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虫星球》 第一章:探险队踏上征途 俗话说的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喜欢探险,对于我们而言,活着的意义就在于冒险。地球上所有值得探险的地点,我们都玩腻了,实在没什么意思,这次准备玩个大的,租赁艘飞船去外太空。 如果真能去外太空,就算死在那里都值了,这是我必须参加此次探险的原因。 我们中有一个是官二代米中卫,是个女的,今年二十三岁,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艘飞船。 其实这飞船,我看着像飞机,但对方说管它什么飞船、飞机,只要能飞到外太空就是咱们想要的。 我顺着话茬说:“管它什么黑马白马,只要能飞到外太空,就是好马。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今儿咱们几个就当回伯乐吧?” 反正年轻,天不怕地不怕,探险就正式开始了! 我们一共七个人,驾驶员老赵,是从航空部门退役下来的,今年三十二,以前是航天员。 他见到飞船之后,说什么都不肯参加此次行动了,说是这哪是飞船,简直就是报废的飞机,我们当冤大头被人耍了。 我们说这可是从俄罗斯弄过来的,别看的它外形老旧,里面都好着呢。最关键的是这飞船具有隐身功能,从俄罗斯开过来的时候,没有被任何人现。 最后,我们中最有钱的富二代boss杨脚一躲,咬着牙说:“怎么着?嫌钱少是不是?我告诉你吧,我可是独生子,今后我爹那上百亿资产都是要留给我的。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只要你当我们的驾驶员,等从外太空回来,北京三环内我爹新开的那个爱情公寓,你随便挑两。” 在两套北京三环内单身公寓的诱惑下,个子不到一米七,身形不胖不瘦,皮肤不白不黑的赵哥,终于同意给我们当驾驶员。虽然嘴里还骂着:“你们这群富二代,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成天就知道瞎烧钱,在地球上呆着还不满足非要去外太空,外太空那是一般人能去的吗?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除了我、米中卫、boss杨、驾驶员老赵,还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生物学家皆本草专家,杨博士,女的,四十来岁,一脸严肃样,负责探秘团队的医疗安全;一个是物理学教授,五十多岁但身子骨颇为硬朗的高个男子;一个是网络上被封为宇宙第一奇人的嫚露博士,是个女的,只有二十一岁。 这三人都是米中卫带来的,我与她们并无交集,也不了解。 我们七个人在七月末的最后一天,于北京最豪华的餐厅胡吃海喝一顿之后,又在顶级VIp客房内睡到天亮,便踏上了探秘之旅。 ... ... 在外太空中行进,最害怕的事情之一就是遇到周身隐匿在缭绕云雾中的星球。飞船度快之又快,一旦遇到能见度极低的藏匿在云雾中的星球,十之八九会撞击坠毁。 飞船在茫茫外太空中行进的第十三天,我们向往常一样与地球指挥中心汇报日程安排和团队成员状态时,船身突然大幅度摇晃起来,与此同时与地球指挥中心失去了联系。 我们的指挥中心其实就是中卫的几个朋友组成的,具体是些什么人我不太清楚,只知道其中一个是世界级的黑客,还有两个是宇航部的成员。他们不希望我们知道太多,估计是怕我们口风不禁外道出去给他们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朝着船舱外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差一点我们就撞到了一颗小行星上。 说也奇怪,这颗行星甚是奇异,周身竟然处于缭绕雨雾之中。幸亏驾驶员老赵眼疾手快拨转了飞行航向,并将飞行模式从远程模式转换成短程模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飞船在建造时为了方便驾驶,特地设置了两种飞行模式,一种是远程模式,一种是短程模式。 顾名思义,远程模式适合远程飞行,度高达数千公里每小时;短程模式适合短程飞行,度可以慢到十几公里每小时,还可以像直升机一样随时启动随时降落。 幸运的是,我们避开了撞击。 不幸的是,我们与地面失去了联系。 与地面失去联系就等于失去航行路线,我们决定降落,等到与地面恢复联系之后再出。在此期间内,也好勘测一番这个周身围绕在缭绕云雾中的星球。 由于星球周身位于云雾之中,为降落带来了极大困难。为了找到适合降落的地点,我们被逼无奈围着星球绕行。诡异的是,绕行几分钟之后,原本缭绕的云雾突然间快消散。 随着云雾的消散,能见度逐渐提升。我打开氧气镜上的望远功能朝着四面八方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进入眼帘的全是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 我嘱咐驾驶员老赵提绕行,并将飞船上全部的摄像头打开。 飞船周身十米多长,分成两段,前面是驾驶舱和通讯室,只有我和米中卫以及驾驶员呆在这里,后面是客舱和货舱室。 我与米中卫坐在不足两平米的通讯室内,人守一台电脑,快寻找着适宜降落的地点。 时间亦如蒸在飞消逝,半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完成了轮绕行并且成功的找到了适合降落的地点,一块位于森林之中的足球场大小的红色沙漠腹地。 诡异的是整个星球,除了这块渺小的红色沙漠腹地,其余地方都是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和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启动迫降程序之后,飞船便开始一寸寸下降,然而就在飞船降落到距离地面不到百米时,周身巨幅颠簸起来,犹如遭到洪水猛兽袭击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要开口询问一下驾驶员到底生了什么事,岂料,广播里响起对方慌乱的警示:“所有成员请注意,飞船因为不明缘故失去控制,请做好跳伞准备......” 索性,队员们都是精英,现下都没有慌里慌张不知所措,而是接二连三背好降落伞,排队来到了机舱门口,做好了舱门开启后井然有序降落的准备。 伴随着咯吱一声轻微的响动,原本紧闭的舱门缓缓开启,众人井然有序下降。 不多一会儿,天空中飘满了零零散散、五颜六色的降落伞。 “冲着沙漠腹地降落,”我一遍遍的冲队员高声警示着,等到最后一个队员脱离飞船,我才开始降落。非常惊险的是,我的身体刚刚脱离飞船,耳后便传入飞船咔嚓一声折断的声音。 我撑住降落伞,转头朝身后望去,看见飞船竟然向被诅咒了一样横腰折成了两半。 到底是遭到了什么样的能量的袭击才会生这样的事故? 看着支离破碎的飞船,心底说不出的纠葛。我们只是来探险的,真没想过要死在这里! 第二章:巨蚊攻击 不幸中的万幸是五名成员安然无恙降落到了红色沙漠腹地。 万幸中的不幸是米中卫和嫚露博士不知所踪。 周边除了这块足球场大小的沙漠腹地,进入眼帘的都是高耸入云的原始森林。不知怎么搞的,也许仅仅只是直觉,总觉得这原始森林危机四伏,杀气腾腾。 我一边对这里的自然环境心生慌乱,一边耸着脖子扯着嗓子冲众队员警示道:“这是未知的星球,也许是天堂,也许是地狱,大伙儿切记不能掉以轻心,单独行动。” 语毕便开始分配任务,我们分为两组,分别从东西两个方位进行营救和寻找失事的飞船。 飞船迫降时,由于情况紧急,每人只带了一个背包。包内,除了必要的防身枪支弹药,便是稀有的压缩饼干、饮用水、急救药物。 时间紧迫,任务紧急,我们丝毫没有耽搁,手脚麻利检查枪支之后,便先前节后出。 枪,分为短程喷火枪,中程电dian击枪,远程子弹枪。 都是经过特殊定制,最重的喷火枪不过一点五公斤,最轻的子弹枪只有一公斤。 虽然个头都不大,但是威力都不小! 喷火枪一秒之内喷出的火光,能够瞬间气化三人;电dian击枪一秒之内可以击晕一头大象;子弹枪的射程足有五百米且可以一枪击毙一头狮子。 子弹枪的子弹是经过特殊改制的,里面装有生物合成麻醉剂。之所以可以一枪击毙对方,就是因为这种麻醉剂的效果。 由于携带这些威力十足的枪支弹药护身,即便是穿梭在陌生星球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内,我也并不怎么害怕。不过,与我同一小分队的boss杨却保持着没见过世面的一惊一乍。但凡有个风吹草动,便向弹簧一样绷了起来,然后睁着那双惊恐慌乱的牛眼,以自身为中心,扛起枪进行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扫描。 不过,我的淡定也没持续多久,行进了不到半小时嗡嗡嗡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通过辨别可以断定是蚊子的声音。 我有着比一般人更强的听力、视力、嗅觉、味觉、触觉等,但是有一点却不及一般人,那便是对蚊子的口水过敏。 以前,前后遭遇过数十次蚊子叮咬,其中七次都被送入急救室。着实不敢去想,若是在这个陌生的星球被蚊子叮咬会是什么后果。 思绪进行到这里,丝毫不敢怠慢一把揪住boss杨的胳膊肘,拉对方躲到一株茂密到半人高的野草存中,并轻声一嘘,示意对方不要出任何动静。 可是,让我慌乱不安的是,蚊子的声音却越来越近。 我下意识的耸着脖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只见十几米处一只老鹰般大小的巨蚊,扑打着两只强而有力的翅膀,凸出尖锐的喙饿狼扑食般朝我扑来。 那双猎捕而又饥渴的眼神和那个咕噜咕噜鼓动的干瘪的白肚皮,想不刺伤我的眼睛都难,想不成为我一生的噩梦都难。 我意识到自己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沦为了对方的猎物!也意识到此刻不逃,小命不保。忘记了随身携带的枪支,站起身来撒腿就跑,真正应验了那句谚语‘三十六计逃为上计’,与此同时大声唤道,“快跑,能跑多快就跑多快,这蚊子会要了我们的命。” 我的度算是快的了,没想到boss杨比我更快,别看对方几分钟前还是一副浑身疲软随时会晕厥的模样,现下几秒钟的功夫便越了我,又过了不到几秒,我都看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落后就要挨打! 我使出蛮力不顾一切的加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耳后竟然听不到蚊子的声音了,只剩下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跑了太久,跑得太快,早已口干舌燥,嗓子毒辣辣的,像似被人灌下了一瓢辣椒水。后脑也开始严重缺氧,昏昏沉沉的,感觉下一秒就会晕厥过去,之所以还没有晕厥,完全靠着坚强的意志在坚持。 虽然累的半生不死,但非常幸运地是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脱离了危险。现下,开始思量起Boss杨和那只巨蚊哪里去了? 该不是巨蚊去追boss杨去了吧? 想到这里,不禁为boss杨的安危捻了一把冷汗!也就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使用别在腰间的枪了,不禁懊恼起来。与此同时,掏出枪支,一边检查枪支弹药一边小心翼翼的原路返回准备去寻找巨蚊的踪迹,营救boss杨。 走了差不多五分钟,只听一声尖锐枪声打破了宁静。 我急忙朝着枪声传来的方位望去,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进入眼帘的这一幕。我看到英姿飒爽的米中卫从一株半人高的野草村中迈出,一边警惕性十足的朝着那只血淋淋的巨蚊迈去,一边将枪塞入腰间。 待到逼近巨蚊之后,蹲到地上拾起对方,然后将自己血盆大口对准对方血淋淋的肉体,大口大口吸食起来。 恬静的空气中,飘来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我几乎恶心的要吐出来了,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想象美貌如花的中卫会做出如此不雅甚至让人恶心的倒胃口的举动。 但是,深入一想便也理解了对方的所作所为。我们现在所处的不是地球,而是一个陌生的星球,正面临着生存危机,蚊子血虽然难以下咽,但有总比没有强! 思绪进到这里,我准备现身去和对方汇合,可是还未迈出步伐便听见这样的声音传入耳畔:“你要能喝得下去就全部都喝了吧,反正我是一时半会饿不死,在我饿死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喝这么恶心的东西的。” 我怔住了,心脏都停止了跳动,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而是嫚露博士。 嫚露博士也在这里? 嫚露博士是安全的? 我虽然希望七名队员全都安全,但是当得知嫚露博士是安全的之后,雀跃还是与众不同。 这种与众不同,也让我第一次清晰的意识到对方在我心中的分量。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对方走近,随着距离的拉近,被进入眼帘的画面怔住了。 可以这样说这种震撼绝不亚于刚才看到米中卫狼吞虎咽吸食巨蚊血的画面! 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女神嫚露博士已经变成了一个残疾人。才短短一个多小时失去联系,怎么就生了如此可怕之事? “你的腿?”我听到自己隐隐约约的冲着对方这般询问道。 我有些不敢也不好意思看对方那只脚环骨头都暴bao露在外的左脚。除了脚环处骨头外露,膝盖、大腿、小腿、脚趾头全都伤痕累累,淤青大片。 “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幸运的了,我以为我也会那样死去,岂料米中卫找到了我并且背我来到了这里,没想到现在竟能幸运的遇到您,”对方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畔,看到对方精神状况还不错,我的心底说不出的激动。 我最害怕的是对方一蹶不振,寻死腻活,索性,情况并非这样。 不过,我对对方病情的担忧却不会因为对方精神状况良好而降低半分。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是基于从事职业特殊故而对包扎医术也有基本的了解和学习,根据我肤浅的学习和了解,可以断定对方的伤况就算在被及时送到地球最好的医院,恐怕也没有办法成功痊愈。也就是说,不出意外,从今以后我的女神要在轮椅上渡过下半辈子。 虽然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治疗时间,虽然当前情况没有很好的治疗环境,但我还是决定立即返回红色沙漠腹地,让医博士对其进行最大程度的救治。 我心急如焚,一刻也不想耽误,生怕耽误的那一分钟就是错过最好最佳治疗的那一分钟。 第三章: 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内,我们上气不接下气的穿梭着,用了来时一半的时间回到了红色沙漠聚集地。 回去的时候,王教授、医博士、驾驶员老赵都已经回来。教授正站在电脑般大小的空气勘测仪面前进行着勘测工作。我嘱咐医博士对曼联博士进行紧急救治之后,便独自一人朝着神色凝重背离人群的王教授迈去。 “结果什么时候能出来?”我问道,与此同时,心底想着对方是从那里找到勘测仪的?难道是已经找到了我们失事的飞船? 对方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困顿,这般解释道:“你们之后,医博士问我有没有觉察出呼吸异常。” 听到这话,我下意识的深嗅了下鼻子,试图想要通过鼻子来判断空气中的氧气含量是否正常。一番嗅气之后,明显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却不敢对此掉以轻心,毕竟每个人的生理构造存在一定差异。 “你也觉得呼吸异常?”我下意识地问道,谨慎到了极致。 教授点了点头,锁眉反问道:“难道你没觉察出?” 我还真没觉察出,不过没敢正大光明的说没有觉察出,而是装模作样的附和道:“的确是有一些,不过不严重。” “身处陌生星球,最担心的是对方的氧气含量异于地球,如果空气中氧气含量异于地球,对整个探险团队而言,就可能是灭顶之灾。我丝毫不敢怠慢,便和医博士、老赵去寻找失事的飞船,幸运的是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并且成功的从飞船上找到了空气勘测仪。找到后丝毫不敢怠慢,抱着勘测仪一路返回聚集地。” 话语刚落,一声清脆悦耳的勘测完结提示声响起。 非常不幸的是,我看到勘测仪上氧气含量那一栏,写着13o%的字符。 这个字符的意思是,当前星球空气中氧气含量为地球百分之一百三。 这一数据,将我当头一棒,险些晕倒在地。 与此同时,余光看到王老错愕而扭曲的脸上出了同样的惊恐声:“怎么是这个数据?怎么偏偏是这个数据?” 王老的反应,越验证了我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 我身为探险家,平日里对地球进化有过最基本的了解,清晰的记得巨虫时代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就是现今地球氧气含量的百分之一百三。 可是,要我如何相信自己正处于巨虫星球?但是这个莫名吻合的数据和当前枝繁叶茂的原始森林,和刚才遇到的那只老鹰般大小的巨型蚊子,又容不得我不做这样的猜测。 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教授也做了这样的猜测! “我们该不会处于巨虫星球吧?”还不等我回过神来,王老忧虑冲冲的声音亦如一道晴天霹雳轰炸了我们的宁静。 “不会吧?那如果遇到蚊子,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更别提别的动物,”医博士停下了手中的动物,出了惊恐的附和。 眼看局势要被打乱,我拿出主心骨的气魄冲着散播流言蜚语的几人厉声呵斥道:“不要危言耸听,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氧气含量异于地球这一问题。如果我记得没错,突然置身于高浓度的氧气对人类是有毒害作用的,吸入氧气过量很可能导致生物体死亡。身体组织暴露在活性很强的氧分子中中,会使蛋白质、dna、脂类受损,促使细胞死亡,加衰老。” 只是,如何才能让吸入的空气中的氧含量降低到与地球相一致的比例?经过商议,我与王老一致认为最可行的办法便是对氧气罩进行再改造。 时不待人,我们立即返回船舱去取氧气罩,米中卫与我们同行。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 十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飞船失事的地方,然而,就在我和王教授准备迈去飞船寻找氧气罩时,我看到米中卫竟然锁着眉,紧握手枪,警惕性十足的打量着飞船旁边一株半人多高的杂草。 我下意识的朝着对方所望方位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只见半人高的野草丛中猛地蹿出一只野兔般大的黑蝎子。 黑蝎子目标明确冲着米中卫直击而来,明显将其当做了猎捕的猎物,得亏我身手敏捷将从腰间拔出了子弹枪并将枪口第一时间对准了对方。 啪啪啪一顿乱射之后,黑蝎子血浆四溅,命丧黄泉。 看到对方已经不成威胁,我长舒一口气浑身瘫软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倒不是因为累,只是方才受了太大的惊吓。 想来还后怕不已,若是再晚半秒钟,米中卫很可能早就命丧黄泉! “谢谢你哦,”中卫明显也受了不少惊吓,跌坐在我身旁,一手扶着胸脯大口大口喘气,一边上气不接下的感激着我。 我像个大哥哥一样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和声嘱咐道:“以后遇到危险可要第一时间呼救,你实战经验小,根本不是这些动物的对手。” 话语刚落,突然觉得屁股后面硬硬的,像似有什么东西在强行塞入,难道是对方的手指? 我的脸刷的泛红了,心跳比之前越加,呼吸也比之前越紊乱。心想‘这个米中卫,以前还真没看出来,竟然这么开放?不就是救了她一命,也用不着以身相许吧?何况,旁边还有一脸严肃的老教授呢?大概是这旅程太寂寞,想要相互慰藉一下吧? 邪恶又真实的想法刚刚进行到这里,只听一声‘啊’的鬼叫从对方口中传来,还不等我从刚才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只见对方已经一跃跳了起来,像似在躲避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吓得动都动不了了,倒不是因为对方的鬼叫,而是清晰的感觉到那根原本塞入我屁股地下的硬东西还在蠕动。 既然不是对方的手指! 那么会是什么? 难道是蛇? 我一跃跳了起来,与此同时转身朝后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 天哪,竟然是一只比方才打死的那只更大的黑蝎子。 说时迟那时快,黑蝎子已经对我动了正面攻击。我一边倒着后退,一边下意识从腰间摸枪,可是除了瑞士军刀什么都没有摸到,这才意识到所有的枪都在我刚才坐着的地方。 瑞士军刀就瑞士军刀吧,有总比没有要强。我一边利用瑞士军刀与对方对峙着,一边大声冲米中卫急声唤道:“快,快射。” 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一阵枪声。 这一射击,非但没有击中对方,反而将对方彻底惹怒了。对方放弃攻击我,转而开始攻击米中卫。 好家伙,以前我所见的蝎子,都只是会爬的,还从来没有见过会跳跃的。现下确实真真切切见识了,对方不仅是跳,竟然一跳足有半米多高,一米多长。 强而有力的双腿猛地蹬地,刷的向上一跃,不到一秒钟的功夫便冲着米中卫扑了过去。 眼见米中卫躲是躲不开了,我心想若是此刻我的手里又把手枪就好了。可是同行的三名成员中,偏偏就我没有手枪。 这个时候,看到几米开外的王教授也焦急坏了,双手机械的握着手枪,枪口随着黑蝎子的转动频繁的转动着,可就是瞄不准猎物。 “快把枪给我,”我灵机一动,冲他这样吼道。 他奶奶的,我还没有腾出手来,对方便开始扔枪,就这样电dian击枪被活生生的扔到了地上,而且是距离蝎子较近的地方。 “还扔不扔?”教授的充满歉疚的声音紧随其后,与此同时冲我示意来一下自己手中的另一支枪。 我见黑蝎子已经利用自己的几只爪子正面抱住了中卫的上半身,现下正张开黑乎乎的血盆大口准备往中卫脸上啃去。眼见中卫招架不住,也没敢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起自己强壮的手臂,握紧瑞士军刀,大跨步朝着对方迈去。 我冲着黑蝎子的咽喉,麻利将锋利的刀尖狠狠地刺入,没有给对方缓气机会,粗暴横着一拉,对方的整颗头当即咧在了一侧。 嘎吱一声咽气的声音之后,对方松开了搂在中卫身上的钳子,进入了自由落体运动,然后重重的追击在地面上。 黑乎乎的鲜血很快便流了一地,浓烈的血腥味让人恶心的想吐。 第四章:寻找失踪的队友、炼钢原材料、水源 不论是空气中的氧气含量,还是先后遇到的老鹰般大小的蚊子,野兔般大小的黑蝎子,皆都应证着我们的猜疑,我们身处巨虫星球! 将黑蝎子利用藤曼打包之后,又从飞船中寻找氧气罩、氧气防护服、氧气眼镜、储备水和食物之后,三人便忙不迭的踏上了返程之路。 趁着这个空隙,得以规划接下来的日程安排。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寻找与我跑散的Boss杨,第二件事情便是救治嫚露博士,第三件事情便是修复飞船。 “看来当务之急是抓紧时间修复飞船,寻觅失踪队友,将嫚露博士送回地球治疗,”我郑重其事道出了自己心之所想。 修复飞船一事,我是外行,此事还得尽数仰仗王教授和驾驶员赵哥。 “教授,以您看,飞船大约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修复?”我这样问道。 身形高瘦的教授保持着学术泰斗的不言苟笑,神色凝重冲我说道:“关键是现在飞船横腰折断,想要修复,必先建立炼钢厂,寻找炼钢原材料。”话到这里,话锋一转,“寻找炼钢原材料这件事情,恐怕还得仰仗领队您代劳,至于修建炼钢厂一事我会全权负责。” 到哪去寻找炼钢原材料呢? 索性,寻找炼钢原材料也是寻找,寻找失踪的队员也是寻找。 既然都属于寻找,便可以融为一件事情去做。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我们已经回到沙漠腹地聚集地。教授丝毫没有怠慢,第一时间对所有氧气罩进行了检查、修复、改造。 我和米中卫则趁此机会检查检查枪支弹药,慰问病患嫚露博士和负责救治的医博士。 等我们慰问结束之时,教授也已经完成了氧气罩改造。我与米中卫一人戴了一个,便浩浩荡荡踏上了征途。 临行前,我冲教授指着我们从船舱内找到的不到五百克的压缩饼干和一千毫升储备水这般说道:“大伙都饿了,等大伙回来,先将压缩饼干和储备水分一些,再告诉大家,我和米中卫一定会尽快帮大家找到水源和野果树,叫大家千万不要慌不要乱。” 对方冲我和声安抚到:“你放心去吧,团队有我照料。”话到这里特地抬头望了望天色,这样补充道:“现在还不清楚这个星球的自转周期是多少,日照时间时多少。总之,不论能不能找到,你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返回聚集地,万不可在原始森林内过夜。那里潜藏着太多昼伏夜出的生物,稍不留意,我们便会命丧于此。” “知道,”我点点头,应承之后,迈开双腿,踏上征途。 ... ... 我们的储备水洒的洒,丢的丢,现在只盛一千毫升。若是找不到水源,团队很快便会因为缺水而是死亡。 基于这一现状,寻找水源和失踪的队员、炼钢原材料成为同等重要的事情。 说也奇怪,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竟然鬼使神差听到了哗哗流水声。 找到水源了?我从没想过会如此幸运,心底乐开了花,嘴角笑得合都合不上。 潺潺流水声在我耳畔越来越清晰,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第五章:巨型蜉蝣生物 云在太阳头上飘着,像棉絮,若飞若停;像骏马,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不消一会儿我们便来到了哗哗的流水声传来的地方。 然而,眼前的景象将我吓懵了! 我原以为,这里会像我在地球上见到原始森林中河流一般。 没想到,进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泉池,一潭死水。 更奇怪的是,泉水的颜色绿的惊人,属于纯正的荧光绿。 不过,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哗哗的流水声竟然就是从这岿然不动的泉池底下出的。 没有一丝波纹的泉面,怎么会有哗哗流水声?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决定跃入一探究竟的时候,同行米中卫诡异的尖叫传入我的耳畔,我转头循声望去,只见对方正眉宇紧锁,瞠目结舌盯着某一处。 我目光随之转移,朝着对方所望方位望去,只见一株高达半米的杂草存中竟然躺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失踪的队友boss杨。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我大步流星直奔存林中昏迷不醒的boss杨。 “快醒醒,快醒醒,怎么了?生了什么事?”我蹲到地上,心急如焚摇晃着对方,可对方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一定生了什么事情,但还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就在我不知所然的时候,耳畔传入了中卫这样的声音,“他肯定是饮用了泉水晕倒的。你想想,一个又累又饿的人看到泉水之后,能不第一时间饮用解渴吗?” 听对方这样一说,我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便耐下心来仔细观察Boss杨有没有中毒迹象。可是一番观察下来现对方既没有七窍流血,也没有嘴唇紫,反倒和正常人睡着时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转头朝着那谭神秘泉池望去,心底说不出的困顿。不论是为了泉下潺潺的流水声,还是为了弄清楚队友昏迷原因,都决定潜入泉中一探究竟。 抬眼环视了下四周,很快便找到了藤蔓。将藤蔓的一端栓到了一棵银杏树上,另一端系于自己腰间。待到一切就绪,准备一跃泉池之时,余光却看到旁边的米中卫满脸惊恐的望着泉面,那两颗墨绿色的眼珠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 那里有什么吗? 我泛着狐疑,朝着泉面望去。 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那里竟然有水波。水波正在快的一圈圈涤荡开来,不到几秒钟便扩散到十几米外,不仅如此,还在继续快的扩大着。 泉里到底藏着什么庞然大物?竟然能荡起如此巨大的水波?想到氧气含量为地球氧气含量百分之一百三那个诡异的数据,想到之前遇到的老鹰般大小的巨型蚊子,野兔般大小的巨型黑蝎子,我不仅慌乱起来。难不成,泉底有巨型蜉蝣生物? 回过神来之后,麻利的扛起电dian击枪对准水波的中心,嘡嘡嘡连开数十枪。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静止了,不过又在下一秒启动了! 泉面上浮起一只翻着白肚皮的半人大的蜉蝣生物,我虽然已经意识到会是蜉蝣生物且个头不小,但着实没想到能有这么大。 我被吓得身子下意识的向后一撤,整个人险些因为没有站稳而摔倒在地。好几秒之后才缓过神来,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紧握着枪警惕性十足的朝着泉池迈去,仔细打量起这巨型生物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之前在博物馆见过这种动物的化石复原图,资料显示它们生活在巨虫时代,是一种两栖动物,体长二十厘米。 一种生活在地球巨虫时代的体长二十厘米的蜉蝣生物,在这个陌生的星球却有半人大?联想到之前遇到的老鹰般大小的巨型蚊子,野兔般大小的巨型黑蝎子,我都不敢去想别的动物到底有多庞大,更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存在地球巨虫时代不具有的其它生物? 继而我开始思量,接下来探险团队该何去何从? 如何在这个巨虫星球解决水源问题?如何在这个巨虫星球解决安全问题?如何在这个巨虫星球找到炼钢原材料? 思绪乱飞间,只听一声尖锐又惊恐的求救声传入耳畔,我急忙转身循声望去,只见米中卫正眉目狰狞的望着泉面。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朝着对方所望方位望去,只见原本漂浮于泉面上的蜉蝣生物竟然一个麻利翻身,一溜烟潜入了泉底。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我揪住藤曼的一端,握紧电dian击枪一跃进入泉中。非常幸运的是我动作敏捷没有耽误太多时间,在进入泉水中后第一时间便看到了那只正往泉底迸的蜉蝣生物。 我一边瞪着双腿使出蛮力追击,一边将枪口对准对方麻利的开始射击。 非常遗憾的是,对方明显对电dian击枪产生了抗体,浑身乱颤几秒之后便若无其事逃之夭夭。既然电dian击枪不起作用,我麻利的将其别回腰间,转而取出子弹枪。就在我将枪口对准对方准备射击的时候,错愕的现对方突然摆动着尾巴向是要穿过什么障碍物似的。 我下意识的放眼望去,只见我下方十多米处的泉水一片血红,而那只浮游生物此刻就是要穿过那片红海。 血海密度极高,致使泉池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为是漂亮的荧光绿,密度低,能见度高,没有任何气味。下层则为血红色,密度高,能见度低,夹杂着淡淡的鱼腥味。 在这里见到这种景观,非常出乎我的意料。不过,出现分层这种情况的原因我倒是知道,那便是两种液体密度不同无法交融。 由于下层泉水能见度低,我有些不敢贸然前行。毕竟,不清楚那里潜藏着什么样的危机。兴许,那里是蜉蝣生物的老巢。但是就这样离开,心有不甘,毕竟探险是我与生俱来的喜好。何况,boss杨昏迷不醒,兴许让其醒过来的秘诀就在下层泉池。 我快的检查枪支弹药,抖擞抖擞精神,硬着头皮,朝着泉底迸。不到几秒钟,便到达泉池分界线处。 下意识的伸手朝着红色血海摸去。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那层泉水就像一块豆腐软绵绵的,又像一块橡皮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面。我使出蛮力向下一插,手掌勉为其难进入其中。 要不要进去了?我遇到了难题。 担心进入之后遭到成千上百的蜉蝣生物的攻击呢?思前想后,决定采取保险决策,不进入下层泉水,只取一些液体回去交给医博士化验分析。 我动作非常麻利,不消几秒钟便取样结束。然而就在我准备翻身离开之时,泉池外传来这样的声音:“领队,有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了。王老改造后的氧气镜,可以扩大能见度,采用的是核磁辐射原理,只要你打开红外线功能,便能看到一切介质下的物体。” 真是天助我也! 我一边为王老的足智多谋唱赞歌,一边满心欢喜忙不迭的打开红外线功能。 透过红外线功能模式,错愕的看到下层血海中,铺着满满一层蜉蝣生物。这些生物最小的也有刚出生的婴儿那么大,最大的则有两米多长,更多的则是一米半长,半米宽。 要命的是,此时此刻,它们正用一张张好奇而充满防卫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我。 最要命的是,距离我最近的那只不足五米。 我被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即愣在原地一动也动不了,好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来,然后麻利转身,马力全开朝着泉面直奔而去。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了千军万马追击的声音。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 第六章:巨型牛虻 到达岸边的时候,身体早已虚脱,后脑缺氧到几乎快要崩裂,四肢软到如同坠着千斤重的铅石。 旁边的米中卫,被我的像样子吓懵了,小心翼翼朝我迈来的同时难以置信的询问道:“你怎么了?遭到蜉蝣生物攻击了?” “这底下,”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压根就是蜉蝣生物的老巢。这泉池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你现在看到的荧光绿,下层是一片血海。血海就是蜉蝣生物的老巢。” 话到这里,我从口袋中取出红色泉水盛放瓶递给对方,“这是从下层泉水中提取的样品,回去让医博士好好检测一下其成分。” 仅仅是直觉,觉得泉底的蜉蝣生物之所以能够生存,一定是依靠这红色泉水。而我们昏迷不醒的同事,兴许也需要此物来解毒。甚至这红色泉水就是我们在这个陌生星球的饮用水! 时间紧迫,短暂的休憩之后,我们踏上了返程之路。我扛着仍旧昏迷未醒的boss杨,米中卫拿着提取的样品。 临行之前,提防别的队员误食泉池之泉,特地设立了警示牌。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我们用了来时一半的时间返回了红色沙漠聚集地。 刚刚回到聚集地,众人便迎了上来,七嘴八舌问道我们生了什么事情。 我将背上的boss杨小心翼翼放到地上,然后冲着已经逼近的医博士这样解释道:“找到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话到这里,又从米中卫手中取过泉水提取液,冲博士这样说道:“我们找到了一个泉池,泉池分为上下两层,上层为荧光绿,下层为血海,这是提取液。我们怀疑boss杨是误食上层泉水晕迷的,不过具体情况还要等到化验结果出来才能知道。” 对方没有怠慢,一边开始替病人诊脉,测量血压血糖心跳,一边开始检验泉水成分和各成分占比。 时间亦如蒸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数十分钟悄然而逝,检测结果出来了。 沉寂的聚集地顿时躁动起来,众人齐刷刷朝着医博士大步流星聚集而去,不多一会儿,一席人便以医博士为圆心聚集了一个圆形。 位于圆心的医博士一边忙不迭的的看着分析结果,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冲着大伙解释着,“上层泉水中的确含有一种病毒,不过解毒之物就在下层泉水之中。” 终于听到了让人释怀的消息! 终于可以解决水源缺乏问题,虽然下层泉水是混杂着血腥味的红色粘液。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何况,当前的困境也不允许我们挑三拣四。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向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向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丝毫不敢怠慢,将剩余的下层泉水样品,喂倒了昏迷的boss杨口中。 与此同时,我开始思量如何才能将下层泉水引流到上层来。 毫无疑问,利用物理学上压强原理。 “引流装备呢?”待我说完自己的计划之后,王教授疑问到。 “利用竹子引流,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竹子,”我道出自己的疑虑。 非常幸运的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有,有竹子,我刚才去勘测周边环境时,在距离这里北边三公里处看到过一片竹林,不过。” 非常不幸的是,听到‘不过’后面传来了这样的后缀,“不过,在哪里遭到了一只比老鹰还大的牛虻的攻击。” 牛虻? 比老鹰还大的牛虻? 可是即便如此,必须冒险一试,因为再不饮用水资源,我们都会因为缺水而昏厥死亡。 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大伙,从一张张汗流满面、气息奄奄到随时都可能因为脱水而倒地的面孔上,意识到如果不能在三个小时内找到水源,兴许这伙人都将葬身于此。 想到这里,不禁慌乱起来。 慌乱转变为行动,我们火行动起来。 枝繁叶茂,参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内,我,王教授,米中卫,排成一字型,上气不接下气的穿梭着。 可是,没走多久,突然看到我旁边的一棵大银杏树上趴着一支雕般大小的牛虻。 这牛虻虽周身灰褐色,长着一双血红的大眼,那双可恶又可怕的眼神此时此刻正盯着米中卫,明显是将对方当作了猎捕的对象。 我焦急坏了,想要提醒中卫危险,却怎么也说不出声来,就好像青天白日梦魇了。 至于中卫,明显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一个劲的跟在王教授屁股后面往前走。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快要哭出来了,直指着牛虻冲对方示意,可是对方压根没看我一下。 索性,就在这时,王教授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其丢下一句‘牛虻,快跑’,便扭头大跑。 这个时候我也回过神来了,一边跟在对方身后大跑起来,一边伸手去摸别再腰间的手枪。我的腰间共别着三把手枪,一把电dian击枪,一把子弹枪,一把喷火枪。 情况危急,也没去刻意摸哪把,而是摸着哪把算哪把。 机缘巧合,摸到了喷火枪。 我放慢度的同时调转枪口,将枪口对准了身后不到三米处的巨型牛虻,眼看着对方就要扑到米中卫身上,也没敢继续耽搁,准备扣动扳机开枪射击。 岂料,偏偏就在这时,原本并不在射程范围内的米中卫,竟然鬼使神差的跑到了射程范围内,而且不偏不倚正在枪口中心射击地带。 “低头,”我冲对方歇斯底里警示道。 对方好像失去了神志,只顾着一个劲的往前跑,一丁点也没有低头。 这可如何是好?我想避开对方去射击牛虻。可是牛虻好像看清了我要做什么,不偏不倚躲在对方后面。 “快低头,我要射了,”眼看着牛虻就要追上来了,我顾不得多想,冲着对方再次警示道。 语毕下意识的踮起脚尖,抬起枪,也没管对方有没有低头,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冲着那只巨型牛虻,扣动了扳机。 伴随着一声强烈的声响,一股巨大的红色火团从枪口喷出。 非常不幸的是,那团火焰虽然烧到了牛虻身上,却没有烧中对方最致命的地方,只烧中了对方的一支翅膀。 即便如此,也叫对方吃不消。凄厉的叫声此起彼伏,绵延无期。不仅如此,它可能是要扑灭身上的火焰,拼命地朝着树干上撞击起来。 那画面,让我想到了老鹰在悬崖边上击喙地场景。不过,老鹰击喙是为了新生,而这却... ... 这个时候,米中卫也缓过神来了,还不等我从牛虻凄惨地处境中回过神来,其便扛起喷火枪冲着牛虻又是一枪。 火力太猛,牛虻当即被烧成了黑呼呼的一团,连垂死挣扎都没有便已经彻底一命呜呼。 空气中,徒留浓烈的烧烤味! 中卫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和兴奋,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扶着一株粗大的银杏树,大口大口喘息着。与此同时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已经快要逼近竹林?竹林是不是就是牛虻地生存基地? 对待一只牛虻,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若是突然遭到数十只甚至上百只的攻击,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但是,我们不能放弃此次行动。储备水已经用完,四十多度的高温早已热的大伙儿口干舌燥,如果在两三个小时内找不到水源,大伙儿就会先前节后因为脱水而休克,最终全部死在这里。 咬着牙,硬着头皮,短暂的休息之后继续朝目的地挺进。刚走了两步,突然看到正前方地王教授突然鬼鬼祟祟地停下了步伐,并转头冲我们小嘘了一声。 我下意识的朝着对方所指方位望去,只见一片低谷中铺满了密密麻麻一层墨绿色地竹林。 这些竹子最矮的也有二三十米高,最高的则有上百米高。最细的也有十几公分粗,最粗的足有半米多粗。 “不是那,是那,”就在此时,我看到教授冲我急声这般说到。 我下意识的的朝着对方所指方位望去,天呐,其中一株竹子上居然趴着一只两米多长,洗脸盆那么粗的红头大蜈蚣。此时此刻,那只大蜈蚣正小心翼翼的一节一节向上趴着,距离那只蜈蚣不到数十米处的竹枝分叉处正睡着一只老鹰般大小的牛虻。 说时迟那时快,红头大蜈蚣距离牛虻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至于那只牛虻,明显还在睡梦中,纹丝不动! “这里危机四伏,我们战决,每人砍伐一根竹子,然后立即离开这里,”就在这时,教授的警示传入耳畔。语毕,对方率先掏出瑞士军刀,直奔距离我们最近的竹子而去。 我们两个也丝毫不敢怠慢,紧随对方之后,直奔竹林。可是,就在我用瑞士军刀砍伐竹子的时候,依稀听到了细细簌簌的脚步声。 不是人的脚步声,而是某种大型爬行动物的脚步声,而且是对方伏击猎物时警惕性十足时的脚步声。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当即,我便意识到不之客,很可能就是刚才遇到的那只红头大蜈蚣。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毛骨悚然的同时没忘记伸手去摸别再腰间的枪支。可是,就在我准备操起手枪,拨转枪口,扣动扳机的时候,教授低沉的警示抢先一秒进入我的耳畔:“可千万不要开枪。”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个时候不开枪,岂不是等死自焚? “如果我猜的没错,它是蜈蚣王,它一旦死了,众蜈蚣绝对不会放过我们,”就在我焦急不安的时候,这样的声音传入耳畔。 晴天霹雳,我从不知道蜈蚣还是报复性动物。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有些急躁的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阴森森的声音随即响起,“跑!” 一声令下,我就像扣动扳机时出的子弹,顾不得天昏地暗,撒腿就跑... ... 第七章:电子人 在这种生死为难关头,失散是最正常的事情之一。 我和其他两名队员在逃亡中失散了,最要命的是我找不到返回聚集地的路了。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就在我为迷路惶惶不安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的一株半人多高的野草丛中丢着一块手表。 这手表相当熟识,是驾驶员老赵的。 老赵的手表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对方就在附近? 也没管三七二十一扯开嗓子高声唤了起来:“赵哥?赵哥?我是张志远?你在这吗?” 喊叫结束,我才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未知的原始森林内大喊大叫,这样做很可能会引来大型食肉动物。索性,辛苦没有白费,话语刚落便听到对方的声音,“我在这,致远,我在这。” 声音微乎其微。索性,我听力乎一般人,轻而易举便辨识出了声音传来的方位。只是这方位有点诡异,不是左侧,也不是右侧,不是前面,也不是后面,而是下面。 没错,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声音是从我脚下传出来了。 难道底下是空的? 我下意识的跺了跺脚,没有觉察出任何异样。 “你是在我底下吗?”我这样确认道。 “你的左侧有块大石头,洞口就在石头的背面,我是从那里掉下去的,”对方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大步流星直奔大石头的背面,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好家伙,石头的后面居然是一个一米多宽的洞口。 我下意识的打开氧气镜上的远视功能朝着洞内望去,只见赵哥正伤痕累累的靠着洞壁坐躺着(我们的氧气镜是经过特殊定制的,除了有远视功能,还有放大百倍功能,还有红外线功能,夜视功能,防水功能等)。 “你再等会,我去找跟藤曼来,下来接你,”冲对方丢下这样一句话,我便忙不迭的转身折回去寻找藤曼。 藤曼遍地都是,几乎没费任何功夫便找到了一根上百米长的藤曼。将藤曼的一端固定到一株上百米高的银杏树上之后,然后拉着藤曼的另一端小心翼翼滑入洞底。 刚才在洞外的时候,由于距离太远,只看到对方伤痕累累的坐躺在洞壁处,没能具体看出对方伤在哪里,伤的重不重。现下,随着距离的拉近,清晰的看到对方的右小腿竟然被摔断了。 不,更准确的说不是摔断这么简单。 如果是普普通通的断,我倒也不会这么错愕。让我错愕的是对方的右小腿上竟然连着好几根生物电线。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眼前的老赵竟然是电子人?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被欺骗了! 可能是对方看出了我的心之所想,满脸歉疚的冲我解释起来:“没错,我只是电子人,对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们。” 我们的驾驶员竟然是电子人? 我们的宇航员竟然是电子人? “你不准备帮我腿接上吗?我的两只手臂都骨折了,不然这小小的天坑根本困不住我,”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只听这样的声音传入耳畔。 我循声望去,见电子人正用艰难的拼接着自己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的双腿。 我赶紧将思绪从回忆中抽出,转而全身心帮对方接腿,接臂。一番大干之后,辛苦终于没费,对方成功的站了起来。只是,站起来后一边活动着胫骨,一边掏出别在腰间的子弹枪,然后大跨步朝着一条漆黑的洞道走了过去。 他这是要干什么? 我来不及多想也没有多想,丈二摸不着头脑般的跟了上去。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漆黑的洞道尾端竟然是一个大坑,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坑。坑的特殊在于底部铺面了零零星星或长或短,尖锐无比的五颜六色钟乳石柱。 这还不是最叫我错愕的。 最叫我错愕的是洞内有一只和之前见到的红头大蜈蚣一样大小的蜈蚣,此时此刻,其被横腰窜在几根连成一条线的石柱上,鲜血直流,不过还没死,现下慢慢晃动的自己的身体,明显是想逃出去。 可是,晃动除了叫它伤的更重,什么都没有!即便如此,它还在毫不间断的挣扎着,试图逃生! 我虽然对于蜈蚣这类型剧毒之物没有任何好感,但看到这一幕,还是被对方顽强的求生欲yu望触动了。就在这时,耳畔传入了已经完全康复的电子人老赵的声音,“还活着?可真是够顽强的,不过,这是它咎由自取,谁叫它追着我不放?如果不是它追着我不放,我也不会一失足坠入这鬼天坑。” 话语刚落,便看到对方提起子弹枪并将枪口对准了蜈蚣。 得亏我眼疾手快,及时说了些‘这只蜈蚣兴许是蜈蚣王,杀死它,兴许会遭到众蜈蚣报复’之类型的话制止了对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对方虽然对于报复性的话语半信半疑,却也没有固执己见除掉蜈蚣。 我们决定对这只蜈蚣置之不理,任其自生自灭。可是,就在我转身要走的那一刻,电子人突然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像个兄长那样拍了拍我的肩,冲我这样嘱咐道:“兄弟,有句话哥哥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知道怎么搞的,被一个电子人自称为哥哥,这多多少少有点惹我生气。不过我也没有必要跟对方斤斤计较,而是强颜欢笑道:“咱又不是外人,有话你就直说。” 话虽如此,其实已经想到对方会说什么,不就是希望我不要将其电子人的身份外道出去? 此事,即便对方不叮嘱,我也不会外道。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 “你什么都不用说,放心,我知道分寸,”我郑重其事的承诺到。 第八章:蜈蚣王 提防再有成员摔下去,我们特地设置警示牌。 设立警示牌之后,便匆匆忙忙踏上返程之路,路上,我才知道原来是我久久没有回去,王教授意识到我很可能迷路了,吩咐大伙外出寻找。 电子人与已经醒来的Boss杨为一组,只是非常不幸的遭到了红头大蜈蚣的袭击,逃亡中两人失散不说,电子人还一不留神坠入了洞内,而那只大蜈蚣也因为追的太急坠入了洞内。 “那蜈蚣又是怎么落到你下面的钟乳石柱坑的?”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嘘,有声音,”话语刚落,便看到对方警惕性十足的冲我低嘘一声,然后深一脚浅一脚朝着一株半米多高的杂草从迈去。 我也听到了异样的声音,这声音甚是诡异,有点像人类咽气时的喘息声。 我下意识的掏出别再腰间的枪,尾随电子人身后,朝着那个未知的生命迈去。 “是你?”只听,前方的电子人传出了这样的声音。听他这样一说,我知道是我们认识的人。便收起枪,大跨步朝着对方迈去。 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原来不是别人,而是boss杨。最要命的是,对方明显中毒了,现下嘴唇一片晕紫,双眼也变成了熊猫眼。不仅如此,浑身上下还在微微颤,额头上铺满了一层豆大的密密麻麻的汗珠。 我没多想,当即蹲下身,寻找对方的伤口。几乎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就在脖子后面。瘆人的是,那里血肉模糊,肿的足有拳头那么厚,而且血的颜色不是红色,是晕紫色。 看这样子是被什么动物咬了,但是到底是什么,一时之间我无从得知只。 不论如何,眼下救人要紧。 只是,我们迷路了,根本找不到回到聚集地的路。何况,就算没有迷路,恐怕等送对方回去,也早已一命呜呼了。也就在一念之间,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以毒攻毒’这四个字。 “不如用蜈蚣毒液试一试?现在的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冲电子人说了自己的观点。 对方没有否决,而是嘱咐我留在原地看护boss杨之后独自一人直奔天坑提取蜈蚣毒液。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好几分钟悄然而逝,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对方的身影进入我的视线。 当对方将陈放着毒液的竹筒递给我的时候,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冲我说了这样一句话,“你可要想好了,如果能治好,大伙是会感激你,对你刮目相看。可若是弄巧成拙,保不齐今后会有人拿此作梗重伤你。” 其实,我也很困顿,不知道要不要提取蜈蚣毒液将其涂抹到病患boss杨伤口处。但是,但作为领队,深思熟虑之后,我最后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做出这样的决定,不带任何私心! 时间紧迫,我不敢允许自己多做滞留,咬紧牙关麻利的将毒液涂抹到了boss杨脓到令人颤的伤口上。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好几个小时悄然而逝,夜幕悄然而至。 我们也终于找到了返回聚集地的路,并抬着boss杨返回了聚集地。只是,让我焦灼不安的是,他仍旧不见任何好转。 我已经不敢恳求蜈蚣毒能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只奢望这毒不会让对方越病重。 由于担心对方的安危,夜间休息的时候,一连起来好几次去探望对方的病况。幽兰幽兰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就在我第四次起床准备去探视对方病况时,细细簌簌的脚步声传入了我的耳畔,这声音已经相当熟悉,是蜈蚣爬行时出的特定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打开氧气镜的夜视镜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只见两只大蜈蚣正一左一右噙拖着boss杨的左右胳膊肘,朝着原始森林内迈去。 这可如何是好? 我下意识的掏枪准备射击,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电dian击枪竟然没电,电子枪的子弹也只剩下最后一颗。 我没有多想冲着相对健硕的那只蜈蚣开了一枪,没想到这东西皮糙肉厚,竟然没啥反应。索性,队员们有几个和我一样睡觉特别轻,听到枪声之后,皆都先前接后前来支援我。 可是,他们的度再快也快不过那两只蜈蚣,说时迟那时快,那两只诡异的家伙已经拖着boss杨逃之夭夭了。 当然,我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便使出蛮力追了上去。本来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追上对方,可是就在追了三四百米快要追上的那一刻,竟然听到无数声稀稀疏疏的大蜈蚣挪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我被包围了? 这可如何是好? 也就在这时,我的援军66续续赶到了。他们明显没有我这般灵敏的听觉,压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还在气吞山河般的叫嚣着如何追击。 “两人为一小组,东南西北四个大方位去追寻?”有自告奋勇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 我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荒唐之事?想要叫大伙逃亡,却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指挥。就在我为此焦灼不安不知所措的时候,余光看见王教授阴沉着脸冲我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开口便是一顿臭骂:“你还能不能堪当我们的领队?若是不能,趁早引咎辞职。跟着你,我是看不到一丝希望。你带给我的,毫不过分的说都是失望。” 语毕,又冲着其他蓄势待的队员叫骂催促道:“还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是想通通去找死?当务之急是寻找炼钢原材料,修复飞船离开这里,绝对不能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耽误这一进程,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就数他事多,先是喝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又被蜈蚣捉走,当初就不该让这样的人上飞船。” 被对方这样一训斥,其他队员纷纷散去,原路返回。 我刚要开口留住大家,劝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岂料,那些原本正在逼近我们的细细簌簌的蜈蚣脚步声,竟然朝远处扩散而去,明显是放弃了进攻。 至于我,虽然不忍boss杨被拖走,但我一人势单力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营救对方,何况,现在还是深夜。 我若是执意去寻,十之八九是命丧于此,还不如等天亮后从长计议。 基于这层认识,我乖乖的返回了聚集地。可是,就在路过在路过医博士的私人小帐篷时,竟然听到里面传出这样的声音:“早知如此,你们回来的时候就该一不做二不休将boss杨杀掉。现在已经让他感染了蜈蚣的毒液,真不知道这毒液会不会引变异?一旦变异造成中枢神经坏死,十之八九会成为我们的对手,限时再想除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其次,据我分析,你们遇到的那只大蜈蚣,八成是蜈蚣王。现在蜈蚣王死了,而boss杨又感染了蜈蚣王的毒液,那些蜈蚣来拖走他,八成是将他当成蜈蚣王了。” 什么?蜈蚣们拖走boss杨,是已经将其当作了新一任的蜈蚣王? 本来,我还困顿那两只蜈蚣为什么要拖走boss杨,甚至不惜动用诸多蜈蚣来掩饰它们的行迹。 原来,真相竟然是这样! 第九章:蜈蚣洞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电子人的声音传出帐篷,“那您的意思是让我抢先一步找到boss杨并且除掉他?” 紧随其后,听到医博士这样说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局。” 事情展到这里,我知道自己贸然冲进去劝阻,非但不会成功,反而会打草惊蛇迫使对方被动改变战略。既是如此,还不如悄悄地跟在电子人身后暗中窥视一举一动。 与此同时,心中暗暗下着这样的决心‘倘若找到boss杨时,对方已经生变异,我便援助电子人共同对付对方;如果没有,则阻止电子人,营救boss杨’。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夜幕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当我看到电子人出之后,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乳白色的浮云下,原始森林内,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突然看到对方停下下来。 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赶紧躲到一棵粗壮的银杏树背后,然后悄悄地侧着身子探出脑袋观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本来,还以为对方现有人跟踪,特地转头查看。 没想到对方压根不是往后看,而是打量起一棵折断了大概有好几百年的枯树桩来。这树桩因为折断年轮太久,我分不清楚是什么品种,不过基于周边只有银杏树这一种树,几乎断定对方也是银杏树。不过,这棵被折断的只剩下一米多高的枯树桩竟然比周边的树干都粗,周边的树干几乎都一米多粗,可这个枯树枝足有两米多粗。 也就在此时,另一个困顿进入脑海。 这几天,我穿梭过不少地方,可是被折断的树确是头一次见。与此同时,现电子人停止了打量,低头朝着枯树桩底下望去。 奇怪?望什么呢?难不成枯树桩是空心的? 倘若真是空心的?那底下又会是什么呢?难道是蜈蚣老巢? 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只见电子人已经找来一根藤曼。将藤曼的一端固定到一株银杏树上之后,拉着藤曼的另一端从枯树桩一跃而下。 原来真的是空的! 我没有继续多想,忙不迭的赶了过去,紧随对方之后抓紧藤曼一跃而下。差不多下滑了上百米,终于到达了底部,可是却被进入眼帘的画面怔住了。 在我眼前是一条三米多宽,三米多高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洞道,在这条大洞道的左右两侧又分布这数十条一米多高一米多宽,同样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小洞道。 我看到过蚂蚁打的洞,曾经不止一次为它们的杰作叹为观止。不过在看到眼前这个大型蜈蚣洞穴之后,才意识到这才是铸屋绝顶高手。 任务紧急,我没时间继续慨叹这鬼斧之作,而是拿出追踪器开始追寻电子人踪迹。可是刚走了几步,余光便看到一只一米多长,碗口多粗的蜈蚣叼着一块血淋林的肉晃动着圆鼓鼓的身子朝着大洞道的一端走来。 我没多想下意识的躲了起来,然后在暗中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见对方拐入了一条小洞道之后,丝毫没有犹豫赶紧跟了上去。 大约走了三十米,终于到达了终点。终点是一个接近于圆形的大屋子,足有三米多高,五米多宽。不过,这还不是最叫我震惊的,最叫我震惊的是boss杨就被看管在这里,负责看管的是刚才遇到的那只蜈蚣和另一只和刚才那只一般大小的蜈蚣。 它们显然没有现我,现在正将那块血淋林的肉一分为二,大口大口咀嚼着。得亏有了这块肉分散了它们的注意力,不然我可能早就被对方现了,想到这里不禁感激起这块肉的主人来,虽然并不知道对方是何种生物! 既然已经找到了boss杨,我决定先利用电dian击枪击晕这两只蜈蚣,然后用最快的度赶到出口,带boss杨逃离这里。可是,转念一想,这样做一定会出很大动静,限时必定惊动巢内所有蜈蚣。 虽然我还不知道巢内有多少只蜈蚣,但是知道如此庞大的地下世界,绝对不会只有几只或者几十只蜈蚣。 倘若所有的蜈蚣都对我们动攻击,我们能成功逃出去的可能性可就微乎其微。何况,就算我们侥幸能够逃生,那电子人呢? 一定会沦为这些蜈蚣的美味佳肴。 想到这里,我决定先去找电子人,然后三人一起离开这个诡异而又神秘的地下世界!可是,还不等我转身离开,一声巨大的重物落地的声音便从墙壁的另一侧传来,该不是电子人生了什么意外吧? 就在这时,我再次下意识的望了望那两只负责看守的蜈蚣大口大口享用的那块血淋林的肉,心中不觉打怵起来,这肉该不是是电子人的吧? 想到这里,再也没敢继续滞留下去,而是转身小心翼翼又麻利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迈去。穿出小洞道,进入大洞道,朝着刚才那只蜈蚣驶来的方向快迈去。走了差不多两百多米,终于走到了尽头,然而进入眼帘的画面却彻底叫我怔住了。 尽头竟然是一个大殿,足有十多米高,三十多米长宽。不仅如此,殿顶光滑整齐如同能工巧匠专门打造。 我着实不敢相信这是蜈蚣的杰作,不过,此时此刻,也没有太多时间去观看这令我着迷又匪夷所思的大殿。毕竟所有的身心都不够聚焦到此时此刻聚集在大殿内的上百米只蜈蚣。 蜈蚣井然有序的排成圆字形,里里外外足有五层,每一只都耸着脖子望着大殿中心地点。 出于好奇,我踮起脚尖朝着中心神秘地带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原来两只一米半长,三四十公分粗的大蜈蚣在博斗。 我从来都不知道这种生物还会博斗,博斗时还有同族在观看。但是从搏斗的凶狠中程度能够看得出来它们都想致对方于死命,否则中心地点也不会被贱了一地血。 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一幕让我想到了雄狮之间为了领地和交jiao配权之间的厮杀,该不是这两只蜈蚣也在做类似的争夺厮杀吧? 我下意识的辨识了一番它们的性别,巧的是经过仔细辨别现了它们暴露在外的生sheng殖zhi器。 原来都是雄性! 难道真的是为领地在争斗?亦或者领导权? 想到领导权,不觉想到了昨日半夜路过医博士私人帐篷时偷听到的那席话,‘据我分析,你们抬回来的那只大蜈蚣,八成是蜈蚣王。现在蜈蚣王死了,而boss杨又饮用了蜈蚣王的毒液,而那些蜈蚣又拖走了boss杨,八成是整个蜈蚣家族将boss杨当成蜈蚣王了。’ 如果医博士所言是真的,那现在boss杨怎么会被看管在角落里?不是应该坐着国王的宝座上接受众蜈蚣的朝贺吗? 思绪乱飞间这场激烈而凶残的争斗已经结束,其中一只蜈蚣的头被咬掉了,另一只蜈蚣也伤的不轻,脖颈处鲜血直流不说一块肉还被咬掉了。 这血腥的画面让我有点不忍直视,不过为了弄清楚它们到底是在做什么,我还是决定继续看下去。只见,两只一米多长碗口那么粗的小蜈蚣匆匆忙忙的爬到了舞台中央,一个噙着战败者的头颅,一个噙拉着战败者尸体,将它们拉下来舞台。 紧随其后,又一只一米五长,三四十公分粗的大蜈蚣爬上了舞台,这只蜈蚣来势凶猛,刚上舞台便给上一轮战胜者来了一个杀马威,冲着对方鲜血直流的伤口咬下了一块血淋淋肉,然后将那块肉当作奖励品朝着底下围观的众蜈蚣一扔而下。 我的目光随之转移,只见众蜈蚣都在争夺那块血淋林的同族之肉,看到这里我着实有点看不下去了,何况,已经大致明白它们这是在做什么。 无非就是利用车轮战决出最后的胜利者! 不过,最后的胜利者是不是下一任蜈蚣王,我还不得而知。但冥冥之中觉得这种可能性绝对大于boss杨成为下一任蜈蚣王的可能性! 事情展到这里,我没有继续留下来观战,而是去追踪那两只拖着失败者尸体和头颅的小蜈蚣去了。穿过错综复杂的数条洞道,终于看到对方停止了前进,将头颅和尸体朝着一个坑扔了下去。 这坑难道是专门盛放战败者残躯的?我心底衍生了这样的困顿。可是联想到方才众蜈蚣抢食的画面,知道这是一种同族互食的生物。既是如此,战败者的躯体怎么可能被白白扔掉?而不是喂食同族。 出于好奇,等那两只小蜈蚣离开之后,我悄悄地朝着那坑挪了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坑里居然已经有数十条一米半长,碗口多粗的已经死亡的血淋林的雄性大蜈蚣。不仅如此,数千只筷子那么长,指头那么粗的小蜈蚣正在啃食那些大蜈蚣。 原来,战败者都被喂养下一代了? 看到这里,我越目睹了这个种族的冷血和无情,也不禁开始为已经落入这个种族之手的boss杨的安危担忧起来。 虽然还不知道它们到底要对他做什么,但知道绝对不可能是医博士说的那种好事!我没有多做滞留,而是准备去营救boss杨,不过在营救对方之前还是决定按照计划先去寻找电子人,然后两人携带boss杨一起逃离这个诡异而又可怕的神秘地下世界。 第十章:钟乳石柱藏身洞 得亏有定位显示器,不然想要找到电子人绝非易事。也因为有此宝贝,几乎没费多少功夫便找到了对方。 我们进入蜈蚣洞已经足够长时间了,再呆下去可能随时会被现,一旦被现活着离开的可能性绝对小于丧命于此的可能性。基于这层认知,丝毫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对方。 可是,对方却拧着眉,转着眼眸,明显在盘算什么阴谋诡计。 也就在这一刻,我想到对方来这里的使命,除掉boss杨。 难道对方真的相信医博士所言?真的觉得被涂抹蜈蚣王毒液的boss杨会生变异?会认为变异后的boss杨会成为半兽人?还是对方相信boss杨再被众蜈蚣当作新一任蜈蚣王之后,会带着众蜈蚣来袭击泉池聚集地? 为了消除对方的担忧,我将自己刚才看到的血腥的争霸赛如实告诉了对方,并将boss杨被两只年幼的蜈蚣看管的事情也悉数讲了出去。 意料之中的是,对方对于蜈蚣争霸赛丝毫没有兴趣,不过对于boss杨身在何处倒是颇感兴趣,“这么说,你已经找到他了?走,带我去找。” 隐隐约约,我觉得对方寻找boss 杨的目的和我截然相反。 我们一个是想救对方,另一个却想要永绝后患。意识到这层关系,我没有急着带对方去寻找,而是先撂明了自己的态度:“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医博士言听计从,我承认那个女人是有一些过人之处,但是,我不能因为她的猜疑,就任由你们置boss杨生死于不顾。既然你不肯合作,那我必须态度明确告诉你,如果你执意不肯合作,今天晚上你是电子人的事情就会在聚集地传开,限时你会不会沦为第二个boss杨,谁也无从得知!” 本来,我不想通过威胁这种卑劣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对方好似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完全任务这一条准则。别无选择,也只能出此下策。 索性,一番威胁之后,对方一改刚才的冷漠,转而同意与我一起营救boss杨。 达成协议之后,我们丝毫没敢怠慢,穿过大洞道,越过小洞道,直奔boss杨被关押的小洞府。非常幸运的是,其中一只蜈蚣竟然睡着了,另一只也在晕头转向打瞌睡。趁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麻利的扛起boss杨直奔出口处,至于电子人则跟在我身后应对随时会生的不测。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已经到达了出口处,我丝毫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将自己和自己背上的boss杨捆绑到事先准备好的藤曼上,然后一边甩着膀子往上爬,一边冲着身后的电子人小声叮嘱道:“没事了,你也赶快爬上来吧。” 话语刚落,便觉原本光亮的视野像似被人从上面堵住了,我下意识的抬头向上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天哪,一只两米多长洗脸盆那么粗的大蜈蚣竟然正从上面往下滑。 我们就这样凑巧撞到了一起!而且几乎同时现了彼此!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对方便已经开始嗷嗷叫唤起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蜈蚣声,故而对此并不觉得稀奇。不过,我慌乱的是,此时此刻,这巨型大蜈蚣的叫声像似传递着某种特定的信息。 当即,我便意识到对方很可能是向洞内的蜈蚣出了有入侵者到来的警示! 这可如何是好?我腾出一只手来,试图拔出腰间的电dian击枪给对方一枪,可是由于藤曼晃动太过剧烈,还不等我握住枪,枪便已经直线坠落到了地上。 糟了,心底有个声音这样唤道。 我按捺住慌乱,试图去寻找子弹枪,可是还不等我勾到子弹枪,余光便看到上方的那只大蜈蚣开始拼命的撕咬起藤曼来,看样子是要咬断藤曼将我们困死在这不见天日的蜈蚣洞内。 “赵哥,快,给它一枪,”我来不及多想,将自己摔倒洞壁一侧,然后冲着正在一点点往上爬的电子人老赵急声唤道。 电子人手脚麻利,一枪便击中的对方,紧随其后,大蜈蚣进入了自由落体运动之中。 事情展到这里,我才得以长舒一口气,可是还不等这口气舒气,只听耳畔传来电子人慌乱的催促:“快走,大片的蜈蚣来了。” 我转头朝着对方所指的方位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大蜈蚣们争先恐后,排山倒海式朝着我们追击而来。 蜈蚣们的身手有多敏捷,我早就见识过了! 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自己距地枯树桩的距离,大约八十米;又粗略估计了下自己爬行的度,最快也就一秒一米,也就是说我爬到顶点至少需要八十秒。可是,蜈蚣们的度快之又快,一秒之内爬两米完全是小意思。 意识到这层关系,我知道就算自己使出蛮力也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与此同时,见道我下方五米左右的电子人一边像兔子一样忙着向上爬,一边用脚踩踢那些已经快要勾到了他脚的领头的大蜈蚣,一边又冲我急声唤道:“你想啥呢?还不快往上爬?快爬,再不爬我就被吃了。” 我不再犹豫,使出蛮力开始加,爬了差不多数十米,只听耳畔再次传入电子人的声音:“这些畜生爬的也太快了吧?不行,我来断后,你先背着boss杨上去。上去之后立即离开这里,不要管我,我自己能上来。” “你一定要坚持过,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我一边继续往上爬,一边命令又祈求的口吻警示到。 话语刚落,便听到了噼里啪啦的枪击声,以及蜈蚣们嗷嗷直叫的凄凉声,以及蜈蚣们坠落到地上是铛铛铛的撞击声。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分工合作忙着自己的事情。索性,辛苦没有白费,我终于成功的爬出了枯树桩。 由于还忙着营救仍被困在洞中的电子人赵哥,我丝毫不敢怠慢,将bos杨扔到一株粗壮的银杏树下,便忙不迭返回枯树桩爬到洞口一边指挥电子人从左往上爬,一边由我从右边射击那些源源不断追击上来的巨型蜈蚣。 激烈的战斗需要了将近一分钟,最终终于以电子人的成功脱险而 告终,但是危机并未就此消除。为了阻止洞内蜈蚣爬出洞外,我丝毫不敢怠慢,抱起一块扁平的大石头将洞口直接封死。不过我知道这块石头只能短暂的困住那些力大无穷的大蜈蚣,只能为我们争取短暂的逃亡时间。 劫后重生之后,我领着电子人去寻找boss杨,可是刚走两步,便看到电子人神色凝重冲我这般警示到:“有件事情,我忘记告诉你了。既然boss杨已经感染蜈蚣王的毒液,身上自然就有了蜈蚣王的基因。如此一来,众蜈蚣自然可以通过气息找到他,也就是说不论他躲到哪里,它们都可以找到他。其次,蜈蚣们绝对不会允许一个异族成为它们新一任国王,但是新一任国王必须战败前一任国王才能名正言顺继位,若是我猜的没错,最后的胜利者只有找到boss杨并且成功战胜他,才会成为众蜈蚣公认的新国王。也就是说boss杨逃不过这一劫难,除非他现在能够离开这个巨虫世界。如果你执意要带他回聚集地,我不会继续反对,但是你要想清楚了,只要将他带回聚集地,聚集地便不会再有安宁,兴许我们所有人都会死在这些蜈蚣手中。” 我多多少少觉得对方说的有点匪夷所思,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采取保险措施。 “那也不能对他置之不理,你说现在怎么办为好?”我深沉的担忧到。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对方态度明确的冲我警示到。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何去何从,也就在这时,余光现几米开外的一颗银杏树旁倒影着一个人影。几乎没费任何功夫,便辨识出是boss杨。 我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醒来的,但是知道对方现在躲起来不肯现身,肯定是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我有些犯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和安慰对方。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此时,耳畔传入了同行者电子人闷气沉沉的埋怨:“还是医博士说得对,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将他除掉。” 这话刚落,便现那个原本树立的倒影一下子坍塌了一截,我能体会对方的心情,只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帮助对方,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该劝对方舍小家顾大家? “如果他真的生变异,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就在我愁绪万千的时候,耳畔再次传入电子人的警示。与此同时,我现那个原本倒了一截的身影现在已经完全瘫倒在地。不仅如此,呜呜咽咽的哭声从那里朦朦胧胧的传播而来。 “谁在那里?”电子人一声呐喊,打破了相对沉寂的画面。 我冲对方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不要大呼小叫,然后又冲对方低声解释道:“是boss杨,看来他已经醒了,而且也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话语刚落,便看见boss杨从树干那一侧挪了出来。 看到对方已经哭成一个泪人,我的心底说不出的压抑。想到对方变成今天这样,也是因为我的错误抉择所致,心底的歉疚亦如火山喷一不可收拾。 还不等我开口劝慰对方,便看到对方便猛地跪倒了地上,可怜兮兮又泪流满脸的冲我祈求道:“领队,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孩子,还指望我给他们养老呢。若是我现在变成了变异人,亦或者被那些蟒蛇大的蜈蚣吃掉,那我如何对得起他们对我的辛苦栽培?您去求求医博士,让她想办法救救我,以她的医术不可能治不好我,只是她不愿意在我这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身上浪费时间而已。” 经对方这样一说,外加之对方变成这样也是我的错误决定所致,我越决定不抛弃对方。可是心知肚明绝对不能将其带回聚集地,否则引起轩然大波事小,给聚集地众成员带来灭顶之灾事大。 可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除了将对方带回聚集地进行照顾和保护,还能将其带到哪里去呢?就在我为此困顿不已的时候,电子人突然凑到了我旁边冲我这样说道:“我倒是有个好去处,保准那地方让蜈蚣有去无回。” “什么地方?”我顿时看到希望,急声问道。 “就是昨日你现我的那个山洞啊。” 经对方这样一说,我也顿时觉得可行。反正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好的去处,便领着对方直奔山洞。 我们的初步计划是将boss杨藏到钟乳石柱底下,可问题是如何才能让对方藏到那些石柱底下呢?如果是从周边凿洞进去,费时费力不说,关键是害怕蜈蚣们也找到这条洞道,如此一来,boss杨还是会遭到灭顶之灾。 可若是从钟乳石上方打洞进入,必须破坏其中一根石柱,如此一来,蜈蚣们还是可以通过洞道进入。 就在我为此困顿不知所措的时候,电子人突然提出了一条妙计,“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我们可以挑选一根低矮黑色的钟乳石柱,然后将这跟石柱的横腰锯断,再在石柱中凿个足够容纳boss杨的洞。 等藏在石柱凿内,我们再将石柱的上半段归附原位。如此一来,就算是有蜈蚣无意中进入洞内,也不会轻易现boss杨。而且,就算现,想要突破钟乳石柱矩阵将其掳走或者杀害绝非易事!” 听到这里,我不禁要为对方的良策拍手叫好。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们丝毫没有怠慢,大步流星直奔目的地。 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昨日遗留的两根藤曼还都在而且可以使用,将藤曼系于粗壮的银杏树上之后,我们又从地上拾了一些尖锐的石头,准备一会儿当作开凿巨型钟乳石柱的工具,随后便先前接后下入洞中。 到达洞内之后,丝毫不敢怠慢,直奔钟乳石巨坑。 站在巨坑正上方,一遍遍的寻找着最适合藏匿的黑色钟乳石柱,几乎没费多少功夫便选定了目标石柱。 “现在怎么办?”事情进行到这里,我有些犯难的冲着电子人询问道。 只见电子人先转头巡视了一遍周边的环境,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这般嘱咐道:“要劳烦你们两个辛苦一点,一人拉着藤曼的一端,我准备做个能够滑动的吊索,将自己吊在半空进行作业。”话到这里,对方冲我意了下自己手中的瑞士军刀和刚才在洞外所拾的小石子,然后这样说道,“我准备利用这两样工具,横腰凿开那根黑色钟乳石柱,然后再将石柱上半截放到安全位置,接着在开始在石柱的下半截凿洞,等一切结束之后,你们拉我上来。我再放boss杨下去,等boss杨进入石柱洞之后,你再放我下去,我再将石柱的上半截虚掩到石柱上。” 听到这里,我大致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没有丝毫怠慢,转而开始制作吊索。 制作吊索滑轮对我而言并非难事。我先将藤曼割成三段,其中一段不到一米,这段准备作为最上侧的滑圈使用;又一段是两米多长,这一段当作了滑圈滑动的支干,具体的做法是将滑轮套到这跟支干上,然后与boss杨一人拉着支干一侧。 剩余的藤曼则一端系到滑圈上,一端系在电子人身上。至于系法,自然是选择最有利于电子人四肢活动的系法,也即只系对方的腋窝以下臀部以上。 一切前提准备做好之后,便开始按部就班实施计划。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先后完成横腰截断钟乳石柱,在石柱下半段凿洞,将boss杨安置于凿洞内,再将石柱上半段虚掩到石柱上这一系列活。 “你且安心呆在这着,天黑之后,我们两人便来给你送饭,”临走时,我冲对方这般叮嘱道。 “麻烦你们两个人,等我回到地球,一定好好招待你们两个,”石柱内传出了空旷的回音。 我笑了笑,踏上了返程之路! 第十一章:蜈蚣王后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乳白色的浮云下,我和电子人顾玺皓成一字形,穿过原始森林内一座座高山低谷,直奔沙漠腹地。 回到聚集地的第一秒,便现情况有些不对劲。大家好像都在等我回来的似的,皆都齐刷刷的将一双双询问的目光聚焦到我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时之间我丈二摸不着头脑,也就在这时,看到距离我十几米开外的嫚露博士神色凝重且满脸担忧的朝我示意了一下,明显有话要说。 我没多想主动迎了上去,待到距离拉近,只听对方这样埋怨道:“张大哥,你是怎么搞的?今天去哪里了?知不知道大伙找不到你有多着急?米姐姐说你很可能被蜈蚣捉走了,非要去救你,到现在人都没有回来呢。” 什么?中卫竟然担心我被蜈蚣捉走,外出寻找我去了? 糟了,这可怎么办?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离开蜈蚣洞时,特地覆盖在蜈蚣洞洞口处的那块薄薄的岩石,那岩石根本挡不住那些力大无穷的蜈蚣。现在最害怕的是,对方不偏不倚正好朝着蜈蚣的老巢去寻找了。 “她一个人去的?”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只见电子人大步流星冲了过来,冲着女助理急声打探到。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着急,都忘记问女助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了。 我期待着能听到让人欣慰的回答。索性,这一次听到了让人欣慰的声音,“不是一个人,教授随她一起去的。” “他们朝哪个方位走的?”我急声追问道。 “就是你们刚才回来的那个方位。” 原来是这个方位!我如释重负,因为这个方位是通往钟乳石柱的,而蜈蚣洞则位于钟乳石洞东偏南六十度方位上。不过,也不能彻底掉以轻心,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她们不会半路转弯(特此声明:聚集地与钟乳石洞、蜈蚣毒正好组成了一个正三角形)。 意识到这层危机,我没有多做滞留。麻利的取了一些子弹,更换了电力充足的电dian击枪,便和电子人浩浩荡荡出了。可是,茫茫原始森林中,想要找到两个人谈何容易? 就在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位走的时候,电子人恰如其分的给了一个让我耳目一新的建议,“依我看,我们还是去最危险的地方,如果他们在那里,就带他们离开。如果他们不在那里,我们就在那里等到天黑。想来天黑之后,不论有没有找到我们,他们都会返回聚集地。” “不愧是电子人,”我竖起大拇指对对方加以赞赏和认可,“说实话,自从将你从钟乳石柱洞中救出,你就没少为我分忧解难。” “那你就将我当作真正的人类吧,”有些难为情的是,话语刚落,对方便冲我丢来这么一个梗。 我知道,这是对方最在意的事情,一旦这个事情公之于众,对方会一秒之内成为众矢之的。 其实,我从未想过将对方这一秘密公之于众,特别在经历了这十几个小时的相处之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非常喜欢并且欣赏这个电子人的,并且打心底里已经将对方当作了大哥哥。并没有将对方当作没有生命的电子人对待,而是当作了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类进行对待。 “你放心吧,你应该多多少少对我有所了解。我虽然有时候有些意气用事,但是不该说的绝对不会说,即便是冲动到了极点,即便是我们闹僵了,也绝不会说,”我知道对方想要一个承诺,这是我能给的起的最好的承诺,也是最真实的承诺,最靠谱的承诺。 不过这个承诺也不能白给,有几个疑问,我想趁着这个机会一问究竟。“你昨晚为什么会去医博士的私人帐篷?她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直觉告诉我,对方一定知道电子人的真实身份。 果不其然听到了这样的回复:“那我就什么都不瞒你了,我就是医博士制造出来的产品。” 事情展到这里,越有太多疑问冲入我的脑海。我决定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好好问问,便继续问道:“她为什么要创造你?是有人命令她这样做吗?” 只听这样的声音传入耳畔,“现在还不能说,”话到这里,话锋一转,“行了,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去寻米中卫吧!” 也对,此事才是当务之急!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转眼之间,我和电子人已经离开聚集地一个小时,按照计划成功的赶到了蜈蚣老巢。 隔着老远的距离,便看到那块原本覆盖在洞口的岩石,现下早已便摔成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 看来,我猜得没错,这小小的岩石根本困不住那些力大无穷的大蜈蚣。不过现下也没有时间理会这件意料之中的事情,现下所有的精力都不够为米中卫的安危担忧。 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冲动?难道不知道原始森林内潜藏着重重危险?为什么要贸然离开泉池聚集地去寻找我?难道我一个资深探险家还不懂得如何在原始森林内生存下来? 对于对方的冲突,我多多少少有些生气。但是比起生气,更多的是担忧。担忧对方会生意外,特别是遭到蜈蚣家族的攻击。 “现下怎么办?要不要下去看看?”就在我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电子人冲我示意了一下枯树桩洞口,冲我这样询问道。 下去,太不安全! 可若是不下去,又害怕米中卫就在那里! 到底是下去还是不下去?一时之间,我也难以抉择!但我知道,虽然下去风险极高,但是别无选择,只能下去一探究竟。 毕竟,对方是因为我,才... ... “你在上边等我,我下去看看,”我硬着头皮这样说道,心底却一点底都没有。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话语刚落,便看到对方拍了拍我的肩膀,咧出一抹大哥哥对待小弟di弟的谦和地笑冲我这般嘱咐道:“你就别跟我争了,我是电子人,我下去的风险要小很多。你留在上面。” 我的心,纠葛的痛。 我知道,不论是我们中谁下去,很可能有去无回,可是不下去一探究竟,又无法安心。 第十二章:变异人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电子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到几分钟便上来了。 “怎么,在不在里面?”我迎上去,急忙问道。 对方一边气喘吁吁的喘息着,一边冲我说道:“底下什么都没有,连蜈蚣幼子都不见了。” 这么说,米中卫和王教授并没有来这里,我长舒一口气,为他们没有遇难而庆幸。就在此时,旁边的电子人提出了这样的意见:“医博士说我们在天坑内杀死的那只大蜈蚣,十之八九就是蜈蚣王,而我们将蜈蚣王的毒液涂抹到了boss杨身上,boss杨十之八九会生变异。为了永绝后患,我建议去钟乳石柱洞除掉他。” 对方的提议,我不能不予理睬,但又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倘若医博士预料为真,我会毫不犹豫将枪口对准那个可怜的boss杨,可万一医博士预料错误呢? 我打心底里不想也不忍错杀一个好人!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就在我犹豫不决不知所措的时候,对方的警示再次传入耳畔。 我不敢继续犹豫,也不能继续犹豫,而是郑重其事的出了。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们丝毫不敢怠慢,大步流星窜梭过一座座高山低谷,直奔数十公里处的钟乳石柱洞。 然而,始料不及的事情就在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生了。距离洞口几十米处,清晰的看到一只两米多长,洗脸盆那么粗的红头大蜈蚣爬出了洞口。 蜈蚣怎么会从这里爬出?难道已经现钟乳石柱中藏匿的boss杨了?这可如何是好?我脑海中不由浮现出boss杨被这只蜈蚣吃掉的画面。 画面太恶心,弄得我差点干呕起来! 就在此时,只见旁边的电子人神色凝重冲我这般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蜈蚣很像我们几个小时前击晕的那只?” 起初,我还真没这样想过,不过现下经对方这样一说,不禁觉得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情。 “看它那样子,像是只母的,如果我猜的没错,它应该是蜈蚣王后。” “王后?”我错愕的确认道,多多少少觉得正在生的一切有点匪夷所思,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神奇的巨虫星球,匪夷所思的事情还少吗?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对方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蜈蚣王后肯定是追踪boss杨体内散出来的蜈蚣王的气息而来,它们辨识气味的能力可能高达几十公里,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过,若是我猜的没错,王后现在八成将boss杨当作了新一任的国王。” “那些雄性蜈蚣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生了,”我道出了自己的观点,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几个小时前在蜈蚣洞内看到的那场车轮式的厮杀。 “王后在整个蜈蚣家族的地位是高于国王的,也就是说只要王后认准了boss杨,别的雄性蜈蚣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什么?这么说医博士说的还都可能是真的?”我着实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但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不容许我不相信。 事情展到这里,那只红头武蜈蚣王后已经彻底走远,我决定亲自到洞中一探究竟。看看boss杨到底是被蜈蚣王后当作了新一任的蜈蚣王还是已经当作美味佳肴食用了! “你留在这上边放哨,我一个人下去即可,”我没有多做考虑,转头冲着电子人郑重其事的嘱咐道。 “还是你留在上面吧?不然我们两个一起下去。” “不行,必须留一个人在上面放哨,万一那只红头大蜈蚣再次折回来呢?亦或者带着一大批蜈蚣折回来呢?”我道出了自己的担忧,也看出了对方的担忧。我知道对方是担忧我再善心,不肯除掉boss杨永绝后患。 不过,我并非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倘若对方真的被蜈蚣王后当作了新一任蜈蚣王,我会毫不犹豫将枪口对准对方。 事情展到这里,没有多做耽搁,大跨步朝着洞口迈去,麻利将藤曼捆绑到自己身上,然后一手握着电dian击枪,一手握着藤曼开始下滑。 下滑到半空中的时候,被进入眼帘的画面怔住了。在我上次现电子人的那个角落里,此时此刻正站着一个人。 不,更准确的说那不是人,是半兽人。 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蜈蚣。 这个半兽人不是别人,正是boss杨! 糟了,果真生变异了!我来不及多想也没有多想,麻利的将枪口对准了对方,噼里啪啦射击起来。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竟然卡壳了,一点火光也射不出去!转而,我去摸别在腰间的子弹枪,可是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我摸到子弹枪,半兽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与此同时,耳畔传来洞口上方电子人的焦急询问:“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还有别的蜈蚣?” “已经变异了,你快下来!我一个人干不掉他,”我一边继续向下滑动,一边大声唤道。可是,话语刚落,便听到洞口传来一声尖锐的啊的叫唤,我能够辨识出这声音不是别人的,正是电子人的。 “你怎么了?”我停止下滑,抬头朝着洞口大声唤道。 可是洞口处什么回应也没有! 我知道洞口一定生了什么事,但还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冥冥之中,觉得是电子人遭到了那只红头蜈蚣王后的突袭。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爬上去营救电子人决战蜈蚣王后,还是先除掉洞内的已经变异的boss杨。 短暂的思量后,决定先上去看看洞外的情况,等处理好洞外的事情,再返回来解决boss杨这个遗留祸患。 然而,就在我要向上爬的时候,看见半兽人boss杨鬼鬼祟祟的现身了,冲我可怜兮兮的乞求道:“领队,我知道你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但是你看看我,除了下半身变了以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变。我的智商,我的认知,我的思维,我的情感,没有生任何改变。” 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进入眼帘的这一幕。可是,纵然对方还是人类的思维模式,人类的上半身躯,我也不能将这个‘怪物’带回聚集地。 我算是见多识广且包容性强,但是其他队员不见得能有我这样的度量。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对方操起瑞士军刀,冲着自己的下半身便是一阵乱戳,好似要将那原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割掉。 “你疯了?快停下来,再戳下去,你会死的,”我焦急忙活的劝阻道,与此同时快的下滑到地面上。 我原本是想阻止对方自残,可是当我落到地面上的时候,对方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看到被贱了一地的鲜血和奄奄一息的对方,我的心底纠葛的痛,说不出的感慨。 只能感慨变异的可怕! “你怎么这么傻?”我搂住已经倒在地上的奄奄一息的对方的上半身,又气又急的埋怨道,“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万物相生相克,你多少得给我们一点时间啊。再说,那红头蜈蚣王后对你甚是不错,有了它助力,你丝毫不需要为自己的安危担忧,它不会允许别的蜈蚣伤害你的。” 话语刚落,我就有点后悔,因为后半段话并非我的本意,也知道并非对方想听到的。可是,我嘴拙,脑筋也不够灵活,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更合适的台词。 不过,对方好似也没有太过计较,只是任由眼泪从眼角滑出,然后揪着我的衣襟,气息奄奄做着最后的叮咛:“等我死后,就将我的下半截砍掉,然后带我回聚集地,回地球,好不好?即便只是带着我的骨灰回去,我也甘之如饴,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个可怕的世界做孤魂野鬼。” 正在生的事情,让我清晰的意识到现在躺在我怀中的这个人,虽然长着蜈蚣的下半截,但是思维和交流以及价值观念,都和过去的boss杨一模一样。 难道就因为对方的下半截变异成了怪物,就要将其抛弃? 何况,我相信只要医博士愿意,一定有能力让其恢复原状。思绪进行到这里,我冲着对方郑重其事保证道:“听我说,你先不要放弃自己,我这就回去找医博士,一定说服她帮你恢复原状。” “她不会的,在她眼中我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她是不会浪费时间精力救这样一个人,”对方含泪哽咽道。 “我会说服她的,相信我!”我虽然心里没底,但还是做了这样的承诺! 安顿好半兽人boss杨之后,我丝毫不敢怠慢,准备翻身会泉池聚集地说服医博士来此急救。可是,就在我握紧藤曼向上攀爬时,突然听到洞外传来噼里啪啦的枪声。 什么?电子人还活着? 我顿时喜出望外,之前我还以为对方已经被那只红头大蜈蚣整个吞下了。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麻利的向上攀爬而去,可是还未攀爬几米,米中卫的声音传入耳畔:“又一只蜈蚣?我都记不起这是我们今天打死的第几十只了,难不成我们迷路了,进了蜈蚣的聚集地?” “米中卫?米中卫?是我,张致远,”我没有多想,冲着洞口这般唤道。我为对方没有落入蜈蚣之口开心,可是转念想到电子人八成已经落入了蜈蚣之口,心底的感慨不言而喻。 “领队?你在这里?快,我拉你上来,你快看看我们打死了什么?一只两米多长的红头大蜈蚣,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蜈蚣。” 在对方的帮助下,几乎没费多少功夫,我安全的到达了洞外。 刚刚到达洞外便看到了那只眼睛被打爆了头的鲜血直流的红头大蜈蚣。看到此怪物,不禁再次想到了电子人顾玺皓,歉疚和自责也随之油然而生,歉疚地泪不禁夺眶而出! “你们快看,它肚子在蠕动,是不是怀着宝宝?”就在此时,耳畔突然传入了王教授错愕的惊呼。 我没有多想转头急忙朝着蜈蚣的腹部望去,果真那里有东西在蠕动,难不成真的是一只怀孕的蜈蚣? 与此同时,余光看到米中卫已经将枪口对准了那白花花,圆鼓鼓的肚皮。可是,也就在这时,那腹部传出了这样的声音:“你们还不救我出来?” 天呐,是电子人的声音! 我喜出望外,麻利的掏出瑞士军刀冲着那个圆鼓鼓的白肚皮小心翼翼的划去,随着划口的越来越大,电子人的头部、脚部、胳膊、大腿、小腿,还有一只眼睛等,全都先前接后掉了出来。 看着这些散落在丛林间的支离破碎的肢体,我大致已经明白,对方是被红头大蜈蚣咬成好几半吞下去的。与此同时,余光现旁边立着的米中卫和王教授正在用一种难以置信、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这一切。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他,他怎么是电子人?”中卫可能是过度受惊,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我停下手中的活,转头冲对方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先过来帮忙。 对方扭扭捏捏迈着很不情愿的碎小的步伐走了过来,与此同时这般问道:“他怎么是电子人?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别问那么多了,”话到这里,我特地停下手中的活,转头郑重其事看着对方和已经蹲到地上帮忙组合电子人的王教授,冲他们嘱咐道:“你们两个听清楚了,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谁也不知道会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 话到这里,我开始思量boss杨的事情,总觉得要想说服医博士全身心救治其,单靠我出马根本不可行,非得靠米中卫和王教授的劝说才有可能。 基于这样一种现实状况,只能将boss杨生变异的事情如实告知对方。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刚刚将变异的事情说完,对方便意气用事执意要下入洞中一探。 也罢,让他们亲眼看看也好真正能感受到危机的存在。意识到这层关系,便先前接后安排他们滑入了洞内。 由于boss杨因为失血过度已经晕厥了过去,故而我们并没有在洞中耽搁太久。 “本来还准备让红头蜈蚣王后来保护boss杨的安危,既然红头蜈蚣王后已经死了,现在看来必须由我们中的两个人留在这里保护他,”刚刚回到地面,我便开始分配任务,“我的计划是由我带着米中卫返回聚集地邀请医博士前来救治,你们两个留下来保护boss杨。” 话语刚落,便看到电子人露出一份凝重的深沉,单单一个眼神和一个表情,我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无非不就是又埋怨我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可是,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总不能就这样罢手见死不救吧?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只见对方开口说话了,“这样吧,既然非救不可,那就齐心协力战决。”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越丈二摸不着头脑,可能是对方看出了我的困顿,冲我这般解释道:“既然你们决定非救不可,那索性我们就将他抬回去,这样才能能节省时间。” “若是其他蜈蚣根据他的气息寻来呢?”我深深担忧到。 “那就不要救,”对方抓住把柄,痛击我一拳。 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为了整个团队的安全,的确不该营救。可是只要想到对方只是身体生了变异,其他地方还和之前是人类的时候一模一样,便着实没有办法对对方痛下杀手。 就在我困顿不已的时候,幸好米中卫义正言辞的说道:“我也赞成抬回去救治,我们怕他们做什么?它们来一只,我们杀一只;来两只,我们杀一双。看看到底是我们的子弹厉害,还是它们的生命更硬。” 事情展到这里,我不再犹豫,而是坚定不移的下达了开拔的指令!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我们抬着boss杨踏上了返回泉池聚集地的路程... ... 第十三章:齐心协力救boss杨 巨虫星球的天气甚是诡异,我们从钟乳石柱洞离开的时候还是太阳高照一片明亮,可是还不等回到聚集地便一片漆黑。 “红头蜈蚣王后已经死了,新任王后会不会像上一任一样将boss杨当作国王,还是未知数。如果不是,一定是要从别的雄性蜈蚣中选一个为下一任蜈蚣王,而这一蜈蚣王想要成为赢得众蜈蚣信任的蜈蚣王,必定要当着众蜈蚣的面战胜boss杨。也就是说,从现在起,聚集地别想有安宁!”就在快要到达聚集地的时候,电子人的人警示再次响起。 经对方这样一说,我有些慌乱起来,害怕自己真的好心惹来大祸。可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索性,这个时候米中卫说出了我的心声,“反正我不后悔抬boss杨回来,他是探险团队中的一员,我们怎么能轻而易举抛弃他?” “对,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名成员,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放弃,”我第一时间加以附和道。 话语间,距离泉池聚集地的距离越来越近,已经能够清晰的听到里面众人的话语,其中不乏有些诋毁我的声音,“依我看,只有教授才能堪当我们的领队,张致远虽然是探秘专家,但恐怕也只是徒有虚名。反正从这些天表现来看,他如果有资格当领队,那这里所有人都有这样的资格。要我说,今天等他回来,我们就胁迫他让位给教授。” 话语刚落,米中卫的辱骂便随之响起,“反了天了,这些分不清轻重的家伙。” 我知道对方这样生气肯定是听到了刚才我听到的那席话。 也罢,反正我也觉得自己不够资格引导大家,甚至有些年轻气盛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 让位就让位!我打心底里也觉得只有由王教授领导这个团队,大家才有可能早日离开这个巨虫星球。 只是,我担忧对方一旦成为领队,将会奉行一切为要任务服务的原则。如此一来,boss杨肯定是会被处死,除此之外,今后哪个成员一旦被毒物咬伤很可能也会被其抱着永绝后患的意念而除去。 思绪乱飞间,已经回到聚集地。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队员们一个个迈着错愕的步伐和惊恐的眼神朝着我们走来,指着boss杨,大同小异的说着,“天呐,他这是怎么了?” “博士,您快想办法救救他吧,您不是说万物相生相克?既是如此,一定要办法让他恢复原状,”我没有多想,而是认真真诚的冲着医博士恳求道。 “你开玩笑的吧?别说是在这个鬼地方,就算在地球上,想要让一只已经变异的怪物恢复原样,几乎也是不可能的。即便有可能,也需要十年八载,”意料之中的是对方在瞥了一眼boss杨之后,做了这样的推脱。 索性,这个时候援兵米中卫没有无动于衷,而是帮我一起规劝起医博士来,“博士,现在有办法救他的只有您一个,大家是一起从地球上来的,您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只要您努力去救,不论结果是什么我们都不会怪您。可若是您袖手旁观,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还是米中卫有分量,一句话便让对方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那好吧,我尽力。你们先将他抬进来吧,我现在就为他做全面检查。” 至于王教授,语重心长的以长辈的身份冲我开导道:“致远,说实话你的很多做法,让我很不满意,但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你所以会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也是因为太过重情重义所致。这样吧,从现在起,你和老赵以及米中卫就全心全意致力于寻找炼钢原材料这件事情之上,其他事情都交给我们来处理。现在,既然你决议要救boss杨,我们势必要齐心协力,而不是扯你的后退,诋毁你,摧毁你。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有机会尽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巨虫星球。” 一席话,想不让我感动都难! 我相信,只要万众一心,齐心协力,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我决定按照对方所言,从现在起将救治boss杨的事情交付给医博士,而我则全力致力于寻找炼钢原材料之上!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夜幕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 淡蓝色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泉池旁边的草木枝叶,队员们有的忙着准备早饭,有的忙着解手,一切都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昨天晚上,基本已经规划好了今日的任务安排。待到大家聚集而来,朗朗之声随即脱口而出:“今日,大家分为三小分队,第一小分队由博士带队,负责照料病患boss杨、嫚露博士;第二小分队由我带队,负责外出寻找炼钢原材料;最后一个小分队由王教授带队,负责修建水泵装备,并在天黑之前将聚集地迁徙到泉池附近。” 搬迁,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距离泉池太远,足有半个小时的脚程,利用竹筒传输泉水不是不可以,但是太费力。 其次,泉池中生活着巨型蜉蝣生物,我们住在泉池附近,可以就地监督,否则它们会不会突然在夜半时分对我们动攻击也无法预料。 任务分配结束,三小分队便开始检查枪支弹药。就在我正在检查枪支弹药的时候,大岩石上原本正在沉睡的半兽人boss杨骤然间浑身颤抖起来,颤抖的程度绝不亚于羊癫疯患者病的场景。 众人丝毫不敢怠慢,皆都停下手中的活,大跨步朝着对方挺进,我亦是如此。当我到达人群的时候,医博士已经开始抢救。 由于条件简陋,抢救工具也只能就地取材,除了一把瑞士军刀像模像样外,其余的不是石头就是竹竿,竹叶。 “不行了,两个人压住他的下半部和两只胳膊以及头部,”就在我正要开口询问医博士病患为什么会突然颤抖起来的时候,只见医博士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 我没多想,大跨步迈到半兽人头部方位,使出蛮力按住那颗滚烫到亦如刚出锅的鸡蛋的头。灼烧通过手心席卷了我的全身细胞核经络。逼不得已我只能半蹲下来用两只胳膊按压住对方的头部。 虽然胳膊上穿着厚重的军用装,但是几秒之后灼热感便火袭来。 “怎么这么烫?”我一边用意念强迫自己不准放开,一边冲博士焦急忙活询问道。 “应该是体内的毒液又作了。” “会在生第二次变异?”我道出了自己的疑惑,条件反射性的道了出去。 “不行,他一直乱动,我没有办法继续手术,得先将他电晕,”博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道出了当前手术的困境。 我没有多想,麻利的掏出电dian击枪,冲着对方便是一枪。伴随着一声噼里啪啦的响声,岩石上的半兽人终于安宁了下来。 “天不早了,你们出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一定要找到炼钢原材料和野果树,没有炼钢原材料,我们就没有修复飞船离开这里,找不到食物,我们都会饿死在这里,”事情展到这里,王教授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畔。 我抬眼望了望天空,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又转头冲着医博士叮嘱道,“不出意外,二十四小时之内,他醒不过来。时间也不早了,我和米中卫就先出了,电子人留在这里照顾你们,万一有蜈蚣来袭,他也好保护你们。” “你们也要注意安全,要记住任何时候安全第一,”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素来冷漠无情铁面无私的医博士竟然抬起头来像位慈母一样冲我关心到。 我心底顿时春天一般暖和!在我看来,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没有闯不过去的难关!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领着米中卫浩浩荡荡出了。 第十四章:巨型绵羊与巨型刺蛾 时间亦如蒸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可我和米中卫仍是一无所获。 最要命得长时间没有进食的我,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看看同行得米中卫,虽然没有叫苦叫迭,但唇瓣干裂,拳头死抵着肚子,舌头不住的舔着唇瓣,一举一动都在说自己饿的快要撑不住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何况,我们这都多长时间米粒未沾了!虽然时间紧迫,任务紧急,但也得填饱肚子才有精力干活。 我心想着,若是此时此刻能遇到一棵硕果累累得野果树,那就最好不过了。我先狼吞虎咽几个,再给聚集地得成员们送回去一些。 这样想着,越饥肠辘辘。 索性,一咬牙,一跺脚,停了下来,硬着头皮冲同行的中卫说道:“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先想个办法填饱肚子,不然还不等我们找到炼钢原材料,人就先饿晕过去了。” “的确是该这样,我都饿的恶心了好几回了,想来其他队员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能给她们也送去一些就最好不过了,”中卫气息奄奄的附和道。 事情展到这里,我下意识朝着前后左右观望了一番,进入眼帘的除了的银杏树,什么都没有。 我决定挑一株最高最壮的迎杏树爬到其顶端,看看周边哪里有野果树,然后再目标明确行进。 我不是娇弱书生,攀爬技能虽不是全球数一数二,却也是曾经在国际专业攀岩比赛中获过奖的。叮嘱中卫留在树下等候之后,便开始围绕树干寻找最佳的攀爬路线,不消几分钟便找到了最佳路线。 接着开始检测佩戴在腰间的电dian击枪、子弹枪、喷火枪、瑞士军刀,待到一切无恙之后,按照计划开始攀爬。度虽不及猴子,却也敏捷奇快,不消一会儿,便到达了树顶。 我先挑选了一个坚实的枝干稳定自己,然后开启氧气罩中远望功能,以自身为中心慢慢旋转寻找野生果树。 随着转动幅度的增大,心底焦急坏了,偌大的原始森林,竟然没有找到一株野果树。 当三百六十度旋转结束之后,已经接近崩溃。可是,不敢将这个坏消息告诉对方,连我都承受不了的坏消息,更别提一个女人了。 在这样一种状况下,我决定再次旋转一圈,这一次一定要看得比上一次更加仔细。 时间亦如蒸流水在飞的消逝,口干舌燥的同时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滚而下,浑身上下都像被浇了水似得黏糊糊的同时鼻子依稀能够嗅到让人恶心的汗臭味... ...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撑多久,非常担心会因为脱水和中暑而昏厥过去。可是,就在这一秒,让我心底光的一幕生了。 我看到一棵松树的上半截! 喜出望外,擦了擦积满灰尘的眼镜框,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晰。果真,除去灰尘后的玻璃片呈现出比刚才更清晰的画面,一株松树的上半截就矗立在一株红木杉的身后。 只是?为什么只有上半截呢? 我目光下移,这才现原来那是一个悬崖,也就是说松树其实是长在悬崖底下的... ... 我想要看清楚那悬崖到底有多深,有多广,可压根看不清楚。不过,这并不影响我去寻找它的步伐。虽然不知道那悬崖有多深,也不清楚这个季节的松树上结不结松子,总之,这是我们唯一的生存希望。别无选择,只能前去寻找。 