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机会!
又是等待机会。
再次听到这句话,越王不由摇头叹气,胸膛此起彼伏,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这句话越国上下已经了很多次了。
但是无论是楚魏大战,还是五国伐秦,抑或是齐楚伐秦以及各国攻齐,越国都没能一口气收回淮南失地。
因为楚国压根就没有动用江淮之间的兵力。
尤其是上一次,各国伐齐的时候,越王本以为这是越国的机会,齐楚两国关系破裂,越国可以从中渔利。
结果在淮南,不仅唐昧手下聚集了十五万兵力,连景翠的大军都到了,越国拖延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机会,最后,还是来自齐国的压力太大了,才与各国合力攻打齐国。
这一战不仅收获了齐国的淮北地,而且齐楚两国的友好也彻底破产,越国再也不用同时面对齐楚联盟了。
尝到甜头的越国上下,一致认为越国想要有所动作,身边哪两个强大的邻居就不能勾搭在一起,必需联合一个国家才行,否则,越国日益缩的国土,就是前车之鉴,而且这还是齐楚两国结盟后,没有把主要精力放在越国身上的结果。
公师隅进言道:“大王,现在机会来了,楚王将唐昧那个缩头乌龟调回,却换来了奸商鄂启,鄂启此人是商人更比将领。”
“只要我们用楚越结盟麻痹鄂启,然后交好鄂启,时间一长,鄂启放松对我们越国的警惕,恢复商人本性,到时大王举兵伐楚,必定能攻克广陵,一举收回失地。”
“鄂启担任广陵守正是我们越国的机会,对我们极其有利,若是换了其他人担任广陵守,只会比鄂启麻烦的多。”
“也罢,那就是先让鄂启替寡人守一段时间广陵城吧。”越王长叹一声,而后道:“公子玉熟知辞令,这次接待鄂启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章义行礼道:“大王英明。”
越王接着道:“虽然鄂启接任广陵城寡人放心不少,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楚国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公子蹄熟知兵事,令其领兵五千驻扎在江水南岸,心戒备。”
公师隅赞道:“大王英明!”
“大王···”
章义刚想反对,就被越王制止。
“行了,此事就这样决定了”
完,越王转身离去。
公子玉府中。
章义汇报道:“大王从吴城各营分别抽调了一千军士交给公子蹄,公子所部被调走的五百人,臣所部被调走五百人,再加上守城的军队被调走五百人,这次,公子蹄总共从咱们这里调走了一千五百人,如今我们手中的军队已经不足万人了。”
章义看了看公子玉发青的脸,脸色也很难看道:“这次公子蹄本部出兵两千人,总共获得到了三千军队,加上前几年伐楚时获得的五千人,公子蹄手中已经有八千精锐。这样一增一弱,公子蹄在吴城的兵力,已经快追上公子。现在在吴城,即便是军方,我们也无法压制公子蹄了。”
公子玉听完章义的汇报,猛地一拂手,将桌上的器具全部扫落在地上,大怒道:“可恶,父王不公,我才是他的长子,我才是越国的正统继承人,父王为何要这么做,我心中不服。”
过了一会儿,公子玉喃喃自语道:“我今日才知中原礼仪之好···”
章义叹气道:“公子,如今公子比公子蹄还占有优势的地方,也就只剩下嫡长子这一方面。朝野之中还没有表态的大臣,或多或少都是倾向于公子的。”
公子玉点点头,问道:“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章义答道:“公子,当务之急是保住我们手中的军队。”
公子玉问道:“如何保住。”
章义道:“如今王行守卫淮北,王行一直保持中立,所以齐国方面暂时不必理会。大王有意伐楚夺回失地,但是苦于实力不足,只能暂时忍耐。若是公子能劳劳把持住于楚越两国的交流,那就在楚越之间中占据先机,如此,无论楚越之间是战是和,公子蹄都没有可乘之机。”
停顿了一下,章义低声道:“公子,我们能防住公子蹄,却防不住大王,一旦事有不协,请公子早做准备。”
公子玉闻言默然。
吴城宾馆。
公子玉将鄂君一行人安顿下来后,才摇着头对鄂君道:“这宾馆终究不比我的府上,只是鄂君此次身为使者,不得不将就一二,还望鄂君体谅。”
鄂君笑道:“哪里,我与公子相交十年有余,怎么会误会公子呢。”
公子玉笑道:“如此,本公子也就放心了。”
顿了顿,公子玉好奇问道:“我有一事不明,鄂君为何会放着好好的买卖不做,而担任一个的广陵守呢。”
鄂君闻言叹气道:“之前楚越两国不愉快,所以广陵城需要一个重臣守卫。但是自从去年楚越结盟后,寡君认为楚越两国已经不再敌对,理应共同应对齐国的威胁,所以广陵城已经无需派重臣守卫了。”
到这,鄂君看了一眼公子玉道:“只是广陵城也不可无人防守,派遣其他人,地位低了,我担心越王会认为这是楚国对他的轻视,不利于楚越两国的交好,派遣重臣却又担心越王疑虑,所以才会把我派来,希望楚越两国能长久的交好。”
“众所周知,我就是一个商人,讲究的是和气生财,打打杀杀的,哪有平平安安的赚钱来的舒坦。”
公子玉笑着点了点头。
章义在公子玉身后问道:“鄂君如今身为广陵守,却不顾自身安危亲来吴城,不知有何要事。”
鄂君大笑道:“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本君这次前来吴城,自己也是来为了做一笔大买卖。”
着,鄂君拱手道:“此事还需公子以及大夫出力。”
“大买卖!”公子玉与章义对视一眼,然后询问道:“不知鄂君所的大买卖是?”
鄂君道:“先前齐楚两国交好数十年,而越国一直不与中原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