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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幕后

作品:召唤神座 作者:贪火燎原 字数: 下载本书  举报本章节错误/更新太慢

    听到哈维的提醒,吉文赶紧来了围栏边,在他的眼前,更多的树懒豚消失了,看来那个世界的召唤师们开始召唤树懒豚了。

    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上吉文心头。哪怕只要有一个召唤师,能够相信铭牌上的文字,把消息带到索迪玛的召唤学院,他就能扭转现在不利的局面,替阿黛莉娅争取一个机会。

    他还记得阿黛莉娅被抓走时,执政官那副得意的嘴脸。他还记得当自己逐渐消失时,那位高傲的女精灵,打量着自己的不屑眼神。

    她一定认为,只要阿黛莉娅没法召唤自己,自己就不能再干涉她的所作所为。

    可是她错了!

    吉文现在已经确信,他一定能打破两个世界的间隔,戳穿执政官弥陀尔雅的阴谋,去证明阿黛莉娅的清白。

    与此同时,索尔兰王国迎来了一个普通的清晨,可是就在整个索尔兰王国各地的召唤课堂里,发生了无数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王国北部的一座小城,一名长年晋升无望的老学究在给一群孩子演示了召唤树懒豚之后,兴奋的瞪大了眼睛。这次召唤的树懒豚竟然腹部套着金属片,他没空看那金属片的铭文,而是立刻带着这只树懒豚来到当地的学术委员会,坚持说这是他所召唤的新物种,叫做装甲树懒豚,并且连夜赶出了一篇新论文,企图给王都的皇家召唤学院投稿。

    而在王国东部偏僻山区的一个简陋的课堂上,唯一的老师给那几个山里孩子演示了召唤树懒豚之后,突然平静的宣布下课。当孩子们兴高采烈的跑去室外玩耍之后,那位在这山区呆了半辈子的精灵召唤学徒,把树懒豚塞到了自己袍子里,带回了家。他看到了那金属牌的铭文,但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把牌子送回去了。毕竟索迪玛太远,路上太辛苦。而这金属片的材质竟是价值连城的紫金。即使不要谢礼,只需要当掉这块紫金牌子,也能治好家人的病,还能留给他的后代们一个温饱的生活。在把这块紫金片埋进他家树洞时,他诚挚地感激了举行这次抽奖的寇松长老,并希望他收到精灵之光的祝福。

    而在索迪玛城附近的一座小镇上,私人教师培根正在当地一位颇有名望的精灵家上课,他要给这家族的几个孩子启蒙召唤术。当然第一课是召唤树懒豚,这种召唤术他已经施行了许多次了。正当他像往常一样召唤出树懒豚之后,他惊讶的发现树懒豚身上竟然背着一块有铭文的金属牌。培根仔细阅读了文字后,心中一阵狂喜。这是来自索迪玛召唤学院的魔法抽奖,而命运竟然让自己得到这个机会。

    作为一名在小城长大的正规三阶召唤师,培根一直梦想有进入索迪玛召唤学院深造的机会,可他的家世无法提供让他求学的财力。可现在,这个梦想终于有可能实现了。

    下课后,培根立刻租用了一辆马车,赶去城里。历经三个小时的跋涉与等待之后,他终于来到了寇松长老的面前。

    今天,寇松长老的气色很不好,因为他发现阿黛莉娅失踪了。

    虽然他特意嘱咐了学院的宿管与守卫留意阿黛莉娅的行踪,甚至还在阿黛莉娅的门前设置魔法标记,但阿黛莉娅还是乔装打扮,从窗子翻出寝室,然后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寇松长老现在不知道她在哪里,更不知道是否有危险。

    这失误让寇松长老十分焦躁,坐卧不宁,他坚持了数十年的事业,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阿黛莉娅的房内没有恶魔侵入或者打斗的痕迹,至少能说明阿黛莉娅不是被抓走的。

    当助理把培根引入寇松长老的办公室时,寇松长老不耐烦的看了看这位陌生的年轻人。他打算迅速把他打发走,然后赶紧去寻找阿黛莉娅。

    培根看着城里最有声望的召唤师就在自己面前,心情万分激动,紧张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寇松见着这个年轻人局促的样子,只得问了一声。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培根先生?”

    培根越发紧张了,他努力的回忆起那铭牌上的接头暗语,然后努力的复述出来。可惜绷紧的神经,混淆了他的记忆,他弄混了几个词序,然后慌张的说道:“在恩雅的别墅,执政官抓走了阿黛莉娅。”

    培根的话刚落音,寇松长老如同被雷击了一般,他站起来,大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寇松长老的反应超出了培根的预料,他已经紧张得完全说不出话来,他只得掏出那块铭文牌,支支吾吾的解释着。

    寇松长老也察觉自己有点失态了,他立刻藏起了那份惊讶,然后微笑着走到这位年轻人的旁边,悄然拿过铭文牌,扫了两眼,立刻就明白了。

    这是有人在偷偷给自己报信,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他一定是和银月之子们秉承同样意志的朋友。不过在出门去找人手来帮忙之前,还得应付这个蒙在鼓里的送信人。

    “年轻人,恭喜你,你是魔法垂青的对象。”寇松含糊的说道,然后盘算着该用什么谢礼把这位培根给搪塞过去。

    “谢谢,谢谢。”呆立在一旁的培根,终于回过神来,他赶紧解释问道:“寇松长老,我不想要那份谢礼,我请求您将奖赏换做一个求学的机会,因为这是我一直的夙愿。”

