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之上的挽歌》 第一章 用终结的现在,换取精彩的未来 孤独地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等待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走向终结。 WwWCOM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尤其是看着外面不时有康复的幸运儿离开这个像是地狱的地方的时候,那种心里深处的酸楚和难过就更加不是滋味了。 很多时候,王彦都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需要经历这种事情,经历这种被病魔纠缠着,难逃一死的苦难。但是这种思考注定是没有答案的。他只能等死,在这种无休无止地,吞噬生命中所有力量的病痛面前。 肺癌,一个很常见的,但也是最致命的病症。它非常奇怪地产生在了王彦这个不怎么吸烟的家伙身上,然后像是附骨之蛆一样,将他敲骨吸髓,贪婪而且没有休止地蚕食着他的精力、他的力量还有他的生命。 从一个健康的伙子变成一个骨瘦如柴的干尸,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而还没有同样的这么一年,王彦一点都不确信。也许死了会比现在痛苦的活着要好的多,但是能活着,谁又会想着去死呢! 所以他只是在苦苦挣扎着,在煎熬中等待着能够被救赎的希望。当然,这种不放弃的举动被理解成了坚强,医院里的不少人都对这个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样,却还始终不放弃希望的家伙赞叹不已。有的人甚至能从他的身上找到自己想要的勇气,对抗病魔的勇气。 但是在他自己身上,王彦却不知道自己该到什么地方去寻找这种能够支撑自己的东西。他的信念早已经枯竭了,现在他继续的不过只是一个习惯而已。一个空虚的,让自己有依然活着的感觉的习惯。 醒来,睡去,再醒过来!也许下一次会不再有这样的事情生。但是只要还能呼吸,还继续活着,他就必须让自己活下去。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是和这个过程比较起来,活着就是胜利。 不过还能坚持下去吗? 看着自己手上的那一张化疗诊断单,看着上面显示的越来越恶化的病情。王彦已经感觉到了,最后的时候就要来临了。 “王先生,你的情况我们组织讨论了一下。总的来,情况很不好。希望您能理解,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了。” 主治医生如同例行公事的报告般对着王彦着几周前他就听过一次的话,而他对于这样的话从来都不曾相信过。 “我觉得我还能接着挺过来,医生!” 看着这个已经枯瘦的像是一个干尸一样的王彦,他的主治医生摇了摇头,几乎是苦笑着对他道。 “我很明白你的心情,王先生。但是你的身体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这一周里你已经昏过了四次。每一次都是靠抢救才能抢救回来的。我不认为下一次你还会有这么幸运。虽然作为医生,我不应该这种话。但是我觉得你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些你的情况。抱歉,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医生的话让王彦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而这种沉默,显然让站在他对面的医生感觉到了万分的不适应。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充当一个告死者的角色。这种宣判他人生命走向了终点的事情,实在是太过残忍了。不论是对于病人来,还是对于医生来。 所以医生连忙找了个借口,对着沉默的王彦道。 “抱歉,我还有一个病人需要诊断。王先生,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完这话,他就快步地从这个让人窒息的病房里走了开来。只剩下一个沉默的王彦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之后,连色都变得暗沉了起来。王彦才张开了嘴,对着空无一人的角落里道。 “那个约定,现在还算数吗?” “当然,还没有到约定的期限。自然是算数的!”角落上空空如也的椅子上突然传来一个人话的声音。而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一个模糊的全身由白茫茫的光线组成的人影凭空出现在了那里。他咧着嘴,露出里面黑漆漆的颜色。如同在笑一样对着王彦道。“不过你真的决定了吗?和我做这样一个交易?” 听到这话,躺在床上的王彦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曾经是一只布满肌肉的,健康的手臂。现在却干枯的简直就是根柴火。而很快,这就会连柴火也不是了。如果他还不做出决定的话。 “你觉得我还能有的选择吗?” “当然!”看着周易的苦笑,坐在墙角里的人影用笑一样的语气道。“最起码你还能以一个人的身份死在这样一个安详的世界里面。而如果你接受了我的决定,你可能会经历比你现在还要凄惨的人生。你确定你需要这么选择吗?” “为什么不?能活着,哪怕是一一种陌生的方式活着,也总比在这个等死强吧!”王彦想挤出点笑容,但是他那干枯的脸上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到了他这个时候,能做出的选择实在是已经不多了。尤其是在他没有什么牵挂、羁绊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好吧,如果这是你的决定的话。我自然非常乐意接受!”人影露出了黑漆漆的笑脸。“现在,我们可以谈一谈我们交易的实质内容了。我要拿什么来交换你的一切呢?” “你打算怎么交换?” 做生意,就是要了解双方的底线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现在他已经把自己的底线放了上来,看的就是这个号称是资讯生命统合体的家伙到底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还是那个法,用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换取一个新的人生。而这个人生,是崭新的,从头开始的一个人生!” “我要更确切的法,你让我重新获得一个人生。但是如果这个人生只有短短的一瞬间,那么我不就是彻底地被你给坑了吗?” “这怎么可能!”人影依旧在笑,而且笑的非常爽朗。“我可是一个非常讲究等价交换原则的人。做过了这么多单生意,可是连一个差评都没有的啊。” “像我这样的人,很多吗?”听着人影的话,王彦立刻就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并不是唯一的那个幸运儿。这不是什么坏事,也不一定会是什么好事。不过最少可以肯定,有人在和自己同甘共苦来着的。 “很多,不过放心。你们并不会再同一个世界里。我也不想你们中哪一个脑子抽了筋,非要弄死那些和我签订了合约的家伙。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另外,我们还是回正事吧。你的条件我很清楚。除了这点毛病之外,其他都非常适合我收集这个世界的资讯。而且,你们受到的各种教育和思想也非常适合替我在另一个世界工作。当然,最主要的那是幸运。能被我挑中的幸运。” “所以本着等价交换的原则,我给予你的新人生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按照当时的情况来看的话,最起码是一个真正的、全新的开始!你可以重温一下成长的历程,这很愉快,不是吗?” “成长是痛苦的,你需要付出很多,放弃得更多。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那么,你想要什么?” 人影闭上了自己咧开的笑脸,变得郑重其事了起来。他在等着王彦开出自己的条件,而王彦显然也的确有条件要开。 “我要的是一个精彩的人生,一个能让我时时刻刻有惊喜的人生。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可是你要知道,精彩和惊喜意味着未知,而未知就意味着危险。我当然可以给你这样的人生,但是那意味着你什么都要自己去争取。真的,在你现在的生命里,你已经做的够多的了。你确定你还要这么做吗?” “原来我觉得那样很累,但是当我躺在这里的时候,我才现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能为了自己奋斗其实是一种幸福,总比这样看着自己腐朽的好。所以,你要是问我答案的话。我会告诉你,我的答案是,是的。这就是我所要求的一切。” 躺在病床上的王彦回答着,眼里已经有了别样的神采。这神采在他眼中,就像是朽木上燃烧的火焰一样,澎湃而炽烈。 看到了他的眼神,人影就已经知道他的答案。他沉吟了一下,然后才给出了答复。 “那么,交易成立。用你的现在还有你的未来,换取一个精彩的人生。凭借着等价交换的原则,作为资讯统合体,我可以再给你一个能力作为赠礼。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在病床上躺了一年多,周易终于露出了一个开怀的笑容。他即将进行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场豪赌,而此时的他却是格外平静。 “来吧,让一切开始吧!” “那么,再见了!王彦!”人影握住了王彦的手,然后陡然放射出无穷无尽的光明。这光芒淹没了一切,让王彦的整个身体都变得模糊了起来。而仅仅是片刻之后,一切却又陡然消失。 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原样,除了消失了的人影,几乎什么都没有变化过。而看着这个没有变化的病房,躺在床上的王彦却笑着抬起了自己的手,一边哼着调,一边自顾自地拔下了插在手臂上的导管。 “王彦,祝你好运!” 留下了这么一句,他就披上了自己的病服走了出去。然后,走廊里立刻传来护士的惊呼。而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了。故事,从另一个地方再度开始。 第二章 人醒着就应该玩命! 凶猛而狂暴的野兽吼叫不间断地在自己的耳边响起,炽烈的火焰像是暴风一样在自己的眼前狂飙乱舞。 WwWCOM黑暗中只有这荒诞而让人恐惧的景象,这一切都让身处于其中的彦感受到了最为深切的恐惧。 那是真正的恐惧,是如同潮水将无助之人淹没一样的窒息般的感觉。身处于其中,彦只能感觉到身不由己的无奈和痛苦。他想要动,但是却连活动一下自己的身体都做不到,他想要呼号,但是却连一点点声音都不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他曾经躺在病床上那样,无力的让人绝望。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凄凉,因为此刻的他完完全全地无能为力。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异常雄壮的吼声从他的耳边传来。冷冽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的闪电一样,将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撕裂了开来。那是来自刀锋之上的锋芒,而当这锋芒骤然闪现过后,一声震耳欲聋的痛吼边突然从黑暗中迸射出来。 火焰开始在眼前疯狂的飙射,透过这猩红的焰光,彦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眼前的东西。那是一只只露出了脑袋,但是形容却已经是极为可怖的怪物。它此刻正长大了自己的三张大嘴,一边喷吐着火焰,一边出可怕的吼声。 而在这怪物的面前,一个对这个怪物来很渺,但是对彦来却异常高大的背影挡在了彦的前面。冷冽而宽阔的大剑被他紧紧地握在了自己的右手中,而他的左手却已经是空空如也。硝烟和血腥的气味不断地从他的身体逸散出来,弥漫在彦的鼻端。让他立刻就有了一种难以想象的愤怒和冲动。 他想冲上去拉住这个想要以卵击石的男人,想要看一看他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但是当他拼命地迈出自己的脚步的时候,浓重的黑暗已经把他包围了起来。 从脚底下传来如同无底深渊一样的坠落感觉,而在这种剧烈的失重感面前。彦顿时一声大叫,猛的坐了起来。 噩梦突然惊醒,彦心有余悸之余,已然是一身的冷汗。他摸索着从自己的床边拿起了杯子,用力地灌下了一大口早已经冰冷彻骨的水,才勉强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床边的塘火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熄灭了。当燥热的温度从这个房间里开始褪去的时候,彦感受最深的就是刺骨的严寒。 不过,已经过了十二年。对于他来,这种刺骨般的寒冷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当一切变得习以为常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这种寒冷已经深入到了你的血脉之中,并且成为了你生命中所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就是彦在自己第二次生命中学到的第一件本领,适应严寒。亚瑞斯特冰原的寒冷是能够冻彻灵魂和血液的自然伟力,常人根本无法涉足到这片神圣而高洁的土地之上。但是,身为世代生活在这片圣土上的诺德人,彦早已经有了将严寒化作血脉里流淌的力量的本领。 诺德人从来不会畏惧艰难,因为他们早已经在最恶劣的环境里锻炼出了最为强壮的体魄和最为坚韧的意志。就算是身体里仅仅流淌着一半诺德人的血液,彦也同样继承了这份特殊的性。 不过,如果能让自己舒服一点。就算是在寒苦中成长的诺德人,也会不遗余力地尽量做到最好。 彦就是如此,他可不是什么能够亏待自己的人。所以当他的身体本能地因为寒冷而猛的打了一个激灵的时候,他立刻就给掀开了自己身上厚厚的兽皮,套上皮靴就走到了炭火边上。 拿起一块全身坑坑洼洼,但是却透露出艳红色泽的石头。稍稍一用力,就把它像是酥脆的砖石一样地捏成了粉末。当石头的粉末接触到下面堆积在一起的早已经一片焦黑的木炭的时候,猛烈的火焰顿时凭空滋长了起来。 冉冉升起的火焰照亮了屋子里的一切,而就在火焰边上,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眼睛里却满是深沉神色的少年正微眯着自己的眼睛,一点一点地向着火焰里添着柴火。他的动作很是熟练,在这高涨但是却不长久的火焰熄灭之前,他就已经点燃起了新添的柴火,让它们如同家养的宠物一样,温驯地燃烧了起来。 火焰边上的少年既是王彦,而现在的他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彦!诺德人大都只有一个字的称谓,无独有偶,这一世的他有着和上一世一模一样的名字,这不得不是一种幸运。而更幸运的是,就像是那个所谓的资讯统合体的那样,现在的他很健康,越常人的健康。这是曾经的他梦寐以求的事情,所以现在的他自然极为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新人生。虽然重头再来有些让人不爽,但是早已经孑然一身的彦还是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只是可惜,条件实在是太艰苦了一些。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断出的轻微颤鸣很清楚的告诉了彦,这个正在育期的身体迫切地需要一些食物。但是对目前情况很是了解的彦却明白一点,那就是这个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存粮了。 透过厚实的由巨石堆砌出来的墙壁,就能清楚地听到来自外界的暴风雪的呼号。这样的气,别是找吃的,就是出门都是一个巨大的问题。而这样糟糕的气已经持续了整整二十个昼夜。 亚瑞斯特的环境就是这样的恶劣,几乎每一个诺德人的生命都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在寒冷中忍耐一切,甚至包括饥饿。但是,彦显然不打算继续忍耐下去。断粮了这么多,再这么忍耐只会是自寻死路。尤其是在这种家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情况下,硬抗真的会抗出人命来。 所以,本着求生的性。彦决定了拼上一把。冒着暴风雪出门一趟,看一看自己以前放下来的那些陷阱有没有捕获到猎物。如果幸运的话,最近几的食物就有了着落。而如果没有的话,那么也不能死等在这个地方。 去村子里找熟人要点吃的,也比这样饿死在这里的好得多。虽然有些不好启齿,但是有的时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而就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厚实而低沉的开门声猛的从大门的方向传了过来。这让彦立刻就奇怪了起来,这个时候,还有有谁来他家呢?顺手抄起自己平时干活用的铁锤,彦就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向着声响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大堂中心还残留有些许余温的炉火在这个有些阴暗的房间里放射出星星点点的暗红光芒,这让彦能勉强看得清楚这个屋子里的东西。对于这里的一切,生活了十几年的彦可以是非常的熟悉。所以只是一眼扫过去,他就现了一个本来不应该出现在房间里的东西。 一个巨大的黑影蜷缩在角落里,透过星微的火光,彦勉强能够看到这个黑影的轮廓在有序的起伏着,就像是它在呼吸一样。而当他听到越来越明显的粗重喘息声的时候,他就更加肯定了这个想法。这是什么鬼东西?脑子里一瞬间冒出一堆幻想的彦揣摩了一下,就握紧了自己手上的锤子心翼翼地靠近了上去。 这是他的家,在他的父亲不在的情况下。作为这个家里唯一的男人,他有责任保护这里的一切。诺德男人没有孬种,管他是什么鬼东西,先干上一票再。 十几年的生活习性让彦早已经培养出了一个诺德男人该有的血性,在这个不经同意就擅自闯入到自己家中的生物面前,他二话不,铁锤一抡就向着这个黑影当头砸了下去。 他手里的锤子可是为了专门锻造生铁用的双手大锤,分量十足,拿来当做武器的话自然也是极具杀伤性的东西。所以当他使足了力气,用力地把它砸到那个蜷缩在那里的黑影身上的时候,立刻就让这个体型巨大的家伙出了一声整耳欲聋的咆哮。 那是来自凶猛野兽的怒吼,而从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起,彦就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了怎么样的一个家伙。 亚瑞斯特冰原是世界上最荒僻也最危险的地方之一。这里的环境艰苦无比,常年不息的风雪使得这里的每一个生物都饱经考验。能活下来的,几乎不可能有弱者。诺德人是这样,生活在这片冰原上的其他生物也是这样。而其中,荒原熊绝对是整个阿斯加德冰原上最危险的生物之一。 这种成年之后能长到三米高,直立起来甚至有六米开外的大型肉食动物,绝对可以是这片冰原上处于生物链顶端的生物。就算是最顶尖的诺德战士,也不会愿意随便招惹上这种巨大而强壮的野兽。 这种东西一旦起狂来,就是四五个全副武装的精锐武士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而现在,让年仅十二岁的彦在这种突然的情况下面对上这种野兽,简直可以是拿他的生命在开玩笑。 一觉醒来,就要面对这种恐怖的事情。就算是那些贯来神经大条的诺德人也未必能够承受的起这种心理冲击。但是彦却表现地非常冷静。两世为人的他对生命自然是珍爱无比,但是他却也不畏惧死亡。 人生的阅历让他越是在这种危险的情况就越地变得冷静。而冷静,让他直接抓住了稍纵即逝的机会,在那只荒原熊从地上爬起来之前,就再次一锤子抡到了它的大脑袋上。 巨大的铁锤和荒原熊那坚硬的脑袋狠狠地磕在了一起,在那有些清脆和渗人的声响中,彦固然被反震的力道震得双手麻,但是荒原熊也被突如其来的重击打得一个踉跄,整个身体都开始出现一种微妙的失衡状态。 几乎是可以肯定的,这头看起来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的荒原熊肯定已经进入到了眩晕的状态。而能不能在这种状态里面做些什么,就是周易能不能解决它的关键。 情势虽然有些危机,但是彦却想的很清楚。而就趁着这短短的时机,他已经顺手把铁锤一扔,抄起铁毡上一把还没有打磨好的利剑,摆好了姿势,盯紧了自己眼前的这个敌人。 他手上的武器是一把还没有装好剑柄的诺德传统武器。诺德的传统就是巨大、坚硬而且厚重。而这样的武器,对于彦这种只有十二岁的孩子来,实在是太大了一些。不过大也没办法,因为此时此地,实在是没有更多可供选择的余地。只有这样的武器能造成有效的杀伤,也只有这样的东西才能对付得了这种猛兽。 彦毕竟还只是一个少年,就算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里锻炼出来了不拔的毅力,他的力量到底也根本不够看。以诺德人的法,就是他还根本没到挥舞武器的年岁。筋骨还没有张开的他,即便是拿起了这样的武器,也根本没有驱使它的能力。他最多也不过是一击之力。 一击之后,还能不能留有余力,根本就是一个问题。 但是,这都是以后需要考虑的事情了。诺德人从来都是生死看淡的系列,所以一剑在手,彦根本就没有多想,挺直了大剑就向着还在摇摇晃晃的荒原熊动了冲锋。 凭借着一腔血气之勇,他的度简直就快的像飞。可以如同离弦之箭一样势不可挡。尚且身处在迷糊中的荒原熊根本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把手里的剑胚捅进了他的胸口。 从剑身上传来的微妙触感让他知道自己的利剑已经撕开了它的皮毛,但是很快一种晦涩的阻滞感却又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这一剑似乎并没有达到自己预想的结果。 他本来以为自己能一剑刺穿它的心脏,直接了结它的一切。但是结果却根本不是这样!他的剑锋只是洞穿了他的皮毛和一层不出来的坚硬组织,然后就被它厚实的脂肪和肌肉紧紧地控制住了,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而这个时候,在剧痛刺激下的荒原熊已经是凶性大,大吼一声就挥舞着巨大的熊掌,向着自己身前的这个给自己造成了伤痛的家伙就是一巴掌拍了过去。 厚实的熊爪上满是如同锋利的剃刀一样的钩指,而它那强健的臂膀更是让这一巴掌挥舞起来虎虎生风,自有一派骇人的声势。面对这样的一击,彦可不认为自己的身板能够吃消得了。所以他只能立刻抽回自己的大剑,把厚实的剑身牢牢地挡在自己身前。 而这一下,可以是救下了他的命。 虽然之前已经猜测到了荒原熊的力量惊人,但是知道接触的时候他才现,这种力量是远远出自己想象的惊人。只是一巴掌,他就被连人带剑地被直接拍飞了出去。甚至整个人都像是一个壁毯一样,直接挂到了墙上。 只是一下,彦就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在痛苦呻吟着。稍稍一呼吸,他都能感觉到自己胸口处火辣辣的伤痛。一股铁腥味直接从喉舌下面泛了起来,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眩晕和想吐的感觉。 而和他相比,他手里的那把诺德大剑更是凄惨。从剑脊的位置,这把还没有完工的大剑就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弯曲和断裂。一道道的裂纹几乎布满了整个剑身,让它看上去就足以让任何人知道,它根本不可能再承受哪怕一次的冲击。 这一刻,彦终于明白为什么荒原熊会在这片苦寒之地上被称之为不能随便招惹的猛兽了。而当他现这一点的时候,似乎已经有些太晚了。看着已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不断喘着粗气,赤红了眼睛,一步步向着自己逼近的猛兽。彦用力地握紧了自己手里握着的剑柄。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不要,也要让这个畜牲掉上两块肉再。诺德男人没有孬种,从来只有战死的诺德人!即便只有一半的诺德血统,彦也坚信着这一点。他不能让他的父亲蒙羞,所以死战不退已经是他唯一的选择。 第三章 如何直面不公的现实 愤怒的荒原熊抖擞着自己的身体,在它的动作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它身上层层晃动的脂肪,还有如同水银般流动着的雪白皮毛。 WwWCOM而当它侧着自己的脑袋,用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几乎是黏在墙上的彦的时候,就几乎可以肯定,它已经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它只是还有所顾忌,顾忌彦手上那把已经沾染上了它的鲜血的武器。虽然它已经很肯定,现在的彦不可能再有任何反击的力量。但是来自野兽灵敏直觉的反馈却告诉它,这个时候的彦要比刚刚还要更加危险。 最惨烈的斗争往往都来自于那些决死反扑的猎物,这是这只荒原熊用鲜血得来的结论。所以它现在非常谨慎,谨慎的甚至有些过了头。而这就给了彦喘息的机会。 他抓紧这一点点的时间回复起了自己的体力,然后用力地挪动着自己肩背上的肌肉,让自己从这尴尬的糊在墙上的状态中解脱出来。想要战斗就不能这么被动,继续黏在墙上,就只能变成这个家伙嘴里的晚餐。 而彦的动作显然让这个受了点轻伤的荒原熊察觉到了什么,它并不想要让彦有任何喘息的机会。所以它立刻咆哮着,就对着彦冲了过来。 虽然和成年的荒原熊在体积上还有着巨大的差距,但是对于现在的彦来,这个家伙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所以当它声势逼人地向着自己冲过来的时候,彦不得不承认,自己被吓住了。 他的双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挪动了。心跳开始疯狂加,肾上腺素也跟着狂飙起来,这一刻在他的眼睛里面,所有的一切都似乎静止了下来。他甚至能感觉到气流从自己身体上吹拂而过,感受到浓烈的气味和一个灼热的温度正向着自己逼近过来。 这一刻,他的感官已经变得无比敏锐,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他映射在了自己的心灵之上。理所当然的,正向他奔驰而来的荒原熊也不会有所例外。 他能看清楚这个庞大的野兽身体每一个关节的扭转,每一份肌肉的颤动。能感觉到它身上每一份力量的游走,以及它所有的攻击意向。如此的敏锐,自然也需要他百分之一百的果决。在这生与死的一瞬间,彦毫不犹豫,就对着大张着嘴的荒原熊迅猛地刺出了手中的利剑。 他感知地很清楚,这只荒原熊有着极为强大的防御力量,强大到以他的本事甚至根本不可能靠着这样的一把武器去洞穿它的身体,了结它的性命。所以想要对付它,就只有攻击它不可能有防御的地方,比如喉咙。 一剑刺穿它的咽喉,直接从嘴里把剑刃深入到它的腑脏里,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战胜这样的凶猛野兽。但是光是想一想,就知道这样做的难度到底有多大。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提前演示过的花哨表演,而是真正的搏命攻击。能不能成功,彦一点都没有把握。 但是,没有其他办法的他只能选择这么做。把生死放在命运的枰上,他已然堵上了自己的一切。 冰冷的剑刃如期地向着荒原熊的喉咙刺了过去,在这个时候。彦剃除了自己所有的杂念,这让他握剑的手非常之稳,连一丝丝的颤动都没有。而同样的,他的度也是飞快,几乎能用电光火石来形容。 但是,一个少年人能有多大的战斗力!尤其还是面对着这样的凶猛野兽的时候。可想而知的,在下一个瞬间,他的所有的动作就被终止了下来。 千钧一之际,奔袭而来的荒原熊直接猛的合上了自己的嘴,一口咬住了彦刺过来的利剑,然后用力地甩动起它硕大的脑袋。 强健的颈部肌肉让它立刻就击败了彦的微薄反抗,占据到了绝对的优势。只是甩动几下脑袋,它就让彦那瘦的身板直接失去了平衡,而一失去平衡,彦就几乎等同于失去最后的战斗力。因为不愿意松开自己手中的剑,彦的身体被迫地像是玩偶一样被扔来扔去。而看着这么个在眼前不断飞来飞去的东西,暴躁的荒原熊直接挥动着自己的熊掌,一巴掌拍在了彦的胸口上。 它宽厚的熊掌在一瞬间爆出及其强大的力量,而这力量立刻就让彦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胸口上传来的噼啪断裂声。他的骨头已经不堪重负,甚至他能感觉到有些断裂的骨碴在刺痛他的腑脏。而这还不止,熊掌上那锋利的钩爪更是直接撕开了彦身上那微薄的防护,让他胸口上的肌肉整个地翻卷了过来。 鲜血开始肆意地流淌起来,这让他身体里的力量立刻飞快地流失了出去。而随着力量的流失,他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剑了。失去了武器的彦在荒原熊的眼里不过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幼崽,所以荒原熊立刻就是反手一拍,再次把他拍飞了出去。 这一次,彦已经没有了任何抵抗的力气。他已经能做到了一个十二岁的少年所能做到的一切。对于他来,这个敌人实在是太过强大了一些。强大到了根本不是他所能应付的水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终结。而面对这样的事情,他只能叹着气,默默地选择了接受。 虽然不甘心,但是对于这种已经奋斗过了但是却没有结果的事情,他也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了。鲜血的流淌已经夺走了他身上大部分的力量,不要反抗,现在的他就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了起来。 所有的东西在他的眼睛里都变得昏暗了起来,这个时候的彦哪怕是拼尽全力也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黑影在向自己不断地逼近过来。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怀着这样的疑问,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开始逐渐变得消沉了下去。而就在他迷迷糊糊,整个人都快要一睡不醒,成为这只大熊的晚餐的时候。一声爆喝猛的传了过来。 那是雷霆一般的响动,而随着这样的响动。一个高大的黑影猛的冲了进来。恍惚中,彦甚至感觉到了这个冲进来的黑影竟是和自己梦境中的存在重合到了一起。他挣扎着向着这个黑影伸出来自己的手,但是已经彻底没有了力气的他,却只能在将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彻底地跌入到了漆黑的深渊之中。 这就是死亡吗?怀着这样的疑问,彦彻底地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而当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火塘上的火焰熊熊高涨着,上面架设的一口大锅正在熬煮着什么东西,让浓烈的香味顺着阵阵翻腾的白雾溢散到了整个屋里面。彦也正是被这种食物的香味给惊醒的。 而他一清醒过来,先感觉到的就是来自胸口的剧痛。尤其是因为腹部饥饿而导致的肌肉颤动,更是让他感受到自己胸口那一阵阵火焰燎烧一般的撕裂痛楚。 这种痛苦让他不由自主地呻吟了起来,而他一出声音,一个雄壮的高大男人立刻就出现在了他的边上。 “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这个高大的男人有着乎想象的壮硕体型,即便是半蹲在彦的床前,他那山一般的体型所映射下来的阴影也牢牢地把彦包裹了起来。 刚刚醒来的彦显然还没有适应眼前的光线,所以骤然听到声音,他整个人都不由得神经一紧。但是直到他看清楚男人那种严肃生冷,须脏乱的脸孔后,他才长长地出了口气。用一种虚弱的语气对着那个男人道。 “老头子,原来是你啊。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会在你前面进入先祖安息之地呢!” 听到彦的话,高大男人脸上生冷的脸色明显抽搐了一下。然后才对着彦硬邦邦地张开了嘴。 “别乱话,兔崽子。你现在还不是一个战士,还没有资格进入先祖安息之地!” “嘿,老头子,你难道没有看到吗?那只大熊!它身上可是有我留下来的伤疤。那可是我拼了命才弄出来的伤口,你不觉得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做到这种事情已经很了不起了吗?” “彦!“高大的男人突然沉声这么叫了一句,他的声音却是立刻让因为情绪激动而脸色有些白的彦瞬间没有了声音。而看着他的这幅模样,男人叹息了一声就伸出了自己的大手,盖到了彦的头上。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彦。但是你应该明白,你是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诺德战士的,所以放弃吧。做一个合格的铸造者,你一样可以在亚瑞斯特之上赢得别人的尊敬不是吗?所以,不要再强求了,彦!” 听到这句话,彦的胸口立刻就是一堵,一种想要呐喊狂呼却在张开了嘴之后不出任何声音的矛盾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让他的脸色瞬间从苍白变成了暗红,然后再重新变成了苍白的颜色。 他当然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为什么会如此不赞同他成为一个战士。因为要以作为一个战士为前提的话,他的体质实在是太过糟糕了。 像他这个年龄的诺德人一般都已经有着普通人类成年之后的体型,等到十五六岁的时候,他们的体型更是能够成长到一个一般人类只能望之项背的程度。而这也正是亚瑞斯特人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战士种族的原因。 一个只要成年了的诺德人光在身高上就有着二百三十公分的可怕高度,而他们还拥有着和这高度相称的壮硕体型和灵敏身手。再加上他们在冰冷高原的严寒中锻炼出来的体质和毅力,这就足以让他们成为战士中的王牌,最为精锐的恐怖战士种族。 但是,彦却并不在这个行列之内。作为一个混血的诺德人,他瘦弱的身体让他直接就失去了一个合格的诺德战士的可能性。甚至因为身体过于瘦弱,他的父亲担心他连基本的训练都不可能坚持的下来。而这样的人,对于诺德人来,其实已经是一个废物了。 这种赋上的事情彦虽然也很明白,但是他却无法接受。上辈子最后几年的废物生活让他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在获得了新生之后却依然是一个废人。即便没有人他,他自己心理上也过不了那一关。 做一个废人,那还真的不如去死来得痛快。想到了这里,彦就用力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掌,把骨节都捏的劈啪作响。而直到半晌之后,他才猛地抬起了头,梗着脖子对着自己的父亲这么道。 “老头子,我不服!” 第四章 对于未来的选择 一句不服能改变什么?这或许是很多人都尝试过,但是却没有结果的事情。Ww W COM但是现在,在男人看到自己的儿子那倔强的眼神的时候,他却是难得地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是要在确认一下。很多时间,人都会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做下错误的决定,所以他必须要再次确定,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彦。你知道你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老头子,我想当一个战士。一个真正的诺德战士,我不想长大了以后只能当一个废物。我不想被别人保护着,被别人看不起。” 彦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父亲,那个满面蓬须的大汉现在正在用一种一场奇特的眼神看着他。那种眼神里满是怀念的目光,甚至从那里面彦还看到了让人心痛的悔恨。虽然知道自家老爹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但是从这眼神里还是能看出来,彦却是现,自己似乎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一点。 而就在彦还想再一探究竟的时候,他却是现自己家的老头子已经把自己所有的神色都给收敛了起来。他又摆出了那副生人勿进的冰冷模样,就如同亚瑞斯特上万年不化的冰川一样。 “既然这是你的想法的话,那么好吧。我会开始训练你的,但是那也要等你伤好了,能下床之后再。我先提醒你,诺德的男人一旦出口的东西,就是死也不能反悔。所以,你已经没有退路了。坚持下来成为一个诺德战士,或者是最坏的结果,你明白吗?” “放心吧,老头子。我有这个决心,不就是训练吗?你就等着看我成为诺德人历史上最伟大的战士吧。” 大言不惭地这么来上一句,彦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色。 “老头子,那个锅里的东西煮开了。还有,我饿了!” “饿了?”看了一眼火塘上炖煮的事物,高大的男人了然地点了点头。“待着别动,我给你盛一点吃的过来。” 着,男人就站了起来。走到了火塘边上,艰难地开始操作起饭食起来。之所以他艰难,是因为这个高大的男人只有一只手臂,右手齐肩消失的他只能靠着自己的左手来完成所有的工作。从锅里舀食物、装碗、然后在放上勺子端过来。这对于正常的人来无疑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但是在男人做来却是要繁复的多。 但是虽然做的很慢,很翻覆。但是男人做起这些来倒很是沉稳。已经习惯了只有一只手的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生活方式。而这个生活方式,则已经成为了父子两个习以为常的东西。不需要自家老爹亲手喂食这么羞耻的东西,感觉身上有点力气的彦直接就从男人的手上接过了木碗,然后舀了一大口炖的粘稠的几乎和浆糊一样的肉糜,连吹也不吹就直接塞到了嘴里。 滚烫的食物让他忍不住直吸冷气,但是饥饿的折磨还是让他不顾一切地把这些食物咽到胃袋里。很快,一碗东西就统统被他咽了下去。而就在他把碗伸了回去,准备要第二碗的时候。高大的独臂男人立刻就制止了他。 “你的伤还没有好,吃的太多会影响你的恢复。” “好吧,你的算。不过,老头子,我记得我受的伤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啊!”听到父亲的话,彦掀开了身上盖着的毛毯,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 被亚麻布做成的绷带捆扎地结结实实的胸口没有任何的血迹,显然,他的皮肉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呼吸的时候还会有一阵阵阵痛,应该是伤到了骨头的原因,但是和一开始比起来,他现在的伤势就实在是太轻了一点。 这让彦很好奇,所以他开始向着自己的父亲询问起来。如果自家老头子有这种医疗手段的话,那么彦实在是不介意在多学一门能够保命的手艺。 自己家儿子是什么心性,男人实在是太清楚了。所以他直接就摇了摇头,在彦的这种妄想开始生根之前就打断了他。 “这是我原来的收藏,从生命之母神殿里得到的圣水。一共还剩下三瓶,一瓶就用在了你的身上。” 生命之母神殿?听到这个名字,彦就第一时间选择了放弃。那个位处于南方平原的大神殿离这个冰封的北方之国何止万里之遥。在这个没有飞机和火车的世界里,光是过去一趟都需要耗费大把的时间。而彦很清楚,自己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浪费到这种旅行上。 “好吧,好吧。看样子是没有办法了。哦,对了,那头熊呢?别告诉我你让它跑了!” 虽然从自己现在的情况就能猜到自家老爹及时地杀了回来。但是对于那头让自己重伤的荒原熊,彦还是心有挂碍。这可是一次差点要了自己命的战斗,而对于那个罪魁祸,彦的心里可是有着足够把它烧成灰烬的仇恨。 “熊?”收起了碗,独臂老爹抬起了头瞟了彦一眼,就再度把头埋了下去。“你刚刚吃的不就是?” “哦,我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明明都断粮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么肥的新鲜肉食。不过,老头子,这个味道实在是怪怪的,你到底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 “心脏、肝脏还有胆囊,再切了点后腿肉。怎么,很难吃吗?”男人着就把锅里的东西舀了一勺放到了自己的嘴里,细细地品尝了一下。 就和彦想的一样,他的父亲脸上露出的是疑惑的表情。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炖的这份肉糜到底是多么恶心的食物。 原始野生动物的内脏以及肉质在不经处理的情况下就直接剁碎放到一块去煮,光是想象一下都能想得到那股味道到底是多么的够呛。腥膻味再加上内脏特有的怪味,足以让任何一个味觉正常的人感到痛苦。彦就是这个味觉正常的人,而他的父亲则明显不是。 “你应该把胡椒加一点进去,另外在炖煮之前,最好把你要炖煮的东西放在酒里泡一泡。如果可以,放点草药进去也是可以的。” 回味着嘴里那别扭的滋味,彦尽可能地向着自家的老头子解释一下他在料理食物上出现的错误。但是迎来的却是一记非常结实的巴掌。 狠狠地抽了自己家熊孩子一巴掌,男人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地训斥道。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挑拣拣。用酒泡,家里有那么多酒吗?还放胡椒和草药,你当你是谁家的贵族少爷啊?” “贵族少爷,哪家贵族少爷会往这个鬼地方跑!”摸着自己挨揍的后脑勺,彦嘀咕着抱怨了一句。显然并不认同自家老爹教训自己的理由。而这立刻就让高大的独臂男人有了再次爆的冲动。 不过看着自家熊孩子一身绷带的凄惨模样,男人还是艰难地把举起的手放了下来,然后怒瞪了彦一眼。 “下次在教训你!你给我记着这笔账!”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一顿胖揍吗,又不是没有挨过。”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彦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没什么卵用的训斥放在心上。甚至仗着这个时候自己老爷子舍不得对自己下手,他更是恬着脸凑了上去。 “我老头子,你打算教我些什么。我现在还记得时候你带我出海砍死那头大鲨鱼的一剑。要不我们商量一下,就先学那个吧。” “哼哼,你倒是挺有眼光!”看着自己这个古灵精怪,一点都不像是自己性格的臭子。独臂男人也生起了玩味的意思。“那一招是我一生武艺的奥义所在,虽然只是显露出一点点的威力,但是也足以让那种程度的海怪授。怎么,你想学那招。我可告诉你,这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把自己锻炼到能够斩开海潮的地步,你是不可能学会这招奥义的!” “啥,劈开海潮?”一听这么离谱的话,彦的脑子里立刻就是一片浆糊。“不对啊,我记得你就是拿着剑随随便便的就那么往下一挥,把那个大鲨鱼砍死了而已。怎么跟海潮扯上关系了。你不会在唬我吧,老头子!” 看着自己家的熊孩子用手比划出一个粗浅的,连看都看不下去的下劈动作。独臂男人的脸色立刻就变得相当的难看。 “我当时的动作是这个样子的吗,你确定你看的是你老爸我而不是别的什么人?我怎么不记得我的武艺里有这种丑陋的东西啊。” “丑陋吗?不至于吧?”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彦的脸上很是困惑。“不就是拿着剑往下一划拉吗,我记得好清楚来着,你还不心把剑砍到了船舷上。如果不是那个船长大叔被你这个大块头吓到了,我想他肯定会让你赔偿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不准到我们父子俩就要在人家的船上擦上一两个月地板了!” “给我闭嘴,混子!”再度一巴掌抽到彦的后脑勺上,独臂男人几乎是咬着牙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是连一点用剑的直觉都没有。既然这样的话,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就从最基础的开始。每一万次挥剑,就从这个开始好了。没赋就用努力来补充,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一万次?已经学着怎么打铁的彦很清楚这是一个多么夸张的数量。就算是锻造一把好剑,每挥锤子也用不了一万次啊。想到了这里,彦真的很想问自家老爷子一下,这算不算是公报私仇啊。 不过看着老爷子脸上那生冷的,一副你敢反驳一下给老子试试的狰狞模样。彦明智地选择了放弃!而瞬间,他的心里就开始哭喊地的哀嚎起来。 不过,到后悔吗?到也未必,最起码如果让他再做一次选择的话,彦还是会选择这么做。 自己选的路,就算是折断了腿跪着爬着也要走完,他有着这个觉悟。也坚信着,自己能够走到最后! 第五章 素未蒙面的土豪母亲 吃饱了之后,彦又重新躺回到了床上。Ww WCOM按照老头子的法,现在的他不论是骨头还是内伤都只是初愈而已,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才能彻底地恢复健康。所以,看在这个的份上。他获得了难得的休息时间。 这对于彦来,毫无疑问的是一件好事。因为这意味着他有一段时间可以远离火炉和铁毡,可以远离那些繁重的体力活动了。 不要以为十二岁的孩子在这个年龄就可以无忧无虑地到处玩耍,事实上情况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在亚瑞斯特,十二岁就往往意味着你必须开始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你必须成为自己家庭里一个能站得起来,撑得住的梁柱。 不管你情况如何,你也必须学会一两种至关重要的谋生技能。比如狩猎、驾船,亦或者像是彦这样在铁炉旁挥舞铁锤。彦开始做这项工作已经做了一年多了,虽然他自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开始学着制作成品。但是他家的老爷子却从来没有这种想法过。粗坯已经是他所能接触的最高层次,而一般情况下他都是锻造出一些成型的铁锭、钢锭而已。 一二十块金属锭,这是他在学会锻造冶炼的基础后他家老爷子强加给他的任务,而对于这个任务,彦其实早就厌烦了。所以,能有这么光明正大的机会来罢工,这自然是非常合彦自己的心意的。 在这种难得的机会下,彦自然是想要先美美的眯会眼睛,憩一会再。而当他躺在床上,耳边不断萦绕着外面传来的叮叮当当的锻打声时,他却是现自己怎么也睡不着。不论是之前那死里逃生的惊险和刺激,还是刚刚面对自家老爷子时强行争取机会的愤慨和渴望,都让他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在这种起伏不定的心绪下,彦不由得苦恼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翻身下床,费力地从自己的床铺下面拖出来一个不的铁皮箱子。 打开了箱子,借由着室内微弱的火光,可以看清楚箱子里面大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看起来做工粗糙的金属锭,也有刻满怪异纹路,通身木质的鲸鱼雕像,还有巨大的看起来像是某种生物一部分的骨头。这些都是彦自己收集的,比较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比如自己第一次打出来的钢锭。铁锭的话实在是放不了太久,因为很快就会生锈。 还有大海怪的牙齿,被老爹一剑钉死的大海怪在临时挣扎的时候还挨了老爹一拳,所以它满嘴的牙齿就像是下雨一样崩的到处都是。正好有一个落到了彦的面前,就被他收藏了起来。 再或者是自己第一次出海归来时从船长大叔那里赢过来的护身符。过程很简单,以他两世为人的智慧,搞定一个只能和肌肉蛮子下下战棋,找点自信的老船长实在不是一件特别有难度的事情。 而这其中,最特殊的也是最有意义的一样东西,则是放在箱子边角,占据了那个地方的一个皮制背囊。 那是他母亲的遗物,是那个自从生下了自己以来就素未蒙面的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关于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彦了解的实在是不多。因为在他出生不到两的时间里,他的母亲就去世了。而那个时候,作为一个还没有能力用眼睛去视物的婴孩,彦实在是无法看上自己的母亲哪怕一眼,更不要把她给记下来了。 虽然他问过自家老爷子很多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但是那个男人在这个问题上一直保持着让人压抑的沉默。久而久之,彦也就把这个问题悄悄地淹没在了心头。而他对于母亲的印象和思念,也只能寄托在这样一个包裹背囊上面。 这是一个旅行者经常会用到的背囊,而且还是那种适用于女性的型背囊。所以这个背囊从外表上看上去并不大。但是打开了背囊,你却是会现里面的空间和外表是截然不同的,甚至是乎想象的。 如果从背囊的外表看它只能塞下两三个大一点的苹果的话,那么从里面的空间看,它却是能够和彦自家用的最大的铁器箱子比一比。那可是能放上四五副全身锁子甲,或者十几把诺德制式大剑的空间。就算是一个诺德大汉,蜷缩一下身子也能勉强地挤进这么大的地方去。所以,不论从那个角度来看,这个背囊都能用神奇来形容了。 而事实上,它的确很神奇,甚至还非常昂贵。彦自己就记得很清楚,有一次一个从海上过来的商队里有个商人看到了自己的这个背囊,在大惊失色之下,甚至开出了一千枚金德勒的价。 在那个时候,脑子里还没有弄清楚这个世界货币单位的彦还以为一千枚金德勒也就和他上辈子一千钱差不多。对此,他还把那个商人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而直到后来,弄明白了一切的彦却是心疼的差点把眼泪给流出来。 作为中央帝国从初代皇帝到第十三代皇帝期间行的最昂贵的货币,金德勒一直被认为是从帝国开国至今,最具价值的货币。这个净重达到五十克的黄金硬币一面印有着初代皇帝威斯福特德勒的肖像,而另一面则印有帝国皇室的象征——高山大狮鹫的浮雕。不管是做工还是体积,它都是所有帝国所行的货币中最好的那一种。而且据是在里面添上微量的魔法金属的缘故,这种货币甚至有着极强的抗性,能抵御时间、刀剑、甚至魔法的伤害。 因为以上种种原因,金德勒一直是大宗交易必备的昂贵货币,它的购买力甚至能被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种族和国度认同。即便是在帝国鼎盛的时期,这样的一枚货币也能买上一个健壮的奴隶。而在现在,在帝国被正在崛起的新兴王国压迫的喘不过气,连几大矿场都失陷敌手的情况下。这种昂贵的货币价值就更加高涨了。 按照彦最后一次和父亲出海,去远方的临海城市出售武器时听到的传闻,一枚金德勒已经涨到了原有价格的两倍还要多。也就是,你可以用它买上一匹健壮的战马,或者是一个姿色不错的女奴。 这个消息让彦听了以后差点直接给上自己两巴掌。这哪是一千块啊,这分明是一千万啊。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就不会拒绝的那么干脆了。虽然不至于真的卖掉自己母亲的遗物,但是随便叫上几个凶悍一点的诺德大汉,把商队拦下来洗劫一遍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要知道亚瑞斯特这个地方除了出产世界上最好的钢铁,最好的战士外,也出产世界上最凶悍的强盗。那些临海的诺德男人可是大海之上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海盗,每年光是被他们洗劫的商队都不是一只手能数的过来的。这一点,你就是拿身上全是剧毒手指的海葵魔鬼来事都没有任何问题。 为了这件事,彦后悔了很久。他一直等着那个商队的商人能够回心转意,再找到他好好谈谈人生,谈谈理想,谈谈价钱问题。但是那个商队的商人似乎在犯了那一次傻之后突然机灵的很多,再也没有在亚瑞斯特这个强盗风盛行的地方张扬过自己的腰包,就连重新到彦住的这个村庄来做做客都没有过。 这让彦非常失望,不过再失望也没有用,错过就是错过,是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的。不过这也让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那就是他那素未蒙面的母亲,居然是一个级土豪。 想想看,千万级别的包包,就算是在他上辈子那个物资爆炸,奢侈品盛行的年代里都没有几个。更何况这个还半步停留在奴隶社会,半步停留在封建中的世界。 这让彦一度对包裹里的东西充满了希望,他甚至曾经幻想过自己能靠着老娘留下的遗产在温暖的南部买上一套大庄园,养上百十个漂亮的女仆妹子,过上一段酒池肉林的生活。但是包裹里的东西着实让彦大失所望。 除了一个画有年轻状态的自家老爷子搂着一个疑似自己那素未蒙面的老娘的漂亮女人,露出一副让人受不了的甜蜜模样的吊坠外,背囊里大都是书籍,而且是那种厚实的大部头笔记。这些笔记乱七八糟地堆满了背囊里的每一个角落,有些黄的纸质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黑的,晕染出来的墨色。可见这些笔记并非是什么印刷产物,而是真正的手抄品。 手抄品能值几个钱?曾经有过幻想的彦估算过这里的笔记,然后他现这些东西是不可能卖的出去的。不笔记里的内容有多少人能够看得懂,又能卖出多少价格。就他家老爷子,就绝对不可能允许他卖出自己老娘留下的笔记。 彦还没有活腻歪了,所以他是绝对不敢去触这个雷池一步的。 美梦和幻想碎成了渣渣,背囊里的东西对于彦来就已经彻底成为了消遣一样的东西。闲来无事,他就只能从背囊里随便掏出一本笔记,然后用自己那有些蹩脚的帝国语和更加抠脚的精灵语去阅读笔记上的东西。这是一个打磨时间的好方法,而在这种方法之下,彦倒是学会了不少的东西。 先,帝国语和精灵语的掌控是必须的。作为上层社会经常会用到的两种语言,不能是精通,彦也算是到了有所成的地步。但是在这个完全没有贵族,一切全看本事的亚瑞斯特来,这种能力完全没有卵用。 另一方面,彦倒是对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有了不少的了解。而这倒是要拜自己老娘那爱写日记和游记的爱好所赐。从学会认字开始到现在,彦看了大概有百十本笔记了。除了基本看不懂的,像是什么元素模型搭建记录和什么活性魔法分子控制实验报告之类专业笔记外,其他大多数都是自家老娘走到哪写到哪的日记和游记。 这中间囊括了帝国大部分疆土,正在兴起的王国。以及精灵的森林之都、矮人的山下之城等等听起来就很带感的东西。这些有趣的笔记伴随了彦很多年,即便是到了现在他也没有通读所有的笔记。 而在这种睡不着的情况下,彦再次翻开了尘封的笔记。想要从里面顺着自家老娘的足迹,多寻找一些乐趣出来。而这一次,他却是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黑色笔记本。 “奇怪,好像是放在最下面的根本没有注意过的笔记。难道是老妈刚开始学着写笔记的黑历史。” 怀着这样的念头,彦打开了笔记的金属封壳。 第六章 偷渡欧洲的感觉 刚刚打开笔记封面上的金属外壳,立时,一种绚烂的,但是却又不至于刺伤眼睛的温和光芒闪烁了出来。Ww W COM那种温和的光芒瞬间就代替了室内的火光,成为了整个屋子里最显眼的光源。 而一看到这特殊的光芒,彦却是不由自主地撇了撇嘴。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光芒了,事实上只要是关于魔法的笔记都会在打开之后显露出这种特殊的现象。除了一开始的新鲜感之外,他对于那种比高数还要让人头疼的奥术公式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来,光是看到那些东西他都有一种头皮麻的感觉。 而这一次也不例外。刚刚瞟上一眼,彦就被魔法笔记里随着光芒喷涌而出,如同d电影一样投射出立体影像的奥术公式晃花了自己的眼睛。他下意识地就想要把笔记合上,但是这个时候一个特殊的文字却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那是一个和魔法使用者常用的古精灵语以及帝国官方编辑的教材用语完全不同的文字。这种文字看上去更复杂也更古老,甚至从感觉上来,它会给人一种有生命力的错觉。单从这一点来看,这种文字都非同一般。 而最让彦感觉不一般的则是在自己脑海深处出现的声音。 “辨识到高等级神秘侧知识——《古龙奥术符脉》,资讯载入上传中,请保持正确的翻阅姿势,确保数据的正常录入!” 在这句话之后,一个斗大的数据载入条出现在了彦的眼眶里,伴随着他眼睛在浮现出来的古龙语上的移动而缓慢的进步着。 这一次,彦非常清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所附带的金手指资讯交换启动了。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刻,已经不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事情的彦很清楚这个时候该做什么,又该心些什么。所以他目不转睛地紧盯着浮现在自己眼前的文字,同时心翼翼地翻动着自己手中的笔记。 等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尤其是这种非常重要的等待。不过彦这个时候显得非常的有耐心,也由不得他有耐心。他可是非常清楚得记得,自己上一次好不容易弄到来自中央帝国官方主力兵团——钢铁兵团的制式战斗剑术时,因为上传时生了一点点意外,到最后给自己弄出了多大的悲剧。 谁能相信,明明好了是等价交换原则,结果一份代表着骑士阶级的高阶剑术居然只交换到了特型大口径柯尔特左轮制作详解这种鬼东西。搞清楚了一切之后,当时彦差点就把手里的家伙给烧了。左轮是什么鬼,还有这个连硝石都不产的地方你让他去哪弄火药,上那去弄高精度的枪管和子弹。 真是毙了海怪了。 要知道,能够开启资讯交换能力的知识可是有着非常严苛的要求的。先,这项知识的等级一定要足够高,最起码普通的广播体操和军体拳级别的东西是达不到资讯交换的要求的。而另一个关键要素则是,这项交换的知识一定要完整。 如果是剑术、格斗术之类的战斗技巧的话,那么一个动作,一个力的技巧都不能出错。而如果是魔法这种脑力活动的话,那么任何一个公式或者构思都不能有问题。上一次他就是不心放歪了一个剑术技巧的反击动作,导致整本战斗剑术直接下降了一个档次,结果换回来了一个那么坑爹的东西。所以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不允许自己再出现问题。 好在,这一回彦总是算是幸运地坚持到了最后。虽然手臂都已经到了麻木的几乎没有知觉的地步,但是他还是坚持到了数据条彻底地走完全程,然后亲眼看着所有资讯都被转化成一个椭圆形的蛋一样的存在。 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由奇怪的文字团团围绕着组成的,有电光和狂风不断流转的巨蛋。这些文字像是彦印象中的甲骨文、楔形文甚至这个世界的龙语文字和神灵祭文,任何一个单个比较起来的话都不是很像,但是每一个又都稍微沾到了一点的边。以至于光是看这些文字都会给人一种很深奥的感觉。 而对于彦来,他在乎的不是这些奇怪的文字。他在乎的是文字后面所出现的东西。 很快,这个奇形怪状的蛋就散出了怪异的,如同星辰一样的光芒。而在这光芒出现之后,彦的脑海里立刻出现了这样的信息。 “龙语奥术符脉,仿造本世界魔法奥术的起源,巨龙的身体特征而塑造出来的符脉回路。本讯息记载的是高等龙族——风暴之龙的仿造奥术符脉的基础塑造,嵌入,链接及使用升级的全部资讯。经初步判断具有史诗级别的交换价值。请宿主自行判断,是否进行资讯交换?” 龙语奥术符脉,一听就是很高大上的东西啊。如果保留这段资讯的话,完全可以按部就班地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龙语法师啊。想到了这里,彦不由得吞咽起了自己的口水。但是一想起来自己身上流淌的一半血脉,那种精神上的激动和幻想统统都像是被戳了一针的气泡一样,嘭的一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诺德,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形战斗种族,也是来源最为神奇和不可考证的一个种族。根据诺德人自己的历史,他们是从圣山中诞生出来的古老先民,论起起源甚至还在所有的人类和精灵之前,严格来,他们才是秩序最早的先民之一。 而根据古代精灵帝国的学者考证,诺德人在血统上更偏向于早已经消失的种族——泰坦巨人。虽然无法考证他们的血脉究竟更偏向于那个泰坦王者的血脉,但是不可否认,他们血液中的确有着和泰坦巨人一样神奇的力量。 魔法,这种由巨龙一族带至这个世界的神奇力量,生就受到诺德人的排斥。诺德人除了强壮的体魄之外,他们身上流淌的血脉还附带给了他们一个被学者们统一称之为奥术绝缘体质的赋。 任何低等级的魔法对于诺德人都会无效化,而高等级的魔法,也会被这种赋抵消而出现不同程度的无力化。可以,每一个诺德人都生穿着一件高等级的魔抗铠甲。而在享受这种待遇的同时,诺德人也付出了一个沉重的代价。 那就是他们无法学习魔法。 任何魔法,不论是纯粹以学习增长知识和精神,以精神控制自然元素的奥术咒法系,还是在体内铭刻符脉回路,获得充足奥术能量的战斗塑能系,亦或者是以召唤、预言、精神控制为主的幻化通灵系。都和诺德人没有任何的缘分。 诺德人生的体质让你哪怕是精神力凡的大师,也不可能接触到任何的奥术元素,而这几乎就断绝了他们所有的可能。千百年以来,诺德人除了精锐的战士,也只有通晓古老元素力量的萨满祭祀,才能获得那么点可怜的施法能力,而这种施法能力对于体系磅礴,门类繁多的奥术魔法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彦虽然只有一半诺德人的血,但是奥术绝缘体质在他身上可一点也不见少。也正因为这样,他只能含泪根这个听起来就很高大上的战斗塑能系魔法再见了。 “确定,资讯交换!” 伴随着彦的心里出这么一句话,由文字所组成的,只能有彦所看见的蛋瞬间就变成了一溜星光,彻底地消失在了虚空之中。而随后,虚空并没有沉寂下来,而是涌动着,像是一个生产的母鸡一样,噗的一声吐出了一个相差仿佛的,散着金光的大蛋。 同样是那些看不出来意思,但是让人觉得高大上的文字身躯,不同的是,这个蛋的周围萦绕的是夺目的金色光芒。像是黎明的阳光,不强烈但是却足够纯粹,足够耀眼。如果能出现在自己视界之外的话,那么整个屋子都会被这个光芒照的一片通透。可以,这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灯泡一样。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光芒,以及那种忐忑不安的等待的心情。彦咬了咬牙,在自己的脑海中大叫道。 “开启资讯!” 一瞬间,金光闪闪的巨蛋整个地分离了开来,无数的文字涌动着,如同一条条有生命的丝带一样,向着彦就钻了过来。而在这些丝带碰触到彦的一瞬间,彦的大脑内立刻出现了饱涨的痛楚。这是一种非常让人不舒服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往自己的大脑里强行灌注一些什么一样,每多上一分一秒,都让彦有一种大脑快要被炸开的错觉。而随着这种痛楚的加深,宝贵的资讯也开始出现在了他的大脑之中。 “圣光根源之力。” 先出现的是一个古怪的,让人牙疼的名字。而紧接着,关于这份奇怪资讯的全部资料统统都从彦的脑子里浮现了出来。而这一刻,彦才现自己倒霉了十二年,如今真的到了时来运转的那一了。 他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能让他变强的东西。或者他终于到了一份有用的东西。不再是什么奇怪的枪械制造知识,也不是没卵用的野外求生技巧指南和什么见鬼的《拿起你的钓竿,手把手教你钓大鱼——纳特帕格》。而是一份真正有用的、有前途、有梦想的东西。这一刻彦真的很想对高呼。 丢雷老谋,你个坑爹的资讯交换终于给老子转正了一把。老子终于偷渡到欧洲了! 第七章 身处于幻象中的世界 圣光根源之力,一个光是听名字就让人感觉很强,很高大上的东西。 Ww WCOM得到这份讯息的时候,彦下意识就觉得这种东西是那种练成了就能开山断岳,见谁揍谁的终极绝学。但是实际上却并不是如此,抛开那种怪异的名字不,它还有一个更加真实,也更加普通的名字,那就是圣骑士转职**。 而之所以起了一个那么玄乎的名字,则完全是因为这份资讯的创造者帕拉迪亚和彦有着差不多的身份。他也是一个穿越者,而且是和那个被叫做资讯统合体的家伙一样做了交易的穿越者。 不过和彦不同的是,这个叫做帕拉迪亚的前辈没有像他这样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而是到了一个他非常熟悉的地方——艾泽拉斯。而他也在这个被他所熟悉的世界里混的风生水起。 作为艾泽拉斯第一批圣骑士,第一个步入圣光之道的高等精灵。帕拉迪亚和彦这个刚刚起步的后辈不同,他早已经过完了升职加薪,赢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道路。而在力量这条道路上,他也是一个早已经走到巅峰的前驱者。 圣光根源之力,就是这位前驱者为无数圣骑士总结出来的大成之道。而他会把这种东西作为资讯到统合体的资讯网络中,除了想要靠着资讯网络多捞一点资本之外,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传教。 作为一个圣骑士,一个圣光教派的先驱。帕拉迪亚对于这种祸害后辈,把圣光的伟大散布到其他位面的事情自然也是乐此不疲。当然,这不是圣光是什么坑爹的东西,事实上恰恰相反,圣光的确是一种特殊的,而且强大的力量。尤其是在帕拉迪亚手中,圣光的力量更是得到了一种空前的升华。就像是他在这份资讯中解释的那样。 “圣光,作为一种力量,从我们得到它的那开始,我们就在不断探寻着它的本质,它的精神。我们曾经一度以为圣光是神的赐予,但是我们错了。世界上从来不存在神,或者从来不存在我们所希望这样的神。那么圣光是从哪里来的呢?纳鲁的出现给了很多人解释,他们一致认为,是他们的祈祷和精神沟通了这些来自宇宙中的伟大生命,让他们通过无尽的虚空,将圣光的种子赐予了他们。” “但是这却并不符合我的观点。我见识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很多无法解释的东西。比如那些堕落为血精灵的,我曾经的同胞们通过囚禁纳鲁,就能获得圣光的力量。而血色十字军在莫格莱尼遇刺之后更是彻底扭曲了圣光的教义。但是他们依然可以使用圣光,这被宣称为赐福的礼物。这让我一度陷入迷茫,直到我看到了提里奥弗丁!” “提里奥为了保护一个兽人而获罪流放,圣光大教堂剥落了他身上的力量,但是却剥夺不了他的心灵。他重新觉醒了圣光,比我们中大部分人都更加纯粹、更加强大。而他的这种强大,也被灰烬使者所认同。这让我终于探索到了圣光的奥秘,圣光的本质。” “这种神奇而伟大的力量从来不是赐予的,它来自于每一个人的内心,每一个人的灵魂,每一个人的信念和觉悟。作为圣光的使用者,一名圣骑士,身体上的强大只是次要的,而内心的强大才是真正伟大的力量。所以,当你看到这份讯息的时候,来自其他世界的我的朋友,你是否已经做好准备,迎接圣光的力量了呢?” 讯息的一开始是如同序章一样的东西,而看着这样的东西,彦却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思考。内心的强大,什么是内心的强大?内心的强大真的对于圣光这份力量有所作用吗?对于圣光他实在是知之有限,所以他根本不可能得到答案。而怀着这种疑问,他开始继续浏览这份特殊的资讯。 “圣光根源是我对于圣光力量的总结,也是我对于圣骑士这个职业的归纳。我的朋友,也许我并不能主导你的人生,但是既然命运让你你选择了我,那么就让我以圣光的力量来帮助你走上你认为的最正确的道路吧,请记住,圣光就在你的内心之中。” 话音到此,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冲入到彦的大脑之中,然后在一瞬间就把他拉到了一个特殊的环境里。彦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就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从没有遇见过的地方。 温和的太阳,高大而成群的阔叶林,嬉笑的人语声以及成群的牲畜出的各种各样怪异的声音。这让一直刚刚还待在冰雪地里的彦感到了些许的不适应。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自顾自地向着四周张望起来,而随他他的观察,彦很快现了这是一个并不能算是大的镇。 人类是这个镇上的主要居民,不过有意思的是即便是彦身上的兽皮外套和这些桑布麻衣的镇居民看起来分外不同,这些镇上的居民也没有任何关注他的意思。就好像他是一个不存在的幻影一样,人们已经彻底地忽视了他的存在。 这让彦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于是他立刻向着自己身边一对正在家长里短,窃窃私语个不停的农妇走了过去。 “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是哪里?” 彦一边这么着,一边对着其中一个农妇伸出了手。而就在他的手碰触到这个农妇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却是生了。就好像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幻影一样,他的手直接就穿过了农妇的身体,从她的另一边透了出来。这种感觉分外的诡异,而彦却是第一时间给自己找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全息投影吗?还是意识层面上的。” 想到了这些,他自然就放开了很多。既然只是一个幻象的世界,那么他自然也就不需要过多的顾忌些什么。而与此同时,他也非常想知道那个叫做帕拉迪亚的前辈到底想要通过这个幻象世界告诉自己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又和他所的圣光有什么关联。 通过游历,彦在人们的交谈中了解到了这个镇的名字,它叫做达隆郡。而在这个镇中,一个特殊的姑娘却是最让彦印象深刻的一个存在。她叫做帕米拉,是一个看起来阳光而灿烂,笑起来甜的简直像个糖果一样的姑娘。 “你是谁呢?我从来没有在镇里看过你,你是人类,还是玛莱恩姑妈提过的长耳朵的精灵?” 这是唯一一个能看到自己的人类,也是这个镇上唯一一个能和自己交流的人。所以对于这个女孩,彦只是笑了笑就蹲下了身子。 “你看,我可没有什么长耳朵。我是人类,来自遥远北方冰冷高原上的人类。” “真的呢,你没有长耳朵。”机灵的姑娘立刻就对着彦的耳朵伸出了手,而不出他意料的是,姑娘的手立刻就从他的脸上穿了过去。“奇怪,我怎么摸不到你?” “因为我是一个幽灵,可爱的姐。你没有现吗,除了你这里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得到我吗?” 咧开了嘴,彦故作吓人地对着姑娘做了一个鬼脸。而看着这样的彦,帕米拉抱紧了自己怀里的洋娃娃,有些怯生生地缩了缩身子。 “那么幽灵先生,你是不会伤害我的对吗?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当然,虽然很多幽灵都喜欢拿可爱的孩子当做晚餐。但是我不一样,我是一个素食主义者。是的,我只吃素,所以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既然开了这样的玩笑,彦也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将错就错,把自己随便的吓人的身份继续编造了下去。 而听到彦这么,姑娘不由自主地轻咬起了自己的手指,然后对着彦道。 “那么幽灵先生,如果我给你带来了好吃的素食,你能和我做朋友吗?我很听话的,只要你给我讲故事,我能一直坐在这里听你讲下去。” “这样啊!”故作深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彦张开了嘴道。“好吧,如果你能每都给我带上一朵漂亮的刚刚采下来的花的话。我可以对你讲故事。要知道我所生活的北方高原可是有很多神奇的故事呦!” 这个要求并不算是高,但是对于一个女孩来却并不容易。因为这个要求所需要的耐心和毅力,恰恰是孩子最缺乏的东西。而彦这么,显然是给自己找了条退路。他现在是很需要和帕米拉交流,但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而这样的话,只要帕米拉停止一,他就有充足的理由离开掉。 而就和他想的一样,他刚完这个要求,帕米拉就欢呼了起来。 “太好了,我有新朋友了。你要等着我呦,幽灵先生!” 完,这个活泼可爱的姑娘就风风火火地向着镇后面跑了过去。在这个三面环山的镇周围,鲜花可不是什么难找的东西。尤其是对于孩子来,只要多跑上一段距离,很快就能找到自己中意的目标。 而看着像是一阵清风一样跑掉的帕米拉,彦笑了笑继续在镇上游走起来。他一边游走着,一边听着镇居民口中的奇闻异事。而在一段时间的情报收集之后,他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前线的战况,比如人们对于亡灵灾的担心。再比如达隆郡的人们对于圣骑士的憧憬和信心。听着听着,彦突然听到了奇怪的东西。 “你看到了吗?那个雷德帕斯家的女孩,真是可怜啊。她还不知道生了什么呢?” “别到处乱,约瑟夫的事情是个悲剧。帕米拉现在还只是个孩子,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所以这种话你最好埋在心里。” “哎,该死的亡灵灾。可怜的帕米拉。” 听到这里,彦已经不由自主地皱起了自己的眉毛。看来,帕米拉要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复杂一点啊。 第八章 爱听故事的可怜女孩 “幽灵先生,幽灵先生。 WwW COM你看,这是我刚刚采来的山茶花,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啊。” 黄昏将近,帕米拉就跑着来到了达隆郡外面的一座山丘上,然后对着早已经等在那里的彦高声欢呼了起来。 而看着一路跑过来的帕米拉,彦挥了挥手,就对她道。 “真准时啊,帕米拉。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听我讲故事吗?” “是啊,是啊!我昨晚上想了一整夜幽灵先生的故事,可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幽灵先生你会白雪公主选择了王子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会丢掉她的幸福。这中间有什么我不懂的东西吗?” 帕米拉一边着,一边把手里的山茶花放到了彦面前摆着的,一个由石头垒起来的圆圈的里面。此时这个圆圈里已经满是各式各样的花朵,有的已经枯萎的,有的却还很是鲜艳。虽然只是漫山遍野都能看到的普通的花卉,但是在姑娘灵巧的双手之下,这些花朵也被装点得很是养眼,一点也没有杂乱普通的感觉。 彦看着活泼伶俐的姑娘一边动手整理着为自己准备的鲜花,一边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自己。一时间颇有一种亚历山大的感觉。他总不能告诉这样一个什么都不同的姑娘一个****和七个****之间的差别吧。所以他只能开动脑筋,以一种很是牵强的理由开脱道。 “那个,你知道的。白雪公主和七个矮人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为了一个王子就放弃这些朋友,被关到一个大城堡里给王子洗衣服做饭,怎么也不可能算是幸福的吧。” “是这个样子的吗?” 帕米拉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满是一副我年龄,你可别骗我的样子。而看着她摆出这幅模样,彦立刻就在心里产生了满满的负罪感。 果然不能给她讲地球上那些该死的童话故事啊。听多了荤段子和鬼畜童话,现在连真正的童话是什么样子的都有些记不出清楚了。昨差一点就对帕米拉出了荤段子。这要是被帕米拉的家人知道了,不带着一票牧师和圣骑士来堵自己就真是见鬼了。虽然不怎么怕堵,但是本着自己内心里的仅剩不多的那点节操,彦还是决定换其他的故事讲给帕米拉听,而下定了这个主意后,他立刻就对帕米拉道。 “当然,我可还从来没有骗过你,不是吗?帕米拉。好了好了,不这个了,让我们开始今的新故事吧。今,我给你讲一讲我家乡的神话故事。”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一起听故事,帕米拉立刻就忘掉了刚刚的那些疑问。她抱着自己的洋娃娃,乖巧地坐到了彦的面前,一副让人心疼的乖巧模样。 而看着这样的帕米拉,彦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起了今的故事。 “话在世界刚刚被开辟出来的时候,一切的一切还只是一片混沌的模样。在这个时候,世界本身诞生了一批强大的生物。这些生物混乱而且疯狂,除了不知疲倦地破坏自己眼前的一切之外,根本不会任何其他的事情。而这样的造物自然也让世界本身感到了不满。于是世界的本源再度凝聚起了力量,从其中诞生出了一个伟大的巨人,一个生来就拥有着光芒的神灵。” “这个巨神一诞生,就对世界之上那些混混沌沌只知道破坏的怪物感到了无比的厌恶和愤怒,于是他用自己的愤怒召来了闪电,以这无比威严和正义的武器向着世界上所有的怪物出了挑战,而这一战就是数万年” “巨神终于战胜了世界上所有的混乱和邪恶。而当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巍峨而高大的身躯也已经流干净了最后一滴血,失去了最后一丝力量。最终,他的身躯倒在了世界的尽头之上。” “好不容易才恢复到秩序和平的世界意志为了这个伟大的巨神的逝去而悲伤,以至于世界的尽头开始飘荡起永不停歇的风雪。风雪覆盖了他的身躯,让这个巨神的遗体变成了一座巍峨而庄严的大山。他屹立在那里,永远地守护着这个世界。如果你站在高山之巅的话,甚至有时候还能听到他如同雷霆和暴风一般的低语。而这位巨神,就是我家乡中最为世人崇拜的父亲。他并没有名字,因而我们尊称他为穹之父——秩序空的支撑者。” “哇哦。真的有那么高大的神灵吗?还有,这位穹之父真的死了吗?” 帕米拉抽了抽鼻子,从她的眼睛里彦居然看到了些许滚动的泪花。这让他立刻感到了有些哭笑不得,要知道当初他听自家老头子这个故事的时候可是一副我的内心完全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还有点不屑的样子。以至于那个时候,他立刻就尝到了家暴的滋味。 所以真的,他真的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听着这种老套的神话故事居然还能感动到流眼泪。是你们太单纯了呢,还是我太复杂了呢?心里忍不住嘟囔起来的彦此时却是张开了嘴,开始安慰双眼通红的帕米拉。 “当然没有,要知道那可是伟大的神灵。虽然为我们支撑起空的穹之父的身躯倒了下来,但是他的灵魂还在守卫着他为之战斗的世界,保护着他所保护的子民。所以不用太难过,帕米拉,他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开始了另一种守护而已。” “真的吗?” 听到彦的这个解释,帕米拉立刻用自己沾满了泥土的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对着彦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世界上所有的父亲都是不会倒下来的。他们会战斗到最后,一直保护着他的孩子们。是吗?” “是的,是的!”一听到这话,彦就忍不住心疼了起来。他伸出了手想要摸摸帕米拉的脑袋,但是还是和之前一样,他的手从帕米拉的身上穿了过去。这让他立刻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转而用言语表述道。“就像你的父亲一样,他也一直在努力地战斗着,想要保护你和你身边的亲人们。所以,帕米拉,你要耐心得等待着啊,等到你长大的时候,你的父亲就会回到你身边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扯着他的胡子,让他给你他英勇战斗的故事。那可比我的故事好听多了。”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眼睛陡然亮了起来的帕米拉笑的欢快的简直像个铃铛,在这山丘上,她自由地蹦着跳着,如同精灵般可爱纯真。而看着这样的姑娘,彦的心中却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种真正的负罪感压到了他的心上,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了一种沉甸甸的,沉闷而抑郁的感觉。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对这样的一个孩子谎。但是他又怎么忍心把那个残酷的事实告诉这个真无邪的姑娘呢?她是如此深切地期盼着,自己的父亲能够回到自己的身边,把她抱在怀里给她讲一个个幼稚但是却甜蜜的故事。这个希望是如此的渺,彦怎么能狠下心来,硬生生地把他给掐灭掉呢? 所以他纠结而苦闷,以至于有了一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帕米拉的感觉。而就在他心思百转千结的时候,一个遥远的呼唤声突然从远方响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刚刚还像是一个兔子一样的帕米拉立刻支起了耳朵,然后对着彦就摆手道。 “哎呀,玛莱恩姑妈在叫我回家呢?那么明见,幽灵先生。明我还来听你讲故事!” 完,这个姑娘就像是鹿一般冲下了山坡,顺着田埂间的路就蹦蹦跳跳地跑回到了镇之中。而看着就这么离开的帕米拉,彦却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能逃避一时就是一时吧,最起码在现在,他不用把那个残酷的故事告诉给帕米拉。他不用告诉帕米拉,她的爸爸约瑟夫已经战死了,战死在了对抗亡灵灾的最前线。他更不用告诉她,最可怕的是,她父亲的灵魂还被一个强大的敌人操控了起来,变成了一个邪恶的亡灵,把自己的魔爪伸向了自己昔日的同胞。 帕米拉还那么,那么真,那么乖巧。他真的不知道当他把这些告诉这个可爱的孩子的时候,究竟会生什么让人伤心的事情。所以他只能隐瞒下这个秘密,隐瞒到再也无法隐瞒的时候。这并不好受,甚至还让人心情苦闷。尤其是对于还有烦心事的彦来,更是如此。 坐在夕阳西下的山坡上,看着落日的余晖把整个山坡映射成一片橘黄,自己却感受不到任何太阳的温暖。看着晚风吹动着周围的麦田,一道道金黄的波浪在风的吹拂下此起彼伏的前进着,自己却感受不到任何空气的清新。彦的心情就更加糟糕了起来。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那个前辈把自己带到这个心灵的世界里到底是想要干些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安抚帕米拉吗?安抚这个唯一能看到自己的孩子。还是让自己见证她生命中的悲剧,看看她在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逝去后是怎么样悲伤。 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和那个该死的圣光又有什么见鬼的关联。这些来,彦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他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头绪,而就在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被逼疯了的时候,他却是突然间现。 世界已经变了! 第九章 让人悲痛的变化 彦眼中的世界在一瞬间生了翻地覆的变化。 Ww WCOM 空转眼间就变得一片晦暗,无数的流云如同滔滔的波浪一样,一层接着一层,以一种快的几乎无法形容的度从他的眼前席卷而过。而大地也开始飞快地变化着,不论是明艳的充满生机的绿色,还是那让人心满意足的象征着丰收的金黄,都在褪去自己本来的色彩。如同一个丰腴曼妙的美人一样,褪去了衣衫,扒掉了皮肤,剩下的只有血淋淋的恐怖和惊悚。 一层近乎枯死的肮脏颜色覆盖了彦所能看见的每一片土地,而在这土地之上没有任何的生命存在着。哪怕是生命力最为顽强的动物,亦或是那种连荒漠都能生存下去的野草都没有了踪迹。在这片土地上有的只是皑皑的白骨,以及彻底的枯萎和死亡。 这样的情景是彦绝对没有想到过的,在此情此景之下,他感到的只有惊惧,以及无法想象的恐慌。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己眼前那一圈早已经枯萎了,失去了所有的颜色如同死灰一般的花朵时,那种惊恐就变得越无以复加了。 “生了什么,到底生了什么?”对于艾泽拉斯的历史根本就不甚了解的彦根本不清楚在达隆郡生了怎么样的惨剧。他只是本能地感到了害怕,本能地向着远处的镇张望了起来。 而这一张望,他心中的恐慌和担心就更加强烈了。 曾几何时那个和睦温馨的镇已经彻底的不复存在了。那明媚而朴素的屋,那欢笑而热情的居民都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出现在彦眼睛里的,只有一片不存在任何希望的断壁残垣以及没有任何生命的死寂。达隆郡似乎已经成为了过去,不论是它本身,还是生活在其中的居民。留在这里的只有遗迹,死灰一般的遗迹。 眨眼之间,自己刚刚熟悉的一个镇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是彦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事实,尽管他很清楚这一切只是存在于心中的幻象,但是他还是对这种残忍感到了无法置信。是谁会对这些淳朴的居民下这样的杀手。是谁?会狠心破坏这样一个安宁的地方。还有帕米拉呢?那个可爱的,让人怜惜的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一想起帕米拉,本来就心急如焚的彦再也不能安稳地站在这里了。他立刻跑动了起来,跑进了废墟一般的达隆郡之中。而此时的达隆郡就和他在远处的山丘上看到的一样,完全是一副死寂的模样。 到处是焚烧过后的房屋留下的残骸,一座又一座,如同一个个早已经枯死,只剩下狰狞枝桠的树木一般。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灰烬以及破碎的零件。那里面有破破烂烂的衣服,打碎的瓷器以及早已经腐烂的食物,可以看得出来,这里的居民遭遇了非常可怕的事件,以至于他们根本就来不及搬走自己宝贵的财产。当然,和彦接下来看到的东西相比,这些统统都无足轻重。之所以这么,是因为彦看到了尸体,活着的尸体。 一个个早已经腐烂甚至枯朽的尸体像是他们生前活着的时候一样,在这个废墟一样的镇上四处游荡着。无数恶心的苍蝇萦绕在他们身体周围,出一阵阵让人厌恶的嗡嗡声。而这些尸体对此却是全然没有感觉,他们只是漫无目的地移动着,偶尔从空无一物的胸腔中出悲鸣一般的哀嚎。如泣如诉,让人在恐惧之余只感到一阵阵堵的辛酸。 对于这些移动的尸体的身份,彦记得非常清楚。因为就在刚刚,这些尸体还是一个个活生生的农夫、贩、生活在这个镇上的居民。他们会哭会笑,会在土地上挥汗如雨,会对着自己身边生的一件件事长吁短叹。而现在,他们什么也不会了。除了游荡,就只有游荡,就好像他们要这样走到时间的尽头一样。 生命走到了尽头居然变成了这幅可悲的模样,这真是让彦无法接受的悲剧。而他最无法接受的,也是最不敢想象的事情,就是在这群可悲的生命中看到那个让人可怜的生命。所以有生以来第一次,他开始向冥冥之中的存在祈祷起来。 “神啊,请一定要让帕米拉平安无事啊。她还那么,那么真。她还没有感受过这个世界的美丽,没有享受过自己人生最灿烂的时光。所以求求你,一定不要让她遭遇不幸啊。她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以及足够的可怜了。所以求求你,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她的生命里再有什么悲剧了!” 祈祷只是一种心理上的安慰,这一点彦自己也非常清楚。所以他在祈祷的同时也开始疯狂地在这一片废墟之中搜索起来。此时的他内心里是异常的矛盾,他既担心找不到帕米拉的踪迹,又担心看到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他就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在这个曾经的镇里疯狂的奔跑着,寻觅着,渴求着。 直到他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一个的洋娃娃无助地躺在了肮脏的地板上。 它的身体早已经四分五裂,只有一个可笑的脑袋摆在那里,面对着彦,如同嘲笑一样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而看着这个笑脸,彦再怎么努力也无法从自己的脸上挤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笑容。 他很清楚,这是帕米拉最喜爱的玩具。是她的伙伴,是她父亲留给她的最宝贵的东西。而这个东西现在居然像是一个垃圾一样躺在那里,那么它的主人,把它珍爱的如同自己生命一样的主人又会在哪里呢? 一想到这个问题,彦的心里就像是有火焰在燎烧一样焦灼、痛苦。他开始疯狂地在这个破碎的不成样子的木屋里搜索起来,连任何一个角落他都没有放弃过。同时,他也在不断地大叫着,嘶吼着。 “帕米拉,帕米拉。你在哪里?回答我。是我,我是你的朋友幽灵先生啊,我在这里,你在哪啊?快回答我,快出来啊。帕米拉!求求你别吓我,快点出来啊!” 这一刻的彦多么希望会有一个女孩突然蹦到他的面前,对着他嘻嘻哈哈地道。 “哈,幽灵先生我在这里!”或者“啊,幽灵先生,你又被我吓到了!”之类的话,但是什么都没有,没有什么女孩,甚至没有任何人的声音。有的只有残破的屋在冷风中瑟瑟抖的吱呀声,以及远处传来的那些尸体的哀鸣。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绝望的现实啊。而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彦还是不愿意放弃。他始终相信着,只要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帕米拉死了,那么她就一定还有活着的希望。哪怕这希望渺茫的让人无法相信,哪怕连他自己都已经快要对这希望感到绝望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放弃。不愿意停下自己搜索的脚步。 他搜索了一个又一个的房屋,扒过了一个又一个可能藏身的角落。只是依旧是一无所获,依旧是那几近乎绝望的希望。而当他怀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钻进了一个的地窖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地破灭了。 一具的骷髅摆在了他的面前,让他心中的希望彻底地熄灭了下来。那是一个多么娇的身躯。她蜷缩在角落里,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膝,即便是已经变成了骷髅的模样,也始终没有变化过这个动作。而这个时候的她,显然已经不知道在这个暗无日的地方呆了多长时间。以至于她的衣裙都已经褪去了鲜艳的颜色,破碎的不成样子。她那迷人的金都已经枯槁的像是杂草一样,林散地洒落在了她纤细的骨骼上。 她空洞的眼睛对准了出口的方向,可以想象她身前到底是有多么的期盼,能有人来救她,把她带离这个黑暗的地方,把她救出这个绝望的世界。但是没有人顾及到这个的孩子,没有人来拯救这个可怜的生命。 她就在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孤零零地走到了自己短暂一生的尽头,给自己着悲惨的生命,彻底地画上了句号。 这对她来或许是幸福吧?她再也不用担心害怕了,再也不用思念自己的父亲了。她可以一直这么睡下去,得到永恒的安息了。 看着这幼的骸骨,彦真的想要这么安慰一下自己。但是内心里的剧痛和无法淹没的悲伤让他根本无法这么自欺欺人,无法这么理直气壮。这******怎么可能是幸福的?帕米拉,可怜的帕米拉死了!她还什么都不懂,还什么都不会做。她还在等着自己的父亲,等着自己每一个的故事,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 是谁?到底是谁? 痛苦、内疚、悲伤,种种复杂的心情让彦不由自主地跪在了地上。他咬着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流淌下来,然后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地对着那幼的骸骨伸出了双手。他想把这个可怜的孩子抱起来,把她带出这个悲惨的地方。但是事实注定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地。 这是幻象,痛彻人心的幻象。而幻象就注定了他永远握不住自己眼前的一切。 这一切都让彦的心中生出了愤怒和憎恨。他开始憎恨,憎恨所有人。制造这一切的家伙,抛弃帕米拉的家伙,还有那个把自己带进这个幻象的家伙。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对这些人挥动拳头,不!直接拿起刀剑!但是,规则注定了这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他最后恨的只有自己。 为什么自己会不知道这一切的生,为什么当时自己不在帕米拉的边上。为什么?为什么? 第一次看到亲近的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彦顿时陷入了悲伤和内疚的海洋。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歌声,不可思议的歌声。 第十章 赌上我的灵魂 完成你的心愿 “黑黑的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WwWCOM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这个歌声弥漫在上方的废墟之中,而一听到这个歌声,彦瞬间就愣住了。因为这是不可能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歌声,如果有人会唱这歌的话,那也只有来听他讲故事的帕米拉会才对。 他曾经对着帕米拉唱过这歌,而思念父亲的她则也一直把这歌挂在嘴边。因此这是帕米拉的歌声,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听错的。 帕米拉在上面?想到了这一点的彦根本来不及思考任何其他的问题,他立刻就飞奔起来,向着地窖外面冲了过去。 而当他刚刚冲出地窖,来到外面的世界的时候。他立刻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自己一直担心的帕米拉。她的身影像是一个蝴蝶一样,在一个破旧的,连地板都裸露在光化日之下房间里奔跑着,蹦跳着。无忧无虑,但是却又让人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疼。 而看到这个样子的帕米拉,彦瞬间就哽咽的不能言语了。 虽然那的确是帕米拉没错,但是却是彦最不愿意看到的帕米拉。因为此刻的她,根本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只是一个无知而且迷茫的幽灵。她唱着,跳着,全然不顾自己幽蓝而透明的身躯,全然不顾自己周围那一片荒凉而可怖的废墟景象。一切就好像如同她生前一样。但是,明明一切都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默默地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彦强忍着内心的悲伤走到了帕米拉幽魂的身边,然后对着似乎全然没有察觉的帕米拉温声问道。 “帕米拉,你你还好吗?” “咦,有人在那里吗?” 就在彦问之后,帕米拉立刻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她不在歌唱,而是飞快地转过了身子,对着自己身后的位置问道。而看着她副全然没有变化的真无邪的模样,彦心中的悲痛就更加深沉了。 他没有在意帕米拉怪异的举动,而是蹲下了身子,凑到了她的边上,以更加柔和的语气对着她道。 “帕米拉,是我啊。你的朋友幽灵先生,你不记得我了吗?这歌,你刚刚唱的这歌,还是我教给你的呢!” “幽灵先生,是你吗?”已经同样变成了幽灵的帕米拉似乎根本看不到自己身前的彦,她摸索着探出自己的手,径直地从彦的身体中穿了过去。而她还对这些一无所知,只是一个劲地问道。“你在哪里,幽灵先生。我看不到你,虽然我能听到你的声音,可是我看不到你。这是捉迷藏吗?帕米拉不想玩捉迷藏。” “不,不。这不是捉迷藏!”听着帕米拉幼稚的话语,彦怎么也不出你已经死了这种话来。他只能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一个人的身上。“是我的原因,帕米拉。我变成透明的了,再也无法被人看到了。所以你才只能听到我的声音,而看不到我的存在。虽然一切都和原来一样,我就在你的眼前。” “原来是这个样子啊!”对彦几乎是百分之百信任的女孩立刻就相信了他这谁都不会相信的借口。然后她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就像是抱怨一样对着彦道。“幽灵先生,这么长时间你去哪里了。自从那一我带着鲜花去看你的时候找不到你,我就一直在等着你。是不是你觉得我找到的鲜花不好看了,还是你生气我学会做好喝的糖水茶之后没有给你喝过?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不,怎么会。帕米拉那么听话,那么可爱。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我只是有事,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而已。”听着帕米拉单纯的言语,彦除了勉强做出一副坚强的腔调安慰着忐忑不安的姑娘外,什么都做不到。他徒劳的手掌一次又一次从帕米拉的身体中穿过,这种现实让他既无力,又绝望。整个人心中都如同烈火灼烧一般。 而这一切,帕米拉并不知道。她还在为了和自己的朋友幽灵先生的重逢而欢呼雀跃,为了他并没有和自己生气而喜笑开颜。 “太好了,幽灵先生,我们继续讲故事吧。我已经有好多个白没有听到你给我讲故事了。” “好,讲故事!”只能通过声音和帕米拉沟通的彦强忍着声音中的哽咽,不让她听出自己内心的波动,同时把早已经准备好的故事给她了出来。此时的他大脑里完全是一片混乱,以至于他连自己的是什么都记不清楚了。而着着,他就再也不下去了。留在他和帕米拉之间的,只有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面对着帕米拉的幽灵,彦有着千言万语想要问出口。他想知道在帕米拉的身上究竟生了什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姑娘这么早就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他问不出口来,沉痛的内疚和悲伤让他实在不愿意用残酷的现实再次伤害这个无辜的生命。 而帕米拉也没有出声,她静静地对着这个一直给自己讲故事的幽灵先生的方向,乖巧地等待着他再次生声音来。 直到许久之后,缓过来的彦才再度张开了好像满是胶水一样黏着的嘴巴,干涩地对着这个的幽灵女孩问道。 “帕米拉,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面对这样的询问,帕米拉很是直接地摇了摇自己的脑袋。 “不好,帕米拉过的好寂寞,好无聊。幽灵先生不给我讲故事了,我就只能和妈妈一起等着爸爸回来。爸爸是世界上最勇敢的英雄,他去打坏人了,不久就能回来接我和妈妈。他过要带着我去洛丹伦看看的,他答应过我的。所以我就一直等,一直等。后来妈妈也走了,玛莱恩姑妈妈妈去前线看望爸爸了。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只能和我的洋娃娃一起玩。对了,幽灵先生。你能把我的洋娃娃找回来吗?我把它弄丢了,我好想它啊。” “帕米拉,我”这一刻彦真的很想冲出去,把她的洋娃娃给找回来。但是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些事情的。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永远参与不到其中的过客。这里的一切对于他来虚假而又真实。虚假的无法触及,真实的让人心痛。 而这个时候,帕米拉突然笑了起来,她善解人意地道。 “啊,我想起来了。幽灵先生你碰不到我的洋娃娃。真可惜,我还以为你能帮我把它找回来呢。对不起,幽灵先生,我错了!我不应该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听到这样的话,彦的内心就更加抽搐了。他这个时候只想大声地告诉帕米拉,不!不是这样的。你可以提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无理的要求,因为这是你现在所拥有的权利。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像你这么乖巧可爱又可怜的孩子,应该让整个世界都迁就你才对的。你应该放声歌唱,肆意玩闹,你应该把你心里所有的的要求统统大声地出来才对。 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因为这些统统都已经变成了废话。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帕米拉,已经没有了未来的帕米拉,怎么可能去做到这些事情。她的人生都已经被暂停到了这里,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禁锢在了这个的地方。她无法安息,只能徘徊,只能等待。等待到一个彦根本就无法知晓,也无法承受的时间去。 这真是莫大的讽刺和莫大的悲剧,在这种残酷的现实面前。彦再也无法忍耐住内心的情感,他捂着嘴,让自己尽情地涕泗横流起来。这个时候的他除了流眼泪已经什么都做不到了,而这样子的自己也让他痛恨到了极点。 他真的想要去做点什么?去帮助帕米拉做点什么?但是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他什么都做不到。 痛苦,悲伤以及自我的厌弃,让彦恨不得就这样直接了断自己的生命。而这个时候,听到了他哽咽声音的帕米拉却是侧过了自己的耳朵,有些疑惑地问道。 “幽灵先生,你是在哭吗?” “不要哭,幽灵先生。爸爸过,男人是不可以流眼泪的。因为眼泪是最不能相信也最不可靠的东西。”尽管幼的只能让人怜爱,但是帕米拉还是摆出了一副懂事的样子,对着彦开解了起来。“我时候摔倒的时候,爸爸就让我不要哭,他只要我重新站起来踩过自己刚刚绊倒的地方,我就已经战胜了它。而那比任何眼泪都要有用。所以,幽灵先生你别哭了好吗?加油,再去尝试一遍,你一定可以成功的。” 根本不知道彦究竟为何而哭泣的帕米拉用自己的方式鼓励着他,安慰着他。而看着这个样子的幽灵姑娘,彦却是感到了一个可爱的使在对自己微笑。是啊,我还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能放弃了呢?帕米拉,只有帕米拉,我一定也要让她安息! 第一次在这个幻象的世界里找寻到动力的彦重新在自己已经疲倦的身躯中萌出了动力,他擦干了眼泪,站了起来对着自己面前的姑娘问道。 “帕米拉,能告诉我你现在的心愿是什么吗?” “我的心愿?”姑娘听到这话,忧郁地用自己的脚尖摩擦起了地板。但是对于自己的朋友,或许也是现在唯一的朋友,她还是忍不住告诉了他答案。 “我想姐姐了,我想玛莱恩姑妈了,我想卡林叔叔了。有时在夜里,我仿佛能听到我的叔叔卡林在哭,那个声音从很遥远的东方传来,我真的希望他不是在为我哭泣。如果可以的话,我是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幽灵先生,你能帮我找到他们,然后告诉卡林叔叔,我过得很好,请他不要为我哭泣好吗?我好想他,他的那个兔子和果酱的故事,真有意思。” “等着我,帕米拉。我一定帮你做到这些,我誓!” 彦站定了身子,对着的幽灵,对着自己的内心,下了最沉重的誓言。赌上我的灵魂,帕米拉,我一定要完成你的心愿。 第十一章 不幸的消息和现实 告别了帕米拉,彦带着坚定无比的决心,踏上了拯救帕米拉,也是拯救自己内心的征程。 WwW COM尽管他对于这个世界并不了解,也对于整个洛丹伦王国经历的一切缺乏足够的认识。但是他还是毅然决然,没有丝毫的犹豫。 没有人能够想象的到这到底是一个多么苦闷的,多么寂寞的旅程。失去了帕米拉,彦甚至没有一个能够话的对象。游离在整个世界之外的他是孤独的,是空虚的。但是他却对此有着足够的觉悟。 以双脚丈量着东部王国的大地,一步一步踏过因为灾肆虐而变得灰死的土地。彦开始寻找起帕米拉所思念的亲人。他无法向那些活着的人询问,因为根本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所以他只能在他见过的每一个人身边驻留着,通过他们和别人的对话来判断他们的身份。 这样虽然很费时间,但是却也是他唯一能够行得通的办法。而就是靠着这种办法,他一步步地深入到了一个特殊的组织,驻扎在这个已经被灾所毁灭的土地上,致力于驱逐灾的银色黎明之中。 这是一个相对纯粹的组织,因为就彦自己的观察,这里的人大都是具有奉献精神的家伙。和那些狂热的喜欢穿着血色盔甲的十字军不同,也和那些经常从边境跑出来,探头探脑打听情况的士兵不同。这些人似乎只有一个理念,那就是和灾对抗。 为了对抗那些僵尸、亡灵。这个组织中每时每刻都有人在牺牲着自己的生命。而究其原因,则是因为他们中大部分人都被亡灵灾夺走了一切。亲人、爱人、甚至生命中所有值得珍惜的东西。对于他们这些活着的人来,似乎和灾亡灵战斗已经是他们生命中唯一的目的。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而这,也让彦感觉到了希望。 如果帕米拉的亲人还活着的话,他们想必也是在这里的吧。他们一定会为了帕米拉而战的,为了那个可怜的人儿而矢志复仇的。他是这么想的,而事实上也的确是这个样子。只是,和他想象的相比,这其中的差距还是太大了一点。 因为他只在银色黎明中找到了帕米拉口中的卡林叔叔,一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至于其他的,他则没有任何的现。不是因为他们放弃了为帕米拉复仇的想法,而是因为,他们中大部分已经死了。 帕米拉的叔叔卡林雷德帕斯,是个沉默的男人。他很少话,不论是对谁都是一样。在彦跟在他身边的时候,现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用来和灾亡灵战斗的。沉默寡言,只知道挥舞自己手中的利剑。似乎他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一样,眼中永远只有屠戮亡灵这一个目标。 而在一次激战过后,独自喝着闷酒的卡林才在酒醉之中,痛哭着吐露出了自己的心声。 他的家族已经彻底的完了。帕米拉经常挂在嘴边的玛莱恩姑妈死在了灾之中,她的母亲也也因为探视丈夫,被亡灵袭击而失去了生命。而最悲惨的则是帕米拉的父亲,她一直在等待的那个心目中的英雄。 那个叫做约瑟夫的男人因为带领着达隆郡的民兵英勇对抗灾军团,而被施加了可怕的魔法,变成了敌人手中的灾亡灵。他成为了敌人手中的利器,成为了一个悲剧和可怕的污点。这也是为什么达隆郡的居民们都不愿意谈起他的原因,因为他既是英雄,也是魔鬼。如同一个禁忌一样,让人忍不住遗忘在记忆的角落里。 如果这是雷德帕斯家族上一代的悲剧的话,那么帕米拉的死就是他们家族中最大的痛苦。这个最的孩子让雷德帕斯家族只剩下了卡林还有和逃亡者一起逃亡另一个大6的帕米拉的姐姐。这等同于让这个曾经幸福的家族彻底地毁于一旦。而对于卡林这个沉默的男人来,自己侄女的死则是最让他伤心的事情,他是真的把帕米拉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使。失去她,让他即便是活着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彦亲眼看着他在整个晚上都在做着噩梦,然后在梦中念叨着帕米拉的名字。而当他醒来的时候,他都会忘我地投入厮杀之中,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会因此而死去。他在把自己逼往绝境,逼向死亡和毁灭的深渊。但是这个男人却是甘之如饴。 这是他的选择,而彦也很能理解他的选择。因为他们心中都是一样的,因为帕米拉的死而无法释怀。不同的是,卡林和他找到了不同的泄方式而已。他选择了毁灭,而彦则选择了救赎。 孰优孰劣,谁也不清楚。但是彦知道,这却是让自己良心获得解脱的唯一办法。 离开了卡林,彦向着达隆郡废墟的方向赶了回去。已经离开了有一段时间的他现在非常想要见到帕米拉,想要告诉她自己的现。但是该怎么告诉帕米拉他打听到的事实呢? 自己得到的消息并不能算是好消息,尤其是对于帕米拉这个孩子来。而且,彦可以肯定,想要用这种消息来让帕米拉得到安息,更加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自己还能怎么做呢?彦想不到!因为自己的无力,他对于接下来的事情有的只有迷茫和沮丧。 不过他还是决定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帕米拉。虽然不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她,但是仅仅是卡林还有她姐姐的消息的话,相信还是能让帕米拉感到些许的慰藉的。 产生了这个想法之后,彦的心里立刻就有了动力。连带着他回返的度也变得快了起来。一连几个月没有看到帕米拉,他相信这个寂寞孤单的孩子一定等得很着急了。一定很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打听到的东西了。 有了目标,时间自然是过的飞快。来时几个月的路程在彦的感官里就像是一个星期那么短,而当他再次踏上达隆郡废墟的时候,他立刻就忍不住对着帕米拉所在的屋子大喊了起来。 “帕米拉,我回来了。我给你带来了你叔叔的消息!” 彦本来以为这个消息会让可怜又可爱的幽灵像是一阵清风一样跑出来,然后叽叽咋咋地围绕在自己身边向他询问具体的情况。但是事实却并不如同他想的那样,没有人回答他,不要帕米拉活泼的身影,就是那些游荡在这里的行尸们,都已经不见了踪迹。 生了什么?彦的脑子里立刻产生了这种想法,然后他开始向着帕米拉的位置飞奔了过去。而在一路上,他明显看到了不少奇怪的东西。 原本就如同废墟一样的达隆郡似乎又遭到了什么可怕的破坏,不少本来就破旧的不成样子的房屋被强行推倒在了地上。而从那厚厚的灰烬中,彦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巨大的有些畸形的脚印。 那并不像是人的脚印,因为人的脚印不可能有这么大,而且这么臃肿扭曲。同时,这也不像是什么动物的脚印。因为动物的脚印不会这么沉重,更不会是这个怪异的形状。 作为一个诺德人,彦早已经学就会了怎么从这种细节上判断事实。他停在了脚印的边上,细细得打量着周围所有的一切。很快,他就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 他现了附近有不少肮脏的鲜血,此外,还有不少被强行破坏的痕迹。比如在不远处的一根木桩上的刮痕,光是看到这个刮痕,彦就可以肯定,那一定是一种非常尖锐的武器。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线索。那是一个有些尖锐的木板,因为破裂的原因导致它的一端翘了起来,而这翘起来的一端则正好在脚印所经过的路径上。它似乎划破了什么东西,以至于一种浓稠而且肮脏的颜色将它彻底地浸染成了另外一个颜色。 虽然不能触摸和品尝,当然,彦也没有这个爱好。但是他还是通过自己的判断对照这一段时间来的见闻,确定了这个脚印的来历。 憎恶,亡灵灾的高级兵种。比起它的初级形态尸体缝合怪来,这种亡灵生命更加强大,也更加可怕。 不论是憎恶还是尸体缝合怪,都是灾亡灵们用尸体拼凑起来的怪物。不同是,憎恶不论是在体型上,还是战斗能力上都要比尸体缝合怪更加具有优势。如果是尸体缝合怪只是单纯的一团靠着本能移动,想要以暴力吞食尸体的怪物的话。那么憎恶就是它的强化和进阶版。 它同样能够以尸体为食,甚至为了方便进食,它在自己的腹部演变出了一个以骨头和内脏变成的大嘴,这让它在变得更加恐怖的同时也更加具有杀伤力。因为谁也不想在正面对抗这个怪物的时候,还要提防着被他咬伤一口,或者喷上一口强腐蚀性的酸液。 此外,它已经有了自己简单的思维。从一团移动的肉块变成了一个虽然混乱但是已经能够思考的怪物。这让它本身的危险性立刻就拔高了几分。同时,因为有了智力,它还学会了操作武器。灾军团在这种巨大的怪物体内放置了一根过三十米的钩链,这种像是屠宰场里钩取牲口的武器一旦被憎恶熟练使用,立刻就能让这种庞然大物瞬间就变成了一种无比可怕的杀戮工具。 在东瘟疫之地看过不少战斗的彦清楚地记得,在灾军团中的憎恶是怎么用这种可怕的武器把远处的银色黎明士兵钩到自己面前,然后大快朵颐的。那绝对是任何生者的噩梦。以至于很多银色黎明的老兵都这样告诫自己的后辈们。 “心那些阴影中巨大的怪物,尤其心不要正对着它,或者把后背向着它。如果你不想成为屠宰场里的牲口的话,如果你不想成为食物的话。那么最好就离这些该死的屠夫远一点。” 是的,银色黎明的士兵们给这种怪物起了一个贴切的名字,屠夫。而这个名字所带便的含义,足以让任何一个能够理解其含义的人心生战栗。 而对于憎恶屠夫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一个已经废弃了的镇。彦表示万分的不理解,同时,他的心中也是难免担心了起来。 帕米拉呢?她会不会因为灾军团的出现而受到什么影响呢? 第十二章 来自天灾军团的问候 当心中升起这种莫名其妙的担心的时候,彦就再难以让自己的内心安宁下来。 WwWCOM他知道帕米拉和自己不一样,他是一个游离在这个世界外的存在。他不可能触及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同时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也不可能伤害得到他。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镜花水月。 而帕米拉不同,她只是一个幽灵,一个无法安息的亡魂而已。如果是在地球上,或许还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她。但是在艾泽拉斯,在这个灾肆虐,圣光和魔法齐显威能的地方,区区一个姑娘的幽魂,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存在。 灾军团里的随便一个亡灵巫师都能对她造成致命的伤害,更不要那些疯子一样见人就砍的血色十字军了。所以彦一直在告诫帕米拉,让她尽可能地躲着一切看上去有危险的家伙。 现在,像是憎恶这么可怕的东西出现在了这里,帕米拉一定已经躲了起来吧。心中这么想着,彦立刻就向着帕米拉的屋跑了过去。一进那个破旧的屋,他就立刻高声呼唤了起来。 “帕米拉,帕米拉。你在这里吗?是我,我是你的朋友幽灵先生。快回答我!” 没有人回答他,屋子里安静的就像是墓地一样。这种情况让彦的心中更加焦急了起来。 “帕米拉,真的是我。你忘了我答应你的事情了吗?我答应你替你找回你卡林叔叔的消息,现在我做到了。我找到了卡林,把他的消息带回来了。” 他刚刚出这句话,一个的脑袋就突然从门缝后面露了出来。然后彦就听到了幽灵女孩怯生生的声音。 “真的是你吗?幽灵先生。” “是我,真的是我。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看到女孩安然无恙,彦提着的心猛地就放了下来。虽然不能触摸这个让他心疼的孩子。但是他还是快步地冲到了她的身前,对着她做出了搂抱的动作。 这个动作理所当然地没有任何的作用,而姑娘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她只是本能得从声音中感受到了彦对她的关心,以至于她立刻就开始叽叽咋咋地向他诉起最近生在达隆郡废墟上的事情。 “幽灵先生,你走了已经好几个月了。你找到我卡林叔叔了吗?还有玛莱恩姑妈他们?” “还有,最近镇子里多了一群奇怪的家伙。他们把大家统统给抓了起来。尤其是那个又丑又臭的大胖子,它太坏了,把大家都给吃了。我好害怕,就一直躲在这个角落里。幽灵先生你,那个臭家伙会吃孩吗?” “放心吧,帕米拉。那个怪物伤害不了你的。” 姑娘语无伦次的话语让彦立刻温声宽慰起她来。 “对了,帕米拉。你不是想知道你叔叔的消息吗?我已经找到了你叔叔,另外我还找到了你的姐姐。” “是吗,是吗,真的吗?”一听这话,姑娘立刻就激动地不能自已。“快告诉我,快告诉我他们怎么样了。求求你,求求你了,幽灵先生!”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听着姑娘真无忧的声音,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你的卡林叔叔现在在一个叫做银色黎明的大组织里面。恩,该怎么和你呢?你知道洛丹伦当初的白银之手骑士团吧。” “知道,知道。爸爸和我过那个!”一听到自己熟悉的名字,帕米拉立刻就兴奋地抢着道。“爸爸那里面有很多了不起的大人物。都是像乌瑟尔大人那样强大而又慈悲的人。爸爸了,他最大的梦想就是我能加入到那里,成为一个了不起的,让人永远铭记的骑士大人。” “是的,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的。你会成为一个让人铭记的人的。”伸手穿过帕米拉的脑袋,彦尴尬地又把手收了回去。“刚刚我到哪里了,对了,你的叔叔加入到了银色黎明。他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战士,每一他都在和那些可怕的亡灵战斗着。大家都很尊重他,而且他也很想你,帕米拉。就算是在晚上梦话的时候他都在念着你的名字。” “帕米拉也很想卡林叔叔,还有玛莱恩姑妈她们。还有,帕米拉不希望卡林叔叔一直惦念着我。”姑娘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有些悲伤的神色。 “帕米拉”听到姑娘这么,彦立刻就哽咽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姑娘才好,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去除她心中的伤悲。不过,很快,这个乐观的姑娘就重新打起了精神。 “不这种不好的事情了,幽灵先生。你你还找到了我姐姐的消息,我的姐姐现在在哪里呢?” “啊,你的姐姐!”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彦立刻就把自己听到的东西了出来。“你的姐姐杰西卡现在在卡利姆多冬泉谷的永望镇,一个如同冰雪世界一样的地方。她生活的很好,你可以放心了,帕米拉。” “姐姐没事就真是太好了,卡利姆多的冬泉谷吗?真的好想看一眼姐姐生活的地方呢?”彦的描述让帕米拉充满了憧憬,而她的这种憧憬,几乎是一件不大可能完成的事情了。幽灵,尤其是像她这样幼的幽灵,是根本无法到处游走的。她们等同于被禁锢在了一个固定的地方上,直到她们的灵魂彻底消失才算终结。 这是彦从一群牧师的闲聊中了解到的事实,而这个事实却是他根本无法接受的。他无法接受帕米拉迎来这么悲惨的结局,所以他就越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一定要让她获得安息。 这是一个起来容易,做起来却近乎看不到希望的事情。在过了这么久,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之后,彦还是现,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并不能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不论是卡林还是杰西卡的消息,都不能让这个可怜的姑娘获得心灵上的满足。她虽然表现得很高兴,但是彦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她心中的那种落寂和悲伤。 他知道帕米拉会有这种心情的原因。但是,他却无法替她排忧解难。这个让人心疼的姑娘一直在等待着自己的父亲归来那一,即便是变成了幽灵,她也始终坚持着自己的这个的心愿。而面对这个的心愿,彦怎么能把残忍的真相出来,把她心中所有的美梦都给撕成粉碎呢? 他不得不保持沉默,但是心中早已经充满渴求的帕米拉却是对着他张开了嘴,向他问道。 “幽灵先生,你有没有打听到我爸爸约瑟夫的消息。他过会回来接我的,可是我等了这么久,却一直都等不到他回来。幽灵先生,你有他的消息吗?哪怕就是一点点也好啊。” 这个问题让彦的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堵,有了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的感觉。但是为了防止帕米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在片刻后他还是强行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以一种平和的语气对着她道。 “抱歉,帕米拉。你知道的,我不能和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交流。所以我也没法向他们打听你父亲的消息。能遇到你的叔叔就已经是额外的幸运了。所以,实在是对不起了,我帮不了你。不过我想你的父亲一定也很想你,只是他做的事情太重要了,以至于抽不开身来。等他解决完自己的事情,他一定会回来和你重聚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姑娘深深地低下了头,以至于彦根本看不清她现在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能听得很清楚,她话语中难掩的失望和悲伤。她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还不愿意承认,还固执地等待着,一直坚持着而已。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此时此刻,他们都好像是丧失了言语的能力一样,根本不知道些什么才好。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巨响却是突然从屋子外面传了过来。 一根布满锈迹的粗壮铁钩突然撕裂了本来就破旧不堪的墙壁,一把钩到了仅剩的房梁之上。然后在一声奇怪的,让人头皮麻的嘶吼声中,铁钩后面串联着的锁链骤然间绷得笔直,随之在轰然一声巨响声中,整个屋顶连带着半个墙壁都被强行拖拽了出去。 尘烟弥漫,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了外面。而这个时候,彦才注意到,他和帕米拉已经被两个奇怪的家伙包围了。 其中一个奇怪的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一坨肉山。但是实际上,他比肉山更加可怕。因为他整个身躯都是被无数的尸体拼凑起来的。密密麻麻的粗线布满了他身上的每一个伤口,粗壮的手臂上缠绕着的大铁钩满是黑褐色的痕迹。而那看起来怪异而别扭的,仿佛是把十几个人的脸孔各抽出一部分,然后重新组装成一个的脸孔上露出的狞笑,更是让人心惊胆战,四肢软。 这就是憎恶屠夫,灾军团所制造出来的可怕怪物,真正的战场绞肉机。然而这样的怪物却并不是拥有话语权的存在,真正在这个时候言的却是另一个家伙。 那是一个全身披着猩红色的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除了一双幽蓝色的冒着鬼火的眼睛外几乎看不到其他东西的瘦削家伙。他骑在一匹只剩下骨骼和座鞍的骷髅马身上,看起来虽然不是很高大,但是释放出来的威势却是比那个屠夫还要强烈上三分。 而当他看到帕米拉的时候,一种仿佛灵魂出的颤音从他的嗓子里冒了出来。 “真是有意思,这里居然还有一个不受巫妖王意志控制的亡灵。看样子我应该把她送给伟大的巫妖王陛下,让他看看这个稀有的家伙到底有什么不同!” 第十三章 拯救所要付出的代价 “帕米拉,快逃。Ww WCOM快点逃出这里。” 从来人的外表上认出了他的身份的彦立刻焦急地对着帕米拉大喊道。这些隶属于巫妖王的死亡骑士不论哪一个都是足以屠杀一整个城镇的恐怖怪物。身前是强大战士或者圣骑士的他们在死亡之后拥有的是更加可怕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对付起一个的幽灵来,实在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姑娘很听话,在彦刚刚开口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向着底下逃窜了过去。但是,还没有等她的身形彻底地从地面上消失,高坐在骷髅马上的死亡骑士就对着她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 强大的死亡之力变作了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就把帕米拉凭空抓摄了起来,然后把她直接带到了死亡骑士的面前。 “真是古怪,不过只是一个的凡人的灵魂而已。是什么让你能够抵挡伟大的巫妖王的意志,保持着自己的意识呢?我真应该好好研究研究,这一定很有趣。” “不要,不要!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面对恐怖的死亡骑士,帕米拉除了哭泣和求救外什么都做不到。而对于这样的情况,彦立刻就陷入了疯狂之中。 “放开她,卑鄙无耻的家伙。有什么事都冲我来,放开她,你这该死的混蛋,给我放开她。” 他呼喊的声嘶力竭,但是不论他再怎么呼喊,对于眼下这个情况来都是无济于事的。死亡骑士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触及不到他的存在。他对于死亡骑士来根本就是无形的空气,以至于他根本就注意不到这个家伙的存在。 所以任由彦一遍又一遍地冲向死亡骑士,想从他的手里把帕米拉救下来。但是除了一遍又一遍地扑倒在地上之外,他什么都做不到。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可笑到了彦第一次因为自己的无力而留下泪水。 “放开她,放开她。她是无辜的,她还只是个孩子。为什么不能放过她。” 重复着再重复着,但是除了帕米拉之外再也没有人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就像是一个悲剧的表演者一样,对着空气徒劳地痛哭着,嘶喊着,却不会有任何人来问津。而这个时候,他却是看到帕米拉的动作。 这个可怜的孩子听着他的声音,冲着他的方向用力地摇着头。尽管心中的恐惧和畏缩让她几乎都快要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但是她还是憋着眼中的泪水,努力地对着彦做出了坚强的样子。 她在告诉他,不用担心自己。因为她其实很清楚自己的情况。她已经死了,既然已经死了。那么就没有必要再让自己的朋友也受到牵扯。这是帕米拉内心深处的善良,尽管他并不懂得权衡什么利弊,做出什么取舍。但是性让她选择了这样做。 而她的这个做法,其实和撕碎彦的内心没有任何的区别。他就这么看着帕米拉被死亡骑士带着离开了达隆郡的废墟,直到她彻底地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才出一声声嘶力竭的怒吼。 “为什么,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东西。如果你想让我见识到圣光的话,那么就给我这力量啊。为什么不给我圣光,为什么不给我保护帕米拉的力量。” “她还只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什么错误都没有犯过。她只是梦想着能够看到自己的父亲归来,只是希望能在自己父亲的怀里撒娇长大。这样的一个孩子,你为什么还要让她遭受到这种痛苦。死亡难道还不够吗,难道一定要让她在灾的手里痛苦下去吗?” “去你的圣光,该死的圣光。连一个孩子都救不了,这种力量要来有什么用,你告诉我,有什么用啊!” 用力地砸着自己身下的大地,彦对着那个想要传授自己圣光的家伙出了绝望的咒骂。他对着地面砸了一拳又一拳,恨不得想要把整个地面砸穿,根本不顾及会不会伤害到自己。而这也是他的本意,他想要用**上的疼痛来泄一下内心的苦楚。但是,这个世界的性质注定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用的。 这让他更加的痛恨,痛恨那个家伙,甚至到了想要和他一决生死的地步。但是在他的内心里,其实他最痛恨的还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太过弱,如果不是自己太过无能。如果自己能不受这个家伙摆布,不定帕米拉就不会遭遇到这些。这都是他的错,都是他自己的错。 内心里的固执让彦把一切都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他让自己被自责和悔恨的锁链牢牢地纠缠着,一点点鞭挞着自己的灵魂,自己的内心。而他的这种做法最终却是引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这又是何苦呢,孩子!” 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而同时,一道明亮的光出现在了彦的面前。那是一个身材修长而健壮的男人。他的容貌有着普通人难以媲美的俊逸,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和有些狭长的耳朵彰显了他的身份。而他周身释放出来的神圣光芒更是把他衬托的如同神灵般伟岸。虽然他并不如彦所司空见惯的那些诺德人那般高大,但是彦却是一点也生不出看他的意思。甚至,彦的心底还生出了一种莫名的错觉。就好像在自己的眼前并非是一个普通的精灵,而是一个高坐在神殿上的伟岸神像。 他的存在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卑微,想要以最恭敬的姿势向他递上最由衷的敬意。但是彦此时却完全没有这种想法,他内心的悲伤压抑住了他所有的冲动,以至于他现在唯一所做的事情就是冲上去,狠狠地拽住了他的领子。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个地方,让我看到这种悲剧。既然你有让我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为什么还要给帕米拉那种力量,让她能够看到我,认识我。回答我,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因为,我想要让你明白,你的内心真正渴望的是什么?” 任由彦拽着自己泄着内心的痛苦,高等精灵圣骑士帕拉迪亚的脸上露出了平淡的笑容。 “很多人都渴望着力量,但是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有的人是为了心中的**,有的人则是为了心中的坚持。而我之所以把你带到这里,让你经历这个尘封在我记忆中的心灵世界,为的就是让你明白,你为什么想要获得力量。而只有借由这种内心深处最本质的想法,你才能在自己的内心中诞生出最纯净的圣光之源。这就是我的目的。” 到这里,这个一直是一脸淡然笑容的高等精灵圣骑士却是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只是我没有想到,为了让你体会自己更真实的内心而做出的这一些变动居然会对你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该怎么呢,我的后辈。按照我们家乡的话,你入戏太深了,该醒醒了!” “****!”面对帕拉迪亚善意的劝,彦的反应激动而迫切。“入戏太深?你以为这对我来是一场戏吗?不,这是我经历过的真实的悲剧,不管这是不是假的,是不是一个幻象。但是在我心里,帕米拉是真实存在的。听着,你这个混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力量,我要去把帕米拉救出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能再让她在经历任何的悲剧,你明白吗?” “不!你太冲动了,后辈。这样做会破坏掉我们的初衷的。”摇了摇头,帕拉迪亚直接表明了自己并不赞同的意思。“这里的一切都来自于我所附带于讯息之上的圣光,如果我把这力量给了你,那么剩下的圣光就不足以作为你身体内的那个种子了。没有根源,你是学不会我的圣光之力的。那么,你所交易的一切都等同于白费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只要力量,能够改变这悲剧的力量。” 狠狠地一挥手臂,彦的坚决就像是钢铁和顽石一样不可动摇。 “什么圣光,什么交易。如果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如果连我想要保护的人,想要拯救的人都无能为力,那么就算是直接给我神的力量又能怎么样?我不在乎这该死的一切,我要的只有现在,我要改变这该死的现在。” “我不能理解,孩子。”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帕拉迪亚的瞳孔中露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这只是一个幻象,你所认识的帕米拉只是我记忆中的一个存在。我可以告诉你,她最后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是个悲剧。那就是现实,是你在这里无论多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的现实。毕竟这里只是一个心灵的世界,就像是一个梦一样。一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为了一个梦而失去未来最为重要的一部分,这真的值得吗?” “值得,为什么不值得?”尽管看上去只是一个不大的孩子,但是彦表现出的却是无比坚定的决意和不可动摇的决心。“我了,这对于我来就是真实的。不管她是不是一个梦,是不是一觉醒来就会彻底消失的角色。她都已经在我的心里扎了根,成为了我永远无法磨灭的一个记忆。我因为她而悲伤,而痛苦。就算不是为了她,就算是为了我自己。我也要改变她所经历的一切,哪怕只是在这个梦里。” “所以,不要废话了。把力量给我,我要去拯救她,把她从那该死的悲剧里面!” 圣骑士沉默了。直到许久之后,他才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把这力量给你了。同时,你也要为此付出代价!祝你好运,后辈。anar'a1ahbe1re(奎尔萨拉斯语:愿太阳指引着你的道路。)” 第十四章 圣光所赐予的力量 圣骑士帕拉迪亚了什么,彦一点也不在乎。WwW COM他在乎的只有现在,这个他已经拥有了力量的现在。那是圣光的力量,是能够改变这个世界的力量,能够改变即将生的悲剧的力量。只是这样,对于他来也就足够了。 没有顾及自己已经彻底圣光化的身体,没有顾及自己身上那仿佛在燃烧的痛苦。彦一获得这力量,就立刻向着死亡骑士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而他这一追,却是感觉到世界已经变得大不一样。 像是之前,自己玩了命地奔跑起来也不过就是自行车的水准,而现在的感觉却是自己随便一踏足,一用力,整个人就能像是高铁一样飞驰了起来。大不一样,绝绝对对的大不一样。这种感觉一瞬间就让彦体会到了圣光的强大,体会到了力量的好处。 而这个时候,帕拉迪亚的声音也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如何,你已经感觉到了圣光的强大了吧。那么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还是要做出这个选择吗?要知道,你的这个选择只会让你失去现在的一切。” “少废话,告诉我该怎么救出帕米拉!” 在这个问题上,彦固执地让帕拉迪亚有些不能理解。不过他还是很快地就为他指明了方向。 “依照圣光的力量,你大可以直冲进去。只要坚定你的信念,相信我,圣光会给你带来奇迹的。” “圣光会给我带来奇迹?”对于这句话,彦其实是一个将信将疑的态度。不过一想到生死不测的帕米拉,他也只能把所有的希望交托到这个圣光之上。 所以,索性他就相信了帕拉迪亚的话,对着已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充满着绿色毒云和幽暗阴影,看起来阴森可怖的灾兵营就莽了过去。 而且这一莽他还莽的极有气势,充满了浓厚的诺德风格。 “没有卵蛋的骷髅架子们,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把你们的脑袋塞到你们的骨盆里去。” 这话一,就让意识跟随在彦身边的帕拉迪亚有了一种捂头叹息的冲动。不论是多年的高等精灵教育,还是圣骑士的骑士戒条,他都没有这种开打之前破口大骂的习惯。所以相对的,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后辈有这种恶习。但是现在看来,这种希望是没有什么指望的。因为单单从这种叫嚣式的骂语中,他就感觉自己不是在看一个刚刚起步的后辈,而是看着一个浸淫盾战之道十几年的资深战士,正在用自己那让人冲动到不能自己的嘲讽神技羞辱敌人。这种感觉实在让他有些不能接受,甚至这个时候他心里甚至在想。 这个后辈转世之前,不会是道上混的吧。 没有经历过亚瑞斯特高原上诺德淳朴民风的人是想象不到这群纵横于大海和冰原上的纯爷们种族是怎么过日子的。开骂?那是基本能力。像是有些水平的,都会带着点自己的肢体语言。而水平更高的,像是彦认识的一个老萨满,更是能用十几种特殊言语在两分钟内问候到你全家上前每一个人三代以内的所有亲戚。而且花样之多,姿势之深保证都不带一个重复的。 没有人能对着诺德人的嘲讽还和颜悦色,就算是白痴也不行。当然,如果你动手,那么我们更欢迎,因为我们可以保证把你打成白痴。这是诺德的民风,相当淳朴的民风。在这里,彦表示自己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不过此时此刻,对付一群骨头架子那是绝对够用了! 今,对于死亡骑士领主瑞文戴尔男爵来绝对是一个奇怪的日子。本着兵力吃紧,必须要在东瘟疫之地召集更多的亡灵士兵的想法,他带着刚刚培育出来的憎恶屠夫吞咽者拉姆斯登离开了他的驻地斯坦索姆,来到了那些曾经因为亡灵灾的肆虐而被破坏的城镇中去。 而这其中,达隆郡就是他的一个主要的目标。曾经的达隆郡战役让这里尸横遍野,生者的英勇反抗让灾军团都损失惨重。当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灾获得了胜利,但是这也使得这里充满了绝好的士兵素材。 那些因为对抗灾而战死的士兵,甚至是那些曾经给予灾重创的人类勇士们。他们的尸体和亡魂无疑是瑞文戴尔男爵梦寐以求的材料。把他们收集起来,利用瓦尔基里的转生能力把他们转化为灾亡灵,用这些曾经的勇士来对付他们的同伴,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人。这种事情一定很有趣。 当然,顺便再给吞咽者拉姆斯登找些食物,让他变得更加强壮一点,那就更好不过了。这是瑞文戴尔男爵一开始的打算,不得不,在这片灾肆虐的土地上,他想要做的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什么阻力可言,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甚至他还得到了一个特殊的玩物。一个没有被巫妖王意志影响的亡灵。 亡灵灾是一场可怕的瘟疫,在它所肆虐的土地上,任何生灵都无法获得安息。他们的灵魂会被巫妖王的力量所侵染,他们的意志会被这力量所扭曲。而这造成的结果就是他们会变成侍奉巫妖王为主人的,忠心耿耿的奴仆。 这一点已经被无数次的证实了,几乎没有亡灵能够摆脱这个命运。即便是有,那也需要他们本身拥有反抗巫妖王意志的力量才行。凡人是无法对抗巫妖王的,这一点瑞文戴尔非常肯定,但是现在,他却无法这么笃定自己的这个想法了。 因为他已经现了例外,一个特殊的例外。 一个凡人的女孩,孱弱的如同蝼蚁一般。但就是这么个存在,却能够反抗巫妖王的意志,这简直不可思议。瑞文戴尔在获得这个的灵魂,把她带回自己临时的营地的之后就已经做了一些尝试。但是结果还是让他感到惊讶,并非是因为地域的原因。他曾经设想过,这个女孩之所以会是意外,是因为她所在的地方保护着她不受亡灵灾的侵袭。但是现在看来,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也尝试着用死亡的力量侵蚀她的灵魂,把她变成了一个女妖。但是不管他怎么灌输死亡的力量,这个孩子还是那样一层不染,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的模样。 这是奇迹吗?一个灵魂的奇迹?看着那个犹自在暗影牢笼中独自啜泣的女孩,瑞文戴尔用苍白的指骨摸了摸自己的下颌,然后在心里出了这样的疑问。 “是什么在支持这个脆弱的灵魂,让她变得如此的坚强。是自己的意志吗?还是什么信念?这个的幽灵到底在坚持着什么,竟然会让她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表现。” 他还在深思着,但是这个时候一声怒骂已经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当然,内容不怎么入耳。最起码以一个曾经的贵族的身份来,这样的辱骂已经足以使他勃然大怒。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研究什么灵魂的奇特,而是按着自己腰间的宝剑,就直接冲出了帐篷。 “拉姆斯登,去给我解决掉外面的那个虫子,把他的尸体带回来见我!” 瑞文戴尔男爵的声音嘶哑而干涩,充满了震撼灵魂的恐怖感觉。而在他的命令中,一坨肉山一样的家伙缓缓地从尸体池中爬起了身子,向着兵营的大门外一步一颤地走了过去。 而此时,在灾兵营的大门之外,刚刚又喊了一嗓子的彦正准备冲进去,拯救可怜的帕米拉。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根粗硕的铁钩带着呼啸的风声猛地飞射了过来。 凛冽的风声让彦瞬间就产生了一种头皮麻的感觉,他下意识地就想要蹲下身体。但是这个时候,帕拉迪亚的声音却是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不要怕,抓住这根铁钩。以你现在的力量,完全可以轻松战胜这个憎恶。” 帕拉迪亚的话给了彦信心,虽然他不是很相信自己能够和那么大块头的东西角力,但是身为已经莽习惯了的诺德人,他还是立刻选择了听这个圣骑士的话。 于是他强行克服了自己内心上的胆怯,对着飞来的硕大铁钩直直地伸出了手。而这一伸手,他立刻就感觉到了神奇的地方。 圣光的力量如同温泉一样灌注到他的身体里,让他只感到自己的五感都飞地加强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刚刚还只能看到个大概的飞钩现在竟然像是一帧一帧的慢镜头一样,在自己的眼前骤然变得慢的可笑了起来。 他的手轻而易举地就抱住了飞来的大铁钩,当然他也感受到了铁钩上传来的恐怖力量。如果按照彦自己的记忆来对比的话,那么这个铁钩上的力量绝对要过现实中血虐自己的那头荒原熊三倍、五倍甚至更多的力量。换做原来,彦相信以自己的身板,就算不被铁钩扯成碎片,也会被上面的力量直接砸成肉酱。但是现在,他只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轻松,无与伦比的轻松。憎恶屠夫的钩子力量是很强,但是彦却感觉自己的力量要更加强大的多。在圣光的加持之下,他只感觉自己抱住的根本不是一个大铁钩,而是一根面条,造型有些奇怪的面条。 这种巨大的反常让他只感到一阵不适应。而这个时候,帕拉迪亚又在他的耳边道。 “你还在犹豫什么,还不赶快用力把它拉过来!” 被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弄得有些糊里糊涂的彦连忙应了一声,然后直接就加大了自己的力量。就好像是钓鱼一样,彦抱着自己怀里绷得笔直的铁链直接用力一甩,然后他就听到一个充满了郁闷和痛苦的哀嚎。 一个巨大的如同山一样的大胖子被甩飞了起来,并且直直地向着自己面前的这块土地砸落下来。 谁能想到屠夫这种怪物也会有飞起来的一。最起码,彦是没在自己脑子里想过这种事情。但是现在,一切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这一切的起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圣光。 第十五章 圣光之力,对于心灵的拷问 圣光是什么力量。 Ww W COM如果在这之前,彦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认识的话,那么现在,对于圣光,他已经有了一种最为真实的体验。 这种力量很好,很强大,让他有了一种作为人的感觉。而体会着这种特殊的感觉,并且沉醉在其中的彦根本没有注意,从上重重地摔落下来的憎恶屠夫已经拖着自己那破碎不堪,囊肿破碎的身躯挣扎着爬了起来,并且毫无畏惧地就向着彦伸出了自己巨大而且丑陋的大手。 这就是亡灵让人感觉到恶心和绝望的地方,你根本没有什么简单的办法来彻底杀死他。他们不会疼痛,不知疲倦,更不明白什么叫做恐慌。而这就足以让他们成为任何一场战斗中最为真切的梦魇。 即便是再坚韧的战士,在面对这些即便是砍掉肢体,斩断头颅,切开胸膛,粉碎脏腑也不会有丝毫动容,依旧能坚定地向着你伸出手中的刀剑,递出自己锋利的爪牙的家伙时也会感到恐惧和动摇的。 一个这样的怪物就足以让人心生畏惧,而成百上千,永远只会多不会少的这种怪物,则只能被称之为灾,毁灭生灵的灾。而这也就是巫妖王座下亡灵军团的本质,他们就是以这种灾一般可怖的战争方式击败了地上所能见到的所有生者,屠杀了他们,复苏了他们,收拢了他们。然后把恐惧和死亡的阴影带给剩下活着的所有人。 人类辉煌的王国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走向灭亡的,而侥幸活下来的人也在这样一次次的痛楚和悲恸中学会了怎样面对这些该死的亡灵。 就像是现在,彦虽然还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个几乎折断了大半个身子,还锲而不舍地向着自己疯狂且扭曲地爬过来的憎恶屠夫。但是一直在他身边,注视着这一切的帕拉迪亚已经对着他近乎命令般的呵斥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举起你的手,感受你身体里的圣光,想象一把利剑在你手中汇聚。光明和火焰,炽热而圣洁,让它帮助你摧毁你眼前的一切!” 在这个心灵的世界里,随着帕拉迪亚的呵斥和教导,彦立刻就进入到了一种无法言明的神奇状态中。他按照帕拉迪亚的吩咐高举起了自己的双手,顿时,涌动在他身上的圣光就开始向着他的双手间汇聚了过去。就如同他的身躯已经变化成了一把剑鞘一样,圣光之剑就这样带着神圣的光芒和洁白的火焰,从他的双手之间一点点地展现出自己的锋芒。 “就是这样,圣光出鞘,正义裁决。以审判之光斩灭汝敌吧!” 如同被一个巨人操控着身躯一样,彦就这样挥舞着自己手中刚刚出鞘的圣光之剑,对着面前不断逼近的憎恶屠夫拉姆斯登就直直地挥落了下去。而下一刻,圣洁的光芒和炽白的火焰就如同堑落的钢铁之峰,瞬间就把眼前的一切淹没了过去。 污秽的土地立刻就被这极致的圣光之力抹平了深深的一层,而炽烈的圣炎也在顷刻间就完成了对眼前一切的净化。土壤都被灼烧为了剔透的琉璃,而刚刚还身在其中的憎恶屠夫拉姆斯登,更是直接就被圣光圣炎斩开了身躯,然后直接净化为了灰烬。 在圣光面前,一切的亡灵都只是污秽的残渣而已,等待他们的只有毁灭,而这对于他们来也是永恒的安息。这是帕拉迪亚此时此刻在彦耳边轻声呢喃的言语,而听着这样的话,彦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上那灼热的剑柄。 毁灭和安息?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会让他下达了这种判断。还有,难道一切的亡灵都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吗?难道就不能换一个方法让他们安息吗? 想到了帕米拉,彦咬了咬牙,立刻就踏过了灼热的地表,向着亡灵军团的更深处走了过去。 而此时,对于拉姆斯登的创造者瑞文戴尔男爵来,他已经感受到了憎恶的毁灭,还有那逐渐逼近的威胁。 作为曾经洛丹伦王国的贵族之一,瑞文戴尔男爵对于圣骑士这个起源于黑暗之门战役的职业有着非常清楚的了解。也正是因为这种了解,他才对自己所感受到的这种圣光力量有着无比深切的忌惮。 这已经不是普通圣骑士所能拥有的圣光了,这种力量甚至已经达到了曾经的白银之手骑士团中,那些可怕的大骑士们的级别。但是那样的家伙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了,乌瑟尔光明使者和嘉文拉德厄运已经死在了巫妖王的手中,图拉扬消失在了外域,提里奥弗丁也被永远地流放。是谁会到这个死亡之地来专门针对自己呢?难道是帕拉迪亚,那个该死的精灵骑士? 一想到了这里,即便是已经变成了亡灵,瑞文戴尔男爵也有了一种通体寒的感觉。不过,作为巫妖王的死亡骑士,他很清楚不管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他都不可能做出逃跑的举动。巫妖王的意志在注视着他,一旦他做出这种让人羞耻的事情,那么来自巫妖王的愤怒就足以撕裂他的灵魂。 所以他只能想方设法地击退这个强敌,甚至杀死他,以他的灵魂来取悦伟大的巫妖王阿尔萨斯。当然,如果他真的做到这一切的话,那么巫妖王的赏赐也足以让他心满意足。但是问题的关键是,他有没有这个能力。 而不管怎么,瑞文戴尔男爵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尝试。 “苏醒吧,我的卫兵们。杀死进犯的敌人,把他的尸体带过来!” 灾军团最可怕的能力,不是那些亡灵恐怖的战斗力,而是他们疯狂的爆兵度。一个灾领主,能够通过死亡的力量转化出成千上万的亡灵出来。而那些被亡灵杀死的人,更是会很快就成为他们其中的一员。 普通人对抗亡灵军队溃败的最根本原因,就是一旦他们死去,他们立刻就会成为亡灵的一员,成为灾军团的补充。而强大的战士,在面对这些灾亡灵时,最害怕的就是落入到亡灵大军的包围中。 生者毕竟是生者,他们的体力、精力决定了他们不能像亡者那样永无止境地战斗下去。而当他们被无尽的亡灵耗尽大部分的体力精神的时候,来自灾军团的强大亡灵就足以轻易地夺走他们的生命。而这也正是瑞文戴尔男爵的打算! 不过,这个想法虽然很好。但是面对帕拉迪亚所指导的圣光使用者,所能起到的作用却极为有限。 作为一个对于艾泽拉斯历史有着非常深刻了解的先知,同时也是力量强大,并且掌握着圣光之力的高等精灵圣骑士,帕拉迪亚早已经对如何应对这种无耻的战术有了非常深刻的见解。所以在看到一个个尸骨亡灵从地上爬起来,浩浩荡荡地向着彦蹒跚走来的时候,他已经对着彦命令道。 “把你的圣光力量灌注到自己的脚下,让圣光浸染你脚下的土地。” 已经彻底相信了帕拉迪亚的彦立刻按照他的吩咐动作了起来。手中依旧存在着的圣光大剑带着熊熊的洁白圣炎猛地被插入到了地表之中,顿时,大地皲裂了起来,一层层如同闪电一样的裂纹以圣光之剑作为中心,瞬间就布满了彦周围的所有土地,并且以一个极快的度向着更深的地方蔓延了过去。 一道道圣光从地表之下迸射了出来,像是利刃一样斩断了踏进这片土地的每一个亡灵的身躯。而腾腾升起的圣火更是顺着地表上的裂缝缠绕到了这些亡灵的身上,瞬间就把他们像是一个个火炬一样点燃了起来,很快地就烧成了一堆灰烬。 在这样的圣光力量之前,没有任何的亡灵能够靠近到彦的左右,除了前仆后继的毁灭之外,这些亡灵什么都做不到。而看着圣光之下那些被消灭的亡灵,帕拉迪亚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 “这就是圣光的奉献,亡灵的末日。去吧,去做你要做的事情吧。这种事情是时候该结束了!” 不得不,看着这些铺盖地的亡灵突然地就在自己面前被自己的力量烧成了灰烬,彦着实感受到了不的震惊。圣光的力量强大如斯,在他的眼中,这种力量几乎已经达到完美的程度。以至于此时此刻,他心中突然有了种后悔的感觉。后悔之前的选择,后悔之前的坚决。 也许刚刚不应该那么坚决,也许自己应该再想一个折中的办法。 随着彦心中的那种动摇,他身上的圣光也开始薄弱了下来。就如同失去了薪柴的火焰一样,动摇的意志似乎根本无法支持这般强大的圣光之力。而自然地,帕拉迪亚也现了这其中的变化。 “怎么,你的内心犹豫了?” “你给我闭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彦立刻就把这些不应该存在的想法统统地丢了出去。 同时,他看着远处那被暗影笼罩的牢笼,眼神也变得越地坚定起来。我早就已经决定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要救出帕米拉,不管我牺牲的是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让帕米拉获得幸福,获得安息。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力量没有了可以在得到,但是帕米拉的笑容只有这一份,所以,我一定要守护她。 再度踏出了自己的步伐,彦身上的圣光随着他心中的意念而变得更加地炽烈。如同熊熊的篝火一样疯狂地高涨着,只是顶尖燎动着的部分,就足以让空之上凝聚不散的阴云被搅散开来。 而看着这样的一幕,帕拉迪亚却是不由得在心中叹息了起来。 这样纯粹的人,如果生活在艾泽拉斯的话,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圣骑士。不定又会是一个流传在人们口中的伟大英雄。只是可惜了 第十六章 化身光明,斩破黑暗 精灵圣骑士的感慨是不为人知的。Ww WCOM更何况彦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理解他人内心的家伙。所以他只是坚定地前行着,直到一个新的敌人阻挡在他的面前。 “真是让人作呕的力量啊。入侵者,你到底是谁?我从你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生者的气息,但是你也不是亡者。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这这样强大的圣光。你来这里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是谁?我来这里想要干什么?” 看着阻挡在自己面前,跨坐在骷髅战马上的红衣死亡骑士,彦的声音低沉但是却充满了动荡人心的力量。 “我也不知道我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在一个女孩的心中是什么?我是她的朋友,是她在孤独寂寞中的唯一灯火,也是她唯一的希望。所以我要拯救她,让她得到安息和幸福。而你,就是挡在我们面前的唯一阻碍。为了帕米拉,觉悟吧,死亡骑士,我会以圣光的力量审判你,赐给你毁灭和安息!” 这句话的让帕拉迪亚瞬间就有了一种捂脸,然后装作不认识这个家伙的冲动。不过幸好,没有人能现他的存在。而且随着这种羞耻度有些爆表的话出来,彦身上的圣光立刻就暴涨了三分,几乎达到了捅破云霄的程度。 圣骑士从来都是一个内心强大胜过一切的职业。也正因为是这样,很多时候,靠着一两句热血沸腾的激励,就能让圣骑士爆出不可思议的力量。这对于圣骑士来是奇迹,但是对于他们的敌人来,那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操蛋! 尤其是亡灵,这些生被圣光克制的家伙,则是对这种事情感受的更加深刻。谁也受不了一个突然间就爆种的圣骑士,就是巫妖王也一样。如果当年的那些白银之手大骑士们健在,他和他的灾军团根本就获得不了这样的战果。 而现在面对这样一个爆种了的圣骑士,瑞文戴尔男爵立刻就谨慎的在自己身边布置上一层充满死亡能量的白骨护盾,然后立刻把自己腰间的宝剑拔了出来。 “你孱弱的圣光奈何不了我。我的身后是伟大的巫妖王陛下,圣骑士!这里就是你的墓地,在我杀死你之后,我会复活你的身躯,把你变成巫妖王最忠诚的战士。我相信,陛下一定会很高兴你的加入。” 暗影流动在他的剑刃之上,这充满了负面气息的宝剑不断地向四周溢射着邪恶的力量波动,让原本被圣光侵吞了的领域再度回归到灾的统御之下。而看着这一切,身处于暗中的帕拉迪亚却是不屑得一笑。 “真是愚蠢的亡灵,以为这样就能对抗得了圣光的审判吗?子,爆出你的愤怒吧。让他见识一下圣光的愤怒力量。” “啥?”这句话得实在是太抽象了一些,以至于彦根本没有理解帕拉迪亚得到底是什么意思。而这个时候,死亡骑士已经有了自己的动作。 他宝剑上的符文猛地亮起了冰冷的死亡光芒,一层氤氲的寒气缠绕在他的武器上,然后随着他的挥动,足以摧毁生命的冷冽寒风顿时就顺着他的剑刃向着彦席卷了过来。 彦下意识地一个懒驴打滚,险险地躲过了这寒风的侵袭。而正当他准备挪动自己的脚步的时候,却是现,一层厚厚的寒冰包裹住了他的双脚,让他再也无法前进或者后退哪怕一步。 而这个时候,死亡骑士已经高举着自己的符文宝剑对着彦嘶声冷笑了起来。 “结束了,愚蠢的圣骑士。告别你的生者世界,准备迎接死亡吧。” 通过短短的接触,身经百战的瑞文戴尔男爵已经看得很清楚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圣骑士虽然有着异常强大的圣光力量,但是实际上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毛头子。而在这种程度的对抗上,经验有时候比力量更重要。他有充足的信心,自己很快就能把他送入到亡者的世界中,让他成为自己同胞中的一员。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彦并不是一个人。一个比他经验更加丰富的圣骑士还在彦的边上,对着彦进行着实时的指导。 “别担心,保持冷静。冷静在战斗中比什么都重要。要铭记,你不是驾驭着愤怒之力的狂战士,你是一个圣骑士。用冷静的大脑控制着沸腾的热血,这才是你最应该做的事情。” 虽然情况很危急,但是帕拉迪亚依然从容不迫,有条有理。 “现在,想象圣光变成了盾牌,保护着你的安全。要对圣光有信心,在圣光的面前,一切的邪恶力量都侵犯不了你!” 关键时候,彦强迫着自己冷静了下来。他注视着死亡骑士手中高高举起的符文宝剑,开始疯狂地汇聚着自己身上的圣光力量。 圣光在他的身上凝聚着,如同实质化的结晶一样。很快就在他的身边包围上了一圈如同水晶一样的壁垒。而这个时候,死亡骑士的剑刃才刚刚落下。 充满邪恶气息的暗影力量立刻带着阵阵呼啸的阴风迎面扑来,而这本来让死亡骑士信心十足的致命一击此时此刻却如同傍晚的微风一样,平平淡淡地从彦的身上吹拂了过去。这邪恶的力量连一丝丝涟漪都溅射不起来,就在圣光的壁垒之下消失于了无形。而看着这突然生的改变,死亡骑士立刻紧咬住了自己干枯的牙床,出了阴冷的愤怒低吼。 “圣盾术?该死的,你居然会使用这种能力。” 这个世界毕竟和是和游戏不同的真实世界的投影。在真实的艾泽拉斯中,游戏中玩家所拥有的技能并不是人人都可以拥有的。大多数职业者只掌握着其中的一两个技能,而大部分则属于特殊人物所独有的能力。如果一个人物掌握了过多的技能,那么在世界中,他就足以冠名以一个特殊的称谓——英雄! 英雄,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他是普通人所敬仰以及憧憬的目标,任何一个普通的职业者,都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一个英雄。而作为这类存在的敌人,那就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了。那层出不穷的手段是任何敌人心中的噩梦,因为任何一个特殊的能力都有可能成为压垮他们,击溃他们的最后稻草。 瑞文戴尔男爵心中再度生起了撤退的想法,但是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的机会了。 乘胜追击是任何一个老道的战士所必须掌握的能力。而最为寿命悠长的高等精灵,帕拉迪亚的所经历的战斗绝对是乎任何一个人类想象的。自然,在这种时候他很清楚该让彦做什么,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他的内心已经退缩了。子,现在听我,把你心中所有的愤怒抒出来,把自己想象成强弓劲弩一样,汇聚圣光成为锋矢,然后让自己的愤怒和这些圣光箭矢一起向着你的目标释放出去。” 都快被调教出来的彦虽然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但是他已经本能得按照他的那样做了起来。而随着他的动作,无数的圣光立刻就在他的身边汇聚了起来。 如同一支支无柄的利剑一样,这些圣光已然变化为了实质一般的形态,如同一对巨大的光芒之翼一样在彦的背后舒展着。而随着帕拉迪亚的命令,这对光芒之翼上的圣光箭羽立刻就脱离了自己的主体,铺盖地地向着对面的死亡骑士挥洒了过去。 在庞大的圣光力量支持下,彦除了圣光的箭羽外完全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一时间,仿佛整个空都是这些圣光的箭矢,从而使得这片阴森森的地方瞬间就好像被盛夏的阳光所覆盖了一样。而那个被阴影包围的死亡骑士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就在眨眼的时间里被圣光淹没了下去。 二者相差实在是太大了。虽然瑞文戴尔男爵及时得在自己的身边拉起了一个绿色的邪能光罩,但是在这种磅礴力量的打击之下,不论是这个光罩还是护卫在他身边的白骨盾牌都无法支撑哪怕片刻的时间。 转瞬间,他就被迫用自己的苍森可怖的躯体来面对这可怕的圣光攻击,而那对于一个死去的亡灵来意味着什么,其实已经是一件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世界很快就恢复了宁静,而在这一片宁静之中。彦却感觉越不真实起来。 不仅仅是这种胜利的不真实,而是有一种一切都开始转变的感觉。空、大地、以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出现一种扭曲而且虚幻的变化。与此同时,彦本身也有了一种深深的虚弱感觉。 就好像是熬了一整个星期一样,整个大脑都开始变得混沌而麻木。 这让彦立刻摇了摇头,并且紧咬着自己的牙关质问了起来。 “帕拉迪亚,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这么奇怪?” “很简单,你已经消耗了过多的圣光力量,而这是维持这个心灵世界的基础。换句话,这里的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帕拉迪亚的回答平淡而镇定,但是却是让彦心中立刻焦躁地快要疯狂起来。 他还没有找到帕米拉,还没有让她获得安息和幸福,这里的一切怎么能这么快就结束呢? “不行,还远远不是结束的时候。”喃喃自语了一句,彦立刻就拖动着自己的身躯,开始在这个已经被肃清的营地里奔走起来。“帕米拉,帕米拉你在这里吗?我是幽灵先生,我来救你了!你快回答我啊!” 很快,一个细微的哭声就顺着怪异的夜风缓缓传递了过来。 “幽灵先生!我在这里呀,你快来啊。我好害怕啊!” 第十七章 绝不能被玷污的事情 一听到这个声音,彦立刻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Ww WCOM他推开了圣光烧化后的白骨墙壁,砸开了那些失去暗影力量支持的壁障,直接冲到了囚牢的最深处,也就是囚禁着帕米拉的地方。 而在那里,他一眼就看到了嘤嘤哭泣的幽灵。 这让他立刻就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不知所措地看着他的幽灵,然后以近乎喜极而泣的方式对着幽灵诉道。 “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似乎是有些不习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如同空气一般的朋友突然有了身躯,而且还是一副这么耀眼的身躯,帕米拉不由自主地愣了愣。但是最后,她还是伸出了稚嫩的手臂,抱住了彦的后背。 “谢谢你,幽灵先生,谢谢你能来救我。我很高兴,我真的很高兴。” “别担心,帕米拉。跟我走吧,我这就送你回家。我还有时间,我还可以替你找回你的父亲,找回你的亲人。来吧,和我离开这里。” 被可爱的姑娘如此感激,彦的内心都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满足感。失去了力量算什么,失去了机会算什么。老子有的是机会,有的是潜力。只要有决心、有毅力,区区力量还不是手到渠成。相比之下,拯救萝莉什么的才是最重要的,连萝莉都救不了,这种力量简直就是狗屁。 心里这样想着,彦立刻牵着帕米拉的手,作势要带她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但是出乎他意料的,帕米拉却挣脱了他的手,悄悄地退后了两步。 这个情况让彦顿时呆愣住了,他看了看一直低着头的幽灵,脸上立刻挤出了难看的笑容。 “怎么了,帕米拉。快和我离开这里吧,这里都是亡灵的死亡气息,你不能待在这里的。” 彦此刻的心情是迫切的,他是带着想要让帕米拉脱离苦海的觉悟才做出这样的努力,所以他真的不能相信帕米拉会拒绝了自己。 但是,事情的确在朝着他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展着。即便是在他这么了之后,帕米拉还是坚定地摇着头,向后退缩着。 “对不起,幽灵先生。我很感激你,但是现在我真的不能离开这里。所以,谢谢你的好意,请你让我就这样待在这里吧,好吗?” 这个答复无疑是在彦熊熊燃烧的内心上浇上一瓢彻骨的冰水。这个时候,就连彦自己都无法形容自己内心里的真实想法。他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幽灵,然后对着她的脑袋伸出了手,用一种仿佛一切都是玩笑的语气对她道。。 “别和我开玩笑了,帕米拉。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真的,快和我离开这里吧。你真的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时间长了,这里的负面能量会把你” 还没等彦把话完,帕米拉就倔强地摇着头,把自己的身躯隐藏到了灾的白骨囚牢之后。 “对不起,幽灵先生。但是我真的不是要开玩笑,我是真的要留在这里。所以,请你离开吧,幽灵先生。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为什么?” 帕米拉的回答无异于一个沉重的打击。面对这样的变化,即便是彦也忍不住问出了心声。 而面对他这样的疑问,帕米拉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然后默默地把自己的视线放到了牢笼外面。那里,满是白骨皑皑。对于一个孩来,那绝对是一个恐怖到无法入寐的场景。但是帕米拉却看得非常入神,以至于默默地就留下了自己的眼泪。 “对不起,幽灵先生。我真的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但是帕米拉必须要留在这里。帕米拉,必须和爸爸在一起。” 的幽灵着,就对着那片皑皑的白骨伸出了自己透明的手。 “虽然爸爸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爸爸,他看不到帕米拉,也听不到帕米拉话,甚至认不出帕米拉来。但是,爸爸就是爸爸,他始终是我一直在等待着的爸爸。我已经等得够久了,等得连自己都没有信心等下去了。现在,好不容易和爸爸重聚,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离开他了。所以,对不起,幽灵先生。谢谢你的一片苦心。” 帕米拉的话让彦无言以对,他看着那片白骨丛生的地方。无数的白骨堆积在一起,完整的或是不完整的,男人的或是女人的。很难分辨出究竟谁是谁,也很难看出哪一个才是帕米拉的爸爸。但是彦却知道,帕米拉的爸爸就在那里。 这里是灾的营地,是他们召集自己大军的地方。而作为曾经的战士,帕米拉的爸爸无疑是他们最好的材料。这里会有他的尸骨一点也不奇怪。但是,那只是尸骨啊,连灵魂都没有的尸骨啊。帕米拉难道打算把自己的余生都浪费在这堆尸骨上面吗? 想到了这里,苦闷顿时涌上心头。这一刻,彦真的想把帕米拉劝回来。但是幽灵姑娘的眼神坚定的如同钢铁岩石一般,只是看到她的眼神,彦就知道劝是根本没有用的手段。 她已经不再是一个能随便哄骗的孩子了。当她看到自己父亲尸骨的那一刻,编织了多少年的谎言和梦境都被残忍地打破开来。这个时候的她承受了痛苦和打击,而这也让得到了成长,让人心痛的成长。 如果可以,彦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没有生过。希望一切还是在她梦境中的模样。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论是真相,还是帕米拉所作出的选择。 她已经在等待中变成了亡灵,难道还要在这种等待中变成了一个被怨念和阴影吞噬的恶灵吗? 彦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生,但是此时此刻,他又能怎么做呢?无力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而如同溺水一般的彦却是立刻抓住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帕拉迪亚,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如果你想改变这个女孩的决意的话。抱歉,你什么都做不了。”面对着这个一切都自主展的心灵世界。即便是创造了它的圣骑士也难免叹息起来。“这是我记忆中的世界,但是却不是我操控的世界。他们都是我记忆中的模样,坚强、勇敢、孤独、绝望。帕米拉这个孩子最终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等的人,这是我的遗憾。也是灾之下无数生灵的遗憾。抱歉,孩子。你还是放手吧,这样,也许你还可以挽回点什么?” “挽回?”扯开了自己嘴角,露出了苦涩而疯狂的笑容,彦的意志一如既往地坚决。“连一个孩子都拯救不了,这样肮脏的力量有什么值得挽回的。你不是圣光吗?不是无所不能的神力吗?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一个好的结局。为什么不能完成她的一个的美梦。” “你知道她现在有多绝望吗?你知道她这样下去到底会生什么事情吗?” 当耳边再度响起帕米拉那悲伤而婉转的低声哼唱的时候,彦已经在角落里疯狂地咆哮了起来。 圣光在他的身上灼灼燃烧着,几乎把他整个人都烧得通透了起来。在这圣光面前,世界都变得稀薄而朦胧,如同水中的倒影,月下的薄雾一样,越来越不真实,越来越像是一个一戳就能醒过来的梦。 这意味着这个心灵幻境的世界终于快要到了奔溃的边缘,这个漫长而绝望的梦境也终于快要到了苏醒的那一刻。这一点,不论是彦还是圣骑士帕拉迪亚都非常清楚。但是,他们却都有些不愿意结束这一切的冲动。 彦是因为不甘,而帕拉迪亚则是因为好奇。 在漫长的一生中,他见过许许多多的人。有忠贞不渝的爱人,有两面三刀的叛徒。有至死不休的战士,也有卑怯懦弱的爬虫。有的人高贵,有的人低贱。有的人能为了理想而奉献自己的一切,而有的人只是为了一些肮脏不堪的东西,就能出卖自己的整个灵魂。 人类、精灵、兽人、亡灵,艾泽拉斯的各个种族都有着不同的传,每一个生命都有着自己的故事。他见识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对一个这样的后辈产生了兴趣。 痛苦,每个人都会经历。而阵痛之后,人总会忘记。绝望和无力的时刻,每个人都会拥有。但是咬牙承受下去,也终能走过。习惯,忍耐。是人最大的优点,也是人最大的缺点。不是每个人都能为了一刻的痛苦和绝望而矢志不渝地奋斗下去,大多数人都会把这种痛苦埋在心里,然后让它成为过去,成为淡淡的,只能用来怀念的忧伤。 然而,有的人却是例外。他们像是祭坛上燃烧的火焰一样炙热,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习惯,什么叫做忍耐。只是一个的希望,都能让他们不顾一切地抓扑上去,哪怕是飞蛾扑火。 就像是彦,即便是在知道这只是一个虚假幻境的情况下。他还是做了这么多在圣骑士看来完全无谓的事情。 这种人,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圣骑士也只能从自己的记忆里搜索出一个仿佛的例子。光明之子——阿尔萨斯。那个被寄托了无数希望,自己也单纯的只有希望的王子。那个学不会妥协,学不会忍耐和习惯的圣骑士。 他曾是洛伦丹最完美的王子,也是光明使者乌瑟尔心中最杰出的弟子。他本应是一个生的圣骑士,但是却因为一个错误,而变成了整个世界的梦魇——巫妖王。 此时此刻,帕拉迪亚现眼前的这个后辈和那个昔日的王子是如此的像,他们都是如此纯粹,如此的偏执。这让他在心中悸动的同时,也忍不住对他道。 “孩子,你已经努力了很多不是吗?这都是她的决意,即便是圣光也无法扭曲生灵的意志。你为什么不能学会放手呢?” “放手?看着一个孩子变成扭曲的,只知道怨恨和恐惧的恶灵?哪怕只是一点点可能,哪怕我根本看不到那一,我也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生在我的眼前。”彦的眼中圣光如炽,就如同他的灵魂也在燃烧一样。“我绝不能让这纯洁被玷污,绝不!” 第十八章 一杯甜到人心里的糖水茶 彦的回答完全在帕拉迪亚的意料之中。WwW COM事实上,如果彦就这么放弃了,他才会感到意外。所以在一开始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解决的方法。 “既然这样,那么,你愿意赌上一把吗?孩子!” 赌?从来都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拿什么去赌!和赌这个行为相比,更多的人在乎的是赌的代价。自己需要付出什么,自己所付出的东西是不是自己能够承受的东西。这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然而,对于这样的问题,彦关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另外的问题。 “赌?能帮助到帕米拉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去赌!” 直接了当的回答让帕拉迪亚都忍不住皱起了眉,他注视着已经有些失去理智的彦,强调道。 “你难道就不想听听我的条件吗?如果我要的是你的灵魂的话,你也愿意这么做吗?” “怎么,圣骑士也开始学那些术士收集灵魂了吗?”努力地咬着牙适应着这种整个世界都在恍惚的怪异感觉,彦直接对着圣骑士低吼了起来。“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能帮助到帕米拉,就直接去做。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所以,只要能帮到帕米拉,只要能让她安息,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哪怕你是要我的灵魂” 莽起来的彦实在是乎了帕拉迪亚的想象。他真的感觉到这个年轻的后辈冲动起来实在是有些太过头了。但是,正是因为这种不顾一起的意志,才能让圣光在他的身上得到这种与众不同的体现吧。 对于自己的选择有些无奈的帕拉迪亚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向着自己身边,能给与自己帮助的人求助了起来。 “伊瑟拉,我需要你的帮助。帮我介入到这个孩子的梦境中去。” “让我来看一看,帕拉迪亚。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会需要你来向我求助,让我来帮你介入到他的梦境中去!” 优雅而高贵的女声从帕拉迪亚的耳边响了起来,紧接着,一层翡翠般的绿色就渗透进了这片布满了圣光的世界中,无声无息地接管了这个梦境的主导权。 而作为梦境主人的彦之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一阵恍惚,然后就看见自己的身体如同操线木偶一样被提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有等彦把自己心里的疑问给问出来,帕拉迪亚就对他道。 “别出声,现在是我在控制着你的身体。我将利用你剩下的所有圣光,来完成你的心愿。” 彦听到这话,瞬间就不吭声了。他就这么看着帕拉迪亚控制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尸骨堆,走到了那些阵亡在达隆郡的战士尸骨边上。 不仅是他,就连帕米拉也同样在注视着这边。只见被帕拉迪亚操控着的彦就这么带着一身熊熊高涨的圣光半跪在了那里,然后,圣光开始像是缤纷的星火一样漫飞舞了起来。 星星点点,如丝如缕,每一丝圣光都像是抽丝的茧,化蛹的蝶一样和那些早已经腐朽的尸骨链接在了一起,然后,伴随着浅浅的低吟,这些圣光开始从尸骨的身上显化出一个个幻影般的存在。 如同漆黑粘稠的墨,如同沼泽中的泥土,每一个显化出来的存在都在无声地咆哮着,挣扎着。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战士,也有无辜的平民。生前,他们扮演着各式各样的角色,守卫边疆的士兵,耕种田间的平民,倒卖商品的贩。但是现在,他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不甘的冤魂。 不甘心被灾杀死,不甘心沉沦致斯。对生的渴望和对因灾操控而不得安息的怨念,让他们变成了痛苦徘徊的怨灵。和尚且保留有理智的帕米拉不同,这些亡者只有自己生前最后的怨念纠缠在身上。被杀死的痛苦,看不到家人的悲伤,还有敌人从自己尸体上踏过的仇恨。这些极端的怨念驱使着他们,让他们即便是在这么多年后,也在复苏的第一时间出了恐怖的怒吼。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我的孩子,我的妻子,我还没有见他们最后一面啊。” “战斗,战斗到最后一刻!战士们,拿起盾牌,准备迎战!” 杂乱而疯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让人光是听到这些声音就能感受到来自灵魂深处的痛苦和恐惧。作为亡灵,他们的确有把自己的痛苦传染给别人的能力。而且,他们的能力还不止如此。 随着越来越多的怨灵觉醒了过来,巨大的死亡力量也跟着苏醒了过来。疯狂而且躁动,那种感觉甚至还要比之前那些灾的正规亡灵还要更加强大一些。 但是,不管这些刚刚复苏的怨灵怎么挣扎,怎么怒吼。他们都无法突破眼前这一道洁白的圣光。 早在这些怨灵复苏的时候,帕拉迪亚已经操作着圣光的力量把他们包围了起来。他们全部都在圣光的笼罩之中,就算是怨气冲也只能在这片圣光中徒劳地泄着自己的怨气。 而这个时候,帕拉迪亚已经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他的低吟声突然变得巨大,虽然是谁也听不清楚内容的喃喃低语,但是任何一个人听到他出的言语都能感受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平静,一种真正的心灵上的安宁。然后,一道圣光陡然刺破穹,像是来自堂的赐福一样,照射在那些不甘的怨灵身上。 如同万斤重担压身,这些躁动的怨灵纷纷在空中溢散圣光的照射下伏倒到在了地面上。圣光如同锁链,如同枷锁,即便是它们有再多的不甘,也无法在这个情况下做出任何的动作来。而面对着那些即便是被圣光威压到地面上也依然不甘咆哮的怨灵,圣光陡然爆了出来。 巨大的双翼如同神灵的辉光一样从彦的身上舒展了出来。和彦爆神圣复仇之怒的时候相比,这道羽翼更加光明,也更加宁静而圣洁,就像是真实的、由圣光组成的羽翼一样,让人看上去就生出慈悲安宁之感。 而随着这样的翅膀振动起来,无数的光之羽飘散了开来。仿佛神的恩赐,亦或者是自己所遗失的最美好的记忆。仅仅是目光凝视到这些飘洒的羽毛,躁动的怨灵都开始变得平静起来。 他们不再盲目地追寻着自己永远无法触及的东西,而是愣愣的看着那些圣光羽毛接近他们,融进他们的身体里。把自己灵魂深处最重要的东西一点点地挖掘出来。 “记住,孩子。外人的努力无法让亡灵获得真正的安息。真正的安息永远是来自自己内心深处的平静。圣光只是沟通的桥梁,如果你真的想用圣光给他们以安息,那么就试着打动他们的心灵吧。” “这是我的最后一课,度亡灵的真意!” 帕拉迪亚的话越来越远,而随着意识的恍惚,彦却是突然现,自己重新得到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而这个时候,那些怨灵已经转变了过来。 他们不再疯狂,亦不在绝望。清宁的眼神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的眼睛中,圣光已经让他们彻底地找回了曾经的自己。 而就在重新得会自己理智的亡灵中,一个高大的棕男人却是急切地走出了圣光的壁障,向着一个的,奔跑而来的亡灵张开了自己的双臂。 “帕米拉,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苏醒的亡灵一把抱住了奔跑的孩子,如同月光般的眼泪顺着他幽蓝而透明的脸庞就流淌了下来。他一边亲吻着自己孩子同样颜色的脸庞,一边低声诉着。 “对不起,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帕米拉。我居然让你等了这么久,让你等到了这个时候。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能早一点回去的话,如果我能结束这场战争的话。你就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了。” “不是这样子的,这都不怪你。爸爸!”轻轻地替自己等待了多年的父亲擦干泪水,幽灵虽然同样留着眼泪,但是脸上却是挂着最灿烂的笑容。“我知道爸爸是在为了我们大家而战斗,我知道我的爸爸是个英雄。所以,我愿意一直这么等待下去。而且,爸爸答应了我会回来看我的,会和我重聚的。现在你也做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你。爸爸,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回来,我真的很高兴!” 的幽灵依旧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而她那聪慧的言语却是让她那个经历无数战争的父亲,铁打一般的汉子再度泪如泉涌。世界上最大的悲剧也没有打破这个女孩的善良和单纯,她就和她生前一样,始终都是他心中最瑰丽的宝物。这让他低下了头,深深地亲吻着帕米拉的额头。然后牵着她的手,对着她道。 “谢谢你,我的好孩子。我们可以回家了,我们终于可以团聚在一起了!让我们到我们该去的地方吧。” 开心地点了点头,幽灵就把视线放到了彦的身上。她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然后就飞奔着来到彦的面前,仰着头看着他。 “谢谢你,幽灵先生。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不用谢,帕米拉。为了你,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损失,对于彦来,能看到幽灵幸福的笑容就是自己最好的报酬。 而面对着这样心满意足的彦,姑娘微笑着从身后托出了一个虚幻的木柄杯子。 “这是我为爸爸准备的,我自己做的糖水茶。但是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谢谢你,幽灵先生。我又可以和爸爸在一起了,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很高兴能遇到你这个朋友,我会永永远远铭记着你的。现在,是时候再见了!再见,我的好朋友,如果有来生的话,我还要和你做朋友。” 接过了仿佛根本没有重量的糖水茶,彦愣愣的看着姑娘牵着自己父亲的手,一步步的消失在朦胧的圣光中。直到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他才如释重负般的笑了起来。 举起茶杯,放到了自己的嘴边。没有任何液体流动感觉的空气无声地流淌进了咽喉中,但是彦却是感觉到自己身上传来最为愉悦的感觉。 “真甜啊!” 一声淡淡的感慨,世界终于伴随着朦胧的,不断消散的圣光,彻底地陷入了一片黑暗。 第十九章 点头就送秘籍的事情还是有的 结束了吗?感觉到自己的周围变成一片彻底的空虚,连带着自己的意识也像是溺水一样不断向下沉陷着。 Ww W COM彦内心默默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悄悄咧开了自己的嘴角。 如果这是个特殊的梦的话,那么对于这个梦境的结果,他非常的满意。尽管他可能失去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但是相对于得到的,这些东西根本不值得一提。 内心的满足和快乐,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上辈子躺在床上等死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活着,如果连自己让自己快乐满足的事情都做不了的话,那么就太可悲了一点。而在这个梦中,为了能让自己的良心感到安慰和满足,彦做出了牺牲自己所获得的一切的这个选择,通过这个选择,他让梦中的幽灵获得了安息和解脱。尽管这个结果只是生在一个一触即醒的梦境里,但是他也心甘情愿。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遗憾,尤其是在见证了圣光的强大之后。不过,如果再来一次,彦觉得自己还是会这么选择。固执也好,愚蠢也罢,这辈子他就是这么个人了。 嘿嘿一笑,彦觉得是自己该醒来的时候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却是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感到遗憾呢?家伙!” “帕拉迪亚?”骤然听到这个声音,彦猛地一惊。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眼前突然出现了光明。 如同翡翠般明净的光芒从空之上洒落下来,映照着脚下这片紫罗兰色的大地,让它看起来充满了一种瑰丽的色彩。鼻子边上有着湿漉漉的香甜气息,侧眼一看,一道平静的如同打磨后的镜子一样的湖泊镶嵌在了那里,映照着空中皎洁的月亮,给人一种身处梦幻般场景的错觉。 而这是错觉吗?看着自己眼前那个身材修长、面容英俊,看起来充满一种祥和气息的金精灵,彦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感觉。虽然他从来没有见过圣骑士本人,但是光凭感觉,他就确定了自己眼前这个男性精灵的身份。 他梦境中的前辈,那个第一个拥有圣光的高等精灵——圣骑士帕拉迪亚。 环境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彦实在是有些惊讶。他惊奇地看着这个对着自己含着笑,一脸打趣的精灵,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一切不应该都结束了吗?” “是的,你的梦境是结束了。但是这已经不是你的梦境了。通过我们之间的资讯联系,我请了一个朋友,邀请你来这里做一个短暂的交流,希望你不会介意。”微笑着解释着,帕拉迪亚边上出现了一个新的人影。 那是一个美得让人窒息的身影。妖娆的身姿覆盖在了叶绿色的盔甲之下,修长而且充满了力量感,让人只感到一种特殊的刚柔并济的和谐之美。紫罗兰色的皮肤不仅没有让人觉得怪异,反而给她增添了几分魅惑的色彩。 她的容颜自然是绝美的,但是光用美丽却无法形容她。仔细端详她的面孔,彦能看到一种永生俱来的威严和温柔。可以,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美的女人。如果可以,他真想沉浸在这种美丽之中。 但是,看到她那如同火焰一样燃烧着的绿色瞳孔,以及头上那探出髻的峥嵘双角,他立刻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有着这样造型的女人都不好惹,敬而远之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在这一点上,老爷子交给了他一个绝对管用的技能。而这也是诺德人最实用的赋技能之一。据用出来,正常的女人直接能把好感度拉到冷淡以下。当然,这也是他第一次尝试。 “嘿,那边的那个漂亮女人,要跟我一起回家生孩子吗?” 当彦把这话出来的时候,整个空都暗了一秒多钟。而这个时候,那个原本带着温柔微笑的女人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微妙了许多。彦敢用自己家老爷子的名义誓,这个笑容比荒原熊咧着嘴对自己流口水还吓人。 被这位的微妙表情吓到的彦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几下,但是已经做出来的事情怎么可能还收的回去。不过好在,总算是有人愿意搭救他一把。 “好了好了,伊瑟拉。这估计只是他独特的打招呼方式而已。你不用这个样子的。” 从听到彦出那句话开始就一直捂着脸的帕拉迪亚不得不当起了救火员,在情况变得更糟之前阻止了快要爆的女人。 “如果你生气了的话,可以先给我们单独留一个空间出来。我想不会很久的。” 哼哼了两声,这个绿紫肤的女人就踱着步子走到了边上,当然,她犀利的眼睛还是一直盯在彦的身上。这给彦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而看着他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走了上来的帕拉迪亚却是笑了起来。 “怎么,有本事调戏人家。现在却连被人家盯着都不习惯,这可和你刚刚那剽悍的言一点也不像啊。” “额,民族习俗,纯属民族习俗。”挠了挠脑壳,看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金精灵,彦露出了一个耿直的笑容。“能告诉我找我是为了什么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你聊一聊。毕竟,我也有很多年没有遇到过家乡的人了。对了,还没有问你,你现在的种族是?” 虽然只是混血,但是彦的身高也已经过了一个十二岁孩子应该有的地步。健壮的身躯配上一个稚气未脱的娃娃脸,这让精灵圣骑士怎么看都有一种违和的感觉,这也是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而对于这个问题,彦倒是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诺德人,生活在冰原上的战士种族。如果特殊的话,我们那盛产兄贵,两米三开上的那种。顺带一声,我还是混血。” “难怪!”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帕拉迪亚点了点头,就再度把话题拉回到了正轨上。