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然,让行长来,跟下面都说清楚,想帮的便留下,不帮的便去西郊的校场,这事不强迫,还有往生军的行长一并叫来,所有的好处坏处说清楚,事关人命,马虎不得。”闫朗出声吩咐下去。
傅朔下了车也过来了,他站到梁自清身边,“等一下若是宫中来了内侍,文书我来写,总之不能——”
谁都没想到,梁自清忽然抬手砍晕了傅朔,一把拉在自己怀里,她微微转身看着身边的曲毅道,“把傅朔带回去,好生带回傅府,我要他毫发无伤。”
曲毅皱眉,“你什么意思,把我当兄弟吗?这可是往生军最大的事,你把傅朔砍晕就算了,怎么把我也推出去了?”
梁自清把人推到曲毅身上,“义父在城中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事是我挑的,你不回去,难道我回去吗?”
曲毅扶住傅朔仍旧不动,“我不管。这么意气风发的事情怎么就能把我扔了,让别人去,佘孟邺,闫朗,还有小侯爷,都行,反正我不去!”
梁自清深深叹了口气,“这里面谁都不是独子,谁死了家里都有交代,可你和傅朔呢?靖宇你不为自己想,也为义父想想,他已是花甲之年了,他一辈子送走多少亲人,难道到头来还要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未必会死不是吗?不然你也不会拉着这么多人相陪!”闻言曲毅犹豫了,可他还是心有不甘。
“是。可你不能有意外,若是在战场死了,那叫功名在外,可若在这儿死了,叫什么?连史册都不会记你的名字,曲家三代忠烈怎么能折在你身上?那样我就太对不起义父了。”
“我——”
“而且回去后,义父不会让你闲着的,走吧,听义父的一定没错。”
曲毅最好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往西走了,从营地走眼线少,安全得多。
“你这么说,好像我们的命不值钱一样。”宗立言笑着打趣,眼神看着行伍中,行长扎堆地商量去留问题。
佘孟邺表示同意,“往生军就留着你自己,你不觉得心里没底吗?”
梁自清耸耸肩,“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何况,闫朗,疯子都在呢,怎么叫一个人?”
最后由谢家军的一位行长带着离开的人从西边离去,看着剩下的人,梁自清露出了一个有些难以捉摸的笑。
“你笑什么?”小侯爷非常不理解这些在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的人。
梁自清眼神扫过剩下的人,笑意渐深,“我记得那年在北夏的敌营外面也是这样,我敲晕了曲毅送走,和剩下的兄弟们背水一战,觉得活着回去的希望根本就没有,哪想得到,我还真的一个没落地都带回去了,是不是听着特别悬?”
佘孟邺听到这也笑了,“梁姑娘这是在安慰咱们肯定能看着英灵归位。”
梁自清冲着一脸疑惑的小侯爷点点头,复而看向佘孟邺,“我早就想说,别人都叫我将军、都头,可你为何从来都叫我姑娘?”
“就是之前在你家庆祝你入选军武大赛那次,有一个蒙着脸的姑娘,她跟我说得时刻提醒你是个姑娘。”
“你说——常宁?”
闻言小侯爷也看过来,“常宁出宫了?”
佘孟邺微微皱眉,“出宫?她是宫里人?”
梁自清惊讶地看着佘孟邺,“她没说吗?她可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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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宁寝宫外面春风和煦,阳光散落下时有些许地刺眼,可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却颇舒服。
常宁的院中有一个长架子,上面爬满了藤蔓,她坐在下面的廊凳翻着手中的书,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殿下这是怎么了,书也看不进。”
常宁轻轻叹了口气,合上书,“近些日子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要出身,你且多去外墙打听打听,特别是军中之事,还有——那个佘先生,你多留意着点。”
凤玲跟着公主很久,能让她这么关注一个人一点都不容易,这些年在深宫中,她不受宠又鲜有外出的机会,这个佘先生还真是幸运。
“殿下这般注意他,是喜欢他吗?”
常宁回身看她,眼神中自有一份让人看了就心中清明的信心,“是啊,本宫又没有想瞒着谁。”
凤玲一愣,殿下这是承认了?毫不犹豫,一点担心都没有。
“可——可殿下是公主啊,即便是那些王公贵族想要求亲都未必能行,您这是……”
看着凤玲焦急的样子,常宁知道这丫头是真担心,“本宫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