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妃训夫》 第一卷 第一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 夏日炎炎,连喘气的力气都会带来一身热汗。难得有凉爽的微风吹过,带来微微的凉意。咯咯的笑声从荷花池畔传来,只见荷叶间显露出雪白凝脂的玉肩,还有那黑如缎泻般的乌黑长发,因为湿润的原因,早已随意的贴粘在肌肤上。 五个丫环站在岸上,面对在荷花池里玩水的主子,一边注意着四周有没有人经过,一面企图在有人经过前让主子早些从荷花池中出来,也把她们提着的心放下。 不过似乎没多作用,水中的主人,正确地说,应该是个年近十六七的女孩儿,那双秀气的小手轻轻的拍打着绿意盎然的池水,溅起的水珠一声声又落回到水池里,伴着盛开的荷花与深绿色的荷叶激起阵阵涟漪。 这样自然的美景完全与大厅里不同,两个年近二十的少妇,身穿绸缎,手里拿着蒲扇扇着,企图在厅子里带来些凉意,不过似乎没太多的做用。 而身后的丫环们也频频的拿着手娟为主子拭汗,热意仍没有一点消退。反到是荷花池边的主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露出白玉般的臂膀? 而且还是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在未出嫁之前连脚都不能给男子看的古代,这样的举指,简直会让全天底下的人认为这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而这小丫头可也不是师出无名之辈,她是当朝右丞相的独生闺女,天鹰王朝赫赫有名三王爷的王妃-----上官含。 不说上官丞相在官场如何,那家业因为是祖传下来的或许富可敌国。所谓事事如意,唯一让他愁心的事,就是这唯一的女儿,不知什么原因,天生是个哑巴。 上官家世代忠臣,如今上官家的大公子是远在边疆的镇守大将军,二公子在朝中担任史部尚书,全家深得皇上信赖,可谓皇上身边的红人。 而上官家最宠爱的莫过于这天生的哑儿----上官含。虽称不上是天仙美女,不过雪白姣好的瓜子脸上也是一个清秀的娃。柔弱的样子让人疼到心坎里,是个我见犹怜娇人,虽没有绝色脸蛋,但她那一头有如黑缎泻地般的乌黑长发了却是一般女子都比不上的。 只见一个身穿蓝色布裙的丫头,往荷花池靠了靠,嘴也不闲着: “小姐,虽然是夏天,在水里呆久也会着凉,你就快些上来吧”蓝儿虽然是自小服侍上官含的丫头,但自从小姐上次病好之后,却发现小姐全然变了一个人。 上官含回头白了蓝儿一眼,一双小手仍拍着水玩。 穿到这个时代也快一个月了,莎含记得自己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蓝儿。 蓝儿那天穿的也是蓝色布裙,见到自己睁开眼后,一直问着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手还不停的比划着,就像把自己当成哑巴一样。莎含呆呆的看着蓝儿一个人在那表演,心里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该哭?睡觉睡到另一个时代,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这是哪里?”实在不忍心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一边流泪一边对自己问长问短 “小。。。。小姐,刚刚是您在和蓝儿说话吗?”莎含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丫头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大惊失色的样子。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姐,您能说话了,太好了,老天爷一定是因为小姐善良,不仅让小姐的病好了,而且还能开口说话了,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了,一定会开心的”莎含突然被蓝儿抱住,又听了一翻这话,总算有点明白怎么回事了,原来是这身体的主人病了,而且好像还不在哑了。只是在看看房间里,除了这丫头,在也没有他人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蓝。。。。蓝儿?”好像是叫这个吧,莎含在心里问自己 “小姐,我是蓝儿啊,您怎么了?” “蓝儿,我。。。我忘记自己是谁了?连这是哪都不记得” “小姐,不怕了,只要您能醒来就好了,什么都不记得也没关系”不要说莎含会演戏,而是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她这个样子,看在蓝儿眼里,更加让人心疼。 “蓝儿,你可以说说我的一切吗?” “小姐,您刚醒来,快躺下,躺下听蓝儿给您说”莎含确实有些累了,确切的说应该是这身体有些累了,待蓝儿帮扶下,又躺回到了床上。 原来这身体的主人叫上官含,已不在是未出阁的小姐,奉旨嫁入王府,足足有两个年头了。 虽说她是上官家的宠儿,只因是个哑巴,自嫁入这王府,别说王爷从没正眼瞧过她一眼,就连王府的下人也没有一个好脸色。 上官含是王府的王妃,也从未进饭厅里与王爷共食过,更不要说与王爷共处。住的也是王府最偏僻的西厢小阁,下人只有五个丫头,而且还是从相府陪嫁时过来的。 所以,上官含在王府生活了二年,见王爷的次数也是一次。而王府的另两位侧妃根本没当这个王妃存在过;原因之一是因为是个哑巴,一个不能说话的女人能做什么? 更不要说与她们争宠了;而另一个原因是因为在新婚夜就被打入冷宫,如今两位侧妃也各有了保证---孩子,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所以,王府上下大概都忘记了还有这号王妃存在。 这上官含在上官家虽是宠儿,在王府受了这些委曲后,也没有回相府哭诉过,更没有因为不满受到这样的待遇而抗争过,也许也知道是因为自己只是一个哑儿吧。莎含听着蓝儿说的话后心里也有些涩涩的。 “蓝儿,那我这病又是怎么回事?” “小姐,那还不是怪那左丞相的女儿容侧妃。三天前,小姐突然被小阁外面的蓝花所吸引,所以才踏出西厢,怎知这时容侧妃正好路过,出言耻笑小姐,奴婢一时气不过,就还了一句,容侧妃就命护卫出来教训奴婢,小姐看不过奴婢被打,所以跑过来护住奴婢,哪知那护卫跟本没有把小姐当做王妃,不但没有停手,反而更加的卖力,要不是二王爷正好路过,出手阻拦,只怕小姐与奴婢早已。。。。。”蓝儿的眼泪早已夺眶而出,想想小姐未出阁时,哪受这些委曲,要是老爷夫人和公子们知道了,一定会马上带小姐离开。 “蓝儿,不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莎含安扶着蓝儿,即然自己来到这里,虽这身子以前属于上官含,可是现在是莎含的了,而自己现在在这个时代里,所谓的家人不在身边,唯一的亲人也就是身边的蓝儿了,想想在也不会让她受委曲了。只是不明白,那个王爷为何如此对待上官含,必竟她没有做错什么? “是啊,蓝儿不哭了,而且小姐现在能开口说话了,蓝儿还要开心呢” “你这个小丫头,蓝儿,你今年多大了?我今年多大了?” “小姐十四岁嫁入王府,今年已经十六了,而蓝儿与外面一起陪小姐嫁入王府的春、夏、秋、冬都与小姐同年。” 一阵微风吹过,将莎含从回忆中带回来。 “不,自己现在是上官含”莎含在心里告诉自己。 “小姐,您就快出来吧”蓝儿克尽本分,在岸边不停的嚷嚷着: “小姐,你可要小心点,要是你有了什么差错,我怎么向丞相和夫人交代?” “知道了,我的大小姐,你呀在这么唠叨,哪天忍不住,我就把你嫁出去”含儿无奈的耸耸肩,向岸边走去,当然这些话也引来岸边春、夏、秋、冬四个丫头的嘻笑。春、夏、秋、冬一边拿着白色棉布给含儿擦身了,一边偷偷看向蓝儿因为小姐的一句话而在一边羞红了脸跺脚的样子。 “小姐,你就知道欺负蓝儿,蓝儿在也不理小姐了”看看这丫头越来越没有丫头样了,一跺脚转身跑开了。 厅内的两名少妇,虽已是满身的香汗,却也时不时的整理身着的衣装和装扮,并时不时的向外看去。 “王总管不是说王爷进宫请完安就直接回府吗?都快到响午了,不知是不是在宫里用膳了?”其中一个身着一身红衣成熟诱人的胴体、曼妙的水腰,天仙似的容貌的少妇,慢声慢语的语气,掩饰不住焦急之色,看向厅外。美则美,只是装扮的太过于艳丽,此人正是天鹰王朝左丞相的独女容颜,三王府的容侧妃。 另一个身着黄色衣服的少妇,也是出身大户人家,天鹰王朝一将军秋风俊的女儿秋水,秋则妃。虽没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貌,却也是一个难得的绝色美人,听完容颜的话,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王爷此次在边关也有小半年了吧?听说在那边还纳了一个妾室,不知道这次有没有一起带回来?”容颜见秋水没有说话,倒也不恼。 秋水看了容颜一眼,思及才她说的一番话,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微微一笑, “是啊”她只是附和的说着。 “听说那妾室深得王爷宠爱,而且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语气中隐含着醋意 这会儿,秋水总算明白容颜在担心着什么了?只怕是那个正妃的位置吧? “听说前些天,姐姐在花园遇到了正妃?”并没有接着话说下去,而是提及别的,她故作无知,口气中半是嘲弄半是不消。 当下,容颜的脸色一变。正妃虽是哑巴,却没有被王爷休戚,更不要说她是右丞相的独女,皇上亲自赐婚,任人这样随意打骂,只怕王爷也没有这样做过,更何况这容颜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则妃。 听随身的丫头小香说起的那事,让秋水一阵好笑。这种没有大脑的草包也想当上正妃,只怕下辈子也不可能。那么她就慢慢看戏,正好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那个哑女人,两年了任她在西厢自生自灭,没想到还活着,真是可恶”口气十分暴躁,这心态,只怕是恨上官含没有死,而担务了她坐正妃的位置吧。 “那正妃虽是哑巴可不是好惹的人物”秋水扬扬嘴角,不忘在挑唆一下。 “等我先把那后进门的小蹄子解决掉,在收拾那个哑巴”容颜听那语气好似在嘲弄她似的,一时气煞了,不顾计场合的说道 第二章 人面桃花相映红 夜里,上官含一个人对着窗外的星空发呆。 想想现代的自己也是一个安静的人,不然到这个古代一定会发疯,什么样的娱乐活动也没有,写诗画画绣花那些是自己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的,更不要说什么犹抱琵琶半遮面了. 在现代时到想过去学学,只是想却没有做过,必竟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孩子,哪有那样的条件。可是真的要这样一辈子子呆在这院子里吗? 也许可以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来冲实自己,只是不要招惹到自己所谓的“夫君”与他的妾室们就行吧。 “小姐,你该睡了” “蓝儿,我睡不着,你说我可不可以学学弹琵琶?”上官含转身拉着蓝儿的手,满眼的期盼。 “小姐,可是请师傅必须得经过王爷同意,你那天差点就死了,王爷都没有过来看你,只怕。。。”蓝儿不想打击小姐,可是看见她满眼的期盼又不知如何是好。 是啊,她只是一个弃妇,哪还有什么权力要求去学什么琵琶,想想那个王爷还算是仁慈的,还知道给她们送饭菜,不然饿死了也没有人知道。 “小姐,你别伤心。不然咱们偷偷出去找师傅学,咱们西厢有个小院门,从那里出去没有人知道了,在说也从来不会有人来西厢,所以咱们人在不在西厢是没有人管的”蓝儿不忍心看小姐伤心的样子,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有这个了。 “真的吗?太好了,蓝儿谢谢你,我好开心” 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自己还是一个现代人呢,来到这古代都变的笨了,上官含在心里骂自己,开心的抱住蓝儿又蹦又跳,看着小姐开心的样子,蓝儿也不管什么王府的规定,只要小姐开心就行,反正也没有人知道。 与隐蔽在黑暗中的西厢相比较,王府的大厅此时灯火通明,丫环们忙碌的穿梭着,脸颊上也都笑容满面。想来王府已经半年多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自从王爷去边关寻查之后,王府今天还是头一天这般热闹。 “王府没有什么事吧?”冷冷的低沉不贬性感的声音,冷漠又带着贵族气的脸,没有感情的黑眸,却带着几分邪性,出色的五官。正是天鹰王朝的三王爷天浩繁,他高深莫测的看向守在一旁王总管。 “王爷。。。”到真是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容侧妃打王妃的事,到底算不算大事呢?两年了,只怕王爷早忘记了西厢的王妃了,只是这万一哪天出事了,这又如何时说呢?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容颜,而容侧妃又是不能得罪的,王总管一时间全没了主张。 “王爷,妾身肚子里的宝宝都饿了”夏小小如黄莺般的声音,甜美的传入大厅内所有人的耳朵里. 一身绿衣,如春风般的甜美笑容,温柔如水的模样,窈窕的身段靠向天浩繁。想必能在此时出声说话的人,也只有这个王爷的宠妃了。 没有容颜的艳压群方,没有秋水的绝色容貌,却是林妹妹般的娇小。任谁也不忍心让如此佳人落泪,这天浩繁也真是艳服不浅啊! 天浩繁意味深长的看着王总管,深沉的墨眸又看了眼一旁神色慌张的容颜,才低声道: “好了,开饭吧”没人知道此时的他是什么想法,却也让一旁紧张的容颜大大的松了口气。 “妹妹以后想吃些什么,吩咐身边的丫头与厨房的厨娘们说一声就行,以后咱们就都是自家人,不要外道”秋水柔柔的声音,温柔的一笑,虽已是一个孩子的娘,却也让移不开眼。 “小小谢过姐姐”夏小小害羞的低下头,任谁也看不出此时她嘲讽的笑意 “是啊,王妃不理王府之事,一般都只我与秋妹妹做主,以后妹妹有什么需要直接说就行,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就行”容颜意味深长的说道,任谁也明白她的意思。 “是,小小知道了”站起微微一躬身,虽心里早已怒火中烧,仍旧微微一笑的说道。 天浩繁冷冷的瞪了容颜一眼,虽不是看在她是左丞相之女,又为自己生了一子的份上,只怕以她这样的性子,早就让他休回娘家了。想必王总管不知如何开口的事情,一定也和她有关吧? “小小,一会你就直接回别苑休息吧”他回过神,没有感表的声音说道。 “是,王爷”脸露骄傲之色,虽自己进府晚,却深得王爷宠爱。眼前的这两个女人她又岂会放在眼里,只是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样的人?为何不见她出来? 容颜鄙夷看向夏小小,看着那一副我见犹怜的俏模样,真想冲上前去狠狠打几巴掌,而一旁的秋水静静的把一切看在眼里,嘴角不觉间向上扬了扬。 站在一边的王总管,看着这几个女人的模样,一股寒意从他背后蔓延而上,就连头皮也发麻了……看来以后王府会不安静了。特别是秋侧妃不怀好意的笑容,让他寒毛直立。 三王府在京城里虽说不大,不过两千多坪。这样大小的府邸也只属于上中等,但是从装修的程度上来说,却远胜其它府邸。 与当今皇帝是亲兄弟,深得信赖。只因天浩繁冷若冰霜的性子,朝野相巴结的人,也是只敢想想,而不敢靠近。所以能走的朋友微乎其微,寥寥可数! 天浩繁此时早已脱下贵衣华服,一身轻衫,宛若书生般,只是太过于冰冷的表情,与之不算搭配。坐在书房看着手里的账本。 “这些是商铺半年来的账目,没有什么大事”王总管站在一旁无表情的说着。 “府内有什么事吗?”天浩繁看着账本,瞧也没瞧天总管一眼。 “没有,只是前阵子容侧妃在花园命护卫打王妃时,被来府的二王爷拦阻了,奴才已经派人给西厢送过药去” “没什么事,你下去吧”天浩繁眯起了眼,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了淡漠的表情。 “是”王总管好奇心王爷为何突变的脸色,只是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神,让他知道还是不打听的好,转身走出了书房。 王妃?天浩繁还真忘记了他还有一个王妃,只记得结婚那晚看过她一眼,却也没太注意长相,如今已经把她放在西厢两年不理不问,如果不是在关边与上官名在一起时,他提起这个妹妹,只怕他真不会想起自己还娶了一个哑儿。 至于王妃到底长的什么样子?他是真的不知道也想不起来。依惜记得只称得上清秀吧?看看多可怜,只是依惜记得。 第三章 人面不知何处去 天鹰王朝的京都,熙熙攘攘的人群,街上几乎摆满了摊子。到处是生机到处冲满了活力,上官含眼里看到的就是这一翻景观。 在蓝儿的话里知道天鹰王朝有四位王爷,大王爷天浩明就是当今的皇上,二王爷天浩庭与三爷天浩繁都生活在京都,四王爷天浩然生性爱游山玩水,所以把王府也建在了边关的草原上。 上官含就像呆子一样被蓝儿拉着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想必蓝儿这丫头也是第一次出来,对什么都冲满了好奇,而上官含是第一次见证了古代的繁荣,早就被眼前的一切震的呆若木鸡。不过人群好像都在往一个地方涌,而含儿她们也被人群带着往前走去。 想必是有什么热闹可瞧,上官含想有热闹可看越加的加快脚步,反到是这回她及其兴奋的拉着蓝儿往前挤了。边挤还不忘问身边的人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兄长,这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看来你不是天鹰王朝的人,这是皇家一年一次上香的朝会,皇上带着家眷及各王爷也带着王妃上香求福的日子。” “小姐,怎么了?”上官含听到路人的回答后,哪还有什么心情看热闹,就怕一个躲不及,让那个所谓的“夫君”撞到,学琵琶还没有找到师傅,刚到街上就遇到这种事,看来还是改天在出来会安全些。而些时的蓝儿哪知道这些,满脸不明所以的被小姐拉着往回挤。 可见现在才发现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啊,上官含虽及力往回走,却仍被人群带着背对着往前走,看来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人群突然全跪了下来,突来的这一举动哪还有什么思考机会,上官含与蓝儿也随人群跪了下来,只是有点不同的是,她们是把后背留给了下跪的人。这时只怕不想引人注意也是不可能了。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呀?” “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记得,我还是那个不能说话的哑巴王妃,听到了没有?”上官含差点就被这个笨丫头气的吐血了,现在还问怎么回事?不用问也看的出是怎么回事,现在才发现这丫头这么笨,自己真是要被她害死了。 官兵护着龙辇缓缓的向前行着,上官含带着侥幸的心里,想人这么多,她们也不会被发现,人家是日里万机的皇上与王爷,怎会注意这些细节,更何况是路上的百姓而以。 “啊,是二少爷”身边的蓝儿忍不住好奇心,偷偷的回头看向身后,发现那高高的黑马上的人不正是丞相家的二少爷上官司吗?本她们与群人跪拜的方向不同就引起人们的注意,这一回头,也让上官司抓个正着。 “蓝儿”别人也许上官司不会一下叫出来,可这蓝儿是从小与含儿一起长大的丫头,从来寸步不离含儿的身边,她不是应该在王府吗?怎么出现在街上? 本以为今天陪同皇上出来上香求福,会见到两年不曾见面的小妹,可惜见到三王爷时才听说,含儿突然得了风寒所以没有出来在府里休息. 自小家妹身体就不好,所以就没有多想,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小妹,听闻小妹与三王爷感情甚好,寸步离不开小妹,所以从嫁人到至今也不曾让小妹回过娘家。 家里最苦的莫过于娘亲,见小妹没有一点消息,多次要到王府探亲,都被家父拦了下来,说三王爷说含儿一切都好,咱们这样信不过还要过去探视,是不信任三王爷,反正会给含儿带来不便。 “司兄,怎么了?”天浩繁与上官司并排而行,理所当然听到了上官司的那声蓝儿,还以为这蓝儿是他的红颜知已。 “王爷,你确信王妃得了风寒而不能来上香吗?还是有另别的原因?”上官司突然停下马来,看着不远处的蓝儿,也发现了蓝儿身边的那条白色长衫的身景. 虽然是一身男装,但是含儿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小妹,他是在熟悉不过了。看来传说王爷与家妹感情好的传文,并不见得是真的,想必另有原因。 想到含儿有可能生活的痛苦,他的心一阵紧缩。 “本王不明白司兄什么意思?难道本王还会说谎不成?”冷漠的话语从天浩繁的嘴里传出来。 如墨的黑发随意的披着,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子,锐利的双眸,性感的朱唇,本该是斯斯文文书生象,却因为太过于冷漠而显得有些邪魅。 “家妹嫁与王爷是上官家高攀了,上官司要在这里谢过王爷对家妹的厚爱了。”这句话是上官司咬着牙缝说出来的,可见心里现在也早已明明的明白怎么回事了。 一个哑儿怎么能得到天鹰王朝最优秀的四大才子之一的天浩繁王爷的厚爱,如果不是当今上官家深得皇上厚爱,皇上怎么会为小妹赐得如此优秀男儿,如今看来皇上的好意只怕是害了小妹一生的幸福。唉! 上官司腿下一紧,快马向前走去,没有在理会一脸阴冷的天浩繁。难道是上官含给家里人通了什么信?上官家知道了上官含的处境? 不可能,如果上官含的人出了王府,王府的护卫不可能没发现啊?难道因为上次容妃的事,那女人耿耿于怀?满以为她会安静的呆在西厢,看来他是看错她了。 皇家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过去了,街上的叫卖声也恢复了过来。经过刚这么一闹,上官含哪还有什么心情拜师求艺,原来那个高马上的一身白衫的就是上官司,自己的二哥。 那一声蓝儿差一点把自己的眼泪弄出来,原来那个家还没有忘记自己,只是为什么不曾来探视过自己呢? 而蓝儿也一声不响的低着头走路,想必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吧?还有那个冷漠的男子,听蓝儿说那就是三王爷。 “含儿”上官含与蓝儿回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是谁在叫自己? “二少爷”蓝儿吃惊的看着身后的来人,可是二少爷不是随车一起走了吗? 第四章 桃花依旧笑迎人 “含儿,真的是含儿,我是二哥啊”上官司看着两年未见到的小妹,瘦了许多,想必一定受了不少苦吧,眼里也湿润起来。 “二少爷”蓝儿突然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想起小姐这两年在王府所受的苦,却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在小姐身边,现在终于见到亲人了,所有的语言,都换成了眼泪。 “含儿,我是哥哥啊,难道含儿在怪家人不管你吗?只是二哥也是今天看见了蓝儿才明白怎么回事,想含儿受苦,二哥的心里更难受啊”上官司的泪早已流了出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吧。上官含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只知道快要不能呼吸,也许这也是真正的上官含见到亲人的感受吧,也许是因为自己到这个年代后,遇到第二个关心自己的人,看着那一脸泪水,自己的泪也早已流了一脸。 “哥哥”看着上官司张开的双臂,不论自己是哪一种感受,只知道那是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哪怕只能有一分钟也行。 “含儿,是你在说话吗?你真的是含儿吗?”上官司激动的拉上官含从怀里拉开,深怕自己认错了人,满眼惊喜的看着这个从小到大的小妹。 “二少爷,是小姐,自己从次小姐病醒了以后,就能开口说话了,只是不记得以前的一切了”蓝儿看到少爷那个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想想当初自己也是这般的表情,只怕是只有在乎小姐的人才会有这样的表情吧。而上官含也被上官司盯着不知所措,也有些心谎,多亏有蓝儿在一旁,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坐在茶馆里的上官司听完蓝儿诉说在王爷的这两年待遇时,气脑的一手拍在桌子上,引来四周的目光,大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可惜让他们失望了,只见上官司又静静的坐回到椅子上。 “哥哥,今日这事你回到家中切记不要对爹和娘提起,含儿不想让他们担心,其实这些对于含儿来说也是福气,不必过着与人争宠的日子,平平淡淡才是福”想必这也曾是上官含的想法吧,不然也许丞相家里早知道这些了。而自己又怎么可以怪王爷,必竟当初上官含是一个哑儿,任谁娶了心里也不会舒服,更何况是一个王爷。因果因果,有因才会有果,说的就是这样吧。 “含儿,你长大了,只是一想到你在王府受苦,二哥心里就不好受,要不过些日子让爹去王府接你回家里呆些日子吧” “哥哥,含儿也想回家里小住,可是必竟这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在说只要我不出西厢,也没有什么约束” “也是,只是你要受苦了,对了,想学琵琶?那师傅找到了吧?”看着眼前小妹,他心里满满的全是苦涩,可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必竟是皇上赐婚,而对方还是王爷。 “还没有,今天是第一次出来,与蓝儿也只是到处转转,不知道要去哪里寻呢” “这些事就交于哥哥来办吧,外面必竟不能久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爹娘会以泪洗面的。改天我找到师傅会叫人去王府通知你们,以后有什么事,不用自己一个人弄,只要让蓝儿去支会我一声就行。别人也许不能做什么,可是含儿还有哥哥和家人,不是吗?” “哥哥” “二少爷” 听着上官司的话,在现代没有亲人的自己,一下子又哭了出来,是老天的厚爱,让我在另一个世界里找到了亲情。蓝儿也转过身去擦泪,看来我们这一幕又成了四周人眼里的戏。 “司兄,原来也偷跑了出来啊”上官含还是头一次听见男人说话的声音这么好听。只见一全身白衫,长像俊俏,薄薄的唇,性感的浅笑,双目如潭的男子与一身黑衣的男子,目光凌厉却不阀霸气的男子走了过来。此白衣人正是四王爷天浩然,而另一位就是先前与上官司一起的三王爷天浩繁。本以为这次回来参加上香求福的朝会,想想每年都是一个样,所以半路溜了出来,哪知溜出来的不只他们两人,还有与他们一般胆大的人在啊。 “哈哈。。浩然兄、浩繁兄也来了啊”上官司看向来人,微微一笑。在朝堂之外他们三个是无话不谈的生死之交,所以没有什么规矩。他是太了解天浩然了,他是哪有事往哪凑,凑过去后,不但不压事,反而会把事闹的更大,天生一副玩的心,唉! 第五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上官含看着后进来的天浩繁忙把头低下,慌乱的看向蓝儿,而蓝儿也早已不知所措的低着头站在一旁。 “这位是。。。”天浩繁看着从他们进来就一直低头的两个人 “噢,这两位是。。。是”上官司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说,也楞楞的看向上官含。 “在下司徒轩,是上官司的远房表弟”上官含挺着头皮接下哥哥的话,反正王爷也只是在两年前见过她一次而以,想必早已忘她长什么样子了。 “呵呵,是啊”上官司抬起手,擦了擦额头 “原来是司徒兄啊,呵呵,在下天浩然,这位是家兄天浩繁。”天浩然随意的坐下,饶富兴味的看着上官含,娇小的身材,淡淡的茉莉香,一猜就是个女子。不过自己喜欢看闹,也没有揭穿‘他’,嘴角不觉中向上翘了翘。 天浩繁冷漠着一张脸,也坐了下来。全然不在乎其他人什么样,拿起身边的杯子,自饮起来,仿佛一切事都于他无关一样。 “呵呵”刹间失了神,上官含楞楞的着着天浩繁,不过很快她就清醒过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对着天浩然笑了笑。 “三哥,听说城外的‘红楼’新来了一个花魁,却也是一般的美人,与你府内的容颜相比,怕只是一绿叶而以。只不过却是一个才女。啧啧”天浩然见气氛突然冷下来,便找了着乐子说 “是啊,现在人们谈论最多的也是‘红楼’的花魁”上官司也被勾奇了好奇心,而天浩繁仿佛没有听到般,仍就一个人渴着酒。 “无貌有才却说是花魁,哼”声音依旧维持一贯的冷淡 “没想到浩繁兄也与世人一样俗气,把美貌放在首位,只怕本身也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吧”上官含现在才看明白这个自己嫁了两年的男人,真要感谢他把自己放在了一边,那真是老天厚爱她,还好今天看清了他的为人。 天浩繁眼神一沉,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打量着眼前的人。白晰粉嫩的肌肤,小巧的瓜子脸,活像个姑娘家,不屑的表情,讽刺的语气。这样对他的人,‘他’可是头一个,眯着一双冷眼,像遇到了玩物一般。 “含。。。司徒”上官司真怕这个妹妹不知轻重惹脑了这个阴情不定的家伙。他那眼神他不是没有看到,他可不想小妹被他给‘玩’死! “呵呵,司徒说的好啊,好一个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天浩然差点兴奋的跳起来,他可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敢挑衅这个强势冷硬皇兄。 “呵呵,小弟也只是随口说说”看着天浩繁那危险的眼神,上官含生硬的动了动嘴角,她虽是在笑,不过这样的表情在别人眼里比哭还难看。 “我到不觉得司徒兄只是是随口说说”天浩繁冷冷瞥过,然后垂下眼眸,他怎么能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他’? “呵呵,浩繁兄真是个小气之人,小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呵呵,我也只是随口说说,难道司徒怕了?”天浩繁好笑的看着眼前人的反应 “我又没做错什么?怕什么?”虽调开视线,声音却还是出卖了她。是的,看他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将人看穿一般。 “我想也是”看着她的慌乱的模样,恍然间失了神,一种不知明的感觉溢满了他的胸怀。 “天色也不早了,浩然,浩繁,我与司徒就先回府了”上官司怕在这样下去,早晚会让天浩繁发现含儿是个女儿身。 “是啊,司徒就在此别过了”上官含早就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这样还不如早点回府的好。 “想必司徒也不会急于回家吧?不如改天一起去‘红楼’如何?司徒想必是爱才之人,不会拒绝吧?”天浩然岂能是少事之人,当然不能放过一点造事的机会。 “当然,司兄也不会拒绝吧”看着‘他’一脸拒绝之色,他岂能让‘他’开口说出来,马上又转身上官司。 “这。。。好吧”他当然明白天浩然在警告他,他如果敢拒绝,以后有他好受的。 “浩繁也期待在于司徒相见的日子,想必一定会很有趣”看着急于离开的上官含,他饶富兴趣盯着‘他’看,思绪也情不自尽的打转着。自从结束了游山玩水的日子,日子平清如水,如今看着这个‘小子’那时的挑衅的表情,他可不能放掉玩的机会,要让‘他’明白,话可不能随变说出口的。 感觉到那双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上官含倒吸了一口气,慌乱的离开了。 “皇兄,看来你是找到玩物了,不过看司徒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看还是算了”天浩然看着远去的三个身影,心口不一的说,皇兄精明的眼睛怎么没发现对方是个大姑娘呢? “就是这样的文弱书生,才更需要教训”唇边扫过一抹危险的笑容。 “看来司徒以后有的受了”天浩然煞有其事的说,心里却乐翻了天,只是不知道到最后是谁有得受,他有种预感,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以,而他们之间的纠葛恐怕会这只会像现在这些了吧?当然了,在一旁看戏是必须的,也一定会好心的在一旁给他们加点‘风’! 第六章 除却巫山不是云 “小姐,王总管说,一会王爷会过来” 王爷把小姐仍在这已经两年多不管不问了,前些日子才在街上遇到,也没有认出小姐来,今怎么突然要过来? 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怎么会突然要过来?”怎么个情况 “现在怎么办啊?小姐” 蓝儿看着还在发楞的她,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蓝儿,快帮我上妆,越浓越好,脸上在画上几个豆豆” 在蓝儿的努力下,上官含很满意自己这样的妆扮,红似血的双唇,宽似剑的眉毛,厚厚的脂粉,在加上那几个被蓝儿粘上的豆豆。 只怕连自己也快认不出这是自己了。 自从上次出王府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天了,想必哥哥也快来了。 与上官司分开后,回到王府的她每天都在算日子过,希望可以在见到二哥。 上官含坐在蓝儿为她搭的秋迁上,心里却盼着与哥哥在相缝的日子,哪里在意不远处走近的那双眼睛。 她嫁进王府已有两年了,唯一见她那次是在新婚夜。 他告诉她,他永远不可能爱上一个哑巴。 他知道是皇上一人的想法,让她嫁入王府。虽不是她与她家人的错,可是他心里就是转不过来。 与容妃的艳丽和秋妃的柔弱相比,那时的她只算得上清秀。 看着眼前这个,从当初那个嫁入王府的小女孩,如今已经变成了满脸浓妆艳抹的少妇。天浩繁突然紧皱眉头,心里一阵反胃。 如果不是上官司突然要拜访王府,想必也会是无事不登门会来这里吧? “奴婢给王爷请安”身边的蓝儿突然跪在地上, 转过身也发现了那天在街上的他。 上官含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这里?想想那天的事,脸也生硬了起来,同时也不望微身给王爷请安。 只是一直等不到他的声音,在这样一直微着身子,她这个现代人可受不了。 偷偷抬起头,发现他正在看着她。只是那表情,那眼神,让人想到了冬天。 “怎么?知道上官司要来拜访高兴吧?可是本王爷告诉你,就是丞相来了,本王爷也不会对你有什么改变?一个哑巴如果不是皇上赐婚你想坐上王妃的位置,做梦。如今你坐上妃位,那也只是一个名份而以,如果不是本王爷给皇上面子,早就休了你。如果你还想安安稳稳的要王妃这个名份,明天上官司来你就安份些,还有你身边的人,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想你应该明白。哼” “小姐,你没事吧?”看着一声不知的小姐,蓝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明白小姐这么好,王爷为什么不喜欢呢? 也不明白小姐明明能说话了,却还让她对外人说她是个哑儿,唉! 上官含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自大成这样的。 还以为她稀罕他的王妃名份,真是可笑,她巴不得休了她。不过为了他这种人质气那自己就真是一个白痴。 天浩繁从西厢出来,直接走向别苑。 想想从关边回来,这几天来,一直没有去看过小小。虽然不是那种倾城倾国之貌,向来喜欢温柔敦厚女子的他,也被小小紧紧攫住了他的心。 “王爷,你说如果是男孩取什么名子呢?”夏小小对神游的天浩繁,撒娇的说道。 她是高兴的,王爷回京城后一直很忙,却一直没有去看过其他两位侧妃,更没有在那里留过夜,如今来她的厢房,足以见得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 只是今天的王爷有些怪,总会走神。 “只要是小小喜欢的,叫什么都行” 不知为何,看见小小撒娇的样子,他想起了那天在茶楼遇见的司徒杆。 算不上俊俏的模样,却是清秀的很。单薄的身子,不像一个男人,只怕书生都是那个样了吧? 还有那满是不屑的眼神,最让他难忘。自那日分别后,心里总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似乎是觉得空虚。而这几天自己总会为他走神,看来自己真是遇到了一个玩物。嘴角也扬了起来。 “王爷。。。”夏小小撒娇的趴在天浩繁怀里,看王爷那样子,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女人? 看来她得好好打听一翻,不能让哪突然出来的一个小丫头轻易打乱她的生活,虽自小出生在青楼,却卖艺不卖身,直到遇到他,整个心装的全是他。 不在乎名份的跟他回府,因为她知道只要进了王府,只怕不久王妃的位置就是她的了,更何况此时自己还怀了孩子。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正妃虽在,却因是个哑巴而被王爷放置在西厢厢两年不管不问,这样的女人已对自己造不成危协,而那两个侧妃才是她此时要对付的角色。 “本王还有事,不在此多留了”说完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厢房,留下一脸不明所以的佳人。 天浩繁冷硬的表情,让人看不出喜怒。但是对于下人来说,还是留心点好。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向来沉稳的他,此时却莫名的烦躁不安。 冷酷的线条刻划在英俊的脸庞上,烦闷的表情,让谁也不敢靠近。 “皇兄,这是在赏花?”一句不知死活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正是天浩然。 也只有他喜欢老嘴上拔牙吧? “堂堂四皇子,怎么会喜欢来三王府”他沉声问,还怒气未消,而更生气的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何事而如此烦闷。 “当然是做客”天浩然厚着脸皮笑笑,随手摘下眼前的一朵蓝花,放在鼻子下味了味,一副享受的样子。 “客也做了,你可以走了”天浩繁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瞧也没瞧他。 “皇兄,不要这么残忍嘛,人家可是你的亲弟弟哟”天浩然摸摸鼻子,打着死皮赖脸的精神。 如今回到京城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皇兄与那个被打入冷厢正妃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听说上官司要来看妹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噢! 他当然不能错过了。 天浩繁看了一眼天浩然,仿佛在说“住可以,你要是弄什么小把戏,就给我滚”,转身离开了花园。 “皇兄,放心,我一定一句话也不多说”看着远去的背影,天浩然很爽快的说道, 他当然不会多说,就像司徒轩是女人这事,他就没说。 第七章 笑看红尘戏看人 六月是荷花盛季,走出西厢。看着远处那个大过西厢十倍的荷花池,小官含心里感概万千,还有身边经过的院落,各种花草争奇斗艳的开着,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夜来香,虽白天没有太大的香气,但也足以满足人的嗅觉。远处那因有风吹过而发出的“沙沙”竹叶声,看来这个天浩繁也是一个有些品味的人。 “小姐前厅到了,二少爷就在里面”蓝儿偷偷的在上官含耳边交待,唉, “知道了,一会你可要机灵些,千万别出什么差错”上官含拉着蓝儿,往前厅走去,在门口时听到里面有笑声传出来。 “爱妃,身子可好些了?”天浩繁看见从门外进来的上官含马上站起身来扶着坐到身边的椅子上。这一举动当然也落入了厅内所有人的眼里。 上官含脸突然红了起来,千万不要误会,她不是因为害羞,而是为天浩繁觉得脸红,只怕是他还不知道哥哥早已知道他的真面目吧?当然她也看到了另一双含笑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看的她身上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当然知道那是天浩然,这个多事的家伙怎么也来了?现在最难对付的只怕是这个家伙吧。 “皇兄,与嫂嫂已相处两年了吧?如今嫂嫂见皇兄还会脸红,想来你们感情一定很好”这么厚的粉,他也能看出脸红,上官含真是配服他了。 天浩然嘴角翘了翘,看见有好玩的事,他天浩然岂有不掺一脚的道理。 “你嫂嫂虽不能说话,却与我感情甚好,得此妻,也是我的福气”说完他还不忘用手拍拍上官含的手,温柔如水的眼神,满满的只有她。要是不知道还真以为他们感情有多好,上官含现在终于见到什么叫会演戏了,要不是她是当事人,她还真会被他那含情脉脉的眼神给骗了,他这个超级大骗子。而自己能做的也只是表示认同的微微一笑,陪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一起做戏。 “含儿能得到王爷如此厚爱,上官家感激不尽,只有竭尽全力侾尽皇上,以报皇室对上官家的厚爱。”他还真是在看戏,不过有一天天浩繁要是知道了事实,不知道那张不曾变过的平静的脸,会是什么表情? “司兄客气了,疼爱含儿本就是我这个做夫君该做的,本王还要感谢上官丞相能把含儿交与在下,如果没有含儿相伴,也许就不会如此幸福了” “皇兄,想来司兄也在,今日我们也来个把酒言诗,不伐无趣啊,正好也让嫂嫂与兄长也好好聚聚,不过可惜啊,司徒兄没有来,不然更是让人开怀了”看着他们在那捧来捧去,实在无聊的很,还是他来制造些趣事,这样才好玩。 上官含一直面带微笑,想快快结束这样也可以早早离开这事非之地,而那个天浩然,突然提起司徒还看向自己,不会发现什么了吧?看来真是没安好心。 “王爷,今天来王府本是受家父之托,从小含儿便喜于琵琶,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师傅,前些日子正好巧遇当今第一乐师金城,此人正好与家父深交,得家父之托,圆含儿弹琵琶一事,王爷你看把含儿接回府小住时日,不知方不方便?” “即是丞相之托,又是含儿之事,本王岂能有不便”天浩繁用他那迷死人的微笑转头看向上官含,可是这一笑在她眼里却走了味,比哭还难看。 上官含抬手用丝巾轻掩双唇,在外人眼里是含羞的样子,可是她这点小动做,早被天浩然看在了眼里,想必是她也在笑天浩繁哑巴吃黄连,只能硬挺吧。要是皇兄知道了今天自己像小丑一样在表演,不知道是怎么一翻情景,他真的好期待啊。哈哈,好玩。三王爷府的浮明楼,正是宴客的地方。浮明楼面积虽不大,却也是样样俱全。放眼望去,浮明楼四周被各色的植物围在了里面,院门是一个圆型的拱门,而要进入院子要走过的就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悠长小路,院内怪石嶙峋的假山,开满荷花的小湖,三三两两穿着彩衣而过的碑女,让人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 “嫂嫂,对眼前的景色还满意吧?”天浩然用只能两个人的声音,在与上官含擦肩而过时,他那凤眼也轻轻的向上一挑。 上官含微微一笑,虽不是倾国倾城,却也让人赏心悦目。只是此时的妆扮,因为这样一笑,让人想到了晚上才可能出现的鬼,一阵冷战。心里却恨不得打掉他的一颗牙,她好像没有得罪过这四王爷吧?怎么他就盯着自己不放呢?想这天浩然一定也是个风流王爷,那看单凤眼,在现代可叫桃花眼,这样的男人想不迷人,怕也是不行的。只怕要可怜了那些被他迷惑的女子。 “王爷”娇滴滴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用想也知道,一身红衣艳丽的美人正是容侧妃, 而另一个一身粉衣的柔弱美人正是秋侧妃,至于那用手扶着肚子的绿衣女人,上官含想不通是谁?只记得蓝儿说过两个侧妃,只怕这是刚进府没有多久的小妾吧?虽肚子还没有挺起来,她也猜到了绿衣少妇已怀有身孕了,因为只有孕妇才会用手支撑着腰,抵抗肚子带来的重量。只是此时还没有肚子就这般举动,实在让她觉得可笑! 看那容颜的一身打扮,就知道不是一个善查好弄的主,一旁的秋水是最平静的一个人,但是她并不觉得就是一个好主,只怕是这三个人中心机最重的一个人吧? “不必多礼,今天没有外人,都是自家人”天浩繁走过去扶起夏小小,想必她一定深得宠爱吧? 容颜狠狠的看了一眼,脸又恢复了微笑,而一直没有出声的秋水则没有任何表情,温柔的笑容一都挂在脸上。 “想来两位侧妃一定与嫂嫂感情甚好,不然也不会像姐妹一样不拘礼节”天浩然笑迷迷的打趣道。 “呵呵,是啊,平时姐姐与我们感情好,有时就把那些礼节放在了一边,让四王爷见笑了”容颜微微一笑的答着,脸色却也有些发白。 想她当日与上官含、秋水一起嫁入王府,两年来深得王爷厚爱,何时把这个哑巴王妃放在过眼里。一年后又为王爷填了一个世子,虽是侧妃,却过着正妃的生活。今天却被这四王爷一语说她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哼,不由得看了一眼远处的上官含。那一脸的妆扮真是倒胃口,想必是想借今天的机会来争取王爷的宠爱吧。却不知道这样连王府的丫环都比不如,更不用说入得了王爷的眼了。而上官含当然也知道容颜那眼里的恨意与不屑,唉,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四弟,司兄也不算外人,都是自己家人,咱们就不要注意那些礼节了”天浩繁当然也明白浩然的意思,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浩然那个随意性子的人,今天怎么突然说起规矩来了。 “是啊,四王爷,想必容侧妃出自左丞相家,怎么会是一个不懂礼节之人,四王爷多想了”上官司一脸讽刺的说道。虽不知道四王爷为何帮含儿,那些以后有机会在问也不晚。 “是啊。容姐姐是左丞相府的千金,知书识礼,不说外貌,就是文采也是天鹰王朝数一数二的才女,四王爷多想了”夏小小平时就受着这容颜的气,那志高气昂的样子,给王爷生了一个世子,更因为自己出身相府千金,而自己出身低微不把她放在眼里,今天有机会当然也不会放过。 “是啊,四王爷多虑了,容姐姐平时虽不注意小节,却是个活泼性子的人。”秋水微微一笑,温柔而不贬沉稳的语气仿佛是王府的女主人般。 “秋妹妹又调戏人家了”容颜以为秋水在帮她说话,兴奋的早已飘飘然,一个又娇又媚的眼神看向天浩繁。 “好了,大家入位吧”天浩繁冷若冰霜的声音表示出了他现在很生气。 “小姐,可惜戏这么快就完了,奴婢还没看够呢”上官含被蓝儿扶着往坐位走,当然这小丫头小声说的那句话她也听到了。 真是没办法,还有心情看戏,想必那容侧妃过后,第一个找的人就是她吧。看来那个四王爷真是她的冤家,哥哥怎么也帮着他啊。真是害残了她。 “爱妃,这个清爽竹笋,这可是你喜欢的那片竹林里采的”上官含差点把手里的筷子吓掉,这王爷也太入戏了吧。差不多就行了,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看看那容侧妃的眼神早将她杀死几百回了,那片竹林她是喜欢,可是现在她恨不得两眼放出火来把竹林烧光,让那些笋也消失。这样今天是不是她就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丁了? “王爷,妾身也要”夏小小发挥女性特有的一面,柔柔的撒着女儿娇,美人就是美人,上官含觉得自己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皇兄,真让我们羡慕啊,有如此娇人,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啊” “那四弟何不也安定下来,过着为兄的生活” “可惜还没有遇到可以让我安定下来的女子啊”天浩然无意间看了一眼一直在低头吃着的上官含,心里升起一股莫明的感觉,如果与这样有趣的女子相伴一生,也许是件不错的事。可惜他们注定了不会有交集。 上官含早被一桌的美食吸引住了,哪注意到各怀心思的一桌人。只是她这吃相太过夸张,哪是一上千金的吃相,就是连王府的奴婢也没有过这种吃相,蓝儿实在看不过去了,在一旁偷偷的拉了一下上官含,而她当然记得自己一直在装着哑巴的事,所以只能心里不满的瞪了蓝儿一眼, “姐姐身为右丞相府的千金,有这样的吃相,真是让妹妹大开眼界”容颜一脸的讽刺,因为她的一句话,整个桌子突然静了下来,有看戏、有气愤。 上官含终于反应过来,没想到容颜可耻的边连个哑巴也不放过,把自己的父亲也一起带了进来。想想也怪自己不分场合的举动,现在只能装傻没听见,低头继续吃着,反正她现在是个哑巴,也还不了口,先记着这个愁,以后在报也不晚。 “小姐。。”蓝儿看着小姐还带着饭粒的脸,又被容侧妃这样一话,却仍低着头吃,不知道小姐在弄什么,心里一定不好受吧。 “小妹,想必是听说可以看到爹爹与娘亲,所以急着早点回去吧”这时当然得上官司来帮她圆这个谎了,他激动的拉着她,手也用力的拉了一下力,太好了,还好有哥哥来帮她演戏,要是指望蓝儿那丫头,自己还真是被欺负的命了。 “嫂嫂,还是个急性子啊”天浩然满眼的笑意,想看着这个小皇嫂接下来要怎么演。 “爱妃,慢慢吃,也不急于一时”天浩繁看也不好在让容妃说什么,出来圆场。 上官含花痴的一笑,色眯眯的看向天浩繁。心里却想,恶心死你,任谁都能看出她那一脸花痴样,还有那不时从脸上掉下的脂粉。天浩繁移开目光,没想到两年多未见的小女孩,如今却如花痴般,以后在也不想与她有接触的机会。 这一幕差点让上官司与天浩然没忍住笑出来,唉,现在还不忘记她那爱玩的性子。 第二卷 第一章 初见云端又逢雨 右丞相府 平凡淡雅,却别具一格是上官含进入相府的第一感觉,处处冲满了活力,这才是家应该有的感觉,与相府相比,王府太过于冷清,生活的地方就应该给人温暖的感觉。 “含儿”只见一头白发的老人与一个身着素衣的老妇走了过来,想必这就是自己的父母吧。 “爹爹,娘亲”被老妇人搂在怀里那一刻,上官含咬咬嘴唇,泪在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含儿,是我的含儿”丞相夫人虽听闻儿子说含儿能说话,真正见到了,却还是遮掩不住一脸的震惊之色,抻手把人搂进怀里,却也忍不住那因见到爱女流下来的泪。 “夫人,快让含儿进厅里坐着在说吧”右丞相也是一脸的笑容,却没有忘记一家人还站在离大门口不几步的院子里,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探头往里面看,这样太不合规矩。 在场的奴才们看到平时严肃的丞相像个孩子般的笑容,也是一脸的错愕,看来这样的事还真是少见。 “好、好”手里拉着女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 上官司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即为与家人团圆的小妹高兴,但一想到她在王府的处境也心酸。唉,要是让远在边关的大哥知道了,只怕王府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安静了。 “看不出,右丞相的千金竟如此可爱,只怕皇兄是遇到对手了”天浩然手里把玩着杯子,坐在丞相府的大厅里。 “四王爷只怕是早知道司徒是家妹所扮了吧?”上官司无力的深呼口气,就知道这个天浩然不会如此消停,看看这才几日,就来相府了。只是不明白他怎么看出含儿就是司徒轩的? “本王也是上次在皇兄的王府看见那个一身蓝衣的丫头,觉得眼熟,后来看见皇嫂唇边的那颗美人痣,才无意间知道司徒兄就是皇嫂的”哪是无意间啊,如此细微的观察一个人,只怕是只有他才能做到吧? 上官含也不知道那无人注意的痣出卖了她吧。 “你-----让王爷见笑了”上官司是敢怒不敢言,这个多事的小人,怎么可能是天鹰王朝的四王爷,真是失败啊! “司兄,别生气嘛,大不了,就是以后看戏的时候,多个人嘛。在说咱们可是好兄弟啊,有这么好的事你也不告诉支会我一声,多亏我发现的早,不然真是没的看了”天浩然肉麻稀稀的拉着上官司的手,看看那表情,那眼神,那声音,宛如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唉,浩然,我真是败给你了”上官司看着这个与他从小一起长的的好友,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想用君臣之礼来约束彼此看来是不行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爱玩的性子才能安定下来。 “你早叫我浩然不就得了,想当年你、我、浩繁、上官名被称谓天鹰王朝的四大才子,那时游山玩水,好不惬意。你一个王爷王爷的叫着,那真是没劲。想必还是在生我的气吧?你这江湖上人称温柔的玉面公子也有生气的时候啊?”天浩然当然明白这个好友,一付文邹邹的样子,在朝庭也是一个文官,可是谁又知道,当年让江湖人惧怕的杀手门的门主就是此人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夜风,你还要在上面呆多久?”上官司早知道有天浩然的地方,怎么可能少得了夜风呢。 “小司,别来无恙啊”夜风一身黑衣从房顶飞落下来,拿过天浩然刚刚倒满酒的杯子,一口渴了下去,最后却撇撇嘴,想来这酒入不了他的口。 “堂堂西凤国的太子,不理朝政,却到处游乐,真是让人可惜呀。又变的美艳了,不知这一路引了多少蜂蜂蝶蝶”上官司拿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话一出口,就见夜风一张脸也跟着黑了起来,想当年就因为他那凤眼媚态,还有那妩媚一笑,迷倒了无数男子。 只可惜此人是男人,还是堂堂西凤国的太子。西凤国的皇帝爱子心切,看着唯一的儿子这个样子,一次没收住口,一句男不男女不女说了出来,怎奈长像是父母给的,也不是他的错。 夜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遇见了游山玩水的天浩然、天浩繁与上官司,相见恨晚便成了好友。 “是啊,真是人比花娇啊”天浩然是那种不怕有事,就怕事小的小人。 上官司听后,嘴角抽搐着,低头喝酒,并不打算接天浩然的话,看看夜风的那张臭脸,想必他要是在接下去,这丞相府得重建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不想惹恼那个家伙。 “小司------”天浩然学着夜风叫上官司的称乎,只是他的这叫声也太媚了点,叫的上官司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看看那表情,就像受了委曲的美人一样,上官司头上升起了三跟黑线,这家伙怎么还爱玩这招。 “天---浩----然”震耳欲聋的吼声,还有那实木桌子破裂倒地的声音,不用看上官司也知道是夜风的杰作。 唉!而一旁的天浩然哪有一点惧色,一脸的奸笑。 +++++++++++++++++++++++++++分划线+++++++++++++++++++++++++++++++++++++ 天浩繁虽是王爷,领着朝厅的俸禄,但年芳二十有八的他,同时拥有万余顷的土地,更拥有天鹰王朝最大的酒楼与商队,经商的手段是众人望尘莫及的。所以人们瞧见他无不想尽办法巴结逢迎、阿谀谄媚。更不要说他对边关建设的强硬手段,让朝中大臣也佩服。 这日,天浩繁下朝回来,刚跨步走入前厅,就听见一阵吵闹声。他皱了皱眉头,冷漠的表情,显然大厅里的人也看见了走进来的王爷,更看见了那张阴沉的脸。 “王爷。。”王总管脸的一边已红肿了起来,几乎要哭了出来。 “怎么回事?”天浩繁无视在一边弓着身子低头的王总管,看向自己进来时还撕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 “王爷,你要给妾身做主啊”夏小小跌跌撞撞的扑进天浩繁怀里,委曲的模样任人忧怜。 “怎么回事?”天浩繁语气沉了沉,目光深沉。 “容妃骂妾身是青楼里出来的溅人,怀的也一定是野种。。。”夏小小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天浩繁走向容颜,一双冷眼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地上的她。 “你就是溅种,我说的有错吗”容颜拳头紧握着,狠狠的盯着夏小小。 此时的容颜哪还在乎王爷在不在场,想她相府的千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曲,哪咽得下这口气。 天浩繁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容颜身上。原以为只要不是太过份,他又不在场,面对她的张扬跋扈,他也不会说什么。 今日自己在场她仍旧蛮横无理,还真是小看她了,想必在她眼里也并没有把他这个王爷放在里面吧。 皱皱目头,如果不是今日之事,自己还真不知道这王府的家事是这般乱。 “本王真是错看你了”冷笑道。 “王爷,是因为秋侧妃。。。”一张脸乍白乍青的看向天浩繁,然后慢慢的低下头。 “够了”天浩繁打断还要说话的容颜,摆明了不想在听什么解释。 “你这个样子,本王真是不放心在把王府的事交与你管理,以后就由秋水一个人管理吧。你也好好呆在别苑反醒反醒,王总管这些事你吩咐下去”冷冷的声音说道,又看了一眼满脸惧色而停止哭泣的夏小小,想必容颜说出那样的话,一定也是夏小小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女人之间的小把戏,对他来说只要不太过,他都睁一只眼闭只眼。 他又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呢?想来她也收到教训了,也不点破,转身走了出去。 “夏小小,别以为你和秋水一伙就能把我怎么样?告诉你,这只是开始”容颜恶狠狠地瞪着她,仿佛是要吃了她似的。丢下这句话,被丫环扶着走了出去。 王总管识时务地退了出去,留下还在发愣的夏小小。 想起天浩繁那张冷峻淡漠的脸庞,就觉得浑身发冷。蹙了蹙眉头,懊恼自己太心急了,上了秋水的当。 想来那秋水也没安什么好心,如果不是她对自己说,容颜在王爷面前说自己怀的是野种,自己也不会与容颜撕打起来,更不会被王爷撞见,怕自己在王爷心里也与以前不一样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章 一笑招蜂蝶 夏天燥热的天气,总会被突来的一阵微风的一抹凉意弄走满身的焖热。 夏末了,花园内各色的花也快走完了生命的尽头。花都有开尽头的时候,人也会有走到尽头的那天,上官含觉得也被这突来的无力感包围起来。 回到娘家已经一个多星期了,有爹娘的疼爱,哥哥的宠爱,心情也好的如这万里无云的晴空。 都说春困秋伐,这夏天也热的让人发懒,自己也越加的不爱动。白天她都会与金城学弹琵琶,搜索着脑海里现代音乐的曲调,练着弹揍着,如今也能弹出些曲子,让她着实兴奋了些天。 前些日子发现花园里种了一片茉莉花茶,那清雅的花香,也驱走了她一半的懒虫。今日带着几个丫头来采些花,打算晒成干花,以后留着用来泡澡。 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在花间嬉戏打闹着,连打扫庭院的奴仆和护卫也被他们的笑声吸引过来。 望着眼前在茶树间的四个丫头,就像在花间玩耍的蝴蝶。不由得想起首曲子,嘴角也翘了起来! “蓝儿,把琵琶递给我”从贵妃椅上坐起身来,走到小亭的石椅边坐下,抱过蓝儿递过的琵琶,一阵清爽甜美的声音让采茶花的丫头们也静下来,望向亭内。 “(啦。。。啦。。。啦。。。) 茶山的阿妹俏模样 啊。。。耶。。耶。。。俏模样 手指尖尖采茶忙 啊。。。耶。。。采茶忙 引得蝴蝶翩翩飞呀 引得蜜蜂嗡嗡唱 啊。。哎。。哎。。耶。。耶。。。耶。。耶。。 引来了对面坡上的砍柴郎 呀砍柴郎啊呀砍柴郎 砍柴的阿哥嗓门亮 啊。。。耶。。。嗓门亮 一支情歌两人唱 啊。。。耶。。。两人唱 唱得蝴蝶双双飞 唱得茶花并蒂香 啊。。哎。。哎。。耶。。耶。。。耶。。耶。。 茶林里是飞出一对金凤凰 呀金凤凰啊呀金凤凰 砍柴柴的那个小阿哥 啊。。。耶。。。嗓门亮” “小姐,好不知羞,哪里有什么小阿哥”花间的四个丫头,羞红了脸,抗议着小姐的调侃。 虽说小姐的歌好听,可是当听到里面的小阿哥时,几个人还是抗议了起来。而四周的护卫的脸也红了起来,感觉自己被小姐比成了歌里的砍柴郎。 “是呀,小姐,不会是你想。。。小阿哥了吧?”蓝儿说也跑了出去,看小姐那样子,已放下琵琶来追她了。 “是呀,小姐”那几个丫头也哄笑起来,看小姐还拿不拿她们取笑了。 “你们这几个臭丫头,看我捉到你们怎么收拾你们。哼!”上官含站起来,向园中跑去。 她今天里面穿着一件紧身露肩的紫色长裙,外面一件白色沙衣长服,没有计起丝带,就那样随意的场着,黑如丝绸的长发也没有扎起,就那样自然散着,一切都是那么天然,没有一点装饰。只见她双手拎起托地的长裙,跑去茶树间与她们追逐起来,天真可爱的像落入凡尘的仙子。 欢快的笑声也让人忘记一切忧愁。这一切早在上官含抱起琵琶那一刻,就被与上官司一起走入花园的天浩然、夜风看在了眼里。 只是他们不想扰了那歌声,打乱这美景。 夜风心里莫然的升起一股思绪,这样的女子,谁又能不为之而心动?与之相伴一生的人会是何等的幸福。 只是丞相府不是只有一个哑儿千金吗?她又是谁?而身边一直没有出声的天浩然也是安静的看着,那样温柔的目光又有谁看不出他的心思。 +++++++++++++++++++分划线++++++++++++++++++ “含儿”上官司看着妹妹与丫头玩成一团,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堂堂丞相府的千金,没有知书达礼的举指就算了,现在却连梳妆也不弄就在花园里走动,唉! “哥哥”一身香汗的上官含跑到他身边,那白色沙衣长服一撇已滑下肌肤,白析的香肩也露了出来,让人移不开目光。 “今天怎么没有午睡?这阵子你睡的可是风吹不动,雷打不走啊”一边抻手把滑下的长服拉起,一边把被风吹到眼前的长发别在耳后。 身边还有两个男人跟着呢,他可不想妹妹被这两个男人白白吃了豆腐。那两个人的目光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什么意思,可是必竟含儿已嫁做他人妇了。 “呀!哥哥有朋友在啊”上官含看见那两个一身白衣一身黑衣的人,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当然看到了那一身白衣的就是天浩然,不过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就是司徒轩吧,只是能说话这一事,还得让哥哥帮忙与他说一下。 “司徒兄”天浩然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般,开口打着招乎。 看着她满脸的震撼,他心里当然开心,只怕这也是他要的表情吧。 “你----你---”他是怎么会知道?错愕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手指着他。 “哈哈,要是皇兄知道被皇嫂这般玩耍,只怕。。。。” “是他自己笨怪不得我,他又没问我能不能说话,在说。。。反正不是我的错”死也不能成认,现在只能用出女人的看家本领----耍赖。 “皇嫂不用担心,皇兄早该有个人治治他了,放心,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他要是说出去,哪还有戏可看,所以必要的时候,可以‘同流合污’。 而一边的夜风也听明白了,原来眼前的佳人正是浩繁的正妃----上官含。可惜。。。 “真的?那太好了,谢谢你噢。又没有什么外人,就叫我含儿吧” 皇妃是她不屑的,而嫂子只怕也是她不屑的吧?与那样的冰块过日子,还不被冻死。就让她在娘家这样呆着吧,这样的日子真是太逍遥自在了。希望他早已忘记有她这号人存在,那是她最大的愿望。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天浩然向她眨了下眼睛,哪还有王爷的模样。 “哇,好可爱的孩子噢!”看他这个样子,她也忍不住调皮的性,哪还记得古代的女人哪该有这样的举动,特别是一个嫂子对小叔更不该如此吧? “含儿”上官司真是不知道在这样让她任着性子玩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哼,坏哥哥”上官含津津鼻子,跑开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夜风,看着上官含跑出他的视线,思绪也随着她飘向了远方。 这就是她别有一股韵味的原因吧。看见任何优秀的男子都不会装起自己的性子,不会讨好、不会目中无人的相府千金。 他毕竟不是一般世俗的男子,接触过的女子也不在少数,有的有貌无才,有的有才无貌,才貌兼备的又自傲的难以近人。 如此的佳人,为何天浩繁却不知道珍惜呢?还是他向来只满足于美丽的女人来陪伴?只怕将来他也会有后悔的一天吧? 第三章 初识庐山真面目 坐在二楼的单厢,从窗口可以看到街上拥挤的人群。 上官含一身男装装扮,坐在天鹰王朝最有名的天香楼里。这是有钱人才能步入的饭庄,听说一壶茶也要几十两银子,菜肴也是其它饭庄所不能披靡的。不只装修富丽堂皇,服务更是周到,每个单厢都有一个专门服侍的小二。 “司兄,怎么没有佳人坐陪?”上官含一副风流才子的样子,把玩着手里的纸扇,看向身边的哥哥。 “含儿”就知道这丫头不会好好的坐着,早知道就不理她苦苦的‘哀求’而不带她出来了。 想想今天本约好与浩然、夜风一起去看红楼新来的花魁香兰,不但长的娇美,能歌咏曲更不在话下,是个难得的才女。 怎奈才走刚要出府,就被这丫头给缠住了,非要一起出来。看她在三的保证不会给他惹麻烦的情况下,才让她换了男装带她出来,这才坐下,就不安份了,一会还不知道要怎么与另外两位交待呢,看来今天是去不成红楼了。 “含。。司徒兄?”进入单厢的天浩然不敢相信一身男装的上官含也在,不是因为她穿男装而吃惊,而是他们约好了去红楼,这有女人在还能怎么去? 在说要是让她知道他去那种地方,只怕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也不太好吧?跟着进来的夜风也是一楞,才还想着她,这一秒她就出现在了前眼,嘴角不经意间一翘。 “浩然兄,夜兄,小弟这厢有礼了”上官含一副书生的举指,一旁的上官司无奈的摇头与叹息声。 “呵呵,是啊,司徒兄也有礼了”天浩然也轻轻一回礼,真是被这丫头打败了,拿与看不成花魁一事相比,换与她在一起,不是更胜一筹? 可惜皇兄不在,不然会更有趣! “看来今儿浩然是去不成红楼了”夜风又岂能看不成天浩然的想法,没想到他也有故虑形象的时候啊? 不过他是不会让他好过的,必竟报仇的机会少,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他岂能放过? “红楼?”上官含看向夜风,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难道哥哥他们还有别的安排?不就是出来吃饭吗?她可记得出门前哥哥是这么对她说的啊。 “好像是大家约好一起去的吧?怎么换成我一个人去不成了?那也是大家去不成了”天浩然愤愤的说道, 他当然知道夜风在拆他的台,本想在小皇嫂面前保持一下形象,如今大家就都别消停,要下水,也要一起下。 “呵呵,好了,菜都上来了,一会该凉了”上官司打断对弈的两个人,含儿那一声‘红楼’只是怕在脑海里查寻着相关信息吧?只怕在说下去,含儿一定明白怎么回事了。 可是他也太小看她了,怎么说她也是一个现代人,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听听那个‘红楼’的名子,不用想也是古代的妓院,更何况在茶楼偶遇天浩然与天浩繁那次,他们就已提到‘红楼’了。 拿她长的是猪脑子吗?在看看眼前的三个人,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不就是去妓院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唉,上官含在心里叹气,真是服了他们了,还被称为天鹰天朝的大才子呢,真是失败! “只怕没有香兰在身边,堂堂四王爷吃不下吧”一口引尽杯中酒,夜风挑衅的看向就要喷火的某人。 “那到不用,在美的娇人,也比不过西凤国太子殿下的柔美,让人看了都移不开眼,让全天下的男人为之倾心,做男人真是可惜了。唉!”看到底最后谁会吐血,天浩然哪有了刚才那双眼喷火的样子,上官含不得不配服,力害! “你---”夜风用力的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别一只手紧握着,只怕下一秒就会打出去。 “呵呵,夜大哥,别生气了,浩然兄说西凤的太子,又不是说你,你看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快坐下喝杯茶” 上官含可不想看着满桌子的菜还没有入口就全浪费掉。看着坐下的人,也松了口气,一旁的上官司也松了口气! 心里满是疑问,这说西凤国的太子,夜大哥急什么?后来从哥哥那才知道夜风是西凤国的太子,想想难怪举指间带着凡人所不能披靡的气派。 真怕这两个家伙动起手来,他们打伤了到没事,真怕浪费了这一桌子的菜。这上官司还真不是一般的损友,心疼的只是眼前的菜,要是让身边的两个人知道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他们好像也是如此吧?物以类聚就是这个意思吧? “是啊,夜兄,说到西凤的太子,你怎么如此激动啊?”天浩然不怕死的仍是挑衅。小样,这回知道厉害了吧?满脸胜利之色,真是天晴朗,心情也晴朗啊! “你----” “浩然兄,香兰是谁啊?”看着马上就要掀桌子的夜风,上官含马上转移话题,不然是真的要浪费掉这一桌子的菜了,难道他们不知道浪费是可耻的吗? “这---”天浩然被突来的一句话一下堵住了,一脸的尴尬。 “是不是你的红颜知已呀?还是你的金屋藏娇啊?”看他那难以开口的表情,上官含想一定是自己猜对了。 此时最得意的换成了夜风,一边喝着酒,一边看戏的表情。上官司欲哭无泪的皱着脸! “呵呵,司徒兄可说错了,香兰可是你哥哥的红颜啊”天浩然想即然到了这一步,不差在都托一个下水了,是能托一个算一个。 “噢-----,哥哥”弄了半来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拉着长音,上官含一脸奸笑的看向哥哥。 “含儿。。香兰是红楼的花魁”上官司想解释,真是损友啊。明明不关他的事,怎么把他也托下水了,越想解释却越乱。 “花魁??”没想到哥哥的品味这么特别,想必就是那才女花魁吧? “是的,是红楼新来的花魁,我们今天约好一起去看的”自做孽不可活,即然如此,那么大家一起下水吧。 “噗”天浩然刚入口的酒,一下的吐了出来。 而一旁的夜风也是一脸黑色。这损友就不能背一次黑锅吗?在含儿面前这样说,让佳人怎么看他们啊? 损友啊损友!天浩然在心中大叫!怎么自己交的全是损友,命苦啊! “呵呵。。。”看着四大才子中的两大才子,外加一个西凤国的太子这般样子,上官含抽搐着嘴角,彻底无语了。 “司徒兄,咱们真是有缘啊”低沉并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上官含转头看着从门口跨进的人,虽来人表带微笑,可是那双放着精光的眼睛,让人感到自己就像他的猎物般。 怎么又遇到他了?这回她彻底的掉进了深渊。突然想到曾看过的一句话:老天爷你个出门被狗咬的猪!想必现在最适合她的心情吧? 第四章 路遇旧人 “三哥”只怕是现在看见他最高兴的只有天浩然了吧。才还想着他,他就出现了,这回可热闹了,哈哈! “浩繁兄”夜风没有想到他会在这里出现,只是为何他不认得眼前的佳人就是他的正妃?看那样子,只怕还不知道司徒是个女儿身吧? “呵呵,夜兄也在啊,赶得早不如赶的巧,前些日子就同司徒兄约好一起去‘红楼’,会会才女的花魁,不如就今天吧?司徒兄不会不给面子吧?”天浩繁挑衅微微一笑。 在王府看了一上午的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那张不屑的脸颊,恍惚间出现在眼前。怎么会想到‘他’呢?如果是一个女子到可以说的过去,也许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不把他当回事的人吧?还有那眼里的不屑。 一个人走大街上,突然间发现自己是如此的孤单,只怕这也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孤单吧?只是什么都有的他,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呢?走到天香楼处,发现已是中午便走了进来。在上楼梯时,却意外听到那个声音,哪怕只有短短的一次接触,他也不会听错这个声音,嘴角不觉间翘了起来,满腔的郁闷也一扫而空。 只是也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吧! “呵呵,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然正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上官含,那她就陪他玩玩吧,即使最后惹怒他,大不了以后不用司徒轩这个身份。 一旁的上官司怎么能看不出小妹的心思,看来以后想不看热闹也不行了。在看天浩然那一脸的期待,却实这也是他期待的! 夜风却始终没有说话,从天浩繁进来那一刻他就发现了他眼中的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兴奋,想来他自己还不知道。即然已没有机会,他乐得在一旁看戏。 +++++++++++++++++++分割线++++++++++++++++++++++++++++++++++++++++++++++ “好地方,真是个好地方”难怪是天鹰王朝最大的妓院,光看这富丽堂皇的装修就让人移不开眼,还有那从窗口向街招手的姑娘也是个个貌美如花。 上官含轻摇手中的纸扇,悠然的走进了‘红楼’,还有身后跟随而进的三个男人! “呀,这不是上官公子嘛,怎么这么晚才过来啊?你要的厢房早就给你留好了,还是老地方”一身黄衣脂粉扑鼻的老鸨笑盈盈看向走进门的主,仿佛看见银子也白花花的进来了。 “看来司兄还是常客啊”听上官含这样一说,上官司出了一身冷汗,僵硬的抽了抽嘴角,要是让父亲知道他带着她来妓院,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唉! “哈哈,是啊。不是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天浩然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就不知道这里哪位是小司的红颜啊”夜风当然是最记仇的一个,能报仇时,又岂会放过机会。 天浩繁却又恢复了以往一贯的冷漠。一双眼奇怪的大量着上官含,没想到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样,却从走进‘红楼’时就兴奋的东瞧西看,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这样的人还大义凛然的说教他,到时一定让‘他’明白,得罪自己的下场。 “小桃,快带几位公子先去喝些茶水,一会香兰姑娘就过去”原来几位都是金主,老鸨笑的更欢了,生怕快到腰包的银子飞走了。 “但闻香兰姑娘有才无貌,先给我们来几个美娇娘”上官含斜眼看看天浩繁,微微一笑 “是啊,我三哥像来对美貌的女子有兴趣”天浩然乐得帮上官含一把,谁叫他爱看热闹呢。 “只怕是司徒兄也等不及见香兰姑娘了吧?”精明的天浩繁又怎不明白她想说些什么,想和他斗,只怕她还嫩了点。 “呵呵,那事,人不风流枉少年嘛”看向天浩繁存心挑衅似的目光,那是什么眼神?上由俏脸,下至腰身,可没一处轻易放过,然后撇撇嘴,那意思是不用说也看的出,是说自己不像爷们,可是她却实也不是个‘爷们’。 “啧啧,不知道这身体能不能消受得起”他的目光又溜回到那气呼呼的俏脸上,冷笑道。 “你----”她正欲反驳,却突然又笑了。 瞧她笑得古里古怪,也不知在笑什么,还笑得这般贼里贼气,让人瞧了就好生不舒服! 她抬起头,只见天浩繁正双臂环胸,盯着她瞧,那表情可是一贯的空白,瞧不出什么来。唯一能看的出的,就是他那身天生具有的冷漠吧。 老实说,她最看不贯就是这种自傲冷然自居的人,冷冰冰的脸,谁都得看他脸色!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哼”天浩繁扬了扬眉,转身向厢房走去。不理会那张变来变去俏脸,怕在看下去,他更移不开目光。 另外三个人,一声不吭的看着两个人之间的风潮暗涌,更琢磨不透上官含突然转变的原因。 第五章 鸡与鸭的联手(一) “这点的是什么香啊?还是第一次闻到呢,原来真有点香的习惯”上官含打量着被领进的房间,什么都让她好奇的问个不停。原来电视里演的有的也是真的,真是太有好玩了。只是不知道有没有所说的春药? “司徒兄”这丫头,难道让他告诉她,那是迷情的香料吗?虽是迷情的香料,却也没有多大的功效,只会让人放松下来而以。 “不错,不错”没有理会哥哥的怒眼,接过丫环递过的茶,没想到这地方也会有这种好茶,虽她不知道什么是好茶,更不知如何品茶。 但在她的标准里是喝到嘴里不苦的茶就是好茶,苦的全归于坏茶里面。 没办法,现代人会品茶的真是太少了,更不要说她这一个二流大学毕业的大专生。 而上官含一副对什么都好奇的表情,这点倒让天浩繁大感讶异! “怎么都这副表情?”好像轻松依然的只有她自己,好似今天来这种地方是她的主意般。 “让几位公子久等了”勾魂娇吟声音在门打开那一刻也传了进来。 白晰粉嫩的肌肤,把一张瓜子脸衬托的越加的悠柔,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林妹妹’。四个人当中,只怕最震惊的只有小官含,哪见这等美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 “司徒兄”夜风真该哭了,一个女人能看女人看到像她这个样子,真是无奈了。要是让她到自己的真面目,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翻表情。 “美,美人啊”合起手中的纸扇,叹惜的称赞。上官含换成一副俊雅公子的举指。 “公子抬爱了”用手中的丝娟轻轻遮掩翘起的嘴角,香兰坐在天浩然身边的空位置上,而另一边当然是上官含。 她又怎能看不出那没有喉结的公子,是个女子呢! “美人”天官含滑润的玉指,轻轻划过上香兰的脸颊,忍不住想逗逗这个美娇娘。 “公子”香兰羞红了小脸,虽知道她是个女子,被这样一弄,却也羞红了脸。 在看看他们几个,夜风依然是静静的在一旁品着茶,而天浩然则在上官含与天浩繁之间看来看去,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看的上官司一身冷汗,才想起来怎么忘记了这个爱惹事的家伙。 “听闻香兰姑娘是个才女,今日一见恐怕有所不实,不只是才女,更是一个美人呀,浩繁兄,你说是吗?”挑挑眉看向天浩繁。 他长的可真俊,冷漠的下巴、性感的嘴唇、以及那一双没有感情的黑眸。可惜人品却。。。。 “到底有没有才,只怕不是别人说说的吧”深沉冷若冰霜的声音,把她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浩繁兄怎么认为只是别人说说的呢?要不然。。。”她拚命的想着用什么方法证明一下,古人都喜欢做诗词什么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要提前准备,还是现场就作? “要不然怎样?”天浩繁目中无人的挑挑眉,全然没有把上官含的话当回事,堂堂天鹰王朝的大才子,难不成会怕‘他’? “是各位公子错爱了,香兰无非也就是在吟诗作词方面小有涉及罢了,今即有机会,小女子就现场做首诗,以望各位公子给予赐教” 从一进来,她就被那一副似笑非笑的冷漠模样,气宇轩昂的冷漠公子所吸引,怎奈自始至终,他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那个‘小公子’,从未有人把她不放在眼里的她,更何况是她看上的人,她怎能甘心? “妙、妙,香兰姑娘请,不过不知能否请香兰姑娘先为大家唱首曲子,司徒也好借机出去方便一下,回来后在。。。”想必到时天浩繁一定不会放过让她做诗的机会,怪只怪在现代学的是会计专业,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半跑逃跑了,不过兵来将挡,人大脑潜能也是无限的,她早就想到了办法。 “那香兰就献丑了”转身坐在一旁放的古筝面前,一阵悠扬的琴声接踵而至。 “呵呵,不知浩然兄是否也要去方便一下?”上官含三步并两步,已走到门口。回头等着她需要的帮兄 “当然”眉一挑,好笑的看着上官含,想必一定有求于他吧,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好事’,可不要让他失望啊。 第六章 鸡与鸭的联手(二) “这样不太好吧” “你怕了?”鄙视的眼光 “我怕药量太小” “你----”彻底无语了 只见一男一女趴在窗外,偷偷的向里望去。 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无语的当然是上官含,满以为在酒里放春药天浩然怕了,却不想他比自己更狠,有句话说的可真是对啊,宁愿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君子!因为很多事实证明君子坏起来,比小人还可怕。 比如,就像现在这般! “好像只有皇兄和夜风喝,上官司那家伙怎么回事?” “你和我哥有仇啊?要不你也进去喝点?”她伸出手向某人的胳膊狠狠的拧一把。 只是可怜夜大哥了,受了牵连。 “啊----好痛”满脸的委曲,他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却不想她下手这么重。 “怎么还不见有反应?” “是啊,可能还要等一会吧?” “难道真是药量太少?” “你不会真的还想在放点吧?”这回换成他无语了,想想皇兄那张冷脸,如果知道被他们这样玩弄,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看来这阵子他还是躲几天安全!至于还在一边兴奋的皇嫂,不是他见死不救,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以后只能靠她自己了。 “咦??夜大哥和大哥怎么走了?” “快看,好戏”天浩然哪理会走开的两个人,两眼盯着惊艳的一幕,没想到皇兄的吻技这么好,看那无力倒在他怀里的花魁,啧啧! “种马”本她放春药就想让天浩繁拜倒在香兰的裙下,可是当真看到这一幕时,心里却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兴奋,恨不得马上进去捉奸,等等,捉奸?? “皇嫂”天浩然看向突然向门走去的人,这是怎么回事?戏才开始啊 “让你们久等了”上官含推门走了进去,好似跟本什么也不知道 “啊。。。”刺耳的尖叫,怔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香兰上身只剩一件肚兜,而天浩繁虽还穿着衣服,却衣衫大开,女人的双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游走着。 她当然不能让他好过,也当然是有意闯进来的! 满屋的情欲也因为突然闯进来的人,停了下来。看向来人,天浩繁懊恼的推开身上的女人,他这是怎么了?明明对这个女人没有感觉,为何会发生这些,而且还让‘他’撞到这一幕。 “呵呵,浩繁兄,真是对不住,打扰了你的兴致”虽一脸的歉疚之意,心里却乐开了花,想想他此时一定浑身灼热难奈吧? “香兰姑娘你退下吧”冷漠的说道,拿起没有喝完的酒杯,一口饮尽。 记得夜风突然站起来,什么也没有说就往外走,上官司便随后跟了出去,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眼睛看向还没有喝完的半壶酒,然后冷冷的看向司徒轩。 “浩繁兄,怎么了?”感到那杀人的眼神,心想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喝了”扫了一眼,冰冷的声音响起。 “呵呵,小弟不会喝酒,还是浩繁兄一个人喝吧”上官含吞了吞口水,避开看过来的眼神。 “最后一遍,喝了它”天浩繁冷哼一声,他现在就可以杀了‘他’,虽一脸平静,实际上,浑身的燥热早已让他不耐烦,还有那一股难掩的陌生情感。 看他那样子,看似这春药也没多大药量,在说不就一杯吗?也没什么问题,如果不喝他那样子,一定会把自己从楼上扔下去,只怕那也是最轻的吧? 所以没在多想,上官含一口喝了杯中的酒。 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她要是知道突然离开的夜风,正在某个房间里释放着自己,一定不会这么容易的喝了杯中的酒。 “司徒轩,知道惹恼本王爷的下场是什么吗?”用手捏起那滑润的小下巴,凑近那张红润的小脸,一股淡淡的茉莉体香传进他的鼻子,让原本灼热的身躯更加的火热。 “我。。你可看准了,我可是个男人”瞧见天洗繁那裸露的胸膛,上官含脑子里一片空白,整颗心也莫名的跳的好快。 在看看他看自己的眼神,像在看姑娘,脸一红,不自在的莂开头。 “别说,你这个样子,还真像个女娃”天浩繁取笑的看着司徒轩又慌又羞的模样,心里暗叹,如般娇滴的模样,可惜是个男人! “你---无聊”甩掉天浩繁的手,准备落跑。 “想逃?没那么容易”天浩繁抢先一步站起来,想拉住‘他’的胳膊,却不成想把束头的丝带拉了一来,一头黑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看呆了他,也吓呆了她。 岂料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来‘他’是‘她’。 天浩繁冷眼打量着楞住的她,放肆的看着眼前的娇人,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第七章 ‘身’受其害 上官含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成这样,想想女装的自己,他也不会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妃,也就没那么尴尬了。 “你是不是男人,不知道男人不能盯着女人看吗?”上官含没好气的说道,向后退了退保持着距离。 “我是不是男人,你马上就会知道”邪恶的翘起嘴角,这个女人他要了,不管她是谁? “喟,你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是有夫之妇,你不要过来---”天浩繁哪还有给她往下说的机会,不理会怀里佳人的挣扎,抬起娇人的下巴,缓缓的低下头,吻上那微开的红唇,轻轻的吮着她的甜蜜。 也许是春药的原因,也许是出于本能,她伸出了舌尖。 得到她的回应,他加重了力度,由刚才的柔情似水变成了疯狂的掠夺。上官含觉得自己像要被吞噬般,脑海中一片茫然。衣衫不知何时已被打开,他的唇滑到上她的耳边,轻轻的齿咬,让她颤栗,难受的扭动着身躯,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他着迷的看着她因为情欲,而双眼睛变得迷离的模样。那似有似无的呻吟声,淡淡的茉莉体香剌激着他。 他得到了默认,一只手已抻进打开的衣衫,揉搓着她丰盈的玉乳,一只手抱住了怀中那纤细的腰身,两个人早已倒在床上,在轻轻将自己的灼热抵住她的私处,告诉她自己最原始、最渴望的需求。她的手也隔着衣服抚上他的胸堂,全身全力的任由他采摘。 来不急退去两个人身上的衣服,他粗暴的解开身上的长衫,让她靠向自己,轻柔的挺进,有节奏地律动起来,呻吟声与粗野的喘吸声,迷弥漫着整个房间。 三王府会客厅 “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浩繁怎么还不回来?看看晚饭的时间都过了,不会这么大的王府连顿晚饭也拿不出来了吧?我说王总管,你们三王府就是这样待客的?”夜风早已坐的不耐烦了,没想到戏没看成,却被害的喝了春药,也成了受害人。在看看那两个家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懊恼的皱着眉头,自己怎么认识了他们? “夜少爷,饭菜早就备好了,只等王爷就可以用了” 王总管在三王府呆了二十多年,看着王爷长大,王爷自小就沉漠冷静,早早就表现出那份才能,所以他也感到骄傲,可为唯一让他头痛的就是这几位爷,与爷是好友,所以见到他们,他这颗心总是提着,就怕一不注意,又出了什么事? “我看就不用等皇兄了,只怕他早就吃饱了”天浩然一脸奸笑的看向夜风,小样,让你上午不帮我。哼!不由得想起下午在窗外偷看那一幕: “好看吗?”正看到皇兄拉下含儿束发的丝带那一幕,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啊,哈哈,原来是司兄啊”看到身后的来人,天浩然脸上的笑容显然比刚刚疆硬了些。 “含儿如此贪玩,原来是有你这个帮兄”唉,真是物以类具啊。 他就知道含儿与他一起出去没好事,在他们出去后又突然送进了酒菜,想必一定有文章在里头,所以他只是在一边静静的坐着,不想夜风却突然离场,他急忙的跟了出去,却见他找了一位姑娘进了房间,不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想回来看看浩繁怎么样了?发现了窗外的天浩然,只是没有看到含儿,当向里望去时,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做孽不可活。 “啊,上官司你做什么?放手”天浩然愤然的大叫,一脸的失落感。 只见上官司拎着他的脖领子向外走去,他怎么也是堂堂的四王爷啊,这个样子也太丢人了,在说他还没有看完呢。 现在回想起那一幕,天浩然就一肚子的气,戏没得看了,就这样被拎回了王府,直到后来夜风回来,不知道皇兄与含儿他们之间怎么样了?想想他还不望的时不时的瞪一眼上官司。 “怎么?你草原的羊又安静了?”上官司挑衅的挑挑眉,看向瞪过来的天浩然。 夜风听到这句话后,就将喝进嘴里的茶全喷了出来。想起那还是天浩然第一年在草原建府地的时候,上官司在草地上散了些发情的药,弄得满草场的羊吃了草后,整日整夜的发情的‘咩咩’叫个不停。天浩然伴着这样的叫声过了半个多月。 原因只因为天浩然奏本皇上举荐上官司是个难得的文才。唉,早早让上官司结束了逍遥的日子。即然自己不能逍遥,那么大家一起受苦吧,这可是他们当初的誓言啊! “上--官--司”天浩然咬牙切齿看着上官司,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是能看着他而以,必竟他不想在伴着羊叫入睡。 第八章 意外之外的发展 上官含醒来时,偷偷的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男人还没有醒来,想想发生过的事,脸上飘起两朵红云。看来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要怎么面对他?虽是自己的夫君,可是自己毕竟第一次与他接触,还发生了这样亲密的关系。 发现身边人动了动,上官含马上闭上眼睛,还好没被发现。被人突然搂进怀里。陌生身体上传来阵阵的体香,是男人身上带着的那种天然体香。这样的他也一定有很多红颜知已吧?上官含偷偷睁睛看看,又马上闭上。 “喜欢本王的怀抱吗?”天浩繁低头咬住上官含的耳朵,暖昧的说着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没想到这小妮子会来这一招,竟然假装没醒,想必她不知道在她醒之前他就醒了吧,看来又让她失望了。 “登徒子”上官含在心里暗骂,竟然趁她晕倒占她便宜。只怕她忘记自己才已被吃的干干净净了吧? 他竟然看出她没醒吗?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死也不能醒来,要她面对他,她真的没有心里准备。 上官含就不明白了,这个王爷他到底要做什么?怎么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还和她一起躺在床上,怎么还不离开呢?又不能动又不能睁眼,要累死她啊?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自做孽不可活了。 “这可要如何是好呢?难道是天太热了,本王爷还是帮忙把衣衫退掉吧”天浩繁知道这丫头在和他靠时间,那还是让他来帮她一回吧,不然不知道还要和她这样对峙多久。看着两个人那刚刚因为亲热而还没有退下的衣服,嘴角一翘。 上官含听到这句话后,嘴角一阵抽搐,无语了,这个色狼,敢用这招来对她,哼,可惜他会失望了,身都失了,还怕他这一招,他可真是看错人了。 “那我可要动手了”这个大变态,要脱就快脱,在她耳边吹风做什么,弄的她身上一阵微颤。还有那手在做什么?不是脱衣服吗?怎么到处乱摸,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好的给自己脱衣服,看来脱衣服是假,揩油就真。 可是都到这一步了,现在在醒来,不还是他赢了,死也不能睁眼,上官含在心里告诉自己。 “啧啧,相貌不过如此也就算了,只怕这肚兜后面也没有什么看头吧?”天浩繁就不信这丫头面还能挺多久,难不成真要他把她都脱了,不过那样好像自己也没有吃亏吧? 上官含紧紧的攥紧拳头,他竟敢说她没胸,这个下流的男人,想想容侧妃那样子,也知道他的品味好不到哪里去。 天浩繁解开她的衣服,眼前也呈现出凹凸有致的**,肌肤嫩白、嫩滑如婴儿般柔嫩,微张的红唇,让他喉咙一紧。 “啊……”上官含被突如其来的压力吓得大叫,只是‘啊’字刚出口,就被一张冰冷的唇给封了回去。他竟敢趁人之危占她便意,本想推开他,却紧紧的被他压在身下,而大脑也被他伸进嘴里的舌头搅的乱七八糟,身体微微颤动,全身的衣服不知何时早已被退了下去,双眼迷离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大脑刚有些清醒,他的唇又压了下来。这样的感觉她并不讨厌,看来他又赢了! 第三卷 第一章 理不清剪还乱 九月刚近,一池的荷花早就枯萎的趴在水池里。秋意也渐渐的出现在庭院的每个角落。仿佛一夜之间,都失去了活力。 天浩繁手里拿着书,看向窗外。与她分开已经一个多月了,从未把女人放在心里过的他,是怎么了? 那一天每一句话,就像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般,挥之不去。 “跟我回王府”天浩繁看着起身穿衣服的上官含,霸道的语气,让人不容反驳。 “以什么身份?小妾?你连我叫什么还不知道呢吧?”上官含突然觉得很讽刺,堂堂正妃,现在只怕在这个男人眼里要以小妾身份入王府了吧? “做我最宠爱的女人,难道还不能够吗?”女人都会侍宠而骄吧 “那你的正妃呢?对她怎么说我?” “一个哑巴,让她占着正妃的头衔就已经算抬爱她了,况且那种花痴女人,不会在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淡漠的语气,仿佛说的是与自己一点关联没的有的陌生人般。 难道她想要正妃的头衔?想必与他发生关系,也多半是她的进王府的手段吧?即使是,那么她赢了,他却实被她吸引了。 “即然如此,为何不休了她?”冷冷的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 “如果你能让本王爱上你,本王到可以听取下你的意见”冷漠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仿佛在说着一场游戏。 他抬眼看向已整理好衣装的她,虽不是大美人,却也清秀的让人想多看几眼。 “三王爷的抬爱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要不要试试?本王很期待那天”还从来没有女人让他有过如此的举动,而她是第一个。 “只怕要让王爷失望了,司徒轩承受不起王爷的厚爱,更无福得到王爷的爱。至于今天之事,王爷也是一个洒脱之人,就当做一夜的艳遇,一夜之情吧”丢下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以为他是谁?她上官含稀罕他的爱?真是可笑,不就是失身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在现代离婚也是见怪不怪的事了,何况一夜情这种事! 上官含边走边在心里说: “天浩繁,我告诉你,我就是你口中的花痴,你两年不管不问的上官含,想必你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不过你不用明白了,因为我从来没有奢求得到你王爷的爱,更不喜欢你给的正妃头衔,所以我会在右丞相等着你的休书” 这种自以为事的男人,她在现代见过的不少,只是像他这样脸不红自以为事的,他还真是头一个。 即然身体已经失去了,那么就趁她这颗心还没有丢掉前离开吧。心里的苦涩告诉她,只怕在跟这个人接触,这颗心迟早也会丢掉! 总会有意无意间想起她那天说的话,想起那晚她倔强的样子,还有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就让他气愤,不把他放在眼里,更不把失身当回事,只怕这是有生以来最让他震惊的事了吧?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更是占有她身子的男人,为何她却一点也不在意?他堂堂的王爷有过的红颜知己也不算少数,哪一个不是垂青于他,在男女感情之间,他从不花心思去博取一个女人的心。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为什么却总在有意无意间想起这个只接触过几次的她?那个与他激情一晚的陌生女人? 想从浩然那了解一下事情始末,而浩然却说当出承诺过他,一句话也不多说,然后像见到鬼一样跑开,只怕这也是老天对他开的玩笑吧。 即然她要离开他,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他就让她离开,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心里总会想起她?还有那莫名多出来的烦闷。 “王爷,这是妾身刚炖好的汤”容颜轻轻一笑,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恩,放那吧” 好像没有看过她笑的样子?那个女人,笑起来也一定很好看吧? “王爷,前些日子二王妃与妾身闲聊时,问凡轩什么时候举行册封小王爷的大典?”柔弱的靠向身边的男人,想到自己与眼前这个男人的儿子,满脸的幸福。 小时候一次无意间见到他,她就爱上了他。虽然是天鹰王朝的第一美女,拒绝父亲让她进宫的意见,宁愿成为他的侧妃,只要守在他身边就行,那么正妃的位置必有一天会属于她。 “退下吧,叫王总管进来”没有理会身边的女人,满脸早已显出不耐的神色。 “王爷,那凡轩的事。。。”容颜撒娇的咬咬红艳的小嘴,任谁看了也会为之一动。 “下去”冷漠的言语。 天浩繁冷漠的看向窗外,狠狠的攥紧手中的书,他已为不见她,让她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就可以遗忘她。少了她没有什么不同,在没有她出现时,他不也逍遥的很。 现在却发现,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那个可恶的女人!+++++++++++++++++++分割线+++++++++++++++++++++++++++++“小姐”蓝儿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一个月前小姐带着满身的淤痕回来后,就总一个人发呆,也没有以往爱笑了。 上官含看着满脸疑问的蓝儿,无力的莂开眼: “帮我沐浴净身吧” 蓝儿还想说些什么,还是止住了,扶着上官含走到春、夏、秋、冬早就备好的浴桶。 上官含轻手揉着肌肤,尽量让自己什么也不去想,是自己对于爱情的期望过于太高了,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她该庆幸,自己没有像那些古代的女子傻傻的接受一切按排,而她也从此不会在为他伤神!只是这一个多月来,自己安静的不踏出相府,而他更是没有一点的动静。 “蓝儿,去厨房选些好吃的甜品过来,一会大伙当夜消吃”不想在让蓝儿为她担心,还有那四个丫头,一直以来都是她们在陪着自己。 “好啊,好啊。蓝儿最喜欢吃府里做的桂花糕了,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吃腻”几个丫头一看见小姐又恢复以前的样子,当然也开心的回应。 “噢,你们几个馋丫头,明明是自己也想吃,却说成我想吃,哼”蓝儿不依的说道 “是啊,蓝儿最想吃的的当然是厨房田二做的小菜喽”春丫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看来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呀?蓝儿快招,不然等会,我可直接让哥哥找那个田二问问怎么回事了”看着蓝儿羞红的一张小脸,不忍心的又逗上几句,只怕在说一句,她又跑开了。 “小姐,你们一起欺负我,蓝儿在也不要理你们了”一跺脚又跑开了。 看,这丫头就会这一招,不过看来她与那个田二还真的些什么吧?哈哈 第二章 风随路转原地逢 翠菊,喜光照充足、温暖湿润环境,耐寒性不强。十月中旬,天鹰王朝到处是争奇斗艳、香远益清的翠菊。 这个季节也是学子们苦读诗书,金榜提名之时,也可以说是天鹰王朝京城内最热闹的季节。 热闹的大街,让原本心情郁闷一个多月的上官含,笑容从新回到了脸上。 哪有女孩子不爱花的,更何况在现代的她几时看过如此多的菊花。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她只是依惜记得有过这么一句诗词来形容菊花,至于对不对就不知道了,所以这诗是出自哪位大诗人之手,她是更不知道了。 “上官,你说皇兄与含儿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浩然想起一个月前天浩繁问自己关于司徒轩的表情,就一脸的坏笑。看到皇兄因为自己的那句话吃瘪的模样,他就兴奋的想大笑,那可真是百年难遇的奇事啊,想不到皇兄也有今天,真是让他大爽。 “你看看含儿那个样子,我哪还敢问什么”上官司一脸苦相的说着, 他不是不想问,只是从小妹回府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想必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能让她安安静静的闷在府里一个多月,别人在怎么问她不想说到没什么,只怕会让她更伤心。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爹娘装做不知,他也装做没事吧。 “哥哥,前面那么多人是在做什么?”上官含虽走在最前后,却又转身跑了回来,满脸好奇的问着,手还不忘拉着上官司往人群走去。 “含儿,慢点”上官司无奈的被拉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天浩然早知那是每年金榜提名的才子们聚集探讨诗词的地方,想必今年也是吧。 只是眼角抬起时,无意间发现楼上靠窗坐着的一个身影,那是他在熟悉不过的身影了,嘴角也扬了起来,原来又有好戏看了。 天浩繁一早就与皇上微服出来,只为先探访一下才子们的功底,发现与往年没有什么不同,大抵都是吟诗作对。 只是往窗外那随意间一撇,发现了那抹熟悉身影,哪怕只是一眼,他也认出了她。 原来自己是如此的相念她,发现自己的真实感受,不觉间让笑意趴上自己的脸。 天浩明看着向来冷若冰霜的弟弟,觉得奇怪,是什么事能让这座冷山笑的如此温柔?也探头往窗外望去,发现是天浩然。转过头又看看天浩繁,越加的迷糊,以往天浩繁看到浩然,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只会更臭,只是今天怎么会如此?不对劲,不是他眼花了,就是天浩繁病的不轻。 “上官”天浩明吃惊的看向从楼梯口上来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虽是皇上,却也知道上官司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人,今天却在这里遇到他,这怪事怎么都让他遇到了? “皇。。公子,浩繁兄?”上官司看向叫自己的人,也一脸吃惊的样子。 他本就被上官含拉着跑到楼上,还没有稳下身子,却有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转身后才发现了皇上,刚要开口,才记起在外边,所以急急改了口。 看看妹妹也发现了天浩繁,一脸的冷色,原以为今天带她出来散散心,只是他怎么忘记了每年皇上都会出来探试,要知道就改天带含儿出来了。 “皇兄也在啊,真是巧啊”后上来的天浩然笑咪咪的坐在天浩繁身边,不忘转身对上官司说, “上官与司徒也过来一起坐吧” “是啊,上官也一起过来坐吧”天浩明见上官司要开口说些什么,出口阻拦。 这一句话出口,只见有人一脸喜色,高高的翘起嘴角;而另有人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情愿的随上官司坐了过去。 天浩明哪被人这样狠狠瞪过,不觉多看了几眼上官含。总觉得怪怪的,却说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错。 “哈哈,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突如其来的大笑声,招来四周人莫名的眼神。 天浩然哪还记自己是个王爷,大笑的趴在桌子上。看看大皇兄的眼神,他哪里不知道那是不明所以的眼神,怕是觉得司徒轩奇怪,只是还没有发现那是一个女儿身吧?而三皇兄那冷漠的表情在如何遮掩,也告诉了别人此时的心情如何? 想着有一天当皇兄知道眼前的司徒就是他口中的花痴正妃时,不知道又是何种表情啊?他的心情真是太好了,又不出说出来,只怕忍着憋坏了自己,才忍不住大笑出来。 上官司又怎么不知道天浩然大笑的原因,只能苦笑的摇摇头, “是啊,真是好天气”疆硬的表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天浩明自始至终都带着一张莫明其妙的脸,看着眼前的三个人,天浩然的个性他是最了解的,怎能不明白那只是他的一时说词,浩繁看向那个叫司徒的眼神也不对,他那眼神对于看一个男人来说太过灼热,那也是只有男人看女人时才应该有的眼神。 对,女人!!单薄的身子,柳条细腰,清秀的面容,樱桃般的红唇,那明明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儿身,这样一想所有的事情,也就明白了些。 只是那向来冷若冰霜的三王爷能不能收敛一下眼神,冷冰冰的脸,盯着人的双眼,让他这个坐在一旁的人都有点受不了了。 上官含早就受不了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了,那感觉就像他能透过衣服,看清自己一样。叹了口气,扶住乱蹦的心跳,安静的坐在椅中。 如果不是在这古代,狗屁君主制,她早就跑起来给那家伙一巴掌,让他知道这样盯着一个淑女看有多不礼貌。淑女?只怕这淑女也只有她自己承认吧? “上官公子”柔弱的女声从上官含身后传来,还带有那清清的清香之气。 上官含转身看向来人,窈窕的身影盈盈从楼梯口向这边走来,虽叫的是上官司,眼睛却是含情脉脉地偷看向一旁的天浩繁。 娇艳的脸庞,如水的腰枝,怜香惜玉的佳人,正是‘红楼’花魁香兰,花容和才识是众才子中有目共有目共睹的,也是人们口中不可少的话题。 第三章 小试牛刀初部棋 天浩然低着头,隐忍着不笑出声来,看来这回戏更好看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原来是香兰小姐啊”上官司轻笑着说, 长舒了一口气息,他怎么会不明白香兰的心思,虽叫的是他,眼里却只有那个一脸冷漠不语的天浩繁。 “如果香兰小姐无事,不介意坐下来一起喝杯茶如何?”天浩然微笑地说, 话一出口,只见一旁的天浩繁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天浩明只是静观其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香兰谢公子抬爱”一脸温柔的扶了扶身, 看向眼前的人,只有一个面孔是陌生的。威严内敛,不失贵气,一脸平静的坐在那。在看坐位,只有叫她入坐的公子身边有一个空位。只怕没有她选择的余地了。 上官含起身靠向天浩然坐下,让出位置来,却不知上官司也随着她往这边移动了一下,只留下一个位置在上官司与天浩繁之间。 香兰轻身坐在位置上,心中的失望被喜悦所代替。 天浩繁铁青着脸看着上官含的举动,这个女人她在做什么? 上官含嘲讽的看向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天浩繁,即然美人倾心于他,她这个做正妃的当然要发恢一下三从四德,他不是喜欢美人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却招来他微微一笑,上官含不免心中一动,绯红着脸,丢给他一个白眼,低下头。 最好累死这个淫贼。当然了,她是不介意守寡的。 她这个现代女要让他明白,治夫之法的力害,最后理所当然的听话。拜他所赐,闷在相府一个多月,也是时候松松筋骨了。上官含堆起满脸的媚笑,挑衅的看向天浩繁。 天浩繁笑眼看着面前这个小女人的举动,让他皱起了眉头,想必这女人又想玩什么把戏吧? 上次在妓院下春药,他是受害者,却也是最大的受益者,他当然不会计较什么。现在他很期待她的小把戏,毕竟女人是用来征服的。他很乐意陪她玩下去,过程不论如何,结果只要他是赢家就可以。 天浩繁相信夫妻间时不时的小吵一下,会加深彼此的感情。怕现在他还有没发觉自己已把她当成了妻子了吧? 上官司一言不发的看着一脸奸笑的天浩繁,还有一脸狡诈的妹妹,一个头变的两个大。他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在加上一个不怕事小,只怕事少的天浩然,还有那个在一边看戏的皇上,有点欲哭无泪。 秋末,风淡淡的,这天气最是宜人,不凉不热,还伴有淡淡的菊香。而那些略有些文才之人小聚,把酒言诗的一起谈笑风生的场面随处可见。 他们所处的酒楼虽不是天鹰王朝最高档的地方,没有最好的酒菜,却有一壶好茶,朴而不拙的装修,让人心情舒畅,只怕全是些文人雅士爱聚的地方。 秋试刚过,各地的举子们有些文才的大多都会聚集在此,各个眉间舒展自信,想必都有几份重量,不然也不会坐在这才子楼里。才子楼,故才子聚集之楼,当然不是如此徒有虚名。 “香兰小姐,怎么会来才子楼?”上官司轻声的打破满桌的沉漠,随手拿起酒杯放在嘴边,一口饮尽杯中之酒。 “听闻今天日是才子们小聚的日子,香兰也想见识一下”含羞的表情,像个初次出门的大家闺秀,眼神却不忘看一眼身旁的天浩繁。 明明是个勾引人的狐狸精,真是会装,上官含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假兮兮的女人。看看哥哥,那优雅的举指,在心里感叹,这样完美的男人到哪里找去?为那个将来能伴在哥哥身边的女子感到幸福。 天浩繁见上官含满眼里只有上官司,脸色越来越黑暗。她的眼里只能有他,她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这样看别的男人?想来她住在相府,又与上官司是表亲,一定是青梅竹马吧? 水性扬花的女人,他才不会在意,刻意挥去心头满满的醋意,恨恨的移开眼。 “香兰小姐如此爱才,想必一定也是满腹好文才吧”天浩明沉稳的开口, 他当然看出了天浩繁在闹别扭,只是像来沉稳冷漠的三王爷会闹别扭,他到是头一回见到,只怕这也是从小到大头一回见到吧?向一旁的天浩然挑挑眉, “是啊,皇公子有所不知,这香兰可是有名的才女”坏坏的凑近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噢?原来如此”天浩明不明白他这又弄的是哪出,顺着往下说。 “都是众人随口说说,公子不必当真”香兰谦虚的说道,却也掩藏不住满脸的得意之色。 “真是可惜了。。”上官含接下话说道,抬眼撇了一下那个臭着一张脸的男人。 “司徒兄,在可惜什么?”天浩然笑咪咪的问道, “是啊,可惜什么?”上官司也不明所以看向妹妹, 满桌怕只有天浩繁还是一张冷淡的神情,原本只看戏的天浩明也看向说话的上官含,香兰更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可惜什么你不知道?”上官含脸色艳如晚霞,抬头狠狠敲了一下天浩然的头, 引来天浩然大声的不满,为什么这么多人问,却只打他一个人?难道是要他配合她?只是他哪知道她要做些什么?这个野蛮的女人。 “呵呵,司徒兄真是洒脱”上官司憨笑着搔搔后脑勺,皮笑肉不笑的抽动着嘴角。 看看皇上那震撼的表情,他当然知道那代表什么?天鹰王朝还没有出现第二个敢这样对天浩然的人吧?而含儿很荣幸坐到了第一个敢这样做的位置上。 “哼”天浩繁一脸怒气的转过脸,原来不指与上官司,还勾引浩然,紧咬着牙,居然敢给他戴绿帽子,真是可恶。 想来天浩繁还没有明白过来,他没有资格生气吧? “香兰小姐虽满腹文才,却不如三王爷府里的夏小小姑娘命好。虽同是青楼出身,一个娇艳柔美,虽没有文才,却得到王爷的独宠,成为妻妾,而香兰小姐真是可惜了”上官含抬起了眼,叹了口气,一副惋惜的样子。 “呵呵,我想起来还有些东西要买,去去就回”上官司看着那张本来就冷若冰霜的脸,更加阴冷,找借口逃之夭夭,没等他人开口,转身已走到楼梯口,只留给众人一个背影。 “唉,是啊。可惜了,要不然皇兄也把香兰姑娘娶回府吧,可是才女啊!”天浩然装着无力地说,桌下紧紧攥紧拳头,怕一时忍不住笑出来。 “是啊,家中妻妾又不是很多,如此才女怕是难得”天浩明也跳出火坑,以免惹到自己身上,本来针对的人就是天浩繁,那么就折腾他一个人吧。 “司徒兄,为何不娶了香兰姑娘?”天浩繁冷着张脸,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 她到底在玩什么?意然把别的女推给他?是吃醋?还是别的?即然如此让她明白一下,他的力害。 “司徒年纪轻轻,娶妻上早。正所谓男儿先立业在成家,更何况司徒还寄居在表哥家,如何能让香兰小姐陪在下受苦”上官含好笑的看向天浩繁,想和她斗,她可知道几千年的历史呢,在她眼里,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原始人类而以! 轻手拿起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真是好茶,毕竟大家都这样任为,那么她这个不会品茶的现代女当然也要附和一下。 在说,他不是喜欢美女吗?她是在帮他收集美女耶,最好越多越好,闹得王府鸡犬不宁,一脸快意的上官含当然也听见某些人牙齿咯吱咯吱响,哈哈,开心! “呵呵,公子抬爱了,这都是香兰的命”见意中人跟本没有喜欢自己的意思,苦涩的笑了笑。 “胆小鬼”上官含小声的低估着,鄙视的看了一眼天浩繁,指不定还是一个妻管严。 她的小声,确不大不小,正好传进在坐的几个人的耳朵里。天浩然与天浩明幸灾乐祸的低头假装喝茶。 “你在说一声”杯子落地的声音,伴着冷冷的话传进上官含的耳朵里。 天浩繁一只手越过桌子,紧紧的捉住上官含的衣领,虽只是轻轻一拉,却也把上她提了起来。这一举动,惊呆了其他三人。 不说他天浩繁是王爷从来没有过如此的举动,只是这样在大厅广众之下,对一个女人,虽然只有天浩然与天浩明知道此时的司徒轩是女儿身,只怕这样也不是太好吧? 第四章 转角处的情结 淡巷浓街香满地,案头九月菊花肥。 上官司看看出来这么常时间也差不多了,买了一束翠菊走上楼,谁知看到的竟上天浩繁抓着妹妹那一幕, “含儿。。”忍不住大叫出声。 “含儿?”天浩繁转头看看上官司,又看看眼前的女人,她不是叫司徒轩吗?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他的正妃,上官司的妹妹叫上官含。 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脸色有些僵硬,咪着双眼看着上官含,只是这样依旧没何话语的样子,让上官含有些恐惧。 “上官含?嗯?”平淡不带情绪的声音,让人不猜不出他的喜怒。 “怎么?不是?还是不敢承认?”又说道。 上官含看着那双冷漠的眼眸,心虚的移开了眼。 不敢?小看她!只是她怕这个男人在气头上会做出些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何必逞一时的威风! “胆小鬼”没想到她此还还如此倔强,这样的性子道让他翘起了嘴角。 “草包” 上官司彻底的无语了,从小到大乖巧的妹妹,竟然说粗话,而且还是说那个正抓着她的火山。求救的看向皇上和天浩然,怎奈那两个人也是小眼瞪大眼的看着。 “哼,上官含,本王就让你见识见识草包是什么样的?” 天浩繁手一用力,将上官含拉到向自己,狠狠的对着那张红唇吻了下去,只听四周都是抽气声。看热闹的人抽搐是因为男人吻男人,在大厅广众之下;另外知情的三个男人抽搐是因为结果他们想到了很多,可是不敢相信是这种。 上官含一脸迷惘的看着那个离开的身影,愣了愣,只是草包是用吻来证明的吗? ++++++++++++++++++++++++++++++++分割线+++++++++++++++++++++++++++++++++++++++++ 秋雨淅淅沥沥的下着,院落里枯黄的小草和盛开的菊花被打得折了腰,天浩繁出神的看向窗外。当日他气愤的离开,本以为在也不会想起那个女人,只是好像并不是他想中那般。 是的,当日回府后,他该马上写下休书送去相府,让那个女人知道欺骗他的下场。可是一切都没有按想像中的路子走下来,头一次他有了不能掌控事情发展的感受,更摸不透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当那晚上官含在妓院离开那一刻他就开始后悔了。不论她是不是那种玩弄心机的女人?她都已是他的女人,更何况她本就是王府的正妃,她都应该留在他身边,即使他可能一辈子不在宠爱她,她也不能离开。 想必她不会像自己这般吧,必竟她心里没有他。即然忘记不了她,与其自己一个人在这烦恼,不如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 他不允许她忘记他,于其他一个人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折磨,那么就把她绑在自己身边,大家一起承受。 “王爷,王爷”王总管被叫进来已半个时辰了,不知道王爷有什么事,只见他拿着书一个人发呆,也不好在等下去,可是半天也不见王爷有反应。 “噢,王总管,有事吗”从沉思中抬起头 “王爷,是您叫奴才进来的”这样回答招来一记白眼,但他说的这也是事实啊。 “府里最近没有什么事吧?”他却实不记得叫他进来过 “这。。。没有什么事” 王爷向来不过问府里的事,这是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一会还是去好好查问一下保准些。 “噢” “王爷还有什么分咐吗?” 好一阵沉漠: “没什么了,你退下吧” “是”看向紧皱眉头的王爷,今到底是怎么了? “等一下”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看来是真的有事 “王妃回丞相府已经一个多月了吧?明天你去看看,问下什么时候回来?”说出来,心里也轻松多了,其实他只是问问而以,并不是在意她。 “是,王爷,没别的吩咐奴才下去了” 原来是想接王妃回来,而放不下面子啊!只是王爷怎么突然想起那个两年不管不问的王妃了?想起上次王妃那一脸的浓妆,花痴的表情,他就一身的不自在。 “你下午就过去吧”王总管刚要转身,冷淡的语气又传来了。 “是” 即然她想逃出他的怀抱,那么他怎么可能如她愿呢?想想那张恩愤怒涨红的小脸,嘴角也翘了起来。他想要她,而她也休想逃掉。 上官含随意的走着,发现深院里到处开满了菊花,阵阵花香传来,原来夜晚的这里也可以如此美丽,还有这突然变得安静的气氛。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原来这种思绪就是情,也才明白为何世人总说起相思苦! “看不出,原来王妃也没有睡意啊” 第五章 苦尽甘来如梦境 上官含转身看见身后的男人,不正是自己所思念的人吗?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时候出现她后身的? “从你出房间那一刻我就跟在你身后了”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 他看出了她的迷惑,而她说的那句诗,他也全听了去,不由得重新打量眼前的她,自己到底还有多少不了解的?还有她是在想念谁? “王爷怎么在这?” “有意见?” “岂敢”上官含撇撇嘴, 天浩然悠闲的靠在花园里堆起的假山上,昏暗的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该回王府了”不冷不热的声音,传进上官含的耳里。 “我在不在王府不都是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回不回去也没有必要吧?” “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还是王府的正妃” 冷漠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你可以休了我”上官含嘲讽的摇摇头,矛盾的男人。 “你觉得本王会随你的愿吗?” “凭“王妃是在与本王什么你让我回去,我就要回去?。。” 那样我不是很没面子?上官含还想在说下去,只是那仿佛要活吞下她的眼神,硬是让她没敢在开口。臭男人,有事没事总是用冷眼瞪人,草包。 “跟我回府” 他说过的话从来没有改变过,更不容许别人反抗。 王总管从丞相府回后说没有见到王妃,听府上的人说王妃与二公子一起出的门。他猜不到他们能去哪里?不过有浩然在,想必是哪热闹往哪去,而现在天鹰王朝人们话题最多的也就是红楼新来的花魁,但是他们都看过了,只怕现在在浩然的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是右丞相府吧? 趁夜色偷偷的潜进了相府,听到大厅里的喧哗声,没想到他们真在这里,只是没有见到她的身景,后来看见那个叫蓝儿的丫头,便一路跟着才找到这里。 “要回去也不是现在,明天我告别父母,自会回到王府” 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疯?大半夜让她跟他回王府? “王妃是在与本王志气吗?”冷漠的话语,带着几分愤怒,遮掩着那颗因为她而慌乱的心。 “王爷误会了”上官含看向远方,心里冲满了苦涩。 心里有些发酸,一定是爱上眼前这个原始人了,心是骗不了自己的。 他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过她的感受了?难道他。。。?不会吧? “含儿。。。” 天浩繁紧绷着身体,突然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 他不喜欢看见她伤心的表情,他突然有种放弃所有女人,来换得她欢颜的想法。这种想法让他确定他爱上了眼前的小丫头。 “王爷”上官含愣了愣,这又是哪出? 轻声的语气,耳边清晰的传来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叫我浩繁” 上官含不明白的抬起头,这又是怎么回事? “含儿,含儿” 他不曾这么强烈的想占有一个女人,他渴望她、他要她,他抗拒不了见不到她时的那种思念,不管将来会如何,他不会放手,他不会在让她受伤,低头吻住那张想念的红唇。 “含儿,可以吗?”低低的呢喃声在耳边传来 上官含娇喘连连的趴在天浩繁怀里,她当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含儿,相信我”得到她的默许,他紧紧的拥她入怀。 夜才开始,当然还伴着那粗野的喘息声与呻吟声。 “看不出天浩繁忍耐力这么差”上官司转身离开, 本出来寻小妹,与他们一起品酒论诗,走到小院时看到这一幕忙转身往回走。 天鹰王朝那个冷若冰霜的三王爷竟跑到相府与王妃偷情,而且还在花院里上演这么火爆的戏码,他头一次有了无力感。而两个人完全没有发现,来而复返的上官司。 +++++++++++++++++++++++++分割线+++++++++++++++++++++++++++++++++++++ “我就说了,现在过来不是时候”门外的蓝儿与偷听的四个丫头,悄悄的走开。 “还不都是二少爷,非要咱们现在过来叫小姐和姑爷用早吃饭,可是现在怎么办啊,老爷和夫人还在饭厅等着呢”春丫头苦着一张脸 “是啊,不然咱们在回去听听吧”夏丫头头一回偷听,当然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 “是个不错的办法”春丫头点了点头 “蓝儿姐姐呢?”夏丫头发现了领头的没了,四处看向,发现蓝儿早偷偷的又返回门口,侧着耳朵在偷听,紧抿着双唇,空洞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们两个也忙凑了过去。 上官含醒来时,看见是躺在自己的房间里,身边的天浩繁还睡着,幸福填满了她的心。 事情发展成这样,是她没有想到的。 可是一想到他的还有两个侧妃一个妾,心里又一阵心酸。想他也如此对其他女人时,还理所当然,心就像刀绞般痛,爱是自私的,她要怎么办? 如此优秀的他,堂堂天鹰王朝的王爷,怎能为了她放弃所有美丽的女人,守在她一个人身边? “含儿,在想什么?” 在她醒来前他就醒了,只是一直没有睁眼,不明白她为什么盯着自己的脸发着呆。 “你醒了”一朵羞云浮上脸颊。 “为夫长的俊吧?”抻手将她搂入怀里,原来是这般幸福。 他是怎么了?竟如此的迷恋着她。 “呵呵,大脸”这男人现在像及了讨糠果吃的孩子 “大胆,敢这样说本王?就不怕本王治你的罪吗?” “呀。请王爷恕罪” 没想到这男人也会开玩笑! 那温柔的笑是她不曾见过的,原来他笑起来是这么好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看本王爷怎么收拾你这利嘴的丫头” 封住那张还要反驳的红唇, 他想他是真的中毒了,而且是无药可解的情毒。 “浩繁,我可以休夫吗?” 结束了长长的吻,上官含靠在天浩繁的怀里,她想他是爱她的,只是如果以后他不爱她了,那么她宁愿离开他,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这个道理吧。 “不可能,我永远都不会放手。知道吗?你的心你的人都是我的” 为什么她总是能挑起他的火气,为什么她总要离开他?他不允许,更不会放手! 他是堂堂天鹰王朝的的王爷,他在维护着自身的身份,却全然没有发现,她随口的一句话,就能轻易的挑起他的脾气,原来他早已为她沉沦,只是承不承认都是改不了事实-----他爱上了她。 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早就认了,他的霸气、他的尊严,怎么能放她离开? 第六章 小试‘生活’ 上官含回到王府后就住进了主室。 现在的生活与之前她在西厢时相比,应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吧? 而她这个正妃的归来,也让王府也比以往多了些生机,看起来终于算是一个家了。 在现代遵循的是一夫一妻制,但是在这里,三妻四妾太平常不过了,何况他是一个王爷。 面对这样的现实,她也不得不接受,更何况自己是爱他的。 每晚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她是高兴的,但这样的日子又能持续多久? 他觉得她特别,只是新鲜吧?毕竟她是唯一一个敢反抗他的女人! 生活平淡无味,她每天最长做的便是数着时间过日子,时不时的与那两个侧妃一个妾斗斗小法,却不会闹的太大。 其一,正妃应有的宽容她总是要装一装的;其二,不都说家和万事兴嘛。 至于那个霸道的男人,大多时候都会很正常,只有见到她与天浩然、夜风聊天时,才会黑着一张脸,像谁欠他钱似的。 她知道他在吃醋,那个冷漠的男人在因为她吃醋,被这样的男人爱着,她是幸福的。 “姐姐想什么事呢?笑的这么开心?也与妹妹说说”一个火红身影闯进眼前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容颜,她可是常过来挑衅的,只是那秋侧妃与夏小小太过安静。 上官含微微一笑: “是妹妹来了,蓝儿还不快给容侧妃上茶” “这后天就是爷的生辰了,前些日子爷让妾身去筹办,妹妹这些日子忙于王爷的生辰,这才用午间的空档过来看看姐姐,姐姐不会怪妹妹不常过来陪姐姐吧?” 上官含低头看看裙子上的皱褶,当然知道她来这只是告诉自己,她深得王爷信任,反的想就是自己对他来说,与平常的女人没有什么区别。 在笨的人也会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淡淡一笑: “生活就应充实点,像妹妹这样做些事情,总好过姐姐这样无病呻吟的日子” “呵呵,姐姐真是会说笑” “我这身子弱,浩繁每天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我身上,王府的事就劳妹妹费心了” 就她这种小伎俩也想气到自己,那么自己早就餐餐消化不良了。 加重浩繁读音,看谁能气死谁?哼! “呵呵,姐姐客气了,能帮姐姐分忧,是妹妹的福气,妹妹哪敢说费心” “噢”应了一声 这种没大脑的女人,实在勾不起她的兴趣! “妹妹还有些事要忙,就不陪姐姐久聊了” 容颜狠狠的咬着牙,每次的挑衅都没有任何反应,也不想在这久留。 “那姐姐就不远送了,蓝儿,送容侧妃” 上官含恍然的看向远处,想着容颜的话。 白天他总会很忙,几乎只有晚上才有时间陪她,而她从来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只怕是忙着陪他那几个女人吧? 陪又能怎么样?她都没有说话的权力,只怕哪天他在纳妾,她还要笑脸的帮他迎进门吧? 唉!真的好傻! 蓝儿回来看见发呆的人,又怎会不明白小姐的心思呢? 虽深得王爷的宠爱,可是以往的欢快的笑声却在也没有听到过,爱是什么她不明白? 不是说相爱的人是幸福的吗?为何看不出小姐是幸福的? ++++++++++++++++++++++++ 王府的主室虽然很大,唯一的缺点太过于冷。 最重要的是,天鹰王朝的人都知道这个冷的像冰一样的王爷,更何况是府里的人,所以他住的院落与其它院落相比,越加的冷清。 “在想什么?” 搂着身边的自己宠爱的女人,一身天然的体香从她身体上传到他的鼻里。 “后天是你的生辰?” “恩,怎么了?” “没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高深莫测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人的心里。 那眼神,即使有什么,任谁看了也不敢说,除非她是傻子。 危险的气息,弥漫在四周。 他摸不清这个女人的想法,对她的了解更是微乎其微,这种感觉让他莫名的烦闷。 他眯起眼,轻哼了声: “你觉得我该相信吗?” “那我说什么你会信?”嘲讽的笑了笑,说什么都是无关痛痒,谁让自己爱他呢? “你到底在气什么?让容妃筹办生辰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论她做些什么?都取代不了你正妃的位置” “在王爷眼中,难道我就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吗?” “你说呢?” 他真是把她宠坏了,还没有人敢挑衅他,他应该做点什么? “那么请王爷移居到容侧妃或秋侧妃的居所吧。” 她当然看得出他的想法,这就是自己爱的男人,没想到在他心中她竟是这个样子,她还想给自己留些尊严。 “你确信不后悔?”淡然的声音,让人听不出喜怒。 天浩繁用力的捏着那光滑的小下巴,这小女人看来很喜欢挑战他的脾气。 “你说呢?” 貌似是某人说过的话!! “那就好” 上官含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看着走出去的身影,紧绷的身体也一下子松懈下来。日子在这样过下去,一定会发霉,爱一个人爱的如此压抑,一个字‘累’! “看来你很高兴我离开?”冰冷的声音,强烈的压迫感从头上传来。 愣愣的看着出现在身边的人,她明明看着他离开的,怎么会又突然出现? 第七章 小露‘尖头 上官含苦笑,她可不可以当这只是梦? “突然想起这是本王的房间” 这还真是事实,看了一眼,微微一颤,还是离火山远点比较安全。 在说睡在哪里对她来说没有多大区别。 拿起一边的外衣,只是她怎么也不能穿着中衣出去吧?虽然她不介意什么?但外人眼中只怕不会当做没事。 “就那么想离开这张床?”黑色的双眸,冷冷的咪起,僵硬的脸颊,任谁看了都会晕厥。 “呵呵,你说呢?”一脸谄媚的笑,一副拍马屁的表情。 虽是阿谀奉承,却不知那后一句‘你说呢’,让冷山头顶冒起了寒气。 “你放开我,你这个禽。。。。” 没有说完的话,被封在嘴里。取而代之的是衣料被撕碎的声音。 从来没有女人抗拒他,而这个女人竟一次又一次的惹怒他。这无礼的女人,他该休了她,可是该死的,明明很生气,却还忍不住要她。。。。该死! 她忘记了这是男尊女卑的古代。他是天之骄子的王爷,不能惹、不能反抗,更不能接受一个女人的反抗。 无论她如何挣扎,都躲不过他的掠夺,还有那种征服的欲望。不知是太过疲惫,还是在也承受不住他在身体与心里上的抗挣,让她昏昏欲睡,闭上了双眼。 +++++++++++++++++++++++++++ 秋天少有的微风,在灼热的阳光也让人不忍躲在屋子里偷闲。 夏小小走在花园里,自从正妃突然回府后,天浩繁就在也没有来别苑看过自己。听说正妃不在是一个哑巴,而王爷更是每晚都会在主室过夜。 以前仗着王爷的宠爱,那两个侧妃虽不把她放在眼里,却也不敢表露在表面,如今就连下边的奴才也不把她当回事。 如今还怀有身孕,这样的身形只怕也引诱不了王爷,看来只能等了。愤愤的走在花园里,一眼就发现了那身着白色宫装的身影。 上官含懒懒的趴在花园小亭里的贵妃椅上。 沉漠的看向远方,依悉还记得他那张怒气的脸颊,唉,怎么又想起他了? 闻着淡淡的菊花香,睡意也跟随而来。 “原来是正妃姐姐呀” 夏小小轻轻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优雅的拿起前面的葡萄,小吃了一口,青色过于酸楚的葡萄让她皱了皱眉头。 “呵呵,妹妹身子还好吧” 没有理会她不合礼数的举指,被蓝儿扶过身子,继续懒洋洋躺在椅子上。 “姐姐到真是会享受” “噢”到也不争辩,不多的话语。 “听说王爷把生辰交于容侧妃布置了,理说应该交给姐姐,必竟姐姐才是正妃” 只见来人终于绕到了主题,笑了笑。这一点,她早就想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容侧妃毕竟为王爷生了一个儿子,只怕以后王府王爷之位置也是他继续呢,可惜姐姐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 也不过是个软柿子,还以为她有多厉害呢! 现在她只要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如果孩子是个男孩子的话,那么她更不用费多少力气,正妃的位置离自己也就不远了。 “你不困吗?”上官含无关紧要的问道, 不是说怀孕的人都爱睡觉吗?她怎么还有心情四处乱逛?还真不是地球人!看那微挺起来的小肚,真是不怕累。 她只想平静的过日子,貌似这事不是她想就可以的? 即然有些人不睡,她睡! 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心里却想着‘地球是很危险地,快回火星上去吧’, “王妃?”夏小小铁青着脸, “王妃伐了,夏侍侍还是先回别苑吧”不失礼数的话语,向夏小小规矩的做了个万福。 蓝儿面不改色的拿起手中披风,轻轻盖在早已与周公下棋的人身上。 “也不过是一个妾侍,不知高低的女人”蓝儿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看着夏小小怒气冲冲离开的背景,小声的嘀咕。 第八章 暗藏的风起云涌 夜色下浮明楼热闹非凡,三王爷生辰,来的客人也全是当朝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主人还没有出场而以。 “王爷,客人差不多都到了,右丞相也来了,才问奴才为何不没看见王妃,不知。。。”王总管慎重的说着外面的场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从小看着王爷长大,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气,只是可怜了王妃。 他在明白不过了,王爷是在乎王妃的,只是他本人还不明白他在乎吧!唉! “叫人过去,让她过来吧”紧闭的双唇,冰冷的语气。 不知道经过昨晚她现在怎么样了?他不想为女人烦心太多,可是却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她。 就如她所愿,她不喜欢他的宠爱,他可以给别人,向来他是不缺女人的。 她,他不在乎! ++++++++++++++++++++++ “小姐,才王总管过来说,让小姐去浮明楼,今是王爷的生辰,那来了很多的客人,听说二少爷和老爷都过来了” 蓝儿擦着上官含刚刚因为沐浴完还湿润的头发。 坐下任凭蓝儿梳理着头发,她能有拒绝不去的资格吗?更何况父亲与哥哥也来了,不能让他们为自己担心,何况她还是王府的 正妃,怎么能有不去的理由呢?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 “小姐要不要把琵琶也带上?只怕今晚容侧妃不会让咱们那么好过”在春、夏、秋、冬帮着上官含穿衣服的同时,蓝儿寻问着 。 “又不是去卖唱,不用了”整理着衣着,连头也没抬回了一句。 “卖喝?”愣了愣,叹息的摇了摇头。 “好了,别在发呆了,难道又想起了相府的小阿哥?”虽是寻问的语气,却是坏心眼的打趣,引得那个四丫头一阵笑声。 “小姐”不依的跺了跺脚, 上官含今日穿着一件白色飘逸的长裙,隐约可见的白析双肩,微微翘起的捷眉,红润的脸颊,如樱桃般鲜红的小唇。仿如坠落 人间的仙子,让人不忍去染指。 当她入浮明楼时,也引起了一阵叹息声,都知道三王爷的两位侧妃是天鹰王朝数得上的美人,今一见正妃,却也是不可多得的 美人。 没有理会他人的目光,她微微欠身: “妾身恭祝王爷生辰” “起吧,右丞相已等侯多时了” 那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声音了,只是如今太过如冰冷。 “含儿,快过来让爹爹看看” 上官一军拉过女儿,虽从分开没几天,仍细细的看着,紧紧拉着女儿的手,生怕一放开手女儿就会消失一样。 “爹爹”看向上官司身边一身清衣的白发老人,心里也跟着苦涩起来,泪水也在眼里打起转。 “好像瘦了” “爹爹,女儿胖了” “哦,让爹爹看好像还是瘦了点” “爹爹,含儿也想念娘亲,等王爷生辰一过,想与爹爹回家小住时日,只是不知道王爷。。。” 虽是丞相,疼女儿在天鹰王朝也是出了名的,唠叨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上官含马上转移话题。 边说边把头转向一旁的天浩繁,多半这句话是说给他听的。 “为父也是这个想法,就不知王爷。。。。”上官一军也看向天浩繁,就等着一句话了。 只是不明白王爷为什么神色深沉,平淡无拦中带着点怒气,这又是怎么回事?回家探家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他也太霸道了。 总之来之前面对妻子那双泪眼,他在三保证过,一定把女儿带回来小住些日子。 “前些日子含儿才刚刚回去过,过些日子本王在亲自送含儿回去吧,今正巧丞相也来了,还是在过些日子吧”嘴角上扬,似笑 非笑的看向上官含。 心里却早已是座火山。这可恶的女人,就这么想离开他吗?他岂能随她的愿? “妾身谢过王爷” “老臣谢过王爷” 一阵喧闹声,上官含抬头看去。 原来是天浩然与夜风走了进来,看看他身穿不变的白色长衫。 在现代长的好看的男明星很多,但是每次看到他之后,还是为这样俊秀的人为之一楞。 “皇兄,不知是不是来的晚了?想必没有错过什么吧?”天浩然一副胚子样的看向天浩繁,当然也看到了一旁娇美的上官含。 “夜兄也来了,入座吧” 仍旧一张不变的脸,只是听那语气,让人知道他此时心情不是很好。 天浩然对夜风挑挑眉,偷偷撇了一眼上官含,那表情仿佛告诉夜风‘惹事者在那’! 见主宾都已入座,碑女们穿梭在各桌子间,置菜填酒好不热闹。 宴会最让人入眼的当然还是歌舞表演,看着场内蹦来蹦去的几个露骨的女子,在看看四周宾客享受的表情,上官含真不知道古 代的品味原来这么差。 转头发现天浩然正一脸兴趣的看向自己,这小子不知道又有什么把戏,一定没有什么好事,微微一笑,忙收回目光,还是少粘 惹他为妙。 第九章 欲速则不达 坐在天浩繁一边的容颜,扫了一眼上官含,目光里满是恨意与不屑。 满以为不久就会坐上正妃的位置,却被早已被打入冷宫的哑巴又给打乱了,没想到如今不只不是哑儿,更得到王爷全部的宠爱 。 自从上次她为儿子封小王爷的事被王爷从书房赶出去后,直到今天王爷也没有在碰过她一次。 全是那溅人的错,狠狠的咬紧牙关,紧紧的攥着手里的丝娟,看她那一身打扮,还能笑的出来,在如何装扮,在她这个天鹰王 朝的第一美女眼里也是俗不可耐的。 上官含当然也看见了容颜眼里的恨意与不屑,笑而不语的撇撇嘴,她还不屑她呢! 至于恨,那就让她恨去吧!故意的冲着她甜甜一笑,心里笑开了花,看容颜那脸色一定气的不轻。 不过这样的美人,确实当得上天鹰王朝第一美女,红艳的朱唇,白晰的皮肤在一身红衣的装衫下更加白晰,低胸收腰的装饰将 她凹凸有质,丰满诱人她窈窕的身型衫托出来。 啧啧!这样的女人,她看了也移不开眼,更何况靠下半身生活的男人。只可惜她知道这女人是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美女, 满身的骄傲妒忌自以为高贵的女人,在如何美艳动人,在她眼里也只是一个丑女。 至于秋水,从进来时就看见她端庄的坐在一旁,直到现在也安静的没有一句话语。她不紧佩服起来,古代的女人还真有耐力, 换做自己这样直挺挺的坐着,只怕身体早僵硬的像是块木头了! 另一个向她挑衅的夏小小温柔布满脸颊,挺着肚子,微依在天浩繁身里,示威的看向她,上官含拿出家和万事兴的心态,轻轻 一笑。 看着满桌不算奢华也不失精细的菜肴与甜品,随意的拿起一块品尝着,虽很好吃,却也不能归到她喜欢的食类里,毕竟她最讨 厌甜食,所以只吃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在看看下面那些跟随家人来的官家小姐,不贬小家碧玉的淑女资态,细心品尝的样子,顾及着仪表,还不时的用手中的丝绢擦 拭着嘴角。想必也是心怀鬼胎,想得到上座三王爷或四王爷的垂青吧! 热闹的宴会,在她眼里看来无聊透了。 “爹-----爹”一声稚幼的叫声,虽不大,却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目光都聚集到刚步入大厅门口的小人身上。 “凡---轩-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稚嫩的话语,却一副大人样。 粉琢玉雕的可爱娇娃,正是天浩繁的大世子天凡轩,才两岁,话还有些连不上,走路一晃一晃的,身后的奶娘,虽没有扶着, 却也没有收回伸出的手,以防接住随时可能会摔倒的娃儿。 “哈哈,好、好,来,凡轩到爹爹这来”不同以往的爽朗笑声,告诉他人,此时他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天浩繁一脸喜色,虽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最得他喜欢的还是这个儿子,秋侧妃生的儿子太过于胆小,想起来瞬间皱了皱眉头 ,下一秒却又被掩藏在眼底。 “老臣恭喜王爷,得如此骄人的小王爷”身着清色,一脸奸臣相的白发老人,双手抱拳的站了出来。 “左丞相怕是喝多了,王爷还不曾赐凡轩大世子为小王爷的身份呢”清雅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呵呵,秋侧妃说的是,老臣是有些喝多了,请王爷恕罪!”铁青的脸满是尴尬。 容颜则一脸不安的看向主坐上的男人,却没有注意自己一角的红唇已被咬的犯起血色。 “也要恭喜左丞相有个好外孙啊” 没有想像中的暴怒,平淡无拦的话言。 在场宾客也都抱着看戏的心,见主人没有怪罪之意,转而又继续看着表演。却没有人发现夏小小狠狠的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容 颜,她决不能容忍这女人一直站在自己的上面,小王爷的位置更不能让她的儿子坐上,她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上官含才知道这就是容颜的父亲容丞相,在看看容侧妃的样子,像一只高高在上的孔雀,想必是在告诉她,她才是深得王爷宠 爱的王府女主人。在看着天浩繁抱着儿子一脸的慈爱,那才是幸福的一家人,摸摸自己的肚子,怎么就没有一点动静呢? 并不是想要继承王爷之位,只是想为自己爱的男人生个孩子,一个他们的孩子而以! 不知何时容颜已抱着儿子走到了她面前,应该是过来示威的吧。 “姐姐要不要抱抱凡轩” 第十章 误解 上官含轻轻一笑,就知道容颜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把戏? “呵呵,好”收起自己心里的苦涩,接过这粉嘟嘟小娃。 虽讨厌他的母亲,可是与他这个孩子没有关系吧,必竟他还可爱的像一个小天使。 “哇,好可笑” 上官含也是第一次抱孩子,看着眼前的小人对自己笑,不觉得也笑起来 “姐姐”稚嫩的声音,还有那满是好奇的大眼睛 “你是谁呢?”微笑的看着他 “凡轩,天凡轩”俨然一副大人的样子 “哈哈。。”上官含也被他这样的表情逗乐了。 看来真的很像他的父亲,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见她这么开心的样子吧?天浩繁虽应付着前来敬酒的人,眼角却也把那边的一切看在眼里。 “皇兄,你说小皇嫂将来生出的娃儿,是不是也会这般可爱?”不放过一丝可以挑事的天浩然,悠闲的喝着酒。 “改天应该让皇上为你寻一门亲事了”想抓他的尾巴,他还嫩了点。 不过,想想含儿生的孩子,一定比她还可爱吧。 “那真是恭喜四王爷了”夜风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唉,美人,你真伤人家的心”天浩然靠向夜风,一副心碎的模样。 “滚” 天浩繁懒得看他们的表演,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他们。哼! 而一直沉漠不语的上官司早就看出妹妹与天浩繁之间发生了什么?妹妹虽一直笑着,可是他看得出她不开心,而唯一能让她不 开心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天浩繁。 天浩繁的风流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有多少女子为他心碎,如今自己心疼的小妹,却也成为其中的一个。 他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啊,一边是多年的好友,一边是从小到大的小妹,难啊! *********************** “上官兄,不知道你何时也能像老夫这般能抱外孙啊”左丞相笑脸的随口说着,却也是话里藏话。 “哈哈,是啊”上官一军一笑而过,只是应付一下。 虽知道与左丞相坐在一起不会有好事,从打入朝当官开始,这容野就处处与他做对,就连嫁女也求皇上赐予同一个人。 见上官一军这个样子,容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便也没有在说什么,劲自与身边的人攀谈起来。上官含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因 自己让父亲被人欺,看那一头白发,想必其中一些也是为儿女操劳而白的吧。 “姐姐是没有体会过为人母的劳苦,不说怀胎九月的不便,就说生凡轩时,可痛了妹妹整整一夜呢”容颜假装出一脸的为人母 的无奈,却也掩住眼里的得意之色。 “想来妹妹有时间,更应该与夏妹妹探讨一下,必竟夏妹妹也是身怀有孕的人”失去了耐心,随口讽了一句。 上官含不明白自己为何一而在在而三的忍让,难道只为了他吗? 但是自己受委曲也就够了,却连累那白发的爹爹也一起受人奚落。 “呵呵,姐姐不会对妹妹有什么意见吧?那妹妹给姐姐赔礼了”有些忐忑不安的看了看,今日王妃的反击让她为之一愣。 想必是因为有家人在场撑腰吧?说是赔礼,却也是一脸的讽刺与不屑 “那就不必了,你不屑赔礼,我更不屑接受你的赔礼”说罢便把怀里的天凡轩递给身边的奶娘,只是这‘一递’在外人眼里看 的就像‘仍出’一样。 “哇。。。”一声孩子的哭声,喧闹的大厅变的鸦雀无声,全看向这边。 “姐姐在生气,也不要仍凡轩,他毕竟才两岁”容颜抱过儿子,泪也流了下来。 她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上官含撇撇嘴。 才与过来的侍郎聊了几句,没有注意那边。而他注意时,看到的正是上官含‘仍’凡轩那一幕。 “王妃?”黑色的深眸闪着寒光,薄唇紧紧抿在一起。 上官含看了天浩繁一眼,转过头去,一句话也没有说。 下面的交谈声熙熙攘攘的,她只听清几句话,什么不能所出,什么嫉妇。 她真是受够了,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砰”天浩繁把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使场面霎时静了下来。 “下去,跪下”天浩繁坐正身子,冷冷的下令。 上官含全然没听见一样,仍是坐着。身后的蓝儿看向那一脸怒气的王爷,偷偷拉了一下她,现在人这么多,小姐这样只怕会更 惹怒王爷。 “难道没听到本王爷的话吗?下去”他咬牙切齿说着,接着打翻眼前的桌子。 就连天浩然也因这样的举动一楞,也全然没有了开始时胚子模样。 只怕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样震怒的他吧。 如他所愿,上官含走下去,却仍没有下跪之意。想想无非也就两种结果,削了正妃的头衔,可惜这个头衔她本就不稀罕;另一 种休了她,这样一个男人,她更不稀罕,被休了也罢。身体给了他,心也丢在这了,那样就让她离开吧,眼不见就不会想起受过伤 。 面对上官含的挑衅,只听见一阵众人的抽搐声。 第十一章 深入的背后 “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看来朕来的不是时候啊”只一身青衣的清秀男子,边说边走了进来,不以为意看着厅内的众人。随 后进来的还有二王爷天浩庭,冷漠的看着一厅内的众人,安静的跟在皇上左右。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见众人见到来人全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跪拜在地上。 “都起来吧,现在不是在朝堂上,不必如此拘礼” “皇兄,就你一人来的吗?”天浩繁看在没有人进来,怎么皇上一个人出宫,没有带侍卫呢。 “是啊,不然怎么能看到这么一出好戏啊,三弟”天浩明调味的语气,眼睛却看向那个在所有人跪拜他时,却独独站着的女子 。 与他后宫的女人相比,她的长相只算得上清秀。虽她在容貌上称不上‘红颜’之名,看似平凡无奇的面容,却让人心里很轻松 。 倔强的性子,也是后宫女人所不具有的吧。 上官含知道那双深沉含威的眼睛在打量着自己,想必也只有皇上才具有那不怒而威、气宇轩昂的神态吧。 “皇兄见笑了” “这位姑娘是。。。。”天浩明看向仍是面无表情站立的上官含,怎么有点眼熟?