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的事已经有了转机,他在国内再也没有意义。他妈早就让他出国陪她,毕竟他表姐马上要结婚了,也不可能一直陪在国外。
可是他为什么一直坚持留在这里?或许并不是他表面上说的,为了他的父亲,在他内心深处,或许一直等着冯意。
今天晚上,他等到了。
其实他早就该明白,三个月前,冯意没有出现,就已经告诉他结果。可是他竟然还不死心。直到这个晚上,他终于彻底地明白。
他已经原谅冯意了,可是冯意却放手了。
他来到他和冯意最开始认识的那家酒吧。这几年这家酒吧几经易手,里面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唯一不变的就是DY。任常新始终不明白,这么个美艳的女人,为什么始终呆在gay吧?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区别于,看破还是没有看破。
他坐到原先的位置,和吧台遥遥相望。那时候,他就是坐在这里,看着冯意走了进来,看着一波又一波人去撩冯意。后来他也去了,再然后,他们就上床了。
物是人非,桃花依旧,他已经等了那么久,那个人却始终也没有再来。
任常新喝了一夜的酒。他的酒量不好,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晚上,他始终没有醉。直到凌晨,有人来到他的身边,坐在他旁边。他喝着冰冷的酒,醉眼迷离,那个人抱住了他,小声地安慰着他,抚慰着他,将他一点点地压到自己的胸口。
他突然忍不住哭了出来,热灼的泪水一点点地滚了出来,透过那人的衣衫,沾湿了那人的胸口。
那人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
他的肩膀轻轻地抖动,许久许久。
莫城将任常新带出了酒吧,往任常新的家开去,此刻已经是清晨,路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车辆,任常新并没有真地醉,他只是难受。莫城将车窗打开,清晨的风吹进车子里,将任常新胸口那股烦躁欲呕吹散了不少。
酒吧离任常新家很远,哪怕路上没有塞车,莫城也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
他们刚一下车,就听到巨大的轰鸣声,这里是居民区,离公路和机场都非常远,很少听到这么巨大的噪音,小区里不少人都被惊醒,打开窗看究竟怎么回事。
莫城抬头看去,天空停着架直升机,直升机上垂下一条绳梯,很快一个人从绳梯上身手利落地下来,离地三四米时,直接跃了下来。
那人落地后,那架直升机很快就飞走了。
清晨的空气很清新,尤其他们小区,绿化非常好,鸟语花香,一棵棵玉兰花树泛着清香,遮掩了那人的模样。
然而很快莫城就看清了。不仅仅是他,连同他旁边的任常新也看清楚了那人。
历史就像是重演一般,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夜,也是莫城和任常新两个人,一个人突然推开了天台的门,走了进来。
莫城后来总在想,如果那天晚上如果冯意没有出现,他和任常新会不会有结果。想了那么多年,他始终没有结论。
冯意一身正式的燕尾服,雪白的衬衫,除了领口的领结被扯掉之外,就像是刚刚从宴会出来的样子。
任常新惊诧地瞪大了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冯意会出现。
他想过冯意会回来,也想过他们见面会怎么,他想了很多,可是自从韦延东告诉他冯意回来了,冯家要和许家联姻之后,他就彻底绝望了。
冯意怎么能就这样突然出现!
两年多不见了,冯意的气质更为凌厉,哪怕一身周正笔挺的燕尾服,也掩饰不住他浑身的杀气。他几乎一个箭步就跨到了他们面前,手一带,就将任常新拽到自己的怀里。
这种充满了独占欲的行为,几乎毫不犹豫地暴露了冯意此刻的心态。
莫城甚至来不及阻止,就眼睁睁地看着冯意揽住了任常新。
冯意将莫城披在任常新身上的外套扔到地上,**地,“谢谢你送我老婆回来,你可以回去了。”
任常新原本醉酒意识迷糊,被这么一弄,彻底清醒,他挣扎,想要挣脱冯意,然而却被冯意强行抱住。
冯意贪婪地在任常新后颈吸了口,一连两年多,他妈地他想死这个人了!原本他拼命压抑自己回来找人的冲动,克制住所有的欲~望,然而只要让他抱到人,这些什么他妈的想法全都不翼而飞。他想要人,想要这个人!
要不是任常新脸皮薄,他想当众就在这个门口就亲个天昏地暗。
他没有再管莫城,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去玩,没空更圣诞贺文了,先放正文,等有空了再更贺文。
晕死,忘了设置发表时间。抱歉呀,小天使们!!以后再也不放防盗章了!以后都是晚上8:00准时更新
☆、第65章 甜(1)
任常新想要推开冯意,然而更大的喜悦卷袭了他。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一阵狂喜,这份巨大的感情将他所有的不满,所有的伤心,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愤怒都掩盖住。一个念头升腾而起,
“冯意回来了!”
“冯意没有背叛他,他回来了!”
他们两个几乎忘了一切,冯意啪地关上了大门。
淡淡的晨曦将沉静的客厅打得温馨柔和,他来不及回到任常新的房间,甚至来不及到客厅的沙发上,就克制不住地将人扣在大门背后。
他们深深地看着彼此,贪婪地看着彼此,目光深切而热烈,似乎恨不得将这两年多的时光全部都看回来。
两年多了,冯意变得更加成熟,气质也更为沉稳,那张原本俊帅的脸更加男人味十足。时光似乎并没有将他的棱角磨平,反而添加了更强的气势。
唯一不变的是他眼底对任常新的深情。不管他是只凶狠的野狼还是君临天下的猛虎,能够让他乖乖趴在地上听话的永远只有任常新。
他们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忍耐了两年多,潜伏在他们血液里的兽性和欲~望骤然爆发,说不清楚究竟是谁先动,他们紧贴在了一起,大口地吞咽亲吻着彼此。
唇舌的亲密交缠,液体沿着两人紧密贴合的唇角流出。冯意比任何一刻都要疯狂,急切地亲吻着任常新,用厚实有力的舌头,用锋锐尖利的牙齿,疯狂地用他所有的一切感官、身体,去亲吻,噬咬,舔舐,用所有的一切来证明他对这个人的所有权。
……
…………
任常新直到下午才醒,他一动弹,浑身就跟断了似地,忍不住嘶了声。
很快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冯意走到了他身边,放下手机,俯下~身亲着他的唇,一边亲一边呢喃着,“老婆,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