记住松树的方位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了银杏树,带领中卫忙不迭的直奔目标植物。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不到半个小时,我们便到达了目的地。 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我,我原以为悬崖只有十几米深,现在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足有两三百米深。最要命的是,这不是普通的坑状悬崖,而是峰石林立的悬崖绝壁。 那颗物以稀为贵的松树,远距离看时距离悬崖边并不远,现在近距离一看,现距悬崖边至少有十米。也就是说,想要爬到这棵树上必须从树底出,而非直接从崖上跳跃。 继而,开始搜寻树上有没有松子球。非常幸运的是,几乎没费多少工夫便看到了零零星星的松子球。 让人欢雀的是,这些松子球有西瓜那么大。这些奇大无比的松子球让我绽放出来到这个陌生星球的次笑容! 我在想,崖底若是铺满了一层松子球,那就最好不过了。限时只要将那些松子球运回聚集地即可,这些高能量高油脂的松子球足够我们整个团队几个月的伙食。 倘若一切真如想象中那般美好,那食物问题便算基本解决了。 想到这里,心底越美滋滋的,手脚也没闲着,忙不迭地找来几根上百米长藤蔓。将藤蔓的一端系到一株高大的红木杉之后,握紧藤曼的另一端顺着悬崖一路滑下。 随着距离崖底原来越近,原本激动的心情渐渐变的失落、苦恼、担忧。因为崖底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松子球。 怎么会是这样?不合常规啊!难道是被类似于松鼠的某种动物,给收藏起来留作过冬用的储备物了?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余光突然看到崖底远处一棵红木杉旁边有什么白花花的东西在晃动。我虽然胆大,但是面对未知生物,还是有些害怕,特别是对方的出现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看的更清楚,果真,不是我看花眼了。距离我两三百米处的一棵红木杉旁边确实站着一个周身通白的庞然大物。 到底是什么? 由于距离太远,且对方背对着我,故而一时之间我着实没有办法确定。 不过,目测过去足有野马那么大。 不过,不是马。 马的鬃毛是直的,对方却是卷曲状的;马不是周身长满毛,可对方却是周身长满了密密麻麻一层毛;马虽然也有周身透白的,但是如此透白的,我只在科幻电影中见过。 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小白兔? 可又觉得小白兔不应该有这么大的个头。 那会是什么呢?也就在一念之间,我想到了我们常在餐桌上吃的一种食物,羊! 绵羊? 原来是绵羊? 我脑海中浮现出我曾经在地球上见过的绵羊,第一感觉便是温顺;第二便是食草动物。 想到这里,便安心了,一鼓作气滑到悬崖底部。不过,这份安心并未持续太久。就在我降落到地面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我之前见过的绵羊都是圈养的,而现在遇到的却是野生的。倘若这只野生绵羊性情不柔顺,甚至对我这个不请自来的不之客动攻击,那我可就凶多吉少了。 也许是我动静太大,对方很快便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先向弹簧一样紧绷起来,然后警惕性十足的转身朝我望来。不过,就在看到我这个不之客的体积不足它的二分之一时,身上所有的警惕顿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转而继续低下头吃起草来。 我见对方对我没有丝毫敌意和惧怕,胆子也越加大。不禁迈出双腿默默朝对方逼近。 我从未见过如此巨大与漂亮的绵羊,尤为喜欢对方雪白透亮的茸毛,那不是一般的白,而是如同高原雪山上晶莹剔透的积雪。 与此同时,心想着,如果能将这漂亮的,性情乖张的绵羊收服为坐骑,那可真是人间美事一桩。心底这样想着,双手不觉痒起来。搓着双手,抖擞着精气神,美滋滋的朝着对方迈去。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就在只剩十来米靠近对方的时候,对方明显现我在靠近,停止了原本低头吃草的动作,身子向弹簧一样蹦起来,然后惊恐的双目朝着我望来。 这一次,那双眼睛并没有在我身上短暂滞留之后就移开,而是一直盯着我,明目张胆的注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倒不害怕对方会性情大变攻击我,但是担心对方会转身一溜烟逃离。 就在这时,听到身后上百米处传来了细细簌簌急促的脚步声,我转头循声望去,只见米中卫正一手操着电dian击枪,一手操着子弹枪,马踏飞燕般朝着大绵羊奔来,看那架势是要与我一同夹围对方,使对方成为困斗之兽。 与此同时,大绵羊也现了米中卫,攒动着腿下的蹄子,蠢蠢欲动正要逃跑。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忙不迭的挡住对方去路。对方迅折返方向,不偏不倚折转到了我与米中卫的正中间。 我没多想,麻利的扑了上去,脚蹬地身子向上一跃,不偏不倚跳到了对方身上,与此同时,迅的搂住对方的脖颈。中卫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揪住对方的尾巴,死死不肯放手。 本来,我还担心对方会掀起蹄子踢中卫,索性这性情温柔的食草动物并没有那样做,而是在我和中卫的前后夹击下,不消一会儿便放弃了反抗,乖乖的诚服在我们的脚下。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心情大好,与中卫同乘一骑,悠哉游哉直奔松树底下。 松树底下,虽然并没有向我预想的那样铺满一层松子球,但也零零星星有几十颗,看着这形如西瓜般大小的松子球,想到这些高能量的松子球能够解决食物短缺的燃眉之急,想到一会儿可以利用这只绵羊托运松子球,我心底乐开了花,泛起了水波,整个人都快开心的晕过去了。 利用随处可见的藤曼捆绑好松子球之后,便将其安置到了绵羊脊背两侧,然后又用其中一根藤曼套在绵羊脖颈上当作缰绳,随即便拉着对方开启了回程之旅。 我太开心了,禁不住哼起歌来,但是我会的歌曲并不多,便想到什么唱着什么,“我低头,向山沟,追逐流逝的岁月,风沙茫茫满山谷... ...” 中卫也开心坏了,一边前俯后仰的嘲笑我选的歌曲老土,一边又不嫌弃的接着我五音不全的声音唱道:“我抬头,向青天,搜寻远去的从前,白云悠悠尽情地游... ...” 我们好不快活! 不过,这份快活并未持续太久,就在我们行进了一大半路程的时候,可能是我们地歌声吸引了周边的猎食动物,总之嗡嗡嗡的声音从上百米开外的地方直扑而来。 对方目标明确,直冲我们而来。 我意识到危机,赶紧冲米中卫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危机到来。 对方明显也听到了嗡嗡嗡地声音,警惕性十足地掏出两只枪,并将枪口不偏不倚对准了声音传来地方位。 我担心绵羊会受惊逃掉,一只手死死地握住缰绳,一只手则扛着喷火枪,准备让这个不之客有去无回。 嗡嗡嗡的声音,从远处听,和蚊子的声音差不多。但是随着距离拉近,百分之百确定对方绝非蚊子,也非牛虻,而是一种和蚊子、牛虻相类似但又有很大不同的飞行类生物。 到底是什么? 一时之间,我也猜不到,但是知道来之不善,善者不来。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失,转眼之间对方进入我的视野,和我预想的差不多,对方和成年兀鹫差不多大。至于样子,看上去和蛾差不多,但到底是哪一种类型的蛾,一时之间我也无法辨别。 但看着就绝非善辈,不出意外还有剧毒。 对方拥有两只对称的蝶叶,蝶叶呈前大后小状。前面的是湖水一样的青蓝色,后面的则是刺人眼目的银光色,前后的外围都是一圈岩石状的棱形花纹。 最前端,则是两条黑乎乎的触角。至于毛茸茸的身躯,则更是叫人望而惊心,好似那里储存着满满一腔毒液,那里长满了柔顺的亦如貂皮一样的茸毛,那些茸毛就像一根根毒刺,好似一根就会置人于死地。 茸毛,分为两种颜色,上半部分是湖水一样的蓝绿色,下半部分则是闪闪光的银灰色。颜色的分层正好位于蝶叶分层处。 这到底是什么呢? 就在我为此怵的时候,中卫惊恐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畔:“刺蛾,是刺蛾。” 我虽然并未见过刺蛾,但是对于这种传说中的剧毒之物早就有所耳闻。听说,被它的幼虫哲了之后,人会半昏不死,若是不幸被成年刺蛾咬中,必定凶多吉少,死大于生! 也就在此时,现刺蛾剑拔弩张朝我攻击而来,显然我已经成为对方的攻击目标。与此同时,我所牵着的绵羊开始躁动起来,猛烈的揪动着缰绳,明显要逃之夭夭。 我一边要顾及来势汹汹的刺蛾,一边又要使出蛮力控制住绵羊,它背上是我们生存下来的希望,若是此时此刻任它逃之夭夭,那我们要如何应对缺食困境?可是,此时此刻,它完全不似方才那般温顺乖张,正在使出蛮力试图逃离我的束缚。 为了让它不逃之夭夭,我不得不使出双手拉住缰绳,如此一来,对付刺蛾的重任就全部交给米中卫了。虽然对方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但是此时此刻,若如没有办法一招制敌,我这个已经成为刺蛾攻击的目标,十之八九会被击中,难逃一死。 “还在等什么?快开啊,”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冲着中卫厉声唤道。 中卫也没耽搁,当即扣动扳机。 我急于想知道结果如何,转身忙不迭地朝着刺蛾望去,岂料那枪压根没有击中对方的致命点,子弹仅仅打中对方的一只触角。对方非但没有倒下,反而被惹怒了,放弃攻击我转而朝着中卫直扑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已经穿过我朝着中卫飞扑过去,而中卫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居然将手里的子弹枪和电dian击枪丢到了地上,转而去抓别在腰间的喷火枪。可是,天不时、地不利,那枪竟然卡在了腰间,抽不出来。 我意识到此时此刻只有我才能化险为夷,虽然知道一旦我的手松开缰绳,即便只是一只手松开缰绳,绵羊都是趁此机会逃之夭夭。但我没有别的选择,迅的松开缰绳,麻利的举起手枪,飞的扣动扳机。 伴随着着咔嚓一声,一颗子弹飞而出,不偏不倚正中刺蛾,对方当即一命呜呼。 至于我旁边的绵羊,趁此机会逃之夭夭了。 我岂能眼睁睁的见它逃走而无动于衷,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当即迈出大步,使出蛮力,去追击。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两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先后窜梭过一座座高山低谷,但是,并没有追上绵羊。不过,却意外现一个巨型天坑。 这天坑洞口极其隐秘且最宽处不足两米,呈不规则圆形。奇怪的是,里面并非一片漆黑,而且越偏远的地方越明亮。 洞内怎么会有光呢?难道还有更大的洞口? 不论怎样,就算是仅仅出于追击消失在这里的绵羊,我也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 第十五章:巨型天坑 天坑内,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原始森林,有树木、花草。 树木,以银杏树为主,参杂着零零星星的松树。不过,高度并不能和洞外的相提并论,甚至不足洞外十分之一,洞外几乎都是上百米高的参天古树,而洞内最高也就十来米。 花草,以各色菊花为主,混杂着很多我不曾见过的形态各异,颜色各异的花。 天坑距离地表的距离,目测下去,约有五六百米。 “这里该不是又是一个蜈蚣老巢吧?”就在我透过氧气镜的远视功能瞭望着天坑内的时候,米中卫深沉的担忧传入我的耳畔。 我莫名一惊! 说实话,刚才看到天坑的第一眼,我也产生过这样的困顿。但是联想到自己之前见过的那个后天制造的蜈蚣洞,又觉得这个天然形成的巨型天坑,八成不是蜈蚣的老巢。 不过,坑内不可能不存在其他生物,至于是什么,我还无从得知,但是冥冥之中觉得不会有比蜈蚣更厉害更叫人恐慌与不安的生物了。 “你在这等我,我去找些藤曼来,”冲对方丢下这句话之后,我丝毫没有怠慢转身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藤曼迈去。 由于是原始森林,几乎没费多少功夫便找来数根上百米长的藤曼。将藤曼的一端娴熟的系于洞口附近一棵粗壮的银杏树上之后。一手握着电dian击枪,一边抓着藤曼开始下滑。 “那我呢?”刚刚开始下滑,头顶便传来中卫急切的询问。 “我先下去看看,如果没什么意外,你再下来不迟,”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边下滑,一边高声唤道。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不到几分钟,便成功的到达天坑底部。透过氧气镜的远视功能朝着洞内光亮处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原来那明亮的光线竟然是从数十公里外射来的。 那里到底有多大的洞口?太阳光竟然能照到这么远的地方?出于好奇,我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此时此刻,对于天坑的探索,早已越了对绵羊的追击。 出之前,我先冲着洞口向米中卫下达了下滑的指令,待到对方安全降落之后,丝毫没有怠慢,踏上了新的征途。 洞外,温度至少四十度,洞内却只有二十多度。如此舒适凉爽的温度中行走,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种享受,行进的度自然也比在洞外快很多。 一路上,除了朝着那个神奇的大洞口前行,凡是遇到菊花这类型能够泡茶喝且具有降火功能的花,一律采摘了一些。不过并没有立即食用,毕竟医博士在我们临行前叮嘱我们,任何食物必须先化验再食用。 “这里好似拥有独立的气候循环系统,”走了差不多一半路途时, 中卫突然停下步伐,一边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这神秘天坑,一边意蕴深长的冲我这样说道。 对方不说,我还真没这样想过。经对方这样一说,我顿时觉得这是非常有可能的。与此同时,停下步伐下意识的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打量了一番这神奇的巨型大天坑。 不打量不知道,一细细打量,竟然隐隐约约看到有瀑布在距离好几公里外的丛林深处飞泻而下。不过,距离太远外加之有树林遮盖、群山阻挡,即便是打开氧气镜远望功能也看得不太清初。 我闭上眼,将耳朵对准瀑布的方位,然后屏住呼吸试图听的更仔细一点。 果不其然,听到了瀑布飞泻而下的哗哗声,虽然声音极其微弱,但是我肯定自己绝对没有听错。事情展到这里,瀑布对我的吸引力已经完成越了那个神奇的大洞口,由于两者位于不同方位,我只能二选其一去探秘。 毫无疑问,选择了瀑布! “走,我们先去那边看看,那边好像有瀑布,”我冲着中卫这样说道,语毕率先迈出步伐开路。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转眼之间,半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已经翻越过一座座高山低谷,到达瀑布的正对面的那座山。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那瀑布来自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高山丛林深处。水流湍急不说,最窄处也有数十米宽,最宽处至少有三四百米。 整个瀑布呈上窄下宽的梯形,奇怪的是形状规则的像似能工巧匠尽心布局而来。 我目光下移朝着瀑布的最下端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泉水最终都坠入了一个一线天缝隙,目测过去那缝隙足有三四百米长,一米多宽。 我没有太多时间慨叹泉水的无存保留,因为所有的身心精力都不够去思量一线天下面是一番什么样的场景? 该不是地下河吧?亦或者那里有一个更为神秘的地下世界? 就在这是,中卫碰碰我的胳膊肘,我转头朝着对方望去,只见对方指着瀑布的另一个方位说道:“那里好像也是瀑布,我们过去看看。” 我朝着对方所指的方位迈去,刚走数十米,又看到了一个硕大的瀑布。这瀑布和刚才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不论是最终下泻到了一线天缝隙,还是瀑布的大小形状,亦或者周边环境,皆都如出一辙。 “难道四面都是一模一样?”米中卫的猜疑再次进入我的耳畔,说实话,就在刚刚看到第二个瀑布的时候,我也产生了这样的困顿。 与生俱来的探险渴望在这一刻全部喷,我决定前去验证自己的猜疑。 到达第三面的时候,并没有现异于前两面的景观,可是到达第四面的时候,被进入眼帘的画面怔住了。那里,上面的瀑布和其他三面如出一辙,但是下面并没有一线天缝隙,而是一个极其规则的椭圆形的大泉池。 泉池足有上百米长,数十米宽。 泉池中是泛滥成灾的足球那么大的虾蟹,泉底则是茂密的海藻海带海贝海星等。 这回可有的吃了!我心底这样慨叹道,抿了抿唇,蠕动着喉结。与此同时,现米中卫也是两眼放光。 我真想捞几只虾蟹,就地生火解解馋,可无奈还记着医博士的警示,任何食物必须先化验,化验之后无恙才可以食用。 看在眼底却吃不到嘴里,真叫人难受。我搓了搓酸的鼻子,拍了拍中卫的肩膀示意她也不要在难道,又指了指山的另一侧,示意她随我先去山的另一侧勘测,等我们离开天坑之前在返回这里捞几只虾蟹带回聚集地。 我幻想着山的那侧是一幅与众不同的景观,那里物产丰富,带着这份美好的期许,大步流星向上攀爬而去。 山高上百米,但由于坡度只有数十度,几乎没费多少功夫便一溜烟的到达了顶点。从顶点向下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那里竟然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松树林,这些松树可不和我刚才在洞口处看到的那些那么低矮,而是清一色上百米。不仅如此,棵棵枝头上都挂满了西瓜那么大的松子。 这回可彻底解决食物问题了,我心底乐开了花。 “看那个,”就在此时,中卫突然碰了碰我的胳膊,示意我朝着她所指的方位望去。 我没有多想转头朝着对方所指方位望去,好家伙,其中一棵大松树下竟然是一个半径约有五六米的巨型大蜂窝,远远望去就像一辆大型卡车倒挂在那里... ... 第十六章:巨型蜂巢 蜂蜜可是营养价值很高且口感极佳的美味佳肴,更别提原始森林内纯天然的野生蜂蜜。我迫不及待朝着几百米处的蜂窝迈去,可是没走几步便意识到危机。 万一,蜂窝里藏着蜜蜂呢? 虽然并未见过巨虫星球中的蜜蜂,但是从蜂窝的个头便已经知道对方的个头至少有几只老鹰那么大,兴许还有半个成年山羊那么大。倘若被这么庞大的蜜蜂蛰一口,后果可想而知,就地死亡是绝有可能的事情。 意识到这层关系,不敢再贸然前行,准备先找块石头或者木棍向那边扔去,确定那里没有蜜蜂飞处之后,再过去从树上弄下那个庞然大物,然后将其运回聚集地给大伙儿解馋一顿,兴许,这东西对boss的病情也有好处。 思绪进行到这里,转身开始四下寻找石头和木棍,可还不等我找到,便看到米中卫满脸困顿的向我打探到:“你做什么呢?张大哥?” 我丝毫没有隐瞒将自己的担忧如实说了出去,岂料话语刚落便看到对方笑得前俯后仰的说道:“你是脑子坏掉了吧?既然是那么大的蜜蜂,你还躲它做什么?能躲得掉吗?”话到这里,对方拍了拍别在自己腰间的电dian击枪,“瞧见没有,这才是我们的护身法宝。” 听对方这样一说,我也觉得是自己糊涂了,竟然还在用对待地球上的蜜蜂的思维对待这个星球的蜜蜂。想到自己方才的唐突,禁不住笑了起来,自谦道:“都怪我,是我不好,可能是走路太远,脑子累坏了!” “走吧,”对方没有过多理会,拍了我一掌,率先开路。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不消几分钟,便已经到达蜂窝所在的树底下。我打开氧气镜的远视功能小心翼翼的朝着蜂窝内侧望去,几乎没费多少功夫便将里面偷窥的干干净净。里面,除了一半还未孵化的幼虫,其余的都是空筒。 也就是说除了这些幼虫可能具有威胁之外,其余的都不成威胁。至于这些幼虫到底有没有危险,又有多大程度的威胁,一时之间我还不清楚。 只知道地球上育到这种程度的蜜蜂幼虫,是不具任何杀伤力的。但是这里不是地球,而是充满无限神奇与未知的巨虫星球。 “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应该先冲着那些幼虫,每只来一枪,”我说了自己的决定。 不过这决定当即便遭到对方拒绝,“不行,幼虫大概有三十只,如果每只来一枪,枪支弹药根本不够用。何况,一旦惊动周边的成年蜜蜂,我们必死无疑。” “那你说怎么办?” “幼虫不成危害,不能浪费子弹和电力在幼虫身上。” “这样太冒险了!”我深沉的担忧到。 “你不去我去,”对方明显生气了,将枪往腰间一别,便气势汹汹朝着那株两臂多粗的松树攀爬而去。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已经离地快两米了。 “你疯啦,快下来,我上去,”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跺脚的催促道。 可是对方丝毫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的向上攀爬。对方的度快之又快。蜂窝距离地面大约五十米,按照对方的度计算最多一分钟便可以到达目的地。 也就在此时,耳畔传入了嗡嗡嗡蜜蜂飞来的声音。 糟了,蜜蜂回来了?八成是为了保护蜂巢特地归来!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冲着中卫急切警示到:“快下来,蜜蜂回来了,危险。” 经我警示,对方停下了步伐,不过并没有照我嘱咐返身下来,而是留在原地观望。 我也没有时间理会对方,而是转头焦急忙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寻找着蜜蜂,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一只火鸡般大小的大黄蜂正以数十米每秒的度朝着树杈上的米中卫飞扑而来。 “快跳,”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意识到危险的第一秒便冲着中卫急声催促道。虽然对方距离地面已经有十五米左右,但是凭借对方年轻健康的特殊体质,相信这一跳不会生什么意外,但是留在树上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索性对方也意识到了危险,准备一跃而下,不过就在开跳的前一秒,我错愕的看到一只尖锐的竹箭从对方的身后飞梭而来,不偏不倚正好穿入了那只蜜蜂体内。 不到一秒钟的功夫,蜜蜂便进入自由落体运动。 到底是什么人放的竹箭?我打开氧气镜远视功能朝着竹箭飞来的方位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整个人顿时傻眼了。 这人我认识,是我的偶像,全球著名的野外生存专家王志。此人原本主持过一个名为‘野外探险’的节目,我是这个节日的头号粉丝,但是就在两年前此人突然之间失踪了。 对于失踪的原因,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得罪了高层,被雪藏了。还有人说是在探险中生意外,不治身亡了。 真的没想到时隔两年竟然在这个远离地球上千万公里的巨虫星球,会遇到此人。 王志骑着一匹骆驼般大小的麋鹿踏踏踏飞奔而来,其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持着弓箭。至于那麋鹿非常有灵性,非但没有将其暴烈的摔下去,反而非常温顺好似很喜欢背上的这主人。 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眼前正生的这一幕!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已经到达我们旁边,而那麋鹿也非常通人性的停了下来,非常乖顺的主动蹲到地上让对方从它身上下来。 “这是?”出于好奇我指着麋鹿问道。可是,就在我伸手想要摸摸麋鹿的身子,麋鹿却一改刚才的温顺对我暴躁起来,吓得我连连后退好几步。不仅如此,对方好似受到侵犯似的,竟然还要冲上来用那两只修长的触角顶ding我。 索性,它的主人及时呵斥住了它,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原来,这牲畜虽然通灵性,却也不是通任何人的灵性,只通自己主人的灵性。只是,它又是如何辨识谁才有资格成为自己的主人的呢? 可能是看出了我心中的困顿,王志笑着主动解释道:“其实这不是麋鹿,虽然它长得形如地球上的麋鹿,但是除了长相和同为食草动物之外,几乎什么都不相同。它们要比麋鹿生性凶猛很多,最重要的是麋鹿只要被驯服,任何人都可以骑它。但是这种动物不同,一生只会认一个主人,谁征服了它,谁就是它的主人。它这一生只会允许主人骑它,必要时候还会牺牲自己保护主人。”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些许困顿的问道。 对方略带几分傲慢炫耀到:“我可是野外生存专家,毫不过分的说,在野外生存这方面,就算是整个宇宙也没几个人是我的对手。我承认很多人在很多方面都比我强,但是他们也有很多方面注定不如我。”话到这里,突然警惕起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只蜜蜂,又转头冲着我和米中卫义正言辞的警示到:“幸亏我刚才看到了你们,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你们怎么敢打这蜂窝的主意?我告诉你们,和我一起来这个星球的探险家之一就死在这上面了。” 我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有两点吓到了我,第一,对方刚才说他们的探险成员之一死在了采蜜途中。幸亏我们还没有采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第二,对方说他们的探险成员之一?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说,除了他,此时此刻在这巨虫星球,还有别的探险员?他们当初是几个人来的?现在还剩几个人? 就在我对此慌乱与错愕的时候,耳畔传入米中卫对王志的询问:“王志,你怎么在这里?难道从俄罗斯购买飞船的人是你?我委托朋友向俄罗斯购买飞船的时候,那边的人说,两年前中国有个著名的探险家也购买过两架飞船。当时我就怀疑很可能是你,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我简直就是在听天书,这一切的一切,从未听闻,错愕的我只剩下目瞪口呆。 王志乐呵呵的笑了笑,手握成拳在中卫的肩上轻轻一推,笑着说道:“你怎么也来了?你爹让你来了?你爹不知道吧?” 中卫像个女孩子一样撒娇嗔怒道:“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他少管。我一个女孩子,成天让我呆在军队大院,那是我应该呆的地方吗?” 我越听越糊涂,便插了句嘴,“怎么,你们两个之前就认识?” 我认识王志,是因为对方是我偶像,不过对方认不认识我,我就不知道了。我虽然在探险行业也小有名气,但是和对方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对方若是没听过我的名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我和米中卫很熟,他父亲和我养父是多年密友,又是上下层关系,我们两个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哥们。 这个时候,王志为我们讲述起他们的探秘之旅,“我们当时一共出了十四个人,每艘飞船七名成员。不幸的是,两艘飞船都撞到了这个星球上,更为不幸的是我所在的二号飞船的驾驶员失踪了,而一号飞船和飞船上的七名成员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不过,也不全是坏消息,对方也说了一些好消息,譬如他们所在的二号飞船虽然遭到了猛烈撞击,但毫无损。不仅如此,二号飞船除去失踪的驾驶员和已经采蜜中去世的小许,剩余五名成员都已经找到并且伤情痊愈。 第十七章:巨型蜜蜂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 乳白色的浮云下,神奇又迷离的巨型天坑内,我们没有多做滞留,而是大步流星直奔二号飞船聚集地。王志骑着麋鹿在前面开路,我和中卫紧随其后。不过,没走多远,中卫的抱怨便传入我的耳畔,“就这样离开太可惜了,没准那野生蜂蜜对上校的病情有帮助呢。”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怔,不觉慌乱起来,害怕事情真如对方说的那样。也因此,双脚不受控制停了下来。见我停下,其余两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并且齐刷刷的将困顿的目光聚焦到我身上,冲我打探到:“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们还是想办法取一点野生蜂蜜为好,即便只是一竹筒也行,兴许这东西真对张上校的病情有帮助,”我如实说出了自己心之所想。 “关键是如何才能取到蜂蜜,将整个蜂窝弄下来肯定是行不通的,就算我们能够赶在蜜蜂回巢之前从树上弄下蜂窝,也没有时间将其转移,”中卫紧随我之后附和道。 其实,这也正是我的担忧。 索性,就在这一刻,看到野外生存专家王志这样说道:“非要取得话,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我急声追问道。 也知道不论是什么办法,一定具有一定的风险和危险,索性我已经做好了应对风险与危险的心理准备。 只听对方这样说道:“最好的办法是有人爬到树上,在蜂巢上捅一个小洞,然后让里面的蜂蜜流出来,接着将竹筒接满。” 这办法甚好,我欣喜若狂,可是这份欣喜并未持续多久,只听对方这样补充道:“即便如此,蜜蜂必定会第一时间现并且赶回来。它们是一种报复心极强的蜂种,能够通过气息辨识出是谁侵袭了它们的家园,然后通过这种气息将毁坏它们家园的罪魁祸杀害。上一次,小许和我不到一米的距离,可是它们只杀了小许,却丝毫没有碰我。如果我猜的没错,它们不会乱杀无辜。” 这巨虫星球中居然还有这样一种蜂种,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我着实难以相信。与此同时,脑海中泛起一个狐疑,既然这种蜜蜂极具报复性,那刚才对方射死了一只,会不会也遭到报复呢?还是,它们只会报复那些毁坏蜂巢的罪魁祸? 就在我为此困顿准备开口询问时,只见对方神色凝重这样说道:“你们两个在这等我,我现在就返身回去取蜂蜜,如果我十分钟之内没有返回来,那就代表十之八九已经命丧蜜蜂之手。你们也不需要继续等我,”话到这里,对方指着前方说道:“你们两个只管朝前走,不需要拐弯,再走差不多四公里就可以到飞船聚集地。飞船上有医药箱,医药箱内有各种抗生素和我在天坑中找到的各种稀有的药草,你们带着医药箱和药草返回泉池聚集地,抓紧时间救治张上校。” 我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如此重义气。 特别是刚才,明明知道自己射死那只巨型蜜蜂,很可能会遭到蜜蜂同族的攻击报复,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出手相助。 现在,明明知道取蜂蜜危险之至,却主动请缨出战! 这就是义气! 既然对方如此重情重义,我又岂能薄情寡义? “好兄弟,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到那里之后,你尽管爬上树去取蜂蜜,安全事宜由我和米中卫负责,”我不容商榷又极其真挚的冲着对方申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过,当即便遭到了对方的拒绝,“不行,要去必须由我一个人去。我有麋鹿,危难时刻它会帮我,何况,等我取了蜂蜜之后,可以骑它快离开。再说,逼不得已的时候,我们绝对不能再伤害这些可怕的蜜蜂。” 对方分析的固然很有道理,可我还是不放心让对方一个人去。基于这样一种困境,我想要放弃采摘蜂蜜的决定。可是,转念一想,如果野生蜂蜜正是救张上校的药引子呢? 不管那么多了,也没时间去想那么多了。总之,好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要去一起去,”我态度坚定的表明了自己不容商榷的决心。 “要去一起去,”中卫紧随我之后附和道。 事情展到这里,对方也没有继续阻止,而是率先驾驶麋鹿前开路。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我们已经到达那株挂着巨型蜂巢的松树底下。 “我们必须战决,”我一边从背包中取出竹筒并将竹筒递给王志,一边开始检查枪支弹药,一边又冲着众人这样叮嘱道。 “我和你一人负责一边,你负责这半部分,我负责这半部分,”中卫也是战斗力十足,紧随我之后冲我这样嘱咐道。 我说了句没问题之后便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至于王志,也没丝毫耽搁,像只猴子那样麻利的朝着松树上面攀爬而去。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虽然天坑之中温度只有二十多度,但是因为心中太过焦急,我早已满头大汗。但我丝毫没有理会这些多余的汗珠,而是丝毫不敢怠慢竖起耳朵倾听着进入耳廓的一点一滴。 “取到了,”只听头顶上方传来王志熟悉的声音。 听到这话,我禁不住喜上眉梢。可是,就在这时,耳畔传来嗡嗡嗡蜜蜂飞来的声音,而且这声音绝对不是一两只蜜蜂能够出来的,至少十几只。 “糟了,来了,还是一大片,”我大声警示到,与此同时将枪口对准了声音传来的方位。也就在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只原本乖巧温顺的麋鹿也像似意识到危机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到来似的,突然躁动起来,四只蹄子不安的蹿动着,明显是在等它的主人到来,然后飞奔离去。 “你们快走,我有麋鹿,”与此同时,王志的催促从头顶上方下来。 可是,现在我们哪里能走?蜜蜂已经进入了百米射程范围,正在以十米美妙的度在逼近,我没多想麻利的冲着它们便是噼里啪啦的射击。 索性,技术不是浪得虚名,外加之又有棋逢对手的米中卫相助,终于在对方飞扑到我身上的前一秒将对方全部清除。 看着这些倒在地上的横七扭八的火鸡般大小的大蜜蜂,我的心底说不出的感慨。有些惋惜这些无端逝去的生命,也有对这个巨虫世界的神秘的慨叹! “可惜不能食用,不然我们可以换换口味了,”就在此时,中卫的感慨不合时宜的响起。 “还是算了吧,别因为一时的口福,遭到它们同族报复性的攻击。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然后去洗个澡,看看能不能消除身上残留下来的它们的气息,”我语重心长的道明了自己的观点。 语毕,便没有多做滞留,马不停蹄踏上了返回二号飞船聚集地的征途。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美元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转眼之间,半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终于安全的到达了目的地。 非常幸运的是,目的地竟然有数十眼温泉池,而且每个水池除了清澈见底毫无杂物还冒着温热的小水泡。 可以这样说,这是一个天然的温泉圣地。 也没多想,三人便每人进了一个泉池... ... 第十八章:天然温泉池 自从飞船从地球上出那日起,我再也没有洗过澡。着实没有想到还有福气在这巨虫星球中泡温泉,现下舒服的浑身上下的毛孔都争先恐后打开,享受着着天底下最美好的瞬间,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泉水中混杂着淡淡的臭鸡蛋味。 一番清洗之后,整个人精神多了,连看万物的眼神都不同了。刚才回来的时候,只顾着直奔温泉池泡澡,压根没空仔细观察周边环境。现在,从泉池中出来,终于有机会大饱眼福好好观赏一番这里的景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总觉得这里的环境布局怪怪的,就是一时之间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怪。 就在此时,中卫朝我走了过来,对方和我一样刚刚洗完澡。现在正在在晾头,瀑布般的黑长以及瀑布般长下那张精致的如同能工巧匠雕刻出来的脸,让我这个已经饥渴了很久的男人,想不想入非非都难! 不过,随身携带的道德价值观立即对此进行了严苛的教育,也因此那份刚刚衍生的胡思乱想被克制在了不见深渊的谷底。 “这就是我们在第一个洞口看到的光源吧?”对方边说边朝我走来,不仅如此,还顺着我的目光打量起周边环境来。 “总感觉这里很奇怪,”我如实说出来自己的第一感觉。 始料不及的是听到了这样的回复,“是感觉挺奇怪的,感觉像是人刻意修建的,而不是大自然的杰作。” 一句话,让我豁然开朗,也让我意识到自己刚才之所以觉得这里怪,正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布局太过人工化,而非自然化。 与此同时,耳畔继续响起对方的声音,“你看这里,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布局,好像是复制黏贴的一样,竟然分毫不差。再看看我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好像是一个圆的顶点。” 我顺着对方所说的望去,果不其然,现我们所站的地方与周边的环境交织起来,形如一个半圆球。事情展到这里,我越坚定这里的环境并非天生形成,而是人非布局。 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布局的呢? 从周边的植物年轮来看,这里的布局完成了至少有上千年。 难道,在这个巨虫星球的千年之前也生活着一种类似于人类的高智商生物?转而开始思量这种生物现在还存活着吗? 一时之间,太多纷乱的思想冲入脑海,致使我后脑有些缺氧,头痛不已。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回去吧?不知道boss杨现在怎么样了?希望将药和蜂蜜送回去,对他有益,”就在这时,这样的担忧声传入耳畔。 我说怎么总感觉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原来是将这件事情忘到脑后了!现下,不禁懊悔起自己刚才竟然还去洗澡。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刚才洗澡也并非是单一的贪图享乐,而是为了清除残留在身上的蜜蜂的气息。 不论怎样,现在不能继续耽搁。我大跨步朝着距离自己几百米处的飞船迈去,随着距离的拉近,诡异的画面生了。现这飞船不像是坠落到这里的,像是被人安置在这里的。 如果坠落,必定受到严重撞伤,可是眼前的这只飞船却真如王志同志说的那样完好无损。 “你们是降落到这里的?”我下意识冲着同行的王志问道,不过话语刚落便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因为王志同志已经说过飞船是因为撞击才坠毁。 思绪乱飞间,对方的声音传入耳畔,“这就得问驾驶员了,他是最后一个离开飞船的人,至于飞船最后是安全降落还是生撞击,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是在半空中被甩出去的,” 非常不凑巧的是,驾驶员偏偏失踪了! “先别管这些了,我们还是先去找医药箱,然后带着医药箱返回泉池聚集地,”就在我愁绪万千的时候,中卫的催促再次传入耳畔。 我没有多想,也不敢允许自己再去深究那个问题,而是大跨步直奔飞船舱门。 本来,还以为舱内会有一些破损,可是就在开门而入的那一刻,被里面完好无损的设备彻底怔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太复杂,现在没有太多时间去思量,现在所有的身心精力都不够去处理boss杨的事情。 我没有多做滞留,麻利的取下背上的背包,将医药箱塞入其中,然后拉好拉链将背包再次背到背上。 “关键是我不知道路,不然由我回去送比较快一些,”就在我迈出舱门的时候,王志一副没有帮上忙的遗憾冲我这样说道。 “没关系,我和中卫一起回去即可,”我坦坦荡荡的说道,打心底里没有半分埋怨。 岂会有埋怨? 我心底不知道多么感激能够遇到对方,如果不是遇到对方,我们恐怕早就命丧蜜蜂之口,再者,也不可能拿到这些急救药。我们的急救药在飞船失事的时候都掉出了船舱,不知所踪。目前,正在为没有医药为boss药救治着急呢。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与中卫丝毫不敢怠慢,踏上了返程之路。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转眼之间,两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回到了泉池聚集地。 聚集地内,众成员都在各司其职,王教授和电子人在忙着搬运竹竿,建立水泵装置,医博士忙着照顾病患boss杨和嫚露博士。 见我们回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朝我们望来,看到我=我们两手空空之后,眼底都是疲倦和失落。 也罢,本来是有机会托运一些松子球回来给大伙解馋了,谁料半路上遇到了刺蛾的攻击?说实话,我们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个时候,原本累的满头大汗的王教授,一路小跑朝我们而来,待到跑近我之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又吃力的咽了一口干唾沫,冲我气喘吁吁的说道:“还是没有找到食物?” 我为难的解释道:“实在不好意思,再给我几个小时,我保证能让你们吃到大虾大蟹还有松子。” 其实在巨型天坑瀑布泉池那里看到那些足球般大小的虾蟹时,我是计划等我们离开巨型天坑的时候,捞几只虾蟹回去给大伙解解馋。谁料,忙着送医药箱回来,就把这茬给忘了。主要还是我饿劲过了,不觉得饿了所致。其次,我们当时是从二号飞船聚集地出的天坑,故而也就将瀑布那里拥有虾蟹一事给忘干净了。 教授没有再为难我,而是拍拍我的肩膀,锁着眉看看大伙,冲我说道:“又累又饿,大伙都撑不了多久了,最好能快点弄些食物来,只要是能吃的,就行。”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然后朝着医博士迈去。对方见我两手空空,憋着头不搭理我。我没和对方计较,而是先焦急忙活耸着脖子看了看躺在巨型岩石上的病患boss杨,见对方仍旧处于昏迷状况,多多少少多了一分安心,然后丝毫没有怠慢麻利的从背包中取出医药箱并将其递给医博士。 “这是?你在哪找到的?”意料之中的是对方两只眼睛错愕的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 我笑了笑这样说道:“您先救人,这里有各种类型的抗生素,想来对boss杨的病情一定有帮助,”话到这里,又意识到自己背包内还有一罐野生蜂蜜,便再次忙不迭的将其取出并这样解释道,“这是野生蜂蜜,希望这东西对boss杨的病情也有所帮助。” 话语刚落,看到对方满脸激动的站起身来,搓了搓双手,挠了挠头,然后泪眼朦胧的抓住我的双手,感激涕零道:“领队,我虽然不知道你是如何获取这些的,但知道你一定付出了很大的艰辛。以前我以为你只是年轻气盛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的小伙子。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其实,你是有资格担当我们的领队的。” 我的心底暖暖的,说实话自从来到这个神秘又诡异的巨虫星球,这还是第一次听医博士对我认可和赞誉。现下,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挑要紧的这样说道:“还是先救人要紧,等救完人,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湛蓝湛蓝的天空极明极静极宽广,我的心亦是如此!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十多分钟悄然而逝,医博士也终于结束了救治手术,除了为病人注射抗生素之外,还特地用消炎和抗病毒药水给病人伤口进行了清洗。不仅如此,还用我从二号飞船聚集地带回来的天然矿物质水溶化了野生蜂蜜,将其给病人服下。 至于其他的人,随着医博士的救治结束,皆都停下的手中的活朝着我迈来,明显是要听我说我口中的重大现。 待到众人都聚集过来之后,我没有故弄玄乎,直白的将自己找到天坑,现瀑布,遇到野生大蜂窝,看到一望无际的松树林,偶遇野外生存专家王志,随王志回到二号飞船聚集地的事情,悉数如实的告诉了大家。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话,话语刚落,人群便如同被捅破的马蜂窝,顿时躁动起来。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表自己的听后感。 经过辨识分析,现人群中最热烈的提议便是:要不要终止修建水泵,举家迁徙到二号飞船聚集地? 这个问题,当我到达二号飞船聚集地的第一秒,便已经想过。最后的结论是,人和碎小的物件都方便迁徙,但是飞船却无法轻易移动。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如此一来,教授就得每天往返巨型天坑到红色沙漠腹地,进行飞船修复,这段距离单程脚程至少需要两个小时,也就是说教授必须每天花费四个小时在行程上,”我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困顿。 岂料,话语刚落,便有声音从人群中冒出,“你不是说王志有麋鹿当坐骑吗?何不让教授也抓捕一只麋鹿为坐骑?如此一来,往返不过二十多分钟而已。”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觉得让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去驯服一只骆驼一般大小的麋鹿,实在是太为难对方了! 何况,二号飞船聚集地那些混杂着臭鸡蛋气味温泉,隐隐约约让我觉得一丝不安,总觉得那底下八成是火山源地。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 但是,此事事关重大,我没有办法不去留意! 就在我为此困顿不已的时候,只见王教授神色凝重的走到人群前来,冲我郑重其事说道:“致远,你快带我去二号飞船聚集地看看,现在就去。你说的太玄乎,我不信,我不信有那般鬼斧之作。再者,你刚刚提到了臭鸡蛋味的温泉,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兴许我们正处于一座活火山之上。” 第十九章:火山爆发 巨虫星球,日自转周期为二十小时,其中日照时间为十五小时,非日照时间为五小时。 粗略的计算了一下,今日最多只剩九个小时的日照时间。 在这九个小时内,我们需要先花费两个小时从泉池聚集地赶到天坑聚集地,然后再考察天坑聚集地是否处于火山之上,如果是,还需要勘测出火山喷的大致日期。如果无法估计,必须带领聚集地成员迁徙到泉池聚集地。 倘若天坑聚集地并非处于死火山之上,则需要让野外生存专家王志带领我们前往麋鹿聚集地,驯服麋鹿当坐骑。 只是,我不清楚麋鹿聚集地距离天坑聚集地的距离。我有些担心我们没有办法在七个小时之内赶到麋鹿聚集地,并且成功的抓捕麋鹿,然后驾驶麋鹿返回泉池聚集地。 时间紧迫,没有多做滞留,简单收拾行囊之后,便带领王教授、米中卫浩浩荡荡出了。 之所以还带着米中卫,完全是因为今后的战略部署。 今后的战略部署便是由王教授负责修复飞船一事,由我、米中卫负责窜梭在原始森林寻找炼钢原材料。 既是如此,为了方便任务执行,我与米中卫必须骑麋鹿当坐骑。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三人排成一字形,窜梭过一座座高山低谷,花费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如期到达了天坑二号飞船聚集地。 由于时间紧迫,丝毫没有怠慢,教授第一时间开始勘测周边环境。趁着对方勘测环境之际,我将我们准备去麋鹿聚集地抓捕麋鹿当坐骑的事情,向唯一一个去过麋鹿聚集地的王志同志道明。 “他也要去?我没听错吧?他都五十多了还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意料之中的是,对方锁着眉指了指王教授,冲我出了这样的困顿,还不等我开口解释,对方继续说道,“我们可不是去买骆驼,而是去驯服野生麋鹿,而且这些家伙生性凶猛,个头又大。一不小心,准会死在对方手中,依我看,还是别让教授去了。万一他生点意外,谁来修复你们的那艘飞船?” 这些,也正是我最担忧的。 只可惜,教授不听劝,我也没有办法。 “劝肯定是不管用的,我想好了,如果有麋鹿要攻击教授,便一枪解决了那畜生,”我提出了修缮后的建议。 “这样也行,”王志做了妥协。 话语间,教授已经勘测结束,迈着沉重的步调一步一步朝着我们走来,看到对方如此沉重的步调,我已经意识到有不好的消息要传来。 果不其然,待到对方逼近,这样的声音传入了耳畔:“我猜的没错,这底下是座活火山,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现在就离开。” “现在?”我有点难以接受,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乐于这样做。只是,飞船要如何搬运? 我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困顿,“那飞船怎么办?” “刚才我已经检查过飞船了,没现任何问题。我的意思是将其驾离这里,”对方这样说道,话到这里,又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现下只需一个眼神,已经知道对方要说什么,难不成是要我架势飞船? 果不其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这里只有你懂得如何驾驶飞船,这件事情必须由你来做。我刚才现温泉里的水特别烫,至少有五十度。可是你说你们曾在那里洗过澡,温度最多也就二十度。这也就是说,短短四个小时内,温泉的温度升高了将近三十度。说明,底下岩浆正在剧烈活动,随时都可能喷出来。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现在我们所有人齐上飞船,架势飞船离开这里,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可如何是好?灾难就在眼前,我们无从逃避! 可我真的不会开飞船,我只开过飞机。 可为难的是这里的其他人,连飞机都没有开过。 “你们看,你们快看,那是什么?”就在此时,耳畔突然传入王志慌乱的叫唤。 我没有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忙不迭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天呐,黑压压一群骆驼般大小的麋鹿正从一眼望不到尽头处飞奔而来,像似有妖魔鬼怪在追击似的,它们都在拼命飞奔。 当即,我便意识到并非由妖魔鬼怪在追击,而是对方已经意料到即将有火山要爆。 “来不及了,”与此同时,耳畔传入教授急切的催促。 事情展到这里,我没有继续推诿,而是冲着大伙大声唤道:“所有人主意,火山马上就要喷,立即放下手中的活,上飞船,离开这里。” 也就在这一刻,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间乌云密布。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只见遥远的天际间划出一道闪电。紧随其后,巨雷轰顶,好似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我没敢继续滞留,转身大跨步朝着飞船挺进,没走几步豆大的雨滴便从天而降。 我下意识的朝着温泉池望去,只见它们已经开始沸腾,现在除了缭绕的水雾便是翻腾的泉水。 火山随时会来! 我没敢继续耽误,使出蛮力,以百米冲刺的度朝着飞船挺进,当我到达舱门口的时候,一半成员已经进入舱内,另一半则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忙活挤着上飞船。 我没有多做滞留,麻利的上了驾驶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启动飞船。 可是,就在我正欲按下起飞键的时候,错愕的现显示器上突然闪动起‘急救窗口已打开’的显示按钮。 这是怎么回事?谁打破了急救玻璃? “管他呢,别管那么多了,赶快起飞,”就在我陷入犹豫的那一秒,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教授冲我下达了这样的指令。 我也没有继续多想,而是麻利的按下了启动按钮。可是,就在飞船慢慢上升的那一刻,看到地面上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野外生存专家王志。 这人怎么搞的么?怎么会打破急救玻璃离开飞船? 我再定眼一看,现对方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扑打催促着自己的麋鹿坐骑,看样子是要催促麋鹿尾随众麋鹿一起逃离,可是那只忠心耿耿的麋鹿却亦如一座泰山,岿然不动。 “真是妇人之仁,别管他了,要他死在这里好了,”与此同时,耳畔传入教授怨气腾腾的责怪,不过责怪归责怪,对方还是按下了绳缆下放按钮。 而我,也配合着对方降低了飞船的高度。 可是,刚刚降低,余光便看到温泉里的水翻腾而出,紧随其后,红色的岩浆从最中心的温泉泉眼源源不断喷出。与此同时,看到王志一跃上了麋鹿,驾驶麋鹿挺进了麋鹿群。 既然对方已经逃走,我也没有继续耽搁,而是麻利的按下了起飞按钮! 索性,当初在建造飞船之时,考虑到了飞船可能在某些时候需要短程飞,故而特地设置了远程飞行模式和短程飞行模式两种能够随时切换模式。 顾名思义,远程飞行模式,适合远程飞行,其度高达到每秒上百公里;短程飞行模式,则是专门为短程飞行设置,其度和一般客机类似,每小时几百公里。 最主要的是短程飞行模式下飞船可以向直升机那样随时随地启动和降落。 此时此刻,飞船就是在短程飞行模式下操纵,也因此,并非驾驶员的我才能够得心应手操纵。不过此时此刻我有些担心起来,因为不知道何时降落为宜,降落在什么地方合适。 飞船个头并不大,只有两米多宽,十米多长。可是即便如此,想要将其降落在泉池聚集地是不可能的,因为那一带树木太过茂密,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空地。 可是,若是距离泉池太远,又不方便照顾。 思来想去,唯一的选择便是红色沙漠腹地。 既然已经确定了降落地点,接下来便是考虑降落时间。由于刚刚天坑内生了火山,在没有搞清楚火山爆的程度之前,我不能贸然将飞船停落。 万一,火山来势汹汹,将吞灭整个巨虫星球呢? 我提升飞船高度,想要利用高空优势看看天坑内的火山喷状况,透过氧气镜的远视功能朝着洞口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原来那火山喷状态还是飞船启动时的那个样子,更准确的说大有种快要熄灭的前奏。 难道一场雨就把即将喷的火山熄灭了?还是火山喷的时机并未到来? 不论怎样,熄灭总比喷要好! 带着一丝欣慰,开启飞船,朝着泉池聚集地附近的红色沙漠直奔而去。 我虽然没有开过飞船,但现下飞船处于短程飞行模式,也即直升机飞行模式。在这样一种模式下,降落对我而言虽然有些难度,但也不是我遇到的能排到前一百位的难事。 天空中,豆大的雨滴还在继续,我则尽力忽视雨对我的影响,当飞船到达红色沙漠腹地之后,麻利的开启了降落功能。 非常幸运的是,成功降落! 说也奇怪,飞船刚刚降落,原本阴沉沉的雨天骤然间鬼使神差的放晴。 “这鬼天气就是这样,一会雨一会晴,地球上的雷阵雨和它相比,连他孙子都不如,”就在我慨叹这诡异多变的气候时,舱内粗暴的抱怨传入我的耳中。 我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头朝着坐在旁边的教授望了望,我想知道教授接下来的安排。 果不其然,对方看出了我的心意,赶在我开口之前一边松开安全带,一边打开机舱门,一边这样说道:“飞船就停在这里,我们将重要的东西搬回聚集地。”语毕,又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天空,神色凝重慨叹道:“这鬼天气,太奇怪,至于那个天坑更是奇怪。不管怎样,总之要尽快找到炼钢原材料,修复飞船,离开这里。”语毕,又冲着身后的舱厅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都行动起来吧,”然后便一跃下了飞船。 我也没有多做滞留,快的收拾了重要的物件之后,紧随对方之后下到地面。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麻利的收拾好所带行囊,踏上了前往泉池聚集地的旅程。 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成功的到达了目的地。可是,随着距离的拉近,我被进入眼帘的画面怔住了。清晰的看到大岩上医博士和嫚露博士横七扭八的躺着,至于原本应该躺在那里的boss杨早已不知所踪。 我知道一定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还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 第二十章:蜈蚣家族突袭聚集地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的大岩石上的那幅画面,觉得此事必定和boss杨的变异有关。 “除了boss杨,驾驶员赵哥也不见了,”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耳畔传入米中卫的声音。 我寻声望去,果真现除了boss杨,驾驶员老赵也不见踪迹,至于医博士和嫚露博士横七扭八的倒在大岩石上,明显是受到了攻击! 难道是boss杨体内的毒液作,对聚集地的成员动了攻击? 米中卫蹲到地上大肆摇晃着博士的身体,急切的唤着,“博士,博士,博士,您怎么了?快醒醒。” 非常幸运的是博士竟然真的睁开了眼,醒了过来。 我没多想也用不着多想,赶紧凑了上去,只见对方满脸惊慌四下寻找着什么,与此同时慌乱不安的口吻这般询问道:“boss杨呢?” “我们回来后就不见了,”我如实答道,并焦急询问道,“这里到底生了什么事?” 对方深沉的口吻解释道:“你们走后没多久,boss杨便醒了,醒来之后状态很好。可是没过多久便有几十只大蜈蚣同时围攻了聚集地,领头的蜈蚣召唤了一声诡异的符号,接着,”话到这里,对方脸上竟是匪夷所思,两只眼睛惊恐的几乎要从眼眶中奔出来了,声音更是乎异常的恐惧,“boss杨像被控制了一样,顿时对我们起了攻击。我们被打的猝不及防,外加之他力大无穷,几乎不到几秒钟,便全都倒在了地上。” 若非亲耳所闻,着是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这可如何是好?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优柔寡断,而应该狠下心肠将对方除掉。 现在对方已经被蜈蚣控制,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生什么?会不会带着蜈蚣家族的众成员对聚集地再次动攻击? 就在我愁绪万千的时候,余光看到王教授闷气沉沉朝我走来,待到距离拉近之后冲我不容商榷的警示到:“boss杨的事情,必须到此为止。现在,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寻找炼钢原材料,修复飞船,然后离开这个随时会喷火山的星球。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因为某个成员的生死祸福就置整团队生死存亡于不顾。何况,就算那座火山一时半会不会再喷,可是生活在这个星球的动物,会随时要来我们的命。” 我虽然不想放弃任何一个成员,可也知道我们不该为某个成员的生死祸福,浪费整个团队的时间。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丝毫没有耽搁麻利的检查枪支弹药以及出行时所需要的饮用水,不消一会儿便已经准备完毕。 我准备带着米中卫再去天坑聚集地看看,一来看看火山是不是彻底熄灭了,二来根据麋鹿的足迹去追踪麋鹿群。 我们仍旧计划,先猎捕麋鹿当坐骑,然后驾驶麋鹿寻找炼钢原材料。 可是,就在我率领米中卫正欲出时,突然看到聚集地几十米开外处,电子人正神色慌乱的归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对方遭到Boss杨攻击失踪了,本来还思量着要不要专门去寻找对方。 “你怎么?”我迎上去,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对方异常拘束的掐着手指冲我结结巴巴解释道:“对,对不起哦,领队。我,我,我不是东西,”话到这里,哭着给了自己一巴掌,自我埋怨道,“我真不是东西,看到危机,便先自己逃了,竟然没保护好医博士和嫚露博士。” 我心底憋着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作,可是转念一想,对方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何况,对方哪里会是Boss杨的对手,如果硬拼,只能白白牺牲。 “你没事就好,辛苦了。”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这样说。 事情展到这里,此事也算告一段落,可是就在此时,王教授现了端倪,其神色凝重打量起电子人来,然后像法官质问小偷那般直白的质问道:“你怀里装的是什么?” 经对方这样一说,我下意识的朝着电子人怀中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 天呐, 这男人的腹部竟然是鼓起来的,看那样子和女子三月怀胎的身孕差不多。 难道,是被蜈蚣伤到生变异了? 我被冲入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怔住了!大约一秒钟之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大跨步朝着对方迈去,准备掀起对方的衣物一探究竟,岂料对方明显看出了我的意图,还不等我逼近,便下意识的躲到一旁并且死死挡住那凸起的腹部。 该不是那里有只小蜈蚣吧?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声警示道:“你让我看看,如果需要手术,我们也好立即去准备。”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真的。”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扑上去将对方按倒在地一探究竟吧?就在我有些犯难不知所措的时候,王教授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了对方身旁,还不等我回过神来,教授已经三下五除二制服了对方,并掀起了对方的衣服。 天呐,那里竟然绑着一个包裹。 包裹里的东西,一览无余。 我怔住了,几乎错愕的说不出来话来,包裹里是上百颗钻石。除了经常见到的白钻,还有不常见的物以稀为贵的粉钻、蓝钻、紫钻。 单单一颗小小的白钻,足够一个人好些年花销,何况是上百颗呢?而且还不都是白钻。 “哪来的?”等我回过神来之后冲对方默默问道。 天地良心,绝不是想要去寻宝,单单出于好奇。当然,这种好奇并非仅仅出于私人好奇心,更多的则是出于对这个星球拥有哪些矿产资源的探索欲yu望。 可是,对方没说,而是双肩一扭脱开王教授的控制,随即露出狂傲的不羁,那狂傲明显在说‘我现在可不是一个小小电子人了,可是富可敌国的珠宝商了。’ 与此同时,对方傲声警示到:“谁现就是谁的,你们别想占便宜。不是我卑鄙无耻,而是如果现在找到宝藏的是你们,你们只会做的比我更过分。这样吧,宝藏的事情你们不要插手,但我承诺等回到地球会给你们每人一颗白钻。” 看那样子对方明显将自己当作了宝藏的现者和拥有者。 若非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对方竟然变得如此横。不过转念一想,这种改变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只是,我不希望对方沉溺于此,毕竟,对于我们而言目前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星球。倘若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即便拥有整座山的珠宝又有什么意义? 何况,珠宝本身并不具有价值,只是物以稀为贵的石头罢了。 事情展到这里,我也没有多做计较,而是冲对方郑重其事叮嘱道:“飞船负重有限,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带任何非探险相关的东西,即便是钻石也不行。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浪费时间去寻找那些无聊的东西,而应该全身心投入到你该做的事情上。” 岂料,话语刚落,对方竟然这样说道:“我知道负重有限,我想好了,从现在起我减肥,我瘦五斤,你就得让我带五斤的珠宝,我瘦十斤,你就让我带十斤,我要将那些分量也换成钻石。” 真是成魔了! 搞得我除了奔溃,无言以对。 基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继续与对方计较,而是领着米中卫离开了聚集地,踏上了前往天坑聚集地的旅程。 前往聚集地的路上,我一直在思量钻石洞的大致方位。 天坑位于泉池聚集地西侧,红色沙漠位于南侧,竹林位于泉池聚集地的东侧。这三侧我虽然谈不是非常熟悉,却也有了大致了解,几乎可以确定没有钻石洞。 难道在北侧? 不论怎样,我决定等去过天坑二号飞船聚集地之后,先去追寻麋鹿的足迹,等到驯服麋鹿之后,便去泉池聚集地北侧一探究竟。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们浩浩荡荡出了。 第二十一章:水雾人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转眼之间,两个小时悄然而逝,我和中卫也按照计划来到了天坑二号飞船聚集地。 火山已经完全熄灭,火山岩已经冷却,周边除了天然温泉池遭到灭顶性的毁掉,其余的都完好无损。 “我们拿一些火山岩回去给教授研究,兴许只有研究之后,便可以弄清楚火山为什么会熄灭,甚至还可以推测出下次爆的时候,”中卫冲我这样说道,语毕便蹲到地上拾了一些火山岩放入背包。 我们原本计划取一些火山岩之后,便追寻麋鹿的足迹去寻找麋鹿群。可不幸地是,那场雨太大,竟然消除了麋鹿留下地足迹。 这可如何是好? 找不到足迹就找不到麋鹿群和王志同志。 既然我们找不到王志同志,就只能让对方来找我们。我思量对方一定会返回这里察看火山熄灭的原因,只要我们候在这里,一定能够等到对方。 可是时间有限,我们不能一直等下去,我急着要去泉池聚集地北侧寻找钻石洞。思来想去,便决定在树上留言,想来对方看到留言之后,一定会来找我们。 我掏出瑞士军刀,将靠近温泉池的一棵松树削去了一块树皮,然后在光秃秃的白色躯干上留下了一行刀刻字,‘从这里向东行两个小时脚程,便是泉池聚集地。若回来看到留言,就去那里找我们,留言人张致远,米中卫。’ 刻字之后,我们便离开了天坑聚集地,我们计划去泉池聚集地北边寻找钻石洞,至于猎捕麋鹿当坐骑的事情则放到与王志同志汇合之后。如果王志同志知晓麋鹿群所在地,我们才可以在对方的带领下去猎捕麋鹿,如果不知晓,那一切就得重新而论。 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没有继续滞留,踏上了新的旅程。不过,再离开天坑聚集地之前,我们准备先去瀑布那抓捕几只虾蟹,拾取几颗松子球,带回去给大部队压压惊,解解馋,如果可以再弄一些野生蜂蜜。 我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同行的米中卫,话语刚落,便遭到了对方强烈的反对,“你就得了吧?有松子球和虾蟹已经很不错了,可千万别弄什么野生蜂蜜了。若非情况紧急急需蜂蜜做药引子或者解毒之物,绝对不能再去招惹那些蜜蜂。万一被蛰一口,得不偿失。” “那虾蟹呢?虾蟹和松子球总可以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我们这都多少顿没吃了?”我做了积极的争取,心底想一会儿先将这些战利品运回聚集地,然后再溜出去寻找钻石洞,等到找到,我就毁掉钻石洞的入口,彻底消灭电子人的贪恋。然后,等晚上对方吃了我的虾蟹,再恰如其分劝其改邪归正。 我几乎已经看到了一副美好的画卷! 画卷里,大伙儿其乐融融没有任何私念杂念,只有一个意念那便是寻找炼钢原材料,修复飞船,离开这个诡异的星球。 天空里,白云仍在慢悠悠的飘着,我们没有继续耽搁,踏上了前往瀑布的征途。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人已经到达了瀑布下的泉池。非常幸运的是,那场来去匆匆的火山没有给这里造成任何伤害。泉水仍旧一如既往飞泻而下,泉池中足球般大小的虾蟹依旧泛滥成灾。 我站在泉边掏出电dian击枪,冲着几只又大又肥的虾便是一枪,我旁边的米中卫也没有怠慢,紧随我之后对着几只洗脸盆那么大的螃蟹啪啦一枪。 我们相视一笑,用竹竿将几只已经被击晕的虾蟹勾到泉边,然后利用周边的藤曼和树枝做了一个担架,将战利品放到上面,又弄了一些松子球,最后两人抬着担架,浩浩荡荡开开心心踏上了返程之路。 不过,没走几步,便现怪怪的,总觉得身后有只眼睛盯着自己,可是每次回头看时,却什么都没有现。 我素来警惕,绝不会相信自己直觉出错的,可是... ... “你有没有现后边有人在跟踪我们?”出于安全考虑,我冲着前面的米中卫,小声道出了自己的困顿。 岂料,竟然听到对方这样说道:“嘘,别出声,别回头看,就当没现他们,只管走我们的。” 什么?原来对方早就现有人跟踪了? “你看到是什么怪物了吗?”我怯怯的问道,与此同时脑海中出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猜疑,一,便是变异人boss杨在跟踪他们,二,便是神秘物种要突袭我们。 “看不到,但是能感觉到,而且不是一个,是一伙。若是我猜的没错,它们是水雾人,”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这样的声音传入耳畔。 说实话,这话里传达的信息越叫我惶惶不安。 水雾人?什么是水雾人? “什么水雾人?”我道出了自己的疑虑。 对方这样解释道:“我也只是怀疑,我曾经看过许多古书,其中一本科幻书中出现过水雾人这一种族。它们周身透白,和空气一个颜色。故而,还有一个称呼便是透色人,当然也有人称他们为空气人。” “这些人具有主动攻击性吗?”出于安全考虑,我下意识的问道。这才是我最担忧的问道。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书中没有介绍,但是这种生物很奇怪,可以一秒之内分成好几半,下一秒又可以自动融合在一起,就像水雾一样,故而称之为水雾人。他们应该是宇宙中最神奇的种族之一,单从他们的存活年轮就足够神奇。你知道吗?他们可以活上万年。” 若非亲耳所闻,我着实不敢相信,宇宙中竟然还有这样一种神秘生物,能活上万年?和乌龟差不多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宇宙之大乎想象,进化又无奇不有,既是如此,有这样一个种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已经走了,”就在此时,耳畔传入对方如释重负的欢庆。 “已经走了?”我喜上眉梢确认到。 “刚走,看来是意识到我们没有威胁,放弃了跟踪。” “真好!”我欢声说道。 第二十二章:钻石洞(1) 巨虫星球神奇鬼怪,天说黑就黑。 非常幸运的是,赶在天黑之前,终于回到了聚集地。可是,气氛有些不对,定睛一看,驾驶员老赵不在。 我刚想问老赵去那了?岂料话还未开口,边现医博士也不在。 奇怪,这个人也去哪了?不好好呆在聚集地照顾病患嫚露博士,跑哪去了? 难道我前脚刚走,她们都后脚逃之夭夭了? “医博士呢?”我走到大岩石上,冲着躺着的嫚露博士问道。 对方面色凝重的朝我抱怨道:“你们前脚刚走,驾驶员老赵便后脚离开。驾驶员老赵前脚刚走,医博士便后脚跟着去了。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胡闹? 难不成医博士暗中去跟踪驾驶员老赵了? 她为什么要跟踪对方?难道是想知道钻石洞的位置?该不是她也对那些钻石感兴趣吧?还是想的和我一样,准备毁掉钻石洞,帮助老赵迷途知返? 思想乱飞间,嫚露博士突然兴奋起来,指着不远处欢声说道:“看,他们回来了。” 我没有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忙不迭的朝着对方所指方位望去,果真看到那二人之人垂着脑袋,一前一后而来,医博士嘴里嘟囔着什么,一副骂骂咧咧的样子。 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仅仅是出于对这二人生命安全的担忧,我心底有着压抑不住的怒火。站起身来,朝这二人走去。几秒钟之后,象征性的教育随之拉开帷幕,“这是地球吗?这里生活这各种巨型动物,谁让你们两个私自外出的?一旦遭遇动物攻击怎么办?”我越想越生气,冲着老赵训斥道:“不是嘱咐你留在这里保护大家的安危?万一在你出去的这段时间里,蜈蚣再次突袭这里?亦或着你外出的时候遭到蜈蚣突袭,怎么办?” 始料不及的是对方竟然一副傲慢的姿势,头一仰,冷眼一瞟,淡淡的埋怨倒:“哼,一唱一和,谁不知道是你故意安排她来跟踪我?哼,想知道钻石洞的位置?门都没有。我就知道你们会想要通过跟踪我找到钻石洞,所以下午特地带着她兜圈子呢。”语毕,拉开那两条傲慢的腿,踏踏而去。所到之处,皆都掀起一阵阴风,让人不寒而栗。 本来,事情展到这里,也算勉强终结。 可医博士也不是好惹的,冷眼斜睨着对方渐行渐远的背影,冷飕飕的羞辱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有你小子哭的时候。” 我想要阻止对方不要继续扩大战斗,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老赵停下步伐,又摆出一副钻石富商的派头,转身用爆户特有的傲慢冷睨着医博士,满含怨气理论到:“站着说话不腰疼,您老可是有钱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我们这些老百姓可不同,想要什么都得自己去争取。我知道,你现在是嫉妒,嫉妒一个你曾经压根不放在眼里的小人物,突然之间就暴富到比你还有钱。” “找揍,”这些话彻底点爆了医博士,其大跨步朝着对方扑进,看样子真要上去给对方一顿体力上的教训。 得亏我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对方。 事情展到这里,老赵也没有继续任性,而是见好就收离开的人群前去休息了。 幽兰幽兰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事情展到这里,随着战争一方的离开,另一方也渐渐消停下来,转而开始冲着我抱怨道:“我就知道这小子八成是知道我在跟踪他了,故意带着我兜圈子。好小子,以前真没看出他还有这本事,不是我诅咒,他若是再不住手,一定会死在这上面。”原本,我以为对方只是抱怨几句,没想到话到这里,竟然冲我提出这样一个鬼主意,“你马上颁布一条法令,就说此次外太空探秘之中凡是找到的物品,皆都属于探秘团队,不属于个人。” 若非亲耳所听,还真的不敢相信平日里和我相亲相近的医博士竟也是这样一个狠角色。 以前,只听过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现在才意识到才是‘人还是女的辣’。 回到正题,即便还没有颁布这样的指令,我也能够想象出老赵的抓狂与暴躁。甚至怀疑一旦自己真的颁布了这样的指令,对方必定立即奔溃,兴许还会一怒之下杀掉医博士甚至整个探险团队的成员。 什么叫狼子野心,此时此刻,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心底同时不由对那个叫人迷失心智的钻石洞产生无以限度的反感,总觉得一个好好的人变成今天这样,除了与他本人潜藏在心底的贪婪有关,多多少少也和外物的吸引有关。 提防别的人也像老赵一样陷入贪恋中一不可收拾,我决定想法设法找到钻石洞,毁掉钻石洞口。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时间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大餐也终于搬上桌面。 别的人都不想搭理老赵,我虽然也生对方的气但知道自己作为领队不能任性而为,便取了一些虾肉和蟹肉用竹叶包好端给对方。 可惜,对方竟然不识好人心,不懂得感激也就罢了,竟然还冲我阴阳怪气丢来这么一句话,“哼,不安好心,我都说了自己要减肥,还拿大虾大蟹来诱惑我。快拿开,再不拿开别怪我扔到地上。” “别理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有他小子吃亏的时候,”还不等我开口理论几句,医博士火药式的埋怨已经抢我一步响起。 可不能让这二人再开战,我忙不迭的转头冲对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对方不要再火上加油。对方冷哼一声,也没继续燃火。 至于我,刚要开口开导开导老赵不要执迷不悟,岂料对方抢先一步向我下达了这样的警示,“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们中的任何人,我要休息了,不要打扰我。” 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 是我自讨没趣! 我没有继续理会,转身离开这个已经孤僻到无法拯救的人,转而回到了大部队身旁。可是,我的心却没有办法回到大部队这里。看到老赵变成了今天这样,我的心底说不出压抑、感慨、难受、心痛! 我希望自己能做点什么拯救这个已经迷失的人! 能否拯救成功,一切还看今夜。我猜对方八成会在夜半时分偷偷去钻石洞取钻石,决定暗中守夜。只要对方一出动,便悄悄加以尾随。 第二十三章:钻石洞(2)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消逝,转眼间,夜幕悄然而至。 自从来到巨虫星球,我们便进入原始社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节奏。 不过,因为有任务在身,我没敢睡实。 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果真夜半听到了细细簌簌的脚步声。我循声望去,果不其然看到驾驶员老赵正鬼鬼祟祟警惕性十足一步三回头地朝着远离聚集地处迈去。 我没多想也用不着多想,麻利的拾起睡前准备好的电dian 击枪、子弹枪、喷火枪,迅跟了上去。 幽蓝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请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半个小时悄然而逝。就在我盘算着钻石洞到底什么时候到的时候,只见对方突然停了下来,警惕性十足的向后望来。 难道被现了?我赶紧躲了起来。 心底非常害怕对方一旦警觉起来,又会像下午那样故意绕圈子。说实话,我可不想深夜出门却无功而返! 索性,就在这时看到对方放松了警惕,继续朝前走了起来。这一回,我不敢跟的太近,生怕再次惊动对方。 大约五分钟之后,错愕的看到对方停到了一块光洁的大岩石旁边,这岩石所处的位置非常奇怪。平日里我所见到的岩石都是横躺在地上,可是今日这块却是竖立的,明显是在挡什么东西。 当即,我便意识到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钻石洞洞口。果不其然,看到对方将那块岩石移了开来,然后一溜烟溜进了洞内,不过转身便将洞口重新封住。 虽然这一开一合仅仅持续了几秒钟,但是就在这短暂的几秒钟,我清晰的听到了洞内传出蝙蝠诡异的叫声,而且绝不是三五只那么简单,至少有成千上万只。 难道这是蝙蝠的老巢? 难道那些钻石就在这危机四伏的蝙蝠老巢内? 虽然还没有亲眼见过那些蝙蝠,但是能想象出它们的个头绝非一般。在这个巨虫星球,一只蜉蝣生物的个头都有半个人大,一只蝎子都有野兔那么大,一个蜈蚣都有两米多长洗脸盆那么粗,一颗松子球都有西瓜那么大,一只虾蟹都有足球那么大。 既是如此,一只蝙蝠绝对小不了。 兴许有成年男子那么大! 这么大的蝙蝠,肯定三下五除二便能将一个人放到,更别提它的毒液。 真是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我一边为对方的安危担忧不已,一边为对方的贪恋气愤难耐!即便如此,不能置对方不理不睬,毕竟这山洞太危险。 思绪进行到这里,也没继续多想,忙不迭的进入洞内。由于洞内危机四伏,着实不敢开光照灯,索性氧气镜有夜视功能这一按钮。开启夜视功能之后,我一手握着电dian击枪,一手握着子弹枪,迈着轻盈的步伐,小心翼翼朝着洞内深处迈去。 随着距离洞口的距离越来越远,除了蝙蝠们层出不穷的诡异叫声,还听到了哗哗流水声。 地下泉?这三个字就这样冲入了我的脑海。 不知道怎么搞的,总之就在听到流水声的那一秒,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天坑那里遇到的瀑布,鬼使神差觉得这里的泉水和那里的瀑布是相通的。 当然,这只是猜测,到底是不是真的,还需要亲自去验证。 我虽然是个探险家,对一切未知事物充满了好奇心和探知欲望,但是知道自己不能浪费时间去探索这个谜题。因为现在所有的身心精力都不够去处理当前的危机。 随着时间的消逝,随着距离洞口的距离再次拉远,蝙蝠的吼叫声和哗哗的流水声越来越响亮。特别是蝙蝠声有些已经是从我正头顶而下,噼里啪啦,就像下冰雹一样。 出于安全考虑,我下意识的停下步伐,抬眼小心翼翼朝着洞顶望去。 不忘不知道一望吓一跳,距离地面不到十米的洞顶上铺满了密密麻麻一层足有成年男子那么大的黑蝙蝠。最要命的是,这些蝙蝠已经现了我,正用一双双打量外物的眼神打量着我。 索性,没从它们的眼神中看出饥渴的韵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即便如此,七魂已经吓走了三魂。 怎么办?我有种想要转身离开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老赵还在里面,不能丢下此人不管。何况,既然此人可以安全通过这条罪恶地带,想来我也不成问题。 缓了缓神之后,继续朝着那条数十米高,一眼望不到尽头但却越来越宽的洞道走去。 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终于走出了艰险的蝙蝠地带,本以为可以长舒一口气,岂料,附和着越来越清晰的流水声中,传来了嘎嘎嘎青蛙的声音。 更准确的说不是青蛙的声音,而是一种两栖生物蟾蜍的叫声。 蟾蜍可是剧毒之物,个头和相貌和青蛙差不大,也因此一般人压根分不清这两种生物,甚至以为是一种生物。不过,我作为探秘专家,这点常识还是分得清的。 现在,开始担心起老赵的安危来,害怕对方会错将蟾蜍当作了青蛙。意识到这里,丝毫不敢怠慢,加追了上去。可是,没走多远,便进入了上坡路。坡路极其狭窄,刚刚能够容纳一个人,爬了差不多三十四米终于到了尽头。 然而,就在此时,被进入眼帘的画面和耳中的声音怔住了。 尽头是一个大型泉池,足有十米多宽,上百米长,至于多深则无法估摸。 为了弄清楚这水到底有多深,我下意识的扳了一块拳头般大小碎石朝着池中扔去,岂料压根没有听到那石块落地的声音。 难不成是直接被浮到水面了?可是一番打量寻找之后,根本没有找到石块踪迹。 既是如此,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泉池深不见底! 与此同时,看到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出现了杂乱的波纹,而且这波纹前后足有数十米宽。 明显有什么庞然大物要浮出水面,我下意识的垂下头躲了起来,透过碎石缝隙悄悄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只见,一颗荧光绿蛇头慢慢浮出水面。那蛇头竟然有半个成年男子那么大,那条吐出来的红色蛇信足有一米多长四十多分宽。 这家伙,若是开口吃人,准能一口吞下一个,一准连吃数条人命才能吃饱。 这可怎么办?万一被这家伙现,可就必死无疑了!我不敢出任何动静,就连呼吸也是捂着口鼻进行。准备等到对方再次潜入水中之后再立马行动,马不停蹄离开这个可怕又诡异的洞府。 可是转念一想,老赵怎么办?不管他了? 可是现实情况是,我已经走到了一个尽头。也就是说,对方明显没有朝这里走来。我若继续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可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并未遇到过岔路口。 既是如此,对方到哪里去了? 第二十四章:钻石洞(3) 不这样想倒不觉得害怕,这样一想不禁慌乱起来,难不成对方已经被那些可怕的蝙蝠吃掉了?亦或者被蟾蜍毒毙了?还是掉入了池中沦为了大蛇的腹中美餐? 就在此时,突然感觉胳膊肘被人轻轻碰了一下,吓得我条件反射下大叫起来,索性被对方及时堵住了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驾驶员老赵。 “你简直是疯了,要财不要命了?这么危险的地方就算让你长生不老,你也不该来啊,何况是区区宝石?”我怨气冲冲地对对方埋怨道,气上心头,真想好好教训对方一番。只耐,现在处于洞中,还是抓紧时间离开这个诡异又可怕的洞府为上! 我们一路滑下陡坡,穿过蝙蝠地带,越过洞道,终于来到洞口。紧绷的神经也在这一刻得以松懈,我一边小心翼翼挪开那块挡在洞口的大型岩石,一边冲着老赵语重心长规劝到:“你是聪明人,相信接下来的话即便我不说,你也知道我要说什么。听我的劝,立即住手,否则不是我诅咒你,你将一定死在这上面。”我一边迈出洞口,一边转身指着洞内冲对方警示道:“你瞧瞧这是什么地方?真搞不懂,这种地方你也敢来?我以你上司的身份命令你,今后绝对不能再来这里。”话到这里,又法外开恩道,“至于已经找到的钻石,我允许你全部带回,但是不能再来寻找。” 本来,还以为对方要进行言辞激烈的反对,没想到竟然颇为识趣的点头认可并这样附和道:“对不起领队,让你们担忧了,我也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誓今后绝对不会再来这里。”话到这里做了转折,“但是,您也要理解我,我虽然是电子人,但是背灌输了人类的智商,七情六欲,我也想娶妻。而这又是一个现实的社会,没钱没房没车,谁愿意嫁给我?您和米中卫身份特殊,不用为钱财担忧,可我不同。我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 幽蓝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事情展到这里我们没有继续滞留,而是掩盖住洞口,心事重重踏上了返程之路。 我的心纠葛的痛,说不清到底在为什么而痛,但就是很痛。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穿梭过一座座高山低谷,赶在天亮之前回到了聚集地。趁着大伙还未醒来,我们抓紧时间取休息了。 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刚刚迷糊着,细细簌簌的脚步声传入了耳畔。 我下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看见老赵鬼鬼祟祟冲我徐了一声,然后朝我直奔而来。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对方竟然蹲到我旁边,冲我摊开了手掌心。 我被进入眼帘的画面怔住了,那手掌心上竟然是四颗钻石,一颗白钻,一颗粉钻,一颗蓝钻,一颗紫钻。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狐疑的看向对方。 岂料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您选一颗自己喜欢的,要是都喜欢也可以都拿去。” 我脑海嗡嗡作响,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不过转念一想又意识到自己绝对没有听到,也意识到对方这是在光明正大贿赂自己。 可是,我并非爱慕钱财珠宝之人,甚至可以说不论是多么稀有的珠宝,在我眼中都只是物以稀为贵的石头。 我知道这些石头虽然没有本身价值,但是拥有极高价格。不过,我有约束自身的道义,故而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对方,“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以为我帮你就是为了从你手中得到这些?赶快回去休息吧,天亮之后还有重要事情要做。” 天地良心,我说得都是真心话,可是对方明显以为我在推诿,竟然这样解释道:“您就收下吧,就算您不爱钻石,您爱的嫚露博士能不爱?就当是我送给她的见面礼。” 天呐,我誓自己没敢光明正大的表露出自己对嫚露博士的爱慕之情。 可是,老赵怎么会现? 难道一切真爱都在不言中,我的一举一动能让别的人清楚的看出来,我对嫚露博士的爱慕情谊? 说实话,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心声,毕竟嫚露博士对我除了客客气气的礼让,没有半点爱慕情分。 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爱的女人,压根没将我放在眼底。 何况,我们现在身处巨虫星球,若是不赶快离开,随时都会命丧于此,我可没有时间取谈情说爱,失恋神伤,而应该将所有的时间精力用在寻找炼钢原材料,修复飞船,离开这里之上。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对方竟然丢下钻石逃之夭夭了。 我没多想,准备追上去将钻石还给对方,岂料,对方跑动时出的动静太大,惊醒了周边休息的好几个人。 听着那些咿咿呀呀,嗯嗯唧唧的抱怨声,担心队员们会随时醒来,我不敢出任何动静,转而藏好钻石乖乖休息,准备等天亮之后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将钻石还给对方。 然而,一件让我始料不及的事情正在酝酿... ... 第二十五章:断头台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夜幕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 淡蓝色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泉池旁边的树枝柳捎,队员们有的忙着准备早饭,有的忙着洗漱着装,一切都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抖擞抖擞精神,握着钻石朝着驾驶员老赵迈去。本来是要将钻石还给对方并且叮嘱对方不要再入钻石洞。岂料,刚刚迈出步伐,便看到米中卫气势汹汹朝我走来。 我虽然不知道对方所为何事,但是从对方气势汹汹的架势上已经猜到绝对不会是好事。果不其然,随着距离的拉近,看到对方恶狠狠地瞟了我一眼,向对待叛徒那样对我嗤之以鼻道:“你真让人鄙视,没想到和他是一样的货色。” 平白无故被素来相处极为不错的队员骂了一通,我自然是一头雾水丈二摸不着头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选择哑巴吃黄连,也不能做这样的选择。 毕竟,这事关我的声誉。何况,现在几乎所有成员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着我们。此事不说清楚,我势必会遭到众人非议。 如果我这个领队遭到了大部队质疑,是很难在团队中形成号召力的。一旦失去号召力,整个团队便会沦为一盘散沙。 对方恶狠狠地指向我的拳头,不偏不倚正好指中我紧握钻石的那个拳手。 我顿时满身局促,不知所措。如果对方要求我摊开手掌证明清白,那可就糟了。非但不能证明清白,反而越描越黑! 事情展到这里,浑身上下的细胞都窘迫起来,一时之间,着实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开口解释? 解释不清楚! 何况,没人会信!可若是不解释,就等于默认! 就在这时,余光现其他队员纷纷凑了过来,明显是要近距离观看这场争执。这可如何是好?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浑身上下的细胞都沸腾了。 “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竟然不相信我?不论我现在手里拿着什么,但我问心无愧,”我找不到合适的台词,只能拿出这些煽情的台词勉强的推诿。 意料之中的是对方冷哼一声,冷眼一瞟,双臂抱胸,冲着大伙儿冷声宣誓道:“都过来,都过来,我为大家揭晓一个天大的秘密。咱们的领队张致远先生,你们别看他平日里。” 对方是疯了吧?难道不知道这样诋毁我的后果是什么?我有种冲动想要扑上去捂住对方的嘴。不过,还没等我考虑清楚要不要将此付诸实践,旁边的王教授抢先一步给予这个疯女人一声呵斥,“别说了,煽风点火,跟我过来。” 姜还是老的辣! 我长舒一口气,为了自己脱险庆幸。然而就在此时,余光看到原本正站在一旁观战的驾驶员老赵,竟然一脸失望和不悦的离开了。那张失望与不悦混杂的脸和眼神,就像一把利剑刺痛了我的心。冥冥之中,觉得自己此时此刻遭到米中卫非人对待,八成和此人的挑拨离间有关。 “你也来,”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耳畔传入了教授的叮嘱。我没有多想,跟着对方去了偏离人群的角落。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偏离人群角落里。教授的训斥意料之中的传入了我的耳畔:“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也会生冲突?” 还不等我加以解释,米中卫便抢先一步将我一军,指着我那只紧握钻石的手,不可一世的说道:“有本事你将手打开。” 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教授又不是不明是非之人,我没有犹豫,坦坦荡荡摊开了那只手。没有理会教授的错愕,而是自顾自的将昨晚跟随老赵去钻石洞,以及钻石洞内所见所闻,还有回到聚集地后被老赵行贿之事,以及今早准备将钻石还给对方的事情,悉数讲了出去。 我问心无愧,也相信教授绝对会相信我的为人! 果不其然,教授并没有是非不分,而是从我手中夺过钻石愤怒的扔入泉池,接着没有理会我和米中卫的震惊,冲着中卫便是劈头盖脸的教训,“就算这是真的,难道你就应该当着众人的面诋毁他的形象?你不知道他现在是我们的领队?是整个团队的凝聚力?一旦他的形象受损,整个团队就会一盘散沙。何况,”话到这里,话锋突转,这样说道,“我和领队认识时间虽然不长,但我了解他的为人处世,相信他绝对不会惟利是图。再者,如果他真的要将这些钻石占为己有,还会握在手里大摇大摆走来走去?你和领队认识已经十几年了,难道还不了解他?还不相信他的人格?”本以为,话到这里,此事也就到此结束。没想到,话的结尾处,对方竟然加了这样一个信息,“早晨起来,当我看到老赵鬼鬼祟祟去找你,就知道准没好事。看来,此人当真是走火入魔无药可救了,现在都出来专门挑拨离间了!不能在任其展下去,不然会走上boss杨的老路,我们可没有时间耽误在两个已经走火入魔的人身上!” 果真是老赵特地使计害我? 我本以为对方昨夜已经迷途知返,没想到了非但没有,反而愈演愈烈! 这可如何是好? 最关键是,既然此人没有迷途知返,想来势必还要再去钻石洞。钻石洞内危机四伏,很有可能有去无回,若是一不小心放出那里的蝙蝠和蟾蜍,毒蛇,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就在此时,现教授同样一副愁绪万千正在思量着什么的神情。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个老重持稳的人,在一番思量之后竟然冲我这样说道:“不能冒险,必须除去此人。” 还不等我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对方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当断不断反受其害。至于钻石洞,必须使用火药进行彻底轰炸。” 纵然此人有千般不对,万般不是,但是将一条活生生的生命除掉,这种毫无天理的残忍之事,我这个有着一副菩萨心肠之人是做不到的。 不过,轰炸钻石洞这件事情,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接受。虽然,钻石洞内也有生灵,但那毕竟是巨毒蟾蜍、蝙蝠、水蛇。 “那你去,”当我将自己无法将老赵这条鲜活的生命终结的事情告诉教授之后,教授转头冲着米中卫下达了这样的指令。 我知道中卫虽然看上去冷厉万分,但自小连一只兔子都没有杀过,怎么可能杀得了人?果不其然,看到对方一脸惊慌,忙摆着手慌乱不安的拒绝道:“我可办不到,这种事情,应该你们男人去做,怎么让我一个弱女子去?” 事情展这里,眼看就要陷入僵局。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教授竟然这样说道:“那我去,我可不怕遭报应。” 本来,我还多多少少以为是对方下不了杀手,才委托我和米中卫去,没想到对方还真是铁石心肠。 这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真的让对方杀掉老赵这条鲜活的生命吧?可是转念一想,老赵已经彻底走火入魔,若不加以消灭,探险团队就别想安宁。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朗朗晴空突然间乌云密布,紧随其后,闪电如利剑划破苍穹,巨雷轰顶,好似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也就在这一刻,我看到老赵正神色凝重的朝我走了过来,不仅如此,其他成员也好似忽略了这场即将到来的雷阵雨,一双双眼睛正焦灼的聚焦在我们这个角落。 我心底说不出的压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我与老赵这些天经历的点点滴滴,可以这样说,回忆中除了这两天的不和之外,其余的都是同甘共苦的画面。 说实话,打心底里,我不愿意将对方就此送上断头台。可是,我又没有办法劝对方迷途知返。最可怕的是,若是让对方继续活着,整个探险团队很可能遭到灭顶之灾。 就在我思绪乱飞愁绪万千之际,对方已经逼近了我,站在我面前冲我深沉打探到:“领队,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说我?”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如果你什么都没做,就不该害怕别人议论你。你扪心自问,自己有没有挑拨离间?”我哀伤到了极致,想要将所有的委屈一吐为快,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轻重缓急,“我好心好意帮你,你却想方设法设计我。将我抨击的体无完肤,你不过是想拿回那四颗钻石。毫不过分的说那几颗钻石已经被我们扔到泉池中了。” 让我越气愤的是,话语刚落,对方便耸了耸肩,无所畏惧的说道:“扔了就扔了,我看到了。没关系,反正那洞中多得是,今晚我再去一趟便是。” 还要去? 看来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真的不想再去理论这个可恶之人的生死祸福! “教授,火药在哪?等一会儿雨停了,我就出,”我转而冲着教授这样说道。 “你跟我来,”教授丢下这一句话,率先带路。 我迈出步伐,紧随对方之后,岂料,刚走没几步就被老赵拉住了胳膊肘,与此同时耳畔传入对方撕心裂肺的询问:“你要火药做什么?” 我猜对方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了,不然不会如此焦灼激动。既是如此,也没隐瞒,“我是领队,需要为整个团队的安全负责。钻石洞内有成人大的蝙蝠,巨毒蟾蜍,十多米长的水蛇,这些对于我们而言都是威胁。别无选择,只能轰炸洞口,将它们永远困在洞里。”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对方竟然双臂伸出,挡住了我的去路,像只惊弓之鸟向我警示道:“不,那是我的。我现的就是我的,你怎么有权利去炸毁我的宝库呢?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这样做,你这样做事违法的。” 更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就在这一刻,教授竟然握着一把电dian击枪大跨步朝着我们走来,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对方已经将枪口对准老赵的头颅。 随着噼里啪啦一声尖锐的枪声,老赵就这样倒在了我面前。 一声枪响,除了让一个人倒在了地上,也让周边所有人怔住了。 至于教授也非等闲之辈,冲着众人错愕的眼神,大声宣示着老赵的种种是非,“他是死有余辜,这只是给他一个教训,如果再执迷不悔,下一次可就不是电dian击枪这么简单了。” 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众成员就像是约好了似的,竟然都替老赵求起情来,这个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个说‘他还年轻,年轻难免犯错,应该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冥冥之中,我觉得大伙儿之所以齐力帮此人说好话,八成是此人利用那些难能可贵的珠宝去贿赂了。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无从得知。 不过,我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兴许应该再给此人一次机会。 事情展到这里,我转头冲着教授真诚的乞求道:“教授,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教授并非不近人情,没有执意处死对方,而是咬牙切齿道:“就再给他一次机会,若是他敢再去那个钻石洞,亦或者挑拨离间,我誓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事情展到这里,一切看似又铺开了一张祥和的网。可是我却没有丝毫安心,甚至觉得危机将会愈演愈烈。 因为还有任务在身,没有继续滞留,而是带着教授为我准备好的火药,携带踏上了征途。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窜梭过一座座高山低谷,直奔目的地钻石洞。 大约半个小时后,按照计划到达了目的地。然而,就在这一刻,我愣住了,那块原本阻挡在洞口的大岩石,此时此刻竟然倒在了地上。 第二十六章:轰炸钻石洞 糟了?那些黑蝙蝠和蟾蜍以及那条大蛇该不是已经逃出山洞了吧? 我下意识的朝着洞口迈去,想要通过敏锐的听力,听听里面的动静,非常不幸的是竟然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怎么了?”可能是看出了情况不对,旁边的米中卫神色凝重冲我打探到。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一探究竟,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轰炸。 “快点行动吧,看这天,又要下雨了,”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耳畔传入了对方的催促。 我抬眼望了望天空,只见黑压压的乌云正在快的吞噬所剩不多的白皙,一场暴风雨随时会来。 “炸,”我没敢多想下达了这样的指令,然后便开始麻利的在洞口处倾倒火药,最后将事先准备好的火柴扔到火药上。 伴随着一声剧烈的轰鸣,洞口恰如其分的被封死。可是就在这一刻,一个奇异的想法冲入了我的脑海,如此剧烈的震动不会引火山吧? 都怪我之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现在虽然已经考虑到了,可是为时已晚!这可如何是好? 只能前往天坑聚集地一探究竟! 心底着实担心火药的轰炸引火山爆,毕竟,两地相距不过十几公里距离! 只是,想到天坑,便想到了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水雾人。心底着实担心再次碰上那种诡异的生物,更不知道一旦那种生物对我动攻击,我该如何反击? 基于对方特殊的身体构造,根本无法看到对方,也因此即便手握电dian击枪和子弹枪,都无济于事。 不论怎么样,都必须前去一探究竟。 我们两丝毫不敢怠慢,麻利的出,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踏踏踏地马蹄声迎面而来。当即,我便意识到这其实并非马蹄声,而是我之前已经遇到的过的麋鹿的脚步声。 难道王志看到我们留在天坑的留言,折回来找我们来了? 意识到这里,我顿时满心欢喜并且忙不迭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果不其然只见王志正驾驶一匹骆驼般大小的麋鹿风风火火而来。 “王志?”我冲着对方唤道。 对方明显也看到了我,一边啾啾啾的勒住缰绳,一边减朝我们走来,待到距离逼近之后一跃下了麋鹿,冲我们这般询问道:“我刚才正在天坑聚集地看你们给我的留言时,却不料听到你们这个方位有轰炸声传来,便转道前来这里一探究竟。你们刚才应该也听到那声轰炸声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丝毫没有隐瞒,将钻石洞和驾驶员老赵走火入魔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对方,语毕又忙不迭的冲对方打探到:“你刚才说轰炸响起的时候,你正在天坑聚集地?那轰炸有没有引火山爆?” “没有,本来我还挺担心,不过索性没有,但是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做这种傻事,那毕竟是一座活火山。” “我也真是糊涂了,”我自责道,话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兴许对方已经跟水雾人打过招呼,便冲对方饶有兴趣地打探到:“你们在天坑住了将近两年,有没有现那里其实还生活着另一种生物?”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对方错愕的两只眼睛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没有啊,怎么?你们还见过其他生物?” 为了不让对方多心,我随口扯了一个谎言,“就是你们住的那个地方太过人工化,一点都不像大自然的杰作,所以我才担心那里其实还住着另一种生物,至于这种生物是不是已经灭绝就无从得知。” “肯定是大自然的杰作,大自然无奇不有。” “算了,不说这些了,既然活火山没有被引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回泉池聚集地吧?今天时间尚早,回去之后再找几名成员,让他们随我们一起去麋鹿聚集地抓捕麋鹿当坐骑,”我这有说道,不到,话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便是经历了上次火山爆,麋鹿已经离开了原来的聚集地,至于现在的聚集地在何方,王志同志知道吗?我没有多想,当即向对方问了这个问题,“麋鹿现在聚集在哪,你知道吗?” 非常幸运的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火山不是又熄灭了吗?麋鹿又回到之前聚集的那片悬崖了。” 这就好! 只要知道聚集地,我就不担心坐骑的问题了! 不过,当坐骑问题不再担忧的时候,别的问题自然而然进入担忧范畴。也就在一念之间突然想到了钻石洞洞口那块被移开的岩石,不觉担忧起来那块岩石到底是被谁移开的?里面的成年男子大小的黑蝙蝠、巨毒蟾蜍,数十米长的水蛇,是不是已经逃出去了? 如果是,那可就太糟糕了! 巨虫星球的天气甚是诡异,一会儿乌云密布,一会儿便又晴空万里。那场原本就要来临的暴风雨,竟然鬼使神差的消失了。天色放晴。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们穿过一座座高山低谷,不消一会儿便到达了目的地。 然而,进入眼帘的画面怔住了我。 上百只成年男子大小的黑蝙蝠将聚集地围堵的水泄不通,远远望去,就像一个披着黑色外套的庞然大物。 我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听到噼里啪啦的枪声链接不断的从里面出。看到这一幕,没敢继续多想,麻利的掏出别再腰间的喷火枪和点击枪,扣动扳机准备开射。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蟾蜍的呱呱声传入耳畔。 我没有多想也用不着多想,下意识的拨转枪口,将其对准声音传来的方位,只见原来是驾驶员老赵在叫。 其一边叫着蟾蜍的声音,一边冲我挤眉弄眼,招手示意。我短暂的犹豫后,迈出步伐,朝着对方逼近。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昏迷的吗?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待到距离拉近之后,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冲对方打探到。 岂料,对方竟然哭丧着脸这样解释道:“你走后,他们就变卦了,说留着我是祸害,只有除掉我,才是唯一正确的选择。你根本不知道人性的恶,也许只有王教授是真的为了整个团队的安全考虑要除掉我。但是其他人,只是想从我口中得知钻石洞的位置。实不相瞒,我昨晚已经给他们每人一颗白钻了,谁料他们还不知足。你走后没多久教授也走了,然后他们便要挟我,说如果我不出说出钻石洞的秘密,就唆使教授将我杀掉。我说钻石洞危机重重,连我都不准备再去,你们也就不要再去了。可是他们不信,非要我带着去找,还说一定要赶在你到达之前到达那里。” 听到这里,我彻底傻眼了。 难道我的队友们都是些经受不住诱惑的低俗份子?也就要在这一刻,另一个更加让我担忧的问题浮现在我脑海,难道钻石洞洞口那块岩石是被他们打开的?而现在围攻聚集地的蝙蝠也是这些人放出来的? 事情展到这里,一个更可怕的思绪在脑海中衍生,那便是当我轰炸钻石洞的时候,团队成员是不是还都在钻石洞内? “然后呢?”我顾不得那么多了,焦急质问道。 岂料,听到了这样的声音:“非常幸运的是,当我们赶到钻石洞的时候,洞口已经是开着的。当时,大家以为是你们已经抢先一步到了,便也不再与我计较,而是准备返身回聚集地。可是,就在那时,突然看到蝙蝠们成群结队一只接着一只涌出洞口。当时我们吓傻了,也没多想便开始往回跑。可是哪里是蝙蝠的对手,嫚露博士被咬伤了,我背她躲了起来,等到蝙蝠都飞走之后便背着她往回赶,但是我害怕运动会让她体内的毒液加流窜。便将她藏到一个安全地方,自己先回来聚集地寻找救援,可谁知道却遇到这样一幅场景,索性见到了你们。” 事情展到这里,我也没有时间去考虑钻石洞洞口到底是谁打开的。 现在,所有的身心都不够去考虑嫚露博士的祸福旦夕。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嘱咐驾驶员老赵在前带路之后,马不停蹄直奔目的地。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转眼之间,数十分钟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赶到了目的地。 然而,我却被进入眼帘的画面怔住了,草丛中,原本白皙细腻的嫚露博士,此时此刻全是暗沉的蓝。 我的心就像被人用拳手揪住,痛的无法言语。就在这时,驾驶员老赵冲我指了指对方的伤口。 那伤口就在手腕处,此时此刻已经肿的脓黑一片。 “什么时候晕倒的?”我下意识的问道。 “被咬没多久就晕倒了,您看现在怎么办?关键是遭到蝙蝠袭击的那一刻,我们和医博士走散了。本来,我还准备回泉池聚集地看看她有没有回去,顺便带些抗生素来,没想到,”对方哭丧着脸冲我说道。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脑海中浮现了野生蜂蜜这四个字。总觉得再没有抗生素的困境下,唯一的办法便是去寻找野生蜂蜜。虽然明知道去天坑很可能再次遇到水雾人,可我别无选择。 第二十七章:水雾人的威胁:三日期限(1) 没有多做耽搁,马不停蹄分配任务。 我让老赵留在原地照料嫚露博士,提防其危难时刻丢下对方独自逃亡,又冲其叮嘱‘赵哥,不论生什么事,一定不能丢下咱们的女同胞。” 对方拍着胸脯,义正言辞的说自己就不是那样的人。 虽然对方的确做过危难时刻独自逃生的不仗义的事情,但我相信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这样。 我又转头冲着米中卫这样叮嘱道,“中卫,返回泉池聚集地,等到蝙蝠去离开之后,去寻找抗生素和医博士,带她们回这里进行急救。” 中卫道了一声‘好’之后便去行事。 至于我则带领 野外生存专家王志,前去天坑聚集地采取野生蜂蜜。我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我们别无选择。救人要紧,别无选择! 非常幸运的是,对方非常仗义,原意与我同去,还说:“我王志生平最注重仗义而已,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别说是采点蜂蜜,就算是虎口拔牙,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 分配好任务之后,大家便各行其是。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内,王志驾驶麋鹿在前开路,我紧随其后,我们一路狂风,以田径赛的度直奔巨型天坑。用了平日里一半的时间便到达了目的地,最为幸运的是,野生大蜂巢里竟然没有蜂蜜,连上次见到的那些幼虫都不见踪迹。 且不管那些幼虫是什么时候破壳而出的,也不管它们会不会随时返回。我叮嘱王志同志留在树下持枪守卫之后,便背着竹筒,麻利的朝着野生大蜂巢所在的松树攀爬而上。 就在我累的满头大汗,浑身上下湿成一片的时候,人也终于攀到了蜂巢附近的枝干落脚点。丝毫没有怠慢,一边从背上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竹筒,一边下意识的快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望了望,试图看看蜜蜂们有没有归来。 索性,没有看到任何动静。 按照计划,随手折了一根松树枝干,冲着蜂巢狠劲一捅,紧接着赶在黄灿灿的蜂蜜流出之前,将竹筒覆了上去。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 乳白色的浮云下,我心急如焚等待着竹筒被装满。然而,就在竹筒快要被装满的时候,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趴着的这根松树枝干突然向下晃了晃,明显有什么重物落在了枝干上。 说实话,我被吓傻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然后微微转头朝着身后望去。 怪了,身后竟然空空如烟,什么都没有。可是刚才下沉一大截的树干仍没有上升起来,也就是说那重物仍在树干上,而且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一个上百斤重的物体就压在我所趴着的那根枝干上。