“那么,孩子。我想问你一句,你觉得圣光怎么样?” “怎么样?”听到合格问题,彦不由得挠了挠自己的脑壳子。他回想了一下自己梦境中的一切,许久之后才露出了一个笑容。“怎么呢!圣光,是一种能让人幸福的力量。” 出了这句话,他的脸上也慢慢露出了憧憬和向往的颜色。 “虽然我一直觉得力量都差不多,能提起武器就可以了。但是圣光给我的感觉很不一样。我看到有人用它治愈别人,我也曾用它守护过帕米拉。甚至在最后,你还用它完成了帕米拉的梦想。虽然我对它了解的时间还不够多,但是我想它一定能给人幸福的吧。能守护别人,帮助别人的力量,一定能给人幸福的吧。” 点了点头,帕拉迪亚嘴角上露出了怀念的笑容。 “你的没错,圣光的确是能带给别人幸福的力量。这也是我当初选择圣光的原因。不过,这些东西就不了。那么,孩子,我问你,你想在你的世界里宣传圣光的伟大吗?” “你这是要让我布教?” 一听这话,彦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虽他对于圣光的确有着非常不错的感官。但是如果是布教的话,那么还是饶了他吧。一来,他不认为自己有布施他人,宣传教义的能力和觉悟。二来,生在社会主义的他,对于宗教可从来没有什么好的印象。 所以一听圣骑士这么,他下意识地就想拒绝。但是圣骑士却是拦住了他。 “听我把话完!” “如你所见,圣光是一种特殊的力量。这种力量从来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把光明和希望带给别人。诚然,我不否认有些人假借圣光的名义做了很多邪恶的事情。但是圣光本身的定义却是他们无法扭曲的。这一点你必须铭记。它无私而只讲奉献,就算是邪恶的存在,如果愿意向善,圣光也能原谅他过往的一切。” “而我希望你做的事情也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在你的那个世界里宣传什么奇怪的思想。我希望的只是你能身体力行地去做一些你认为你应该做的事情,以圣光的名义。” 到这里,圣骑士按住了彦的肩膀,眼光灼灼地看向了他。 “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特殊的人之一。你内心的良善、勇敢和坚持都已经通过你在梦境世界里的表现展现在了我的眼前,虽然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但是在我看来你已经足够完美了。尤其是对圣光来。” “还记得圣光在你身上爆的力量吗?那就是圣光对你内心信念的承认。心越强大,圣光便越强大。内心拥有信念的人,永远能用圣光去创造奇迹。这种事情在我的世界里已经生了无数次,而我希望在你身上,圣光同样也能如此。” “记住,孩子。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圣光选择了你。在你的世界里,你就是光明使者!” 光明使者?一听这个称呼,彦真想告诉眼前的圣骑士,上一个叫这个名字的人已经被自己的徒弟弄死了。但是看着帕拉迪亚认真的眼神,他还真的无法把这种调侃的话语给出来。 那种一种托付重任的眼神,是一种充满希望的眼神。而看着这种眼神,彦张了张嘴,才勉强得道。 “可是,我不是已经失去了你带来的圣光吗?怎么,你还有其他的办法。” “没有。”帕拉迪亚回答的很是干脆。“你把我讯息里的圣光耗得一干二净,就连现在这个梦境也是我请伊瑟拉帮助才营造出来的。” 那你个屁啊!翻着白眼看着眼前的圣骑士,彦立刻便有了一种掀桌子的冲动。但是早已经看穿他的圣骑士却立刻打消了他的不满。 “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别的东西。比如我的秘法——人间至高圣光气!” 第二十章 最终的临别礼物 “啥?”一听这个听起来就很洋气的名字,彦瞬间就有了一种懵逼的感觉。Ww WCOM他这个时候真的很想拉住自己眼前的这个圣骑士,把他按在地上,然后研究一下他到底是不是还有一重叫做仙水忍的身份。 拜托,你不是在艾泽拉斯吗?为什么还会爆出来幽游白书的技能?而且人家只是叫做圣光气好不好,你要不要那么骚气,要不要再加上那么不要脸的前缀啊。 同为穿越者,帕拉迪亚自然是能看出来彦鄙视的眼神就究竟蕴含着怎么样的意思。而即便是以他活了近千年的阅历,面对着这样的目光也难免变得尴尬起来。 “别这样看我,我毕竟也是有青春的吗!最早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这个名字,等到真正有能力完善它的时候我也就不忍心再改了。毕竟,这也是我青春的回忆。当然,我保证,质量上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我书读得少,你别忽悠我。不都是圣光吗?难道你的这个什么圣光气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功能?” 以怀疑的眼神看着精灵圣骑士,彦很是直白地出了心里的问题。而对于这个问题,帕拉迪亚则是没有任何掩饰地回答道。 “当然。如果圣光根源是我给大众编辑的普通教材的话,那么人间至高圣光气就是我亲自进行编著的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从我研究圣光开始,到我拥有圣光,修习圣光,一直到现在。我所有的经验都被灌输到了这一份修行秘籍中去。我所拥有的,所见识过的圣光秘技基本都在上面。而最关键的是,你能靠着它修行出最为纯粹的圣光来。” “不需要任何的赐予,完全就是自己的辛苦所得。你修行出来的圣光气会借由着你的意志,你的信念变得更加纯粹和强大。更强大的破坏力量,更精纯的治愈和净化力量,更坚实的守护力量。就算是消耗也比普通的圣光更少、更持久。而且你根本不用担心会耗尽自己的力量,和贮存在身体里需要靠祈祷和肉身来保存的圣光不同,圣光气完全来自于你的内心。只要你的意志仍在坚持,那么这份圣光气就永不熄灭。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的力量?” 这么听起来,这个所谓的人间至高圣光气完全就是圣光的终极加强版,可以和普通的圣光比起来,完美的简直不能再完美了。但是彦却表示,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不是不相信帕拉迪亚的这些,事实上,作为一个持有戒条的圣骑士,他本身就是一个令人信服的存在。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一层前后辈的关系。 但是,有句话得好,从来就没有什么完美的东西。帕拉迪亚的越是完美,那么就意味着这个所谓的人家至高圣光气必然有着和这完美相匹配的弱点。只是他没有出来而已。 有些东西一半藏一半的,在有时候其实比全是谎话更加坑爹。所以,理智一点才是最好的选择。而现在,彦就很是理智。 “前辈,这个你的圣光气有什么缺点嘛?比如修行上的问题,或者使用上的问题。” “哈,你这个啊。” 不这个话题还好,一这个话题帕拉迪亚就是满脸的尴尬。就像是彦猜测的那样,哪里有十全十美的东西。正因为比起正常的圣光更加强大,圣光气才会有着更加突出的弱点。不过帕拉迪亚自然不会那么直白地把缺陷给出来,他表述的相当委婉。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毛病。就是圣光气和心灵太挂钩了一些。比如你的信念和意志垮了,那么对于圣光气就会有一些影响。” “什么影响?你倒是明白一点啊。”摆着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彦翻着白眼问道。而对于他的白眼,帕拉迪亚虽然有些不好受,但是心里也只能忍了。没办法,谁叫自己质量不够硬,而且还是有求于人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暂时性的消失而已。直到你重新竖起信念和意志,圣光气才会重新回到你的身上。” 这还叫没什么?一听这个话,彦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 作为把战斗作为民族特长的诺德人,彦再清楚不过在战斗的时候人的心理的变化。所谓的信念、勇气等心理层面的东西,完全会因为战况的突然变化而生巨大的改变。再坚强的战士都不能肯定地,自己不会在某一次战斗中突然地陷入崩溃。即便是诺德人也不例外。 而问题就这么来了。如果真的用圣光气这种玩意和别人对战,对面突然放了个大招把你给吓怂了,那么从心理层面获得根源的圣光气从理论上来也就崩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打个屁啊!连战斗的基本能力都没有了,完全就只能被别人宰割了好不! 对于这种真的要命的毛病刚想吐槽两句,帕拉迪亚就再度给彦带来了坏消息。 “另外,还有一个毛病。就是在圣光气的积攒上。” 本着把所有坏事一次完总比挤牙膏强的想法,帕拉迪亚直接把圣光气所有的毛病都了出来。 “你也知道,圣骑士最开始是靠洗礼获得力量的。大量的圣光灌注到他们的身上,让他们获得使用圣光的能力。就像一开始我留下的那些圣光一样,那就是给你做洗礼用的。和这种能快形成战斗力的方式不同,因为完全是靠心灵反馈才能诞生出来,所以圣光气必须要有着一定的心灵深度才能形成足够的容量。” “你经历的越多,阅历越丰厚。你的圣光气就会越加广博,当你从无数的经历磨练出湖海般的心境,钢铁和火焰般的意志的时候,你的圣光气就可以达到了大成的境界。到时候,你就是人形的纳鲁(艾泽拉斯世界的纯粹圣光生物,也可以是圣光的根源),圣光的电池。真正的光明使者!” “我能冒昧地问一句,前辈你到这种境界用了多长时间吗?” 感觉到奇怪的彦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一个问题。而对于这个问题,帕拉迪亚倒是回应的很是自豪。 “不多,从我成为圣骑士,研究圣光气开始。只用了四十年,我就达到了这个境界。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时间的问题。” 安拉胡阿克巴!这一刻,彦连抱着这个前辈自爆的心都有了。四十年!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四十年。有时间花上四十年干这个,我还不如跟自家老爷子学屠龙刀法呢!他刚想张嘴吐槽,那个一直站在一旁看风景的女人却是突然间走了过来。 “不要浪费时间了,帕拉迪亚。这个世界开始在排斥我的梦境了,我已经感觉到了一个伟大存在的意识。显然,我们的举动触犯了她的权威。所以,抓紧你的时间!” 威严而柔和的声音从她精致巧的嘴巴里吐了出来,单单凭借这声音,彦就可以肯定会有无数人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其中绝对不会少那种大喊着“女王大人,请鞭挞我”的类型。但是一想到自己刚刚居然敢那么撩拨这位大美人,彦实在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当什么出头苍蝇。尤其是在她依旧还在用灼灼生辉的目光紧盯着自己的时候。 “我知道了,伊瑟拉。马上就好!” 简单的回应了一声,帕拉迪亚引开了女人的注意。同时对着彦认真地道。 “不管怎么,学会圣光气对你来也没有任何的坏处。相反,一旦掌握了它,你就拥有了一项巨大的资本。这对你的未来来绝对是有用的。至于我的传播圣光的事情,我想只要你理解了圣光,那么你必然会如此选择。所以,一切的问题就聚集到了一个关键的点上。你愿不愿意接受我的这份礼物呢?” “我不会强迫你,所以,你的选择就意味着一切。” 到了这里,帕拉迪亚就沉默了下来,同时认真地看着彦。显然,他是真的以彦的意志来进行之后的一切决定。 而面对这样的问题,其实彦真的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当然,我接受。我对圣光毕竟还是很有兴趣的。” “很好!”拍了拍彦的肩膀,圣骑士笑的很是欣慰。“你不会后悔的。相信我,圣光会给你带来奇迹。那么,就这样吧。相信以后我们应该就没有再会的机会了。所以,永别了。我年轻的朋友。anube1rede1a'na。(永恒的太阳指引着你。)” 完了这句话,圣骑士就悄悄退了开来。而那个威严美丽的女人则在这个时候走了上来。 “真的,你的粗鄙乎了我的想象。我真不敢相信帕拉迪亚这个太阳之辉会选择你作为他的学生。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一张嘴,女人就是毫不客气地一顿讽刺。但是很快,她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如同冰山解冻般温柔而美丽。 “但是,我看过了你的梦境。我也必须承认,你内心的良善与坚持是比任何珍宝都更加动人的东西。你的心灵是如此的纯粹,让人赞叹。帕拉迪亚选择了你是一个再正确不过的决定。而我,也认同了你的意志和心灵。” 到这,这个威严美丽的女士就低下了身子,凑在了彦的额头上对着他轻轻一吻。同时,如同风吹过森林的清新气息也吹拂到了他的耳边。 “我以绿龙女王,翡翠梦境守护者的名义给予你我的祝福。我祝福你,年轻的勇士,愿你的梦境永远安宁,愿你的心灵永无尘埃。再见了,年轻人,愿你成为一个伟大的英雄!” 翡翠色的梦境也开始褪去了颜色,一场幻梦,终于开始苏醒了起来。 第二十一章 父亲和儿子的深情互动 “帕拉迪亚,你在笑什么?” 看着身边睡着的伴侣突然间出了爽朗的笑声,金蓝眼的女精灵摇了摇他的肩膀,奇怪地问道。 Ww W COM “没什么,希尔瓦娜斯。我只是找到了一个学生,一个特殊的学生。” 伸手抱住了身边爱人的肩膀,帕拉迪亚脸上笑的格外的灿烂。那副笑容对于希尔瓦娜斯来,已经是很久没有看到过了。自从他们战胜了灾军团,他引以为豪的人类学生奥博尔弗塔根自愿担起重担,戴起巫妖王的头盔之后。他就没有这么笑过了。 “学生,是一个人类吗?还是其他的种族。真是奇怪,最近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也没有看你和什么人交流过啊。还是,你背着我干了些什么?” 没有变成亡灵的希尔瓦娜斯美艳而不可方物,即便是这样娇嗔也足以让人心旗摇曳。不过对于她的这种态度,帕拉迪亚只是微微一笑,就把她抱进了怀中。 “我是在梦中遇到他的。一个很纯粹的孩子,也许会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更能展现出圣光的伟大。当然,那应该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你会看到的,亲爱的。时间对于我们并不是问题,不是吗?” 带着同样的笑容,两个精灵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再度步入了梦境。而此时,在另一个世界里。彦却在享受着梦醒的快感。被人一巴掌抽在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不断告诉你这就是现实的快感。 如果换做另外一个人,以诺德人的尿性,这绝对是可以上去拼命的节奏。但是抽这一巴掌的是自己的老爸,那么即便是肚子里有再大的怨气,彦也只能硬生生地憋屈下去。当然,嘴上的征讨肯定是不能少的。 “老爹,你要干什么。一巴掌抽死我,你好和码头上的玛莎大婶私奔啊。” “来,把头伸过来。我再给你清醒的一下!” 独臂老爸脸上的笑容很是亲切,但是彦就是脑子被驴踹了,也不会真的把脸伸过去,让他加上一个永久眩晕的BuFF。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果断地怂了。 “我刚刚没睡醒,的都是胡话。所以,请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 而看着自己儿子这个怂样,独臂老爸一脸沉思地捋着自己的胡子,半晌后才认真地对着他道。 “知道吗?要不是看你和我长得这么像,我真怀疑当初把你抱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抱错了!” 父子俩大眼瞪眼瞪了半,才终于把话题转到正轨上来。 “吧,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一阵陌生的力量波动,就像是魔法的波动一样。臭子你又乱动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我看了老妈留下来的笔记,从里面领悟出了新的力量。我将它命名为圣光!” 合上了手下的金属壳笔记,彦一脸淡然地的模样。就好像在告诉自家老爷子,自己只是随随便便打了个哈欠,就可以领悟绝世神功一样。而对于这样不要脸的表现,独臂老爸所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冲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做梦做完了没?做完了就给老子赶快清醒点。” “老爹,我的是真的啊。”高举着自己的手掌,像是便秘一样尽力压榨着自己刚刚学会的力量。彦无比迫切的想要展示自己刚刚学会的东西给自家的老爷子开开眼界。但是哪怕就是他把肠子里面的东西都给挤出来,也拿不出一丁点的证据来。 相反,这却成了他痴心妄想,白日做梦的最好体现。而对于这种表现,独臂老爸有着自己最独特的教育方式。 抡起结实的比铁柱还粗壮的手臂,张开比熊爪还宽阔的手掌,老爹的大手像是一块生铁锭一样用力地拍在了彦的后脑勺上。顿时,彦的眼中开始出现漫的金星,而他本人也晕晕忽忽的趴在了地上。 老爹用这种方式告诉了他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你的力量一文不值。而作为一个刚刚还是病号的家伙,彦在这种程度上的家庭暴力下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再度陷入了沉睡。 “糟了,忘了臭子身体还没好,下手有点重了!” 看着自己又把孩子给抽晕了过去,独臂老爹伸手抓了抓头,露出了懊恼的样子。不过,不是懊恼自己的家暴,而是懊恼自己这次下手下重了。而懊恼过后,他直接就领着自己儿子和他比起来像是豆芽菜一样的身子,把他给扔到了墙角的床上。 诺德人对付自家的孩子从来都是艹字为先,动手永远比动嘴来的实在和方便。这样不仅仅能加强家长的权威性,同时也能锻炼孩子的身体,加强孩子的抗击打能力。可谓是一举两得,所以,几乎没有那个诺德家庭是例外的。甚至某些时候,诺德人还以自家孩子挨揍时叫的谁更响亮当做攀比方式。这对于很多正在成长的诺德儿童来,绝对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辛酸往事。 而虽然是单亲家庭,但是独臂老爹也明显继承了这个光荣传统。而且真的,他下手还更凶残一点。毕竟是远近闻名的强大战士,独臂老爹不论是下手的角度还是力量拿捏的程度都不是一般当爹的能比的了得,所以彦被操练的程度也不是一般孩子比得了的。时间一长,两边都习惯了。 像是现在,把孩子抽过去了之后。老爹直接就是一扔,然后连看都不看的收拾起地上的东西。不过当他低下身子的时候,却是不由得猛地皱起了眉头。如同流水一般的冰蓝色气焰从他的身躯上涌现出来,然后骤然地像是倾泻的湖水一样,向着四周就流淌了下去。 坚硬的地砖骤然一沉,迸射出了些许弥漫的烟尘。熊熊高涨的火焰也猛地一顿,如同被无形之手按压着一样,变成了一个扁平的形状。老爹周身一大圈的地方都突然地变得压抑了起来,简直就像是沉在了水里一样。 而就在这片怪异的领域中,一点点星星火火的微弱光芒却是猛地浮现了出来。就好像是一朵快要消失的火苗一样,它在老爹的气焰威压下艰难地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熄灭了一样。但是,也仅仅只是好像而已。它的坚韧是过了老爹的想象的,不论这气焰怎么压迫,它就是那样半死不活地跳动着,怎么都不见要消失的样子。 这幅奇特的模样让老爹的眉头越皱越深,到了后来,他更是直接伸出了手,把那一朵火星收到了手心中。 冰蓝色的气焰在老爹的手心中变得更加深沉,几乎是快要成了浓黑的墨色。而即便是在这样的墨色中,那朵星星点点的光芒也是挣扎了半,才被将将地熄灭了下去。 而这对于老爹来,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的力量自己清楚,在这种程度的重压下还能坚韧地存留着,光是在纯度来就已经过了不少种族生所附带的力量。就算是那些从苦修的法师和战士,恐怕都很难有这般纯净的力量。所以这个时候,老爹实在是忍不住自语了起来。 “真是奇怪了。没有魔法的气息,而且感觉起来有点像是生命之母和太阳之龙的神力。难道臭子受到了哪个神灵的青睐。不应该啊,除了母神,还没有那个神灵能把手伸到这片冰原上来啊。难道真像是臭子的那样?” 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老爹脑子里的疑问和惊奇简直就是在爆炸状增长。他现在满脑门子上几乎都贴着“这怎么可能!”的这样一个标签。 按照常理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就算是以老爹的见多识广,恐怕也没有想到会有资讯交换这种神奇的东西吧。这是属于彦自己的奇遇,除非他肯,不然谁都猜不到这个原因。但是,他会吗?或者,他现在能吗? 看了一眼睡得像猪一样的儿子,老爹显然放弃了追究的意思。转而开始收拾起地上的东西,当他把那属于亡妻的遗物一件件装起来的时候,他那锐利的眼睛也变得难以琢磨起来。这个时候,谁都无法从那厚厚的须之后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表情究竟是一个怎么的样子。但是单单从那沉默无言的气氛中,恐怕都能看出他心中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思绪。 他用自己粗糙的手掌翻开了那枚吊坠,如同湖水般深邃的眼睛久久地凝视着其中那个有着一头如同夜空般漆黑长的美丽女人,半晌后,他才张开了自己干涩的嘴巴。 “奥黛瑞,孩子已经长大了,他已经学会了很多东西。虽然他无法学习你的知识,但是放心,我会把他教育成一个合格的战士的。当他长大成人之后,我会让他替你讨回你应得的一切。而到了那个时候,奥黛瑞。我会再度前去永寂者的梦境之前,去寻找和你再度重逢的机会。” 吊坠中的女人始终在微笑着,无法对这个男人做出任何的回应。但是不需要她做出任何回应,因为早在十几年前,这个独臂的坚毅男人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火塘里的火依旧在渐渐燃烧着,而在收拾完所有的东西之后,男人又默默地走了出去。很快,外面就再度响起了叮叮当当的敲打声。而在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死猪一样的少年才嘟囔着嘴,喃喃自语了起来。 “混蛋老爹,梦里的家伙真的是你吗?” 第二十二章 作为一个吃货的追求 第二,从剧烈的头疼中爬了起来。 Ww W COM彦摸了摸自己有些肿块的后脑勺,不由得出了一声哀叹。 遇到这个动不动就喜欢斥诸以暴力的野蛮老爹,实在不是个幸运的事情。不过,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这是自己选择的人生呢?想到了这里,彦怨声哀道地爬了起来,在穿上了暖和的皮毛靴子之后,他直接就打开了房子的后门,向着屋子外面走去。 经历了一个夜晚的呼啸,外面纷飞的风雪再一次停止了下来。有些刺眼的眼光洒落在雪面上,反射的光芒格外的耀眼。而看着足足有大腿深的积雪,彦叹着气给自己套上了像是网球拍一样的鞋垫。 生活在这种环境极端恶劣的地方,你不得不为自己多找一些方便生活的方式。而和大多数脑子里都是肌肉的诺德人相比,有过一世经验的彦显然在这方面更具备赋一些。在这个地方,他为自己准备了很多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就好比这个球拍,就能让自己在面对这种程度的积雪的时候,不至于把自己半截身子都埋进雪里,艰难爬行。 虽然这种行为被不少肌肉蛮子嗤之以鼻,甚至认为是对冰原母亲的亵渎。但是对于彦来,我管你们这些白痴们怎么想。自家老爷子不管,那么我爱怎么弄就怎么弄。 用网球拍踩着雪,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后面的林子里,彦掏出自己的宝贝对着那棵已经被自己灌溉了十来年的大树浇了过去。兴许是因为这种日积月累的浇灌的原因,这颗松树长的是格外的高大,不论是腰围还是高度都比周围其他的树木大上不止一圈。甚至彦都开始看到这棵树的树皮上开始堆积起一层层像是五官一样的瘤状物。 关于这个问题,他向自家老爹请教过。而得到的回答是,这颗松树有着觉醒为智慧生命——树人的潜质。只是,想要等到它成为树人的那一,恐怕还有需要一个漫长的以百年为单位的岁月。这一点倒是让彦觉得有些失望,真的,他还没有看过活生生的树人的样子。不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浇上一泡新鲜的童子尿,彦打着哆嗦就向着后院的地窖走了过去。一进地窖,他就看见了整个被挂在架子上的荒原熊。此时,这个曾经让他体会过死亡阴影的凶猛野兽已经变成了最为凄惨的模样。 它的整张雪白的熊皮都被扒了下来,厚实的皮毛在透过地窖大门投射进来的阳光下显示出异常美丽的银白色。而它的整个身躯则被掏了个七七八八。 头颅被单独得砍了下来,放在了布满石灰的坛子里。看样子十有**是被要硝制一下,当装饰品的命。 而身躯部分则是被彻彻底底地分开了。因为体积实在太大的缘故。老爹把整头熊拦腰分成了两截,然后又把四肢单独地拆了下来。这样的话就可以把整头熊完完整整地挂在地窖的架子上。当然,也把整个地窖的架子挂的满满当当。 而这还只是身躯的部分。内脏的部分,除了有些作用的心脏、肝脏被留了下来,单独得放在了一边的罐子里,其他的比如肺部和肠子之类的,则是统统被清理掉了。而按照彦自己的估计,这些东西十有**是被喂狗了。 老爹养了一只大约八岁的冰原狼犬。按照老爹自己的,这只狗是他从一个狼群里面抱回来的。它的母亲估计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护卫犬不心走丢了,然后窜进了冰原狼群里,同化成了狼群的一份子。不过,毕竟血统有些差异,所以它生出来的孩子也只是有一半狼的血统而已。 而这种半狼半狗的狼犬恰恰在诺德人的驯养范围之内。很多诺德人都有着驯养这种狼犬的习惯,甚至生活在冰原中部的那些诺德人,更是喜欢专门驯养冰原狼来当做自己的助手,保卫自己的牧群和庄稼。所以,老爹把那些东西喂狗了,他一点都不奇怪。只是有点可惜,他还想试一试红烧熊大肠是什么感觉呢?可惜,喂狗了。 不过,看着偌大的一个熊躯,就算是去掉内脏也有一吨多的重量。彦顿时觉得那些损失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有了这些东西,别的不,这一个冬绝对是能过的舒舒服服。所以实在是没有必要去和一条狗计较些什么。 抄起了一把锋锐的短刀,彦绕到了熊的上半部分身体面前。他盘磨了一下,就直接动刀从熊的脊椎两侧切了三四斤里脊下来。这些肉质鲜嫩,还带点脂肪的部分他打算稍微生煎一下,这样的话,口感应该会比较不错。 然后他又从熊的肚子上切了两斤连筋带肥的肚绷下来,把这些东西剁碎了塞到面包里烤熟了,想必味道也应该不错。吃了几硬的快把牙崩掉,还什么味道都没有的冬麦面包,彦早就腻味了。现在能改善一下生活,他自然是怎么爽快怎么来。 只是有些可惜,调料什么的已经有些不够数了。在地窖里翻了半,他也只是找到了一罐精盐,还有半袋子干辣椒。其他的像是什么香料、草药之类的,他是一点也没有找到。这顿时让彦感到有些头疼。 有肉吃是很好,但是毕竟是野生动物,这股腥膻味实在是一般人接受不了的。按照彦自己估计,这种东西吃上两次自己都呆反胃。 而为了让自己的胃舒服一点,彦当下就是一狠心,直接从地窖的角落里抱了一坛子酒出来。没有香料,用酒腌渍也是可以去腥的。只是相对来,这种方式浪费了点,而且也更作死了一点。 亚瑞斯特冰原本身很少产出谷物之类的东西,像是沿海部分的诺德人,那些怒潮部族的家伙大多是靠着渔获和劫掠来满足自己的日常需求。而生活在冰原中心的雪怒部族则更多地是靠着捕猎和自己养殖的牲口。像是种植庄稼之类的事情,则大都是生活在雪山上的风暴部族才会干的事情。 他们本来就人口稀少,所以自然的,种植庄稼的面积也十分有限。能满足日常食物需求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而想要用这些谷物来酿酒的话,就实在是太过于奢侈了一点。 不过这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生活在这种冰冷的地方,酒什么的实在是一种不可或缺的必备品。所以即便是风暴部族的人也会尽可量地缩减出一部分口粮,来充当酿酒的谷物。而生长在这种极端环境下的谷物所酿造出来的烈酒,就绝对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猛。 除了那种身体健壮的人之外,任何人喝上一口这种由冰原冬麦酿成的烈酒,都会瞬间被那爆裂的性子烧成糊涂蛋,连自己姓什么,爹妈是男是女都不清楚。这种酒喝进肚子里,简直就是在往肚子里灌岩浆。那种一瞬间从胃里逸散出来的澎湃热力,甚至能让冰冷的雪水都融化掉。 可以,诺德人的冬麦烈酒绝对是这个世界上酒性最烈的烈酒之一。有些酒国爱好者更是给它起了一个巨龙之吼的名字。而之所以起这么个名字,却是因为一个挺有意思的故事。 众所周知,巨龙这种传奇种族中总是有不少奇葩存在着,除了那种整守在财宝上的守财奴之外,还有一部分则是喜欢满世界逛游的无聊家伙。 他们巨大的身躯限制了他们,让他们无法自由地出没于人类甚至其他种族的城市里,所以他们大多数会用魔法把自己变化成人类等智慧种族的模样,以此种形态来满足自己对于那些人型生物的好奇心。而这其中,红龙这种脾气火爆、豪迈的家伙总是喜欢出没于类似人类的酒馆这样的,热闹有趣的地方。 有时候你可能会在酒馆里遇到一个端着巨大酒杯,一口气扳手腕赢了十几个大汉,赚取满满一桌子酒资的家伙。那时候你完全有理由怀疑,这个不正常的家伙很有可能就是红龙变化成的。当然,你猜测可以,随便上去揭穿他可不行。这种性格火爆的家伙对于那些拆穿了自己把戏的凡人可从来不会有什么好脾气,虽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被狠狠地教训一顿也是难免的事情。 回故事,有一次,就有这么一条红龙,在帝国临海的酒馆里叫上了一杯来自亚瑞斯特冰原的冬麦烈酒。这种稀有的烈酒让不少好酒的大汉丢人现眼,而这自然也让喜欢新奇事物的龙类感到了有趣,然后这条红龙就试着挑战了一下。紧接着,悲惨的事情就生了。 从来没有试过这种程度烈酒的红龙在喝下了之后立刻出了惨嚎。不是人类的叫声,而是龙的吼声。这个声音响彻了整个海岸城市,甚至直接把酒馆的房顶给掀翻了过来。同时,还有大量的龙火伴随着这种痛苦的干吼,蔓延了半个城区。 事后,红龙在意识到不对的情况下立刻化原形,早早地逃掉了。只留下欲哭无泪的酒馆老板和熊熊燃烧的城市。 这件事让这个城市至此都把该条红龙列做了敌视目标。但是却也是让冬麦烈酒在酒国里有了响亮的名声。而现在,彦的手里抱着的就是这么一坛子冬麦烈酒。 换到人类的繁华城市,这样子的一坛酒甚至能换回来百十坛子上等的麦酒。但是对于彦来,他可没有功夫去做这种买卖。 而且,能用巨龙之吼腌东西吃,这可是他早就有过的梦想。不趁着现在来一,不是太可惜了一些吗? 第二十三章 慈爱的父亲和孝顺的儿子 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和周易面对面得交流了一番,对于托尼来总算是物有所值的。Ww W COM他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也把最令他们这些人不安的情况给控制了下来。而做完了这一切,他自然就没有久留的意义。所以在挥手和周易告别了之后,他就向着机场赶了过去。 而就在他离开日冕公司的企业大楼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人却是猛地把他给拦了下来。 “托尼,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我也想问。”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家伙,托尼立刻就挑了挑眉毛,反问道。“史蒂夫,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我来找那个家伙谈一下事情,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皱着眉看着眼前的托尼,队长显然并不认为他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巧合。而对于眼下的时局来,任何一个不是巧合的事情都足以让他重视起来。 “那还真是巧,我也是来和他谈事情的。而且我已经谈完了。所以,我就不打扰你了,请继续!” 并没有什么和队长交谈的心情,托尼摆了摆手,就想从他身边走开。但是队长却是猛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对着他道。 “等一等,托尼,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 “现在?你就不能换个时间吗?我现在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对于他的要求,托尼显然是有些意见的。但是,队长的态度却很是坚决。 “就是现在!” “那好吧,我看到附近有一家咖啡厅,也许你想在那里和我聊聊。” 最终,托尼选择了妥协。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同意的话,这个固执的家伙就会一直纠缠着自己。所以语气选择逃避,那么还不如尽快的想办法把他的问题给解决掉。而就是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带着一副无奈的表情,和队长一起坐到了边上的这个咖啡厅里。 “事先明,史蒂夫。我还有一班前往华盛顿的飞机要赶。所以,我最多只能给你腾出半个时的时间来,你明白吗?” “我明白,所以我会尽快把我的问题给问清楚了。”紧盯着自己面前的同伴,队长眼神里的神色非常的复杂。“先,我想要问你的是,为什么你要这么做?我是,为什么你要把那些人的身份给暴露出来,是谁让你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怎么,你就想问这个?”一挑自己的眉毛,托尼就挂着笑容回答道。“听着,我的回答是不需要有人让我这么做,而是我应该就这么做。他们是罪有应得,既然我手上有他们的证据,为什么我不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放到太阳下面,然后让他们来接收这个国家的审判呢?” “但是你的动作太大了,托尼。你几乎把这个国家的秩序全部破坏掉了。本来我们的情况就已经非常的复杂了,为什么这个时候你还要添出这些乱子?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在火上浇油吗?” “火上浇油?我可不这么想,队长!”骤然转变了自己的腔调,托尼几乎是立刻反驳了起来。“相比于你的这种法,我更认为我的做法是釜底抽薪。你根本不理解现在的情况是什么,这个失去了公信力的政府正面临着被愤怒的人民砸成粉碎的危机。它几乎快要完了,或者它已经是完蛋了。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不在最后利用它一下,把它连同里面的蛀虫直接推到台面上,让它直面来自人民的怒火了。最少,这可以让那些愤怒的人民们找到一个泄的方向,不是吗?” “是的,泄的方向。你只想让他们泄一下这种暴虐的情绪。那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之后怎么办,过一半的重要官员被你关进了监狱里,而且即将面临所谓的人民公审。听起来似乎是你在执行正义,但是我想知道,然后呢?然后你要怎么办,看着我们的国家陷入无政府状态,变成一个混乱的自由国度?为什么你不在做出这种冲动的举动之前,和我们商量一下?” “等等,等等!”眼看着队长的情绪开始升温,托尼立刻伸出了手,制止了他的言。“你把我的这些动作叫做冲动的举动?队长,我想你是不是有些太自以为是了。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计划的,有目的性的。我是在拯救我们的国家,你明白吗?” “哈,是我听错了吗?还是你在和我开玩笑。”听着托尼的言,队长的立刻就一副快要笑出来的样子。“你把这个国家最关键的一批人统统关了起来,你甚至把总统都给拉下了台。这让我们的国家在全世界饱受嘲笑,而现在你居然和我,你这是在拯救我们的国家。拜托,托尼史塔克,你当我是傻子吗?” “不然你以为呢,队长。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在美国队长这么了之后,托尼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微妙了起来。他深深地扯动了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个满是嘲讽的笑容。“听着,罗杰斯先生。你以为把总统拉下台是因为我感觉一时好玩吗?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这些该死的家伙已经彻底地变成了别人的爪牙,成为了那些九头蛇的一份子,并且随时有可能把这个已经够倒霉了的国家再往深渊里推上一把,我才没有这个闲工夫去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找到了什么样的证据。总统、国务卿、国会议员、那些国防部的官僚,这些人几乎全部都是九头蛇的人,而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我们才会打了这么一场可笑的战争。不把趁着现在他们除掉,你知道会生什么事情吗?你难道就敢肯定,这些疯狂的暴徒不会被逼急了,直接动第三次世界大战?” “就算是这样,托尼。你的手段也太极端了,你这么做难道就能彻底地解决这个问题了吗,就能让这个国家恢复平静了吗?不,几乎不可能,你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让眼下的一切变得更加混乱。” “所以,我才,史蒂夫罗杰斯先生,你太自以为是了。”托尼脸上的笑容变得越的嘲讽,连带着眼中的神色也开始变得更加冰冷起来。“我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计划的。并且我已经为这个计划做出了充足的准备。”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一时好玩,一时气愤?真是不好意思,我让你失望了。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为了重塑这个国家的秩序。在这短短的几里,我投入了数以亿计的资金,为的就是让所有的美国人都知道,我们的政府到底变成了一个怎么样的状况。我要让他们看到政府的丑陋和阴暗,让他们明白,美国联邦政府已经彻底地坏死了,成为了一个毒瘤,一个必须被消灭的存在。” “而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消灭它,取代它。我要让借由所有美国人民的力量摧毁这个政府,并且凭借着他们的支持,重新建造出新的秩序来。一个崭新的联邦政府将在我的手里重生,这就是我现在的任务。明白吗,队长,我可不像你。除了抱怨指责,浪费时间外,什么都不会做。” 道这里,托尼就已经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思。他直接就站了起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得向着外面走去。 而看着他的这幅模样,队长立刻就叫住了他。 “史塔克,等等。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要重新组建政府?” “是的,队长先生。而且我还会竞选新一任的总统,以钢铁侠的名义。怎么,这会让你感到吃惊吗?” 停下了脚步,托尼头也不回地这么了一句。而对于他的这个态度,队长却渐渐压低了自己的姿态。 “你应该和我们商量一下的。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就应该和我们清楚。我们也许可以给你一点帮助,再不济,我们也能替你们分担点压力。” “哈,分担压力。知道吗,史蒂夫。你离我远一点,就已经足够为我分担压力了。” 完了这一句,托尼又忍不住走了回来,站到了队长的面前,对着他道。 “听着,我不求你们能给我什么帮助,也不指望你们有什么能帮得到我的地方。我现在只需要你们不给我添乱子就好。对我来,这次的行动非常重要,为了拯救这个国家,我几乎搭上了所有。所以,不要再给我找事了,我现在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如果你真的有那么多闲工夫的话,那么就去找九头蛇的麻烦,而不是找我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抱歉,托尼,我不知道我给了你这么多困扰。如果你早点跟我们明白的话,也许我们之间不会有这么多的误会。” “误会?”面对着队长诚恳的道歉,托尼却是呵呵一笑。“这可不能是误会,而只能,我们生就不对付。知道吗?队长!我们根本就是两种人,不论是性格还是处事的方式,我们都很难调和。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是最好的选择。你带着你的复仇者去找九头蛇的茬。而我,就安安心心地把功夫花在修复国家秩序上。我们进水不犯河水,懂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托尼?” “就像是我字面上的意思。复仇者归你了!我没有什么功夫来陪你们玩这个英雄的游戏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再见了,史蒂夫。替我向他们告别吧。” 完了这一句,托尼再也没有回头地离开了这个咖啡厅。只留下队长,一脸茫然和无措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 他从来没有想过,复仇者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宣布解散。而且,他没有任何挽留的余地。 第二十四章 天才铁匠的精湛技艺 到最后,老爹还是没有忍心给彦加上什么可怕的BuFF。 Ww W COM对此,彦的理解是老头子肯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存货,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心。像是老头子会本着良善之心,放他一马这种事情,他根本就不带想的。 从能挥动铁锤开始就被压榨童工到现在,他算是已经看透了诺德这个民族的万恶本性。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爱护孩子。所以指望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还真不如把自己练的皮实一点来的有用一下。 不过,不管怎么,能不用挨揍总算是一件好事。带着这种庆幸的心理,彦手脚麻利地吃完了早饭,然后开始收拾起了剩下的东西。 而吃饱喝足之后,老爹则是从身上摸出了一个烟斗,然后掏出了珍藏已久的,来自半身人故乡夏亚的极品烟丝。看到这个情况,彦立刻非常狗腿子地凑上上去,一边心翼翼地从火塘里捏出一节烟火,凑到了老爹面前。一边谄笑着对着他道。 “老爹,你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训练啊。” 点燃了手上的烟丝,老爹眯着眼睛非常舒服的吧唧吧唧吸了两口大烟,然后才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对着彦道。 “怎么,臭子。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吗?” “如果是开始修炼的话,我觉得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是让我开始干活打铁的话,那么我还是再休息两吧。” 眼睛飞快地在前屋的熔炉上一扫,彦就有选择性的对着老爹这样道。而看着自家孩子那副油滑的模样,老爹直接就是对着他脑门抽了一巴掌,然后笑骂道。 “你这个性格,真是和你母亲一模一样。今不修炼,也不用你帮我打铁。给你个任务,把你边上的那个屋子收拾出来,打扫干净了。我们过一阵子有客人要来。” “啥,客人?”一听这话,彦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们这个破地方?真的,要不是我勾引了一头熊过来,估计现在除了面包连草都没得吃。居然还有客人过来。他是不是傻啊?还是,有人能比我们混的更惨?” “闭嘴,干活!”又是一巴掌抽到了彦的后脑勺上,老爹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然后在一阵阵劈啪作响的骨骼交错声中,晃着沉重的步子向着前堂走了过去。“至于是什么客人,明你就知道了。” “明就来?”从来记打不记疼的彦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对着老爹的背影声地嘀咕道。“这是有多惨啊,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往这么个穷地方钻。对了,老头子,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要来几个人呢?” 好歹得到了只有一个人的答复。彦抖擞着膀子,就钻进了自己房间边上的一个屋里。按照诺德人的习惯,这个屋本身就是给客人使用的。诺德人生豪迈的性格让他们欢迎任何善意的客人,当然,前提是你够勇猛或者智慧,能够得到诺德人的认同。 而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彦家里的这个客房几乎没有被使用过。或者,他们这个家里几乎就没有来过什么客人。如果不是老爹隔着一两年就带着彦去海对面买点东西,有时候彦都会怀疑自己家是不是那种怪癖的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的孤独家族。 也正因为从来没有来过客人,所以这个客房几乎都被用来堆砌父子俩的杂物了。而要收拾这些东西可不容易。 忙活了大半,彦才把自己的东西收拾的七七八八。而看着老爹那些沉重的器械、铠甲。他只能叹着气继续充当着搬用工的角色。 关于老爹的杂物,其中大部分都是他的失败之作。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失败之作,完全是因为老爹是一个非常有创意的铁匠。为什么会老爹是一个有创意的铁匠呢?那是因为以彦的标准来看,如果老爹生在地球,那么他绝对有资格去当一个人体力学和机械构造学的教授。他所研究的东西对于这个世界的铁匠来实在是太前了。尤其是在百分之九十的铁匠还在打打农具,修补修补刀剑的程度上的时候,他的这种技术性就更显突出了一些。 可以,从彦开始给老爹当苦力打铁以来,他就现老爹一直在试图干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那就是他准备给自己造一只特殊的钢铁手臂。一只能配合他的肌肉骨骼运作,完美地适用于他身体的钢铁义肢。 这个技术,在彦上辈子所处的地球上都是一个还没能实现的项目,但是现在,在老爹的手中,它却是已经成为了一个即将完成的设想。到目前为止,老爹已经打造过不少这样的手臂,其中不乏有能让残障人士完成基本生活的作品。只是这些东西离老爹设想的还有段差距,所以统统都被老爹当成了废品,扔在了这里。 这让彦不得不赞叹自家老爹在这方面的才资质,但是同时,他也不得不抱怨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些手臂还真他喵的沉啊。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彦才算是彻底地把客房清理出来。而在简单地打扫一下之后,他就揉着有些酸痛的胳膊,来到火塘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热乎乎的浓茶。 和上辈子所处世界的游牧民族一样,诺德人因为生活在这种寒地冻的世界里,本身就很少生产什么蔬菜和水果。而以肉类和面包作为主要食物来源的诺德人总是难免会有些身体上的不适。 大多数诺德人都能习惯这一点,但是彦可不行。别的还好,那种吃肉吃多了的腻味和恶心让他有一段时间简直都想要去啃树皮了。而为了应付这种要命的感觉,彦在几经尝试之后,才在亚瑞斯特冰原上找到了一种特殊的灌木。 这种灌木有着椭圆形的,带着锯边的叶片,尖锐的好像刺猬一样的针刺,同时还会生长出一种非常细的结实果实。它在亚瑞斯特冰原里几乎是随处可见,除了那些雪兔,几乎很少有什么动物愿意啃食这种植物的叶片和果实。而就是这种叫做雪棘木的灌木,却是给了彦生活的希望。 雪棘木的叶片生嚼起来有一种特殊的清凉感觉,就像是薄荷一样,但是却要比薄荷浓郁的多。放在热水里一煮,立刻就会让热水中充满清凉辛辣的浓郁香味。而雪棘木的果实在干炒过之后,更是能够直接以热水冲泡,味道比起上好的咖啡还要浓郁香醇。 而就是靠着这两种清凉香醇的饮料,彦才能熬过这么久的荒凉岁月,同时孜孜不倦地追求着肉食者的大吃货之路。不只是他,就连老爹这个纯种的诺德人也已经习惯了在没事的时候来上一口雪棘茶的感觉。 可以,如果不是因为亚瑞斯特太过荒凉了,连交易都要靠着以物换物来完成的话。彦早就打算用这种新型饮料创造出自己的百万富翁之梦了。不过当然,现在一切都止步于懒癌作之下而已。 辛香提神的雪棘茶下肚,彦顿时感觉自己又焕了几分火力。而看着还有大半壶的雪棘茶,他拎着茶壶,就直接来到了前堂中。 此时的老爹正在火炉前挥汗如雨,用自己仅剩的那一只强壮手臂不断地敲打着自己面前已经定型的差不多的赤红金属。在他那沉重的力量之下,金属一点点地变化成他想要的模样,一个和他手臂几乎一模一样的钢铁手臂。 而看着手中的作品已经达成了自己要求的模样,老爹直接一扔铁锤,就伸手握住了尚且赤红若火的金属。 深蓝色的气焰像是流水一样在金属上流动着,在一阵阵升腾的灼热雾气中,赤红的颜色飞快地消退了下去,变成了亚瑞斯特特产冰铁所独有的幽蓝色。而当金属手臂冷却了之后,老爹就势一插,直接把手臂按在了自己的臂膀上。 此时的老爹光着膀子,齐肩的位置上固定着一截好像是护肩的东西。当他把那刚刚冷却下来的金属手臂插到护肩上的时候,彦立刻就听到了密密麻麻的机括声。就好像是一个个齿轮紧紧地咬合在了一起一样,金属的手臂只是眨眼间就被护肩内部的机关死死地构结了起来。 而当这个几乎和老爹身上肌肉贴在一起的护肩完成了这种作业之后,老爹立刻开始进行着自己已经重复了无数次的尝试。 手臂抬举、伸缩,紧密结合的护肩几乎能感受到老爹身上每一个肌肉的震颤,并且随着这种震颤,如实得将所有的活动意图反映到刚刚装上去的手臂之上。甚至就连手臂末端的手指也在一个一个如同弹琴一样跳动着。 这样神奇的一幕让彦顿时感到了喜出望外,他忍不住心中的激动,迫不及待地对着自己老爹道。 “老爹,你成功了?” 摇了摇头,老爹身上陡然冒出一阵深蓝色的气焰,这气焰刚一涌动,钢铁手臂的机括结合处,以及手肘和手腕的位置顿时开始出一阵阵难听的咔咔声。而随着气焰的猛地高涨,整个手臂立刻便在一声脆响中,整个地僵死了下来。显然,它已经无法工作了。 而对于这种作品,老爹直接一扯,就把整个钢铁手臂扯成了两段。然后他才对着彦道。 “还是不能适应我力量的爆,这样的作品还是有所欠缺的。也许还需要多一些磨炼才行。” “好吧!”看着老爹的动作,彦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在他看来,这已经够完美了。可惜,在真正的完美主义者面前,这种程度的东西却还只是残缺品而已。而让彦不明白的是,老爹要造出那么完美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第二十五章 酒足饭饱聊国事 倒了一本雪棘茶放到自家老爹的手边上,彦看着地上被他扔掉的钢铁手臂,有些可惜地道。 Ww W COM “你又浪费了二十枚金德勒,换句话,你又让我离我的庄园梦想远了一步。老爹,你就不能稍微节俭一点吗?就算是不满意,也不要这么给浪费掉啊,就是回炉重造不也是挺好的吗。” 拿起了手边的茶杯,直接喝了一大口沁人心脾的热茶。老爹对着彦撇了撇嘴,道。 “不要跟我提你那个白日梦了,臭子。早知道你会羡慕那些那些白痴贵族,我就不带你到沿海的那几个城市去了。” “那不叫羡慕,那叫嫉妒。不过是一群脑子还不够核桃大的白痴,居然能住那么大的房子,整被一群漂亮的女仆前呼后拥围绕在中间。还有一大群狗腿子供他驱使。任何一个在智商上能碾压这种白痴的家伙,都会对他拥有的一切感到嫉妒的。这种人,就应该被人民给彻底地打倒在地,然后扒掉他身上那层光鲜的外皮,让所有人看到他那丑陋愚蠢的本质。最后让他在鼻涕和眼泪中,看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被人民所瓜分,所占据。自己却只能一边在泥地里打滚,一边哭着叫妈妈。” 听到老爹这么,彦立刻不屑得开始吐槽起他看到的那些贵族来。而对于彦的话,老爹只是叼着烟斗吧唧吧唧吸了两口,然后地就反驳起来。 “你想要让农民造反?别开玩笑了。那些只能握住草叉的家伙最对也只能对付一些跑到自己菜地里的哥布林,连只野猪都对付不了的他们想要造那些白痴贵族的反,再过上一百年也不可能。” “我知道农民造反是什么鬼样子?所以我也不指望那些泥腿子能干点什么。他们只要老老实实地排着队,等着瓜分贵族的财产就好。推翻贵族这种事情,必须还是需要由一个英雄人物,带着广大的有志之士,才能取得辉煌的结果。” 挑了挑眉毛,彦一边这么着,一边摆出了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好像他已经在无形中,推动了一次推翻贵族统治阶级的伟大战争一样。而他的这个法,却是撩起了老爹的谈兴,反正现在手上的事也干得差不多了,老爹也不介意这么一边喝着茶,一边陪他唠上两句。 “那么。臭子。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算得上是有志之士呢?” “对贵族统治阶级不满的人,拥有大量资本的商人,拥有战斗力的佣兵和冒险者,以及在贵族阶级的倾轧下,郁郁不得志,无法施展自己才华的人才。这些都是我所谓的有志之士。也只有把这些人团结起来,才能以最强有力的姿态推翻这固化了的贵族统治。” 多少是两世为人的家伙,阅历、知识和经验摆在那里,这些统统都让彦的法充满了一种可行性。如果只是普通人,可能会觉得彦所的这些不过是不堪一击的狂言妄语,但是曾经游历过整个世界,对这个世界本质有着深度认知的老爹却现,这并非是什么不可行的事情。 于是,他对于这种父子之间的聊就更加有兴趣了。 “听起来倒是不错,不过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能把这些人给团结起来。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什么能白吃的午餐。想要推翻一个固有阶级,必然要经历的是血淋淋的现实斗争。而这种斗争,到底拼的就是资本和人命。这不是什么过家家的游戏,不是每个人都愿意为了你的设想而卖命的。” “他们可不是为了我的设想而卖命,而是为了自己的未来而卖命。就像是人类崛起的时代,是在推翻了古老精灵帝国的统治下成就出来的一样。别跟我,他们是为了什么伟大的使命感和全人类的自由而奋不顾身地和掌握着强大魔法的精灵们玩命的。我看过老妈留下的古代文献,那场战争中人类和精灵的死伤比是二百比一,推平一个精灵统治的城市,最少也要死伤个几万人。就算人类当时数量众多,也不可能只为了一个理想而付出这种程度的牺牲。” 挑着嘴角,彦翻着白眼这样道。那副对历史的嗤之以鼻被他表现的淋漓尽致。而对于这个样子,老爹却是无所谓的抖了抖肩膀,道。 “怎么,连人类帝国歌颂了近千年的宏伟史诗都被你否定了吗?要是帝国现在的皇帝知道这种事情,心他命令边境的驻守者,带着大军来抓你回去问罪。” “别逗了,一千多年前他的老祖宗都没法把鼎盛时代的帝**队迈进亚瑞斯特冰原一步,更何况他现在的这些无能后代。而且,我觉得他有心情关心我这个反动言论者,还不如多操点心,整治一下内政和军队,省的又被王国的势力从边境上再咬下两口肉来。” “的倒也是!真是个可怜的皇帝,连蛮荒之地的孩子都能随意嘲讽他了,真不知道他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老爹对帝国皇帝现在的处境出了一声感慨。而听到这话,彦却是奇怪了起来。 “老爹,听你的语气,好像你认识这个废物皇帝一样。” “怎么呢?当年我和你母亲游历世界的时候,曾经和还只是王子的他有过一段时间的邂逅。只不过,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差不多也快断绝了吧。” 老爹一副往事不堪回事的样子,而对此,彦的回答则是。 “嘁!我猜也差不多。不然的话,毕竟是个帝国皇帝,关系好一点的话混个贵族当当也不是什么事啊。” 习惯性地在彦的后脑勺上抽了一巴掌,老爹大笑着对他道。 “这种白日梦你就别做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掰扯掰扯这种事情吧。你刚刚举了一千多年前帝国建立的例子,清楚了,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哎,好麻烦啊。不想这种东西啊。” 摸着尚有余痛的后脑勺,彦吊着个死鱼眼,一副懒得开口的语气。但是一看老爹再度抬起了手,他又马上死鱼翻身,再度活了过来。 “到底,其实也就是利益的问题。我想当时的皇帝肯定许诺了什么杀光抢光,谁先冲进去就是谁的这种蛊惑人心的话。精灵帝国维持了近万年,所拥有的财富根本就不是一直都只能算是奴隶的人类所能想象的。在这种人为了利益都敢玩命的世界上,谁还在乎那么点伤亡。只要能一丝成功的可能,这些家伙就会前赴后继地冲上去,根本不带停的。而且死的人越多,他们能瓜分的也就越多。这种好事谁都想遇到,只要死的不是自己就行。” “而对那些有志之士,我也可以这么玩。把贵族的财富分给他们就是了,为了这些他们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活上一辈子都可能没见过的财富,他们会怎么做还用想。而只要我能给他们指条明路出来,哪怕只是看起来像,他们还不会像疯狗一样冲上去?” 彦的简直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简单,但是老爹看他的眼神却像是看一个大海怪一样惊奇。这种东西,没有一定的见识和想法可是根本不出来的,就算是老爹自己也不认为在听完彦的这番话之前能想到这种驱策别人和贵族对着干的事情。所以他很是诧异地对着彦问道。 “这些东西,都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废话,你觉得你能教会我这种东西?”反着白眼,彦装作无奈的样子反驳道。他总不能告诉自己老爹,自己是从无数的革命历史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吧。 而他越是这么装,老爹就越是感到惊奇。他直接搬过一张椅子,坐到了彦的面前。 “贵族之所以是统治阶级,可不是靠着那一两个白痴一样的家伙撑起来的。他们中大多数都经历过战争、以及阴暗的权利斗争。不论是智谋还是武力,他们都远那些被他们所统治的下层阶级。即便是你能团结起那些有志之士,你又有什么把握让他们战胜那些贵族呢?” “有智谋?武力强大?能以一敌万不?不能的话统统都是白费。只要无限地扩大自己所拥有的势力,大可以像潮水一样把敌人统统都淹没掉。什么狗屁贵族,在人民的汪洋大海之前,他们只有瑟瑟抖的份。” “那么,你怎么确保这些人的忠心呢?要知道他们毕竟是以利益聚集起来的队伍,你怎么能确保他们不会出卖你,因为敌人的收买而自相残杀呢?” 老爹想了又想,又从彦的观点中找出这么一个问题。而听到这个问题,彦继续吊着个死鱼眼回答道。 “收买,拿什么收买?到底我走的是杂兵人海路线,除了少数精英外,大多数的人都只能算是泥腿子。我只要保证一群精英人物的忠诚,那些泥腿子他爱怎么收买就怎么收买呗。而且,别忘了我提供的是土地,财富,是这些贵族的所有身家。他们再怎么收买,还能拿自己的全部身家来干这种事情?” “那如果敌人趁你展起来之前,对你进行围攻呢?” “傻啊,干嘛要被现。找一两个白痴点的贵族,交点钱送点宝贝,让他们帮自己打点掩护。在他们的庇护下老老实实地展自己。等到了实力雄厚的时候,还在乎什么围攻吗?” “那么势力庞大起来,尾大不掉怎么办?” “打仗哪有不死人,谁麻烦让谁去打最难打的仗不就行了!” 父子俩一问一答,仿佛他们是什么密谋推翻贵族统治的大阴谋家一样。但是实际上,这对于彦来只会闲极无聊的唠嗑行为而已,而聊累了之后,他打着呵欠就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补交去了,根本没有把今聊得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但是老爹则不一样。 他犹豫了很久,才独自一人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提着自己多年不曾动过的笔写道。 “我亲爱的朋友,我在我的家乡了解到了你现在所处的困境。所以,我想为你尽上一点绵薄之力,提上一点点的建议。” 一封信就这么被寄了出去,而对于已经日薄西山的帝国来,却是一场巨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第二十六章 飞往帝国的信 在亚瑞斯特冰原往南,越过茫茫无尽的冰冻荒野,翻过几乎不可能翻越的连绵雪山。Ww W COM就是帝国最北边的空旷疆域,这里遍布着一毛不拔的山林,永远空旷的旷野,野蛮的原始怪物以及随时可能出现的可怕气。 不仅如此,这里还是帝国最为荒僻的地方。不论是人口、资源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这么统统都寒酸的让人心慌。所以,自从帝国建立以来,这里都只驻扎着一只军队,看起来完全只是形式的一只军队。 但是却只有很少的人才知道,这里的军队却是整个帝国中最为精锐的几支军队之一。北境守护者,一只成立在帝国之初的部队。就和它驻守在这里的事实一样,很少有人知道,这支部队从古至今驻守在这里的原因。 帝国的开国皇帝威斯福特德勒曾经有过一个宏伟的梦想,那就是整个世界都纳入他帝国的版图之中。 当时的他战胜了虚弱的精灵帝国,数十万精锐的战士驻扎在精灵帝国最后的栖林之外,让她们寸土难进。同时,威武雄壮的冠军骑士们更是肆无忌惮地横行在西部茫茫的荒野之上,把不可一世的半人马和蛮族部落打得俯称臣。最后,更是有数百只挂着帝国旗号的大舰迎风破浪,纵横于海洋之上,几乎把所有能看到的一切都收归于了己有。 他的军队战胜了所有同他作对的敌人,帝国的旗帜几乎插遍了世界上一半的地方。这样的丰功伟绩,足以让威斯福特德勒把自己命名为世间最高贵的皇帝陛下,人间能与神比肩的凡人。这并非是什么狂妄之言,事实上在当时,就连俯视世间的诸神们都认同了这句话。他们甚至认为,这位帝国的开国至尊很可能会在死后因为自身的荣光而升上星空,加冕为伟大而不朽的神灵。 但是,非常可惜。威斯福特德勒并没有把自己的传奇和荣光维持到最后。在他把自己的手指指向了亚瑞斯特冰原的时候,他的失败就已经注定了。 二十万大军在帝国皇帝的命令下,乘着巨大的战舰,跨越了帝国大半个海岸线,终于来到了这个北国冰原之上。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迎接他们的并非是什么俯称臣,摇尾乞怜的怯懦者。而是一万两千名战意盎然的凶猛大汉。 仅仅是一次冲锋,剽悍的诺德战士就像是虎入羊群一样冲杀进了帝国最精锐的军队之中。帝国皇帝引以为豪的步兵方阵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就如同一场彻彻底底的屠杀一样,二十万大军就这么在诺德人的刀斧之下折损了一半。 而当剩下的军队就这么闻风丧胆地乘着残破不堪的战舰,狼狈地逃回了帝国的境内。整个帝国都动荡了。当帝**队战无不胜的传奇被诺德人像是撕碎一张布帛一样,轻易地撕成了无数的碎片之后,那些为帝国皇帝威慑已久的势力再度抬起头来。 终其下半身,帝国皇帝都在用尽全力地扑灭那些在他的国度里生起野心火焰的家伙。但是直到他死亡了近千年之后的现在,也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昔日的野心家已经成为了冉冉升起的王国,像是两只精力充沛的鬣狗一样,整对着垂垂老矣的狮子垂弦欲滴。他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从这只老朽的狮子身上咬下一块血淋淋的鲜肉来。而老朽的狮子,也一直想着能把这两只鬣狗咬成粉碎,借由着他们身上的精力来让自己重获新生。 这种艰难的对峙持续了千年,一直到今依然还在继续着。 当然,对于狮子而言。有一样东西是不能忘记的。那就是来自冰冷雪原的失败。冰原海岸上的鲜血不仅仅意味着数以十万的战士的死亡,同时也意味着帝国皇帝永远无法被遗忘的耻辱。威斯福特德勒终其一生,都想要重新让帝国的军队登上那片雪原。但是,他到死都没有做到这一点。 而到了最后,帝国的继位皇帝更是连想都不敢想这种事情。他们只是让帝国的精锐军队永久地驻守在北境的荒原之上,担心着有一会有数以万计的诺德战士翻过那几乎不可能翻越的雪山,如入无人之境地进入到帝国的疆域之中。 这是一种可笑的防备,因为至始至终,都没有诺德人会愿意翻越着座对他们有着非凡意义的雪山。但是,历代的皇帝都不这么认为。他们始终让这只军队驻守在北境上,甚至还一直坚持着从穷凶极恶,英勇善战的罪犯中挑选出愿意以余生赎罪的人,补充到这支特殊的军队中去。 千年以降,北境形成了自己独特的彪悍民风和民兵结合的生活习惯。千年以来的罪民后代以及不断被送到这里的罪犯,都成为了北境的一份子,和这片风雪与荒凉融为了一体。而有些可笑的是,随着帝国势力的不断衰减,各大贵族对皇室权利的瓜分。这片曾经代表放逐和罪责的军队,如今居然成为了帝国皇帝手中最为重要的一支力量。 早在十多年前,帝国的现任皇帝就通过架设亲信的方式把这只军队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当然,这也是在最不为人知的情况下。甚至就连大多数的北境守护者都不知道,他们居然会是皇帝手上的重要力量。 知道这一点的只有如今的北境伯爵奥杜克。作为被帝国皇帝安插到这里的亲信,他自然是最让其放心,也最忠心于他的那种人。可以,他是那种能够为了皇帝而毫不犹豫献身的家伙。 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任,肩负着皇帝陛下最重要的希望。所以他十年如一日的驻守在这里,丝毫没有怨言。 今,就像是往常一样,奥杜克伯爵依旧在坚定地执行着自己的任务,他骑在马上,仅仅带着十几个亲信的卫兵,像是狮子巡视领地一样巡视着北境守护者的营地,以最严肃方正的形象维护着他对于北境守护者的绝对统治权。而就在这时这时,上突然飞来的一只猎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看着那只猎鹰,立刻就把手指伸进了口中,吹起了响亮的口哨。 空中的猎鹰一听这个口哨,立刻就向他飞了过来。就像是训练多年的宠物一样,这只猎鹰一个俯冲就落到了他的手臂上。而奥杜克就这么一边挠着猎鹰的脑袋,一边从他的腿上取下来一支密封起来的信件。 “有密信?给陛下的?” 一见署名,认识到事情严重性的奥杜克立刻把信放了回去,同时对着自己手上的猎鹰道。 “去吧,去君临城,把这封信带给陛下吧。” 一听这话,猎鹰立刻就是一场长啼,向着空就振翅飞去。而看着猎鹰消失的方向,奥杜克伯爵立刻低声自语了起来。 “陛下,希望信鹰能够把这封信带到你的手上,帮助你从目前的困境中脱离出来。” 而就像是奥杜克伯爵希望的那样,在一路飞渡了千山万水之后,这只信鹰终于来到了帝国的中心,象征着帝国皇帝伟大权利的君临城之中。不过它并没有直接落入到皇帝的王宫中,而是落入到了一个普通的宅邸里。 而宅邸的主人在接收到了这封信之后,立刻登上了自己的马车,在经过了层层检查之后,进入到了帝国的最具权利之人的行宫之中。 此时,看起来雄壮但是却充满暮气的帝国皇帝正一脸倦容地倚靠在了自己的王座上,像是一个百无聊赖的瘾君子一样,一脸无聊地看着下方的歌舞表演。直到送信的人出现到了他眼前的时候,他才勉强露出了个笑容,对着送信人问道。 “我亲爱的表演者麦丁文,你又给我带来了什么有意思的故事吗?” “当然,伟大的陛下。不过我的故事可不是这些平常人应该听的,所以还请你像以前一样,让他们离开吧。” 送信人麦丁文挤眉弄眼,配合他那有些丑陋的面容,蟾蜍一样的大眼睛,像极了一个滑稽的丑。而这自然是让帝国的皇帝哈哈大笑。 “当然,当然。我可爱的表演家。你的有趣笑话自然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走开,你们这些无能的歌姬。趁着我还没有脾气之前,快点离开这里。” 嬉笑怒骂,在瞬间就几度变化颜色的帝国皇帝自然是让所有的歌姬大惊失色。她们像是受到了惊吓的鹅一样,纷纷从铺满了黑曜石地板,如镜面般锃亮的行宫中撤离了出去。 很快,整个行宫中就只剩下帝国皇帝和他的宠臣麦丁文两个人。而看着麦丁文,帝国皇帝微微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从显露的缝隙中透露出了格外明亮的光泽。 “告诉我,我聪明的表演家,你给我带来了怎么样的故事。” “我带来了野蛮人的消息!来自极北之地的野蛮人,他的故事您一定会喜欢。” 这句话让皇帝眼中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了起来。 “这个故事我很感兴趣,看,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故事!如果它足够有趣的话,相信我,我聪明的表演家,我是不会吝惜于丰厚的赏赐的。” “当然,我的陛下。我保证这个故事一定会很有趣。故事的一开始是从一对有意思的父子开始的。一个聪明的儿子,和一个傻子一样的父亲。有一,儿子这么问父亲。父亲,为什么我们要受到那些愚蠢的贵族的统治呢?” “父亲,不然你想怎么办?孩子回答道,我想推翻他们” 第二十七章 帝国从来不曾平静过 来自亚瑞斯特冰原之上的父子的对话此刻在这个巧舌如簧的宠臣口中已然变成了一个绘声绘色的故事,听得坐在上面的帝国皇帝脸上不知不觉得出现了笑容。 WwWCOM而当这个故事讲完了的时候,坐在王座上面的男人顿时就笑着对着自己的宠臣这么道。 “麦丁文,这个故事非常不错。真的非常不错,虽然荒诞而可笑。但是的确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这个孩子的奇思妙想让我时常回忆起我的过去。在那个我还只是一个王子的时候,可是和不少志同道合的家伙抱着一样有趣的幻想啊。” “能让陛下您回忆起美好的过去,是我的荣幸。您最衷心的下臣会把这作为毕生的荣幸的。”一听帝国皇帝这么,麦丁文立刻以最为谄媚的姿势——连头带胸都贴在地板上,只撅起臀部的愚蠢姿势这么对帝国皇帝回应道。而他的这种表现,自然是让上面的君王哈哈大笑。 “你总是知道该怎么讨我欢心,麦丁文。能有你这样贴心的臣子也是我的幸运,让我想一想我该赏赐你一些什么才好呢?” 帝国皇帝一边摩挲着自己满是胡须的下巴,一边做出了沉思状。很快,他就得到了一个想法,然后略带兴奋地对着麦丁文道。 “这样吧,我记得北方行省的奥杜克伯爵,他们在临近森林的地方开辟出了一块新的镇,并且以此来作为帝国中心和北方行省之间的贸易和交流中心。既然是新的城镇,自然还没有来得及分配给它一个合适的主人。那么,我宣布,以帝国皇帝威斯福特德勒十三世的名义册封你为子爵,并且将北方行省的这个新城镇作为你的封地,世袭罔替。让我想想该叫它什么名字好呢?有了,就叫他隆冬镇吧。从现在开始,你就是隆冬子爵了,麦丁文。” “您的恩典让我感恩涕零,无以为报。我的陛下,我愿意以我的一切来侍奉与您,永远地匍匐在您的脚下,为您尽忠,哪怕到我流尽最后一滴鲜血的那一。” 麦丁文的声音浮夸而做作,任何有眼睛的人看到他的表现都会产生一种生硬和虚假的感觉。但是帝国皇帝可不这么想,他看着这个满脸鼻涕和眼泪的家伙,只是大笑着挥了挥手,就一脸挪揄地回答道。 “还用不到你来为我流血,我亲爱的麦丁文。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估计连刀剑都拿不起来。如果都需要让你来护卫我的安全,那么这个帝国岂不是已经到了崩溃和灭亡的边缘了吗?” “我尊敬的陛下,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麦丁文连忙辩解道。但是不需要他怎么辩解,帝国皇帝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亲爱的麦丁文。你只是在表达上有一些问题而已。好了,我已经有些倦了,你就先退下吧。另外,转告我亲爱的弟弟一下,让他有空来我这里一趟。我非常想知道,他最近准备了什么有意思的节目。” “您的意志!”就这样弓着身子,撅着臀部。麦丁文以一个非常可笑的姿势退出了皇帝的行宫。而当他整个人消失在行宫之内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却是突然从王座一侧的走廊里传了过来。 “把一个子爵的爵位交给这样一个货色,您不觉得有些太离谱了吗?” 一听到这个声音,帝国皇帝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他压低了自己声音,慢慢地反问着。在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顿时拔高,让整个行宫都仿佛震颤了一下。 “怎么,我连册封一个子爵的权利都没有了吗?我的皇后!” “那倒不是!”走廊里的女人态度依旧平静,威严而曼妙的声音更是带着一种丝毫不为动摇的意思。“只是我想要告诉你,帝国里还有很多有能力的青年俊才可以提拔,就算是您身边那些忠心耿耿护卫您的禁卫军中,也有不少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他们的勇武、忠诚,在您的眼里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优伶吗?” “嘿,得真好听,我的皇后。只是我想知道,你的这些人能够讨我的欢心吗?”摇晃着自己手上的酒杯,看着血红的液体在里面荡漾出层层波澜,帝国皇帝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戏谑和玩味。“别是他们,就算是你,难道又能比麦丁文更能让我高兴吗?别忘了,我才是帝国的皇帝,也只有我才有权利册封贵族和领地。我不管你背后的那些家伙收了多少好处,也不管你背着我又做了些什么。我就是要把一个贵族的身份赐给我的宠臣,你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陛下!”如果之前帝国皇帝那满含怒气的言语还能让这个被他称为皇后的女人不动声色地反驳回来的话,那么在皇帝转换了自己的态度之后,她就再也无法维持表面上的冷静了。“您是这个帝国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人,是最尊贵的存在,不是什么下三滥的酒馆里喝多了的无赖货色。您的一举一动代表的是这个帝国的形象和威严。” “那又怎么样?”帝国皇帝呵呵一笑,脸上刻满了不屑。而看着他的这幅样子,隐匿于走廊阴影中的女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心中的怒气对着他道。 “至少您应该注重一下自己,或者整个皇室的脸面。册封一个阉人为贵族,就算是您不觉得羞耻,我也会感到脸上无光的。” “哈哈,那还真是不错啊。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有谁会觉得我这么做让帝国丢了脸面。是谁胆敢质疑伟大的莱茵哈特的意志。想来,到时候一定会是一场非常有趣的表演。” 到这里,坐在王座上的国王就猛地站了起来,他一边出有些癫狂的笑声,一边端着手边的酒瓶,向着王座另一侧的走廊就走了过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身在另一侧的,那个名义上属于他的皇后一眼。 而看着就这么消失在自己眼中的帝国皇帝,阴影中的女人忍不住在自己的手指上加大了力量。她的手指上带着由名贵的金属制成的指套,这些像是利爪一样的指套在保护她纤细手指的同时,也让她手上的动作变得足够危险。即便是这座承自精灵时代的,以坚固和华贵著称的王宫,也无法抵挡这个女人心中的愤怒。一道道尖利的抓痕出现在了走廊的石壁之上,这样触目惊心的景象让皇后身边的侍女连忙低下了头,生怕触怒了自己的女主人。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作为帝国的皇后,她还不至于做这么低级的事情。最少在现在,她还不会做这么低级的事情。她只是快步地向着自己的寝宫走去,当她快要回到自己寝宫的时候,她才突然站住了自己的脚步,对着身边一直低着头跟着她的侍女道。 “现在,你去把克劳德公爵给我叫过来,就哀家有事情需要请教他。” “可是,皇后。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您深夜召见外臣,被别人听见的话,会不会影响到您的声誉。” 尽管心里是担惊受怕,但是侍女还是尽职尽责地对着她的女主人这么道。 而听到侍女的劝,皇后立刻冷哼一声,让这个忠心的侍女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难道哀家连请教自己的亲生哥哥一些问题都不可以吗?如果有人对此有什么疑问,那就让他们亲自来找哀家谈谈吧。哀家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居然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妄自菲议宫廷。” “是的,皇后殿下,我这就去把公爵大人请过来。” 战战兢兢的侍女几乎是一路跑着去传达整个帝国最为尊贵的女人的命令。而在侍女离开了之后,这个皇后才一脸阴毒神色地看向了帝国皇帝所在的行宫深处,低声地咒骂了起来。 “无能的废物,你猖狂不了多久了。” 不理会风谲云诡的宫廷密事。此时此刻,刚刚才给帝国皇帝讲完故事的隆冬子爵麦丁文却是已经搭乘着自己的马车离开了皇宫,回到了自己的宅邸。而刚到宅邸门口,他就看见一架异常华贵的马车。 以纯白色橡木打造出来的宽大车身上布满了精美细腻的雕饰,同时装点以华美的纯金饰物,给人一种富丽堂皇的感觉。精致的车顶四周俱都挂着一盏散着柔和白光的水晶吊灯,其中逸散出来的光芒足以把马车周围的道路照射的如同白日一样明亮。高大的钢制四轮中间是复杂的机械构造,造价不菲的同时也能给乘坐者最为舒适平稳的享受。而六匹雄壮高大,通身洁白的战马,更是让这辆马车凭空多上了几个档次。 这样的一辆马车足以比拟一个中等商人的全部身家,它的昂贵已经达到了奢侈的程度。但是这种外在的昂贵却还并不能完整地表露出它的高贵,它真正高贵的地方是被刻录在马车车厢两旁的纹章。 雄壮威武的高山大狮鹫,只属于帝国皇室的高贵纹章。胆敢在马车上纹饰上这种纹章,那么就必然是皇室的重要成员之一。而能够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那么也就只有当今的帝国亲王——克拉韦特殿下。 只是,在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之后,一贯脸上带笑的新任子爵却是突然地变了脸色。而看到了他的出现,早已经守候在宅邸之前的管家连忙迎了上来。 “老爷,真是抱歉。亲王殿下实在是太乱来了,我们根本拦不住他。” 直接一巴掌把他打倒在了地上,麦丁文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 “下一次如果你们再让他这么进来,而我却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你们的命就别想要了。” 完这话,他就大步向着自己的内宅深处走去。而看着他的背影,被打倒在地的管家脸上浮现出了深切的怨毒。 “该死的阉人,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第二十八章 两个世界的故事 愤怒的如同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一样,走进了自己的宅邸,来到了其中的会客室之中。 WwWCOM满脸愠色的麦丁文立刻就看到了一个高大雄壮的金男人坐在属于自己的座椅上,和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高贵秀丽的贵族女性摆出了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他们笑的越开心,麦丁文脸上的愠色就越深重。不过他没有立刻作出来,而是拍了拍手,对着侍立在那两人周围的侍女仆役们道。 “都给我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听到主人的话,看到主人的脸色。大部分的侍女仆役都低下了头,踩着慌乱的脚步走了出去。但是还有一部分则是看向了那个雄壮的金男子,似乎要得到他的命令之后才肯行事。 而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麦丁文,金男子轻轻地挥了挥手指,对着身边的侍卫就道。 “你们也出去吧,把好门。不要让无关紧要的人进来!” 听到这样的命令,这些负责保护主人的侍卫才恭敬地弯下了腰,从会客室里退了出去。而直到他们把会客室的大门关紧了之后,麦丁文才一脸阴沉地对着面前的亲王殿下道。 “殿下,你不应该来这里!” “我知道我不应该来这里。但是我就是来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扯掉了自己脖子上的蕾丝领结,克拉韦特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狂放不羁的笑容。他就以这样一手端着酒杯,一边把两只脚架在桌子上的方式对着这个宅邸原本的主人道,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而看着他的表现,麦丁文脸上的愠色越地深重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那么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难道控制一下你自己,就有那么难吗?亲王殿下,你就不能为别人着想一下吗?” “为别人着想,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嘛?”满饮下杯中的酒,克拉韦特脸上的神色变化出异常明显的恣意狂放。“我可是帝国的亲王,除了我的皇帝哥哥,又有谁有那个资格来让我的思想为他让步呢?我又凭什么要考虑到别人的感受呢?” “克拉韦特!注意一下你的言辞,这种话要是让那些大贵族们听见了,少不了要对你下些绊子。你现在已经被那些大贵族玩弄的够凄惨了,连手上的产业都丢了不少。再这么吊儿郎当下去,心你连你现在的生活都维持不下去了。” “哈,我亲爱的奥辛维娅。你是不是担心的太多了一点,不过是一群糟老头子而已,你真的认为他们有能力把我彻底地击倒吗?别忘了,我的封地可是先皇赐给的,没有任何人能够剥夺它。而只要有这片富饶之地在,他们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克拉韦特亲王一边大笑着,一边抱住了身边那个高贵典雅的贵妇人的肩膀。在他大张大合的姿势中,根本看不到他对这个宅邸主人的尊重。而这自然也是让麦丁文面色更加难看。 后面的事情,已然是可以想象的了。愤怒的咆哮,亲王的怒骂,还有一阵阵大打出手的噼里啪啦声。当冷笑着的亲王推开大门的时候,门外一直在伸着耳朵倾听的侍者们立刻前呼后拥地拥簇着他,离开了新晋子爵的宅邸。只留下这个宅邸的女主人叹息着,一边呼唤着侍女收拾残局,一边让家里的仆人去叫医生。 看着一脸青紫,满脸怒色的主人,仆人们都战战兢兢地不敢话。纷纷按照女主人的吩咐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随着他们的动作,整个君临城中的贵族们都知道了生在新晋男爵家中的事情,而他们的圈子里也再度多了一则笑料。 这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但是不论生几次,对于这些贵族来都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靠着皇帝的宠幸而上位的幸进之臣,怎么也不可能招人待见。即便是那些整日带着笑脸面对他的人,也难免在心里对他嘲笑不已。 羡慕、嫉妒,亦或者是其他的情绪。麦丁文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他看起来的那么风光,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最起码对于远在北国的彦来,是完全不重要的。 在睡了一个大懒觉之后,他就踩着晨光和有些洋洋洒洒的雪,向着门前的树林走去。家住在远离村庄的山脚之下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这整片山林都像是被你承包了一样。除了那些实在忍不住肚子里的馋虫,带着家伙进山打牙祭的家伙外。平时这个山林里也只有他们父子俩会经常来转悠一圈。 而因为有老爹这样的暴力家伙在,可以整个山里都没有什么凶猛的大型动物。不论是熊虎还是群狼,基本上都被老爹清的干干净净,然后被他们父子俩打了牙祭。这么多年来,彦除了野猪之外,还真的没有在这个林子里看到什么危险点的动物。 当然,那只走失了的荒原熊不算,那种恐怖的大型野兽根本就不是这个山林里的动物。它们本来就应该生活在在更危险的雪山深处,而不是这种临近雪山的山林里面。所以它的出现完全就是一种意外。 这也是为什么彦敢在被那种怪物级别的动物袭击了之后还敢往林子里钻的原因,他才不相信这么大的一个林子里,还能再出现一头荒原熊这种怪物。而且,就算是有,他也必须要往里面钻一趟。别的不,就算是为了海上破冰期的交易旺季,他也必须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而且,现在的他他已经不是昨的他了,既然已经有了老爹撑腰,他还怕在这个地方遇到区区一头大熊吗? 背着宽大的背篓,提着锋利的镰刀。彦就这样有恃无恐的深一脚浅一脚地漫步于树林之间。他的主要目标是那些生长在林子中的雪棘灌木,然后再顺便看一看最近一段时间放下的陷阱。如果有什么雪兔、雪鹿之类的意外收获的话,他还真的不介意换一换口味。 巡视山林,这种事情听起来似乎挺美好的。但是真正做起来,却是一件枯燥而且乏味的事情。彦把陷阱均匀地散步在了这片山林的各个角落中,这就意味着他要走上很远的一段距离才能把所有的陷阱给看个遍。再加上他途中还要收集雪棘灌木的叶片和果实,更是要花费上不少时间。 所以,晨间就出了的他,直到下午过了一半的时候,才将将做完这一切。北地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的早,这个时候已经是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山林中也早已经是一片幽深的昏暗。而在抬头看了看色,估计了一下时间之后,彦才费力地扛着身上的雪鹿,一步一步地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这个被他布下的陷阱捉住的雪鹿在他遇见它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茫茫的风雪和致命的陷阱把它困在了山林中不知道多少时间,它在忍受致命寒冷的同时也在忍受着饥饿的煎熬。所以根本没有费上什么功夫,彦就了结了它的生命,把它放到了自己的背篓上。 这是诺德人,以及整个冰原上的生活方式。弱肉强食,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同情可言,所以宰杀掉这样一个可怜的动物,对于彦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已经习以为常的他可不会像这个世界里的精灵一样,在猎杀动物的时候还要对其哀悼祈祷一遍。他没有那个功夫,也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必要。 每一个诺德人成长起来都是伴随着无数次的猎杀的,这只是他成长过程中的一部分。如果每走一步都要悼念的话,那么估计终其一生恐怕也走不了多久。所以对此,觉悟是非常重要的。 生命固然可贵,但是在有的时候却又是非常的廉价。这一点,经历了不少的彦早已经清清楚楚。 背着一头鹿,外带一大筐的雪棘叶子和果实,彦的度实在不可能快的起来。而就在他把回家的路走到一半的时候,色已经是彻底地黑了下来。前方彻底地变成了一片黑暗,除了借助星光以及雪地的反射能看清楚自己身前的那一点点地盘之外,彦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这并没有让他产生什么惊慌的心理。毕竟是已经住了十来年的地方,就算是闭着眼睛,他也能在林子里摸上一个大概。不过,就当他顺着自己的记忆向着自己家的位置走去的时候,他却是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铃铛声。 在他前方不远处,一条长蛇一样的队伍正在缓慢地前行着,响亮的铃铛声,来自雪山牦牛的哞叫声,还有人的吆喝声,瞬间就打破了这片山林里的寂静。而借由着那个队伍中一长串的火把映照出来的光明,彦可以分明地看到一个个武装齐整的诺德大汉正一边挥舞着鞭子,驱赶着牦牛前进着,一边吆喝着,告诉其他的人注意自己的周围和脚下。 这种特殊的行进方式让彦立刻就意识到了,他们非同一般的地位。而通过辨识他们身上的武器,彦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诺德可不是什么盛产武器的地方,方圆几百里,七八个村落和城镇,能锻造出合格武器的也只有彦他们这一家。而把这个数据普及到整个冰原上,就可以知道武器和铁匠到底有多稀缺。 大部分诺德人的武器都是家里一代代传下来的,可以,一般家庭也就只有一个成年的男性能拥有刀剑斧锤之类的东西。但是现在,光是彦看到的这几个诺德大汉,身上就装了长弓、大剑和腰刀这三种只属于正规的诺德战士才会拥有的东西。更不要,他们身上还有着非常稀少的铠甲。虽然不是什么全身重铠之类的高级货色,但是在整个冰原来,也是弥足珍贵。 这让彦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些家伙的身份估计非常不好惹。而当他下意识得就想要避开这些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随着一声唿哨,利箭立刻像是雨点一样落在了他的身边。把他牢牢地困在了原地之上,而看着那几个现了自己,并向着自己走来的诺德人。彦叹了口气,立刻举起了手大喊道。 “自己人,别放箭!” 第二十九章 数学,永远是一道越不去的难关 这场所谓的世纪审判从一开始就显现出与众不同的格调。 Ww WCOM总而言之,就是它并不像是以往人们所看到的那些法庭审判一样,单单的只是个审判而已。而是它在更多的成分上,更像是一次宣言,一次能够改变美国未来的宣言。 而直到这个时候,很多人才明白为什么托尼会把这次审判的地点放在华盛顿纪念碑之下,放到七月四号这个特殊的时间之上。他显然是有目的的,就像是一七七六年的那位第一任总统阁下一样。 不过这种目的性并不会让人对他有任何的反感。事实上,任何一个对于现在的美国感到失望,并且迫切想要拯救这个国家的美国人都已经在不经意间认同了托尼的这种做法。 他们需要改变,也需要像托尼这样带领他们改变的领导者。所以,几乎是无条件地,他们已经开始试着相信托尼,并且支持他的每一个做法。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且托尼也并不能知道有人已经做出了这种决定,更不会知道有多少人做出了这种决定。这虽然是他的目的,他的想法。但是这一切都只能到日后才能显现出来。而现在,他要做的也并不是继续笼络人心。而是主持这一场大审判。 没有陪审团,甚至连主持审判的人中都没有一个真正的法律人士。这场审判到底,其实就是定罪。毫无商量的定罪,把叛国和******的罪名牢牢地按在这几个人的身上,并且直接给予他们最后的刑罚。 这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也是基本不可能有什么商量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那么也只有一个问题需要商量,那就是该给他们定下怎么样的刑罚。 终身监禁,还是死刑?也许听起来差不了多少,但是实际上还是有些区别。最少,对于托尼来,这是有区别的。因为这可以代表着他们对抗九头蛇的意志,代表整个美国的意志。 而为什么要这么呢,那是因为这场审判的定罪方法,这场审判是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特殊方式进行的。托尼他们只是主持者,而真正决定这一切的,却是整个美国的公民。 “如果你正在观看这场决定了美国命运的审判,如果你打算和我一起来拯救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未来。那么就从这里开始,迈出你的第一步。从这场审判开始!” 几乎占据了整个美国所有屏幕的托尼挥了挥手,让一对士兵押解着曾经的美国总统来到了最前方的受审席上。同时,摄像机也对准了他,对准了这个上任不过一年就差点毁了美国的白宫主人。而就在每一个通过摄像机看着这个总统的美国人露出咬牙切齿,不加掩饰的仇恨神色的时候,托尼的声音才从屏幕里传了出来。 “第四十六任总统,乔治卢西恩先生。他的罪名是叛国以及******罪。而对于他的惩罚则交由到你们,每一个观看着这场审判的美国人手中。你们有一个时的时候,拿起你们的手机,打开你们的电脑。登录到白宫的主页面去,相信你们能看到关于这场世纪审判的新信息。对于他们,你们有三个选择。第一,无罪释放。第二,终身监禁。第三,死刑。这是你们的国家,所以这场审判也由你们来决定。一个时之后,我们会根据你们的回答来对他们做出应有的惩罚。这不是开玩笑,所以也请你们认真对待。因为不管怎么,这都是一个生命。而再不管怎么,这都关系到这个国家的未来。所以,一个时后,我们再继续!” 托尼的话让不少人感到了荒诞和不可思议,但是很快的,不论是谁,不论是哪个阶层的人,都开始动作了起来。虽然不理解为什么托尼会做出这种举动,这种相当于全民审判的举动。但是,这让这些美国的公民们真的找到了一种自己是国家主人的感觉。而他们也对此,乐此不疲。 这一刻,他们真的是在用自己的意志来主宰这个国家,他们真的是在用自己的思想来左右这个国家。这种从未有过的事情,一切都由他们来决定的现实让他们爆出了不可思议的热情来。 而这体现在白宫的官方网络上,就是一路飙升的投票人数。 死刑,死刑,死刑,还是死刑!除了少数的终身监禁之外,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死刑,作为了这个曾经的总统的终点。没有人认为他是无罪的,也没有人相信和选择他是无罪的。所有的人都在这个时候下达了自己的判断,对于这个让他们国家沦陷的恶徒应有的判断。 一点一分一秒,时间每过上一点点,对于曾经的总统卢西恩先生来都是一种折磨。他能清楚地通过竖立在纪念碑下的大屏幕看到自己审判结果的变化。而每多上一个人投下一张死刑的票,都让这个总统浑身颤抖着,有了一种想要呐喊出来的冲动。 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呐喊是没有任何用途的,就算是跪下来求饶也是一样。所以他只能一脸苍白地强迫着自己,死死地盯着眼前生的一切。同时以最大的渴望希冀着能够获得那最微的转机。 但是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变化,所谓的判决已经完全成了一面倒的局势,死刑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死死地压在了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压碎了骨头一样,简直快要瘫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他真的想要晕过去,就算是装的也可以。他已经无法接受这种现实了,晕过去,最起码可以让他逃避一下。甚至运气好一点的话,他还能以医疗救助的名义苟且偷生上一段时间。 这在那种标榜人道主义的国家里是一种很常见的事情。但是在今,在现在的美国,他的想法就只能用真来形容。还没有等他真正的瘫倒下去,两边的士兵已经一左一右地架住了他的胳膊,让他再也难以有任何的动作。而这个时候,一个时的时限已经到了。他的审判也已经得出了结果。 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托尼的意料。而在看到这个结果的时候,他立刻就转过了身子,对着前任总统做出了最后的宣告。 “你被认定为有罪,卢西恩先生。而对你的罪行,我们所作出的惩罚是,死刑!不容辩护,不容延缓。立刻执行!” 冷漠的话语让卢西恩骨头里都在打颤。几乎是立刻,他就开始向着托尼呼嚎了起来。 “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有资格这么做。美国的法律已经剥夺了死刑,你不能杀死我,你不能!” “我能!”注视着几乎已经崩溃的前任总统,托尼的眼睛里流露出像是钢铁和火焰一样坚定的意志。“当你们运用自己手中的权利,践踏这个国家的法律的时候。你们就应该想到有今。法律是为了人民而设立的。而已经犯下******罪的你们已经没有资格被称之为人了。所以,死刑被剥夺了的法在你们的身上根本不成立。你们也只有得到这样的结局,才能平息来自人民的愤怒。” “认命吧,卢西恩先生。这是来自人民的意志,是真正的属于民主力量的审判。它马上就要来临,所以,你有时间为自己辩护,还不如想一想该怎么留下一个遗言才是!” “不,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我不应该死的,我应该活下来的才是。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我还有那么多的钱没有花。我应该活着的才对!” 精神上已经奔溃了的卢西恩开始疯狂地喃喃自语了起来。而看着他的这个样子,位于他左右两侧的士兵对视了一眼,然后立刻就掏出了配枪,对准了他的脑袋。这让他瞬间回过了神来,但是还没有等他些什么。士兵就已经扣动了扳机。 子弹毫不留情地掀开了他的脑壳,弥漫的硝烟中,他的尸体也缓缓地倒在了地上。两个士兵不言不语地拖着他的尸体,迅地从受审席上走了下去。而同时,另外的一对士兵则拖着一个已经被吓得瘫软了的家伙,大步地走了上来。 “国防部部长韦恩法兰克先生。你同样被指控叛国和******罪。而对于你,我们采取的是同样的办法,一个时的时间,你的命运就会被决定下来。” 不需要托尼再做出任何多余的解释,白宫的网页上已经开始了关于国防部部长的裁决投票。而情况依旧没有变化,死刑的呼声高涨着,完全碾压了其他的两个选项。 对于这残酷的,立刻执行的枪决。很多人都感觉到了不适应,但是,这种心理上的不适应并没有改变他们脑子里的想法。哪怕是有些人因为看到了鲜血淋漓的场面而呕吐的稀里哗啦,但是它们的选择却依旧是坚定不移地确定在了死刑上。 死刑,是他们对于这群让国家差点沦陷的家伙唯一的决定。不管是为了这个国家,还是为了他们自己,他们都绝对不允许这种人再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对他们的生活造成任何可能性的危害。 这个曾经以人道主义和民主自由的口号而横行于世的美利坚公民们在这个时候所爆的意志是难以相信的坚定和冷酷。而在他们的选择中,一个又一个曾经的高官显宦纷纷步上了总统阁下的后尘,倒在了那个的受审席上。 没有任何多余的程序,也没有给他们任何辩解的机会。五百多人就这样死在了同一个地方之上。血淋淋的场景几乎让任何一个美国之外的国家感到战栗。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血腥审判,也是文明世界成立以来最特殊的一场判决。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很多人都开始悄然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停止了对于美国的特殊举动。他们已经看出来了,美国人的意志是多么的刚强。和这种疯子对抗,明显是在给自己找麻烦。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聪明人都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才是。 而这就是托尼的计划。他必须要用这种手段来震慑住一些人才行,而现在看来,他的手段还是有用的。只不过,不是对所有人都有用而已。 第三十章 精明的诺德人 简单的乘除问题,但是对于大部分诺德人来已经和书没有什么区别了。 Ww W COM眼前的这些诺德战士虽然在力量和战斗技巧上可能属于诺德人中的精锐,但是在智商上,彦只能呵呵。在此,他甚至能够非常自信地上一句,如果这群抠脚大汉能在五分钟内把这道题算出来,那么就算是他输了。 而就和他想的一样,从听到他的问题开始,那个叫做昂的家伙就是一副一脸懵逼的状态。他不停地搬弄着自己的手指,翻来覆去,然后又在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搞迷糊了之后。不得不重头再来。不只是他,就连周围的那一群家伙都几乎是一个模样地方。显然,他们那满是肌肉的大脑根本就想不明白,怎么来解决这个麦子变成面粉,再变成面包的问题。 就这么一次、两次、三四次,总之重复了很多次之后,叫做昂的大汉才猛地抬起了自己有些眼神呆滞的脑袋,刷刷地对着自己就是扇了两个大嘴巴子,然后一边狠抓着自己的脑袋,把自己那头本来就不是很茂盛的银色头弄得像是鸡窝一样,一边对着彦大吼道。 “该死的,我算不出来。鬼,把你的答案出来?别以为你找一道自己算不出来的题目我就看不出来了。” “嘁,愚蠢。”挑了挑嘴角,彦就冷笑着道。“给我听好了。一共二十袋麦子,磨成面粉少一半就是十袋面粉。一袋面粉能装二十碗,那就是二百碗面粉。而一根面包只要半碗面粉,那就是能做出四百根面包出来。我一顿只吃两根面包,那么到最后的话,这些麦子就够我吃二百顿。怎么样,你服气了吗?” 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仔细地在自己的脑子里把彦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在又是两三次把自己绕晕了之后,昂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粗声粗气地道。 “好像还真他娘的是这个道理啊。不过,鬼?你是怎么把这种东西算出来的。” “我了,这是脑子问题。所以你就不要想了,你这辈子也就是这个水平了。”翻着白眼,同时嘴上毫不留情地以这种损人的方式回答着昂的问题。彦对这家伙的智商到底是有多鄙视,几乎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 而听到他这么,名叫做昂的大汉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笑呵呵地挥着自己跟熊差不多粗细的手臂,用力地拍打着周易的肩膀,对着他道。 “你这个鬼,看样子还真是挺聪明的。在诺德人里面能遇见一个像你这么聪明的家伙可不容易。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到我们的部落生活啊。” 在他的大手刚拍第一下的时候,彦就变了脸色。而当他一而再地拍打着他的肩膀的时候,彦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难看了。这个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所以在他这沉重的熊掌下,彦的身板根本就不大可能承受得住。 眼看着这个家伙跟公报私仇一样,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彦立刻在他抬手的时候,就地就一个翻身,远远地从他的手下躲了开来,同时,他也向着这个糙大汉警告道。 “我警告你啊,够了啊。让你拍两下就算了,你还想直接拍死我啊。” “哈,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宽大的手掌,昂干笑了两声,就把手放到了背后。同时,他还有些狭促地看向了彦,对着他问道。“那个,兄弟啊,你看我们之前的赌约不过是个玩笑。所以,那个我看我们就干脆就把这种事情愉快地忘掉吧。作为诺德男儿,心胸开阔点是必要的事情,你是不是啊。” 他虽然的很是恳切,但是那只总是在自己腰间武器上盘磨着的手掌却是让彦格外的在意。他看的很清楚,当他在这么的时候,那把腰刀已经被从刀鞘了推了出来。再加上他脸上露出来的看似诚恳,但是又满是意味深长的神色。他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在盘算了一下两人实力间的差距之后,彦果断地点了点头。 “没问题,我们诺德男儿从来都是胸怀四海。所以这种事,也就过去了,没必要认真。什么赌约不赌约的,我就当做忘了。”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道理,兄弟虽然看起来瘦弱了一些,但是就心胸来,已经足以让很多人汗颜了。” 恬不知耻地点着头,昂一边这么着,一边把危险的眼神看向了周围的诺德战士。而在看到自己的头领再一次开始耍诈之后,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翻脸不认账的性格的诺德战士们纷纷侧过了头。做出了一副完全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刚刚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而这幅模样,则是让想要抹除掉所有证据的昂再次咧开了嘴,笑的像朵花一样灿烂。 “总之,就这么定了啊。那啥,兄弟,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昂,穹部族的百夫长,因为一些原因到这里办些事情。你呢?像你这么聪明的家伙,来历应该不一般吧。” 到这里,他的眼神里就开始露出了审视的光芒。脑子转不过弯,算不好数学题只是知识水平的问题。但是在人生的阅历和经验上,这个叫做昂的家伙却是相当的老道,根本就不像是个笨蛋。 从彦的种种反应和对话中,他就已经看出来了彦的不凡。而在这场的赌约之后,他更是确定了这个看起来像是诺德混血的孩子应该有着极为特殊的出生。否则他不可能表现得这样,老成,聪明,而且从容不迫。 这种素质就算是和那些这些经验丰富的战士比起来,恐怕都不遑多让。而就凭借这些,他的身份就有值得探究的地方。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他们都可能需要借此改变一下对他的态度。 而就和他看出了彦的不凡一样,彦也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比较特殊的问题。 先,他来自穹部族,而且是部族中的百夫长。而要知道,整个穹部族其实也不过是万余人的样子,他们是诺德几大族群中人数最为稀少的一支,同时也是战力最高的一支。负责坚守圣山,遵从着古老传统的他们血统之高冠绝整个诺德,并且其中的每一个成年人都是技艺精湛的诺德武士。 而要想在这么一个部族中当上百夫长可不容易。那意味着他需要统领百余名英勇的诺德武士,而以诺德人尚武的传统,他必须是这群诺德武士中武力最为强大的一个。所以到底,他就是诺德人中百里挑一的战士。而这样的战士,在整个穹部族也不过只有不到四十人。 因为稀少,所以他们可以是部族领手下的亲信,是领最信赖的武士和下臣。而能把一个百夫长派遣到离雪山这么远的地方,那么除了是雪山之王亲自下达的命令外,彦完全想不到任何其他的理由。 要知道如非必要,这群穹部族的人甚至可以一生不下雪山一步。现在一群穹部族的人居然来到了这个亚瑞斯特冰原的边界,距离雪山最为偏远的地方。这本身就充满了疑点。不过彦已经没有探究这个疑点的余地了,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氛围。或者,一种森然的杀气。 好歹是在梦境中见识过那些艾泽拉斯战士们在战场上殊死搏斗的样子,所以他早已经见识过了那种特殊的危险感觉。而当这种感觉浮现在心里的时候,他立刻就现了周围的不对劲。 眼前的名为昂的百夫长已经悄悄地用自己的大拇指顶起了腰刀的刀镡,让一截锋利的刀锋从刀鞘中流淌了出来。而在他周围,一些诺德大汉也已经把手伸到了自己的腰后,用手指捏住了箭壶中的箭矢。 可以想象,一旦彦的答复让他们感到不满意,或者他们感觉彦的回答有问题。那么等待他的肯定是雷霆一击。或许不会死,但是狼狈地被擒控下来,也几乎是一个必然的事情。 这不是彦想要的结果,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更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性。只有十二岁的他是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多成年的诺德武士的,就算是他已经拥有了圣光气也一样。那点稀薄的像是烛火的圣光气在这里挥不了任何用途,甚至如果他胆敢释放出来,不定立刻就会被这些人当做是伪装的尖细,一刀砍死了事了。 诺德人可是只对诺德人讲人情味,对于那些外来者,他们从来都是最凶狠的强盗和最无情的猎手。 所以,在眼下的情况下,即便是彦自己再不愿意,也只能实话实地把自己的身份了出来。 “我的名字是彦,就如同你们所见的那样。我是一个混血的诺德人。我的母亲是帝国人,父亲则是这附近村庄的一个铁匠。我想这样的身份,应该不会碍到你们什么吧。” “铁匠?”听到这样敏感的词汇,昂立刻就皱起了自己的眉头。他仔细地看着彦,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分辨出什么,而直到半晌之后,他才干涩着嗓子,对着彦问道。 “你你的父亲是这附近的一个铁匠?这附近就只有一个铁匠,所以你的父亲就是穆大师?” 第三十一章 大师之名和难缠的公主殿下 大师!这个称谓在这个世界里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戴的起的冠冕。WwWCOM不同于彦上一辈子所生活的世界,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被人叫做大师。在这个世界上,大师只有那些真正在某一方面登峰造极的人才能被如此称呼。 比如那些参透了魔法真理,洞彻常人所无法企及的世界的魔法使,亦或者是拿着剑就能够以一当千,斩杀恶龙的剑圣。只有这些在力量上,或者在其他技艺上达到常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境界的人才能获得这样让世人充满崇敬的称呼。其他的人不论是什么身份,哪怕是人间的帝王,神灵的亲子,都没有这个资格。可以,这些人已经属于人间的传奇,是真正的可以让神灵都为之侧目的存在。 而对于自己老爹能不能当上这个称呼,彦实在是有些怀疑。虽然他的父亲的确叫做穆没错,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是这群诺德武士所认为的存在。最起码,彦不认为自己的老爹会是一名人间的传奇,真正的剑圣。 被人错认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所以彦几乎是立刻高声叫道。 “喂,你们是不是认错了。虽然我父亲的确是叫穆没错,但是估计他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个人。他只不过是个厉害点的铁匠,怎么可能是什么大师!” “这怎么可能弄错。”像是狗熊一样摇晃着脑袋,昂非常直接地打碎了彦的幻想。“你的父亲是不是少了一条手臂,然后看起来总是一副很沉默寡谈的样子。” “虽然是这个样子的没错,但是感觉起来还是有哪些地方不对啊。” “没有什么不对的。如果我的都吻合,那么你的父亲就是我所的穆大师,或者他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号——断海剑圣,屠龙者穆!” 昂态度异常认真地着彦父亲的称号,而从他的语气中,彦不难听出他对自己父亲的尊敬和崇拜。而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更加有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突然间找到了你,对着你你那个整为了财迷油盐酱醋茶烦恼的,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父亲是某个皇室的太子,现在已经登基了,你就是新的太子爷一样。简直比梦幻还梦幻。 而看着彦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表情,昂摸着自己已经乱的不能再乱的脑袋,对着他问道。 “怎么了,兄弟。我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些不对劲。要不要我先把你送到马车里休息一会,等到了你家的时候我们再出来。” “那倒不用,我只是心里有点乱,想静一静。”从来不想静静的彦喘了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内心里复杂的情绪。而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昂刚刚的话。“等下,你们你们要去我家?” “没错啊!”再度挠起了自己的脑袋,昂对彦的反应也感到了些许的奇怪。“怎么,穆大师没跟你过,我们最近会去拜访吗?” “过倒是过。”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这个漫长的车队,彦顿时感觉自己有些吃不消了。“只是他没有过,来拜访我们的客人居然会有这么多。” “哈,兄弟。你想的太多了,我们可不是什么客人。我们只不过是护送公主来的侍卫而已。真正的客人只有公主殿下一个人而已。” “公主殿下?”再度听到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称谓,彦顿时感觉自己的脑门开始猛烈地突突起来。他当然知道能被这些人称之为公主的人是谁?如穹部族的王唯一的女儿,他的掌上明珠。也是整个亚瑞斯特最为尊贵的女性人物。 别看亚瑞斯特冰原虽然是个荒僻的地方,但是这位公主殿下的含金量一点都不带少的。而这主要则是因为诺德的特殊性。虽然在长久的生活环境驱使下,诺德人分成了穹、怒潮和风暴三个不同的部族,但是总的来,穹才是唯一的正统所在。也只有穹部族的王,才会被认为是诺德唯一的王。 这是诺德人的传统决定的问题,虽然他只是一个名义上的存在。除了穹部族之外,其他族群并不会听从他的调令。但是,就算是精神领袖也是领袖,即便是彦这个两世为人的家伙,也不会否认雪山之王的正统性。所以相对的,雪山之王的女儿自然也就是整个诺德的公主殿下。 但是,对于彦来,问题也就是这里。前世生活在那种人人平等的社会之下,这一世的他怎么都不可能学会那种代表着封建社会糟粕的等级制度。平时还好,虽然知道有个诺德之王的存在,但是不管怎么,也和自己没有关系。只要自己不想,完全就可以当他不存在。但是现在,眼看着一个高贵的公主就要到自己家里去做客,彦再去当什么把头插在沙子里的鸵鸟。就明显有些不太现实了。 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应付这个所谓的公主呢?能不能找个东风快递把她直接给邮回去呢?这就是彦现在最真实的想法。内心的想法让彦看起来有些坐卧不安。但是看着他的模样,不懂人心的糙大汉昂却是把这当成了一种激动和兴奋的心情。 于是,他立刻就拍着彦的肩膀,对着他大笑道。 “别太激动了,兄弟。虽然我知道我们的公主殿下是闻名整个亚瑞斯特的美人,但是你也不用激动成这个样子吧。看看你的这个身板,我真是怀疑你下面的毛长齐了没有。” 完,昂就像是个牲口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不只是他,连带着周围听到这话的诺德武士们也是出了同样的笑声。而对于这群牲口的人生打击,彦顿时就落下了脸,吊着一个死鱼眼道。 “真是抱歉啊,我才十二岁,毛还没有张齐真是对不起了。还有,你们所谓的远近闻名的公主殿下,我也从来没有听过的。所以,在我见识过之前,我觉得我有权保持沉默。” “放心吧,你会见识到的。公主殿下就在后面的马车里,正好,反正你也不是什么外人。我这就带你去见见公主吧。” 完这话,昂根本就不顾彦的意见是个怎么样子的,推着他的肩膀就把他向着车队后面带了过去。 可以,彦是完全被强迫着带到了一个宽大的,看起来极为坚固的马车前面。而在这辆马车前,昂却是立刻收敛了自己的那副粗鲁的流氓性格,摆出了一副严肃的姿态,对着马车里面的人就低沉着声音道。 “殿下,我们遇到了穆大师的儿子。请问您是不是要和他见上一面?” “穆大师的儿子吗?”听到这话,马车里顿时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如同冰凌一样剔透的女孩的声音。“那么就让他进来吧。正好,我也想看看穆大师的儿子到底继承了他几分资。” “去吧,兄弟,你有福气了。” 凑到了彦的耳边,对着他挤眉弄眼地了一句,昂就再次以强迫的方式,把他推进了马车里。而一进马车,彦顿时就地惊艳了一下。 只见在马车的车厢一侧,一个穿着月白色棉布长袍的女孩正安静地靠在那里。她看起来虽然不大,也就是和彦差不多的年龄,但是姿色却是十足的清丽绝美。尽管还没有张开,但是那如同雕塑般的五官和洁白的如同月色的肌肤已经尽显了她然的美丽。尤其是在她那一头如同瀑布般的银色长的衬托下,这种美丽更是有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可以想象,这位公主殿下长大了之后究竟会是一位怎么样倾国倾城的美人。只是现在看着眼前的少女,彦顿时忍不住嘴角抽搐了起来。你丫倒是稍微长点肉啊。 只是一眼扫过去,彦就给眼前这个看起来很美的少女打了一个巨大的叉号。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她那让人残念的平胸。 作为一个两世为人的家伙,彦早已经过了那种只看脸的年代。在他看来,所谓的美丽女性,不一定要长着一副美绝人寰的脸孔,但是却一定要有一副漂亮的身材。起伏的曲线,曼妙的腰肢弧度,还有修长的腿型,这才是真正美人的标准。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女孩,除了一副漂亮的脸蛋之外什么都没有。一眼望过去,除了平的还是平的,这还有什么好的。 虽然他也清楚,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基本上所有的营养都用在了长个子上面,想要有一副好身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地撇了撇嘴,隐约中透露出对昂他们的审美观的歧视。 而就是这个表情,却是立刻让对面的少女敏锐地察觉到了。于是,她立刻皱了皱眉,对这样道。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东西,但是我却意外地想要揍你一顿。” “我还什么都没呢,你这就想揍我是不是也太霸道了。” 听着少女的话,自觉亏心的彦立刻虚张声势地嚷嚷了起来。而这却是让对面的少女翘了翘嘴角,露出了一个带着些许冷冽的微笑。 “这种表现只不过明你做贼心虚罢了。算了,放你一马。我是穹!你就是彦吧,我从穆大师那里听过你的名字,果然,就和他们的一样,你看起来弱的有些可怜。” 第三十二章 你是师姐,我是师弟! 听到这个叫做穹的公主突然对自己出这样的话,彦立刻龇了龇牙,露出一脸不是很舒爽的表情。 WwW COM “是谁我弱的可怜的。让他站出来,我们好好地聊一聊。” “怎么,你想和你的父亲,我的父王还有大萨满阁下好好地聊一聊吗?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替你安排一下时间,相信他们会给我一点面子,见上你一面,然后和你好好地交流交流。” 挑了挑眉毛,穹蔚蓝的瞳孔里就显露出了一种特别的神色,那是一种好像嘲笑一样的神色,完全地针对着彦,就好像光是看到他就让这位公主殿下感到不舒服一样。并且,她的这种神色在彦的面前完全就是一副毫无保留的模样。似乎她一点也不忌惮于被彦看到她的想法。 彦不是瞎子,他自然能看出眼前这个公主对于自己某种趋向于然的偏见,这让他奇怪的皱了皱眉,就对着她问道。 “这位公主,我能问一下,我们之前见过面吗?” “你应该庆幸我们之前没有见过面,否则我可以肯定的,你不会像现在这样活得这么自在。” 冷着一张脸,让她看起来完全就像是一副冰雕的少女公主依旧是话里带刺的道。而看着她这么,彦立刻嚷嚷了起来。 “就是这个样子。我很好奇,公主殿下。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吧。为什么你的样子让我觉得我好像欠了你百十个金德勒一样呢?” “你以为这是钱能解决的事情。”站起了身来,彦陡然现这个看起来过于苗条的少女居然比自己还高了差不多一个头。而就依仗着这种身高上的优势,公主殿下开始居高临下地对着彦道。“彦,断海剑圣,屠龙者,人世间的传奇人物——穆的唯一子嗣,他所唯一承认的继承者。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到底占据了怎么样的资源,以一种错误的方式。” “知道吗,这个世上有无数的人想要成为他的弟子,希望向他学习成为传奇的方式。但是你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绊脚石一样,牢牢地挡在了所有人的面前。你阻止了亚瑞斯特冰原出现一个新的传奇人物的可能性。而最可笑的是,你本身根本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像你父亲那样的伟大人物。你是个可悲的存在,知道吗?彦。你的存在,注定了会让你的父亲蒙羞。” “的真好!” 听着这位公主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像是宣判一样对着自己了以上这些话,彦立刻就像是在台下听着哪位大人物在做公告一样,例行公事地拍起了手掌来。当然,这种举动并不是赞扬,而是带着一种相当恶意的嘲弄。就像是这位公主对着他有着非常不好的意见的一样,彦对于她,也已经有了同样的感官,就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 “知道吗,公主殿下。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我对于你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先,我想要,你了这么多有用没用的废话,什么我是一个可悲的存在,我阻止了亚瑞斯特冰原出现一个新的传奇人物。是不是可以让我认为,你就是那些被我阻碍了的,有可能成为新的传奇的人呢?” “哦,你看起来相当公正地了那么多话,以一个公主的身份。但是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因为吃不到糖果,而抱怨糖果在别人手里的女孩而已。知道吗?公主殿下,这种事情我觉得谁我都可以,但是只有你,没有资格对我这些。” “我们都属于一个特权阶级。我们的特权都来自于我们的父辈,就像是你是这个地盘的公主,我是我父亲的儿子一样。我们从出生开始就决定了我们所拥有的东西。那些可能让别人羡慕的东西,而这怪我们吗?很显然,不!那些看着这些生的东西,并为之羡慕的家伙,我叫他们蠢货。而像你这样拥有了最好的资源还贪图别人的东西的,你觉得我应该怎么称呼才好呢?” “你在嘲笑我?嘲笑我贪图自己不该拥有的东西?”并不愚蠢的穹立刻就明白了彦话语里的嘲笑意味,而这让她立刻就走到了彦的面前,用自己冰冷冷的蓝色眼睛紧紧地盯住了他。“听着,彦。我还没有你的那样无耻,如果你有着能够继承你父亲力量的分的话,我绝对不会对你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轻蔑,但是你没有。看看你的身体,看看你那孱弱的可笑的身躯,你认为你能继承你父亲的荣誉,成为北地的下一个剑圣吗?真的,我甚至怀疑你有没有能力,成为一个合格的诺德武士。” “我和你不一样,彦。也许就像是你的,我们是所谓的特权阶级。但是我却能扮演好我的角色。我是亚瑞斯特的公主,未来就是亚瑞斯特的女王。我能带领我的人民走向更美好的未来,我能给予他们温饱、庇护乃至他们所需要的一切。而你,你觉得你能扮演好你的角色吗?你能代替你的父亲,成为下一任的剑圣,亚瑞斯特最具威慑力的存在吗?” 虽然是疑问,但是穹的话语里却是满满的质疑和不相信。在她看来,连一副对于正常的诺德人来算是健壮的身躯都没有的家伙,怎么可能承担起这样的重任,成为那种本身就意味着奇迹和传的存在。 而这种质疑,别是她,就连彦自己都有些类似的想法。他也是第一次听自己的父亲有着这样奇怪的,但是却听起来足够让人敬畏的称谓。这种称谓自然会让他在惊喜的同时,产生一种特殊的压力。他不是什么孩子,自然明白拥有了什么就该承担什么的义务。单单是从穹的言语里,他就能理解到自己的身份会有着怎么样的责任存在着。这是一种压力,沉甸甸的压力。而是否接受这种责任和压力,真的,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准备。 不过,输人不输阵。在眼下的这种情况下,他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明显看不起自己的少女面前露出任何的犹豫和退缩。所以他强行掩饰住了自己内心中所有的想法,做出了一副自信而且狂妄的样子,对着她这样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可能接替我的父亲,成为一个剑圣。你以为你是谁,生命之母陛下吗?就算是那位伟大的母亲,恐怕都不能断言她的任何一个孩子究竟能拥有着怎么样的成就。你又有着怎么样的本领,能够来揣测我的未来呢。如果你真的有这种能力的话,那么我建议你,公主殿下。还是不要把它浪费在我的身上比较好,想想你自己不是更好吗?” “这么,你很自信,自己能够代替你的父亲?” 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冰原的公主突然这么问道。而感觉自己早已经看透了眼前这个公主殿下的彦立刻就毫不犹豫地回答了起来。 “当然,甚至我觉得我能做得更好。我父亲的成就是属于他的,而我则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不比他逊色,甚至比他还要伟大。” 在他这么完之后,冰原的公主顿时沉默了下来。她直直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在审视着什么东西一样。而直到许久之后,她才张开了嘴,用一种依旧高傲的语气对着他道。 “不错的语气,我总算从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些不错的优点。很好,你总算有一点像是诺德男儿的地方。” 这种语气上的转变让彦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奇怪地盯着眼前的公主看了又看,半晌之后,才对着她问道。 “是我的理解有问题,还是你的法有问题。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你也没吃药啊。” “愚蠢!”斜着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穹却是悄然地笑了起来。“知道吗?一个人,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承认了自己的弱,并且还不愿意为之努力。就像是你现在这样,如果你拥有了这么好的资源,还是一副怯懦的卑微模样,那么我只能,你简直就是一滩烂泥。身为生命,如果生来不知道奋斗,那么存在还有何价值。你是不是,我的师弟?” “不要和我传教,我知道这是光辉逐日者的教义。另外,师弟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穹如同雪岭之花盛开的明艳笑容,彦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了些微的失神。但是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并且就她刚刚的言提出了最为真切的疑问。师弟?这句话他可不能当做没有听见。 而看到彦突然这么问。少女公主只是得意地笑了笑,就对他道。 “就在一个多月前,你的父亲在拜访我的父王的时候,我向他提出了要求,希望能在他的座下学习。虽然穆大师给出了一些艰难的考验,但是我还是侥幸地坚持了下来。所以,现在的我是穆大师的弟子,换句话我就是你的师姐。” “真是见鬼?这种事情他就不能和我一下嘛?”先是抱怨了一下自家老爹的毛病,然后彦就这样对着少女公主道。“还有,就算你的是真的,你也应该是我的师妹才是?凭什么你是师姐!” “我问过老师,我比你大一年零三个月。另外,我觉得我的拳头也比你大一点。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 伸出了一双看起来极为纤细的拳头,少女公主就这么看向了彦。而对于她的这种法,彦立刻沉默了下来。他表示,自己暂时不和诺德人比智商以外的东西,那怕是个诺德女性也一样。别把他当傻子,这个年龄段的女性远远要比男的厉害,他可是不止一次看到村子里的那些姑娘追着那些白痴子们打了。 所以,师姐和师弟的身份就这么确定了下来。虽然,并非如他所愿。 第三十三章 和公主的初始生活 “这么,你们已经认识了?” 看着满脸不忿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以及那个一脸恭敬的冰原公主。 WwWCOM老爹,也就是拥有着难以想象的名声,被人尊称为大师的断海剑圣穆挠了挠自己满是胡须的脸,就对着他们这样道。 “很好,既然已经认识了。那我就不给你们做互相介绍了。彦,你带着穹去客房休息吧,从明开始,你们就要接受我的训练了。” “等等,等等。老头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看到自己老爹居然想这么敷衍了事,彦顿时就不干了。他立刻堵了上去,一副你不给个法今就别想了事的模样。而看着自己家的儿子居然这么难缠,早已经把主意打到了那些跟着穹一起被送过来的,当做拜师礼物的冬麦烈酒身上的穆立刻就有些烦躁地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我收了个学生吗。总之,她以后就是你的师姐了,有什么事情你们自己商量着去解决,别有事没事地就来烦我。” “我老爹,你这是什么态度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不和我商量就算了,事后你居然也不打算给我个解释。有你这么当老爹的吗?我跟你,你这种做法是绝对有问题的,如果你不给我个解释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和你了事的。” 彦还想再上去和自己的老爹掰扯掰扯,但是这个时候,穹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彦的身后,然后一记手刀就砍在了他的侧颈上。 十二岁的孩子本身体质就不可能那么强壮,而在这种突然式的重击之下,他立刻就像是一根面条一样软了下去。而这个时候,穹已经一把把他托了起来,然后对着穆就道。 “不用担心,老师。我这就带着他去休息,保证不会让他耽误到你休息的。” “很好!”对于这样有眼色的学生满意地点了点头,穆开始关心起这个学生的其他问题。“穹,你的那些侍卫们都已经离开了吧。” “是的,昂带着一半人暂时居住在附近的村子里,而剩下的一半人则已经踏上了回去的路。对了,父王让我代他问候你,希望你能喜欢他送给你的这些酒。” “替我谢谢他的酒,还有你送来的粮食。” “粮食是我应该的,毕竟我是在这里向您学习,如果连学费都不交的话,实在是有些不过去。”依旧是微笑着,摆出了一副恭敬的模样,穹在自己的老师面前简直就是完美。而对于自己能有这么省心的学生,穆也是相当的满意。 “很好,你把彦扔到床上就行了,到了明他自己会醒过来的。至于你,你也劳累了一了,赶快休息去吧。我的修行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是的,老师。我马上就按照您吩咐的做。晚安,老师。” 再度表现了一下自己的尊敬,穹就拖着彦,一步步地消失在了他的眼前。而看到这幅师姐与师弟之间相亲友爱的场景,穆笑了笑,就打开了一坛子冬麦烈酒,对着自己的嘴巴就灌了起来。 两个孩子可以去休息了,但是他还远远没有到休息的时候。所以,混着浓烈的酒香,以及灼热的炉火所散出来的硝烟味,这个背负着无数盛名再次开始在一片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中忙碌了起来。 直到炉火渐渐熄去,铁毡不在咆哮的时候,这一切才算是勉强得停止了下来。而这个时候,已然是光微亮,万物再度从黑暗中复苏的时候。 伴随着黎明的到来,被人强行打晕过去的彦才勉强地摸着自己的脖子爬了起来。他先是龇牙咧嘴地诅咒了一番,然后才悄悄地从自己的屋子里走了出去。而他一出门,就看到了一脸不爽,挂着两个黑眼圈的穹正坐在自己房间的门后,用一种极为怨念的眼神看着自己。 一看到这个家伙,彦立刻就想起了被她偷袭打晕过去的事情。这让他立刻就想从这个少女身上讨回一个公道来,但是看着她那满是怨念的眼神,彦却是又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他打消了讨回一个公道的心思,并且心里有些毛毛的对着眼前一直盯着自己的少女问道。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可没有欠你什么,别忘了,是你把我打晕过去的。如果要的话,也是你欠我一次才是。” 叹息着用力地揉着自己的脸孔,穹尽量地让自己打起精神来。同时,她也忍不住对着彦道。 “老师每晚上都会这个样子的吗?这样一直敲打着铁毡,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总会停的,在这个时候。他总会停下来的。”耸了耸肩膀,对于这一切都已经习惯了的彦这样向着穹解释道。而当他看到穹那副无精打采,甚至有些难看的脸色之后。他立刻就忍不住软下了自己的心肠。“想吃点东西吗?我这里还有点提神的饮料,也许能让你感觉好过一些。” “既然有这种东西,还不去快点拿过来。真是无礼的家伙!” 听到彦的话,穹立刻摆出了一个公主应该有的姿态,对着他颐气指使地抱怨了起来。这让彦立刻就对自己刚刚会软下心肠的现实后悔了起来,不过既然已经出了口,那么他就不可能再反悔什么的。所以他只能一脸晦气地忙碌了起来。 而直到色完全放明的时候,他才提着一壶新煮好的雪棘茶,还有几条炖煮面包,出现在了穹的面前。 熬了一整夜,又困又饿的穹此时完全没有什么好脾气,她看着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彦,立刻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准备食物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吗?如果任何一个厨师都像你这么慢手慢脚的话,那么我敢保证,这个世界上的餐厅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得了吧你,有你吃的就不错了。我家可不是餐厅,我也不是你的什么厨师,明白吗?” 翻了翻白眼,彦就把吃的和茶具放在了她的面前。而看着就这么摆在自己面前的像是石头一样的面包,穹的公主脾气再度爆了起来。 “嘿,你就打算给我吃这个东西吗?都快烤焦的面包,还有树叶煮开的水?你这是在虐待什么犯人吗?再怎么我也是你的师姐,你就是打算这么对待我的吗?” “一句话,爱吃不吃,我可没有什么必须伺候你的理由。”再度翻起了白眼,彦就这么对着她甩了一句。而听到他这么,穹下意识地就想再作起来。但是忍了又忍,她终究还是咽下了这口怒火,并且把自己的一肚子火气都泄到了眼前的食物上面。 而当她咽下第一口面包,喝下第一口雪棘茶的时候,顿时,她整个人的表情都生了巨大的改变。 有人过,人最幸福的时候莫过于享受美食和爱的时候。能把美食和爱这种极致的精神感官并列在一起,那么就已经足以明美食的无穷魅力。而现在,穹已经被这种魅力所彻底地征服了。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过,不过是单纯的面包,里面夹杂上了一些她不出来名字的肉而已,为什么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居然让她如此的满足,如此的沉醉,以至于根本就停不下来。 还有那些煮开了的水,不过是兑进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树叶而已,为什么喝下去之后会如此的舒服,并且还有一种整个咽喉和大脑都瞬间瞬间清凉起来的感觉。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穹有了一种巨大的不可思议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而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却是现,彦正在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自己。 这让她很不高兴,不过看在刚刚的那些美食的份上,她还是勉强得摆出了一个好脸色,对着彦温声问道。 “你怎么了,我亲爱的师弟。为什么你要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哦,拜托。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肉麻的方式来和我话。相比之下,我更习惯你之前话的那种方式。” 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彦一副受不了的语气对着穹就这么道,而他得到的回答是。 “喂,你。你眼睛有问题吗?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这就对了。你知道你刚刚吃了多少东西吗?整整四斤面包,我想知道你现在难道不会感觉到涨肚子吗?” “涨肚子?”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的腹,虽然已经吃下了足够多的东西,但是穹却还是认真地对着彦道。“我并没有这种感觉,不过真的,你还有吗?我还是感觉有些饿。” “我能请问一下,你是猪吗?或者是某种幻化成人形的怪物?我真的不敢相信有人能吃下这么多东西。” “闭嘴,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心我让你好看!” 举起了自己的手,穹用另一种方式向他问道。而对于这种方式,彦的反应是相当快捷的。很快,一堆新鲜出炉的炖煮面包就再度摆放在了穹的面前。 许久之后,当穹拿起最后一个面包开始大快朵颐的时候,彦的老爹穆终于醒了过来,他一边伸着懒腰,一边走了过来。 “啊,你们已经吃完了饭了吗?那真是太好了。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开始第一次修行。” 第三十四章 来自剑圣的第一堂课 如果可以,彦是绝对不愿意在吃早饭的时候离开这温暖的屋子。WwWCOM没有了炉火的炙烤,再香软多汁的面包也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变成一块硬邦邦的石头。尤其是在这种冰雪地的环境里,更是如此。 但是没有他选择的机会,因为穹那可怕的食量,连带着他的早餐也被这位公主殿下消灭的干干净净。而老爹的强制要求,又让他只能打消给自己再做一份早餐的想法。所以到最后,他只能抱着一个硬的和石头一样的面包,一边奋力地啃咬着,一边紧跟在老爹和穹的后面,艰难地来到了海岸附近的一块布满树木的峭壁上。 而到达了目的地之后,老爹先是把手里的那一截比他整个人还要粗上两分的铁铸图腾用力地插到了地面之中,然后才面向了自己儿子和那个特殊的学生,并且以一种严肃的态度对着他们道。 “既然你们已经准备开始和我修行了,那么有些事我们就不得不清楚一点了。先,是你们要修行的东西。” “作为一名剑圣,虽然是少了一条手臂的剑圣。但是我和所有的剑圣一样都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传奇之路,并且开创出了一个新的流派出来。虽然当时我并没有给这个流派起什么响亮的名字,但是随着我在世界上游荡的时候,那些好事者也给了它一个称谓——逆潮断海流。” “这个名字真是逊爆了,老爹,如果我是你的话,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把名字给确定下来。这样的话简直就等同于你的命名权被别人夺走了一样。” 一边咀嚼着嘴里的面包,一边含糊不清地表达着自己的观点。而这自然的地引来了穹的怒视以及老爹的一记巴掌。 “吃你的东西,不要在我话的时候插嘴。这都是很重要的事情,给我认真听着,明白吗?” 被一巴掌打得差点噎住了的彦卡着差点没法呼吸的喉咙,艰难地喘息着。而这样的他自然是没法再在老爹话的时候插进去任何的言语,所以一时间整个峭壁之上都只有老爹话的声音。 “之所以叫我的流派为逆潮断海流,我想应该是有两个原因。第一,我曾经斩杀过盘踞在海中孤岛上的混乱恶龙矛瑞斯,并且用它的心血和它的灵魂刻画出了最为高深的诺德符文,让它永远地成为盘踞在我身上的力量。而这个恶龙的标志性行为,就是在大海上掀起恐怖的怒潮。” 道这里,老爹就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皮裘,背过了身子,把自己的后背裸露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前。而他一这么做,彦和穹立刻就能看到隐藏在他身上的巨大秘密。 只见在那健壮的如同大理石一样的肌肉上,一个个复杂的古怪纹路几乎布满了他的整个后背。星星点点的蓝色光芒像是火焰组成的河流一样在这些纹路中燃烧着,奔涌着。细细听去,彦甚至还能听到一种让人内心震颤的恐怖吼声。 这让彦在惊奇的同时,也忍不住看向了自己的父亲。一起生活了十二年,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父亲背后有着纹身这种事情。只是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纹身居然有着这样的秘密。 而似乎也是看出了自己儿子的疑惑,穆继续解释了起来。 “关于诺德符文,你们不需要了解太多,只要知道这种力量是古老先祖的赐予,是属于我们诺德人的赋力量。等到了你们成年的时候,你们自然有机会接触这种力量的赐福。当然,诺德符文也有好有坏,而这和你们之后的成就有关。我现在能告诉你们的也只有一点,那就是符文越多,它所带来的力量也就越强。但是,符文烙印的越多,人身的负担也就越重。没有多少人能承受额符文所带来的力量,所以你们没必要过分地渴求这份力量。毕竟,你们能选择的路还有很多。” 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诺德人所拥有的赋力量之后,穆就转移了话题,继续介绍起了自己的流派来。 “我刚刚过,我的流派得名是有两个原因。以斩杀掀起怒潮的龙作为成名的功绩是一方面原因,而另一方面的原因则是我所拥有的气。关于气,你们了解了多少?” “我知道,老师。”穆刚刚问出口来,穹就立刻抢着回答道。“气是修炼**的武士在精神以及**锻炼到了极致之后,借由着自己的意志和生命力媾和世界上的以太元素,所点燃萌出来的神奇力量。父王曾经和我过,强大的战士不一定都能修炼出气来,但是修炼出气的战士必然是强大而可怕的存在。比如” “比如我?”摇了摇头,穆少有的露出了有些怀恋的苦笑。“你的父亲还在对我们年轻时候的事情耿耿于怀啊,不过是在成人礼上战胜了他而已,真的有必要铭记这么多年吗?” “这不是耿耿于怀,老师。”同样是摇着头,穹开始为自己的父亲正名了起来。“父王过,这是尊重。他过,他终其一生都想着要越你,但是直到现在,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像您这样的传奇人物注定会留在诺德人的历史上,成为先祖殿堂中被永远铭记的一位存在。而他,恐怕直到最后也不过是一介碌碌无为的凡人罢了。” “你的父亲有些夸张了,他一生的成就并不在历代先王之下。当我们走到尽头的那一时,不定我们能在同一个地方相聚。” “但愿如此,老师。那会是我和我父王毕生的荣幸。” 公主穹的回答不可谓不得体,但是在彦听来,却是实在是太生硬和客套了一些。他并不喜欢这种话的方式,所以他立刻就嚷嚷了起来。 “好了好了,叙旧和怀念的事情能以后再吗?让我们继续刚刚的那个话题,我还没有听完呢?” 怒瞪了彦一眼,穹显然在抱怨他破坏了自己在老师心中留下好印象的机会。但是,机会既然已经溜走了,就不可能再回来。因为这个时候,穆已经接着对他们诉了起来。 “好吧,好吧,我们继续。刚刚我们到了气。这种力量和魔法一样,属于越凡俗的力量体系。而它诞生的方法就如同穹所的那样,是**和精神达到凡人极致,以意志点燃在身躯内点燃以太所造就出来的。在这一点上,我们诺德人属于得独厚的类型,因为我们更容易达到这个诞生气的标准,而究其原因,则是因为我们生的血脉。” “气这种力量是有着起源的。就和魔法是龙族从星空深处带过来的一样,作为能和魔法比肩的力量,气起源自我们世界最早的造物——泰坦。虽然这种古老的,如同神灵一样的强大生物已经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但是他们的遗产却留在了这个世界上。气就是其一,而我们这个种族就是其二。” “虽然已经无法考证我们的种族究竟为何而诞生在这个世界上,这恐怕是只有生命之母和永寂者才能知晓的事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们的血脉中流传着来自泰坦的力量。自从上古战争被最古之龙画上句号,泰坦彻底地消失于世界之后,气这种力量在最初的时候,就只出现在我们诺德人身上。而随着我们地先祖把这种知识传授给其他种族,才让这种力量成为了举世皆知的神奇力量。但是不管这种力量究竟被多少人习得,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气永远是诺德人最强大的资本。我们坐拥着世界上数量最多的拥有气的武士,同时也拥有着当世仅有的十二名剑圣中的四个。我,永驻于在雪山之上的无名守护者,冰原之上的北风剑圣,还有那个喜欢乘船满世界抢劫的疯女人。” “我们四个就等同于这片冰原的守护者,威慑着那些对这里有所企图的家伙,让他们忌惮得缩回自己的爪子。只要有我们在,就不可能有人胆敢妄自对这片土地起战争。这也是剑圣存在的意义,守护着一方的土地,让战火和敌人永远在心中有着忌惮。因为谁也不能肯定,自己能在一个剑圣的手中活下来。虽然剑圣的力量无法改变一场战争,但是却足以让胜利者在胜利之前,殒命于此。所以,世人畏惧与我们,崇敬于我们,而我们之间也在相互制约着,对立着,形成这一种脆弱的平衡。当然,这和你们的关系不大,最起码现在没有什么关系。” 到了这里,穆就笑了起来。 “也许你们两个人能有人在未来继承我的衣钵,但是现在,你们还只是刚刚踏上这条路而已。我跟你们这些也不是希望你们好高骛远,而是希望你们能对自己所修习的力量,有一种明确的认识。” “就如同我们刚刚所的气。我过,这是诞生于泰坦的力量。凡人想要获得这种力量,就只能经过艰苦不拔的修行,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没有捷径可走。比如,泰坦遗留在这个世界的遗产中就有一样,能让任何凡人诞生出这种力量来。” 听到这话,不只是穹,就连彦的眼中都露出渴望的光芒来。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是什么?” “泰坦的心脏,死去泰坦胸中留下的唯一活着的东西。但是真的,我并不愿意你们把这种东西浪费在开启气上面。它有着更加特殊的作用!” 第三十五章 属于泰坦的神话 泰坦,这个名称在这个世界上可不是区区一个巨人就能解释的清楚的。 Ww WCOM这涉及到很多东西,神话、历史、种族变迁甚至是世界起源。而为什么会牵扯这么多东西,那么就要从这个世界的起源神话开始起。 就和很多世界的起源一样,这个的起源也是和巨人息息相关的。 传,这个世界最初的一切都是由无尽的虚空诞生出来的。虚空诞生了世界万物。然而这万物中最初是没有任何秩序生灵存在的。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是世界意识在扭曲的规则下诞生的混乱生物。他们和原初世界的元素一起,对这个世界造成无法挽回的痛楚。 世界意识本能地意识到了混乱对于自己的伤害。所以它放弃了这最原初的造物。从混沌的秩序中诞生了第二代生灵。一个巨人就是这第二代生灵中的第一位。 作为世界真正成功的秩序造物,巨人看着在世界之上肆虐的元素和混混沌沌,只知道破坏世界的混乱生物。顿时勃然大怒,怒火化作了闪电,成为了他的武器。让他在世界之初开始了无尽的战斗。 最终他在秩序力量的加持下,降服了一切肆掠的元素,让它们彻底地融入到了这个世界之中,成为了世界的基石。同时,他也将那些无法被毁灭的混乱生物,世界的初代造物。全部封印放逐到了大地之下,深渊之中。世界的无尽尽头。 那里曾经是世界的一部分,但是随着混乱的肆掠。这里已经彻底地被混乱侵蚀了。巨人不得不把它和原初生物们一起封印,让他们永不见日。 因这巨人的努力,世界终于开始出现了秩序的光芒。而他也因为力竭,倒在了世界尽头之前。 不过他的意志永存,并且成为了守护者,公正地维持着这个世界的秩序和稳定。他是秩序的缔造者。凡人们称他为,穹之父——秩序空的支撑者。 支撑者的两个姐妹从虚空中醒来,他们看到了自己兄长的死亡。但是也看到了他意志的永存。 在兄长的邀请下,两个古神定居在了这个世界上。开始帮助她们的兄长,创造和维护这个世界。 姐妹中的妹妹,拥有着创造生命的伟大力量。世界中最古老的秩序生灵都诞生自她的手心。她教会了生灵们如何在这样一个由支撑者守护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并且让他们拥有了繁衍后代,延续自己种族的能力。只要是生物,俱都可以称她为母亲。 她是这个世界上所有生灵最为爱戴的存在。而她也深爱着这个世界每一个的生灵。甚至,在每一个生灵诞生的时候,她都会亲自为他送上自己的祝福。 她是至高无上的生命守护者。她是众生之母,我们的慈爱母亲。 二姐妹中的姐姐,则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存在。她从不在生灵面前显现真身。因为她所代表的是每一个生命的终结,和最终的归宿。 和她的妹妹一样,她同样爱着这个世界。但是却是用她独特的方式。她喜欢沉睡,并且喜欢在自己的无尽梦境中拥抱每一个踏入她梦乡的人。 不论如何伟大的生命都难逃一死,而死亡就是她的领域,她的梦境。在这里,众生皆可以得享再一次的生命。她是死亡的执掌者,永寂者——死亡梦境的拥抱之人。 而作为世界上仅有的两位古神,不论是生命之母还是永寂者,都在维护管理这个世界的时候产生了一种无力的感觉。一个刚刚诞生的秩序世界,显然需要更多的人来维护才能获得更好的展。而怀着这种初衷,众生之母从秩序之父的尸骸中找到了他依然健在的心脏。在秩序之父的默许下,她用这心脏创造出了最强大的生灵——泰坦,巨人的种族。 作为秩序之父的血裔,刚一诞生的他们就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他们能推倒山峰,掀起巨浪,撕碎云层,吞吐飓风。尽管这些伟大的造物数量并不多,但是他们依然成为了这个世界当之无愧的统治者,并代替了他们的母亲坚强而有力地维护着整个世界的秩序。 而就在这些泰坦之中,有三个最强大的存在。他们在生命之母和秩序之父的教导下,点燃了自己的神火,从而高居于众生之上,成为了继三位初代古神之后的第二代秩序神灵。 奥瓦隆,三巨人中的长兄,他在成神之后获得了父亲的青睐,赐予了他雷霆和闪电的力量。他誓守护弱和公正,像空一样包容万物。所以他成为了守护和公正之神,空之上的闪电执掌者。 他拥有着父亲的力量,理应成为泰坦的王。但是他的两个弟弟并不认同他的地位。 奥博尔,三巨人中的二兄。喜欢用花言巧语的他讨得了众生之母的喜爱,并且赐福给了他潮汐和大海的力量。因为无比爱戴着母亲。所以他对于所有受到母亲喜爱的凡俗众生都感到了厌恶。他经常性地掀起战争,以酷烈的手段让芸芸众生慑服于他以及泰坦的无穷神威。于是他成了阴谋和战争之神。 而且由于在自己所居住的山峦之巅感受到了被父亲封印的元素力量。他继而掌握了呼唤风暴的伟力。所以他的身份也就确定了下来。阴谋和战争之神,潮汐和浪涛的驾驭者,风暴之王。 至于最后,三兄弟中最的泰坦——奥丁森。因为性格怪异,容颜丑陋而在泰坦中备受歧视。尽管两个兄长都对他疼爱有加,但是他却将之视为耻辱。点燃了神火之后,他就消失在了世界之上。而当他再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掌握了恐怖的火焰神力。 他自称是熔炼者。因为他得到了火元素的力量,所以他可以锻造出世界上最强大的武器。这让他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欢迎,因为他的两位兄长和他们的麾下们早已经摩拳擦掌,距离动战争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奥丁森答应了自己两个哥哥的请求,开始为他们锻造武器。同时,他也开始推波助澜,为已经分立为两个派别的泰坦们点燃更加强盛的怒火。 因为他的努力,战争爆了。泰坦们的战争席卷了整个世界,将一切的生灵都卷入了进来。而这个时候,奥丁森的阴谋才彻底地暴露了出来。 他已经堕落,从秩序之侧。现在的他是堕落泰坦,恐惧、苦痛和绝望的混乱之神,毁灭之火的熔铸者,扭曲亡灵的主君。 但凡是被他制造的武器所杀死的生命,他们的灵魂都被混乱的力量扭曲了。他们不再归于永寂者的梦境,而是满怀怨恨,停留在这个世界之上。向着这个世界的生者们,动所谓的复仇。就和艾泽拉斯世界里那个差一点就毁灭了所有生灵的灾军团一样。 战争到了这个步骤,已经无力挽回了。奥丁森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因为他的两个兄长,早已经在他的阴谋诡计之下同归于尽。他是仅存的神灵,甚至可能掌控这个世界。将之彻底地陷入混乱。 而面对这样的情况,众生之母看不下去了。她是生命的创造者,本来不应该干涉她造物的命运。但是她却不能看着这个他们缔造出来的世界陷入混乱。 在这个时候,秩序之父已经没有了身体,无法再现原初时代的伟力。而永寂者则还在沉眠之中,更加无法插手于其中。所以,没有战斗力量的众生之母只能向着虚空求救,而她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在星界中游荡的龙族回应了她,并且和她签订了契约。巨龙们以阻止泰坦战争为代价,换取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的权利。众生之母答应了这个条件,让他们得以介入到这场战争之中。 巨龙们不逊色于泰坦的力量终于挽回了秩序一方的颓势。而巨龙之神,最古之龙萨弗隆莱恩更是直接对上了最后的泰坦之神奥丁森。 他们之间生了数场恶斗。但是最古之龙并不能战胜堕落泰坦。甚至,他还处在了下风。堕落泰坦的混乱力量非常可怕,而他为自己铸造的兵器,更是带有着扭曲的死亡魔力。这让最古之龙饱受伤痛。 为了战胜堕落泰坦,最古之龙请求众生之母给予他庇护。众生之母答应了他,给了他生命的守护之力。而在这力量的加持下,最古之龙和堕落泰坦起了最后的战斗。 他们从空打到大地,从大地打到深海。让世界几乎都为之破裂。最终,最古之龙战胜了堕落泰坦,让他覆灭于火山之中。一切似乎都结束了,但是一切还远没有结束。因为此刻的战场之上已经到处都是扭曲的亡灵,不仅仅是泰坦的,还有巨龙的。他们成为了继奥丁森之后最大的破坏者。 而就在这个时候,永寂者苏醒了。她带走了这些扭曲的亡灵,让这些灵魂回归到了她的梦境之中。泰坦战争,也随着她的苏醒而彻底地结束了。同时结束的,还有第二代神灵的历史,那也意味着泰坦这个种族彻底地湮灭于了历史的长河中。 世界上已经没有活着的泰坦了,就算是有也几乎彻底地避开了凡人的视线,隐居在了那些不可为人所描述的神秘之地。所以,泰坦的心脏就变成了如同神话一般虚幻而不可捉摸的东西。很多人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遇到这种神物。而这自然也是让彦和穹彻底地打消了自己心中的幻想。 只是,他们还是想要知道,所谓的泰坦心脏的特殊作用到底是什么?而这也让他们立刻向着穆投去了求知的眼神。 第三十六章 第一节课之前的考验 看着两个孩子眼中的渴求,穆摸出了自己的烟斗吧嗒吧嗒地吸上了两口,才在一片烟雾的笼罩中把这个特殊的作用告诉了他们。 Ww W COM “就如同你们已经知道的那样,气的诞生来源于强大的泰坦。他们继承自秩序之父的体魄再加上他们那近乎神灵的灵魂,让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在自己的身体里诞生出这种凡的力量。从某种程度上来,这种力量自从他们诞生的那一起,就在他们的身体中流淌着。而泰坦的生命则是近乎无穷的,他们几乎不可能自然死亡。所以只要他们还活着,他们的完美身躯就在不停地淬炼着自己身体中的这股力量。” “等到你们拥有气的时候就会明白,这种力量的诞生点是在这里。” 穆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同时他也开始释放出自己那深蓝色的如同海潮一样的气来。而在他释放的时候,彦他们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在他的胸腔中,那有力跳动着的心脏的声音。就像是在敲打着一面厚实的牛皮大鼓一样,当他可以这样做的时候,心脏的跳动简直浑厚的让人有一种震耳欲聋的感觉。 不只是心跳,就连里面的血液流动声都能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是一条河流在自己面前流淌着一样,那种异常明显的哗哗声让彦简直怀疑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一头人形的巨龙。 而看着自己孩子脸上的惊讶,穆咧了咧自己的嘴,就继续道。 “心脏,气的根源。就像是一个不断敲打的铁锤一样,气在伴随着你身体内的血液流动的时候,也在不断地被跳动着的心脏淬炼着。随着淬炼,气会变得越精纯,直到凡人的身躯老去,再也无法提供有力的淬炼为止。凡人会老会死,再强大的力量也会化为泡影。但是,你们要明白,泰坦不是凡人,他们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他们的心脏即便是在他们死了之后也不会停止跳动。也就是,他们气的根源还保留在那里面。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泰坦的心脏是能够帮助凡人开启这种凡力量的钥匙,因为它里面本身就具有着宝藏。” “但是,只是用它作为开启的钥匙,实在是太浪费了一些。可以,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这笔经历时间长河洗刷所留下的宝藏十之**都被浪费了。相比这种浪费的手段,其实还有一种更合适的做法。那就是把这种遗留下来的力量作为一个火种,来升华自己体内的气。从而形成一种名之为斗气的更加强大、也更加精纯的能量。而等你能做到了这一步的时候,那么几乎就可以,你已经屹立于世俗的顶点了。” 就像是讲一个故事一样,穆就这么简简单单地这样收了尾。而听完了他的话,彦转了转自己乌黑的眼睛,就对着自己老爹问道。 “那么,老爹。你的泰坦现在还存在着吗?” “几乎所有的泰坦都死在了上古的这场战争之中,所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几个活着的泰坦了。你也不用打他们的主意,毕竟能活到现在的泰坦,在单纯的战斗力上恐怕还要凌驾于大多数的神灵之上。你打他们的主意其实就和找死无疑。” 揉了揉自己儿子的脑袋,穆用这种方式打消了他脑子里的鬼主意,而听到老爹这么,彦耸了耸肩膀,就回答道。 “我明白,我明白。毕竟不管是谁都不可能那么大方,把自己的心脏都给献出来。如果有的话,我估计他的脑子已经提前献给了别人。” “你明白就好。好了,我们开始今的修行工作吧。先,穹。我想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程度。所以,我希望你能和彦交手一下。尽你最大的努力,只要能打败他,就是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也无所谓。我要看到的是你的能力,所以放手去做,明白了吗?” 穆的第一节课,就提出了这样神奇的要求。而听到他这么,彦立刻就叫嚷着抱怨了起来。 “嘿,老爹。这不公平,为什么你要让这个暴力的丫头用我来出气。这明显是给她机会来揍我好吗?” “怎么,你连对付一个女孩都没有信心吗?还是,你觉得自己弱的连个女孩子都不如?” 拍了拍彦的肩膀,把他猛地向前推了两步。穆直接把两把结实的木质长剑扔到了他们两个人的中间。 “动手吧,别犹犹豫豫的,除非你想在这个鬼地方呆上一整。” 听到自己的老师这么,穹直接就把插在地上的两把木剑拔了起来,然后扔了一把给彦,同时对着他道。 “老师得对,别犹犹豫豫的,像个诺德男人一样对我起进攻。我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等待上。” “嘿,你能表现得稍微像个女孩子一样吗?看看你的脾气,你简直就像是一只饿了一个星期的母狼一样。” 龇着牙接过了木剑,彦谨慎地向后退了两步。同时还以一种嘲弄的口气向着穹道。而听他这么,穹不仅仅没有露出什么怒色,反而对着他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当然,她并不是把彦的话错认作了什么夸奖,只是她给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而已。 “知道吗,听到你这么。我一下子安心了很多,最少等到我把你打得鼻青脸肿,哭着求饶的时候,我不会在内心里感到愧疚!” “等等,等等。我们也许不用听我家老头子胡闹的法,知道吗?他也许就想看我们这个。所以,我是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地聊一聊吗?” 听到穹这么,彦感觉自己的心肝有些在颤抖了。他可不想被人打得鼻青脸肿,所以他开始尝试着,用自己的语言来编织出一个比较美好的结局来。 但是对于他的这种法,穹可是没有一点点认同的意思。 “知道吗?我可不这么想。我现在只想着好好地揍你一顿,放心吧。我下手不会太重的,最多也就是让你疼上几而已。” “疼上几?”听到这个关键词,彦的声音都是拔高了几分。而一听他这个腔调,穹立刻就有些歉意地道。 “抱歉,可能我的用词有些不准确。我想,也许是一个月?” “一个月,你是打算打断我几根骨头吗?”乍了乍舌,彦握着剑更加地退缩了几分。“你这是打算谋杀我吗?别忘了,你今早上吃的东西还是我做的呢?而且,我们应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 “哦,是吗?谢谢你的早餐,如果允许的话,我可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给你相同的回报。当然,在这之前,我需要纠正你的一点法。你确定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过节吗?别忘了,在这之前,你可是用一个怎么样的形容词来形容我的。” “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母狼?哦,拜托,这只是一个单调的形容词而已,如果你能回心转意的话,我可以用美妙一百倍,一千倍的语言来赞叹你。就像是,你是雪山上的那朵岩壁之花,在我所见的晨曦之光所映照的那一刹那,让我的心神为之摇曳什么的。” 话音刚落,穹就像是一个雕塑一样静止了下来。她静止了那么片刻,但是这片刻却是很快地消融掉了。 “我没有想到你还有当一个诗人的赋,但是现在,你是在亚瑞斯特冰原,所以我要告诉你,嘴上的远远没有你的动作来的更有力度。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就”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都像是一支利箭一样射了出去。木剑粗钝的剑尖以一种飞快地度在彦的眼中放大着,让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侧过了身子,避过了这飞的一击。而当他手持着木剑,摆好了一个迎战的姿势,稳稳当当地站在穹的面前的时候,穹立刻微笑了起来。 “有意思,钢铁兵团的第一制式剑术。虽然还算是不错,但是却是远远的不够。最起码,在我们诺德人的眼中,它还完全不够看。” 完这话,穹就一个箭步向前,同时在一记有力的叱喝声中,用力地把自己手中的木剑顺着一个笔直的角度向着彦的肩膀和脖颈处挥舞了过去。 她的度很快,快到彦根本来不及做出什么躲闪的动作,所以他只能用力地扛起自己的武器,用手中的木剑硬生生地接下这一记重击。而当他接下这一击的时候,他立刻就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 “诺德的雪崩剑术?真是要命,我觉得你这样的女孩子应该学着温柔一点,像是这种野蛮的招式,真的一点都不适合你。” “是吗?我可不这么想。要知道,既然生而为诺德人,那么就应该让自己变得勇武一些。雪崩剑术就是最能体现诺德人的剑术之一,掌握它,你就等同于掌握了我们的生命。” “的好听,但是你能下手轻一点吗?” 一边着,一边用力地用木剑的剑脊滑开肩膀上的重量,彦在卸力的同时,也猛地扭转着自己的身子,让剑锋随着自己的扭动向着穹扫了过去。 当然,穹非常敏捷的躲闪了开来,并且笑着对他道。 “那可不行,这是我的爱好。还有,你的动作走形了!” 第三十七章 艰难的切磋,注定的失败 钢铁兵团第一制式剑术,讲究的是动作简洁规范,因为是专门为帝国的重甲步兵量身打造的制式剑术,所以这种剑术也具备着与之相对应的浓烈特色。Ww WCOM它不以突进和进攻为目的,而是主要靠着步步为营的防守反击来达成后制人的作用。所以,这套剑术也有着乌龟壳剑术的称呼。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这套剑术是什么垃圾货色。事实上恰恰相反,在各个国家、各个种族的基础剑术中,这套制式剑术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排名前列的存在。它的稳健和均衡,以及那种出色的近战防御能力,让这套剑术几乎可以适用于任何情况、任何敌人。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帝国初期的钢铁兵团才能以那种近乎奇迹的战斗力,牢牢地把守住帝国的边疆,让那些异族在整整数百年的时间里,都无法踏入帝国的领土哪怕一步。 不过随着帝国内部的**,这种军国利器也慢慢地流传了出来。直到今,连彦这种毛头子都能从行商的手中得到这样一份完整的剑术资料。从这也可以看出来,帝国究竟已经没落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步。 不过没落归没落,这并不代表这套剑术也会随之打上折扣。事实上,它只会变得更加普及和出名,这一点从穹只看一个持剑姿势就能猜出彦用的是这套剑术就能看出一二来。当然,也正因为是这个原因,穹才能看出彦的动作生了走形。 作为一套防守反击的剑术,钢铁兵团制式剑术要求使用者持剑的动作永远是以肘部关节的运动作为核心,而不是向那些灵活的剑术一样是以腕部动作为核心的。同时,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永远是双手持剑而不是单手持剑。 这样不论是在对于近战的对抗上,还有体力的消耗上都能占据到一定的优势。虽然看起来很是笨拙,但是却极为有效率。如果套上一套半身甲的话,那么熟练的使用者甚至能靠着这种笨拙的剑术同时抵抗两到三个差不多的敌人。 而彦现在,却似乎完全违反了这套剑术的基本要求。在保持防御姿势的时候,他不仅仅没有双手握剑,把剑身把持在自己的身体重心上。反而以一个侧对的姿势,一手握着剑柄,一边让木剑剑尖紧挨着地面,形成了一个几乎完全不设防的架势。 这在让穹皱眉头的同时,也忍不住对着他问了起来。但是对于这种疑问,彦只是笑了笑就道。 “就不劳你多心了,公主殿下。你还是想着该怎么打败我再吧。” “哼,笑?我看你等下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一看彦那张嬉皮笑脸的模样,穹就心里来气。她不再管彦这种奇怪的迎敌姿势,而是躬低了身子,像是猎豹一样就向着彦冲了过去。 灵敏的度让她的动作迅捷而充满力度,虽然只是一把简单的木剑,但是在她的动作下已然是风声呼啸,让人心中开始生起胆寒的意思。 雪崩剑术的刚猛和迅疾在穹的身上可以挥的淋漓尽致,就算是那些浸淫其中十几年的武士,都不能会比她表现得更加出色。而看着这样进攻过来的穹,彦却是不进反退,整个人在迎向穹的同时,身体的重心也在改变着,向着木剑所伫立的位置转移了过去。而当他的身体越过剑身,把向前伫立的木剑彻底地让到身后去的时候,他整个人也开始旋转了起来。 身体几乎是以毫厘的距离和穹相交而过,而木剑也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一个大大的圆弧,绕到了穹的后面,对着她的背心要害挥砍了过去。而眼看着这种突兀的攻击就要起到了作用,穹却是以最快的度转过了身子,同时竖起木剑将这一击招架了下来。 在力量的比拼上,彦甚至不能对穹占据到任何的优势。所以穹只是猛地一用力,就把重心不稳的彦狠狠地弹开了出去。而在就这样把彦的突击消弭掉了之后,穹立刻紧皱起了眉头,对着他问道。 “你这不是钢铁兵团的制式剑术?甚至不是诺德的剑术?这到底是什么鬼?” “我也不知道!”耸了耸肩膀,彦就笑呵呵地对着她解释道。“这只是我在沿海的大城市里看到的招数,记得当时是一个灰烬精灵在用这招欺负一群白痴卫兵。我看着有点意思,就给记了下来,没想到今居然还能派上点用途。真的,我也挺惊讶的。” “灰烬精灵的剑舞?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赋,不过你觉得靠着这点花哨的剑术就能胜过我吗?”咬了咬自己的唇瓣,穹目光灼灼地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木剑,一步步地向着彦逼近了过来。“我会让你明白,你到底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等等,等等。能不要离得这么近吗?我有点怕,我是真的。”彦眼看着穹一步步地逼近到了身前来,彦一边后退着一边谨慎地道。“我这样差不多就行了吧。我们真的有必要打得你死我活的吗?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认输不行吗?” “认输?”目光灼灼的眼睛猛地挑了一挑,穹就咧起了嘴角,冷笑了起来。“诺德人永远没有认输的法。所以与其让你认输,胜之不武地赢得这次战斗的胜利。我更希望能让你坚强一点,死撑着被我打晕过去。最起码这样,还能让你输的更有尊严一些。” “这算是哪门子的尊严?还有,能不能随随便便地就下这种断言啊。” 彦刚想抱怨上两句,但就是这个刹那,穹已经木剑一挥,对着彦当头砍下。此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是非常之近了。想要躲闪显然也已经是一个不怎么现实的问题。所以彦只能架起木剑,做出格挡的姿势。 而当穹的重击按照他所预估的那样,重重地落下来的时候,他即便是已经有了充分的心里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被这份沉重的力量带的一个踉跄。他开始重心不稳地向后退去,而穹则是紧逼上来,又是一剑砍了过来。 就好像是真正的雪崩一样,穹的每一次挥砍都似乎竭尽了自己的全力。而和大部分硬碰硬的结果不同,穹在爆完自己的力量之后,总是能很快地回过气来,在下一个呼吸的时候再度动同样猛烈地攻击。 一次又一次,每一次碰撞都让彦有一种苦不堪言的感觉。他不清楚穹现在是一个怎么样的状态,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到了一个怎么样的程度。本来就身子骨薄弱一些的他在这种持续性的高强度对抗中已然是达到了极限,不论是肌肉还是心脏都几乎是在负荷运转着。甚至他的虎口都已经快没有了直觉,连剑都快握不稳了。 但是,和自己现在的情况相比,彦倒是更关心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穹能够以这么猛烈的方式来动攻势。要知道,力的作用是互相的,甚至作为主要出力方,她的消耗要更大一些才是。但是为什么,她还能这么一直坚持着战斗下去。 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女,仔细地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彦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中现了其中的奥秘。 这无关于意志,而只是单纯的技艺。穹在每一次猛攻的瞬间都会在爆之后,做出一个略略回收的姿势。这让她总是能接着双剑交击的反震力以近乎无损的方式重新让自己积蓄出新的力量来,而正是因为有着这种积蓄再爆的技巧,她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接连不停地动着攻击。 而且,彦还现,她似乎还有着什么特殊的呼吸方式来恢复自己的体能。每一次挥剑的时候,她都下意识地做出一个绵长的呼吸动作来,而紧接着当她爆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呼吸动作。 这有着充足的理由让彦相信,这绝不是什么偶然的情况。因为想要改变一个人呼吸习惯实在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如果没有经过专门的锻炼和培养,那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种改变。 虽已经看穿了其中的奥秘,但是想要改变自己当下的困境,还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没有破解的方法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则是差不多已经衰竭的体力。彦很清楚,自己撑不了几下了,所以是胜是负,其实都只在接下来的几次交手上。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么彦几乎是输定了。就像是他父亲还有对面的少女认为的那样,他会输的干干净净,然后被揍得鼻青脸肿。这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对面是一个育良好的,生条件就处在绝对优势上的诺德少女。而且还是从就接受着各种精英教育的公主殿下,真的,输给这样的人生赢家真的没有什么丢人的。 但是,对于这个结果,彦却完全不想接受。他从来不喜欢接受既定的现实,不然他也不会站在这个地方。所以,他决定拼尽自己最后的力量,做出最后的奋力一搏。 只要能向这个已经被认定了的结果起挑战,那么不管是输是赢,结果究竟会是怎么一个样子,他都可以不在乎了。因为他只想用自己的行动来表示,自己的未来,永远都在自己的手中。他才是自己未来的主人,而不是别人,从来都不是。 第三十八章 不像胜利的胜利 穹再次以最具爆性的姿势向着彦挥动了手中的木剑,而这一次彦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进行硬碰硬的阻挡。WwW COM在木剑挥来的一瞬间,他就收起了自己用来招架的剑刃,把木剑向着自己的肩膀用力地压了下去。 来自穹的猛烈攻击让他的肩膀立刻就承受了巨大的创伤。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肩膀在剧痛中飞快地浮肿起来。但是虽然是这个样子,他却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因为他破解了穹的猛烈攻势。 穹的攻势实在是太过猛烈了一些,以至于当彦这么变动自己的动作的时候,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势能让她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整个人都因为过度的用力而前倾起了自己的身体。而这个时候,彦已经抬起了自己的剑柄,用力地向着穹的胸口顶了过去。 穹来不及有任何的防御措施,她只能硬生生地用胸口接下了这一击。不过对于她来幸运的是,因为彦的身体差不多已经到了彻底透支的地步,所以他的这一下根本就没有带上多大的力气。虽然硌得有点疼,但是对于已经习惯了这种伤痛的诺德人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所以,在喘过气来的一瞬间,穹就猛地抓住了彦的手臂,用一个最标准的背摔,把他连人带剑整个地甩了出去。 当彦的背部结实地摔在地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了一种差点断了气的感觉。那种要命的酸痛和肺腑中的衰竭,让他连动上一根手指都是困难的。而看着这个样子的彦,穹下意识地想要乘胜追击。但是几乎是立刻,她就站住了自己的脚步,皱着眉死死地盯住了彦的方向。 对于她来,刚刚的较技其实已经到了胜负分晓的地步。而可笑的是,她并不能算是那个胜利者。虽然现在躺在地上的是彦,而站在这里的是她。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自己已经败了。彦破解了自己最得意的剑技,甚至在最不可能反击的情况下,完成了反败为胜的壮举。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单簿了一下,现在能站在这里的根本不可能是她。 这是一种乞讨得来的胜利,所以这种滋味并不能得上是甘甜。甚至对于有着自己骄傲的穹来,这种胜利还是一种侮辱。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来得到这样的一种胜利,更没有想到会有人以这种方式来破解自己的招数。这让她实在是有些不清自己心里具体的想法。 有对于自己失败的羞恼,也有对于彦这种出于意料做法的惊奇。而不管怎么,她都无法接受自己的这种胜利。当然,她也不可能接受自己会失败这种事情。所以当下,她就拾起了彦的木剑,插在了他的脸旁,对着他道。 “站起来,这场战斗我们还没有结束了。刚刚的不算,我们重新再来过。” “你看我这个样子,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精力再和你重新来过吗?” 白了穹一眼,彦的态度可以是非常的明确,刚刚的那种对战就已经差不多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想让他再来一把,那是打死都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这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而对于穹来,她可不能接受彦的这个法。 “给我起来,我不想再第二遍。如果你累了的话,我可以给你点休息的时间。但是你必须再跟我打上一把。” “你是不是疯了啊!”穹的坚持让彦也变得不舒服起来。他撅着下巴,用力地示意着自己受了伤的肩膀,然后对着穹就道。“看看,看看我的肩膀。你觉得已经伤成了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能力和你再打一架吗?还是,你就这么想再赢我一把?” “这一把我没有赢!”阴沉着脸,对着彦出了自己的判定,穹的眼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坚决。“但是我也没有输。我不能接受这个不上不下的结果,所以我们之间必须还要再较量一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不明白!”依旧是翻着白眼,彦对于穹的命令式言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排斥。“如果你要赢,我认输不就行了吗?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想要什么?还是,你打算把我另外一只肩膀也卸下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给我站起来,彦,像是一个诺德人那样和我战斗。我要的是荣誉的胜利,而不是这种毫无价值可言的妥协。给我起来!” “我就不!反正我就赖在地上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呗!” 闭上了眼,一副任由你动手的模样。彦似乎已经决定了把不合作的态度进行到最后。而看着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穹真是差点把自己的肺都给气炸了。 作为诺德人的公主,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脸皮厚起来居然能到这种无敌的程度。这时候的她真想一剑抽上去,把他给抽起来再,但是在看到他那高高肿起的肩膀的时候,她却是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手来。 作为高贵的公主,她怎么也服不了自己去做这种乘人之危的事情。但是正是因为这样,她反而被彦吃的死死地,根本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时间,他们谁也服不了谁,谁也拿谁没办法,索性,他们就这样大瞪眼的僵持了下来。 而眼看着两个人因为这点事越闹越僵,站在一边看了半热闹的穆却是用自己手中的铁棍敲了敲地面,然后借着这个吸引过他们注意力的机会插进了他们两个人之间。 “好了,这次较技到此为止了。你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别忘了这是我们的第一堂课,我可不想把这一整都让你们用这种方式浪费掉。” 作为老师,穆还是有着相当重的威严的。最起码在他这么话的时候,穹不得不收敛起自己脸上的不快,把头转向了穆的方向。 “我明白了,老师。那么就按照您的,下次我们再继续吧。”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再继续这种事情第二次。这简直是在要命!” 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揉着自己肩膀的彦不满地抱怨道。显然,他对于穆的这个安排简直不满到了极限。而对于这种不满,穆显然是无视的。 甚至这个时候他都没有正眼看自己的儿子一下,而是很认真地对着穹解道。 “从你们的表现来看,我对你的情况也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你的基础剑术已经差不多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这一点值得称赞。因为肯在这种基础上下苦功的人才有可能攀登上更高的山峰。这一点上,你比那些好高骛远的蠢货要好得多。” “另外,从你最后的进攻中我看到了一点特殊的东西。王室一脉相承的血脉呼吸法?还有一点北风剑圣的狂风剑术?” “是的,老师,您真是慧眼如炬。”听到穆一言就指出了自己最大的底牌,穹在震惊的同时也免不了叹服地道。“在我的时候,父王就把我们这一脉秘传的呼吸法传给了我。同时我也曾经拜谒过北风剑圣,承蒙他的恩惠,传授了我一点剑术上的奥义。” “狂风剑术虽然不能是北风剑圣的看家绝学,但是也是他流派中的不传之秘。不过既然教给了你,那么想必他也不在乎自己流派的东西流传了出去。好好练,这种剑术还是有一定的可取之处的。等到你理解了其中的精粹后,不能能融合我教你的东西,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剑术。” 点了点头,对于那个和自己有着差不多威名的同行的剑术,穆倒是不怎么吝惜什么赞叹的语言。不过当然,他也不会贬低自己的东西。而在评价完这些之后,他再度道。 “剑术的基础上你已经没有什么可挑剔的了。而且你的身体状况很好,即便是在诺德同辈的孩子里,你的体质也是数一数二的。而且你还修炼了呼吸法。虽然我对王室的呼吸法并没有太深的了解,但是我知道这种东西只要持之以恒地坚持下去,你就可以在自己的身体里积攒出足够的资本。那对于你修炼出气来,会是最好的臂助。所以,这种东西千万不可以放弃。” “我明白的,老师。”穆的承认对于穹来比什么样的赞美都来得有用一些,从她的眼神里就不难看出,她对于自己的老师不仅仅是尊敬,而且还有着相当程度的崇敬。这让她在穆的面前表现得毕恭毕敬的同时,也让穆对这个恭敬有礼的公主有了相当不错的感官。 谁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能够对自己尊敬有加,更何况这个弟子的资质和分都可以得上是一时之选。可以,不论从那个角度来看,穆都没有任何理由对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所以,当即之下,穆也对这个让他十分满意的学生露出了亲善的笑容。 “很好,既然你的基础已经打得很牢靠了。那么,我觉得我也应该传授你一些有用的东西。这样吧,我就教你一套我这个流派的基础剑术。正好,也可以让你用它和北风剑圣的狂风剑术之间做出一个比较,借鉴出对自己有用的部分。” 道这里,穆就用自己手中的铁棍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圈来,然后对着站在圆圈外面的穹道。 “这套剑术叫做潮汐剑术,你先给我看仔细了!” 第三十九章 剑术的分歧 平直地伸起了自己仅有的那支手臂,穆用自己手中的那只铁棒当做了武器,对着穹示范了起来。 WwWCOM 沉重的铁棒在他的手里就像是一根羽毛一样轻盈,而挥舞着这根铁棒,穆开始在自己的周身划起一个个圆弧起来。他的动作有些奇怪和别扭,甚至单纯地从近战交锋的角度上来,这种动作简直就有些杂乱无章的,全部都是破绽的。 但是,凭借着自己生的某种直觉,穹却清楚地感受到这种奇怪的圆弧上所具有的恐怖威力。如果换做她是穆的敌人,那么她一点都不想进入到这个圆弧的范围之内。尽管这个圆弧看起来那么可笑,那么的不堪一击。 而紧接着,她就看到了自己最不可置信的一幕。明明只是最单纯地挥舞着铁棒,明明就没有任何乎凡俗的力量夹杂在里面。但是在那铁棒上面却是陡然升起了阵阵呼啸的烈风,并且像是最锋利的剃刀一般,硬生生地从冰冷峭壁的坚硬岩石上割裂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出来。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甚至可以打破了穹一直以来对于剑术的认知。而这种心理上的激动和惊奇也让她不由自主地向着穆询问起来。 “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原因很简单,因为力量。”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穆对着自己这个好学的学生解释了起来。“我和北风剑圣不同,估计也和你所有见过的武士不同。尤其是在剑术上,我们可以是有本质的区别。” “对于很多人来,可能剑术单单只是一种技巧而已。近身交战的技巧,用各种各样的阴谋手段攻击敌人没有防备的地方,越是诡谲,越是让人意想不到,就越能起到作用。不论是那些光明正大的稳健剑术,还是那些工于心计的灵活剑术都是如此。它们到底也只是也只不过是利用各种各样的手段,把敌人引进一个更有利于自己的战斗领域中而已。” 这句话在穹听起来就有些吃力,所以她很是费解地看向了自己的老师。而就在穆正思揣着该怎么才能让她更好地理解的时候。正在一旁看热闹的彦却是张开了嘴,插了进来。 “老爹的意思其实很好理解,比方我刚刚用的钢铁兵团第一制式剑术,虽然是公认的,属于防守反击的稳健流派。但是到底其实也是和老爹的一样,是在耍诡计而已。卖出破绽,吸引敌人来攻击自己的破绽,然后一举反击击破敌人。这就是这套剑术的精髓。同理,其他的所有剑术也是一样。比如你刚刚用的那个叫什么狂风剑术的东西。” 听到彦明显有些怨气的话,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是她还是老老实实地竖起了耳朵,听着彦把话下去。 “虽然我并不清楚那套剑术具体是怎么样的。但是根据我的观察,这套剑术应该是以一种特殊的,能够积攒自己挥剑时的力量,使自己下一次的攻击始终维持在力量爆水准上,再配合上迅疾的攻击套路,让敌人应接不暇,最终直接被击垮的一套剑术。虽然听起来挺光明正大的,但是仔细想来,难道不是欺负那些无法探知其中奥义的家伙,让他们因为不理解而选择一味地防守,最后在再也无法维系防御的情况下被直接解决掉的诡计吗?” 即便是穹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彦得的确有那么些道理。只是听着这样的话,她却总是感觉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毕竟这可是自己付出了大量的汗水和心血练就的东西。被当着面人这么贬低,能舒服的起来那才是奇怪了。 不过,少女的心思可不是糙惯了的父子俩能够明白的。因此在这个时候,穆不仅仅没有阻止彦的法,反而还点了点头,很是认同的道。 “虽然理解的可能有点偏差,但是不得不,这种解释也算是到位。当然,有一点我需要你们弄明白了。那就是和钢铁兵团的制式剑术比较起来,狂风剑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而这个意义,让它在价值上要远远地过了前者。” “哈?你别告诉我,因为是剑圣创造的东西,这套剑术还能升值怎么的。” 摇了摇头,没有理会自己儿子阴阳怪气的法。穆只是自顾自地道。 “这种问题严格划分的话,可能要涉及到一些种族思想上的问题。不过,毕竟你们已经开始在我的门下正式学习了,那么这些事情你们也需要弄得清楚一点。毕竟,以后你们不可能不接触到那些来自帝国以及王国的剑术流派。” “在这之前,我需要让你们思考一下。那些流传自人类国度的剑术,和我们诺德剑术,以及那些你们所见过的其他种族的剑术,有什么特殊的区别吗?” “特殊的区别?” 听着这个问题,穹立刻就表现得茫然了起来。作为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能练好剑术对于她来就已经足够困难了,要想再弄清楚这些明显考较阅历以及知识面的事情上,她实在是力有未逮了那么一些。 不过,对于彦来,可能情况就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他也是一个十二岁大的孩子,但是论起思想来,两世为人的他可有不一样的深度。而且,在上一个世界所培养出来的那种思维方式,也让他在处理这种问题上更具有一些特殊的优势。 所以,只是思考了一下,他就给出了一个自己的答复。 “你是,人类国度的剑术比起我们诺德的剑术来,可能有些太过花哨了?” “很接近,但是还差上那么一点。” 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卖关子的意思。穆就直接把其中的分别了出来。 “其实,只要你们有着更多的了解的话,就会现,那些所谓的人类文明国度的剑术流派都有着这样的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们的剑术在最开始的设想上,几乎都是以和自己差不多的智慧生物来作为敌对目标的。” “精灵、矮人、兽人,甚至是他们人类自己。他们剑术的终极目的就是杀死这些同一母亲手中诞生出来的兄弟姐妹,运用那些所谓的阴谋诡计。这就是为什么会在他们的剑术中看到那么多示敌以弱,声东西击,各种各样用来迷惑人的假动作的原因。他们的目标就是对付智慧的敌人,至于那些其他的敌人,则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这也就是为什么在这近几千年来的时间里,人类能崛起的那么快,那么迅的原因。” “而我们诺德人,虽然剑术上比起人类的那些剑术更具有破坏性,但是我们并不像那些人类一样,只把自己的同类作为假想敌。我们的敌人有很多,大海深处的海怪,那些冰山制造者的子嗣们。蛮荒中的怪物,那些凶猛的野兽和妖魔。甚至,最初的造物主遗留下来的那些问题,那些来自混乱世界的大敌,都是我们需要对抗的存在。也正因为这样,我们的剑术才会被那些所谓的文明人评价为野蛮人的招式,只懂得拼命挥砍的傻把式。但是实际上呢?那些所谓的精巧招式能战胜我们吗?” “我之所以和你们这些,是要让你们注意那些所谓的文明人。记住,诺德人有诺德人自己的风格,我们不接受那些弱者的评判。那些所谓的文明的剑术,看看就好,会用就行。不要深入地钻研进去,那对你们没好处。明白吗?” 在这个问题上,穹顺服地点了点头。但是彦却是有些不屑得撇了撇嘴。他觉得自己的老爹的有些太过了,不是太过拔高诺德的剑术。而是太过贬低那些文明国度的剑术。在他看来,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人类所主宰的世界,以人类以及那些近似人类的智慧种族来作为假想敌,本身就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问题。老爹这么,十有**是在那些文明国度的剑术流派上吃过什么亏。 这是彦的揣测,也是他得自上辈子的思考角度。身为人类,哪怕现在是个诺德人。他都始终认为着,人类才是世界的主角,是造物主所创作的最神奇的生物。就像他上辈子的那个世界一样,人类所造成的一切本来就是为人类来服务的,不论是知识还是工具,都是如此。那么,这个世界的人类这么做根本就无可厚非。 