在哪里见过呢? 茶楼?对,他确定是茶楼那个让三弟这个冰山喷火的小女人,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是内人右丞相之女上官含” “噢”原来这就是上官含啊,误以为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只是上官含不是一个哑儿吗?接着又问道:“三弟,刚刚你们这是。 。。” “皇兄,还是上座吧,正好借今个这机会咱们兄弟四个也好好喝几杯”看着下人早已打扫完残局,还有早已被蓝儿扶走的她, 心里有些压抑,如果不是皇上正好来了,只怕他与她哪会像现在这样安静的站在一个厅内。 “呵呵,也好” 只是因为皇帝在,众人也没有了先前的自在,没过多久便都早早的退下了。一场风波也就这样过去了。 ********* 晚上寒气重的让人不由自己主的紧了紧衣服,想起也是秋末。 “这到底是去哪啊?”晚宴散了之后,送别了哥哥与父亲,与蓝儿便回到了住处。 却看见天浩然坐在大厅里,见到她回来二话不说,拉着她便走,不知道他弄的又是哪一出。 “到了你就知道了”只怕在不快点走,好戏就要错过了。 他是把她当好哥们,才在带着她一起去看的。 “最好是有事,不然你就事了”狠声的威胁到,她又怎么不明白,谁能威胁得了这个四王爷!唉,就知道今天看到他没好事, 深夜里让他拉着满王府的跑。 “当然,要是换做别人,我还不带呢” 天浩然嬉皮笑脸的打巧着,还不忘加快脚下的步子。才要回房休息时,看到王总管急急忙忙的往皇兄的书房跑。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偷偷的跟在跺在窗外偷听,原来容侧妃在别苑闹着自杀,才被人救了下来。看皇兄向别苑走去,想必容 侧妃一定是因为宴会上上官含‘仍’凡轩一事,所以他‘好心’的跑来带她一起去看戏。 而此时天浩然又发挥了他特有的爱好:不怕有事,只怕事不够大! “王爷,全是颜儿的错,不然也不会惹怒姐姐,更不会惊吓到凡轩,呜。。。。” 上官含是第一次步入王府的别苑,当收到天浩然‘不要出声’的手势后,便一起躲在窗下,容颜的话也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天浩繁在书房里想着宴会上发生的事情,不知要怎么面对含儿,也许事情并不是他看到的那个样子。 满以为她会解释,没想到她却倔强的一句话也不说,而自己那样做也一定伤到她了吧? 看她一脸的平静,但是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能一次次的去伤害她? 可是为何她就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低一下头呢? 总会挑起他的火气,向来从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影响自己的他,如今却因为她的存在,而打乱了一切。 “王爷,秋姐姐怀有身孕已经一个月了,如今她又有了一个孩子,可是颜儿只有凡轩一个孩子,要是凡轩有个三长两短的,颜 儿也不要活了” 看天浩繁没有说一句话,容颜心里只是更恨上官含,以前王爷是最疼爱自己儿子,哪会让儿子受一点委曲,如今这样全是上官 含的错。 “好了,凡轩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看见容颜那张泪脸,心里早已不耐烦。 秋水怀有身孕一事,是场意外。 接含儿回府的第二天,秋水到书房见他,而他正因为天热在沐浴,秋水哪能放过引诱他的机会,而他更不是一个垂下柳,稀里 糊涂的碰了她。 过后他懊恼的大发雷霆,告诉她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其实从与含儿和好后,他就没有打算在碰府里的妻妾,更不要说别的女人 。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就像背叛了含儿一样,让他莫名的害怕,谁知道秋水却因这一次,又怀有了身孕。 看着眼前的女人,想不通这两年来他是怎么与这样的女相触的? 想起含儿那张脸,一抹浅笑让原本冷硬的脸颊,在外人眼中很不协调,看来他真是爱残了那个小女人。 “太晚了,你也休息吧”不知道含儿现在睡了没有,脸上也突然温柔起来。 “王爷,你都好久没有在妾身这里过夜了”成熟诱人的胴体靠向天浩繁,因为想着上官含,沉思中的天浩繁全然没有发觉靠 过来的容颜。 这样的一幕,被窗外的上官含看在眼里却全然是另一种情况。 听到秋水怀了一个月的身孕就已经让她失神了,如今又上演这一出。 一旁的天浩然当然把她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心想可不要让他失望啊。听说皇兄自从与含儿和好以后,就不在碰任何女人,可 惜马也有失蹄的时候。 以含儿的火爆脾气,一定会冲出去,理论一翻,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翻场景啊。 看来今天真是一场好戏啊,想想皇兄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发现心爱的女人知道了一切,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第十二章 事事难料 为什么? 明明知道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明明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心却还是痛的无法呼吸?原来以为的可以接受,原以为的没什么, 如今接受起来,她发现并没有那么轻松。 心真的好痛! 天浩然没有想到她突然站起来只是转身离开,而不是走进去! 是她真的不在乎?还是太伤心? 她真的不想在听下去,继续在那里在呆下去,多的也只会让自己更痛苦。 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来的,摸摸脸,早已满是泪水。 看看蓝儿见到自己的样子,一定是吓坏了。 是啊,她什么时候这样哭过? “含儿你没事吧?”天浩然不知所措的问道, 满是懊恼的皱着眉头,从来没有这般后悔过,要知道她会这个样子,他怎么也不会这样做! 看着她那落漠的背影,一定是伤心吧? “小姐”几个丫头也担心的看着一语不发的人,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曾理会身边的众人,沉默不语的凝视远方流泪。是了,这些很正常,她不该哭的,不该如此的! “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天浩然拍拍上官含的头, 又怎会不明白她伤心的原因?看向远方,叹了口气! 或许。。。 抬起头看看几个丫头一脸忧心的表情,或许,她真的应该接受,像其它女子一般,先把自己现代的观念放在一边,如果,最后 真的不行,也许那样做就没有不行的了吧? “小姐,你没事吧”蓝儿担心的问道,看看她发呆的样子,焦虑的寻问,“小姐,你要看开些”,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小姐会是 这个样子,只怕与王爷脱不了关系。 忽笑了起来,这傻丫头,一定误会了! 不过,她也懒得解释! 她们本来就是他的妻,怀了他的孩子在正常不过,而他碰她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她却还像傻子般,天真的以为会有什么奇迹,心里越发的苦涩难奈。 她不知道此时自己该做些什么?更不知道要说什么? 抱起了放在一角的琵琶,也许此时更合适不过了。 王府别宛 夜已经很深了,与浮明楼之前的人声鼎沸相比,此时的别宛仿佛荒无人烟般寂静。 “废物,全是一群废物”秋水狠狠的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原来柔弱的样子,此时因为怒气而变的恶狠狠的。 原以为会除掉容颜,没想到王爷跟本就是有意放过她。 叫她如何不气? “。。。。。”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头低的已与地面快接触上,大气不敢喘一声。 当初小姐随陪嫁进将军府,老爷也交待了,万事都要按小姐吩咐办,切不可马虎。 更何况小姐表面虽柔弱,本质却阴狠残忍。 “小香,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秋水坐在椅子上,无视地上跪着的奴才。 沉思默想的问向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丫头。 “小姐,依奴婢看,现在咱们应该静观其变,那夏小小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不如来个坐山观虎斗?” “哈哈,小香,还是你最贴我的心” “至于你们几个,收拾一下就下去吧”秋水挥挥手,不想在多看他们一眼。 “是”几个人擦擦额头的汗,也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 天浩繁并没有留在容颜那里,本打算回书 房睡。 却听到主室传来的琵琶声,还伴有那伤心的歌声。 走进来看到的却是一双含泪的双眼,谁能告诉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显然被那略显苍白的俊脸惊呆了。 “含儿”天浩然看着那像珠子般流下的泪, 又一次后悔,看来他今天真不该带含儿去看戏。 ‘含儿’叫的到是亲切,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或许他该问问什么时候他们关系如此亲蜜了? 天浩然伸手擦擦那落下的泪,皮肤还不错。唉,他在想什么?这可是他的皇嫂耶! “你们做什么?”犀利的双眸扫了一眼天浩然,他竟敢用手摸她的脸?那是他的女人,除了他没有可以碰她。 “皇兄?!”那是什么表情,仿佛他是奸夫一样。 他只是在帮她擦泪而以,不至于这般紧张吧? 不过,他确实有点心虚! 第十三章 童话的梦初醒 看着心爱的女人流泪,不知该如何表达。 那股欲把她紧紧的揽入怀中,柔入自己身体的欲望竟是那么的强烈。 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又忍下冲动,感觉到前眼的人微微颤抖,苦涩涌上心头。 她失望了,她以为他看自己流泪会心疼的安慰自己,可是没有,他只是冷漠的站在那里。她以为她会恨他,却不想看到他这一 刻才发现,自己早已轮陷。 紧咬着唇角,盯着那个冷漠的男人,此时眼里除了他,看不清任何人,泪如雨下。最后,他投降了! “含儿”天浩繁心疼的擦着那不曾停止的泪水,细细的呵护着,柔情似水,满脸的心疼。 而一旁的人,哪见过冷若冰霜的王爷这样的举动,就连天浩然也惊的嘴变成了‘o’型,愣愣看着那一举一动。 “浩繁”透过泪水,模糊的看着那满面的宠溺和柔情,试探的问着,是他吗?他不是在容颜那里吗? “嗯?”微笑的点点头,温柔的用大手擦拭着泪水,没有一丝的言语。 看着这般温柔对着自己的天浩繁,她知足了。 再也支撑不下去,一个昏厥,就此人事不知。 若是在也不会醒来,她也没有任何遗憾。。。。。。 好黑,她想睁开眼睛,偏偏那眼皮重得像有东西压着般打不开,也许自己就要死了吧? 想想在这个世上她已没有什么可挂念的了,只是想到天浩繁,忍不住流下了泪。 她似乎听见了怒吼声,那震耳欲聋的声音掺杂着东西破碎的声音,好像就在她的耳边,感到有人在抚弄着她的脸,还有那一声 一声痛苦的叹息,不时的传进她耳里。 只是没过多久,她又昏睡了过去。 ************** “王爷”容颜被一耳光打坐在地上, 不解的看着突来到别苑的的男人,捂住那张刚刚被扇的红肿的脸颊, 只是片刻,已经肿了起来。 “要是含儿有什么差错,本王不会放过你”满眼怒气的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转身离开。 “王爷”容颜不禁打了个寒战,毫无头绪的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愣愣的看着离去的身景,静静的坐在地上, 阴狠的咬着牙,那个女人,又是那个女人! 嘲讽的笑了笑,连理由都没有说,就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 上官含,她不会她好过的。 ************* 这一觉睡的好长,而全身也舒服的让她忍不住伸了一上懒腰。却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不正是天浩繁。 只是他怎么躺在这里的? 那时。。。对,那时她晕倒了。 是啊,她想起来了,在她伤心时他初出在了她面前。 上官含楞了半响,委曲慢慢爬满整张脸,怨怒的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可是,她真的好爱他。 而此时他也睁开了眼睛,看着一脸挣扎之色的她。 “我好像睡了很久”发现他在看着自己,微微一笑。 “对不起”苦涩的笑了笑,他只知道自己想对她说句话。 他不知道要解释些什么?只是知道他真的伤了她,但一切都已发生了。 头一次他感到这般无力。 上官含侧了侧身子看向天浩繁,仔细端详着他完美的五官,性感的双唇,高挺的鼻梁,坚毅冷漠的下巴、以及一双让人深陷的 黑眸,连眼角都不曾有一个笑纹,看的出是个不爱笑的男人;还有那显赫的身份,怎么会为平凡的她放弃整片森林? 第四卷 第一章 夏小小的挑衅 深蓝色的天空,带着凉意的秋风,透过亭楼的薄薄白纱,看向远处无声落下的片片柳叶,隐含着一种悲凉美,撩起斑斑思绪。 “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连最后的菊花也落了,唉! 再次的妥协,与天浩繁和好,已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如今她与他的关系,终于走入了正轨,像其他夫妻般,只是他会更宠她 一些,毕竟她不在倔强反抗,让他觉得她本就该这样! 是的,她在妥协,在学着接受。 唉! “蓝儿,我是真的怀孕了?”睁开眼,小打了一个哈欠,在贵妃椅上翻了一下身,还是不确定的问到。 “是啊,小姐怀孕三个多月了,要不是身体太虚晕倒,只怕现在还不知道呢,小姐真是太马乎了” 提到孩子,蓝儿就一脸的幸福,想想不久就多一个小家伙了,一定会很热闹。 “三个月了?” 想必就是上次在妓院那次怀上的吧? 原来这久以来都有个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酝酿生长着,脸上默然的温柔起来,手轻轻的放在肚子上,寻求那份心跳。 “正妃姐姐也在这里呀” 看向来人,只见夏小小与秋水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讨厌府里几个女人为一个男人勾心斗角的,所以她躲的远远的,不想清静的 地方也没有。 “秋侧妃,夏侍妾”蓝儿弯腰轻轻做了个万福,退到了一旁。 “原来是两位妹妹”淡淡的语气,展转则身的换了个姿势,并不打算起身。 “姐姐的碑女身子到是金贵,只怕忘记奴才该怎样请安了”夏小小撇撇嘴,随意的翻着桌子上的点心,皱皱眉头,看来是又不 入她的眼了。 “妹妹不要乱说,正妃的碑女岂能跟咱们的碑女相比”秋水指桑骂槐,打量着上官含的神色。 “秋侧妃与侍妾做为妾,见到王妃不请安,怕也是没了规矩”蓝儿见扯到了小姐身上,出口反驳。 “真是反了,要是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下人”夏小小怒气冲冲的站起身子,伸手给站在一边的蓝儿一巴掌 。 规矩她当然知道,只是不甘心腰下身子给她请安。 不甘心做一个小小的妾,虽是青楼出身,仗着王爷的宠爱,从未把这个女人放在眼里。 如今被丫头一说,又羞又恼。 打了一耳光还不能消怒气,又狠狠的踹了一脚。 蓝儿没想到夏小小会动手,所以一个耳光直直让她趴在了地上,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嘴角流出些许的血,一边的小脸也肿了起来。 那一脚正好踢在胸口上,只见脸色越加苍白。 上官含冷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貌似她这个王妃真是一个软柿子! “妹妹这是何苦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要忘记自己现在身体可金贵呢,为了一个奴婢伤了肚子里的胎儿不值得”秋水扶着还一身 火气的夏小小,得意的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上官含。 “夏小小,看来你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还真是青楼出来的女人,只是个妾便如此嚣张,只怕在生了孩子,还要站到她头上来 了。 “妹妹教训一个奴婢,这跟身份又有什么关系?” 脸色一黑,知道是在点明自己的位置,只是此时全然被愤怒取代了理志,高傲的直直看向上官含。 “就凭我是王府的正妃” “姐姐是正妃,难道还要替奴才讨回来?就不怕府里的奴才看在眼里,说姐姐嚣张吗?” 好力害的一张嘴,到是贼喊捉贼了。 “我就是嚣张了又能怎样?”淡淡的语气,就像这突然吹进的一阵秋风般,细细缠绕过每个人身边。 用指尖挑了挑随风舞动的白纱,可惜了这美景! 第二章 挑衅的变质 夏小小失神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平淡的语气,却让人不由得心荒。 人不曾改变,只是这气势,让她不能把脑海里以前的她看成一个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啪”脸上的疼痛如火灼般,让她回过神来。 秋水身子一僵,松开扶着夏小小的手,这样的神色也是她不曾见过的。 夏小小随着秋水的松手,整个人也愣愣的坐在了地上。 她竟敢打她? “小姐?”蓝儿迟疑的看着走过来扶自己的小姐,这样的小姐是她不曾看到的! 这真的是小姐吗?让她也感到慌张。 “什么?”轻问,从怀里拿出绢巾,擦着蓝儿嘴边的血迹。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软弱,岂能受到这般踢打,从到这个世界的那天,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家人,连家人都保护不了,想想心 里一阵心酸! 夏小小嫉恨扫过一眼,看向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主仆, “哎呦,痛,肚子好痛”双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之色。 “妹妹?”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秋水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来人啊,快来人啊” 秋水撕扯着里的帕子,想靠近却又不敢,嘴角一翘,眼神一闪而过,站在原地大喊起来。 “小姐”蓝儿一脸不知所措,抬头问道, 上官含脸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从打了夏小小那一耳光时,她就知道,没有这么便意的事。 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没想到会是现在。 “啊,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夏小小突然尖声大喊,伴随着慌乱的脚步声与嘈杂声,传进每个人的耳里。 “你。。。”上官含一脸的疑问,这又是哪一出? ++++++++++++++++++++++++++++分划线++++++++++++++++++++++++ +++++++++++++ “这是怎么回事?”冷漠的声音,天浩繁沉着脸看着满院的人,想必是他太久不过问王府的事了,怎么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心里着实有些不悦,在看委身捂着肚子躺在人,脸色越加发黑! 冷眼扫过每个人,最后停留在上官含身上,仿佛在寻问?又仿佛是在猜测某些事情? 在这样的情况下,上官含只是愣愣的看向天浩繁。 他怎么来了? “我。。”------什么也没有做。 “姐姐,你就放过小小肚子里的孩子吧。” 夏小小打住要开口说话的上官含,用手拉住她的衣裙,流泪脸满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怜惜。 上官含气愤的甩开夏小小的手,满嘴胡言乱语,这种小手段也敢来用在她身上。 也许,她真该让她知道知道,话是不能乱说的! “姐姐,小小只是一个妾,孩子出生也不会与姐姐的孩子争世子之位” “你。。”-----诬陷我? “如果姐姐不愿看见小小和孩子,小小可以生产后带孩子离开,只要有孩子相伴,小小到哪里都行” “我。。”----到还一句话也没有说。。。! “够了,王总管送夏侍妾回别苑”冷冰冰的语气,打住了上官含的话。 上官含愤怒的咬着牙,每次她要开口,都会被打断,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久,她虽每次都有开口的机会,但说的出话,加起来就只有三个字! 他那是什么表情?是失望?是恨?还是。。。。 是啊,夏小小这样一说,满院的奴才都看着她,虽不敢正眼看,但她仍感受的到。 “王爷,你不要怪姐姐,全是小小的错,小小不该怀上肚子里的孩子,更不该得到王爷的宠爱”夏小小挣脱出王总管扶下,跪 在地上解释着。 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她的解释,只怕是越描越黑。 “怀上本王的孩子,得到本王的宠爱,是由本王决定的,用不着别人质疑。”冷冷的撇了一眼上官含,心中满是愤怒。 他竟然要打掉他的孩子,虽然夏小小只是个妾,但是孩子终归是他的。 失望,单纯只是她的表面,内心却如此狠毒。 想他竟被一个小女人耍来耍去,紧紧抿着嘴唇。 第三章 意外的意外 一阵秋风扫过,上官含打了一个冷战,看来天气真是凉了,如今凉的怕不只有身体吧?还有这颗心?爱人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 也没有,这样的爱,她到底要不要坚持下去?迷茫、无助,静静的看着天浩繁,嘲讽的笑了笑。 她早就该知道,从上次宴会上的事,她就应该明白,自己在他心中是如此不堪一击。更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位,原以为会是特别 的,真是可笑,只有自己傻傻的这样认为吧? 阵阵的抽痛,让她皱起了眉头,淡淡的忧伤围绕着她。 “王爷,都怪奴婢,如果不是奴婢,小姐也不会。。。”蓝儿慌作一团的跪在地上,打破了沉默。 “住口,这里还伦不到你一个奴才多嘴”秋水大声的喝斥,全然一副女主人样子。 “王爷,都是奴婢的错,小姐是为了奴婢才。。”话还没有说完,又被打断。 “大胆的奴婢,还不住嘴”王总管看王爷脸色越加铁青,心想这丫头如果在这样说下去,只怕命。。 他又岂会不知王妃对这丫头的情,急忙打断,如今能挽回一点算一点,保住命要紧啊,这个傻丫头! “奴婢,呃。。。”蓝儿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间干呕了起来, “大胆奴才,敢在王爷面前放肆”王总管走上前来,伸手就是一个巴掌。 他自己也是一身的冷汗,平时见这丫头挺机灵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也不看看场合,更没有多为自己的主子想想,越发的没有 规矩。 “蓝儿,不要说了,我没事的”抽了抽鼻子,又轻声的问道:“还痛吗?”手轻轻的扶过刚刚被打的脸颊。 “退下吧”见王总管还要动手,天浩繁冷漠的开口阻截,淡淡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抱在一起痛哭的两个人,皱了皱眉头。 看着流下的泪,他心里一阵抽搐,脸色更加阴暗! “这副模样,难不成也有喜了?”娇媚的声音,却是冷嘲热讽的插了进来,一身红衣的容颜边说边走进小亭。 一句简短的话,引来众人观测的目光。 “没有,我没有怀孕,我没有怀孕”蓝儿脸色乍白,挣脱的被上官含抱住的身子,双手紧紧的揪着胸口衣服,痛苦的皱着小脸 。 “蓝儿,没事的,他们全是乱说,没事的”上官含再次将蓝儿搂入怀里,一脸忧愁的安慰着。 一个未出阁的丫头,怎么会怀孕?真是可笑,抬头狠狠的瞪着容颜。 所谓旁观者清,蓝儿惊慌失措举指,被院里的人看在眼里,脑海里只有一个答案, 就是,那丫头真的怀孕了。 “王爷,听说容妹妹是学过些医术的?蓝儿可是王妃姐姐的心头肉,如今正好也在,不妨给把把脉”秋水温柔的话语,看向仍 旧一张冷脸的男人。 “那妹妹就不推辞了”聪明的容颜当然明白什么意思,又岂能看不出真相。 看也没有看天浩繁,直接走了过去。 向来王府有规定,丫环在未出阁之前与男人私混杖毙。 “不,我不要,我真的没有怀孕”蓝儿看着走过来的容颜,失声尖叫。 “蓝儿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就让她把把脉,看别人还怎么嚼舌根” 将全身发抖的蓝儿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后背,眼神却失神的飘向远方。 明明欺负的都是她,却把蓝儿也牵了进来,这样的说词,叫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以后还如何在人面前抬的起头。 “容侧妃给你把脉是看的起你家小姐,你一个奴才到拿起架子了” 早忘记闹事的夏小小,见事情突然发展成这般,冷嘲热讽的训斥。 “拿架子?说一个未出阁的丫头怀孕,岂不是更大的笑话?”撇撇嘴,心想如果她在不反击,是不是还会说她这个正妃也偷过 人? “笑话?还没有把脉,姐姐岂知不是怀孕?岂敢用你的正妃身份做保证?” “放肆,你一个侍妾也敢与本妃姐妹相称,是谁给你的胆子?”冷冷的扫了一眼,接口又冷讽道:“难不成仗着王爷的宠爱, 连起码的规矩都忘了,还反了你不成?” “你。。。”一愣,随即脸色乍青乍白。 “你什么你?在本妃面前直呼你我,是跟谁借了胆子?难不成王爷就这么交待你的?” 哼,比厉害,她怎么也是现代穿过来的,耍嘴皮子,她们还差了点。扫了一眼天浩繁,没理会那张越来越寒的脸,嘲讽的笑了 笑,争宠是她不屑的,但是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人随意欺负。更何况她们现在欺负的是自己当做亲妹妹的蓝儿,这是她决不允许的! 几句话震住了在场的众人,这般厉害的王妃他们到是头一次见一,不紧在心里敬佩起来。 一旁的天浩繁也是一愣,嘴角一翘,不明白为什么?他喜欢看着那那张倔强的小脸,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是任何人都不 能相提并论的。 “夏侍妾也是心急,姐姐就不必与她一般计较了”轻轻一笑,转过头又对着容颜点点头,“容姐姐还愣着做什么?蓝儿可是正 妃姐姐的心头肉,要是有点什么差错,咱们做妹妹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哼,那就有劳容妹妹了”嘲讽的抽抽嘴角,轻声的哼哧。 既然如此,她到要看看,到底能把出什么来?还她们还如何得意?扫了一眼天浩繁,很好,一直在保持沉漠,是漠视她们如此 欺负自己?还是就喜欢看女人这样为他争斗的场面?既然他喜欢看,她就让他看个够,也让他知道,她并不是随意就可以欺负的, 她的人更不是谁都可以当做把子的! “小姐,对不起。。”蓝儿内疚的看向上官含,突然说道, “奴婢是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轻小的声音,却也震得搂着她的人,身子一颤。 第四章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是秋风太过于阴冷?还是信任一次次被打破?全身仿佛被掏空般,有些摇摇欲坠。满带着全场的抽搐声,使这个院子也越加的 阴冷。 沉漠,半晌的沉漠让众人还没有在震惊中反应过来。 “蓝儿?”上官含打破沉漠,愣愣的看向怀里的人,满眼的疑惑。 是不是她听错了?怎么会是这样? “小姐,对不起”低喃的声音,仿佛从远处传来,将上官含平淡的心海击起阵阵涟漪。 天浩繁眉头皱的越加紧缩,眯着双眼打量着跪在地上的蓝儿,任人猜不出他此刻在想着什么?在场最得意的莫过于秋水、夏小 小和容颜了。 而其他的下人,怀着看戏的心里,静静的看向那边。 真是几家欢来,几家愁! “还真是喜事,主仆都怀有身孕,妹妹恭喜姐姐了”容颜讽刺的说道,满脸的不屑。 “是啊,恭喜姐姐了”秋水淡淡的附和,抽了抽嘲讽的嘴角。 “哼,姐姐身为正妃,却不以身作则,自己的贴身碑女做出这等丑事,却还要打掉我肚中孩儿,好狠的心肠”夏小小见事情如 此,落井下石的说道。 见众人都把矛头指向上官含,蓝儿泪流满面的一直不停的磕头,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全是奴婢一个人的错,请王爷按规杖毙 了奴婢吧” “哼,到这时还记不得自己是一个奴才的身体,真是不知死活”容颜理了理发角,扫向王总管吩咐道:“还不把这下溅的奴才 拉下去,堂堂王府出现这等丑事,你的差当的可真是好” 王总管抬头看看了一脸阴情不定的王爷,咬咬牙又站在了原地,毕竟蓝儿那丫头是王妃的心头肉,他现在能帮她做的也只有这 些了。 “怎么?本妃说的话不好使是吗?” “住嘴,王爷还没有开口,你一个侧妃竟然敢在王爷面前指手画脚,真是反了你了”狠狠的扫了一眼,上官含见容颜紧紧了嘴 唇,没在开口,又转身对了身边人, “蓝儿,你告诉小姐,是不是有人强占了你?”用力的摇着垂泪的人,不敢相信大喊。 一定是这样的,蓝儿没有私自出过府,从小就跟在自己的身边,哪里来的情人? 看看眼前的三个女人,难道是她们找人。。。。? 不敢在想下去,天啊!发生这么大的事,她竟然毫不知情!任由她们这般欺负自己的亲人,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在现代还是 上学的年龄,还是一个孩子,如今因为自己却遭受。。。 “蓝儿,你告诉小姐,小姐一定帮你做主,是谁欺负了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他”边说边狠狠的瞪向那几个人,她这次决不手软 。 紧紧的搂着蓝儿娇弱的身子,眼也在泪里打转。 “哟,照姐姐的意思,难不成蓝丫头怀孕,还是我们私底下搞的鬼不成?”容颜紧紧盯着地上的上官含与蓝儿,说道, “敢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一脸的不屑。 “不要说小姐,不怪小姐,全是奴婢一个人的错,请王爷处罚奴婢一个人吧”蓝儿挣脱出上官含的怀抱,向着天浩繁不停的磕 着头,几下额头就露了血色。 “真是个不知命活的奴才,还敢放肆”夏小小轻扬嘴角,得意的看着。 心里一阵狂笑,看她上官含怎么收场!! “蓝儿,不要怕,只要有小姐在这,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你告诉小姐,那个人到底是谁?” 制止住还在磕头的蓝儿,用帕子试着头上的血,满脸的愧疚。 “够了,把这奴婢拉下去,杖毙!” 愤怒的看着混乱的场面,冷冷的话语,不容许任何人反驳的命令。 “小姐。。。”蓝儿惊慌失措的紧紧抱着上官含,只怕一松手就会消失一般。 “蓝儿,不怕”安抚着惊慌的人儿,狠狠的看向走过来的侍卫。 “上---官-----含---”仿佛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让院子里的人大气也不敢喘。 其中最得意的几个人,也紧紧抿着嘴,被这样的话气吓的不敢在多说一句话。 “蓝儿,你快说啊,是谁干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两手抓住怀里的人,用力的摇晃着,焦急问着。 “还不给我拉下去”对侍卫吼道, 看着王妃紧紧搂着那丫头,他们不知到底要不要动手?左右为难,如今被这样一吼,也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就去拉地上的人。 跟本没有理会脸色越来越暗的天浩繁,只想要怀里的人清醒过来, “啪”上官含伸手狠狠打了一巴掌。惊呆了庭院里的众人,大家冷吸了一口气,惊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第五章 是亲人的背叛?还是爱人的背叛? 蓝儿摸着被打过的脸颊,咬咬嘴唇,抑住眼里要流出的泪,一狠心的轻说道: “小姐,奴婢说,奴婢说,那人是。。。。是王爷” 一句话,似冷风般,扫过上官含的全身!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惊人的事情,一次一次的打击着,她那原本就脆弱的灵魂! 是亲人的背判?是爱人的背判? 更惊呆了院落里的每一个人!原本得意的脸,此时也呆呆的回想着那句话! 那人是。。。。是王爷??? “小姐,对不起,奴婢也是。。。奴婢在也无脸见小姐了,就让奴婢去死吧”说罢,扎脱出上官含的怀抱,向一旁小亭的石柱 上撞去。 “蓝儿,不要。。。不要---这样”拦住突动的丫头,上官含泪流满面。 心,真的好痛!谁能来告诉她,这只在一场梦,可是。。。她知道希望这是梦,只是自己在逃避。她当做亲人的姐妹,怀了她 男人的孩子,谁能告诉她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小姐,对不起,我。。。”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低沉的话打断。 “够了”天浩繁皱起了眉头,微眯着冷眼,难道说那晚的人是她? 是啊,不是她又会有谁呢? 那晚在主室,他问过含儿的四个丫头都有谁晚上离开过,都说没有。他却偏偏忘记了还有这个蓝儿。 “王爷。。。。”侍卫们也愣头愣脑的不知如何是好,突来的话着实让他们也是一惊。 “王总管,把人带到别苑安排好”冷冷扔下一句话,决然的转身离开。 众人又是一愣,这又是什么意思? “发什么愣,还不快把人带走” 王总管必竟是见过世面的,见王爷转身离开,马上安排。 “真是要恭喜姐姐了,没想到连自己的贴身的丫头,竟然也怀有王爷的孩子”撇撇嘴,容颜满是计忌恨的扫了一眼“看样子王 妃也不知道吧?” “哟,瞧容姐姐说的,蓝儿得到了王爷的宠爱,也是王妃姐姐高兴的事。这王妃姐姐主仆二人一同侍候王爷,以后在王府中的 地位更加牢固了呢”秋水瞪了一眼夏小小,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又带出一个狐狸精。 “哼,还以为相府出来的大小姐有多么高贵,竟也用这种不知廉耻手段”恨恨的一甩衣袖,夏小小转身离开了花园。 两个侧妃见没除掉上官含,倒又招来个争宠的,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在地上发呆的人,转身离开了亭院。其他下人,也陆续的离 开,只留下还在发呆的上官含。 蓝儿没有说一句话,就被扶走了。是她被吓呆了?还是她设计好了一切,只等着今天夏小小当导火索? 不可能,蓝儿不会这样对自己,一定是他。。。 苦涩的笑了笑,泪延着脸颊流了下来,心痛的紧紧揪在了一起。 蓝儿,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哈哈!泪越发的往下流,她突然感到好冷,真的好冷! 是的,这是背判! 她还把她当成亲人,只是可笑! ++++++++++++++++++++++++++++分划线++++++++++++++++++++++++ +++++++++++++ “小姐”春丫头一脸急色的走过来,扶起坐在地上的上官含“蓝姐姐怎么能一个人走开,明明知道小姐怀孕了,还留小姐一个 人在院子里” 看天色都黑了,也不见小姐回来,她便出来寻找,不想却看到小姐一个人坐在花园的地上。一路上,她也听见下面的奴才低头 说着什么,也没有当回事?只是如今不见蓝姐姐,在看小姐一脸伤心的表情,想一定出了什么事? “蓝儿?”喃喃低语 “是啊,蓝姐姐怎么丢下小姐一个人在这里?一会见到她一定要好好的说说她”春丫头逗乐子的说道,小姐向来最疼蓝姐姐的 ,从来不舍得责骂半句。 “蓝儿、蓝儿”越过春丫头身旁,失神的向前走去。 “小姐,小姐”春丫头焦虑的喊着,慌忙跟了上去。 没有理会,她仍旧慢无目地的走着,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小姐”耳边传来刺耳的尖叫声, 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是谁接住了她?那淡淡的体香,真的很像他。。。可是,可能吗?一定又是错觉! 看着怀里的人,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加重了手臂的力气,紧紧的搂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她伤心,他心里更痛! 这次真的是意外,自从秋水那件事后,他就可以更加肯定自己是爱她的,发誓不在让她受伤,可是,这次他真的伤了她。 看着她晕倒那一刻,心仿佛都忘记了跳动! 当他拂袖离开那一刻,就担心着她。 在书房里坐立不安,最后还是没有理由,走到花园,却看到她还在。 望着晕厥后还满是泪水的脸,狠狠的咬着牙,深深呼了口气,抱起那轻柔的身躯,转身向主室走去。 第六章 前因后果 一个多月前 “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天浩繁愤怒的指着一在的人, 抬脚对着跪在最前面的太医,狠狠就是一脚。 是啊,叫他如何不急?含儿从那天晕倒到如今已经三天了,还一直晕迷,万一。。。他真不敢在想下去。 太医哪还顾得了身上的痛,乍白着脸,爬起来又慌忙的跪在地上。 天浩然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知道皇兄是真的生气了,向来冷静的他,什么时候如此暴躁过。 “王妃晕迷了三天了,你们却还没有办法?留你们何用?还不想办法去,滚”踢翻一旁的桌子,完好的茶具也残损在怒气下。 众人一听,连滚带爬的退出主室,只留下上官含的几个丫头,大气不敢喘的站在一旁。 “含儿”低沉的声音,带着苦涩。 为什么还不醒来?已经三天了,她还要睡多久?看着她晕倒在自己怀里,他的心都忘记了跳动,紧紧的盯着床上的人,如果失 去了她?他会怎样?从未紧张过任何一个女人的他,如今也慌了阵脚,转过头, “这回你高兴了?”恨恨的指责。, 如果不是他带着含儿去别苑偷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就知道只要有这个皇弟在,不会有好事! “皇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皇兄也太大惊小怪了,含儿只是怀有身孕,身子太弱,急火功心而晕倒了而以,他却发疯的要把整个太医院翻了。在说,含儿 这个样子,不还是他的错? 看来皇兄真是爱残了含儿,不然怎么会如此激动?就他这样的火爆脾气,以后有的受的! “你还不滚?”冷冷的说道,头也没有回。 伸手轻柔的扶着那张苍白的小脸,随着目光的移动,手掌又放到那平坦的小肚子上,原来她有了他们的骨肉,怜惜的移不开手 。 叹了口气,怀孕三个月了,她还不知道,这样迷糊的她,将来如何带孩子! 蹙着眉头,他不敢在想下去。 “皇兄,含儿只是身子太弱,也许明天就会醒了,你也几天没合眼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天浩然跟本没把他的怒气放在眼里 。 思索了一会,又看看床上的苍白着一张脸的含儿: “蓝儿,你们几个好好照顾王妃,如果醒了,马上到书房通知我”交待了一下,随天浩然一起走了出主室。 ++++++++++++++++++++++++++++分划线++++++++++++++++++++++++ +++++++++++++ 夜里,满是寂静。月亮悄悄的夜空里,伴着墙外的晃动的枝条,静静洒着冷冷的余光,给满是黑暗的王府带来少许的光线,整 个王府笼罩在一片朦胧下。 “春儿,你们几个好好照料小姐,我去厨房看看,弄些小姐喜欢吃的东西先备下,这样小姐醒来热下就可以了”蓝儿淡淡的说 道,与平时相比,多了些冷漠。 “恩,春儿知道了,蓝姐姐也不要太劳累了”点点头,小声的应下。 走出主室,蓝儿并没有去厨房,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转身向王府的书房走去,已是深夜,王府除了不时走过的寻罗护卫, 其他人都早进入了梦香。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王爷此时应该在书房。 天浩繁到书房后没有睡意,命王总管上来酒菜,一个人喝起了闷酒。 烦闷时喝酒,人会醉的更快。 酒量向来好的天浩繁,在几壶酒下肚之后,也酩酊大醉,朦胧中眼前也出现了一个身影,一阵清香传入鼻中, “含儿”这样的清香只有与含儿接触时才会闻到,抻手将身影拽入怀中,低头吻了下去。虽已是深夜,但是一夜春色才刚刚开 始! 王总管出恭回来,听到书 房里传出来的呻吟声,猜想必是哪个妃妾来了,看来他也不用在外边等着传唤了,轻身退了下去。 翌日,天浩繁醒来,揉揉醉酒后撕裂般疼痛的头,看来他真的喝了很多。 “王总管”揭开被子,转身下床。床铺上那一块淡抹的红色,让他皱起了眉头,难道说昨发生的不是梦? “昨晚谁来过里?”冷冷的问着刚走进来的人,一定不会是他的妾侍,必竟那初夜的落红醒目的印在了床铺上,会是谁? “没有”是真的没有外人来过,除了侍寝的妻妾,王总管肯定的回答。 “噢”皱了皱眉头,难道说他昨晚喝多了,强要了哪个奴婢? 没有在多想,穿戴好迈着大步向主室走去,不知道含儿醒了没有?现在整颗心里装的全是她一个人!不过,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心里被她的身影填的满满的! 轻翘嘴角,没发觉这一笑,冷若冰霜的他也会有这般温柔的一面! 第七章 联手与初次警告 蓝儿坐在椅子上,得意的翘起了嘴角。 如今在别苑也有了自己的厢房,事情如她的设计般一路安安稳稳的走了下来。想起上官含在庭院惊呆的样子,心里就一阵兴奋 。 谁说她一辈子就是奴才命?现在不还是稳稳的坐上了王府里小妾的位置! 虽然只是小妾,但是也要看那个男人是谁? 给天鹰王朝堂堂的三王爷做妾,是何大的福气,即使是官宦家的千金,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这些更不要对一个只是丫环的她 来说。 亦是老天在帮她,终于等到了机会,没想到一晚就怀上了身孕,只怕有些人不想让她坐上妾的位置,也是不可能的了! 从小与上官含一起长大,只因为身份低微,天生的奴才命,让她给一个哑巴当下人!她这样的正常人嫁人却也只能嫁给下人, 而她一个哑巴却因为身份地位能嫁给一个王爷。叫她哪何干心? 那时只有六岁的她,就恨这样低微的地位,就对自己说,一定要改变一切。 当陪嫁到王府的那天,第一眼见到王爷时,就被那气宇轩昂身影所吸引,只是冷若冰霜的脸孔,狠狠的扫过新房,她就明白, 因为小姐是个哑巴,她也被拒绝列入视线。 第一次,她恨起上官含,如果不是她,也许看她就不会是这样的眼神?一次意外,哑巴竟然能开口说话,她知道接近王爷的机 会来了,真是老天都在帮她。 “哟,妹妹这是在想什么呢?”秋水轻柔的语气,打断蓝儿的思绪。 “奴婢见过秋侧妃”回过神来,见来人,忙起身行礼,平静的脸,让人看不出想法。 “怎么还说是奴婢呢,大家就是自己人了,以后就姐妹相称吧”轻轻的拉起弯身的人,温柔的笑了笑。 “是” “怎么?你家小姐没有来看过你吗?”随意的打量着室内,无关紧要的说着。 蓝儿轻轻的摇摇头,不和道秋侧妃为什么说这些?不过还是小心些好! “其实这事又怎么能怪你,那天王爷酒醉之下才会如此,如果不是怀有身孕,只怕你白白失去女儿身又无人知道,以后怎么嫁 人?”拍拍蓝儿的手,一脸的怜惜“委曲了你”。 “奴婢没事,小姐一定是还在怪蓝儿吧”一脸的忧愁与委曲“必竟是蓝儿的错,即使打死蓝儿,蓝儿也不该说出来的” “只怕以后你在府里的日子不好过了”秋水轻轻撇了一眼,又道, “容侧妃本就善嫉,你一个丫头当上侍妾,如今又怀有身孕,她怎么能放过你?夏小小虽出身青楼,却最得王爷宠爱,如果有 人想要加害你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容易。”停顿了一下,加重了说话的语气“至于王妃,你认为她还为像以前一样护着你吗?” 简单的一句话,告诉人,她此行来的目地! “秋侧妃认下奴婢这个妹妹,以后全凭姐姐吩咐,就劳烦姐姐了”蓝儿又岂是简单角色,当然明白其中的力害关系,看来如今 只有靠向她了,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在这个王府立足的唯一筹码。 “妹妹这样说就是见外了,以后在这府里,姐姐定当会好好照顾妹妹”妖媚一笑,满眼得意之色。 想来能从一个奴婢轻易爬到侍妾,以为会有多力害,也不过如此! 如今,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个伙伴,还是先收了她安稳! 蓝儿也是一脸的笑意,心里却狠狠的轻哼了一声。她岂会不明白她的想法,既然她先找到自己,正好她也缺个靠山,就先依附 她!至于,以后。。。。 ++++++++++++++++++++++++++++分划线++++++++++++++++++++++++ +++++++++++++ “王爷?”看向院落里的人,蓝儿一脸吃惊之色。 刚送走秋水,回头却见王爷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子里,不知他听没听到什么?见王爷来别苑看她,心里一阵窃喜, “王爷请进房里,奴婢现在就去沏茶” “不必了”没有感情的声音,冰冷的又说, “本王是想问问你那晚为何去书房?” 没想到王爷会突然问这些,微微一愣, “奴婢。。。奴婢见王爷几夜未合眼,去送夜宵给王爷”几乎接近蚊子的呢喃,苍白着一张脸, “夜宵?哼”轻声哼哧,冷扫了一眼“好个夜宵。如今你怀有身怀,以前的事本王不在与你计较,你安心在别苑养胎吧” 想爬上他床的女人何其多,没想到却被一个丫头算计,如果不是看在含儿视她为亲人,此时她只怕早已没有喘气的机会, “记住,不要在生什么事端,不然本王不会在放过你”冷冷丢下一句话,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了院落。 第八章 暗藏云起的气息 秋雨,伴着冷风,透过打开的窗口,落进屋里。 苍白的脸色,独单的身影,任冷风吹着。 上官含就静静的坐在靠近窗口的位置,任凭屋子里走进人也没有发觉。 “含儿,不要在冷风下坐太久,会着凉”天浩繁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拿过外衣轻轻披上。 上官含轻轻一撇,没有一句言语。 他也坐在一旁,怜惜的看着她。 “等天气好了,就出去走走,不要整天呆在屋子里”伸手帮她把被风吹起的乱发别的耳后,叹了口气。 自上次花园的事后,这些日子,她都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见到他更是沉默。沉默的让他感到害怕,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她。 “蓝儿的事。。。”天浩繁打破沉默,如果他不开口,只怕会一直沉默下去, “王爷的事,王爷做主就行”打断还要说出口的话,上官含冷冷的回决。 当做亲人,最好的姐妹这样对她,而另一个配角竟然是自己的男人,苦笑了一下,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还有什么样的理由让 她来原谅他? 这样的他,真的好自私。面对这样的他,明明可以离开,可是她真的放不下,真的放不下! “含儿” “王爷,妾身说过了,一切全凭王爷做主” “你------”紧紧拳头,抿着嘴唇,“即然如此,那本王就自行做主了”说罢,冷冷的转身离开。 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不在志气?那件事确实是他做错了,他都如此低声下气来言好,她却还是冷冰冰的。 在说,既使他就纳妾了,又如何? 看着消失在眼帘的身影,一滴清泪划过脸颊,瞬息间泪珠紧接着掉下来。 “唉”轻轻叹了口气,明明是爱他的,可是一想到他一次次的欺骗,一次次的不信任,难言的痛楚便会深入肺腑。 ++++++++++++++++++++++++++++分划线++++++++++++++++++++++++ +++++++++++++ 秋雨连绵过后,天气越加的寒冷,看来离冬天越来越近了。秋雨过后,花园里的小路还湿漉漉的,昔日枯萎的花草,经过这场 秋雨的洗礼,看上去越发的让人怜惜, 草木无情,人又何尝有情? 一旁的竹林在随风摇摆着身肢,与秋做着最后的抗争,怎奈片片黄叶还是在风中飘落。 花园越显的孤寂,上官含惆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小姐,还是披件衣服吧”春丫头一脸的担忧之色, 蓝儿的事她也听说了,气愤她这般对小姐,更气愤自己没有看出,她竟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 “秋色无远近,出门尽寒山”看见眼前的景色,忧忧念出脑海里一闪过的诗句。 “小姐”不似春丫头的口气,上官含转过头, “你?”惊诧的看着不远处的人。 “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蓝儿额蹙心痛,一副极度忧愁伤心的样子 “住口,小姐是你叫的吗?小姐对你什么样你最清楚,你却这样对小姐,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春丫头见来人,恼怒的开口 大骂, “春儿,住口” “小姐,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你还。。。” “春儿。。”上官含在次开口拦截,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知道这丫头是为她报不平,不过她也不是无义之人,一切就当是蓝儿照顾她这些年的补偿吧。 至于王爷与她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不感兴趣,也不想听! 以后她们互不相欠,只有正妃与妾的关系。 “如今咱们不在是主仆关系,你肚子里怀了王爷的骨肉,要好好照顾自己”平淡的语气,优雅的摸了一下额头,输杖不输气势 ,这一点她这个现代女还是有的。 “也不必在叫小姐,以后还是姐妹相称吧,春儿说的话,你也不必往心里去,不要跟她一般计较”隐没心里的痛,微微一笑, 却也是如此迷人。 是啊,在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在正常不过,她可以拒绝吗?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会有那么一天。。。。 “小姐?”一脸的迷惑不解, 她不是该生气吗?为何不见一点愤怒? “怎么又叫小姐?还不改口,不然我可要罚你了”调皮的语气,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只是她还是她,而她早已不是原来的她! “哟,这可真是热闹啊”尖锐的声音,除了容颜,还有谁能如此! “容侧妃”蓝儿微微低下身子,做了个福。 “快起吧,如今你也是有身孕的人,是王爷捧在手心里的人,我哪受得起”尖酸刻薄的说着,嘲讽的撇了撇嘴。 蓝儿咬咬嘴唇,却又在瞬间遮掩住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决。 “妹妹真是会说笑,蓝儿是新人,就不要为难她了”上官含有些看不过去,出口解围。 “王妃真是大善人,自己的夫君被狐媚子勾走了,能如此安静,看来还真是主仆情深呐” 上官含不想容颜如此难缠,被一句话也弄的脸色乍青乍白。是啊,她到底在做什么?她不该这个样了的?可是。。。 此时,另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姐姐们是在聊什么呢?我也来凑些热闹” 第九章 三妃二妾齐聚 一头黑发高高挽起,白晰的皮肤,清秀的一身绿衣,好一个清秀佳人。可惜,那满头珠光宝气,让人莫然一醒,原来也不过一 个俗人。 此人正是夏小小,挺着七个多月的肚子,款款走来。身边还有一身白衣的秋水。 哼!上官含在心里不屑的轻蔑,这回热闹,三妃两妾全到齐了。这样的场面,只怕在现代的大富人家也少见吧!! “哟,今是什么日子啊?人这么齐?”夏小小瞥了一眼,叫嚣的扫了一眼蓝儿。任谁都看出得眼里的恨意。 蓝儿平静着一张脸,淡然的仿佛说这些话与自己无关一般,这样的沉稳气势,让夏小小更是愤怒!必竟她是早于蓝儿先进门的 ,夸何蓝儿些时的架子比她还高高在上,叫她如何不恨! “看来蓝儿在王妃姐姐身边这些年,学了不少啊”夏小小岂会轻易放过一丝机会,妩媚的一笑,“架子到是比我这个先进府的 侍妾还大” “哼,妾就是妾,先进府后进府还有什么区别呢?”冷冷的扫了一眼,又嘲讽的笑了笑,“在说我这个主子,可从来没有高高 在上过。即使是王府的正妃,也不曾为难过妹妹们吧” 上官含看着夏小小乍白的脸,冷笑一声,真是不知深浅!不过,此时最得意的一定是秋水和容颜吧?至于蓝儿,她不想理会她 什么心思?以前她是自己的亲人,如今。。。她们只是妃与妾的关系! 秋火见气氛一下冷了下来,打破安静,“呵呵,是啊,姐姐从不曾为难过妹妹们,夏妹妹也有些累了吧?” “挺了这么大的肚子还到处走,妹妹到真是不怕辛苦”容颜看见那挺起的肚子,嫉恨的盯了一眼, “可不是,姐姐也是怀过孩子的人,也知道这苦,王爷这阵子可是天天在妾身耳边嘱咐呢” “既然这样,妹妹要更加小心了,万一有个什么?可就不好了。。。”容颜一改满脸怒色,不慌不忘的说道, “秋妹妹,你说,我说的对吗?”转向一直没有开地口的人, “现在这么大的肚子,是要小心一些”微微一笑,挑眉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蓝儿,又看向别处。 而蓝儿低下头,上官含猜想她现在是什么表情!不过不明白秋水看蓝儿那一眼的含意,不过这几个女人,怎么可能说费话,想 必一定是话里有什么暗示吧? 轻声一叹,妻妾相斗的场面,她曾在小说上看过很多,可是今天,却真真的感受了一回,让她感到无力。 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种三妻四妾的年代,她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了,只想马上离开。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这种意思吧 ? 上官含苦涩的笑了笑,见到妻妾为他争宠,他是否会得意一笑?必竟这样才证明了他的魅力吧。 只是这般的他,是否太过残忍? 心里竟隐隐有些做痛?为自己爱上这样的男人悲哀?还是痛他不懂爱? 看看眼前的几个女人,想远离的欲望更加强烈,只怕在在这里呆下去,会窒息而死! “小姐,外面风大,还是回房吧”春儿见上官含脸色越加的苍白,担心的寻问。 “哟,姐姐脸色怎么突然这么不好?是不是肚子不舒服啊”秋水的担心,却让人听起来满是假意。 “是啊,如今姐姐也是怀了身孕的人,可要多注意身体啊”理理头发,容颜继续的说,“如今王府一下子又能多了四个孩子, 真是热闹” “小姐,你没事吧?”蓝儿抬起脸,担心的看向上官含。 “呵呵,蓝妾侍放心,我没事的”轻轻一笑,上官含在心里问自己,她还知道担心自己的感受吗? “小姐。。。”听到上官含的话,蓝儿脸色一白,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夏小小打断,“是啊,姐姐可要照顾好身体啊,如今主仆 二人一同伺候王爷,但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有些累了,就不陪妹妹们多聊了”没有理会夏小小,上官含不待回应便转身离开。 在与秋水擦身而过时,却被下面突然多出的一只脚拌的向前倒去,眉头一皱, 这是谁的脚。。。还来不急思考,只听一声尖叫,还有其他人的惊骇声传来。 上官含一个重身趴在了地上,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发现没有疼痛感传来,抬手摸住肚子,想来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事,才放下 心来。 只是在她抬眼看向身下的人时,冷吸了一口气,慌忙站了起来,怎么会是她? 第十章 别在伤害我 夏小小早皱皱眉头,痛苦的咬咬嘴唇,不多时便痛的晕厥了过去。 身下流出的血色将地面染红了一片,深深剌在了上官含的心里。 天,她做了什么?她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不是有意的,对,是那只脚。 上官含转过头,狠狠的看向秋水,恨不得掐死她! 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好狠毒的女人。 这招一石二鸟的计谋,用的真是天衣无缝啊! 喧哗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上官含苦涩的笑了笑,看来她又成了罪魁祸首,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不过,她也不期待什么了? 那个男人从来都没有相信过自己。 如今,能证明一切的只有蓝儿,心里又升起了小小的希望。 “谁告诉本王,发生了什么?”深沉的声音,击入院内每个人的心里,那重量似铁锤般。 天浩繁紧紧的盯着晕厥过去的人一眼,又扫向在场的每个人。 “怎么?都成了哑巴不成?” “好,都不开口是吗?那本王就一个一个的问”如平时般的平淡语气,扫了几个人一眼, “秋水,你先说吧”简单,不贬霸气的命令。 “王爷。。”秋水委曲的低叫,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蓝儿,便不在言语。 天浩繁冷冷的看向蓝儿,似在思考着什么? “王爷,不是奴婢,是小姐。。。”只是一个冷眼,就让蓝儿全身打了一个冷战,惊魂未定的跪在了地上。 上官含讽刺的笑了笑,早就不报太大的希望,看来蓝儿早就被秋水收卖了。 好一个嫁祸,她就是有百口也莫辩啊! 虽然没有话语,她却感受得出那眼里带来的压力感与愤怒。 他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就认定了,一阵心寒! 罢了!罢了!早就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形像,又不是第一次被他误会,又不是第一次被他不信任!只是心为何还是这样痛?还 是这般的失落? 终归,她只是一个小女子,一个爱残了的小女子! 冷眼望着那个男人,等待他的裁决,或许会是一纸休书!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她累了,真的想离开开。 一旁的春丫头想开口,见小姐扫了自己一眼,又合上了嘴! 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黑色双眸,上官含心里冷哼一声,又狠狠的瞪了回去。 “上官含,贬为妾”冷硬的话语,转身抱起晕迷在地上的夏小小,离开了花园。 上官含笑了,也许是他人眼中所见过最美的笑。 他终于还是没有狠下心休了她,是还对她有一丝感情?还是他的宽容?真是个讽刺! “不要在招惹我”娇媚一笑,不理会那些迷惑的眼神,轻身离开! 这句话,是对秋水说,亦是对蓝儿与容颜说! 她不会在忍让,这是她留给自己唯一的一根刺,保护自己不在受伤的剌! +++++++++++++++++++ 是夜,朦胧的月光,笼罩着寂静的院落。 今晚的别苑,多了些沉闷的气息。 “王爷。。。我们的孩子。。”低沉的哭泣声,隐隐的抽泣,伴着晕暗的烛光从厢房里传了出来。 男子紧紧抿着薄唇,皱着眉头,没有一句话语,任同女子在怀里哭泣。 也放事情并不是他看到的那样,是不是他误会了什么? 如果真是这样,他岂不是让她离自己越来越远?苦笑了一下,他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王爷,你要给妾身做主” 虽躺在房里,但她可以想得到秋水和容颜他们得意的嘴脸,思及到此,攥紧拳头狠狠的咬着牙。 “好了,这件事本王已经处理了”忍着不耐烦的性子,轻声安抚着怀里的女人。 “可是,王爷” “平时你在王府的娇纵本王也是知道一些,这回也是一次教训,不要在因为本王对你的宠爱,而娇纵,明白吗?”打断没有说 完的话,冷冷的阐述。 夏小小感受到降下来的语气,咬咬嘴唇,轻声的回道,“妾身知罪”僵硬的点点头。 这样危险的男人,瞬息间变化的脾气,让夏小小不由的浑身一愣。 天浩繁站起身,阴深的凝视着眼前女人一眼,“这件事以后就不要在提了,好好养身体,也早些休息吧”转身离开。 夏小小因为失血过多的脸色,此时更加苍白。 无力的瘫坐在床上,头一次发觉眼前的男人如此冷酷可怕。 第十一章 坦然 痛,心里的痛狠狠的折磨着上官含。 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只是这么晚了会是谁? 一双冷漠的双眸,映入眼帘,一惊,他怎么在这里?又来多久了? “你到是还睡的着”冷嘲热讽的声音,即使看不清他的面容,也猜的到此时的他是怎样一副脸孔。 “那王爷建议一下妾身该做什么呢?”冷嘲热讽她也会,不屑的一笑。 “别以为本王真的不能对你怎样?即使你现在有孕在身”似从牙缝里说出来话,打击着她的心。 好一个即使你现在有孕在身?她到真希望他来个怎么样?如今她很期待这个自己苦苦爱的男人,到底会如何对自己? “那请王爷将妾身怎么样吧”上官含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 “你!!”天浩繁遂然的起身,他的忍耐力已经够了,这女人已经挑战了他的极限。 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阴狠的看着她。 上官含冷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在那一瞬间,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而他也真的掐住了她,同时心也降落到零点。 ++++++++ “这是。。。。。”这里好像是以前住过的西厢,只是她是怎么回来的? 而且身上还一丝不挂。她只记得天浩繁疯狂的在她身上索取,真到她在度晕厥过去。 “是王爷把小姐抱过来的,说小姐被贬为妾了,没有资格住在主室”春丫头在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别哭了,小姐我不是好好的吗?”自己都不伤心,这丫头。。。叹了口气! “恩,春儿不哭了”怕小姐更伤心,忍住流下的泪水,裂开嘴又笑了. “小姐,你也不用伤心,想必王爷也是在气头上,过些日子想通了,一定会接小姐回主室的” “傻春儿,不用担心我,你看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如果不能离开,那么能不在见他,也许是最好的办法。 “小姐”一脸苦像的看向床上的人,不知道应说些什么。唉! “好了,快去弄些吃的吧,饿坏了我到没事,小姐我现在可不是一个人喽”想必这丫头一定是还在担着自己吧。 “呀,春儿现在就去弄”说完便跑了出去,哪还记得什么规矩。 唉!上官含暗自深深的叹了口气,已为不在与他有任何瓜葛,摸摸肚子里的孩子,可能吗? “哟,我还已为是谁在西厢呢,原来是王妃啊” 上官含低着头吃着粥,猜到容颜一定会跑来讽刺一翻,却不想来的这么快。 容颜迈着贵妃步,慢慢的走了进来,看来此时心情很好! “上官含已被贬为妾,只怕现在还得叫容侧妃一声姐姐呢,”厌恶的抬头看向来人,如果她是来看自己伤心的样子的,只怕会 让她失望了。 “呀,也对,如今姐姐只是一个妾侍了”红唇一抿,笑了起来。 “可惜在怎么说也是个侧妃,侧妃在旁人眼里也只不过是个妾而以,与妹妹现在的身份没有什么区别吧?” “你。。。”容颜火爆的指向上官含,当场气的不知要说些什么 “容侧妃慢走,不送”不理会容愤怒的神色,下着逐客令。 低着头继续吃着粥,这样的小角色也敢来惹事,真是浪费她的时间。 天浩繁以为她会向他低头,那么他更错了。女人虽不是用来宠的,但是男人也不是用来贯的。 “小姐,你好力害啊”几个丫头崇拜的看着上官含,原来小姐这么力害,几句就把侧妃气走了。 “恩”上官含轻轻应了一声,但更多的却是失落,还有无奈。 从未想过自己的婚姻,可是不想这种三妻四妾的事情,似彩票般被她中上了,真是讽刺! ++++++++++ 天浩繁冷冷的看向远方,蹙眉的样子,让人可以看的出一脸的心事。 听王总管说她醒来后发现在西厢很平静,而容颜去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以为会让她明白,没有他的庇护,会有多少麻烦找到 她,=。 不想真是让他大吃一惊啊,最后却是容颜带着一肚子的火气走了出来。 许久天浩繁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感情,他真的离开不没有她的日子,可是要让他去低头,他做不到。 叹了口气,坐了下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王爷,那以后是让王妃在西厢用饭?还是。。” 王爷虽说贬王妃为妾,可是他知道,那只是在气头上。 更何况王妃是皇上所赐,怎能轻易说贬就贬。 在说那件事,他还是看明白一些的,与王妃接触时间不长,她是什么样的人,他是知道的,只怕是一些人的栽赃陷害吧。 看向王爷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让她每餐都必须到前厅来用”冷漠的语气,听得出他此时心情很不好。 她想安静的偷着不见他,可他偏不让她如意。 更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怀有他们的孩子,他要看着她吃饭。 而他,也可以每天都见她,不用找任何理由! +++++++ “哈哈,如今夏小小已经没有了孩子,够不成危协,蓝儿,多亏了你,不然上官含怎么能被贬”秋水一张脸,因为大笑,看起 来有些狰狞恐怖. 蓝儿微微一笑,却没有开口。 牙齿紧紧的咬着,如果不是她,现在也不至于和上官含的关系变成这个样子?这样利用她,凭借她的心机,如何看不出来? 除掉了夏小小的孩子,贬了王妃,让她彻底断了一上官含的情意! 这女人的一箭三雕,真是用的狠啊。 “如果不是你帮忙,只怕被贬的就是咱们了”没有介意她的不语,如今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量她也不敢把事情真相说出去。 至于容颜,见有机会坐上正妃之位,更不会说了。 得意的娇脸,又是一阵轻笑。 “姐姐客气了,万事妹妹定会站在姐姐这边” 她岂是帮她?那时不过是为了救自己。 如果不开口,只怕王爷会误以为她做的。上官含都没有机会开口,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妾侍。 扫了一眼秋水,掩饰住眼里的恨意,是她把自己推到了这崖壁边,不然她与上官含走到这个地点步! 早晚有一天,她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力害! 第十二章 寂寞中的小挑衅 “秋妹妹,你可要当心些,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了”上官含走进来时,就听见了容颜那妩媚却让她感到剌耳的声音。 没有理会看向她的人,随意找了上位置就坐了下来。 真不明白她现在只是一个妾,堂堂的王爷却让她到前厅与他们一起用餐,只怕是别有用心吧? “给姐姐请安”秋水怎会不知道上官含被贬为妾的事,微张着嘴,轻轻一笑。 如果不是因为她,当初王爷也不会因为宠幸她而怒斥自己。 不由得讽刺的想看看自己这样一说,她如何下台? 天浩繁冷眼的看着一切,冷漠的坐在一边,到要看看她如何接话。 以她的脾气,根据他的判断,她会当场发作才对。 上官含微微一笑,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看来真是他低估她了,在看她进来时跟本看都没有看自己,不觉得冷着一张脸。 “王爷,妾身饿了,可以用餐了吧?”夏小小娇媚的靠向天浩繁,发现一直注意上官含的王爷,她当然明白怎么回事?心想不 能在让上官含有机会与王爷接触。 “小小饿了,王总管就上菜吧”天浩繁向来讨厌女人不识大体的在人面前与他亲密的举动,但瞥见上官含在一边,眼神一闪, 伸手把靠过来的女人搂进怀里。 在看夏小小一脸的兴奋,王爷还是头一次如此主动的搂她,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 秋水与蓝儿表无表情的坐在一边,看不出喜怒,到是容颜,愤愤的看着夏小小,狠狠的瞪了一眼,闷气的坐在一边。 上官含疆了一下身子,心里也越发的苦涩,但看向那个曾经搂过自己的怀抱,不由的讽刺的笑了笑。 这样的人不爱也罢,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妹妹可要多吃些呀,单薄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像秋姐姐这样在怀上身孕”容颜怎么就此放甘心,想想怀孕的事让她更 受刺激吧? 言辞间故意点明她不但是个妾,更是一个没有了孩子的女人的事实。 可惜她哪知道夏小小,只是脸色白乍白,没有任何话语。 一旁的秋水听到容颜的话,明显的笑了笑。也挺了挺腰身。 可惜在怎么挺,那也只是才怀孕一个多月的肚子,在挺也看不出与平时有什么不同。 “那是当然,这么多好吃的,不多吃,只怕是浪费了”上官含接过话,无趣的看了一眼容颜,在看了看那个挺着肚子的女人。 真是最毒妇人心,弄掉了别人的孩子,还不放手的狠狠刺别人的痛处! “秋侧妃与蓝妹妹更要多吃点,可不要饿着了王爷那还没有出世的世子”原本想消消听听的吃完这顿饭的,上官含皱了皱眉头 ,现在是不能随愿了。 “好了,都吃饭吧”天浩繁冷着一张脸,不耐烦的打断刚要开口说话的容颜。 若不是为了激怒上官含,他也不会一把将夏小上搂在怀里,却没想到那女人跟本没有吃醋! “都吃了”发现上官含从动筷子开始,只吃肉,那样对孩子怎么行?天浩繁夹了满满一碟的蔬菜放到她面前。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冷漠的声音里,满是不可反抗的命令。 上官含无奈的吃着,不明白他弄的这又是哪一出。 容颜与秋水也冷眼看向她,而夏小小却反常的很安静,还有一旁的蓝儿。 满以为一餐饭就这么在沉静的气氛中,食不知味的结束了。 却不想那冷冷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明天皇宫里摆家宴,你们三个好好准备一下,明天退朝之后我会直接留在宫里,到时王总管会送你们进宫” 三个?? 秋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思索一下,明白了些事情!脸色不同由得一沉。 ++++++++++++ 小阁楼错落有致的坐落在奇山与秀水之间,点缀出一副诗情画意的美景。假山、小桥、在冷秋中还盛开的不知名花丛,小桥下 的溪水,清澈见底,还能传来潺潺的水声,仿佛来到了人间仙境,令人心旷神怡! 上官含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亭院,想来也只有皇宫才会如此这般吧! 宴会开始前,女家眷都会在皇后的寝宫里,想来容颜与秋水已参加过两次,所以没有多少拘束,而上官含就像空气一样的坐在 一个角落里,想快点结束好早些回去。 自己知道怀孕后,也越加的感到身子乏力,总会发困。眼皮也越加的重,不觉间一只手肢着头,打起了瞌睡。 “想必这位就是三王爷的哑妃吧?”一个剌耳的声音把上官含惊醒,抬起头本能的看向说话的人。 芙蓉面、柳叶眉、红艳的朱唇,真是一副好皮囊啊,她在心里感叹,可惜全被那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破坏了。 “呀,可惜了,这么清秀的人,却是个哑巴”讽刺的话语接踵而来, 上官含无奈的笑了笑,看向一旁抿嘴而笑的容颜与秋水,想必她们是一起的吧? “有些话可不是能随变说的”上官含微微一笑,软柿子也不是随便捏的,又接着说, “只怕要是让王爷听到就不好了,说我是哑巴是小,要是让人误会,失了王爷的面子是大啊”拉着长音,冷冷的看向那一脸尴 尬的人。 而原本热闹的四周也全静了下来,好奇的看向这边。 “呵呵,二王妃可输给本宫了,看这三王妃明明是个能说会道的佳人。三王妃也不必多想,才是本宫与二王妃打赌呢”看向坐 在主位上的主,上官含怎又不知皇后是在打圆场,也不好在说什么,微微一笑, “皇后多想了,含儿也只是随意一说”不屑的瞟了一眼一旁还有些不自在的二王妃。 “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吧?正妃已经被王爷贬为妾了”娇声娇气的说道,满脸的不以为事。 而那脸色乍白的二王妃此时,也恢复了刚刚那趾高气昂的样子。 “容姐姐就少说一句吧,想必正妃已经够难受的了”秋水讥笑道,哪里是在帮上官含说话,只不过这样一弄让上官含更难堪罢 了。 “虽然被贬,想想与妹妹们一样都是妾,也就没什么难受的了”上官含翘了翘嘴角,慢条期理的喝了口茶, “何况这婚事是皇上赐的,岂能王爷说贬就贬”一句,不大不小的传进殿内每个人的耳朵里。 更稳然的传进秋水与容颜的心里,只见两人脸色也如开始时平淡,多了些暗然。 真是自不量力,还敢来招惹她。这种女人脖子上长的到底是不是脑子啊?与草包没有什么区别。 四周早已有些人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容颜与秋水更是脸乍青乍白,一直高高在上的皇后也没有在说什么。 这时也听太监进来宣旨,众人便起身跟在皇后身后向正宣殿走去。 第十三章 赤裸裸的挑衅 正宣殿是皇宫专门举行宴会的地方,坐落在皇宫的正中偏西的位置。也是御花园亭台楼阁的中心位置。 只见宴内,主位上是皇上与皇后,下面右侧依次坐着的是二王爷与正妃,三王爷与正妃,还有未曾婚配的四王爷; 而下面左侧坐着的是皇上的四个侧妃与王爷们的侧妃。上官含有些无奈的坐在天浩繁身边,虽她在王府已被贬为妾,但毕竟她 是皇上赐的婚,所以名意上仍是正妃。 看看容颜与秋水那张臭脸,让她心情也好了很多。虽然她不屑与她们争宠,但是不代表她们可以随意的欺压她。 “今是家宴,大家也都随意些,不要拘泥”天浩明淡淡的语气,仍是不乏王者的气势。 而一旁的皇后爱慕的看向自己的男人,满满的全是幸福。 “嫂嫂”上官含沉漠的坐在天浩繁身边,好久没有这么近的距离与他相对了,全身的不自在,不知如何才好时,听到一个她不 想听到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什么事?”看看天浩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想必一定又没有什么好事 “想不想看容侧妃出臭?”看见天浩然招手,上官含将身子向他靠近了些, 不想这样的举动在另一个人眼里,却有多么暧昧。 而那两个正在密谋的人全然不知正有一双冷眼看着他们。 “你们在做什么?”天浩繁有力的声音里,闪着不容忽视的怒气,紧紧盯着在咬耳说话的两个人。 “说话不行啊?”上官含哪里知道天浩繁会突然来这么一句,根本没有作任何思考随口敷衍了一句。 “你。。。哼”天浩繁眼中明显的有着薄怒,冷漠的脸上似乎更冷,不悦的转过头去。 “莫明其妙”上官含懒得理那个喜怒无常的人,转过头继续与天浩然密谋。 天浩然早将皇兄的一举一动看在了眼里,心里偷偷的窃笑,看来皇兄以后有的受了。 宫殿之中到处是喧哗声,哪有人会注意三王妃与四王爷的举动,怕只有那一张黑脸,又拿上官含没辙的天浩繁吧。 +++++++++++ “怎么没有反应?是不是你放少了?”上官含看着对面正与一旁的女子交谈的容颜,转过头看向正在喝酒的天浩然。 “在等等,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淡然的看了一眼,天浩然仍是悠然的喝着酒。 平时他也看不贯左丞相那副样子,哪知道他的女儿也是这副嘴脸,想想那天看到上官含伤心的样子,忍不住想帮她报复一下, 便命人在她吃的菜中下了巴豆粉,只怕一会有的受了。 ”快看,有变化了“不理会一旁寒着一张脸的天浩繁,上官含激动的抓住天浩然的手,低声大叫。 上官含看着那些坐在容颜身边的女人突然远离了一些她,而容颜也红着一张脸,只怕巴豆开始有反应了吧。 原本喧闹的大殿也因为那边的反应,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看过去,只见容颜的脸更红了,头低下去,不知所措的样子。 一旁的女人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疆硬的笑一笑,众人见也没有什么事,便收回目光。 不晓得这时候,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众人的耳朵里面,这回容颜身边的女人们哪还故得了什么叫不叫失态,皆用手中的丝 娟捂住了鼻子。 这回众人不用猜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全都一脸的尴尬之色。 ”不如让二王爷的正妃为大家献只舞吧“皇后必竟是一国之母,首先打破了满殿的尴尬。 ”那臣妾就献丑了“大殿内又恢复了喧嚣。 ”上官含,别以为本王不知道这是你弄的,你最好给我安份些“天浩繁臭着一张脸,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一脸平静的女人。 就知道她与浩然在一起没好事,害他在众人面前丢脸,嘴上虽这样说,心里却也偷偷一笑,不知道要如何对待这个小女人? 上官含虽一脸的平静,可是笑的腰都要直不起来了。 没想到天浩然这一招真是狠啊,也大块人心。 看容颜那一脸的尴尬之色,她的心情真是好的没法形容,哪还有时间去理会天浩繁那一张冷脸。便靠向天浩然,在耳边一阵低 估。 ”哈哈。。。“天浩然突然传出来的笑声,所有人都又全看向了他,哪还有人欣赏正在大厅中央歌舞的二王妃。 ”浩然,什么事笑的这么开心,不仿说出来,让大家也分享一下“天浩明看向正笑的是无忌惮的弟弟,眼里满是溺爱,不然以 天浩然这样的举动,早是大大的不敬。 ”臣弟只是突然想到一个笑话,只怕在这种场合说不太适合吧?“虽一脸的郑重其事,任谁也看的出他是在等着皇上开口让他 说呢。 ”今天本就是家宴,但说无仿,正好大家一起乐乐“天浩明轻轻的笑着说, 即然他想让自己帮这个忙,不知道这小子又要玩什么,不过他很乐意看戏。 ”话说在一个茶楼里,正是用饭的时候,坐位也都坐满了人。突然有一桌传来放屁的声音,说这放屁的人也觉得羞愧,奈何又 忍不住,所以断断续续的放完了这个屁。这时另一桌突然站起一个人,走了过去。伸手就给放屁人一个耳光,然后狠狠仍下一句话 ‘好好一个屁放你放碎了’“天浩然轻声轻语的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对面的容颜。 ”哈哈。。。“天浩明第一个忍不住笑了出来,众人见皇上大笑的样子,也都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当然明白,四王爷的笑话若 有所指,只是碍于三王爷,所以只能忍着。 容颜早已抬不起头来,想必她现在死的心也有了吧? 天浩繁危险的眯起眼睛看向,一边也在捂着嘴偷笑的女人。虽然他不反对他们玩,可是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份了? ”心疼了?“上官含看着天浩繁的表情有些怔忡,他怎么啦,是在心疼容颜吗?询问的语句满是醋味,怕是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 ”你吃醋?“天浩繁忽然嘴角邪肆的勾了勾,原来这个小女人也会吃醋?抬起一只手,抚上了那张总会出现自己脑海的脸。 ”少自以为事了“莫名的有些心虚,转过头避开那只手。 天浩繁只是静静的盯着上官含,眼中闪过丝丝的苦涩和愤怒,低低的说道, ”我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是在警告,又是在宣誓。 第十四章 芳心难回 上官含撇撇嘴,眼睛从上到下慢慢看了一遍天浩繁,又驺驺嘴。不屑的表情轻易的点燃了那座冰山。 “你是不相信本王的话?还是不相信本王的厉害?”冷冷的盯着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 “当然信”轻轻一笑,不失娇媚,紧接又是一句“还怕死了” 天浩繁一愣,听到前一句让他脸色缓了缓,显然没想到还有后一句,“哼,最好是”虽语气全是满,而且明晃晃的显露出来。 真是个无药可救的自大男人,她都这样说了,他还有什么不满的?虽然话里全是讽刺,不过向来她可是很少掘人的,掘他还是 给他面子呢! 天浩然一脸坏笑的看着皇兄与含儿之间的小动做,眼神闪了一下,一计又上心来。 “含儿”娇媚的拉过上官含的手,天浩然依旧一脸温柔的笑。 “干什么?”上官含脸色骤变。 看着自己被拉住的那只手,在看看天浩然那花痴的表情,这家伙又要玩什么把戏?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们在干什么?”天浩繁当然看见这一幕,更看见那只握在别人手里的小手,脸色一寒。 “皇兄,人家只是和皇嫂聊聊天”天浩然仿佛很委曲,皱着眉目。 上官含微叹了口气,傻子此时也能看的出来天浩然玩的把戏,他又在那乱吼什么?看看四周传来的好奇神,他自在,她还闲被 看的不自在呢。 “想说什么快说”狠狠的瞪了天浩然一眼, 她可不想在这种场合又惹出什么麻烦来,对面容颜那双喷火的眼神已经让她受不了了,他就不能在消停会? 见上官含这样说,天浩繁淡淡的扫一眼,才平复下来。 天浩然岂是少事的人,见天浩繁没了反应,又开口,“前阵子夜风说起了你” “那又怎么了?”白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和自己说这些费话做什么? “你真的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不死的问道。 斜了一眼,此时正在欣赏歌舞的人,他不相信他只是在欣赏歌舞,邪恶的挑了挑嘴角。 “不想”果断的拒绝,更确切的说她拒绝有可能上的贼船,即使是有可能,她也拒绝,决不会在给他任何害自己的机会。 “含儿,别这样嘛,这样人家会很伤心耶”委曲的噘噘嘴。 天浩然撒娇的扯着上官含收回的手,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眼角却扫向一旁看歌舞,而一只手紧握酒杯的人,他就不信,他 还能在坚持住。 “呵呵,四王爷,我实在消受不了美人”上官含感觉自己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含儿,你真的好伤人家的心,就不能满足人家的小小愿望问一下吗?”继续撒娇,誓有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决心。 天浩繁的脸色变了又变,恨不得双眼能喷出火来,恶狠狠的开口,“四王爷,看清身体,你拉着的不是平常人家女子,而是你 的皇嫂” 看着又发怒的人,上官含在猜想是什么原因?吃酸?这可能是唯一的理由! “你是在吃醋吗?”看着那张脸一愣,转而又比刚刚还臭,她猜她说对了。 “吃醋?哼,本王只是提醒你们的身份,有什么样的举动都要注意一下场合”冷冷的失口否认,为了证明自己的话,说完还不 望上下打量了一下上官含,又啧啧嘴,似在说她很一般。 “切”上官含也懒得理他,正了正身也看向歌舞。 天浩繁见她不在看向自己,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一紧张出了一身的汗,不多时就将衣服打透。 “夜风说他很想你”天浩然突然传来的一句话,让上官含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你是不是想玩死我?”上官含咬牙切齿的问,他们没仇吧?那个冰山才安静下来,他这不是老虎嘴里拔牙吗? 转过头看着意料中寒脸,抽了抽嘴角,“殿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不理会身后那灼热的目光,还有那强烈的压迫感,上官含大步的逃离了现场。不是她怕,而是在这种场合,事情越少越好,而 她更不想理会一个为了别的女人,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的男人。 淡淡的夜来香花香,伴着阵阵微风,在阁楼的庭院里游荡,让人安逸的不想移动身体,只想将自己沉迷在这花香里。 放眼望去,皇宫内错落有至的小阁,在月色下,别有一翻味道。远方般般点点的灯光,闪烁在眼里,朦胧的夜色里,寂静的的 远方,承托出皇宫的辉煌与轩昂。 “姐姐,真有雅兴啊”不想听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容侧妃也很有雅兴啊”嘲讽的顶了回去。 顺手摘下身边的一朵夜来香,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扫了一眼已走到身旁的女人,“要不要闻一下?可以除去疲劳”在说到‘除 去’时,特意停顿一下,才说出疲劳。 虽说出的不是‘异味’,却也让容颜脸色顿时一黑,“姐姐,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轻瞥了一眼,“噢?容侧妃是在说我吗?” “容姐姐当然说的是正妃”另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第十五章 可笑的爱 秋水轻身慢步的慢慢走了过来,不变的轻笑挂在嘴角,只是此时在夜色的胧照下,多了些诡异。 “哟,秋侧妃也好雅兴啊”她就猜到不会少了她,上官含嘲弄的撇撇嘴。 “呵呵,正妃说笑了,做妾侍的在有雅兴,也不敢与正妃相提并论啊”秋水轻描淡抹的点到。‘ “是啊,现在虽然是正妃,不过在王府里可是贬为下堂妇的妾了”轻撇了一眼,容颜接过话。 她今天受了这么大的侮辱,怎么能没有火气。 “容姐姐真是气糊涂了,说这种话只怕-----”秋水优雅的抬起手,遮住小嘴痴笑一下。 眼里一闪而过的狡诈之色,哼,在心里骂容颜真是个笨女人。 “哼,说了又怎么样?本妃就不信她还敢对我怎么样不成?” 上官含撇嘴冷笑,“我当然不敢把容侧妃怎么样?”扫了听到这句话后一脸得意的容颜,又接着开口,“不过经秋侧妃这么一 提点,本妃到想试试” 看到秋水也突变的一张脸,得到了意料中的表情,上官含轻轻一笑。秋水那点小心计,她岂会不明白,也就只有容颜那脑袋一 根线的笨女人才会上当吧? “在怎么说,此时本妃也是堂堂的正妃”加重’正妃‘语气,有些撒娇的语调“收拾一个侧妃,还不成问题吧?”目光却扫向 秋水。 “你-----”容颜咬了咬嘴唇,当然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 此时在傻也明白了一些,狠狠的看了秋水一眼,差点上了她的当,看来以后更要小心她。 “正妃这么一说,到是弄的妾身的一身不是了”秋水见被看透心计,略有些尴尬的抽了抽嘴角。 “秋妹妹,看不出来,你也这般有心计啊” “容姐姐多想了,妹妹这样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虽是轻弱的语气,在此时确也显得生硬。 “哼,只怕到时你得的好处是最多的吧”狠狠的唾了一口,似吐出去的不是唾沫,而是秋水。 “容姐姐如果执意这么说,妹妹也没有办法”不想从未和这笨女人翻过脸,如今被上官含一弄,忌恨的瞪了一眼,恨今天失误 。 “秋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想坐收鱼翁之利,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做梦”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庭院。 她在傻也不想被另一个女人利用,而且是想得到正妃之位的她利用,以前真是小看了她,如果不是上官含的一翻话,只怕她又 进了圈套,占没占到便宜到不要紧,要紧的是在王爷的心目中的印像也会下降吧? 第一次容颜对可以找磋的事情,选择了离开。是的,她必须要好好反醒一下,对于秋水,她到底还有多少不曾了解的一面? 大殿内,天浩然扫了一眼回来的容颜,奇怪的皱皱眉目,想必她一定是去找含儿麻烦去了。 只是她回来了,怎么不见含儿回来?还有在殿内不见人影的秋水,思索了再三,天浩然站起了身,向殿外走去。 “正妃真是厉害啊”见怒气离开的容颜,秋水撇撇嘴,真是个没用的女人。 “在厉害也不如秋侧妃的一石二鸟之计” “哼,那笨女这次逃过了,不代表下次会轻松的避开,正妃说是吗?” 上官含理了理被风吹的有些零乱的头发,轻轻一笑,“秋侧妃是在和本妃说我话吗?” “啪”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好被寻来的身影撞见这一幕。 “上官含”是冰冷的声音,亦带着震怒。 天浩然也是微微一愣,其实他早就寻到了含儿的身影,她们的对话,他亦是听到耳里的,只是身后何时多了一个天浩繁,他就 不知道了。 秋水被这一耳光打的本想还回去,不想这时听到天浩繁的声音,眼皮一搭,委曲的娇声哭泣,“王爷” 像受了虐待的小媳妇,见到了救星,想要扑进天浩繁里的举动,在抬眼看了一下上官含后,惧怕的抖了一下身子,泪流的更多 ,站在原地低泣了起来。 上官含不屑的轻哼一声,她还真会演戏,不过心里最难受的还是那一声怒喊,她在他心里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吗? 苦涩的笑了笑,她在他心里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吗?今天又撞见她打柔弱的秋水,想必她在他心里更加不堪吧? “不知王爷也这么有雅兴,也出来赏夜景” “如果本王不出来,只怕还看不到这一幕吧”深眸在黑暗里却闪着精光。 见浩然出来,他又怎么能不跟出来。说他一时心血来潮也好,说他无聊也罢,一想到浩然可能跟她一起谈笑的脸颊,脚步也越 加的紧凑。 发现了浩然的背影,刚走进还什么也没有听见,就见她正大打出手的给了秋水一巴掌。太多事情,他给了她太多的特别对待, 为何她还一次次的挑战他的耐性,难道说她还没有吸取到教训吗? “呵呵,是啊,王爷来正好可以见证一下,妾身如何管教不分尊卑的妾侍” “不分尊卑?”邪恶不变的微笑,“本王今天到要听听这不分尊卑在哪里?” “王爷。。”秋水红肿着脸,轻声的开口,却又被天浩繁打断, “本王自会给你个交待”霸气的让秋水咬咬嘴唇,安静的不在言语。 上官含冷笑一声,真是可笑?还没有问怎么回事?就说给她一个交待,她今天到要看看她说出实情,他怎么个交待法。 “那妾身到要问问王爷,妾侍以下犯上挑衅正室,算不算不分尊卑?” 见秋水脸色乍青乍白,上官含又看向那个冷脸的男人,风吹过,连带着花香而过,留下的只有静寂。 “如何见得这是以上犯上不分尊卑?”挑挑眉,薄唇性感的让人移不开眼,“别忘记你已被本王贬为妾了” 一句话,似冷风吹过上官含的身体,冻僵了她的身体,让她忘记呼吸! 第十六章 对爱说再见 树欲静,而风不止! 酸楚瞬间涌入脑子,上官含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嘲讽的扬起嘴角,压抑着眼里要往外涌的泪水,这个时候她决不能哭, 哭就代表她输的彻彻底底,连最后的一点尊严也没了。 胸口就像要被炸开一样,痛的她用力的咬着嘴唇,不多时就见有血丝露在了外边。 以为她去接受,去学会当一个好妻子,这样爱他就可以了,才明白到头来,伤害的只有自己。恨,她真的好恨。 一直以来为他忍受羞辱,她不求他只爱她,必竟他有他的三妻四妾,她可以忍受一切,来接受这份爱,可是即使这样,每次他 还会来伤害她。 但是她错了,她真的错了。不只是错了,更是可笑,这种痴梦,她终于可以醒来了。 “皇嫂---”天浩然有些担心的轻叫。 “我没事”抬起衣袖用力的擦掉蓄在眼里的泪,对天浩然一笑。 抬起脸,看着冷漠的天浩繁,以前她最喜欢看的,也就是他这副冷漠的表情,现在才发现,他冷的不只是那张脸,还有那在身 体里流动的血,她苍桑一笑,“王爷说的是,上官含会清清楚楚的记住今天的话” 天浩然看着远去的身影,一抹诡异的笑容承现在脸上,看在天浩繁眼里一阵不舒服。 “皇兄,头一次发现你长了一张欠揍的脸”撇撇嘴,大步向渐渐消失的背景追去。 沉下脸,天浩繁黑色的双眸也越发的深渊,那用力抹下的泪水的动作,像一把刀狠狠的刺在了他心里, “啪”一巴掌回荡在庭院里。 那冷冷的眼睛,让秋水惧怕的咽了口口水,承受着脸上传来的灼痛,大气不敢喘的立在那。。。 **************** 日子仍旧一天天的过着,自从上次宴会之后,容颜也很少过来挑衅,日子出奇的安静。 而自己的肚子也凸了起来,怀孕五个多月了,有时会感到肚子里的生命在动,也让她一阵惊呼,更多的是心里面的震撼。 与天浩繁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见面,几乎没有言语。秋水因为身体弱,听春丫头说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会在那里陪伴。至 于蓝儿,好似不存在般的安静。 可是对于她来说,他又如何算得上是一个夫君呢?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只怕他会让她在这西厢自生自灭吧? “小姐都十一月的天了,外面天冷,还是进屋吧” 春丫头知道自己这么说也无济于事,每天小姐都会坐在干枯的荷塘边,一个人看着天空发呆。 “春儿,你说如果我们是鸟该有多好?那样是不是可以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抬起手摸了摸凸起的肚子,看着那些曾碧绿 的荷叶,如今却已是枯黄不堪。 远处落日的余晖,让人不免伤感。 “很喜欢看夕阳后的黄昏吗?”低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夜大哥”上官含吃惊的看着身后的来人,只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含儿,好像很不开心”夜风看着思念的佳人,还有那凸起的肚子,心里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无奈的看向夕阳。 “夕阳无语情切切,但愿君心似我心,夜大哥,你说这句诗好吗?”上官含什么也没有问,有些事情不问会更好。 “好个君心似我心,听管家说夜兄来访,却不想夜兄原来在这里” 冷漠语气突然在耳边响起,危险的眸子有着不容忽视的怒气 。 “呵呵,浩繁兄” 夜风微微一笑,只是敷衍的应了声 又是一阵沉漠, “含儿,明日夜大哥就要回家了,在见面不知道要何时”他眼里有着难辩的忧愁,全然没有理会一边的天浩繁。 “。。。。”她不知还该说什么,心中也是莫名的酸楚。 “看来夜兄不是来看本王的?”听到这句话,上官含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个男人又生的哪门子的气,看来真是一个爱生 气的男人。 不会又是来吃醋的吧?冷冷一笑,以前她一定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只会让她觉得可笑。 上官含看了一眼整张脸冷若冰霜的天浩繁,叹了一口气,自己却全然不知脸上流下的泪水。 夜风伸过手轻轻的拭掉上官含脸上的泪水,转头对一旁的天浩繁说道, “不要伤害含儿,不然我会回来带她离开”语气很淡,却有不可变容的霸气。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与夜风相交这么些年,以他的了解,他怎能看不出夜风对含儿的情,此时他突然感谢上苍,能让他与含儿相遇。 如果是夜风第一个出现,只怕他现在也只是与夜风一般只能在一旁远远的看着心爱的女人了。看着夜风为含儿擦泪,他心里早 已打翻了醋坛子。 不过也在窃喜,想到含儿只是他的女人的事实,所以也就舒服了些。 上官含看着这个满眼忧伤的男人,如果当初自己先与他相遇,是不是就不会爱的这般痛苦?这样温柔的男人,如果谁成为了他 的妻子,一定是幸福的吧? “含儿。。。”送走了夜风,天浩繁却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妾身累了,就不多陪王爷了”上官含避开看过来的目光,转身走进了屋里。 这个口口说爱自己的男人,想起他对自己的一切,心里满满的全是恨。 “你。。。”天浩繁愤怒的看着远处的背影,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她就不明白,他已在低声下气了,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一甩衣袖,气愤的转身离开。 “小姐”春丫头担忧的看向一语不说的上官含,不知要说些什么。 上官含看向远处,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她,真的够了。 第五卷第一章 秋与冬的交替处,本就是两年让人感到凄凉的季节,此时的景色越发的凄惨。 上官含无奈的走在小路上,是啊,不无奈又能怎样?望向远处的竹林,满满的绿叶早已不复存在,悲凉的在风中轻摇枝身。 挺着六个多月的肚子,还要她每餐坚持走到饭厅用饭,上官含生气的噘了噘红唇,这西厢本就是王府内最偏远的角落,而饭厅 在正堂旁边,位居王府的中央,可想而知她要走多远的路,他到真是无情。哼!轻声哼哧。 “春儿,你说他是不是存心报复我?” “谁?报复?”春丫头一脸迷惑的看向小姐,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 “唉!没什么”摇摇头,自己太唐突的问话,难怪她会不明白。 还没有进饭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喧哗声,这也是每天王府最热闹的时候吧?毕竟府里的几个女人都会在这里碰头。 上官含深深呼口气,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走进厅内。 是啊,每天这时都要应付那几个女人,实在是她不喜欢的。但是每天又不得不面对,都是那个男人,想到他,眉头也皱了起来 。 “王府喜事真是多啊,姐姐不但怀孕在身,而且都快要生了,只怕这回还是秋水妹妹也要羡慕姐姐了”上官含坐在饭桌前,看 着满桌的肉,实在没有胃口,不想夏小小冷嘲热讽的语传进了耳朵。 一旁的容颜轻手理着发丝,听见夏小小的话,眼皮都不曾抬起过,手指弹了弹一只袖口上的皱褶,平淡而无味的品着茶水。 “是啊,王爷这些日子都会陪在我身边,就怕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只怕冷落了姐姐”秋水平淡的语气不乏得意之色,也随手摸 了摸那三个月的小肚子。 任谁也能看的出她是在挑衅!可惜,上官含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大反应。到是一旁的下人们,紧凑着身子站在一旁 ,这样的场面只要到进餐时,都会上演,生怕一万个不小心,惹火烧身。 “真是奇怪,王爷把姐姐接回王府时到如今,也不过三个多月,姐姐如今却有了六个月的身孕,真是让人不明白呢” 容颜冷冷的看向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上官含,满眼的恨意,如果不是她与四王爷,自己也不会在宴会上出丑。 “哼!顶着相府千金的名衔,私下做什么谁又能知道?指不定有多少野男人”夏小小痛失了孩子,又是因为上官含,怎能不嫉 恨还好好养胎的她。 秋火假意一脸吃惊的看向上官含又转头看向一旁沉漠不语的蓝儿。 “是啊,不会是个野种吧?”夏小小不客气的说出口,轻哼哧着。 看看王爷只陪在秋水身边,而根本没有理会在西厢的她,想想也许因为知道是个野种吧,又爱于面子,而不好说什么吧? “什么?”冷漠的语气,容颜扫了一眼满是得意的夏小小,“话可不是乱说的啊,小心舌头被猫咬去” “呦,容姐姐今天是怎么了?”先是一愣,瞧了一眼上官含,夏小小驺驺嘴。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容姐姐这话妹妹可就不爱听了,难不成她怀了野种,还不让人说?”挑高了嗓门,理直气壮的挺挺腰。 上官含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夏小小,说她她可以忍,骂她未出生的孩子是个野种,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秋水幸灾乐祸的在一旁偷笑,多半报着看戏的心态,只有蓝儿自始自终都是静静的坐在一边。 “你敢在说一次吗?”上官含冷声问道。 “说了又怎样?” “你一个青楼出来的妓女也敢大言不惭的说我肚子里怀的是野种,即使是野种也能打到主,你要是有了,只怕肚子里的孩子是 谁的主都找不到” “野种,怎么了?”不屑的瞥了一眼,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孔雀。 上官含冷冷一笑,怎么了?她当然会让她明白会怎么了? “你会为你说的出的话,付……出……代……价”慢声慢气的话语,不急不慢的从口中传出来,最后几个字拖着长音。 她可不是一个从小受教育的大家闺秀,所以也不会在意什么举指不举指,随手拿起放在眼前的盘子,连带着盘里的菜一起向夏 小小丢去。 “啊”刺耳的尖叫, 夏小小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满头满脸挂着从盘子里掉下来的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官含会这样做。 这样的举动也惊呆了在场的其他人! “你这个淫妇,你敢打我?”夏小小发挥她的河东狮,狠狠的看着上官含,恨不得把她撕碎。上官含虽没动口,手却也不闲着 ,把眼前的盘子连带着盘里的菜继续像她扔去,而夏小小只能一边咒骂一边用手挡着飞过来的盘子。 满桌子的菜就这样被风起云涌的消灭掉,而正走进饭厅的天浩繁与天浩然惊愕的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上官含拿过丫环刚送进饭 厅的汤,向已满身是菜的夏小小泼去,随手将手里的汤盆向正得意看戏的秋水丢去。 最后,完美的收回手,从衣里掏出丝绢,翘起嘴角看着呆愣的秋水,和狼狈的夏小小,慢悠悠的擦着小手。 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并不是叹气,而是这么久的压抑,终于有见天的一天了,她自己都觉得大快人心。 “我是不是眼花了?”天浩然惊奇看着眼前的一切,边说边用手揉揉眼睛,确信是真的! 他真是太佩服含儿了,连打架的姿势都这么优美,连最后收场都不忘优雅的擦手,真不愧是‘大家闺秀’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浩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吼的问着。 夏小小一看向来人,哭着跑向天浩繁, “王爷,呜……你要给妾身做主啊” 天浩繁皱着眉头,推开这个满身油渍的女人,真想不明白,要是这样趴在自己身上,心里一阵反胃。 想趴在怀里寻找安慰,却不想被天浩繁推开,原本就跑向天浩繁时倾斜的身子,因为没有支撑,跌坐在地上。 引来一阵低沉的讥笑声,在天浩繁一计冷眼扫过后,厅内又静了下来,只有还在抽搐低声哭泣的声音。 “王爷,不是夏妹妹的错”强硬的语气,是被上官含那一汤盆仍的回过神的秋水。 冷着一张脸,那个疯女人竟然敢向她仍盆子?就这机会一定要把她赶出王府。 “你们两个呢?”低沉的声音,沉漠扫了一眼容颜与蓝儿,得到的只是一阵沉漠。 “上--官---含,”这个让人头痛的女人,最好给他一个解释,天浩繁紧皱着眉头,冷若冰霜的问着。 他问都不问就指责她?上官含愤愤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咬咬红润的娇唇,将头向别处一捌,不在看他。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见秋水与蓝儿没有反驳,看来事情真的错在她。 天浩繁仍旧看着一直沉漠不语的上官含,只要她说不是她,那他会不理会别人怎么看而不说什么。 “没有”她什么也不想说,说了又有什么用,反正说了他也不会信。 “马上道歉” “不” “我在重复一次,马上给小小道歉”声音越加的冰冷,为什么她就不能低低头? 连一边哭泣的夏小小也错愕的不敢出声了,四周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 “皇兄算了”天浩然看向从来不曾生气的皇兄,也知道他是当真的。而天浩繁仍旧冷眼的看着上官含,危险的眯起了黑色的双 眸。 “嫂嫂,你还是先道个歉吧”瞥见天浩繁紧皱的眉头、阴云密布的脸,不敢继续说下去,看来只能说服含儿了。 “休想” 小小?叫的多亲密,一个说他的孩子是野种的女人,他也能叫的这般亲密?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也不 过如此。 在说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即使是她的错,现在她也不打算道歉,不值得为这样的一个男人抵下自己的头。 上官含挺了挺胸,撇向满脸怒容的天浩繁,嘴角邪恶的一翘,说道:“好,我道歉”。 不想这一转变愣了一厅的人,刚刚还一副死也不从的样子,却在瞬间又是另一副样子,天浩繁眯着黑眸,深邃的看着走过来的 女人,以他的了解,她的个性岂会真的会道歉?却又猜不出她要做什么? “对不起” 淡然的语气,停顿了几秒,接着又说道:“要我给妓女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啪”一听到‘妓女’二字,怒火中烧夏小小,从地上挣扎起来,伸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上官含的脸上。 上官含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想也没想抬手就回了一个“啪”,虽然没有多少力气,却也让夏小小满是油腻的脸肿了起来。 “啪” “啪” 又两声清脆的声音震荡在大厅,更震在每个人的心里。 天浩然不敢相信像来冷静的皇兄,竟然会出手打人?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打他在意的女人,其他人也被这一连续举动吓得静默 的愣在了一边,王妃竟然还手打了王爷??任谁也没有想到瞬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一眨眼之间,夏小小打了王妃,王妃打了回去,紧接着王爷打了王妃,而最后在王爷手落在半空时,王妃还了一个巴掌,四个 耳光,虽出自三个人的手,却一气呵成。 就连原本得意的秋水,此时也咬着嘴唇站在一边,容颜冷笑的扬起嘴角,她还真小看了夏小小的胆量,这种场合她也敢还手。 要是她没有点透,此时被秋水利用的人应该是她吧?她倒要看看如何收场!打量了蓝儿一眼,那丫头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平静 不变的脸,却掩饰不住眼里的不屑,王府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你打我?”冰冷的声音,不代任何表情,压迫感瞬间布满整个大厅。 上官含因为一耳光而被带倒坐在了地上,足见这一巴掌她用了多大的力气。而她的脸,与另一边被夏小小打的相比,此时这边 已肿的像个馒头。 冷冷的盯着他,虽急力忍耐,泪水却还似断线的珠洒落下来。从来没有被打过的她,更何况是她深爱的男人打她?让她如何能 不心痛? 委屈?不,该还手的都还手了,她不委屈,流泪只是天然的反应吧! “哼,打了又如何?” 天浩繁冷冷的打量着地上的泪人,把那一丝怜惜尽隐藏在眼底,一个王爷该有的尊严又让他脸色僵硬起来。 “又如何?信不信本王可以现在就将你处死” “处死?好啊,这样最起码可以远离你,可以离开你这个冷血的男人”上官含冷笑,“和你这种男人有瓜葛是我这辈子最大的 错误” “冷血?”天浩繁走几步蹲下,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下巴。 “怎么?看来我说到点上了?”皱皱眉,忍住下巴传来的痛楚。 天浩繁冷冷一笑,加大了手的力度,听到她一阵吸气声,才停下来,“该让你见见本王真正冷血的一面” “哼,不用在见了,我已经看的很清楚了,三王爷”冷声,最后一句慢声慢语的说完后,抬起眼皮,挑衅的看着他。 “噢?”疑惑的眯起眼,似在确认,又点点头,“你确定?” “三王爷不确定吗?” “当然,不过本王不敢保证”松开手,站了起来,“王总管,将上官含送回西厢,记住了,西厢的人只要踏出一步,乱棍打死 ” 听着他冰冷的话语,上官含冷冷一笑,酸涩却还是涌上心扉,突然仰天大笑,伤心的神色让人看的越加悲伤。 没处死她,禁固在别院,他这样对她是不是还是仁慈的? “天浩繁,你这样做,还真让人觉得可笑”沉默淡然的看向天浩繁,眼里满是恨意。 说完撑着身体,走了出去。 天浩繁看向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身影,也看到了那眼里的恨意,他们之间的一切是不是就此断了? 眼看着她离开,像被什么卡住了喉咙般说不出一句话,更没有勇气拦住她离开的步伐,那只打过她的手,似失去了知觉,已不 是自己的。 “皇兄,”……希望你不要后悔,天浩然没有把下半句说出口,转身离开,冷漠的语气,让人听的出他心情很不好。 天浩繁不语的看着天浩然离开,黯然的眼神看向远处,任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五卷第二章 月上树梢,夜总是让人安静的放松身体。伴着冷气,上官含看着窗外飘下的雪花,不想日子过的这般快,母性的笑了笑,一只 手抚摸着挺起的肚子。进入了十二月,天气也越加的冷了起来。 今晚更让人意外的是突然飘起的雪花,在寒冷的天鹰王朝历代记载中,冬天也不曾下雪,如今却是数百年来罕见的飘了小雪。 “小姐,看小雪了,好美啊”从一个多月前上官含被打后,春丫头倒是头一次这般开心。 虽开心的看着雪花,春儿却在心里叹气,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开玩笑,数百年来不下雪,却偏偏选在这一年!西厢本就人人穿着 单衣,连取暖用的碳也不充足,这样下去,怕是要苦了小姐。 “是啊,好美”淡抹的笑容,上官含伸手接过从窗口飘进来的雪花,瞬间手里多了份凉意。 当他为别的女人打自己的那一刻,心里却也似这般凉意,把整颗心也凉到了底,他们之间在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谈了。 那天他的冷漠,让她感到陌生,她以为毕竟他还是爱她的,可是她错了,那样冷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她不会在让自己流泪,而他们更不会有机会来伤害她,冷冷的扬起嘴角,心里是那难以愈合的伤口。 “小姐,在过两个月,肚子里的宝宝就要出生了,正赶上过年呢”春丫头拿过披风给上官含裹在身上, 王爷禁止西厢的人走出西厢,用的东西,每一个月都会让王总管送过来。西厢本就冷淡,如今更像一个冷宫,还好她们几个陪 嫁来王府,不然今天怕只有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受苦了。 “春儿姐姐……”夏丫头站在门口,看见上官含还没有睡,便止住了下面要说的话 “你们都是与我一起陪嫁过来的,有什么事不用背着我,说吧”上官含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丫头欲言而止的样子呢 “说吧”春丫头看见她抬头在争得自己的意见,只怕要说的事一定会让小姐不开心吧。但是既然小姐已经开口了,心想也没有 办法在隐瞒下去。 “到下次主室那边送用品过来还有四天,可是食材和用来取暖的木炭只够用二天的了”夏丫头的声音很小,说完后低下头,不 敢看向上官含。 “明天我去找王总管吧”春丫头听后沉着脸说道,转身扶过上官含,想让她早些休息。 “可是只要咱们走出西厢,一定会被守在门口的护卫捉住乱棒……” “住口” 不想让上官含担心,春丫头打断还要继续说话的人,这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小姐现在怀有身孕,如何能挨的了饿。 平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孕妇。 “还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上官含双眼朦胧的看向春儿,这个傻丫头,她以为她不说,她就不知道这些事吗? 每天都会为她准备好饭菜,可是却只有早上才能看到她们喝些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天浩繁做的这样冷酷无情,可怜 这些丫头跟着自己受苦。 “小姐” 看着小姐被王爷打后就消沉了十多天慢慢恢复过来的样子,她又怎么能和她在说这些呢,只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在坚持 下去了,跪在上官含面前哭了起来。 “好了,春儿不哭了,这点事就想难倒我,他们也太小看我丞相之女了”拉起跪在地上的春儿,淡然一笑。 “是啊,小姐,在怎么说你也是丞相之女,还是奉旨嫁进来的”夏丫头也倔强的点点头。 “是啊,他也欺人太甚了,你们几个跟我走”冷声一笑。 她堂堂一个丞相之女,顶着皇上的意旨嫁进王府,既然要贬为妾,她没话说。 王妃的位置,她也不稀罕,可是就凭她是丞相之女这个身份,他也没有资格饿死冻死她。 三从四德她是听说过,以前她也按着那些遵守过,可是得到的不也是如此吗? 让她在从夫,那就是做梦! “可是小姐,王爷……” “王爷怎么了?他说不让出西厢,我就出不得西厢吗?我到要看看他怎么给我乱棒打死”冷哼一声,打断春儿的话。 一只手放在突起的大肚子上,一只手撑着腰,在春儿的搀扶下,扬着嘴角向院门走去。 几个丫头,见小姐那坚毅的眼神,也不在多说,尾随跟着。 “王妃请止步”冷漠的伸手拦截。 几个侍卫站在西厢院外,从干净利落的身手和装扮上可看的出,级别并不是一般的王府护卫。想必也是王爷护身侍卫中挑选出 来的吧? “既然知道我是王妃,还敢拦我的路?让你们从贴身保护王爷,调到如今来给我看院园子,委屈了吧?” 冷漠的脸抽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本的生硬。她冷笑一声,看来是说到点上了。 “你们是觉得委屈了,我还不稀罕呢,要么谁现在去给我把王爷找来”冷眼扫了几个人一眼,冷冷一笑,“要么我自己去找王 爷” 威严的气势,让几个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王妃请稍等,卑职这就去禀报” 其中一个长像黑点的侍卫,向上官含点点头,快步离去。而王府书房此时,王总管正在陈述着王府里的一些事务。 “每月都会准时把东西送过去吗?”低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奴才已经告诉秋侧妃了,府上的事情都是秋侧妃在打理,王爷交代的事情,卑职也都嘱咐过了” 王总管又怎么会不明白王爷只是拉不下面子,说让人把守西厢,是怕几个侍妾去找麻烦,另一个原因就是怕王妃离开。 只怕是守住了人,而心却……唉! “王妃的身体怎么样?”依旧冷漠的话语,却隐藏着些许的无奈。 天浩繁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个他日以继夜想念的小女人,从上次被他打过之后,他就没有在见过她。 不知道他们之间何时才能从归于好? “这……王妃从上次回到西厢后,就没有在出现在院落里,最多只会从窗口向外望,所以看不清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如何?不过 有那几个陪嫁过来的丫环,想必没问题” “好了,你下去吧,多多注意一下西厢那边,毕竟王妃现在已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了”天浩繁挥挥手,书房又恢复了安静。 前阵子浩然几乎是天天来王府喊着要见含儿,已够让他头痛的了。 这阵子却突然连人影也消失的找不到,不知道又要玩什么把戏。 “王爷” 刚刚出去王总管,又折了回了书房,张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 “西厢的侍卫过来,说王妃要见你” 呃…… 擦擦额头的泪,在大冬天出泪,猜也猜到是一身的冷汗。 “嗯” 沉默的应答之后,人也大步的向外走去。 身后的王总管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不过嘴角也翘了起来,看来王爷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 从侍卫走后,西厢这里也越来越热闹,低下的仆人,都躲在角落里则着身子偷看,不时的传来一阵哄笑。 “哟,真看不出,正妃就是正妃,即使被贬为妾了,气势还是不减啊” 尖酸的话语,拌着一阵浓烈的花香传来。 可惜,这花香香味太浓,上官含蹙眉的揉揉鼻子,“那是当然,妓女在怎么飞上枝头,也改不了是妓女的事实” 一句话,引来低下众人嘴角一抽,却奈身份而隐忍着笑意。 “上官含,我是妓女又怎么样?总比你这个下堂妇好” 被羞红了脸,泼妇的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叫嚣。 “啧啧,不用你说,看你这幅泼妇的架势,大家眼里也看的清楚你是个妓女” 开心,如果在这样一直说下去,她相信她可以把她气吐血,一个现代女,连嘴皮子也说不过她,那可真是丢人了。 “还有,我现在肚子里还有孩子,正是胎教的阶段,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形” 顿了顿,奸诈的扬起嘴角,“你这种没有过孩 子的人,怎么会明白呢?夏妓女” 胎教?听的众人互相看了看,不明的摊摊肩。 “你……”狠狠的甩下手,轻声一哼,“你们是怎么当奴才的,王爷的命令也不记得了吗?” 转身对几侍卫训斥,又看看站在西厢外的上官含,邪恶的扬了扬嘴角。 “别说王爷的命令,就是王爷来了我也不怕,更何况我现在就是要去见王爷”弹了弹手指头,扫了一眼夏小小,“我不介意在 打几巴掌,虽然被人打的感觉不好,但是打人的感觉我很喜欢” 几个丫头,看着被气红脸的夏小小,一阵大笑,就连那几个冷硬着脸的侍卫,也不在像先前那般冷然。 “哼,是啊,在这府里,王爷还没打过人呢,带着野种被打也是正常的” “住口,是谁给你的胆子,说本王的孩子是野种?”冷声打断,危险的黑眸泛着寒光。 “王爷” 夏小小咬咬嘴唇,见来人愣在一边。 “哼,来的正好,让王爷告诉我肚子里的是不是野种” “上官含” 脸色更寒,走近夏小小伸手就是一巴掌。 夏小小被带倒坐在地上,却也是紧紧的抿着嘴,低着头不曾哭出声来,但那落下的泪珠早已出卖了她。 上官含冷笑的扬起嘴角,这是在做给下人看?还是在帮她?上次她为了维护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分青红皂白打了她,这一辈子 她也忘不了。 如今又用同样的方式帮她,他以为她是那些女吗?那些为了得到他的宠爱而用各种手段的女人吗? “是啊,话说这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在妓院里怀上的呢” 众人的冷吸一口气,收到一抹冷眼,随后恢复寂静!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面对扫来的寒冷眼神,上官含撇撇嘴,她又没有说错什么? 他那是什么眼神,像要杀了她?可惜即使他现在真杀了她,她也不会怕! 时间在流失着,她迎上他的黑眸,他以为她会避开,那他就更错了! 终于在上官含咬咬牙,挺了挺恩支撑肚子站立时发酸的腿时,看着突然大步走过来的人,让她蹙起了眉头。 任何时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与这寒冷的冬天相比,却让她感到更加寒冷。 性感的薄唇,呼出的哈气,却也影响不了他的俊朗,可惜,这样的男人在也不会成为她放不下的一个。 “说吧,找本王来有什么事?” 深邃的黑眸,盯着那挺起的肚子,眼里让人查觉不到的激动一闪而过。冷漠不变的表情,带着冷冷的话语。 他还真是王爷,以为她很希望见到他吗?不会以为她是要向他服软的吧?撇撇嘴,“当然是有事,不然就算是老死在西厢,我 也不会打扰王爷” 脸色一沉,躲在角落里偷望的下人也不敢大声喘气。 ”王爷不想让我们迈出西厢,也没什么,可是堂堂的三王府不会要饿死冻死我这个下堂妇吧?而且只怕现在死也是一尸两命呢 “说完,讽刺的摸摸起凸起的肚子。 “冻死?饿死?”品着这四个字,天浩繁蹙眉的看向王总管,“一会去下房自己领五十杖罚” 冷决的语气,不失威严! “是” 王总管低声应下,却也出了一手的冷汗。 “王爷何不一纸休书,把上官含休回娘家” 这样的日子她受够了,即使挺着肚子被休回娘家,她也不觉得丢人。只要能离开他,就是解脱! “休书?你觉得本王会让你带着本王的骨肉离开吗?” “王爷不怕是野种吗?”冷笑。 “即使是野种,你也要给本爷生下来” 危险的双眸,紧紧的眯着。 “王浩繁,我要回丞相府,我要见爹娘” 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生完孩子,本王自会接二老来王府” 抖抖衣袖,平静的看向上官含。 生完孩子?他这算是什么?生孩子的工具吗?把她圈在西厢,只为这个孩子。 明明不爱了,苦涩的酸楚为何还是涌上心头? 用力的吸吸鼻子,“天浩繁,你这个王八蛋,姑奶奶即使饿死冻死在西厢,也不会在想见到你” 第五卷第三章 寒冷的黑眸微眯,动了动薄唇,“你最好不要忘记你在对谁说话” 他用力捏住那尘小的下巴,痛得她轻颤出声。 “送王妃回西厢,在有下次西厢的人踏出半步,你们几个就不用来见我了” “你杀了我啊?要不你就休了我?你这样缠着彼此不放算什么?你个原始人类,胆小鬼” 冷漠的盯着眼前的男人,恨,不要给她机会,不顽她不相信自己会做出什么? 低下的众人看着比夏小小还像泼妇的消失在院外的王妃,愣愣的张大了嘴,更多的是惋惜! 像疯子一样被侍卫拉进西厢,在挣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下,上官含只能被带着走,嘴里却不停的咒骂,泪也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 她恨,恨自己第一次爱人得到如此下场,恨自己的软弱无能,连反抗的能力也没有。难道这一生真的要交到这个宅子里了吗? 是啊,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深深的呼了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王浩繁,我恨你” 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小姐,小姐” “快放开小姐,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几个丫头连骂带爬的拦住还架着上官含的侍卫,奈何侍卫如何踢打也移动不了脚步。 不多时,几个人就遍体鳞伤,侍卫紧紧蹙眉,实在有些不忍,终于放下了晕迷的上官含,转身离开了西厢。 四个丫头不顾自身的狼狈,轻手扶起上官含,慢慢的走进了房里。 手忙脚乱的把她放在床上,拿来干净的绢巾,将满是泪水的脸擦拭干净,抿抿嘴,几个人又哭了起来。 那是怎么样一张苍白的脸,没有一点的血色,如果不是还可以感觉到从鼻口传出来的微弱气息,只怕任何人看了也不会认为床 上的人,还是活着的。 哽噎了解一声,睫毛动了动,上官含紧闭的眼皮慢慢抬了起来,空洞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上方,泪像断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的 往下流。 “小姐,你不要吓春儿啊,不要吓奴婢们啊” 见这样,春儿无力的瘫坐在床边,哪还有顾及,忍不住大喊哭丧着脸了出来,手还不停的摇着床上的上官含,另几个丫头也跟 着在一边偷偷落泪。 “小姐,你在伤心,也不要多想,没有王爷,你还有老爷夫人和少爷们,你不吓春儿了” “是啊,小姐,你还有我们” “是啊,小姐,你别吓奴婢们了” “小姐” …… 见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春儿哭的更伤心 “小姐,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奴婢们也活不下去了”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睁双眸, “傻春儿,不哭了,我不会做傻事的”上官含扶起蓝儿,微微一笑,没有一点伤心的情绪。 “小姐” 看着瞬息间变化的人,微微一愣。 “好了,小姐再也不会今天这般傻了,再也不会让你们担心了” “小姐” 对这样的突来变化,更不放心的盯着上官含。 “看你这个样子,难不好看小姐我变的漂亮了?”拍拍春儿的手,打趣的眨眨眼。 呃…… “小姐,太好了,你吓死春儿了” 激动的挂着上官含的手,泪水越发的往下流。 “傻丫头” 轻轻一笑,掩住苦涩。 是啊,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耍泼该有的,她今天一次全用上了,却不是为了与别的女人争爱,只是为了离开那个她连骂他 是负心汉都没有资格的男人。 他何曾负过心,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付’过心,何来的负心? 一切都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吧,一切都过去了,终于可以放下了。 “春儿,粮食不够,那边要是还不送过来,这几日我就与你们一起吃粥吧” “那怎么行?小姐挨饿倒是没事,还有宝宝呢”春儿急忙的反驳道,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小姐受苦。 “没事的,现在咱们可是在艰苦奋斗时期嘛。好了,不要再说了,不然我可要生气了。”上官含制止住还要说话的春儿,向夏 丫头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去煮些粥,从明天起要一顿饭了,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吃点夜消,打打气”随手把身旁的披风拿下来,披在夏丫头身上,阻止 住要拿下的双手,看着她们一身的单衣,现在都是下雪的天气了,与呆在屋里的自己相比,只怕会更冷。 “小姐” “春儿,没事的,等过年时二哥一定会从边关回来,到时咱们就可以回家了”上官含笑了笑,安抚着满脸忧郁的丫头。 是啊,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到二哥回来,上官含也在心里问自己? 只要还有一点力量她都要坚持见到家人,是的,她要离开这个男人,永远的离开! 西厢的温馨,与此时别苑是天地两个世界。 “说,是谁给你的胆子,是不是本王对你太手软了?” 秋水愣愣的被一脚踢倒在地上,寒意煞时传遍整个身体。“王爷,妾身不明白,妾身到底犯了什么错?” 脸色一沉,冷冷一笑,“犯了什么错?难道还要本王说出口吗?” 这个狠毒的女人,他一直被这样温柔似水的表面蒙在鼓里,要不是他亲口亲眼看见,他还真不敢相信这一切。 那挺起的大大肚子身上穿的却是单衣,狠狠的吸了一口气,他怎么能犯这种错误对她?含儿,对不起,对不起,他在心里呢喃 。 “王总管,从今以后府里的事,老帅上你亲手过问”黑眸冷冷的扫了一眼,硬声的说,“至于秋侧妃,以后就安心的在别苑养 胎吧。” “王爷……妾身真的不明白错在哪里?请王爷指点一二” “别告诉本王西厢的事情,你一点也不知道。如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和你肚子里还有本王的孩子的份上,本王现在早将你一 纸休书休回家,你以后最好记住如果还想在王府呆下去,还要留住侧妃的位置,就给我安份点。” 秋水一头雾水的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西厢?冷眼的扫了屋内的下人一眼,见其中一人心虚的低下头,嘲弄的翘起一角嘴角 。 夜色朦胧,蓝儿坐在茶桌前,小口的品着茶,抬起眼,对容颜微微一笑。 从来不曾忘记当初秋水那不屑的眼神,如今她得到这样的下场,莞尔一笑,不叫的狗才会咬人,人永远都要记住这句话。 “妹妹不怕秋侧妃怀疑到你头上吗?” “姐姐,妹妹现在只担心秋侧妃只想到你一个人头上”嘴角一扬。 容颜一撇嘴,放下手中的茶杯,“本妃倒希望她找到我头上来,到要看看她敢把我怎么样?只是小小将军之女,与本妃在这王 府里同起同坐,也是飞上枝头了。却还不安份的想要坐上正妃的位置,真是不知天高。” “看来妹妹真是没有靠错人,以后在府里一切还要劳烦姐姐照顾” “这次你帮了我大忙,如果不是你想到这条计谋,从下人手里钻了空子,本妃也治不了那贱人,如今也能灭灭她的气焰,让她 看清一下自己的身份,哼”嘲弄的挑了一下眉。 蓝儿并没有接话,只是回了一笑。 “浩繁,咱们可真是好久不见了啊”上官名豪爽的笑声,传到大厅的每个角落。 “是啊,名兄现在可是大将军了,又岂是我们这些人能常见的” 王浩繁打趣的看向好龙,他们几个当中上官名的性格是最直爽的一个,也是一个倔脾气的人,想想与含儿还真不魁是兄妹。嘴 角也翘了起来,这几个月以前难得的笑容,让一旁的王总管也松了口气。 “好啊,又来调侃我”上官名伸手推了推王浩繁,亲密的举动怕也只有他们在一起时,才会有吧。 “浩繁,大哥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听说含儿能说话了,才决定回来看看的,至于这么早还没有到年关就回来,是听浩然说含儿怀 了身孕,才急着回来的。你小子挺厉害啊,看来我也快当舅舅了” 上官司大大的笑容,从进王府后就没有在脸上抹掉过,当初他去边关时,含儿还没有任何消息,后来被急忙赶到边着的天浩然 拉了回来,说含儿想念他们,兴奋的眼睛到底寻找着含儿的身影。 “是啊,含儿呢?只怕见到咱们出现在她面前,也会让她大吃一惊吧?”上官名接过弟弟的话,也办处寻找着妹妹的身影。 “是啊,大哥,含儿呢?” 一直沉默不语的天浩然也看向大哥,这与他离开时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难道说他们还没有合好吗?看来事情有些不妙啊? “她呀,现在很贪睡,还在睡着,不如各位先用餐,这些时候再叫含儿过来” 天浩繁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无力的不想在开口说话。 “哈哈,也对,要是她没睡好,说不准还要和我这个哥哥撒娇,在像小时候一样,让我哄着她睡呢”上官名大咧咧的性格当然 没有发觉天浩繁的不正常,可是却没有逃过上官司的眼睛, 他转过脸看向很少安静下的天浩然,而天浩然当然也看到了上官司担忧的眼神,唉,看来事情真的不是很好。 “从上次之后,我就把含儿关在了西厢里面”天浩繁眉宇间竟显疲惫,让上官兄弟随王总管去浮明楼,低沉的对着身后的弟弟 说道。 “皇兄,那你有去西厢看过嫂嫂吗?” “王总管都会按时送过去用品”有些鸡对鸭说,天浩繁尴尬的避开问题。 “我也无能为力了”天浩然抽了下嘴角,没想到这时候了皇兄还不承认错误,只怕还是吃的苦头不够吧?那么他很乐意,还是 让他继续在再吃些苦头吧。 厚厚的一层白雪,将萧条的西厢弄的越加凄凉。 上官含坐在院子里,享受着冬日难得的温暖阳光。自从知道粮食与木炭给的不足之后,她也与丫头们一起减少了用餐。 看着那个凸起的肚子,与此时清瘦的她相比,让人怎么看怎么不协调。如果那个肚子再大些,只怕她那瘦小的身体会被压断了 。 “小姐,外面寒气大,你也坐了许久了,还是进屋吧”春儿咬咬嘴唇,扶过起身的上官含。 “春儿,你好像老了,越来越唠叨了”上官含打趣的说道,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摸着越来越大的肚子,脸上洋溢着做母亲的 幸福。 “小姐,你都快做母亲的人了,还拿我打趣”几个丫头也被春儿的话逗乐了,春儿的脸更红了。 “是啊,春儿长大了,也该嫁人了” “小姐”一跺脚跑开了,几个丫头笑得更欢了,上官含轻轻的笑着,其实幸福就这么简单。 “春儿”肚子传来的阵痛,让上官含惊慌失措,都产怀胎九月,离分娩的日子还有半个月,怎么肚子会突然痛起来。 “啊,小姐,你怎么了?”几个丫头也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不知所措的扶着上官含走进屋里。 “不用着急,可能是要生了,春儿快去找稳婆来”做为一个现代人,平时这些也看过听过,所以上官含倒是最稳当的一人。 “啊,好痛”春儿看向大声喊叫的上官含,吩咐几个丫环看好小姐,一个人急匆匆的向屋外走去。 第五卷第四章 浮明楼里,灯火辉煌。喧哗的声音,告诉人们此时这里有多热闹。歌舞声、劝酒声这翻景象与西厢一比,真是让人心酸! “王爷,你看肚子里的孩子在动呢。”秋水一脸幸福的拉起天浩繁的手,放在自己那突起的肚子上。 是啊,她怎么能不幸福!上官含被关在西厢后,而王爷更因为担心她的身体而每夜都会陪在她的身边,至于因为西厢上官含的 事责打她后,这是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见到心爱的男人,所以小女人的撒着娇。 至于被诬陷的那件事,她当然不会轻易放过背叛自己的人,那个丫环早就在王府无人察觉中消失了。冷眼扫过下面坐的蓝儿和 容颜,眼神在两个人中间打量了几下,大体她已确定到底是谁在背后搞的鬼。 可惜容颜到底也是一个笨女人,怎么可能对付得了那个小贼踢,不过她在容颜耳边吹吹风,不足的用品,只怕已经让西厢吃不 消了吧?她到要看看最后会怎么样? 早上看见闯出西厢的丫头,想必是转化为用品不足而打王爷吧?想必夏小小也不想让一个丫头坏了这等好事,便问也没问让人 将她关入了地牢,正好被经过庭院的她看见,想必王爷还是在意上官含的,听下人口中传她大骂他,要是换成别人只怕早没有了喘 的机会,她可以安心的坐收渔翁之利,在一旁好好的看一场戏。 “也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天浩繁皱皱眉头,收回被拉去的手,冷漠的脸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 “没事的,妾身想陪在王爷身边。”秋水脸色乍白笑了笑,一只肤上肚子,丝毫不缺初为人母的慈爱。 上官兄弟看见蓝儿也微挺着肚子坐在一边,惊愕的表情在眼里一扫而过,却也没有过问什么,一直都在与天浩然谈话,根本没 有注意天浩繁这边的事。天浩然抱着一副看戏的眼睛注视着天浩繁的举动。 只怕他后悔的日子,才要刚刚开始吧? 西厢那边因为生产而痛喊的声音一天也不曾断过,不过此时也是有时时无的叫喊声。 “啊……好痛,我不想活了,春儿,春儿。”上官含抓住丫头的手,苍白着脸色。 散落焉的头发,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早已将它洇湿,身下的被褥也被血染红了一片。 几个丫头也无助的在一边落泪,她们能做的也只是等待。 “小姐,你在忍忍,春儿姐姐一定会把稳婆找回来的。”夏丫头用丝娟擦着上官含额头的汗水,另一只手也紧紧的握住小姐的 手。 “过了这么久了,一定出了什么事,夏儿,你快去看看,实在不行,回相府找我西,她还去看看好,冷汗也瞬时布满全身。 难道是早上那个丫头从地牢里跑了出来?夏小小也迷惑着小脸,在与蓝儿对上那一秒,又狠狠的移开。 “想必一定是有急事,还是让那丫头进来吧。”天浩然怎么会看不出屋内几个人的微微变化,不明白是什么事?看来和含儿脱 不了关系。 “王爷……”王总管看向天浩繁。 “让她进来吧。”天浩繁的沉默的声音传出来,容颜颓然的从而在了椅子上,一张脸早已没有了血色。 上次因为东西给的不足,上官含连王爷也敢骂,如今如果在来这么一闹,只怕王爷会把这件事查下去,那时…… 夏小小的脸色也一阵苍白,紧紧的咬着嘴唇,难道是告罪的? 嘲讽的看着两人一眼,秋水嘴角也翘了起来,只坐在一边等着看戏。 不多时,王总管带着一个衣衫凌乱不堪的丫头走了进来。 上官司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那是夏丫头吧?在脑海里思索,其实那四个站着他也分的不太清楚,所以不敢确认。 衣服好像是因为与谁撕打而没了一只袖子,而且现在是冬天,怎么还穿着单衣?嘴角流着血,头发散乱的披着,脸上青一块紫 一块,想想只怕身上一样吧? 含儿向来不曾动手打过下面的丫头,更不曾责骂过,何况这几个还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几个贴身丫头。 “这是怎么回事?”蹙眉冷声问。 “二少爷。”夏丫头抬头一看是上官司,眼里的泪水霎时往外涌的更是利害。 就在她以为要被护卫打晕的那一刻,王总管出现了。走出西厢的门口才知道春儿被关入了地牢,挣脱护卫的拦截,她没有上的 的一路奔跑,哪知跑到了浮明楼这边。 也因为这样,才有机会见到王爷,小姐现在缍有救了。 “二少爷,你快去救救小姐吧,再晚只怕小姐就要……就要……”在也说不下去,跪在地上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上官司一头雾水的看着只知道哭的丫头,含儿不是在睡觉吗?能出什么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别哭,告诉我们到底出了什么?”天浩然沉着冷静的说着,只怕他在不这样说,一旁的皇兄会急的掐死这个丫头。 “二少爷,我……”春丫头胆小的看向天浩繁,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吧,出了什么事我给你做主。”一直没有武器的上官名,在怎么大咧咧也看出这丫头是顾虑一旁的天浩繁。 “大少爷?”夏丫头才发现多年不见的上官名也在,吃惊的睁着眼睛。 “现在不是吃惊的时候,说小姐怎么了?”天浩繁在好的性子,只怕现在也被这丫头给急死了。 “二少爷,自从小姐被王爷关在西厢后,虽有了身孕,却因为五总管给的用品不够,而我们又不允许出西厢,所以小姐与奴婢 们一样每天只吃两顿粥,而且从冬到现在,与奴婢们一样还穿着单衣。可是从今天早上开始,小姐就要生了,春姐姐出去去找稳婆 就在也没有回来,晚上小姐叫奴婢出来,说找不到稳婆,就让奴婢回相府找老夫人。”丫头也顾不得王爷一张越来越黑的脸,所承 受的委曲也全说了出来。 “小姐已经折腾了一天了,只怕……”在也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哭了起来。 “皇兄。”天浩然看着冲出去的天浩繁,想来还是他来安排 一切吧。 “王总管快去找个稳波吧。”转过身说道。 上官司学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而上官名早就将手握的‘咯咯’直响。兄弟俩紧跟着天浩繁身后而去。 原本喧闹的浮明楼,在几个人离开后,静的似针掉在地上也能听到般。 “哈哈……”一阵狂笑,冷冷的扫了一眼,“姐姐,看来这回事可大了,不知道王爷会怎么鼾那些背地里捣鬼的人。” 容颜紧抿着发抖的薄唇,没理会嚣张的秋水,转身走了出去。 秋水并没有因为这样停下大笑,又看了看夏小小,“王爷一定会问起春儿那丫头的事,哈哈。”转身也离开了浮明楼。 并她一句话,说的脸色乍白的夏小小,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又眸深邃而空洞。唯一没有多大变化的,只有蓝儿,不变的嘲讽 此时去明晃晃的摆在嘴角上。 与平时一样的夜,却又是不安静的夜,在王府里几个女人心里。 天浩繁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个倔强的小女人,因为他的过错,就走在生死的边缘,他孝做了些什么?第一次让他有了怕的感 觉,天浩繁像风一样冲进西厢,狂乱的模样吓坏了守在上官含身边的丫环。 后敢上来的上官名抓住要冲到上床边的天浩繁的脖领,牙齿咬的咯咯直响,恼怒的皱着眉头,“王爷对含儿真是好啊。” 室内的温度与室外没有什么区别,这样身着一身单衣,到外面马上就可以打透天气,却没有木炭取暖。而且做为孕妇每天只吃 些粥,这是什么样的生活?这凄凉的院落。 他真是看错了人,看着躺在床上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妹妹,他真恨啊!以为他一定会照顾好含儿,没想到就是这样照顾她的,如 果今天他们不来的话,是不是代表着以后有可能在也见不到含儿了? 一想到这,身上泛起一阵冷汗。 天浩繁怔怔的一语不发,只能任人这抓阗,上官名恨恨的瞪了一眼,松开了手,快步走向床边。 “含儿,我是二哥,二哥来晚了,含儿。”半蹲在床边,看着眼前那苍白的小脸,上官司哽咽的抓住妹妹的手,怎么瘦成这个 样子?天啊,看着那染红的被褥,狠狠的咬了咬牙。 “含儿,我是大哥啊。”上官名怎么也不能想到,再次见到妹妹时会是这翻情景,再次转过身,走向还愣在一边的人,对着脸 狠狠的挥了一拳,天浩繁的嘴角立即就流出血来。 “哥哥,你们缍来了,还以为……还以为在也见不到你们了。”用力的喘了一口气,动了动坏死的嘴唇,“这下我缍可以放心 了,只是怕要让爹和娘伤心了,告诉娘,含儿不孝,要让他们二老为女儿落泪了。不要为含儿伤心,含儿的心好痛,如今含儿缍可 以不在痛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上官含朦胧的看着眼前的人,缍可以放心的闭上眼睛了,哪怕不在醒来,最起码最后还有亲人在她身边。她真的好累,在也没 有力气支撑下去,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寂静 ,所有人像忘记了呼吸,盯着闭上双眼的人儿,愣在那里。 第五卷第五章 “含儿,含儿,不要睡,快睁开眼睛。”上官司用力的摇着,慌乱的吼着。 一边的的上官名看到这一幕,更加气愤的打着眼前的男人,如果不是他,那么妹妹也不会…… 而天浩繁仿佛就像失去意识的木头人一样,任凭上官名打着,即不反抗也不还手。 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真的不能原谅自己,如今他连靠近的她的勇气都没有,更没有资格在靠近她。 走进屋的天浩然看着三个乱了阵脚的男人,无奈的摇摇头,让王总管带人把上官名和天浩繁拉出室内,而他也接着狂吼的上官 司走了出去,把屋内所有的事交给了带来的稳婆。 女人生孩子,哪个不是折腾两天三天的,真是败给这几个人了。 “女人生孩子都会折腾几天,你先别吼了。”用小手指掏了掏耳朵,蹙着眉。 天浩然实在受不了一旁的上官司,本来还想在看看他们三个人着急的样子,可是现在他的耳朵在被那像头狮子的上官吼个没完 ,他一定会变成聋子。 “你……你怎么不早说?”微楞。 上官司一颗提心也落了下来,不过一想到清瘦的妹妹受的苦,不望狠狠的瞪向主事者。 慌作一团的上官名听后,也安静了下来,只怕也是打累了。 如果天浩繁不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他早就将一掌打死,哪 会还让他活到现在。哼!帐以后在和他算! “皇兄,你没事吧?”不怀好意的问了一句,天浩然幸灾乐祸的看了看鼻青脸 肿的一直沉默不语的人,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自作 孽不可活。 “他最好祈祷含 儿没事。”上官名咬牙切齿的恨声道,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天浩繁看着丫环们穿梭身影,担心着屋里的人儿,紧紧的握拳头,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 王总管,对,他一定会庭那些人。 “王总管,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说。”一身寒气,危险的眯着双眸。 对站在一旁的老管家,抬腿就是一脚,将满身的怒气一股脑的全发汇出来,王总管本就年纪大,怎么奈得了这一脚,当场就吐 了一口鲜血。但这一脚如何能发泄得了满腔的怒火,像疯子一样一脚接一脚踢着,老总管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抱紧身子,忍受着痛楚 。 满院下人,也吓的全跪在地上,全身抖动的大气不敢喘。 天浩然叹了一口气,只怕皇兄在这样踢下去,王总管一会儿就得断气,不分青红皂白的发疯,这样的秉性,早晚有一天会后悔 ,不过想想只要遇到含儿的事,皇兄就笨的像白痴一样。 莞尔一笑,走过去拉住还在发彪的天浩繁,“皇兄,你先冷静冷静,王总管跟随你这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 不要在做傻事。” 一句话,让原本还在发狂的人,安静了下来。 上官名冷横了一眼天浩繁,他现在这样做还有什么用?是做给他们看的吗?紧紧的攥着拳头,冷哼一声,别开了眼。 “啊……”屋里传出上官含痉的喊叫声,上官名一听,原本坐着的身子,又跳了起来,想冲进屋去。 “女人生孩子,你不能进去。”天浩然伸手拦住他,翻了个白眼。 上官名攥紧拳头,愤愤的又退了回来,却又转身冲到天浩繁身边,又是一拳。 而这时天浩繁也还了手,两个人伴着上官含传出来的叫喊声,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来。 “上官,你说这样的景象是多少才能见到的啊。”天浩然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悠然的看着打架的两个人,唉!这个的戏看了真 是开眼啊! “你要不要也试试?”上官司眼皮也没抬,喝着茶水。 “呵呵,其实你也可以加入他们的。”他可不想动手,不过要是看他们三人打成一团,他到是很乐意。 “我到是很乐意看着你加入他们。” “呵呵,别生气,开玩笑呢。”听见那冰冷的声音,天浩然急忙否认,疆硬的笑了笑。 王府别院 夜已经很深了,与西厢的人声鼎沸相比,此时的别院安静的仿佛荒无人烟般的寂静。 “废物,全是一群废物。”容颜狠狠的把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以往妖艳的样子,此时因为怒气而变的恶狠狠的。 “……”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头低的已与地快接触上了,大气不敢喘一声,想当初小姐从相府调配他们几个到王府当守卫,老 爷也交待了,万事都要按小姐吩咐办,切不可马虎。 “蓝妹妹,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容颜坐在椅子上,平了平怒气。 没理会在地旁发怒的容颜,蓝儿沉思默想 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 “怎么?妹妹是怕了?”见她没有说话,嘲讽的瞄了一眼。 “姐姐,依妹妹看,现在咱们应该也去西厢,王爷早把王府的一切事情交待给王总管了,底下的奴才至于做不做也跟咱们没有 关系,只怕是哪 个奴才受谁的指使做的也不是不可能的,谁能确定就是咱们指使的。” “哈哈,妹妹说的是,你们快去准备些东西,咱们好去西厢探病。”轻轻一笑,转身又说道。 “妹妹果然厉害,事情这样一一说也没有想你中的那么严重。”拿起茶杯,细细的品了起来。 “是啊,那这样妹妹也下去准备些礼品。”对容颜点点头,转身离开室内,留下那还跪在地上不敢大声喘气的几个人。 看着走出去的人,容颜收起一脸怒气,冷然的扬起一边嘴角,她又岂会全然相信那个丫头?就连把她当做亲人好姐妹的上官含 ,都背叛,何况是自己? 扫了地上的几个人一眼。 “至于你们几个,到时要是有人问起,切记不要说是从相府调来的,至于说扣下送往西厢的用品之类的,就说不曾有过这种事 ,如果你们守不住说了,来也,到时候,只怕命也没有了,事情轻重你们自己下去掂量一下。关于那个春站着的事,你们到时只需 按事实回答就行,下去吧。”容颜挥挥手,不想在多看他们一眼,不想父亲给她派来的人这么不中用,都是一些没有大脑的饭桶, 看来以后做逼得好好思量一下。 “是属下遵命。”几个人擦擦额头的汗,也深深的呼口气,转身退了出去。 深夜别苑里几个女人各怀心思,月色朦胧,明天一切也许都会改变,安静或不安静,等待她们的到底是什么?如今她们能做的 也只是有等待。 第六卷第一章 她是我的妻,却也是被弃在冷院里两年的哑巴。 从无意中的一次相遇,我们之间彻底改变了。从文弱的书生,变成清秀的女儿身,到最后发现她居然是的我正妃。一切像在梦 中,我想是在第一次她对自己不屑的眼神中,便迷上了她。没有任何理由,却让我深深的沦陷。 我从来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会为一个女人心烦意乱,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暴燥的发脾气。这种黄晓明的感觉,让我窒息, 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因为这样,我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了她,伤害了那个虽然倔强,却丝毫不减爱我的 她。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试着去了解她,可是每次最后我问题深深的伤害了她。 我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正妃的位置,不是锦衣玉食,但最后发现,这些都不是她所想要的。 在对峙中,我们彼此离对方越来越远,我一直相信她是善良的,可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她至使侍妾流产,也许在她的心目中还 在气愤我与蓝儿的事。我想她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最终没有追究我与蓝儿的一切。这样做的她,需要多么强大的勇气与决心啊。 反倒是后来,倔强的她始终没有一丝悔改,有时我在想这是不是她原本的样子? 日复一日,受到深重伤害的人还是他,同时我也在折磨着自己。当发觉自己彻底陷入了无底的深渊中, 一切都乱了,最重要的 是,我那颗一如继往平静的心,让我自己也摸不清自己空间对她是受还是不爱。 以为自己不会再姨她作出任何的刁难,没想到我还是无法轻易的战胜自己的理智,在饭厅那一刻。其实我真的不愿让事情发展 成这个样子,在看她打非得侍妾那一刻,冲动之下,什么也没有想就给了她一记耳光,而她也在下一秒还了我一记耳光。我知道我 的巴掌不单单只是打在她的脸上,更是打在了她的心上,为另一个女人我居然对她动粗,真是个笨蛋,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 对她动手。 看着她眼里的泪,我的心仿佛被掏空一般的难受。 碍于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我又把她关在了西厢,这次是真真正正的关。 我有时会自私的想,即使这样做她会伤心也没关系,只要能留住她,哪怕要我把她关在西厢一辈子,我也愿意,即使是她恨我 。我也心甘情愿。 看着她的双眸,我会感到害怕,怕她会永远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这种捉摸不定的感觉,导致最后让我对她的伤害越来越深。 再次见面已是一个多月后,其实一直都想去西厢探望,但最终还是忍下来,心却在看不见她的日子里,倍受着煎熬。 见她挺着大大的肚子,却穿着单衣,我真恨自己,明明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却还让她受到这些苦,心里明明想要保护她,最后的 行动却还是伤害了她。 