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也就在一念之间突然想到了上次潜入天坑瀑布那一带时遇到的那些水雾人。 难道,有一个水雾人站在我身后? 意识到这里,我攥紧了手里那根捅破蜂巢时用的树枝,麻利的一转身冲着身后便是一抽。 这一抽果真抽出了端倪,树枝明显抽到了什么身上。 不仅如此,就在树枝抽到对方身上的下一秒,我明显感觉到自己所在的树干瞬间上升了几厘米,也就是说那个原本站在我身后的水雾人,现下已经离开了。 我长舒一口气,不敢多做滞留,麻利抱着竹筒下了松树。 “怎么了?”留守在树下负责防卫工作的王志明显从我局促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冲我神色慌乱的打探到。 我没有多想,麻利的将蜂蜜交给对方并急忙叮嘱道:“水雾人在这里,你马上骑着麋鹿将蜂蜜送回去,我留在这里和他们周旋。” “不行,要走一起走,我觉不能将你丢下。你是团队的主心骨,绝对不能生任何意外。” “别推脱了,救人要紧,”我焦急如焚的催促道。 话语刚落,便看到我们周边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奇怪的是这股风只在我们周边有,其余地方却风和日丽。 我知道这一定是水雾人搞的鬼,没有多想麻利的从腰间掏出电dian击枪和电dian击枪,然后冲着那些诡异的阴风厉声警示道:“有本事就别装神弄鬼,有本事就现身和爷爷较量几个回合,爷爷若是败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置,爷爷若是胜了,你们可要放爷爷离开并且告诉爷爷哪里有炼钢原材料。” “快走吧,趁他们还没有现身,我们赶紧离开这里,”王志便冲我这般催促道。 但我知道只要水雾人不肯放过我们,我们是绝对离不了这里的。也就在这一刻,清晰的看到那场原本呼呼直刮的阴风突然间停了下来,还不等我从错愕中回过神来,看见数十个两米多高的水雾人将我和王志以及麋鹿团团围住。 她们距离我们只有三四米,我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她们。这是我第一次见水雾人真身,和米中卫说的一模一样,成型时是透明胶状,周身上下包括五官头都是水雾型的胶状。 “你是领,”我冲其中一个领摸样的中年男子这样问道。不知道该用幸运还是不幸来形容,总之看到对方点了点头。“是你刚才藏在我身后要袭击我?”我故意将了对方一军,目的就是要对方有口难辨的同时将引祸端的源头安置在对方头上。 可是,没想到对方以及对方的同伴猛然间暴动起来,利用手语恶狠狠地冲我警示道,‘不管你们是从哪里来,来这里做什么,必须立即离开这里。如果三日之内仍不离开这里,别怪我们联合所有的生物对你们动攻击。’ “我们可以随时离开,但是你们得告诉我们,炼钢原材料在哪里吧?”我这样说道。 话语刚落,王志就急着补充道,“还要告诉我们,我们失踪的飞船和队员在哪里才行。” 原本还期待着能从这些神出鬼没的生物身上得到这些问题的答案,没想到话语刚落,对方便猛地隐身消失了。 我们也没有多做耽搁,而是忙不迭的踏上了返程之路,但是我的心却被完全打破了。我在思量,如果三日之内没有离开这个星球,我们是不是真的会遭到水雾人的攻击? 屋漏偏逢连夜雨... ... 第二十八章:水雾人的威胁:三日期限(2) 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摆脱水雾人之后,一边担忧着对方的警示和威胁,一边忙不迭的窜梭过一座座高山低谷直奔嫚露博士晕迷的地方。 就在达到目的地的时候,现那里聚集着几乎整个泉池聚集地的成员。 大家都安全了? 我顿时喜上眉梢,可是就在这一刻错愕的现气氛诡异般沉重,与此同时余光看到驾驶员老赵黑沉着脸,一个人站在数十米开外的地方,踢着脚下的沙子,扯扭着树上的枝叶,嘴里怨气冲冲嘟囔抱怨着什么。 我猜八成是众人因为嫚露博士被咬之事,责怪对方了。果不其然,随着距离的拉近,听到正在为嫚露博士注射抗生素的医博士怨气冲冲的咒骂道:“贱jian胚子,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替他求情,让教授活生生的将他杀掉。” 听到这话,我多多少少有点为对方鸣不平。 毕竟,不是对方主动要带他们去钻石洞,而是这些人利欲熏心逼迫威胁对方带他们去。不过,当务之急是救嫚露博士,我也没有多做理论计较,而是忙不迭的将承载着野生蜂蜜的竹筒端到博士面前,谦和地问道:“野生蜂蜜已经采到了,您看要不要给病人服用?”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对方竟然停下手中的活,抬头郑重其事冲我建议到:“领队,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这个老赵是心肠坏掉了,绝对不能再留此人。我们好心好意饶他一命,他竟然将我们带到那么可怕的地方送死。”话到这里,竟然恶狠狠地指着几米开外的老赵,不容商榷的口吻冲我警示道:“立即将他除掉,否则有他没我。” 这不是在给我火上浇油吗? 可是,也不能不重视对方的要求,毕竟对方在整个团队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和价值,不过也不能因此就对对方言听计从,特别是此事事关一个人的生死存亡。 可以这样说,如果此事真的是医博士所做不对,我是绝对不会为虎作伥的! 然而,还不等我出声表明自己的态度,其他成员纷纷开始附和博士,“对,不能再让老赵这种危险分子留在队伍中,否则我们都会因他断送性命。” “对,此事就应该按博士所说的那样去做。” “就是,怎么能为了一个区区驾驶员,就和博士过不去呢?” ... ... 这些墙倒众人推的声音,就像一把把利剑刺痛我的心。我知道别的人可以这样做墙头草,可以两边倒,但是我作为领队绝对要扶匡正义!绝对不能冤枉任何人! 但是舆论又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着我! 但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答应这件事情。不过,并没有直白的拒绝,而是这样说道:“先救人要紧,别的事情以后再说,”话到这里,突然想到了天坑那里水雾人的警告,便这样补充道:“先救人,救完人之后,我们先搬回聚集地,然后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什么重要的事情?”众人七嘴八舌打探到。 “都别问了,该说的时候我自然会说,”我这样说道,就在此时,余光现原本站在几米开外银杏树下的老赵,此时此刻竟然不见了踪迹。 我忙不迭的四下望去,可就是没有现对方的踪迹。 对方该不是一气之下,离开这里了吧?若是离开这里,还能去哪? 我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对方该不会要去投奔boss杨了吧? 这个时候,米中卫朝我走来,拉着我朝着背离人群的方位走去。待到距离足够远之后,冲我这样说道:“刚才从聚集地来这里的路上,有成员告诉我,真实的情况是,上午当我们两个离开聚集地去轰炸钻石洞之后,医博士倚老卖老当起了聚集地的二当家,要去所有人与她保持战线,随她一起胁迫老赵带她们去找钻石洞,还威胁老赵如果不能在我们到达钻石洞之前,赶到钻石洞,就将老赵除掉。可谁也没有料想到,就在她们到达钻石洞的时候,竟然有成年男子大的黑蝙蝠从洞中飞出。当时他们都吓傻了,如同被捅破的马蜂窝四下乱跑,她和几个跑得快的,赶在黑蝙蝠追上之前回到了聚集地。至于其他的,跑的都散了。” 若非亲耳所闻,还真不敢相信,短短几个小时内竟然生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若非亲耳所闻,着实不敢相信自己敬重的医博士竟然也是个惟利是图之人。 不过,转念一想,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也至理名言。 只是,我还想知道黑蝙蝠为什么会攻击聚集地?上次,我和这些黑蝙蝠接触过,当时它们已经现了我,可却没有对我动攻击。可以说明,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既是如此,为什么又对聚集地动大型攻击呢? “聚集地为什么会遭到蝙蝠攻击?”我没有多想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对方长叹一声,哭丧着脸摇头不堪回道:“那个成员告诉我,那些跑的慢的开枪射击了,如此一来,所有人都遭到了攻击。谁也没有想到,黑蝙蝠会一直追到聚集地。” “那现在呢?它们已经离开了还是?”我心急如焚的追问道。 “直到她们使用了喷火枪,它们才意识到危险而离开。” 这可如何是好?联想到水雾人警告,冥冥之中我觉得它们会达成联盟,然后对聚集地动灭顶性的攻击。除了要担忧水雾人的警告,那座随时会再次喷的活火山,以及已经彻底变异并且被蜈蚣控制行为和思维的变异人boss杨,同样折磨的我快要奔溃。 第二十九章:雷电治疗 一切看似静的和谐却危机四伏! 由于担心驾驶员老赵一念之差投奔蜈蚣人boss杨,我与米中卫丝毫不敢怠慢出去寻找。我们使出蛮力大步流星穿梭在上百米高的原始存林内,焦急如焚的寻找着,可就是没有任何现。就在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然阴云密布。 一阵阴风刮来,树枝狠命的摇曳着像似随时都会脱离树干被甩向远方。 我抬眼朝着黑沉沉的像似随时都会掉下来的天际望去,心底不由慌起来。 若是驾驶员老赵真的去投奔蜈蚣人Boss杨,那可怎么办? 老赵可不是一般人,而是驾驶员! 此人若是真的投奔了蜈蚣人,想来绝对不会再帮我们驾驶飞船,如此一来,我们就只能留在巨虫星球直到生命尽头,除非我们得到上天的厚爱找到了两年前的探险队中的那两名驾驶员。可是其中二号飞船的驾驶员已经失踪了两年之久,想要找到恐怕不太容易,即便找到,对方是不是还活着,更是未知数。至于另一艘飞船和飞船驾驶员以及全部成员,同样已经失踪两年之久。 越想越着急,越想越无助。 一旦无法离开,我们岂不是要一直留在这里,直到生命的尽头?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家人,想来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已经从我们的朋友那里打探到,我们去外太空探险的事情了,指不定多急呢,兴许还有可能被我气得送到了医院。 想到这里,鼻子一酸,眼泪滚了出来,我低头悄悄抹去眼泪。就在这时,同行者米中卫的声音传入耳畔,她望着黑压压的天际,沉重的说道,“看来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大部队不能少了你这个主心骨,至于驾驶员老赵,等天晴之后,我们再想办法寻找吧。” 大风呼啸,暴风雨随时会来,幸运的是,遍地都是一人多高的针叶状野草,野草狭长的树叶正好可以编织成斗笠和雨衣。 我使出蛮力,挥动粗壮有力的胳膊,麻利的编织起来。瓢泼大雨随时都到,我们在与老天爷争分夺秒。 天空中,黑云压顶。原始存林内,我们上气不接下气的忙碌着,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华丽的闪电从天而降,紧随其后巨雷轰顶,好似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还不等我回过神来,豆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如刀子般扑打在我身上。也就在这时,我们终于制作好了斗笠和羽衣,披到身上之后大步流星返回目的地。 回去的时候,雷雨仍在继续,聚集地的同伴们都被淋成了落汤鸡。 我没有多想忙不迭的将斗笠和雨衣披到重病患者嫚露博士身上。本以为对方会颇为感激的礼让一番,岂料非但没有礼让,却生气的将身上的斗笠和雨衣扔到泛着水泡的地上。 我自然丈二摸不着头脑,尴尬难堪极了,脸上毒辣辣如同被人甩了一巴掌。 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的态度叫我始料不及,猝不及防! “不要到树下去,小心雷电,”就在我正为女神对我不合常规的态度黯然神伤的时候,米中卫的厉声狂唤传入了耳畔。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第一时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看见嫚露博士正在艰难的拖动的身子往树冠下移动。 当即,我便怔住了,对方这是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自焚? 索性,中卫眼疾手快,冲上去凭借体力上的优势,拉起博士便往外拽。 博士一边挥动的臂膀要甩开对方,一边嘴里叫骂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难道你以为我的脑子和我的腿一样都摔坏了吗?” “很危险的,博士,”中卫吃力而又气愤的解释道。 “放开我,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博士也不甘示弱。 事情展到这里,我大跨步走了过去,一边示意中卫不要在意博士的无理态度,一边蹲下身和声和气安抚着博士,我说:“嫚露博士,我们知道您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对于一个完美的人而言,残疾对她们而言一定是致命性的打击。但是,请您不要一时想不开自寻短见,您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快将您送回地球,让您接受最好的治疗,能够再次站起来。” 语毕,我做了一个真正的君子才会做的事情,果断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撑开罩到对方头顶,为其遮风挡雨。 我誓,正在付出的一切,无怨无悔,而且甘之若饴!这里虽然荒无人烟,这里虽然气候恶劣,但是阻止不了爱的萌芽!博士虽然是博士,但在我眼中其实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小姑娘。单看她端丽绝冠、冷艳逼人的外表,没有人会觉得她是一个学识渊博者,甚至十之八九会认为她只是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xiao姐。不过,我知道她端丽绝冠的容颜下有着常人所不具备的坚忍、独特... ... 雨,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几分钟的功夫,太阳再次放射出耀眼的光芒,树叶上沾满的雨滴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一切看上去又铺开了一张崭新的网! 大伙儿都在慨叹巨虫星球天气的变化无常,我则将一根竹竿搭到两颗树的树杈上,准备晾干被雨水湿透了的衣服。 就在我晾衣服的时候,突然看到原本骨折的嫚露博士此时此刻竟然像正常人一样站了起来,并且迈着健全的双腿一步步朝我走来,她丝毫没有理会我的诧异,而是点头冲我微微一笑,谦和的说了句,“张大哥,刚才谢谢你。” 逆天了? 青天白日里,见鬼了? 一场雷阵雨,竟然要一个腿骨受伤的人痊愈了? 我之前也骨折过,也在骨折的时候遇到过雷阵雨,可那雨对我的伤没有任何治疗效果。 嫚露博士怎么会神奇康复呢?难道是刚才被雷电击中了骨折部位,生神奇物理作用? 第三十章:蓝血人 事后,对方才告诉我,原来她并非人类,而是来自一个叫做蓝血星球的蓝血族。 具体的事情还要从上千年前说起,当时蓝血星球生内乱,星球七王子为避免战祸,率领亲信驾驶飞船离开了蓝血星球,飞船在茫茫太空中行驶了数十日,最终降落到了地球。 本来准备躲避三年五载等战争结束便回去,没想到飞船降落之后,能量石离奇失踪。被逼无奈,族人只能滞留地球,只是不曾想过竟然滞留了上千年。 这上千年间,不少蓝血族与地球人通婚,血统早已不纯。直到今日,血统纯正的蓝血族已经不到几十名,嫚露博士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她还是七王子的后代。 对方讲完之后,我整个人都懵了,因为从未听闻过在地球上还生活着外星人,而且已经生养繁衍了上千年。 但是对方说的那样认真,我又不敢加以怀疑。联想到方才对方在雷雨中痊愈的场景,我便鼓起勇气问道:“那你刚才并不是要自杀,而是知道雷雨对你的伤势具有治疗效果,要去治疗,对吗?” 对方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其实我加入这次探秘行动,就是为了寻找蓝血族的母星球蓝血星球,由于能量石失踪,而能量石上又记载着航行路线,故而族人被迫滞留在地球上一直没法离开。逼不得已,我只能去外太空寻找蓝血星球。” 我说对方怎么会被称之为宇宙第一奇人,原来压根不是地球人,而是蓝血星球蓝血族的后裔。 出于好奇,我又问:“现在在地球上,大约有多少蓝血族?你们只见是不是都有联系?” 对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都数有联系,但是也有一些已经联系不上,不过纯正的蓝血族并不多,基本都有联系。” 我点了点头,又问,“你们的蓝血星球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星球?工业非常达吧?一千多年前就已经有飞船了?” 对方说,“其实蓝血星球本身工业并不达,甚至没有任何工业,至于那艘飞船是周边的星球为了从她们那里获取药材,特地送给她们的。还说,蓝血星球是一个信奉草植的星球,族人会从草植中提取精华,制成药丸,用以治疗各种病。还有她们那里有大片大片野生药林,药林内珍惜的草药不计其数,而且任何族人都可以进入采摘,采摘后的草药可以自行使用,也可以到药铺售卖换钱。” 经对方这样一说,我对这个蓝血星球向往不已,心想,等找到蓝血星球,一定要亲自去看看。 思绪刚刚进行到这里,米中卫突然走了过来,她有点不开心我和别的女人说个没完没了,怨气冲冲档在我们中间,先冷眼斜睨了一番嫚露博士,又转头冲我露出母老虎的威严,“说什么说的这么开心?怎不见平日里你跟我说话,也能这么开心?不去寻找驾驶员老赵了?只顾着说话聊天,哼。” 我被骂的满脸燥热,心都沸腾了,心想这个米中卫,平日里对我还算不错,怎么今日我和嫚露博士随便聊了几句,对方就如同打翻了的醋坛子? 这个时候,王志同志也走了过来,他脸色很凝重,看样子明显将我当成了中卫的男朋友,是要过来教训我身为中卫的男朋友,竟然还和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我想要开口解释,可话还未开口,对方就将摊开的手掌挡在我嘴上,示意我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 我有些生气,便没有斤斤计较,这个时候,对方冲我开口了,说话阴阳怪气的,“领队,您身为领队是不是该负点责任心?” 我自问算是个负责人的男人,怎么对方要这样重伤我? 我说:“咱都是大老爷们,有话你就说,别拐弯抹角的。如果是我刚才和嫚露博士说话的事情,那就别说了,我们两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对方咧着嘴冷笑一声,这样说道:“一个小时前,我和你从天坑回来的时候,你分明说有要事要宣布,可你宣布了吗?你没有,反倒带着米中卫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大雨到来之后,你们回来了,可是依旧没有宣布,难道那件事情对我们不重要吗?难道那件事情可以不重要到,让身为领队的你,都忘记告知大家?” 经队方这样一说,我才突然记起有件及其重要的事情的确忘记宣布了。但是忘记的原因绝对不是此事不重要,也不是我不够重视,实在是事情太多,给忙忘了。 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招呼大伙聚过来,待到大伙儿顶着一张张错愕的脸聚过来之后,忙不迭的宣布道那个可怕的威胁,“上午,我和王志同志去天坑采集野生蜂蜜时,遇到一种生活在这里的奇怪生物,水雾人。它们和人类一样是高智商动物,而且也是双腿立地行走动物,除此之外,成年水雾人足有两米多高。最重要的是它们具有隐身功能,可以通过隐身悄无声息来到我们身边攻击我们。”我边说便留意着大伙的神情举止,现除了王志这个知情者,几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到了极点。我也顾不了那么多,继续说道,“它们要求我们在三日之内离开这个星球,如果不离开,便会联盟这里的一切生物攻击我们。” 我的话引起了一片骚乱。 “现在怎么办?”众人七嘴八舌的朝我问道。 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是放弃修复我们破损的飞船,驾驶在天坑聚集地寻到的二号飞船,离开这个诡异的星球。可问题是,飞船只能容纳七个人,而我们现在不止七个人。 我们需要分两拨转移,可问题是我们应该转移到哪里?若是转移到地球,时间不够,若是转移别的星球,根本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适合的星球。 其次,我们的驾驶员老赵失踪了,即便想要转移,也必须先找到老赵。 “你随我来,”就在我愁绪万千的时候,王教授面色凝重的冲我这般嘱咐到。我随对方之后去到偏离人群的一侧。冥冥之中,已经意识到对方要跟我商议的八成正是转移之事。 果不其然,看到对方目光坚毅,不容商榷的口吻冲我这般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就算没有水雾人的威胁,我们也早该离开这个可怕的巨虫星球了。” 我说:“关键是飞船不够使用,驾驶员又都不在。” 对方指着我说:“你开。” 我哭笑不得的说:“您不是开玩笑吧?” 对方凑到我耳畔不容商榷的说:“绝对不是开玩笑,现在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更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我想好了,由你负责驾驶飞船,由我和米中卫负责飞船与地球的通讯联系,由医博士负责医疗卫生。就我们四个,今晚悄悄的驾驶飞船离开这里。”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对方这是要丢下大部队,率先逃亡了! 见我犹豫,对方又冲我低声补充道:“你要执意带嫚露博士,我也赞同,虽然我本人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其他人,一个都不准带,更不能告诉他们,尤为要提防王志。” 我越听越糊涂,就算真要逃亡,为什么不带着野外生存专家王志? 对方可能是看出来我的困顿,拍了我一掌,冲我叫骂道:“还说你聪明呢?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你觉得他会丢下他的团队独自一人逃生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会”。 对方说,“这不就结了?既是如此,一旦叫对方知道我们要驾驶他们的飞船逃亡,他们会允许吗?” 可我们这样做太卑鄙,价值观不允许我做这种卑鄙之事。 可是对方并不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劝我说,“不要再优柔寡断了,想想你在地球上的家人,若是不想他们继续为你提心吊胆,就必须这样做。无毒不丈夫,我们也是被逼无奈,除非你有办法劝说水雾人放弃攻击,你有吗? 我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有。 对方拍了拍别在自己腰间的枪支,低声说道:“我真担心今晚诸事不顺,实在不行,就先除去几个?” 我急忙摇着头示意对方千万不要冲突,我说:“不是还有三天吗?兴许三日之内,可以修复飞船,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都离开了,”我做了积极争取。 对方反问道:“如果没有呢?” 我咬着牙说:“如果最后一晚还是没有修复飞船,就按你说的去做,但是你要答应我,这两日内,不可轻举妄动。” 去留抉择是残酷的,但是不到最后一秒,我是绝对不会放弃最后的希望的,不会将枪口对准自己的队友。 “想要修复飞船,必须炼钢原材料和炼钢厂,就算我们可以修建微型炼钢厂,可不能保证能不能在三天之内找到炼钢原材料。何况,这个星球上有没有钢的原材料还是未知数,”意料之中的,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听到了这样的担忧。 其实,我们面临的困顿又岂止这一点? 刚才,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顿时让原本四十度的高温骤变为不到十度。虽然现在天空已经放晴,温度正在一点点升高。但是谁也不知道下一场雨什么时候到,又会持续多久。 一旦持续好几个小时,我真担忧温度会降到零下,倘若真是这样,那我们必须解决衣物短缺问题。 索性,寻找炼钢原材料也是寻找,寻找制衣原材料也是寻找,寻找驾驶员老赵也是寻找。 既然都是寻找,便可以放在一起去办。 除了这一问题,住也成为一个大问题。在我们周边生存着老鹰般大小的巨型蚊子,野兔般大小的巨型黑蝎子,半人大蜉蝣生物,成年男子那么大的巨型黑蝙蝠,两米多长的红头大蜈蚣等等。这些动物,随时都要了我们的小命,为了安全,必须建造一个安全住所。 想要住所安全,必须设置电网。 想要设置电网,必须通电。 也就是说,当务之急,除了要寻找制钢原材料,修建炼钢厂,还需要解决缺衣问题,通电问题,住所问题。 第三十一章:巨型泥虫 时间紧迫,任务紧急,所有人都得行动起来,每个人各司其职。 王教授的任务是设置电装备,设置电网,修建制钢厂;我、米中卫、嫚露博士、王志的任务是寻找制衣原材料,制钢原材料,失踪的驾驶员老赵;至于其他人则负责在泉池修建树屋。 时不待人,任务分配之后,我便领着米中卫、嫚露博士、王志同志浩浩荡荡出了。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高达上百米的原始存林内,不消一会儿,一个个便都已经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后脑缺氧。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还是永远都不可能离开了?这里没有外人,领队给我透个实底吧,”让我猝不及防的是王志同志竟然冲我丢来这么一句话。 看到对方郑重其事的态度,想到残酷的去留问题,我不敢肆意开玩笑。短暂的思量后这般说道:“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带着大家尽快离开这里,不到最后一刻,一个也不会放弃。” 虽然这很艰难,但我必须全力以赴。 可是,对方明显不信,泛着狐疑的眼神冲我打量道:“你们乘坐飞船已经失事,现在只有我们的飞船可以驾驶,倘若三天之内没有颁修复你们的飞船,到时候水雾人又来袭击,那可怎么办?” 听到这话,我被吓得怔住了,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然后结结巴巴推诿到:“先别想这么多了,与其浪费时间去想这些问题,还不如抓紧时间寻找炼钢原材料。” 我总觉得对方说这些话,另有目的,好似已经知道我和王教授密谋的那件事情。 这可如何是好? 搞得我心神不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神不宁的结果便是,一不小心,失足滑了个底朝天。摔倒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摔倒了一个长约三米,宽约两米的泥潭中。 这里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个泥潭?我没空多想这个问题,而是双手扶地凭借着双臂的力量准备爬到岸边。可是,我越使劲往上爬,却现自己陷的越厉害。 当即,便吓傻了,难道遇到流泥潭了? 所谓的流泥潭和流沙差不多,陷入其中的生物越是挣扎便下陷的越快越猛。 这可如何是好?我下意识的停止了动作,可停止手臂的动作并没有终止下陷,只是度比方才慢了一些而已。 “怎么办?”米中卫明显看出了事情的危机,锁着眉哭丧着脸冲我急切的询问道。 我脑海一片空白,哪里还能想到应对之计? “我们三个一齐用力,兴许我们三个的力量能抵过这泥潭下陷的力量?”王志这样提议道。 我隐隐约约觉得不行,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别的办法,也能这样做。 可是,就在这一刻,原本站在我旁边的嫚露博士突然扭头大步流星跑了。 这是什么概念?见死不救也就算了,怎么还? 看到女神这样对待我,我求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转念一想,我不能死。我死了,我养父该多么伤心?再者,我还没有找到我的亲身父母和弟弟,怎么就能允许自己先死了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们两个一齐用力,一人拉我一条胳膊,我就不信咱们三个人的力量还敌不过这小小的泥潭?”我不再犹豫而是下了这样的指令。 紧随其后,两只胳膊被米中卫和王志分别拽住。 “都握紧了吧?听我口令,三完了之后一齐用力。一,二,三!”我定声指挥着,话语刚落,便感觉的两股力量从胳膊处传来。这两股力量来的太猛几乎要将我的胳膊硬生生的扯断。即便如此,身体非但没有离开泥潭半点反而陷的比方才更快更猛。 “快放,快放,不能再用力了,快放,”我急声唤道,对方也好似意识到起了反作用,一个个先前接后松开了我。 随着对方的松开,我的下陷度也随之减慢,但是看到自己的腰都快要下陷到泥潭中去了,心底的慌乱自然不言而喻。 一旦整个头颅陷入泥潭,就会在几秒之内因为缺氧活生生困死。本以为现在已经是最糟糕的状况了,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一刻清晰的看到原本已经渐渐恢复平静的泥潭表面,骤然间波动起伏起来。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十几只狸猫般大小的泥虫正朝着我齐驱而来。看到这一幕,我吓得不受控制的乱动起来,如此乱动导致的恶果便是陷得越来越深。 我想停止乱动,可肢体已经脱离了理智的控制。与此同时,余光看到米中卫明显顾不得那么多了,抱住我的上半身便将我往外拖,即便这样导致的结果是我越陷越快,但这个有着大忠大义的人始终没有放开我。 与此同时,王志掏出塞在腰间的电dian击枪,冲着泥虫麻利的射击起来。本来,已经有一只泥虫快要爬到我的腰部了,幸得王志开枪及时救了我一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正在生的一切让我想不感动都难,也让我越坚定,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任何一人。 就像别人没有放弃我一样,我也不能放弃别人 然而,上天并没有让我就此失去生命,而是安排女神前来营救。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嫚露博士的声音从天而降,“快,抓住这个。” 原来她并没有走,而是去想办法救我了? 我顿时如同重生一般,心底欢雀坏了。来不及多想,一把抓住那根从天而降的藤蔓,刚刚抓好,便看见嫚露博士抓着藤蔓的另一端从树上一跃而下,还不等我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刷的一下离开了泥潭。 事情展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对方刚才离开并不是要弃我不顾,而是想方设法去救我了。没有想到一个弱女子,竟然也能临危不乱利用力学原理救我出来。就在我为自己已经脱险欢呼雀跃时,只见米中卫将枪口猛地对准了我,并且啪啦一枪,还不等我去预测会到生什么,只见一只狸猫般大小的泥虫从我身上坠落而下。 若是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刚才有只泥虫就爬在我身上,随着泥虫的坠落,突然觉得自己的左大腿失去了知觉,像是被人麻醉了一般。 我下意识的低头望去只见大腿上留着一个几厘米长的牙印,不止如此,蓝色血液正源源不断的从牙印处滚滚而出。 第三十二章:雪蝉虫 以前我以为所有人的血液都是蓝色的,后来养父告诉我,正常人类的血液是红色的,而我的血液之所以是蓝色的,是因为一种我曾经中过一种病毒。 但是嫚露博士在看到我留出的是蓝色血液之后,错愕的两只眼睛都快从眼眶中蹦出来了,嘴里低声念叨道,“原来他也是蓝血族?” 她说的很低,可我却听清楚了。 我怎么可能是蓝血族?我冲对方解释说:“我这血液是因为一次中毒才变成蓝色的。” 对方明显不信,翻着白眼冲我审判道:“中的什么毒?什么时候?中毒之前是红色的?” 这我哪能知道?我只的这些都只是养父告诉我,不过为了结束这场审问,我随口敷衍道:“对,是红色,我亲眼见过的。” 话虽如此,可是心底隐隐在想,该不是我真的是蓝血族吧?可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呢? 这个时候,米中卫明显等的不耐烦了,只要见到我和嫚露博士说话,她便一脸不开心。说起话来也是阴阳怪气,这会儿又挡在了我们中间,先冷眼斜睨了一番嫚露博士,从上到下,然后双臂抱胸,冲着对方冷声警告道:“这可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如果有人想谈情说爱,恐怕得换个地方了。” 我有点看不过对方这副态度,便扯了扯对方的胳膊肘,小声说道:“你们都是女孩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咱们也别再这耽搁了,赶快出去寻找炼钢原材料,制衣原材料,失踪的驾驶员老赵吧?” 对方冷哼一声,说自己才不是妒忌吃错,还说我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竟然以为她在吃我的醋。 我说是我自己多情了,想错了,真对不起。 对方也没继续理会我,硝烟就这样暂时被压制了。 时间紧迫,任务紧急,我们没有多做滞留,设置警示牌之后,便离开了。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们丝毫不敢怠慢穿梭在原始森林内。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突然缥缈的肉香味传入了鼻孔。期初,我还以为是自己饿的太久产生的幻觉,没想到看见其余几人也耸着脖子嗅着鼻子,蹭蹭蹭的吸食起来。 与此同时,听到中卫出了这样的慨叹:“不对吧?肉香味?” 到底是谁在烤肉?哪里来的肉?当即这两个疑问便冲入我脑海。我拥有一般人所不能匹敌的嗅觉,凭借这份敏锐的嗅觉准确无误的朝着香味飘来的方位走去。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竟然是失踪的驾驶员老赵蹲在一棵银杏树下,架着一个临时搭建的木架子烤着一只成年绵羊那么大的肉rou虫。 这虫子大概是脂肪太厚的缘故,烈火中,源源不断的油脂从肉身上滚滚而下,油脂滴落到木材上之上瞬间化为燃料,出咯嘣咯嘣的声响。 好久都没吃东西了,大伙儿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在这里遇到山野美味? 这哪里是一只肉rou虫?简直就是一只烤全羊么! 大伙都激动无比的跨着步朝着老赵冲了过去,抓起老赵胳膊肘激动不已的说道,“老赵同志,我们可是专程出来寻找你的?没想到我们受苦受难,你却在这里享用这美味佳肴。怎么?是不是也该给我们分享一点?” “你们是专门来找我的?”老赵可不是吃素的,冷眼一瞟,冷声说道,“不是见到肉rou虫想要饱餐一顿才这么说的?我还不了解人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我没有理会对方的傲慢,急于想知道肉rou虫的来源,便放低身段谦和的询问道:“方便告诉我们,您是在哪里找到肉rou虫的吗?” “算了,不跟你们计较了,带你们去看看我找了什么宝贝吧,”对方大概是觉得斤斤计较没什么意思,站起身了冲我们这样说道。 到底是什么宝贝呢? 我心底泛起了狐疑,迫不及待想要一探究竟。 对方率先开路,我们紧随其后,走了几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我被进入眼帘的画面完全怔住了。 在我面前是一株我从未见过的古树,这株树有上百米高,树干粗到好几个成年男人手拉手才能围住。 最离奇还不是它的大,而是它那通体金黄的枝干和通体血红的叶子,以及垂直悬挂在树干和各枝干上的一人多长的蝉蛹。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蝉蛹,除此之外,蝉丝晶莹剔透如同金丝线一般。 若是能用这些蝉丝做衣服,可就解决缺衣问题了,想到这里,我心底乐开了花。就在我为解决缺衣问题而欢悦的时候,第一功臣驾驶员老赵兴致勃勃的拍打着距离地面最低一只蝉丝蛹,这样炫耀道:“看看这些,硬邦邦的,里面包着的就是我刚才烤的那种大肉rou虫,”话到这里,对方猛地撕开蝉蛹一道口子,将裂缝对准我们让我们一瞧究竟。 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天底下竟然有这样诡异的虫子。这虫子通体白,除了两只眼睛是黑的,其余地方都白的如同白面团。 “这么多的虫子,足够我们吃上好几年,”就在此时,耳畔继续传入了王志这样的感叹。“晚上可以烤肉配松子饱餐一顿,说实话自从来到这里,我还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餐。” 我没有理会这些纯肉食动物的话语,而是冲米中卫嘱咐道:“中卫,我们将空蝉蛹抬回去吧?让会缝制衣服的队员给我们每人缝制一套衣服,然后在每人分一个蝉蛹当做夜间睡袋。” 挑选了几个空蝉丝蛹,又饱餐一顿之后,我们便浩浩荡荡踏上了返程之路。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浮云下,附和着同伴们的《义勇军进行曲》,不知不觉中便回到了泉池旁的聚集地。 看到我们满载而归,众人皆都满脸欢喜的簇拥过来,将我们当做神一般拥护在中间欢呼雀跃起来,一边欢呼一边还问着,“在哪里找到的?” “无意之中碰到的,还有好多呢,”我们欢声说道。 话语刚落,只见欢呼的人群中出现了一张阴沉的脸,这张脸的主人并非别人,而是医博士。还不等我预测到会生什么,医博士闷气沉沉冲我质问道:“你们吃过虫子了?” 当时饿坏了,就吃了!吃了之后才突然记起博士的叮咛,不论遇到什么,必须先化验,化验之后确认没有有毒物质,才可以食用。 对方锁着眉愤愤不平的叫嚣起来:“他们不懂事也就算了,你怎么也糊涂了?这里可是外太空,你们吃任何东西之前,是不是该先拿到我这里让我先检测一番有没有毒?你们这样做太危险了,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倘若真的食用了不该食用的东西,我不能保证一定会救活你们。以后,不论是动物还是植物的果实种子,必须先交由我来化验。” 我连连点头,说:“好好好,再也不敢了,这一次也是饿坏了,才给忘了!” 第三十三章:大蜥蜴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白昼悄然而逝,夜幕悄然而至。 累了一天,倒头便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就在我睡得正香,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隐隐约约传入耳畔。我素来警惕性十足,即便是睡得再沉只要有轻微的响动便会立即醒来。经过辨识,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便辨识出声音来自泉池旁边。 难道是有人渴了要去喝水?心底这样想着,耸着脖子朝着泉池附近望去,可是透过氧气镜的夜视功能竟然没有找到任何人,但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却一直没有断过。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氧气镜出了问题? 我清了清嗓子,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问道:“是有人在喝水吗?” 始料不及的事情生了,竟然迟迟没有听到任何人回复。与此同时,那些原本窸窸窣窣的挪动声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出于安全考虑,我决定前去一探究竟,与此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叫我毛骨悚然的想法,该不是泉池下层的浮游生物爬到岸边来了吧? 想到这里顿时睡意全消,转而带着一颗清醒的大脑麻利的爬出蝉丝蛹,一边检查着手里的电dian击枪,一边小心翼翼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迈去。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清冷残月,涩涩阴风下,清晰的看到一只长达三米多的灰褐色大蜥蜴正趴在泉池边,看样子是来这里喝水的。不过现下正耸着脖子一动不动的爬着,明显是意识到有其他生物逼近。 看到这形如地球上鳄鱼般大小的家伙,我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险些一个后退栽倒在地。回过神来之后,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当即便将枪口对准了对方。 不过,我不愿意残害任何生灵,可以这样说对方不对我起攻击,我便不会开枪,可若是对方胆敢对我起攻击,我也绝对不会手软。 晓风残月下,我与大蜥蜴进入了对峙。 我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看到了我,就在我为此焦灼不安的时候,现原本一动不动的大蜥蜴再次动了起来,挪动着那肥胖的身子低下头大口大口喝起水来。 看到这里,不觉担忧起来,难道蜥蜴已经对上层泉水中的有毒物质产生了抗体?还是那种能够让人类晕厥的物质,对于蜥蜴并没有任何危害? 总之,看到对方非但没有晕厥,反而在喝足之后离开了泉池。待到对方爬到足够远后我也准备返回蝉丝蛹,可是就在这时,耳后传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地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只见米中卫手握电dian击枪冲着那只已经走远的大蜥蜴便是一枪。 “你做什么?”我生气的呵斥道。 岂料,对方非但没有给出任何解释,反而一把推开我,冲我身后便是堂堂堂几枪。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朝着对方射击的方位望去,只见在我原本站着的地方三四米处,现在正躺着三只三四米长的大蜥蜴。 奇怪?这些蜥蜴是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爬到距离我这么近的地方?我一边对此错愕不已,一边胡思乱想着它们潜伏到我旁边做什么? 从他们躺着的方位,明显看出是要从东西北三个方位对我进行夹击。想到这里,不觉后怕起来,倘若刚才米中卫没有及时出现,我岂不是已经遭到了这三只巨型大蜥蜴的攻击?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沦为对方猎捕的对象,也不清楚它们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来到我旁边,只觉得方才那只饮水的大蜥蜴八成是吸引我的诱饵。 原来它们竟然会协同作战?我诧异的感慨道。也就在这时,耳畔传入了米中卫深沉的担忧:“看来我们又遇到大麻烦了,这些蜥蜴已经知道我们的住所,八成今后夜夜会来突袭,只要我们一不留神准会沦为他们猎捕对象。” 这也正是我的担忧,索性,我们已经在修建树屋。 住到树上,总比住到地上要安全得多! 只是,树屋要何时才能修建好呢? 原始森林内有着太多未知生物,这些生物很可能早已将我们当做了猎捕对象。不仅如此,它们并非单独行动,而是分工合作。 出于安全考虑,我和米中卫负责轮流守夜。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中卫对我进行了大张旗鼓的教育。 晓风残月下,她的声音亦如瑟瑟阴风传入我的耳畔,“这里不是地球,这里是巨虫星球,这里的任何一种生物都可能在短短一瞬间要了我们的命,不论是泉池里的半人大的蜉蝣生物,还是空中的半人大的巨蚊,亦或者今天白天遇到的狸猫大小的泥虫,还是那种通身白亮的禅虫,亦或者今夜遇到的足有鳄鱼那么大的蜥蜴。从现在起,我们必须强迫自己适应这里的环境,否则随时会沦为对方猎捕对象。如果你是个责任心十足强的人,今夜就不会犹豫。” 前面的话,我非常赞同,可是最后这一句,我听着着实有些不服。我自问也是个责任心较强的男人,怎么现在遭到别人如此批评? 也许是对方看出了我的狐疑,冲我这般解释道,“如果你责任感极强,就不会在使命未完成之前允许自己陷入任何危机。难道你忘了担负在你肩上的责任有多重大?你可别忘了,你是整个探秘团队的领队,你若是死了,怎么怎么办?你的一次宅心仁厚,也许会救一只无辜的大蜥蜴,但同时会害了整个探险团队的人。” 经对方这一席话,我也觉得自己刚才太过宅心仁厚,而且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份宅心仁厚险些酿成大祸。 不过,我形成宅心仁厚的本能和我特定的成长环境有关。从我有记忆起,便一直住在孤儿院。当我七岁那年,院长告诉我有人愿意收养我,我带着诚惶诚恐的心来到了那个陌生的家庭。 本以为被收养的价值在于传宗接代,没想到收养我的家庭竟然将我当做亲生孩子一样疼惜,也就是这样特殊的成长环境,使我养成了感恩价值观。 这种感恩和宅心仁厚,不仅仅是面对我的养父养母,乃是整个世界。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夜幕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 旧的一日已经过去,新的一日已经到来! 淡蓝色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微风轻轻地吹拂着泉池旁的藤蔓,队员们一个个忙着整装敛容,待到大伙儿都收拾的差不多之后,我冲大伙拍了拍手,示意大伙过来说道。 待到众人都聚集过来之后,我清了清嗓子开始分配新的一日的任务,“今天,任务比较繁重,昨夜遭遇大蜥蜴袭击的事情想来不少队员已经知道,时间有限,我就不在这里详细介绍了。现在,我来安排今日任务,”话到这里,冲驾驶员老赵叮嘱道:“老赵,我们的电dian击枪电力快要用完了,子弹枪的子弹也所剩不多。经过深思熟虑我觉得应该提取泥虫身上的麻ma醉物质,将其运用到枪上,制成麻ma醉枪。你选一个人,和你一起去捕捞泥虫,并将其带回这里。” “泥虫的麻ma醉效果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吗?依我看,不如去寻找具有麻ma醉效果的植物,然后制造一些刀箭,再将麻ma醉药涂抹到刀刃和箭头上,”对方提出了质疑。 我笑了笑,当着大伙的面拍了拍自己昨日被咬的位置,郎朗之声解释道:“现在还没有任何知觉,有不信的人尽管上来测验,若是我叫出一声,就是我在撒谎。” 老赵冲我行了一礼,俏皮地说道:“保证完成任务。” 现在,大伙儿已经不再计较他过去的所作所为,可能是因为他帮大伙儿找到了肉rou虫。 在这里,就是这么简单,美食可以改变别人对你的态度。 我继续嘱咐别的任务,冲王教授郑重其事的嘱咐道:“教授,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还都是您说了算。我不催你也不给您安排别的任务,您唯一的任务便是修复飞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随时找这里任何一位队员帮忙。” 这里的每个人都螺丝钉,没有闲人这一说,我作为领队更不可能是闲人。我给自己分配的任务是带领王志同志、米中卫和曼露博士去寻找炼钢原材料。 不过,在前往寻找炼钢原材料之前,决定先带着驾驶员老赵去泥潭给其示范一下如何从泥潭中抓捕泥虫。 昨天夜里守夜的时候,我已经想好了办法,故而今天一大早便利用蝉丝和竹竿做了一个捕捞网。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们检查好枪支弹药便浩浩荡荡出了。 不消一会儿便来到了目的地泥潭,按照计划,我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将其扔入泥潭,随着石头的下沉那些原本潜藏在泥潭深处的泥虫一个个争先恐后爬出泥面。 我将事先准备好的电dian击枪对准它们,麻利的进行射击,几秒钟的功夫,十多只泥虫便先前接后浮到泥潭上面一动不动。 “看到了吧,就这样做,”我冲老赵指了指泥潭上方的泥虫定声解释道,然后拾起旁边的捕捞网开始打捞。待到全部都捕捞上来之后,又用事先准备好的藤蔓将其一个个捆好,然后将藤蔓的两端分别系到事先准备好的竹竿的两侧。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又冲老赵嘱咐道:“就按这种方式打捞和包扎,然后抬回去。抬回去之后再返回这里进行第二次捕捞。” 给老赵演示完之后,我们没有继续滞留,而是按照计划忙不迭的踏上寻找之路。 乳白色的浮云下,四人排成一字型,齐刷刷的穿梭在高大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内,不消一会儿便到达了昨日遇到雪禅虫的地方。 本来只是路过,却被进入的眼帘的画面怔住了。 我们停下步伐默默望着进入眼帘的神奇的一幕,只见悬在距离地面三十米处的一个金色蝉丝蛹此时此刻正在从里向外被撕开,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只见一只半个成年男子大的白色蝴蝶破茧而出。 第三十四章:变色蝴蝶 徐徐和风中,参天古树下,绚丽的白蝴蝶带着与生俱来的神奇与诡异,在破茧而出之后挥动着两只透白的翅膀,尽情体验着新生的快活。 一切看上去安逸又美好!遗憾的是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就在这一刻我看到米中卫将枪口对准了那只自由飞翔的白蝴蝶。 我已经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忙不迭的进行阻止,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还不等我开口,只听一声当啷的枪声抢先一步传入耳中。紧随其后,耳畔传入一声凄厉的惨叫,可以肯定自己没有听错,那声音来自天际中的蝴蝶。 我急于想知道蝴蝶伤的中不中,忙不迭的朝着天际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看见那只原本通体透白的蝴蝶竟然在一秒钟之内变换成通体紫色。 这紫色甚是诡异,除了极具攻击性还会叫人莫名惶恐不安。还不等我从对方颜色变换中缓过神来,对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地面上的米中卫飞扑而来。 我知道米中卫是咎由自取,可是做为领队不能见死不救,没有多做考虑麻利的从腰间拔出电dian击枪,冲着那半人大的家伙当啷射去。 虽然蝴蝶最终倒在了地上,可是米中卫也伤的不轻,被咬伤的脖颈冒着浓浓的蓝黑色血液。 糟了,中毒了! 对方除了正在流淌着蓝黑色血液,嘴唇快的变成了紫色。不仅如此口中还源源不断的吐出白色泡沫,除此之外整个身体不断的抽搐着,就像是羊癫疯患者病一般。 若非亲眼所见,我着实不敢相信那美丽的蝴蝶竟然是剧毒之物,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抱起米中卫使出蛮力大步流星直奔聚集地。 我期待着医博士能够化险为夷救中卫一命,可是中卫状况太差,以至于我都不敢抱这等奢望的希望。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上气不接下气奔跑着,丝毫没有理会自己那 因为跑得太快而造成的毒辣辣的如同被人灌下了一瓢辣椒水嗓子。 索性,辛苦并没有白费,回到聚集地的时候,中卫仍有呼吸,只是病情明显比方才更严重了。除了口吐白沫,嘴唇紫,身体抽搐,两只眼睛也快肿成熊猫眼。 “把她放到大岩石,”医博士冲我急声嘱咐道。 我按照对方的指示赶紧照做,将人稳稳放到地面岩石上,然后便退到一旁让对方上前进行急救。 这里没有急救室,所有手术需要的工具都只能就地取材。医博士负责主治,我为其打下手,至于其他的人又为我打下手。 “麻醉药,”只听凌厉的声音从博士口中传出。 我像接到紧急命令的特种兵,忙不迭的将驾驶员老赵刚刚抬回来的泥虫,抱到泉池旁边快的用泉水冲洗干净,然后扒开对方那张丑陋的大嘴,避开对方犀利的獠牙,将对方的唾液沾了一滴抹到自己回来时被树杈划破的肌肤上。 由于还不确定到底是泥虫的牙龈具有麻醉效果还是唾液,现下这样做,其实是拿自己当实验品。 非常幸运地是,唾液刚刚抹到伤口上,伤口处便瞬间失去了所有知觉。 既然唾液是麻醉剂,我没有多做思量,拿起一只大伙喝水用的竹筒,舀了半桶唾液忙不迭的直奔医博士。 “给,博士,”冲到博士面前,乖乖将麻醉剂稳稳递上。 “拿来,”博士麻利接过麻醉剂,然后冲着米中卫已经肿的不成样子的脖颈均匀的倾倒下去,然后将竹筒放到一边转而接过其他人递给她的瑞士军刀,开始手术。 一边手术一边冲我询问道:“被什么动物伤的?” 我没有隐瞒,将蝴蝶破茧而出和变换色泽以及动攻击的事情一一说给了对方。 “这么说,蝴蝶已经被击毙了?这样吧,这里留别人帮忙即可,你带两个人去将蝴蝶抬回来。中卫伤的很严重,我估计想要让她痊愈,还必须先对蝴蝶进行全面彻底的解剖分析。只有找到中毒物质,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 “好,我这就去,”我定声承诺道,然后率领王志直奔事地而去。 炎炎烈日下,原始森林内,我们丝毫不敢怠慢大步流星直奔事地,用了刚才不到三分之二的时间便赶到了目的地。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就在距离中卫被袭的地方数十米处,我错愕的看到两只通体白的半人大蝴蝶一左一右擒着那只被中卫击落到地已经晕厥的紫色蝴蝶,朝着禅虫栖息树飞升而上。 若非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蝴蝶之间还有如此情谊,联想到昨夜遭到大蜥蜴分工合作式的攻击,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样的思绪:这个星球的生物智商好似不是地球上同种生物的智商所能匹敌的! 倘若真是这样,后果不堪设想。 不论是不是真的,总之我被自己的想法怔住了。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那两只蝴蝶已经飞远,我想要开枪射击,可是对方已经飞出了射程范围。联想到米中卫很可能因为我没有带回紫色蝴蝶而丧生,心底的歉疚和自责来势汹汹。 我誓,不找到蝴蝶绝不回去。 “现在怎么办?”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耳畔传入了这样的声音。 我寻声望去,王志正哭丧着脸望着我,明显在等我拿主意。一时之间,我着实想不出令自己满意的办法,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守株待兔,便冲他说:“刚才那三只蝴蝶已经消失不见,想要找到它们是不可能的了,依我看,现在唯一的选择便是守株待兔,”话到这里,抬头意味深长的望着那株高达上百米高,枝干上挂满无数金黄色蝉丝蛹的禅虫栖息树。 我期待着下一只蝴蝶能够尽快破茧而出。 我已经做好准备,一旦有蝴蝶破茧而出,便麻利的将枪口对准对方。 炎炎烈日下,栖息树下,我一手握着电dian击枪,一手握着子弹枪,焦急如焚的围绕着树冠窜梭着,一刻也不允许自己的眼睛离开。丝毫没有理会自己僵硬的脖子,酸痛的腰身,干涩的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就在我被晒的满头大汗,汗流浃背随时都会晕厥过去的时候,耳畔依稀传入蝉丝蛹被撕破时出的嘶嘶嘶的声响。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当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只见距离地面五十米的高空处,一个蝉丝蛹正在轻微的晃动着。 我知道是有蝴蝶要破茧而出了,不敢允许自己多想,麻利将枪口对准蝉丝蛹。不到几秒钟,蝉丝蛹突然猛地一分为二,紧随其后一只半人大的蝴蝶破茧而出。 我没有多想麻利的开枪射击,紧随其后便是蝴蝶嘶哑凄凉的叫唤传入耳畔,然后便是蝴蝶自由落体的画面,以及坠落到地面上时出的猛烈的撞击声。 救人要紧,我丝毫没有耽搁,扛起蝴蝶,携带王志准备返程。 可是,刚刚迈出,耳畔便传入一批嘶嘶嘶蝉丝蛹被撕破的声音。 我下意识地抬头朝着栖息树望去,只见将近一半的蝉丝蛹都在晃动。 糟了,我意识到不秒,拔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唤道:“快跑,来不及了,它们都要破茧成蝶了,我们的死期到了。” 我使出蛮力拼劲全力奔跑着,可是这只蝴蝶太重,足有二十多斤,背着这么重的家伙,我哪里能够跑快? 索性,王志重情重义,非但没有丢下我置之不理,反而一手托着重物帮我减轻负重,一手握着电dian击枪准备随时射击。 我心底说不出的感动,同时暗中誓自己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可是,此时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压根想不出好的计策,更别提万全之策。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栖息树上二分之一的蝉蛹都被撕破,一大批蝴蝶齐刷刷破茧而出,最要命的是破茧而出之后皆都目标明确挥动着强而有力的大翅膀朝着我们两人直扑而来。 第三十五章:上有蝴蝶网,下有蜉蝣生物群 半人大的蝴蝶挥动着强而有力的双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我们追击而来。 我丝毫不敢放慢脚下的动作,一边拼尽全力使出蛮力加,一边转头匆匆向后望了望。 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个半死,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蝴蝶群,而且它们的颜色早已变换成了极具攻击性的紫色,最要命的是距离我们的距离已经不足百米。 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会死,意识到这层关系,我开始思量应对之计。可是除了拼尽全力逃跑,什么主意都想不出来,再转头看看王志,现其和我一样只顾着逃亡,丝毫没有去思量更好的应对之计。 乳白色的浮云下,原始森林内,我们上气不接下气的逃亡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就在我口干舌燥,汗流浃背,后脑严重缺氧,随时都会晕厥过去的时候,遇到了迎面而来的驾驶员老赵和梁sir。 他们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竹竿还有几条藤蔓,看样子是要去泥坑。 “快跑,”我来不及多想也没有多想,冲着这二人大声唤道。本以为对方会立即转身马不停蹄开溜,没想到在这生死危难的关键时刻竟然没有独自逃生,而是麻利的掏出电dian击枪,冲着我们身后的蝴蝶群便是一阵炮火连天。 一边开火,一边冲我和王志唤道:“你们两个先走,我们两个殿后。” 我誓这是我今生遇到的最感动的声音。 虽然队员们平日里没少争执吵闹,但是这关键时刻却是如此齐心协力,想不让我感动都难!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我们四人终于回到了聚集地。就在回到聚集地看到泉池的那一秒,一条计谋跃入我的脑海,跃入泉池。 我使出蛮力将背上的蝴蝶摔入泉池的同时冲着聚集地的队员们大声唤道:“跃入泉池,跃入泉池,快点,所有人跃入泉池。” 随着我一声令下,众人立即行动起来,亦如下锅的饺子先前接后跃入泉池。 进入泉池之后,我丝毫不敢怠慢,第一时间清点人数,非常幸运的是,所有人都在。 我如释重负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从泉层分界线处拾起并没有沉入下层泉水中的蝴蝶,又大跨步游到死抓着岩壁的医博士,将蝴蝶抬起示意给对方看,并半开玩笑的说道:“博士,尽管放心,我这么重的体重都沉不下去,何况是您不足一百斤的小体重呢?得亏这泉池分层,且下层密度极高,不然现在我们都沉到下层喂蜉蝣生物了。我们先在这里呆一会,等过会儿岸边的蝴蝶离开,就可以返回岸边了。” “你们怎么搞的,竟然得罪这么危险的蝴蝶?”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对方的埋怨扑面而来。 “我们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为现在这样,”我颇为歉疚的解释道,与此同时想到了米中卫的病况,便急声问道,“中卫怎么样了?” 我还清晰的记得中卫中毒后的各种迹象,现下着实不敢抱太大希望,但还是希望能够听到让人欢悦的声音。 只听这样的声音传入耳畔,“伤口我已经清洗干净并且包扎过了,但现在不清楚中毒物质是什么,故而没办法对症下药,索性她的自我免疫力强,病情没有再恶化,换做是一般人百分之百早就已经去世了。当务之急便是解剖蝴蝶找到中毒物质,然后对症下药,到时候还得劳烦领队去原始森林内寻觅草药。” “这倒没什么,”我硬着头皮这样答道。其实打心底里并不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我们已经得罪了蝴蝶,只要离开泉池,它们一定会想方设法对我们进行报复。也就是说现在对我们而言唯一安全得地方便是泉池,可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就算是为了寻找救治米中卫的药材,也必须涉险离开这里。 “你们快看,”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耳畔传入了王志同志这样的声音。 我循声望去只见对方正眉宇紧锁望着泉面上方,我没有多想朝着对方所望方位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蝴蝶群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用自己的肉体堆积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这张网将泉池包围的严严实实,密不通风。 我意识到它们这是要守株待兔,将我们困死在这里。 这可如何是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此时,耳畔突然传入一声尖锐的‘啊’,这声音来自泉层分界线处,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忙不迭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游去。 待到游到分界线处,彻底被进入眼帘的画面怔住了。分界线的下层,蜉蝣生物已经用自己的肉体组建成了一张黑压压的密不透风的网,这张网正在一点点冲突分界线朝着上层泉水而来。 我看出来了,它们这是要将我们逼出泉池! 我不相信泉池外面的蝴蝶和泉底的蜉蝣生物有过交涉,但是正在生的一切却容不得我不去相信。 我们被夹攻着,上面是蝴蝶网,下面是蜉蝣生物网。 不论是上面还是下面,我们都没有足够的枪支弹药将它们全部击毙。 这可如何是好? 我之前也遇到过各式各样的危机,譬如呼吸问题、水源短缺问题、老鹰般大小的巨蚊袭击问题、狸猫般大小的泥虫袭击问题,可是像现在这种前有劲敌后有追兵,无路可逃的困境还真的是第一次。 这可如何是好? 也就在此时,队员们都躁动了起来,明显现自己身处上有蝴蝶下有蜉蝣生物围攻的困境。 “怎么办?领队,快拿主意,再不拿主意,我们就只能死,”众人争先恐后的朝我问道。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着实想不出应对之计。 但我知道这个时候如果我这个领队都拿不出应对之计,别的人就更不可能了。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思量应对之计,非常幸运的是,就在此时一个看似并不完美,但值得一试的计谋鬼使神差般冲入了我的脑海。 第三十六章:神秘女子 泉底的蜉蝣生物,我已经见识过了,电dian击枪对于它们丝毫不起作用。可子弹枪的子弹所剩不多,根本不足以消灭那么多蜉蝣生物。 何况,就算我们拼劲全部子弹消灭了蜉蝣生物,只要泉池外面的蝴蝶群不离开,我们仍旧被困于泉池中。 在这样一种认知中,我决定拼尽一切朝泉池外面杀出一条血路。然后由我率领小分队直奔禅虫栖息树,放大火烧了那里。我想兴许只有那里燃起熊熊大火,泉池旁的蝴蝶才会离开泉池转而飞到那里。 虽然知道这样做太过残忍,但是想到承担在自己肩上的重任,便也没有多做考虑。而是号召大家聚集过来,冲着大伙郑重其事的说了自己的计划。 计划一出,当即引起一片轰动。 轰动虽轰动,索性没有人加以反对。 “既然大家都想不出更好的主意,那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吧,要记住,现在不是心慈手软宅心仁厚的时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冲着大伙定声激励到,语毕便率先检查枪支弹药,大伙儿紧随我之后。 待到众人都检查好枪支弹药之后,我便开始挑选随我去栖息树焚烧栖息树的人选。 我必须做最坏的打算,那便是随我而去的人全都有去无回。 基于这种情况,绝对不能让王教授同行,否则我与王教授一旦全部死亡,谁来带领大家离开巨虫星球? 我有些犯难,不知道该选谁,就在此时王志同志主动请缨,“领队,我随你一起去。” 话语刚落,曼露博士倔强的不容商榷的声音也传入了我的耳畔,“要是只带一个人,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去。若是带两个人,让我和王志与你一同去。” 说实话,我不是信不过曼露博士的能力,更不是担心对方会拖后腿,只是此次任务艰巨,我原本是准备带两个大男人去的。 不过现下既然对方主动提议,我也不能不重新考虑,毕竟我相信对方之所以主动请缨肯定有她的原因。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我们没有多做滞留,而是在任务分配之后井然有序跃出泉面。 我抬起电dian击枪将枪口对准蝴蝶群,刚要开枪猛烈射击,凄凉婉约的歌声抢先一步从栖息树那边传来。紧随其后,蝴蝶们像是得到召唤一般,一只只先前接后朝着栖息树方位飞走。 这是怎么回事?又是谁在唱歌? 突然之间生如此光怪6离的事情,我不能不前往栖息树一探究竟。这不是仅仅出于好奇,更是出于安全考虑。 思量到这里,便冲着大伙询问道:“我要去栖息树一探究竟,你们中有谁愿意跟我一起去?不强求。” “我,”曼露博士最先举手示意,王志紧随其后。 时间紧迫,我们没有多做礼让,而是手握子弹枪和电dian击枪,大步流星直奔目的地。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转眼之间,半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进入眼帘的画面让我傻眼了,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眼前正在生的这一幕。 禅虫栖息树下,一个身着蝉丝衣,留着一头瀑布般披肩长的年轻女子正背对着我们在唱歌。这歌声像似某种神秘仪式的召唤令,成千上万的白蝴蝶正围绕着她飞翔。 直觉告诉我,它们在进行某种神秘仪式。 几分钟之后,那些原本围绕着神秘女子的蝴蝶皆都齐刷刷的朝着栖息树上空飞去,而原本背对着我们唱歌的神秘女子也渐渐停止了歌声,转而用人类的语言问道:“你们是什么生物?从哪里来?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子女?” 这声音亦如一把利剑,划过我的心田... ... “你会说人类的语言?”我难以置信的问道,又补充道,“不论你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这个星球,但你应该能看得出来我们才是你的同类,你和那些会飞的蝴蝶完全属于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它们怎么可能是你的子女?”话到这里,突然很想知道对方方才到底使用的是什么魔法?于是这般补充道,“对了,你刚才使用的是魔法吗?还是?” 可能是我说的太多了,对方略带凶狠的声音打断了我,“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想到对方会威,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就在我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旁边的曼露博士冲着对方这般质问道:“你觉得你这样一直背对着我们合适吗?” 话语刚落,旁边的王志也开始猖獗起来,让我错愕不已的是其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别跟她废话,兴许她根本不会什么魔法,只是会点驯兽技能罢了。”话到这里,扛起了枪并将枪口对准了对方,大有种‘枪杆子底下出政zheng权’的架势。 见势不妙,我赶紧挥手示意对方放下枪,索性,对方没有忤逆我的意思,心不甘情不愿放下了枪。 其实,单从刚刚那场神秘的仪式,我就可以断定此女子绝非一般人。现下,虽然不清楚对方到底拥有何种魔法,但知道一定不低。 我请了清嗓子,将我们到访巨虫星球的经过丝毫没有隐瞒,一一加以陈述:“实不相瞒,我们来自一个名为地球的星球,既然你会说我们的语言,想来多多少少对我们那个星球有所了解。我们来这里并无恶意,只是在路过这里的时候飞船突然失事,才被迫停滞于此,现在正在寻找炼钢原材料,准备修复飞船之后就离开,不知道圣女可知晓哪里能够找到炼钢原材料?如果知晓,还恳望告知我们。只要找到并修复破碎飞船,我们也好尽快离开,不打扰您和您守卫的星球的安宁。” 可能是我足够客气的缘故,也可能是我其中某句话吸引了对方的兴趣,总之默默地转动着身来,明显是要转过身来和我们面对面交涉。 对于这个生活在巨虫星球却懂得人类的语言的生物的尊容,我自然充满十二分的好奇心。冥冥之中,觉得其应该拥有倾国倾城的美貌。 随着时间的消逝,其彻底转过身来,可是我却错愕了,因为这女子竟然和曼露博士长得一模一样。 若非曼露博士就在我旁边,我一定会以为这女子就是曼露博士装扮的。也就在这一刻,现对方和曼露博士几乎同时看到了彼此。 她们对于彼此过度相似的长相露出了极度的诧异,还异口同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太诡异了?冥冥之中,我觉得这个女子八成是曼露博士的双胞胎姐妹。可是,曼露博士有双胞胎姐妹吗? 何况,就算有,对方又是什么时候来到巨虫星球的?又是如何成为巨虫星球的守护神? 可若是说这二人没有一丝关系,我着实无法相信!不过,隐隐约约中觉得在这里遇到一个拥有神奇魔法,且和团队某个成员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是福不是祸。 兴许,离开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 有太多疑问,我想要一问究竟,譬如神秘女子从何而来?是在巨虫星球出生还是被人带到这里来的?是如何操纵这些毒蝴蝶的?是与生俱来的特异功能还是精心修炼的某种魔法术力? 可是,对方明显对我没有丝毫兴趣,所有的兴趣全都聚集在与其拥有一模一样长相的曼露博士身上。 对方自从现曼露博士之后,目光就没有从博士身上离开过。现下,更不再是远距离观察,而是一步一步朝着博士走来。在靠近博士之后竟然伸出惟妙惟肖的玉手轻轻抚摸起对方来。不仅如此,还翘起修长的中指从对方额头的正中央一寸一寸抚摸着下移,路过唇瓣,脖颈,锁骨,直至手指不能到达的地方才终止。 直觉告诉我,对方并无恶意,只是一时之间着实猜不透对方到底是想做什么,是想看看这个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子的身体构造,还是有别的什么目的? 就在我思绪乱飞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余光看到对方收回了手指,转身朝着栖息树顶端望去,像在召唤什么。 我也朝着树顶望去,只见两只白色蝴蝶从树顶翩翩而下,这蝴蝶足有我之前见到的两倍大。索性,此时此刻它们都是白色,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谁又能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它们不会变换成极具攻击性的紫色? 我都不敢去想那一天会是什么样的灾难! 思绪乱飞间蝴蝶已经极为乖巧的停在了神秘女子的两侧。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们长得一模一样?”可能是看出对方要走了,曼露博士抢先一步冲着对方这般质问道。 这个问题,我同样充满好奇,竖起耳朵准备一听究竟。 可是,神秘女子满脸傲慢却又不乏真诚的冲着曼露博士邀请到:“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全都告诉你,我的亲妹妹。” 什么?亲妹妹? 我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竟然称呼嫚露博士为亲妹妹?与此同时,我现曼露博士同样一脸错愕,两只眼睛几乎错愕的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 “她是你姐姐?”我冲博士确认道。 “我不知道啊,从来都没有人告诉我,我怎么可能知道?”意料之中的是博士惊恐万分这般解释道。 就在此时,那两只原本岿然不动的大蝴蝶突然抖动起了硕大的翅膀,还不等我预料到会生什么,蝴蝶已经擒着神秘女子和曼露博士腾空而起,不到几秒钟便消失不见踪影。 “这可怎么办?”旁边的王志焦急忙慌的冲我询问道。说实话,我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索性,知道神秘女子对曼露博士不会有敌意。 事情展到这里,继续留在原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决定返回聚集地再做定夺。 乳白色的浮云下,原始森林内,我们排成一字型踏上了返程之路。 我还没有彻底从方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总觉得那一幕恍惚如同梦中场景。可是丢失的曼露博士,又容不得我不去相信那是真实生的一幕幕。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半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返回了聚集地。 第三十七章:梁sir身亡 湛蓝晴空下,原始森林泉池聚集地内,场面热闹非凡。有忙着分解蝴蝶的医博士,有忙着砍伐竹林制造树屋的男子汉,有忙着利用竹竿和蝉丝、藤蔓制作防护网的王教授。 见我们回来,众人皆都停下了手中的活齐刷刷看着我们,冲着我们错愕的询问着,“曼露博士呢?” 我知道回来之后,大家一定会问这个问题,故而回来的路上已经编织好了回复,现下不慌不忙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大家先干活,等晚上,我会将刚才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大家。不过大家不需要为曼露博士的安危担忧,我用自己的生命向大家保证,她是安全的,而且是我们这里最安全的一个。” 话到这里,大跨步朝着医博士走了过去,先打量了下仍旧昏迷不醒的米中卫,然后又冲博士询问道:“查到是什么物质导致中卫中毒的吗?”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博士满脸冷傲,翻了一个白眼,怨气冲冲丢来这么一句话:“哪有那么简单?” 既是如此,我也不好意思再多问,而是转头去检查王教授正在搭建的防护网。 由于条件有限,防护网看上去极为简略,可以这样说除了能够挡住巨型蚊子,别的几乎是不可能的。索性,教授在网上搭建了数个小铃铛。这样一来,只要有动物靠近,我们便可以通过防护网上铃铛出的声音进入一级警戒状态。 检查过防护网之后,便转而去查看树屋的搭建进度,可是,还不等我靠近树屋,原本已经搭建成型的小树屋竟然猛地坍塌了。 得亏我躲得及时才没被滚落而下的竹竿砸中,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不过站在我旁边的梁sir却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根竹竿正好坠落到了他头上。 一声凄厉的呼唤随之在沉寂的聚集地响起,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走向了终点。那根粗壮的竹竿正好击中了他的头部,白色脑浆足足贱出一地。 看到这一幕,我彻底傻眼了,比看到方才神秘女子和曼露博士一模一样的长相都傻眼。 “我不是故意的,我用我的性命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造成意外的驾驶员老赵明显意识到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满脸慌乱忙不迭的的冲着众人摇着头解释着。 正在生的一幕,彻底叫我傻眼了,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看待这件突然事件。 如果说老赵是故意的,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也就在一念之间灵光一动,我想到了神秘女子,觉得兴许它有能力叫梁sir起死回生。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内,我丝毫不敢怠慢,使出蛮力大步流星直奔禅虫栖息地。 我已经想好,利用那些还未破茧而出的蝴蝶引出神秘女子,具体的做法是只要有蝴蝶破茧而出,便将电dian击枪枪口对准对方。我相信,只要我电击的蝴蝶的数量足够多,蝴蝶的守护神神秘女子一定会现身。 等她现身之后,我就可以恳求她救梁sir起死回生。 其实,如果换做之前,我是着实不敢奢望会有魔力能够让人起死回生,但是自从亲眼见到那些蝴蝶围绕着神秘女子旋转的画面,便清晰的意识到在这个巨虫星球,一切皆有可能。 不过,我也不是百分之百肯定对方一定能救活梁sir,但这是唯一的希望。不论这份希望多么渺小,我都不能轻易放弃。 我身为探险团队领队,绝对不能轻易放弃任何一个成员生命!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好几个小时悄然而逝,夜幕悄然而至。 可是,偏偏没有一只蝴蝶破茧而出? 难道这些蝴蝶已经意识到我要伤害它们,故而延迟破茧而出的时间?回想起白天里生的成批蝴蝶同时破茧而出的画面,我相信这些蝴蝶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提前或者延后自己破茧而出的时间。 这可如何是好? 我可没有时间一天天等下去,梁sir更没有时间等下去。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入了耳畔。我转头寻声望去,透过氧气镜夜视功能看见驾驶员老赵顶着一张哭的红肿的脸,迈着拖沓的步调,满脸自责与歉疚的垂着头朝我走来。 我意识到不对头,赶紧迎了上去焦急忙慌冲对方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以为是米中卫病严重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岂料,对方摇着头说:“不是米中卫,是梁sir。” 梁sir? 我顿时丈二摸不着头脑,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现在起死回生了? 转念一想,不对,若是起死回生,那现在老赵应该是笑的合不拢嘴,而不是一副爹娘死了的哭丧模样。 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语气自然也差了一个层次,冲着对方厉声质问道:“你就别哭了,赶快告诉我到底生了什么事。” 这一回对方不在哭哭啼啼,而是哭丧着脸冲我扭扭捏捏的支支吾吾道:“他们知道你为救梁sir试图枪击蝴蝶引出神秘女子的事情之后,他们说你这样做很可能再次引起蝴蝶群对整个团队的攻击,故而将梁sir扔入了泥虫池。他们说只有这样才能断了你的后路,否则你一定会涉险枪击蝴蝶,可若是枪击蝴蝶,蝴蝶群很可能再次围攻整个团队,到时候别说是救不活梁sir,整个探险团队的成员都要为其陪葬,他们还说。” 话到这里,对方突然止了口。 我急的越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如焚的催促道“他们还说什么?你就别再犹犹豫豫了。” 对方这回不在犹豫,而是一鼓作气的说道:“他们还说自从你见过那个所谓的神秘女子,就像着了魔似得,先是弄丢了曼露博士,还对此不以为然。现在又鬼使神差的相信那个神秘女子能够让梁sir起死回生。还说,如果神秘女子真有这等本事,那你见到她的时候怎么没邀请她回来救治米中卫?还说你其实是打着抢救梁sir的幌子,堂而皇之的去见那个已经勾走了你的魂的神秘女子。” 若非亲耳所听,着实不敢相信自己在队员们眼中竟然是这样一个孬包。想到自己在众人眼中竟是这般低劣形象,心中的愤怒和哀伤不言而喻。不过,扪心自问,单从救梁sir这件事情上,的确是自己冲动大于理性。 现下,不论如何懊悔,都阻止不了梁sir被投入泥虫池的悲惨下场。 不过,转念一想,倘若队员们没有这样做,恐怕我也不会允许自己就此放弃救治的决心。 可以这样说,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放弃一条生命。 事情展到这里,也没必要继续留在禅虫栖息地,而是迈着沉甸甸的步伐和对梁sir的歉疚,一步一步踏上了返回聚集地的路程。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刚刚回到聚集地,便有王教授和医博士凑上前来对我进行大张旗鼓的教育。 “如果不是驾驶员老赵说你八成是准备利用枪击蝴蝶引出神秘女子,我们还不知道你已经将整个团队的安危置若罔闻,”王教授气势汹汹,丝毫没有留任何情面。 医博士也不吝啬,唾沫星子亦如雨滴普天而来:“虽然我们认识时间并不长,但我已经足够了解你的本性,若是不彻底消灭梁sir,你是绝对不会放弃最后的希望。为了能够让你早日回归到寻找炼钢原材料的正途,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出此下策。” 话到这里,话语权又被王教授接走,只是,我不曾想到话里竟然潜藏着这一层意思,“是我强迫老赵将梁sir推入泥坑。不这样做,你不会死心。你若是不死心,必定按照计划射击破茧而出的蝴蝶,限时剩余的蝉丝蛹中的蝴蝶都是在几秒之内破茧而出,到时候别说是救不活梁中卫,整个探险团队无一人生还。你要觉得我做错了,尽管处罚我,杀了我也无所谓,反正我行的端坐得正。推入泥坑的事情是大伙共同的决定,要罚就将大伙一起罚,包括你自己。如果不是你分不清楚轻重缓急,梁sir也不会落得个尸身不保。现在,必须忘却这个人,将全部的精力放到寻找炼钢原材料上。” 第三十八章:蚊毒 幽蓝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我岿然不动的躺在蝉丝蛹内,静静地回想着这些天来生在自己以及整个探秘团队身上的事情。 不想不知道,一想顿时觉得很多事情匪夷所思,我们竟然身处巨虫星球?嫚露博士竟然是来自外星的蓝血族? 没想到,宇宙中除了地球,竟然还有这么多富有生命的星球。 思绪乱飞间,只听防护网处叮铃声传入耳畔,叮铃铃,叮铃铃... ... 我知道,是有动物来侵袭驻扎地了。一个精灵爬出蝉丝蛹,左手握着电dian击枪,右手持着子弹枪,小心翼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迈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清晰的看到一只老鹰般大小的巨蚊正在蝉丝网上挣扎。 巨蚊展现出的顽强的求生欲yu望,想不触动潜藏在我心底的宅心仁厚都难,索性在经历这么多之后,我已经学会了如何克制自己的宅心仁厚。 心底有个声音隐隐约约警示自己‘千万不能再这个时候犯糊涂,现在可不是宅心仁厚的时候,这可恶的东西来这里,无非就是要吸食人的鲜血,饱餐一顿。’ 就在我警示自己的时候,突然,铃铛声比方才越迅猛。我急忙去看究竟,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一只三米多长的灰褐色大蜥蜴正一跃一跃爬上了蝉丝防护网,张开血盆大口将巨蚊吞入腹中。 最要命的是,这一口狼吞虎咽下去,原本完好无损的蝉丝网瞬间出现一个大口子。 阴风透过这道裂缝猛烈的吹击在我脸上,我禁不止打了一个寒颤,与此同时,连接不断的铃铛声在风的作用下向前节后奏响。正在生的这一幕,让我清晰意识到这小小的蝉丝网除了能困住蚊子,根本困不住别的生物。何况,在起风的日子里,根本起不到任何防护警示作用。 啪... ... 一声枪响打破了夜的沉寂,我寻声望去只见是年过五旬但身子极其硬朗强壮的王教授正站在我身后三米多处开的枪。 “你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那条大蜥蜴跑掉?妈的,宅心仁厚又作了?”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对方的责怪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却现找不到合适的台词,只能选择哑巴吃黄连政zheng策。 至于对方,也没有和我继续斤斤计较,而是大跨步朝着已经被撕裂的防护网走去,一边检查着防护网的损伤程度,一边摇头懊恼失望道:“我就知道没用的,看来只能设电网。” 话到这里,又转头冲我嘱咐道:“按照之前的计划,你去寻找炼钢原材料,电网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话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来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声安抚到,“梁sir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就当他压根不存在。至于神秘女子,也不要允许自己再去想,她只会分散你的注意力。还有,今后不要再说那些让人起死回生的不现实的话,那样只会降低你在大家心中的分量。这里,除了你,没有人相信那个人会有这样的魔法。” 幽蓝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我则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夜幕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 简单的食用过后,我便开始分配任务。 昨天夜里,已经想好由物理学家负责建造电网,由医博士负责救治米中卫,由我负责寻找炼钢原材料。 湛蓝晴空下,我冲着纷乱的人群高声嘱咐了今日任务安排。 话语刚落,便看到王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朝我跑来。 “生什么事了?”我快步迎上去急声问道。 虽然并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知道一定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只听对方气喘吁吁的说道:“领队,不好了,驾驶员老赵又失踪了。” “失踪?”我难以置信的确认到,与此同时脑海中浮现出老赵昨日那张歉疚又自责的脸,不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与此同时,王志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他昨晚来找我哭诉,说是他害死了梁sir。如果他没有告诉大家,你准备通过射击破茧而出的蝴蝶引出神秘女子,大家也不会为了让你彻底死心而将梁sir扔入泥虫池。他还说。” 话到这里,对方刻意停了下来。 “他还说什么?”我心急如焚的追问道。 对方也不再犹豫,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王教授,那眼神足以说明,老赵的消失和王教授脱不了关系。 还不等我想清楚这里面的关系,王志已经转头冲我这般解释道:“他还说,还说教授自己不愿意推梁sir入泥坑,才逼迫他将对方推入。如果不是教授当时对他严厉呵斥,他是绝对不会推梁sir入泥虫坑的。如果梁sir不是他推入泥虫坑的,他也不会这般自责歉疚和无法原谅自己。” 我知道人性是自私的,却不曾想到这小小的数十人组成的小分队,竟然也充满这么多的勾心斗角。 我知道教授那样做太过分了,可我相信对方绝非故意的。 就在此时,耳畔传入了物理学教授义正言辞的承诺,他冲着大伙说道,“我承认我昨日做的的确有些过分,但那也是情势所逼。这样吧,大家先去寻找老赵,等找到老赵,我任由他处置,” 这份承诺亦如甘泉,趁着这股泉流,我冲大伙定声鼓动道:“现在大家分为四个小分队,两个人为一小分队,自由组合,然后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去寻人。” 伴随着我的一声令下,众人皆都行动了起来,一个个在检查枪支弹药中踏上了启程之路,而我也没有丝毫怠慢,与王志组成一组,朝着其中一个方位大跨步进入寻人旅程。 我们走的这条路,恰好是路过泥虫坑和禅虫栖息树的那条路。非常幸运的是,就在路过禅虫栖息地的时候,错愕的现那里躺着一个男子。 当即,我便意识到这就是驾驶员老赵,丝毫没有多想大步流星跑了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方的一只胳膊已经肿的足有西瓜那么粗了。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我和王志一前一后抬着对方,便往回跑。 湛蓝晴空下,原始森林内,我们上气不接下气的奔跑着,丝毫没有理会汗流浃背的身体和因为跑得太快太累导致的严重缺氧的后脑,以及口干舌燥到毒辣辣的亦如被人灌下了辣椒水的嗓子。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半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回到了聚集地。 看到我们抬回来了驾驶员老赵,原本负责留守聚集地并且照看病患的医博士大步流星赶到我们身旁,一边帮我们将病人放到平稳处,一边冲我们急声询问着:“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现的时候已经就这样了,您快检查一下他到底是被什么动物伤着了,”我气喘吁吁的回道,一边让博士上前检查。 不到几秒钟,便听到博士沉重的咕哝道:“应该不会错,应该就是巨蚊。” 巨蚊?我打了一个精灵,又冲博士郑重其事的问着救治方案,“现在怎么办?” 博士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冷,翻了个白眼,语气极差的说道:“哪有那么容易就知道解决方案?” “一般什么样的草药可以解蚊子毒?”虽然对方态度很不好,但是为了救治驾驶员老赵,我还是硬着头皮冲着对方这样询问道。 我知道聚集地没有任何药材了,现在必须争分夺秒去采摘药材,可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在茫茫原始森林内哪些植物属于药材,哪些属于杂草,更别提哪些对解蚊子毒有用。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为难,王志凑到博士面前客客气气的商量道:“博士,要不让我带着张领队去采摘草药吧?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对治疗米中卫有用的草药。” “草药?就算真有,也来不及了,你看看他们的状况,”博士咧着嘴没好气的说道。 听对方这样一说,我忙不迭地朝着被变色蝴蝶咬伤的米中卫和被巨蚊叮咬的驾驶员老赵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米中卫嘴唇紫黑紫黑的,两只脸颊鼓鼓的,就像鼓着两股暗紫的毒气似得,样子着实吓人,至于那双熊猫眼也比之前越黑晕。 不知道怎么搞的,总之我禁不住将自己的手指伸到了对方的鼻孔处,索性那里还有呼吸,虽然呼吸微乎其微。 不过,只要没有断气,还是有希望救活的。 也就在这一刻,我鬼使神差般想到了前几天猎捕的那两只黑蝎子,心想兴许可以以毒攻毒。 第三十九章:以毒攻毒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转身大步流星将黑蝎子抱来给医博士看,并这样确认到:“博士,您看是不是可以来个以毒攻毒?反正现在没有别的药。再不吃药,中卫撑不了多久。” 可能是对方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总之目光转移到了我手中的黑蝎子,注目几秒后,这样慨叹道:“恐怕也只能这样了,死马当活马医。” 得到对方指令,我丝毫不敢怠慢,麻利的蝎子放到池边一块洁净的大石头,随手取了一个喝水用的竹筒,大张旗鼓的提取起毒液。 可是,我是外行,根本不知道何从下手,更不知道对方的毒药储藏在哪个部位。索性,就在我手忙脚乱不知所措的时候,王志握着解刨刀具朝我走了过来,并冲我这般说道:“我来吧,你给我打下手。” 听到这话我如释重负,立即让开身来让对方上前进行支解这庞大的黑蝎子。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十多分钟悄然而逝,我们成功的从黑蝎子身上取得了半竹筒的毒液。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见黑蝎子的毒液,看到那黏糊糊如同蜂蜜的液体,心底说不出的恶心难耐。想到那毒液能够几秒之内置人于死地,又不觉对其多了几分敬畏和惧怕! 我丝毫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将毒液递给医博士。 对方在接过毒液之后,先在米中卫的伤口处大肆的涂抹了一番,然后又强行扒开对方的嘴,将毒液灌入了部分。 不知道怎么搞的,看到这一幕,我史无前例的慌乱害怕起来,怕非但没有起到以毒攻毒的效果,反而让中卫的病越来越严重!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地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 乳白色的浮云下,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若是黑蝎子的毒非但没有减轻米中卫的蝴蝶毒,反而让其愈演愈烈,那我如何对得起中卫这条年纪轻轻又鲜活的生命?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别太着急了,不论结果是什么,你都已经尽全力了。就算结果不太理想,也不会有人责怪你。现在的情况是中卫再不服药,必死无疑,可困境是我们根本没有药。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一搏试试以毒攻毒,没准真能见效,”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焦灼,我的不安,总之王志这样安慰着我。 一席话,如同清泉激荡在我心间,使我甘之如饴!也使我从刚才的焦灼和不安中渐渐解脱出来。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半个小时悄然而逝。非常幸运的是,中卫的病情渐渐有所好转,唇瓣不似方才那般紫黑,脸颊上也不似方才那般好似鼓着两股毒气。 看到对方渐渐好转,我如释重负。与此同时,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股暖流从心底出直逼眼眶,最终夺眶而出。 也就在此时,余光看到医博士拿起剩余的半竹筒蝎子毒,神色焦虑的朝着驾驶员老赵走去,在简单的检查对方的中毒病况之后,转头意味深长的冲着我说了一句:“再这样下去,他活不过三个小时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知道对方这是在向我征求意见,可我哪里懂这些医学上的事情?不过既然对方已经说了继续展下去老赵活不过三个小时,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我迈出步伐朝着对方走去,为对方当助手。等到对方用竹签将巴下士伤口处的黑浓一层一层刮去之后,我便冲着伤口将竹筒里的黑蝎子毒均匀的倾倒而下。 我期待着能有让人拍手叫好的事情生,可现实却是下士竟然剧烈抖动起来,抖动幅度绝不压抑羊癫疯患者作的幅度。 看到这一幕,我当即吓傻眼了。 还不等我回过神来,耳畔便传来医博士急声嘱咐:“快躲开,别让毒液溅到你腿上的伤口上。” 生了这么多事,我早就将那个被泥虫咬破的伤口忘得一干二净了。现下,不觉慌乱起来,若是对方的毒液溅到我的伤口处,后果将不堪设想。 还不等我从慌乱中清醒过来,只觉得有液体溅到自己身上,而且不偏不倚其中一点溅到了伤口处。 我低头向下望去,只见那毒液已经开始和伤口生化学反应,伤口处嘶嘶嘶的冒起烟来,灼痛感顿时来袭。 我也没有多想,下意识的伸手冲着伤口用力拍去。 好家伙,非但没有拍灭腿上的化学反应堆,反而手上被活生生的烧下了一层皮。 灼痛,恐慌,同时占据了我! 就在此时,王志恰如其分的将一竹筒水倾倒在我腿上,不偏不倚正好熄灭了那团化学堆。 事情展到这里,我才从恐慌与灼痛中清醒过来。清醒过来之后,也没多想,一跃跳进了泉池。 舒服啊... ... 不过,这份舒服刚刚开始,耳畔便传入医博士这样的声音:“不好了,口吐白沫。” 什么?驾驶员老赵口吐白沫? 我一个精灵从泉池中蹿了出来,进入眼帘的画面将我怔住了,只见老赵一边浑身大幅度颤抖着,一边翻着白眼,口吐白沫,一副随时会升天的场景。 这可如何是好? 也就在这一刻,看见王志指着天空诧异的唤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我急忙朝着对方所指的方位望去,只见来者不是别物,正是神秘女子的那两只大蝴蝶。 第四十章:蝉丝书卷 我本来期待着神秘女子会现身,期待着神秘女子现身之后能够救驾驶员老赵、米中卫脱离险境,可惜天际中除了那两只形如成人大小的大蝴蝶,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不过,随着距离的拉近,清晰的看到其中一只蝴蝶的脚踝处裹着一副蝉丝书卷。 蝉丝书卷?我禁不住拧起了眉。 还不等我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两只大蝴蝶已经乖巧的降落到了我旁边。 我丝毫没有怠慢,第一时间从对方脚踝处取下蝉丝卷。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里面竟然用汉字这样的内容‘你们已经生和正在生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我现在住在一个城堡里,这里有一面神奇的魔镜,可以透过它可以看到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我现在正在想方设法透过它找到你们需要的炼钢原材料,只要一有消息便是立即告知你们。至于梁sir的事情,我已经透过魔镜看到了,并非我见死不救,而是据我观察神秘女子的法力根本不可能让生灵起死回生。至于驾驶员老赵的蚊毒,我虽然没有解药,但是从魔镜中找到了一个山谷,这山谷中长满了各种药材,相信那里一定可以找到解毒的药草,山谷就在泉池聚集地西边百里处。’ 正在生的这一幕,多多少少让我有些傻眼。 不是我不相信这个巨虫星球有太多离奇诡异不合常规的事情,只是一时之间我着是没有办法相信这天地间竟然真有魔镜的存在。 我本以为那些只是出现在科幻电影中的幻想,岂料自己却真真切切体验着... ...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 乳白色的浮云下,我收拢起诧异,转而全身心投入了救治驾驶员老赵之中。 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听取蝉丝卷中的建议去距离泉池聚集地上百里外的药王谷采摘草药。只是,光我一个人去是绝对行不通的,因为我并不晓得哪些植物是草药,哪些不是。 基于这样一种状况,必须自己带医博士或者王志同行。 可是,带谁呢? 我倒是想带着医博士,可是只要想到博士老气横秋的做派,心底不由打怵。何况,我心知肚明聚集地的病患还需要博士负责照看。 我倒是不建议与王志一起去,只是不太好意思再去麻烦对方。 “我跟你一起去,”就在我不知何去何从的时候,对方已经背着军包朝我走来并冲我这般说到。 救人要紧,也没有多做思量,而是快收拾好行囊,领着对方踏上了直奔药王谷旅程。 湛蓝晴空下,原始森林内,我们背着鼓鼓的行囊,拄着竹竿做成的拐杖,一前一后前行着。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白昼悄然而逝,夜幕悄然而至。 连续走了好几个小时,早已精疲力竭,准备休息一下,等天亮之后再出。可是,就在此时,错愕的现身旁的王志就像是中毒了一样,两只脸颊紫乎乎的,整个人一副无精打采随时会晕厥过去的状态。 该不是中暑了吧? 想到这里,急忙扶着对方坐到一块洁净的大石头上,待到对方坐稳之后又冲对方轻声叮嘱道:“我看你气色不好,大概是中暑了。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去拾些木材来。”话到这里,又从包裹中取出水壶并将其放到对方手掌能够探到的地方,这样叮嘱道:“要是渴了就尽管喝,不用给我省,我没事。” 话到这里,我看到对方额头上铺满了豆大的汗珠,我伸手准备拭去,可就在手指碰触到额头的那一刻,整个人怔住了。 这哪里是额头,简直就是蒸汽笼。 当即,我被吓傻了,赶紧扶正对方,使劲的晃动着对方,待到对方睁开惺忪睡眼之后,冲对方焦急忙活的问道:“是不是生病了?生病了怎么也不早说?” “我跟你说了,也无济于事”对方有气无力的这样说道。 这话让我顿时打了一个精灵,但我还是耐着性子这样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对方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和声说道:“其实我们现在正在迷瘴中,我本以为氧气罩能够阻止这些瘴气进入我的体内,可谁知道根本不起作用。不过你,倒是什么事都没有,看来还是我体质较差的缘故。” 听到这里,我是既急又气又抓狂,一边埋怨对方以身涉险,一边担心对方抗不过这迷瘴。事情展到这里,也没有多想,扛起对方,使出蛮力踏上了来时的路。 并非我不在意驾驶员老赵的生死,只是不能因为救一个人就牺牲另一个人! 幽兰幽兰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大约半个小时后,我错愕的现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转,半小时前那块洁净的大石头和石头旁边丢下的水壶,此时此刻竟然鬼使神差般再次出现在我视野里。 我意识到自己迷路了... ... 在原始森林里,没有比迷路更可怕更危险的事情了! 迷路这种事情甚少在我身上生,在原始森林里更是头一遭。 我不觉慌乱起来,如果我们永远走不出去,可怎么办?如果被困死在了这里,可怎么办? 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我还想回到地球去见我的养父! 压迫感压迫着我! 我咬紧牙关,开始寻找出路。可是,进入眼帘的各个方位的景象如出一辙,根本无迹可寻。 这可如何是好? 第四十一章:药王谷 除了要寻找出路,我还担忧王志的安危。 我可能是因为从地球上出之前打过太多抗生素,明显对于迷瘴没有太大反应,可对方不同,对方一副随时会晕厥过去的模样。 祸不单行,就在此刻,隐隐约约听到了某种大型爬行动物爬行的声音正在一点点朝着我们靠拢,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 难道又沦为猎捕对象了? 真倒霉?还有这么倒霉的事情? 先是迷路,接着沦为食肉动物猎捕对象? 我心底暗自咒骂道,不过咒骂归咒骂,逃生的欲yu望和警惕却丝毫没有放开。 我小心翼翼迈出脚步,朝着声音传来的相反方向开始逃生。在我身上除了一个一百几十斤的王志,还有两个二十多斤重的背包,在这样一种状况下,度就算想快也快不起来!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细细簌簌的爬行声越来越近。 我使出蛮力,搂紧背上的女助王志,大步流星开始加。 我加,身后的食肉动物也开始加。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们之间的相对距离又一次拉近了。 这可如何是好?我思量着是不是该将所有的重物先放到地上,和这个追击而来的未知生物来一番正面较量。 我手里拥有的子弹并不多,但只要对方不是来了一大批,我还是完全有信心击败对方的。 “看那,”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背上的王志突然指着前方某处冲我这般说道。 我循声望去,只见天无绝人之路,前面居然有个崖洞。 洞口被一株半人多高的野草堵住,不仔细看还真的现不了。 我甘之如饴,也没理会身后的追击物,一鼓作气大跨步朝着洞口迈去。本来,还担忧身后的动物会追进洞内来,没想到当我爬进洞内之后再也没有听到外面响起过细细簌簌的爬动声。 我知道自己已经甩开了那只未知且又可恶的食肉动物,不禁为险后成功逃生欢喜起来。不过,我的笑刚刚开启就僵直了,就在我转身准备往洞内深处探行的时候,透过太阳镜夜视功能看到里面密密麻麻一大批巨型蜥蜴。 此时此刻,它们饥肠辘辘的眼睛冒着绿光,血红的大舌头留着哈喇子,明显将我们当作了主动送上门来的美餐。 竟然误打误撞进入蜥蜴的老巢?太他ta 妈ma糟心了!我心底叫骂起来。 不过叫骂归叫骂,脑海中丝毫不敢怠慢思量着逃生之计。毫无疑问,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一条选择,便是背着王志逃出洞外。索性,我们就站在靠近洞口的有利地位处。 我使出蛮力麻利的扛起对方,大跨步朝着洞口奔去,可是就在双腿正要迈出洞口的那一秒,那株原本挡在洞口的半人高的野草竟然被压倒了。 压倒野草的并非他物,是一只和洞内一模一样的大蜥蜴,联想到方才被追击的画面,我几乎可以断定方才就是这只大蜥蜴在身后追击我们。 原来,他刚才是特地将我们追到这边?再与里面的蜥蜴群,来个里外夹击? 我为它们的智商感到惊恐,索性我也不是吃素的,操net击枪,朝着那只拦路鬼便是噼里啪啦一顿。索性,这东西不禁打,不到几秒钟便晕厥过去了。 我丝毫不敢怠慢,越过对方的身躯,大步流星逃之夭夭。 可是,还没逃多远,身后便传来铺天盖地来势汹汹的大蜥蜴的爬行声。 这些玩意还真倔,我心底这样咒骂着,与此同时紧握电点击枪和子弹枪,准备一边跑一边转身给那些可恶的东西一顿警告。 可是,就在转身的那一刻,进入眼帘的画面彻底叫我怔住了,更准确的说是吓得我差点腿软倒在了地上。 我看见数以万计的大蜥蜴争先恐后的挤出洞口,然后将洞口处那只被我击晕的蜥蜴抢着吃了。 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不过,吃了对方,总比吃了我们要好,转念这样想着,心底觉得幸运多了。 不过,这份幸运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不留神,一脚踩空一跃坠入了一个大坑。我率先着地,为王志和两个大包裹做了人肉垫子。 坑足有上百米深,从这么高的地方坠下,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不过,没空理会自己几乎散架的骨头,而是目不转睛望着坑内千奇百怪的花朵植物,心想该不是这就是蝉丝书卷中所写的药王谷吧? 坠坑的地点距离崖洞并不远,提防大蜥蜴随时会赶来,我们决定分工合作,由我负责寻找出去的道路,由王志负责采摘有用的草药。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数十多分钟悄然而逝,可是我根本没有找到出路。 转头看看同伴,现对方虽然仍旧是一副随时会晕厥过去的状况,但还是咬着牙关硬着头皮坚持着,心底不觉对对方多了几分敬意。 值得庆幸的是这份敬意也直接转化为寻找出路的动力! 可是,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惊恐的‘啊’从对方那里传来,我虽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一定生了什么事情。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一边掏出子弹枪,一边大步流星朝着对方赶了过去。 对方正警惕性十足的看着一株半人高的杂草后面,我没多想朝着对方所望的方位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那里竟然躲着一只一米多长的,碗口那么粗的大蜈蚣。 蜈蚣明显也受了惊吓,此刻保持着敌不过我不动的作战方略。可我不可能岿然不动,因为我知道蜈蚣虽然是剧毒之物,但也是解毒之物。 既是如此,我又岂能让这只可遇不可求的宝贝就此逃之夭夭? 我握紧子弹枪,一边警惕性十足的朝着对方逼近,一边在寻找着最佳的射击位置。 只怪当时遇到大蜥蜴的时候,用力过猛,电dian击枪的电力已经损耗的不胜一点,不然现下早就利用电dian击枪将这蜈蚣收入囊中。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终于找到了最佳射击地点,可以这样说,只要开枪,对方保准在劫难逃。 可是,就在我正要开枪射击时,那鬼东西好似意识到了危机,一溜烟逃之夭夭消失不见了。 怎么能够让这么宝贵的药材就这样逃之夭夭?我开始大张旗鼓寻找起来,可是一番寻找下来丝毫没有现任何线索。联想到在这里滞留的时间太长会遭到大蜥蜴的攻击,也没有继续寻找,而是转而寻找其爬出天坑的道路。 可是,想要找到出去的道路岂是那么简单? 如果此时此刻坠入坑内的只有我一个人,倒也罢了。我完全可以利用瑞士军刀和坑内的植物攀到顶点,可问题是坠入坑中的不是只有我一人。 倒是有考虑过由我先爬到顶点,然后找藤曼来拉王志上去。可是如此一来,又有点担心王志安危。毕竟,王志现在一副随时会倒地的疲倦模样,而那只庞大的蜈蚣很可能就在附近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兴许只要我这个守卫一离开,对方就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随时都会晕厥过去的王志动攻击。 这可如何是好? 第四十二章:散毒丸 就在我为此困顿不已的时候,只见一条藤曼从天而降。我顿时喜上眉梢,虽然还不清楚是谁来救他们的,但牢牢地抓住了那根藤曼,麻利的将王志和两个大包进行了打包。 刚刚打包好,便听见坑上方传来这样的声音:“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是我姐姐利用我的语气写的,她那样做其实是想将我永远留在她身边;但我不知道她竟然想要将你们引入迷瘴致你们与死地,看在我及时救了你们的份上,请原谅她吧。” 是曼露博士的声音!当对方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我已经辨识出来了。 只是,当听到对方说道是她姐姐想要置我们与死地的时候,我的心刀绞般痛。 曼露是我的女神,可是女神的姐姐却要致我于死地? 这是一种千头万绪的尴尬,难堪,郁闷,愁绪! 思绪进行到这里,耳畔突然传来王志急切的催促:“先不要说那么多了,我们出来的时间足够久了,不知道驾驶员老赵的病情如何,还是抓紧时间回去救他。再者,我们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那些大蜥蜴肯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我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准备照办,可是,耳畔却传入了曼露博士这样的声音:“其实,你们坠入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坑,我从魔镜中看过了,这里有成千上万个天坑,你们坠入的这个还算是小的。至于坑内的植物根本不是什么药材,它们只是和地球上的很多药材长得太过相似罢了。” 这可如何是好?辛辛苦苦一趟?原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药王谷? 其实,有没有药王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驾驶员老赵的蚊毒要如何解? 难道那只蜈蚣可以? 就在我思绪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博士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我几乎找遍了整个城堡,但是都没有找到能够解蚊子毒的药物,我猜是我姐姐故意藏起来了。不过,我从她那里偷出来了一盒散毒丸,这药虽然不能让老赵痊愈,但至少可以延缓十天半个月。你们将它先拿回去给他服用,我再去求求我姐姐,争取让她网开一面不要再和你们为敌。” 爬出天坑之时看到嫚露博士的旁边乖乖蹲着一只大蝴蝶,这蝴蝶个头要比我昨日在蝉虫栖息地遇到的神秘女子的坐骑小很多,不过比破茧而出的蝴蝶又大的不止一丁点。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这是我姐姐送给我的座驾,”就在我为此困顿的时候,耳畔传入曼露博士这样的解释。 “座驾?”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我还是确认了一番。与此同时,心中衍生了这样的思绪,如果我也能驾驭一只蝴蝶为自己的座驾,今后便可以非常方便的寻找炼钢原材料。 想到这里,心底美滋滋的,好似下一秒就可以梦想成真。 可是,还不等我从梦想中清醒过来,便看见对方明显看出了我的心之所想,冲我这般打击道:“不是我打击你,别做那样的梦了。据我所知,这里的很多飞禽都将我姐姐当作了它们的守护神,没有我姐姐的指令他们是绝对不会给你当坐骑的。” 原来是这样? 转而我的脑海中冲入这样的思绪,这个神秘女子是如何操纵这些蝴蝶的?是与生俱来的魔法术力?还是后天的修炼?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耳畔传入了这样的声音,“我出来的时间够久了,若是让我姐姐现我在暗中帮你们,她绝对不会轻易饶恕我。你们也赶快回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已经被那只大蝴蝶噙着飞入天际。 救人要紧,我也没有丝毫耽误,背上王志和所有的行囊踏上了返程之路。 非常幸运的是这一次没有迷路,而且没走多久王志便欣喜若狂的告诉我,我们走出了迷瘴。 自从走出迷瘴,对方的精神状态便开始一点点恢复,等到彻底恢复之后,我便将对方放到地上,扶着对方前行。 幽兰幽兰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内,徐徐夜风中,经过几个小时的连续跋涉,终于在夜幕逝去的前一秒返回了聚集地。 淡蓝晴天,乳白浮云下,队员们皆都忙着整装敛容、吃用早餐,一切都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丝毫不敢怠慢将散毒丸塞入老赵的口中。 这个时候,众人都朝我围拢了过来,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我。 一双双眼睛明显在问我刚才喂老赵吃了什么。 我没有隐瞒将遇到嫚露博士的事情系数说了出去。 话语刚落,王教授也凑了过来,他先看了看老赵的病情,见对方无大恙便转头冲我问道:“昨夜在哪过的夜?既然遇到了嫚露博士为什么不将她带回来?” 我丝毫没有隐瞒,将昨日经历的一切如实告诉了大家。大家对我的遭遇惊叹不已,好像我在天方夜谭。 时间紧迫,我也没有理会众人的惊叹而是抓紧时间分配今日任务。 回来路上已经想好,由王教授负责通电和修建炼钢厂一事,由我率领王志去寻找炼钢原材料。 时间紧迫,任务分配结束之后,大伙儿吃了一些松子,补充了一些水,检查好枪支弹药便忙不迭地出了。 