不过当然,他的这种法可是不能告诉自家老爹的。因为结果不用,肯定又是一顿家庭暴力式的悲剧。 彦不的话,穆自然是不可能知道他的想法。所以这个时候他开始继续自己之前的话题,向着穹解起了自己的剑术。 “了这么多,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不同剑术的区别。而我的剑术,可能和你见过的所有的剑术都有些不同。就像是我刚刚演练的潮汐剑术一样,它没有任何的招式。事实上我也不会交给你们任何的招式,我自己都不会那种东西。我能教你们的,只有力量运用的方式,真正完美挥自己力量的方式。” “就像这样!模仿大海潮汐的力量,让自己的每一分力气都在运动中积攒起来,然后澎湃而出,形成最具破坏力的攻击,这就是我要交给你们的东西。” 随着这样的解,又是一道深深的裂痕出现在了两个孩子的面前。而看着这个,他们眼中都是出现了别样精彩的神色。 第四十章 来自父亲的魔鬼训练 详细地解了潮汐剑术的精义之后,穆就就开始手把手地教导穹,该怎么样通过特殊的运动来体会这种力量叠加的方式。 WwWCOM 而当他好不容易把最基本的架势教给了穹之后,他就打了穹到一边去练习。然后径直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到了峭壁的另一边。 “臭子,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听到一向不苟言笑的老爹突然这么关心自己,彦的心中不由得就是一暖。他摸了摸自己已经消肿了的肩膀,对着自家老爹道。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应该是那些药水的作用还有些残余,我感觉自己现在恢复的很快。” 彦当然不能是自己那几近于无的圣光在这个时候起到了那么点作用,治好了自己的伤肿。所以他只能把原因推到前一阵子用过的圣水上面。 而也许是因为那些圣水的确是有着这方面的作用,老爹只是点了点头,就对着彦继续道。 “消肿了就好,那样就不用担心会耽误到你的修行了。听着,臭子,我现在有一个问题要问你。我要你告诉我,你从这次对战中,认识到了自己身上的哪一点有着不足吗?” “不足吗?”皱了皱眉,彦的脸上难免出现了苦涩的笑意。“如果不足的话,应该是我的身体素质吧。如果我的身体能更坚实一些,体力能更充沛一些的话。也许这次我不会输。” 对于自己输了的事实,彦倒是表现的很坦诚。虽然穹坚持认为着自己没有胜利,但是再怎么他也不可能那么不要脸,把这种显而易见的失败当成了平手或者心理上的胜利。 胜利就是胜利,战斗可不是过家家。这次只是师姐师弟之间的较量,到还能勉强的过去。如果以后,遇到那种不怀好意的敌人的话,谁会和你讲这种道理。 所以,坦诚一点,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认识到自己的失败,从失败中总结教训。总比硬着脖子死不承认,或者完全鸵鸟心态的自我安慰,最后什么也学不到的好。最起码那样,你不会在某次特殊的战斗中,连死都不会知道是怎么死的。 彦的回答让穆有些意外的同时也有些欣慰。他揉了揉自己儿子的脑袋,对着他道。 “你再次出乎了我的意料,儿子。能认识到自己的不足,这一点对于你来很重要。因为只有这种清醒的认识,才能让你知道自己该进步的方向。而这种事情,由你自己认识到,要比我对你出来的有用的多。” “另外,你也不需要妄自菲薄。虽然你的身体素质是差了点。但是那也是有原因的,这并不能算是你的过错。而且,你也是有着让人惊叹的优点的。我一直在看着你们的战斗,也已经弄清楚了你们的情况。真的,儿子。你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让我感到惊讶,这种能力已经足以让你在战斗上称之为才。但是,也仅仅是这样而已。” “你的身体是制约你的最大的因素。虽然在这次对战里,你的突奇想差一点就让你扳回了局势。但是那也只是侥幸而已。如果穹的经验更丰富一点,性格更谨慎一点的话。你的那种战术根本就没有任何用途。所以,不要因为这一时的侥幸而心怀自满。要知道,力量,从来不谈论那些虚假的东西。靠这里,永远都只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点了点彦的脑袋,穆就把腰后别着的铁棒塞到了彦的手里,然后对着他道。 “你的眼光是无可挑剔的,我也不打算在这方面过多的训练你。那种东西更看重的是资,而不是后的锻炼。但是,现在的你想要成为我的继承者,一名光荣的诺德武士,那么就必须打好基础才行,而这才是你最应该锻炼的东西。跟我来,儿子!” 完了这一句,穆就带着彦来到了那个他在一开始插进峭壁的,钢铁铸就的图腾柱的边上。拍了拍这个被铸就的浑圆的,看起来无比沉重的大家伙,穆就就继续对着彦道。 “你的缺点是力量和体力,这点也是你要锻炼的关键。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每要做的事情就是用你手中的铁棒敲击这个图腾柱一万下。” “一任务没有完成,就把剩下的量积攒到第二。而什么时候完成了当的任务,我才会在这一剩下的时间里教你一些剑术之类的东西。换句话,如果你完成不了你的任务,那么你就永远只能进行这种基础的锻炼。这一点,就算是你是我的儿子,也不会有任何的例外可言。明白吗?” 谈及了训练的问题,穆的语气立刻就变得生硬了起来。而看着他的这幅模样,彦舔了舔嘴唇,没有选择立刻做出回答。 他先是走到了那个图腾柱的边上,然后摸了摸它的表面。无比光滑的表皮让他下意识地就皱起了眉头。而当他尝试着握紧手中的铁棒,用力地劈砍到那个图腾铁柱上的时候。他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劈砍一万下,起来容易。但是开始尝试的时候,才现其中都是要命的问题。先就是角度的问题,如果劈开的角度不对,那么铁棒就会从图腾柱上滑落开去。而那种蓄满力量却突然错力的感觉,绝对会让你体会到非常不好受的感觉。 另外,就算是角度对了,劈砍的动作也并不能是简单的。彦只是试了一下,就感觉到了其中不好受的地方。猛力的爆让他在劈砍图腾柱的瞬间,也受到了来自图腾柱的力量反扑。那种钢铁碰撞产生的反震力量,让他立刻就感觉自己手上的肌肉一阵酸麻,甚至连虎口的地方都隐约有了一种撕裂的感觉。 只是一下就是这样,那么完全可以想象,一万下之后自己的手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且不只是手,到时候,恐怕自己全身上下都会达到一种糟糕的状态。不论是体力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彦就脸色难看地站在了那里,做出了沉思的模样。而看着他的动作,穆则是再次道。 “你观察的很仔细,而且看你的样子,我想你也明白了这种训练对于你身体的负荷。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种训练就算是整个诺德,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撑得下来的。但是,我不会因此对你网开一面,减轻你的训练量。甚至相反的,我把别人需要挥砍的五千下翻了个倍,放到了你的身上。而且,这种训练量在以后只会更多。” “我不会强迫你做这种训练。但是我已经把前提好了,没有完成这个,你就别想学习到新的东西。而该怎么做,怎么选择,决定权都在你的身上。现在,告诉我,儿子。你的答案是什么!” 穆的表现已经接近于了冷酷无情。就好像之前对于彦的关心根本不是出自他的嘴中一样。而看着这个样子的父亲,再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那绝对堪称地狱的训练。彦咬了咬牙,就回答道。 “好,我接受这个条件。” “很好!”骤然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穆的眼角中开始闪烁出冷冽的余光。他伸手敲了敲自己面前的图腾柱,让它在自己的手指上出那种只有用铁棒最猛力的挥击才会出的清脆响声。而在制造了这种声响之后,他就接着对自己的儿子道。“我还有个要求要跟你明白了,那就是不是任何一次劈砍都算是合格的。我要的是这种声音,是这种最激烈的钢铁碰撞的声音。如果你没有出这种声音的话,不论你做了多少个,我都不会承认的,明白吗?” “明白!”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做出了回答,彦还是坚持着给出了同样的答复。而对此,穆则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径直地走到了一边。 “很好,那么开始吧。不要浪费你的时间,你今的目标应该是在日落前做完这些基础的训练!” 这样的法几乎是表明了他完全不看好的态度。而对此,彦的回答则是握紧了手中的铁棒,然后拼劲全力地,让它挥砍在了钢铁的图腾柱上。 清脆的钢铁碰撞声在他的手中响了起来,但是同时,他的身体也是忍不住一颤。那种来自力的最基础的法则,让他身上的肌肉立刻出了抗议式的警告。但是彦无视了这种警告,而是在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再度重复起了相同的动作。 钢铁的碰撞声在这片临海的峭壁之上开始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那种清脆的声音伴随着海潮的呼啸,却是渐渐地有了一种别样的韵味。不能好听,但是却胜在持久。而这样的代价就是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也开始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一万下力量的爆,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的体力透支。同时,一万下猛力的碰撞,也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的身体受到足够沉重的伤害。而现在,这二者都集中在了彦的身上。 在还没有进行到十分之一的时候,彦的身体就已经开始出现了体力不支的症状。他几乎都快站不稳自己的脚步,握不紧手中的铁棒。但是他还是强行坚持着,以自己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始终在进行着同样的重复工作。 尽管,他的手臂已经开始浮肿了起来。他的双手虎口早已经皲裂,沾满了自己的鲜血。 但是他始终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再继续。继续到自己都忘了自己重复了多少下的时候。而到了这个时候,他几乎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剩下的只有一个坚定的意志而已。 一个不服输的灵魂在驱策着他,让他不断地从自己这个贫弱的身躯中压榨出再多一分的力量出来。没错,他是可以停下来,暂时地喘息一会。甚至干脆就是扔下手中的铁棒,声讨自己父亲的酷烈。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在坚持着。坚持着这样的自我折磨,自我磨砺。直到最后,他彻底地失去意志的那一刻。 第四十一章 信仰圣光吧 当彦醒过来的时候,他是躺在自己的床上的。 Ww WCOM 刚一清醒过来,彦先感觉到的就是来自自己身体深处的各种痛苦和呻吟。那种好像是生了锈,出了问题的零件在老旧的机器里运转的声音不断地充斥在他的脑子里,让他一张嘴就忍不住想要呻吟出来。 不过他还没有出声音,来自本能上的反应就让他狠狠地闭上了嘴。他不是一个喜欢痛苦呻吟的人,因为他感觉自己在上辈子躺在病床上的岁月里已经把所有应该出的呻吟哀嚎都用光了。所以,此时此刻,哪怕浑身酸痛的简直恨不得死掉,他还是把自己的嘴闭得死死地,不让任何一丝声音从自己的嘴里流露出来。 痛苦就像是潮水一样,它会漫过海岸,但是也总会褪歇下去。所以很快,彦就习惯了这种痛苦,开始打量起自己的情况来。而总的来,他的情况并不是非常的好。 一层厚厚的绷带把他的双手裹得严严实实,而透过这厚厚的绷带,他还是可以清楚地看见丝丝血迹从虎口的位置渗透出来。同时,肩膀、手臂以及腰腹处的肌肉都被涂抹上了一层厚厚的草药,那股苦涩的味道让人一闻都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但是正是这些草药,才能让彦从全身那种如同烈火灼烧的痛楚中,找回一丝丝清凉的舒缓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起到的作用实在是有限,因为彦身上的痛苦始终是那么的明显。尽管他已经开始渐渐习惯这种痛苦,但是那并不意味着痛苦就不存在了。它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死死地黏在了彦的身上,随着他的轻举妄动而骤然爆,让他脸上肌肉始终保持在一种抽搐的状态中。 而这样的情况对于彦来,实在是有些可悲。 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到底挥舞了多少次铁棒。六千四百三十二次,也就是他还有三千多次没有挥完。只不过是一个基础的训练而已,他都没有坚持下来。那么以后,他又该怎么继续下去呢? 思想上的悲观让他的情绪陡然黯然了下去,而连带着,彦开始感受到身体上的痛苦的加剧。这让他的大脑都忍不住开始抽搐起来,而随着这种抽搐,他却是猛地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力量,正在他的身体中渐渐衰弱下去。 这让他心中陡然一惊,然后立刻就强忍着痛苦伸出了手,摆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随着他的动作,一点星星之火一样的圣洁光芒从他的掌心中涌动出来,像是一朵摇曳的烛火一样,在他的面前静静燃烧着。 圣光气,他所拥有的圣光力量,也是一种只会随着他内心和意志而成长的力量。他刚刚感觉到的那种衰竭的感觉无疑就是从这道圣光气上传过来的。而让他感到惊奇的是,这朵圣光气凝就的焰火并没有他印象中的那么,反而比他几前验证过的要大上不止一圈。 虽然他竭尽全力也不过是凝就出了一点指大的焰火。但是比起之前那种头丝的宽度,却是要明显强大的多。 “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自己眼前的圣光气,彦的脑子里立刻出出这样的疑问。而随着他对于自身情况的分析,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大概的可能。 之前他感到的衰竭感的确是这道圣光气所出来的。而究其原因,则是因为自己低落和不自信的心情影响了圣光气的稳定,让它不自觉地衰弱了下来。而为什么它会比前几有那么大的成长,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它在彦修炼对战的时候,获得了部分心灵以及意志上的反馈,得到了一种进化和升华。 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想一想帕拉迪亚的介绍还有自己的亲身经历,彦却是现,着才是最具备可能性的解释。而这也让他顿时有了一种荒谬的,哭笑不得的感觉。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圣光气受心灵和意志影响会有这么明显,以至于一些些微的波动都会导致它生这种显著的变化。而这却是让他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个念头。在这个念头诞生出来的时候,他立刻就忍不住开始实施起来。 拖着圣光气的拳头一握,彦就让那焰火一样大的圣光气变成了丝丝缕缕,渗透到了自己的手掌之中。而立刻,他就感觉到了一种好似浸泡在热水中的温润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渗透到他的身体里,飞快地修复着他饱经创伤的身躯。 只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彦就感受到了痛楚开始像退潮的海水一样,从沐浴过圣光气洗礼的手臂上消散下去。这让他的手臂重获新生,甚至比他之前的还要更加有力一些。 当然,治疗了这么大面积的伤势,那点稀薄的圣光气自然要到了消耗殆尽的地步。但是,随着彦内心中突然升起的惊喜和激动,那点本来都快要消散的圣光气却是猛地像是被注入了燃气一样,猛地便是一炽。 它不仅恢复如初,甚至变得更加粗壮了一些。而这顿时就让彦的心里开始生出一种见证奇迹的惊喜和满足来。此时此刻,彦的心中可以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找寻到了前路的豁然开朗和拨云见日的心旷神怡。 圣光气的神奇能力让他一扫心中的颓废和沮丧,甚至,他还因为那神奇的特点而萌生了一种特殊的想法。一个只适用于他自己的,最有效果,也是最便捷的锻炼方法。 诚然,单单凭借他自己那薄弱的身躯,他几乎不可能从父亲给他设定的基础锻炼中解脱出来。不管他的意志再怎么坚定,信念再怎么刚强。也不可能改变现实给予他的桎梏。 要知道,他拼上了命也只能止步于六千这个数字。而且还因为强行进行这种磨砺而弄得自己遍体鳞伤。就算是他身上的伤好了,在这种完全不可能达成的魔鬼训练面前也难很有什么明显的进步。 也许,他会在一次次的痛苦磨砺中渐渐前行上两步。但是那样的意义其实并不大。因为这种自我的磨砺和锻炼是要付出代价的,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经常把自己弄得这么惨。那么时间久了,很可能就会形成无法治愈的暗伤。而到了那个时候,他的脚步几乎就等同于彻底地钉死在了那里,再也没有任何前进的可能。 可以,如果没有奇迹诞生的话,他就会永远地止步于这个所谓的基础锻炼面前,永远地距离自己的梦想千里之遥。 但是,圣光气的神奇和功效却是让这一切成为了可能。 因为不管再怎么变化,圣光气的本质还是圣光。而圣光,从来都是最好的治愈力量。在通过梦境游历艾泽拉斯世界的时候,彦就见证过这种神奇力量的伟大。 那些满身伤痕的战士经过圣光的洗礼立刻就能重焕新生,那些重伤垂死的勇士也能在圣光的照耀下重新迸出神奇的力量。伤痛、诅咒甚至是灾军团散的瘟疫,在圣光之下统统都如同阳光下的雪水一样,被融化蒸的干干净净。在治愈这方面,圣光简直就是奇迹的代言。而对于彦来,光凭这一点,它就是最真切的奇迹。 父亲的训练对于他来虽然是一座几乎无法翻越的大山,但是圣光气的存在却像是一整套完备的登山装备一样,让这一切都成为了可能。虽然他依旧会因为那恐怖的训练而感到痛苦,而经受创伤。但是,结果和现在会变得完全不同。 因为他可以用圣光气来治愈自己的身体,让自己强行扛过那恐怖的压力。只要他要紧牙关,坚定意志和信念,那么不管再重的伤势都可以在圣光气的治愈下修复过来。意志不折,圣光气就永远不会消失。而圣光气不消失,他就可以一直坚持着让这种磨砺继续下去。那会成为一个单纯的循环,一个比拼意志和毅力的循环。 而彦,最不怕比拼的就是这个。如果意志能代表力量,那么彦相信自己怎么也算是个剑圣级别的人物。因为不管怎么,他都直面过死亡,而且不止一次。光凭这一点,他就有资格这种大话。 当然,意志并不能完全代表这个。但是现在,他的意志却能成为支撑他的基石,让他从眼前的难关中一点点地坚持过去。这就足以让他欣喜若狂。而且,让他欣喜的还不止是这点。 通过之前的分析,他已经确定了圣光气增长的方式和其对精神意志的敏感性。而在他的这种锻炼方法中,最受到磨炼的除了身体,无疑就是意志。而那显然就会给圣光气的增长提供优渥的条件。 彦可不会忘记在梦境中,自己所拥有的那身圣光究竟是何等可怕的伟力。如果他的圣光气能达到那种程度的话,他相信即便是在他父亲的眼中,他也会是一个合格的强者。 当然,现在这些还为时过早。尤其是他的圣光气只不过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情况下。但是,有希望就等于拥有了未来。而对于自己的未来,彦显然是非常乐观的。因为他已经拥有了最大的臂助。 赞美圣光!不是吗! 第四十二章 傲娇的公主殿下 在圣光气的治疗下,彦身上的那些肌肉损伤都得到了充足的修复。 WwWCOM而当他解开自己身上的绷带,开始试着感受自己已经完全恢复活力的身躯的时候,他却是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比之前强壮上了那么一些。 这不是什么错觉,好歹也是受过正统剑术修习的彦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而这种明显是良性的变化,让他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样的情况和他的计划完全是相辅相成的,他相信,只要是坚持下去,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圣光气的储量,都会得到一个完满的成长。当然,前提是坚持下去。而这对于彦来会是问题吗? 根本就没有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的彦选择了直接性的忽略。而在重新适应了恢复过来的身体之后,他也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一直躺在床上会让他想起非常不好的记忆。所以如果可以的话,他宁愿选择站起来,多走上两步。而就在他刚刚开始活动起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他卧室的门却是被突然间推了开来。 穹拖着一个巨大的木盘,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木盘上放着面包和水,而这对于彦来的确是一个必需品。不过,彦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而是放到了穹的身上。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现在的穹看起来太奇怪了一些。 手上戴着一双厚厚手套的她连托举着木盘都有些费事。尤其是当她用身体拱开木门的时候,木盘上盛放的水壶都因为她的动作而摇晃了起来。这让彦能够清楚地看到有水花溅到面包上,然后让面包上面出现了丑陋的灰色痕迹。就像是出现在穹脸上的痕迹一样。 是的,彦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因为此时在穹那张精致的脸蛋上确实出现很多奇怪的灰色痕迹。看起来就像是被烟火熏过的一样。但是,一个公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被烟火给熏了?不会是因为自己晕过去了,而被老爹强拉着去当助手打铁去了吧。 想到了这种可能,他下意识地就缩了缩脖子。因为按照他的想法,穹现了他现在的状况之后,就算是不爆一通,也不会给自己什么好果子吃。但是事实却和他的假设出了一点的偏差。 因为在这个时候,穹不仅仅没有萌生出什么怒火,反而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惊诧。 “逐日者的光辉在上,你是怎么从床上爬起来的?” “哈?”听到了有些陌生的口癖,彦稍稍地愣了愣,然后才回应道。“你刚刚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能不能再一遍?” “我是,你是怎么从床上下来的。还有,你身上的伤呢?” 眼神在彦几乎看不出任何伤痕的手臂和床上的绷带之间来回挪动着,穹的神色立刻就从惊奇变成了审问。她是真的很好奇,彦的身上到底生了什么。而由于她的身份的原因,使得她的这种好奇带着一种特殊的侵略性。虽然没有过多的表达,但是穹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了。那就是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才行。 而面对这个意思,彦自然不可能轻易就范。先不圣光气的存在属于他的秘密,光是被人威逼着给出一个交代,都是他所不能允许的。虽然并没有公主王子这样的显赫身份。但是彦心中的优越性可是不比任何人低。毕竟,从某种程度上,他也有着一个更加了不起的身份存在着,那就是穿越者。 要知道,穿越者这个角色可是出了名的凶残。好一点的统治一个世界,狠一点的更是崩灭了不知道多少个次元。什么国王霸主,漫诸神,在穿越者的面前连提鞋都不够资格。当然,这只是人家穿越者,而彦则很明智地把这个代入感只停留在了想想而已的层面上。 他不是疯子,更不是傻子,没有任何一个理由让他因为这么一个其实没有太大实际好处的身份而向一整个世界挑衅,就是吃饱了撑的,他也有别的选择不是吗? 所以,在面对穹的这种穷追不舍,咄咄逼人的语气时,彦只是老老实实,不卑不亢地仰着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对着穹回答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我的生的回复能力比较好吧。当然,也许是老爹给我涂得草药起了作用。” “别拿这种骗孩子的话来骗我,你身上的药是我帮忙上的。也是我从就开始用的伤药,我可从来都不知道,这种普通的伤药能够有效到这种程度。能让一个两条手臂都几乎废了的家伙只是睡了一个晚上就能安然无恙地爬起来。” 湛蓝的如同冰海的眼睛不带一点温度地注视着彦的双手,穹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彦的谎言,并且还把嘲笑和不屑清楚地挂在了脸上。 被人给这么快的揭穿了自己的谎话,彦总是难免有些尴尬。不过他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因为穹刚刚所的话,而注意到了一些他没有想到的事情这让他立刻有些惊奇地问道。 “是你帮我上的药,绑的绷带?” 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穹大步地走了上来,一把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木盘。然后居高临下地紧盯着彦,气势十足地对着他道。 “老师不方便做这些事情,而我作为你的师姐自然是有义务照顾你的,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吗?” “不敢,不敢。只是有些惊讶!”来回游弋着自己的视线,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彦却是悄然地挑起了自己的嘴角。“我只是没有想到,以你这么尊贵的身份居然还会做这种事情。而且还没有出什么大问题。这实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怎么,你以为我是那些人类诸国里的娇嫩公主。那种连剑都握不起来的,只会整做着骑士和公主的白日梦的白痴。别开玩笑了,我可是诺德人的公主,也是你们未来的女王。这个世界上,只要我想做的事情,就没有我做不到的。” 抬起了自己精致的下巴,穹就像是站在王座之前一样,以一种睥睨的高傲姿态如是地对着彦这样道。而看着她的表现,彦在惊讶之余,那就只有一个想法可言,那就是想笑。 是的,他现在非常想笑。而究其原因,则是因为穹的这种表现。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摆出一副冷冽而不可侵犯的姿态,傲然地宣布着自己的近乎无所不能的能力,那种情况在彦这个两世为人的家伙眼中就只有一个词能形容,那就是傲娇。而且还是那种非常可爱的傲娇。 虽然穹也许真的有一能做到她今所的这些,但是现在,不论她再怎么坚持,她所的这一切也不过只是孩童时期的妄语,最多也只能算是不知高地厚的野望而已。当然,她可以向着这个方向不断地努力着,直到一步步接近甚至完成这个梦想的地步。但是现在,此时此刻,这一切都是完全不能当真的东西。 拿来骗骗那些和她差不多的孩还可以,但是用来唬彦,显然还差上很长的一段距离。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彦几乎是立刻摆出了一副大人安慰孩子的模样,对着穹这么道。 “是,是。我们的公主殿下最了不起了。能得到公主殿下的亲手包扎,是在我毕生的荣幸。” 穹的年纪是,但是心思已经开始有了几分叛逆少女的敏感。她一听彦的这番话,再一看他那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嘴角的笑容。立刻便是竖起了眉毛,摆出了一副愠色出来。 “你在嘲笑我?” “没有,我誓。我从来没有嘲笑女人的习惯,尤其是诺德女人!” 这句话是彦敢拿自己的命保证的。因为他很清楚,以自己这种身板子,只要敢去嘲笑那诺德大妈们,那么都不用人家家里的男人动手的,这些女人都能把自己拾掇了,扔到冰海里好好地清醒清醒。 然而,尽管他这么了。穹还是皱着眉毛,显露出一副质疑和不信任的样子。 “我不相信,你这个家伙油嘴滑舌的一点都不像是个诺德男人。不定嘴上是这么的,心里却是在拐着弯的我的坏话。” 这话一出来,彦立刻就是白眼直翻。你一个女孩,我有必要因为这么点事和你计较这么多吗?当然,这话他是不可能出来的,因为就眼下穹的这种反应来看,他要是出来了,那估计就更加没完没了了。 所以他只能尽力地表演出一副诚恳的模样,直视着穹的湛蓝双眼。同时认真地对她道。 “我保证,我绝对没有在心里过你任何坏话。事实上,你在我的心里完全就是一副纯白无暇的模样,不信你看我的眼睛。” “哼,我不相信。你的眼神有问题。” 盯着彦看了半,穹还是非常高冷地哼了一声。继续着自己的找茬工作。而这立刻就让彦有了一种恨得牙痒痒的感觉。丫头,你还没完没了了是吧。你就是我有眼屎,也比我眼神有问题的好啊。 心中气的想要爆,但是看在这个丫头这么照顾自己的份上,又不好意思爆出来。彦只能愤愤地收起了自己好不容易拿出来的诚恳眼神,没好气地对着穹道。 “你这摆明了就不想相信我是吧?那好,你,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 第四十三章 莽过了头的公主殿下 “要我相信你?”一听彦这么对自己问了,穹立刻就挑起了嘴角,然后用自己湛蓝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他,同时以一种充满压迫力的气势对他道。Ww WCOM“想让我相信你很简单,只要你把你的秘密告诉我就行了。我不要知道什么别的秘密,我只要知道你为什么能这么快养好自己身上的伤就行了。” 如果之前彦还没有现什么猫腻的话,那么现在,他就是再愚蠢,也不可能没有意识到,这全然都是眼前的少女公主给自己设下的圈套。而为的就是探究一下自己的秘密。 这让彦不得不感慨,女人生会骗人这一点果然不是假的。他有心想要拒绝,但是看着穹那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睛,他就知道,就算自己拒绝了。这个高傲的公主陛下也不会轻易地打消掉探究自己秘密的心思。甚至她可能还会为此而给自己造成更多的麻烦。而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还不如直接就范的好。 是的,彦已经打算就范了,打算把自己圣光气的秘密和盘托出来,好堵住穹那颗好奇的内心。毕竟圣光气也是早晚要暴露出来的东西,而作为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彦想要瞒着穹圣光气的事情本来就不怎么现实。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就把这个表面上的秘密拉出来,当成挡箭牌。从而把自己真正的秘密彻底地掩藏起来。 资讯交换这个能力才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此生的根本。只要这个不会暴露出来,那么暴露出再多其他的东西都是无所谓的。 想清楚了这点,彦立刻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做出一副无奈、不甘心,但是又完全没有办法的样子。他并没有直接满足穹的好奇心,直接把圣光气的存在出来,而是以一种郑重的语气对着她道。 “你想知道我的秘密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必须要先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你能为我保守这个秘密吗?” “你是在质疑我的信誉吗?” 听到彦这么,穹难免地皱起了眉毛。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有人在知道她的身份的前提下还质疑她的信誉,所以自然地,她的脸上很快就浮现出了些微的怒色。不过,她并没有作,而是强行压下了这份愤怒。同时以一种咬牙切齿的语气对着彦道。 “好,既然你怀疑我。那么我以光辉逐日者——阿莱克希亚陛下的名义誓,我绝对会为你保守这个秘密。否则,就让来自太阳的光芒惩罚于我。怎么样,这下你可以了吧。” 穹根本没有给彦阻止的机会,就直接以自己的信仰下了这种誓言。而听着她以光辉之龙的名义出了这些话之后,彦只能摇了摇头,然后又无奈地点了点头。 他本来不想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的,因为任何一个以神灵之名许诺的誓言都必然会受到来自神灵的注视。而当人许下了这种誓言之后,那么终其一生都无法违背自己许诺过的东西。他们获得了来自至高者的权威仲裁,但是同时也要付出巨大而高昂的代价。这从任何一个角度上来,都算得上是沉重的。而这,显然也不是彦所希望的。 他只是想能让穹做一个口头上的保证。因为短短的相处,他已经大致认识了这个少女的脾气。这是一个刚烈而高傲的少女,不论是外在还是内在,都如同一把磨砺出森寒锋芒的宝剑一样锐利。她的行为、她的思想都是最为纯粹而直接的那种,就算是耍弄心思,她都不屑于用那些女人经常会用的手段。所以,哪怕只是一个口头上的保证,彦也相信她能严格地遵守着自己的承诺。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居然太过于干脆,以至于直接就以光辉之龙的名义下了神誓。这让事情陡然变得复杂了起来,而如果要让人知道这件事的话,不论是他自己还是穹,恐怕都要有一堆大麻烦。 他的麻烦来自于穹的父亲,那位雪山上的王者。如果被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穹立下了神灵誓言,那么不准这个国王就会拎着自己的斧头,千里迢迢地从山上下来,好好地找彦聊上一聊。这绝对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是相比之下,彦的情况却还算是轻微的。 因为和彦的麻烦相比,穹的问题要来的更加严重一些。就像她表露出来的那样,她是一个神灵的信徒。光辉之龙,逐日者阿莱克希亚的崇拜者。虽然不知道她对于逐日者的虔诚究竟达到了一个怎么样的程度,但是想必也远远地过了世俗之上的水平。而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诺德人和世界上的其他种族不同。其他的种族,不论是人类还是精灵,矮人还是那些半人马和蛮族,他们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神灵崇拜。 荣耀之王帕拉丁,星月女士艾莎拉,炉火执掌者奥尔尼奥这些都是高高在上的诸神的名字,也是被许许多多生灵们信仰崇拜的存在。这种信仰有的只属于个人,而有的则属于一整个种族。但是不论是一个个体,还是一整个族群。身份低下或者高贵,大多数生灵几乎都对上的众神有着自己的信仰之心。这一点,几乎没有什么太大例外。甚至就连一些开化出智慧的野兽种族,也不会例外。 但是,这却总是有特别的。那就是诺德,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不同。 不论是哪个种族,都没有诺德这个种族这么特别的。他们根本不信奉任何的神灵,甚至和上的诸神相比,这些人却更愿意信奉属于自己的祖先。 没有人知道这种习俗是怎么形成的,也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诺德人要保留这样的习俗。这一点,恐怕诺德人自己都不清楚。他们只知道,千万年来,诺德人就是这么生活的,并且也把这种生活方式死死地烙印在了每一个诺德人的血脉中。 把勇气视为生命,把战死视为光荣。浴血厮杀直到最后一刻,在荣耀的战斗中力竭而亡,然后身披着铠甲,手持着武器步入到先祖英灵所栖息的殿堂中,享受着来自诺德人的崇拜和敬仰。 这样的一生就是诺德人所追求的一生,而在这样的生活中,几乎没有任何的位置留给所谓的神灵。诺德人看不起无力自助的人,而那些向神灵乞讨力量的家伙就是他们最鄙夷的对象。这也是为什么诺德人不信奉神灵的原因之一。他们的刚烈和英勇容不得任何的祈求存在着。 然而,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偌大的一个种族中也必然是有着例外存在着。而不论是哪种例外,对于尊重传统的诺德人来都是另类。他们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奋斗才能获得来自诺德的认同。甚至可能你再怎么努力也不会有所收获。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是死亡之后的事情。 芸芸众生,不论是谁,哪怕就是高高在上的诸神,也会在死亡之后进入到永寂者的梦乡中。而那里,却是早已经为他们安排好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和宫殿。 诸神的信徒在永寂者的梦乡中有着属于自己的去处,而诺德人也有着属于自己的先祖殿堂,勇烈的诺德先祖们敞开怀抱迎接着每一个诺德的亡魂。这是永寂者对于那些在有限的生命中做出巨大成就的生灵的嘉奖。而这种嘉奖,对于信奉神灵的诺德人来,却是种艰难的选择。 他们无法选择自己该去的地方,因为摆渡者不会在乎一个亡灵的想法。他会根据你身前的表现而把你送到该去的地方,而作为神灵的信徒,显然会让摆渡人所作出的选择而做出些许的偏移。 一般来,这种偏移不会太大。如果幸运的话,部分有信仰的诺德人还可能去到自己想去的地方。但是如果有人对神灵立下了誓言,并且终其一生都恪守于此,那么摆渡人就必然会以此为凭借,而把亡者带向神灵的梦中宫殿。 这对大部分信仰神灵的存在是一件好事,但是对于诺德人,尤其是像穹这样的诺德人,却是最坏的事情不过了。一般的诺德人背离了先祖,最多也只是被自己的后代或者部分的同族唾骂,但是穹这样的公主如果背离了先祖,那么得来的就可能是最严重的惩罚。 诺德的王室从来就没有背离过他们的传统,可以只要是贤明的君王,就必然会在先祖殿堂里有一席之地。但是如果有某个存在没有进入到这里,而是到了一个神的梦中宫殿中,那么对于整个诺德来,恐怕都是种巨大的打击。 这种事情,就算是穹是雪山之王最珍爱的女儿也不会有任何被原谅的可能性。因为那是对他们传统最大的亵渎,如果这都被原谅了,那么诺德的存在也就没有必要了。 穹会成为牺牲品,成为守卫传统的祭品。而这显然是彦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换一个情况。如果穹不是一个孩子,是一个理智健全,明白事理的成年人。在随随便便的情况下就立下了这种誓言。那么周易绝对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同情。他只会看着她因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应有的代价。 但是,现在的穹只是个孩子。而且还是因为彦的一时质问而气过了头,一时没有想清楚后果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就让彦不论如何都不能看着她遭受到那些对待。 所以,他在几番思索之后,立刻就拉住了穹的手,贴近了她的身体,紧紧地瞪着她,对着她命令似的道。 “刚刚的话,我当做我从来没有听过,你也从来没有过。明白吗?” 第四十四章 把秘密展现出来 “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 被彦突然地握住了自己的手,穹的眉毛顿时纠结成了一团。WwW COM她狠狠地挣脱了彦的掌心,同时凶巴巴地对着他质问了起来。 而听到这种话,彦顿时就有了揍她一顿的冲动。这可不是什么耍性子的时候,要是真的被现了,后果可是非常严重的。所以他也顾不上穹那满是威胁的眼神,再度走上前去,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对着她低吼了起来。 “听着,你这个笨蛋。现在不是你对我耍性子的时候。你还不明白你犯下了什么样的错误吗?还是,你以为你已经有那个资格,来向诺德的传统起挑战?” 一连两个反问,即便是心里面有着巨大不满的穹也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当她把疑惑不解的眼神投向了彦的时候,彦立刻无奈地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直到这个时候,穹才开始慌了。 不管平时表现的再出色,再坚强。到底,穹还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而已。这个年龄的她还远远没有到那种能够坦然而冷静地面对一切的程度。所以,在知道了自己不心犯下了这种错误的时候,她的脸立刻便是一片煞白,眼神也开始变得呆滞了起来。 她已经完全地失去了方寸,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这个时候,当她注意到一脸平静的彦的时候,她几乎是本能得抓住了他的手臂,对着他急切地询问道。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才好?” 彦可以已经成为了她唯一能指望的救命稻草。但是这个稻草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是非常的有限。因为涉及到了神灵,就算是彦的脑子也想不出任何能够解决的办法。 神灵不是那些能够坐下来谈判的商人,他们所订立的规则也不是区区一介凡人能够改变的。在这种情况下,穹向彦求救,简直就像锅里正炖着的鸭子在向隔壁刚刚被架上烤架的鸭子求救一样,没有一丁点的意义。 不过也并不是完全的没有意义,最起码有一点,那就是彦要比穹冷静的多。不论是事不关己的原因,还是本身所拥有的阅历让他更为理智一点的原因。彦始终都没有像穹这样慌乱,而是皱着眉,认真地在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不过就和他想的一样,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想出解决办法的。所以面对着穹惊慌和恳求的目光,他只能按着穹的肩膀,对着她温声叮嘱道。 “听着,事情还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最起码在现在,我们还不必要为这件事过多的担心。所以,你先冷静一点,想想我刚刚和你的话。把这一切先都忘掉。就像是我没有听过你的誓言,你也没有过这样的话一样。” “这怎么可能?”哭丧着脸,对于彦的法,穹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我做不到的样子。“逐日者的眼睛在注视着我,我怎么可能违背我心中的现实,否认这一切的存在呢?” “我没有叫你否认,我只是让你把这一切给忘掉。哪怕就是装,你也要装出一个忘掉的样子来。”用力地按住了穹的肩膀,彦几乎是一字一句地对着他道。“你必须给我搞清楚了,和所谓的逐日者的注视相比,你面临的最大的困难是来自于我们的传统的。如果逐日者不亲自降临的话,你只需要在死了之后才会和她对峙。但是,如果你把这些出去了,你现在就需要面对包括你父亲在内的所有坚持传统的诺德人。所以,你给我想清楚了,是现在面对传统的审判,还是把一切留在你死了之后。” “这有区别吗?” 对于穹来,彦的两个选择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可言。一个是背弃了自己内心的信仰,一个是背弃自己种族的传统。不论是哪一个,对于她来都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做出这种选择。所以她几乎是立刻就对着彦质问了起来。 “区别,当然有。如果你选择听我的,那么你就可以为自己争取来足够的时间。从你现在到你死去,运气好的话你可以为自己争取百十年的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你能不能想办法解除这段誓言,就是改变这一切的关键。只要你成功了,那么我觉得你还是有救的。” “成功,这可能吗?”紧咬着自己的嘴唇,这一刻,穹因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了彻彻底底的茫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听彦的。而这个时候,彦的一句话让她下定了最后的决心。 “可能吗?你应该当然可能,只要你活着,并且还在试着改变,就一定会有着这样的可能的。” “你的对,也有那么些道理。我的确应该尝试一下。” 心里面有了想法,穹也从一片慌乱中回过了神来。她毕竟是一个特殊的孩子,即便还,但是已经有着相当的决断力。刚刚的情况只是一时间慌了神,当她重新镇定下来的时候,她立刻就恢复了自己应有的姿态。 而在她恢复的同时,她也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这让她立刻就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几乎全身心的放在了彦的身上。并且对着他满是疑惑和惊叹地道。 “现在我才现,你和我的不同之处。你太聪明了,聪明的几乎不像是一个诺德人,甚至我都怀疑你脑子里的想法是不是比大萨满阁下还要复杂一些。你真的只有十二岁吗?” “爱信不信!”白了一眼满脸怀疑的穹,彦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了女人的变脸度。而看着彦这样不屑一顾的回答,穹反而是来了精神,对着他再度追问了起来。 “我现了,你似乎对神灵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甚至对于我们的传统,你也好像很不在乎。别急着反驳我,如果你在乎这二者任意其一的话,你根本不会对我提出刚刚的方法。所以,我可以肯定,你就是这种人。不过,我和好奇,这样的人一般会有两种类型。一种是有了自己独特信仰的人,而另一种则是彻彻底底的无信者。你会是哪一种呢?” “你认为我有必要告诉你这个问题吗?”翻了个白眼,彦显然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和少女有太多的纠缠。而对于他的这个反应,穹只是扯了扯嘴角,从还有些苍白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特殊的微笑。 “就算是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自己找寻到答案的。而且,别忘了,你可是还欠我一个法。我连誓言都立了,所以,你是不是应该把你掩藏的秘密出来呢?” 情况变化的实在是有些快,快的彦简直都有些接受不过来了。但是他却不得不接受这种变化,因为穹已经牢牢地堵在了他的面前,死死地盯着他。一副完全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而已经被她弄得开始头疼的彦实在是不愿意再继续招惹她,让她惹出更多的麻烦来。所以他只能对着她伸出了手,让一团光火般的圣光气在手中浮现了出来。 “呐!这就是我的秘密,也是我能从那种状态中恢复过来的原因。” 对于穹来,她犯下这么大的错误,完全就是起因于彦的这个秘密。所以,对于这个秘密,她已然到了执着的地步,甚至可以到了不把它弄清楚就寝食难安的程度。她是无比的迫切和渴望。但是当彦就这么把圣光气展现她面前的时候,她不仅没有得到求求知被满足的欣喜,反而感觉到了巨大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是——气?你怎么可能?我是,你怎么可能就这样觉醒出气来?” 对于彦所展现出来的东西,穹显然有着自己的判断。而这个判断,则是她根本无法接受的现实。气,那种让她艳羡的力量,那种能够让她完成自己梦想的力量。现在居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彦,一个同龄人,她的师弟身上,这实在是让她有些接受不了。尤其是她还非常清楚,彦和她最多也只是在一条水平线上,甚至还落后于她的时候。 看着穹的脸色像是开了染坊一样,在她完了那样的话之后就开始疯狂变动。彦哪里还猜不到这个麻烦而且好强的少女想歪了的事情。所以,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他几乎是立刻就向着穹解释了起来。 “这不是气,而是一种特殊的力量。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我创造出来的东西,从我的一个梦里。我叫它圣光,寓意为圣洁的光芒力量。我之所以能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完全就是因为有它的存在。它可以治疗伤口,治愈身躯。不论是什么样的情况,它都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平淡的解释让穹的眼神开始剧烈地波动了起来。看着自己眼前那柔和的光芒,她脸上明显出现了冲动的神色。这种心情很快就被她按捺了下去,而很快,它却是又再度浮现了出来。 这一次,她显然没有按捺的意思。而是直接当着彦的面,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露出了一双满是奇怪伤痕的手,同时举到了彦的面前对着他道。 “如果这东西真的有你的那么神奇的话,那么就展示给我看吧。只有你证明了它的力量,我才会相信你对我的一切。” 第四十五章 你来我往,有借有还 看着穹手上的明显是烧灼出来的伤痕,彦的脑子里一转,立刻就想到了些许的可能。 Ww WCOM这让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怪异的笑容。而一直注视着他的穹在现他脸上突然出现这种笑容的时候,立刻就是脸色一变,然后直接把自己的手蜷缩了起来。 “你看什么看,再看心我对你不客气。” “别忘了,是你把手摆在我面前让我看的。”微微翻了个白眼,彦直接动手拉住了穹,把她的手掌强行地放到了自己的面前。这个动作难免会让穹在不经意间碰触到手上的伤口,而看着她因为伤痛而微微皱眉的样子,彦不由得对她笑道。“我刚刚碰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会皱眉毛了。原来你把自己弄伤了。不过你也太好强了一些吧,如果你跟我的话,我总会心一点,免得弄疼了你。” “我还没有娇嫩到那种程度!”一句话就堵住了彦的所有法,穹皱着眉摊开了自己的手掌,探到了彦的面前。“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那个圣光。看看它到底有没有你的那么神奇,还是单单只会一个花哨的把戏。” 面对穹的怀疑,彦不可置否地一笑。就直接伸出了自己的手掌,把穹那被灼伤的手掌合拢了起来。 圣光气开始在他手掌中流动,像是温泉浸泡的感觉立刻就让穹的脸上浮现出了怪异的神色。她勉强地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才让自己没有出任何过分的声音来。不过,随着那特殊感觉的递进,她的脸上也难免地浮现出了一丝绯红。 很快,圣光气就完成了对穹的治疗,让她的手掌重新变成了完好如初的样子。这样的情况自然是让穹感到了莫名的惊喜。她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在仔细观察的同时也开始遮遮掩掩地回避着彦的眼神。显然,她并不想让彦现她刚刚的失态。 而当她看到彦没有在她脸上停留过多的视线的时候,她才微微的出了一口气,对着他道。 “还真像是你的那样神奇!” 揣摩了许久,她才找到了这样的一个字眼来形容她内心的感受。而当她把这种感受抒出来了之后。她立刻就打开了话匣子,对着彦就出了一连串的疑问。 “这种力量的本质是什么?魔力还是气?还有,你到底是怎么得到这种力量的,真的是像你的那样,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这种力量有什么限制吗?能够传授给别人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听得彦脑门直突突。他立刻伸手捂住了穹的嘴,把她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嘴里。然后压低了声音,对着她认真地道。 “别问这么多,我可不想把什么都告诉你。还有,你问我能不能传授这种力量,是不是你想向我学习圣光呢?” 到这里,彦的脸上就流露出了戏谑的笑容。而看着他的这个笑容,穹眉头一挑,二话不地就挥动着拳头,重重击打在了彦的肚子上。 根本没有想到穹会动这种突然袭击的彦立刻就中了招,来自腹部的痉挛痛楚让他不由自主地像是煮熟的大虾一样弯下了身子,半跪在了地上吸起了冷气来。而直到他借由着圣光气的力量,缓解了身上的痛楚之后,他才瞪大了眼睛,向着穹怒吼了起来。 “你这个疯女人,你是不是有病啊。为什么突然间攻击我?” “我还没有问你呢?你怎么敢把手放在我的嘴上。你不知道这是对一个女士的亵渎吗?” 面对着彦的质问,穹一点也不示弱地反驳了起来。而她的回答却是让彦恼火的龇牙咧嘴了起来。 “你不过只是一个毛都没有张齐的丫头,有什么值得我亵渎的。这种借口等你长出点明显的曲线再吧。” 恼火到了极点的彦显然了不该的话,而他的话更是让穹立刻眯起了眼睛,并且在脸上挂起了冷冽的笑容来。 作为一个女人,就没有谁是不在乎自己的身材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有一副傲人的身材,这一点就是诺德的公主也不例外。虽然还,但是穹对于自己洗衣板一样的身材早就已经积蓄了颇多的怨念。这种怨念像是火药一样积蓄在她的心中,而如今,随着彦火星四射的言语,它们立刻就统统地被点燃了起来。 “你什么?有本事你把刚刚的话再一遍我听听?” 就仿佛从冰冷的洞窟里吹出来的一阵寒风一样,彦一听这话,立刻就忍不住在身上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让他下意识地看向了穹的眼睛,而当他看到穹眼睛里不加掩饰的凶残神色的时候,他的心里立刻就怂了三分。 当然,也只是略微地怂了三分而已。不管怎么,他都是一个男人,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如果那么干脆地就认怂了,那么他以后也别想在穹的面前抬起头了。这可是关系到他尊严的大事,所以哪怕就是硬着脖子,他也依旧满是坚持地回答道。 “我了,你就是个没有育好的丫头而已。一点点身材曲线都没有,简直就是块门板。” “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二话不,穹整个人都扑了上来。而对于这种情况完全没有预料的彦立刻就像是被狮子扑中的羚羊一样,整个人都被压制到了穹的身下。而这个时候,暴怒的穹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意思。她疯狂地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全然不顾身份地就对着彦一阵劈头盖脸地捶打了下来。 面对这种乱披风拳法,彦一时间真是没有任何办法,完全只有挨打这一条路可走。不过他倒也算是聪明,知道自己暂时无法反抗,索性就学起了乌龟,伸着手死死的抱住了脑袋,护住了要害。任由穹在自己的身上泄起来。 穹的动作再猛,拳头再重也架不住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彦身怀圣光这种最不要脸的技能。他就任你敲打,任你泄。反正有圣光在,只要不是立刻致命的伤势,他都能凭借着圣光气的治愈力量修复回来。可以,单单凭借这个,他都能充当一个最完美的沙包。 只要忍住了一时的疼痛,彦完全可以无视穹的这种攻击。但是穹却不可能这么一直和彦耗下去。不管怎么,她都是一个孩子。就算是有着秘传呼吸法来调节体力,她的力量始终还是会在这种泄的过程中被消耗掉一部分的。此消彼长,当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拳头也越来越轻的时候,彦立刻就抓住了机会。以完好的体力完成了最后的逆转,一把把身上的穹给掀翻了过来。 这样的情况让穹立刻就是大惊失色。她连忙挣扎着想从这种不利的局面里挣脱出来。但是彦一点机会也不给她。他在第一时间里就按住了穹的手腕,同时紧贴住了她的腹,把她牢牢地控制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 “嘿,总算是让我抓住机会了。你这个疯女人,刚刚打了我那么多下。现在也是我该讨回来的时候了吧。” “哼!”虽然受制于人,但是穹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怯意。甚至相反的,她还一脸不屑得盯着彦,对着他满是挑衅地道。“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信不信第二我就能喊来十几个武士,把你脱光了摆成十八个花样,在外面挂冰雕玩!” “嘶!”一听这话,彦立刻就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牙疼了起来。这个臭丫头摆明了是用自己的身份来占便宜。她打自己可以,自己碰她一下她就要去搬救兵,这种不要脸的举动简直就让彦有了一中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现在的情况是,他最好放了穹,然后乖乖认怂。但是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的话,那么他的心里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痛快地起来的。所以,到最后,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那就是心里痛快,还是身上痛快。 彦是个偏执的人,当这种选择摆在面前的时候,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就选择了心里痛快。 当然,想要心里痛快可不意味着他就要打回来。同台竞技是一回事,在这种情况下动手打女人又是一回事。最起码彦还不认为自己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所以,他的眼神在穹的身上徘徊了一下,就猛地定格了起来。 而被彦看得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只狡猾的孤狼盯住的穹此时猛地心里一跳,然后立刻加大了反抗的力量,对着彦大叫道。 “快把我放开,你是真的想找事是吧。” “当然,被人打了不还手可不是我的习惯。虽然我不会打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会用其他的办法给还回来。所以,穹啊,你怕痒吗?” “什么?”这个突如其来的疑问让穹猛地愣住了神,然后下一刻,她就感觉到了最无法形容的痛苦。 当彦把手指伸到了她的腰肢和咯吱窝,并且疯狂地撩拨起她的时候,她顿时像是脱水的鱼一样,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别,快住手。快住手啊。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哈哈。快给我停下来,救命啊哈哈哈救命!” 彦的手指如同有着魔性一样,让穹只感觉到一阵阵无法形容的极致感觉。那种感觉对于她来,简直比拿刀砍她几下还要更加难受。尤其是那种浑身战栗,直入骨髓和头皮的刺激感,更是让她连呼吸都难以维系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想到,被人挠痒痒居然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情。而就在她涕泪四溢,想要张嘴求饶的时候,房间的大门却是被人猛地打了开来。 第四十六章 来自父亲的难言之隐 站在自己儿子的门外,听了半里面的动静。 Ww W COM穆犹豫了许久,还是下定了决心,伸手推开了门。 对于穆来,他对于里面所生的一切其实是很纠结的。因为以一个父亲的身份,他其实是乐于看见彦和穹之间有着如此好的关系的。他的儿子彦是一个性格怪异,甚至有些孤僻的孩子。虽然他很聪明,聪明到了甚至很多大人都无法比肩的程度。但是,在穆的眼里,他的孩子其实是很独孤的。 在他像是彦这么大的时候,再怎么也会有两个玩得好的玩伴在身边。捉鱼打猎,胡作非为,这才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表现。但是,彦在这方面始终很奇怪,别找一个玩伴了,甚至就连和那些孩子们接触他都不是很愿意。如果可以,他甚至更愿意和那些成年人打交道。 这让他显得极为另类,几乎是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认为。而穆则把这当成是自己身为父亲的失责。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对于彦的关注并不够,再加上彦从就失去了母亲,所以难免的性格上会有些缺失。 这是穆的判断,也是他心中的遗憾。所以再听到彦和穹打闹的动静的时候,他其实是很欣慰的。如果可以,他并不介意这两个孩子向着更好的方面再递进一层。 但是,现实却是,这根本是不可以的。 不论是彦还是穹,他们两个身份都相当的特殊。彦是自己的孩子,他不仅仅要继承自己的意志,更是要完成他母亲的遗愿。而穹也是亚瑞斯特的公主,是这片冰冷雪原未来的主人。她注定要接掌这个世界,成为新一代的女王。 这样的身份其实已经注定了,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彦的未来必然会离开这一片冰原,去外面的世界去。而穹则必须停留在这里,为了这里的一切而奉献终生。他们现在交集的越深,那么对于他们的以后就伤害的越深。所以,穆只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停留下眼下这个阶段。而不会再有任何的深入。 于是,他很直接地就推开了门,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摆出一副生硬的面孔对着因为自己的出现而目瞪口呆的两个孩子道。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你们应该休息的时候了吗?” “我们?”很是尴尬地把手从穹的身上拿开,彦讪笑着,这么对自己的父亲回答道。“我们没有在干什么,只是在单纯的打闹而已。” “打闹?”听到彦的回答,穆直接用眼神注视着他们凌乱的衣衫和因为运动而绯红的脸色,然后强硬而冰冷地道。“你们管这个叫做打闹?这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 “没什么可笑的,老爹。真的只是在打闹而已。” 摊开了手,彦一边示意着自己的无辜,一边走到了自家老爹的面前,用最诚恳的眼神看向了他。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和这个傲气包还能生一点什么吗?” 哼哼了两声,穆点到为止地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什么,而是转过了神来,看向了彦,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紧盯着他。 “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吗?” 这是关怀,也是疑惑。而面对自己老爹这样的表述,彦微微一笑,就回答道。 “恩,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过,我开出了新的能力,这种能力在治疗上真的非常有用。” 没有把东西全部明白了,也不必要给全部明白了。在这个问题上,如果穆真的想要知道答案的话,他自然是会问出来,而那个时候,彦也自然会一一作答。而如果穆不感兴趣,那么彦自然也是省了功夫。而以彦对自己父亲的了解,他几乎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穆不会对这种事情太感兴趣。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知道了自己的儿子有着特殊的能力,知道了他的这份能力的部分功效。对于穆来已经是足够了。他并没有从这份力量上感受到任何的威胁,不论是对他的,还是对这两个孩子的。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兴趣去深究自己儿子的秘密。 任何人都应该有秘密,任何人也都有保留自己秘密的权利。即便是父子,也不必要完完全全的弄得清清楚楚。这一点上,穆表现得很是开明。 所以,他只是以肉眼检查了一下彦的身体,确定了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了之后,就瓮声对他道。 “既然已经好了,那么明就继续开始修行吧。吃点东西,好好地休息休息,明一切继续。” “还有,不要忘了。你今还欠我三千多次挥砍。这些数量要加到明的一万下之上。如果没有完成,那就继续。直到你选择放弃或者完成这一切为止。这是我们好的,你应该没有忘记吧!” “当然,这种重要的事情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就忘记掉。就像是我们好的那样,我明会把欠下的算上的。” 点了点头,对于穆的意思彦直接就表示了认同。在这个问题上,他和他的父亲是一样的观点。如果连这些东西都撑不下来,那就真的没有继续的必要了。而且,已经答应了的承诺,那么就算是把全身的骨头都给打断了,也必须要继续下去。这是一个男人的坚持,也是穆身为父亲所教会彦的东西之一。这是他们父子二人的共识,也是他们的共同坚守。甚至从某些地方来,这也是彦最像穆的地方。 两父子很快就达成了共识,但是对于身为局外人的穹来,她却是很不理解,彦为什么会答应这种明显就等同于为难他的事情。不管刚刚生了怎么样的不愉快,在他们保守着同一个重要秘密的前提下,穹和彦之间的关系都已经在无形中拉近了许多。也正是因为这样,穹才在这个时候,忍不住对着自己的老师这样道。 “老师,您的这个任务对于彦来,会不会是太沉重了一些。我看过很多人的训练,包括我父亲手下的那些精英武士,他们的锻炼强度都没有达到这种程度。所以我想” “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直接挥手打断了穹的话,穆以这种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是他自己答应了的事情,那么不管怎么,不管有着怎么样的借口,他都必须把这件事情给做完了。也许这个训练对于你们来是很沉重,但是我不是给过你们其他的选择吗?” 其他的选择,也就是放弃而已。而这恰恰是彦怎么都不可能选择的事情。所以他立刻就阻止了还想要再些什么的穹,对着她解释道。 “谢谢你的好意了,穹。不过,就像是我父亲的那样。那是我已经承诺了的事情,所以,这些事情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你没有必要为这种不会改变的现实耗费太多的力气。有这个功夫,做点什么都好。” “该死,我是为了你好。”咬着牙在彦的耳边这么声地嘀咕了一句。穹抬头看了看好像巨石雕像一样沉肃的老师,以及一脸坚定没有丝毫动摇的彦。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选择了沉默。她已经看出来了,在这种事情上,她的言根本就无足轻重。不论是自己的老师还是自己的师弟,都不会因为她什么而改变自己的主意。所以,就像是彦的那样,与其在这件事上浪费力气,还不如去做点别的什么。 穹的沉默让穆感到了满意,他再度看了这两个孩子一眼,嘱咐了一句“早点休息之后”,就直接关上了门,走了出去。 而听着自己老师远去的脚步声,穹直接一肘子盯在了彦的胸口上,对着他愤愤不平地道。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有病啊,我明明都在为你开脱解释,看看能不能让你少受点罪了。你居然还不领情?” “那还真是要谢谢你了,公主殿下。”用力地揉着自己被顶的差点岔了气的胸口,彦没好气地回答道。“不过,你应该听到了我的回答才是。那是我的承诺,就算是麻烦,也是我自己选择的麻烦。那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 “真是见鬼了,我向逐日者誓,如果我再管你的这个破事。我就不是穹!” 彦冷淡的回答让穹心中怒火直烧,她几乎不过大脑地就这么叫嚷了起来。而听着她居然敢这么,彦立刻扯着嘴角,露出一副嘲弄的表情道。 “心点,师姐。别忘了你刚刚才干了的蠢事。随随便便就向太阳之龙这么起誓,心真的会迎来太阳之龙的莅临。而到了那个时候,你的这些事情恐怕就是想瞒都瞒不住了。” 光是看着彦的这幅嘴脸,穹就忍不住心里来气。不过一想到他的那些东西,她又不得不强行把这口气给咽了下去。这可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她也是在狠狠地吸了几口气之后,才勉强让自己的呼吸匀称起来。 而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彻底放弃了和彦斤斤计较的想法。转而选择忘掉之前的一切,重新开始向他询问起重要的正事起来。 “你的那些破事我不管了。不过现在,我要你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你的这个圣光,能够传授给别人吗?” 第四十七章 传授圣光的问题 圣光能传授给别人吗?这是一个彦没有怎么想过的问题。 Ww WCOM但是仔细想一下,却是能够得出一个大致的结果,那就是可以。 帕拉迪亚既然能把宣传圣光教义的事情交给自己,那么就几乎能够确定,圣光这种力量是可以像知识那样,传授于他人的。但是该怎么才能把圣光传授给别人呢?这才是彦需要思考的问题。而很显然,他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明确的结论。 所以,在面对穹好奇并且有些不耐烦的眼神中,彦只能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什么叫应该没有问题,这种事情难道你就不能回答的更加肯定一点吗?”挑了挑眉,穹的语气立刻就拔高了几个度数。显然,她是在借题挥,把自己之前所有的怨气都在这个时候爆了出来。 而一点也不想助长她这种嚣张气焰的彦也是立刻伸长了脖子,像是一只好斗的公鸡一样对着穹嚷嚷道。 “这种东西我也是刚刚捣鼓出来的,我会没有在别人身上试过,哪里知道它可不可以传授到别人的身上。你这是强人所难好不好!” “我不管,这种东西我要学。你自己看着办吧。” 听着彦的回答,穹直接不耐烦地耍起了自己的性子。面对圣光这种能够短时间内治愈好伤势的神奇力量,她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身为一个已经初步登堂入室的诺德武士,穹很了解在日常的锻炼以及战斗中,自己的身体会受到怎么样的伤害。 肌肉、骨骼甚至是神经,这些东西都会在高强度的运作中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虽然很多都是微不足道的问题,但是积累起来却也是能够成为足以影响一生的心腹大患。她见过太多太多堪称才的武士因为一些陈年的伤痛而彻底地断绝了继续向上的可能性,那对于一个武士来绝对是最大的悲哀。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生在自己的身上。 一直以来,她都是用大萨满提供的草药来治愈自己身体上的暗伤。但是那种做法其实并不是非常的好。因为长时间地接触药草,总是会难免地产生一些抗性。而且,药草中的毒素也总会对身体造成一些其他方面的伤害。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或者,这是穹所能得到的最好的照顾。除此之外,她没有任何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尽管只是初初接触,她也从某一方面认识到了这种名为圣光的力量的神器之处。而别的不用,单单是这种治愈的能力就已经有了足够惊艳的效果。可以想象,如果她能把这种力量掌握在自己的身上的话,那么在修行和锻炼的过程中,她几乎能够达到一种最优化的效果。甚至,她能使自己的成长度得到一个飞跃性的提升。 所以,她的心情是极度的迫切的。 彦不懂穹心里的想法,但是他却是能看懂这个少女眼神里的意思。而这立刻就让他难做了起来。这并不是,他不想把圣光传授给眼前的少女。事实上,圣光这种东西本身就是需要传授给这个世界上的其他生灵的。他可没有忘记自己答应了帕拉迪亚的事情。既然已经答应了他,那么他肯定会做到这一点,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么把圣光的力量传授给自己亲密和熟悉的人显然是最好的选择。彦的朋友不多,穹显眼能算得上是一个。所以他根本不忌惮于把圣光传递给她。但是,问题的关键根本不在于这里,而在于彦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传授圣光。 他是靠着修习圣光气的方式来修炼出圣光的。而想要修习圣光气,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必须要对圣光有一个足够直观而且全面深入的了解。只有通过这种了解和认知,才能在自己的心灵中构建出圣光属性的心灵种子。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修炼出圣光气这种力量。 在这个环节上,彦是通过自己的梦境来达成这一点的。他在梦境里的生活,他和帕米拉的点点滴滴,他的坚持,他的牺牲还有那些和圣光纠缠在一起的事情,足以让他对圣光深刻到骨子里,甚至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但是穹可无法做到这一点。如果你现在问她什么是圣光,她十有**会回答是高效绷带,神奇草药之类的东西。这样的回答肯定是无法达成圣光气的要求的。就算是彦把方法一步步地教授给她,恐怕她在心灵中缔造的也不是圣光种子,而是一个不出来是什么玩意的东西。 谁也不能肯定这样修炼出来的结果是好是坏,如果是她真的在自己的心里种出了一棵树,那简直就是要完蛋的事情。所以,彦根本就没有想过以圣光气的修习方式来教导她。 此路不通,那么就只能在另寻他法。而思考了很久之后,彦才想到了一个有点可能性的方法。那就是直接灌输圣光,以这种方式让圣光的力量在穹的体内扎根。 这个方法可不是什么空想,而是彦整理自己的思路得出的切实结论。他可没有忘了自己一开始用那套龙语奥术符脉所换来的圣光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按照帕拉迪亚的解释,那种几乎维系着一个心灵世界根基的圣光就是用来给他灌注用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以那种方式付出代价,把这些圣光统统地消耗在了一个只存在于梦境中的姑娘的身上。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帕拉迪亚才看清楚了彦的本质,愿意把圣光气这种东西传授给他。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些理由,彦才能确定圣光的基本传授方式。 这种柔和的力量性中就属于秩序的一方,它的本质让它几乎不可能在被人有意控制的情况下伤害到别人的身体,除非这个人是什么混乱而且邪恶的生命。穹显然不会是这种存在,所以彦能够很放心地在她身上做什么实验。 要求是她提出来的,我只是满足她而已。这是彦此时此刻最为真切的想法。而正是因为怀有着这种实验性的想法,他才带着一脸假笑地对着穹道。 “也许我有个办法能行也不定呢?不过呢,这种事情必须要你配合我才行。” “你的眼神有问题,你确定在这件事情上不会出什么问题?” 敏锐的穹几乎是立刻就从彦虚假的表情上现了问题。她很是疑惑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那就是怀疑彦到底能不能保证这种行为的安全性。 在这个问题上,彦怎么可能把话给死了。所以当下,他就摇着头道。 “真的,我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尝试这种东西。所以,要不要试试随便你,反正这种要求是你提出来的。你不愿意的话,我还省了不少事情呢!” 彦的回答有些欲擒故纵的意思,而这恰恰击中了穹的要害。正如彦所的那样,这是穹自己提出来的要求,而最迫切的那个人也是她。所以承担风险这种事情,自然也该由她来承担,这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只是在轻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之后,穹就紧竖着眉毛,下定了决心。 “来吧,我愿意试一试。不过,你最好也给我尽到你最大的努力,如果出什么问题了。我保证,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这威胁的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我可是没有勾引你来学我的东西。是你自己愿意的,关我什么事!”摇着头抱怨了两句,彦终究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好吧。我答应你,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的,好了吧。” “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节好了自己的形态。穹就对着彦道。“我准备好了,你打算怎么办就直接开始吧。如果需要我躺到床上的话,我可以借你的床用一下。” “那倒不必,你站着就行。一切都交给我来!” 看着自己面前一脸严肃,紧张的像是块石头的穹。彦笑了笑,就伸出了手,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圣光气都灌注到了这只手上。而随着他的动作,很快,一团明晃晃的好像火焰一样炙热光明的圣光气就浮现在了那里,并且把整个房间都照射地一片辉亮。 “做好准备,我会把我的圣光统统灌注到你的身体里。而你要做的就是体会它的存在,感受它的力量,然后把它化作为你的东西还有。记住,不论你感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明白了吗?” 圣光在手,彦直接就对着自己面前的穹一字一句地叮嘱了起来。显然,第一次尝试这种事情的他也是非常的紧张,生怕有任何出错的地方。 而听着他的话,穹立刻就点了点头,意思自己已经彻底地做好了准备。而看着她点头,彦立刻就像是接收到了信号一样,直接就伸出了手,直接把那一团圣光猛地从穹的胸口塞了进去。 煌煌的光火像是遇到了什么可燃物一样,猛地就传遍了穹的全身。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有一种让人一看就心慌失措的感觉。不过,穹倒并没有因为这种外表而有任何的惊慌,相反的,她的整个精神都集中在了自己胸口上的这团圣光火焰之上。 这力量在融入她的身躯,她能感觉的清清楚楚。那种温暖、辉煌而圣洁的力量,第一次让她于自己的心中有了深切的体会。这让她更加渴求起这种名为圣光的力量。但是,越是渴求她越是能现,自己和那些融入到自己体内的圣光之间的那种无形的隔阂。 一切看似顺利,但是实际上却已经出现了问题。而这个时候,穹最应该做的其实应该是叫停整个过程。但是她咬了咬牙,却是选择把这种事情憋在肚子里。她需要圣光,所以她甘愿冒这个危险。而正是因为这种固执,事态开始出了乎意料的转变。 第四十八章 来自圣光的排斥 彦从来没有想过,圣光会变得狂暴起来。 Ww WCOM尽管只是手上的这一丁点,但是在骤然变得狂暴的情况下,它还是变得足够的危险。就像是一颗炸弹一样,它猛地就在彦和穹之间爆炸了开来。巨大的冲击力更是直接把两人击飞了出去。 不过好在,圣光就算是狂暴了,本质上还是中柔和的力量。所以这种爆炸并没有对两人造成什么实际上的伤害,只是让他们感觉到了一种心有余悸的恐慌而已。 在这种情况下,彦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继续刚刚的举动了。而他一爬起来,就立刻来到了穹的边上,对着她道。 “你没事吧。我是,刚刚的爆炸没有伤到你吧。” 揉了揉自己被撞得酸痛的后腰,穹皱着眉回答道。 “问题倒是不大,不过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突然间爆炸了,你不是这种东西很安全吗?” “理论上它的确是很安全,或者你几乎不可能找到比它还要安全的力量。它会有这种反应纯属意外,要不我们再试试?” 提出了一个听起来有些离谱的意见,彦直接就在手上重新凝聚出了一团圣光来。他的本意是想要向穹证明,圣光是无害的。而穹听着他的语气,也已经差不多要相信了。但是当彦把自己手中的圣光靠近了穹的时候,他立刻就现了自己手中的圣光开始生剧烈的不可控的波动。 就像是一锅沸油一样汹涌,连彦自己都不敢肯定,它会不会就这样在自己的手上炸开。这让他立刻吓得挪开了自己的手,让圣光远离穹的位置,以免误伤了她。而当他把手挪开了之后,圣光却是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生过一样。 这样的情况让彦感到了奇怪和诧异。他立刻再度把手伸向了穹,在这种动作下圣光再度就沸腾了起来。而当他把手拿回来,圣光又恢复了平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证明了,问题是出在了穹的身上。 但是穹却不明白这一点,她只是看着彦来回地托着一团圣光,在自己面前伸来伸去。不仅仅动作怪异,就连脸上也带着一种奇怪到可笑的神色。这让她立刻就皱起了眉毛,不耐烦地对着彦道。 “你还来不来了,做这么多奇怪的动作你是想要干什么。” “那个,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暂时把这个实验压后吧。真的,我这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你到底在什么!” 穹可不能就这么认同彦的法,她看着彦手中的圣光,眼里的渴求几乎是显而易见的。这意味着她根本就不可能这么轻易地放弃这种神奇的力量,除非彦能拿出一个让她愿意放弃的理由出来。 而彦的确有这个理由。 “我是真的,穹。刚刚的问题可能还真的不是个意外。如果我们继续的话,那么不定还有再次生同样的事情。我想你不会愿意自己被再次炸飞出去吧。” 被炸飞出去?穹自然是没有这种想法,那种体验有一次就够受的了。只是,这个理由显然还不足以让她放弃自己对圣光的渴望。所以她只是紧盯着周易手中的光,问道。 “你就没有生意外出现的原因吗?这是你创造出来的东西,你应该有这个能力才对的。我需要你尽快得修正它,因为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力量。彦,你难道不明白吗?这份力量到底意味着什么?它会让我们变得更加强大的,甚至让我们的种族也变得更加繁盛。这种治愈的力量,它甚至能改变整个世界。” 对于圣光,穹丝毫不吝惜于赞美的语言。这充分地表明了她对于这份力量的重视和渴望。但是面对着这样的渴求,彦还是摇了摇头,给出了她一个失望的答案。 “我想我知道意外出现的原因是什么?但是,穹。我并不认为你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你不适合这份力量,我是真的。” “难道你不想把这份力量给我?”一听周易这么,穹的脸色立刻就变得凶狠地像是一只母豹子一样。她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跃动的光斑,那种感觉就像是彦只要给出一个肯定的答复,她立刻就会扑上去一样。 这种占有欲强大的让彦都吃了一惊。不过他还是镇定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穹,问题是出在你的身上的。而不是我的圣光身上的,所以,我根本没法做出任何的修正。这也是我认为你不合适的原因。因为我总不可能对你进行什么修正吧。” “你在和我开玩笑?” 猛地拔高了自己的声音,穹的语气里立刻就生出了几分怒气。她是一个自视甚高的人,是一个骄傲的姑娘。所以当彦这么的时候,她立刻就在心中生出巨大的排斥和愤怒出来。因为在她看来,这简直和宣布自己低人一等一样可笑。 而她这炸了毛的脾气立刻就让彦有了一种牙齿酸的感觉。在他看来,彦的这个性格简直比豪猪还要命,不管他怎么顺着她,都难逃被扎得一手刺的厄运。如果换了一个不熟悉的人,他早就摞担子不干了。但是对于穹,他却是只能忍下这口不满,继续对她解释道。 “我不是再和你看玩笑,穹。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亲眼看看。” 完这话,他就直接做起了实验。手中的圣光在顷刻间被他转化为治愈属性的力量,而当他把这种力量挥洒到穹的身上的时候,穹身上那些因为刚刚的意外而出现的细微伤痕立刻就被抹消了下去。 而这个时候,彦立刻握紧了手,让圣光瞬间回拢,然后被凝聚为一点烛火般大的存在。这个时候他已经让圣光重新变化为了最为纯粹的,也是能够灌输到人身上作为根源和种子的属性。但就是这种理应不会有任何意外情况的属性,却是在接近穹的时候立刻涌动着砰地一声炸裂了开来。 因为体积的原因,这个爆炸并不算大,甚至来都不会伤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还是让穹吃了一惊,同时不由自主地把疑惑的眼光投向了彦。 而对此,彦的解释是这样的。 “你一开始所感受到的治愈的力量是圣光在治疗方面的属性。如你所见,它并不会对你有任何负面的影响。你也可以安然得接受它的治疗。但是,这毕竟是已经成型定格了的圣光,就好像是一副量身打造的盔甲一样,它几乎不可能再适用于第二个人。所以,这种力量不能当做种子,种在其他人的身上。” “而你看到的第二种会爆炸的圣光,就是它最本源的力量。一个锻造出来的钢锭,想要用它打造成什么,那完全是由你来决定的。而这种力量,却根本无法种在你的身体里。你也看到了,它刚接近你的身体,立刻就爆炸了开来。比起一开始的反应还要更加地强烈一些。所以,我才因此断定,你不适合这种力量。强行这么做,最终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明白吗?” 就像是一盆冷水猛地浇在了熊熊燃烧的炭火上一样,这个形容用来比喻穹此刻的心情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了。她已经听明白了彦的意思,那种意思几乎就是圣光已经彻底地对她关上了大门,把她给拒之在门外。 这自然是让她不理解,同时也不甘心。所以她立刻就对着彦嚷嚷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不过是区区一个辅助性质的力量而已,为什么会这么拒绝了我?” 听到穹对于圣光的评价,彦无奈地撇了撇嘴。现在还不是他彻底得把圣光的强大展现出来的时候,所以他也只能带着些许腹诽地收下了这种评价。而在这么做的同时,他还必须对穹能有一个合理的交代。不然,很难穹这个死脑筋又会去钻一个怎么样的牛角尖。 “问题出在你身上,所以找原因的话,那么也只能从你身上开始。还记得我和你的那些吗,感觉不对就告诉我。所以,我要你现在告诉我,当时我再给你灌注圣光的时候,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感觉。” “感觉?”听到这个问题,穹立刻就绷着脸回想了起来。而片刻之后,她才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当时我的感觉有些奇怪。我已经感受到了圣光,甚至已经体会到了它中间的核心了。但是就在我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我却总是会有一种隔阂的感觉。” “就好像有人在拦着你,在你耳边低语着,拉扯着你一样。让你根本就不能跨过那一步。怎么,你认为问题是出在这上面。” “这是必然的!”肯定地点了点头,彦表示自己已经抓到了问题的中心——无形的隔阂。是什么会产生这种隔阂,是什么在排斥着圣光。而且还是在一个诺德人的身上? 如果是血脉的话,那根本不明白。因为他也是诺德人,他身上的抗魔性一点也不少。所以,这个理由完全可以排除。那么从穹的身上看,她身上还有什么特殊的能够产生排斥的地方呢? 仔细地想一想,彦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可能。而这让他立刻就对着穹问道。 “穹,如果我,让你放弃对太阳之龙的信仰,转而学着信仰圣光,你愿意吗?” 第四十九章 以圣光之名,信仰圣光吧 改换信仰,这种事情对于彦来实在是一种无足轻重的事。 WwWCOM在上辈子他还在病魔手下苦苦挣扎的时候,他就几次三番地改换了自己的信仰。从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变成了一个虔诚的佛教徒,又从一个佛教徒变成了一个笃信上帝的羔羊。再然后,他更是变成了一个******,开始崇拜起真主安拉的安拉胡阿克巴的那一套。 他可以保证,当时的自己绝对是抱着最虔诚的心态来信奉这些所谓的神灵的。毕竟是生死关头,那种随时都有可能一步踏入死亡的情况让他的信仰变得异常之纯粹。而且他要求的也不多,只是希望自己的病情不会恶化而已。相比那些动不动就要求什么亿万富翁,金山银海的家伙来,他的这点渴求实在是微不足道。 但是,就是这样的希望,那些所谓的神灵都没有满足过他。他收到永远是一份又一份的病情恶化通知,永远是一次又一次失败的手术。久而久之,他就再也没有相信过什么所谓的神灵了。不是不相信他们的存在,而是不相信他们会对自己伸出援手。他已经意识到了,与其把自己的信仰寄托在那些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神灵身上,寄托在那种根本不可能出现的神迹身上,那么还不如把这些统统地寄托在自己的身上。 信仰自己,这就是彦在病魔折磨下所作出的选择。而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改变自己的这个信仰,只不过他给自己的信仰添上了一个新的标签——圣光而已。 圣光,本身就是一种很宽容的存在。它不求别人信仰,也不需要任何人信仰。你可以把他寄托在神的身上,就像那些一开始的圣骑士和牧师所做的那样。他们几乎把纳鲁当成了神一样对待,甚至会因为一些上古之神的蛊惑而堕落为暗影的一份子。 当然,你也可以把圣光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提里奥弗丁。这个圣骑士就是在自己的一切被剥夺了之后,重新从自己的信念和灵魂中挖掘出最为纯粹的圣光力量的。 它几乎认可任何行为的御使,只要你的心中对它始终保持认同。所以,像是彦这样的家伙就直接把圣光归类在了自己的身上。他可不想圣光礼拜堂里的那些圣骑士,从一开始就接触了各种各样的教条。他的思想来自于自己的生活,而他的力量则来自帕拉迪亚的传授。这二者都不是那种崇拜他人的类型,所以选择和提里奥一样的路几乎是一种必然的选择。 他把信仰放到了圣光的身上,而圣光对他来就是自己意志和信念的化身。所以,他自己信仰圣光完全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在穹的身上,这一条可就不适用了。 穹不了解圣光,也不愿意像彦这种接受圣光。她需要圣光只是因为自己的某个想法,某个不是非常重要的想法。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做到把圣光放在内心的深处,当着道标一样维护。而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任何力量的得到都需要付出代价,圣光也一样。只是它需要的太少了,所以才显得相对无偿的多。作为一种最为纯粹的秩序力量,圣光需要人们坚定信念地笃信它所代表的一切,这个一切是由使用者来赋予意义的。所以这个范围其实是相当的宽广。但是,这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圣光必须占据一个信仰的位置。哪怕就是一个像彦这样的完全自定义的信仰,也必须如此。 但是,对于穹来,这却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她笃信着光辉逐日者,太阳之龙阿莱克希亚,本土世界的诸位神灵之一。为了这个信仰她甚至打破了诺德人一贯的传统,成为了一个典型的异类。这就足以证明她对于逐日者的虔诚。而现在,彦居然问她愿不愿意换一个信仰,这简直就像是在一个虔诚的******面前鼓吹上帝**好,信基督得永生一样嘲讽。 所以,穹二话不,直接就飞出一拳,对着彦那张写满认真的脸蛋就砸了过去。 不过对于穹的性格已经有了些了解的彦早就在防备着她这一招了。在她动手的时候,他就猛地向后一窜,猴子一样地让到了火塘后面。隔着一个火塘和穹对峙了起来。 “我只是而已,你不用这么认真吧。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大不了就算了呗。就当一切都没生过?” “来,让我给你印两个印子,我就当一切都没有生过!” 微微一笑,穹显露出自己大度的一面,但是她嘴里出来的确是和脸上的表情完全不符合。换句话,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把一切都揭过去的意思。 而听到她这么,彦立刻就嚷嚷着叫屈起来。 “凭什么。我为了让你学会这种东西费的不是功夫,到头来还要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打一顿。就算是养个奴隶也不带这么玩的啊。你这简直就是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这个形容不错。但是问题是,我还没有过河!”杏眼一瞪,穹却是放下了拳头,收起了自己之前的那种打算。不过,她还是紧盯着彦,对着他恶狠狠地道。“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有什么亵渎我信仰的想法。我保证,我会给你一点好颜色看看。最少,也会让你在床上躺足一个冬!” “放心,下次你就是拿着斧头卡在我的脖子上,我都不会再有任何这样的想法。我誓!” 见好就收,这是彦在和穹相处中总结出来的经验。穹是一个相当有克制力和大局观的人,所以,只要他表现出这种态度,一般情况下他们都能以和平收场。除非,她打定了注意要做某事。 而现在,她显然没有继续的想法。事实上,她还在为圣光的事情耿耿于怀。 “你刚刚修习这个力量需要改变信仰?你确定你不是在唬我?” “我保证我没有唬你!”翻了翻白眼,彦对于穹的坚持实在是有些无语。不过为了不再惹毛她,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你也看到了,这是一种神奇的力量。而要获得这种神奇的力量,你总要付出点什么吧。信仰这种东西又不值钱,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 尽管彦在到最后的时候用一笔带过的方式掩盖了具体的内容,但是明白他意思的穹还是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才沉声道。 “我不相信,如果这种力量真的像你的那样,为什么你没有信仰它?” “谁我没有信仰它,你有听过我我不信仰圣光吗?” 在这个话题上彦直接就咧开了嘴,露出了无比得意的笑容。 “我赞美圣光,信仰圣光。我可以行事皆以圣光之名,我甚至能够笃信圣光所赋予我的每一个任务。我都这么了,难道这还不能证明我信仰圣光吗?”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出这样的话,穹都不会对此有任何的怀疑。毕竟信仰之事关乎重大,不仅仅是生前的问题,更是死后归属的决定。几乎没有人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但是,对于敢于这么的彦,她却是无法肯定他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像是彦对于穹的性格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一样,穹对于彦也有了一个特殊的了解。在她看来,彦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为人处世,亦或者是在在一些原则问题上的抉择,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孩子,反而像是一个成熟的智者。这是很让她惊奇的地方。 而和这种表现不同的是,这个家伙的性格又是极为的糟糕。虽然表现得不是很明显,但是穹却是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个家伙在性里有着一种完全不把别人当成一回事的毛病。他几乎对任何人都有一种审视的眼光,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身份象征,似乎都对他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而他本人也有一种游离在外的感觉。他似乎从来不曾融入到某一个集体中。而是始终以一种玩世不恭的态度,保持着一个身外人的视角。这让他显得特立独行,而且非常的古怪。古怪到了让人不得不注意他的地步。而想要接近他,可不容易。 穹感受的很清楚,这个家伙一直在隐藏着很多秘密。他似乎也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那些秘密。所以他的言语和行为总是半真半假,带着一种然的迷惑性。这不是他喜欢假话,而是他的所有表现,都是在隐藏他真实的自己。所以,有时间你很难分辨出他真实的意思。 不得不,女人的直觉真的是非常的敏锐。就这么两的相处,穹对于彦就已经有了一种相当深入的了解。而正是这种了解,让她在这个时候立刻就对着他问道。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嘛?如果是的话,那么我只能,你开玩笑的成本可是真够大的。” “开玩笑?当然不。我是认真的!”眯起了眼睛,让自己的脸上挂出了完美的笑容。彦给自己的行为做出了最终的解释。“我就是圣光,圣光就是我的意志。所以我信仰圣光,有什么不对吗?以圣光之名,信仰圣光吧!” 第五十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彦的回答让穹感觉到了一种瞠目结舌的荒唐。WwWCOM她第一次看到有人居然敢怎么玩弄自己的信仰,似乎一点也不把死后的事情当做一回事。这让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家伙一定是疯了。 一个疯子!只有用这个法才能让他的解释成立起来,也只有这个法,才能让他的回答变得不那么奇怪。因为是疯子,出怎么样的胡言乱语,都不能算是奇怪的吧。 意识上的冲突让穹只能得到这么一种解释。而当她开始相信这种解释的时候,她才现,自己之前的行为是有多么可笑。她居然妄想让一个疯子把致使自己疯狂的根源传播到自己身上,幸好这件事情失败了,否则恐怕连她都要跟着变成一样的可笑模样。 怀着莫名的侥幸,坚定了自己看法的穹直接就对着彦道。 “就此打住吧。这种力量我不要了,如果连信仰都无法维系,而且还要变得像你那样奇怪的话。那么这种力量就算是再强大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你能这么想,那真是太好不过了。”如同抛下了一个大麻烦一样,彦长舒了一口气,就浑身疲软地坐到了自己的床上。“真是给我省下了一大堆的事情。话,这个面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起来跟个烧焦的木炭一样。” 他一边这么着,一边就从穹带进来的托盘上拿起了一个面包。如果是平时,他绝对不会想尝试一下这种看起来就很奇怪的食物。但是现在,已经被饥饿撩拨的浑身软,肠胃打颤的彦根本就没有任何选择的机会。所以在皱着眉吐槽了一番之后,他立刻就强忍着,把这个面包塞进了嘴里。 表面已经完全碳化的面包是什么味道,恐怕很多人都没有尝试过。而现在,当彦体会到这种感觉的时候,他真的有一种想死的冲动。灰烬充斥着口腔,舌尖弥漫的全是麻木的感觉。甚至稍稍吞咽,就会有成片成片的尘埃散布进食道里。 这哪是吃饭啊,简直就是一种另类的酷刑。被折磨的全身难受的彦立刻就从自己手边端起了一杯水,在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水之后,才像是得救了一样一脸解脱地叹息了起来。 “活着的感觉真好啊!” 从某种程度上算是肇事者的穹看着彦的脸色从苍白变得铁青,再从铁青变得酱紫,最后又从这种恐怖的颜色中重新恢复过来,她的心情也难免地随着这种变化而变得跌宕起伏。所以,当彦出了这声感慨之后,她忍不住露出了有些扭捏的神色,对着彦吞吞吐吐地问道。 “这个,真的有那么难吃吗?不过是一个面包而已,你会不会表现得有些太过了。” “我表现太过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嘛?” 听到穹这个时候还想摆脱自己要担负的责任,彦立刻挥舞着自己手里的面包,叫嚷了起来。 “你自己看看,看清楚了,这个东西还能叫做面包吗?从外皮到中间的内瓤,全部被你烤的碳化了。而且不知道你是怎么烤的,整个表皮外面全是烧焦的烟灰。这种东西能吃,我分分钟就把门外的那棵树给啃了。” “叫什么叫,有什么好叫的。”被彦言语上一挤兑,穹的公主脾气立刻爆了起来。“不就是一个面包吗,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你这么挑剔干嘛!” “填饱肚子?真是抱歉,公主殿下。人家的食物是用来填饱肚子,延续生命的。你做的这个东西则是填充腹腔,致人死亡的。都是往嘴里塞的东西,你和人家的可是完全不一样啊。” 对于食物一向很挑剔的彦在这方面可是根本没给穹留下一丁点的面子。他的评述犀利而辛辣,简直就像是为了专门刺激穹而的一样。可以,如果他怀着的是这个目的的话,那么他真的达成目的了。 因为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穹心里的那一点点名为理智的堤坝直接就被羞耻心和愤怒炸成了渣渣。然后,还没有等彦把话完,她就直接抡起了边上的木盘,狠狠地砸到了彦的脑门上。 “去死吧,混蛋。给我去死吧!” 脆弱的木盘根本无法承受来自公主殿下的暴怒,所以只是一瞬间,整个托盘就直接被砸成了粉碎。而作为受力方,彦的情况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要知道他可是大伤初愈,而且还是饿着肚子。本来就浑身软的他实在是没有什么战斗力。所以,在这种的暴怒攻击之下,他直接就翻着白眼,倒在了床上。 而看着就这么失去了意识的彦,穹依旧不解气地冲了上去,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了起来。那种拳拳到肉的感觉,很快的就抒掉了穹内心中的怒气。但是当她把怒气彻底泄出来的时候,彦已经完全没有了个人样。 这个时候,穹甚至在想如果把他扒光了扔到山上,恐怕就是老师也找不到他的吧。不过想了又想,她终究还是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给彦留了个活路。 这是彦人生中和公主度过的第二个夜晚,但是很不幸,这个夜晚他也是在昏迷中度过的。而且造成他昏迷的家伙不是别人,就是让人头痛的公主殿下。这不得不,是命运对彦所开的玩笑。 不过,既然是玩笑,那么终究是会过去的。所以,在风声呼啸了一个夜晚之后,彦再度获得了新生。当然,那个前提是他把身上的伤治好了再。 揉着自己青肿的,明显胀大了不止一倍的脸颊,彦一边龇牙咧嘴的咒骂着,一边用圣光消除着自己身上的伤势。在这方面是,圣光也是有神效的。所以很快,他就恢复到了一个完全而健康的状态。当然,这只是生理层面上的,而不是心理层面上的。 在心理上,他的内心早已经是千仓百孔,熔岩流动了。他想要报复,甚至在刚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开始行动起来,到处寻找其穹的身影。但是,当他看到穹的时候,他却连动手都做不到。 老爹就站在她的身边,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护着这个宝贝徒弟的。而且就算是理,他现在也没理可,已经被治好的伤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服了。就算是老爹相信了,十有**也会被他以一句男人,哪能不受点伤就给轻轻地揭了过去。 这可不是彦想要的。所以他没有去做告状这种不讨好又没利益的事情。而是像什么都没有生一样走到了他们的边上,对着自家老爹问道。 “有吃的吗,老爹。我快饿死了。” “我烤了两只鹿腿,如果你不满意的话,自己再去做一份。” 对于自己儿子挑剔的胃口很清楚的穆这样道。如果是平时,彦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再去做一份。但是现在,心里只想着报复的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情。所以他直接就从炉火边拿起了一个鹿腿,然后像是对着什么阶级敌人一样,大口大口地撕咬了起来。 自己做的东西自己清楚,穆也很明白自己在烹饪这方面没有任何的赋。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对彦的表现感到了非常的好奇。这很不正常,而当他意识到了这种不正常之后,他立刻就对着彦问道。 “儿子,你没事吧。” 知子莫若父,反过来其实也一样。一听穆的话,彦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会解释一下。但是现在,他却并不想这么做。这是他和穹两个人之间的斗争,没有任何必要让老爹也参合进来。所以,他立刻就打着哈哈道。 “没什么,只是刚刚才修养好,有些懒不想做而已。再了,你的手艺多少也进步了一点,总算是还没到不能下咽的地步。” 听到这话,感觉自己突然间功力大涨的穆立刻咧了咧嘴角,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烟斗,吧嗒吧嗒地吸了起来。而当他开始喷涂起烟雾时,他也对着彦不耐其烦地叮嘱了起来。 “别忘了你答应了我的事情。今一切继续,等你吃完东西我们就出。一万三千六百下,一下都不能少。明白吧!” “放心,我忘不掉的。我答应你的事情,我到做到!” 信誓旦旦地回答着自己的父亲,彦却是拿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对面的穹。穹被他看得有些难堪,想要躲闪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而这在穆的眼睛里却是另外一个情况。 那就是一个害羞的少女被一个胆大包的混子盯得无地自容的剧本。显然,穆很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他二话不,就是一巴掌拍到了自家儿子的头上。 “看什么呢?赶快把东西吃了。贼眉鼠眼的,没看到你师姐都有些害羞了。” “害羞?”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彦根本就没有从穹的脸上看到哪怕一丝害羞的意思。她有的只是挑衅,而且还是非常明显的那种。这让彦恨不得立刻就抄着手里的家伙,和她大战三百回合再。 但是还是那句话,有穆在,一切都不可能。所以他只愤愤不平地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同时隐蔽地对着穹表示道。 “战斗才刚刚开始,不把你教训一顿难平我心中之恨!” “我等着!” 悄悄地一抬眼,翘着下巴的穹以高傲的姿态做出了这样的回答。论惹是生非,骄傲的公主殿下可是谁都不会怕的。 第五十一章 来自父亲的担忧 再一次被带到了那个峭壁之上,穆直接就让穹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去练习自己交给她的东西。Ww W COM对于穆来,虽然穹是一个非常聪明,资非凡的学生,但是想要学会他的剑术,恐怕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情。 理解是一方面,学会是一方面,融会贯通又是一方面。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准备在这个时候给她更多的指导,而是直接就把她打到了一边,然后专注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继续你的训练吧,彦。在你完成今的训练量之前,我会一直这么看着你!” 听到自己老爹的话,彦立刻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自己面前的那根坚固如初的铁铸图腾上。图腾的表面依旧光滑,似乎彦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没有对它造成任何的影响。可以想象,它的坚固究竟能让它承受多少伤害。而彦现在要做的就是,击破它! 带着这样的信念,彦立刻就把手中的铁棍高高的举过了头顶,然后像是疾风一样,让手中的武器带着剧烈的呼啸,直接劈砍在了铁铸图腾之上。 瞬间,剧烈的响声就传遍了整个峭壁,而彦也因为这种猛烈的攻击而感到一阵手掌麻。这是必然的结果,钢铁之间的碰撞只会产生巨大的反震力量,而不愿意松开武器的他只能作为载体,把这种力量给消化掉。 这并不好受,但是彦却在始终坚持着。因为他已经把这一切当成了自己必须战胜的敌人。玩笑打闹可以认输,但是面对现实,他就只会做出一种选择。那就是战斗,以最顽强的意志去战斗。 所以,他一声不响地重复着自己的行为。让手中的铁棒变成了一种恒定而匀运转的东西,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铁铸的图腾,让其在这空旷的峭壁上不断地鸣响着。 很快,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彦已经完成了将近六千下的挥砍。这个时候的他体力已经开始有些透支,而和上次一样,他的身体也在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显然,这种负荷量还是过了他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并且让他在这一次又一次地动作中积累出了足够沉重的伤害。 一开始彦还能强忍着,但是很快,那种剧痛和身体内部的衰竭感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动作也越来越走形。而看着这些,穆立刻对着他无情地叫喝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这才六千零四下你就坚持不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还是老老实实放弃吧。这样的你是不能继承我的一切的!” 虽然明白这是穆对自己另类的激励,但是听到这话,彦还是在心中生出了一口怨气,然后这怨气在心中涌动着,再度压榨出了些许力量出来。 这力量让他再度挥舞起了手中已经变得如同山一样沉重的铁棒,在迟迟不至的间隔之后,用力地敲打在了铁铸图腾之上。那种响亮的声音再度响起,但是却是要比之前低沉的多。而这立刻就引来了穆的冰冷言语。 “声音不对,你的姿势没有做到位。我了,如果你的姿势不对的话,我是不会承认这个数字的。六千零四下,继续!” 彦的心里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靠着这幅已经达到极限的身躯再继续下去的。所以他咬了咬牙,直接就从身躯之内,释放出了圣光的力量。 这是他第一次把圣光的力量真正地暴露在了自己父亲的面前。而就和他设想的一样,穆并没有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力量而感到惊讶,他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等待着他重新开始训练的那一刻。 这让彦的心中松了一口气,而很快,圣光的力量就治愈了他身上的那些伤势,抹平了他身体上的匮乏。他再度拥有了力量,而在拥有了力量之后,他立刻开始自己未完的工作。 “六千零五,六千零六,六千零七” 彦在一板一眼地兑现着自己的诺言,清脆的声音再度像是时钟一样,稳定地回荡在了整个峭壁之上。而此时,穆的眼睛虽然还在注视着自己的儿子,但是他的意识却已经开始想起了其他的东西。 圣光!这种从未在这个世界展现过的力量已经充分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身为剑圣,这个世界上凡俗生灵的最高峰,最邻近于神的存在,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这种力量的本质。毫无疑问,那是属于秩序的力量,而且其中的性质和一些伟大的存在非常接近,有着一种让人赞叹的纯净属性。可以,这种力量未必要比神灵所赐下的神力逊色多少。 如果是一般人,在知道自己儿子拥有了这种力量之后,多少会流露出一些喜悦。但是穆没有,他只是紧紧地眯起了自己的眼睛,从中透露出有些沉重的光芒来。这显示了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什么喜悦,反而因此有了许多的顾虑。 这种顾虑主要是因为他对于这圣光的判断。一个孩子,哪怕就是再才也不可能创造出这种神奇的力量,虽然只是初初接触,但是穆已经能通过感知判断出这种力量的潜力,这绝不是一个什么都没有见过的孩子能够创造出来的东西,甚至,就连他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在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的儿子被某个神灵相中了,赐福给了他自己的力量。但是现在,他却并不这么想了。因为他感受得很清楚,圣光之力中并没有这个世界特有的以太元素的波动。 要知道,不论是气,还是魔法,甚至是来自神灵的神力,其根本就是构建世界基础的以太力量。这力量是在世界诞生之初形成的,是秩序的根基,也是万物生灵的始源。所以,不论你的力量再强大,生命形态再高级,只要你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你都不可能逃脱得掉以太元素所圈定的范围。他是这样,高据于空之上的神灵也是这样。 所以,只有这么一个解释能够解释的通,那就是这股力量并不是来自于这个世界。而在这个世界之外是什么呢?穆作为剑圣的第一反应是混乱。 他曾经见过世界之外的存在,那种存在是绝对的混乱之物,是秩序生灵命中注定的敌。他们之间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从一出生就决定下来的东西,也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东西。任何人,任何生命,只要是得享这个世界恩惠的,都应该坚决地站在混乱的对立面,和它抗争到底。 但是很奇怪,圣光的属性显示了它根本不是什么混乱的产物,而是秩序的象征。这种力量不可能诞生于混乱之中,它只可能生于秩序,是性中的秩序造物,混乱克星。而这就是穆所不能理解的地方。 难道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秩序之地,难道混乱并不能代表世界之外的一切。受制于格局和知识的限制,穆很难在这种事情上得到一个有效的答案。所以他也并不能得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如果彦拥有的是混乱的力量,那么他就算是拼着被自己的孩子责怪,也要把这种力量给抹消掉。但是现在,彦拥有的却是一种未知的秩序力量,这就只能让他犹豫不决起来。 对待秩序之物,身为了解了一部分世界隐情的剑圣,他理所应当地需要表现出和平的意愿。但是,出于对自己孩子的担心,他却是有些不太乐意让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寄居在自己的儿子的身上。 他不敢肯定这种力量背后的存在究竟打着一个怎样的企图,是好是坏,对他的孩子有什么影响,这都是他担心的东西。而真的,他现在真的非常想断绝这种力量继续在自己孩子身上展的可能性。但是,在几经犹豫之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做法,选择了静观其变。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能清楚地看到这种力量所挥的作用。它能让彦在自己那堪称恐怖的训练中继续坚持下去,做到他可能需要一到两年之后才能做到的事情。而这显然对推动他自己的计划有着十足的好处。 他需要彦尽快地成长起来,而这种力量无疑是一种最好的催化剂。所以想了在想,犹豫了再犹豫,他终究还是做出了这种选择。 而这一切,彦并不知道。他并不清楚自己的父亲究竟在脑子里动了多少恐怖的想法。他只是专注于眼前的一切,一次又一次地继续重复着。 “一万两千九百八十四,一万两千九百八十五,一万一万三千六百!” 从白到黑夜,从日中到日落。彦中间停下了四次,动用了圣光修复自己的伤势,然后才在穆和穹两个人的注视中艰难地完成了着近乎不可能的训练。而当他做完了这一切之后,他立刻身子一软,跌坐在了地面上。 就算是有着圣光,这种锻炼也已经彻底地榨干了他的一切。如果再继续下去,他甚至担心圣光都无法让他继续维系下去,不过庆幸的是他做到了。这种成功的感觉让他内心深处萌生了一种无法言明的欢欣和激动。如果不是全身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真的想蹦起来,狂奔几圈来泄一下内心的激动。 而就算是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他也依然咧出了一个大的有些夸张的笑脸,对着自己的父亲大叫了起来。 “老爹,我做到了!” 第五十二章 剑术奥义——斩钢 能在第二次就完成自己所布置的这种训练,这是穆从一开始就没有想到的事情。 WwW COM不过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相反的,这是一件好事。 作为父亲,能看到自己儿子的成长显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尤其是当他完成这样一种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的时候,他更是为此感到了骄傲。所以,没有再摆出任何冷酷的模样,这个时候的穆就像是所有的父亲一样,对着彦微笑道。 “很好,儿子,你做的很不错!非常不错,我为你自豪。” 得到穆这样的评价,彦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了大大的笑容,他眼皮有些松软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真心诚意地对着他道。 “老爹,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事情。但是既然我已经开始向着你的方向前进了,那么你就不要再把这些事情都扛在自己的肩上了。我们是父子,我有资格替你分担那些。” “当然,你有这个资格。但是,不是现在!”轻轻地摸了摸彦的脑袋,在他柔和的力量下,彦慢慢地就闭上了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老师,你们”而看着他们父子俩的对话,穹却是感觉,自己似乎还有很多不了解这对父子的地方。这让她的心里充满了好奇,但是当她刚刚这么问出口的时候,穆却是直接打断了她的问题。 “色不早了,回去吧。穹,明你还要继续训练呢!” 他显然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对于穹这个外人有着太多的解释,甚至他根本就不愿意让穹掺和进他们父子之间的这些秘密来。所以他冷漠地拒绝着,同时还用一种警告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这个弟子。 猛地一看到穆警告的眼神,穹的心里立刻就是一惊。她是个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自己好像触及了什么不应该触及的禁区。所以她立刻闭上了嘴,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站到了穆的后面。 这种聪明的举动赢得了穆的认同,他叹了口气,就把彦相对而言有些瘦的身躯扛在了肩上。然后大踏步地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而看着就这样走掉的父子两个,穹虽然不,但是心里却是怎么样也止不住地冒出了无数的疑问。是什么让一个剑圣这么忌讳莫深,是什么让她的老师连碰触都不允许别人去碰触。这中间都充满了疑问,充满了让别人感到好奇的地方。 不可否认,穹对这一切已经感到了好奇。不过,她的理智还在,所以她并没有放任这种好奇心,去做一些不应该做的事情。最起码现在是这个样子。 时间会是一个最好的解者,只要耐心等待,很多事情都会被一一呈现在自己眼前。这是穹对于自己的解释。只是她在这样想的时候很明显地就忽略了这样一个问题,那就是时间所掩埋的东西,要比它解释出来的多上太多了。 修整了一个晚上,第二,穆带着穹和彦再次来到了这个地方,让他们重复起了自己前两做过的事情。 修炼,从来都是一件辛苦而乏味的事情。无数次的重复才能造就最精准的动作,最迅捷的度和最有力的攻击。想要在这方面获得成就,不把汗水和眼泪流成河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这一点,彦和穹都很清楚,所以他们也毫无怨言地继续着自己应该完成的事情。 穹依旧在熟悉着潮汐剑术的每一个步骤。对于她来,那种通过运动积蓄力量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深奥了一些,即便是穆已经把入门的诀窍交给了她,她也依然无法在短时间内学到这种剑术的皮毛,所以她只能练习,拼命地练习。而之所以这么做,则是因为她希望通过这种练习,从无数次的重复中体会到那种玄奥的感觉,力量的诀窍。 穹的觉悟很高,身体力行地也不错。但是和彦相比,就始终差了那么一个档次。一万次的挥砍所代表的繁重和折磨,要远远地过了她对自己的磨砺。但是于彦而言,这却已经变成了一个需要习惯的日常行为。 借由着圣光,他不断地坚持着,拼命着。就像是一块走时精准的大钟一样,一刻不停地在这个峭壁上释放出单调而重复的声音。 而穆就是这么看着他,一言不,只有在他的动作出错时,才会偶尔地训斥上那么两句。 这样的情况一连就是两个多月,而就在这种情况下,彦的训练终于生了变化。不是他可以终止这种单调重复的恐怖训练了。而是一个意外,让他不得不终止这样的训练。 而这个意外就是,生铁铸就的图腾在无数次的击打之后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折磨,从那被无数次劈中的位置上直接断裂了开来。 像是一颗被砍倒的数一样,沉重的上半身在跌落的瞬间,几乎让彦脚下的地面都生了一种轻微的颤鸣。而看着这突然生的一切,彦不得不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把求助的视线放到了自己老爹的身上。 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这种事情还要继续下去吗? 而对于这种情况,穆显然早已经有了准备。从自己经常蹲坐的位置一掏,一根崭新的图腾柱就被他拿了出来。而这根图腾柱比之之前的,要更加的粗壮,同时,表面的纹理质地也显得更为细密了一些。很明显,这是一个加强版的图腾柱。当然,彦很怀疑这会不会是最终定型版的。 用力地往下一插,巨大的图腾就直接被老爹插进了地面深处。露出来的高度刚刚和之前的图腾一样,而做完了这一切,穆并没有让彦继续自己今未完的工作。而是对着他道。 “先暂停一下。彦,你来看一看,这个已经被你毁掉了的图腾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听到这话,彦收起了手中的铁棒,走到了穆的边上,顺着他的手指看向了自己身边的断裂图腾。 只见在那个图腾的断裂处,一个个碎裂的铁渣像是锋利的獠牙一样,布满了图腾的整个截面。那种犬牙交错的模样让彦看得直皱眉毛。 毕竟是铁匠的儿子,对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他自然是很清楚的。 铸铁的硬度太高而缺少必要的韧性,以至于在应对过自己上限的强大冲击时,它会直接被摧毁得断裂开来。就像这根图腾柱一样,截面那种布满了森森锋刃的裂缝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这是用废铁打造的。很硬,但是却缺乏韧性。不像你手里的那根铁棒,它们在质地上差了很多!” 看到了自己儿子脸上的表情,知道他看明白了的穆直接就把自己的答案了出来。而接着,他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图腾,继续解道。 “而这个,是用更优质的钢铁打造的,就像你手中的铁棒一样。” “而你现在要做的是,每一万次,直到你像是击断了这根图腾柱一样,用你手中的那根铁棒把这个新的也给打断了。” 听到这话,彦的脸色都有些绿了。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铁棒,再看了看那个图腾柱,然后直接扭过了头,对着自己的老爹道。 “你一定是在和我开玩笑,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不是已经打断了一个吗?” 瞟了自己儿子一眼,穆这样对着他反问道。 “那不一样,你自己也了,老的图腾柱是用废铁打造的,它本身的质地就是一个问题,会被打断也不奇怪。而现在这个,我怎么可能把他给打断掉?” “当然可能,只要你能掌握一定的技巧!” 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着这样的话,穆伸出一个手指,用力地弹在了刚刚树立的钢铁图腾的顶端。而明明只是一个日常中最为常见的动作,但是却是像是弹中了一个松软的馅饼一样,直接从这块钢铁图腾上弹出了一块拳头大的碎片。 碎片的断裂处像是刚刚图腾柱上的裂口一样,充满了刚硬的碎茬。显然,刚刚的力量一定是非常的恐怖,不然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而当彦看清楚了这一点之后,他立刻不可思议地对着自己的父亲问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就像是我跟你的,一点技巧而已。” “技巧可不能随随便便地就把钢铁打碎!”翻了个白眼,彦没好气地对着自己的父亲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能的清楚一点吗?” “好吧!虽然有些不太好解释。”点了点头,穆想了想,还是对着他回答了起来。“但是,我还是给你明白一点比较好。” 他着就从彦的手中拿过了那根铁棍,然后轻轻地敲在了图腾上面。两个金属生碰撞,然后立刻就开始颤鸣了起来。这其中自然是有几分穆刻意为之放大的意思,但是总体上的情况,却是和这没有什么区别。而对此,穆是这样解的。 “任何一次攻击,只要你击中了目标。那么你就能感受到来自对方的力量。战斗的冲击是相互的,这一点,我想已经体会了数十万次的你应该非常了解。” “而如果,你能感受这种从对方身上传回来的力量,捕捉这种力量,运用这种力量。把它叠加在你的身上,那么只需要一瞬间,你就可以爆出乎寻常的破坏力。就像是你刚刚看到的那样。我只是利用了钢铁反弹回来的力量,就直接把它破坏成了那个样子。而当你学会如何利用这点的时候,你也可以做到同样的事情。” “这就是我的剑术奥义——斩钢!” 第五十三章 海上的破冰期 一直以来,彦就没少听过关于那些传奇的剑士展示自己高剑术的故事。 WwWCOM其中有用剑尖一剑刺死贵妇人间爬行的虫子的故事,也有挥舞着巨剑,将比人还高大的岩石一劈两半的故事。当然,像是他父亲做的这样,一击之下斩断钢铁之类的,也是人们之间口口相传的常客。 不过彦很肯定,那样的例子是在使用者拥有极为高深的气的修为,或者是手持着什么神兵利器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的。而不是像穆这样,一根手指,完全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做到了这一点。 这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却也是从侧面上为彦展现了剑圣的强大。他们能莅临世界的顶点,必然是有着与其对应的资本的。这份斩钢剑术想来也应该只是穆身为剑圣所拥有的冰山一角,而他更加不可思议的地方应该更多才是。 心中对自己父亲升起憧憬之心的同时,彦立刻把头转向了自己面前刚刚树立起来的图腾柱,然后握紧了自己手中的铁棒,再度用力地挥击了下去。 铁棒和图腾柱的碰撞瞬间就让彦体会到了一种连骨子都在麻的震颤感。而在这种情况下,彦立刻闭上了眼睛,开始拼命地感受这种颤动,想要抓住能够利用它的契机。 但是,如果剑圣亲传的奥义能够这么容易就被学会的话,那么剑圣的存在未免也太廉价了一点。所以,理所当然的,彦的这种行为沦为了无用之功,反而因为震动的太过巨大,使得他牙关都开始一阵酸痛。 这让他立刻睁开了眼,看向了自己的父亲,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什么诀窍。但是对此,穆的回答却是敲了敲自己身边的图腾。 “继续,想要学会斩钢,没有任何诀窍可言。重复你的动作,规范、迅捷,心思一转的瞬间就要完成你的攻击。日夜以继,无数次的挥击,一次都不能少。当你的身体感觉到适应,开始对这所有的一切习以为常,当你不再感觉到那种反震的力量,再到反震的力量因为你而开始变得更加强大的时候。那么,你就可以斩断眼前的这个障碍,同时,你也就学会了斩钢的诀窍。” 用简单的话语着一点也不简单的现实,穆在给予了这样的指导之后,就径直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并且以最现实的口气对着彦喝道。 “好了,赶快开始你的动作。新的图腾就以新的计数开始,第一下” 咬了咬牙,没有任何的反驳,彦再度开始了自己的刻苦修炼。而和他一样的是穹,现在还没有找到潮汐剑术奥义的她也只能以同样的刻苦来谋求可能的进步。 这就是修炼,资才情虽然很重要,但是,锲而不舍的刻苦努力才是最重要的资本。有些人仗着自己有些分,就无视了这个最基础的事实。而这样的选择给他们带来的,永远也只有一个黯淡无光的结局。 彦和穹都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足够的刻苦,刻苦到足以让这个世界大多数的人感到畏惧。而就在这样的刻苦之中,时光开始悄然地流失,极北冰原沿海一年一度的海上破冰期,也悄然地来临了。 这是一个对于诺德人来很重要的节日。因为亚瑞斯特冰原连接大6的一带全然被雄伟高大的山脉给封死了的原因,想要和外界交流,他们只能通过大海上航行的海船来完成。 但是,极北之地的海洋一直是大海怪出没的地方,再加上那种极端的、一年下来有一大半时间是在刮风下雪的恶劣环境,以及诡异莫测的洋流和海潮。实在是没有多少商人敢于冒着如此巨大的危险而踏足到这块领地上。 物资的匮乏成为了一个致命的因素,因为这个,很多诺德男儿放弃了自己在6地上的生活,加入到了大海之中,选择用双手和力量跟那些海上的大商船们讨上一份生活。 这是诺德海盗的起因,穷惯了的他们在大海上完全就是见了血的虎鲸。不管是商船还是海盗,只要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的,统统都是猎物。而没有任何人愿意在海上遇到一群可怕的诺德武士。他们的强大让他们即便是对抗新兴王国的海上战舰都不会有任何的逊色。 这种武力上的威慑让大多数人选择在遭遇诺德海盗的时候交钱买个平安。出自于传统,诺德人并不会对这种臣服者下杀手,这让很多精明的商人心里打起了算盘。他们中有人冒死面见了诺德海盗的头领,同时也和亚瑞斯特沿岸的几个村镇达成了协议。那就是以保护费换取他们的商船在诺德海盗航线内的安全,同时,每年的一段安全期内,他们会满载货物,前往亚瑞斯特冰原和诺德人做生意。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消息,尤其是对于物资匮乏的诺德人来。所以一拍两合,这个传统就这么确立了下来。而每年冬季刚过,极北之海上的冰层刚刚解封,一切都相对平静的时候,就成为了这种重大交易的固定时间。 在这短短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数以百计的巨大的商船会穿过解冻的海面,停靠在诺德人专门为交易建立的港口之上。他们会带来大量的粮食、布帛、钢铁和牲口。只要有需要,这些商人什么都敢拿来卖。当然,他们并不是无私奉献的。 亚瑞斯特特产的冰铁、那些稀有的野兽皮毛,以及优质的木材都是他们需要的货物。这些东西在人类的国度里往往能卖上价,但是在这个交易港口,却是一直被压成白菜价格。而真的,这也和诺德人的脑子有关。指望这群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家伙能学会做生意,其实和指望自家养的牲口第二全部变成了龙兽一样可笑。 一直以来,诺德人都被人当成了傻子,而且还是那种人傻钱多好骗的那种。这让那些远洋的商人们纷纷在这种不公平的贸易中赚的盆钵满贯。但是现在,情况却是大不一样。因为彦的接手,给这种交易建立了新的规则和秩序。而这也使得他成为了破冰期交易时期诺德人必不可少的一个存在。 就像现在,破冰期刚刚到来,就有一群远方村镇的诺德大汉赶着健壮的牲口,带着沉重的货物,来到了他们父子俩的屋前,把刚要出门修炼的彦堵了个严严实实。 “彦,你怎么还在这里?破冰期都来了,那些人类的商船也已经到了。港口那里可是正需要你出力的时候,你怎么还能待在这个地方?” 听见领头者的吆喝,彦摸了摸脑袋,就笑着道。 “抱歉了,古大叔。我最近在忙着修炼,都快把时间给忘了?” “修炼?你?”看着和以前比起来的确有了很大不同的彦,这个被称之为古的大叔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的确,你的这个身板是需要锻炼锻炼才是了。而且看起来,你最近锻炼的成果很不错。不过,彦!现在可不是这个的时候,快点坐上来,我们要赶到港口去了。你可别让老萨满等急了。” 着,这个大叔就伸出了手,想要和以往一样,直接把彦给拎上来。不过这一次,他可没有以前来的那么轻松,因为在他这么做的时候,彦就握住了他的胳膊,阻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先别着急,古大叔。我要先去和我父亲一声,而且我还有点东西要带着。” 作为一个有些威名的诺德武士,古对于彦的表现实在是有些惊讶。不过,也仅仅只是惊讶而已。他的眼力还没有到能看穿彦经历过怎么样锻炼的程度,所以他只是乐呵呵地道。 “不错嘛,彦!你的手臂上已经有了点力量的感觉了,看来你的修行很有成效啊。对了,你不是要和你父亲打个招呼吗?快去,快去。走晚了,我可就找不到住的地方了。” “我知道,我知道。”摇了摇手,彦就直接钻回了自家的房子。而他一进去,就看到了提这个大口袋的穆还有跟在他后面的,一脸不忿的穹。 无视了穹那莫名其妙的气愤,彦直接就对着自己老爹道。 “老爹,古大叔来接我了。港口那边现在似乎需要我去帮一下忙。所以我想这几我能不能先把修炼的事情给暂停了。” “可以,差上多少回来了之后,你自己给补上。”点了点头,穆在这种事情上并没有给彦太多的阻碍,相反的,他对于破冰期交易这种事情还十分地重视,甚至于他直接就把手里的兽皮口袋交到了彦的手中,对着他叮嘱道。“还是那个狡猾的商人,把袋子里的东西给他,把我要的东西带回来,明白吗?” “那个秃顶的人类大叔吗?我知道,我还在他那里订了不少东西呢?” 一听老爹的话,曾经和老爹走南闯北过一段时间的彦自然是知道他的是谁,所以当下就露出了笑容,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只狐狸看到了一直胖的都快走不动的肥鸡一样。 而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彦的这幅表情,穹就格外来气。再加上穆已经停掉了所有的训练,强制要求她和彦一起去港口的原因,她把所有的不满都泄到了彦的身上。 “你还在等什么呢?还不快点走,我可不想等到夜风吹起来的时候和你在外面过夜!” “我拿点东西。”刚刚回答了一句,彦就猛地张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脸惊愕地对着穹问道。“怎么,你也要和我一起去港口?” 第五十四章 神奇的金橡树 “别想太多,我是去拜访一下本地的老萨满卢大人。 Ww W COM然后看看昂他们在这里生活的适不适应!” 不耐烦地对着彦挥了挥手,穹现在显然没有任何和他解释的意思。而对于这个法,彦自己倒是非常的乐意接受。他可不想等到了港口的时候,自己身边还跟着这么一个烦人的家伙。所以他立刻点着头道。 “那样最好不过。稍等,我去拿点东西!” 还没有等穹作,彦就冲进了自己的屋子,然后从床下的箱子里把自己老妈留下的背囊缠在了腰上。那里面有他要出售的货物,可不能就这么忘在了在这个地方。而做完了这一切,他立刻就飞奔着冲出了家门,坐到了古大叔拉着的那一堆货物上面。同时,他还不耐烦的对着穹催促道。 “你还在等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我们现在就要出了。” 翻了个白眼,穹像是一只猴子一样,身手矫捷地一跃,就跳到了彦的边上。而看着两个孩子已经坐稳了,古立刻大笑着吆喝了起来,健壮的牲口在他的吆喝中像是踩下了油门的汽车一样,飞奔着顺着山道冲了下去。 这种身形壮硕,头顶长着粗大的如同树冠一样的犄角,看起来和麋鹿有几分相似的动物是诺德人生活中最常饲养的一种牲口——大角鹿。这种动物吃苦耐劳,体力惊人,吃饱一顿就能不眠不休地奔跑一个昼夜。而足足两米半高的身躯更是有着巨大的力量,在运送大型货物的时候,它们更是诺德人不二的选择。 像是古这样的伐木工,更是离不开这些牲口的帮助。甚至对于这个单身汉来,这些牲口就是他的家人。彦可是很清楚,带头的那只纯白色的大角鹿可是古的心头宝贝,他可是基本把这个家伙当做老婆来对待。 当然,这是古大叔的私人生活,彦没有人任何干涉的想法。他只是惬意地仰躺在后面的马车上,摆出了一副我今我没睡好要趁现在好好地补一觉的模样。 而看着他露出这幅模样,怎么坐都感觉不是很舒服的穹咬着牙踹了他一脚,对着他恶狠狠的道。 “别睡觉了,起来!像头猪一样。” “大姐,这里离港口还有半的路程,你不让我趁现在睡一会,你让我干什么?” 翻了个身子,彦直接从马车上坐了起来,然后一脸嫌弃地对着穹这么道。而看着他的脸色,穹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容。然后她拍了拍身下的货物,对着彦这么道。 “陪我聊聊,告诉我你到港口去干什么?” “干什么?谈生意呗!”耸了耸肩膀,彦显出了一副谈性寥寥的样子。而这个时候,前面驾车的古大叔却是大笑着对着穹道。 “哈哈,这位姑娘,你可别看了彦这个家伙。虽然这个家伙长得像是个豆芽菜一样,但是他的脑子可是比任何诺德人的都好用。像是这次破冰期的交易,我们大家都还要依仗他才行。” “依仗他?他能干什么?” 斜着眼瞥了一眼懒洋洋的彦,穹的语气里全然都是对他的怀疑。而对此,古只是咧着嘴大笑道。 “他能干的事可是一点也不少!像是以前,我这样的一车货最多也只能换到一车粮食回来。但是现在,我能换回来满满两大车的粮食,还有更多的布帛。这些全都是靠着彦和那些狡猾的商人们周旋的结果。” “你他?”即便是古这样解释,穹还是一脸狐疑的样子。她并不相信古所的话,或者是只要是关于彦的,她都不愿意相信。这显然是一种耍性子的行为。但是在她的身上实在是在正常不过了。 而对此,古显然把这当成了年轻孩子之间的闹别扭行为,所以他只是呵呵一笑,就不再解释更多的东西。不过,穹对于这件事情的兴趣显然不可能到这里就结束了。她的视线在懒洋洋的彦身上转了一圈,然后就放到了他身下的那些货物身上。 这让她立刻对着古问道。 “古大叔,你运的这些货是什么啊?” “你这些啊!”起了自己家的货,古的脸上明显露出了非常自豪的意思。“我这可是最上好的木材,过两百年生长周期的大雪松,还有一棵罕有的金橡树。我可是打算靠着这些,多买上几头好一点的牲口,顺带再捎带上两个能烧火的奴隶回来。” “奴隶?怎么,这回那些商人带了奴隶过来?” 一听这话,本来还懒洋洋的彦立刻就精神了起来。他对着古这样询问道,显然,对于他所的奴隶的问题,他有着十足的兴趣。 “嗯!”听见彦问了,古自然是把自己知道的统统倒了出来。“听人类的王国在和帝国又开始打仗了,临近边境的几个城镇因为战火全都破败了。帝国人抓了王国的,王**队又抓了帝国的,就这样,那些商人们的手中就多了一大堆的奴隶。他们担心事后会被追究,就把这些奴隶贩卖到我们这些无论是帝国还是王国都管不到的地方。我听船上的人,这些奴隶还挺便宜的。所以,我就想着买上几个,好给自己减少点劳作量。” 以朴素的语言着这种听着有些残忍的话,古的这种态度让彦深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从一个本土世界居民的角度上来看,古的这个想法一点也没错。奴隶交易一直是这个世界的主流生意之一,甚至帝国还有专门的法律保护奴隶主和他的奴隶生意。而且,整个世界的人也不认为,这种生意的存在是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对于彦这个上辈子生活在真正文明社会的人来,奴隶交易,本身就是一种野蛮的、丧失人性的,践踏人类尊严的存在。是一种根本不应该存在,或者必须被摧毁的体制。 他很反感奴隶交易,甚至成是厌恶也不为过。但是,作为一个单独的个体,他并没有能力来对抗这个世界固有的体制。所以他只能强行忍着这种不适,任由这种肮脏的交易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进行着。 无视这些似乎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而如何才能无视这些,彦选择了用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古大叔,你你这里有金橡树?” “是啊,很幸运不是吗?”起自己手上的珍品,古立刻兴趣盎然地道。“我也没有想到,我平时砍树的那片森林里居然会有一棵金橡树的存在。那我正在伐木,正好看见了一只雪鹿从我眼前窜过。然后我就一直追着它,直到钻进了一个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山坳里。然后就在那个地方,我看到了这个好家伙。真的,那一片金灿灿的树叶,实在是太漂亮了。” “可是你还是把它给砍了!”翻着白眼,彦对于这种着什么东西漂亮然后转眼间就把它毁掉的行为简直就是无力吐槽了。 而古对此则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道。 “那不是当然的吗?我是一个伐木工,遇见一棵好树不砍掉,不是太浪费了吗?” 对此,彦实在是无法进行任何的反驳。而他也没有必要反驳,因为他已经把注意打到了自己屁股底下的金橡树身上。 要知道,金橡树可不是普通的橡树,它是稀有木材白橡树的一个变种,在有着白橡树坚韧质地,芳香氛味的同时,它还有着一种神奇而无法言诉的力量。 因为金橡树是森林女神,金橡树女士艾丽菲尔的象征之物,所以它也拥有着一部分这位女神的神力赐福。要知道,金橡树女士是由生命之母亲手种植下的第一棵橡树中诞生出来的女神,在生命之母细心浇灌下成长起来的她等同于生命之母所疼爱的女儿。所以,她的神力中也蕴含着来自生命之母的力量,最为纯粹的生命力量。 凡人握着由金橡树制成的器物,会在这种神奇的力量下远离一切疾病和瘟疫,甚至在一些精研生命自然之道的德鲁伊手中,金橡树更是能爆出治愈一切伤害的生命神力。而即便是在法师的手中,金橡树也是最好的魔力导体,最好的法杖材料。 可以,这样一棵金橡树的木材,绝对是万金不换的宝物。甚至可能要百千倍于古的其他货物。只不过,如果他想出手给那些狡猾的商人的话,那么被狠狠地宰上一刀就是绝对无法避免的事情。 那些狡猾的商人们早就连成了一片,如果他们知道古的手里有金橡树这种东西,那么肯定会把这个宝物的价格打压到一个低的无法相信的地步。而作为诺德人的官方代表,彦自然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生。所以他立刻对着古道。 “古大叔,你的这个东西可不好出售啊。那些商人们肯定不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的。” “我知道,所以我这不是要靠你呢?彦子,只要你能帮大叔我卖出一个好价格,大叔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看起来耿直的古其实也有着自己的花花肠子,而听到他这么,彦立刻就是微微一笑。 “这个好,不过古大叔。我需要一方金橡树的木材!” “没问题!只要你帮大叔我解决这个问题,大叔我就从这颗橡树上锯下最好的一方木料给你。” 豁达的一笑,古表示这完全不是个问题。而对此,周易则是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了起来。 “那你就放心吧。我保证,我会让那些商人们哭出来的。” 第五十五章 北风镇的盛况 有了彦的保证,古就连赶牲口的动作都变得更加卖力了一些。 WwW COM所以很快的,在日落之前,他们就赶到了位于海岸边的港口镇上。 人类国度的商人给这个港口镇起名叫做北风镇,因为每年只有北风刮起的时候,他们才能到这个地方来进行交易。而对于诺德人来,他们倒是更愿意叫这个地方猎鲸湾,因为一直以来,这都是怒潮部族捕猎海鲸的始点。即便是今,他们也依然保持着这个地方的习俗。 当然,不论这个城镇到底叫什么,都无法改变它现在的意义。亚瑞斯特和外界交流的最大港口,也是诺德人获取外来生活物资的最主要途径。而这里,也正是他们一行人的目的地所在。 古大叔刚刚拉住自己的牲口,穹就因为眼前的热闹景象而彻底地呆住了。人山人海的北风镇在这个特定的时候,热闹的几乎过了任何一个诺德人聚居点。甚至就是她所居住的雪山王城,都未必有这个地方这么热闹。 而放眼看去,除了诺德人,这里还有不少和诺德人比起来身材矮的家伙存在着。其中大部分是只有诺德人胸口高的人类,此外还有一些只有诺德人膝盖高的家伙在跑来跑去,或者扯着嗓子在对一些人大喊着什么。当然,还有一些在诺德人眼里很是纤瘦,但是却又给人一种美丽感觉的生物——精灵。一个几乎被人忘记的种族,只是他们的出现实在是让穹有些好奇。难道精灵也是来做生意的? 看出了穹的疑惑,对着其中的道道了如指掌的彦立刻就对着她解道。 “亚瑞斯特盛产很多特殊的木材,这些木材除了人类外,精灵也有着很大的需求。而古大叔的那一棵金橡树,对于这些精灵来绝对是无价之宝。只要经营一下,我们就能把它卖出一个最好的价格。” “那那些家伙呢?” 指了指一个依旧在扯着嗓子嗷嗷大叫的家伙,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穹对着彦立刻问了起来。而对此,彦只是看了一眼,就道。 “那是秘银山脉的矮人,也是自称为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铁匠的家伙。他们来是为了收购冰铁和一些特殊的伴生矿的。然后那些和他们差不多的,看起来更娇一下的家伙,则是半身人。他们是顶尖的厨师和裁缝,是来我们这收购稀有皮毛的。” “看起来他们似乎都是对我们有需求的,为什么你们会生意难做?” 一路上来,穹已经听了不少关于这些外族商人打压价格的事情。在她看来,自己这些诺德人应该是处于交易的劣势方,也就是自己种族所出售的东西未必是那些商人们所急需的,甚至对于他们来是可有可无的。 但是现在看到的这种热闹情况却是让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按照彦的那样的话,诺德人的东西应该是供不应求才对,为什么还会出现被打压价格的事情呢? 而当她把这个疑问告诉给彦的时候,彦的回答则是。 “这是因为渠道掌握在人家的手中啊。诺德人没有那么大的商船来把这些东西输送到世界各地去,所以就只能依靠这些无良的商人。而他们作为渠道的掌握者,自然是能够想怎么制定规则就怎么制定规则喽。” 听到这个解释,穹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她很想,难道不能把这些无耻的商人抛开,自己去做这个生意吗?但是转念一想,她就现,自己的这个想法到底是有多么的可笑了。 如果诺德人有这个能力远洋运送货物,并且开拓市场的话,那些诸如她父亲之类的大人物早就去做了,也不可能轮到她在这里胡思乱想。正是因为没有能力,所以他们才只能让这种交易维持在一个最低的层次上,任由那些吸血鬼一样的商人们肆意宰割。直到现在,有人来改变这个局面。 想到了这里,穹就忍不住看向了旁边的彦,她很好奇,这个家伙是怎么做到这一点,来让这个局面生改变的。 对于她的好奇,彦并没有怎么在意。他只是如同打量猎物一样盯着那些在夜深了之后,仍旧不肯回旅馆休息,而是在北风镇上到处闲逛的外来商人,直到他心中有了大概之后,他才对着身边的古大叔问道。 “现在还没有人随便和这些家伙做交易吧。” “卢大人做了担保,再加上大家都愿意相信你,所以我们都没有提前和这些家伙交易。而是把货物都堆在了港口那里,等着你来主持。这也是为什么我那么急着拉你来的原因,没有你来管理仓库,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古笑呵呵地解释着,丝毫没有一点把重任压倒一个孩子身上的愧疚。能者多劳,这是诺德人的观点。而对于这种耿直的观点,彦只能翻着白眼道。 “那么还是赶快去仓库吧。如果再不快一点,我估计我今是不用睡觉了。” 听着这话,古立刻哈哈一笑,然后吆喝了一声,就驱赶着自己的牲口,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着北风镇边上的港口慢悠悠地赶了过去。 因为怒潮部族捕猎海鲸,甚至大海怪的习俗。他们的港口总是修建的格外巨大。而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不对外界人开放的。一般只有诺德人才能使用这些港口,而在周易开始接手这其中的工作之后,他立刻建议北风镇真正的管理者,老萨满卢在这里修建出几个巨大的仓库。 这是为了统一管理,也是为了更好地把资源集中在一起,加大和那些商人谈判的筹码。而对于这个建议,一直很欣赏彦的老萨满自然是乐意听从的。所以,两座巨大的仓库就这样出现在了这个港口之上。 而如今,当穹跟着彦慢慢地步入了仓库所在的港口时,她才现,这里的热闹一点也不比外面来的少。不过和外面不同的是,这里基本上都是诺德人,而且都是像古一样带着自己货物的诺德人。 有的人是靠着自己的蛮力扛着巨大的包裹,有的人则像是古一样拖着马车,甚至她还看到了几十头凶猛的狼犬围绕着三四个高大的诺德汉子,趴在地上的同时,还不忘对着自己龇牙咧嘴地进行威胁。那是风暴部族所驯养的猎犬,而在这些狼犬身后,那成车成车的皮毛,显然就是他们的货物。 虽然每个诺德人看起来都不太一样,而且甚至都来自不同的部族,不同的村落。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认识自己身边的彦。甚至他刚一露头,就有不少人对他打起了招呼来。 “彦,今年的货又要拜托你了。” “好久不见了,彦。哈,你又长高了,似乎也长壮了。” “彦,帮大叔我把货卖个好价钱,我送你一条刚睁眼的狗崽子。” 林林总总的呼喊让穹认识到了自己身边的彦在这些糙汉子的眼中到底有着多高的人气,尽管他们口口声声地喊着彦的名字,一副长辈的做派。但是从他们的眼睛里,穹却是能感受到他他们对于彦的尊重。这让她很是奇怪,因为对于诺德这个务实的种族来,如果你没有什么能够服众的能力的话,你是获得不了这样的尊重的。 而这对于一个还没有经过成年仪式的诺德孩子来,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就比如她,虽然她是诺德人的公主,但是她也并没有得到这种殊荣。这让她心里有了些嫉妒,但是更多的则是好奇。好奇为什么他会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同。 所以,她在心中悄悄地打定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探究一下,为什么彦会得到这些人的认同。还有,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这个想法让她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彦的身后,而彦则是一边打着招呼,一边穿过人群,来到了仓库的里面。 此时,仓库里面早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待着他的到来。那是一个看起来极为慈祥的老人,苍白的头和胡须显示出他的年纪已经是不了,但是健硕的身躯却表明,他还远远没有到老朽不堪的程度。 他穿着一身灰白色的棉布长袍,长袍的边边角角上挂坠着一些羽毛或者是兽牙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看起来像是装饰品,但是实际上却远远要比装饰品来的重要的多。因为它们大都有着一些特殊的神奇力量。 除了有些怪异的衣着之外,老人的手里还拄着一根怪异的拐杖,是拐杖,但是看起来倒更像是一种特殊的武器。纯冰铁打造的杖身和八棱柱形状的两端让这种武器可以轻易地敲碎任何一个人的脑瓜,而那些铭刻在这根拐杖上的符文,则是让其始终逸散出一种特殊的能量波动。那是阴沉的寒气,是只能在一些特定血脉的大海怪身上才能感受到的气息。而当这种气息出现在一根拐杖上的时候,那就只能明,这根拐杖和它的持有者,都不是什么简单易与的角色。 但是就是这样的角色,在看到了彦的时候却是哈哈大笑着张开了手臂,把他整个人给抱了起来。 “你终于来了,家伙。要是你再不来的话,我这把老骨头可是要被累垮了。” 第五十六章 不同寻常的师弟 反抱了这个高大壮硕的老者一下,彦以满是歉意的语气对着他道。Ww WCOM “真是抱歉啊,卢老师。我最近因为忙着跟着父亲修炼,不知不觉就把时间忘掉了。如果不是古大叔来找我的话,我恐怕现在都还来不了呢!” “那我还真要谢谢古这个混子了。”仗着自己的身份,德高望重的老萨满直接就把混子的名头挂在了古的身上。而对此,古除了苦笑之外什么都做不到。不过很快,老萨满就不再理会他,而是满怀兴趣地对着彦问道。 “这么,你已经开始和你的父亲进行修行了。” “当然,还有关于这一点,我不得不埋怨埋怨您,您应该知道我父亲的身份吧,为什么要瞒着我。搞得我才是最后知道他身份的那个人!” 一听老萨满的话,彦立刻就像是对长辈牢骚一样对着他抱怨了起来,而这样的举动却是让老萨满哈哈大笑着回答道。 “抱歉,抱歉。这可是穆嘱咐我不要告诉你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毕竟我打不过他,不是吗?” “这个理由可不过去,卢老师,你这摆明了是在敷衍我。” “可能吧。好了,家伙。现在可不是这个的时候,大家对你可是久等了。” 指了指周围那一圈看热闹的家伙,老萨满显然并不想给彦一个让他满意的回复。而看着周围那围了一大圈的人,彦只能叹着气道。 “好吧,好吧。但是等我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您可跑不掉了。” “当然,去吧,孩子。这可是你挥自己能力的时候,别让大家失望了。”从后面推了彦一把,老萨满卢就把他推到了所有人的面前。而看着那一双双热切的眼睛,彦只能叹着气,一边从腰间的背囊里掏出一个笔记本,一边爬到了边上的一堆箱子上面,居高临下地对着这些彪形大汉们大声地叫喊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已经等了很久了。所以我会尽快的帮你们登记手上的货物。就和我去年做的一样,不论你知道或是不知道我的规则,现在都请听我。” “准备出售木材的,请站到我左手的第一列位置上。按照离我远近的顺利,摆成整齐的一切。是的,就是这样。请注意,不要插队,否则这里有的是人愿意把你丢出去。” “然后是矿石的,兜售矿石的人站到我左手第二列,和刚刚的人一样,摆成一整列。” “皮毛的,右手第一列” “草药和粮食的,右手第二列” “但凡是我没有提到分类的,请站到中间。我们要抓紧时间,从左往右,每一列的第一个人按照先后顺序来我这里登记你们的货物。你们会在我这里获得一式两份的签单,签单会记录你们上交了多少货物,又打算换取多少东西。拿到这个签单的人,带着你的货物到后面的仓库去。等到里面的人把你的货物安放好了之后,你让他在签单上按上一个手印,然后你也按上一个手印,到老萨满卢大人这里来上交你的签单。记清楚了,三个步骤,领取签单、交货按手印、还有上交签单。明白了吗?不明白的人找你身边明白的人问清楚了。我会按照签单来统一你们的货物和要求,尽可能地和那些商人们交涉。按照前两年的数据,你们会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甚至可能更多。而等到了一切结束之后,我会按照签单来支付给你们你们应得的东西。同时剩下的多余货物,就按照规矩,根据你付出的过平均值的部分,分摊给你。现在,左边第一个,来我这里!” 扯着嗓子奋力地吆喝着,彦很快就把所有的一切安排了妥当。而他也紧跟着,投入到了这种繁忙的工作中。 这是一种有些繁重的记录工作,所以由不得他不全身心地投入到其中。自然地,他也没有多余的功夫来关心跟在自己身边的穹。而看着彦突然间变得这么忙碌,穹也非常知趣地没有打扰他,而是自顾自地来到了尚且处于清闲中的老萨满身边。 “卢大人是吗?” “你是?”一直在含笑盯着彦的卢听到了这个来自身边的问候,立刻转过了头来,看向了话的穹。而他一看到穹的模样,立刻就笑着对着她道。“啊,我记得你。你是和彦一起来的孩子。怎么,你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卢大人。我是彦的师姐,来自穹部族的穹,我想向您了解一下,彦这是在干什么?” 一边介绍着自己的身份,一边非常有礼貌地想着卢询问着。穹的一言一行都显示出了她的不同寻常,而这立刻就让老于世故的卢猜出了她的身份。 “前一阵子,来自穹部族的百夫长还拜访了我,是护卫着雪山之王的公主到穆的座下学习,看来他的人就是你啊,姑娘。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这份资,能够获得穆的认同。” “您过誉了,我只是侥幸通过了老师的试炼而已。” 面对老萨满的夸奖,穹惯例地谦虚道。毕竟这位萨满阁下可是整个亚瑞斯特最年长的长者之一,即便是她有着公主的身份,也要对他保持应有的敬意。这让穹拿出了最好态度来。而对此,老萨满只是摇着头笑道。 “你不用妄自菲薄,公主。毕竟这个世界上能让穆点头的人可没有几个。他既然承认了你,那么自然就是你有与他的眼光相符合的分。这是好事,没有什么好谦虚的。对了,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我刚刚在请教您,彦这是在干什么?” “哦,对了。你问我的是这个。让我想想,我该怎么回答你呢?”摸了摸自己蓬松而苍白的胡须,已经一大把年纪的卢这样对着她解释道。“按照彦那个子的法,他这是在用统计法和分类法统一登记这个季度我们所要交易的货物。让所有的货物集中起来,统一集中在他的手上。让那些外来的商人不得不通过和他交涉来获取自己想要获取的货物。因为只有一个卖家的原因,所以,他能最大限度地扭转我们在交易上的不利。” “那他为什么还要用签单这种东西?直接让所有人把东西放进仓库里不就好了吗?” 听着老萨满的解释,穹立刻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出了疑问。而听到这种疑问,老萨满立刻就笑着对她道。 “因为众口难调啊,公主。如果按照你的,那么每个人所付出的东西就不一定能得到他们想要的回报了。你总不可能让他们在交易结束之后,才来和彦自己付出了什么东西,又想要得到什么东西吧。那样子就算是彦有大的本事,恐怕也无法满足这些人的需求。” “所以,提前把所有的东西记录下来。让每个人手里都有着一份签单,知道自己付出了什么,又能得到些什么。这样最少能满足一下他们的心里底线。而且按照彦那个子自己的法,这样做也能让他以最快的度计算出自己手中到底掌握了多少的货物,这些货物又能在谈判中起到多大的作用。” 听起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但是对于穹这个还未学会管理自己部族,甚至整个诺德的公主来,这一切其实并不简单。她能感受到在这种策划安排中,彦究竟耗费了多少心血。不客气的,他几乎考虑到了每一个可能生的情况,也想到了每一个情况相对应的解决方法。而这,恰恰是她所暂时做不到的。 她能从中明白一些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而同时,对于彦,她反而有了更多的好奇和疑问。 这样一个统筹规划的事情,就算是很多大部族的领都未必能够做得到,但是在他的手中却像是精湛的牧羊犬看管着自己的牲口一样,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出现哪怕一丁点的乱子。 她看得很清楚,几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配合着他的指挥,一步步地按照既定的步骤,解决完了自己手中的事情。而就算是其中有些问题,也在他的安排和一群诺德大汉的拳头下,很快地得到了解决。 原本她还以为,想要解决那些熙熙攘攘,几乎挤满了整个港口的诺德大汉们的问题,最少也要忙活上几的时间。因为她曾看着自己的父亲动员部族进行对某个雪山巨魔部族的围猎,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提前整整一周才能彻底地安排妥当。 但是在这里,不过是一个夜晚的时间,彦就把所有人都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货物送进仓库里,然后拿着一张羊皮签单笑哈哈的离开了这里。等到他把一切做完的时候,第二的太阳还没有到升起来的时候。 这种高效率让穹再度对彦感觉到了不可思议。加上之前的那些事情,她越来越现,自己有些看不明白这个师弟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这恐怕是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的事情。但是这些却是的的确确的存在着,而且就在她的眼前。 所以难免的,穹看向彦的眼光也开始变得怪异了起来。那种眼神,怎么看都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个幻化成了人形的巨龙一样。而对于这种眼神,精神高度紧绷了一个晚上的彦立刻就是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穹,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第五十七章 第二天的开始 即便是已经忙碌到了头晕眼花的地步,彦也依然能够从穹的眼神中看出一些不对劲来。 Ww W COM这让他立刻就没好气地对穹出了疑问。 而听到彦的话,穹没好气地撇了撇嘴,道。 “不过是对你做的事情有些不明白而已,不想就算了,我也没有逼着你告诉我。” 她虽然是这么的,但是以彦对于他的了解,自己要是真的把她忽略了过去,那么等到后来倒霉的还是自己。所以他只能打起精神,摆出了一副和煦的表情,对着穹问道。 “吧,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好赶快给你明白了,然后好去补上一觉。” “我想知道你要为什么要用上签单这种东西,难道不怕人仿造吗?” “仿造,怎么可能。我可是了,这是一式两份的东西,除了他们手上那一份,我自己这里还有一份。如果在我这里对不上号,他们就算是拿出再多的签单来也没有用。而且签单上面的记录还都是用我自己编写的密码来记录的,一般人拿在手里连看都看不懂,更不要伪造了。” “好吧,就算是这样。那么,你手里拿着那么多签单的记录,你能把它们给核对完吗?” 仿佛是好奇宝宝一样,一个问题刚刚问完,穹立马就接上了第二个。而对于她的疑问,彦只能不耐其烦地解道。 “我既然敢怎么做,自然有我的解决方法。看着,就和我规划那些人的行动一样。所有的货物也是我分门别类记录下来的,利用这种分类统计的方法,我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计算出我们的货物总量和需求总量。而等到交易完成了,我又可以凭借这些分类的单个条目,把那些人需要的东西分下去。这些都是已经经过了验证的东西,所以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看着彦手里拿着的那个写满了文字的笔记本,穹只是扫了一眼就头晕眼花地侧过了眼睛,再也不想看第二眼了。在这点上,她和大多数的诺德人一样,对于数字,实在是非常的不感冒,一点想要了解的兴趣都没有。再加上看到彦那一脸难掩的倦色。她终于还是好心地挥了挥手,给彦留出了休息的空间。 已经忙碌了一的彦一看公主殿下居然高抬贵手,自然是忙不迭地找了个地方,自顾自地打起盹来。对于他来,这还只是个开始。等在后面的还有几场更加艰难的硬仗要打。所以不趁现在赶快休息休息,那真是要把他给累死的节奏。 不过他虽然想的很明白,但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的穹却是表现得很是激动。所以自然地,她还没有那份功夫,在这种激动的心情下还能安然入睡。不过,没有彦这个可以骚扰的目标,再加上身边的卢又是一个德高望重,根本不适合骚的对象。所以她只能把自己的心思放在这些堆了满满一仓库的货物上。 能够被称之为货物,那么自然也是代表它们有着一定的价值存在着。而当穹在这个仓库里来回走上一圈之后,她立时就产生了一种难以想象的震惊。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这里堆积的货物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公主,也从来没有见过的地步。 在她的记忆里,她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多的物件。就算是在他父亲的宝库里也是一样。没有一个成熟的货币体系使得诺德人只能停留在基本的以物易物的层次上。而在这种原始的货物积累上,即便是诺德人之王的收藏也不可能和这些集中了整个诺德地区交易品进行比较。 当然,在水平上可能雪山之王的收藏会更胜上一筹,但是在数量上,这里所有的一切足以让雪山之王望尘莫及。而对于这样的情况,穹的心里充满了兴奋。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地等着明的到来,看看彦是怎么用这些货物来进行交易。 这种心情让穹表现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而她的这种表现,落在卢的眼中,却是让他微微一笑,再度闭上了眼睛,进行着自己的冥想。 他和彦一样,也要待在这个仓库里,不只是他,整个北风镇里数得着的武士,基本上都已经驻扎在附近。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的举动,因为他们很清楚,以那些外来人的狡猾,不定他们就会做出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而为了防止他们愚蠢的行为给自己的族群带来什么损失,他和那些武士自然要在这个时候做好防备的准备。 而他的这个举动,落在了一些有心人的眼中,除了让他们恨得咬牙切齿之外,就只剩下满怀的无可奈何了。一个掌控者凡之力的萨满就足以让很多窃贼望而生畏,更不要那些恐怖的诺德武士了。 在这样的严防死守面前,几乎所有的窃贼都只能选择了放弃,但是却总是有那么一两个例外的,在这个时候找到了自己准备下手的目标。 比如跟着一艘来自帝国的商船进入到这片极北之地的巧手兄弟会成员——珂洛丽巴金斯,就把自己的目标定在了一个看起来身份很不一样的诺德孩子身上。虽然以她半身人的身份来,即便是一个诺德孩子都高大的像是一头狗熊一样,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把这个家伙作为自己的目标。 没办法,财帛动人心。在看到那个有些奇怪的诺德孩子腰间缠着的那一个背囊之后,作为一个陈年老贼的珂洛丽,实在是没有办法按捺住自己心里那颗蠢蠢欲动的窃贼之心。只能开始想尽办法,把那个背囊弄到手来。 不过,尽管已经打起了歪主意,珂洛丽也非常聪明地没有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来。因为她很清楚,作为一个盗贼,她除了那点灵巧的身手还值得称道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能力来面对一个资深的萨满。别是萨满了,就算是随便一个诺德武士,她都没有什么信心取得胜利。 但是作为窃贼,想要在正面上取得胜利本身就已经是落得了下乘。真正的高手,应该是在没有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凭借自己高的技艺和狡猾的阴谋,来从自己的目标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一点,一直是珂洛丽的座右铭。而她很清楚,想要做到这一点,那么她必须要做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耐心。 只有耐心,才能让她寻找到最合适的机会。也只有耐心,才能让她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除了自己的目标外,什么也都不带走。 所以就和里面的穹一样,这个长得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的半身人窃贼,也在艰难地等待着第二的到来。而第二的太阳,也如同她们所期望的那样,缓缓地挂落在了空上。 日上三竿,彦才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他无视了一脸困色的穹,而是很自然地从早已经起来的老萨满手中接过一篮子准备好的食物。一边大快朵颐着,一边对着老萨满问道。 “卢老师,那些家伙都准备好了吗?” “昨晚上我就让人放出了消息,相信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们这里准备开始进行交易的事情了。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已经迫不及待了。” 卢笑眯眯地回答着彦的问题,从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他对于这次交易有着多么巨大的期待。彦自然也能看出这种期待,他也知道老萨满期待的是什么。 对于为了诺德而奉献一生的老萨满来,能看着诺德人生活变得更加富足,就是他一生的愿望。所以自然地,他对于这次贸易也抱有了巨大的期望。他相信这彦,相信彦能把事情做到最好。能让每一个前来交易的诺德人感到满足,感到幸福。 可以,他的这种期望对于任何人都会是一种沉甸甸的压力。 但是对于彦来却不是这个样子的,在老萨满的这种期望下,他并没有感到什么压力的存在。因为对于他来,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上辈子就是一个有所成的商人的他,来解决这种简单的贸易问题,实在是不需要花费太大的功夫。以他的水平,他完全可以告诉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商人,什么才叫做专业。 作为一个学历史的家伙,能在一大堆商人面前这么显摆商业技术,估计也就只有是在这个世界里才能这么玩了。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彦才有着无穷的信心。他的背后可是有这一个gdp高展的大国支持着,如果连一群只会基本倒卖的商人都玩不过的话,那么他还是别玩这种游戏了。 怀着这种自信,彦三下五下得解决了手里的食物,然后对着老萨满就笑道。 “那么就让我们开始吧。老规矩,从那些硬的和石头一样的矮人身上开始!” “当然!” 笑眯眯地回应了一句,老萨满就吩咐着人,去请那些来自熔炉堡的矮人商人。而趁着这个时间,彦开始在心中揣摩起即将到来的敌人来。 矮人,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种族。他们喜欢藏身于矿山之中,食古不化,而且非常的贪婪。虽然他们也能算得上是顶尖的工匠,但是没有多少底气的话,还真没有什么人敢把自己的宝贝送到这些矮人的面前去。 原因无他,实在是这些矮人昔日的例子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了。 第五十八章 固执的矮人 在精灵帝国还处于鼎盛时期的时候,为了庆祝新的女王的诞生,那些帝国精灵将一颗星辰中诞生的宝钻交给了矮人,希望他们能够为这个未来的女王打造一个新的王冠。 Ww W COM结果,接到了委托的矮人答应的好好的,但是当王冠铸造出来之后,他们立刻就翻了脸,打死也不愿意把王冠再度交还给精灵。 这种翻脸不认账的行为自然是引来了当时精灵帝国的愤怒,他们直接就集结起了大军,向着接到了委托的秘银氏族动了进攻。而秘银氏族的矮人自然也不会甘心低头,这群固执的和石头一样的家伙直接就调动了氏族里的每一个战士,直接就和这些精灵王庭的军队对峙了起来。 高傲的精灵和固执的矮人,可是生的不对付。所以自然地,这个因为星辰宝钻王冠而引起的战争并没有因为可能存在的损失而停止,反而直接就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状态中。 一打二十年的漫长战争,不仅仅把精灵帝国最精锐的一支王庭军队打得全军覆没,更是把矮人的另外两个氏族,赤铜氏族和黑铁氏族也卷了进来。双方死伤惨重,直到后来,他们背后的神灵看不下去了,下达了神谕,才让这场战争平复了下来。 一颗宝钻打造的王冠居然会引起这样大的波澜,这是连神灵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但是归根究底,这一切却是起因于矮人的贪婪。在别人的东西上尚且如此,那么在自己的东西上,他们自然是更加的不要脸。可以,于交易来,矮人绝对是一根最难啃的骨头。 但是彦却是认为,连最难啃的骨头都啃掉了,那么剩下的自然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所以,他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从矮人的身上开始谈判。 很快,两个诺德武士就带着几个还没有他们膝盖高的,圆敦敦的像是一个石柱一样的矮人走了过来。而彦也立刻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当前的那个矮人身上。 灰白色的头被他整齐地扎成了许多鞭子,梳理在了脑后。脸上茂盛的胡须几乎遮住了他整张面孔,只露出一个显眼的大鼻子和一双散着精光的眼睛。这是典型的矮人外貌,而**型的是他的下颌。 厚实的胡须被整齐地梳理成了三缕,然后分别用三个散着如同星辰闪烁光芒的圆环收拢了起来。这三个圆环形状上像是扳指,但是体型上可能还更大一些。而仔细一点看得话,就会现,这些圆环的外围几乎刻满了各种各样的矮人浮雕。 这是矮人氏族中贵族的习俗,他们会用最珍贵的金属来保护自己的胡须。同时在这样的束环上面,还会刻上自己先祖和兄弟的浮雕。这是他们身份的象征,也是他们地位的象征。一般来,看到这个,就能猜到他们的身份,还有他们来自于那个氏族。 比如眼前的这位,只是看上一眼,彦就清楚了,这是一个来自秘银氏族的矮人大贵族。因为他胡子上的束环正是用秘银这种神奇的金属打造出来的。可惜,他对于矮人的历史人物并不是非常的了解,不然,他还能通过这个束环上面的浮雕,判断出这个矮人究竟来自哪个家族。 不过这并不重要,知道他是来自秘银氏族的大贵族,那就够了。 而正当彦准备开口和这个领头的矮人贵族好好聊一聊的时候,对面的矮人却是率先开了口。不过他开口的目标不是彦,而是站在他身边靠后一点的老萨满卢。 “尊敬的卢大师,日安。我是来自熔炉城的库林,库尔之子,库克之孙。很高兴见到你。” 矮人念叨的名字对于老萨满来并不陌生,所以他当下就眯起了眼睛,对着这个矮人露出了微笑。 “原来熔炉城城主的儿子,没想到你居然会来亚瑞斯特这个穷乡僻壤。你祖父的身体还好吗?” “祖父的身体很好,他现在还能挥舞着铁锤和铁毡奋斗。知道我要来这里,祖父还托我向您带来他的问候。” 矮人库林对着老萨满表露出了足够的尊敬。显然,对于老萨满的过往,他有着一个非常深切的认知。而面对这样的后辈,卢也不能驳了他的颜面。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他忽视了这里的主人。 “谢谢你祖父的问候,等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一声问候给他。另外,库林,这一次居然会是你这个未来的城主带队来采购。难道熔炉城的矿源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是的。”听到老萨满的猜测,矮人挤了挤眼,然后露出了一个苦笑的神色。“是的,人类的帝国和王国再度生了冲突,他们本来想趁机夺回自己在边境的几个城市。但是没有想到,反而丢了更多,甚至连盛产上乘铁矿的风帆镇都丢了。那里的贵族和军队本来和我们签署的有协议,今年的这个时候应该给我们提供五百吨的矿石。但是现在,一切都泡汤了。所以,我们只能把希望放在这里。” 对着老萨满大倒了一番苦水之后,这个叫做库林的矮人立刻把恳求的眼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卢大师,请看在您和我祖父的交情上。给予我们一些帮助吧,我们现在真的非常需要矿石。” 以言语来,矮人的请求实在是有些硬邦邦的,但是他们的态度却是很真挚。这一点倒是值得赞扬。不过,这一切都和老萨满没有什么关系,他只是耸了耸肩膀,就对着库林道。 “抱歉,库克的孙子。我在这里只是个看大门的,真正得上话的是那边的那个家伙。所以,如果你想找人谈交易的话,恐怕必须要和他谈才行。” “他?”看了看坐在箱子上,一脸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彦。库林立马扭过了头,对着老萨满问道。“您是在和我开玩笑嘛?这个家伙连胡子都没有长出来。怎么可能是这里的主事人?” “抱歉,虽然我的年龄是挺让人困扰的。但是这里的主事人的确是我。换句话,没有经过我点头,你还真的一块矿石都不可能从这个仓库里拿出去。所以,库克之孙,库尔之子库林,你准备好坐下来和我谈一谈我们之间的交易了吗?” 对于库林的话语没有任何生气的表现,彦坐在那里笑的简直就像是一个阳光灿烂的邻家男孩。但是穹却是心里很清楚,这个家伙肯定已经在心里想着怎么报复他了。他可不是一个被人指着鼻子还能忍气吞声的家伙。既然这个时候没有爆,那么只可能是他准备把这种爆留在交易的洽谈上。 所以她已经做好了看热闹的准备,看看彦是怎么跟这个矮人进行交易的了。 面对着一脸坦然的彦,还有完全默许的老萨满。矮人库林即便是心里有着再多的不解,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彦的对面,对着这个比自己搞出半个身子的诺德人孩子问道。 “好吧,孩子。就当卢大师的是真的,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算的。那么,开个价吧。我要收购你手上所有的矿石。” “你要收购所有的矿石。那真是太好了!”脸上挂着惊喜的表情,彦直接就打开了自己手上的笔记本,看了一眼后就对着库林道。“我这里一共有三百多吨的原矿石,一百吨的精炼冰铁锭。看在你和卢老师是老相识的份上。我给你个优惠价。你只需要付给我五百头健壮的牲畜,两千匹棉布,一千吨粮食就行了。” 一张嘴,彦就报出了一大堆的数字。而当库林听到第一个数字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就变得难看了起来。等彦刚一把话完,他立刻就对着彦道。 “这不可能,我没这么多你要的东西。” “我知道你没有,库林先生。” “那你居然还敢怎么?”听到彦的回答,矮人立刻吹起了胡子,瞪起了眼睛。而对于他这种生气的做派,彦只是笑了笑,就对他道。 “因为我以为你一开始是在和我笑,库林先生。当然,如果你能拿得出这么多东西的话,我完全愿意遵守我刚刚所的一切。但是如果你拿不出来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可以把刚刚的一切都当做是一个简单的笑话。” 库林当然拿不出彦的那些东西,所以他只能哼哼唧唧的,瞪着一双牛一样的眼睛紧盯着彦。而对于这种注视,彦丝毫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甚至他还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口光洁的牙齿,对着这个矮人灿烂地笑道。 “既然刚刚的都是一个笑话,那么就让我们把一切都抛下,忘掉,重新开始吧。然后,回归到原始的问题上来,不过现在应该是由我来问。库林先生,你打算付出多少代价,来采购我们的矿石呢?” “这不对,家伙。我才是买家,你不能这么问我!” 虽然是死脑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矮人就是什么愚蠢的家伙。愣了几秒之后,意识到自己差点被彦带到沟里的库林立刻对着他大叫了起来。而面对他的这种申诉,彦微微一笑,就回答道。 “当然可以,先生。这里是亚瑞斯特,诺德人的地盘,不是吗?” 第五十九章 矮人的秘宝 矮人气呼呼的不想再做任何的言。WwWCOM而彦也一点不急地这样看着他。甚至他还有那个闲心在自己手上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一点都没有把眼前的矮人放在心中。 这种情况自然是让矮人的眉头越皱越深,同时他眼睛里的焦虑也变得越来越严重。彦拖得起,他可拖不起。对于矮人来,矿石就是维持锻造的基础,而如果不能敲打铁毡,生活对于他们来就等同于没有了意义。更何况矿石还是熔炉城一整条产业链的基本物资,如果连这种基本物资都无法保证的话。那么熔炉城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恐怕连基本的交易都保证不了。而那样的损失对于库林的家族来,绝对是无法承受的巨大。 所以,在磨叽了一阵子之后,矮人还是选择了妥协。 “好吧,好吧。诺德人里的家伙,你赢了。” “不不不,库林先生。我们可不是敌人,所以赢不赢的实在没有必要。我们只是在互相了解,就像刚刚我把我们的情况告诉了你一样,现在不过是你要把你的情况告诉我们而已。” 对于矮人的服软,彦立刻笑眯眯的解释道。而他的这种解释,对于库林来,简直就是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嘲讽。 这让他立刻冷哼了一声,但是还是保持着克制,对着彦道。 “我们不可能给你那么多物资,事实上我们也根本没有带来这么多物资。我们有的只有这些。” 到这里,矮人库林立刻向着自己身后勾了勾手指,然后立刻就有两个矮人护卫提着一个箱子放到了彦的面前。而当着彦和一众诺德人的面,库林直接打开了箱子,让里面金光四射的金币整个得显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这里有两千枚金德勒。金德勒的购买力我想你们是知道的,我们以这一千枚金德勒买你们所有的矿石,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拿出了珍贵无比的金德勒,库林得意地昂起了头,以为这次交易能够十拿九稳地被他拿下。但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反应。这种意料之外的情况让他立刻抬头看去。而这一看,顿时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起来。 只见不管是充当主事人的彦,还是边上的诺德武士,甚至是老萨满卢都是一副兴致寥寥的模样。别他意料中会生的那种惊喜和不可置信,甚至就连多余的眼神,这些家伙都懒得往那些金德勒上瞟上一眼。 这种情况不对,非常不对。只是看上一眼,库林就现了问题。所以他立刻对着彦道。 “鬼,别告诉我们你们不知道金德勒的价值。我可告诉你,这一箱子金德勒绝对够买下你的那些矿石。你别给我太过分了。” “也许吧,不过,库林先生。如果你的报价只有这些的话,那么我只能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们的生意是做不了了。” 耸了耸肩膀,彦直接就做出了一副没有什么兴趣继续谈下去的模样。而看着他的这幅模样,库林立刻就急了。 “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清楚了。就算是你拒绝了我的报价,你也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才是啊。” “理由吗?”微眯上了眼睛,彦想了想,才对着矮人道。“很简单。如果你是在帝国或者王国的领土上给我这种报价,我也许会很欣喜地接受了。但是在这里,在这个亚瑞斯特冰原上,你的这个报价简直就是一文不值。”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在亚瑞斯特冰原。金币都还不如一袋粮食来的实用吗?还是你真的以为,拿着金德勒就能走遍这个世界的所有角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只能告诉你,库林先生,你还是太年轻了一点。” 淡然的言语在矮人的耳朵里听起来是格外的刺耳。虽然彦的话语里没有一个脏字,但是对于矮人来,他却是感到了分外的耻辱。这让他整个脸瞬间就变得一片涨红,而他本人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给人一种忍不住想要爆的感觉。 而面对这种情况,彦还没有做什么反应。老萨满已经提着自己的拐杖站到了彦的面前,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把彦挡得无比严实。 他没有话,但是他的动作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而在老萨满的表态之下,愤怒的矮人库林硬生生地憋屈住了心中的怒火,抽搐着脸上的肌肉对着彦问道。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变通的方法吗?” “当然有,库林先生。”就好像是没有看到库林刚刚的表现一样,彦依然是满脸带笑地对着他道。“你要知道,在这里进行交易的可不只是我们诺德人和你们矮人。这里还有人类的商队,精灵和一些其他种族的商人。你完全可以用你手上的金德勒跟他们换取物资,然后再回来和我们交易。我想他们一定很乐意帮你这个忙!” 虽然给出了矮人一个建议,但是真的,这个建议跟没有简直没有什么区别。要知道,在这个交易场所里,几乎所有的商人都是狡猾的。他们时刻注意着诺德人这里的一切,所以矮人手里的东西自然也不可能被他们所忽略掉。 一千枚金德勒在那种物资流通便捷的地方的确是具有不的购买力,但是在这里,在这个只能以物易物的地方,它的购买力直接被压到了极限。很可能,只要库林出去找那些商人交易,他们甚至能把这些金德勒的价格压倒七成甚至五成的地步。那对于一贯贪婪的矮人来,简直是要命的事情。所以你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愿意做这种事情。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什么办法了吗?” 已经见证了彦的难缠的矮人继续对着他问道。他希望能从彦这里得到解决办法,而不是从外面的那些商人那里。所以他立刻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你完全可以跟我进行交易,然后再用我的金德勒和那些商人们购买你想要的东西。相信我,家伙,有着这些钱,你完全可以买到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你在和我开玩笑,库林先生。”摇了摇头,彦想也不想地拒绝道。“金钱可没有你想的那么万能。而且,以物易物的规矩是我们定下来的,你总不能指望我们诺德人食言而肥吧。” 话到了这个份上,矮人只能打消了自己心里的所有主意。但是他还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被人拒之门外。所以他想了又想,才狠狠地咬了咬牙,对着彦道。 “我还有一样东西,如果我把这些东西给你的话,你能跟我进行交易吗?” “那要看你拿出来的是什么?” 一看矮人的表情,彦就知道,他们手上一定还有好东西。这让他立刻就眯起了眼睛,笑眯眯地对着矮人道。 而听见这样的回答,矮人立刻眼睛一瞪,然后猛地颓然的坐了下来,同时对着自己身后的护卫再度挥了挥手。 这一回,侍卫在次抱过来一个箱子。而矮人库林在接过了箱子之后,立刻把箱子抱在了怀里,同时摸着箱子的外壳,露出了一副不舍的样子。 “这是帝国的一个贵族在熔炉城下的订单。本来我们是打算和采购队一起把这些东西送过去的。没想到刚走了一半就听到了帝国方面的消息。下订单的贵族因为作战失利,而且临阵脱逃,被前线的瓦拉加尔将军砍掉了脑袋。没有了买家,我们自然也不可能把这样东西交给谁。所以我一直就把它留在我的身边。只是没想到” 矮人了一大串话,无疑就是想告诉彦,他手里的这个东西到底有多么的贵重。而到底会是什么东西这么贵重,彦却是根本想不出来。这让他顿时对矮人手里的东西生出了足够的好奇心,而他也不吝于将这种好奇心表现出来。 “让我看看吧。如果它有着你所描述的价值的话,那么我想我们的交易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库林先生。” 听到彦的回复,矮人库林脸上露出了几分挣扎。但是最后,他还是把箱子放在了彦的面前,同时把盖子打了开来。 顿时,一种如同星辰般闪烁的光芒瞬间就闪花了彦的眼睛。这让他忍不住把眼睛眯了起来,而直到片刻之后,他适应了眼前的光线,才看清楚自己面前的箱子里到底放的是什么。 那是码的整整齐齐的一箱子金属锭。通身有着最为璀璨的银色光芒,就如同繁星在上面闪烁着一样。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感觉到它们的宝贵和神奇。而当彦伸出手拿起其中一块金属锭掂量起来的时候,他才惊奇的现,这块厚重的像是砖头一样的金属锭居然轻的简直不像话。就好像是在手里握着一根羽毛一样。 这样的特征,立刻就让彦猜测出了这些金属的来历。矮人最宝贵的三大金属之一,秘银。传这种秘银只有在巨大的银矿中才会伴生出那么一点。坚硬无比,而且轻如鸿毛。是最好的铠甲和武器材料。但是,因为产量的极其有限,这种金属几乎只在那种真正的上流社会中才能勉强得到一见。用价比黄金已经无法形容这种金属了,它的价值甚至已经到了用金钱无法衡量的地步。 真的,连彦自己都没有想到。矮人居然会当着自己的面拿出这样的宝贝。这让他立刻对着矮人问道。 “库林先生,你确定你要用这个和我们交易?” 第六十章 熔火之王的宝藏 彦这么问,不是因为矮人的出价不够,而是他的出价太高。 Ww WCOM秘银这种东西本身就是有价无市的宝物,它的珍惜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也就是,如果把它拿到市场上进行交易,它必然是一个价。这个价昂贵到了彦把所有的矿石都交付出去也未必够的程度。如果交易能够就这样进行的话,那么他显然是赚大了。 但是,矮人就是再愚蠢也不可能同意这种交易。几乎是立刻,矮人就用手按住了彦面前的箱子,然后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我用这些秘银换取你们诺德人十年的矿产,怎么样,这个条件你答应吗?” 如果这些用来交易的货物都是自己的,那么彦自然是想也不想就会答应这样的条件。秘银的珍贵足够让他付出这样的代价。但是,在这种他只是一个代理交易人的前提下,他却是无法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必须要考虑到更多人的利益。而对于那些愿意把自己的货物交给彦统一处理的诺德人来,这些秘银的价值反而没有那么大。 他们所需求的大多数生存的物资,而不是什么贵重的资源。在这个极北的荒凉之地上,再贵重的东西也没有能让人生活下去的物资来得重要。所以,作为这许多人的代表,彦只能忍痛对着矮人摇了摇头。 “抱歉,库林。这些东西是很贵重,但是对于我们诺德人来却并非是什么必需品。所以,你的这个条件请恕我无法接受。” “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嘛?”矮人瞪大了眼睛,几乎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他不相信有人能拒绝来自秘银的诱惑,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灵,恐怕都无法对这种秘宝无动于衷。但是偏偏眼前的这个家伙拒绝了,而且还拒绝的那么干脆。这整个过程,都让矮人感到了一种巨大的荒诞。 “我没有开玩笑,库林先生。我的意思很清楚,抱歉,这个交易我是拒绝的。这里的人都听到了,他们可以证明这一点。” “那你一定是疯了。” 