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胡安娜在的时候,她曾答应过另一件事,她再度重复道:“我承诺,会把漂流岛外的凯克奇族人,当成隐族人一样对待,只要他们不危害华夏。”
完,她不再逗留,尽快把那花田的能量据为己有,才能尽早离开这个弥漫着不祥气息的漂流岛。
她方向感并不好,但在这岛上住了好些日子,也总算把方向搞清楚了。
照着里戈韦塔的“日出之地”的指示,她直接向东边跑去。
从里戈韦塔住处到“日出之地”的花田,大约一刻钟,这是她估计的时间。
黑暗中看得不太分明,只有月光照射着的露珠反射出一些光线。
这块花田是个七乘七的正方形,要想在短时间内全部吸收转化完,很难。
可是她没有太多选择,只能争取尽快解决。
这样大量的能量洗刷身体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痛苦,但收获也十分可观。
她蹲下身,把手放在身前的一株玫瑰花上。
与花束中虽然丰沛但并不活跃的能量相比,这株玫瑰花的能量几乎是主动地钻入她手心里的,似乎有意识一般。
林语林没有多想,她迅速地抽取着一株又一株的植物能量。
大约过了一个时,她才转化完十分之一,只用双手抽取能量,实在是太慢了。
距离亮时间不多,还剩下大约四个时。
林语林心一横,决定一心多用。
她走到花田中心,凝聚出四根能量藤蔓,分别向四个方向伸展开去。
藤蔓延伸,直到花田的尽头。
从藤蔓上复又分出略细的一条藤蔓,向垂直的两边伸展。
重复了两次之后,几乎每一株花都被插上了藤蔓。
林语林能够看见这景象,她感觉自己就好像是这花田的心脏一般。
从她身上抽出的藤蔓好似血管,延伸到花田里每一株花的主茎干上。
她努力催动异能,磅礴的能量从四面八方涌来,她的皮肤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点,那是身体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能量。
血管、肌肉、骨骼,都在发出濒临崩溃般的颤动。
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
林语林强忍着似乎要爆体一般的感觉,同时,她却好像听见了一个声音。
只是那声音太过细微,她头痛欲裂,根本听不清,便没有理会,继续抽取着能量。
她凭借本能知道,只有这样做,才能完成里戈韦塔的嘱咐。
虽然她并不清楚这逻辑在哪里,她的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一般,疯狂地转化着能量。
边开始出现红霞了,但太阳还没露面。
等到太阳升起,这些花草将会重新开始储存能量,她转化能量的事也将前功尽弃。
里戈韦塔只是猜测,没有明,她却听出来了,这处花田对圣物至关重要。
结合米尔帕带来的圣物的指示,答案就摆在面前。
这花田里的能量,决不能被圣物得到。
抱着这样的信念,在太阳冒头的那一刻,她不管不关将转化而来的能量都用来催动异能,进一步从花田里抽取剩下的能量。
在能量被她抽光的那一刻,她听到了血管爆裂的声音,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她躺在枯萎的花田里,有一层彩色的能量光芒附着在她身上,修复着她破损毁坏的肌体和脏器。
阳光洒向大地,将漂流岛照射得如梦似幻,也照在了林语林身上。
她恢复的速度又提升了一截。
等路易到达花田的时候,林语林除了身上沾了些泥,已经和往常一样了。
“林姐。”路易戳了戳她的脸,等她睁开眼,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来,“早安。”
林语林坐起身,想起刚才的事,心情大好,便笑着回复了一句:“早安,路易。”
“花没了。”路易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每采一种最精神的花送给林语林。
“没关系,你的任务完成了。”林语林摸了摸他的头,对他的不喜欢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只是一个三观还未成型的孩子罢了。
做错事的是米尔帕和那些凯克奇人,还有那个所谓的“圣物”。
破而后立,在吸收了花田里植物们所有的能量之后,她的异能又变强了。
几乎比宋柯还要高出一大截的样子。
最大的好处,便是在她眼里,那些异能者的能量波动无处遁形。
她可以看到每个人身上的能量波动,自然也可以轻松预判对方的异能和动作。
不仅如此,她还能看到这个生态瓶内的能量波动,基本上能够确定那漂流岛的出入口在哪里了。
她可以轻易离开漂流岛了,只是这样离开,下一次被抓的,会不会是她的亲人?
若是她的亲人,不会再有这样一片花田促使他们的异能得以提升,圣物和米尔帕对他们也会防备更深。
为了防止米尔帕将矛头指向自己的亲人,她决定留下来,直到神圣之日那再离开。
只是陆纪尧那边,或许应该通知一声,免得他鲁莽之下,赶来救人。
却像另一个世界的陆二一样,被米尔帕困死在结界郑
她没站起身,转头看向路易,“路易,漂流岛上谁负责采购东西呀?”
路易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
“是的,这里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人朋友都不在这里。我想回家。”
林语林没隐瞒自己的想法,她要是自己不想离开,那也太假了些,就算是个孩子,恐怕也不会相信的。
路易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摇了摇头,“我们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不过我有办法。”
他拉着林语林的手,指了指花田最靠近漂流岛边缘的那一侧。
林语林跟着他向那边走去,然后她看到了一个奇特的图案。
路易指着那个图案道:“我很想念我的朋友,所以我做了这个。你只要把信放在中间,再摘一朵花田里的鲜花放上去,你的朋友就能收到你的信了。”
路易这时才反应过来,那花田里只剩下枯萎的花枝,哪里还有鲜花。
他哭丧着脸道:“可惜现在没有鲜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