第四十三章:巨型红蚁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与王志背着行囊,一前一后穿梭在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内。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就在路过钻石洞的时候错愕的看到洞口处站着一个人。 远远看上去,有点像驾驶员老赵,不过,由于距离太远,到底是不是,我还不能肯定。 不过觉得很恍惚,老赵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们离开聚集地的时候,其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既是如此,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没多想大跨步朝对方逼近,随着距离的拉近认出果真是赵老赵。 就在此时余光看到王志已经从腰间掏出了枪。 “你要干什么?”我急忙唤道。 对方的满目惊恐,挤眉弄眼的说:“我们离开泉池聚集地的时候,他还没有醒来,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太,太,太诡异了,不如一枪解决了,心安。” 我急忙拉住对方,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糊涂啊,他是现存唯一的驾驶员,你除去他,谁来帮我们驾驶飞船?” 对方好似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便收起了枪。 我们朝着老赵迈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对方也看到了我们,然后迈开双腿,一路小跑朝着我们而来。 我问,“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一个人离开了聚集地?” 这个时候,一旁的王志不耐烦了,冗烦的语气冲着对方埋怨道:“小兄弟,你就别给我们添乱了。水雾人给的期限快到了,我们现在正忙着寻找制钢原材料和失踪的飞船队友呢,没时间陪你玩。” 始料不及的是王志话语刚落,老赵却淡然的笑了笑,这样说道:“炼钢原材料,是吧?我就是特为此事而来。” 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上,我看得出来对方好似之前见到过。 我焦急忙活打探到:“怎么?你见过?”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听到了这这样的声音:“也许我说的话,你们并不相信,但我对天誓自己并没有撒谎,我曾经钻石洞内确实见到了一种矿石,但是不知道这种矿石是不是你们要找的炼钢原材料。” 听到这里,我转头意味深长的望着不成模样的钻石洞。联想到洞内的钻石,觉得洞内有其他金属矿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何况,时间紧迫,我们没有时间去别处寻找。 别无选择,只能相信对方一次!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洞口扒开。在这其中,王志同志频繁的冲我挤眉弄眼、抓耳挠腮。起初,我还可以装作浑然不知情,但是由于对方的小动作太过频繁,为了避免引起老赵的多疑,我只好凑到对方身旁给对方一个申诉的机会。 对方逮着机会,唾沫星子附和着噼里啪啦的申诉,火力全开朝我直射而来,“他的话能信吗?他这分明是想挖宝,但他一人又挖不开洞口,特地撒谎骗我们帮他一起挖。”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有些不耐烦的安抚到。 “我不干了,我要回去找王教授,”对方用一种无法挽回迷途之人的失望透顶的口吻冲我威胁到。 我急了,这件事情可不能让那老古董知道,一旦知道准会坏事。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苦口婆心冲对方好言相劝到:“王大哥,你好好想想咱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现在若是去别处寻找炼钢原材料,就算是勉为其难能够找到,也没有时间冶炼精钢。如果能在这里找到炼钢原材料,不仅可以成功的冶炼精钢,还可以节省部分时间去寻找你们失踪的飞船和队友。” 可能对方是觉得我说的有几分道理,总之不再瞎折腾,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挖掘洞口之上。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三人齐心协力花费了半个小时终于成功的挖开了洞口。 补充了些许水和食物,检查过枪支弹药之后,便进入洞道。 洞道,足有三四米高,两米多宽,可以同时容纳我们三人。为了安全我们排成三角形,一人在前两人在后,手中则都死死握着不同类型的枪支。 这里,随时会有未知生物出现。 枪,就是我们生命的保障。 一旦失去了枪,下一秒就很会沦为动物们的美味佳肴。 走了差不多几分钟便到达了记忆中的蝙蝠地带,打开氧气镜的夜视功能朝着洞顶望去。 我长吁了一口气,那里没有我害怕的成片蝙蝠,而是空空如烟。不过,洞顶和地面上都是黑乎乎的蝙蝠屎。 上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地面上的屎又潮又滑,害得我好几次些险滑倒在地。这一次比较幸运地面的是屎都是干的。这也说明,那些原本栖息在这里的黑蝙蝠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转念一想,洞口不是被封住了吗?就算它们想回来恐怕也无路可走。 何况,那日被队友们在泉池聚集地射杀的蝙蝠不计其数,就算没有全部消灭,剩余的恐怕也出于惧怕武器的威力躲起来了。 想到这里不觉胆大起来,好似这洞内不仅没有蝙蝠,就连其他动物也不复存在。 然而就在此时耳畔突然传入了细细簌簌的脚动声,声音极其微弱,但由于我拥有比一般人更强的听力,故而听的真真切切。 我冲队友们轻虚了一声,屏住呼吸,竖起耳朵,继续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听去。 这一回,听的更真切了,那声音细细簌簌的如何大森林中蚂蚁爬过落叶时出的一样。 我几乎已经断定,来者不是别物,就是蚂蚁这种类型的小型生物。不过,到底是不是蚂蚁还不能确定,兴许是蜘蛛。 总之,可以肯定是它距离我们的越来越近了。 我们现在处于一条单线型洞道之中,无处可藏,只能分立在洞壁两侧,我和老赵位于左侧,王志同志独当一面位于右侧。 我的手里握着一把电dian击枪,一把喷火枪。现在,这两只枪是我仅有的安全感来源,特别是那只火力威猛的喷火枪。 说时迟那时快,细细簌簌的脚步声已经逼近,我放大瞳孔目不转睛朝着声音传来方位望去,只见一只刺猬那么大的红色巨型蚂蚁朝我飞奔而来。 看那样子,早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将我当作了猎捕对象。 我没有多想,麻利的举起喷火枪冲着对方便是一枪,浓烈的烧烤味随之弥漫了整条洞道。 眼前的危机算是解除了,但是担忧随之而起。 且别说蚂蚁是群居动物,我们在这里能遇到一只,就会遇到两只、三只,就是刚才喷火枪引的烧烤味足以引来这附近的所有食肉动物。 始料不及的是,就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了拳头挥击在脸面的声音。我转头循声望去,看见王志正火冒金星,咬牙切齿般挥着拳头揍着驾驶员老赵。 老赵明显不是王志的对手,现下口鼻流血不止更瘫倒在洞壁上。 我一时之间丈二摸不着头脑,也来不及多想忙不迭地跑过去连扯带拉拦着王志,并生气的呵斥道:“你干什么?脑子坏掉了是不是?” 岂料,王志竟然气焰嚣张的指着对方咒骂道:“他是故意的,故意要将我们带到这里让我们命丧于此。”话到这里,再次扑过去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挥着拳头威胁到,“说,你说,这里到底有没有炼钢原材料?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说谎骗我们?” 老赵明显被吓怕了,跪在地上缩成一团,泪眼模糊可怜兮兮祈求道:“我没有撒谎,我没有撒谎,若是我骗了你们,就让红蚁咬死我。我誓,这一次,绝对没有说半点谎言。如果你们执意认为我在说谎,那我们原路返回不去寻找便是。” 听对方这样一说,我几乎肯定对方没有说谎,便强行命令王志放开对方,然后又好声好气的安抚了驾驶员老赵一番。待到老赵情绪平稳之后,也没继续多做滞留,而是忙不迭地朝前挺进。 我知道前路茫茫,危机四伏。但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握紧手枪,朝前挺进! 第四十四章:黑寡妇 人总是这样,越害怕什么,偏偏就生什么。 我最害怕烤肉味引来周边的食肉动物,故而忙不迭地想要远离事地,然而还不等我们离开。便看到一只半人大的黑寡妇从天而降挡住了去路。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后撤吧? 后撤唯一的道路是通向洞口的。 也就是说若是后撤,我们便前功尽弃。 别无选择,只能咬着牙关扛起手枪正面出击。 虽然喷火枪威力十足可以一枪制敌,但是基于烤肉味会引来食肉动物,故而不敢再使用。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已经朝我们爬来,我没多想扛起子弹枪准备射击,可是对方好像认识这家伙,突然间开始走起蛇形路线。 由于对方度奇快且走的是蛇形路线,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瞄准。 眼看对方就要腾地而起朝我直扑而来,我也没敢继续犹豫,噼里啪啦胡乱射击起来。 不射不要紧,一射不得了。 原来对方是只雌蜘蛛且已经怀孕,现下子弹正好击破了那圆鼓鼓的肚皮,无数颗透明混杂着血丝的卵倒在地上。 有的卵直接被摔破了,混合着血水与黄水的小蜘蛛横七扭八缺的倒在血泊中,有的虽然被摔的缺胳膊断腿却还活着;有的卵虽然没有被摔破,但是里面被摔得血肉模糊,甚是吓人;有的卵还算皮糙肉厚从里到外完好无损。 我倒不可惜这些生命,只是刚才射击大蜘蛛的时候感觉有东西喷到了脸上,现在整张脸觉得毒辣辣的。我伸手去摸氧气罩准备摘下来看看,岂料手指还未触碰到氧气罩上,余光便看到一旁的王志冲我急声唤道:“不要动。” 我被吓得险些摔倒在地,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只见对方一边从腰间拔出瑞士军刀一边小心翼翼朝着我来。 我虽然不知道脸上到底有什么,但我知道一定有东西,也就在转念之间我想到了对方很可能是喷射了毒液。 我被冲入自己脑海的想法吓懵了,倘若真是毒液,那我会不会小命不保? 就在此时,觉得脸越毒辣不止,如同千万根银针同时扎着一般。 索性,王志已经靠近了我,其一手死扣住我的脑袋嘱咐我不论生什么事都不能乱动,用另一支空着的手握紧瑞士军刀冲氧气罩的下端猛地一挑,将氧气罩扔到一边。 氧气罩已经被清除了,可奇怪的是脸上毒辣辣的知觉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就在此时,看到一旁的驾驶员老赵在看到我的脸之后吓得猛地后退了一步。 我知道一定生了什么变故,只是没有镜子,一时之间我还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变故。 难道,我毁容了? 我可不想毁容,虽然我素来不是靠脸吃饭,但是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我问老赵是什么吓到了他,提防他不说真话,又谦和的安抚到:“没关系,我承受能力大,你只管说就好。” 其实,我心底承受能力一点都不大,只是为了快点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才特地这样说的。 老赵用很不流利的汉语,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的脸上全是... ...” “全是什么?”我誓我没有听清楚。 这一回对方不再结结巴巴,而是垂下头嘟嘟囔囔道:“紫疙瘩。” 吓死我了?原来是疙瘩,我还以为是毁容了。不过,又突然意识到对方说的不是几颗疙瘩,而是全部都是疙瘩,而且疙瘩的颜色是紫色。 想到在这里我不禁害怕起来,非常担心自己今后都是这副模样,“严重吗?”我怯怯地问。 这个时候王志抢走了话语权,其充满惋惜的眼神打量了一番我的脸之后这样说道:“得亏戴着氧气罩,不然现在是生是死,都不一定,”话到这里,将一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到他鞋上的血肉模糊的小蜘蛛猛地一甩,摔倒地上,然后追上去啪的踩在脚下。 “回去?继续?”对方丝毫没有理会脚下那只拳头大小蜘蛛,而是神色凝重冲我这般问道。 继续向前挺进,很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炼钢原材料,若是回去,只能有七个人驾驶飞船离开,更多的人则被遗弃。 想到这里,我刻意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脸上的变故,义正言辞下达了开拔的指令。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我们丝毫不敢怠慢,三步并两步朝着洞道深处继续挺进,不知不觉中便到达了我上次经过的大泉池。 看到泉池,不禁想到了泉底那只庞大的荧光绿水蛇,心想对方若是这个时候对我们动攻击,那我们可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与此同时我思量着前路问题,前面唯一一条路便是通往泉池的,可是泉池附近并没有炼钢原材料啊。难不成真的被老赵给忽悠了?难不成这洞内压根没有炼钢原材料?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老赵突然指着一块大型灰色石头冲我这样说道:“走这边,看好了,是这边。” 他奶奶的,这不是逗人吗?一个石头是道路吗? 我气上心头,血涌翻浆,也没给对方解释的机会便将枪口对准了对方,怒声呵斥道,“狗改不了吃屎,竟然为了钻石骗我们浪费如此至关重要时间,还害得我差点毁容。今天,我就让你永远和这些钻石宝石在一起,”语毕,便要扣动扳机,然而就在此时看到老赵猛地一跃身跳进了那块大型岩石。 这是怎么回事?我傻眼了,和王志大眼瞪小眼看看彼此。 就在这时大石头那侧传来空洞的声音:“领队,我真的没有骗你,骗你,我不得好死。我知道我之前做了太多错事,但是这一次是真的想要弥补过错为团队贡献自己一份力量。我知道你刚才想要开枪射击一定是以为我欺骗了你,但你现在已经看到我的确没有骗你,对不对?” 我的脸臊的热,嗓子也想被人塞了铅石一样不出声。 我想要道歉,但就是张不开口。 但我并非卑鄙小人而是有着自我约束道德价值观,便硬着头皮开口致歉道:“那个,对不起哦,是我太冲动了,但你也要理解,为了这一趟行程我差点毁容了。” “我不怪你们,你们也进来吧,这里有好几条洞道,其中一条就是通往死亡谷的。” 什么?死亡谷? 我们不是要去寻找炼钢原材料吗?怎么无端冒出一个死亡谷? 该不是对方想要将我们骗去那里谋财害命吧? “我们不是死亡谷,我们是要寻找炼钢原材料,”我冲着那一侧重申道。 只听,那一侧传来这样的解释:“我知道,但是得先经过一个死亡谷,走吧,别耽误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解释还算牵强附会,我迈出步伐朝着那块神奇的大岩石迈去。它像具有魔力似的,刚刚靠近便被吸到了另一边。 那一侧和老赵说的一模一样,有好几条洞道。每条洞道都有两三米高,两三米宽,所不同的是有些洞道朝斜上方通去,有些则朝斜下方通去,有些则朝着正前方通去。 我朝每条洞道都望了一番,洞内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就在此时老赵指着那条斜下方的洞道冲我们解释道:“我之前就是在这条洞道尽头现死亡谷的,又在死亡谷的尽头看到矿石的。” “那里有没有什么动物?”我下意识的问道,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话语刚落,只见对方所指的洞道尽头突然间有星光在闪烁。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怔住了,目不转睛的望着这一切,还不等我从错愕中回过神来,越叫我错愕的事情已经生。原本零零星星闪烁的星光此时此刻竟然累计成了一大片。 “有点像萤火虫,”就在此时王志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 其实,刚开始看到这些奇异的东西的时候我也这样想过,可是联想到我们现在所处的是巨虫星球,而眼前的虫子最多只有地球上蚊子那么大,便打消了萤火虫的怀疑。 既然不是萤火虫,那会是什么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它们已经贴着洞壁朝着我们蔓延而来,说时迟那时快距离我们已经不足数十米。也就在这时,余光看到王志已经扛起枪瞄准了对方。 然而,就在此时,那些虫子好像疯一样朝着我们猛扑而来,说时迟那时快,距离我们已经不到数十米。 王志按捺不住了,抬起喷火枪调转枪口,将其对准那些神奇生物,扣动扳机动射击。 一团橙黄色的火团从枪口猛地喷出,不偏不倚正中洞壁上的神奇生物,空气中随即弥漫出浓烈的烧焦味,紧随其后一些黑色的细碎沫在空中飘散,久久不肯坠落。 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也只能这样做。时间紧迫,没有时间伤感这些已经死亡的生命,而是抖擞抖擞精神继续踏上征途。 然而刚走几步,耳后便传来细细簌簌的脚步声,这声音十几分钟之前才听过,现下自然一点也不觉得陌生,是蚂蚁的声音。 只是,这一回不是一两只蚂蚁的脚步声,而是细细簌簌一大片蚂蚁的追击声... ... 第四十五章:大战蚁群 一个字,逃! 我们三个同时迈开双腿,马力全开,朝前逃去。 可是两条腿的动物终究敌不过六条腿的动物,不消一会儿,就被追上了。 最要命的是领头的几只大工蚁竟然通过洞壁爬到了我们前面,然后在距离我们三四米处折转方向一跃而下,正好拦截了我们去路,并与后面追击而上的蚁群对我们形成夹起之势。 “怎么办?”驾驶员老赵慌了神,冲我急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前面是几只工蚁,后面是铺天盖地的蚁群,总不能为了避开几只领头工蚁,就折转方向往回跑吧? 我没多想,也没理会喷火枪产生的烧烤味会不会引来周边更多的食肉性动物,麻利的扛起枪并将枪口对准那几只可恶的拦路虎,扣动扳机,动作麻利一气呵成。 与此同时,野外生存专家王志也没怠慢,转动身体拨转枪口冲着身后排山倒海而来的蚁群,砰砰砰连开数枪。 空气中顿时弥散出浓烈的烧烤味,烟胡味,呛的人连连干咳。 就在此时,一只侥幸逃生躲避在我们正上方的大蚂蚁,秒准时机,不偏不倚直扑到我脸上,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其已经伸开数只强而有力的爪子,死死扣在我脸颊外围的颚骨上。 我刚才只顾着干咳,都没有顾得上检查头顶上方的洞壁上有没有‘潜伏的杀手’,人若是命衰,喝口凉水都塞牙! 对方扑到我脸上堵住了我的口鼻,致使我呼吸阻塞事小,挡住我眼睛致使我处于黑暗中事中,最要命的是就在我的眼睛被堵住的前一秒,看到对方张开了那张足有十厘米长的血盆大口,朝着我的额头直啃而来。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嘴里布满了整整齐齐一排獠牙。 我感觉有东西咬住了额头的头皮和头,并死死扯动着我的头皮,左右摆动着我的头,明显要将含在嘴里的‘食物’吞掉。 对方动作快之又快,从从天而降扣到我脸上,到疯狂撕咬仅仅只持续了两三秒。 而我就算手脚再敏捷,作出反击至少也需要两三秒。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对方咬得半生不死,索性旁边的王志反应了过来,其徒手试图将蚂蚁从我脸上扯掉。 其这一扯,蚂蚁倒没有伤到,反倒让我成了重伤之地。 蚂蚁不肯脱离我的身体,扣在我脸上的爪子又往紧扣了一轮回,这一扣明显抓破了我的肌肤。 灼痛感滚滚而来,血腥味扑面而来。 不仅如此,原本撕咬在我额头上的大嘴也加大了力度,我能清晰的感觉到疼痛感又加深了一个层次,觉得整张头皮都快被活生生的撤下去了。 这种被人撕扯头皮的痛楚简直比死亡都难受,足以堪称世间上最残忍的刑罚。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我现在是想死都死不了,完全处在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困境中,也就在一念之间,我决定进行反抗。 与其处在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的困境中,还不如使出蛮力对抗一番,兴许可以击败对方。 我操起铁拳版的拳头冲着死扣在我脸上的大蚂蚁横腰一拳,这一拳有多大力度,无从估算,但是这只足有两只刺猬大的大头蚁,成功的被我打了下去,不仅如此还一拳将对方打成了一摊肉泥。 我的拳头上全是这可恶的蚂蚁的血淋淋的肠子,还有已经被对方吞到肚子里的还没来得及消化的我那可怜兮兮的头。 虽然打死了大蚂蚁,可是我也伤得不轻,额头上的皮肉虽没被咬掉,但是硬生生的留下来两道血糊糊的牙印。 不今日此,蚂蚁的毒液已经顺着皮开肉绽的肌肤渗边了我的肌肤组织,此刻我感觉浑身瘙痒难受,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正常的。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撑开指甲使劲的挠着,此刻我只恨指甲不够尖锐,手脚不够多。 可能是见我难受至极,王志心里也不好受,也可能是担心我会中毒疯,总之就在我还没有失去理智的最后一秒看到其一拳击在我后脑勺上。 还不等我分析出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便已经一闭眼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泉池聚集地一块光洁整洁的大岩石上,脸上除了眼睛和口鼻都被蝉丝包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突然,我感觉手背凉飕飕的,下意识一躲,只听旁边传来医博士一声惊慌的‘啊’声大叫。 我急忙转头朝着对方望去,才知道原来对方正蹲在我身边朝我手背上药,涂抹的是一种被捣鼓成稀巴烂的药草。我刚才的一躲,不偏不倚正好将药竹筒打翻了。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刚才手背突然凉飕飕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动物爬到手背上了。 索性,现下医博士并没有责怪生气,而是和声和气的朝我问道:“您醒了,领队?” 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现在的我已经成了一个丑八怪了,就连直视对方的勇气都没有了,心底里只剩下滔滔不绝的自卑。 我垂着头,低声说了句嗯。 此刻我只想休息,只有睡着了才能忘记一切,忘记那些压迫在我肩上的使命,忘记那个可怕的钻石洞内生的一切。 然而我的责任心和奉献精神太强了,刚闭上眼没几分钟便强迫自己再次睁开。 此刻我已经满血复活,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找到炼钢原材料,带着队员回到地球。 个人生死事小,团队生死存亡事大! 见我睁开了眼,医博士笑着凑了过来。 看到对方的笑,我多多少少有些恼怒。 我都毁容了,她还有什么可高兴的? 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这样的声音传入了耳畔:“你不用为自己会不会毁容担心,我向你保证,最晚三天你便可以恢复原貌。” 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三天我就可以恢复容貌?该不是对方为了安抚我,特地说的谎话吧? “你就不要骗我了,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不过了,别说是三日,就是三年也不可能了,”我暗自伤感到。 岂料,对方这样解释道:“真的,我没有骗你,你们前段时间不是从巨型天坑带回来了野菊花吗?经过分析检验,现其中具有快修复肌肤组织功效,而且之前我已经用自己做过实验了,一道五厘米长的伤口,敷上捣碎的野菊花,不到半个小时便能痊愈,所以,你的伤,最晚三天,快的话几个小时便可以痊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更不敢相信这么幸运的事情会生在我身上! 此刻,我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对方说,最迟三天,快的话几个小时便可以痊愈,我心底这样想着同时规划着接下来的任务安排。 再入钻石洞,寻找炼钢原材料! 我决定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王志,可是就在我朝聚集地望去寻找对方的时候,现整个聚集地都不见对方身影,不仅如此,连米中卫、驾驶员老赵也都不见踪迹。 “王志、米中卫、驾驶员老赵呢?”我急忙问道,心底一种不安油然而生。 始料不及的是这样的声音传入耳畔:“她们随王志去钻石洞了。” 什么?他们已经出了? 我来不及多想用不着多想,一跃下了岩石,操起两把喷火枪一路狂奔直奔钻石洞。 第四十六章:鬼斧之作,巨型蚁巢 就在快要到达钻石洞洞口时,青天白日里竟然刮起了阴风,一种不祥随之产生。 莫不是此行我将凶多吉少? 有种想要放弃的冲动,但是想到米中卫等人还在洞内,想到对整个探险队至关重要的炼钢原材料还在洞内,便牙关一咬,扛起喷火枪,化作最勇猛的救援队伍,冲入那可怕到叫人毛骨悚然的钻石洞。 洞壁上有刀刻成的箭头,是米中卫等人特地留给我的路标,亦或者提防自己迷路刻意标注的。 不论是为了什么,此刻帮了我大忙。 顺着箭头,穿过数条大小不一的洞道和神奇大岩石,然而穿过大岩石的时候,诡异的事情生了,竟然有两条洞道上都标注了相同的箭头。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四人到此兵分两路? 这可如何是好?我该选择哪一条? 思前想后,最终决定走拥有炼钢原材料的那条。 不顾天昏地暗,硬着头皮冲着通往地底的洞道直奔而去。我知道我的不请自入会引起原本生存在这里的动物的注意,食肉动物势必会第一时间前来猎捕,为了不让自己有去无回,我只能拼尽全力向前挺进,度快到六只腿的动物都追不上。 箭头路标隔上百米便会出现一次,当它出现的次数我已经数不清的时候,也终于结束了向下行驶的道路,转而进行水平洞道。在水平方位行走了差不多三百多米眼前突然一亮,前方竟然是一栋大楼。 这楼足有三四十米高,二十多层,每层又有上百间房间,有些房间是全封闭的,有些是半封闭的。 难道这里生活着一群类似于人类的地下生物?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样的思绪。 然而很快这种思绪便宣告失败,因为我看到其中一间半封闭房间里走着一只熟悉的动物,六条腿,刺猬那么大。 是蚂蚁,我看得很清楚。 原来,这是蚁巢? 我早就听闻过蚂蚁是筑巢专家,也曾见识过地球上的蚂蚁所筑的巢穴,当时就对蚂蚁的筑巢能力充满了敬畏之情。不过,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巨虫星球,刺猬一般大小的蚂蚁所筑巢穴竟然有人类世界的高楼大厦那般大。 若非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眼前这一幕! 我抬头再次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这座宏伟建筑,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完全沉寂在对蚂蚁筑巢能力的钦佩之中,全然忘记了危机早已悄悄逼近了我。 等我意识到自己身处危机中的时候,人已经迈入了蚁巢一楼大厅。我是从东南西北四个入口处的东侧入口处进入的,穿过数条蜿蜒曲折的洞道刚刚来到视野开阔的大厅,便被从天而降的数十只兵蚁包围。 它们原本藏匿在二楼,明显早就现了我,只等我进入一楼大厅也即它们理想的猎捕范围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顺着两栋楼之间的混泥土撑力柱滑倒一楼,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已经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我包围。 楼下围攻我的一共八只兵蚁,它们的个头和之前落到我头上的差点叫我毁容的差不多大,有两只成年刺猬那么大。 二楼还有一只,这只足有羊羔那么大,现下正指挥着楼下的八只兵蚁对我进行攻击。 情况紧急,意识到对方是领袖之后,我的脑海中鬼使神差的冒出了一句时常在古装电视剧中的战争场面中听到的一句话‘擒贼先擒王’! 不过我不需要擒王,我需要的是杀王! 也没多想,麻利的操起喷火枪冲着二楼那只兵蚁头头便是一枪。我的枪法在整个探秘团队都是数一数二的,和最优秀的特种兵也是不相上下。 刚才那一枪,分明瞄准了对方,可意料之外的是对方逃跑的度快之又快,竟然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内从二楼一跃到了一楼,而且不偏不倚直扑我的头而来。 见势不妙,我赶紧躲开,心底同时气愤愤的叫骂道;他奶奶的,翻了天了,这群畜生怎么就这么喜欢扑到爷爷头上来。 气愤归气愤,恼怒归恼怒,幸运的是这一次我恰如其分的躲开了。 不过,我现在正处于前有狼后有虎的困境,躲得过前者不一定就能躲得过后者。就在刚刚避开兵蚁头头的攻击,便遭到了其余八只兵蚁的齐力攻击,它们好似早就在等这一幕,趁着我还没回过神来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朝我直扑而来。 刚才躲避兵蚁头头的时候,我一侧身一后退险些摔倒在地,现在还未站稳便遭到八只兵蚁同时围攻。我着实有些吃不消,索性手脚还算麻利,左右两手各持一杆喷火枪冲着那些攻击而来的邪恶之徒火力全开。又以自身为中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着,枪口所过之处皆都形成了燎原之势,不少从远处赶来助阵的兵蚁、工蚁还未靠近便已经葬身火海,至于离我最近的那八只兵蚁除了两只赶在大火形成燎原之势之前逃之夭夭,剩余的则全部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内摇身一变成为了烤蚂蚁。 不过,那只兵蚁头头非但没有被喷火枪伤到一丝一毫,反而越战越勇,一个腾地而起竟然又冲着我的上半身直扑而来。 索性,我也不是吃素的,当即蹲下身让对方扑了一个空。 对方扑空之后明显恼怒了,一边冲我张牙舞爪宣示着不满,一边以我为中心快的旋转着,寻找最适合动下次进攻的时间点和地理位置。 由于对方度太快,我的枪口一直没能瞄准对方,只能徒劳的随着对方旋转而旋转,可是没几圈便头晕脑胀吃不消了,同时也意识到对方这是在跟我玩持久战,等我累的晕倒之后扑上来将我分解吃掉。 这可如何是好? 玩持久战,我是必输无疑! 也就在此时我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必须想方设法杀出一条血路来,不然非葬身于此。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还没杀出一条血路便看到无数只兵蚁从四面八方赶来,索性大火挡住了它们的去路,不然此刻我早已经葬身于此。有些不怕死的兵蚁腾地而起试图飞到我这边来,索性它们的弹跳能力不能与眼前的这支兵蚁头头相比,一个个先前节后掉入了火海。 蚂蚁坠入火海之后直接转化为燃料,大火愈演愈烈。 即便如此,依旧有数不尽的蚂蚁争先恐后腾地而起试图跃到中心地带来。 我对它们吸引力怎么就这么大呢? 难道它们都饿疯了?即便只有千分之一成功的几率,也要勇敢一试? 大火不仅困住了外围的蚁群,同样困住了中心地带的我。火势燎原,目测过去最多不过一两分钟便会烧到中心地带。 我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条逃生之路。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快的寻找着,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终终于找到了一条逃生之路。 我的计划是先上二楼,再从二楼跳到地面,最后赶在大部队围攻之前逃之夭夭。 目测了一下撑力柱的高度,大约两米。 我的净身高是一米八三,伸出手臂可以轻轻松松探到二楼。也没多想先将其中一只喷火枪别回腰间,然后伸起手臂牢牢握住二楼楼道,随之脚后用力向上一蹬,身体向上一提,整个人便腾地而起上了二楼。 索性,方才我与蚁群在一楼激战吸引了几乎全部的蚂蚁前去观战,现下二楼除了几只搬运粮食的老弱病残的工蚁,不见任何兵蚁和年轻力壮的工蚁。 这些老弱病残的工蚁虽然对我这个送上门来的美味佳肴垂涎欲滴,但可能深知自己不是我的对手便也没用出手攻击,而是任由我从它们旁边逃之夭夭。 我顺着楼道快的奔波着,试图找个蚂蚁较少的地带跳跃,可是饶着二楼外楼道跑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蚂蚁较少的地带。不仅如此,越来越多的蚂蚁正从室内挤到室外,我意识到自己继续耽搁下去危险只会越来越深,便没敢多想冲着楼下便是一跃。 就在我向下跳跃的那一秒正好看到了一楼大厅内生的一幕,火海已经彻底吞灭了安全地带,兵蚁头头在熊熊烈火中跳跃翻腾,嗷嗷直叫。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听到蚂蚁的叫声,这叫声凄惨无比,叫人寒毛直竖,毛骨悚然,也让人不觉对生命多了几分敬畏! 不过,当前情况危机,我也没有时间去感慨生命的可贵。 从二楼跳下的时候,我不偏不倚踩到了一只兵蚁上,刺猬般大小的兵蚁瞬间被我踩成了肉酱,场面好不恶心。让我始料不及的时候就在这时,那些原本蠢蠢欲动朝我直扑而来的蚁群,竟然争先恐后去抢食那只已经惨死的兵蚁去了。 这一幕虽然恶心,却也为我提供了逃生机会。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双腿齐开,火力全开朝着离我最近的洞道逃之夭夭。然而,就在此时扑哧扑哧翅膀拍打的声音传入了耳畔。 我抬眼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只见在我身后不到十几米的距离处一只半人大的蚁后直扑而来。 第四十七章:血战蚁后,巧遇洞穴族 蚁后,足有半个成年男子那么大,长有一对奇大到不合身体比例的雪白翅膀,此刻它正挥动着那对强而有力的雪白翅膀朝我飞扑而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雪白翅膀下那颗令人毛骨悚然的黑脑袋,触目可见。 那脑袋足有人脑那么大,长有两只奇大无比到如同牛眼的眼睛,此刻那眼底全是燃烧的猩红的怒火。 想我刚才杀了它那么多子孙后代,又毁了它的巢穴,它岂能不心生怒火,将我除之而后快? 距离再次拉近,对方呲开了嘴,露出了两排雪白的牙齿。不仅如此,牙齿中间还吐出一条修长的大红舌头。 眼看那舌头就要舔到我脸上了,我一个精灵侧身一躲恰如其分避开。 然而对方更不是吃素的,我的避开明显惹怒了对方。对方恼羞成怒伸出爪子朝我直扑而来,那两只爪子就像蝙蝠的爪子,五指连在一起,指尖是勾型的尖刺。 若是被这钉子一般的爪子伤着,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虽然被吓得七魂丢了三魄,索性在最后一秒成功的避开了。 对方见我再次成功避开,越恼羞成怒。这一次既不使用那条大红舌头,也不使用那双勾型爪子,而是向我展示起另一种特殊技能来,猛烈而快的抖动着那一双强而有力的雪白翅膀,冲我直扑而来,像老鹰对待对待小鸡一样冲我猛烈的煽动着那一双翅膀。 风太大,我根本睁不开眼,只能双臂护住头匆匆逃跑。 可是,对方岂会给我缓气的机会?当即追击而上,不仅如此还在铺天盖地煽动着那双可怕的翅膀。 那翅膀煽出来的风太大,吹的我的头崩裂式的疼痛。 我想xiang操起喷火枪回击对方,只恨自己只有两条胳膊两只手,根本不够使用。 对方见我已经处于下风,再次冲我伸来那双可怕的勾型爪子,就在这一刻,我现对方双翅的力度明显变小了,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溜烟逃出了对方的势力范围。 跑,我肯定式跑不过对方的! 牙关一咬,狠下心心来,猛扎到地上,操起喷火枪冲着已经逼近的蚁后连开数枪。 火势威猛,对方在火海中嗷嗷直叫,我长吁一口气觉得这一次对方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此时,对方竟然猛地窜出火海朝我直扑而来。 我意识到对方这是要和我鱼死网破,拉我为它垫背。也没多想xiang操起喷火枪再次连方数枪。然而这一次虽然也形成了燎原之势,但对方还是像上一次那样猛地窜出了火海。 不过这一次并没有朝我扑来,而是朝着洞壁而去,冲着洞壁使劲的扑打着自己的身体,不住的旋转跳跃,直至身上的火全部熄灭才为止。 看到刚才这一幕,我对生命的敬意又多了几重,不过这东西太厉害,即便是现在失去了双臂,我也万不能掉以轻心。 我的枪口一刻也不敢离开这家伙,我誓只要对方敢再冲我而来,我便毫不留情再次扣动扳机,就算是将它烧成焦炭,那也是它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蚁后身后赶来了一大批兵蚁,这些兵蚁分为三队,每队由一只兵蚁头带领,兵蚁头和我不久前打死的那只差不多大。 打死一只兵蚁头,都花费了我那么大体力,现在来的可是三只。我意识到自己必须迅离开这里,否则很可能命丧于此。没敢继续滞留,冲着蚁后和追击而来的兵蚁扣动了扳机。 让我慌乱不安的是,这一次两支喷火枪竟然同时失灵了,一丁点火星都没有喷出来。 当即我便意识到它们不是失灵,而是没能量了。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余光看到蚁后明显也看到了这一幕,明显也知道我手中的枪已经成为了不惧杀伤力的废品,便抖擞抖擞精神朝我大摇大摆逼来。 其他蚂蚁也非等闲之辈,火的窜到我身后与我正前方的蚁后,对我形成夹击之势。 我现在只剩下一把瑞士军刀可以杀敌了,可是对方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就算我有十只手,十把瑞士军刀也绝对不会是对方的对手。 这可如何是好? 蚁后距离我越来越近了,已经不到三米,我刚要转头逃跑,只见对方抢先一步腾地而起冲我直扑而来,想不到对方虽然刚刚才被熊熊烈火伤过,此时此刻却像什么伤都没有受过一样,活生生的牛犊子一个。 躲是躲不开了,我只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手上这把瑞士军刀上,赶在对方扑到我身上的前几分之一秒,伸出手臂将刀尖对准对方飞扑而来的方位。 只听,咯吱一声肚皮被刺破的呲呲声响起... ... 我长舒一口气,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然而就在这时,咝咝咝,油锅受热时的声音传入耳畔,与此同时我觉得手背灼热到了极点,如同被人放到油锅中炸一样。 我低头向下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天呐,我的手连同那把瑞士军刀都被对方身体里流出的血液给腐蚀了。缕缕白眼,冉冉升起,我吓得赶紧抽离了对方的身体。 我将受伤的手臂抬到嘴边,大口大口吹着冷风,然而我嘴里吹出来的这点小风小雨岂能熄灭强酸带给我的灼热和伤害? 如果知道对方的血液是强酸,我是不会刺那一刀的!眼下,也顾不得懊悔,而是灵机一动,学着蚁后方才灭火时的样子,冲着洞壁磨蹭起我的手背来。 灼痛感虽然削减了一大半,但是我也被折磨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现在,我最期待的是这里能有一盆凉水就好了... ... 凉水没用,蚂蚁到多得是! 说时迟那时快,蚁群已经将我包围,它们好似要为死去的蚁后报仇似的,一个个目露凶光朝我直逼而来。 我现在已经没用任何武器,如果赤手的空拳可以称之为钢拳铁壁,那我倒可以螳臂当车以一敌百,可我哪有那种本事? 眼见它们已经张开血盆大口朝我逼来,我不禁害怕起来。害怕自己被蚁群活生生的啃噬,那种千虫万咬的滋味我虽然并未体验过,但是那种死法,想想都叫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竖。 然而就在此时,余光看到一个身影冲着蚁群杀出一条血路直驱我而来,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抓住了我的胳膊肘,拉着我迅逃离了蚁群。 对方就像天生的战士,手持史上最锐利的钢刀,所到之处蚁群皆都被刺倒地身亡。 我虽然不知道对方来自何处,又是为什么伸出援助之手救我,也没看清楚对方的相貌,但是很感激这个后天而降的足有两米多高的脚矫健型的生物。 对方一直带我逃到足够安全的地带才放手,我体验着来到这个星球之上最大的幸运,然而就在此时原本背对着我的对方竟然转过身来。 对方不转身不要紧,一转身将我下了个半死。 天呐,对方的脸竟然一片惨白,有点像石灰白。 这还不是最吓人的,最吓人的是与那张脸及不对称的五官。 眼睛就像垂柳的叶片,狭长到让人觉得那是一把刀;没用眉毛,只有浅浅的眉峰;鼻子特别特别小,连人类的三分之一大也没有;耳朵却奇大无比,足有人类的三倍大;至于嘴,则是五官中唯一一个正常的,不过只是大小和形状正常,颜色则是暗沉的棕褐色。 除此之外,对方一丝不挂。 虽然一丝不挂,但是石灰白的肉体颜色,就如同身着一身紧身薄纱。 我被吓得些险跌倒在地,不过想到对方是我救命恩人,既然救了我肯定不会加害于我,便安心了一些。转而冲着对方双手作揖行了一礼,谦和感激到:“谢谢壮士刚才相救之恩。” 话语刚落,才意识到对方不一定能听懂我说的话,便用手语又说了一遍。这一回,对方明显明白了我在表达什么,也用手语冲我做了回复。 然而结局并不乐观,对方手语中表达了这样的意思‘赶快离开这里,不之客。这里不欢迎任何外人,若是再遇到蚁群,可就没人会救你了。若不是我正好路过这里,今日你必死无疑。’ 态度如此恶劣,可不在我预料之中。 我还有太多疑问想要一探究竟,问问对方是在哪里找到的炼钢原材料,炼造出如此精致的钢刀,可惜我还未询问,对方便已经离开了。 对方的度快之又快,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已经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长叹一声,在无边惋惜中开始思量接下来的事宜,继续挺进去寻找炼钢原材料?原路折返半途而废? 继续挺进,前路危机四伏,很可能命丧于此;若是原路返回,飞船不足需弃人,除了七个幸运儿,其他成员只能遗弃在此。 我的一个抉择,事关几条鲜活的生命! 也就在一念之间我突然意识到给我留下路标的米中卫等人,这些人不是还在我的前面吗? 想到这些人还在我前面,便也没用继续多想,继续前挺进... ... 第四十八章:巨型雄性大蜘蛛 阴森、潮润、漆黑的洞道内,飘荡着我的脚步声。 窸窸窣窣,咯吱咯吱,像死神的脚步,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我虽然胆大,但是一个人在这暗无天日,深不见底的地下世界行进还是有些惧怕,特别是这里潜藏着随时都能置我于死地的各种巨型动物。 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命丧于此! 身上的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层又一次,胳膊上的汗毛无法抑制的直竖起来,头皮就像被诅咒了一样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只能用频繁的深呼吸缓解生理层面的恐惧! 也不知走了多久,总之就在又渴又累的时候,原本两米多高两米多宽的大洞道突然出现了分叉。分成了一条两米多高两米多宽的大洞道,一条一米多高一米多宽的小洞道。 透过氧气镜的远视功能分别朝两条洞道深处望去,皆都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可如何是好?该选择哪一条呢? 我仔细察看了一番两条洞道的周边,都没有找到我要找的路标标志。难道米中卫等人压根没有来这里?可若是她们没有来这里,那会去哪里呢? 难不成是我遭到蚁后攻击的时候,焦急忙慌选错了道路? 当时情况太危机,根本没有时间去勘测自己选择的就近洞道有没有路标标志。 这可如何是好? 难不成要折回到蚁巢附近,重新寻找路标?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嘶嘶嘶,某种丝状物被撕破的声音传入耳畔。经过辨别,辨识出声音来源于大洞道不远处。 出于好奇,我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脚步放的很轻,手持被蚁后的血液腐蚀的不成样子的瑞士军刀,小心翼翼朝着声音传来方位迈去。随着距离的拉近,竟然听到了某种生物粗重的喘息声,不过到底是什么生物,我还无从得知。不过冥冥之中觉得甚是熟悉,和刚才遇到的洞穴人的呼吸频率差不多。 难不成是方才救我的洞穴人遇到了什么困难?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三步并两步直奔声音传来的地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这条洞道上布满了无数个洞坑。洞坑足有两米多高,一米多深,一米多宽。 不仅如此,每个洞坑都被交错纵横的蜘蛛网罩着,坑内都是千奇百怪的猎物,有的是洞穴人,有的是巨型蚂蚁,有的是红头蜈蚣,灰色蟾蜍... ... 我没时间一一细看下去,忙不迭的去撕破缠绕在洞穴人身上的蜘蛛网,花费了好长时间才将网撕破。正要拉对方出来的时候,耳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脚步声甚是诡异,亦如蜻蜓点水般轻动、迅。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操cao起残缺不齐的瑞士军刀,转身向后,准备和对方决一死战。 岂料,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从蚁后手里救下我的那个洞穴人。 在这里遇到‘生死之交’的兄弟,心底颇感亲切,不过想到分别前对方对我的警示,又不敢上前攀亲认故,只能和善了做了一个手语。手语的意思是:这个洞穴人是你同族吧?我看你们长得挺像,便帮你救了出来。举手之劳,也算是报答你刚才对我的救命之恩。 岂料,手语刚结束,救我的洞穴人还没表示什么,我救的洞穴人便开口话了。 他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冲着救我的洞穴人做了一连串手语,意思大致是问救我的洞穴人和我是怎么认识的。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就在这时,救我的洞穴人竟然猛地半跪在我救的洞穴人面前,恭恭敬敬用手语答道:属下是奉族长的命令来寻找您的,在途中恰好遇到蚁后追杀此人,便顺手救了。本来,属下还以为抓走您的是蚁后,没想到竟然是蜘蛛,还将您关押在蜘蛛储物室。 蜘蛛储物室? 原来这一个个洞坑是蜘蛛的储物室? 我见过地球上的蜘蛛,它们只会铺网猎捕猎物,绝对没用将猎物收藏起来过冬的习惯。现在看到巨虫星球的蜘蛛竟然有储备食物的意识,不觉为这种生物的进化心生惧怕。 不仅如此,我见过的蜘蛛都属于卵生动物,而在这里遇到的好似并不属于卵生动物,而是胎生,而且一胎数胞。 与生俱来的冒险与探险的细胞瞬间爆,我对这种进化到与地球截然不同的巨型蜘蛛充满好奇。如果时间允许,誓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不过联想到承担的自己肩上的重任,便也只能就此罢手。 此刻,我们处于蜘蛛老巢,着实不该长时间滞留,何况我们刚才出了那么大动静,想来已经传入了留守在这一带的蜘蛛的耳中,不出意外它们此刻正往这边赶来。 我冲两个还在拉家常的洞穴族手语警示道‘我们需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一会儿想走都走不了了,兴许现在已经有大批巨型蜘蛛在往这边赶来。’ 让我错愕不已的是,就在这时那个我所营救的洞穴人,竟然冲我做了一连串手势,意思大致是他被抓的时候看到一个与我长相相似的人也被抓到了这里。 与我长相相似的人?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我急忙手语问道‘我的同族被抓到哪里去了?是一个还是两个?’ 对方竖着一个手指说是一个,又指了指洞道深处,手语道‘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八成他已经被吃掉了。即便没有被吃掉,兴许也已经怀上了蜘蛛王的孩子。’ 这是什么意思?前半句我还可以理解,可是后半句搅得我莫名其妙。 怀上了孩子? 不,更准确地说是,一只巨型蜘蛛让一个来自地球的人类怀上了它得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一只蜘蛛又是如何让一个男人怀上孩子的呢? 对方见我满脸困顿,利用手语冲我解释起来,大体意思是说,这一带生活着一只巨型雄性蜘蛛,这只蜘蛛和别的雄性蜘蛛截然不同。别的雄性蜘蛛在第一次交jiao配送出精jing子之后便觉得这一生任务结束,了无生趣,渐渐死去。可是这一只却不是这样,它不仅在第一次交jiao配送出精jing子之后没有死去,反而越活越精彩,开始第二次交jiao配,第三次交jiao配,等等。 不仅如此,还随着年深日久,还在这洞穴深处建立了自己的国王,并且引诱了好些只雌性蜘蛛与他同居于此,共同繁衍后代,颐养天年,过太上皇的生活。 我以前只知道地球上没有大型雄性蜘蛛是因为雄性蜘蛛在第一次交jiao配射she精之后,便了无生趣渐渐死去。本来还有点小遗憾没办法见到大型雄性蜘蛛,着实没有想到在这巨虫星球,竟然有这样一只巨型雄性蜘蛛。 不仅如此,对方还手语告诉我,这只雄性大蜘蛛简直就是一个精jing子库,有着源源不断的精jing子,每年都会派自己的子孙后代去原始森林内抓捕雌性蜘蛛回来给自己交jiao配和繁衍后代使用。 可是时间一长,周边的雌性蜘蛛不是被抓完了就是都逃走了。于是这个雄性大蜘蛛便开始将自己的精jing子输送到其他动物体内,让其他动物帮它抚育下一代,传宗接代。 有些,还真的受精怀孕并生下了下一代,不过生出来的孩子却鬼怪的很,既不像母亲,也不像父亲。 出于好奇,我便问洞穴族,那些鬼怪的孩子最后都哪里去了。 岂料,得到的回答竟然是,那些鬼怪的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都被那只雄性大蜘蛛视作无用之物,给吃掉了。 我又问,这只雄性大蜘蛛时如何将精jing子传递到其他动物身上的。这个问题,我费了十万脑细胞,想过无数种可能,但都觉得不可行。 岂料,听到了这样的答复。原来,对方是直接刺破其他动物的腹部,将精jing子输送进入,再将母体搬移到特定的培育室。 培育室和粮食储备室差不多,里面布局着无数个洞坑,每个母体就像粮食一样被雄性大蜘蛛用蜘蛛网封死,一直到母体产下胎儿才肯放它们离开。 听到这里,我彻底怔住了,不觉越担忧起我那个被抓的同伴的安危来。 虽然我还不知道,被抓的同伴是哪一个,但是此刻他(她)不会已经被对方刺破了腹部,输送了精jing子吧? 时间紧迫,任务紧急,我决定去营救对方。 两个洞穴族重情重义,非要与我同行,还说在这里它们比我熟悉,若是我一个人去十之八九有去无回。 我心里很是不好意思,毕竟这不是去逛花市,而是去送死。便客客气气手语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们两位可以不用帮忙。生死未知的大事,你们现在离开,也是情理之中的人之常情,我不会怪你们的。’ 对方说,它们与这只巨型雄性蜘蛛早已水火不容。这只蜘蛛曾经不止一次抓捕它们的同伴,让它们帮它抚育下一代,不仅如此,食物短缺的时候,还会抓捕它们的同伴食用。这笔账,早就准备算一算了! 既是如此,我也没在说什么,而是一边磨刀霍霍,一边踏上征途! 第四十九章:血战蜘蛛群 漆黑而深邃的洞道内,我们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小心翼翼朝前迈去。洞道通往的是蜘蛛王的老巢,那里杀机四伏,一不小心就会叫我们有去无回。 我攥紧瑞士军刀,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依靠与信赖的东西。 当然,我也可以选择信任洞穴人,不过它们与我只是两面之交的粗浅交情,将希望寄托在这样的人身上,不是我的本性。何况,危机到来时,它们大可以逃之夭夭,但我还要留下来营救我的队员。 我们排成一字型向着洞道更深处行进着,洞穴族的将军最前端开路,我次之,王子最后。 洞穴族将军就是救我的那个洞穴族,经过了解我才知道原来对方是洞穴族的将军。 王子,是我救的那个洞穴族。 走了差不多十来分钟,终于走出了蜘蛛王国的储物地带。眼前一亮,前面,是个大厅,足有五米多高,十米多宽。 就在这时,领头的洞穴将军停下步伐转身冲我们低嘘一声,手语提醒道‘小心,这里时常有蜘蛛群出没。’ 我有点狐疑?为什么对方说的是蜘蛛群而不是蜘蛛?难道这洞穴内的蜘蛛习惯性的群体出没?而非单独行动? 还说和人类一样,既有单独行动的个体,又有团队行动的群体? 当下情况危急我也没有时间去问,毕竟任何轻微的声响都会引起潜藏在周边的蜘蛛的注意。一旦被它们现,我们的死期不约而至。 此次行动,主要以营救我的同伴为主,能避免正面冲突尽可能避免,毕竟,我现在身上能够使用的武器除了一把被腐蚀的不成气候的瑞士军刀,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思绪乱飞间,已经进入大厅。 意料之外的是,这数十米高,五米多宽的大厅内,竟然规规整整的连接着七条洞道。其中一条就是我们刚才所处的那一条,另外六条均匀的分布大厅左右两侧洞壁上。 每条洞道足有一米多宽,两米多高。 我下意识的朝着洞道深处望去,那里漆黑而深邃,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可如何是好?该去哪条洞道寻找我的队友呢? 就在此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入了耳畔,这声音已经非常熟悉,是蜘蛛行走的声音。只是,不是一只蜘蛛的脚步声,是一排蜘蛛的脚步声。 我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那条洞道望去,只见一排羊羔大小的蜘蛛正朝大厅而来。它们排成规整的一字型,就像阅兵中的军人。 难道,巨虫星球上的蜘蛛,已经进化成了高智商动物?和人类一样,懂得建立部落来过群居、定居生活?还有自己的护卫队? 我不禁对这种生物肃然起敬的同时充满了惧怕恐慌! 说时迟那时快,危险已经逼近。索性,洞穴族将军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将我和王子拉到其中一条洞道处藏匿了起来。 条件有限,我们只能死贴在洞壁进行粗浅的躲藏。我最害怕的是,那排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的蜘蛛群正好要经过我们藏匿的这条洞道。倘若真是这样,那我们可就凶多吉少了。 我再次往紧攥了攥手里的瑞士军刀,准备做困兽之斗。 即便死,也要拉一两只蜘蛛垫背。 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算赚了! 说时迟那时快,蜘蛛群已经进入大厅,然而就在这时,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突然听到在我们藏匿的这条洞道的深处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转身微微侧头,耸着脖子,踮着脚尖朝着洞道深处望去,透过氧气镜夜视功能,看到一排刺猬般大小的蜘蛛正朝我们而来。 这可如何是好?如果想要避开这些蜘蛛,我们必须先进入大厅,然后再由大厅逃到别的洞道。 可是如此以来,就会被大厅内的蜘蛛群现。 这可如何是好? 索性,朝我们所在的这条洞道而来的蜘蛛还很稚嫩,五官清澈、灵动,可以猜测是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对付这样一批新生儿总比对付一批成年蜘蛛要容易的多。 我们三个彼此会意之后,勾着背,弓着身子,迈着轻盈的脚步,朝着洞道深处迈去,准备悄无声息的这批新生儿消灭掉。 然而,相距差不多数十米的时候,就在我们准备杀出一条通道时,突然看到小蜘蛛群的身后出现了一只半人大的母蜘蛛。母蜘蛛明显现了我们,几只大脚大跨步向前迈来,不消两秒钟便身先士卒挡在了小蜘蛛群的前面。 较量随之拉开帷幕! 我与两个洞穴人横着站成一排,朝着对方挺近。我一手持着残缺不全的瑞士军刀,一手握成铁拳。至于两个洞穴人,它们都是两手持利剑,亦如斗兽场的角斗士,凶猛的样子着实有点吓人。 有没有震慑到对面的蜘蛛群,我并不知道,但却是有点吓到了我。 趁着还未正式交锋,母蜘蛛转头冲蜘蛛群向后示意了一下,我猜它应该是让它们先逃。不过小蜘蛛们一个都没用逃,而是焦灼不安的躲在母蜘蛛身后。 看着它们彷徨不安的样子,我的仁慈心又有点泛滥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我仁慈的时候。此刻,一旦仁慈,下一秒就会沦为它们的美味佳肴。何况,我来这里并非入侵者,而是寻找被它们抓走的同族。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母蜘蛛已经一跃冲我飞扑而来,它可能是见我是整个团队中最小的一个,外加之我刚才走神,故而秒准时机冲我最先动攻击。 索性,我也不是吃素的,习惯性的将瑞士军刀操起对准对方飞扑而来的腹部。一般动物,腹部是最柔软的部位。只听,咯吱一声肌肤被刺破的声音传入耳畔。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握在我手里的瑞士军刀刺破了某个柔软的部位。 我心想,不会搞错了吧?来势汹汹的半人大的母蜘蛛就这样被我轻而易举消灭了? 我之前也敌对过一只大型蜘蛛,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消灭。 难道,那只是公的?这只是母的?只有的公的才厉害?母的几乎没用任何战斗力?也不对啊,那只不是还怀有身孕吗?分明是只母的才对。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只母蜘蛛一边嗷嗷大叫,一边利用前后四肢撑地,中间两肢按压着伤口。 它虽然鲜血直流,但看上去伤的并不重,现下,两只绿的眼睛里燃烧着妖娆的怒火,转动着身子,正在寻找下一个攻击目标。 我心想刚才它已经在我这里吃了闭门羹,总不至于还来攻击我吧。不过,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并不知道这畜生是不是报复性极强。 如果是,很可能会与我决一死战,即便死也要拉着我垫背。 想到这里,不禁寒毛直竖,毛骨悚然。 不过,这个时候我可不敢让对方看出我心底防线已经被击破,一旦被对方看穿这一点,我势必会成为攻击目标,限时想不败下阵来都难。 我咬紧牙关,目露凶光,直视着那只母蜘蛛。 我记得生物学家曾经讲过,人类遭到猛兽袭击,切记不能掉头逃跑,最安全的做法便是目露凶光与其直视。 这一招果然奏效,不消几秒钟,母蜘蛛便败下阵来,转而去寻找另一个攻击目标。 我长舒一口气,为自己安全脱险庆幸。 然而,这口气还没舒完,耳后便传来窸窸窣窣的疾驰声,我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大厅望去,只见那排羔羊般大小的蜘蛛群铺天盖地而来。 黑压压的一群,来势汹汹。 它们大概是听到了这里生的动静,特地赶来救援。 这可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我看到那只原本已经快要败下阵来的母蜘蛛此刻又满血复活,摇身一变成为嘴凶猛的战士。不仅如此,那些原本躲藏在母蜘蛛身后的彷徨不安的刺猬般大小蜘蛛们,此刻也摇身一变成为小战士,明显将我们三个当作练习捕猎的机会。 我们被前后夹击,上天无门,下地无缝,只能做困兽之斗。 母蜘蛛决定将这个千载难逢的猎捕机会让给小蜘蛛,做为训练它们猎捕生涯的第一节实战演练课。羔羊般大小的蜘蛛群也很配合母蜘蛛,只将我们围住,没对我们起攻击。 母蜘蛛提起健硕而奇大的四肢,向后退去,小蜘蛛们再次活跃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挤上前来,明显要将我们当作猎捕生涯的第一幕。 我为自己刚才还有的怜悯之心感动懊悔和恶心。 这才意识到,它们和人类截然不同,人类在面对比自己弱小的生命时,会出于本能放它们一条生路,可是眼前的蜘蛛群,完全时一批欺软怕硬的主。 我攥紧手中的瑞士军刀,准备做困兽之斗。已经瞄准目标,是一只尤为活跃的雄性小蜘蛛,它活跃到点燃了我身上所有的愤怒。 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冲上去给了对方一刀,这一刀出手奇快,一刀制敌。 开了一个好头,我们赢得了头彩! 不过,身后的羊羔般大小的蜘蛛群开始躁动了,它们焦灼的看着母蜘蛛,明显在等母蜘蛛下达全民迎敌的口令。 索性,母蜘蛛比较淡定,它可能是明白这是小蜘蛛群的成长代价,便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没用理会羊羔般蜘蛛群的征求,而是鼓励着已经退缩的小蜘蛛群再去迎敌。 小蜘蛛群八成是第一次作战,现下见它们中最活跃的同伴被我一招致命,出于动物本能,都颤颤巍巍要躲到母蜘蛛身后。 此时此刻的母蜘蛛哪里还是刚才那只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的母蜘蛛? 此刻,它俨然成为嘴严格的教官,而这些孩子,也摇身一变成为最需要训练的初级士兵。 这对于我们来说却是一个机会,一个兴许可以逃离的机会,我们三个都意识到了这一点,现在正在寻找最佳的逃亡时机。 机会终于来了! 一只小蜘蛛明显不敢出战,一个劲的往母蜘蛛身后躲,在这只小蜘蛛的带动下,其余小蜘蛛也一个劲的往母蜘蛛身后躲。 母蜘蛛哪里肯让? 对于这个不成器的子孙后代,它痛下杀手,提起一只强健的前爪,冲着小蜘蛛弱小的身躯狠心的踩压下去,咯吱一声脆裂的声响中,小蜘蛛命丧黄泉,鲜血直流。 看到这一幕,其余小蜘蛛吓得全都哆嗦起来,它们眼前的哪里还是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母亲?不过,它们还忌讳我们的威胁,不敢正面上前与我们对峙。 母蜘蛛虽然狠心,却也是为了逼迫自己的孩子成长,现下可能多多少少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行为,一蹶不振倒在死亡的小蜘蛛旁边,根本无暇顾及其余小蜘蛛和我们。 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三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会意之后,一溜烟穿过小蜘蛛群和那只母蜘蛛,朝着洞道深处逃之夭夭。 在我们身后是铺天盖地而来的蜘蛛群的追击声,即便不回头也能够知道是那群羔羊般大小的蜘蛛群。 这群蜘蛛简直就是蜘蛛帝国的护卫军,哪里肯放过我们这些不之客? 第五十章:勇战蜘蛛王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们三个撒丫子就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总之就在可干舌燥到嗓子如同被人灌下了一瓢火热的辣椒水,后脑严重缺氧到感觉快要崩裂,四肢软僵直到如同千斤重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感觉什么透明晃眼的东西在晃动。 我揉了揉眼睛朝着对方望去,看到距离地面五米多高的半空中,两颗荧光绿的珠宝在晃动,漆黑洞道内,就数那两颗具有夜明功能的珠宝晃眼。 奇怪的是,那两颗珠宝竟然不是岿然不动,而是在轻微晃动。 这是怎么回事?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能轻微晃动的珠宝? 难不成是地震了? 可是又没觉得地动山摇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跑得太累,快要晕倒了,此刻金星乱冒? 非常不凑巧的是,刚才跑的太快一不小心和王子撞到了一起。撞在一起没关系,可那一撞不偏不及撞掉了我的氧气镜,不仅如此,撞碎的镜片还将我的眼盼划破。 此刻,我只觉得眼盼处有源源不断的血液流出,不仅如此,伤口火辣到了极致,感觉快要将我整个人吞掉。 流出的血液顺着眼盼滚滚而下,所到之处搅的我瘙痒难受。想要伸手去抓,可又害怕感染。一来二去,只能咬着牙,攒着拳头,苦水往肚子里的吞。 索性,伤的到是一只眼睛,若是两只眼睛都受伤了,我可就真的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我用完好的右眼再次朝着那两个轻微晃动的荧光绿珠宝望去,现它们此刻正往我们这里前行,甚是诡异与离奇。 “你们见过这玩意吗?”我冲旁边的洞穴人问道。 却见那二人全都颤抖着身子,打着手语说道‘今天我们要命丧于此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蜘蛛王,传说它身上长着两颗荧光绿大眼睛。’ 我目测了下那两颗珠宝距离地面的高度,少说也有五米,难不成这只蜘蛛成精了?有五米多高? 虽然这是巨虫星球,虽然这个星球上诡怪6离的事情不计其数,但是要我相信一只蜘蛛有五米多高,我还是没办法的。 ‘不可能吧?比你们还高?’我手语道出了自己的疑虑。 洞穴人王子打着手语道‘真的,我父王是我们族中唯一一个从蜘蛛王手中逃脱的幸免者,他说蜘蛛王比两个成年洞穴人都高。’ 既然这么高?怎么不早说? 不早说就算了,怎么还要跟着我来送死? 他们可真是够义气!我都感动的想哭了! 说时迟,那时快,蜘蛛王已经逼近。还不等我做出防御措施,对方已经伸起一只前肢朝着我们直扑而来。 这哪里是前肢,简直就是一根钢铁柱,柱子的前段是一根鹰爪状锥子。 这锥子不偏不倚冲着我们三人而来,躲是躲不开了,就是不知道我们三个中哪一个会成为不幸的那个。 如此危难时刻,虽然明知无法死里逃生,但还是拼尽全力做着困兽之斗。 我们举起双臂试图抵住那只锤子,锤子太锋利,将我们的手臂划破,鲜血顿时留下一地。与此同时,身后的蜘蛛群已经追击上来,浓烈的鲜血味引起了它们的食欲。 它们没管三七二十一,争先恐后朝着我们直扑而来。 我只觉得身后被什么东西咬住了,先是小腿上糟了一口,然后便是背上,接着肩膀上。 这是我从未体验过的痛... ... 我从前只见过人类活吃章鱼,但从未见过蜘蛛活吃人类。此刻,觉得自己就是那些章鱼,而蜘蛛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人类’。 我痛的几乎要晕厥过去了,只能用惨叫来缓解疼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洞坑内。洞坑足有两米多高,两米米多宽,两米多深。我和两个洞穴族都被关押在其中。洞坑口贴着一张交错纵横的蜘蛛网,目测过去足有五厘米厚。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每根丝线都堪称最上好的丝绸,韧性极强。 我的腕力虽然不错,但是想要徒手撕破这张网,恐怕也不是三五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 这可如何是好? 先不管那么多了,我决定先叫醒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两个洞穴人,等叫醒他们,在一起想办法逃出去。 我使劲的晃动着它们的身躯,晃了好久都不管用,不觉心生害怕起来,难不成它们两个已经死了? 我焦急了起来,顾不得什么仁义道德,疯狂的掐扭着它们的肌肤。 如果这一回它们还不醒来,那就证明再醒过来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了。 索性,就在这时,王子睁开了朦朦胧胧的眼睛,它可能是被我掐痛了,一边抓痒着胳膊上被我掐过的地方,一边揉揉眼睛向我望来。 我看着对方胳膊上那些惨白的指甲印,心底说不出的不好意思,但若不是情况紧急,我又岂会下如此狠手。 索性,对方没有太过理会这些伤口,而是手语问我‘我们现在在哪?’ 我还以为对方醒来后能告诉这个问题的答案,谁成想,对方竟然还问我? 我心想,难不成我们已经死了?这是地狱?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 我们应该是被蜘蛛网收押到了这里。至于将我们收押于此的目的是什么,一时之间我还想不清楚。不过,不是为了食用,应该就是准备让我们为它抚育下一代。 我不禁想到了之前听闻的那个可怕的传说,‘蜘蛛王会先刺破猎物的腹部,再将精jing子输送进入。’ 我下意识的伸手揉揉自己的腹部,想到那里很可能要被蜘蛛王铁锥般的爪子刺破并输送精jing子进去,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一揉不要紧,可怕的是,手指刚刚触碰到腹部,腹部便觉得疼痛难耐。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心理阴影? 我低头向下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腹部的衣服上竟然有个大洞,从洞口的不规则程度来看,明显是什么锥子状的利器捅破的。 我扒开破碎的洞口朝里望去,好生没将我吓死,肚鸡眼竟然被捅破了。虽然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曾经被捅破过的痕迹还是尤为明显。 这个时候,两个洞穴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它们无比惊恐的眼神朝着自己的腹部望去,只见它们的腹部也有被捅破的痕迹,而且不偏不倚就在肚鸡眼上。 紧接着,我看到那个洞穴将军就像疯了一样伸出尖锐的爪子,拼命的撕破自己已经愈合的伤口,然后粗暴的挤压着,不多一会儿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从对方的肚鸡眼处流出。 这团东西混合在血液里,显得无比恶心,让人作呕不已。 这团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几个大字,精jing液,蜘蛛王的精jing液! 难道我们已经被注射蜘蛛王的精jing液了? 天呐,我不是要去营救被蜘蛛王选作培育下一代的我的同伴吗?怎么现在自己成了对方选中的培育母体? 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我也加入疯狂行列,利用手中那把还紧紧攥着的瑞士军刀,牙关一咬,划破自己的肚鸡眼,使出蛮力,使劲挤压。 混合着蓝色血液,一团与蓝色血液因为密度不同无法交融的白花花的精jing液随之而出。 我长舒一口气,跌坐在地上,如同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现下,整个人浑身瘫软,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时候,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入了耳畔。我们三人顿时都慌了,出于条件反射,麻利的将地上的血液和白花花的精jing液踩到脚底下。 我们害怕一旦蜘蛛王看到精jing液已经被我们挤出,又会为我们注射一次。 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了,我往紧攥了攥手里的瑞士军刀,一如既往,这是唯一一个我能依靠的东西。 然而就在此时,察觉出这脚步声有点熟悉。虽然经历太多激战,我的机体状况大不如前,听力、触觉、嗅觉等都下降了很多个档次,还随着脚步声的逼近,还是辨识出来者有三个,其中一个是人类的脚步声。 难道是驾驶员老赵? 这个时候,脚步声已经逼近了洞坑口,我抬眼朝着坑口望去,只见驾驶员老赵像个孕妇一样,一手抚着隆起的大肚子,一手指挥着身后的两个羔羊般大小的蜘蛛,示意它们打开蜘蛛网放我们出来。 两只蜘蛛明显不愿意打开蜘蛛网释放我们,不过也不敢得罪有功之臣,最后还是勉为其难打开了蜘蛛网。 好久都没有呼吸过外面的空气了,我感动的潸然泪下。 再看看腹部隆起的驾驶员老赵,不觉老泪纵横。对方该不是已经怀上了蜘蛛王的胎儿了吧?蜘蛛王的精jing子又是如何和老赵结合的?老赵不是电子人吗?电子人是不可能有卵子的! 我对对方深表同情的同时扑过去抱住了对方,对方也是情到深处紧紧抱住了我们,我们在老泪纵横中诉说着彼此的遭遇。 最后才得知,原来对方这隆起的腹部是假的,是在衣服底下塞了一些蜘蛛网。索性,这一招管用,竟然骗过了蜘蛛王。不仅如此,因为‘驭夫能力’越,已经从蜘蛛王那里骗去的人身自由,不仅如此还被蜘蛛王派了两个贴身奴仆使唤。 “那现在怎么办?”我冲对方问道,现在我们四人的全部希望可就在这个‘受宠的王妃’身上。 ‘王妃’先打两个蜘蛛到一边候着,然后冲我小声说道:“你们三个切记不可和蜘蛛王生正面冲突,它会隔三差五来探望一番所有为它抚育下一代的母体,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抓住机会对它进行大肆膜拜。只有这样,才能够赢得它的宠爱,到时候获得人身自由便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搞了半天,原来对方是做了蜘蛛王的奴隶? 现在总算明白了,对方不仅自己做了奴隶,还要拉着我们一起做那只恶心又可恶的蜘蛛王的奴隶! 想我在地球上也是一枚小鲜肉,拥有不少粉丝,怎么到了巨虫星球,摇身一变成了一只蜘蛛的奴隶? 这其中的差别造就的心理落差,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大丈夫能屈能伸,给一只蜘蛛当奴隶怎么了?谁叫对方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蜘蛛,而是一只五米多高的巨型大蜘蛛。 别的人,想给这样的蜘蛛当奴隶,都还没有机会呢。 我就当是为那些‘可望而不可即的’蜘蛛粉丝们,做一次免费体验和牺牲吧! “那你到时候可得在一旁帮我们说好话,”我打定主意之后冲着我的同族电子人这样说道。 对方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第五十一章:逃离蜘蛛王国 蜘蛛王来视察了!那对具有夜视功能的绿眼睛将周边照的通亮! 五米多高! 这哪是蜘蛛?简直就是恐龙! 对方在靠近我们的地方停了下来,先和主动迎上去膜拜它的电子人驾驶员老赵来了一番亲密到叫人恶心的近距离接触。 老赵爬到地上,双手合十抵于头前,蜘蛛王伸出钢铁般粗壮结实的前肢,将对方抱起,非常爱昵的捧到自己的脸部,然后用那张黑乎乎的大肉脸轻轻的抚摸着对方隆起的腹部。 我一边为蜘蛛王的柔情震惊,一边又为老赵的安危担忧,真害怕蜘蛛王不安常理出牌,猛地张开那张血盆大口,露出可怕的獠牙,将老赵一把塞入自己的口中,然后狼吞虎咽般咀嚼起来。 就在我思绪乱飞之际,看到老赵冲我挤眉弄眼,示意我学习他,对蜘蛛王进行顶礼膜拜,然后骗取人生自由。 说实话,爬到地上对蜘蛛王进行顶礼膜拜,我倒真没什么,反正拜佛祖也是拜,拜耶稣也是拜,拜观音菩萨也是拜。拜那些还不一定管用,但是拜眼前这只大蜘蛛,那是一定会管用的。 管他什么面子里子,大丈夫能屈能伸,下个跪算什么? 跪,真不要紧。 要紧的是,我害怕我一旦下跪对对方顶礼膜拜,对方也会像捧起老赵那样将我捧到它那张黑乎乎的脸上,给我来一番近距离的接触。接触进行道一半时,突然现我早已挤掉了它遗留在我身上的精jing液,然后勃然大怒,张开血盆大口将我一口吞下。 我猜动物们特别是这种低等动物,一般都是依据气味来辨别一切。我已经挤掉对方遗留在我身上的精jing液,想来对方遗留在我身上的气味,即便没用全部消除也消除了一大半。既是如此,一旦来个近距离接触,蜘蛛王八成会看出端倪。 可若是不对对方进行顶礼膜拜,又如何从对方手中骗取人身自由呢? 只有获取了人身自由,我才有机会逃之夭夭。若是没有人身自由,想要逃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一旁的洞穴族将军按捺不住了,其学者电子人驾驶员老赵的样子,爬到了地上,双手合十放于头前。 我想看看接下来会生什么?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真害怕蜘蛛王不安常理出牌! 时间仿佛在这一秒静止了,索性又在下一秒开启了。 蜘蛛王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电子人放到了地上,又十分轻柔的捧起洞穴族将军。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其将将军的腹部放到它的脸部位置轻轻触摸着,应该是在检测对方有没有怀上它的孩子。 我的心再次紧绷起来,害怕对方猛然间恼羞成怒。 对方还在检测,不过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喜悦,而是变得凝重至极。 时间在一分一秒消逝,情况越来越不对劲,我下意识的往紧攥了攥手里的瑞士军刀,刚刚攥紧便看到蜘蛛王龇牙咧嘴的张开了血盆大口,不仅如此还将捧在手里的洞穴人往嘴中塞去。 情况危急,事态严峻,我顾不得那么多了,扑到对方其中一只前肢上,操起瑞士军刀粗暴的乱刺乱砍下去。 对方绝对没有想到有人会偷袭,浑身打了一个机灵,捧在中肢的洞穴人抓住机会,一翻身跳到了地上。 我们已经和对方撕破脸了,再想回去当奴隶也是不可能了! 我们都意识到了这一点,蜘蛛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其暴动的践踏着前后四肢,试图将我们活活踩死。我们左跑右躲,一刻也不敢怠慢。 对方见我们没有被踩死,更恼怒了。挥动起两只中肢,冲我挥击而来。好悬没把我吓死,就差一毫米那只鹰爪式的爪子抓到了我身上。索性,关键时刻,电子人身先士卒挡在我前面。 蜘蛛王虽然暴怒无常,但是对于已经怀有身孕的电子人还算有几分情意,及时收住了杀手锏,放我们一条生路,转而去全身心的攻击两个洞穴人了。 趁着这个关口,电子人冲我这般提议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别管他们了,我们先逃,趁着他们在这里混战,我们才有机会逃走。” 什么?叫我丢下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先逃? 这种事情,可我干不出来。 何况,我还指望这两个洞穴人带我去寻找炼钢原材料呢? “不行,我们在洞内呆的时间已经太久,想来王教授已经率领其中成员驾驶飞船离开了。我们只有找到炼钢原材料,修复破碎飞船,才能离开这里。” 对方好似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牙关一咬,做了一个勇敢而又坚定的决定,冲我这般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我的话只说一遍,没有一个字是废话。其实,我并不是医博士制造的,而是顾熙皓的。” 我的脑海一片混乱,嗡嗡作响,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说这些,也无法消化对方话里传达的信息。 但我不是傻子,隐隐约约感觉到对方这是在交代后事! 对方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来为我们争取逃亡的时间! 我哭着说:“你不要说了,我什么都不会听的。我不管你是谁创造的,也不管你是人不是人。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了解我张致远的本性,我绝非贪生怕死之徒,也非危难面前会弃朋友于不顾的卑鄙小人。” 对方急了,摇晃着我的身体,示意我不要感情用事,而要听他嘱咐,“现在不走,再想走就走不了了。听我说,你必须走。” 我反手拉住对方的胳膊肘,不容商榷表明我的态度:“要走一起走,缺谁也不行。”我又转头看了看正在大战蜘蛛王的洞穴人,见它们已经头破血流,便又冲着电子人说道:“我们四个拼了,只要齐心协力,还能制服不了一只蜘蛛?都是纸老虎,徒有其表!” 电子人终于被我说服了! ... ... 我们四个分立在蜘蛛王前后四肢位置,逮着机会扑到对方钢铁般的腿上,然后使出蛮力齐力向上攀爬而去。 我们准备爬上去之后捅破对方柔软的腹部,给对方一点厉害瞧瞧。再者,攀爬在对方的大腿上,也能避免被对方踩死。 说时迟,那时快,我已经爬到了顶端。双腿死扣再对方的大腿上,一手抓着对方的大腿,一手紧握瑞士军刀,然后探出手臂冲着对方的腹部猛戳下去。 对方常年占据此地为王,哪里受过如此委屈?此刻,疼的嗷嗷直叫。 我趁胜追击,冲着伤口再刺下去,这一回,不偏不倚刺到了一根肠子上。肠子顺着刀尖从肚子里拉了出来,场面别提有多恶心了。就在这时,我对面的洞穴族将军突然猛地一挥手,不知将握在手里的什么东西洒在了对方的伤口上。 对方疼的嗷嗷直叫,不仅如此,伸出中肢去挖伤口,鲜血肠子顿时流了一地。 到底扔了什么东西呢? 我只看到是白色的粉末,难不成是盐之类型的东西? 就在这时,洞穴将军冲我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赶紧下滑,抓紧时间逃走。我见其余三人手脚麻利,已经开始下滑,也丝毫不敢怠慢,唯恐自己落后,马力全开,向下滑去。 就这样逃之夭夭,放过这只可恶的蜘蛛王,我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 不过,眼下逃命要紧,着实不宜再战。 何况,刚才一番大战势必惊扰了周边的蜘蛛群,此刻它们八成已经在赶来救援的路上。我们若是继续留在这里,就算躲得过蜘蛛王的攻击,恐怕也避不开蜘蛛群的攻击。 蜘蛛王还在撕扯自己的肠子而且一时半会绝不会停下来,看样子那些白色粉末伤的它的确不轻。 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空隙,我们挑选了一条洞道,双腿齐开,直逃而去。 见我们要逃走,蜘蛛王愤怒了,两只中肢粗暴的扯断已经流出伤口的肠子,然后死死抵住伤口,迈开前后四肢大腿,朝我们追击而来。 两条腿的动物哪里能敌的过六条腿的动物? 眼看就要被对方追上,关键时刻洞穴族将军突然停了下来,冲我手语道‘王子就交给你了,请你务必要护送它回去。’ 对方这是要牺牲自己来为我们争取逃亡时间! 情况紧急,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泪眼朦胧的点了点头。 对方推了我一把,示意我不要优柔寡断,抓紧时间逃亡。我也没有多做滞留,与电子人一人拉着王子的一只胳膊朝前迈去。王子哭天喊地,不肯离开,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动对方。 还没跑多远,耳后便传来咯吱一声肢体被一分为二的声音。即便没用转头回看,也能够想象出当时的那面,不出意外是洞穴人被一分为二的分裂声! 漆黑而深邃的洞道内,死亡的已经死亡,逃生的则背负起死亡者的希望,加快步伐朝前挺进,争取不让牺牲者白牺牲。 第五十二章:血战蚁群 我们跑的天昏地暗,七拐八拐,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觉得眼前一亮。 我定睛望去,只见是座燃烧的大楼,又望了望周边环境,甚是熟悉。 这不就是蚂蚁王国吗? 难不成那场大火最后没有熄灭?反而引燃了整栋楼? 天呐,我这究竟时做了什么?杀了多少条生命?毁了整个蚂蚁王国? 就在这时,洞穴族王子冲我示意了下大楼周边四条大洞道之一,然后手语示意我不要停息,卯足劲一口气跑到其所指的那条洞道,还说只要进入那条洞道,蚂蚁就不敢追进来,因为它们与蚂蚁之间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 可若是一旦掉队,没能赶在群蚁追上之前逃进洞道,就是九死一生。 我和这些蚂蚁有血海深仇,又毁了它们的家园,还伤了它们的蚁后,即便不用多想,也知道它们肯定对我咬牙切齿,欲置我于死地。 也没多想,活动活动胫骨,准备一会儿马力全开,直冲目标洞道。 目标洞道距离我现在站的地方差不多五百米,完成这一段短程田径赛,最快也需要两分钟。不过,此刻我又累又饿,两分钟肯定是跑步过去的,至少需要三分钟。 最要命的是,其中一分钟的路程,就在燃烧的大楼的旁边。 大楼已经烧的不成样子,想来不会有活着的蚂蚁藏在那里,我自然不需要担心那里会有蚂蚁冲出来攻击我。我担心的是大楼四侧墙壁上那些新掘开的壁洞。 我誓,上次经过这里的时候根本没有见过这些壁洞。 我猜想,这些新掘开的壁洞是大火愈演愈烈时,蚂蚁逃生时掘开的。 从地上堆积的沙土数量来看,壁洞不会太深,不过目测过去,也看不清楚到底有多深,只看到黑乎乎一片。 那里该不是藏着一大批蚂蚁吧?我被冲入脑海的思绪吓到了,倘若真是这样,那我可就真是‘天堂有路我不走,地狱无门我偏闯’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子已经示意我们开拔,对方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我唯恐自己落后,丝毫不敢怠慢,迈开双腿,加前进。 好景不长,我最害怕的事情生了,就在我们逃到燃烧的大楼附近时,壁洞内的蚂蚁齐刷刷的从壁洞内飞扑出来,还不等我回过神来便已经从前后右三个方位围堵了我们。 我们现在唯一能逃跑的方位便是左侧,可左侧没用通道,有的是熊熊烈火中的大楼。 上天无门,下地无缝,蚁群又在步步紧逼,这可如何是好? “杀出一条血路冲过去,”就在此时,老赵的声音传入了耳畔,说时迟那时快,对方已经身先士卒冲到最前端,操起钢铁般的拳头,冲着围堵而来的蚁群扑打而去。 蚁群也不是吃素的,它们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我到来,然后给它们的蚁后报仇,早就将自己的身死置之度外。一个个不要命似的,扑到老赵身后,不到一秒钟,老赵身上就爬满了七八只刺猬般大小的蚂蚁。 蚂蚁张开血盆大口不断的啃咬着,疼的老赵嗷嗷直叫。 这个时候,我也回过神来了,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操着瑞士军刀猛冲上去,对着那些爬在老赵身上的蚁群便是一顿猛戳。 它们中有不少倒在了地上,鲜血之流。 我们两越战越勇,一边奋勇杀敌,一边朝着目标通道一寸寸移去。 蚂蚁太多,不消一会儿我的身上也爬上了七八只,疼得我快要晕厥过去了,真想猛扑到火海中与对方玉石俱焚。 老赵非常仗义,一边用拳头对付着攻击而来的蚁群,一边腾出时间揪掉我身上的蚂蚁将它们扔入火海。 在这下去可不是办法,我们体力有限,蚁群的数量无限。 玩持久战,我们必输无疑。 何况,对方的咬合力太强,再咬下去,我们会被活活的咬死。 虽然安全地带近在咫尺,可却可望而不可即。我们被困在蚁群中,寸步难移。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真要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眼前一亮,只见目标洞道内有什么明晃晃的东西在挥动,我一边推掉爬在我脖颈上的一只蚂蚁,一边朝着那团明晃晃的东西望去,看见王子率领一大批洞穴族战士而来,它们每人手持一柄钢刀,一跃冲进蚁群,所到之处皆都血流成河。 刚才王子逃脱了蚁群的围困,朝着目标洞道飞奔而去,我还以为对方是丢下我们不管了,没想到竟然是去搬救兵了! 我和电子人顿时看到了希望,一边大战蚁群,一边朝着前来营救我们的洞穴族靠拢。 我心底说不出的感慨,多年来,洞穴族与蚁群设定互不侵犯条约,相安无事。可是为了救我们这两个外来人员,它们违反了条约杀害了蚁后,大战蚁群。 这份恩情,恐怕我这一生都难以报答! 我们杀得天昏地暗,最终终于在蚁群中成功汇合,洞穴族得士兵都是骁勇善战之士,一个足以堪当我和老赵十个。 已经身负重伤得我和老赵被对方护在中心地带,它们一边大战蚁群,一边携带我们朝安全地带靠拢。 这个时候,越来越多得洞穴族战士从洞道内奔出前来救援,它们挥起手中的利剑朝着我们身后追击而上得蚁群大肆扔去。 紧随其后,在我们身后,蚁群嗷嗷疼叫声一轮接着一轮,此起彼伏!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终于进入了安全地带,我和老赵被几个洞穴族战士架着朝洞道深处逃去,至于王子则留下来继续指挥作战。 它们与蚁群之间数年来得和平共处模式已经因我而打破,现在只能赶尽杀绝,彻底消灭对方,否则后患无穷。 我和老赵被架着走了很久很久,粗略估计足有半个小时,按照我们的行进度,距离燃烧得大楼足有三四公里。这一路上,起初是平缓路线,然后便一路向上,接着又进入下滑地带。总之七拐八拐,最后到了一个峡谷。 这谷甚是奇怪,刚刚逼近,便闻到铺天盖地得石灰石味和硫磺味。 不仅如此,整个谷奇大无比,背靠着悬崖绝壁,面是一眼望不到尽头,堪称地球上得汪洋大海。 谷的颜色光怪奇异,一片银灰色,没用半点生机可言。 谷内,尸骨纵横,沟壑蜿蜒曲折,洞道连连,叫人望而生畏。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谷一侧,靠近悬崖绝壁的那一侧,有条蜿蜒曲折的小路,这路全部是由浅灰色石头铺成,古朴而陈旧。 第五十三章:死亡谷 我记得洞穴人曾经告诉我,想要到达洞穴族居住的地方,必先经过死亡谷。 我猜,眼前这毫无生机的银谷便是传说中的死亡谷。 单单名字,足以叫人望而生畏。 我跟随在众洞穴人身后,小心翼翼朝着那条古朴而陈旧的浅灰色岩石,铺成的蜿蜒曲折的石子路迈去。不知道怎么搞的,越往里走,越觉得灼热难耐,好似我们正在逼近一个大火炉。 我被热的汗流浃背,瘙痒难受,转头看看前后左右的洞穴人,现它们倒是对这里的灼热习以为常,不以为然。 我用手语问道,为什么这里这么热? 对方手语告诉我,他们也不知道。 我又问,还要走多远才能到达尽头。 对方冲我指了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石子路,示意一时半会到不了尽头。 这可如何是好?这么热的高温,我可是受不了,再看看走在后面的驾驶员老赵,情况比我更糟糕,一直都伸舌头舔干裂的嘴唇,不仅如此,成窜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滚而下,源源不断。 我一边挥手煽着风,一边嘘嘘打着口哨。然而就在此时,一个机灵,错愕的看到前方有什么东西扑来。 我先被吓了一跳,停下来,揉了揉眼睛,再看。 这一细看,将我吓了个半死,在我前方五百多米处,一大批灰褐色小飞蛾飞扑而来。对方个头并不大,也就小拇指头那么大,不过黑压压的一片,目测过去足有好几千只。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那群飞蛾所过之处,全都片甲不留。原本在我前方四百多米处还站着数十个手持钢刀的洞穴族,这几个应该是闻风来支援我们的。可是当飞蛾经过他们之后,这数十个人顿时全部消失,只剩下白色粉末在空中飘舞。 若非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这数十人会在一秒之内变成粉末。 若非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飞蛾所过之处片甲不留。 我之前曾地球上见过一种名叫蝗虫的生物,听闻蝗虫群飞过的庄稼地片甲不留。只是没有想到,在这巨虫星球竟然也遇到了类似于蝗虫这样的生物。 现在,没有时间想别的,所有时间用来逃生都不够。 我想问问身旁的洞穴族,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岂料都是满脸惊恐,乱作一团。 此刻,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年头,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可我的度可不能和这些飞蛾相提并论,只恨手里没用喷火枪,不然也不会陷入穷途末路。 这个时候王子来到了我的旁边,他示意我跟着其中两个士兵先走,并手语告诉我,那两个士兵会带我去寻找我需要的炼钢原材料。 我本来还劝对方跟我一起走,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说时迟,那时快,飞蛾群已经逼近。我被王子向前一推,又被两名洞穴族架了起来,然后稀里糊涂被架着离开了事地。 七拐八拐走了不知道多久,总之晕的我呕吐不止之时,终于来到了一条笔直的大洞道中。这洞,和我之前遇到的拱形洞截然不同,这洞是长方体型,足有五米多高,三米多宽,至于长则是一眼望不到边。 洞壁上沾满了无数萤火虫,故而洞内一点都不黑暗,人走在里面也非常舒服。 我一边向里走去,一边询问着同行的洞穴人,刚才在死亡谷遇到的那种飞蛾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就那么厉害。 同时,我也对那惨死的数十名洞穴族充满了歉疚,并对此刻仍在大战飞蛾的十几个洞穴族充满担忧。 同行的洞穴人用手语告诉我,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死亡谷,相对安全了,一般情况下,那些飞蛾是不会离开死亡谷的,除非是交jiao配期食物短缺的时候。 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个时节是不是飞蛾的交jiao配期,我只想知道这他ta妈都是些什么怪物,从哪里来的,怎么就这么具有杀伤力? 对方手语告诉我,这种飞蛾是死亡谷的守护之神。 怪不得谷内没用一丝一毫生机,原来都是被这群杀人不流血,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给祸害得。 这哪是守护神? 简直就是史上最无敌的破坏分子! 我又问同行洞穴族,它们的族人没少死在这种动物手上吧? 洞穴族回答说,它们对于这种动物是没用任何办法,只能躲得远远地。 我又问,既然你们生存条件这么恶劣,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换一个栖息地? 不问不要紧,一问吓一跳,原来两个同行得洞穴族以为整个世界就只有钻石洞这么大,压根不知道地表的存在,更不知我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路上无事可做,我便将钻石洞外面的世界向他们讲述了一番,讲述完钻石洞外面的世界时,它们连连感慨,那才是天堂。 我又将地球以及地球上得名山大川,动物草植向他们讲述了一番,这一回它们不再慨叹,而是摸着我的额头试探我是不是烧烧糊涂了,竟然在说胡话? 因为帮我,死伤了不少洞穴族,我心底着实过意不去,思量着做些什么来报答它们。 我能想到得最切实可行得办法是,等我遇到洞穴族族长之后,向他讲述一番钻石洞外面得情形,邀请它迁徙整个族群到钻石洞外生存。 如果时间允许,我非常愿意教授它们一些21世界的科技明,工业技术,如果时间不允许,那也只能用有缘无分来表达遗憾。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半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到达了洞穴族居住的地方。 刚到这,就感觉气氛很是不对。 先,这里的人乎想象的多,人口密度不亚于都北京。 其次,这里应该好长时间没用外来生物来过,我和驾驶员老赵的到来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停下来手中的活,从上到下打量着我们,有些还边打量边冲周边的同伴手语几句。 我是懂手语的,不过此刻我真希望自己不懂手语,因为不少洞穴族手语里传递的疑问是‘你说它们的肉好吃吗?’ 第五十四章:洞穴族 我勒个去,我来这里可不是来给它们充当美食的,我是要寻找炼钢原材料。 这个时候,原本拥挤的人群让开了一条一米多宽的缝隙。 我顺着缝隙望去,看到缝隙的尽头出现了一个年迈的洞穴人。 其余的洞穴人,周身石灰色,身上并不涂抹任何色彩,也不身着任何衣物。眼前这个洞穴人,身上却涂抹着黄色彩料,不仅如此,脖子上还佩戴着一个动物的爪子。 这爪子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早已黄,大小和人类的小拇指差不多,形状和老鹰的爪子差不多。 这是什么动物的爪子,我无从考证! 不过从只有此人佩戴,其他人并不佩戴,这一点上可推测,这爪子在这个种族中有着别具一格的地位和象征。 何况,此人的打扮如此与众不同,我大致已经猜到它的身份,不出意外定是族长。 果不其然,护送我回来的洞穴族护卫利用手语为我引见了对方,并将我以及我的来意,以及我与王子之间的关系介绍给了对方。 对方一听我是王子的救命恩人,顿时对我另眼相待。之前,都是邪眼藐视我,现在都主动弯腰和我握手,还慈眉善目的利用手语问我是如何从蜘蛛王手中救出它的儿子,还要邀请我做这里的大将军,并且任由我挑选几个美女当老婆。 这都哪跟哪呀? 且别说我没想过留在巨虫星球,就算真打算定居于这个星球,那也绝对不能选择生存环境最恶劣的钻石洞吧? 就算给我金山银山,我也绝对不会定居于此,更别提送我美女了。说实话,这里的人,在我眼里毫无美感,反倒鸡皮疙瘩起一身。只要它们别再将我当作美味佳肴看待,我就磕头烧香,谢天谢地了,哪里敢娶几个美女为妻? 我只求族长能够快些领我去取炼钢原材料,然后再派一个排的精英士兵将我护送出钻石洞。 如果它真要感激我,这就是最好的感谢方式! 时不待人,我很担心王教授撇下我,离开了巨虫星球。 丝毫不敢怠慢,主动上前利用手语将我的心之所想告诉了族长。对方显得有些为难,转动着盘算的眼眸,明显在周全什么利害关系。 唉,这老头到底在盘算什么呢?我脑海一片空白,着实想不明白。 时不待人,我再次手语催促了一番。 这一回,对方索性不理我了,转身朝着之前来的方位迈去。我焦急万分,追了上去。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 方才这一地带都被围观的洞穴族堵的严严实实,此刻随着族长的行进,其他洞穴族纷纷让道两侧,也因此我得以看到周边全貌。 好生没将我吓死,我右边不到一米的地方竟然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绝壁。刚刚好几排洞穴族就站在我与悬崖绝壁的中间地带,幸亏我刚才一直站的很稳没用摔倒,否则一定有一大批洞穴族被我推下悬崖。 好家伙,这些人难道都不恐高吗?也不害怕别的人一不小心将他们推到悬崖地下吗? 大概是从出生就没用见过外来物种吧? 我对它们的吸引力,大概是史无前例的吧! ... ... 从崖面有通往崖底的石阶路,石阶路已经很陈旧,看样子至少有几百年了。族长邀请我下崖游赏,我本人也很感兴趣,只是时间紧迫,不能多做滞留,便婉言谢绝了。 被我谢绝,族长显得有些不开心,这个时候族长的贴身护卫冲上前来,冲我张牙舞爪一番,意思是我不识抬举,竟然敢拒绝族长的好意,还说受到族长邀请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不加以珍惜,今后是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恩赐的,还说我这样不识抬举是会遭天谴的。 这个时候,越来越多人对我指指点点。 索性,就在我即将成为众矢之的时候,王子归来了! 拥挤的人群让开了一条一米多宽的缝隙,凯旋而归的王子率领五六名幸存者在人群的欢呼雀跃中朝着我们走来,族长见王子安然归来,激动的老泪纵横,转身径自朝着王子迎了上去。 我随族长之后来到王子身边,王子在拜见过族长之后,冲我胳膊肘上一拍,手语冲我说道‘你没事就好,我还担心你会出事。’ 我感动的无言相对,没想到如此至关重要的时刻,王子还在担忧我的安危。其实,我也为王子等人的安危焦急,索性,这个时候它们安然归来。 ‘你们是怎么摆脱那群飞蛾的?它们看上去可不是吃素的,’我手语问道。 王子开始讲述它们的战绩。 原来,是蚁群帮了它们大忙,就在它们即将遭到飞蛾群的攻击时,蚁群也从后面追击而来。也不知怎么搞的,飞蛾在见到蚁群之后便放弃了攻击它们,转而去攻击蚁群。它们则趁此机会,逃之夭夭。 原来是这样! 我长舒一口气,缓解着心惊肉跳! 这个时候,旁边的驾驶员老赵推了推我的胳膊肘,示意我抓紧时间办正事。 我丝毫不敢怠慢,冲着王子道明了我想要去采集炼钢原材料的心生。 王子知道我时间有限,没用向他爹那样拖拖拉拉,当即选了十来个强壮的护卫,由他带队护送我去采取炼钢原材料。 我心底说不出的感动,只是,队伍还未开拔,便看到族长心事重重的将王子拉到了一边,然后背着我手语了一番。 由于两人背着我且个子都比我高,故而我看不到它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不过十之八九不会是什么好事。我能够感觉到,族长心怀不轨,但到底要对我和老赵做什么,我还琢磨不透。 这个时候,族长与王子的交谈结束了,从两人的面部表情中可言看得出来,王子被说服了。 其迈着凝重与狐疑的步伐朝我走来,手语问我‘你能向我保证,不将这里的一切外道出去吗?’ 对方很是严肃,致使我丝毫不敢小觑这个问题。本来,我还准备建议它们迁徙到地面生存,现在看来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手语做了保证,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将这里的一切外道出去。 得到我的保证之后,王子的态度柔和了很多,谦和的告诉我,它们是避难来到这里,已经生活了几十代。如果让敌人知道它们藏在这里,一定会来追杀它们,限时整个族群很可能被灭掉。 我说怎么会有人愿意生活在这不见天日的深渊中,原来是躲避仇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再次做了保证,保证自己绝对不将洞穴族的事情外道出去,同时也保证,带着炼钢原材料回到泉池聚集地之后,会第一时间冶炼精钢,修复飞船,然后离开这里。 虽然族长并不同意放我们离开,执意建议将我们囚禁在崖底,但是王子重情重义,派了一排护卫护送我们去取炼钢原材料并且护送我们离开钻石洞了。 第五十五章:水雾人突袭泉池聚集地 幽蓝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历经艰辛,我们终于回到了泉池聚集地。 意料之中的是那艘健全完好的飞船已经离开了巨虫星球,意料之外的是驾驶飞船离开的并非王教授,而是医博士和天坑聚集地找到的那几个人,趁着王教授等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驾驶飞船离开了。 在这之前,谁也不知道医博士竟然也会驾驶飞船,当知道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 他们走后,整个聚集地险入奔溃。 我的到来亦如及时雨,让原本一蹶不振的聚集地成员再次看到了希望。 时不待人,王教授忙不迭的开始冶炼精钢,我则思量着要不要外出寻找失踪的队友,包括被神秘女子抓走的嫚露博士,消失在钻石洞的米中卫和野外生存专家王志,以及一号飞船与飞船上的诸成员。 我主要是怕在我一旦外出,一时半会回不来,而在我外出这段时间内王老成功修复飞船,第一时间启动飞船离开巨虫星球。 前思后量,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去找王老探探口风。 我凑到他身旁,目的明确的打探到:“王老,以您的技术和当前的客观环境,您保守估计一下,最快多长时间能修复飞船?” 我的语气没那么正式,佯装随意性的闲聊而已。 如果他的回答过五个小时,我势必要外出寻找队员和一号飞船,如果短于五个小时,我也不能太过冒险。 对方皱了皱眉,顺着橙黄色的灯光下打量了一番飞船的破损状况和炼钢厂的修建进度,对我竖起来两个手指。 我锁着眉说:“两个小时就好了?” 话虽如此,我也觉得奇怪。 虽然我们修建的这个炼钢厂属于微型炼钢厂,仅有烤箱那么大,但是从建好炼钢厂到冶炼出精钢,再到修复飞船,怎么说至少也得好几个小时吧?怎么可能区区两个小时就够了? 就在我泛狐疑的时候,对方嘴角一撇,淡淡的说道:“是两天,而且是至少。” 我长舒一口气,两天时间?这么充裕?那我足可以去寻找队员和飞船。 时不待人,当即我便将自己打算外出寻找的计划告诉了对方,并且郑重其事的保证,不论能不能找到,一定会在两天之内返回聚集地,并恳求对方一定要等我回来之后再启动飞船。 话语刚落,突然看到聚集地外围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我站起身来朝着目标方位望去,只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米中卫和王志。 两人相互埋怨着什么,中卫在前,王志在后。 王志想要解释什么,可是中卫不给解释的机会。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依稀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 米中卫说,“十字路口处,你和驾驶员老赵生争执,一个要求直行,一个要求向下行,两个都说自己所走的方位才有炼钢原材料。我可是相信你,才跟着你走的,可你最后将我带去了什么地方?那里有炼钢原材料吗?” 王志则解释说,“我也不知道情况会是那样,虽然没有找到炼钢原材料,但毕竟让你毫无损的回到了聚集地吧?若是跟着驾驶员老赵,恐怕你现在早就身异处。” 话语间,他们看到了我和驾驶员老赵。 再看到我们之后,他们当即放弃了争执理论,大跨步朝着我们跑来。 “你后来有没有再进钻石洞?有没有去找驾驶员老赵?有没有遇到危险?”米中卫摇晃着我的胳膊肘,几乎要将我摇散架了,急切的追问道。 我笑了笑说:“现在大家都相安无事就好,以后谁也不要再入钻石洞就好。”话到这里,又补充道,“炼钢原材料已经找到了,若是不出意外,两天之后,我们就可以修复飞船,离开这里。” 声音一出,整个聚集地险入了狂欢。 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诡异、离奇、可怕的巨虫星球了! 然而,铺天盖地的欢呼中,我现王教授眉宇紧锁,明显在担忧着什么? 他是这里最为老重持稳的人,他若是有担忧的事情,那他所担忧的那件事情,一定事件大事! 我走过去,凑到对方身边问道,“怎么了,王老?您在担忧什么?” 对方一脸为难,深锁眉宇,面色凝重看着我,冲我长叹一声,说道:“你真糊涂啊,难道你忘了水雾人的警告了吗?三天期限已经到了,它们随时会来。” 水雾人的警告,我怎么把这件事情差点给忘了? 这帮妖里妖气、神出鬼没的妖魔鬼怪,倘若它们真的出现,那可怎么办? 此刻,虽然约定得时间已到,但它们仍未现身。 如果它们能一直不现身,这自然是最好不过,怕的是在我们放松警惕得时候猛地突袭我们。 最可怕的是,它们曾威胁要联盟巨虫星球的其他动物一起来攻击我们。 真不知道,它们会联盟些什么妖魔鬼怪来! 单单敌对它们一种生物,我们已经力不从心,更别提它们还有盟友。 愁绪间,只觉得气氛骤然间紧张起来,我下意识的朝着四周望去,简直没将我吓死。电网外围,橙黄色灯光下,水雾人率领着一大批妖魔鬼怪来袭击我们了。 不之客,还是来了! 善者不来,来者不善! 不之客,除了神秘莫测的上百号两米多高的水雾人,还有上百只半人大的黑蝎子,上百只成年男子那么大的黑蝙蝠,上百只老鹰般大小的巨型蚊子,上百只一米多长洗脸盆那么粗的巨型红头蜈蚣,还有已经彻底变异成巨型蜈蚣的Boss杨。 不知道该用幸运来形容boss杨已经和入侵者打成一派,还是该用不幸来形容。 还不等我考虑清楚这个问题,余光便看到对方冲着水雾人领使了个眼色。 这眼色一定传递了某种不好的信息,但具体是什么,我还无从得知。 不过,困惑还未持续三秒钟,耳畔便传入boss杨不留情面的威胁:“交出医博士,我就劝说水雾人再宽限你们几天时间。” 什么? 一句话想不让我错愕都难,boss杨是中邪了吧?怎么叫我们交出医博士?难不成他觉得自己变成今天这样,罪魁祸就是医博士没有竭尽所能治疗。还是他觉得只要现在控制了医博士,医博士就能够想方设法让他变异回人类模样?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王老神色凝重来到电网旁边,他郑重其事的冲着电网外侧的蜈蚣人boss杨解释道:“Boss,实不相瞒,医博士已经驾驶飞船离开了这里。如果你想要找她,只能去地球了。” Boss杨哪里会信? 他嘴角一撇,一如既往的高冷模样,咧着嘴角,用着变异后不男不女的尖声说道,“休想骗我,我可不是三岁的小孩。不除掉这个老尼姑,今天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死期,哼,”话到这里,竟然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了一番电网,冲我和王教授这样说道:“哼,以为有这电网,你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你们可别忘了,我以前也是人类,只要我毁坏风车或者电线,你们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他奶奶的,心若是坏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真的让对方毁掉电线或者风车吧? 可是,医博士的确不在这里啊! 何况,就算在,我们也不能将其交出去吧? 这可如何是好?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绞尽脑汁想要想出应对措施,可就是想不出来。 就在这时,驾驶员老赵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冲着Boss杨,冷声埋怨道,“你个丑八怪,怪不得别人都好好的,唯独你变成了这个鬼样子,这就是你心坏了的报应。” 这一说,彻底惹怒了蜈蚣人,还不等我回过神来,便看到对方张大血盆大口冲着老赵疯狂吐气。 可怕的是吐出来的气除了刺鼻难闻,还泛着蓝幽幽的光。 一定是毒气! 我刚要嘱咐大伙掩住口鼻,可话还未开口,便看见站在电网附近的老赵已经浑身抖起来,除此之外脸部蓝,嘴唇紫。 “有话好商量,大家都是一起从地球上来的,理应好好相处,千万不要起内讧,”提防事态继续严峻下去,吓得我赶紧捂着嘴冲上前去,对着蜈蚣人低声祈和道。 岂料,非但没有劝说成功,反而越将事情陷入僵局。 蜈蚣人气呼呼的咆哮起来,“你们有当我是同族吗?我告诉你们,我不仅要杀了她,还要用她的身体喂蜈蚣,只有这样,才能解我心头大恨。现在,我只要那老尼姑死。再给你们三分钟,如果三分钟之内仍不交出那老尼姑,我便告诉水雾人损坏电线或风车便能让电网失去保护作用。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到那时,你们谁都逃不掉的。当然,如果你们肯乖乖交出那老尼姑,我就劝说对方在给你们几天时间。” 幽兰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聊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第五十六章:神秘女子来相救 不之客,将电网外围的水泄不通。 看着那些乎想象的动物,我觉得自己坠入了一个动物园,所不同的是以往每次去动物园,都是动物被关在笼子里,人在外面欣赏。 这次,恰恰相反。 然而最诡异的还是此时此刻外面除了动物,还有人类!而这个唯一的人类,却利用这些动物的势力,威胁着自己的同族! 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讽刺! 我的心像似被人撕扯着一般,纠葛的痛。然而面对这一切,也只任其展! 不过,正在生的罪恶,不是我想充耳不闻就能充耳不闻的。 更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蜈蚣人竟然越得寸进尺,冲我们这样威胁道:“我要掘开钻石洞,将里面的钻石全部带走,从现在起,整个团队由我指挥。” 我着实气不过,上前两步,指着对方恶狠狠的警示道:“小子,人不可太过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们可以不同意,”对方翻着白眼,颠簸着脚尖,咧着一抹傲慢与不羁。 语毕,又将那双让人憎恶的眼睛,转移到了水雾人头领身上。 对方这一看,吓得我咬牙切齿的同时寒毛直竖。 我知道对方是要做什么,无非就是若我不听话,便将电线剪断,电网便失去价值的事情告诉水雾人头领。 “卑鄙小人,”我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除了咒骂,已无他法! 始料不及的是,对方居然又提出一条准则,“从现在起,你们身上的瑞士军刀,枪支弹药,要全部交由我一个人管,没有我的指令,任何不得私自动用,违令者严惩不贷。除此之外,飞船起飞之后需要即刻返回地球,将我送回地球之后必须送你们的亲人来给我当人质,否则你们会将这里生的事情外道出去,限时我便会遭到灭顶之灾。” 真的是成魔了,不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件事情,我绝对不能答应。 我下意识的篡紧握在手里的子弹枪,然后悄悄朝着教授示意了一下,对方明显看出了我的心意,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抓准时机行动。 我麻利的举起枪,冲着蜈蚣人那张傲慢的脸便是一枪。 战争随之拉响! 双方进入敌对! 巨蚊、巨蝎子、巨蜈蚣、巨蝙蝠,水雾人同时向着电网飞扑而来,电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攻击者被成群电击在地,嗷嗷嗷凄惨的鬼叫随即响彻整个聚集地。 即便如此,源源不断的后备军接踵而上。 至于我们,也没干愣着,有人左手持电dian击枪,右手持子弹枪透过电网缝隙朝着外围攻击者射击,有的站在电网内侧扛起竹戗冲着外围攻击者刺去,有的操cao起竹箭冲着电网缝隙朝着聚集地外围攻击者射去。 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丝毫不敢怠慢,紧绷神经积极作战。 战争虽然激烈,但是因为有电网的庇护,我们一直处于上风。 可谁料,原本已经倒在地上的蜈蚣人人竟然猛地站了起来,然后目标明确直扑到一棵银杏树下,张开血盆大口撕咬着树枝上电线。 情况不妙! 我急活示意众人攻击蜈蚣人。 人多力量大。 王志将竹箭箭头先在麻醉剂中一沾,然后对准目标物,准确无误的射了过去。 只此一箭,蜈蚣人中箭倒地,纹丝不动。 众人随之进入欢呼,可是这份欢呼并未持续多久,因为就在这一刻,错愕的现再次扑向电网的动物们竟然没有被电网电击。 糟了,断电了! 紧随其后,原本灯火通明的聚集地,骤然间一片漆黑。 整个聚集地断电了! 这一回,换电网外围的水雾人和动物们兴奋了,它们争先恐后撕破电网,朝着人群直奔而来。 “怎么办?怎么办?”人群中响起统一的询问。 还能怎么办?只能逃向还未彻底竣工的树屋,“上树屋,”我使出几乎所有的力气大声唤道。然后,一边朝着追击而来的动物们射击,一边后退朝着树屋迈去。 眼看着我与攻击者们相对距离不足一米,眼看着自己随时都会被红头大蜈蚣的血盆大口咬住,眼看着自己就要命丧于此,我几乎吓得要晕厥过去了... ... 然而,就在此时,一声严苛的“住手,”从天而降。 这声音,非常熟悉,几乎没费多少功夫我便辨识出是曼露博士的。难能可贵的是,当这声音从空中飘下来的时候,那些原本攻击我们的动物竟然全都乖乖的退下了。 虽然那一双双眼睛中充满了不舍放弃即将到口猎物的可惜,但还是转身迈出了电网。 待到这些攻击者全部撤离,我才得以长舒一口气。缓过神之后朝天空望去,只见是曼露博士和神秘女子各驾驶一只白色蝴蝶翩翩而来。 就在这一刻,余光看到原本蛮横无理的水雾人竟然全都齐刷刷的跪倒地上迎接这二人的到来,虽然它们脸上都大写特写着一个‘心不甘情不愿’。 我誓从自己第一次见到神秘女子之时,便知道对方神秘不可言,但是着实没有想到竟然是万物的主宰者,本以为只是蝴蝶这一种族的主宰者。 现在,看到对方地位如此高贵,实力如此雄厚。几乎不再担心失踪飞船和队友如何寻找一事。相信只要对方愿意出手帮忙,我们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失踪的飞船和队员。 只是,即便不开口去求,也已经猜到了对方会提出什么苛刻的要求。果不其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已经呆了足够长时间了。再呆下去,会扰乱这里的宁静。我本不想与你们为敌,但是你们伤了我的子女,我不能对此袖手旁观。如果你们愿意留下我妹妹,我愿意动所有力量帮你们去寻找失踪的飞船和队友。如果不出我所料,他们应该坠入了地心世界。” 地心世界? 难道在这巨虫世界中还有另一个世界? 与生俱来的对于冒险和探险的渴望,瞬间被激。但是理智知道,现在对我而言当务之急是离开巨虫星球。 我对地心世界一无所知,但是只听名字,便已经知晓想要到达那里得费一番周折。 不过,倘若失踪的飞船和队员真的在那里,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在所不惜。 “如果她愿意留下陪你,我们自然不会强行带她走,但如果她更愿意随我们离开,我们也不能对她弃之不顾。我希望去留问题,由她自己决定。当然,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随我们一起离开,我们欢迎您的加入,”短暂的思绪乱飞之后,我才意识到对方一直在等我回复,这是我能给予最真实的回复。 