嘟囔着抱起了装着秘银的宝箱,矮人库林看彦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其他的意思。显然,他现在并不认为眼前的这个人是正常的。 而对于这种表现,彦只是苦笑着回答道。 “我想也许你是对的。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有一会拒绝摆放在我面前的秘银。不过,如果让我重来一遍的话,我还是会这样决定。抱歉,库林先生。如果你真的需要这些矿石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去换取足够的物资再来和我谈生意吧。” “真是见鬼!”愤愤地咒骂了一句,矮人抱着自己的宝箱转身就走。他宁愿一无所获也不愿意收到那些吸血鬼的盘剥。所以他的目的地很明确,那就是踏上自己的船,离开这个对于他来见了鬼的地方。 但是,就在他准备动身的时候,老萨满却是叫住了他。 “库克之孙,等一等。也许,我们之间还能再谈一谈?” 老萨满的传唤是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包括彦。不论是他,还是那些矮人,都没有想到这个一直在扮演旁观者的老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插足进来。而有鉴于老萨满的身份,即便是肚子里已经满是怒火的库林,也不得不停下了脚步,恭敬地问道。 “卢大人,请问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开一个价,用来买下你手里的那些秘银。” 老萨满平静的回答让库林的脸上出现了错愕,然后是狂喜。不过很快他又压抑住了这种激动的心情,而是一脸谨慎得盯住了彦,对着老萨满问道。 “可是,你们的交易代表不是已经明确地拒绝了我吗?” “是这样没错,彦拒绝了你。因为他代表的是成百上千的诺德人,所以他不可能答应你的交易条件。但是我不同,我所代表的只是我自己而已。” 听到老萨满的解释,矮人库林浓密须下的眼睛再度眯了起来。 “卢大人,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是你应该知道这样一箱子秘银的价值。这些秘银足以打造出两副铠甲,外加一把利刃。而这些东西,就算是供奉给任何一位神灵都足以讨得他们的欢心。所以,我并不认为您能出去的起它的价格。” “秘银是很珍贵,这一点我承认。但是如果你因此就认为我出不起价,那也就太看我了一下。”呵呵一笑,老萨满就把手伸进了自己宽大外袍的袖口里,然后直接从里面摸出了一份皮质卷轴出来。 这份皮质卷轴有着不同一般的外观,纹理细致而紧密,上面有着然而生的暗红色花纹。而卷轴的四边则附有漂亮的金箔。这些金箔被拉成了方方正正的框架,框架里刻画的是许多手持刀斧矮人的模样。虽然因为被卷起来的原因,库林看不清楚里面的所有内容,但是瞟上一眼,他就确定,那些金箔里描绘的是矮人历史上的诸位英豪。而这样的外观,则是立刻让他在心中躁动了起来。 他已经有了些许的猜测,但是他还不能确定自己猜测的到底是对是错。所以,他立刻向着老萨满问道。 “卢大人,这个东西是?” 老萨满没有话,而是把卷轴打了开来,并且笑眯眯地指向卷轴底部的一个纹章烙印。而看到这个烙印,矮人库林心中再也没有疑惑了。他已经确定了这就是他想象中的那件东西,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件传中的存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老萨满的手中。 而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老萨满开始解释道。 “这是我在年轻的时候得到的一件宝物,矮人历史中那个赫赫有名的熔火之王的遗物。想必对于这件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 “科巴托尔,熔火之王。他带领着自己的氏族定居在熔岩流淌的大山之中。从熔岩流淌之地,熔火之民开凿出无尽的黄金、白银和宝石,锻造出最为坚固的铠甲和最为锋利的武器。矮人之手挖通了整个山脉,大山之下,尽是矮人的国度。他是个传,我以为已经彻底变成了一个传了。” 愣愣的看着老萨满手中的卷轴,矮人如同喃喃自语一样出了这些话来。而对此,老萨满却是笑道。 “但是很显然,他没有是吗?而且根据传中所的,因为挖破了某个封印,熔火之王和他的子民唤醒了沉睡中的怪物。这怪物毁了他的国度,占据了他所拥有的一切。大山倾覆,熔火之地的大门就此封死。只留下一条暗道,等待着侥幸逃离的熔火之王的后代,前来代替他的祖先,拿回属于他们的一切——无尽的黄金白银,熔火之王的宝藏。” “是的,就是这样。不会错的。矮人世代相传着,科巴托尔的后代手里有着通往熔火之地密门的卷轴。这卷轴是以熔岩大蛇的皮硝制而成的。坚韧无比,还有这暗红色的花纹。而且,这卷轴上还有着科巴托尔的纹章,火焰包裹的大锤纹印。没错,这就是科巴托尔的秘宝卷轴,绝对不会错的。” 一边根据自己的记忆摸索着关于卷轴的一切,一边用贪婪的眼神看着老萨满手中的卷轴。在确定无疑之后,矮人库林立刻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卢大人,你真的想要用这个来换取我手中的秘银?” “对于我这样的老人来,跋山涉水地去追寻什么宝藏,已经很不现实了是吗?既然这样的话,我为什么不把这份宝藏卖出一个好价格呢?一箱子秘银,我觉得这个价格很合适,你觉得呢?” 笑眯眯地回答着,老萨满轻轻地把手里的卷轴卷了起来。而眼睛一直停留在卷轴上,连动也没有动一下的矮人听到这话,立刻就点了点头,放下了自己手上的箱子。 “您的很有道理,我很乐意做这个买卖。所以您看!” “这个东西是你的了。”随手一抛,直接把卷轴丢到了矮人的怀里。老萨满的表现豁达的让人惊讶。而矮人可不管这一点,他全身心地放到了自己怀里的卷轴上。在打开卷轴看了好几眼之后,他连话都没有多,扭过头就带着自己的手下快步地离开了这里。别作为交易的秘银了,就连那一箱子金德勒,他都没有带走。显然,他已经欢喜的有些得意忘形了。 而老萨满可不管这些,他直接就把地上的那一箱秘银和装满了金德勒的箱子统统地放在了彦的面前,然后对着他笑道。 “还看什么呢?赶快把东西收起来,别忘了,你还有不少交易要谈呢?” 老萨满的动作让彦有些错愕,他看着自己面前价值不菲的两样宝物,奇怪地对着老萨满问道。 “卢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给你了,就当是你在北风镇干了这些年的奖励。当然,我是把未来几年的一块算进去了。以后你可别想再从我这得到什么别的东西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彦被这种大手笔弄得有些心跳加。但是他还是坚定地推开了箱子,对着老萨满道。 “太贵重了,卢老师。这个东西我不能收下来。” 第六十一章 金属常识和现实的交易 “让你收下你就收下,怎么,难道你看不起老夫,不想要老夫的东西?” 一吹自己的胡子,老萨满立刻做出了一副不满的样子,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恶狠狠地看向了彦。 WwWCOM而对于他的这幅做派,又不是孩子的彦自然是不会当真。 “卢老师,你听我。这些东西真的太贵重了。我真的不合适收下它们。” “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你不要,我就把它扔到海里去。老夫我要送人的东西还从来没有人能够拒绝呢。一句话,要还是不要?” 老萨满的脾气向来都不能是特别的好,当他这么的时候,彦立刻就知道他十有**的是真的。而在这种情况下,他显然没有办法继续坚持下去。 “好吧,卢老师。东西我收下了。我收下了还不行吗?” 看到彦服软,老萨满立刻欣慰地笑了起来。而对于他这种老孩一般的性格,彦只能苦笑着把东西收了起来。而还没有等他把箱子装进自己的腰包里,穹却是突然插了进来,一把把箱子从他手中拿了过去。 “先给我看看,我还没有见过秘银是什么样子的呢?” 少女公主着就打开了箱子,把一块秘银从里面捞了出来。而当她把秘银在手里掂量了两下之后,她立刻就摆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样。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一点分量都没有玩意。这种东西真的有你们的那么神奇吗?” “你懂什么?”一巴掌把秘银抢了回来,彦一边心翼翼地把东西码好,一边对着没好气地道。“连十大传奇金属都没有听过,你居然还好意思擅自作评价。” “什么十大传奇金属,你不是又在唬我吧?” 一听这种话,穹的脸先是一皱,然后立刻又变成了一脸的狐疑,紧紧地盯住了彦。而看到她居然对自己露出这幅模样,彦立刻就没好气地道。 “我就是再愚蠢,也不至于拿这种常识性的东西来忽悠你。被你轻易地揭穿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你倒是跟我,你所的十大传奇金属到底是什么啊!” 满脸写着不服气的表情,穹带着挑衅的语气这么对着彦道。而听到这话,彦立刻便是嘿嘿一笑。 “正好现在没有什么事,我就给你普及一点基础常识。所谓的十大传奇金属,一般指的是赤铜、黑铁、秘银、精金、魔钢、真钢、星辰钢、泰坦神铁、混沌铁和界金。这里面每一样金属都属于稀世珍宝,一般人见都见不到的那种。其中,矮人作为生的锻造种族,赤铜、黑铁和秘银都是由他们掌握着独家的锻造秘方的。而精金和魔钢,则一般是那些精通于炼金的**师才能制造出来。此外,真钢和星辰钢是精灵的不传之秘,而泰坦神铁则是属于我们诺德人的宝物。至于最后的混沌铁和界金,一般都很难在这个世界上看到。它们一者只出产在秩序之父所封印的混沌之地,而另一者则只在众神所居的界才能看得到。” “而在这其中,秘银则是矮人三样秘宝金属中最顶级的存在。它以极其坚硬的质地,轻如鸿毛的质量,璀璨如同星光闪耀的银色光芒以及高的融合性而著称。不论是以本身材质作为原料来制作武器盔甲还是紧紧只是作为添加剂而添加到其他材质中,都能制造出让人赞叹的神兵利器。当然,除非是和其他的十大传金属融合,否则自然是全秘银材质的要更好一些。” 彦的解释自然是让穹哑口无言,她只能愤愤地抬肘给了彦一下,然后就好像生气一样自顾自地走到仓库的角落里。而对此,彦除了龇牙咧嘴地摸着自己被殴打的腹外,就只能一脸莫名其妙地注视着公主殿下的背影。 看到彦脸上的表情,一直充当着旁观者的老萨满却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彦,你要抓紧机会啊。这可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呢?” “什么意思?”抬起头,露出了一脸茫然的神色。彦突然现,今似乎每个人都有些不正常。 他的这个反应让老萨满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奇怪起来,这一回他没有回答彦的问题。而是拍着他的肩膀,对着他道。 “自己好好想一想吧。还有,现在你应该考虑的是其他的问题——我们的客人已经来了。” 听过这话,彦转头一看,立刻就现了一群正被诺德武士带过来的人类。 人类的商人一向是诺德人最不愿意打交道的类型,他们的狡猾对于大部分诺德人来都太难以应付了,尤其是在不能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情况下。然而对于彦来却不是这个样子,他很喜欢和这些商人打交道,因为在他的眼里这些商人相当的简单,事实上,比起自己上辈子,那些动不动就钻法律漏洞,没有一点下限的家伙来,这些商人简直是单纯的可爱。因为他们的契约精神实在是值得赞扬。 签订契约前,他们的确是喜欢偷奸耍滑,恨不得一个金币都要跟你掰扯干净了。但是在签订了契约之后,他们就相当的老实,完全不敢有任何逾越契约的举动。这当然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财富女神施华洛在上的原因,但是人心的自我操守也是一部分因素。 彦很喜欢这种方式,因为对于他来,这是最简单,也是最好处理的问题。尤其是在他和领头的帝国商人已经不止一次打交道的情况下。 看到坐在那里对着自己微笑的彦,来自帝国自由贸易协会的商人安德科迈罗脸上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美好的笑容。 “看样子您真的成为了诺德人的交易大使了,彦先生。这对于我们来可并不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对于诺德人是一个好消息,不是吗?这意味着你们一直以来的盘剥到了尽头,现在是该公平交易的时代了。我想,这也是施华洛愿意看到的事情吧。” 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因为从他们会面的那一刻起,双方的身份就是对手。一直以来,安德就很喜欢和没有什么经济头脑的诺德人做对手,但是现在,在和这个有些奇怪的诺德孩子对峙的时候,他却没有了以往的那种轻松。 他知道,这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如果可以,他还真的不想和这样的一个家伙坐在谈判桌上。不过显然,他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老规矩,科迈罗先生。爆出你的报价,然后你的需求。我们再来慢慢地商讨出一个能让我们双方满意的契约来。” 一句话直接就拉开了交易的序幕,而作为经历过不止一次的老手,科迈罗立刻拿出了一份羊皮纸,放在了彦的面前。 “这是我们如今的报价。我们能提供两千头牲畜,五百个奴隶,来自帝国南部的葡萄酒两百桶,麦酒五百桶,整整两船三千吨的粮食,还有一船两千匹的棉布。” “多了不少奴隶,但是其他的却都缩水了不少。那么你们要的东西是?” 一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勾勾画画着,一边头也不抬的这么问道。彦很快就得到了来自对方的回答。 “跟以往一样,我们要你们所有货物的七成。” “这不可能,科迈罗先生。你的出价太低了,甚至连以往交易的八成都不到。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会按照原来的比例和你达成协议的。” 想都不想地就摇起了头,彦清楚地表明了自己拒绝的观点。而对于他的表态,商人安德苦笑着道。 “彦先生,您应该知道帝国正在打仗的事情吧。在该死的战争的影响下,我们的贸易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在某些地区,物价更是提升了好几成。所以,我跟您提出这样的交易条件完全是有原因的。” “但那不是我的原因,不是吗?”依旧是干脆的拒绝,彦没有因为他的诉而有任何的同情。“这里是亚瑞斯特,诺德人的地盘。帝国生了什么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接受以往的条件。像是你今这样的报价,我最多只能给你五成半的货物。” “这个数字太少了,我们不会同意的。最少也是六成才行。” 商人开始讨价还价,而这却是让彦立刻冷笑了起来。 “科迈罗先生,你刚刚提醒了我。帝国正在打仗。在这种情况下,我想我们的这一条货源对你们来应该非常重要才对。毕竟帝国和王国的战争可是一直处在下风,王国联盟扩张的越快,你们的货源就越容易出现问题。如果再失去我们这条货源,你们的贸易协会恐怕就难以为继了吧。” 彦的话让商人安德立刻就是脸色一变,不过他还是强行挤出了笑容,对着彦道。 “这只是普通的边境摩擦而已,对我们协会的影响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大,彦先生。不过您提醒了我,我们的确应该保证你们这一条货源的稳定。既然这样,那么就是五成半,我愿意接受这个价格。” “抱歉,科迈罗先生。情况有变!”商人的服软在彦的意料之内,此时此刻,他立刻就咧开了嘴,露出了狐狸一样狡猾的笑容。“我现在只愿意给你们五成了。” 第六十二章 属于精灵的过往 五成!这个数字对于做生意的安德来完全就是一个无法接受的数字,所以他立刻就猛地摇起了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WwWCOM “不行,这绝对不行。五成实在是太低了,几乎都已经比往年任何一个时候的价格都低。这样的一个数字,我甚至回去都没法交代。” “如果你没法交代的话,我会感到很遗憾的。不过,安德。我想那些王国的商会可就不会这么想了。” 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彦笑的很是微妙。而看到他这微妙的笑容,安德却是产生了一种吃了苍蝇一样的恶心感觉。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条一直被帝国把持着的商路现在居然被远在大6另一端的王国人插手了进来。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已经合作过不少次的彦居然在这个时候把王国的对手拉了出来。这让他不由得咬了咬牙,但是到最后还是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对着彦道。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嘛?彦先生,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这个玩笑很成功。” “很遗憾,这并不是一个玩笑。如果你对于王国里的情况有着足够了解的话,那么王国海鸥商会这个名字,我想你应该不陌生吧。” 对于这个名字,安德自然不陌生。这是王国内部最大的一个商会,也是和王**方直属挂钩的一个商会。因为有着王**方的撑腰,这个商会一直以来就以非常强硬的态度来和他们作对,不仅仅以阴损的手段破坏了他们的几场大生意,更是依仗着军事上的胜利,把不少货源都从他们的手中抢了过去。如果现在,再让这群家伙把诺德人的这条货源也给抢了过去,那么他简直无法想象,他们的商会会遭到怎么样的打击。 所以就算是心里再不愿意,安德还是老老实实地选择打落了牙齿往嘴里咽,接受了彦所开出来的条件。 “彦先生,我愿意代表我们帝国自由贸易协会接受这份报价,但是我们也有着一定的要求。” “要求?”一听这话,彦立刻就眯起了眼睛。“看,安德先生。你想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很简单。我希望你们诺德人能够停止和王国人的交易。而作为支付这个条件的代价,我们可以在未来里一直保持着这个报价来进行合作。” 为了阻止王国人抢夺走这条商路,安德也是豁出去了。他几乎是开出了自己所能开出的最大的条件,甚至还不止是这个地步。而他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希望彦能代表诺德人和他签署相应的协议。把王国人彻底地阻拦在亚瑞斯特之外。 不得不,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安德给出了一个巨大的几乎无法想象的报价。而对于这个报价,就算是彦也忍不住为之侧目。不过他并没有就这样同意,而是根据自己上辈子的习惯,试探着对他道。 “安德先生。你应该知道,你们的地位是一样的。我没有理由因为你而把我的另一位顾客从这里赶走,这不合规矩,不是吗?” 咬了咬牙,安德立刻就加了一句。 “我们在临近北风镇的港口上还停留着一船奴隶。一共五百人!如果你点头,这船奴隶就是你们的。” 这是真正的大手笔,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彦也没有了其他的想法。 “很好,我想我们之间应该达成了共识。那么就这么定了,我会拒绝来自王国的交易的。同时,等你们把商船上的货物卸进港口之后,我会派人清点清楚,然后完成我们的交易。” 滴水不漏的安排让安德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苦笑,不过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拿出了一份契约,签署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摆放在了彦的面前。而看着契约上被他修改和增添过的内容,彦微微一笑,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合作愉快,安德先生。真的,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顾客!” “合作愉快,彦先生。你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对手!” 握了握手,一脸难看颜色的安德就离开了这个仓库。而这个时候,一边一直闭着眼充当旁观者的老萨满却是问道。 “这样真的好吗?为了这样一个交易,把王国给彻底地拒绝掉。” “没有什么不好的,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和王国打交道了。真的,与其和这些咄咄逼人,动不动就想要以武力威胁的家伙谈生意,我倒是更愿意和帝国人谈。最起码他们有一个谈生意的意识,而且,他们也能压下更低的价格来。” 摇了摇头,彦对着老萨满解释了自己的想法。而这个时候,穹却是不满地道。 “恐怕最后一条才是你最重要的原因吧。” “我不否认,毕竟这就是生意。用最的代价换来最大的收益,任何一个聪明的人恐怕都会这么做的吧。” 哼哼了两声,穹就不再言语。而彦也不再搭理她,转而继续等待着新的客人上门。很快,最后的一批客人就来到了这里。 半身人和精灵,而且还不止是一个族群的精灵。除了自己的老顾客,来自安息栖林的高精灵外,还多出了一队来自静谧荒野的灰烬精灵。 别看这两个精灵族群的居住地名称挺像,甚至严格来他们还是拥有着共同的先祖和文明。但是实际上,他们之间可是水火不容,绝绝对对的死敌。而论起原因,则是要追溯到精灵帝国的鼎盛时代,那些位处中央的上层精灵们所犯下的愚蠢错误。 那个时候还没有灰烬精灵的这个法,所谓的灰烬精灵不过是高精灵的一支,而且是专门负责战争以及边疆守卫的一支。因为一些龌蹉的原因,在面临可怕敌人的时候。中央王朝的上层高精灵们选择了放弃正在边疆奋战的灰烬精灵的祖先们,并且用当时精灵所掌握的不可控的体射线魔法扫荡了自己国度的整个边疆地区。 结果是,他们的敌人自然是毁灭了。但是却也是给自己造就了新的敌人。因为一些精灵的努力,大部分的边疆地区的精灵们活了下来。但是这些存活下来的精灵们在生理上因为体射线的原因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他们拥有了和高精灵截然不同的黝黑皮肤,猩红眼瞳以及赋上的灼热能量。 因为是从边城的灰烬中诞生出来的,他们称自己为灰烬精灵,并且彻底地从精灵帝国中分裂了出去。这让一下子失去了将近三分之一领土的精灵帝国经受了重创,而这也导致了人类时代的崛起。 从此,灰烬精灵和高精灵就结下了深仇大恨。灰烬精灵痛恨高精灵的背叛,而高精灵也痛恨这些叛徒让他们的辉煌彻底成为了过去。千年以来,这两个精灵族群一直在明争暗斗,甚至就算是再商场上也是一样。 不过在诺德人的地盘了,他们倒是收敛了很多。最起码在彦的面前,他们没有打起来。 不过想一想,就会现这才是他们所应该做的最明智的选择。毕竟诺德人并不好惹,尤其是对于擅长魔法的精灵来,就更是如此。 没有对付过诺德人的法师是不会理解那种绝望的。当你大部分的手段在这些肌肉蛮子的面前像是一张纸一样脆弱的时候,你简直能对自己的人生产生质疑。所以如果可以,没有任何一个法师愿意看到自己的对手里出现一个诺德人的踪迹,那绝对是一场极为糟糕的体验。 而为了不让自己的记忆里留下什么糟糕的回忆,这两方精灵都相当克制地忽略了对方的存在,而在彦和半身人谈好了价钱之后,来自高精灵的索罗斯林歌率先开口道。 “日安,彦阁下。我们来此是想和您如同以往一样进行交易的。” “我知道,我知道。按照我们之前的规矩,你们所需求的木材和草药我已经准备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和以往一样,我们的人一旦确认你们那边的货物入库了,我们这里马上就可以把你们的要的东西交出来。” 和精灵谈生意是不需要讲什么生意经的。制定好一个规则,他们就会一丝不苟地执行下去。像是这样,两边稍微交涉了一下,就直接完成了交易。 而在那些高精灵们离开了之后,灰烬精灵的领头者,一个看起来相当美丽的女性精灵才张开了口,一脸不屑地道。 “终于离开了。真是一群恶心的家伙,走到哪里都带着一股腐朽的恶臭。” 也许以前是精灵中的军人的原因,这些灰烬精灵们话总是直来直去。所以相对的,和那些总是沉浸在昔日辉煌中的,话语和作态里总是带着一副高傲模样的高精灵不同。灰烬精灵看起来总是相对的刚强的多,也野性的多。而这却是恰恰合了诺德人的胃口。 所以当下,彦就笑着对眼前的灰烬精灵问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第一次来亚瑞斯特的北风镇,参加这一年一度的交易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彦。诺德人这边的交易负责人。如果你要谈生意的话,我可以全权代表诺德。” “当然,我是来谈生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伊文影火,隶属于灰烬精灵的游侠部队。” 充满着野性之美的灰烬精灵微微一笑,就报上了自己的来历。 第六十三章 灰烬精灵的礼物 也许是灰烬精灵脱胎于原来高精灵的军队的原因。Ww WCOM这个精灵族群少见地实行的是军本体系。也就是军人,在这个族群中的地位就相当于贵族。而一个游侠部队的成员,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中央特派员一级的存在。 这样的身份可以是立刻让彦感到了兴趣。于是他立刻坐正了身体,对着眼前的伊文影火道。 “游侠部队的人,那就有意思了。我可以把这理解为灰烬精灵的游侠将军们想要和我们诺德人谈生意呢?” “这么理解也未尝不可,只是,哥。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伊文微微一笑,就把自己穿着着紧身皮甲的修长美腿放到了桌子上,并且对彦露出了一副媚视烟行的笑容。而对于她的这幅做派,彦微微一笑,就回答道。 “没有什么好保密的,来这里进行交易的人大都知道,这些高精灵是为了我们的稀有木材和草药来的。至于其他的,他们从来不染指,也没有更多的兴趣。” “我就知道!”一听回答,伊文影火立刻就冷笑了起来。“过了一千多年这些家伙都没有任何的长进,除了研究他们那从来没有什么作用的艺术品和药水外,什么都不知道做。他们还真的以为,自己还是一千多年前的帝国精灵吗?” “如果你是在问我的话,那么很抱歉,我一般不评价我的客人。现在,影火姐,能告诉我你打算和我们做什么生意了吗?” “先,你应该叫我女士而不是姐。我的曾孙女大概都和你的年纪差不多了。”挑了挑眉毛,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伊文影火开始起了正事。“至于生意,我们打算从你们诺德人这里得到两百吨优质冰铁,以及皮毛、药草和木材,你有多少我们就愿意收多少。怎么样,这笔生意,你们诺德人愿意做吗?” 即便是以北风镇的货物吞吐量,这样的生意也不得不是巨大,甚至可以,灰烬精灵的这份交易已经占了他这里总量的三成。而以灰烬精灵的人口来看,这显然是一个一锤子买卖。但就算是一锤子买卖,这项交易也是非常值得的。只要彦能谈拢一个合适的价格。而彦,正在往这个方向努力着。 “生意我们自然是愿意做,只是我们想知道。影火女士你打算付出怎么样的价格。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我们不收任何货币,只坚持以物易物的原则。” “当然,我可是做好了功课再来的。”露出了一个对于雄性来相当有魅力的微笑,伊文影火拍了拍手,让自己身后的侍从抬了一个箱子上来。 “我知道你们诺德人向来把战斗视为生命,而作为一个战士,一把优秀的武器自然是最好的伙伴。我这里有两把真钢制造的武器,算作是我们初次见面的礼物。当然,这不算是我们交易的内容。” “此外,作为交易的内容。我们为这次交易准备了一千头牲畜,一千吨的粮食,以及五百匹精灵制造的魔法布料。虽是布料,但是防御程度不在一般的皮革之下,相信这种东西对于你们诺德人来,应该还是有些价值的吧。” “价值倒是有,不过,和你们所要的货物相比,可能还是差上那么一些。影火女士,这就是你们灰烬精灵的诚意吗?” 没有被礼物还有其他的东西弄混了头脑,彦非常清楚,这场交易中的每样货物的性价比,所以他直接就指出了灰烬精灵所开出的价码不够的问题。而对于这个问题,伊文影火微微一笑,又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份契约来。 “别人都,负责这里的哥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是却是整个诺德最难缠的家伙。现在看来一点也没有错。不过没关系,我早有准备。如果我再加上这份契约的话,我们的交易成立吗?” 接过了伊文影火递过来的契约,大致地扫了一眼。彦立刻就点了点头,道。 “这倒还是差不多,不过影火女士。请恕我冒昧,我能知道你们想要我们的货物是要干什么吗?我不是怀疑你们的能力,只是,是明年的这个时候给我们提供一千头牲口和五百名奴隶。我很奇怪为什么是明年,以你们灰烬精灵的底蕴,就算是现在拿出来这些,也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吧。” “如果是平时,自然是没有问题。只是现在我们准备打仗了,所以,奴隶这种东西当然是自己留着用好啊。” 灰烬精灵的回答让彦眉毛一挑,加上之前他听过的传闻,他立刻就在心里有了猜想。 “是帝国和王国的战争,你们打算插足进去?以第三者的身份还是?” “当然是以雇佣兵的身份,别忘了,这可是我们灰烬精灵的习俗。而且,帝国这一次的报价可是不低啊,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不是吗?” 对于彦的询问,伊文影火直言不讳地回答道。她并不担心彦这群诺德人会对王国人通风报信,因为诺德人是出了名的保守。除非事关自己,否则就是大6上打翻了,他们都不会有一丁点的关心。 而且不管怎么,她也是这些诺德人的顾客。对于顾客的重要信息保密,这是应有的常识。而诺德人的信誉也一直是值得信赖的标志,所以她根本也不怕这个秘密会泄露出去。 听完了伊文影火的解释,彦立刻就明白了她要这么一大批货物的原因。这是战争物资,是为了她们即将对王国起的战争而准备的。而为了不让王国在大6上布置的耳目了解到她们的目的,不惜万里来到这个极北之国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这是个惊大秘密,不过对于彦来却没有任何的价值。所以他直接就伸出了手,对着眼前的灰烬精灵道。 “那么,合作愉快。” “当然,合作愉快。” 两个第一次接触的人很愉快地达成了合作的意向。而在把灰烬精灵送走了之后,彦立刻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对着身后的老萨满道。 “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这样的话,我们的交易额已经足够满足所有人,并且还能有一个不的盈余。如果以后都能像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的交易额度完全可以再扩大一点。” “这方面你是专家,我想他们也很愿意听你的。” 微微一笑,对于彦的表现,老萨满自然是非常满意的。有了这么一个才人物来统筹调度,对于不善于做生意的诺德人来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通过几年来的观察,对于事情已经有了个大致判断的老萨满很清楚。别看彦谈生意简直像是开玩笑一样,轻描淡写地就和人家敲定了下来。但是最终的结果永远是他交易来的货物远远要出那些有需求的人磨破嘴皮都达不到的水准。他几乎能满足每一个人的要求,甚至让人们得到一份意外的惊喜。这种手段实在是由不得他们这些老家伙们为之惊喜,为之赞叹。 这也是为什么老萨满愿意拿出自己的宝物,只为了送彦一份厚礼的原因。只因为这个孩子对于整个诺德族群做出的贡献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他不得不以一些东西表示出对他的喜爱之情的地步。可以如果彦愿意,他甚至都可以把自己的衣钵交给他。 可惜,彦是穆的孩子,这也就注定了,他的衣钵是交不到他的身上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彦的喜爱,以至于当下,他笑眯眯地打开了灰烬精灵送来的、装着两件真钢铸造的武器的盒子。在看了一眼之后,就直接塞到了彦的怀里。 这种明显带有些许偏颇的动作让彦立刻就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连忙推辞了起来。 “卢老师,这个东西我可不能收下。不管怎么这都是灰烬精灵送给整个诺德人的礼物,如果我收下的话,那么就实在是有些不过去了。” “我可没有到耳聋眼花的地步。那个精灵可是的很清楚,一份见面礼。当然是给你这个主事人的。而且,你先别推辞,把东西打开看看再。” 硬推了几下,实在是没法和老萨满较力的彦听到这话,只能苦笑着打开了盒子。而一瞬间,清澈的寒光就从盒子显露了出来。 灰烬精灵送来的两把武器中有一把是一柄造型奇特的长刀。 厚实的刀背,轻薄的刀锋,显示出了高的锻造工艺。真钢的材质则让这把武器充纤毫不染,锋芒毕露。而优美的弧线和上面繁复的花纹则饱含着着精灵特有的审美情趣。不得不,这是一把相当出色的武器,即便是以彦挑剔的眼光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精品中的精品。 然而这只是他的观点,周围的诺德大汉们只是看了这把长刀一眼,立刻就转过了眼睛,并且露出了非常慢明显的不屑神色来。 而他们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彦脑子一转就想到了原因。 尽管灰烬精灵非常用心得挑选了一把对于精灵来最大规格的双手武器。是的,这是一把少见的精灵双手剑,修长而且足够巨大。但是这个巨大只是对于精灵来,而对于大部分诺德人来,这把长刀最多也只能算是一把单手剑,而且还是那种娘娘腔才会用的那种。 诺德人喜欢厚实、坚硬而且巨大的武器,那和他们的身材非常合拍。而精灵的风格则显然不适合他们。当然,这总是有例外的,因为这个时候穹已经一把把这把长刀拿了起来,然后对着彦龇着牙道。 “这把剑归我了,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第六十四章 受诅咒的精灵宝具 看着穹那一副你敢不同意就给你好看的威胁模样,彦只能老老实实地点着头,默认了她这种强盗行径。Ww W COM而紧接着,他就把视线放到了另外一件武器之上。 不得不,灰烬精灵真的非常的用心。不仅仅是拿出了少有的精灵款式的巨剑,更是找出了一把相对于精灵来,有些巨大和粗壮的长弓。没错,灰烬精灵的第二份礼物就是一把长弓。 由最好的银杉木制成了长弓的弓片,而为了保证长弓具备的力量,制弓的巧匠更是在弓片两侧包裹上了一层真钢打造的钢片。这种神奇的坚韧钢铁让这把长弓力量十足,并且整体上闪烁着真钢特有的冷光。 而弓片之下,真钢的握把则是给塑造成了优雅而凌厉的造型,并且上面在点缀着精灵特有的抽象火焰雕文的同时,还在握把的两边镶嵌了某种不知名的如同玉石一般的雕饰物。不少灵性的符文就顺着这些雕饰的纹路刻画在上面。显然,这是属于精灵特有的魔法文字。 精灵极其善于奥术咒法的使用,而他们中一些顶尖的奥术大师更是能将魔法的威力铭刻在文字上,使得被铭刻的器物拥有着释放魔法的能力。这样的技艺再加上精灵独有的锻造技巧,自然而然得造就了精灵宝具的闻世美名。 尽管随着人类炼金术的进步,很多出名的炼金术师也能制造类似的东西,但是对于那些考据的历史学家以及贵族来,精灵宝具永远是无法替代的存在。而现在,一把精灵宝具就这样摆在了彦的面前。 不只是这一把,彦甚至怀疑,刚刚的那把巨剑也是同样的存在。而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是传中的精灵宝具的话,那么他不得不,灰烬精灵的手笔实在是太大了。 而看着长弓上闪烁不定的宝光,刚刚还一副无所谓模样的老萨满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拿起了长弓,仔细地端详了起来。很快,他就在长弓的握把上现了这样的一行精灵文字。 “巨龙之火,于我祝福。赐我力量,击破邪祟。” 这行文字显然触动了老萨满一些久远的记忆。他当下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法杖,握紧了握把,用力地拉开了长弓的弓弦。 随着他臂膀有力的开合,银杉木和真钢弓片制成的弓臂慢慢变成了一轮满月的形状。弓把上的宝光也跟着流转着,仿佛在其身上点燃了明亮的银色火焰一样。而最显眼的还不是这里,而是长弓的弓弦。 整体散着银色光芒的长弓,弓弦却是在拉满的时候透出了明亮的赤红色。而且隐约中,彦还能听到渐渐嘹亮的龙吼声,从弓弦的深处传了过来。 龙吼一起,老萨满立刻收起了弓弦。紧接着他立刻把长弓塞到了彦的怀里,并且伸手就想着穹手中的精灵巨剑拿了过去。 穹敢对彦龇牙,但是她却不敢对老萨满有任何失礼的举动。所以很快,巨剑就落到了老萨满的手中。 和刚刚一样,巨剑一入手,老萨满就端着剑身仔细地端详了起来。而这样一端详,他立刻就现了自己想要寻找的东西。 只见在巨剑锋刃之后的深深血槽里,一排整齐的精灵文字深深地铭刻在那里。和以往那些工整清秀的精灵文字不同,这些文字上满是深红的如同熔岩一样的色彩,并且还在有规律的颤动着。看到了这一幕,拉萨满立刻在其他地方寻觅了起来。很快。在巨剑的厚厚刀背上,他就找到了这样一个精灵名字——奎尔索罗斯。看到了这个名字,老萨满立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把这把精灵巨剑直接往地上一插。 就如同插进一块蛋糕里一样,没有费上任何力气,巨剑已经过半插进了亚瑞斯特的坚硬冻土中。而这个时候,老萨满则是点着头道。 “不会错的,果然是这两把受过诅咒的武器。” “卢老师,你看出来了什么吗?” 听到诅咒这样的字眼,彦立刻咋了咂舌。他可不敢像上辈子那样,对于这些东西不屑一顾。这是一个自然的世界,所以自然地,诅咒也是确有其事的存在。如果被什么该死的诅咒缠上身来,那么绝对是一件要命的事情。所以当下,彦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当然,这可是精灵历史中有名的两样兵器。你看看这把巨剑血槽上的精灵文字,把它念出来。” 听到这话,彦立刻凑到了巨剑的边上,盯着上面的精灵文字仔细地看了看,然后才一字一句的念到。 “熔火之刚,复仇之刃;饮血蚀骨,杀戮仇敌。” “熔火之刚,这是精灵对于最早用真钢锻造出来的武器的称呼。”彦刚刚念完,老萨满就迫不及待的解释了起来。“据在精灵帝国还健在的时候,曾经生过这样一件事情。一条复苏的邪恶古龙袭击了精灵的城市,掳走了驻守城市的精灵公主,并且用龙火将城市烧毁,将之变成一片焦土,造下了无数的杀戮和罪孽。” “后来,精灵集结了大军攻打了古龙的巢穴。面对着处于鼎盛时期的高精灵大军,古龙不是对手,只能带伤勉强逃离。而当精灵们救回自己公主的时候,他们却现,这个公主居然已经怀孕了。古龙看上了精灵公主的美貌,并且使其受孕。而这对于精灵的王室来,却是一个莫大的侮辱。” “经过商谈,王室将这个公主囚禁了起来,让她诞下了子嗣,并且将之培养成出色的战士。同时,他们也动用了最顶尖的工匠,从古龙栖息的巢穴中引来大地熔岩之火,并且从其中锻炼出了一把特殊的武器——屠龙宝剑,鲜血复仇奎尔索罗斯。” “那就是精灵所锻造的第一把真钢武器,也是为了对抗巨龙一族所专门制造的精灵宝具。为了撕开龙鳞和龙皮,精灵们创造了真钢,这种足以击破巨龙防御的钢铁。为了适应有史以来第一个龙精灵壮硕的体格,并且有效地伤害那条邪恶古龙,他们将此剑铸造成了巨剑的模样。而为了让这条犯下累累罪行的古龙感受到痛苦,他们更是为这把武器附上了最为恶毒的吞噬血肉,撕裂伤口的魔法。据只要被此剑击伤,除非降下神恩,否则伤口就永远无法愈合,并且越演越烈。而精灵们想的就是让古龙在永不停息的鲜血流淌中耗尽所有的生命,痛苦地走入死亡的深渊。” “当然,这只是**上的痛苦。他们更是要让这条古龙感受到灵魂和心灵上的痛苦,他们要让他的儿子——龙精灵索罗斯血仇,亲手斩杀自己的父亲,让他的灵魂永世承受父子相残的痛苦。” 一个关于复仇的传故事,自然是引起了彦和穹的兴趣。当老萨满道这里的时候,他们立刻就开口问道。 “那么接下来呢?” “接下来?”嘿嘿一笑,老萨满的脸上却是显露出了嘲弄的神色。“接下来自然是按照剧本来展的。单枪匹马的古龙根本不是大军拥簇,并且拥有着巨龙之力的龙精灵的对手。经历过一番恶战之后,索罗斯血仇如愿以偿地将鲜血复仇之剑贯穿了古龙的心脏。而透过心脏内涌动的龙血的感应,古龙也现了屠龙者就是他的子嗣,他也洞察了精灵王室的恶毒用心。所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下了一个恶毒的诅咒。诅咒沾染上他鲜血的东西,必将给主人带来毁灭的厄运。” “这个诅咒成真了?” “当然!索罗斯血仇因为握着屠龙之剑的原因,没过多少年就遭到了暗杀。而那些以龙血、龙皮和龙筋制成的武器,也纷纷给他们的主人带来了厄运。要知道,当时以这条古龙的尸骸,精灵王室造就了不少新的精灵宝具出来,而这些东西则给整个精灵贵族阶层带来了巨大的灾难。不少显赫一时的贵族突遭横祸,身死当场。就是一些精灵王室也因为这些精灵宝具而不幸罹难。” “这个诅咒甚至曾一度造成王室血脉的断绝。直到后来,精灵王室把这些精灵宝具封印到了索罗斯的陵墓中,才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不过我还真的没有想到,灰烬精灵居然会盗取了这个对于高精灵王室来意义非凡的陵墓。更没有想到,他们居然会把这两件宝具送给你们当见面礼。” “这个诅咒很严重吗?” 前车之鉴在前,彦可没有任何托大的意思。如果这些诅咒真的那么要人命的话,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把东西还回去算了。宝具多得是,实在没有必要因为这两件东西把命赔上,不是吗? “诅咒?”彦的担心对于老萨满来实在是有些多余的,他嘿嘿一笑,就对着彦这么道。“如果是其他种族,可能对于诅咒什么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但是对于我们诺德人来,任何诅咒都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你听过有那个诺德人因为诅咒之类的东西而出过任何问题吗?” “这还倒是真的没怎么听过。” 思考了一下,彦还真是没有从自己的记忆里找到什么类似的东西。而老萨满这个时候也肯定地答复道。 “我们诺德人受到先祖的庇佑,再加上我们生对于魔法之类的排斥,所以诅咒这种东西对于我们来简直就和不存在一样。所以,放心大胆的使用它吧。毕竟是龙精灵索罗斯血仇的身前宝物,就算是收藏,也是非常值得的!” 第六十五章 无法探知的过去 给拔了出来,并且爱不释手地抱在了怀里。Ww WCOM而就算是彦自己,也是轻轻地抚摸着自己手上长弓的纹路,毫不掩饰地表露出对它的喜爱之情。 一直以来他都想要弄一把好弓,但是遗憾的是他以前的身体状况就连诺德人最轻的弓箭用起来都有些费劲。所以,这个梦想只能一直被搁浅着。而现在,当他身体好了之后,立刻就有这么一把带着些许传奇色彩的长弓摆在自己的面前,这让他实在是不得不感慨,命运对自己的恩赏。 对于这把精灵宝具越看越爱的彦在手上不停地把玩着,很快他就注意到了上面的精灵文字。而这却是让他立刻抬起了头,对着老萨满问道。 “卢老师,这把弓有名字吗?” “从来历看,这应该是用古龙的龙筋为弦,龙骨做把,同时使用真钢和银杉制造出来的精灵宝具。上面的魔法灵纹也充满了灼热的力量,显然这把长弓上还附着了什么火焰咒法。而且从反映来看,应该不是什么低层次的东西。这种东西本来不应该籍籍无名,但是因为诅咒的原因,它们也只能被掩埋在陵墓中。既然现在你是它的主人,就由你给它起一个名字吧。” 到了这里,老萨满慈爱的看了彦一眼,对着他道。 “练习弓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你父亲在成为剑圣之前可是整个亚瑞斯特数一数二的神射手。回去多求求他,争取把他的那手箭术也给学回来。” 老萨满的话虽然是好心,但是彦却是听得有些尴尬。毕竟穆现在只有一只臂膀,而一只臂膀的人显然是用不了弓箭的。老萨满虽然者无心,但是还是揭开了彦心中的疮疤。 而完了这话,老萨满一看彦的脸色,立刻就知道了自己错了话。这让他脸上一愣,然后就叹息道。 “抱歉,孩子。我都忘了穆那子丢了一只胳膊。真是可惜,如果他没有这种损失的话,不定他的成就能更高的。这真是有些太可惜了。” 老萨满的资历很老,可以是现在亚瑞斯特上资历最老的一批人。按照他自己的法,就算是穆这个剑圣,也是他从看着他长大的。所以,很多事情这个老人都谙熟于心。而在听到他的这种感慨之后,彦心中一动,立刻对着老萨满问道。 “卢老师,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失去那一条手臂的吗?” “这个?”迟疑着思考了一会,老萨满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当初你父亲带着还在襁褓中的你从海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对于他那个时候经历了什么,我虽然也问过,但是你父亲也一直没。所以我也不知道其中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听到这个让人失望但是又在意料之中的答案,彦难免地叹了口气。而看到他的这个反应,老萨满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他道。 “别失望,孩子。别忘了,你是他唯一的孩子,不管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早晚有一,等你长大了,他就会把所有的事情和你分享的。这是你们父子间的联系,底下哪有父亲瞒着儿子秘密的道理。你是不是?” 听到老萨满这么,彦的心情顿时开朗了许多,他点了点头,回复道。 “卢老师你的没错,早晚有一我会把这一切给弄清楚的。” “你有这个心气就足够了。对了,趁着现在赶快休息休息吧。你也忙了大半了,别忘了晚上还有一场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你呢?” 虽然表面上在把玩着自己刚刚到手的宝具,但是实际上一直在支棱着耳朵,听着他们之间言语的穹一听这话,立刻就惊讶地问道。 “还有事情?还有什么事情,交易不是都已经做完了吗?” “谁跟你交易做完了?你不会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吧。”诧异的看了一眼穹,彦真的有些好奇,她的这种想法到底是哪里来的。 而看着他的那副模样,穹立刻恼怒地对着他的肩膀来了一下,然后气恼地道。 “赶快给我清楚了,我可没有什么心思跟你玩什么猜谜游戏。” “好吧,好吧。”嘴上答应着,但是彦还是卖着关子对着她道。“想想看,有什么东西是我现在还没有出手的?” “我怎么知道有什么东西是你没出手的?” 没好气地反问了一句,但是穹的眼光却是已经活泛地流转开来。显然,她已经开始在暗中思考,彦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而当她回想起一开始来这里的事情,她立刻就猜到了答案。 “对了,古大叔的金橡树。你过要帮他卖一个好价格的。我还在奇怪,怎么到现在你还没有什么动作呢?” “你倒也不算是笨。”嘿嘿一笑,彦立刻就对着她解释道。“仓库里的东西大都需要批量处理的普通货物,交易的额度一般可都是以吨算的。这个世界上哪有以吨做单位的宝物,所以真正的精品宝物都被放在了晚上,等待着以拍卖会的方式出售出去。这就是为什么古大叔的金橡树现在还没有出手的原因。它还在等着晚上我给它找一个好买家呢!” 彦的解释让穹立刻瞪大了眼睛,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彦居然会耍出这种手段来。这让她忍不住对着彦嘟囔了起来。 “我觉得你人类的那一半血脉里一定有商人的血统在。如果在人类的国度里,你一个会是一个狡猾的商人,我敢肯定。” “也许吧。不过别忘了,公主殿下。你在埋汰我的时候,先要想清楚了。你手里的家伙可是靠着我的努力才弄到手的。在这之前,你难道不要先对我一声谢谢吗?” “想得美。”一皱自己的鼻子,彦翻着白眼,直接用满头银亮长的后脑勺对准了彦。一副我不想搭理你的模样。而看着她的这个模样。老萨满和周围看热闹的诺德武士立刻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谁都有年轻的时候,谁都有那么一两个让人难忘的青梅竹马。穹和彦的表现让他们立刻就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过去,而连带着他们看这两个孩子的眼神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如果是一开始的时候,彦还会对此反驳一下。但是出于对于这些诺德人恶劣性格的了解,他很清楚,在这个时候他越是解释,就会把事情弄得越像是真的。所以他老老实实地闭着嘴,摆出了一副无声默认的模样。 这种反应很快就让那一群无良的大叔大爷们失去了兴趣,他们也很快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而彦则是在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塞得差不多的背囊容量之后,直接把对他来有些长了点的长弓背在了背上,然后对着琼道。 “我现在要去办点私事,你要一起去吗?” “私事,什么私事?”嘴上虽然在疑问着,但是穹却是直接把鲜血复仇收进了鞘中,背在了身上然后直接走到了彦的边上。“正好我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就陪你一起去好了。” 抽了抽嘴角,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口是心非的家伙。彦就直接推开了仓库的大门,向着北风镇的方向走去。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北地的黄昏总是黑的格外的快。所以这个时候,挨家挨户都在家门口点上了以鲸油做燃料的大灯。灯光明亮,但是却异常的柔和。连在一片,几乎就把整个镇点亮的如同白昼一样。 而对于一些行商来,这就是白昼。要知道,彦限制了诺德人出售自己的货物,可没有限制他们买东西或者其他的什么人在这出售东西。所以一眼放过去,就能看到各种各样的人摆着的地摊,在这里叫唤着贩卖着自己的东西。还别,这种方法还真吸引了不少顾客。 不过对于穹来,这种行为却是和动了她餐盘里的奶酪无疑。她先是恶狠狠地环视了一眼,然后才没好气地对着彦道。 “你不是禁止私自交易吗?怎么这里有这么多私自交易的情况,你都不来管一下。” “因为没必要!”摇了摇头,彦直接就笑着对她解释了起来。“我限制私自交易是防止有些不明白的人在交易的时候被那些外来者压出一个太低的低价,从而影响到整体交易的稳定。这只是针对诺德人的,而不是对于那些外来的行商的。有他们在,大可以刺激一下这里的经济,而且无伤大雅。最关键的是,你可以从其中搞到不少有意思的东西。” “哼,不过是一些三脚猫的游商而已,我又不是没见过。能有什么好东西。” 冷哼了一声,穹对于彦的法显然是不屑一顾的。但是对此,彦却是有自己的见解。 “别看了这群家伙。要知道这些游商里可有不少人是和那些盗贼还有冒险者挂钩的。有时候他们顺手从哪个贵族那里摸了点东西,或者在那个遗迹里找到点宝物,都会通过这些游商出手出去。只要你运气够好,还真的能够在他们的摊子上遇到什么宝物。” 第六十六章 特殊的商人 一听这话,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不屑。 WwWCOM不管再怎么,她也是诺德人的公主。虽诺德穷苦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到把什么都当做宝贝一样。也就是精灵宝具这样的东西才能在她的眼里称得上宝贝,其余的那些,不过只是碌碌而已。 只是看穹的神色,彦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意外,反而有一种这样才正常的感觉。这个公主师姐心气高傲,可不是什么都能看得上眼的。所以当下,他也懒得再推销这些商贩,而是直接拐进了北风镇唯一的一家酒馆之中。 亚瑞斯特苦寒之地,生活在这上面的诺德汉子自然需要靠酒找些慰藉。所以,诺德人无不好酒,像是彦这些几乎滴酒不沾的,完全就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也正因为是这个样子,北风镇的这家酒馆虽然装潢不怎么样,但是却也是挤满了爱酒的豪客。 其中自然是以诺德人居多,但是矮人这样同样爱酒的种族也不在少数。就算是精灵这样淡薄喜静的种族,在酒馆的偏僻角落里也能看到一两个。 不过这些都不是彦的目标,他一进门就好似进了自己家一样,七拐八拐地就带着穹来到了一个边角里的酒桌前,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一个自饮自酌的人类对面。 这个人类其貌不扬,但是有两点却是极为显眼,一个是其浓密金之中那油光锃亮的秃顶脑袋,而另一个则是他大大的,显眼之极的酒糟鼻。这样的外表,再加上他那眯着眼不停啜饮美酒的姿势,立刻就让穹给他打上了一个酒鬼的标签。 不过虽然是个酒鬼,但是这个家伙却是一点也没有醉的意思。尤其是当他看到自己对面坐下来的彦的时候,眼睛更是流露出了清亮的光芒。 “看看谁来了,这不是彦吗?怎么,大忙人。你现在不用为你的那些生意操心了吗?” “托你的福,科尔森大叔。今年多了一户卖家,直接吃掉了我一半的货。所以省了我不少功夫。” “原来是这样,那我还真要恭喜你一下。”点了点头,被叫做科尔森大叔的秃头男人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彦的面前,对着他不怀好意地笑道。“要不喝一杯,庆祝一下。” “还是算了吧,你知道我滴酒不沾的。” 因为上辈子酒精过敏的原因,彦养成了不饮酒的习惯,即便是这辈子没有了这个毛病,他也依然坚持着,直到现在也没有喝过一口酒。这一点熟悉他的的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他没有强求,只是端起酒杯猛地将里面的烈酒一口饮尽,然后才咋牙咧嘴地道。 “真是可惜,这种好东西你居然不会享受。还有,如果不是认识你母亲,知道她也是一个滴酒不沾的性格。我还真要怀疑,你是不是穆那个家伙亲生的呢!” 中年男人的话让彦眉头一抖,立刻就追问道。 “你认识我母亲?” “啊,我刚刚什么了吗?真抱歉,我喝多了,都有些糊涂了。”一听彦这么问,科尔森立刻开始装疯卖傻了起来。而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来的彦只能摇了摇头,然后直接从背囊里掏出了一个大皮口袋,直接放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我父亲让我交给你的。你清点一下,看看对不对吧。” 看到眼前的东西,科尔森也顾不得再打趣彦了。他直接就把大皮口袋拉到了自己身前,然后悄悄地打开了一个口子,对着里面仔细端详了起来。 尽管他的动作很隐蔽,但是就站在一边的穹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皮口袋里那花花绿绿堆了满满一口袋的宝石。 诺德苦寒之地,但是地下却是有不少矿藏。而伴随着矿藏的开采,总是会有一些宝石被挖掘出来。这可是好东西,用来交易,一颗拇指大的宝石都能换来几头健壮的牲畜。所以就算是在诺德人眼里,这也是极为珍贵的宝物。而眼下,这一皮口袋里却是装满了这样的宝石,用一句价值连城来形容却是一点也不为过。 科尔森看起来虽然和彦甚至是穆都熟识,但是在清点货物的时候却是一点也没有讲人情的意思。他自己地把货物点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才满脸笑容地扎起了口袋,对着彦道。 “不错,都是上好的成色。你父亲这回总算是拿出了些好东西出来。” “是好东西就行!”翻了个白眼,彦也是毫不客气的道。“那我父亲要的东西呢,你总要给我看一眼吧。” “当然,当然!”嘿嘿一笑,科尔森就从自己的脚边拿起了一个满是油渍的背囊出来。而当他把一个箱子从背囊里拿出来的时候,穹才陡然惊觉,这个的背囊居然是一个价值万金的魔法背囊。而这一下子,立刻就显得眼前这个邋遢的酒鬼商人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这种现让穹对于他充满了兴趣,不过她并没有向彦出声询问,而是探过了头,看着彦打开了手边的箱子。 满满一箱子乌沉沉的漆黑金属,却是让穹看得是直接一愣。她可没有想到,一袋子价值连城的宝石换来的居然是这种其貌不扬的东西,这让她立刻张开了嘴,对着彦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星辰钢!我还真没有想到,老爹居然跟你要了这种东西。我更没有想到,你居然还能弄到这种宝物。” “嘿!星辰钢虽然是宝贝,但是当年上古诸族争夺霸权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少见。我多花了些力气,找人摸了几个古战场的遗迹。积攒积攒,自然就有了你眼前的这些东西。” 科尔森得轻松,但是彦却是知道这一点也不容易。古战场的遗迹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那里时长有不甘进入永寂者梦境的古老亡魂在徘徊者,一般的蟊贼还真没有那个胆子和这些亡灵打照面。 而且,上古争霸时期的星辰钢可都是已经成型了的铠甲武器。那个时候,为了帮助精灵争夺霸权,星月女士可是亲自显露了神迹,从外星空召来了无数陨星才弄来了这些星辰宝钢。而在那些精灵的能工巧匠之下,这些宝钢大都成为了神兵利器。虽然上古争霸时代那些有神灵涉足的战争使得这些东西难免出现了破损,但是毕竟是星辰钢,没有卓的手艺,就算是给你个碎片,你也不可能把它们重新熔铸成钢锭。所以彦才断言,科尔森一定是下了大工夫。为了弄成这些东西,他最起码也请了一个矮人的锻造大师来帮忙。所以真要算起来,穆给的那一袋宝石恐怕还真的不够人家消耗的呢。所以彦立刻合住了箱子,认真的对着眼前的酒鬼一样的商人道。 “谢谢你了,科尔森大叔。这一次可真是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这条命可都是你父亲救回来的。能帮上他的忙对我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摆了摆手,科尔森笑得眉毛和眼睛都皱到了一起。“更何况,我也不是只付出没有回报的。你父亲给我的那些东西足够偿还我的损失了。” 听他这么,彦只是笑了笑,就不再多些什么。他和老爹是真正的老朋友,所以有些事情也的确没有必要深究。不过自己可就不一样了。 想到了这里,彦立刻眯起了眼睛,露出了穹非常熟悉的狐狸样的笑容。 “那么,科尔森大叔,有没有兴趣再和我做一笔生意?” “生意,你想做什么生意?”到了生意,科尔森的眼睛也泛起了光来。他们两个一大一对坐在一起,在穹的眼里简直就像是两个狐狸在交谈一样。这让她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是还是勉强地给憋了下来。 白了穹一眼,彦立刻摸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不过巴掌大的陶罐,一边把玩着,一边对着科尔森道。 “上一次我托大叔送给那几个销金窟的东西用的怎么样呢?” 提起了这个,科尔森眼睛里立刻就是一亮。不过他很快的就收敛了起来,不动声色的道。 “还不错,只是你也应该知道,你提供的那些东西虽然口感不错,但是却只会使人清醒,而不会让人沉醉。这对于那些花钱找乐子的败家子来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只有一些贵族姐们才喜欢你的那些东西,销量的话恐怕也是有限的。” “本来就是给贵族姐,还有那些喜欢思考的先生们准备的东西,这不是酒,科尔森大叔,而是另外一种休闲的饮料。还有,我可是知道我的东西在某个贵族夫人的沙龙里大放异彩,有不少人都在打听它的来历呢?所以,我们能不能把话敞开了呢?” “就知道骗不过你这个机灵的鬼!”叹了口气,科尔森对着彦露出了苦笑。“吧,你有多少存货,我全都要了。” “嘿,这种东西制造起来可不容易。喏,这么大的一罐子,我一共才只有三百罐。但是如果销量好的话,我可以扩大生产的规模,放到每年三万罐,甚至十万罐。怎么样,科尔森大叔有兴趣和我做这一个生意吗?” 第六十七章 垄断性的生意 “做,这种好生意为什么不做。WwW COM彦子,不管你出多少的货,我全部都要了,你直接开个价出来吧。” 科尔森豪气地道。显然,对于彦的这些东西他极为看好。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对于自己的财力非常自信。而看着他这么拍着胸脯应承了下来,彦微微一笑,就报出了一个价码。 “每罐五十个金币,这个价格你觉得怎么样?” “嘶!”一听这个价位,科尔森立刻脸色一抽,倒吸起了冷起来。“彦子,你这是准备喝我的血啊。” 帝国鼎盛时期,在整个世界建立了最为完善,也最为标准的货币体系。十个铜子等于一个银币,而一百个银币也才等于一个金币。至于金德勒这样的贵重货币,基本上就在一百到两百金币之间浮动着。 这个货币体系久经千年考验,基本上已经被各个国家,各个种族所接受了。所以就算是你拿着帝国的金币跑到敌对的王国里,也不会出现无法买卖交易的情况。 而在这种情况下,五十个金币已然等于了顶级奢侈品的价格。要知道,帝国鼎盛时期的物价,一口袋麦也才不过**个铜币的价格。而即便是如今帝国日落西山,局势动荡不安的情况下,一口袋麦也基本维持在二十多个铜币左右。 按照这个消耗量来算,一个三口之家一个月最多也就吃掉十几口袋的麦,也就是仅在口粮上,不过消费三十个银币的价格。而现在彦张嘴就是五十个金币,等于一罐这种玩意就要消耗掉普通人家十几年的口粮。除了用狮子大开口之外,基本上找不到其他的形容了。 不过彦对于自己的这个报价却是完全有着自己的解释。 “科尔森大叔,话别的那么难听。别忘了,这可是整个世界独一份的生意。除了亚瑞斯特没有任何地方生长着这种饮料的原材料,而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它的制作方法。更何况整个诺德的进出口基本掌握在我的手上。所以,这完全就是一门垄断的生意。垄断性的生意有多大的价值,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再退一万步来,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面向平民的东西。我们本来就是要出售给那些贵族们的。以那些贵族们骄奢淫逸的生活方式,你不把价格开高一点。他们反而会觉得这种东西不够符合他们的身份呢!你是不是啊,科尔森大叔。” “你的是有道理,但是这个价格。”秃顶的科尔森脸上苦涩依旧,不过再想了一想之后,他还是咬了咬牙,道。“既然这样,那么我就先定下你五年的货物。你看这样可以了吧!” “当然可以,科尔森大叔!”嘿嘿一笑,把几个百罐子直接倒在了地上,像是山一样垒了起来。彦就这样对着秃顶的科尔森道。“不过五年之后,不定这些东西的价格就会不一样了喽。” “我可不信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开出这么离谱的价格。”一边着,科尔森一边把地上的罐子心翼翼地塞进自己的背囊里,全然不顾周围那些外来者惊讶的眼神。 能和剑圣交上朋友,自然实力不会太差。所以彦一点也不担心他会被人惦记上。而在他把东西装起来了之后,彦立刻笑道。 “东西已经给你了!那么,科尔森大叔,我要的东西呢?”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听到彦这么问,科尔森直接就拿出了两个盒子,放到了彦的面前。而彦也不客气地直接把其中一个盒子打了开来,拿起里面的东西仔细研究起来。 这是一颗只有指头粗细的像是红宝石一样的玩意。但是但凡是有点见识的人,一眼都能看得出来,这不是什么红宝石,而是那些炼金术师人工合成出来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其实很是常见。 一般来,贵族家庭都会用这种东西当夜晚的光源用。不过他们用的一般都是白色的宝石,而不是这种红色的。所以彦手中的这些东西明显是专门定制的。 拿着这些定制的东西,彦很是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它们的大,长短还有具体的分量,而直到确定每一个人工宝石都几乎完全一样,只有少到几乎无法辨别的细微差别后,他才出了一口气,对着秃顶的科尔森笑道。 “东西很不错,科尔森大叔。不愧是炼金塔的作品。” “当然不错,我可是付了大价钱的。这样一颗炼金石一颗就要两个金币,整整五百个,一个不少。我真是不知道你这个家伙弄这种东西干嘛?要知道我经常合作的那个炼金术师还跟我抱怨,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危险的东西。这玩意差一点把他的手给炸掉了。” “我只是想做点东西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亲教了我不少锻造的东西,所以我也想试着看能不能做出点作品出来。” 彦一边回答着,一边打开了另外一个盒子。 这个盒子要比原来装人工炼金石的要大一些,也要厚一些。打开一看,里面分成了上下两层。一层是满满的圆头金属,而另一层则是中空的圆柱形金属外壳。两个精巧的玩意似乎能组合在一起。而且似乎能和之前那红色的人工宝石形成某种特殊的东西。 但是到底是什么东西呢?穹又不上来。所以她只能好奇地对着彦道。 “这是什么东西,你又在搞什么鬼?” “这是正准备制造的一件玩意的必备工具。现在出来你也不懂,等我以后把东西造出来再告诉你吧。” “气,不拉倒。”嘀咕了一声,穹的眼睛却是始终盯在彦把东西放到背囊里的手上,显然,她的心思可没有这么容易就被打消干净了。 彦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却并不担心。斗智斗力而已,只要自己心一点,不给她可乘之机就行了。 而看着突然出声的穹,科尔森像是才注意到她一样,笑着对着彦道。 “可以啊,家伙。这才一年多不见,身边就多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穆那个死脑筋想开了,要提前给找个女人了?” 这个荤话一出来,穹立刻就把杏眼直瞪,牙齿咬得嘎嘣一响。甚至就连手都已经按到了自己身后的剑柄上。而看到这样的状况,彦立刻伸手按住了她,然后苦笑着对着科尔森道。 “科尔森大叔,你就不能少开点玩笑嘛?这是穹,我的师姐,我父亲新收的学生。她可是整个诺德人的公主,你今这个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估计你都别想从亚瑞斯特走出去了。” “这丫头的身份这么吓人?”咋呼了一声,科尔森立刻摸着自己的酒糟鼻,粗声粗气地对着穹道。“抱歉啊,这个姑娘。我是窃贼出身的混人,改不了嘴上话难听的毛病,所以如果刚刚有什么冒犯的地方的话,还请你见谅,见谅啊。” 他这么的时候,彦也在一旁适时地劝道。 “科尔森大叔是父亲的老朋友,年轻时期一块游历的伙伴,也算是我们的长辈。所以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刚刚那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好吧。” 哼哼了几声,穹猛地就是一肘子打在了彦的肚子上,然后才脸色猛地舒缓了下来,就像是大冷喝了一口热茶一样,轻飘飘地道。 “嗯,这下感觉好多了。就按你的,就这么算了吧。” 摸了摸自己生疼的肚子,彦的脸上立刻便是一片铁青。这是没事找事吧,这一定是没事找事吧。也就是在酒馆里人多,他不好意思对穹动手,不然他一定会给她好看,把这所有一切都给还回来。 而就是因为知道他拉不下这个脸面来,穹才表现出一副非常有恃无恐的模样。甚至在这个时候,她还对彦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神色,撩拨得彦心火直冒。 两人立刻证件对麦芒地互瞪起来,那副架势看起来真是水火不容,好像下一刻就要打起来的样子。而面对这种情况,科尔森嘿嘿一笑,把背囊往身上一扔,扭头就钻进了人群里。 他可是一个精明的家伙,自然不可能掺和到这种麻烦的事情中。而就在他前脚刚走,一个娇的,顶着个木盘的声音就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然后晕头转向地一头就撞到了彦的身上。 木盘上顶着的是一大杯麦酒,还有蘑菇汤和烤鹿肉。这一撞,所有的东西都稀里哗啦地向着彦砸了过来。而同时,顶着木盘的娇身影也出了尖利的叫声。 “啊,我的晚餐。” 第六十八章 半身人少女 一大堆东西连汤带水地砸了下来,不想满身狼狈的彦只能慌慌张张地向着旁边躲闪开来。 Ww WCOM 而他刚刚蹦开两步,一个对于他来也相当娇的身影就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我的晚餐,我的晚餐?” 就像是一只见到了食物的狗一样,娇的半身人少女一边挥舞着自己纤细的手,一边抓向那块还在空中逗留的烤鹿肉。她的注意力似乎全然地放到了这个鹿肉上面,以至于连自己身后的彦都没有看到。 所以,当她几乎是飞奔着接到那一块鹿肉的时候,她也和彦变成了滚地葫芦,在地上滚动了好几圈。而这自然是让遭了无妄之灾的彦心中无名之火大冒。他下意识地想要给扑倒自己的家伙一个好看,但是当他一扭头,注意到那个趴在自己身上的半身人少女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不出火来。 半身人是个有些奇怪的种族。他们身材娇、性乐观,看起来就和人类的孩子差不多。即便是看起来最大的半身人,最多也不过是人类十三四岁少女的模样,而且还是那种特别显的类型。 虽然在寿命上,半身人一般都不太长久,他们大多只能活到六十多岁。但是生命之母在创造他们的时候,却给了他们另外的一个礼物,那就是青春。 不论年龄再大,哪怕是大限将至的衰老半身人,看起来都和他们年轻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差别。他们几乎可以永远保持在自己最青春的模样,除非是刻意蓄起胡须,或者是那些随着年龄增大,色上会变得苍白了的特例,否则其他人很难判断出他们的具体年龄。 这也就导致了彦在看到自己身上的那个半身人少女的瞬间,就把她当成了一个孩子。一个**岁大的孩子。 对于这个年龄的女孩,彦怎么都不可能撒出火来。所以他只能强行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怒气,勉强的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对着眼前的半身人少女道。 “你没事吗?姑娘?” “珂洛丽的晚餐?”嘴里出如同动物一样的哀鸣,半身人少女用泫然欲泣的眼神楚楚可怜地看了彦一眼,然后对着他这样道。“真是抱歉,这位哥。珂洛丽实在是太笨手笨脚的了。撞到了你真是不好意思。” 她着,就连忙从彦的身上爬了下来。同时伸着自己占满了油渍的白嫩手,用力地在彦的身上拍打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弄得你全身都是灰尘。珂洛丽这就给你弄干净了!” 看着她一手拿着油淋淋的鹿肉,一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拍打着。彦的脸色立刻就难看了几分。虽然这身衣服不咋地,但是好歹也穿了这么多年了。他可不忍心让它这么被眼前的这个脑子里缺根筋的少女给糟蹋了。 所以他立刻侧过身子,躲开了她的爪子。同时一把按住了她的脑袋,把她和自己隔出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打住吧,姑娘。你这样只会越弄越乱而已。” 听到彦这么,半身人少女依旧不甘心地扑腾了两下手脚,然后才颓然地放弃了挣扎。 “对不起,珂洛丽笨手笨脚的。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她这样着,像是苹果一样圆润的,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顿时就流露出了一种黯然伤心的神色。而看着她的这幅表情,本来一直在看笑话的穹立刻就走了上来,一把拍掉了彦的手臂,然后把半身人少女拉到了自己身后,没好气地对着彦道。 “你也真是够了,欺负这么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算是什么本事?” “不懂事的孩子?”听到这话,彦立刻把视线来回地在穹和那个半身人少女身上游转了几下。然后立刻露出了嗤笑的表情。“穹,你是在你自己吧。” 一听这话,穹立刻就是冷哼一声,眉毛也像是利剑般直竖了起来。 “居然敢对我这种话,彦,你是不是骨头又痒了,想让我给你好好地治一治了。” “嘿,你这话的可真有意思。别忘了,刚刚是谁先开始挑事的!” 穹的态度一强硬,彦自然也不可能软弱下来。就像是生不对付的死对头一样,刚上两句,她们就再度剑拔弩张着,一股好像要打起来的样子。 而看到这个模样的彦,酒馆里大部分认识他的家伙立刻就大呼叫了起来。 “嘿,彦你这个臭子,居然长本事了,敢跟女人叫板了。” “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彦你也是有那么几下的。” “别怕,打她。我赌两张皮毛,彦你一定能赢!” 能出这种话的人基本上都是不怕把事情闹大的。他们喝的正开心高兴,自然也不介意再来上一场余兴节目,让自己更乐呵一些。 而听了他们的话,彦和穹立刻对视了一眼,齐齐地别过了头,暂时消弭了彼此之间的严肃气氛。 这两个家伙都是那种心里高傲的类型,让他们像是猴子一样被人看热闹,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们宁愿在私下里处理彼此的矛盾,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他们的吆喝里动起手来。 而看到这样的情况,被穹拉到身后的半身人少女眼睛滴溜溜地一转,整个人却是立刻窜了出来,冲到了两个人中间,挥舞着自己的手,焦急地大喊道。 “别打架,别打架。珂洛丽跟你们,打架是不好的。在这里打坏了东西可是要赔钱的。有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吃点东西,好好一不就过去了吗?” 她这样一,倒是立刻让彦想起了变身人的爱好。这是一个喜欢玩乐的种族,同时,他们还有一个非常特殊的赋,那就是美食。几乎每一个半身人都是一个不错的厨师,就像是精灵爱好艺术,矮人爱好锻造一样。半身人最喜欢的就是把功夫花在美食上面。 这使得世界上最好的厨师基本上都是出自于这个种族。而这也使得他们习惯性地把吃挂在身上。半身人有个谚语,没有吃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么一定是你吃的东西有问题。而眼下,这个叫做珂洛丽的半身人少女的表现,可是非常生动地为彦展示了一下半身人的特点。 没人能对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家伙还板着一张脸。尽管知道这个叫做珂洛丽的少女可能年纪上要比她看上去的大得多。但是彦还是忍不住把她看成了一个可爱的孩子。所以当下,他就对着穹摆了摆手,道。 “算了,懒得和你一般见识。这一次就这么揭过去吧。如果有下一次,我保证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的。” “你是在你自己吧。”冷哼一声,穹也对彦挑起了眉头,露出了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这次暂时放过你,下一次一定让你哭着对我求饶。”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的同时也是让在场的大部分诺德人脸上乐开了花。 虽然和那个半身人少女相比,比她足足高出半个身子的彦和穹已经像是一个成年人了。但是对于人高马大的兄贵诺德人来,这两个不过还是没长开的孩子。而看着两个孩子像是大人一样,你威胁我一句,我嘲讽你一句的闹个不停,他们难免会有一种好笑的感觉。 而看着两人着着,又是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半身人少女大张着嘴,一把把手里的鹿肉咽了进去。然后伸出油乎乎的手,直接抓住了两人,含糊不清地对他们嘟囔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把东西咽进去,然后再话!” 半身人少女的表现实在是有些呆萌,以至于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家伙,彦实在是没有任何的脾气,只能苦笑着这么对她道。 而听到了彦的话,半身人少女立刻用力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对着他们两个就嫩声嫩气地叫唤道。 “别吵了,别吵了。珂洛丽请客,大家坐下来好好地吃东西不好吗?” 半身人少女表现得急切而诚恳,再加上她那如同萝莉般的可爱容貌,自然是让彦和穹难以产生什么拒绝的心思。所以很快,他们就被这个家伙拖到了桌子上。 “这家酒馆看起来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们的厨师手艺就很不错。你们随便点吧,珂洛丽今请客!” 半身人少女拍着平坦的胸脯,这么对着彦他们道。而不知道为什么,彦总是觉得这个家伙这种话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肉疼的感觉。这让他立刻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所以当下,他就对着这个家伙还有穹道。 “这家酒馆的老板虽然是诺德人,但是后厨的主厨可是一个海象人。他做的海鲜大餐可是非常棒的。尤其是维尔德蜂蜜炸龙虾,还有海象人特产的生鱼烩,绝对是大厨级别的水准。虽然价值不菲,但是绝对物有所值。吃完了这些,再来上两道魔法冰点,绝对是一种享受。” 彦每一句,半身人少女的脸色就白上一分,当他把话完了之后,半身人少女更是露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钱袋,一股脑地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面。怯生生地对着彦道。 “珂洛丽只有这些了,你看这些够吗?” 第六十九章 半身人的趣谈 看着那堆从钱袋里滚出来的各式各样的钱币,彦下意识地就数了一数。Ww W COM一共七八个铜板,几十枚银币,还有寥寥无几的十几个金币。就财富程度来,这些东西着实不算多。如果硬是要让这个半身人少女来请客的话,估计连彦想要的那个蜂蜜炸龙虾的钱都不够。而这对于一个冒险者来,实在是太凄凉了一点。 作为一个冒险者,如果钱袋里没有百十个金币的话。那么实在是没有必要再继续这种危险的工作了。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提着脑袋深入到各种危险的地方,进行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冒险。为的可不是什么精神上的追求。而是与这危险相匹配的丰富回报。 彦素未蒙面的母亲曾经在自己的日记里这么写到。一次成功的大冒险,往往能让一个冒险者赚的盆钵满贯,衣食无忧地过上一两年的奢侈生活。而这也就是,评判一个冒险者合不合格的标准,其实就是看他的腰包到底鼓不鼓。一个腰包丰厚的冒险者,往往就意味着他有着精良的装备、精湛的技艺以及相当程度的好运气。而如果以这个要求来作为标准的话,那么无疑能把这个集体中的很大一部分淘汰出去。 而现在,很显然的是眼前的这个半身人少女就属于那种被淘汰的类型。孤身深入到世界上最荒僻的亚瑞斯特来,彦还以为这个家伙是艺高人胆大的那种。但是现在看来,恐怕并非是这个样子。如果不是走投无路的话,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这是一个不知高地厚,刚刚踏入这行的家伙。而以彦的主观臆断来看的话,他更愿意相信是最后一个原因。 想到了这里,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酒馆的老板大声嚷嚷道。 “乔大叔,帮我要三份维尔德蜂蜜炸龙虾,三份生鱼烩。顺便再来三份冰点,统统算在我的账上。” 隔着老远,酒馆的老板就应承了一声,然后招呼着后厨就开始准备了起来。而看着彦居然大包大揽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半身人少女立刻不好意思地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应该是珂洛丽请客的,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下一次,等到珂洛丽赚到钱了,珂洛丽一定会请你们吃半身人最好吃的大餐。” “大餐什么的倒是无所谓。不过,珂洛丽姐,能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吗?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亚瑞斯特之上。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好的冒险地点啊。” 拿起了珂洛丽的钱袋,把她倒出来的钱币统统塞了回去。彦一边把钱袋放回到她的面前,一边对着她这样问道。 而听到了彦的问题,珂洛丽脸上立刻便是一僵,然后才强笑着道。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听亚瑞斯特有赚钱的机会,我就一股脑的扎了进来。只是没有想到,他们的赚钱和珂洛丽以为的根本不一样。然后我在这里呆了几,就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了。” 半身人少女的简单,但是彦却是很清楚,她在这里生活的并不容易。不要以为亚瑞斯特是穷乡僻壤就能生活的很容易,那是一种错误的观点。事实上,对于那些诺德人以外的种族来,想要生活在这个地方,绝对是一种巨大的考验,不论是哪个方面的。 先,来到亚瑞斯特的外人要经历的第一个考验是这里的残酷气候。凛冽的北风能直接冻住人的灵魂,那种渗透到骨髓里的寒意更是让在顷刻间夺走那些脆弱者的生命。亚瑞斯特是强者才能生存的领域,它对待弱者的永远只是最冰冷残酷的面容。 而即便是你能适应这里的严寒,那么你还要接受来自腰包的考验。亚瑞斯特食物获取困难,以至于这里的每一样食物你购买起来都需要支付相对昂贵的价格。而且到了夜晚,亚瑞斯特更是冰冷的连诺德人都会觉得可怕。这个时候如果你不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渡过一个寒夜的话,那么你的下场就只有变成一个硬邦邦的冰雕。 而想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比如借住在诺德人的家里,你必然要付出一笔不菲的费用。不要以为诺德人不会做生意,在彦的教导下,他们早已经知晓了部分诀窍。比如对于那些借住的人,直接开出一笔不二价的费用,爱住不住这种事情,他们还是能操持的稳稳当当的。 总之,想要在破冰期的亚瑞斯特生活下去,不是有身家的冒险者恐怕还真的吃不住。像是珂洛丽这样腰包里没几个金币的,估计过两就要被人从屋子里丢出去。而本着为她着想的心态,彦想了想就对她道。 “珂洛丽,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听到这个问题,半身人少女明显一愣。然后才露出一副乖巧的表情,对着彦道。“珂洛丽来自夏尔,一个山丘环绕的地方。” “哦,我听过那里。半身人的源地,据是世界上最安宁祥和的地方。” “但也是最无趣的地方。那里的人吃了吃喝玩乐之外什么都不想。就连钓上了一条大鱼都能吹嘘上几个礼拜。他们一点也不知道世界有多大,一点都不明白世界有多精彩。珂洛丽不喜欢那里,所以珂洛丽选择了离开,走到这个更广阔的世界里来。” 这个回答让彦看到了珂洛丽娇的身躯中那颗不甘寂寞的庞大心脏。这也让他一瞬间放弃了自己之前的那个想法。他本来想让珂洛丽回到自己的家乡,去过一个更宁静也更平和的生活。但是现在看来,追求自己的梦想对于她来或许会更加重要一些。 人可以活动艰险,但是却不能活着没有梦想。强行剥夺一个人的梦想,往往比杀了一个人还要残忍。彦可不认为自己需要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所以他立刻改变了口风,对着半身人少女道。 “这么你应该去过很多地方喽?能跟我们吗,除了亚瑞斯特我们还真没有去过几个地方。也许你能给我们更多畅想的机会!” “当然,让珂洛丽想一想。”不安分地在椅子上扭动着自己的身躯,半身人少女思揣了一段时间才这么对着彦道。“如果是那些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的话。珂洛丽觉得印象最深刻的一定是帝国的君临城了。依山而建的古老宫殿,高大的王宫几乎把整个山峰都给凿空了。从远处一看,就让人觉得非同一般的震撼和磅礴。而且,君临城的繁荣也是无法想象的。在一千年里已经被扩建了四次的王城现在已经将整个山脉都囊括了进去。高大的白色城墙则保护在王城的外围,这些城墙有几十个人那么高,而且远远地连成了一片,一眼都看不到边去。每,你都能看到穿着银色铠甲的骑士在城墙上飞奔巡视,就像是一道银色的海浪一样。” “此外,每清晨,你都能看到各式各样的人顺着王城的南北大门涌进这个都城里。他们什么人都有,珂洛丽甚至还看到了来自西方大戈壁的半人马和蛮族出现过。他们每个人都是来交易的,君临城是整个大6中部最为繁荣的城市,你在这里可以买到任何你想要买到的东西。据这里每交易的金币都能堆成一座山。” “当然,这只是区的景象。至于s区那是那些大商人还有贵族们的聚居地。珂洛丽只去过一两次,不过真的,那里可真漂亮。到处都是艺术品一样的东西,那些贵族们甚至用黄金和白银来装点自己的马车,奢侈的简直让人羡慕。有时候我都想从他们的马车上面弄点东西下来了。” “当然,不只是马车。他们的宅邸也很豪华。我曾经远远地看过一个贵族在s区的宅邸,我可以那比我家乡的整个村子都还要大上一些。每停在那个贵族门口的马匹也比草原上的一整个马群还要多。真是不敢相信,那个贵族居然能有这样的财富,这真让人羡慕。” 到这里,珂洛丽立刻就忍不住吞起了口水。这让彦立刻忍不住在心中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是一个财迷。 而就在珂洛丽准备继续讲述自己在君临城的见闻的时候,一个圆滚滚的身躯推着一辆车,慢慢地挤开了人群,来到了彦他们的身边。 “啊哈,亲爱的顾客。你要的食物来了!” 话的是一个对于人类种族来长相有些奇怪地家伙。圆滚滚的身躯,长满了褶皱的厚实皮肤,还有两根长长的獠牙以及钢针一样的坚硬胡须。总的来,这个家伙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头人立起来的海象。不过和海象不同,他们是有着智慧的智慧生命。这一点从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灵光,以及他那短粗的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头就能看出一二来。 思维和使用工具的能力,这是对于智慧生命最好的辨别方式。有了这些,尽管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动物,但是却没有人能否认他智慧生命的地位。 这就是海洋中的亚人族——海象人。一个水6两栖,喜欢定居在寒冷地区的亚人种族。 第七十章 海象人的大餐 在这个世界之上,除了人类、矮人、精灵、半身人以及诺德人这样类人形种族之外,还有一些人外形种族的存在。WwW COM 其中和类人形比较接近的就是亚人族。这是一个巨大的科目,从空到6地,再到海洋,几乎都有着这种亚人族族群的存在。而他们的特点也各不相同。 比如那些空中的亚人族,大都会在身上有一些鸟类的特征,像是翅膀还有爪子什么的。而海里面的亚人族,则基本上会有鳍和鳃这类的身体组织。而相比之下,6地上的亚人族倒是更接近于人类一点。 大多数的6生亚人族和人类比起来都只是多了些毛、耳朵或者尾巴之类的东西。有些进化程度高一点的,可能就连这些特征也会变得相对模糊一些。 而如果要细数亚人族的族类到底有多少,那绝对是一件繁琐而且让人头疼的活计,不过总是有人闲的无聊去做这种事情的。就比如烛光之塔里的学者,他们就花费了三十多年的时间,走遍了大6的每一个角落,归类统计出四百余种的亚人族类。当然,这绝对不是全部,但是却已经足以涵盖大部分的亚人族群。 而在这些族群之中,海象人绝对是相对稀少的族类了。拥有水6两栖习性的亚人族群就是在整个亚人族类中都没有多少。而海象人还偏偏是这个科目里面最稀少的那几种族群之一。不过,你不能因为稀少就看他们。事实上,他们还属于高战力的强大种族。 虽然大部分海象人看起来都是圆滚滚的,长着一副憨相,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那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什么温顺的生物。和那些野生的海象一样,海象人也是非常好斗的种族。他们身体里的脂肪非常的厚重,而且身上的褶皱形皮肤也是相当的具有韧性。这让他们即便是在裸身的情况下也等同于穿了两三层厚实的皮甲。 而在他们套上了特别制作的铠甲之后,更是能变得如同铁罐头一样坚固。一般的对手根本就无法对他们造成有效的伤害。这使得他们在争斗中先性地就占据了巨大的优势。而在防御上达到了这种离谱的程度也就算了,在力量sh象人也是一个拔的族类。 别看他们胖,但是爆力是绝对的惊人。凭借着瞬间力量的爆,一个成年的海象人甚至能爆出三吨左右的冲击力,而这样的力量再加上他们特长的标枪技艺,足以使他们成为最让人头疼的对手。 像是彦就曾经见识过冰原沿岸的一个海象人部落猎杀长毛猛犸的场景。那些海象人只是一声呼和,就把手里的标枪变成乌黑黑的、带着刺耳的呼啸的疾影,然后在一瞬间就把十来头体重过十五吨的长毛猛犸彻底地射杀在当场。在海象人的突击面前,这些猛犸沉重厚实的身躯基本没有起到任何的防护作用,几乎所有的标枪都是从他们身体中洞穿过去的。 这种程度的强力攻击,就算是诺德人也很难做到。所以彦才,海象人在爆力上有着得独厚的优势。 每一个海象人都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哪怕就是彦他们眼前这个推着餐车,露出一副和蔼笑容的胖家伙也不例外。这个叫做咕噜木炭的家伙是一个非常出色的海象人战士,不过和他的战士身份相比,他的厨艺还要更加精湛一些。 像是现在,当他把炸的金黄酥透的龙虾端上桌子,并在上面淋上了一层香甜诱人的蜂蜜的时候,不论是半身人少女珂洛丽还是穹,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维尔德蜂蜜炸龙虾,三位先生姐,请慢用,呵呵!” 用温吞的语气着这样的话,海象人咕噜又从餐车上拿出了三个巨大的盘子。盘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片好的刺身。肥厚的章鱼腿被片成了薄厚均匀的一大堆,整齐地摆放在盘子的外围。而每往里一层,则是一层新种类的,切得薄薄的,莹莹剔透的鱼肉。林林种种一共十二层鱼肉,每一层鱼肉下面都铺满了冰块。而直到最中间的位置上才替换成了一碟散着辛辣气息的酱料。 这是用煎炸出来的肉汁混合上这个世界特有的辣椒一点一点提炼出来的,味道香辣醇厚,绝对能让人回味悠长。再配合上那些刀工精湛的刺身,绝对是一种最让人享受的美食。 “呵呵,海象人生鱼烩,几位,请慢用!” 放上了生鱼烩,海象人又从餐车里拿出了几个冰雕的杯子出来。这是用海象人的赋魔法做出来的东西,一般温度很难融化它。而就在这个杯子里面,则是已经冻成膏状的奶油和果汁混合物。这是海象人咕噜自制的冰点,也是彦最喜欢的饭后点心。 上完了这些,海象人立刻对着彦他们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先生们,姐们。你们的餐点已经上完了,祝你们用餐愉快。别忘了,这是厨师咕噜为你们提供的服务,如果你们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的话,别忘了和咕噜一声。我会在下次给你们提供更加让你们满意的服务的。就是这样,呵呵!” 完这些,海象人就推着餐车,回到了自己的厨房里。而彦则是拿起刀叉,轻轻地敲击了一下,对着自己同桌的两个少女道。 “吃吧,别客气。炸龙虾如果不尽快吃掉的话,可是会失去它的美味的。” 听到这话,半身人少女立刻大大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含糊不清地了一句“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之类的话,然后连刀叉都不用,直接上手抓住了龙虾的尾巴,塞进嘴巴里就是咔哧咔哧地咀嚼起来。 她一边吃着,一边还露出了异样的幸福笑容。让彦怎么看都觉得怎么好笑。该怎么呢,不愧是这个世界的大吃货种族啊。 而相比之下,穹的吃相就要文雅的多。好歹也是一个公主,最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手握着刀叉,她尽可能地表现出属于公主的优雅做派。但是,她进食的度可一点也体现不出来这点。 彦自己也不过刚刚吃了两口,穹就已经三下五除二地把整个龙虾吞了进去。甚至在这个时间里,她还拿着叉子解决了大半盘子的生鱼烩。 这让彦再次认识到了这个公主师姐的吃货水平。而就在他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穹的时候,穹已经满不在乎地拍着桌子,对着他道。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还没有吃饱,赶快叫那个海象人在上一点吃的上来。” “没吃饱,那么大的一个龙虾你跟我没吃饱?” 即便是早已经认识到穹的吃货属性,彦还是没有想到她的胃真的能达到这种庞大的程度。要知道,这里的龙虾可是极北冰洋里特产的北海龙虾,那种真正的血脉里带着部分龙兽血统的大型甲壳类动物。虽然为了口感的鲜嫩,海象人使用的是幼年龙虾来当做食材。但是那也是半米多长,手臂粗细的大家伙。其分量之重绝对够填饱一个诺德大汉的肚子。更不要上面还有一层厚厚的,能量丰富的蜂蜜了。 但是就是这样,这道大餐居然还是满足不了穹,这也只能让彦默默地感慨一下造物的神奇。生命之母当时造这个家伙的时候,一定是把泰坦巨人的胃放进了。 吐槽归吐槽,在穹有所要求的情况下,彦自然不会气。所以他立刻就对着酒馆老板吆喝了起来。 “乔大叔,再给我来一份,不!来两份维尔德炸龙虾。我就不信了,我还喂不饱你!” 最后这句话是对着穹的。彦就不相信了,这个大胃的公主殿下还真的能把他给吃垮了。反正他手里有从矮人库林那里得到的一箱子金德勒,本着不是自己的东西不心疼的原则,他也就放开了心胸,让穹尽情的吃。 面对彦大方的举动,穹先是有了些许的诧异。然后才了然地露出了一丝冷笑。她已经看穿了彦的心思。不过看在他请客的份上。穹并没有借机作的意思。当然,对于这一点,彦更愿意相信这个吃货公主是不愿意辜负了这些美食。 总之,这一顿饭吃的算是宾主尽欢。最起码,扣掉这个难伺候的公主殿下不,半身人少女倒是吃的很是高兴。尤其是在看到他她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吃饱喝足了之后就用力地躺在椅子上,不停地用手拍着自己肚皮的舒坦模样,彦就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珂洛丽,你吃的还好吗?” “从来没有吃得这么好过。我敢,就算是君临城里最昂贵的销金窟的厨师,都没有这样的手艺。这简直可以媲美我们半身人的厨艺大师。” “咕噜知道你给他这么高的评价一定很高兴。”点了点头,彦强调了一句。“一个半身人的评价可比这里几十个诺德大汉的评价要专业的多。他们吃东西的评价永远只有两个,那就是好吃,还有能咽得下去。” 彦的这句话让穹狠狠地在下面踢了他一脚。不过半身人少女却是很认同。 “那是,那是!”听到赞扬,她立刻就像是鸡吃米一样点起了头来,顺带连眼睛也眯到了几乎看不见的地步。“我们半身人对美食的鉴赏绝对是世界第一流的,就是那些矫情的精灵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第七十一章 半身人少女的觉悟 兴许是有些得意忘形,她的话的有些大了一点。 WwWCOM而这立刻就让边上几个正在用餐的高精灵们竖起了耳朵,然后不着痕迹地向着她的方向怒瞪了一眼。 这个示威性的举动让半身人少女立刻缩了缩脖子。但是却迎来了彦和穹的怒目以对。而随着他们两个的眼神变得凶恶起来,整个酒馆里的诺德人都对着那几个高精灵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冷笑。 这里可是诺德人的地盘,区区几个精灵,还真没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显摆自己的。周围的情况让几个高精灵很快就认清楚了残酷的现实。他们也了解到,自己再这么待下去,很大的可能就是被这些诺德兄贵们狠狠地操练一番。这可不是他们那可怜的身板能够经受的事情。所以很快,他们就掏出了钱币放在桌子上,然后连个招呼也不打地离开了这里。 而看着灰头土脸的精灵们像是被猎狗追赶的狐狸一样几乎是用奔跑的方式离开了这里,酒馆里的诺德大汉们纷纷豪爽地笑了起来。 笑声几乎要震塌整个酒馆的屋顶,但是这却丝毫不能影响所有诺德人高昂的性质。就连彦也不例外,他高举着手里的冰点,就直接站了起来。 “谢谢大家对我的新朋友的照顾,总之。今的酒钱统统算我的,大家尽情狂欢就是了!” 这个声音刚出来,立刻就被更大的欢呼盖了过去。几乎每一个诺德人脸上都露出了开怀的笑容,当然,他们也不会对彦客气,每个人都开始向着自己肚子疯狂地灌起酒来。 诺德人是世界上公认的最能喝的种族,也是最容易把自己灌醉的种族。能喝的人一般都没有节制,所以最后的结果往往都是烂醉如泥。不过,诺德人的身体素质摆在那里,即便是喝醉了也只是让他们多上一点胡话而已。 “彦子好样的,请客的时候比所有的诺德人都豪爽。” “彦这家伙也长大了,要我,他肯定是为了在边上的姑娘面前显摆而这么豪爽的。” “哈,你别。他边上的姑娘长得还真不错,看起来是个能生养的。不过那个的吗?谁把两三岁的孩子抱到酒馆来了!” “别乱,不定这是彦那个家伙前几年偷偷和边上的姑娘搞出来的。嘿,我看他现在在头疼着怎么去见他老子呢!” 全世界的男人几乎都是一个德行,在这种酒醉的情况下,他们不来点黄段子简直对不起自己的体型。不过,彦是习惯了这一点了。穹却是没法把这句话当着耳旁风带过去。在彦的注视下,这个脾气从来都不怎么好的公主殿下已然是把手伸到了身后的精灵宝具身上。 不用怀疑她战斗的勇气,光是看着她不断颤抖的身体,彦就已经知道,她快要忍不住了。所以他立刻伸出了手,按住了她的手掌,然后对着她声地道。 “控制自己一点,这只是玩笑话。听听过去也就算了!” “听听也就算了?你在开什么玩笑,受到侮辱的又不是你!” 穹的脸涨的通红,显然,她完全适应不了这些大汉们的粗鲁笑话。当然,她更受不了的是彦阻止了她作自己的情绪。这让她立刻把怒火引到了彦的身上,而这自然也是迎来了彦的反驳。 “扯淡,明明被嘀咕的主要人物是我好吧。而且到被侮辱,这里被黑的最狠的人还没有吭声呢!” 彦这么一,穹立刻把视线放到了珂洛丽的身上。而此时正在眯着眼,一脸幸福表情地享受着冰点的半身人少女一看她在注视自己,立刻就用力地吞咽下了嘴里的甜点,然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 “这种事情在酒馆里很正常啊。再,珂洛丽也打不过他们。” 很实际的一句话,而且也让穹认识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她也打不过这里的诺德汉子们。 虽然是剑圣的高徒,是整个诺德人的公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的武力现在就已经达到了凡的地步。相反,作为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她的战斗力真正算下来只能用零点几来形容。当然,这个换算目标是一个成年的诺德人。但是这也足够证明了,在诺德人面前,他们这些孩子到底有多大的威胁。 可以,只要穹敢撩蹄子,这些喝高了的大汉们绝对不介意给她点颜色看看。虽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是最起码他们也能让这个姑娘知道,该对大人保持一个怎样的态度。 穹不傻,这种事情她很快就在心里想了个明白。而这就让她只能把怒火再次泄到彦的身上。 她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彦一脚,不过被早有准备的彦躲闪了开来。然后,他对着穹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接着就把视线放到了半身人少女的身上。 “珂洛丽,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珂洛丽脸上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珂洛丽暂时还没有什么其他的打算,走一步算是一步吧。亚瑞斯特这么大,我总是能找些事情做的。” 虽然很想告诉这个家伙,亚瑞斯特是很大,但是却没有她这种冒险者的生存空间。但是想了又想,彦还是决定不打击他的比较好。从他的角度来看,珂洛丽的性里有着相当浓厚的冒险成分。既然她喜欢,并且将之当成自己的理想,那么他也没有理由去阻止她做什么。 所以他只是抬了抬自己手里的杯子,然后对半身人少女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那么我就祝你在亚瑞斯特能够度过一段愉快的时间了。另外,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再过两个月,亚瑞斯特的寒风就开始鼓动了,那个时候留在这个地方可不是一个外乡人会做出来的明智选择呢?” “谢谢你的提醒。事实上珂洛丽我也打算在这里逛上两个月之后,跟人类的最后一艘商船一起离开这里的呢!” “既然你已经有了打算,那我也就不在多少些什么了。”到了这里,彦就站起了身来,对着半身人少女微微一笑。“总之,祝你好运,珂洛丽。还有,以后有缘再见!” 完了这话,彦头也不回地走掉了。而看着彦的举动,穹慌慌忙忙地站了起来,对着珂洛丽摆了摆手,就大步的向着彦追了过去。 他们两个的举动实在是有些突然,以至于珂洛丽一时半会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而当他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类偷偷摸摸地跟在穹的身后的时候,她立刻就明白生了什么。 从刚刚酒馆里的各种表现,很多人都看出来了彦是个身怀巨款的诺德少年。而这样的少年总是会让人心中升起些许贪婪。毕竟和成年的诺德人相比,一对少年少女要好对付的多。只要能够搞定他们两个,那么最少也能上一笔不错的横财。 不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这个想法只是在脑子里想想而已。毕竟这里是诺德人的地盘,而以诺德人护犊子的性格,一旦被现他们在打这两个诺德少年的注意,别是打主意的人了。恐怕就连把这些人带到亚瑞斯特来的船队也少不了挨上几刀。 诺德人在大海上的恶行可是出了名,对于那些胆敢冒犯他们的人,诺德人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拿这些人绑起来钓鲨鱼。那种残忍的举动,足以让见过的人夜寐难安。 不过现在看来,总是会有一些脑子里都是浆糊的家伙存在着。像是刚刚那几个家伙,恐怕就是忍不住要铤而走险一番了。 这个判断让珂洛丽忍不住皱了皱眉,然后悄无声息地按住了自己身后的匕。 她是个盗贼,虽然是她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像半身人传奇盗贼弗罗多纳金斯那样劫富济贫,生活潇洒无比的侠盗,或者是一名像比尔博纳金斯,侠盗弗罗多的叔叔那样敢于勇闯龙穴,和队友一起创下屠龙美名,并且享受巨龙无尽财富的传奇盗贼。但是实际上,她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盗贼而已。 靠着偷摸过日子,最多也不过是偷偷潜入某个贵族的宅邸里盗取一些珍贵的古董之类的东西。这样的一个人物,没有任何资格参与到任何事情中。虽然,她身上有着匕,但是对于她来这个匕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她甚至打不过一个凶横一点的流氓,更不要土匪强盗之类的家伙了。 这也是大部分盗贼的现状,除了靠着灵巧的手艺找点活干。他们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来,如果不是需要他们去探究一些机关、陷阱,开启一些密门铁锁之类的东西的话,很多冒险者都未必愿意把他们视作同类。 他们是生活在这个圈子里最底层的家伙,他们的行为也让他们得不到任何的尊重。 事实上,在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之后,珂洛丽就认为自己已经不会再得到尊重这种东西了。但是今,她的一个猎物却是给了她这样一种特殊的感觉。尊重,两个诺德人的热忱让她体会到了这种久违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却也是让她有了一种重新抬头做人的想法。 “我不是什么垃圾。” 默默地在嘴里念叨了一句,珂洛丽就披上了自己的斗篷,奔跑着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第七十二章 夜色下的贪心者 彦行走在盖满了大雪的街道上,度快的简直像是在奔跑一样。 Ww W COM这让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公主殿下有些吃力,她几次三番的想要步行追上去,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终于,她的脾气爆了,直接就埋着头一口气冲了过去,然后一把拉住了彦的胳膊,对着他不满地道。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走的这么快!” “干什么?”听到这话,彦的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你还没有感觉到吗?有人打起了我们的鬼主意的事情。” “什么?”一听这话,穹脸色一变,然后悄悄地回头看起了四周。此时,他们两个已经走到了一个相当偏僻的地方。没有鲸油大灯的照映,只有靠着稀薄的月光才能勉强看到周围的东西。而在这种视物的情况下,穹显然是现不了什么的。 在几次回头都只能看到静立不动的墙影的情况下,穹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道。 “是不是你太敏感了。这可是我们诺德人的地盘,怎么可能有人有这个胆子做出这种事情来。” “嘿,你会这么想,那就是你太看人类的贪婪了。”听到穹的猜测,彦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嘲讽了起来。“有一个聪明人曾经过这样一句话,我深以为然。面对所谓的利益的时候,人总是会难免的大胆起来。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润,它被保证被到处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立刻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而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的危险。你觉得我在酒馆里暴露出来的利润有多少,对于那些一文不值,只剩一条烂命的亡命之徒来,是百分之一千,还是两千?” 彦**裸的评述让穹深深地皱起了自己的眉头,她很想反驳一些什么,但是仔细一想这番言论,她又觉得这是颠之不破的绝对真理。所以她很明智地伸出了手,按住了自己身后的鲜血复仇的剑柄,然后对着彦问道。 “所以呢,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的计划,很简单。”看到了穹的动作,彦立刻露出了笑容。然后也悄悄地从自己的背囊中抽出了一把铁剑出来。“既然他们想冒这个险,那么我就给他们一个冒险的机会。一个僻静的角落,只要动作利落,行动稳健一点就能稳稳地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样的机会,我不觉得他们会错过!” “你想引他们上钩?”听明白了彦的打算,穹立刻在脸上浮现出了吃惊和凝重的表情。“难道你不觉得你的这个想法太过于托大了一点吗?别忘了,我们连对面有多少人都不知道。而且就凭我们两个连诺德武士都称不上的家伙,去面对不知道情况的对手。听起来简直就像是送死一样。” “狮子的孩子即便还没有长出足够坚韧的爪牙,也不是一群绵羊能够奈何得了的。而且,穹!难道你不想试一试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锻炼的结果吗?告诉你,我可是有些按捺不住自己身体里滚烫的血液里。找一群合格的对手,好好地打上一架,这就是我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 着这样话的彦眼睛里流露出了些许的猩红,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格外的狂热和躁动。而看着他这样的表现,穹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诺德是个好战的民族。而在这个民族中,所有的诺德男性都会有微的可能产生一种像是遗传病一样的特性,那就是被学者称为疯血症的特殊症状。 这是一种特殊的症状,学者的解释是因为对于战斗的过于渴望而导致诺德人血脉中部分相当好战的因子冲进了大脑中,使其进入到一种疯狂的,不知痛苦与疲倦,只知道杀戮和战斗的特殊状态中。 在这个状态中,一切的行为都是潜意识的。症的人会彻底失去对于自己的控制。所以这也导致了病的人总是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在亚瑞斯特这个诺德人聚居的这个大群体,总是会有那么两个疯血症的情况。而结果有好有坏,运气好的话,会有一群精湛的诺德武士制服你,把你绑在冰雪地里冷静上两。而运气不好的话,很可能就会伤及到无辜,甚至是症者重要的人。 一般来,这种病症只会出现在相当有潜力的诺德人身上。而且从来没有出现在混血身上的先例。所以在看到这样情况的时候,穹的第一反应是吃惊,然后才是后怕。 这个时候在这个地方可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可不认为自己是了疯的彦的对手。如果被他在疯的时候打死打伤了,那也太吃亏了。所以她立刻悄悄地向后挪动了起来,同时在嘴里声地向着彦问道。 “彦,你没事吧。我是真的,你可不要吓我。” “我没事,我会有什么事?”彦的回答很是正常,最起码,从他还存有理智这一点看,他的确是很正常。“只是感觉上有些奇怪,有一种浑身都好像在燃烧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不赖,我很喜欢。” “见鬼!”彦的回答让穹立刻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担忧。她连忙上前了几步,仔细的打量着彦现在的情况。 猩红的光芒的确越来越盛,而且那种血脉中躁动的力量也是真实不虚的。这一点从彦越来越通红的体色,还有已经开始曲张的筋络都能看出一二。穹几乎可以肯定,这绝对是疯血症作的模样。但是为什么彦还能保持理智,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就在穹开始怀疑是自己判断错误的时候,她却是突然看到了彦眼中那一片猩红光彩中透露出来的淡淡金光。那是圣光的光芒,而这样的光芒的存在却是立刻让她想到了一种可能。 圣光这种鬼东西居然能压抑住诺德人疯血症的躁动,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萌生出了这个想法之后,穹立刻又狠狠地否认了自己的这个观点。但是面对现在生的一切,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判断才好。所以到最后,她只能憋着一口气,对着彦这么道。 “你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所以我想,也许你应该暂时放过这些贪心的家伙,和我一起去找老萨满阁下,看看他能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出来。” “我的情况不对劲?”看了一眼自己因为过度充血而变得红的皮肤,感受着自己身体内部那种异样的渴望和躁动。彦点了点头,认同地道。“好吧,看样子我现在的情况的确有些不太对劲。不过,现在我们想走的话,好像已经有些不太容易了。” 彦完这话,就把自己的视线投放到了一旁的阴影中。 “躲在那里的人类,难道你们还不打算出来吗?如果你们不趁着现在搞定我们的话,恐怕你们以后就不会有什么其他的机会了!” 他话刚完,几个穿着臃肿的人类就悄悄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他们的动作很心,几乎完全避开了稀薄的月光,而为了防止被人现他们的身份,他们更是在脸上蒙了一层厚厚的面巾。 这样的行为虽然不能让人看出他们的真实身份,但是对于彦来,却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人类的体貌特征摆在这里,他们就是遮掩也遮掩不到那里去。而现在的亚瑞斯特,人类其实算下来就那么几家而已。如果想找,他们是绝对跑不掉的。所以很快,彦就在心里给这群家伙下了一个蠢货的定义。 对于彦的评价,这群人自然是无法了解的。他们似乎对自己的这种伪装相当自信,甚至还可以低沉着声音对着彦他们道。 “很感觉到我们在跟踪你们,的确有那么几分手段。不过,家伙,我想你也应该是个聪明人。所以这个时候该做出一个怎么样的正确选择,你应该很清楚吧。” “你想要什么?人类!” 对于这个人类故作高深的法,彦心里很是不屑。但是表面上,他还是做出了一副大敌当前的紧张姿态,对着他认真得问道。 “很简单,家伙。我要你身上的那个背囊。虽然你掩饰的很好,但是我的眼光一向非常的准确。那是一个魔法背囊,它还有它里面装着的东西拥有着多大的价值,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把这么贵重的东西带在身上招摇过市,这是你的过错。而现在,是你要为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哈,把自己的强盗行径的像是替行道的侠盗一样。我不得不这么想,这位匪徒先生,你一定是酒馆里的那些冒险故事听多了,以至于现在脑子里还存在着一大堆不切实际的幻想。对此,我想我应该给你点忠告。现实一点吧,抢劫就是抢劫,别把自己的行为和你听到的故事扯到一起,那只会让人感觉可笑,明白吗?” 彦的法让穹和对面的一些家伙都忍不住露出了窃笑声。而这却是让当头的这个人恼羞成怒地抽出了武器,恶狠狠地咒骂道。 “该死的鬼,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第七十三章 今晚,战个痛快! 所谓的亡命之徒是什么样子的。WwWCOM中国古代的思想家庄子就在《剑》一篇中以庶人之剑给出了一个概括。 庄子在《剑》中庶人之剑,蓬头突髻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庶人之剑,无异于斗鸡,一旦命已绝矣,无所用于国事。这句话理解过来就是好勇斗狠之人,除了伤害别人和伤害自己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而亡命之徒干的就是这种没有卵用的事情,并且还把这种事情做得更彻底,更没有下限。 所以,作为文明社会一员的彦其实非常看不起所谓的亡命徒。同时连带着所谓的地痞流氓一起鄙视着。 人可以没有吃喝,但是不能没有梦想,否则这个人就会像一条咸鱼一样。但是如果是一个人的梦想止步于低俗和污流,甚至到了一种能把梦想这个光辉的词汇给染成黑色的地步,那么彦真的觉得,这样还不如当条咸鱼来得好。最起码,咸鱼不会吃人。 看看自己眼前这些流浪到亚瑞斯特的人类,他们的刀剑都带着斑驳的血迹以及各种各样的豁口,这意味他们绝对没有少使用这种东西。而他们轻浮的脚步和没有任何架势可言的动作,则明了他们没有经过任何正规的剑术或其他的战斗训练。这二者结合起来,就能把他们的身份显示出来。 不过是浪迹在人类城市下三滥地区的流氓地痞而已。这样的人最多也就是威胁那些老实本分的平民,或者用刀子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较量一下。能活到现在,明他们还有点基础的身体素质,以及一些难得的幸运。但是就凭这些东西就想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他们奢望一生都未必能想的出来的财富,彦只能送给他们四个大字——痴心妄想。 当前的一个盗匪刚刚狂呼大叫着挥舞着刀冲了上来,彦就直接反手一剑劈开了他连握剑姿势都有些不正确的手臂,然后就势反手一剑柄,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鼻梁骨上。 钢铁的剑柄立刻就把他的鼻骨砸的粉碎,大量的鲜血像是喷泉一样从他的鼻孔里喷了出来。因为这里是亚瑞斯特,鲜血刚刚透出自己的第一口热气,就立马被这里的寒风吹成了冰冷的硬痂。而作为受创者,此时更是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口鼻,像是晕了头一样,直接跪倒在了彦面前的雪地上。 对于这样冲来上就想和自己拼命的白痴,彦自然没有客气的意思。虽然没有一剑了解了他的想法,但是也必然会想着给他留下点深刻的教训。 所以当着他那一堆同伙的面,彦直接一个鞭腿,狠狠地抽到了这个家伙的脑壳上。而随着他的整个脸部肌肉一阵波纹疾走般的震颤,这个原本跪在地上的家伙立刻就像是一条真正的咸鱼一样,硬邦邦地倒进了雪地里。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量了。 “真是可笑,就凭这么点本事,你们就有勇气来诺德人的地盘上闹事。我真是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形容来描述你们的好。对了,这样想,如果一千年以来帝国的那些将士们能有你们的这种勇气,不定我们亚瑞斯特也会成为帝国的一个行省也不定啊。” 即便是再愚蠢的人都能听明白彦话语里的嘲讽意味。而嘲讽,对于这些习惯**迹在城市下三滥地区,因为一些蝇头苟利就玩命的家伙来是绝对无法接受的。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在意彦之前所表现出来的,对他们来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武力,而是和刚刚那个被打倒的家伙一样,狂呼着就冲了上来。 这样彦再度见识了他们的愚蠢。而就在他准备短兵相接,再给几个人一点颜色看看的时候。穹已经在他的前面窜射了进去。 和彦会下意识地做一些手下留情的事情不同,穹对于这些敢于进犯自己的领地,甚至把鬼主意都打到自己身上的家伙可没有一点多余的同情心。所以她二话不,对着这些亡命徒就施展出了自己无比熟练的雪崩剑术。 精灵宝具鲜血复仇在她的手上顿时化作了层层叠叠的森寒刀光,而当她的身躯如同离弦之箭一样穿过这些奔走的人群的时候,每一个从她身边经过的家伙身上都出来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这样的伤痕就算是不足以致命,也足以让人身上留下永远的残疾。不过在鲜血复仇的魔力之下,这些人根本没有这个侥幸的可能。 受伤的人刚刚倒地,他们身上的伤口就开始冒起异样的猩红光芒。这光芒流淌在他们的伤口上,像是活物一样一点一点地深钻进皮肉之中,让所有被其渗透的血肉都变成了浓稠的血水,止不住地从他们的身躯中流淌出来。 时间不多,刚刚几个呼吸而已。那些被重伤的人就已经失去了呼吸,并且慢慢地干瘪了下来。而在冷风中,地上也多了一滩看起来很是肮脏的血色结晶,让彦看到之后不由得深深皱了皱眉。 “这把武器未免也太邪恶了点吧。” “管它邪恶不邪恶,能用就是好武器。”不屑地回了一句,穹看了一眼那些因为同伴可怕的死相而抖得像是鹌鹑一样的强盗们,就反问道。“这些家伙你打算怎么办,都杀了?” “杀戮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而且傻一群连剑都握不好的蠢货,出去也是对名声有损的事情。算了,放他们一码吧。” 虽然身上莫名其妙地沸腾起了战斗的热血,但是对于这些连他看来都是杂鱼的家伙,彦实在是提不起一点战斗的精神来。所以他当下就对那些鹌鹑们挥了挥手,一副要滚趁现在的表情。而在得到了他的示意之后,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一群家伙立刻就像是被强上的妇人一样,一边惊声尖叫着,一边慌不择路地奔逃起来。 看着这样不堪的景象,穹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冷笑。 “你得对,人类真是一群可怜的家伙,像这样的家伙也有资格握着武器。我已经能想象到他们这个种族到底是有多么的孱弱了。” “你看到的只是少部分,而且别忘了,人类可是这个世界上人口最多的种族。他们的人口比其他所有种族的加起来都要多。光凭这一点,你都不应该看他们。” 翻了个白眼,彦照例地反驳了起来。而这自然是引了新一轮的嘴战。 “什么时候能生也成了本事了?如果照你这么的话,一胎能生几十个的地精不是应该统治世界了吗?” “能生不是本事,能养才是本事。如果换成那群只知道抢劫和在地里扣虫子吃的地精,你觉得他们能养活这么多人吗?别他们,换成精灵、矮人,甚至是我们诺德人,能做到这一点吗?” 即便是以穹的傲娇脾气也不得不承认彦的的确有他的道理。人类人口数以万万,这个数量如果出现在亚瑞斯特的诺德人身上,估计他们连面包都没得吃。所以对于这个观点,穹只能冷哼一声,然后别过了脸,一副不想再搭理彦的模样。 她的这个模样让彦直想笑。但是还没有等他笑出声来,意外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地生了。 劲射的箭矢突然间从阴影中窜了出来,并且狠狠地贯穿了那几个正在逃跑的鹌鹑的身躯。他们几乎是立刻倒在了地上,因为要害受创而停止了呼吸。 这个突然的变化让彦和穹立刻停止了无聊的对话,紧紧地把视线盯在了箭矢来袭的阴影上。而就在他们精神上开始紧绷的时候,箭矢已经是冲着他们飞射了过来。 直到这个时候,彦才敏锐地现,这些所谓的箭矢要比他印象中的短得多,而且也要粗上一些。这样独特的造型让他立刻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弓箭,而是弩箭。而弩箭这种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这是国家的制式装备,而且还是那种精锐才能使用的东西。普通人根本玩不起这种昂贵的军械,甚至就连保养都是个问题。 所以,袭击他们的人肯定和军队脱不了干系。 想明白了这点,彦立刻挥舞着手中的铁剑,以厚实的剑身拍开飞来的箭矢,然后一边前突着,一边靠近了穹的方向。对着她声地嘀咕了起来。 “心点,这回可不是刚刚的那些杂鱼了。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我们面对的应该是人类中的精锐士兵。” “怕什么,不过只是区区人类而已。难道还能是我们的对手?” 压低着嗓子愤愤地来上了这么一句,穹就像离弦之箭一样冲进了阴影中。对着其中一个已经显现出身影的家伙打开出手起来。而看着她的鲁莽举动,彦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同样的冲了进去。 修炼了那么长时间,为的可不是逃跑或者投降什么的。战斗,这才是诺德人的生存方式。而既然体内的热血已经开始疯狂奔涌了,那么为什么不战个痛快呢? 来吧,今晚,战个痛快! 第七十四章 短暂的交锋 带着有些狂躁的气息,彦直接扑向了自己视线中的两个目标。Ww WCOM这两个目标中一个手上拿着一把弓弩,腰上插着两把短剑。而另一个则是手中握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器,同时身后还背了个圆盾。 从装备上来看,这是两个标准的冒险者装备。而实力上的话,不打一打怎么知道人家的实力怎么样?怀着这样的想法,彦直接长剑一挺,笔直地刺向了拿着弓弩的家伙,度之快立刻让这个冒险者吃了一惊。 不过和刚刚的那几个下三滥的货色不同,这两个冒险者身经百战,的确有着几分本事。所以即便是看到了彦那让人吃惊的度,他们也没有失去分寸。手握双剑的家伙立刻向着自己队友的位置冲了过去。而那个拿着弓弩的则是直接把手里的弓弩一扔,整个人都团成了一团,向着一旁翻转开来。 这就立刻形成了双剑冒险者正面于彦交锋的局面。不过对于彦来,这没有什么区别。他忌惮的只是那把弓弩,没有了那个随便哪个对手上都行。所以当下他就剑锋一转,侧步前突,长剑至下而上狠狠地向着眼前的对手撩了过去。 此时的彦虽然才不到十四岁,但是已经有一米七的身高,以及和普通人类成人差不多的体型。这就使得他在面对这个对手的时候,不会因为体型而处于什么劣势。同时,这一剑也是非常巧妙地顺着敌人的胸口刺向了敌人的咽喉。 这个距离非常的短,所以自然地,留给冒险者的反应时间也只是一瞬之间。不过,多年以来的生死历练让这个冒险者很快就抓住了这一个瞬间。他先是身子猛地向后一倾斜,然后双剑交叉在一起,顺着自己的腹部就向着正上方推了过去。 在他的反应之下,三把武器狠狠地交错在了一起。而一感觉到自己手中的长短剑上传递来的力量。冒险者就猛地一咬牙,死死地将剑柄向一旁扭转开来。 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要借住自己的两把武器控制住彦的武器,然后给自己的同伴创造攻击的机会。 这是典型的冒险者的做法。他们追求团队合作。所以能两个人上的绝对不会一个人单挑。骑士风度什么的,对于他们来简直就是傻子才会去做的事情。当然,这种行为听起来有些下作,但是你不能否认,这非常的有效。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真的没有太多的办法。除非放弃武器,否则就只能靠着自己身上的铠甲来硬抗敌人的攻击。不过,这是对于普通人来。对于诺德人,哪怕只有一半血统的诺德人来,这个方案都有着一个致命的破绽,那就是力量上的差异。 诺德人可是生神力的种族,人类和其比较起来,最起码也差了两三个等次。所以想要用这种方式就锁住一个诺德人的武器,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彦手腕上直接一力,就把手上的长剑直接扭转开来。巨大的力量瞬间挣脱了双剑的束缚,同时使得长剑闪电一边向着敌人的咽喉刺去。 这是电光火石的一剑,按照彦的想法,几乎有九成的几率搞定眼前的这个敌人。但是,这个冒险者也不是吃素的。虽然意识上已经来不及对着一剑有所反应,但是身体却已经下意识地自己动作了开来。 他猛地侧过自己的脑袋,避开了致命的部位。让这一剑只是撕裂了他脸上的皮肉,切掉了他的半个耳朵而已。 而就在彦准备乘势追击,给他一个了断的时候。他的身后却是猛地传来了凌冽的风声。 刚刚拿着弩的家伙已经摸出了自己身上的短剑,从彦的背后向他扑了过来。这就使得彦不得不做出选择,是硬吃身后的这次攻击,先了结了自己眼前的这个家伙。还是暂时避退开来,以全盛姿态重新迎敌。 正常人肯定会选择后一个方案。因为谁也不肯定硬吃了身后的攻击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下场。如果被敌人直接毙命,那么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彦却没有这种想法,他选择了前者。 所以当下,他就猛地转动了身躯,让身后那刺向自己后心和腰肾的短剑从自己的背部肌肉上划过。同时他也借着身体扭曲的力量,让手中的长剑直接荡起一道完美的弧线。 已经两度逃离险境的家伙显然不可能再有第三次好运气,这一次,长剑的剑刃直接切进了他的脖子,把他的整个脑袋给砍了下来。 而看到自己同伴的死亡,背后的偷袭者立刻停住了自己进攻的趋势,面对着彦,二话不地就向后疾退了过去。 他很清楚,失去了队友的他绝对不是彦的对手。事实上,两人合击的情况下还被这么快干掉了一个,几乎就已经明了,他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对手。而这个时候,脱离战场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不过想要在这种情况下脱离战场可不容易。他们之间的距离有限,而在这个有限的距离上,以彦刚刚展现出来的度,他只要把后背露出来,那么下一刻就会迎来穿心而亡的命运。所以他非常聪明地选择了半弓着身躯,在正面防备彦的同时,快后撤的做法。 只要能退出一个安全的距离,他就能靠着自己敏捷的身手逃脱出去。但是可惜的是,彦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刚刚向后退却,彦就直接冲了上来。仗着手中的长剑要比敌人的短剑更重更长,他直接就以最暴力的方式劈砍出了一道银亮的弧光。这道弧光几乎笼罩了冒险者的上半身,可以如果他没有做出有效的防御的话,这一剑就能把他直接去见自己的老伙计。 但是,冒险者怎么可能不做任何的防御就面对彦的攻击呢?几乎是立刻,这个冒险者就架起了自己的短剑,挡在了弧光蔓延的位置上。而当他做好这个动作的时候,立刻,沉重的撞击就降临了下来。 作为一个弓弩手,虽然也接受过一定的近战训练,但是要想要和一个诺德人较量,也是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立刻,他有些单薄的身躯就被整个地击退了出去。他踉踉跄跄,根本稳不住自己的重心。而手臂肌肉的酸痛感,也让他第一时间就失去了继续握着武器的可能性。 两柄短剑很快就掉落在了地上。而对于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对手,彦这一回可没有任何同情的意思。 进步上前,一脚踹在了本身重心就已经很不稳定的冒险者的身上,把他直接踹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彦就高举着自己手中的长剑,狠狠地贯穿了他的胸膛。 这个过程非常的迅,迅到了这个可怜的对手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彦手中的长剑属于诺德人眼里的单手剑,但是在其他种族眼中就是典型的阔剑。粗长的剑身和开阔的剑锋足足有十公分,刚贯穿冒险者的胸膛的时候,剑锋就已经直接切断了他一半的肺部。这让大量的血沫涌入了进去,使其直接在痛苦和窒息中迎来了死亡。 而直到看着这个可怜的家伙在挣扎中渐渐瘫软下了身躯,彻底地失去了呼吸。彦才长出了一口气,慢慢地松开了手中的剑柄。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感觉上来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毕竟已经是见识过了不少的死亡,所以虽然是很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但是却几乎没有对他的内心造成任何的波动。相反的,和地上的这个死人相比,他反倒更在乎之前冲出去的穹一点。 平复了一下呼吸,彦拔出了长剑,向着穹刚刚冲出去的方向就摸索了过去。而他刚刚迈步,就听到了穹不屑的声音。 “现在才解决掉你的对手,是不是有些太慢了?” “要知道你对付的只是一个人,而我对付的是两个。” 翻了个白眼,彦照例地反驳道。而听他这么,穹反倒是更加不屑了起来。 “这样的杂鱼,一个和两个有区别吗?不要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那只会显得你更加无能。” “好吧,好吧。你总是有道理的那一个。”叹着气结束了这种无意义的争执,彦刚想要些什么,却是猛地感觉到了自己身后一阵怪异的麻感。 这让他立刻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被割伤的后腰,伤口不痛,但是却有一种麻木的感觉。而摸到手上的鲜血也泛着怪异的颜色,有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这让彦立刻就认识到了敌人的狡猾,他们居然在武器上淬了毒。 不过好在有圣光在! 圣光如同水流一样灌入体内,身后的伤口立刻传来别样的灼热感。很快,被割裂的伤口就愈合了起来,而其中的毒素也在圣光的冲刷下彻底变成了乌有。这样的情形让穹异常的羡慕,甚至有些嫉妒。 “真是好用的能力。生命之母真是不公平,怎么就给了你创造这个的分。” 对于这种嫉妒的表现,彦微微一笑就给揭了过去。然后他看着地上的两具身体,忍不住皱了皱眉。 “连的劲弩,还有淬毒的武器。这可不像是一般冒险者能有的东西。” “刚刚和我交手的人用的是维纶王**队的秘传剑术——兀鹫剑术。这样看的话,他们应该是王国的精锐士兵才对。” “王国的秃鹰侦察部队?真是有意思,他们来亚瑞斯特干什么?”这样着,彦就收起了武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里。“走,我们去和卢老师聊一聊。看看这些家伙到底有什么来意!” 第七十五章 拍卖会的开始 “你你们遇到了王国的侦察部队?” 蹲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老萨满一手抚着自己厚厚的白色胡须,一边出了这样的疑问。WwWCOM而对此,彦立刻就把自己的观点了出来。 “他们装备了连的弓弩,而且穹也了,他们使用的是维纶王国的兀鹫剑术,这种剑术据我所知只属于王国的侦察部队所有,所以我觉得我的猜想应该是成立的。” “也许吧!”点了点头,老萨满的脸上却是露出了非常明显的费解。“不过王国的侦查兵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可不是他们的战场。他们完全没有理由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也许他们觉得挑战帝国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了。所以想试试当年帝国没有完成的壮举?” 不屑地调侃了一句,彦披着重新换好的衣服,径直地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总之,我是希望老师你能让人看着他们一点。因为我很担心,这群因为战争获得优势而肆无忌惮的家伙会把自己的鬼主意打到我们的那些客人身上。如果,因为他们的关系,让这些客人们在我们这里遇到了危险,那么以后,我们再想要继续维持交易的运作就很有难度了。” “你的有道理,我会让诺德武士们看好他们的商船和营地,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的。一旦出现情况,哼哼。” 道这里,老萨满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诺德人从来不是什么友好的种族,对于这种敢在自己地盘上撒野的家伙,他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如果没有情况还好,一旦有了情况,那么这些王国来的家伙们,一个都别想离开亚瑞斯特的土地。 从老萨满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复。彦就不再多些什么,他离开了房间,直接来到了仓库的外面。 此时,仓库外已经搭起了一个巨大的平台。而在平台上则工整地摆放着十个不同体型的大木箱。每个木箱的旁边都站着一对膀大腰圆的诺德武士,他们凶悍的目光和气势足以吓退任何有着不良企图的家伙。 而在台下,各个种族的商人们也泾渭分明地坐满了各个角落。为了让这些不习惯亚瑞斯特严寒气候的家伙能够忍受这种露的环境。彦专门让人在仓库的四周点燃起了巨大的篝火。 熊熊的火光给了他们必要的温度,同时也把整个台面照耀的灯火通明,一清二楚。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彦迎着所有商人的注视,直接走到了台子上。 “欢迎,各位。欢迎来到这个完全由诺德人组织经营的拍卖会上。我知道和各位以往参加的那些豪华的,奢侈的拍卖会相比,眼下的情况有些简陋。尤其是对于一些身家丰厚的人来,坐在这里几乎都是对你们身份的玷污。但是请相信,这一切是物有所值的。在这里,你将看到于整个大6而言都绝对稀有的商品,真正有价值的珍藏。我不能它们每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但是我相信,它们在需要的人手中,绝对是最珍贵的存在。当然,这个前提是你真的需要它。” 彦站在台上侃侃而谈,甚至他一边着,一边还对下面那些因为环境太过恶劣而坐立不安的家伙们露出了有些狭促的笑容。 毫无疑问,这是真正的大商人,甚至身上还可能挂着一些贵族的爵位。如果是大6上那些象征着奢华的拍卖会,这种人基本上都是要被供起来的存在。舒适的环境,美味的佳肴,甚至是任凭索取的漂亮姑娘,基本上主办方都会为他们提供出来。 但是在这里,彦可不打算惯着这些家伙。这是诺德人的地盘,自然要按诺德人的方式来。再了,就算是他在这里配上侍女。那种身高全部过两米的健壮诺德女性也不是他们能够吃得消的。所以,他放弃了这些献媚之举,而是以最简洁也最不给面子的方式来举办这一场可以是别开生面的拍卖会。 “好了,闲话少。先,为了让一些新朋友知道我们的规则,我只能再重复一遍我已经重复过很多遍的东西。第一,我们只提供商品,不提供服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我们诺德人的原则,最多一个月的时间,钱货两清。如果你对此有什么意见的话,那么趁着大门还没有关上,请尽快离开。” “第二,因为是拍卖贵重品。所以我们在此可以接受各种方式的开价。以物易物自然是最好,但是如果没有足够的物资,那么金币、土地甚至是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都可以接受。当然,我只接受市面价格,而不接受你们的单方面报价。所以,不要想的太美好。我是那种一般估价都偏低的类型。” “第三,钱货两清之后,我们概不接受任何理由的退货要求。到了你手里的东西就是你的,如果你不满意的话,大可以扔掉,反正我们是不会接受退货要求的。不过,如果你们愿意接受我们的开价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把东西给买回来。” “好了,我要的就是这么多。拍卖会嘛,总是价高者得。现在我们开始拍卖第一件商品,一百条完好的冰原冬狼的皮毛。如果各位对于烛光之塔出版的那本记载了世界上各种危险生物详细资料的书籍《泛大6危险生物指南》有印象的话,应该对于冰原冬狼这种群居性的大型野生食肉动物不会感到陌生。” “这种只生活在亚瑞斯特的巨型狼类是危险而狡猾的家伙,面对着这样的一个野兽,即便是一个全副武装的骑士都会感到害怕。它们獠牙锋利胜过匕,皮毛坚硬的也和钢铁有的一拼。一只成年的冬狼,甚至可以独自将一个人类的村庄猎食地干干净净。当然,值得庆幸的是,它们并不生活在人类的世界中,而是生活在诺德人的地盘上。所以才有了你们今看到的东西。” “一百条冬狼皮毛,全部由最好的诺德猎人硝制,品相完好,而且坚硬如故,普通的刀剑很难砍开它的皮质,除非是那些非常强劲的弓弩,否则也基本无法射穿它。对于斥候这类危险,但是却精锐的兵种来,这是最好的护身材料。除非你能杀掉那些传奇野兽,不然我可以你们不可能找到任何比它更好的材料。这是我们的第一件拍卖品。根据出售方的要求,两百头健壮的牲畜。先生们,女士们。你们可以出价了。” 平心而论,这种东西算不上什么特别珍贵的宝贝。但是它的稀有和实用却足以让不少人对它产生兴趣,所以立刻,就有一伙人类商人喊出了报价。 “两百头卡梅伦湾的长毛耕牛。” 卡梅伦湾是一个临近北地的城市,经常能看到冰山碎片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个地方的生物大都有着然的防寒措施。自然的,这个报价让彦相当的满意。 “两百头耕牛一次,还有人要报价吗?” “两千五百枚帝国金币。” 第一遍,立刻就有商人压下了前面的报价。按照以往的物价来算,一头牲畜大概也就是七八枚金币的样子。即便是特定的长毛耕牛,也不会过十枚金币。这样算下来的话,两千五百枚金币绝对只多不少。 “两千五百枚金币一次,两千五百枚金币两次” 人类的报价不错,但是彦却是一直把视线盯在灰烬精灵的身上。对于那些人类来,这些冬狼皮最多只能装备一些侦察部队。但是对于灰烬精灵来,这些东西却是能成为一整只精灵神射手部队的最好防护。 所以几乎是用带火的眼神看着彦,伊文影火还是报出了自己的报价。 “三千枚金币!” “三千枚金币一次,两次,三次!成交!” 默默地坑了一把自己客人的彦无良地笑了笑,然后继续打开了第二个箱子。 顿时,一个足足有核桃那么大的,呈现出完美打磨光滑的六十四面圆形的深红色宝石就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今的第二件拍卖品。各位应该清楚,任何一条稀有矿藏中都会诞生价值极高的水晶宝石。这颗红色的赤红宝钻就是在一条高纯度的冰铁矿中挖掘出来的。按照它的体积计算,它应该能承担七环以下的所有咒法灌入。不论是制造法杖,还是其他的魔法装备。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宝物。所以,最低报价是两千桶上好的烈酒。” 这个世界可没有工业时代的那种提纯技术,所以酿造烈酒不仅仅需要耗费基数巨大的粮食,还需要真正的专业人才以及繁杂的工艺操作。上好的烈酒以那种五十升为单位的木桶出售的话,最少也要五六枚金币。所以这个底价绝对不算是低。 但是对于大部分人类来,这个价位却是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人类是最善于耕作的种族,但凡是有些资本的大庄园,都能在一两年内拿出这么多的货物来。相比之下,赤红宝钻对于他们的诱惑就要大得多了。 前面彦也过了,这种价值极高,能够对魔法咒术有所增幅的宝石大都是伴随着稀有的矿藏被挖掘出来的。而可惜的是,人类手中的稀有矿藏非常稀少。而整个世界的大部分稀有矿藏几乎都集中在矮人、精灵、诺德人以及一些稀少的深海亚人族手中。 人类想要获得这种高品质的宝石全靠其他种族的输出,换句话,这种宝物对于人类而言完全是有价无市的。所以立刻,就有人喊出了一个极高的价格。 “三千桶日暮庄园的烈性葡萄酒。” 第七十六章 拍卖会的继续 日暮庄园算是帝国的老牌名酒了,其生产的珍品葡萄酒甚至一度是王族特供。WwW COM所以这个报价完全可以接受。 不过还没等彦喊话,一群黄胡子的赤铜氏族矮人就大喊道。 “三千五百桶矿工烈酒,这绝对是世界上最顶级的烈酒了。” 矿工烈酒是赤铜矮人专门为那些在矿洞里干活的同胞们研制的,大麦、蜂蜜为原料酿造成的烈酒,不仅甘醇甜美,而且劲力十足。酒量差的人大都是一杯就倒。再加上这种烈酒价格昂贵,一般也没有什么人喜欢这种口味。不过,诺德人显然不在此列。只要是烈酒,没有诺德人不喜欢的。 “矿工烈酒一次,两次。” 喊上两声,不甘心就此退出的人类商人就再度报上了新的喊价,“四千五百桶日暮烈酒。”而这回,第三方也加入了进来。 “五千五百桶冬泉蜜酒。” 冬泉是位于维纶王国境内一个严寒地区的特殊山谷。因为地热和温泉的原因,这个山谷的环境完全不符合该地区的地理特质。其四季如春的特性,甚至就算是和气候适宜的帝国中南部地区也差不了多少。而就在这样一个环境特殊的地方,还生长一种非常特殊的蜜蜂。 这些蜜蜂以冬泉四季常开的高山花卉为生,酿造出来的蜂蜜更是以滋味甘甜清爽而著称于世。而就是以这种蜂蜜酿造出来的蜜酒,一度被世人追捧为蜜酒中的臻品,极致的口感享受。可以爱酒之人没有不喜欢冬泉蜜酒的。而它的价格,更是远远凌驾于前二者之上。 不过,这个喊价是很高。但是对于彦来却难免有些怀疑。因为冬泉是维纶王国布里特丹大公的封地之一,而冬泉蜜酒也是其名下的产业。一般人很难弄到这样的东西,更不要还是那么大的货量了。 所以彦立刻对着喊出这个价位的商人道。 “这位王国的先生,你是不是出示一下相关的证据,来证明一下你有能力拿出你所喊报的价位呢?” “当然!”眉宇间流露出高傲的神色,披着厚实熊皮大衣的金商人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份文书,高声道。“我是布里特丹大公名下商会——双头鹰商会的地区代表人。我有权利动用双头鹰商会的相关资源。这是大公本人签署的文书,上面还有他的纹章烙印。我想这些应该可以证明我的能力了吧。” “当然!”眼神不错的彦一眼就看清楚了上面的双头鹰纹章。布里特丹大公以双头鹰作为自己的家族标志,代表了其家族在维纶王**方以及商界历来的强大势力。有着这样的深厚底蕴在,再胆大的蟊贼也不敢打着他的旗号,仿制他的文书。更不要拿到诺德人的地盘来招摇过市了。所以,彦立刻点了点头,喊道。 “冬泉蜜酒一次,两次,三次。成交!” 现在强势的王国联盟所拥有的财力不是日落西山的帝国可以比拟的。而赤铜矮人显然也没有招惹强势王国的意思。所以这项交易很快就成交了下来。 过程有些简单,和彦心中所想的争锋相对还差距颇多。不过看在冬泉蜜酒的报价已经和自己的心理价位差不了多少的份上,彦直接就略过了这一层,继续接下来的拍卖。 “下一件,柯林斯堡的五百公顷土地的大型庄园地契一份。据这座属于王国贵族的庄园主人在海上不幸遇难了。然后我们诺德人的船员又很幸运地现了他的遗体。按照他本人遗书中所写的内容,他自愿用自己名下的这个庄园封地来换取他本人的厚葬。这一点,我们好心的诺德船员满足了他的要求,给了他盛大的海葬典礼。而这个庄园吗?因为我们的船员是大海上讨生活的好手,所以并不怎么想定居在6地上。于是就拜托我将之出售掉。总之,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现在开始为这个庄园喊价,三十万帝国金币。” 柯林斯堡是王国联盟中另外一个王国——费伦王国的重要地区。其位处费伦王国东南部沿海,是整个费伦王国土地最为肥沃的地方,也是王国的重要经济作物产区。其出产的优质大麦、烟草以及棉花让该地区的地主一度成为整个费伦王国最为富庶的一群人。更不要,柯林斯堡还临近着费伦王国的重要贸易港口城市奥伯丁。 可以,这样的一份地契,只要经营的好,完全可以让一个家族衣食无忧地昌盛下去。所以即便是彦开出了一个价,并且每个人都知道这个地契的来由没有他的那么简单。但是他们最终还是不顾一切地疯抢起来。 最后,这份地契以一万枚金德勒的价被费伦王国的一个王室大商人给买了下来。看起来就像是很多人谣传的那样,费伦的老国王已经开始想方设法地为自己的私生子安排起了退路,以至于根本不再吝惜本钱了。 这对于那些费伦正统的王室继承人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对于彦来,他却是乐见其成的。不过怎么,诺德人赚了一大笔,至于其他的得罪人的事情,真的,他们一点也不在乎。 拍卖在继续。几份诺德海盗的赃物,还有穹部族的冬麦烈酒都被彦卖出了一个不错的价格。而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帝国被打压的实在是有些严重。很多帝国人的喊价最后都被王国人打压了下去。虽然他们很不甘心地抬高了几次物价,但是在绝对的经济实力面前,他们还是老老实实地臣服于了王国联盟的手下。 这让彦忍不住有了些感慨。昔日的大6霸主现在已经沦落到了这样的地步。军事上被压制也就算了,经济上也凄惨成了这样。如果被当年创立了帝国盛世的开国皇帝知道今的这一切的话,不定他就能给气活过来。 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有永寂者死亡梦境存在的世界,不定那位开国皇帝还真的看到了今的这一切。不过他还没有因此从陵墓里爬出来教训一下自己的不肖子孙,是气的不够厉害呢,还是没有这个能耐呢?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手上却还在井井有条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 “这是今的最后一件拍卖品,根据我们的鉴定。这是树龄在两千年以上的金橡树。金橡树意味着什么,我想大家都应该有所了解。所以我就不再多了,六吨重金橡树木材,底价十万金币。” 金橡树作为和神灵挂钩的神物,其稀有程度自然是凤毛麟角级别的。而这么大一颗金橡树更是举世罕有。也许精灵帝国健在的时候,他们还能拿得出来这些东西。但是随着精灵帝国的消亡,精灵打掉了自己最后一点战争底蕴,这种千年级的金橡树恐怕就已经成为了绝响。 事实上,很多人在听到这个拍卖品的时候都以为这只是诺德人的胡吹大气而已。但是当巨大的树干被整个地竖立起来,防水的油布整个从木料上扯下来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了这种想法。 金橡树的外貌实在是太容易辨识了,更何况那种弥漫着的,厚重的生命气息也不是凡人可以伪造出来的。 所以一瞬间,在座的所有商人都疯狂地叫起价来。 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金橡树这种神物局限性很大。只有在施法者的手里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利用。但是施法者却恰恰是这个世界上最富庶的一群人。不少商人的背后就站着一些特殊的施法者群体。所以对于这个东西,这些商人才表现得如此狂热。 十万、二十万、三十万。这样一方数以吨计的金橡树木料很快就达到了一个让人望而却步的地步,直接飙升到了六十万金币。而这还不是终点,之所以暂停下来,是因为很多人的钱袋子都已经不够再往上加了。 不过,这并不是问题。尤其是对正在争锋相对的三方势力来。维纶王国财大气粗,六十万的报价就是他们的。而高精灵和灰烬精灵则是紧随其后。对于这两个精灵种族来,金橡木的意义可远远比人类想象的重要的多。所以他们一点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六十万金币,另外我们还提供给诺德人五十头战斗角鹰兽!” 角鹰兽可是精灵特有的空战斗单位,其地位一点也不比帝国的王牌军队皇家狮鹫部队专用坐骑——高山大狮鹫来的低。这种体长将近三米,翼展过五米,有着鹰嘴、鹿角、马身和利爪的大型野兽是生的猎手,一只成年的角鹰兽甚至能把一整只牦牛抓到空中去。而精灵训练出来的战斗角鹰兽战斗力更强,甚至还能凭借本能配合精灵做出各种空中格斗动作来。 这样一个军用级别的利器,如果拿来出售的话,其底价最少也要一千金币起。而如果要算上精灵一贯的封闭政策的话,这个价格可能还要更高一些。 所以一瞬间,高精灵的报价就把维纶王国的商人给压了下去。而这也让灰烬精灵们不舒服起来。 不过毕竟灰烬精灵已经快要介入到战争之中,所以他们并没有盲目地把有限的资源涉足到这种暂时看不到收益的投资中。而是理性的闭上了嘴,放弃了和高精灵较量的想法。这让高精灵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过很快,这个笑容就被维纶王国的商人打压了下来。 “六十五万金币,另外,还有两千名亚人族奴隶!” 第七十七章 亚人族的悲惨历史 亚人族种类繁多,其中有不少是像海象人那样的强力种族,但是更多的却是连智慧都可能没有育健全的弱势种族。Ww W COM 这种弱势一旦遇上扩张**和征服**强烈的人类,往往就成为了毁灭的原罪。 自从人类成为大6上的霸主以来,已经有无数的亚人族惨遭奴役。在这个过程中,不是没有亚人族选择反抗,但是反抗的结果总是越来越糟。 曾经帝国疆域内的卡巴契亚山脉本来是整个大6最大的几个亚人族集居地之一。在其中生活的亚人族过一百七十种。但是就是因为反对帝国的奴隶贸易,这些亚人族组成了自性的武装组织,并且袭击了带有军方背景的帝国捕奴队。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帝国的军队直接血洗了整个卡巴契亚山脉,然后把数以十万计的亚人族带入到帝国的各个阶层。为整个帝国提供了数量巨大的亚人族奴隶。即便是数百年之后,帝国的构成中还是存在着这些奴隶的后代。当然,他们也依然是奴隶。 这种祸及后代的残忍手段让整个亚人族族群一蹶不振。他们纷纷躲入到人类无法涉足的地方,以期望用这种方式得来自己种族的延续。但是不论他们跑到哪里,他们都无法彻底地逃脱人类的视线。 人类在步步紧逼,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群亚人族部落遭到人类的毒手。这种情况即便是帝国日落西山了,也无法有所改变。因为王国联盟接上了帝国的班,开始涉足于这利益丰厚的特殊产业。 这是个不幸的消息,因为亚人族受到的迫害在加剧。而显然,今又有一个可怜的族群遭到了他们的迫害。 两千名亚人族奴隶,这几乎等同于一整个亚人族部落的所有人口。当然,这个人口是去掉所有的老弱病残再加上那些反抗者,最后所得出的答案。死去的人必然要比活着的人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这就是血淋淋的奴隶贸易,最为肮脏的交易。 心中感慨了一句,彦就对着报出这个价格的王国商人问了起来。 “那么,这位商人先生。能告诉我你提供的努力是哪一个种族吗?如果你提供的是狗头人这种出了吃和叫唤之外什么都不会的亚人族,那么我只能很抱歉地告诉你,我们无法接受你的报价。” “当然!有谁会去把功夫浪费在狗头人的身上。”站起了身子,以胜利者的姿态环顾着四周,隶属于维纶王国布里特丹大公的双头鹰商人大笑了起来。“我向你保证,年轻人。这些亚人族绝对是强壮而且有所特长的族类。地下世界的尼布鲁蜘蛛人,号称是整个世界最灵巧的纺织者,优秀的矿工和看护者。这样的亚人族群应该能够让诺德人感到满意吧?” 双头鹰商会的地区代表是笑着出来这种话的。但是在听到了他的话之后,彦却是直接沉下了脸,露出了阴沉的神色。不只是他,在场的所有诺德人都做出了同样的反应。他们目露凶光地盯着这个猖狂的商人,那种凶横而富有侵略性的眼光立刻就让这个刚刚还在大笑的家伙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然后渐渐地变得尴尬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这个反应让他身边的灰烬精灵们立刻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愚蠢,居然连诺德人的传统都没有弄明白,就敢跑到这里来。我看你真是有些嫌命长了!” 灰烬精灵的嘲笑让这个商人的脸色立刻涨得通红,但是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诺德人会有这样的反应。而这个时候,站在台上的彦话了。 “这位先生,我想问一下,你难道不知道中古时代的封印战争,我们诺德人立下了誓言,永远是六个亚人族类的保护者吗?” “中古时代的封印战争?”作为一个普通的商人,他或许对溜须拍马,钻营攀附什么的很有本事。但是显然,对于这种只记载于各个种族历史上的远古史实,他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别封印战争的具体情况了,他恐怕连上古和中古的区别都分不清楚。 而事实上,整个世界也只有人类对这些遥远的历史表现得蒙昧而模糊。其他的,甚至包括一些连属于自己的文字都没有的亚人族,都对这一段曾经的历史有着详细的记载。 这是两万年前,泰坦淡出所有种族的视线,上古的秩序战争结束之后才生的事情。 那个时候,诺德人已经出现在了亚瑞斯特之上。他们奉生命之母的谕令看守着着茫茫的冰原,看守着秩序之父留下来的对混乱世界的封印。但是,亚瑞斯特并不是整个世界唯一有着这种封印的地方。在大海深处,巨大的海怪不心撞开了一处临海地区的封印,让混乱的力量泄露到了这个秩序的世界之上。 混乱的力量有着强大的蛊惑力,这让不少种族受到了这力量的蛊惑,自地成为了祭品,把混乱世界的怪物召唤到了这个秩序的世界之上。而当人们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这些混乱中诞生的怪物已经侵占了大片的土地。 他们强大的力量让世俗世界根本无法与之敌对。而刚刚经历过上古时代,泰坦秩序战争的世界,也因为没有新的神灵登临空之座而变得脆弱不堪。虽然有着巨龙一族的鼎力相助,但是面对可以腐化心灵的力量,即便是巨龙也无法减持太久。 这个时候,诺德人在生命之母的命令下组成了大军,从大海和大雪山之上奔袭而来。 那个时代的秩序种族几乎没有能力来打造可以远渡重洋的大船,更不要翻越几乎不可能翻越的大雪山了。但是正是因为一些亚人族的帮助,诺德人才得以从海洋、从空甚至从地底洞窟之中,穿越这重重阻碍,奔赴到了战场之上,成为了抵抗混乱的先锋军。 最终,诺德人和其他种族的联军战胜了这可怕的混乱力量,把他们重新封印到了秩序的领土之下。而为了感谢那些帮助诺德人获得荣誉的亚人族们。诺德人和这几个亚人族签署了远古盟约。 他们宣誓永不背叛,他们宣誓永远互助。因为诺德人要永生驻守亚瑞斯特的原因,当时诺德人的先祖只能这样向这几个亚人族承诺,那就是但凡是有所要求,诺德人将永远会伸出援手。也就是,诺德人将永远庇护这六个特殊的种族。 两万年来,即便是帝国奴隶贸易最疯狂的时候,也没有人敢打这六个亚人种族的主意。因为每一个想要这么干的人都必须考虑一下,从北地杀来的龙骨大船是不是他们能够承受得了的。 尼布鲁蛛人族,深海娜迦族、深穴蛇人族、海象人、鹰身人还有海豚人。这六个族类成为了亚人族中的少数幸运儿。而现在看来,他们的幸运似乎也在被渐渐打破了。王国的家伙们已经不再在乎这一行里的规矩。他们将自己的魔爪伸向了这六个亚人种族。而这完全有理由被诺德人视为了挑衅。 于是,连拍卖会都不再进行了。诺德武士们就已经一点点地把王国的商人围了起来。 “这位先生。现在请告诉我们,你们把那两千个尼布鲁蛛人族放在了哪里?” “怎么,难道想不讲规矩,要像你们在大海上的那些强盗一样,抢走我的一切?” 有着深厚的背景,这个双头鹰商会的商人显得有恃无恐。他这么着,在他身边的那些侍卫们也都纷纷地站了起来。摆出了一副忠心护主的姿态,把这个大商人团团保护在了其中。 “强盗,先生,看你的。我们诺德人本来就是干海盗这一行的。而且起不讲规矩。也是你们这些王国的家伙先不讲规矩的。你们破坏了传统,把手伸向了不应该伸的地方。所以会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那些蛛人们在哪?” 彦这么着的时候,那些诺德武士们已经像是抓鸡一样的把商人周围的侍卫统统地提了起来。然后像是扔垃圾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把他们甩飞了出去。 很快,这个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商人周围就站满了冷笑的诺德武士。而面对着他们,这个大商人再也摆不出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了。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们,我可是布里特丹大公的人。如果你们敢对我动手动脚的话,王国的军队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可以让他们来亚瑞斯特试一下。我保证,结果不会比一千年前的帝国远征军会更好的。别废话了,快,那些蛛人被你放到了哪里?” 双头鹰商会的商人还想用王国现在强势的军事力量来作为自己的护身符。但是在亚瑞斯特,根本没有人愿意买这个账。诺德人不畏惧任何敌人,哪怕就是王国又能怎么样。一千年前我们能战胜帝国,现在我们依然能战胜任何敌手。所以他这样的威胁完全就只能起到适得其反的作用。 不等彦再些什么,围着他的一个诺德武士就已经一巴掌把他抽翻在了地上,然后一剑瞬间他的脸颊深深地刺进了冻土之中。 冰冷的锋刃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像是一个受到了侵犯的媳妇一样尖叫了起来。在这个时候,他再也不敢和诺德人有任何的讨价还价了。直接就把他们想要的答案给了出来。 “在船上,在船上。我们开了十条奴隶船过来,都停在了港口附近。你们要的那两千个蛛人奴隶,统统都在里面。” 第七十八章 来自诺德人的应对 拍卖会暂时地中断了,诺德武士气势汹汹地从仓库里冲了出去,向着港口就动了冲锋。 WwW COM而在没有任何提前示警的情况下,双头鹰商会的那些商船护卫立刻就被这突然的攻击打懵了。他们连反应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突破了防线,然后全部被镇压了下来。 很快,大批的尼布鲁蛛人就被诺德武士从船舱里解救了出来。同时顺带地,诺德人破坏了商船上的一切。他们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并且点燃了船帆和桅杆,让二十多艘巨大的商船在熊熊的火焰中一点一点沉陷到了港口之下。 仓库和港口近在咫尺,所以在这里就能看清楚诺德人究竟做出了怎么样的事情。而这种和强盗无异的行为立刻让彦眼前这个代表着双头鹰商会的大商人气的浑身抖。他哆嗦着手指,颤巍巍地指向了眼前的彦,像是尖叫一样出了异常明显的破音。 “你这是挑衅,你这是对布里特丹大公的挑衅。我会把这件事情如实禀报给大公的。你们这些该死的强盗,你们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这位先生,你在这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是在强盗窝里呢?” 冷笑着反驳了一声,彦立刻就对自己身边的一个诺德武士使了个眼色。而这个诺德武士立刻就把拳头捏的咔擦作响地走了上去。 “需要我把他拆成几块,再丢出去吗?” 刚一开口,诺德人的粗嗓子就把这个王国商人吓得脸色苍白。他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大汉,身上哆嗦得更加厉害了。不过这一回他不是气的,而是吓的。脑子终于转过了弯的他突然想起来了诺德人一贯的品性,在这样一群凶残的家伙面前自己居然还敢出这样的话来,这让他光是一想,都在心里拼命地扇自己的耳光。 “不用太过分了,苏大叔。”微笑着拍了拍这个大商人的肩膀,彦就对身边这个相熟的诺德大汉吩咐了起来。“把他直接请出去就行了。如果他不愿意的话,你再用你的方法也不晚!” “嘿,没问题。请吧,这位先生。” 脸上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这个被叫做苏的诺德武士完全就是那一副巴不得你不合作的模样。而看着他的这幅表情,自觉是一个聪明人的王国商人立刻哼哼着,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向着外面走去。 他认栽了!或者在诺德人的地盘上,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底气蛮横起来。想明白了的他很清楚,就算是他背后的布里特丹大公,乃至王国的军队都不愿意轻易招惹这些疯狂的诺德人。哪怕这一回损失如此惨重也一样。 诺德人横行了一万年,他们的强大和勇猛足以让人心生敬畏。之前的他因为王国的强大而膨胀了起来,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想明白了。王国再强大,对于这些诺德人也没有任何的影响。他们根本不会理会这些,更不会在乎王国的尊严,这一点从这里所有的诺德人的表现就能看出一二。 趾高气昂地来,灰头土脸地走。不得不,这样的表现实在是太过于狼狈和不堪了一些。不过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乐于看见这一点。因为王国的强势,他们所代表的背后势力可没有少受到这些人的欺负。现在看到一贯喜欢欺负别人的家伙被别人欺负到了他们自己的头上。这自然是所有人喜闻乐见的事情。 而彦,在目送着倒霉的商人离开这里之后,立刻就向着台下的其他人朗声道。 “先生们,还有女士们。很遗憾我们的拍卖会上出现了这样让人意外的插曲。不过正好,我们也借此表明一下我们诺德人的态度。我们愿意和任何尊重我们,尊重我们传统的人做朋友。但是相应的,如果有人敢对我们进行挑衅,甚至破坏我们的传统,冒犯我们的威严。那么我们绝对不吝惜于以任何暴力的手段,教导一下他该对我们诺德人抱有一个怎么样的态度。” “今这里的一切就是一个例子。看在是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并且双头鹰商会给我们提供了不少利益的份上。我们非常克制的没有让我们的武器染上鲜血。但是下一次,如果还有人敢做出这种事情。那么我们保证,会让他的鲜血洒满他脚下的每一寸土地。这是个警告,我希望各位能替我转达给你们身后的那些人,顺便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决心。” 彦的言语犀利而且坚决。他一边这么着,周围的那些诺德武士们还配合着他,露出了一副狰狞而且嗜血的表情。这让不少人想起了在大海上肆虐的诺德海盗,想起了昔日帝国远征军的覆灭还有以往诺德人所创造的种种辉煌历史。 在这些骄人的战绩面前,很多人都在心里暗暗地自我告诫起来。而看到了眼下大多数人的反应,彦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 “好了,让我们把不愉快的事情暂时地揭过去。现在让我们继续刚刚的拍卖会。因为维纶王国的倒霉先生所有资产都被我们充公了的原因,现在以刚刚第二高的报价作为标准。六十万金币,五十头战斗角鹰兽。高精灵的报价还有人要过他们了吗?第一次,第二次。好吧,成交!” 拍了拍手,彦就直接宣告最后一件拍卖品花落谁家。而看着眼前那根巨大的金橡树,高精灵商人的脸上露出了一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怪异表情。 他本来以为会重新喊价,那样的话不定他可以以一个较低的价格拿下这颗金橡树。毕竟刚刚一直在拉高价格的家伙已经被赶走了,那么不管怎么,价格都应该更趋向于理性化一点。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彦直接跳过了喊价的阶段,而是以他之前的那个高昂价格作为了基准。 这有些乎了他的意料,不过倒是不算太难接受。毕竟彦的难缠是这里每一个人都知道的。败在他手上,也不算太丢人。 总之,诺德人这一次破冰期的交易算是彻底地告一段落。但是彦的工作却还没有结束。一方面他要安排那些常规货物的流出和输入,顺便还要核对好数据,为每一个付出的诺德人提供给他们应得的回报。而另一方面,他则需要处理一下拍卖会的所得。 拍卖会的所得巨大,但是却并不是所有的拍卖所得都要返还给那些货物的原有者。比方,古大叔的金橡树。虽然这件宝贝卖出了六十万金币的价,但是这些金币却是不用给他的。 一方面是因为古大叔并不需要这些金币,即便是把这些金币给了他,他也没有能够消费的地方。而另一方面则是这些金币还有更重要的地方要用到。 当然,这并不是就要让古大叔承受这严重的损失。只不过是他们需要从另一个方面,来对他进行补偿而已。比方现在,彦就带着古大叔来到了昔日猎鲸湾附近的一座秘密码头上,指着码头边一座刚刚起好龙骨的龙鲸大船,对着他就这么道。 “古大叔,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么等这艘龙鲸大船造好了之后,它就是你的了。也就是,你可以选择把它租借给诺德舰队,我想海上的那些家伙们很乐意接手这艘新船,那么每当他们有所收获的时候,你都可以从中获得三到五成的提成。当然,你也可以自己选择当船长,那么我还可以以诺德舰队的名义提供给你一笔物资和金币,让你挑选自己的水手。”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下,出海有风险,决断需谨慎。当然,最终的决定还是要你自己来才行,怎么样,古大叔,你的决定是什么呢?” 面对着彦的问题。古难免有些踌躇了起来。平心而论,他的确很喜欢这龙鲸大船。 这艘以龙鲸的骨骼作为龙骨,一点点搭建出来的大船全长足足有近五十米,其中甲板长度四十二米,舰宽十二米,吃水深度大概在六到七米。有一根四十米长的主桅杆,两根三十米长的副桅杆,风帆面积大概在三千六百平米左右。 同时,分成三层的甲板可以容纳近六百人在船上作业,同时还有一千五百吨的载货量。而中层甲板上开设的窗口则架设过八十只大桨,使这艘大船随时保持着强劲的动力。 可以,以诺德人的造船业来看,这绝对是诺德人手中最棒的船,当然也可能是造价最为昂贵的大船之一。 从去年兴建这艘船开始,这艘大船就已经前前后后投入了不下三十万枚金币,而当这艘大船完工,保守估计也要五十万金币左右才行。不过物有所值的是,这艘船的性能绝对是世界上最先进的。即便是王国和帝国的顶级战舰相比,这艘龙鲸大船也不会差上多少。 一旦这艘船下水,并且配备上顶尖的水手,它立刻就可以成为诺德海上舰队的主力船只,大海之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这一点,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所以在稍微得犹豫下之后,古大叔立刻就下定了决心,对着彦道。 “我想好了,我果然还是想尝试一下大海的感觉!” 第七十九章 飞翔的诺德人 古大叔的回答完全在彦的意料之内。WwW COM要知道古在成为一个专职的伐木工?1??前可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战士。只是因为游历时生了一些意外,他放弃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回到了亚瑞斯特,当起了一个伐木工。 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当时的心结也差不多已经消散了。所以面对这样的机会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彦一点都不奇怪。 “好吧!这件事情我会和舰队那边打个招呼的。所以古大叔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你自己原来的产业安排好,然后到明年的十二月份,来海边接手这艘船。到时候我会让卢老师给你提供大约十万枚金币,然后你自己和舰队来的人商量一下,挑选经验的水手充实到自己的船上就行了!” 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勾勾画画了一阵子,彦抬起了头,就这么对着古道。 “现在,我想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了。” 这句话让古忍不住兴奋地搓起手来。他看着眼前这艘只有龙骨的大船,想了半,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起名字这种东西我实在是不在行,彦,你是聪明人,给我的船起个好听的名字吧。” “我?”挑了挑眉毛,彦的恶趣味作了。“既然这样,就叫做飞翔的诺德人好了!” 之所以叫这个名字,自然是为了致敬那个大名鼎鼎的幽灵船——飞翔的荷兰人。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了,彦对于自己原来的世界已经遗忘的越来越多。如果能有个机会能够让自己缅怀一下自己另一个人生的话,他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所以,当古让他为自己的船起个名字的时候。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脑海里印象最深刻的海盗电影《加勒比海盗》,而其中让他记忆犹新的海盗船其实就只有那么两三艘。 杰克船长的黑珍珠号也许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黑珍珠号这个名字可不符合诺德人的风格。所以彦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飞翔的荷兰人。当然,这个世界是没有荷兰人这个法的,但是以作为海盗的名声来,诺德人的名头却是一点也不比另一个世界的荷兰人要低。稍稍修改一下,把飞翔的荷兰人变成飞翔的诺德人,这个名字连彦自己都很满意,自然更不要古了。 “好,好。就叫飞翔的荷兰人。” 盯着连个甲板都没有搭好的龙鲸大船,古兴奋地连连点头。如果不是因为实在没有地方下刀子,不定他现在就准备把这个名字刻在船舷上。而看着兴奋成这个样子的古,彦微微一笑,就对着他道。 “别太着急了,古大叔。时间还长呢。如果我是你的话,去酒馆喝上一杯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得对,我是应该喝上一杯,庆祝一下。”咧着嘴傻呵呵地笑道,古却是一点也没有忘记正事。他从自己身后的马车掏出了一个皮口袋,直接递到了彦的面前。“给你,彦子。这是我答应你的东西,从树芯部位截下来的最好的一方木料。” 诺德人言出必行,只要是答应了的东西,就算是死也会做到。所以在得到了最令自己满意的回报之后,古立刻就拿出了自己早就藏好的东西,当面交给了彦。 彦自然不会和他客气,事实上这方金贵的木料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他的脑子里有很多构想需要用到目标,现在得到了这个,那些构想都有了可以操作的余地。所以,爽快的把东西收了起来,彦就直接对着古挥了挥手,道。 “那就谢谢了,古大叔。我还是事情要做,就不陪你了。” “去吧,去吧。我知道你现在的工作很重要,忙你的去吧。再了,就算是我把你带到了酒馆里,你又能怎么样。一个不喝酒的诺德人,除了站那里当摆设之外一点作用都没有。” 摇了摇头,古就赶着自己的马车离开了这里。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彦笑了笑,也向着仓库走去。 古的事情只是他手里一大堆麻烦事情之一,他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解决掉。所以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个空闲来给他休息。而他刚一回到仓库,穹就一脸急躁地走了过来,对着他嚷嚷道。 “你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找了你整整一个下午。” “我去和古大叔交接东西去了。怎么,你找我有事?” 放下了手中的笔记本,彦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慢条细理地润了润嗓子之后,才慢吞吞的对穹做出了回应。 这让穹立刻气炸了肺。不过她看得很明白,彦这是故意逗着她玩的。如果她真的起了脾气,那才是顺了他的心意。所以她硬生生地憋住了这口怒气,绷着脸对他道。 “你要求卢大人分给那些人的东西我已经代替你全部分下去了。有人托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我都暂时寄放在了卢大人那里,等下你自己去看一下。” “这么快?”挑了挑眉,彦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惊讶。这件工作往年都是他自己做的,所以他很清楚做起来有多复杂。不光要一一核对那些签单,还要按照最后的大数据给予每个人一定程度的分红。虽然所有的分红他都已经计算好了,但是真正在做的时候总是难免有些麻烦。因为你必须要解释,而有时候,有些事情你再解释也很难和一些贪婪的人达成一致。 所以这项工作相当的耗费精力和时间,即便是彦自己来做恐怕都要忙上整整一才行。现在穹居然能在太阳下山之前把事情全部解决掉,这实在是由不得彦不吃惊。 “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看着彦脸上不加掩饰的吃惊,穹立刻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我把你写的单子全部分给了昂他们。让他们一个人负责自己手上那一沓子人,很快就把事情解决掉了。” 聪明的做法,但是严格来却是害了昂他们。稍微一想,彦就在脑子里勾勒出了一群糙汉子对着签单上的数据愁眉苦脸的样子。认真来,这种事情似乎也只有身为公主的穹才能干的出来。 换做是他,可做不出来这种事情。一来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单干,其他人插进来的话他反而会感觉有些不适应。二来,他也没有那个权利去指使别人做点什么。 不过不管怎么样,结果总是好的。所以彦立刻对着穹夸奖道。 “干得不错,这样的话,我以后就可以把这种事情全部都交给你负责了。” “交给我负责?”诺德人讲究的是能者多劳、能而上位,既然能够完成这种事情,那么穹自然不会推脱。“交给我负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有些事我必须先弄明白了。” “好吧,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为了能拉到这个壮丁,给自己减轻点压力。彦直接就点起了头,应承了下来。反正这里面的事情对于很多诺德人来都是公开的,事无不可对人言,出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这一点穹可不知道,她紧盯着彦,努力地营造出一种强势的气氛。然后半晌之后,才对着他这么质问了起来。 “我刚刚调查了一下这次交易的物资,除了那些已经经由我手分下去的东西之后。还有很大一部分东西没有了踪迹。其中主要是食物、酒、奴隶还有数额巨大的金币。你能告诉我,这些东西到哪里去了吗?” 穹脸上的神色很严肃,看得出来,她把这种看得很重要。而在脑子里微微一转,彦就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她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贪污者,以为是自己和其他的一些什么人贪掉了着数额巨大的财富。这让他立刻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看到彦突然笑,穹的眉毛越皱越深。 “有什么好笑的,快点回答我!” “好吧,好吧。既然你想知道这件事,我就给你明白了。”耸了耸肩膀,不想再刺激穹的神经的彦立刻对着她做出了解释。“先,我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些东西我一点都没有碰。不只是我,所有的人在这里都是清白的,他们都没有擅自挪用这笔物资。” “那么这笔物资到哪里去了?我查了整个仓库,什么都没有找到。就算是问了其他人,也只知道这些东西是被人给搬走了。这里面除了你和卢大人有这个权利让人从仓库里面提货外,还有谁能把东西拿出去。” “稍安勿躁,穹。听我把话完!” 按住了穹的肩膀,彦仔细而且认真得对着她解释了起来。 “这些东西是我让人搬走的。但是,并不是私自的挪用,而是征求了大部分人的意见将其作为了投资。投资到了诺德舰队上面。” “诺德舰队?”这个名字穹还是第一次听到,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彦指的到底是什么。“你是我们的海盗船?” “没错,海盗船!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再用那种称呼了,你应该称呼他们为诺德舰队才是。早在几年之前,我就和诺德海盗里的老大谈好了交易。每年的破冰期交易,我们会把所有的金币,以及相当一部分的粮食、酒甚至是奴隶提供给所有的诺德海盗。以作为我们投资舰队展,扩大舰队规模的手段。” “现在的诺德海盗早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了。现在我们一共拥有六十艘大型龙鲸船,八十艘中型海鲸船。同时猎鲸湾和其他的几个港口,正以每年八艘的度不断地下水着新的船只。我们在这里构建出我们的诺德大船,新船造好之后,立刻就开往帝国的船厂更新最新式的战舰武器,然后再分配给诺德舰队成为真正的生力军。可以,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大量的金币,而我们的金币也都用在了这些地方。” “我们支持着诺德舰队在海上的所有行动,同时舰队给我们带回来丰富的回报,让我们的破冰期交易越做越大。这是一种良性的循环,你懂我的意思吗?” 第八十章 彦的奴隶计划 彦的这么明白,穹怎么可能还有什么搞不清楚的地方。WwWCOM而正因为把什?1??都弄清楚了,她才越的认识到眼前的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家伙了不起的地方。 他不仅仅把整个破冰期的交易管理地井井有条,为整个诺德创造出了巨大的财富,更重要的是,他无形中还加强了诺德人的实力。 虽然身处内地,但是穹可是非常清楚。这两年诺德人的海盗扩张的到底有多么的厉害,可以他们已经到了一种横行无忌的地步,就算是帝国和王国的海军舰队,看到诺德人的海盗船也不敢轻启战端。一开始,穹还以为这都是因为诺德人的英勇以及现在海盗头领的英明统领。然而现在看来,恐怕眼前的这个家伙还要占上很大一部分功劳。 对于诺德人来,这是好事。身为诺德人的公主,穹自然也乐于看见这种事情的生。但是,别忘了她还有这彦师姐的身份,而这一层身份就让穹感觉不太好受起来。 她是一个很好强的人,在她的世界观里,自己理应是最出色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就应该没有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处处争强好胜,而且大部分时候,她都能获得最后的胜利。但是在彦的面前,她却总是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 一开始相处的时候,她还能在某些方面对彦占据优势,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彦的飞成长,她却是现,自己反而逐渐成为了劣势的一方。这让她感到了沉甸甸的压力,但是也感受到了充足的动力。 作为一个骄傲的公主,穹可不认为自己会永远输给眼前的这个家伙。她坚信着自己会胜过他的,总会有一,在某一方面,她会彻底地胜过他的。 怀着这种莫名的骄傲,穹对着彦就冷哼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而看着她这幅教科书般经典的傲娇表现,彦微微一笑,也就不再多些什么了。 和穹相比,他的思想太成熟了一些,所以很多时候他都是以一个长辈的身份来看待穹的。虽然大部分时候,他也很乐意和穹打闹一下,那只是玩闹,真正要下来,他对于穹其实更多的是包容。 这一点从穹几次三番地对他耍耍脾气,他也只是在嘴上,最终却总是不了了之就能看出来一二。 不管怎么,彦其实觉得有这么一个师姐的确是挺有意思的,最起码,她能给自己无聊的生活增添很多乐趣。 ——————————————————————————————————————— 因为有着穹的帮助,彦手里的事情很快就解决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最后的一个问题,需要他去解决了。 这个问题就是诺德人现在手中的奴隶。虽然大6上王国和帝国的战争不会波及到亚瑞斯特,但是实际上,无形中这场大战已经对亚瑞斯特造成了足够大的影响。其中最主要的影响就是奴隶。 诺德人开始接手大6商人的奴隶也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当然,这也是彦一手促使的。 他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是,诺德人的确需要足够的劳力来进行亚瑞斯特地区的深度开。在彦看来,广阔的亚瑞斯特有着许许多多亟待开的地区,只可惜,诺德人的人口问题严重地限制了这一点。再加上诺德人很多奇怪的习俗,使得整个大亚瑞斯特都基本上处于一种蛮荒的状态。 这是一个挺严重的问题。因为彦很清楚,社会的构成越是简单,文明的开越是原始,其对各种灾害的抵抗能力也就越差。诺德人身体算是这个世界顶尖的了,但是就是这样,诺德人的自然增长率也一直维持着一个相当尴尬的低水平上。这严格来,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对于地区开不够深入,文明建设不够完全的缘故。 而原始的文明建设其实很简单,就是人口而已。只要有足够多的人,就能开垦出足够多的土地,就能建造出足够多的房子,营造出足够巨大的人类聚居地。古代的城邦几乎都是这么来的。一个城邦的出现必然要有与这相当的基数人口。既然靠着诺德人达不到这个要求,那么用奴隶来补充就是最简单的解决办法。 而为什么要用奴隶呢?这就是彦的这么做的第二个原因了。 他同情奴隶,事实上,当初他跟自己父亲的推翻什么王国统治之类的浑话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对于这个世界普遍存在的人道主义丧失有关系。 生活在一个和平而且文明社会的他,很重视的一点就是人格以及尊严的问题。尊重自己,尊重他人。此世之间,人人平等。这在彦的眼里完全就是一件必须的事情。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很多人其实都没有这种意识。 贵族不把除贵族以外的人当人看,大商人不把贫民和奴隶当人看,平民不把奴隶当人看,甚至就连奴隶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看。 这在彦的眼里简直就是一件不可思议,一件丧心病狂的事情。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大部分人来,这才是这个世界最正常的情况。他们对这一切早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已经到了让人指的麻木的地步。而这就是彦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没错,一个人势单力孤,是不能改变整个世界,改变所有人固有的观点。但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内,他却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生。所以他利用破冰期交易这个契机,开始了自己的奴隶改造计划。 诺德人疯狂地收购奴隶。为的不是奴役他们,而是让他们成为一个真正的劳动力。也许是脑子生过于简单单纯的原因,诺德人是最能接受彦想法的存在。他们虽然很多人都买卖奴隶,但是和那些把奴隶视作牲口的人不同。他们把奴隶当成了人看,虽然只是当成了弱鸡一样的人看,但是他却可以给他们基本的人格和尊严。 只要奴隶能为他们干活,能做他们能做到的事情。诺德人一点也不会吝惜给他们人格上的尊重。 而这也是彦需要的。 一批又一批的奴隶聚集在自己的手上,而彦就是要让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去创造出自己的价值。而用这价值,来证明自己又被人尊重,有被人当成是一个完整的人的权利。 所以他把成百上千的奴隶送到了舰队里,让他们去当水手,去当杂役。只要他们能承受船上的艰辛,那么那些刀头上舔血的家伙很快就能接受他们的存在。 海盗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放荡不羁的一群人。他们生就和传统的制度不对付。所以他们就是彦寻找到的第一个突破点。 就目前来看,这些被他输送过去的奴隶做的不错。因为舰队的扩张就足以明这一切。不过,诺德舰队的承受力是有极限的,他们不可能负担这些越来越多的奴隶。虽然总是有新船下手,但是新船建造的度怎么也不可能有奴隶增长的度快。 而个体的诺德人承受奴隶也是有其上限的。奴隶和人一样,他们也要吃东西。而在这个荒僻的地方,不可能在吃食上还分个三六九等。大家吃的都一样,不管是主人还是奴隶,在这方面都是平等的。而这样的原因就导致了,一个家庭最多也就只能承担三名奴隶。均摊下来,整个诺德人其实并不能负担太多。 所以彦并不指望他们,他早已经有着自己的独特想法。而他所想的就是,让这些多余出来的,数量巨大的奴隶直接转换成劳动力,从北风镇开始一点点地想亚瑞斯特的腹地开垦荒地。 这是他早就有了的想法,但是直到今才能成为现实。一方面是因为在这之前,几乎没有多余的奴隶可以做这种事情,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他必须囤积足够的粮食和生活物资。 他并不想要谋杀,尤其是以这种屠杀的方式。所以要想让这些奴隶适应亚瑞斯特,他就必须为他们提供足够的食物、防寒的衣服乃至住所和工具。 这并不容易,不过感谢那些被他宰割的大商人们。一连几年的努力,他终于积攒够了足够的物资,并且终于有了足够的人手来开启这项计划。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些奴隶按照他的去做。 一般来,这很简单。只要你以命令的语气对他们布命令,再加上鞭子和足够可怕的惩罚,这些奴隶就只能按照你的去做。但是彦并不想这么干,这也有违他的初衷。 他不想看到一群麻木的行尸走肉,不想看到一群被死亡威胁的,连活着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着的家伙玷污他这长久以来的努力。所以他必须给他们以信心,必须给他们以希望和未来。 这容易吗?并不。一个已经戴了半辈子枷锁的人其实早已经习惯了自己身上的重量。这些奴隶也是一样,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麻木的生活,习惯了这样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哪怕活的连个畜生都不如的日子。 想要唤醒他们,想要让他们感觉自己还是个人,还是个活生生的生命,还是一个有着尊严和人格的存在,就必须要用猛药才行,就必须要用血和痛苦才行。他一个人做不到这些,但是加上一群诺德人,却可以让他有着五六分的把握。 这个把握已经很高了,所以他愿意赌一把。而诺德人也愿意陪着这个改变了他们生活,甚至可能还要让他们生活变得更好的家伙赌一把。所以,在老萨满的目送下,彦直接走到了空荡荡的大仓库里,直面起那些像是货物一样的奴隶来。 第八十一章 被往死里逼迫的奴隶 此时,整个仓库已经被清理的七七八八,空旷的仓库加上敞口大门外面那整整半个港口的地界上都已经站满了灰头土脸的奴隶。 Ww WCOM 这些奴隶中大部分是人类,此外还有部分亚人族、精灵和矮人。就和彦心中的判断一样,这些奴隶看起来并不非常的健康。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单薄。冷风一吹,他们个个都开始颤抖起来。显然,在这个环境恶劣的地方,他们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获得些许的温暖。 当然,他们可以相互拥簇在一起,为彼此取暖。但是面对着那些把他们整个包围起来的诺德人。这里的奴隶完全没有勇气那么做。他们只是低着头,畏缩的像是个瑟瑟抖的鹌鹑一样,就连彦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高台上的都没有注意。 这让彦心里生出了些许的失望。他知道这样的表现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些奴隶们已经麻木了。他们把自己当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当成了一个能够呼吸的货物。放弃自尊,放弃人格。让自己永远卑微的像是尘土、泥巴,永远地屈服于别人的脚下。 人们常用一句话形容那些不上进的人,叫做自己作贱自己。而这些人严格来,却是连作贱的余地都没有了。 所以见到此情此景,彦立刻就皱起了眉,然后大声地对着所有的人呼喊道。 “所有的奴隶们,都给我听着,从今开始我就是你们的主掌者。现在我命令你们,抬起来来,看着我。” 如同已经被鞭子训练出习惯的野兽一样,一听到彦这么,所有的奴隶都抬起了头,把自己空洞的目光放在了彦的身上。而被如此之多的麻木不仁,敬畏恐惧的眼光聚集着,彦立刻就是忍不住浑身一抖,心中顿时产生了一种烦躁和厌恶。 有些人可能会很喜欢这种眼光,但是彦却绝对不会喜欢这种东西。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个屠夫,像是个主宰着某个屠杀仪式的刽子手。当然,他知道自己不是。但是这种可怕的眼神却总是会让他有这种感觉。他开始心浮气躁,然而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却不得不压抑住这种心中的波动,摆出了一副冰冷的脸孔,对着他们继续话道。 “没错,就是这样。看着我,记清楚了。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和你们的过去再见了,这里是亚瑞斯特。一个决然不同于中土的地方。在这里,你们的身份也不再是原来那些主人的奴隶,而是我们,是整个诺德人的奴隶。作为一个诺德人的奴隶,你们必须学会一件事情,那就是争取!” 到了这里,彦就对着周围的诺德大汉们示意了一下。而在他的示意之下,这些诺德人立刻就搬过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满载的箱子。这些箱子里装满了厚实的皮裘,烘烤的异常香甜的面包,还有一把把沉重而且锋利的武器。 看到衣物和食物。每一个奴隶的眼中都流露出了几分渴望的意思,不过对于那些看起来就很危险的武器,他们又是露出了深深的恐惧。这种恐惧是深深植根于骨子里的恐惧,而这种恐惧让他们即便是已经对那些衣服和食物无比的渴望,但是还是迟迟的不敢越出雷池一步。 这种情况让彦立刻就冷笑着大声道。 “怎么,填饱肚子的食物就在你们眼前,御寒的衣物也都在这里。你们不是很想要这些东西吗?怎么一个个地都却步不前,连争取的勇气都没有呢?”