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祖反应极快,一看那个尾巴,就知道什么情况,立刻转身躲过去,眼神一凝。
账房先生看出来了,立马说道:“叔祖,反正李北斗那个祸害,谁杀都是杀,既然已经有人要对付他了,要不,咱们先走吧!免得脏了您的手。”
雷祖也犹豫了一下。
你可不能走。
我立马说道:“哎呀,传出去,大名鼎鼎的雷祖竟然被一个娘们吓走的,走的还屁滚尿流,雷祖的面子,可往哪儿搁啊?”
雷祖一听大怒:“你放屁,老子什么时候屁滚尿流了?”
我答道:“我是看见了,你贤侄也看见了——可其他灵物没看见啊!这事儿传出去,你说,临阵脱逃,能好听的了吗?”
账房先生精明,自然知道我存心激雷祖,连忙说道:“叔祖,你别听……”
可雷祖跟我猜的一样,耳根子极软:“这小子说的没错,他妈的,老子要是走了,别人还不当老子害怕?老子面子往哪儿搁?”
话音未落,手心一转,又是一道雷对着灵魁直接劈了下来。
“轰”的一声,硫磺气息大作,灵魁的眼神一暗:“你是存心找死……”
雷祖为了面子,越战越勇:“这小子老子先看中的,凭什么让给你?”
轰轰轰几声,九天连环一片雷,灵魁以非常灵妙的身法闪避过去,墨镜下的红唇却是嫣然一笑:“你只管打……”
雷公大怒:“你说的!可别怪老子欺负女流之辈!”
他浑身上下,隐隐发出了一种奇怪的颜色,金红杂糅,很像是神气。
“叔祖,您要用那一招?”账房先生顿时慌了:“这一招凶险,不到了万不得已,您可不能……”
“屁话,老子的面子都保不住了,还不叫万不得已?”
话音未落,雷祖两手举起,托起了一道光来——比之前的都要更强更亮。
账房先生吓的什么似得,“哎”了一声,无奈的窜到了一边躲起来了。
这一刹那,雷祖手上的光芒暴涨,犹如掌心生出了一轮太阳,耀眼夺目,不可逼视,接着,随着他大吼一声,那个“太阳”轰然爆裂,对着灵魁就炸过去了。
我立马翻身躲在了一块石头后头,“嗤”的一声,就是一阵巨响。
这是数不清的雷!
哪怕是灵魁,也没地方躲!
眯起眼睛,我看到,数不清的光线对着灵魁炸过去,灵魁无处可躲,竟然不躲。
雷祖认定灵魁吓慌了,嘴角一勾就是个自得的笑容。
我身后的石头啪啪作响,一个大裂纹之后,炸成了数不清的石屑,更别说其他的数目了,四下里,一片狼藉。
漫天的硫磺气息散尽,我看见,灵魁浑身无坚不摧的白色皮毛散尽——成了?
那半秒的时间,我看清楚了她美妙的身材,却皱起了眉头。
灵魁虽然一直皮毛弊体,墨镜遮脸,看不到真容,但谁都觉得出来,她肯定容颜绝世,不输阿满。
但是这一暴露出来,本来莹白如玉的皮肤上,交错纵横,竟然全是伤痕。
像是——被快刀生生划过不知多少下,皮开肉绽,都是累累的扭曲的疤!
是谁——能把她给打成这样?
我不知道雷祖看见没有,但是,就在雷声散开的一瞬,她身后的白色皮毛,跟活了一样,重新生长了起来,再次缠绕了全身。
甚至还有皮毛,跟兜帽一样,巧妙的盖住了她半张脸。
这种再生能力——毫发无损?
雷祖也是一愣:“不可能……”
灵魁一笑,声音成熟妩媚:“你的雷,不是天雷。”
雷祖一听这话,犹如受了极大的侮辱,抬起手还要孕育出一个雷,可跟刚才不一样了——好像燃气灶没燃气了一样,他手心里,只爆裂出了一星半点的火花,比静电大不了多少!
账房先生在后头叹气:“叔祖啊,小侄早先劝你,你就是不听!”
雷祖骂道:“别他娘马后炮,老子哪儿知道,这东西这么皮实?”
账房先生偷偷嘀咕:“这分明是马前炮……”
对了——这雷祖毕竟不是雷公,又不能无止境的放雷,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总有损耗过度的时候,而灵魁不一样,不知道吃了多少气,那个再生能力,简直恐怖。
她刚才说,不是天雷?也就是,只有天雷能打她?
雷祖现在很尴尬。
而账房先生趁机说道:“叔祖,咱们跟这个灵魁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把李北斗让给她,赶紧走吧,你也看见了,她那个尾巴能……”
“不行,”雷祖跟买不成玩具的小孩儿一样,执拗的不得了:“老子走了,面子往哪儿搁?”
“可您刚才贪快,用完了九天坠雷,起码一炷香的时间才能蓄上气……”
“屁话。我不用雷,也不见得就打不过她!”
这把账房先生给气的,忽然死死就抱住了雷祖的腿:“叔祖,小侄不能看着您颜面扫地……”
雷祖大怒:“你也看不起老子?”
而灵魁也觉察了出来,看都不看雷祖一眼,对着我就甩过了那道尾巴。
完了,气息还没调完……
“嗤”的一声,一道流光冲了过来——凤凰毛!
不光凤凰毛,还有金毛。
“不是让你们躲在水母皮下别出来吗?”
可他们俩,哪儿听我的!
眼瞅着那个尾巴扫过来,我心里一提,他们俩……
可没成想,又一道影子不知道从哪儿扑了过来,竟然跟之前的黄毛一样,硬生生的咬住了那条尾巴。
这又是……亓俊?
不对啊,卧槽,是刚才我叫出来的那个秃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