幽蓝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聊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然而,始料不及的是,神秘女子竟然暴躁了起来,“你以为我会离开我的子女随你们去地球吗?你以为不留下我妹妹,我能让你们安全离开这里吗?我明确告诉你们,我已经魔镜中查看过这个星球的各个角落,但是并没有找到你们所谓的一号飞船和其他队员。既是如此,只要他们还在这个星球,那一定是坠入了地心世界。只有地心世界,魔镜才检测不到。不论他们在不在地心世界,我只允许你们在这里继续容留五日。五日之后若是你们还不离开,别怪我心狠手辣不讲情面。你们的存在已经引起了我众子女的恐慌,守护它们给它们安宁是我的责任,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继续留在这里带给他们恐慌和不安。” 既然对方都已经这样说了,我也没有多做挽留,而是忙不迭的直奔正事,赶在对方离开之前打探起地心世界的入口,“得罪之处,还请圣女谅解,我等冒失闯入,绝非有心。所伤生灵,有些出于无知,有些出于自卫,不论出于哪一种,还请圣女予以包容。我代整个团队向您保证,今后绝对不会乱杀无辜。同时向您保证,只要找到失踪的飞船和队友,便立即离开这里。只是,还望圣女告知地心世界入口。” 可能是我态度谦和,对方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冲我谦和的说道,“从这往北走三百里,到了那里你就会现地心世界的入口。” 什么?我错愕的几乎要停止呼吸了。 三百里? 往返六百里,五天时间? 五天时间内,除了要往返六百里,还要进入地心世界,找到失踪队友和飞船?如果飞船出现故障,还要修复飞船? 五天时间,怎么够呢? 想要跟对方再多乞讨几日,可是看到对方那张不可商量的脸,便知道没戏。何况,心底也明白,就算对方愿意,其他生物也不会答应的。 只是,如何才能在五天时间内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呢? 第五十七章:似狼非狼 对于神秘女子和巨虫的其他生物而言,泉池聚集地就是罪恶之地。谈判结束之后,这些视泉池为罪恶之地的生物们,齐刷刷离开了。 不过,就在目送神秘女子和曼露博士离开的那一刻,我意外现女神曼露博士脸上全是焦灼。 我猜对方八成是害怕我们修复飞船之后,丢下她一人,悄悄离开。 出于私心,这种事情我着实做不出来。 我只能期望对方在五日期限带来之时,已经说服她姐姐随我们一起离开巨虫星球。 现在,对我而言当务之急是去寻找失踪的一号飞船和飞船上的诸成员,只是如何才能在五天之内完成这项任务呢? 幽兰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像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就在我愁绪万千的时候,看到王教授神色凝重冲我这样说道:“我先去修复电线,等我回来之后,我们再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语毕,对方便迈着沉甸甸的步伐离去。 看着这个不再硬朗的背影,望着如同一盘散沙倒在地上的众成员,我的心底说不出的压抑。 也就在此时,看到王志神色凝重朝我走了过来,待到距离拉近之后冲我这样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一定能够缩短到达地心世界的时间。” 这话亦如甘泉,让我耳目一新。 “什么办法?你不是逗我开心的吧?”我两眼放光问道。 对方瞬间幻化为泄了气的皮球,不大开心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情拿你开玩笑?不过说实话,我是觉得我的主意挺靠谱。” “你就别卖关子了,想急死我啊,快说,”我边说边下意识的朝着众人瞄了一眼,现原本死气沉沉的大伙,现在皆都耸着脖子睁大眼睛竖着耳朵,朝着我们这边观望着,明显也在期待着王志同志能够提出有价值的提议。 非常幸运的是,这一次听到了靠谱的意见,“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由王教授负责,留在聚集地修建炼钢厂,修复飞船。另一路由我和你负责,前往地心世界。聚集地距离地心世界太远,我的建议是凡是前往地心世界的成员,每人猎捕一只麋鹿当坐骑。我算过了,三百里的距离,驾驶麋鹿,最多五个小时。” 话语刚落,原本漆黑的聚集地,骤然间灯火通明。 橙黄色的灯光下,我欣慰的看到众成员赞许的目光看着王志,点头对其的提议表示认可。 我的心底说不出的欢腾,依稀看到了五日之内离开巨虫星球的希望! 时间紧迫,决定争分夺秒去履行任务。 待到教授回到聚集地之后,丝毫没有怠慢,第一时间将最新计划告知了对方,索性对方对此非但没有任何异议,而是迅安排任务。 “出的人员确定好了没?” “我和王志领队,米中卫随行,”我干脆利落的说道。 “快去快回,路上小心,”对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冲我嘱咐道。 眼底全是担忧。 “放心吧,”我定声承诺到。 语毕,也没继续耽误,麻利的收拾行囊,检查好枪支弹药和饮食之后,便浩浩荡荡连夜出了。 转眼之间,夜幕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我们也终于翻越一座座高山低谷,到达了麋鹿栖息地,万丈悬崖。 之前,只听王志说过麋鹿生活在悬崖边,却没想到对方所说的悬崖竟然是一眼望不到顶点和低端的万丈悬崖。 这悬崖甚是诡异,最上端直插云霄,最下端则一眼望不到尽头,至于中间部位则布满沟壑纵横的奇石。这些石头乃至整个悬崖,都是呈暗红色。非常美,气势磅礴,却也叫人毛骨悚然。 “看,”就在我正在慨叹这悬崖的独特之时,耳畔突然传入王志的声音。 我转头循声望去,只见对方正指着悬崖深处某个角落朝我这样解释道:“将氧气镜远视功能打开,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那里有上百只麋鹿在休息。” 我没多想也用不着多想乖乖照做。 果真,几乎没费多少功夫便看到了一块足有几百平米大的光洁大岩石上,横七扭八坐卧着上百只懒懒散散,骆驼那么大的麋鹿。 光洁亮丽的绒毛,炯炯有神的眼睛,枝错纵横的鹿角,微微上翘的翘尾,看着都叫人赏心悦目。 想到其中一只即将成为我的坐骑,而且向守护神一样守护着我,心底顿时澎湃不已。说实话,若非正在经历,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还有机会驯服麋鹿当坐骑,更别提是在外太空驯服骆驼般大小的麋鹿。 “一定要快准狠,这种动物比藏羚羊还敏感,一有风吹草动便逃之夭夭。一旦逃走,想要再次找到可就不那么容易了,”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王志专家的警示再次传入我的耳畔。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与此同时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米中卫,不觉为这个女将担忧起来。 我知道我应该不成问题,可是真心不知道对方能不能行。 多多少少有点后悔带对方出来,多多少少有点后悔带的不是一个男将。 “你行吗?”我担忧到。 岂料,对方挑着眉,冷眼一瞟,翻着白眼这样说道:“我可是米中卫,别说区区一只麋鹿,就是一只恐龙,也不在话下。别看我是女的,能力绝不比你们男人差。你可别忘了,我可特种部队连续三年的优秀标兵。想要得到这一殊荣,那可是全面型优秀人才。” 经对方这样一说,我也不再为对方担忧,反倒开始替自己担忧起来。说实话,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担心那些庞然大物的蹄子将我践踏脚下。一旦倒在地上被它们踩中,后果不堪设想。 除了担心自己沦为肉酱,还担心对方锋利的鹿角。 最害怕那些鹿角撞到我的肚子上或者勾到我身体中最脆弱的那个地方,说的在具体一点就是自己男人特征的那个部位。 “给我们传授一点真刀真枪的技能吧,”我有些担忧的冲着唯一一个有猎捕经验的野外生存专家王志打探道。 岂料,对方突然玩起高冷,不可一世的口吻飘飘然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反正我觉得就和在大沙漠中骑骆驼一样。” 真是个孙子,废话连篇不说,关键词一个没说。 算了,一切还得靠自己! 就在这是,余光现米中卫已经开始整装敛容,检查着枪支弹药,瑞士军刀,做着上阵准备。 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这让我堂堂七尺男儿,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怎么能够让一个女人给比下去?虽说这是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 想到这里,麻利的学着中卫的样子,开始捆绑鞋带,检查枪支弹药、瑞士军刀。 待到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抖擞抖擞精神,活动脚腕脚腕,匍匐前进。 “加油,相信你们能行,要记住一定要快准狠,只要骑到了它们背上,狠狠抱住它们的脖子,将自己的身体贴到它们的背上不让自己摔下来,就基本算是成功了。一旦被摔下去,可就十之八九命丧于此了,”临行之时,耳畔传入了王志这鬼guai孙sun子唯一一句人话。 我快读的捡练着其中的关键信息,然后将其编制成一条顺口溜,放在嘴里默念着,‘快准狠,爬到背上,抱住脖子,贴到背上,绝对不能让自己摔下去’。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向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们一前一后,匍匐前进,直奔麋鹿聚集地。 悬崖在我们对面,想要到达悬崖必先下到谷底,然后再一寸一寸攀爬而上。 从我们所处的地方到谷底是接近七十度的悬崖绝壁,绝壁上布满了奇峰怪石,幸亏找到另一条小路。这路仅有几十公分宽,看样子是动物们平日里穿梭崖下崖上行走时留下的。 不过看这足迹和王志所骑的麋鹿的足迹有些不同,大小不同倒是小事,关键是形状也不同。 这种动物的爪足明显是勾型,地面上布满了不深不浅的沟坑,看样子是一种长有勾型爪的动物。 从沟坑和足迹的深浅上又可以推断是一种巨型动物。 不过到底是什么,单凭这些信息,我还推断不出来。不过,可以肯定时绝对不会是食草性动物,一般食草性动物时不会张具有如此侵略性的爪牙的。 可千万别狭路相逢给遇到,我心底这样祈祷着。 人总是这样,越害怕什么就约会生什么。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终于看清了谷底。谷底约有十米多宽,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谷面全是沉积的泥沙。 这沙和沙漠中的沙一个样,粒粒分明,金黄泛泽,洁净透亮。 这谷底怎么是这样一副场景呢? 我还没有想清楚这个问题,只见旁边的米中卫指着老远的方位惊呼道:“天呐,那是什么?” 我闻声赶紧望去,只见金黄色的沙谷深处,某个角落边横七扭八的躺着一群雪白色绒毛的狼。 这些狼就像草原上的骏马那样庞大,四肢矫健更是不在话下。不过此刻它们都在休息,还没有现我们。 我被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若是一不小心被这群食肉动物现,十之八九会命丧于此。 索性,出前枪支弹药准备的足够充分,此刻我与米中卫每人手里都有一支喷火枪,一支子弹枪,一支电dian击枪,一把瑞士军刀。 对付眼前这些巨型动物,子弹枪怕是不起作用,喷火枪也不适合,故而只能选用电dian击枪。 我们是不想与这群动物生任何冲突的,但是对方所卧的角落正好时通往对面悬崖的道路起点,也就是说我们若是不准备放弃驯服麋鹿的计划,就必须与白狼来一次正面交锋。 必须引开它们,不然没办法到对面悬崖去,且动静不能太大,否则会惊扰到对面半崖上的麋鹿。 想到这里我冲中卫这样说道:“我去引开它们,你抓紧时间冲到对面悬崖上去。” 对方揪住我的衣袖,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急忙阻止道:“不行,太危险,我们不能冒这么大的危险,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如果有别的办法,我还用得着以身涉险去引开这群食肉动物?难道我不怕死吗? 我担心再婆婆妈妈下去,对面悬崖上那群麋鹿会闻风逃走,便奔着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的决心冲着中卫下达了这样的指令,“我命令你按计划执行,等我引开狼群之后,第一时间冲到对面悬崖去。” 对方急得泪眼婆娑,哽咽着说道:“不行,太危险,我绝对不会执行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放弃寻找一号飞船,反正我绝对不会让你以身试险。”话到这里,对方好像想到了什么,揪住我的衣袖,眨动着灵光的眼睛冲我这样说道,“我们可以去找王志,兴许他有办法对方这狼群,再者,多一个人多份力量,众人拾柴火焰高。” 单打独斗惯了,我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只恨手里没有手机,不然致电叫对方过来支援,多么方便。 现下,我们折回去找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一来二去太浪费时间。何况,经历过无比凶险的钻石洞,现在觉得这群狼也不是那么恐怖,至少没死亡谷中的那些飞蛾恐怖,那才叫做杀手,所过之处片甲不留,所到之处全无生命痕迹。 第五十八章:血战狼群 狼群足有二十多只,其中有只尤为庞大,足有两匹骏马那么大,我猜这八成是狼群中的领袖。 其余的相对较小,和成年骏马差不多大,还有三四只只有野猪那么大,五官看上去还很稚嫩,看样子是未成年的孩子。 它们现在正背对着我,我准备绕到它们前面去,然后引开它们,让米中卫趁此机会爬到对面悬崖上。 我凝望着悬崖绝壁,试图找到绕行路线,只耐崖壁太过险峻陡峭,一番探寻下来始终没能找到合适的路线。 就在这时,米中卫冲我这样提议道:“要不,咱们俩杀过去。依咱们俩的枪法,每人干掉十来只不成问题。” “脑子急坏了是吧?”我翻着白眼说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对不能开枪。要时刻谨记,咱们不是为了猎捕狼群而来,而是为了驯服麋鹿当座机。一旦开枪,势必会惊动麋鹿,如此一来岂不是功败垂成?” 时不待人,我紧攥电dian击枪,顺着一条并不理想的路线攀爬而去。 这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路,而是我临时选取的行进方向。哪里隐蔽走哪里,哪里相对不那么险峻走哪里,总之隐蔽和安全为要原则,目标就是从狼群的身后穿到狼群前面去。 狼群前面的地势相对平缓,崖壁没有左右两侧险峻,最重要的是有好些个大大小小的峡谷,一会儿我可以巧妙的躲避在峡谷中。 从我出的地点到我选中的终点,直线距离仅有一公里左右,不过由于所过之路都是悬崖绝壁,我得绕行,故而这简短得一公里直线距离,足足花费了一个多小时。 我所选择的终点位于峡谷沙地的正上方,距离地面仅上百米,之所以选择这样一块地方,是因为一会儿一旦暴露,我可以一跃跳到地面逃生。 地面都是堆积的黄沙,从上百米高空坠入这样的沙谷中,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受伤,更别提直接摔死。 终点位置,除了一块灰色大岩石,其余的都是依这块岩石而分化的峡谷。 岩石足有十几平方米,上面零零星星散落着一些动物的粪便,不过都已经干了,闻不到什么粪臭味。 峡谷长度深浅不一,不过不论是从那条峡谷逃生,我都可以很轻松的绕到谷底。 我的计划是等到了目标地点之后,先朝着狼群扔一块石子,然后藏匿在其中一条峡谷中,等到狼群离开足够远之后,我再快流窜到狼群休息的那个地方,迅爬到对面悬崖上。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我已经到达了目标地点。 按照计划,我举起石子冲着头狼扔了过去,然后又轻手轻脚的退回到峡谷中,爬在谷壁上,暗中观察着狼群的一举一动。 他奶奶的,可能是我选取的是石子不够大,对于头狼的杀伤力不够强,总之石子落到头狼身上之后,对方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慵懒的睁开眼左右看了看,然后继续闭着眼睡觉去了。 我有点急了,扳了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扔了下去。石头脱离手掌的时候,心底打了一个颤,这个该不会太大了吧?若是击在了皮糙肉厚的躯体上,倒也没什么,若是不凑巧击在了对方脑袋上,那肯定会激怒对方。 我可不想激怒狼群,我只想引开它们。 人越害怕往往就生什么,石子不偏不倚击在了头狼的脸上,而且不偏不倚在眼睛上。 透过氧气镜远视功能,我看着放大后的那一幕,石子坠在头狼的眼睛上之后,那里顿时血流满面。 头狼的一只眼睛被我给毁了! 对方恼羞成怒,一跃站了起来,一边嗷嗷直叫,一边用着剩下的那只完好无损的左眼寻找着我这个罪魁祸。 这个时候,其他狼都先前节后站了起来,它们见头狼变成了独眼怪,震惊自然不亚于我,震惊之余全都帮忙头狼寻找起我这个罪魁祸。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若是让头狼知道那石头是我扔的,八成会将我撕成碎片用以出气。 这个时候,我可以一定得藏好了,一旦暴露,小命不保。 不仅是我,米中卫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旦被对方现,对方才不管她是不是元凶,只会一并杀掉以解怒气。 我趴在峡谷中,一动不敢再动,手里得电dian击枪,是唯一得靠山。这个时候,头狼突然疯了起来,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没有现我的踪迹,心底的怒气便冲着狼群开始泄。 它猛扑过去,冲着靠近自己的一只野马般大小的母狼,凶狠得咬杀起来。 咬合力太强,所选的方位又在脖颈处,几秒钟便咬得母狼瘫软闭气倒在了地上。 地上顿时鲜血一大摊,血液顺着金黄色沙子层层渗了下去,场面别提有多瘆人。 这突如其来得一幕不仅吓懵了我,也吓坏了狼群中的其他狼。 此刻,它们一边颤颤巍巍得退缩着,一边无比惊恐得眼神看这头狼。即便如此,头狼的气仍未消,它盘旋着,正在寻找下一个不幸儿。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总之最终选中了一只野猪般大小得小狼崽,不过还等它扑过去咬死小狼崽,小狼崽的母亲便已经意识到要生什么,顾不得危险抢先一步挡住头狼的去路,身先士卒挡在小狼崽前面。 母爱,往往都是最伟大的,任何时候都是这样! 看到这一幕,想到造成这一幕的罪魁祸是我,泪眼顿时模糊了我的脸。 其实,我并不想事情展到这一部,我只想引开狼群。 如果不是狼族占据了通往对面悬崖的唯一通路,我也绝对不会这样。 头狼压根不怕母狼,它个头是对方两倍大,怎么可能怕它?何况,它是雄性,拥有比雌性更强壮的四肢,更坚硬的牙齿,更锋利的爪子。 母狼虽然深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却也没有不战而屈,它一寸不离挡在小狼崽前面,始终不给头狼下手的机会。 一番周旋下来,头狼失去了耐心,它作为整个狼群的领,怎么可能允许部下忤逆自己的事情生?放弃了攻击小狼崽,转而开始攻击母狼。 它目露凶光,向后推了两步,然后猛地向前一扑,几乎没费多少功夫便已经将母狼扑到在地并将母狼压在身下。 母狼试图挣扎推开对方,可是力量上岂是头狼的对手? 还不等它推开头狼,头狼的血盆大口已经张开,狭长獠牙已经刺入它的咽喉。 又是可怕与充满罪恶的几秒钟,一条生命就这样终结了! 母狼死后不到一分钟,小狼仔也已经毙命,同样是被头狼所杀。 想我一个不小心,就因为选择的石块大了一点,就已经让三条无辜的生命丧失,心底的歉疚自然不言而喻。 我期待着,罪恶能就此结束。 只要头狼的气消了,这份罪恶就会到此终止。 然而,头狼好像要破罐子破摔,好像已经意识到不会有母狼再跟着自己这只独眼狼,准备赶在它们投奔别的公狼之前将它们全部杀掉。也可能是这些狼平日里做了得罪头狼的事情,此刻它正报复呢! 不论怎样,头狼又开始围着狼群转动了起来,凶狠的左眼再寻找着下一个猎捕对象。 看到这一幕,我真恨自己手里没把静音子弹枪,不然就可以一枪结束这妖魔鬼怪,省得它再害人。 我必须想办法终止这场罪恶,否则按头狼的性子展下去,它可能要咬死这里所有的狼。 错的不是它们,是我。 难道就因为抓不到我这个行凶之人,它就要如此凶狠的残杀平日里与自己亲密相处的伴侣? 虽然枪声会惊动对面悬崖上的麋鹿群,但我还是举起了枪,而且是噪音最大的子弹枪,因为只有子弹枪才有这么远的射程。 瞄准对方的脑门心之后,闭上眼扣动了扳机,伴随着啪啦一声巨响,子弹腾空而出,直驱目标脑袋。 那颗脑袋瞬间开花,那匹足有两匹骏马大的白狼瞬间倒地身亡。然而,始料不及的事情生了,我为了救狼群才暴露的自己,可现在狼群居然冲我猛扑而来。 它们眼底全是妖娆的怒火,看样子是为头狼和那三只冤死的狼只来报仇来的。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顾不得三十二十一,立即操起电dian击枪,冲着那十几匹飞扑而来的狼群射去。 对方度快之又快,攀爬峡谷对它们而言如履平地。见我它们射击,它们也不笨,分散到四面八方朝我攻击而来。 我双手难敌四腿,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 这个时候,噼里啪啦的枪声从峡谷底部传来,我低头一看是米中卫来支援了,她站在狼族之前休息的地方冲着仍在向上攀爬的狼族疯狂射击。 有些狼放弃了攻击我,转而屈攻击米中卫。 其中一只狼甚是不要命,已经爬到距离地面五十多米了,竟然一跃跳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冲着米中卫飞扑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米中卫就要被扑到,我操起子弹枪冲着那匹雪狼的屁股射了过去,对方的屁股顿时炸开了花! 刚才只顾着营救米中卫,没来得及射击前来攻击我的狼群,此刻它们中爬的最快的距离我已经不到三米。我来不及换枪,拨转枪口对准对方,麻利扣动扳机,一声巨响之中对方倒地身亡。 然而,双手难敌四拳,避开了这只,却避不开那只。这个时候另一只雪狼从我身后爬来上来,将我猛地扑倒。 这一扑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手里的子弹枪脱手了,我想要去捡,可是雪狼哪里肯让? 对方可能是看出我手无缚鸡之力,便也没急着咬死我,而是将我当猎物一样困住。 我岂能束手就擒?趁着这个空隙,伸手掏出别在腰间的瑞士军刀,然后一边冲雪狼扑去,一边将刀尖刺入对方的咽喉。 我不期待能一刀致命,我只求能为我拾起旁边的电dian击枪亦或者喷火枪争取一两秒时间。 上天再次显示了它的仁慈和厚爱,我成功的拾起了喷火枪,冲着已经围攻而来的狼族扣动了扳机。它们中有三只因为距离我太近,狼毛被烧着了,此刻疼的一边疯狂乱跳,一边嗷嗷直叫。其余的,可能是从来没有见过火这种东西,吓得也不敢上前找死。 趁着这个空隙,我一边退到那块巨型灰色岩石上,一边冲着峡谷中的米中卫唤道:“我这边没事,你那边呢?需不需要我支援?” 话虽如此,我也只能自卫。 对方急着说道:“我这边的几只都已经死了,现在它们都在你那边,你不要乱动,等我一只一只杀死它们。你若是乱动,我害怕射到了你。” “我准备跳下去,”我道出了自己的计划,“但是估计这些不怕死的会随我一起跳下去。我不能保证自己跳下去的时候没摔倒,一旦摔倒可就给这群家伙可趁之机了。” 米中卫听我这样一说,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你疯了吧你?开抢啊,你干嘛不开枪?它们正等着你不开枪呢?只是几只狼而已,杀了它们,现在不是你该仁慈的时候。” 他奶奶的,不管了,罪恶就罪恶。我扣动扳机,以自身为中心,转动枪口朝着狼群射去。 所到之处形成了一片燎原之势,射程范围内的狼群都被烧着了,它们还不会自行灭火,除了嗷嗷直叫缓解灼烧感,只能乱噗乱跳。我没有多想,转身一跃跳下峡谷。 在峡谷沙地上做了一个缓冲之中,站起身来扛着喷火枪,一边朝随我追击而来的狼群再次射击,一边朝着米中卫挺近。 中卫迎了上来,一边用电dian击枪击毙我身后的狼群,一边教训我今后万不了可以再优柔寡断,还说回去之后一定要向王教授告我的状,让王教授狠狠批评我一番,还说我一个大男人如此优柔寡断,让她一个女人也瞧不起。 别的没什么,最后这一句,真心有点伤人... ... 第五十九章:麋鹿王 血战狼群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开了子弹枪,想来子弹枪的枪声已经惊扰了对面悬崖上的麋鹿群。 何况,就算枪声没有惊扰,狼群凄惨的叫声恐怕早就惊扰了它们。 即便如此,我和米中卫再商议一番之后,还是决定爬上对面悬崖一探究竟。 主要是我这样坚持,我之所以这样坚持是因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想放弃。这不是个人荣辱的事情,而是直接事关几条人命的大事。 中卫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她主要是害怕我们再遇到狼群,或者比狼群更凶猛的食肉性动物。 我们一边挥汗如雨朝着对面悬崖攀爬而上,一边期待着麋鹿群最好没有受惊逃离。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间半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非常幸运的是,麋鹿群还没有散去,我与中卫藏匿在那块足有几百米大的巨型岩石背面,商议着猎捕计划。 经过商议,我们决定一左一右包围麋鹿群。这样一来,不论麋鹿受惊朝哪个方位逃跑,至少有一人可以猎捕到对方。 计划筹备充足之后,冲彼此做了一个鼓动的手势之后,便一左一右而去。不消几秒钟,便已到达麋鹿聚集地左右两侧。 可以这样说,再只需一步便会进入麋鹿视野范围。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我没有多想,再确定中卫已经做好准备之后,麻利的冲上那块既大又平整的灰色岩石,想都没想便冲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只坐卧着的麋鹿飞奔而去。 他奶奶的,对方坐卧的时候,根本没看出有多大个头。 现下,对方受惊一跃而起,才现原来个头足有五米多高,而其他的麋鹿最多也就三四米高。 这可如何是好? 想要换个目标进行猎捕,可是心底明白在这种时候,最忌讳的事情便是更换目标物。 也就在一念之间,虚荣心又开始作祟,心想若是能猎捕这只巨型麋鹿,必定能叫巾帼不让须眉的米中卫和总是傲慢不羁的王志刮目相看。 作为一个男人,特别是探险团队的领队,我自然也需要别人的仰视。 豁出去了!大不了,英勇就义! 只要不死,便能一跃翻身! 想到这里,斗志蓬勃,也没再多犹豫,拼了老命般冲着目标物扑去。 对方在前面撒腿快跑,我再后面紧追不舍,本以为追上对方,跃到对方身上即可。岂料,刚追十几米,对方猛地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将那两只枝错纵横有奇大无比的鹿角对准了我。 幸亏我刹车及时,不然就正面撞上去了。 对方明显不准备再跑,准备正面回击,现在一边踏动着极不安分的大蹄子,一边随着我的转动周旋着。 这可如何是好? 就算现在我想要放弃这头巨鹿,转寻另一个目标,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试探性的往后退了几步,对方毫不松懈的追了上来,我又试探性的向前挪了一小步,对方就像被侵犯了一样,猛地直扑过来,那双可怕的鹿角不偏不倚正对着我的腹部。 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我抖擞抖擞精神,准备一战究竟。 话虽如此,可怎么战,却一点也没概念。 我瞧瞧旁边的米中卫,其已经跃到了一只四米多高的麋鹿身上,此刻正抓着麋鹿的两角,展开最激烈的斗牛士的驯服。 “双腿扣在它的腹部,”眼看中卫就要被摔下去,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顾不得自己这边的危机,冲着中卫这般唤道。 也就在这一瞬间,我身边这只巨型麋鹿抓住时机冲我猛扑而来,得亏我眼疾手快一转身躲了开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麋鹿不给我喘息的机会,调转身子,再次猛扑而来,我一个大跨步避开对方,然后脚尖撑地,腾地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到对方身上。 辛亏旁边有块大岩石,不然想要跃入对方身上,还真不容易。我腾地而起后先在那块大岩石上撑了一脚,然后才跃入对方身上。 跃到对方身上之后,丝毫不敢怠慢,动作一气呵成。先匍匐身子死贴在对方背上,然后抱住对方的脖子用以稳定自己的同时控制对方的方向和度,与此同时,两只腿死死的扣在对方的腹部。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岂能容忍一个骑手骑在它身上? 先是像得了羊癫疯似的,大幅度晃动着自己的躯体,试图将我从它背上摔下去。 后来,见摔不下去,又蹦到岩石处,冲着岩石使劲的撞击自己的腹部,试图将我撞下去。 这一撞,险些撞断了我靠近岩石的那条腿,得亏我眼疾手快抬起了那只腿。 可是,对方也非等闲之辈,好似明显就在等这一刻。还不等我将那只脱离对方腹部的腿安置在别处,便再次进入羊癫疯模式,索性,我动作敏捷再次将那只腿固定在对方的腹部。 然而,刚刚固定住,对方又进入撞击模式。 如此周而复始十几番,对方可能是累坏了,渐渐消停了下来。 这算是驯服了?我心底升起这样一个疑问。 转头想问问王志同志,我是不是已经驯服这只麋鹿,只耐距离太远根本看不到对方。 也就在这是,看着米中卫驾驶着一匹四米多高的麋鹿英姿飒爽而来。 对方明显已经驯服了这只麋鹿! 我一边为对方打心底里高兴,一边面子上又有点过不去。 我一个堂堂大男子汉,岂能败给一个女人? 我准备再战一局,彻底驯服这只巨型麋鹿。 为了让对方躁动起来,我腾出一只手来,用力的拍打在它的脸上。 我就是要挑衅,就是要惹怒对方,然后彻底驯服对方。 可是对方好似看透了我的心思,按兵不动。 这还了得?我决定放大招,诱you惑对方。于是,下意识的松开了死扣在对方腹部的腿脚,并且慢慢的将匍匐在对方背上的身体一点点松开。 好家伙,这一次,对方明显中计了,立即躁动起来。不到一秒钟便进入了羊癫疯模式,幸亏我早有准备,成功的在一秒钟之内搂死对方的脖子的同时,腿脚死扣住对方的腹部,身体匍匐在对方的背上。 又是一番驯服与被驯服之间得较量,不过持续时间并没有上次那么长。这一次,只持续了两分钟,对方便向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不再挣扎,反而变得温顺起来。 我知道自己已经彻底驯服了这只麋鹿,心底说不出的欢腾。也就在这时,看到王志驾驶自己的麋鹿飞奔而来。 对方明显很羡慕我的坐骑,来到我身边之后,一个劲的绕着我的坐骑转圈打量。眼底尽是羡慕之情,嘴里全是啧声慨叹。 米中卫也没有吝啬自己的赞誉,冲我这样说道:“张大哥,真没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来日方长,慢慢了解也不迟,”我故作淡定的说道,语毕又有点意犹未尽,便又这样得瑟到:“人与人之间接触,一般短时间内只能了解其中一两个方面,想要全面了解一个人,还得是需要一番时间。” 话语刚落,一个机灵,突然意识到承担在自己肩上的重任,于是丝毫没有怠慢,立即下达了启程直奔地心世界的号角。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们齐唱凯歌行... ... 第六十章:地心世界入口 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内,我们穿过一座座高山低谷,在历经五个小时之后,前路突然被一片一眼望到边的汪洋大海堵住。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海洋就是所谓的地心世界?还是海底有另一个世界?”王志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 到底是不是这样,一时之间我也无从得知。 我驾驶麋鹿沿着岸边悬崖仔细寻找着,岸边是数不清的奇峰怪石,全都是灰褐色。 我试图找到某个大坑,而这个大坑正好就是进入所谓的地心世界的入口。可是将崖边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找了个遍,依旧没有任何现。 难道,神秘女子口中的地心世界,果真就是这一片汪洋大海? 难道我们现在需要跃入海中,在海底一寸一寸寻找下去?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坐骑突然毫无前兆的躁动起来,险些就将我摔了下去。我下意识到朝着致使对方惊恐的方位望去,奇怪的是竟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更准确的说除了遍崖的灰褐色岩石,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麋鹿突然警惕性的后退起来,大有种原路折返的趋势。正在生的一幕,让我坚定对方所望的方位一定有某种可怕的动物,只是这种动物我还没有察觉到。 我开启氧气镜的远视功能朝着对方所望的方位再次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好家伙,原来是一只两米多长半米多宽的灰褐色大蜥蜴正趴在一块凹凸不平的灰褐色大岩上上。 两者几乎完美的融为了一体!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我之前看到过很多自然界的伪装高手,没有想到在这里也会遇到这种伪装高手。 就在我刚要警示大伙留意那只大蜥蜴的时候,话还未出口,余光便现大蜥蜴旁边有个东西动了一下。 我没有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忙不迭的朝着那个闪动的身影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同样下了一跳。原来,那里也有一只掩藏在大岩石上的大蜥蜴,个头和刚才那只差不多。 事情展到这里,我慌了起来,倒不是害怕这两只大蜥蜴,而是害怕这周边的岩石上掩藏着的不仅仅是这两只,而是成千上万只。 为了安全考虑,我咬紧牙关下意识的仔仔细细将岩石悬崖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又好好打量了一番。 这一打量,果真现了猫腻,几乎每块岩石上都潜藏着一只蜥蜴,有些甚至还是两三只。至于蜥蜴的个头,两米多长的还算是小的,真正大的足有三米多长,一米多粗。 我被吓得几乎僵住了,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一寸一寸呼吸着。冲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逃之夭夭,可是在开逃之前需要先将这个危险信息传递给米中卫和王志专家。 索性,中卫就在我旁边两米处的地方,我想都没想便冲对方挤了挤眼。 可谁知道,可能是我做这个动作的样子太猥琐,中卫的脸竟然刷的泛红了,而且低下头用手捂住脸羞涩的笑了起来。不仅如此,笑过之后竟然还冲我投来一个含情脉脉意味深长的深望。 这演的是哪一出? 我心底急坏了,头皮紧蹙到快要窒息的地步了,浑身上下都像是被人用长满刺的绳子捆绑住了一样难受。 我虽然是个正常男人,有正常生理需求,但是如此生死危机的至关时刻,自然是保命要紧。 也就在这一刻,余光现几米开外的王志的嘴角咧出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这笑我熟悉的很,以前和同事们在军队里接受军事训练时,但凡来个女教官,但凡我与女教官说话一句话亦或者单单只是偷看对方凹凸有致的身线一眼,我那些眼尖的同事便都会咧出这种叫人气愤又无从争论的笑。 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色mi迷mi迷的想这些? 也就在此时,余光突然现那只原本距离我最近的大蜥蜴,此时此刻竟然神出鬼没的不见踪迹了,再转头朝着悬崖众岩石望去。可怕,几乎过一半的蜥蜴不见踪迹了。 真实活见鬼了? 也没见这些怪物动来动去,怎么突然之间渺无音信了呢? 正在生的这诡异的一幕,竟然搞得我不知道该带领队员逃之夭夭,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盯住其中一只蜥蜴,探清楚它们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短暂的犹豫之后,我选择了第二方案。 为了弄清楚这些东西到底去了哪里,我特地选了其中一只进行盯梢。时间在一分一秒消褪,非常诡异的是这只被我盯梢的大蜥蜴,好似意识到自己被盯梢了,竟然一直纹丝不动。 他nai奶nai奶的,换一只得了! 在这一种思绪下,我果敢的换了一个盯梢目标。 奇了怪了,对方竟然也纹丝不动。 还有这么怪的事情?盯哪一只,哪一只便纹丝不动? 我有点耐不住了,准备返回去再盯梢之前盯过的那只,可是,当目光聚焦到那块岩石上的时候,现那里竟然空无一物。 操cao,欺负人也不带这样欺负的。这让我想到了之前在公共场所上洗手间的事情,我排到哪一队,哪一队便纹丝不动,别的队则刷刷刷流动。 奇怪的是,当我转排到刷刷刷流动的那一排的时候,那排原本流动的队伍骤然之间岿然不动,而那排原本纹丝不动地队伍骤然间刷刷刷流动起来。 当我想要折回去重新排队时,那排队伍中已经又排下好几号人了! 运气差这方面,我算是无人能及的幸运儿! 事情展到这里,我只能再去寻找另一个目标,岂料这一次竟然将岩石悬崖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看了遍,没有现一只蜥蜴。 都哪去了? 我被这些神出鬼没的怪物彻底激怒了,也顾不得危机,怨气冲冲冲着米中卫和王志专家唤道:“你们过来,你们刚才看到大蜥蜴没有?他nai奶nai奶的,这ta他ma妈都是些孙子。”话到这里,又气冲冲的指着那些奇峰怪状的大岩石说道,“这些岩石,都他ta妈太怪了,肯定有猫腻,兴许是暗门,是进入地心世界的入口。” 话到这里,我随手拾起旁边的一块两只拳头大小的石块朝着其中一块岩石扔去。不扔不知道,一扔吓一跳,小岩石刚刚触碰到大岩石便被大岩石吸走了。 第六十一章:大战蜥蜴群 难道刚才那些大蜥蜴都是这些灰褐色岩石吸进去了? 冥冥之中,我觉得那一侧是一个他所想象不到的神秘世界,也即神秘女子口中的地心世界。 与生俱来的对冒险和探险的渴望,以及对寻找失踪的飞船和队友的期望,促使我毫不犹豫下了麋鹿,朝着距离最近的那块岩石迈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下意识的拾起地上一块拳头大小的岩石朝着目标大岩石扔去,果不其然,小岩石瞬间便被吸走。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现的?”米中卫和王志专家都不淡定了,纷纷下了麋鹿朝我走来,一边走一边匪夷所思的向我打探道。 我丝毫没有隐瞒,将方才现蜥蜴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大家。 意料之中的是劈头盖脸的辱骂来势汹汹,“呀,领队,那你可真不够意思,那么危险的时候竟然不号召大家逃离,反而留在这里观测那些蜥蜴的一举一动?我就问你,万一我和中卫被对方伤着了,怎么办?” 也就在这是,看到米中卫同样垂丧着脸,撅着嘴,明显生气了的模样。 对于王志男同胞的抱怨,我倒可以忽略不计。 但我作为一个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子汉,着实不希望一个女人对自己产生误解,即便对方是个比男人还剽悍的女人。 “中卫?生气了?”我像个小丑一样讨饶道,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刚才那模样和口吻有点猥琐。 “你可真讨厌,”对方开始耍起小性子来,不过看到对方笑了,我也如释重负了。 说实话,我与中卫认识十几年了,对于对方还是蛮喜欢的,即便对方比男人还男人。 本来,没结婚之前,还真的期待过能与对方喜结连理,而且当时我的养父防国部长也有这一打算,养母还特地打探过我对中卫的态度。 难以启齿的是,当时我以为我们真有戏,便说‘虽说现在讲究婚姻自由,但是我总觉得父母安排的门当户对的婚姻会更稳定。至少结婚对象知根打底。’ 谁知,此事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没戏了。 当时我可谓是渡过了人生最煎熬的一段日子,心想该不是米中卫或者中卫的父亲瞧不上我这个国防部长的养子吧?后来,是现任妻子陪我度过了那段最煎熬的时光,而我也因为对爱情多多少少有些失望,便选择和对方结婚了。 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我对天誓,从我决定和对方结婚那一刻开始,便已经警示自己,不论自己之前爱过谁,也不论自己心中的女神是谁,必须将最真诚的关怀和照顾、爱,全部给予愿意陪我一生一世的妻子。 作为一个男人,这是必须的! 作为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这是我对自己在婚姻的第一要求。何况,只有成为宠妻狂魔,才能叫那些当初瞧不起我的女人后悔当初瞎了眼没有选择我。 ... ... ... ... ... ... “你作为一个已婚男士,刚才怎么可以用那种眼神对我放电?”始料不及的,就在我以为对方已经不再计较生气的时候,突然看到对方略带娇羞与佯装恼怒的脸,冲我这样说道。 原来对方还在纠结这件事?我都忘却这件事了! 想要开口解释,却现百口莫辩。总不能直白的告诉对方,刚才那个挤眉弄眼的小眼神,只是为了让对方注意大蜥蜴吧? 但是作为已婚男士,也不能与一个未婚女性,保持暧ai昧! “啊,刚才啊,刚才什么?我怎么全都不记得了?你能给我做个示范吗?刚才我被那些大蜥蜴吓傻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怎么?我做什么不该已婚男士做的事情吗?”索性,来了个充愣装傻。反正,除了这样做,真心不知道如何化解这场微妙的尴尬。 话语刚落,便看到对方拉黑了脸,至于那张嘴撅的都快能栓住一头牛了。 我长叹一口气,为对方不再计较,如释重负! 为了不让气氛继续僵硬下去,慢慢迈开步伐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那块大岩石小心翼翼迈去。 说实话,我想象不出岩石的那一侧是什么样的场景?无数只大蜥蜴正在等我进入,然后将我活吞? 豁出去了! 我左手握着电dian击枪,右手握着子弹枪,在靠近大岩石之后,麻利的踏了上去。 刚刚踏上一只脚,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大的引力给吸了过去。索性,那一侧并不是什么悬崖峭壁,而是一块三米多长的两米多宽,表面平整的大岩石。 由于是被吸进来的,自然是被摔在了岩石上。 我慢慢爬起身来的同时朝着周边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周边都是长约三米宽约两米的大岩石,这些岩石有些向他现在所处的这一块一样紧贴着悬崖壁,有些则不同,直接悬浮在半空中。 我在科幻电影中看到过悬浮山,可是着实没想到这世间竟然真的存在悬浮这一理念。 不过,转念一想,不论是地球还是宇宙中的其他星球,不都是悬浮于宇宙中吗?靠的不就是特殊的磁场吗? “领队,我们进来了哦?”也就在这时,耳畔传入了这样的声音。 提防对方是从我进入的这块岩石进入,提防对方进来之后不偏不倚压倒我身上,我忙不迭的站起身来一跃到了旁边一块岩石上,然后冲着那一侧高声唤道:“一个一个来,先让米中卫来,女士优先。” 话音刚落,王志便扑通一声坠落在我刚才坠落的那块岩石上,“啊呀妈呀,摔死我了,领队你可的良心可是大大的坏了,遇到危险竟不告诉我们一声,非要我们跟你一起受罪才行,”对方一边揉着浑圆的大屁股,一边指着我大大咧咧叫骂道。 “天地良心,是你动作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说呢,”我双手举起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话音刚落,悬崖外又传来一声,“我也进来了哦。” 我刚要开口劝对方再等一等,等王志同志转移到其他岩石上之后再进来,可谁料嘴巴还未张开,对方便已经扑通一声倒在王志同志身上。 又是一声“啊呀,妈呀,你们两个是存心的是不是?不将我弄骨折是不罢休,对不对?良心大大的坏透了!” 一个大男人,碎碎念做什么?我有些看不起王志,刚想出口埋怨几句。岂料,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入了细细簌簌的脚步声。这声音非常熟悉,在原始森林泉池聚集地内听过不止一次,是蜥蜴挪动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清晰,吓得我身体都僵直了,头皮更是紧蹙成一片。因为通过辨识,来的不是一只两只,至少有几百只。 “什么声音?”王志同志明显也听到了这声音,警惕性十足的朝我小声询问道。 我嘘了一声示意对方不要说话,然后一边紧握枪支,一边轻轻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这一望,奇了怪了,竟然前后左右上下什么都没有看到,可是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在上面,”就在这时,米中卫突然指着上空那面凹形巨型大岩石框架这样说道。 我抬头朝着对方所指方位望去,刚刚抬起头,便看到原本静如止水的岩石大外壳,竟然有一只三米多长的大蜥蜴掉了下来,更准确的说是被吸进来的。 还不等我回过神来,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等等,数百只齐刷刷从岩石顶被吸了进来。 “那边还有,”还不等我从上方危机中缓过神来,王志狼嚎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 我转头朝着对方所指方位望去,只见我们的右侧也有大蜥蜴被吸入。我下意识的朝着前后左右上下都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除了下面,其他五面都有大蜥蜴被源源不断吸入。 “快走,”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下达了这样的指令,转身大跨步朝着地下通道迈去。 岂料,耳后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喊,“啊 ... ...” 我急忙循声望去,只见一只大蜥蜴不偏不倚落在了王志和米中卫身上。 眼看这只大蜥蜴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我没有多想麻利的将子弹枪和电dian击枪的枪口对准了对方,然后噼里啪啦一顿猛射。 说时迟那时快,大蜥蜴已经倒在地上,不过其他大蜥蜴像似被点爆了一样,突然间狂暴起来,动作麻利冲我起了攻击,一只只争先恐后越过一块块岩石朝我直奔而来。 “快跑,跟我跑,往下面跑,”我一边率先开路,一边大声唤道。 第六十二章:巨型火蜥蜴 我左手紧持电dian击枪,右手紧握子弹枪,腰间别着瑞士军刀,两只腿如同鸵鸟腿一般,坚挺又快的朝前挺进。 身后的米中卫和王志也不逊色,唯一不和谐的是王志这个铁铮铮的大男人竟然一边跑一边歇斯底里鬼叫着:“别追我呀,别追我呀,我可没得罪你们,你们有本事去追得罪你们的人啊。” 这是人话吗? 这龟sun孙zi子,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说笑? 我心底一边叫骂,一边继续朝前挺进。 跑着跑着,空间渐渐变小,到最后只剩下一条两米多高,一米多宽,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洞道。 由于前面没有岔路,我别无选择,只能朝着洞道挺进,虽然隐隐约约觉得这洞道的尽头很可能是这些大蜥蜴的老巢。 但是,还有别的选择吗? 如果身后追击的大蜥蜴数量较少,倒可以停下来与其正面交锋,可问题是身后的大蜥蜴不是三只五只,而是成百上千只。 “领队,快想办法吧,我快跑不动了,”就在这时,王志同志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的响起。 听到这声音,我不禁头皮紧促,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只能勉为其难的说:“王志同志,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要到尽头了,兴许那里有转机。” “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跟你进来。这他ta妈哪里是什么地心世界?简直就是大蜥蜴的老巢么。领队,我们今天若是死在这里可怎么办?” “别,”我刚想说‘别胡说了’,可是单单一个‘别’字说出口,整个人便怔住了,一条巨无霸蜥蜴迎面而来。我那两只如同鸵鸟腿强健的双腿也一个急刹车,在险些跌倒在地的情况下刹住了。 可是,刚刚站稳,就被后面上来的王志同志扑到在地,那家伙可能只顾着跑,压根没看见我突然停下。 王志一边从我身上爬起,一边又开始大大咧咧叫骂起来,“领队,你说你跑的好好的,突然停下做什么?良心大大的坏了是不是?” 我哪里有功夫理会他的埋怨?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麻利的一翻身将对方从我背上摔下去,然后匍匐的站起身来的同时将枪口对准了那只迎面而来的大型蜥蜴。 这只蜥蜴足有六七米长,一米多高,背上都是尖锐的棱角,除此之外,周身橙黄。 这种黄不是橙子那种橙黄,而是炭火被烧旺时的那种橙黄,黄灿灿的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这巨虫星球竟然还生活着这样一种怪兽。只可惜,没办法将其运回地球,不然一定得好好研究一番。 思绪乱飞间,已经将枪口对准了这只火蜥蜴,也没多想便冲着对方噼里啪啦一阵猛射。可是,对方非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反而被点爆了,踏踏踏朝我攻击而来。 索性,那肥硕的身体致使它度并不快,不然我早就成为它口中的美味佳肴了! 这个时候,王志同志也从地上爬起来了,其一手持着电dian击枪朝着后面追击而来的灰色大蜥蜴射击着,一手持着子弹枪冲着正前面的火蜥蜴射击着。 至于米中卫则全部的枪口对准后面追击而来的灰色大蜥蜴。 不论是前面的火蜥蜴还是后面的大蜥蜴,皆都朝着我们围攻而来,眼看留给我们的活动空间不足十米,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特别是看到那些蜥蜴已经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丑陋又锋利的大獠牙之后,心底更是不寒而颤。 “怎么办?”王志同志的催促再次进入耳畔。 我一边麻木的冲着火蜥蜴射击,一边纷乱的思量着逃生之计,然而,计谋还没有跃入脑海,便看到那只火蜥蜴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对方便将那只血盆大口对准了我。 我清晰的看到一团橙黄色的火焰从对方口中喷出,直奔我而来。 我下意识的躲到一边,还不等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只见,又一团烈火扑面而来。 我再躲,对方再喷。 如此周而复始好几次,我已经无处可躲,周边都被大蜥蜴喷成了火海,原本漆黑的洞道此刻亮如白昼。 豁出去了!我闭上眼咬紧牙关,冲着火蜥蜴那张血盆大口便是噼里啪啦一阵猛烈射击,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声闷重的重物倒地的声音传入耳畔。 睁眼循声望去,只见火蜥蜴已经倒在地上。 也就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浑身灼热到了极点,低头朝自己身上一看。天呐,大火正在我身上熊熊燃烧。 想都没有多想,麻利的伸出双手拍打起来,难能可贵的是一旁的王志也赶了过来,麻利的摘掉自己的氧气罩,利用氧气罩扑打着我身上的大火。 虽然对方被烫的嗷嗷直叫,可是始终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的心底既感动又过意不去,也没多想便躺在地上,开始打滚。这办法好,不到几秒钟,火便熄灭了。 可是,人也几乎已经滚到了灰色蜥蜴群脚下,看着那些已经冲我扑来的血盆大口,我又一个转身朝着背离蜥蜴群的方位滚了过去。这一回,不偏不移又撞到了火蜥蜴身上。 索性,火蜥蜴已经死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快起来,快跑,”也就在这时,米中卫的呐喊传入耳畔,我向得到指令的机器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身来,也没顾得上去捡地上的电dian击枪和子弹枪,总之朝着空无一物的洞道大奔而去,至于米中卫和王志同志,紧随我之后大奔而来。 跑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终于甩开了灰色蜥蜴群,然而,洞道也到了尽头。 不知道该用幸运还是不幸来形容,总之在洞道的尽头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洋,而且不是地下海洋,而是露天海洋。 火红的夕阳活脱脱的挂在天际! 夕阳照耀下的海洋泛着粼粼波光,唯一有点美中不足的是一望无际的海洋中除了海水,压根看不到所谓的飞船和队友。 第六十三章:训蜉蝣生物为船 后有灰色蜥蜴群追击,前路却是一片汪洋大海。 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第一,火力全开原路杀回去。 可是,经历了刚才一番激战,除了我的电dian击枪和子弹枪全部遗失,米中卫和王志同志的子弹枪子弹所剩寥寥无几,电dian击枪电力也已经消耗一大半,灰色大蜥蜴却仍有成百上千只。 也就是说,原路返回,死路一条! 第二,跃入汪洋大海,朝着海的某个方位不顾一切的游去。 但是,担心所选方位,任由我们游上五天五夜,仍是茫茫海洋。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我犯难的时候,旁边原本盯着海面打量的王志同志突然打了一个精灵,惊恐万分的指着海面惊呼道:“那是什么?” 我没有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忙不迭的朝着对方所指方位望去。 怪了?虽然没有看到任何生物,却看到了一圈一圈荡开的水波,水波越扩越大,足有几十米才渐渐终止。 天哪,到底是什么庞然大物,竟然能荡开如此之大水波? “快看,那也有,”就在我为此震惊不已的时候,王志同志又指着海面另一处叫唤了起来。 我忙不迭的朝着对方所指方位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 天呐,海面上竟然浮出一只三米多长,半米多宽的巨型蜉蝣生物。这种蜉蝣生物,通身乳黄色,样子有点像地球上的鲇鱼,两只触须尤为明显。 也就在这一刻,我一个精灵,想到了离开这座汪洋大海之计,训蜉蝣生物为船。 这些蜉蝣生物的触须正好可以当作我们控制对方的缰绳亦或者方向盘。提防对方再次跃入海中逃之夭夭,我三下五除二跃入海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对方背上。 好家伙,还不等我抓住对方的触须,对方便开始挣扎起来,就像羊癫疯患者一样大幅度的甩动的身体,明显是要将我从它的背上摔下去。 哪能这么轻易就让对方给摔下去? 若是摔下去岂不是前功尽弃? 我没有多想,忙不迭的匍匐身子,将自己的上半身和对方的宽阔的脊背仅仅贴在一起,与此同时腿脚死死扣在对方的肚子上。这一回,安全系数明显提高了,不过对方明显被惹怒了,羊癫疯的幅度越来越厉害。 当然,我也不是吃素的,一只胳膊死死楼主对方的脖颈,另一手去抓对方的触须。 由于触须太光滑,好几次明明已经抓住,可硬生生被溜出去了。 这还了得? 我下意识的将已经黏nian滑的手心朝着大腿上摸了几把,然后抖擞抖擞精神,准备再战。 岂料,这家伙居然像似意识到它要做什么似的,赶在我的手到达它的触须之前,竟然将触须猛地向前一甩,甩到了正前方我的手够不着的地方。 我有些暴躁了,那只原本摊开的手,不受控制的变成了拳头,想都没有多想,便冲着对方的脑袋,铛铛铛几拳。 不过,担心真的将对方打死,也没敢太过用力。 这一打,对方越暴躁起来,羊癫疯的程度比之前越加重,若不是我一只胳膊死死的捆住了对方的脖颈,现在恐怕整个人早就有被摔下去了。 也就在这时,王志同志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领队,开枪了哦?我看你块招架不住了,实在不行,就吱一声,我的枪随时候着。” 这不是添乱吗?这个时候哪能开枪? 一旦开枪,打死这只蜉蝣生物不说,还会惊动海底其他蜉蝣生物。如此一来,想要抓捕蜉蝣生物为船,驾驶它们去海的另一侧的计划,便等于泡汤。 何况,我已经和这只蜉蝣生物大战了好几个回合,虽然没有取得胜利,但对方明显也没有占据上风。兴许,再坚持一会儿,对方就会失去耐心,被我驯服。 “滚du犊zi子吧你,你要是敢开枪,我就将你当作蜉蝣生物骑在身下,”我抽出空来,冲着海岸大声埋怨道。 “我也是好心,怕你招架不住。你要是真能招架住,那当然是好事啊。” “就别添乱了你。” 话语刚落,一个心理学理论鬼使神差的进入了我的脑海,这个理念归结为四个字便是‘正负强化’。 具体的意思便是强化分为正面激励和负面打击。 说的再具体一点便是,想要得到强化效果,除了负面打击还有正面激烈这一方法。 将这一原理应对到当前这件事情上来便是想要驯服这只蜉蝣生物为船,除了一味的强硬化驯服、控制,还可以考虑使用食物或者别的什么为引诱,也即正面强化。 意识到这里,我忙不迭的朝着岸边的王志同志唤道:“王同志,快将你包里的松子扔一个给我。” 意料之中的是对方一脸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眨了眨困顿的眼,疑声重复道:“什么?你说什么?你想要什么?松子?是松子吗?你要松子做什么?疯了吧你?是不是被咬伤中毒了?该不是理智不清了吧?还是饿了?饿了也不差这一会吧?” “就数你啰嗦,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快点。我饿了,也不差这个时候去填饱肚子吧?” “那我可扔过去了,我数一二三,你可要接好了。” “好。” 由于要接松子,我下意识的将搂在蜉蝣生物脖颈上的胳膊肘的力度加大了几成,除此之外,也加大了死扣在对方肚子上的腿脚的力度。待到这些前提准备做好之后,慢慢爬起原本紧贴在对方背上的上半身,举起空闲的手朝着王志同志伸去。 索性,对方是神射手,说时迟那时快,拳头般大小的松子已经扔到了我手心。 现在的问题便是如何利用这颗松子达到正强化的效果。 将其直接塞入对方的口中? 总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 关键是对方听不懂人类的语言,不然就好办多了。不过,想到这里,一个鬼主意进入我的脑海。 兴许,这庞然大物懂手语。 我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一跃跳到对方的正前方三四米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对方做了一个手语,手语的大体意思便是‘这是松子,难能可贵的美食,只要你肯听我的,我就给你吃。’ 手势结束之后,便下意识的将松子扔了出去。 果真,那家伙好似懂了我的意思似的,去追那颗漂浮在海面上的松子去了。 本来,我还担心松子会不合对方口味。 没想到,待到对方将松子狼吞虎咽之后,竟然做了一个享用美食后飘飘欲仙的样子。 这东西真有那么好吃?反正我是不太喜欢这种油腻的东西。 不过,只要合对方的心意便好。 趁着这个空隙,我冲对方又做了一个手势,大体意思便是‘只要你肯将我们载到对岸,限时会再给你一颗。’ 没想到这东西竟然刷刷兴奋起来,像只小馋猫一样翘着尾巴朝我游了过来,然后用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乞求道‘现在就再给我一颗’。 ‘不行,’我摇了摇头。 松子有限,照对方这么一个吃法,恐怕还不等开航,就已经被吃完了。 一旦吃完,它还会载我们到对岸? 何况,即便到了对岸,不还是得依靠这家伙载回来? 第六十四章:梨花蛇岛 合作意向初步达成了! 提防这家伙随时变卦,我丝毫不敢耽误,一个精灵翻身骑到对方身上。 这一回,腿脚自然不需要死扣在对方肚子上,上半身也不需要匍匐死贴在对方背上,而是向骑马一样轻轻松松的骑在对方背上。 不过,为了安全和控制对方方向、度,将那两根修长的触须当作缰绳和方向盘握在了手里。 驾驶对方到达岸边之后,麻利的嘱咐米中卫和王志同志上船。 中卫是女性,出于安全考虑,自然是要安排在中间位置。 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是因为蜉蝣生物的体长有限,也可能是出于安全考虑,总之,中卫竟然死死的贴在了我的身上。这一贴,安全隐患倒是降低到了最低,可是也使我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对方身体那凸起的两个部位。 我已经处于亚饥渴太久,现下被对方这样一贴,顿时浑身上下细胞都沸腾起来,那个敏感的展现男人第一特征的地方自然而然也不争气的硬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索性,对方是在我后面,若是在我前面,可就真不敢想象会生什么了! 就在这时,只觉蜉蝣生物向下一沉,我知道是王志同志上‘船’了,只是没想到这男同胞一上‘船’,竟然使‘船’猛地下陷了一番。 我见过很多男人在上车之后,车身下陷的场景,没想到这种可笑的事情竟然也生在这一刻。 “你该减肥了,王同志,”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滚,若是调转顺序,你是最后一次上的,也会下陷,”对方不甘示弱,蛮横无理叫嚣起来。 我咯咯大笑了起来,冲着身后警示了一声‘都坐稳了哦,我可要开动了’,便下意识轻踢蜉蝣生物一脚。 对方立即会意,旅程随之拉开帷幕!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夜幕已经降临。幽兰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若非此事正在生,着实不敢去想自己竟然还能驾驶蜉蝣生物遨游大海之中。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蜉蝣生物的度竟然比草原上的骏马还快,粗略估计了一下时至少有一百公里。 幽蓝月光下,米中卫的担忧传入耳畔:“张大哥,你说我们真的能找到失踪的飞船和队友吗?就算能,什么时候才能到达海的尽头?” 说实话,这也正是我最担忧的问题。 我最害怕的是,这海绵延无期,三五日根本到不了尽头。即便能了尽头,尽头处也没有失踪的飞船和队友。 “先不管那么多了,你们两个累了就先睡会儿,等明天天亮了,兴许睁开眼的时候就能看到对岸,兴许对岸就有我们的飞船和队友,”我有些疲倦的安抚到。 与其说这话是在安抚对方,更不如说是在安抚自己。 ... ...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夜幕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 火红的太阳从海平面上渐渐升起,透过红日,我看到了一个小岛。 为了确认小岛是自己产生的幻觉还是真的存在,我下意识的打开氧气镜的远视功能。定睛一看,果真没有看错,是一个活脱脱的小岛,目测过去面积足有十多平方公里,岛的最高点距离海平面约有上百米。除此之外,还看到了遍岛的梨树,梨树上坠满了雪白色的梨花,每一朵都娇滴欲yu喘,惹人怜爱。 梨花岛? 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在这一片汪洋大海之中竟然有这样一个世外桃源梨花岛。 也就在此时,一个奇异的思绪冲入脑海,难不成飞船坠到了这座岛上?飞船的队员已经在这座岛上安营扎寨? 不论怎样,必须得去岛上一探究竟!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一边叫醒身后的米中卫和正在打呼噜的王志同志,一边拨转蜉蝣生物航线转而驶向小岛。 可是,奇怪的是,蜉蝣生物却宁死也不肯折转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在别的地方,但凡我轻轻拽一下对方的触须,对方便很乖巧的拨转方向。 可是,现在怎么不听使唤了? 难道是这东西长途跋涉却没有得到奖励,有些疲倦生气了? 心想,让对方跑了一夜,是该给点奖励了。何况,对方拖得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人。 思绪进行到这里,便扭头冲着王志同志说道:“王哥,松子呢?赶紧拿来一个。” 王志可能是看出了我用松子的目的,下意识的勒紧背包,撅着嘴闷气沉沉埋怨道:“领队,你可不够意思哦?给这畜生吃就舍得了,昨晚我要吃一个,你却说不饿的时候不要浪费食物。屁话,我若是不饿,还会浪费食物?肯定是饿了,才要吃的么。” “你懂什么?人和动物岂能相比?人可以控制自己,可是动物不行。快点,别啰嗦了,”我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王志同志虽然一脸不甘,却也乖乖的从背包中取出一枚松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松子之后,先将松子放到蜉蝣生物能够看到地方冲对方示意了一下,又用手语说道‘看到了没,只要你将我们载到那座小岛上,这就是你的。’ 本以为对方会乖乖照做,岂料,非但没有照做,反而一个翻身将我和另外两名同事全部摔倒了海中,然后一溜烟叼起松子跑了。 这闹得是哪一出?一时之间我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只看见对方像似非常害怕这座岛屿似的,一溜烟便逃之夭夭。 王志同志还没有看清楚局势,还一个劲的冲着对方招手呐喊:“你回来啊,你跑了做什么?你把我们丢在这里,我们怎么回去啊?实在不行所有的松子都给你得了,再不行等我们到岸边之后我专门再去给你摘一箩筐来,再在不行我就叫您爷爷,亲爷爷都行。” 说一千道一万,对方早已消失的不见踪迹。 事情展这里,我不禁为我们如何返程担忧起来,更准确的说为如何离开这座海洋担忧起来。 可恨的这里没有其他蜉蝣生物,不然猎捕一只当船也就罢了。 “现在怎么办?”就在我愁绪万千的时候,米中卫的担忧传入我的耳畔。 “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去小岛上看看情况了,”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说道,然后率先挥动双臂朝着那座不足两公里处的小岛游了过去。 可是,刚游了几米,突然觉得脚下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滑溜溜的,而且很长。 起初,还以为是蜉蝣生物,心想机会来了。 低头一看,整个人傻眼了,海底游的竟然是一只十多米长的荧光绿水蛇,我们现在正位于水蛇的中间部位... ... 第六十五章:枪击巨蛇 荧光绿水蛇,足有十多米长,洗脸盆那么粗。 吓得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呼吸终止了不说,整个人瞬间僵住。 好几秒之后,理智才一点点恢复,潜意识里想逃离这庞然大物,可是肢体好像被点穴了一样,动不了了。 直到后面而来的王志同志撞到了我,我才从僵直中缓过神来,然后低头一看,见那水蛇已经游到几米开外的地方,抓紧机会忙不迭的朝着小岛方位使出蛮力游了过去。 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逃亡着,一边冲中卫和王志同志焦急如焚的示意了一下水蛇游走的方位,待到那二人目光朝着那个方位望去之后,看到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撒腿就跑,连扑带爬朝我游了过来。 我长舒一口气,转而全面加。两只臂膀犹如划桨一般,快又机械的运作着。两只腿亦如车轮一般,麻利又频繁的滚动着。 湛蓝晴空下,乳白色浮云下,一口气游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终于在四肢酸软到快要抽筋裂断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 我率先上岸,坐到小岛岸边一块巨型岩石上,大口大口喘息着。待到中卫和王志同志上岸之后,便开始谈论起刚才遇到的那只荧光绿水蛇,顺便商议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刚才那蜉蝣生物突然逃走,八成是看到了水蛇的缘故,”我若有所思的说道,“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有三个。第一,蜉蝣生物已经弃我们而去,我们要如何离开这座大海?第二,既然这里有水蛇,肯定不是一只两只,也许这一带就有它们的老巢,一旦它们现我们,势必会将我们当作美味佳肴进行猎捕,限时我们可就在劫难逃;第三,如果岛上没有我们的飞船和同伴,我们又该去哪里寻找他们?” “关键是现在都不知道这是不是神秘女子口中的地心世界,”米中卫哭丧着脸这样说道。 经对方这样一说,我也担忧起来。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上次神秘女子欺骗我去药王谷采药的事情。 哪里有什么药王谷? 只不过是对方设计出谋害我的阴谋诡计罢了! 思绪进行到这里,不觉越担忧起来,心想弄不好这次也是对方胡乱编制了一个地心世界,目的就是要我们有去无回。 “他nai奶nai奶的,全他ta妈ma 湿shi了。不让吃,不让吃都他ta妈ma湿shi了,喂蜉蝣生物去得了,反正那东西比人精贵,”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耳畔传入了王志阴阳怪气的埋怨。 我转头循声望去,只见对方阴沉个脸,捧着一个松子球,怨气冲冲的冲着岩石上砸去。 场面别提有多尴尬! 索性,旁边的米中卫开始调解气氛,她冲对方挤了挤眼,示意对方不要无中生有。 本以为,经中卫这样调解,对方能够安生几分。 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有熄火,反而愈演愈烈,竟然将全部的松子球粗暴的扔入了海中,并且指着海面怨气冲冲叫骂到:“来,来啊,你们这些畜生,来吃啊,不是喜欢吃吗?你他ta妈ma的吃不饱,爷爷哪里能吃?哪里敢吃?你们的老祖宗也不许啊。” 说实话,我也多多少少有些懊悔昨夜没有让对方进食。早知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我是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再者,当初之所以那样做,也不是出于私心亦或者针对对方,只是为了节省口粮。毕竟谁也不知道返程之日在何时?毕竟,原本三个人的口粮已经转变成三个人外加一只比人还能吃的蜉蝣生物的口粮。 “别理他,疯子。一会儿还像个人,一会儿就开始癫。以前还觉得他有几分人性,现在是真的不敢这样认为了。你别看他人模人样的,其实名声可坏着呢?大家都说他是魔鬼,一会儿像个正常人,一会儿就开始癫,”米中卫可能是为了安抚我,凑到我身旁冲我低声这般说道。 说实话,经对方这样一说,我心底的确好受多了。但是对于王志同志的歉疚却分毫未减。关键是现在,王志已经将小分队所有的食物扔入了海中。 别无选择,我们只能进岛去寻找食物。 不过,能不能找到,心底真的没底。 我站起身来,冲着中卫这般嘱咐道:“你留在这里帮忙照看着他,别让他做傻事,我去岛内看看能不能找些食物。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千万不要离开这里。如果遇到危险,就立即开枪,我听到枪声之后会第一时间赶过来。”话到这里,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两只枪早就丢了,便又难为情的冲着中卫商量道:“将你的电dian击枪借我使一使吧?” 对方特别仗义,硬要将两只枪全部给我,还说她和王志在一起,可以使用王志的枪,而我一个人外出,万一遇到电dian击枪对付不了的猛兽,也好使用子弹枪对付。 如此甚好,可是我有些担心王志同志还在气头上,不肯保护中卫。 就在我准备强行将子弹枪塞到中卫手中的时候,只见王志同志闷气沉沉的朝我走来过来,大声大气的说道:“我也不是不讲理,走吧,我们三个一起去,虽然我讨厌你,但还不至于不顾大局。” 听到这话,我的心底说不出的感动和感慨,歉疚。 我冲着对方真诚赔礼道:“对不起啊,是我太自私了。可能你的消化系统比较好,所以食量比较大。我昨夜应该让你进食的,真的很抱歉,不过你放心,今天如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吃上食物的。” “走吧,”对方气还没全消,轻飘飘的丢下这么一句话,率先转身开路。 我紧随其后跟上上去,然而,刚走没几步,耳畔便传入了蛇吐信子的声音。 嘶嘶嘶... ... 我忙不迭的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天呐,一只荧光绿数十米的水蛇,此时此刻正挺着身子悬在海与岛相交的半空中。 那张血盆大口已经流出哈喇子来了,那只狭长的让人看着就丧胆的大眼睛散射着饥饿的信息,那条血红色的舌头正一翘一翘为开荤做前提准备。 “快跑,”我缓过神来之后大声唤道,与此同时自己也一边向后倒着跑,一边将电dian击枪枪口对准了对方进行噼里啪啦扫射。 这东西明显被击痛了,扭动着身躯的同时出吼吼的嘶吼声,那声音诡异的很,就像来自另一个空间。 我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握着枪的手和正在奔跑的腿都不受控制的软,索性就在这个时候,前方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枪声。 我长舒一口气,为队友们的仗义在心底竖起一个大拇指。其实,若是队友们在这危难时候只顾着自己逃生,我也不会归罪对方,毕竟危难时刻逃生是人的本能,无关道德... ... 索性,一番噼里啪啦枪响之后,巨蛇倒在了岸上。 第六十六章:古城中的蛇巢 悬崖边驯服骆驼般大小的麋鹿,洞道内猛战灰色大蜥蜴和橙黄色火蜥蜴,海洋中驯蜉蝣生物为船,海岛边枪击荧光绿巨型水蛇。 不到一日时间内,历经如此恶战却滴水未进,我们早已饿的前心贴后背。 我看了看中卫和王志同志,见他们也皆都一副随时会饿晕状态,便冲他们抖擞抖擞精神说道:“走,我带你们去岛内打猎,若是什么都打不到,”话到这里,抬眼望了望满岛的梨花,兴致勃勃说道:“就给你们露一手,做份梨花蛇肉羹。” 其实,我哪里做过什么梨花蛇肉羹?甚至都不知道这两种食物混杂在一起会不会产生有毒物质。 至于厨艺,更是不敢恭维,除了炝炒土豆丝,就只会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再就是煮方便面,熬稀饭。 “那还打什么猎?你就直接给我做梨花蛇肉羹就是了。我们现在饿的都快走不动了,哪里还有体力去打猎?就算碰到猎物,八成也会变成对方的猎物,”本来,我以为自己那样说可以调动起王志同志和中卫的积极性,岂料,却遭来王志同志如此‘暗算’。 我有点无言以对,毕竟对方说的在情在理。 索性,就在这时候,中卫好像看出了我的为难,帮我规劝起王志同志来,“蛇肉?你还真敢吃呢?万一是毒蛇呢?再说,就算要吃,我们没锅没灶,哪里能做什么梨花蛇肉羹?最多就是烤蛇肉罢了。还是先去找找别的食物,兴许还有别的美味佳肴就在附近。” 可能是最后一句话吸引了王志同志的注意力,总之,中卫话语刚落,对方便顿时精气神十足的站了起来。一边检查枪支弹药,一边率先开路,“我可告诉你们哦,找不到食物,我会考虑将你们两个先吃了的。” 听到这话,我便知道对方不再生气,与中卫相视一笑,紧随对方之后迈开双腿。 湛蓝晴空下,乳白色浮云下,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最前面的王志同志突然双目错愕的愣住了。 看到这一幕,我想都没有多想,忙不迭的赶了过去,朝着对方所望方位望去。 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 天呐,在我们右下方不到一公里处竟然是一座古城,更准确的说是古城的残垣断壁。 我下意识的打开氧气镜远视功能,透过远视功能模式清晰看到了一个几十米高的金像若隐若现在丛林深处,金像的头有点像古埃及的法老装束,奇怪的是金像的旁边还有一只蛇形禅杖,更加奇怪的是这蛇形禅杖的竟然是荧光绿色,而非金色。 进入眼帘的画面,想不让我匪夷所思都难。 这小岛中怎么会有古城?什么部落或者种族曾经在这里生存过? 难道是神秘女子所属的部队?亦或者水雾人?还是什么未知的部队? 沿着金像朝着残垣断壁望去,很快便现了一个大型祭祀台。祭祀台呈圆形,分为三层,每层一米多高,阶梯状。最上层的正中央插着一根几十公分粗的铁柱。 可能是年代久远风吹日晒,雨水冲刷的缘故,铁柱上已经沾满了一层铁红色铁锈。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总觉得这跟铁柱的作用不是用来捆绑被祭祀的人,就是将其烧红对犯错的族人进行炮pao烙惩罚。 想到这里,多多少少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有点腿软。转而继续朝着其他残垣断壁望去。这些残垣断壁有些已经彻底被茂密的植物掩盖了,有些则甚是奇怪,周边非但竟然没有一株草,就连大理石地板都光洁亮丽的如同新铺的一般。 “看来至少一百多年没人住了,城并不大,从南到北不过两公里,从东到西更不到一公里。不过,选址甚是诡异,”就在我观测残垣断壁的时候,耳畔传入了米中卫的啧啧慨叹。 诡异? “怎么诡异了?”我焦急忙活问道。说实话,我也觉得古城选址有些诡异,但就是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只见对方指着古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这样说道:“你看,古城位于正中心,而正中心是一个凹形,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是四面高山。一般人不会这样选址。因为这样一来,一旦遇到暴雨,古城就会被淹没。” 我定睛一看,果真是这样。还不等我想清楚对方到底如何这样布局的时候。一旁的王志同志揉搓了一番眼睛,睁大瞳孔匍匐着身子朝着古城望去,匪夷所思的口吻叫骂道:“他nai奶nai奶的,大白天,活见鬼了?” “怎么了?”我疑声问道。 “刚才明明看到金像旁边有根绿色蛇头禅杖,怎么现在蛇头变成了金箍棒?” 什么?蛇头变成了金箍棒? 我转头忙不迭的朝着金像望去,果不其然,几分钟前看到的那只荧光绿蛇头禅杖此时此刻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金色金箍棒。 这是怎么回事? 我顿时觉得这座小岛诡异的可怕,不觉下意识的朝着天空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越觉得诡异。原本晴空万里,现在竟然乌云密布,看样子暴风雨即将到来。 该到哪里去躲雨呢? 毫无疑问,自然是去大山凹处的古城。 虽然多多少少有点担忧暴风雨来势汹汹,雨量乎想象,最后淹没古城,但是总觉得这样的几率不太高,外加之想要去探探古城的神秘,便领着中卫和王志同志朝着古城挺进。 非常幸运的是,赶在暴风雨到来之前到达了古城。想都没想直奔大金像,准备躲在金像身后躲雨。岂料,刚刚到达金像,便看到金像旁边的丛林中有东西在窜动。起初,还以为是风的作用了,可是定睛一看,旁边的杂草摆动的幅度可远远没有这么大。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麻利掏出电dian击枪并将枪口对准了对方,正要开枪射击时,原本细细簌簌摆动的树枝杂草竟然诡异般的停了下来。 我迈出步伐,小心翼翼靠拢过去一探究竟,岂料,刚警小甚微的走了几步,竟然听到了嘶嘶嘶蛇吐信子的声音。 糟了,又是一条荧光绿大蟒蛇?我被进入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怔住了。 不过,还不等我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另一个越叫我惊恐的思绪冲入脑海,难不成刚才在高山处看到的那只荧光绿蛇身禅杖根本就不是身蛇身禅杖,而是一只巨型蟒蛇爬到了金色紧箍咒形状禅杖上去了?我们现在听到了蛇吐信子的声音,就是刚才那只荧光绿蟒蛇出来的?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突然丛林深处躁动了起来,杂草枝干猛烈的晃动着,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只见一条洗脸盆那么粗荧光绿大蟒蛇已经窜到了金像旁边。 奇怪的是,这蛇看到我们之后,竟然没有动攻击,而是像非常惧怕我们似的,转身一溜烟便溜走了。 见对方有些惧怕我们,至少在避免与我们生正面冲突,我的胆子不知不觉变大了,准备追上去一探究竟。 豆大的雨滴下,呼啸狂风中,树叶哗哗作响中,梨花着落一地下,我持着电子枪,一口气追了几百米,直到追到古城西侧的悬崖边才恋恋不舍作罢。 如果不是对方溜进了一个只有直径为五十公的山洞,我誓自己仍会追下去。 由于怀疑山洞深处是蛇巢,也没胆继续追进去一探究竟,而是转身原路返回。 不过,刚走几步,便碰到了迎面而来的米中卫和王志同志,米中卫像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两只眼睛惊恐的几乎要从眼眶冲爬出来了,嘴巴大的足足成了正圆形,整个人就像呆住了一样一动不动。至于王志同志则一个劲的哆嗦打颤着,良久之后,回过神来之后丢下一句‘快跑,’便转身向兔子一样撒腿离去。 出于好奇,我转身朝着身后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 天呐,那座零零星星散步着梨花树的悬崖上,竟然有大大小小密密麻麻成百上千个洞口,此时此刻大大小小的荧光绿蟒蛇争先恐后朝着洞口爬出,齐力朝着我们而来。 第六十七章:蜜蜂骑手 三十六计,逃为上计,我转身撒腿就跑! 如果说身后是一两只巨蛇,倒还可以考虑正面迎敌作战,可是现实情况是,身后是成百上千只巨蛇。 我使出蛮力以百米冲刺的度逃亡着,双腿犹如鸵鸟腿那般坚挺而麻利。 我前面的米中卫和王志也丝毫不弱,一个如同羊癫疯患者风风火火,一个如同一阵大风有着来无影去无踪之势。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总之就在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呼吸快要终止,口干舌燥嗓子如同被人灌下了一瓢辣椒水毒辣辣,后脑严重缺氧到感觉整个脑袋快要崩裂的时候,终于到达了一个小时前上岸的岛边。 “现在怎么办?往哪走?”王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切的冲我问道。 上天无门,下地无缝。 还能哪里走?总不能原路返回吧? “跳,”我豁出去的口吻唤道,不过心里却在打颤,因为不能保证海底没有水蛇在等候着我们。 不过,语毕,率先跃入海中。 进入海中之后,丝毫不敢怠慢,使出蛮力挥动双臂,蹬着双腿,麻利的朝着小岛对岸游去。 可是,没游十几米,便听到身后传来饺子落水的声音。 糟了,该不是那些巨型蟒蛇追上了吧? 我一边忙不迭的继续往前游,一边打开氧气镜远视功能转头朝着身后望去。果真,成百上千只荧光绿大蟒蛇已经追到了岸边,争先恐后饺子落锅式的游入海中。 我顺着落入海中的水蛇游动方位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最前面那条水蛇距离我已经不到两米。 这还了得? 深知自己是逃不掉了,麻利的举起手里唯一的电dian击枪,想都没想冲着对方便是噼里啪啦一顿猛射。 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对方出了嗷嗷嗷的吼叫,那声音诡异的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索性我已经见识过了,不然现在准吓破了胆。 非常幸运的是,在停下来正面迎敌之际,已经成功越了我的米中卫和王志同志,也齐刷刷的停了下来,与我一起加入了正面迎敌的行列。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猛烈射击,不消一会儿,距离我们最近的几条水蛇纷纷倒下。不过,后面的水蛇却没有因为前面水蛇的倒下而停止进攻,它们眼底好像只有食欲。 这可怎么办?子弹有限,最多只能再对付三四条水蛇。 基于这样一种状况,别无选择,只能继续逃亡。 “先别射了,快跑,”我急声下了这样的指令,麻利的向前游去,可是没游几秒钟,正前方突然冲出一条荧光绿水蛇,看样子是刚才趁着我们作战的时候悄悄游到我们前方的。 此刻,它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麻利的拨转方位,准备换个方位再逃,岂料,没游几秒便被迎面冲出来的水蛇挡住了去路。 如此好几次,全都是同样结果。 我们被彻底包围了。三个人仅仅的贴在一起,外围的水蛇在一点点围拢而来,它们好似已经知道我们无路可逃,显得不慌不忙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难道今日真的要死在这片海上?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耳畔传入了王志同志的哭哭滴滴,“想我王志,那也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不少人还视我为偶像甚至是千古第一奇人,没想到今天竟然要死在这群水蛇手中。” 我已经无心理会对方在说什么,只想在被这些巨蛇活吞下去之前,找到逃生之计。 可是,脑海中一片混乱,根本想不出任何逃生之计,索性求生欲yu望极其强烈。 就在此时,余光看到那些水蛇已经张开血盆大口,伸出血红大舌头。不仅如此,嘴角已经流出恶心的哈喇子,至于眼底则全是即将饱餐一段的兴奋。 我被吓得毛骨悚然不说鸡皮疙瘩早已起了一身,连自己都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 “怎么办?”就在此时,米中卫低颤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 我刚要开口说几句让对方看淡生死的话,岂料嗡嗡嗡蜜蜂飞动的声音从天际传来。我抬头忙不迭的循声望去,只见是一只一米多长半米多粗的蜜蜂正朝着我们飞来。 蜜蜂身上骑着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二号飞船的驾驶员刘上校。 我在二号飞船上见到过他的照片,故而一眼便认出了他。 说时迟那时快,上校已经逼近我们,我没有多想麻利拉住中卫的一只手,又冲中卫示意了下王志同志胳膊肘,中卫及时会意,立即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抓住了王志同志的一只手。 这一连串性的动作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待到大家都准备就绪之后,刘上校的手已经冲着我伸了出来,我一个跃身牢牢抓住对方的手腕。 蜜蜂开始上升,我们四人成为一条直线悬浮在半空中。至于海里的巨蛇,明显已经意识到倒手的猎物即将逃走,立即躁动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跃出海面,朝着半空挺进。 索性,那些东西的跳跃高度有限,而蜜蜂的飞行度又远远于对方... ... 看着海底那些亦如泄了气的皮球的水蛇,看到自己已经上升到足够安全的地带,我才彻底放松警惕。 长舒一口气,冲着上校饶有兴趣又充满感激的问道:“上校?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您又是如何猎捕这蜜蜂为坐骑的?” “飞船失事之后,我被甩出了飞船,非常不幸的是最后竟然坠落到了一个瀑布上。瀑布水流太猛,我被冲到了水流的下端。后来,竟然非常神奇的在那里遇到了一号飞船以及飞船上的七名成员。我和他们一直再找回去的路,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也就在今天,我向以往一望外出寻找出去的道路时,竟然遭到了一只蜜蜂的攻击,经过几个回合的搏斗,终于驯服了它。然后,便骑着它寻找回去的路,没想到回去的路没有找到,竟然稀里糊涂看到了你们。” 从这段话中,我得出来两个至关重要的信息,一个是一号飞船和飞船上的队友就在这里。另一个是,我们也可以猎捕蜜蜂为坐骑,返回泉池聚集地与大部队汇合。 第六十八章:捕蜜蜂为机 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汪洋大海中行驶了半个小时,突然眼前一亮,正前方出现一座三四公里宽,一眼望不到高度的海岛。 岛上全是一眼不到尽头的松树林,树枝上全是西瓜大小的松塔。 就在这时,骑手的警示传入我的耳畔:“小心,我们要上升了。”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我下意识的抓紧两手,刚刚抓稳,便感觉进入直线攀升之中。 一路攀升了差不多几分钟,终于到达了岛顶。 从岛顶向下望去,不觉眼前一亮,那里竟然是一个大型天坑。天坑的正中央是一个大型泉池,泉池旁边伫立着一号飞船,飞船旁边队员们正抬头望着我们。 终于找到了,我顿时喜上眉梢。 就在这时,骑手的警示再次传入耳畔:“抓好了哦,我们可要下降了。” 我下意识的抓紧两手,刚刚抓稳,便看到蜜蜂俯身一跃向下冲去,时间在一分一秒消逝,我们在此起彼伏的惊恐尖叫声,最终安全降落。 被刚才一上一下折腾,胃里早已翻江倒海,刚刚降落,便蹲到地上干呕起来。 一番干呕之后,身体终于舒服多了,渐渐抬头打量起周边环境来,顺便和朝我走来的众人嬉笑着打起招呼来。 “飞船没事吧?人都挺好吧?”我谦和的问道。 大伙都很开心,争先恐后的问东问西,“你们是特地来着我们的吗?”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你们现在在哪里呢?”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同时被这么多问题包围,我还真的有点头大,索性旁边的米中卫和王志同志抢在我开口之前冲着大伙做着解释。趁着这个空隙,我拉着上校的胳膊肘朝着泉池迈去,随着距离的拉近竟然清晰的看到那里有微弱的小泡冒出。 活火山? 难不成这又是座活火山? “怎么了?”就在我端详着那泉池的时候,上校的询问传入我的耳畔。 上校是个老重持稳之人,我没有丝毫隐瞒,直白的向对方道明了自己的猜疑并附上了解决途径,“那可能是座活火山,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这里。再者,”我本想将巨虫星球以及神秘女子的事情全部告诉对方,只是此事说来话长,便做了放弃。而是改口这样说道:“我们是专程来找你们的,既然已经找到了,咱们就抓紧时间回去吧?”话到这里,又下意识的朝着飞船望去,并这样问道,“飞船可以起飞吗?” 意料之中的是,看到对方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这样吧,”我转而这样说道,“你带我们去你猎捕蜜蜂的地方去,我们猎捕蜜蜂为坐骑,先离开这里。等返回泉池聚集地,再带王教授来这边修复飞船。” 话语刚落便看到对方皱起了眉。 “怎么了?”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岂料,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说实话,我们在这里呆了两三年了,我也是今天第一次才见到蜜蜂,而且就只见到了一只。也就是说想要猎捕它们,绝非容易之事,因为我们压根不知道它们藏在那里。” 这么说,想要猎捕蜜蜂为坐骑,还需要先找到它们隐居之地? 虽然这很难,但是别无选择,因为我们没有时间穿过茫茫大海回到大蜥蜴老巢,再穿过大蜥蜴老巢驾驶麋鹿返回泉池聚集地。 “以你找到蜜蜂的地方为中心,分成四小分队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出去寻找。只要它们藏在这座岛上,就不愁找不到,”我咬紧牙关这样说道。 时间有限,也没继续耽搁,当即便将任务分配了下去。 两人为一小组,拢共八个人,检查好枪支弹药,快的补充能量之后,便齐刷刷的朝着第一个目的地挺进。 索性,距离并不远,不到二十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按照计划,两人为一组,分为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开始寻找。 我和刘上校为一队,朝地势最陡峭的北边而去。北面是悬崖,悬崖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松树,西瓜大小的松塔满了枝头。 由于需要攀爬悬崖,不消一会儿便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浑身湿漉。恼人的是,目标物蜜蜂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 难道压根不在这个方位? 我多多少少有些泄气。 就在这时,现走在我前面的上校突然身子猛地向后一撤,两只眼睛惊恐的几乎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 看到了什么了吗? 我没多想迅朝着对方所望方位望去,与此同时麻利掏出电dian击枪和子弹枪并将枪口对准了目标方位。就在开枪正yu欲射击时,却现原来草丛中藏着的不是别物,正是一只大黄蜂。 这只蜜蜂样子非常凶狠,看上去绝非善辈,甚至还有剧毒,而且个头足有之前见到的那只两倍大。 到底是驯服还是给对方一枪呢?一时之间,我也拿不定主意。 也就再这时,余光看到上校冲我挥手示意了一下,要我从对方的侧面绕过去,然后和他形成包围之势。 他ta奶nai奶nai的,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反正,没有时间耽搁了,必须抓紧时间回到泉池聚集地。想到这里,我也不再犹豫,而是迈着轻盈的步伐小心翼翼的绕到了大黄蜂的身后。 绕到身后当对方的屁股对着我的时候,我清晰的看到了一根手指那么粗,筷子那么长的刺。 看来,想要驯服此物,必先取掉这跟毒刺。不然一不小心被刺到,小命能不能保住可就成为未知数了。 第六十九章:上校被蛰 最好的选择便是先利用电dian击枪击倒对方,然后徒手拔掉那根毒刺,最后等对方醒来之后驯服对方为坐骑。 可是,如此下来,至少需要二十个小时,甚至更长时间。而现实情况却是,我们绝对不能浪费这么长时间。 也就在此时,另一个比较靠谱的想法冲入了我的脑海,那便是利用松塔不偏不倚砸掉那根刺。 不过,我最多只能保证自己砸中毒刺,并不能保证一招制胜砸掉毒刺。 何况,就算我能一招制胜,上校就能够一下子扑上去控制住对方? 如果这里有藤曼还好说一些,可以先利用藤曼将对方困住,然后再丢松子砸掉毒刺。 就在我愁绪万千的时候,余光看到上校冲我示意了一下蜜蜂正上方的那颗挂满了松塔的松树,然后指了指松塔,手掌呈罩,向下一扣。 当即我便会意对方是想要我晃动松树,让坠落的松塔形成一座山将蜜蜂压在其中,然后在一点点挪开蜜蜂尾部部位的松塔,最后打掉毒刺,最最后骑在对方身后将其驯服。 由于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我准备就按上校所言去做。 不再犹豫,狠劲地擦干手心上的汗,稳稳地利用两只手抱住那根只有胳膊那么粗的松树,接着冲上校点头表示自己准备就绪之后,待到对方点头回应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晃动起那棵松树。 松塔亦如雨滴噼里啪啦而下,不偏不倚将大黄蜂掩盖。担心掩盖的松塔太多会直接压伤对方,当松塔堆积成一座小山丘之后,我停止了摇动。 而此时,旁边静候已久的上校,按照计划扑过去将自己整个身子虚掩到了松塔山上。 事情展这里,我没有多做滞留,紧随对方之后朝着目标物迈去,然后蹲下身冲着蜜蜂尾翼位置,小心翼翼的将松塔一颗一颗移开,直到所有的毒刺露出来之后,咬紧牙关抱起一颗松塔,准确无误朝着毒刺砸了下去。然后,麻利的推开对方身上所有的松子球,娴熟的骑到对方背上开始了驯服旅程。 之前,已经先后驯服过麋鹿、蜉蝣生物,已经有充足的驯服野生巨型动物的经验,现在手不忙脚不乱,先将腿脚死扣在对方腹部,然后上半身匍匐在对方背上,接着一只胳膊肘紧搂住对方的脖颈,另一只手则通过扭转对方的脑袋控制着对方的航行方向。 经过差不多十多分钟的驯服,终于将对方收服,然后忙不迭的去向上校分享这一好消息,可是待到逼近对方之后却现对方嘴唇紫,浑身颤。 “你怎么了,上校?”我忙不迭的下了蜜蜂,朝着对方直奔而去。 岂料,这样的声音传入了耳畔,“我,我,我刚才被毒刺刺到了,怕你分神一直没敢跟你说。” 什么?被毒刺伤到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麻利的背上对方,然后驾驶蜜蜂直奔聚集地而去。由于距离并不远且蜜蜂飞极快,不到两三分钟时间便已经到达目的地。 回到聚集地之后,丝毫不敢怠慢,将对方放到一块巨型光洁大岩上之后,便进入忙不迭的急救之中。 由于没有医生,我这个稍微懂点医术的人便成为了急救主治医师。 其实,我的医术真的有限,全部都是前段时间从医博士那里无意中学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队员们纷纷凑了过来,七嘴八舌急声问着。 “被蜜蜂蛰了,”我边说边撸起上校的手腕,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那里已经一片漆黑,肿胀的不成样子。 废了好大功夫终于找到毒刺刺到的针眼,使出蛮力用尽挤压着针眼,试图将里面的毒液挤压出来。可是效果很差。挤了半天,才挤出米粒大小的毒液。 火上浇油的是,上校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胡言乱语状态,看样子若是再不及时要毒液挤出来,对方便有生命安全。 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抿了抿唇,长吁一口气,将自己的嘴唇贴到了对方的伤口处,然后拼尽全力大口大口吮吸起来。并非我不知道这样做的危险,只是眼下除了这个办法再无他法。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浓浓的毒液进入了自己的口中,待到毒液的达到一定数量,便冲着旁边的草丛碎去。 如此周而复始十几次,对方的状态明显好转起来,唇色也不似方才那么晕黑,伤口也不是刚才那么肿胀,人也渐渐平稳了下来不似方才那般胡言乱语。 只是,还需要一些消炎的药草敷在对方的伤口处,否则伤口非但不会愈合,反而有感染的风险。现在,我相当于对对方的伤口做了一次手术,可是还没有对手术伤口进行缝纫,而消炎解毒的药材就是伤口的缝纫器。 只是,一时之间去哪里采摘草药呢? 我现在所处的这座天坑,只有一望无际的松树林和神出鬼没的蜜蜂。 至于几个小时前路过的那个梨花岛,只有一望无际的梨花和漫山遍野的荧光绿蟒蛇。 至于进入地心世界的那座诡异的悬崖,只有成百上千的灰色大蜥蜴和会喷火并且背上长着尖刺的火蜥蜴。 至于猎捕麋鹿的红色悬崖,则更没有草药。 也就在一念之间,突然想到了几日前找到二号飞船的那个巨型天坑。那里不是有很多药草吗? 想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快的簌簌口之后便准备立即驾驶蜜蜂直奔目的地。 “瞧,米中卫也回来了,”就在我刚刚簌口结束,只听耳畔传入了这样的声音, 我转身循声望去,只见上百米的高空中米中卫正驾驶一只一米多长半米多粗的巨型蜜蜂风风火火而来。 本来,我还在思量要带谁和我一起去巨型天坑采摘草药,现在见对方回来,不觉喜从心来,真是天助我也... ... 第七十章:遭遇水雾人攻击 时不待人。 快的检查过枪支弹药,两人各骑一只巨型蜜蜂去探寻返程之路。 最先进入脑海的选择便是原路返回,只是,原路返回需要时间太长,粗略估计了一下,以蜜蜂时两百公里计算,单程至少需要三个半个小时。 如此一来,往返加上采摘草药至少需要七个小时,可是上校绝对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这可如何是好? 如果有捷径可选,那就好了! 只是放眼望去,前后左右上下六个方位都不见有通往目的地的捷径。 索性,就在这时,中卫的声音进入耳畔,“我记得从泉池聚集地到地心世界入口,我们一直是从东往西在行进,行进了差不多三百公里。但是进行地心世界之后,几乎都是从南向北在行进,行进了差不多四百多公里。勾三股四玄五,也就是从我们现在从东偏南方位行驶五百公里便可以回到泉池聚集地。” 听对方这样一说,我顿时豁然大开,便忙不迭的开始计算东偏南角度,几乎没费多少功夫便已经算出。然后丝毫没有怠慢,率先开始开路。 湛蓝晴空下,乳白色浮云下,我们各驾驶一只巨型蜂蜜,以两百公里的时直奔目的地。 我们计划先去泉池聚集地带上王教授,然后直奔现二号飞船的那个巨型天坑寻觅草药,最后再直奔一号飞船所在的这个天坑。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两个半小时悄然而逝,而我们也终于到达了泉池聚集地。 丝毫不敢怠慢,忙不迭的带上王教授,然后便直奔第一个目的地。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粗略估计最多不到十五分钟天便会彻底变黑。众人丝毫不敢怠慢,忙不迭的采摘草药。 “这里是水雾人的地盘,我们必须战转,一旦被它们现,免不了又要一场恶战,”教授的警示随着渐渐消褪的日光默默响起。让人听着,诡异般的害怕! “索性这次神秘女子没有说谎,不然我们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一号飞船,”为了不让场面一直持续在叫人恐慌的范畴内,我下意识的将话题转移。当然,并非只是单纯的闲聊,“教授,一号飞船生了故障,我的意思是等采摘完草药之后,你也随我们一起去海岛天坑,看看一号飞船好不好修复。如果可以尽快修复飞船,我们便载着众人离开那里。如果不行,我和米中卫驾驶蜜蜂往返运送大家。” 话到这里,我突然警惕起来,郑重其事的朝着对方打探道:“对了,教授,我们的飞船修复的怎么样了?能够在神秘女子规定的离开之日之前修复好吗?” “精钢正在冶炼,修复不成问题。” 话语间,只见米中卫突然警惕性的嘘了一声。我忙不迭的朝着对方所望方位望去,见了鬼了,没有一丝风的天坑里,竟然有花草树木在摇曳。更加奇怪的是,只有我们周边的花草树木在摇曳。 当即我便意识到是水雾人搞的鬼,不禁下意识的取出了别再腰间的枪。 不过,我真的不想与对方生冲突,特别是现在我还要急着去救上校。 何况,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真心不希望离开之前将这里搞得天翻地覆。 再者,一旦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我真心不希望生流血事件。 基于以上认知,我先清了清嗓子,然后站起身来冲着那些神龙见不见尾的水雾人义正言辞说道:“有胆量就不要鬼鬼祟祟,你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妖魔鬼怪,想来就大大方方来。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你们想来,没有人会拦着你们。但是你们趁我们不注意偷偷包围我们,这可就不道德了。再者,那日我们在泉池聚集地已经和谈过,你们的领袖已经答应我们,在规定之日到来之前,不准你们在刁难我们。你们可以不喜欢我们,但总不能不听从你们领袖的命令吧?难道你们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也许正坐在魔镜前看着这里生的一切?”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语毕,看到对方接二连三现身。 几乎所有的水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它们头领身上,明显在等头领下达是战是和的指令。 我的目光顺着大众的目光朝着水雾人头领望去,只见对方阴沉着脸,明显在压抑什么愤怒。 之前,已经接触过了,我对对方也有些了解,深知这是个好战邪恶份子。 此时此刻,若是对方执意动战争,我们倒是可以驾驶蜜蜂逃之夭夭。 只是没有采摘到草药要如何救治上校?何况,一旦开战,势必会惹怒神秘女子,限时她会不会直接杀掉我们就是未知数了。 也就在这是,现水雾人头领一副凶神恶煞的扭动一番脖子,然后火冒三丈的指着我训斥警示道:“别以为拿出她,就能吓唬住我?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怕那个不男不女的妖怪。总有一天,这里还是会属于我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不男不女的妖怪?什么总有一天还是会属于他的? 难道,神秘女子是变性生物?难道这个巨虫星球之前属于水雾人统治? 至于妖怪,肯定是指法术... ... “不男不女?你搞错了吧?但凡眼睛没瞎,都可以看出她是个活生生的女儿身,”出于好奇,我冲对方道出了心中疑惑,虽然并未期待对方会如实告知。 岂料,对方竟然咧嘴一讽,冷声说道:“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他以前可不是那个样子。他想变成谁的样子就能变成谁的样子。可以随时随地变化。” 什么? 我着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非亲耳所闻,绝对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 现下,不觉为曼露博士的安危担忧起来。 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变成曼露博士的样子,更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谎称自己是曼露博士的姐姐?也不清楚对方到底编织了一个什么样的谎言使得曼露博士对此竟然信以为真。 只知道,如果此时此刻对方透过魔镜看到了这一切,一定会对曼露博士不利。 这可如何是好? 第七十一章:联盟水雾人 我恨不得自己会分身术,一个去救曼露博士,一个去救刘上校,另一个则留在这里与水雾人周旋。 就在思绪乱飞焦灼不安的时候,只见水雾人领突然若有所思的冲我勾了勾手指。 对方示意我上前说话。 见对方没有恶意,我大胆的走上前去,对方低头凑到了我耳畔这样说道:“实话告诉你吧,魔镜分为阴阳两块,那个魔头手中的是阴块,我手中的是阳块。所以,自从你们降落到这个星球,我便已经掌握了你们的行踪。我知道你们现在需要从这天坑中采摘消炎草药救治刘上校。当然,还有从女魔头手中救出你们的队员曼露博士。” 话到这里,对方停了下来,饶有兴趣打量着我,更准确说是一副等着鱼儿上钩的姿势。 出于担心曼露博士和刘上校安危,我这条鱼儿没有办法不主动爬上勾,“你有办法?”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对方故意卖弄起玄关来,“办法当然有,只要你肯跟我合作,我不仅能帮你救助曼露博士,还可以帮你修复飞船,救治刘上校。” 这些条件对我太具有吸引力了,想不让我心动都难。何况,除了与对方合作,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怎么合作?”我直白的问道。 意料之中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对方竟然手成刀状狠地向下一拉,那意思明显是要做掉什么东西。 难道是神秘女子? 不,更准确的说是这个星球的主宰者?那个不男不女法力强的诡异的生物? 这可如何是好? 到底要不要合作? 我一边担心若是不加以合作,对方会立即对我们四人进行灭口。就算我们四人能够侥幸逃脱,对方也会严加看管这一带,不让我们再有机可乘采摘药草。 如此一来,上校便会病危。 可若是答应对方,又害怕此时此刻神秘女子正坐在魔镜前观看着这一幕,如此一来,对方绝对不会放过曼露博士和整个探险团队的成员。 就在我愁绪万千不知所措的时候,对方再次开口劝道:“其实,她也没那么厉害。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能够让她法力全消。” “什么地方?”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地心世界。” 什么?地心世界?难道就是一号飞船现在所在的地心世界?可是,我不觉得那里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那里怎么会叫神秘女子法术全消?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对方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只要我们能将其引入地心世界,其就必死无疑。” “怎么才能将其引入地心世界?”我急声问道。 岂料,对方竟然蛮横起来,冷眼一瞟,双臂抱胸,这样说道:“这就是我要你们做的事情。”话到这里,越凶狠,“我可告诉你们,不是只有那个女魔头才能毁灭你们,本领照样可以。现在我已经将全部计划告诉你们了,如果你们肯合作,那就万事大吉。如果你们不肯,今天别想离开这里。你们的其他队员也会在今夜之后全部命丧于此。” 这是赤1uo裸1uo裸的威胁,恐吓。 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跑去向神秘女子诉苦吧? 何况,对方神龙见不见尾,去哪里寻找都是未知数。 也就在这是,教授凑到了我身旁冲我这样叮嘱道:“跟他们合作,别犹豫了,救上校要紧,其他的以后再筹谋。好汉不吃眼前亏。” 对方的话让我豁然大开。 “我们合作,但是你们需要先拿出诚意来,给我们一些消炎解毒药草,让我们先去救我们的同伴,”我冲着水雾人头领不容商榷的谈判到。 岂料,对方竟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可以,但是必须留个人在这里当人质。” 什么?还要留个人当人质?这可如何是好。 我灵机一动这样周旋道:“你们不够诚意哦。” 话虽如此,可我已经在思量到底将谁留下充当人质为好?王教授肯定不行,因为修复飞船的事情还得仰仗他。 如此一来,就只能从我和米中卫中选择一个。 将米中卫一个女人留在这里当人质,这种事情我这个男子汉做不出来。 “那好,我留下,”我坚定果敢说道。 “不行,我留下,”话语刚落,米中卫便冲我不容商榷的这般说道,“你的蜜蜂比较大,乘坐三个人没有问题。我的比较小,最多只能乘坐两个人。你离开比我离开更妥。其次,你是团队的凝聚力主心骨,若是大伙得知你被困,便会沦为一盘散沙。” 论效益,的确应该这样安排,可是论私心,我宁可自己留下来当人质,也不想将中卫一个女人留在这里。 不过转念一想,中卫也不是吃素的,保护自己应该不成问题。 再者,水雾人要的是合作,不是屠杀! 事情展到这里,也不再犹豫,带着药草,驾驶蜜蜂,麻利的离开了巨型天坑,直奔海岛而去。 幽兰幽蓝的天幕上,明月如银盘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天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 第七十二章:血战巨型章鱼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筹谋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转眼之间,夜幕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 经过连续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和王教授终于到达了海岛一号飞船聚集地。 此行任务明确,救治身中蜂毒的驾驶员刘上校为要任务,修复一号飞船为第二任务,带领海岛诸成员回到泉池聚集地为第三任务。 太阳已经浮出海平面,万丈霞光将整个海岛笼罩在迷蒙的红光中,海风呼呼吹响,人们摩肩插拳抵御着晨的清冷。 我和王教授丝毫不敢怠慢,直奔大岩石上的病患刘上校,上校面目青黑,嘴唇紫,眼圈黑,整个人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情况极为不秒,我们越不敢怠慢。 我先取了一颗散毒丸为对方服下,又用拳头大小的石头将消炎草药捣鼓成药汁,小心翼翼的涂抹到对方伤口处。 伤口在胳膊上,已经肿的不成样子,乌黑亮,足有拳头那么大。 我先用竹签将伤口刺破,使出蛮力将里面的脓水挤出,最后才涂抹的药汁。 条件有限,只能做这种程度的救治! 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 涂抹好药汁之后,又用蝉丝将伤口包裹好,一切处理妥当之后,天色已经大亮。 淡蓝色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微风轻轻的吹拂着天坑内的树枝,小鸟在树上叽叽喳喳来回蹦跳着,一切都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然而,对我而言,却是最为沉重的一日。 我担心米中卫的安危,如若她出了意外,要我如何跟她父亲交代? 我还担心嫚露博士,自从得知神秘女子是个不男不女,不伦不类的怪兽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办法安宁了。 我不知道神秘女子为什么要假装成嫚露博士的姐姐?难道是看上了嫚露博士? 我更不知道,水雾人威胁我们与他们联盟一事,神秘女子是不是已经透过魔镜知晓?若如她已经知晓,很可能对嫚露博士不利。 就在我愁绪万千的时候,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入了我的耳畔,我转头循声望去,只见年过半年的王教授神色凝重朝我走来。 我知道对方有话要说,便主动迎了上去。 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这样的声音传入了耳畔,“刚才检修了一下一号飞船,以我的能力和现在的条件,根本不可能修复。”对方声音很低,而且故意避开了其他人。 即便还没有说完,我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 不就是‘飞船不足需弃人’? 果不其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不能再管这里的人了,一会儿我们谎称去采药,离开这里。” 对方这样说,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一点儿也不意外,我只是无奈的哀伤。 我问:“那王志怎么办?不带着他一起走,不仗义。若是邀请他跟我一起走,他肯定不愿意丢下自己的队员,毕竟这里的这几名队员是两年前随他一起出的。” 对方没有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头示意我朝着王志望去。 我转头望去,看到王志正和几名队员凑在一起,一边一口大口大口咀嚼着拳头般大小的松子,大口大口吞噬着净化的泉水,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其乐融融的讲述着自己这两年的所见所闻,还满口承诺道,“你们放心吧,我向你们保证,最晚五日,我们便可以离开这里,回到地球。” 不少成员将王志当作偶像一般崇拜,一边用竹筒向王志敬酒,当然里面装的不是酒,是水。一边夸夸赞誉道,“王大哥,你就是我们的在生父母,从现在起,你走在哪,我们就跟到哪。反正,只有跟着您混,才有肉吃。” 我看出来了,王志不可能丢下他这些生死之交,和我们逃生。 既是如此,我也不能继续纠葛,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起王志,营救米中卫和嫚露博士才是我的当务之急。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我们没有多做耽搁,向王志等人谎称要返回泉池聚集地寻找救治刘上校的草药之后,便匆匆出了。 虽然心有不舍,心有不甘,但只能咬着牙遗憾! 我们驾驶蜜蜂,腾地而起,跃出天坑坑口,朝着泉池聚集地直奔而去。