这感觉跟喝多了似得,头晕目眩,很快就没啥力气了,程星河的舌头都大了,念叨着,完了,看来这次真的要成喀尔巴神的下酒小菜了……
那些伥鬼怕的,原来是这什么神女……
就在意识快要消弭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给刺了一下,瞬间就给清醒了。
奇怪,什么东西?
我睁开眼睛一看,忽然就反应过来了——好像,是那个龙牙的位置。
大巴喇?
眯起眼睛偷着一看,只见那个“神女”正盯着老徐的胳膊。
她似乎也对老徐的胳膊充满了好奇心。
老徐也没意识了,不光老徐,放眼一看,周遭就没有睁眼的人,壮汉和大黑痦子平时装逼如神,都没声息了。
眼看着又剩下我自己了,我更是叫苦不迭,眼下动也不能动,醒着也没屁用,最多是醒着遭人宰割。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看见,这个洞里面,像是有一个小凹穴。
那是这里的坤正位,那个位置如果出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住在这里的女性,一定会有灾祸。
不光是女性,甚至所有雌性,都在此列之中。
我记得前几年,西街有一个养猪大户,来找三舅姥爷商量,说他们家不知道犯了什么刑煞了,家里老婆得了妇科急病,他忙着照料,结果家里的猪也都跟着凑热闹,全害起了病来,实在邪乎,让三舅姥爷去看看。
他们家有肉干可吃,我也跟着去蹭,就看见老头儿在他们家院子里一瞅,回头就问养猪的,说你家生病的,是不是都是母猪?
养猪大户一开始没啥概念,往病猪那一瞅连拍大腿,说老头儿可真是神了,还真都是母猪。
老头儿说那就对了,你看看这里——那个位置立了个高压电线杆子,下面全是狗尿苔,这是一种蘑菇,有这种蘑菇,说明狗经常在那个电线杆子下撒尿。
养猪大户很纳闷,说这跟家里出事儿有关系?
老头儿说关系大了,你自己想想,家里出事儿,是不是就在立了这个东西之后发生的?
养猪大户忙问这是什么讲究?
老头儿就告诉他,这叫杀母柱,这个地方是正坤方,一旦被尖锐的东西刺进去,再滋了秽物,那家里的女主人,甚至一切雌性,都会跟着倒霉,你们两口子还算有些功德,不然家里有这种东西,女人母猪,甚至雌鸟,都得死绝了。
说着梁上就掉下来了一个燕子,也是雌鸟。
这把养猪大户给吓的,赶紧就把那个高压电线杆给拆下去了,不长时间家里就好了,过年还给老头儿送了熏猪肉和猪下水。
眼下这里是正坤方,如果我能对正坤方做什么手脚,这效果是立等可见的!
这个女妖出了什么事儿,哪怕她只是运势被压,我们不就得救了吗?
只可惜,现在浑身被绑着,就算滋尿,我都拉不开拉链。
正想着呢,忽然我就有了一种感觉——身上的那个丝绳,像是松开了许多。
难不成,大巴喇还真的暗中帮我了?
我一试,果然就感觉胳膊能动弹了,瞬间高兴了起来,就想把七星龙泉给抽出来,可动静稍微一大,那个女人忽然就转过了头,死死的瞪向了我。
卧槽,这女人的速度我刚才看见了,这毒丝绳一出,我未必是她的对手,加上这么多人质在她手上,这事儿还得智取。
于是我立刻装死。
那个女人看我也没啥意思,就转过了脸,继续研究老徐胳膊上的布带子,她甚至伸出了手,就想把布带子给解开。
趁着这个机会,我偷偷把七星龙泉抽出来,一下就扎在了正坤方。
七星龙泉锋锐,削铁如泥,更别说进土里了,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插了一个没柄。
就剩下秽物了——童子尿终于派上用场。
不过稍微一动,丝绳就晃来晃去的,实在难以对准,要是丝绳再低一点就好了。
于是我就挣扎了起来,想把绳子拉长点,谁知道劲儿用的太大,人直接从丝绳上滑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也算是急了眼,转过身,对着正坤方就尿了上去——眼看着七星龙泉也跟着受这个委屈,倒是有些心疼。
结果那个女妖瞬间就扑了过来,我一下就毛了,这做阴风水也不是下毒,效果怎么也得等会儿,无论如何得拖延下时间,还没等我想好,那个女妖就已经过来了,我刚想说这下死了,谁知道那个女妖往我身上一碰,冷不丁就摔出了老远。
啥情况……她怕我身上的东西!
龙牙?
不……玄素尺!
玄素尺,也是龙牙做的!
我立马将玄素尺抽了出来,对着她就削过去了,她翻身抬手,我听见脑后一股子丝线对着我就弹过来了,立刻回手去挡那丝线,丝线应声而落,粘了我一手,而她趁着这个机会,翻身又扑了过来。
我折过身子闪避,可这东西太快了,跟个棉被似得就要压住我,我一抬手,忽然觉得手上一阵温润。
而女妖的表情,已经凝固下来了——玄素尺贯穿了她的肚子。
卧槽,杀母柱太管用了。
我连忙把她推开,眼看着那个美艳的尸体逐渐枯萎——人死了也不会坏的这么快,可惜现在没法望气,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蜘蛛变的。
这么想着我就把白藿香他们都给救出来来了,骆驼也找到了,赶着就要往外走——谁知道那个女妖还有没有同伙。
结果壮汉他们留在了原地,就是不走,还想着找什么,真是好话劝不了找死的鬼。
人家艺高人胆大,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了,我把自己的成员集结好,结果老徐醒过来,按着布安保员,倒是犹豫了起来。
他心里有事儿。
程星河就着急了,问老徐到底图个啥?
老徐喘了口气,忽然说道,来也来了,他想着解决个事儿——这事儿从这里开始,就得从这里结束。
我盯着布安保员,就问他什么事儿?
老徐这才说道:“我以前,也不信喀尔巴神,直到后来,喀尔巴神给我留下了一个东西。”
说着,他松开了手。
我忽然发现,布安保员底下微微起伏——像是他胳膊上,真有个活物!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
而壮汉和大黑痦子似乎早就知道老徐胳膊上的到底是什么,壮汉摆了摆手,说道:“你回去吧,这次,那个所谓的喀尔巴神没了,你就不用为那个东西苦恼了。”
程星河一下愣了:“喀尔巴神没了?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他们这次来,是为了喀尔巴神来的。
连“神”的主意都打,真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程星河脑瓜皮一下就炸了:“不是,还真有那个玩意儿?”
壮汉沉声答道:“那个东西,十年出现一次,我们等了这么久,就是等那个东西呢。”
白藿香立刻看向了我:“那咱们……”
那个东西能杀龙,真要是存在,我自然也是有兴趣的,可我现在没资格有兴趣——我们一行人的命,都拴在了这里,我们这一场冒险之旅已经结束了,好奇不起。
于是我答道:“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快走。”
程星河最怕死,巴不得这句话,而哑巴兰有点失望,也只好带着骆驼跟着我:“哥,真不看?来都来了。”
废话,热闹哪儿有命重要。
结果一转身,大黑痦子就来了一句:“恐怕来不及了——你们也走不了了。”
啥意思?
我刚想问,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很奇怪的声音——像是从土里,缓缓的钻出来了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恐怕还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