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先给咱们爸爸说一声,让他安排一下。”陆纪尧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完全不影响他早已决定好的事。
上京的异能者学校不好进,今年的份额估计也早就被抢光了,只能看看明年的赞助名额,让陆云涵先去预定下来。
他电话还没拨出去,陆云涵的电话却先到了,陆纪尧没多想就接了起来。
“陆纪尧,你弄了个私生子?!”
陆云涵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气愤,这句话说得异常大声,连二十三都听到了话尾那个不太褒义的词。
“爸……哥哥,私生子是什么?”
陆纪尧有些无奈,这时候接话,这不是添乱吗?
刚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果然,“这是那个孩子?你陪着他,那语林呢?”陆云涵在电话另一头听到了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带着几分懊恼紧接着问道。
陆纪尧站起身,让二十三先自己玩一会儿,他换了个地方继续讲电话,把来龙去脉解释清楚后,才询问道:“虽然来历不清,但我估计和我应该是兄弟的关系,让他认在你名下,你觉得行吗?”
“所以说,这不是你的私生子,反倒是我偷偷摸摸生下的次子?”陆云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
“反正巧姨那边已经同意了,我就是通知你一声,不论你同不同意,这事就这么决定了。”陆纪尧难得地强硬,最后还是又加上一句,“你看到这孩子肯定会喜欢的。”
“……那可不一定,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别人生的孩子。而且你怎么知道他和你应该是兄弟?语林怎么看?”陆云涵嘴硬道。
他还不知道那孩子长什么样,只是听亲子鉴定中心的负责人打的小报告,说赵垣预约了次日做一项最详尽的鉴定业务。
本来是要给赵垣安排今天下午就排开时间插个队的,可赵垣说样本还没到。
那负责人也是陆云涵在第二次鉴定之后安排上去的人,他知道赵垣是陆纪尧的得力助手,听到这,就心中起疑了。
陆云涵听到之后就打电话过来试探了,毕竟能差使赵垣去做鉴定的,那就基本上可以确定是陆纪尧的私生子女了。
他虽然很渴望有个孙辈,但对林语林又不好交代,岑松家人那边肯定会十分不满,到时候两个人可能会一拍两散。
这分手还是小问题,他们的父子关系刚刚在林语林的影响下有些许回温,就怕这失恋的打击会造成什么不良后果,进而影响到他们的关系。
他看在眼里,陆纪尧早就已经离不开她了,看在林语林背后的隐族的份上,他对她也算满意,但第一印象依然停留在“小家碧玉”上,略有些缺憾。
而最近陆纪尧那些行为,和当年的他差不多,成天作妖也是为了试探对方的容忍度。
“就是语林猜测这是我兄弟的,刚才跟你说的话,也大多是她想的。她现在不在,帮我去寄送毛发样本了。”陆纪尧实话实说,他没做过的事,自然坦荡。
“这真的不是你的孩子吗?”陆云涵再度确认道,他心里却信了八成。
按照隐族人在这方面的气性,如果真的是陆纪尧的孩子,估计现在他应该在酒吧买醉才对。
“不是。他和我长得差不多一模一样,我的孩子也没长得这么像的吧?!我怀疑是我的克隆体。”陆纪尧有些不耐烦,陆云涵这种怀疑的语气,又让他想起不愉快的事来。
陆云涵想了想,说道:“如果你说得是真的,那他从伦理上看,还真的算是你弟弟。哦,对了,你把那孩子的照片发给我看看。”
“行,我等会儿就发给你。”陆纪尧同意发照片,又想起二十三还没有正式的名字。
“你再给他想个名字吧,他说自己叫二十三,我们总不能真的就一直这么叫他。听着就怪怪的,好像是个实验体编号一样,不像是把他当成人看的。”
他一时没什么想法,林语林的起名能力又过于感人,“王中王”、“皮纳特菌”等奇葩名字令人印象深刻,于是他干脆把这事扔给陆云涵了。
他反正给自己也起过名字,而且自己的名字听上去也还不错,是个熟练工。
“过段时间,等巧姨把出生证明弄回来,你还要去给他补办一个户籍,到时候好上学。”
“好,这个名字和户籍的事,我来处理。我还想问你,你希望我怎么对待他?”陆云涵想知道,陆纪尧是怎么规划这个“弟弟”的未来的。
陆家从吞噬异能觉醒第一人的陆清开始,就是一脉单传,即使曾有过女儿,也没有出嫁一说,都是招赘延续血脉的。
陆清自己倒是有许多兄弟,只是大概率都被他吞噬了。
所以陆云涵对于这种情况也十分陌生,心里还隐约有些担心悲剧重演,兄弟相争手足相残,陆纪尧哪天把这孩子吞噬了也说不定。
“你就把他当成亲儿子,我把他当成亲弟弟,没什么问题啊!哦,对了,他现在五岁多,但已经觉醒了,我怕他伤到人,所以我希望你亲自照顾他。”
“什么?!”陆云涵之前还能镇定,听到这个消息却震惊不已。
五岁觉醒,那岂不是比陆纪尧的天赋还要好?
不,从觉醒吞噬异能的时间来看,陆纪尧是二十八岁才觉醒的。
虽然他是双系异能,但比起更早觉醒的单系吞噬异能者来说,在吞噬异能上的极限,肯定不如那个孩子了。
陆云涵激动了,陆纪尧二次觉醒之后,他一直没有什么“吞噬异能后继有人”的真实感,只觉得他还是更偏向于最初先觉醒的召唤异能。
在这一点上,岑洛和自己的女婿难得地秉持着相同的看法,怎么看都觉得更偏向于另一种异能。
现在有了个他曾经幻想过的吞噬异能继承者,难免心潮起伏。
“你没听错,怎么样,惊不惊喜?”陆纪尧讲这话的语气十分冷静又淡定,只要对别人不抱有奢望,那么也就不会被人所伤。
他现在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对父亲望眼欲穿的小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