我一直一喷水的希望她会对自己低头,却全然没有想过她在府里的处境,而自己更是放任别人去欺侮她,最后发现时,却发觉 我们之间的隔膜越来越浓厚,已经到了消炎不容的地步,这让我越来越感到不安。 我到底在固执着什么?又在坚持着什么?最后得到的只是失去,彻底的失去。 。。。。。。 第二日清晨,折腾了一晚的上官含,缍产下一子,随后筋疲力尽睡去。院子里的四个男人,欢喜的抱着新生儿,眼睛也紧紧的 盯着,仿佛一松就会消失般。 右丞相与夫人听到后也,急急的赶到王府,看到孩子自然是欢喜的一脸笑容,在得知女儿受的苦后,愤怒的右丞相要面圣,以 求圣恩,解除婚约带着女儿与外孙回家,被天浩然急力阻拦下,才松下话来,说一切等女儿醒来,在做决定。 待上官含得知父亲暴怒的事,是三之后醒来听娘亲诉说才知道的。其他人看她反应很平静,只是静静抱着孩子,一个人不知道 在想些什么。 这阵子天浩繁总会和天浩然一起来看她,大多时都会坐下来看看孩子,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绝口不提那些事情。 这天,父亲带着两个哥哥和天浩繁与天浩然,一起来到了室内。上官 含依旧像时那样做弄理着孩子,并没有出声寻问。 “含儿,你的身子这些天休养的也差不多了,父亲想说什么你也猜到了吧。”上官一军看着女儿一直沉默不语,心想一定是离 不开天浩繁那臭小子,如果想到他这样对自己的宝贝女儿,他怎么能让女儿还在这里受苦,眼里不满的看向天浩繁。 “爹爹,孩子刚睡,小点声。”娇声的指责,手轻轻的拍着昨的急不安稳的儿子。 上官一军一听,马上紧紧抿住嘴,仿佛可以收回刚刚说出的话,外孙可是他的宝,当然在意。 没想到严肃认真的右丞相,被女儿治的服服帖帖的,一旁的人抿嘴偷偷的笑。 见父亲这个样子,上官含微微一笑,拉过父亲的手,赔笑道。 见父亲这个样子,上官含微微一笑,拉过父亲的手,赔笑道,“爹爹,含儿知道你最疼女儿了。”撒娇的样子,哪还像个母亲 的样子,看呆了一直沉着的脸的天浩繁。 她这样的女儿态,他只怕是头一次见到!他到底错过了多少? 不禁暗叹,已问过了守护西厢的护卫,是自己的命令让他们会意错了,衣食的事,也查出是下过的奴才中饱私囊,没有多听一 句就让侍卫直接杖毙了,让心爱的女人徘徊在生死边缘,还有什么能让他安静下来。 上官一军在朝为相,当然也是个老狐狸,观察到天浩繁的表情,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是坚持反对女儿在和他一起的,如果 不是预及的女儿的感受,他早进宫向皇上请旨了。 “含儿,那。。。。。。”急忙说道。 “爹、爹。”上官含打断还要开口说出的话,懒懒的打了哈欠,儿子虽然没出生几天,晚上却极少睡觉,只要一放床上就会睁 开眼睛大哭,白天他到是开始补觉了。 看这阵势,今天这事是说不出来,上官一军急着向二个儿子使眼色,见父亲一直瞪着自己,上官名愣着脸,也不表态。 到是上官司,皱着眉头,在思索到底要不要开口?不开口回家只性是过不了父亲的那一关了said是说,又不知道含儿到底是怎 么想的?真是进也难,退也难啊! “妹妹。”上官司看在不开口,父亲那眼睛就可以杀了他,实在过不去了,央求的开口。 扫了众人一眼,叹了口气,其实从睁开眼看到儿子那一刻,她就是已做了决定,只是想要如果开口,发音自己爱过他,有些事 情不是说的,她也不想说什么,一切都没有什么必要说的了。 如今见躲不过去了,平静下心里的起伏。 “含儿早就决定与爹爹回家了。”平淡的语气,淡然的扫过众人。 显然她还是在意他,看见他痛异的眼神狠狠的别过头。告诉自己不能在心软了,一切都结束了,她给过他太多的机会,是他没 有珍惜。 察觉到上官看向自己,迅速收起自己的神色,淡然的眼神你不曾变过般! “皇兄。。。。。。”天浩然犹豫的看向天浩繁,心想难道他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明明是一副在乎人家的心意,却硬挺着, 现在还要面子,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上官含用眼角扫了一下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皱了下眉头。 “妾身会在相府等着王爷的休书。”说完转过身轻拍床上,睡的不安的儿子,一室 又恢复了寂静。 一句话,让天浩繁仿佛坠入了谷底! 上官一军高兴的带着儿子去准备了,天浩然摇摇头,也走了出去,留下还在发愣的人,俗话说,自做孽不可活。 第六卷第二章 冷咧的寒风,吹到脸上如刀割般疼痛;夹杂着雪花,硬冷的打在身上,原本寂寞的王府,此时更加寂凉。 “小姐”哽噎了一声,泪瞬时流了下来。 “春儿,”抱着孩子的手一紧,泪也成眼里打转,“不哭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快看看这小家伙” 她又怎么不如道这丫头为自己受的苦呢,现在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离开这里,离开他。 “小姐,春儿没有能好好保护小姐,奴婢。。。”咬咬嘴唇,头一低,轻泣起来。 “好了,不哭了,我了解夏小小,即使是我,她还要为难呢,何况是你,在说那些女人都不希望拔掉我这个眼中钉吗?,虽被 贬为妾,可是没有皇上的旨意,在外人眼中,我还是这个王府的正妃。所以成为她们的眼中丁肉中刺是在正常不过的了。何况我这 个正妃,偏偏在王府是个连妾都不如的下堂妻” 自嘲的冷声一下,如今说起这些她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这样是最好的。 是啊,在他的眼里,她连妾都不如,她爱的这般痴情,换来的只是伤害,对她来说这样的讽刺,让她一辈子都忘记不了,就像 一根死死扎在心上的刺,拔掉后,那个伤疤会一直还在。 轻手拍了拍怀里不安的孩子,母爱的神情取代苦涩,她相信新的生活,会更好,岂码不会如此伤心。 这边已坦然放下感情,而王府书房那边却是寒冻三尺。 “说,是谁给你的胆子,本王一次又一次的忍让,倒是让你忘记了身份?嗯?”冷冷的寒眸,似利剑般闪着精光。 地上跪着的夏小小与看守西厢的几侍卫,头紧紧的低在地上,抖着全身。就连一脸青肿的王总管,大气也不敢喘的站矗在一旁 。 “你先说,难道当时你没有听到春儿说正妃要产子吗?没有听到她说是找稳婆吗?”指了指夏小小,冷声的问,“还是你跟本 就是有意这样做?怎么?妾做的不舒服,想当正妃了?恶毒的女人,还真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还有你们,全是饭桶吗?这回你们到是尽职啊,本爷是不是也要赏你们点东西?” “王爷饶命啊,奴才们也是按王爷的指示,求王爷饶命”几个侍卫慌乱的求饶。 “哼,这几年你们真是白白在本王身边当差了,看来还是不了解本王”阴郁的脸,更加寒冷,”王总管,把他们带下去,如此 处置你应该明白吧?” 收到王爷的冷决眼神,了然王节的命令,王总管点点头,带着几个侍卫离开了书房,只怕这几个人是有去无回吧。 他怎么能放过伤害她的人,想想差点就要与她两界相隔,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拳头头,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夏小小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早已吓的瘫坐在地上,冰冷着全身,她不要死,慌乱的爬到天浩繁脚下,发疯的抱住他 的腿,“王爷,妾身有罪,妾身一时糊涂,就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一时糊涂?”修长的于柏,轻轻在那娇嫩的脸上划过,完美的弧线挂在脸上。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因为这一举动而娇媚的撒娇,如今却脸色发白,这样温柔的笑容,让她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却比平时冷漠的表惜,更让他惧怕! “上次你说本王的孩子是野种,本爷就没有打算了了完事,没想到你还不知安稳,差点害得含儿母子……”停顿了一下,寒眸 深邃的让人看不到底,“你说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王……王爷”呆愣的瘫坐在地上,她知道在已无回天之力。 “放心,本王不会在把你送回妓院,必竟你是本王的女人,即使是一个侍妾。不要在让本王看到你”冷声一笑,邪恶的扬起嘴 角,“也不要有嫁作他人的心思,记住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要当乞丐活着。记住本王的话,不然后果什么样?你最清楚。” 他真恨不得杀了眼前的女人,可是他不能让他这么痛快的死,他要折磨她,让他生不如死。 他太了解她的虚荣心了,这样做还不如杀了她。可是他要让她明白,伤害了他的女人,应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即便他想挽回一切,可是已经太晚了,她还是没有一丝留恋的离开了,看着那在家人拥促下离开的身影,孤单第一次占据了他 的大脑。 所有的一切,都因为她的离开,而黯然失色。王府此时在他眼里,显得讽刺。他是王爷又怎么样?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又有 何用?用不尽的金银珠宝又有什么用?都没有留得住她,如果拿这一切,可以换回她的真心,他愿意。 难道真是他伤害她太深了吗?最后她连头都没有回,没有一丝的留恋。 天浩繁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书房的,虽然在她出府时,他没有出现。自始至终他都躲在一角看着,脑子里空荡荡的。 一直静静的坐在书房里,第二天王总管进来叫他,他也不相信那是真的,一切仿佛都只在梦中,是那样的不真实。 “有什么事吗?”低落的情绪轻易落入来人的眼里, “老奴……”他是在不敢开口,王府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 如夺正妃一离开,王爷像丢了魂是的,对那几个侍卫和夏侍妾的处罚,更是让他浑身发寒。 “说吧” “王爷。。”王总管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话想说又不敢说出口, 天浩繁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_是什么事能让向来严谨的王总管说不出口。王总管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也是了解的,看 事情还不小。 “说吧,什么事”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开口,只怕王总管会一直这样跪下去。 “蓝儿流产了。。” “接着说下去”清楚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抬头揉揉额头, “客侧妃把蓝儿推进了荷花池”说完后,全身也松懈下来,汗早已流了一身。 天浩繁沉思着望向远处,平淡的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没有任何举动与言词。 “也许咱们该去别苑看看”像征求像吩咐,冷漠的脸依旧不变,说罢起身离去。 留下还在发愣的王总管,似明白了什么,起身也紧紧的跟了过去。 第六卷第三章 面对来到别苑的天浩繁,所有的人都冷吸了一口气,见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低着头,大企业不敢喘。 一贴身侍女刚想出声提醒,见天浩繁高深莫测的盯着自己,又马上退到了一边, 容颜正在气头上,根本没有理会一旁奴婢的反应,咧嘴轻哼, “本妃既可以让上官含挨饿受冻,就可以让你这个贱人生不如死,别以为你使的小手段本妃不知道,想吃两头草,以为这样就 可以安然生下孩子了?真是笑话”如果不是那几个侍卫临死也不交出她,只怕她又中了秋水那贱人的计谋,这时离开的不单单只有 夏小小,还有她吧? 不过真是大意,她怎么能轻易相信这个丫头出的计策?真是太小看她了,她和秋水使的这条计谋真是狠毒啊! 要不是贴身的随嫁丫头,从别苑经过,听到她与秋水的对话,她还会被这个贱人蒙骗着。 她不是想生下孩子吗?她偏不随她愿,恶毒的扬起嘴角,冷眼盯着地上全身抖擞不停地蓝儿。 蓝儿下身的血还在不停地流出来,苍白的脸,痛苦的呻吟着,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汗水,可见疼痛的厉害。 你这贱人,生下的孩子也一定是个贱种,如今流了更好,省的日后麻烦,你说王爷要是知道了,我该怎么说呢?说你自己不小 心流产的?还是说你要借流产栽赃嫁祸给本妃呢?” 容颜轻轻蹲下身,手抚过蓝儿痛苦的脸颊,所过之处,都会留下一条狠狠地血痕,一点也不知此时正处在危机中,一派闲然的 折磨着毫无反击之力的人。 “啧啧,上官含对你也不薄啊,把你当成亲人,总为你出头。可惜,最后最伤她心的还是你吧?不单单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情意 ,更想不到的是,你还爬上了他男人的床,能这样的让她痛苦,说起了,本妃还真是感谢你呢?可是怎么办呢?好像本妃更看不惯 王府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不觉轻蔑的讥诮, 此言传进站在一旁多时的天浩繁耳里,皆万分震撼! 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心里,与蓝儿的一切,他知道那是对她最大的伤害,他明明知道这些,可是当一切从别人口中说出来 ,还是狠狠地打击着他的内心。 亲人、姐妹、爱人的背叛,她一个人是如何挺过来的?想象那弱小的身子,可能在无数个夜晚一个人偷偷摸着泪眼,天浩繁苦 楚的咬紧了牙。 而他更没有去体会一下她的感受,而他连让她开口责怪自己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一定很伤心吧?也很恨他吧?心不由得一阵 抽搐。 这种痛让他窒息,他方明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她融进了自己的血液,这就是情!亦是他的爱!难怪她总会轻易的挑起自己 的火气,难怪从与她接触后,自己就变的不是自己,难怪。。。。 一切的一切,虽是轻描淡写的小事,却早已将她带进了他的生命,只是他没有察觉! 烦躁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冷冷的看着,身上传来阵阵寒气,“说的好啊,说的真是好” “王……爷”不敢置信的看向站在一边的人。 呃…… 他是何时来的?那他岂不是听到。。。。 “本王的事什么时候由你来议论了?恩?”用力的抓住苍白色小脸的下巴。 是的,他伤害了含而,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在提起,特别在王府里,特别是仰仗他的宠爱恃宠而骄的女人。 “王爷,你抓痛妾身了”双眼含泪 只不过是教训了一个侍妾,竟这般对待自己,难道她堂堂左丞相之女比不上一个贱丫头吗? “痛?现在知道痛了?”黑眸冷笑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你刚刚说那些话时,就没有想过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手更加用力 。 “妾身只不过是教训一个侍妾,难道连这点权利也没有吗?” 手一用力,将到这时还不知死活的女人,甩了出去,原本冷笑的脸,又变回了生硬。 “你错就错说了不该说的话” 容颜跌倒在地上,皱着眉头,冷眼看着天浩繁,不明白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竟然这样对自己,她左丞相的千金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爱他所以甘心以侧妃的身份嫁进王府,往以为他会好生对待自己,不 想如今因为侍妾在众人面前这样给自己难堪。 “王总管,从今以后,王府不再有容侧妃”冷漠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将这个女人丢出去,永世不得在踏进王府” “是”王总管领命向身后的侍卫使使眼色, “王。。。。王爷”容颜一脸震惊的看向身后的人,吓的猛抽了一口气。 他竟然要休了她,这怎么可能? “放开我,放开我,王爷。。。”凄惨的挣扎带着不甘, 一旁躺在地上的蓝儿,听完后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终安心,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她绝不会放过伤害她肚子里孩子的人,虽是容颜让她流掉了孩子,但是真正让她失去孩子的却是那个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 一夜好眠,秋水坐在一边任贴身侍女为自己理着秀发,只怕这是她嫁入王府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以后会越来越好,在心 里告诉自己。 “小姐,不知道那蓝儿有没有乱说话?”小香担忧的看向,心情大好的秋水, “我问过那些在场的奴才了,她当时早晕了过去,哪还有机会让王爷问什么”抬手结果丫头手里的发簪,对着镜子钗到了头上 ,又则了则头,打量了下,“不想这么容易就除掉了容颜,还让那贱人流了孩子真是一举两得蓝儿她也不过如此,更可笑的是容颜 笨的想也不想就接受她的计谋。啧啧,丞相之女也不过如此。” “呵呵,小姐真是聪明,故意让那路过的丫头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容颜就忍不住了,不过她还过激的弄掉蓝儿的孩子。不过听 说最让王爷气愤的不是这个,听说她正在说正妃的事,正好被王爷听到了耳里,说蓝儿抢待他如亲人的小姐的男人。王爷才恼羞成 怒的休了她。现在能坐上正妃位置的只有小姐一人了”看见小姐扫向自己,一惊马上摸住嘴,知道自己一开心,说走了嘴,转身看 看四周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去把柄儿抱过来让我看看”并没有责怪,想来这也是唯一一个贴心的丫头。 柄儿与容颜的轩儿同是天浩繁的儿子,只是自己的儿子太过胆小,与轩儿只差一个多月,也两岁多了,平时还好好的,只要一 见到王爷就会放声大哭,这事着实让她头痛。 不过还好,如今王府该走的走,该休的休,也威胁不到儿子继承王爷之位了。 基本上,这三个月以来,他都被眼前这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家伙缠着,天浩然一脸无奈的看着倒下的人,摇摇头,命一旁的侍卫 架起不醒人事的人,转身离开酒楼。 皇兄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左丞相见自己的女儿被休回府,暴跳如雷的找上三王府,可怜连门都没有进去,见天浩繁不给他面 子,左丞相又直接进宫面圣,大皇兄口是心非的说一定给他个交待。 他是明白的,三皇兄的脾气谁能弄得了,大皇兄怕也只是敷衍罢了。 想想今天的一切还不是他自找的,如果当初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含儿,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右丞相让上官司到王府要休书,这几个月以来怕是要把王府的门槛踏烂了。 可惜每次不是见不到皇兄,要么就是看到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只能空手而归。 王总管从侍卫手里接过罪的不醒人事的王爷,扶进主室的床上,将被子盖好,轻轻的叹了口气,安排好才离去,岂不知床上的 人,在他离开那刻,一双眼睛也睁开了,淡漠的盯着床顶,任谁看了也能看出那眼里的失落。 他怎么不知道追着和他要休书的上官司,只是躲开而已。 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更不会放开她和孩子。 不知道,以后没有了她。他要如何生活下去! 他想醉,不想清醒。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天浩繁皱着眉头,她离开已经四个多月了,开始时,他还可以安静的做着一切,可是时间越久越发现自己越静不下来,于是每 天都会拉着浩然陪着自己喝酒。 开始浩然还会陪自己喝上几杯,再后来只是看着自己喝。 每次都会被侍卫架回府,但一躺在床上,他马上就会醒来。 虽可以在王府买醉,但是如今一回到这里,就让他窒息。所有的事,又全涌进他的脑海,那伤心地眼神,沉默不语的神情,想 到她曾经痛苦的样子,心狠狠地也被抽搐的痛。 现在离开了他,她是快乐的吧?是的,她应该幸福。 第六卷第四章 四月的天气,阳光明媚,春天的气息,让人呆在室内也觉得发闷。 上官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儿子每晚都会跟着她才会入睡,她自是高兴,只是自己的睡眠总会太少。 看着儿子变得越来越可爱的小脸,笑意也慢慢布满脸颊。父亲为之取名震宣,跟着她姓上官。总会看着入睡的震宣发呆,他应 该长得更像他的父亲。 是的,总会想起那个男人。 一直没有收到休书,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二哥也总是往返在王府与相府之间,一想到爹爹每次看到空手而归的哥哥,那张铁青 的脸,上官含无奈的摇摇头,这又怎么能怪哥哥呢? 但是看着哥哥一脸委屈,又只能忍受爹爹的冷眼,她想起来总会忍不住笑出声。 “含儿,天气这么好,一起出去走走吧”不失温雅的声音,打断沉思的她。 上官司大步走进屋里,看见发呆的妹妹,若有所思的说道,伸手接过小外甥,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着。 “爹和娘都进宫赴宴了,没人带震宣,还是改天吧”低头想了想,其实她真该出去走走了,自从回相府后,便一直没有出去过 。 看看儿子,又舍不得让下人带,必竟儿子现在是她的全部,万一有什么差错,她该怎么办? 看着那笑呵呵的小脸,这般可爱的儿子,任谁见了都会当成宝。儿子长大后,一定会更像他吧?希望只是长得像他就行了,其 他方面最好和他一点也不要扯上。 唉!怎么有想起他了?皱了皱眉头。 “天气也暖了,带着震宣一起出去晒晒阳光没事的” 他岂会看不出妹妹一脸的挣扎! “。。。。好”犹豫了一下,抬头脸笑着点头答应。 春色暖洋洋的天气,街上也热闹非凡。小贩的吆喝声,伴着人群的喧闹声,越加显得天鹰王朝的繁荣。 上官司一行人,慢步的走进了天香楼。 小二当然认识上官司,笑脸的把他们迎到了二楼一处好座位,听到上官司说一切照旧,笑着点头离去。上官含一手轻拍着儿子 ,一边从窗口向外望去,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呼吸外面的空气了。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在哥哥与夜大哥、浩然一起,半路又来了个他,也就是那次一起去红楼,她失身给了自己名义上的 夫君,而且还是在妓院,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也真的很讽刺! 夜晚入睡时,心也会隐隐作痛。更多的是恨,那种快窒息的感觉,更多的是不甘心。一直以为付出,他就可以爱上她,不爱也 就算了,结果最后却得到他这样的对待。 原谅?她决不会原谅他!她要让他后悔一辈子,苦涩的笑了笑,他可能为失去她后悔一辈子吗? 一旁的春儿,轻轻扯了一下上官含的衣角,“小姐”欲言又止。 “怎么了?” 春儿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撇向一边,她顺着春儿的眼神看过去,一愣。 始料未及的意外,上官含惊骇看向坐在隔壁桌的人,又转头看向哥哥,似在问“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上官司转过身回头望了一下身后,又回过头来急急忙忙的摆摆手,以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其不知却心虚的直冒冷汗,天浩繁能出现在他们所在吃饭的酒楼,着实是他一手安排的。看着含儿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心里直 喊冤,如果不是天浩然那家伙死缠着他,他也不敢背着大哥带着含儿出来见他啊。 想起大哥一听到有人提起天浩繁,一脸要吃人的神情,就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抿了一口茶,上官司边打量着妹妹的反应,看来真的很讨厌那家伙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还没有睁开眼,浩然就像天要塌了下来,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自己像小丑般与他坐在酒楼里喝了一上午的茶,不知道他又要玩 什么把戏! 当那张熟悉的不能更熟悉面容越加清晰映入眼角时,那黑色的眼眸微楞片晌。日夜思念的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面前,缓缓起 身,修长的身躯靠向入座的人。 冷漠的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目光一直不曾移开。。。。 自己深爱的女人就在面前,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从未想过伤害她,却早将她伤的遍体鳞伤! 为什么他现在才明白? “你……”天浩繁打破了沉默,多了些不知所措的举动。 “原来是三王爷”甜美一笑,一句话却轻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天浩繁原本沉漠的脸暗了下来,难道她真的这么恨他吗?到底要怎么做,她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好巧”上官司微微一笑,也打了声招呼,眼睛还不忘扫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天浩然。 见他站立着一直盯着自己,上官含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说话,淡淡的苦涩的笑了笑,原来还是在意 他的,不然为什么还这般疼? 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只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伤害与不信任,恨意也爬满脑海里,这样的男人,她不稀罕! 为了别的女人,他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可见自己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 见天浩繁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自己,又狠狠的说道, “要不要看看震宣,噢,也就是咱们的儿子” 话落,天浩繁本就尴尬的面色,没想到如今更尴尬!她加重的说“咱们”的读音,在知情人的耳朵里也听得出是讽刺。 是啊,他不配是个父亲。 伤痛的神色,他的反应看在上官含眼里,有些震惊与不舍,原来他也知道什么叫痛?还以为他一直都是冷血的。 皱着眉头,懊恼的咬咬红唇! 她只是他的下堂妇,他怎么可能在意这个孩子?她到底怎么了?难道还没有清醒吗? 不,不能再让他走进自己的生活,伤透了,爱累了,也够了!不想再让自己受伤,当初如果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的信任,如今他 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机会她不是没有给他,是他并没有珍惜! “等等”急促的声音,唤住离去的身影。 以为没戏了的天浩然,失望的脸瞬息间激动地紧紧攥了一下拳头。斜眼看了上官司一眼,看来两人有戏。原来含儿还是在意皇 兄的,而这次也不枉费他费心的为他们安排这些。 不然以上官名的脾气,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会跑到边关草原把他的王府给拆了。 “请等一下”淡淡的对着转过身看她的天浩繁说道,又转过身对春儿说,“去给我找些纸笔来” 春儿虽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但还是按吩咐急忙下楼去,几个人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能愣愣的站在一旁,是什么事情要用到 纸笔? 不理会诧异的眼神,见春儿把纸笔放在了桌子上,将孩子递给了春儿,拿起笔来,精炼简短的写着,不多时便放下笔。 轻轻将手里写的东西递向不远处的天浩繁,天浩繁不明的走过来接过,眼睛在纸上扫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黑,浑身散发出危险 地寒气。 见皇兄突变的脸色,天浩然伸长了脖子,往纸上瞄了一眼,只看见最上面的两个大字“休书”,一愣! 呃…… 天鹰王朝的三王爷被休……岂不被人笑掉大牙,紧皱的眉,却突然一阵爆笑,皇兄也有今天,一脸坏笑的向上官司眨着眼睛, 似在说这事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想想含儿做出这样的事,还真是望声观叹!在收到那杀人的眼神警告后,天浩然收起笑容,这时他可不想成为出气的靶子。 “你认为这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本王决不会随你的愿,想离开王府,不要妄想了,这辈子本王都不会放手,更不会让 你离开,即使死,你也只能做我们天家的鬼” 是啊,他很不爽,以为想要挽留他,却不想递给他的却是一纸休书。再看看她对自己的样子,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他不允许 她的世界里没有他,她的身、她的心,都是他的。 淡然一笑,却掩不住悲哀,“王爷大可放心,只要王爷签下休书,上官含也要立下誓言,决不再嫁作他人妇” 到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在要他的面子、尊严,只要能脱离他,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楼上原本就餐的人就多,又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注意着这边的举动,都在猜测女主纸上写的是什么?如今一听到休书二字,一 阵吸气。这女子休夫已是他们头一回听到了,也够震惊了,却不想被休得还是堂堂天鹰王朝的三王爷。 “哗”的一声,吸气声过后,四周也乱得像炸了锅的蚂蚁,皆小声的议论,更有甚者还用手指指点点的。 “你觉得本王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吗?”咬牙切齿的说。 “那王爷可以休我,上官含没有任何异议” “做梦,就算死,本王也绝不会写下休书,你休想离开本王”震怒的大喊,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 “浩然,我在皇宫里等你”才决然的离开。 天浩然看了一眼安静抱着孩子的上官含,偷偷向上官司眨了一下眼睛,往座子上丢了些银两,也紧跟了离去。 看着妹妹突然变得沉默,想必她心里还是在意天浩繁的,只是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真的没有想到,看来妹妹真是下了狠 心要离开浩繁了。 “其实,浩繁知道冤枉了你,这几个月以来自责的每天喝的烂醉。浩然实在看不下去,才求我带你出来”忍不住挑明的说着。 “我累了,回府吧”并没有接过话,拿过春丫头递过来的小毯子给孩子包裹上,缓缓的站起身,不理会一脸无奈的上官司向外 走去。 唉!上官司叹了口气,不是他不帮那家伙,他也无能为力了,紧跟了上去。 …… 温馨的右丞相府,此时的大厅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上官司一派悠然的走进大厅,扫了一眼黑脸的爹,还有铁青着脸的大哥,疑惑的皱皱眉,府里出什么事了吗? “说,你带含儿去哪了?”右丞相冷脸的问,似在审犯人。 上官司撇撇嘴,看来坏事真是做不得,这才多久,刚进府连坐都没坐,就被家人知道了。 “爹,我又不是把含儿卖了,你怎么像要杀人似的” “杀人?我倒是真想杀人了”翘了翘胡子,瞪着眼睛,“这几个月,让你去王府取休书,你看看你,这么点事,到现在你也没 办妥,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想起就气,不知道儿子是不是有意帮那个人,一封休书,竟然几个月都拿不回了。 “爹,我又不是没去,只是不是浩繁不在府,要么就是烂醉如泥,我又能怎么办?” 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是知道了他带含儿去见浩繁,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许在相府提起那个名字”冷然打断儿子的话。 上官司摊摊肩,悠悠的品着茶,偷偷瞄了一眼大哥,奇怪他怎么铁青着脸,难道也是因为这件事?看样子不太像啊。 “你是不是带含儿去见那小子去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名,扫了弟弟一眼。 “噗”刚喝进口的茶,下一秒又全吐了出来,“咳咳……” “什么?你带含儿去见他了?”老丞相火爆的脾气,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孝子啊、不孝子” 手不停地指点着上官司,最还不住的唠叨。这叫他如何不气?女儿差点被他给虐待死,而且还是一尸两命,如今见小外孙这般 讨人喜爱,如果不是两个儿子赶上了,哪还有机会见到女儿,更不要说外孙了。 “是不是你和浩然合伙弄的?” 上官名铁青的脸,依旧不冷不热的问着。要不是今天他进宫去面圣,听到皇上无意中提起说浩然再想办法让浩繁别再醉生梦死 。能让他不再买醉,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含儿回到他身边,可是一含儿现在的脾气,还怎么能原来他,更不可能说回到他身边了 。 所以他想到浩然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让他见到含儿,从宫里回府后,一进别苑就听说含儿出去了。不用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定是这个弟弟和天浩然来个里应外合,怒火中烧的他把拳头攥的“咯咯”直响,一直坐在厅里等着某人回来。 “呵呵,大哥,你也了解浩然那家伙,我也是没办法嘛”抽了抽嘴,僵硬的笑了笑。 “你到底是不是上官家的人?他怎么对待含儿你不是不知道吧?”怒气的指了指儿子,冷哼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上官司看了一眼正用手扶着胸口的爹,看了气的不轻,“爹,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当心身子” “你要是知道让我当心身子,就不至于这样气我了”冷哼。 “你还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怎么会知道会不会气死你呢?” 老丞相听儿子这么一说,不明白什么意思的看过去,也忘记了扶胸口,难道。。。。。? “是啊,含儿不只没有原谅他,还当众写了休书给他” 看着两个人错愕的表情,他坏坏的一笑,看来含儿真的比想象中强硬,不知道这脾气像谁? “哈哈,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儿,好好” 铁青着脸的上官名听后,冷扬起嘴角,“哼,当众给他休书也是他自找的,如今以后含儿再与他无半点瓜葛” “是啊,可是关键的是他没收休书,而且还说……”看了父亲一眼,似不忍说出口。 “还说什么?快说” “爹,他还说即使含儿死了,也只能做天家的鬼”低下头,忍住笑意,他就知道爹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 “他……”做梦? 老丞相最后还是没说出哪句话,毕竟那是王爷。如今看来只有去面圣了,求皇上来赐休书了。 “咦,怎么走了?”看着突然沉默,又大步离开的父亲,上官司挠挠头,一脸的疑惑。 上官名咧着薄唇,冷冷一笑。按父亲这脾气,只怕是急着进宫面圣去了吧? 第六卷第五章 天浩明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皱着眉头看向下面。众朝臣一言不发的站着,想来也没有什么要商议的了,刚要开口命退下,便 见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眼神一闪,嘴角也翘了起来,脑海里思索着,平素严紧的他,何时变的这般不注重规矩了? 天浩繁的突然闯入,在殿堂上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没有经过太监的宣召,就闯进来,只怕他是第一人,一阵喧哗。 “皇兄...。”眸中寒光一闪,狠狠的扫了一眼众人,不理会大臣们不满的眼神,急不可待的要开口。 “众爱聊都退下吧。”凌历扫了一眼,淡淡的开口,打断天浩繁还要开口的话。 他岂会不知这些老狐狸,各个竖起耳朵,像三姑六婆般,比朝政时还用心。 话音刚落,大殿一片轻叹,似无奈似失落,看来没机会留下来偷听了,虽都低下的头轻轻的退下,眼睛却斜视着天浩繁,诸多 的复杂! 耐人寻味的看着下面一脸急色的人,低头脸角一咧,偷笑了起来,不时的用眼角扫了一下那张黑脸,唉! 看向一味偷笑不曾在开口的天浩明,终于按奈不住, “皇兄,请皇兄下旨让三王妃回府。”生硬的语气,冰冷的脸颊,似在告诉下旨,而不是请旨! 休书!!一想到这两个字,天浩繁气愤的咬咬牙,她竟然给他写下休书?竟然真的要离开他,他决不允许。 “呃......” 蹙眉看着下面的人,天浩明用眼睛不停的打量着,他的事他当然听浩然说起过,只是这强行下旨让王妃回府,只怕上官家那些 会有异议吧?更何况他对待正妃的那些事情,确实过份,当时他听了都很气愤。 只是,这事都过了四个多月,他怎么突然想到要这样做了?不会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正在思索之际,只见有太监在外面禀报,“皇上,右丞相求见。” “嗯?”看了一眼天浩繁,轻声开口中,“宣”不失威严。 “你不见你的岳父吗?”玩味的看着躲向御书房内屋的身影,不等得到回应,右丞相的身影已走了进来。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右丞相请起吧,来人,赐坐” 能让皇上这般礼待上官一军,可见上官家在朝中的地位和皇上的信任有多少。 “谢皇上”轻身退到椅子处,却也只是坐一个小角而已。 天浩明一双黑眸闪之精光,一撇嘴角扬起,“右丞相有什么要事吗?” 听到皇上这样一问,坐下的上官一军又站起来,跪在了地上,头一低,“皇上,请皇上赐旨解除臣女与三王爷的婚约” 呃...... 愣眼看了一下地上跪着的老丞相,收起神色眼角又往里面撇了一下,奸诈的抽搐嘴角。 “爱卿为何突然这般啊?” “皇上,老臣谢过皇上对上官家的厚爱,可惜臣女无福得到三王爷的厚爱,请皇上赐旨” 天浩明无奈的笑了笑,这哪是‘请’,看这强硬的脾气,明明是在‘让’他下旨。他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弊气,这一来就是两 人,还都是为同一件事,唉! “爱卿,都是朕的错啊,朕不该多事,上官家世代忠良,朕......”越说声音越小,哽咽的低下头。 “皇上,皇上,是臣的错,臣知道皇上抬爱老臣,请皇上切记不要伤心,以防伤着龙体”慌忙的开口。 如今见皇上这般自责,上官一军怎么能不感动,语气也软了下来,却不知道上面低头着的人,嘴角挂着一计得逞的坏笑。 “爱卿,朕有些累了,这事还是下次在说吧”慢慢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带着忧郁眼神的脸。 “臣遵旨” 叹了口气,御书房又恢复了安静,谁相信皇帝为了安抚老臣装可怜的卖哭相? 抬头扫了一眼走出来的天浩繁,挑挑眉,“你那是什么表情?朕可一直都在帮你” “总之,她想休我,我决不同意”冷眸泛着寒光,拳头狠狠的打在了墙壁上。 “休你?” “哼”冷哼一声,脸色一沉。 “你哼一声是什么意思啊?那你到底是不是被休了啊?”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回王府。” 再次见到含儿,让他确定自己的心意,明白她对自己的重要。但那封休书,一想到休书,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羞辱?他要让她 回到自己的身边,让她知道她永远都甩不掉他。 只是依她的脾气与个性是不可能自己回王府,唯一的办法只有请旨了。 “三弟,真要这般做?”玩味的语气,挑挑眉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是” 简单明了,不在言语! 天浩明庆幸这家伙终于开窍了,为他拦截左丞相,放任他整日买醉,只想让他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这办法也太...太过牵 强了点! 只怕这旨一下,上官丞相那脸严肃的面孔,他就受不了。如果那张严肃的脸在变了黑脸,要他天天面对,想想浑身打了个冷战 。 更况上官名那小子也回来了,听闻他最疼爱妹妹。敢在三王府把三爷打的鼻青脸肿,如果他真的下旨,只怕...想想头也痛了起 来,真是左右为难啊! “奉旨回去了又能怎么样?人在心不在,有何用?皇兄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天浩然边说边走了进来,心里叹息,就不明白向 来头脑聪明的皇兄,怎么一面对爱情,反应怎么像个傻子呢? “是啊,皇弟”天浩明仿佛见到了救星,忙接着说道。 “那又如何”冷哼一声,冷漠的脸上微微皱眉,犹豫在眼中一闪而过。 “你”愤怒的瞪起双眸,天浩然就不明白,皇兄怎么就不开窍呢?难道吃的苦头还不够多? 天浩明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得他出手,不然只怕最后到死,皇弟也请不回娘子,“好吧,好吧,朕下旨,不过你得按朕的说 的去做” 两人齐齐的看向上面坐着的大皇兄,按他说的做?难道他有什么好办法? “我到是有一计......”扫了二人一眼,似在斟酌该如何说起,“不过我要先问明白,浩繁,你说的休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淡的语气,缓缓的闭上眼睛,不理会看向自己的两个家伙。 更不理会那个铁青脸色,怒向他的某人,扬起嘴角,悠然的养起神来。 “噢,大皇兄说的是在酒楼含儿写休书给皇兄的事吧?”假意不明,坏坏一笑。 “你......” “别急嘛,人家说的也是实话”见火山瞪着他,天浩然拍拍胸口假意害怕的样子,还有丝丝的委曲。 “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点点头,隐忍着笑意,天浩明拳头放在嘴边轻咳。 “哼” “好了,既然这样,我的这个办法是在好不过的了。”轻咳,见两人才看向他,又接着说,“浩繁定是气不过被仍休书这件事 ,何不先争取在得到正妃的心,待得到真心后,在休了她,这是最好不过的方法了,只怕到时众人也不会在偷笑被休的是你。” “你”黑眸一寒。 “怎么?你是不敢?还是不愿意休?”斜眼瞄了一下,怪声的问。 “好,就这么定了”手一甩,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他当然要让她回王府,更要让她从新爱上他。休,对,面子他当然要争回来。 天浩然坐下拿起茶抿了一口,皱皱眉头又放下了,“皇兄,你不会真的这么打算了的吧?” 那个木头反应不过来,不然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不会又来一个反应不过来的吧?如果是这样,看来含儿和皇兄之间还 真完了。 “你认为我是那样想的?”挑挑眉,转身走了下来,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到最后到底什么样可不是现在怎么说能怎么决定 的” 莞尔一笑,看来大皇兄也是想治治三皇兄,想来以后有好戏可看了。 天浩明侧身过去,靠在天浩然耳边,低喃了一阵,只见天浩然奸诈的翘起嘴角,这回他更确信有些人的苦日子来了。只是越听 那兴奋的脸也慢慢的沉了下来。 “不会吧?又是我?”他错愕的抬起头。 “你不会让我出面吧?在怎么说我也一国之君”挺了挺身子,天浩明说的理所当然。 “总之,这次我是坚决不会去的,正因为你是皇上,说的话更有力度”显然不给他面子,眼神也看向别处。 “朕命你去呢?”天浩明这时连‘我’也换成了‘朕’,可见也是死了心让他去。 “皇兄,臣弟还有事,就先退下了”他也换了称呼,文雅一笑,不理会身后已铁青脸色的人,欣然转身离开。 春回大地的四月天,阳光明媚,桃红柳绿,一片融融的景象。 风和日丽的天气,右丞相府的院落内,越加热闹。午日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 “不可能”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时候,显的越加刺耳,带着朦胧的睡意的护卫们,也都放眼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在午间冷清的大厅,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刚刚震耳欲聋声音的来源,此时正黑着一张脸坐在一旁,告诉他人‘最 好不要在惹我’。 “大哥,你最疼含儿,你也希望看到她幸福吧?”上官司皱皱眉头,又说, “你又不是看不出浩繁这些日子里因为含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在说你也不忍心震宣没有父亲吧?如果他们能合好,是最好的结 果,如果这样做也不能改变两个人对彼此的态度,那咱们也不会有后悔的那天,必竟已经努力过了。”抬头揉揉额头,大哥这样的 反应他早就意料到了,只是面对时还是一阵心悸。 “要是含儿再受伤了怎么力?你忘记那次我们差点就见不到含儿了吗?” “这...”上官司也没有想到这点,被上官名一句话问的也问住了。 “如果那样,就让皇上下旨,解除他们的婚约也不晚”天浩然淡然的语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就像在议论天气好坏般。 “混蛋” 斜眼瞥见上官名一脚向自己踹来,轻轻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却忘记看上面,脸颊被狠狠打了一拳。 “喂,开玩笑了,你还真打啊”吼叫的边揉痛处,边翻了翻白眼。 他就知道他不该听大皇兄的,要来也是他来,不然也不会挨打。无奈的叹口气,谁让他那个皇兄下圣旨强硬的让他来呢?他可 以抗兄,可不能抗旨啊! “哼”冷哼一声,上官名转身又坐回椅子上。 上官司向天浩然挑挑眉,嘲讽的翘起了嘴角,嬉笑的眨眨眼,得了天浩眼又一记白眼。 “喂,上官名你打也打过了,吼也吼了,是不是代表你也同意了?”因为说话,看上去了脸颊被打肿的地方,天浩然一脸咧着 嘴痛处的样子,哪还有一个王爷样子。 话音刚落,只见上官名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看向天浩然,看的天浩然全身也紧绷,心想这回得注意点,防止在无缘无故的又被打 一拳,移了移脚,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上官名收回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什么意思?”莫明其妙的看向一旁突然沉漠下来的人,天浩然在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大哥同意了,只是记住了,不要在让含儿受伤,不然我也不会在放过他。” 被丢在厅内的天浩然,突然感到一阵冷意,上官司这样认真的表情自己只怕是头一次见到吧! 第六卷第六章 春日里最适合晒太阳,望着眼前一切生机盎然的景色,让原来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 相府的花园小亭虽没有王府的精致,却格外的温馨。 上官含躺在贵妃椅上皱皱眉头,她是怎么了?看到什么都会情不自禁的与王府比较。一定是那天遇见了他之后,才会这样子的 ,不由得怪起天浩繁来。 轻手拍了拍怀里的孩子,娇小的红唇越咧越大,幸福的样子感染了一旁的奴婢们,也跟着咧嘴而笑。 温馨的一幕,落在刚好步入花园的天浩明眼里,有些东西瞬间震慑他的心,却一闪而过。 收住眼里尴尬,“三王妃真是好闲情”优雅不失威严的声音,随何的笑容,似春风般。 “皇...公子?”见来人摇摇头,马上改口。 有些不敢确认,满是疑问的看向来人,他怎么会来这里? “在下唐突,没有打扰到王妃休息吧?” 话虽如此,一身白衣,却依然不停的走入亭内,探头注视着怀里的婴儿,似在思绪着什么? “选择逃避现实就是你希望的?” “嗯?什么?”上官含不明所以的呢喃,眯着眼睛打量着莫明其妙的人。 他在说什么?是在说她吗?又是指什么?她与他好像并不熟悉,只说得上见过两次面而以,更不明白的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 闲的来和她说没用的,一定是什么事吧? “春儿,给皇公子上茶”转头将身边唯一侍候的丫头支走,看人已远走,才转过头来,说道, “皇上,有什么事,这回可以说了吧?”坦坦肩,轻拍微醒的孩子。 “听说你当众人面写休书给浩繁?” 上官含紧紧眉目,怎么这几天来问这事的人这么多?先是大哥,然后是爹,最后是娘亲,这回又来一个皇上,至于吗?虽然在 古代只有过休妻,可是并不代表着女人不可以休夫,只是迂腐的古人还没有敢这样做或没有想过这些吧? 她不觉得她这样做有多过分,当然听到他的那翻话,她更确信她这样做没有错,与那样一个冷血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她怕慢慢 她也会被影响的冷血。如今已有儿子了,她不希望孩子也变的和他一个样子。 “哈哈,右丞相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应该说上官家难怪是世代的忠臣啊”并不在意得没得到回音,天浩明感叹的爽朗一笑。 “臣女不明白这跟是不是右丞相之女有什么关系?”都说金口玉言,堂堂一国之君更不可能没事闲的来和她一个小女子捞家常 。 “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浩繁进宫让朕下旨让三王妃回府,你说君让臣死,臣要怎么做?上官家世代忠良,要不可能违背君意” 见她扬头瞪着一双美目,他撇撇嘴,又接着说,“可是,朕也不能做一个昏君,但是这件事也着实让朕为难啊?一个边皇家的颜面 ,一个边忠臣”说着说着也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 “皇上,既然这样,就请皇上让三王爷写下休书吧,臣女不在乎这个”这样可以保留住皇家的颜面了吧?至于家里这边,父亲 早就希望他写下休书了,只要能解除婚约就行了,谁先写下休书不重要了。 “可是这样也不妥吧?必竟外面都传是看见你写下了休书,浩繁在写下休书,怕也会被外人不信吧?” “那皇上到底要让臣女怎么做呢?” “朕要你从回王府” 冷眼看了一下,嘲讽的扬起嘴角,绕了这么半天,才绕到了正题,看来还是向着那个家伙,昏君,她在心里咒骂。 “不可能”冷声拒决。 “浩繁他爱你” “也许吧”一愣,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苦涩的笑了笑,她能掘皇帝的话吗? “你不相信朕的话可以,难道你也不相信自己?”他又岂能看不出她在敷衍他。 “臣女岂敢不相信皇上的话” “你也爱他” “是”并没有失口否认,到让一旁的天浩明一愣,随记嘴角也翘了起来,看来他来对了。 曾经她痴心的爱过他,可以又得到了什么好下场?回忆里全是痛苦,她当然爱他,只是曾经爱,不是现在。 “朕想,朕和你可以做一次交易”狡诈的向上官含挑挑眉。 上官含一阵冷战,生硬的笑了笑,看来皇上也喜欢‘玩’,这样一看,和天浩然还真是兄弟! 三日后 上官含眯着眼睛,一只捏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人,确切的应该说是皇上派给她的侍卫。越看感觉越不对,这种感觉怪怪的, 紧紧的皱着额头,眼前的侍卫,对她来说虽是一张陌生的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太像一个人了,难道是错没错? “像谁呢?”咬着手指,在脑海里搜索。 “小姐”春丫头抗议的叫喊着, 只不过是皇派来的一个侍卫嘛,怎么总盯着人一直看,还在不停的一个人嘀咕,看看哪有王妃该有的举动啊要,她都快尴尬的 抬不起头了! “你是个哑巴?”在次确认刚刚太监宣过的圣旨,有些不太敢相信。 只见被问话的人,点了下头。见不到底的深邃黑眸对上她,上官含收回目光,无力的咬咬牙,皇上到底在玩什么啊?怎么派给 她一个哑巴?难道皇宫就没有别的侍卫了吗?他不会在玩自己吧? “春儿,你说皇上为什么派了个哑巴来呢?”疑惑的又看向冷脸站在一旁的侍卫。 “小姐,皇上的心思怎么能是奴婢能揣摩到的”又偷偷趴在上官含耳边,低声说,“小姐,揣摩圣意,那是要杀头的” 说完,又转头看看四周,似有人在监视般。 “笨”抬手在春儿头上敲了敲,“还看什么,你眼前不就有一个皇上的内应吗?” 上官含无奈的摇了摇头,才发现这丫头这么笨。 “眼前?”不明白挠挠头。 她真的要疯了,无力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哑巴侍卫,这回这丫头该明白了吧? “啊”急忙的用双手捂住嘴,眼睛瞪着哑巴侍卫,像见了鬼般。 不理那丫头的大惊小怪,上官含整个也陷入了沉思中, “朕要跟你做一个交易,当然了,也并不是没有条件的,你可愿意?” “什么条件?又是什么交易?”上官含完全被皇上弄晕了,说一些莫明其妙的话,到底想说什么啊? “你不会想就那样放过欺负你的人吧?朕也听说浩繁和你之间有很多误会”一脸担忧的样子,最好不会放过,不然一切就白费 了,这可是唯一一次可以‘整治’浩繁的机会。 上官含皱皱眉头,更迷糊了,这个皇帝到底要说什么啊? “朕会让你奉旨回王府,当然了,是浩繁不在王府的这段日子里,你可以好好发挥一个王妃的权力,至于怎么整治王府那就是 你自己的事了”天浩明一脸兴奋的说着,仿佛贪上这好事的是他自己。 “有这么好的事?”才怪。打死她她也不信有这么好的事。 他发现上官含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自己,这女人...。还真不容易对付,接着又说道, “这样做,也是为了替朕出气,浩繁总用硬邦邦脸对朕,在怎么说朕也是一国之君啊,可是又挑不出他的毛病,如今只有这条 办法了,朕只要想到他知道王府里鸡犬不宁时的那张黑脸,就想开怀大笑,你不会不满足朕的心愿吧?”可怜的抿抿嘴,一副委曲 的样子。 “可是...”她现在真的没必要做这些吧? “当然了,让你回王府最主要的还是封住那些传你写休书给浩繁的那些人的嘴,让众人误以为你们和好了,等浩繁从边关回来 ,朕就下旨让浩繁写下休书,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过了这次可没有机会了?朕也会保护你和孩子的安全,会派给你一个高强的侍 卫”打断要她要开口说的话,心里一阵奸笑。真是太期待将来要发生的事! “可是...”怎么想也没有这么好的事吧?写一封休书要这么麻烦吗? 威严的打断,全身散着王君的气势。 “好了,就这么订了,这事到时朕会和右丞相打招呼的” “臣女谢过皇上”怎么有总上贼船的感觉! 虽不情愿,但上官含还是开口应了下来,看着那些不奈烦的脸,她可不想惹怒龙颜。 一旁的天浩明此时正是一副‘欢迎上贼船’的样子,只差打条横幅了! 第七卷第一章 春丫看着发呆的小姐,无力的垂下肩,难道因为小姐自己以前是哑巴,所以对同是皇上派来的哑巴侍卫有不一样的感觉吗?不 然平时也没见她一直盯着别的男子看啊。 “小姐,回神了。” 天啊!小姐又看着侍卫发呆了,谁来救救她,有这样的小姐好丢人噢! 上官含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围着站着一边不动的哑巴侍卫打起转。眼睛也不闲着的上下打量,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等等,那…那颗痣!!!! 再次揉揉眼睛,确信不是眼花,她记得天浩繁耳朵背后在相同的位置也有颗一样的痣。在看看身型,嘴角翘了起来,她好像明 白是哪里出了错。 只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怎么会假扮侍卫呢?这样要是让别人知道,只怕他又因为丢面子大吼大叫的了,但是,转念一 想,在相同的位置的痣,还有那身型,她不可能搞错啊? 不怀好意的用手抬起一直低着头的侍卫下巴,对上他的眼神。只见侍卫别扭的错开她的视线,她嘴角咧的更大。原来‘他’真 的是他。虽不清楚这样脸是怎么整的容,如果不是那颗痣,真的骗过了她。 上官含又思索了起来,皇上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天浩繁又在玩什么?懊恼的皱着眉头,怎么想好像占便宜的都是她把?只是天 下真有这么好的事吗? 她可记得一句话‘好事背后多蹊跷’啊! 况且,皇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但他有给了自己理由,虽然理由看起来很简单,但又挑不出毛病。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小姐”春丫头是第三次开口,此时话出口的话也拉着长音,足以听出说话人有多无奈! 上官含轻轻一笑,收回手,转身坐回了椅子上,与开始时,完全两个态度两个模样。 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想必天浩繁还不知道她发现他假扮成侍卫的事吧?她不管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如今是他自己 送上门的。 如此更好,皮笑肉不笑的眯起眼睛,就让天浩繁这个冷情的男人见识一下,她这个娘子的手段吧?让他明白她并不是软弱无能 ,而是当初一切因为他,才承受一切,如今也没有必要为他再承受一切,所以————! 上官含轻咳一声,打破沉静。 “虽然你是皇上派来的侍卫,但是只要一天没有收到休书,我就还是王妃,即使我不是王妃,以丞相之女的身份来说,也是你 的主子。你以前叫什么我不管,如今皇上把你指给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卫,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呢?”不理会一 旁错愕的两个人,拿起茶杯,垂着眼皮说道,“就叫旺财吧” 这是什么名字?旺财?一直沉默不语的侍卫抬眼看着,只顾品茶的女人,她到底在玩什么? “旺财?小姐这名字怎么怪怪的?”春儿不懂的问道。 “当然怪了,不过很适合奴才”奸诈的扬起嘴角,并没有解释。 ************************* 素来安静的三王府大门前,此时府门大开。怕是王府能见到面的人,都跪在门两侧,包括秋水和蓝儿女眷在内。 上官含扬起下巴,昂首挺胸的走进王府,耷拉着眼皮,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身边是四个贴身丫头,孩子被春丫头抱着,离身 后几步远,是沉默不语的侍卫旺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前厅走去。 上官含兴致勃勃的看着跪在地上一行人,只怕这是自己到古代以来,最威风的一次了,可惜啊,她也是狐假虎威,走在她前面 是来宣旨的太监,手中拿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含丞相之女,才德兼备,在三王爷巡查边关之际,应为夫分忧,代三王爷管理好府内之事,钦此 !”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妃请接旨吧。”奉承的笑脸。 “劳烦公公了,夏儿,打赏。”转头见夏儿福了福身,走出厅内,不用想也明白是带人去账房领赏了。 “谢王妃,那奴才也就退下了。”弯了弯腰,尾随夏儿离去。 上官含转身坐在主位上,看着地上纷纷站起来的人。 “本妃有说过可以站起来了吗?”不大不小的声音,平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冷冰冰的瞥了一眼。 只见下面的奴才们又马上跪下,低着头,在想王妃什么时候这般注意规矩了那平淡不贬震撼的声间,想到自身刚刚的举动,皆 是一身冷汗。 “如今本妃也是奉旨回府,俗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嘛,可是如果一时大意,有什么差错,先不说怎么和王爷交代,只怕也不 能交代皇上。”小口抿了一口茶水,又淡淡开口道。 “王总管,你是王府的老管家了,又是看着之前是跟着老王爷管理王府,又是看着网页长大,跟着他身边办事这些天,这其中 的厉害关系你是最明白的,你说本妃说得对吗?” “王妃说的是。”忙点头回应。 上官含扫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秋水和蓝儿,嘴角一翘,看看那紧攥的手掌,是敢怒不敢言吧?秋水也没有料到会有今天吧?心里 一阵欢畅。 至于蓝儿,当初的主仆关系早已不存在,因为夏小小的事情,她们之间的情意也全部抵消了,以后什么样子,那就只有以后在 说吧。 “王府以前的规矩什么样本妃不清楚,不过从今天起,王府由本妃来管理,规矩也要由本妃来定,如果谁违背了,小则家法伺 候,大则上交官府。”又拿起茶杯,慢腾腾的抿了一口。 “家规是手当其位的,也不会为难大家。当然了,奴才有奴才的家规,主子有主子的家规,旺财,你说对吗?”转头看向站在 一边冷脸的男人。 只见旺财用冷眼横了上官含一眼,依然冷漠的站在一边。上官含撇了撇嘴,心想,这奴才当的比她这个主子还主子。 “呦,看我这记性,怎么忘记你是哑巴了。”假意才想起来,却招来厅内众人侧目的眼睛。 众人皆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王妃叫到的旺财,在猜测这是什么人?又为何与王妃一起回到王府?听到王妃的语气,好似有意这 样说的? 难道他不是王妃的人吗?既然不是又为何跟在王妃身边?皆一脸的疑惑。 上官含心里偷笑,在用力的横眼竖眉也没用。这只是开始,以后有他受的,可不能怪她,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宽敞的大厅,跪满了一地的人,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时有时无的传来那一声喝茶的声音,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打破 这份安静。 哭声传来,也让跪在下面的人,轻轻的松了口气,仿佛终于记起了呼吸。 “小姐,小少爷饿了。”春丫头一面轻拍怀里的孩子,一边抬头埋怨的说,紧皱的眉头。 真是的,从早上奉旨回到王府,就一直站在大厅,小姐说要定规矩,然后就没话了,整整一个上午,这都晌午了,只是自顾的 坐在那喝茶,害的小少爷挨饿,小姐到底在做什么啊? 下面人只有奴才也就算了,还有侧妃和妾呢,往下看那冷若冰霜的脸,只怕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要是她和小少爷出个什么差 错,她怎么像老爷和夫人交代啊! 春丫头,越想嘴噘的越高,生气的低下头,哄着怀里的小少爷。 “呀,看我,只想着要定哪些规矩了,到忘记时间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大伙就先退下吧。”貌似才想起下面还跪着的人,一 脸的内疚。 “是。”众人麻利的回应,轻轻退出。 秋水只怕从小到大也没有跪过这么久的时间,在一旁丫环的搀扶下,带着麻木的表情才起身离开,只有蓝儿一脸的幸灾乐祸的 抿着嘴离开,只怕看到秋水如此,才让她如此高兴把。 “旺财,王妃我忘记了下面还有人跪着,难道你就不能提醒一下吗?你是怎么做奴才的?”上官含冷着脸指责,有些许的怒气 。 “瞪什么瞪?在皇上那你也如此吗?”回瞪回去,眼里却满是挑衅。转了转眼珠,又开口说道。 “噢,对了,才想起来,你是个哑巴,看看本妃这记性”特意加重‘本妃’二字的重音,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是与那奸诈 的笑有点不协调。 一旁的几个丫头偷偷抿嘴而笑,任谁都能看的出,小姐根本就是有意为难他,看那得逞的笑脸就知道了! 唉!无奈的摇摇头,真实可怜了这个哑巴侍卫,总会变小姐无缘无故的训斥,最可怜的是还被小姐赐了个怪名字! 更不明白,小姐怎么有事没事就为难他呢?一来小姐向来心软,从来不做这样的事;二来这侍卫怎么也是皇上派来的,小姐这 样做也太不给皇上面子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们这些奴才能做的也只是,用同情的眼神支持他一下,一切也只能他自己承受了,谁让他就这么不入小 姐的眼呢? “今天就算了,在怎么说你也是皇上指派来的,虽然是个哑巴,本妃也就将就将就吧。”垂眼皮看见某些人的紧紧攥着的拳头 ,想要得到的效果也有了,宛然一笑,从春儿手里抱过二字,轻声的娇哄起来。 底下又传来几个丫头抿嘴偷笑的声音,明明是小姐无理取闹,却说成别人,还如此悠闲自在,只怕除了小姐,不会在有第二人 了。 只有一个人,此时怕早已满腹怒火,却又不能反驳! 第七卷第二章 “砰”御书房里传来阵阵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守在门外的侍卫和太监紧绷绷的站着,竖着耳朵,以防祸及自己。 天浩明悠闲自在的坐在一边喝着茶,并时不时的用眼睛扫着那个还在喷火的‘火山’。又瞥了一眼一旁的天浩然,那家伙笑能 不能换个时辰?难道没看见某些人正在气头上吗? “三皇兄,不是想挽回面子吗?才受了这点委屈就受不了?”天浩然用话语敲打着一张黑脸的‘火山’张嘴打了个哈欠,又接 着说道:“在说,含儿又不知道侍卫是你假扮的,怎么可能是有意为难你呢?” 不过以含儿那秉性,这样为难一个侍卫是有些说不过去?难道是大皇兄得罪她了,反驳不了皇上,才把气恼发在皇上派的侍卫 身上? 皱了皱眉头,这也是唯一的可能了,除非是含儿发现侍卫是某些人假扮的了,不过这些都和上官家协商好的了,大家都守口如 瓶不会说出这个。所以这个可能,天浩然想也没想直接跳过。 “是啊,浩繁,时不时你太敏感了?”天浩明满是询问的语气,却是一脸憨笑。 只怕,此时他心里不会这样想吧?想来他早就知道上官含会猜出侍卫是天浩繁假扮吧? 他是确定那丞相之女能猜出来,只是没想到才刚见面,就被识破了,他到想知道她是如何识破的? “哼,要不是你出的这个馊主意,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又是一阵狂吼。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为了这事,我还被告上官名打了一拳呢”摸着多天前被打过的地方,一脸的委曲,眼神却瞥向别处。 天浩明撇撇嘴,为他受委曲??他会不了解他?怕是为了看戏还差不多! “哼”只得到某人用鼻孔传出来的声音。 “好了,皇兄。含儿能不能留在你身边,只能靠你自己。在说为了你的面子,你不会最后让天下人笑你被休吧?当初这样做, 你也是同意的。不过你要打退堂鼓我们也没有办法,大不了你现在就写休书给含儿。只怕还是改不了众人的口啊”天浩然一脸严肃 的说道,不忘拍拍某个人的肩膀。 “一口一个含儿,你们到是很熟吗?不要忘记了,她还是你皇嫂,我还没有休了她”冷冰冰的声音全是不满。 “浩繁。不,以后你应该叫你旺财,好好做侍卫吧。”天浩明皱皱眉头,这名了怎么这么怪? “噗”天浩然捂住嘴,彻底被含儿打败了,这名子取的实在太霸气了。 招来天浩繁与天浩明一记白眼,而天浩明也转过头去,颤抖着身体,即使看不到他的脸,也能让人猜到他此时在表情。 “砰”门外的侍卫与太监原本听见房里安静下来,也各自放松了下来,却没想到又突然传出东西被砸碎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 某人的叫喊声。 “笑的又不是我一个人,为什么只打我?” 无语了! ********************************** 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室内。别苑仿佛沉浸在这光海里,古老的建筑给这月夜增添了几分诗意。 “该死,滚,都给我滚出去”怒然的声音,仿佛把月光也震慑了。 厢房内,茶具碎了一地,跪在满地的奴才,慌里慌张的退到了门外,只留下还愤气吁吁的人。 秋水狠狠的吧手里唯一的茶杯也摔到了地上,狡诈的面容,让一旁的贴身侍女小香也一阵心悸,大气不敢喘的低着头。 没想到用了那么多的计谋,最后她还是回府了,而且还是奉旨回来的。真实可恶!这叫她如何甘心,刚刚回府就来了个下马威 ,回想起蓝儿那贱人嘲笑的嘴脸,更是一肚子的怒火。 自从蓝儿流掉孩子后,就与她拉开了距离,虽与她拉开了距离,虽她常派人去叫她过来闲聊,但是大多数都会被她婉言拒绝掉 ,即使有时过来,也很少开口说话,与她不入开始时亲近,难道是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 不可能,这事情的真相,也只有贴身的小香知道,只是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她这样冷然对她呢? 一个低贱奴才上来的侍妾,如今也敢用这种眼神嘲笑她,越想越气,秋水用力的撕着手里的帕子,恨不得这帕子就是那贱人。 “小姐,别气坏了身子,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那贱蹄子”小香扶过站在窗前发怒的人,轻声劝慰。 “哼,早晚要让贱人知道我的厉害。” “是啊,现在嘴主要的是怎么对付王妃”轻手按摩着香肩,传来秋水一阵舒服的呻吟。 “这事不急,想来今天她也是仗着圣旨摆摆威风,她成不了气候”轻蔑的鼻音,嘲讽的撇撇嘴角。 回想当初那样对她,不还是沉默的没有言语。这样的女人,在她眼里消失只是早晚的事,如果她高兴陪她玩,她还可以在王府 多呆几天。 最难缠的容颜不还是轻轻松松的被她一个小计,自己都没有动手,就被休回了府,更何况一个上官含。 “小姐,你才生产一个多月,也该歇息了,身体重要。” “嗯,今天肖儿跟着奶娘有没有不适啊?”一想到刚刚出生一个多月的儿子,又一阵头痛。 从出生到现在,孩子只找她一个人,换成别人抱就会哭个不停,大儿子见王爷哭个不停,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两个扶不起的 儿子。 “才去问过了,说小少爷哭过一阵子就睡下了,明早醒来就抱过来。”边说边脱下秋水的外衣,挂在一旁的隔断上。 “嗯,你也下去歇息吧。”叹了口气,看来什么事都不顺她的心。 “是”放下床纱,轻身退了出去 第七卷第三章 安静的王府,今天早上却出奇的热闹,确切的应该说是喧哗。 主厅内的下人们忙碌的穿梭着,貌似发生了什么大事?天浩繁皱着眉头,走了大厅,心想府内的人何时这般没有规矩了,不知 道王总管在做些什么? “王总管,这……。” 是怎么回事? 见到来人,刚要开口责问,身子一愣,方想起来,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哑巴侍卫,忙收住口。 他怎么把这事忘记了,懊恼的皱着眉头。 “唉!奇怪,刚刚好像听到王爷叫我?难道是错觉?”王总管轻声呢喃,挠挠头,发现四周哪有什么人,只有一个王妃带回来 的哑巴侍卫,眼睛又四处扫了扫,转身离去。 天浩繁庆幸他没有太在意,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抬手擦擦头上的汗,谁会想到一个堂堂王爷,在自己的府院不敢说话! 唉!将不满与无奈隐藏在眼底。 “旺财,可真是皇上指派的侍卫啊,倒是比我这个主子起的还要晚” 不无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天浩繁不用想也猜得到是谁?转身一张奸诈的笑眼,正一脸不屑的瞟向自己。 见上官含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他微微低下头,一副奴才的模样,心想不知道这女人又要玩什么把戏? 不过看那表情,只怕又没有什么好事,看来以后这样的事,会时时发生的吧?无力的叹了口气! “怎么?主子才说你一句,就不服了?有你这样的奴才,我这主子还没有叹气,你到先叹上气了” 轻哼了一声, “还不快点给跟上来,难道让本王妃扶着你不承?” 挑挑眉,往厅内走去。 天浩繁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忍住,同时迈开脚夫步紧跟了上去。 他猜的果然没有错,她怎么可以轻易放过自己。只是才发现,她这般难伺候,却还只针对他一个人! 刚走进厅内,只见上官含早已坐在了主位上,正悠闲的喝茶,看都没有看他一眼,虽然不知道她这么早想做什么,不过想挽回 面子,得先争取回她的心,然后在将她狠狠的休了,这样一想,心里也舒服多了。 不过这也不是急于一时的事,如今还是先改变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最重要,即使他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般招她讨厌 ,倏然松了一口气,悄然无声的站在一旁。 “既然王府现在由本妃管理,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立威信,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本妃连自己的人都管束不好,又怎么能去施加 与别人?”还故意的往天浩繁旁处看了一眼,又接着说道, “旺财,你站出来” 一脸的坏笑。 一旁的几个丫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小姐是针对某个人啊,尖酸刻薄的冷嘲热讽这两天她们也是见怪不怪了习以为常了 ,不知这回小姐又要玩什么把戏,也都不怀好意的看向天浩繁。 天浩繁怀疑的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并向中间移动了几步,其他人的目光他是感受的到的,皱紧眉头,微微低头,露出一 抹苦笑。 心想受苦算小,要是被那些在背后看戏的家伙知道失面子是大!