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飞的消逝,转眼之间,五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回到了泉池聚集地。 然而,始料不及的是,此时的聚集地已经非彼时的聚集地。 此时的聚集地,如同遭遇灭顶之灾一样,一片狼藉。电网横七扭八倒在地上,成员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炼钢厂已经毁坏,原本快要修复好的飞船也已经被分解成了好几块。 这里显然遭遇了某种邪恶势利的重大破坏。 能够造成如此重大破坏的,恐怕只有神秘女子!她之所以这样做,肯定是透过魔镜看到了数十个小时前巨型天坑内生的那一幕。 这可如何是好? 既然对方毁了泉池聚集地,肯定是以为我们和水雾人结成了联盟。既是如此,岂能放过嫚露博士? 我想要即刻出去营救嫚露博士,可是连对方被关押在哪里都不清楚。 就在这时,一个钢铁般强硬的拳头击在了我脸上,拳头来的猝不及防,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得嘴里马斯斯的,粘糊糊的,还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里只有我和王教授两个人,我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打我。 我转头错愕不解的朝他望去,准备一问究竟。 还不等我开口,对方就好像明白我要问什么似的,剑拔弩张的指着我的鼻子叫骂道:“你,你,都是你的伪善,不成熟惹的祸,如果你听我的,当初不去寻找什么一号飞船,刘上校怎么会中蜂毒?刘上校若是没有中蜂毒,我们哪里需要去天坑采集药草?若是没有去天坑,又怎么会被水雾人威胁?若是没有遭到水雾人威胁,泉池聚集地怎么会遭到没顶之灾?如果你听我的,我们现在已经修复飞船,离开了这里,踏上了返程之路。” 我非常理解对方的情绪失控。 我知道,为了修复飞船,对方付出了太多泪水、汗水、辛苦。 而今,飞船即将修复好,却遭到没顶之灾! 这对于他的打击是致命的,会摧毁他的信念,坚持的动力,会让他从此一蹶不振,自甘堕落! 就在此时,对方痛苦的仰天长鸣道:“就在这里等死着吧,不要再期待能够离开这里了,不要再期待能与地球上的亲人再见面,就让这里的巨型生物活吃了我们,哼。” 语毕,拂袖而去,直奔泉池旁边那块大岩石,素面朝天躺着岩石上,一动不动,好像一念之间成了活化石。 本来我还准备让对方随我一起去营救嫚露博士,生刚才这一幕,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我倒是可以一个人去寻找与营救,可是将对方一个人放在这里,我又有些不放心。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原本静如处子的泉面突然之间水流激荡,水势凶猛,哄隆巨响。水花四溅,周边顿时形如一片雨海。 我刚要开口急唤王教授快点离开泉池旁边那块岩石,可话还未出口,激荡的泉面上已经冲出一只巨型血红章鱼。 这只章鱼犹如一辆坦克那么大,目测过去足有好几吨,单单脑袋就像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那么大,八只大爪就像一座大山分源而出的八条峡谷,每只足有四五米长。 此刻,它游走的八爪,冲着岩石上的王教授飞扑而去,就在他的爪子快要抓住教授的时候,教授也闻风睁开了眼。 他先被吓了一跳,两只眼睛突兀惊恐的几乎快从眼眶中奔出来了。索性,动作麻利,一个转身,滑倒岩石底下,让章鱼的大爪扑了一个空。 章鱼扑空之后,顿时大怒,嘴巴大张,双目圆瞪,眉宇紧锁,冲着教授起第二轮攻击。它挺起上半身,刷刷的移动着八只爪子,八只爪子齐力合作,有些负责前行挺进,有些负责抓捕猎物。 教授在前面仓促逃亡,八爪大章鱼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个时候,我也回过神来了,丝毫不敢怠慢,麻利的扛起手边最近的枪,也没管是什么枪,扛起来之后才知道是子弹枪。没管三七二十一,快的瞄准对方那颗血红的巨型脑袋之后,麻利的扣到扳机。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枪声一轮接着一轮,一直到子弹结束才告一段落。 然而,章鱼的脑袋滑不溜稽不说,还像一层刀枪不入的肉丝绸。子弹根本没有射透对方的皮层,只在对方的皮层上打了个转,全都掉到了地上。 这一番征战,对我极为不利,非但没有伤到对方,反而惹怒了对方,并且让我成为对方的攻击目标。 对方拨转方位,睁圆怒目,朝我咬牙切齿直扑而来。 我没敢多想,麻利的丢下手里无用的子弹枪,快的拾起旁边另一只枪。 这一次拾起的是电dian击枪,我心想,这巨型怪兽,不会对电dian击枪也没有任何反应吧? 说时迟,那时快,对方距离我已经不到三四米。 我调转枪口,冲着对方咧出的那条形如蟒蛇的巨型舌头,扣动扳机。 舌头往往是动物们最娇嫩的地方,我这一枪更是叫对方猝不及防,对方中枪之后,脑袋失去重心向后倒下。 我丝毫没敢放松警惕,冲着已经逼近我的三四只爪子,连开数枪。那些爪子再被击中之后,疼痛的胡蹦乱跳,不小几秒钟便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心想,不会搞错了吧?这就征服了对方? 我扛着电dian击枪,准备绕到对方身后瞧瞧,然而还不等我迈出步伐,耳畔便传入王教授急切的呼唤:“小心,看那爪子。” 我丝毫不敢怠慢,急忙朝着巨型章鱼的爪子望去,只见被我之前击中的那四只爪子虽然一动不动倒在地上,但是剩余的四只爪子却冲我猛扑而来。 躲是躲不开了,其中一只爪子瞄准了我手里的武器,一个机灵将其从我手中夺了去。 我能依靠的只有这些枪,失去枪,就等于宣告死亡。 我扑上去,准备将枪夺过来,然而还未起步,另一只爪子已经沦为一根坚硬的木棒冲我身后扑打而来,这只爪子正中我正背,我只觉得背上毒辣辣的,如同有熊熊烈火在燃烧,感觉整颗心都碎了,背上的骨头也断裂了。 然而,对方还不作罢,趁胜追击,利用爪子卷起我,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被对方卷到了半空。 我朝前一望,看到了一张足有一米多长的血盆大口,那张口正朝着我吞噬而来。 难道今天就是我的末日?难道我就要这样被吃掉? 也就在此时,我想到了别在腰间的瑞士军刀,也不管渺小的瑞士军刀管不管用,总之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拔出了刀,冲着那只环绕着我的爪子,胡乱猛刺而去。 这个时候,几米开外的王教授也来支援了,他操着喷火枪,冲着八爪章鱼那颗巨型脑袋扣动扳机。 一团橙黄色火焰随即脱离枪口,冲着章鱼的脑袋而来。 章鱼下意识一躲,虽然躲开了脸嘴,但正好让火团扑倒了眼睛上。 火势太猛,温度太高,章鱼的一只眼睛顿时被烧爆,一声剧烈的爆破声之后,它的右眼和右眼周边的肌肤瞬间成为一片火海,熊熊烈火在脂肪的供应下,愈演愈烈。 章鱼哪里吃过这样的亏? 此刻,它又急又气又怒,一边嗷嗷直叫,一边利用爪子扑打着头上的火海,趁着这个空隙,我又猛刺了几下那只卷着我身体的爪子,对方受疼之后终于松开了我。 我趁此机会,逃之夭夭。 对方虽然不甘,却也没有继续恋战,转而一溜烟溜进了泉池去熄灭头上的火海。 始料不及的是,对方刚刚扑倒泉池中,泉池底下突然扑出上百只巨型蜉蝣生物,这些生物好似非常饥饿,又好似与这只巨型八爪章鱼有血海深仇似的,几个为一组,共分为八组,利用锋利的牙齿死死咬住章鱼的八只爪子,致使它不能动弹。 剩余的蜉蝣生物,则冲着章鱼那颗巨型的脑袋啃噬而去,章鱼的脸顿时血肉模糊。 火,还没有彻底熄灭。 血,已经染透了整个泉池。 章鱼起初还在反抗,后来便不再反抗,形如死尸一般任由蜉蝣生物啃食,撕咬。 它,已经死了,翻着白眼,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王老气喘吁吁朝我走了过来,隔着老远的距离,我都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他神色凝重,不容商榷的口吻冲我说道:“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从现在起,我准备全身心投入到修复一号飞船之中,等到飞船修复好,我会第一时间离开,至于你,如果你执意要去营救嫚露博士和米中卫,我不会阻止你,但也不会帮助你,你也不要来寻求我的帮忙。但我奉劝你,不要参与到水雾人和神秘女子之间的恩怨中去,否则吃亏的只会是你。鲸鱼斗,虾米死,这是至理名言,不要去亲自验证!” 鲸鱼斗,虾米死! 我又岂能不知这个道理? 只是,我能舍弃米中卫不管吗?她可是我多年密友。我能舍弃嫚露博士不理不睬吗?她可是叫我魂牵梦绕的女神。 生,有重于泰山,也有轻于鸿毛。 我,自有我活着的价值和意义,有些事情,就算赴汤蹈火,上油锅,下火海,也必须去做! 第七十三章:水雾人隐居地,神秘崖洞 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单打独斗或者联盟作战。 单打独斗,是指我先后打败水雾人和神秘女子,从他们手中救出米中卫和嫚露博士。 联盟作战,是指我联盟水雾人对战神秘女子,营救嫚露博士;亦或者联盟神秘女子对战水雾人,营救米中卫。 很显然,于我而言,最为有利的作战方式是联盟作战。 关键是,和谁联盟呢? 我倒是想和神秘女子联盟,只是她不分青红皂白,毁灭了泉池聚集地不说,还杀害了我们的队员,摧毁了我们的飞船,和我们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其次,我都不知道她身在何处,要如何跟她联盟? 摆在我面前的其实只有一种选择,便是联盟水雾人,进攻神秘女子,营救嫚露博士!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驾驶蜜蜂先将王教授送到了海岛一号飞船聚集地,然后又折回天坑聚集地。 来回共花费了将近十个小时,等我到达天坑聚集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淡蓝色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微风轻轻吹拂着坑内的花草树木,我驾驶蜜蜂环绕在天坑内,寻找着栖息在这里的水雾人的踪迹。 经过悬崖瀑布的那一带时,突然看到两个年轻的水雾人正在打捞泉池中的鱼虾。 我没有多做滞留,朝着它们飞了过去,向它们道明我的来意,并要求它们带我去见它们的领。 它们两个相互对视一番,明显不知道该不该将我这个陌生人带到它们隐居的地方。 我急得都快哭了,我说:“你们就别磨磨唧唧了,难道你们还担心我是神秘女子派来的细作?它杀了我的队员,毁了我的飞船,和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怎么可能和她合作?” 对方听我这样一说,又见我态度诚恳,便也不再犹豫,而是引着我去了它们隐居的秘密之地。 隐居地位于天坑内,这一点我早就猜到,但是具体在天坑的哪里,我却怎么也猜不到。 两位水雾人在前面引路,我和大黄蜂紧随其后。 大黄蜂很通人性,也有灵性,自从被我征服成为我的座骑之后,便对我唯命是从,先是连续飞行数十个小时,不叫苦叫累不说,此刻又化身成为乖巧的6地行走动物,犹如一直温顺的家犬紧随我左右。 几个小时前,在我遭到巨型八爪章鱼攻击的时候,它也不是无动于衷亦或者见势不妙趁机逃走,而是焦灼不安的环绕在章鱼旁边,利用自己的小口撕咬章鱼。 想到这里,我对它的爱怜又多了几分。 我转头,宠溺的看着它,但想到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与它分别,伤感无法抑制袭来。对方好似看懂了我的心生,凑到我身旁,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我的身子。 就在这时,前面领路的水雾人突然停下了步伐,我顺势朝着对方望去。 对方冲我示意了一下我们正对面,滚滚而下的瀑布。我也没有多想顺势朝着宽广的瀑布望去。 这一望,竟然现了端倪,在我上方上百米处竟然有一个崖洞。 崖洞位于瀑布的正后方,不细看还真现不了。洞口呈不规则四边形,一眼望去,形如一块红褐色大岩石。崖洞的周边都是不规则形,红褐色大岩石,崖洞完美的掩藏在岩石群中。 就在此时,前面的水雾人纵身一跃扑向飞流而下的瀑布,还不等我想清楚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对方已经从瀑布中拽着一根银光闪闪的绳索落到地面。 这跟绳索甚是奇异,和飞流而下的泉水一模一样,完美的交织在瀑布中。 前面的水雾人开始为我做示范,它抓住绳索,顺着绳索飞攀爬而上,绳索的另一端就在崖洞洞口。 对方度奇快,不到十来秒,便到了洞口,转而将绳索扔给我们,要我们攀爬。 我是攀岩高手,攀岩对我而言不算什么难事,难的是此刻不是攀岩这么简单,而是在飞泻而下的瀑布中攀岩。 以前,我还真的没有做过这种尝试,现下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行。 就在此时,大黄蜂突然躁动了起来,我转头朝它望去,只见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蹭着我的双腿,并蹲到我身旁。 起初,我还真的不明白对方要做什么,不过当对方蹲到我身旁的时候,我算是知道了。 原来,对方是叫我骑到它身上,由它载我飞入洞口。 我刚才也是急糊涂了,竟然忘了眼前的座骑马,现下将手中的荧光色绳索交给另一个水雾人,便驾驶大黄蜂冲着崖洞洞口飞奔而去。 穿过瀑布的时候,我们被淋成了落汤鸡,身上湿漉漉。除此之外,瀑布温度太低,此刻,我浑身冰凉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十冬腊月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里。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崖洞内温度极低,估计至少也在零下,冷得我不住的哆嗦打颤。 大黄蜂也好不到哪里,地面如同冰面,实在没站,它接受不了这样的冰冷,便腾地而起环绕在半空中。我有些心疼它,便招手示意它先出去,在崖洞外面等我,可是它太衷心,执意不肯离开。 两个水雾人在前引路,我和大黄蜂在后跟随,先是一条较为平坦的三四米长的大洞道,洞道足有五米多高,五米多宽。 洞道的尽头折转九十度,是另一条洞道,这条洞道倾斜向下,布满了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岩石台阶。 洞壁是由红褐色岩石组成,每隔几米便有一盏壁灯,壁灯出的光呈亮白色,有点像地球上节能灯出的光。 一路倾斜向下走了几百米突然眼前一亮,进入一个大厅。 厅足有上百米高。 整个厅呈下宽上窄的锥形,最下端足有几百平米,最上端也有十几平方米。 从下到上,是一条蜿蜒曲折的蛇形楼梯,楼梯依壁而建,呈上窄下宽之势。 洞壁上是密密麻麻的洞室和洞坑。 洞中央是一株奇大无比的植物,足有六十七米高,十来米粗。 灰褐色树干,没有树叶,枝干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花朵。 花朵呈银光色,着银白色光芒。 若是我猜得没错,刚才遇到的壁灯,就是这种花朵。可以这样说,这些花具有夜视功能,散着银白色光。也因为有这样一株植物的存在,洞内亮如白昼。 我们刚才是从锥形的锥点而入,此刻正沿着岩石台梯而下。 我们的到来,自然吸引了洞内所有的洞穴族,那些原本呆在洞坑和洞室的人,此刻全都站在洞坑和洞室的坑口、洞口,打量着我们;那些原本沿着崖边石阶上上下下的人,也驻足打量着我们;那些原本跪于那株神秘植物脚下,在对神秘植物顶礼膜拜的人,也停止了膜拜,转而全神贯注打量起我们。 它们中婴儿、小孩、青年、壮年、老人,甚至还有残疾人。 男性水雾人,身形矫健,五官粗犷,女性则不同,身形较瘦,五官则精巧玲珑。 上了年纪的,和人类差不多,脸上布满了皱纹,佝偻着身子。 小孩,也和人类差不多,带着与生俱来的活泼乱跳,在崖边岩梯上相互追逐打闹。 我们沿着崖边石阶一路向下,到达终点的时候,水雾人领已经站在那株神秘植物的树冠下候着我们。 他气势汹汹,好似我们侵犯了他或者他的领地一样。在他身后是数十个同样气势汹汹的年轻男性,他们剑拔弩张,拳头紧攥,胳膊上和大腿上的肌肉清晰可见,全都一副起攻击的模样。 赶在战乱到来之前,我赶紧上前冲领道明自己的来意,我说我是为了联盟而来。 领对于我的解释还算满意,不过并没有就此罢手。他不再为难我,不过也没有放过那两个引我到来的水雾人,转而威而不怒的冲着那两个水雾人质问道:“族规第一条,你们都忘记了吗?” 两个水雾人好似已经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灭顶之灾,吓得跪在地上不住的哆嗦求饶,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清楚。 从他们结结巴巴打颤的声音中,我听到了这样的字眼‘不准带任何人来隐居之地,不论什么时候,不论是什么人。’ 此事因我而起,是我要求这两名水雾人带我来这里的。 既然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冲着头领解释了一番,我说此事不怪他们,要怪就怪我。还说若不是情况紧急,也不会要求它们带我来见你。 可是头领还不等我将话说完,便一个大掌挡在我的嘴上,不允许我自己插手此事。 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从对方的威而不怒的神情举止中,我已经预测到对方要做什么。 我准备开口恳求,恳求对方防过这两条无辜的生命,可是头领后面那数十个年轻力壮的战士已经将那二名水雾人团团包围。 那二名水雾人是跪着的,那数十名战士是站着的,站着的将跪着的团团包围,包围的密不透风。 我根本看不到里面生了什么,总之几声惨绝人寰的凄厉尖叫之后,那数十名壮士散开了,重新回到领身后。 而地上那原本跪着的两名水雾人,已经变成了血肉模糊,翻着白眼的死尸。 银光色鲜血淌了一地,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第七十四章:寻找水下古城 大黄蜂躁动不安,它可能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此刻吓得四下乱窜。 我担心这群蛮不讲理的野蛮人,一怒之下,杀了它。丝毫不敢怠慢,扑上前去死死搂住它,又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它,经过一番抚摸,对方终于安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水雾人头领怨气冲冲朝我走来,立在我正对面,睁圆怒目,厉声威胁道:“他们都是被你害死的,如果你有点良知,就不要将这里的一切告诉别人。倘若你外道出去,将会死的比他们更惨,除了你,你的同伴,我们都不会放过。” 我有些慌乱,好似对方已经按照他说的那样去做了。 这个诡异、神秘、血腥、暴力的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呆。 我冲对方道明自己的来意,我说:“我愿意跟你们合作共同对付神秘女子,你们只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即可,在对付神秘女子的同时,保证嫚露博士的安全。” 对方对我这个提议很感兴趣,更准确的说,对我愿意和他们联盟共同对付神秘女子很感兴趣。态度变得和善起来,冲我和声和气的说道,“传言只有地心世界才能够叫她消失法术,问题是如何才能将她骗到地心世界?” 若是我知道办法,还会出现在这里? 正是因为不知道,才会来和他们结盟。 我说:“这点,恐怕还需要大家一起想办法,单靠我一人真的不行。且别说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将她引入地心世界,就连她藏在哪里,我都无从知晓。” 他说,“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派出战士在寻找她的住所,几乎找遍了整个星球,可至今没有找到。” 话到这里,我依稀记起,蝉丝书卷中写的内容,那里写到,神秘女子住在一个城堡中。 我向对方道出了自己的疑虑,我说,“你们派出的战士,有没有现什么古堡?” 对方若有所思后,锁着眉冲我说道:“古堡?”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自言自语道,“古堡?难不成是水下古城?我怎么没有想到那个地方?” 我听着有戏,急忙追问道:“什么水下古城?” 对方不再自言自语,冲我解释起来,“距离这里几百里之外,有一片汪洋大海,几百年之前,海中有大大小小无数个小岛。其中一个海岛奇大无比,那便是我们水雾人的栖息之地,我们在那里修建了整个星球最大的古堡,全族人其乐融融生活在那里。那个时候,水雾人就是整个星球的统治者,不论是巨型红头蜈蚣还是半人大的黑蝙蝠,都视我们为森林之王,都不敢侵扰我们。可惜,”话到伤心处,他面色凝重下来,沉痛的语气继续说道,“可惜,海平面一直上升,后来淹没了古堡。逼不得已,我们全族开始迁徙。与此同时,祸不单行,出现了神秘女子。它不知从何而来,总之,利用魔法抢走了我们的统治地位。我们上千万的水雾人,被杀的杀,逃亡的逃亡,到现在只剩下这区区不到一万人。” 我记得对方曾经说过,水雾人曾经是这个星球的统治者,不曾想到几百年前也曾遭遇如此灭顶之灾。 对方还告诉我,几百年前,水雾人生活于各个海岛之上,海岛与海岛之间靠着海龟连接在一起,海龟就是他们的海上交通工具。 话到这里,我突然想到了几日前遇到的那个蛇岛,便多问了一句,“我们去地心世界的时候,经过了一个海岛,岛上布满了梨树,梨树丛中有个残破的古城,古城里生活着数以万计的巨型荧光绿蟒蛇,那个海岛你们知道吗?神秘女子该不是就藏在那里吧?” 仅仅出于好奇,我这样问道。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对方对于这个海岛甚是熟悉,他说,这是著名的梨花蛇岛,上千年前也属于水雾人的地盘,后来水雾人迁徙之后,那里便被蟒蛇占据。而他们几百年前生活的巨型海岛,距离梨花蛇岛并不远,只有二三十公里。 听对方这样一说,对于这个已经沉入海底几百年的巨型海岛,我顿时充满了无限探索渴望,真希望可以一睹为快,同时也希望被神秘女子挟持的嫚露博士就藏在那里。 不论怎样,我们决定前往水下古城一探究竟。 若是能在水下古城找到神秘女子,就尽可能将其在水下古城了结,若是不能,就将其引到地心世界。 地心世界就是一号飞船所在的海岛聚集地! 一同前往水下古城的除了我和大黄蜂,还有水雾人的副领,一个三十来岁,身形矫健的,足有两米半高的青年男性。 除了我们三,还数十个战士,这些战士清一色两米高的青年男性,各个身形健硕,每人手持一柄弓箭。 我们在接受了领的祈福之后,便驾驶各自的交通工具浩浩荡荡出了。 所谓领的祈福是指,出行战士跪于神秘植物之下,领晃动着身子,如同鬼神附身一样,念叨着常人听不懂的言语,围绕神秘植物左三圈右三圈,然后摘取植物花瓣冲着众出行人员天女散花般一抛,便算是福祉降临。 我本人是不相信这些的,但是同行的水雾人明显非常相信这些,我也没有多言,等祈福仪式结束之后,随众人浩浩荡荡和对方踏上征途。 我的交通工具是大黄蜂,对方的交通工具是我始料不及的,竟然是黑蝙蝠。 这些蝙蝠比我在钻石洞看的更大,在那里看到的只有地球成年男子那么长,在这里看到的足有成年水雾人这么长,两侧蝠翼全部展开将近三米多宽。 蝙蝠的脑袋足有人脑那么大,耳朵和眼睛奇大无比,耳朵足有成年男子巴掌那么大,眼睛足有拳头那么大,尾巴油黑细长,足有一米多长,四肢强健有力,爪子尖锐锋利。 蝙蝠们很有灵性,有自己固定的主人,当它们的主人站在崖洞洞口打口哨呼唤它们的时候,它们丝毫不敢怠慢,从瀑布对面的悬崖洞穴中飞扑而出,直奔主人而来。 它们是训练有素的骑兵,此生唯一的任务便是等待主人的召唤! 我驾驶着大黄蜂在前面开路,蝙蝠群紧随我们之后,不论是蝙蝠群还是大黄蜂,度都奇快无比,我们花费了不到四个小时便到达了梨花蛇岛。 此时的梨花蛇岛已经非彼时的梨花蛇岛。 此时的梨花,七成已经坠落于地,整座岛都被雪白的梨花铺盖,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冰雪覆盖的雪山,美不胜收的同时让人有点不寒而栗! 到达梨花蛇岛也代表着即将到达最终的目的地,水下古城。 我们计划在这里稍作休息,再出。 在这里,要做三件事情,第一,补充体力;第二,水雾人副领决定去找蛇群中的蛇王,说服它们与我们联盟作战,共抗神秘女子;第三,寻找海龟,换乘海龟去水下古城。 补充体力很简单,就是吃喝一些随身携带的松子和泉水。 关键是去找蛇王谈判一事,我都无法去想象,这件事情要如何进行。 不过联想到这个星球的动物智商普遍高于地球同种类型的动物,便觉得和它们交流也不是不可能,何况,又不是我和它们交流,而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水雾人和它们谈判。 简单食用过后,便不分两路出,一路负责去找蛇王谈判,一路去寻找几百年前水雾人的海上交通工具海龟。 我随第一路出,去寻找蛇王谈判,此路由副领亲自带队。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们驾驶各自的座骑,浩浩荡荡出。 我知道蛇巢的具体位置,位于残垣断壁的古堡旁边,我们飞到丛林掩映的古堡之后,便下了座骑,徒步朝着蛇巢而去。 周边的气氛很是诡异,青天白日里刮起了阴风,越靠近蛇巢,风声越大,搅得人心慌意乱。 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梢着我们,这种感觉极为不妙,搅得我头皮紧促,呼吸压抑。 我下意识的放慢脚步,准备前后左右望一望,然而还不等我开始观望,我旁边的大黄蜂突然躁动不安,紧随其后,黑蝙蝠也躁动起来。 我和所有的水雾人同时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分别朝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丛林深处突然跃出数十条巨型荧光绿蟒蛇。 它们挺着身子,均匀的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我们团团包围。 每条蟒蛇足有数十米长,一米多粗,单单蛇头就有半个成年男子那么大,吐出的血红蛇信足有一米多长,蛇信子上嘀嗒着黏糊糊的涎水。 蛇的眼睛奇大无比,足有足球那么大,此刻那一双双眼睛里全是饥饿的符号,那干瘪的肚皮又证实了它们已经饿了很久,当下正需要补充能量。 蛇群朝我们一步步逼近,涎水就快要滴到我们头上了,场面别提有多慌乱和恶心,我几乎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 然而就在这时,副领突然出了蛇腹语,嘶嘶嘶... ... 我虽然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是知道这声音是蛇的语言。 蛇群在听到蛇语之后,放弃了对我们的进攻,转而开始和副领交谈起来。 我虽然不知道它们在谈什么,但是从它们的神情举止中能够看得出来,它们谈的有模有样。 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副领竟然还有这种独门秘诀,此刻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几分之后,谈判告一段落,我们被允许进入蛇巢与蛇王会面摊牌。 蛇巢和蛇王,到底长什么样呢? 与生俱来对探险的渴望,在此刻全面爆,想不到我竟然有幸能够进入蛇巢,面见蛇王?但是想到之前有只巨蛇惨死我的枪下,心中不禁不寒而栗,若是一会儿蛇王要我偿命怎么办? 第七十五章:蛇巢与蛇王 蛇巢依悬崖而建,从外面看,只是一块巨型红褐色悬崖绝壁上,散步着大大小小无数个洞坑而言。看不清楚洞坑多深,只看到里面漆黑一片。单看这些洞坑,根本看不出是蛇巢,只觉得是一些飞鸟筑的巢穴罢了。 荧光绿巨蟒在前面引路,我和五名水雾人紧随其后,大黄蜂和黑蝙蝠伴随在我们左右两侧。 穿过丛林,走了上百米,便到了蛇巢。 看不出入口在哪,更不知道有没有所谓的入口,我甚至有想过那些大大小小的洞坑就是所谓的入口。 就在此时,领头的巨型蟒蛇,沿着悬崖攀爬而上,朝着距离地面最近的洞坑滑了进去。 那洞坑呈圆形,直径一米左右,刚刚能够容纳那条蟒蛇。 紧随其后,第二条蟒蛇沿着悬崖攀爬而上,一溜烟滑入了那个洞坑,接着便是第三条,第四条... ... 蛇,可以顺着这个距离地面两米多高的洞坑进入蛇巢,可是我们怎么办?难不成,我们也要像蛇一样通过这个洞坑进入蛇巢? 就在最后一条蟒蛇攀爬之前,我们这里唯一一个懂蛇腹语的副领,抢在对方离开之前,利用蛇语问了这个问题。 蟒蛇的回答是,我们可以选择不进去,但是蛇王会不会主动出来跟我们谈判,就是未知数了。 现在是我们有求于人,我们必须主动。 别无选择,我们顺着悬崖攀爬而上,学着蟒蛇的样子,爬入洞坑,进入蛇巢。 在进入蛇巢之前,我幻想过蛇巢内部的布局,那里应该有无数条荧光绿蟒蛇,有大有小,有长有短,有粗有窄。 进入蛇巢,亲眼所见,必定和预想的有些差别。 崖洞的内部布局与我之前在悬崖瀑布遇到的水雾人隐居地,极为相似。里面是一个空旷的大厅,从上到下足有上百米,呈上窄下宽的锥形,也有一条依崖壁而建的上窄下宽的石阶,石阶底部足有几百平方米,顶部也有几十平方米。 红褐色洞壁上,零零散散布满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洞坑和洞室,这些洞坑、洞室有些亦如窗户直通崖洞外面,有些则是单纯的栖身之所。 大厅底部也有一株奇大无比的神秘植物,和水雾人隐居地的那株属于同一个品种,但是没有那株大,这株仅有二十多米。灰褐色树干上缀满了具有夜光的银光色花瓣,花瓣将洞内照的亮如白昼。 相同的布局,不是最叫人错愕的,毕竟这里原先就属于水雾人的地盘,想来这里也是水雾人曾经的栖息之所。 叫人错愕与始料不及的是,粗壮的灰褐色树干上,环绕着一只巨型荧光绿蟒蛇,这蛇奇大无比到无法想到,蛇尾着地,蛇头触顶。 少说也有三十多米,蛇身足有三米多粗。 这哪里是一条蛇,简直就是一只巨无霸蛇精! 单单蛇头,就有一辆小型卡车那么大,两只眼睛足有两匹小牛犊子那么大,吐出的血红蛇杏,足有三米多长,宛如一条铺开的红色丝绸,流出的哈喇子就像一大盆泉水倾倒而下。 望着都叫人不寒而栗! 即便不问,我也知道,这只巨无霸,一定就是传说中的蛇王。 它看上去很饥饿,好似很久都没有享用晚餐了,一旦谈判失败,我们一行人,一定会沦为它的腹中美餐。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的望向水雾人副领。 他是这里唯一一个懂得蛇腹语的家伙,和蛇王谈判,只能交由他全权负责。他好似也意识到了危机,没有多做耽搁,赶在蛇王变得躁动之前,利用蛇腹语和对方交谈起来。 我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只能从它们的神情举止和话语的轻重缓急中推测谈判的进展。 只见蛇王出的声音越来越沉重,众蛇顿时躁动起来,一个个耸着脖子,张大嘴巴,只需一声令下,便会冲着我们飞扑而来。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大黄蜂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悄悄地蹭了蹭我的腿边,示意我倘若情况有变,立即爬到它身上,赶在大蛇扑来之前,逃出崖洞。 蝙蝠们也很敏感,一个个躁动了起来,呱呱呱乱叫,还有不少展开双翅,冲着蠢蠢欲动扑上来的巨蛇煽动着翅膀,那些翅膀展开的时候足有三米多宽,扇出来的风虽然刮的不远,但是方圆四五米却不成问题,风绝不亚于龙卷风。 垂涎欲滴的蟒蛇想要逼近,但是风将它们阻挡在了外面。 一番躁动之后,双方都没有讨得酬彩,继而皆都平静了下来,场面从暴动渐渐变得平静,但是平静底下却是惊涛骇浪。 只是惊涛骇浪最后会爆还是熄灭,全都取决了正在谈判中的蛇王和水雾人副领。 只见副领也怒了,我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从他愤怒的肢体语言和唇形上大致可以猜测出他表达的意思,他不同意对方提出的要求。 蛇王也不是吃素的,它高高在上,一副冰冷。 我猜它的大体意思是说,‘你不跟我合作,还能跟谁合作?除了我,谁愿意和你们合作?就算愿意,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副领也不是被吓大的,它没有理会蛇王,而是转头冲我低声道:“走。” 走? 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且别管三七二十一,总之对方说走必须立即离开,否则走的慢了,很可能会成为众蛇的腹中美餐。 这些蛇好似很久都没有吃过食物了,好似这一带已经没有食物可寻,总之好些都饿的皮包骨头,还有一些虽然不至于皮包骨头,但是肚子扁平到了极致,可以这样说,这里就没一只不受饿的蛇,包括蛇王。 大黄蜂好似听懂了副领的话,立即朝我凑了过来,我没有多做滞留,一跃上了对方的身体,对方腾地而起,直扑距离我们最近的洞口。 说时迟那时快,众水雾人也已经跃上了众蝙蝠身体,蝙蝠们丝毫没有怠慢,扇动起巨型副翼,腾地而起,朝着洞坑直扑而去。 蛇群早已回过神来,它们等的就是谈判失败这一刻,此刻争先恐后朝着我们追击而来,有些紧随我们之后,顺着我们飞出的洞坑追击而来,有些则从其他洞坑飞扑而出,赶在我们飞出洞坑之后,朝着我们飞奔而来。 有好几条巨蛇,在我和大黄蜂飞出洞坑的时候已经爬出了洞坑,它们身子一跃,腰部一挺,朝着我和大黄蜂飞扑而来,与此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像似要将我们一口吞噬。 大黄蜂在蛇群中环绕前行,见缝插针式飞行,在好几次命丧黄泉的威胁中侥幸逃生! 然而,我和大黄蜂成功逃生,不代表我们整个团队成功逃生,那些落在我们之后的蝙蝠队和水雾人,此刻有些还没有逃出崖洞,侥幸逃出崖洞的正在与崖洞外越来越多的巨蛇展开着殊死搏斗。 水雾人和蝙蝠都不是吃素的,水雾人背上有弓箭,此刻他们两脚交叉固定与蝙蝠脖颈上,两只手拉开弓箭朝着攻击而来的巨蛇噼里啪啦射去。 蝙蝠更是骁勇善战的武士,它们从头到脚都是作战工具,不论是尖锐的牙齿,还是巨型蝠翼扇出来的飙风,亦或者尖锐到如刀锋的爪子,还是细长黑亮的尾巴。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巨蛇趁着一只蝙蝠寡不敌众的时候,瞄准了蝙蝠的尾巴,张开血盆大口朝着那条尾巴直扑而去,看样子巨蛇不是准备一口咬掉蝙蝠的尾巴充饥,就是准备擒住尾巴控制整个蝙蝠,让蝙蝠失去重心的同时,利用体力上的优势将它摔打在岩壁上,活活摔死。 我急的快要哭了,只耐手中一把瑞士军刀,也没多想,立即操起刀,将其当作飞镖,瞄准那张血盆大口,准备一挥而就。 岂料,刀还未脱手,蝙蝠已经意识到了危机,它可不是吃素的,抬起那条乌黑亮的细长尾巴,冲着巨蛇血盆大口里伸出来的血红蛇杏子猛地挥去。 犹如一条鞭子挥到了一条柔软舌头上,巨蛇受疼,舌头一缩,巨型脑袋向后一扬,整个躯体顿时失去平衡,从这十几米高的悬崖掉了下去。 其他巨蛇也讨不了好,有些犹如方才那条巨蛇倒在了崖底,有些身上已经被蝙蝠的尾巴抽出数条血红鞭印,有些则被蝙蝠的爪子活生生的抓去了数块肉,有些则被蝙蝠的巨幅副翼扇的晕头转向。 论战斗力,我和大黄蜂最弱,我手里只有一把瑞士军刀,大黄蜂唯一的秘密武器毒刺,不过早就在我驯服它的时候被拔掉了。 我们帮不到任何忙,唯一能做的便是立在安全的半空,给他们摇旗呐喊。 战乱已经持续了好几分钟,源源不断的巨蛇正在涌出蛇巢,加入战争。 蛇巢外面的三只蝙蝠和三个水雾人,被困住了,脱不开身。 我最担心的还是仍旧处于蛇巢内的两只蝙蝠和两个水雾人,里面的情形外面是看不到的,但是我想战争的激烈状况,绝对不亚于外面。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要冲进入救援,可是深知自己一旦冲进去,非但起不到救援的作用,反而需要水雾人和蝙蝠保护我和大黄蜂,便放弃了救援的冲动。 可我不能无动于衷! 也就在一念之间,我想到了另外几名水雾人和几只蝙蝠,想来它们此刻就在附近的岛边寻找海龟,何不找他们前来救援? 想到这里,冲着同伴丢下一句,‘我去寻找援兵了,你们一定要坚持住’,便丝毫不敢怠慢,匆匆出了。 沿着岛岸,驾驶大黄蜂,快飞行寻找着。 岛,并不大,围绕一圈最多只需要十来分钟。 我打开氧气镜的远视功能朝着岛边望去,快寻找着,不到四五分钟,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六名水雾人正站在岛边和海里的什么东西交流着,六只巨型黑蝙蝠则乖巧的站在岸边等待。 我顺势朝着海里望去,只见里面不是别的,正是一只海龟。 这只海龟足有三四米长,两三米宽,背着厚重的灰色大壳,一眼望去,简直就是一辆小轿车。 第七十六章:猛战群蛇 五名水雾人和五只巨型黑蝙蝠还在丛林深处的蛇巢作战,稍有怠慢,他们很可能命丧黄泉。情况危急,我没敢耽搁,驾驶大黄蜂朝着岛岸直飞而去。 海浪汹涌,波涛四溅。 我冲着岛岸大声急唤,依稀听到耳畔传来自己的回声,‘快出,他们遇到了危险,正在被蛇群攻击,我们快去救援。’ 浪声如雷,阻挡了我的声音,岛岸的水雾人明显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但是他们从我焦急如焚的神情举止中看出了事情的端倪,一个个张大嘴巴朝我唤道:“生了什么事?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他们呢?是不是生什么意外了?” 我急的都快哭了,使出全身力气,又唤了一遍。 这一次,其中一个水雾人明显听清楚了我在说什么,他一边冲其他水雾人解释,一边动作麻利一跃上了黑蝙蝠。 其他水雾人也没有怠慢,紧随对方之后,跃上黑蝙蝠,腾地而起。 黑蝙蝠好似也听懂了我在说什么,待到它们的主人跃上它们的身体之后,一刻也没有耽误,朝着我直奔而来。 我拨转大黄蜂,朝着丛林深处的蛇巢飞奔而去。 我在前面引路,蝙蝠群紧随我之后,天空中顿时黑压压一片。 距离蛇巢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需要四五分钟才能到达。换做平日里,四五分钟不算什么,可是此时此刻却是救人于危难的至关重要的四五分钟。 晚到一分钟,很可能因为救援不及时,让我们的同伴命丧黄泉。 我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使出全部力量,直奔目的地而去。 蝙蝠群躁动不安,呱呱乱叫,声音歇斯底里,源远流长。 随着距离目的地的拉近,这一侧的蝙蝠声传入了那一侧的蝙蝠耳中,那一侧的蝙蝠在听到同伴的声音之后,立即出回鸣。 两侧的蝙蝠歇斯底里互鸣着,我们都处于上百分贝的鸣叫中,感觉鼓膜都快被震破了。 时间在消逝,漫长而又煎熬的四分钟终于结束了,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蛇巢。 刺目的一幕,最先刺痛眼球。 蛇巢底下,除了倒着数十根巨型荧光绿蟒蛇尸体,还倒着两只巨型黑蝙蝠,一个水雾人,好几条蟒蛇正在抢食它们。 这一幕,不仅刺痛了我的眼球,同样刺痛了前来支援的水雾人和黑蝙蝠的眼球。 他们被瞬间激怒了,幻化为最勇猛的战士,俯身朝着蛇巢外面正在激战的众蛇直扑而去。 此时此刻,外面大大小小足有上百条蛇,这上百条蛇将健活的两名水雾人和一只黑蝙蝠包围的密不透风。 两个水雾人站在悬崖上,利用手中的弓对战着蠢蠢欲动的蛇群,他们已经没箭了,手里的弓是唯一的防身武器。不过,这样的武器,对于蛇丝毫不惧杀伤力。 他们之所以还没有彻底败下阵来,完全是有旁边的一只巨型黑蝙蝠在防护他们。 巨型黑蝙蝠深知自己责任重大,口、翼、爪、尾,四处并用,叫蠢蠢欲动扑上前来的蛇,有去无回。 蛇的数量太多,大多又是些不要命的,即便有同伴被抓的遍体鳞伤倒在悬崖底下,依旧还是有源源不断的蛇蠢蠢欲动直扑而上。 黑蝙蝠虽然骁勇善战,但是已经持续作战了十几分钟,体力早已大不如前,看上去只是在疲倦应战,明显处于下风。 至于两个水雾人,早已失去了作战能力,可以这样说,只要黑蝙蝠倒下,两个水雾人不到一秒钟就会沦为蛇群口中的美食。 索性,就在这时,救援队伍到了。 半空中,六名水雾人和六只巨型黑蝙蝠,俯身朝着蛇群直扑而去。还未靠近蛇群,水雾人便已经拉开了弓,射出了箭。 蛇群此刻都聚集在一起,犹如一个大肉囊,即便不去刻意瞄准,箭都可以不偏不倚射中巨蛇。 巨蛇一只接着一只中箭,其实一支箭对它们而言根本形不成什么杀伤力。关键是突如其来的中箭,致使它们身体下意识一躲,整个躯体随之失去重心,从悬崖上坠落。 巨蛇,一只接着一只,倒在地上,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巨蛇。 说时迟,那时快,黑蝙蝠距离蛇群已经不足数十米,它们争先恐后张大嘴巴,露出锋利的牙齿,朝着蛇群啃噬而去。 与此同时,伸出刀锋般的爪子,冲着蛇群刷刷划去,巨蛇身上顿时出现了几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不仅如此,它们还挥动着油黑细长的尾巴,专冲巨蛇那一双双奇大无比,圆鼓鼓的眼睛挥去,不少眼睛顿时被挥碎,化为一滩血肉模糊的血浆糊。 蛇群顿时暴躁了,它们展开了反攻! 调转蛇头,朝着靠近它们的黑蝙蝠和水雾人,腾地而起,直扑而去。它们的姿势比较单调,仍旧是直扑而去的同时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将对手吞噬。不过,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这一次将血红的蛇杏子老老实实藏匿在口中,不敢放出口外,生怕再次遭到黑蝙蝠细尾的抽打。 论动作灵敏程度,庞大的巨蛇完全不是黑蝙蝠的对手,还不等巨蛇的血盆大口逼近黑蝙蝠,黑蝙蝠已经飞远。 在半崖中作战,巨蛇更不是黑蝙蝠的对手,巨蛇属于爬行动物,无法向黑蝙蝠一样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它们虽然也可以腾地而起伏击猎物,但是腾地而起后滞留空中的时间绝对不会过十秒。 至于蝙蝠,可以灵巧的利用翅膀,随时起飞,随时降落。当巨蛇扑来攻击时,它们挥动翅膀,蛇口逃生;当巨蛇坠落悬崖休憩时,它们反扑而来,口、爪、翼、尾并用,给巨蛇致命连环击。 每一次激战,都是一次重伤,有时候是蝙蝠伤到了巨蛇,有时候是蝙蝠遭到了巨蛇袭击。 每次看到蝙蝠遭到巨蛇攻击,我的心都会提到嗓子眼,生怕蝙蝠命丧巨蛇之手。 蝙蝠数量有限,损伤一只,很可能让整个战局逆转,最终战败。 人,越担心什么,往往便会生什么,我最担心的事情生了。 一只数十米长的巨蛇先腾地而起,冲着黑蝙蝠飞扑而去,黑蝙蝠腾地而起,飞入半空,避开巨蛇血盆大口。 巨蛇由于无法久立半空,渐渐坠落悬崖小憩,黑蝙蝠趁胜追击,就在它伸出锋利的爪子朝着巨蛇直扑而去的时候,巨蛇突然再次腾地而起。 由于这一招不再黑蝙蝠的预料之中,黑蝙蝠由于躲闪不及时,中了巨蛇圈套。 巨蛇这一次放弃了血盆大口攻击,而是快连环旋绕,将黑蝙蝠死死缠绕住。 黑蝙蝠还没有窒息,一边呱呱直叫,一边拼命挣扎试图逃脱巨蛇的缠绕。 巨蛇哪里会放掉这个猎物?它一边缩回崖洞,一边将死死缠住黑蝙蝠。 缠绕的圈子,越来越小,黑蝙蝠在一番挣扎之后,不再动弹。 它已经窒息而死! 我们损失了一名骁勇的战士!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其他巨蛇都看到了刚才这一幕,此刻它们纷纷开始效仿,好几只蝙蝠差一点因为轻敌命丧黄泉。 索性,蝙蝠的智商也不低,很快便意识到一切都是一场阴谋诡计! 外面的战乱,有了缓解的趋势,经过长时间的激战,它们都疲倦不堪,几乎都有了休战的欲yu望。何况,惨死的同伴让它们意识到,继续激战下去,它们的下场很可能和它们一样,死于战乱。 但是里面的情况却不明确,只看到仍有源源不断的荧光绿蛇从洞坑爬出。 我非常担心,崖洞内副领的安危。他若是生了意外,谁来领导我们? 让其他水雾人领导? 其他水雾人,我都端详过,没一个能成事的,它们只是骁勇善战的战士,除了骁勇善战,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与其让这些人领导,还不如我来领导。只是,我只领导过人类,从来没有领导过非人类。 其次,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是水下古城,去水下古城的路线,我根本不清楚,要如何领导它们? 何况,我来自地球,对于神秘女子的了解根本不如土生土长在巨虫星球的水雾人。 就在此时,大黄蜂突然躁动了起来,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我急忙朝着对方所望的方位望去,只见依悬崖而建的蛇巢上,此时此刻,上千条荧光绿蛇正争先恐后的从悬崖洞坑上爬出。 之前,也有蛇源源不断爬出,不过每次只有数十条,这一次,竟然有上千条。 我知道蛇巢内一定生了什么,只是还不知道具体生了什么,不过,从爬出的蛇的数量来看,八成是蛇巢内战争结束了。 不过到底是哪一方战胜,还不清楚,但是总觉得副领战败的可能性更大。 想到副领已经英勇就义,我心底说出的压抑。我既惋惜他们匆匆而逝的生命,又担心任务无法完成。 这可如何是好? 看来,不宜继续恋战,毕竟蛇群不是我们的目标,寻找水下古城才是我们此行的目标。 继续恋战,只会让更多的水雾人和黑蝙蝠死在蛇群手中,死伤越惨重,对于我们接下来的任务,越不利。 意识到这一点,我急忙冲着正在作战的诸同伴招手示意停战,并高声呐喊:“副领可能已经死了,我们不宜继续恋战,此行目的不是这些巨蛇,而是寻找水下古城,快撤,再不撤都将死在这里,到时候谁来完成任务?” 经我这样一说,原本正在激战的诸同伴同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一个个放弃激战,驾驶蝙蝠腾地而起,朝着半空飞来。 动作麻利的,成功的飞到了半空,逃出了蛇群的攻击范围,可是动作稍有延误的,却被蛇群围堵了去路,团团包围。 看到这一幕,已经成功逃出巨蛇攻击范围的黑蝙蝠们,又再次俯身下冲,冲着蛇群飞扑而去。 就在这时,原本完好无损的崖洞蛇巢,突然之间破裂出了一个大洞,这洞足有四五米宽,是被里面的某种庞大的力量击破的。 还不等我预测到刚才生了什么,只见洞口爬出一条巨型荧光绿蟒蛇。 这蛇,不是一般的蛇,而是半个小时前在蛇巢内见过的那只环绕在神秘植物身上的蛇王。 蛇王嘴里噙着一只腿,是水雾人的腿... ... 第七十七章:激战蛇王 荧光绿蛇王,足有三十多米长,三米多粗,单单那颗脑袋就有一辆小卡车那么大,两只眼睛犹如两只小牛犊子,此刻,它嘴里噙着一只腿。 我不知道,这只腿是谁的,不过不是副领的就是被困在蛇巢内另一名水雾人的。 蛇王像在展示它的威猛,故意叼着这条腿来到洞外,然后当着我们的面,傲慢的一昂头,与此同时张大嘴巴让那条腿顺势进入自己的嘴中。 它是在故意炫耀,炫耀自己的威猛;也是在特意警示,警示我们和它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它津津有味的咀嚼着,故意细嚼慢咽,恶心我们。 一股怒火,油然而生,我不受控制的攥紧的拳头,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在牵绊我。以我的火爆脾气,早就冲过去和它决一死战。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它垫背。 不止是我,另外几名水雾人也被惹怒了,他们可没有我这样的耐心,各个操起弓箭,驾驶巨型黑蝙蝠,朝着对方猛扑而去。 黑蝙蝠们也被点爆了,它们好似要为那个被蛇王活吞的队员报仇,此刻张开嘴巴露出锋利牙齿,伸出四肢露出刀锋般的爪子,展开蝠翼准备给蛇王一番教训,油黑的尾巴已经开始晃动,提前进入作战准备。除了两只黑蝙蝠被蛇群拖住抽不开身之外,其余四只齐力合作,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朝着蛇王直扑而去。 先是箭阵,四个骑在黑蝙蝠身上的水雾人,操着弓箭冲着蛇王齐力射击。 蛇的皮肤虽然润滑,却也敌不过尖锐的箭头,两只箭射在了蛇王的背上,两只箭射在了蛇王的头上。 蛇王实在是太庞大了,这几只箭虽然插的很深,但是对它的伤害却不太,如同蚊子叮了一下而已。 它毫不怯场,准备给攻击它的黑蝙蝠和水雾人一些教训,一溜烟便滑出了蛇巢。 滑出蛇巢之后,丝毫没有怠慢,尾部快着落,身子向上一跃,全身的将近九成悬浮于半空中。 它悬浮于半空中的时间不可能太长,但是就在这短短的数十秒之间内,先幻化为一根巨无霸鞭子,瞄准其中一只黑色蝙蝠,分毫无差朝着蝙蝠摔打而去。 蝙蝠虽然灵敏,但由于这条‘鞭子’来的太凶猛,终究没有躲过。 当这只不幸的蝙蝠看到情况不妙,准备躲闪时,‘鞭子’已经摔打到了它身上。它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也没有做徒劳的逃生,而是猛地反转身体,赶在‘鞭子’到来之前,将原本骑在它背上的主人摔下背去。 它的主人,因为它的忠诚,躲过了一劫。 就在它的主人躲过一劫的时候,它也遭到了那根巨无霸‘鞭子’的袭击。 ‘鞭子’的威力实在太大,只消一下,就打的它骨头散架,蝠翼坠落,脑袋搬家,命丧黄泉。 场面实在太暴力,我看的头皮紧促,心底压抑极了。 我想冲上去帮忙,哪怕只是给蛇王一刀,也能解我心头只恨,可是理智又告诉我,若是我飞向蛇王,其他水雾人肯定是要扑来保护我,到时候我军会陷入更大的不利。 可我也不能无动于衷! 我没有办法看着我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死于非命! 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解救之计。 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慌乱、恐惧、无奈、凄凉,同时占据了我的内心。 就在此时,蛇王展开的第二轮攻击,这一次,它的目标转移到了那个刚才倒地的水雾人身上。 我、地上的水雾人、正在激战的水雾人、大黄蜂、黑蝙蝠们同时看到了这一幕。 正在激战的水雾人和黑蝙蝠正在极力摆脱蛇群的围困,准备扑上前去截住蛇王,给地上的水雾人争取一点逃生机会。 可是蛇群看穿了这一点,死死防守着激战中的水雾人和黑蝙蝠,不让他们有机可乘。 索性,其中两只黑蝙蝠威猛善战,口、爪、翼、尾同时并用,杀出了一条血路。它们冲着蛇王直扑而来,其中一只将锋利的爪子刺入蛇王柔软的腹部,然后就像拨皮一样,从前到后,猛划下去。不到几秒钟,蛇王的腹部已经布满了血淋林数十道血痕,鲜血如同水龙头里的水,成股坠下。 另一只也不甘示弱,两只爪子刺入蛇王的脊背,向老鹰提小鸡那样将蛇往上空中提去,争取为地面上的水雾人多几秒钟逃生时间。 趁着这个机会,我猛拍大黄蜂腹部,它瞬间会意朝着地面上的水雾人猛飞而去。现在,能够营救地面上的水雾人的只有我们。 我使出蛮力加着,争取赶在蛇王缓过伸来之前,救出水雾人。 然而,就在我们直线俯冲向下的时候,蛇王看清了我们的来意,它不顾腹背受敌的疼痛,也没有理会那两只纠缠它的黑蝙蝠,全身心朝着地面的水雾人直扑而来。 我们距离水雾人的距离足有两百多米,而蛇王距离它的距离不足上百米,任由我们如何加,都敌不过蛇王。 蛇王度奇快,不消两秒钟,便距离水雾人不足数十米。 这个时候,地上的水雾人也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了,他见我和大黄蜂是不可能赶在蛇王之前到达他身边,便不再将希望寄托在我们身上,转而开始自救。 它没有立即逃亡,而是瞬间开启了隐身功能,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蛇王见此场景,顿时暴跳如雷,它就像疯了一样,粗暴的挥动着自己的身体。 刷,刷,刷... ... 硕大的身体,犹如一条巨型鞭子,在胡乱抽打着! 与此同时,悬崖蛇巢那几只黑蝙蝠身上的水雾人也都不见踪迹,他们学着刚才那个水雾人,开启了隐身功能。 这一回,蛇群愤怒了,有些犹如蛇王将自己幻化为一根鞭子,胡乱的抽打着。有些则挺着上半身,张开血盆大口,吼吼直叫,像似要用自己的吼声震慑水雾人和黑蝙蝠。 这个星球的蛇很是诡异,它们会吼叫。 吼声,如同红猴的声音,隆隆作响,震耳欲聋,却又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场面险入一片混乱,有些‘蛇鞭’非但没有挥中蝙蝠和水雾人,反而挥在了其他蛇身上。被击中的蛇顿时暴怒,展开反击,巨蛇与巨蛇之间顿时进入血腥的厮杀。它们张开血盆大口,冲着对方的脖颈猛扑而去,又几乎同时咬住了彼此的脖颈,两处脖颈顿时鲜血直流,两条蛇顿时窒息死亡,从半崖上坠落地面。 蝙蝠也好不到哪里去,它们受惊四处乱飞,惊恐中口、翼、爪、尾四处并用,有些伤到了巨蛇,有些却伤到了同族。索性,被伤到的蝙蝠没有展开报复,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场面彻底陷入混乱,蛇王彻底暴躁了,它不管眼前的是巨蛇还是黑蝙蝠、水雾人。将自己幻化成‘鞭子’,胡乱挥击而去,不少巨蛇中‘鞭’,坠入崖底,凄凉的吼声传遍整个海岛。两只黑蝙蝠也深受其害,被‘鞭子’抽中之后,立即分裂成好几半,它们没有巨蛇那么幸运,它们的尸体顿时被蜂拥而上的蛇群分食。 场面,血腥到我已经无法直视! 战乱,我方明显处于下风。 这可如何是好?可不能让我方全军覆没,一旦全军覆没,谁去寻找水下古城? 我慌了,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顿时铺满了密密麻麻一层豆大的汗珠。 就在这时,那个之前被蛇王冲破的洞坑,又爬出了一条巨蛇。 这条蛇个头奇大无比,和蛇王不相上下。最重要的是,蛇身上骑着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副领。最最重要的是,这条蛇明显已经被副领征服,成为了对副领唯命是从的座骑。其刚刚冲出洞坑,便冲着暴躁的蛇王直扑而去,与此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对准了蛇王的脖颈。 蛇王也不甘示弱,当即张开血盆大口,身子朝前一挺,冲着巨蛇的脖颈飞扑而去。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两只巨蛇同时咬住了彼此的脖颈,一番撕咬之后,同时窒息死亡,纷纷坠入崖底。 索性,就在此时,黑蝙蝠们团结一气,它们口、翼、爪、尾四处并用,冲着蛇王直扑而去。两只扼制住了蛇王的尾巴,叫蛇王失去了平衡力,两只冲着蛇头直扑而去,在那颗足有一辆小轿车大的舌头上猛烈撕咬抓挠。 蛇王明显没有想到会生这一幕,此刻已经手忙脚乱,无法下手回击。 趁着这个时机,那条与蛇王同样个头的巨蛇猛扑而来,血盆大口不偏不倚正中蛇王脖颈。一口下去,脖颈已经被咬断一大半,蛇王的头顿时耷拉下来。 巨蛇再次张开血盆大口,冲着蛇王剩余半段完好的脖颈,再次啃噬而去。这一次,蛇王的脖颈彻底断落,蛇头顿时直线坠落,犹如一辆大卡车坠入了悬崖,轰隆作响。 即便如此,蛇王还没有死掉,那个倒地的犹如一辆小轿车的大舌头,还在跳跃,而且一跳足有数十米高,连续蹦跳了数十下才渐渐不再动弹。 翻着白眼,含恨九泉! 至于蛇身,幻化成一条鞭子,胡乱挥打着,足足挥打的好几分钟中,才彻底终结,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这个时候,那条与蛇王拥有相似体格的巨型荧光绿蟒蛇,动作麻利爬到悬崖蛇巢最上端。它居高临下望着诸蛇,张开大嘴,利用蛇语,向它们说着什么。 我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是大致能够猜到它所说的内容,不就是‘从现在起,它将取代蛇王,成为新一任蛇王’! 蛇王语毕,蛇王身后的副领也开始讲话,他冲着蛇群说着蛇腹语。我虽然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我能猜到,他一定是在宣誓联盟之事! 现在,蛇王已经成为他的座骑,蛇群和水雾人种族联盟一事,必定不成问题! 旧的争执已经告一段落,新的战争已经开始筹谋... ... 第七十八章:蛇王毁盟 水雾人与蛇族的联盟正式达成,他们将共同面对的敌人,巨虫星球的主宰者神秘女子。 副领告诉我,这只三十多米长,三米多粗的荧光绿蟒蛇,也即新一代蛇王,和已经去世的上一任蛇王其实是一包同胞,但是它们之间却无兄弟情义。 为了保住蛇王一位,上一任蛇王对所有构成威胁的巨蛇痛下杀手,包括一母同胞的亲生兄弟。 为了避开追杀,上百年来,新一任蛇王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一个小时前,当它看到水雾人与蛇群激战的场面时,立即意识到现在是自己翻身的时刻,便主动自降身价成为水雾人副领的座驾,帮助水雾人共同对付蛇王。 副领还告诉我,他与新一任蛇王已经达成协议,蛇群帮助他共同对付神秘女子,他则为蛇群提供充足的食物。 不是只提供作战时间的食物,而是永远。 梨花蛇岛面积太小,蛇群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好几百年,这周边海6空上的生物都被它们差不多吃完了,剩余没被吃完的不是迁徙到了别处,就是藏匿起来让它们使出浑身解数也找不到。已经持续上百年来,蛇群一直处于饱一餐饥一餐的困境之中!这也是新一任蛇王为什么会提出这一要求的原因。 副领还告诉我,新一任蛇王已经决定派出十条巨蛇随我们去海底寻找水下古城,若是找到并且现古城中藏着神秘女子,便会出动整个蛇群来帮助我们对付神秘女子。 不过,同时也告诉我一个看似并不乐观的消息,那便是就在数十日前,那座原本还树立的水下的古城,突然之间一夜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可如何是好? 不论怎样,我们还是决定入海寻找水下古城。 时不待人,我们即刻出。 将大黄蜂和黑蝙蝠安置在岸边,嘱咐它们在此等候我们之后,我们人骑一只巨蟒,一跃进入海中。 存活的水雾人还有七个,加我一共是八个。 我们八个,人骑一条巨蛇在海平面上游行,两外两条巨蛇潜入海底,寻找数十日前莫名其妙失踪的水下古城。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好几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已经将海岛方圆几十公里找个遍,可是都没有找到所谓的水下古城。 天色渐完,夕阳将水天相接的地方染的一片红晕,海风轻轻的吹拂着海面,浪花一朵接着一朵涌起。 温度正在快下降,已经从正午的三十多度,下降到了数十度,我们和蛇群都有些受不了了。不仅如此,我们都好长时间没有进食,早已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蛇群躁动了起来,它们终止了前行,朝着水雾人副领嘶嘶嘶,吐着蛇杏子,明显在说什么。 我不懂蛇语,不知道它们在说什么,不过从它们疲倦凝重的神情举止中可以猜到,它们不是要求进食便是要求终止寻找任务。 副领非常重视它们的提议,抬眼意味深长的望了望渐渐暗黑下来的天空,耸动嘴巴,出嘶嘶嘶的声音。 我虽然也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不过从他的神情举止中可以猜出,他是准备放弃寻找任务,返回海岛。 我们没有多做滞留,当即驾驶蛇群返回梨花蛇岛。 此时此刻,温度又下降了一个阶梯,粗略估计最多也就四五度。 我的身上全是被刺骨的海风,吹起来的鸡皮疙瘩。身上的衣服本来就不厚,此刻如同裸着一样,感觉骨头都被冻僵了。 蛇群比我更差,此刻就像要进入冬眠一样,一个个耷拉着眼神,呆呆的张着半开半合的嘴,嘴里流着黏糊糊的哈喇子,哈喇子在海风的吹拂下四处乱飞,不少都溅到了我身上。 亦如斗大的冰雹敲击在我赤chi裸的肌肤上,每一次敲击,都让我如同遭遇一次生死浩劫。 温度越来越低,看样子还会继续降温,返回岛岸之后,蛇群没有多做滞留,向副领打过招呼之后,便匆匆出,直奔蛇巢而去。 至于我们,则在星光点点的月牙下,寻找着我们的座骑。 大黄蜂和黑蝙蝠不知道藏到哪里去了。 也就在一念之间,一个惊悚的想法冲入了我的脑海,它们该不会被饥饿的蛇群给吃了吧? 这不是不可能!毕竟蛇是冷血动物,它考虑问题的时候也不可能向人类一样瞻前顾后。 我不敢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任何人,但就在这时,余光突然看到清冷月光色,岛岸岩石上沾满了一滩滩刺目的血迹。 水雾人还没有现这些已经风干的血迹,它们仍旧站在岛岸,嗷嗷呼唤着蝙蝠群。 清冷月色中,除了汹涌拍案的海浪和呼呼作响的海风,只剩下自己的回声在飘荡。 我不能继续耽搁,准备将自己想法告诉诸人,可是话还未开口,突然看到翻涌的海面上浮出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多想也用不着多想,下意识的打开氧气镜夜视功能,透过氧气镜清晰看到海面上是一直巨型灰壳海龟。这只海龟足有三四米长,三四米宽,一眼望去就像一辆小轿车漂浮在海面上。 海龟耸着脖子冲着岛岸吐了一口口水,明显是要吸引我们的注意力。 由于海龟奇大无比,吐出来的口水自然也不是小风小雨,而像草坪上的水管扑出来的水一般。 如此浩大的声势,自然吸引了岸边所有的水雾人,他们齐刷刷的朝着海面上的大海龟望去,不少水雾人瞬间险入狂欢,好似见到了自己多年未见的亲朋好友,亦或者见到这只海龟就等于能够找到自己的蝙蝠座骑。好似海龟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他们,蝙蝠坐骑去了哪里。 我也不敢怠慢,立即凑了过去,只见海龟焦急忙乎的冲着副领眨着眼睛,那一眨一合中好似在传递某种信息。 我猜不到海龟在传递什么信息,但从它和副领凝重的神色中,猜到此事绝非小可。 副领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与此同时,他开始挥手示意我们快上龟壳。 就在此时,我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一大片蛇群滚滚而来的声音。 我已经知道生率什么,没有多想,也没有回头看,先上了龟壳。 其他几名水雾人也好似意识到生了什么,没有多做滞留,齐刷刷跃上龟壳。 说时迟,那时快,蛇群已经逼近,纷纷露出獠牙。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纷纷操起弓箭,朝着蛇群射击而去,只耐蛇群数量太庞大,而弓箭对它们的杀伤力又如同挠痒痒一般。 很显然,蛇群已经毁坏了联盟合约,至于为什么要毁约,我还无从得知。 蛇王身先士卒直扑还未上龟壳的副领而来,副领拉开手中弯弓,将巨型蛇头套了进入,然后一百八十度旋转弓箭,将蛇头牢牢捆住。 这一捆,虽然对蛇王没什么杀伤力,却也为他争取了几秒至关重要的逃生时机。趁此机会,他一跃上了龟壳。 海龟早已蓄势待,四肢瞬间幻化为四只巨型而坚硬的船桨,四只并用,前挺进。 海风呼啸,海浪汹涌,身后是铺天盖地群蛇落入海中的声音。 我浑身上下的细胞都紧绷了起来,蛇在海底游行的度,我是了解的,奇快无比。海龟的度,我虽然并不了解,但是总觉得它再快也不可能快过巨蛇。 何况,此时此刻,海龟背上还托着七个水雾人,一个人类,严重载,想快也不可能快起来。 生死就在一念之间,蛇群追了上来,不过它们明显不适应这冰冷的海水,此刻一个个冻得都快成冰雕塑了,不过还在坚持。 活吞我们,就是它们坚持的动力和源泉! 我们的求胜欲yu望也很强,岂能心甘情愿自己被蛇群活吞?我已经操起了瑞士军刀,一会儿若是哪只巨蛇胆敢冲我扑来,我就算死也要拉着它垫背。 其他水雾人也不甘示弱,他们分离在龟壳四个方位,冲着已经追击上来的巨蛇,操起手中的弓箭,猛挥下去。 海龟也不是吃素的,赶在巨蛇的血盆大口朝着自己吞噬而来之前,麻利的将脑袋和四肢缩回龟壳,瞬间幻化为一个光秃秃的,让巨蛇无从下口的‘巨型岩石’。 这块‘巨型岩石’在海面上随着激荡的海风和海浪漂浮着。 随着距离海岛的距离越来越远,我们渐渐占据上风。蛇群中大多数巨蛇因为抵御不住海水冰冷,放弃追击,翻身朝着海岛原路返回。至于稀有的几条还在追击的巨蛇,虽然眼底尽是进食前的饥渴,但是气力却已经无法支持它的‘欲yu望’。 它们在冰冷的海水中渐渐幻化为‘冰雕塑’,冻得硬邦邦的躯体,在弓箭的挥击下,几乎就要断裂,咯嘣咯嘣作响。 随着战局的延续,我们赢得了最终的胜利,海龟再次露出四肢和脑袋。 我们重新坐回到龟壳上,八个人挤在一起共同抵御着将近零下的严寒,一同听副领讲述刚才为什么会生那血腥的一幕。 他说,海龟刚才告诉他,白日我们驾驶十条巨型蟒蛇离开海岛之后,饥肠辘辘的蛇王便率领蛇群对蝙蝠和大黄蜂动突袭。四只蝙蝠因为躲闪不及时不幸丧命,另外四只和大黄蜂受惊四下逃窜,后来被海龟所救,现在藏在海龟的栖息地。 现在,海龟正带我们去它的栖息地... ... 第七十九章:龟族与龟族秘史 温度越来越低,海风扑面而来,海水亦如冰锥扑打在我身上,冰凉刺骨。 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身上全是鸡皮疙瘩,除了咬着牙关狠劲坚持,别无他法。 意识渐渐模糊,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总之在一阵骤然袭来的头疼崩裂中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身在海底一座残垣断壁的古城中,身上暖烘烘的,犹如温热的阳光普照在身上。 可我分明在海底,日光就算可以照到这里,也不可能叫我身上暖烘烘的。 就在这时,副首领朝我凑了过去,他发现我已经苏醒之后,非常高兴。并告诉我,我们现在处于海龟栖息的水下古城。 我下意识到的朝着周边打量望去,不打量不要紧,一打量发现了端倪。 以我和我身边这座残垣断壁的古城为中心,方圆几公里都是亮如白昼,可是朝着更远处望去,那里却漆黑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 副首领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困顿,笑着冲着指了指正上发。 我抬头望去,不望不要紧,一望吓一跳,海底半空中,悬挂着一个足有一颗篮球那么大的‘白炽灯’,白色光芒将方圆好几里照的亮如白昼。 在这个神奇诡异的‘白炽灯’周围,环绕着成千上万只色彩斑斓的孔雀鱼,一眼望去,就像一个色彩斑斓的大灯笼。鱼群下方是五彩斑斓的珊瑚海,不少鱼虾和小型大眼乌贼、扇贝在半人高的珊瑚海中窜来窜去,场面美不胜收。 不过,这还不是最吸引我的,最吸引我的还是眼前这座庞大的水下古城。 我的注意力,很快便从神奇的‘五彩灯笼’转移到了水下古城。 水下古城,足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除了残垣断壁的石头砌成古城墙,还有一座掩映在残垣断壁的古城墙中的奇大无比的黄金古堡。 黄金古堡,呈锥形,分为三层,上窄下宽,有点像金字塔。足有十几米高,足球场那么大。 整座古堡,都是由金砖砌成,金砖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晃人眼球。 从外观上看,奢华无比! 遗憾的是,古堡呈全封闭状态,没有进入的门窗。我们绕着古堡足足转了三四圈,可就是没有找到门窗,也没有找到暗门。 但是,从古堡精美的外观建筑来看,绝对不是单纯的金山,里面一定有一个独立的空间,这个独立的空间里就算现在不住着任何生物,以前必定住过。 一定有进入古堡的暗门,只是我还没有找到! 就在这时,扑通扑通,船桨挥击海水的声音传入了耳畔,我知道来着不是别物,一定是庞大的海龟。 转头朝去,果不其然,一只三四多米宽,三四多米长的背着灰色龟壳的海龟正朝我们游来。 海龟背上坐着一个水雾人和我的大黄蜂,大黄蜂的鼻子上塞着两个绿球,看样子是某种植物的果实。 副首领指着那两颗绿球冲我解释道:“那是一种海生植物的果实,这种果实的密度极低,比海水更低,但是比氧气大。将这种果实塞入大黄蜂的鼻子,能够让大黄蜂在海底自由呼吸。” 原来是这样? 本来我还担心它如何在海底呼吸,毕竟它不像我,没有氧气罩,也不像水雾人,可以长时间呆在海底。 这个时候大黄蜂也看到了我,它顿时躁动了起来,一跃下了龟壳,朝我飞扑而来。 我也很开心,想不到我们分别多时,又在这神奇诡异的海底世界汇合了! 几个小时前,当我站在梨花蛇岛岛岸看到那摊被风干的血迹的时候,还以为它被蛇群吃掉了,那一刻别提我有多担心。 直到后来,听海龟说大黄蜂侥幸逃离了蛇口,我才得以安心。 现在,亲眼见到对方相安无事,我才彻底安心。 我们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刻我的眼泪还是随着我内心的起伏,夺眶而出。 我长这么大,好似还从来没有如此激动过! 感动中,海龟已经逼近我们,它背上的水雾人对于我和大黄蜂的情深似海,很是羡慕与惊叹。羡慕与惊叹之余,又告诉我们,龟王和龟后已经召集所有海龟在龟族大殿等候我们,要我们共商大计。 我有些听懵了,龟族中竟然还有龟王和龟后? 看来,这个巨虫星球的动物确实不是地球上的动物那么简单。 这里的动物以群居为主,而且有严格的等级制度。能够建立这种严格的等级制度的生物,智商绝对不是很低。也就是说,巨虫星球动物的智商高于地球同等生物的智商。 这是一个可怕的信息! 说时迟,那时快,大黄蜂和副首领已经上了龟壳,我也没有怠慢,一跃上了龟壳。 海龟划动如桨般的四肢,朝着目的地,龟族大殿直奔而去。 龟族大殿距离黄金古堡并不远,只隔着一道石头砌成的足有三十多米高的古城墙。 越过古城墙,海龟大殿一目了然。 大殿是一个由四条三十多米高的古城墙围成的空间,约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大殿的正前方是三块黑褐色巨石堆积而成的梯形,两块在下,一块在上。 每块足有三米多高,十米多宽,二十米多长,是非常规则的长方体型,看样子绝不会是天然的,定是能工巧匠后天开凿的。但到底是谁开凿的,已经无法考究。 此刻,两只庞大的海龟正坐在最上方那块岩石上。 这两只海龟皆都奇大无比,都有五米多宽,七米多长。即便不用问,我也知道它们一定是龟王和龟后。 在它们下面是数十排整整齐齐排列着的海龟,有大有小,大的足有四米多宽,四米多长,小的只有巴掌那么大。 一眼望去,足有上千只,不过大的数量极少,只有三四十只,其余的都是巴掌大的。 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就在此时,龟王和龟后发现了我们,它们非常重视我们,竟然站起身来朝着我们游来,主动迎接我们。 我们也不敢怠慢,当即迎上去,躬身向对方行礼问候。 我不懂龟语,交流的事情全部由副首领负责,他先向龟王和龟后道明了我们的谢意,感激龟族在黑蝙蝠和大黄蜂遭到蛇群攻击的时候,出手相助并且给它们一个栖身之所,又道明我们想要联合龟族对抗神秘女子的来意,并且承诺等到消除神秘女子之后,一定会划分一个地盘为龟族自治区。 龟王和龟后很是激动,它们说自己早就再等这一日了,自从几百年前神秘女子统治了整个星球,就对龟族进行大肆迫害,它不知道从哪里听闻‘千年王八万年龟’的传闻,相信食用龟肉可以延年益寿,便要求鬼族每月进贡两只海龟给它食用,如果不肯,便展开屠杀。 时至今日,原本上万只的海龟大家族,已经被迫害的不到一千只,若是再不加以反抗,用不了几年,龟族就会彻底灭绝。 我们和龟族在相见恨晚中达成了联盟! 龟族告诉我们,在梨花蛇岛以西三十里处,还有一座比这里更大的水下古城,几百年来,这座古城一直伫立水下岿然不动,可是就在十几日前,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神秘女子以前就住在那座水下古城中,不过现在随着水下古城一起消失了。 这可如何是好? 这么说,现在没有神秘女子的下落了? 龟族还告诉我们,数百年间,神秘女子一直对各大种族展开肆无忌惮的屠杀,但惟独没有对梨花蛇岛上的蛇群展开屠杀,它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 出于好奇,我便多问了一句,我委托副首领向龟王问,‘神秘女子和蛇族会是什么关系’,除此之外,我对眼前这座水下古城也充满了好奇,特别是那座黄金古堡和此刻龟王和龟后坐着的巨型岩石。 副首领好似对这两个问题也很好奇,他没有怠慢,当即向龟王做了询问。 等到龟王冲他解释之后,他又冲我解释道,他说,“龟王说,它也不清楚这两者具体关系,但它猜测,神秘女子极有可能是一条成精的巨蛇。至于眼前这座水下古城的历史,它也不清楚。只知道,几百年前,当神秘女子成为整个星球的主宰者之后,龟族就被对方安置于此,不准它们离开。因为每逢月圆之夜,神秘女子都要来这里抓取两个成年海龟食用。” 我有些听懵了,神秘女子是一条成精的蛇精变得? 这也太神奇离谱了吧? 这还不是最叫我听懵的,最叫我发懵的是,对方说神秘女子每逢月圆之夜都会到海龟生存的水下古城,抓捕两只成年海龟食用? 我正愁找不到神秘女子的下落呢? 副首领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焦急忙乎冲我解释道:“明晚就是月圆之夜,错过这个时机,就需要再等三十天。我留在这里训练海龟,让它们为明晚之战做好准备,你马上出发去天坑水雾人隐居地寻找首领,告诉他立即倾巢出动并联盟一切能够联盟的力量,奔赴水下古城,成败就在此一举。” 我岂敢怠慢,顿觉事态严峻,当即驾驶大黄蜂,引着一个水雾人,离开了水下古城,直奔天坑水雾人隐居地而去。 第八十章:离开 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由副领负责,在海底训练海龟,以备明日月圆之夜之战。一路由我负责,直奔天坑水雾人隐居地,将最新战局告诉领,要他联盟一切能够联盟的力量,倾巢出动奔赴海底海龟栖息地备战。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快逝去的日子里,我与同行的水雾人分别驾驶大黄蜂和黑蝙蝠,直奔目的地。 距离不近,至少需要四个小时才能到达。 我们丝毫不敢怠慢,一路横飞。四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我想清楚一些之前并没有想清楚的问题,和一些差一点就忽视的问题。 现在,冲入我脑海中的第一个问题便是,我们刚才在海底密谋的一切,神秘女子会不会已经通过魔镜知晓? 倘若它已经知晓,势必不会在月圆之夜出现在海龟栖息地。 既是如此,我们现在做的这一切,岂不是徒劳无功? 这是我忽视了的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相比,第一个问题不算什么。 第二个被我忽视的问题便是,我是来自地球的人类,我怎么稀里糊涂的让自己卷入了巨虫星球上水雾人与神秘女子之间的征战? 转而我意识到,我之所以会卷入这场征战,是因为我要营救我的同伴米中卫和嫚露博士。 米中卫被水雾人领当作人质限制了人身自由,嫚露博士则被神秘女子当作人质限制了人身自由。我为了救出嫚露博士,选择联盟水雾人,可现实情况是,当我为水雾人出谋划策共同对付神秘女子的同时,我即没有营救出嫚露博士,也没有为米中卫争取到人身自由。 理清楚这些,一个决定冲入我的脑海,那便是此次到达天坑水雾人隐居地之后,必须和水雾人领谈判,让他务必释放米中卫。 如若他不肯,我便不会再让自己卷入水雾人与神秘女子之间的征战。 除了以上两件事情,我还担忧第三件事情,那便是王教授是不是已经修复了飞船?驾驶飞船离开了巨虫星球?倘若真是这样,我和米中卫、嫚露博士,岂不是要一直滞留于巨虫星球? 我可不想一直呆在这里,我还思念我在地球上的亲人,我恨不得飞到他们身边,好好守在他们旁边。 想到这里,多多少少觉得此次外太空探秘,有些冒失!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转眼之间,四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在历经长途跋涉之后,终于到达了天坑水雾人隐居地。 隔着老远的距离,便看到丛林掩映的悬崖瀑布底下,王教授、王志还有刘上校等人各驾驶一匹大黄蜂,手扛着枪支弹药,与驾驶黑蝙蝠的水雾人激战。 我方有六人六蜂,敌方有十几人十几只黑蝙蝠,双方猛烈的交织在一起。 我方主要依靠喷火枪、电dian击枪、子弹枪里出的火团、电dian击、子弹对战对方,对方只要依靠弓箭和黑蝙蝠的口、翼、爪、尾。 子弹枪的枪声噼里啪啦,震天动地;电dian击枪的威力不容小觑,只要射中水雾人和黑蝙蝠,它们便会晕迷倒地;喷火枪更是不容小觑,橙黄色火团一团接着一团,所过之处皆都形成燎原之势,被击中的黑蝙蝠在火海中嗷嗷直叫,肆意乱撞,被击中的水雾人,情况更是不妙,瞬间幻化为一团水蒸气蒸。 我才离开短短十几个小时,怎么会生这种事情?想来是王教授率领大伙儿来营救米中卫造成的。 我和水雾人辛辛苦苦才建立起来的感情,现在看来已经被这场征战瓦解了。 我想要劝双方收手,可是还不等我开口,与我同行的那个水雾人和黑蝙蝠已经躁动起来,它们忘却了我与他们曾经的并肩作战的感情,此刻将我视为最需要消灭的敌人,冲我直扑而来。 黑蝙蝠出击迅,朝我直扑而来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可恶獠牙,并且展开蝠翼,冲我扇出巨型飙风,试图将我活活扇死。除此之外,伸出刀锋般的爪子,试图那锋利的爪子活活刺入我的体内,不仅如此,还晃动着那条油黑细长的尾巴,冲我和我的大黄蜂直挥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距离我们已经不到三四米。 危急时刻,大黄蜂回过神来,它火挥动翅膀,华丽转身,腾空而起,避开了黑蝙蝠。 虽然避开了黑蝙蝠,但是非常不幸,没能避开黑蝙蝠身上的水雾人。这个水雾人可是水雾族中骁勇善战的战士之一,他一个跃身抓住了我的一只腿。 由于这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故而之前没有做出对应防护措施,此刻我被对方拉离了蜜蜂身体,悬在半空。 对方没有给我喘息的机会,像对待史上最大的骗子那样,将我当作一颗橄榄球,毫无怜惜的扔了出去,试图将我活活摔死。 关键时刻,大黄蜂回过神来了,它急忙朝我飞来,想要将我半空截住。 可是我的落体度实在太快,对方哪里能够追上,我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坠到了地上。 我感觉自己的脑袋撞在一块岩石上,感觉碎裂了,感觉脑浆顺着碎裂的骨头生了位移。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散架了,四肢分成好几半... ... 倒地不到一秒钟,人便在疼痛和慌乱中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飞船上了,飞船正在返回地球的途中。 茫茫太空中,飞船向利剑一般前行着。不算大的飞船内,已经痊愈的刘上校正在驾驶飞船,米中卫为其当副手。至于我则平躺在船头与船尾的正中央,也即飞船指挥中心,在我旁边是王教授和一个椭圆形办公桌,办公桌上是一台电脑,电脑正在快运行,屏幕上是一张灰色天文地图,地图中标注着一些特别符号,有地球、火星、土星等。 我们的飞船现在正飞行在火星与地球中央。 王教授正在操作电脑,他见我醒了,急忙停下手中的活,蹲到地上检查我的身体状况,向对待活死人一样,举着一直手电筒,扒开我的眼皮,左瞧瞧西看看,又将听诊器的探头放到我的胸口,测量我的心率和呼吸。 一番测量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安抚到:“放心吧,活是活过来了。” 我听对方这样说,心底多多少少有点不大开心,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活是活过来了’? 也就在一念之间,我突然想到了我昏迷前生的那一幕幕,想到了我们与水雾族之间的征战,想到了我的大黄蜂。 想到大黄蜂,顿时躁动难安,我一把抓住王教授的手,焦急忙乎冲他打探着大黄蜂的消息。 对方对于我的提问很是震惊,不以为然的口吻淡淡的说道:“不就是一只蜜蜂?丢了就丢了,难不成你还打算我们将它带回地球?” 我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大黄蜂与我并肩作战,与我亲如兄弟,而今我却丢下它,一个人离开了巨虫星球。 它离开我,要如何生存? 越想越伤心,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简直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禽qin兽。 王教授对于我的多情很是不解,他长叹一声,拍了拍我的肩膀,面色凝重的冲我说道:“得了,你也别为一只蜜蜂伤感了,我们已经和地球上取得了联系,联系人员告诉我,就在我们离开地球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地球上突然出现了一种可怕的病毒,传染度奇快无比,死亡率百分之百。现在已经过的三成的人类因为感染这种病毒死亡,各个国家的领导人正为此事焦头烂额,为了阻止病毒继续扩散,国家与国家之间已经终止了一切往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我离开地球这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地球上的人类居然遭到了灭顶之灾? 现在我只想知道我所在的国家neta,情况如何。 我不敢耽搁,当即冲对方问了这个问题,对方没有隐瞒,全都如实告诉了我。 那些叫我毛骨悚然声音一句接着一句传入我的耳畔,语调是凄楚的,内容是苍凉的,“neta情况非常不妙,最新数据显示,已经有五成的人因为感染这种名为R的病毒死亡,还有三成正在医院接受隔离治疗,剩余的有些的确没有被感染,有些却是明知自己已经感染,却不肯主动到医院接受隔离治疗,情况越来越危机。” 这可如何是好? 难道人类就要从此灭绝? R病毒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病毒,怎么会如此凶险? 对方告诉我,R病毒从何而来,医学家还没有找到,这也是为什么被感染者一个接一个死掉的原因。 “那人类会不会就此灭绝?”我道出了自己的疑虑。 对方说,这一点他不知道,但是一个小时前,neta的最高领导人已经和他通过专线电话。最高领导人在电话中向他打探了巨虫星球的很多情况,他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对方。对方说绝对不能让人类就此灭亡,一定要让人种基因延续下去,即便是迁徙外太空。还让我们返回地球之后,第一时间去政府办公楼,最高领导者说他有重要任务安排给我们。 重要任务? 我的脑海一片混乱,一个诡异而又离奇的想法冲入了我的脑海,可我不敢将其放大。 难道... ... 第一章:R病毒入侵地球,米中卫身怀怪胎 飞船到达地球的时候,正值阴历八月十五中秋节,阳历十月一日国庆节。 往年这个隆重的日子,正是外出旅游的黄金期,各大景区、各大古城人山人海。 可是今年,因为R病毒的突袭,整个国家一片死灰,各大景区、各大古城出现了史无前例的荒凉清冷。 除此之外,为了防止病毒因为人群的流窜继续扩散,中央政府一纸令下,取消了海6空一切交通工具的运行。现在,仅有的交通运行全部要由中央政府签订通行证。 街上,最多的是封闭式警车,它们是治安的维系者。 除了警车,最多的便是救护车,它们是城市清道夫,将R病毒的感染者迁移到特定封闭式医院,将已经死亡的感染者搬运到特定丧葬厂。 天空,因为各大工厂的停运,再次绽放出蔚蓝的色泽。只是,重新绽放蔚蓝色泽的天空,已经没有任何飞禽走兽,在这个正值迁徙日子里,也看不到任何飞鸟。 不知道它们是已经闻风藏了起来,还是感染了R病毒全部死亡。 可以这样说,整个城市没有任何生机,除了那一抹蔚蓝的天空! 飞船在政府办公楼后院停落,还未开启舱门,便看到数十名带着防毒面具,身着草绿色军装,扛着荷枪实弹的特种兵在院内等候我们。 舱门刚刚开启,为的特种兵便朝我们扔来一个包裹,要求我们带上里面的防毒面具,还说R病毒很可能是通过空气在传播。 船舱内的七个人,顿时吓得面如死灰,我们丝毫不敢怠慢,争先恐后打开包裹,带好防毒面具,然后排队井然有序下了飞船。 为特种兵要求我们先沿着飞船站成一排,我们虽然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也没有多问,只是乖乖着做。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我们刚刚站好,便看到不远处一个特种兵扛着一个消毒器朝着我们飞奔而来。 还不等我们预测到对方要做什么,对方已经打开消毒器喷雾头,将我们当作动物园内需要消毒的动物,冲着我们喷雾消毒。 对方在我们七个人身上喷了好几分钟才罢休,我多多少少有点恼火,他们将我们当作什么了?简直就将我们当作病原体对待了么! 这是侮辱我们! 不是我们想来这里,是最高领导人邀请我们来的。 就在我心里怨气冲冲的时候,为的特种兵好似看出了我们的心生,嬉皮笑脸的朝着我们凑了过来,和声和气的解释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安全,毕竟一会儿你们要面见的不是一般人,若是你们身上携带着来自外太空的其他病毒,一旦这种病毒传染给最高领导者,那对于整个国家而言都是灭顶之灾。” 我听对方解释的也有道理,便也不再生气,直言让他带我们去见最高领导者。 对方有些为难,抓耳挠腮,满脸尴尬的冲我道出为难,他说,“实在不好意思,在面见最高领导人之前,诸位还需要进行深一步消毒更衣安检。” 我刚要作,但是想到对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障最高领导人的安全,也是在做自分内之事,便也没有为难对方,而是嘱咐对分不要磨磨唧唧,有什么要求尽管一次性全部提出来。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渐渐逝去的日子里,我们先去消毒室接受了裸1uo体消毒,当然男生一间,女生一间,不是男女混在一起。 接受完裸1uo体清洗和消毒之后,又更换上了他们特地为我们准备的衬衣西装,然后是安检。 我们被要求逐个站在一台安检仪面前,接受安检仪全方位安检。 这种安检仪器我之前并未见过,不过从仪器外观来看,造价不菲,性能更是不可估量,兴许可以照见 人没穿衣服的画面,甚至还能照出人的骨架,更能够检测出非人体构造的器官组织。 安检仪的旁边是一台电脑,由于电脑屏幕背面对着我,故而看不到屏幕上的安检画面和信息。 我们先前节后站在安检仪上接受了从上到下,从头到脚好几分钟的安全检查,我是第一个,米中卫是最后一个。 前六个,安检仪在安检结束之后,都会说一声‘谢谢合作,您是安全的’,可是轮到最后一个的时候,情况却生了始料不及的逆转。 米中卫刚刚站到安检仪上,与安检仪链接的电脑便出嘶嘶嘶尖锐刺耳的噪音。 我们顿时都慌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生这一幕,是电脑出现了状况还是米中卫出现了状况。 坐在电脑面前的女安检员,瞬间脸色刷白,好似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个时候,随行的特种兵都回过神来了,他们将枪口齐刷刷的对准了米中卫。 中卫哪里见过这架势,她条件反射性的举起手来投降。我从对方彷徨、不安的眼神中能够看出,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让安检仪出如此怪异的声音。 这个时候,女安检员彻底回过神来了,她冲着那些持枪的特种兵,指着米中卫,高声唤道:“快击毙她,她身上有异物。” 什么?击毙? 我顿时慌了,什么都没有考虑,脱口而出道:“你们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最高领导人的独生女儿,谁都不准开枪。” 随着我一声令下,特种兵们急忙收住正欲扣动扳机的手指,一个个将困顿与询问的眼神望向女安检员。 安检员这个时候镇定了下来,她伸出一只手示意大伙儿维持现状,谁也不能轻举妄动,又利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噼里啪啦敲击着电话键盘。正在给什么人致电,明显是要让更高级别的长官做决定。 趁着这个机会,我迈开步伐向前两步,火撇头朝着电脑屏幕望去,安检员看出了我要做什么,麻利的合上了电脑屏幕。不过,我还是侥幸看到了屏幕上的画面,虽然仅仅只有一两秒,但是刺目的画面却叫我慌悚不安。 我看到在一个人形骨架的腹部还有一个拳头大小的小骨架,这骨架虽小,但是能够清晰的看出其轮廓。 我誓自己没有看花眼,那轮框像只蜘蛛。 我的脑海中不想到了钻石洞血战蜘蛛王那一幕,想到了蜘蛛王将精jing子输送到其他动物体内,让其他动物帮它孕育下一代的事情。 一个可怕的猜疑浮现在我脑海,米中卫该不是被蜘蛛王注射的精jing液吧?她的体内该不是正在孕育着一只蜘蛛吧? 思绪刚刚进行到这里,便听到米中卫在低唤我的名字。她叫的那样轻柔,还是第一次如此轻柔唤我,听得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张大哥,张大哥?你看到什么?”她可怜兮兮的朝我问道,眼底少了几分先前慌乱,多了几分等死式的消极,又含有几分对生命的不舍。 我想要说‘什么都没有看到,可能是机器坏了’。 可是话还未出口,便意识的自己这样说,连鬼都骗不过。可我,实在没有办法告诉她,她的体内正有一只蜘蛛在孕育。 见我不说,对方急得都哭了,整个人比刚才更加可怜。 她急得泪眼婆娑地冲我祈求道:“张大哥,你就告诉我吧,再不说,我都快急死了。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接受,只是别让我干着急,好吗?” 我也哭了,扑上去想要搂住对方给对方一点安慰,可是两个特种兵看出了我要做什么,他们抢在我到达米中卫之前,拦住了我的去路,一左一右扛着我的肩膀,将我带到了旁边一间安检室。 两间安检室中间是一块足有好几平方米的大玻璃,透过这块白的亮的巨型玻璃,我看到那一侧女安检员挂断了电话,她冲两个特种兵示意来一下,特种兵立即会意,掏出电dian击枪,给了米中卫一枪,然后一左一右架着米中卫离开了安检室。 我想要冲上去,即便是看看中卫最后一眼,可是我也被两个特种兵控制了,他们死死抓住我的胳膊肘,压住我的身体,不让我离开。 我使出浑身力气,都没能逃脱他们力大无穷的‘魔抓’。 我的眼泪无法抑制决堤,除了哭泣,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实践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漫长而煎熬是日子终于过去了。就在米中卫被带走数十分钟之后,安监室的电话响了,女安检员接过电话之后,告诉我们,来电的是最高领导人的私人秘书。秘书说最高领导人再过十分钟便能结束正在进行的会议,会议结束后会在最高领导者的私人办公室接见我们,我们现在可以到最高领导人私人办公室等候了。 我不知道米中卫刚才生的那一幕,最高领导人是不是已经知晓,若是知晓,他又将如何抉择? 我更不知道,如果对方问我,我们在巨虫星球到底生了什么,为什么其他人都安全回来了,惟独米中卫怀上了怪胎,我又该如何解释? 我好像从未如此惊慌过... ... 第二章:政府办公楼里的远征计划 我们六人排成一排,在荷枪实弹的特种兵的‘押解’下穿过一条条走廊,到达最高领导者的低调又不失奢华的私人办公室。 身着黑色女士制服的年轻女秘书已经在等候我们,她谦和客气的告诉我们,会议马上就要结束,最高领导人会第一时间返回办公室接见我们。要我们一会儿见到对方,不要拘束,对方问什么,我们就答什么,不要闪烁其词,不知所云,也不用瞻前顾后,猜测对方想要什么答案。 我们六人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清楚。 话虽如此,可是这个问题还得好好考究一番,真的要对方问什么,我们全都如实作答? 思绪间,原本紧闭的室内突然间被人从外拉开,只见那个我时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威而不怒的高个男人最高领导人,出现在门口。 他虽然年过五旬,但身子骨极其硬朗,眉宇间有几分威而不怒的威严,身着一袭朴素的中山装。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同样年过五旬的男人,其和最高领导人正在说着什么。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养父! 我顿时错愕慌乱,养父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听闻我此刻身在政府办公楼,担心我会生什么不测,特地赶过来救援我的? 不过,从他和最高领导人的刚才的熟识程度来看,他们又好似不是以前普通朋友关系那么简单。 就在此时,秘书走上前去,她可能还不知道我和最高领导人之前认识,此刻冲着最高领导人引见我们。 这是一次习以为常的引见,她先冲着最高领导人引见了我们,又将我们引见给最高领导人。 引见结束,又冲着养父引见我们,她指着养父,冲我们说道:“这是新任防国部长... ...” 她后面的话,我几乎处于失聪状态,听不清楚了。 实在难以置信,短短两个月不见,我那原本经商的养父,竟然高升为防国部长? 养父带着几分爱怜和埋怨冲我说道:“先办正事,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我心头一颤,不知道对方要跟我算哪笔账。 如果是我私自去外太空探险一事,倒也无关紧要。 我害怕的是,对方要跟我算,米中卫怀上怪胎之账。 倘若真如此,我可就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楚了! 最高领导人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困顿和为难,冲我慈眉善目的安抚道:“不要紧,不怪他,是中卫自己不懂事,非要去外太空探险。” 听到这话,我心底倍感温暖,想不到最高领导人如此善解人意。 这个时候,闲杂人员已经全部退出房间,房门也已经关好,偌大房间内只剩下最高领导人,秘书,养父,还有我们从外太空回来的六人。 时间有限,都没有多做滞留,直奔主题。 最高领导人面色凝重冲我们说道:“R病毒入侵地球的事情,在你们返回地球的路上,已经跟你们提过。R病毒对人类和地球上其他生物,造成灭顶性灾难之事,你们也已经有了初步了解。此次召你们前来,是想让你们做向导,带领远征军先锋队去巨虫星球,开启征服那个星球的第一步。” 我有些懵了,原来叫我们来这里,是让我们当向导? 即便不用多想,我也知道征服的血腥和残忍,不就是杀光、烧光那里一切威胁人类的动植物,然后将人类迁徙到那个星球? 我不想成为刽子手,不想成为残害巨虫星球诸动植物的罪魁祸。 养父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困顿,走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和声和气的安抚道:“这是缘分,是老天不准备让人类就此灭绝,才会在R病毒入侵地球之际,让你们几个探险员,误打误撞现具有生命的巨虫星球。否则,之前派出那么多飞船,那么多宇航员,为什么都没有找到有生命的星球?看来,这个星球就是为了人类迁徙而出现。” 我知道他说的纯属谬论,只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接受这份使命,才特地这样说的。 可我实在不想接受这份使命,一旦接受,我便会成为杀害巨虫星球各种动植物的侩子手。它们中有些对我极为不错,还曾与我并肩作战过,并培养了极深的感情,譬如洞穴族王子和将军,水雾人副领,大黄蜂,黑蝙蝠,麋鹿王等。 若是他们知道我带着远征军来征服他们的家园,势必会将我当作叛徒,憎恨我到咬牙切齿的地步。 不仅如此,他们一定会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和我这个昔日密友,展开殊死较量。 到时候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可若是不接受最高领导人的提议,带远征军的先锋队去外太空,人类很可能就此灭绝。 我打心底里,不想人类就此灭绝! 何况,就算我不带领远征军的先锋队去巨虫星球,难道其余几位不会这样做? 就算我们全都会对那里的一切守口如瓶,最高领导人就找不到哪里了?想来,他们已经知道巨虫星球的具体位置,只是还没有我们了解巨虫星球罢了。 养父是了解我的秉性的,此刻他见我犹豫不决,便一改刚才的慈眉善目,冲我厉声威胁道:“小子,你是地球人,不要去了两个月巨虫星球,就以为自己是那个星球的人了。身为人类,你有必要在人类面临为难的时候,保存人类基因。” 我被教训的抬不起头来,养父说的很有道理,我只是不忍心带着远征军去屠杀那里的土著。 我们等于是入侵。 我们并不比对方高级,不能因为我们是人类,就自恃人类高级一切动物。 在我看来,动物的存在是公平的,我们并不比别的动物高级! 养父见我还在犹豫,彻底动怒了,他指着我,粗暴的声音,凶恶的威胁道:“你想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想死都不成,必须去!” 我的眼泪顿时决堤,哗哗哗止不住往下流,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泣,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伤心,总之心底压抑极了,只有眼泪才能缓解我的痛楚! 人若是陷入哀伤中,便会情不自禁想到其他哀伤的事情,我想到了米中卫,想到了她此刻生死未知,腹中还怀有一只大蜘蛛,我不知道她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 我还想到了嫚露博士,想到她此刻还在神秘女子手中,不知晓她是生是死。更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丢下了她一人,离开了巨虫星球。 她若是知晓,此刻不知多米难过。 我也想到了水雾人和神秘女子之间的征战,不知道那个月圆之夜,神秘女子有没有一如既往出现在海底海龟聚集地。 若是去了,它与水雾族之间的征战,最后谁败谁胜! 它们的胜败,我并不关心,我所关心的是,它们的胜败有没有伤及无辜的嫚露博士。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促使我必须再次踏上前往巨虫星球的征途,即便只是为了营救嫚露博士。 不过,如果我决意踏上征途,目的将绝不可能是为了营救一个女人。 就算我想这样,别的人也不会允许。 养父见我没有反抗,当作是我默认接受了此行任务,又一改刚才的粗暴,转而和声和气就像哄骗幼小不经事的孩子那样,哄骗着我:“什么都不要想,你若是不去,就是人类的罪人,地球容不下你,家人容不下你,你走在哪里都是人人啜泣的丧家之犬。” 这个时候,最高领导人也言了,他神色凝重冲我们说道:“不论如何,人类绝不能就此灭绝,辛苦你们几个了,还需要你们几个当一次向导。时间紧迫,你们即刻出,其他事情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至于你们的家人,”他知道自己说道了我们最关心的话题上,特地做了短暂的停顿,看了看我们,然后冲我们解释道,“你们不需要操心,我们会帮忙好好照顾。提防R病毒愈演愈烈,我们已经将一个秘密军事基地,改造成了封闭式迁徙人员滞留地。那里有上万名各个行业的精英,是我们准备在征服巨虫星球之后运送到那里的人种。作为奖励,你们几个的家人也将会进入封闭式迁徙人员滞留地。幸运的话,你们有将机会在巨虫星球再聚。” 我什么都不想说了。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我没有自行选择做什么的自由。 所有人都要为人种延续而努力! 时间有限,谈话到此结束,我们离开了政府办公楼,直接踏上了返回巨虫星球的飞船。 这一次,我们所乘坐的不是回来的那艘飞船,而是一艘庞大到足以同时容纳五百多人的巨型飞船,不仅如此,这艘飞船除了客舱还货舱。 货舱里,除了各式各样的武器装备,例如小型坦克、小型海艇、小型吉普车、小型战地摩托,还有战马、战驼、战犬、战猫、信鸽等。 一切早有准备,看似只欠东风,而我们一行六人便是东风,便是向导! 除了这艘巨型飞船,还有三艘中型飞船,数十艘小型飞船。 中型飞船,也分为客舱和货舱,客舱可以同时容纳上百人。 至于小型飞船,则只有客舱,可以同时容纳数十人。 湛蓝晴空下,十几艘飞船和飞船上的诸成员,摇身一变成为远征军的先锋队,浩浩荡荡踏上了征途! 第三章:远征军简介 远征军分为先遣部队和主战部队。 先遣部队包括十三个部门,有地质勘测部、基地建设部、能源供给部、猎豹突击部、机甲护卫部、营救部、后勤部等,每个部门人数不等,总共上千人。 其中人数最多的是基地建设部,足有七百多号人,负责远征军在巨虫星球的基地建设。 人数最少的是地质勘测部,也就是我所在的部门,一共三十名成员,分为两小分队。 我为勘测部总部长兼任第一分队队长,特种兵巴特为勘测部副部长兼任第二分队队长。 第一分队七名成员,包括我、清华大学的物理学王教授、北京大学医学院杨博士、野外生存专家王志、驾驶员老赵,测绘员严教授、测绘员小刘。 杨博士,是个女的,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可奇怪的是她的履历上写着四十五岁。 小道消息称,她在年轻的时候因为得了一种怪病,使得肌体终止育。 也就是说,从那时起,她就再也没有变过样。 这人长得有点像《指环王》里精灵族的公主,鹅蛋脸,桃花眼,高鼻梁,猫形唇,很是美丽高贵。肤白貌美,身姿高挑,留着披肩长,涂着红唇,身着一袭白色长裙,气质很是出众。 虽然面相因为太过俊美,显得有几分高冷,但是待人却很礼让客气,相处起来,也很融洽。 严教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等个男人,偏瘦,面如黑炭,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国字脸,眼睛可能是常年戴眼镜的造成眼窝深陷缘故,乍一看给人一种不详的预感。 说的更准确一点,这个男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至少他并不和善的长相,会让人产生这样的第一感觉。 和他并不讨人喜欢的长相一样,他说话的语气也是粗声粗气,做事的风格也是直来直往。 至于小赵,则简单多了,他只有二十出头,肤白憨厚,脸看上去肉乎乎的,很是和善。两眼还带着一丝澄澈,有点富态不过并不算胖,对人很是客气,也很有礼貌,办事也很主动,不需要别人再三督促。 总的来说,这个人还算一个很不错的青年男人,不论是朴实敦厚的长相,还是为人处世的客气。 最令我欣赏的是,他还在云南当过两年后勤兵。 惟独让我有些困惑的是,他的左手小拇指留着一根数十厘米长的尖指甲。 我想不出,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留一根这么长的指甲?难道是为了挖耳屎? 总之,这跟指甲的存在,让我觉得这个人有几分不可捉摸与不可预测的邪乎! 但这一切,是不是我多想了,就是未知数了! 在飞船到达目的地巨虫星球的前一小时,我们收到了来自地球指挥中心的最新指示,他们要求我所在的第一小分队,去实地勘测巨虫星球,而且是一寸一寸,仔仔细细考察。 我们的任务是绘制详细的地图,地图上不仅要表明山川河流的高度和宽度、深度,还要注明有些什么植物,什么动物。 不仅如此,如果遇到对人类具有攻击性的动物,我们需要尽最大努力除去。如果凭借我们七个人的力量无法除掉,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海豹突击队。 海豹突击队收到求救信息之后,会第一时间前来支援。 如果海豹突击队也没有办法消除这种生物,则需要等到主站部队到来之后由他们消灭。 由于要绘制详细的地图,我们所使用的交通工具只能是6地和海上交通工具。 6地上以战马、战驼、摩托车、吉普车为主,步行为辅,海上交通工具比较单一,只有海艇。 之所以会出现战马、战骆,完全是因为自然环境所限。地质勘测需要跋山涉水,深入原始森林,在这种地势不平的地方,摩托车和吉普车是不可能通行的,只是使用灵活的战马和战驼。 至于地质勘测队的第二小分队,任务是全方位估测巨虫星球的体积和各地质环境占比。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让他们驾驶飞船,环绕巨虫星球飞行一圈或数圈,粗略估计巨虫星球体积,以及海洋、沙漠、森林、雨林等各种自然环境大概占比。 这个数据收集好之后,需要立即返回地球指挥中心,地球指挥中心会根据这个数据,决定即将派遣的主站部队的格局和人数。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飞船按照计划在巨虫星球红色沙漠腹地安全降落。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各个部门,各司其职。 我们也没有耽搁,七人人骑一匹战马,又各牵一只战驼,浩浩荡荡出了。 战驼上拖着出行需要的一切装备,包括夜间住宿用的帐篷,包括补充体力的矿泉水和压缩饼干、肉干,补充维生素的茶叶,包括安身立命需用的枪支弹药和测绘地图需要的一切工具。 此次行动,由于是军事行动,武器配置自然不再是上次那么单一。 这一次,武器包括安置在飞船身上的核武器,还有通过飞船船舱携带而来的小型坦克、潜艇,更有可便捷携带的手shou榴1iu弹,子弹枪、电dian击枪、喷火枪。 核武器以原yuan子弹、氢qing弹为主。具体威力有多庞大,因为没有亲自实践过,我也不清楚。 不过,一颗原yuan子弹在一秒之内将方圆十几公里轰炸的成片平地,将方圆几十公里辐射的几年寸草不生,不成问题。 至于氢qing弹,威力比原yuan子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级给我们地质勘测第一分队,分配的武器包括每人三枚手shou榴1iu弹,一支喷火枪,一支子弹枪,一支电dian击枪,一把瑞士军刀。 我,野外生存专家王志,主要负责安全事宜外兼向导。 清华大学的王教授、北京大学医院员杨博士、驾驶员老赵主要负责记录动植物的种类和数量。 测绘员严教授、测绘员小刘主要负责地图绘制。 他们五人,手里各捧着一个本子,握着几支笔,在写写画画做着记录。 至于我和王志,背上背着喷火枪和子弹枪,腰间插着瑞士军刀,怀里扛着电dian击枪。 红色沙漠腹地并不大,我们骑着战马,不消几分钟,便迈出了红色沙漠腹地,进入了原始森林。 原始森林内无路可寻,只能哪里相对平缓走哪里。 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是单纯的心理阴影,就在刚刚迈入原始森林的时候,我浑身上下的肌肉顿时紧张了起来,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出上次探险时在这里生的一幕幕。 想到了老鹰般大小的巨型蚊子,想到了我对蚊子口水过敏的既定事实,想到了若是此行中不幸背巨型蚊子叮咬,我将十之八九命丧于此。 虽然从地球上出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注射了打量的抗生素,现在战驼上也拖着各种紧急救命药材。 但是,只要想到巨型蚊子庞大的体积,心底还是不寒而栗! 除了担忧巨型蚊子,三米多长的红头大蜈蚣,也是我所担忧的。只要闭上眼,我的脑海中便会浮现出红头蜈蚣那可怕的模样。 那模样不是可怕那么简单,而是叫人毛骨悚然,望而生畏! 三米多长,洗脸盆那么粗,体积比成年男子都大,脑袋就如一颗红色篮球,两只触角足有人的胳膊那么长,大拇指那么粗。两只血红的眼睛更是奇大无比,足有拳头那么大,甚是吓人。 最叫人不寒而栗的还是它遍布周身的多足,和尾部那两条分叉的黑油油的节肢状尾巴。 那尾巴和触角不一样,触角是软的,尾巴却是硬壳状的,那两条分叉的黑色尾巴,一眼望去,就像一把分叉的火钳。 人若是一不小心,很可能被它钳住活活钳死。 当初遇到这些动物的时候,也不觉得它们那么可怕,也可能是当时只顾着逃生,没来得及细细想想这些生物的可怕性。 现在回想起来,才是后怕不已。只要当初稍有不慎,早已命丧黄泉。 而现在,又要深入这个可怕的巨虫星球,想到它们就在某处等着我们,不觉胆颤到有些恶心。 但我也不能放弃此次行动,我没有放弃的权利。即便有,我也不能放弃,因为我一旦放弃,人类很可能就此灭绝。 加入远征军成为远征军的一份子,不是我的本意,我之前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有加入远征军的一日。 但我现在,必须这样做。 我也不能继续顾及我们的远征行为和行动,会对原本生存在巨虫星球的动植物,带来何种伤害。 如果考虑这些,人类很可能就此灭绝!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测绘院小刘看着前方突然呆住了,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两只眼睛因为受惊恐,突兀的快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嘴巴长得足能塞下一个拳头。 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什么巨型动物,也没多想,条件反射性的操起手中的电dian击枪,麻利的拨转枪口对准对方所望的方位,只见在我正前方不到四五米处的一根灰褐色粗树干上,正趴着一只灰褐色蜥蜴。 第四章:蜥蜴咬人 这蜥蜴甚是诡异,颜色和树干的颜色一模一样。若不是它刚才晃动了下脑袋,我也不可能现它。 此刻,它纹丝不动的爬在树干上,与树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更准确的说,利用树干完美的掩饰了自己。 树干有一米多粗,灰色蜥蜴只有成年男子摊开的手掌那么大,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凸起的树干。 要不要开枪? 我有些犹豫。 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眼前这只灰色蜥蜴,对我们不构成任何伤害。当然,如果它体内含有剧毒,则必须另外而论。 就在这时,测绘员小刘回过神来了,他指着那只灰色蜥蜴,既激动又紧张的大唤了起来:“你们看,你们快看,大蜥蜴,那么大个头的蜥蜴,天呐,原来这真的是巨虫星球,和地球上的巨虫时代一样。” 他的声音很尖,比女人还女人。 我冲他低嘘一声,示意他不要鬼吼鬼叫。 我担心他的吼叫会引来巨型蚊子亦或者红头大蜈蚣,亦或别的什么动物,一旦引来,我们可就凶多吉少。 他好似完全沉寂在自己的紧张和惊喜中,对于我的警示根本没有听进去,仍旧指着那只灰色蜥蜴,冲我结结巴巴解释道:“领队,快看,快看,是巨型蜥蜴。” 我多多少少有点后悔让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加入我们这个分队。总觉得我们中有人会因为他的一惊一乍,丢掉性命。 人还真不能貌相! 这个年纪轻轻还当过两年兵的男人,关键时刻,一言一行怎么会像个女人呢? 王教授老练,他没有理会我和小刘的举止,操起电dian击枪,麻利的拨转枪口,迅的扣动扳机。 伴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夺眶而出,不偏不倚正中蜥蜴脑袋。 那颗兵乓球大小的灰色脑袋,犹如爆米花一样顿时炸开,瞬间血肉模糊。 由于距离太近,不少鲜血和肉丝飞溅到了我身上和我脸上覆着的氧气罩。 我觉得氧气罩上传来嘶嘶嘶的声响,这声音犹如石灰石放入水中时出的声音,又如硫酸腐蚀金属时出的声音。与此同时,氧气罩覆盖下的脸部突然毒辣辣的,犹如什么在脸上灼伤。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只蜥蜴的鲜血该不是强酸吧?该不是具有强腐蚀性吧? 地球上,血液属于强酸的动物,倒不多见。 但是在外太空,这样的生物屡见不鲜,在钻石洞遇到的红头大蚂蚁就是这样。 我不敢多想,麻利的掏出别在腰间的瑞士军刀,飞的揭去脸上的氧气罩。 就在氧气罩脱落的瞬间,我看到我旁边的小刘脸上的氧气罩也正在被腐蚀。 溅在他透明如玻璃的氧气罩上的血液,就像强酸一样正在快腐蚀着他的氧气罩。他的氧气罩已经被腐蚀了一大半,另一半正在火腐蚀,被腐蚀过的部位都已经变成灰色杂质。 小刘应该觉察到了异样,此刻他手指缩成爪形,正欲伸到脸上抓挠。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麻利的伸出瑞士军刀,冲准他脸上的氧气罩,分毫无差将其掀去。 氧气罩脱离他脸上的同时,我看到了他的脸。 那张脸已经被感染了,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是鼓着的,犹如脓包一样,有些地方是瘪着的,犹如被人从皮肉里面活活剜去了一块骨头。 不只是我,其他同伴也看到了这张脸,我们同时被吓得险些因为过度受惊摔下战马。 小刘虽然还不知道生了什么,但是从地上那个被强酸腐蚀的不成样子的氧气罩,和我们错愕惊慌的表情中,看出来情况异样。 此刻犹如一只受惊的黄羊,慌慌张张哭哭啼啼冲我们祈求道:“生了什么?我到底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 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个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垂下来头。 小刘急得哭了,就像那日在政府办公楼的米中卫一样,急得大哭起来,可怜兮兮冲我们祈求道:“到底生了什么,你们就告诉我吧,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你们不说才叫我着急,最叫我胡思乱想。” 我也哭了,不止是因为眼前的小刘,也因为想到那日的米中卫。 眼泪止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流,泪水很快便模糊的视野。 就在此时,耳畔传入王教授的声音,他带着几分沉稳和哀伤,还有对既定事实的无奈和接受,冲小刘安抚到:“小刘,任务的艰辛,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告诉你了,是你坚持要加入我们第一小分队的,你要宽心对待。。” 这个时候,小刘的教导员,那个面如黑炭,带着金丝框眼镜的严教授也开始言了。 他摆出教授的派头,冲着他的学生小刘,居高临下的嘱咐道:“为了保全人类的伟大事业,有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小刘,你不用伤心,别说你还没有牺牲,就算你牺牲了,也是民族英雄,等到迁徙大业完成,你的名字将会出现在追悼会的账簿中,那是天大的荣耀,可以光宗耀祖。” 他可能真的不会安慰人,也可以心底真的是这样想的,总之他说的这些,明显不是小刘想要的。 此刻,小刘哭得更厉害更委屈了。 我见状,也是情难自抑。我们都没有想过要当英雄,也不是为了当英雄才加入这次行动。 我常舒了口气,平复好内心的激动和情绪的波动,冲着小刘和声安抚到:“小刘,你不要伤心,也不用难过,别说是毁容,就算是牺牲,对我们先锋队而言,都是家常便饭。你不是第一个毁容的,也不是最后一个毁容的。” 我想要例举我在钻石洞毁容的例子,可是我有些分不清楚,那是我做过的梦还是真实生过。 何况,就算是真的,我要如何做? 放下眼前的任务,帮小刘去天坑采摘野生大菊花? 天坑,可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那里是水雾人地盘。我若是去了那里,它们一定不会让我活着离开。弄不好,我还会再次卷入水雾人与神秘女子之间的征战,到时候谁来领导地质勘测小分队勘测巨虫星球? 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地球正被R病毒入侵,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数以万计的人类死亡。 我们早一日征服巨虫星球,人类就可以早一日迁徙到这里。 任务,极为重要。 时间,尤为紧迫。 我是绝对不能允许自己为了营救小刘一人,就置整个人类不管。可也不能不管小刘,让其自生自灭。 基于我们从红色沙漠腹地出还不到半个小时,我决定让小刘返回红色沙漠聚集地,接受驻扎在那里的医疗队的救治。 我没有继续怠慢,冲着小刘说道:“小刘,你方向感如何?能不能自己返回红色沙漠聚集地?如果不能,让王志送你回去,你回去之后留在聚集地治疗脸上的伤,地质勘测的事情我们会处理。” 小刘一听自己可以回到聚集地治疗,顿时如同死囚接到赦免的圣旨,冲我感激涕零的说道:“领队,我自己可以回去,辛苦你们了,你们放心,等我伤势一有好转,就立即回归部队,加入你们。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见他精神状态不错,便也安心了,冲他拍了拍手,示意他不要耽搁,赶紧回去治疗。 现在是正午十二点,离天黑还有七八个小时,而我们距离红色沙漠腹地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我觉得让小刘弟子一人背着电dian击枪,原路返回,不成问题。 毕竟,他也当过两年兵。 毕竟,来的路上,我们沿途做了路标,而且仔仔细细搜查过,路上没有什么动物。 再者,小刘身上携带着远程呼叫机,这种呼叫机可以传播上百公里,倘若遇到危机,他可以通过呼叫机向我们求救。我们和红色沙漠腹地的猎豹突击队,在收到求救信息之后,都会第一时间赶去营救。 我以为,让小刘独自一人返回不成为题。 然而,意外还是生了。 小刘走后不到十分钟,呼叫机那一侧便传来一声尖锐的‘啊,救我’的声音。 我们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一边驾驶战马直奔事地营救,一边通知猎豹突击队前来支援。 湛蓝晴空下,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内,嘱咐王志留在原地保护小分队的其他成员之后,我和王教授驾驶战马,直奔事地。 时间亦如蒸的流水在飞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丝毫不敢怠慢,一边直奔事地,一边通过呼叫机频繁呼叫着小刘。 可是呼叫机的那一侧,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回声。 多亏,呼叫机上有定位仪。 通过定位仪,我们很快便到达了事地,然而进入的眼帘的画面却叫我们怔住了。 半人高的野草丛中,血肉模糊的小刘仰面躺在其中,在他身上好几只巴掌大小的灰色蜥蜴正在啃食他。 他已经不再动弹,分不清是昏厥了还是死的。此刻,他的大腿上、腹部、胸肌都是被蜥蜴咬破的伤口,脖颈上也被咬掉了一块肉,正有源源不断鲜血从里面淌出。 蜥蜴现了我们,我们也现了它们。 