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以为我在测试你们,以为我在最后会向你们妥协,把这些东西提供给你们。毕竟对于我们来,你们是财产,是货物。在你们没有创造出和你们等价的财富之前,就这样让你们感到饥饿,让你们在这个受冻而死,只会让我们蒙受巨大的损失。” “如果你们这么想的话,那么我就只能告诉你们。你们太看我们诺德人了。我们不在乎这点损失,我们更在乎的是我们的荣誉,我们的传统。诺德人只看重尊严与力量同在的生命,即便是奴隶,如果你们连争取这些的勇气都没有,那么你们就毫无价值可言。这不是危言耸听,事实上这就是我们现在对你们的真正考验。站在那里不敢动的,你就一直站在那里吧。等到了夜里,这里的温度会把你身体里的每一丝水分都变成冰碴。而想要活下来,你就只能拿起你们面前的这些武器,然后想办法通过你们面前的这些诺德人,从他们的身后拿到足以让你们活下去的东西。” 听到这样的话,这些奴隶中立刻就开始传出来骚动的声音。而在这种躁动之下,立刻就有人开始行动了起来,畏畏缩缩地向着那些装满了东西的箱子走了过去。 他们刚刚走出几步,准备越过那些人墙一样的诺德大汉。但是这个时候,那些诺德大汉就已经直接挥舞着自己的臂膀,把他们像是稻草一样直接甩飞了出去。 这些身体瘦弱的奴隶根本不可能和巨人一般的诺德人相抗衡,所以他们的下场都非常的难看。不过因为这些的诺德人都控制着自己的力量,没有太下很少,他们最多也只是摔了个鼻青脸肿而已。 情况并不严重,但是却狠狠地打击了他们行动的信心。所以一瞬间,所有的奴隶都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做出任何的举动来。数千人的阵营,除了几个在地上呻吟着的家伙外,完完全全得没有了任何的声音,这样的情况怎么看就怎么怪异。 而面对着这样的怪异,彦眉眼一挑,立刻就是再度高喝起来。 “怎么,这样你们就没有行动的勇气了。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你们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我了,诺德人不要任何没有勇气的家伙。既然连勇气也没有,那么你们根本没有任何资格站在这片土地上。把他们全部赶到海里去!” 要知道亚瑞斯特的大海可是真正的冰海,温度可以已经低到了一旦普通人掉进去就要立刻冻死的地步。而如果按照彦的,把这些奴隶们赶到海里去,那么他们就只有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这让很多奴隶都忍不住在心里惊慌起来,但是看着周围的同类。他们难免生出了几分其他的意思。人都是有着侥幸心理的,这些奴隶们也不例外。在这种显然是要把所有奴隶都往死路逼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不相信彦有这个魄力和能力。 毕竟彦看着实在是太年轻了一点,就算他是个贵族,那么在下达了这么愚蠢的指令之后,也应该会有一个懂事一点的大人来阻止他。那么在那种情况下,这个年轻贵族所的一切都不成立,他们自然也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继续苟延残喘下来。 不过他们等来等去,却一直也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一幕。反倒是他们活动的空间,一直地被缩着,很快就到了一个哪怕相互拥挤成了一团,也找不到一个能够下脚的地方的地步。 诺德人毫不留情,彦把他们推到海里去,他们就照做着把他们推到海里去。眼而看着几千人拥挤成一坨,被逼着距离海水越来越近的时候。一些身材相对健壮一些的奴隶们开始忍不住了,对着周易就大喊了起来。 “这位大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买下我们,就是要满足你的杀戮**吗?你这么做,难道不怕引来生命之母的怒火吗?” “哈?有人话了。我还以为你们这群家伙即便是被统统推到水里淹死,也没有一个人敢对我问出这样的话来呢?”脸上挂着冷厉的表情,彦的腔调中充满了一种无法言喻的残忍。“先,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我不信奉神灵。哪怕就是生命之母也不例外,所以你们所谓的生命之母的怒火根本吓不到我。” “其次,就算是引来生命之母的注视,我也一点也不担心我会让她感到不快。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们不配活着,你们连一只猪猡都不如,活着也不过是浪费粮食,浪费这个世界赐予生命的一切而已。” 这句话得非常的狠毒,以至于不少奴隶都抬起了头,对着他怒目相望起来。不过很快,这些人就再度低下了头,同时开始为自己刚刚的冒失举动惴惴不安起来。和反抗相比,这些人更习惯的还是顺从,而这恰恰就是彦最看不顺眼的地方。 他看着这些低眉顺眼的家伙,看着这些都快被逼到死路里还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废物,嘴里面也是越地冷酷和残忍起来。 “看看你们的样子,看看你们这幅麻木的表现。连绵羊都会在临死的时候拿着自己的角对着那些想要伤害自己的家伙。而你们呢,你们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是,甚至连争辩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表现,你们有什么资格你们活着,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对你们产生无谓的同情。” 这样的话自然是极大地刺伤了一些人的内心。而在这种情况下,终于有人开始反抗了起来。 第八十二章 绝境求生的奴隶 如同一群受到了压迫的姑娘一样,奴隶们终于开始向着外围的诺德大汉们反扑了过去。Ww WCOM其中,最先有所动作的是那些正值壮年的男性,然后是年轻一点的伙子。这些人组成了一道乱糟糟的洪流,不管不顾地就冲向了那些对他们来过于高大的诺德人。 虽然这些人身形瘦弱,而且动作起来畏畏缩缩,总有一种放不开手脚的感觉。但是在人多势众的情况之下,还是有那么几分骇人声势的。可以,如果他们对付的是人类的守卫的话,那么不定还真能起到些许的作用。但是可惜的是,他们对付的是诺德人。一个生武力值拔高的种族。 面对这些妄图反抗的奴隶们,诺德人连家伙都不用动,直接就是一拳一个,以比农夫割麦子的度还要快上三分地把所有敢于冲向自己的家伙都打倒在了地上。 他们下手不轻,专门冲着脸上招呼,所以这些敢于反抗的奴隶基本上就是见面就倒,一个个不是鼻血横流,就是鼻青脸肿。不过他们多少也有些分寸,虽然这些奴隶看上去凄惨,但是最多也不过是晕倒在地,失去反抗能力而已。还没有一个奴隶因为这些诺德大汉的招呼而一命呼呜的。 这些当然是彦打过了招呼的原因,而眼前的这一幕也在他的估计之内。哪怕是奴隶,逼急了往往也会产生几分血性。而这点血性也就是彦最想要看到的东西。不过可惜的是这些奴隶的血性实在是太不持久了一些,领头者一被打倒在地,他们就立刻再度畏缩起来。这样的情况让彦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烂泥真的扶不上墙。 不过打定了主意、下定的决心的他可不管你到底是不是烂泥。就算这些奴隶真的是烂泥,他也要用胶水把他们粘到墙上去。所以他当下就是对着身边的诺德人打了个招呼,然后这些诺德人立刻就抱着装着武器的箱子,走向了那些被包围着的奴隶们。 “怎么,就这点程度你们就不敢反抗了。就这样你们还想给自己争取活下去的机会,你们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彦的声音让那些奴隶们咬牙切齿,但是看着周围越来越可怕的诺德人,他们却是又很快地变得忐忑不安,哀伤绝望起来。他们看起来已经认命了,已经彻底地放弃了。但是此时此刻,就是他们想放弃,彦也不会让他们放弃。 “给我听着,奴隶们。这些躺在地上的人多少还证明一下他们的勇气。看在这点勇气的份上,我们可以接纳他们,让他们继续地活下去。但是你们,一群软弱的家伙,尤其是那些缩在女人和孩子后面的废物,你们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刚到这里,那些端着武器的诺德人就砰的一声,把装满武器的箱子扔到了这些怎么都不敢反抗的奴隶面前。然后退后了两步,开始以一种玩味的眼神打量起他们来。 这种眼神让这些濒临绝望的奴隶们心里越慌乱起来,那些已经被言明没有希望的家伙中已经有人开始痛哭流涕。而那些倒在地上哀嚎呻吟的幸运儿,则在脸上露出了庆幸的神色。就在这个时候,彦的声音再度从他们耳边响了起来。 “虽然我很想现在就把你们给赶到海里去,让大海直接吞没你们。但是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刚刚注意了一下,你们这些奴隶中有不少的女人还有孩子。我想这些女人和孩子应该是有丈夫和父亲的吧。再不济,一个的家庭里也应该有一两个敢于拿起武器的男丁吧。这是我给你们的最后的机会,男人们,拿起武器,和那些倒在地上的家伙们一样,再给我冲锋一遍,展示一下你们的勇气。这样的话,我可以给你们,给你们的妻儿、父母、姐妹们一条生路。” 这句话刚完,立刻就有人蠢蠢欲动起来。但是彦接下来的话,却是如同一盆冷水浇到头上一样,让他们立刻就失去了动作的勇气。 “我知道,我这么总会有人想要试一试,拼一拼。但是现在和刚才不一样,现在你们有了武器。所以,我的要求也比刚刚更为苛刻一些。现在反抗,你们要做好死亡的觉悟。因为诺德人是绝对不会对敢于把武器对准自己的人手下留情的。这一次我们会下杀手,也就是,所有奴隶中的男人,你们需要用自己的生命来证明自己的勇气,然后才能给你的家庭争取一线生机。” “来吧,让我看看吧。看看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们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我给你们半个时的时间,半个时之后,任何没有做出选择的男人还有他的家庭,你们就只能在冰海之下一家团聚了。” 这是最后的通牒,已经被这一层又一层手段吓住了的奴隶们根本不会怀疑彦所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假话,空话。所以在这种通牒之下,他们立刻开始行动起来。 一些男人开始摆脱自己身边的女性的拉扯,咬牙着向着那些装着武器的箱子靠近了过去。而还有一些人则是完完全全地躲在了人群的身后,恨不得把自己给埋到土里去。 这样完全两极分化的表现却是也在彦的预料之内。毕竟,不管是什么人,都不乏一些血性勇气之辈,但是肯定也少不了贪生怕死的软骨头。像是眼前,那些敢于拿上前拿武器的不算是少数,但是同时,那些畏畏缩缩不敢动弹的男人却也一样很多。当然相比之下,敢于奋力一搏的还是占了多数的,这多少也算是一个好的表现。 但是对于彦,或者对于这里的诺德人来,这种情况还是太过不堪了一些。要知道,现在他们威胁到的已经不是他们一个人的性命。而是他们的一整个家庭,全部妻儿老的性命。身为一个男人,平时畏缩也就算了。在这个时候还要继续畏缩下去,那就真的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诺德人有自己的一套家庭观念。而在这套家庭观念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男人既然是一家之主,那么就有那个必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自己家庭中的每一个成员。而如果做不到这一点,那么你这个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诺德人生活疾苦,尤其是在那些偏僻之地的村落部族更是要时时刻刻受到很多可怕野兽、怪物的威胁。但是几千年来,诺德人里还没有出现过一个男人抛弃自己的家庭苟延残喘的例子。反倒是有很多的诺德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儿而和那些野兽、怪物厮杀到了最后一刻。 诺德人将这种牺牲视为荣耀,所以自然地,对于那些连保护自己家庭的勇气都没有的软蛋,他们必然会给予深深的鄙视。而在眼下的这种情况下,这种鄙视自然会给那些奴隶带来最为糟糕的后果。 要知道,虽然按照彦的设想,他是想要给所有的奴隶一个重新做人,找回自己人格和自尊的机会。但是这里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在所有诺德人的同意之下。 诺德人同意了,他们对一些奴隶认同了。那么这些奴隶自然可以按照彦的安排来行动。但是如果诺德人不认同一些奴隶,那么这些奴隶就只能按照诺德人自己的办法来处置。而他们会怎么处置这些奴隶,彦之前的法未必不是一个解决的方案。 不管怎么,其实最后的结果都取决于这些奴隶自己的表现。而对于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这些奴隶们却是完全的一无所知。那些已经下定了决心抗争的人依然是斗志昂扬,而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也依旧是做着缩头乌龟的模样。这种情况一直维系着,直到彦最后通牒的时刻来临。而在这个时候,所有的包围着努力的诺德人立刻就再度威逼了上去。 无声无息,高大的诺德人像是一堵墙一样地向前推进着。这样的情况让那些最外围的,拿着武器的奴隶下意识地就是往身后退缩起来。而直到他们的背脊碰触到自己身后那些瑟瑟抖的人群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的事实。 于是,勇气在绝望中迸,力量在困境中萌生。当身前的压迫和身后的重担共同堆积到他们那瘦弱的身躯上时,他们再也无法沉默下去,而是高喊着,挥舞着对于他们来有些庞大的武器,像是疯了一样对着那些包围着他们的诺德人就冲了过去。 这样的情形让包围着他们的诺德人脸上纷纷露出了怪异的笑容。因为从他们的角度看,这些人的举动简直和一群绵羊向着狮子动了冲锋一样可笑。即便是他们手中握着武器,对于诺德人来也没有任何区别。他们之间的差距,根本就不是武器能够弥补得了的。 而事实也很这些诺德人的判断一样。这些英勇的奴隶的冲锋,就像是汹涌的潮水撞击在了高大的峭壁上一样,不仅瞬间止住了去势,而且立刻就被撞击地粉身碎骨。 根本不需要有太多的动作,只是拿着拳脚劈头盖脸地招呼下去。这些奴隶中的战士就纷纷倒在了地上。刀剑对于他们来完全没有作用,因为他们根本砍不中那些技艺精湛的武士。相反的,这些诺德武士的拳脚招呼到这些奴隶的身上,随随便便都能把他们打得鲜血横流,倒地不起。 这个情形要比之前的显然要凶残的多,而面对这种情形,奴隶中立刻传来了止不住的尖叫声。 第八十三章 最后的考验 这突然的尖叫有些尖锐,有些刺耳。Ww WCOM但是在看到了尖叫的来源是那些奴隶中的女人之后,诺德人脸上都挂出了理解的笑容。女人的尖叫自然是尖锐了一些,而她们尖叫的原因,想来也是因为那些被打倒在地的男人们。 男人是女人的倚靠,是她们心底的支柱。当看到自己心里的支柱就这么被人以暴力打倒在地的时候,女人们会出惊恐的尖叫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了。 不过,当诺德人以为女人们的尖叫很快就会停止,连同她们的动作也会跟着收敛起来的时候。他们却是陡然现,事情并没有按照他们预想中的那样展。 的确,有不少女人在看到他们的暴力行径之后变得收敛了起来,再也不敢出任何的尖叫。但是还有一些女人,却是做出了出所有人想象的动作。 她们是不再尖叫了,但是她却做出了截然不同的举动。那就是她们冲到了那些被打倒在地的男人的边上,捡起了他们的武器,代替着这些失败者,再度对着诺德人动了冲锋。 巨大的武器即便是那些成年的男人们拿起来都有些费事,更不要这些女人了。但是她们没有放弃,而是以拖动,甚至肩扛的方式,继续做着这样有些愚蠢的事情。而看着她们的这些举动,诺德人笑了。 他们笑是因为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可笑的举动,当这些女人拼命地把武器向他们挥砍去的时候,他们都不需要躲闪,直接就能用手接住他们的武器。但是这并不能让这些女人们放弃战斗。当她们看到这些诺德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动作的时候,她们立刻就用手,用脚,甚至用牙齿,像是一个野兽一样再度对着诺德人动了进攻。 这种行为对于诺德人来也根本没有用途,只需要大手一按,这些女人连碰都不一定碰得到他们。这些女人的举动注定是徒劳的,但是诺德人却不得不承认这是有勇气的。最起码,比起那些废物一样的男人来,她们的勇气值得赞叹。 而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彦笑着对着老萨满点了点头。 “卢老师,这些人应该能符合诺德人的传统吧。” “当然,虽然弱的有些可笑。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举动的确充满着一种弱者的勇气。不是每个人都能鼓起这种勇气的。我们理应对这些人,尤其是这些女人保持敬意。” 老萨满满意地回应道。显然,他从这些奴隶的身上看到了值得自己尊敬的东西。而拥有着这种东西的人,完全有资格生存在亚瑞斯特之上。这已经满足了他和彦的约定,所以自然地,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在设置任何桎梏。 就像是彦之前的,这是个考验。是对所有奴隶的考验,也是对于彦的考验。老萨满为的诺德人并不是非常同意彦所谓的文明开计划,他们有传统要遵守,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这么多奴隶涌进亚瑞斯特,难免地会对诺德人的文化、习俗有所影响。也许现在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等到了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之后,这些奴隶的后代慢慢地充斥着诺德人的生活的时候,那么这就是一件必然的事情。 对于诺德人来,传统是不容亵渎的,也不容许外来者对他们的传统以及文化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但是作为一个阅历丰厚的智者,老萨满也非常清楚,彦建立在奴隶上的开计划对于诺德人来会有着怎么样的好处。 可以诺德人想要展,这将会是一条必经之路。而为了诺德人能有这更加美好的未来,他们必须做出抉择。 因此,老萨满和身边的诺德人们和彦做了一个这样的约定。他们同意彦的这个计划,但是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彦所的这些奴隶必须有着和他们的传统一样的精神。 这并不容易,因为奴隶是什么样子的大家都很清楚。但是彦却愿意试一试,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甚至不惜把自己营造成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恶徒。而最终,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奴隶中出现了反抗者,出现了敢于战斗的人。勇气的力量在他们的身上涌动,而这让他们麻木的人格中终于焕除了闪亮的光芒。这光芒虽然并不是非常的耀眼,但是却已经足以通过诺德人的考验。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诺德人纷纷地停下了手,同把这些敢于反抗的男人、女人还有那些懵懂无知,但是却显得畏惧之极的孩子们挑选了出来,然后直接把他们扔到了彦的面前。 这是他们第二次正面面对彦,而这一次,彦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火焰般的光芒!那是仇恨的火焰,是战斗的火焰,也是求生的希望之光。这种光芒让彦终于确认了这些家伙还是有救的,他们还是有着人格和尊严的。虽然残缺,但是却可以培养,可以重新塑造。而这就足以明,他扮演一个恶毒的角色是有价值的,而这使得他并不介意继续扮演这个角色。 所以,当这么多人以这种让人畏惧的眼神盯着他的时候,他反而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错,奴隶们。你们表现得不错。虽然你们战斗的模样让我感觉到可笑,你们表现出来的动作也是那么的不堪。但是比起之前那种移动的肉块一样的丑陋来,这个时候你们的确有了那么几分活人的感觉。是的,这个时候的你们才有活着的价值。去拿吧,食物,衣服。这些是你们应得的东西,你们的行为为你们赢得了这些。但是这只是一个最开始的考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考验还远远没有结束,你们必须要做好心理上的准备。” 这句话让那些奴隶看向他的眼神变得更加仇恨了起来。不过在看了他几眼之后,这些人就已经忍不住食物的诱惑以及酷寒的折磨,纷纷把手向着那些准备好的东西伸了过去。 饥寒交迫了一整,也难怪他们对于食物和衣服这么渴求。而看着那些被诺德人放过的奴隶们居然就这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些原本畏缩不前的家伙,还有一些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的家伙们就有些忍耐不住了。 大家都是奴隶,凭什么这些东西你们可以有,我却不能有?这样的攀比之心一起来,立刻就是如洪水泛滥一样止都止不住。不过他们不是傻子,知道这些诺德人可没有什么同情心给他们。所以他们中的一些聪明人当下就是脑子一动,然后叫嚷着,张牙舞爪的就向着周围的那群诺德人扑了过去。 诺德人想要勇气,那么他们就表演点勇气出来。反正又不会被打死,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怀着这样的想法的奴隶不在少数,而他们也有实践这个想法的行动力。只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机会这种东西不可能一直留在那里等着你。 这是诺德人的考验,而考验的核心就是真正的勇气。这一点,所有的诺德人都有自己的判断,而以他们的眼光,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谁是真正的无畏无惧,谁又是虚有其表的装腔作势之辈。 而面对这些装腔作势的家伙,诺德人可不会像之前那样留情面了。所以当这些奴隶冲到身前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是挥舞着自己巨大的拳头,以真正的面对敌人的方式反击了起来。而这一下,立刻就要了几个人的性命。 诺德人的力量有多大,一般的普通人根本想象不出来。在这种正面的,不留情面的冲突之中。一个身形瘦弱的普通人类奴隶,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敌。眼前就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当一个抱着胸的诺德人看到一个打算浑水摸鱼,张牙舞爪向自己冲过来的奴隶后,二话不,直接就是飞起一脚直接踹到了他的胸肋处。 这一脚立刻就踹断了这个奴隶的胸肋骨,让他直接就死在了内脏破裂的伤势之下。而这显然不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在动了杀心的诺德人面前,这些投机取巧的奴隶们立刻就是死伤惨重。不少人不是被直接扭断了脖子,就是像刚刚的倒霉家伙那样被打断了全身的骨头。死相之凄惨,让不少还在拼命填肚子的奴隶们立刻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露出了兔死狐悲的悲伤神色。 现在死的是他们,以后可能死的就是自己。有着这么一群恶魔一样的主人,实在是命运对自己开的最大的玩笑。 不少奴隶心里都浮现出了这个想法。而彦也大致能猜到他们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解释,而是任由他们这么胡思乱想下去。 他们越是这样想,那么就越是容易接受诺德人的管理和统治。也就越能推动彦的开计划。 虽然这个过程有些血腥,甚至会招惹来仇恨。但是彦想的很明白,等到了他的计划有所成果了,那么这种事情自然是会被慢慢遗忘下来的。 而且,这本来就是一种妥协,一种没有办法的事情。对于诺德人来,这些狡猾的奴隶留着绝对是个祸害。不只是这里,就连诺德舰队那也用的是差不多的方式,他们会剔除所有有心机、耍手段的家伙。保证留下来的人都是忠诚老实,而且胸怀勇气的。 诺德人只需要这样的奴隶,他们也只能接受这样的人,所以,即便是彦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这个现实。他们只能接受现实。 第八十四章 彦的文明发展计划 诺德人聚集在这里的奴隶一共有一万两千多人,其中去掉大概三千名还未成年的孩子,成年的男女奴隶一共不到一万人。 Ww W COM而最终得到了诺德人认同的只有多少,四千七百多个。 也就是,只有四千七百多个成年奴隶,以及三千多个孩子可以成为彦计划中的主体。而剩下的,统统将要被放弃。 这种放弃有一些血腥的成分在,毕竟诺德人很少会对孱弱而不知上进的人有什么同情之心,再加上一些人的投机取巧,明显会让诺德人感到厌恶。所以他们难免的会在动手的时候下手过重,以至于弄死了几百个奴隶。 这在这个世界来其实是个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彦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不忍也只能忍了。他毕竟是诺德人,是这个巨大集体中的一员。他的同情心不可能泛滥到给任何一个他见到的可怜的家伙。 更何况这些可怜的家伙还有不少可恨的地方。 所以,到了最后,彦已经不再去管那些注定被淘汰的家伙了。事实上,老萨满也不会让他再去和这些家伙接触了。他直接就命令一队诺德武士接管了那些淘汰者,然后让他们以最快的方式消失在了亚瑞斯特之上。 他们可能还活着,可能已经死了。但是那和彦已经没有关系了,这就是老萨满的目的。他现在只希望彦能专注于眼前的问题上,专注于他所提的那个计划上。 人员已经就位,钱财物资已经就位,剩下的就只有彦的安排了。在这个问题上,老萨满只信任彦,也认为只有彦才能做出最妥善的安排来。所以他不惜动用酷烈的手段,直接促成了彦所需要的一切。 老萨满如此含辛茹苦,彦自然不能让他失望。所以他立刻就铺开了亚瑞斯特沿岸的地图,对着老萨满以及其他一些得上话的人陈述了起来。 “卢老师,还有各位长辈们。请看,这是亚瑞斯特海岸的地图,这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北风镇。而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一边这么着,彦一边动手,顺着北风镇周围的山峦,依托着已经有些规模的北风镇,画出了一个足足有两个城镇大的扇形出来。 “这里,就是我们计划开始的地方。我们之前也考察过了,这里应该算是整个亚瑞斯特环境最为适宜的耕地了。肥沃的土地,带有地热的水源,还有相当广阔的林地。这样的环境完全可以让我们把手上的这些奴隶安置下来,并且在未来的三年时间里,源源不断地向这块土地填充新的奴隶。” “而只要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下去,这个地方就完全可以在未来的几年时间里展成整个诺德最大的一块粮食供给地。它将承担起整个北风镇所有的粮食供给,并且随着它的不断扩大产出,整个亚瑞斯特北岸的粮食,都可能将由它来负担。所以,这一步非常重要。” 虽然很早已经就已经和这里的大人们研究过这个计划,但是具体实行起来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步骤一个步骤讲解了起来。因为他很清楚,那个时候八字还没有一撇,所以很多人都不会在意他的到底会不会成为真的。而现在,当把大量的资源投注进去的时候,他们就不可能像之前一样懵懵懂懂,而是必然会开始担心这些当初既定的步骤有多少切实可行性了。 就像现在,彦刚刚把话完,立刻就有人开始以一个不确定的语气质疑道。 “彦,这可是我们手上最好的田地,就这么交到这些奴隶的手上,合适吗?” “昆大叔,你再这么之前,必须要先弄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诺德人实在是不会侍候田地。”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桌子,彦直接就开始反驳起来。“从我们引进人类的奴隶开始,就已经开始统计相关方面的数据。根据我从十几位长辈那里调查的数据,这些拥有精通农耕的人类奴隶的诺德家庭,每年的平均粮食产出要比他们自己干这个的时候高出百分之七十,这是最低的数据,最好的数据甚至有过两倍的产出。而这些也就足够明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们诺德人的确不适合种地。” “想一想,我们每年的口粮主要是从哪里来的。过五成靠的是渔获和狩猎养殖所得,而三成是靠海上贸易,只有不到两成才是靠自己耕种田地得到的。就这样,这两成中还大多出自穹部族,怒潮和风暴部族几乎都没有多少产出。” “这样的数据已经完全可以证明了,我们诺德人在田地这方面实在是没有任何赋可言。如果靠种地来获得食物,我们诺德人连五万人都养活不起。相比之下,人类的那些农民实在是出我们太多太多了。仅靠田地,人类的农民就能供给人类帝国乃至王国的数以万万计的子民,甚至还有很大程度的溢出。这样的表现,难道不值得我们制定这样的计划吗?” 彦的反问让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有些惭愧的神色。他的没错,诺德人在耕种方面简直有些可笑。要知道,亚瑞斯特虽然苦寒,但是还有有着能完全适应这种环境的作物的。冬麦就是其中的一种。 这种作物耐严寒,需求少,一年两熟,产量丰富。可以只要细心种植,基本上都能获得令人满意的收获来。但是几千年来,诺德人却从来没有扩大过这种作物的产量,甚至到了现在,很多人还不会侍候这种作物。 这起来有些可笑,但是却是一个事实。而归根究底,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诺德人并不喜欢干守在田地上。 要知道一个诺德人从少年到成年,基本上大部分的时候都放在了锻炼武艺上面,很多诺德人宁愿拿着自己的武器到群山树林中和危险的野兽厮杀,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土地耕种上。这一点男女老少都一样,即便是结了婚的女人,也基本上没有这个闲心和功夫。 而不管是什么作物,没有一个细心的人投入大把大把的时间照顾,那么就根本不可能形成足够的产量。这一点彦已经看得很清楚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主张买进人类。 没有什么种族比人类更适合照顾田地,人类生的开拓性让他们在治理土地的时候总是能获得出奇好的效果。而只要能让人类的奴隶安心地在亚瑞斯特的土地上进行耕种,并且以耕种为基础,构建出新的城市框架。那么诺德人就能获得一个全新的转变。 诺德人将彻底地从基础的耕作出产劳动中解放出来,成为一个特殊的脱产阶层。而在彦的构想中,这个阶层将担负起新的责任来。 面对彦所提供的证据和解释,大部分的诺德人都明智地选择了听从。他们很清楚,彦和他们的脑袋里想得是不一样的。这种代表着治理和展的智慧已经给他们带来了丰厚的利益。北风镇的改变就是明证。所以,只要彦能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这些生的糙汉子根本就不会反对他。 就像是现在一样。 所以,彦很快就圈定了自己的第一步计划,同时开始向他们解起第二步来了。 “一旦这个新的耕种地被圈定下来,我希望各位能按照之前所的那样,自地组织一部分同胞,搬到这些位置上。” 彦一边着,一边在他所规划的扇面上圈起了几个外围的重点。 “这些地方,都需要一部分诺德人定居下来。一方面是为了起到看守的作用,毕竟这些奴隶刚刚被我们刺激了一下,你不得不防备他们一时间想不开,想要从这里逃出去。而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大家能尽力保护这些奴隶。因为他们的存在,我们才可能得到进一步的展。就算是以保护自己财产的态度,我们也应该做到尽心尽力不是吗?” 这句话得并没有什么错,所以在场的诺德人立刻点着头,拍着胸脯把事情应诺了下来。而在没有遇到阻力的情况下,彦自然开始讲述自己的第三步计划。 “我们手里现在大概有七千多人。其中我打算挑出一百个年纪大一些的作为这些奴隶的管理者,让他们对自己采取自我治理。我知道大家不喜欢管理这种琐事,同时我也希望这些奴隶能够更有干劲一下。所以我认为这种事情是有必要的。为自己干活和为别人干活总归是不一样的感受。既然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奴役他们,而是想让他们以一个健全的人格来为我们创造财富,那么不如就干脆放手,让他们自己施为。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限定一个可以达成的指标。” “就跟养羊一样。我们饲养他们,保护他们的安全,让他们繁殖生长。然后我们再从他们的身上得到羊毛。只要这头羊不死,那么我们就可以一直收割下去。甚至,随着羊变成羊群,我们的收获也会变得越来越大。而到时候,诺德人就可以变成一个专职的收割者,而不是一个自我生产者。这其中的差距,我想大家都可以理解吧。” 第八十五章 诺德人的骑士制度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彦的这个计划在很多人看来都有着极为相似的例子存在着。 WwWCOM而其中,最让人感觉想象的,莫过于起源于费伦王国的骑士制度。 骑士,是起源于精灵时代的荣誉称呼。那个时候的精灵帝国,总是会册封一部分精灵将军为皇家骑士。但是这个称谓真正得到扬光大,甚至达到鼎盛巅峰的却是在帝国及王国创立的时期。 帝国建立的时候,以精擅骑射的勇武之士,组成了大名鼎鼎的冠军骑士团,并且以此奠定了帝国西北方的安定和繁荣。但是在那个时候,骑士还只是军队的一个特殊兵种,最多也只能算是一种特殊的荣耀。 而王国就不一样了,两大王国在建立之初的时候就在骑士的基础上开创出了一个特殊的制度,那就是维系着王国武功和军事实力的骑士制度。 这个制度的基础就是将王国的领土分封给那些在建国初期建立了功勋的武士们。让他们拥有属于自己的领地和农民。但是这种分封只限于一代,如果要想让自己的子嗣将自己的领地继承下去,这些武士们必须要将他们的子嗣培养成合格的武士,同时得到国王的认同才行。 然而,这个要求对于大部分的分封武士来都太过于困难了一些。毕竟,作为以勇武来开创一个王国的功臣,他们不管怎么都是属于才的那一类型。他们勇武过人,这一点不错。但是这并不就能明他们的子孙后代也能像他们一样,成为一个了不起的武士。这种事情不确定性太强了,强到了按照这个制度来的话,大部分人都只能享受这一代的富贵,他们的下一代将彻底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这显然不是那些分封武士们能够接受得了的事情。但是当他们向王国的开创者反应这件事情的时候,得到的回答却是非常的强硬。这是王国的基本国策,绝对不能动摇。当然,国王不可能往死了逼自己的功臣,所以他给出了自己的两个建议。 第一,就是这些分封武士的家族子嗣专心侍武,从孩童时代开始就接受自己父辈的锻炼,并且专心学习骑射和战术,这样直到成年的时候,怎么也能得到一身不错的武艺。 第二,荣誉。王国将专门为这些分封武士的后裔们创建出一支骑士编制出来,在他们成年之后就可以加入其中,并且接受战争的洗礼和锻炼。 从习武加上战争的磨砺,只要能坚持下来,必然是一个足以继承家业的武士。 这个建议实话有些坑人,因为这等同于将这些功臣的家族限定死了,只能通过这一种方式获得延续,并且以后的展也只能在军功方面。但是当分封武士们在无奈之下,只能完成国王的要求的时候,一支震慑整个世界的强大骑士团的雏形就被创建了出来。 名师教导,再加上二十年的专心习武,这使得这些第二代的分封武士们都有着一身凡的武力。而当王国将这些人集合起来,组成一支特殊的骑士团的时候,一只可怕的军队就显现于了世人的眼前。 三百名武艺高,骑术精湛的骑士在冷兵器战场上能做到的已经不止是以一敌十那么简单了,他们能做到的是以一敌百。 当王国的崛起受到来自帝国的强力镇压的时候,这支刚刚创建出来的骑士团就以闪电一样的度,直接击破了帝国的南方军团,让整整五万军队彻底地一败涂地。没有什么能阻挡这些高的骑士们,就是帝国为之自豪的冠军骑士也不行。南方军团配备的五百名冠军骑士在这些初出茅庐的骑士面前全军覆没,连带着这支军队的统帅也被骑士们斩杀于马下。 这支骑士团的第一战就响彻了整个世界。而为了表彰这些骑士的军功,费伦王国将这支骑士团命名为王立国教骑士团。 国教骑士百战百胜,让费伦王国彻底地稳定了下来。而随着这些国教骑士的威名传遍整个世界,不论是帝国还是王国的同盟,都开始争相学习这个特殊的培养方式。 而自此之后,骑士就彻底地从兵种中脱离了出来,变成了一种代表着荣誉和武力的新的象征。 像是现在,不论是王国还是帝国,都有着为数众多的按照这种制度,以一个封地为代价,花费数十年时间来苦心磨练武艺的骑士们。他们是这些人类国度军事力量的中坚成分,也是一个国家的底气所在。 可以,很大程度上,骑士的多寡都决定着战争的走向。而可惜的是,不论是王国还是帝国,这些分封骑士的数量都不是很多。 费伦王国的荣耀骑士团经历了数百年也只从三百人展到五百人。而帝国的冠军骑士在经历了重组之后,也只有不到八百人的分封骑士存在着。和整个人类军队数以十万计的军队数量相比,这些分封骑士的数量实在是少得有些可怜。 当然,这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因为对于分封骑士的要求实在是太高了一些。一个普通的骑士想要成为分封骑士,最起码要积累大概百人的战功才行。除此之外,他的武力还必须达到一个相当高的程度。而这个标准,则被划分在了气感上。 几乎大部分的分封骑士都只差一步就能领悟到气的存在。而其中一些精锐的分封骑士更是拥有了气的凡存在。 标准太高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则是消耗太大。培养一个分封骑士,要求最少要有一个庄园的封地无条件地供养二十年才能见到成果。这还是那些本身就是骑士世家的人所要耗费的时间,其他的普通人只会消耗得更大。 但是,扣除掉贵族和大商人的土地,不论是王国还是帝国所能分封给骑士的土地都是有限的。毕竟一旦将土地交给分封骑士,那么就意味着这片土地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私人资产,甚至都不需要缴纳赋税。而国家的运行就是要靠赋税来支撑的,如果把土地全都分封给骑士,那么国家就将直接面临着破产的威胁。 所以,分封骑士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无节制的扩张。这是维持国家平衡的基础,根本就不可能以个人的意愿来改变。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彦在北风镇实行的开拓计划有着很明显的骑士制度的影子。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根据这个世界的骑士制度再加上自己上辈子所学习到的一些知识创建出这个计划的。 在他的计划中,诺德人将成为和分封骑士一样的脱产阶级。不同的是,诺德人的优势要比分封骑士大得多。 先,诺德人生的身体素质摆在那里,以同样的资源供养同样分的两个人,无疑是诺德人会成长地更快一些。而第二,大环境的优势摆在这里。分封骑士虽然是自幼开始修习武艺,但是他所接受的训练怎么也不可能有诺德人接受的训练更充分,更艰苦。 诺德人盘踞在亚瑞斯特万余年,早已经把磨砺自己的武艺融入到了自己的生活当中,这一点根本就不是靠着一些制度就能扭住过来的。可以,如果不是因为诺德人还要为生计考虑,他们需要把生活中相当一部分时间投入到生产之中。那么诺德人的战斗力最少要提升两个档次。而这两个档次的差距,足以让精锐的诺德武士碾压世界上任何一个兵种,甚至包括分封骑士。 费伦王国曾经吹嘘过,自己的王立国教骑士团是世界上最强大的6地兵种。即便是诺德人也未必能够与其争锋。这一点,诺德人并不否认,因为这种靠着资源和无数的金钱堆砌出来的分封骑士们的确有他们的强大之处。 但是在彦看来,这其中的水分可不。 分封骑士的强大是建立在其完全脱产的基础上,换句话,没有这种脱产式的,专营军事武功的制度,分封骑士就不可能有现在这种高度。诺德人和分封骑士比,输就输在这个地方。假使诺德人也能像是分封骑士一样完全脱产,那么成就和武力必然要出前者。这是彦的判断,而他是为了这个判断而制定了这样的计划。 毕竟一个民族的强大看得其实只有三点,一是文化,这一点彦无能为力,诺德人展了万余年的文化不是他该就能改的。但是第二点和第三点,却是他可以插手的地方。 经济,不止指的是金钱的流通,更是物资的生产和供给。开创了海上贸易新时代的彦从某种程度上来已经让诺德人的经济得到了长足的展,而他现在进行的耕田计划更是在本质上改变着诺德人的经济体系。只要能行得通,诺德人将会得到一个飞跃性的进步,而最明显的就是体现在第三点上。 第三点,军事。一个种族的强大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军事力量。而一旦有了长足的经济物资来作为支柱,诺德人立刻就可以从传统的劳作生产中解放出来。这本来就是一个近乎全民皆兵的种族,那么干脆就让其完全脱产,变成一个类似斯巴达那样的职业军人的国度。 这是彦最根本的计划,也是这些诺德人都认同的计划。他们需要的就是这个,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会让诺德人变得空前强大。 第八十六章 彦的回报 在彦的极力要求以及诺德人自身的渴求之下,关于这片未来专属于奴隶,并且受到诺德人保护的耕地就这样被敲定了下来。WwWCOM而在老萨满的居中调解之下,每一个参与了这件事的诺德人都划分到了一片不的利益。 除了彦! 不论是土地还是奴隶,都没有彦的事情。不是北风镇的诺德人不想给,而是彦根本就不需要。 和大部分的诺德人不同,他并不需要为生活所需而担心。一方面是因为他上面有一个了不起的父亲给他撑出了一片。而另一方面则是他根本看不上这些东西。 利用自己的智慧,彦已经从破冰期的交易中牟取了大量的利益,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不需要再和这些普通的诺德人再争夺些什么。那样吃相太难看了,而且也根本没有必要。 不过,大部分的诺德人反而有些过意不去了,因为彦在这件事情上实在是付出了太多,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在敲定了大部分事情之后,一些诺德人就忍不住对着彦道。 “彦,这些东西你都不想要,那我们该怎么补偿你才好呢?诺德人没有吃白食的习惯,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尽管出来,就算是豁出这条命来,我们也一定替你办成了。” 在这件关系到诺德人未来的事情上,大家都看得到很清楚,彦是占据了绝大多数功劳的。而根据诺德人一贯的分赃原则,这其中的利益彦理应占据相当大的一部分。他如果真的那样做的话,谁都没法什么,反而会觉得理所应当。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彦什么都不要,就好像他做这些完全就是义务劳动一样。这就让许多诺德人感觉有些心虚了。 诺德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像是这种惠及子孙的大事,他们如果不能给彦一个合适的报酬的话,那么很多人都会心神不安,甚至良心上受到折磨。这对于诺德人来可比砍上他几刀还要难受的多,所以他们立刻就商量着,打算给出彦一个能让他满意的交代。 而看着这些诺德人居然对自己承诺出这种事情,彦龇着牙就对着他们道。 “你们这是干什么,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而已,你们有必要搞的这么隆重吗?” “对你来这可能是事,但是对于我们来,这可是关系到未来的大事。”打断了彦的话,一个看起来有些年龄的诺德人就对着他道。“你的这个计划如果成功了,那么就能让我们的孩子、孙子甚至每一代后代都享受到从来想象不到的福利,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整个诺德人来。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给你一个合适的酬劳。不然以后我们恐怕都没有脸面和孩子们提起这件事。所以,吧。彦,你有什么东西想要的,或者是有什么事情想做的。统统出来,我们一定会帮你完成的。” 这句话得彦立刻就是龇着牙吸了口冷气。诺德人一诺千金,他们现在这么,等同于把自己卖给了彦。如果彦有什么心思的话,完全可以驱策他们去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就算是他们坑到死,他们都不一定会有怨言。 可问题是,彦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从始至终,他做这件事都只是凭借着一时的兴趣和冲动。所谓的破冰期交易,只是他为了方便自己能从人类国度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打造出来的东西,至于奴隶的耕田计划,更是因为他一时的恻隐之心以及上辈子对于那种落后制度的不满所堆积出来的产物。 他只想过一把瘾,过一把推动社会变革,然后被人当做时代先锋的瘾。道回报,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这些东西。 但是,眼前的情况却是他必须要想一想这个问题了。不然以诺德人的固执,恐怕他今后就不要想能安静地过日子了。不过,要什么样的回报才好呢?既要不能太过,让这些糙汉子吃亏,又不能太过简单,否则他们还会因为不满而继续折腾下去。 所以一时间,彦实在是有些头疼。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只能提出这么一个要求了!” 环视了四周,注视到周围这些诺德人眼中的期待,彦笑了笑,就对他们道。 “我想各位长辈也应该知道,我现在已经开始和父亲学习武艺了。不过真的,进度实在是有些不尽人意。所以我就在想,这会不会是因为我在这方面的知识太匮乏的原因,所以一时间不能理解父亲所教导的一切。而现在,既然各位长辈要我提出一个要求,那么我就只能大着胆子向各位请教一下关于武艺方面的事情。毕竟各位都是有名的诺德武士,应该不会吝惜自己的本事吧。” 这是彦想到的解决办法,而相比之下,这个办法对于彦来也是最合适,也最能获利的一个。 要知道,在场的诺德人可是整个诺德北部沿海地区最出名的诺德武士。而一个合格的诺德武士,基本上都有着自己的一两手独门绝技。真要论起本事来,他们并不比那些人类国度的分封骑士差。更不要,这里还有好几个修炼出气这种凡力量的高手。 当然,他们的教导肯定不能和穆这个剑圣比。但是对于彦来,他们的指导却有着另外一重重要的意义。 要知道,他身上可是自带一个神奇的系统的。虽然这个系统有时间很鸡肋,但是你却不能否认,它有时候也能创造出奇迹来。像是圣光气,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所以,在这些诺德人提出这种给予酬劳的要求的时候,彦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用他们的指导和绝技来整合出一份足够分量的资讯,并且用这份资讯进行一次新的交换。 当然,这可能只是一件想当然的事情。因为资讯交换系统的不靠谱彦自己是深有体会的,很可能自己送上这么一份大礼,但是得来的却只是不尽如人意的东西。但是有时候,人的心里总是会有赌这么一个冲动。 赌一把,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赌一把,单车变摩托,摩托变轿车。连赌都不敢赌,还敢自己是穿越者? 怀着这样的念头,彦就下定了这么一个决心。而听到他这么,一群诺德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立刻就对着他咧开了嘴。 “既然彦你想学我们的本事,那么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你这胳膊腿的,受得了吗?有些话我们可要在前头,我们的一些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吃得消,学得来的。” 对于彦的要求,这些诺德人自然是乐意接受的。只是在接受之余,他们也难免地有些担心,担心他们所教授的东西会伤害到彦的身体。毕竟彦是混血儿,大家都知道这一点。而混血儿的体制从来都是一个问题,不够强健的身躯强行接受负荷的锻炼,可是很容易就会出大事的。 对于这些诺德人的关心,彦只是微微一笑,就解释道。 “各位请放心吧。如果连这种锻炼都承受不下来的话,那么我也就没有资格和父亲修习武艺了,不是吗?” 在场的人大部分都知道穆的身份,所以对于这一个解释,他们显然也是能接受的。而接着,他们商量了一下,就把彦的报酬问题给敲定了下来。 在场的诺德武士大概有三十多人。其中有人精研剑术,有人精研枪术,甚至就连大斧、重锤以及盾牌,都有不少人在行。彦自然不可能每一样都学,所以在商量了一下之后,这些诺德人就推选除了二十个精研剑术或者有其他一技之长的诺德武士,并且在接下来的大半个月里,为彦提供必要的指导。 在有着承诺的前提下,这些诺德武士必然会尽心尽力。所以彦并不担心自己学不到什么东西,事实上,他更应该担心的是时间不够用,自己学不全这些人的本事。不过,他对自己有信心,也对自己脑子里的资讯交换系统有信心。 这个系统在面对资讯情报的时候本来就有一定的收集能力,也正是依仗着这个能力,彦才敢提出这样的一个要求。不然,他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会想着这样玩。要知道,每在这个地方多呆一,他回去之后就要多加上一的训练量。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而是真正能累死人的事情。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支持,他才不愿意做出这种选择呢。 总之,这种事情就这样敲定了下来。而就在彦以为不会有自己什么事情的时候,老萨满却是叫住了彦,并且对着他这么道。 “彦,既然这里的事情忙完了。那么我们来商量一下另外的一些事情吧。”| “另外的一些事情,什么事情?”老萨满的话让彦感觉到了惊讶,因为他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还是没有解决的。所有的交易都已经完成了,奴隶也安排妥当了。就连海上舰队的物资和人员补充,他都已经落实了下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有什么是没有解决的呢? 彦这么想着,就把自己疑惑的眼神投向了老萨满,而老萨满对此做出的解释则是。 “有些事可能还需要你来考虑一些,是关于那些尼布鲁蛛人的事情。” 第八十七章 诺德人的制度 “尼布鲁蛛人,我们不是已经把他们救出来了吗?怎么,难道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决吗?”彦皱着眉,对着老萨满这样问道。Ww WCOM而听到这个问题,老萨满摇了摇头,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有些问题,而且还是挺严重的问题。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尼布鲁蛛人的习性,他们习惯性的生活在地底洞窟或者那些矿道里面,以那些阴暗角落的生物和矿藏为食。而我们的问题是,北部沿海的几个矿洞几乎都是有主人的。如果我们让他们接手这些尼布鲁蛛人的话,那么无疑就是让他们放弃自己手上的财富。这很有难度,而且我也相信大部分人不会同意这种事情。所以我想问你,你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 老萨满完这话,彦脑子里立刻就想起了他所的那几个矿洞。这些矿洞中,有几个是属于怒潮部族的。当代的矿洞主人是一个叫做斐的诺德武士,他的家族势力不,兄弟几个都掌握着不的财富,同时也都是技艺相当精湛的诺德武士。 而另外一些,则属于风暴部族。这些矿洞分布在靠近冰原中部的地区,它们直属于风暴部族的全体成员,也是他们所有的武器以及金属器皿的来源。可以,如果没有了这些矿洞,那么风暴部族的生活就要受到很大的影响。这不是彦愿意看到的,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主意打到斐的私人矿洞上。 “也许我们可以和斐谈一谈,出让一部分利益,让他把矿洞交易出来?” 想来想去,彦还是提了这样的一个建议。而听到他这么,老萨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恐怕斐那个子要价不会太低。他手里的几个矿洞都是富矿,有很大的开潜力。如果交易出来的话,那么恐怕会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找个机会,让尼布鲁蛛人和斐达成一个协议吧。斐大叔想要开那些矿藏也需要不少的人手和奴隶,而要论起对于矿藏的挖掘,恐怕还没有那个种族会比尼布鲁蛛人强。所以,我觉得我们完全以租借的名义,让尼布鲁蛛人居住在他的矿洞中。而作为代价,让斐大叔提出一个合适的数额,尼布鲁蛛人在一定的期限内,向他交付这个数额的矿石。这样的话,斐大叔还能把更多的奴隶投入到土地的开中,这对于他来反而会使一个利益更加丰厚的选择。” 脑子里稍稍地过了一遍,彦很快就相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而在仔细地把这个办法揣摩了一下之后,老萨满满是皱纹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意。 “这个办法不错。既能安顿好那些尼布鲁蛛人,也能不让我们自己人受到什么损失。很好,就这么办。我想他们双方都会满意的。” “最好还是提前和他们沟通一下,把我们的意思明白了。这种事情,最怕的就是双方的底线模糊不清,然后再争执中把矛盾给激剧了。尤其是尼布鲁蛛人现在等同于流亡的情况下,我们的态度如果有什么问题,那么很可能就刺激到他们的心理。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反目为仇的故事很多,我可不希望这种事情出现在我们的身上。” 彦的话让老萨满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最欣赏的就是彦这幅认真的、把所有事情都考虑到的作风。这是诺德人很缺乏的品质,但是只有这种品质的人才能更好地带领一个种族,走向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可以,这是一个生的领导者的品质。而老萨满卢也的确希望能把彦培养成诺德人未来的领导者。这并不容易,因为诺德人有很多传统阻碍在其中。但是事在人为,只要有这个想法,那么就未必不能成事。 当然,老萨满不会把这种想法告诉彦。他还需要对彦再考练一番,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一个值得自己下注的人。 道这里,就不得不一下诺德人的体制了。诺德人有三个大部族。这三个部族也有独属于自己的管理方式。穹部族是圣山的守护者,他们维持着古老的王国制度,以拥有最纯净血脉的雪山之王为领,统治着整个穹部族的一切。理论上来,穹部族的王也是整个诺德人的王,但是不到特别的时候,他并不拥有对其他两个部族的管理权。 而穹部族之外,居住在冰原中部的风暴部族则实行的是家长管理制度。风暴部族有着典型的游猎习性,他们的构成基本上都是由几个大家族组成起来的。一个家族往往有数百名甚至上千名成员,而这些成员则共同放牧游猎一大片地区。而一旦遇到事情需要裁决,这些大家族的长者、家长就会聚集在一起,商讨出具体的解决办法。这也就是,风暴部族的主导权是掌握在那些家族家长的手中的。 而像是老萨满所处的怒潮部族,则又是一种管理制度。这个制度的核心有些皿煮的意思。一般情况下,是由部族中有着一定血缘关系的人员推举出一个合适的代表,而这些代表则会在老萨满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的主持下,共同商量出一个结果。在这个过程中,老萨满只能起到提议和部分程度的否决作用。而真正来敲定最终结果的,往往是大部分的代表。 就像是彦的这次土地开垦计划。如果没有那些诺德武士们的同意,就算是老萨满点头了,也完全无济于事。他最多只能向这些诺德武士提议,并且尽可能地服他们。但是如果是对他们进行命令的话,那基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总的来,怒潮部族的这个管理制度有其先进的地方,也有其不便的地方。这一点老萨满也很清楚,所以他希望彦这个聪明人能够在未来接管他的位置,然后想办法让怒潮部族在制度上生改变。 变革这种事情,对于他这样一个老人来,无疑是费心费力,而且还可能充满变数的一件事情。稍有不慎,不仅会使得目前得到的良好局势受到破坏,反而还可能使得整个怒潮部族的未来充满坎坷。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对于老萨满来,他要做的就是保持部族的稳定局势,同时为彦铺好道路。他始终相信着,在彦这个未来有着无限可能的孩子的领导下,怒潮部族将获得一个巨大的、飞跃性的展。 而眼下这件事情,无疑就是他为彦铺路所做的一种举动。 老萨满真的解决不了尼布鲁蛛人的事情吗?那倒未必。要知道老萨满可是整个诺德人中资历最老的一群人,漫长的生命赋予他的是真正的智慧和深厚的阅历。哪怕凭借自己的经验,他也能找到一个类似的解决方案。所以,他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彦铺路,让整个怒潮部族的成员对他更加认可而已。 而这样的话,那么仅仅只是提出这样的一个意见来显然是还不够的,最好的办法是能让他能够更加地深入到其中去。所以,老萨满立刻就这样对着彦道。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现在就是找斐他们一家好好地聊一聊。而和尼布鲁蛛人商量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他不等彦给出回答,就以和他年纪完全不相像的行动力风风火火地走掉了。而看着这样的情况,彦确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老萨满的想法,或者根本就没有往那方面想。而本着对于老萨满的尊敬,他也只能按照他吩咐的去做。 所以很快,他就来到了那些尼布鲁蛛人的临时驻扎点,并且见到了这些蛛人的领导者。 尼布鲁蛛人是一个有些特殊的亚人族群,或者所有的亚人族都有些奇怪。不过这也是应该的,因为从这个世界的生命诞生过程来,亚人族是生命之母在创造其他种族之前试验出来的产物。和其他已经趋近于完美的种族相比,亚人族总是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缺点。只是就体貌来,他们在整个亚人族类中也足够怪异的了。 尼布鲁蛛人上半身是和人类几乎没有区别的人形,但是下半身却完全是蜘蛛的造型。他们外貌狰狞,而且体型也足够的庞大。一般来,他们的身高会在两百五十公分到三百公分左右,体重也在三百公斤左右。单单从这样的体型上来看,他们也算是整个亚人族类中的庞然大物。可以除了少数类似鲸人族、象人族这类的巨型亚人族之外,他们的体型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了。 但是就是这样的体型也挡不住人类的贪婪。这一点,从这些蛛人们被贩做奴隶的经历就能看出一二。而彦对此更直观的感受则是他们身上的累累伤痕。 出现在彦面前的每一个蛛人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口。而要知道,这些蛛人中大部分都是女性,以及一些未成年的孩子。而在这样的一群弱势群体上都能出现一道道刀锋箭矢留下来的疮疤,那就完全可以想象,这个亚人族到底经历过怎么样的惨痛往事。 彦自然是不会鲁莽到直接对他们询问这些惨痛的记忆,他只是默默地跟在一个引路的蛛人后面,然后一点点的深入到这些蛛人们临时开挖出来的洞穴中。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有些奇特的怪叫声从洞穴的深处传了过来。而这使得给彦引路的这个蛛人立刻显得有些焦躁不安起来。这让彦立时就感觉到了奇怪,所以他连忙问道。 “生了什么?你们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们帮助吗?” 第八十八章 蛛人族的困境 听到彦的问话,给他带路的那个尼布鲁蛛人脸上浮现出了一层悲戚的神色。 Ww W COM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对着彦低声地道。 “没有什么,尊敬的客人。只是我们马上又要失去了一个可怜的新生命,大家在为她不幸而短暂的一生而感到伤痛呢?” 听到这个回答,彦忍不住在心里撇了撇嘴。他根本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因为这种鬼话显然是用来骗孩子的玩意。一个刚刚罹经大难,死里逃生的种族,要是还没有见惯生死,那真是太可笑了一些。而且不管再怎么,这也是一个过两千人的部族。如果只是死了一个婴孩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像现在这个样子,人人都带着悲色。 所以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所谓的新生命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身份。而结合着尼布鲁蛛人族一贯的母系制度,完全可以大概的猜测出这个生命恐怕就是他们未来的领袖。也只有这个原因,他们才会显得如此悲戚。 想明白了这一点,彦立刻正色对着眼前的蛛人道。 “这位先生。我们诺德人是尼布鲁蛛人最为坚定的朋友,朋友有难,不论如何我们都会伸出我们的援手。所以像是眼前这种情况,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地把真实的情况告诉我,这样的话,不定我们还能有些许的可能,帮你们挽回这个不幸的生命?” 听完彦的话,给他带路的那个蛛人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很清楚彦的身份,这个诺德人是拯救了他们这个族群的大恩人,按照常理来,这是一个他们绝对无法怠慢的角色。但是眼前,情况真的太特殊了。 想当初,他们的这支蛛人氏族可是占据了南方山脉的整个米纳斯洞窟,三个主母统治着过五千人的部族。这样的一个氏族,完全可以得上是尼布鲁蛛人一族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但是,随着王**队的征剿,他们曾经所拥有的一切都飞灰湮灭。一千多名蛛人族的战士直接倒在了王**队的脚下,而几乎所有的老迈蛛人也都死在了那些刽子手的手中。本来这个氏族有着三个主母的存在,但是到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而就是这一个,也已经是老朽不堪,奄奄一息了。 尼布鲁蛛人有着独特的生理构造,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都不具备生育能力。唯有主母才能诞生出新的后代来。这也是为什么尼布鲁蛛人实行的是母系制度的原因,因为没有主母的存在,再大的部族也终究会土崩瓦解。 可以,主母就是蛛人部族的根源,只要有主母的存在,蛛人部族的延续就不是问题。而一旦主母死去了,那么蛛人一族也就只有消亡一途。一般情况下,寿命悠长的主母都会在自己生命力最为强大的时候诞下王卵,以确保他们种族的延续性。其中有些生命特别悠长的主母,更是能在自己的一生中诞下两到三枚王卵来。 不过,这样的记录已经可以是尼布鲁蛛人的极限了,不然这个米纳斯洞窟的蛛人氏族也不会因为有着三个主母而成为整个族群中数一数二的势力。 而现在的情况则是,这个蛛人氏族的年轻主母都已经随着那些蛛人族的战士死在了战场之上,而整个氏族中剩下的只有蛛人的老主母。已经生养了两个主母的老主母现在早已经快要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力,但是为了种族的延续,她还是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想办法诞生出新的王卵来。 但是这种急于求成的行为并没有得到他们想象中的结果。王卵是诞生出来了,但是里面的主母却因为先性的体制问题而过于虚弱,甚至因为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而即将熄灭自己的生命之火。 这对于整个氏族来,绝对是一场巨大的噩梦。老主母已经尽了她所有的努力,诞生下三个主母的她已经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余力去诞生新的继承者了。而这个被他们寄予了厚望的新生儿却根本无法承担属于她的责任。她奄奄一息,很快就要死去。而随着她的死去,整个蛛人族的未来也成彻底地陷入深渊之中。 这就是为什么听到一开始的嚎叫,所有蛛人脸上都露出悲容的原因。他们根本无法接受自己族群即将消亡的命运。尤其是在这个好不容易获得了新生的情况之下。 就像是眼前这个给彦带路的蛛人。他一想到自己族群的未来将会是一片黑暗,就忍不住在心里打颤起来。而这个时候彦对他所的话,却无疑成了他在这种困窘绝望的境地之下,所能抓到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 所以只是稍稍的犹豫了一下,他就直接把自己氏族的事情对着彦坦白了出来。而听到了他所的这些话,彦皱了皱眉,从腰间的背囊里拿出了一个皮袋子,然后对着这个蛛人道。 “也许我有办法能够拯救你们的这个主母,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你们必须放下不必要的戒心,把我给带到那个主母的面前去。” 如果是旁人提出这种法,这个蛛人肯定会有活撕了他的冲动。但是出这句话的人是彦,他们的大恩人。他就不敢再有任何不敬的想法了。而且,他的心里还萌生出了一些侥幸,以至于他立刻就忍不住对着彦低呼道。 “你的是真的?没有骗我们?” 听到这种质疑,彦直接打开了手中的口袋,让其中装着的那一方满溢着生命气息的金橡树木料展现在这个蛛人的面前。而他也立刻补充道。 “这是金橡树的一方树芯,是有着生命之母恩赐力量的神物。有了它,完全可以治愈很多顽疾。而且,我还会一些医术,应该能给你们的主母帮上一些忙。” 彦自然不会告诉这些普通蛛人圣光的事情,但是他假托自己会医术的话对于这些蛛人来也是溺水途中的救命稻草。 “快跟我来!” 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的,这个蛛人就直接拉住了彦的手臂,把他放到了自己的背后,然后八条巨大的节肢立刻像是奔腾的烈马一样,带着彦就疯狂地驰骋起来。 他心急如焚,自然动作也是飞快,而在飞地穿过几条刚刚挖掘出来的甬道之后,这个蛛人就带着彦来到了一个宽敞而温暖的巢穴之中。 此时,这个巢穴里面已经站满了一群体型要比普通蛛人大上整整一圈的女性蛛人。以尼布鲁蛛人族的母系制度来算,这些蛛人基本上都是蛛人氏族中的上层阶级。而她们会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情况要比彦想象的还要糟糕的多。 这些女性蛛人本来在进行着哀悼,但是带路者的闯入让她们不得不停止住了自己的行为。他们纷纷地站立起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怒色,同时张牙舞爪地伸展着自己锋利的两只前肢,大有只要一声令下,就把这个胆敢闯入进来的家伙撕成碎片的意思。 不过,比起这些愤怒的女性蛛人,一个一直跪坐在巢穴一侧的老迈蛛人却是没有她们这么冲动。虽然她的脸上也是带着难掩的悲色,但是悲伤并没有模糊她的眼睛,她看得很清楚,在这个闯入的蛛人背后有一个诺德人的存在。而现在等同于是寄人篱下的她们,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得罪一个诺德人。 所以她立刻出声阻止了这些女性蛛人的动作,并且在周围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对着闯进来的蛛人以及他身后的彦道。 “哈德利,还有这位诺德人的先生,你们在这个时候闯进我的巢穴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主母大人。”听到这个老迈的蛛人问话,叫做哈德利的带路者立刻八爪一蜷,整个地就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跪伏在了地上。“我是奉您的命令,去带领诺德的尊贵客人进来。然后我们在途中听到了主母的不幸消息。这位客人,他有办法帮助我们,也许能把主母从这份危难中拯救出来。所以我的冒昧地带着他闯进了这里。请您责罚我吧,我的主母。为了主母的安危,我愿意接受任何的处罚。” “这件事以后再。”摇了摇手,蛛人的老主母就在周围子嗣的搀扶下走了过来。因为她巨大的身躯,所以她完全可以俯视现在的彦。不过她的话语里没有任何居高临下的意思,反而充满了一种婉转的渴求。“听您有办法拯救我的幼女?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对我们伸出援手。米纳斯氏族,将永远不会遗忘您的恩德。” 老主母着就蜷起了自己的两只前肢,做出了一个下跪的姿势。而看着她这样做,整个巢穴里的蛛人全都八爪蜷缩,如同之前的带路者一样,对着彦送上了最高程度的跪礼。 这几乎断绝了彦的退路,让他只能想尽办法去救治他们的主母。不过这也正是彦自己的意思,他可不想让一个蛛人族群就这么消失在了诺德人的地盘上。那对于诺德人的声望来,将会是一场巨大的打击。所以他必然会尽自己的全力去帮助这些蛛人。 “我们诺德人和尼布鲁蛛人是缔结了盟约的朋友,朋友有难我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不过,在这之前我也不敢保证我一定能做到些什么。所以,请先让我看看你们的主母的情况好吗?” 第八十九章 圣光制造的奇迹 彦在这个问题上的很客气,也的很委婉。Ww W COM因为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把话得太慢,到最后却没有做到自己所的一切,那么对于整个诺德人和尼布鲁蛛人的关系都会造成一定的影响。 因为如果给了这些尼布鲁蛛人以希望,然后再把这些希望统统都给熄灭掉,那么就性质而言,却是要比直接就让他们绝望还要残忍和可怕的多。很难,到时候经历了大起大落的尼布鲁蛛人会不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而如果让他们因此而恨上诺德人,或者恨上彦自己,那么事情就真的变得太糟糕了。 所以彦只能表达出自己会尽力的意思,而最终的结果,还只能看命运的选择。 他的意思蛛人的老主母看得非常清楚,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获得切实的保证的。但是这个时候,哪怕就是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足以让她不顾一切地追寻下去,所以她立刻就对着彦保证道。 “请您放心,诺德人的先生。不论您是否可以帮助我们米纳斯氏族度过这个难关,我们也会永生永世铭记着您对我们的帮助,直到我们米纳斯氏族彻底消亡的那一刻。” 这个保证不可谓不重,尤其是在这支蛛人氏族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上。而得到了这样的保证,彦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藏着掖着。他大步的走了上去,同时对着蛛人的老主母问道。 “能让我先看一看贵族的主母吗?” “当然,当然。”这样着,蛛人的老主母就已经把自己的视线投向了巢穴的一角,一个完全由细密的蜘蛛丝搭建出来的,仿佛吊床一样的物件上。 而当彦走近上去的时候,他立刻就看到了一个娇而孱弱的生命。 这是一个和普通蛛人截然不同的家伙。她的上半身和其他的蛛人一样,是一个婴儿状态的人类形状,但是下半身,却是洁白的没有一点杂色,甚至有些透明的蜘蛛的模样。要知道,大部分的尼布鲁蛛人都是黑色或者棕褐色的蜘蛛身躯,像是这样的洁白的几乎如同玉石一般的模样,完全可以是绝无仅有的特例。 这让这个家伙显得异常的可爱,看起来完全没有普通蛛人那种恐怖狰狞的模样。只是,在可爱之余,这个家伙也显得非常的不健康。 她的眼睛是紧闭着的,身躯是无力地瘫倒在层层的蛛丝上面的。就连呼吸也是断断续续,并且总是会随着一阵呼吸的短促而使得她的整个脸急的变得通红,然后泛白。这证明她的呼吸已经无法为自己的身体提供足够的氧气,而这就使得她本来红润白皙的人类半身开始渐渐泛起青色。 这种状况,足以让任何一个人认识到她现在所面临的严重问题。而看着这样的情况,同样探过头来的老主母却是低沉着嗓音,面带悲容的道。 “这是杰西卡,我刚刚诞生出来还不到一的最后的子嗣。只是,因为我的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无法为这个孩子提供足够的养分,再加上这个孩子先上也有一些问题,所以直到现在,她都不能睁开眼睛,甚至连进食都做不到。按照这样继续下去,她很快就会离开这个冷酷的世界,回归到永寂者母亲的怀抱中。” 大部分亚人族都有着相当强大的生命力,蛛人也不例外。一般来,一个新的蛛人诞生之后,应该会在一到两个时的时间里就能睁开自己的眼睛,然后最多不过一的时间里,就可以站立起来,用自己的力气去向自己的母亲寻觅食物。 但是就像是蛛人老主母的那样,这个叫做杰西卡的主母根本没有办法靠着自己的力量做到任何一个蛛人生命都能做到的事情,甚至,她现在都快要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旦失去了最后维持着自己生命的那点力气,这个生命很快就会离开。而这也就是为什么整个蛛人都为之悲戚的原因。他们根本就阻止不了这一切的生。 不过,蛛人们阻止不了这一切的生不代表诺德人阻止不了。而诺德人阻止不了,却也不代表彦阻止不了。要知道,彦可是圣光的拥有者,而圣光可是号称整个艾泽拉斯世界最无私,最公正,最慈悲也最温和的力量。这种力量放在这个世界上,完全可以比拟生命之母的神力,所以他完全有那个能力去救治这样一个生命。 所以,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彦就伸出了手,心翼翼地把这个蛛人的主母从蛛丝布置的巢穴中抱了出来。 他的动作很轻,但是却也是让周围所有观看着他举动的蛛人们把心给提了起来。而就在他们担心着,这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诺德少年会不会伤害到他们的主母,让这种本来就很糟糕的情况变得更加雪上加霜的时候,一道温暖但是却足够显眼的和煦光芒已经是从彦的手中透露了出来,并且一点点的渗入到蛛人主母的身体里。 这个突然的变化让不少蛛人都下意识地向着彦扑了过去,但是她们才刚刚有所动作,蛛人的老主母已经是冷声喝止了她们。 “都给我站住,不许乱动。” 在场的所有蛛人都可以是这个老主母生产下来的子嗣,虽然她们的地位远远不如同样是老主母后代的新主母,但是这并不能改变老主母是她们母亲的事实。所以在老主母的呵斥之下,即便是心中再躁动的家伙,也老老实实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同时不安地看向了彦和他手中的蛛人。 而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见证了奇迹的诞生。 随着圣光的注入,这个本来奄奄一息的蛛人青的身躯开始渐渐地回转成粉嫩嫩的,只属于婴儿才有的健康颜色。而她的呼吸也不再像是一开始的那样急促,反倒是渐渐地变得平和了起来,一呼一吸都充满了力量,就好像她身上不断流淌的力气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一样。 这样的表现足以让所有在场的蛛人们赶到欣喜,但是最让她们欣喜的则是,随着圣光的逐渐加强,这个孱弱的主母终于有了睁开眼睛的力量。她猛地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露出了一双圆润的,水灵灵的黑色大眼睛来。而当她看到怀抱着她的彦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更是不加掩饰地流露出了孺慕之情,然后跌跌撞撞地伸展了开了自己的八只爪子,死死地抱住了彦的手臂和胳膊。 看得出来,她非常地喜欢彦,以至于根本就不愿意松开自己的爪子。这可以归咎到圣光的亲和力上,但是也足以明这是一个聪明的家伙,虽然她还不怎么记事,但是本能上她就已经无限地想要和给了自己新生命的彦亲近起来。 而看到蛛人主母这幅生机勃勃的样子,老蛛人主母立刻就舒展开了自己满脸的皱纹,并且从自己已经昏黄的眼睛里挤出了些许浑浊的泪水。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当看到这个代表着米纳斯氏族未来的主母显露出那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样时,她的心情到底是多么的绝望。那个时候的她几乎已经是万念俱灰,甚至都有了一种不如就此去死才好的感觉。 但是彦的出现给了她希望,而正是这点希望,让她,乃至整个蛛人氏族的未来都重新变得生机勃**来。这是再造之恩,蛛人的老主母非常地清楚这一点。所以她立刻就挣脱开了边上两个子嗣的搀扶,然后以蛛人最隆重的礼节跪倒在了地上,向着彦感激地道。 “感谢您,诺德人的先生。您给了我们米纳斯氏族最可贵的希望,也是最宝贵的未来。从今开始,你就是我们米纳斯氏族最尊贵的朋友。我在此向生命之母誓,只要您和您的家族有任何的命令,米纳斯氏族就就算是流干最后一滴血,战死掉最后一个族人,也必将不顾一切,去完成您的委托。” 蛛人的老主母会下这样沉重的誓言,这是彦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而当她做完了这一切的时候,彦就是想要阻止她,都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这让他很是苦恼,以至于他当下只能一边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自己怀里的蛛人,一边对着蛛人的老主母苦笑道。 “我只是尽了一个诺德人对于朋友应尽的义务而已,您真的不需要许下这么大的誓言。这太过了,也太让我感到惶恐了。请原谅我的冒失,我恐怕不能接受您许诺的这一切。” 这种程度的誓言可不能轻易地应承下来,因为那对于誓言的双方来,都会是一个沉重的担子。虽然是表面上是蛛人单方面的付出,但是从某种角度上来,那也是把彦和整个米纳斯蛛人绑在了一起。 这对于一贯喜欢自由的彦来可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没有享受好自由的生活呢,怎么可能让自己身上猛地就担下这么沉重而且复杂的一份人情。所以他拒绝了,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而对于他的拒绝,蛛人的老主母一点也不意外。在她眼里,这只是一个孩子,而一个聪明的孩子,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干脆地接受这么沉重的东西。除非他狂妄而且无知到了某种程度。但是就彦的表现来看,他显然不是那种人。也正因为这样,老主母才敢许下这样的誓言。 把誓言交托在一个智慧、善良,而且身负神奇力量的年轻人身上,这未尝不是一种高瞻远瞩的投资。老主母虽然已经老迈不堪了,但是她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她看得很清楚,不仅仅是彦的为人,更是他所展现出来的那份力量。而这才是她看重彦的原因。 这是一个必将主宰未来的人。 漫长生命所积攒出来的智慧给了她这样一个答案。而她也坚信着,自己的判断绝对不会错。米纳斯氏族,也是时候该豪赌一把了。 第九十章 和蛛人的交易 彦最后还是接受了蛛人老主母的誓言。 Ww W COM虽然他等同于被逼着接受了这一切。但是在不少人看来,他还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因为尼布鲁蛛人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亚人种族。这个种族的巨大体型就已经注定了他们是生的战士,像是一个武装完全的尼布鲁蛛人,完全可以正面对抗两个人类骑士。而他们在山地、洞窟之类的复杂地理环境上,更是能挥出远于此的战斗力。 如果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米纳斯氏族刚刚遭受重创,就目前来,他们的战斗人员能够保证自己族群的安全都会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更不要他们的主母才刚刚出生,最少也要十几年来,才能为这个族群的扩大做出贡献。所以十几二十年内,彦根本不用考虑他们的战斗力。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这些蛛人就没有什么作用了。事实上,不用作为战士,这些尼布鲁蛛人也依然能挥出巨大的作用。甚至把他们比作一座尚未开的金矿来也是分毫不差。而之所以这么,主要还是因为蛛人的习性。 尼布鲁蛛人喜欢生活在阴暗的洞窟之中,而在这个前提下,他们还有一个特殊的环境需求,那就是他们需要矿脉。每一个尼布鲁蛛人都有着吞吃金属的特性,而他们也会在一段固定的时间内来摄取一定量的金属,并以此来满足自己身体上的需求。听起来这似乎有些铺张浪费,但是实际上,这却是他们创造财富的手段。 尼布鲁蛛人所谓的吞食金属,从彦的角度来,更像是一种特殊的生物提纯手段。他们用自己下半身特殊的进食口器将一种特殊的消化液注射到矿石上,然后让这种金属矿石生一种特殊的化学反应。其中,岩石之类完全没有作用的东西会被这种高强度的消化液直接溶解,一些纯度较低的金属则会被转化成液体,成为这些蛛人的特殊食物。而只有金属中最为精纯的部分,才能在这种强效的消化液中保存下来,变成一种软性物质。而蛛人们则会用自己生的织网才能重新塑造这些特殊的金属,将之编制梳理成金属的丝线,然后织罗为衣裳、软甲之类的护身部件。 这样的部件有着远远乎一般金属制品的坚固和轻便,很多施法者都愿意使用这样由尼布鲁蛛人编制的法袍,来保证自己生命的安全。可以,一件完全由蛛人编织出来的衣服,完全可以在人类的国度中卖上数千个甚至近万个金币的价格,而就是这样,市场上往往还是供不应求的场景。 如果彦愿意,他完全可以垄断整个米纳斯氏族在这种金属蛛丝上的对外贸易。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他的想法是把这些蛛丝倾销在诺德人内部。 诺德人喜欢各式各样的重甲,他们巨大的身躯和强壮的力量完全可以让他们适应任何程度的重型装甲。但是,重甲的制作并不容易,整个诺德人内部,也仅仅只有那么几十个手工精湛的匠师可以制作出整套的重甲部件来。而只凭这几十个匠师,根本就不可能满足整个诺德人的需求。 现在,有了这些蛛人的金属编织技术,诺德人完全可以摒弃全身重甲这种笨重的,而且极端消耗体力的东西,转而选择更加轻便,同时在防护性能上也丝毫不逊色的蛛丝软甲。彦认为,只要不是那种脑子里都装满了肌肉的蠢货,一个明智的诺德人自然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而到了那个时候,这项垄断性的生意将给他带来巨大的回报。 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他要做的是和蛛人氏族达成一定的合作贸易协议。彦还没有愚蠢到吃独食的地步,他很清楚,如果他那么做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肯定不会非常的好看。挟恩自重的家伙一般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而且他这么做的话,再大的恩情最终也难免沦为仇恨。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益均分,雨露均沾。这一点,上辈子做生意的时候彦就已经摸索的非常清楚了。所以眼下,他自然也是很愉快也很顺利地就和米纳斯蛛人达成了一致。 蛛人的老主母想也没有想就答应了彦的要求,或者对于她来,这只是报恩的一个步骤。而彦自然也没有必要现在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利益是看得见的,当她们的付出得到丰厚的利益的时候,所以的一切都化作眼前的看得见摸得着的资源的时候,蛛人们自然会意识到这个协议意味着什么。 所以,眼下这并不一个需要操心的问题。他现在需要操心的是这些蛛人的安置工作。不过,作为寄人篱下的蛛人,显然并没有任何对于诺德人安排的不满。当彦把他和老萨满商量的东西告诉了蛛人的老主母之后,这个老主母立刻就对彦表达了赞同的意思,然后动员着自己所有的子民,让他们做好了搬迁的准备。 这让本来以为会有些难题要解决的彦有了些许的讶然,不过他很快就为这样的配合而高兴起来。能省点功夫,那对于彦来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这段时间他可是累得够呛。忙里偷闲对于他来也是一种乐趣。 而现在,有着蛛人的配合,等于把自己手里的一切都忙完了的彦立刻就有了告辞的冲动。不过,他刚刚把这话出口,做出想要离开这里的架势的时候。他怀里的那个一直被他抱着的蛛人主母有些不乐意了。 彦一想离开,自然不可能继续使用自己的圣光力量。而没有了圣光的滋养,家伙立刻就感到了不适应。虽然她的身体在圣光的照耀下,已经彻底恢复了健康。但是生物的本能还是让她习惯性地赖在了彦的身上,根本没有一丁点离开的意思。 这就让彦感到有些尴尬了。要知道,这个家伙的身份可不一般。蛛人的主母,他们未来的主宰者,希望还有传承者。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使得这些蛛人根本就不可能允许她离开自己视线之外。而这又意味着,彦必须摆脱她才能离开这里。但是这又哪里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脱离了之前的那种困境,不代表这个家伙的身体也变得硬朗了起来。她还是先不足,以至于彦都有点害怕自己一使劲就会弄伤她。而如果把她给弄伤了,那么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会在这个蛛人的老巢里得到怎么样的一个待遇。 所以当下,他只能苦笑着看向了蛛人的老主母,对她起了求助来。 “主母阁下,能不能想办法让这个家伙从我身上下来。我可真的没有办法这样一直抱着她。” “真是很抱歉,杰西卡的任性让你难做了。” 作为家伙的生母,老主母虽然年迈了,但是却还是很有经验地把彦从当前的困境中解脱了出来。当然,她还不忘对着彦打趣道。 “不过,杰西卡看样子非常地喜欢你。这也证明了,你们之前的相遇是被生命之母祝福的,一切都是命运所安排好的。” “也许吧。”对于命运之不置可否的彦回了一句。然后就向老主母告退了起来。而看着他要走,刚刚被老主母抱到怀里的家伙却是立刻咿咿呀呀的叫嚷了起来。对于彦的离开,她似乎很不高兴,而她一有所动作,整个巢穴里的蛛人都紧张了起来。 在这个主母制度的族群里面,主母完全可以是掌控他们生命的国王、主宰。可以如果不是老主母还健在,而且彦还是他们需要报答的恩人的话,不定这伙蛛人都会立刻扑上去,把彦五花大绑地送到家伙的面前,以讨她的欢心。 不过好在,彦很清楚该怎么对付这个状态的家伙。他知道,这个主母之所以缠着他不放,是因为圣光的力量让她对于自己有一种本能上的青睐。而这种青睐完全是可以转移的。因为这毕竟只是一个刚刚诞生的孩子,她不可能像一个成人那样坚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彦直接就掏出了自己那一方金橡树的木料。 这种带着浓厚生命气息的神物一拿出来就吸引了家伙的眼球,她的所有注意力也被转移到了这样东西的身上。而就在这种的注视中,彦直接拿出了自己随身的刀,从这方木料上截下了方方正正的一块,然后用绳子一串,就直接挂在了家伙的脖子上。 对于这个已经成为了自己的东西,并且不断散出让她通体舒泰的气息的挂坠,蛛人的主母自然是非常的欢喜,以至于她立刻就做出了所有孩子都喜欢做的动作,那就是把这个东西往嘴里塞。 不过老主母及时地阻止了她,她捏住了这个挂坠的一端,让家伙并不能如愿地把这个东西吞到肚子里。然后才对着彦道。 “这是金橡树?诺德人的先生,这份礼物是不是太贵重了一些?” 要知道,这个两千人的蛛人部族曾经都只是那一大方金橡树木料的添头。所以老主母这么也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了。不过,彦显然并不认同这么个法。 东西是死的终究也只是死的,任何的宝物也不可能和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相比。而且只是这么一点,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有太大的影响。所以彦只是摆了摆手,就回复道。 “没什么的,这个家伙喜欢就好。那么我就先走了。另外,请不要忘掉之前和你好的协议的时间。” “当然,这是关乎族群的事情,我可不会忘记。” 第九十一章 开奖时刻 剩下的一段时间里,彦的日子就变得相当的充实了。 WwWCOM几乎每一,都有一个技艺精湛的诺德武士拉着他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然后像教育子侄一样的,把自己的绝学对着彦倾囊相授。 虽然这些人所谓的绝学有些良莠不齐,其中很多都只是粗浅的架势和临阵的应对技巧,但是却架不住它的数量繁多啊。当这些林林种种,或高过低的诺德人战斗技能被彦像是海绵吸收水分一样吸收到自己大脑里的时候。他身上自带的那个资讯交互系统立刻就产生了作用,形成了一份独特的资讯出来。 诺德高级战法总结。一个对于诺德人剑术、枪术、近身格斗以及对战经验的总结式的资讯,这个资讯因为其繁杂全面的特性,直接被评价为了史诗级别的东西。而之所以会有这么高的评价,是因为这个知识所囊括的受众非常的广泛,而且具有相当程度的实用性。可以,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要敢打敢拼,都能从这份资讯中学会一两招来。其起点之低,完全可以凌驾于大部分高级别的战斗知识之上。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它才能有着如此高的评价。而这样的一份东西,已经足以让彦兑换到一个和圣光气同级别的东西。 当然,严格来,圣光气的级别肯定不止是史诗级。按照这个资讯系统的等级分化,在低劣、普通、优秀、精锐、史诗以及传这六个级别中,圣光气的等级最少也要分化到传级别中。只是因为彦的那个高等精灵老师帕拉迪亚用了一种近乎作弊的手段,才让他能以史诗级别的东西交易到这种传级别的知识。 那种直达心灵,塑造幻境的手段,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运用得出来的。这种事情可一不可二,彦自认为自己的运气没有到逆的地步,所以他也根本不会妄想着再生一遍这样的事情。事实上,只要这份史诗级别的资讯信息能给他换来一个有用的同级别资讯,那对于他来,就已经是谢谢地的事情了。 有了赌的资本,人自然会想着赌上一把,看看自己的运气。而在这一点上,彦自然也不会例外。 在得到了这份诺德高级战法总结之后,彦立刻就偷偷摸摸地跑回了自己临时居住的房间里面,然后打开了自己许久未曾使用过的资讯交换系统。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场景,一个特殊的,充满力量感的白色符文巨蛋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然后慢慢地被虚空所吞没。等到这个巨蛋消失了之后,虚空又重新吐出了一个新的资讯巨蛋来。 这次的这个资讯蛋体积不大,但是却有着一种特殊的光彩。那就是在这个资讯蛋的表面上,有着七颗闪烁的星辰样的东西,整齐地摆列成了一个勺子的形状。 有着前世记忆的彦自然知道这个形状代表着什么,北斗七星。一个在文、宗教领域有着重大意义的东西。而以之命名的东西更是不知凡几。其中光是彦知道的就有什么罡北斗阵,真武七截剑之类的东西。这还是只是在武侠范围里,如果拓展到仙侠里面,那就更加夸张了。 什么七星光遁、北斗杀**、玄阴七煞刀,哪一个拿到这个世界里,都是能斩杀神灵的东西。当然,对于这种东西,彦就不怎么奢求了。只要能来一个差不多的武林绝学,那样的话他就差不多心满意足了。 要知道,北斗在中国的古老文化里有着司命之能,而司命的意思就是司掌万物生死。古人认为,万物生死皆系于北斗之上,也正如《太上玄灵北斗本命长生妙经》所云:北斗司生司杀,养物济人之都会也。凡诸有情之人,既禀地之气,阴阳之令,为男为女,可寿可夭,皆出其北斗之政命也。也正因如此,所以中国的传故事里才会有诸葛孔明接七星灯续命一。 这也证明了,不管怎么,这个代表着北斗的知识都是一个绝对让人心动的好东西。所以,彦自然对摆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代表着北斗的资讯难免地心潮起伏了起来。 这种感觉,就跟知道自己手里捏着一张大奖,只是还不知道这个大奖的奖品到底是什么一样让人心痒难耐,浮想翩翩。当然,再多的幻想也不如切实摆在自己面前的现实重要。所以,在默默念叨了一句祖宗保佑之后,彦直接就开启了这个资讯,而他也立刻明了了,这个资讯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东西。 和他一开始设想的并不相同,这份代表着北斗的资讯进入到了他的大脑之后,立刻就变成了一个名为北斗神拳奥义的知识。而在仔细辨别了一番之后,彦才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北斗神拳到底意味着什么东西。 在《北斗神拳》的世界里,北斗神拳有着最强的暗杀拳法一。它的起源要追溯于远古时代的中国,传是守护帝的拳法,本身在广袤的中国大地上就已经是顶尖的武学。而后,北斗神拳继承人更是远涉西域等地,挑战下强者,吸收下拳法的精意。使得北斗神拳不断推陈出新,最终独步下,成为真正所谓的最强之拳。 而这套在一个世界里有着最强之拳的绝学,主要讲究的是以本身的内劲斗气灌注到敌人的穴道之中,通过对人类穴道经络的入侵,达到操纵敌人生死的神奇境界。所以北斗神拳也可谓是至阴至柔的无上之拳。在北斗神拳的面前,不论你多强大,只要被点中了死穴,就和被北斗七星的司命神力裁定了一样,最终必然会落入死地。 在北斗神拳两千多年的传承中,无数人以生命的代价验证了北斗神拳无敌以及必死的法。而这也让北斗神拳成就了当世最强暗杀之拳的威名。 而现在,彦所得到的的北斗神拳奥义,里面就包含了北斗神拳的基础拳架、奥义秘术以及穴道辨识等特殊的知识。但是面对这样的知识,彦却开始有些忧伤起来。 而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完全就是因为这个所谓的北斗神拳奥义有些太过于玄乎,也太过复杂了一些。 要学会北斗神拳的基础,就是要先学会辨识人体七百零八个穴道密孔。这七百零八个穴道密孔遍布人体周身,而想要通过北斗神拳对这七百零八个密孔进行有效的攻击,那么每一击所使用的的劲力斗气是多是少,是刚是柔,又有着不同的法。 而且北斗司命,主生主死。北斗神拳是最强的杀人拳法不错,但是在这之余,它也是无上的活人之术。通过对于某些特定的穴道密孔的攻击,北斗神拳甚至能够做到生死逆转的神奇地步。而这个的基础,也是在之前的那种复杂手段上塑造出来。 也就是,想要学会北斗神拳,并且了解其中的精意。那就必须把这七百零八个各具神效的穴道密孔以及每个密孔的不同特性给记熟了。而这样的一份工作,可一点也不轻松,甚至让人有些蛋疼。 明明交上出的是一份学渣级别的知识,结果换回来的居然是一份学霸才能玩得转的东西。着真是让彦感觉到了无形中有些人的莫大恶意。但是要让彦放弃学习这个名为北斗神拳的最强之拳,他心里又是万分的不舍。 原因无他,实在是因为这套北斗神拳实在是精巧,甚至可以是精巧的不能再精巧了。两千多年来无数人杰对于这套暗杀拳的倾力塑造,几乎已经让这套拳法达到了极致甚至是完美的地步。 虽然这也使得这套拳法的入门无比的繁琐,门槛之高甚至能让不少的才人物却步。但是它的强大却是毋庸置疑的。 根据北斗神拳资讯里的记载,一旦将北斗神拳修习纯熟,那么一根指头点在人的身上,都能让其内部筋脉血肉炸裂而亡。防无可防,医无可医。就算是身穿重甲,隔离躯体。只要斗气外放,隔空打穴,也依然能让其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情形,让彦光是一想都有些血脉沸腾。试想一下,以后对敌,上去就是一指头戳在他身上,然后再上一句你已经死了,随即敌人立刻血崩而亡。这是多么高调的事情啊,简直就是无形装逼,最为致命的最佳代言词。 而这自然地也让彦充满了修习的动力。不就是一套学霸级别的人体穴道密孔辨识图吗?背下来不就是了,有志者事竟成,这种事情考究的可不仅仅是记忆力,更是恒心和毅力。就像是彦的父亲交给他的秘传奥义——斩钢一样。 那种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东西可是要比区区记忆穴道要深刻的多。结果不还是要靠着无数遍的磨炼来练就吗?所以,只要有了决心和毅力,彦并不认为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做不到的。如果有,那真的只能是你的毅力不够。 总之,彦自己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份学霸级别的武学知识给硬啃下去,让它变成自己的积累。而如果真的要这么做的话,记忆穴道的知识也仅仅是一部分而已。更重要的事情却是还在后面。 那就是北斗神拳的拳架,以及北斗神拳真传一脉相承的奥义转龙呼吸法。 第九十二章 北斗神拳的奥义 北斗神拳历来一脉单传,而每一代北斗神拳的传人,都能得上是当世的人杰。Ww W COM 作为当世的人杰,这历代的北斗神拳传人们自然不可能满足于前人在这套最强暗杀拳法上的桎梏,他们总是在推陈出新,而这也就是使得北斗神拳的绝技在不断地积累,不断地广博。 但是这也就造成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无数威力强大的绝技面前,北斗神拳的传人总是会因为无法做出明确的选择而陷入困境之中。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前进,而这也使得北斗神拳再难登上更高的高峰。 直到后来,某一代精彩绝艳的北斗神拳传人下达了这样的决心。那就是彻底地废弃以往的所有绝学,仅仅留下最基本的一套北斗奥义以及作为其核心的拳架。 他坚信着,作为北斗神拳的传人,仅仅依靠这一套最为基础的东西,以及北斗神拳的拳架,就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北斗神拳。而凭借着这些,每一代北斗神拳的传人都可以成为当世之上的最强之拳。 不得不,这代北斗神拳的先人的确是个有大勇气和大智慧的人。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对于北斗神拳大删大减,使得北斗神拳只留下了最为核心,以及最为精华的内容。而在他之后的每一代传人也都没有让他失望,他们继承了他的遗志,并且按照他所设想的那样,使得北斗神拳一直维系着最强之拳的美称。 而面对这样的设定,作为阴差阳错得到北斗神拳的彦却是感到万分的无奈。 要知道,他可一点也不了解北斗神拳所在世界的拳法流派,在零基础的情况下想要通过自学拳架的方式达到以往北斗神拳传人的地步,这显然有些强人所难。 更不要每一代北斗神拳的传人还有上代北斗传人的教导,师傅教徒弟,就算是按照北斗一脉的门规,让这些传人只修习拳架,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观摩一下自己的拳法,从起萃取养分吧。 所以相比较之下,彦就难免有些蒙圈了。没有人教导的他和那些有人教导的家伙们可不一样。他现在就连北斗神拳未来的修习方法都是一片茫然。虽然这份资讯里包含了不少前人的经验,但是要知道,书上看的知识和别人手把手教会你的知识可是大不相同的。不然,老师这种职业也不会成为最让人尊敬的职业。 不过再怎么蛋疼,彦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凭借自己有限的经验,来一点点地揣摩这所谓的集北斗神拳万般变化所在的三大拳架。 北斗神拳有三大拳架,分别是百裂式、北斗式和破式。按照资讯里所的,百裂式是一切近身战的基础,但凡想要推掩出能在够咫尺之间,夺人性命的招式,就必须要从百裂式入手。只有以百裂式配合北斗神拳秘传的人体穴道密孔知识,才能练就出瞬间击破敌人穴道,并质敌于死地的拳法来。而只有百裂式的拳法入了门,达到一击百拳,瞬间杀敌的境地。这个时候才能练就后面的拳架,在百裂式之后的北斗式拳架。 北斗主杀。如果是百裂式是瞬间击破敌人浑身死穴的极致繁复的拳架的话。那么北斗式则是化繁为简,将万物生灵的死穴凝就为七的拳架。这个拳架需要悟性、眼力以及充分的经验。不把百裂式摸通了,吃透了。根本就不可能窥及到北斗式的端倪。而一旦练就了北斗式,北斗神拳也就是有生杀予夺的威能。 不管是人是鬼,是神是佛,北斗七杀之下,终究也只有消亡一途。当然,这个境界非常的遥远,而要到了这个境界,基本上来就已经达到了北斗神拳的极致了。 至于北斗神拳的最后一个拳架破式,则是在另一个方向上对于北斗神拳的衍生。 北斗神拳是拳法,而拳法一般来也只能于咫尺之间攻敌。而破式就是打破这个桎梏,以拳架打通穴道密孔,让体内的斗气能够化为实质,破空杀敌的秘技。所以破式并不是北斗式的后续,而是在百裂式和北斗式基础上的衍生。 所以总的来,这三个拳架应该是先入门百裂式,然后再修习破式,最后在百裂式大成,破式有一定基础的程度上,再入手北斗式。 这个过程是彦总结出来的过程,其实也是每一代北斗传人所必须经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之中,北斗传人自然可以通过自己的经历以及悟性,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北斗绝学。事实上,在北斗的历史上,甚至出现过创造出百门绝技的杰出人物。当然,这种事情彦就不想了。 他只想自己能达到一个及格的标准,有那么五六门北斗绝技护身就行了。当然,有一个目标那是必须要达到的。那就是必须要要通过北斗神拳的修习,练就出斗气这种东西。 北斗神拳的修习能练就出斗气,这是资讯里明确无疑的东西。而斗气这种东西,却是和彦所处这个世界里所的气有着一种相似,但是却又截然不同的区别。 这个世界的气是意志、极致的**力量以及以太元素媾和之下的产物,能诞生出这种东西除了赋之外,还需要一定程度的幸运。 而北斗神拳所谓的斗气则不相同。它产生于**之上的血气,因为刻意的锻炼而变得如若实质,甚至达到无坚不摧之境的一种东西。这种东西产生的因素只有一个,那就是锻炼。而效果吗?在没有练就出这二者之前,彦并不能做出什么评判。但是他相信,答案一定是会让他感到惊喜的。 和暂时有些遥遥无期的气相比,斗气则显得更容易达成一些。而修习斗气自然也被彦拿上了日程。只是想要修习出斗气,单单只靠拳架可不容易,它更依仗的则是呼吸法。只有特殊的呼吸法才能为人的身体提供足够动力,让人的气血变得更加强大,从而形成斗气诞生的根基。北斗一脉在呼吸法上有着最为强大的独门法诀,而这个能与最强之拳相匹配的呼吸法则是转龙呼吸法。 顾名思义,转龙呼吸法是能让使用者向着龙转变的秘法。当然,这个龙并不是指真的龙族,而是代指像龙一样。北斗一脉的转龙呼吸法,会从心肺功能开始强化修炼者的体魄,然后炼动内腑,强壮体魄,最终让修炼者拥有如龙一般的健壮身躯。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转龙呼吸法还称不上是最强的呼吸法。它之所以能称为最强,主要还是因为他独特的功用。 转龙呼吸法有两大奥义,吞龙奥义以及升龙奥义。这二者的分别主要是在一呼一吸之上,吞龙者,就是吸气的法门。吞龙入腹,就像是一瞬间吃掉了一整条龙一样,让人的全身气血翻滚涌动,直接进入到最为全盛的状态。这种状态之下,人的精力、体力甚至气血,都可以会直接达至巅峰,在这种情况下,不论多大的伤势,都能在一瞬之间恢复过来。而这对于一个武者来,绝对是绝境翻盘的利器。 而升龙奥义则又是不一样的功效。升龙奥义,讲究的是吐气的法门。如同泄洪一样,把自己体内积蓄的力量在瞬间爆出来,就像是骤然化身为飞升九的神龙一样,整个人的都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升华,潜力也得到最大程度的爆。在这种情况下,修炼者的战斗力可能会得到两倍,三倍甚至更多的暴增,而这对于任何敌人来,都会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北斗一脉就是靠着这两大秘法,才能战胜无数的敌人和挑战者,使得北斗一脉一直维持最强之拳的荣耀。而对于这个世界的彦来,这两大秘法的意义也是非同可。尤其是升龙奥义,更是能成为一个压箱底的底牌。所以,彦对于转龙呼吸法是非常的重视。 也正因为这种重视,所以彦才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北斗神拳的训练,但是这个时候,他的房门上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这让他不得不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转身向着房门走去。而他一打开门,立刻就看到了一条浑身雪白的狗崽子正抖着自己的弟弟,对着自己的门框露出了一副惬意的模样。这让彦立刻拎着他的后颈,把它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雪崩,你在干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弟弟给切了。” 看着一脸怒相对着自己的彦,这个浑身雪白,叫做雪崩的狗崽子立刻就龇起了牙,对着彦出了稚嫩的吼声。而看到它这么不给面子的表现,彦嘿嘿一笑,直接就用力地弹了一下它的弟弟。 这一下,立刻就让这个狗崽出了哀鸣,连带着它看彦的眼神也变得可怜兮兮,充满了恐惧的感觉。而就在彦准备再度对它伸出自己的罪恶之手的时候,穹的声音已经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你打算对我的狗崽子干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教育一下它不要在别人的门口撒尿而已。” 耸了耸肩膀,彦就把自己手上的狗崽子放了下来。而这个逃过一劫的家伙立刻就是缩着尾巴,跑到了穹的身后,然后探出了头,对着彦出了呜呜的威胁声。 显然,这个家伙被吓得不清。而这自然也是让穹对彦不满了起来。 “你到底干了什么,看你把雪崩吓得!” 第九十三章 穹的未来展望 听见穹的法,彦真的想告诉她,不就是一条狗而已。WwW COM你还能咬我不成? 不过虽然心里有这个想法,但是到头来他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去和她这么。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真的不能肯定当自己这么了之后,她会不会上来咬自己两口。而如果自己被她咬了的话,那还真是连理的地方都没有了。 所以他果断地摇了摇头,对着穹就狡辩了起来。 “怎么可能,我只是因为自内心的喜欢而摸了摸它的肚子,根本没有干别的事情。不信你问它?” 作为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人自然是不可能和动物进行交流的。所以即便是穹对于彦的话有着一万分的怀疑,同时雪崩也在拼命地呜呜着,想要表达一些什么,但是他们还是不能指认彦的所作所为。 彦完全地有恃无恐,而穹也只能看着他洋洋得意的样子而根本找不到任何下口的地方。这让她心中立刻就忍不住升起了无名之火。但是,作为一个自认为自己还是讲那么点道理的人,穹并没有任何蛮不讲理的意思。相反的,她压抑住了自己的怒气,一脸生硬地对着彦问道。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这一切,和我回去。” “怎么,你想要回去了?” 听到这话,彦忍不住挑了挑自己的眉毛。在他看来,穹最近这段时间掺和到北风镇的这些事情中,可是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现在她居然想要回去,这还真是让他感到有些奇怪。 而事实上,穹会这么考虑,是有着一定的原因的。 诚然,在北风镇的这段时间里,她的确学会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是她从未接触过的,也是让她感触极深的。作为诺德人的公主,她很清楚自己所见识到的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更清楚如果她把这些东西学到手,同时运用到自己未来所能掌控的资源上时,又会意味着什么。 可以,如果一切都能按照她所见到的那样演变,那么很可能她能完成诺德历代先王都未能完成的事业。统一诺德的三大部族,使诺德人不再呈现出这样部族分裂的境况,而是让诺德真正地成为一个统一的整体,一个统一的王国。而她则会是这个王国的缔造者,至高无上的女王陛下。 这是她自就梦寐以求的事情。而且这也可以算得上是她的毕生夙愿。但是,正因如此,她才对这一切有着最为慎重的思量和考虑。 她很清楚,北风镇的这一切看着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完全是困难重重的。想要能够将这里的一切照搬到亚瑞斯特的其他地方,其必然会遭受到来自各方各面的阻碍,甚至她这个所谓的公主,也将要被一些部族的长者、贵族们所埋汰甚至是怨恨。 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想老萨满这样开明的。在亚瑞斯特的最深处,有的是那些老朽但是却怎么也要抓着自己手里的权柄,不愿意松开的老家伙。毫无疑问,他们会拼尽自己的全力,去阻止想要让所有的一切都生改变的穹。而面对这些老家伙,她的面前也就只有一个选择。一个布满鲜血和痛苦的选择。 届时,不是那些阻拦她的人血流成河,就是她的鲜血流淌成河。而作为自信能继承先王光辉,将诺德带向一个更辉煌时代的她,当然无比坚定地相信流血的一方只会是那些阻拦诺德前进的家伙。 她很自信,但是却并不狂妄。她也很清楚,这种事情单单只有决心是不够的,它执行起来更需要的是力量。能够折服别人的力量,能够让别人畏惧甚至是不敢反抗的力量。这种力量的重要性,还要远远过她今在这里看到的一切。而在这个时候,能给予她这种力量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老师——诺德人仅有的四位剑圣之一。 这个代表着诺德人最强力量的存在能够给予她的事业以巨大的支持,而最重要的是,他能给予自己战胜一切的力量。 穹从来没有像今这样渴求过能够在穆的羽翼下修习,渴望着自己能够日渐变得强大起来。而这个时候,彦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就变得有些碍眼了起来。以至于她已经没有了耐心,再继续陪他在这里干耗下去。 她很不耐烦了,不耐烦到彦都能看出她心里的急迫。这让他不由得挠了挠头,然后给出了他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要不再等两?” “再等两?还在再等两?你知道你在这里磨叽了多长时间吗?你知道你浪费了多少修习的光阴吗?再等两!再等下去你就成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了!” 穹猛地拔高了自己的嗓音,连带着她身后的那只狼犬都开始狗仗人势地对着彦狂吠了起来。 而面对这样的穹,彦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对着她道。 “这样吧。等我把尼布鲁蛛人的事情忙完了,我们就回去,这样好了吧。” “你确定?” 这个答案虽然不太让穹满意,但是却怎么也比没有诚意的敷衍要好。所以她只能皱了皱眉,就对着彦点了点头。 “好,就等到这件事结束之后。但是到了那个时候,你必须和我离开。” “放心,我可不是什么话不算话的家伙。既然我答应了你,那么就肯定没有问题。” 听到彦的应承,穹冷哼了一声,就带着自己的狼犬转身离开了彦的房间。而彦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才露出了一个怪异的笑容。 对于穹的性格,他算是非常的了解了,而现在他就在考虑一个非常有趣的问题,那就是穹这种跟炸了毛的猫一样的性格,她以后的丈夫怎么能够受得了她。要知道,诺德女人可是很彪悍的,一言不合直接就动手的例子从来不少,而即便是结了婚的女人,也不会在这个传统上有什么例外。穹算是这种类型中最厉害的那种。而对于这样的穹,该是一个怎么样有勇气的家伙会把她娶回家去呢?彦表示,自己真的想象不到那种存在。 不过没关系,早晚会知道的。到时候自己甚至可以拿这个话题,当做打趣穹的谈资。想必她的表情在那个时候会变得非常有趣。 胡思乱想着这些东西,彦就笑着关上了自己的房门。然后,他再度以身体力行的方式开始钻研起北斗神拳的精义来。 左手抬起,屈起指,其余四个手指成爪状探出。右手放于腰侧,屈起指和无名指,剩余三根手指同样是探伸出去。这样,双手合围,就形成了北斗七星的架势。而这只是百裂式的起手式。 以这种姿势作为基础,双手要逐渐地开始模仿北斗七星在四季变化中运行的轨迹,而自己的身躯也要在这种变化中坐着相应的变动。 双手是,双脚是地。时在变,大地自然也要跟着改变。不过这种改变不是从脚步上的动作而体现出来的,而是从更为细里的内部运转上体现出来的。就像是大地一样,巍然不动才是他的本色。它真正的变化只有在人所看不到的地方,而正是这种一点点的堆积,最终才能演变成山崩地裂庞然伟力。 对于北斗神拳的修习者来,这种变化也是会随着拳架的运行而积蓄的。就像是彦,每一次拳架的迁行,他都必须让自己的脚趾做出相应的动作,而同时肌肉、骨骼甚至是身体站立时力的姿势,都要有所改变。 这种改变对于一个根本不习惯的人来,非常的痛苦。因为那很快就会让人的骨骼和肌肉里传来又酸又痒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习惯得了的。 不过这并不能成为让彦停止的理由。有了修炼斩钢时那种自虐式的经验,这种的不适对于他来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只是,这样的修习也只是开始而已,修习北斗神拳最重要的可不是动作,而是动作内里的东西,呼吸。 曾经的北斗神拳曾经出现过一子传四的例子。这其中,有三个人都是可堪造就的奇才,都是能够继承北斗之名的最强者。但是还有一个,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个家伙最多也只是能够勉强接受北斗神拳拳架的修炼,却对于其真正的核心,呼吸根本无法忍受下来。而他在看到了自己的师兄,尤其是自己的师弟进步神之后,直接就因妒生恨,认为是作为老师的人没有对他透露真正的秘法,并以此为借口做出了无数下作的事情。 当然,这也让他彻底地从北斗神拳的历史中被剔除了出去。然而这个家伙即便是被踢出了北斗的门墙,也依然有所不甘。他打着自己师弟的名号,到处招摇撞骗。用自己那根本就不完全的北斗神拳,一次又一次地玷污着北斗一门的荣誉。直到最后,北斗门人以清理门户的名义解决了这个垃圾,才算是彻底地结束了这一切。 这虽然是一个让人看不起的例子,但是却也从侧面明了呼吸法的重要。转龙呼吸法的入门,就是要从北斗神拳的拳架中开始修习起来。而这个过程非常的痛苦。就像是彦现在所感受到的一样,如同猛火在心肺里灼烧。 一点一滴,燎人腑臓,让人连呼吸都无法进行下去。但是,这却是能够挥起无比神奇的作用。 第九十四章 北斗神拳加圣光的奇效 彦能很清楚地感受到,随着转龙呼吸法那繁杂而艰涩的呼吸的进行,他的腑臓简直就像是烧红的生铁一样,在被不断地敲打着。 WwWCOM一丝一毫,痛楚但是却有一种明显的蜕变感觉。甚至比他每一次被榨干身体的力量,然后再用圣光恢复过来的还要更加明显一些。 这是神技,毋庸置疑。但是这种痛楚,却一点也不是正常人能够忍受下来的。 每一次呼吸的加剧,都让彦忍不住大汗淋漓。这一方面是肌体在负荷运转下的表现,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疼痛而产生的冷汗。尽管对于疼痛的抗性已经非常之高,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他的身体在这种痛楚之下就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这是人的本能反应,是他所根本无法控制的行为。除非有一他能彻底地习惯这种痛楚,把这种痛楚变成自己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否则这样的情况就根本不可能得到解决。而彦现在做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就是把这些统统变成自己的习惯。 习惯不是一养成的,这需要日积月累,许许多多个日夜不间歇的锻炼。而问题是现在,彦已经没有了这个精神。尽管他还有圣光可以驱动,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力量,但是现在他的大脑已经是一片空乏,并且耳边像是有着一个沸腾的水壶一样,不断地出着刺耳的尖啸声。 这让他感觉非常的不好受,以至于他立刻就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而当他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的上午。 一睡就是半,这可是习惯了艰苦锻炼的彦没有想到的事情。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睡了这么一觉之后,他的状态却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的缓解。大脑里还是一片混沌,那种仿佛坠入一个无底洞的感觉让他根本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弹。 这是必然的,彦心里很清楚。如果进行这种修习能让自己有一种升仙的快感的话,那么历代以来也不会只有最杰出的人才才能成为北斗神拳的传人了。他一直坚信着,最顶尖的人才不是赋有多高,而是毅力有多坚定。能在这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痛苦中坚持下来,那才是真正的勇士,才是能被北斗一脉当成衣钵传人的角色。 这一点,彦自认为自己还有些差距。不过,他却有另外的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圣光,这个代表着艾泽拉斯世界的神奇力量有着针对这种症状最显著的应对方法,那就是名为圣印和祝福的两个人手必备的技能。 要知道在艾泽拉斯世界中,圣骑士可是一个万金油一样的职业。拿起盾牌,能充当战斗最前线的防御者。扛起大剑,就能成为最为中坚的战斗人员。而戴上圣契,他们也能安居在战线之后,成为一个专职的医疗人员。 这是一个能充斥到任何一个地方的职业,也正因为这样,他们面对任何的情况都有着足够明确的应对方法。像是现在彦的这种情况,他们就有着自己的一套。 对于圣骑士来,彦的这种情况可以被解释为精神枯竭。因为圣骑士在驱使圣光的时候也会消耗自己精神的缘故,他们也经常会遇到这种和彦类似的情况。而为了能够尽快地摆脱这种不利的状况,他们明出了圣印和祝福这种东西。 这两个是能够应付各种状况,针对各种麻烦的特殊技能。而像是彦眼下的这种状况,给自己施加一个智慧祝福,再加上一个智慧圣印,简直就是无往而不利。 前辈的经验就是自己的经验,既然心灵世界里那么多个圣骑士前辈都是这么用的,那么彦自然也施展了拿来主义,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身上挂上了一个智慧祝福。 只见如同湖水般清澈的光芒一闪,彦的头顶上就悬挂起了一个怪异的符号。而这个代表着智慧祝福的符文一挂上去,他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种如同冰冷清澈的泉水灌入到了自己头顶心的感觉。整个人先是一激灵,然后立刻就神清气爽了起来。 智慧祝福能起到如此立竿见影的作用,这是彦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有着这样的一个惊喜,他立刻就鼓动着体内的圣光,让圣光在自己的身体上交织出一个特殊的印记。这个印记就是智慧圣印,而随着智慧圣印出现在彦的身体上,他立刻就感觉到一种置身于冰凉的湖水中,并且浑身毛孔都像是在呼吸一般的感觉。 丝丝缕缕的凉气顺着周身的毛孔,一股脑地冲到了自己的脑袋里,让本来还有一点昏昏沉沉的脑子立刻就变得越地清醒起来。 在这样双管齐下的措施之下,身上那一点点的不适立刻就不见了踪影。而看着圣光的技能居然神效到了这个地步。彦更是直接就顶着这两个技能,开始修习起百裂式的拳架和转龙呼吸法的入门来。 而这一回,彦的进步完全可以是神。 要知道,即便是再才的北斗传人,在一开始进行这种修习的时候都难以持久下去。而这主要是因为人体有其极限的原因。 北斗神拳的拳架是可以锻炼自己的气血,让自己的身体处于一种不断强健的状态。而呼吸法的锻炼也可以让这种修习的人变得更加强壮。但是,并不总是这样的,最起码,在一开始。这种锻炼对于人体来,是一个无法负荷的重量。 人体所产生的的能量是有限的,在这种同时进行着消耗和供给的情况下,不够达标的人体根本就无法承受这种初期锻炼所能需要的一切。尤其是呼吸法所需要的能量。 转龙呼吸法有着开人体潜能的力量,也正是因为对于人类潜能的开,它才能诞生出吞龙和升龙两大奥义。而一旦涉及到人体潜能,那么大脑就是必然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子。所以在修习的一开始,转龙呼吸法就开始了对大脑的锻炼。但是这种锻炼的要求是,人体的大部分气血,甚至是呼吸法一开始刺激腑臓产生的能量以及通过拳架练就起来的能量,都要统统地供给到大脑中去。 所以,北斗神拳最正确的锻炼方法是一步一步来。在师父的带领下,先是将呼吸法和拳架结合起来修习。在达到自己身体的极限,也就是彦的这种大脑被刺激到匮乏的程度时再停止下来。单纯地以拳架重新温养自己的血气。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场,但是胜在安全。有着师父的看护,修炼者前期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而当呼吸法入了门,对于大脑的开达到一种基本的程度之后。一切也就等于步入到了正轨之中。那些身体上的不适也会随着日渐强大的体魄而彻底地消失。 只是这一切,彦并不知道。而他得到的资讯中也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解释。他只能靠着自己的判断以及资讯中的只言片语来做出抉择。如果,没有圣光这种神奇的力量的话,他未必能够安全地度过北斗神拳最初期的修习。但是现在,正因为有了圣光,他在这方面就完全达到了突飞猛进的地步。 因为过分刺激大脑而达成的精神匮乏在智慧祝福以及智慧圣印的反馈下,很快就得到了消除。这个度比起正常的北斗神拳传人来要快上了几倍,甚至几十倍。那些普通传人需要耗费多的修养对于他来,根本就是一个不必要的事情。他只需要短暂地喘口气,就能重新以最艰涩,也最困难的方式跨越北斗神拳入门最困难的一段路程。 这是历代北斗神拳传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是现在,在彦的身上,在近乎奇迹的力量面前,这一切都成为了可能。 而这一切,彦并不知道,他只是为自己找到了一条捷径而欢欣,并且因为这种原因而孜孜不倦地进行着这种修炼。渴了喝水,饿了吃饭,实在是困极了就睡上一会。其他的所有时间,他都投入到了这种特殊的修炼之中。一连三,他连自己的房门都没有出去过,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这一方世界之中。而直到第三过后,他的房门才终于被敲响了起来。和尼布鲁蛛人签订协议的时候到了。 这只是走过场的一个过程,彦只需要到场,其他的他什么都不用干。而事实上也不需要他干些什么。蛛人们对于这次交易很满意,一个这种规模的矿洞完全可以满足他们生活的一切。而矿洞的拥有者对此也不会有什么意见,老萨满的面子以及矿洞每个季度的产出,都可以让他赚的盆钵满贯。 所以只是一切都很顺利,也不可能有任何不顺利的地方。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彦就不得不履行对穹的承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里。 如果可能,老萨满自然是不希望彦离开的。但是他很清楚,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前来送行,以这种方式表达他对于彦的重视。当然,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彦的提醒。彦所安排的模式不是他所熟悉的东西。那些奴隶的安排和农田的开垦实在是一件庞杂的事情。在这种事情上,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一个聪明人的提点就显得格外重要。 而彦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也不客气地对着老萨满道。 “大部分的事情其实都可以让那些人类中的年长者来决定,告诉他们,他们开垦出的农田还有生长出的作物越多,他们就能获得的食物也就越多。如果想活着度过亚瑞斯特寒冷的冬季,那么就不要想着偷奸耍滑。我们给他们的待遇远远过他们在人类国度中能得到的一切,这种仅比自耕农差一点的待遇是任何奴隶享受不到的。让他们好好地珍惜这一切吧。” “另外,除了耕田。也别忘了让他们进行采集工作。那些已经被我教导过的奴隶手上有着相当于一个金矿的技能,这种技能只有普及开来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所以,千万不能忘了!” 第九十五章 劫道的勇士 对于这些被安顿下来的奴隶的使用,彦几乎是事无巨细地向着老萨满交代着。Ww W COM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再亲自演示一遍,好减少错误的生率。但是,早已经等的没有耐心的穹是根本不可能容许他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的。所以,他只能放弃了这种诱人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和穹一起踏上了反家的路途。 来的时候,他们是坐着古的马车来的。但是现在,古已经迫不及待地先一步离开了。所以他们只能自己驱赶着马车,回返向他们在山林中的家里。 这一次破冰期的交易,彦虽然没有做什么买卖。但是身为中间人和主持者,他还是得到了不少来自诺德人的馈赠。像是粮食、布匹以及酒之类的东西,足够装上满满的一大车。就连穹非常喜爱的那只狼犬,也是风暴部族对彦的馈赠。 风暴部族的人把这个家伙当成了贵重的礼物,理由是这只狼犬是从他们刚刚捕捉到的一个冬狼窝里生下来的。有着冬狼血统的它未来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的帮手。但是在彦看来,这个家伙不一定能成为自己的好帮手,但是却一定能成为自己的大麻烦。 他在前面赶着马车,都能听到这个狗崽子在马车里撕咬东西的呜呜声,这让他忍不住就对自己身后的穹大喊道。 “嘿,你能让它消停会吗?还有,这些东西是很重要的生活物资。不是你拿来逗狗的玩物!” “有什么关系吗?反正都是别人送的。而且,你应该不会喜欢穿那种女人才喜欢的布料做的衣服吧。” 抱着自己的宠物从彦的身后探出了个头,穹就这么对着他反驳了起来。而回过头看了一眼那个狗崽子嘴上还在不断撕咬着的印满了玫瑰花纹的布头,彦抽了抽嘴角,立刻就沉默了下来。 在这个问题上斗嘴可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相比之下,他宁愿保持沉默,让穹暂时地占据着上风。 而能让彦在这个问题上吃瘪,这可是一件不简单的事情。对于穹来,彦早已经成为了一生的对手。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手的机会,所以她立刻就对着彦道。 “喂!你还没有告诉我呢,为什么那些送你东西的人会给你一个女人才用的东西。难道你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特殊的癖好吗?” “见鬼,我怎么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你为什么就不能认为这些东西是给你准备的呢?”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上,彦怎么也不可能任由穹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所以他只能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乱送东西的家伙,一边在嘴上对着穹做出应对。而听着他的话,穹立刻就挑了挑眉毛。 “给我的,你在和我开玩笑嘛?这种丑陋的东西,你觉得我会用它吗?” 看了一眼那个从某种程度上来太过花哨的布头,彦咧了咧嘴,就对着穹露出了一个充满嘲弄的笑容。 “你要这样想,穹。也许这个布料可是人家专门为自己的妻子准备的东西。在他看来,这是个非常美丽的东西。如果不是看到你的存在的话,也许他还不愿意分润出这么一部分呢。所以,你要心怀感激才是。” “心怀感激?我为什么要感激这么一个丑陋的东西。” 穹加大了自己的音量,以展示出自己此时内心的抗拒。但是彦可没有一丁点听她表述的意思。他只是默默地掏着自己的耳朵,像是什么都听不见一样驱赶着自己的马车,让它慢悠悠地顺着山路前行了起来。 这让穹开始生气,但是正当她准备把心中的怒气冲着彦泄出来的时候。彦却是猛地勒住了马车,并且转过了头,对着穹认真得道。 “拿好你的武器,我们好像有麻烦了!” “你什么?”这个突然的变化让穹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伸出了头,看向了路的正前方。两颗倒下的大树正好地挡在了山路的正前面,让他们的马车不得不停止下来。而看着这两棵大树那明显被人砍断的根茎,她立刻就握住了自己的武器。 “有人想要劫我们的道?你有得罪过任何人吗?” “我觉得更应该是你才对!”摇了摇头,从自己的背囊里摸出了武器,彦直接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这可是我们的地盘。严格来在这种地方上,应该没有任何人会想着劫我的道才是。所以如果是人为的话,那肯定是因为你。” “我?你在和我开玩笑吗?怎么可能是因为我?”穹这个时候也跳了下来,同时不依不饶地在嘴上和彦争斗着。而听着这样的话,彦立刻就咧嘴一笑。 “为什么不呢,要知道这也许是那个狗头人部落的创意。它们一向喜欢打劫女人,因为女人总是要比男人好对付一些。” “生活在亚瑞斯特的狗头人?你的脑子是被马踢了吗?” “我,我觉得会这样的做的家伙才是脑子被马踢了。” 两个人争执着,但是下一刻,他们就像是利箭一样,飞一般地就冲进了两侧的树林中。 对于他们来,躲藏在树林里的家伙实在是没有一丁点的技术含量可言。那种一眼就能看到的拙劣伪装简直就像是拿着一块布挡在自己面前,然后在嘴里念叨着你看不到我一样自欺欺人。 不过他们既然要玩,那么彦和穹就干脆陪他们玩玩。装装样子,让他们自以为自己的诡计得逞了。然后再一瞬间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虽然没有明确地交流过,但是彦和穹立刻就想到了一起。而他们也配合的非常默契,在一个人动手的瞬间,另一个人也跟着动起了手来。他们的动作迅,以至于那些还在等待着时机的潜伏者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看破了。 而当彦窜进一旁的灌木中,用自己的剑尖狠狠地贯穿了一个最为明显的蠢货的胸口的时候,他们才意识到了自己已经被看破了的事实。这让他们不得不推翻自己之前的谋划,慌忙地应对起来。但是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失去了先手上的优势。 形势已经逆转。看着自己面前那几个披着树枝和灌木的家伙,彦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就直接向着离自己最近的家伙扑了过去。 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类手里还拿着弓箭。就他的位置来看,他是想趁彦他们不备,用弓箭对他们进行偷袭。但是现在看来,这种谋划实在是蠢得可以。尤其是眼下,他在面对彦的突击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能够对他进行抵御的武器。以至于他不得不把手里的长弓,当成武器,用力地向着彦挥砍了过来。 这是非常普通的柘木长弓,除了持久耐用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其他的优点。而理所当然的,在厚重的长剑以及锋利的剑刃之下,这把柘木长弓根本就不可能起到任何抵御的作用。 反手一剑,整把长弓就直接被从当中砍成了两半。而再顺势一挺,剑刃直接就戳穿了持弓者的心脏,把他狠狠地钉死了身后的树木上。 这是第二个,但是却不是最后一个。杀死了这个潜伏者,彦立刻就侧开了自己的身躯,避过了一把从自己背后刺过来的短剑,然后伸手一握,就捏住了持剑者的手臂。 以这个持剑者的单薄身躯来,他根本不可能和彦的力量相对抗。而事实也正是这样的。手上一用力,持剑者的手腕就不由得松了开来,而彦立刻就翻转过他的胳膊,然后直接提膝一撞。 这个暴力的动作立刻就把持剑者的手臂直接从肘部硬生生地扯断了开来。而这也不可避免地让持剑者出了痛苦地尖叫。他痛苦地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中挣脱出去。但是下一刻,当彦的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并且硬生生地将之扭成一个怪异的角度的时候,他所有的声音和动作都被迫停止了下来。 “第三个!” 扔下了手中的尸体,抽出了插在树上的长剑。彦就把自己的视线放在了距离自己最远的第四个敌人身上。而面对着他的注视,同时又联想到他之前那迅而且高效的杀人方式。这第四个敌人身上的勇气立刻就像是他膀胱中的液体一样,不受控制得流淌了下去。 没有任何的犹豫,这个看起来还算是高大的人类立刻就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一把斧头。然后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对着彦出了只有女人才会出的尖叫声。 “住手,快住手。我投降,我投降。千万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个没有骨气,甚至在作战中失去勇气的人不值得畏惧。所以听到这话,彦立刻就走了上去,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然后用剑锋卡着他的脖子,对着他笑着问道。 “是谁让你来的?在诺德人的土地上打劫一个诺德人,这可不是一个聪明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感受着自己脖子旁边的冰冷触感,这个劫道的人类立刻就吓得连动都不敢乱动一下。他只能侧着头,一边让自己的脖子离剑刃远一点。一边对着彦苦苦哀求道。 “我只是一个跟船过来讨生活的家伙,有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想办法杀了你。我们只是收钱办事,其他的什么我们通通都不知道。我誓,这是真的!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第九十六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几乎已经被吓破了胆的潜伏者根本没有任何的迟钝,他像是倒豆子一样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统统地给抖了出来。WwW COM 只是对于彦来,他的这种坦白没有任何的价值。他没有出来是谁让他这么做的,也没有出来任何关于给了他钱,让他们这么干的家伙的特征。除了了他们收了多少个金币之外,这个家伙根本没有出来任何有用的东西。 这是一个毫无价值的东西。但是彦还是选择留下他的一条命。因为他已经想好了,把他送到老萨满那里,然后让他尽可能地从辨识出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这其实并不难。因为会在亚瑞斯特上针对自己的家伙并不多。他只是一个孩子,最起码是诺德人眼中的孩子。光凭这一点,就能把大部分的诺德人从自己的怀疑名单中剔出来。而再仔细地想一下,就可以从这些被他杀死的匪徒的身份上断定出一个大概来。 他们是人类,亚瑞斯特的外来者。这就可以明了很多问题。比如和他们接触的家伙会是什么人。在这个问题上,人类的可能性很大,当然,也可能只是一个掩饰而已。这里的人类不少,为了钱而愿意做一个中间人的家伙也是相当的多。所以也不排除那些其他种族的可能。 但是不管怎么,人类的可能性还是最大的。因为他刚刚得罪了人类王国的大商人,一个最有可能花钱买自己命的家伙。 只要把这个家伙放出去,让他去到那些还未离开亚瑞斯特的人类中间。就算是他认不出来那些联系他的家伙。因为做贼心虚的原因,那些人也会想办法把他给解决掉。而到了那个时候,做好了准备工作的诺德人就可以守株待兔,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想法,变数太多,很难实现。但是却值得尝试。所以彦立刻就踢了他一脚,让他从地上踢了起来。 “站起来,跟我走。如果你想要活下来的话,最好能够表现得聪明一点。” “当然,当然。” 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这个潜伏者老老实实地当起了俘虏,走到了彦的前面。而这个时候,穹已经解决了自己的对手,并且向着他走了过来。 她先是看了一眼彦身前的那个俘虏,然后甩了甩自己手里的鲜血复仇。尽管鲜血复仇上鲜血淋漓,但是却不会有一丁点的血液会随着她的这个举动被甩出来,这把饮血的魔剑可不会浪费这么美味的东西。 看着这把魔剑在她的手中不断地如同怪物一样将上面流淌的血液吞饮进去。这个刚刚成为俘虏的家伙立刻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很畏惧,畏惧这两个杀人不眨眼的诺德人。而对于他畏惧的模样,穹立刻就露出了一个不屑的表情。 “你带着这个家伙想要干什么?” “拿他当一个诱饵。我想你也不想任由那些出钱买我们命的家伙继续他们逍遥法外的生活吧。” 解释了一下,彦就把自己的视线放到了这个只想保住命的可怜虫身上。他的结果不会好,这一点可以肯定。因为不论是那些幕后主使者,还是诺德人都不会放过他。他最终难逃一死,但是这一点彦却不会告诉他。 让他保留一点自己的希望吧,一点可能活下来的希望。这就算是对于他仅有的仁慈了。彦是这样想的。而对于他的这种想法,穹显然嗤之以鼻。 “你这样做还不如给他个痛快。这简直是在折磨他。” 这样的话让这个倒霉的家伙立刻忍不住颤抖了起来。他真的很怕彦会在这个时候改变自己的主意,要了他的命。只是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彦可不会做出这样冲动的举动来。相比较于无意义的杀戮,他更喜欢让这些人挥他们能挥出来的作用。所以他立刻就摇着头,明确地拒绝了穹的意见。 “我不会杀他的。如果可能的话,我不会想着杀死任何人。” “谢谢,谢谢您,大人!” 这个可怜的俘虏感激涕零地对着彦这么着,他再次为自己能继续活下去而感到由衷的欢喜。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彦的这种行为才是对于最残忍的做法。他真的不知道吗?这可未必,只是求生的**让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些。以至于他把穹看成了洪水猛兽,而把彦看成了自己唯一的救星。 虽然看起来可笑,但这却是智慧生物求生的本能。而面对这样的表现,穹却是直接冷冷的撇开了头,不愿意再看上他哪怕一眼。她是一个非常典型的诺德人。而诺德人对于这种贪生怕死的表现大都是如此。这并不奇怪,所以彦也不会尝试着扭转她的观点。他只是默默地思考着,思考着该怎么进行自己那个引蛇出洞的计划。 而就在他这么思考着的时候,一声怪异的响动却是突然地响起。而紧接着,一个矮的身影就跌跌撞撞地从灌木丛中扑倒了出来,并且对他们出了这样的声音。 “这是个陷阱,他们还埋伏在周围!” 这样的呼喊让彦的心中立刻就警钟大作起来,随后,他和彦下意识地向着道路旁的灌木中扑了过去。而就在他们这样做的时候,飞射的利箭已经伴随着如同闷雷一般的弓弦声,从不远处的树枝上整齐划一地飞射了出来。 彦和穹刚刚站立的位置立刻就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而即便是已经尽快地做出了反应,他们身上还是受到了些许的创伤。 穹的情况还好一些,那把精灵的大剑被她背在了背上,成为了一个有效的屏障。所以她身上只中了两箭,一箭在肩胛骨附近,一箭在手臂上。这种伤势对于一个诺德人来,并不算是什么。 而相比之下,彦就要凄惨的多。他的身上只有一件皮裘,这层厚实的皮毛挡挡风雪和寒冷还行,要想挡住由强弩射出来的利箭,那就有些不大现实了。所以一瞬之间,他的身上就插了七八根利箭,其中还有一两根险些刺中了内脏。 这还是他在箭矢临身的一瞬间,福至心灵地扭转了一下身上肌肉的缘故。不然不定现在的他就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而在这种凶危并至的战场上失去战斗能力,那就真的只有沦为待宰羔羊的一个下场。 有些感慨,有些庆幸。但是却是以更快地度把自己的所有精神集中到了眼下的这场埋伏上。很显然,这是一个专门针对他们的陷阱。用一队蹩脚的匪徒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的警戒心在收拾完这些蹩脚的家伙之后渐渐松懈开来。然后再趁机对自己动致命的一击。 非常简单的方法,但是聪明,有效。可以想象,布置出这个陷阱的人肯定是非常洞悉人性本能的家伙。不然他不会相出这么一个巧妙的陷阱来。而且执行这个计划的人,也一定是真正的精锐。不然刚刚扫荡那些蹩脚匪徒的时候,他们就应该会露出马脚来。 虽然一时间还猜不出背后这群人的真实身份,但是却已经可以肯定了一点,那就是他们要面临的绝对是一场艰难的挑战。稍有不慎,恐怕他和穹两个人都会埋在这里。所以这个时候,已经是到了必须全力以赴,而且奋力一搏的时候了。 想清楚了这一点,彦就按住了穹的肩膀,阻止了她那冲动的想要冲出去的想法。他先是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了一把刀,然后直接探进了她被利箭刺伤的地方。 和他想的一样,敌人所用的箭矢都是锋利的倒钩箭,这种恶心的武器会在射进目标身体的时候,用自己那前端锋利、末端迟钝的倒钩死死地卡在人的肌肉层上。如果遇到一个硬汉强行把身上的倒钩箭拔出来的话,那么这就完全可以省下射手的一大笔功夫。因为光是肌肉束被整个扯断开来的痛苦和流血都能轻易地致人死地。就算是侥幸能够活下来,对于射手来,也就是上前来补上一刀的事情。 所以一般情况下,大部分有经验的人都会在这种临战的情况下直接削断身上的箭茎,以防止这个身上插着的东西被自己的敌人当做针对自己的武器。然后在战斗结束了之后,才去找更加专业的人士来处理这种恶心的东西。 这是当下最聪明的方法,如果彦没有圣光这种作弊技能的话,他也会这么做。只是既然有了圣光,那么自然就不用做这种蠢事。 直接用刀挑开了那些被倒钩攀咬住的肌肉,彦一用力就把穹身上的两根箭矢拔了下来。然后圣光一扫,她背上的伤势立刻就治愈了下来。 做完了这一切,彦立刻就把手里的刀扔给了穹,而穹也立刻开始处理起他身上的伤口。因为担心接下来的战斗,她的动作非常迅,而且暴力。这自然是让彦疼痛的脑门筋都不断地突突。 不过他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抱怨些什么,而是认真得对着穹道。 “心一点,这些家伙可比之前那些蹩脚的货色强多了。我估计他们应该是从王**队出来的。” “我就是你惹得麻烦。”悄悄地从他们藏身的树干后探出了个头。穹的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少许的忧虑。“你的那个诱饵已经死了。还有,刚刚那个对我们示警的人,我听她的声音感觉有些像是珂洛丽。她不会有事吧!” “也许吧。”着这种连自己也不太肯定的话,彦只能强迫着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接下来的战斗中。 “这个时候担心是没有用的。与其进行这种无意义的担心,那么还不如尽快地解决他们。然后再去管其他的事情。” 第九十七章 第一波近身战 抛下这么一句话,彦立刻就从遮挡着他们身躯的树干后面冲了出去。WwW COM而就和他所想的一样,他刚刚露头,就迎接来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箭矢。这让他立刻就挥舞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把一把长剑挥舞成了一片森寒的光幕,硬生生地把这些箭矢隔离在了自己身前。 诺德人对于应付箭雨有充足的经验。这种侧手持剑,用剑身当做盾牌防御远程攻击的手段也的确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只是,对于体力的过大消耗让彦根本不可能持续这种动作。守久必失,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阻挡了这波箭雨之后,他立刻就向着利箭射出的方向冲了过去。 敌人射出的是弩箭,这一点彦很确定。而弓弩的威力虽然要比弓箭的更大,但是在填装度却是个硬伤。只要他能维持着这样的度向敌人起突进,区区不到百米的距离,根本不够他们再来一波箭雨的。而一旦被彦欺身进去,这些弓弩手就不要再想通过对他和穹进行远程打击的方式来把他们给耗死。 脑子里有着清晰的思路,彦行动起来也是异常的迅。几乎是一眨眼的时间里,他就冲过了一半的距离,并且依旧高地向着那些已经可以看到目标的弓弩手们接近了过去。 而看到他的这种狂暴的突进姿势,那些已经身经百战的士兵们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这让其中差不多一半的弓弩手立刻就丢下了手里的弓弩,抽出了自己身上的长剑和盾牌,向着彦就反冲了过去。 而同时,其他的那些弓弩手立刻就把自己手里的强弩调转了方向,对着彦就动了第二轮射击。 这让彦不得不在近距离之下再度使用之前的方法来拨开这些箭矢。但是离得越近,这些利箭的初度也就越快。同样的,想要挡下这些利箭的难度也就越大。尽管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但是还是有那么几只利箭突破了这层简陋的防线,扎进了彦的身躯。 彦的度当下就是一顿,而趁着这种机会。两个拿着盾牌和短剑的士兵就已经一左一右地冲着彦夹攻了过来。 他们压低着自己的身体,将木盾架在横搁的手臂和肩膀之上。这使得他们大半个上本身都隐藏在了木盾之下,包括他们手里的那把短剑。没有透视眼,几乎没人能看穿他们持剑的手的动作。这就使得那把短巧的武器像是一只蜷缩在洞穴里的毒蛇一样,充满了威胁。 而像是这么危险的东西,彦自然不可能让他们贴近自己到自己的周围来。所以当下,他就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硬生生地劈砍到了自己右手边的木盾上。 敢于持盾贴近敌人的战士,必然是对于如何用盾牌防御有着精湛的经验的。像是被彦攻击的这个家伙,更是有信心能用自己的盾牌顶住一个重甲剑士的全力挥砍。这是被验证过的事情,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防御会被突破。相反的,他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开始构思起当彦的进攻无果后,他该怎么趁机动反攻,将这个年轻的敌人置于死地。 他太相信自己的经验了。相信自己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东西。这种盲目让他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诺德人和普通的人类有着本质的不同。在力量上,他根本不应该拿一个诺德人和什么重甲剑士相比较。他应该比较的目标是一个全副武装,以雄壮战马开路的骑士。而最为一个斥候型的士兵,他显然没有阻挡骑士冲锋的能力。 这是判断上的失误,而这种失误,立刻就断送了他的性命。 彦的挥砍是在数十万次钢铁撞击下锻炼出来的。单纯的以这瞬间的爆力和破坏力来算,他并不在任何一个诺德武士之下。而区区一面包着一层铁皮的木制盾牌,根本就不可能阻挡他这千锤百炼的一击。 所以立刻,在一声霹雳爆响中,这个持盾者所依仗的防御力量瞬间就变成了漫的木屑和残片。而造成了这一切的长剑依旧去势不减,以雷霆呼啸的态势立刻就从这个持盾者的身上横扫了过去。 彦手中的武器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在破坏了木盾之后,它的刃口难免地变得有些卷曲。这虽然不会影响到它的破坏力,但是却也是让彦的这一击变得血腥无比。 因为几乎是顷刻间,这个士兵的身体就直接变成了两半。大量的血肉在暴力的挥砍中翻卷着,变成了肉糜一样的东西。而瞬间喷洒出来的血液,更是如同一个突然爆的喷泉一样,将彦以及他周围的地表,统统地染上了一层血色。 面对这样的景色,另一个持盾者立刻出了惊恐的叫喊声。他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形,在战场上,有些同伴的死法和这非常的类似。但是那是在面对全身重甲,手持沉重而且巨大的重斧战士时才会出现的情景。这样的情形出现在一个拿着阔剑的家伙身上,实在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就是再傻,也知道单靠盾牌进行防御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当下,他就狂吼着扑向了彦,用自己手里的盾牌,向着彦的胸口就撞击了过去。 盾牌可不仅仅是防御的武器,用在进攻上,它也能起到特殊的作用。彦虽然不畏惧一面木盾撞击的力量。但是他也不想被一面这么大的盾牌拍到脸上。那不仅仅会挡住他的视线,而且会妨碍到他的手臂的动作。在这样被人围攻的情况下,这无疑是在冒生命的危险。 所以在盾牌临身的时候,他就直接伸出拳头,用力地砸在了这面盾牌上面。如果是一个以力量见长的诺德武士,这一下就能直接把这面木盾给砸爆了。但是,彦想要达到这种程度显然还有一些距离。他这一拳只是让木盾止住了冲势,同时让躲在盾牌后面的家伙不得不提前动自己的进攻。 没有了继续冲击的可能,持盾者立刻就下压自己的盾牌,让木盾厚实的边缘向着彦的脚踝落了过去。 一个包铁的木盾,重量一般会在五公斤左右。这样的重量再加上一定程度的刻意力,完全可以砸断一个人的脚骨。当然,这样的手段从战斗的角度上来有些下作。但是对于一个斥候来,只要能获得胜利,下作一点根本不是问题。 如果只有木盾砸脚这样的下作手段,彦还不会把这当成一回事。但是作为一个精锐的斥候,这样的大动作攻击明显只是个幌子。他真正有威胁的地方在于他另一只手上的短剑。 那柄只有一米长的短剑被这个斥候架设在了盾牌的一侧,在这样的近距离下,彦可以很清楚地看出这把短剑的构造。 弯曲的蛇一样的造型让这柄短剑在贯穿人体的时候势必会造成更多的伤害。而上面那锯齿状的锋刃,也让它的撕裂能力得到了空前的加强。虽然没有血槽,但是彦一点也不怀疑这柄短剑的放血能力。那种前窄后宽的造型完全可以对任何敌人来一次当量巨大的放血工作。甚至,只要一击命中,这把短剑就能对自己的敌人造成致命程度的伤害。 彦一点也不想被这把短剑在自己的身上捅一个窟窿,当然,他也不想被那面盾牌把脚骨给砸断了。所以当下,他就直接抬起了脚,在斥候靠近之前屈膝顶在了木盾上,并且以比斥候更快地度,将自己的长剑向着他刺了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哪怕就是武器比对方长上一丁点都能在这种近距离的搏杀中占据到优势。所以,即便是手中握着能够一击必杀的王牌,这个斥候也根本奈何不了彦分毫。相反的,在自己的攻势被瓦解,他还必须躲闪彦的攻击,以防止自己步上刚刚那个倒霉同伴的后尘。 当然,盲目退让是不可能的事情。放开自己的武器,把自己没有任何遮掩的身躯暴露在敌人的利刃之下,那绝对是最愚蠢的事情。只要什么都不懂,只会耍一时蛮勇的蟊贼才会这么做,真正有经验的战士理所当然地会做到有序,并且理性。 就像是彦眼前的这个斥候一样。他试图抬起自己的盾牌,用盾牌的边沿撞开彦手中的长剑,同时他另一只手上的短剑也架在了自己的胸前,为自己提供起第二层的保护。心无大错,面对自己刚刚看到的那种暴力景象,他完全有理由做出这么充分的防御来。只是他并不知道,这对于彦来,几乎是没有什么用途的。 对于眼下的情景,彦心里很清楚。除了眼前的这个敌人之外,他最少还有十几个同样的敌人需要应付。而且其中不乏能够对他造成远程威胁的弓弩手。这个时候并不适合徒劳地消耗,那只会给敌人可乘之机,为自己造成不必要的危险。战决,才是这场战斗胜利的核心,而想要做到这种程度,藏拙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彦的底牌不多,但是圣光气无疑是最有力的一个。所以当下,他立刻就驱动着自己身体内的圣光,让其在自己的长剑之上衍射了出去。 第九十八章 超自然力量的对抗 在艾泽拉斯大路上,经过修道院培养出来的圣骑士大都会一套适用于以圣光力量为基础,专门适用于近战的招数。WwW COM因为这套招数是从修道院的十字军中流传出来,并且经过一些十字军出生的大骑士的修改。所以这套招数就有了十字军打击这样一个古怪的名字。 当然,彦是不会这套招数的。毕竟他不是正规科班出生的圣骑士,没有经过系统培养的他自然不可能学会这种东西。不过他会不少诺德人的近战招数。 这种适用于诺德人,以临战反应为核心的招数一旦灌注上了圣光的力量,未必会比十字军打击差到哪里去。虽然在消耗上可能比十字军打击大上那么一点,但是这并不是什么问题。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这套招数也更适用于现在的彦。 虽然是一个混血儿,但是随着锻炼量的提升,以及北斗神拳拳架和呼吸法的洗练,他的身体素质已经不比一般的诺德人要差了。可以从刚刚提到的这些东西步入正轨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出现了非常良好的长势。短短的一个多月里,他就差不多长高了十公分,并且骨架和体重都开始直线飙升。 这也是为什么穹会感觉到压力巨大的原因。因为彦的改变巨大,简直像是进入到了育期一样。让她先前靠着身体素质占据的优势都已经沦为了泡影。他们之前可是交过了手,如果不是因为体质有差距的话,她根本就不可能赢得了彦。 当然,这种变化也改变了彦的战斗方式。一开始的他只能凭借自己的直觉和智慧,利用短时间的爆和相当程度的技巧来应对自己的敌人。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了长时间对抗的资本,就和大部分的诺德人一样,这种体质上的优势一旦在战场上施展出来,就能呈现出绝对的优势。而配合上诺德人千锤百炼的战斗技巧以及圣光的力量,这种优势立刻就变得致命了起来。 就像是现在,圣光一从剑刃上衍射出来。那个几乎是距离剑刃只有咫尺之遥的斥候立刻就感受到了仿佛被灼烧一样的痛苦。他不是瞎子,自然能看清楚到底是什么给他带来了这一切。而不认识圣光力量的他也想当然地把这种力量想象成了自然的气的存在。 这让他心神失措,几乎下意识地就想要向后退缩。但是借由着双臂不断通过剑身向盾牌施压的彦根本就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他强大的力量死死地压迫着盾牌,让斥候连松手都做不到。一松手就是死,他很清楚这一点。但是不松手又能怎么样呢? 冷哼了一声,圣光立刻如若实质一般得贯穿了这个斥候的大脑。而在力量的压迫之下,失去了支撑力的盾牌立刻就狠狠地被按进了这个斥候的尸体中,让他的尸骨立刻出一阵骨骼挫断的怪异声响。 这个怪异的响动立刻吓住了想要救援,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的斥候的队友。他们被迫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但是彦不会让他们始终待在那里。 随身一捏,圣光的力量就在他空着的左手上汇聚出了一个短柄锤子的形状。这是制裁之锤,一个特殊的圣光技能。要知道,圣光是一个全能性的力量,它能治愈、破坏以及守护。而它的核心也有很多特性,它既能影响物质,使圣光成为真实不虚的存在,变成确实的可杀伤性力量。也能幻化虚无,使圣光只在精神的领域施展威能。 而制裁之锤,就是一个圣光在精神方面的应用。外面的那层圣光其实不具有什么杀伤力,它的作为就是维系里面力量的平衡。而在这个锤形圣光的内里,就是狂暴而无序的精神力量。这种精神力量爆出来,完全可以让一个人的大脑立刻休克。而要触它,只需要让这个圣光之锤丢中自己的目标即可。 当然,制裁之锤不是一个真正的锤子,它没有重量,也不会受到什么类似重力风的影响。甚至因为完全是由圣光和精神力量构造起来的原因,它的攻击度几乎等同于光。所以,彦只是挥手一扔,一个敌人立刻就被制裁之锤击中。然后在其中狂暴的精神力量冲击下,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对于这种不会还手的敌人,彦毫不客气地就冲了上去,以最快的度砍掉了他的脑袋。而紧接着,当他向其他人动冲锋的时候。那些原本就因为自己看到的东西而产生犹豫的家伙,立刻就四散奔逃起来。 他们不是傻子,在看到彦以这种自然的力量击杀自己的队友的时候,他们立刻就联想到了气的存在。一个气的使用者,这样的人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家伙了。反过来,由他来猎杀他们还差不多。 面对拥有这种自然力量的战士,即便是作风最严谨的军团都不会要求自己的士兵强行抵抗。因为每个人都知道,那和让人白白地去送死没有任何区别。拥有了气就等同进入到了凡的阶层,而这个阶层的人都已经可以被称之为怪物。 不是不能用数量把他活生生地堆到死,而是这样做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了任何有理智的将军都不会干这种愚蠢的事情。所以面对这样的敌人选择撤退,对于真正的军人来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 只是他们想要撤退,彦可不会答应。而且其他的一些人,也不会让他们安然的撤离这里。 彦刚刚扑向了一名离自己最近的士兵,在更远处的树林里就突然射出了几道冷冽的冰锥。这些冰锥足足有一个人的手臂那么粗细,射极快,而且劲力强大。只是一瞬间,这些冰锥就直接贯穿了那几个逃跑的人的身体,把他们像是穿在棍子上的烤肉一样,硬生生地钉在了地上或者树上。 而面对这样的突然状况。解决完了自己目标的彦立刻就转过了头,对着树林的深处投去了忌惮的目光。 他看得很清楚,刚刚的那些冰锥绝对不是自然的产物。因为自然产生的冰锥不可能有这样统一的外形和口径,而且那种干净利落的射杀方式,也绝对不是靠着投掷的方式产生出来的。所以可能只剩下一个,那就是对面有一个施法者的存在。 施法者,世界上最特殊的一群人。从一开始就拥有自然力量的特殊群体。 借由着先性的精神力的优势,施法者能够直接感应到世界中的以太元素的存在。而通过精神力对这些以太元素进行操控,他们拥有了操控自然力量的能力。 任何一个自然力量的拥有者都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这一点彦非常清楚,所以他对于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施法者非常的在意,甚至忌惮。并且这种忌惮的程度要远远地过了那些弓弩手。 弓弩手并不可怕,对于他这样的人来,一旦近了身去,这些弓弩手不过是任他宰割的羔羊而已。但是一个施法者,就要远远地比他们具有威胁的多。虽然诺德人生就具有强的魔法抗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忽视一个施法者的威胁。 当然,这个威胁是相互的。彦在忌惮那个施法者,而那个施法者也在忌惮着他。 没有任何施法者愿意和一个诺德人为敌。这个躲藏在暗处的家伙也是一样。在一开始,他就不愿意参与到这件事情中。只是实在无法违逆自己上级的意见,再加上要对付的不过是两个诺德人的孩子,他才最终同意了这次行动。但是现在看来,他们这次是踢到了钢板了。 彦和穹表现的一点也不比普通的诺德人差。甚至来,他们已经达到了诺德武士的层次。这样的敌人已经非常难以对付了。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他还未必会像现在这样,对结果产生什么担忧。 因为他们是躲在暗处的潜伏者。敌明我暗,再加上一定程度的设计,就算是真正的诺德武士,在猝不及防之下也很难逃得过他们的暗算。这一点他很有自信。但是,彦所表现出的自然力量却彻底地打破了他的自信,让他意识到了他们这一边所有的布置都失去了作用。局势已经失控了,而这个时候的他如果不把局势重新控制回来,那么等待他们这群身处于蛮荒之地的王国士兵们的就只有一个绝对悲惨的下场。 而且,彦在诺德人中的地位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在这个年龄就似乎觉醒了气的存在,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放到整个世界上来少有的才。而如果他们伏击了这样一个身份如此特殊的诺德人的事情暴露了出去,不仅是他们,就连他们背后的势力,都可能遭到暴怒的诺德人最为疯狂的打击。 所以,即便是心里非常的忌惮。但是这个时候,这个施法者还是老老实实地站了出来,射杀了可能会使情况更加糟糕的斥候们。然后承担起了对抗彦的责任。 当然,他还没有那个自信一个人来对抗一个可能拥有气的诺德人。所以在站在出来的时候,就立刻向着那些惊慌失措的士兵们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配合我的行动,尽全力解决掉这个敌人,不然我们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 第九十九章 施法者的差别 看着那个渐渐从树林里面走出来的人类,即便是彦有了相当的心里准备,但是还是忍不住地吃惊了一把。 Ww W COM 这是一个和一般类型的施法者截然不同的家伙。他身材健硕,单单从外形装扮上看几乎和那些被彦杀死的士兵们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仔细观摩一下的话就会现,他的装备要比那些普通的士兵们来的精良的多。 全金属打造的半身胸甲,表面镶嵌着钢铁护板的皮革长靴,还有完全以特殊布料织就出来的手套。这其中哪一样拿出来都比一个普通斥候的全身家当都要贵重的多。而他身上萦绕着的风雪,也清楚地向彦明了,他和那些普通的斥候上本质的不同。 这些细节让彦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然后对着对面的那个施法者就低声道。 “我听维纶王国有一个特殊的部队,叫做双头鹰战斗法师部队。是隶属于布里特丹大公旗下的王牌兵种,在整个王国的兵种中也仅次于分封骑士。看样子,你就应该是这些战斗法师的一员喽。” 对于彦能这么快就认出自己的身份,施法者立刻就在脸上挂起了惊讶的神色。不过很快,他就把这种表情收敛了起来。然后以一副严肃的神色对着彦承认道。 “没错,我就是双头鹰战斗法师部队的士官。奉命来对你们进行伏击。” 施法者的坦诚让彦忍不住挑了挑眉毛,同时他暗地里也难免地吸了一口冷气。战斗法师,这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众所周知,施法者是一个非常作弊的群体。在那些战士还在拼命打磨自己的身体,锻炼自己的技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触及到了自然力量的门槛,成为了自然力量的拥有者之一。这显然是走在了其他人的前头,但是这种先走一步的优势却很难在实际的战斗上转化为可以被看到的优势。 和那些经过无数磨炼,最终在身体、意志都达到巅峰状态下才能修炼出气的战士不同。施法者大都因为过早地接触到这种自然的力量,他们的战斗力反而比不上同等级的,拥有自然力量的战士。 这主要是因为施法者在自然力量的研究上太偏向于学术型,大部分的施法者终日都埋头于书籍和魔法实验之中,很难得到什么实战上的经验。而战士就不一样了,一个拥有了气的战士,怎么也是身经百战,一步步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而让学者和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战士进行现实性的对抗,这明显是在为难这些书呆子。 当然,这并不是战士总是能在这种对抗中占据优势。施法者中毕竟也是有战斗才一类的存在,稍微两次的锻炼,就能锻炼出相当不错的实战技巧。但是,这毕竟只是少数。而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施法者是很难和那些拥有了气的战士对抗的。 这个情况有些尴尬。尤其是对于那些想要借由施法者的力量来达到某些目的的势力来。毕竟不管怎么,施法者都是最早接触到自然力量的存在,结果在实战中起到的作用却只有那么点,这自然是会让人对这个群体的培养产生一些顾忌的。而就在这种顾忌之下,战斗法师,一个施法者中的特殊职业就应运而生了。 战斗法师,从本质上来,它还是施法者的一类。他们习练的也是基于四大门类的法术课程。一个战斗法师,可能是靠咒语实行远程压制的奥术咒法系。可能是那种在身体上铭刻奥术回路的战斗塑能系、也可能是靠着召唤灵怪、施展精神打击手段的幻化通灵系或者靠着变身野兽以及自己调试出来的瓶瓶罐罐来战斗的自然炼金系。甚至杂七杂八,每样都会一点的家伙也是可能存在的。 这一点他们是不可能脱离出施法者的桎梏的,所以,他们始终都是施法者的一类,而不是脱出施法者的另一个群体。和但是和大多数的施法者相比,它又却有截然不同的本别。那就是在他们的目的性上。 真正的施法者,做的是研究的工作。他们习惯性地埋头于研究之中,战斗对于他们来只是不得已情况下的副业。他们真正的目的是洞察世界的奥秘,以自己所掌握的法术开开拓出对于世界的新的认知。这一点和彦之前世界的科学家们是一般无二的。 而战斗法师则不然,他们几乎不去做这种研究的工作。他们所有的法术储备,都来自于正统施法者的研究。这也就是,正统的施法者研究出来了什么,他们才可能学会些什么。正统的施法者如果没有一项新的法术研究方面的突破,那么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学会任何新的东西。 这种特质让真正的施法者大都看不起这些所谓的战斗法师,把他们视作为吸血虫一般的存在。但是,在战斗能力上,这些战斗法师却完全可以凌驾于大部分的正统施法者之上。 他们不研究法术的奥秘,但是他们却研究怎样才能把法术更好地运用于战斗之中。他们是施法者中的拿来主义者,而他们拿取学习法术的目的,就是为了战斗。这个目的非常的纯粹,而这也使得他们在战斗上有着非同一般的表现。 就拿奥术咒法系的施法者来打比方。同等知识储备的施法者根本不可能是战斗法师的对手,就算是知识储备量高出一个等级的施法者,也很难战胜比自己低一级的战斗法师。这就是运用上的差距,也是人类不惜耗费无数资源,打造出战斗法师这个体系的根本原因。 他们不需要让学者类型的施法者走上战场。但是他们可以把学者的经验拿出来用到自己的士兵上。把士兵培养成施法者,让他们代替这些学者们去战斗。这是很聪明的做法,也正是因为这种做法。人类的军队中才会多了一支王牌兵种的存在。而彦也不得不在现在,面对这么大的麻烦。 这还是第一次和施法者战斗。而且一上手就是战斗法师这种难缠的对手,他心里一点也不紧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也只有一丁点而已。适量的紧张可以让人更加谨慎,这在战斗中是有利的。当然,如果能摸清楚对方的底细,那就更好了。 从刚刚那种投射冰锥的表现来看,这个战斗法师的战斗方式应该是奥术咒法系或者战斗塑能系的某一种。如果是前者,那么事情无疑就简单的多。因为诺德人最喜欢欺负这些一旦被近身就什么都不会的弱鸡。 但是既然敢出现在诺德人的地盘上,并且还策划了这么一场伏击。彦实在是很难相信,这会是一个专精咒法系的近战弱鸡。他有很大的可能是身体上塑造出了奥术符脉回路的战斗塑能法师。甚至可能是二者都有的特殊战斗人员。 这两种可能性不管是哪一个都非常麻烦。尤其是战斗塑能的存在,对于彦来更是增添了几分威胁。 战斗塑能系是施法者在研究法术奥义时开出来的特殊门类。而这个门类的起源则是来自于龙族。 当然,整个魔法的起源都来自于龙族,这是龙族从星空深处为这个世界带来的力量。但是,和其他的施法门类相比,战斗塑能系不论是起源还是历史,都和龙族有着更深一层的渊源。不过,这种渊源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战斗塑能系的起源,来自于一群即将耗尽自己生命的传奇施法者。每一个传奇施法者都是最精深的魔法研究者。他们数十年如一日地研究着魔法的奥义,研究着自己眼中的世界真理。但是,就和另一个世界的科学家们所的一样。真理就是你认识地越多,越觉得自己浅薄的东西。 当他们现自己穷尽了一生的努力也只不过了解了真理之海的万一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甘心就这么进入到永寂者的睡梦中。而如何才能更长久地伫立于这个世界之上,继续他们对真理的探知,就成为了他们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作为传奇级别的施法者,这些人的思维自然是疯狂到无法想象的。因为他们直接把自己的主意打到了巨龙这种具有最漫长寿命的生命身上。而为了从巨龙身上得到它们能拥有如此漫长寿命的原因。而他们用尽了百般手段,冒着得罪巨龙一族的巨大危险,解剖了一只又一只的巨龙,最后终于从它们的身上得到了一种堪称禁忌的知识。而这种知识就是奥术符脉回路。 巨龙,作为一种先性的魔法生物,它们的血管中流动的都是最纯粹的奥术魔力。这种力量遵循着特定的轨迹在巨龙的身体中流动着,赋予巨龙种种不可思议的威能以及最为强健的体魄。 传奇的施法者们认为这就是巨龙拥有漫长寿命以及生就无比强大力量的原因。而他们也开始通过自己掌握的知识,开始模仿这种神奇的力量。他们将以太元素塑造成实质性的奥术能量,让其模仿就不同龙种身上的奥术符脉回路,并将之加载到了凡人的身上。 这是个漫长的过场,经历过无数的失败和血腥。但是最终,他们成功了,他们开出了一种新的魔法力量,一种新的驾驭奥术力量的方式。而这就是战斗塑能系最早的,也最强大的特例。 第一百章 诺德人的抗性 以模仿生物体奥术能量的回路,在自己身上塑造出新的能量通道的特殊技巧就是战斗塑能系的精髓所在。 Ww W COM一个战斗塑能系的施法者,其最重要也最基础的力量,就是一个完好的,而且足够高级的奥术符脉回路。 在这个门类中,毫无疑问的、最高等级的奥术符脉回路就是仿造龙族所制造出来的那种。一旦在身体中形成了如同巨龙一样的奥术回路,那么这个人的生命本质就已经开始向着巨龙产生偏向性的转变。 一呼一吸都是奥术魔力的流动,寿命开始变得漫长,体质开始变得强大,甚至拥有了学习龙族魔法的资格。这种级别的奥术符脉锻造的知识非常的难得。毕竟就算是大部分的异种巨龙后裔也很难得到这种程度的继承。但是,这种知识还是有的。就像是彦从自己母亲留下的笔记里整理出来的风暴之龙的奥术符脉回路一样。 可以,如果彦不是因为有着诺德抗魔体制的话。那个风暴之龙的奥术回路知识就是他最好的根基。只是很可惜,诺德人生的体质问题断绝了他的这种可能。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奥术符脉的了解。 看着对面战斗法师身上萦绕着的风雪,以及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那一层层如同纹身一样,闪烁着奇特光芒的烙印。他就知道这个战斗法师是一个专精于战斗塑能,并且在自己的体内成功塑造出奥术符脉回路的敌人。 而且从这种程度的能量反应上看,恐怕他身上塑造出来的奥术回路等级还不低,恐怕最少也来自于某种拥有自然力量的怪物。只是不知道是冰巨人,冰霜巨魔,还是其他的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需要接触一下才能判断出来,而就怀着这样的想法,彦直接就向着他冲了过去。 看着彦直接就动冲锋的动作,战斗法师也是绷紧了心弦,鼓着气迎了上来。他先是对着彦伸出了一只手,像是一开始他射杀那些打算逃跑的士兵一样,让一根又一根的尖锐冰锥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彦飞射过去。 而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上则开始包裹起厚厚的寒冰。这些寒冰在他奔跑的时候就堆积成了一把长剑的模样。虽然造型上看上有些粗犷和不规则,但是彦一点也不怀疑这些寒冰的锋利程度。 这可是以自然的魔法力量塑造出来的东西,如果没有杀伤力的话,他总不能因为好玩、好看这样的理由就把它制造出来吧。 所以他的想法一眼就能看得穿,那就是用这种冰锥开道,限制彦的活动空间,然后用这种寒冰利刃,直接和彦进行肉搏战。 这是最典型的拥有冰属性自然力量的战斗法师会使用的战斗方法。而这个方法的核心就是,利用冰属性魔力对于自己敌人的负面影响。 寒冰属性,作为奥术能量演变而来的几个自然属性之一,其最显著的特征就是它的冰冻能力。这种元素力量在作的时候所产生的的低温度会直接对周围的一切造成冰冻影响。当然,大部分的时候,这种元素力量是无法直接就对自己的目标达成冰冻效果的。但是它却可以潜移默化的向着这个方向努力。 就像是以生物作为目标的时候,这种元素力量虽然无法直接就把一个生物直接冻成一个冰块。但是利用低温,它却能影响一个生物本身的身体防御机制,让其在低温中不断地流失热量和体力,并且一点点地受到冰冻的伤害。 在这个过程中的生物会行动一点点地变得迟缓,身体开始衰竭并且丧失对于温度的感应,甚至开始一点点地麻木神经和肌肉,彻底地失去对身躯的感知。 在这种情况下,生物的反应会被消减到最低的程度,同时体能的消耗也开始无限地加剧。时间短还好,时间一长,生物一般就会直接丧失抵抗的能力。而那个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这就是冰属性自然力量麻烦和让人恶心的地方。很多时候,很多情况下,一些遇到拥有这样能力对手的家伙,宁愿自己被直接冻成一个冰块,也不愿意自己这么一点点地被寒冷折磨而死。所以战决就成为了对付这类人最好的方法,而为了对这种方式进行反击。大部分的冰属性能力者都会学上一身能够拖延敌人的技巧,让自己的敌人在烦躁和寒冷的折磨中,一点点地被拖延至死。 这个战斗法师在对付彦的时候显然也是怀揣着这种打算。只是他少估计了一点,那就是诺德人生的抗魔性。 诺德人的抗魔性生就让他们对于各种各样的法术伤害有着极强的抗性。就比方之前的那些低温冰冻伤害,对于普通人来肯定是一个痛苦的折磨。但是换到诺德人身上,却一点也不是问题。 他们的体质让这种程度的低温根本无法影响到他们的活动。别出现那些可怕的冰冻伤害了,就是让他们的感知稍微麻木,行动稍微迟缓都可能做不到。这也就是,除非是那种一瞬间就能把一个活物直接冰封起来的严寒,否则大部分的冰冻根本对诺德人起不到作用。 这就是诺德人生的优势。对付起魔法这种自然力量,他们先性地就比普通种族拥有了更加巨大的优势。虽然他们还是能被魔法击伤的,就像是眼下这种情况,如果是直接被那些冰锥以及利刃砍刺到身上的话,那么即便是彦这样的诺德人也会受到伤害。但是,他们却几乎不受除此之外的一切其他因素的影响。而这才是重要的。 这就等于把施法者从自然的领域中重新打回到凡人的区间之内。而让一个从来只知道玩弄法术的家伙靠着魔法造就出来的半桶水的近战技术和一个诺德人对抗,其下场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施法者群体会把诺德人称之为最不想遇见的敌人的原因。一个精湛的战士就已经够麻烦的了,一个技艺精湛而且不受魔法奥术负面影响的战士,这简直就是施法者生的克星。 和彦敌对的这个战斗法师此刻就体会到了,为什么自己的前辈们会确定下这样的一个法。因为在正面的战斗中,诺德人这种体质对于施法者来,实在是不讲一丁点的道理。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在这种程度的冰锥攒射之下,就算是自己的敌人能够以灵活的身手直接躲开所有冰锥的射击,但是冰锥上萦绕着的低温也会对他造成严重性的伤害。他看过很多敌人只是被冰锥擦上一下,就在身上出现青紫的冻伤。更多的人只是被这些冰锥接近了,身体就开始因为寒冷而止不住地打颤,并且变得迟缓起来。 但是这种现象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他眼前的彦的身上,他依旧生龙活虎,像是一只猎豹一样迅捷。在用手中的长剑劈砍开会射中自己的冰锥之后,他依然是以那个惊人的度冲到了自己的面前,并且直接用手中的长剑和自己的寒冰利刃完成了一次交锋。 战斗法师虽然比一般的施法者要更加地精擅于战斗,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真正的战斗技巧上就能和那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相比。到底他们还是施法者中的一员,法术才是他们的根本。所以在这种程度的对抗中,他立刻就感受到了无比沉重的压力。 他手臂上附着的寒冰立刻就在第一次的冲击对抗中出现了大量的碎片。而他本人也感受到了手臂上一阵阵难以忍耐的肌肉酸痛。这让他下意识地就向后退却,避免再一次和彦生这种力量上的对抗。但是彦却一点也不给他这个机会。 他继续在自己手中的长剑上施加着力量,同时身躯也开始向着战斗法师欺近了过去。毫无疑问,如果被彦一直逼近在这么危险的距离里,这个战斗法师很快就会败下阵来。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施法者和战士一直玩近战的道理,拉开距离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做不到。 手臂上的酸痛感越来越严重,这意味着在力量的对抗上他已经完全地落入了下风。而这种劣势就代表着他已经无法轻易地抽身出去。经历过正面对抗的人都知道,如果两个人力量仿佛,那么一个人主动的话还是很好摆脱另一方的。但是如果力量差异悬殊,那么一旦产生了纠缠性的对抗,就很难再抽身出去。强行退缩只会让自己被吹枯拉朽得打倒在地。而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生这种情况,那绝对是致命的。 所以这个战斗法师只能就艰难地维持着手上的力量,并且不得不把注意力集中在已经快要贴到自己身上的彦的身上。他很在意彦的另一只手,虽然那只手上没有武器,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就算是没有武器,这也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诺德人的拳头也是一样致命的。战斗法师可从来没有忘掉这一点,所以他对此始终保持着高度的戒心。 第一百零一章 战场之上需要的是实力和幸运 事实上,战斗法师所担心的事情也正是彦现在的打算。 Ww W COM诺德人的铁拳也是他们惯用的武器,他可不会忘记这一点。所以在几乎快要贴到战斗法师身体的时候,他就已经用力地挺动着自己的手臂,让自己的拳头向着战斗法师的肋下突进了过去。 软肋,这个词语已经很明确地明了,这是一个要害的部位。而从人体生理学的角度上来,这的确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几个部位之一。和其他有着坚固骨骼保护的地方相比,这地方的防御体系只有几根软弱的肋骨。但是这个地方偏偏还保护着人体最重要的几个脏器。 可以,只有拳头够硬,力量够大,然后再加上一点点的好运气,这样的一击完全是致命的。肋骨的承受能力有限,只要突破它的上限,断裂的肋骨就会直接在人体内造成二次伤害。而如果受害者再倒霉一些的话,那么被一根断裂的骨头插进脏器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内脏出血,这在彦上辈子那个医疗技术达的世界里也是一件非常难以解决的医疗问题,更不要这个医疗手段相对原始的世界。如果没有什么自然力量涉足其中的话,最终的结局必然是非常悲惨的。 这一点战斗法师非常清楚,所以他立刻就做出了应对的工作。 虽然此时此刻,彦已经给了他巨大的压力,但是他还是抽出了部分的精力,用自己的魔力在自己的贴身半身甲外面,塑造出了一层坚硬的寒冰。 他的半身甲对于肋骨这部分的保护有限,这是为了确保身体的灵活性不受影响而做出的设计上的妥协。一般情况下来,这样的防御已经足够保护他的身体。但是在现在,这样的防护显然是不行的。所以他必须做出改变,而用自己的法术力量在外面增加一层防护,无疑是当下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式。 彦当然也感受到了有东西阻挡在了自己的拳头之前,但是这并不能让他产生任何停顿的想法。在战斗中,他的意念一往无前,拳头也是一样。所以立刻,他的拳头就用力地砸在了那层不薄的坚冰上,并且立刻就把那层坚冰砸了个粉碎。 破碎的冰渣立刻就扎破了他手背上的皮肤,但是这并没有对他造成的影响。他的拳头还在突进,然后狠狠地嵌在了战斗法师的肋骨上。 这下重击让这个战斗法师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他肚子里的脏器在痛苦地痉挛,他的眼睛也像是死鱼一样凸显了出来。这样的表现出现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意味着他快要承受不住了。但是在这个战斗法师的身上,这一点却是不成立的。 虽然他的确因此而感到了无法忍受的痛苦,但是他还是咬着牙,强行得把这一切给忍耐了下来。因为他很清楚,眼下这种情况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有了那一层寒冰的缓冲,彦的这一拳能起到的效果也只有这样而已,痛苦,但是却不致命。只要忍耐下来,那么他就不会有什么危险。反之,如果因为这点痛苦而失去了方寸,放松了抵抗的力量,那么这一切都会变成致命的问题。 彦杀了他的心思有多么的迫切,他是再了解不过了。因为他也是一个同样的想法。只是在眼下的情况下,他是陷于被动的一方罢了。 军人的意志力给了他坚持下去的根基。他死死地撑住了最后的底线,没有让彦能够顺利地达成自己的目的。这让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他想要战决,因为这么可不仅仅只是战斗法师这一个敌人。所以一上来,他就利用这个战斗法师大意的心理直接和他进行了最残酷的白刃战。这种极近距离的战斗往往一瞬之间就能分出胜负,而胜负的结果往往也都是以生死为界限的。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住自己命的,需要的不仅仅是实力,更多的则是运气。而现在看来,这个战斗法师的运气还是非常不错的。但是彦并不相信这样的好运气他还能一直保持下去。 前冲的力道已经用尽,手上的长剑也不可能在对这个战斗法师施加更多的压力。在这种情况下,彦立刻松懈了手中长剑的力量,让还始终坚持抵抗着的战斗法师因为失去支点,而猛地露出一个防御上的破绽。 尽管战斗法师很快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并且拼命地侧动自己的身躯,想要避开彦接下来的攻击。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已经是来不及了。他们之间离得太近,在这种几乎贴身的距离上,任何退避的动作所能起到的作用都是需要打折扣的。 当然,这也限制了彦的动作。在这样的距离下,他很难把自己手中的长剑挥洒开来,用利刃继续对这个战斗法师动一场致命的进攻。不过他也没有这样的想法,他选择使用的是长剑的另一端,也就是剑柄的这一端。 作为一把在无数次使用中被定格下来的武器模板,长剑能挥作用的地方绝对不仅仅只是剑刃这一块而已。只要控制得当,它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都能在战斗中挥到决定性的作用。 就比方彦手中的这一把长剑的剑柄。作为长剑,剑柄顶部的剑督是最重要的配重部件。它是用来平衡整把武器重量,使其能达到**作者完美使用的关键部位。而作为诺德人的制式武器,在整把长剑重量标的情况下,这柄剑的剑督自然也是要更加沉重一些。诺德人喜欢用实心的金属来铸造自己的剑督,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一贯使用的重武器达到平衡。这一把也不例外。 锥形的金属剑督虽然无法达到剑刃才有的锋利程度,但是其本身的重量以及结构就使得这个东西具有相当的杀伤力。尤其是当它被当做武器用力地往人脸上糊的时候。 彦现在的想法就是用自己手中剑柄的剑督来解决掉眼前这个麻烦的敌人。他本来的目标是他的咽喉,但是看着这个家伙半身甲上半部分的兜领,再联想到人在这种情况下下意识会做的颔的动作,他就放弃了这个目标,转而把攻击的领域扩大到了他的整个面部。 脸上同样也是人的薄弱区。打人不打脸可不只是疼,也是因为这个地方很关键。毕竟眼睛就长在那里,作为人体上的主要接收器官,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且,鼻子也是一个能致命的部位。 很多人不知道鼻子上的软骨结构。和肋骨一样,这样的结构也对人体有着一定的隐患,而且它所威胁的目标还是人体上最重要的大脑。因为鼻腔和颅骨是连同的。所以只要能够击打在正确的部位上,而且有足够的冲击力。那么完全有可能会把鼻软骨刺进人的颅腔内,从而对大脑造成致命的伤害。 彦并不知道这样做的正确方法,但是却不妨碍他尝试一下这种事情。而且换个角度来,就算不攻击鼻子,攻击眼睛也是个选择。用剑督的尖锥扎破敌人的眼球,这也同样可以让他在对抗中占据绝对的优势。 他是这样打算的,战斗法师也能看清楚他的打算。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办法。 要知道,从他们正式交战到现在,不过只有短短十几秒的时间,他却已经是两度险死还生,而这则是第三次。这样的情况比他以往经历的任何一场战斗都要更加凶狠和残酷。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一个足以应对任何情况,任何敌人的军人。但是在这样第一个对手面前,他却已经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 任何一个人的反应能力都是有其极限的,他也不会例外。在这种高强度的近身战中,他已经压榨出了自己的每一分底力。但是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有这样而已。他的对手比他更强大,也更加具有爆力,侵略性。他是完全被压倒的一个角色。而在这种执行着最原始的弱肉强食原则的战场上,弱者从来就只有一个下场。 战斗法师已经快要接受自己的下场了。他已经在等待着对方的剑柄砸碎自己的脸骨,夺走自己生命的那个瞬间。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冷冽的弓弦声再度响了起来。 一支利箭以最刁钻的角度,最迅捷的度硬生生地插入到了他们的中间,在锋利的锯齿划破战斗法师脸孔的同时,也凶狠地刺进了彦持剑的手背里。 这样的一箭实在是神来之笔,巧妙地不能再巧妙了。它硬生生地打断了彦的动作,让他手上立刻失去了持剑的力量。而看着本来要对自己进行致命一击的长剑从自己的眼见滑落下去。战斗法师不顾自己脸上不断流血的伤害,也不顾形象的狼狈。直接就翻倒在雪地里,以一种懒驴打滚的姿势,飞快得从彦的身边逃离了开来。 作为军人,他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保命的机会。所以趁此良机,他自然是要拉开和彦这个危险人物的距离。 而看着这个敌人的退却,彦对于他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这个时候,纷洒的利箭已经像是淅淅沥沥的雨点一样,呼啸着向着他激射了过来。 第一百零二章 一波三折的战斗 战斗法师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有自己的那一帮子士兵。WwWCOM而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士兵就是他最好的依靠。就像是现在,他在陷于危难中的时候,就是这帮子士兵把他从其中拯救了出来。 尽管他和彦的战斗非常的激烈而迅,间隔之几乎容不得任何人的插手。但是这帮经验丰富的老兵油子还是找准了时机,狠狠地插了进来。不仅为自己的上司化解了危机,还给彦带来了大麻烦。 持剑的手受了伤,他自然不可能像之前那样来抵挡这些飞来的箭矢。而中间这几乎没有任何余地的攻击间隔,也让彦根本不可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进行有效的闪避。 战斗是一件非常讲究经验的事情,而就现在的表现来看,这些士兵的经验确实是非常的丰厚,仅仅是一次一次配合式的攻击,他们就让局势生了逆转。这使得彦不仅丢掉了自己苦心创造出来的压迫性优势,重新地回到了起点之上。还让他必须把自己的精力转移一部分到他们的身上去,因为这致命的攻击。 没人能在被射成刺猬的情况下还能安然地应付一场战斗。彦自然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所以他立刻就伸出了手,驱动着自己体内的圣光迎向了这些飞来的利箭。 浓郁的圣光力量在他的意志下变成了足以影响到现实的强大冲击力,而当这股强大的力量和那些箭矢生起正面的冲突时,它自然的底力让它立刻爆出了不可想象的威力来。所有的箭矢,在初步接触的时候就立刻被震碎成了齑粉,从木质的箭杆开始,再到钢铁制造的箭头,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个模样,那就是粉碎而扭曲的残破状。 这个状态让眼睛一直没有从彦身上离开的战斗法师心里立刻心中一惊,然后开始庆幸起刚刚激烈的交战中,彦没有使用上这种可怕的力量。如果他刚刚用上这种力量,那么自己肯定不止是这点伤这么简单。而最关键的是,他根本无法了解彦所表现的力量的属性。 和施法者相比,战士在触及自然力量的起步上虽然要晚的多,但是他们却有一个施法者所无法拥有的特定,那就是独特性。 每一个触及到非凡境界的战士所拥有的气都是自己意志和**的升华,这种只属于他们的独特力量具有强烈的个人色彩。而这就导致了,每一个拥有气这种力量的战士都是不同的。就算是在同一个流派下修炼出来的师兄弟,也不可能拥有一模一样的力量,甚至还有可能出现截然不同的结果。 这种和施法者通过制式学习产生的结果完全不同,以至于与任何一个凡境界的战士敌对时,都要先玩一个你猜一猜的游戏。当然大部分情况下,这种事情还是比较好猜的。毕竟有着几千年这方面知识的沉淀,很多人的力量都是可以通过一些迹象一目了然地判断出来。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的是无法通过眼睛观测出来的。这部分人往往是战士中最难以应付的那一类型。而现在,看到了彦所表现出来的力量,尤其是那种强烈震击,碾碎一些的效果,这个战斗法师也把他归类到了那一类之中。 这是一种过分谨慎的表现,但是这种表现也正是彦想要看到的。因为他现在其实也已经陷入了困境。 从获得圣光气的力量到现在,其实真正算下来的话也不过只有几个月的时间。虽然彦在修习的时候找到了一条捷径,能够让圣光气得到长足的锻炼。但是到底,他的底蕴还是不足。 就像是一个需要蓄水的湖泊一样,尽管前途非常广大,但是在一开始的时候,肯定只有那么一丁点的蓄水量。 不论是一开始对于自己以及穹的治疗,还是后来的制裁之锤,以及刚刚的近乎铺张的浪费,都已经让他身上储存的圣光大大减少了下来。虽然,圣光气是植根于意志的存在,只要精神不灭,圣光气就会源源不断。但是这需要积蓄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彦所拥有的圣光是有限的。 可以,如果这个时候那些拿着弓弩的敌人们再一次对他故技重施,那么他很难用同样的办法去解决这样的问题。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虚张声势,而他真正能依靠的,也只有自己拼命磨炼的技艺而已。 抬起了手,握住了那根插在自己手掌中的箭矢。彦立刻力,以最快的动作把它给硬生生地拔了出来。当然,这种强行的动作自然是让他的手掌鲜血横流,破碎的骨茬以及因为撕裂而翻转的血肉清晰地暴露在外面,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残忍和疼痛的感觉。