拳头不由得紧了紧。 “你可知何为三从四德?”抬头看了他一眼。 被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问的呆愣了一下,他无可争辩! 彻底无语了,这女人到底要搞什么?三从四德不是女人该知道的吗? 几个丫头也一脸不明的神情,小姐怎么会突然来这么一句? “这古代的……。不对,本妃说的这三从四德你一定清楚的,里面好像有听从服从吧?以前不伦你在皇宫是如何当差的,现在 跟着本妃了,就得把本妃当成主子,不只要听从服从本妃,还要顺从本妃。”纤细的小指掏了掏耳朵,不理会厅内错愕的表情,而 且‘本妃’两字几乎不离口,接着又说道, “本妃要说黄瓜是圆的,你就要说真的很圆,总之不管本妃做什么说什么,你都只能顺着本妃说,顺着本妃做” 说完不忘向一 张黑脸的某个人挑挑眉。 ‘本妃’二字彻底把厅内的人绕晕了。低着头的天浩繁冷冷一笑,她这个王妃做的还真是乐此不疲啊。 “小姐……”春儿刚要开口,见小姐扫了自己一眼。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是想给旺财说情,这样苛刻的要求,只怕是太严力了,明明是在无理取闹,但是小姐用眼神警告她最好乖乖的呆在一旁,不 然后果……! “好了,退到一边去吧,让你开口说话,你也说不了,把我说的话听进去就行了,平时做事机灵点”貌似某些人平时所作所为 让某人很不满意,很头痛! 天浩繁黑着一张脸走到一边,身边其他下人偷笑声,他不是没有听到的,只是……只能咽下这口气,谁让她现在是主子,自己 只是个奴才。 他就不信这个女人还会玩出什么新花样,无非也就是这几样!撇撇嘴,似在给自己打气,似在说这些能难倒他一个王爷? 这只是上官含的猜想,毕竟那小动作她看在了眼里,这个男人竟敢小看她? 决不可原谅,决不能轻易放过他! “小姐,不好了,快……花园”夏丫头慌忙的跑进厅内,气喘吁吁的说着,怎奈越急,越说不清楚。 她着急的站在原地跺脚,手还不停的往外面指,不一会就出了一头的汗。 “小姐,你听明没听明白啊?”终于说完了,伸手擦擦额头的汗,急切的问道。 上官含一只手支着头,转头和春丫头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的无奈。这丫头就不能改改毛躁的脾气吗?她到底在说什么啊 ? “小姐”撕心裂肺的嘴脸,无力的叫声。 “好了,你在说一遍”看来这几个丫头真被自己宠坏了,各个都敢给她脸色看。 “才在花园,看见……看见蓝儿正在打轩儿小少爷” “噢?轩儿?容侧妃的儿子?”那个可爱的小孩?扫了一眼脸无表情的天浩繁,嘲讽的撇了一下嘴角,他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是啊” 众人听后也是一脸的担忧之色,齐头看向上官含。 “那好吧,走,”理理头发,站了起来,又说道。 “咱们也去看看热闹,我最喜欢看热闹了”挑挑眉,看着扫过来的目光。 “旺财,你也最喜欢看热闹吧?”思索了一下,转身看了看春丫头, “去,震宣太重了,以后就由你抱着”抬手指向天浩繁。 看着怀里突然多出来的婴儿,天浩繁彻底的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女人会来这一招,别说婴儿,就是会下地走的孩子,他 抱的次也数的出来,如今让他当奶娘,是不是被那女人欺负久了,出现幻觉了? 从不曾见过哪个男人当奶娘,而他这个王爷却是天鹰王朝第一个当上的,脸色一沉,这样的侮辱叫他如何沉得住气。 六个多月的震宣,因为被抱的不舒服,扭动了一下身体,天浩繁才相信这是真的。 太过份了,冷着一张脸,紧抿着嘴角,僵硬的手肩刚用力绷紧,才想起二字还在自己怀里,又马上放松下来,双眼冒火的持向 主事者。 上官含满脸的疑惑,看向天浩繁,冥思一下,笑着努努嘴,认真的说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不成做什么事,还让我这个主子先问问你不成?刚要你抱抱孩子,就臭着一张脸,是不是让你抱着本妃 ,你才会开心啊?” 扫了一眼更黑的脸,接着说道, “别忘记本妃刚刚才说的三从?” 加重‘本妃’的重量,这些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她。她不知道皇上和他到底在玩什么?不过,这些对她来说不重要,最好他 现在一怒之下就写下休书给她。 转身走了出去,得意一笑,虽不喜欢虐人,但是虐人的感觉很爽! 几个丫头一身冷汗的,悄悄跟了出去,留下没有愤怒,只是冷眼看向远去的身影,紧咬着牙关,怕一松口就会窜出去,掐死那 女人。 忍,等在得到她的心,报仇也不晚。这是他唯一可以给自己忍辱负重的理由。 走出厅内不久,上官含终于忍耐不住,放声大笑了出来,如果在憋着,一定会把自己闷出病来。紧跟其后的几个丫头看到这翻 情景,无力的摇摇头! “啦啦啦(辣妹子)辣、啦啦啦辣,啦啦啦啦啦啦辣辣辣,啦啦啦辣、啦啦啦辣,啦啦啦啦啦啦辣辣辣……”哼着现代版的‘ 辣妹子’曲调,得意的向花园走去。 怪声怪气的曲调,越来越远,天浩繁确定此时厅内只有他一个人,才深深的吐了口气。无奈的和怀里的儿子对着眼, “儿子,我是你爹”不咸不淡的语气,怀里的婴儿哪知他在说些什么?眨了眨眼睛,又闭上眼打起了盹。 “你到好,吃完睡睡醒了吃”无奈的叹口气,转身也向花园走去。只怕在晚到了,那女人不知又会说什么难听的了。 ************************* “哼,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连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刺耳的声音,半匝着清脆的耳光传,传进刚步入花 园的上官含耳里。 三岁的天凡轩愣愣的承受着打过来的巴掌,这样的事情对天生较贵的他,只怕也头一回遇上,傻傻的任由打骂,早忘记了哭喊 。柔嫩的小脸,早就仓肿起来,嘴角也流着线线的血色。 上官含走进花园看到的正是这一幕,心一阵紧季,她怎么没有没有想到蓝儿会如此心狠手辣,她听春儿说起过,蓝儿的流产是 容侧妃弄的,可是即使在记恨容侧妃,也不能忍心对一个才三岁的孩子下如此狠手,可见她真正的面目有多么狠毒。 而且最可恨的是,秋水只静静的站在一边,没有一点的阻拦,又是一个狠心肠的女人。天浩繁竟娶的全是这般女人,想起来一 肚子的火气,寻找着这一切祸事的根源,却没有寻到。 那个男人竟敢现在还没有赶到,看来她真要下点狠手,才能让他明白不按她吩咐做事的下场。 “没想到蓝儿脾气也这么大啊?” 上官含的一席话打断了还要下手的蓝儿,扫了地上的凡轩一眼,平淡的申请让人猜不出想法。 “小姐”收回手,莞尔一笑。 “我早就不是你的小姐,如今你也是王府里的侍妾,还是按规矩叫吧” 呃…… 蓝儿微楞,从众人知道她怀上孩子那一刻,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如今是在这种场合下。 不过,从下在她身边伺候她,她太了解她的脾性,所以扬了扬嘴角,既然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大家也没有什么可掩藏的了 。 “呵呵,也是,如今蓝儿还要叫小姐一声姐姐呢” “姐姐?”思索了一下,抬头并没有看向蓝儿,而是转过头对着春儿疑问,“春儿,侍妾可以这样称呼正妃吗?” 冷冷的翘起嘴角,本还看在以前毕竟主仆一场的份上,不要扯破脸,可惜,有些人根本不需要她给面子。 “小姐”春儿迷惑的轻叫,得到上官含一记白眼,真是个笨丫头。 不在理会上官含,蓝儿高高的抬起手,给地上的凡轩又是一记耳光,嘲讽的扬起嘴角,嘴里不不停的说着,“看我不打死你这 个没娘养的溅种” 说罢,抬起手又是一记耳光。可怜三岁的凡轩,呆呆的承受着下手越来越重的毒打。 “溅种?本王妃到要看看你怎么个打死法”嘲讽的翘起一撇嘴角,冷眼的看着还要下手的蓝儿。 “既然这样,姐姐也看看蓝儿怎么修理这个没娘养的东西”不屑的语调,任谁都听的出来,她没有把她这个正妃放在眼里。 “姐姐?”将小手指伸进耳里,掏了掏耳朵,冷扫了一眼她,“本妃岂敢承受抬爱,还是叫正妃吧,毕竟你只是一个妾” 特意加重‘妾’的音量,即使在如今往上爬,如何用计谋,你也只是一个妾而以。下面的众人冷吸一口气,大多是隐忍着笑意 吧。 “你……”羞恼的肿红一张脸。 “蓝儿从小就是奴才,更应该懂得这些规矩不是吗?可惜,看来我这个正妃看是空有虚名,怎么早上两位妹妹不记得要向本妃 请安吗?这王府的规矩还真是懒散,让你们都忘记自己的身份”扫了秋水一眼,撇了撇嘴,“更忘记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蓝 侍妾,你在花园里大张旗鼓的出手打世子,有些说不过去吧?世子在如何有错,也不是你一个侍妾可以动手的,更何况这个王府还 有本妃在,难道说蓝侍妾没把本妃放在眼里” 秋水那得逞的神色,她岂会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又想坐收渔翁之利,难道她上官含真的是傻子? “正妃这话怎么说?蓝儿也只是教训一下这个小蹄子,正妃到扯到自己身上去了,只怕冤枉了蓝儿”嘲弄的撇撇嘴,她根本不 把她放在眼里。 秋水抬手用丝巾轻捂红唇,低声轻笑了起来。 “好一个冤枉,难道还是本妃的错了?一个妾侍也敢这般与本妃说话,真反了你了”冷嘲热讽是她最拿手的,今天要是连她都 摆不平,那就太对不起现代人了。 “王总管,你是怎么当差的?堂堂三王府的小世子,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你却任由侍妾对他打骂?我看你到是当够这个差了”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欺软怕硬奴才,今天连他也一起收拾。 “王妃……”王总管一身冷汗的跪在了地上,满脸的无奈。 不是他不管,是他实在管不了。连在场的秋侧妃都没有说话,要是他开口的话,只怕马上被怪罪没把主子放在眼里,真是正退 两难。 “哼,你的事先放一边,等改天在收拾你”扫了一眼,量他一个奴才也没这个胆,眯着眼睛看向一脸不屑的两个人,冷声道: “今天就让你们明白一下,什么是家规” 天浩繁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发生。 之间上官含把下身的底裙搂到腰间,紧紧的打了个结,露出银白色的底裤;两只衣袖也撸到了肩膀上,双脚一差,手掐着腰, 一副要骂街的样子。眉头一皱,天浩繁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平静的站在一边。 而自己的二字凡轩肿着脸,坐在地上,紧咬着嘴唇,挺着不让泪流出来,看的他心里一阵抽搐。深邃的黑眸不由得狠狠瞪向蓝 儿,一阵寒意引来蓝儿的侧目。 看着轻拍起怀里睡的及不安稳的孩子的男人,蓝儿疑惑的眯起双眼,听说是皇上派给她的侍卫,只是侍卫有这样的双眸,散发 出来的威严不是一般人所能具有的。 第七卷第四章 上官含转过头,嘴角轻轻一翘,阴声怪气的笑了笑,让院内的人身子不由得一阵冷战,这样的阵式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心里 没了底,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旺财,在一旁站着做什么?还不给本妃过来”边说边把刚刚撸到肩上的锈子慢慢放了下来,不无优雅的理了理衣服。 “呃……”微张开薄唇,天浩繁一阵错愕。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叫他?好像和他此时的侍卫身份没有什么联系吧?这可是‘她’的家务事!! “嗯??”轻哼的鼻音,冷扫了一眼,貌似在问‘怎么你也有意见?’ 天浩繁偷偷吐了口气,抱着孩子走了过去,想不到女人原来这么难伺候,奈何这个还是自己要挽回的女人。 “入乡随俗,今天当然要发挥一下正妃的权力呢”红唇靠近天浩繁的耳边,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低音量,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娇柔的撒娇声,满是挑逗。 臭男人,这个时候他还敢冷静的在一旁像外人一样看戏,如果他不粘惹这些女人,怎么会出这么多事?难道看女人为他争来争 去,斗的你死我活他才高举吗?回想当初自己受欺负时,他连跟本的信任都没有,火气就更大,她怎么能让他好过? 抱过已醒来的儿子,幸福布满了脸颊,只是这样的微笑只属于儿子一人,上官含平淡冷静的说道: “蓝儿作为侍妾,目无尊长、顶撞正妃”冷冷的扫了一眼脸色有些苍白的蓝儿,现在知道怕了是不是有些晚了?冷哼一声,又 看向秋水,“但是作为侧妃,在旁亲眼看见侍妾责打世子都不闻不问,放任王府里鸡犬升天的打闹,秋侧妃,本妃说的没错吧?旺 财,给我掌嘴,本妃到要看看今天有谁敢给本妃拦着” 天浩繁一愣,方明白这女人打的主意,嘴角一抽,正合他心意。只是没想到要打的是秋水,有一瞬间的犹豫,在看到上官含扫 向他的眼神,阴险着一张脸,攥了攥拳头,抬脚走了过去。 秋水更是一愣,脸色一冷,心想真是主仆一场啊,到打到她身上来了,她到要看看谁敢动她一下? 院内的人,全没有意料到平时软弱的正妃,今天却狠心起来,各个也都拿了一把汗,偷偷瞟向脸色苍白的人,平时受尽她的打 骂,心想今天也终出了口气。 “你一个下溅的奴才,也敢动我,真是借了够胆”刺耳的喊叫,一边的脸也煞时肿了起来,恶狠狠的骂嚣着。 “胆子是本妃借他的,竟敢骂本妃是狗,你真是放肆”全然没有把秋水放在眼里,邪恶抽搐着嘴角。天浩繁抬手又是一巴掌。 平时没发现她这样的性子,只怕这个样子的她,才是她真正的面目吧? 他最憎恶的莫过于他人的欺骗,更何况这种用他的宠爱当做靠山的女人,眯起双眼,危险的气息霎时弥漫着四周,这样的女人 该项死。 “骂你又怎么样?也不过是一个下堂妇,呸”一口唾沫,轻轻松松的落到了离她最近人的脸上。 “啊”一阵错愕,随之又邪恶的笑了起来,这样狠毒的女人,亲眼看着自己男人的孩人被人毒打,还算得上什么母亲? 上官含也只是想简单的教训教训她而已,可惜自作孽不可活,看了看脸越来越黑的某个人,更是兴奋,幸灾乐祸的挑挑眉。 “啊”又是一声尖叫,却出自秋水。 只见天浩繁身子微微一僵,下一秒,阴冷的沉着脸,凛厉的黑眸,凝视着秋水,一只手紧紧的掐住那纤细的脖子,满是杀意。 周围的下人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相信一个侍卫竟有这般举动,只怕王爷回来了,他一条溅命也不够陪的。 “正妃,这样做,只怕有些过份了,王爷回来也不好交待吧”犹豫了半晌,蓝儿沉漠的开口,虽不明白为什么不责打她,而突 然打秋水,可是如今,能连手的人也只有秋水一人,所…… 心想真是一日不见刮目相看,冷静的神情,满是嘲讽! “蓝侍妾此话怎么讲呢?” 看来忘记还有这号人存在了,冷眼扫了眼前的女人一眼,就算她安静的待在一旁,她都没有打算放过这个狠毒的女人,只是她 这样做只是不想又让秋看戏而以,不想她到急上了。 “秋侧妃犯在大的错,也该由王爷回来做主如何处罚,正妃这样做,王爷一定会误以为正妃不把他放在眼里,这样对正妃也不 好吧” “好像是有点”上官含轻点头,一副思绪的样子。 “爷的脾气正妃也是了解的,有些事情就睁一只眼闭着眼吧” 上官含当然听得出话中的不屑与嘲讽,所以一直都在配合着她,演着一个笨无大脑的女人模样,现在看来,笨的不是她,而是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蓝儿根本没把正妃放在眼里,确切的说没把从没把她这个哑巴放在眼里过,她可以非常完全的确定。 “旺财,放手”轻声吩咐。 只见,天浩繁不动声色的仍然紧紧的掐着。 “怎么?你这奴才也反了?”上官含当然明白他这么大火气的原因,只是她怎么能这么便宜他,她偏不让他如意! 冷眼更寒,天浩繁僵硬的脸颊,抽搐了一下,随之松开手,走回上官含身边。她是在挑战他的忍耐力吗?她最好适可而止,不 然他真会反击! 上官含挑挑眉,得意的撇撇嘴,对着蓝儿说道: “我就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他能奈我何?” 蓝儿一愣,就连落地的秋水正在猛咳听后也错愕且满是震惊! 坏人她从来没有当过,并不代表她不坏,上官含得到了想要的反应,心里一阵痛快! 呃…… 院内的下人,包括天浩繁在内,也是一阵错愕。 “王总管,还不宣太医给小世子疗伤”一手抱着怀里的儿子,一手轻轻扶上天浩繁刚刚用来掐人的大手。 修长的手指很美,也只有这样才能匹配的上他。每划过一处,天浩繁都会一阵轻颤,这个女人在玩火。 感受到对方的轻颤,上官含嘴角一挑,全然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接着说道: “至于秋侧妃与蓝侍妾,目无正妃,就跪在这花园里赏赏月色吧”声音低沉近乎呢喃。 看见秋水与蓝儿跟本没有下跪的意思,上官含撇撇了嘴,真是不给她这个正妃面子,当着这么多的下人面前还这样张扬跋扈, 古代的女人也不是全都有教养的嘛。 “旺财,你说顶撞王妃命令,是不是该行仗罚呢?哎呀,听说几杖下去,就皮开肉绽了,啧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蓝儿咬咬嘴唇,恨恨的看了一眼,轻身跪了下去,知道此时不能便挺,今天让她排了自己一道,早晚有一天要找回来。 “不愧在本妃身边当做奴才,还知道自己的身份,秋侧妃,你说是吗?”冷语的讽刺道,扫了一下还站立在旁的女人。 “哼”不知悔改的轻哼。 很好,勇气可佳,上官含平静的脸上,嘴角抽了抽,可惜,蓝儿不是没有大脑,只是用错了地方。今天要不是让她看看自己的 厉害,只怕以后连府里的下人也震不住,更不会把她这个正妃放在眼里。 “小小的侧妃,真是反了你” 一记冷眼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让人心里一阵冷战。温暖的春日,似又退回了冬日,让人打颤。 “旺财,你到本妃身边,还不曾表现过,今天就给你个机会,仗罚就由你来刑行刑。见秋侧妃初犯,仗罚十五” 天浩繁皱了一下眉头,犹豫看看秋侧妃那娇弱的身躯,打完了想必半个月内也下不了床,这样做是不是太重了些?仗罚是对下 人用的,在怎么说秋水也是一个侧妃。 “怎么?下不了手?还是闲少?那好吧?仗罚二十”咬牙切齿的说道,他一脸的犹豫之色,她岂会看不出来,让她的火气更大 。 好!他心疼,她偏不要他好过! “你们几个奴才还不给本妃上去帮忙”怒气的叫喊道,站在一旁的下人,害王妃发了怒,也不敢怠慢,不理会秋侧妃的挣扎与 喊骂,用力的把她朝地的按到。 “上官含,你这个下堂妇,等王爷回来,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堂堂将军之女,你竟敢这样对待” “你,对,就是你,你来行型”他不动手,还有别人,今天就不会治不了一个小小的侧妃。 一个还在一旁发愣的奴才,见王妃指向自己,听到命令后,错愕一张脸,瞬间又反应过来,此时谁还敢不把王妃放在眼里,慌 忙拿起侍卫递过来的行杖,狠狠的打下去。 伴着秋水一声声凄惨的叫声,蓝儿也苍白着一张脸,这般强硬的上官含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来是自己小看了她。 “至于你,就给我站在院里子好好反省,别忘记天黑回来给本妃守夜”挑挑眉,哼哧一声转身离去。还不忘记亲亲怀里儿子的 小脸,将来儿子一定也不简单,这般场面,醒来的都没有哭闹一声,真不愧是她生的儿子,就是好。冷漠不变的脸,天浩繁目光深 不可测看着远处去身影。 夜,月光温柔的洒在窗前。朦胧的视野中,满意是浪漫的气息。微亮的灯光,斑斑点点的隐藏在黑暗中,一种别样的温馨打入 心里,让人身心不由得放松下来。 “真的要回去吗?”一旁的丫头犹豫的问道,毕竟白天正妃的力害她们这些下人也是看到了。 “反正也没有人看见,”蓝儿恨恨的说道,罚她跪?做梦!! “还不扶我起来” 真是事事不顺,平时机灵的丫头,今天这般迟钝。 “是” 见主子脸色不好,丫头慌忙的走了过去,只怕在晚一秒,会招来皮肉之苦。没想到只是一个从奴才当上的小小侍妾,从小就跟 在正妃身边,不曾见过正妃的狠毒,不想她却如今狠毒。没天都提着心伺候着,生怕扯到自己身上,可是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道理。 ************************** 轻拍着入睡的儿子,上官含微微叹了一口气,想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不过这几天那个男人也没少被自己收拾,一抹 轻笑,悄悄爬上她的脸颊, 见儿子已睡的安稳,打了一个哈欠,放下高高盘起的头发,发丝如瀑布般散落下来,透过窗纸照进来的月光,昏暗的光线,把 她衬托的如隐匿在世外的俏皮佳人,让人不舍得移开目光。退去外衣,吹灭红烛,上官含轻哼一声,舒服的躺在床上。 不料,闭上的双眼,又瞬间睁开,她分明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还有那犀利目光盯着自己。皱皱眉头,扫了一眼屋内,除去 黑暗,还是黑暗。 她分明感到那强烈的压迫感,难道是这阵子太疲劳,才会产生幻觉? 上官含镇定的喃喃自语说“一定是错觉”翻了一个身,困意也随之而来,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啊”还没有叫喊出声,嘴巴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上官含紧绷着身体,冷汗吓出了一身。 难道遇到了古代所说的暗杀,不会这么衰吧,这种事也会让她遇到?又是谁要杀她?上官含彻底麻木了。 “啧啧,这么细嫩的美人,一个人守空房太可惜了,不如随了大爷,到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嬉笑的声音,另一只手也不 安分隔着一层内衣,到处游走。 现在不用想,上官含也猜到这是一个采花贼了,乱了乱了,全乱了。看来今天自己是再结难逃了,最可误的还是她这个王妃在 王府被采,那个男人不是让他守卫的吗?难道记恨白天的事,不在?王府的侍卫又都做什么去了? 呃…… 王府向来守卫森严,怎是一般人随意进出的?但是此时身边的人又是怎么进来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天!!难道是家贼?一定是这样,王府的侍卫都是不次于大内侍卫的一顶一的高手,如果有人潜入怎么可能不被发现,所以只 有是府内的人,清楚暗卫所处的位置和侍卫巡逻间换的时间。 得到确定,上官含反而放松下来,现在只要想办法问清他是谁指派来的,然后想办法引来侍卫。 “嗯,味道不错”低沉嘶哑的声音,有些急促的呼吸。 牙齿轻咬软嫩的耳垂,滚烫的舌尖滑到纤细的脖颈,带着混乱的气息,采花贼加重了还在游走的手的力度,大手不知何时探进 衣内,轻揉花蕾,灼热的身躯靠向满是茉莉体香的玉体。 “唔……”嘴被捂着,开不了口。本放松下来的身体,瞬间又紧绷起来,拌着颤抖,身体一阵紧悸。 “如果不想被人撞见,不想惊醒一旁的孩子,就不要反抗,嗯?” 低沉的声时,在耳边低喃着,似在警告,却全然不容反抗。 话说在被强奸时,即无力反抗,不如停止反抗来慢慢享受。 明明是在被强暴,为什么会有感觉?完蛋了!上官含欲哭无泪。这种感觉好熟悉,就连身上的味道也像及了他, 他??? 上官含一阵晕厥,这个臭男人,竟敢和她玩这招。 是谁能轻松的在王府走动?又是谁能不惊动守在门口旺财进入屋间?也就只有他本人! 想必一定是白天受了委屈不能反驳,晚上用这招来欺压她,真是无耻,既然他这么想玩,她就好好陪陪他! 白晰的玉指,划过满是灼热的身躯,小舌如蜻蜓点水般,轻触在黑暗中模糊可见的薄唇,手不段的摸进衣里的肌肤,身上的人 一阵轻颤。 “喜欢吗?”娇柔的嗓音,如妖孽般。 锐利的眼睛,在黑里却也不贬压迫感。天浩繁炽热脸颊,此时阴冷无比。 她竟然主动勾引采花贼?竟主动勾引别的男人,还大言不惭的问喜欢不喜欢?一想火气更加旺盛,牙齿也咬的‘咯咯’直响。 做侍卫这些日子受尽了她的刁钻,在窗外偷看到理弄头发的她,全身也不由得燥热起来,突发奇想拌采花贼来吓吓她,不想… … 第七卷第五章 上官含又怎么会感受不到身上那个男人的变化,得逞的奸计一笑,更没有让手停下来。真是够改不了吃X,这才离了女人几天, 就这个样子了,真是可笑。 只是感觉自己脸也升起了温度,呼吸也慌乱的不能控制。 “啊” 到底是谁迷惑了谁,不得而知,静寂的夜色中,粗野的喘息,娇嫩的呻吟声,屋内却春光无限。不知这是他第几次要自己,上 官含疲惫不堪的睡去之前,还不忘往那个还在自己身上所取的男人脖子上留下齿痕。 告诉自己,明天,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春夏秋冬四个丫头守在主室门外,等待着主子的传叫,只是已快到晌午还不见屋里有动静,满脸的疑惑。 看看一旁的旺财侍卫,一反平日神情,悠闲的站在一边,眼里满是笑意,不时脸色又是一黑,却又过不秒反常态。 天浩繁当然高兴,昨晚要了她一晚,她要是起的来就有事了。只是想到那女人昨晚诱惑自己的样子,又是一肚子的气,她怎么 可以引诱别的男人?她可是他的女人! 矛盾的样子,看呆了一旁的丫环们,平时见旺财侍卫都是冷冰冰的一张脸,哪有过这些变化! “哇……” 一阵孩啼声打破沉漠! 天浩繁皱皱眉头,不理会其他人的诧异,推门走了进去。 只见床上,震宣大声的哭闹着,而上官含只微微皱下眉头,翻了个身,用被子捂盖住头,继续大睡。 “小少爷一定饿坏了,夏儿,快抱去让奶娘喂奶”春丫头拾起一地的内衣,边吩咐道。 “嗯” 小姐今怎么这么能睡?还把衣服扔了一地,随手扯过被子,把露在外面的小腿盖上。 “旺财侍卫也退下吧,进未起床的姑娘闺房有所不妥,何况是王妃的闺房”冷睛盯着还在室内的旺财,敌视说道。 扫了一眼,天浩繁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身后才传来一声叹气,想起刚刚旺财侍卫看自己的犀利眼神,春儿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 “春儿,蓝儿昨晚在花园里怎么样?”上官含平淡的问道,手不停的揉着发酸的身子。 呃…… “小姐,昨天你离开,秋侧妃也就都离开了”一阵汗颜。 “早就想到是这样” 上官含平淡无波的表情,跟本没有半点吃惊的神色。 “傻站做什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扫了一眼,冷嘲热讽的说道, “春儿,还不把震宣交给新奶娘” 几个丫头抽搐着嘴角,大厅内温度骤然下降。 天浩繁黑着一张脸看向怀里随之多出来的婴孩,这女人下午刚起床就开始发飙,怎么不见她一脸的忧愁之色?失身真的对她这 般不重要? “含儿,几日不见,精神了许多”嬉笑的声音,伴着两条身影闪进了厅内。 来人正是天浩然与上官名二人,之间天浩然满脸的奸笑,扫了一眼正在抱孩子的人,嘴咧的更大。 “哼” 天浩名轻微的鼻音,沉着脸坐在一旁没有任何言语。 “怎么这么轻闲?”无力的抖动了一下嘴角,这多事的人怎么来了? 一定没有好事!在看看哥哥,好像心情很不好,从进门起就沉着一张脸,这又是哪一出? “含儿,大哥三日之后,就要回边关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轻叹一口气。 “哥哥怎么走的这般冲忙?” 一脸的震惊,心里却明白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大哥本就是守边关大将军,回来时日也不少了,军中怎么可以无帅?” “是啊,含儿这是上官兄的职责”轻抿了一口茶,天浩然解释道。 “含儿,要是有人敢在欺负你,让大哥知道了,到时大哥定不会在轻易放过他”狠狠的语气,咬重‘在’的语调,视线在某人 身上一扫而过,虽只是一闪,却也没有逃过上官含的眼睛。 “大哥放心吧,含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犹豫的看了看在场的这个三个男人,看来大哥和天浩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只是不明白这样做到底是出于什么?还是静观其变 好! “旺财,还不把小少爷抱给上官将军看看”不问不说并不代表着她忘记了昨晚的事,并不代表着会放过他! “噗”天浩然喷嘴里的茶水,一张脸也被呛的通红。 一阵轻咳,接着说道: “含儿,这是你给哑巴侍卫取的名字吗?怎么听起来这么怪” “当然,这名子可是相当的有来头呢” 扫了厅内所有人,一脸寻问的眼神,用丝绢捂住小嘴,轻咳了一下,接着说道: “旺财是形容一种很忠实的动物” “忠实的动物?”不只难住了一厅的人,就连天浩然也低头喃喃自语。 “是‘狗’” 上官名平静的申请,冷声的说道。 刚走到上官名身边,还没有来得急把怀里的孩子递过去,一句话将他打入了深渊。本来处在这种身份,让他在这几个朋友面前 够丢脸的了,如今还让他们发现他成为奶娘,脸更黑了。 此时又听到上官名的答案,冷脸更寒。 天浩然似笑非笑的抿了一口茶,半眯着双目,享受着接下来的‘好戏’。 不徐不缓的接过从半空中掉下来的孩子,出奇的是,上官名没有发怒,只是抬起头,笑眯眯的扫了一眼肇事者。 下边的丫头们看见小少爷被完好的接住,提高的一颗心才放下来,擦了擦全是汗的额头,上官将军给的答案并没有让她们轻松 下来,看看那座冷山,只看一眼,仿佛就会被冻僵一样,早知这样,还是没有答案的好。 面对直直盯着自己的深邃黑瞳,上官含爽朗一笑,只不过……与此时的环境有些不符。 “本妃希望皇上派来的侍卫会像狗一样忠实,更何况奴才在主子眼里本就是忠诚的狗,这样形容有何错?” 虽是说给天浩然听,眼睛却盯着冷山。 “含儿”不禁低呼,天浩然的满带笑容的脸瞬间僵硬,错愕的不敢相信她会来这一招。 “含儿可说错了?”满眼的戏谑。 天浩然无奈的用手敲敲头,就知道她不会如此安份,真是大意啊! “当然,奴才的命都是主子的,主子要他死,他就得死,何况忠诚而言。”天浩然更是毫不掩埋一脸的紧张,接着又说道: “旺财,既然皇上命你保护王妃的安全,你命名现在就是王妃的,王妃赐给你的名子很贴切,你要做好自身的职责,切记不要 忘记皇上对你的嘱咐” 上官含似笑非笑的看着,有些意外天浩繁的反应。 冷峻的脸颊,瞬间变得平静无澜,轻轻一弯腰,眼中闪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退到了一旁。 “四王爷可知道如何讨女子欢心?”不冷不热的声音,挑挑眉。 她还没有玩够,怎么可轻易放手?更何况昨晚…… “含儿定是知道些好方法,不如说来听听”听着上官含突变的语气,叹了一口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不得不顺着 接下话来。 “其实很简单,女子的心事要懂得”抿了一口茶,接着又说道, “更要学会三从四德。” “三从四德??”错愕的扣扣耳洞,天浩然却信自己没有听错。 “听从、顺从、服从,这是三从;至于四德吗?心事懂得、生辰记得、生气忍得……呃……”挠挠头,思索着, “还有一个是什么来着,噢,想起来了,是花钱舍得” “噗”刚喝进口的茶水又全喷了出来,连带着茶杯也摔在地上,传来清翠的破裂声。 “四王爷没事吧”虽是关心的语气,却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没事”怎么可能?看着又变成一张黑脸的某人,要是有一天他被打残了,一定是她害的。 上官名当然是最兴奋的一个,注意着他们的一切举动,挑逗着怀里的小外甥,引来一阵小孩子的‘咿咿呀呀’。 “那就好!女人本是男人的心,男人还要女人心,相依相伴几多情?风雨同舟天下心。女人撑起半边天,家有贤妻万事兴!! ”给了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不怀好意的又说道: “四王爷觉得让旺财当震宣和凡轩的奶娘,是否稳妥?” 呃…… 四周一切轻嘘,上官名欲言而止的样子,紧抿着嘴唇,低头沉思着。 忽视天浩繁那恶狠狠的一瞥,轻轻一笑。 是的,她在挑衅!明目张胆的、赤裸裸的挑衅! 只见天浩然也沉思着,紧皱着眉头,皇兄的那双冷眼一直盯着自己,他是知道的。可是,得罪含儿也不见得会好过,看来只能 如此了。 “当然,在稳妥不过了”豪不犹豫的回答。 上官含起身走过去,拍拍天浩然的肩膀,一副宛惜的样子,眼里有着不舍的申请,奸诈在眼中一闪而过,上官名虽是大咧咧的 性子,却也轻易的扑捉到,嘴角一翘,兴味索然的看着天浩然,那眼神似在说‘欢迎上贼船’! “哥哥,含儿有话单独与你说,四王爷就在此小休片刻”不在多说转身走出室内,到门口时又回过头,不忘丢下一句话: “旺财,就留下来照顾一下四王爷吧,你们几个丫头跟我一起走吧”。 一句话出口,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只见天浩然温柔的脸此时僵硬的抽搐一下,这笑比哭还难看!心中大喊,他好像没有得罪过含儿吧? “在稳妥不过了?嗯?”悠闲淡定的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微微上翘的嘴角,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邪魅。 冷,虽快到夏日的天气,一股寒意却让人不寒而栗。天浩然一脸苦笑,看来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他后悔了,更后悔脑子发热逞 一时之快,而支持和错选与含儿同流合污,只可怜早已上了贼船。 “皇兄,我这也全是为了你嘛”一脸的巴结, “嗯?”就连轻哼出声的鼻音,也冷的人汗毛直竖。 “皇兄,才记起还有些事没处理,我就先走了”抽了抽嘴角,憨憨的笑了声。 天浩繁刚要大喊出口,只见王总管一身大汗的跑了进来,看见天浩然仿佛看见了救星,全然没有了礼数的拉住天浩然,气喘吁 吁的说道: “四王爷,快救救凡轩世子吧”。 ********************** 午日的别苑,原来安静的很,却传来阵阵的哀号声,凄惨的声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本打算与哥哥小谈一会,却不想往主室 走时,听到别宛传来的喧嚣声,让丫头带着哥哥先去主室,独自己往别苑走去,越走越近,传来刺鼻的血腥味,让上官含一阵反胃 ,一声刺耳的凄冽又传来,让她皱紧了眉头,加快了步子。 穿过别苑拱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副让惨不忍睹场面。 年仅三岁的天凡轩,苍白着一张脸躺在地上,蜷着身子,双手紧抱肚子,鲜红的血像泉水般从额头上往外涌,小脸扭曲在一起 ,痛苦的呻吟着。 秋水狡狞的面颊,一只脚还在那幼小的身躯上踢打,没有一丝怜惜。蓝儿站在一旁抬头扫了一眼进来的人,嘲讽的抽了抽嘴角 ,一脸的得逞。 满院的下人惊恐的跪了一地,虽不是酷暑,却各个汗流浃背,豆粒般的汗珠,落在地上,似玻璃般摔的粉碎。 “秋侧妃真是让本妃刮目相看”冷漠的声音,阴郁的脸色,满是嘲讽。 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这个女人是蛇蝎心肠吗?如此狠毒的对一个孩子皆二连三的下毒手,是不是她在晚来一步,只 怕地上的孩子早见阎王去了。 看来昨天的杖行对她并没有多大的教育,今天还有力气打人,真是小看了她。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还人的 心里处事,不想她却越加的得寸进尺,忍无可忍无需在忍。 “那又如何?如果不是你昨天包庇这溅种,柄儿也不会如今躺在床上还睁不开眼,如果不是你,王府怎么会变的像现在这样鸡 犬不宁?全是你的错”冷冷黑眸扫了一眼,不屑的轻哼,更多的是痛苦的表情。 柄儿?是谁?她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那又如何?”双手抱胸,真是可笑的女人。双眸袭上一层寒意,接着开口道: “本妃很乐意告诉你!” 看着走的越来越近的上官含,秋水打了一个冷战,这样面容是不曾见过的,还有那双冷眸虽含着笑意,有种强烈的压迫感。 “啪” 清脆的声音,震荡在宅院内。 “啪、啪”又是两声。 “你……你敢打我?”一脸的惊骇之色,不敢置信的眯着一双眼睛。 “本妃只是在回答你的‘那又如何’”冷嗤的哼道。 “在是正妃的头衔,还不过是王爷不要的下堂妇,等王爷回来看你还怎么猖獗”不知畏俱的说道。 “现在就是这下堂妇打你,王爷回来又如何?我到希望他快点回来呢?天天对着你们这些嘴脸,让我连吃饭都没有胃口”冷嘲 热讽的挑挑眉,狠狠的又说道:“你将军之女跟一个青楼出身的妓女有何区别,既然能进王府当上侧妃,就应该本本份份的守着规 矩,容侧妃虽被休,但她生的孩子却也是王爷的世子,在王府的地位什么样你是最明白不过的。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每天把王府搅 的鸡犬不宁,还真是不如青楼出身的溅蹄子。堂堂三王府的世子也是你随意动手可打的?” “你” “你什么你?‘你’是你这个侧妃该叫的吗?敢在本妃面前直呼你我,不长记性的溅东西”打住刚要开口说话秋水,还不忘恶 狠狠的扫了一眼。 宅院的下人,哪见过王妃这等泼妇样,就是平时也少见女人这等泼样,皆惊骇的把嘴长成‘O’型。 “柄儿现在这个样子全怪你,全怪你,我和你拼了,啪”冲到上官含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还停的撕打着。 上官含一愣,瞬间又反应过来,怎能让她占了便宜,也与秋水支撑起来,两个女人就在下人们错愕的表情下,你扯我的头发, 我扯你衣服的扭打在了一起。怎奈上官含在现代也没有打过架,更何况到了古代用这幅柔弱的身躯与一个将军之女打假,吃亏也是 理所当然的。 不一会脸就有几处青肿了起来,衣服也被扯的凌乱不堪,黑色长发也被全乱蓬蓬的扯了下来,不同的是,秋水只是头发有些凌 乱,两个人身上上等丝绸的衣服,在满是泥土的地上滚了几圈后,哪还有原来华丽的色彩。 第七卷第六章 试问有哪个王妃能做到像上官含这样的?天浩然可以很明确的确定没有!没有一点大家闺秀也就算了,在下人前面与侍妾找打 在一起,这样的王妃只怕天鹰王朝几百年的历史上也史无前例啊! 难怪王总管气喘吁吁的拉着自己一路小跑过来,不然还真看不出这么一出‘好戏’!只是这含儿也太差了点,快用力啊,天浩 然紧紧的攥着拳头,龇着牙咧着嘴,也跟着用力,在一旁起劲地看着,恨不得把自己的力气全借给她。 “四王爷”叫了N声之后,王总管终于欲哭无泪,满以为可以找人制止住,却不想来只管看热闹,哪还有时间理会他。 “啊,放开我,给我放开。”正打在兴头上,是谁这么扫兴,竟敢阻拦他,不高兴的大喊。 上官含回头先看见的是一只提着自己脖领子的大手,顺着胳膊一路向上看去,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怎么来了?还是心疼他的 侧妃? “放手,一个奴才也敢触本妃的身子。”挣脱出禁锢,臭着一张脸,愤愤的吼道。做了侍卫也帮着小妾,这个种马,狠狠的瞪 了一眼。 天浩繁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女人在发什么飙?如果他再不出来阻挡,只怕她这张脸会布满青肿。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手。怜惜 的看了一眼,嘴角一翘,她这样丢人的样子,还真是有趣! 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还坐在地上大喘的秋水,一股杀意在眼里一闪而过,敢动他的女人,真是不想活了。全然忘记了地上的 女人,也是他女人中的一个。 “皇嫂,原来也喜欢练拳脚啊。” 呃------ 看见一张嬉皮笑脸满是奸笑的上天浩然,上官含抽了抽嘴角,真是报应啊,刚刚害完人,自己丢人这出就被他看到了,苦着一 张脸,僵硬的笑了笑,神色一变,尖叫的说道:“王总管,还不快带凡轩下去,宣太医,快。” 只顾得撕打,却没有发现血流满面的凡轩,何时晕迷了过去。从小是孤儿的她,当然明白没有母亲的痛苦,满是怜惜看着那娇 小的身子被王总管抱着远去。 “你放手,狗奴才。”秋水见哑巴侍卫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腕,吓得失声大叫。 “旺财,放手。” 上官含理理零乱头发,一面无情的看了一眼。 “我不喜欢被人打,却非常喜欢打人的感觉。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上官含,我不会放过你的,柄儿全是你害的,全是你害的。”痛心疾首的大吼,伤心的泪水布满脸颊。 柄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含看着那张伤心的脸,秋水确实不曾这样失常过,到底是怎么回事?整理了一下衣服,压下衣领 ,挠了挠脖子,不理会天浩然与天浩繁一脸不解的眼神,转身离去。 原本满是愤怒的秋水,在看到上官含脖子那一刻,伤心的眼里闪过一抹算计,诡异的翘起嘴角。 ********************** 刚入夏日,阳光并没有相像中的灼热,反而柔和的很。王府庭院的花园里,也比往日热闹。娇小的身影在花丛间穿梭,嬉笑声 不断的传出来,可以确定主人的心情很好。 “春儿,问到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刚才奴婢打听了。那柄儿也是王爷的世子,是秋侧妃的儿子。那天在花园小姐杖罚了秋侧妃后,柄世子的奶娘正好带 他到浮明楼那边的荷花池玩耍,正敢上凡轩世子被太医查完身子也去那边玩,两边的奶娘都没有太注意,不知柄世子是如何掉到池 子里的,说是现在还晕迷不醒呢。” 上官含叹了一口气,怪不得秋水会那样失常,如果换做是她她也会那样吧?更何况是在这古代,在这子继父位的年代,有儿子 就是保障啊。 “小姐”春儿轻声唤了一声,见小姐对着她笑了笑,才放下心来。 看着远处娇小的身影,上官含温柔的眯起双眸,其实一直以来她都希望能平安淡淡的嫁人,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人,温馨的家庭 是她从小就向往的。 “凡轩,慢点,小心摔倒了。”轻哄的声音,不乏温柔。 “噢”乖乖的回应,小身子却仍旧追着花间的蝴蝶。 “凡轩,到这里来。” “母妃”娇小的身子扑进上官含怀里,欢笑有小脸,满是汗水,红润的脸颊煞是可爱。她摇摇头,轻轻用手里的丝绢拭着汗珠 ,心疼的问道:“累不累?” “不累,母妃,凡轩好开心。”撒娇的攀住上官含的脖子。 “凡轩开心就好,但是以后不可以玩的这么久,看,出了这么多的汗。”心疼的责怪道。 自从凡轩被夏小小再打伤之后,她照顾起了眼前的这个孩子。凡轩也特别的依赖她,总是撒娇的叫她母妃,时间长了,她也习 惯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母妃好偏心,只对震宣好”明亮的眸子,小小的嘴噘得高高。 “嗯?凡轩为什么说母妃偏心呢?”看着小人无理取闹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 “弟弟像懒虫一样,就知道睡觉,母妃也不说他,凡轩只是多玩了一会,母妃就责怪我。”一副委屈的模样。 “世子,王妃那是关心你,再说小少爷才几个月大,当然会总睡觉。”春儿娇笑的说道,世子明明是在吃醋,却还要找借口, 小孩子就是好玩! “哼”小人轻哼一声,仍旧噘着嘴。 呃------ 上官含苦笑的摇摇头,抱紧怀里的小人,轻笑的说道:“好,是母妃没有注意到,母妃错了,等一会弟弟醒了,母妃一定好好 教训一下他,好不好?” 怀里的小人仍倔强噘着嘴,童稚的言语又说道:“凡轩可不是小孩子了。”满满的不满,似在确定的说‘不要敷衍我’! 他不小了,才不会上当呢! “母妃保证,等会弟弟醒了就教训他,好不好?”轻声的哄着,方看明白,原来这小家伙的占有欲这般强烈,是在恼自己的儿 子在分享她的宠爱。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才多大的年纪,就这般霸道! 叹了一口气,孩子就是孩子,开心与不开心只是瞬间的事情。 下面的仆人,见王妃这般疼爱凡轩,越加的敬重上官含。心想容侧妃当初怎么样对待她的,大家都看在眼里,不想今天救治与 照顾她儿子的人,却还是当初她伤害的人。这样善良的王妃,真是他们的福气。 “啊,是弟弟醒了。”娇人跳出上官含的怀里,欢喜的看向走进花园的身影,却只是在原地站着,不敢再靠近一些。 上官含看向来人,得意的挑挑眉,那张臭脸,也只有自己那才几个月的儿子不怕,其他人谁看了谁都会躲的远远的,更何况凡 轩一个四岁的小娃。 “不错,看来你还真是当奶娘的料。”接过儿子,上官含还不忘冷嘲热讽。 天浩繁冷冷的扫了一眼,面不改色的退过一旁。 “震宣有没有想母妃啊?”挑逗着怀里的儿子,七个月的震宣,挥着白嫩的小手,咯咯的笑着。 有些人吃酸了,不高兴的噘起小嘴,“母妃。” “噢,凡轩过母妃这边来。”方想起刚才的事情,轻笑的一只手拉过走近的凡轩,又低头对着怀里的儿子说道:“震宣,这是 凡轩,你的哥噢。你呀,要像哥哥学习,不可以每天只知道睡觉啊,那样会变成小懒虫的。” “噗”引来四周下人们的痴笑声。 怀里的婴儿,咿咿呀呀的挥着手,以为母亲在逗他玩耍,高兴的咯咯直笑。 “嗯,这才乖,凡轩,母妃已经教训弟弟了,凡轩是哥哥,不只要给弟弟做榜样,还要保护弟弟哟。” “嗯,母妃放心,凡轩将来一定好好练武,不让任何人欺负弟弟。”重重的点点头,黑眸盯着还在咿咿呀呀的婴儿,坚定的语 气。 天浩繁身体似被定住般,愣在原地。这才是家该有的气氛吧,不曾想到,这女人也有如此母性的一面。身体一阵轻颤,双眼迷 恋的看过去,全然忘记这些日子里来自己受到的冷嘲热讽。 “妾身给姐姐请安。”说话间,一道清雅的身影已到了眼前。 第八卷第一章 上官含点点头,心想前些日子还和她发疯,今天怎么变的这般规矩了? “嗯”轻哼的鼻音。 “凡轩才与姐姐短短接触几日,就这般依赖姐姐,让蓝儿都妒忌了。”虽说是打巧,却是暗藏讽刺。 “小孩子是最能看清一个人好坏的,当然不会喜欢心胸狠毒之人,更不会心口不一。”冷嘲热讽是她无师自通的专利,她岂会 说不过她? “姐姐说的是。” “本妃岂敢让秋侧妃称呼姐姐,府里的规矩还是要守的,以后还是按规矩称呼吧。” 斜扫了一眼来人,又开口说道:“看来前阵子的罚跪,并没有让蓝记住身为妾侍应当怎么做?今天天气不错,蓝儿不介意跪在 花园里赏几个时辰的景色吧?” “妾身谨记王妃教导。”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声跪下,咬紧牙关淡淡回应,狠毒之色一闪消失有眼中。 “正好今日本妃也空闲的很,就在这里陪蓝儿几个时辰吧。” 上次轻易的放过了她,并不代表每次都会放过,这个正妃的位置还真不赖,上官含撇撇嘴,小手指向不远处的天浩繁勾勾手, 慵懒的说道:“旺,过来。” 天浩繁不明白这女人又要玩什么?紧绷着身体走了过去,不想下一秒,让他无力的抽抽嘴角,无语了。 “来,给我捏捏肩膀。” 错愕的还有院落里的下人,王妃竟这般明月张胆的找‘男宠’!! ************************ 几日前 与白天庭院的寂静完全不同,夜晚别苑此时却骂声阵阵。蓝儿拿丝绢用力的擦着衣服湿润的一角,嘴也不曾闲着骂着跪在地上 的下人。 “贱人,连你个奴才如今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奴婢...奴婢...” “还敢顶嘴,连杯茶也倒不好,贱蹄子。”狠狠的骂道,随手就是一巴掌。 却还是不解气,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杯子,对着跪在地上的丫头狠狠的扔了过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慌慌张张的说道,鲜红的血从额头上,瞬间流了下来,面色苍白的丫头,紧咬着嘴唇,把痛楚的呻 吟声咽回到肚子里。 “滚,滚。” 跪在地上的丫头,听后急忙的退了出去,留下一条血滴成的小路,还有一脸暴怒的蓝儿! 她怎么能不气?自从上官含回到王府后,她就接二连三的被人欺压,叫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事事不顺她的心,以往还有个孩 子做保障,如今孩子也没有了,她在一座的地位仍没有一点的改变。 一想到流产失去的孩子,蓝儿狠狠的咬咬牙,她绝不会放过那个女人,也要让她明白失去孩子的痛苦,为了那一天,她受尽凌 辱与欺压,一直忍耐着,机会终于来了,阴险的一阵疯笑。 那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春日的好天气,闲来无事的她,带着丫头出府踏青,却不想在街道一角处发现沦为乞丐的夏小小。 “哟,这不是夏侍妾吗?”尖锐刺耳的嘲讽。 只见破烂不堪的人,抬头看了说话人一眼,冷淡的又低下头。 “哼,不要脸背着主子爬上主子男人的床,还有什么可清高的?虽然如今还在王府,也不过是一个贱人。” “你---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本见她冷淡的态度就气愤,如今对方又这样一说,而且还是一个沦为的丫头,蓝儿愤然的说道, “哼,我是不要脸,是主动上男人的床,那又怎样?总高过你一个青楼出来的妓女。” “你...” “怎么?气不过?还是我说错了?”伸手就是一耳光,得逞的挑挑眉。 心想当初在王府她对自己的那些冷言冷语,一阵恨意恨不得杀了她。她恨自己从出生就是奴才命,恨要看所有人的脸色做事, 没想到如今爬上王爷的小妾还是被人这样对待,恨意更深。 “堂堂三王府的侍妾在大街上打一个乞丐,真是闻所未闻。”邪恶的撇撇嘴,看向满脸因为怒气,而涨红的脸颊,又开说道: “知道是谁真正让你流产的吗?” “我再笨,也不会像某些人,到现在还不知道真正让自己流产的人是谁?真是可笑。”疯狂刺耳的笑声,似疯子般。 “你------疯子,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吗?哼!” “噢?可是我看你的样子,好像很期待知道真相的样子?”嘲讽的轻哼哧。 “哼,知道又能怎么样?能把孩子再还给我吗?”咬牙切齿的说道,眼里满是痛恨之色。 “原来夏侍妾也会痛?真是才发现。” “是人谁又不会痛,何况那个还是我未来得及见面的孩子。”不屑的扫了一眼,接着说道:“你背叛视你如亲人的小姐,是否 曾感到痛苦过?” 从不在人面前显露出痛失孩子的神情,今日却在这个丫头面前表现出来,她决不容忍这样的事再发生第二次。当日为了得到正 妃的位置,只要能除去府里的那几个女人,失去一个孩子又算得了才能?何况还是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只是,明明这样想,为何如今想起那个孩子,心却如此痛,为何会这样? “哈哈,痛苦?你看看如今我这样的人,这样的处境,还有权力去痛苦吗?”苦涩的撇撇嘴,转过头让人看不到那流下的一抹 泪水。 “看来你也还有自知之明。” “人,这一生荣华富贵、显赫的地位又有何用?最重要的是找个爱惜自己,与自己相伴一生的人,那才是幸福。”淡淡的证据 ,深邃的目光望向远处。 是啊,只是她现在才明白,一切都已经晚了。小姐待她如亲人,她却抢她的男人,在别人陷害她时,她却还帮上一把,如今得 到这样的下场,也是老天爷对她的报应。 “哼,你又懂得什么?不过是个奴才的命。”收起脸颊上的微愣之色,冷嘲热讽的丢出话。 “夏侍妾,有些事情不是只看表面的。知道当日你是如何流产的吗?”见来人未说话,盯着自己,微微一笑。 “上官含为何会突然滑倒?”轻身的靠近夏小小,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嘲讽的看了一眼,让人猜不到在想什么。 夏小小再傻也明白蓝儿话中的暗意,蓝儿黑色的眸子看着远去的佝偻身影,跟随出来的丫头,一脸迷惑不解的看着沉默不语的 蓝儿,心想怎么会突然这样?还有她们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蓝儿阴狠的看着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室内,浑身松懈下来,像软泥一下倒在床上。每每加快起那天的事,恨意就多一些。是 的,对一个沦为乞丐的侍妾说那些又有什么用?她只怪自己太无能,如今她做这些,无非是为了弄倒那个女人,不然她也不至于天 天去挑衅小姐,又有谁明白她现在真正的上的呢?但是不论要承受多少,她都不会放过她,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能失去孩子?报复 只是刚刚开始! ************************ 午日当头,躲在亭内避开灼热的阳光,都会让人热汗淋淋,更何况顶着日头,跪在地上的人。早已被汗水浸湿了衣襟,脸的一 侧则是被阳光灼伤之后的微红,纤弱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倒下般,压抑的气氛让下面陪站的奴才也都是大汗淋淋。 “母妃,凡轩肚子好饿。” 上官含虽手里抱着孩子,因为享受不一样的舒服待遇而昏昏欲睡,不想一迷糊就近了中午,直到听见凡轩喊肚子饿,才打起精 神来。 “噢,看来时候也不早了,春儿,饭菜备好了吧?” “小姐,早就备好了。” “嗯,来,凡轩,咱们吃饭去。”将手里的儿子递给身后的人,轻轻的站起身子。 天浩繁无奈的摇摇头,是为了挽回她的心才装成侍卫,都这么久了,事情没有一点进展,每天却被当成奴才似的支来支去,这 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看来他真要想想办法了,不然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轻拍怀里的儿子,这些日子虽没有与她的关系有什么进展,不过儿子倒是越来越依赖他,从不曾哄抱过孩子的他,心里萌生一 抹莫名的情感,算起秋水生的第二个孩子,他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却从来没有多大的感觉。毕竟出生皇家的孩子,从小是由奶娘 带着,大了由教导师傅看管,与父母接触的时间微乎其微,从小他就是这样过来的,当然他的孩子也都会一样,像这般与自己孩子 亲近的接触,他不曾想过,却也还是第一次。 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把儿子他娘收回来,这是他现在的主要任务!不行,一定得想想办法,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发什么呆?事事让我这个王妃指点你,还真是从皇宫出来的侍卫。”噘噘嘴,奸诈的嘴脸又接着说道:“凡轩累不累?要不 要被人背着?” “好啊,好啊。”娇嫩的欢呼,高兴的跑进上官含怀里。 “慢点,小心摔倒。”理理眼前小人零乱的衣服,吩咐着。 “旺财,从今以后,你不但要照顾震宣,以后也是凡轩的奶娘,两位小主子你可要好生照顾着,要是出一点差错,看我怎么收 拾你。” 抽了抽嘴角,天浩繁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 “去,还不快让旺财背你,咱们好到饭厅用餐。”不理会发愣的人,轻声的告诉身边的小人。 “呃------凡轩,凡轩怕...”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任谁也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不怕,凡轩记住,你是主子,以后他就是你的奴才,只有奴才怕主子的份,哪有主子怕奴才的?凡轩可是王府的大世子噢! ”指了指一脸发臭的男人。 “嗯,你看弟弟都不怕,凡轩可是哥哥噢。” 这是什么理论?春儿抽搐着嘴角,小少爷那是太小,怎么会明白怕不怕?小姐还真是会骗小孩子!! “嗯,凡轩不怕,因为我是哥哥。”挺挺胸,男子汉的模样,让下面的奴才忍不住轻声偷笑,看来王妃真是厉害,才短短几天 就知道了大世子的软处,一句话就摆的平平的。 “嗯,那快过去吧。”温柔的说道,又转身扫了跪在园里的人,撇撇嘴。 “蓝侍妾也退下吧。” 就这样,天浩繁怀里抱一个,身后背一个,在上官含的笔中向饭厅走去。直到花园里没有其他人影了,才传出刺耳的叫骂声。 “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此人正是蓝儿,在丫头的搀扶下,慢步离开。 是的,那个贱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她,一切都只是开始! 又是夜,上官含懒懒的伸了伸了腰,一想到整治那男人,笑意不觉间爬上脸颊。不过,心里曾被伤过的痛如今不只痛快了些, 也有些甜蜜,有点像恋爱的感觉?嘲讽的笑了笑,到底为何他扮成侍卫都没有弄明白,再说又怎么可以忘记当初的一切?如今想起 来恨意还会让她咬咬牙,她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只希望快点拿到休书,离开这里。却不知另一个阴谋正等着她!! 第八卷第二章 “皇兄,这样不太好吧?” “嗯?” “呵呵,毕竟我没有哄过孩子,只怕。。。”还想争辩,挽回天浩繁的主意。 “你的意思我哄过?”薄唇一扯,冷眼一扫。 “好吧,我哄,不过就这一次,没有下回!”咬牙切齿,狠狠地阐述! 天浩繁没有任何言语,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似一阵风。 “凡轩,让王总管陪你好不好?王叔要出恭”轻声哄着,刚刚躺在床上的小人。 他一定要确定一下皇兄大半夜到底做什么去了?嘴角邪恶一扯。 “好” 得到保证,向门外唤来王总管,简单的交代了一句,使了个眼色,快步的离开,不然怕真的跟不上了。 “唉!!怎么又换成四王爷哄孩子了?”轻声一叹,王总管无暇多想,急忙的去伺候小主子。 “嗯?” 一愣,嘴角抽了抽,这家伙不会又玩这招吧?两个孩子还能让他这般清闲,上官含彻底无语了,只是又不免想,他来了孩子们 呢?又是谁在照顾?难道这王府里还有他的帮凶?早知道睡前一定吩咐侍卫留几个人守在门口。 天浩繁紧紧地搂住一身茉莉香的女人,黑暗里的脸满是幸灾乐祸,他当然感觉到怀里身体瞬息的变化,笑意更浓。 能让她感到害怕,说明他来对了,这样的感觉他很喜欢,一天受的低等对待也全都消散。 “美人,想爷了没?”要多肉麻,有多肉麻的声音!! 上官含浑身打了个冷战,没想到这男人还有这么一出!! “喂,别咬我耳朵”愤怒的吼道,却只限于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嗯?那要咬哪里呢?” “下流” “噗。。”轻笑出声,想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他。 不过想想此时的举动,按一个侍卫的身份说,夜闯王妃闺房,还真是下流!! “小人,只会用这下等的招术”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有挣脱出束缚,无力的放弃反抗。 苦着一张脸,看来今天又跑不掉了!! “我就是喜欢这下等的手法,又能怎么样呢?” “喂,你放手,谁让你脱我衣服的。。。”怒喊得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沉寂在黑夜里。 虽两人的对话不是甜言蜜语,却像极了打情骂俏,室内又是春光无限。一道黑影,轻声一笑,瞬间离开,速度快的让人误以为 眼花,可见功夫了得! 朦胧月光下,另一个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模糊地只看得见一记奸诈的嘴角扬了起来。 “唉,四王爷,你可算回来了,凡轩世子才睡醒来,看见你不在,又找不到奶娘,正吵闹着要出去找王妃呢”王总管见步入室 内的人,显然松了一口气。 两个世子让一个男人当奶娘,这事他活了这么多年,还真是头一次见到。这四王爷又突然来访,把旺财指派了出去,说他亲自 哄两位世子,怎奈这爱玩成性的四王爷,见两个孩子都已入睡,便宜没了耐性,坐也坐不住,拉着他来守着,人一转眼间就不见了 。 “嗯,知道了”爽朗的笑声,大步的向室内走去。 没想到向来冷若冰霜的皇兄会来这招,还真是让他开了眼。怕也是含儿将他逼到了绝路,才会出此下策吧?难怪含儿让他给两 个孩子当奶娘,看来皇兄已经不是第一次用这招了,只是含儿还是没有算计过皇兄,以那丫头的个性,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皇兄。 “凡轩,怎么了?”心情好的抱过,还不停嚷嚷要找母妃的小人,轻声哄着。 “四皇叔,你不是答应凡轩会守在一旁吗?”不理会来人,轻声的指责!! “呃。。。四皇叔出恭去了”这样好似是个不错的借口。 王总管两肩一搭,这个借口也太。。。。牵强了些!!哪有人出恭会出去这么久的!! “嗯??”皱着小眉头,一脸的不信! “凡轩是不是要保护弟弟?等哪天四皇叔有时间了,教你功夫好不好?” “嗯?真的!!好!” “说好了,那么凡轩也要早点睡觉,你看弟弟都没有醒” “好!!”一阵欢呼! 见小人以躺下睡觉,天浩然得意的笑了笑,佩服自己的聪明。可惜他没有发觉,在凡轩大声欢呼后,沉睡的婴儿紧闭的双眼, 微微眨动一下。 将被子盖好,正准备与王总管一起离开,只听一声婴儿哭传来, “哇。。。。” 刚迈出一步的身体,瞬息间僵硬住,抽搐了一下嘴角,是不是他庆幸的太早了?怕吵醒刚睡着的凡轩,急忙的抱起吵闹的震宣 ,轻手的拍着,只是怀里的婴儿并不给他面子,仍旧张着大嘴哭闹着,不多时就急出他一身汗。 他什么时候哄过孩子?不急出汗才怪!看看王总管,那意思很明显,想找个帮手。可是王总管只是微微一笑,牵强的说道:“ 四王爷,不是老奴不帮你,只是奴才这身子,万一不小心,摔倒了世子,就不好和王妃交代了,你也知道王妃的脾气。” 苦涩的脸颊,为难的看着天浩然。 “呵呵,也是,还是我自己来”无语了!! 哭闹的震宣,因为要长牙不舒服,知道快到天亮才睡去。天浩然才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在室内来回走了一晚,这样的事他也没 有做过,何况怀里还抱个哭个不停的孩子。如果凡轩不把震宣吵醒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如果他不去偷听,是不是。。。。?看来坏 事真的做不得,下一秒报应就来了! 阳光明媚,晴朗的天气,王府也是一片生机盎然,晨光中,到处是忙碌的人影,只是今天主室又出现了王妃赖床的事情,几个 贴身丫头,第一次没有多想什么,必竟那次过后,王妃又像往常一样,如今突然又是这种情况,让她们不由得有些担心,又不好进 去打扰,只能在外面等着传唤。 与主室完全不同,别员却显得异常神秘。原本属于秋侧妃的贴身丫鬟,却守在蓝儿的厢房外,让打扫庭院的下人时不时的回头 寻望,相互切语的小声议论。 “妹妹今天怎么会这般神秘兮兮的,不知道找姐姐过来有什么事?”轻抿了一口茶水,淡声的问道。 “前阵子姐姐被杖罚,不知道姐姐身子可好了些?” “听说妹妹又在花园被罚跪了?不知道底下的奴才传的是真是假?” 蓝儿低头一笑,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开口,“姐姐不还是照样和王妃在花园里打了起来,听说柄儿世子才刚刚醒过来?” “妹妹今天叫本妃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只怕本妃没时间闲聊”骤然变化的脸色,秋水恨恨的瞪了一眼。 被一个妾揭短,让原本就爱面子的她,怎么能不恼羞成怒! “妹妹也只是随口问问,姐姐何必这般气恼”撇撇嘴,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哼,什么事就快说,本妃没时间在这闲聊” “昨晚妹妹发现一件好玩的事”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加以肯定的陈述:“王妃的屋子里有男人,相信姐姐也发现王妃的脖子 上,到处是斑斑点点的齿痕了吧?” 看见秋水一脸的震惊,她并没有感到意外,接着又说道:“姐姐是明白的,齿痕多是男女欢爱时才能留下” 秋水当然看见了那吻痕,只是听到她亲口确认屋里有男人,还是一惊。暗自心里盘算,心想蓝儿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和她说这些 ,再说看见有男人一事只是她一个说辞,真假还不能确定。 虽一脸的震惊与暗叫,秋水却又马上掩饰起来,干脆的笑道:“妹妹,到是会了说笑,只是拿这种事逗乐子,怕不好吧” “妹妹说的这些,姐姐自然是信不过。不过,是真是假,姐姐派人夜里偷听下不就清楚了” “妹妹此事当真”一脸的凝重,探视的目光。 “当真” “如果真是这样,妹妹咱们翻身的日子可就来了” 不知名的鸟叫声,从王府围墙外的高树上传来,悦耳的声音在闷热天气里,像一律从天山上带着冰爽气息的清泉。 正当别苑在密谋时,主室那边在门打开那一刻却传来一阵尖叫声,和手里的洗漱用具掉在地上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几个丫头一脸错愕的盯着从主室里出来的人,困难的咽咽口水,她们应该怎么想?为了保护王妃的安全,侍卫跑到闺房内贴身 全护?只是这理由也太牵强了吧? 前些白天,小姐暧昧的让旺财帮她按摩肩膀,已让底下的下人们议论了,如今这侍卫又在王妃房间里呆了一晚,只怕要是让王 爷知道了。。。。 思及到此,几个丫头皆一身冷汗了,哪还敢在往下想去!愣愣的看着一脸漠然的旺财,心里大声的叫苦,小姐的一世清白,被 这个哑巴侍卫给毁了。 春儿第一个反应过来,咬咬红唇,对着要离开的旺财重声说道:“旺财侍卫,你是皇上指派来保护王妃的,今日之事为了王妃 的声誉,希望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 扫了一脸坚定的丫头,天浩繁邪魅的抽起嘴角,该如何收服这霸道的王妃,他得到了些启示。 “可以”冷漠的开口回答。 “啊!!”又是一阵尖叫声。 她们是不是听错了,哑巴竟然开口说话? “不过有个条件”斜视了一眼,低沉的语气,不容反驳。 “什么条件?”春儿挺身而出,冷冷的看着,她绝不容许再有人伤害小姐。 “以后王妃要再为难我,你们出来帮我解围”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这个条件好像便宜了她们。 不过,事情慢慢来,先要制住他的王妃的火爆脾气,他相信事情会越来越好玩,终于一切又回到了他掌控的范畴!! “好”思考了半响,犹豫的点点头。 上官含从沉睡中睁开眼睛,疲惫的转动了一下酸痛的身子,恨恨的满脑子都在想要怎么收拾那个男人。 与他第一次夜闯完全不同,两个人彼此在对方身上寻找了激情与需求,渴求的欢爱了整整一晚,在天亮前才疲惫的入睡。至于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想必一定是赶在丫头们来之前走的吧? 不过,那家伙好像很迷恋自己,想想上官含又一阵脸红,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事情不能再这样发展下去,不然自己收藏起来的 心,又会沉迷下去。 只是这样的霸气,这般的温柔让她迷恋。 他,从她失身的那一刻起,就深深的将他印在心里,为他去改变思想,去学会接受,忍辱负重的面对他的妾侍们一次又一次的 挑衅,咬紧牙关一回又一回的接受他的不信任与伤害,最后换来的却是最深痛的伤害。 选择离开,是她最后保全自己的方法,而他没有一句话语的任他离开,这只怕是对她最深的伤害。如今,一切又像在梦中一般 ,发生地这些事是她没有料想到的,更是她不曾想象过的。是不是应该离开?或者去问问皇上,亦或者和他摊牌?到底要怎么办? 一切困扰着她,是无力,还是不舍? “铛铛。。”一阵敲门声,紧接着传来春儿的声音, “小姐,你醒了吗?” “进来吧” “小姐,凡轩世子嚷着要见你呢,所以。。。”越说声音越少,有着些许的心虚。 其实凡轩世子只是过来问过小姐起了没有?见室内一直没有动静,有些担心的春儿,找着说辞进来,只是想看看小姐是否安好 ,见小姐只是才睡醒,一颗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见春儿与平时有些不一样,循声的问道。 “没。。。没有,小姐,是二少爷来了,在花园与四王爷闲聊呢”转移话题,怕小姐再问下去,说出不该说的话来。 第八卷第三章 “哈哈,不会吧?真有这种事?”爽朗的笑声,在午后满是鲜花阵阵的花园响起。 天浩然抿了口茶,对着上官司挑挑眉,“这还有假,是我亲身探视到的” “不要拿我打乐子了,浩繁的作风我气会不了解,你这样抹黑他,小心惹火烧身啊” 越笑声音越大,脸也扭曲的厉害,上官司爆笑的趴在桌子上。 “你不相信?”天浩繁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的盯着还在大笑的人。 “好了,好了,我信行了吧” “可是我看你是很不相信的样子” “哪有,你四王爷亲自探到的事情,我岂有不信的道理,只是”上官司恢复以往的模样,平了平声调,不过说到一半,有没有 忍住‘噗’的大笑起来。 说什么他也不信,堂堂的三王爷,夜扮采花贼,而且还是那座冰山,打死他他也不信。 “哥哥,这是在笑什么?连形象都不要了,也不怕影响了那些爱慕你的姑娘心中的样子” 一身黄色纱衣,完美的突出凹凸有致的身形,简单束缚在一起的长发,轻飘的搭在身后,清爽的像一阵凉风,扣入每个人的心 里。上官含轻步走进了庭院,看到的正是上官司没有形象大笑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 “啊,含儿,怎么才过来?二哥可都等了一小天了”扶过妹妹,满是疼爱的神情。 多些日子不来,只听大哥说起浩繁被整的事情,如今一有时间,便马上过来,也不知道事情进展到什么样子了?看着妹妹神清 气爽的样子,他这颗提起的心,也放下了。 “是啊,含儿,不会才起来吧?”天浩然也忙声问道,一脸的期待,还不忘斜视的向上官司挑挑眉。 “呵呵,是啊,昨晚蚊子太多了,睡得不是太好,所以晚起了会”有些尴尬的解释,抽了抽嘴角。 看天浩然那家伙样子,似知道些事情似的,最好这只是自己多心猜测,不然还不知那家伙怎么到处喧嚷呢。身子不由打了个冷 战,仿佛要被人算计般。 “啊啊,也是,现在可是到夏天了,蚊子很多,而且个头还很大呢”天浩然不失优雅的扬起下巴,加重后一句话的语气,一脸 的奸笑。 “呵呵,是啊”敷衍了一下,马上转移话题,“哥哥,怎么来了?” “噢,那个。。。爹让我来看看你和震宣是否安好”牵强的说辞,难道让他说实话也是来看热闹的? 虽然他不明白天浩然那句话的意思,不过想来一定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事情吧?目光对上走进花园的人影,嘴角不觉间抽了起来 。 上官含扫了一眼哥哥的变化,又转身看看来人, 上官含扫了一眼哥哥的的变化,又转身看看来人,莫非早就知道此侍卫的身份?这不仅让她思索起来,从事情的始末来看,如 果真是这样,他选样做的目地又是什么?想不明白,就就静观其变吧。 尘在庭院的在凳子上,一手支撑在在桌子上,一只手有意无意的缕平有凌乱的衣服,深深呼了口气,是无奈亦是烦闷,这样的 日子她只想早点结束,也许她该找个机会把事情挑明了,大家也没有必要在这样下去? “旺财,不是让你当奶娘吗?你到清闲的很,还有闲心散步,真是个好奴才啊” 一双冷淡的黑眸,在听到话后,瞬间变的满是寒意。却又在下一秒变为平淡,天浩繁并没有理会,只是淡漠的站在了一边。 “你。。。¨注意到他并没有理会自己,一件怒火,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人打断。 “呵呵,含儿,是我让旺财过来的,必竟皇上指派他是保护你的安全,在说一个男人怎么能带好孩子¨刻意回必满是怒气的双 眼,天浩然轻松的说道。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他是如何的紧张,为了不在代替哄孩子,只得帮皇兄,如今得罪含儿,也是为了自己啊。 “是啊,妹妹,不要无理取闹了¨上官司是何等聪明的人,又岂会察觉不出天浩然的无奈和天浩繁的得意。 “哼”见哥哥也帮着说面,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咽下这口气,太难!! “浩然¨一改常态,娇媚的抛了个媚态。 “呃。。。¨很意外,愣住的不止天浩然一人。 白晰修长的手指,滑过高等的衣料,轻手触摸着天浩然的胸口,双眸含情脉脉的轻扫一眼,微咬红艳的唇角,任谁看了心也会 慢跳一拍。 不用猜也明白了,他此时正在被利用,看着盯过来的视线霎地转寒,天浩然苦涩的皱皱脸,干笑了两声:“皇嫂,你还是叫我 小叔,比较好” 不问以往,称呼也改了,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警觉不到那寒冷的眼神。 上官含继续往他身边靠,淡雅的男人体香传进鼻里,她轻轻一笑,原来不只平时的动作淡雅的让人移不开眼,就连身上的体香 也让人轻松,抬头四处看了看,发现观众人都在盯着他们,一抹红晕爬上脸颊,心里不觉得好笑,只是逗逗大家,她怎么还害起羞 来了?有些难堪的低下头。 “别那么见外嘛,叫人家含儿就行了”佯装糊涂,说话的语气,也越加的发嗲。 “呵呵,不见外,我那可爱的皇兄一定更喜欢你这样对他” 上官司和上官含互看了一眼,达成共识,不约而问的一阵奸笑,引得天浩然狠狠的打了个冷战,聪明的天浩繁岂不知上官含玩 的把戏,只是看到那只手还不停的摸别人,心里一阵恼火,不待别人有反应,天浩然又自顾自的抢着说, “哎呀呀,突然想起凡轩让我教他习武,就先走一步了” 这样的气氛,天浩然也突然有些别扭的往后退了退身子,呼吸也有些急促,紧了紧拳头,深深呼了口气来平稳繁乱的心跳。 为了不让上官司也成为帮兄,反射性的边说边拉着上官司“上官也和我一起去看着震宣吧” “我还不想去”摆明了不给他面子 怎奈天浩然跟本不理会他的话语,半拉半小声威胁的带走了上官司,留下得意的‘旺财’侍卫和一脸恨恨的上官含,还有一旁 沉默不话的贴身丫头春儿,紧张着一张脸,紧紧的盯着天浩繁,仿佛盯着突闯进来的贼人一样。 一向火爆睥气的上官含岂能咽下这口气,想想那家伙夜里偷偷闯入的事,真是敢怒不敢言,一肚子的火更是大。 张开嘴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一副未睡好的样子,扫了那个一副事不关几、面无表情的罪魁祸首,狠狠的咬了咬牙。 就不相信,现在在以王妃的身份,收拾不了他一个小小的哑巴侍卫?只见天浩繁抽动着嘴角,那笑容多了几分邪气,让人看了 移不开眼,怅然蛊惑人心的妖媚。 轻咬红唇,无计可施的上官含,不肝心的瞪了一眼,移开目光,收起那莫名乱跳的心,真是个天生的祸水,心里狠声的骂道, “春儿,咱们走”不理会那个变态的家伙,慌忙的逃离。 看着远去的身影,天浩繁嘴角抽的更厉害,猎物出现在视线里的神色,轻易的显露在脸上,轻吐一口气,快步跟了上去。 待花园寻不到一个人影时,在花丛里面才走出来两条身影,纤细的腰身,可以看出是女子所据有的,两人正是秋水与蓝儿。 “姐姐可看出了什么?”正色的寻问,双眼看向远方,让人猜不透此时的真正想法。 “妹妹看出了什么?” “那个侍卫”轻声的陈述,接着又说道:“看起来与王妃的关系不一般” “妹妹是怎么看出来的?” 捂嘴轻笑,有着些许的嘲讽。 “哼,姐姐看不出来?¨并没有理会秋水的嘲笑,扫了一眼,心想这女人也并不是那么聪明,撇撇嘴,“试问有哪个侍卫是用 男人看女人的眼神看主子的?在问又是有哪个主子像小女般与下面的奴才志气的?¨ “原以为妹妹看不出来,却不想看的这么透彻” 秋水抬起头,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是蹙起眉头,缓缓的说道:“妹妹,也许咱们可以来个捉奸” 神色一扬,蓝儿掩藏住眼里的笑意,衣袖下的小手也紧紧的攥成拳头,她等的就是这句话。从上官含回府后,为了让得到她的 信任,她故意去责打世子,有意的和正妃顶撞,为的只是让她相信自己,为了给自己那个为出世的孩子报仇。 蓝儿突然觉得心里一暖,终于可以回报一下小姐了,一直以为不在是低下的奴才就会幸福,后来才发观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即然姐姐这样说,妹妹全凭姐姐安排¨淡然一笑,娇柔中带着坚定。 秋水呵呵一笑,“蓝妹妹不会有别的打算吧?” “姐姐如果这样想,蓝儿也没有办法¨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冷冷一笑。 “呵呵,蓝妹妹不必当真,姐姐也只是随口一说,即然这样咱们还是想一个好计策,也不枉费平日里王妃对咱们的感情” 秋水拉过蓝儿的手,用力的握了握。蓝儿点点头,以示回夏,是的,一切都要 好好算计一下,也枉费她这些日子里的心机。 与秋水分开后,在回厢房的路上,蓝儿边走边看着这满是朝气的庭院,只是与相府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才发觉在心里她一 直把那里当做是自己的家。