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到了元襄身上。
刚才有娄霄珩在场，霍轶也就没有太过分神去思考元襄的事，现在娄霄珩离开了，他坐在椅子上就开始沉思起来。
霍轶在想事情的时候，白歆没敢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想着自己的事情。
娄霄珩的话，不仅让霍轶觉得奇怪，连白歆也觉得莫名其妙。他当初会对元襄告白，就是因为元襄待他太好了。好到让他产生了错觉，让他误以为元襄对他也有那个意思。可是，当他跟元襄告白的时候，元襄的反应明显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白歆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元襄眼里闪过了许多情绪，从一开始的错愕，到惊讶，再到后来的厌恶……元襄的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极为恶心的东西似的。
也正是因为元襄给他的那个眼神太过刻骨铭心，哪怕到了现在，白歆都很难忘记，所以他也才愈发的搞不懂，元襄究竟是出于怎样的原因才这么一直缠着他不放呢？
这件事，他之前也是跟霍轶讨论过的。那个时候，元襄故意在霍轶面前扯谎，让他难堪……这怎么都不是喜欢他的表现啊！
·
霍轶站起身，低头对着一旁还若有所思的白歆说了一句，“走吧。”
霍轶思考的时间不算太长，他毕竟是个穿越者，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比白歆多得多。再加上，他之前已经从元襄异常的态度和前言不搭后语的话里觉察出了端倪，现在不过是把那些自己觉得奇怪的点全都放在一起思考，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等两人上了车之后，霍轶并没有要司机送他们回公司，而是直接说了句，回家。
钟特助那边是早就知道霍轶和白歆两人今天跟娄霄珩见面，所以也早就已经做好了boss不来公司的准备了。在接到白歆发来的消息时，他一点都不意外地回了一个“收到”。
白歆收了手机，这才扭过头去瞄霍轶。
霍轶觉察到了白歆的视线，一个淡漠的眼神扫了过去，“有话就说。”
白歆被霍轶这个眼神激了一下，但却很快调整好，“我想跟你聊一下刚才娄先生说的事。”
霍轶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示意白歆继续说。
“……”白歆其实是想问一下霍轶的想法，但霍轶却摆明了要听他先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霍轶抬起眼皮，“哪里不对劲了？”
白歆一愣，被霍轶问住了。他还记得元襄之前在霍轶面前的胡言乱语，虽然霍轶说了相信自己，可事实上，他却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能证明元襄是在撒谎……
霍轶见白歆闷不做声，直接就追问了一句，“怎么不说了？”
“我就是觉得元襄这个行为不太对劲。”
霍轶颔首，盯着白歆说：“你都发现了。”
白歆：“……？”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
还不等白歆细想，就听到霍轶已经开始说了。
“你以前跟元襄……”
“我跟元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白歆担心霍轶会误会，赶紧开口跟元襄撇清关系。
霍轶淡淡地瞥了白歆一眼，“我说这个了吗？”
要不是霍轶早就已经获悉剧情，现在听到白歆这么急于否认，还不知道会联想到哪里去呢！
白歆的脸上瞬间闪过了几分尴尬，但却很快扯了一抹笑，“那你说。”
白歆的这个笑，讨好意味十足，但意外的，霍轶却并不觉得讨厌，反而很受用。
果然，讨好这种事还是得看人来做。
霍轶看着白歆的眼睛说：“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你跟元襄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他对你的执念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白歆抿着唇，摇了摇头。霍轶问的，也正是他的疑惑所在。
霍轶嘴角含笑，但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温和：“想。”
就是想不出来，才想跟霍轶聊一聊啊！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歆就是觉得霍轶肯定知道点什么。
然而，白歆见霍轶确实没有要为自己答疑解惑的意思，只能在霍轶的注视下再一次认真思考起来。
他还记得，霍轶之前说过的，元襄对他并没有爱意，之所以说要跟他在一起，就只是因为……想要他而已。
白歆想到这里，脸上是又羞又恼的！
只要一想到元襄对自己抱有这样龌鹾的心思，他就从心里开始犯恶心！
“不行。”白歆直摇头，“我想不出来。”
霍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不太科学的猜测。
不过，他穿越到一本里，还从女人变成了男人……显然更不科学。
霍轶是觉得，元襄那边肯定是获得了什么金手指，而这个金手指，让元襄知晓了原着的剧情，所以元襄才会还不到放寒假的时候就回国来找白歆。
至于元襄为什么会一直追着白歆不放，肯定不会是因为元襄浪子回头了。
霍轶在原着看到作者强行打出的happy ending时，仍是觉得按照元襄的尿性，他跟白歆接下来肯定还有得折腾。
这就跟童话故事的结局只停在了“公主和王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可对后来的一系列的糟心事只字不提。
这样一通分析下来，霍轶倒是认为，元襄获得“金手指”的代价，应该就是要求他把原着剧情拨乱反正。如果要按原着的剧情走，那首先，元襄要做的就是拆散自己跟白歆。
而这个“代价”应该有个基本的期限，否则，元襄大可以用个“拖”字诀。
霍轶的眼睛虽然还看着白歆，但是思绪早就已经飘远了。
这个时间，白歆都开学快两个月了，就算国外开学时间跟国内不一样，但拖到这个时候还没开学……
不太正常吧？
霍轶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了。
白歆本来还等着霍轶的解答，但眼看着霍轶眸光一暗，还没等他再问点什么，就看到霍轶抬了眼，眸子重新亮了起来。
“给钟特助打电话。”霍轶需要去查证一下自己的推断。
哪怕霍轶多数时候都是吩咐钟特助办事，但白歆不管怎么说也当助理有段时间了，一听到霍轶的话，立刻就把手机掏出来了。
“让他去查一下，元襄的学校是什么时候开学的。”
白歆一听霍轶这么说，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还记得曾经偷偷关注过元襄的动态。从元襄的微博、空间和朋友圈里，白歆知道元襄开学时间跟自己至多差不过两个礼拜……而刚才娄霄珩却说，元襄找过他？
“糟了！刚才忘记问娄霄，娄先生，元襄是什么时候找他的！”
霍轶忽然笑了起来，“不想改就别改了。”
白歆乖巧地点了点头。
既然霍轶都这么说了，那他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这么一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