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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难懂的人性

作品:攻约梁山 作者:山水话蓝天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赵岳和山士奇在热火朝聊。准确的是赵岳讲新世界的情况。山士奇在嗯啊不断惊叹,偶尔问一句。

    关于新世界收异族为民,这一点山士奇很不理解。

    在他眼里,党项人、契丹人、吐蕃人、回鹘、张掖、交河等野蛮杂胡种族统统是该死的祸害。

    赵岳对山士奇这个疑问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无法告诉山士奇,你眼里这些该死的种族在后世也是大民族的组成部分。只是过程血腥,是占统治地位的汉族付出巨大代价才换来的结果。被砖家们轻飘飘高歌为民族大融合的进步。

    对于眼下的赵岳来,这些只知掠夺破坏不懂明创造建设,一味毁灭和阻碍东方文明进步的种族是该铲除的。但师傅无名道长不允许他灭绝,要求他努力收容并改变这些种族。

    “他们只会骑马放牧打猎打仗,没有汉人的知识文明,只有生存本能,他们想过好日子不抢掠毁灭,又能做什么?孩子,他们不都是该死的。给他们个改变的机会。不行再杀。这叫人性。”

    这是无名道长的原话。

    关于人性,这话题太深刻太难搞明白了。

    一个精神病人杀了人,按法律,他无罪。

    你若定要追究精神病人的法律责任,会有人振振有词质问你的同情心呢?你的人性呢?

    人们往往同情遭精神病人牵累的家庭。

    至于那个无辜而死的正常人,大家会习惯地叹惜或幸灾乐祸嘲笑或漠视,反而没几个人关心他的权力。

    似乎精神病就是真理。那人被精神病人杀了是命有此劫,死了白死,活该倒霉。

    赵岳这么聪明也搞不明白:人命是平等的,人人只有一条。对危害社会的正常人,严厉打击。运动一起,手贱口花花流氓也会被杀头。对同样危害社会,单纯消耗社会财富的精神病人反而宽容放纵。对人类社会安稳展来,这二者到底有什么本质区别?对精神病人讲人性了。那对无辜死的正常人的人性体现在哪?

    人性是复杂矛盾的。世间有很多这种矛盾的理论。强大难撼。

    以赵岳在这世界的能力、见识、权力、影响力,也常常只能苦笑。

    不过,新世界是按百姓最朴素普遍的认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贼来需打……来推行方面法律。

    不管你有病没病,杀人者死。舍不得送精神病院,又想家中的病人不犯事掉脑袋,家人就看住了,别想拿一不留神没看住结果害了人当理由获取人们同情来推托责任。

    新世界也没有防卫过当一。这时代根本没这观念。

    在赵岳看来。防卫过当这条根本是在保护纵容犯罪坏蛋,让执法者有歪曲事实徇私枉法公报私仇的机会,束住了好人反抗的胆量和行为,损害的是好人正当权益,尤其败坏了社会风气。

    新世界有种不完的土地,用不尽的谋生机会,你只要肯干就能过得美满。遭遇大难,有乡亲盟约基金共同帮忙,有当地政府专门设立的援助基金援助,你的困难不是困难。有什么理由侵犯别人的权力利益?

    人权平等是幻想。社会先要保障好人权益。

    想要人权,就不要犯罪干坏事。敢为恶犯罪,就不要怪反抗者报复手狠。

    这样似乎缺乏人权保护和人性,但新世界的社会治安好得惊人。别犯罪,就是似乎无法根除的地痞都难见。

    新世界接纳的异族居民,赵岳可没有后世那种优待少数民族的情怀。

    轻易得到的待遇,没人会珍惜,习惯了,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你想改变,反而不对了。人都是惯的毛病。

    许多事。如何开始至关重要。还是习惯问题。

    赵岳按这世界传统做法,没把抢到的异族划为奴隶也列入低等。准确的是可改变提升的五等待遇。

    无论是从军,还是为民,异族在奖励上减等。在惩罚上加倍。

    没有文明技能和贡献的异族,加入进来没有资格平等享受汉人辛苦创造的财富,没有资格享受同等待遇。

    想要公平地位,你得努力贡献。

    是当兵的,你忠心耿耿使劲作战立功受奖。为民的,你一心效忠。努力生产贡献,那么待遇自然逐步提高。

    事实上,除了种族极端分子,其他加入的异族没谁觉得这不合理,承认了现实,看到美好,就会为未来拼搏。

    沧赵军中的异族战士往往比汉兵打仗更玩命更勇猛。异族百姓生产更舍得付出。

    这时代的大汉民族尽管有这样那样缺点,但没有崇洋媚外,总体上是骄傲的,可不甘心被异族比下去。在勇猛凶狠异族感染下,汉人百姓为保住自己的广大美好家园和利益,在危机四伏中被动地甩掉麻木懦弱变得强悍勇敢。

    赵岳欣喜地看到了良性竞争与循环。

    山贼们看着大王起先和沧赵老二相对而立,后来看到两人依着大石并列交谈,大王不时出惊奇惊叹声,再后来看到两人坐在树下,头凑在一块儿密语。大王时不时出哈哈大笑,前合后仰的,样子极开心。

    隔得远,听不清二人的什么,但山贼们即使一头雾水也慢慢放松下来。

    憨子袁景达凶相收敛,扶着大石槌,挠着硕大的光头看着那边,等的有些不耐烦。

    王念经这时已搞清楚了四将的姓名及和山士奇的关系。

    三位骑将还真是一家子,却是堂亲,按岁数分,依次为石恭、石敬、石逊。

    他们不是老沁州人,为家治富,仗着武艺也纠集一伙人从事走私,在走私时和山士奇偶然结识。山士奇曾多次在资金和危难时仗义相助。他们兄弟由佩服到敬重山士奇的武艺人品,干脆搬家来此合伙走私,又一同落草。

    袁景达家原是山士奇家的佃户。其父母病亡,少年袁景达被山家收养,自然成了山士奇伴当。

    王念经瞅着贼群中有十几个头目样的人先后慢慢退出人群闪进树林,嘴角微翘,笑着对四将道:“三位石兄弟、不打不相识的袁兄弟,以后咱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一家人了。这事只怕田虎不高兴。”

    石家兄弟眉毛个个扬起,但没否认或不愿意,都顺着王念经的目光瞧见私走的那些汉子,明白了怎么回事,冷冷哼了声,但没有动作。

    袁憨子似乎对田虎万分厌恶,直不愣地骂:“鸟虎高不高兴关俺屁事。他敢欺负俺们,俺就砸扁他。”

    王念经向憨子一挑大拇指,赞一个好兄弟讲义气。

    他身后两侍卫看到暗示,跳下马,拔刀持弩追进树林。

    那片树林中不久响起怒骂威胁声、惨叫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