    寇松一听,心里立刻释然。他立刻走回自己桌子,草草写了一个便条,然后塞在培根手里。

    “小伙子,现在你已经是学院特别招收的旁听生了,你拿着纸条去找执事,他会为你解决剩下的问题。”

    培根接过纸条,激动朝着寇松长老道谢。寇松礼节性的回礼之后,立刻离开了办公室,快步奔向召唤学院的大门。

    他现在要赶紧联系召唤学院的前任院长——保民官帕萨尼长老,然后去执政厅面见执政官弥陀尔雅,要求他放人。

    就在当天夜色初降的时候,索迪玛城的市政厅仍旧在忙碌着。执政官弥陀尔雅正忙着处理皇家召唤学院巡考团抵达前的各项事宜。皇家召唤学院的巡考原本是一项学术活动,起初由各地召唤学院承办,可随着这项巡考的意义越来越重大,是否有子弟能被录取关系到各地政治家族未来数百年的命运,所以这项活动逐渐就由各地执政官亲自来管理了。

    巡考团原本五天后抵达索迪玛,但是在上一个地区首府因为一件事情稍微耽搁了一天,所以大概会在六天以后赶到本地。

    弥陀尔雅在确定住宿地点,考试场地与接待人员的一张张公文上麻利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盖上执政官的印章。就当她以为今天的工作已经全部处理完的时候,突然发现一名侍从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弥陀尔雅问道。

    “保民官帕萨尼长老和召唤学院的寇松长老一同求见。”

    弥陀尔雅心里一惊,但脸上仍旧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低声吩咐道:“请两位长老进来。”

    看着侍从离去的背影,执政官弥陀尔雅不解的猜测着。

    两位长老一同而来,一定不是为了什么小事。难道是为了阿黛莉娅那丫头?可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消息,这不可能!

    弥陀尔雅没料这场会面的结果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寇松和帕萨尼不但知道自己扣下了阿黛莉娅,甚至还知道地点是恩雅家的隐秘别墅。保民官甚至派人用最快速的独角兽往返该地,想办法拿到了当地人的一些证言。

    面对两位长老誓不罢休的气势,弥陀尔雅只得稍稍让步,承认了逮捕阿黛莉娅的实事,可就当她还想继续坚持逮捕阿黛莉娅时为了案件需要时。

    保民官再度打断了她的说辞。

    “弥陀尔雅,即使阿黛莉娅是谋杀他人的凶手,那这也是治安官们的工作,从来没有执政官私自关押犯人的例子。皇家召唤学院的巡考团即将抵达之际,执政官做出这样的举动,更不免让别人有着不好的猜想。无论与公与私,执政官都应该将阿黛莉娅移交给治安官们来处理。”

    寇松此刻没有吭声,但他的神情无言的在暗示着,如果弥陀尔雅拒绝了帕萨尼长老的建议,他将拿出更加有力措施逼迫自己放弃关押阿黛莉娅的举动。

    弥陀尔雅深吸了一口气,仍然没有松口,她试图用换冕堂皇的话,稍稍拖延下时间。可帕萨尼长老不为所动,直接逼问道:“弥陀尔雅,我们现在是私下来商量。如果你要坚持私自扣押一个未经治安官逮捕的精灵,那我不得不公开使用保民官的权力。”

    在精灵的世界里,保民官可以抗拒执政官不合法或是不得人心的行政命令,一旦保民官选择动用此项权力,他还必须将向王都报呈事件的始末。几百年来,已经很少有保民官动用抗拒的全力了,而一旦出现这样的事件,王都方面对当地执政官的风评和治理手腕便会大打折扣,弥陀尔雅必须掂量一下后果,将这件事捅开出去,自己是否划算。

    正在这时,寇松长老终于加入了谈话:“而且,你扣押的是一个学生,未经通报就私自扣押召唤学院的学生,这会极大影响学院的独立性与风评,我不得不向皇家学术委员会报告这件事。”

    寇松长老不动声色的补充着帕萨尼长老的话。其实到现在为止寇松还没有动用底牌,如果迫不得已,即使动用小亲王卓恩米的关系,他也要把阿黛莉娅给弄出来。

    最终,弥陀尔雅在重压下暂时的让步了,她在足足思考了一盏茶的工夫之后,终于拿起笔,

    签署释放命令,通知治安官们带走阿黛莉娅,并在将她暂时关押在城市监狱中。

    当两位长老满意的带着命令离去之后,执政官弥陀尔雅再也忍受不了一直压抑的怒火了。

    她冒着巨大风险,精心准备的计划,不到两天就被人彻底破坏。

    那个叫阿黛莉娅的丫头再度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治安官里有保民官不少的朋友,而阿黛莉娅本人与不少治安官有私交,如果通过保民官的运作和寇松的帮忙,他们一定能在皇家召唤学院巡考团抵达前,把阿黛莉娅弄出监狱。而她的苦心就这样彻底白费了。

    七天,只要把这秘密再保持七天,自己的女儿蒂妮就能轻松拿到选拔考试的第一名,而自己说不定也能弄清寇松企图隐藏的阴谋。

    为什么这消息竟然这么快就泄露出去了!为什么!

    甚至连恩雅家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带走阿黛莉娅的事情,唯一知情的女仆也被自己带回了索迪玛,当时在场的只剩下自己的侍卫们。

    那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向保民官和寇松泄露了消息!是谁?

    弥陀尔雅用双手抱住头,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最终她猛地将自己桌子上的装饰品与公文统统推到了地上。而那刺耳的噪声一直到走廊外的庭院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