我们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拨转枪口对准它们,它们好似识得这枪支弹药的厉害,卯足劲在小刘身上咬了一大口肉,赶在我们枪口瞄准它们之间,叼着肉,逃之夭夭。 它们度奇快,一点也不像蜥蜴,而像浓缩版的迅猛龙。 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它们刚才在逃跑的时候,是两条腿撑着整个身子,站立行走,像迅猛龙那样。 我被这一幕怔住了,难不成这些蜥蜴已经进化到可以两条腿竖立行走?而且它们刚才的度,全然不是蜥蜴的度,而和迅猛龙不差上下,比最敏捷人类都敏捷。 这可如何是好?我不知道这里有多少这样的蜥蜴,但我知道,这些生物已经严重侵害到我们的存在。 不出意外,它们将是我们必须除掉的第一种动物! 围剿正在酝酿,随时都会展开... ... 第一章:远征军简介 远征军分为先遣部队和主战部队。 先遣部队包括十三个部门,有地质勘测部、基地建设部、能源供给部、猎豹突击部、机甲护卫部、营救部、后勤部等,每个部门人数不等,总共上千人。 其中人数最多的是基地建设部,足有七百多号人,负责远征军在巨虫星球的基地建设。 人数最少的是地质勘测部,也就是我所在的部门,一共三十名成员,分为两小分队。 我为勘测部总部长兼任第一分队队长,特种兵巴特为勘测部副部长兼任第二分队队长。 第一分队七名成员,包括我、清华大学的物理学王教授、北京大学医学院杨博士、野外生存专家王志、驾驶员老赵,测绘员严教授、测绘员小刘。 杨博士,是个女的,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可奇怪的是她的履历上写着四十五岁。 小道消息称,她在年轻的时候因为得了一种怪病,使得肌体终止发育。 也就是说,从那时起,她就再也没有变过样。 这人长得有点像《指环王》里精灵族的公主,鹅蛋脸,桃花眼,高鼻梁,猫形唇,很是美丽高贵。肤白貌美,身姿高挑,留着披肩长发,涂着红唇,身着一袭白色长裙,气质很是出众。 虽然面相因为太过俊美,显得有几分高冷,但是待人却很礼让客气,相处起来,也很融洽。 严教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等个男人,偏瘦,面如黑炭,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国字脸,眼睛可能是常年戴眼镜的造成眼窝深陷缘故,乍一看给人一种不详的预感。 说的更准确一点,这个男人绝不是等闲之辈,至少他并不和善的长相,会让人产生这样的第一感觉。 和他并不讨人喜欢的长相一样,他说话的语气也是粗声粗气,做事的风格也是直来直往。 至于小赵,则简单多了,他只有二十出头,肤白憨厚,脸看上去肉乎乎的,很是和善。两眼还带着一丝澄澈,有点富态不过并不算胖,对人很是客气,也很有礼貌,办事也很主动,不需要别人再三督促。 总的来说,这个人还算一个很不错的青年男人,不论是朴实敦厚的长相,还是为人处世的客气。 最令我欣赏的是,他还在云南当过两年后勤兵。 惟独让我有些困惑的是,他的左手小拇指留着一根数十厘米长的尖指甲。 我想不出,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留一根这么长的指甲?难道是为了挖耳屎? 总之,这跟指甲的存在,让我觉得这个人有几分不可捉摸与不可预测的邪乎! 但这一切,是不是我多想了,就是未知数了! 在飞船到达目的地巨虫星球的前一小时,我们收到了来自地球指挥中心的最新指示,他们要求我所在的第一小分队,去实地勘测巨虫星球,而且是一寸一寸,仔仔细细考察。 我们的任务是绘制详细的地图,地图上不仅要表明山川河流的高度和宽度、深度,还要注明有些什么植物,什么动物。 不仅如此,如果遇到对人类具有攻击性的动物,我们需要尽最大努力除去。如果凭借我们七个人的力量无法除掉,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海豹突击队。 海豹突击队收到求救信息之后,会第一时间前来支援。 如果海豹突击队也没有办法消除这种生物,则需要等到主站部队到来之后由他们消灭。 由于要绘制详细的地图,我们所使用的交通工具只能是陆地和海上交通工具。 陆地上以战马、战驼、摩托车、吉普车为主,步行为辅,海上交通工具比较单一,只有海艇。 之所以会出现战马、战骆,完全是因为自然环境所限。地质勘测需要跋山涉水,深入原始森林,在这种地势不平的地方,摩托车和吉普车是不可能通行的,只是使用灵活的战马和战驼。 至于地质勘测队的第二小分队,任务是全方位估测巨虫星球的体积和各地质环境占比。 说得通俗一点,就是让他们驾驶飞船,环绕巨虫星球飞行一圈或数圈,粗略估计巨虫星球体积,以及海洋、沙漠、森林、雨林等各种自然环境大概占比。 这个数据收集好之后,需要立即返回地球指挥中心,地球指挥中心会根据这个数据,决定即将派遣的主站部队的格局和人数。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飞船按照计划在巨虫星球红色沙漠腹地安全降落。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各个部门,各司其职。 我们也没有耽搁,七人人骑一匹战马,又各牵一只战驼,浩浩荡荡出发了。 战驼上拖着出行需要的一切装备,包括夜间住宿用的帐篷,包括补充体力的矿泉水和压缩饼干、肉干,补充维生素的茶叶,包括安身立命需用的枪支弹药和测绘地图需要的一切工具。 此次行动,由于是军事行动,武器配置自然不再是上次那么单一。 这一次,武器包括安置在飞船身上的核武器,还有通过飞船船舱携带而来的小型坦克、潜艇,更有可便捷携带的手shou榴liu弹,子弹枪、电dian击枪、喷火枪。 核武器以原yuan子弹、氢qing弹为主。具体威力有多庞大,因为没有亲自实践过,我也不清楚。 不过,一颗原yuan子弹在一秒之内将方圆十几公里轰炸的成片平地,将方圆几十公里辐射的几年寸草不生,不成问题。 至于氢qing弹,威力比原yuan子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上级给我们地质勘测第一分队,分配的武器包括每人三枚手shou榴liu弹,一支喷火枪,一支子弹枪,一支电dian击枪,一把瑞士军刀。 我,野外生存专家王志,主要负责安全事宜外兼向导。 清华大学的王教授、北京大学医院员杨博士、驾驶员老赵主要负责记录动植物的种类和数量。 测绘员严教授、测绘员小刘主要负责地图绘制。 他们五人,手里各捧着一个本子,握着几支笔,在写写画画做着记录。 至于我和王志,背上背着喷火枪和子弹枪,腰间插着瑞士军刀,怀里扛着电dian击枪。 红色沙漠腹地并不大,我们骑着战马,不消几分钟,便迈出了红色沙漠腹地,进入了原始森林。 原始森林内无路可寻,只能哪里相对平缓走哪里。 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是单纯的心理阴影,就在刚刚迈入原始森林的时候,我浑身上下的肌肉顿时紧张了起来,脑海中不受控制浮现出上次探险时在这里发生的一幕幕。 想到了老鹰般大小的巨型蚊子,想到了我对蚊子口水过敏的既定事实,想到了若是此行中不幸背巨型蚊子叮咬,我将十之八九命丧于此。 虽然从地球上出发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注射了打量的抗生素,现在战驼上也拖着各种紧急救命药材。 但是,只要想到巨型蚊子庞大的体积,心底还是不寒而栗! 除了担忧巨型蚊子,三米多长的红头大蜈蚣,也是我所担忧的。只要闭上眼,我的脑海中便会浮现出红头蜈蚣那可怕的模样。 那模样不是可怕那么简单,而是叫人毛骨悚然,望而生畏! 三米多长,洗脸盆那么粗,体积比成年男子都大,脑袋就如一颗红色篮球,两只触角足有人的胳膊那么长,大拇指那么粗。两只血红的眼睛更是奇大无比,足有拳头那么大,甚是吓人。 最叫人不寒而栗的还是它遍布周身的多足,和尾部那两条分叉的黑油油的节肢状尾巴。 那尾巴和触角不一样,触角是软的,尾巴却是硬壳状的,那两条分叉的黑色尾巴,一眼望去,就像一把分叉的火钳。 人若是一不小心,很可能被它钳住活活钳死。 当初遇到这些动物的时候,也不觉得它们那么可怕,也可能是当时只顾着逃生,没来得及细细想想这些生物的可怕性。 现在回想起来,才是后怕不已。只要当初稍有不慎,早已命丧黄泉。 而现在,又要深入这个可怕的巨虫星球,想到它们就在某处等着我们,不觉胆颤到有些恶心。 但我也不能放弃此次行动,我没有放弃的权利。即便有,我也不能放弃,因为我一旦放弃,人类很可能就此灭绝。 加入远征军成为远征军的一份子,不是我的本意,我之前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有加入远征军的一日。 但我现在,必须这样做。 我也不能继续顾及我们的远征行为和行动,会对原本生存在巨虫星球的动植物,带来何种伤害。 如果考虑这些,人类很可能就此灭绝! 就在这时,突然看到测绘院小刘看着前方突然呆住了,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两只眼睛因为受惊恐,突兀的快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了,嘴巴长得足能塞下一个拳头。 我知道,他一定是看到什么巨型动物,也没多想,条件反射性的操起手中的电dian击枪,麻利的拨转枪口对准对方所望的方位,只见在我正前方不到四五米处的一根灰褐色粗树干上,正趴着一只灰褐色蜥蜴。 第二章:蜥蜴咬人 这蜥蜴甚是诡异,颜色和树干的颜色一模一样。若不是它刚才晃动了下脑袋,我也不可能发现它。 此刻,它纹丝不动的爬在树干上,与树干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更准确的说,利用树干完美的掩饰了自己。 树干有一米多粗,灰色蜥蜴只有成年男子摊开的手掌那么大,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凸起的树干。 要不要开枪? 我有些犹豫。 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眼前这只灰色蜥蜴,对我们不构成任何伤害。当然,如果它体内含有剧毒,则必须另外而论。 就在这时,测绘员小刘回过神来了,他指着那只灰色蜥蜴,既激动又紧张的大唤了起来:“你们看,你们快看,大蜥蜴,那么大个头的蜥蜴,天呐,原来这真的是巨虫星球,和地球上的巨虫时代一样。” 他的声音很尖,比女人还女人。 我冲他低嘘一声,示意他不要鬼吼鬼叫。 我担心他的吼叫会引来巨型蚊子亦或者红头大蜈蚣,亦或别的什么动物,一旦引来,我们可就凶多吉少。 他好似完全沉寂在自己的紧张和惊喜中,对于我的警示根本没有听进去,仍旧指着那只灰色蜥蜴,冲我结结巴巴解释道:“领队,快看,快看,是巨型蜥蜴。” 我多多少少有点后悔让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加入我们这个分队。总觉得我们中有人会因为他的一惊一乍,丢掉性命。 人还真不能貌相! 这个年纪轻轻还当过两年兵的男人,关键时刻,一言一行怎么会像个女人呢? 王教授老练,他没有理会我和小刘的举止,操起电dian击枪,麻利的拨转枪口,迅速的扣动扳机。 伴随着砰的一声枪响,子弹夺眶而出,不偏不倚正中蜥蜴脑袋。 那颗兵乓球大小的灰色脑袋,犹如爆米花一样顿时炸开,瞬间血肉模糊。 由于距离太近,不少鲜血和肉丝飞溅到了我身上和我脸上覆着的氧气罩。 我觉得氧气罩上传来嘶嘶嘶的声响,这声音犹如石灰石放入水中时发出的声音,又如硫酸腐蚀金属时发出的声音。与此同时,氧气罩覆盖下的脸部突然毒辣辣的,犹如什么在脸上灼伤。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只蜥蜴的鲜血该不是强酸吧?该不是具有强腐蚀性吧? 地球上,血液属于强酸的动物,倒不多见。 但是在外太空,这样的生物屡见不鲜,在钻石洞遇到的红头大蚂蚁就是这样。 我不敢多想,麻利的掏出别在腰间的瑞士军刀,飞速的揭去脸上的氧气罩。 就在氧气罩脱落的瞬间,我看到我旁边的小刘脸上的氧气罩也正在被腐蚀。 溅在他透明如玻璃的氧气罩上的血液,就像强酸一样正在快速腐蚀着他的氧气罩。他的氧气罩已经被腐蚀了一大半,另一半正在火速腐蚀,被腐蚀过的部位都已经变成灰色杂质。 小刘应该觉察到了异样,此刻他手指缩成爪形,正欲伸到脸上抓挠。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麻利的伸出瑞士军刀,冲准他脸上的氧气罩,分毫无差将其掀去。 氧气罩脱离他脸上的同时,我看到了他的脸。 那张脸已经被感染了,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是鼓着的,犹如脓包一样,有些地方是瘪着的,犹如被人从皮肉里面活活剜去了一块骨头。 不只是我,其他同伴也看到了这张脸,我们同时被吓得险些因为过度受惊摔下战马。 小刘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地上那个被强酸腐蚀的不成样子的氧气罩,和我们错愕惊慌的表情中,看出来情况异样。 此刻犹如一只受惊的黄羊,慌慌张张哭哭啼啼冲我们祈求道:“发生了什么?我到底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 我们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个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垂下来头。 小刘急得哭了,就像那日在政府办公楼的米中卫一样,急得大哭起来,可怜兮兮冲我们祈求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就告诉我吧,什么样的结果我都能接受,你们不说才叫我着急,最叫我胡思乱想。” 我也哭了,不止是因为眼前的小刘,也因为想到那日的米中卫。 眼泪止不住哗啦啦的往下流,泪水很快便模糊的视野。 就在此时,耳畔传入王教授的声音,他带着几分沉稳和哀伤,还有对既定事实的无奈和接受,冲小刘安抚到:“小刘,任务的艰辛,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告诉你了,是你坚持要加入我们第一小分队的,你要宽心对待。。” 这个时候,小刘的教导员,那个面如黑炭,带着金丝框眼镜的严教授也开始发言了。 他摆出教授的派头,冲着他的学生小刘,居高临下的嘱咐道:“为了保全人类的伟大事业,有所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小刘,你不用伤心,别说你还没有牺牲,就算你牺牲了,也是民族英雄,等到迁徙大业完成,你的名字将会出现在追悼会的账簿中,那是天大的荣耀,可以光宗耀祖。” 他可能真的不会安慰人,也可以心底真的是这样想的,总之他说的这些,明显不是小刘想要的。 此刻,小刘哭得更厉害更委屈了。 我见状,也是情难自抑。我们都没有想过要当英雄,也不是为了当英雄才加入这次行动。 我常舒了口气,平复好内心的激动和情绪的波动,冲着小刘和声安抚到:“小刘,你不要伤心,也不用难过,别说是毁容,就算是牺牲,对我们先锋队而言,都是家常便饭。你不是第一个毁容的,也不是最后一个毁容的。” 我想要例举我在钻石洞毁容的例子,可是我有些分不清楚,那是我做过的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何况,就算是真的,我要如何做? 放下眼前的任务,帮小刘去天坑采摘野生大菊花? 天坑,可不是我想去就能去的地方,那里是水雾人地盘。我若是去了那里,它们一定不会让我活着离开。弄不好,我还会再次卷入水雾人与神秘女子之间的征战,到时候谁来领导地质勘测小分队勘测巨虫星球? 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地球正被r病毒入侵,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数以万计的人类死亡。 我们早一日征服巨虫星球,人类就可以早一日迁徙到这里。 任务,极为重要。 时间,尤为紧迫。 我是绝对不能允许自己为了营救小刘一人,就置整个人类不管。可也不能不管小刘,让其自生自灭。 基于我们从红色沙漠腹地出发还不到半个小时,我决定让小刘返回红色沙漠聚集地,接受驻扎在那里的医疗队的救治。 我没有继续怠慢,冲着小刘说道:“小刘,你方向感如何?能不能自己返回红色沙漠聚集地?如果不能,让王志送你回去,你回去之后留在聚集地治疗脸上的伤,地质勘测的事情我们会处理。” 小刘一听自己可以回到聚集地治疗,顿时如同死囚接到赦免的圣旨,冲我感激涕零的说道:“领队,我自己可以回去,辛苦你们了,你们放心,等我伤势一有好转,就立即回归部队,加入你们。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们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见他精神状态不错,便也安心了,冲他拍了拍手,示意他不要耽搁,赶紧回去治疗。 现在是正午十二点,离天黑还有七八个小时,而我们距离红色沙漠腹地只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我觉得让小刘弟子一人背着电dian击枪,原路返回,不成问题。 毕竟,他也当过两年兵。 毕竟,来的路上,我们沿途做了路标,而且仔仔细细搜查过,路上没有什么动物。 再者,小刘身上携带着远程呼叫机,这种呼叫机可以传播上百公里,倘若遇到危机,他可以通过呼叫机向我们求救。我们和红色沙漠腹地的猎豹突击队,在收到求救信息之后,都会第一时间赶去营救。 我以为,让小刘独自一人返回不成为题。 然而,意外还是发生了。 小刘走后不到十分钟,呼叫机那一侧便传来一声尖锐的‘啊,救我’的声音。 我们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一边驾驶战马直奔事发地营救,一边通知猎豹突击队前来支援。 湛蓝晴空下,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内,嘱咐王志留在原地保护小分队的其他成员之后,我和王教授驾驶战马,直奔事发地。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丝毫不敢怠慢,一边直奔事发地,一边通过呼叫机频繁呼叫着小刘。 可是呼叫机的那一侧,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回声。 多亏,呼叫机上有定位仪。 通过定位仪,我们很快便到达了事发地,然而进入的眼帘的画面却叫我们怔住了。 半人高的野草丛中,血肉模糊的小刘仰面躺在其中,在他身上好几只巴掌大小的灰色蜥蜴正在啃食他。 他已经不再动弹,分不清是昏厥了还是死的。此刻,他的大腿上、腹部、胸肌都是被蜥蜴咬破的伤口,脖颈上也被咬掉了一块肉,正有源源不断鲜血从里面淌出。 蜥蜴发现了我们,我们也发现了它们。 我们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拨转枪口对准它们,它们好似识得这枪支弹药的厉害,卯足劲在小刘身上咬了一大口肉,赶在我们枪口瞄准它们之间,叼着肉,逃之夭夭。 它们速度奇快,一点也不像蜥蜴,而像浓缩版的迅猛龙。 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它们刚才在逃跑的时候,是两条腿撑着整个身子,站立行走,像迅猛龙那样。 我被这一幕怔住了,难不成这些蜥蜴已经进化到可以两条腿竖立行走?而且它们刚才的速度,全然不是蜥蜴的速度,而和迅猛龙不差上下,比最敏捷人类都敏捷。 这可如何是好?我不知道这里有多少这样的蜥蜴,但我知道,这些生物已经严重侵害到我们的存在。 不出意外,它们将是我们必须除掉的第一种动物! 围剿正在酝酿,随时都会展开...... 第三章:变异,蜥蜴人 湛蓝晴空下,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内,营救已经拉开序幕。 半空中,猎豹突击队的直升机正在隆隆作响。整个先遣部队,只有一艘直升机,归猎豹突击队所有,是在那艘最大飞船的货舱上携带而来的。 我和王教授同时抬头朝着半空望去,直升机正在快速下降,由于周围都是上百米高的原始森林,直升机最多只能下降到距离地位上百米的高空。 直升机在上百米的高空停稳之后,绳梯透过敞开的舱门直线而下,紧随其后,两名猎豹突击队队员,扛着荷枪实弹的大型子弹枪,顺着绳梯快速滑落地面。 他们对于眼前的场面很是震惊,愣了好几秒之后才从错愕中缓过神来,然后一边快速营救受伤人员小刘,一边向我询问事情的经过。 我没有隐瞒,也用不着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对方。 除此之外,我还将树蜥的特点向对方做了简单的阐述。 我说:“这些蜥蜴可以利用树干完美的掩饰自己,只要有树的地方,就可能有它们。这里是原始森林,遍地都是上百米高的大树,不知道到底藏着多少树蜥!” 我还说:“除了数量不可预测,它们身上还有三处独门秘诀。一是它们的血液;二是它们的速度;三是它们属于群居动物。” 我又说:“据目前了解,这种蜥蜴只有成年男子摊开的巴掌大,虽然它们个头并不大,但是以上这三点外加之完美的隐身功能,让它们显得极其可怕与可恶,对于我们的杀伤力和破坏力也是不容小觑,甚至我们有可能全部惨死在它们手中。” 我最后又总结:“依我们地质勘测队第一小分队的能力,绝对不可能消灭的了这种动物,我请求猎豹突击队前来支援。” 对方虽然是猎豹突击队的成员,之前在地球上见识过各种奇异鬼怪的动植物,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树蜥这么鬼怪的动物。 他们摊开手掌,战战兢兢的问我:“它们只有手掌这么大,杀伤力真有你说的那么大?” 我快急死了,这种事情还能撒谎? 我说:“救人要紧,你们先送小刘回去,等你们回去之后将这里的情况上报给猎豹突击队队长,相信他知道怎么处理。” 对方没有多做滞留,扛着小刘,爬上绳梯,驾驶直升机离开。 我们也没有继续滞留,由于担心小分队其他成员的安危,便浩浩荡荡踏上了征途。 距离不远,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但足以让我想清楚一些事情,那便是此次遇到的树蜥,看似很不起眼,但却比我之前遇到的几乎一切动物都更具杀伤力。 和它相比,老鹰般大小的巨型蚊子、洗脸盆粗的红头大蜈蚣、四五米高的雪狼,钻石洞的蜘蛛王,梨花蛇岛的荧光绿蟒蛇,都不算什么。 回到小分队的时候,呼叫机已经响了,那一侧传来了猎豹突击队总队长梁中卫的声音。 他是个高、壮、威猛的青年男人,他的声音和他的身形外貌一样,威猛雄厚。 他那威猛雄厚的声音,此刻透过呼叫机传入我的耳畔,“现在开始,除基地建设组的成员外,其他部门的所有成员必须加入全面清查围剿行动。” 什么清查围剿行动? 还不等我开口询问,那一侧已经传来解释:“以红色沙漠聚集地为中心的,清查其方圆十公里内所有的树蜥和其他危害人类的动植物。务必在天黑之前,完成清查围剿任务。” 他冲我嘱咐道,“张致远,你所在的地质勘测部一分队,马上返回红色沙漠聚集地,加入清查围剿任务,不得有误。” 任务紧急,我岂敢怠慢,当即嘱咐所有人出发。 我们驾驶战马,拉着战驼,丝毫不敢怠慢,火速踏上返程之路。 湛蓝晴空下,高达上百米的燥热无比原始森林内,我们和战马、战驼上气不接下气的奔波着,终于用了来时三分之二的时间返回了聚集地。 此时此刻的聚集地,已经不是我们离开时那番景象。 虽然我们离开还不到两个小时,但是就在这短短两个小时内,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一切的改变,都要归功于基地建设部。 不愧是七百人的大队伍,短短两个小时内,竟然利用风力发电让这里通电,通电之后又利用从那艘最大型的飞船的货舱上带来的大型3d打印机,在红色沙漠腹地建造了一栋十米多高的三层楼大别墅。 这机器属于最新产品,研发这款机器的发明团队,也在此次基地建设队中,据他们说,这个机器一个小时就能建造一栋大型别墅。 本来我还不信,不过现在想不相信都不行! 除了在红色沙漠腹地修建了一栋可以同时容纳整个远征军先锋队的大别墅,还已经以沙漠腹地为中心,正在大肆砍伐周边的树木。 ‘森林理发师’也即伐木工具,也属于最新研发成果,研发团队也加入了此次基地建设部。 据他们自吹自擂,这架机器,一天之内砍伐的树木是上千个成年男子一年之内砍伐的树木总和。 本来我对此也是半信半疑,不过看到红色沙漠方圆三四公里的森林已经被伐光,也不能不信。 看到这一幕幕,我顿时很是不解,既然这个基地建设部这么能干,猎豹突击队的队长为什么要召唤我们回来? 按照那架伐木机的速度,再过两个小时,红色沙漠方圆十公里便已经变成了光秃秃的平地。 既是如此,叫我们回来干什么? 出于好奇,我准备去找猎豹突击队队长询问究竟。 找来找去,最终在医疗部发现了他,他和那两名前来救援的猎豹突击队队员,正站在医疗部急救室门口和医疗部部长商量着什么。 由于别墅需要风干三日才能入住,所以现在各部门都住在帐篷内。医疗部的帐篷分为三个,一个是医疗人员的住所,一个是重病伤员的急救室,一个是普通伤员的调养室。 见我到来,他们终止了谈话,医疗部部长返回了急救室,猎豹突击队队长则神色凝重朝我走来。 从他凝重的神色中,我已经预感到有不详的事情发生,只是我没想到竟然是这种事情。 他挠了挠头皮,显得很为难,冲我吃力的说道:“地质勘测暂且终止,什么时候再次启动,听候指令。现在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他特地停了下来。两眼看着我,好似在审核我是不是已经做好接受的准备。 我是谁? 我是张致远。 我是探险家,历经九死一生还好好活着,能有什么是我不能接受的? 我挺起腰杆,双臂抱胸,显得很有定力。 对方不再犹豫,冲我说道:“也许很诡异,但这是事实,你们小分队的小刘已经发生了变异,现在正在接受隔离治疗......” 他后面的话,我已经处于失聪状态,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我只听到,小刘发生了变异,在接受隔离治疗。 我不知道,小刘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异,是脸变得比之前更加可怕? 也就在一念之间,不知道怎么搞的想到了boss杨,想到了他因为感染蜈蚣毒变异成彻头彻尾的巨型蜈蚣。 想到这里,不觉害怕起来,小刘该不会也变异成蜥蜴人吧? 不敢继续深究下去,也没管三七二十一,撒开腿冲入急救室。 猎豹突击队的队长想要拦住我,可我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赶在他阻拦之前,一溜烟冲进了急救室。 我被进入眼帘的画面怔住了,室内一张折叠床上裸luo躺着一个怪物。这个怪物不是别人,正是小刘。 不过此时的小刘已经不是之前的小刘,此时的小刘,头已经变异的和树蜥一模一样,两只手也变成了蜥蜴的爪子,两只脚也变异成了蜥蜴的爪子。 他已经不再是人,而是蜥蜴人,感染蜥蜴病毒后变异成的蜥蜴人! 变异还没有终止,它腹部、腿上的肌肤正在快速的长出一层灰色皮囊,那皮囊和树蜥的一模一样。 若非亲眼所见,着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想不到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小刘已经变成了这种模样。 想想都后怕不已,当时若是我没有及时掀去我脸上的氧气罩,恐怕现在我已经和小刘一样,变异成了蜥蜴人。 变异成了蜥蜴人还不算数,还被医疗部当作实验品,捆绑住四肢,扒光衣物,固定在折叠床上,当作实验品观察,旁边还有实验员再做详细的记录。 这个时候,小刘的直接负责人严教授也冲进了室内,他是小刘的老师,和小刘的感情自然不是我们这么浅薄。 他在看到床上的小刘是这副模样之后,两只眼睛错愕的几乎要从眼眶中奔出来,好几秒之后才渐渐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之后,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嘴里自责道:“小刘,是老师对不起你啊,都是老师的错,老师当初就不该鼓励来加入此次行动,是老师害了你。” 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我也不想在说什么,我只想知道医疗部接下来会如何对待小刘。 小刘毕竟是我们队的成员,身为队长的我,不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对他不理不睬。 医疗部的部长面色凝重的看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很是为难的说道:“小刘的事情从现在起已经不归你们地质勘测队管了,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已经下令由我完全负责小刘的事情,我们初步打算,再其变异终止之后,将其制作成活标本!” 什么?活标本? 小刘是人呐,不是动物! 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他们怎么没有一点人情味? 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第四章:蜥蜴老巢,人蜥大战 我不能任由医疗部的成员胡作非为! 可我着实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他们! 思来想去,想要阻止此事,还必须去找远征军先锋队的总队长。相信只要他一纸令下,医疗部绝对不敢胡作非为。 事情紧急,我和严教授丝毫不敢怠慢,离开医疗部之后便直奔总指挥中心。 远征军先锋队的总队长一般情况下都在总指挥中心,除非有要紧的事情,否则他绝对不会外出。 可奇怪的是,当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总队长竟然不在。 我冲总队长的女秘书问道:“总队长呢?他怎么不在这里?” 秘书知道我的身份是防国部长的养子,对我很是客气礼让。说是若是一般人问她,她是绝对不会说的,但我是例外,便告诉了我总队长的行踪。 原来,就在几分钟之前,总指挥中心收到了基地建设部伐木小分队的求救信息,他们说在伐木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地下洞穴。 地下洞穴? 即便不用问,我也知道一定是某种动物的老巢! 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向秘书询问了地下洞穴的具体位置,便与严教授直奔目的地。 地下洞穴距离红色沙漠腹地并不远,只有六公里,我们骑着战马直奔那里。 所过之处,皆都是被‘森林理发师’削倒到在地的上百米高的大树,不少基地建造部的成员正在处理这些杂乱无章的树木。 他们利用手中锋利无比的电锯,将树木的分削去叉,然后又将树干分割成数段放到马车上,拉到固定的焚烧地。 红色沙漠腹地有限,想要在这一带建设基地,必须先伐掉周边的树林制造一块平原。 这里的树木实在太多,最快捷的办法便是焚烧。 我们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感慨正在发生的这一幕,骑着战马,越过‘勤劳的战士’和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树木,直奔地下洞穴而去。 六公里说长也不长,说短不短,我们足足花费了将近十五分钟。地上横七扭八的树木,严重阻碍了我们的行程。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有上百人围在那里,黑压压的一窝人。有些比较懒散,纯粹是来看热闹的,有些保持着警惕,手里扛着刀枪。 他们可能还没有见识过这里生物的可怕性,但是我见识过。 看到他们闲散的站在这里,我顿时急坏了。我一边即开人群朝着中心地带迈去,一边声嘶力竭冲着大伙解释道:“很危险,都别看热闹了,该干嘛,干嘛去?” 可是谁也没有因为我的规劝和驱逐而离开,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人群中央的总队长。他身上捆绑着黑色吊绳,手里握着瑞士军刀,两个特种兵正拉着吊绳,看样子是要将他放入地下洞穴。 地下洞穴的洞口就在他们旁边,隔着老远,我便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垂直向下的洞口,足有一米多宽。 单凭一个洞口,还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老巢。 不过,一般的动物不筑巢,筑巢的动物不一般! 我见总队长就要入洞,急忙大声唤道:“且慢,危险。” 对方一听‘危险’,顿时警惕起来,放弃了入洞的准备,等待我的逼近。 我是整个远征军先锋队中少有几个来过这个星球的人之一,我的话,他们不敢不重视。 总队长脸上露出几分慌乱,冲我怯生生的问道:“有,有什么危险?难不成你进过这个洞?” 我梗着脖子说:“那倒没有。” 对方咧出一抹淡淡的嘲讽,挑衅道,“那你怎么知道有危险?” 他可能是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我的一唤,露出了不该有的胆怯,此刻正要找回颜面。 故意踩低我,是他唯一一种能够找回颜面的办法! 想不到,高大威状,看上去很有担当的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竟然也是这样卑劣之人! 我有些鄙视他。 若不是他是总队长,一旦他发生意外,整个先锋队便会乱成一盘散沙,我才不会管他生死。 我说:“你要是不信,尽管下去看看。” 对方冷哼一声,咧着嘴朝着那两个拉着吊绳的特种兵一仰头,示意他们释放绳索。 随着两个特种兵手里绳索的松开,庞大的总队长顺着洞口开始下降,不少人朝着洞口涌来,耸着脖子踮着脚尖争先恐后朝着洞口探望。 这时,王教授和王志、电子人老赵穿过拥挤的人群朝我挤来,他们显然看到了刚才我与总队长争执的那一幕,一边嘱咐那两名特种兵赶紧拉总队长上来,一边冲我噼里啪啦教训到:“你怎么搞的?三岁小孩也没有你这样糊涂。现在是置气的时候吗?你别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我就问你,一旦总队长发生了意外,你能担负的起吗?你这样意气用事,很可能人类就此灭绝。” 我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没有多做解释,大跨步走过去,帮着两名特种兵一起往上拉吊绳。 可是,还不等我们拉到一半,洞穴内便传来总队长狼哭鬼嚎的声音,“啊啊啊,救命啊,这是什么鬼?啊......”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所有人都慌了,有些在尖叫中翻身朝后跑了,有些则挤到洞口耸着脖子往里瞧,有些则神经紧张将枪口对准了洞口,只要洞口扑上来什么妖魔鬼怪,就会第一时间击毙。 我也慌了,和两外两名特种兵加快拉吊绳。说也奇怪,那一声尖叫之后,顿觉得手中的拉力突然间重了几十斤。若我猜得不错,是有一个几十斤重的庞然大物坠倒了总队长身上。 我们三个吃力的向上拉,拉了几米之后,吊绳突然在咯嘣一声中断了,我们三个同时向后摔倒在地。 众人顿时更慌了,王教授扑过来一把从我们手中抢过吊绳,二话没说捆绑在自己身上。 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是要入洞。 我知道自己劝不住他,便也没有浪费时间去阻止,而是麻利的检查枪支弹药,赶在他捆绑好自己之前将检查完毕的枪支塞到他手中。 他先下,我紧随其后,王志又随我之后,驾驶员老赵排在第四。 洞很深,即便打开氧气镜的远视功能,依旧看不到洞底。 也就在此时,我突然想到了别在自己腰上的两根荧光棒,没有多想,取了一根朝着洞底仍去。 荧光棒一路向下,足足坠了好几百米才到底。 若非亲眼所见,着实不敢相信,这地下洞穴竟然如此之深。 除此之外,通过刚才直线坠落的荧光棒,我清晰的看到在这条直线向下的洞道两侧,布局着大大小小上百个横向洞道。 此刻,纵向洞道的低端,我们可以一览无余,那里空空如烟,没有总队长。 也就是说总队长被那个庞然大物带到了其中一条横向道洞之中。 但具体是哪一条,我们无从得知。 就在此时,我们到达了第一条横向洞道,利用呼叫机通知洞道外的两个负责拉绳特种兵停止松绳之后,我们悬在半空,商量着该如何行进,是进入横向洞道还是继续向下? 就在此时,我突然看到洞底出现了一个猎狗般大小的灰色蜥蜴。这蜥蜴和丛林里分食测绘员小刘的属于同一种族。两条腿着地,竖立行走,和迅猛龙、袋鼠相似。 对方好似对洞底的荧光棒很感兴趣,两只前肢捧起荧光棒,两只后腿向后蹬地,一跃上了距离洞底最近的横向洞道,逃之夭夭。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回过神来之后,立即将枪口瞄准那个洞口,麻利扣动扳机。 一团橙黄色火球喷出枪口,倾斜向下,最终在目标横向洞道的洞口ko爆裂。 洞口和洞底,顿时形成了燎原之势。 就在这时,王教授猛拍了我一掌,生气的责怪到:“你疯了?万一总队长就在那条洞道呢?” 我惊慌,我怎么会忘记考虑这一点了? 希望不会是王教授担忧的那样。 再者,我刚才开枪也不是为了毁坏那条洞道的洞口,只是想要击中那只大蜥蜴。 谁料,蜥蜴没有击中,反倒毁掉洞口。 我们继续向下,准备直赴洞底,一探究竟。 然而,刚下滑了几米,我突然觉得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腰,那东西尖尖的,明显是什么动物的爪子。 我大惊,该不是大蜥蜴的爪子吧? 一边拨转枪口朝着身后转去,一边转身朝着身后往后,不望不知道一望下吓一跳,竟然又是一只猎狗那么大的灰色蜥蜴。 这蜥蜴很是精明,此刻见我转身并将枪口对准了它,麻利的窜出横向洞道朝我腰部直扑而来,两只前爪撑开,将我横腰抱住。 我顿时慌了,条件反射性乱晃乱踢起来。 对方死死抱着我,任凭我如何晃动,都不肯脱离我的身体。 我急了,生怕对方张开血盆大口,咬到我。 与此同时,我的脑海中蹦出一个更叫我慌乱的想法。我想到了几分钟之前我在洞外充当拉绳员时发生的那一幕,总队长一身尖叫过后,我们的拉力瞬间增加,好似一下子增重了几十斤。紧随其后,不到十几秒,拉绳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断了。当我们感到洞口的时候,总队长已经不见踪迹。 刚才的那一幕,和现在正在上演的这一幕,竟然是如此相似。 是不是也预示着,一分钟之后,我身上的这条吊绳也会断掉?然后我会...... 我猜不到自己之后的命运! 就在这时,坠在我身上的这只猎狗般大小的大蜥蜴开始顺着我的身体攀爬而上,它真实攀爬中一等一的高手,虽然此刻吊绳巨幅晃动,我也在刻意乱踢乱晃,可这丝毫不影响它的攀爬。 它如履平地般攀爬到了我的上半身,两只前爪抓到我的肩膀上,那颗巨型扁平的大脑袋已经和我的头贴在一起。 我几乎要吓晕过去了,只要它张开那张血盆大口并将锋利的牙齿对准我的脖颈,我便会一命呜呼。 即便它咬的不是我的脖颈,而是我身上的其他地方,我也八成会因为感染而变异,到时候同样不得善终。 这可如何是好? 也就在一念之间,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玉石俱焚的办法。 我松开了握在手里的吊绳,闭上眼进入了自由落体运动,本以为我身上这只巨型蜥蜴也会随我玉石俱焚。没想到它太机灵,赶在我松开吊绳之前,竟然好似看穿了我要做什么,一个跃身跳进了距离它最近的一条横向洞道。 我就要这样白白牺牲了吧? 想我张致远也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汉子,今天竟要死在这里! 我闭上眼,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就在此时,突然从我上面传来王教授急声大唤:“抓绳。” 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立即睁开眼朝着上面望去,只见距离我不到三四米的上方,一根吊绳正在以比我更快的速度飞落而来,不消几秒钟便超越了我。 我麻利伸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那根吊绳。 我还不知道那根吊绳从何而来,总之,我很感激在这最危难的时刻,王教授救了我。 我没有死! 俗话说的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我却是大难未死,却无后福。 我刚刚抓住那根吊绳,刚刚看清楚那根吊绳是王教授手中的一把枪发出来的,正要顺着这根绳攀爬而上的时候,只觉得有尖锐的爪子抓住了我的两只脚。 这爪子,我已经非常熟悉,即便不回头看也知道是蜥蜴的。 我没有多做考虑,使出两脚乱踢起来。 我要给这些蜥蜴见识一下什么是人类的脚!这不是它们想抓就能抓的,有时候会叫它们有去无回。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拨转脚尖,冲着那个抓着我的脚死死不放的大蜥蜴猛烈踢去。 这一脚,正好踢中的对方的脖颈。 对方受疼,立即松开了我的脚。 我虽然不解气,但也不敢恋战,使出蛮力向上攀爬而去,然而刚爬了几十公分便发觉情况不对劲。 周围诡异般的沉寂,沉寂的有些吓人! 我抬头朝着上方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沿着这条纵向洞道所布局的数条横向洞道洞口,此时此刻都探出一个灰色扁平大脑袋,这些脑袋不是别的动物,正是树蜥。 我被吓得险些脱手松开了吊绳,幸亏惊慌失神的最后一秒,又及时抓紧了吊绳。 身上,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头皮也发麻发簇。 他nai奶nai奶的,想我英明一世,总不能今天死在这里吧? 就在这时,感觉悬在半空的脚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我下意识的低头朝低下望去,好悬没将我吓死,一只猎狗般大小的蜥蜴,此刻竟然从洞底攀爬而上,冲我直驱而来。 在靠近我脚底的时候,它一跃而上,与此同时张开血盆大口,试图将我的双脚活活吞掉。 我岂能坐以待毙?双腿向上一提,巧妙的避开了那张血盆大口。 对方也没就此放弃,再次攀爬而上,它真是攀爬天才,四只爪子同时并用,说时迟那时快便再次爬到我脚边,再次张开血盆大口。 我再躲,虽然成功的避开了,可是对方依旧‘不离不弃’。 除了要躲避脚下这只蜥蜴,我还要应对上方那些蜥蜴,它们早就饿狼扑食般瞄准了我,只要脚底下那只蜥蜴对我发动攻击,它们就抓准时机冲我直扑而来,好叫我双拳难敌四肢,顾尾顾不了头! 索性,我也不是单独作战,在这些大蜥蜴的上方还有老重持稳的王教授、野外生存专家王志、电子人老赵。 只要这些蜥蜴胆敢冲我发动攻击,他们便会利用电dian击枪及时击毙它们。 如此周而复始好几次,洞底已经堆满了数十只被击晕的巨型灰色大蜥蜴,洞底的火海还没有熄灭,那数十只蜥蜴葬身火海之后,摇身一变成为了‘烤全蜥’。 第五章:水攻蜥蜴老巢 在这条几百米深,一米多宽的纵向洞道内,此刻从上到下分别是王教授、王志、电子人老赵三人,潜藏在横向洞道中的蜥蜴群,我,潜藏在我身后诸多横向洞道中的蜥蜴群,洞底di火海中的‘烤全蜥’。 经过刚才激战,这些聪明的蜥蜴已经意识到了电dian击枪的厉害,此刻不敢贸然钻出横向洞道。 我抓准时机,使出蛮力,火速向上攀爬而上。 在攀爬了将近上百米之后,终于和纵向洞道上端的王教授等人成功汇合了。 我很激动,好似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样激动过。刚才,好几次命悬一线,现在想想都后怕不已。幸亏,危难时刻,王教授等人没有丢下我,独自逃生,不然我早就身首异处。 就在这时,呼叫机响了,传来了洞外的吵杂声,叽叽喳喳,如同纷乱的鸟鸣。 一片吵杂中,我听到了杨博士的声音,她用高分贝让自己声音在吵杂的声音中脱颖而出,“你们还活着吗?底下什么情况?要不要我们下去支援?” 我们急忙说:“不需要了,你们先拉吊绳,让我们上去。” 语毕,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朝着洞口望去。 我这只井底之蛙终于看到了天空,看到了在明亮的洞口堵塞着一张纸黑乎乎的圆脑袋。那不是蜥蜴的脑袋,是我最亲爱的人类的脑袋。 吊绳开始上升,在晃晃悠悠中我们距离洞口越来越近,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已经有不少人冲我们伸来的手臂,我抓住一只粗壮的手臂,对方在握紧我之后,随即用力向上一提,我轻而易举的迈出了洞道。 终于活着见到了太阳! 此时,虽然距离我们入洞不过数十分钟,但是此时见到太阳和数十分钟之前见到,已经不能同日而语。 我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用以缓解身心的紧张。 杨博士端着温水瓶挤出人群朝我直奔而来,她蹲到我身旁给我倒了一杯温水,一边将水杯递给我,一边冲我焦急忙乎打探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那么三人上来了?总队长呢?” 我正欲送到唇边的温水杯,被这句话一惊,手一抖,热水四溅,烫的唇角斯斯作痛! 提起他,我心底都是泪! 要不是十几分钟之前,我非要和他一般见识,想来他也可能不会入洞。 现在,虽然知道他身处洞中,却着实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横向洞道,更不知道是生是死。 “你说啊,他呢?”杨博士急了,晃着我的膀子,急声催促道。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咽喉如同被人塞入了一块粗重的铅石,整个人顿时呼吸压抑,胸口沉闷! 一旁的王教授见状,恨铁不成钢的瞥了我一眼,闷气沉沉的冲着杨博士和大伙询问的目光解释道:“都别问了,是生是死,我们也不清楚。” “这底下到底有什么?”有人趁热打铁插话道。 王教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地下洞穴是蜥蜴的老巢,在那条纵向洞道上,分布着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横向洞道。横向洞道里全是猎狗般的大蜥蜴,具体有多少,我们也不清楚,但是绝不在少数。至于总队长,不知道被蜥蜴抓到那条洞道去了。” 场面顿时一片慌乱,不少人惊呼,‘现在怎么办?总队长若是死了,整个先锋队怎么办?’ 还有人立在洞口,举着望远镜望着洞底,摇头啧啧慨叹道:“洞底的火还没有熄灭,而且愈演愈烈了!” 现在怎么办?这是目前我最关心的事情。 很显然,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彻底放弃营救总队长,封锁洞口,让蜥蜴群自生自灭;第二掘开地下洞穴,营救总队长。 情况危急,我不能允许自己不作为,毕竟情况变成现在这样,和我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我应该负责! 我站起身来,看了看大伙,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 深鞠一躬,冲大伙说道说:“对不起,同志们,都怪我,要不是我,总队长也不会生死不明。” 大伙对于我的致歉一点儿也不感兴趣,纷纷插语问我,“别说没用的了,就说现在怎么办吧?要救就快点救,再不救,都活活烧死了。要不救就火速封了洞口,以免再有蜥蜴跑出来。” 这正是我想要说的,我没有犹豫,冲大伙道明了我的观点,我说:“大伙儿现在举手投票决定要不要营救,如果营救,就齐心协力一起出动。如果决定放弃,就封了洞口,当作总队长是为咱们‘保全人种’大业牺牲的第一颗螺丝钉。” 于情,自然是要营救。 于理,真的不该营救,原因有两点。 第一,现在地球正被疯狂的r病毒入侵,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数以万计的人死亡。在这个危难时刻,所有人的生死都可以为‘保全人类’的大业服务,别说是一个先锋队的总队长,就是整个先锋队也不在话下。 第二,若是选择营救,势必要掘开地下洞穴,限时藏匿在洞穴内的蜥蜴群便会逃出,到时候我们需要花费额外的时间精力去对付这些蜥蜴。若是一着不慎,整个先锋队,很有可能全部死在这些蜥蜴手中。 这个时候,投票在杨博士的号召下已经正式开始,我抬头望去,看见几乎所有人都举起了双手。 我再转头看看王教授,幸亏他足够理智,没有举手。 他对正在发生的这一幕,很是恼怒,站起身来,无奈又失望的看着大伙,然后开启双唇,冲大伙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你们都还年轻,不知道这里面的学问。”话到这里,他转头看着我,冲我这个‘罪魁祸首’命令道,“你来说吧,我知道你清楚,告诉他们,必须放弃营救的原因。” 我的眼泪再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我是害死总队长的‘罪魁祸首’,现在又是要求大伙放弃营救的‘危险分子’。 可我不能感情用事,必须保持理智。 我定了定神,擦干眼泪,冲着朝我张望而来的一张张困顿的面孔解释了‘必须放弃营救的两大原因’。 我的解释,赢得了不少人的认可,他们竖起大拇指,赞扬还是我考虑问题周到,对我刮目相看。 可是,也有不少人对我嗤之以鼻,说我是贪生怕死的鼠辈,说我是害死大队长的刽子手,说我这样的人就该被活剐,说我这样的人将来下场一定比总队长更惨。 不论怎样,大伙儿最后还是选择了理智的方案,放弃营救! 接下来便是商议如何堵住洞口。 最先进入脑海的方案是填土,可是这个方案产生不到两分钟就被否决了,因为蜥蜴能够筑造如此庞大的地下洞穴,还会被填土给制住? 第二个出现的方案,是火攻。 可是转念一想,火攻只能攻到纵向洞道,却攻不到横向洞道,而蜥蜴们全都藏在横向洞道。 紧接着,第三方案出现,水攻。 我们的初步计划是,向地下洞穴注水,将洞内的蜥蜴逼出来,然后一只一只消灭。 这样做虽然费事,却也只需要留下一个几人便可以完成任务。 最终,在诸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中,我所在的地质勘测队第一分队被迫接受了这项看似并不艰巨,实则也很艰巨的任务。 时间有限,此时已经是中午一点半,必须赶在七点太阳落山之前完成任务。 小分队的六名成员,丝毫不敢怠慢,全部出动,齐力作战。 我们的初步计划是,三人负责守在地下洞穴的入口处,一旦有不要命的蜥蜴想要逃出洞来,留守人员也好及时开枪击毙。剩余三名,则去解决水的问题。 经过商议,解决水的问题,由我、王教授、王志来负责。留守地下洞穴由杨博士、电子人老赵、测绘员严教授负责。 任务分配好之后,我们便各行其是。 我和王教授同时想到了泉池聚集地的泉池,现在看来,唯一的办法是利用水管和水泵引流那里的泉水,用以灌溉地下洞穴。 我们丝毫不敢怠慢,检查好随身携带的枪支弹药和塑料水管,微型水泵,骑着战马,拉着战驼,浩浩荡荡出发。 泉池距离红色沙漠腹地并不远,不到十公里,我们骑着战马,不到半个小时便到达了目的地。 我们动作麻利,先是组装水泵和水管,然后连接电源,最后将水泵放入泉池,整个程序下来只花了不到数十分钟。 当电源上的闸刀合上之后,水管便开始隆隆作响,不到两分钟,清澈的泉水被滚滚而出。 测试结束之后,又关闭闸刀,利用战马拉着空水管的一端,直奔地下洞穴。 非常幸运的是,泉池、地下洞穴、红色沙漠聚集地,三者正好位于一条直线之上,所以泉池距离地下洞穴不到四公里。 我骑着战马,拉着空水管的一端,朝着地下洞穴直奔而去。 王教授和王志负责留守泉池,等待我到达地下洞穴之后,他们合上电源上的闸刀,然后返回地下洞穴与我们汇合。 湛蓝晴空下,我们丝毫不敢怠慢,挥汗如雨般蛮干着。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已经是两点了,我也终于回到了地下洞穴。 留守在那里的三个人,见我回来,一边帮我将水管安置在洞口,一遍冲我兴致勃勃的炫耀着他们的战利品。 在他们旁边是三只猎犬般的大蜥蜴,明显是被电dian击枪击毙的,此刻纹丝不动倒在洞口旁。 我们将水管安置好之后,便利用呼叫机通知了留守在泉池的王教授和王志,他们接到通知之后,合上了电源闸刀。 不消两分钟,水管便隆隆作响,紧接着,清澈的泉水夺管而出。 凶猛的泉水直线坠入洞底,洞底的火很快便被熄灭了。 泉底的水位越长越高,很快便到达了距离洞底最近的那条横向通道。 泉水停止上涨,全部流入横向通道...... 第六章:地下洞穴逼出巨无霸蜥蜴 横向洞道到底有多长,我们无法估计,只能根据注入的水流量来粗略估计。 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足足注了十几分钟,距离洞底最近的那条横向洞道的水位线才开始上升。 水位线,一寸一寸,缓慢的上升着。 幸亏洞底又那根防水银光棒,不然我们也不可能看清楚洞底的情况。 当水面上升到超过横向洞道的正中央时,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之间巨幅波动起来。 我们意识到是潜藏在那条洞道的巨型大蜥蜴被逼出来了,火速的枪口对准那条横向洞道的洞口。 从水面波动的情况来看,这只蜥蜴绝不是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么大,但具体有多大,还无法想象。 水面波动越来越剧烈,与此同时,我依稀听到了扑通扑通,重物行走在水里的声音。 紧随其后,横向洞口的水面上浮出一个庞然大物。 虽然距离很远,但因为有荧光棒,我几乎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庞然大物是一颗灰色扁平脑袋。 是大蜥蜴的脑袋,足有成年鳄鱼头那么大! 天呐,想不到这里竟然生活着如此庞大的树蜥,几个小时前,当我第一次见到那些隐身在树干的巴掌大小的树蜥之时,就觉得很奇怪,巨虫星球的蜥蜴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大? 后来,当我看到猎犬般大小的树蜥时,还以为这种树蜥最多只能长这么大,不成想到竟然还有成年鳄鱼这么大的。 这只巨无霸树蜥明显还没有发现我们,此刻正摆动着浑圆粗壮的身体望外爬,只耐它的身体太庞大,仅有一米多宽的纵向洞道哪里能够容纳它? 我们没有立即开枪,准备等它彻底爬出来之后再开枪。若是现在开枪,它的尸体势必会堵死整条横向洞道,到时候藏在这条横向洞道的其他蜥蜴岂不是都出不来了? 出不来,不要紧。 我们担心的是,它们会挖掘新的洞道逃之夭夭! 说时迟,那时快,水位又上升了一截,而这只巨无霸大蜥蜴也彻底爬出了那条横向洞道。 它实在是太庞大了,比成年鳄鱼还庞大,光它浑圆肥胖的身子就有三米多长,除此之外,还有一颗巨型扁平脑袋,一条灰色细长尾巴。 这尾巴就像一把扫把,足有一米多长。 它刚才只顾着吃力的爬出横向洞道,还没有发现洞口的我们,此刻正准备沿着纵向洞道攀爬而上。 我们岂能给它放肆的机会? 同时扣动扳机,将对方击毙。 这个庞然大物被击毙之后,一路向下,沉入了洞底,洞底成为它最后的栖身之所。 这只蜥蜴刚刚坠入洞底,其他还不知情的蜥蜴,争先恐后跑出那条横向洞道。数量实在太多,我们六个人同时开枪,也忙活不过来。 虽然击毙了一些蜥蜴,让它们随那只巨无霸蜥蜴一样坠入了洞底,但还是有不少机灵的蜥蜴在发现情况不对劲之后,转身逃之夭夭。 水位越升越高,本以为可以逼出那些逃跑的蜥蜴,没想到,当水位彻底淹没那条横向洞道之时,依旧没有任何蜥蜴跑出。 看样子,它们是见识到了电dian击枪的厉害了,就算被水淹死,也不会再出来。 有点急了,冲王教授问道:“现在怎么办?” 教授很是不以为然,他可没有我的多愁善感,在他眼中这些都是需要被彻底消灭的妖魔鬼怪,而不是和我们拥有同样生命权的生物。 他淡淡的说:“不用管,等过几小时,它们就会被活活淹死,到时候翻着肚皮躺在洞内。” 摆在它们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死! 出来是死,不出来也是死。所不同的是死法不同和死的时间早晚而已。 出来,是被电dian击而死,这种死法虽然痛苦,却也可以少受些罪;不出来,是被水淹死,这种死法需要经过漫长的窒息挣扎,虽然可以多活一两个小时,但是多活的时间都将处于生不如死的折磨之中。 真是太残忍! 我觉得我们太残忍了! 可我不能扭转这种局势,只能面对与接受! 这是我的使命,无法选择也无法放弃,更无法逃避的使命! 王教授可能是见我受不了这样的血腥画面,拍了我一掌,像个慈和的大哥那样冲我说道:“你若是受不了,就和杨博士先回去吧,你们回去之后去看看测绘员小刘的情况,然后再弄些吃喝给我们带来。” 我如听接到赦免圣旨的死囚犯,抓住这个机会,带着杨博士逃之夭夭。 虽然我们的逃离并不能阻止残忍的继续,但至少眼不见心不烦,可以暂时安息一会儿。 我和杨博士人骑一匹战马,踏上了返程之路。 云在太阳头上轻轻的飘着,一会儿像轻柔的棉絮,若飞若停;一会儿像奔腾的骏马,向远处奔驰,好似要奔赴疆场。 乳白色的浮云下,我们花费了不到二十分钟便回到了目的地。 按照计划,先去探视急救室内的测绘员小赵。 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小赵非但没有任何好转,反而愈演愈烈。 它已经彻底变异成一只巨型蜥蜴,模样和我们在地下洞穴刚刚打死的那只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那一只比他更大一些而已。 不知道该用幸运还是不幸来形容,总之他已经醒了。不过,四肢和脖颈都被铁链锁在床上,致使他无法动弹。 在他旁边是一个扛着电dian击枪的士兵,还有一个负责做记录的女学员。 我们进入急救室的那一刻,女学员正向审讯犯fan人那样审讯着小刘,但凡小刘表露出一丝一毫不愿意配合的表情,站在一旁士兵便将枪口对准小刘,并呲牙咧嘴冲小刘凶神恶煞的威胁。 看到这一幕,我心情凝重到了极点。 如果早知道里面是这样一副场景,我是绝对不会冒冒失失冲进来的。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幕,更准确的说我不知道该如何维护小刘。 杨博士也很生气,她扑过去扑打着那个剽悍的士兵,要求他放下枪,又指着门外,厉声训斥道:“敌人就在外面,有本事你去消灭敌人,把枪口对准自己人,算什么本事?” 士兵被训斥的不好意思,乖乖放下了枪,默默退到了房门口,不再作声。 记录员是个年轻女子,她好似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暴乱’,此刻又惊又慌,明显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是该继续记录还是停止记录? 我冲她询问道,我说,“我和杨博士想和小刘单独呆一会儿,你们可以先回避一下吗?” 对方有些犹豫,闪烁其词道,“不,不太好吧?万一他突然兽性大发,伤害了你们,可怎么办?部长会责怪我们的。不如,还是让我们留在这里以备不时之需吧?” 我拍了拍自己别在腰间的枪,示意自己能够保护自己。 对方也不再继续为难我们,而是唯唯诺诺退出了室内。 我和杨博士逮着这个机会,飞速凑到小刘身边,询问着他的状况。 我说,“小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告诉我们。” 小刘哭了。 他虽然已经变异成了蜥蜴人,但是除了外观层面的改变,其他方面仍旧是人类的思维和情感知觉。 豆大的眼泪从他灰褐色的眼角夺眶而出。 我也哭了,我不知道如何救他。 如果能够让他恢复人类的模样,我愿意舍弃自己一半的寿命。 他见我哭了,开口安慰起我,他说,“领队,别在为我伤心了,看到你们为我伤心,我更伤心。每个人都会死,我只是比你们早死一段时间而已。我死后,你们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凡事都往前冲,那样吃亏的只会是你们。” 他的话就像一股暖气流,而我就如同千年覆盖的冰山。当我这座冰山遇到他那股暖气流之后,瞬间溶化。 我情难自抑,大哭了起来。 突然觉得自己很不是人,之前竟然还埋怨小刘男不男女不女,想不到对方临死之前还在替我们担忧。 我真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我再也无法面对他了,转身跑出了室内。 想不到,这竟然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在我跑出帐篷不到两分钟,杨博士也出来了。 她泛着红眼眶,闪着眼泪,哽咽着低声冲我说:“小刘不愿意被制成活标本,刚才要我动手给他一个痛快,我实在下不了手就给了他一把瑞士军刀。他活着太痛苦了,他想死就给他死的机会吧。” 我再次情绪失控,搂着杨博士大哭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为什么难过,是在为小刘这条年纪轻轻的生命已经陨落?还是自责?还是两者都有? 就在这时,医疗部部长来了,他是个一脸严肃,面色威严的四十来岁中个男子。 虽然身着白衣天使的白袍,但却是操着屠刀的屠夫。 他的女学生也即那个记录员,明显已经将我们冲入急救室的事情告诉了他,此刻他焦急忙活来主持大局。 我想象不出,他若是知道,他的实验品已经被我们‘杀害’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但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以往和善的表情,兴许还会冲上来和我们决一死战。 杨博士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拽着我的胳膊肘,冲我挤眉弄眼示意着我们赶快离开。 我虽然觉得很有必要解释一番,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赶在对方到来之前,逃之夭夭。 提防,对方追来。 我们没有在聚集地多做滞留,取了一些饮食之后,便火速离开了聚集地,朝着地下洞穴而去。 可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躁动不安,是因为害怕医疗部部长追上来秋后算账?还是单纯的因为哀伤小刘的自杀离去? 一条鲜活的生命,一条几个小时前还接触着的鲜活的生命,此时此刻已经永久性的离开了我们! 第七章:死亡的筹谋之蜥蜴人军队 从离开地下洞穴到返回,只有一个小时而已。 可是,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地下洞穴已经是另一番模样! 长达几百米的纵向洞道内,已经积满了几十米的水。 水池底下沉落着那条三四米长,鳄鱼般大小的巨无霸蜥蜴,水池中间是一些猎狗般大小的中型蜥蜴,水面上则漂浮着密密麻麻一层翻着白肚皮的巴掌大小和狸猫大小的小型蜥蜴。 纵向洞道就像是一个坟墓,一个树蜥专门为自己准备的坟墓。 活着时候,这里是家园。 死了之后,这里是坟墓! 洞道内,蜥蜴死尸实在是太多了,目测过去足有上百只,场面惨不忍睹,我已经无法直视。 王教授等人好似不以为然,此刻正坐在洞口那三条被击晕的猎狗般大小的蜥蜴身上,大口大口咀嚼着我们从聚集地带来的肉干。 正吃着的时候,王志突然鬼使神差从自己坐的那条蜥蜴身上站了起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停止了咀嚼,用一种怪异眼神打量着自己刚才坐的那只蜥蜴。 他一定想到了什么,只是我还不清楚他到底想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旁的王教授冲他打探到:“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 他指着那条蜥蜴,眼放贼光,面带讪笑,兴致冲冲的冲着王教授说道:“教授,你说这蜥蜴肉,好吃吗?” 我顿时怔住了,原来这‘孙子’是打算尝点野味儿? 想来,是我刚才带给他的风干牛肉干,让他产生了‘烤全蜥’的念头。 我一个精灵站起身来,赶在教授开口之前,冲王志这名‘不安份子’言辞激烈的教训道:“王志,你想让大家都死在这里吗?这里可不是地球,这些巨毒蜥蜴也不是地球上的野兔山鸡。你若是吃了它,毒素会感染你的集体组织,到时候被毒死倒也一了百了,最多只是被医疗部那个无情无义的部长制作成标本罢了。若是没有被毒死,那才叫一个惨。医疗部的部长会将你捆绑在折叠床上,再派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学员负责记录你的变异,还会派一个身强体壮的士兵举着一杆电dian击枪对准你的脑袋,你胆敢‘兽性大发’,他就敢开枪击毙你。” 我只是为了吓唬他才这样说的。 岂料,话语刚落,突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马蹄声,与此同时看到我对面的同伴们挤眉弄眼,示意我不要再说了。还有些,仰仰头,示意我向后看。 看就看,我怕什么? 我转头朝着身后望去,只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刚才中伤的医疗部部长。 这个四十多岁,面相威严,带着一副眼镜,身披白袍大褂的医生,他显然听到了刚才的话,此刻正威而不怒的盯着我看,好似要用那双眼睛震慑住我。 我才不怕他,说到底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部长? 他敢将我怎么样?我可是防国部长的养子,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再说,我没有造谣,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对方可能真的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此刻骑在马上,居高临下般用着马鞭指着我,冲我气势汹汹的问道:“你胆敢杀掉我的实验品?你知不知道他的医用价值有多高?兴许在他身上可以发现变异的真正奥秘,到时候可以让敢死队的士兵感染这种蜥蜴病毒,从而可以建造一支庞大的杀伤力无可比拟的蜥蜴人军队。只要有这批军队,征服巨虫星球的其他动物,便都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我听得毛骨悚然,想不到医疗部竟然要做如此可怕的勾当。 我还以为,他们来巨虫星球,是救死扶伤的。 现在看来,救死扶伤是假,研究生物实验是真。 真不知道,这是最高领导人授意,还是医疗部的部长私自决定? 不论是‘君权所授’,还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我都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算是违反军纪杀掉医疗部部长,最终被送上军事法庭,我也绝对不能任由医疗部部长胡作非为。 我的手不由自主放到了别在腰间的瑞士军刀上,以我的能力,可以再三秒之后将瑞士军刀不偏不倚射入对方的咽喉,而且是一招致命。 不过,现在还没到兵戎相见的时候。 在选择兵戎相见之前,我决定先实行‘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政策。 我挺起腰杆,目光坚定的看着他,不容商榷的说道:“只要有我张致远在,你休想制造什么生化武器,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制造蜥蜴人军队的。且别说敢死队的成员会不会做出这样的自我牺牲,就算他们愿意,我张致远也不会同意。” 在我看来,一旦真正制造出了蜥蜴人军队,到时候,我们最大的对手不再是巨虫星球的各种动物,而是蜥蜴人军队。 蜥蜴人具有人类思维,一旦它们决定自己统治这个星球,势必会对人类展开屠杀。 到时候,人类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医疗部的部长很显然只看到眼前利益,没有考虑那么长远。 此刻,他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抖擞抖擞精神冲自己旁边的女学生示意了一下。 女学员立即会意,从公文包中取出一纸命令,一跃下令战马,快步朝我而来,将那张命令书交给我。 我丝毫不敢怠慢,快速浏览起来,纸张上的字不多,不到几十秒便浏览完了。 可是纸张上的内容却不少,主要意思是不准任何人插手医疗部的事情,特别是我张致远。还要求我和我所在的地质勘测一分队,要全面配合医疗部的需求,否则将会被送到军事法庭处置。 我气的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想要拔出瑞士军刀,除掉这个大祸患,可是王教授看出了我的心思,赶在我拔刀之前按住了我的手腕,冲我摇了摇头,低语劝道:“少插手,他也是为了‘保全人种’的大业,你这样做,很可能会成为历史的罪人。再者,相信你已经看出来了,他正在做的事情,有更高级别的长官在默认允许。” 我还能做什么? 别过脸,不再让自己牵扯到这罪恶之中。 对方也是见好就收,没有继续搭理我,而是冲着对他态度谦和的王教授嘱咐道:“地质勘测队第一分队副队长王教授听令,现命令你不遗余力将洞底的巨型蜥蜴打捞上来,务必在两个小时之内送到医疗部。这条巨无霸蜥蜴,是此次实验研究的关键,任何人不得怠慢,违令者严惩不贷。” 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 对方要求我们地质勘测队小分队的成员打捞洞底那条巨无霸蜥蜴? 我很纳闷,他是怎么知道洞底有条巨无霸蜥蜴的? 这件事情不是只有我们小分队的六名成员知道吗? 当即我便意识到,肯定是一个小时前,我们返回聚集地的时候,趁着我打包饮食的时候,杨博士偷偷去告诉医疗部部长的。 我记得,在我打包饮食的时候,杨博士说自己要去上厕所,走了差不多十分钟。 当时,我还纳闷,她去个厕所怎么会去这么久。 想不到,间谍就在眼皮子底下。 这可如何是好?以后我们小分队还能有秘密吗? 不行,必须将此人赶出小分队。 若不是她是女的,以我的暴脾气,早就扑上去给她几个拳头。 此刻,我恨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处发作。一口气憋在心底,别提有多难受了。 杨博士显然没有发现我已经知道她是潜藏在地质勘测第一分队的卧底,此刻还在热情积极的帮助王教授为如何打捞那只巨无霸蜥蜴出谋划策。 她积极的提议道,“不如先将漂浮在水面上的小型蜥蜴打捞上来,送几只给医疗部赔礼道歉,剩余的则拉去焚烧场进行焚烧。然后打捞中型蜥蜴,最后在打捞那只巨无霸蜥蜴。” 我实在看不惯她那张老奸巨猾的脸,此刻,觉得她那张貌美如花的脸,实在是太丑陋了。 一个人心若是丑陋,皮囊再美俊,也只是一副让人憎恶的臭皮囊罢了! 我凑过去,冷眼斜睨着她,淡淡的说道:“女人心,海底针,这蜥蜴人军队的点子,该不是咱们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杨博士给出的吧?” 对方不笨,当即便听出了我对她的满腔敌意,顿时又急又气又委屈的冲我理论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么邪恶的人吗?” 我梗着脖子说:“女人心,海底针,我怎么能知道你是不是邪恶的人呢?是不是,自然是你最清楚,我又不是你的姘头,我怎么能知道?” 对方急得哭了,满脸委屈冲我理论到:“你说谁是谁的姘头呢?你怎么能这样羞辱一个女人?你在部长那里受了气,就冲我发火?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呢?” 这个时候,王教授凑了过去,他很不满的看着我,冲我凶巴巴的责怪到:“小张,连我都看不惯了,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欺负一个善良的女人呢?” 我碎了一口唾沫,我说:“呸,就她?她是善良的女人?我看,是你被她给迷的神魂颠倒了吧?” 我话音刚落,一旁瞧热闹的医疗部部长便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冲我咧嘴嘲讽道,“哼,小子,引起公愤了吧?成全民公敌了吧?你还太嫩,想跟我玩,看我不玩死你?” 语毕,对方傲慢的丢下一句,“两个小时之内,必须将巨无霸蜥蜴送到医疗部,否则你们一行六人全部将送到军事法庭处置,”然后骑着战马,声势浩大的扬长而去。 这个不安份子终于离开了,但是安宁并未随着他的离开而降临。 杨博士撅着嘴,阴沉着脸,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在等我给她道歉。 我呸,我能给她一个吃里扒外的间谍道歉? 若不是她是个女人,我早就扑上去用拳头教训她一番了,好叫她知道什么是吃里扒外的下场。 我没搭理她,也没搭理那些让我给她致歉的同伴,径自一人朝着地下洞穴dong洞口迈去。 水位又上升了一截,又有两条新的横向洞道被淹没,又有中型蜥蜴和小型蜥蜴被逼出横向洞道。此刻,它们在数以百计的死尸身上焦急的跳跃,逃窜,在寻求逃生之路。 可是,它们没有逃生之路,只有死路一条。 水管喷出的水,很快便将它们击打成丧家犬,它们在惊慌中折腾了数十分钟,便都翻着白肚皮倒下了...... 第八章:打捞巨型蜥蜴(1) 我们有两个选择。 第一,等泉水注满纵向洞道,整个地下洞穴的蜥蜴全都翻着白肚皮死亡之后,关掉水泵电源,开始打捞淹死的蜥蜴。 如此一来,只能顺着纵向洞道从上到下打捞,等到打捞洞底的巨无霸蜥蜴时,恐怕已经是好几个时之后的事情了,绝对不可能在两个时内完成任务。 第二,现在停止注水,顺着纵向洞道从上到下开始打捞,此时水位距离洞底只有上百米。只要大伙儿齐心协力,两个时内打捞出巨型蜥蜴应该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性。 不过,这个方案有一个弊端,那便是水面距离洞口这三百米多长的纵向洞道内均匀的分布着数条大大的横向洞道,在这些横向洞道内,潜藏着数以千计的蜥蜴。 若我们停止注水,就等于给这些蜥蜴打洞逃生的机会。 其次,在我们打捞已经淹死的蜥蜴时,这些活着的蜥蜴一定会趁机展开反攻,到时候我们可就双手难敌四拳了! 当这层利害关系理清楚之后,我们决定以上两种方案都不选择,转而选择了一种介于两种方案的折中方案。 具体的做法是,注水与打捞同时进行。 我们决定先将原本悬在洞口的水管沿着纵向洞道向下伸屈,直到水管的开端没入水面。这样做是为了一会儿打捞的时候方便,若是不这样做,水管里喷出来的水会将我们打捞的蜥蜴尸体冲掉。 将水管没入水面之后,又砍了旁边的野草编织了两个直径为七十多公分的大竹篮,在竹篮上系了吊绳之后便将其沿着纵向洞道放下。 竹篮下放到水面之后,使出蛮力,左右摆动吊绳,轻轻松松便让十几只手掌大的,翻着白肚皮的型蜥蜴掉进竹篮。 每只蜥蜴大约一两公斤,十几只便是二三十公斤,我和王教授面对面站在洞口,一上一下快速提升吊绳,不消一会儿便将竹篮拉到了洞外。 看着竹篮里翻着白肚皮,瞪着圆眼,吐着冤死舌头的蜥蜴群,我的心底不出的压抑。 想不到,我这一生竟然还会做这种丧尽良的事情! 王教授没有我的多愁善感,在他眼中这些蜥蜴都是需要被彻底消灭的妖魔鬼怪,他提起吊篮将一箩筐蜥蜴麻利的倒在那三只之前被电晕的中型蜥蜴旁边。 如此周而复始十几次,终于打捞完了水中被淹死的中型蜥蜴。 洞底那条巨无霸蜥蜴实在太大,单靠这个的竹篮是绝对打捞不上的。 我们决定利用吊绳先将其三捆六绑,然后再将绳子的另一端系到几匹马身上,让几匹马同时用力向前拉,一点一点将洞底的巨型蜥蜴拉上来。 但问题是谁下到洞底捆绑大蜥蜴? 此时,水面距离洞底已经一百五十多米!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让谁下去。 我本来是不建议身先士卒下去的,但是想到下去的目的是打捞巨型蜥蜴,而打捞巨型蜥蜴的目的是将其送给医疗部,让医疗部建造生物武器蜥蜴人。 目的如此罪恶,我岂能下去助纣为虐? 不过,我不下去,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下去。 沉默之际,电子人老赵走上前来,冲着我和王教授谦和的主动请缨道,“让我下去吧,就算我出了事,也不打紧,你们不同。” 不知道怎么搞的,也许是对方话的语气太柔和,也许是这柔和的声音里传播的内容太催人泪下,我的眼泪顿时决堤,夺眶而出。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觉得心里太压抑! 与此同时,我想到了一个多月前,在钟乳石柱洞里第一次发现老赵是电子人的秘密时的场景。 我们之间的情谊,就是从那一次开始谱写。 随着思绪的扩散,我又想到了米中卫和嫚露博士以及boss杨,当时好同生死共患难,绝不会在危难时刻丢下任何人。 可是,现在的情况时,嫚露博士生死不明,不知道她是不是仍在神秘女子手中?米中卫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竟然怀上了钻石洞内蜘蛛王的孩子,不知道她和她的孩子现在情况如何,是不是已经被秘密mi处置了?至于boss杨,情况应该算是最糟糕的,他已经彻底变异成了蜈蚣人,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已经被蜈蚣家族接纳?还是早就被诸蜈蚣分食? 突然觉得,那时的我们真的是太不知道高地厚了! 但凡有点理智,懂点安分,也不会放着好端端的日子不过,跑到巨虫星球来受罪。 不过,福兮祸所依。 转念一想,如若不是当时我们发现了巨虫星球,恐怕人类真的要在来势汹汹的r病毒的入侵下灭绝。 虽然远征巨虫星球非常残忍,但这样做至少能够延续人类这一伟大的高智商动物! 思绪进行到这里,心里也不再向刚才那样压抑。 转头嘱咐电子人老赵照顾好自己之后,便帮忙将吊绳牢牢系在对方身上,又亲自为对方检查好枪支弹药,又强行塞了一个手shou榴liu弹在对方怀中。 对方死活不要,这东西沾水就不灵了,再,他下去是为了三捆六绑大蜥蜴,而不是在炸掉蜥蜴老巢。 他不拿,我不肯放他走。 我:“咱们的东西还能制作成不防水的?你拿着,我们也安心。不是叫你炸掉蜥蜴老巢,是让你以备不时之需。” 对方见我不肯放他走,别无选择,收下了手shou榴liu弹。 我别过脸,抹了把眼泪,又转过身来,心翼翼放对方进入洞穴。 对方身上拴着一根吊绳,手里握着一根,手里握着的那根就是待会儿要捆绑在巨蜥身上的。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转眼之间,好几分钟悄然而逝,电子人老赵也终于到达了洞底。得亏我们的氧气镜具有远视功能和夜视功能,不然还真看不到洞底的情况! 老赵是经过特殊训练的电子人,手脚麻利程度不输任何动作麻利的人类,他花费了不到三分钟时间,便将那只巨无霸蜥蜴从头到脚捆绑的严严实实。 等到捆绑好之后,我们这些站在岸边的人便进入一级战斗准备,我们知道一会儿当我们向上拉这只巨型蜥蜴的时候,那些潜藏在上面横向洞道里的聪明蜥蜴,一定会抓住机会,试图逃生。 绝对不能让它们逃出来,否则后患无穷。 我们的计划是,由我和王志负责站在洞口指挥拉升一事,顺便持枪对付那些将会冲上来蜥蜴。王教授、杨博士、严教授三人负责驱马。 时迟,那时快,洞底的电子人老赵已经示意我们向上拉。 我得到指令之后,转身朝着驾驶车辕的王教授挥手,对方立即会意,向前牵马。我们在六匹马上都上了车辕,所有的车辕上都系 了坚韧的吊绳,最后六根吊绳合在一起,再与捆绑大蜥蜴那根吊绳系在一起。 六匹马同时用力向前拉,它们显得很吃力,每前进一步都要花费一大部分体力。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恨不得自己力大无穷,可以帮到它们。 祸不单行,就在此时,水面上方的一条横向洞道里冲入一只野猫般大的蜥蜴。这只蜥蜴明显有备而来,冲出自己所处的那条横向洞道之后,不做停息,火速向上攀爬而来。 悬在洞中的两条吊绳,正好成了它向上攀爬的落脚点支撑点。 它速度奇快无比,如履平地,不到十几秒便已经攀爬了将近上百米。 情况危急,我和王志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拨转枪口去瞄它,只耐它速度太快,根本瞄不准。 我们不能胡乱开枪扫射,因为这样很可能会伤到洞底的电子人老赵。但也不能无动于衷,因为依照这只蜥蜴的速度,再过不到二十秒便会冲到洞口。 “射啊,”就在这时,我听到洞底传来老赵急躁的催促。 一声催促,让原本精神紧张的我,差点失手扣动扳机,索性最后一秒松开了扳机。 不过,我旁边的王志却开枪了,啪... ... 枪声打破宁静! 不幸的是非但没有击中那只蜥蜴,反而击中了电子人老赵。 老赵顿时失去知觉,倒在水池中,一动不动。 我见状焦急了,生怕老赵在水池中呆久了发生一点意外,顾不得理会眼前这只蜥蜴,丢下枪,抓起捆绑着老赵的那根吊绳,抡圆了胳膊,使劲往上提。 在这条四五百米深的纵向洞道内,此时此刻,从上到下,依次是飞速攀爬而上的野猫般大蜥蜴,被电dian击枪击晕的电子人老赵,庞大的如同一只成年鳄鱼的巨型蜥蜴。 老赵和那只巨型蜥蜴还在水中。 巨型蜥蜴已经死了,在水中多呆一会儿少呆一会儿不成问题,但是电子人不同,他虽是是防水产品,但是在水中浸泡时间太长还是很危险。何况,此刻他已经失去意识,不懂得自我保护,万一有蜥蜴看到了这一点,扑过去咬他一口,可怎么办?到时候,他身上的电线就会浸水,后果不敢设想。 我使出蛮力,快速向上拉吊绳,原本正在赶马的王教授见状,丝毫没有怠慢,立即过来支援。 他本来是跑过来支援我的,不过在看到洞内攀爬而上的蜥蜴之后,立即操起枪,没管三七二十一,冲着洞内噼里啪啦开射。 那只原本已经距离洞口不到二三十米的野猫般大的蜥蜴,在王教授猛烈的扫射中被击中倒落,沿着纵向洞道进入自由落体运动。 本来,我已经以为它被击晕了,没想到在落入水池的那一秒,又一个精灵活了过来,抓着吊绳,再次攀爬而上。 王教授再次开始扫射。 这只蜥蜴不再继续向上攀爬,而是逃入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横向洞道。 让我感到困惑的是,它在爬入横向洞道之后竟然没有松开手中的吊绳。 它这是要什么呢? 第九章:打捞巨型蜥蜴(2) 还不等我预测到结果,吊绳已经一分为二。 这跟吊绳是系着电子人老赵的那根,此刻吊绳被蜥蜴咬断一分为二,老赵顿时沦为‘一颗大石头’猛的坠入洞底。 至于我,则因为吊绳的分开,牵引力的失去,向后倒地,摔了个底朝。 他奶奶的,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我决定就算是死,也要给这只可恶的蜥蜴一番教训。 我火速的站起身来,扛起喷火枪,冲着那条横向洞道猛烈射去,火势燎原,洞口被烧的一片通红。 我心底的恶气终于解了,不过紧随其后就懊恼不已,万一这火伤到沉入洞底的电子人老赵亦或者那只巨无霸蜥蜴,可怎么办? 索性,火势距离水面只有数十米。 不消一会儿,随着水位上升,大火也被渐渐熄灭了。 水,开始朝着那条横向洞道灌入,我牢牢持着子弹枪,准备等一会儿那只可恶的蜥蜴扑出来之后,给它老老实实一枪,让它知道谁才是这条洞道里的王! 时迟,那时快,水面已经波动起来。 我浑身上下的细胞也随之紧张起来。 我必须一枪制胜,若是一枪无法制敌,再想击毙这只可恶的家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洞口,浮出一个灰脑袋,我没管这只脑袋是不是刚才羞辱我的那只蜥蜴的,扣动扳机,朝它射去。 一声枪响,子弹随之飞出,不偏不正中那颗脑袋。 灰色脑袋,顿时形如爆米花,瞬间爆裂,血肉四溅。 不少血肉飞溅到了水里,水面的顿时沸腾起来,非常不幸的是,就在这时,那只巨型蜥蜴也已经被拉到这个方位了。 更为诡异的是,就在这只巨型蜥蜴经过那层沸腾的水面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所致,竟然,猛地醒了。 水温太高,烫的它胡乱蹦跳,蹦跳中它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捆住了。 它好像从来懂没有遭过这样的待遇,此刻又惊又慌又急,胡乱蹦跳,水花四溅。 我被这突如其来一幕怔住了,花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了。 丝毫不敢怠慢,扛起电dian击枪,冲着那只巨型蜥蜴一阵猛射。 蜥蜴终于在电dian击枪的频繁电dian击下,再次晕了过去。 我丝毫不敢怠慢,提防沸水再次让它醒来,立即嘱咐杨博士和严教授往外赶马。 在我们整个分队的齐力协作下,那只巨型蜥蜴的身体终于离开了水面。 不过,胜利并未就此到来,随着这只巨型蜥蜴距离洞口越来越近,我发现在这只巨型蜥蜴的尾巴上吊着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还不是那么。 我锁着眉,低下头,仔细望去。 好悬没将我吓死,原来有一只野猫般大的蜥蜴咬着巨型蜥蜴的尾巴上来了! 这么聪明的蜥蜴,还能有谁? 百分之百就是刚才与我们激烈交战过的那只。 我正纳闷它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呢?原来它是躲在这里了? 我正愁找不到它报仇呢,现在可是它主动送上门来的! 我操起子弹枪,准备一会儿等它上来之后,让它有去无回。 时间亦如蒸发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这两只蜥蜴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粗略估计最多也就三十米了。 我已经进入一级备战状态,寻找着最佳射击地点和时机。 然而就在此时,距离它们最近的横向洞道猛地扑出来一颗人头,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险些将我吓死。 慌乱中,险些失手开了枪。 索性,关键时刻,松开了扣在扳机上的手指。 我定睛一看,那脑袋不是别人的,正是总队长的。 总队长显现还活着,此刻正吃力的从横向洞道爬到纵向洞道来,在他下方不到一米的地方是正在匀速上升的巨型蜥蜴。 按照总队长如此缓慢的攀爬速度,绝对没有办法赶在蜥蜴到达他之前,爬出横向洞道。 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总队长被上升中的巨型蜥蜴活活的卡死在洞道的洞口。 想到这一幕,丝毫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冲着严教授和杨博士挥手示意他们停下,并急声唤道:“快停下,危险。教授,博士,你们快让马停下,危险。” 她们听到我的话之后,又惊又慌。 一片惊慌中,两人死死拽住缰绳,将马拽住。 我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才渐渐松开,转头朝着纵向洞道望去,巨型蜥蜴已经上升到距离总队长不到一指的距离。 虽然惊险,却也有惊无险! 趁着这个机会,总队长快速的爬出横向洞道,稳稳地抱到大蜥蜴头上。 我清晰的看到,就在他抱住大蜥蜴脑袋的那一秒,他因为受惊险些松手摔下了蜥蜴的头。 我知道,他肯定是看到了那只坠在大蜥蜴尾巴上的野猫般大的蜥蜴。 这只可恶的蜥蜴必须尽快除去,不过现在不是恋战的时候。 我弯下腰冲着总队长道:“总队,先别管它,你们先上来,上来之后,我自会对付它。” 总队长连连点着头,又冲我竖起一个大拇指,示意我可以向上拉了。 我丝毫不敢怠慢,转身冲着吃力的拽着缰绳的严教授和杨博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松开缰绳了。 他们见状,转身跑到几匹马身前,开始向前拉马。 随着马的前进,吊绳开始上移,吊绳上系着的三个重物也开始直线上升。 关于我们与那只野猫般大的蜥蜴的和平共处,正在快速进入倒计时。 我先前听人过一个关于狼和黄羊的故事,传在沙漠中,当风暴来临的时候,狼和羊都会寻找残垣断壁躲避风沙。在风沙中它们看不清楚彼此,也因此出现了和平共处的画面。 但是,风沙过后,当它们看清楚彼此之后,该露出獠牙的就是立即露出獠牙,该撒腿快跑的就是掀起蹄子。 此时此刻,我们和洞内这只野猫般大的蜥蜴就如同沙漠中的狼和羊,纵向洞道就如同狼和羊同时躲避的残垣断壁。 当它迈出纵向通道的时候,就是我们决战的时候。 到时候,我们会将枪口瞄准它,它会赶在我们开枪之前逃之夭夭。 时迟,那时快,总队长已经到达了洞口。 他竟然没有受伤,四肢健全,身上也不见什么伤口。到达洞口之后,他一个精灵爬到一侧,然后麻利转身拾起地上一支喷火枪,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口对准洞口。 巨型蜥蜴正在上升,已经超过一半的身体离开了洞道。 它实在是太粗了,最粗的部位,腰部,足有七十多公分,此刻正是它腰部离开洞道的时候。 事态越来越严峻,我们都保持着十二分警惕,几乎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了洞口。 我实在是太紧张了,豆大的汗珠一股接着一股从额头上淌下。我和这只野猫般大的蜥蜴,有着血海深仇,绝对不能让‘仇人’逃走。 就在这时,巨型蜥蜴最粗的部位离开了洞道,我已经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巨型蜥蜴尾巴上坠着的那只野猫般大的蜥蜴了。 它好似已经知道,这上面有好几只枪口正等着它,此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正在焦躁的寻找着逃生之路。 我们岂能让它逃走? 时迟,那时快,我们的枪口已经瞄准了它。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我飞速扣动扳机,伴随着一声巨响,一颗子弹夺眶而出,正冲对方而去。 他奶奶的,虽然没有打偏,但这只蜥蜴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一个转身成功的避开了。 这还能了得? 我再次扣动扳机,这一回,虽然也没有一枪制敌,却也给了这畜生一记教训,子弹飞到了它的屁股上。 它哪里受过这等罪,疼的嘶嘶直叫,还伸出一只前爪去抓挠屁股。 这一枪,虽然击中了对方,但我仍然不解气,毕竟没击毙对方。 想起它咬断了那根系着电子人老赵的吊绳,想起老赵因为它,现在还坠在洞底,我的气不打一处而来,发誓不除掉它决不罢休。 这个时候,巨型蜥蜴已经彻底离开了纵向洞道,那只野猫般的蜥蜴已经无处藏身。 我们几杆枪的枪口顿时开射,有子弹枪,有电dian击枪,还有喷火枪。 它在炮火中,很快便沦为一团‘烤全蜥’,然后顺着纵向洞道,直线坠落,一直坠入洞底。 身上的火因为洞底的水渐渐熄灭了,不过它也无法再动弹了。 它终于死了! 我不知道该伤心还是大快! 按理,我应该大快,可我就是开心不起来。因为这条惨死在我们枪杆下的动物,刚才的求生的欲yu望,让我这个‘敌人’感到敬畏。 它那么聪明,能不知道上来的结果吗? 既是如此,为什么还要上来? 因为它知道,留在洞穴中只有死路一条,爬上来,才有逃生的可能。 即便只有亿分之一成功的希望,它依旧选择了这条路! 它是一个值得敬畏的‘敌人’! 它是一个聪明的,值得所有人,即便是高智商的人类,敬畏的‘敌人’! 第十章:提取巨型蜥蜴基因,注入人体 距离医疗部部长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赶在时间到来之前,将巨型蜥蜴运回聚集地的实验室。 除了这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情也很棘手,便是进入地下洞穴营救电子人老赵。 经过商议,我们决定兵分两路。 一路由王教授、杨博士负责,将巨型蜥蜴运回聚集地。 一路由我、王志负责,营救昏迷洞底的老赵。 至于严教授则利用竹篮打捞被水淹没的,新的横向洞道内浮出来的翻着白肚皮的中型蜥蜴。 时间有限,我们不能多做滞留,分配好任务之后,便各行其是。 我和王志决定,由我负责进入洞底营救老赵,由他负责留守洞口收放吊绳并且对付将从横向洞道内扑出来捣乱的蜥蜴。 此刻,水位大约两百米,已经占了整个纵向洞道的一半。 也就是,我需要潜入两百米水深的洞底营救沉落在洞底的老赵。 索性,我精通十八般武艺,游泳技能虽不及专业的运动员,但也不是纸老虎徒有虚标。 快速的检查好随身携带的子弹枪和电dian击枪以及瑞士军刀,将吊绳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身体上之后,又拉了一根空绳子,站在洞口,以跳水运动员的姿势,一跃进入洞内。 不消几秒钟,已经在自由落体运动中下降了将近三百米,其中一百米处于水中。 水中有浮力,浮力阻碍了我的快速下降,别无选择,我只能吃力的挥动双臂,向下游去。 透过氧气镜的远视功能,几乎没费多少功夫便看到了沉在洞底的老赵,他身上还系着半截绳子。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底很是压抑。所有的委屈和压抑,都转换成了前进的动力,一百米的水深,不到两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 按照计划,将那根空绳子麻利的捆绑在老赵身上,然后利用防水对讲机通知了洞口的王志。 王志得到指令之后,便开始向上拉绳,我能清晰感觉到自己和老赵正在一点点上升。 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觉得这一切进行的太顺畅了。 越是顺畅,心就越是惶惶不安,总觉得会有大祸临头。 在水中上行的这两百米中,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淹没于水下横向洞道里的蜥蜴都已经被淹死,且已经被我们打捞到了洞外。 关键是,还没有浸入水中的位于纵向洞道上方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横向洞道。 那里不可能没有蜥蜴。 我刚才下降的时候,速度太快,它们就算想要对我发动攻击,也没时间。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们正在缓慢的上升,对方完全有机会出击我们。 我们一路向上,很快便到达了纵向洞道的中点,也即水面位置。 浮出水面的那一刻,我下意识进入十二分的警戒状态。先让洞外的王志稍作休息,好让他一会儿卯足劲,不停息向上拉。 趁着对方休息的这个时间,我又利用老赵身上那半截绳子将我和他,面对面牢牢捆绑成一个整体。这样做,可以减少蜥蜴的攻击面积,我也可以同时保护老赵和我自己,而不至于顾头顾不了尾。 休息了两分钟之后,王志嘱咐我们,他已经休息好了,要我们进入警戒状态。这个时候,严教授也停止了打捞,他操起一杆枪,冒冒失失神经紧张的立在洞口,为我们保驾护航。 王志向手心碎了一口唾沫,又在裤子上搓了几搓,扎好马步,抡圆了胳膊,一上一下提升吊绳。 我和老赵随着吊绳的上移,渐渐离开水面,我左右两手各握着一支枪。一手是电dian击枪,一手是子弹枪,若是一会儿有不要命的蜥蜴扑出来,我一定要让它有去无回。 时间在一分一秒消逝,吊绳在一寸一寸上升,我们距离洞口的距离在渐渐拉近,两百米,一百九十米,一百五十米。 情况看似很乐观,可是就在距离洞口将近一百三十米的时候,突然一只猎犬般大的蜥蜴从我头顶上方的横向洞道扑了出来。 幸亏我早有准备。 几分钟之前,当我浮出水面的那一刻,已经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番我上方的横向洞道布局,发现有两个洞奇大无比。其中一个直径将近七十公分,另一个更大,足有一米多宽。 如此巨大的洞道内,不可能只藏着巴掌大的蜥蜴。 这种规模的洞道,一般都是猎狗般大的中型蜥蜴隐居的地方。 因此,上升途中,我尤为注意这两个大洞的动静。 此刻,正上升到七十公分宽的横向洞道,我自然比之前越发加倍警惕。也因此,当这条洞道内扑出猎狗般大的蜥蜴时,一点也不错愕。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我麻利的拨转枪口,冲着那只朝我飞扑而来的中型蜥蜴啪啦一枪。 这一枪正好打在了对方的脑门心上了,那颗扁平的脑袋顿时化为爆米花,砰得爆裂。 我麻利转身向洞壁一侧靠去,对方顺着洞壁的另一侧进入直线运动。 这一战已经结束! 我抬头嘱咐王志继续向上拉,可是话还未开口,看到距离我上放不到二十多米另一条横向洞道上,闪现出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 这条洞道可不是一般的洞道,正是那条最宽广的横向洞道。 那双眼睛,也不是一般的眼睛,足有成年男子拳头那么大。 此刻,那双眼睛正盯着我,好似在看看我有什么过人之过,一会儿与我交战的时候,也好对阵下药。 一般情况下,动物是不会与人对峙的,可是此时此刻,当我回看这双眼睛的时候,它竟然没有躲开,而是依旧直勾勾的看着我,好似要用那双眼睛震慑住我。 那双眼睛,虽然奇大无比,但是很有神,让我不由自主产生了这样的困顿:它是不是进化到形如人类的高智商动物?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枪,然后麻利抬起枪杆,将枪口对准那只庞然大物。 然而,还不等我对准,对方已经一溜烟逃之夭夭。 呐,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我还以为它是只‘威猛十足的大笨熊’呢? 这个时候,洞口的王志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冲我急声唤道:“怎么了?老张?是不是又发现什么蜥蜴了?” 我没有道,冲对方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赶紧往上拉。 时迟,那时快,吊绳已经上升二十多米,我们也到达了最危险的地带,那条最宽广的横向洞道。 我朝里望去,里面空无一物。 心底很是纳闷,那只庞大的蜥蜴呢? 没管三七二十一,将枪口对准洞口,使出蛮力,噼里啪啦一阵猛射。 洞口的两人见状,顿时急了,急忙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心底很焦灼,因为不知道我的对手,那条庞大的蜥蜴哪去了? 敌人在暗,我在明,在是最叫我焦灼不安的。 只要对方突袭,我将防不胜防! 洞口那二人,见情况不对劲,顿时抡圆了胳膊往上拉绳。 晃晃悠悠中,我和老赵一点点离开那条神秘莫测的横向洞道,越往上,我心越不安。 我在上,敌人在下,这样的格局,更适合敌人发动突袭。 人越害怕什么,往往会发生什么。 上升不到三四米,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入了耳畔,我绝对不会听错,那声音来自那条可恶的横向洞道。 单从那脚步声中,足以辨识出来自不是别物,正是四条腿的蜥蜴。而且可以辨识出,对方四肢矫健,高大威猛。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拨转枪口对准那个洞口,刚刚对准,一条野马般大的巨型蜥蜴已经蹿出那条横向洞道。 这家伙甚是矫健与迅速,窜出横向洞道之后,一鼓作气顺着纵向洞道攀爬而上,我们距离它原本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此刻它又已经攀爬了两三秒,距离我们已经不到一指的距离。 这个时候,我也终于回过神来了,扣动扳机,噼里啪啦开射。 子弹打在了对方的那张扁平而丑陋的脸上,不过好似对它的杀伤力并不大。 它就如同没有受伤一样,一如既往的矫健与凶猛,没有理会我的枪子,张开血盆大口冲着我和老赵的四只脚啃食而去。 我条件反射性的抬起头,在惊险中避开了对方的獠牙,老赵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它的两只脚被对方活活咬掉了。 它嘴里含着那两只充满电线的脚,想都没有多想,张大嘴巴,吞下去。 趁着这个时机,我扣动扳机连续发射。 这一次,我使用的枪是电dian击枪,对方被击的嗷嗷直叫,胡乱躲闪。 躲闪中,好几次差一点因为四肢脱离洞壁而坠落,但都在最后的紧要关头重新抓住了洞壁。 这可如何是好? 看来,电dian击枪和子弹枪,对它而言都不惧杀伤力。 我无暇去想为什么电dian击枪对那只鳄鱼般大的巨无霸蜥蜴产生作用,而对这只野马般大的蜥蜴却不起作用。 现在,我所有思绪都聚焦在如何除去眼前这只蜥蜴上。 就在此时,听见洞口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手shou榴liu弹。” 对啊,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老赵身上的那颗手shou榴liu弹不是还没用吗? 我一手持着电dian击枪射击对方,一手摸索着老赵的腰间,寻找着手shou榴liu弹。 刚刚摸到,想要抽出来,岂料大蜥蜴已经再次张开了那张血盆大口冲我们扑来,我一个躲闪,虽然避开了蜥蜴的血盆大口,却也因为躲闪没能及时抽出手shou榴liu弹。 我将自己的身体下意识的朝着老赵靠拢,准备去抽手shou榴liu弹,岂料,手掌刚刚攥住手shou榴liu弹,底下的大蜥蜴竟然猛地向上攀爬而来,这一次,它不再使用那张血盆大口,而是瞄准了我手里的电dian击枪。 它用两条粗壮的后肢将自己固定到洞壁之后,伸出前肢冲我的电dian击枪而来。 我下意识的一躲,本以为能躲开。 岂料,对方反应神速,追了上来。 时迟,那时快,它已经握住了我的电dian击枪,正使出蛮力从我手中夺枪。 我只有一只手,它可是两只手,何况,它力大无穷,若是单手对单手较量,我也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不到两秒钟,电dian击枪已经被他夺走。 被夺走不要紧,要紧的是,它竟然反转枪口对准了我,并飞速的将自己一根爪子塞入了扳机。 我已经知道它要做什么了,飞速低头,避开了一枪。 它不甘示弱,再次扣动扳机。 索性,就在这时,我已经从老赵身上抽出手shou榴liu弹了。 我没多想,飞速拉环,然后冲着这只可恶的大蜥蜴一扔。 对方哪里知道这是手shou榴liu弹? 还以为是我什么宝贵的东西丢下去了,下意识的伸出一直前爪,接住了,然后饶有兴趣的打量起来。 看这样子,手shou榴liu弹是要在这里爆炸了。 洞口的王志和严教授也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两人抡圆了胳膊肘,吃力的向上提升吊绳。 上升的速度进入史无前例的快速。 然而就在此时,大蜥蜴发现我们逃走了,它飞速开拔四肢追击而来。 距离越来越近,不到两三秒,便已经不到两三米了。 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手shou榴liu弹就在这时爆炸了,我和老赵都会瞬间粉身碎骨。危难关头,我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抢走大蜥蜴手中的手shou榴liu弹,将其扔入洞底。 然而,时间已经不允许了! 手shou榴liu弹冒出来噼里啪啦的火星,就在此时,一声巨响猛烈袭来。 我的脑海嗡地一响,感觉自己被爆炸的冲击力冲上了,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人已经躺在红色沙漠聚集地医疗部的治疗室,意识迷糊间,看到我旁边站着一个高挑美丽的年轻女子,她手里捧着一支笔和一个日记本,一边打量我,一边冲着本子上写写画画。 我顿时被吓醒了,这他ta妈ma不是那个记录员吗? 我该不是也成为实验品了吧? 我依稀记得,在那只野马般大的巨型蜥蜴冲我夺电dian击枪的时候,撕扯中,它刀锋般的爪子抓到了我的手臂。当时,情况太危机,我也没去理会那点伤。 现在想来,后怕不已。 万一,我被感染了怎么办?感染之后发生变异怎么办? 我该不会已经变异成了测绘员刘那样的蜥蜴人了吧? 想到这里,猛地伸出双手,将自己从头到脚快速摸了个遍。 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得到上的眷顾过,但是这一次,却非常幸运的得到了上的眷顾。 我的脸还是人类的脸,我的手还是人类的手,我的脚还是人类的脚。 我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 一旁的记录员,那个身子高挑,不胖不瘦,长着一张很讨人喜欢的圆规画出来的圆脸的记录员,眨着摸不着头脑的大眼睛,冲我问道:“你怎么了?哭什么?” 我还能哭什么?激动自己没有发生变异呗! 不过我不能这样,随口扯了一个谎,,“高兴自己没死么。” 话到这里,突然想到老赵,不知道他现在情况如何,于是焦急忙乎冲着女记录员打探到。 我,“美女,老赵怎么样了?没事吧?” 女记录员显得很淡然,白开水的口吻道,“已经没事了,部长为他重新制作了脚。” 这样,我就放心了。 我长舒一口气,又问,“王教授呢?他有没有按时送大蜥蜴回来?” 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对方竟然了这样一句话,“回来了,而且我们已经提取了大蜥蜴的基因注入了人体,相信用不了多久,蜥蜴人就会诞生... ...” 她后面还了很多话,像似在炫耀她们医疗部的实验成果,可是我已经完全处于失聪状态,一句话也听不到了。 我只听到,他们提取了大蜥蜴的基因,注入了人体... ... 呐,难道她们医疗部真的要建造蜥蜴人军队? 第十一章:实验失败 《道德经》第五十八章,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 对于远征军而言,建立蜥蜴人军队,就是福祸相依的决定。 至于是福大于祸,还是祸大于福,现在断言为时尚早。 但可以肯定的是,一旦将蜥蜴人军队发展壮大,一旦它们中有人图谋不轨不再接受被人类管束的命运,那人类势必遭到灭顶之灾。 我相信这些道理,医疗部不会不明白。 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执意去做? 这是我所不明白的! 带着这份疑虑,我准备去找医疗部部长一问究竟。 他正在实验室观察被注射大蜥蜴基因的实验员,实验员不是一般动物,而是敢死队的一名成员。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只知道他的代号是‘敢死一号’。 单听名字,就叫人恐慌不安。 当我进入实验室的时候,最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全封闭玻璃罩,玻璃罩有双开门冰箱那么大,罩内坐着一个赤身裸体光头青年男人,男人的手被拷了不锈钢手铐,脚被捆绑了不锈钢脚链,脸上带着氧气罩。 即便不用问,我也知道这是著名的‘敢死一号’。 玻璃罩的四周,是数十个身着白衣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有些手握放大镜在观察实验体的变异情况,有些手握纸笔在做记录。 我感到很好奇的是,这个被注射了巨型蜥蜴基因将近四个时实验员,此时此刻从头到脚仍然是人类的模样。按理,按照正常的变异速度,此时此刻它早就变异成了蜥蜴人才对。 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是我发现了这个问题,医生和护士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开始交头侧耳交换自己的意见,有人,“会不会因为注射的基因是死尸的原因所致?不如设置一组对比试验,将活蜥蜴的基因注入人体?” 意见一出,顿时一片哗然。 我也是拈了一把冷汗,已经开始为‘敢死二号’担忧,如果真的设置对比试验,接下来要沦为实验体的必定是‘敢死二号’。 我不知道这些年纪轻轻只有二十岁出头的伙子,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加入远征军?还要加入敢死队? 难道他们不知道加入敢死队的下场是什么? 就在此时,一片吵杂声中,医疗部部长拿出主心骨的架势,冲着杂乱的人群呵斥道:“都别吵了,基因取自死尸还活体,这不是关键,绝对不会影响到实验结果。看来,问题出现了别的地方,大伙儿都好好想想,我们忽视了什么。” 我也开始思量,他们到底忽视什么? 我上学的时候学过生物,对于对比试验有过一定接触,虽然学的不深,但也不是一无所知。 我开始思量,测绘员刘发生变异之前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而这些正是‘敢死一号’没有经历的。 测绘员刘,之所以发生变异,是因为有人用枪击爆了一只树蜥的脑袋,树蜥的脑袋顿时犹如爆米花爆裂,血丝和血液飞溅到了刘的氧气罩上。 奇怪的是,我的氧气罩上当时也被飞溅上了那只蜥蜴的血肉和血液,为什么我好端端的没有发生变异,而他却发生了变异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伤的比我严重? 还是因为我的体质中有一种特殊的免疫蛋白,能够免疫树蜥血液中携带的病毒?而刘的体质中恰好没有这种免疫蛋白? 亦或者,刘体内拥有一种特殊物质,这种物质在接触蜥蜴基因之后就会发生变异? 这一切仅仅只是我的个人猜测,真实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我无从得知。 就在这时,余光看到医疗部部长气势汹汹朝我而来,从他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对我充满了怨气,好似实验失败是我导致的。 除了对我的怨气,还有焦躁。他急于成功,本以为可以成功,不成想实验失败。 他站在我对面,很是不满的看着我,闷气沉沉冲我质问道:“你想到什么?你刚才的表情分明再,你想到了什么。” 我蓦得一震,他还懂微表情啊? 这还能得了? 吃不成? 我死撑着,就是不真话,只是随随便便东拉西扯两句闲话敷衍道,“你这人可真搞笑,你自己学艺不精,还怨我不成?我又不是你们医疗部的成员,我可是地质勘测部的成员。” 话到这里,我便打算转身离开。 就在转身那一秒,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我来这里不是要劝部长放弃可恶生物实验吗?怎么还未开口,就要放弃离开? 其实,并非我真心想要放弃。 只是,看到目前这种状态,我已经明白医疗部是绝对不可能终止这项实验的。 既是如此,我也无需浪费口舌,不如远远躲开,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此事不是我想躲开就能躲开的。 我刚要离开,医疗部部长便在我身后,这样道,“子,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们地质勘测队的第一分队现在已经归属到我们医疗部了,上级要求你们全力配合我们医疗部的蜥蜴人计划。” 晴霹雳,竟然要我加入‘蜥蜴人军队’计划? 这简直比活剐了我,都叫我难受! 就在这时,原本闭合的门从外向里被人推开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亲密无间的队友王教授、杨博士、严教授、电子人老赵、野外生存专家王志。 除了这五个人,还有那名年轻貌美的女记录员。 女记录员显得很激动,踩着红色高跟鞋,翘着屁股,像只傲慢的铁公鸡朝着医疗部部长走去,凑到他耳畔低声道,“他们几个,想到了重要的信息。” 她的虽然不高,但是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些许错愕,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最亲密无间的队友要为这项残忍的生物实验做积极的贡献? 王教授这样做,我可以理解,因为他那个人眼底里只有责任,没有多愁善感。在他看来,当务之急就是不遗余力消灭巨虫星球上的各种生物,好让最后的人种迁徙到这里。 其他人呢? 难道也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难道整个分队,只有我在多愁善感? 还是,整个远征军的先遣部队,只有我在多愁善感? 思绪乱飞间,看到王教授开始发言,此刻他就是最积极的谋士,两叶唇瓣一开一合,叨叨叨地道,“据我们几人回忆分析,觉得测绘员刘之所以发生变异,有两个原因。第一,他自身体内存在一种特殊的基因,这种基因正好能与蜥蜴的基因发生变异,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刘发生了变异,而敢死一号却没有。” 我觉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 我看到一旁的医疗部部长,也在满意的点头表示认可。 得到认可的王教授,越来越斗志激昂,滔滔不绝继续第二种可能,“第二,便是刘和敢死一号一样,体内没有特殊基因,而是刘感染的那只蜥蜴身上有一种异于其他蜥蜴的基因,正是这种基因诱发刘变异。再不济就是,刘感染的那只蜥蜴和普通蜥蜴并无异样,而是那只巨无霸蜥蜴身上少了能够诱发人体变异的基因。” 我真的需要对王教授刮目相看。 想不到,他这个多才多技的教授,在搞残忍这方面,同样很有赋。 医疗部部长听了王教授所言,如获至宝,没空再搭理我们,立即嘱咐医生和护士去准备对比试验。 至于我和王教授等人,则被‘软禁’在实验室,要求回忆更多细节,让我们考虑有没有其他遗漏的地方。 此时此刻,和王教授身处一室,别提我心底多压抑了。 我得好好重新认识此人才行! 对方好似看出了我情绪异样,走近我,侧头望望我的脸,搓着手掌心,啧啧道:“我知道我们正在做的事情,你不愿意接受。但你要明白,如果不这样做,人类很可能就此灭绝。你可以保持你的宅心仁厚,但别指望每个人都会向你一样。对于我和其他人而言,保全人类才是唯一的大业。为了这一目的,做些伤害理,情理不容的事情,也是势在必行。” 我也不想再什么仁义道德,什么人人生而平等,我只想离开这里。 就算是去地质勘测,就算地质勘测中会遇到难以想象的危机,也总比留在这里要好。 我从来没有想过,地球和我会有这样一。 r病毒从何而来? 怎么会如此凶险? 如果地球上的科学家能够找到消灭r病毒的办法,该多好?这样我们就不需要大张旗鼓的筹备远征军,远征巨虫星球。 如此一来,巨虫星球上的这些生物,也将不会因为我们的入侵而死亡,甚至灭绝。 我感觉很疲惫,除了正在做的这件事情让我极不舒服,还有几件事情时刻牵绕着我的心,我的神经。 那便是米中卫的安危,嫚露博士的生死,蜈蚣人boss杨的存亡。 生活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至少我还活着,这是目前唯一能安慰我的事情。 第十二章:一波三折,回归地质勘测部 医疗部那些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进行了对比试验。 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对比实验之后,他们确定变异的关键不再蜥蜴身上,而在测绘员小刘身上。小刘身上有一种特殊基因,这种基因和蜥蜴身上的基因接触之后,产生基因重组,从而使得他变异成蜥蜴人。 他们计划从小刘身上提取这种基因,再从那只巨无霸蜥蜴身上提取蜥蜴基因,然后将两种基因注射到敢死队成员身上,如此一来敢死队成员便会快速变异成巨型蜥蜴人。 当他们理清楚这些事情之后,我们地质勘测部第一分队对他们而言再无利用价值。也因此,小分队被委派以另一项重要任务,帮助猎豹突击队消灭树蜥。 小刘已经成为蜥蜴人,是不可能再加入我们小分队了,也因此,七人小分为变成了六人。 时间紧迫,任务紧急,我们于隔日凌晨六点正式踏上征途。 征途中,会路过地下洞穴。路过那里的时候,发现洞穴已经被一块冰箱那么大的长方体石头盖住了洞口。 这是怎么回事?我很是不解盯着那里看。 见我困顿,王教授向我主动介绍起来,他说在我晕迷之后,他们继续向洞中注水,直到注满整个地下洞穴才罢手。然后,他们将洞穴中被淹死的蜥蜴全部打捞上来,品相完好的送去医疗部制作了标本和解刨用的实验体,剩余的则全部运送到焚烧厂进行焚烧处理。 死尸处理完毕之后,他们接到上级命令,上级要求他们封锁洞口。于是,他们找基地建设部借了巨型切割机,巨型切割机有小装载机那么大,锋利的刀刃可以削铁如泥,削石如木。 他们利用切割机,从一块足有十几吨中的巨型石头,切割了一个冰箱那么大的长方体石头,然后将这块上千斤中的石头充当井盖,盖住了地下洞穴的洞口。 听到这里,我突然很想知道,爆炸发生之后,那只野马般大小的巨型蜥蜴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被炸死?还是向我一样被炸飞出了洞外? 我冲王教授问了我的问题。 王教授说,手shou榴liu弹爆炸前的冲击力,将我和老赵冲到了洞口,不过手shou榴liu弹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浸水的缘故,爆炸时连正常十分之一的威力都没有发出,也因此地下洞穴的洞口才得以保持完好,不然那一块冰箱大的石头怎么可能封的住洞口?至于那只蜥蜴,在因为位于手shou榴liu弹的下方,伤的比较严重,被炸成了好几半,之后坠入了洞底。 想不到,在我晕迷之后,还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就在这时,踏踏踏的马蹄声从正前方传来,我们同时朝着那里望去,看见一个身着草绿色军装的身高马大的中年士兵正骑一匹黑骏马而来。 对方速度快之又快,看到我们之后,猛拽缰绳。 高大的骏马昂着头发出悠悠长鸣,践踏一番不安分的四蹄,最后才渐渐安息下来。 士兵居高临下,伸出握着马鞭的那只手冲我们叫嚣道:“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要求你们前来支援我们猎豹突击队?还在这里闲逛做什么?” 晨的清冷,因为此人的居高临下和直面侮辱,又多了一分! 我看此人模样,像个当点官的人,便也没有计较他的蛮横无理。而是走上前去,冲对方恭恭敬敬道:“长官您好,我们正要前去支援猎豹突击队消灭树蜥。” 对方冷眼斜睨着我,明显将我当作了‘只说不做’那类型的人。 我被斜睨的浑身上下不是滋味,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心想,多大的事么?用得着这样斤斤计较?这可真是一个具体的长官。 对方冲我冷眼斜睨一番之后,冲我命令道:“张致远听令,远征军研发部已经研发出一种专门对付树蜥的红外线勘测仪,现命令你率领你所在的小分队,立即返回聚集地取上这些勘测仪,并将其分发给猎豹突击队队员。” 我们几人丝毫不敢怠慢,即刻动身返回聚集地。 当我们到达聚集地远征军科技部的时候,科技部的成员已经将红外线勘测仪准备好了,一共一百个,分别装作一百个军用包中。 这种红外线勘测仪,只有巴掌那么多,但能够检测到方圆数十米之内的一切生命体。 时间紧迫,任务紧急,我们丝毫没有怠慢,带上勘测仪之后,便去寻找猎豹突击队成员,向他们分发勘测仪。 此刻,猎豹突击队的一百名成员,正倾巢出动,三人为一组分散在聚集地各个方位,绞杀残活的树蜥。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终于在聚集地北边七公里处找到了第一组猎豹突击队。 我们没有多做停留,将三个红外线勘测仪交给他们之后,又给他们补充了一些水和食物之后,便刻不容缓去寻找第二组猎豹突击队。 如此周而复始,花费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分完完毕。 