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二十四,我都在席阳门口等你,若是我要回溧阳,会与你说的。”
常宁摇摇头,“十日的间隔太小了,每月二十五,我等你。”
佘孟邺挑起眉,不解地看她,“为何?”
“你以为皇宫这么好出吗?每日换班,只有二十五那日的首领是自己人,我也没办法。”
佘孟邺抿嘴,神情中有那么一点失落。
揽住常宁的腰,佘孟邺带着她回到了席阳门,把她安全地送进了皇宫,虽然看着她进宫的背影心里有点难受。
同样在这个夜里,傅府的情况却很是不好。
梁自清躺在床榻上,膝盖上的伤已经被王霜剜过一次了,硬生生挺过来后忽然就出了血,止也止不住。
好在王霜早有打算,汤药早已熬好,一碗下肚施以金针算是止住了。
可梁自清却疼得满头冒汗,身下的床单都被她撕扯得不成样子。
傅朔抓着她的手也已经麻木毫无知觉,手背上指甲的印记一个连着一个,皆已入肉,血痕累累。
“熬过今晚,明日若是退了烧,便可大好。”王霜收起金针,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
傅朔松了口气点点头,声音有些虚弱道,“我便不送你了,让管家给你和乔安歌找间房,早些休息。”
“你也悠着点。”
傅朔知道王霜什么意思,下午那些血淋淋的画面着实让人反胃,他肯定睡不着。
送走了王霜,傅朔本想起身倒杯水,却被手上忽然传来的力道压了回去,傅朔连忙看了看梁自清,“怎么,还疼吗?”
梁自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房中只有傅朔,“他走了?”
“嗯,刚走,你若不舒服我再把他叫来。”
梁自清微微摇头,“不必,还好。就是——嘶,没了肉有点凉。”
“你这腿究竟怎么伤的,王霜说,你这伤与那些当兵的,不太一样。倒也因为这不一样,才得以根治。”
梁自清笑了一下,拉过傅朔的手,看着上面被自己抓的血痕,心里有些愧疚,“是累积的伤,头一回会疼,是因为当初绥景之战在水下冻的,第二回在偷袭的路上被人发现,砍了好多刀,再一次,是我在淇阳小镇中遇见弩惠商,他刀上有毒,我根本来不及治,只是被老和尚封了穴位,捡回一条命。再治的时候,毒已嵌进肉里,剥离不开了。”
傅朔撩开挡住她眼睛的头发,手指轻轻刮过她的鼻子,“那么拼,你也不怕往后见不到我。”
“那个时候哪想得到你是这样的。”
“我哪样?”
“就——我喜欢的样子。”
两人相视一笑,傅朔见到梁自清第一面的时候,只觉得这女子□□英气,有很多男人都没有的气质。
他从没想过,这些气质里究竟都包含了什么。
那些敌营中没有后补的夜晚,一个前锋的心得有多坚固,才能守得住防线。
她跨过战火纷飞的八年站到他面前,不带一丝过往的杀气,为他退散了儿时的阴霾,筑起了一面城墙。
他捧起梁自清的手放在脸上,“梁梁,你究竟为什么喜欢我啊?”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她了,“大概是因为,战场上从来都是我护着别人,而你护着我。”
你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总能在我心寒的时候跑来护着我,这么多年,我孤身一人在这世间,没人疼我。
你,是唯一一个。
两人沉默着,忽而窗户被吹开了,傅朔起身去关,梁自清揉了揉眼睛,其实她很困,但是实在疼得她睡不着。
“对了,圣上为何忽然改了主意?”
“虽然太子与我说是他帮了我们,但我总觉得不这么简单,太子想让咱们夫妻俩记下这份情,咱们就记下,事情不能摆在明面上说。但公主那头至今为止一直没信,我总觉着可能公主出了很多力。”
梁自清微微皱眉,想不太明白,“公主出什么力,前朝之事,后宫不得参与。”
“你知不知道前朝有一位将军,名叫李业成。”
梁自清想了一下,似乎印象不深,是有一位吧。
见梁自清不解,傅朔道,“你不知道也属正常。宫里不让议论,外面也鲜有人知。你睡得着吗?说不着,给你讲讲?”
梁自清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