但是身为当事人的彦,却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的感觉,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个。这让一直在注视着他的战斗法师忍不住在心底更加忌惮起来。 一个坚韧的如同淬炼之后的钢铁一样,甚至能够漠视自己所承受的痛苦的敌人。这样的敌人是能够让任何敌人感到畏惧的。 战斗法师也不例外,只是在这种忌惮之余,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庆幸。庆幸着彦所表现出来的鲁莽。 虽然彦的这种行为具有很强大的震慑力,但是其缺点也同样明显,那就是让自己能够持剑的手彻底地在这样的战斗中失去了作用。而一般来,修炼剑术的人是有惯性的。他们习惯于使用自己最熟悉的那只手来握着自己的武器,而一旦这只手受到了什么伤害,那么他们的战斗力也就难免地大打折扣。这个折扣一般有三到五成,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不定还能重新扳回一局。 想到了这里,战斗法师脸上顿时浮现出了笑意。但是他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地拉扯出来,一切就都静止了。就好像是有人强行用胶水黏住了他的嘴巴一样,让他的笑容开始变得古怪,扭曲,一如他现在的心境。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能够扭转战局的变数,但是他却很快就现了。这只是一个假象。彦的圣光虽然已经不足,但是用在治疗自己身上的创口,却一点也不是个问题。而面对敌人,他也一点也不忌惮于表现出圣光的神奇。这会是一次心理上的较量,而圣光所带来的筹码,完全可以在压垮自己敌人的秤盘上放到关键的一笔。 局势的变化实在是出乎每一个人意料的。在这种自己已经完全不可能控制情势的状态下,战斗法师立刻就招呼起了自己的属下,对着他们大声地吆喝了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配合我,不要给他任何的机会。” 这声吆喝与其是命令,倒不如是给自己壮胆。因为他在这么的时候,就已经主动地拉开了和彦的距离,并且用自己最习惯使用的法术,对着他投射出了密密麻麻的冰锥。 他知道这种法术对于已经全然恢复过来的彦没有太大的用途,但是此时此刻,他实在是没有其他的手段可以使用了。 这就是战斗塑能系的最大缺点。虽然奥术符脉回路的塑造使得这一系的施法者们能够拥有更加强健的体质,但是在法术的学习上,却对他们造成了更大的限制。 一个在身体中塑造出奥术回路的施法者,其属性是被固定了下来的。而这种被固定下来的属性,就是他们所模仿的自然生物的属性。模仿的生物等级越高,其在未来的展前景也就越广阔。换句话,就是塑能系施法者所模仿的回路等级就决定了他们未来的成就。 在这种前提下,巨龙被称为最好的奥术回路模仿者也就是一件可以理解的事情了。因为就算是那些单一属性的元素龙,也能凭借着自身所拥有的各种赋成为凡生物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但是大部分的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这个层次的东西,他们能接触到的只有被整理成通用教材的低级货色。像是巨龙回路这种级别的知识注定只属于少部分的幸运儿。 而既然是低级货色,那么限制就是摆在那里的。属性,一条卡死在每一个低级塑能系施法者喉咙上的锁链。在咒法系的低级施法者能够熟练地使用三环以下的法术,驱使地水风火等古老元素的力量时,塑能系只能干巴巴地抱着一个元素的力量一路啃到底。 就像是眼前这个战斗法师一样,他除了冰属性的自然法术什么都不会。这绝对不是他脑子的问题,而是他身体上的回路限制所导致的结果。而低级的通用法术就那么几个,他又能凭借这几个通用的法术玩出什么花来呢?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如果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的话,那么战斗塑能系也就没有资格成为施法者力量的中流砥柱了。 每一个战斗塑能系的施法者,在其一生中都有着少则三四次,多则七八次的回路扩充机会。这就使得他们能够按部就班地升级自己身上的奥术回路,让其变得更高级,也更复杂。甚至,如果运气够好,你还能把两个属性截然不同的回路印刻在自己身上,让自己拥有更广阔,也更光明的展前景。 但是那需要运气,更需要时间。也现在,这个战斗法师显然是两样都欠缺的类型。 第一百零三章 施法者的奇闻轶事 有了第一次应对那些冰锥的经验,彦再应对起这些冰锥来根本就不是问题。WwW COM哪怕是赤手空拳,这些冰锥也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连躲带闪,实在不行就直接用手臂去格挡。只要眼力够好,下手够准,完全可以保证自己在这片冰锥下的安全。 当然,这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战斗法师无法对彦形成覆盖式密集打击的原因。虽然冰属性的奥术回路让他只能钻研这方面的自然力量,而他在这方面也的确做的不错。但是限制于等级,即便是他已经把一个低级施法者的优势挥到了极致,也很难达到那种全覆盖式打击的效果。 这是等级的限制,也是赋的限制。 等级上,因为是军队制式战斗法师,而且还是那种低级的战斗法师,他能接触到的自然法术等级本来就不会太高。冰锥术,一个二环的法术,普通人能释放出五到六个蕴含着元素力量的冰锥,而像他这样的塑能系施法者在熟练之后则能做到十连。这是极限,法术的极限。 战斗法师没有突破法术极限的本事,他只是一个拿来使用的人,而不是一个开创学术的人。当然,个人能力突出的他可以做到冰锥术三连,但是那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低级法术就是低级法术,即便做的再紧凑,中间也是有间顿的。这一点和高级别的密集打击法术根本没法相比。 要知道,四级纯奥术系法术奥术弹幕一般情况下也只有五十左右的击量,但是这个法术在释放的时候会要求对风向和打击面有着初步的判断,并且在弹幕间距上有着严格的限制。所以其产生的效果和战斗法师所释放的这个冰锥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总而言之,战斗法师的这些手段对于彦根本构成不了什么威胁。他避让开了所有的冰锥,就脚下一挑,重新拿回了自己的武器,向着战斗法师冲了过去。 已经尝试过近战中被压制感觉的战斗法师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让彦冲近身来。但是一时间已经施展过法术的他却没有办法再以同样的手段来压制他的度。 同一种法术的施展是需要间隔的。对于咒法系的人来,这是重新沟通元素、搭建桥梁的时间。而对于塑能系的人来,这是奥术回路缓冲能量的间隙。不间歇的轰炸根本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无论是从能源上,还是从渠道上,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看着越来越近的彦,战斗法师咬了咬牙,只能使用起自己以往没有用过的手段。 他猛地蹲了下来,把自己的双手按在了铺满冰雪的地面上。随后,他身上的那些莹白色的,好像纹身一样的条形纹路开始像是呼吸一样释放出怪异的光芒来。这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很奇怪,有了一种非人的感觉。 而随着那些纹路上的光芒越来越刺眼,战斗法师的眼睛也渐渐变化成乳白色的杏仁状。这种非人的感觉就变得越强烈了起来。 这样怪异的情形让彦心中有了种不妙的感觉,他可没有听过塑能系的法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变化。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自己的脚步,反而让自己的度变得更加迅捷了起来。 而看着度越来越快的彦,战斗法师立刻抽搐着面颊,像是在忍耐什么痛苦一样,对着自己面前的地面就低喝了起来。 “arLuka。” 这是从古老精灵语言中展而来的人类通用魔法语,能够沟通世界上无处不在的以太元素,借由它们的力量操控、演变出地水风火等自然元素力量。当然,想要达到这个层次可不容易,最起码要一只脚跨进了中级施法者的领域。 施法者有个不是那么明朗的划分标准。大致来,就是低级、中级、高级以及后面的传奇领域。而要怎么划分这些级别的施法者呢?施法者内部有着完全不同的法。 最传统的奥术咒法系和幻化通灵系认为这应该是从施法者的学识以及精神强度来判断的。一个能够记忆不同等级的魔法咒语,并且了解其在以太元素构架方面的知识,并且有充足的精神力来驱动这个层级的施法者,就应该属于这个层级的法师。 这个世界的法术是按照同心环来划分的,十层同心环,代表着十个层次水平的法术,除了代表核心的传奇法术外,每掌握三个环次就可以跨上一级,简单省事。 而对于战斗塑能系以及自然炼金系的人来,这种懒省事的方法实在是不能苟同。 战斗塑能系的人施展法术更多的是靠的体内奥术回路的供给,而不是外界以太元素的支持。虽然他们也需要从外界吸收以太元素来填补自己的能量储备,但是在释放过程中,他们和咒法系的家伙们有着本质的区别。 所以严格来,塑能系并不认可咒法系的这种分级方式,他们更认可自己的那一种。就是以身体内奥术符脉回路的多寡、充盈程度以及属性来进行综合判断。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方式,甚至很多时候连塑能系自己的人都容易搞糊涂。 但是这事不是一些人物的算的。施法者领域的领头羊们咬着这个问题不放,他们谁都没有别的办法。 当然,有着这样问题的还有自然炼金系。自然炼金是一个有些特殊的施法者领域。他们和另外的三个派系不一样,战斗力很难直观地表现出来。但是你却不能否认他们强大的地方。 自然炼金系其实是由两个不同类型的施法者组成在一起的。一类是自然系,从精灵中流传出来的德鲁伊就是他们的起源,甚至现在还有极大一部分精通自然系的施法者会把自己定性在一个德鲁伊身上。 这种古老的施法职业有着迥然不同的修习方式,很多时候,一个自然系的施法者都会光着身子走近森林或者旷野之中,并且从中寻找到他们所标榜的自然之道。 这种行为看起来似乎有些疯疯癫癫。但是却一点不会影响到自然系施法者的威慑力。因为他们有充足的实力来作为自己的底气。 哪怕是一个刚刚涉及自然之道的施法者,只要有点赋,都能学会变化野兽的法术,而强大一点的更是能够演变出强大的怪物甚至是龙。而这还只是自然系的一部分,他们还能操控自然界的动植物。 只要给一点时间,一个自然系的施法者能够驱策成千上百的野兽为自己攻城拔寨,而有一些甚至能做到古老德鲁伊所能做到的那样,放牧树人,让这些巨大的自然生命为自己战斗。 自然系的施法者能做到这种程度,炼金系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们的手段还要更加隐秘一些,而且也更加特殊一些。 炼金系的施法者大部分的成员都是炼金术师,那种一直号称能把石头转换成黄金的职业。这一点严格来没有错,大师级别的炼金术师的确能轻易地做到这一点。只是,这种炼制过程中的消耗绝对过了黄金的价值。 而和其他所有施法者类型比起来,炼金系的人都缺少足够的证明战斗能力。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一般都很弱,有着施法者中的弱鸡之称。但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些家伙却是最难以对付的类型。 炼金法阵,一个没有什么人愿意尝试的自然力量。这种作为范围巨大的阵地型法术能够在一定的程度上扭曲该片地区的所有以太元素,让整个地区都生法阵制造者需要的变化。毫无疑问,这种变化是可以致命的。甚至用绝对致命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 自从有双位数的传奇职业者死在大炼金术师的炼金塔上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人愿意干这种自投罗网的事情。仅仅是从这里,就能看出炼金术师的强大。而炼金术师的手段还不只是这一点。 他们是世界上最会创造财富的一群人,也是施法者中最富有的一群人。正面作战能力不行的他们,完全可以用自己的知识和财富,打造出最为强大的守护者来。 奥术傀儡,就是每一个炼金术师都会学着制造的东西。这种由炼金术阵作为核心,以泥土、岩石甚至金属等材料为基础的傀儡是无比强大的造物。体型越大、使用材料越珍贵的傀儡就越是威力无穷。曾经有炼金术师用魔钢制造出了一个身高二十米的巨型傀儡,这个傀儡的战绩是斩杀了一对到处作恶的红龙兄弟而自己丝毫无损。 这种程度的力量,已经是传奇领域的存在。可是有趣的是,制造它的人最多也就是能释放个三环法术玩玩。 在一开始,臭名昭著的咒法系法师公会红袍法师会还想用一点强硬的手段来对付这个只能释放出三环法术的弱鸡。但是在这个炼金术师一口气弄出第二个魔钢傀儡之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提这种事情了。 顺带一句,这个炼金术师就是后来炼金傀儡的改革者,赫赫有名的大炼金术师霍华德达芬奇。唯一创造出百米之高,并且拥有智慧的合金傀儡,被称为炼金术之神的男人。 第一百零四章 无法挽回的错误 战斗法师的手段看起来有些像是咒法系施法者。WwW COM但是又有些炼金术师的影子。历史上不乏一些想要结合两系特长,开拓创新的才,所以会有这种表象一点也不奇怪。当然,这也意味着这个法术是私下流通的特殊版本,绝对不是那些通用版的法术能比较得了的东西。 在法术这个领域上,未知就代表着强大,稀少就代表着危险。一个很少在人面前展露的法术和一个几乎已经被人摸透了的法术所能起到的作用是截然不同的。就像是现在这样。 彦还没有接近到一个足够威胁到战斗法师安全的范围,他周围的地面就猛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然后,就像是有一群长枪兵埋伏在地底下一样,一道道冰枪在彦经过的时候就猛地从地面的冰霜下突刺出来,一瞬间就把彦逼到了险境。 见识过长枪兵那如同密林般布设的枪阵的人都知道,长枪和箭矢有着本质的区别。箭矢再密集也是无根的浮萍,只要能够挡住一开始的冲击,那么根本就不足为患。但是枪阵不一样,这种密集而且粗壮的阵地式攻击不仅仅在力量上要远箭矢,就连在空间的封锁上也要比箭矢更胜一筹。 要知道,一片箭雨下来,就算是射箭的人再神,在第二段箭雨之间也是有空闲的。而经验丰富的战士足以在这种空闲之中,找到应对它的办法。而枪阵就不一样了。它粗大的枪身能够直接将一大部分躲闪招架的空间封锁住,在枪阵中的敌人活动范围会越来越,即便你躲过了头几次的攻击,在越来越频繁的攻击之下,你也会捉襟见肘,如同陷入陷阱的野兽一样,一点点地被逼入死路。 身陷长枪阵,除非你有巨龙一样刀枪不入的盔甲,有着能够攻城拔寨的磅礴巨力,否则你终究会被无数的长枪一点点地耗死。这一点,无数的骑士团都已经证实过了。可以,正式因为长枪兵的存在才促使了骑兵中最昂贵的人马全覆式重甲骑士的出现。 当然,战斗法师放出来的这些冰枪远远没有长枪阵的那么长、那么粗。但是对付只有一个人的彦,却是完全足够了。 随着冰枪的林立突现,彦的活动范围只能被一步步地压缩起来。尽管他不断地用手中的武器劈砍开自己面前出现那些不断出现的冰枪。但是这种破坏的力量终究是比不过这种特殊魔法生长的力量,很快,他就被层层的冰枪裹挟了起来。 这很危险,彦自己也很清楚。但是他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而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两根冰枪已经死死地卡住了他的臂膀,而同时也有另外几根冰枪,对着他的腹部要害突刺了过去。 彦拼命地躲闪,但是所能起到的作用实在是有限。很快,就有两根冰枪刺穿了他的身体,一根刺进了腹部,一根贯穿了大腿,把他像是猎物一样悬挂在了半空之中。 伤势有些重,这一点即便是彦也不得不承认。不过好消息是有圣光在,他并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当然,也有坏消息,那就是对方也知道这一点。 战斗法师已经见识过了彦那种自然力量的治愈能力,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予他什么喘息的机会。所以即便催动这种程度的法术已经给他造成了极大的压力,甚至让他体内的奥术回路都有些开始暴走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咬着牙,继续维系着自己这好不容易得到的优势。 又是几根冰枪对着彦戳了过去。此时的彦已经没有动弹的能力,如果被他戳中了,那么就算是有着诺德人的常体质,也只会有一个结局。 尘埃已经落定,战斗法师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想到。尽管过程艰辛,但是一切还是值得的。但是显然,他还是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一些,或者,他太看了彦一些。 圣光的力量远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而彦在这个危急时刻所能爆出来的意志力和求生**也不是他能想象的。 几乎就是一瞬间,金色的圣光就如用从开闸的大坝中奔流出来的洪水一样。这些圣光如若实质,顷刻间就幻化成无数的刀枪剑戟,围绕着彦的身体,如同最狂猛的风暴一半肆意地旋转、狂舞了起来。 而在这力量之下,不论是那些限制着彦行动的冰枪,还是那些正在向他攻击的冰枪统统地都被绞成了粉碎。 这场圣光能量的风暴狂猛而迅捷,那些飞舞旋转着的圣光武器一个接着一个,中间连贯地没有留下任何的空隙,以至于即便是破碎的冰块碎片都在这种狂暴的力量下变成了更加细碎的飞屑。而且,溢散的圣光还流淌在彦的身体上,飞快的修复起了他身上的伤口。 总而言之,这狂猛的圣光不仅仅让彦从冰枪中脱困而出,同时也打乱了战斗法师所有的计划,让本来已经明朗了的局势立刻又变得扑所迷离了起来。 这对于已经拼尽了全力的战斗法师来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同时,这对于彦来也同样如此。 刚刚的那种圣光力量的爆叫做神圣风暴,算是帕拉迪亚记载在圣光气资讯里面的强力群体技能之一。真要比较起来的话,甚至要比彦在心灵世界中释放的奉献更加强大一些。当然,消耗也自然会变得更加巨大。 圣光气来源于他的内心,因意志和信念的强大而变得更加广博、深厚。而在彦现在的内心里,圣光气的容量其实是非常有限的。加上之前那些次对圣光的使用,他能驱使的圣光其实根本不至于支撑神圣风暴最低限度的释放。之所以能够将这个技能施展出来,完全是因为他不屈的意志和坚定的求生**在最关键的时候往圣光气中添了一把火,让它猛地高涨起来的缘故。 而就算是这样,他现在也算是人去楼空。除非生什么意外,否则短时间内是不要在想施放圣光了。所以接下来他只能靠着自己的**力量对抗自己面前的敌人,而这显然是一个艰难的问题。 不敢给对面的战斗法师太多的考虑时间,让他看出自己身上的状况。彦立刻就捡起了脚下的武器,压低了身体向着他突进了过去。 这种狂暴到近乎目中无人的战斗方式显然吓住了对面的战斗法师,他不敢在这种距离中再度使用之前的法术。一方面是着实不安全,以彦的度只需要两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冲到他的面前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根本不可能再控制住他的行动。而另一方面则是他以及有些支撑不住这种程度的消耗了。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释放这种法术所消耗的力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如果再继续施放之前的那种法术,那么可能等不到解决自己面前的这个敌人,自己就先崩溃了。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情可一点也划不来,尤其是对手还是一个身强力壮的诺德人。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避让。 身上的白色纹路变得越闪亮,他脸上的表情也随着那些清晰浮现出来的筋络而变得越狰狞了起来。而就在这样的表象中,一堵冰墙之间挡在了他和彦的中间,让彦的冲锋动作不得不因为这个巨大的障碍而迟滞下来。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战斗法师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在这么做的时候,立刻就对着那些还在远处打助攻的弓弩手就大喊了起来。 “快点,帮我一把,压制住他的行动。” 按照他多年来和自己这些属下培养出来的默契和节拍,这个时候的他们早就应该做好了第二轮齐射的准备,并且在刚刚就应该对自己进行支援。但是他们并没有,这让他忍不住在心里恼怒属下的无能。不过想着必须要靠他们才能对抗自己面前的这个敌人,他又不得不压抑住心中的怒气。他想着,有着自己的指示,这伙人应该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吧。但是他等了片刻,却是现本来已经有所动作的属下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这让他下意识地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而当他扭头看向那些弓弩手躲藏的方向的时候,他立刻就看到了让自己无法相信的一幕。 穹此刻正握着沾满鲜血的精灵巨剑,脚踩着一个没有了头颅的尸体,站在高地上远远地盯着他。那种冰冷和残忍的眼神,让他下意识地以为自己看到的是一头在雪山上觅食的母豹。 此时此刻,他才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那就是他忽略了彦身边的那个女孩。 诺德人的女性在基本的身体素质上远不如男性,所以她们成为诺德武士的可能性也相对的上很多。这一点不只是诺德人,人类、矮人、精灵大都是如此。女人生就是一个弱势的族群,这一点即便是换了个世界也是一样。 因为这点,战斗法师出于下意识地忽略了穹的存在,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只能对付下蟊贼的女孩而已。就算是会点战斗的技巧,在真正的军人面前也只能是无能为力的。而且和有着自然力量的彦相比,她也的确太不显眼了一些。相信只要收拾了彦,那么转过来来再收拾她完全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但是现在看来,这是个大错误,而且还是一个无法挽回的大错误。 第一百零五章 逼近死亡的追击 作为一个军人,战斗法师很清楚,自己和那些属下们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关系。Ww W COM如果把他们的这整只团队比作训练有素的猎犬的话,他算是眼睛和大脑,那么他的那些下属们就可以等同于猎犬身上的獠牙和利爪。 智慧和爪牙配合起来,才能产生致命性的杀伤力,如果只有一个,那么效果显然是要大打折扣的。而如果是对上一个同样凶猛、残忍的对手,那么就连自己都可能会因此而陷入危机之中。 现在的情况对于战斗法师来就已经是莫大的危机。本来就很难对付的彦再加上一个不知道深浅的穹。如果让这两个危险的人物凑在了一起,被打折了爪子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看清楚了这一点,战斗法师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转身就向着身后的树林里逃窜了过去。而就在他刚刚迈出脚的这一瞬间,他身后的冰壁猛地传来了稀里哗啦的碎裂声。 就像是一头横冲直撞的犀牛一样,彦侧着身子,倾斜着自己的肩膀,带着雷霆万钧的凶悍气势,从厚厚的冰壁中突破了出来。 无数的碎片像是暴雨一样倾洒在他的身上,其中不乏一些像是利刃一样锋利,像是重锤一样沉重的特例。但是这一切并不能阻挡彦的脚步。他就任由着这些东西劈头盖脸地落在自己的身上,脚下却是一刻不停,压低了身体,猩红了眼睛,倒拖着长剑,如同进入了最后猎食阶段的猛兽一样,飞似的就向着战斗法师扑了过去。 冰壁的崩塌就像是触了的多米诺骨牌一样,彻底地压垮了他心中的斗志。他以为这个东西可以为他争取上一些宝贵的时间的。但是现实却告诉他,他的想法只是悲催的奢望。 现实是由无数活生生的个体堆砌而成的。个体只是它无数个基石之一。所以它也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个体的奢望而生任何偏向性的变化。它的主体是悲惨的,而这也注定了大部分人都要从它身体体会一番必要的悲惨的感觉。而战斗法师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当他回看到已经逼近到安全距离之内的彦的时候,他的心里已经是满心的绝望了。跑,这个时候已经成为了不可能的事情,连树林都没有钻进去的他根本不可能再逃脱掉一个在直线距离上冲刺爆的战士的追击。所以,在面对着越来越接近的彦的时候,战斗法师只能咬紧了牙根,转过了身子,再度做好了和他正面交战的准备。 双手一摆,无数的冰渣就如同碎石飞沙一样迎着彦飞舞了过去。现在的他虽然无法施展什么有效的法术,但是凭借着塑能系的优势耍一些把戏还是能够做到的。当然,他并不指望这样能够阻止彦的动作,他只希望这能稍微拖延一下他的脚步,让他不至于立刻就把自己逼到死路。 但是,在战场上,把戏并不是每次都能起到作用的。 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挡在自己的面前,彦只保护好了自己的脸部,就继续维持着自己冲锋的姿势,向着战斗法师突进了过去。无比迅捷的临场决断让彦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而在这种冲势之下,他已然是再度逼近了战斗法师的咫尺之间。 避无可避,退无可退。一切又被拉回到了一开始的模样。而对此,战斗法师只能咬着牙,驱动着体内暴躁的,已经快要无法控制的奥术回路,强行从其中再度压榨出一份力量出来。 厚厚的寒冰包裹住了他的躯体,如同重甲骑士的全身甲胄一样,将他除了头部以外的地方统统包裹了起来。而他的双手上,则是更加厚实的一层寒冰。这层寒冰变化成了异常显眼的倒三角状,就像是一把尾部放大的狭长大斧一样,把他的手臂套在了其中。而在斧头成型了之后,他立刻双手叠加着,高高的架在了自己的头顶上,迎向了彦借助冲势出的猛烈斩击。 胸中如火在烧的彦此时此刻能爆出来的力量绝对是远出极限的,而他借助着自己的冲势,更是将自己的爆力再提升上了三分。所以,即便是面对着这样严实的防御,他也依然信心十足。长剑在他的意志下猛地变成了无法辨识的银亮弧光,断齿嶙峋的剑刃在没有被任何视线把握住的情况下,就已经狠狠地落在了战斗法师的双臂之上。 猛烈的碰撞声,带着冰块被撕裂、胀破的刺耳音效,立刻就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中。而身为当事人的双方,则能很清楚地看到剑刃狠狠地嵌进了冰块里,在距离战斗法师手臂不过几公分的距离上才勉强停顿了下来。 大量的冰裂纹随着剑刃上不断传来的力量飞地蔓延着,而作为冰块制造者的战斗法师则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手臂上的冰块已经临近了崩溃的边缘。不,是已经到了崩溃的时候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断裂声,彦手中那把饱经摧残的长剑立刻从当中断裂了开来,但是于此同时,劈裂的剑刃却是以一个更加暴烈的度,直接劈砍开了这最后的几分距离,然后让一截沉重的物件带起喷嘭的漫血雨,狠狠地砸落在了地上。 那是战斗法师的一截手臂。 他包裹在寒冰中的整个右手都齐肘被彦砍了下来。而他的左手也被断裂的剑刃划割出一道狭长的,皮肉翻卷的伤口。这种伤势看起来有些恐怖,但是实际上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要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彦手里的长剑承受不住这种程度的冲击而断裂掉了的话,这一剑下去可就不仅仅只是一条手臂的事情了。最好的情况,也会在战斗法师的脑袋上留下一条永远的印迹。 当然,即便是已经相当的走运气了。但是在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情况下,战斗法师还是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剧烈的痛楚极大地刺激了他的神经,让他本来就已经很是骇人的脸色变得越狰狞了起来。尤其是他的眼睛,本来瞳孔就已经浮现出了不似人类的乳白色,现在在这种极致的痛苦刺激下,它开始变得越扭曲,越骇人。那杏仁状的瞳仁都开始收缩成一条漆黑的细线,配合上周围浑浊的乳白色,让人下意识的就以为看到了某种可怕的怪物。 不过,这并不能吓住彦。在战斗法师因为痛苦而嘶吼的时候他就已经跟上了自己后续的动作。长剑的挥砍虽然起到了一部分的作用,但是还没有得到他预期中的结果。所以他立刻倾斜着自己的身子,用肩膀用力地撞向了战斗法师的胸口。 诚然,全身被寒冰包裹着的,如同套了一件全身重甲的战斗法师硬的简直就是个铁罐子,用血肉之躯和他对撞实在是个不太明智的决定。但是,彦也有着自己的优势。 他是诺德人,生就有着身体优势的诺德人。而且他是一个战士,本身体质也要过一个法师。虽然他还未成年,但是那也要看和谁比。和人类比起来,他绝对不会在力量上处于下风。这是他的自信,也是所有诺德人的自信。 所以,没有任何的犹豫,彦就直接在一声闷响中撞上了战斗法师的胸口。他的力量极大,甚至因为身体里某种烈火灼烧的强烈感觉,让他此刻爆出的力量比之刚刚还要更胜一筹。而这立刻就让战斗法师受到了重创。 他胸口那一层厚厚的寒冰立刻在这种撞击中整个地迸裂开来,无数的冰渣迸射,让近在咫尺的彦立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伤害。但是和战斗法师相比,这种伤害绝对算是轻微的。 寒冰的迸裂,意味着他在自己胸口所设立的防御彻底地崩溃了。而这就导致了他不得不承受这之后的冲击力。虽然这股冲击力已经被抵消了一层,但是对于他来,却也依然是无法承受的分量。 即便是有着沉重的寒冰重甲加身,他的躯体也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愣愣地飞了出去。看得出来,他的胸口凹下了一大块,而这对于普通人来已经是致命的伤势了。不过彦并不放心,他立刻跟着飞扑了出去。手中的断剑也直竖着,向着这个战斗法师暴露出来的胸口插了过去。 只有把自己的剑刃插进他的胸膛,搅碎他的心脏。让他彻底地失去活着的可能性,这场战斗才能算是圆满的结束。 这是诺德人在无数次的战斗后总结出的经验。这个世界之大,总有那么一些能够保命的古怪方法。如果因为一时的自信,而让自己的敌人有了喘息的机会,甚至来上一个绝境大翻盘。那才真是让人后悔乃至绝望的事情。所以诺德人总是习惯性地教育自己的后辈,战斗,只有以斩掉敌人的头颅,贯穿敌人的心脏的方式,让敌人的呼吸彻底地停止,鲜血彻底流干才算是终结。 这一点,彦始终牢牢地记在心底。而他也是正打算这么做的。只是,在他手中的断剑已经刺进了对方的胸口,正准备一鼓作气撕开对方心脏的时候,意外却是突然地生了。 第一百零六章 人体炼成的怪物 长剑穿刺的度骤然间停止了下来。Ww WCOM那种如穿腐土的顺畅感猛地变得艰涩无比,就好像是刺入了坚韧的皮革,厚实的岩石一般。 彦手中的长剑不是穹手里的那把神兵利器,在这种骤然的变化中,他只能被迫地停止了下来。而这也让他亲眼看到了战斗法师身上的变化,了解到了一切生的原因。 战斗法师那被断剑刺穿的胸口上已经是异常显眼得鼓胀了起来。不是那种气鼓鼓的模样,而是一种肌肉、皮肤甚至骨骼都在膨胀的表现。那些明明已经被切断了的肌肉和筋络这一刻却突然间好像活过来了一样,并且就像是活生生的大蟒蛇一样拼命地扭动着,死死地咬住不断向下力的剑刃。从中迸出的澎湃力量甚至让本来就已经残缺不全的长剑再度出细微的噼啪碎裂声。 这对于一个施法者来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只有那些已经把身体锻炼到极致的战士才能做到这一点,除了他们,也就只有那些怪物才能表现出这样的力量。 战斗法师当然不可能是一个巅峰技艺,能够做到完美控制自己**的战士。所以他理所当然得属于后者。 一个怪物!这句话用来形容现在的战斗法师一点也不过分。因为他的身体的确开始朝着畸变的方向展了起来。 胸口上的那些扭曲的肌肉已经完全脱出了人类的物种限制,变得厚重而怪异。破碎的胸甲根本无法阻挡这些肌肉块子的蔓延和生长,几乎是以一种蜂拥的架势,疯长的肉芽就挤破了钢铁和寒冰的束缚,从那唯一的一个出口蔓延了出来。 这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 肌肉的疯长意味着其内里包括的一切都在进行着这种可怕的畸变。这种疯长绝对不是片面的,而是全部的。所以,随着胸口上的大洞一点一点地被挤炸开来,战斗法师的整个身躯都开始不断地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那并不是他身体上的响动,而是他疯涨的肉身不断撑开身上的寒冰护甲,让这些坚硬的冰块被迫炸裂的声音。这意味着他的躯体在变大,而现实也的确如此。 顷刻间,这个倒在地上的战斗法师体积就已经翻了不止一倍。硕大的肌肉几乎遍布了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而内里的骨骼也变得异常显眼,无比粗壮起来。就像是一瞬之间生长出来的巨大树干一样,每一根骨头的延伸都让那些疯涨的肌肉填充到更多的角落中,而这也自然地让他的身躯变得更加巨大,让人惊惧。 体型上的变化还只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外貌上的变化。本来就已经非常扭曲,以至于丑陋的面容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的已经沦为了恐怖。人的外表已经彻底地被这种变化所撕碎,留下的只是依稀保留着些许原形的怪物真容。 他的嘴角被拉扯到了一个几乎到了耳根的位置上,这让他的大嘴变得异常的狰狞。而他本来的牙齿也在变化,大量的牙齿像是稻米一样被他从嘴里吐了出来,那些适合咀嚼的臼齿的牙床上重新生长起来的是锋利的剃刀状牙齿。整整齐齐,如同锉刀。这样的牙齿配合上那种连唇瓣都没有的大嘴,实在是一种可怕的视觉冲击。 当然,这种冲击还远远不只是这些。 随着肌肉和骨骼的疯狂暴涨。战斗法师的形体终于被定型了下来。而这种形体上的定型刚刚结束,外观上的变化就随之而来。 先,这种变化是在皮肤上。战斗法师原来的皮肤早已经在肌肉疯涨,撑裂护甲的时候变得支离破碎。而在他的形体被定型下来了之后,这些皮肤并没有被修补回来。而是向着另一种方向生了转变。 一层坚韧的光滑皮肤覆盖到了这个战斗法师的身体上。然后是无数的深灰色鳞片,像是一夜疯涨的野草一样,瞬间遍布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躯体、四肢甚至是嘴脸。就连身上最隐蔽的部位都被这些鳞片给覆盖了起来。那种感觉看上去就好像是套了一件全方位的贴身鳞甲一样。而稍微联想一下这些鳞片底下的肌肉厚度,就能猜测的到它到底有多大的防御力量。 这些鳞片无疑个战斗法师提供了全方位的保护力量。而在战斗上,他可以依靠的可不只是这些。 变化为了怪物,战斗法师的手臂也开始生变化。本来已经被削断了的手臂立刻就在畸变冲重新生长了回来。虽然还勉强维持着人类手掌的构造,但是那种肌肉虬结的感觉,以及刀刃般锋利的楔形利爪显然更贴合于怪物的形象。同时,在他的眉心处,一根崎长的长角一点点地延伸了出来。这根长角呈现出笔直的螺旋状,而随着长角的延伸,大片大片的骨架顺着他的颅骨凸显了出来,并且顺着脖颈一直延伸到了肩胛骨处,直到变成了两三根并列倒竖的骨刺。 此时的战斗法师已经全然没有了人形。随着他的这种变化,那把插在他胸口上的断剑也被他胸口的肌肉一点一点地挤了出来。而看着他那如同钢铁浇铸,比一般的诺德人还要大上一圈的身躯,彦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他到现在还没有看明白为什么会生这种变化。 要知道,这不过是一个的战斗法师,王**方批量制造的特殊部队的一员而已。如果各个都有这种变身的本事的话,那么王国早就可以统一世界了。所以,这种东西显然是某种不正常情况的产物,而会是什么情况呢?一向自诩见多识广的彦也有些拿捏不定了起来。 而就在他脑子里还在飞运转的时候,他面前的战斗法师却是突然间瞪大了眼睛,那已经彻底变成线型瞳孔的眼睛里开始演变出复杂而疯狂的神采。时而清醒如人类,时而暴虐的像是头野兽。时而恐惧而挣扎,时而疯狂而绝望。这种变化就好像他整个人都分裂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一样。而随着他的眼神流转,他那已经变成怪物大嘴的喉咙里开始出一阵阵含糊不清的哀嚎。 “不,不。我不要不要变成这个样子。回去,给我回去。我不要什么奥术回路。我不想变成怪物,我不想” 越到后来,这种含糊的声音就变得越微弱,而与之相应的则是越来越多的兽性呼嚎。显然,这是战斗法师自我意志在不断被磨灭的表现。而看着他这样的表现,彦却是突然想起来自己母亲留在日记里的关于禁忌的一段记录。 人体炼成之术,一个脱胎于自然炼金系的禁忌法术。而它的创造者,据是一个连名字都成为禁忌,被世俗和神灵刻意磨灭的才存在。 这个才人物本身不仅仅是炼金术的大宗师,而且还是自然系的才人物。尤其是在德鲁伊法术的变形术一系上,更是有着举世无双的造诣。他是当时世界上唯一能够以变形术变化成肉身最为强大的上古红龙的施法者,单单凭借这个,他就有一个人摧毁一整个大型城市的能力。 这种实力已经足以称雄一个时代,可以就算是端坐在空之上的神灵,也必须要重视这样的人杰,有把他看成和自己地位相似的存在的必要。如此成就,哪怕是在谦逊的人都可以放肆地自傲起来。但是这个才却并没有这种感觉,相反的,他还有着相当程度的不满,对于自己成就的不满。 在他看来,德鲁伊变形术是一种残缺的法术,因为这种法术在变形之后是虚有其表的。在野兽的层面上还好,一旦进入到自然领域的怪物层次上,德鲁伊变形术就只能做到表面上的变化。 这种表面上的变化让施展变形术的施法者只能具有变化怪物的**力量,而更深层的法术力量却是一点也得不到。而且,就算是这样,这种变化还有着非常明显的限制,其中只能变化为自然生物这一点是最让他不满意的。 就拿他自己来,变形成太古红龙,听起来是很了不起。但是他变化的太古红龙除了只能用身体战斗外,一点点的施法能力都没有。唯一的自然攻击能力居然还是红龙的吐息这一招,这和真正的红龙一比,简直是差地别。 真的,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要这个样子。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没有任何施法能力的钢龙,或者钻石龙来变化。那种全靠肉身的巨龙才是龙族中真正的肉搏王者,和他们比起来,就算是太古红龙也相差甚远。 但是他没得选择。因为这两种龙根本就脱出了自然生物的范畴,他们是金属龙的一员,而变化金属显然是德鲁伊变形术做不到的事情。红龙就已经是变形术的巅峰,能达成太古红龙的变形,已经是他得独厚的资质的表现。 但是他不满意。像是他这种才人物总是有那么一种偏执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既然无法涉足到金属龙这一行列中,那么就少也要让变形术展到能够施展法术的程度。秉持着这么一个想法,他就开始在这方面钻研起来。而越是钻研,他就越是现,变形术的潜力已经耗尽,想要再进一步实在是千难万难。相比之下,反倒是自己钻研的另一门炼金术还很有潜力可挖。 聪明人自然会有聪明的办法。在换了一个思路之后,这个才还真的研究出了成果。只是这个成果却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美妙。 第一百零七章 被称为禁忌的力量 人体炼成,这就是这个才人物在综合了自然法术以及炼金术的奥义之后,开出来的新的炼金手段。 Ww W COM 这种手段要求的是以某种已经存在的自然生物为原材料,从他们的身体中提取出鲜活的奥术回路,然后以炼金术的方式,将之植入到人体之中。 听起来简单,但是实施起来可并不容易。因为奥术回路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精细的存在,普通的施法者甚至都不能辨别奥术回路和普通的血管回路之间的区别。这种精细的炼金操作方法,只可能由那些炼金术的大师级人物掌握着。但是即便是炼金术的大师也改变不了一个情况,那就是这种违反自然规律的法术所带来的反噬后果。 即便是由创造了这个新的炼金手段的才亲自操作也改变不了这个严重的后果,任何一个被植入了自然生物奥术回路的人类都在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变得心智狂乱,然后开始生畸变。 这种直接植入原生态的奥术回路的方式和塑能系的构造仿生式奥术回路的方式截然不同。塑能系的奥术回路虽是模仿自然生物的回路构造,但是本身上,它还是以自身的精神力媾和最为纯正的以太元素构建出来的力量,所以原则上来,这种力量是根本不会对其持有者造成什么危害的。因为这就是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但是通过炼金术植入的东西可是完全不一样的。那种外来的奥术回路本身就是生命力极其强盛的自然生命所拥有的。以人体作为蓝本植入这种东西,其必然会导致这种外来奥术回路本身对人类产生侵蚀的现象。 毕竟从生命个体的角度来,人类和这些生物比可完全是低级生命。要知道,大部分的自然生物都来自于创世之初,和泰坦一个时期诞生出来的物种。虽然这些物种一直无法成为世界的主角,但是它们那悠久的演变已经足以让它们成为远凡俗的强大物种。所以自然的,一旦生畸变侵蚀的现象,那么人类的理性和智慧就完全不可能抵挡得住这些自然生命本能的野性和**。 这个才人物的试验品统统都变成了怪物,而且还是充满了可怕破坏欲的兽性怪物。而当他的这些实验品逃出了他的炼金塔,以可怕的战斗力毁灭了他所在的那个以拥有他这个炼金术大师为荣的城市之后,整个世界都知道了他所做的这个违反生命规则的炼金实验。 生命之母亲自下达了谕令,禁止了这种实验的继续。而诸神乃至各大王国,也开始拼命地绞杀所有关于这个实验的一切。 昔日的才就这样变成了无人问津的禁忌。而他那个被诸神厌弃的人体炼成术也成为了不可能出现在光化日下的东西。不过,这却并不代表它们只能被掩埋进历史中,永不见日了。 事实上,这项特殊的炼金技术在被无数的势力窥视着。 虽然,人体炼成的后果非常的可怕。但是它所蕴含的潜力却也是能够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在那个人体炼成暴露出来的时间段里,百十个人体炼成改造出来的怪物就毁灭了一个人口几十万的大城市,并且让帝国和王国的军队以及各个神殿的联合大军承受了巨大的损失。这样的战斗力,足以让任何一个势力感到眼红。而以人类的贪婪和无所顾忌来看,所谓的神灵的禁令,并不怎么值得畏惧。 所以在毁灭了那个才人物所创造的一切的同时,很多势力都开始暗中收集起人体炼成的资料来。当然,这只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事情,所以所有浮于表面上的消息都是模糊不清的。 什么帝国的秘密机构获得了那个才人物最后的笔记资料,哪个王国的军队已经秘密进行了这种改造军队的实装。要不就是某个地下法师会在这项技术的基础上开出了什么新的技术来。总之,这都是这些家伙相互放出来的烟雾弹,目的就是把水搅混了,让大家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的。 彦听过不少这样的消息,一直以来,他也是把这种消息当成是笑话来听的。但是现在,他却不能这么想了。因为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维伦王国似乎已经做到了这一点。他们把人体炼成的技术填充到了自己的军队里,而这也就导致了他不得不面对一个已经经历了人体炼成改造的怪物。 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彦实在是没有太大的把握。人的影树的名,如果没有那种恐怖的实力打底,人体炼成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名。所以如果可以,彦是真的不愿意招惹这样的对手。但是他现在的情况却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了。 而本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原则,彦立刻就对着这个高大的怪物冲了过去。 他的目标是那柄还插在对方胸口上的断剑,在他看来,这是当下最好的一个突破口。趁着这个怪物的神智还不是很清醒的时候,直接一剑捅穿他的心脏,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能获得解决了。 彦的度飞快,而怪物也表现得非常配合。他还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呆呆的站在原地,双眼茫然地从嘴里不断地吐露出含糊不清的词语来。似乎一点也不知道致命的危险正在逼近。 这正合了彦的意思。此时此刻他已经冲到了怪物的身边,本来想着这个怪物可能还会警觉地防御一下,所以他也做好了应变的准备。但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而这更好,当下他就猛地跳了起来,双脚踩在怪物已经变化出反曲的大腿上,按住露在外面的剑柄,用力地向着里面捅了过去。 碎裂的断剑在外力的挤压下,开始向着怪物结实的肌肉内部深钻了进去。而这立刻就给怪物带去了强烈的痛楚。本来这个怪物还在大脑中进行着人性和兽性之间的冲突,但是在这剧痛的刺激下,他立刻就惊醒了过来。 兽性在强烈的刺激之下立刻就压倒了本就虚弱不堪的人性,一瞬间,这个怪物就狂嚎着,挥舞着钢刀般的利爪,向着自己胸前的彦就横扫了过去。 足足有十公分的利爪,只要抓中了,最少也能从一个人身上撕下来一块不的零件。彦当然不想品尝一下这种滋味。所以他立刻挺起了自己的膝盖,想要用大腿的力量来阻挡怪物的利爪攻击。 但是刚一接触,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到底是有多么的不切实际。 怪物的巨力让他竖起的膝盖上立刻传来了炸裂般的痛楚,这还是顶在了他手腕部位的下场。如果换一个坚硬点的地方,恐怕最少也要受伤点轻伤。当然,痛楚是其次的,关键是怪物的力量让彦根本把持不住自己的身体。 就像是被一头怒的犀牛顶到了一样,彦根本不可能继续安稳在站在那里,而是连人带着手中的断剑,整个地被抽飞了出去。 以断剑刺穿心脏的想法直接被打消了下去,甚至再被抽飞的瞬间,彦手中的断剑还再度生了碎裂。一堆剑刃碎片直接从怪物胸口鳞甲的位置迸射了出去。这使得彦手里的剑刃只剩下不到三十公分的长度。 当然,怪物也多少受到了些伤害。一道深蓝色的血柱从他的胸口上喷射而出,但是也仅仅是如此而已。因为很快,这道血柱就缓和了下来,彦能清楚地看见他胸口的肌肉在蠕动着堵住他身上的伤口。而随着那些肌肉的蠕动,甚至还有些许的金属碎片被挤了出来。 简直就是怪物一般的体质。看着这样的情况,彦瞳孔一缩,就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地嘀咕了起来,而还没有等他站稳脚跟,眼前已经是腥风顿起。完全失去理智的怪物已然是低下了头,长大了自己的血盆大口,冲着彦狠狠地咬了过来。 只有野兽才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举动来,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举动具有可怕的威胁性。看着那满嘴剃刀般锋利的锯齿状牙齿,彦根本就不敢想象被他咬到一下的下场。所以立刻,他就用脚尖撑着地面,飞地向后倒退了过去。 但是这个怪物却是不依不饶,一口没有咬中,立刻就扭着灵活的脖子冲着彦咬下了第二口。而这一次,彦在倒退的同时却也是举起了手中的断剑,向着他的脑袋劈砍了过去。 如果是原来的那个战斗法师,看着利剑加身,一定会先想办法躲闪开再。但是现在,他的神智已经完全地被磨灭了,留下的只是最原始的野兽意志,这就使得现在的他根本不把眼前的利刃当成一回事,反而将脑袋伸的更前了一点来。 这是机会,彦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他鼓足了力气,让手中的断剑顿时出刺耳的呼啸声,狠狠地落在了这个怪物的正脸上。 顿时,怪物出了一声惨嚎。但是结果却远没有彦想的乐观。剑刃劈砍到他的脸颊上,顿时在那层灰色的鳞片上溅射出一道道明亮的火花。剑刃根本切不开他身上的鳞片,除了砍出一道白色的痕迹外,让这个怪物感到些许的痛楚外,再也没有任何的建树。 他的防御简直惊人。这让彦心中一惊的同时立刻就收起手臂,准备防御怪物可能的反击。但是他的动作却是慢了一筹。吃痛之下,怪物立刻缩回了脑袋,同时手臂甩动着,带动着呜呜的风声,就向着彦挥舞了过来。 第一百零八章 刀枪不入的防御力 彦来不及做出最有效的格挡。 Ww WCOM他只来得及把断剑竖起来,怪物的大手就已经扫到了他的身上。 而在那种恐怖的巨力之下,他瞬间就体会到了一种翻滚的快感。 根本是止都止不住的,他整个人就在雪地上一连翻出了十几个跟头。这还是他下意识地卸了力的下场,不然恐怕飞出去都是轻的。而就是这样,他还感觉到了全身上下不停传来的痛楚。 这其中固然有十几个跟头摔打下来的原因,但是更多的却是这个怪物的力量所导致的结果。一巴掌下来就有这么大的威力,彦已经很难想象被他正面按着拍上几下会是什么下场了。 所以他立刻放弃了正面对敌的心思,并且做好了游斗的打算。而真的,以他现在几乎等用于成年人类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和体重来看,游斗这种灵活型的战斗方式其实并不适合他。不过当他的对手变成一个身高拔升到三米开外,体重估计过一千五百公斤的怪物后,游动就成为了最合适的战斗方式。 和这个怪物比起来,彦算是娇的了。而娇的人在面对体型巨大的对手的时候,总是能用一些比较灵活,或者比较猥琐的方式来进行一些针对性的战斗。 就像是现在,一巴掌把彦拍飞了之后,这个怪物就咆哮着,四肢着地地向着彦彦冲了上来。野性的本能让他更多想要使用的不是自己的一双巨手,而是自己大嘴里的满口利齿。所以在靠近彦的时候,他立刻就低下了头,侧着脑袋再度对着他咬了下去。 这个怪物的体型虽然大,但是行动起来却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迅。最起码这一咬还在彦的反应度之内。所以当即之下,他就侧过了身子,避开了怪物危险的大嘴,然后伸手一抓,就抓在了他头顶上那根螺旋状的独角之上。 手掌刚刚接触到那根和长矛一样粗细的独角,彦立刻就感觉到一阵麻的触感。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行动,他紧抓着独角就踩在了怪物的脑袋上,然后直接就腾空跳跃了起来。 而一感觉到自己的独角被人把攥住了,怪物立刻就出了沉闷的低吼。这让绕到了他的背后,重新踩在他肩膀上的彦立刻就感觉到了他身上的肌肉变得紧绷了起来,这像极了动手的讯号。而就在彦还在思量他会怎么对付自己的时候,他手中的那根独角却是猛地散出让他感觉到痛楚的灼热感。 有电光在那根独角上汇聚,而且很快就剧变成了灼灼的耀眼白光。空气中都开始弥漫着一股熏人的臭味,那是电光氧化空气的味道。而在这猛烈的电光之下,即便是对于这种自然力量有着凡抗性的诺德人也有点承受不住了。 彦感觉到了自己掌心已经出现了火烧的燎痛感,这意味着这个怪物爆的闪电力量已经到达了某种夸张的程度。而在这种力量之下,彦自然不可能死抓着他的独角不放。 趁着怪物抬头起身的时间,彦就直接松开了自己独角,抄着断剑对着怪物的后颈就插了过去。 他想的很简单,自己刚刚那一下没有砍出什么伤口来,也许是因为砍得位置不对。毕竟脑袋本来覆盖的肌肉就不多,尤其是头顶那一块,基本上就是骨头和皮肤了。再加上那里还长了个独角,不定这个怪物的颅骨就因为这个而变得更厚实了一些。 但是后颈不一样,这个地方是脆弱的颈椎部位,除了皮肉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骨骼保护这里。而颈椎的分节造型也使得这里很容易成为致命的攻击点。好的刽子手为什么能够一刀把人枭,力量大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人家能把握住颈椎的构造,知道从哪里下手才能直接砍进骨节里,好一刀了事。 彦虽然没有一刀把这个怪物了事的底气,但是他心里想的却也是想着看看能不能从这里打开一个缺口来。他不相信这个怪物是刀枪不入的,如果是的话,那么以前的那些人是怎么对付这些人体炼成出来的怪物的呢?他们一定有弱点。 怀着这个想法,彦直接一剑横砍在了怪物的后颈上。他把这个怪物脖子扭动的时候那些突起的位置看得很清楚,所以这一击精准而有力,完全是避开了周围的骨刺,顺着两个骨节的凹痕砍进去的。但是,这并没有用。 虽然只有一层薄薄的皮肤保护在那里,但是那上面覆盖着的灰色鳞片却是比任何的铠甲都更加地坚硬。这一剑下去,彦亲眼看到自己的剑刃上蹦出了几个豁口,但是就是这样,也仅仅只是在那层灰色的鳞片上面划出了一道白痕。别是切进脖子了,连外面的这层皮肤他都没有砍穿。 他再一次为了这个怪物的恐怖防御力而惊叹,但是怪物却根本不会因为他的赞扬而对他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虽然彦的这一剑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一把三公斤左右的阔剑砍在脖子上的感觉,他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的。这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所以立刻他就做出了一个人类挠痒痒的动作,屈伸着自己的利爪,向着自己的后背抓了过来。 动作弧度很大,光是看着肩膀就能猜出来他的意图。彦自然不会被这么简单的手段给抓到,在怪物的大手抓下来之前,他就已经借住着他背上的那些骨刺,晃到了他身下。 不过怪物可不知道这个情况,他依旧是用力地把利爪扒拉到自己的后背上,让刀刃般的指甲和身上的鳞片摩擦着,迸射出只有金属利器才能出的耀眼火花。这已经意味着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已经达到了一种然的地步,一种已经不是一般生物能达到的程度了。最起码,彦就已经现,自己手里的武器恐怕还没有他的指甲来的锋利。因为他的指甲在摩擦身上鳞片的时候变得越来越尖锐、锋利。而自己手上的断剑却只能变得破烂残缺,满身豁口。 怪物,暗自再嘀咕了一句,彦却一点也不气馁。因为没有必要,一个合格的战士必须要在战斗时保持自己内心的冷静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的每一步都能恰到好处地产生致命的效果。而且还是对别人致命的效果。 当然,那种怒气昂扬,心如疯魔的战士不是没有,但是他们的那种战斗一般情况下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来着的,真正聪明的战士是不会这么干的。靠怒气激潜力的战士不是没有,不过这样的战士所展的方向应该是让自己的血液变成滚烫的岩浆,心灵上却始终应该是寒冷的冰川才是。那种身心都疯狂的家伙在战斗上来,是绝对不可取的。 彦从来都是一个很有理智的家伙,他喜欢算计,即便是在战斗里也一样。虽然当下的情况很不利,但是他却根本没有太多情绪上的变化,只是稍微感慨了下,顺带告诫了一下自己不要和这个怪物的利爪硬碰硬,他就把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怪物身上的其他部位之上。 一个合格的战士,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杀死自己的对手。既然斩不成,那么用其他的方法也是一样。不过那一身坚硬的乎寻常的鳞甲的确有些不好对付。彦寻找了半,也没有找到两个能够下手的地方。 不过他还是尝试着下了趟手,用残缺的断剑在怪物鳞甲更加细密的腿弯和脚筋处砍了两刀。不过结果还是一样,除了能砍出更加清晰的白痕之外并没有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而这也让彦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没有一把合适的武器根本就无法对抗这个怪物。 该怎么办呢?彦一边侧步翻滚着躲开怪物因为感觉到痛楚而挥舞过来的利爪,彦一边在心里这样想着。 而似乎是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单单靠双手是不可能捉到这个灵活的,一直在徒劳地挥舞着双手的怪物猛地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他看了一直黏在自己身边,但是却怎么也抓不到的彦一眼,然后双腿开始下弯,身体开始蹲伏,做出了一个类似深蹲的动作。 这个动作让彦下意识地感到了些许不对劲的情况,然后他果断地开始后退,打算暂时离这个怪物远一点再。但是,他的动作慢了一些,因为这个怪物已经起跳了起来。 充满兽性的怪物一定会以本能行事,比如现在的起跳,很可能就是其中的一种。因为无法知道这个怪物究竟是人类在加入了那个自然生物的奥术回路的基础上制造出来的。所以彦也很难弄清楚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知道动机自然就不可能知道结果,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彦只能采用最保守的方法,那就是尽快避退到一个安全的距离上。 怪物的肌肉非常的达,而且本能上他似乎也有着相应的蹿高跳跃的习性。所以他这一跳非常的高,初步目测都有差不多七八米的距离了。而这样的高度,再加上怪物本身的自重,在下坠时自然就意味着非同寻常的破坏力。 彦开始庆幸自己跑的足够快了。因为他刚刚缠着怪物的地方此时就像是遭遇到了范围的地震一样,地面整个地翻覆了过来。厚厚的冰雪以及被冻得坚硬的像是岩石一样的冻土都没有抵挡住他的暴力碾压,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暴雨一样,漫地激射了出来。 第一百零九章 怪物身上的神裔血脉 彦试想了一下,如果自己还站在那里,现在十有**半截身子已经埋进去了。WwWCOM而且还是以稀烂的肉酱的方式埋进去的。这绝对不是一件想起来能让人感到愉快的事情。所以这只能让彦对这个怪物再添上几分戒备的心理。 而就在这个时候,怪物隔着老远就对着彦低下了头,然后从嘴里喷射出强劲的气流来。 这一招并非单纯的只是恶臭的口气那么简单,更重要的是他所呼出的气流中所携带的致命的低温。那是远比亚瑞斯特的寒风还要更加冷冽,更加致命的东西,只是一吹出来,立刻就让他面前的一切都被冻结了起来。 当然,彦也不会例外。他还没有到跑的比风还快的地步,所以自然地,在这强劲的低温气流之下,他只来得及做出一个遮挡的动作,就直接被冻结了起来。 一般来,普通的生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被低温夺走了所有的体温,变成了一具尸体。但是凭借着诺德人生的优势,彦并没有这样。他只是被冻结了起来,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而已。不过这已经是非常糟糕的事情了。长时间地被冰封,即便是不会因为低温而被冻死,也会因为窒息而直接死亡。而最重要的是,这个怪物根本不打算就给彦一个窒息而死的机会。 看着彦在自己的眼前变成了一个人形的冰雕,怪物立刻就仰起了脖子,从鼻腔或者是哪个腔道里出了悠长的,如同汽笛一样的鸣叫声。他似乎是在猛烈地吸气,因为能够清楚地看到有气流顺着他的大嘴被吸进肺里。 不只是靠嘴,他背后的那些尖刺也似乎有着同样的能力。这个时候彦才现这些尖刺居然是中空的构造,因为随着怪物吞吸气流的加剧,这些尖刺也非常明显的表现出气流被吸纳进去的流体状态。而随着怪物的胸腔不断地鼓胀,最终变成了一个饱满的吓人的形状。那种汽笛鸣响的声音终于是停歇了下来。 不过,彦一点也不认为这是个好事。因为这个怪物已经低下了身子,埋着头死死地对向了他。他的眼睛已经长在了有些偏向额头上方的位置,这就让他即便是头埋得很低,眼睛也能锁定在彦的身上。而同时,因为埋着头俯下了身子,他背后两根极为粗壮的弯曲倒刺也对准了彦的位置。 如果画上一条直线的话,就会现骨刺的尖端、怪物的眼睛以及彦现在的位置是在三点一线上的。而这也就意味这是一个百分之百能精准射击的例子,如果他有子弹的话,那么彦就是一个必然要被击中的靶子。当然,这个怪物现在不可能端出一把枪来,但是他却是有比枪更加凶残的武器。 一声震颤,怪物鼓胀的胸腔开始回缩干瘪了起来。这是他在释放自己体内气压的表现。不过,和之前的那种恐怖的吸收气流的方式不同,因为这一次他释放体内气压的渠道并没有之前的鼻子和嘴巴,而只有他背后的那两个中空的骨刺。 就好像他身上的构造有着专门的隔离空气的结构一样,在释放的时候,他不仅口鼻完全地隔离在了呼吸道之外,就连那两根骨刺的中空管道也被压制到了一个极限的地步。出气口极,而这也就导致了怪物体内那庞大的气压宣泄出来时被压缩到了一个堪称惊人的程度。 到底有多惊人呢?光是看看阻挡在这气流前面的冰块就知道了。怪物一开始喷吐出来的低温瞬间就在他和彦之间造就出了一道冰封的通道。厚厚的冰层不全部覆盖了这片空间,也差不多弄了个七七八八。中间不少冰锥冰柱都是一开始战斗法师阻挡彦时所释放出来的那一级别的。换句话来,就是能把剑给崩断的那一种。但是就是这样,这些冰柱在怪物骨刺喷射出来的压缩气流柱下也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如同黄油遇到了热刀一样,瞬间就被切割成了两端。 这完全就是工业化高压气流切割级别的威力。而面对这样的威力,即便是彦也忍不住心中骇然失色。 他可不是什么钢筋铁骨的人,而且就算是他真的有钢筋铁骨,在这种切割的力量面前也是没有任何用途的。因为这是能够切割钢铁的力量。被擦到碰到了,他就绝对只有死路一条。 心里感觉到了危急的彦开始想尽办法地要从这层寒冰的围困中挣脱出来。但是寒冰封固他的力量实在是太过顽强了,再加上他现在根本没有活动的空间,一时半会之内完全没有可能从这里挣脱出去。 这是要死在这里的节奏吗?彦看着越来越近的压缩气流刀,忍不住在心里这么想到。而这个时候,一个黑影却是突然地出现在了怪物的背后。 那是持剑的穹。在解决完了一边进行骚扰作战的弓弩手后,这个诺德人的公主终于现了现在并不是看戏的时候,彦的情况危急,她必须加入到了他们之间的战斗之中。 而通过之前的观察,她心里很清楚,如果是正面作战的话,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这个怪物的强大是完全凌驾于他们之上。连比她略胜一筹的彦都一点也不是对手,她自然也不可能接过他的班就能直接搞定得了这样的家伙。 所以,要想战胜这样的一个怪物,那么合作对敌就已经是必然的选项。虽然诺德人更喜欢一对一的决斗,但是在这种危急的时候,变通一下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是穹现在的想法,而怀着这样的想法,她立刻就判断出了当下她最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打破僵局,解除彦的危险。 这并不容易,因为通过刚刚的旁观,穹就已经现了这个怪物的特性。力大无穷不,而且还有这刀枪不入的鳞甲护身。同时还能操纵极致的冷冻寒流以及通过自己头上的独角释放出闪电。再加上这手压缩气流刀的能力。 这样的特点让穹立刻就想到了北海海怪的一种,独角杀人鲨。 从名字里就能分辨出来一些东西,比如,独角指的就是他们头上的那根角,而杀人鲨的意思就是它们是会把大海上的船和人当做攻击目标的鲨鱼型怪物。 独角杀人鲨的特性就是这样,这种成年之后体长能长到十五米开外,体重能达到二十多吨的巨型海兽会在头顶上长有一根笔直而奇长的螺旋形独角,通过这个独角上释放的电流,它们能探知一些生物的位置,并且和同类之间进行交流、搏斗。 他们能喷吐寒流,这是北海海怪的共有特性。而它们背鳍左右两侧的骨刺所喷射的压缩气流,也是它们纵横大海的利器。这种形态类似鲨鱼的海怪,总是会把大海中游弋的船只,以及各种各样的智慧生物当成是自己的食物。 它们能够以一种非常隐蔽而且高效的游动方式慢慢地从底部接近自己的目标,也就是那些海上的大船。然后利用自己身上的骨刺喷射出来的气流,直接将自己盯上的海船给肢解掉。 消化能力极好的它们根本不在乎自己会吃掉些什么,很多时候,它们都会把自己能够吞进去的船只残骸和落水的人类直接吞进腹中。当然,智慧型生命是它们的第一选择。这些海怪有计划地攻击船只为的就是品尝一些智慧生命的味道。 有一点在这里要明一下。那就是所谓的海怪,并不是指那些体型庞大的海洋生物。而是单单指的是同一血脉的海洋怪物。就像是独角杀人鲨,它们并不是鲨鱼,只是长得像鲨鱼而已。而如果硬要分类的话,它们属于神裔生物。 神灵留存在这个世界上的后代,就是所谓的神裔。当然,这其中大部分都是以智慧生命的形态出现的,毕竟诸神之中大部分都是由智慧生灵演变升华出来的。但是在漫的诸神中,总是会有那么一两个例外的。 比如冰川割裂者贝奥隆萨。这个古老的神灵据是大海之中诞生的第一头海怪,有着无人知晓的外形和巨大的如同山峦一样的身躯。它会偶然在海洋上的风暴中现身,让大海掀起万丈波澜。但是更多的时候,它却是沉眠在北海深处的大海沟中,靠着自己呼吸出来的极寒气流,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巨大冰川。 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海怪都是他的子嗣后代,所以所有的海怪都是神裔生物。其中最强大的一般都是它的直系子孙,这些都是一出生就拥有半神之力的怪物。独角杀人鲨自然不是这其中的一类。它属于贝奥隆萨子孙之一的血脉后裔,而且还是几代开外的那种血脉稀薄的类型。但是血脉再稀薄也是神裔,而神裔一般都意味着乎寻常的强大。 独角杀人鲨猎杀智慧生命,智慧生命也会猎杀它们。像是诺德人,就有猎杀这种海怪的习俗。当然,那必须是驾驶着一艘过三十米的龙鲸大船才能做到的事情。而现在,彦他们面对的这个怪物虽然不是完完全全的独角杀人鲨,但是想要对付它也不可能那么容易。 所以穹想了想,就趁着它全神贯注对付彦的时候悄悄地摸了上去,然后起手就是一剑,狠狠地挥砍在了它的后脚跟处。 第一百一十章 前仆后继的战斗 这个怪物是刀枪不入的,这一点彦之前已经验证过了。WwWCOM以他的爆力都没能破开这个怪物的体表鳞片,普通人类恐怕就算是用大斧砍凿都不可能起到任何作用。但是,总是会有办法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着一种叫做神兵利器的存在。而在穹的手中,就是最为典型的一种。 鲜血复仇奎尔索罗斯,精灵制造出来的第一把真钢武器,毫无疑问地属于这个世界上神兵利器的一员。它能斩杀古龙,所以自然地它也能对眼前的这个怪物造成伤害。 一剑下去,怪物的后脚跟立刻就被砍出了巨大的豁口,蓝色的鲜血立刻如同喷洒的泉水一样溅射了出来。惨白的跟腱直接被切成了两段,透过跟腱你甚至能够看到被砍开了一半的骨头。它坚固的鳞片在这个时候没有起到任何保护的作用,锋刃所及,就如同锋利的手术刀切进肌体里一样,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而这立刻就让本来在攻击彦的怪物生了一声痛苦的闷吼。 他的身体极为沉重,将近四米的身高在加上全身都鼓胀的肌肉,让他的骨头还有肌腱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这也导致了一旦他的关键部位受到损伤,那么他的整个身体的稳定都难以继续维系下去。 不论是重心还是平衡都会受到破坏,而这就使得这个怪物立刻倒向了地面,连带着他正在进行的攻击也开始生了偏移。压缩的气流利刃再也无法攻击到怪物想要攻击的目标,所以怪物立刻就扯开嗓子干嚎了起来。 胸腔里积蓄的巨大气压在这声嚎叫中宣泄了出来。这立刻就让怪物四周堆积的冰雪如同暴风过境一样席卷了开来。他变得愤怒了起来,在被人破开了自己身体上的防御之后,他的注意力立刻就从彦转移到了对他造成伤害的穹的身上。然后,他立刻就对着自己身后的穹反扑了过去。 一只脚受到了这样程度的创伤,那么他的灵活性必然要受到些许的影响。这一点从怪物的转身就能看的出来,他踉踉跄跄,根本就无法借用那一只受伤的脚掌力。但是这并不能对他的凶猛攻势造成任何的影响。 即便是只能把重心放在一只脚上,这个怪物也依然靠着自己强健的腰部肌肉,反身一跃,就一口向着穹咬了过去。而面对这个怪物的血盆大口,穹立刻翻身一滚,同时挥舞着巨剑向着他的脑袋就撩砍了过去。 似乎是在脑子里对鲜血复仇的锋利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或者因为鲜血复仇吸食他鲜血的原因,这个怪物的心中对这把利刃有了些许的恐惧。所以在穹手中的大剑落下来的瞬间,他立刻就缩动着自己的脖子,让穹的这一剑落到了空处。 一剑挥空,穹立刻撑起了身子,挺动着巨剑向着怪物那庞大的身躯冲刺了过去。而看着危险的剑刃逼近了自己,怪物立刻龇着牙,伏下了自己的脑袋。 他脑袋上的独角并不是什么单纯的摆设,除了凝聚闪电之外,它本身也是争斗的利器。所以在他低头俯,摆动着自己的脖子,让头顶上的独角如同骑士手中的骑枪一样向着穹穿刺过去的时候,穹就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攻势,竖起剑刃对着这根独角迎了上去。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举动,因为不面对这个怪物你根本无法想象他挺进自己独角的度到底有多么的迅捷。本能让他的动作精准而有力,而那根几乎快有两米长的螺旋大角在他的动作下也变得充满了致命的威胁。穹很肯定,如果自己不防御这个独角的穿刺的话,那么在自己砍中他之前,自己就一定会先被那根大角给穿透过去。 这是无论怎么看都不会划算的买卖,所以她必须改变自己的计划,做出最明智的选择来。但是当手中的巨剑和怪物头上独角交击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怪物的力量太大了,远远凌驾于她之上。尽管她手中的鲜血复仇是真正的神兵利器,但是想要砍断他那根独角,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事情。这需要一定的技艺和力量。技艺穹是有的,她持剑和力的姿势都无比的标准。但是在力量上,她实在是差距巨大。 两相交击,鲜血复仇只是刚刚砍进了怪物的独角之中。穹的身体就已经被怪物爆出来的巨大力量给挑飞了出去。在怪物的蛮力之下,她根本站不住自己的脚跟。而在这种对抗中,一旦站不住脚跟,就只会让自己陷入绝对的劣势。就比方现在,穹刚刚被挑飞起来,怪物就已经挥舞着巴掌,如同一只蹲守在河流边拍打着洄游的鳟鱼的巨熊一样,一巴掌把她整个人都给拍飞了出去。 穹的身体在同年龄段的诺德人里都能算得上是强壮的。不论是体力、耐力还是抗击打的能力,拥有着最优秀诺德人血统的她都是顶尖的层次。但是面对怪物,这种体质并不能算得上什么。 怪物的重击在顷刻之间就给她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在被打飞落地的瞬间,穹就感觉到了自己手臂之上传来的痛苦。那是她的手臂被打折才会产生的感觉。尽管值得庆幸的是,被打折并不是她拿剑的那一只手,但是对于一个战士来,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情况了。 双手是战斗中的利器,是维持着动作和进攻稳定的基石之一。在手臂受伤的基础上,任何经由臂膀的力都会让人的身体产生一种不协调的反应。而一旦身体开始不协调,那么在战斗中就只能被敌人掌控住一切。 穹已经开始担心起自己的状况,她强忍着自己身上的痛楚,开始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应对接下来的战斗。了但是怪物根本没有给她太多的思考时间,因为在这一刻,怪物已经对着她张开了自己的大嘴。 被鲜血复仇之力纠缠着伤口的怪物根本无法挪动自己受伤的那只脚,所以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对被自己打飞出去的穹做什么有效的追击。不过这对于他来并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他并非没有什么远程攻击的手段。 大嘴一张,致命的寒流就喷吐了出去。继承自北海海怪一脉的寒流一旦击中自己的目标,那么即便是以诺德人的抗性也只能变成一个冰雕。而如果现在仅有的两个战力都被冰封起来的话,那么他们显然就只有死路一条可言了。 不能放任情况就这么展下去,但是如今的穹可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来摆脱眼下的困境。她的伤势不清,折断了手臂是一方面,另外刚刚的那一下让她的脏腑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她的行动已经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她根本没法闪避,尤其还是这么大范围的攻击。 而眼看着穹就要被急冻的气流给冰封了起来,一直在冰块里看着这一切的彦终于是爆出了积蓄已久的力量,开始拼尽全力地想要打破这个桎梏。 冰封中的他是无法呼吸的,而人在不进行呼吸的情况下能爆出来的力量也是极其有限的。这和肌体爆所需要的氧含量有着一定的关系。想要从身体中压榨出力量,就一定要给自己供给足够的氧气。因为力是和气绑定在一起的,如果没有气的话,力的爆就没有了根基。就好像我们经常看到的举重运动员一样,只有在深吸一口气,给自己供给了足够的氧气的情况下,他们才能一口气举起重达几百斤的,常人无法企及的重量。 如今的这个情况对于彦来其实是一个限制,因为无法进行呼吸,力量的爆就不可能持续长久。他只有一搏之力,如果一搏之后还不能打开这个桎梏,那么他就再也没有力量继续下去了。 所以他一直在积蓄着,直到现在,情况的恶化已经不容许他再继续拖延下去了。他只能靠自己的意志控制自己的心脏,让自己的心脏迸射出最有力、也是最躁动的热血来。这股热血会流淌到他全身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块肌肉之中。让这些血管和肌肉如同久饥未食的野兽一样,在疯狂的进食中爆出最为强大的力量。 这是北斗神拳里爆力量的技艺,是升龙秘术的基础。彦对于北斗神拳的钻研虽然还远远不到能够洞悉转龙呼吸法奥妙的程度,但是这种基础的东西已经可以为他提供相当程度的助力。 一鼓作气,血气爆。只是一瞬间,那些包裹着他的冰层就在他肌肉力量的搏动下整个地炸裂了开来。再一用力,无数的冰块和冰渣就四分五裂地迸射了出去。桎梏被打破了,失去了冰块的束缚,彦立刻就感受到了最新鲜的空气流淌在了自己气管和肺部的畅快感觉。而这也让他的力量重新得到了补充。 不过来不及细细品尝这种滋味的甘美,穹所面临的危局让彦必须尽快有所动作。所以他立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把手里的断剑远远地向着怪物投掷了过去。 当然,凭借着这把残缺不全的断剑,是不可能对这个怪物造成任何的伤害的。这已经是彦尝试过无数次的事情了,别是伤害到他,就是连他身上的那层鳞甲都不可能突破。不过这并不意味他现在就没有办法来打破穹所面临的险境。因为现在的怪物已经并非是什么刀枪不入的家伙了。 穹用鲜血复仇留下的伤口是不可能愈合的,那是这把精灵宝具的力量。而这也成为了彦当下打破这个僵局的契机。 第一百一十一章 击破敌人的唯二办法 彦有着精准的判断力、强的爆力,敏锐的身体协调能力以及最优先的神经反应度。WwWCOM这是一个优秀战士的基础,是他在这么长时间中通过锻炼得到的回馈。而就在这些优秀的身体条件之下,他只要一动手就绝对没有失手的理由。 断剑完全在他意料之中的射入了那个怪物脚后跟腱处的伤口中,本来就血流不止的伤口在这样的突然袭击中顿时就受到了第二次的创伤。那把断剑虽然残缺,但是分量和锋利却是一点不减,刚一深入到肌肉里,立刻就把那层已经不剩下多少的韧带彻底地撕裂了开来,然后直接就劈尽了骨头里,深深地卡在了那个被精灵巨剑砍出来的缝隙之中。 这样的重创当即就让怪物痛吼了起来,而他这么一吼,本来积蓄在嘴边并且已经喷吐出来的急冻气流立刻就受到了影响,失去了他最基本的杀伤力。 这让穹立刻就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来,而就在她喘息的这个瞬间。彦已经一脚踢开了脚下的坚冰,向着怪物动了冲锋。 怪物的一只脚算是彻底地废了,如果之间他还能稍稍的借此力的话,那么现在他就彻底地没有了这个本事。这就使得他连转身都会是个问题,而趁着这个时机对他动攻击,显然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战斗本来就是要抓住每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才能获得胜利的,彦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的动作飞快,几乎就是在怪物还在大呼叫的时候,他就已经冲到了怪物的身后,然后徒手探进了他的脚后跟处。 没有了鳞甲和皮肤的保护,只是脆弱的肌肉和神经,只要稍稍一碰就是难忍的痛楚,更不要是相当暴力地拉扯和破坏。所以当彦不顾血腥地按住深插在他跟腱中的剑柄,来回拉扯切割的时候,怪物立刻就是上蹿下跳地暴动了起来。 他拼了命地把自己的利爪向着身后挥动了起来,似乎是想要一巴掌拍死这个对自己造成伤害的老鼠。但是他的动作太明显了,仅仅是看着他身上肌肉的律动,彦就能猜到他下一步的动作,所以每一次他对彦动的攻击,彦都能提前一步躲闪开来。 他只能徒劳地挥动着自己的利爪,那种模样看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一直想要啃咬自己脊背的跳蚤,却怎么也咬不到的蠢狗一样。当然,彦对于他的伤害也是有限的。 怪物的骨骼有着足够的坚硬,即便是已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彦也如愿地把断剑劈进了骨头里,但是想要再进一步,却怎么也不大可能。而仅仅是这样的伤势的话,是不可能对于这个怪物造成什么致命的影响的。 鲜血复仇所附带的诅咒虽然可以使得它造成的伤口根本无法愈合,但是以这个怪物的体魄来,想要靠流血来让他失血而死,也根本不可能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所以在彦看来,为今之计其实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跑,以这个怪物脚上的伤势,他的行动是不可能追的上自己和穹的。只要能够和他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一头扎进树林里,这个怪物是绝对不可能追的上他们的。 而只要能够摆脱掉他,那么他们完全可以去找人求助。都不需要太多的人出手,老萨满一个人就能解决问题,以他对先祖英灵法术的掌控,完全可以在一瞬间就把这个怪物打成粉碎。 但是,这种完全依赖着别人才能取得胜利的方法实在是让彦觉得有些无法接受。虽然他可以换一个比较好听的名字,比如战略性撤退什么的。但是那并不能掩藏他们这个选择的本质。那就是逃跑。这是一个对于诺德人来绝对算得上是羞辱的词汇,对于他来更是如此。当初他什么都不会的时候,还有勇气和一只荒原熊奋力一搏。现在他拥有了力量,难道却连一搏的勇气都没有了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是他心里做出了这个选择,想来那个性格倔强的女孩也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吧。 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拄着剑站起了身来,脸色苍白却怎么也不肯出一丁点呻吟的女孩。彦不用猜也能想得明白她心中是一个怎么样的想法。而这恰恰也正是他的想法。未必不能赢,为什么要跑。比起不战而逃,奋战到最后难道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 当然,想要奋战到底的决心是好的。不过不能一股脑子地就往前拼命,彦从来都是一个理智的人,所以他很清楚,既然自己想要奋战到底,那么就一定要弄明白自己该靠着什么东西,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在这个时候,他的圣光暂时是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而现在看来的话,能指望上的其实就是两件东西。 一个是他刚刚开始修习的北斗神拳。北斗神拳是至强的暗杀拳,在洞悉敌人死穴的情况下,只需要轻轻一点,哪怕就是隔着层层厚甲,也足以置敌人于死地。但是要做到这个程度是有着非常狭隘的限制的,那就是一定要洞悉敌人的死穴才行。 北斗神拳以人为蓝本,一共摸索出了七百零八个个密孔死穴。当然,这些密孔死穴并不仅仅限制于人这个物种的身上。而之所以以人为蓝本,是因为北斗神拳创立的背景是在中国。糅合了中国道家和儒家学的精粹,北斗神拳的创立者相信人合一,人乃万物之灵长的法。 在北斗神拳一脉的眼中看来,人体乃是世间万物之中最为复杂的构造,上通维,下觉地数。揽阴阳之变化,得四时造物之神奇。换句话,人体就是一个宇宙的缩影,是万物的基石。洞察了人体的奥妙,自然可以将之复印到任何一个其他物种身上。所以根本不需要在列举什么野兽死穴、飞禽死穴之类的。 话虽然这么,而且实际上也的确行得通。但是真正施行起来的话,却并没有那么容易。而这么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很难把这些死穴代入到一个你不熟悉的身体上去。 别是人和动物之间的差距,就是人和人之间,也有着不的差别。盲目地按照北斗神拳上记载的死穴知识去应对敌人,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而北斗神拳一脉向来是世之人杰,当然不可能犯这种纸上点兵的基本性错误。 事实上,在应对死穴上,北斗神拳向来是有着自己的一脉思想的。而这个思想感悟,总的来大致也是能分成三个层次的。 第一个层次,是想。这个意思明白点也就是猜和蒙。把自己对于七百零八个密孔气穴的见解代入到自己眼前的敌人上,通过一些表象上的反应,猜一猜哪一个才是致命的死穴所在。 当然,前面也了,这是风险极大的做法,并不可取。可是目前彦自己其实也就是这个水平而已。 而更近一步的话,那就是听。这个听不是用耳朵听,而是用身体听。北斗神拳是拳术,难免会有与敌人短兵相接的时候。而一旦和敌人有身体上的接触,通过感应敌人身体肌肉的律作,以及一呼一吸间血液的流动,其实可以判断出敌人身上的密孔气穴所在的。 这个境界很高,如果能在密孔气穴的辨识上达到这个程度,北斗神拳的修习已然可以算得上是出师了。但是这并不是最高的境界,最高的境界是看。 看,看的不是表面,而是通过眼睛以及其他的感知器官,在不接触对方的情况下直接辨别出对方气血的流动。这并不简单,但是却有法可循。比如有时候你背着太阳看自己的头顶的影子,那种隐隐约约的烟雾其实就是气血流经头顶所造成的热力变化出来的。 气血灼热方刚,在人体内流动时也是或急或缓,所以自然会有高低起伏的变化。当然,这种变化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在已经把北斗神拳修炼到极致的人的面前,这却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东西。 北斗神拳修炼到了极致,不仅能够将自己斗气达到隔空杀人的境界。同时也能借由自己气血流动的气场,感应外界的变化。到了这个境界,一羽不能落,蝇虫不加身,这是完全可以的事情。而能对外界的变化应对敏锐到这种程度,那么自然地可以做到破敌于弹指之间这种潇洒无比的事情。 不过这种事情,彦现在也只是停留在想想而已罢了。他的境界已经的很明白了,就停留在想的那个层次上。而靠着这样的水平去和这样的一个怪物为敌,那真是作死的行为。 别的不,比如以为是死穴的地方,结果一拳捣下去居然是刺激敌人潜力爆的***然后瞬间让敌人战力翻个几倍地把自己瞬间反杀。那么这真的就是贻笑大方,遗臭万年了。 所以,北斗神拳是暂且靠不住了。而这个时候能靠得住的其实只有另一个,那就是穹手里的鲜血复仇。 神兵利器,这总是对付这种怪物最好的方法。如果他刚刚手里的武器是什么神兵利器的话,情况也许从一开始就会是另外的一个走向。不过这并不影响些什么,因为穹和他是同一条战线上的人。 第一百一十二章 战斗风格的不同 “穹,把剑扔过来!” 对着拄剑而立的穹大喊了一声,彦继续在怪物的脚下游刃有余得躲闪起来。 Ww WCOM而听到了他的话,穹略略犹豫了一下,然后立刻就把手里的大剑对着他扔了过去。 沉甸甸的大剑在空中划过一个猩红的弧光,然后就悄悄然地落在了彦的手上。这虽然是精灵罕有的大剑巨剑的样式,但是那是对于身体单薄、轻灵的精灵来的。对于一贯出兄贵大汉的诺德人来,这也就是把长一点的单手剑。这一点,即便是对于现在的彦来也是一样。 所以鲜血复仇一入手,完全没有让他产生什么费力的感觉。相反的,以彦现在的臂力来,还稍微轻量了一些。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终于有了能够对付这个怪物的手段。 这个怪物虽然没有了人类的智慧,但是却多出了几分兽性的狡诈和本能。原本他还在用一双利爪拼命地想要把彦从自己身下驱逐出去,但是当他看到彦手中多了那把让他忌惮不已的魔剑的时候,他立刻就停下了自己手上的举动,转而一个低身,拿着头顶的独角就向着身下的彦戳了过去。 野兽的性愚鲁,但是却也是有着自己的一份精明。比如眼下这个情况,他就清楚只有自己头顶的这根利角才是能和鲜血复仇这柄魔剑相抗衡的利器。所以趁着彦宝剑刚刚入手,还没有冲着他开刀的这个瞬间,这个怪物立刻就做出了先下手为强的动作来。 而对于他的这个动作,彦的心里却是哂然一笑。 怪物终究是怪物,到底是少了几分智慧生灵的灵性。他根本不知道人和人之间是有着区别的这个到底。 要知道穹的战斗风格和自己的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以诺德人的基础剑术雪崩剑术打底,同时又修习了狂风剑术以及彦父亲所传的潮汐剑术的穹在战斗风格上已经形成了一种刚猛迅捷,以暴制暴的做派。 当然,这种做派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因为诺德人大都是这个风格。不过问题的关键却是,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而且本身也没有把自己身上的剑术钻研到极深的地步。所以她对付一些普通人还行,想要对付这种体型庞硕、力量巨大的怪物,就实在是有些力有未逮的意思了。 不过彦不一样,他的战斗风格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确切的定性。 因为一开始身体素质低下的原因,他在自我修习的时候给自己定下的风格是防守反击的战斗风格。但是随着圣光气的修习,以及斩钢一式的锻炼,他也有了几分诺德人那种刚猛凌厉,势不可挡的架势。而这种风格还没有彻底地成型,他又开始了北斗神拳的修习。北斗神拳可是暗杀拳,虽然不失刚猛,但是更多的却还是阴柔,这又给他的战斗风格造成了一些其他的影响。 所以认真得下来,彦现在的风格其实是有些向着刚柔交济,阴阳莫测的方向展的。而这就导致了他在怪物做出了这么个动作的情况下,立刻就抽身而退,做出了避让的举动来。 这个怪物只把他当成是和穹一样的对手,却是根本没有想到他明明神兵在手,却根本不和自己交手。而他之前伏身挺角的动作又太过于用力了一些,以至于这一个动作下去立刻就刺到了空处,并且对着彦卖出了一个老大的破绽。 而这也正是彦想要的。趁着这个怪物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瞬间,他直接反手一剑,让这把形如叶片,似剑非刀的精灵巨剑化作一道猩红的光彩,狠狠地落在了怪物的头顶之上。 顿时,真钢打造的利刃就像是切割黄油一样,轻而易举的劈开了怪物头顶上的鳞片,然后顺势就从他的头顶一直深划到了怪物的眼睑上。 那些虬结的如同钢筋一样的肌肉尚且不能阻挡鲜血复仇的锋刃片刻,更不要那眼睑之下的脆弱眼球了。 所以当下,大蓬大蓬的血液就猛地被鲜血复仇之上的铭文符咒如同长鲸吸水一样地吸摄了起来,而当中一些浑浊晶白的液体也难免地跟着被抽取了出来。 这是眼睛里那些晶状体之类的东西,连这东西都被掏了出来,那么也就意味着这只眼睛算是彻底地完了。而对此,只有野兽习性的怪物并不是非常的了解,他只觉得眼前一暗,然后就是剧痛席卷全身,所以自然地就变得暴怒非常了起来。 他猛地抬起了头,怒吼声如同雷霆滚荡,让周围的风雪都开始激扬了起来。而随着这愤怒的吼声,滚滚的急冻寒流立刻像是倾斜的水流一样,不停顿地从怪物的大嘴中流淌出来。彦在这个怪物的面前,自然是要受到这些寒流的影响的。而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他自然不肯愿意再吃第二次,所以立刻他就避退着,向着怪物已经瞎了眼的一侧躲闪了起来。 失去了一只眼睛可不仅仅意味着痛苦和残疾。在这种战斗中,更意味着你会失去一半的可视视界,并且在步步惊心的战斗中也要遭受着更多的危险。这是智慧生命多年来生死拼杀的经验,也正因此,他们才把眼睛视作功能特殊的要害。同样的,对付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敌人,他们自然也清楚该怎么对付他。 这是经验之谈,而彦听过不少这样的经验之谈。以他的聪明和智慧也能很快地把这些别人的经验融入到自己的战斗当中,所以很快,这个怪物就感觉到自己视野不便的那一侧身体,开始接连不断地传来被利刃割裂的痛苦。 他本身就是个怪物,体内流动着的那种北海海怪的血统让他本能上地对这种痛苦会有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但是这仅仅是指普通的创伤,绝对不包括其他的。自然的力量会对它造成足够威胁性的伤害。而屠龙巨剑鲜血复仇上面所带着的恶毒诅咒,就绝对是其中最让人畏惧的一种。 这种能够吞噬鲜血、腐蚀血肉的恶毒诅咒会如同跗骨之蛆一样地死死地纠缠在被它所伤害的目标身上。并且时刻不停地从自己的目标身上抽取出它的生命力。即便是古龙这种巨龙种族中的稀罕龙种都无法承受这种这种恶毒咒术的力量,更不要那些等级还不比上他的自然生物。 独角杀人鲨虽然是有着神裔血脉的北海海怪,但是论起品级来却是还要差上古龙不知道多少个层次,所以自然的,在受到了这么多的来自鲜血复仇的创伤之后,他的命运已然可以是注定了下来。 不过还不到时候而已。这些创伤虽然致命,但是却是要等到一定的时间后才能起到这样的效果的。它毕竟只是蚕食,而不是鲸吞。所以现在这个怪物还是有着一定的战斗力的。当然,在彦现在看来,他已经不具备威胁性了。 他少在这个怪物身上也砍了有数十个伤口。这每一个伤口上面都布满了猩红的符文诅咒,这些诅咒的存在让这个怪物即便是遍体鳞伤,也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鲜血流淌出来。这些都被那些诅咒吸收、侵蚀了个干净。而这也就导致了这个怪物的生命力再以一个飞快的度流逝着。 彦能感受到他生命力的流逝,而正因为能感受到,他才觉得没有必要再把这样一个家伙放在心上。连他最强盛的时候都坚持了过来,现在已经把他耗成了这种模样,那么剩下来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大的问题。 他对自己的身手有自信,也对于自己的判断有信心。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这个怪物还能有什么翻盘的机会。这就造成了他的大意,而他的大意也很快给了他惩戒。 战斗是一件此消彼长的事情,而现在的情势来看,他已然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情况。不过,这却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因为他忽视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困兽之斗的威力。 野兽虽然没有那种智慧生灵的那种灵性,但是也知道自己生命受到了怎么样的威胁。凡人尚且知道惜生,更不要这些饮血茹毛的野兽了。在生死之间,野兽能爆出来的力量堪称恐怖,而就像是现在,这个怪物的陡然爆,立时就打了彦一个措手不及。 怪物本来的动作在彦的拖延下已经有些迟缓,这也是彦认为他已经无力回的原因。但是突然间,这个怪物的动作再度变得迅猛了起来。那双巨大的手臂虽然遍布着饮血吃肉的伤口,但是这些伤口根本没有影响到怪物力量的爆。而这一次的爆,却是比他最全盛的时候,还要更加迅捷上几分。 这出了彦的想象,或者他根本没有多余的防备。眼看着怪物的手臂以越他躲闪度的方式砸了过来,他直接就是一咬牙,就竖起巨剑,将剑刃挡在外侧,做出了招架的模样来。 他这是寄希望于剧痛,想要让这种利刃切割身体的痛楚让怪物的动作变得迟缓上几分。但是,此时此刻的怪物,已经完全不把这些痛苦放在心上。 第一百一十三章 陡转之下的战况 他雷霆万钧的挥舞着利爪,迎向了那把给他带来了诸多痛苦的利刃。 Ww W COM好像把它当成了一个可恨的对手一样,简直是拿出了拼命的架势。而这立刻就使得他的利爪被锋利无比的鲜血复仇的利刃切入了进去。 肮脏的蓝色血色随着手腕大动脉的破裂立刻喷涌而出,然而还落不到地上,就会被鲜血复仇的魔力所吸引,如同涌动的泉水一样凭空地被剑身上那些铭刻的咒文给吸收进去。 这是这柄魔剑维持着自己魔力的手段,只要能够噬取鲜血,它就能从鲜血中获得能量。也只有通过这样的方式,它才能在数千年的时光里保证自己不会被摧残腐朽掉。而且在眼下的这种情况中,这种吸食鲜血的方式还能给这么一个对手带去可怕的伤害。 怪物的力量巨大,再加上他根本就没有收敛的意思。所以顿时,他整个手腕都被坚挺着巨剑的彦给削砍了下去。但是,这种鲁莽甚至狂躁的举动并不是没有什么用途的。因为在他的磅礴大力之下,即便是彦也在难以维持住自己身形的稳定,整个人都被扫飞了起来。 而当他的身体刚刚飞起来的瞬间,还没有彻底稳住身体的平衡,那个怪物就已经是不顾一些地低下了头,大张着嘴巴向着他噬咬了过来。 这是一个几乎没有任何躲闪余地的情况,而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情况,彦只能匆忙地扭转过身子,然后用力地把自己手中的巨剑向着那个血盆大口飞射了过去。 银亮的剑身带着猩红的光彩,飞转着的时候更是出一阵阵呜呜的呼啸。显然是威力极是不凡。而面对这样一个充满威胁的东西,即便是脑子里已经快要疯癫掉了的怪物也只能挪动起自己的脑袋,把那把魔剑当做是敌人一般,用力地咬了下去。 精灵巨剑毕竟是巨剑,虽然是为了精灵那种娇纤瘦的体型专门设计出来的,但是重量上却也是要比一般的单手武器重得多。再加上彦把它投掷出来时所携带着的力量,已经完全足以它对这个怪物造成足够的伤害了。 就像是现在,尽管这个怪物拼命地咬合着自己的上下双颚,想要把迎着自己大嘴飞劈而来的鲜血复仇给直接咬定下来。但是当他这么做的时候,事情还是向着他设想之外的情况展着。 利刃磕碎了他的牙齿,切开了他的舌头,并且连带着唇角都受到了不的伤害。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个伤害并没有一直继续下去。因为飞在空中的巨剑终究是无根的浮萍,即便是再大的力量也只能逞一时之勇罢了。所以,当怪物的以莫大的毅力死死地将上下颚合拢起来的时候,巨剑也只能被他死死地卡在大嘴之中。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鲜血复仇就此失去了作用。事实上,这个时候的鲜血复仇起到的作用是一点也不。因为它正以一种饥渴如狂的方式,拼命地从怪物血盆大口里的伤口拼命地抽取着鲜血。 短短的几个呼吸之内,它就已经从怪物的口舌中汲取了海量的鲜血,而这也使得怪物的脑子里突然地就升起了一片昏沉的感觉。这是鲜血流失过量,脑部供血不足的缘故。而这种感觉一出来,怪物立刻低吼了一声,从嗓子眼里再度喷射出急冻的气流来。 不过这一次怪物的目的可不是攻击自己面前的那个狡猾的敌人,他的目标仅仅是嘴里的巨剑而已。虽然没有什么智慧,但是它也知道自己嘴里的这一把巨剑是让他现在痛苦不堪的罪魁祸,所以自然地,他把这把巨剑当做了第一个要清理掉的要素。 不过,不管是崩碎的牙齿还是被撕裂的鳞甲都无比清晰地告诉了他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单单只靠蛮力的话,他是不可能奈何得了这样一把由真钢打造的神兵利器的。所以通过自然的手段,就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选择。 这个想法是对的,但是实施起来的效果却是寥寥。真钢毕竟是熔火中诞生的宝物,打造出来的武器也是世间少有的神兵利器,怎么也不可能被一道寒流就给摧毁掉。所以怪物的这个举动只能让他嘴里的巨剑裹覆上一层寒冰,让它如同被套了一个剑鞘一样,暂时地失去锋刃之利。 当然,这样做也就差不多了。怪物的要求不多,因为即便是他那不多的智慧也清楚一个事情,那就是巨剑只是一把武器,没有了操持它的人,它就不可能有任何的威胁性。所以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暂时达到了一个目标。而接下来,解决那两个怎么杀都杀不死的虫子,才是真正的当务之急。 脑子里有了初步的想法,怪物立刻就猛力地甩动着自己的脑袋,把嘴里那已经结了一层厚冰的巨剑给甩飞了出去。而眼看着那个敌人落地之后立刻就想要去把那把巨剑重新拿回手里,怪物立刻就低下了头,独角对准了他,然后猛地从角尖上释放出了炫目的雷霆。 这是独角杀人鲨雄性争偶的本事,也算是这种海怪最强大的本能力量。一般情况下它们是不可能施展这样的手段的,而一旦施展出了这样的手段,那么也就等同于它们彻底地拿出了所有的底牌。 电光激射,雷光炫目。在怪物的全力挥下,他头顶上轰隆作响的电光顿时就拉扯出了数十米的长度,然后在脑袋的摇晃下,立刻就像是一道刺眼的蓝光长鞭一样,当空就向着彦的位置抽打了过去。 迅不可挡,威势非凡。雷电毕竟不是实物,挥舞起来自然也不可能受到什么限制。而这也使得它的度瞬间就加快到了一个彦根本来不及反应的地步。他只能在怪物刚刚有所动静的时候微微侧了侧身子,然后就只感觉眼前一片刺眼的通明。两眼直接花,耳中顿时聩,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在一阵巨大的冲击力量中给整个地击飞了出去。 空气中还弥漫着电流燃烧着的气味,而彦的身体也因为这突然的雷电猛击而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些许的痉挛。那是电流刺激他肌肉的下场,而相比较起这个,他胸口那被雷电灼烧的焦痕却是还要更加显眼一些。 怪物的这一击已经过了诺德人对自然力量的抗性上限,所以即便是以彦的身体素质,也难免地受到了不的创伤。此时此刻,他只感觉自己身上如若火烧,腑臓里简直就像是热油在煎熬一样的痛苦。而那一阵阵的潮水般的电流刺激,更是让他浑身上下的筋络都忍不住暴起了起来。这让他浑身上下都泛着一层怪异的青红色,看起来是分外的可怕。 不过这样的表现已经算是非常幸运的了。因为如果彦不是个诺德人的话,那么现在的他早已经被这威力恐怖的雷电烧成了一具焦尸。相比起这种结果,彦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不过这种情况并不能让怪物满意,在这种情况下,赶紧杀绝才是他最好的选择。所以他立刻就再度垂下了头,重新地在独角上孕育起了炽烈的电光来。目标还是被电流重创的,行动有些不支的彦。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一鼓作气的把这个给自己带来不伤痛的家伙给彻底地抹杀掉。但是当他看到边上一个悄然行动着的身影的时候,他立刻就转移了自己的目标,把酝酿好的雷霆向着那个方向再度飚射了过去。 他的目标是穹,或者是正在准备接近被他丢掉的精灵巨剑,想要重新把它操持在手里的穹。对于这个怪物来,只有这把巨剑的操持者才是最具有威胁的存在。在这之前,操持着它的是彦,所以自然地他就把彦当作了主要的攻击目标。而现在,穹明显是有着要把这把巨剑重新拿回手里的意思,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愿以偿呢? 所以立刻,他就把穹当成了自己的目标,并且将雷电化作长鞭,再度的抽射了过去。 穹此刻的情况可是非常的糟糕,事实上她能做出眼下的这种举动,也是拖着身体强行动作起来的。不管是手臂的骨折还是内里的伤势都让她消耗掉了巨大的气力,她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自然不可能有任何能力进行躲闪。而以她现在的身体,如果被这道电光给击中了,那么不得就要沦落到一个悲惨的下场里。 形势一时间是万分的危机。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影突然地就出现在了穹的面前,然后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 电光呼啸而至,击打在他们的身上顿时出轰隆的鸣响声。而骤然承受了这样的一击,两个人也立刻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接地飘飞了出去。 沉重的身躯滚落到积雪上,身上还在流动着的电流让积雪像是遇见了沸水一样,顿时地消融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沉陷了下去,而这个时候穹才看清楚,那个帮自己挡了这么以下的居然是刚刚还遭受到重创的彦。 这让她眼神上顿时有了不的变化,连带着语气里也变得诧异了起来。 “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情!” 第一百一十四章 忘却死亡的选择 穹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 Ww W COM刚刚彦被雷电击中时的惨状,她可是明明白白地收入在了眼底。那种程度的杀伤力对于任何一个诺德人来都是足够巨大的威胁。彦已经生受过了一次,如果再承受第二次的话,那么不定就要陷入到最危险的境地之中。 不过现实是她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彦既然会这么做,那么自然是有着一定把握的。而他之所以会有底气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体内刚刚衍生出来的那么一丁点的圣光的缘故。这点圣光虽然稀薄到连以外在的形式表现出来都做不到,但是存贮在身体里,作为一道保护和缓冲的力量还是足够的。 所以,虽然这一道闪电来势异常的猛烈,力量也非常的巨大,但是最多也只是在彦的背上电出了一块显眼的焦痕而已。他只是在原本的伤势上稍稍加重了一些而已,而被他保护在身下的穹,伤势则更是要轻微的多。 不过,尽管他们两个的情况都已经向着最好的方向展了。但是眼下的局势对于他们来,却依然是再糟糕不过。因为他们两个已经沉疴甚重,几乎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斗的力气。而怪物却依然有着三分底力。 这三分底力已经是足够取走他们的性命的了。当然,浑身被魔剑鲜血复仇所伤的怪物肯定也是难逃一死的下场。所以最后的结局肯定是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这样的一个结局是彦绝对不愿意看到的。他好不容易才在这个世界赢得了新生,又好不容易让自己的人生变得精彩起来。所以他怎么可能甘心在这个时候和一个怪物一起同归于尽呢?不只是他,就连穹也一样不想在这里给自己的人生画上休止符。 她开始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本来就因为手臂骨折、内腑出血而有些虚弱的身体在强烈的电流的刺激下,已经是变得越的虚弱了起来。而拖着这样一个虚弱的身躯,她别是站起身来了,就连用力地挣扎一下都是个巨大的难题。 指望靠着她翻盘什么的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所以这个时候,彦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 此时此刻,他只能一边紧盯着不断起伏着胸口,似乎是在喘息的怪物,一边悄悄地在身体里重新积蓄起力量。 不管是圣光气也好,还是北斗神拳的呼吸法也好,只要是能起到作用的,他都尽可能地尝试起来。但是,不论是哪一个,在这个时候所能起到的效果都是非常有限的。现在的他根本就是一个浑身是洞的水瓢,即便是满江满河的水放在面前,他也只能是完全的无能为力这么一个下场。 筋骨酸痛、肌肉疲乏,内脏里更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燎痛,稍稍用力都是细微而绵长的衰竭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彦在上辈子那种已经被病魔折磨的没有人形的情况下,突然地病痛爆一样。除了颤抖和呻吟之外,几乎是什么都做不到。 彦已经不会呻吟了,但是身体上的颤抖却是怎么也止不了。这个时候,如果他就此放弃,让自己身体陷入极端松弛的情况下,那么也许情况会好上一些。但是他执拗而倔强的性子让他根本不可能只为了寻找那么一丁点的轻松的感觉,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放弃所有的抵抗。所以他始终都在不断地驱策着自己身体,想让它在这个关键的时候重新挥出作用来。 当然,这是无用之功。他毕竟不是已经把身体打磨的完美无缺的凡战士。所以他也根本不可能做到完美操控自己身体每一个部分,让其始终维持着百分之百运作的程度。眼下的情况是,他只能做到勉力的挣扎。而对面的怪物再缓过劲来的时候,立刻就能对他们下达最后的杀手。 这是几乎不可能有任何翻盘可能的局势,但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让人意外的身影出现在了彦的视野之中。 那是一个瘦、而且有些蹒跚的身影,她蹑手蹑脚地在怪物的身后动作着。虽然动作不快,而且还有些踉踉跄跄,但是她却总是能很好地避开怪物的视线,让自己以一种近乎隐身的方式,向着自己的目标靠近过去。 那是珂洛丽,那个他们所认识的半身人少女,也是在一开始的时候,给他们出警告的那个人。她们以为珂洛丽已经遭遇不幸了,因为一开始的那种箭雨显然是连她也包括进去的。但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糟糕。 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们几乎是能够用肉眼看到,珂洛丽背后那两根入体极深的箭矢。她是半身人,生要比正常人娇、脆弱一些。这样的伤势,对于她来已经是足以致命的伤势。可以,在这种情况下她能活下来都算是幸运的了,更不要像是现在这样进行这种偷偷摸摸的行动。 所以,彦和穹一点也不理解这个半身人少女在做些什么。但是,当他们看到这个少女一点点地接近到被怪物丢开的魔剑鲜血复仇,并一把握住剑柄,心翼翼地拖着它向着怪物靠近过去的时候,他们立刻就明白了珂洛丽的想法。 这个想法让他们感到意外,而她的举动也让他们心中感觉到了一种如火在烧的感觉。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要张嘴,阻止珂洛丽的这个行为。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彦就已经一手堵住了她的嘴巴,让她把所有的话语都咽回到了肚子里。 这让她着急而且愤恨,所以她根本就顾不得自己嘴边的是彦的手,直接就是一口咬了下去。她用力极深,尖利的虎牙几乎是立刻就咬开了彦的手掌,深入到了他的肌肉之中。而对此,彦只是皱了皱眉,就对着她低声喝到。 “别犯傻,你这样只会害死她。你看她,或者是对她话,都可能引起那个怪物对她的注意。她现在的状况并不好,如果被那个怪物现了,她就死定了!你难道就这么想要害死她吗?” 穹当然不想害死她,但是她也知道,如果这么让她行动下去,那么最终的结果恐怕也不会乐观到那里去。那毕竟是一个连他们都对付不了的怪物,而这样的一个怪物的余威,哪怕只是强弩之末,也绝对不是一个半身人盗贼能够承受的了的。 穹着急万分,生怕会在珂洛丽的身上会出现任何的意外。而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了自己手上的伤势,几乎是拼了命地搬开彦的手掌,然后注视着他的眼睛,对着他惶恐的道。 “想办法,你快想点办法啊。在这样下去她肯定会死的。我们不能让她为了救我们就这样白白死掉啊。” 话虽然是这么,道理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真正实施起来,却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他们眼下的这种情况除了在地上摸爬滚打之外,也不可能做到些别的什么事情了。而靠着这样的方式去从怪物的手下把一个本身就已经是虚弱不堪的半身人给救下来,这就更加是一种痴心妄想的行为了。 所以,尽管他们两个内心里都像是火焰撩拨一样的焦躁、不安,但是他们现在能做的也只不过是看而已。 这一点,珂洛丽自己也知道。而她本身就没有想过,要他们来救自己。 她是来救他们的,不是来被他们拯救的。而且从头到尾,当她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她就根本没有想过能够安然无恙地活着回去。 作为一个的盗贼,珂洛丽经历的是很多人所不曾经历过的悲惨日子。贫穷、饥饿,这些都还只是意思。最关键的是别人的眼光!经常混迹于人类的各个大城市中的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感觉到被人尊重的感觉了。但凡是知道她是个盗贼的人,几乎都是在用一种异样的、满是不屑的,如同在看阴沟里的水蛭一样的表情在看着她。 这种表情对于曾经的珂洛丽来是一种折磨,但是当这种折磨变得长久而且频繁的时候,其实也就算不上是什么折磨了。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她已经是麻木了。 她麻木于了这种人尽皆有的鄙视的眼神,麻木于了每个认识她的人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就捂住自己钱袋的动作。麻木于了那些冒险者的调笑,那些大人物施舍残羹剩饭时的高高在上的表情。 这个时候的她早已经不是初出茅庐,刚刚离开夏尔那个地方,有着远大抱负,一心想要成为盗贼中的传奇的珂洛丽了。这个时候的她只是一个被残酷现实不断打磨到失去所有棱角,已经接受自己命运,习惯于这种生活的盗贼而已。 可以这个时候,她自己都已经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尊严可言了。但是偏偏,在这极北荒僻之地的一个酒馆里,她却是得到了自己早已经遗忘掉的,被人所尊重的感觉。 如同被泉水滋润过心肺的旅客,再也不愿意去回想沙漠的旱苦一样。珂洛丽在重新尝到了这种被人尊重的感觉之后,就再也不愿意回到那种残酷的现实之中。 士为知己者死!这是她此刻对于那两个给予她最想要的一切的诺德人少年所唯一能给与的回报。已经不愿意再回头的她,此时此刻完全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来。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却没有尊严。而为了这仅有的尊严,她宁愿向死而生! 第一百一十五章 珂洛丽的搏命之行 手握着魔剑鲜血复仇,珂洛丽的第一个感觉是沉重,而第二个感觉则是一种难以言述的吸附感。Ww W COM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全身的血液流动都变得不正常了,开始向着一个方向加剧了流动一样。这让她本来就因为受伤而疲倦困顿的身体顿时一个踉跄,变得更加虚弱了起来。 “我不能在这里倒下。”一个念头在心里闪过,而这样的一个念头却是让这个盗贼奇迹般地在疲倦不堪的身体里重新生出了许多力气,并且再度振作了起来。 她本来是应该倒下的,但是她没有。她本来可以选择远离这趟浑水的,但是她也没有。此时此刻的她根本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拖着一把不断折磨着她的魔剑,向着一个随时可能会夺走她性命的怪物走了过去。 没有人需要她这样做,即便是她所要拯救的那两个人也并不希望她为了他们而身赴险境。珂洛丽也许明白这一点,但是她并不在乎,因为这是她的选择,而且她也绝对不会后悔自己的这个选择。 这是一个人有了信念之后的变化。而一旦一个人能有了为之赴死的信念,并且为了这个信念而确实地展开行动。那么这个人就可以换上一个特殊的称呼,英雄! 珂洛丽现在要做的就是一个英雄,一个为了报恩而不惜涉险的英雄,一个一生可能就逞这么一次威风的英雄。 这有可能是她一生中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成为英雄的机会。所以在这个时候,她完完全全地把自己的能力挥到了极致。 拖着巨剑前行,她的度决然是快不了的。但是她的脚步轻灵,动作细微,完完全全地避开了怪物的所有视线,让这个正在喘息的怪物根本就没法现她的存在。她虽然慢,但是却胜在沉稳。所以在没有任何多余的变动的情况下,她接近那个怪物的度却是异样的迅捷。 不过在接近到一定的范围之内的时候,她的脚步却是突然地停顿了下来。 这不是因为她胆怯了,想要临阵退缩了。而是因为她已经进入到了一个特殊的范围之内。而这个特殊的范围圈在他们盗贼的这个行当里有一个别致的称呼,那就是警戒圈。 盗贼们干的都是不光彩的活计。能够深入各种遗迹,解开各种陷阱,盗走各种秘宝的那是盗贼中最顶尖的人才。而大部分,包括珂洛丽在内,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偷偷人的钱袋,趁人不注意摸走人家里的宝贝,这才是他们的本事。 而经常干这种下三路偷鸡摸狗事情的盗贼们都知道,每一个人都会对自己身边的情况有着一种特殊的警觉。这是一个特殊的能力,似乎是和人生的第六感有所关联。而如果细化分类的话,那就是人会对自己周遭一两步之内的任何变动非常的敏感。甚至风吹草动都会惊动他们的心神。 一般来,熟练地盗贼会以利用环境,或者是制造意外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内突入到这个警戒圈之内,然后利用人固有的一种迟钝反应来以最快的度偷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如果要是这样做的话,那么必须动作要快,而且绝对不能对同一个目标下手两次。 这样的规定几乎是盗贼行当里的铁律。不是有人在维护着这样的规则,给予每个触犯的盗贼以惩罚。而是每一个犯了这条铁律的盗贼几乎都被人现场抓获,然后直接给打残了双手。 盗贼靠的就是一双灵巧的双手来谋生的,失去了这个,他们自然地就算是彻底的完蛋了。 如今的情况是,珂洛丽虽然没有打算从怪物的身上偷东西,但是她要做的动作可是比偷东西要大得多。在这个范围之内,一旦迈入感觉更加敏锐的怪物的警戒圈。她就必须确保自己的行动不会出现任何的意外。否则,她不一定能伤到那个怪物,而那个怪物就绝对能弄死她。 已经做了逞英雄打算的她自然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的。但是她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就这么白白地死了,因为如果她死在了这里,那么她要救的人就再也没有存活的希望了。 这个时候,她必须要保持冷静和绝对的理智,而事实上她也的确是那么做的。 悄悄地从身上一个隐蔽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粉末一样的东西,珂洛丽直接就把这些粉末统统地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是隐身鳞粉,一种必须由专业的,为盗贼工会服务的炼金术师才能制造出来的东西。其成分主要由花妖精的翅膀鳞粉,以及一些特殊的花粉组成。而它的作用也很简单,那就是利用这种特殊的鳞粉,欺骗别人的感官,让别人的眼睛看不到你的存在。同时也因为那种特殊的花粉的原因,使用者的气味也会被这种鳞粉所掩盖掉。 有了这样的一个东西,普通的盗贼都可以成为了不起的神偷。而如果技艺精湛那么一点,就算是一些守备森严的重要之地也是大可以去得的。可以,这是一个专业的盗贼所必备的东西。而也正是因为这种东西的神奇作用,它的价格也完全不是等闲人能够接受的了的。 五百个金币一份的价格,完全出了珂洛丽这个水平的盗贼所能承受的极限,所以一般来的话,她是接触不到这种东西的。不过,凡事总有例外。珂洛丽人生中唯一一次幸运爆的时候,就是在一个前辈盗贼的尸体上摸到了两颗宝石和一袋隐身鳞粉。 这两颗宝石让珂洛丽得以把自己的梦想继续下去很长的一段时间,而隐身鳞粉则是在许多次的危机中给了她一次宝贵的活命机会。可以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个保命的隐身鳞粉居然有用来搏命的一。但是还是那句话,她一点也不后悔。 鳞粉一洒在身上,立刻就像是被什么吸附住了一样,牢牢地笼罩了珂洛丽的全身。而随后,鳞粉立刻就挥了作用,让珂洛丽整个人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了彦和穹的视线之中。 这让彦和穹立刻感到了些许的惊慌,但是这却正是珂洛丽想要的效果。盗贼不习惯在别人的注视中工作,哪怕就是自己人的也不例外。他们习惯于隐藏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而只有在这种地方里,他们才能挥出最大的作用。 而此时此刻,珂洛丽就已经是把自己的能力挥到了极限之中。 她屏住了呼吸,让自己所有能出的声音都降低到了最轻微的程度,而同时她也强行得撑起了自己的身体,一边将手中的大剑扛在了肩上,一边踮着脚尖,以最轻微的脚步向着那个怪物接近了过去。 地面上有厚厚的一层积雪,虽然被怪物刚刚的动静削薄了不少,但是剩下的雪层也依然可以让珂洛丽这个体重的人留下一个比较清晰的足迹。不过珂洛丽非常的聪明,她伸脚的时候是先用脚尖探进雪层里,将积雪压实了,确保它不会再成任何声音的时候才把脚步落实下去的。 这就使得她把自己的动静放到了最轻的程度上,再加上她一直是在怪物视野不便的那个范围内行动着,所以她的动作根本就没有被那个怪物所现。 她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向着这个怪物靠近了过去,而直到她矮的身躯钻到了怪物的身下的时候,怪物也丝毫没有现到她的存在。到了这种程度上,她几乎已经是把一个盗贼的能力挥到了极限了。而想要做出能够拯救彦和穹的动作,那么她就必须依仗自己手中的魔剑,并且用它给这个怪物致命的一击才行。 这种事情看起来容易,但是其实并不简单。因为珂洛丽毕竟只是一个盗贼,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她恐怕很难将一把巨剑给施展起来。而半身人的身份给她带来的也不是什么便利,而是一种更加糟糕的情况。 半身人生力短,你让他们拿着匕短剑这样的武器,训练出精巧灵活的技艺来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如果你想让他们把巨剑重锤这样的武器施展起来,那么简直就是在刻意为难他们。 身高不过一米四珂洛丽挥舞着比自己还高出一整个头的大剑本来就极为的吃力,更何况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非常的糟糕。所以现在的她其实只有一击之力罢了。而想要在一击之内,就给这个怪物造成致命的伤害,那显然是非常困难的。 这个怪物毕竟是身高接近四米的大块头,浑身的肌肉更是满满当当。这样的身材不管怎么,都绝对有着不凡的抗击打能力。而这一点,彦刚刚已经验证过了。他攻击了那么多次,给他造成那么多的伤口都没能直接斩杀他,就已经明了他的生命力有多顽强,他的这个身躯到底是有多厚实。 这些珂洛丽都看在眼里,所以她也很清楚,自己不能随随便便就动自己的攻击。毕竟她只有一次的机会。 而该攻击那里呢?感受着怪物已经逐渐平复的呼吸的珂洛丽心中忍不住焦急了起来。而脑子不断思考着生物身上固有弱点的她也开始不断地用视线在这个怪物身上巡视着,寻找着一个能够下手的致命点。 而很快,她就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所以立刻,她就动起了手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功亏一篑的英雄 生物的身体上有很多致命的要害。 Ww W COM大脑和心脏,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此外,颈椎、肝脏、肾脏这些,都可以造成致命的伤害。只要攻击的足够准确,伤害得足够到位,那么只要这是一个正常的生物,那么就必然是难逃一死的结果。而此时,珂洛丽就把自己的目标对准了一个特殊的要害之上。 ***一个特殊的要害。这是一个并不是那么致命的要害,因为这个部分有着非常特殊的承受力。像是一种叫做木桩刑的极刑,就是用木柱穿插入犯人的这个部位,让其感受到身体被贯穿的痛苦。而一般情况下,被处以这种刑罚的犯人是不会那么快死亡的,他们往往需要哀嚎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然后才会在这种极致的痛苦折磨中死去。 而之所以会有着如此漫长的折磨,不是因为这个部位有着乎想象的承受力,即便是被人刺穿了也不会在一时半会中失去。而是因为执行者使用着不同的道具。像是削尖的木桩,一旦从这个部位刺入人体之内,立刻就会捅穿人的肠子,撕裂人的内脏,在最短的时间内让犯人痛苦而死。而如果是用粗钝的木桩的话,那么往往木桩挤进了胸腹里面,犯人还可能保持着一个基本的生命力。所以严格来,这种情况是看情形而定的。 当然,此时此刻,珂洛丽手中握着的魔剑可不是后者。所以这对于怪物来,绝对是个致命的威胁。 只要剑刃一捅进去,本身就没有什么防护能力的肛肠就会被撕成碎片,而只要顺势一绞,肠胃、甚至肾脏、肝脏,都会被绞成粉碎。这是一个相当阴损的招式,也是一个成功率极大的招数。所以珂洛丽毫不犹疑,直接就用力高举着手中的魔剑,将剑尖狠狠地向着怪物的这个部位捅了过去。 珂洛丽本来的身高是不够的伤害到怪物的,即便是加上魔剑的长度,能造成的伤害也是有限的。但是,因为之前的战斗,怪物的一只脚彻底地成为了残废。别是站着,就是用这只脚当做重心,稍稍地缓解一下身体上的重力,这个怪物都做不到。 跟腱彻底撕裂,肌肉、血管和骨骼都受到严重伤害的怪物只能侧着身子,以一种半立半坐的姿势,斜斜的站在那里。而这个姿势就给了珂洛丽机会,因为怪物的身体明显矮了一截,而这就等于是把那个特殊的要害送到了她的面前。 所以珂洛丽当然不会客气,而她的突然进攻,也让她直接就把魔剑整个地齐柄插了进去。 一般人估计很难想象,那个位置被利刃捅穿的感受。但是只要想一想和这个部位有关的刑罚已经是属于极刑的行列,那么就能大致的明白,这个位置的伤害到底是有多么的痛苦。 巨剑刚一入体,本来还在喘息的怪物骤然就顿住了呼吸,涨红了眼睛。然后整个身体上的肌肉都像是爆炸了一样,完全紧绷了起来。而还没有等珂洛丽用力搅动剑柄,让剑刃在怪物的体内造成更多的伤害。这个怪物就已经不顾自己脚步的伤势,直接就强行力地蹦跳了起来。 少了一个力点,怪物的纵越已经没有一开始和彦战斗的时候那么有力了。但是,他的身体素质摆在那里,所以这么一跳,他还是能跳出个将近三米的高度来。而这个突然的动作自然是打乱了珂洛丽的计划,她本身力量就,所以自然地在怪物这样的做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有能握住那把剑柄。而这也使得那柄唯一能对怪物造成致命伤害的魔剑脱离了她的掌控中。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但是却不是最严重的问题。最严重的问题是怪物的身躯回落时,所造成的破坏。 尽管珂洛丽已经拼尽全力地向着一旁躲闪开来了,而这也使她幸运的避开了怪物身体回落时造成的伤害。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安然无事了。事实上,这只是她危险的开始而已。 怪物的身躯有几千斤重,所以当他以一个相当难看的姿势回摔在地面上的时候,巨大的重量立刻就带起了猛烈的风压,让怪物落点周围的一切像是被暴风过境给肆虐过一般。狂风大作,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对于珂洛丽来,却让她整个人都在怪物的视线中暴露了出来。 隐身鳞粉毕竟只是洒在身上的东西,这个玩意有着非常严格的限制。不仅要防水防火,更重要的是要防风。大风一刮,那些本身就只是黏着在珂洛丽身上的鳞粉直接就被吹跑了开来,而失去了鳞粉的掩护,她的身体自然地也就暴露了出来。 怪物可不是傻子,即便是他现在已经是被极大的痛苦刺激的整个大脑都沸腾了起来。但是当珂洛丽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立刻就断定了她的身份。敌人,而且是给自己造成这种致命伤害的敌人。 痛苦还有愤怒,让他连要害部位的武器都管不上,直接就是伸手向着珂洛丽抓了过去。而在这时,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吓的一脸苍白的珂洛丽所能做的也只不过是拼命地逃窜起来。 不过这种逃窜所能起到的作用非常的微弱,因为她毕竟身体欠佳,而且更重要的是,暴怒中的怪物此时此刻能爆出来的度却是比正常的时候还要快上三分。这样的度已经不是一个受伤的盗贼能够躲得开的了。所以立刻,她瘦的身体就被怪物整个地抓在了手里。 这种事情立刻让一只在旁观的彦和穹惊呼了起来,他们两个立刻就想要动作起来,但是还是刚刚的那个情况,他们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支持他们做出任何有效的动作。 刚刚爬起来,马上又跌倒了下去。甚至因为身体上没有力气,两个人还狠狠地碰撞到了一起,一起摔在了地上。而这已经无法让他们有任何的感觉了,因为他们此时全部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了那个怪物的身上。或者,是集中在了那个被怪物抓在手中的的身影身上。 这一刻,珂洛丽的命运几乎是已经注定了。沦落到了怪物之手的她等同于已经埋下了死亡的结局。而这一点,她自己也是知道的。只是她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因为她始终没有达到她的期望,始终没有做到自己最想要做到的事情。 她的计划只是进行了一半,就被迫地被腰斩了下去。而这也就意味着她不仅仅搭上了自己的性命,而且连自己最想要拯救的两个人都没有能够拯救的下来。这个残酷的结局让珂洛丽愤慨,然后绝望。而就像是一个被戳了一个洞的气球一样,她所有的心志都在这个时候,轰然地坍塌了下来。 “原来我终究还是什么都不是,原来我到死都不可能做的了一个英雄啊。” 感受着怪物手指上迸的巨大力量,感受着自己身上的骨头被这股力量一点点地挤压破碎的痛苦。珂洛丽终究是忍不住悄然地落下了眼泪来。 这并不是一个人因为身体的剧痛而流出来的泪水,而是一个人心灰若死,彻底地陷入绝望中才会流出的泪水。此时此刻,她**上的痛苦相较于她内心上的苦楚来,已经算不得是什么了。她会痛哭流涕,她会心灰若死,完全就是因为她拼上了性命去做,但是还是不能让结果有任何的改变。 这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个失败者,一个彻彻底底,不管再怎么努力都不会成功的失败者。这让她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就如同徒劳无功地冲击着火焰的飞蛾,到最后只能变成一个被人嘲笑的,不知死活的家伙而已。 她不怕死,这是真的!从她一开始做出这样决定的时候就已经是证明了这一点。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是彻底地把自己的生死抛在了脑后。如果没有视死如归的勇气,她是根本不可能做出这样危险的举动来的。 所以她真的不怕死,她怕的其实只是死的没有价值。而这才是让她最痛苦的。她没能救得下彦和穹,没有能以一个英雄的身份击败这个怪物。这才是她最绝望的事情。 这个时候,她已经是满嘴的鲜血。怪物蛮横的力量挤压着她的身体,已经是完全地把她身上的每一分骨头都给挤成了碎片,把她的每一寸内脏都给挤成了重伤。这个时候的她已经是离死不远了。但是此时此刻的她根本就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 她只是遥遥地望着那两个相互搀扶着,想要站起来,甚至是摸爬滚打着想要向着她冲过来的一对少年男女,张大了嘴从血沫横流的嗓子眼里出了这样声音。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你们快跑吧,快跑啊!” 这声音非常的微弱,以至于彦和穹也只能勉强地听出一个大概的意思。而这也已经是珂洛丽拼尽最后的力量所能出的声音了。这个时候的她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彦和穹能够从这个怪物的魔掌中逃掉。而她并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们是一点也没有逃跑的意思。 他们不能,也不愿意抛下珂洛丽,所以即便是知道自己根本无能为力,但是他们还是拼命地想要阻止怪物所正在进行的一切。 摸爬滚打、跌跌撞撞,这就是珂洛丽所能看到的,彦和穹两个人最后的表现了。因为这个时候,怪物的血盆大口已经是向着她的脑袋撕咬了过去。 如雨的鲜血,也在这个时候喷涌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由悲伤而遁入的转龙 珂洛丽终究还是没有活下来。WwWCOM 她的脑袋被这个可怕的怪物给直接撕咬了下去,连带着她那本来就瘦的身躯也在这个怪物的利齿之下,被扯碎成了无数的碎片残渣。 生命的脆弱在这个时候表现得淋漓尽致,而看着那漫挥洒的鲜血还有那不断被怪物咀嚼着的,已经看不到原本模样的珂洛丽。彦的心灵立刻就感受到了一种无法言明的复杂感觉。 懊恼、悔恨、绝望以及不可置信,最后所有的一切都被转化为了深沉的悲伤,一股自心肺里的酸楚和悲哀。 平心而论,珂洛丽和他之间其实并没有太多的关系。认识的时间加起来连一都不到的珂洛丽只是欠了他一顿饭而已。所以严格来,他们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最起码,在彦自己的心里,朋友这两个字还没有廉价到一顿饭就能抵消的程度。 他心里是这样认为的没错。但是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用最残酷的事实告诉了他,你的自以为是根本毫无用途,你脑子里想的那一切都不过是垃圾而已。 因为就是这么一个被他以为连朋友都算不上的家伙,就是这么一个连身份都很可疑的存在。居然只会因为一顿饭的原因,或者为了一个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的原因,直接逞着英雄的,把自己的生命都给交代在了他们的身上。 明明他们从来没有要求过她这样做,甚至都没有奢求过她来这么做。但是她还是那么的义无反顾,几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这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行为,可笑到了彦简直都想大笑出来,狠狠地嘲讽一般的地步。 但是他没法这么做,甚至连一个笑的表情都挤不出来。因为能够承接这种嘲笑的人已经不在了。他就算是笑出来了,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剩下的也只是悲伤,也只是愤怒而已。 悲伤于她的离去,愤怒于自己的软弱和无力。这种感觉,几乎比他躺在床上等死的那个时候还要强烈,这种酸楚,几乎能比得上帕米拉当着自己的面被人抓走自己却无可奈何的那个时候。 而和那个时候还不一样的是,那个只是虚幻的努力,是不顾一切只求心安的奋力一搏。而现在却是,连最后的内心的安宁,他都不可能得到了。现实已经是表露出了最为残酷的模样,而这个模样也使得彦永远也只能得到一份遗憾,一份悲伤与绝望。 这种感觉几乎是让他内心里所有的一切都死死地堵在了一起,变化成了几乎无法化解的郁结之物。他只感觉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但是却怎么也无法突破那些郁结在那里的东西一样。 颓然、无力,身体上的所有的力量都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地被抽了个干干净净。而心里的情感却像是被死死压制住的火山、洪水一样。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再咆哮、不在疯狂地冲击着所有堵塞它的一切。 这种感觉让人有一种近乎被撕裂了的,好像要爆炸开来一般的苦痛。这种苦痛完全是由内而外的。从内心里迸出来,然后丝丝缕缕的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让全身上下的每一分内脏,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神经,每一根骨骼都在颤抖着,都在哀嚎着。甚至连大脑里也是一样,完完全全就是彻骨的针扎般的痛苦。 压抑,无可奈何的压抑。桎梏,浑身上下都是桎梏。这股郁积起来的想要爆的情感让彦即便是紧咬着牙关,也忍不住出一声声压抑到了极限才能出的悲惨呻吟。他能够感受到鲜血在自己血管里那沉滞而且凝涩的流动。能够感觉到燎原炽热的火焰在自己心里面燃烧。 那血液沉重的几乎让大脑和心脏都快要爆炸开来一样,而那炙热的火焰也几乎是让他整个人都有一种就要被烧成枯骨的感觉。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因为这巨大的压力,因为他什么都做不到的悲哀。而这个时候,一声最绝望的呼号猛地从身边爆了出来,如同劈开山川的利斧一般,狠狠地在彦心底最郁结的地方凿开了一条深深的裂缝。 这是穹出来的悲鸣,此时此刻的她心中所有的愤恨,以及悲伤一点都不在彦之下。而作为一个女人,她那比彦更胜一筹的感性程度也让她无法像是彦这样继续在内心里煎熬下去。所以她直接就悲号了起来。而悲号过后,她的身体立刻就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心神激荡,气血衰败的她已经没有那个力气在继续站立下去了。尽管她心里还有着倾之不尽的仇恨,有着几乎快把自己烧成枯柴的怒火。但是这些毕竟改变不了现实。她的身体已经是到了极限,而在这种情况下,再多的恨和怒,也不可能让她在这个时候生出任何的力量来。 她只能摔倒在地上,把自己心里所有的感情付诸在徒劳之间。 不过也不是全然都是徒劳地。因为穹的突然倒地,彦心里那些郁结的东西立刻就像是遇到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个稻草一样,在继之前的那条裂缝之后,彻底地坍塌了下来。而这也就使得彦整个人的大脑完全地就被这洪水火山爆一样的情感彻底地淹没了下来。 那是一种溺水般的感觉,是一种整个人被沉浸在深海中,承受着庞大的压力同时几乎无法呼吸了的感觉。这感觉是一种煎熬,同时也是一种逼迫。逼迫着你打破这种重压,逼迫着你冲出这个束缚。而这一切,都要从呼吸开始。而彦也的确是从呼吸开始的。 他感觉整个人的内里都像是火烧油煎一样的有一种烧灼般的痛楚,而这个时候也只有呼吸能给他带来稍稍的缓解和轻松。所以他开始呼吸,用力地呼吸。而这呼吸完全是下意识地按照某一种特殊的章法进行着的。 空气流进了肺部,带给了身体新的动力。因为这呼吸是如此的冗长,深沉。以至于它所能带来的动力也变得无比得强健了起来。而这动力让心脏更加蓬勃,血液也更加炙热、激烈。滚烫的热血如同万马奔腾一样在身体内部流窜着。让彦的身体内部温度渐渐增加的同时,也向着一些平时很难被顾及到的隐秘地方流淌过去。 而这热血的猛然流入,立刻就像是打开了一个特殊的机关一样。让彦整个人的身体都猛地迸出无穷的力量来。 彦开始将自己的身体站的笔直,热血在身体内部流淌所产生的热气已经开始顺着他周身的孔窍喷薄而出。如同劲矢利箭一样,只是一瞬间,就将他身上的那身皮裘撕扯出了无数个破洞。这个情况让人惊奇,但是让人惊奇的还不只是这些。而是彦身上的伤口。 那些明明被电流烧焦的伤口此刻却是如同结痂许久的老疤一样,一点点地从身体上脱落下来。而同时,彦的身体上开始不断出奇怪的声音,像是骨头错节响动的噼啪声,又像是沉重的液体哗哗流淌的声音。 这种声音每重复一次,彦身体的热度变多上那么一份。这种声音每深厚一点,彦身上就多出一份无形的气势。这种变化非常的显眼,从内而外几乎是翻覆地一般。而就在这种巨大的变化之下,彦的身体内部已然是充斥满了磅礴而且浩大的力量。 北斗神拳的转龙呼吸法,在这一刻因为悲伤而痛楚的背负,而终于是被彦走入了门去。但是这一切对于彦来却并不是那么的美好。事实上,感受着体内这磅礴的,远远要出之前的力量。彦的心里反而是更多了几分愧疚和悲伤。 太晚了,这股力量来的太晚了。晚到了什么都改变不了,晚到了什么都无法拯救的地步。就像是当时他获得圣光时的那句话,在强大的力量,连一个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连一个想要拯救的人都无法拯救的话。那么这个力量又有什么用途呢? 痛苦和心酸让彦呼吸地越沉重了起来,而这也使得他通过呼吸所汲取的力量变得更加的强大了几分。这强大的力量几乎是无比剧烈地在彦的身体内冲突着,让他的心肺里都快要有一种炸裂了的感觉。他的眼神通红,血色弥漫。即使因为悲伤,也是因为体内的愤怒与勃。 此时此刻,他突然看到了嘴角沾染着血色,依旧在用力吞咽着的怪物。而这立刻就彻底地点燃了他心中所有的愤怒,让他整个人的情绪都几乎瞬间陷入了失控的状态之中。这一刻,他握紧了拳头,因为他突然地明白了自己的这身力量所唯一能起到的作用。 那就是报仇。撕裂这个怪物,摧毁这个怪物,斩杀这个怪物。让他的鲜血流淌,让他的生命消弭。让他的每一分血肉,每一寸骨骼都彻底地被碾成粉碎。这就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事情。这就是他唯一能为珂洛丽所做的事情。 血债血偿,以命抵命!今,这个怪物必须死在这里,必须死在自己的手中。也就是怀着这样的一个想法,彦已经是踏出了自己的脚步,向着那个怪物的防线飞奔而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北斗的刚柔之选 北斗神拳所带来的力量在彦的身体中疯狂的涌动着,这是转龙呼吸法所带来的神奇作用。WwWCOM 转龙呼吸法的两个法门,升龙和吞龙,此时此刻已经在他的身上得到了一个初步的展现。吞龙秘法让彦饱经创伤的身躯在最快的度内得到了修复,几乎等同于自主恢复到了最完美的状态。而化龙秘法则是让他这一口气直接打开了自己的潜能大门,让自己所有的潜力都得到了空前的爆。 这是在极端情绪下所诱出来的强大力量。愤怒,还有悲伤,这些东西就像是滔的洪水一样冲击着他大脑里的那个阀门,让那个主管着人体潜能的在无法言喻的剧烈情感面前彻底地被摧毁成了碎片。没有了这个的阻碍,人体这个宝藏就在北斗神拳秘法的引导下完全地暴露了出来。而这实在是一个莫大的机遇。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以这种方式打开人体潜能大门的方式,涉入到转龙呼吸法的门径之中。这需要的不仅仅是资质,更需要的是足够剧烈地冲击。从某种程度上来,你可以把这理解为是幸运。但是,这真的是幸运吗?彦一点也没有这种感觉。 他在这件事情上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只有命运对他的嘲弄。如果可以,他宁愿这一切都没有生过。但是这并不可能。残酷的现实血淋淋的摆在他的面前,让他悲伤而且自责,愤怒而且绝望。仅仅从这个情绪上来,他就不可能是幸运的。而也正是因为这个情绪,他现在的脑子里才只会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毁灭。 力量的高涨让他的度变得风驰电掣。即便是在雪面上奔跑,他的度也已经是达到了两三步就能窜出几十米的地步。这样的一个度让他几乎是几个呼吸的时间里就逼近到了这个怪物的跟前,而对于这个迅捷的度,怪物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根本就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彦就已经是伸出了拳头,狠狠地一拳捣在了他的下巴上。 怪物比钢铁还要坚硬的鳞片只让他这种直接而且暴虐的攻击得到了一种自损八百的恶果。不过,这样的攻击并不是没有用途的,因为这个时候,彦的身上已经有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力量。那就是北斗神拳的斗气。 这股斗气是随着奔腾的气血而涌动起来的,是随着他那疯狂爆的潜力而高涨的。单纯地以威力来论,这种力量的伤害并不在任何的武器之下,而且相较于武器,它显然还有着更胜一筹的作用,那就是穿透力。 作为最强的暗杀拳,北斗神拳在漫长的历史中已经展出了刚拳和柔拳的区分。刚拳刚猛冽凌,施展起来斗气如同神兵利斧,练就到极致,几乎可以是无坚不摧的力量。而想要练就刚拳,那么就要修炼打通身上百十个份属阳刚的密孔气穴,让自己的身体习惯这种刚猛力量的流转。所以自然的,练习刚拳的北斗神拳传人就会变得高大威猛、体质强健的如同暴龙一般。 而柔拳则不同。柔拳是北斗神拳的本命所在。讲究的是阴柔洗练,无孔不入。以这样方式修炼出来的斗气无形无色,变幻莫测。就如同销金蚀骨的黑水一样,纵使是无声之处亦能有惊雷绽放。将北斗柔拳修炼到了极致。虽然无法如同刚拳那般声势浩大,但是在杀伤力和破坏力上,却是一点也不会逊色。 当然,因为修炼北斗柔拳打通的气孔**是阴柔属性的。所以修炼者的身体将会向着一个更加协调、内敛的方向展。从这一点上,柔拳的变化是比不了刚拳的。 北斗刚柔不能并济。这一点是因为北斗神拳在气穴密孔上的限制所决定的。北斗的刚拳和柔拳因为修炼的**不同,会在身体的大腿部位形成一个死穴。这个死穴的存在就杜绝了任何想要打破这个限制的人的想法。除非是抱着莫大的决心和必死的觉悟,以北斗的秘法戳开这个死穴点,否则北斗一脉的传人就永远不可能涉足到这个境界之中。 从一开始学习北斗神拳的时候,彦就已经了解到了这方面的知识。而他在那个时候其实就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进行选择的问题。他身体里流动着的是生体质群的诺德人的血脉。不论是力量还是体型,在修炼北斗刚拳的时候都能占据到巨大的优势。可以,北斗刚拳就是为诺德人量身打造出来的。只要一步步地向着刚猛的方向展,他几乎可以顺顺利利地将北斗神拳修炼到刚拳的极致之中。 这是他一开始的设想,是他对自己未来展最完美的规划。但是,这个设想在今的战场必须要有一方去死的战斗中是起不到作用的。 北斗刚拳诚然很强,那种处处占据先机,以刚克刚,强行以力量压服一切的方式非常适合彦的身份和体质。但是,这种力量对于像是眼前这个怪物这般的敌手所能起到的作用非常有限。也许未来,他可以以这种战斗方式直接将眼前的这个怪物碾压成粉末,但是现在,他如果是以北斗刚拳的力量来对付这个怪物的话,那么他是绝对不可能胜利的。 刚极易折,在自身不够刚猛之前,这种硬碰硬的刚猛战法只会让自己陷入死地。但是柔拳就不同了。柔拳的斗气属性阴柔的就像是流水一般,无孔不入,滴水穿石。这也是最早时候北斗神拳的最强暗杀拳威名的由来。在那个纷乱的年代里,北斗神拳的先祖就是以北斗柔拳硬生生地打出了这么一片地来的。 柔拳也很强。作为北斗一系展最为漫长的一支,它的体系健全完整,还要在刚拳之上。但是这个拳术并不适合彦。对于他这个未来必然会长到两米开上的大块头来,修炼这种太具有技术性和挑战性的拳术,实在是一种事半功倍的选择。 但是如今他没有更多的选择了,因为在这个时候,只有北斗柔拳的斗气才能让他拥有战胜这个怪物的可能。为了报仇,为了让心中的悲伤痛苦得以泄。此时此刻,彦根本管不了自己以往那些所谓的最好的规划。而趁着转龙呼吸法所带来的力量的高涨,他已然是借由着这股由潜力催生出来的根源斗气,直接打开了北斗柔拳属性变化所需要的最开始的几个******这让他体内的斗气直接变化成了阴柔的柔属性,而这也使得他以那种自损八百的方式一拳捣在怪物的下巴上之后,阴柔的斗气立刻就像是无数根锐利的钢针一样,透过那钢铁般的鳞甲,直接就攻击到了怪物鳞片下的肌肉和骨骼上。 柔属性不代表着连伤害都是柔弱的。事实上,这种无形的,几乎无法用肉眼觉察的斗气力量相当的阴损,而且有着和刚拳相比一点也不逊色的霸道。只是一瞬间,怪物颔下的肌肉统统地都被这股斗气的力量绞成了肉泥,连带着他的那些下颌骨骼也跟着被挫成了骨渣。 而这就使得,本来嘴角上还带着属于珂洛丽的鲜血,看起来有些狰狞可怖的怪物一瞬间变得丑恶了起来。 阴柔的力量并没有伤及到他的皮肤和鳞甲,所以在这种内里完全糜烂了的时候,他的下颌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个鼓囊囊的肉球一样,只能在他的痛苦低吼中不断地来回甩动着。而这还不是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 侧身避开怪物仅有的那一只大手的攻击,彦旋身就是一个侧踢,狠狠地踢在了怪物的臂弯处。同样的是阴柔的斗气攻击,在对付比较有韧性的韧带时,这股阴柔的力量完全地集中在了一起,变成了足以切割东西的锋利钢刀。 肘部的韧带和关节囊根本就无法抵御这种渗透性力量的切割,所以立刻,怪物的整个臂就彻底地脱离了他的掌控,整个地软哒哒地从大臂上垂落了下来。 这让怪物彻底地失去了对这只手的掌控。再加上他之前还被彦和穹两人用鲜血复仇砍掉了手腕和脚筋,所以现在的他等同于彻底地失去了任何进攻的能力。连撕咬都不可能做到,完全可以现在的他已经和砧板上的一块死肉没有什么区别了。 臂弯上的痛楚虽然没有刚刚下巴上的那一下来的剧烈,但是失去了手臂的严重性即便是已经被本能操控着的怪物也能感受得到。此时此刻,这个怪物已经本能地畏惧了起来,因为他根本就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个刚刚连自己的皮肤鳞片都破坏不了的家伙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可怕,而且致命。 短短的一瞬间,他就已经丧失了两个最要的部分。而如果继续下去的话,那么不定就是一个死亡的结局了。 退缩、犹豫,然后是陷入绝境中的疯狂。怪物对于自己眼下的处境异常的明了,在这个有着可怕破坏力和迅捷行动度的敌人面前,以自己这残酷的身躯根本就不可能从他的手掌心中逃脱得掉。而既然不可能逃,那么就只有拼死一搏这么一个选择。 在进行这种选择的时候,怪物可比有智慧的人类要果敢的多,也要决绝的多。所以只是一瞬间,他就将自己全部的力量逼到了头顶的独角上,让这个仅存的能够攻击的武器,在这个时候直接就迸射出了最为刺目的闪电。 第一百一十九章 北斗百裂之杀 为了杀敌,或者是为了活命。 WwW COM这个怪物在这个时候爆出了最为强大的力量出来。 那由头顶上的独角所激出来的闪电在顷刻间就升腾成了粗壮的龙蛇一般的模样,而颜色也从刺眼的电光白,转瞬间变成了更加耀眼的金色。这种形态外观上的变化并不只是好看而已,而是直接就从威力上猛地拔高了好几个水平。 那电光交织在空气里,立刻就让空气中传来一种仿佛沸水翻滚一般的烧灼感。空气被氧化,积雪被蒸腾,而这还只是这种恐怖电流的余波,作为电光的主体,那已经变成龙蛇一般的电光巨柱,只会更加的危险。 但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危险。彦不仅仅没有任何避让的意思,反而是以一个迎难而上,逆流突破的方式,顺着这个电光就向着怪物的头顶方向冲了过去。 电光击打在他的身上,让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立刻被高温烧成了焦炭的模样。但是,吞龙秘法的力量此刻还在他的身体上涌动着,这样的伤害虽然让他痛苦,但是还不至于影响到他的行动。只是一个转瞬之间,他身上那些被烧焦了的皮肤就脱蜕了下来。而他的身体,却还是像离弦之箭一样,整个地向着怪物的头顶飞射了过去。 刚刚的痛苦让怪物再也不敢让彦接近到他身边的范围之内。所以看着彦的这番动作,怪物立刻就刻意的操控着自己头顶上的闪电,让它整个地向着彦灌注了过去。但是这一次,闪电并没有像是刚才那样起到作用。 因为这个时候的彦身上陡然冒出了一团如同火焰一样熊熊高涨着的斗气,这些斗气翻滚着,几乎是把彦整个地包裹了起来。而有着这样的气焰保护着身体,怪物的闪电竟是不能再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这就使得他如同一条游行在水里的鱼一样,以一种势不可挡的架势飞跃到了怪物的头顶上,然后立刻就动了真正的雷霆一击。 “哈啊” 体内沸腾着的气流让彦忍不住出了低沉的吼声,而就在他的低吼中,他的膝盖已经像是一柄巨大的重锤一样,猛力地撞击在了怪物头顶的独角之上。 怪物的独角虽然坚硬,但是毕竟在之前和魔剑鲜血复仇硬碰硬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伤痕。而这个伤痕此刻就成为了摧毁它的基石,使得它再也不可能继续这么坚挺下去。所以,当彦膝盖上的斗气像是滚滚的怒潮一样,不断以阴柔但是却沉重的压力一点一点地消磨着这根独角里的每一个部分的时候,它直接就从断裂处传来了一声噼啪脆响,然后整个地从中间断裂了开来。 这根独角是这个怪物从海怪独角杀人鲨那里继承来的特殊构造,凭借着它的独特属性,怪物才能自如地操控着体内的雷电力量,对外界进行攻击。而这也就是,当这个独角就这么被摧毁了的时候,这个怪物就再也不能依仗着雷电的力量来逞现自己的凶威了。 而且这还不止。这个独角的作用是稳定这个怪物体内暴躁的雷电力量,而当独角被摧毁了的那一刻。怪物就再也无法对自己体内的电流进行有效的控制。这些紊乱而且暴躁的电流流淌在它的身体里,已经是无时无刻不再对他身体里的每一个部分进行着强烈的刺激。尽管这个怪物因为体质的原因对于电流有着相当强的抗性,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就能无视这种痛苦。 那种几乎来自身体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的刺痛和撕裂感是不可能被忍受下来的,所以怪物立刻就大张着一张稀烂的大嘴,仰着头痛吼了起来。不过他还没有吼上太长的时间,彦就用暴力让他强行得闭上了嘴。 依旧是一开始战斗时的那个模样,凭借着那根独角根基部位所能起到的支撑作用,彦已经翻身出现在了怪物的背后。而看着怪物因为痛吼而仰了起来的脑袋,彦立刻就是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气焰沸腾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坚硬的角质物、厚厚的鳞甲和皮肤,再加上里面那一层凭借着触感就能判断出坚固程度的头骨,这些都不能阻挡彦拳头上斗气的入侵,这些象征着阴柔的斗气如若渗透进沙子里的水一样,飞快地钻过了这层层的阻碍,然后直接就作用在了怪物的大脑之上。 如同钢针、水银一样的力量作用在本来就非常脆弱的大脑之上,这自然是让怪物立刻遭受到了致命性的打击。只是一瞬间,他整个的身体都僵直了下来,然后从他的眼睛、鼻子甚至是只剩下耳孔的耳朵里,纷纷地流出了肮脏粘稠的血液来。 这意味着他的脑组织已经遭受到了毁灭性的破坏。而从医学的角度来,怪物在这个时候已然是可以宣告死亡了。 但是他死亡了吗?很显然,并没有。因为彦还能感受到他的心跳,这种剧烈的跳动几乎是越演越烈。单单只是感受这个心跳,你根本不可能想象到这个怪物已经是快要死了的这个事实。 这个情况有些不正常,但是这却正是彦想要看到的状况。如果怪物就这么没有了声息,彻彻底底地死掉了。那么这无疑就是彦所不能接受的结果了。他要的不仅仅是杀了这个怪物,而是把它挫骨扬灰,粉身碎骨。而现在的这一切,只是他要做的第一步。 脚踩在这个怪物背后那些突起并且倒竖的骨刺上,耳边听着怪物因为剧烈心跳而变得不受限制,疯狂奔流的血液响动。彦立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凭借着转龙呼吸法升龙秘术所带来的最后一口蓬勃的力量,摆出了北斗百裂式的架势来。 北斗斗气的力量极大地加强了他的五感,让他的听觉以及神而明之的灵觉都被加强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上。而在这个程度上,怪物身上的那些象征着死亡的密孔,那些血液涌动的转折处,那些象征着人体生命力的,总是在无声无息吞食气血的气穴,已经不再是一个躲藏在迷雾中的,无法被探知的秘密了。就像是揭开了一层最神秘的面纱一样,这一切都已经再清晰不过地展现在了彦的面前。 而几乎是福至心灵的,彦就已经将自己身体中的所有的斗气灌注在了拳头上,然后按照百裂式的法门,一拳又一拳地击打在了这些被他现的**气孔上。 狂风暴雨,疾风迅雷。北斗百裂式轰击出来的拳头几乎是在一瞬间就覆盖到了怪物的整个身躯之上。几乎就是那么一刹那的时间里,彦就整整地在这个怪物的身上打出去了一百计各不相同的拳击。 或是刚猛、或是凌冽、或是轻灵、或是阴柔。不论是架势、风格还是每一击所附带的斗气的量,都是完全不同的。而就在这样的百击过后,彦身上那腾腾的气焰就像是失去了根基一样,整个地熄灭了下来。 毕竟只是借着秘法的力量,初初打开代表着斗气力量的穴窍。彦所拥有的斗气力量看似强大,实际上却远远没有表面上的那种程度。再加上其中还有不少是被用来打开身上的穴窍,以及修复身上的创伤,所以能用来攻击的量其实非常的有限。而在完成了这样工程浩大的百裂之击后,他体内的斗气直接就陷入到了枯竭的状态。 而因为完全是潜能所激的力量,这种枯竭也几乎就意味着他体内所有的力量,包括气血乃至生物体所拥有的最基础的生物能量,都已经濒临到了最最危险的程度。这个时候的他几乎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的。但是凭借着意志,他始终让自己以最笔直的姿势站立在这个怪物的背后。 这是一个有些危险的举动。虽然从脑死亡的角度来,他早就已经干掉了这个家伙。但是从它的表现来看,这却是一件未必的事情。如果,这个怪物还有着最后的一搏之力,那么他以这个状态站在这个位置上,其实是等同于把自己的命置身于这个怪物的手中。 尽管这个怪物已经没有可以用的手了,但是光凭体重,他都有可能把彦给活活压死。只是,他真的有这个能力吗?彦非常确信,他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因为这个时候,北斗百裂式的威能已经是展现在了这个怪物的身上。 变化最开始是从声音上开始的。如果一开始,怪物体内的血液流动的声音像是哗哗的流水,那么现在,这种声音就变得明显的激荡了很多。如同湍急的河流,甚至是落差极大的瀑布。这种巨大的声响意味着怪物的身体开始向着一个不可控制的方向突变了起来。而这种突变显示在表面上,就是让人战栗的恐怖变化。 此时此刻,这个怪物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块肌肉都是疯狂的扭曲了起来,好像是要挣脱出这个身体的束缚一样,几乎是拼了命地向着外部运作着。而这也就使得怪物本身的皮肤和鳞片不得不和这些内部造了反的东西们死命地进行着对抗。最终所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个怪物身上的鳞片纷纷像是绽放的花瓣一样,完全地竖了起来。并且,所有的皮肤都开始皲裂,无数的鲜血哗哗不止地流淌了出来。 不只是流淌,甚至是喷射。就好像这个怪物体内有着巨大的压力要宣泄、释放一样。在眼下的这个情况下,这种宣泄的方式似乎完全地无法满足怪物体内那暴动的压力。所以他整个的身躯都开始猛烈地膨胀了起来。 就如同一个不停地吹着气的气球,一点点地胀大。直至最后,随后一声巨响,整个地炸裂了开来。 第一百二十章 不死的怪物 血雨漫的纷飞了起来,伴随着无数的碎片残渣,纷纷洒洒地几乎布满了怪物身边的每一个角落。WwWCOM而这些东西,统统都是从怪物的身上迸裂下来的。 有他的鳞片皮肤,有他的血管神经,有他的肌肉脂肪,还有他的脏器碎片。所有的一切几乎都在北斗神拳那代表着死亡和必杀的可怕拳击之下变成了不过巴掌大的残骸,零零散散地铺满了整个地面。而从别人的角度去看,就好像这个怪物突然变成了一个被打碎的瓷器一样,骤然地就破碎成了无数份。 可怕,无法形容的可怕。即便是彦自己,也对自己这以北斗百裂式打出来的一百计刺杀死穴之拳的效果感到震惊。他虽然知道北斗神拳资讯里有着关于通过刺杀死穴让敌人变得四分五裂的记载,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恐怖,但是绝对的酣畅淋漓。这种酣畅的感觉不只是身体上那种力量彻底地挥出去的感觉,更多的则是一种心灵上的畅快。那种手刃仇敌的快意,那种大仇得报的满足。还有那种生杀予夺,如若神灵的畅想。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彦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而作为战场之上仅存的另外一人,穹现在也是一种完完全全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反应。 刚刚彦那突然的爆就已经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不过那个时候的她还以为那是彦隐藏着的名为圣光的力量所产生的作用。但是她不是瞎子,从接下来的战斗里,她就能很清楚的看到,彦这股突然爆的力量和圣光没有一丁点的关系。甚至,这和那些跨入到凡领域的战士们所拥有的气很相像。 但是作为和彦朝夕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的师姐,穹很清楚,那绝对不是气。彦的身体素质是什么样她心里明白,不论是基础的体质,还是技巧,还是意志,他在距离圆满的程度上还有着一段巨大的差距。 想要突破这个界限,迈入到那个凡的境界中。所有的一切都必须达至圆满才行。这是死律,是绝对不会被打破的东西。所以她心里很清楚,那绝对不是气。就算是看起来像,但是也绝对不是。 但是这虽然不是气,然而威力却依然能够让人大吃一惊。像是眼下的这种情况,就是完全出穹心底的意料的。这让她既是愤怒,又是好奇。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一些些的哀怨。情绪复杂的让任何人都难以揣测的明白。 这个时候,穹似乎很想和彦什么,但是还没有等她把话出来,她立刻就注意到了战场中一些不可思议的变化。这种变化让她大惊失色,以至于立刻就对着彦大呼了起来。 “心,这个怪物还没有死!” 还没有死?这怎么可能!背对着怪物身躯的彦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展。或者,他根本想象不到,全身的血肉都已经彻底崩摧溃散掉的怪物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还像是穹的那样,还活着! 这让他立刻扭过了头,然后他就注意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那并非是刚刚的那个怪物,而是一团恶心的、不断地在地上蠕动着的血肉。它纠缠在怪物的部分骨骼上,把那种东西当成是了支柱,一点点地构建出一个让人光是看着都有些作呕的瘤状血肉组织。 没有明显的五官,更没有明显的四肢,只是一个单单的会挪动着的肉块。让人不断地受到视觉上的冲击。 这一点,处于最接近的位置上的彦是最能体会的。而他对于这种让人感觉恶心的东西,更深一层的感到了无与伦比的厌恶。因为他看得很清楚,这个家伙的底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那是十几根纠缠在一起的,仿佛网一样的筋络。更确切地,这种东西应该叫做奥术符脉回路才是。 不是属于人的东西,而是属于怪物的东西。是被从怪物身上移植到人体上的存在。而这,也正是一切生的缘由和根本。 由战斗法师所变身出来的怪物,其本身就是用这种象征着禁忌的移植技术改造出来的。这是一种**裸的对生命的亵渎,不仅仅是因为它能改变一个生物的形态,让他变成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更因为它本身就是一种畸形的生命。 是的,这个扭曲的简直就像是某种触手生物一样的东西本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力。彦看得很清楚,这些东西就好像是有着自己的意志一样,把自己的根茎深插在了怪物那已经破碎的心脏上,带动着那个已经丧失功能的器官强行搏动,以提供给它和它所制造的那个畸形肉块最基本的动能。而同时,这个鬼东西还在不断地从地上寻找那些已经破碎的生物组织。 这个已经完全由它所操纵的肉块有着不可思议的吞噬能力,它几乎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其变成自己的一部分。 可以想象,给它点时间来,它未必不能变成又一个可怕的怪物。而这却是彦所绝对无法接受的。他必须毁了这个东西,彻彻底底,完完全全。但是该怎么做呢?这一切又成为了一个问题。 他体内的北斗斗气已经随着刚刚的百裂之拳彻底地贼去楼空,就算是想要恢复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而且,因为刚刚拼了命地压榨出了自己潜能的原因,他现在的体力也是一个堪忧的状况。 圣光气虽然恢复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杯水车薪,还不可能形成足够的战斗力。而这也就是,他能依靠的也只有外物。 打着这个主意,彦巡视了一眼,然后就现了一个很尴尬的情况。鲜血复仇这柄神剑此时在怪物的另一侧,而在他自己身边的,只有那把有他自己锻造出来的,在之前的战斗中已经崩裂的断剑。 凭借着这样的一个武器,去毁灭那样的一个怪物,这可能吗?彦无暇多想,已经是探手握住了断剑的剑柄。而当他深呼了一口气,想要上前攻击的时候,却是又现了一个让他不得不止步的状况。 那就是这个恶心的东西居然凭借着本能,重新把地上的那些鳞片皮肤拾掇了起来,然后在自己的身上极其不规则地铺满了一层又一层的厚厚鳞甲。这样的一层鳞甲的防御力,彦可是切实体会过不止一次两次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用自己手里的这把断剑击破的。而这也就是,即便是自己手里握着剑,也没有任何的用途吗? 未必!猛然地握紧了剑柄,彦立刻在心里这么对着自己道。他未必不能击破这一层鳞甲,只是他没有找到正确的方法而已。而这个正确的方法,其实一直都在他的手中。 斩钢!只有斩钢。这个代表着剑圣奥义的绝技,是绝对可以击破这一层鳞甲的。而自己能不能做到这一点,能不能将斩钢的威力展现出来。此时此刻的彦已经是全然没有了怀疑。他相信着自己,也相信着自己手里的剑。 斩钢,本来就是意志和技艺融合在一起的完美技巧。彦已经在这项技艺的锻炼之上挥出了数以百万计的挥击,连精钢锻造的图腾柱都已经劈断了好几根。在技巧上,他其实已经对于这项剑术非常的熟悉了。而之所以一直没有能将这门剑术修炼贯通。完全是因为意志的缘故。 不要以为这是什么唬人的虚假玩意。事实上,恰恰相反,这本身就是最真实不过的定理。任何一门高的战斗技艺,到了最后都必须要在心灵上取得突破,才能真正地挥出它本身的威力来。否则,即便是你勉强学会了这些东西,所挥的威力也是极为有限的。 像是斩钢。彦的技艺上已经是无可挑剔了。能用铁棒数十万次地挥砍图腾柱而不断裂,其实就已经明了他**上已经掌握了这门技艺。他之所以没法像是自己父亲那样直接将整个图腾柱一刀切成两段。是因为他在意志上根本还没有那种斩破一切的想法。 就像是做事情没有目的性一样,不怀着一个将万物一刀两断的纯粹意念,又怎么可能展现出千锤百炼出来的斩钢一击呢? 当然,那是以前。而对于现在的彦来,他已经有了这样的一个意念。所以自然地,斩钢在他身上再也不是没有用武之地的累赘。 五指微微用力,然后放松。彦在用这种方法感受着手中断剑的分量。从一开始铸造出来的二十三千克到现在现在的不到十千克,这把剑的分量少了不止一半。而竖起剑刃,让断剑笔直地竖立在自己的眼前,彦的眼睛也能清楚地看到这把断剑上的变化。 剑刃上满是残缺的齿痕,那是被怪物的鳞片崩裂出来的痕迹。剑身上有裂痕,剑脊还微微有些弯曲。这样的一柄剑几乎可以是废了的。但是现在,彦却只感觉自己握着这柄剑,就像是在握着一整个世界。 所有的杂念,所有的顾忌都被抛除在了脑后。现在的他眼里只有那个恶心的怪物,还有自己手里的这把武器。时间、空间、甚至是自我的概念,都已经是彻底地模糊了起来。总而言之,现在的彦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斩破它。而他,也就是这么做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没有意义的胜利 把剑使用到无坚不摧的境地会是一种怎么样的体会。 WwWCOM有人会风驰电掣,有人会轰然雷鸣。有人会白虹贯日,有人会如同流光飞逝。但是对于彦来,这些却全都不是他的感受。他的感受只有一个,那就是如同浮光掠影般的游刃有余。 几乎比用热刀子切黄油还要更加流畅一些,如同划过流水,如同切开空气。残破的剑刃在这个时候完全就没有感觉到任何阻力的存在,只是那么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断剑就已经整个地从那堆肉块中划了过去。而这,立刻就是让这个怪物颤抖着,不知道用哪个器官出了让人皮肤麻的尖叫声。 它的身躯在抖动,血肉开始不规则的鼓胀着,连同每一处被缝合粘连起来都迸射出了粘稠的血液来。这似乎意味着它承受到了什么致命性的伤害。而看着这个,彦立刻就是瞬息爆,手起刀落地在这个肉块的身上再次砍出了四剑。 剑刃在挥砍的时候出可怕的音啸声,仿佛劈砍的不只是**,而是连空气都被劈斩开来了一样。在这样的威力之下,这堆肉块任何的挣扎都是没有意义的。它被整齐地斩成了七零八落的模样,不论是那些被强行聚合起来的血肉,还是内里的那些奥术回路,都已经是彻底地变成了碎片。再也没有任何负隅顽抗的可能性。 它就那么地碎成了一地,甚至因为彻底地被消耗掉了某种能量的缘故,很多从它躯体分裂下来的血肉都开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溶解现象。这就意味着它几乎不可能再生什么变故了。事实上,看着那几根奥术符脉回路开始失去本身的光泽,像是一根动物的死筋一样黏在地上,彦就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一切已经结束了。心里有些空空如也的彦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剑柄,然后却又只能突然地松开这种力量。他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意,相反的,现在的他心里有的只是无法言明的空虚和悲伤。 一个朋友就这么死在自己的面前,她是为了自己而死的。而自己能为她做的则只有报仇雪恨而已。这样真的够了吗?彦不确定,或者,他根本就没法这么想。 答案应该是不够的。但是去除掉了这样,他又能怎么做呢?失落感越来越强烈的彦忍不住松开了手,让那把给他带来最后胜利的断剑掉落在了雪地上。而当他松开了剑柄之后,体内的空虚感也像是潮水一样地涌了过来,让他连能够站立着的力气也都彻底地消失了。 他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把自己深深地埋进了泥泞的雪水之中。然后几乎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眼前是太阳斜照在眼睑上的一片刺目的花白,而耳边则是让人烦躁的蜂鸣回响。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也变得模糊不清,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只是过去了一瞬。彦就这么躺在了这里,直到一片阴影将他彻底地笼罩起来。 这种突然的变化让彦忍不住用刚刚滋生出的那点力气睁开了自己的眼皮,而映入他眼帘的则是一身泥泞,看起来相当狼狈的穹。 此时的穹绷着一张脸,以生硬的不能再生硬的表情站立在彦的身前,同时以锋利的像是刀剑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他。她似乎是想要对着彦些什么,只是顾忌着彦现在的状态。而看到彦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的这种顾忌立刻就消失了。所以,彦立刻就听到了她那有些迫切的,充满了严厉口吻的质问声。 “你刚刚击败那个怪物的力量,那种像是气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似乎是知道彦会用一些搪塞的语言来敷衍她,所以她在这么完了之后立刻就补充了起来。 “这不是圣光的力量,我能感觉得到,这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东西?这到底是什么?” “你想知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彦就重新合上了自己的眼皮,然后冷漠地回复道。“这是一种拳法,能够依靠锻炼让自己的意志和身躯变得强大,从而激出类似于气的东西。怎么,你又想学了吗?” 又这个字眼用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的刺耳。这不仅仅是因为之前,穹就有着想要从彦的手里学走关于圣光的本领的前科。更是因为在眼下的这个情况下,她居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什么时候都可以,偏偏是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珂洛丽为了他们而牺牲,甚至连尸骨都未寒的时候。这让彦忍不住在心里冷笑,甚至都有些忍不住想要开口嘲讽眼前的这个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了。 不过,穹就好像没有现彦的这种态度上的变化一样。她还是以那副生冷的口吻对着他质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你之前不使用这种能力。一定要到她死了之后,你才肯那这种能力给用出来?你到底想要隐瞒些什么?” “为什么?”听到这样的问题,彦脸上一愣,心里立刻收起了之前对于她的那种偏见。虽然这种质问是会让人非常不快的,但是相比起那种让人生厌的贪婪,这种满是愤怒和针对的话语,却是明显要让彦感觉好受得多。最起码,他知道了穹现在的真实想法。 她并不是想要谋求彦北斗神拳的力量,而只是单纯地因为他一开始不展现出这种力量而导致珂洛丽为了他们牺牲的事情而感到愤怒和不满而已。 二者的性质完全不同。而也正是因为这种不同的性质,让彦心中的怒火悄然熄灭,然后化作了浓郁的几乎无法化解开的苦涩来。 “不是我不想早一点使用这个本领,而是这个本领之前根本使用不出来。” 他开始解释着,不管穹相不相信,就把自己的情况完完全全地陈述了出来。 “这门拳法是从蛛人那里回来之后我才开始修习的。之前不得要领,所以根本没有办法形成具体的战斗力。而之后,也是因为珂洛丽的事情,给了我太大的冲击。让我借此打开了身体里的潜能,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看着珂洛丽生这种事情如果你想要抱怨什么的话,就抱怨我吧。” 尽管他的都是实情,但是他却并不指望这样的话就能得到穹的原谅。因为不论他怎么都不可能改变一个现实。那就是珂洛丽为了他们死了!这并不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而是一个让人失望和痛苦的结局。在这样的结局中,连他自己都有些无法原谅自己,他又怎么能奢望穹会原谅他呢? 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穹似乎是原谅了他。因为这个时候的穹虽然依旧是那副生冷的表情,但是却已经是对着他伸出了一只手。 这个动作让彦感觉有些愕然。他还没有弄明白穹的意思,穹已经是有些不耐烦地对着他道。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起来,有些事情必须要你亲手去做才行。” 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只手,和以往一样的纤细,但是却不在白净。上面满是有些污浊的痕迹,甚至还微微的有些颤抖。这似乎意味着穹已经做过了什么。但是她做过什么呢?彦并不清楚。所以他只能拉扯着这只手,借由着她手上的力道站了起来。然后仔细地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一看。 而很快,他就看到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有些简陋的坟墓。用厚厚的泥土垒起了一个的土包,而土包的周围则是被切割整齐的石头还有木头齐整整地围绕了起来。 这是诺德人的习俗。苦寒之地的人是不会想着什么风光大葬,用黄金和珠宝来纪念自己辉煌的人生的。他们只会用最常见的东西搭砌自己在这个世界最后的居所。所以很多时候,你并不会从一个的坟包上知道,这里面埋得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是一个英雄,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农夫。 能知道这个的,一般只有坟墓的竖立者。就像是现在,见证了珂洛丽一生最后时刻,那种无畏奋战的英姿的,也只有彦和穹他们两个了。 她是个英雄吗?对于彦他们来,珂洛丽毫无疑问地是一个英雄。但是却只是一个死了的英雄。而如果可以,彦更希望她仍然活着,仍然可以用那种讨好的笑容和自己坐在一个餐桌上共享一顿丰盛的美食。 不过,这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那个可爱的女孩,现在已经是永远地沉睡在了这个的坟包里,再也不可能做到彦所希望的那种事情了。而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 如果不是自己和穹碰巧认识了这个女孩?如果不是自己招惹了那些王国人?如果自己的能力能更强大一些。如果,如果!永远没有如果! 自责让彦面对着珂洛丽的坟茔,忍不住深深地低下了头。但是这个时候,穹却走到了他的身边,对着他这样道。 “抬起头来,难道你打算用这种表情,送走她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段旅程吗?” “她是一个勇士,是一个英雄。英雄是不需要同情的眼泪的,抬起你的头,仔细地注视着她,让她知道自己没有救错人。让她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人永远铭记她的功绩,永远感怀着她的战斗。这就足够了!抬起头来,用一个战士的方式,送走她最后一程!”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人生所承担的重量 熊熊的火焰燃烧在北风镇的港口上,许许多多的人类在这火焰中狼狈地逃窜着。 Ww W COM但是却终究也不过是落入到了另一个巨大的罗网之中。 他们最终的结果是在惨叫声中被一个个挥舞着巨剑大斧的诺德武士斩下头颅,砍成碎片。而这却并不能平息这些诺德人那近乎疯狂的怒火。 他们几乎是如同野兽一样的突入到了那些燃烧着火焰的船只和营地里,并且进一步地用自己的武器制造着恐怖的杀戮。狂躁而且迅,比之任何的火焰和暴风都更加的让人恐惧。一度让任何一个看到了这里生的一切的人都有了一种大难临头的意识。 但是,即便是清楚自己的这些举动会让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感到恐慌和害怕,诺德人们还是没有任何停止下来的意思。甚至他们变本加厉,将自己手上的杀戮进行的越彻底起来。 而在这其中,年纪很大但是脾气却绝对不的老萨满是当其冲的一个。 虽然能够使用法术的力量,但是他却一点也没有施展这个的意思。反而是**着胸膛,如同一个狂怒的战士一样,将纯冰铁打造的法杖大开大合地在手中挥舞着,敲碎了一个又一个人类的脑瓜,让这个看起来就有些神奇的魔法武器在他的手里完全变成了一个凶器。 而且他一边逞凶着,还一边用沉怒的如同狮子怒吼一样的声音大吼道。 “是谁给你们的勇气,让你们居然敢在我们诺德人的土地上做出这样的下作举动。是谁给了你们勇气,居然敢去猎杀我们的孩子和公主?人类,你们太放肆了。你们要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的怒吼不仅仅让那些面对着他的人类几乎被吓破了胆子,也让那些旁观者们意识到了诺德人疯的缘由。这让其中很多和王国势力不对付的人冷笑了起来,而其中尤其是以帝国的人笑的最开心。 “居然敢在诺德人的地盘上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真是太不知道死活了。王国的人这两年也被战争的胜利冲昏了脑子,连这种愚蠢的事情都敢做,这回他们该知道了,有些东西是根本就不应该去招惹的。” “不是冲昏了脑子。是布里特丹大公旗下的那个商人这一回损失的太大了。不仅仅是利益上的损失,更是颜面上的损失。作为维伦王国第三顺位的继承人,他的呼声可是比那个王国公主殿下高得多。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绝对不会让自己的颜面有任何的损伤。那点利益上的损失无所谓,但是颜面上的损失却足以让他在王国继承权的争斗中落入下风。这个商人在阿斯嘉德冰原犯下了这么大的错误,让布里特丹颜面尽失。如果他不拿出一个合适的交代的话,恐怕他就算是回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所以他肯定会想着铤而走险,给自己找一个能交代的法。” “可是他把主意打到了不该打的人身上。没听那个老萨满什么吗?诺德人的公主也被袭击了。难怪这些诺德人都跟疯子一样。那可是诺德人最纯净的血脉,如果出事了。不定这些疯子都可能直接把战火烧到维伦王国的国土上去!” “喂喂喂,这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问题。诺德人一旦离开了冰原,那可是大的事情。就算是上的众神,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有所动作的。” 帝国人,消息灵通的矮人行商,那些喜欢打听道消息的半身人商人,这个时候都纷纷地就着这件事议论开来。而这也正是老萨满所希望的事情。 诺德人无缘无故得袭击来到自己领土上做生意的客人,这可不是一件能随随便便就过去的事情。他必须要有着一个合理的理由,一个能服绝大多数人的借口。而以穹的身份事,无疑是一个最能让人信服的方式。 有了这个借口,诺德人不仅可以大开杀戒,让这些触犯了禁忌的王国人尝一尝诺德人武器的锋利。更可以安抚这些商人们,让他们不至于因为自己当下的这个举动而受到什么惊吓,从而对和诺德人做交易产生什么不必要的担心。 一般的诺德人对于这种事情可能只会冲冠一怒,然后不顾一切地找上门来。而只有老萨满有这个阅历和智慧,把事情做到这种稳妥的地步。而既然他已经把事情做到了这种地步,那么也几乎就是明,他已经是有了将这些王国人彻底剿灭的觉悟。 来自王国人的惨叫越来越微弱,但是火焰却是越烧越烈。熊熊的火焰几乎是将半个夜空都烧成了通红的颜色,让这阿斯嘉德幽深的黑夜平添了几分不出来的瑰丽。而彦就站在距离海岸相当遥远的一个林地前,远远地眺望着远处那空中火红的颜色。 他沉默无语,脸上的沉静让人根本猜不出来这个时候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而这个时候,穹已经是悄然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着,对着他声地道。 “卢大人已经动手了。他安排的很好,任何一个和维伦王国有牵连的人类,都不会活着离开阿斯加德的土地。他们会得到他们应有的惩罚,他们会用他们的鲜血和痛苦记住这次教训。而且,对于珂洛丽来,能有那么多王国的人类来作为祭奠,想来也是应该足够了。你你也不用太过难过了。” 穹的话语让彦慢慢地把视线转移到了自己面前的那个坟墓上。还是穹当时搭建的那个的坟包,但是在这个坟包上面,却是多了一把断裂的长剑。长剑是插在一块方形的石头上的。而在这块石头上,则是用一种只有彦才能明白的文字刻着这样的一段话。 “一个无畏的勇者,一个让人忏悔的朋友。你用自己的生命交换了我的生命,你用牺牲教会了我什么是勇气和忠诚。我为能有你这个朋友的存在而感到荣幸,也为你的离去而悲伤。我的余生都是你给的,我会永远把你铭记在心里。” 落款上没有名字,但是却有一个环形十字的圣光标志。温暖的圣光在这个标志上缓缓地闪烁着,如同一颗晨星坠落在了凡世之间。而眼睛就这么凝视在这个标志,彦在半晌之后才张开了嘴,这么对着穹道。 “你认为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到珂洛丽吗?我是在我们死了之后?” 听到这个问题,穹下意识地就想要回答不可能。因为他们的去处是固定的。摆渡人会把他们送进永寂者梦境中那些他们该去的地方。她和彦应该去的地方是先祖的英灵殿堂。而珂洛丽要去的则是塑造者阿隆米娅的四季丘陵。他们之间理应是不会再有交集的。 但是话到嘴边,她却是这样对着彦回答了起来。 “也许可以吧。永寂者是我们宽容的母亲,她会容许我们在她的梦境里再度相见的。相信我,我们现在的离别只是暂时的而已。当我们走过这个漫长的人生旅程之后,我们终会有那么再相聚的一。” 这是安慰的话,彦很清楚。但是即便是知道这只是穹对他的安慰,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还是从脸上展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 “谢谢你,穹。我也相信着,我们会有那么一的。” 彦的微笑就像是照射进黑暗里的阳光一样,让穹陡然间松开了紧绷着的那么一口气。可能连她自己也不出来,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乎彦的情绪。但是当彦就这么放开了的时候,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产生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把这当成是姐姐对弟弟的关心,而彦也是这样想的。虽然在他的眼里,穹更像是一个需要他照顾的妹妹。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的确非常享受这种来自亲人之间的安慰。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彻底地转过了身子。彦大步地就向着停靠在那里的马车走了过去。他已经把那些该抛弃的情绪统统都抛到了脑后。而那些珍贵的,需要他铭记的东西,也被他深深地刻入在了心底。 这是他的新人生,是他的这个人生中不可遗忘的一部分。尽管其中有些痛苦,有些悲伤,甚至是有着难以言述的遗憾。但是他却是感激着这一切的存在的。因为它让自己明白了,这个人生到底是多么的沉重。 这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人生了。这是珂洛丽用生命延续给他的人生,是属于他们两个的东西。他必须要珍惜这一切,必须要让这个好不容易重新得来的东西变得更加精彩起来。 那么,他就必须上路了。 吱吱呀呀的马车声在林间悄然地响了起来,而其中还夹杂着少年和少女之间那种让人忍俊不禁的,充满活力的话语。 “把那个东西交出来,你上次就欠了我一个。” “我上次不是问过你吗?是你自己不想学的。” “我什么时候过了那种话。再,那种时候是那种事情的时候吗?你的脑袋里都是浆糊吗?” “反正都是浆糊了。所以抱歉了,我什么都忘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躁动不安的心 回到了那个带着炉火气息的家,彦才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个能让自己放松下来的家到底有多么的重要。Ww WCOM 彻底地放下心中所有的疲劳,苦闷。如同一艘刚刚经历了狂风大浪,怒海惊涛的船,将将地驶进了一片宁静的港湾一样。那种不出来的安闲与舒适,真的是让他那颗躁动的心彻底地平复了下来。 当然,能起到这样一个作用的并不是这个的蜗居。真正能让他心里安静下来的,是那个高大而且坚毅地如同山一样的男人。 看着这样一个默默地站在门前,用一种只有他们父子之间才能体会出来的感情凝视着自己的父亲。彦颤了颤喉舌,半晌之后才对着他低声道。 “老头子,我回来了。” 穆能听得出自己儿子心中的软弱。作为一个父亲,他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变得坚强一些,能够挺起胸膛来面对所有的一切。但是,已经知道了到底生了什么的他却并没有这样苛求自己的儿子。他知道,现在的他并不需要自己用严厉的面孔去诉些什么。这个时候的他只需要一点点来自家人的鼓励和安慰。 这对于扮演惯了严厉角色的他来不是什么容易的活,但是他还是绷紧了自己的脸,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那里生的一切我都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不是非常的好过。但是,不管怎么,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所以,想开些吧。” 穆一如既然的拙于语言。但是从他那艰难的表情中,彦还是能感受到这个高大的男人那无声的关怀。这让他咧了咧嘴,然后对着自己的父亲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放心吧,老头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我已经想想明白了。” 他这么着,就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从那里面出来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即便是隔了一层厚实的肌肉,也依然清晰可闻。 “我的这条命是她用生命换回来的。所以,就算是为了对得起她所付出的一切,我也要好好地活下去。让我的余生每一都足够的精彩。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在死了之后,去往永寂者的梦境里对她亲口一句,我没有辜负她。” “你能这么想,明你真的长大了。” 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是焕然一新的儿子,穆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意味深长地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就算是出了什么意外,想来你也应该能很好地生活下去。” 这句话得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以至于彦立刻就摸着自己的脑袋,对着他奇怪地问道。 “老头子,你到底在什么?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听明白一样。” “你以后会懂的。”僵硬的脸上微微地绷出了一个笑容,穆就以自己的方式转开了这个话题。“起来,从刚刚看到你的眼神时就已经感觉到了,你身上那种斩断一切的气势。这种气势是斩钢的气势,这么,你已经是练成了这一门剑术了?” 彦没有想着把这个事情瞒着自己的父亲,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只凭借着一点细微的变化就能感觉到这种内里的东西。这让他不由得感慨剑圣的强大。见微知著,单单凭借这点就能想到,那些能被人称颂为世界绝顶,仅在神灵之下的剑圣们,他们的眼光到底是有多么的敏锐了。 “没错,我是练成了斩钢剑术。只是,还是没有能来得及救下她。” 叹了口气,彦一边承认着自己的成就,一边怅然地对着自己的父亲这么道。而对此,穆只是再度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就看向了自己另外的那个徒弟。 “穹,看起来,你似乎是已经落在了你的师弟的后面啊。” 听闻这话,穹立刻就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唇瓣。她是一个好强的人。而自然地,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在什么地方弱于他人。因此,她一直是在和彦攀比着,在各方各面。只是这一次,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落后于了彦。 这让她有些失落,但是这种沮丧的感情只是暂时的。很快,她就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露出了一副坚毅而且严肃的模样,对着穆信誓旦旦地道。 “我会追上彦的进度的。我向你保证,老师!” 穹还是那么一如既往的上进。而这也正是穆这个作为老师的人所乐意看见的。但是他很清楚,这种事情不是单纯的努力就能够做到的。那需要机遇,需要一些非常恰当的时机。如果时机不到的话,只是会事倍功半而已。所以他立刻就对着自己的这个学生安抚道。 “别太着急,穹。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就好。好了,你们赶了一的路,想来也应该是感觉到了累了。我准备了晚饭和热水。你们吃过了饭,洗过了澡,就尽快去休息吧。” 对于穆的这种安排,他们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所以很快,他们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起来。 而躺在自己的床上,彦是怎么也睡不着。所以他想了一下,直接就爬了起来,向着穆正在工作的地方走了过去。 和往常一样,穆还在继续着自己的锻造工作。他似乎是已经把这当成是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除非是特殊的情况,否则基本不会停止下来。而顺着那不断敲打着的铁锤的声音来到了自己父亲的面前之后,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自己的父亲这样道。 “父亲,我想要变得更强!” “变强?”停止了自己手中敲动铁锤的动作,穆把自己的视线挪到了自己儿子的身上。最近的这一年里,这个原本很是瘦弱的儿子在一点点地生着翻地覆般的变化。而这种变化使得他开始变得强壮,以及变得名副其实了起来。 他已经是被很多人认同了,认同了他剑圣之子的身份。这些都是他努力的结果。不仅仅是在建设北风镇上的付出,更是他实力上的体现。能够斩杀一个被人体炼成改造出来的怪物,这样的成就即便是在诺德人中间,也是足以自豪的。 而现在,在拥有了这样的成就之后,彦居然还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这实在是让穆感觉到意外。 “能告诉我你这么要求的理由吗?” 父亲的反问让彦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脑子里想的还是珂洛丽死亡的事实。虽是已经把一切都放下了,但是这种事情想要放下哪有那么简单。 他过誓,要不辜负这个由珂洛丽交换而来的生命。而要这么做到底需要什么呢?他想了很久,终于是得到了自己的答案,那就是力量! 以前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父亲自豪,只是为了不辜负自己的生命。所以他才开始修炼剑术,修炼圣光。而现在,他感觉自己的生命上所背负的重量已经不止只是这些了。那是更沉重的重量被放在了他的身上,让他不得不做出改变来。 “我不想再看到珂洛丽那样的事情再生了!” 猛地抬起了头,彦斩钉截铁地出了这样的声音。 “我要拥有力量,拥有能够保护所有我想保护的人的力量。我不愿意再生这样事情的时候,只能做一个无力的看客了。我必须站出来,站在最前面,用我的剑,用我的身躯!保护所有我想保护的人。父亲,你明白我的想法吗?” “我明白,我当然明白!”久久凝视着自己儿子的眼睛,看着他眼睛里那辉亮的光芒,穆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彦!你要明白,单纯的力量并不能保护住所有你想保护的人。这个世界要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啊。” “我明白,父亲。可是如果没有力量,那么连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了的我是什么呢?废物吗?” 彦的语气开始变得激烈。而这让穆意识到了自己儿子已经是钻进了牛角尖中。这个时候,想要在劝阻他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他的事情也并没有什么错。 力量,有时候的确是很多事情的根本。没有力量,在这个世界终究是寸步难行。所以,他所提出的那个要求,其实未必不能满足他。只是 想到了这里,穆开始认真得打量起了自己的儿子。他的眼神犀利,就好像是要把自己的儿子整个地看穿了一样。而在这样的眼神中,即便是胆大包的彦,也忍不住生出了鸡皮疙瘩。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这样看着自己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意思。而还没有等他把话问出来,穆已经是先他一步地道起来。 “彦。你要变强也未尝不可,只是你身上的这些力量,恐怕短时间内,我是没法给你一个好的建议的。” 