相爷和夫人对待她们几个就像对待亲生女儿般,虽然是丫头,却从没有像对待下人那样对待她们,勾心 斗角的日子,越来越让她怀念在相府的生活。如果一切都可以从来,她希望还做回那个只呆在小姐身边的日子,一滴热泪过脸颊。 回到厢房,深深呼了口气,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幽幽的尘在椅子上, “去,告诉奶娘到我这里来一下” 身边的丫头点点头,轻身也离去。 她也要让她尝尝失去孩子的痛苦,那日没想到没弄淹死,这次她不会在手软。 一个小妾,而且还是不得宠的小妾在这王府能有什么权利,可是有些东西没有权利,只要有钱就能办到。区区的一千两就能买 动那个奶娘,她冷冷一笑,不知道有一天秋水知道了她儿子的命就值那点钱,会有什么反应? 她就要让生不如死,她让她痛失一个孩子,她就让她用两条命来赔。当日她弄的手段,她岂会猜不出来?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这也是对她的报应。 这时出去的丫头带进来一个人,丫小的下巴,拥肿的身材,年纪大约三是多岁的小妇走了进来。 见蓝儿并没有说韶,过了许久才主动开口,“蓝侍妾有什么交待?” “我这么信任你,也是因为你曾是容侧妃那边的人,想来容侧妃是如何被休出王府的,你是最明白不过的了。”抬起眼,重新 审视了下面的人一眼,“我知道在你眼里,我什么也不是。但是我听说你家里儿子欠了很多赌债,上次那一千两只怕还不够还一个 零头吧?” 奶娘一愣,原本平淡的脸满是震惊,“那一千两是你放的?” 蓝儿当然注意到她的变化,轻轻一笑,“难道银票会平白无故的从天掉下来?在说你也按信上说的把柄世子推到水里,事情你 也做了,是谁出的银票又有什么区别呢?” “哼,既然两清了,不知道蓝侍妾找奴才有什么事?” “你说,要是秋侧妃知道柄世子并不是轩凡推下水的,会怎么样呢?” 微愣,又冷话的回道,“你认为秋侧妃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蓝儿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也许不会信,可是如果她知道你是从容府出来的,你说会不会信呢?” 此话一出口,原本一脸平色的奶娘,脸色也乍白乍青,双眸盯着上尘的蓝儿。怪只怪当时太急需用钱,不然也不会弄到如此地 步,心想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推到凡轩世子身上,就会没事。原来一切都在她眼皮底下,如果事情败漏的话,只怕她也。。 。 看了一眼,蓝儿想已达到了目地,宛尔一笑,“你也不必如此慌张,你还可以继续留雇王府当你的奶娘,如果你愿意的话。不 过你也可以在为我办一件事,然后拿着我给你的一万两离开王府,想必这些钱足够还清你儿子的赌债,让你们过温饱生活了” 看了一旁的丫头一眼,只见丫头转身向内屋走去,不多时回来后,手里也多了个盒子,将盒子轻手放在桌子上,又退到了一旁 。蓝儿随子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叠银票,扫了下面的人一眼,轻手的放在了桌子上。 她当然知道她儿子需要银子,一次无意中,在别苑的后门,看见被打的满身伤痕的男人,从下人口中才明白怎么回事?是老天 爷在帮她,不然这一切怎么能这么顺利的走来? 奶娘凝神了一会,双腿一弯跪在了地上,脆声脆气的问道,“不知道蓝侍妾要奴才做什么事?” 瞧了奶娘许久,才低声说,“把这个下在世子们的饭里” 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纸包,扔在了奶娘面前。 奶娘有些发抖的拿起眼前的纸包,不用想也猜到里面是什么了?不然也不至于给她这么多的银票。只是,此时她犹豫的看着手 里的纸包。 蓝儿一笑,“当然你把这些给世子吃下后,就可以离开王府,只要你一动手,这一万两就是你的了,做不做我都不会为难你, 你可要考虑好了” 过了许久,沉漠的奶抬起头,坚定的看着蓝儿,点了点头,“好,奴才做” 看着空洞洞的室内,蓝儿慵懒的伸了个懒腰,终于要开始时,她却突然觉得并没有当初那样期待秋水的神情了,但是她仍要看 着她痛不欲生的样子,报复的快感,让她一阵狂笑,随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这样的生话就是当初她选择的,可 是如今却让她觉得生不如死。 小姐,对不起,原谅蓝儿当初的背叛。苦涩的泪又流了下来,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第八卷第四章 秋水回到别苑,从丫环手里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从这些日子里的观察,蓝儿对上官含确实无主仆之情,而且做的这些事情,可以看见蓝儿跟本就没有把这个奉旨回来的正妃放 在眼里过。 “你们都退下吧,小香留下” “是”几个下人听到后,转身退了出去.屋里只留下秋水与贴身丫头小香。 “香儿,你说可以信任蓝儿吗?” 秋水有些犹豫,必竟蓝儿骗她也没有好处,只是她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小姐,依奴婢看,这蓝侍妾也是一心想把王妃除掉,与她连手对咱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 “也是,看来是我多心了,只是总觉得心不安稳。今天柄儿怎么样了?”放下手中的茶杯,秋水叹了口气。 王爷冷情,对她们谁都是不冷不热的,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她唯一的靠山。将来她在王府的地位也全指望儿子了。没想 到差点就与儿子相隔两世,叫她怎么能不心急。 如果不是上官含护着那贱种,儿子也不会遭此劫难。手摸到身后,那次的杖罚她怎么能忘记?用处罚奴才的方洁来对她,这种 侮辱她怎么能忘记? “去告诉奶娘好生照顾孩子,然后去叫蓝侍妾到我这里来一下” 看着小香退了出去,秋水走到窗前,伸手打开窗户,望着窗外的景色,白己的男人说去边关就去边关,走时连王府都没有回来 看看,只让交待管家她们有需要钱的时候,直接去账房支就可以。 虽怀孕时他总会呆在她的身边,却冷漠的没有一点表情,更是不曾在碰她。第二个孩子出生后,他连看也没有来看过,只是每 天为那个女人买醉,整整三个月,孩子现在快五个月了,却还没有见过父亲。 冷冷一笑,她这中在别人眼里堂堂三王府的侧妃,受到这样的对待,又有谁能明白? “小姐,蓝侍妾来了” 丫环小香边说边打到房门,蓝儿轻身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还在发呆的秋水,一丝恨意在眼里闪过,下一秒隐逸在笑意里。 “姐姐这是在想什么呢?不会是想王爷了吧?” 蓝儿抬起手,用衣袖逮住小嘴,轻笑声传了出来。 “呵呵,蓝妹妹就不想王爷吗?想来王爷说走就走,也许在回来又会从边关带回来个姐妹呢”秋水回过头,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 “也是,只怕这样以后姐姐又有的忙了” “妹妹可有想好什么计策?”并没有接下话来,秋水双眼一闭,一脸的冷色。 “妹妹能想到什么了主意,无非也就是去捉奸,可是在怎么说我也只是一个侍妾,如何能打发得了王府里的护卫¨随意看了房 间一眼,又接着说,“姐姐在怎么说也是侧妃,做起事来也比妹妹容易,只是听说世子晚上离不”姐姐,这样只怕就得想别的办法 了。” 蓝儿随手拿起桌上盘子里的点心,咬了一口,丝丝的嚼着,随后又把手里剩下的半块点心也故在了嘴里,一旁的秋水仍旧没有 话语,双目闭着,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从衣袖里拿出丝帕,拭了拭点心的残渣,又开口说,“话说的好,捉奸捉双,怕不早下决心,以后想找机会都没有了,即使有 机会只怕也不会像观在这般容易,必竟观在只是刚刚开始,他们也不会那么警觉。” “妹妹今晚就在这里用餐吧,晚上陪姐姐四处散散步也好,必竟人多才热闹”蓝儿轻轻一笑,从她睁开眼那一刻,她就知道她 一定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 上官含刚刚淋浴完,走出了主室一个人在院子里透气。 总觉得今天几个丫头怪怪的,对她似有难言之话。看来还是早点和他挑明好,也好早些离开王府。 “小姐,天晚了,早些睡吧” “春儿,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怎么觉得你们今天怪怪的?”见春丫头要给她披上外衣,她轻轻摇摇头,伸手拦了下来。 虽已是暖春,早晚寒气还是重些,但是她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冷并不入骨,反而让人有些向往。 “小姐。。”咬咬嘴唇,她到底该不该说?事情这个样子她也没有想到,这些又是不是出于小姐的本意,她也不知道。 见她一脸扰豫之色,上官含无奈的摇摇头,“即然不想说就算了” “小姐。。。”见上官含往室内走去,春儿又急忙出声说,“小姐,回王府是因为还爱王爷吗?” 如果是这样,那又为什么会与皇上派来的侍卫偷情呢?如果不爱,小姐又为何要应下圣旨回王府呢?以老爷的能力,小姐不喜 欢在回王府是完全可以的。 她真的不明白,小姐在想些什么?而且如果当真在意王爷,那日也不会当众写下休书。 脚步只停下一瞬间,紧接着又往室内走去。辗转反侧的躺在床上,上官含想着春儿说的那句话,发现如何做都无法入眠。 唉,只怕以不记得这是第多少次叹气了,“我还爱他吗?” 其不知在心里的话,早已说出了口,也被刚刚偷偷进来的人听进了耳里,“他是谁?” 大手准确的捏住她的下巴,满是寒意的黑眸在黑暗里闪着精光。 “你管得着吗?”气呼呼的伸手打掉那只大手,上官含冷冷一笑。 他在意吗?在意当初就不会那样对待匀己,只想着得到,却从来不付出,真是可笑。 “他是谁?”一成不变的声音,只是更加寒冷。 当进来时听到那句话,他就火大的想要马上知道那个他是谁?他决不允许她的心里除了他外,还有着别的男人?是什么时候开 始的?在离开王府的这几个月里?又是谁敢把主意打到他的女人身上? 轻吐了一口气,她冷哼一声,“三王爷,你是在吃醋吗?” 想想春儿今天问的话,如果不想在受到伤害,还是大家挑明了吧,这样一直下去她不知道会有什幺意思可言? 天浩繁一愣,眯着双眸,看来她早知道侍卫是他假扮,也就是说他一直以来就像小丑一样,被她耍来耍去?见眼前的女人还一 副满不在乎的笑他,双手慢慢的攥紧,周围的气氛也骤然降了下来。 同一时间,主室外也有几个身影闪了进来,来人正是秋水与蓝儿一行人,跟随的还有王总管和几个王府的侍卫。 “秋侧妃确认贼人跑进了主院”王总管扫了院里一眼。 “当然,是本妃亲眼所见” “咦?怎么主院一个侍卫和丫头也没有啊?”想要找人来问问的王总管疑惑的皱着眉头,现在如何是好?这正妃的脾气他也是 明白,他们这样问也不问大张旗鼓的进来就搜,只怕不好吧? 第八卷第五章 “是啊,难不成贼人躲进了主室,这样只怕王妃也会有危险啊”蓝儿在一旁轻声的点到。 只要在拖延一会时间,那边奶娘一定也把药给世子喂下了,即使发现也来不及挽回了,想到秋水那痛失爱子的表情,蓝儿就一 阵快意。 捉奸?冷冷一笑,有哪个奸夫会夜夜来呢?更况这么多人喧闹的声音,奸夫听到动静早就跑了,她现在只等着看戏了。 王总管一听也觉得还是确认下好,不然王妃真有什么危险等王爷回来了也不好交待,走到门前抬手敲了敲,“王妃,睡下了吗 ?” 此时,秋水对带来的几个侍卫使了使眼色,几个人接到命令后,向主室的后面走去,另外几个留在了前窗前,不用想也知道是 何意。 在听到小香回来说,主室的侍卫被王妃的几个贴身丫头打发走后,她就知道这样做一定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在别苑等着天黑下 来,带着侍卫谎称看见了贼人,找来王总管一路向主室走来。 进院后发现那几个贴身丫头也不在,她可以确信室内一定有男人,冷眼站在一旁,她到要看看上官含还有什么能奈? 听到门外王总管的声音,天浩繁蹙眉的低咒,起身靠近后窗,发现也有人把守,看来是逃不出去了。 上官含把一切看眼里,眼里透着邪恶的光芒,“这么晚了,王总管有什么事吗?” “王妃,有人看见贼人跑进了主院” 听门外只传来一句话,在没有别的声音,四周又是一阵沉寂。 “王总管是想进来看看吗?” 天浩繁冷眼盯着她,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打的什么主意,难道是想当众戳穿他?一想到众人可能知道他扮哑巴侍卫,羞愤的低吼 ,“你最好打消那个想法” 冷哼一声,“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三王爷可否告诉妾身王爷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深邃的黑眸盯着床上的人一眼,瞬间大刺刺的躺在了床上,不怀好意一笑,“那么就让众人看看王妃与王爷偷情吧” 说罢,一只手用力的从脸一则一撕,一张完美的人脸掉了下来,后面露出的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容貌了。 “王妃,那老奴就进来了”门外的王总管得到想要的答复,抬头推门就走了进来。 后面的秋水也探着头往里面看,可惜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王总管拿出火折放在嘴边吹了吹,一丝灰暗的亮光,闪烁在室内。当他眼睛看到正微笑着看他的人,微微一愣,这不是王爷吗 ? 刚要开口请安,见天浩繁摆了摆手,“退下吧,记住本王还在边关” “是”轻声应道,转身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房门。 其不知这一瞬息间,浑身已被汗打透。不知过了多久,才放手还把着门的双手,转过头向众人摆摆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王总管,可看见了什么?”秋水看一脸灰色出来的人,怕他也发现了什么吧? 只是这样退下,难道是为了王府的面子?还是里面的奸夫不是一般人? “秋侧妃似知道些什么?”王总管一脸的不解。 见秋水一愣,王总管又接着说,“秋侧妃,老奴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是出自将府之家,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可不要 走了容侧妃的路” 呃...... 秋水沉默的看着远去的身影,王总管的话她不是听不明白的,蓝儿也若有所思的盯着秋水,又转过头看向主室紧关的大门,王 总管在里面到底看见了什么?又怎么会突然说出那句话? 上官含双眼盯着黑暗中的床顶,不屑的撇撇嘴,“王爷,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你和皇上怎么想的我不管,也不想知道,既然 你已身在王府,那么就按约定写下休书吧。我想咱们两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他平静认真的问,“你真的想离开我吗?已......不爱本王了吗?” 这已是今天第二次被人这样问了,上官含不容分说的回答,“是的,不爱” 这种高傲的自尊自贵的惟我独尊的大男子主义、冷情冷血的男人,她当然不会在爱。 许久的沉默,“含儿,别离开王府好吗?”低哑的声音,透着失落。 原来他也会感到失落,这是在对自己坦白吗?只是太迟了,在他一次次伤害自己的时候,在生产时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时候,她 对他的心就死了? “要如何做,才可以挽回你的心,才可以挽回你?” 是啊,她也在想要如何做才能在接受他?这个自己爱残了的男人,这个一次次伤害自己的男人,她要如何才能在接受他?也许 他们之间在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必竟对他,她的心已经死了。 见她沉漠许久也不在说话,他愤怒的起身压在她身上,抓住她的双肩,“你不可以不爱本王,本王要你还像以前一样爱上本王 ” 头慢慢靠近那张娇脸,深邃的眼睛盯着她平淡无波的双眸,他不能没有她。 要高兴?还是苦笑,这个男人是在像她乞求爱吗?可是就算是乞求,他的态度还是如此的强硬,还忘记不了拿他王爷的身份来 命令她。现在才发觉她并没有受伤,即使受伤,现在看来也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是一个跟本不懂爱的男人,怎么可能懂得如何爱她?以前发生的那些,现在从新想想也许太正常不过了。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又懂得如何爱吗?” 看着他木然的一张脸,她不用想也猜到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懂得。真是个可怜的男人,只是爱上这样可怜的男人,苦的只是 自己罢了。也许他是爱自己的,容忍她一次一次挑战他的脾气。 那么就让她看看他到底有多爱? “希望我留在你身边?可以”挣脱出他的束缚,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以前你有多少女人我不管,只是从现在起,你只属于 我,心里只能装我一个,也只能有我一个女人,如果你可以做到,那么我就试着放下以前你做过的一切,从新接受你” 他任那只小手在脸上轻轻的抚摸,这样亲密的举动让他觉得温暖,就像一丝阳光照进他的心里深入。她说的话他更是一字不漏 的听进了耳里,其实这样的要求可以说是妇人的大罪,也是皇家所不能容忍王妃具有的嫉妇。 不理会他的神色,她继续的说,“所以请王爷休了王府里的其他女人,做一个只爱上官含的男人。” 说罢,轻轻一笑,如果这他可以接受,那么她就决定给他一个机会,游动的手也停了下来,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其实他真的很 俊美,只是太过于冰冷,室内满是寂静。 “本王可以做到你说的一切,只是秋侧妃必竟是两个孩子的母妃,而且也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我可以保证,即使不休她,本 王也不会在碰她”这已是他最大的限度,是的,在与她相遇后,他就没有打算过在碰过别的女人,而他的心里也满满全是她的身影 。 为什么他总是对其他女人能做到如此的温柔,而对她带来的全是伤害?苦涩的笑了笑,“那就请王爷休了我吧” “本王已经退步了,为何你还是要离开?”捏住身下人的下巴,危险的双眸泛着寒意。 “即使王爷不接受,也不会放我离开吧”她应该早看出他的本意,即使他在如何的纳妾也不会放她离开吧? 既然如此,她又有何必要和他说那些呢?只是浪费口舌罢了。下巴传来的痛处,告诉她这个男人欠教育,冷冷一笑,也许她该 让他明白吃醋是什么滋味?心痛是什么样的感觉? 天浩繁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又传来敲门声,而且还急促的说,“王爷、王妃,别苑出事了?” 看来王总管来的也很匆忙,早忘记了天浩繁刚刚交待过的话,将一切抛在了脑后,而且还不停的喘着粗气。 低咒了一声,他从她身上下来,侧身坐了起来,看来王府真的该好好管理一下了,什么时候连王总管也这般没有了规矩,一阵 恼怒,冷冷的问,“什么事?” 王总管当然听的出来王爷的语气,如果不是出大事,就是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过来打扰,擦擦了额头的汗,“蓝...蓝侍妾死 了” 第八卷第六章 秋水冷色的坐在椅子上,嘴角也冷冷的扬了起来,别苑另一则的喧闹声,她当然知道原因,而且这也是她意料之内的。从柄儿 落水那一次,她就发觉有些地方不对了,一个三岁孩子能在奶娘的眼皮底下把柄儿推进荷花池里,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在她让贴 身丫头小香秘密的观察下,又私下里问醒过来的柄儿,才知道一切都是奶娘做的手脚,而小香更是看到奶娘从蓝儿那里进出过。 又将从正妃回王府后,蓝儿的反常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地方说不通,现在才明白,那些不过是她给自己下的 套罢了,可惜她走错了一步,就是太过于相信奶娘了。 既然能用那个从容府出来的奶娘,就说明她从来都会留一手,怎么可能全然相信她? 还好她去正室时,命小香留意奶娘的举动,才能把那一包的砒霜拦下,她早就猜到蓝儿做这些,无非是为当日她设计她流产的 事情,没想到她还是挺聪明的,可惜当她想到时太晚了,必竟孩子已经流了,其它的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第一次没有要了柄儿的命,她一定不会就此罢手,当她找上自己说正妃奸情的事,过后她就明白了她的用意,结果她真的 找了奶娘去,可惜那包砒霜,早让小香拦截了下来,在她还与自己在正室那边捉奸时,奶娘已被侍卫捆绑了起来,只等她回来发落 。 “小香,没有人看见你吧?”抵头抿了一口茶水,斜眼扫了站在下面的其他侍从,不用在说什么,下面的众人福了福身子,退 出了去。 小香得逞的扬起嘴角,“小姐放心,奴婢去的时候没有人看见,回来的时候也没有被人发现” “哼,就她也想和本妃斗?真是不知死活” “小姐,那奶娘要怎么处理?而且只怕现在正妃也到了别苑了,小姐要不要也过去?不然只怕众人会怀疑到小姐这”小香走过 去接过秋水手里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一脸的担忧之色。 秋水拿出丝帕,擦了擦手,随手将丝帕揉了揉,扔在了地上,“咱们当然要去看看热闹,而且我还要看看对这个多年主仆关系 的奴婢之死,会有什么样的表情。至于奶娘,找几个信得过的侍卫处理了,在给那几个侍卫些银两。” 此时,上官含和天浩繁也早步入了别苑。 众人见王爷突然出现在王府,皆一脸的震惊,虽满脸的疑问,却也都知道有些事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该问的。 看着蓝儿狰狞的面容,上官含只是平静的扫了一眼,在下人眼里并没有发现悲伤之色,众人猜测可能王妃对蓝儿真是不在有主 仆之情了吧? 其不知上官含内心却是汹涌澎湃,并不是无情,也不是眼前的一切刺激的让她麻木,而是古代女人的命运让她觉得可悲。是什 么样的深仇大恨让她们做出这样谋命的事情,是无知?还是这样的社会决定了她们会有这样的举动? 也许活着对她们这些身份低下的人来说,并不是幸福的,可是必竟这是一条生命,只是瞬间就消失了。 “这是怎么回事?”冷眼扫了地上的人一眼,天浩繁蹙眉的看向王总管。 他不相信蓝儿是服毒自杀,看来他真的应该好好事理一下王府了,现如今都出现了人命。 阴冷的气息,让众人冷吸了一口气,王总管也微微的往前迈了一步,“奴才也是听了下人禀报,才知道的,然后就直接去通知 来王妃了” 冷扬了一下嘴角,只怕凶手早将一切弄的人不知鬼不觉了,还如何能查出来是谁?上官含在一次看向满脸是血的蓝儿,这就是 她选择的路,既然如此,果就得自己吃。 “王总管,命人把蓝侍妾好些葬了吧” 转身离开了别苑,不是她冷血,只是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离去时,正好与秋水碰了个对面,她当然看的出秋水眼里的得意,想必这一切与她脱不了关系,可是又能怎么做呢?没有任何 证据,更无从下手查起。 不过,并不代表她就此可以得意下去。上官含停下脚步,“秋侧妃”叫住了秋水。 秋水抬起头,轻轻福了个身,得体的让人找不出毛病。双脚虽停了下来,眼睛却看向那个一个多月不曾谋面的男人,满脸的喜 色。 “秋侧妃,本妃建议你还是不要过去看了,看到蓝侍妾那狰狞的面孔,本妃怕秋侧妃晚上会做恶梦”轻轻一嘴角,又温柔的说 ,“蓝侍妾不只嘴里吐的是血,就连眼睛、鼻子、耳朵也都流的全是血,啧啧,只怕本妃也会几个晚上睡不好。那双瞪大的双眼有 着不甘心,想必一定会化为厉鬼,做生前未做完的事情” 古代不是最信鬼神吗?她到要试试,见秋水一张脸瞬息间乍白,她得意的撇了一眼,转身离开了别苑,这种地方,她一时也不 想在多呆,至于如何收拾那个薄情的男人,她已想到了好的方法,冷冷一笑,不理会身后那双一直盯着她的双眸,决然的离开。 “王爷”秋水望向日夜思念的男人,娇声的福了福身子。 眼角扫了一眼地上的蓝儿,身子一颤,那恐怖的面孔似冷风,霎时穿透她的身体,让她打了个冷战。 “嗯”冷哼一声,算是回应,“王总管就按王妃说的办吧”一甩衣袖转身也离开了别苑。 当初没有责罚蓝儿爬上他的床,其实他是知道她对蓝儿的情意,想必此时她心里一定不好过吧?虽一脸的平静,可是他可以感 觉得到她眼里的悲伤。那是遮掩不住的神情,就像她的一样。 秋水看着远去的身影,咬了咬嘴唇,不想数月的不见,如今刚一见面,他仍旧如此冷淡的应付一声,眼里蓄满了眼水,强忍着 不流下来。她是他的妻啊,虽不是正妻,却也是他的妻,他两个孩子的母亲,而他对自己却像对待陌生人一样,难道这三年来,他 对自己没有一点的感情吗? 他是冷血?还是无情?要是无情,为何双眸只注视着那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上官含?冷血为何会面对上官含的挑衅,一次 又一次选择沉默? 她不甘心,与他相处三年,却不如那个与他只接触几个月就得到他心的女人,她到底哪点不如她? 清晨,王府一片欣然之色,似昨夜没能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 春儿敲了敲主室的房门,走了进来,“小姐,该起来了,今天是老爷的生辰,你不会忘记了吧?”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纸射在床的一角,床上的睡人睫毛微微抖动了一下,皱皱眉头慢慢睁开双眼,眨了眨朦胧的睡眼,黑眸盯着 正在将床纱收来的的人,一脸的疑惑。 “小姐,春儿脸上有什么吗?”春丫头见小姐一直盯着她看,又手摸了摸脸颊,疑惑的问。 见床上的人不是盯着她看,见许久都没有回应,春丫头又开口,“小姐,怎么一大早就发起呆来了?在不快点起来梳洗,只怕 回相府就会晚了,这可是老爷的六十大寿,他是最疼你的了,你还是早些到的好” 随手又另一边的床纱挂了起来,不响这时床上传来的话,让她瞬息间愣在了那里, “春儿?怎么不见蓝儿?” “小姐” 她是不是听错了,一脸的震惊,蓝儿的事她早就听说了,只是小姐突然这么一问她有些迷惑。 “这是哪里?”又是疑惑的问。 “小姐,你是怎么了?这里是正室啊”叹了口气,想必一定是因为蓝儿的事,小姐太伤心了吧,只是连这里是哪里都不知道, 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主室?我不是一直住在西厢吗?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去叫蓝儿过来” 春丫头彻底的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还愣着,还不去叫蓝儿,昨天在街上遇到哥哥,哥哥说会给我找个师傅教琵琶,快准备冷血,说不准哥哥今天就会 来呢”起身坐了起来,理了理头发,不理会发愣的人向水盆走去。 “小......小姐”有些结巴的叫道,春儿脸色乍青乍白,难不成小姐失忆了? 让二公子找师傅教弹琵琶那件事,是一年多前小姐刚刚恢复说话那会的事了,如今小姐这样说,难不成因为蓝儿的事伤心过渡 而失了忆? “小姐,要不要把小少爷抱过来”春丫头试探的问,双眼满是期待之色,希望得到理想中的回复。 上官含回过头,蹙眉看了春丫头一眼,“小少爷?是谁?抱他过来做什么?还有我怎么会在主室?” 抽了抽嘴角,春儿可以确定小姐是失忆了,只是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吧?小少爷都不知道是谁,看来真的回到了刚开始。 这要如何是好,焦急的在原地来回的跺起步来。 对,还是先通知王爷,想罢转身向门外走去。不想在她刚离开后,身后的人眯起双眸,扬起了嘴角,只怕不多时那个男人就会 来了吧、既然他喜欢玩,她也陪他好好玩玩。 第九卷第一章 寂静的王府主院,因为天浩繁的寒意更加的落寞。底下的奴才也转动着眼珠,似在打探着什么。 冷眸眯成一条线,扫过那个把身体窝在浩然怀里的娇小的身子,危险的气息让天浩然苦涩的抽动了一下嘴角。这怎么能怪他, 他路过庭院时,正好遇见含儿的丫头,听说她失忆了,吃惊的跟过来看看。正赶上皇兄急忙的往主院去。 可惜,当他那张阴冷的面孔出现在主室时,含儿像吓坏的孩子,本能的躲进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人的怀里,而这个人刚刚好是他 。怀里的小人不安分的偷偷回过头,看了一眼双眼似要喷火的双眸,马上又转过头把脸藏了起来。足以见得天浩繁此时的神情有多 么吓人。 天浩繁紧了紧拳头,忍住怒意,伸出双臂,有些低哑的声音说,“含儿,过来。” 怎奈天浩然怀里的小人根本不理会他说的话,依旧没有反应,让原本低沉的气氛,此时更加的沉闷。 “本王再重复一次,含儿,过来。” “皇兄,先不要生气,你看含儿都让你吓坏了。” 叹了口气,皇兄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下?怀里的小人似知道危险,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 “是皇嫂。”冷声点明,脸色更臭。 “是,你看皇嫂这个样子,现在怎么也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皇嫂,不必害怕,皇兄只是表面冷了些,人还是很好的,毕竟你是他的妃。”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安慰的柔声轻劝。 “皇嫂?”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天浩然。 “是啊,难不成你忘记了自己是三王爷的王妃?” “他是三王爷?”看看天浩然,又回头看了一眼天浩繁,皱着小脸问,一脸的不明。 天浩然无奈的垂下肩,看来这一切并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明白的,记得是自己是三王妃,却不记得王爷长什么样?足以见得当 初皇兄对她做了些什么?看来这是老天在惩罚他当初对她两年在西厢的不管不问,更是在惩罚他对王妃的冷淡,让王妃连他长什么 样子都不知道。 邪恶的撇撇嘴,要是让远在边关的上官名知道了这事,只怕会大醉几夜来庆祝吧?天浩然在这边思索着,全然没有发现那边的 天浩繁早已黑着一张脸。 自己爱的人失忆后,投的怀抱不是他的,却是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的,这叫他如何不气愤?而且此时当着众人的面,还这般 亲密,即使是他也不曾和她这样过,一股醋意冲上心间,深邃的黑眸闪着不明的光芒。 “你————”濒于绝境的火爆脾气,咬着牙用手指着那个回头偷偷注视他的小脸,在看到那将要溢出泪水的双眸时,又把要 说出的话憋了回来。 任谁看了那委屈的表情,也会心疼,何况那还是他深爱的小女人,冷然的又放下手臂,无力的叹了口气,谁能告诉他到底怎么 做? “皇兄,这些事还是先放在一边吧,今天是老丞相的寿辰,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准备一下回相府吧。” 见怀里的人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天浩然会心一笑,这般娇人模样的含儿,到也让他有些无力应付。 “春儿,去帮王妃梳洗一下,好准备回相府”斜了一眼靠在天浩然怀里的人,冷声的交代,转身离开了主院。 一切都乱了,让他无从下手如何对待这样的她,也许忘记以前的伤害,这样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毕竟他们可以从新开始,他 定会好好爱她,包括弥补以前的一切。 春儿从四王爷手里接过小姐,深呼了口气,方才的一切这时才让她紧张的身躯松懈下来,看来王爷还是在乎小姐的,不然照刚 刚那样的场面,换做了别人,只怕———— 不敢想下去,带着小姐向主室走去,不知老爷和老夫人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天浩然抽了抽嘴角,胸前一空,倒也让他松了 口气,底下的奴才见四王爷这般表情,虽对于突然回来的王爷有些疑问,可是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哪还有时间想那些,都带 着好奇的心散了去。 这样的大事,在一瞬间就震惊了整个三王府,别苑的秋水当然也听到这件事情。 对着梳妆镜,正了正刚刚插上去的发簪,淡然的撇了一样,“哼,她还真实柔弱,没想到蓝儿的事能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只怕 这样王爷会更加心疼吧?事情一这样发展,倒是让她捡了个便宜。” “是啊,小姐,听下面的奴才说,王爷看到王妃躲在四王爷怀里时,那双眼睛都能杀死人,可是当看见正妃眼里要流下的泪时 ,瞬息间又心软了下来,哪还舍得发脾气” 贴身丫头小香刚刚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东西断裂的声音,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就是刚刚还在小姐头上的那只少见的檀 香木雕刻的木钗,此时也变成了两截,咬咬嘴唇,怕下一秒小姐的怒气发到她身上。 秋水盯着手里的木钗,听小香这样一说,再次证明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妒意充满了双眸,被木钗划破的手心,红色的血液顺 着手型,慢慢流了下来。这红色刺激着她的神经,蓝儿那狰狞的面孔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惧怕的丢掉手里的木钗,流血的双手用 力在衣服上擦拭,恐惧占据了她四周。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见发疯的往身上擦手心的秋水,小香惊愕的往后退了一步。 双眸冰冷的盯着小香,过了许久秋水错愕的一愣,才收回还放在身上的那只划破的手,转过头去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那个此 时狼狈不堪的表情。 “小姐”有些却声的询问,思索了一下,往前靠了一步。 “没事了,你退下吧,我想安静一下”平淡的拍拍手,起身走进了内室。 女为悦己者容,在春儿的帮助下,黑色长发并没有按出嫁的姑娘身份梳,只是简单的盘了一小部分,其他的自然散落了下来, 一身白色的低胸束腰将完美的身形展示出来,上官含似不曾踏出闺房的姑娘般,迈出了主室。见天浩然看向她,羞媚的咬咬唇,又 偷偷扫了一眼冷眼看着她的天浩繁,脸色瞬间有些苍白,可见天浩繁有多不得她的意。 天浩繁看着眼前的娇人,眼里满是宠爱,这样装扮的含儿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想美丽的如此惊人。也许失忆对她来说是个不 错的天意,毕竟可以让她忘记那些伤害,从新开始生活。 见天浩繁向她走来,上官含像惊吓到的兔子般,又一次投进了天浩然的怀里,刚刚还满是疼爱表情的天浩繁,微微一愣,脸色 又黑了下来。 “过来”冰冷的声音,可见说话者的怒气。 上官含充满双眸的泪水,抬头看向天浩然,是求助,亦是无助。 “皇兄,还是慢慢来吧,你吓到含——皇嫂了”见皇兄冷眼扫向他,天浩然抽动一下嘴角,差点又叫错了,幸亏他收住了口。 “慢慢来还要多久?从现在起就让她慢慢适应本王吧,毕竟本王是她的夫,岂能一直躲在他人男子怀里?” 天浩然挑挑眉,怎么听怎么觉得皇兄说的话里满是醋味,不然如何现在也把他当成了外人? “皇兄,这些事不是等从丞相回来再说吧,此时再不走,只怕老丞相也等急了。” “过来”冷声的重复,没有一丝的反驳的命令。 叹了口气,天浩然拍了拍怀里的娇人,低声的劝说,“含儿,过去吧,不怕的,他是你的夫君,你拜过堂的夫君。” 上官含伤心的神色回头望了一眼,见天浩繁强硬的态度,松开紧抓住天浩然衣服的双手,慢慢的向天浩繁移了过去,让众人看 了这样委屈的王妃,都有些心酸。 “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止住了上官含的脚步,她向春儿怀里看去,又不明的看了看天浩繁。 “那是我们的震宣。”他回答她。 “我们的——————震宣?” “对,你给本王生的孩子。”他大步走过去将还在发愣的女人搂紧怀里,幸福的深呼出一口气,不想明明在眼前,想把她搂紧 怀里却如此困难。 “我怎么可能有孩子?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她喃喃自语,木然的一张脸。 “放开我,放开我,不可能的,一定是在做梦。” 上官含突然疯狂的挣脱起来,这一举动惊呆了一院的人,天浩然更是一脸焦急之色,就知道这样心急,含儿一定会接受不了, “皇兄,你吓到皇嫂了。” “做梦?你竟然说给本王生孩子是在梦里?”天浩繁恼怒的抓住眼前的她,用力的摇晃,似这样做能让她清醒过来。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救命。”一行清泪沿着眼角流了下来,被他这样的举动也吓得脸色更加苍白。 看见那泪水,天浩繁懊恼的松开右手,得到自由的上官含,大步的扑进天浩然怀里,低声的哭泣。天浩然轻手拍着怀里颤抖的 身体,深深的叹了口气。 第九卷第二章 上官司错愕的看着天浩然搂着走进相府的妹妹,更让他吃惊的却是天浩繁也站在一旁,这样的情况好像在梦里也不曾有想过, 是不是 他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 必竟今天是爹的六十大寿,他站在相府门口一直在迎接来客,所以也没有机会寻问,只是扫了眼前的几个人一眼,吩咐府里的 下人把几个人送到了别苑,心想一会抽出时间在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从天浩繁那张铁青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此时心情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浩然只向他摊摊肩,似也是无奈,看来一切还是出 现在妹妹身上。才几日不见,浩繁就恢复了身份,这件事也是最让他震惊的地方。 “哥哥。”满是委屈的叫了一声,泪就流了下来。 上官司一看宝贝妹妹这个样子,冷眼横了一下天浩繁,不是说过不在伤害妹妹,看来是他太相信他了。 “含儿,不哭,有什么事等爹爹的寿辰过了在说,哥哥定帮你做主。”做过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轻声的安慰,心疼的紧蹙 眉头。 只见泪人听了这话之后,泪流的越加多,头一低小声的低泣起来。自己还不停的用衣袖抹着流下的眼泪,天浩繁紧抿着薄唇, 见相府的奴才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冷哼一声,转身往大厅走去。 那明明是把他当成了犯人,像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这个王爷此时做的可真实憋气,连相府的奴才也敢用那种眼光看他,只怕一 会老丞相知道了,照他那疼女儿的性格,定会又和他吹胡子瞪眼。 以他的脾气,何时受过这些,只是一想到含儿害怕他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看来她是他的软肋,如今只要一见那泪水,他就 是有在大的火气,也不忍心发出来。 刚走了几步,天浩繁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瞪着天浩然,冷哼道:“你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与我一起去大厅,记住自己的身份 ,身边有多少眼睛在看着呢。” 天浩然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怎么又把怒气发到他身上了?含儿这么缠着他,还不都是怪他总臭着一张脸,在说如果含儿刚嫁进 王府时他对她好些,此时也不至于现在这种情况。 “上官,那我就是先去大厅了,含儿就交给你了”拍了拍怀里上官含的头,抬头对上官司说,又低下头,“含儿到家了,就不 必在这般害怕了” “还么几什么?难不成丞府还能吃了自家的小姐不成?”打断还要说话的天浩然,不在理会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他们那般亲近,即使他在愤怒,也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别无办法,何时自己走到了这个位置,何况他的王妃却依在别人 怀里,今天丞相府进进出出的人,不是朝厅大臣,就是天鹰王朝有头有脸的人物,虽都似一脸平淡的迫近擦肩而过,但看那眼神也 猜得出心里的想法。 只怕在不多时,到处会传言他这个王爷被王妃当众人面给戴绿帽子,而且另一个男人还是她的小叔。 越想越气,用力的迈着步子,周围散发出来的寒意,让来往的人也都敬而远之,生怕在此时沾惹上火山。“含儿,到底是怎么 回事” 见哥哥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上官含噘了噘小嘴,“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呃----- 什么都不记得是什么意思?不会连怎么惹得浩繁暴跳如雷都不记得了? “二少爷,小姐今早一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街上遇到二公子那件事,以后在发生的一切,小姐全不知道,就连小 少爷是她生的她都不记得了”春儿走上前去,开口解释。 上官司微眯双眸,看着眼前的妹妹,打量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先带小姐去老夫人那吧,这些等过了今天在细说吧” 虽也想急于事情为何发展成这个样子,不是他也不急于一时,天浩繁的举动他不是没看在眼里,也许这也不是件坏事。至于忆 的事情,真假他还要确定一下,必竟妹妹从能开口说话后,古灵精怪的性子假装失忆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不然当初也不至于在妓院失 了身。 天浩繁进入大厅后,与老丞相客气了一番,便坐在一处角落自饮了起来,却也是借酒消愁,怎么奈借酒消愁愁更愁,还没有开 席,就有些微醉,更证明了心情坏时,即使酒量再好的人也会醉。 “三王爷倒是好闲情,在这里独饮了起来,不知老臣有没有打扰到王爷。”笑意的语调,带着别样的滋味,走上前来的人正是 左丞相容野。 冷眸看了来人一眼,扬起杯子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又自行倒了一杯,根本没有理会容野。 尴尬的笑了笑,容野在怎么说也是一丞相,被人这样对待哪有过,而且眼前之人,还是休自己女儿的王爷,想到当初找到王府 去了,连门都没进去,如今皇上说给他一个答复,只是过了这么久,还没见皇上的答复,只怕这样推来推去,这件事到最后也会不 了了之。 “听说王妃与四王爷感情甚好,今日一见如然名不见经传,三王爷真是好福气啊,能得到如此王妃。” 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他是在说他的女人在众人面前和男人苟合吗?可浩然搂着含儿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被眼前的老狐狸冷 嘲热讽的一说,他用力的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容野这憋了几个月的气,此时终于有处可发,怎么能就此了事,奈何他说了这些,眼前的人里都没理他,换作别人他早就发了 脾气,可眼前的人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又不敢得罪,咬了咬牙,“老臣就退下了,不打扰王爷的雅兴了。” 阴晦的双眸看着远去的身影,双眸似利剑泛着寒光,握住酒杯的手轻轻一用力,只见完好的上等富贵人家用的陶瓷杯子,碎成 了几瓣。在大门外接待客人回来的上官司,从大厅内室的门偷偷的望着刚刚那一幕,邪恶的扬起嘴角,心里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只是冷酷无情的三王爷,如今能忍韧到这样,也有些让人刮目相看。 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官司回过头发现是天浩然,见他向自己使了个眼神,转身向内室走去,没有多问,紧身跟了过 去。 上官司走进去了,天浩然已经悠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小口的品起茶来。 他也坐在一则,接过奴婢递过来的茶,轻轻吹了吹还在泛着热气的茶水,也不看天浩然,自顾的低头喝了起来。 “你倒是不心急,也不问问我怎么回事。”奸诈的看着比他还悠闲的上官司,痞子样的挑挑眉。 “即使我不问,你不也是急忙的找上了我?” 向来喜欢看戏的他,他还是不了解,只怕找自己来也没什么好事。上官司放下手里的茶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天浩然,惹来 天浩然不满的白眼,笑意的双眸才收了回来。 “怎么看,也不像个王爷,到和街上的混混有得一拼,啧啧,却也在四大才子之中,真实浪费。” 天浩然各异皱起眉目,“浪费?” 这怎么和浪费扯上关系了?不解的皱皱嘴。 “是啊,四大才子的名字用在你身上,是浪费了。指不定有更出色的人,因为你白白占了这个位置,而只能看着你这样的人浪 费了四大才子的位置。” “你————”冷哼一声,突然沉默了下来。 “唉”摇摇头,眼角斜了一眼天浩然,又低声说:“刚才看见浩繁吃瘪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别扭。” “刚刚在大厅?一定是因为含儿的事吧?” 看见他又一脸兴奋的神情,上官司扬了扬嘴角,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太了解他了,多事的地方何时少得了他? 天浩然从椅上跳了起来,走到上官司对面,激动的抓住他的双肩,认真的表情看着他,沉默了许久,转过头又看了看四周,才 开口说,“想不想治治浩繁?” 上官司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无力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他可不想早死,天浩繁的脾气谁不了解,要是过后发现了,不敢在想下 去,打掉放在两肩的双手,起身理了理长袍,转身向大厅走去,根本没理会还瞪着他的双眸。 “喂,反正你也听到我说什么了?要是出了事,我第一个捅出你。” 双手往心胸一搭,他不相信他还不说话。 果然,上官司听后停了下来,回过头一双怒眼盯着他,恨自己交了这样的损友。 “呵呵,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绝情”抛了一个媚眼,手指轻弹了下,“别用这种眼神嘛,会吓坏人家的。” “哼,吓死鬼,只怕也吓不死你四王爷,有屁快放,我还要到大厅招待客人。”冷声一哼。 呃———— 堂堂天鹰王朝的四大才子,竟然说脏话,啧啧,而且还是对他这个王爷说,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不过现在他也不和他计较, 毕竟现在是他硬拉着某个人上的贼船。 “含儿把与你从大街上见面到后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忘记了,你说最痛苦的是谁?”见上官司冷斜了他一个白眼,似在说他无聊 ,打量了正在兴奋的计划的天浩然,他冷冷一笑,方才的事他可没有忘记,有人威胁他,看来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天浩然见他这 样盯着自己,打了个冷战。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满的叫嚣。 “我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真的?快说说看,刚刚还一脸的拒绝,看不出来脑子转的倒是挺快的。” 诌媚的扫了天浩然一眼,“你说让含儿爱上别人,这样好不好呢?” “爱上————别人?”低头思索了一会,“不过这样行吗?” “有何不可?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在说如果他真心爱含儿,能在得到含儿的心靠的也全是他自己,只看他到底如何想了。” 点点头,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可是要找谁呢?让含儿爱上谁呢?” 上官司没有开口,只是盯着他,天浩然疑惑的眨眨眼,俊脸一皱,“你不会说是我吧?” “你认为还有谁能胜任呢?” “可是————可是————”想到皇兄那冷脸,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但是想想失忆的含儿确实很依赖他,他也不用 刻意的去‘引诱’含儿,只要对她好点,皇兄只怕也会受不了,嘿嘿,想想也是不错的办法。 看着一会皱眉,一会傻笑的天浩然,上官司无力的摇摇头,见他还有一丝犹豫之色,“更何况又不是真让含儿爱上你,你要让 浩繁误以为这样就行了。” “你考虑一下吧,我出去招待客人了。”不理会还低思在思绪里的人,上官司转身走了出去。 带着一张笑脸,让路过他身边的奴婢看呆了眼,其不知那俊美的笑容下,隐藏的却是奸计得逞的奸笑。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总看戏的人,有必要教训他一下,让他收收喜欢看戏的心。 第九卷第三章 夜色下的右丞相府,灯火阑珊。交错有致忙碌的身影,香逸飘然的酒菜香,豪华却不奢侈,高贵不缺优雅的布局,显示出主 人特有的品味。大厅内在朝晨上可见的各个大臣的身影,也聚集在这里,三三两两的攀谈着。另一边也是天鹰王朝的大富大贵之人 ,阿谀的表情相互攀谈着,与另一边的朝厅之臣明显的分界开,似大厅中间有一条界线,两边的人互不干扰。 这也许就是自古以来高权与奸商之间那不可抹灭的代沟呢。 上官一军一身红袍,坐在主位上,红光满面的把眼睛乐的也眯成了一条缝,一只手习惯性的捋着胡子,眼睛所到之处,对向 他举杯之人,皆点点头,以示领到心意。 此时别苑里,上官老夫人红肿着眼睛,搂着爱女一脸的心疼之色,下面的丫环也不敢出声打扰,毕竟丞爷传话过来,现在宴 会也开始了,这老夫人还与小姐不出去,只怕有些说不过去。 “含儿,我的含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都是娘的错,如果当初你爹和娘说这件事时,娘拒绝,你爹也会私下让皇上收回 圣旨。想三王爷如此优秀,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哑吧当王妃,娘想的太简单了”边说边摸着怀里女儿的头发,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三个孩子当中,这唯一的一个女儿,虽从出生就是哑儿,却也是他们的心头肉。从不让她受一点委曲,不想在嫁到王府受了 这些苦,怎么能不叫她心疼。从生产后回到相府,就没有打算在让女儿回王府,要不是老爷说这样做也是为了早日让王爷写下休书 ,才出此之策,必竟皇家的颜面不能就此扫地。 春儿一边拍着怀里的婴儿,一边也擦着从脸上流的泪,想来当初在王府受的那些,小姐只会偷偷一个人藏在心时在,一个人 挺着。如今蓝色的死,定是内心实在承受不住,才会一夜之间失忆,这样柔弱的她心中的苦,又有谁能知道呢? “夫人,客人都来了,宴会也开始了,还是快些去大厅吧”春儿吸了吸鼻子,见一旁丫头焦急的神情,做奴婢的她怎么会不 了解,所以开口解围。 “是啊,含儿,今是你爹爹的寿辰,关于失忆的这件事,等明日再说也不迟,这次回来了,就在府里小住几日,娘是不会在 让你回去受苦了,那个王妃谁爱当谁当去,咱不稀罕,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娘”小女儿似的撒娇,上官含噘着小嘴,高兴的又趴进老夫人怀里。 双眸闪着精光,收起上扬的嘴角,起身扶着老夫人,一起走了出去。步入大厅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高高坐在上面的老丞相,四 周围着敬酒的人群,老丞相爽朗的笑声,此时也被喧哗声压了下去,可见热闹非常。 众人一见老夫人走了进来,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眼睛扫到另一则的上官含时,都偷偷在下面低喃了起来,怕也在说在丞相 门口的那一幕吧?上官含胆阙的紧紧抓着老夫人的手,似头一次见到这般大的场面,老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以示安慰,坐在主位 的另一则,然后又对身边的女儿点点头,才松开手。 上官含轻身走了过去,理了理衣衫,不失优点雅的跪在了地上,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茶杯,举在头前,“女儿祝爹爹福如东海 ,寿比南山。” “哈哈,好好”接过茶杯,上官一军喝了一大口,将茶杯又交给丫环,起身将跪在地上的女儿扶了起来,可见他有多疼爱女 儿。 天浩繁虽喝多了,但是从上官含走进来那一刻,他的眼神就不曾离开过她,从一切的举动看的出来,失忆并不是假装出来的 ,想想又懊恼的饮了一口烈酒,想到她的记忆里没有他,就让他感到很不快。 她怎么可以忘记他,哪怕当初他对她的全是伤害,她也不可以忘记他,霸道的盯着那个正在给老丞相垂肩的娇人,苦涩第 一次冲进他的心里,也让他第一次明白无奈是什么滋味。 天浩然从内室走了出来,坐在了天浩繁身边,满了杯酒一口饮尽,他当然把皇兄的举动看在了眼时在,只是不明白这样喝酒 能解决什么?尝了一口,也就是平时渴的一般酒水而以,也不是贪恋这酒,那理由就只有一个了,借酒消愁。 “四王爷,哥哥叫含儿问你还缺什么?” 天浩然一愣,难道戏开始了?潇洒一笑,“含儿要是方便的话,不妨坐下来陪浩然喝一杯,正好皇兄出在。” “什么时候记性这般差了?不要忘记她还是你皇嫂。”冷哼一声,给了他一计冷眼。 “这——”咬咬嘴唇,显然有意坐下来,却因为鞭人的黑脸而犹豫不决。 “既然想坐下来,就坐,像谁给你脸色看了似的。”有些看不过去她委屈的模样,天浩繁冷冷的天口。 见少数的目光看向这边,上官含低着头,轻身坐在了天浩然一旁的位置,并时不时的用眼角扫向铁青脸色的天浩繁,放在桌 下的小双轻松有节奏的弹着,全然与桌面上的表情不符。 现在她可以确定那个男人在吃醋,虽然天浩然一直为她说话,她猜一定没安好心,所以这次要玩,大家就一起来,天浩繁假 扮侍卫一事,他一定是知道的,想必哥哥也一定是知情者,她就来缴和一下,既然敢瞒着她做这样的事,不可原谅! “含儿,可以叫四王爷浩然吗?”羞涩的微张红唇,偷偷撇了一眼正在荚菜的天浩然。 只见那伸出手一颤,微皱的眉头瞬间又恢复平静,快的似人看错了眼,天浩然温柔的双眸看着身旁的娇人,“只要含儿喜欢 ,当然可以。” 他当然记得上官司说过的话,这只是在演戏,其不知道上官司忙着招待客人,连见妹妹的时间还没有,这一切只是含儿的计 谋罢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搭着话,忘记了那个坐在一旁的天浩繁,阴冷的盯着两人亲密的人,是不是他太过忍让了,完全的无视 他,紧紧撰住拳头,如果不是在众人面前,他岂容他们在他面前这样? 愤怒过后,更多的是心痛,他的含儿这样娇美的美容竟然是给别人的,而不是他。 “浩然,该让皇兄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了。”冷声的打断正在给含儿荚菜的天浩然,不让他好过,他也不会让他好过。 “皇兄,这事还太早吧?”谄媚一笑,僵硬的笑容。 “你这般年纪,换做他人,早是几个孩的爹了”看了一双眼正紧盯着天浩然的含儿,又扫了一眼天浩然,似在警告,又似在 说‘你身边的已是有夫之妇’! “呵呵——”天浩然尴尬的笑了笑,看来得罪冷血的某人却实不是很好,这还没有开始,就涉及到自己身上了。 “啊!” “怎么了?烫到哪了?烫没烫坏?”天浩然见含儿一脸痛苦的甩着手,本能的抓住正在摆的小手,边问边用嘴轻轻的吹着, 看来茶水确实很热,手指也烫的红肿了起来,还是找太医开些药来敷一下,不然会痛上几天,全然没有发现两人此时的亲密举动, 已惹怒了一旁的火山。 而上官含那一声尖叫,更是招来加周众人的侧目,而这也是她想到的效果。 “你们在做什么?”低哑的声音,带着危险。 “皇兄,你没看见含儿的手烫了吗?”头也没抬,仍旧抓住小手左右的看着,想也没想的回一了句。 “含儿?你到是叫的很顺口吗?”一句话紧咬着牙,从牙缝说了出来。 “嗯——呃??”点点头,突然发现话有些不对,抬起头看着濒于爆发的火山同,抽了抽嘴角,“皇兄,呵呵,四周都看着 呢,有事回去说。” 靠近天浩繁身边,在耳边又低声的说,“你此时发脾气是没什么,不过你不怕丢了,那就当我没说过。” 反正也到了这一步,反而还有上官司在撑着,那就在来点狠的。 天浩然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里,正中上官含的下怀,佯装委屈的咬咬嘴唇,“浩然。” “含儿不怕,没事的。”又一次拿起刚刚松开的小手,对着红肿处吹了起来。 天浩繁犀利的冷眼,牙齿也咬的‘咯咯’直响,丢人?只怕此时他的颜面早丢尽了,四周那些指点的眼神,是傻子也看出了 怎么回事,只是碍于他王爷的身份,而把话藏在心里吧? “好,很好,既然如此,本王就成全你们。” 第九卷第四章 上官含轻挑起眼皮,满是笑意的双眸,盯着拍桌站起来的人,成全?她到要看看他如何成全?娇媚的嘴角微扬,露出迷人的 笑容。天浩然扫扫四周,挑挑眉目,看来不想丢人都没有办法了,他们已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见事情发展成这样,原本紧绷 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向来爱面子的皇兄能如此沉不住气,大概是已经到了底线。 “看来王妃很期待本王的成全?” 天浩繁冷着脸,寒意的双眸深邃的看不到底,似能把人吸进去那深渊。 “怎么?又装做不认识本王了吗?想必王妃很喜欢这样的游戏,还是很喜欢与四王爷亲近?”挑高了眉,显然他在等着答案 。 “含儿不懂王爷在说什么。”嘲讽的轻轻扬起下巴,对上那双黑眸。 “不懂?”调侃的眼神看着与他的女人。 “懂又能怎么样呢?我就是喜欢粘着浩然又能怎么样?”一只小指划过身旁天浩然的面颊,邪恶的扬起一撇嘴角,这样的举 动是否能更刺激他? 天浩然被这样的举动愣住了身体,有些不安的往一则移了移身子,下意识的打掉脸上游走的手指,看来火真的不能玩,戏更 不是随便看的。此刻这样的举动,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让天浩繁觉有着从不曾有过的羞辱与难堪,黑色的双眸也抹上了幽幽悲伤 之色,原来他们之间从来都不曾拥有过美好的回忆,是心痛?亦是失落! 看着她冷漠的脸容,还有着与他之间的疏离,鼻子一酸,有些东西涌上了双眸,强硬的自尊让他收起这抹痛楚,即使如今他 是个弱者,他也要挺直了身子。 “你真的爱浩然?”他声音很冷,却也很平淡。 她诧异的双眸看过去,不明白他想说什么?又为何问出这样的问题? “本王会成全你们,会放你离开,也会让皇上给你们赐婚。”他一笑,紧了紧拳头,又开口说,“本王不能给你幸福,虽然 不希望你离开,可是——就算是对你以前的伤害,本王能做到的一点点弥补吧,把你交给浩然本王很放心,放心皇上那里本王会去 帮你们说明。” 低哑的声音,有些哽咽。上官含的心微微一颤,不明白明明是一直想离开他,可是当这些话亲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心 却微微做痛。 天浩然沉下脸,冷声的喝道:“皇兄,你喝多了,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大手抓住天浩繁的肩,用力的往上提,这时远处的上官司也反应了过来,对着众人打着哈哈,“哈哈,不想三王爷在众人面 前演的这么像真事是的,明明说好只是开着玩笑逗逗大家的,大家继续,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扫了兴。” 其不知哪是扫兴,众人皆看在兴头上,这样的事即使让他们想也想不到啊,如今还亲眼看见,只是微微一笑,大厅又恢复了 喧哗。在客人间走动的老丞相一张笑脸,那笑要多僵硬有多僵硬,火爆的脾气如果不是因为此时众人太多,早就冲进皇宫要皇上下 旨解除婚约了,他那话是什么意思,貌似他的女儿不守妇道,这样的事在这些人面前说出来,他的老脸只怕早丢尽了。 “我没喝多。”他摊摊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浩繁,你喝多了,还是到后堂休息一下吧。” “是啊,皇兄。”两个人压着火气中,架起还在挣扎的天浩繁向后堂走去。 当然有不少看戏的人,还盯着这一幕,其中当然包括左丞相,这时他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回。女儿被休回府,让他在众人面 前丢了不少面子,这回三王爷在右丞相府这么一闹,右丞相不想丢人只怕也不可能。 心里一平衡,猛喝了一大口酒,却不想太急,呛得一直咳嗽,引来四周低笑声,脸霎时又憋的能,羞怒的冷哼一声。 “小姐,老夫人让奴婢扶小姐下去休息一下。”一个丫环微微欠了欠身子。 “嗯。” 主坐上的老夫人怎么能看不出女儿一脸的苍白与失落,看女儿向她看来,莞尔一笑。上官含在丫环的搀扶下才站起来,也才 发现身子被气的有些发抖。原来他的爱这么伟大,那个冷酷无情冷血的他,会做出这么伟大的事情,真是让她觉得可笑。 既然这样,当日在酒楼碰面时,为何不爽快的接下她的休书,今日却来这么一手,是想让她的父亲丢人吗?那他该高兴,他 确实做到了,只怕不多时天鹰王朝朝都,满街都会传着她这个水性扬花的王妃。 被丫环搀扶下去的上官含越想火越大,起身直接向后堂走去,打开门时,落入眼帘的正是一脸平淡的天浩繁。 “你到是很悠闲啊。”连尊称也省掉了,冷哼一声。 “那我要怎么做呢?”他也直接丢开了‘本王’二字。 “怎么做?该做的你不都做了吗?这种事你也做的出来,还以为你是个君子呢,也不过是个小人罢了。” “含儿。”上官司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声打断妹妹的话,真是把她宠坏了,不论怎么样?天浩繁必竟是一个王爷,这般说话 真是——冷冷的瞪了妹妹一眼。 天浩繁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紧抿的薄唇一挑,兴味盎然的看着她的反应,“上官不必生气,含儿的性子本王不会当真。 ” 上官含冷笑的看着他,他是在装伟大吗?这样她更看不起他。 “王爷还真是胸怀宽大。”冷声的嘲讽。 天浩繁收起笑容,冷眸泛起寒意,“本王都这样做了你还不满意?还要怎么做?嗯?” 上官司知趣的走到妹妹身边,轻声劝道,“含儿,先回别苑去,有什么话改天在说。” 一直沉漠在一旁的天浩然冷然的站了起来,不耐的压住火气,“满意,怎么能不满意,浩然在此谢过皇兄的割爱了,今日就 在此别过了,浩然会在王府等着皇上的圣旨。” 一甩衣袖,转身走了出去。上官司嘀咕了一句,转身跟了出去,这家伙怎么还急上了,现在事已经够大的了,而且在王府等 圣旨??不可能是三王爷,这样一起,一定是四王府了。可是四王府还远在边关的草原,他不会一气之下回去了吧? 他还是跟出去看看好,看着那家伙离开,心里突然有些说不明白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安。 “呵呵,这回你高兴了?你现在看得出来自己有多招人讨厌了吧?”嘲讽的撇撇嘴,不屑的转身离开,蓦的又回过头,“噢 ,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人我,我根本没有失忆吧?” 天浩繁忍着怒意,其实他早该猜出她没有失忆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而他却偏偏相信了,真是见鬼了。跨出门外的上 官含,听到身后传来木制碎裂的声音,得意的扬起嘴角,又哼起了‘辣妹子’音调,潇洒的向别苑走去,这回她就不信他不写休书 。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因为今天发生的一切,却让他们在自责与内疚中过完下半生。 热闹的街道,因为快速而过的骑马之人,变得一片混乱。 只见一身白衣,面容俊美的男子,蹙着眉头,紧抿着薄唇,双眸寒冷的索着前方。并没有因为满街上是到处是人而停下快巴 ,依旧紧夹马肚,一只手不停的挥动手中的马鞭快速驰骋着。 丞相府门口的上官司一脸愁容的看着早就消失不见的身影,今天他是不是开玩笑太过了?不然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乱子,可是 他还没有告诉他计划开始啊,他怎么就先急上了,这回看来大家都玩过头了,而且照刚刚的情形看,含儿失忆也是假事。 那丫头真是太任性了,即使在记恨浩繁对她之前做过的事也不至于玩的这么过啊?真的该好好教训一下她了,都是他们把她 宠坏了。 此时他只能想到一件事,就是乱。 原本街上乱马而过的白衫男子正是四王爷天浩然,从丞相的马馆里牵出一匹上等好马,怒然离去。等上官司追出来时,只见 到了骑马远去的身影。 天浩然愤怒的向朝都外骑去,一直把皇兄当做心里最尊重的人,不想皇兄却这样想他,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说了那些。紧紧 的咬着牙,狠狠的扬起马鞭,抽打在马身上,优口的马匹在朝都外的旷野上,跑的越加嚣张。 第九卷第五章 即使再吃醋也要有个限度吧?为何皇兄会变成这个样子,心中那个英勇精干的皇兄,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相信,从小到到, 都会把皇兄当成自己的榜样,他觉得自己是在崇拜皇兄的影子下成长起来的,能与皇兄齐名在四大才子之名,一直是他的骄傲。 沉恩烦乱的他,跟本没有发现慢慢减速下来的马匹,而他也忘记了在挥动马鞭,也许是终于将满腔的怒气发泄完了,可以平静 下来,只是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慢慢靠近的身影。 “嗖。”耳边一阵风划过,一只箭从他耳边划过。 天浩然紧拉住缰绳,冷然的回头看去,发现黑夜中不远处树下几条身影都在靠近,紧抿着嘴,来不及思索是谁与他有些深愁大 恨,一拉缰绳向前跑去。必竟人多示众,此时他还处在下明处,虽然月光并不是很亮,但足以清晰的告诉那些人他所处的位置。 树下的黑影见没有击中目标,反而引起了对方的注意,也从树阴下走了出来,用力一夹双腿,明目的追击。利落的拿出身后的 箭,在颠簸的马背上安稳的一拉,箭离开弓后,霎时飞向前方的黑影。 天浩然闷声一哼,忍着肩膀上传来的阵痛,可见后面刺杀他的人并不是简单角色,如在这样的夜色之中,在马背上快速的出箭 ,在江湖上也是少有,不过正是这一点,也许一个人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清晰起来。印像中好像听上官司说过这样一个人,而且这 个人还是朝中之人,焦急的情况下,思绪也越加的烦乱起来,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想想只怕这也是此生当中,第一次遇到刺杀这样的事,他从来不曾得罪过什么人?每天游山玩水的他,何时有机会去得罪如此 歹毒之心的人?如果说有,那么容侧妃就算是一个,想想量左丞相胆子再大,也不会做出这种因小失大的事情,刺杀成功了到可以 ,如果失败了,只怕过后也会查出来,所以这样的事奸诈的左丞相跟本就不可能做。 那只老狐狸即使有再大的胆子,也只会光叫不咬人的! 可朝臣之中,又有谁会有如此高的武艺和箭法呢?秋将军之子秋仁,对记忆中上官说的人就是他。他又和自己有什么仇呢?而 且胆大到刺杀王爷?他不记得在朝厅之上得罪过他,毕竟他从来不去涉及朝厅之事,至于有点关联的秋侧妃,他更是不曾得罪过。 又是一只冷箭,带着冷风从身边滑过,天浩然收回思绪,既然现在想到是谁了,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如何脱险? 夏日里少有的冷风,迎面吹来,让骑在马上的天浩然打了个冷战,犀利的双眸凝视着前方,原来已到了一处崖边,迎面的冷气 正是从崖底冲上来的,可见此必然很深。 此处正是天鹰天朝朝都外二百里远的九宵崖。传说在月圆之夜,只要站在崖边,就可以看到半崖间的去雾里有一双神仙眷恋赏 花观月的景像,如果相恋的两个人能有源看这一幕,必定会相守一生。 怎奈传言归传言,每每月圆之夜,这都外都会野狼成群的出来觅食,危险的让人从来不敢接近这里,更何况此处的九宵崖深不 见底,是真正的见不到底。因为常天半山之间都会围绕着云雾,让人跟本不清楚下去到底有多深,更看不清底下到底是什么样的? 天浩然在逃生之迹,来到了此处,马在崖边摇摆不定的跺着蹄子,不敢在向前,不多时后面紧追过来的人,在离他不远处的地 方停了下来。双方透过朦胧在月光对视着。虽然看不清容貌,天浩然仍从那精光闪烁的双眸里,感到了阵阵杀气。 “哼,堂堂天鹰王朝的秋将军,竟然做出这等事来,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冷哼一声,在黑暗里扬起别人看不清的邪恶嘴角 。 “原来四王爷早发现是末将了,那只怕更不能留下活口了。”低沉的声音,没有温度的回答。 天浩然松开牵着缰绳的手,从胸前搭到另一旁肩,一用力轻松的将刺有肉里的箭拔了出来。顺手仍在地上,一阵湿意从肩上传 了出来,血液的味道拌着崖底吹上来的冷风,弥散在空气了,让黑夜更加显得妖媚,远处传来狼的哀叫声,让人不寒而栗。 “就凭你们几个也杀得了本王?” “只怕王爷此时也感到全身用不上力气了吧?早在之前末将就在箭头上涂了些药上去,虽不是毒药,却会让人在中箭之后五个 时辰之内浑身无力,刚刚在追赶中,王爷剧烈的活动,只怕加快了药的作用,这时药力也发挥了出来吧?”阴险的一阵大笑,不用 看也想像得出此时的脸嘴是什么样子。 “既然如此,也要让本王死个明白吧?” “好,看在我们无仇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也让你死的明白,你错就错在不该帮上官含,如果不是你总时时的出现帮她解围, 只怕她早就被休,也不至于现在还留在王府兴风作浪。” “哼,原来如此,只是堂堂天鹰王朝的将军为妹妹争宠而做出这等下流的事情来,想来你这种阴险之人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作 为,也只配当个小小的将军罢了。就凭你这等小角色,也想拿下本王的命,你酸吗?”冷冷的哼了一声,威严的气势愣住了几个人 ,双眸扫了眼前几个人一眼,“即使如此,本王也不会让自己死在你们的手里。” 不待几个人有反应,天浩然纵身一越,温柔的扬起嘴角,决角的跳向九宵崖。 出生在皇家的尊严告诉他,死有很多种,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嘲讽一笑,不想一生得到如此下声,又有几 人会伤心?想想含儿定也会为他流泪吧? 只是,如果出来前不与皇兄发脾气,那会更好,也许这是他唯一不能挂念的心事吧? 几个人骑马行至到崖边,伸着脖子向崖底探了探头,只见其中一个黑衣人,一扬手里的马鞭离开了崖边,另外几人也随同而去 。 先行离开的人,拉住缰绳,停了一来,“去那把只箭收回来。” 开口之人,正是刚刚一直与天浩然交谈的秋水的哥哥——秋仁。 “是。”其中一人策马又转向天浩然骑的那匹马而去。 那匹马虽没有了主人,却仍旧留在原地,似通着灵气,也知道主人落难而不舍得离去。 “把那匹马也带上中吧。”秋仁又开口。 一行人纵马离去不久,另一匹骑着白马的黑衣人沿路追了过来,只见他走到崖边,从马上跳了下来,蹲在了地上,手指沾了那 滴有血滴的泥土,又看了看众多马蹄远去的方向,蹙眉的又起身看向九宵崖,沉思一会,上马向马蹄走过的路线追去。 不多时,就听见前方奔跑的马蹄声,用力的挥动马鞭,黑夜中模糊的身影也渐渐展现在眼前,还有那匹熟悉不能再熟的白马, 与自己身上骑的闪电正是出自同一匹母马,只是骑着它出来的主人却不见了踪影。 将马鞭递到牵着缰绳着手,空下来的手,对冷黑影轻轻一扬,只见一排飞针破袖而出,准确的的落到牵着白马的黑衣人身上, 闷哼一声,黑衣人身子一硬从马上落到了地上,脚抽搐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想必已没有了生气。 前面的黑衣人发现后,拽住缰绳将马调过头来,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黑衣人,冷眼打量着。得到自由的白马,瞬间向后追来 的人奔去,与黑衣人身下的白马蹭了蹭,又安静的站在一旁。 “你是何人?”秋仁冷声的问,见白马与他那般熟悉,大体猜到可能是与四王爷相识的人,却也报着试试的心态寻问,希望并 不是猜测中的那样。 “不知死活。”冷哼一声,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冷语的问,“四王爷人呢?” 秋仁冷哼一声,“看来还真是和天浩然是一秋的,只怕来晚了,活人是见不到了,要想收尸的就去九宵崖底去找吧。” 黑衣人并没有说话,单手一扬,秋仁四周的几个人皆与第一人相同重针落下马,便没了气息。 只剩下两个人对斥着,寂静的夜晚,除了不多时传来的几声狼叫,别无其它。 秋仁霎时从身后拔出箭,架在了弓上,瞄准了黑衣人,从简单利落的动作看得出,用箭之人对箭的熟悉与精辟。 “秋少将,只是这时才感到怕,是不是有些晚了。”冷却的叫出拔弓之人的名字,其实从他刚刚一拔箭的动作,他就认出了他 ,虽然只是在教场上见过一次他练箭,不过这足够他记下他的特征。 呃—— “你——到底是谁?”错愕的看着叫出他名字的黑衣人。 “我是谁?”冷冷一笑,将遮在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清逸的面容在月色下,泛着寒光。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必要在遮遮掩掩,如寒冰般的黑眸闪着犀利的寒光,紧抿的薄唇看得出平时此人也是严肃之人。 秋仁眯趣了双眼,确认着眼前的人,害羞的月亮此时,终于从云端露了出来,上官司冷漠的脸清楚的摆在他面前。 “是你。”有些不敢致信,他冷吸了一口气。 在朝中以文臣自居的上官司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武功,让他太过于震惊。而且从他的出手可以看的出来,只怕没有几个人是他的 对手?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知道四王爷遇难的事?必竟现在与出事时还不到一个时辰。 “对,是我。”冰冷的声音,原平时完全两样。 从看着浩然在眼前消失那一刻,他就无法安静的坐下来,总认为会有什么事会发生,不放心所以骑着闪电一路打听,一边沿路 追了过来,因为天黑又是在朝都外,找天浩然担务了些时辰。发现沿路有狼群活动,而且还向着一个方向。 在野外要有血腥味,都会招来狼群的袭击,所以他一路跟了过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看到地上的血痕,心一阵悸动,告诉自 己一定会没事的,又看着马蹄消失的方向追去,果然追了不久发现了几条黑影,而且最后的一个人还牵着他的另一个坐骑雷电。 