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一走。
熊槐脸色当即一沉,而后下令道“传令给令尹,宋国欺寡人太甚,寡人羞,寡人怒,让令尹立即为寡人驱逐宋使。”
“传令给司败,让他立即出动大军,在全城巡视,让城中百姓不得聚众公开议论公子旺财事。”
“传令给刺史令,让他立即出手,清除寿春城中的宋国探子。”
“唯。”
另一边,寿春宾馆中。
宋使臧子因为方才殿中之事,心中极为不安。
按理,此时他在遭到楚王拒绝,甚至是触怒楚王后,理应立即收手,并求得楚王的原谅。
但是,出于对宋国此时危险的境地的担忧,他依然希望能通过游说公子富,然后让公子富主动请求前往宋国任相,以此化解宋国危机。
正当臧子准备出门时,他又得知公子富被楚王留在王宫了。
而后,他还没有等到公子富回府的消息,却等来了昭雎。
此时,臧子见昭雎带着军队来,大惊失色道“令尹何来”
昭雎闻言,并未答话,而是一挥手,让麾下将士冲进臧子的庭院,才应道“奉大王令,请先生离开寿春城。”
臧子脸色一白,看着昭雎急忙问道“慢,且慢,令尹,这是何故,在下此时依然是宋使,大王为何驱逐于我”
昭雎无视臧子,毫无感情的道“以先生无礼,故驱之。”
臧子闻言,又见楚军将士已经开始驱逐宋国使者团,急道“刚刚在殿上,虽是我失礼,不过是一时失言。楚王乃大国之君,为何以言驱人,这事要传出去,难道令尹就不担心他国非议楚王吗”
说完,臧子见昭雎冷冷的站在一边,并未不答,当即意识到不好。
此时此刻,宋夫人还是楚王最宠爱的夫人,而且楚国国中对楚宋联盟的呼声极高,甚至连楚太子也是赞成楚宋联盟的。
在这种情况下,楚王突然下令驱逐宋使,其中必有大事触怒楚王。
而不仅仅只是他失言的事。
想着,臧子看了看眼前的昭雎,立即走到昭雎三步外,拱手道“愿献千金,希望令尹赐教。”
昭雎闻言,转头看了看四周,然后向内走去。
只是,经过臧子时,昭雎轻轻开口道“大王一向不喜孟尝君,是以怒。”
臧子闻言一僵,想起这几日的风声,想起公子富被留在宫中的事情,当即爬上距离自己最近的马车,然后大喊道“走,速归。”
宋国商丘。
宋王与宋太子贞从臧子口中得之楚国事,二人立即脸色大变。
此时,宋王老脸苍白的道“完了、完了、完了,齐兵未至,楚难将来,宋国休矣。”
说着,宋王又责备道“太子,都怨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鼓吹公子富,必可求来楚国援兵。
结果现在倒好,不仅未能交好楚国,结果却反而触怒楚国。”
太子贞皱眉道“父王勿忧,我虽然失策,未算到楚王舐犊情深,但好在吾女宋夫人并未失宠。”
说罢,太子贞脸色一定“稍后,我亲自去一趟楚国,希望能说服楚王。”
九月二十六日,太子贞抵达寿郢,当日,太子贞进宫看望宋夫人以及公子宪章。
次日,熊槐单独接见了发须花白满脸疲惫的太子贞。
二人分宾主坐下,熊槐看着太子贞道“太子如今寡人六十有余,而君亦六十有余,你我相交四十余年,想来君对寡人的想法已经有所猜测了吧。”
太子贞闻言,脸色一变,心中的侥幸之心也消散大半,迟疑道“大王难道真的要放弃宋国”
“不错。”熊槐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太子贞瞬间面无血色,怔怔地看着熊槐道“大王,何以至此可是因为公子富之事,此事的确是我宋国理屈,我宋国可以赔礼并道歉”
“非也”熊槐摇头道“虽然寡人做出这样的决定,的确有旺财的缘故,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
“哪”太子贞又迟疑起来。
“因为宋王”熊槐满脸不岔的道“寡人与宋王亦相交四十余年,而宋王也是前辈,按理来说,寡人应该尊敬宋王。可是,宋王这个老前辈的为人,寡人还是知道的。”
说着,熊槐看了一眼太子贞,虽说当着儿子的面贬斥父亲这种事很不道德,但熊槐依旧开口了
“其为君也,无常;其待臣也,暴虐;其待民也,残酷。
昔日,宋王与齐盟,然后背盟而吞齐两百里地。
昔日,宋王与滕友,然后背友而出兵攻灭滕国。
昔日,宋王与吾欢,然后背信而夺楚七百里地。
昔日,宋王与魏交,然后弃义而取魏十余城池。
现在,寡人隐隐约约从北边齐魏两国那里听说,齐人与魏人已经将宋王比作夏桀商纣,唾之曰桀宋。
本来,以寡人欲太子的关系,出兵一事乃理所当然,完全不必太子亲来。
可是,寡人担心啊,若是寡人出兵助宋抗齐,事成之后,万一宋王在背信弃义,并协助各国攻打楚国,这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熊槐有些沉重的道“要知道,现在我楚国也正面临内忧外患,一旦事有不协,则将乱于内而战于外,此等危急存亡之际,寡人是万万不能将国家的力量,浪费在随时都有可能背叛的宋国哪里。”
太子贞一听,立即保证道“还请大王放心,我愿与大王盟,并以人头担保,保证宋国绝不会背叛楚国。”
熊槐摇头道“昔日,巴蔓子也曾为巴国与我先君盟,待我楚国救巴,巴蔓子以其人头相谢”
太子贞一僵“”
熊槐见状,又解释道“寡人也不是信不过太子,甚至完全相信太子的誓言乃是出自真心的。可是,太子你终究只是太子,而不是宋王。
太子与寡人友,但之前宋国连续三次出兵伐楚,而太子始终未能劝阻,可见太子你也不能主导宋国大势。
更何况”
熊槐顿了顿,看着太子贞道“寡人得到消息,就在太子你离开商丘后不久,宋王便派人送宋国最有名的医者前去齐国。”
太子贞一听自家父王在自己亲自来楚国求援的时候,暗中做出勾结齐国,向齐国讨好媾和的举动,一张老脸顿时绿了。
首鼠两端,这将置他于何地
太子贞心中大恨。
此时,熊槐又开口道“当然,若是太子你成为宋王,那以寡人与太子的关系,寡人就彻底放心了,我楚国百万雄师,都将成为太子你的后盾。”
太子贞一怔,猛地抬头看向楚王,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熊槐见太子贞看过来,满脸真诚的道“太子,宋王如今八十有余,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太子贞闻言,没有出声。
不久后,太子贞失神落魄的走了。
而熊槐,则对着太子贞的背影囔囔道“若是齐王地听到寡人与宋国决裂,又听到宋国内乱的消息,那齐王地一定会悍然出兵伐宋。一旦齐国吞并宋国
啧啧,连寡人这么警醒的人,都在一连串的胜利下头晕眼花,独行专断,下令迁都,然后遭到群臣抵制。
而以齐王地的自负,他肯定远不如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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