他的这句话让彦立刻就猜到了自己父亲已经从自己的身上看出来了什么。而就在他要解释的时候,穆已经是伸出了手,拦住了他。 “先不你的那份特殊的神圣属性的力量。从你的呼吸来看,你已经是修炼了某种特殊的呼吸法。呼吸法是相当少见的锻炼方式,整个诺德人之中也只有少数的几个家族才流有传承。而外界之中,这种力量就更加少见了。在这方面,我并不是专家,所以我能给你的建议并不会太多。”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奇金中隐藏的意义 “我能指点你的东西,只有在剑术方面。WwW COM而在这方面,你做的已经是很好了。” 低着头敲了敲自己手上的铁锤,穆继续着自己的解。 “斩钢是我所有剑术中最需要悟性的一个。领悟了斩钢的奥义,剩下的那些剑术你只需要循序渐进,就可以逐一地领悟。所以不需要在这方面强求什么,越是强求,反而还可能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我想那应该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事情吧。” 穆的话让彦感觉到了沮丧。他顿时握紧了拳头,有些不甘地道。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当然是有的。只是条件太苛刻了,我并不认为你可以做到这些。” 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卖关子的想法。穆直接把自己的想法了出来。 “一般来,强大最直观的体现除了本身所拥有的力量外,还有很多种表达方式。如果你是一个拥有着领土和子民的贵族的话,那么营造出一个强大的势力,也会使你变得强大。当然,这几乎不可能。而另外一种方式,则是依靠外物!” “外物?”这个词语让彦忍不住皱了皱眉。“你是武器还有道具?” “没错。坚固的护甲,锋利的武器,甚至是充满神异力量的道具,这些都会使你变得更加强大的。然而想要得到这些东西,可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对于我们诺德人来,因为体型的限制。即便是你得到了一些所谓的神兵利器,也未必会适合你。” 穆这样对着自己的儿子解释道,而彦听到这话,却是立刻反驳了起来。 “可是父亲,我并不觉得你的这些外物能够起到什么作用。我已经学会了斩钢,在我看来,只要有斩钢剑术在手,什么护甲和利刃都只是空谈的。我根本没有必要去求取那些不必要的东西。” “那只是你以为。你还根本没有见识过真正的坚不可摧,怎么能有底气出这种话来。”板着脸这么教训了彦一句,穆就随手把自己铁毡上正在打造的东西递给了他。“试一试,看看你的斩钢能不能斩开这种东西?” 学会了剑术上的奥义,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彦可不相信自己连这层薄薄的铁皮都斩不开。所以立刻,他从身边随手拿过了一柄短剑,然后抬手就是一剑,用力地斩了下去。 他以为这会像是切开豆腐一样地轻易地把这层铁皮给斩开。但是事实却证明了,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妄想而已。 事情根本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展。他一剑斩下,不仅没有用把那层薄薄的只有羊皮纸厚度的铁片给斩开。反而还被那种层层叠叠反馈来的力量震得手脚麻。而当他好不容易止住了身上那种酸楚的麻的感觉的时候,他手里的剑已经是在一阵阵叮铃铃的声音中,蓦然地碎了一地。 “你的斩钢还没有彻底地精通,不然这把剑不应该碎掉的。”惋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片,穆就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自己的儿子。“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之前的那种狂妄的想法了吗?” “这是!”彦不认为是自己的剑术出了问题。他拿起了那块挡住了他斩击的铁片,把它对着炉火认真得端详了起来。 如同靛青色的空一样的光泽,细密的纹理,还有那种沉甸甸的分量。这样的性质,让彦立刻就想到了只在诺德人的手中才会出产的奇金。这让他立刻惊讶地对着自己的父亲叫了起来。 “这是泰坦神铁?你找到矿脉的核心部位了?” 泰坦神铁是专属于诺德人的神奇宝物。这种宝物只在一片冰铁矿脉最核心的部位才会有所产出。而要从矿脉的核心里提炼出泰坦神铁来,不仅仅需要高的矿工去挖通整个矿脉,更需要一个技艺精湛的铁匠投入巨大的精力去冶炼。可以,想要获得这种宝物,运气和努力,真是缺一不可的。 彦知道自己的父亲一直在寻找这种神铁,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是无功而返。没想到隔了几个月不见,他居然还真的把这种宝物给找到了。 “没错,找了这么久,终于是找到了。”轻轻地感慨了一声,穆就对着自己的儿子戏谑地笑了起来。“怎么样。你的自信在面对泰坦神铁的时候,还能剩下多少呢?” 听到这话,彦立刻翻起了白眼,然后没好气地对着自己的父亲反驳道。 “老头子,那毕竟是十大奇金。如果能被我这么轻易地斩开的话,那么也就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威名了。” “能出这句话,明你到底心里还没有狂妄到不可一世的程度。” 嘿嘿一笑,穆就重新把那个只打出了一块雏形的泰坦神铁放回到了铁毡之上。然后开始继续对儿子的教育。 “斩钢剑术虽然强大,但是却并不是能够应付一切的。别你的剑术造诣还不够,就算是你的斩钢已经练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也几乎不可能是破开泰坦神铁的防御的。不过” 到这里,穆的话锋一转,却是开始勉励起彦来。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了,你的造诣不够。如果你的造诣够了的话,那么十大奇金,能挡住你的也不过只是半数而已。黑铁、赤铜、魔钢、精金,甚至是真钢,这些都挡不住斩钢的锋芒。” 穆这话的是斩钉截铁,但是彦却是有些不太相信。他可是见识过了真钢武器的锋锐,那种程度的利器,似乎真的不是人力所能战胜的。而似乎也是看出了自己儿子脸上的不信任,穆呵呵一笑。就以一个锻造者的身份起了其中的密辛来。 “别以为我是笑而已。所谓的十大奇金,那只是对于普通人的法。在一个真正的锻造大师面前,真正能被称为奇金的其实只有剩下的五个。像是赤铜和黑铁,不过是从铜矿和铁矿中精炼出来的精华。而魔钢和精金虽然也被人类的那些炼金师几番夸大,但是本质上也不过是几种金属融合而来,专门用于填充魔法力量的合金罢了。至于真钢,嘿嘿!精灵对于真钢的来历隐藏的倒是够深,但是却瞒不过我的眼睛。不过是浸染了龙血的精钢,以熔火的力量锻造出来的宝物罢了。” 浸染了龙血?这种事情还是彦第一次知道。不过仔细地想一想,这种事情却并不是不可能。而且,这样似乎还明了一个特殊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精灵总是喜欢和龙族过不去。一直以来,对龙族动的战争中,精灵可是第一位的。一开始彦还以为,这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精灵想要挑战一些龙族的地位,证明自己才是世界上最高贵的血统。因为他们向来喜欢标榜这个。而现在看来的话,这里面似乎利益的作用更大一些才是。 穆在继续着自己的解。 “斩钢能做到的极限差不多也就是这里了。相比这些,秘银、星辰钢、泰坦神铁、混沌铁和界金。这才是真正的奇金,才是人力所无法企及的对象。” “秘银是只存在于白银矿脉中的变种金属,星辰钢则是要从外的陨石中才能提炼的出来。泰坦神铁你已经知道了来历。而混沌铁和界金,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前者要到远离这片秩序之地的混乱之源中才能找到,而后者则是要在神灵所在的界才有产出。” “这几种金属,在坚固和锋利上要比另外的哪几种奇金胜过一筹,而相互比较起来的话,却是相差无几的。它们真正的差别,是在性质上。秘银是所有金属中最为轻盈的一个,这是作为护甲的好材料。同时秘银也是最好的掺和性金属,几乎能提升任何一种金属的性质。” “而星辰钢则是最能附着能量的金属。不论是法术的力量,还是我们所修炼出来的气,都可以借由着星辰钢得到相当幅度的增强。” “至于泰坦神铁。这是所有金属中最为沉重的一种。同等体积的泰坦神铁,重量是秘银的两千倍重,是冰铁的四十倍,是真钢的八倍,星辰钢的五倍。同时,它也是最为克制魔法能量的一种。任何法术都几乎不可能在这种金属的能量范围之内存在。它是生的抗魔奇金。” 这一点,彦刚刚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感受。刚刚那块一尺见方的板块,如果使用冰铁打造的话,最多也不过不到一公斤的分量,但是刚刚他握在手里的感觉,却是足足有二三十千克的感觉。最重的奇金,这一点已经是名不虚传。至于抗魔力量吗,这个倒是还一时半会地无法进行验证。不过想来,穆这个当爹的也是不会耍自己儿子玩的。 看着彦对着自己面前的那块泰坦神铁露出思考的眼神,穆开始继续着自己的解。 “至于最后的界金和混沌铁,他们的特点是在生的能量属性上。界金产自于界,所以生就有着强大的秩序力量,而混沌铁则刚刚相反,其中蕴含的是最邪恶的混乱力量。传中堕落泰坦打造的那些神器,大都是用这些奇金制造的。关于这个,我只见过一把邪恶的堕落神器,对于它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危险,以及绝对的不可觑!” 第一百二十五章 理想中的武器 穆认真得对彦进行着警告,警告着他关于堕落神器的事情。Ww WCOM “记住。如果你遇到了任何手持堕落泰坦所制造的神器的对手。都一定要对他提起一百二十万的警戒。那会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可怕到了如果你稍有疏忽,就会被他夺走性命的程度。所以,一定要心!” 对于这种警告,彦心里其实是有些不以为然的。因为他并不认为自己会遇到这样的敌人。而且只不过是一件兵器而已,兵器再强大,没有一个好的主人又能有什么用。总不能那个所谓的神器还能飞过来砍死自己吧。 不过,这终究是来自父亲的一片好意,所以彦也没有把自己心里的想法给表露出来。而是认真得回答道。 “我知道了,老头子。不过为什么是我遇到拿着这种神器的敌人,而不是这种神器落在我的手上呢?” “那只会是一个更糟糕的情况。”听到这话,穆的脸色立刻变得肃然了起来。“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堕落泰坦的那些武器都是为了引泰坦之间的内战而被制造出来的。因此,这些邪恶的武器都充满着蛊惑人心的强大魔力。如果你是与这种武器的持有者为敌的话,那么也许你还能有获得胜利的可能。但是如果是你持有着这种邪物的话,那么最终的结果就是你被那种可怕的魔力侵蚀成一个混乱的怪物。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要沾手那种邪物,明白吗?” 如果之前的只是善意的提醒的话,那么现在穆的语气已经是严厉的警告了。而这种语气上的变化是彦根本没有想过的。所以他立刻就认识到了,恐怕自己父亲所谓的遭遇过一次堕落神器的经历并不愉快,甚至给他带来了至今难忘的教训。 这让彦心中立刻对此产生了相当的重视。而就在他有心想要问及更多内情的时候,穆已经是转移开了话题,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询问。 “行了,回之前的话题。我和你了那么多,就是想要告诉你,如果你真的想要尽快地增长自己的实力的话,依靠装备才是一个最简单的办法。而这种装备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装备,而是能够被称之为神兵利器的存在。” “有了斩钢剑术作为支撑的你,普通的武器和护甲对于你来已经是没有什么意义了。如果你遇到连斩钢剑术没有办法对付的敌人,那么一把由奇金打造的武器也许就能让你拥有改变战局的可能。同样的,一套合适的护甲也能起到这样的作用。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到这里,穆伸出了手,按住了自己儿子的肩膀。他的气开始如同水流一样涌动着,并且像是试探一样地触及到彦身体上的每个部位。而对于这种试探,彦很聪明的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反抗力量,任由着他把这种试探进行下去。 而很快,穆就抬起了自己的手,摇着头对他道。 “情况虽然比你时候好了很多,但是恐怕是已经不能再给我任何的惊喜了。我探查了你的骨骼和肌肉,估计在你十六岁左右的时候,你的身体就能定型下来。” 这一点彦并不怎么例外。诺德人育的都比较早,十六岁身体定型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接下来,穆的话就让他有些不太好接受了。 “根据我的经验来判断的话,你的个头会过我在你时候对你的检测。一百八十公分的矮子的身份你是可以彻底地摆脱掉了。但是,你恐怕也达不到诺德人的平均水平。二百一十公分以内,这就是你的极限。很遗憾,这是和诺德女人平均个头差不多的数据,甚至,估计还不如一些个头高大的女人。” 对于已经是习惯诺德人身高的彦来,这还真是个糟糕的情况。毕竟比女人矮上那么一头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想想诺德人一贯的犀利语言,恐怕矮子,矮冬瓜这类外号他是不可能摆脱的掉了。 不过,总比之前的那些情况要好吧。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的彦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对着自己的父亲道。 “你探查这个,不会就是为了这么奚落我吧。如果是的话,我只能,你赢了!” “当然不是,我还没有无聊到这种程度。” 脸上带着谁都不相信的笑容,穆咧着嘴对他道。 “我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你的身体数据,只要这样,才能为你量身打造出护甲和武器。你应该知道,一套合身的护甲,和一柄趁手的武器是多么的重要。如果没有你身体上的详细数据的话,打造出来的东西再好,又有什么作用呢?那毕竟不会适合你。甚至,还要让你委屈自己的身体来适应它。这可不是一个合格的铁匠该干的事情。” 穆都到了这种程度,彦自然是明白了他到底要做些什么。而这立刻就让他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老头子,你要给我打造护甲和武器?而且还是用你手上的这些传奇金属?” “怎么,不想要吗?如果你不想要的话,我可以不做的。毕竟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能省点功夫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穆故意地着反话。而这立刻就让彦拉住了他,并且对着他露出了讨好的笑容。 “别,别。老头子!我乐意,我很乐意。是现在就开始做吗?需要我给你打什么下手吗?” “怎么可能这么快。”彦的表现让穆哑然失笑。他按住了彦的脑袋,摇着头对着他道。“提炼传奇金属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而且,单纯的泰坦神铁是不能打造护甲和武器的,那样太沉重了。必须要用其他的金属炼成合金才行。卢你得到了一箱子秘银。再加上科尔森那个家伙给我找来的星辰钢,用这些东西合炼,才能得到最理想的金属。只是,这些金属的分量毕竟有限,所以一定要策划出最成熟的作品才行。而这,才是我们现在所面临的问题症结所在。” “你成长的太快了。我的儿子!” 起这话的时候,穆的脸上是一种老怀欣慰的表情。他揉着彦的脑袋,对着他低声道。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你的母亲一定会很高兴的。不过,这也打乱了我一开始对你安排的计划。” “一开始我想的是,给你打造一柄轻薄的武器。因为你的力量和体力都是和诺德人有一定的差距的。武器越是轻薄,才能让你在战斗中越不会被自己的武器所拖累。只是后来,随着你日渐变得强壮起来,这种想法已经是有些不合适了。” “你的体力和力量都在增长,这就让我之前的那个想法再也无法符合你的特性。因为轻薄的武器毕竟是脆弱的,而且在面对很多敌人时都是无能为力的。所以我就在想着,是不是改变一下思路,给你打造一把更加沉重的武器。这也是我找来泰坦神铁的原因。只是现在,我却又有些难以抉择了。” 道这里,他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 “从你的呼吸还有你行进时身体运作的律动来看,你似乎学习了什么怪异的战斗方式,使得你的整体风格开始向灵动柔和的方向转变。诺德人很少会有这样风格的战斗方式,所以连带着我们所惯用的制式武器中也没有适合这个风格的类型。所以,我还在思考,甚至一切都还在成型于图纸之前的这个阶段。” 对于自己父亲的这种分析,彦实在是有一种心服口服的感觉。只凭借眼睛看就能看出自己因为北斗柔拳而变化的战斗风格,实在是无愧于剑圣的这个称呼。至于对他现在的犹豫,彦倒是并没有像他那样的难做。因为这些事情,早已经在他自己的脑海里想了不止一遍了。 就像是上个世界的年轻人喜欢追逐各种科技产品和奢侈品一样。在这个时候里,武器和护甲意义可丝毫不下于名车和美人。一些精良的利刃和盔甲,甚至能像是传家宝一样地流传上数代人。而能够与之比拟的,只有精锐的坐骑和更加神奇的魔法道具。 这固然是诺德人好武成风的风气使然,同时也是持续了数百年的战争造就的改变。从四百多年前王国开始从帝国的压迫翻身崛起,帝国和王国正式进入势均力敌,战乱不休的时候起,这些代表着功勋、武力的器物已经是成为了最为人类所追逐的东西。 而作为这个时代的一员,彦当然也很向往这种东西。只是和这个时代的大部分人不同,他更向往的是,自己亲手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武器和护甲。 前世的见闻让他很喜欢一些独特的设计。在那个管制颇为严厉的时代里,他自然是没有可能把自己的设计想法给付诸实现的。但是在这个世界里,这一切却成为了可能。所以自然的,他很有一番把自己奇思妙想给拿出来用用的意思。 面对着自己的父亲,彦自然是没有犹豫和藏拙的必要。所以立刻,他就从边上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份穆经常要用的羊皮纸,然后拿着炭笔在羊皮纸上就勾勒了起来。 他先描绘的是一把长刀的形状。厚实的刀茎有些偏长,笔直的刀身则有着宽阔的刃口。但是相对于狭长的刀身来,这样的刃口却是使得整个刀身看起来有些纤细。而到了刀身的末端,一直看起来挺约束的刃口却是猛地放开了制约,形成了一个有些夸张的大弧度,就像是斧头的刃一样,看起来极为强悍和暴力。 面对这样的一个设计,已经是在铸造上有着极深造诣的穆立刻就皱起了眉头。他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基础的设计,在琢磨了半晌之后,才转过了头,对着自己的儿子认真得道。 “你的这个设计是不是太大胆了一些。这样的一柄武器如果使用打造出来的话,使用起来的感觉可能会远比其他的武器要轻。而一旦过轻,杀伤力就要受到限制了!” “我知道!”描绘出了几乎是楔形的刀身俯视图之后,彦就甩开了手中的炭笔,然后自信地道。“我已经考虑好了。我要用泰坦神铁作为主要的制造材料。这样就可以把控制在一个我想要的,足够沉重的水平上。而只要有了足够的重量,这把利刃就能达到最完美的程度。” 第一百二十六章 来自父亲的展望 对于这样的设计,穆并不认为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WwW COM而在得到了他的认可之后,彦却是立刻把自己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很担心自己的设计会过不了自己父亲的这一关,因为那样的话,他的很多设计恐怕都是要搁浅的。而这样的话,他就要凭空失去很多乐趣了。 不过幸运的是,事情在按照他所设想的那样展。而这就让他立刻就趁热打铁,拿出了自己的第二份设计。 那是一个异常巨大的设计。笔直的剑身一侧是血槽深深的笔直锋刃,一侧则带有纷杂粗犷的锯齿。同时,剑脊厚重,剑身扁平而宽阔,巨大的剑身正视起来甚至给人一种能当做盾牌使用的感觉。 剑格是标准的山形,形态虽然标准,但是体型却是加倍的巨大。而在剑格之后,则是一段有些偏长的剑柄。粗长的剑柄即便是两只手开握也绰绰有余,至于剑柄之后的剑,也完全是一个巨大的模样。 总之,这是一柄典型的定制巨剑。甚至,比一般的巨剑还要更加地巨大一些。而看着这么一柄武器,穆却是点了点头,摆出了认同的模样。 “这柄武器要比之前的那柄顺眼的多。虽然体型上会更加巨大一点,但是本质上却还是属于常用巨剑的范畴之内。只是,你确定要打造的这么巨大吗?而且和之前的那柄一样,也是用泰坦神铁为主要的材料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我们手中的泰坦神铁是不够用的。” “不,当然不!”关于这一点,彦先是很明确地摇了摇头,然后才诉起了自己的想法。“这把巨剑我想要用星辰钢和秘银作为主要材料,混合着打造出来。我不需要这柄巨剑有多沉重。我只需要它足够的坚固,然后能够更好地让我施展圣光的力量。” “圣光的力量?是那种带有秩序属性的神圣力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倒也是可行。”沉吟了一下,穆就认同了彦的这个观点。“科尔森给我带来的星辰钢是充足的。在完成我必要的实验之后,应该还能有相当一部分的剩余,这些足够你制造这把武器了。不过” 到这里,穆拿起了这两张图纸,仔细地观摩了一下,然后这样对着彦问道。 “你确定你需要两把武器吗?如果我没有计算错误的话,这两把武器的重量加起来恐怕能达到一百五十公斤。比一个成年诺德人的体重还重的分量。这样的重量,你确定你负担得起吗?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需要的是趁手的武器,而不是战斗时的拖累。要知道如果再加上铠甲以及其他的一些必要的装备的话,那么你到时候承担的重量可是要远远出正常诺德武士的负担的。那真的合适吗?” “相信我,老头子。我能够承受这些的。”掂起了那块由泰坦神铁打造的铁块,让它在自己的手上如同玩物一样被来回摆弄着。彦这样对着自己的父亲道。“圣光的力量会提升我的体力和耐力,这种程度的重量对于我来并不是个问题。” “好吧。如果你真的需要这样的话。那么,下一个问题。护甲!在这方面,你有什么需求吗?” 穆这样对着自己的儿子问道。而听到他这么问,彦第一反应是要一套纯金属的铠甲。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整套金属质地的铠甲需要的工艺复杂,几乎远远过了一个人所能完成的地步。即便是穆这样的锻造大师,恐怕也很难完成这样的一个任务。彦并不指望能奢求什么,所以他干脆就把选择的权利交给了自己的父亲。 “你有什么建议吗?在这方面我听你的。” “还记得当初差点要了你的命的那头荒原熊吗?”他这么着,就重新铺开了一张羊皮纸张,并且拿起了一支炭笔。而彦也是非常有眼色地伸出了手,替他按住了纸张。 “那头熊是一只有着龙类血统的亚种。在剥下了它的皮之后我才现,那层厚厚的熊皮之下,还有着一层细密的鳞片组织。虽然比不上生的龙鳞,但是在亚龙种的龙兽里面,也是极为不错的品相了。而如果把这样的一张皮制作成皮甲,那么它的质地和防御力,应该不会在大部分的铠甲之下。更重要的是,那头熊的体积巨大,所以连硝制出来皮革也不少。如果省着点用的话,应该能给你和穹一人打造一件合身的皮甲。” 穆一边对着彦这么解着,一边用炭笔在羊皮纸上勾勒出一个大概的形状。 皮甲整体的形状厚重,看上去就像是一款能盖住膝盖位置的军大衣。肩部的位置上则加上了一层厚厚的垫肩,领口的位置上也有保护脖颈的竖领。这能给穿戴者最好的保护,而紧身的设计也让穿戴者只用系上一根腰带再搭配上纽扣,就不需要担心会被衣甲妨碍到行动。 总体来,这是一套相当不错的设计。不过彦却是很担心,自己的父亲做出来的会不会和他所描绘出来的东西有着巨大的差别。 要知道,制作一件皮甲和金属锻造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子事。这中间涉及到硝制、缝纫以及很多裁剪上的问题。而像是这种事情,只有那些心灵手巧,并且富有相关专业知识的家伙们才能做得到。 穆也许硝制皮革还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让他拿着剪刀和针线,一点点地把一套皮革缝制成自己想要的样子,那恐怕就是有些太为难他了。 而在这方面,穆也是有着相当的自知之明。所以立刻,他就扔下了自己手里的炭笔,然后直白地道。 “关于皮甲,我只能给你设计到这种程度了。本来我还想趁着下次出海的时候,找一个半身人工匠把这套皮甲给缝制出来的。但是现在既然这里有了尼布鲁蛛人,那么也没有必要去舍近求远了。” “尼布鲁蛛人是生的巧匠,在缝纫这方面,她们的能力并不比半身人要差。而且,如果有了他们帮助的话,那么这套皮甲的性能还能再提高一些。只要提供一些秘银,让她们将秘银转化成蛛人特有的金属蛛丝,编进皮甲的内层,那么这套皮甲的防御力恐怕就已经可以达到凡的地步。” 在这方面,穆显然是值得信任的专家。所以立刻,彦就激动地道。 “那就这么定了。我立刻就去给卢老师写信,把这件事情拜托给他。” “先别着急,皮革还在我这里呢?相比于这些,我觉得你更应该先做点别的。比如,先学着怎么提炼出你想要的合金。这可是你自己的武器,如果你自己不动手参与到其中的话,它又怎么能算是你的武器呢?” 穆按住了彦的肩膀,这么对着他道。他的手上很用劲,让彦根本就动弹不得。而看着他这样的态度,彦就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了。 很久以前,诺德人有着这样的习俗。那就是使用者要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来献祭自己的武器。这种方法是可以让武器和主人达成血脉相连的,但是实话,能达到这种效果的,即便是几百个例子里也难得出现一个。 当时的诺德人迷信于这种低概率的东西,以至于很多诺德武士都是在身体上有着残缺的。而这则使得那一段时间里,诺德人和混乱势力的战斗变得异常的吃力。在这种情况下,诺德人的先王禁止了这种恶劣的行为,并且开始推广另外一种方式。那就是让诺德武士亲身参与到自己武器的制作中。 因为熟悉自己武器制造的每一个细节,所以能够更好地操纵自己的武器。这样做虽然没有通过献祭武器所产生的那种血脉上的共鸣,但是成功率却要提高上不少。只是,问题也出现在了这里。因为不是每一个诺德人都有锻造的赋的。 一把出自锻造大师之手的武器和自己用粗制滥造的手段打造出来的武器显然是有着明显的差别。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以及诺德人锻造工艺的展,这种古老的习俗也渐渐地被放弃了。 而眼下,穆显然是打算让彦重复这种古老的行径。一方面他有这个能力,作为他的儿子,彦在锻造方面具有着相当的分,这是他这么要求的基础。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彦自己的那些设计。 设计终究只是停留在纸面上的东西。在将其付诸实践的时候,必然会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而这个时候,由设计者亲身参与其中并对不合理的地方进行修改,这样出来的作品才是最合适也最完美的作品。这一点,本身就是个才明者的穆非常了解,所以他也对彦提出了同样的要求。 在这个问题上,彦找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所以他只能干脆地脱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健壮的上身,然后拎起了放在炉火边的大锤,对着穆这样道。 “好吧,我想我应该没有任何反对的必要才是。所以,我们要从哪开始呢?” “从一个模型开始。你最好先用普通的钢铁打造出一个初步的模型,只有这样你才知道自己的设计会出现哪些问题。” “好吧!就按照你得来。” 在父亲的指点下,彦将现有的钢锭放进了熊熊的炉火中。风箱开始用力的鼓动,带动着炉中的火焰,变得越旺盛刺眼了起来。而就在这样的火焰中,钢铁变成了通红的颜色。敲打声开始响起,叮叮当当,不停不休。而伴随着一声有些刺耳的嘶鸣声,色已经是变得明亮了起来。 想的一再度开始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暗室里的密谋 帝国君临城的皇宫之内,帝国的皇帝莱因哈特陛下正在密室之中和自己的心腹密谈。WwW COM而他这个心腹的名头出来有些可笑,却是整个帝国都有名的优伶,靠着谗言媚上才获得一个世袭罔替的男爵爵位,皇帝陛下最信任的近臣——阉人麦丁文。 关于麦丁文,整个帝国都知道他是一个巨大的笑话。 出身自皇帝伴当的他自打当今的这个皇帝坐上了王座之后,就备受这个皇帝陛下的信任,他有着能够自由出入帝国最森严的君临城王宫的权利,而这对于君临城的那些大贵族们来,简直就是一个可笑的荣誉。 而随着十几年前,帝国王室闹出了那个巨大的叛乱笑话之后,帝国皇帝更是在一怒之下,把自己那个和叛臣有着牵连的妹妹——帝国的长公主下嫁给了这个阉人,并且给了他一个内侍大臣的职位。 这更是让他的笑话直接变成了整个帝国的笑话,也成为了帝国皇帝昏庸的象征。 他们从来都看不起这样的家伙。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只是一个靠着奸猾谗言、荒唐闹剧和媚上欺下的手段才能占据高位的人而已。贵族是有自己的荣誉的,他们根本不会和这样的人为伍。 然而,很多人都想象不到,这个在他们眼中不堪入目的阉人大臣、隆冬男爵,却是这个帝国皇帝最为信任,也是少数几个能托付大事的心腹大臣。 此时此刻,这个外人眼中的阉人优伶,却是一摆以往那种可笑荒诞的模样,躬身在帝国皇帝的面前,一脸正色地对着他道。 “陛下,根据您的命令和办法,我们已经是暗中召集了足够的人手,并且已经想办法把他们安插到了那几个一直针对着您的实权贵族的领地中。他们会按照吩咐培植势力,积蓄力量。只要时机成熟,您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就可以煽动叛乱,掀翻这些逆贼的统治。” “掀翻他们的统治?”往日里沉溺于美酒和闹剧之中,连一刻清醒都没有的帝国皇帝此刻倒是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清明。他看着面前的沙盘,注视着那些按照他的吩咐插在一个个赤红城邦里的碧蓝旗,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陡然笑道。“麦丁文,你的野心太大了。凭借着这些伎俩,还动摇不了这些逆贼们几百年的家族统治。我所想的不过是能利用这些手段,让他们把自己的注意力从君临城里转移出去,给我争取一点喘息的时间罢了。” “陛下!”听到莱因哈特的这番话,麦丁文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一脸沉重地道。“都是下臣的无能,如果下臣能多为陛下操劳几分的话,那么陛下也就不用受这些乱臣贼子的挟制和威胁了。” “这怪不了你,你不用把什么都揽在自己的身上。”雄狮一样的莱因哈特摇了摇头,深陷的双目中闪动着阴沉沉的光芒。“帝国的问题是从几代之前就已经沉积下来的。如果不是过去的那几代皇帝太过昏庸,轻信了这些乱臣贼子,许给了他们巨大的权利,也不至于让我如今处处受制。要怪,也只能怪他们。” 听到这番话,麦丁文只能把头埋得更低,而不敢有任何的附和。要知道,过去的几任帝国陛下可是面前这位的父亲、伯父还有祖父。当今的这位皇帝可以诽谤他们,他这个做下臣的可没有这种权力。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地当着哑巴,等着莱因哈特自己跳过这个话题。 莱因哈特虽然对自己的前几任皇帝怨气极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必要在一个外人面前这么诋毁他们。所以沉默了一阵之后,他就干咳了两声,然后沉声道。 “好了,别的。你找的那些人,忠诚上可以保证吗?” “下臣已经控制了他们的家人。只要他们没有狠毒到连自己的妻子儿女,父母兄弟都能狠心抛弃的地步,那么他们就只能安心地为陛下您卖命。所以陛下您大可以放心。” 麦丁文低声对着帝国皇帝汇报着,作为能被他信任并且托付重任的近臣,他自然是有那个能力做出最妥善的安排。但是对于这样的安排,莱因哈特还并不满意。 “这样还不够。总是有那么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连自己的父母妻儿都是能出卖的。想办法从兄弟会那里搞来他们的毒药,用这种毒药控制住他们。” “是,陛下,我马上去做!”麦丁文低垂着自己的脑袋,一脸冷汗地连声应承道。而听到他这样回答,莱因哈特才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道。 “另外,这些人你是怎么联系的?他们会不会在被人现后,暴露出我的存在?” “请陛下放心。我是通过法术道具暗中联系他们的。就算是被人察觉跟踪,最多也只能追踪到臣下的身上。而臣下就是死,也不会暴露陛下您的计划的。” 麦丁文回答的信誓旦旦,大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而对于他的回答,莱因哈特终于是笑了起来。 “很好,很好,你做的很好。” 他夸赞了几句,然后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妥,有些冷了这个近臣的心。所以立刻,他就换了一副脸色,起身把麦丁文给搀扶了起来。 “麦丁文,不要怪我在这件事情上不知道体恤你的辛苦。只是这件事关系到未来整个帝国的国运。帝国能不能重新振作,皇室能不能重掌大局,看得就是这次谋划了。如果被那些逆贼察觉到是我在背后策划的这一片,那么帝国、皇室、我,统统都完了。所以,你要理解我的苦心啊。” “我明白,陛下,我全都明白。” 看着自己侍奉的皇帝陛下能够这么对自己推心置腹,麦丁文已经是满足了。所以立刻,他就低下了头,以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道。 “只有经历过当年那种战乱的人才知道战争是多么的可怕,只有了解过这个帝国曾经伤痛的人,才知道您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有多么的必要。如果能以我这个鄙薄之人的牺牲,换来帝国的复兴以及陛下大计的成功,那么我心甘情愿。” “而且,是陛下您当年从尸体堆里把我拯救出来的。我现在还记得那个时候的样子,当时的我全家都被作乱的逆贼杀掉,我藏身在死人堆里才勉强苟活下来。饿了十几,连一点力气都没有的我差一点就被觅食而来的恶狗当成了食物,是孤身一人的您救了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曾经祈求过诸神,没有任何一个神灵愿意回应我这个卑贱的家伙。我曾经希望过那些贵族老爷们大慈悲,但是他们从来不肯把自己的慈悲赏赐给我这样的泥腿子。只有您,陛下。从被您拯救的那个时候起我就已经誓,我的这条命是属于您的,不论为您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愿,在所不惜。” “麦丁文”这个时候,即便自认为是铁石心肠的莱因哈特也不由得为自己这个近臣的这番话而心生感动。他用力地握着麦丁文的肩膀,对着他郑重地保证道。“麦丁文,我的臂膀啊。我向你保证,只要帝国能够复兴,只要我能够重掌大权。不论你的结果怎么样,我都要赐予你永远侍奉于我左右的权利。哪怕就是我死了,被送进了陵墓里。我也要在我的左右给你留下一个伴我沉眠的位置。我向你誓,就算是进入永寂者的梦境里,你我也是永远的君臣,永不离弃。” “陛下。”感动的内侍大臣一时间都有些难以言语了起来。而对此,阴沉的皇帝则是一改之前的做派,用力地拍起了他的肩膀,对着他大笑了起来。 “好了。不用现在就考虑什么死不死的事情。我们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没有理由就那么容易死了才是。那只是最糟糕的情况!也许我们都能活下来,也许我们都能活到**十岁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麦丁文卿,你还要陪我一起在皇室的园林里会猎啊!” “陛下,如果有那一的话,下臣会永远伴随在您的左右的。” 麦丁文低声应承着。从他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来,他对于这一的来临到底有多么的渴望以及多么的不抱有希望。 他们要做的可是颠覆这个帝国现有秩序的大事。是要从那一个个比妖魔鬼怪都更要可怖和让人憎恨的大贵族手里一点点地把属于皇帝的权利给争取回来。 那是一个必然要沾满鲜血的过程,那是一个必然会充斥着死亡和毁灭的过程。这其中既会有那些大贵族们的一份,也少不了他们的这一份。而他心底,对于自己能不能活着坚持到皇=帝所描绘的那一,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把握。 早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他并不会多么的在乎这种死亡的威胁。只是一想起自己恐怕是难逃一死的结局,他的心里立刻就浮现出了些许的犹豫来。 这种犹豫的感情并不是对他自己的,而是对他一些很重要的人。所以即便是知道有可能让眼前的这个皇帝陛下感到不快,他还是张开了嘴道。 “陛下,下臣有一个恳求。” “尽管吧,麦丁文卿。但凡是我能应允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帝国皇帝莱因哈特大手一挥,毫不在意地应允了起来。而趁着这个机会,麦丁文立刻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陛下。下臣所做的事情是最危险的事情。如果暴露了,下臣自然是可以微笑赴死。但是长公主殿下还有比利,下臣并不想让他们背负上同样的命运。所以下臣还恳请陛下下旨,让长公主殿下携带着幼子,去臣下的封地避难,躲开这场将要来临的风暴吧。” “你想为那个逆贼求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帝国皇室的丑闻 逆贼?听到这个词,麦丁文脸上立刻就露出了苦笑,能把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堂而皇之地称之为逆贼,只能明这个心眼不大的皇帝始终铭记着那个耻辱的印迹,并且一直对此耿耿于怀。 WwWCOM 不过,既然张开了这个口,那么麦丁文自然是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所以他只能想办法从道理上服这个气的家伙。 “陛下,我知道你还记恨着当年公主做出的那些事情。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切都已经是没有必要再计较了。而且公主也曾向你保证过,那是她和罪大恶极的逆贼最后一次有所关联。这十几年来公主都是这么做的,所以我认为,她已经是真心诚意地进行忏悔了。您其实已经可以开始宽恕她了。” “而且,陛下,请恕下臣句不敬的话。下臣和陛下所谋划的是稍有不慎就要满盘皆输的事情。如果失败了,下臣固然是只有一死,陛下您恐怕也将会面临最为糟糕的局面。就像是当初的先皇一样,被几大王公架空所有的权利,以至于郁郁而终。” 到这里,麦丁文心地看了一眼他所侍奉的皇帝。虽脸上的表情非常的阴沉,但是还没有爆出来。这就已经是足以明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而这也让他有了更进一步劝他的底气。 “陛下。在这种前提下,能够留下复苏的种子才是最重要的。而帝国的种子就是皇位的继承者。除了陛下你的兄弟亲王殿下之外,真正能够继承帝国的只有公主殿下和比利不是吗?还是,你打算在我们所谋划的一切失败了之后,就把自己的权杖交给皇太子阁下吗?” “交给那个孽种?就算是我死了,他也休想从我的手里得到我的权杖和王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莱因哈特就这样低吼了起来。“那个贱人背着我生出了那个孽种,还想让他继承我的王位,这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就算是带着帝国千年的基业一起奔溃瓦解,怀着无尽的罪孽去面见历代先王,也绝对不会让属于我的帝国沦落到外人的手里!” “所以,陛下。你是不是该多做出一手准备呢?” 麦丁文把决定的权利交在了莱因哈特的手上。而这位帝国的皇帝却是久久的陷入了沉默之中,仿佛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了起来。 对于他来,这种事情也的确是难以抉择的。因为这是命运对他开的最大的一个玩笑。谁能想象,偌大的帝国居然连一个合适的继承者都找不出来。不是外人所生的孽种,就是脑有反骨的叛贼。以至于到最后,他唯一能相信的只有一直被他憎恨的妹妹,以及那个野种。 这是个可悲的情况,但是莱因哈特生的钢铁意志让他并不会因为这种的打击就意志消沉。能够在这样的困境中还想尽一切办法来反转局势的君王,其行动力和决断力,都是不会或缺的。所以很快,他就下定了决心。 “就按你的做。我会派一队骑士护卫长公主和比利,让她们安全地离开君临城。但是,不是去你的封地隆冬镇。那只是从一个危险的陷阱里跑进另一个稍微安全点的陷阱里而已。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些狡猾狠毒的逆贼是绝对不会放过身处在隆冬镇的他们的。只有把他们送到更安全的地方去才行。” 到这里,莱因哈特抬起了头,深陷的双目如同鹰隼一般紧紧地盯住了自己的内侍大臣,然后对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我会以流放的名义让我的近卫骑士把他们押送到北地。然后在海上,我会请我的老朋友帮忙,把他们带到亚瑞斯特,诺德人的领地去。如果我们的计划是成功的,那么他们就待在那里不要回来了。如果我们的计划失败了,那么复兴帝国的重任就交在他们的身上。你觉得怎么样,麦丁文卿?” 这个回答已经是过了麦丁文一开始的设想。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他自然是不可能再有什么否决的余地。所以他只能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用自己的脑袋紧贴着皇帝的脚尖,然后沉声回答道。 “谨遵您的吩咐,我的陛下。” “那么可能还要委屈你一下了,麦丁文卿。”叹了口气,莱因哈特抓起了自己从不离身的软鞭,随后,他就对着自己的内侍大臣高高地举起了手来。 凄厉的惨叫声从帝国皇帝的大殿内传来,而这种声音让所有侍立在宫殿外的内侍和女仆都忍不住低下了头,起了抖来。今的皇帝脾气不好,已经活生生地用鞭子抽死了四个奴婢,现在就连他最信赖的宠臣都出了这样的惨叫声,这让他们怎么不可能为之战栗。 而当麦丁文浑身血淋淋地被人拖了出来的时候,这些人更是噤若寒蝉,连话都不敢多了。不过不多什么,不代表一些人不会去做些什么。不是每个人都畏惧着这个皇帝的权威的。尤其是对于很多有跟脚的人来,这个皇帝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畏惧的地方。 所以很快,关于宠臣麦丁文被喜怒无常的皇帝陛下鞭挞的消息就传出了帝国皇帝的宫殿,传到了那些始终关注着皇宫内部一举一动的那些人的耳朵中。而与这个消息一同传来的,还有帝国皇帝的一个命令。 他将配隆冬男爵的妻子和儿子进入北地。不是去隆冬男爵的领地,而是去更为遥远的北方,那个流放犯人的地方。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来,立刻就引来了一些人恶意的嘲弄。麦丁文是个被阉割的优伶这种事情在上层贵族圈里根本就不是一个秘密。所以基本上那些大贵族们都知道,帝国的长公主和那个挂着隆冬男爵继承人名头的子根本就和麦丁文没有一分钱的关系。那是帝国皇帝报复的手段,也是给皇室所蒙上的一层遮羞布。而现在看来,皇室连这层遮羞布都快要保不住了。 他们不在乎这个帝国皇帝的忠狗是怎么和他的主人闹翻的,更不在乎皇帝的这条命令究竟代表着什么。他们只想看帝国皇帝的笑话。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想看到这种笑话。比如帝国的皇太子阁下,他就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瞬间就坐不住了,而且站起身来立刻就要向着外面跑去。 只是他刚刚动身,就被他的母亲,帝国的皇后给叫停了下来。 “法修,你想要干什么?给我坐下!” “我要去见父皇!”年轻的皇太子一脸严肃地道。“他惩罚麦丁文那个宠臣也就算了。牵扯到姑母和比利是什么意思!我要去阻止他,让他把这条乱命给收回来!” “闭嘴,给我坐下!”本来还喜怒不形于色的帝国皇后听到这话,立刻就是形容大变地对着皇太子呵斥了起来。而很快,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太过严厉了,她立刻又站起了身来,拉住了自己这个太过耿直的儿子的手。 “法修,这是你父皇的命令。你不能去质疑他的命令。这对于你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明白,母亲!”金的皇太子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为什么我不能去质疑他的命令。他的命令是错的,姑母和比利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把她们当成是泄的目标。这就是他帝国皇帝的威严吗?” “没错,这就是他帝国皇帝的威严。或者这是他拼了命才能维护住的仅有的威严。只是不知道这么做,他那所谓的威严还能剩下来几分?” 帝国皇后这么着,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那个她法理上的丈夫的不屑。而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她这么的时候,她的儿子正在把自己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 她只是自顾自地抚摸着自己儿子的金色头,然后以一种极尽温柔的语气对着他道。 “法修。你要记得,你终有一会继承这个帝国的王座。那个时候你可以做的比你的父皇更好,你可以把这个帝国带进一个辉煌的时代中。而在这之前,你需要做到的就是保证你现在的地位不要动摇。所以,不要去在这个时候违逆你父皇的意思。就算是你有什么想法,也要统统地给我憋在心里,明白了吗?” 她着,就用力地扳过了自己儿子的脑袋,用严肃的眼神紧紧地盯住了碧绿色的眼眸。 碧绿色的眼眸,金色的头,这是他们亚萨家族的特征。而如今,这个特征在自己的儿子身上特别的明显,甚至明显到了他更像是一个亚萨家族的人。不过这并不重要。因为他的身份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那就是这个帝国未来的继承者。这是亚萨家族的夙愿,而这个夙愿是绝对不能因为他的一丁点想法而出现任何的变动的。 皇太子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和魄力,在自己的母亲面前,他更多的表现是屈服。而这一次也不例外,面对着自己声色俱厉的母亲,他只能低下了头,向她表示了臣服。而对此,皇后只是揉了揉他的脸颊。然后才笑着对他道。 “好了,别苦着个脸了。法修,收拾一下你的东西,这两我带你去你舅舅的庄园玩。你的舅舅可是很想你了。要知道,你已经是很多没有见过他了。” 皇太子没有做出任何的回答,只是,他背在身后的双手紧握得越用力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 君临城外的送别 帝国皇帝流放配自己亲身妹妹和外甥的做法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WwWCOM因为这是绝大多数的贵族们都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只有短短的十不到的时间,帝国的长公主,名义上的隆冬镇男爵夫人——奥辛薇娅麦丁文就只能在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目送下,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自己居住了十几年的宅邸,在一队骑士的护送下,向着君临城外的世界缓缓行去。 君临城有专门修建的车道来给贵族使用。这是在君临城最早修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的设计。设计者这样设计的目的是为了区别开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区别。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日益繁华的城市会因为交通上的拥堵而妨碍了帝国机要的运行。 一千多年来,不论是帝国的贵族还是那些普通的平民,都已经习惯了这种带有阶级划分的城市规划设计。平民们不敢涉足到贵族才能使用的道路上。而贵族也不会无缘无故得放着好好地贵族用道不走,去和那些他们眼中的泥腿子抢路。 这一点,即便是奥辛薇娅也不例外。虽然是被流放了,但是她的身份可是没有任何的改变。不管再怎么,她还是帝国的长公主,而她的孩子也是一个实权男爵的唯一继承者。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没有走平民用道的必要。 两辆马车还有十几个护卫的骑士飞快地在平整宽阔的道路上奔驰着。而看着自己所熟悉的一切就这么一点点地远去,坐在奥辛薇娅身边的黑男孩忍不住抬起了头,对着自己的母亲道。 “妈妈,我们永远不能回来了吗?” “也许吧,比利。但是这未必是一件坏事。”奥辛薇娅按住了自己儿子的脑袋,然后注视着他那如同黄昏一样的眼睛,声地对他安慰道。“你要知道,这个城市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丽。它是一个巨大的牢笼,禁锢着你也禁锢着我。生活在里面的人永远也得不到自由,更得不到你想要的那种生活。而如今远离了它,我们也就等同于远离了一切的纷争和烦恼。新的生活很快就会开始的,而那将要会比这一切都更好。” “母亲,你是不是太乐观了一些?要知道如果离开了这个城市的话,那些我费尽心思才经营起来的生意可就彻底地没了。另外,我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被法慕利大师青睐,拥有了进修他剑术奥义的资格。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要谈了。” 比利俊秀的脸上露出了非常明显的无奈的神色。显然,他对于这件事的看法远远没有自己母亲想的那么乐观。 作为一个年仅十三岁就能经营起一份相当的产业,并且在君临城这个复杂的人际圈里混出一个不错名堂的才人物。比利很清楚自己能做到这一切的基础到底是什么。无非是自己母亲和舅舅的人脉关系,以及那个便宜父亲的财富罢了。而一旦离开了这一切,他所经营的一切又能支撑多久呢?半大的少年实在是没有一丁点的底气。 对于自己孩子的一切,作为母亲的奥辛薇娅自然是非常了解的。而在她看来,他所经营的那一切不过只是个笑话而已。不论是借由着克拉韦特的关系,从输送到君临城的奢侈品中抽调出一部分物资所开设的奢侈品商店,还是和那些少不更事的贵族子弟一起追捧的什么剑术大师,都不过只是打闹的东西而起。就算是全部都抛弃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只是这种事情她自己并不好,让他亲生去经历见识一番才是最好的。所以她只是沉默着,微笑不语地看着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态度已经足以让少年比利意识到一切都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所以他只能叹着气,勉强地接收下这个事实。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骑士突然驱马来到了马车的车窗边,敲了两下车窗之后才低声对着里面的两人道。 “殿下,有人拦在了前面。看旗帜,应该是皇太子的车队。” “法修吗?看样子是来找你的,比利。你自己去和他告别吧。别忘了要尽快,我们可是在赶时间。” 在自己母亲的叮嘱中,黑的俊秀男孩比利像是一只矫捷的猴子一样从马车里窜了出去,并且几步并作一步地冲到了早已经等候在那里的皇室马车前。 高大的骏马在比利接近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两个响鼻,显然对于这个正在接近的男孩有着十足的抗拒。而驾马的驭者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他紧紧地拉住了缰绳,让那几匹纯白的骏马始终被他掌握在股掌之中。同时他还回过了头,对着自己身后的车窗声地通知道。 “殿下。比利少爷来了,您有什么话还是赶快吧。不然等皇后殿下知道了这件事,我们恐怕都要有些麻烦。您是无所谓,我和侍卫们肯定是要受到惩罚的。” 皇太子身边的侍者、驭者乃至骑士侍卫,都是他自己的班底,他们只需要向皇太子一个人效忠,这也是为什么皇太子会在明知道自己已经违逆了自己母亲的命令下还把他们带出来的原因。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个休戚与共的整体。 为了讨好皇后而得罪自己真正的主人,到最后只会是一个得不偿失的结果。所以他们不仅仅不会告状,而且还会想办法地给皇太子打掩护。这也是为什么这个驭者会出这样话的原因。 车厢里的皇太子听到了驭者的话,微微地点了点头,同时微笑着对着他道。 “放心吧。杰克,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我只是想和比利告别一下而已,不会浪费太多时间的。” 向来态度温和的皇太子宽慰了一下自己手下紧张的心情,然后就下了马车,迎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虽然帝国皇帝一直把自己的妹妹当做是叛徒,对她以及这个他眼中的孽种非常的不待见。但是帝国的皇太子对于自己的姑姑,还有这个表弟却是一直有着不错的感官。尤其是比利,作为皇室这一代里面唯一的同龄人。比利对于他的意义已经不仅仅只是表兄弟了。他们更像是朋友,而且还是唯一的朋友。 自己唯一的朋友要从自己的身边离开,这自然是一件让皇太子非常感伤的事情。不过到了他这个年龄,他也是知道了有些事情是自己不能强求,也强求不了的。因为他不可能对抗自己的父亲,帝国名义上至高无上的主宰者,也不能对抗自己的母亲,帝国的皇后殿下。所以他只能在这个时候偷偷地跑来为他送别。 他是偷偷跑来的,这一点比利也能猜到,所以他立刻就有些叹息地对着这个皇太子玩伴道。 “你这可真是给自己找麻烦。要知道这件事如果被皇后知道了的话,你肯定又要被禁足了。” “没关系。我是打着去亚萨公爵庄园的旗号从皇宫里出来的。就算是在中间耽误了一会儿,我也可以是在郊外转了几圈。杰克他们会为我作证明的,所以就算是那些人猜到什么,只要我不承认,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皇太子这个法的时候明显是有些怨气在里面的。而对于他的这种态度,比利却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并且在随后对着他道。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把从市井里听到的流言蜚语告诉你了。法修,那也许只是那些无知的平民对皇宫内部的揣测而已。也许那一切根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也许这一切都是真的。君临城的市井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这样的流言,而且我也调查过了,皇宫内部的确是被亚萨公爵的势力给渗透了进去。从皇宫的守卫到我母亲的宫殿,几乎都有他的人。如果这种流言是子虚乌有的,那么他有必要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着这话的时候,皇太子法修的语气已经是变得有些咬牙切齿了起来。显然,他并没有因为现在的亚萨公爵是自己的舅舅,就对他的这种行为另眼相看。 这是皇室的家务事,一直不把自己当成是皇室一员的比利可一点都没有掺和到其中的打算。所以立刻他就出声道。 “法修,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我了吧。我可是已经被流放了,如果再掺和到这样的事情中,我可不敢肯定会不会有刺客过来找我的麻烦。” “你啊,还是这个样子!”看着自己的这个表弟这幅不负责任的模样,皇太子倒是没有什么教训他的意思。反而是微微一笑,然后拍着他的肩膀叹着气对着他道。“不过抱歉,我恐怕是没有能力在这次的事情上保护你了。你知道,我本来就不被父皇待见,所以就算是我想要保住你让你不被流放也不可能,再加上母后他” “我了,这种事情和我没关系,我不想搅到麻烦里去。” 比利摇了摇头,不想听皇太子继续把话下去。而对于他的这个态度,皇太子法修也是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 他从自己身边的侍卫手上接过了一个盒子,把它放在了比利的手上,然后按着他的肩膀,这么对着他道。 “比利,这个东西送给你,就当是我送别的礼物吧。另外,我向你保证,总有一我会让你光明正大地回到这里的。不管是用服父皇的办法,还是其他的方式,我都会让你回来这里的。我誓!”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摇了摇手,比利就抱着法修送别的礼物转身向着自己该去的地方走了过去。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皇太子法修哂然一笑,就再度跨入了自己的马车之中。 “出,用最快的度向着亚萨庄园前进!” 第一百三十章 来自北方的行动 一只轻灵的信鹰悄悄地飞跃了北地的荒原,飞过了巍峨的北部大雪山。 Ww WCOM向着亚瑞斯特的更深处飞了过去。 这是一只有主人的信鹰,它的飞行自然也不会是漫无目的的。很快,它就从云端中看到了自己想要寻找的目标。于是立刻,它就出了一声清唳的啼鸣,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地从空中飞射了下来。 听到信鹰的啼鸣,亚瑞斯特雪原上的一个高大的男人立刻就抬起了头,看向了空。他看到了那只正在飞扑下来的鹰隼,随后他立刻就出了一声呼哨。而在这身呼哨的呼唤中,信鹰立刻就是飞扑了过来,然后直接地落在了这个男人的肩膀上。 独臂的男人伸出了手,挠了挠这只鹰隼的脑袋,然后就从它的爪子上拿出了一份密信。他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这封信,随后就是叹息着把信件在手里捏成了粉碎。 “莱因哈特,你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算了,朋友一场,我还是帮帮你吧。” 穆这么着,就向着自己身后的房子走了过去。他推开了大门,立刻就是一阵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同时一阵阵急促的钢铁敲击声紧接着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让他眉头一皱,然后就对着那个正在炉火旁忙碌的身影道。 “你的力量太轻了。这样没法把钢铁里的杂质给锤炼出来。再用力一点,动作更稳健一些。” 一脸烟气的彦抬了抬眉头,然后撇了撇嘴。他似乎想要些什么,但是最终却是什么都没地继续埋头苦炼了起来。 在穆的监视下,他总算是把手里的长剑打出了一个基本的模子出来。而随着他把被炉火烧的通红的剑条放进浓厚粘稠的油脂中,看着它点燃油脂的表面,并且释放出阵阵蒸腾的烟雾。这把剑条总算是完成了最基础的锻造。当然,这个剑条算不算是打造成功了,还要经过穆的点头才行。 穆从自己儿子的手中接过了余温犹在的剑条。先是竖着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比对了一下剑身是否弯曲。然后又横过剑身,仔细地查看着上面的每一寸表面。最后,他把剑身搭在自己的手指上,仔细地感知了一下整柄剑条的平衡度。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算是满意地对着彦点起了头来。 而这立刻就让彦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如释重负,因为这实在是不容易,别看这柄剑条只是用冰铁打造的普通货色,但是这却是这一个多月来彦次打造成功的一把剑条。之前的那几把,不是在锻造的途中断裂了,就是在淬火的过程中出现了裂缝。林林总总的问题,简直都让彦快要癫狂了。可以,这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成功,所以自然地他的心里会产生这种特殊的激动的感觉。 只是在这个时候,还没有等他高兴上太久,身为父亲的穆已经是把一桶冷水泼在了他的头上。 “别高兴的太早了。你这只是一把仿制品而已。用冰铁打造出来的武器和你自己设想里的那个武器中间可是有着巨大的差距。连这么一把简单的东西你都打造的那么费事,想要用奇金打造出自己理想中的存在,你觉得你做得到吗?” “总会成功的!”这么嘀咕了一句,彦就拖着剑条来到了另一边的工作台上。他还要打磨剑身,固定上护手剑柄之类必须要有的东西。现在的长剑只能是一个半成品,在所有的一切完工之前,它都不能算是一件真正的作品。 穆没有在这个时候打扰彦,他看着彦用粗糙的磨刀石磨开长剑上的淬火痕迹,让雪亮中透着微蓝的剑身和锋芒一点点地显露出来。然后是给剑条套上已经打磨好的龙爪型的护手。再用硝制好的皮革一层层地缠绕在木质的剑柄上,让剑柄变得紧密结实而且不容易滑手。最后用锥形的剑督把剑柄和护手牢牢地固定在剑身上。 一连忙碌了个把时,整把长剑才算是彻底地定型下来。而当彦随手把长剑挥舞出呜呜的破风声,他立刻就满意地点起了头来。这对于他来已经可以算是一件合格的作品了。最起码比之前自己打造的那些制式长剑要好得多。 锻造从来都是一门技术活。以彦的本事,打造一些制式的武器倒是不算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是按照他自己的设计来进行锻造的话,那么就需要经历过几次三番的失败,从中吸取到足够的教训,才能真正的有所产出。这是他以自己的设计打造出来的第一把成品,所以意义上来自然是有些非同一般。 就好像是孩子自己捏造了一个自己非常喜欢的玩具一样,彦现在就对这把兵器有了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虽然很清楚这只是一个暂时的替代品,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它的喜爱。 一个合格的战士的确是应该对自己的武器抱有这样的感情的。这一点,穆也是认同的,所以他并没有对彦这种表露在外的情绪些什么。而是对着他这么道。 “好了,毕竟只是一个暂时的替代品,你也没有必要太兴奋了。正好,我这里还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事情?什么事情。”穆很少会要求彦去做些什么,所以当他开了这个口之后,彦还真是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来。 “我知道你和诺德舰队的人交情不错。所以我需要你向他们借一艘船,然后去帝国通往北境的航线上拦截一艘押送要犯的帝**舰。最好能由你亲自出马,把里面的两个人安全地带回到亚瑞斯特来。” “两个人?”彦有些奇怪,他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帝国里有什么熟人,是要冒着得罪帝国的风险去进行营救的。所以他立刻问道。“什么人需要你这么做?” “一个女人和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那位女士叫来奥辛薇娅,而那个孩子叫做比利。你要记住这个名字,不要弄错了!” 穆神色平淡地解释着,而这却是让彦心里的好奇越地涌动了起来。 “女人?孩子?老头子,这不会是你在外面惹得什么风流债吧?还是帝国的军舰负责押送,这最少也是伯爵之上的大贵族才有的待遇。老实,你是不是和帝国的那个贵族夫人有关系,然后给我生了个诺德血统的弟弟什么的?” “给我滚蛋!”脸上神色一变,穆就直接一脚踢在了彦的屁股上,把他向着大门的方向踢了过去。“这种话要是再让我听到了,我可就对你子不客气了。还有,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把事情给搞砸了,那么你就不要回来了!” 揉着自己的屁股站了起来,彦对于诺德人这种动不动就用暴力教训孩子的方式,实在是有些难以习惯。当然,这也是和他不定期的作死有些关系。他已经是在这个问题上吃了很多亏了。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恐怕还是要继续把这个亏吃下去。 当然,这也和他的没心没肺有些关系。就像是现在,他已经忘掉了之前被踹的不愉快的经历,而是打起了再拖一个人下水的主意。 “就只有我一个吗?穹呢?她难道不和我一起去吗?” “穹的潮汐剑术修炼的就快要到了瓶颈了,这个时候的她最主要的任务是突破这一层关隘,而不是和你到处乱跑。” 穆很轻易地就看出了彦在打着什么样的鬼主意,所以他立刻就否定了他的想法。只是他的这个理由,实在是让彦有些接受不能。 “明明之前都还在想方设法地要我把北斗神拳传授给她,现在居然她正在什么瓶颈上。要找理由也要找一个好理由啊!” 嘀咕了两句,看到了自己父亲脸色上的变化。彦也顾不上其他的,套上了自己的外套,拖着刚刚打造出来的长剑就向着外面跑了过去。不过刚刚跑出了门,他却是有把头给探了回来。 “老头子,具体的时间呢?你总不能让我带着一船人就这么在海上飘上一年吧。” “就在这一两个月之内。帝国的海军就算是再无能,也不会把时间拖到这个后面的。所以你只要把住这条航道两个月的时间,肯定就能遇到他们!” “两个月吗?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那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老头子。我一定会把你的老情人给你带回来的!” 嘿嘿一笑,彦就在穆作之前,以最快的度离开了这里。 想找有本事能够打劫帝国海军的诺德海盗,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因为帝国海军虽然没落了,但是毕竟底子是摆在那里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要出动一两艘两千吨的风帆战船,真的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而想要对抗这样的海军力量,没有千吨级别的龙鲸战船是根本不用想的。 目前为止,整个诺德舰队里过千吨的龙鲸战船一共也才六十多艘,而两千吨以上的利维坦战舰,更是只有三艘。那是诺德海盗的王牌战舰,所以彦根本就没想过打它的主意。他想的只是弄一艘龙鲸战船就可以了。只是,这种退而求其次的事情也并不容易。 不过好在,他还是有这个办法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诺德人的战舰 猎鲸湾,或者是新的猎鲸湾。 古老的猎鲸湾已经是随着商路的开辟,逐渐地变成了一个相当于城市的聚集地。这样的一个地方,已经是不再适合诺德人延续自己古老的捕猎习俗了。 尤其是,猎杀巨鲸和海怪的习俗关系到诺德舰队的存在。而诺德人的舰队问题是不能暴露在其他种族面前的。那是军事机密一般的存在,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诺德人只能把自己的猎杀巨鲸出航和归来的地方设置在其他的位置。 作为亲身参与到整个猎鲸湾改建工作中的彦自然是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而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地所在。 那是一个受潮汐影响而出现的峡谷。终年不断的潮汐和海浪让如同坚壁般耸立在海平面上的峭壁硬生生地被侵蚀出了一个巨大的裂口。而随着这个裂口的加深,它就成了一个然的海湾庇护所。即便是最为巨大的利维坦战舰,也能安然地从这个裂口中驶进驶出。更不要它的纵深,更是能把整个舰队的船只都给容纳进去。 可以,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容身之处了。虽然大部分的时候,诺德舰队的船只都是要在海上漂泊着的。但是他们总是需要一个陆地上的基地,用作船只的维护和人员的修整。因为不是所有的船只和船员都能坚持着一直待在大海上面。海水对船只的腐蚀还只是其次。龙鲸骨骼作为船只龙骨的大船对于海水腐蚀的抵抗能力是远在其他种族的船只之上的。问题真正的关键是,那些船员们的心理问题。 长时间地憋在船上,是会把人憋疯的。尤其是干海盗这一行的都是精力无比旺盛的家伙。一两也许没事,一两个月也都不算是太大的问题。但是时间如果再长的话,就算是体魄耐力都超乎常人的诺德人也是承受不了的。 从船上下来,到安全的的陆地上放松一下。这才是真正能够解决问题的方式。而这个新建起来的港口无疑就是一个最合适的地方。 安全。而且距离北风镇这个已经初具模型的城市足够的接近。既可以方便他们交易所得,也能让他们有一个把放松下来的地方。当然,这么好的地方自然是不会没有人看守的。而彦要找的,就是这些看守港口的家伙。 从悬崖边上的一个凹陷进去的山洞里,彦找到了一个狭长的,有着螺旋状纹路的号角。那是用一种巨大的海兽的牙做成的号角,能发出和其他所有的号角都不一样的声音。而当彦用力地开始吹动它的时候,一种异常高亢的声音顿时就划破了际,然后向着峡谷的深处远远地飘散了过去。 声音刚刚响起来不久,很快,一个低沉的号角声就从峡谷深处一声接着一声地传了回来。随着声音的越来越接近,彦很快就看到了一艘木船摇摇晃晃地从峡谷的深处行驶过来,并且直接就停靠在了自己所在的山崖的脚下。 “是谁在吹响海兽号角?今年的交易可是已经结束了。难道不知道现在是我们的歇业时间吗?” “昆?是你吗?”一听这个大大咧咧的声音,彦立刻就冲着山脚下大喊了起来。而他一边这么叫唤着,一边就开始飞速地顺着山崖的峭壁向下飞奔过去。 尽管山崖的陡峭已经是近乎直上直下的惊险程度,但是对于已经掌握了北斗神拳在力量上的精妙运用的彦来,这却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所以很快,他就出现在了来人的面前,并且对着他热情地挥起了手来。 这是彦对于熟悉的人打招呼的方式。但是看到他的出现,来人却是直接露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彦,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用这种方式从山上下来?等等,你的腰后插着的是什么?武器?你不是没法进行诺德武士的训练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让彦几乎都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先回答才好了。不过很快他就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既然问题这么多,那么就干脆不回答。所以立刻,他就走到了来人的边上,拍着他的肩膀对着他大笑道。 “昆!没想到居然会是你来接我。我还以为又会是欧那个叽叽歪歪的老头子呢?” “老头子退休了,他他要回去教孙子,没时间和我们这群儿子胡闹!”咧了咧嘴,被叫做昆的年轻人就这么笑着对着彦回答道。随后他热情地给了彦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你过来这里。要知道,自从上次我们分别,应该有两年的时间了!” 昆和彦是儿时玩伴的关系,当然,这个关系维系的时间并不长。因为昆是真正的大海男儿,从出生到现在,他一生中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船上。而彦和他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只是那跟随父亲出海时的两个月而已。 不过有句话叫做倾盖如故。的就是彦和昆的这个情况。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又隔了那么长时间才再度重逢。彦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地心中的欢喜,并且咧着嘴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了起来。 “这可不怪我,我可是来找过你。只是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欧告诉我你和大家一块出海去了!” 听到彦的解释,昆当下就是哈哈一笑。他和彦的交情深厚,怎么都不可能因为这点事而怪罪他。所以立刻他就用力地在他的背上拍打了起来。 “实在是没有办法,去年的时候船长要干一票大的,连我这个修船的都给带了过去。也就是最近这两个月,我们才从北海大航道上回来。对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专程来找我的吧!” “如果是专程找你的话,我就不会吹响海兽号角了!”白了他一眼,彦也没有对他有任何隐瞒的意思,直接就把自己来意告诉给了他。“我是来找你们港口的负责人的。我现在需要一艘大船帮我做点事情,非常迫切地需要!” “一艘大船?你要多大的船?”没有问彦具体的原因,而是直接对他的需求询问了起来。虽然已经有两年不见了,但是昆对于彦的认识还是有的。他知道自己这个玩伴从就是一个精明过人,沉稳智慧的人。所以也不担心这是他一时胡闹的法。 “我要一艘能够帮我拦住帝国军舰的大船。最少也需要是一艘龙鲸战舰才行。” “龙鲸战舰啊!”听到具体的要求,昆忍不住沉吟了起来。 诺德人的主力战舰基本上可以分为四个等级。第一级是海鲨战船。以体长二十多米的大海鲨作为龙骨打造的战船是诺德战舰里机动性最好,同时也是最常见的一类船。因为大海鲨其实真的很常见。它们并不是什么珍稀的龙裔或者神裔,它们只不过是普通的大海兽而已。而这样的海兽对于怒潮部族的人来,猎杀起来真的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而再往上一级,就是比较少有的海鲸大船了。用大海鲸那三四十米不等的骨头打造的战船是诺德舰队中的主力。因为大海鲸是怒潮之王柏龙德的宠儿,所以它们生就有着驾驭浪涛的能力。而以它们的骨骸作为龙骨,也使得诺德人的海鲸大船可以更好地驾驭浪潮前行。 可以,海鲸大船已经是非常好的战舰了。而能在性能上凌驾于它上面的,也只有以拥有着巨龙血脉的龙鲸以及深海魔兽利维坦所打造出来的超级战舰了。 龙鲸,顾名思义就是大海鲸和海龙之类的真龙混血出来的海兽。这种海兽因为继承了龙的血脉,体型上还要比普通的大海鲸更大上那么一筹,并且在能力上也更加强悍一些。大海鲸只是可以驾驭浪涛,而龙鲸巨兽则已经是进化到了能够制造、驾驭怒潮的程度。 诺德人以龙鲸骨骸制造的战船,也在一定程度上继承了龙鲸的这种能力。可以,龙鲸战舰航行在大海之上,就绝对不会被任何风浪潮水所困扰。它完全可以在大海之上横行无忌,自在纵横。 古能够以那样的代价获得一艘龙鲸大船,其实是一笔赚翻了的生意。因为龙鲸的捕猎不是那么容易的。 怒潮部族遵循着一个古老的习俗,他们只会在每隔三年的时间里才会去猎杀一头老迈的龙鲸回来。诺德人的龙鲸大船基本上就是由怒潮部族的人这样捕猎、打造出来的。它很稀少,也很昂贵。可以,如果不是诺德人里面实在是找不出几个能付出相应代价的人的话。这种好事根本就轮不到古的头上。 龙鲸大船几乎是海上纵横无敌的存在。即便是帝国和王国这两个庞然大物相比,也只有把造船工艺发挥到极致的三桅大战船以及靠着炼金工艺支撑起来的魔能巨舰才能与之媲美。但是即便是这样龙鲸大船,也不是怒潮部族最强大的造物。怒潮部族最强大的,还是以深海魔兽利维坦的尸骨打造出来的利维坦巨舰。 利维坦,是真正的神裔血脉。和杀人独角鲸这种血脉已经稀薄到看不清的海兽不同,利维坦所拥有的是冰川割裂者最为纯正的血脉。 第一代的利维坦毫无疑问是生的半神海怪。而利维坦的后裔虽然不会像初代利维坦那样拥有着半神级别的力量,但是却也毫无疑问的是传奇领域的存在。它们生就拥有操纵寒流和雷霆的能力,再加上这种巨兽恐怖的身形,让它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得了的存在。 即便是怒潮部族也只拥有三艘以利维坦打造的巨型战舰,而这却是已经足以让整个诺德舰队成为当之无愧的海上霸主。 第一百三十二章 昔日好友的梦想 利维坦战舰,普遍的长度都在百米开外。吃水深度超过十米,吨位超过万吨。是在这个世界出现钢铁打造的战舰出来之前,所能出现的最为巨大的战舰。 当然,它的战斗力不仅仅是体现在它的巨大上。更多的是体现在那些不会出现在一般船只上的能力上。 继承了深海海怪利维坦的能力,利维坦战舰可以驾驭着雷霆风暴和暴风雪出现在大海的任何一个地方上。这种改变象的能力,足以使得任何与之敌对的战舰都陷入到最糟糕的环境之中。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利维坦战舰做些什么。他所面对的那些敌人就已经是随着风暴和暴风雪的肆虐而深陷到了大海之中。 而利维坦战舰的能力还不只是这个。在利维坦巨兽尸骸力量的保护之下,利维坦战舰还能像是真正的海兽那样,深潜到大海之中。只要身处在战舰之上,就不会受到海水以及深海重压的侵蚀。而身处在海面之下,利维坦战舰就能成为梦魇一般的存在,威胁到任何一个海面之上的敌人。这才是利维坦战舰最为人所忌惮的一点。 可以,如果是能借到利维坦这样的无敌战舰,那么这一趟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但是彦很清楚,自己的面子恐怕是没有那么大的。所以他心底的预期也就是一艘龙鲸战舰。 而对于昆来,如果彦真的向他要一艘利维坦战舰借用的话,恐怕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如果只是一艘龙鲸战舰的话,却是未必不可能的。因为,他自己家里就有着一艘龙鲸战舰。 别看昆现在只是一个修船的水手,但是他老爹可是一个资深的老船长。而在他老爹旗下的,也正是一艘龙鲸战舰。如果可以的话,把他老爹名下的那艘船给借过来自然是最简单的办法。 但是这种事情昆能不能做主呢?这一点彦也不能肯定,所以他只能等着昆自己给出一个回答来。 “老爹的船现在的确是在港口里。如果想要出海的话,只需要架好风帆就行。只是你知道的,出不出海是船长才能决定的事情。而这也就是,光是我承诺给你什么是没有用的。必须要让我老爹自己点头才行!” 昆很是诚实地答复道。而听到他的答复,彦只能这么道。 “那就只能想办法去服森大叔了。昆,你知道森大叔现在在哪吗?我想我需要当面和他谈一谈!” “老爹现在应该在港口那里吧。你知道的,他是不可能把自己的眼睛从船上挪开的。对于他来,海龙长吟号恐怕比我这个亲生的儿子都更加重要一些。” 如同抱怨一般地这么道,昆已经是推着彦的肩膀,把他带上了自己来时驾驶的船。 “这件事你要自己和他谈,我最多也就是在边上帮衬上你两句。毕竟这是船长才能决定的问题,我可没有办法帮他决定下来。” “再过二十年,你不也就成了海龙长吟号的船长吗?” 彦带着些许调侃的意思,对着昆道。而昆听到这话,却是猛地一扬下巴,带着些许的不屑,对着彦这样道。 “我可不稀罕什么海龙长吟号!要当船长,就当我自己设计出来的船的船长。我自己设计的船,一定会是最强的。别是龙鲸战舰,就算是利维坦也不会是它的对手!” 昆的梦想是设计出世界最顶尖的战舰出来。而这个梦想是从彦认识他的时候就有了。如今过了两三年,彦也有些好奇,他的梦想到底有多少进展。所以立刻,他就对着昆问道。 “到你设计的船,都两年多了。你的船怎么样了?开始打造了吗?” 不这个问题还好,一这个问题昆就忍不住地尴尬。这个时候,他实在是很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但是他知道彦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而且让他这个耿直的诺德人去学那些花花肠子,他也实在是学不过来。所以在把自己憋成了个大红脸之后,他终究还是老老实实地对着彦道。 “没,还没。我的设计现在还只是停留在图纸上。” 造一艘船可没有那么容易。设计图纸、实际建造,然后还要经过大海的考验,并且对不合格的地方进行修正。这样一套下来,没有个几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实现。而昆现在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还停留在图纸上,那么也就等于他连第一步都没有迈出去。 任重而道远,这就是彦对于他现在情况的感受。所以他只是拍了拍昆的肩膀,就不再提及这个让人尴尬的话题。 只是他越是这样,就越是让昆觉得尴尬和难看。诺德人中的大部分虽然都有着张大嘴巴大话的毛病,但是他却不是那样类型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去当什么修船工,而是去当一个真正在船上讨生活的水手。 只是这么长时间了,当初的豪言壮志到现在居然还只是停留在纸张之上。这种事情出来也的确是没有脸面。而不愿意被自己年幼时的好朋友看轻的他,只能在这个时候涨红着脸,对着彦道。 “你等着吧,很快我就能把我自己的船造出来的。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船上的第一个客人!” “好!那就这么定了!” 拍了拍昆的肩膀,彦非常爽快地就应承了下来。对于他来,这是年轻时的伙伴所拥有的梦想,如果他真的有把这个梦想给实现的一的话,那么他去作为一个见证者,也是一个理所应当的事情。 而得到了彦的答复,昆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笑容。朋友之间,其实最怕的就是被对方看不起。彦能这么回答,自然也是表明了自己并没有看不起他的意思。而这对于还只是一个年轻人的昆来,已经是足够了。 两人一路笑笑,在昆的操控之下,船直接就顺着峡谷内的水道,一路来到了一个因海水侵蚀而形成的巨大港湾里。而一进港湾,彦立刻就看见了那艘停泊在港口边上的大船。 巨大的龙鲸战舰,即便是卸下了风帆也是不折不扣的庞然大物。超过六十米的船身,还有船头那被装饰成海龙造型的撞角,都使得它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压迫感。也许是彦自己的感知太过敏锐了的原因,他从这身船上还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势。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巨大海怪半浮在水面上,凝视着你一样,让你的心脏都有一种被抓紧了的压力。 这不是彦第一次看到海龙长吟号了,但是他还是第一次对这艘船产生这种错觉。而他心里很清楚,这是因为北斗神拳的修习,让他拥有了无比敏锐的感知的缘故。只是,历经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龙鲸的遗骨居然还能有着这番可怕的气势,这实在是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而由此也可以看出,怒潮部族的那些萨满们,的确是有着几分特殊的本领。 想到了这里,彦又想到了自己曾经的老师卢。那个备受人尊敬的老萨满也是从怒潮部族走出来的。那么是不是,他也会这样的手段呢?虽然暂时还想不出来,这样的手段会不会对自己有什么作用。但是心底下,彦已经暗暗地把这一点给记了下来。 海龙长吟号还在进行基本的维护,彦能看到几个水手正光着膀子在给甲板打蜡。在这种环境下,能够裸着上身干这种事情,不是干活干的热火朝是坚持不下来的。所以彦并没有去打扰他们的意思,而是直接对着昆道。 “你老爹呢?带我去找他吧。我手里的事情很急,拖不了太长的时间!” “快,跟我来!” 听到彦的要求,昆立刻四处张望了一下,就直接拉着他向着码头前的一个屋子跑了过去。 这是一个除了门和窗户之外什么都没有的木屋。估计唯一的作用也就是让人搬一个椅子坐在这里,盯着码头上发生的一切。而现在,就有这么一个胡子拉碴,穿着着一身搭扣长襟大风衣,戴着船长三角帽的高大汉子端坐在木屋里面。 和大多数船上讨生活的水手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看起来非常的好酒,因为在他的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箍铁木质酒杯。而和一般好酒的水手不同,他并没有再拎着一个酒瓶,而是直接就在自己脚下垫了一个酒桶。 就像是喝水一样的干净利落,整整能装下一加仑啤酒的大酒杯被他一仰头就干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似乎是不满足一样的,他伸手就是拔开了酒桶上的木塞,在任由里面醇厚的酒浆流淌出来的同时,他又是给自己接了一杯,然后再次长鲸吸水一样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认识那么多的诺德人,彦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喝酒的。要知道,如果他的鼻子没有闻错的话,这应该是他刚刚从破冰期交易弄回来的冬泉蜜酒。那种浓郁的花蜜味之下是让人光是一闻都感觉到醉人的酒香,而这代表的是它那不逊色于任何顶尖烈酒的后劲。 正常人喝这种酒,都是细品慢咽地一点点品尝。这样既可以感受那种纯然的花蜜的芬芳,也能细细品味出酒入喉舌之后那种悠长的回味感。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这样能对得起这种顶尖美酒的价格。 一杯下去就是普通人一两个星期的伙食,这样的价格足以让任何酒客以足够细腻和虔诚的态度来品味它,而不是如牛嚼牡丹一样的把它狼吞虎咽下去。只是,凡事都有例外,眼下这个人就根本没有一丁点对待美酒该有的态度。极度的奢侈和浪费,让彦这个经受过这笔交易的人都感觉到了心疼。 不过这也是大部分海盗都有的毛病。这个几乎是把脑袋别在腰上的职业使得他们从来都是最典型的享乐主义者,喝最好的酒,玩最烈的妞,这才是他们的生活方式。而既然人家选择了这样的生活,那么身为局外人的彦自然是没有什么好道的地方。 捅了捅昆的后腰,昆立刻了然地对着喝酒喝得出神的男人嚷嚷了起来。 “老头子,别喝了。穆大叔的儿子彦过来了。他有点事需要我们帮忙,你倒是给我听着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和海盗的交流方式 昆的父亲叫做戈,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个豪迈雄烈,敢于一个人操持舟,猎杀海鲸的英勇人物。而现在,他却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酒鬼。 当然,如果你把他真的当成是一个酒鬼的话,那么你显然是要倒霉的。因为随着他站起身来,你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如同大海中巡游觅食的巨鲨一般的张狂和霸气。 肆无忌惮,眼光简直就像是剃刀一样在你的身上刮擦着。戈就是这种充满侵略性的一个家伙。哪怕是在喝了这么多酒之后,他也依然不会显出任何的疲色。相反的,就好像是在篝火里猛地添上一桶桐油一样,他身上那种侵略如火的气势反倒是变得更加强盛,以及咄咄逼人了起来。 诺德人是个把力量灌注到各个阶层之内的种族,作为一艘龙鲸大船的船长,戈自然也是那种武力强横的人物。虽然比不了穆这种已经登临传奇领域的剑圣。但是他本身也早已经是越过了超凡领域的界限。 这样的人已经是超越了一般的生命层次,达到了普通人根本无法企及的地步。而当这样的一个存在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气势向着一个人压迫过去的时候,完全是可以在心理上把一个普通人给彻底摧毁掉的。 不过彦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他的心志坚定,本身就是远超常人的水准。而不论是圣光气的修行还是北斗神拳的锻炼,都让他在这方面有着长足的进步。抵挡来自戈的气势,并不是什么问题。甚至,他完全就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而他的表现显然是有些出乎戈的意料的。作为一个和彦的父亲有些私交的人,他对于彦自然是不算陌生的。但是在他的记忆里,彦根本就不是眼前的这幅模样。而当时他对于彦的未来预判,也绝对和今他所看到的这幅模样有所不同。可以,彦的表现让他有些震惊。但是更多的却是高兴。 戈是一个豪爽的人,他的心情是摆在脸上的。所以当他高兴的时候,他立刻就咧开了嘴,然后醉醺醺地凑了上来,一把按住了彦的肩膀。 “可以啊,子。两年不见,你都变成了这个模样了。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难道所有的诺德人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手下留情吗?感受着戈拍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量,彦叹了口气,然后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容。 “戈大叔,好久不见,我这次来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拜托给你了!” “拜托我?你有什么事情会需要我这个海盗给你帮忙?”咂了咂嘴,戈就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对着彦这样发问起来。 他知道彦很多的事情,也知道彦现在在海岸线上铺开了一个多大的场面。尽管他在里面没有分润到什么实际的好处,但是很多人都是要承他的情的。诺德人不是那种拿了利益,就忘恩负义的种族,他们肯定会记着彦的好,然后在他需要的时候,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的魄力过来助他一臂之力。而在这种情况下,彦其实已经是无声地把一股庞大的实力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一点戈作为一个明白人是看得很清楚的,而他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所以他也明白,别看自己是龙鲸大船海龙长吟号的船长,但是和眼前这个后辈比起来,自己手上的能力恐怕还真没有他手上的大。而偏偏有着这个本事的彦会求到自己的头上,这让他不得不仔细地思量一下,到底能不能应付得了这个问题。 除了孤家寡人之外,恐怕是没有什么人能够为了别人的事情而毫无保留地大包大揽的。尤其是你还不欠他的情况下。所以,作为一个船长,需要考虑更多的戈必须要把事情给问清楚了。 而对于他的问题,彦也不需要有太多的思量,就直接回复道。 “有一艘去往北方行省的帝国军舰会在最近出发。按照行程的话,它应该会在未来的一个月内进入北海航线。这是一艘押送要犯的船,里面有两个人非常重要。所以我想找人拦截他们。而在我认识的人里,只有戈大叔你的海龙长吟号最适合这个任务了。” “你要阻击帝国的军舰?”听到彦的话,即便是有些喝多了的戈也是忍不住地露出了一个惊讶的神色来。他可是知道的,彦刚刚才和两个王国发生过巨大的冲突和矛盾,而现在连帝国都要招惹上了,这是要干什么?彻底不做人类的生意了吗? 他的惊讶显而易见,而彦知道如果自己不能给出一个法来的话,是不可能从这个爱船如命的船长手上调动他的那艘船的。所以他立刻就搬出了自己老爹的名号来。 “是我老爹要这么做的。他让我去接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话,戈大叔,你和我老爹认识了这么久,难道就不知道他在帝国那边有没有什么老相好的吗?” “帝国那里?”摩挲着自己的一脸大胡子,戈的脸上慢慢地就浮现出了回忆的神色。他显然是对彦的话信以为真,而为了回答他的这番话,他也是难免地搜肠刮肚起来。“我倒是知道你母亲是帝国人,但是其他的和你父亲有瓜葛的女人,我还真的没有听过。不过,我没听过不代表没有。要知道,我和你老爹的交情还没有到那种他睡了一个酒馆的侍女,我都要给他记上一笔的地步。” “好吧,反正我早晚会知道的。”耸了耸肩膀,彦就暂时放弃了追问这个事情的打算。而是自己的心思重新放回到了借船的这个事情上。“那么戈大叔,关于借船的这个事情?” “借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打了个酒嗝,戈就摆了摆手,爽快的给出了答复。“反正海龙长吟号已经修整的差不多了。如果你需要,今把水手给找齐了,我们晚上就能出发。正好我也打算去北海航道做两笔买卖,就当是把你捎带过去了!”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戈大叔!” “先别谢谢!”伸手打断了彦的感谢,戈就很是分明地对着他道。“有些事我要提前明白了。” “帮你拦截帝国的军舰没有问题。我们本身就是海盗,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这一行当。所以,不管他是帝国的还是王国的,我们都可以帮你。但是也只能帮你到这里而已。至于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努力了!” “靠我自己努力?”对于海盗是怎么作业的只知道个大概的彦听到这番话,立刻就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他刚刚疑惑地抬起了头,船长戈就已经是把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没错,靠你自己。帮你拦一艘军舰简单。但是和一艘军舰对抗可一点也不简单。既然是需要动用龙鲸大船了,那么保守估计,你要对付的那艘军舰上也有百十号帝国海军。不管帝国海军的素质再怎么低下,他们也不会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所以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反抗的!” “我能叫我手下的伙子们替你简单的压制住那些海军,但是如果你要让他们为你去拼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也不可能让他们这么做。所以,你必须要自己想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那些海军们屈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擒贼先擒王吗!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手上攥紧了身后的剑柄,彦就已经是清楚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而对于他的这个答复,船长戈也是笑着点起了头来。 “擒贼先擒王?没错,就是这么个道理。船长、大副,如同你能直接把这两个家伙给制服住的话,那么拿下整艘船也就是没有任何的问题了。只是,你能做到这一点吗?” “当然!”在这个问题上,彦回答的非常有自信。而这种自信,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的。 和诺德人不同。帝国的舰队虽然庞大,但是真要论起船员的整体素质,那是根本不可能和诺德人相比的。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帝国舰队根本就不可能像诺德人这样,以个人的实力来判定个人的身份。 一艘帝国战舰,其船长最少都要是上尉的军衔。而这样的一个职位,在这个陈腐的帝国里是不可能给那些有能力的普通人担任的。没有贵族的身份,你基本就不要想着能够坐到这样的一个位置,而贵族里面,又有几个不是声色犬马之辈呢? 彦不认为自己运气那么好,随随便便逮到一个舰队就能遇到什么厉害的家伙。而且就算是运气背了一点,他也不会认为自己不是那些贵族子弟的对手。以他现在的实力,除非是那些进入到了超凡领域的存在,否则谁又会是他的对手呢?既然这样,那么再怎么自信都绝对不为过。 “你有这样的自信就好。既然这样!我们立刻准备,尽快出发。不过在这之前,有些事还是要明白了。这次拦截帝国的军舰,报酬你打算怎么办?” 对于彦的自信,戈看样子很满意。不过他在拍了拍彦的肩膀之后,就突然地话锋一转,这么对着他道。而这个问题,彦也是考虑到了。 不管再怎么,戈都是一个海盗。哪怕是交情再好,你也不可能让他去做赔本的生意。多多少少的他还是要有些付出的。所以,已经有了个腹案的彦立刻就果断地对着他答复道。 “除了我要找的人,其他的都是你们的!” “好,就这么定了!” “定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帝国大公 对于比利来,他所走过的这段路程已经是他有生以来最为漫长的一段路程了。 从开山围城的君临城出发,穿过帝国的中心地带——东部大平原。无尽的麦田和一个个栽满葡萄树和各式鲜花的庄园,让比利对于帝国的富庶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认识。 而从东向北,穿过延绵不绝的山丘、田野和树林,比利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城镇,一个又一个的种族。这让他再度见证了帝国的广袤。 如果是一开始只是不满的话,那么现在的比利则是完完全全的不甘心。从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帝皇之都被贬谪到荒凉偏僻的北地,甚至整个余生都可能要在那里度过。这让只有十四岁的他打心眼里的不能接受。 他的未来还长,他还有那么多的精彩没有经历过,还有那么多让人迷醉的奢华没有享乐过。现在这一切就这么突然地结束了。这让他心里怎么可能接受的了! 这个年岁的人正是心思最为活泛的时候,所以很快地,比利就在自己的心里萌生出了逃跑的意思。他想要从这里跑出去,哪怕是从今往后都只能作为一个平民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总比做一个负罪贵族,生活在鸟不拉屎的北地要好。 这个想法一开始只是露了个苗头,但是很快就不可抑止地蔓延到了他的整个大脑里。他想要自由,无比真切地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为了这个目的,他甚至愿意去冒任何程度的危险。只是!每当比利按捺不住地想要冒险一试的时候,他母亲的身影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样,直接让他熄灭了所有不该有的幻想。 如果他逃走了,那么自己的母亲怎么办?尽管本质上还是一个孩子,但是思想上已经开始成熟的比利却是知道,自己的那个皇帝舅舅从来都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人。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逃跑,那么自己的母亲一定会成为他迁怒的对象。 而自己能够忍心抛下自己的母亲,任由她蒙受那些可怕的责难和惩罚吗?答案显然是不可能的。 对于比利来,任何人都无所谓,但是只有母亲,也只有这个把自己抚养长大,一直将自己保护在怀里的母亲,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抛弃的。就算是死也不能。 比利是个聪明的孩子,也正因为这种资上的聪慧,他很早就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用好听一点的法来,他是一个私生子。而用难听一点的话来,他就是一个野种。虽然母亲是帝国的长公主,但是父亲却是一个帝国的叛徒,一个连名字都不被允许提及的存在。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叛徒的存在,使得他和他的母亲,一直都生活在一种悲惨的境地中。 帝国的长公主,当今帝国皇帝唯一的妹妹,先皇的掌上明珠。结果却是被下嫁给了一个卑贱的阉人,这样的事实无论怎么也称得上是一种羞辱。 没有能力对那个背叛了帝国的叛徒做些什么,就拿长公主发泄自己的恨意。帝国皇帝的这个行为已经是沦为了整个帝国贵族的笑柄。而就算是过了十多年的时间,那些见证了这一切的贵族们也是时不时地拿出这个话题来对自己的子弟后辈面提耳命,让他们知道如今的帝国皇帝是何等的心胸狭隘,刻薄寡恩。 毫无疑问,这是整个帝国皇室的污点。皇室威严与日俱下,与这件事本身是脱不开关系的。而作为这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比利自然是遭受到了无数的白眼和嘲笑。从懂事到现在,他完全可以是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而对于这一切,虽然比利表面上没有什么表现。但是在他的内心里,却绝对是怨恨着的。这种仇恨是对他的那个皇帝舅舅,也是对那个抛弃了他们母子的男人,甚至是他名义上的父亲,那个优伶男爵,他都是怨恨着的。但是只有母亲,那个生下了自己,使得自己遭受这一切的母亲,是他无论如何都生不出一点怨恨的心思的。 她给了自己一切,并且从始至终都是无条件地爱着自己,保护着自己。仅仅是凭借这些理由,他就不应该对她有任何的怨恨。所以自然就更不必,抛弃她独自一人去寻求什么自由了。 而如果这样想的话,那么自己的未来岂不是只有老死在北境那苦寒之地这一条路?想到这些,比利心里就越发地苦闷起来。 他终归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不论是定力还是智慧都不足以应付这样艰难的问题。所以他除了自添烦躁之外,真的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而在这种越想越憋屈的情况下,比利显然是不能再把自己闷在这种狭**仄的环境中了。所以他立刻就推开了房门,打算去公馆外面散散心去。 此时的他正位于帝国西北方向的奔流城。这是帝国位于西北方的海口城市,是西北地区最大的贸易区,也是最大的一个军港。帝国皇家海军第四舰队就驻扎在这里,而比利他们就要从这里随第四舰队的一艘军舰出发,一路深入到北境之中。 那艘名为西风悲鸣号的一级海军军舰就是他们要乘坐的东西,作为帝国现在最高级的军舰,西风悲鸣号需要最少四的整顿才能出发,而在这四的时间里,比利和自己的母亲就只能待在这个由奔流城皇家海军提供的军官专用公馆里。 这种待遇听起来还不错,但是在比利看来,根本就是变相的囚禁罢了。而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在看到那些驻扎在公馆里,并且随时随地注意着自己一举一动的卫兵的时候,总是免不了的要给上几分脸色。 今也是一样,对着两个站的像是雕像一样的卫兵甩了张臭脸过去,比利就打算喊上他们陪自己一起去街上逛逛。因为还没有被剥夺贵族的身份,所以他还是有权利命令这些卫兵的。当然,他其实并不想喊上他们。但是出于对目前的这种境地的考虑,他如果不喊上这几个家伙的话,恐怕根本就连门都出不去。 而就在他准备张嘴的时候,他却是发现,公馆里居然多出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四匹黑色的骏马显示出马车主人的身份,最少也是个伯爵开上的贵族。而马车上那显眼的缠绕在荆棘上的长蛇的徽记,则是进一步地显现出马车主人的身份。这居然是黑荆棘家族的人! 要知道帝国传承千年,除了帝国皇室延续至今之外,还有很多的贵族也同样是随着帝国的更迭延续到了现在。而在这些千年贵族里面,最兴盛也是最强大的,就要数帝国的双刃大公爵家族了。 当然,双刃大公爵只是现在的法。其实真正要追溯到帝国初期的话,应该叫做开国八大公爵才对。 追随着帝国的初代皇帝,一共出现八个最具代表意义,实力强大而且功勋卓著的功臣。他们为了帝国皇帝出生入死,征南讨北,为帝国的存续奠定了最基础的基石。而为了嘉奖这些功臣们。帝国的初代皇帝将他们册封为了世袭罔替的大公爵,让他们以自己的名义镇守帝国的边疆。 而这八大公爵就是镇守帝国东部群山的白石大公爵,镇守帝国南部丛林的黑荆棘大公爵。镇守帝国北境沿海的三叉戟大公爵,镇守帝国西部荒原的龙堡大公爵。此外还有驻扎在西北部草原的奔狼大公,驻扎在西南部沙漠之外的黄沙大公,驻扎在东南高地的郁金香大公,以及驻扎在东北河谷的狮子大公。 八大公爵个个占据着一块广袤富饶的领地,坐拥着当时帝国最强盛的一帮骄兵悍将。可以,也就是帝国初代皇帝那样雄才大略的人,不然一般的角色还真的压不住这些实力强大的公爵们。而这,也正是初代皇帝把他们安置在帝国边疆的原因。 东部群山有着亚人族联合的部落,南部丛林是那些精灵们最后的栖林,北部沿海上有着诺德海盗的威胁,而西部荒野则是那些混乱势力的蛮人领域。这是帝国边疆最大的几处隐患,此外,草原上的半人马部族,沙漠里的盗匪和魔物,东南高地栖息的部分龙族,都不是什么好惹的对象。 名义上是把大块的领地划分给了这些公爵,但是这些领地上潜在的麻烦却也是一点不少。它们个个都是百战之地。也就是一个河谷地带稍微安顿上那么一些,但是帝国东北的河谷可是距离帝国中心最近的地带,如果有问题的话,帝国的大军顷刻间就能镇压过去。 有着这样的安排,帝国的初代皇帝根本就不怕这些公爵们能把给翻过来。在他看来,单单凭借这些,就能把皇室的下就给彻底地稳定下来。 只是,人算不如算。他以为万代永固的基业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坚固。甚至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是出现了问题。而这个问题,首先就是从北境上爆发的。 好大喜功的皇帝想要攻占亚瑞斯特冰原,把诺德人的领土也变成自己疆域的一部分。为此,他让镇守北境的三叉戟公爵出动大军,连带着他自己手下的精锐,凑够二十万,攻上亚瑞斯特冰原。当然,结果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帝国战无不胜的神话被打了个粉碎,二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这让帝国皇帝盛怒非常,并且以作战不力,临阵脱逃的名义将三叉戟公爵押送到了君临城下,亲自动手砍下了他的脑袋。 他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泄愤。但是就是这个泄愤的举动,却是直接引爆了帝国在建立之初所掩埋下的最大问题。 第一百三十五章 帝国的不堪往事 人类的帝国,到底也不过是在推翻了精灵帝国的统治后才建立起来的。而在精灵帝国尚且主宰着整片大陆的时候,人类却只是精灵掌控之下的奴隶种族而已。 他们被奴役了数千年之久,直到精灵帝国因为内部的动荡而进入到衰退期,不甘心继续被精灵压迫剥削的他们才开始奋起反抗。而当时,帝国的初代皇帝,绝对不是反抗精灵统治的唯一人类领袖。 他只是数支反抗军的领导者之一。而在当时,敢于揭竿而起,以武力反对精灵统治的军队绝对不算是少数。除了人类的十几支军队之外,还有亚人族以及矮人组织起来的联军,甚至就连精灵种族内部,也有打着独立旗号的反抗者。这其中,造成帝国动荡的灰烬精灵自然算是一个,而另外一个,则是在精灵帝国内部非常不受待见的半精灵种族。 精灵是生命之母在制造凡俗生命时,最先制造出来的一批生灵。而在这第一批的创造物中,他们是最精致,最长寿,也是最具智慧的一个物种。和同时代的亚人族以及彻底沦为混乱生物的巨魔、蛮族相比,他们实在是占据了巨大的优势。而这慢慢地,就让精灵们的内心开始膨胀了起来。 他们开始自诩为生命之母的长子,所有凡俗种族的兄长。并且以此作为根据,开始着手建立起以自己为核心的族群和部落起来。 这就是精灵帝国的前身。可以,正是这种无聊的傲慢之心,推动了世界文明本身的进步。因为傲慢,他们建立了帝国。因为自认为高贵,他们建立了阶层和制度。而为了确保自己所建立起的一切的利益,他们宣布了世界上第一部法律。 所有能构架帝国文明的一切都是在精灵的手中诞生出来的。这份功劳,极大地加深了他们的傲慢心理,并且在漫长的数千年里,让他们将这种傲慢都深深地烙印在了自己的骨子中。 可以,这个时候的精灵已经傲慢的几乎没有边沿了。他们已经不再是仅仅把自己视作为凡俗种族的长兄。而是把自己看做了如同泰坦那样,是被生命之母所钟爱的,生就应该站在所有其他种族之上,统御着一切的超凡种族。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精灵们排斥一切非自己族类的种族。即便是巨龙这样的传奇生物,也依然不被精灵们所认可。可以,精灵们已经把自己的血统观念发展到了偏执的地步。不只是对其他的种族,在自己的种族内部也是一样。 他们把自己分成了高等精灵和下级精灵。拥有如同晨曦一样璀璨的发色,如同宝石一样晶莹的瞳孔,同时生受到自然祝福的精灵才能算得上是高等精灵。他们是精灵中的贵族,从事着领主、军官、学者乃至王庭护卫等高贵的职业。 而那些发色和瞳色杂乱,生能力不佳的精灵则只能算作是下等精灵,他们只能从事工匠、农民、厨师以及士兵等低贱的职业。下等精灵占据整个精灵种类中的百分之九十,而只有不到百分之十的精灵才能算得上是高等精灵。可以,精灵的帝国就是最典型的的金字塔形结构。一撮人占据着帝国的绝大多数利益,统治着百倍于自己的下层人民。 王族、高等精灵、下层精灵,这是最典型的三个阶梯。而在这个阶梯之下还有着第四层——奴隶阶层。 人类就曾经是这第四个阶梯的存在。而和人类同等的,还有半精灵这个特殊的种族。 精灵的傲慢让他们鄙夷任何非自己族类的血统,但这种鄙夷并不能改变冲动的爱情所造就的后果。总是会有精灵愿意同自己种族之外的人产生爱情,诞生出结晶。而这种特殊的爱情结晶,就是精灵中最不受待见的半精灵一族。 一半的精灵血统,另一半不论是什么,都不会是被正统观念的精灵们所接受的。而正是因为这样,一直备受压迫的半精灵才会在精灵帝国因为灰烬精灵的诞生而产生的动荡的时刻,悍然地发动起反对帝国的革命。 半精灵的势力格外的强大,因为半精灵中并不缺乏因为血统而超凡脱俗的强者。就比如精灵中少有的龙精灵。一半精灵血统,一半龙族血统的他们只需要足够的时间成长,以及一丁点的机遇,就可以成长为超凡级别的存在。而龙堡大公就是其中的佼佼者,甚至,他都不比精灵传中的那个屠龙者索罗斯血仇来的要弱一些,传奇,这就是初代龙堡大公的实力。而这样的实力,即便是把自己的势力发展到巅峰的帝国皇帝也必须要予以重视。 龙堡大公就是为了安抚这些半精灵叛军,让他们成为帝国的一份子而设立出来的爵位。不只是龙堡大公,帝国八大公爵中的大半数,都是昔日和帝国初代皇帝争夺下的强者。 他们慑服于帝国皇帝的实力,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不过是时事所迫而已。而当帝国的初代皇帝悍然地砍下了三叉戟大公的脑袋,让这个曾经人类联军的领袖之一成为一堆尸骨的时候。这些因为慑服于他实力的大公爵们立刻就吹响了反叛的号角。 郁金香公爵直接封闭了进入东南高地的关隘,统合了自己内部的分歧,和龙族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然后建立起了维伦王国。而东北部的狮子公爵,则弃守掉了大部分的河谷地带,以联姻的名义联合了东部的白石大公爵,共同建立起了费伦王国。 两个新建立的王国有着充足的兵力和坚固的关卡来阻止因为北征亚瑞斯特而元气大伤的帝国军队。而终其一生,帝国的初代皇帝也无法奈何得了这两个因为自己的疲势而崛起的新兴王国。 帝国的初代皇帝一死,八大公爵的其余几个更是难以约束。龙堡大公直接宣布不参与帝国内政,以防守西部荒野的名义独立于帝国之外。而黄沙大公更是直接宣布独立,再不与帝国往来。 不过,黄沙大公虽然有这个魄力,但是却并没有相应的能力。他本来想像另外两个公爵那样成立一个直属于自己的王国。只是还没有等到他完成自己的这个宏愿,他就因为一场叛乱而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帝国虽然想趁机收复黄沙大公的领地,但是因为王国以及其他公爵们的钳制,它的这番计划根本无法实现。而黄沙大公的领地也因为内部的分歧和外部的压力,诞生出了极为独特的沙漠城邦政权来。 可以,自从帝国二代皇帝之后,整个帝国内部能够被真正当成是公爵的也只有黑荆棘公爵和奔狼大公了。他们被称为帝国的双刃,也叫作双刃大公爵。而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政治环境,在近千年的发展中,黑荆棘公爵所在的家族已然是成为整个帝国内举足轻重的一份力量。 甚至在帝国的内部有着这样的一句谚语,“威猛的大狮鹫不可能永远地占据空,但是盘踞在荆棘之上的毒蛇却可以永远固守自己的土地。” 即便是王权,也可以旁落,但是黑荆棘家族的权利却是已经在这个帝国之内发展地根深蒂固,无法动摇了。 尤其是在当代皇帝莱因哈特统治的时代,帝国皇帝的命令甚至有时候不如黑荆棘大公的一份手书来的更有权威。 作为皇室的成员,哪怕是比利并不待见自己的这个身份。他也是本能地厌恶双刃大公爵这样的存在。而其中,尤以黑荆棘大公为最。他见过当代的黑荆棘大公,那是一个狡诈的如同毒蛇一样的家伙。站在那个目光阴鸷的老人面前,他甚至都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身鸡皮疙瘩。而黑荆棘家族的其他人也是类似,他们一个个都像是毒蛇一样让人厌恶。让根本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的比利几乎是本能地排斥他们。 看着眼前烙印着黑荆棘徽记的马车,比利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要转身离开。但是立刻,他又站住了自己的脚步。 他突然间想起来了,这是帝国的西北部,并不是黑荆棘家族的领土。黑荆棘家的人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离奇的事情。而这样的偏远城市有什么是值得黑荆棘家族的人出现在这里的吗?想到了这里,比利瞬间就变了脸色。 他想起了自己以及自己的母亲,只有他们两个的身份才值得黑荆棘家的人出现在这个奔流城里。而眼下自己既然在这里,那么也就是,那个家伙是冲着自己的母亲去的! 想到了这里,比利立刻就如同炸了毛一样地握紧了腰间那把利刃。那是由帝国皇太子所赠与他的魔法武器。当他的心情开始剧烈波动的时候,这把武器已经是渐渐地从剑鞘上生出了火光来。 他很害怕,这种担忧和恐惧混着着的心情让他几乎是飞奔着向着自己母亲的房间跑了过去。而当他跑到自己母亲房间的面前,还没有等他破门而入。一个面色阴鸷的灰发男人已经是摔开了门,大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自然是看到了门外的比利,而对于这个身份特殊的皇室成员,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就以一种几乎是漠视的态度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而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比利才猛地缓过了神来,箭步冲进了房间里。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一脸余怒未平的母亲。 第一百三十六章 残酷的现实 在比利的记忆中,自己的母亲几乎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失态的表情。她始终是那么的平和以及从容,保持着一个王族淑女该有的一切仪态。但是现在,她似乎是保持不住这种仪态了,即便她已经很努力地收敛着自己的神色,但是比利还是能从自己母亲的脸上看到愤怒以及厌恶。 这让他下意识地就以为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立刻就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怒不可遏地对着自己的母亲道。 “母亲,是那个混蛋冒犯了你吗?该死的,我这就是杀了他。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比利冲动的举动立刻就是让奥辛薇娅脸色骤然就是一变。她皱起了眉头,连忙地拉扯住了比利的手臂,然后厉声对着他道。 “站住,比利,你想要干什么?你想要去送死吗?给我站住,我不允许你去做这种蠢事!” 奥辛薇娅的行为让比利非常的费解,他愣在那里,一脸不明白地对着自己的母亲道。 “母亲,为什么?我只是想要替你出一口气而已,难道你就打算任由那个混蛋欺辱你吗?” 比利的本心是好的,这一点奥辛薇娅自己也知道。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认同比利的这个做法,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比利根本做不到他的那些。这种话放在还身处在君临城的时候,奥辛薇娅未必会当面和他直。但是现在,她必须要和她清楚了。她必须要告诉他,这个世界和他想象中的到底有多么的不同。 “够了,比利。你这么做根本不可能为我出气,你这么做只是会让我永远失去你而已!” “这不可能,母亲。我向你发誓,只要你不拦着,我一定能把那个家伙的脑袋给你摘下来的!” 比利还想要强行争辩些什么,但是立刻,他的母亲就已经是冷笑着对着他道。 “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信心,比利?是你在君临城看到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花哨剑术吗?我警告你,比利,靠你学到的那些东西,你不会是奥哈拉那个家伙的对手的。他会像是一只毒蛇吃掉一只只有鲜艳羽毛的鸟一样吃掉你,毫不留情,而且干净利落!” “这不可能!母亲!”在比利看来,奥辛薇娅的这番话根本就是危言耸听。因为不管怎么,他都是在百花剑术的门下修行了那么长时间,他是其中最出类拔萃的学徒,也是被称之为剑术才的人。怎么可能随便蹦出来一个黑荆棘家族的人就能把自己轻易地给解决掉。 奥辛薇娅能看到他脸上的不服气,而她很清楚,想要服自己这个性格倔强,而且极赋主见的儿子,光是靠言语恐怕是没有什么用的。只有用最严酷的现实让他看到最明显的差距,他才可能会改变自己那固执的想法。 在这种情况下,奥辛薇娅根本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已经是从墙上拔出了一把装饰用的长剑,然后双手紧握剑柄,下压剑身,以锋利的剑刃对准了比利,同时认真地道。 “你不相信?那么就来试试吧,试试你引以为豪的百花剑术到底是什么样不中用的货色,试试看你这些年学到的东西到底能在我的手上走过几个回合!” “母亲?”对于奥辛薇娅的动作完全不能理解的比利忍不住叫嚷了起来。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母亲只是一个标准的贵族妇人。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母亲用过剑,更不要像现在这样,对自己持剑相向了。 这让他开始发楞,而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奥辛薇娅已经是做箭步向前,对着比利逼近了过去。 “怎么,你难道连剑都不会用了吗?虽然我从来没有教导过你怎么使用武器,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不会用剑。以前我只是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毕竟身处在君临城那种地方,你越是无知,就越是安全。但是现在,我想我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些你应该知道的,并且能让你在这个世界安全的生活下去的东西了!” “你到底再些什么?母亲!”比利有些不知所措地道,他开始对自己面前所发生的一切产生了一种无法控制的惶恐来。这份惶恐让他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剑柄,但是却迟迟地不敢把剑拔出来。 把剑拔出来,那么就意味着要决出来胜负。如果奥辛薇娅扮演的是一个父亲的身份的话,那么比利也不会去犹豫些什么。因为按照贵族的传统,家族之间的传承就应该是这样,在一次又一次的对决中延续下来的。但是她并不是父亲,而是自己一直敬爱有加的母亲,那个自己心目中最温柔也最完美的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对着她拔出剑来。 不过他拔不出剑来,不代表奥辛薇娅就会轻易地打消自己的想法。她已经打定了自己的主意。如果比利不愿意拔剑的话,那么就算是动用武力进行逼迫,她也一定要让他见识到这个世界的残忍。所以立刻,她就已经是窜步上前,一剑对着比利飞刺了过去。 从来没有见识过奥辛薇娅练剑的比利根本想象不到自己母亲的剑术到底有多么的迅疾!就像是一道刺目的白光一样,连视线都无法进行捕捉。只是那么一刹那的时间,比利就已经感觉到了自己的脸颊有被锋芒擦拭而过的感觉。 有几根黑色的头发被切断了下来,同时,还有温热湿濡的感觉从脸颊上传来。淡淡的血腥气让比利知道自己的脸上已经是出现了伤口,只是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母亲居然会忍心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划出了这样的一个伤口,虽然很浅,但是奥辛薇娅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不过她在这个时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优柔寡断来,而是狠着心对着比利厉声喝道。 “拔出你的剑!比利!我宁愿现在这个时候给你留下几个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也不想看着你带着这种愚蠢的想法踏入到这个危险的世界中,然后永远地失去你。拔剑,让我好好地给你上上一课!” 作为母亲的奥辛薇娅都已经把话到了这个地步,比利自然是不可能再继续退缩下去。他只能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宝剑,然后一手背腰,一手笔挺着手中宝剑的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击剑式动作。 这是百花剑术最标准的起手动作,讲究的是手眼合一,心技一体。持剑时昂首挺胸,身姿挺拔。既有贵族高贵优雅的姿态,也能保持着竞技决胜时的相对优势。可以,这是最符合贵族身份的一种剑术了。而也正是因为这个,创造了这门剑术的法慕利才会被这些年轻的贵族们推崇为剑术大师。当然,百花剑术和那个所谓的剑术大师法慕利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明眼人其实都看得很清楚。 比利已经摆好了动作,然后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就对着自己的母亲抖了一个绚丽的剑花。手腕的扭动让手中的宝剑在空中肆意地勾勒出无数条明艳的弧线,远远看去,就好像是空中真的绽放出了一个花朵一样。 比利在这门剑术上的造诣已经是极深,用百花剑术单手凭空舞动出一朵剑花,这是整个君临城里也没有几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即便是这门剑术的创造者法慕利,也不过只能同时舞动出三朵剑花而已。这种只见其形而不见其锋刃的情况,正是百花剑术的精粹,也是它最为危险的地方。 因为长剑毕竟是致命的武器,当危险的锋刃脱离出你的视线的时候,自然地身为敌人的你就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你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去判断自己面前的剑花中究竟有哪一个才是最能威胁到自己的。而当你判断错误的时候,百花剑术的使用者就可能攻其不备地直击你的要害。 危险、美丽。百花剑术被人推崇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这样的一门剑术放在竞技场上决斗较技也许可以大放光彩。但是放在真正的厮杀场上进行生与死的较量,这样的剑术就绝对没有这些年轻人想象的那么神奇了。 看着眼前那明晃晃的剑刃花朵,奥辛薇娅根本就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她根本不把这种花哨的东西放在眼中,而是手腕翻转着,直接就是将手中的长剑挥洒成一大道弧光,匹练般地对着比利劈砍了过去。 她的目标并不是比利本人,而是他面前那朵绚丽的剑花。而就像是真的在用锋利的锋芒切割着一朵鲜花一样,那道剑花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剑刃的前进,很快地就被奥辛薇娅手中的长剑侵入到了核心的地带。 这是问题的关键。因为就像是一朵真正的鲜花有着自己的花萼一样,百花剑术也有着自己的核心区域,而这个区域一旦被入侵了,那么作为绝技的剑花就将要陷入难以为继的窘境。这个时候,比利能做的就是两件事。 要不抽身避开这样的一剑,重新拉开施展的空间。要不就是直接硬拼一把。击退入侵者的长剑再。 因为习惯,比利下意识地选择了第一种方法。而就在他退缩的时候,奥辛薇娅的长剑已经像是毒蛇一样钻透了他宝剑的剑幕,直直地点在了他的咽喉上面。 刺痛传来,但是却比不上比利心中的震惊。他居然败了?而且还败得这么彻底,这么迅速?这怎么可能? 第一百三十七章 被揭穿的谎言 比利毕竟还是一个孩子,虽然资上是聪颖的,但是在这种突然的失败打击之下,他还是很难接受这个现实。这让他开始为自己的失败找理由,而很快,他就给自己找了一个看起来似乎有点那么道理的理由出来。 “这不算,母亲。你这是偷袭,你这样做根本就是违反了公平竞技的原则!” “记住这个!你现在已经不是在君临城里和那些贵族子弟们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了。当你离开那个大温巢的时候,摆在你面前的就是这个世界最残酷的现实。在这样的一个现实的世界里,不会有任何人和你讲什么公平竞技原则的!那是糊弄你们这些不懂事的孩子的东西!” 奥辛薇娅嘴里这样告诫着,手上却已经是挪开了自己的剑刃,并且再度地退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她的目的是教育自己的孩子,而不是打击他。所以她理所当然地会再给他一次机会。 “当然,我会让你信服的。所以,这一回换你来进攻!” 听到自己母亲的话,比利几乎是下意识地咬了咬自己的唇瓣。这是一种很明显的轻视,而作为向来被称之为才的人物,他自然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眼光。所以立刻,他就挺动着自己手里的宝剑,箭步一窜地向着自己的母亲发动了进攻。 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向自己的母亲证明,自己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脆弱,那么的不堪一击。所以这一出手,他就直接把自己的剑术发挥到了极致。 百花剑术在他的手中施展起来,立刻就在他的周身显现出一道道炫目至极的光影。同样是那种明丽的剑花,这一回却是把比利的整个人都给包裹在了其中。而且和之前那种仅仅是为了迷惑对手而出现的剑花不同,现在的剑花已经是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变得格外危险了起来。 这是法慕利的剑术秘技,百花齐放之剑。在一瞬间爆发出漫的剑花,以华丽的虚假光影遮掩其中致命的杀招冷剑。骤然相对,敌人只能在这种真假莫测的剑光中,陷入首尾不能顾及的尴尬境地。而只要能抓准时机,就是百花绽放,毒蛇吐信的夺命时刻。 百花剑术能够在君临城这个繁华的帝都里站稳脚跟,这套剑术秘技可以是功不可没的。而比利能学的这样的一套秘技,也完全是托了他自己赋的福。要知道,在百花剑术门下学剑的贵族子弟可不在少数。而其中能学的这套秘技的不过只是寥寥而已。比利能在这个年纪成为其中之一,除了资之外,不会有任何的解释。 而其实就奥辛薇娅看来,比利这样的资用来学习百花剑术这样华而不实的东西,其实真的是一种浪费。 竖起手中的长剑,奥辛薇娅看准比利的位置,对着他的头顶就以雷霆万钧的气势劈砍了下去。百花剑术虽然绚丽,但是终究不如她那电光火石的一剑来的耀眼夺目。对于已经见识过了自己母亲出剑速度的比利来,他实在是没有信心,在奥辛薇娅的长剑逼近到自己身前的时还能招架躲闪得开。所以立刻,他就不得不终止自己的突进,把自己的宝剑向着头顶的放下格挡了过去。 这个时候,不得不皇太子送他的这柄宝剑到底是有多么的锋利了。刚一正面交锋,在二者的力量对冲之下,奥辛薇娅手中的普通常见了立刻就被整齐地切成了两段。 断裂掉的剑身理所当然地迸射了开来,而这立刻就让距离最近的比利忍不住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他所作出的举动完全就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的动作。而偏偏就在他这么动作的时候,奥辛薇娅已经是贴近了上来。 手中已经断裂的武器并没有让奥辛薇娅结束这场带有教育意义的战斗。她更进一步地递进了自己手中的剑锋,翻转着剑身压制住比利手中宝剑的剑脊,然后猛的一用力就把比利的宝剑狠狠地挡开了出去。 这样的动作自然是让比利有些惊慌失措。而就在他准备想要进行应对的时候,奥辛薇娅已经是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猛然用力地把他推按在了墙上。而当比利徒劳地挣扎并且用力地睁开自己的眼睛的时候,他就发现,一把断剑已然是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奥辛薇娅正瞪着一双冰冷的眼睛,如同看待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死死地盯紧了自己。如果不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母亲的话,那么比利简直都要担心,自己会被她给一剑切开了喉咙。她完全有能力这么做,只是她不需要这么做。 这只是一个教育性的决斗,而通过这样的决斗,奥辛薇娅只是想告诉给自己的孩子这样一个道理。 “现在你看清楚你学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吧。我的这身剑术还是在年少时和你的舅舅们一起在皇家骑士那里训练出来的。相比较之下,黑荆棘家的菲尔德是真正的名师调教出来的高手。我在他的手上根本就撑不住二十个回合,至于你,恐怕就更是一照面的结局。你去找他较量根本就不是为我出气,而是想要让我彻底地失去你。所以认清现实吧,比利。不要去做那种无谓而愚蠢的事情了!” 奥辛薇娅的法可以得上是苦口婆心,而面对她的这番话,比利却是表现得有些失神起来。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宝剑,第一次出现了疑惑和不自信的神色。这让他连话都开始失去了重量,每一句言语都变得飘忽了起来。 “母亲,你我是不是个废物。苦练了这么多年,结果就只能练成这样的东西。结果连你都要被人欺负了,我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 “不,我的孩子,这不是你的错!” 比利的问题让奥辛薇娅只感觉到一阵心疼。她只是想教育自己的孩子什么是这个世界的真实,想要让他忘却掉君临城那个虚假繁华世界的一切。她并不是想要让他消磨掉自己的意志,沉沦成一个连自信都没有的废物。所以立刻,她就抱住了自己的孩子,然后满怀歉意地对着他低声安慰了起来。 “这是我的错。是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放任导致了你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因为我以为我们一直会待在君临城那个大笼子里,我以为我们会一直做一个笼中鸟。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学会任何真正的绝技都会成为一些人眼中的障碍。所以我明知道所谓的百花剑术只是一个笑话,但是我还是没有阻止你。这是我的错,我很抱歉!” “可是母亲,明明有那么多的人都拜在了法慕利的门下,明明他是君临城剑术竞技场的第一人。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百花剑术这么没用?为什么就从来没有人揭露这一切?” 比利依然是不能理解地质问道。对于他来,百花剑术是他花费了无数的心血才学会的剑术。如果这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的话,那么他所耗费的一切都是白费的了。而这恰恰也正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想要从自己的母亲口中知道这个答案。 而对于持有着这样心态的儿子,奥辛薇娅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对着他解释了起来。 “比利,你要知道,君临城是一个被虚假繁华的表象所覆盖的地方。所谓的剑术竞技场,根本就是一个给所有贵族消遣的舞台。而这样的一个舞台,注定是吸引不到那些真正的剑士和战士的。法慕利能够成为剑术竞技场的第一名,只是因为他是那众多取悦贵族的丑中跳舞跳得最好看,同时也是最幸运的一个。如果不是你们这些无知的年轻贵族们对他盲目地进行追捧的话,他其实到不了如今的地步。” “至于为什么没有人会揭穿他。这一方面是因为法慕利并不是什么蠢货,他知道什么人能够得罪,什么人不能够得罪。在贵族圈子里,他的手段相当的圆滑,所以很多人都愿意给他一个面子,让他继续维持着这种虚假的表面。而另一个方面则是因为,他的确有一些实力。” “法慕利虽然当一个表演家更甚于一个剑士。但是他的剑术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的。虽然无法对抗那些真正强大的剑术大家,但是当一个教师,消磨一下那些无所事事的贵族子弟的精力还是绰绰有余的。你也应该能够注意到吧。凡是和你一同修习百花剑术的贵族,都是那些贵族或者是不受重视的次子。真正的大贵族子弟有着自己锻炼的场所。不论是皇家骑士的训练营还是那些真正剑术大师的道场,都要比法慕利那种学前班要正式的多。” 奥辛薇娅的解释让比利涨红了脸。他从来都是自诩于聪明的。但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才是最愚蠢的那个家伙。 奥辛薇娅的这些破绽早已经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不论是那些皇家骑士的态度,还是那些大贵族的嘲讽。甚至就连皇太子在谈论到他百花剑术时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都已经明了很多问题。只是以前他太自信了,以至于都忽略了这些。而现在猛地想起这些东西,他却是顿时生出了羞愧的感觉。 当一个蠢货的滋味可并不好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比利的心中却生出了一种渴望。一种对真正世界的渴望。如果君临城只是一个虚假的表象的话,那么这个真实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呢?如果百花剑术只是一种骗孩子的把戏的话,那么真正的剑术大师又是什么样子的呢?这一刻,他已然是无比地期待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八章 帝国的过去 菲尔德布兰鲍斯是黑荆棘家的第四顺位继承人。他是黑荆棘家族当代家长的堂侄,或者是他私下里的另一个儿子。 尽管贵族圈子里一直有着各种各样的靡乱风气,很多人对此也早已经是不以为意。但是私生子毕竟是一个不光彩的称呼。而为了能够让这个备受宠爱的私生子得到更多的东西,黑荆棘家的当代家主在年轻的时候做了一件很不光彩,但也很精彩的事情。 他把自己的情妇嫁给了自己的弟弟,然后在发动家族政变的时候,把那个继承权还在自己之上的弟弟以及自己的亲生父亲,统统地以一杯毒酒毒杀掉了。这让他不仅可以光明正大地成为黑荆棘家的家主,更是可以占据自己弟弟的一切。比方他那刚刚迎娶入门的贵族太太,以及那个流淌着自己血脉的孩子。 菲尔德的身份就是这么来的。虽然名义上他和黑荆棘家的家主只是伯侄关系,但是他很清楚谁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而这种清楚的认知,也让他对于黑荆棘家未来继承者的这个身份虎视眈眈。 都是同一个父亲,为什么他要看着那些实际上的兄弟们争夺属于他们父亲的位置,而自己却只能置身事外。继承自自己亲生父亲的野心让他根本不甘心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一直在为着这样的一个目标而努力着。而其实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是无比接近过了自己的这个目标。 那还是帝国的先代皇帝在世的时候。作为一个昏庸无能的皇帝,先代皇帝古德里安没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地方。被几大贵族操控了几十年,他不仅权威尽失,就连帝国的疆域也在一次次的战败中被临近的两个王国不断地吞入口中。 可以,二十年前是整个帝国最为危机的时刻。帝国千年的基业很可能就在顷刻之间走向覆灭。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古德里安有一个好儿子,以及一个好女儿。 作为当时的皇太子,莱因哈特本人是个极富传奇色彩的家伙。他性豪迈洒脱,不拘节。别是皇室的礼仪官了,就算是他的父亲也难以命令他去做什么。可以,在帝国陷入危局之前,这个皇太子阁下是所有帝国大贵族最为头疼的一个角色。因为他们根本不敢肯定,当他成为帝国皇帝之后,还能像他的父亲那样继续为他们所操纵。 在那个时候,他们其实已经做好了准备,比如,在古德里安退位的时候扶持帝国的二皇子成为新的帝国皇帝什么的,这对于他们来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帝国时局的变化使得他们的计划不得不提前夭折,同时,这也使得莱因哈特获得了人生中最大的转机。 谁也想象不到,这个性格豪放的皇太子居然在雇佣兵和游侠之间有着另外的一重身份。而仗着这样的一重身份,他居然能单枪匹马地拉出一只战力惊人的军队来。而更让人想象不到的是,在他所结交的朋友中有两个特殊的角色。而在这两个特殊的角色的帮助下,已经是日薄西山的帝国居然再度拥有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北境冰原亚瑞斯特的诺德剑圣和鼎鼎有名的龙之团的团长。 前者是从北境杀出来的几近无敌的传奇强者。断海剑圣的威名不是吹捧出来的,而是用无数强者,乃至恶龙的鲜血一点点铺就出来的。可以,在众神不插手人间纷争的情况下,断海剑圣是当时世界上的最顶尖的强者之一。 而作为能与之相提并论的龙之团的团长,其也是在整个凡俗世界里鼎鼎有名的存在。 龙之团是一个军团,不过它并不归属于帝国或者王国的编织,事实上,它只是一个雇佣兵团而已。 一直以来,雇佣兵都是被正规军所瞧不起的存在。因为不论是从兵员素质还是装备上来看,雇佣兵都和正规军有着相当大的差距。更不要,在执行命令的层面上,雇佣兵那散乱的组织性和纪律性所带来的严重隐患,以及他们在大规模的军团作战上所存在的种种缺陷了。 在各国的正规军里面早已经形成了这样的共识,那就是雇佣兵只是一群战争鬣狗而已。他们根本没有资格被称为军人,如果情况允许,这群只为金钱卖命的家伙完全可以去充当一场战役里的炮灰。 这是公论,即便是雇佣兵自己都不会反驳。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就像是龙之团,它就是整个雇佣兵世界最大的例外。 作为一个雇佣兵军团,龙之团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赫赫的威名。而之所以能以一个雇佣兵团的身份拥有那么大的名声,完全是因为这个军团的身上有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神话。不论是面对盗匪还是怪物,不论是面对军队还是恶龙,蓝底的白龙旗所指,从来都是所向披靡的。 这里面龙之团集聚了各路豪杰是一方面的原因,而更重要的原因,则是龙之团的军团长拥有着连神明也为止赞叹的智谋和军略。 以弱击强,以少搏多,龙之团在成就传奇之名前所经历的每一场恶战几乎都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进行的。而就是因为龙之团团长的运筹帷幄,他们才能在每一场恶战中取得胜利,并且一步步地壮大到谁也无法忽视的地步。 这样的功绩和成就,让龙之团的团长拥有了人间军神的称号。同时,他也因为这种成就而受到了神灵的祝福和认同。 严格来,他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同时受到三个神灵祝福的男人。执号者齐格弗列德,军策之神米米尔,以及杀戮者女武神英妮维娅斯。战争殿堂的三个主神都曾经降下神恩,亲自赐福于他。而这样的殊荣,即便是帝国的皇帝也是没有的。 很多人都相信,这样的一个英豪,就算是死了也能承蒙神灵的恩惠,成为战争殿堂里一个伟大的存在。甚至就算是成为某个神灵的属神都未必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会成为一个传,而能作为这个传的一部分,那其实也是一种荣幸。 这让无数的精英踊跃地加入到龙之团的行列中,而这也不断地扩大着龙之团的规模。可以,在那个时候,龙之团的实力绝对不在任何一支顶尖的军队之下了。甚至,处于最鼎盛之时的龙之团都可以占山为王,自己开辟出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来治理了。 而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在帝国东北部的山林,龙之团已经修建起了自己的城堡,拥有了自己的领民。他们所拥有的权利,并不在一些所谓的贵族之下。 极端的强大,让龙之团有了可以无视任何人命令的实力和地位。即便是帝国的皇帝,两个王国的君王,也不可能命令龙之团去做些什么。 想要让龙之团参战,就必须要开出足够高昂的筹码。而可惜的是,现在的龙之团所需要的已经不再是金钱这种没用的东西。他们所开的筹码早已经高昂到连帝国和王国都给不起,所以一直以来,哪怕帝国都已经陷入危亡了,龙之团也依然是超然于事态之外。 很多人都以为龙之团会一直维持着这样的一个立场,但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帝国的皇太子莱因哈特居然服了龙之团的团长,让他带领着龙之团加入到了挽救帝国的战斗中。 当然,这也不全是莱因哈特的功劳,他最多也只能占到三分之一。另外的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帝国的长公主奥辛薇娅。她和龙之团的团长产生了感情,而也正是因为这份感情,让龙之团做出了偏向于帝国的决定。 而最后一个原因,则是莱因哈特开出的价码。 到了龙之团这个地步,金钱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了。他们要的是地位,是权力。换句话,他们要的是从雇佣兵变成正规军,从平民变成真正拥有权力和地位的战功贵族。 这一点,王国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因为他们并不缺龙之团的这一点战力,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必要答应龙之团的这个要价。至于帝国,古德里安倒是有这种心思。但是那些真正把持着帝国的大贵族们却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一群平民爬到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地位。而他们不点头,被架空的古德里安自然是没有能力去决定些什么。 不过莱因哈特可不在乎这些,事实上,敢于做下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已经有了打破所有大贵族势力的觉悟和想法。 趁着这个王国军队入侵帝国疆土的这个契机,让那些把持着帝国权力的大贵族们彻底失去对帝国的控制,然后利用诺德剑圣和龙之团的力量,在击破王国军队的同时,彻底地拿回属于帝国皇帝的权利。莱因哈特做出了当时他能做出来的最好的设想。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设想会坏在一个根本想象不到的人身上。帝国的皇帝古德里安,这个一直被忽略的昏庸皇帝在莱因哈特好不容易扭转全局的时候做出了一个最愚蠢的决定。 明明只要再咬咬牙就能坚持过去,明明只要再撑一撑就能渡过帝国最艰难的时候。然而这个从未离开过君临城,一辈子都龟缩在那个皇宫里的皇帝却是连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都做不到。 因为那些贵族的威胁和欺骗,这个昏庸的皇帝直接就在没有和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就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第一百三十九章 谋划 皇帝古德里安在最不应该的时候召回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并且在那些大贵族的推波助澜下,强制地安排了他们的婚姻。 莱因哈特的妻子被指定为了奔狼公爵亚萨家的第四顺位继承人,而长公主奥辛薇娅则被指婚给了黑荆棘公爵家的菲尔德。 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绊住皇太子莱因哈特的脚步,让他无法按照自己的步骤去一步步吞食掉那些属于大贵族的权利。毕竟莱茵哈特的打算是从外而内,顺着王国军队的路线一步步地蚕食掉属于贵族的一切。这是一个需要时间和准备的过程,而如果所有的一切都被提前,莱因哈特将要被迫面对把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帝国腹心地带的大贵族们。而那对于羽翼未丰的他来绝对会是致命的打击。 自觉是在拯救这个垂死帝国的莱因哈特自然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命令。但是,当古德里安的命令越发地严厉,甚至都快要到了哀求的地步。奥辛薇娅作为他唯一的女儿,却是有些耐不住这种煎熬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了,更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安全,是否受到了威胁。也许作为帝国的继承者,莱因哈特是有着自己的考量的,但是身为女儿和帝国长公主的她,却必须要更在乎自己父亲的生命。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顾自己哥哥的阻拦,执意要回返到君临城之中。而为了保护她的安全,龙之团的团长也不得不带领着军队从王国的势力中直接打穿出一条通道来。 这并不容易,但是却是必要的。因为没有古德里安的承认的话,那么龙之团根本就不能得到他们所需要的东西。不论是和长公主的婚姻还是龙之团所需求的权利和地位,都将要成为泡影。哪怕是他们强行地获得了这一切,那么在伦理以及法律上也是绝对站不住脚的。 不要以为这种事情可以随随便便地就糊弄过去。要知道,这个世界可是存在着神灵的。没有法理的支撑,不论是公平与正义之神弗丁还是王权和荣耀的护卫者——荣耀之王帕拉丁都不会承认他们的身份。而如果强行地去夺取,那么就只会引来光辉法庭名下的神殿审判军。 诸神虽然不问世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当帝国出现了这样的变动之后他们还会无动于衷。他们制定了秩序,那么他们自然也会维护这个秩序。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帝国皇帝的大权一直旁落着,却怎么也没有人会去谋朝篡位的原因。 除却以战争的手段,诸神禁止用任何阴谋和诡计窃取皇帝至尊的宝位。而这一点,就算是双刃公爵,也不敢轻易地触碰这个雷池。当然,莱因哈特他们就更不敢。所以他们才需要动用这种几乎是冒险的方式。 先让奥辛薇娅打探出皇帝古德里安的消息,再想办法把皇帝古德里安从君临城里面带出来。只要帝国的皇帝不在那些贵族的手上,那么很多事情他们都有了操纵的空间。 莱因哈特他们打得是这样的一个主意,但是在计划进行的过程中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在龙之团和奥辛薇娅进入到了君临城后发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帝国皇帝莱因哈特遭到了龙之团团长的刺杀。多年的昏庸和无能让古德里安在面对刺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死在了自己的王座之上,也让所有人的野心都彻底化为了泡影。 对于莱因哈特来,他本来想以最光明正大的方式从自己的父亲手上继承帝国皇帝的宝座。想要用自己的力量一扫整个帝国的沉苛。但是随着古德里安的死,他就只能放弃自己那真的想法。成为一个和他父亲一样,只能和贵族势力苟且的皇帝。 帝国皇帝的宝座不能一直空悬着。如果身为皇太子的莱因哈特不能尽快的继承这个位置的话。那么当贵族势力和神殿方面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帝国皇帝的宝座可能就和他没有关系了。他不能容许自己奋斗了一生的目标就这么从自己的手中溜走,所以他只能放弃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大好局势,重新步入到这样的一滩烂泥中。 而对于那些大贵族来,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古德里安的死把他们逼入到了绝境。除非真正的叛国,否则他们就只能臣服于莱因哈特这个他们最不想臣服的人的脚下。而叛国是需要底气的。一千多年前的王国独立是建立在帝国根本没有站稳脚跟的前提下,那个时候的人类并不在乎自己是帝国人还是王国人。而现在,如果他们想要重复当年那些公爵们所做的事情的话。那么不别的,光是在这千年交战中和王国积累下仇恨的家族和平民们,都能把他们给撕个粉碎。 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叛国这种事情。即便是在帝国最危急的时候,他们也不过是想着在帝国覆灭了之后,才去和王国势力谈一谈相关的条件。而在莱因哈特和龙之团挫败了王国军队的锋芒之后,他们就更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对于这些家伙来,他们一开始所打的主意不过是利用这次联姻的名义把莱因哈特还有龙之团骗过来。先解除掉莱因哈特手里的兵权,再想办法拿下整个龙之团。能让那个号称是人间军神的男人臣服于他们最好,如果不行,那么杀掉这个家伙,从他的手中把身经百战的龙之团接手过来,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为了这样做,双刃公爵之间早已经达成了妥协。黑荆棘将退出对帝国未来皇帝的选举,将这一权利交付在奔狼的身上。而作为代价,龙之团将要由黑荆棘家接手,成为他们的家族私兵。对此,黑荆棘家连接手龙之团的人都准备好了,那就是菲尔德,这个当家人的私生子。而菲尔德之所以认为自己曾经无限接近过这样的梦想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果龙之团在手的话,他的确可以成为黑荆棘未来家主职位最有力的竞争人。但是很可惜,那场意外让他的这个美梦彻底地沦为了泡影。 直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那在君临城的王座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事人只有皇帝古德里安和龙之团的团长,而即便是奥辛薇娅这个长公主,也是在帝国皇帝的命令中被支开了出去。真正的答案只有龙之团的团长才知道。而当人们想要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带领着自己的属下杀出了君临城的重围,投奔到了费伦王国的怀抱中。 虽然和双刃公爵的厮杀使得昔日战无不胜的龙之团损失惨重,但是龙之团毕竟还在,而成为了王国一份子的它只会变得更加强大。在这种情况下,帝国即便是在痛恨这个弑君者,也不可能对他进行任何实质性上的报复。 当然,因为战争的持续白热化,不论是帝国还是王国都已经是元气大伤。而当莱因哈特的力量和双刃公爵叠加在了一起之后,依照王国的力量已经是不足以继续自己侵略帝国的旅途了。所以他们只能匆匆忙忙地和帝国签订停战协议,在从残破不堪的帝国身上拿到足够的好处之后,一点一点地从帝国的疆域上撤退出去。 这场战争造就了无数的悲剧。而对于帝国的皇室来,最悲剧的事情并不是古德里安被人刺杀掉了。而是身为帝国长公主的奥辛薇娅所遭遇的一切。 她所爱的男人杀死了她的父亲。这让她永久地背负上了骂名,同时也让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在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变成了孽种。对于帝国人来,并没有什么人愿意同情奥辛薇娅这个可怜的存在。而即便是有,恐怕也不敢把这种同情表露在明面上。一个弱质女流就这么承受着种种的羞辱足足有十几年之久。哪怕是按照赎罪的角度来,她也应该算是把自己的罪孽给洗刷干净了。 但是有些人却并不这么想,比如菲尔德,他就并不愿意看着这个和毁掉了自己梦想的家伙有关系的女人能够从此过上自由的生活。对于他来,他肯定是无法对龙之团进行报复的了,既然这样,报复这个女人和那个男人的儿子,恐怕就成为了他唯一能够选择的方式。 只是,这并不容易。 毕竟奥辛薇娅还是帝国的长公主,他不可能明面上对她做些什么。当然,他也已经尝试过用甜言蜜语来哄骗她,但是结果也不过是在自取其辱而已。 所有的结果都显示,他想要报这个仇,恐怕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但是菲尔德继承了黑荆棘家有仇必报的风格,他根本就没有打消过自己的这个打算。所以当他怀柔的手段吃瘪了之后,他很快又生起了另外的一个主意。 在帝国的疆土上,他自然是不可能对帝国的长公主做些什么。但是如果离开了帝国,奥辛薇娅的身份就再也无法保护她的安全了。茫茫的大海对奥辛薇娅出手的最好时机。因为通往北境的北海航道,是海盗横行的区域。虽然帝国的军舰能够起到一定威慑的作用,但是这并不能是一定的。 凡事都会有例外,尤其是当你打通了所有的关节之后。 第一百四十章 平民和贵族 西风悲鸣号,帝国的一级三桅帆战舰。曾几何时,这是帝国纵横于四海的依仗。当数百艘帝国一级战舰游弋在大海之上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势力能够与之相匹敌,想争锋。 只可惜,那是几百年前的景象了。随着王国以及各方势力的兴起。茫茫的大海,再也不是帝国的后花园了。海上的争斗使得帝国的实际控制区在一点点地缩。而因为广袤的海域再也不归属于帝国掌控,帝国对于海军的支持和投入也变得越来越稀薄了起来。 帝国一级战舰的荣光已经成为了昨日的黄花。虽然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大型的风帆战船,但是却已经是无法和各个势力的顶级战舰相抗衡了。 这对于高傲的帝国海军来,这是最为耻辱的事情。几百年来,他们无数次地想要重新夺回对大海的控制权,夺回属于帝国海军的荣耀。只是很可惜,他们并没有做到这一切的能力。不论是在帝国之外的敌人,还是在帝国之内的权贵们,都不允许他们这么做。所以年复一年,他们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和这些早已经上了年纪的战舰一起,渐渐老去。 作为西风悲鸣号的船长,卡马伦是一个在帝国海军内部挂着少校军衔的海军军官。这在帝国最鼎盛的时代,是几乎不可想象的事情。因为那个时候的帝国一级战舰往往只属于帝国的高层才能拥有,而帝国的高层,往往只代表那些贵族军官。 在海军这个特殊的军种里,帝国贵族出生的军官还没有低于中校的。所以自然地,像是卡马伦这样平民出身的少校,根本就不可能当上西风悲鸣号的船长。 这也就是几百年的时间里,帝国的海军日渐沦落,昔日专门用来赚取功勋的一级军舰只能勉强靠维护帝国的沿海和航道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可以,卡马伦是趁着这样一个特殊的时机,才能得以拥有今的这个地位。但是,他却并不满足于如今的这个地位。 对于卡马伦来,他更希望帝国的海军能够恢复往日的荣光。因为只有这样,作为西风悲鸣号的船长,他才能一举突破眼前这个尴尬的身份,走进帝国贵族的行列中。 不要以为这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这一千年来,随着帝国国势的逐渐衰弱,往日里那种依靠战功来获取贵族身份的途径已经是被堵塞了起来。在这本来就为数不多的平民上进之路被堵塞住之后,平民想要获得贵族的身份,更是难上加难。 要知道,帝国贵族的册封只有经过皇帝的玺印加盖才能拥有法理上的支持。而除非是能够拿到真正的战功,才能算是勉强地绕过这个硬性规定之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去获得贵族的册封。 这一点,从麦丁文被帝国皇帝册封为了隆冬男爵就引来皇后的不满就能看的出来。因为除了皇帝,就算是帝国皇后,甚至是那些大贵族们都没有这个权利。他们只能利用自己手里掌握着的军团到处捞取微薄的战功,用这些战功来给自己的心腹提供晋升的渠道。 可是帝国衰弱日久,从来都是败仗吃得多胜仗吃得少,所以这些战功根本就是僧多肉少,完全不够分的。自然地,这又哪里轮得到卡马伦这个平民出身的家伙呢? 卡马伦在这个位置上已经蹉跎了将近十年,从一个身富力强的青年熬到了两鬓斑白的中年。他的野心和梦想也依然没有一点点起色的地方。他本来以为自己的一生可能就要这么渡过了,以为自己永远都只能止步于此了。但是却没有想到,在这个寒冬刚刚过去的初春,在这个群星隐匿于乌云之内的夜晚,一个意外之人的拜访却是给他的梦想带来了预想之外的转机。 黑荆棘家族的第四继承人——菲尔德布兰鲍斯,拥有着一个伯爵领的实权伯爵。这是卡马伦从来都没有想过的大人物,而他的突然拜访也让卡马伦把自己的心给提了起来。 从来没有接待过这样等级贵族的他很清楚,像是自己这样的人物是不可能引起这种大贵族的注意的。他这么突然地在深夜里来拜访自己,肯定是有所企图的。而联想到自己最近所接到的由帝国皇帝直接签署的命令,他立刻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帝国皇帝和双刃贵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即便是他这样的军官也是有所耳闻的。而正是因为对这一切有所了解,他才不想被牵连到其中去。只是作为一个人物,他并没有拒绝菲尔德的勇气,所以即便是内心里很排斥和菲尔德有什么交集,他还是认真招待了这位特殊的客人。 “雪棘热茶啊。这可是在君临城都少见的玩意,没有想到卡马伦少校你这里居然会有这样的好东西!” “毕竟我守着的是帝国的北海航线,那些过往的商人们多多少少是要给我一点意思的。” 把用雪棘树的果实磨出来的粉末用滚烫的热水冲泡出来,卡马伦一边给菲尔德敬茶,一边对着他这样询问起来。“不知道伯爵大人深夜拜访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这样的夜晚,还有您这样的身份,我实在是想不到我这样的人物有什么是值得您亲自到访的?” “你也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了,不是吗?” “和皇帝陛下的命令有关?我不明白,伯爵阁下。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公然对抗皇帝陛下的命令,就算你是黑荆棘家族的一员也应该是很严重的问题吧。” 卡马伦虽然是以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问出了这番话,但是从他的眼神,还是能看出来他的心里有多少的不安。而也正是看到了这种不安,菲尔德才更加地有恃无恐起来。 “这和你有关系吗?少校先生?请恕我直言,连一个贵族头衔都没有的你,好像好没有资格参与到这种游戏中来吧。” “你的没错,我的确是没有这个资格。”被菲尔德当着面摆出了这样不屑的神色,即便是早已经有了心理上的准备,卡马伦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生出了一股怨气。不过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角色是没有资格把这样的大贵族怎么样的。如果他还想保存住自己这么多年来打拼的一切的话,他就必须要低头做人。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很快,他就收敛起了心中的怒气。然后从另一个角度,对着菲尔德反驳起来。“但是,如果你想要做什么事情的话,难道还能绕开我不成。如果我不同意的话,相信我,即便你是黑荆棘家的人,也不可能在大海上做些什么。别忘了,我才是西风悲鸣号的船长!” 卡马伦的话让菲尔德有些意外,而在意外过后,他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能把这看成是你对我的挑衅吗?卡马伦少校。你应该知道,惹恼了一个贵族,对于你这样平民出身的军官来会意味着什么吧。西风悲鸣的船长,我只需要写一封信,就能让你从船长变成一个清洗甲板的水手。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的这些话的真实性呢?” “我相信。”沉声回答着菲尔德的威胁,卡马伦尽力的压抑着心里的不安,为了保持着表面上的镇静。他先是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心翼翼地啜了一口里面的浓茶。在感觉自己急促的心跳已经平复下来的时候,才谨慎地张开了嘴来。 “但是我想,堂堂黑荆棘家族的人,应该是不会把自己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这样的人物上的吧。而且,从时间上来看,如果你这么做的话,肯定是会错过针对长公主殿下的最好时机的。等到你从君临城海军总部那里拿到关于我的调令时,相信我也应该是已经在回返奔流城的路上了。在那个时候,即便是你让我重新变成一个拖地板的水手,对你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卡马伦的道理很浅显,但是就是这样一个浅显的道理,却是让菲尔德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了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看了这个从泥腿子一步步爬到帝国海军少校的家伙。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一些。不过没关系,只不过是付出的多与少的问题而已。在这一点上,菲尔德有着相当的自信。所以很快,他就换了副脸色,微笑着对着卡马伦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卡马伦少校你已经是在今的这个位置上做了很多年了吧。” “整整十二年!”提起这个问题,卡马伦自然是脸色难看了起来。而看着他难看的脸色,菲尔德立刻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模样。 “十二年?这可真是个漫长的岁月啊。我记得帝国军方有这样的一个规矩,只要是服役十年以上的军官,在没有任何错误的情况下,可以在原有军衔上提升一级。不知道卡马伦少校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情,整整十二年的时间,都没能把自己肩膀上的肩章给换一换呢?” “你应该知道原因的,伯爵阁下!” “对啊,我知道原因的。”点了点头,菲尔德脸色顿时就变得灿烂了起来。“因为你不是贵族出生吗?一个不是贵族出生的人,怎么能够晋升到帝国上层军官的行列吗?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他这么着,一点也没有顾忌到卡马伦难看的脸色。或者,他故意着这样刺激他的话。因为接下来,他就已经是抛出了自己的筹码。 “但是,如果你变成了一个贵族呢?” 第一百四十一章 船长的选择 菲尔德的话算是正中了卡马伦的要害,即便是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参合进去,在这个时候也是忍不住心跳漏跳了一拍。 帝国贵族,这是一个他已经期望了几十年的身份。而如果是拿这样的一个身份作为筹码,那么他实在是没有任何的理由去拒绝菲尔德。当然,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家伙,卡马伦并没有因为这么一点点暗示就已经是忘乎所以。他只是注视着菲尔德,紧盯着他每一个表情上的变化。在一阵漫长的沉默之后,方才对着他这么道。 “贵族?这可不是什么可以轻易许诺的东西。即便你是黑荆棘家族的人,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把这种东西作为交易的筹码吧。” 卡马伦会这么,自然也是有着他的道理的。帝国贵族,指的可是公侯伯子男这五个等级的贵族们,而这五个等级的贵族册封,基本上都把持在帝国皇帝的手中。帝国皇帝不加盖自己的玺印,谁都不能擅自册立这个等级的贵族。而再低一级的勋爵和骑士,则根本是卡马伦看不上眼的东西。毕竟想要拥有世袭罔替的权利,最低也要有男爵的身份才行。如果不能把自己一生拼搏来的东西传给下一代,那么这样的爵位不要也罢。 菲尔德想要用贵族爵位的身份来打动自己,最少也要是个男爵才行。只是自身也不过只是个伯爵的他想要空口白牙地就许诺出一个男爵的爵位,也根本不是那么容易就让人相信的事情。最起码,在他拿出什么切实的证据证明他能给自己一个男爵之前,卡马伦绝对不会有任何相信他的想法。 已经认识到了卡马伦的难缠,菲尔德也没有想过能简简单单用一两句许诺就把他给摆平掉。所以在慢条细理地抿了一口手里的浓茶之后,他才一点一点地敞开了自己的底牌。 “我想你应该知道,黑荆棘家的使命是镇守南部的丛林。那些精灵、那些奇形怪状的亚人族,还有那些难缠的蜥蜴眷族。这些就是一直以来维系着黑荆棘家族内部势力平衡的战功来源。而作为黑荆棘家的继承人之一,我的领地也要担负起一部分的战功任务。当然,你应该知道的。这些所谓的战功任务不过是给我们这些继承人培养自己势力的一种手段而已。把这份战功给谁,完全由我们自己决定。而现在,就有这样的一个机会摆在了你的面前。” “那里有一群和亚人族杂居的大型蜥蜴人眷族部落。整整三千个亚人族和蜥蜴人奴隶,再加上一块位于丛林中的领土。完全可以向帝国军方申报到一个男爵的头衔。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卡马伦少校。我很乐意把这份功劳奖赏给你这样经验丰富而且识时务的人才。毕竟,人才总是值得我们投资的,不是吗?” “你的不错。”费了好大的功夫,卡马伦才算是勉强压抑住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他在尽力不让菲尔德看出自己的失态,但是这样的情绪想要彻底掩盖下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多少,他还是有些情绪上的显露。而这种显露,则是让菲尔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已经是感觉十拿九稳了。所以他立刻就对着卡马伦问道。 “那么,你的回答是愿意和我合作喽?卡马伦少校?” “我原则上同意合作的要求。但是我想我应该提前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伯爵阁下,付出和回报永远都是一致的。既然能得到这样的回馈,我想我付出的代价应该是不低的吧。” “有付出才有回报,卡马伦少校。你应该是知道的才对。既然摆出了这样一份筹码在你的面前,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挑了挑自己的眉毛,菲尔德的话语里并不缺少威胁的意味。他很清楚,恩威并施才是能控制住一个人的关键。之前他已经是给出了恩惠,那么现在的他自然是要吓一吓卡马伦,让他想清楚违背自己的意愿会是一个怎样的下场。 这样的威胁很有用,最起码,卡马伦就没有赶生出拒绝他的心思。 “我知道,只有坐在一条船上才会让你对我感到放心。事实上,我已经没有拒绝你的想法了。毕竟我已经是蹉跎了十来年,我可不想再蹉跎下去。我这么问,只是想要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而我又要怎么配合你,才能满足你的要求。” “很简单。”终于是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答复,菲尔德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满意的微笑。“你只要告诉我你们的启程时间,然后把我和我的几个属下安排到你的船上。剩下的事情,你只需要蒙住眼睛,遮住耳朵,什么都不用去管,我自己可以就可以全部的解决掉。” 在这个问题上,菲尔德表现的是信心十足。而他越是有信心,卡马伦就越是感到担心。不管怎么,他都是一个帝国的军官,而现在他居然要沦落到和别人一起谋害帝国皇室的地步,这实在是让他的内心有着一种难言的愧疚。 但是,一想到自己最终所能获得的一切。卡马伦立刻就放下了自己的这种愧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为帝国服务了这么多年却只能得到现在这样的回报。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对于他来,帝国对他的恩惠,他已经是在这么多年来为帝国的服务中偿还干净了。现在的他,必须要为自己,以及自己的后代更多的考虑一些。 所以很快,他就调整了好了自己的心情,然后点着头对着菲尔德道。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伯爵大人。” “很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卡马伦卿。” 放下了自己的茶杯,披上了自己的大衣。菲尔德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里。而看着自己眼前那个余温仍在的茶杯,卡马伦硬生生地沉默了许久,方才是长叹一声,对着自己身后的房间呼唤了起来。 “你应该已经是听到了吧。既然这样,那么去收拾一下衣服。然后准备变卖一下家里的财产吧。这里,恐怕我们已经是待不住了。” “亲爱的,真的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身后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了开来,一个有着亚麻色头发的妇人抱着一个睁大了眼睛,但是却紧紧用自己的拇指堵住自己嘴巴的孩子,有些担忧地对着卡马伦问道。 而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卡马伦先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才解释道。 “你不明白,亲爱的。当那位伯爵大人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其实就已经是没有拒绝他的权力了。要么和他合作,要么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对于我来,这其实只有一个选择而已。” “可是亲爱的,我们可以走啊。悄悄地离开这里,不让任何人知道,也不加入到他们的任何一方中去。这样不是最安全的做法吗?如果帝国不安全的话,我们就逃到王国去。如果王国也不安全的话,我们就逃到那些自由城邦去。总会有一个我们能安定下来的地方的!” 亚麻色头发的妇人急切地对着卡马伦道,显然,她对于即将要发生的一切已经是有了最深沉的担忧。而对于她的这个担忧,卡马伦先是伸出了手,抱住她有些颤抖的肩膀。然后才低声对着她道。 “别担心,亲爱的。不会有事的。别忘了,这是在大海之上。而在大海之上会发生什么事情是由我来决定的。所以,不会有问题的。就和平常一样,我很快就会安全地回到你们的身边的。” “可是我还是害怕啊。亲爱的!我不能没有你,欧文也不能没有你这个父亲啊。” 女人的担忧并没有因为卡马伦的安慰而有任何的削减。因为她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样的事情。她希望能用自己和他们的孩子来劝阻卡马伦涉足到其中,但是她的这番话,却是恰恰加重了卡马伦的决心。 他伸出了手,抚摸着自己儿子的头顶,然后用最坚定的语气,对着自己的妻子道。 “我已经决定了,亲爱的。我拼搏了一辈子的目标现在就在我的眼前,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去拒绝它。而且,这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不想我的孩子和我一样,一辈子都只是个平民。我希望能从我开始,卡马伦不再是一个平民的称呼,而是一个家族的姓氏。欧文卡马伦。我的孩子,未来的贵族。我们的后代将摆脱以往我们所遭受的那一切。这不正是我们所日夜期盼的吗?” “不要再了,亲爱的。我意已决。就让我像往常一样,带着你的祝福,扬帆起航吧!” 面对着自己丈夫的这番言语,女人不再话。而是抱着自己的孩子,默默的流起眼泪来。这让卡马伦心中阵痛,但是却不得不将之忍耐下来。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必须做的事情。为了他的孩子。 想到了这里,他用力地捏了捏自己儿子的脸。在他那想要哭喊的表情中,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的儿子,我一定会为你挣来一份光明的前途的。我向生命之母发誓!” 第一百四十二章 拔锚起航 “拔锚喽” 在水手们高声的吆喝中,停靠在的西风悲鸣号上立刻就响起了长长的钟声。而在这样急促的钟声中,从甲板下的第二层船舱里立刻就伸出了长长的船桨,整齐划一地深入到海水之中。 巨大的船桨开始在人力的操控之下,用力地排挤开巨量的海水。而在海水的反作用下,足足有百十米长的三桅大帆船也开始挪动着自己的身躯,一点一点地向着无尽的海洋进发了过去。 远离陆地,深入海洋。当海洋上的季风开始鼓动起来的时候。一直在辨识着海风的领航员立刻就用力地敲响了身边的铜钟,而听到这样的钟声,掌控着船舵的卡马伦立刻就大声地吆喝了起来。 “扬帆,起航!” “扬帆,起航”一声接着一声,就像是传声筒一样。所有的水手都要叫喊着同样的事情。而伴随着他们这样的叫喊声,立刻就有几十个赤脚的水手像是灵敏的猿猴一样攀附在了桅杆上,然后飞快地向着桅杆之上绑缚着的船帆爬了过去。 他们是缭手,一个极其危险也极其重要的职业。三桅大帆船能够成为帝国海军的主力,靠的就是那三根巨大的桅杆以及桅杆上给整艘船提供动力的船帆。而缭手的任务就是控制这些船帆,让这些几百平米的帆布能够在正确的时间里起到正确的作用。 这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因为他们所工作的地方往往是在离甲板几十米高的桅杆之上。在这样的地方活动,那简直就和在钢丝上跳芭蕾一样艰难。就算是技艺再高超,也难免有失手的时候。所以,缭手总是会出现新面孔。 不过,这样的新面孔是对船上的那些老水手来的。对于比利这样的人来,他们个个都是新面孔。而在这其中,他对于那些缭手的印象简直可以是糟糕到了极点。 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糟糕的印象,完全是因为当这些缭手们放下巨大的风帆,让三桅大帆船开始不规则的晃动了起来。当风帆被狂风鼓动起来,当巨大的帆船在强猛的风力下发出有着震耳的响动的时候。船身的摇晃已经是不可避免的剧烈了起来。 一开始的时候,船身开始还勉强算是稳定,这样的稳定就已经算是比利所能接受的极限了。对于已经在陆地上生活习惯了的他来,那种脚踏不能实地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一点,当然,这毕竟还算是在忍耐的范围之内。但是,当船身的晃动开始加剧,那种难受的感觉就已经是超过了他所能接受的极限。 脸色都变得苍白,胸腔里也充斥着反感和恶心。比利现在只感觉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要散了架一样。想要作呕却作呕不出来的生理欲望,让他对于这一切的制造者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好感可言。虽然他明知道,这只是他们的工作而已,他们并没有那么大的罪过。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迁怒了过去。 当然,以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对那些乡巴佬水手们直接指责些什么的。毕竟再怎么,他还是个贵族,和这些只能算是平民的家伙们随便交流,只会跌掉他自己的身份的。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怒火发在掌控着船舵的船长身上。 “船长阁下,你就不能让这艘该死的船停止这种没必要的摇摆吗?见鬼呕” “这位贵族少爷,你的这个要求可是和让大海变成沙漠一样艰难。要知道,让船摇摆起来可是风浪的事情,而如果没有风浪的话,大海又怎么能够叫大海呢?” 卡马伦并没有回答这样的问题,而代替他回答这个问题的则是船上的大副。他也被安排着负责奥辛薇娅母子两人以及那些护卫骑士们在船上的生活。当然,虽然他能给这些人提供最好的环境,但是这毕竟是在一艘船上。就算是所谓的最好的环境,也仅仅只不过是相对来的而已。 一个宽敞点的船舱,带着两个能够通风的窗户。这就已经是他们所能提供的极限了。而且这还只是提供给奥辛薇娅母子的房间。对于那些护卫他们的骑士来,他们的房间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好的待遇。 能有个通风的地方已经算是幸运了。运气不好的,可是会和那些水手们的大房间挨在一起。那种男人拥挤在一起酸腐味,即便是隔着一道墙壁也能闻得清清楚楚,而那样的气味,绝对能够让这些养尊处优的骑士少爷们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所以,没有人愿意感激这个大副的好意。即便是比利,也因为实在在船舱里坐不下去了,方才从甲板下面跑了出来。当然,这种透透风的行为是可以让他稍稍缓解一点身上的状况的。只不过,这种缓解的方式实在是有限。 站在甲板上唯一的好处就是,他能放肆地呕吐一番,然后不用担心被自己呕吐物的酸臭味所熏到。当然,负责清洁甲板的水手就很看不惯他这样的做法。所以他很是聪明地把一个木桶放在了比利的面前。 “贵族少爷,你要是想吐的话,就吐到这个木桶里面吧。这样的话,也给我们省了不少功夫不是吗?” “无礼的家伙”脸色铁青的比利刚刚想要对他进行呵斥,但是转眼就涌上来的恶心感让他不得不放弃这样的想法。他也不想在这么多的平民面前丢了自己的脸面,所以他只能对着自己面前的那个木桶用力地呕吐了起来。 这个时候再往外吐,那也只剩下酸水了。而越吐越难受的他只能像是病急乱投医一样地对着自己面前的这个水手问道。 “该死的,我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自己不再有这种难受的感觉?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很难受吗?”咧着嘴笑了笑,这个水手就给出了一个这样的回答。“我可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我可不会晕船。不过我想,贵族少爷你这么高贵的人,只要吐啊吐啊的也就吐习惯了。而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也就不会有这样的感受了。” “别听他胡,贵族少爷。你吐得越多就越是容易生病,而在大海上生了病,那可是会出问题的。”眼看着比利在被人戏耍着,船上的大副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走了过来,一边踢着那个水手的屁股,把他从比利的身边踢了开来。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给比利。“这个给你,也许对你的晕船症状有点作用。” “这是什么?”接过大副递过来的东西,比利对于它黑漆漆的外表还有油腻腻的手感表示出了十分的不适应。而看到了比利脸上的表情,满脸大胡子的大副也是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是烈酒啊。从南部海岸线上弄来的蜜糖酒。像是你这么大的孩子,只要喝上那么一口就能醉的晕晕乎乎的。而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自然是不会知道晕船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了。船上有了新水手基本上都是靠着这个宝贝来渡过这样的一个难关。怎么样,你要试试吗?” “蜜糖酒?”虽然在君临城经营过一个专门的奢饰品渠道,手里也曾经流转过不少顶级的好酒。但是到喝酒,家教从来都极严的比利还从来没有试过酒的感觉。他没有喝过,但是却闻过。所以在拔开瓶塞,闻到里面的气味之后。他立刻就皱着眉道。 “你这是南部那些种植园的庄园主们用甘蔗压榨的蜜糖酿造出来的蜜糖酒。最顶尖的蜜糖酒应该兑上蜂蜜和果汁,在日照最为充足的时候搅拌勾兑均匀,然后用罐密封盛装,放在山泉水里浸润发酵。等到满月的时候,才会取出来放在阴凉的地窖里珍藏。不过你这的酒可不是什么顶尖的货色,我只闻到了蜜糖和橘子的味道,少了那种太阳的芬芳和泉水的甘甜。这样的蜜糖酒充其量也不过是作坊做出来供平民享用的东西而已。” “那是当然的,我本身也不过只是平民而已,可没有那个资格享受贵族老爷们才能享受的东西。不过如果贵族少爷你愿意赏赐我一点你口中的那些美酒的话,我也是会感激不尽的。” 脸上带着市侩的笑容,大副就这么对着比利笑了起来。而面对他这个法,比利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就回应道。 “这还不简单,等我回到了君临城。就算是送你一桶最好的蜜糖酒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谁能确定我能回到君临城去呢?” “反正都是不确定的东西,赌一赌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贵族的少爷,只要你记住我的这壶酒,如果以后有那个机会的话,就再还给我吧!” “这样吗?”拿着黑漆漆的酒壶,用力地对着嘴里灌了一口。感受着烈酒烧灼着喉咙的痛苦,第一次喝酒的比利艰难地在自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洒脱的笑容。“那么借你吉言了,大叔。希望我还能有回去的一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阴谋的实践 因为大副的存在,比利对于这些水手们难得的有了些许的改观。在他眼里,这些肮脏的家伙已经是没有那么的让人无法忍受了。最起码,他们的人还是不错的。不会像是君临城里那些表面光鲜的贵族一样,对这样的自己来落井下石。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这些家伙们对自己不甚了解的原因。不过不管是哪个原因,呆在这里都比待在君临城那个牢笼里更让他感到自在。这也许真的是所谓的自由在起到作用吧。 这么想着,比利就再度灌了两口蜜糖酒。而因为喝的太急,也是第一次喝酒的原因。他立刻就生出了一阵阵火辣辣的烧心燎肺的感觉。这种感觉一蔓延开来,立刻就从肺腑直通大脑,让他的整个大脑都不由自主地生出了眩晕的感觉来。 不过还别,虽然同样是晕眩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却是要比之前的那种晕船好上太多太多了。最起码,那种恶心的感觉已经是削弱了不少。只是头脑越发的昏沉,总是让比利有一种想要睡觉的欲望。 海腥味也没有什么好闻的,毕竟不是度假,比利也根本没有那种欣赏大海景色的想法。所以很直接地那么一转身,他就打算回自己的船舱里好好地睡上一觉。而就在他钻进船舱的时候,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个身影让他有些发愣,但是仔细那么一琢磨,他立刻就是自嘲地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合!”这么嘀咕了一声,他就已经是合上了自己的舱门。而就在他合上了舱门的时候,在另一个船舱里。穿着一身水手服侍的侍卫方才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菲尔德伯爵道。 “看样子是安全了。真是见鬼,这个鬼不是出去透气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他认出你了吗?”菲尔德慢条细理地收拾着自己的手指,在空闲之余才抬着头,对着自己这个特殊的侍卫发问道。 “没有,阁下。我刚刚换过了衣服。而且我还刻意避开了他的视线,所以我想他最多也就是以为自己眼花了而已。” “是吗?”吹了吹自己的指甲缝,菲尔德就放下了手里的锉刀,然后露出了一副你绝对猜测不出他真实意图的笑容。“我想我需要提醒你,骑士阁下。你拿了我的好处,答应了我的条件。那么我就有那个资格要求你,必须要把我给你的任务完成到最完美的状态。如果因为你的身上出现了什么偏差,而导致我的事情出现了纰漏。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会对你怎么做的吧!” “是的,阁下。我知道!”一脸紧张地点了点头,这个假扮成水手的骑士就已经是连声地应承了起来。“我保证,所有的一切都会按照您计划中的那样进行的。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我保证!” “你有这样的信心就好。”淡淡地看了这个侍卫一眼,菲尔德就在脸上露出了笑容。“看吧,我交代你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动手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我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稍稍的咽了口唾沫,侍卫开始尽可能地让自己的话变得流畅一些。“侍卫们需要轮流换班看守长公主殿下,食物和水也是当值班的人准备的。我是在三后晚上负责这一切,所以那晚上就是阁下你动手的时机。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阁下。以您的武力,真的有必要要用到下毒这种低劣的手段吗?” “卑劣,我的骑士先生,你觉得这就叫做卑劣了吗?那么你的这种背叛的行为又能称得上是什么呢?还有,请你别忘了。这是贵族圈子里的游戏。在这样的一个游戏里,如果你连这样的手段都接受不了的话,那么我建议你还是去修道院吧。那里的环境也许会更适合你这种纯洁的人!” 在纯洁这个词上面刻意地加重了声调,菲尔德话语里的意思就已经是变得非常的明显了。而面对他这样的一个态度,身为背叛者的骑士愣了一愣,然后才低下了头,连声道。 “抱歉,阁下。这是我的过错。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最好不会再有下一次。不然,即便你是家族的分支,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客气的。”最后给予了一番警告,菲尔德就换了个神色,慢条细理地对着他解释了起来。“你也不用太担心的。不管怎么,长公主都是帝国皇室的一员。从帝国开始到现在的这一千年,还没有帝国皇室被人暗杀过的记录。我也不会开这个先河。给你的那些毒药,只是会让我们的这位公主殿下稍微地虚弱一点。你不用担心他的生命安全,因为我也不想要一个死了的女人。” 对于当年发生在这个伯爵身上的事情有所了解的侍卫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明智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对于他来,既然已经是决定走上这么一条路。那么他显然就已经是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余地了。所以,与其在这里挥霍自己那毫无用途的同情心,那么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那些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心怀鬼胎的人在暗地里已经是达成了也一致,而作为他们的猎物。不论是奥辛薇娅这个长公主,还是比利这个孩子,都并不知道这一切。而就在这种情况下,时间很快地就流逝了过去,一直到了三后的傍晚。 经过了数的航行,西风悲鸣号已经是进入到了被称之为北海航道的海上航线上。春夏之交由南往北的季风和洋流让这艘巨大的三桅帆船一路乘风破浪,以一种近乎飞驰的速度高速前进着。而也正因为这种高速的前行状态,整艘船也是难得的稍微平稳了下来。 这对于比利来算是件好事,所以往日里并不算是胃口特别好的他也专门的趁着这个空闲,陪自己的母亲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新鲜的海鱼被煎炸的格外香嫩。专门用鱼骨和贝类熬制的鲜汤,也是香醇的能让人把舌头给吞下去。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晚餐后的甜点是新鲜的水果。这种用法术来保持新鲜的水果在一艘航行在大海上的帆船来,无疑是非常稀有的。即便是以比利的身份,在享用水果甘甜的时候也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胃口了,而看着他这样的胃口,奥辛薇娅脸上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你能有这样的胃口真是难得。还要再吃点东西吗?你现在可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可别让自己饿着了。” “我已经吃了很多了,母亲。”用力地把一个苹果最后的部分咽下肚子,比利一边扔下果核,一边翻着白眼对着自己的母亲道。“虽然是我正在长身体,但是我已经是吃了差不多两个人的饭量了。如果再这么继续吃下去,那就不是长身体,而是在长肥肉了。” “没关系,没关系。要知道我可是一直很希望你能够再长胖一点。因为我想那样的话,你看上去一定会更加可爱的。” 用调笑的眼神看着他,奥辛薇娅就一手托腮地这么对着他道。而就在比利翻着白眼,下意识地想要反驳的时候,他却是看到自己的母亲如同不心一样,直接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碰到在了桌子上。 他起初以为这是自己的母亲喝多了才会有的反应。不过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情况的他很快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因为哪怕是喝多了,自己的母亲也不会这样突然地做出这种失态的动作。这和她以往的作风完全不相吻合。所以下意识地,他就忍不住对着自己母亲询问了起来。 “妈妈,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 “我不知道,感觉,手脚好像没有了力气。”就好像支撑着身体的力量已经彻底地消散了一样,奥辛薇娅完全是瘫坐在椅子上对着自己的儿子这样回答道。 而听到这番回答,比利立刻就变了脸色。他知道自己母亲身体的情况,一直都很健康的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变成这个模样。如果要有一种可能的话,那么就只能是,她中毒了。 作为一个贵族,比利知道很多关于毒药的故事。因为贵族之间的尔虞我诈和毒药是有着非常深入的联系的。