想也没想就出手解决掉牵马之人,如果他要怪的话,只怪他不该在此时牵了他的马。 “原来这才是上官尚书的真面目吧?”有些牵强的话语,带着丝丝紧张。 上官司根本没有理会他说什么,脑子里此时想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浩然没了。多年来的情谊,不想却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分开, 这样他连对自己都无法交待,恨意的咬紧牙,“说,为了什么?” “上官司,不要忘记了,我怎么也是朝臣命官,你不要轻举妄动。”威胁的话,听在上官司耳里,更加刺激了他。 狠狠的扬起手臂,一排细针从秋仁的耳边划过,惊得他从马上跌落下来。 “你——难道你——你敢私下谋害朝庭命官,可知这是大罪?” “谋害朝庭命官?大罪?那谋杀王爷是什么罪呢?”冷笑一声,狠狠的瞪着地上的人,“快说,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见地上的人已吓的愣愣的盯着他,又接着开口道,“是因为含儿吧?是不是秋侧妃指使你来的?” 秋仁点点头,又似后悔似的摇摇头,双手支地试着站起来。 第九卷第六章 “啊”尖叫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夜色里。 秋仁双腿被利器齐齐的从膝盖处被切了下来,带着热气的血,汩汩的往外流淌。痛苦的整个脸也皱在了一起。迷离的双眼冲满 了泪水。疼痛的声音慢慢变成了低声的呻吟,无力的爬在地上大口气的低喘。 “有些事情不是你随便就可以做的?听说秋将军一辈子老实的不敢得罪任何人,娶了四房妻妾,儿女却少的只有你与秋侧妃两 人。而你们秋家传宗接代就全指望你一个人吧?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容易的死掉,要让你留着气,活生生的感受被狼群一口一 口吐掉的感觉。”低沉的声音,带着磁性在秋仁头上响起。 上官司脸自然成一条弧线,温柔的双眸带着冷酷看着躺在地上的人,讽刺的冷冷一笑,“明天秋老将军听到爱子被狼吃掉的消 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真的很期待。对了,还有秋侧妃,会不会为你流泪呢?也许只会冷冷一笑吧?要是我把今晚的事告诉三 王爷,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看着秋仁痛不欲生的样子,上官司仰天大笑,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狂笑之下掩盖的莫过于是悸然的心痛。如果看见他 远去那一刻,他就追出来,是不是那家伙还会完好的站在他面前?如果他今天不拿他打乐子,计划那样的计谋,是不是一切都会是 另一个样子? 以往的一切从心底涌了出来,从年少时他们四大才子四处游山玩水的日子,到后来只要一个小动作,一个小小的眼神,便彼此 明白对方在想些什么,熟悉到不能在熟悉彼此。 而他竟然为那家伙流泪了,如果那家伙知道了,定会捧腹大笑。一切都像在梦中般,不真实的让他无力去思考,那家伙竟然忍 心就这么离开,他决不会原谅他,不会原谅他! 那家伙奸诈的调皮眨眼的动举还历历在目,痞子样的动作哪有王爷的样子,可是他却知道他内心里却是最软弱的。有三位皇兄 的疼爱,却从未得到过母爱的他,又有多少苦涩在心里? 上官司呆滞的看着四周慢慢靠过来的狼群,绿色的眼睛在黑夜里泛着绿光,带着最原始的贪婪和欲望!地上呻吟的秋仁,忘记 了痛苦,愕然的看着狼群,一下秒用尽全身的力气向马上的上官司爬去。 “救救我,救救我。”苍白的脸色,战粟的绝望求救。 他冷笑,双眸冲上红色的妖媚,“救你?你是在乞求我吗?” “是,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不想死?”上官司勾起阴冷的笑,低哑的呆呆呢喃。 浩然在临死前,是不是也在心里这样低喃过?落下崖底,依他倔强的脾气,怎么能让自己残死在他们手下?为何不坚一下,那 样他也许会赶得上,也许就不会。。。。。。 又一次恨意的盯着地上的秋仁,即使现在把他剁成碎肉也不能消除他心头的恨意啊!低沉的声音越发的寒冷,“你不会死,而 是会在狼群的嘴下,慢慢的死去,你可以坚持到头留在最后。也许待明日有人发现时,你还有一丝活着的生机。” 一双黑眸深不见底看着着已接近秋仁的狼群,柔柔扬起嘴角,双腿一夹策马离去。远远听见身后传来的凄惨的惨叫声,收起上 扬的嘴角,紧抿住薄唇,这些还不够,他要让他用全家偿还。 ××××××××× 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的皇上,嘴角沁着一丝冷笑,深邃的黑眸凝聚的看向远处,压抑的气氛弥散在四周。不想小小侧妃争宠, 竟然做到这种程度,什么样的思法让他们把王法放在一边置之不顾,王妃的位置固然很好,但也不至于会涉及到谋害王爷这等株九 族的事情。 母后在生产浩然时难产而死,所以深爱母后的父皇,把对失去母亲的伤痛与过错全加在了浩然身上。不但对他不管不问,只要 一心情不顺,不论他做的对与错,都一股脑的把怒气发泄在他身上。 而他们几个做兄长的却也是唯一能给他温暖的依靠,慢慢随着年纪的长大,每当父皇又把怒气发泄到他身上时,浩繁都会挺身 而出,即使阻止不了父皇的责打,却也会抱住那娇小的身子,同他一起承受。 可是这些全然没有影响他的性格,每次看到他时都是一脸温柔的笑意,谁能猜出他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呢? 父皇归西后,他接受了皇位,几个兄弟之间的情竟依旧像以往一样深,只有浩然选择了离开朝都,一个人远在边关的草原安了 王府,他知道他一直想逃离这里,忘记那些在心里的阴影。 上官司哪还有了臣子的礼节,颓然的坐在椅子上,仰着头双眼扑朔迷离的盯着上面,如果不是看到喘气时起伏的胸口,会让人 以为他早断了气。 天浩明收回神色,低沉有力的声音,“秋家株九族!”带着决然与强硬。 保持不变的上官司冷漠的回复,“我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容易的死掉!” “我知道你与浩然感情甚好,这件事不能怪你。”似一瞬息苍老了许多,有些无力的连‘朕’也没用,紧了紧拳头,“如果浩 然在天有灵,定不会希望我们为他伤心。这件事还是先放些日子,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更不要对浩繁说,如果他知道是因为他王府 里的侧妃争宠,浩然才被谋害,只怕他会承受不住。” 御书房被猛然推开,一修长的身影站在那,浑身也散发着寒意。 “不对我说?那打算要隐瞒到何时?” 第十卷第一章 轻蔑的看着两个一脸震惊的人,天浩繁冷然一笑,却全是凄凉。 如果不是他心情压抑想到皇宫里找皇兄夜谈,如何能听到关于浩然死的事情。顶着月色,拦住要通报的大内侍卫,在问过皇上 在御书房后,他直接奔向了这里,制止住要禀报的太监,想直接进去,不想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两个人的对话。 “你说什么?”皇兄震怒的叫喊声,他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过这样的声音了。 记得唯一一次还是在小时候,父皇怒气之下把浩然打的半个月一不了床,那时大皇兄怒气之下打破了室内所有的摆设。即使皇 兄成了天鹰王朝的一国之君后,也没有见他在发过那么大的脾气。 本打算推门而进的他,被另一个声音打住,“皇上,臣有罪,如果臣能紧跟着去,浩然也不会坠崖,臣已将秋仁正地处罚,我 ……”低声的哽咽。 “起来吧,不怪你” “皇上?”见皇上面无表情的不在开口,上官司从在地上站了起来,就出现了刚刚那一副颓然盯着头顶一幕。 一句话震得天浩繁愣在了原地,坠崖!!浩然! 怒视着眼前的两个人,“浩然死了?是因为我?” 伤心的神色,咬着牙缝挤出一句话,有着心痛,有着自责! 另两个个张了张嘴,叹了一口气,肩膀一垂,默认的点点头,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深夜里他会来皇宫,见这个样子,也没有必 要隐瞒下去。 天浩繁阴险着脸,黑色的双眸犀利的不见底,恶毒的扬起嘴角,让那两个人看在眼里,身子一阵战栗。 “浩繁,你要冷静,在说浩然坠崖底是死是活还有待查明,你不要冲动……” 不理会身后皇上的怒吼,他决然的离去。有待查明?如何查明?崖?定是朝都郊外的九霄崖,从没有人进去过的九霄崖,无人 知道的深度,说有生还机会只怕也是骗自己的吧? 浩然,那个他从小宠到大的弟弟,就这样走了。还是在和他发脾气的情况下,他怎么能原谅自己?更不可以原谅的是,还是因 为他的原因才被人谋害。 “上官,你快跟上去吧,照他的脾气,说不上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见人根本没理会他,天浩明又转过头看向一脸冷漠的上 官司。 “管?皇上都管不了他,我能管得了他?”冷哼一声。 天浩明看得同他也有些在怪浩繁,之前丞相发生的事,他也有耳闻。只是,浩繁虽然精明,但是只要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会变 得像白痴一样,从打第一次在酒楼,在他眼中看到他对上官含的那些举动,他就可以看的出来。 “你是不可以,不过有人可以”此时不要说对浩繁了,就是对他这个臣子,他的话似都没有了份量。 上官司转头打量了他一眼,“你不会让臣带含儿去吧?” “朕是这么打算的” “皇上,只怕臣有那个胆带含儿出来,也会被家父在府门口拦下来”尴尬一笑,寿宴上的事,父亲现在火爆的脾气,只怕一会 天亮就会找到皇宫里来要休书吧? “怎么?你要抗旨?” 抽了抽嘴角,算他狠,现在用身份来压他,“臣领旨” 却也是边说边往外走去,跟本没有理会在发怒边缘的皇帝,浩然的死已让他烦,在没有心情去做任何事情?懊恼的抓抓头,不 想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追了过来,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小太监。 “上官大人,皇上说您可以放心去做,至于老丞相那边皇上自会有办法” 说完后,福了福身子,不待他错愕的申请,转身快步离去。 ******************* 还在睡梦中王府门童,被一阵拍门声震了起来,被打扰了清梦不高兴的打开大门,朦胧的睡眼还没有睁开,大声不满的叫嚷, “不想活了,三更半夜的到王府来拍门,是谁借你……”的胆子。 话还没有说完,抬头看着铁青着脸的王爷,还有众侍卫,吓的愣在一边。 “狗仗人势的奴才,瞎了你的狗眼,来人,给我拖下去杖罚五十” “是” 门童本就吓呆了,在一听到仗罚五十,那跟本就是要了他的命,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天浩繁带着一体怒气,跟本没有回主院,更没有去书房,而是直接奔别苑,走到秋水的厢房门前,抬起脚狠狠的把门踹开,大 步的走进屋内,不理会被从睡梦中惊醒的秋水,伸手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一用力甩在了地上。 床内则几个月的婴儿,也被惊醒,张着嘴‘哇哇’大哭起来。一时之间整个王府原本的黑暗,被一盏盏亮起的灯照的似白天。 “掌灯”天浩繁透过窗外的月色,坐在了椅子上,对一旁的侍卫吩咐。 跟随在一旁的侍卫利索的不带一点麻烦,室内顺时亮了起来。被扔在地上的秋水一见是王爷,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虽不明白 是怎么回事?但见王爷那嗜血的双眸,紧抿的嘴唇,浑身打了个冷战。 睡梦中的王总管被下人叫了起来,听说王爷怒气冲冲的直接去别苑,慌忙的穿上衣服,直奔了过来,从门外望见秋侧妃趴在地 上,似知道此时王爷定在气头上,便静静的守在门外,等着吩咐。 室内除了婴儿的哭啼声,便陷阱了寂静,天浩繁冷眼盯着地上的女人,她还真睡的安稳啊!冷冷一笑,为何之前没有发现她的 心如此歹毒?她又会不会知道心痛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竟然能为正妃之位做到这样,恨意的紧了紧拳头,不想地上的秋水见他一直不说话,低声的开口,“王爷……妾身” 他打断她的话,“住口,溅人,本王叫你开口了吗?胆子到是不小” 她咬咬唇,低下头不在开口。 “怎么了?本王这样说还委屈了你?嗯?”低沉的声音,散着寒意。 “妾身不敢” “不敢?本王看你到是敢的很?歹毒的女人,本王真是小看了你”他起身走过去,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破的让她抬起头与 自己对视,大手的力度,让她痛的冷吸一口气,“秋水,是谁给你的胆子?嗯?本王还没有让你见过本王有多冷血吧?嗯?” “王爷”她跟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抖动着全身战栗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王爷,妾身不懂王爷 在说什么?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句话,让下巴下的大手加重了力度,危险的双眸更是阴冷,“不懂?本王会让你懂的。哈哈” 狂笑的松开手,转身大步的走向床榻,再次转过身来时,手上已提着还在大哭的婴儿,秋水苍白的盯着这一幕,全身也抖了起 来,不会的,他不会那样做的?那是他的儿子啊,他怎么忍心…… 恶毒的扫了秋水一眼,手狠狠的往对面的墙上一甩,“啊”秋水浑身一软,晕了过去。 几个月的婴儿,被这样一碎,下一秒啼哭的声音也不在传出来,落地后红色的血液从包裹的被单下流了出来,只怕早断了气。 门外的王总管吓的一身冷汗瘫坐在地上,王爷这到底是怎么了?这样冷酷无情的人,只怕他也没有见过。 底下的侍卫和仆人也紧绷着身体,似都忘记了喘气,呆滞的占在一旁。 “哼?晕过去了?”天浩繁并没有停下来,走过去,狠狠啼了晕厥过去的秋水,只听地上的人哽咽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迷惑的眨了眨眼,瞬息间又趴了起来,双眼愣愣的盯着早已断气的儿子。 “儿子、儿子”慌张的趴过去,伸出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空洞的双眼,盯着鼻口出血的儿子,秋水颤抖的双手轻轻放在儿子身上,忘记了哭,忘记了流泪,似也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天浩繁见她这个样子,又是一阵狂笑,这点怎么能解他的恨意,才这点怎么能弥补对失去浩然的心痛? “来人,去把柄世子抱来”冷哼一声,嗜血的双眸更加红艳。 立在一旁的侍卫领命后,转身走了出去。 第十卷第二章 突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昏黄的灯笼在微亮的早晨,显得毫无生气紧跟着临近。虽然在来的路上已听哥哥说了所 有的事情,但是此刻见到室内这样的场景,还是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原本哭闹的秋水见来人,愣住一霎那,整个屋内也变的鸦雀无声,显然众人没有想到此刻王妃也会出现在王府,往身后扫了一 眼,发现上官打人也在,想必都是因为王爷的事而来的吧。 不知原因的奴才,一脸的疑惑,是什么样的事情,让王爷亲手摔死世子?而且看样子还不是一个,先前领命去带柄世子的侍卫 已跨进了别苑,手里提着的,正是呆滞表情的柄世子。 短暂的沉漠后,当秋水见到另一个儿子被提来后,撕心裂肺的哭声又在室内响起,而一脸阴森的天浩繁冷漠的表情,没有一丝 波动。秋水紧紧的扯着天浩繁的衣衫,悲凉的声音传进每个人耳里,“王爷,看在妾身与王爷这几年的份上,求求王爷放过柄儿吧 ,血浓于水,不论什么事?王爷要怪就怪妾身一个人吧,用妾身的命换柄儿的命吧,王爷,妾身求你了”。 “哭,对,用力的哭,也尝尝失去的痛苦”天浩繁早已不耐烦,抓住秋水散落下来的头发,大吼,“血浓于水?你也懂得血浓 于水?既然知道血浓于水,既然知道这么痛苦,为何还有胆子做出……” 哽咽的咬咬牙,为何还有胆子做出伤害浩然的事?提到浩然,心又是一阵悸痛,无法在开口说出话来,一甩手秋水被狠狠的摔 到了地上。 “王爷,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柄儿吧” “放过?哈哈,贱人,你生的贱种,本王一个也不会留”并不为她的哀求声所动容。 天浩繁凶残的踹了地上的秋水一脚,只见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吐了出来,却仍旧慢慢爬向他,“王爷,求求你” 就连原本面无表情的侍卫,此时也惊恐的看着这一幕,被这样冷血的王爷,还有那一脸痛苦的表情震撼住。跟在上官含身后的 春儿,已吓的瑟瑟发抖,苍白着脸色,拉了拉前面沉漠不语的小姐,示意此地不易久留,还是在没有涉及到他们时,早些离去。奈 何前面的小姐根本没有理会她,连头也没回。 上官含诧异的看着一身凛若冰霜的天浩繁,面色凝重的皱着眉目,从一进来她就看见了他那双嗜血的双眸,扫着那才几个月的 婴儿,可怜他掺缳的命运。天色越加的明亮,天马上就要亮了。只是这压抑的气氛,让人心里越发的不安。晨光的来临,并没有带 走人们的恐惧。狭长紧抿的双唇,泛着寒意,看来他已经到了发狂的地步,可见浩然的离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心里涩涩的苦楚 。 眼前浑身散着寒气的男人,此时去凶残的像急了嗜血的野兽,残暴的双眸似要饮血。那隐隐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杀意,震得人 不由得却步。 迈进室内的侍卫,被她从门口拦下,从手中接下早已被吓的呆滞的柄儿。众人冷吸一口气,室内又陷入了沉漠。 “给我” 撇了一眼,她张张嘴没有说话,也没把手中的柄儿递给他,场面僵持了下来。 “给我”语气越加阴冷。 她咬咬唇,心一横,冷然的顶回去,“不给,你也闹够了吧?这不是别人,是你的孩子,你快醒醒吧” “我的孩子?不是,他是个贱种,贱人生出来的贱种,不是我的孩子”发疯的冲到她面前,伸手去夺孩子。 上官含岂料他会有这般举动,等她反应过来时,双手只抓住了一只小脚,柄儿的整个小身体已被天浩繁一只大手狠狠的掐住了 脖子。 “住手,你个疯子。难道你还没有闹够吗?如果不是你气走浩然,浩然怎么会出事?这一切全怪你,你却还把一切发泄到别人 身上。你还是一个男人吗?你看看”纤纤细手指向早就断了气的婴儿,又开口说,“那是你的孩子?即使在恨他的母亲,他也是你 的孩子,这是你摆脱不掉的事实,你却能狠下心来摔死他,你还是人吗?这样做与禽兽有什么区别?还有理由在这里发脾气,我真 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样一个冷血的男人。不爱了,我再也不会爱你了,即使现在心里还有你的位置,现在也没有了” 沉漠,满是寂静。 从与含儿进来后,一直沉漠的上官司面无表情的靠着墙,将一切收入眼底,只是嘴角撇向天浩繁时,有着一闪而过的恨意。 天浩繁被她的话震得愣是往后退了几步,手一松怀里的柄儿顺势滑了下来,含儿向前跨了几步,及时接住吓傻的孩子,拍了拍 交给身后的春儿,整个人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她刚刚说的话一定会伤到他,可是为了那小小的生命,她也只能开口。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此时却被张狂与嗜血所代替,这个曾伤害过的让她一点也不想再和他扯上关系的男人,此时让她心疼。 她知道,他在怪自己,如果不是因为他浩然也不会死。 她知道,他在折磨自己,嗜血的双眸已将他的理性迷失。 以为儿子又要惨遭命运的秋水,见儿子被救下来,呆滞的表情,才有了点生色。 “谢谢,谢谢”哽咽的说着,泪不停的往外涌。 上官含只沉漠的看了她一眼。 “是我,全是因为我”他轻轻的开口,空洞的双眸看不出生气。 突变的反应,众人一愣。 “是我,全是我的错,全是因为我”喃喃重复。 上官含皱起眉头,抽搐了一下嘴角,莫不是他疯了? “浩繁?”她轻声叫道,不敢相信那个冷酷无情,刚刚还嗜血成性的男人,会被浩然的离开打击成这个样子? 与他有着血源关连的儿子,亲手摔死都没见他有一丝伤心之色?骨肉之情对他来说如此,兄弟之情对他而言,又究竟有多重要 ? 天,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又将如何做? 她下意识的走过去,拉住神色焕发的他,“浩繁,醒醒,不怪你,一切都不怪你,不要这个样子” 神情与他硬朗的外表相比,有着不相称的疲倦。不知为何,这样的他被她看在眼里,却越加心疼。他深邃的黑眸像杯中平静的 水,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轻轻伸出手当指角碰到她脸颊那一刻,又像触电般收了回去。 “含儿?”似在确认。 “是我” “浩然走了,含儿,浩然走了,全是因为我,全是因为我,要怎么办?他一定很孤单”像小孩子似的霎那间窝进她怀里,低声 的呢喃。 众人错愕的看着这一转变,只有上官司反应过来,对一立在一旁的侍卫使了使眼色,见一室的人不多时倒都退出去,只留下她 与他。 觉得此时的天浩繁太不对劲,她有些犹豫的将手放到他额头上,原来他在发烧。 八月的天气,满池的的荷花盛开的旺盛。 花园的庭院里,上官含讲刚刚拍睡的儿子,交到春儿手里,疲惫的揉着发酸的胳膊,远处一条修长的身影靠了过来。 “含儿,含儿”急促的呼吸声,身子也走进了小亭。 “又和侍卫玩去了?”她边说边从衣襟里掏出丝绢,拭着他脸上的汗水。 从上次一事到如今,已过了快两个月。从那次发烧后,天浩繁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成了智商只有五六岁孩子的王爷。每天 都会缠着她不放,只要多时见不到她,就会疯狂的摔王府里的东西,更会见人就打,有时她都在怀疑他根本还是以前那个冷血的王 爷,只是当看到他那双明亮的双眸时,她又无奈的笑了笑,这样明亮没有任何杂质的双眸,怎么能是他所拥有的? “嗯”乖巧的点点头,坐在她一旁的椅子上。 她苦笑一下,记得刚开始时,这样的他还真让她有些接受不了,更让下面的奴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每当众人看到王爷像 小孩般让侍卫陪着他玩时,都会错愕的张大了嘴,如今大家也都见怪不怪了。 那些开始时有些别扭的侍卫,现在也能自然的与这样的王爷‘玩’了。 “王爷,王妃现在是有身怀的人,你这样靠着会压到宝宝的”将孩子送回主室的春儿,回来看见王爷将上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小 姐身上,不忍的开口说道。 “春儿,没事的,你看你又吓到他了”拍了拍怀里的人,她不失温柔的笑了笑。 第十卷第三章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在他假扮侍卫那阵子,少有的两宿欢爱,她竟然又怀上了孩子。看着刚刚能看出些异样的肚子,她轻轻的 叹了口气。 秋将军家,包括仆人在内,一百多口人全被发放到边疆,如果不是她让爹爹去求情,只怕这些人早就斩首了。 痛失爱子的秋水,从那夜之后,也失了心志变成了疯子,看着她母亲离走时痛心疾首的表情,她也让秋水一起跟了去。虽她早 就疯了,可是必竟也算一家团聚了,说不上哪天王爷恢复了神志,只怕她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就这样算了。 柄儿那孩子天生胆小,被那晚一吓,一觉醒来全然不记得所有的事情,如今她在照顾凡轩的同时,也当起了柄儿的母妃。 “好了,春儿别在瞪着他了,去看看午饭备好了没有?”她有些哭笑不得,怀里的天浩繁从打被春儿那么一说后,就狠狠的瞪 着她,而春儿也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是。”小春福了个身子,转身离去前还不忘记对天浩繁翻翻白眼。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架势,逗乐了上官含。春儿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总是不管有没有人在场,都会给他脸色看,这样平静的 生活,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饭厅内,压抑的气氛,让守在一旁的奴才也面面相觑。 上官含僵硬的抽了抽嘴角,谁能告诉她爹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不愿意见爹?”上官一军如剑的眉目,慢慢聚向中间,女儿那是什么表情?他还不是不放心她在王府,才过来看看, 她那是什么表情? “爹,你怎么来?”虽未回复,从那表情可以看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怎么?我不能来?”有些治气的问。 “哪有,看您还和女儿当真了,正好一起用餐吧。”走过去撒娇把老丞相扶到主坐上,又对春儿说,“去拿点好酒,让老爷也 喝一杯。” 老丞相这才恢复了笑脸,看来他没有白疼这个宝贝女儿,只是在坐下时,狠狠的瞪了一眼,杵在一边的天浩繁。 当日他死活也不让儿子带含儿出来,怎奈正赶到上朝的时辰,嘱咐家丁看好大门不要放小姐出去,便急急的坐轿子去了宫中。 与众大臣奈着性子在朝堂上等了一上午,也不见皇上上朝,更不见太监出来回话。 直到中午,才有个小太监宣皇上口谕说今日不早朝,他差点气吐血。立马就可以猜到皇上这是在帮自己儿子那边拖延时间,怕 他在急急忙忙的赶回丞相府,也来不急了。 如今让含儿留在王府,却也是因为皇上传见他后,苦心的又说起什么世代忠良,奈何他脑子一热又答应了让女儿留在王府照顾 这个痴儿王爷。 怪只怪他一遇到皇上对他苦口婆心,他就像喝了迷魂汤是的,失误啊!不觉的深深叹了口气。 “浩繁,怎么不过来吃饭?”发现站在一边噘着嘴不高兴的人,上官含轻声的叫道,“过来,坐在这里。” 他闷声的支唔的走过来,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显示对老丞相瞪他那眼很不满。 “怎么不开心了?刚刚一听吃饭了还高兴的直嚷呢。”她低声质问,还不望伸手在他额头上拭了拭温度。 不热啊,不是病了,怎么这么消沉? “哼,管他那么多做什么?爱吃不吃。”老丞相嘟哝了一句,头一抑喝了一口酒,眼角斜视着正在抬起头来怒瞪他的天浩繁。 假意没看见他的怒气,夹了口菜又放进嘴里。 天浩繁可怜巴巴的望着身边的含儿,眼里含着泪,上官含叹了口气,“爹。” 语气里有着无奈,如今他只有五岁孩子的智商,还这样对他,爹是不是心眼太小了些? “好了,好了,吃饭。”见女儿有些不高兴,老丞相马上打起了哈哈。 上官含无奈的摇摇头,拍拍有些忐忑不安的俊脸,“好了,吃饭吧,以后不用怕他,他---” 见他一直盯着她看,她脸有些微红,又补充道,“他---他是你的岳父。” “岳父?”他慢慢的品着这两个字。 听女儿这么一说,正在吃饭的老丞相错愕一愣,岳父?女儿嫁给他有四年了吧,岳父这两个字他还是头一次听到从他口中说出 来,皮笑肉不笑的对他列列嘴。 心里却不满的骂,臭小子,如果不是看在上官家是世代忠良的份上,听到你说这两个,老夫定会打的你找不到方向。 五岁智商的天浩繁哪里分得出老丞相那笑的真伪,见原本臭着脸瞪自己的他,这时对他笑,激动异常。 “岳父、岳父。”傻呵呵的重复。 底下的奴才,低着头嗤笑出声,不想那个冷酷的王爷如今竟有这般可爱的举动。 这时只见王总管喘着粗气的跑了进来,见老丞相也在这用餐忙屡屡气息,弓了弓身子,“见过右丞相。” “嗯。”从鼻里哼出声音,算是回复,正因一边天浩繁叫得欢的‘岳父’懊恼,所以冷脸的头也没抬。 上官含见有些气喘吁吁的王总管,知道他来定是有什么事情要禀报,夹了一块肉放在天浩繁碗里,才开口问道。“有什么事? 说吧。” 如今天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全指望着她一个人拿主意,从来没有过过日子的她,刚开始时忙的焦头烂额,这两个月来慢慢 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更适应了照顾这一家子的大大小小。 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上官含猜测可能是什么大事,难道是碍于父亲? “有什么事就说吧,丞相也不是外人。”点点头,以示默许。 王总管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干涩的嘴微张,“门外有个乞丐。” 上官含皱皱眉目,他别说他来只是为了说这点小事,因为他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沉着脸的老丞相也抬起了头,深眸打量着 站在那里的王总管,似在看动物般。 “那个乞丐很像三王爷。”说完后半句,王总管深呼出一口气,只怕他在不说出真正的原因,王妃不会说什么,老丞相那铁青 的脸也不会让他好过。 话落,除了还在大吃的天浩繁,众人皆错愕的张着嘴。 上官含慢悠悠的回过手来,才发现手里的筷子不知何时已从手中划落掉在了地上,她感觉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浑身 似在发抖。厅内也突然变得一片死寂,只有不时从她身旁传出来天浩繁吃饭的声音。 第十卷第四章 是他吗? 上官含一行人站在王府门口,看着相隔几步之远倒在地上的乞丐。 苍白的脸颊上,肮脏的看不清五官,可见发青的嘴唇,依稀看得出并不是一个丑陋之人,瘦弱的身躯蜷缩在地上,褴褛的衣衫 之下,见得星般的划裂的伤口,此时还泛着血水。长发杂乱的散了下来,从蓬乱的情形上看的出来,至少有一个月之多没有清洗过 。 看着眼前瘦弱的身子,她杵在一边,真的是他吗?从哪里看她也不能把眼前的乞丐与脑海里的浩然牵扯到一起。 老丞相毕竟是有主见之人,对站在一旁的王总管使了个眼神,王总管轻身走了进去,用手拍了拍似没有生气的乞丐,只见那乞 丐身子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散神的双眸确认了许久,微微的抬起手,伸向上官含。 见这样的情景,她紧紧抓住也一同跟来的天浩繁的手,惶惑不安的等待着,心跳似也在那一刻停了下来。 那地上的乞丐有些发青的嘴唇,嘴角向上扬了扬,有些吃力的说,“我------我-----好饿,------皇-- ----兄---” 断断续续的说完话,先前抬起的胳膊一落,又晕了过去。 说罢,四周还是寂静。 此时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老管家,不理会还在发愣的王妃和老丞相,对跟来的侍卫大喊,“快,还不快把四王爷抬进去,快宣 太医。” 真的是他,太好了,太好了,没有死,上官含看着忙碌的身影喜极而泣,老丞相拍拍女儿的头,似剑的眉毛也高高翘了起来, 显然这样的事也让他很高兴。而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天浩繁,也静静的站在一边,双眸盯着地上的人,让人猜不出他在看 些什么。众人只忙得高兴,全然没有发现此时与平时反应不同的天浩繁。 午后的王府,此时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老丞相离开后不超一个时辰,上官司就赶到了王府,而皇上也与他前后脚进了王府 ,可见这样的王府有多热闹。 天浩明冷脸的坐在王府大厅的主位上,听着口跪在地上的太医禀报病情,手是紧捏着茶杯,冷漠的脸越发的挂不住。如果不是 发现的早,只怕四王爷就死了,而且是饿死。不想掉下崖底没有摔死逃过一劫,却差点饿死。这得是多大的笑话? 到底这两个月来他在外面受了什么样的苦?伤心之色徒然在冷俊的脸上升起,只要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原本他的坠崖,浩繁 的失智就已让他疲惫不堪,如今他回来了,相信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了。 看着眼前正在狼吞虎咽吃东西的人,一身脏衣还没有换下,被太医看过之后,在丫环的服侍下,给晕迷中的人少许喂了点糖 水,不想不多时他就睁开了眼睛,见桌子上放的粥,疯一样的冲下了床,根本没有注意一室的人都盯着他看,只怕他根本没有 发现室内还有人吧? 上官含皱着眉头,在想王总管是怎么样看出他是四王爷的?如果不是他说出的那句话,照他现在的样子,她也看不出他就是浩 然。 “王总管,你怎么看出他是四王爷的?”上官司驺驺嘴,从妹妹口中得知是王总管发现的,只是这样的四王爷谁能认得出来? 王总管憨厚的笑了笑,“奴才看见了他没晕倒时的眼睛了,一看就觉得熟悉,看他晕倒在王府门前,又近身看了看,发现模样 也像,一激动也没有在确认,就急忙去禀报王妃了。” “浩然,你慢点吃,而且少吃点,此时不宜多吃。”上官含担心的劝说,看来有几天没吃过东西,只是突然一下子吃太多也不 好吧? 见低头大吃的人,全当没见是的,依旧大口吃着,哪还有平时的优雅举止。 上官司哈哈一笑,“合儿,你别劝了,那家伙些时就是一只饿了几天的狼,没看两眼还在放绿光吗?你在劝他,指不定桌上的 食物不够他吃,他还要吃人呢。” “哥,浩然都这样了,你就少在拿他打趣了。” 知道哥哥是因为浩然能活着回来,太高兴了。这两个月以来,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哥哥的笑模样。叹了口气,不过浩然能回来真 好。 “浩繁呢?”收起笑脸,他扫了一下室内,发现有些人不在? “咦,是啊,刚刚还一直跟着呢?” 上官司挑挑眉,一甩打开手中的纸扇,在胸前轻摆了起来,“定是又拉着侍卫跟他玩捉迷藏去了。” 看来他还在因为浩然的事恼他,不然也不至于在他变成小孩智商后,也没有在踏进王府,如果今天不是听父亲回家说浩然在三 王府,他也不会在派人到皇宫里通知后直接来这里,只怕一辈子也不会在踏进这里吧。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吃饱了?” 发现天浩然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上官司不服的叫嚣,平时不跟他斗嘴,还真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噢,对,你才刚刚醒,还没来得急告诉你。”斜了一眼,又转过头来看他的浩然,扬了扬嘴角,“浩繁从知道你落崖后,最 常做的事就是和侍卫一起玩过家家。” 从门外进来的天浩明当然听到了他的话,抽动了一下嘴角,他这样说也太------丢人了吧?堂堂七尺男儿的王爷,虽失 智,但也不至于这样埋汰他吧? “皇上,万岁。。。”众人见皇上进来,皆跪在地上,却被天浩明打断,“都免了吧。” 随后他坐在了还在吃东西的天浩然对面,开始时的狼吞虎咽,到现在怕只是吃累了,也变成了小口的细嚼。 “去给四王爷倒杯茶。”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弟弟,天浩明暖意的双眸,王者的气势被掩盖在亲情下。 整个室内也突然静了下来,小口吃饭的天浩然,动作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停了下来,伤感的气氛笼罩着四周,重别后的喜悦, 见面时的凄惨样子,怎么不让人心疼? “四弟---”天浩明有些哽咽。 深深呼了一口气,天浩然抬起头,黑色的双眸在紧皱的眉目下,显得更加明亮,“我要铲平朝都所有的乞丐和妓院!” 一句话出,天浩明头上升起三条黑线,看看他此时的狼狈不堪的模样,他猜不到什么?不过听他说的这一句话,他可以肯定他 定是受了什么气,而且还是在乞丐和妓院那? 上官含番外 晴朗的天气,此时天空却慢慢被乌云遮盖过来,天浩繁大步的走进主室,然后把正在看书的上我抱进怀里,然后他在我耳边低 声的说,“含儿,浩繁好困。” 放下手中的书,我掏出丝帕,拭了拭他头上的汗珠,“那就到床上睡吧,我又不是床。” “嗯,那含儿陪浩繁一起睡。”他松开我,一边拉着我走到床边。 帮他脱掉鞋,扶着躺下,“你睡吧,我就在一旁看着浩繁好不好?” “真的吗?”他不信的问。 理了理他额前的有些零乱的头发,我轻声的说,“当然是真的,睡吧。” “嗯,含儿要看着我睡,我睡了也不可以离开。”他霸道的说。 轻轻一笑,“知道了,一定不离开,快睡吧,不是困了吗?” 失智后的他,就像所有的孩子一样,有了午睡的习惯,而且每次都要让我陪在身旁。 就像每个夜晚一样,都会将我搂在怀里,那时的他,不在是失智的孩子,而是属于我的男人。 哪怕我知道这是自己在欺骗自己,可是在黑暗里,被他抱在怀里,这种曾属于自己的感觉,虽然此时他的心志与那时不一样, 但是我相信,对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看着窗外的细雨,打在满池的荷叶土,更打在了我的心里。 命运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短短的两年时间发生的一切,却比我在现代过的二十多年还要累。 一直没有尝试过如何爱人,只是那深邃的双眸,冷漠的面孔,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我爱上了他。 虽然不曾有过太多的接触,他终究是我名义上的夫君,是我头一次爱上的男人。 只是面对那一次次的伤害,对他的爱,让我却步了。 可是,心里如何学会放手,在夜深人静时,他总会闯进脑海。 开始时幼稚的我,想收拾他一下只在乎外表,与浩然联手在妓院里下春药,不想最后吃亏的却是自己,其实一切都是注定的, 如果没有那一次,也许他就不会发现我是女儿身,而我们也不会有现在的儿子——震宣。 话说那小家伙,长像上来说真的很像他,虽然还不到十个月大,但倔强的小脾气,与他却如出一辙。 也正是因为震宣,才让我有了勇气。 当看着出生的孩子那一刻,我想我终于可以放手离开,在这个陌生的朝代,我不在孤单一人了。 在茶楼当众人面扔休书给他,只是在见他那一刻,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疼,是心疼他?还是对于那份毫无意义的爱的心疼? 为了不让自己在给他机会,我写下了休书,纸上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休书/今日特写下此书/因年幼无知,受父母之命,嫁与三 王爷,未料二人并无情意。从今日起与三王爷在恩断义绝,在无瓜葛!/立书人/上官含。 话虽不多,却历历在目,果断的连自己都有些麻木。 可是霸道的他,怎么可能接下这个侮辱,我想我没有料到这一点,如果想到这些,也不至于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更不会有从返 王府的事情。 有时我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为什么要假扮侍卫?又为什么忍受我对他的一切刁难? 想起以前的一切,报复的心里让我每每总会针对他。 蓝儿的死,让我无力。这样的年代,人命却像草一样,没有任何珍贵之言。 我不想在留在这样的环境,不论他假扮侍卫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想在探究下去。 在父亲的寿筵上,想刺激一下他,不想他说出那翻话? 如果不说那翻话,那天不做那样的举动,是不是此时就不会带着这份内疚?还有那份对他的愧疚。 闭起双眼,感受窗外雨带来的那份恬静。 荷叶在雨滴的敲打下,越发的显得挺拔,傲然挺立的英姿让人移不开眼。 记得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那一年,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着西厢满池的荷花,在灼热的天气里,在荷花池洗澡的日子。 无忧无虑的日子,却也是我现在常常回忆起的过去,在这个时候紧存的过去。 天真的忘乎一切,贪婪的想享受着初来古代的日子。 前面等待我的到底是什么? 浩然坠崖带给我的更是重重的伤痛,如果不是我的任性,是不是他就不会坠崖? 那个曾与我一起在妓院给浩繁下药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原来有时我还可以什么也不想的开心大笑。 压抑的心情,我想如果浩然不回来,会一直压抑着我的整个下半生。 回想着他吃饱后说出的话:我要铲平朝都所有的乞丐和妓院。 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想一室的人,等了许久,听到的是他这么一句话,他还真是会搞怪,惨不忍睹的样子,还有心情拿大家 开心。 只是,现在太多时候,看见失智的浩繁,内疚的自己,总会在夜里一个人偷偷落泪。 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当初那般伤我,不曾想离开他却也是如此的艰难?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不明白。 原本要恨他的,到如今却恨不起来,对他还有着愧疚? 难道只因为他失智了,才会这样吗? 可是当初他又是怎样对自己的?即使自己要内疚,即使要愧疚,也是对浩然一个人,而不是他。 明明这样想,内心深处却做不到。 走到这样的田地,也是我一厢情愿的吧? 又如何怪得了别人,想想一个现代女来在古代,却造得如此狼狈,苦涩的笑了笑,爱原来真的不分时间,在什么样的朝代都会 有酸痛。 看着失智的他,有时我会想也许这样也是幸福,最起岂不会在有伤害?这样就可以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最后,才明白,这样对待他却也是最不公平的想法,也是我太自私。 父亲虽不高兴我回到王府,却也没有在多说过什么,其实我知道他是希望我幸福的,任外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我是在意他的,只 有我自己还在一直逃避着,真的很矛盾。 哥哥对他的看法,在浩然活着回来后,虽心里还在怪他,却也有了些改变,事情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身上少了冷漠的他,却也让人亲近,凡轩和柄儿也越加的依赖他,每当看见他与两个孩子一起玩耍时,我都会有种错觉,他还 是那个并未失智的他,只是这是阳光一面的他。 如今,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习惯了发呆,习惯了回忆。 从未这般亲密接触的我们,如此大多数时候都会在一起,我喜欢有他陪在身边的日子,安逸、塌心,还有着家的感觉。 在现代是孤儿的我,从未体会过有家的感觉是什么样子的?曾幻想过嫁人后,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夫唱妇随,却也是我向往 的。 雨还在下着,看着床上午睡的男人,不觉间扬起了嘴角,此时的他少有的温柔一面,从失智后,每天都会跑到主室来午睡,还 霸道的让我看着他睡,看来这份霸道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改变,而自己竟然也贪恋这份霸道。 还记得他扮侍卫时夜里跑到室里与他春宵的时候,不想那两晚的贪欲,竟让我又怀上了他的孩子,不知道这是福?还是。。。 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好了过来,我又将怎么对面他?带着这样矛盾的心情,如何面对他? 是离开?还是原谅他? 还是他原谅我? 必竟是因为自己,才让浩然与他争吵,而造成浩然的坠崖和他的失智。 “含儿,含儿。”床上的人动了动,含糊的叫着。 “怎么了?做恶梦了吗?”看着像婴儿般刚刚睡醒的他,我知道自己此时笑的很温柔。 他撒娇的拉过我的手,怒怒嘴,“不是说过看着我睡的吗?” “是啊,只是看见窗外下起了小雨,才过去看了一会。” “不要,以后要一直等到我睡醒了。”他不依的说道。 我点点头,在记忆里搜索,这样温馨的气氛,我们之间都不曾有过。 如果你好了,我要如何面对你? “含儿,不要离开我,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低下头看着他,可惜如果这样的话是在没有失智的他嘴中说出该有多好? “答应我嘛,答应不要扔下浩繁一个人嘛。”撅嘴的轻声央求。 我又点点头,“好。” 如果有一天他恢复了神志,还会记得今天说过的话吗?而我的承诺是不是也可以作废? 第十卷第五章 明媚的阳光,四周透着夏的气息。深深的王府围墙内,沉寂着慵懒。 上官含躺在贵妃椅上,慵懒的摆着蒲扇,立在一旁的春儿也张嘴打了个哈欠,夏日的午后,总是让人犯困。坐在石椅上的天浩 然一只胳膊支撑在石桌上抬着面无表情的脸,双眸无精打采的望着院中正在与凡轩、柄儿玩耍的皇兄。 当得知皇兄失智后,他愣愣的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一直都知道皇兄疼他,更在知道皇兄愤怒之下摔死自己的孩子下,才明 白皇兄对他的疼爱有多深。虽然对于亲手摔死几个月大的孩子这事他很痛心,但是他更痛心皇兄因为他而自责变成这个样子。 灼热的阳光,无情的晒在院中几个正玩在兴头上的人脸上,但仍没有打扰了他们心情,立在不远处的侍卫,早已满脸是汗水, 却也仍旧安于职守的守在一旁。 “含儿,你有没有想过今后如何过,如果皇兄一直这个样子?要是皇兄好了,你是否还会离开?” 淡淡撇了一眼,红唇微张,“如果他一直是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丢下不管不顾?你看看他,与年幼的凡轩、柄儿有什么区别 ?如果我就这样走了,良心也会不安,在说现在毕竟我肚子里又有了一个孩子。” 说罢,一只手不放扶上肚子,虽现在还是平平,却也让她心生情愫。又接着说道, “如果他恢复了神智,我会带着震宣离开,虽然——”她现在有些不舍。 “离开?你舍得凡轩与柄儿吗?你应该看的出他们很依赖你。难道真的不能给皇兄机会了吗?如果当日你能好好的给他一次机 会,也许不会发生这么些的事情,更不会象现在这个样子吧?”悠悠的说出心里的想法,双眸也扫向一脸天真笑容的皇兄。 是啊,如果她退后一步,他就不会坠崖,更不会在山里靠吃野果子过了一个多月,也不会在终于在走出山崖后,让人当成乞丐 而唾弃,然后又被众乞丐隔离在外,承受被众乞丐追打的场面。 还好他命大,在坠崖后能挂在树上,更幸福的是崖底有条小泉,他沿路走来走了出来。但是她不懂的地方是,他不会功夫吗? 为何能被乞丐欺负?哥哥也曾疑问的问过,只是刚刚开口说到乞丐,他就像疯子是的一顿乱吼,最后谁也没有在过问了。 “那如果他当日不把我丢在西厢两年不管不问,是不是事情也不会向现在这样?”她为真正的‘上官含’报不平,两年来受到 那样的对待,做为丞府的千金,却一句怨言没有,虽然她是个哑儿,不能开口说话,但并不代表她心中没有怨言。而且两年来从来 没有让人告诉过家里,这样的日子她又是如何过来的? 见天浩然不说话,她又开口说,“两年来不管不问就算了?后来他又是如何对我的?任别人对我欺负,每次他问也不问就怪在 我身上。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更没有去问问事情背后的真相。如果说他是个普通人也就算了,他是吗?他是天鹰王朝谁人不知道的 三王爷,在朝政上的头脑,在经商上的先见有几人能比?为何在这点小事他,他却像个傻子?是因为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里,不 是把我没放在心里,而把所有女人没放在心里,你们总想着他的感受,总是帮着他,就连皇上也出计帮他,不然怎么能出现他假扮 待卫一事?他的感受重要,难道我就不是人吗?我就没有感受吗?” 越说越激动,她将蒲扇往桌子上一摔,不理会天浩然愣愣的眼神,起身离去。 春儿见小姐气走,也不好说什么,向天浩然福了福身子,转身也跟了去。 几个正玩的欢的人,也被上官含火大的声音震得回过头来观望,不明所以的眼睛转来转去,后来皆直瞪瞪的看着天浩然,似把 矛头都指向了他。 天浩然显然被这样一看,挑挑眉目,对一旁的待卫说,“把两位世子带下去吃点水果,擦擦汗。” “是。”侍卫领命。 两个小孩到了也话,怕也是玩累了,听话的跟了下去,只留下天浩繁还在一个人玩着手中的野草。 庭院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不时传来的知了叫声。 “你们都退下吧。”对其它侍卫和下人摆摆手,见众人都退下,又开口说,“皇兄,外面热,过来喝点茶水。” 天浩繁却步的走进亭子坐了下来,扫了天浩然一眼,偷偷伸手拿了一块糕点,慢慢的放在嘴边张着小口咬着吃了。 一小盘的糕点不多时就见了底,天浩然依旧没有说半句话,这样沉闷的气氛,有些怪异! “皇兄,吃饱了吗?” 一边低头在吃最后一块糕点的天浩繁,抬起头来傻傻一笑,算是回复。 将自己身边的茶水放到了他面前,天浩然又开口说,“皇兄,从小你就最心疼我。每当父皇对我打骂起,你都会挺身而出,把 我护在身下,有时这样更惹恼了父皇,最后连累的你也被责打。” 叹了口气,又悠悠的回忆,“其实我知道皇兄们都是疼我的,可是生在帝王家又有太多的无奈,婚姻我们也没有自己做主的权 力,也许对我们来说,感情只是一种奢侈品。遇到一个心爱的女子不容易,何况同是爱自己的女人。皇弟知道皇兄其实一直是个心 软的人,心里那块地方,更是拒绝任何人去触摸。可是我知道不论什么时候,皇兄都会勇敢的去面对,从来不会逃避。” 天浩繁摆弄着手里的茶具,看都没有看有些激动的天浩然,仿佛他说的话与自己无关。 “皇兄,你到底在逃避着什么?如果是怪因为你我才会坠崖,那么我现在完好的回来了,你还有什么内疚的?怪亲手摔死自己 的孩子?没人会怪你的,大家都知道你那是早已神智不清,皇兄。” 双手抓住天浩繁的肩,引来天浩繁一阵蹙眉,双眸含着泪水,惊吓的看着他。 “知道吗?知道我为什么不提起为何这般憎恨乞丐?因为从崖底出来后,我就一路的往朝都赶,可是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一 处路边,被乞丐卖到了烟花之地当小倌,本打算吃饱后在逃脱,谁知他们早就在饭里下来药,根本没有力气使用武功,所以在那里 只能反抗,每天都会遭到毒打,只要有机会我都会往外逃,终于有一天我借机同意接客,在进房后把客人打晕,才从窗户逃了出来 ,一直跑到了王府门前。” “噢!!怪不得你要铲平朝都所有的乞丐和妓院,哈哈,不想四王爷还有这么惊奇的奇遇啊。”一阵调侃的声音,伴着一阵狂 笑从不远处传来。 第十卷第六章 天浩然见突然出现在庭院的上官司,自己刚刚说的话又被他听了去,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必竟这样的事情,即使对亲密 的好友,他也是开不出口的。 上官司仍旧大笑的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个遍,戏腻的眼神看得天浩然耳根霎时热了起来。 不满的喊道,“看够了没有?你是不是有不良嗜好?” 语罢,只见上官司坏笑的挑挑眉目,薄唇往起一扬,“我有没有不良嗜好,你最清楚吧?” 随后跨进亭内坐了下来,扫了一眼桌面,又看了一眼一直把弄手里茶具的天浩繁,黑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突然来王府了?” “我来的不是时候?”斜眼瞄了一眼天浩然,驺驺嘴。 又看向天浩繁,“我说的对吧?还是我来的很是时候?” 玩弄茶具的天浩繁仍旧低着头,似跟本听不到二人在说什么? 见气氛又突然降了下来,上官司仍旧没有走的意思,三个人就这样干靠着,最后终于天浩然忍耐不住,烦燥的移了移身子,“ 皇兄,话我也都说了,到底是怎么想又怎么做,你心里一定比任何人清楚,总之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你不想就这样过活一辈子吧 ?” 他从天浩繁手里抢下已不知被玩弄翻转了多少次的茶具,猛然的站了起来,有些火大的瞪着抬起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的双眸, 难道真的是他猜错了吗?难道说皇兄真的失智了吗?他不信,一定是皇兄为了逃避一切,才会这个样子的? 饶有兴趣的盯着眼前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上官司薄唇自然成一条孤线,这几日常来王府走动,他暗中也观察了不少,总觉得 这样的天浩繁有些怪异,如今浩然这么一说,他可以确定这里面定有些猫腻。 他也不掺于,冷眼的打量着一脸无辜的天浩繁,如果真是的装失智,他又是在逃避什么?明显他对于天浩然的亲近,没有一丝 的反感,如果真的说是失智,那么希望他好起来,浩然是不可少的一记良药。 一直抿嘴不曾开口的天浩繁,薄唇终于张了张,“我要找含儿。” 充满泪水的双眸,委曲的盯着眼前的两个,性感的薄唇,此时撅了起来,看到这副模样,天浩然无力的叹了口气,垂下肩又坐 回了椅子,上官司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以为会有些惊喜,不想会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也算是惊喜,失智后的孩子举动,他还是头一天见到。必竟自打浩然坠崖后,他在心里怪他就不曾注意过他。 “我要找含儿。”撒娇的又重复了一次,明亮的双眸企盼的看着两个人。 天浩然紧紧拳头,有些怒气的说,“皇兄,不论你还要装多久,总之我是不会放弃,哼。” 一甩衣袖要起身离去,不想这时王总管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嘴里还大声的喊,“不好了,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含儿怎么了?”上官司忙起身问,心想怎么含儿一回王府就出事,看来这个地方真是不能久呆。 “王妃。。王妃。。” “是啊,别急,到底怎么回事?”见大口喘气的王总管,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出一句满整的话,也急的问道。 “咦,浩繁呢?” “皇兄刚刚不是还在这里吗?”天浩然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不见了身影。 王总管总算平下气来,“王爷才听到奴才说王妃出事,就跑开了。” “噢。”上官司怪声怪调的声音,又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紧锁眉目的天浩然。 天浩然收回神色,没理会上官司又问道,“王妃到底怎么了?” “刚刚王妃在在回室院时,走的太冲忙,滑倒流产了。” “难道是我刚刚话说的太重了?”一只手捏着下巴,天浩然低下头喃喃自语。 话还是让在场的两个人听到了耳里,原本听到妹妹流产的上官司就压抑着心情,如今听到他这么一说,一手抓住他的衣领,怒 瞪着双眸,似能喷出火来,怎么妹妹一遇到他们兄弟两人就这般倒霉? “唉呀,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什么。”握住脖子下的双手,急忙解释。 王总管在一旁也低声劝着,“是啊,上官大人,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还是快些去看看王妃吧。” “哼,过会在找你算账。”手一甩,转身去。 天浩然驺驺嘴,听说自己坠崖后,这家伙没少发疯,这才刚刚回来,他又给自己脸色,看来以后有必要时不时的消失一下。 主院里下人穿梭忙碌的身影,脸上却带着叹息之色。 刚刚赶赴而来的太医,擦擦头上的汗,脸上也是苦色。这三王府是怎么了?这才从四王爷回来隔几日啊,心惊胆寒的在丫环的 带领下,走进了主室,血腥味扑鼻而来,不觉间皱了皱眉头。 虽还没有把脉,也猜到那未出生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天浩繁冲进主室的时候,太医已开完了药单,正在交待了一旁的丫环注意的地方,抬头见王爷进来,看那一脸的铁青之色,忙 吓的跪在了地,不想王爷理也没有理他,直接坐在床边,拿起王妃的小手,紧紧的握着,似一松开就会失去。 春儿把太医扶了起来,又对其他的下人使了使眼神,室静一下子静了下来,只留下天浩繁满眼爱怜的盯着床上一脸苍白的上官 含。 床上的人,睫毛拟欲飞的蝴蝶,抖动了几下,才缓缓睁开,迷茫的盯着眼前的人,干涩的嘴扯动了一下,“浩繁?” “含儿。”有些哽咽。 她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见到没有失智前的浩繁,苦涩的笑了笑,不在说话,怕惊醒这梦。 不知不觉泪从眼角划了下来,带着凉意的大手,轻轻的触摸到脸上,擦掉热泪。 “为什么哭?” “浩繁?”又在确认的开口叫道。 “嗯。” 她蹙眉,“这不是梦?” “你希望是梦?”平淡的语气,有着急张。 “你没疯?” “我疯了,却也因为你想起了一切。” 她错愕的看着他,盯着他深邃的双眸,想从中辩出真假。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一直以来都在伤害着你,最后却还是你留在身边照顾失智的我,谢谢你含儿。” 原来是真的,他好了,亦或跟本没有疯过,恼怒霎时冲进她的头脑,曾几何时她内疚的一个人偷偷流泪,难道说他这样说这样 解释就可以了吗? “出去,马上去出,我不想在看见你。”虚弱的身体,攒足力气,大声的喊道。 第十卷第七章 天浩繁紧绷着脸从室内走了出来,正好遇见赶过来的上官司与天浩然,冷淡的扫了二人一眼,一句话也没说大步离开了主院。 上官司‘咦’了一声,那家伙莫不是恢复了记忆,不然怎么冷着一张脸?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和天浩然一前一后走进了内室。 看见的是背对着他们的身子,还在抖动,不用猜也想得到是在哭。 “含儿。” “皇嫂。” 两人同时开口,又相互看了一眼,为彼此的默契挑挑眉目。 “孩子没了可以在要,先把身子养好是重要的,不要在哭了,此时哭会伤身子。”上官司开口安慰道,不忘记靠上前去,把盖 到腰的被子住上拉了拉。 床上的上官含依旧低声泣着,是,她是伤心孩子没了,她更伤心的是要用何样的心态去面对天浩繁? 不想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好了,即或一直以来他就是好的。 她对他是爱?还是恨?她搞不明白,所以想也没有想大喊的把他赶出去。 此时的她,还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他,即使她选择的依旧是离开,选择不爱,她仍旧没有勇气去面对。 “皇嫂,上官说的对,还有,如果是因为刚刚我在庭院说的那些,才导致成这样?浩然在这里给你陪不是,也许我说的那些话 有些过份,必竟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对不起。” 不理会背对着人能否看见,天浩然深深鞠了个躬。 上官司被他突然来的举动弄的一愣,这家伙到底说什么了什么话?双眉也紧皱了起来,思索着要不要在此时开口过问? “皇嫂,也许你一直在内疚在丞相府发生的那件事,其实那天也是浩然任性,不然也不会顶撞皇兄,也不会任性的骑马离去, 所以一切并不是你的错。” “好了,别说了,不论你在庭院说过什么,我想含儿都不会怪你的。”拍了拍好友的肩,劝慰的说道,又对着床上的妹妹说, “含儿,才出门遇到了浩繁,发现他与往日有些不同,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天浩然才反过神来,“是啊,是不是又耍小孩子脾气了?” “不像,那张冷脸,感觉就像好了一般。”上官司反驳。 “好了一般??” 见他一脸不明的样子,又开口解释,“就是没有失智前的样子,怎么?你忘记他以前的样子了?” “冰山?” “嗯,对,看来浩繁在大家的印象里都差不多。”幸灾乐祸的扬起嘴角。 天浩然翻了个白眼,不想这时含儿还躺在床上伤心,他还有心情弄没用的,“你在这里陪陪含儿,我去看看。” 看来皇兄真是装失智,一定是这个样子的,只是这时为何又与含儿志气?从上官那里听说他冷着脸,那定是与含儿又发生了什 么?如今大家经历了这么多,彼此还有什么说不开的? 室内终于又静了下来,上官司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孩子没了就没了,哭也哭不回来,哭坏了身子不是在糟蹋自己?爹和娘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娘定会又流泪,她老人家身子 本就不好,含儿也不希望娘为你担心吧?” 手理着妹妹一头散下来的长发,从小妹妹最依赖大哥,可是大哥人又远在边关,虽和他也亲密,却极少和他谈心。 “二哥知道,你心里委曲,是发现浩繁装失智吗?”猜测的问道,见床上的人依旧沉默不语,又叹了口气,只怕在这样下去, 还没等他娶妻,他就老了,上官司在心里感叹。 “浩繁即使是装失智,你也要体谅一下他,必竟发生那么多的事,又怒气之下亲手摔死自己的孩子,叫他如何面对?二哥看的 出来,浩繁是爱你的,而且爱的极深,不然精敏的头脑,也不会一遇到你的事情,就傻的像白痴一样。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在 把你接回王府后,我还是听说一些的,他都没有去过任何妾侍那里。至于蓝儿的事,也是在他伤心伤你之后,醉酒之下把蓝儿当成 了你,才会那样。他不是个普通的男人,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就连普通人也许都做不到不与一个女人相守的事情,他 却可以为了你做到。” 停顿了一下,看了床上的妹妹一眼,又接着说道,“你可知他为何假扮侍卫?只是为了能得到你的心,才屈身做了这些事情。 以前那些伤害是让你心痛,让你无法在接受他,要怪就怪他不懂得如何爱一个人吧?” 上官含转过身子,吸了吸鼻子,泪又流了下来,“二哥,我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轻声的问,伸手擦了擦妹妹流下的泪。 咬了咬唇,“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我知道自己是爱他的,可是一想到以前的一切伤害,我就在也不想看到他,可是对他, 我又有太多的愧疚,我不知道自己在愧疚着什么?我好矛盾。” 爱怜的看着妹妹,无奈的笑了笑,双眸满是心疼。 “哥哥,我真的好累。”撇撇嘴,泪瞬间又流了下来。 “这样的事情,哥哥也不能帮你,还是要靠你自己才能想明白,别人说也只是给你见意,可是你任为现在别人给你见意你接受 吗?” 沉默了许久,上官含轻轻摇了摇头。 上官司又说,“所以,静一静,然后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怎么做?不要在哭了,在哭就不好看了。” 似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她轻轻一笑,擦了擦眼里的泪,用力的点点头。 放眼望着池里的荷花,天浩繁紧索着眉头。从主室出来后,他就直接来到西厢,这里曾是她住过两年的地方,隐约间似乎还有 着她留下来的气息。 从王总管跑到庭院说王妃出事那一刻,所有的思绪就像倒转般,全回到了他的脑海里。 是的,他想起了一切,想起了那晚狠狠亲手摔死那个他连长相都记不清的孩子,想起了疯狂下与含儿抢柄儿的事情,想起含儿 那晚的指责,想起了一觉起来,他像个孩子般,忘记了一切,每天依赖着含儿。 原来,含儿在他的心里已经根深蒂固,她的一举一动牵引着他的心情,他高兴他终于确定了他对含儿的心。 可是为何,在失智后可以温柔对待他的含儿,在知道他好了后,却异常激动的大喊让他离开,是因为流产?还是误以为他在装 失智骗她? 或许照顾失智的他,也并非一厢情愿,也跟本没有原谅他之前做过的一切吧? 如今他好了,是不是代表着她又要离开了? 尾声 天浩然在边找边问的情况下,终于找到了在西厢发呆的皇兄,虽一路走来,让他有些气喘,却还是大步的走过去,一只手拍在 天浩繁的肩膀上,用力的紧紧抓住。 “皇兄,你终于回来了”有些激动的双眸,望着转过头来看向他的黑眸。 扬起了嘴角,“应该说,皇弟,你终于回来了” 大手搭在肩膀上的手上,也紧紧的握住,分别的重逢,让两个人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漠。 “皇兄......” 天浩繁开口打断,“我是真的失智” 见没有问出口皇兄就回答出来,他会心一笑,以前从来没有发觉,他竟然是这般依赖有皇兄的日子。虽四处游玩,心却留在有 皇兄的地方,留在了皇兄身边。 “皇兄,刚刚是与含儿吵架了吗?” “没有,是她突然激动的叫我出去,为了她的身子,我想等她冷静下来,在解释。我想她不是在恼我失智事的,至于为何她突 然这么反常,我也猜不透,不过不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在让她离开”收回目光,看向远处,又说,“我不能没有她” 天浩然扬起嘴角,想必此时的皇兄终于可以放下所为的面子和尊严,去面对含儿了,渐落的夕阳,散下的余辉,映红了人的脸 颊,此时的西厢也被暖意包围着。 看着夕阳的余辉,天浩繁冷漠的脸在此时也变得柔软起来,他还记得含儿说过那句话:夕阳无词情切切,但愿君心似我心。 只是天浩繁没有等到那个机会,当他第二天去主室时,发现室内早空荡荡的没有人影,含儿贴身的四个丫头,还有刚刚会爬的 震宣都消失的寻不到终影。 天浩繁失神的坐在主室的床上,为什么?为什么不听他的解释,不给他一个机会?含儿,你到底在哪里?又为何如此狠心的离 开? 王府里的王妃在流产后,一夜之间又从王府消失,消息不多时,便传遍了朝都的大街小巷,原本三王府出的事,就成为人们茶 余饭后的话题,如今又是让人们低头小声议论。 王总管无奈叹了口气,领着冲冲从皇宫里真赶来的四王爷,不想上官大人脚后就跟着来了王府。 “皇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含儿才刚刚流产,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呢?是不是出了贼人?” 上官司也急切的问,“是啊,怎么一晚又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将手里拿的信,往床边一放,整个人也倒在了床上,见天浩繁这个样子,室内的内个人吓的快步凑上前去,发现他只是睁着眼 睛,一声不语的盯着床顶,才松下气来。 天浩然拿起信纸,低头看了许久,没有说什么,又交给了一旁的上官司,然后走到椅子处坐了下来,知道含儿并不是遇到了贼 人,心在此时才算全放了下来,上官司看完信后才明白,原来妹妹是带着孩子和丫环走了,至于去哪?当然不会是回丞相府,不然 也不至于留下信,在深夜里趁人不备偷偷离开。 只是她刚刚流产,这样对身子太不好吧,真的不知要如何说那个丫头了。 知道人是出走,也放下心来,至于到哪里去找,相信平浩繁的实力与他的暗藏力量,不多时就会找到,可是找到了又能如何? 既然含儿决定下来离开,他们在如何做,也是白费力气。 “含儿离开前曾和我说过,她很矛盾。说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呵呵,如果那天我给他出出主意,也许今天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上官司苦涩的笑了笑,最后妹妹还是选择了逃避。 天洁繁静静的把上官司的话听到耳里,眼睛也慢慢眯成一条缝,原来含儿心里还是有他的,嘴角也扬了起来,只要这一点肯定 了,那么即使追到天涯海角,他都要寻到他们母子。 他要告诉他,他不能没有她,原来从第一次遇到茶楼里假扮男装的她时,心里就装着了她。 三个月后 在天鹰王朝朝都外的一百里开外的小镇子里,众多的四合口小院当中,唯独有一个院里子在这十一月的天气里,还盛开着茂密 的秋菊,淡淡的菊香,在满是寒意的天气里,弥漫在整个小院。 一个小身影,在菊花丛中慢慢的站了起来,微颤着身子,盯着眼前的菊花,伸手够了够,发现还有些距离,慢慢的移动了一只 脚,不想小小的身子跟本不听他使唤,下一秒身子晃了晃,瞬间坐在了地上。 手里还多了些倒下时,紧抓住的东西......菊花的叶子。 这时,从主屋大厅走出一条绿色的身影,眼睛四处寻着,终于在落到菊花丛中的小身影时,无奈的笑了笑,走了过去,把坐在 地上的小人抱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下面的灰尘,才又伸手点了点怀里小人的鼻子。 “小少爷,你又来玩小姐的菊花,天都这么冷了,你还往外边爬,要是让小姐知道了,看又要罚你靠墙了” 怀里的小人以为她是以与自己玩耍,高兴的舞动着小手,不忘还紧紧抓着那顺手‘牵来’的菊花叶子。 春儿宠爱的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引来怀里小人的抗议,只想着逗震宣的春儿,跟本没有注意此时站在院门口的三个身影。 天浩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想儿子如今已会站了,其实从他刚刚慢慢从室内爬出来,又慢慢把着花枝站起来那一刻,他们就 早站在院门口。 上官司轻咳了几声,其实从妹妹离开王府的第二天,他就派出人手查找了,在妹妹出走的第三天就知道了她的位置,只是浩繁 一直拦着,说想给含儿一些时间,于是他和浩然只要一有时间都会陪着浩繁,守在能看到含儿们的不远处,而浩繁是不论什么样的 天气,都会守在一旁,这几个月以来,感动的他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不过今天那家伙终于开了窍,说到要见含儿,他们也都松了口气,这样也是他们希望的,毕竟他也希望妹妹幸福。打断还在逗 孩子的春儿,只见春儿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三个人,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不久的沉漠过后, “王爷......”手紧紧的把孩子抱在怀里,生怕被他们抢去。 “小姐呢?”上官司先开口问道,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还真把他们当成贼人了。 “在屋里” 听后, 天浩繁嘴角一扬大步向厅内走去,而另外两个人走到春儿身边逗起了孩子,这个时候,他们不需要人打扰。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记忆中这句话似是李清照写的?捏着手里早上采来的菊花,看着窗外发呆。 那天与哥哥聊完后,一个人躺床上想了好多,最后她还是决定先离开,因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趁着夜色,从西厢的小门带着丫环离开了王府,连夜雇了马车走出了朝都,最后选择在这个偏僻的小镇落下脚来。可是三个月 过去了,也没有听到任何他寻找自己的消息,也许当初的离开是对的。 心里到底在期待着什么?希望他能来找她,证明他是在乎自己的?这样傻的举动觉得有些可笑,似孩童才会玩的把戏,苦涩的 笑了笑。 “以为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会幸福,可是我发现错了” 上官含错愕的一愣,这时她已整个身子被人搂在了怀里,熟悉的男人味传进了鼻子,没有头她已猜到是他。 可是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又是何时进来的? “知道吗?原来你一直都在我这里,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走进了这里” 说罢,拿起她的手,放在胸口跳动的位置,他在告诉她,她从第一次见面,她就闯进他这里。 轻轻将怀里的她转过身子,她依旧愣愣的看着他,他微微一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思考,从现在起,我在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的身边,不论你这三个月以来怎么想的,我都不会放手” “因为我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性感的薄唇靠近她的耳边,低哑的声音说出真心。 当听到那三个字,她猛然抬起头,盯着他黑色的双眸,似瞬间就被他吸了进去。 见浩繁进去了许久,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天浩然又犯了老毛病,喜欢看戏的他怎么可以在此时还有心情逗孩子,不安在在原 地来回踱着步子,上官司邪恶的扬起嘴,坏心的问,“内急?” “不是” “有急事要办?” “ 不是”冷哼一声。 上官司驺驺嘴,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唉,真事的,还想和你商量一起去看下‘戏’呢,可是照你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不行 了” “哼”又是一计冷哼。 “哈哈,那我可去了,真是好奇浩繁会是什么样子呢?你说是冷脸的怒斥含儿呢?还是低声求饶认错呢?” 不在理会一张黑脸的天浩然,上官司对春儿点点头,向室内走走去,他当然知道某人比他还心急,不过他到要看看他会忍到什 么时候? “等等我”天浩然大步跟了上来。 他奸诈的翘起嘴角,收起嘴角回头一副不明白的‘嗯?’了一声,天浩然知道他是在明知故问,懒得理他,向室内走去。 走进室内见门大场着,上官司偷偷往里探了一下头,见浩繁正背对着他们搂着妹妹,调皮的向看过来的妹妹眨眨眼,抬起手指 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坦然的和天浩然看起戏来。 是真的,真的是他, 而且他这是在表白吗?三个月以来,所有的委曲与苦涩,在此时化成了泪水,霎时涌出了她的双眼。 也许,她一直在等待的只是这句话,等待他的承诺、他的誓言! 过往的伤害,等到了今天,一切都值得,是的,他真的来到了她的身边。 “可是,浩繁,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回去”挣脱着出身子,她又背对着他,看向窗外。 天浩繁脸色有些铁青,紧了紧拳头,怀里突然的空落感,让他很有些失落,但还是控制住脾气,“为什么?” 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微微开口,“我接受不了与别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特别是我与别人分享我爱的人” 他听着后一句加重‘我爱的人’,铁青的脸瞬息间变了个天地,又把背对着的她搂在怀里,“除了你,我不会在要任何女人” “可是,我最怕被心爱的男人吼,最怕心爱的人总冷着一张脸” “我不会在吼你,更不会冷着脸,好吗?”此时的他只要一听到‘我爱的人’这几个字,就兴奋的忘乎所以,此时就是让他去 摘天上的星星,他也会义无反顾的去做。 “真的?” 只顾收回爱妻心的他,哪里知道,此时天浩然与上官司一脸坏笑的站在门口,当然刚刚被他转过身子的含儿,看到了他们,而 背对着的他,全然不知还有两个家伙在门口看戏。 他低下头,用脸在她的耳边蹭了蹭,低声的说:“嗯,当然,以后你说什么是什么,全听你一个人的,如果做不到,你就休了 我” 她回过头,奸诈一笑,“哥,浩然,你们可听清了,到时他要是做不到,我就马上休夫” “你们......”他回过头错愕的看着正在狂笑的两个人,方明白是怎么回事? 嘴角一扬,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含儿,我们会幸福的彼此相伴一生” 也许不会是全世界的某个角落,但是,也许是在错的时间、在错的地点,你会遇到彼此一生相伴的人。 (全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