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上前一步道:“疯不暝,你看这是什么?”
疯不暝看着零举起来的拳头,像是做错了事情还想要狡辩的小孩一样,东看一眼,西看一下,就是不往零的手上看。
零走过去,一拳敲在了疯不暝脑门上:“我让你看这里!”
“疼疼……”疯不暝抱着脑袋:“你要干什么?”
零说道:“改家规。把见巫必杀那一条给去了。”
疯不暝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行!家规第两万七千八百二十一条,即刻作废。”
疯家人郑重的点头称是,巫门的人却都已经目瞪口呆。
疯家人刚想走,就听见人群里有人说了一声:“他们打头的是后卿有信。”
疯不暝怒睁双目,杀机四溢的逼视黑夜枭道:“你是后卿有信?”
“大胆!”一个巫师怒道:“竟敢直呼大尊本名!”
“杀!”疯不暝连话都没说,便猛一挥手下令疯家杀人。
“别动手!”风若行想要阻止都已经来不及了。
疯家高手如同狼群直扑巫门。
黑夜枭的手下也不甘示弱,苗疆武士抽刀上前。
双方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上相对冲锋,用不了几秒就得短兵相接。
千钧一发之间,烟雨楼地面忽然炸裂,一睹厚达半米的高墙,冲开地面,竖在了双方人马中间。
两方前锋收势不急之下,纷纷在墙上撞得头破血流。
染血的石墙不仅没有任何损伤,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不同方向延伸而去。
双方人马只是稍稍一停顿,同样的石墙就在烟雨楼接连暴起,躲闪不及的疯家高手,就这样被分隔开来。
疯不暝想要寻找族人,却再次被突起的石墙挡住身形,等他回头看时,自己的族人已经全都消失了踪影,只有他自己被关在了一块只有三米见方的区域之内。
也就是在这短短片刻之间,难以计数的石墙将烟雨楼分化成了无数个区域,把疯家人给分隔开来。
疯不暝往天上看去时,看到的就只有巴掌那么大的一块天空——原本应该只有一两米高的墙壁,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人一种高耸入云,不可翻越的错觉。
疯不暝在墙内连出了数掌,墙皮虽然在他重掌之下石屑纷飞,却没有一丝被他掌力洞穿的迹象。
与此同时,所有疯家弟子不是在拼命轰击墙面,就是向上攀爬,想要翻墙而过。
黑夜枭沉声道:“你们不用再费劲了,烟雨楼是我的地盘,我想封住你们,谁都跑不出来。”
“谁是疯家主事人,我们谈谈如何?”
“老子跟你没什么可谈的!”疯不暝怒吼道:“当年,如果不是你引诱疯家先祖,疯家怎么会遭到诅咒?”
“你自己没本事处理好感情纠葛,凭什么要让疯家人替你的错误买单?”
“你比那些大巫更该死!”
“疯家弟子,全力冲阵把他碎尸万段。”
疯家瞬间暴怒,开始疯狂攻击石墙,咒骂声更是此起彼伏。
苗疆巫师各个脸色铁青,在他们的心里黑夜枭如同神明般的存在。
主辱臣死,自古如此。
黑夜枭被人当众咒骂,他们岂能无动于衷。
终于有人忍不住站了出来:“大尊!属下请战。”
“滚回去!”黑夜枭厉声呵斥之下,那人灰溜溜退了下去。
老刘低声道:“老黑,你的石阵能把他们困到什么时候?”
黑夜枭道:“能把他们困到精疲力尽为止,现在让他们发泄一下也好。等到……”
黑夜枭的话没说完,就听见有人骂道:“后卿有信,你不是东西,风洛洛也不是东西。”
“要不是,你们两个奸-夫-淫-妇,疯家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黑夜枭怒吼道:“你们可以骂我,但是不能骂洛洛。”
那人冷笑道:“我就是骂她,你能怎么样?”
“当年风洛洛早有婚约,她却不守妇道,跟你勾搭在一起,这才给疯家惹来了灾祸。”
“疯家早就没了她的位置。风洛洛和她父母的牌位,全都被疯家长老扔进了粪坑,让疯家弟子每天在他们头上拉屎拉尿,让她遗臭万年!”
黑夜枭身上杀意瞬间暴起,紧紧握住双拳,不带一丝烟火之气的问道:“疯不暝,他说的是真的吗?”
疯不暝还没说话,风若行就先急了:“黑夜枭,不要听他胡说,疯家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零也喊道:“黑夜枭,别相信他。你再坚持一下,千万不要冲动。”
老刘抬起扇子压住了黑夜枭肩头:“老黑,冷静,他们是在故意激你出手!”
风若行不见黑夜枭回应,急得连连跺脚:“家主,这个时候,你千万不能胡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