即便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他也完全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下达这样的判断。 而在得到了这样的判断之后,他立刻就拿起了放置在自己身旁的武器,一脸紧张地对着自己的母亲问道。 “是有人下毒了吗?在酒里?这怎么可能。我们的食物都是侍卫亲手准备的,他们怎么可能背叛我们。” “当然可能,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任何人都是可以做出背叛这种事情的。” 回答比利的并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突然推门而入的男人。而看着这个突然进来的家伙,比利悚然一惊,然后不可置信得大叫道。 “黑荆棘家的家伙,是你?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艘船上?是你买通了侍卫,对我母亲下了毒?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第一百四十四章 矮人宝剑 海上狂徒 “真是好多的问题啊,我该从哪一个问题开始回答呢?” 似笑非笑地对着比利这么回应了一句,菲尔德就把自己那贪婪的眼神放在了奥辛薇娅的身上。 “我的长公主阁下,看吧!我的预言已经成真了。我早就对你过,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一。而到了那个时候,你一定是属于我的!” 奥辛薇娅因为中了毒的原因,并不能对他进行回答。而比利听到这样的话,却是蓦然地大吼了一声,然后直接就拔剑而起,向着菲尔德冲了过去。 皇太子赠与他的那把宝剑在空气中划出一道火红的弧光。几乎就像是闪电一样对着菲尔德的脑袋劈了过去。而按照他这样的一个趋势来看,比利并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他显然是打着将这个准备羞辱自己母亲的家伙给一刀劈成两半的。但是下一刻,他的这个想法立刻就只能以失败而宣布告终了。 因为菲尔德出剑了。就像是一条毒蛇骤然地发动起攻击一样,他顷刻间就已经是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长剑,在一瞬间对着比利下劈的剑身做出了一连串的刺击动作。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重。噼里啪啦,如同雨打芭蕉,根本就没有给比利留有任何缓和的机会。 而就在这样的攻击之下,比利根本没有能力再紧握住自己手里的武器。在一阵止不住的手臂酸麻中,他就已经是把手里的宝剑脱手了出去。 而对此,菲尔德只是抬脚一踢,在把比利踢倒在地的同时,也已经是伸手接住了他脱手出去的宝剑。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顺理成章,就好像是这一切对于菲尔德来就没有任何的难度一样。甚至在这个时候,他还有那个闲情去打量一下自己手中的宝剑。 黄金的剑柄被精巧的工匠纠缠成了两条巨龙缠斗的模样。中间镶刻着的硕大红宝石和剑督上的如同一辙。雪亮的剑身,还有上面铭刻着的法术纹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菲尔德生出了某个不确定的判断。而就在他挥动宝剑,让宝剑在空中衍生出熊熊烈火之后,他更是开始对自己的这个判断坚信了起来。 “东格拉之炎,据是矮人们为了争夺王位而打造的七十二把王之宝具之一。在当年帝国称雄的时候,矮人王把这几件代表着矮人争王之战的宝具当做贡品,送给了帝国皇室,以表示他们对帝国的臣服。我本来以为,他们会永远被存放在皇家的宝库里。没想到,它居然会出现在你的手上。看来君临城的传言也不都是虚假的。那位皇太子殿下,看起来真的非常的欣赏你啊。” “不过,这种宝物放在你的手上,只不过是让它凭空埋没了而已。所以,我收下了。” 面对这番言语,比利的脸上顿时就流露出了愤恨的神色。这不仅仅是因为菲尔德对他的羞辱,更多的则是因为他对于菲尔德即将要做的事情的担心。 此时此刻,菲尔德野心已经是昭然若揭的事情了。他对于自己母亲的觊觎让比利的内心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他畏惧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立刻,他就挡在了自己母亲的面前,然后对着菲尔德大叫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给我站住,我不允许你在前进一步。” “哦?就凭你,你能做什么?”随手挥舞着刚刚到手的东格拉之炎,菲尔德脸上就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大人的事情,孩子最好还是别随便插嘴的好。这样,最起码我还能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给你留下一条命。” “你休想,我绝对不会让你的脏手碰我母亲一根汗毛。” 丢开了所有的教养和礼仪,像是野兽一样龇着牙咆哮着。比利几乎是不顾一切地向着菲尔德扑了过去。而那样所导致的结果就是菲尔德再度把他给一脚踢了开来。 在菲尔德的面前,他并不比一直刚出生的狗崽子来的更有威胁一些。而这样一再的反抗,也是已经耗尽了菲尔德对比利的耐心。 “真是难看的挣扎,明明只要好好地摇尾乞怜的话,我还是可以饶你一命的。但是既然你自己不珍惜这个机会的话,那么,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相信现在正身处在王国的那个家伙,也一定会很高兴,我能帮他除掉你这个孽种的。” 嘴里着这样的话,菲尔德就已经是慢慢地抬起了手中的宝剑。实话,他很欣赏比利还有奥辛薇娅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挣扎和恐惧,所以他也乐得把这样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而就在他把手中的宝剑抬到手臂所能伸举到的最高的位置,并且准备落下的时候。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却是让他不得不把手中的动作给停止了下来。 那是他脚下的军舰被巨物撞击所传来的声音。木头的呻吟还有剧烈的摇晃,让他险些站不住自己的身形。而当这种摇晃好不容易趋于静止的时候,他已经是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脚下地板的倾斜。 巨大的帆船倾斜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是有些不太正常的趋势了。而在这样的情况下,菲尔德自然不可能在继续这种有趣的游戏。反正比利母子不可能从这艘船上逃掉,所以他也就大摇大摆地直接向着上面走了过去。 而看着他这样的表现,比利先是一喜,然后就是连忙地搀扶起自己的母亲,向着外面挣扎着走了过去。他想要去求救,不论是保护他们的那些骑士,还是这艘船的船长,都是他想要求救的目标。而他并不知道的是,这些人其实早已经是默认了他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即便是有那么一些例外的存在,也早已经是因为菲尔德做下的手脚而失去了帮助他们的可能。他们母子两个已经是孤立无援。想要在这个身处于茫茫大海之上的军舰上获救,真的只有奇迹发生才有可能。 奇迹会不会发生,菲尔德不知道。他知道的是,在自己玩的最开心的时候居然出现了意外。这自然是不可能让他满意的事情,所以立刻,他就冲到了甲板上,对着把持着船舵的卡马伦质问道。 “船长阁下,我需要一个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正在下面做很重要的事情吗?” “抱歉,伯爵阁下。不过我们好像遭遇到了海盗了。” 指了指船身的侧舷,对菲尔德示意着那里所出现的巨大破洞。卡马伦脸上难看地对着他道。 “他们从黑暗中偷袭了我们,用的是重炮。我们的船现在已经受到了重创,必须要停下来修护才行。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那群该死的海盗,他们还在暗中窥视着我们。” “你们是帝国海军,别告诉我们,你们连一群海盗都对付不了。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你们不如干脆回家种地算了!” 菲尔德不满地叫嚣道,不管怎么,因为一群海盗打扰到他的兴致,都是卡马伦的失职。而面对他的这种指责,卡马伦脸色一沉,就大声地争辩道。 “阁下,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根据我以往的经验来看,我们应该是遇到了诺德海盗,那可不是我们能轻易对付的存在。” 森林巡者,沙上狂风,荒原人马,大海狂徒。虽行千里,亦不愿相逢。这是所有旅行者口口相传的一句谚语。而这句言语里所列举的,就是最不愿意被人所碰到的一些存在。不是他们就像是魔鬼一样可怕,而是他们的存在非常的难缠,难缠到无法对付。甚至一旦遭遇,就几乎不可能逃脱。 菲尔德显然也是听过这个法的,所以他脸色顿时也是一变。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怎么可能运气那么糟糕,这样就遇到了诺德人?” “我应该没有看错!”一边指挥着手下去尽快准备战斗,卡马伦就一边抽出空来对着菲尔德解释道。“刚刚的炮声是帝国军械部生产的十二寸炼金重炮,除了帝国一级战舰之外,就只对诺德人出售过。再加上今夜里本来没有风浪,直到炮声响起来的时候,才猛地有海浪席卷过来。这样的情况只有诺德人的龙鲸大船才能造成。所以我可以肯定,我们一定是遇到了诺德海盗了。而且还是驾驶着龙鲸大船的诺德海盗。” “见鬼,这些诺德人!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他们忘了,我们帝国和他们在海上是合作伙伴吗?现在他们居然敢袭击帝国的战舰,难道就不怕帝国断掉对他们的武器供给吗?” 脸色愠怒地着这样的话,菲尔德显然已经开始打算从这方面找到一个突破口来赶走这些诺德海盗。只是,对于他的这个想法,卡马伦则是完全不会认同的。 “你的想法太不切实际了,阁下。要知道帝国的海军军械部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陷入到了资金短缺的危机之中,如果不是诺德人这些海盗们在源源不断地给军械部提供订单,不定帝国海军的军械部早就已经解散了。对于那些军械部的工程师还有官员们来,诺德人可是要比我们这些只知道要补给和装备的同僚们亲切的多。所以,作为一个外人,哪怕你的身份再怎么显赫,你也绝对不可能从他们那里入手,把这点联系给切断的。” “该死,那你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五章 让稚虎露出獠牙 菲尔德并不是那种固执到愚蠢的家伙,他很清楚海上的世界和他所熟悉的陆地不同,在这方面,卡马伦显然是更有经验的存在。听他的总是要比自己胡乱地发号施令要好一些的。所以他只能阴沉着脸,把事情的决定权放在卡马伦的身上。 而面对着他这样的疑问,卡马伦的脸色虽然凝重,但是却并没有到那种惊慌甚至绝望的地步。他沉着地对着菲尔德道。 “诺德人虽然是大海之上最凶悍的强盗,但是他们和那些普通的海盗不一样。他们不会肆意的进行屠杀,也不会欺辱比他们弱的人。只要我们老老实实地交出财物,他们有很大的几率会选择放过我们。这是最好的情况。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投降!” “投降?”这个答案对于菲尔德来是有些不能接受的。因为不管怎么,他骨子里还有着属于贵族的骄傲,贵族只能向贵族投降,哪有向一群强盗投降的道理。这不是在玷污他的荣耀吗? 不过这样的想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随着轰鸣的十二寸炼金重炮的再度响起。菲尔德就主动地放弃了自己的荣耀,转而脸色难看地对着卡马伦问道。 “你有多大的把握,他们能按照你的那样做?” “百分之七十,甚至是更多。我遇到过很多在北境航线上来往的商人,他们基本上都是这样破财免灾,所以没有理由我们会是例外。” “那么事情就暂时交给你去解决。我去船舱里躲一躲,他们离开了之后你再来找我!” 菲尔德本着贵族的骄傲,并不想和那些他眼里肮脏的诺德海盗打什么交道。所以他如是对着卡马伦吩咐道。而这也是正好称了卡马伦的心意,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尊贵的伯爵继续待在这里,会对接下来的事情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诺德人可不是傻子,尤其是那些纵横大海的家伙,眼力更是精准的吓人。一个伯爵的气度和那些跑船的商人可是大大不同的,不同到只需要一眼,他们就能分辨的清清楚楚。而如果那些诺德人猜出了菲尔德贵族的身份,那么不准他们会不会干出什么绑架要挟的事情。等到了那个时候,事情再想要解决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现在这样正好,菲尔德躲到了船舱里,那么阴暗的环境,只需要稍稍地伪装上一下,就会变得不再那么显眼。再加上船上还有女眷,诺德人也不会过分地要求一个一个地进行检查。只要能拿出一笔让他们满意的财物,事情解决起来其实并不算难。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笔财物要从哪里出。 作为一艘军舰,西风悲鸣当然不可能像是那些商船那样囤积着大量需要海上运输的货物,但是你要它一点没有,那也是在睁着眼睛瞎话。 因为在这个帝国海军全面陷入颓废的时代,如果这些镇守着帝国海疆的海军们还不学会自谋生路的话,那么他们恐怕早就要陷入到弹尽粮绝的尴尬状态了。所以自然地,他们总是会借由着帝国海军巡防海疆的便利,来为自己牟取一些私利。 而就帝国的海岸线来,贯穿帝国北部,经由亚瑞斯特、北境、半人马草原、西部荒野以及沙漠城邦和南部丛林北海航线无疑是利润最为丰润,也最安全的一条。所以相对的,西风悲鸣上也积攒了很多利益丰厚的货物。也许单论的话,西风悲鸣一趟的航程远远不及那些大商人的船队来的吸金,但是积少成多之下,他们的财富其实也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字。 可以,这些货物可以是卡马伦和他的这些手下们过去一年的收成,是他们维系自己光鲜生活的根本。而如果要把这些统统交付给诺德海盗的话,那么其实和拿刀从他们的大腿上割肉没有什么区别。 海上航行的人大都有一种戾气,对于这些大海的男儿来,夺了他们的财物其实就和要了他们的命没有什么区别。如果是在没有菲尔德有所承诺的情况下遇到这样的事情,卡马伦肯定是要和那些诺德海盗们拼一拼的。但是现在,他却没有这种想法。因为他知道,等待自己未来的可是要比眼下更加光鲜的生活。 所以很快,他就拿定了主意,并且对着自己的这些手下们道。 “升起白帆,把所有的货物从船舱里拿出来。然后敲长钟告诉那些诺德人,我们放弃抵抗了。愿意缴纳财物来换取我们的安全。” 卡马伦完这话,船上的水手们立刻勃然色变。他们虽然能明白卡马伦这样做的原因,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卡马伦是在拿他们共同的财富去掏这笔买命钱。 帝国军方早就断了给海军下级官兵的军饷。他们的理由很简单,那就是海军能够自食其力,而其他的军队则更需要他们的帮助。这个理由让海军的高层们集体骂娘,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海军的确是没落了,而在只讲究实力的军队里,没落就意味着丧失话语权。 失去了军饷对于海军的下层军官来绝对是一个致命的问题。因为这意味着他们除了披着一张帝国海军的皮之外,根本和那些在海上混饭吃的海盗们没有任何区别。而事实上,他们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区别了。如今的他们想要谋生,几乎就只能靠着船上堆积的这堆货物。而现在卡马伦居然想要这么做,那么等同于是在掐断他们的活路。 谁都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立刻,这些水手们就躁动了起来。 “船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拿我们的东西去填这些家伙的胃口。” “这可是弟兄们拿命换回来的东西,就算是船长你也没有资格做这样的决定。” “船长,弟兄们可都要靠着这些东西来过活呢!” 纷纷杂杂的言语,让卡马伦开始有些庆幸,幸好菲尔德已经离开了这里。不然,要是让他看到这些水手们造反的情景,那么不得自己在他心中的价值就要大打一个折扣。在这种关键时候,他可不愿意发生这种糟糕的事情。所以立刻,他就打断了这群水手的喋喋不休,对着他们保证了起来。 “放心,这次的损失我私人会补给你们,所有的一切都从往日我的抽成里出。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任何的损失,这样你们应该没话了吧。” 到底一切也都是利益惹得事,而在这种损失的利益被填补上了的情况下,这些原本闹腾的水手们自然是没有什么好的了。他们开始老老实实地按照卡马伦的吩咐行事起来。所以很快地,整艘军舰上就已经是回荡起了急促的钟声。 而听到了这样急促的钟声,借由着夜色躲避着对方视野的海龙长吟号船长——戈就冷笑着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然后以一种和当初醉醺醺的模样截然不同的冷静姿态对着彦就道。 “看样子我们的猎物似乎已经放弃了反抗的打算了。他做了一个聪明的决定。而这也可以很好地节省我们彼此的时间。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我的船,我的好处,绝对不能少了一分一毫!” 船长戈在驾驶着自己的爱船航行在大海上的时候,简直就是一个饥饿并且凶残的大鲨鱼。这个时候的他不在乎交情,只在乎最真实的利益。而这往往也是大部分海盗的真性情。彦了解这些海盗们的脾气,所以立刻,他就保证道。 “放心,我可不会忘记我们之间商量好的事情。我只要那两个人,其他的都是你的,只要你有那个能力,就算是把这艘船带走我也不会管的。” “帝国的船?嘿!”听到这话,戈先是满意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然后才露出了一个明显带着嘲弄的笑容来。“那种老古董我带回去能有什么用?装在博物馆里当纪念品吗?得了吧,有这个功夫,我宁愿把船上的那些好木头拆出来,给我的船长室做家具!” “随便你,先生。不管你怎么做那都是你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我只要那两个人!”紧了紧自己插在后腰上的剑鞘,彦就已经是大步地向着船头的方向走了过去。他一边走着,一边还这么对着戈道。“总之,按照我们之前好的。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不过在这之前,我想你应该帮我最后一把。我可没有办法靠自己上到那艘船上去!” “哼,所以你还嫩得很,家伙!” 冷哼了一声,戈倒是没有违反自己承诺的意思。所以立刻,他就转过了身子,对着自己周围的水手们吆喝了起来。 “还等什么呢?猎物已经在瑟瑟发抖地等着我们了。让我们的龙鲸咆哮起来,让那些可怜虫看看我们诺德人的海上巨兽。还有,别忘了给我们的客人加油助威。今可是这只刚刚长了乳牙的老虎第一次在海上施展本领的时候,让我们看看吧,看看他到底继承了他父亲的几分威风!” “怎么,想要看我的笑话?”脚踩在船头的撞角上,彦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张扬的笑容来。“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父亲的威名我自然会继承,所以你们会看到的,看到我让我的敌人瑟瑟发抖的模样。诺德人的孩子即便是孩子,也是别人眼中的猛兽。你们会见到的!” 第一百四十六章 船长的想法 放出了一句在这些诺德海盗们眼中算是狠话的话,彦就直接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他站在龙鲸战舰的撞角上,任由这艘巨大的战船向着帝国军舰逼近着。即便是明知道两船相撞,自己肯定会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绝对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但是他还是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一点也没有挪开的意思。 他相信那些诺德水手们的职业道德,虽然他们从事的的确是一种令人不齿的职业,但是不管怎么,他们都是诺德人。背地里下黑手这种事情可不是诺德人能够干得出来的,所以他们值得信任。 而对面呢?在彦的眼里,那不过是一群已经被吓破了胆子的羔羊而已。连正面来一场战斗的勇气都没有,彦可不认为他们会在这时候突然地勇猛起来。既然他们选择了投降,那么就意味着他们是那种所谓的聪明人,而聪明人这个时候只会做聪明的事情,所以他们是肯定是不可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的。 一切都有着充足的保障,彦实在是没有任何理由去害怕什么。所以他表现得勇气非凡,镇定自若。而这自然也是让那些诺德水手们对着他有些刮目相看了起来。 虽然看起来彦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崽子,而且还是发育不良的那种。但是这种脾气,这种勇气,已经有了诺德人八九分的风范。即便是这些常年刀口上讨生活的海盗们,也是情不自禁地在他背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来。 “有点意思。”船长戈也是看到了彦的表现,这让他笑着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大胡子,然后挥了挥手,就对着自己身边的大副命令了起来。“传令下去,加快航速。直接从帝国军舰的边上给我穿过去。给他们一个惊喜!” “左满舵,侧桨倾斜,拉紧风帆。伙子们,开始加速了!” 面容粗豪的大副高声地吆喝了起来,而就在他的吆喝之下,水手们已然是喊起了整齐的号子,让这艘体型巨大的龙鲸战舰像是浮水的巨鲸一样,向着帝国的军舰就发起了冲锋。 这个时候,两艘巨舰之间的距离已经是非常之近了。夜色已经不能再掩盖住海龙长吟号的身影,所以自然地,西风悲鸣号上的船员几乎都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巨大而恐怖的龙鲸大船,向着自己破浪而来的骇人声势。 这让他们一瞬间就吓破了胆子。很多人都开始破口大骂,或者是像女人一样尖叫了起来。场面一度非常的混乱,即便像是船长卡马伦这样的人还能够保持基本的镇定,但是显然的,他已经是有些控住不住局势了。 很难船长大人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情,然而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非常的紧张。这不仅是从他根本无法掌控自己船员的情绪上看出来的,更多的还是表现在他的动作上。 他的双手一直是紧握在船舵上,他的眼睛也是一直在注视着龙鲸巨舰驶来的方向。如果你离近点看的话,甚至能看到他手指上的轻微颤动,以及他瞳孔中的剧烈收缩。 他很担心,也很害怕。如果这个时候龙鲸大船真的撞到了他的西风悲鸣号的话,那么以龙鲸战舰的坚固和他座驾的陈旧来看,结果很可能就是他要葬身在大海之中。 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情,不论是为了他的那个贵族理想,还是为了他的妻子和孩子,他都不能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不过,事情的选择权并不在他的身上,所以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的一切在他所不能掌握的境地中飞速地变化着。 龙鲸大船在高速的靠近,当那狰狞的龙首撞角眼看着就要撞击在西风悲鸣号船首的时候,卡马伦几乎是立刻就不忍直视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他以为自己完蛋了,但是事情却并没有像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发展。 撞击的巨响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那样产生,出现在他耳边的是船只侧舷被粗鲁摩擦的粗糙巨响以及巨大的海浪拍击在船身上的声音。那是龙鲸大船告诉地从他们身边擦身而过才会有的响动。而听到这样的响动,卡马伦立刻就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而当他再度睁眼之后,他首先看到的就是海龙长吟号那嚣张的身影,以及出现在他们甲板上的陌生人。 和成年男人差不多高的身材,却远远不如诺德人的平均值。有些矮,有些瘦削。一开始的时候,卡马伦还以为这是那个诺德人中的个子。但是仔细一看,他才发现这个陌生的诺德人面孔上透露出来的稚嫩和青涩。 这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成年诺德战士,而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诺德孩子。单单看那稚嫩的样子,怕是和他们船上的那个贵族少爷差不多大了。 那群诺德海盗让这么一个孩子跑上来干什么?难道他们还想让这个孩子来搜刮保护费不成?整艘军舰上的水手官兵都是满脑子的问号。这让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质疑。而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情况,彦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就猛地一脚踩在了甲板上。 厚实的木板加上上面的厚厚一层蜡并没有能够阻挡得了最直接的暴力所带来的破坏。在彦层层叠加的力量之下,厚实的甲板直接就轰隆一声中,被他踩出了一个足够一个人塞进去的窟窿。 按照常理来,做出来这种动作的彦也应该跟着那些被踩破的甲板一起掉落到军舰的船舱里才对。但是这个时候,彦却是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灵敏性。只见他微微一跃,整个人就像是没有重量一样的向后空翻了过去。而当他轻飘飘地落在了完好的甲板上的时候,卡马伦甚至以为自己看走了眼,把一个灵巧的精灵看成了野蛮的诺德人。 不过看错是不可能的,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没有看错。因为刚刚那个诺德少年展现出来的力量就已经是差不多证明了他的身份。只不过,他在展现出非同一般力量的同时,还展现出了他的技巧和灵敏。而这也让他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少年会出现在自己的船上。 他有那样的实力,有资格做这次双方交涉的使者。认识到了这一点,卡马伦就放下了自己心底的那些轻视,转而摆出了一副认真的态度,对着彦道。 “我们已经投降了。吧,你们的条件是什么。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聪明人的做法。”对于卡马伦的识相举动,彦基本是满意的。所以他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直接地就把自己的要求了出来。“很简单,我知道这艘船上有两个要被押送到帝国北境的流放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把他们交给我,另外,把你们的财物统统地交出来。这样的话,我想我是能够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的。” 条件一出口,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陷入了僵持之中。其他的所有条件都行,唯独那两个人卡马伦是绝对交不出来的。因为一交出他们,就等同于他放弃了属于自己的未来。那不仅仅会让他失去所有,更会让他招惹上黑荆棘这样不可招惹的庞然大物。到时候别是他了,恐怕就连他的家人都要受到牵连。而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立刻地,他就对着彦摇头道。 “我们这里没有你想要找的人。财物我们可以给你,但是人真的没有。你找错了!” 面对这种只要有脑子就绝对不会相信的话,彦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然后笑呵呵地向着甲板下下层船舱的位置走了过去。而看到他这样的一个动作,卡马伦脸色一变,立刻就是对着他厉喝了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诺德人,停下来。那不是你能随便进去的地方。” “哈,真有趣,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被抢劫的人敢对劫匪这样的话。我这位船长先生,你在这话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和这一船人的生命安全吗?要知道,在这片海域上,可是我们诺德人的算的。” 彦抱着胳膊,出了这样的话。而面对他的这番话,卡马伦脸上立刻就是难看了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知道厉害就可以放弃不做的。成为贵族是他一生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认为自己有必要去铤而走险一下。只是,该怎么才能铤而走险,绝境求生呢? 想到了这里,他就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放在了彦的身上。而看着彦那年轻的身影,他顿时就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个特殊的想法。 作为这条航道上的老人,他对于诺德人的习性也是有所了解的。他知道这些诺德人对于自己的后代非常的重视。现在北海上还有关于他们为了两个孩子屠杀了一整个王国商队的故事。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但是卡马伦觉得,自己有那个必要去尝试一下。 眼前的这个诺德人显然是个孩子,而且从他能被派出来当做那群诺德海盗的代表来看,他的身份也一定不会低。如果能把他挟持住,那么不准就能够给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机会就只有这个一个,浪费了就是罪过,所以立刻,卡马伦就下定了决心。 第一百四十七章 船上的战斗 “拿下他,把他给控制起来。只要把他控制在了手里,那些诺德人一定会对我们投鼠忌器的。这是我们的机会,所以快点把他给拿下!” 作为船长,卡马伦的威信摆在了那里。虽然他现在所的一切和他之前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既然他现在已经出了这样的话,那么这些水手们自然也是会按照他的去做的。所以几乎是立刻的,彦周围的水手就已经是对着他扑了过来。 常年在船上讨生活的人都有这么一个特性,那就是他们的身手一般都比较灵活。和普通人的想法不同,很多人都以为船上的水手上了岸会比较迟钝。这其实是一个谬论。因为这种法并没有什么根据。 人的反应是通过自身的平衡能力还有神经反应速度来体现的。能在大海上讨生活的人经常要面对惊涛骇浪,他们所要面临的考验可要比陆地上生活的人多得多。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们的身手只会更加灵活,而不会有迟钝这样的法。他们毕竟只是水手,而不是鱼,还不至于上了岸就没法呼吸和游动那么惨。 所以自然的,几乎就是眨眼一瞬间的事情,两个水手就已经是冲到了彦的面前。 从他们的动作上,彦能很清楚地判定出他们的意图。那个身材高大,正面向自己迎来的水手是想要直接用臂膀来锁住自己。他鼓胀的肌肉,还有那大张的双手都证明了他的这个意图。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对自己的力量很自信的家伙。他似乎是觉得,自己轻易就能让一个诺德人屈服在自己的力量之下。简直可笑! 而相比之下,另一个水手倒是显得靠谱的多。他偷偷摸摸地从彦的背后向着他接近了过来。在他的手里,还紧握着一根粗大的缆绳。这样的缆绳,用来困住一条鲸鱼也是足够了,用来捆住彦自然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但是,前提是他能把彦给捆住。而从他那笨拙的动作来看,彦不认为他能做到这一点。 就彦的直观感受来,他对于这些水手的动作还有他们的配合实在是不怎么看得上眼。这不是什么大意轻心,而是这些水手们的反应实在比不得他当初遇到过的对手。和那些王国的侦察部队比较起来,这些家伙简直是上不了台面。 就拿目前的状况来吧,他简直有一万种方式来对付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对手。而现在他使用的,就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方式。 连动都懒得动,迎着正面冲上来的水手就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在一把抓住他胳膊的同时瞬间发力。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个身材高大的水手就已经是被他整个地举了起来。 和诺德人比力气,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哪来的自信。哪怕就是他这样的诺德少年,也不是一般人类能够应付得了的。难道他认为自己有食人魔的血统吗? 心里嘲弄了一番,彦直接就把他向着自己身后丢了过去。就像是在背后长了个眼睛一样,他这一丢直接就准确无误把手里的家伙丢在了背后的水手身上,沉重的分量不仅在一瞬间里让他背后的那个家伙被迫中断了自己的动作,也让他整个人像是杀猪一样哀嚎了起来。 要知道,他背后的人可是个个子。用那么的体型骤然承担这么重的一个分量,这自然是免不得要让他吃些苦头的。当然,仅仅是吃点苦头而已,相比于要了他的命来,他应该是要感到庆幸的才对。 毕竟以彦的身手,如果真的对他们起了杀心的话,他绝对是不可能在这里尖叫哀嚎的。这个时候的他只会变成一具尸体,僵硬地倒在地上。所以按照这样的一个法,他其实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不过显然,船长卡马伦并不这么想。看着自己手下的水手这么一瞬间就被制服了下来,他的眼皮都开始抽搐了起来。 他虽然知道诺德人不好惹,但是却没有想到诺德人会厉害到这样的一个地步。要知道,他的这群手下们已经算得上是帝国海军中的精锐了。不和那些大军团里身经百战的老兵们相比,但是比起那些贵族私兵,他们已经算得上是最出色的那种。 但是就是这么出色的手下,居然一瞬间就被解决了两个。这实在是让他不得不怀疑一下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选人的时候太过松懈了,以至于让两个白痴给混了进来呢? 来不及在这个问题上思考更多,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他立刻就对着自己的大副打了一个眼色。而看到了他的暗示,站在一边的大副立刻就招呼了五六个水手,围成一圈地就向着彦包围了过来。 甲板上的面积狭,没有足够伸展的空间。如果被这么几个人一围的话,那么很容易就会形成腹背受敌的局势。虽然目前为止彦还不觉得这些水手能对自己形成什么有效的威胁。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这些水手中隐藏着什么高手的话,那么不定他就要受到什么没必要的伤害。 彦可不希望事情最终变成这样,所以立刻,他就已经是下定了先发制人的决心。 瞬间的箭步向前,在不到一个呼吸的瞬间里,彦就已经逼近到了一个水手的身前。这样的迅捷速度远远地超过了这些水手们的想象,所以立刻的,他们眼中就浮现出了惊愕的神色。不过比他们的反应还要更早,彦已经是伸出了自己的拳头,并且重重的捣在了这个水手的胸腹之间。 凭空的打出了一声闷响,巨大的力量在一瞬之间就让挨了他一拳的那个水手腾空地飞了起来。他痛苦的脸色纠结成了一团,显然这种重击已经是超过了他所能忍受的极限。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退场了的时候,彦却是强行地拉住了他的脚踝,把他给挽留了下来。 当然,挽留只是一个委婉的法。真正的情况是彦把他当做是了一个便利的工具,举起他就向着身边的另一个水手挥砸了过去。 一百几十斤的体重再加上彦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这一击就能让承受这一切的水手去怀疑人生。他几乎是惨叫着被从船上打飞了出去。而和他一起的,还有两个和他差不多的倒霉蛋。要知道,西风悲鸣号的船舷距离水平线可是有差不多五六米的距离。这样的一个高度在平常的时候对于这些水手来也许不会是个问题,但是现在,这样的一个高度足以让他们受到重创。 在这样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赶快去派人救援这些倒霉的家伙。但是显然,船上的人现在根本没有可能腾出手来。因为彦要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的多。 在解决完了那几个麻烦之后,彦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在了大副的身上。这是个精湛的战士,从他行动时的动作,还有他始终握着武器的手就能看得出来。 他在警戒时全身肌肉都是一个如同半拉的弓弦一样的状态。既不会太紧绷,也不会太松弛。比微微绷紧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的状态让他可以时刻应对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同时,他的重心也一直保持在一个低伏的水平上。 两**错,并且微微屈伸的他即便是应对那些猛烈的突然冲击也不会在一瞬间之内就被彻底地打垮掉,而一手握刀柄,一手握着刀鞘的动作也能使得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发动反击,确保自己在交战中不会出于劣势。 这样的动作不上什么章法,完全就是野路子。但是因为经验使然,这却让他成为了眼下这么多个对手中最难对付的一个。 如果彦打算的是尽可能地保全自己,慢慢地消磨自己的对手的话,那么他当下最好的做法还是从弱到强,各个击破,不留给对面任何反击的可能。但是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这场突袭战本来就是要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把敌人彻底地制服掉。所以他必须换一个做法,那就是直接从他们最强的地方就把他们彻底地击垮掉。 大副已经成为了他的目标,所以立刻的,他就对着大副冲锋了起来。沿途的水手有想要阻挡他的,但是却根本不可能阻挡得了他。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头狂奔起来的犀牛,巨大的力量配合上足够的技巧,足够让任何一个敢于阻拦他的人吃够苦头。几乎所有与他正面冲撞的人都在一瞬间变成了风筝,完全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 而就在这样一个猛烈的冲势之下,彦已经逼近到了大副的身边,进入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距离之上。再进一步,他就要切实地威胁到大副的安全了。 作为老道的战士,大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彦接近到这样的一个距离中。他可没有把握在这么近的范围内,光靠拳脚就战胜这样一个家伙。所以他立刻就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弯刀,仰仗着手臂加弯刀的更长距离,在一声清脆的出刀声中,对着彦的面门就挥砍了过去。 这一刀不求杀敌,只求把敌人逼退回去。因为只要他能逼退彦的攻势,彦就等用于深陷到了腹背受敌的境地中。没有绝对的实力,再厉害的对手也必然会折损在这样的一个包围之下,这也正是大副的目的所在。 而彦也看穿了这一点,所以他并没有后退,而是近前一步,以一个危险的姿态迎着刀锋就突进了上去。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最后的秘密武器 刀锋几乎是对准着彦的脸就笔直地砍了过来,如果彦再不做任何动作的话,那么下一刻这把弯刀就会直接地劈砍入他的面门,把他的整个脑袋给砍成两半。而就在事态朝着这个方向飞速前进的时候,彦已经是做出了动作。 就像是游走在悬崖上的钢丝一样,千钧一发之际,彦猛地就侧过了自己的身躯,让冰冷的刀锋几乎是贴着自己的鼻子这样的从自己的面前划过。这样的突然变化立刻就让船上的大副大惊失色。他想要偏转刀锋,让贴身的弯刀继续对彦产生威胁,但是这个时候他的动作已经是来不及了。 因为这个时候的彦已经是竖起了自己的手掌,像是钢刀一样狠狠地劈砍在了他的手腕上。而就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酥脆响声中,大副持刀的腕骨已经是整个地被彦劈成了碎片,整个手掌顿时就像是失去了力气一样软软地趴了下去。 他的一只手已经废了,这一点他能从自己手腕上传来的剧痛感觉到。但是这种剧痛并没有让这个大副丧失斗志,更没有让他屈服。在这种危急关头,为了能够不被彦彻底占到上风。他立刻就不顾危险的侧身撞了过来。 大副的身材高大,就算是比起身为诺德人的彦也足足高了半个头,宽了一个肩膀。所以当他这么抢身逼近过来的时候,彦一时间也是无法对他作出什么有效的动作。而这也正是这个大副的目的所在。 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而利用这样的一个机会,他已经是伸出了自己完好的另一只手,一把抓向了刚刚从自己手上掉落下去的弯刀,然后操持着弯刀的背脊,就向着自己身后的彦猛刺了过去。 近距离之下,一般人是很难躲过这样的一击的。这不仅仅是因为大副遮挡住了彦的视线,让他看不清楚自己的动作。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的动作实在是太迅速,很难让人有反应的机会。可以,这是大副靠着自己的经验所制造出来的一个绝地翻盘的机会。如果彦真的不心的话,那么他还真的有可能栽在这里。 不过可惜,彦在战斗中可从来没有粗心大意的习惯。 虽然看不到大副的动作,但是通过他身体肌肉的律动,彦还是判断出了他想要做什么。而论及反应,他的速度也绝对比大副只快不慢。所以大副的这一击根本就没有起到作用。他刚刚把刀探到彦的面前,彦就已经是撮着五指,紧紧地捏住了他弯刀的刀锋。 两个人开始在这咫尺之间的距离,借由着一把弯刀较劲了起来。而按理来,这种较劲应该是手握刀柄的大副更加占优一点。毕竟弯刀的结构摆在那里,刀柄肯定要比在刀刃上更好发力。但是因为两者之间的力量差距,他们却是正好在这种较劲上僵持了下来。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至少对于大副来不是。因为这是他突然暴起的动作,是他力量上的爆发。他根本不可能坚持上太长的时间,所以这种僵持的最终结果很可能就是以他的失败而告终。失败在这个时候会意味着什么,他心里很清楚。所以他只能拼尽一切的把胜利的平向着自己的方向推移。 明明身体上已经使尽了力量,但是凭借着意志,大副还是在这种较量中加了一把劲上去。而这也就使得本来就已经被较力压迫到极限的弯刀立刻轻微地颤动了起来。 大副的佩刀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这只是一把标准的制式武器,一个已经身经百战的破玩意而已。虽然大副对它很爱惜,经常地进行保养。但是难免地这把弯刀的里里外外会留下一些战斗过的痕迹。这些痕迹在以往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在现在这却已经是足以成为压垮这把弯刀的最后一根稻草。 轻微的金属扭曲声传来,渐渐变成有些尖锐的呻吟。只是在一刹那的时间里,被施加了超过自己极限力量的弯刀就已经是崩成了几段。 破碎的刀刃开始向四周溅射,所以不论是彦还是大副都是被攻击的对象。而在这种情况下,大副立刻就身受重创。因为他距离太近了,这把弯刀等同于是在他面前崩断的。所以自然的,那些碎裂的刀刃纷纷地刺入了他的脸部,给予了他几乎致命的重击。 而相比之下,彦的情况就要好得多。因为他超乎寻常的敏捷,在刀刃崩断的一瞬间,他就已经是捏着手里的那一大片刀刃招架了起来。纷纷撒撒的碎刃不是被他给弹开了,就是被他给闪开了。他本身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就算是沾染上了一些血迹,那也是大副身上的。 可以,他是完胜。而这种完胜则大大地打击了整个西风悲鸣号的士气,让彦压服他们的目的也无限的接近于了成功。 这艘船上本来就只有这么几十个水手,现在被彦单枪匹马地收拾掉了差不多一半。光是看他那游刃有余的样子,他们中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认为,自己这伙人再上去就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最大的可能是和前面那些倒霉的同伴一样,甚至也许会更惨一点。 在这个时候,有人已经开始退缩了起来,有人已经不敢直视彦的眼睛。他们已经被吓到了,被彦所展现出来的武力吓到了。而这恰恰就是卡马伦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本来想要靠拿下彦来翻盘的他现在却被彦一个人逼到了绝境,这简直就是噩梦。而为了让这样的噩梦不至于继续下去,他立刻就从自己的身后掏出了他的秘密武器,对着彦就远远地吆喝了起来。 “住手,快给我停下来,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看着卡马伦手里面的武器,彦还真的停下了手来。他这么听话,这不是出于某种调戏和消遣的乐子,想要拿卡马伦开涮玩。而是因为卡马伦手里的武器对于他来的确是有着一定的威胁。那是一把枪,严格来,是一把通过炼金术制造出来的火枪。 在这个世界上,炼金术非常的发达。虽然是炼金术的动力是建立在魔法奥术之上的。但是其所带来的生产力已经完全不下于第二次工业革命之前的地球了。可以,大航海时代的地球能造出什么东西,这个世界的炼金术就能造出什么东西。而无独有偶的,火枪这种特殊的武器,也在生产力的推动下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之上。 这个世界的火枪和地球上燧发火枪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他们都是枪托、枪管、扳机之类的构造。而他们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比如地球上的火枪是靠着火药作为推动剂来射击弹丸的,而这个世界的火枪利用的则是魔法和炼金术。 看起来差别不大,其实中间的差距大得吓人。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现在卡马伦手里面拿着的是一杆靠火药激发的燧发火枪,那么彦敢站在他面前十米的位置,让他随便对自己射击。能打得中算是他运气差。而如果换了一把炼金火枪在这里,他就不敢这样的大话了。 这么不是在贬低燧发火枪的潜力。事实上如果把燧发火枪发展到未来工业时代的那种超级狙击枪的话,彦绝对有有多远躲多远。但是现在他比较的只是燧发火枪,而单论燧发火枪的话,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 这是因为科学的本身所具有的严谨性。一把燧发枪在单单只靠火药激发的情况下,就算是给它最好的火药,它也绝对不可能打出一门大炮的效果。因为它只有这么大点容量,除非你敢在里面塞现在还根本没有实现的微型核弹,否则你根本不要想一把燧发枪能发挥出什么大作用。 但是炼金火枪不一样,这种武器能够发挥多大的杀伤性完全就是看制作者的能力。 依靠炼金术为基础的炼金火枪在激发子弹上用的根本不是火药,而是特殊的炼金法阵。以以太元素的力量作为根基,在击发阵法的同时使能量在铭刻着炼金法阵的枪管里不断积聚,最后靠这股爆发的能量推动子弹向着固定的方向射击。这就是这个世界炼金火枪的原理。 看起来没有什么神奇,但是仔细评估下来却是可以发现,这里面有着能让人震惊的潜能。 它没有动能上的限制,不像是燧发火枪那样只能靠着火药来作为动能来源。它的动能来源是里面的炼金法阵,而炼金法阵能产生多大的能量动力完全看炼金术师的水平。只要他水平够高,能够制造出威力足够巨大的能量击发法阵以及可以承受这种能量的枪管,那么他就能制造出没有威力上限的炼金火枪来。 这个世界出现过的最强大的炼金火枪是人称炼金术之神的霍华德达芬奇用魔钢和精金制造出来的泰坦之击。曾经有善射者用这玩意打下了一条巨龙,从而使得泰坦之击的威名响彻整个世界。卡马伦手里的肯定不会是泰坦之击这种神器,但是彦也不敢肯定,他手里的到底是不是某个炼金术大师的作品。 心使得万年船,不想阴沟里翻船的彦在这个时候只能心翼翼地注视着卡马伦的动作,并且对着他这么道。 “船长阁下。你这么做是没有用的。还是那句话,把我要的人交出来,这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选择!” 第一百四十九章 卡马伦的仁慈之枪 彦自认为自己是诺德人中比较好话的一个类型了。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因为如果是其他的那些诺德武士出现在这艘船上的话,那么到现在,这些船员的生命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保证。 总的来,这是因为彦并不想随随便便地大开杀戒。和之前那些死在他手里的士兵们不同,眼下的这些船员和他并太大的恩怨,甚至严格来的话,自己才是挑事的这一方。只因为自己的问题就随随便便取走别人的生命,这对于彦来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所以他一直都很克制,克制着没有对这些人下狠手。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够允许卡马伦拿着一支火枪指着自己的脑袋。 这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所以在悄然之间,他已经是对卡马伦生出了杀心。而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行动,只不过是因为他有些拿不准而已。 他拿不准卡马伦手上的火枪到底是个什么品质的炼金武器。如果是那种普通的货色,那么当然不可能把他怎么样,甚至就是站在这里让他射击,他也未必能射的中自己。但是怕就怕这不是什么普通的货色。 所以彦很谨慎,谨慎到一边用言语去动摇对方的意志,一边偷偷地打量判断对方的武器。 从外露的成色上看,卡马伦手中的火枪像是一般的精铁打造出来的大路货。但是彦不能肯定,因为很多炼金术师会把魔钢制造成和精铁一样的成色。 作为十大奇金之一的魔钢,其成分根本是不固定的。不同的炼金术师有着不同的魔钢配方,所以彦拿不准主意。而也正是拿不准主意,他才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如果真的是魔钢的话,那么这把火枪的威力就会远远超出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一枪下去,他恐怕连躲的机会都没有,就会直接命归西的。 虽然喜欢用直接一点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彦就完全莽的不知道轻重缓急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根本不会去冒这个不必要的风险。同样的,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卡马伦也不敢随便地打破眼前的这个僵局。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手里面这把枪的底细。这把枪被他称之为仁慈之枪,自他得到这把枪以来,他一共就开了三枪。这三枪分别打死了一个海盗船长,一个叛逃军官以及一个王国海军上尉。也正是因为这三枪的辉煌战绩,他才能得到今的一切。 仁慈之枪威名赫赫,不仅使得这艘船上的水手对他言听计从。就连整个被航海道上的帝国海军也会卖他几分面子。因为大家都知道,西风悲鸣号的船长有着百发百中,一击毙命的本事。之所以到现在还默默无闻,止步于一个船长的职位。完全是因为他性仁慈,不想要随便杀生而已。如果放开了手脚,那么不定能爬到什么位置上呢? 当然,这只是流传在酒馆里的一个传闻,一个让别人听着乐呵乐呵的故事而已。仁慈之枪到底是什么样的,有没有传闻中的那个本事,没几个人会在意。这就跟为什么那些游吟诗人和唱者总是会在故事里编排巨龙喜欢抓公主的戏码一样,只是个故事而已。它充其量只能让听过他的人有个大概的印象,稍微地顾忌那么一下。而这种顾忌,就是卡马伦想要的结果。 他费了那么大功夫,消耗了为数众多的时间和金钱,在整个北方海岸线散布这样的一个消息,为的就是这个。而所以他要大费周章的弄这种事情,完全是因为这所谓的仁慈之枪有着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致命缺点。 卡马伦得到这把枪是在二十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只是船上的一个大副,跟着他的老船长在北海上艰难地讨生活。为了生活,他们当初是把自己的军舰当做商船来使用的。经常性的拉载客人在北海航道上来回是他们所谋生的手段。而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总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有一次,卡马伦所在的船上突然地爆发了瘟疫。从一个乘客开始,很多人都相继地病倒并且死亡在了船上。乘客、水手甚至是船长,很多人都没有幸免于难。这场瘟疫的猛烈的超乎想象,直到最后,除了卡马伦这个大副之外,一共就只有六七个人活了下来。而他们也是彻底地被这场瘟疫吓破了胆。 一伙人商量着要驾驶着逃生船从军舰上离开,为了防止瘟疫扩散,他们甚至要求烧掉这艘军舰。 作为船上的大副,这伙人中地位最高的一个,卡马伦接受了这个意见。他让人去准备食物和水,并且放下救生船。而他则带着火源,去船舱中里点燃这艘船只。 这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谁也不敢保证进了船舱之后他会不会沾染上那可怕的瘟疫。不过既然剩下的人中只有他的地位最高,那么这种事情就只有他去做才行。海上讨生活的人都是这样,平日里你享受到了什么样的待遇,关键的时候你就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没有人会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就连卡马伦自己也这样认为。 他走进了船舱,开始从里面点燃大火。而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想要去那些死人的遗物里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而这一找,他就从一个炼金术师的尸体上找到了这所谓的仁慈之枪。 好歹是帝国的海军军官,他还是认识这种炼金火枪的。他自己的船长就有这么一把帝国标配的火枪,偶尔他也会借过来用用,在一些泥腿子面前耍耍威风。他很喜欢这种武器,而也正是因为喜欢,他才能看出眼前这把枪的不同。 比一般火枪更精致的造型,以及一个特殊的弹夹设计,让他下意识地以为这是某个炼金大师出产的精品。然而只有知道那个死掉的炼金术师身份的人才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个炼金术师在北海一带还是很出名的。不过他出名不是因为他的精湛技术,而是因为他的疯狂和愚蠢。 炼金术可以是施法者职业中对赋需求最低的一个了。你甚至可以一点操控以太元素的赋都没有,只要你能雕琢出足够精细的法阵,借由着诸如魔法水晶之类的能源,你就有资格成为一个炼金术师。 这个职业的要求更多的是在精细程度以及才设想上。想要做一个合格的炼金术师,你就一定要能够把精细程度给做到极限的水准。而想要成为大师,你就必须要有足够的才想法,来创造和演示你思想中的一切。达芬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的魔钢巨像就已经证明了他在设想这方面的赋。而这个死掉的炼金术师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例子,因为他连最基本的精细都做不到。 因为对手艺上的精巧要求,炼金术师绝大多数都是禁酒主义者。很多人一辈子滴酒不沾,为的就是确保自己的神经不会被酒精所麻木。不过这个家伙是个例外,他喜好美酒甚至超过喜好他的职业,而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喜好,还不到三十岁他就彻底地毁掉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被酒精所蚕食的神经让他再也无法在方寸之间雕琢属于自己的作品,明明是一个颇有前途的炼金术师,最后却连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这实在是让人耻笑。 不过他不甘心,总是妄想着能够重新成为一名炼金术师,成为一个像是达尔文那样光芒万丈的炼金大师。这本来是一件好事,是一个雄心万丈的抱负。但是可惜的是,他只是把这种抱负挂在嘴上,而并没有把它真正的付诸在实践上。 一晃几年,他始终还是那副样子。除了依旧酗酒之外,也越发地变得张狂和乖戾了起来。他以为自己还有希望,不过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一个家伙是没有什么希望可言的了。所以大家开始放肆的耻笑他,辱骂他,把他叫做疯狗。因为他的确像是疯狗一样,除了叫唤外根本没有别的本事。 这样的一个人死在这里,卡马伦一点也不觉得他值得自己的同情。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也认为这样的一个家伙还是死了的比较好。不过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是,对于这个疯狗炼金术师,他有着更多的了解。因为从根本上,他们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讨生活的乡巴佬,泥腿子。 十年前他们一起离开那个偏远的山村,他几经蹉跎加入了帝国海军,而他则是被一个老炼金术师一眼相中,成为了一名炼金学徒。可以从那个时候起,他们的生命轨迹就已经是划分出了两条不同的曲线。卡马伦在下面,他在上面。 一个最多只能当个的海军军官,而另一个却有机会成为那些贵族老爷们争相拉拢的炼金术师。这里面的差距绝对是显而易见的。面对这样的情况,卡马伦嫉恨过,抱怨过。但是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交换一下机遇的话,他未必能做到对方的那个地步。因为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他知道那个家伙的赋。 他在奇思妙想上有着超乎想象的赋,那种精妙绝伦的想象力甚至能让一个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炼金术师赞叹不已。这就是为什么他能从一个泥腿子变成一个前途广大的炼金术师的原因。这种赋是一般人根本比不了的,他们只能像自己这样仰望和赞叹。 只是可惜,他自己埋没了自己。但是卡马伦相信,有着那样赋的人最后的作品一定不会太糟糕。而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 仁慈之枪,这就是他最后的作品。而也正是因为这个最后的作品,卡马伦的一生都发生了改变。 第一百五十章 雷霆手段 仁慈之枪和这个世界的火枪有两个最大的不同之处。 第一,仁慈之枪的结构是可以拆卸的。这一点和彦那个世界的手枪有些类似,但是在这个世界里这却是彻头彻尾的邪道。因为任何一个合格的炼金术师都不会用这样的方法去制造火枪这种武器。 彦那个世界上的人类之所以会用可拆卸的方式来拼装枪械,最开始的时候是为了能够方便维修以及流水线的制作流程。到了后来,才慢慢发展出便于携带和改装等功能。而对于这个世界的炼金术师来,他们根本就用不上这些功能。 首先在维修方面和制作方面。炼金术师都是在自己的炼金法阵里来进行维修和制作的。一样东西到了他们手里,他们可根据其性质利用以太元素来从根本结构上组建他们。这就使得他们根本不需要那么大费周章,有时候甚至连工具都不需要就能完成一件作品的创造。 至于其他的什么携带、改装之类的问题,就更加不在这些炼金术师的考虑之内了。低水平的炼金术师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而那些高水平的存在,则是有其他的手段来解决所有的一切。别忘了,这始终是一个充满着魔法的世界。很多事情科技做不到,不代表他们用魔法也做不到。 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仁慈之枪的构造根本就是不合理的。它之所以会成为这种可拆卸的模式,完全是因为这个炼金术师的不合格。他不能完整的铭刻法阵上去,所以他只能一个个地用拼凑零件的方式来组成他的这件作品。这是他失败的地方,但是,他也有成功的地方。 仁慈之枪不同的第二点,就是它的子弹。 因为两个世界枪械激发的动力源不同,所以在子弹的问题上二者出现了非常巨大的差距。在地球上,子弹才是枪械威力的根源。通过激发雷汞来引燃弹壳内的火药,通过火药的完全激发来击发弹头。这是一把枪能发挥威力的关键。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子弹只是子弹。它的威力完全是由法阵产生的能量来决定的,子弹的作用只是射出去,并没有其他的关键性因素存在。所以这个世界的子弹一直都是那样的球形状态,最多最多也不过是在材质上有些变化。 但是仁慈之枪不同。如果让彦看到起子弹的构造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惊讶。因为仁慈之枪的子弹构造和他当初专门让人打造的东西非常的相像。其原理都是一样,利用某种易燃爆的能源水晶作二次激发,对包裹在外面的弹头提供激射出去的能量。唯一不同的地方大概也就是在外形上了。 仁慈之枪的子弹虽然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但是毕竟是一个人闭门造车的结果,要让他考虑到受力面积、流体力学等因素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所以他所设计的子弹根本就是大球包球而已。而彦的那些东西不同。 那是他那个世界成熟完备的单兵科技成果。很多方面都已经是经过了科学以及实践考量的,所以在形态架构上肯定是他这边的更胜一筹。 但是,哪怕是个相形见绌的货色。仁慈之枪依旧是有了一个跨时代的特性。当那个炼金术师创造出来这把枪之后,他所想的就是把这把枪带到帝国的君临城去,用这种跨时代的技术在那里的皇家炼金学院里弄上一笔足够自己后半生挥霍的财富。当然,如果能弄一个现代炼金枪械之父之类的名头那就更好了。 然而,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有等他到达君临城,一场疫病就夺走了他的一切,连带着他的心血也落入到了卡马伦的手中。 卡马伦可没有他那样的高瞻远瞩,会想着拿技术去换取利益和名望。对于他来,这把仁慈之枪只能是作为谋生立命的手段而已。而事实上,仁慈之枪也的确是谋生的资本。当初那个炼金术师一共就给这把枪留下了三颗子弹,而利用着三颗子弹,卡马伦把自己从一介大副变成了一艘帝国一级战舰的船长。可以,这把枪给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同时的,它也给他带来了一个难题。 十几年里,尽管已经心再心,甚至不惜编出那样的鬼故事,但是这三颗子弹还是保不住地用到了该用的地方。换句话,仁慈之枪早已经是名不副实。 虽然卡马伦在这些年里费尽了心思,想要找到子弹的替代品。但是以他的能量,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拿普通的子弹来凑数,而这和仁慈之枪本来的威力相比绝对是差地别的。 就像是现在,如果他手里还有真正的子弹的话,那么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地对彦扣动扳机。但是正因为没有,所以他才只能像这样僵持着,以一种我没有开枪谁也不知道我手里的枪有多厉害的方式拖延着时间。 他拖延不了太久,因为对手不可能一直和他这么僵持着。事实上这个时候,彦已经有了动手试探的打算。从之前的僵持中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卡马伦有些色厉内荏的本质。这意味着他对于自己很没有信心,而这也就从侧面证明了,这把枪的威胁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大。 时间非常紧张,彦可不想再继续拖下去。所以立刻的,他就向着卡马伦箭步冲刺了过去。而他刚刚一行动,卡马伦立刻地就对他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法阵在一瞬间被触发了起来,喷薄的力量带动着子弹溅射出刺眼的火光,立刻就向着彦激射了过去。子弹快的有些超出彦的想象,如此近的距离,他几乎不可能从容得躲闪过去。不过他并不打算躲闪,他打算招架。 从决定突袭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把手紧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而当卡马伦扣动扳机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把腰间的长剑给斜抽了出来。 他没有完全把剑拔出来,因为没有必要。抽出一半,用剑鞘和手臂的力量使长剑正好稳定成一个斜角,这是最合适的角度。他计算的很清楚,以卡马伦射击的弹道,再加上他的力量,他有七八成的把握把这颗子弹给弹射出去。除非威力超乎他的想象,或者是子弹的速度快到在他招架之前,否则绝对不可能有意外的发生。 他很肯定,而事实也的确像是他想的那样。随着一声有些刺耳的撞击和摩擦声。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子弹顺着他倾斜的剑刃擦过他的身体,向着他身后飞射过去。这意味着他已经成功地招架了这次攻击,同时,这也意味着卡马伦再也不可能对他有任何的威胁。 箭步突进,已经出鞘的剑刃直接就划过了卡马伦持枪的手腕。锋利的刃口切断了他的肌肉和骨骼,让他的武器连同手掌一起跌落下来。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了卡马伦都没有感觉到自己手上的痛苦。而当他感觉到痛楚从手腕的位置传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这个时候彦已经是绕到了他的背后,并且狠狠一脚踹在了他的关节处。 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人体重心的支撑点之一。猛然受力之下,卡马伦自然不可能再稳当地站在这里。他直接摔在了地上,而还没有等他爬起身来,他背后的彦已经是噌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利剑,然后把剑刃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冷的锋刃让他的脖子上直接生出了一层鸡皮疙瘩。他能感觉到,恐怕只要自己稍稍动作,那锋利的剑刃就会直接切开他的咽喉。这可是要命的事情,所以立刻,他就强忍着手腕上的痛楚,大叫道。 “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千万别杀我!” “投降?”冷笑了一声,本来想直接了解了这个家伙的彦转念一想,却是拉扯着他的头发,把他整个人给提了起来。“你想投降的话就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让你手下的这些水手们放下武器,老老实实地给我蹲到一边去。别让他们耍什么花招,不然我的剑刃可不会对你客气的。” “当然,当然。”一点都不想死的卡马伦忙不迭地对着彦点起了头来,随后,他立刻就转向了那些水手,对着他们大声地吆喝道。“你们这群家伙,没听到我们的对话吗?还不赶快过去蹲着,难道你们要看着我被人剁掉脑袋吗?” 卡马伦常年的威信再加上他手里握着的这些水手们的把柄,让这些水手在这个时候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他的那样去做。而就在他们一个个老实地蹲到角落里之后,彦就笑着拍了拍卡马伦的脸,然后对着他这样道。 “早这样做不就好了吗?也省的你受这样的皮肉之苦不是吗?好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我要找的人在哪?” “在船舱了,她们在船舱里。”努着嘴向着彦示意着船舱的方向,卡马伦已经顾不得和菲尔德之间的交易,直接就把一切给供了出来。“她们被另外一群人控制在手里。是帝国黑荆棘家族的人,他们也想要得到这两个人。你要心,他们可不是好惹的。” 与其此刻卡马伦被吓破了胆,不如他心里明镜一样清楚。一个彦就这么难对付,难保那群诺德海盗中有什么更厉害的家伙。现在是在大海上,可不是在帝国里。抱着黑荆棘的腿不松可是要和他们一块沉到大海里去的。这可不是卡马伦想要的结果,所以他转化阵营的实在不要太轻松。 而面对他投诚一样的表态,彦咧了咧嘴,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帝国大贵族?真是有意思,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这些人。我还没有见识过帝国双刃公爵的厉害呢,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开开眼界!” 第一百五十一章 船舱下的杀戮 挟持着倒霉的卡马伦,彦就直接向着甲板下的船舱走了过去。他很谨慎,也很心。因为他并不确定船舱里的人有没有听到甲板上的动静。 如果有没有,那么最好,因为他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如果有,那么就有问题了。因为他们很可能会设伏自己,给自己一个意外的惊喜。相信任何人都不会喜欢在这个时候有任何的惊喜的,彦也一样。所以他带上了卡马伦,拿他当起了突发情况的预备手段。 虽然身处蛮荒之地的亚瑞斯特,但是彦也是对帝国的情况有所耳闻。他知道双刃公爵和帝国皇室之间的龌龊,所以他也很清楚,黑荆棘家的人到底有着几分实力和底蕴。 既然这伙人都已经把自己和皇室之间的斗争蔓延到了大海之上,那么他们当然不可能派出猫狗两三只来完成这个任务。而这也就意味着,他很有可能在这里遇到高手。 高手!对于这个特殊的存在,彦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期待。对于他来,他很希望遇到一个势均力敌,能让自己痛快一战的家伙。因为他需要检验自己的进步,检验自己的修炼所得。 在这个问题上,他的父亲还有穹也许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他们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前者差距太大,而后者则是太熟悉。 面对这样的对手,不管怎么来都是不可能爆发出自己最大的力量的。他需要其他的挑战目标,而他把这个希望放在了这里。黑荆棘家的人,应该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吧。 怀着这么一个想法,他直接就推开了船舱的大门,直接拖着卡马伦进入到了船舱之中。而就在他刚刚踏入进去的时候,就有猛烈的风声向着他呼啸而来。 那是一个全副武装,身着重铠的骑士拿着多棱战锤对着自己当头砸下所引起的动静。从他的动作就可以看出来,他是打算连同彦和卡马伦一起砸死在自己的锤下。卡马伦的叛变对于这些人来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他们狠得下心,也下得去手。完完全全地不留余地。 而面对这样的一个情况,彦自然也不可能像是之前对付那些水手一样也对他手下留情。所以他出手如电,一瞬间就把自己手里的长剑向着骑士重锤挥来的方向上撩了过去。 造型特异的长剑在一瞬间发出了刺激耳膜的呼啸声,然后,如同灼热的刀子切割一块黄油一样,直接就劈砍进了骑士手中的多棱重锤里。明明按照常理来,剑刃是无法抵挡重锤这样的钝器的。但是他不仅仅抵挡住了,而且还势如破竹地把重锤从正中切割来开,并且余势不减地砍中了骑士被厚重头盔包裹的脑袋。 连实心的精铁重锤都没有能抵挡得住这么凌冽的一剑,那么仅仅是钢铁和血肉的混合物又怎么可能呈现出坚不可摧的效果?所以结果完全是可以预料的,那就是钢铁裹挟着鲜血,还有肮脏的血肉,彻底地洒满了船舱甬道的每一个角落。 这样的一击可以是石破惊,也可以是对船舱底下黑荆棘势力的彻底宣战。当那个骑士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直接毙命在彦的剑下的时候,其他隐匿在一旁的骑士再也按捺不住了,他们直接就对着彦冲了上来。 最先对彦发动攻击的是位于他身侧一个房间里的家伙。他似乎和之前被彦把脑袋劈成了两半的骑士关系不错。因为这个时候他完全就是一边怒吼着“偿命来”,一边就把自己手中的重剑对着彦横扫过来。 船舱内部的甬道不大,也就只能让他将将把重剑彻底地施展开来。而当他彻底地把自己的重剑挥展开来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彦彻底地没有了躲闪的空间。 这个时候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和这个被愤怒充满了大脑的家伙硬拼一下。二是把已经缩在地上的卡马伦拉起来当一个挡箭牌。 理智上,后者可能是更好的选择。毕竟到了这个时候,卡马伦已经是没有什么作用了。与其分心照顾他的命,倒不如直接废物利用在这里把他给使用掉。但是彦并不打算这么做。因为这么做违背了他的本意。他要的是一场畅快的战斗,而不是一场斤斤计较的比拼。所以他咧了咧嘴,直接就把手里的长剑向着对面的骑士迎了上去。 彦手里的长剑仅仅是对于诺德人来。对于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而言,这已经是有了大剑的规格。所以在那个愤怒的骑士看来,他和彦之间也许会有一场势均力敌的比拼。当然,因为他是先发制人,所以他很可能会在这场比拼中占据上风。而只要自己占据了上风,那么自己就完全借由这个优势,空出左手来对他的脑袋上来上一拳。 这一拳可不是酒馆斗殴中那种你来我往的拳头可以比较的。因为这个骑士的手上戴着的可是一只特殊的拳甲。厚实的金属包裹在手背上,让他的这只手看起来足足比另外一只手大了整整一圈。而顺着指节延伸出来的棱角更是让这幅拳甲显得异常的具有攻击性。 毫无疑问,被这样的一拳砸在身上,那绝对会是致命性的伤害。就算是人类身上最坚硬的头骨,都未必能抵挡得了这样的攻击。骑士对这一点非常自信,因为他已经用这个拳头打爆了不下十个人的脑袋。在他看来,彦会是下一个。但是这只是他个人的想法。彦会不会是下一个可不是他的算的。真正能决定这个问题的还是彦自己。 而对于彦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痴心妄想的念头。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算按照这个骑士所设想的那样做。因为他不认为自己会在比拼中失利,更因为他手里掌握着斩钢的绝技。 斩钢在手,这种正面对抗失利的事情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为斩钢本身就是以力决胜的剑术奥义。 尖锐的音啸声响起。在一瞬之间,彦手里的利剑就像是闪电一样切开了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一切。那把重剑,还有骑士整个人的身体,都已经是被他从当中切成了两半。 鲜血遍洒船舱,从彦进入船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已经有两个人死在了他的手上。这样的事实让人震惊,也让人忍不住地却步了起来。本来是以为自己在围攻一只绵羊,结果发现围攻的是一只老虎,一只狮子,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这些露出头来的骑士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 这个时候,即便是再傻的人都知道,冒冒然地顶上去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凄惨下场。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同伴,对于彼此的实力差距在了解不过。平心而论,他们未必比刚刚死去的那两个家伙来的厉害。所以他们上去必然也是一个讨不了好的结果。 上去就是送死,谁愿意?而就在他们因为这个而犹犹豫豫的时候,彦已经是翘起了嘴角,然后直线向着最近的一个骑士冲了过去。 在这样人数不公平的战斗中,他可没有给敌人时间让敌人达成一致,然后围攻自己的打算。分头击破是最合适的选择,他没有理由弃之于不用。所以他立刻就给自己选定了一个目标,然后将之付诸了实践。 那是一个拿着厚实的鸢型盾牌,举着单手剑的骑士。从彦斩杀了第二个骑士的时候,他就已经是把盾牌竖了起来,藏身在盾牌后面,并且平举着手里的长剑架设在盾牌上,以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面对彦。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擅长防守反击的家伙,并且心理非常谨慎的家伙。他怕是早就预料到了彦的计划,才会这么早的做出这种应对来。可以,他很聪明。但是这种聪明并不能改变什么。因为他缺少改变一切的实力。 斩钢,这就是他改变不了的存在。他以为自己能够凭借坚硬的盾牌阻挡住彦的攻击,为自己的同伴争取机会。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仅仅是他以为而已。对于彦来,既然已经砍断了战锤,切开了重剑。那么再加上一面盾牌的话,其实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斩钢,就这么再度击穿了敌人的妄想。刺耳的音啸过后,地上不过平白地多上一具尸体而已。 这是第三个,而摆在他面前的敌人还有三个。局势似乎已经是向着有利于彦的方向倾斜了过来。但是同时的,彦的动作也彻底地打破了这些人心里的侥幸,让他们彻底地醒悟了过来。 “不能再给他机会,来把我们个个击破了。我们必须联手,不然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这是一个早就该有的想法。不过,因为彦的动作太快了的原因。直到失去了他们半数的同伴,他们才想到这个茬来。在彦看来,他们现在才想起这个,已经是有些迟了。不过他并不打算提醒他们。而是箭步逼近了上去。 反正都是要打的,啰嗦那么多干什么。与其给他们时间让他们形成一个默契的配合,那么还不如趁着他们心神不定,直接把他们给解决掉。 彦的想法果断而直接,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很快地,他的剑下又多了三具新鲜的尸体。 敌人似乎都已经被消灭了,因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出现在彦的面前了。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肤浅判断,暗地里有没有人在埋伏着自己,彦根本不能确定。不过他不确定不代表他没有别的办法知道这个。因为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扭头对着想要从这里逃掉的卡马伦询问了起来。 “这就是你的黑荆棘的家伙?看起来似乎有点少啊。还有他们的本事。这点本事真的能护卫双刃公爵家的荣耀吗?” 第一百五十二章 搏命攻击 “这些家伙不是黑荆棘家的人,他们是皇家的守卫骑士,负责押送那位殿下到北境的。” 身为运送贵重货物的船长,卡马伦当然不可能认错自己船上的乘客。事实上只是扫上一眼,他就已经是确定了被彦所杀死的几个骑士的身份。而听到他的解释,彦顿时就挑起了眉,有些不解的发问起来。 “皇家骑士?好吧,先不这样孱弱的水平是怎么成为帝国的皇家骑士的。看他们刚刚的举动,想来也应该是已经叛变了才对。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那些黑荆棘家的人呢?别告诉我,黑荆棘家只来了猫狗两三只,就让这些家伙叛变了。那样的话,他们的忠诚也未免太不值钱了吧。” “当然,当然。黑荆棘家来的可是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已经切身体会到彦的暴力和强大,卡马伦的背叛自然也就变得更加彻底了起来。“来得是黑荆棘家的第四继承人,有着实权伯爵头衔的菲尔德布兰鲍斯。他带着六个手下,都是他领地里的好手。两个贴身护卫的骑士,一个看起来像是盗贼的家伙。还有一个弓箭手和一个法师。这就是他全部的手下,他们现在应该就躲在这个船舱里。” 卡马伦的声音不算是大,但是却也是足够让那些躲藏在暗处的家伙听得清清楚楚。而在听清楚他的话之后,菲尔德伯爵立刻就咬牙切齿地咒骂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下贱家伙,他怎么敢?怎么敢这样背叛我!” “只是为了活命而已,大人。我们和他之间的联系仅仅限于一场交易,而这样的一个交易所代表的筹码,还不足以让一个人死心塌地地为了你而放弃生命。哪怕你是黑荆棘也不行,所以,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甚至,如果你有时间在这里惊讶愤怒,那么还不如想想,该怎么解决外面的那个强敌。” 强敌,这就是这些黑荆棘家的人对于外面的彦所下定的判断。在窥视到他以一面倒的优势,轻而易举地斩杀了几个皇家骑士之后,他们就已经是把彦的威胁等级提升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程度。因为他们自认为就算是要比那些皇家骑士们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 以奴仆的形式服务于一个贵族,哪怕是双刃公爵那样的大贵族家庭也是一样。这是那些本领高强的存在不屑于去做的事情,只有那些还在为了生活而挣扎,不可能获得更高等级力量的人才会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而在这样的人眼里,彦自然是一个可怕的强敌。 如果可能,他们绝对不愿意正面对上这么一个对手。所以从那些皇家骑士被杀死直到现在,他们都只是保持着藏匿的状态,而没有选择光明正大地跳到彦的面前去。可以,这个时候他们最期望的事情就是,彦能忘记他们的存在。但是可惜,随着卡马伦的出卖,他们只能暴露在彦的面前。 与其被他找上门来,那么还不如打他一个出其不意。想明白了这一点,几个护卫都已经是悄悄地握紧了武器,同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看着自己的手下已经刀剑出鞘,箭矢在弦,菲尔德伯爵也是忍不住地握紧了自己腰间宝剑西方之炎的剑柄,在他看来,自己恐怕是有必要参与到这次战斗的。因为他没有理由冒那种风险,让这个可怕的敌人把自己的手下一一击破,然后挟不可阻挡之势地站到自己面前。 群殴他,像是狼群一样包围他,一口一口的从他身上咬下肉,喝下血。虽然这样会有违骑士之道,但是他又不是一个骑士,只要能获得胜利,这样有何不可。但是还没有等他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那个法师就已经是把他给拦了下来,然后向着他悄悄地示意了一下脚下。 在他们的脚下,一个闪烁着暗淡光芒的法阵已经悄然成型。而看着这个法阵的出现,菲尔德立刻就收敛了自己之前的那些心思。 对于自己的这个法师手下,他算是知根知底的。这个兼修奥术咒法和幻化通灵的手下是世代供奉黑荆棘家的奴仆,名义上是主仆的他们其实是一起长大的伴当。在亲密关系上,他们可要比菲尔德的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都要更贴近上一层。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都会聆听一下这个伴当的意见。 而现在就是这样,看着他悄悄地在脚下布置出了这个一个法阵,菲尔德自然不可能再有之前那样上去打生打死的想法。毕竟,这可是魔法的力量。在一个施法者布置出法阵之后,如果自己还冲上去打生打死的话,那么就未免太不合时宜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法阵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定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而只要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拼命的事情自然也就轮不到他了。 这是很典型的贵族想法,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质疑他的这个举动。他们是守卫,他们更是奴仆。为主人卖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犹豫的,也不需要再继续犹豫了,他们就已经是破开了大门,向着门外的强敌发动了冲锋。 两个全身铠甲的骑士,一手鸢盾一手利剑的齐头并进,向着彦的方向就大步推进了过去。他们高大的身躯几乎塞满了整个甬道,即便是最轻灵的刺客,也绝对不可能从他们的中间绕过去。而能透过这个缝隙发动进攻的,只有那个老道的弓箭手。 坚硬的长弓在吱吱呀呀的声音中被一点点地拉满,然后嗖的一声,三根连珠箭立刻就不分前后地飞射了出去。 依仗着敏锐的眼睛,彦能很清楚地看到这三根利箭的不同。粗大的箭身搭配上纺锤型的箭头,怎么看怎么不协调。但是这却并不是否认其杀伤力的理由。诚然,这样的箭头在对敌时不可能会有倒钩箭那么凶残,也不可能有三棱箭那么有杀伤力。但是,这样的箭头绝对可以突破绝大多数的阻隔,深深地钻入到目标的身体中。 纺锤形的箭头即便是击中了目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运气好的一拔就掉,顶多流点血。运气不好的最多也就是个内部创伤,糊点药也就好了。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这有个前提,那就是只要这根箭上没有毒。 然而用上这样的箭矢,又有几个会不在上面淬毒的呢? 弓箭手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职业,即便是那些精灵的游侠们也是不介意在自己的利箭上添加上一点奇怪的东西。更何况人类中专门干这种见不得人勾当的家伙。所以淬毒是肯定的,这一点彦已经从箭头上那不正常的油绿色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诺德人虽然抗性高,但是也不是百毒不侵的存在。所以彦可不想被这样淬毒的利箭射到身上。他必须是要招架的,但是眼前这两个不断逼近的骑士却是不打算给他招架的机会。 两面足够遮挡住一个人躯干的鸢盾一前一后的递进过来,足够把彦能够活动的空间压榨到极致。再加上两个骑士的有意控制,可以现在的他连能把手里的利剑挥舞开来的空间都没有。 斩钢剑术的强悍,他们刚刚就已经看得足够清楚了。所以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想再给这个强大的敌人以任何的机会,让他把那样的手段用在自己的身上。而对于彦来,他们这样的动作也的确是能有所作用的。 斩钢剑术毕竟还是需要一定的空间才能施展出来的。他不是穆,也许作为剑圣的父亲可以做到挥手间就是斩钢威能的程度,但是他不行。借势蓄力,以动能激发动能,这才是他斩钢剑术施展的方式。而一旦空间受限,很难斩钢剑术还能不能生效。 施展斩钢的刺耳音啸听起来威风,其实只是还没有彻底练到家,练到骨髓里的表现。彦见过自己的父亲施展这一招,无声无息,无物不断,那才是斩钢最极致的表现。也是最无懈可击的剑术。 他还没有到这样的水平,这也意味着他的剑术还是有破绽的。而现在,他的敌人就把这个破绽抓个正着,并且利用这一点对他形成了围杀之势。 箭矢在前,剑盾在后。被一步步压榨空间的他不论是应对哪个都不会太容易。顾此失彼,顾前忘后。一般人应对起来肯定是免不了得要挨上一刀的。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手段去应对这些。但是彦不同,只是眨眼之间,他就已经是想到了应对的办法。 长剑倒持,臂贴近着冰冷的剑身如同套着一层臂甲一样,硬生生地撞在了两面鸢盾上。这样的发力虽然比不上两个大汉顶着盾牌冲锋来的猛烈,但是却好歹是让他们的冲势缓了下来。而就是这么一缓,彦就已经是腾出了手,开始应对起那袭来的暗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开杀戒 面对冷箭,最好的应对方式还是用盾牌铠甲这样的东西防御。 哪怕弓力再猛,箭矢再利,在穿破了盾牌铠甲之后,也不会有太大的杀伤力。甚至很多情况下,弓箭手的冷箭都会止步于第一层防御之下。毕竟能够破甲杀敌的弓箭手,从来都是少数。 彦没有盾牌,也没有铠甲。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没有办法应对这样的冷箭了。因为他还有一只手,而这只手在现在所能起到的效果,并不在任何的盾牌和铠甲之下。 北斗神拳,是能够在一个世界中号称极致的拳法。像是北斗世界末世纪的传人健次郎,就曾经在北斗神拳的基础上创造出了二指真空把一式,专门克制飞箭暗器。虽然因为北斗一脉的门规,流传到彦手里的并没有具体的招式,只有最基础的拳架。但是即便是最基础的拳架,对于彦来也是足够了。 北斗百裂式,要求的是在和敌人战斗的过程中准确地辨识出敌人身上的各个穴窍密孔所在,从而利用这些穴窍对敌人或擒或杀。而要知道,你的敌人再和你进行战斗的时候,是不可能站在那里不动,让你一点一点地去判断他的穴窍的。你要有足够的眼里,最为迅捷的反应速度,才能在那生死决斗的一瞬之间,看破对方的命门所在。 暗箭的轨迹再难寻觅,也不可能比那些密孔穴窍更加隐秘。事实上,以彦如今的眼里,他早已经是把这些冷箭看得清清楚楚。而虽然没有二指真空把这样的绝技来应对这些冷箭,但是凭借着他的反应速度,他也依然能有足够的底气,用一只手去应对这些东西。 冷箭窜射而来,手指拨弄而去。在一瞬之间,彦展现出了超乎很多人想象的灵敏和迅捷。三根利箭虽然迅如光影,不分先后,但是在彦的手指上,它们的攻势也只能是戛然而止。而且,彦手指拨弄的力道恰到好处,发力的地方也正是其中的关键。 所以,这三根利箭对他的威胁虽然已经是无疾而终,但是这却并不意味着它们就已经彻底失去了作用。事实上恰恰相反,它们依旧是在发挥着作用,并且作用极大。不过这一回,它们所能起到的作用却是对彦而言的。 北斗神拳是极为精妙的拳法,融贯中西的它早已经是堪破了拳术力的那一层,转而深入到了命的层次。力,对于北斗神拳来已经是非常粗浅的层次了。而正因为粗浅,它才会更加容易的被掌握。 就像是现在,随着彦北斗神拳修习的日益精深,他在力这方面早已经是有了非常独特而且完整的见解。尤其是北斗神拳转入柔拳一流之后,他在借力打力,掌控力道上,更是有了非常精深的认识。 手指拨弄到箭矢上,每个发力的点都恰到好处的是箭矢运动的支点所在。这保证了箭矢不会有任何的动能损失,它唯一改变的只是前进的方向。而它们现在所射向的,正是挡在彦面前的那两个骑士。 骑士全身铠甲,又藏在盾牌之下。从彦的角度来,他是不好对这两个家伙下手的,也无处下手。但是利箭不一样,因为这本身就是从他们身后射过来的。虽然是在最末端的时候才施展了手段,让这三根利箭调转了枪头。但是这样已经是足以对这两个骑士造成致命的威胁。 眼睛,喉咙,脖颈。不管是哪一个部位,只要被利箭射中了,都是足以致命的。再加上根本没有想到彦能有这样的手段,两个围攻他的骑士立刻就是陷入了险境之中。 他们不瞎,自然是看到了彦的动作。但是这个距离,想要避开已经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了。不过他们多少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哪怕是这个时候也是怡然不乱,几乎是立刻的,他们就已经是做出了应对来。 位于左手边的骑士需要解决的是一根向着他脖颈处袭来的利箭。虽然突然,但是却并非没有办法去解决。只是像是乌龟一样缩了缩脖子,竖在他肩甲里侧的护领就已经是为他提供了最大的保护。 钢铁碰撞,噌噌作响。除了让他盔甲上添上一个深坑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作用。而相比之下,他的那个队友就要凄惨的多。 因为另外两只利箭都是对着他招呼的,而且还是直接对着他的脑袋招呼。在彦的有意操控之下,这两只利箭简直是化作了毒蛇一般,想要咬穿他的双眼,夺走他的性命。 这当然是那个骑士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所以他连忙低下了头,想要用自己的头盔来作为保护自己的阻碍。但是,他这样做只能防得了其一,防不了其二。 两根利箭来的角度不同,在防御下一根利箭的突袭时,他几乎是必然的要被第二根利箭所伤。而随着一声惨叫猛地发出,他的一只眼睛已经是被利箭戳破了开来。 浑浊的晶状体混合着鲜血喷涌而出,粗大的箭杆已经是深深地扎进了眼眶之中。这也就是他及时的偏转了脑袋,让箭矢没有顺着眼睛直穿脑干,不然现在的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一般人受到这样的打击,几乎是必然的要失去所有的战斗力。但是作为一个能够被黑荆棘这样的大家族所挑中的精锐。他的意志坚强的出乎意料。 即便是身受重伤,他也一点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甚至就连持盾冲撞的动作,都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而看着他所表现出来的坚强,彦心里也是赞叹了一声。然后二话不,就对着他挥出了自己的拳头。 这一拳直接打在了箭杆上。本来就插在眼眶中的箭杆被这么一拳打中,立刻就向着更深处窜了进去。而这一穿,顿时就是脑浆迸裂,整个箭头都从骑士的后脑上透了出来。 这可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什么有着不死之身的怪物。所以只是这么一下,他就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眼看着自己的同伴就这么死在了自己的身边,另外一个骑士也是忍不住得低喝了一声,然后翻转利剑,直接就想着彦伸过来的手臂砍了过去。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种道理只要是有点经验的战士都会明白。而眼看着这个可怕的对手如此的凶残,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能反杀他们一人。他当然不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可能重创他,削减他实力的机会。 所以,他这一剑出的是非常的果断,迅速。速度直接就快到了彦来不及躲闪的地步。 躲闪来不及了?彦也就干脆放弃了躲闪。面对着挥斩而来的利刃,他不进反退。撑开的手掌迎着剑锋袭来的方向,就狠狠的挥了过去。 看起来似乎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但是事实上却并非是这个样子。因为彦所拥有的力量,速度,还有精准。完全可以让他在这个时间展现出近乎奇迹的操作来。 当利刃与血肉之躯接触,金属不出意料的撕裂开血肉之时,彦的手指已经是死死的卡住了长剑的剑脊,让整把利剑在他的手上,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长剑受制,骑士等同于猛兽被打断了爪牙。而还不等骑士重新夺回长剑的控制权,反握着利剑的彦已经是从另一个骑士的位置上挤了进来,然后反手一撩,就把手里的利剑向着骑士脑袋的方向劈了过去。 骑士头上的头盔是标准的型头盔,从下颌处蔓延到眼部的开口就是他最大的弱点所在。都不需要动用斩钢那么凶残的技能,一剑撩上去,只要能命中目标,那么直接就能把整张脸剖成两半,绝对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骑士心里也明白这一点,但是他的反应却是慢了一拍。也就是这么慢一拍的时间,他的眼前就已经是变得一片黑暗。 双杀!解决掉了最麻烦的两个家伙,彦就把视线放在了远处那个用弓箭偷袭自己的家伙。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也顾不上手上的那点伤口,他就已经是握着剑,对着那个弓箭手冲了过去。 就像是现地球上的狙击手会有一手不错的近身格斗技术,并且随身携带着手枪和匕首一样。这个弓箭手也是随身揣着两把短刃的家伙。而看着彦就这么直冲冲的向着他飞奔了过来。他先是架着长弓速射了几箭,然后把长弓一丢,掏出了短刃就向着彦反冲了过去。 身处在海上,逃跑也是无处可逃的。与其像是瓮中之鳖一样一点点地被消磨掉精力和勇气,那么还不如拼上一把,做一下困兽之斗。 弓箭手的想法非常的清晰,行动也是非常的果断。但是面对彦这样已经大杀特杀的人物,他的这个决定并不能算是明智。 对于这样的角色,彦连斩钢剑术都懒得用,直接一剑荡开了他的箭矢,然后在随手破开他的防御,就已经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上。 北斗神拳的阴柔斗气渗透进去,透过筋肉和骨骼,直接作用在脆弱的内脏上。像是无数的钢针穿刺一样,直接把内脏撕扯成了无数的碎末。这样的杀伤力,并不比斩钢剑术要来的弱,甚至要来的更加的阴狠。 这一点,从已经落地的弓箭手的尸体就能看得出来。内脏都已经被撕扯成了碎片的他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就已经是彻底地陷入到了死亡的深渊中。这还是彦没有动用百裂式的原因。要是动用了百裂式,现在的弓箭手未必是个全尸。 解决了侍卫,那么也该解决正主。眼看着再也没有人冲出来送死,彦捏了捏拳头,就向着敞开的舱室走了过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初次见面的两人 舱室里没有敌人,这是彦走进来的第一个感觉。 除了一个手脚无力瘫坐在座椅上的女人之外,就只有一个被困的结结实实的孩子晕倒在船舱的一个角落里。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都不像是有威胁的家伙。但是凭借着本能,彦还是下意识地生出了一种好像不对的感觉来。 那个船长可是了,除了黑荆棘的那个贵族伯爵之外,可是还有着五个护卫跟在他身边的。现在死了两个骑士,一个弓手。那么还应该有两个类似刺客和施法者的角色才对。可是他现在并没有看到这剩下的三个家伙,总不能,他们就这样打地洞逃跑了吧。 别忘了,这可是在大海之上。就算是打了地洞也别想能够逃跑掉。更何况这还是在彦的眼皮底下,他可不认为这三个人能用什么奇怪的方式,就这样从自己眼皮底下跑掉。 那么,是躲起来了吗?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感受了一下船舱里的气味。彦直接就被女人的香水味刺激的打了个喷嚏。他高估了自己对于气味的辨识能力,也低估了女人的爱美之心。显然,利用气味搜索蛛丝马迹的想法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 那么,痕迹?看了看脚下那些散发着船只特有腥腐味的木质甲板,以及周围那些显然是为有身份的贵族女性所准备的一切繁杂事物。彦顿时就忍不住得抽搐了一下嘴角。 女人,尤其是这些贵族家庭的女人,向来都是麻烦的代言词。你根本想象不到她们出门一趟能把什么都给带过来。她们的衣服,她们的饰品,那些香水和化妆品,甚至就连一个被她们所喜好的花瓶,她们都会带在身边。而这些林林种种地摆在这个狭的船舱内,简直就是要了人命的繁杂。 彦可实在没有信心能从这么多的东西里找出一点有用的信息出来。当然,他更大的理由还是没有那个脸皮,去在一个女人的私人用品里翻来找去,尤其还是在这个女人就在他面前的情况下。 要知道,他可是以为这个女人是自己父亲的情人,自己后母的人选。在这个时候得罪了她,以后倒霉的可是他自己。所以,不管是为了谁,他都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这也就意味着,他能够选择的其他选项也就只剩下一个了。 询问目击证人。 也许这个女人还有那个被五花大绑的男孩能够告诉自己一些必要的情报。 想到就做,艺高人胆大的彦二话不得就走到了那个男孩的身边,扯开了他嘴上的布团,拍打着他娇嫩的脸蛋,用痛觉刺激他让他清醒过来。 在看到的眼神逐渐从迷茫转向了清明,他立刻就对着这个男孩这么问道。 “听着,兄弟。我问你答,你知道那个伯爵还有他的那些个手下们都到哪里去了吗?” 彦的下手可不轻,这让比利的腮帮都开始红肿了起来。而感受着自己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楚,此时才真正清醒过来的比利立刻就迷迷糊糊地问道。 “你是谁?该死,为什么我脸上会这么痛?” “谁知道,也许之前你被别人动了酷刑吧。”眼睛一转,彦就对着这个可能是自己兄弟的男孩道。“至于我是谁?你可以认为我是来接你和你母亲的。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诺德人彦,剑圣穆之子!” “剑圣?”比利虽然曾经被军临城里的花哨玩意耍了好多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怎么来称呼那些在力量上超凡脱俗,几乎近似于神灵的存在的。 他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能碰见一个和剑圣如此关系密切的存在。哪怕这只是诺德剑圣,也依然是让他有了一种仿佛看见曙光的感觉。所以这个时候他顾不得其他的,就已经是对着彦请求了起来。 “不管你是谁,求求你,带我去找那个剑圣吧。我要拜他为师,我要向他学习剑术。我想要力量,无比强大的力量。他一定能帮助我的,他一定有办法帮助我的,对不对!” “话虽然是这么的没错,我也不觉得老头子会拒绝你。但是真的,兄弟,你不觉得你现在跟我这个有些不太合适吗?别忘了我之前问你的东西,那个伯爵还有他的那些手下们,我还没有收拾干净呢!” “对了,菲尔德那个混蛋,还有那些该死的叛徒们!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把他们的喉咙统统给割开!” 似乎直到这个时候,比利才开始反应过来。而他反应过来的第一瞬间,就开始如同被激怒的幼犬一样,低吼着躁动了起来。 这个时候彦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给他一把剑的话他能把自己面前的所有东西给都砍个稀烂。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并没有多余的武器给他,而且以他这孱弱的身躯,也根本没有能这样做的本事。 所以他只是任他发泄着,在他怨气发泄的差不多的时候,才耸着肩膀对着他这么道。 “好吧,看样子你并不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事情。那么,你还能走吗?带着你的母亲?” “我母亲,对了,母亲。”到了这个时候,比利才恍然大悟一样地想到了自己的母亲。而当他看到奥辛薇娅瘫坐在餐桌前的模样时,他心里才是陡然一松,然后侥幸式的道。“还好。那个混蛋还没有来得及对我母亲出手。该死的混蛋,别让我抓到了他。” “恐怕你就是抓到了他,也未必能把他怎么样。兄弟,你现在的身体可是很糟糕啊。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带着你的母亲老老实实地离开这里,而不是在这里放什么嘴炮。我要提醒你,你多在这里待上一秒钟,就会多一分危险。所以,赶快开始行动,明白吗?” 就一个外人的角度,彦的关心显然是有些过分的。不过,他自己到不这么认为。 因为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男孩还有那个女人恐怕在未来的时间里会和自己变得关系匪浅。这一点从他对比利的称呼就能看得出来。兄弟,这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称呼的称谓。除了血缘关系外,也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享有这样的资格。 当然,刚刚和比利认识的他肯定是不可能把他当做是最亲密的人的。之所以会是这样,完全是因为他早已经自作主张地把比利当成是了自己父亲的私生子。 虽然比利的身材很是瘦,比他当初的样子还要瘦下一些,一点也看不出来有诺德人的血统在。但是那一头黑发和黑色眼睛,却是恰好的和他一模一样。当然,他父亲也是这样。而也正是因为这么个显著的特征,彦才会在见到他的第一时间里对他生出了亲近来。 平心而论,他并不在意自己的父亲重新找个女人结婚,也不在意自己多一个同父异母的兄弟。毕竟,他是父亲一手养大的。虽然有母亲留给他的遗物,但是在更多的时候,他的感情还是更加偏向于父亲一点。 而这么多年来,他父亲的寂寞苦楚他可是看在眼里的。一个老男人对着自己妻子的遗像发呆,固然是一种特殊的真情流露,但是显然也是寂寞在忍不住的去地敲打他的心灵。 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找一个能抚慰这种寂寞的办法,而很显然的,他这个不知名的情人很可能就是一剂最好的良药。 虽然她还有这个孩子的出现很可能会对彦的地位造成一定的威胁,但是别忘了,他们家可不是什么贵族家庭。诺德人的世界里从来都是以力量话,而作为力量的拥有者,彦并不觉得自己会受到什么像样的威胁。 就算是父亲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们,他自己也依然能够生活的很好。所以他实在是没有必要做任何多余的担心,有这个功夫还真不如其想些别的。 比如,该如何和自己这个未来的兄弟打好关系。 虽然听起来有一些谄媚,但是彦的确是打着这样的主意的。对于这个特殊的兄弟,他有着一种然的好感。也许是那种瘦瘦弱弱的模样和他以前太像了,让他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就有了一种想要把比利当做是自己弟弟一样照顾的冲动。 当然,现在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所以在看到比利把自己的母亲给搀扶起来了之后,他就已经是对着这两个人催促了起来。 “快点跟我来,到甲板上去。我们的船在外面,只要你们上了船,你们就安全了!” “可是那个混蛋伯爵还有他的那些下属?” 比利显然还是有所顾忌的,他可不想再被菲尔德那样阴险的家伙从后背捅上一刀。而面对他的这个顾忌,彦却是握紧了剑,在脸上挂起了一个嘲弄的笑容。 “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们。如果他们不想让你们离开的话,他们自然会出来,那么我也自然可以趁势把他们一网打尽。如果他们不敢出来的话,那么正好。我也懒得和一群懦夫交手。不管怎么,主动权掌握在我们的手上。所以,你只管按照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阴影下的杀机 彦虽然迫切的想要找个对手一战,但是却也不至于连自己肩负的任务都给丢掉。所谓事有轻重缓急,但凡是有个脑子的人都是该知道怎么把控这个度的。彦还不想把脑子这种好东西给丢掉,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比利母子先带出去再。 当下的,他就护卫着搀扶着自己母亲的比利,从舱室向着外面走了过去。而就在他们快要走到房门的时候,一声弓弦乍响,就已经是突然地从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爆发了出来。 弩箭偷袭!只是一瞬间,彦就已经对这种偷袭的方式下了判断。而此时,他整个人也是一点不慢地进步上去,同时以手中利刃对着飞射而来的弩箭招呼了起来。 箭矢虽快,他的速度却也是一点不慢,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剑刃还是劈砍在了弩箭的箭头上,把整根射向比利的箭矢都给劈砍了下来。 这让如今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比利心中骤然间已经是大起大落,他下意识地就相对彦道谢。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暗地里一道冷光就已经是突然地越过了他的身体,向着正背对着他的彦飞射了过去。 “危险!”看到这一幕,比利立刻大叫了起来,他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彦意识到他正面临着什么样的危险。然而他的动作终究是太晚了一些,因为这个时候冷光已经是突进到了距离彦只有咫尺之遥的地方,成了真真正正的凶险杀机。 这是隐藏在暗中的刺客等待多时才营造出来的必杀一击,其中的凶险自然是无比致命的。 以事先布置好的弓弩陷阱去吸引彦的注意力,在他出手防卫的第一瞬间就从阴影中突袭出来,刺向彦无可防卫的背心,这样的步骤听起来简单,但是却是一个资深刺客最精密的算计。他几乎算到了彦的每一个动作,想到了他可能执行的每一种情况。而最重要的是,他的隐忍以及他的技艺精湛。 不是每个人都能等到这个时候才突然发难的。他的那些个同伴们,那些个同属于侍卫的人,每倒下一个对于他来都会是一种心理上的压力。只有最优秀的刺客才能承受得起这样的压力,把唯一一次爆发的机会留到了现在。也只有最精湛的家伙才能在这种情况下一直隐匿住自己的身形。让彦直到这个时候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刺客不是盗贼。那些偷偷摸摸的家伙和这些依靠精湛手艺来刺杀别人生存的家伙可大有不同。这份算计是一个很大的区别,而另一个区别就是,这种隐匿自身的法门。 盗贼虽然也会类似的东西,但是这种技艺是他们依靠自己灵敏的身手和感知避开别人的视线,或者是干脆借用一些炼金物品才能实现得了的。而刺客不同,刺客的隐匿是直接藏身于阴影之中的。 通过某种类似于法术的手段,刺客可以让自己的身形潜藏在阴影里,就像是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影子一样。直到刺杀时机的带来,他们才会突然爆发,从最不可能的地方夺走自己目标的性命。 当然,要是所有的刺客都能做到这个地步的话,那么他们恐怕就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只能躲藏在阴影里了。事实上,光是看看如今世界上那些名声显著,臭名昭著的刺客组织不断被人追杀的现状就知道。能有这种手段的人绝对只会是少数。 而真正的情况是,只有诡计与恶作剧之神的庇护者,或者是扭曲阴影的信徒才能得到这种特殊的能力。 诡计之神克拉迪米尔虽然喜好恶作剧,而且总是爱在阴影里策划一些糟糕的东西。但是不管怎么他是秩序侧的神灵之一,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庇护专门杀人的刺客来作为自己的被庇护者的。所以答案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是一个扭曲阴影的信徒。而如果是这样的话,彦杀他的理由也就更多了一个。 扭曲阴影,那是身处于混沌深渊之中的混乱神灵。是被穹之父封印在无尽混沌之地的邪恶存在所诞生出来的神祗。传中他是无人知晓,无法形容其面目,甚至不知其是男是女的存在。身具一千张脸,一千张嘴,千变万化,及其善于用狡诈的唇舌编织谎言。所以,它也被称之为谎言编织者。 同时,他也是混沌的阴影之神。隐藏在混沌中的他可以借由着阴影窥视这个世界。而在凡俗生命探究世界的过程中,有人得知了他的真名,并且借由那个名字,他们得以在献祭中引得他一丝意志的降临。 正常来,绝大多数的人都会被他赐予特殊的力量,这是看起来一件好事。但是实际上,但凡是被他赐予了力量的存在,几乎都已经是被他用谎言蛊惑了心智,成为了企图颠覆秩序的混乱阵营中的一员。 很多刺客组织被追杀的原因就在这里。因为在这个由秩序之父创造的世界里,很多势力存在的目的就是阻止混乱颠覆这个世界。而作为掌握着扭曲阴影真名,随时可以借由献祭来获得他力量的刺客组织,他们被这些势力追杀也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诺德人正是肩负着维护秩序使命的势力之一。甚至,他们是这些势力中最大的一个。哪怕就是龙族,也不会像是诺德人这样,举族都在为了秩序的稳定而奋战。毕竟是生为泰坦遗族的存在,诺德人如果不能尽到自己的责任的话,那么也就太辜负造物者的这一份厚爱了。 维护世界的秩序,这是所有诺德人共有的世界观。所以哪怕是彦也不会否认这一点。作为秩序的守护者,他必须要消灭每一个企图颠覆秩序的家伙,而像是眼下这个有着扭曲阴影力量在身的刺客,就已经是成为了他必然要消灭的一个目标了。 不只是彦有这个想法。同样隐藏在暗处,用法术的力量将自己隔绝于世界之外的菲尔德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 贵族虽然不是一个多么光明的身份,会经常地掺杂在阴谋和龌龊之间。但是多多少少的,他们还是分属于秩序之列的。而作为一个伯爵,一个受到秩序法规庇护的正统势力成员。他除非是打定主意要和世界上绝大多数,包括帝国和王国在内的势力为敌,否则他就绝对不可能投靠到混沌的那一边去。 别是投靠了,就是和混乱实力掺杂上一点边都不行。虽然如今的圣殿越来越奉行出世法则,不再愿意轻易地插手于王朝势力的斗争之上。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那个能力去那么做。 圣殿骑士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以荣耀之王和公正之神为奉行者的圣殿力量,更是在这种问题上容不得一点沙子。只要发现你和混乱势力有染,别你是一个伯爵了,就算你是公爵,是国王是皇帝,他们都能以至高无上的神灵的名义,对你施之以裁决。 维纶王国的疯王就是这么被扔进火山里的。这个谋杀了自己的兄弟,把自己的妻女都当做祭品献祭给了混乱邪神的国王最终的结局非常的凄惨。可以,如果不是他的父亲在民间留下了一个私生子,那么不定整个维纶王室早就断绝了。 堂堂国王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一个人的伯爵。虽然在招募这个刺客的时候,看中的是他那一身刺杀的本领,并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是邪神的信奉者。但是这种事情他就算是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他。 他可以相信,一旦知道这件事。别他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会落井下石。就算是他的那个父亲,恐怕也会以壮士断腕的魄力直接把他从家族里除名出去。这种事情可不是他乐意看到的,所以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对着身边操控着法术的伴当恶狠狠地下令了起来。 “杀了他。这个该死的刺客,这个狡猾的叛徒。还有那三个人。不论是那个诺德人,还是长公主和那个孽种,通通都要死。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知情者活下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作为一起长大的伴当,法师当然清楚自己身边的这个主人在担心些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的计划,他还是有条不紊地准备着自己施法的材料,并且对着他安抚道。“别担心,伯爵大人。他们一个都活不下来。只要我的魔法完成了,他们通通都要死。相信我,这可是魔法的力量,你要对我有信心才是。” “是的,我是对你有信心。但是为什么你还没有任何的动作?该死的,我真的有些忍不住了。这种事情,你让我怎么能够忍耐下去。” 摩挲着自己手中的剑柄,菲尔德脸上的焦躁表露无遗。他很焦躁,或者是恐慌。来自圣殿的威胁让他几乎失去了分寸,就连最基本的理智,他都没有剩余几分。而面对他这样的一个表现,法师不得不,他心里有些失望。 作为一个从就在学习法术的施法者,他很清楚,自控到底有多么的重要。面对大事,若是连自控都做不到,那么真是什么都不用想了。他本来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菲尔德作为一个伯爵多少能够培养点底蕴出来。只是没有想到,他还是像是时候那样,连最基本的自控都做不到。 这让他忍不住地摇头,但是却还是尽职尽责地对着他解释道。 “还差一步,这个法阵还差一个人的鲜血和灵魂才能运行。所以,别太着急。很快这最后一角就能被填补上了。相信我,这个机会就在眼前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北斗残悔 伴当施法者所的并不是什么假话,因为就如同他所的那样,彦和那个刺客的生死之争已经是到了要分出结果的时候。 很多人,不论是惊愕不已的比利,还是已经下定了杀心的菲尔德,都是相信,彦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不可能再有任何扭转局面的能力了。 刺客从阴影中显露出来的这一击绝对是夺命的一击,在这样精湛恐怖的暗杀面前,不管彦之前表现的到底有多么的强大,都是不可能再有任何生还的希望。 就如同过往历史中那些死于阴损刺客之手的强者一样,在刺客的暗杀面前,强大,有时候是起不到作用的。 因为对于一个刺客来,实力永远不是限制他们发挥自己能力的决定性因素。真正能限制他们能力的,永远是那种阴狠可怕的算计。 像是眼下这个刺客所布下的杀局,虽然只是最最普通的一种连环杀局。但是在他那阴影刺杀的能力之下,也是足够威胁到远比他强大的多的彦的性命。而像是一些更加可怕的刺客,他们的手段更是诡异的超乎人的想象。 菲尔德就知道一个被许多势力通缉着的传奇刺客的传。 那是一个被人叫做无面者的刺客。据是混乱力量最忠实的信徒。身具着扭曲阴影神恩的他,能够在窥探人心的同时,变化出任何人的模样,显露出任何人的声音。这让他成了无比可怕的杀手,近乎绝望的死神。 因为不论你的力量再强大,你的心里都会有一个永远不愿去伤害,甚至都不愿意去怀疑的人。而当这么一个可怕的刺客变化出那般模样出现在你的面前的时候,恐怕你就算是再怎么强大的存在,也是很难鼓起勇气,对着他拔剑相向的。 可问题是,你虽然不敢这么做。但是刺客却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他会以你心目中那个无法割舍的人最美好的形象走到你的面前,用你最最怀念的神色姿态将最恶毒的利刃贯穿你的胸膛,让你的心脏被利刃贯穿,让你的血液被毒液腐蚀,让你的灵魂被绝望所吞噬。 这种诡异的能力,让许许多多强大的骑士,聪明的施法者都死在了他的利刃之中。据,甚至就连光辉教堂的一个主教,都因为这个刺客的刺杀而死在了讲台之上。 有着这么多的前科在,谁又能对彦生还下来抱有太大的希望呢? 哪怕他面对的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混乱刺客,也没有人会这么想。他们都觉得彦是死定了,除了彦自己。 作为被刺杀的对象,彦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刺客所找准的时机,以及他那藏身于阴影的能力的确是非常的精妙。即便他早已经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也依然没有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发动攻击。 就像是那些人所想的那样,这个时候的他是不可能躲过这场刺杀的了。既然这样,那么干脆就不躲了。 感受着冰冷刀刃切开自己的皮裘,撕裂皮肤,深入到肌肉身处。彦立刻的把后腰上的肌肉给紧绷了起来。 膨胀的肌肉在第一时间里夹住了刺客冰冷的刀锋,让他的刀刃在距离肾脏只有分寸之遥的距离上停止了下来。而还不等刺客做出更多的反应,他就已经是挥出了拳头,向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 理论上来,他应该以保全自己为第一要务。哪怕是不能避开刺客的攻击,也应该是尽可能的防止他对自己造成过大的伤势才对。但是,这只是理论上的法,于彦来,他可不认为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夺命的攻击,再怎么退让也绝对会是个不轻的伤势。而且对方还是一个有着诡异能力的刺客,谁也不能保证自己退让了之后,他就不会对自己追杀下去。虽然有着充足的信任,自认为自己在受伤的情况下也能击退他。但是彦可不敢自信地认为,自己能在那样的情况下,还能确保比利母子无恙。 所以与其处处受制,步步被动。那么还不如就趁着现在永绝后患的好。而这一拳下去,就是以永绝后患为目的的而挥出去的。 北斗神拳,百裂式。已经是入了门,日益精深的彦今日在拳法上的修为早已经不是当初可以比拟的了。当初的他还要在盛怒之下,凭借着一番血战才能勘破对方的秘孔所在。而今的他,却是已经对普通人的命门一目了然,再无丝毫的滞碍。 他知道刺客难杀,他们保命的手段向来极多。但是他却不相信,在这一记主宰生死的必杀之拳下,他们这些鬼蜮手段还能起到什么特殊的作用。 拳速快若闪电,但是却声息全无。几乎就是一眨眼一刹那的时间,斗大的拳头就已经是出现在了这个刺客的面前。 从刺客的方位看,他可以肯定,这一击会落在自己的额头一侧。而作为一个精湛的刺客,他可以清楚地看出彦这一拳上所附加的威力。 这是情急出拳,根本没有太大的力量继续在上面。而以他头上戴着的皮盔防御力,再加上他本身的抗击打能力,他几乎有八成的把握,这一拳根本伤不了他太深。 最多只是个颅内淤血的下场,以如今炼金术师们对魔药的研究,最多花点功夫也就治好了。 而相比之下,他的这一击才是更加致命的攻击。短刃已经深入到了对方的肌肉深处,在这个没有骨骼保护的区域里,只要再深上一分就可以戳破内脏,让他直接死于内脏出血的重伤之下。 这一点,已经不知道解剖了多少个活人,暗杀了多少对象的刺客是十分肯定的。所以他立刻就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那就是无视彦这一拳的攻击,而专心地力气花费在手上的利刃上。 杀人是一个有取舍的活。尤其是在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况之下,自然是要做出最精准的判断。从正常的角度来,刺客的判断不算是有错。甚至,他把一切都算的很精密。 彦这一拳威力的确不是很大,如果要比较的话,估计也就是和被一只老鹅叨了一口差不多。虽然难免的有点皮肉之苦,但是却和刺客之前所预计的最糟糕的情况相差甚多。 些许苦楚,经历过艰苦磨炼的他当然忍得住。而相比之下,被利刃贯穿内脏的痛苦,恐怕就不是对方所能承受的了。感受着彦这一拳所造成的轻微伤势,刺客的心里已然是兴奋了起来。 当一个以谋杀为职业的刺客,心里是很难不有所扭曲的。就像是他这样,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着一个个比自己强大的人物死在自己的刺杀之下。这会让他有一种特殊的成就感,就好像是自己能够主宰生命一样伟大。眼下就是这样,当他觉得自己能够无视彦的这种伤害,完全可以高枕无忧地把刀刃递进到对方的身体里的时候,他整个人的心里都已经是免不了地激动了起来。 当然,激动是影响不了他的动作的。作为一个刺客,不论是什么样的内在情绪都不可能影响到他表面上的稳定。不论是持弓还是拿刀,他的双手永远都会像是石雕一样稳健。他是这么认为的,也是一直这么做的。但是今,不知道是为什么,他却是发现自己的身上出现了一些例外。 手指居然不听使唤的开始颤抖,心跳也开始超乎意料的加速。他以为这是自己过于兴奋的原因,但是很快却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因为他感觉到了其他的东西。 眼睛内部出现了充涨的感觉,鼻腔里也开始出现了血腥味。常年服用药物,理应永远保持这清醒的大脑开始生出了眩晕感。林林种种的细微变化,让他的神经系统都出现了紊乱,以至于本应该递进的刀锋都变得停滞了下来。 明明只要加把力气就能完成自己的刺杀,但是这个时候的他却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一点了。 他控制不住自己,并且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正在向自己袭来。 “怎么会!”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发出了这么一句话,刺客整个脸就已经是扭曲成狰狞的一团,并且随着一阵阵根本不可能发生在正常人身上的面部变化,噗的一声闷响,他整个脑袋就已经像是被打碎的西瓜一样,直接炸裂成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如此结果,真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那血腥的场面,残忍的死法,让比利这个从头到尾的旁观者都受到了一次最为彻底的心理冲击。娇生惯养的他可从来都没有想到,一个人会有如此凄惨的死法。所以立刻的,他就忍不住得干呕了起来。 不过比利毕竟不是什么软弱到连这都接受不了的废物,他只是干呕了两声,就强制着让自己闭上了嘴,然后一边抹着嘴巴,一边目光烨烨地看向了彦。 身为旁观者的他看得很清楚,彦根本没有做什么特殊的事情。他只是挥了一拳,然后在临近那个刺客脑袋的时候变化了一下手势,用拇指轻轻地击中了他的脑侧而已。那根本不会多痛,甚至就算是孩打架都有比这更厉害的招数。但是,就是这么一击,却取得了这样让人惊惧的结果,这实在是超出了他所能接受的范畴。 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他在心中发问着,也在心中渴求着。 十几岁的少年,在这个时候见证了力量,也在这个时候,他于心里埋下了追求力量的种子。种子是会生根发芽的,早晚会变成另外一番模样。而如果是他的话,他希望,自己的这颗种子能变成眼前之人的模样。 一个能够保护他人的强者的模样! 第一百五十七章 面对剧毒 眼看着那个刺客的脑袋在自己的面前炸成一滩肉泥,他的身体也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倒在了地上。彦的心里也是忍不住得长出了一口气来。 头维穴,北斗神拳一脉针对人体勘测出来的七百零八个秘孔穴窍之一。位于人头颅两侧,太阳穴附近。以北斗一脉特有的劲力击中,哪怕是蜻蜓点水一般的那么微微一点,也会变成一记足以致命的杀招。 被这招点中,只要一松开手,短短几个呼吸之内,中者轻则头颅爆裂,重则粉身碎骨。实在是再可怕不过的性命要穴所在了。 然而,这只是北斗一脉传承上所教授的东西,彦从来还没有用到这个秘孔过。这毕竟还是他第一次在人的身上动用秘孔这种杀招,能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生死搏杀的时候他还想不到那么多,到了事后,一切尘埃落定了,他也是免不了地后怕起来。 还好头维穴的杀招确实有用,不然的话,现在恐怕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手按着后腰上的伤口,彦在心里感慨着。 通过对自己身体上的感触,他能很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身上的伤势。再进一步,就是整个肾脏被人贯穿撕裂的下场。那样的伤势,不及时治疗就是一个必死无疑的结果。不过还好,这个伤害止步于内脏之前。 在时间的竞争上是彦获得了胜利,所以他的伤势也就止步在了肌肉上。这是伤,以诺德人的恢复能力,稍微修养两也就好了。比起另外一个结果来,这已经很好了不是吗? 心理自我安慰了一句,彦就打算护送着比利母子尽快离开。不过他刚刚挪动了自己的脚步,一阵眩晕的感觉就已经是从他的大脑中浮现了出来。他流的血不多,不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而产生这种虚弱式的眩晕。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怕是中毒了。 意识到了这一点,彦立刻就拧住了眉毛。他稍微地松开了按压着伤口的手,减少了对伤口的压力。正常来,这会有一阵刺激性的痛楚才对。但是,他感觉到的只有麻木,不正常的麻木。这让他几乎肯定了自己已经中毒的事实。而面对这样的一个事实,他立刻就把沾血的手掌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血液是鲜红色的,到现在还没有凝结的情况。很明显的辨别特征,让他立刻就认出来了自己所中的毒素的种类。这恐怕是某种血溶性的蛇毒。 这一点倒和那个刺客的身份很搭,如同毒蛇一样致命的习性让他们习惯性地使用蛇毒,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毛病。 回毒素。诺德人因为生活的环境恶劣,面对那些强大的生物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而为了避免一些意外情况下的损失,比方中毒之类的。诺德人的萨满在漫长的研究和经验积累中,总结出了几种常规性的中毒情况和应对方法。 在萨满的经验中,毒素一般分为神经类毒素,肌肉类毒素,血溶性毒素,出血性毒素和坏死性毒素等五大类。这些毒素都是自然界中经常可见的东西,只要有点心思,都能从自然界中的动物或者植物上提取出来。 诺德人自然是不屑用淬毒这种下作的手段,但是他们所面对的敌人,那些穷山恶水之间栖息的野兽和怪物们可不会在乎这一点。 不论是大海中的某些海怪,还是冰原上的大冰虫,亦或者是矿洞岩窟之中的地龙蜥蜴,都是生携带着某种剧毒的可怕怪物。而诺德人想要在亚瑞斯特这片土地上驰骋,不解决它们的问题是不可能的。 血溶性剧毒,经常会在湿热的地底洞窟中遇见。那里盘踞的蛇虫大都会带着一点这样的毒素。中了这种毒素,最大的特征就是血流不止。除非是对症下药,及时地接受治疗,不然就算是你再怎么包扎伤口,也不可能阻止血液从你的身体中流淌出来。 诺德人也是人,他们身体里的血也是有限的。所以一个不心,诺德人也会死在这种剧毒之下。而为了确保某些倒霉的家伙不会死在这种不光彩的方式之下,从很的时候,各个部族的萨满都会教授孩子们如何寻找那些相对应的解毒的材料。 彦也接受过这样的教育,而他庆幸的则是,直到现在自己也没有把这个知识还给老萨满。老萨满自己是他手底下最好的一个学生可不是笑的。所以只是在记忆中深挖了几下,他就想到了相对应的办法来。 “银柏叶,香松木的树皮,塔塔果的果实该死,这是在大海上,我去哪找这种东西。” 意识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彦也是忍不住地阴沉了脸色。海洋可不像是森林,想要在它的身上寻找赠与,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以自己目前的情况,也实在不适合冒冒然地就进入到海水中。 海水会加快他身体里血液的流失,而血腥味更是可能把一些海洋里的捕食者给吸引过来。要是来的是些鲨鱼之类的货色那还好,要是把什么海怪给吸引过来了,那就要命了。彦虽然对自己有自信,但是还没有自信到认为自己能在海水中单独搏杀一只海怪的地步。别的不,他的水性就没有这个资格。 下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彦也只能在这个的船舱内寻找其他的解决方案。 诚然,他的圣光法术可以帮他祛除身上的剧毒,但是不到最后时刻,他还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这张底牌。 这一方面是因为他对比利母子的信任,还不足以让他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秘密暴露在他们的面前。另一方面则是,知道还有两个敌人在暗中窥视的他,还不想这么快就打草惊蛇了。 刺客的身份如此特殊,难保他背后的那些人不会是什么混乱的信徒。而一个堂堂的帝国伯爵,双刃公爵家族中的一员居然会和混乱势力有所关系,这只要出去就会是一场轩然大波。 在那些把打击混乱作为使命的圣殿骑士面前,别是一个伯爵了,就算是黑荆棘公爵自己,也是讨不了好的。所以,只要他还想维持着自己现在的身份,还想要继续把自己和混乱的关系隐瞒下去。他就绝对不会让自己这几个目击者安然地从这艘船上走下去。 这就是彦此时的想法。而这样的想法,也正是菲尔德伯爵最为担心的事情。他是清白的,他自己很清楚这一点。但是问题的关键是,他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 任何和混乱扯上关系的事情都会被题大做,而像是他这样本身就不光彩的行为,更是会被有心人刻意地辨识。不管他怎么辩解,最后都是不可能解释清楚的。所以与其等着别人因为这件事而找上门来,那么还不如就在现在把所有的线索掐断,把所有的威胁扼杀在摇篮阶段。 两个人的想法不谋而合,而这实际上却是源于一个美丽的误会。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当事人双方都不知道这一点,他们还在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彦把比利母子护在了身后,同时谨慎地向着刺客的尸体摸了过去。 一般来,像是这样的刺客身上一般都会在身上带着些和武器上所淬蛇毒有关的东西。因为除却那些特殊类的毒素之外,其他的绝大多数剧毒都是会随着各种各样的情况而销毁、损耗的。 最简单的方法,把刀子放在火上烤一烤,上面所淬的蛇毒基本上都会被炙烤个干净。这和生物毒大都是蛋白质结构有关系,这里就不在赘述了。总之你只要记住一件事,那就是一个合格的刺客,绝对不可能只把武器淬上一遍毒就不管事了。 试想一下,一个刺客受了雇佣,谋划了许久才找到一个机会伤到了自己的目标。本以为他会因为自己武器上毒素而不治身亡。却不想,因为淬毒损耗的缘故,目标居然还是生龙活虎的在你面前蹦跶。这种事情,别是刺客自己受不了,就算是因为打草惊蛇而受到了影响的雇主,恐怕也会忍不住得想要把这个刺客给活活掐死掉。 所以,作为一个专业性极强的职业,大多数刺客都不可能犯这种低级性错误。他们身上必然是时刻保留着相关的东西。不仅是淬毒物,连解药也会放在身边的才对。 毕竟是剧毒物,谁也不敢保证没有个意外发生的情况。这要是兴致来了,舔了口刀口,结果发现身上没有解药,那不是很悲催的事情?所以解药也应该是常备的才对。 彦的分析并没有什么问题,而就在他耐着恶心,在这个头颅炸裂的尸体上细细摸索了一番之后,还真让他翻出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一个是这个刺客的刀鞘。皮质的短鞘内部涂满了厚厚的油脂。这一方面是为了保护刀刃,防止锈蚀。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方便给刀刃淬毒。 从刀鞘内部油脂所散发的腥臭味上,彦就差不多已经肯定了里面所掺杂的东西。必然是自己要找的蛇毒无疑。能用这种方法来保持对剑刃的淬毒性,这个刺客也算是有创意的了。 另一个东西则是刺客手上的戒指。戒面是可以掰开的,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粉末。根据自己当初在老萨满那里学到的东西,彦就可以确定里面的成分正是自己要找的解药无疑。把东西藏到这个地方,也幸亏自己长了个狗鼻子。 自嘲了一声,彦就蘸着粉末向着身后的伤口涂抹了过去。而就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一阵冷风,突然地从船舱内部流窜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 死灵术 密闭的船舱里,怎么会有风? 感觉到了突然的阴风阵阵,彦的心里立刻就是紧绷起了一根弦来。经历过之前那样袭击的他可不会随随便便的认为,这会是什么单纯的自然反应而已。而如果这不是什么自然反应的话,那么将要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太简单。 彦很清楚,一个帝国大贵族依靠自己的势力和金钱攻势,能够招揽到什么样的人才。虽然最顶尖、最优秀的人物根本不可能为他们所用。但是次一级的,那些手段狠辣,贪图富贵的,却很难会不会被他们的条件所打动。 更何况,现在已经有充分证据显示,这个帝国伯爵和混乱势力勾结在了一起。以混乱势力那种颠覆秩序的处事原则来看,帮助这个帝国伯爵壮大自己的力量,从而借由他在这个秩序的世界里引发出巨大的混乱完全就是应有之意。 在这个前提之下,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付出了这么大的投资之后,却只能得到一个血本无归的结果。帮助他是必然的,甚至现在很可能就有那么一两个混乱势力的家伙环伺在自己的身侧,等着对自己发动致命的一击。 彦是如是判断着的,所以他显得很紧张。这种紧张不是因为他所要面对的危险,而是因为他在担心,自己可能在接下来的战斗里保护不了比利母子。 他虽然渴望挑战,但是却不至于因为这个而忘记掉自己的使命。保护比利母子,才是自己当下最重要的事情。这可是他父亲托付给他的第一个任务,他可不想在一开始就给自己打上一个失败的标签。 更何况,他们的身份还非常的特殊。这个男孩甚至有可能是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单就是这一点,他就不可能让他们身陷到危险之中。 必须要想办法让他们安全地从这里撤离出去才行。心里打定了主意,他立刻就按住了比利的肩膀,对着他沉声命令了起来。 “听着,子。带着你的母亲尽快地到甲板上去。那里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你在那里会比这里安全。上去之后不要停留,让那些水手带你到诺德人的龙鲸战舰,只有到了那里,你和你母亲才是真正安全的,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初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比利虽然心里慌乱,但是生的聪敏却是让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一点也没有无理取闹的意思,反而是开动着脑子,积极地思索起这样做可能出现的危险来。 “可是,要是那个混蛋追上了怎么办?要是有之前那样的刺客,来刺杀我们怎么办?” “我来断后。”推了比利一把,让他开始向着甲板的位置进发。彦已然是架起了利剑,反身对向越发阴冷的船舱来。“你只管大步地向前走,我会保护你们,确保没有任何东西,能伤得了你们一根汗毛的。” 彦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比利当然不可能再继续扭扭捏捏。他咬了咬牙,就架起了自己的母亲,开始踉踉跄跄地向着甲板的方向走了过去。而就在他开始动作的时候,隐藏在暗中的菲尔德伯爵,就已经是急不可耐地催促了起来。 “快,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出去,他们要是安全出去了,我就彻底完蛋了。拦住他们,杀光他们。你倒是给我快点行动啊!” 他的催促让身边的法师实在是无可奈何,本来还想要寻找一个更合适时机的他已经是不得不提前发作了起来。 从斜挎的挎包里掏出了一根惨白的,好像是肋骨一样的东西。他毫不犹豫的就用骨刺捅穿了自己的左手手心,任由着自己的鲜血顺着通透的伤口向着脚下的位置流淌了过去。 血液一落地,就和他脚下那由水银以及骨灰混合在一起的魔法阵融合在了一起,给他们所身处的这个法阵染上了氤氲的红光。水银开始沸腾,这让菲尔德伯爵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但是和他想的不同。水银沸腾汽化的烟雾并没有弥漫出来,而是如同烟雾化身的藤蔓一般,顺着他们脚下的法阵纹路铺展了开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在这烟雾之中,因为菲尔德伯爵亲眼看到,他脚下的烟雾藤蔓开出了一个好像人头的花骨朵。这让他忍不住地想要退缩,躲避。但是法师却在这个时候紧紧地抓住了他,并且对着他警告了起来。 “不要乱动。我已经打开了连通冥河的通道。你脚下现在都是在冥河里沐浴,等待着上船的亡魂。不要惊动了他们,如果你惊动了他们的话,就算是我,也很难保护得了你。” “见鬼,你这是在动用死灵术?永寂大教堂怎么可能会允许你这么做?” 在法术上,菲尔德伯爵虽然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凡人,一个丝毫没有资质的白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对于法术就一点没有了解。伴当法师表现的如此明显,他要是再看不出来点什么,就真的是他脑子有问题了。 而也正是因为看出了点什么,他才悚然一惊,有些难以接受了起来。 死灵术。顾名思义是操控死灵的法术。听起来很邪恶,似乎和那些邪恶的混乱势力有着不可描述的联系。但是实际上却并非是这个样子。 虽然这种法术的源头的确是和混乱有点关系,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历代施法者的改良和发展,它早已经是再正式不过的法术流派了。 如今的死灵术,是通灵系法术中正儿八经的大科目。和星界法术、召唤法术并称为通灵系的三大学科。可以任何一个通灵幻化系的施法者,都会或多或少地接触上一些死灵术来。大到传中永寂大教堂的亡者苏生法术,到一个寻常占卜师的亡魂问询,都有着死灵术的影子在。 而之所以菲尔德会对伴当法师的死灵术表现的如此忌讳莫深,则完全是因为世俗所施加的影响力,以及一些特殊的圣殿禁忌而已。 任何生命,对于死亡都是忌讳莫深的。在永寂者的梦乡切实存在的情况下,所有生灵更希望的是能够安然地在冥河中洗去身上的血污,然后光鲜的,被摆渡人接引到永寂者的梦境里。 没有人希望在拥抱死亡之后还要被别人打搅,甚至还要被人为奴为婢一般的驱策。这是对亡魂的亵渎,更是对死亡的不敬。而越是成熟的社会体系,就越是有这样的觉悟。 到了今,除了一些偏远的,还带有远古风俗的部落族群之外,不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的种族,都不会愿意看到亡者被打扰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从生者感情的角度上考虑的结果,同时也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基本秩序而制定的法则。 死灵术虽然是正统法术,但是毕竟是对秩序的稳定有着一定的威胁的。它允许被研究,但是却并不允许被经常使用。按照如今各大神灵的神殿要求。法师除了在自己的法师塔里外,不允许在任何地方随意动用死灵法术。如果有需要动用的必要,那么必须要在永寂大教堂的教士那里做好备案才行。 未经允许擅自使用,在不同圣殿管辖的区域之内,所受到的处罚也各自不同。菲尔德伯爵和他的伴当属于人类阵营,归属在人类主神所统御的光辉法庭之下。而按照光辉法庭的禁令,未经允许使用死灵术的结果,最少也是终生监禁的待遇。 这种事情并不比死亡好上多少,所以菲德尔伯爵才显现出这样的失态。而面对他的这个质问,伴当法师只是无动于衷地继续着自己手上的动作,并且在嘴上这么对着他劝了起来。 “永寂大教堂当然不可能允许我这么做,但是我也可以把这件事埋在心里,不告诉永寂大教堂不是吗?别忘了,这是在大海之上,是深海王座所统御的地方。这里是灰色地带,只要我们不,谁又知道呢?” “可是这些亡魂?他们难道不会吐露这个秘密吗?”菲尔德顾忌重重,他可真是一点也不愿意沾染上圣殿那么可怕的存在。而对于他的顾忌,法师只能给他陈诉起了利害来。 “我是施法者,在这方面我比你清楚的多。这些冥河里沐浴的亡魂只要我们不动他,他们就发现不了我们的存在。我的目标是刚刚那些战死的侍卫。还没有灵魂离体的他们在感受到冥河的气息之后,灵魂一定会向着这里赶过来的。而只要我能在他们进入冥河之前抓住他们,他们就不可能成为你口中的告密者。事后,只要把他们的灵魂给抹除掉,谁又会知道我们的事情呢?” “我们真的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他不还好,一这么,菲尔德心里就是更加的担忧了起来。抹除灵魂,这种事情不用都能猜到会是怎么样的大忌。这要是被捉到了,他们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看出了他的犹豫,已经把仪式进行到了最后的伴当加重了语气,开始帮着他下定起了最后的决心来。 “这事非做不可的事情。除非你有办法对付那个诺德人。别忘了诺德人那可怕的赋。我手上的法术几乎没有能对他造成致命伤害的。不论是星界法术的打击还是召唤出来的元素生物,都无法破开他生的防御。除了死灵术之外,我别无选择。除非你想要放任他们离开,那样的话,我无话可。但是,你真的打算让他们离开吗?” “不,当然不行。”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回答,菲尔德的脸色已然是狰狞了起来。“就按你的办吧。他们必须死在这里才行!” 第一百五十九章 恶灵生物 伴当法师的话算是让菲尔德伯爵彻底地下定了决心。而当他不再拖法师的后腿之后,法师立刻就把自己停顿下来的仪式继续进行了下去。 通灵法术,和奥术咒法、塑能法术有所不同。后者是以精神力操控以太元素,从而达到能影响现实,甚至直接生出地水风火这些基本元素的能力。而通灵法术则是直接以精神力为桥梁,沟通灵魂乃至种种不可思议的灵界生物,从而达到制造不可思议现象的这一地步。 少了一个步骤,看起来似乎是更加轻松了一些,但是其中的风险却是要比其他体系的法术更多上了那么一筹。打个比方来,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所接触的灵界生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你甚至都不能肯定,你所召唤的灵魂对你是好意的,还是恶意的。 如果是后者,在没有做出充分准备之前,你很可能还没有来得及控制住这个恶灵,就会被他所杀害。 所以,一般来,一个成熟的通灵法师,都会在施展这类法术的时候,先一步地制造出一个保障自己安全的手段来。而这个伴当法师所布下的魔法阵,所起到的作用就是这个。 让他和菲尔德进入到一个依附于生者和死者之间的世界,好避开彦对他们的探察,这只是这个法阵一部分的能力而已。它主要的能力还是保护他们,防止他们被恶灵所伤害到。 而事实也证明了,这样的保护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随着仪式的进行,法师将那几个刚刚死去的亡者灵魂召唤了过来。它们几乎是狂性大发的,立刻就对着法师所在的位置进攻了起来。 灵魂是没有实质的存在。但是强大的,附有执着怨念的灵魂却能凭借着它们的怨念,对现实造成轻微的扭曲。这点扭曲的轻微只是对现实来的,而要是放在任何一个生者的身上,这都可能会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就像是现在这样。生前提剑,死后也依然紧握着一把怨念长剑的恶灵抬手一挥,就在生前所学得的武艺的驱使下,直接对着离他最近的菲尔德伯爵劈砍了过来。 也幸好他面前有着一个魔法阵在保护着他的安全,让恶灵的攻击像是砍到了铜墙铁壁一样无功而返。不然的话,不定那把怨念长剑就会砍到他的脖子上。 而饶是侥幸没事,菲尔德也是吓了一大跳,以至于他整个人都是一个踉跄,险些向后栽倒在地上。不过眼疾手快的法师拉住了他,并且非常严肃地对着他警告道。 “心点,别出了这个圈子。他们可不是正常离体的恶灵,而是被我强行拉扯出来的恶灵。现在的他们思想上还是一个蒙昧混沌的状态,就像是野兽一样根本就只有本能而已。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旦你出了这个圈子,他们立刻就能把你撕成粉碎。所以,就算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也最好是镇定一点。因为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也是救不了你的。” 这番话让菲尔德伯爵吓得立刻吞了口口水,然后像是腿软一样,直接得坐倒在了地上。 这倒是避免了他跌出魔法阵的可能性,所以法师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不再为他的安全而操心。而看着专心致志操作着法阵的法师,心里面不安到了极点的菲尔德虽然明知道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但是还是忍不住地对着他发问了起来。 “你打算用这些恶灵怎么做?还有,在最后的时候,你又打算怎么收拾他们?” “彻底地操控恶灵,那是六环法术的范畴,我还做不到这样的事情。但是简单一点的,引导他们,却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我了,这是提前离体的灵魂。有智慧的生物需要在死亡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带着生前的记忆进入到死亡的世界里。如果像是这样提前把他们拉扯出来,他们所拥有的就只有本能而已。” “只有本能的灵魂是非常好操控的。他们除了会向往冥河,想要在那里洗净身上的污秽,恢复到自己最光鲜的样子外,还会对任何的生者怀有最强烈的憎恨和嫉妒。而这种情绪,在战死的战士身上体现的最为彻底。这导致了他们会主动攻击任何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生者,就像是刚刚他们主动攻击你一样。而只要把他们释放引导到这艘船上,会发生什么事情应该就不用我多了吧。” “原来是这样。”摸了摸自己差点被砍中的脖子,菲尔德伯爵就有些心有余悸地问道。“那么,要是被他们攻击了会怎么样?我是这足够致命吗?如果致命的话,又有多致命呢?” 听到这个问题,法师斜了自己伴当一眼,然后就语重心长地对着他道。 “伯爵大人,虽然我觉得我这话的有些不太恭敬,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你该多读点书了。帝国学术研究协会早就在二十年前就制定了第七版贵族必读教材,其中《灵异学研究初涉》这本书更是被定性在初级教材的程度。连那些刚刚开始启蒙的孩子们都会通读这本书的内容,你要是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要是在贵族的沙龙上被人问起来,可是会变成笑话的。” 如此的直言不讳,也实在是太让人尴尬了一些。这也就是他们儿时的交情摆在这里,让菲尔德顶多只是抱怨,而不至于记恨。不然的话,光是凭借这句话,菲尔德就能以冒犯贵族荣誉为由,把他送到专门审理此类案件的贵族法庭上去。 当然,法师也是知道菲尔德不会这么做,才有底气这样。而就在这么劝谏了一番之后,他也是很快得就把答案给了出来。 “灵异生物,其中最典型的恶灵,是能够借由着自己的怨念力量轻微地扭曲现实的存在。普通的怨灵,比方那些战死的士兵,无头的骑士。因为身前经历过可怕战争的缘故,他们的执念往往会让他们以手执兵刃的形式出现。这并非是普通的兵刃,但是却比普通的武器更加的具有杀伤性。因为在能如同真实武器一样杀伤生灵的同时,他们生所携带的死亡力量也会通过这种武器侵袭到生者的身体,去掠夺他们的生机。寻常的普通人,往往只需要随便地刺上一剑,就会被夺走生命。所以,我们警告所有贵族和学者,远离那些拿着武器的恶灵,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践行所谓的骑士故事。那和你们没有关系,圣殿的圣骑士还有法师,亦或者是那些手段怪异的猎人,才是解决他们的常规手段。这段话出自《灵异学研究初涉》人物图鉴地十六页,战场上的亡者。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回去自己再翻阅一下。” “会有这个机会的,我是等到我们回去了之后。不过现在,我更关心这里的情况”眼看着局势还没有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菲尔德就有些急切地对着法师这样追问道。“刚刚的恶灵呢?我明明看到你召唤了好几个恶灵,他们为什么还不对这几个家伙发动攻击?还是你又有了什么新的打算?” “不,我并没有什么打算。事实上,我已经是把那些恶灵给放出去了。你看不到他们实属正常,灵魂在行走的时候的确是可以凭借着自己的意志,消失在人类的视界之中。他们现在就在那个家伙身边,这一点我看的很清楚。只是有些奇怪,他们似乎在顾忌着些什么,并没有立刻发起进攻。” 法师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并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毕竟,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圣光这样的能量,所以理所当然的,他不能理解眼下的情况。 而那些恶灵们则不一样。因为没有了智慧只剩下了本能的缘故,他们对于彦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圣光气息也越发的敏感。 在得到圣光力量的这一年时间里,彦无数次地用圣光修复自己的身躯,这早已经是让自己身上的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都烙下了圣光的印记。而这也就使得在恶灵的眼中,他几乎就像是一个人形的大火炬一样,熊熊燃烧着让他们根本不可能靠近上去的火焰。 他的存在,彻底地堵绝了他们的去路。想要攻击比利和他的母亲,乃至这艘船上的其他生者,他们都必须要绕过周易这个挡路者才行。而想要绕过他,谈何容易。 纵然是没有理智的野兽,也是绝对不会一口气跳到火堆里的。所以他们只能在这里停滞不前,形成了法师所能看到的,似乎是在顾忌的情况。 这种情况并不是法师所乐意看到的,他虽然要比菲尔德镇定的多,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就能这么一直镇定下去。 比利母子的动向是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一旦他们活着离开了,只需要他们随口一,菲尔德和自己都是逃不掉光辉法庭的制裁。 作为一个通灵法师,他可不想被那些神灵信徒给关到什么暗无日的牢房里。所以立刻的,他就对着这些恶灵催促了起来。 所谓催促,并不像是指挥一条训练有素的猎犬去扑击自己的猎物那么简单。这需要他动用法术的力量,去直接影响恶灵的情绪和意识。当然,因为他们没有了智慧的缘故,他只需要影响他们的情绪就可以了。 而就像是往肉汤里添加佐料一样,往他们的情绪里灌输掉巨量的愤怒之后,这些恶灵立刻就是再也抑制不住的,就向着彦进攻了起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 施法者的判断 亡灵,虽然拥有着代表死亡的负面能量,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应该被归属于秩序之外的存在。从本质上来,他们还是秩序侧的生物,只是和普通的生物以不同的形式表现了出来而已。 而圣光,虽然是能够克制着亡灵的特殊力量。但是其克制的原因可不是什么单纯的秩序对混乱的压制。这里面更多的是纯粹的正面能量和负面能量之间的对立。是生与死之间的冲突。 当圣光力量占据优势的时候,代表着死亡的亡灵自然是会被克制的那一个。而如果把这个情况颠倒过来,其实也是一样的。 所以,当这些被强大的负面情绪所操控的恶灵突破掉本能上的那种畏惧,不顾一切地向着彦扑过来的时候。彦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透骨的寒意,顺着他周身的毛孔,向着他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侵袭了过去。 这是一种非常痛苦的感觉,因为那就像是把你全身都浸在冰水里,要活生生地掐断你的呼吸一样。 从内到外都有一种被冰冷的刀刃刮撩的刺痛。这种刺痛足以让一个意志坚强的战士尖叫出来。 而对于彦来,这也着实是让他难以承受的可怕感觉。毕竟他的身躯里早已经是充斥着圣光的正面力量,这种来自恶灵的负面力量的侵蚀,只会让他的感觉变得加倍的强烈。 所以,几乎是本能的。他身体的圣光气就已经是沸腾了起来。而这一沸腾,立刻就让这些向着他扑过来的恶灵如同一头扎进了沸水滚油里一样,直接得尖叫哀嚎了起来。 彦修炼圣光气已经有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按照他如今的水平来看,他已经是差不多有了一个圣骑士该有的水准。这样的水准,对付艾泽拉斯世界那些强大的女妖、亡灵可能不大可能,但是对付这些根本没有多少积累的恶灵,却是一点不成问题。 恶灵碰到他也算是倒霉,还没有耍出一丁点的威风,就已经是差不多被剥掉了一层皮来。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事实上,因为这种变相的克制和折磨,他们反而是被刺激的更加疯狂了起来。 几个恶灵几乎都像是疯了一样,不再顾忌圣光对他们的灼烧,立刻就是挥动着手里的怨念刀剑对着挡在他们面前的彦招呼了过去。 而面对这样的一个情况,彦自己却是无从知晓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亡灵和艾泽拉斯世界的亡灵有所不同。那个世界的亡灵绝大多数都是可以用肉眼观测到的存在。而这个世界的亡灵,却并非是如此。 除了那些有着实体的亡灵之外,其他的绝大多数亡灵的,都是游离在生者的视界之外。而这些恶灵尤其是如此。 所以,彦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面临这怎么样的威胁。他只是本能上的感觉到了威胁的存在。不过他又不是傻子。先是自己身上的圣光不自觉的沸腾,又是常年锻炼下来的本能开始疯狂的预警。这样的症状,足以让他意识到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情况。而面对这样一个情况,他立刻就是手掌一翻,将足够足量的圣光猛地爆发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就好像是直接把一颗震撼弹在自己眼前引爆了一样。哪怕是彦这个圣光拥有者,也在一瞬间内因为这刺眼的明光而变得眼前一片模糊。不过,这对于他来并不是什么严重的情况。因为相比较之下,那些向他扑过来的恶灵,才算是真正的受害者。 毕竟,圣光对他们的克制是实实在在的。如果这样的圣光对彦造成的只是视觉上的伤害的话,那么对于他们来,这就是真真正正的火焰灼烧,彻彻底底的切肤之痛。 在圣光占据了足够的优势之下,这些恶灵不仅仅没有能扑倒彦的身上,反而是被圣光给彻底打退了回去。甚至,因为其中一两个恶灵相对较为弱的缘故,他们都没有能撑过这一次的圣光爆发,就已经是在圣光的灼烧中直接得化为了灰烬。 圣光对于亡灵的克制从这方面就能看出个一二来。 不过,虽然已经是把两个恶灵给消灭掉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彦的情况就会有太大的好转。因为最基本的问题,他还是看不到这些恶灵的动作。 他终究不是研究通灵系的施法者,能给自己上一个灵界视界这种特殊的法术。想要能够看到这些恶灵的存在,最基本的,还需要他跨过超凡的这个坎,从基本上完成自己身体的一次再塑才行。 这在眼下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像是盲人一样来和这些恶灵们战斗。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事情是,他的圣光暴露在了那个伴当法师的面前。 圣光一经施展,就是让这个伴当法师心里一惊。 和原来的战斗法师一样,他也是在第一眼的时候,错误地把彦当成是了一个超凡境界的诺德战士。不过,他竟是正统学术流派出身,有些东西,那些战斗法师看不明白,不代表他也看不明白。 只是认真地审视了那么一下,他的心里就已经是有了判断。那就是彦并非是什么超凡战士。而只是一个拥有特殊法术力量的诺德人而已。不过,这样的判断也是让他心里诧异,因为他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诺德人也有了学习法术的能力。 不是诺德人生的法术惰性太高,让他们根本不可能接触到任何形式的法术吗?这到底是怎么个回事? 伴当法师左思右想,都没有能想出一个头绪来。不过他并没有放弃,而是仔细地在彦的身上寻找着蛛丝马迹,想要从他的身上看出一个具体的端倪来。 这也算是学院派出身的法师所惯有的通病了。而也正因为这么一个毛病,他还真是找到了具体的原因所在。 “原来是个混血儿,难怪会有这样的能力。” 伴当法师下这么一个判断,完全是从彦的年龄、身高以及身体的强壮程度来进行综合判断的。彦的年龄摆在这里,只要是有点经验的人几乎都能看出来他最多只是一个少年而已。而从他的年龄来对比同年龄段的诺德人该有的身高和强壮程度,其实就不难看出这样的一个结果。 毕竟,彦虽然靠着修炼弥补上了自己在体能上的差距。但是不管再怎么弥补,他在身形上的差距是弥补不过来的。比起同年龄段的诺德人,他整整了一圈。这样的特征,有心人是不可能看不出来的。 伴当法师正是因为看出了这些,所以才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而也是因为这个理由,他才越发觉得棘手了起来。 诺德混血儿,也许对于诺德人来,是生孱弱的可怜存在。但是对于外界的其他种族来,他们却绝对算是危险的敌人。 生的诺德血统让他们的体制远远地超过了一般的种族,只需要稍加训练,就可以成为强大的战士。而另外的一半血统,虽然不至给他们带来什么额外的附加能力,但是却也足以让他们生的抗魔性软化上那么一些。在这个前提之下,如果肯下苦工调教的话,未必不能训练出一个精通魔法的杰出战士来。 事实上,有不少的老牌势力都是这么做的。 他们找到那些流淌有诺德人之血的孩子,训练他们,为的就是把他们变成专门克制法师的杀手。 数千年来,早已经是有数不清的施法者,栽在这些可怕的法师杀手的身上。而他们的存在,早已经是让施法者们有了一种闻风丧胆的感觉。 伴当法师也不例外,不过面对这么一个存在,他的心里却还是庆幸的。 因为亡灵的负面能量并不在诺德人魔抗能力的范畴之内。所以精通死灵术的通灵法师并不会像是其他流派的施法者那样,被这些法师杀手克制的那么严重。他只要注意不动用灵界法术,那么就足以在这些家伙面前保持这一战之力。 而且再了,相比较于一个混血诺德人,他更害怕的是遇到一个超凡境界的诺德战士。 要是遇到一个超凡战士的话,他就是操纵再多的恶灵,也只是平白的送个人头而已。因为超凡境界的诺德战士,哪怕是只凭借着一双拳头,就足以教他做人。而如果只是一个掌握着法术力量的诺德混血儿。他的这些个恶灵,未必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问题的关键在于,该如何安排战术。最起码的,在现在,伴当法师可不认为单单只是让这些恶灵无脑地冲杀下去,就能冲破彦所布置的这一条防线。 他虽然不了解圣光,但是并不妨碍他通过之前的种种表现来确定圣光所拥有的属性。 那种对于亡灵的强力杀伤性,让他下意识地就以为这是某种强大生命法术在发挥着作用。而要针对这样属性的法术,显然还需要他这里多做出一些布置才行。 想到了这里,伴当法师再不犹豫 借由着已经搭建起来的通往冥河的通道,他就开始施展起了法术来。而伴随着他嘴里的念念有词,以及割开自己手腕,任由鲜血流淌的自残举动。整个船舱里也开始弥漫起了一种特殊的气味。 那是鲜血混合着腐烂泥土的气味,是腐朽的血污和亡灵的怨恨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冥土之息,一个有些特殊的法术。在这个时候却是开始发挥出让人意想不到的作用来。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一较高下 冥土并不在永寂者的梦中。严格来,它所代指的根本不是永寂者梦里的任何一片领土。 它在冥河之畔,是生者世界与死者世界的交汇之处。是每一个被接引的亡灵都要踏过的土地,是每一滴被冥河所洗刷掉的血水都要侵染的地方。 它是污秽的,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也几乎是必然的,当冥土的气息弥漫在这个的船舱里的时候,污秽和负面的能量立刻就是倾巢而出,开始削弱起一切身处于其中的正属性能量。 圣光也不例外。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彦身上的圣光就像是被风吹动的篝火一样,忽强忽弱,给人一种极其不稳定的感觉。而事实上,他的圣光也的确是在一瞬间之内,开始成倍成倍的加剧消耗了起来。 这对于彦来当然算得上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不过相反的,对于那些亡灵们来,这却是一个非常可观的强化。冥土的气息在加强着他们的身躯,让那完全由负能量构成的身体变得更加坚韧和强大。就连之前被圣光所灼伤的伤口也慢慢地愈合了起来。 此消彼长,彦显然是陷入到了困境之中。不过,如此的困境倒还不至于让他龙游浅底,虎困牢笼。相反的,这样的情况反而还激发了他的斗志。 明明冥土的气息已经让他的力量大减,无法再维持着一个巅峰的状态,但是他还是努力的激发着自己的圣光力量,让自己身上的圣光像是火焰一样,蓬蓬燃烧,熊熊高涨。然后,带着如同火炬一般的耀眼光芒,他直接汇聚起一身的圣光力量,用力地灌注到了自己脚下的地板中。 甲板在圣光的作用下寸寸龟裂。灼热的圣光像是火焰熔岩一样在龟裂的缝隙中涌动,燃烧。这样的力量让空气中弥漫着的冥土气息稍稍削弱了一番,但是却并不足以将其完全抵消过去。因为冥土的气息来源自真正的冥土,那个被魔法所沟通的世界。而相比之下,彦身上的圣光只是无本之源,根本不可能抵消这亘古存在的冥土力量。 不过他要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抵消。他要的是制造出一个障碍!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亡灵虽然是完全由负面能量组成的存在。但是它们本身还是要受到一些基础规则的限制。他们不能飞遁地。哪怕是已经脱离了肉体的存在,身体轻的能被风给吹去来。他们还是会在某种基本规则的限制之下,来靠着自己的双脚行走。如果有什么和平常生灵不一样的话,那就是他们的脚步没有一丁点的分量,任何人都不可能听到他们的行走时的动静。 当然,这对于彦来并不重要。因为他依照圣骑士的奉献技能所布下的这块圣光之地已经足以阻挡他们的脚步。 如果这块圣光之地对于彦是一种加持之力,是一块庇护之所的话。那么对于这些亡灵们来,这就是滚烫的焦炭,致死的熔岩流淌之处。尽管因为本能的驱使,他们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只会盲目地向着彦发动攻击。但是伤害就是伤害,从他们踏入这片领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成为了圣光的攻击对象。 而这,对于彦来才算是公平的。既然他要受到了这种污秽气息的压制,那么这些亡灵们也别想好过,被圣光的力量也这么压制一番才算是公平。当然,废了那么大的功夫,可不仅仅是为了营造出这样的一个公平的环境。最重要的是,他还需要这种方式来判断这些亡灵们的方位。 圣光对亡灵的克制是方方面面的。所以,当这些亡灵们不顾伤害地越过这片圣光之地的时候,流淌在甲板上的圣光立刻就做出了反应,开始像是铁板烧一样地燎灼起他们的脚板来。 这固然是让他们痛苦不堪的,但是和地面上浮现出他们的脚印相比,这种效果就只能算是附加的赠品而已。 亡灵本是常人不可明视之物,这一点绝对算是他们对付彦的最大底牌。而如今有了圣光的映衬,将他们的脚步显现出来,他们的底牌自然也算是作废了下来。当然,普通人哪怕是知道了这些亡灵的位置,恐怕也无法应对他们。毕竟他们是常人不可视之物的同时,也是常人不可触之物。 不过在这个问题上,彦倒是有些特权的。他并非是没有触及这些亡灵的办法,所以自然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的一身武艺自然也是有了用武之地。 把握着手中利剑的奇形刀刃,随手划拉了一下。手掌立刻地就被锋利的刃口给切割了开来。滚烫的鲜血立刻浸染刀刃,让整把利剑都开始在这个因为冥土气息覆盖而显得有些阴寒的环境里散发出蒸腾的热气来。而同时,因为诺德人之血的缘故,这把利刃的刀锋也开始有了杀伤亡灵的能力。 鲜血,从来都是生命的象征。而生和死,从来都是两个对立的冲突点。一般的鲜血或许不足以实现对亡灵负面能量的冲突和抵消,但是生就拥有极高抗魔性的诺德人的血,却完全足以做到这一点。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看着对自己不断接近的亡灵脚印,彦立即箭步一窜,就已经挺剑突刺了进去。 要知道,没有实体的亡灵是没有要害这么一的。他们不可能像是寻常生灵那样,被斩下头颅,刺穿心脏就会干脆地死掉。想要杀死他们,必须一刀刀的消磨,彻底地抹除掉他们身上的负面能量才行。 这听起来挺难的,但是却又不是那么难。因为没有实体,也就意味着他们不可能有能抵御刀剑的铠甲护具。所以,只要你有办法伤害到他们,那么几乎也就是,他们不可能再抵挡住你的伤害。 就像是现在。带血的利剑轻而易举地划过了一个亡灵的身躯,将它斩成了两半。随后快速的几剑穿刺,就像是搅动一阵青烟一样,一个亡灵就此被撕成了碎片,化作了无形。 当然,这一切彦自己是看不到的。不过他能通过消失的脚印以及剑刃上那种血液沸腾蒸发的表象来判断出这个结果。这让他立刻对这个目标失去了兴趣,并且飞快地向着另外一个存在突进了过来。 脚步的位置让他可以判断出谁是正面对着自己,谁又是侧对着自己。谁是最快可以杀戮的目标,谁又是第二个可以被自己杀戮的对象。这让他效率非常,几乎是顷刻之间就已经消灭了半数左右的敌人。 而对此,暗中观察着这些的伯爵以及法师则是开始焦急了起来。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想象过,有人居然能杀死亡灵如同杀死几只狗一般轻松随意。 这让菲尔德伯爵完全失去了分寸,他几乎是不能自已的,就失声大呼了起来。 “快想想办法,想想办法。你的亡灵就快被他杀光了,难道你就这样看着吗?你的法术呢?你的后续准备呢?难道你就只有这么眼睁睁看着吗?” 伴当法师同样的紧张,但是比起菲尔德伯爵,他要冷静得多。 “这个诺德人知道该怎么对付亡灵。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知道我们也隐藏在这里。所以,你最好注意点你的响动,别把他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还有,我正在想办法对付他。所以请不要给我太大的压力!” 因为巨大的压力,法师的语气显然有些出格。但是此刻的他已经容不得细细斟酌自己言语了。现在的他,只能紧盯着眼前的局势,并且尽力地想要改变这一切。 没有太多的犹豫,法师就伸出了自己的左臂,并且紧握住那根像是骨刺一样的东西,狠狠地就插在了臂膀根处。而就像是燃烧过后的纸屑一样,他的整个左臂都在一瞬之间变得枯萎、干裂,然后彻底地化作飞灰而去。 死灵法术的通病,是每当你施展法术的时候,你就要为此付出代价来。这种代价往往很残酷,因为你要沟通的是死去的灵魂,是对生者充满怨恨的灵魂。而他们不是金银财宝能够驱使的存在。 想要驱使他们,就必须给他们值得被追求的东西才行。而什么才是他们所需要和追求的呢?这是个很难揣测的问题。因为每一个亡灵都会有不同的条件。但是,这中间却有一个通例,那就是每一个亡灵都会想要再次拥抱鲜活的生命。 当然,通灵法师是不可能给他们鲜活的生命的。这是永寂者和慈爱母亲的权柄,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篡夺的东西。但是法师们可以给他们一个假象,让他们以为自己有了再次拥抱鲜活生命的机会。 眼下就是这样。以鲜血作为代价,伴当法师能够诱使还没有进入冥河的亡灵战士为自己所驱策。而以一整只手臂的血肉为代价,他所能做到的事情就更多了。 别忘了。这是大海,是生命之源,也是最为残酷的地方。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大海深处会存在着怎么样的怪物。又会有怎么样的巨兽,因为物竞择的法则而深埋在了某一片海水之中。 没有智慧的生灵并不会被摆渡者接引到永寂者的梦境中。它们只会在这片世界里游荡,以死去灵魂的身份,直到彻底消散,回归于世界本身的那一。而这个过程相当的漫长,所以只要他的运气足够好,他完全能在这种程度的付出之后得到某种意外收获。 会有这种意外收获吗?他并不确定。他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如果这个时候不搏一把,那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海王的坐骑 脚踩在自己的圣光领域之中,彦势如破竹地将自己所能面对的一切亡灵斩杀殆尽。其过程顺利的连他自己都有些想象不到。 而在确认了自己面前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亡灵存在了之后,他在心里长出了口气的同时,也是忍不住得感慨起了自己的幸运来。 通灵系的法师向来以手段诡异莫测著称,而他们所掌握的那些法术,尤其是驱使亡灵的能力也从来是法术体系中,最难以对付的那一种。很少有人能拥有对付亡灵的手段,哪怕是同为施法者体系的法师们,其实也是很难对付得了亡灵的。 亡灵的本质存在让他们几乎很难受到物理以及寻常体系的能量伤害。而他们本身无法被普通肉眼识别的特性,也让他们基本上能够立于不败之地。这还是普通的亡灵,如果是那种思维正常,掌握着强大负能量法术的存在的话,他们的威胁绝对不会在那些传奇法师之下。 彦当然不可能是那种传奇亡灵,被称之为阴魂法师的家伙的对手。甚至说,如果不是因为掌握了圣光这种极为克制亡灵的力量,不是从自己母亲留下的笔记里清楚地认知到了亡灵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的话,他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能达成这样的战果。 这是建立在幸运上的胜利,也是建立在信息上的胜利。当然,彦并不会以为事情这样就算是结束了。他很清楚,这些亡灵只不过是受人驱策的小卒子而已,真正的幕后主使,那个躲在暗处操控着这一切的法师,才是他真正需要击败的对象。 不击败他,这些亡灵只会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地不断冒出来,杀都杀不干净。而也只有击败他,自己以及比利母子的生命安全才能得到最彻底的保障! 彦已经是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在解决完了这些亡灵战士的第一时间里,就开始不断地在船舱里寻觅着那个法师的所在,想要彻底地永绝后患。 而伴当法师当然也是看出了他的企图。所以他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阻止彦找寻到他们的所在。 作为一个通灵法师,他心里非常的清楚,自己正面对上彦这种肌肉梆子的胜率几乎为零。别说是他,就算是那些用法术往身上塞肌肉的战斗系法师们,在和一个诺德武士短兵交接的时候也是绝对不会有太大的胜率。 想要确保自己以及身边之人的生命安全,他唯一的指望就是,在彦找到他们面前之前,召唤来足够强大的深海亡灵。 而他能找到这种存在吗?说真的,就连伴当法师自己其实都不抱有太大的希望。 这毕竟只是他在万般无奈之下的破釜沉舟之举而已。但是随着时间的推进,本来并不抱有太大希望的他却是慢慢地转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已经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呼唤,那是通过法术的媒介,对他的召集所做出的回应。深海之中,已经有什么东西的亡魂因为听到了他的召唤而苏醒,并且奔赴了过来。 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这也几乎意味着那个回应了他呼唤的亡灵越来越接近。而在这之后,这种接近的感觉就已经不仅仅只是那种法术上所带来的联系了,它已经是变成了可以切实体会到的存在。 海水之下传来了巨大的躁动,无数的鱼群像是疯了一样,纷纷地从深海中奔涌了出来。它们似乎把海面当做是了自己唯一的求生之路,当然,这对于它们来说也只是一条绝路而已。 不过,本身就没有什么智慧的鱼可不会知道这一点。它们只是感受到了深海之中的威胁,然后本能地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成千上万,无穷无尽的鱼群奔涌出来。使得整个海面都像是沸腾一般翻滚涌动。而因为两艘帆船正好挡在这些鱼群的正上方的缘故,这些亡命奔逃的鱼群完全就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撞击在了帆船之上。 相较于帆船数百吨重的身躯来说,这些被驱赶出来的鱼群当然是不可足道的渺小之物。它们的撞击根本就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的不自量之举。但是,哪怕是这样自寻死路的举动,也依然是对这两艘庞然大物起到了作用。 它们开始摇晃起来。而也正是因为这种不规则的摇晃,使得那些船员们也陷入到了一定的危险之中。龙鲸大船上的诺德船员还好,凭借着身手,以及龙鲸战舰良好的稳定性,他们只是在最初的时候稍稍地慌乱了一下,然后就基本上地稳定了下来。 但是西风悲鸣号上的船员们可就没有这样的幸运和本事了。除了像是比例母子这样的幸运儿之外,很多船员在第一次冲击的时候就已经是跌落到了船舷之外。 如果是平时的时候,这样的意外对于这些精熟水性的水手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只要花点力气,爬上船舷两侧的绳网,他们基本上都能安全地回返到甲板上。 但是这一次,事情可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地下沸腾的鱼群,足以给这些不小心的水手造成致命的伤害。 有人还没有跌落到海水里,就已经是被窜越出来的、足有一人高的大鱼一尾巴抽在了脸上。这一下虽然不至于把他的脖子给抽断,但是却也是把他整个人给直接抽晕了过去。而当他就这么直挺挺地落入到海水中的时候,不消片刻时间,海水里已经是翻滚起了氤氲的血色。 这样的死法凄惨,但是和他类似的倒霉蛋比比皆是。在这样的变故之下,没有多少人会对他们的遭遇有太多的同情,因为所有人的心思都已经是放在了深海之中那个更大的威胁上。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听到了从深海之中传来的悠扬长吟。如同巨大的管风琴在悠长的嘶鸣一般,那种震耳欲聋的声响足以让在场的胆小之人腿脚发软,战栗不已。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会如此的不堪。比方说诺德的水手们,他们就不会战栗到连站都站不起来。他们训练有素,各个都表现出了精锐该有的临危不乱的样子。甚至说在这个声音响起来的瞬间,他们就已经是凭借着经验,分辨出了其具体的来源。 海王鲸,已知深海中存在的最大的鲸类。成年后足有八十米长的身躯,还要远在拥有龙族血统的龙鲸之上。驾驭波涛,翻江倒海什么的,对于拥有这样体魄的巨兽来说,根本就是本能一般的力量。而也正是因为它这种天生的力量,它得到了怒潮之王柏龙德的宠爱,被这位掌控大海怒潮的主神亲自地冠上了海王坐骑的称号。 这个称号可不仅仅只是听起来好听那么简单,它意味着海王鲸这一巨兽族群受到了怒潮之王柏龙德的庇护。身为深海王座的主人,柏龙德的威严当然容不得任何人冒犯。所以理所当然的,任何胆敢猎杀海王鲸的种族,都会受到这位喜怒无常的主神的报复。 怒潮之王的报复,哪怕就是诺德人也不愿意轻易尝试的。愤怒的大海掀起的万丈波澜,足以将任何一个沿海的城市毁于一旦。而在这个海洋贸易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的世界里,任何一个国家和种族都无法承受得起这样的打击。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如此的忌惮怒潮之王。最典型的,冰山割裂者贝奥隆萨,这个所有海怪的源头就向来不会卖怒潮之王的面子。 它对深海王座觊觎许久,自然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地去和柏龙德作对。而针对海王鲸这样受柏龙德庇护的深海巨兽,就是它一向的爱好。不过冰山割裂者毕竟是神灵,不可能亲自动手。所以,真正做这种事情的大都还是那些具有它血脉的海怪。 利维坦,就是海王鲸最大的死敌。寻常的海怪没法和海王鲸这种能受到怒潮之王喜爱的巨兽为敌。但是同样的,普通的海王鲸也绝非是利维坦这样可怖巨兽的对手。 单打独斗,海王鲸绝不是利维坦的对手,正常的情况下,也只有一个家庭单位,也即是两只成年海王鲸联手,才能和一只利维坦对抗。 航行在极北之海的诺德人经常能看到万里晴空之下的怒涛汹涌,翻滚的巨浪之中蹿跃出撼动大海的巨兽。那绝大多数的情况都是海王鲸在和利维坦做着殊死搏斗。 遇到了这样的情况,诺德人往往都会选择对自己的盟友施之以援手。怒潮之王算得上是诺德人在对抗混乱方面的伙伴,所以自然的,他们会偏袒于海王鲸的一方。 这能巩固他们和怒潮之王的同盟,加深他们之间的友谊。当然更重要的,这还能让他们得到新鲜的原材料,好来打造新的利维坦战舰。 也许目的并不怎么纯粹,但是立场总是不会改变的。而也就使得,几乎所有的诺德水手在发现这是海王鲸的长吟之后,脸上都露出了怪异的神色来。 海王鲸居然会袭击诺德人的船?这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虽然海王鲸没有能拥有真正的智慧,但是它们的本能也能让它们辨识出诺德人和普通人船只上的区别。 毕竟,诺德人的船只一直都很特殊,那种利用海怪尸骨打造战船的手段,在全世界也是独一份的。 几千年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起海王鲸袭击诺德人船只的时间。而今天,难道这个惯例要被打破了吗?所有的诺德人都开始忍不住地扪心自问了起来。他们还真的挺好奇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是什么!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较量 海王鲸的长吟越来越近,这让船上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是做好了迎接冲击的准备。 毕竟是身长数十米的巨兽,一旦它从深海中腾跃出来,哪怕是龙鲸大船这样的巨舰也难免会受到些影响。这要是一时运气背,被海王鲸直接撞到了龙骨的话,那么就连他们也很难说会不会出现什么灾难性的结果。 但是结果始终是出乎意料的。因为在这些诺德人的感知中,他们所担心的那种怒海凶兽破浪而出的大场面根本就没有出现。事实上,除了已经因为达到峰值而不得不减缓自己躁动的鱼群之外,一切都似乎已经是归于了平静。 如果不是嘹亮的长吟声让他们能够清楚地判定,海王鲸就在他们脚下游弋的话,他们甚至都要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虚惊一场。 情况有些出乎意料的诡异,然而只有如同彦这样敏感的人才能感知到,事情根本没有表面上的这么简单. 风平浪静,不存在的。所谓的风平浪静只是存在于寻常人的视界之中,在他们的视界之外,这片海域的真正情况完全可以用惊涛骇浪一词来形容。 负能量几乎烧透了这片海域的海水,所有因为求生欲而向着海面踊跃的鱼类都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死亡的症状。这些脆弱的生灵根本无法承受这样庞大的负能量侵袭,而与他们类似的,人类也是如此。 就生命力的强度而言,这个世界的人类从来都不能算是强大。作为生命之母在万物创生后期制造出来的生灵,人类别说是和泰坦这种最初造物相比,就是连比他们更早一些的精灵和矮人都比不了。 精灵是出了名的长生种,平均寿命超过一千年的精灵单论生命强度绝对是远在人类之上。而矮人,虽说比不了精灵那般长寿,但是三百年的寿数也远比人类要强。 在这个世界,人类的平均寿命只有七十岁。仅仅在一些短寿的亚人族之上。他们能成为如今世界的主要种族,主要靠的还是自己的繁衍能力以及文明创造能力。这种力量更多的体现在头脑上,而不是身体上。令人遗憾的是,生命的强度所取决的重要条件,恰恰是身体。 诺德人在这方面具有压倒性的优势,身为世界上最强大的战士种族,人均寿命五百岁的他们在生命强度上绝对超过这些普通的人类船员不止一个档次。而这也就使得,当这些人类船员们因为负能量的侵蚀而开始出现种种负面反应的时候,所有的诺德人都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这种程度的负能量侵袭对于诺德人来说并不比这海面上的寒风来得有威力,但是放在那些人类的身上,却是足以压垮他们全部身心的一座大山。 负能量如同抽丝剥茧一样地把他们的力气从身体中抽离出来,让他们的肌肉萎靡,精神虚弱,连喘口气都需要拼上老命才能做到。这样的情况其实已经是把他们推到了死亡的边缘上。而彦心里却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眼下的负能量侵蚀只是海底那只幽魂巨兽无意间溢散出来的气息,距离它真正的冲击还有那么一段距离。而那才是最具威胁性的事情。 这样程度的幽魂掠体,只是一瞬间就能抽光一个人的生命力,而哪怕是以诺德人的身体素质,也绝对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当然,彦并不担心自己的那些同胞,毕竟海龙长吟号的船长可不是什么吃素的角色。超凡境界的人,有的是手段对付这些缥缈虚幻的幽魂,从来只有他们去找那些幽魂的麻烦,还没有哪个幽魂敢不长眼地去挑衅他们。 虽然说,这种巨大的幽魂对付起来可能有些麻烦,但是彦相信,确保自己那一船子人无恙对于船长戈来说还是没有问题的。 真正的问题是比利和他的母亲奥辛薇娅。在彦的眼里,这两个可是彻彻底底的凡人。幽魂巨兽的灵体冲击之下,他们绝没有幸存下来的道理。而这却是彦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情。他费了那么大功夫,甚至都不惜和人生死搏杀了,为的可不是带两具尸体回去。 更何况他们的身份还那样的特殊,不论是于情于理,还是于公于私,他都必须要保住他们的平安才是。 这个时候,只能想办法优先保住他们了。有了这个想法,彦的心里立时就是一阵庆幸。还好刚刚和比利有过身体接触,圣光能够辨别出他的位置所在。不然的话,他还真不一定有办法抽身出去保住他们。 是的,哪怕是面对这样的危局,他也依然是有压箱底的手段。当然,这也只是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才能被拿出来的方法。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那么做。而现在显然还不到那个时候,所以他也只是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而已。 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争分夺秒,争取在那个巨大的幽魂冲出来之前,打断那个该死的通灵法师的仪式。 虽然不知道这个通灵法师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招来这样一只可怕的幽魂,但是根据彦学自自己母亲笔记里的知识,只要能打断他的施法,那么这一切都会在顷刻间宣布结束。 这才是最好的结果,而不论从哪个方面出发,自己都要必须要在这里做出尝试才行。 想到了这里,彦立刻就是一剑砍在了自己身边的船舱上。他下手不深,完全只是试探而已。但是哪怕是如此,他手里的利剑也是在船舱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斫痕。 这要是有人以法术隐藏在附近,少说要在身上留在一个印子。而如果是那种阴刻在暗处的符文,就算不被毁掉,也会被暴露出来。 可以说,在这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船舱里,不管那个通灵法师耍什么手段,都是不可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掉的。而这一点,已经做出了莫大牺牲的伴当法师自己也是心知肚明。 彦的那一剑虽然距离他布下法阵的位置还有些遥远,但是以他的速度,想来要不了多久就能摸到他们跟前。而要知道,他们之所以能隐遁到这种介乎生死之间的异位面中,完全是因为他之前印刻在地板上的法阵的功劳。这要是被眼前的诺德人给一刀毁了。曝光出来还是小事,严重点说不得会把他们的灵魂抽离出来,直接投入到冥河之中。 法术的研习从来都是凶险的,这一点伴当法师心知肚明。他怎么也算是这样一路走过来的,所以虽然心中忧虑深重,但是多少的他眼下还算是镇定。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不论是怀有什么侥幸,还是直接从这里逃出来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唯一能够翻盘的办法,说到底还是要寄托在那海王鲸的幽魂身上。 它来的越快,自己就越是安全。相反的,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迟钝了,那么反而是要落入一个刀斧加身的局面。 争分夺秒,这不仅是对于彦来说,对于他来说也是如此。是他在彦前面,先一步地把海王鲸的幽魂指引过来,还是彦在他前面先一步地找到他们,这会是决定他们成败的关键所在。 在这之前,任何的分心,杂念,甚至是不该有的举动,都可能会影响到他的成败。 施法者是耐得住寂寞,经得住考验的职业。抛开那些战斗塑能系的肌肉蛮子不说,就算是最学院派的奥术咒法系往往在研究法术的过程中,也会有直面生死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一颗大心脏是不行的。所以学会该怎么才能沉得住气完全可以说是每个合格施法者的必修课。伴当法师当然是沉得住气的。哪怕彦已经试探到了他的面前,逼近了他的边缘。他也依然是临危不乱地念叨着自己的咒语,吸引着海王鲸亡魂的靠近。 只是,他虽然很镇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身边的人也能和他一样的镇定。像是菲尔德这样的家伙,其实早就已经是在这种危急的局面中被吓破了胆子。 他经不起彦这样的一再试探,尤其是在见识了他砍瓜切菜一般收拾掉了那么多的对手之后。所以当彦的剑锋已经快要逼近到他们身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忍不住得抓紧了自己伴当的肩膀,对着他低声吼叫了起来。 “快动手啊,快动手啊。他快要摸过来了,他就快要发现我们了。你再不动手,我们就来不及了啊!” 能在这样的干扰下保持持续性的施法,已经是伴当法师的本事了。想要再进一步,在这个时候还要去安抚菲尔德的情绪,说真的,这已经是超出了他的极限。 生死关头,容不得他分心。而看着他根本不予理会的反应,菲尔德立刻就是一咬牙,抽出身上的宝剑就大步地冲了出去。 他实在是不愿意干坐在这里等死。而对他来说,与其在这里被人摸上门去,然后引颈受戮。那么还不如直接拼上一把,杀他个措手不及来的更合他心意一些。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而就在他如同黑暗中的幽鬼,突如其来的一剑杀到彦的面前的时候。彦已经是露出了有些狰狞的笑容,大喝着对着他劈砍了过去。 这番较量,是他赢了。那么自然的,也是该享受他胜利果实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