我们早已又累又饿,分发完最后一个之后,大伙儿一致决定就地休息一会儿。 天灰蒙蒙的,焚烧厂里冒出的大烟囱将方圆几十公里围绕在黑雾之中。我们一边休息,一边感叹远征军先锋队正在进行的这一切,一边思量着我们地质勘测一分队的命运和未来。 虽说,地质勘测是整个先锋队十三个部门中最危险的部门,但是,对于我们地质勘测成员而言,与其让我们留在这里帮助猎豹突击队围剿树蜥,更愿意去地质勘测。 经过商议,决定回去之后,就像上级部门申请,让他们将我们重新调回地质勘测部。 没有多做滞留,稍作休息之后便踏上返程之路。 回到聚集地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十二点了,我猜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八成在自己的私人办公室用餐,决定找他去洽谈调任一事。 我想,他应该会看在我们曾经救他一命的份上,答应我们的请求。 何况,我们真正的价值在于地质勘测。如果让我们一直从事不三不四的后勤工作,对于我们而言是能力得不到重用,对于整个远征军先锋队而言也是损失重大。 带着沉重的心情,我与王教授结伴来到总队长私人办公室。 让我们错愕的是,刚刚敲门进入,原本正在用餐的总队长竟然停止了用餐,兴致冲冲的对我们说,“你们来的正好,我正要派人去通知你们呢?” 我一听这话不对劲,连忙问道:“总队长,您找我们有何贵干?” 对方站起身来,离开了办公桌,面带和善的朝着我们走来,并客客气气的礼让我们入座沙发。 我的心很慌,我知道对方对我们如此客气,绝对不是为了感激那日的救命之恩,而是有什么异常凶险的任务委派给我们。 就在此时,突然看到客厅的茶几上有一副a3纸那么大的地图。 这地图和我过往看到过的都不一样,不是中国地图,不是地球地图,也不是宇宙地图。 我定睛一看,看到地图的正上方写着几个红色大字‘巨虫星球地图粗况’。 这个时候,对方发现了已经发现了那幅图,弯腰从茶几上拿起那幅图,冲我和善的说道:“你们地质勘测队很优秀,特别是第二分队,不到三日,已经勘测完整个巨虫星球,并且汇总出巨虫星球的粗况,”话到这里,拍了拍我的肩膀,粗声粗气的说,“你们一分队,也要做出一点成绩来才是。” 这不是骗小毛孩的把戏吗?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只要不是让我们加入敢死队,别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思绪间,对方摊开那张图,示意我们观看。 我一看,发现几乎整张地图上都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红点,目测过去,足有上千个。有些红点分布零散,有些分布集中。 这红点象征什么呢? 出于好奇,我向总队长问了这个问题。 对方和声告诉我,“这些红点表示红外线勘测仪检测到的生命体。” 一句话,让我脑袋嗡的一响,如果说这些红点象征着红外线勘测仪检测到的生命体,那不是说整个巨虫星球,每一寸土地上都散布着生命体? 也就是说,我们地质勘测小分队需要一寸一寸勘测整个巨虫星球,统计这些生物的数量,习性?遇到危害人类的,还要想方设法除掉? 这可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总队长可能是看出来我有些泄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鼓舞道:“怎么了?要不战而屈?” 什么?不战而屈?我是那种人吗? 我精神一抖,挺起腰板,梗着脖子说道:“您放心吧,总队长,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总队长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乐呵呵的笑着对我说:“我就欣赏年轻人的勇气。” 话到这里,冲我指了指地图。 我低头望去,见对方所指的地方标注着四个红色大字‘巨型天坑’。 从地图上看,这个巨型天坑距离红色沙漠腹地只有数十公里,位于沙漠西侧。 这不是水雾人栖息的巨型天坑吗? 总队长冲我指这个地方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我想清楚这个问题,对方的声音已经传入耳畔,“这个地方,标注的是巨型天坑,可是却有比别的地方更密集的红点。这就是说,在这个天坑中藏着更多未知生物,你们此行就是进入这个天坑,为天坑做一份详细的地图,并统计里面的物种。遇到危害人类的动物,必须尽快除掉,如果单凭你们小分队的能力无法除掉,必须及时通知猎豹突击队前去支援。” 什么? 叫我们深入水雾人栖息的巨型天坑? 我本来还愁,如何避免与水雾人接触,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劫数,躲是躲不过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第十三章:再入巨型天坑 此次行动,称之为‘天坑行动’。 参加此次行动的,除了我、清华大学的王教授、北京大学医学院的杨博士、测绘员严教授、野外生存专家王志、电子人老赵,还有一名蜥蜴人。 这名蜥蜴人是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特地分配给我们的,代号为‘敢死一号’。 因为注射了那只巨无霸蜥蜴的基因,不到一日,其便已经增大到有一只野马那么大。据医疗部部长介绍,这批被注射了巨无霸蜥蜴基因的蜥蜴人,将来会增长到那只巨无霸蜥蜴那么大。 本来,对此我不信,不过见到这披蜥蜴人短短一日内,已经从人类般大小增长到成年野马那么大,却也不能不信。 生物的变异,基因的强大,只能说是奥秘无穷。 不过,此刻我也无暇理会这些,因为正在面临的‘天坑行动’已经搅得我神经疲倦。 时间有限,任务刻不容缓,我没丝毫不敢怠慢,收拾行囊,整理好枪支弹药和勘测测绘用的仪器工具,骑着战马,拉着战驼,浩浩荡荡出发了。 对于我而言,此次行动,祸福相依。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 于我而言,有利之处是可以通过水雾人去打探嫚露博士的下落。不利之处是,若是我上次的不告而别,害的它们在与神秘女子的战争中战败,我很可能已经成为它们水雾族不共戴天的仇人。 如若真是这样,就算它们知道嫚露博士的下落,也一定不会告诉我。而此次我进入天坑,它们势必会对我和我的团队,赶尽杀绝。 王教授心情也很凝重,看得出来,他也在担忧这件事情。 和水雾人结怨的可不止我一人,王教授、王志前段时间因为营救米中卫,和水雾人展开过殊死较量。 我知道我们与水雾族的恩怨,总有一天会再次拉开序幕,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已经是正午两点,我们也在行进了一个小时之后到达目的地,巨型天坑坑口。 巨型天坑有两个坑口,且两个坑口位于一条南北直线上,相距数十公里。 位于北侧的那个,只有几平米那么大。 位于南侧的这个,则奇大无比,呈规则的圆形,足有上千平方米。 洞内,从北到南,依次是低矮的松树,数十眼火山温泉。松树林中掩映着颜色各异的菊花,火山温泉池旁边则是低矮的松树林。 从东到西,是漫延无期的山脉,峰峦叠嶂,层林尽染,宛如一片绿色海洋。群山中间,有个奇大无比的长方体山林悬崖,顶端是山林,四面是悬崖。 山林中有活泉,活泉水旺,形成瀑布。 瀑布依悬崖而下,形成四面悬崖瀑布。 其中一面悬崖瀑布上有一个崖洞,崖洞便是水雾人隐居地。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已经进入南面那个巨大洞坑。 最先引入眼帘的是洞坑正下方那数十眼温泉瀑布,很诡异的是,这里已经恢复到我第一次来时的模样。 泉水清澈见底,手伸进入,温热渐渐传来,粗略估计温度三十七度。 蜥蜴人看到这几眼温泉池,顿时躁动起来,张开血盆大口,爬到池边,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吞咽结束之后,没管三七二十一,猛扎入池中。 它竟然开始洗澡了! 这个时候,严教授也躁动了起来,他一跃下了战马,脱去背上的背包,三下五除二解去身上的枪支弹药和所有衣物,一跃进入温泉池。 我想要劝他,只耐他的速度实在太快,还不等我开口,已经脱光了所有衣物,跳进了温泉池。 我觉得气氛很诡异,更准确的说这里太安静了。 在这种地方,越安静,越诡异,越危机四伏。 我打开氧气镜远视功能,以自身为中心,一边慢慢旋转,一边观望着进入眼帘的一切。 就在这时,看到距离我不到百米,一棵十几米高的松树的一根树枝正在巨幅晃动。 坑内,没有一丝风,树枝怎么会巨幅晃动? 何况,不是所有的树枝都在晃动,而是只有这一枝树枝在晃动。 也就在一念之间,我想到了水雾人。 如果我猜的没错,此刻,那里正有一个水雾人。 我顿时进入十二分警戒状态,条件反射型的将枪口对准了那里,然后一边朝着那里迈去,一边大声唤道:“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都是老朋友了,鬼鬼祟祟可不厚道。” 话语刚落,不到两秒钟,那根巨幅晃动的树枝上便显现出一个水雾人。不过不是成年水雾人,而是一个只有一米多高的水雾人儿童。 我刚要开口询问对方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 岂料,温泉池里的蜥蜴人已经一跃冲出温泉池,挥动强健迅速的四肢,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水雾人直扑而去。说时迟,那时快,距离对方已经不到三四米。 树上的水雾人见状,吓得哇哇大哭。 这个时候,我也回过神来了,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叫停蜥蜴人攻击,并嘱咐对方回到温泉池候着。 至于我,则一步步朝着那颗低矮的松树迈去,树上的水雾人儿童见我没有恶意,一跃下了树枝。 我冲他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乱逛?是不是迷路了?” 他说:“我认得你,你不久前去过我们隐居的洞府。” 我又问:“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你父母不会着急吗?是不是迷路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有心想要化解我与水雾人之间的误会和恩怨,这对于我而言正是一个机会。 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对方竟然哭了。 我顿时急了,急忙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对方哭哭啼啼地说,“前些天,族里的长辈都出去了,他们说找到了仇家,要去消灭仇家,可是一去就没有再回来过。本来,是有两名长辈留在洞中照顾我们,可是就在前天,这两名长辈外出寻找食物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今天,我偷偷跑了出来,想出来找他们,没想到还没有找到他们,反倒看到了你们。” 话到这里,泪眼朦胧又真诚无比的看着我,冲我恳求道:“张大哥,你能帮我找他们吗?” 我脑海很乱,族里长辈外出后,一个都没有回来? 毫无疑问,他们外出肯定是去和神秘女子决一死战,难道他们全军覆没了? 那后来的那两名水雾人呢? 他们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踪?难道他们是去寻找其他水雾人了?可是他们应该知道,他们的责任不是去寻找其他水雾人,而是照顾这些年幼的水雾人长大成人。 就在此时,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一个想法,那两名失踪的水雾人,该不是被远征军抓走了吧? 不这样想,不觉得可怕。 这样一想,觉得很有这样可能。 巨虫星球这么大,为什么总队长偏偏派我们勘测巨型天坑,难不成是因为他们在巨型天坑抓捕了那两名水雾人。想要探明水雾人的秘密,才特地叫我们勘测巨型天坑? 第十四章:心生‘水雾人自治区’提议 我们随那名水雾族少年去了水雾族隐居的崖洞。 我本以为洞内只剩下不经人事需要人照料的水雾人少年。去了之后才发现,除了青壮年不再洞内,老弱病残孕幼都在洞内,粗略估计足有七八百人。 不少水雾人对于我们的到来,表示出热烈的欢迎,也有将近一半对我们的到来露出反感和抵触。 这种反感和抵触,伴随着严教授对崖洞一丝不苟的勘测,杨博士竖着手指头数水雾人数量,王教授偷偷摸摸检查枪支弹药,愈演愈烈。 我见情况不对劲,立即嘱咐那三人停止‘手中小动静’。 可是,他们却都不以为然。 王教授凑到我耳畔,冲我这样说道,“领队,这可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且别管它们对人类够不够成威胁,直接除掉,一了百了。” 一句话,让我顿时火冒三丈。我死盯着他,压低声音,生气地喝斥道:“你可千万别给我胡作非为,你若是真敢这样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在他眼中,这些都是需要被彻底消灭的妖魔鬼怪,可是在我眼中不同。 在我眼中,它们和我们一样,是有智商,有情感的高级生命体。 对我没有理会我的观点,冷声冲我警示道,“我就知道你的仁慈又泛滥了,我告诉你,你若是不听我的,总有后悔的一天。凭我的经验,这些水雾人将会是我们称霸巨虫星球最大的麻烦。你对它们今日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来日的残忍。” 他的话,多多少少吓到了我。 不过,我绝对不会将屠刀对准眼前这些老弱病残孕幼的水雾人。 我自身的道德价值不允许我做这样的事情! 同时,有一个想法进入我的脑海,这个想法总结成三个字便是‘自治区’。 我想,只要人类和水雾人都想要和平共处,完全有办法实现和平与共处。 将巨型天坑划分为水雾人的自治区,不就可以实现这两大种族的和平共处? 为了两大种族能够避免战乱,为了两大种族的和平共处,我决定等离开这里之后,去找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争取让他同意我的提议。 然而,就在此时,水雾族中一个十来岁,一米八左右高的水雾人少年,突然一跃从距离地面四五米高的崖阶上跳到了崖洞洞底那株神秘植物旁,然后冲着向他聚集而来的一双眼眼睛,定声说道:“你们这群呆子,你们知道负责照看我们的那两名长辈哪里去了吗?” 我心莫名一抽! 心想糟了,该不是那二名水雾人被人类抓走的事情,已经被这个少年知道了吧? 还不等我从惶恐中定下神来,对方的声音已经传入耳畔,那凶狠的声音这样说道:“那两名负责照顾咱们的长辈,就是被这些人类抓去了。” 话语刚落,场面顿时一片哗然! 不少水雾人朝我投来询问的目光和声音,“张先生,请你告诉我们,这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就在这时,成熟老练的王教授走上前来,他义正言辞冲着诸水雾人定声说道:“请大家放心,你们失踪的那二名成员,绝对不是我们人类抓走的,我可以用自己的项上人头向你们保证。” 然而,他的话语刚落,那名水雾人少年便指着它之前所站的崖阶附近另一名七八岁的少年,这样说道:“小五,你说,你将自己前日看到的,全部告诉大家,不要害怕,我会为你做主。” 这个时候,这个模样怯弱,一米多高的小五开始发言,它说:“前日,我逃出去找吃的的时候,看到负责照顾我们的二名前辈,被人类抓去了。” 此话一出,场面顿时失控,七八百人水雾人顿时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亲人类派’,一派是‘仇人类派’。 两派人相互叫嚣着,对骂着。 冲突已经形成,暴乱随时爆发! 叫嚣中,对峙中,不少‘仇人类派’操起了弓箭,并将箭头对准了我们。 我们见势不妙,纷纷条件反射型的摸索别在腰间的枪支弹药。 索性,就在此时,‘亲人类派’的首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身先士卒挡在‘仇人类派’前面,冲他们说道,“等事情搞清楚再杀不迟。” 语毕,对方又转头冲我,威而不怒的问道,“张先生,请你如实告诉我,我们的同伴,是不是你们抓走了?” 天地良心,此事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就在此时,王教授凑到我旁边冲我低语告诫道:“你小子要是不想害死我们,就不要犹犹豫豫。告诉他们,就说我们没抓。你若是敢说人是我们抓走的。别说他们不会放过你,我们也不会。” 我要何去何从? 谎言,我说不出口。 可若是不说谎言,战乱无从避免。 我个人身死事小,关键是不能影响‘保全人类’的大业! 这个时候,‘亲人类派’首领冲我催促起来,“张先生,你在犹豫什么?” 还不等我说什么,那个‘仇人类派’的首领便双臂抱胸,冷眼斜睨着我,说道,“哼,恐怕不是犹豫什么,而是在权衡什么。” 被逼无奈,我抿了抿唇,看了看大伙,张开双唇。 我听到自己这样说道,“人这一生中会做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是自己主动去做的,有些事情是被动要做的。有些时候,我们做自己想做的,更多时候,我们做自己应该做的。” 话到这里,我史无前例般认真的看着那二名首领,冲他们解释道:“本着坦诚相待的原则,我必须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所生活的家园,地球,现在正在被一种疯狂的r病毒侵袭,这种病毒感染率极高,杀伤力极强,不到两个月内,已经让将近一半的人类死亡。现在,我们准备将上万名还未感染这种病毒的人种,迁徙到这个星球上来,我们希望可以和这里所有的土著生物和平共处。至于你们失踪的那二名成员,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类抓去,不过等我回去之后,会去找总领队询问此事。如果真的是这样,一定会竭尽所能,救出它们。” 我想说的,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场面,出乎意料死一般的沉寂。 长达数十秒的沉寂之后,是排山倒海的暴动。 ‘仇人类派’的首领,指着我,呲牙咧嘴的质问道:“真的只是要迁徙一万名人类来这里?不是想要称霸整个星球?杀光整个星球的生物?”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想要称霸整个星球,只是,其他人类不是这样想的。 我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就在此时,王教授凑到我耳畔,冲我低声警示道:“别说废话了,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话到这里,对方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我知道,那个口袋里装着一颗手shou榴liu弹! 他不是想要在这里引爆那颗手shou榴liu弹吧? 我冲他急忙摇了摇头,示意他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然而,就在此时,余光看到旁边的几人,也已经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杨博士、严教授、王志、电子人老赵,四人分成两组,两两背靠背而站。他们的手都放在腰间部位,只要一有突发情况,可以在一秒之内拔出别在腰间的枪支弹药。至于蜥蜴人,更是不甘示弱,像只恶狼匍匐在地上,尖锐的爪子已经露出脚趾,硕大的宽巴已经咧出锋利的獠牙。 再一看崖阶,情况更是不容乐观,不少水雾人握着弓箭和长矛,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只要一声令下,它们就会在一秒之内将箭、矛射向我们。 这个时候,就数我和‘亲人类派’的头领最焦急了。此刻,他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冲着站在树下的‘仇人类派’水雾人首领说道:“年轻人,你要做什么?首领和副首领都不在这里,你怎么可以随意煽动族人与别的种族发起战争?我们水雾人与神秘女子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怎么能够再和人类结怨?只要我活着,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和人类结怨的。” 经对方这样一说,不少蓄势待发的水雾人放下了手中的弓箭。 我见状也赶紧嘱咐我身后的小分队成员停止躁动,千万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起争执。 王教授抓住这个时机,冲着‘亲人类派’的头领丢下一句‘不如今天先这样吧,我们现在就返回聚集地,帮你们察看你们那两名成员是不是在我们的聚集地。如果是,一定会护送它们回来’,便焦急忙乎冲我们使眼色,示意我们赶紧逃离。 说时迟,那时快,其他几名成员已经返身离开,我丝毫不敢怠慢,转身迅速跟上。 紧绷的神经,一直到离开崖洞,才渐渐缓解。 不过心里所担忧的事,却不会因为离开崖洞而不再担忧。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件事情,第一,去营救那两名被人类抓走的水雾人。第二,去找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商议‘划分水雾人自治区,和平共处’之事。 第十五章:一日期限 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王教授忙着思量水雾人的存在对人类构不构成威胁,杨博士则思量着它们特殊的身体构造,我则思量着如何劝说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同意‘设立水雾人自治区,两大种族互不侵犯’的构思。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我们也按照计划返回了红色沙漠聚集地。 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刚刚回到聚集地,便接到了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的指令。 这份出乎意料的指令,通过呼叫机传入了我的耳畔,“地质勘测部第一小分队队长张致远听令,现命令你所在第一小分队,将生活在巨型天坑的789名水雾人全部活捉而来,要记住,是活捉。” 一句话,让我惊呆了! 总队长是怎么知道巨型天坑生活着789名水雾人? 这件事情,除了水雾人自己知道外,我们小分队的七名成员也是在一个小时前才知道。而在这一个小时之内,我们七人谁也没有利用呼叫机上报过此事。 既是如此,对方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落入对方手中的那两名水雾人招供了?还是我们中有人趁着大部队不注意的时候,悄悄上报了此事? 不论是哪一种,对我而言都是祸事。 如果是第一种,证明那两名水雾人真的落在了总队长手中,而我已经答应崖洞那789名水雾人营救这两名水雾人,可是,想要从总队中手中救出这二人,绝非易事! 如果是第二种,便说明我们小分队七名成员中,真的出现了叛徒。倘若真是这样,以后不论我们做什么,都将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 其实,叛徒之事,我之前已经有所怀疑。 当时怀疑的是杨博士,但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 不过,经过今日之事,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她不是卧底。因为,今日,她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视线。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我都决定亲自去找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洽谈‘如何安置水雾人一事’。 到达总队长私人办公室的时候,恰巧医疗部的部长也在,我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跟总队长鬼鬼祟祟密谋着什么,见我进来,他就像见到鬼一样,刷的停止了谈话,然后冲我言辞激烈的批评道:“你进来之前为什么不通报?” 天地良心,我是通报过的,只是里面没有任何回音。 现在看来,是他们刚才谈话谈的太入迷了,以致于连我高分贝的通报都没有听见。 这个时候,总队长冲我露出了‘慈眉善目’。 他这个人长得既大又浑圆,脸上一脸麻子和痘印,笑起来的时候让人不寒而栗,总觉得此人不怀好意,笑里藏刀。 他冲我和声问道:“张队长,有什么事吗?怎么没去执行我分配给你的任务?” 我很有礼貌地说,“队长,我正是因为此事而来,对于此事,我有一些自己想法,想要上报给您。” 话语刚落,总队长还没说什么,站在办公桌一旁的医疗部部长便双臂抱胸,冷眼斜睨着我,不怀好意的挑衅道:“别就知道挑肥拣瘦,别的同志都是浴血奋战,你们地质勘测部想要偷懒耍滑啊?” 这个长着一副小白脸模样的医疗部部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这样针对我,我都不知道我在哪里得罪过他。 可能是我们人生价值观不同,互相看不顺眼吧? 我今天有正事要办,不想浪费时间和他理论。我没搭理他,转头冲着总队长直奔我的主题。 我挺起腰杆,拉开男人粗壮宏厚的嗓门,这样说道:“总队长,我们此行的任务是勘测巨虫星球,消灭一切对人类有威胁的动植物,但是属下曾经和水雾人有过接触,属下认为,它们对人类不构成威胁。属下建议,将巨型天坑划给它们,当作它们的自治区。相信如此一来,人类与水雾人便可以互不侵犯,和平共处。” 我看他们的眼神,感觉他们如听天书。 他们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意见,此刻两人错愕的眼睛都快从眼眶中奔出来了。 我没有时间理会他们的震惊与错愕,继续我的提议,“属下愿意身先士卒,去找水雾人商议‘划分自治区,和平共处’一事。” 我要说的,说完了! 他们也从错愕中回过神来了,好似听了有史以来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咯咯作声。 我见状,心底又恼,又急,又气。 恼,气,急中挺起腰杆,双腿并立,像个最严谨的军人冲他们行了一礼,认认真真的说道:“属下没有开玩笑,属下是认真的。” 我的认真感染了他们,他们不再笑了,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之后,纷纷转头朝我望来,那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遗憾,然后又用同样充满失望和遗憾的语气冲我说道,“年轻人,你以前不是特种兵,不知道爱国护国的真谛,这我可以理解。先在我就告诉你,对于军人而言,第一要务是服从,而不是对上级的指令提出异议。我知道你宅心仁厚,不愿意参与杀戮。你要知道,没有人喜欢杀戮,除非是杀人魔,但我们这里没有一人是杀人魔。我们之所以必须参与杀戮,是因为今天我们不杀死他们,明日我们便会死在他们手里。水雾人的事情,不论你提出何种异议,我都不会接受。你现在唯一要去做的,就是率领你的小分队去活捉水雾人。” 这个时候,医疗部部长,那个可恶的白脸书生,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冲我和声说道:“年轻人,你可能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不是活佛也不是耶稣和菩萨,你是远征军先锋队的一名成员。”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的这句话,叫我顿时心如刀绞。 也许,之前我真的没有好好审视自己的身份地位。 他说得没错,我已经不再是自由探险人士,而是一名远征军先锋队的成员。 对于一个远征军的队员而言,杀戮必定是家常之事! 就在这时,总队长露出来自己仁慈的一面,他好像笃定水雾人不会同意‘和平共处’模式,特地冲我说道,“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去说服水雾人,只要他们同意今后永不跨出巨型天坑,我便可以将巨型天坑划分给它们,用做它们的自治区。” 不论总队长是出于什么样考虑给我这个机会,但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不会轻易放弃。 我激动不已的向对方保证道:“请队长放心,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说服水雾人。” 对方显得不以为然,淡如水的声音冲我说道:“我不可能给你太长时间,一天为限,如果一天之内,他们不肯举手投降,猎豹突击队就会出动。反正一天之后,树蜥就会被全部消灭,猎豹突击队就有时间去对付水雾人了。” 本来,我以为总队长只是为了吓唬我才这样说的,因为在我看来,猎豹突击队根本不可能在一日之内消除树蜥。没有消除树蜥,他们就不可能分开身来对付水雾人。 不过很快我便知道,总队长并没有说谎。就在我和总队长洽谈如何处置水雾人一事的时候,医疗部已经研发出一种特殊的病毒,这种病毒是在医疗部对树蜥进行活体解剖之后,利用树蜥蜴特有的机体组织,设置另一种专门对付树蜥的病毒。 医疗部将这种特殊的病毒,利用直升机散布到了整个星球之上。限时,整个星球的树蜥都将因为吸入这种病毒,在二十四个小时内因为心率停止跳动死亡。 一切的一切,都在催促着我,必须抓紧时间去巨型天坑找水雾人谈判...... 第十六章:谈判失败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我丝毫不敢怠慢,带着电子人老赵即刻出发。 之所以只带老赵,是因为着实不知道还能带谁。 王教授是绝对不能带的,因为在他眼底水雾人是需要被彻底消灭的妖魔鬼怪;杨博士也不能带,因为在她眼底水雾人是需要被研究的珍贵物种;王志也不能带,因为他太冲动,而且总是嘴里挂着一句‘枪杆子底下出政权’,至于其他人,就更没有带的价值。 被焚烧厂的大烟囱污染的灰蒙蒙的空下,我与老赵各骑一匹战马,直奔巨型坑而去。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一个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水雾人栖息地崖洞。 我的到来,明显不在它们的预料之中,当我迈入崖洞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水雾人同时冲我投来错愕的目光。 一片错愕中,‘亲人类派’的头领,那个脸上布满皱纹,佝偻着背的老年水雾人,冲着人群特地为他让开的道路朝我而来,一边走一边冲我打探到:“张先生,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我们那两名族人是不是被你们抓去了?你有没有救出他们。” 我顿时不知所措,满脸尴尬,竟然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我只顾着去做‘划分自治区,两大种族互不侵犯,和平共处’这件事情,将那件事情真的是给忽视了。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对方。 对方停止前进,直勾勾用等待的眼神看着我,明显在等答案。 我抿了抿唇,挠了挠耳朵,硬着头皮这样道:“实在不好意思,您委托的那件事情,正在由我的其他几位同伴在打探,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消息。至于我此刻前来,是有另一件事情,找您相商。” 对方有点失望,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冲我伸手示意,有话尽管开口。 我看了看大伙,见大伙都耸着脖子,竖着耳朵做好了聆听的准备,也没有继续耽搁,冲着众人郑重其事道,“本着与水雾族和平共处的原则,今日我奉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的命令,前来这里向大家宣布一个喜讯。” 水雾人们可能只听到最后两个字,一个个都兴奋起来,争先恐后朝我问道:“张先生,快,什么喜悦?” 我硬着头皮:“从今以后,整个巨型坑都是你们水雾人的自治区了,你们可以自由出入这里,自由管束这里,自由改造这里。” 话语刚落,几乎所有的水雾人都露出一脸不解和错愕。 几秒之后,那个‘亲人类派’水雾人头领好似明白了我在什么,快速的沿着崖阶一路向上,朝我飞速而来。 他虽然已经苍老,但是行走的速度却奇快无比,不到十几秒,便已经从崖洞的中间来到了顶端。 他站在我对面,很是困惑的看着我,冲我不解的道,“张先生,您刚才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那个‘仇人类派’的年轻头领,好似也明白了我在什么,迈开双腿顺着崖阶飞速而来,不到十秒钟便已经从崖底来到我的对面。 他很恼火,指着我呵斥道:“你,你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从今以后,我们水雾人只能在巨型坑活动,不能到巨型坑以外的地方?” 他的声音很高,几乎传遍了整个崖洞,崖洞内七八百个水雾人顿时全都躁动起来。不少人高举手中的弓箭长矛,斗志激昂的叫唤道:“我们才是这个星球的王,他们人类什么都不是,将他们赶出咱们的星球。” 场面顿时失控,我决定告诉它们一些它们不知道的事情,好让它们知道自己不是人类的对手,从而放弃反击,免得徒劳死亡。 我扯开嗓子,挥着双臂,吃力的冲着大伙儿解释道:“都听我,大家先不要冲动。你们不是人类的对手,你们手里的武器只有弓箭、长矛、黑蝙蝠,你们的数量除了已经去与神秘女子交战的二百多米青年男性,就只剩下不到一千名的老弱病残孕幼。但是人类不同,它们手里有武器,”话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让它们见识一下武器的厉害程度,便掏出随身携带的一颗手shou榴liu弹,冲他们道,“它是手shou榴liu弹,别看它只有拳头这么大,但是足以在一秒之内杀死你们所有人,毁掉你们整个洞穴。” 它们都将我当作了史上最大的骗子,摇头咧嘴着表示出不信。 我觉得有必要让它们见识一下手shou榴liu弹的威力,便冲它们,“如果大家不相信,我可以证明给大家看,大家现在跟我到洞外去,我们在洞外引爆此弹。” 就这样,我们全部到了洞外。 在崖洞以西三公里处,有一座奇峰险俊的陡峰。这座宽约上百米,长达好几百米的山峰,就是我们的实验地点。 我们站在这座山峰对面的另一座山峰峰顶,由我拉开引环,将手shou榴liu弹扔入实验山峰。 几秒之后,伴随着一声惊动地的巨响,这座硕大的山峰顿时背损坏了将近一半。 看到这一幕,我旁边的水雾人皆都错愕的两只眼睛几乎要从眼眶中奔出来了,它们惊呼‘手shou榴liu弹是妖魔鬼怪,只有妖魔鬼怪才有这种可怕的威力。’ 我:“这不是妖魔鬼怪,是科技产品,在人类手中,这样的东西还有上千枚。除了这些,还有两样比这些更厉害,其中一个,能够在一秒之后毁掉整个巨型坑,足以让这里三年之内寸草不生。至于另一个,威力更是不容觑,可以一秒之内,让数十个大的巨型坑化为灰烬。” 经我一席话,水雾人再次分成两派,一派是‘亲人类派’,一派是‘仇人类派’。 ‘亲人类派’的头领,仍旧是那名身上布满皱纹的老者。 ‘仇人类派’的头领,也一如既往是那名年轻激进的少年。 所不同的,两派内的其他成员发生了大幅度的变动,有些原本隶属于‘仇人类派’,现在该投到了‘亲人类派’,有些则恰恰相反。 此刻,那名激进派少年,冲着‘仇人类派’诸水雾人,振臂一呼,号召道:“同志们,这会儿都听清楚了吧?人类是要我们成为他们的‘奴nu隶’... ...” 他后面还了很多话,不过我已经处于失聪状态听不清楚了,我只听到了那两个刺耳的字眼‘奴nu隶’。 一片混乱之中,亲人类派’头领来到我身边,极力推搡着我,要我赶紧离开这里,若是再不离开就离不开了。还我们如果真这样做,就太过分了,太对不起他们的信任了。 谈判告以失败? 我心底很是不甘,临走之际,扯开嗓门,冲着混乱的人群道出我最后的劝言,“你们不是人类的对手,何苦要以卵击石?若是执意要战,死的一定是你们,人类是绝对不会放弃入侵的,也绝对不会败给你们。为了你们的子孙后代,请停止反抗吧?” 可是,好言相劝,换来的却是更大的混乱。 水雾人们觉得自己被侵犯了,冲我们大碎唾沫,不少人还冲我们扔来利箭和长矛。 我和老赵左躲右闪避开‘唾沫海’和‘箭矛阵’,一跃上了战马,逃离‘暴乱地带’... ... 难道谈判就这样以失败告终了? 我心底全是不甘! 却只能先返回聚集地,再从长计议! 第十七章:水雾人暗中备战,远征军发动突袭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当我离开巨型坑之后,水雾人竟然开始暗中备战。 他们派出信使去联盟巨虫星球的其他动物,他们还驯服黑蝙蝠为战骑! 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个信息,是因为猎豹突击队的成员抓捕了其中一名外出送信的水雾人。在重刑拷打之下,这名充当信使的水雾人道出了一切。 消息一出,整个聚集地顿时一片恐慌。 我也顿时被推到刀口风尖,不少人是我的不成熟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如果不是我去找水雾人谈判,它们就不会知道我们想要霸占整个星球的决心,也不会暗中招兵买马,联合其他动物对抗我们。 索性,总队长还念及我曾经救过他的情义,并没有将我送去军事法庭处置,而是好言相劝那些暴动分子,“这一战,迟早都会来临,迟早都要面对,张致远只是让这一提早到来而已,他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现在,正是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对付水雾人的时候,万不可起内讧。” 为了安抚诸人,也提防我扰乱战局,他在对我言辞激烈的训斥之后,将我软禁在了他的私人办公室,并派‘敢死一号’看管我。 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 我心底很着急,我不愿意两大种族爆发战争,可我又着实没有能力阻止这场战争。 本来,我还以为,只要努力争取,就有机会让水雾人签下‘划分自治区,互补侵犯’的协议。但是现在,一切事关于谈判的事情,好似都已经画上了句号,而武力上的对峙已经拉开序幕。 再被软禁后,经过我苦苦哀求,‘敢死一号’终于告诉我,就在我被软禁之后,总队长已经召回五十名猎豹突击队,发动攻击。 这五十名猎豹突击队队员兵分两路对巨型坑的水雾人发动攻击,其中二十名驾驶型飞船和直升机从空中对水雾人发动攻击。剩余三十名则骑着战马,从陆地上对水雾人进行攻击。 空中攻击以手shou榴liu弹为主,陆地攻击以喷火枪为主。 听到这里,我心如刀绞。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想要去阻止战争,可是为时已晚。 我该何去何从? 我心急如焚,想要赶去巨型坑一探究竟,可是蜥蜴人看出了我的心思,赶在我冲出门口之前,纵身一跃将那条肥胖的身子堵在门口。 就在此时,门外冲进一个人,我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是电子人老赵。 老赵风风火火的冲我们道:“糟了,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上百只黑蝙蝠,此刻他们正在巨型坑帮助水雾人对战我们,我奉总队长之命,特回聚集地着急所有人前去巨型坑支援。” 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上百只黑蝙蝠正在援助水雾人? 黑蝙蝠我之前见过,也曾见识过它们的作战效率,连十几米长的蟒蛇都不是它们的对手,何况是人类呢? 虽我们手里有重量级核武器,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能使用那些东西的。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老赵冲我急吼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还不去找自己的枪支弹药和战马?” 我和蜥蜴人丝毫不敢怠慢,直奔我所居住的帐篷,可是几乎将整个帐篷翻了个底朝,除了找到一把瑞士军刀,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找到。 至于我的战马,同样不知所踪。 我估计,应该是被别的人拿去了。 管不了那么大了,现在必须出发了。 ‘每个人都是一颗至关重要的螺丝钉,战局很可能就因为我的缺席,从原本有可能的胜利变成失败,’本着这个信念,我丝毫不敢怠慢,踏上了征途。 蜥蜴人主动蹲下身,让我骑到他身上,我虽然不忍心骑在这个‘特殊的人类’的身上,但是因为时间紧迫,任务紧急,也没有多做耽搁,一跃上了对方的脊背。 待我坐稳之后,对方立即开拔四肢,朝着目的地挺进。 四条腿的动物就是快,速度几乎能和战马相提并论,我们一路向前,直奔目的地,花费了渐近四十分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此时的坑,已经不再是彼时的坑。 此时的坑,已经被一颗颗手shou榴liu弹摧毁不成样子,树林在燃烧,黑色浓烟覆盖了整个坑,所到之处都是尸横遍野,有些是水雾人的尸体,有些事黑蝙蝠的尸体,还有一些是我最亲爱的人类的尸体,还有一些是巨型蚊子的尸体,还有一些是裸鼹鼠的尸体,还有一些是枫叶龟的尸体,还有一些是黑猩猩的尸体... ... 这些尸体,让我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战况很是严峻。如果不严峻,岂会有这么多尸体? 第二,在这个巨虫星球上,还生活着裸鼹鼠、枫叶龟、黑猩猩等动物。 裸鼹鼠,相貌丑到极致,身体无wu毛发,呈矮胖状。 在地球上,我曾经见过这种动物,和普通的老鼠差不多大,但是此时此刻这只,却巨大无比,足有一只羊羔那么大。 我有个学医的朋友,曾经专门研究过这种动物,发现这种动物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外貌和大脑组织不会衰老。 他们研究这种动物,原本是想从中发现抗衰老的秘密,不过后来,因为发现一种更为神奇的不死之身,便不再研究丑陋的裸鼹鼠,转而去研究那一种更为神奇的不老之物,灯塔水母! 实话,我着实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裸鼹鼠。 不过,和裸鼹鼠相比,我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枫叶龟。 枫叶龟,我曾经也在地球上见过,一般能长大十几公斤,背上是秋日枫叶色的龟壳,非常漂亮。不过,它有一个特点,便是对于生存的水质非常敏感,也因为这个原因,地球上的枫叶龟正在与日俱减。 现在,我眼前这只枫叶龟,足有上百斤中,外貌和地球上的枫叶龟极其相似,只是个头比对方大很多。 不过,和枫叶龟相比,我最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里遇到黑猩猩。 眼前这只黑猩猩,足有四五米高,两三米宽,如同两个双开门冰箱那么大,单单一只胳膊就快有我一个人大了。 幸亏他已经死了,不然就凭我和蜥蜴人两个人,恐怕不到几秒钟,就会被它几巴掌拍成肉酱。 就在这时,一个大黑影朝我们飞扑而来,时迟那时快距离我们已经不到数十米,即便不仔细打量,我也已经知道来者是什么动物。 黑蝙蝠! 这只黑蝙蝠奇大无比,蝠翼全开时足有五六米宽,单单那颗脑袋就有一直成年海狮那么大,此刻,它正张着血盆大口朝我们飞扑而来。 我和大蜥蜴顿时慌了神,一个向左一个向后,快速闪开。 黑蝙蝠没有扑空,它见我们已经躲开,迅速调转方位朝着我们飞扑而来。它可能是见我弱,比较容易对付,便先放弃攻击蜥蜴人,朝我追击而来。 我现在身上只有一把瑞士军刀。 一把数十厘米长的瑞士军刀怎么可能对付的了一只庞大、威猛、迅速的黑蝙蝠?何况,黑蝙蝠有四大法宝,锋利的牙齿,两米多宽的蝠翼,刀锋般的爪子,皮鞭状的细长尾巴。 还不等我掏出瑞士军刀,对方已经将血盆大口和锋利的牙齿对准了我。 距离不到两三米了,躲是躲不开了,我闭上眼,做出等死之态。 然而就在此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蜥蜴人竟然没有独自逃生,而是重情重义从地上一跃而起,不偏不倚咬住了黑蝙蝠的尾巴。 黑蝙蝠是靠尾巴平衡身体的,现在尾巴被咬住,它自然失去了平衡,像个喝醉酒的大汉一样开始东倒西歪。 不过,它可不是吃素的,很快,便冲着它身后的蜥蜴人展开了反攻。 先是猛挥蝠翼,让蜥蜴人睁不开眼,然后乘胜追击,伸出刀锋般的爪子冲着蜥蜴人的脸上一划。 那张脸,顿时出现了一道深又宽的血痕迹。 我看在眼底,急在心上,想要冲上去给黑蝙蝠一些教训,可我和对方相比,实在是太弱了。 连蜥蜴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怎么可能是? 就在这时,对方又伸出了刀锋般的爪子冲着蜥蜴人的咽喉插入,蜥蜴人想要避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它可能是已经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了,死死咬住那根尾巴不放,用一种包含着特殊情感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明显在催促我赶紧离开! 我?我?我怎么能走?我怎么能丢下他,独自一人去逃生? 刚才,我遇到危机,若不是他挺身相救,我早就死了。 现在,他遇到了危机,我怎么能够丢下他,独自逃生?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几秒钟的功夫,蜥蜴人已经彻底倒下,黑蝙蝠虽然尾巴被咬得鲜血直流,但平衡力丝毫不受影响,此刻它离开蜥蜴人,冲我直扑而来。 我想要逃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我一咬牙,一跺脚,心想,豁出去了,就算是死,也要拉它垫背。火速掏出瑞士军刀,双手紧紧攥住刀,双臂冲着黑蝙蝠飞来的方位挺直。 时迟,那时快,对方距离我已经不到四五米,本以为,我这一刀准会刺入对方身体。岂料,对方看到了我手里的刀,火速折转方位,赶在身体靠近刀之前,成功的避开。 我顿时急了,三步并两步追了上去,此刻它的尾巴就在我手臂能够够得着的地方。 机会终于来了!我操起瑞士军刀,冲着细长黑亮的尾巴,猛地砍去。 那条一米多长,手臂那么粗的尾巴,顿时被削去一大半。 对方哪里受过这等罪,疼的嗷嗷直叫,乱扑乱撞。 我也不敢继续恋战,转身撒腿就跑,在我旁边几十米处是一片十几米高的低矮松树林,只要我能赶在对方反攻之前跑到那片密密麻麻的树林中,对方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冲进树林里将我抓捕。 我三步并两步,一心往前扑,身后是蝙蝠挥动大翅追击而来的声音。 我不敢向后看,也不能向后看,因为那样会浪费时间,即便只是一秒钟,我也不能浪费。 一秒钟,很可能改变战局! 时迟,那时快,蝙蝠的挥翅声已经近在咫尺,不仅如此,我感觉对方刀锋般的爪子抓住了我。索性,我急中生智,拉开上一拉链,双臂向后伸屈。 对方用力一扯,我的衣服随即脱落。 对方抓了个空,顿时大怒。 我无暇理会这些,一个跃身冲进了树林。 当我冲进树林足够远,转身回头看时,好悬没将我吓死,对方竟然操起两个前爪,利用那刀锋般的爪子狂砍树林,索性,这些树干足够粗,足有洗脸盆那么粗。任凭蝙蝠的爪子再锋利,也不可能砍断这些树干。 很快,它的两个前爪便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但它还在坚持,好似就算拼了整条命,也要为自己失去的尾巴报仇。 我们险入了僵局,我在这片几百平方米的树林里老老实实藏着,对方在外面,徒劳无功的‘砍伐’着。 僵持中,我们都在等待各自的救援队伍到来... ... 第十九章:特殊的俘虏 经我调查,得知除了参战的水雾人有788名,其他的动物都是清一色三十只。 这个调查出乎我的意料,促使我产生了这样的怀疑,难道这些动物会统计数字? 如果不是,怎么会全部都是三十只? 我觉得此事非同可,不顾身体不便,强烈要求两名护士抬我去见总队长。 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就在我到达总队长私人办公室门前的时候,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 这些话传递的内容,就像幽灵摧毁着我。 “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告诉我们,水雾人的致命之处是火,我们也无法撬开那名被抓的水雾人少年之口。如果没有敲开它的嘴,就不可能知道它们密谋发动攻击之事。如果不知道它们暗中备战,也不会对它们发动突袭。如果没有发动突击,也不会突袭成功,兴许还会遭到它们的突袭。” 是总队长的声音,我没费吹灰之力便已经辨识出。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传入耳畔的王教授的声音。 王教授讨好的语气道,“总队长,一切都是您教导有方,若不是您教导有方,属下怎么可能意识到地球正面临的浩劫有多严重?属下不是张致远那样的腐朽。属下懂得明辨是非,从今以后唯总队长马首是瞻。” 我快要奔溃了! 我原以为藏在自己身边的卧底是严教授或者杨博士,没想到居然是我根本没有想到的王教授。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犹如遭受巨大欺骗一样,顿时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这样做也没有错。 既然对方已经将自己当作了远征军的一份子,为远征军出谋划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这个时候,屋内再次传出总队长的声音,“你继续留在张致远那混子身边,为我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如若有任何不当之举,第一时间上报于我。至于我,则继续装作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免得每还要低三下四冲他早请示晚汇报。” 紧随其后便是王教授的谄媚声,“放心吧总队长,属下办事,您放一百八十个心得了。” 他们之间的谈话已经结束了,我想要嘱咐两个护士赶紧抬我躲起来,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总队长私人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我和正要出门的王教授撞了个正面。我们相互看着彼此,脸上除了尴尬和为难,别无他物。 他冲我声道了句,‘对不起,’然后一溜烟逃之夭夭。 至于总队长则一如既往露出最和善的笑,朝我走来,并问我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我:“我这点伤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如何处置那些俘fu虏。” 话到这里,我突然想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便郑重其事的道,“总队长,有件事情我必须要上报给您,而且您必须上报给地球总指挥中心。” 对方见我如此正式,顿时也正式起来,冲我很是认真的问道:“什么事?张少爷?” 我没理会他对我的称呼,而是直奔主题,“我发现,此次前来助战的其他动物,都是三十只。这不会是巧合,兴许这个星球的动物懂得数字。实不相瞒,我早就发现这个星球的动物智商极高于地球上同种类型动物的智商。” 我的是那要认真,可对方却一点也不以为然,笑着摆着手,冲我这样问道:“它们的智商有人类高吗?” 我摇了摇头。 对方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道:“那不就得了,管它们智商如何,我们远征军的第一要务是消灭这个星球上所有威胁人类的动植物。至于研究它们智商高低的事情,不该我们来管,我们也没时间来管。我们只需要让远征军的医疗部保存好活体,制作好活标本就行。至于医疗部利用这些动物做活体实验,这是上级默认的,谁也不可能阻止。再,实验研究也能更好的帮助我们了解它们,从而更有利于战胜它们。”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和这个人,我真的无话可。 可我也不能就这样放弃吧?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个星球动物都是高智商,一旦它们联合起来共同对抗人类,那我们可就凶多吉少了! 一千,道一万,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我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他,可是他却很不以为然的,“地质勘测队第二分队已经探明,巨虫星球拢共只有上千平方公里,和中国一般大。其中百分之七十森林,百分之二十是海洋,剩余地质地貌,例如沙漠、荒漠、隔壁,冰川,拢共加起来不过百分之十。虽然各个地貌范畴都检测到了生命体的踪迹,但是就算所有的动物联盟起来,也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何况,这个星球上的动物,早就分立成了两派,而这两派属于世仇。既是如此,我们正好可以让它们自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何况,就算是它们冰释前嫌联合起来,也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至于那些俘fu虏,我已经交给医疗部全权负责,如果你对那些动物也感兴趣,可以去找医疗部部长商议。”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只能去找医疗部部长。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在乱飞乱撞。 我不能停下,好似一旦停下,就会死亡,所以我只能徒劳的飞行。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来到医疗部部长私人办公室的时候,其正在向自己的部下,数十个身着白衣长袍的医生和护士,兴致冲冲的宣示着,“同志们,现在我要公布两个好消息。” 场面顿时一片欢腾。 欢腾中,我听到医疗部部长,那个长相并不和善白面书生,这样道:“第一,从明日起,我们便可以搬到大别墅办公,我们的办公室在一楼,一楼的101至110,十个房间,都是我们医疗部的地方。第二,此次战争收获颇丰,不仅有四五米高的黑猩猩,还有两米多长的红头大蜈蚣,还有上百斤中的枫叶龟,最重要的是有103个活体水雾人。通过解剖,兴许可以发现它们能够影身的秘诀,到时候只要将这种控制影身与现身的基因注入人体,人类在理论上就可以实现自由影身和现身。不出意外,这会是一项史无前例的伟大发现。” 部长完全沉寂在自己的‘美好’构想中,根本没有发现站在角落里的我。 我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更准确的是我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便扯着嗓子干咳了几声。 对方发现了我,很是高兴的冲我走来。当然,他不是因为见到我,这么高兴,是因为收获了颇丰的活体动物,才这般高兴。 他朝我走来之后,像个医生对待病患那样,习惯性的扯开我脖颈上和腹部的纱布,检查了一番,然后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效果果真不错,看来这个王教授没有谎。” 我听着有些不对劲,便多了一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岂料,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王教授告诉我,在巨型坑有一种红菊,这种菊花对于伤口愈合有着神奇功效。本来我还半信半疑,现在看来是真的,幸亏在坑彻底毁掉之前,我已经派人去那里移植了大量样品,不然可真是极大的损失。” 我听着,多多少少有些恼火。 不知道是恼火对方将我当作了实验体,还是恼火我曾经最亲近的队友王教授,已经彻底投奔了远征军。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护士突然冲进了室内,他神色焦急慌张,冲着医疗部部长而来。 我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只是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只听,那名护士冲着医疗部部长这样道:“部长,不好了,刚才去给收押的水雾人喂食时,他们竟然集体抗食,不仅如此,其他动物见状也纷纷效仿。现在怎么办?如果不吃东西,它们都饿死的。” 医疗部部长先是一惊,然后向意识到什么似的,焦急忙乎冲我走来,站在我对面,双手合十,连连叩头,冲我祈求道:“张先生,张少爷,求求你了,你一定要帮帮我们。现在只有你能让这些动物开口吃东西了,这是一笔不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宝藏,必须要让他们活下来,绝对不能让它们绝食而死。它们身上有太多医学界无法解释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它们死掉,否则是整个医学界的损失。” 且别论,医疗部部长的丑陋野心,就是单论俘fu虏们绝食,我听着很是纳闷。 这些俘fu虏为什么要绝食? 既然选择绝食自亡,当初为什么要投降? 既然选择投降,不就是为了活命? 难道,它们后悔投降了?后悔没有战死在沙场上? 它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论怎样,我决定去找它们好好谈谈。毕竟,我和它们有着不菲的渊源。 何况,我是探险家,对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充满探索欲望的探险家。 第二十章:自治与自治背后的谎言 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人,我应该为水雾人陷入当前的窘境负责。 如果不是我们几个探险家当初发现了巨虫星球,今日远征军也不会远征这一星球,水雾人也不会陷入当前窘境。 带着歉疚、自责、彷徨、无助的矛盾情绪,我来到了临时监狱。 临时监狱,是利用3d打印机特地为俘虏打造的。 是一栋长一百米,宽十米,高十米的长方体建筑,有点像地球上的牛羊养殖场。左侧是一条笔直的走廊,右侧是均匀分布的牢房。牢房约有二十个,大相同,但所使用的材料不同。 材料是根据不同动物特地设置规划的,有些是水泥,有些是封闭式玻璃罩,有些是敞口玻璃水池。 不同的俘虏被关押在不同监牢,从东向西依次是黑蝎子,红头大蜈蚣,黑蝙蝠,枫叶龟,水雾人,裸鼹鼠、黑猩猩,棉尾兔,黑狐,死亡之虫。 水雾人被收押在封闭式玻璃罩内,因为水雾人会影身,若是不将它们罩在封闭式玻璃罩内,它们可以轻而易举逃出监牢。 枫叶龟被收押在敞口玻璃水池,因为它们生活离不开水源。 至于其他动物的牢房都是水泥材质。 这是进入收押俘fu虏的监牢后最先看到的情况,如果不是这一切真实的进入我的眼帘,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我们一行七人,我,医疗部部长,那名前来传递消息的年轻男护士,两个扛着荷枪实弹的特种兵,两名中年饲养员,井然有序沿着监牢左侧一米多宽的人行道向前穿行,来到水雾人被关押的地方。 水雾人一共被关押在三间牢房内,每一间都是封闭式玻璃罩,每间关押着三四十人,均有老弱病残孕幼。 它们就像看到救星一样争先恐后扑倒我这一侧的玻璃壁上,张大嘴巴,焦急不安的着什么。 由于玻璃罩几乎是全封闭式的,因此我听不到它们具体在什么。不过从它们的唇语上可以辨识出,它们是希望我救它们,放它们离开。 这个时候,旁边的女饲养员递给我一个话筒,告诉我,只要我对着这个话筒话,里面的动物就能够听到,而且它们的话,我们也能够通过这个话筒听到。 果不其然,当我按下话筒的开关按钮之后,话筒里顿时冲出水雾人七嘴八舌的求救与叫唤。 它们声音很高,可以用刺耳来形容。 我举起话筒,高声道:“都别吵了,我来找你们是想让你们不要再绝食。你们投降,不就是为了活命?既是如此,现在又闹什么绝食抗议?” 话语刚落,话筒里就扑出来水雾人七嘴八舌的争执声,声音虽然杂乱无章,但我听出了它们在什么。 它们竟然,“放我们出去,你们这些骗子,是你们答应给我们自治区,我们才会投降的。可你们非但没有给我们自治区,还将我们关押在这里,不仅如此,还带走我们两个同伴去制作标本和进行活体实验,你们太残忍了,你们就是强盗,就是魔鬼。放我们出去,不然我们集体饿死,也不会让你们在我们身上做活体实验。” 我,我,我,我都不知道该什么了? 我水雾人为什么会突然闹绝食抗议,原来是人类欺骗了它们? 我转头冲医疗部部长问道,我,“你告诉,它们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你们干嘛还来找我帮忙?这种事情,我可帮不到忙。” 部长冲我冷哼一声,咧出丑陋而又邪恶的嘴角,一把从我手中夺过话筒,然后怒目打量着那些玻璃罩内的水雾人,冷森森的声音告诫道:“你们这群俘虏,还想吃不成?如果你们肯乖乖听话,我们会考虑好好饲养你们,如果你们不肯听话,就全部绝食饿死得了,反正到时候是消亡的是你们这一种族,哼。” 姜还是老的辣,想不到如此危急时刻,部长还能如此冷静的出这种话? 我知道,他现在比任何人都着急,他才舍不得这些宝贵的实验体活活饿死。可以这样,死掉一只,都如同挖了他一块肉。 但他只能这样,如果他现在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对方,对方就会趁胜追击掐着他的脖子威胁他,到时候,他除了乖乖就范满足对方的需求,别无他法。 他很聪明,没有让自己陷入窘境,而是用一种看似无所谓的态度,让对方陷入了窘境! 这个时候,‘亲人类派’的头领,那个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年水雾人,爬在玻璃壁上,老泪纵横的道:“想我们从来都没有受过如此侮辱,几百年前,我们可是整个星球的统治者。虽后来被神秘女子夺走了统治权,但至少还是有一大批愿意听从我们差遣的种族,而且我们享有人身自由权,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可现在却要被你们当作宠物一样圈养在玻璃罩内?” 话到这里,他气愤不平的猛拍了数下玻璃壁,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好似要我给他一个解释。 我能给他什么解释? 我只能别过头,不再看他。 可他不依不挠,抓心挠肝般冲我歇斯底里道:“如果地球此刻被其他动物入侵,如果他们要将你们关在玻璃罩内圈养,你们作何感强?” 话语刚落,其他水雾人齐声冲我祈求道:“请给我们自由,请放我们离开,请尊重我们。” 伴随着它们的躁动,其他被关押的动物也闻声躁动了起来。黑蝙蝠挥动大翅膀在自己的监牢内猛烈撞击,试图将水泥做的墙壁上撞开一道裂缝;枫叶龟将自己庞大的枫叶壳在玻璃罩上撞击,好似要在玻璃壁上撞开一个出口;黑猩猩则站在墙壁前,伸出钢铁般的拳头,冲着墙壁一拳一拳挥去。 不仅是这三种动物躁动不安,所有动物都躁动起来。 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一片混乱中,我看见医疗部部长,那个长相很不和善的白面书生,突然猛地从其中一个负责护卫的特种兵手中夺过了电dian击枪,然后麻利的冲着一只暴动的大猩猩一枪。 大猩猩随即倒地! 其他动物顿时分为两派,一派明显被吓住了,慌里慌张逃窜到背离我们那一侧的洞壁,相互挤在一起,在瑟瑟发抖中相互取暖。一派则越发凶狠,冲靠近我们的这面洞壁,猛烈撞击,看似想要撞破这面墙壁,将我们撕成碎片。 部长可不是被吓大的,他是个遇强更强之人,将枪口快速的对准那些嘴暴动的份子,并频繁的扣动着扳机。 另一名特种兵,和部长保持着一致的步调,举起电dian击枪冲着关押的动物便是猛烈射击。 至于那名被部长夺走了枪的特种兵也没有闲着,他掏出警棍,站在水泥建成的牢房门前,冲着那些暴乱份子,呲牙咧嘴,浑圆了胳膊,一棍一棍挥去。 那两名一男一女中年饲养员是最熟悉监牢情况的,暴乱发生之后,他们一左一右朝着监牢两侧飞奔而去。起初,我还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不消数十秒,便看见他们各拉着一个荧光色塑胶水管而来。 他们将水管对准了关押在水泥做成的牢房里的动物,两人从两侧向中间逼近。 水管里喷出的水将那些暴乱份子冲的睁不开眼,有些甚至打滑,东倒西歪站不住身。 至于我,则被那名医疗部少年护士推着轮椅,推出了监牢。 我的脑海中,一直环绕着那名水雾人的话,‘如果地球此刻被其他动物入侵,如果他们要将你们关在玻璃罩内圈养,你们作何感强?’ 这句话就像幽灵,折磨着我。 暴乱持续了十几分钟之后,终于结束了。毫无悬念,最后的胜利者仍旧是人类,至于失败者,除了那些乖乖的躲在洞内没有参加暴动的动物没有受到伤害之外,其他参与暴动的暴动分子,不是被电dian击击晕,就是被警棍打的头破血流,不然就是被水管里的水冲的如同落汤鸡,瑟瑟发抖。 后来我才知道,水管里的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经过特殊冷却后接近零度的冰水。 之所以这样处理这些水,就是为了对付随时会发生暴动的动物。 暴乱结束之后,除了留那两名饲养员打扫监牢,我们其余五人来到了监牢旁边饲养员休息室,共同商议着后续事情。 虽然医疗部部长刚才在消除暴动的时候表现得最残忍,但是此刻,他也是最积极思量着后续之事之人。紧锁的眉宇,让他看上去一下子老了数十岁。 他哀声长叹道:“一定不能让它们继续绝食,绝对不能让这些宝贵的动物被饿死,一只都不行。” 话到这里,他抬起头冲我问道,“张先生,你和水雾人接触最多,也最了解它们。在你看来,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它们开口吃饭?它们是其他被关押的动物的领袖,只要它们停止反抗,不再绝食,相信其他动物也不会再绝食。所以现在的关键是,如何叫水雾人停止反抗?” 这个问题,暴动发生之时,我就已经再考虑。 经过深思熟虑,我脑海中只有一个主意,不论行不行得通,我冲对方这样道:“放了它们肯定不现实,将它们一直关在玻璃罩内,肯定也不是办法,将它们全部用作实验,会让这一种族彻底灭亡。所以我的意思是,将一定比例的水雾人用作实验研究,更多的则为它们建造一个大型玻璃动物园,让它们自由的生活在那里。而我们,想要观赏它们,可以随时观赏。” 虽然我也觉得将高智商动物水雾人,圈养在玻璃动物园中,是对它们侮辱,但是,我还有别的办法和选择吗? 这也许就是最好的办法与选择! 这是我作为人类,再不损害人类利益的基础上,为水雾人所能谋取到的最大的福利。 第二十一章:玻璃动物园 经过研究讨论,我们最后决定将百分之十的水雾人用作实验研究,剩余百分之九十则安置在玻璃动物园。 玻璃动物园的规划与建设由我负责,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在查遍整个星球粗括地图之后,为这些将来入住动物园的九十三个水雾人,争取了一个风水宝地。 它是距离红色沙漠聚集地以南三十公里处的一个数十平方公里的低洼平原。 这平原四面环山,山峰俊秀,雾气朦胧,层林尽染,美不胜收。 本来,总队长并不同意将这块神奇的风水宝地赐给水雾人修建玻璃动物园,但是由于动物园不能建在距离聚集地过远的地方,而方圆三十公里内就只有这一个平原,便也只能同意。 得到指令之后,我丝毫没有耽误,先调派基地建设部第一分队三十名成员,开着‘森林理发师’从聚集地到目的地之间,砍伐出一道十米宽的双行车道。 他们的效率非常高,三十人分成三个组,第一组负责规划最佳路线并开着‘森林理发师’砍掉目标路上的一切植物;第二组则负责将砍伐的树木送去焚烧厂焚烧,第三组则是铺路,他们先用推土机将路推平,又用压路机将地面压实,接着在地面上铺了一层石子和焦油,最后在路的两边每隔上百米插了一个高达数十米的铝合金电线杆。 电线杆有两个用途。 第一,连接电线,实现通电。 第二,充当电支架。 电是指在整条路左右两侧和上空,铺设而成的高达十米,宽约十米,长约三十公里的罩型状形电。 铺设这种封闭式电是为了防止动物闯入路上,伤害行驶在路上的人类。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基地建设部终于传来了令人欣慰的消息,路已经修好了。 而此时,我和几个3d打印部的成员,也已经商讨好了玻璃动物园的建造地形图。 我们计划将整个低洼的平原全部建造成玻璃公园,里面有玻璃通道,玻璃餐厅,玻璃卧室,玻璃大厅,玻璃游泳池,玻璃体育场等。 然后在这个玻璃公园的外围修建了一条六米宽的双向车行道,最后再在车行道最外围设置囊括整个车行道和动物园的罩型封闭式电。 时间紧迫,任务紧急,我们丝毫没有怠慢,乘坐越野车,直奔目的地。 当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基地建设部的成员已经将低洼平原内的杂草清除干净,正在打地基。 然而就在此时,意外发生了,原本已经铺好的那一半地基突然之间裂开一道大缝,还不等我预测到会发生什么,一只羊羔那么大的裸鼹鼠,从那条越变越宽最终四分五裂的地缝中猛窜了出来。 我们都被吓懵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然后操起电dian击枪,冲着那只奇丑无比,身无wu毛发的裸鼹鼠便开射。 对方虽然身形庞大,但动作比猫还敏捷,还不等我们开射,便已经左蹿右闪躲了开来。 我们虽然人多,却也没讨得筹彩。 就在这时,那条断裂的地缝上再次跑出一只裸鼹鼠,这只裸鼹鼠在察觉出地面上的情况之后,迅速转身,麻利逃回地缝。 对方速度快之又快,还不等我将枪口调转到地缝口,已经逃之夭夭。 提防现在正在围剿的这一只也逃回地缝,我丝毫不敢怠慢,直奔地缝,挡住缝口。 其他队员也不是吃素的,分散开来,将裸鼹鼠为圆心团团包围。 裸鼹鼠虽然已经被包围,却也没有就此放弃逃生,它又紧又慌,在人群中窜来窜去,试图见缝插针找到逃生之地。 我们岂能给它逃生机会?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优势,转眼之间一分钟悄然而逝,而我们也终于使用电dian击枪击晕了这只丑恶的裸鼹鼠。 接下来,要考虑的一件事情是如何处置地面上的裂缝,更准确的是如何处置裂缝下的裸鼹鼠。 裸鼹鼠是生打洞高手,如果不将这地下的裸鼹鼠全部捕猎,就算我们铺平裂缝,用不了多久也会被它们再次毁坏。 别无选择,只能赶尽杀绝! 可问题是如何去做? 掘地三尺? 这看似是一个非常笨重的办法,好在我们的工业非常发达。我没有多做考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同行的3d打印部部长,并第一时间上报给了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 五分钟之后,收到了对方的回复。 对方要求我们先使用水灌,试试这种办法能不能逼出藏在洞里的裸鼹鼠。如果行不通,则抓紧时间掘地三尺。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我们立即兵分两组,第一组返回聚集地拉水管,第二组驻留此地监视地缝口的一举一动。 此刻已经是下午三点,必须赶在八点太阳落山之前,完成玻璃动物园建造。 一共只有五个时,其中三个时必须留作3d打印,也就是留给我们抓捕裸鼹鼠的时间只有两个时。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转眼之间半个时悄然而逝,第一组成员终于回来了。这个时候,我们第二组的成员也已经在地缝口,凿开了一个圆形洞口。沿着这个直径为一米宽的洞口,可以看到洞道更深的地方是一条宽为三十多公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倾斜向下的洞道。 如果不出意外,洞道的尽头很可能是裸鼹鼠的老窝。 在地球上,这种动物一般是独居动物,而且是上百只居住在一起。至于它们的洞穴为什么是倾斜向下,很大程度和它们是属于冷血动物的特殊体质有关。 它们主要通过环境的热交换来调节体温,想要升温,便跑到上层洞穴,紧贴被太阳晒热的洞壁;想要降温,便躲到寒冷的底层洞穴。 和之前每一次剿灭行动所不同的是,这一次第一组成员返回之后,特地带来了一个医疗部年轻女生物学家。 这名带着黑框眼睛,模样清丽俊俏,个子不高不矮,身形不胖不瘦,身着白t恤,宽松迷彩裤,和战地马丁靴的女生物学家,虽然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出头,不过级别已经是教授。姓李,人称李教授。 李教授在我们将水管插入洞口之前,先为我们普及了一下裸鼹鼠的资料,当然,她所普及的是地球上的裸鼹鼠的资料,至于巨虫星球上的裸鼹鼠,到底和地球上的裸鼹鼠有多大差别,还是仅仅只是个头上的差别,这一点我们都还不清楚。 她主要为我们普及了两点,第一点,是我所知道的,裸鼹鼠属于群居动物,上百只居住在一起。 第二点,是我之前并不知晓的。她人体的基因93%和裸鼹鼠相同;还,裸鼹鼠因为终年生活在黑暗地下,所以眼睛高度退化,几乎完全丧失了视觉,靠触觉来辨别方向;还裸鼹鼠皮肤上少一种一般动物皮肤所特有的化学物质—p物质。 p物质做为一种神经传递,有多项功能,最主要的一种功能就是把痛觉信号从周围神经传导到中枢神经,从而在大脑皮层中产生痛觉。 而裸鼹鼠因为缺乏这种物质,所以对痛觉麻木。 以前,我只知道这种东西奇丑无比,却没想到它竟然是如此神奇之物,怪不得那么多人要去研究它。 李教授的讲话和她的柔和的长相一模一样,三言两语就能够清楚的东西,非要长编大论。 如果不是3d打印部的部长,那个高冷美艳的女人直接叫她闭嘴,估计她会一直到黑。 虽然被要求闭嘴,但她依旧不依不饶的自己还有更重要的没有告诉我们。 我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我们的时间非常有限,她怎么不挑最重要的先呢? 我刚要开口示意对方抓紧时间,岂料3d打印部那个美艳高冷的部长一伸手堵住了对方的嘴,高冷的告诫道:“得了,我们时间有限,您一边凉快去得了,我们可没时间听你讲课。”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我多多少少觉得3d打印部的部长是因为嫉妒对方的美貌,才故意这样刁难对方。 想要开口几句公道话,岂料话还未开口,那个清丽俊秀的李教授,便冷哼一声,冷眼一瞟,转身走了。 她直接上了我来时乘坐的那辆吉普车,双臂抱胸,撅着嘴暮闷气沉沉坐在那里生闷气去了。 时间有限,我也没有时间怜香惜玉,而是举起手里的呼叫机,冲着三十多公里外控制电泵阀门的队员,下达了拉闸的命令。 几分钟之后,水管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紧随其后汹涌的泉水从水管口喷出,然后顺着洞道倾斜向下流去。 此时此刻,现场一共二十多名成员,除了李教授坐在车里生闷气外,其他人都以洞口为圆心,均匀的分立在洞口周围,里外一共三层,准备抓捕一会儿从洞里跑出来的裸鼹鼠。 有些人手里拿着电dian击枪,有些人手里拿着电棍。 所有人都扎着弓步,做好了攻击之势。 第二十二章:水罐裸鼹鼠巢穴 哗哗流水,滚滚流入洞道。 我们分里外三层,手持棍棒,守在洞口。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好几分钟悄然而逝。我们从最初的紧张与兴奋,渐渐转变成了困顿与不安,因为没有一只裸鼹鼠冲出洞口。 只有两种原因能够解释这种情况。 第一,洞道和洞道所连接的巢穴奇深无比。灌入洞道内的水,还不足以逼出洞道和巢穴内的裸鼹鼠。 第二,裸鼹鼠已经逃走。兴许还有另一条洞道通往地面,裸鼹鼠已经从那条洞道逃走。 倘若是第二种情况,那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无功。 这个时候,呼叫机响了,那一侧传来了总队长的声音。他那粗厚的声音亦如他高壮的形体,透过呼叫机,轰隆隆的传入我的耳畔,“张队长,收获怎么样?抓捕多少只裸鼹鼠了?一个时之内能不能抓完?” 真是叫我难堪的问题,我挠了挠耳朵,硬着头皮道:“总队长上司,有件事情我必须如实上报给您,我们已经向裸鼹鼠的巢穴内灌了十五分钟的水,可是依旧没有一只裸鼹鼠跑出来。我计划再过半个时,若是仍没有裸鼹鼠出来,就采取掘地三尺的办法,您看怎么样?” 那一侧传来了‘嗯,嗯,容我考虑一下’的为难声,为难过后,又冲我这样到:“这样吧,你先不要挂机,我现在就利用另一个呼叫机联系医疗部部长,兴许派他们正在研发的型蜥蜴人能够入洞抓捕裸鼹鼠。” 时间在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那一侧传来了总队长与医疗部部长的谈话声。 我听到总队长先向医疗部部长询问了一番型蜥蜴人的研发情况,然后又问总队长型蜥蜴人能否为我们捕捉裸鼹鼠效力。 医疗部部长,那个长相很不和善的白面书生,很是激昂的,“非常感谢总队长为我的实验品型蜥蜴,提供实战与效力的机会。第一批型蜥蜴已经在两个时前被制造出,据属下观察,这批型蜥蜴状态稳定且良好,既具备蜥蜴的速度,又具备人类的思维。”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解,医疗部是在型蜥蜴身上注射了人类基因,从而制造出型蜥蜴人? 我开口询问了照这个问题。 那一侧传来的这样的答复,“这些实验体全是在森林内捕捉的巴掌大的树蜥,一共一千多只,我们挑选了其中十只组成第一批次实验体,然后向其注射了刘的基因。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它们身上的基因和刘的基因发生了基因重组,然后变异成了型蜥蜴人。而且,我们已经将刘基因中的控制生长的基因剔除,也就是,在理论上,这批次的蜥蜴人,不会增长到刘那么大,只会保持现在的大。想不到,我误打误撞制造的实验体,竟然能够为远征军效力,这是我的荣耀,也是这批蜥蜴人的荣誉。我现在就亲自带着这批次的蜥蜴人助援你们。” 我听得有些头晕目眩,心底五味陈杂,感慨颇多。 但我好似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按部就班的往裸鼹鼠的老巢注水,并且在注水中等待医疗部部长带着型蜥蜴人的到来。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十几分钟悄然而逝,洞口依旧没有任何裸鼹鼠跑出来,而医疗部部长的吉普车已经到来。 我嘱咐几名队员盯死洞口,又领着另外几名队员朝着上百米开外的吉普车迈去。 当我们到达吉普车旁边的时候,医疗部部长和他‘标配’女记录员,都已经下了车。时间有限,我们没有多叙闲话,直奔主题。 “型蜥蜴人呢?”我冲部长问道。 部长打开吉普车后排座椅的车门。 我顺势朝里望去,只见是个巴掌大的蜥蜴人正井然有序站成一排,朝着我们行礼问候,“长官好,型蜥蜴一分队,前来报道。” 我被眼前这一幕怔住了,想不到这些树蜥竟然已经拥有了人类的思维。 不想不觉得可怕,一想觉得甚是可怕,将刘的基因注射到蜥蜴身上,两者基因发生重组之后,蜥蜴便会变异成具有人类思维的蜥蜴人。 生物研究,真的是不可思议到叫人毛骨悚然! 不过,当前任务紧急,我也没空感概这些,也没有多做滞留,冲这些蜥蜴人下达了进入洞道,活捉裸鼹鼠的指令。 命令一下,十只蜥蜴人,冲着刚刚被停止注水的洞道,动作迅速而入。 我的心很是焦灼,因为我不知道洞内会是什么样的情况。我还担心巴掌大的蜥蜴人可能不会是羊羔般大的裸鼹鼠的对手。 越想越觉得不安,因为裸鼹鼠是群居动物,一般都是上百只居住在一起。也就是,此刻,这条洞道连接的巢穴内,八成有上百只裸鼹鼠,而蜥蜴人只有十只。 力量的悬殊,一目了然。 这可如何是好? 若论单打独斗,蜥蜴人还有可能打败裸鼹鼠,可现在正在进行的这场斗争并非单打独斗。 就在这时,那名原本坐在吉普车上生闷气的李教授,满脸阴沉的朝着我走来。 我能看得出来,她有话要对我,便上前两步走到她对面。 她没有搭理任何人,也没有搭理任何冲她投来的不解的目光,自顾自的冲我道:“p物质还有一个功能是让血管舒张。在其他哺乳动物中,高浓度的二氧化碳会导致p物质被释放到肺血管中,让肺血管舒张,从而导致肺水肿、死亡。裸鼹鼠由于没有p物质,对二氧化碳有极强的忍受能力。地下巢穴内,因为没有植物吸收二氧化碳释放氧气,只有动物吸收氧气释放二氧化碳,所以不出意外二氧化碳的浓度应该极高。如果你们不找回这批次的蜥蜴人,它们很可能会死在地下巢穴。不过,只要巢穴并不深,应该不成问题。” 我一听顿时慌了,急忙转头朝着医疗部部长望去,我想问问他,李教授的情况会不会发生。 医疗部部长看出了我在问什么,神色凝重,若有所思的拧着眉点了点头。 这可如何是好? 我有些生气,冲李教授质问道,“教授,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现在才?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损失与麻烦?” 教授好似正等我这句话,抓住机会,指着几米开外的3d打印部部长,那个高挑美艳的女人。这样道:“可是她让我闭嘴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也不想在什么,只谦和的问对方,“您看还有什么至关重要的没?” 对方双臂抱胸,冷眼一瞟,憋着嘴,淡淡的:“哼,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既然蜥蜴人已经具备了人类的思维,为什么不让它们带个针孔摄像机进入?这样我们岂不是可以看到洞内的情况?还能看看裸鼹鼠打的巢穴。” 对方完之后,又高冷的回了车上,至于我们则思量着如何将摄像仪带入洞内。 我们有防水针孔摄像仪,故而不需要担心灌入洞内的水会浸湿摄像机,关键是现在十只型蜥蜴人都进入了洞内,我们要如何将摄像仪送到它们手中? 思量想去,最后还是医疗部部长鬼主意多,他他现在手中有一只野猫般大的树蜥,可以为这只树蜥注射刘的基因,然后等这只树蜥变异成蜥蜴人之后,让它带着防水针孔摄像仪进入洞道,拍摄洞内一切。 我问,变异需要多长时间。 对方,变异甚是迅速,几分钟便可以完成基因重组过程,基因重组一旦完成,变异随之开始。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样一个思绪,如果地下巢穴的二氧化碳含量极浓,那这些进入洞内的蜥蜴人,岂不是都可能得肺水肿,甚至死亡? 一个想法,就这样冲入了我的脑海,我冲着医疗部部长这样问道:“能不能将这只蜥蜴皮肤上的p物质剔出?” 如此一来,就算地下巢穴的二氧化成浓度极高,这只野猫般大蜥蜴人,也不会发生意外。 对方一竖大拇指,点头满意的道,“还是你想的周到,给我一个时的时间,一个时后,我一定带着叫你满意的蜥蜴人赶到这里。” 就这样,我们分成了两派,一派有我负责留在原地,监视洞口的一举一动。另一派由医疗部部长,那个白面书生负责,带领四五人,驾驶吉普车,返回聚集地,制造野猫般大的蜥蜴人,并且寻找针孔摄像仪。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 转眼之间,一个时悄然而逝,医疗部部长按照约定带着野猫般大的蜥蜴人返回了事发地。 第二十三章:裸鼹鼠巢穴 野猫般大的蜥蜴人带着针孔摄像仪进入了洞道,我们则站在洞口通过电脑屏幕注射着摄像仪拍摄到的画面。 起初是长达三公里倾斜向下的洞道,洞道宽约四五十公分。 因为灌水的缘故,洞道有些潮湿,不过因为并没有积水,洞底的沙石已经将水渗光。 在这三公里的洞道上,没有任何分叉,不过三公里之后,便出现分叉,一条是倾斜向上的分叉洞道,一条是竖直向下的洞道。 这两条洞道与刚才那条洞道结合,正好是一个y字。 现在我们面临一个问题,那便是蜥蜴人会选择那一条洞道。从洞道上遗留的痕迹来看,之前的十只蜥蜴人在此兵分两路,一路选择了向上的洞道,一路跃入了向下的洞道。 我不知道,眼前这只野猫般大的蜥蜴人会选择哪一条洞道,我期待它能选择竖直向下的那一条,因为我对那条洞道更感兴趣,不过如果它选择的另一条,我也不会有太大遗憾,因为那条洞道对我同样充满吸引力。 蜥蜴人在几秒的犹豫之后,选择了我所期待的竖直向下的洞道。 它先将摄像头对准那条洞道,让我们观看了几秒那条洞道的具体情况。 我们抓住时间,耸着脖子,定眼望去。 我发现这条洞道只有两三米深,洞底同样没有积水,而是分为两条倾斜向下的洞道,这两条倾斜向下的洞道与这条竖直向下的洞道,正好组成一个倒‘丫’字。 时迟,那时快,蜥蜴人已经一跃进入这条竖直向下的洞道。此刻,它需要选择其中一条倾斜向下的洞道继续前行,从洞道上遗留下的痕迹来看,之前进入这里的蜥蜴人,在这里再次兵分两路。 这只野猫般大的蜥蜴人,一如既往,先将摄像头先后对准两条洞道,让我们观看洞内情况。 这两条洞道全是一眼望不到尽头。 时迟,那时快,蜥蜴人已经一跃进入其中一条洞道,它选择的是靠近我们这一侧的那条。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越往下,洞内越潮湿,走了差不到三公里之后便到达了洞的尽头,尽头是还没有完全渗到地下的泉水,目测过去足有三四米深。 这不是最叫我们意外地发现,最让我们始料不及的是洞底的水面上漂浮着三只型蜥蜴人。 它们都已经死去,翻着白肚皮,漂着水面上。 看到这些惨死的型蜥蜴人,我心如刀绞,好似死得不是几只树蜥,而是人。 至于我旁边的医疗部部长,那个长相并不和善的白面书生,竟然开始偷偷抹眼泪。 我知道,他是个嗜医如命的医学家,每个被制造出来的医学实验品,都是他精心孕育的‘孩子’。在他眼中,现在死于非状的就是他的‘孩子’。 这个时候,那只野猫般大的蜥蜴人张开了自己的大嘴,将水里巴掌大的蜥蜴人,一只一只打捞出水面,然后嘴里噙着一只,怀里抱着两只,朝着洞道原路返回。 我一边对蜥蜴人重感情心生佩意,一边思量着接下来的事情。 我在想,另一条倾斜向下的洞道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 我还在想,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些型蜥蜴人死亡? 我同样也在想,那只野猫般大的蜥蜴人,在到达那条垂直向下的洞道时,会继续沿路返回,直达我们这里?还是放下型蜥蜴人,进入另一条倾斜向下的洞道。 我自然期待它能够进入那条倾斜向下的洞道,只是它身上并不携带呼叫机,因此我没有办法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它,只能被迫接受它的选择。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它已经到达了那条垂直向下的洞道的低端。 这一刻,我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耸着脖子盯着屏幕,屏住呼吸握紧拳头,等待着对方的选择。 对方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松开了嘴巴,将噙在嘴里的型蜥蜴人放到了地上,然后又将捧在怀里的那两只型蜥蜴人也放到了地上,接着一跃进入另一条倾斜向下的洞道。 我紧绷的神经在这一秒才得以松开,如同劫后重生,在长吁缓气中继续观察进入眼帘的画面。 本以为,不出意外的话,在这条洞道倾斜向下三公里处也将是一池三四米深的水池,水池上面漂浮着几只型蜥蜴人。没想到,沿着这条洞道倾斜向下三公里后,虽然到达了洞道的尽头,但是眼前一亮的是洞道尽头竟然是空的。 蜥蜴人一步步朝着洞道尽头迈去,并将摄像头对准了前方让我们观察,透过摄像头传来的画面,我清晰的看到,洞道的尽头原来是一个地下坑。 这个地下坑和之前见到的地下坑全都不同,这个坑约五百米深,五百米宽,五百米长,一眼望去,像规则的长方体。不仅如此,除了上下两面的洞顶和洞底,其余四面洞壁都是垂直绝壁,而且看上去不像是然形成,而像似人工开凿。 洞顶是密密麻麻不规则的奇峰怪石,奇峰怪石中是零零散散分布的垂直洞道,太阳光就是通过这些洞道射入坑,将坑照射的亮如白昼。 洞底则是蔓延起伏的山峰,不过并不高,最高处只有上百米。山峰间,花草树木繁茂,泉水倾泻而下。腐木遍地,各种菌类遍布。 不过这些都不是这个坑最神奇的地方,最神奇的地方在乱石丛林间,有长千上万只裸鼹鼠窜来窜去。 这些裸鼹鼠,个头最大的有牛犊子那么大,个头最的有拳头那么大。 看到这里,我才知道,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裸鼹鼠的巢穴。 想不到在这地下世界竟然有这样一个鼠谷。 不过,看这坑的四壁,又觉得单凭这些裸鼹鼠的能力,不可能开凿出这样的洞府。想来不出意外,这一定是某种特殊的高智商生物以前开凿并隐居的洞府,只是后来因为何种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全部死亡或者离开了这里,这里便被裸鼹鼠侵占,成为了它们的鼠谷。 我已经无心去幻想那种神秘的高智商动物是什么,我现在恨不得飞到那里,好好实地勘测一番。 如果我想进入坑,有两个选择,第一在坑的坑顶开凿一个入口,然后利用缆绳将自己下放下去。第二在坑外围开凿一个大型洞道,沿着洞道进入坑。 如果采用第一种,担心会引起塌方。 如果选用第二种,就需要将基地建设部的大型采掘机开到坑顶周边,但是我抬头放眼放去,坑顶周边正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低洼平原西侧的山壁。 这片平原,四面环山。 四面的山都不是普普通通的山,而是高达两百多米的悬崖绝壁。 别无选择,只能选择第一方案。 想清楚这些之后,我迫不及待将自己打算架势直升机从坑坑顶ding进入坑内的想法,告诉了诸人,不少人纷纷举手示意他们想要同行。 可我没有决定权,我需要先将此事上报给总队长,让总队长来决定进入坑的人选。 当然我也可以瞒着总队长私自带队进入坑,但是如此一来,消息传入总队长耳中,我们很可能要被送去军事法庭接受违反军纪耽误迁徙大业的严重处罚。 时间有限,我没有多做耽搁,拿起呼叫器,接通了总队长的专线,并第一时间将我的想法上报给了对方,以及申请对方批准我使用直升机。 我的身份特殊,对方不可能太刁难我,只是告诫我,“直升机可以同意你使用,进入坑的人选,也可以允许你自行选择,但是不准超过五个。而且,进入坑之后,你们需要对坑一切动植物进行详细的清查,并做好记录,采集好样品。最后一点,也是尤为重要的一点,必须赶在黑之前离开坑。” 对方指令一出,顿时有不少人挤破脑袋冲我申请要加入此次探险,那名原本坐在吉普车上的李教授也一跃下了吉普车,快步朝我走来,一边走一边举手示意自己也要加入此次行动,还用高分贝道,“我最了解裸鼹鼠,这是我必须参加此次行动的原因。” 对方的话很有服力,我抬起手臂指了指对方,大声道,“李教授算一个。” 这个时候,医疗部部长,那个白面书生冲我肩膀拍了一掌,高分贝道,“我是医疗部部长,为了此次行动,我精心研发的十只型蜥蜴人生死不明,为了弄清楚它们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必须加入这次行动。” 我可以理解,便点了点头,表示允许。 现在,除了李教授、医疗部部长,我,还可以再选两个成员。 进入我脑海的第一选择便是野外生存专家王志,他已经在这个星球生活了两年之久,想来对这个星球的了解不是其他人能够匹敌的。所以,此行是一定要带着他的。 本来,也想带着王教授,毕竟对方是我的铁血搭档,可是想到对方三番五次的出卖我,我还是决定换个人。 至于换成谁呢? 电子人老赵?杨博士? 差一点,就脱口而出选择了电子人老赵,可是就在话语出口之前,猛地意识到此次行动还需要一个测绘员。 没有测绘员,谁来负责坑的测量和绘制?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测绘员严教授自然而然成为了最后的人选。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所有参加此次探险行动的成员,丝毫没有怠慢,驾驶一亮吉普车,浩浩荡荡踏上了返回聚集地之旅。 在那里,我们将收拾一切探险需要的工具,然后与其他几名探险员汇合,一同乘坐红色直升机直奔坑正上方。 第二十四章:鼠谷 直升机在坑正上方停稳,分队的五名成员,我,野外生存专家王志,性情高冷的生物学家李教授,白面书生医疗部部长,黑面碳测绘员严教授,皆都背着军用包,扛着铁锹铲子,拿着瑞士军刀,电dian击枪,子弹枪,喷火枪,顺着从直升机上下放的缆绳,一路下滑,直达峰石林立的坑外坑顶。 我们需要先穿过外坑顶到达内坑顶,再从内坑定顺着吊绳直线而下到达坑坑底。 外坑顶与内坑顶隔着四五公里的地层,想要穿过这四五公里的地层,必须先找一个贯通这两者间的大型洞道。 花费了很大的时间,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一个约有五十公分洞道。 顺着洞口向下望去,可以看到洞底。不过,同时也看到从外洞顶到内洞顶这四五公里的洞道上,布满了杂乱的峰石。 也就是这条洞道并非直线型洞洞,而是弯弯曲曲,歪歪扭扭。 也就是我们想要到达内坑顶绝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将缆绳下放到洞内,五人便顺着缆绳进入峰石林立的洞道。我打头,王志其二,李教授排在第三,医疗部部长排第四,严教授排最后。 沿着这条峰石林立长达四五公里的洞道一路向下,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何况,我们每个人至少负重十公斤。而且,有些地方根本通不过人,别无选择,遇到这种情况,只能使用铁锹和锤子将挡路的峰石砍掉。 六公里的洞道,足足花费了我们一个时的时间。 这一个时,足足消耗了我五成的体力。 当我的身体离开那可恶的洞道之时,顿时有种脱胎换骨的舒适。 然而这份舒适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我从内坑顶顺着吊绳快速下滑时,就在距离洞底不到一百多米的时候,清晰的看到洞底一个数十立方米的大水池中,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在晃动。 定睛一看,好悬没将我吓蒙,绽放着粉莲的池塘里,竟然是一只羊羔般大的裸鼹鼠正和一只巴掌大的型蜥蜴人在打架。 再定眼一看,好悬没将我吓死,上百只裸鼹鼠正从四面八方赶赴池塘支援那只激战中的裸鼹鼠。 它们速度奇快无比,从上百米的高空向下望去,如同数百条游蛇在游走,看了禁不住叫人毛骨悚然。 作为一名探险家,我习惯性的扛起了枪。 我用一只手抓住缆绳继续向下滑动,用另一只手扛着电dian击枪,冲着那些飞窜过去救援的诸裸鼹鼠猛烈射击。 我的反应虽然神速,枪法虽然精准,但是它们实在是太多了,还不等我击毙三分之一,剩余的三分之二已经到达了池塘。一个个饺子落锅一样跃入水中,然后争先恐后直扑那只型蜥蜴人而去。隔着老远的距离,它们便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了尖锐了獠牙,伸出了锥子样的爪子。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丝毫不敢怠慢,对准水池中密密麻麻的裸鼹鼠群,噼里啪啦开射。虽然又有不少裸鼹鼠倒下,但是那只可怜的蜥蜴人还是被更多的裸鼹鼠包围。 它们将蜥蜴人团团包围,将锋利的獠牙和锥子一样的爪子对准了蜥蜴人的身体。 不到数十秒,原本还好端端的蜥蜴人已经被分割成一堆白骨,白骨旁边是被裸鼹鼠的獠牙和爪子撕成碎片的模糊不堪的血肉。 这个时候,在我上空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他奶奶的。’ 几乎没费任何气力,便已经辨识出是医疗部部长的声音,他是个温和的白面书生,可是此刻水池里发生的那一幕,引发了他体内被压制的所有的暴怒和粗暴。 一声铺盖地的叫骂之后,便是喷火枪被扣动扳机时笨重的嘶吼,紧随其后,一团巨大的橙黄色火团从枪口喷出,直冲水池而去,最终在水池中炸裂。 水池中裸鼹鼠虽然已经意识到了危机,但是除了部分反应神速的成功逃走之外,剩余的四十多只瞬间葬身火海。 也奇怪,那池中的液体,在遇到火之后竟然如同油遇到火一般瞬间大燃起来,以至于池中的诸裸鼹鼠没蹦跶几下,便已经被活活烧死。 水池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想不引起其他裸鼹鼠的吸引力都难,毕竟整个坑只有五百多米长,五百多米宽,五百多米高。 此刻,不少裸鼹鼠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吓得两只眼睛都快从眼眶中蹦出来了,躲在石缝中耸着脖子朝着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池塘望着,还有不少抬头怯生生的望着我们顺着吊绳从而降的五人,也有不少胆大的跑到池塘边焦灼的东瞧瞧西看看,好似它们的家人就在火海中,想要救它们却无从下手。 时迟那时快,我们已经降落在距离洞底一米多高的一块灰褐色巨型岩石上。刚才杀了那么多裸鼹鼠,提防其他活着的裸鼹鼠前来寻仇,我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牢牢握紧手里的电dian击枪。 若是一会儿有不要命的胆敢冲上来,我一定叫它先死在我前面。 裸鼹鼠明显在观望,一旦观望结束,若是它们觉得我们不是它们的对手,很可能对于我们这些‘入侵者’发起攻击。 我们也不准备多做滞留,准备抓紧时间勘测绘制地图,采取一些样品,活捉一些裸鼹鼠,找到失踪的蜥蜴人,然后火速离开。 我们分成两组,测绘员严教授和王志一组,负责测量绘制地图。我和医疗部部长,生物学李教授为一组,负责抓捕几只裸鼹鼠回去研究,顺便寻找失踪在这里的蜥蜴人,当然遇到奇草异草也要进行采集收样。 时间有限,我们兵分两路即刻出发。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遗憾的是,严教授那一组已经完成了测绘工作,而我们这一组除了采集一些奇花异草,竟然没有捉到一只裸鼹鼠,没有发现一个蜥蜴人。 也奇怪,洞内虽然散布着成千上万只裸鼹鼠,但是它们好似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似的,对我们退避三舍,永远保持着超过十米的安全距离。 “再这样下去,黑之前也捉不到一只,不行就使用电dian击枪,击晕几只?反正等回到聚集地之后,它们就会醒来,也不耽搁你的实验研究,”我冲医疗部部长了我的提议。 对方没有理会我的意见,而是将背包放到地上,并将别在腰间的几支枪和瑞士军刀都逃出来放到了地上,看样子是要空手上阵。 我见状急忙阻扰道:“这可不行,安全第一,这些家伙可聪明着呢?不准刚才不敢进攻我们,就是害怕我们手里的枪炮,现在你将这些东西解下来,正和它们的心意。” 我这样真诚,可是医疗部部长却不为之所动,他是个追求精细之人,觉得被电dian击枪击晕带回去裸鼹鼠和活捉的裸鼹鼠是截然不同两个概念,虽然我觉得这两者之间没有多大差别。 不过,我不是专业人士,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很大的差别,我还真不知道。 思绪间,部长已经撸起袖子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大岩石迈去。 此刻,这块几立方米的灰褐色大岩石上蹲着数十只野猫般大的裸鼹鼠,它们正在直勾勾的看着渐渐朝它们逼近的部长。虽然距离已经不到十米,但是这一次它们却出乎意料得没有东躲西藏,而且从它们期待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来,它们正期待着他的靠近。 我的脑海中鬼使神差的出现出一个画面,就是部长即将靠近这些裸鼹鼠之时,裸鼹鼠们猛地一跃将部长当作猎物,扑倒他身上,与此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将狭长的獠牙对准部长。 紧随其后,便是部长被撕咬时惨绝人寰的鬼叫。 画面进行到这里,我丝毫不敢怠慢,扛起枪冲着岩石上那十几只裸鼹鼠便是噼里啪啦一顿猛射。 它们中动作神速的,成功逃之夭夭,稍有怠慢的,全都被电dian击枪击晕,倒在地上。 我这样做,全是好心。然而,意料不到的是,部长却顿时暴跳如雷,他转身风风火火的朝我扑来,握着拳头好似要给我一顿教训。 好在一旁的李教授急忙上前拦住了对方,并大声劝阻道:“部长,你疯了?怎么要对自己人动手?” 我也不是吃素的,心想若不是我刚才开枪,兴许这个时候部长已经被那些裸鼹鼠啃噬的只剩一堆白骨。何况,就算我没有开枪,就凭他这细胳膊细腿的白面书生,也想抓到动作灵敏的裸鼹鼠? 可以这样,人捉裸鼹鼠的难度,绝不亚于猫捉老鼠的难度。 对方可能看出了我在生气,也没有继续招惹我,而是冲我道:“我是学医的,我知道分寸,接下来请您不要再插手。” 那个‘您’字,他的特别重,明显充满了一肚子怒气。 哼,我还正不想搭理他呢?要不是我身为领队需要负责所有队员的安危,我才不会搭理这种不识抬举,不分好坏的‘东西’。 我懒散的了句,“随您老,您老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只是别让裸鼹鼠把你啃成一堆白骨就是。” 对方没有理会我的警告,朝着另一块灰褐色岩石而去。 这里遍地都是灰褐色岩石,裸鼹鼠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成双成对蹲座在岩石上。 此刻,这块岩石上蹲坐着两只裸鼹鼠,看样子是一对夫妻,不过那只母的有些奇怪,和别的相比很是怪异。 第二十五章:人鼠大战 出于好奇,我想要一探究竟。 我揉了揉眼睛,向前两步,定眼望去,这才发现原来这只母的腹部鼓鼓的,看样子是怀孕了,而且怀上不是一两,而是随时都可能临盆生养。 也就在这时,我旁边的李教授激动的搓起了双手,看那样子她也发现了这只母的怀孕了。 她可能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怀孕的裸鼹鼠,激动的情难自抑,然后麻利的将自己的背包和枪支弹药放到了地上,迈开双腿朝着那块灰褐色岩石背后心翼翼迈去。 看那样子,她是准备和医疗部部长前后齐力围攻这只母裸鼹鼠。 时迟,那时快,他们已经一左一右,对裸鼹鼠形成了夹围之势。 然而就在这时,岩石上的两只裸鼹鼠也发现了他们。它们顿时慌张起来,左顾右盼寻找着逃生之路。 李教授和医疗部部长都不是吃素的,他们见状,伸开双臂,猛扑上去,看那样子是要像抓猫一样抓住这两只裸鼹鼠。 不过,裸鼹鼠也不是吃素的,赶在他们的翅膀扑倒它们身上之前,逃之夭夭。 他们发现扑空之后,转身前去追击,医疗部部长在前,李教授紧随其后。 也真是为难情,那两只裸鼹鼠好不容易才获取了逃生的机会,可谁叫它们视力太差,竟然不偏不倚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我正犹豫着是不是应该帮忙抓住这两只裸鼹鼠,只听李教授冲我急声唤道:“领队,快,跑到你那边了,你快点,抓住那只母的,它是怀孕的。”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本来还在犹豫,但是被这个女人一唤,就像是拉紧了玄的弹簧,猛地一窜,不偏不倚抓住了那只母裸鼹鼠。 对方因为怀有身孕,外加之刚才进行了剧烈的逃生运动,此刻哪里还能从我手中逃脱? 不过,事情到这里可没有完。 我刚刚抓住那只母的,还没有站起身来,那只公的便停止了逃生,调转方向朝我猛扑而来,时迟那时快,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扑倒我身上,咬住了我的胳膊。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痛彻心扉的疼痛从左胳膊处传来,我低头一看,好悬没将我吓死,对方那两颗狭长的獠牙竟然活生生的插入了我的左胳膊肘。 我想都没想,条件反射性的攥紧了右拳头,顺势出击,冲着对方那张丑陋到让人不敢直视的脸便是一拳。 对方到底只有野猫那么大,那里吃得住我这个壮汉的铁拳? 一拳下去,对方已经找不着北了,火冒星星,转了几圈之后,倒在了地上。 可恶的是,它那两颗獠牙竟然还插在我的胳膊肘上。 最最可恶的是,我刚要伸手去拔,只听耳畔传来医博士急唤:“不要。” 幸好我动作敏捷,及时收手,不然后果真不敢设想。 我转头冲对方问道,“怎么?还需要专业手术刀?我自己也可以的,不就是两颗牙?” 话虽如此,可我心底真的很担心。我毕竟不知道这可恶的裸鼹鼠的獠牙有没有毒。 可千万别有。 即便有,可千万不要与我身上的基因发生可怕的基因重组。 我可不想变成丑陋的裸鼹鼠人。 祸不单行,就在此时,正前方上百米处突然传来王志急唤:“心,危险,快起来。” 我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麻利站起身来,好悬没将我吓死,在我身后上百只裸鼹鼠正在铺盖地而来,距离我最近的那几只已经不到十米。 它们的速度奇快无比,就如同正在出击野猫。 我丝毫不敢怠慢,操起手中的电dian击枪,调转枪口,冲着那些飞扑而来的裸鼹鼠便是一顿猛射。 可是,我手里只有一支枪,而且一只手刚才还受了伤。我旁边的两个人,一个虽然已经焦急忙乎返回去取枪,另一个正抱着那只怀孕的裸鼹鼠向着我们正前方一百多米处的王志等人逃走。所以,我是不可能指望的上他们的。 我双手难敌四拳,对方数量实在是太庞大,而且是赴死式往前扑。 虽然前面已经有不少倒下,但是后面的丝毫没有因为前面的倒下而停止攻击,反而越战越勇,朝我直扑而来。 时迟,那时快,距离我最近的已经不到两三米。它一跃而起,足有两三米高,张开锋利的爪子,冲着直扑而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搞的,总之赶在对方锋利的爪子逼近我的身体之前,条件反射型的转身,大跑起来。 跑,跑,跑! 我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跑,加速跑,不遗余力跑。 耳后是铺盖地裸鼹鼠追击而来的声音,脚步声唰唰作响,听得我毛骨悚然,脊背发凉。 就在这时,只觉得背上毒辣辣的,还不到一秒,便察觉出是裸鼹鼠的爪子刺入了我的肌肤,然后沿着我的背一路向下,在我背上活生生抓下一道血痕迹。 我既然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岂敢回头张望? 将全部的气力转移到两只腿上,拼劲全力向前奔去。 索性,距离大部队本来就不是很远,而此刻王志和严教授也已经各持一杆枪朝我迎了上来,前来支援。 生死就在一念之间,稍有怠慢,就是阴阳两重! 就在这时,我感觉背上又传来毒辣辣的感觉,紧随其后便是脊背被利刃划破的斯斯声。 连续两刀,痛的我快要晕厥过后了,头皮紧促,手臂发软,双腿无力。 索性,就在这时,距离我前面不到二十米的王志同志,手一挥,一颗手shou榴liu弹从他手中飞出。 这颗拳头大的手shou榴liu弹进入半空沦为一条美丽的弧线,最后落入我身后的裸鼹鼠群中,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噼里啪啦一声爆炸。 我一边继续向前跑,一边微微侧头向后望去,看到三分之二的裸鼹鼠已经被炸死,剩余的三分之一,不少也因为受惊放弃了此次行动,转身逃之夭夭。不过,仍旧在坚持追击的也不再少数,目测过去,少也有数十只。 好家伙,它们就如像野狗猎捕猎物一样,竟然分为三路,一路在我后面猛追,两外两路分别从我上下飞奔而去,看样子是准备对我形成夹击之势。 索性,野外生存专家王志也看出了它们的计划,他一边朝我跑来支援我,一边将枪口对准我上方的那三只野猫般大的裸鼹鼠,噼里啪啦连续三枪,便将它们击毙。 然后,又迅速拨转枪口,将其对准我下面的三只裸鼹鼠。 这三只裸鼹鼠刚才已经看到了那三只裸鼹鼠的下场,还没等王志瞄准它们,便已经三成三路,朝着三个不同方向飞奔而去。 它们甚是机灵,躲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大岩石身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这个时候,我们的敌人就只剩下在我身后不依不挠追击而来的那四只。 时迟那时快,它们距离我已经不到一米,而我正前方正好有一块五十多分高的巨型岩石,这块岩石不偏不倚挡住了我的去路。不论是我另则线路逃亡还是跃上这块岩石逃亡,于我而言都极为不利,因为我的速度一定会因此下降,而我与裸鼹鼠的相对距离便会再次拉近。 这个时候,身后的裸鼹鼠明显也看到了这一点,它们顿时胜券在握,越发加速朝我直奔而来。 而此刻,我也终于到达了那块巨型岩石前面,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脚一伸,准备跃上那块岩石,然而就在此时,另一只脚和腿被追击而来的裸鼹鼠控制了,它们四个以我的脚为圆心,分别从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将我的脚和腿咬住。 那些锋利的獠牙,硬生生的刺入了我的肌肤,我感觉自己的腿几乎要残废了。 火上浇油的是,就在此刻,身体由于重心失衡,猛地向后倒去。 那四只裸鼹鼠见状,顿时兴奋起来,各个张口血盆大口,只待我倒在地上,便将我啃噬。 千钧一发之际,王志一跃窜到了我旁边,他提着枪,冲着那些堆积在我身上的裸鼹鼠一顿猛挥。 他是一名猛汉,发出的力气自然不容觑,裸鼹鼠虽然因为皮肤上没有p物质,感觉不到疼痛。 但没有痛觉,不代表不会受伤。不消几下,它们就已经被王志打的头破血流而死。 这个时候,其他队员也过来支援我们了,在众人齐力攻击下,这四只裸鼹鼠终于被全部消灭。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们不敢继续滞留此地,提防其他裸鼹鼠再次发动攻击,我们丝毫不敢怠慢,带着那只怀孕的母裸鼹鼠和已经采集到奇花异草,迅速顺着缆绳攀爬而上,离开洞穴。 然而,离开地下洞穴,不代表安宁就会到来。 就在我顺着吊绳攀爬而上的时候,突然看到我对面的洞壁上有一只雪豹那么大的裸鼹鼠,正沿着洞壁快速攀爬而上。它的速度比雪豹有过之而无不及,行走于垂直悬崖绝壁如履平地,最重要的是看那样子它是冲着我们来的。 第二十六章:鼠王出击小分队,峰石洞道殊死 从上到下依次是红色直升机,外坑顶,外坑顶与内坑顶之间长达四五公里峰石林立的洞道,内坑顶,沿着吊绳攀爬而上的分队五人,坑底。 我们五人同时看到了对面绝壁上那只雪豹大的裸鼹鼠,同时意识到它是要追杀我们,为它死去的子孙后代报仇。 意识到这一点,五人丝毫不敢怠慢,卯足劲向上攀爬。 空气中,飘荡着刷刷刷的攀爬声和诸成员因为恐慌与疲劳而变得急促、粗重的呼吸声。 五人从上到下的顺序依次是严教授、李教授、医疗部部长、我、王志。 时迟,那时快,前三名成员已经进入峰石林立的洞道,只剩下我和王志还在洞外。 我的左胳膊受了伤,使不上力气,只能靠右胳膊撑着。攀爬的速度实在快不起来,距离上一名成员足足有一百多米。 好在我争气,没有自暴自弃,因为不想拖累同志们,使出全部气力,咬紧牙关,往上攀爬。 我身后的王志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手拽紧吊绳,一手托着我的屁股将我往上面推。 已经进入洞道的医疗部部长也停止继续前进,他利用洞壁上凸出的岩石固定好自己的两只脚之后,伦圆胳膊,往上提吊绳。 在我们三人齐力合作下,我和王志成功的上升了将近五十米。然而,就在此时,对面绝壁上的那只裸鼹鼠已经成功的爬到了内坑底,它丝毫没有怠慢,折转方位朝着我们飞速而来。 那些凸起的峰石,正好成为它攀爬行走的垫脚石。 它犹如一直猴子,敏捷而又迅速的朝着我们攀爬而来,转眼之间,距离我们已经不到上百米。 我可不想死在这只裸鼹鼠手中,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爬!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潜力,总之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抓着吊绳,快速向上攀爬而上。 时迟,那时快,裸鼹鼠距离我们的距离已经不到三十米,而我也终于到达了那条介于内坑顶与外坑顶长达四五公里的峰石林立的洞道洞口。 我丝毫没敢停留,一跃进入洞道。进入洞道之后,又卯足劲向上攀达了两三米,然后转身向后望去,看到王志的上半身也已经进入洞道,但是,错愕的是他的下半身突然巨幅晃动起来。 还不等我预测到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被拽出了洞道。 我来不及多想,也不用不着多想,准备折转下去察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伸出一只脚,踩到一块凸出的岩石上,又伸出另一条腿准备下移,然而就在此时,洞口突然扑进来一颗西瓜那么大的白色大脑袋。 是裸鼹鼠的脑袋! 它顺着洞道攀爬而上,速度之快如履平地,而我距离洞口不过两三米的距离。时迟那时快,它已经逼近了我,并张开的血盆大口对准我的腿直扑而去。 这个时候,我也回过神来了,条件反射型的向上一抬腿。 好悬没将我半死,就差几厘米,我这条腿就废了。 对方反应神速,再次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我的另一条腿直扑而去,我刚才抬起的那条腿,现在还没有找到落脚点,此刻正好利用那条腿猛踢裸鼹鼠。 我已经顾不得什么仁慈道德,此刻,在我眼中,它就是需要被彻底消灭的危险份子。 我冲着它的脑袋,咬紧牙关,狠狠踢去。 它虽然皮肤上没有p物质,感觉不到疼痛,但是感觉不到疼痛,不代表不会受伤。 几脚下去,它已经有点晕头转向了。 我趁胜追击,再踢几脚。 然而,情况并不乐观,它明显缓过神来了,耸动着四肢继续向上攀爬,与此同时张开血盆大口冲我直啃而来。 时迟那时快,距离我悬在半空那只腿脚已经不到几公分,索性就在这时,洞道低端出现了王志的身影,他揪住裸鼹鼠的尾巴,拼命将它往外拽去。 裸鼹鼠哪里会就此罢手? 它伸出刀锋般的爪子,死死地扣在洞壁上。 王志也不是吃素的,就是不肯放手。 裸鼹鼠毕竟不是铜墙铁壁,此刻尾巴上拽着七十多公斤重的王志,想不下滑都难。 嘶嘶嘶,它那刀锋般的爪子顺着峰石开始下滑,峰石上顿时留下一串串刺目的抓痕。爪子被磨破了,沁出了血,血迹模糊了爪印。 这一切看着让人既揪心,又无助,却也只能接受。 这个时候,我上方的医疗部部长,那个四十来岁肤白俊秀的美男子也回过神来了,他双脚撑在凸出的岩石上,举起电dian击枪,冲我高唤一声闪开之后,冲着我下方裸鼹鼠便是一枪。 一般情况下,野猫般大的裸鼹鼠,只需一枪便能被击毙。 但是眼前这一只,实在是太庞大了,一两枪对它根本不起作用,反倒激怒了它。 此刻,它暴跳如雷,但是尾巴上的重物影响了他的发挥,使得它看上去笨重极了。 它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再想解决之计。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它猛地转身将自己那条游蛇一样的尾巴从根咬掉。 我着实没有想到它竟然会这样,心顿时停止跳动,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我的同志王志已经进入自由落体运动,好几次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旁边的吊绳,可每一次都因为分毫之差没有抓住。 透过氧气罩的远视镜,我清晰的看到了他在持续十几秒的自由落体运动之后摔到了洞底一块几立方米的巨型灰褐色岩石上。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他不可能存活下去的。 我看见那块巨型上铺满了火团一样的血迹,还有几条血河滚滚而下。 时迟那时快,岩石周边数十条野猫大的裸鼹鼠一扑而上,不到几秒钟,我亲爱的王志同志已经成为了一堆白骨。 看着这些白骨,我第一次意识到死亡的可怕性。 虽然之前见过不少人和动物惨死的画面,但是从来没有想过我和我最亲近的人也会有这样一。 同时,也意识到,在接下来的两个时内,如果我无法摆脱这只雪豹般大的裸鼹鼠,我将和王志一样,命丧这里。 想到这些,丝毫不敢怠慢,迅速转身,使出全身气力向上攀爬而上。这个时候,我上方的医疗部部长早已不见踪迹,不出意外,他应该是看到刚才王志发生意外的那一幕之后,意识到此刻若是不丢下我,独自逃生,自己也十之八九会命丧于此。于是,就没有再管我,独自一人逃之夭夭了。 虽然被抛弃,心底有些凄凉,但是想到这也是人之常情,便也不再悲痛。 何况,我现在哪有时间悲痛? 将悲痛转化为力量之后,顺着吊绳攀爬而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气力,总之速度进入史无前例的快速。然而,受伤我始终不是裸鼹鼠的对手。 它虽然也受了伤,虽然失去了控制平衡的尾巴,但还是不消十几秒便追上了我。 我不能坐以待毙! 就在这时,我发现在我攀爬而上的这条洞道上还零零散散分布着大大无数条洞道,有横的,有纵的,有倾斜向上的,有倾斜向下的,有垂直的,有弯曲的。 我没有多想,迅速的爬进了距离我最近的那条洞道,那条洞道是横向洞道,不过并不长,目测过去只有六七米。但是幸运的,这条洞道比较窄,刚刚能够容纳我进去,至于我身后那只裸鼹鼠,它圆滚滚的腹部绝对进入不了这里。 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我没有多想也不能浪费时间,转身爬入那条洞道。 刚爬了几秒,耳后便传来扑通扑通的撞击声,我转头向后望去,透过并不宽裕的缝隙,看到是裸鼹鼠被卡在这条横向洞道的洞口了。 它的头和上半身已经进入洞道,但是圆鼓鼓的身子被卡住了,此刻既冲不进洞道内,也退不出来。 我顿时意识到属于我的绝佳机会来了! 刚才只顾着逃生,忘却了我怀中还有一把瑞士军刀。 此刻,它栽倒我手里,算它倒霉。 不过,它也不枉死,毕竟,我最好的搭档王志同志已经死在了它手中。 提防它冲破洞道冲我扑来,我丝毫不敢怠慢,掏出瑞士军刀。可是我现在所处的这条洞道实在是太窄了,根本无法调转身子。 就在这时,看到前方正好还有一条洞道,那条洞道与我现在所处的这条洞道呈折角关系。最关键的是,那条洞道看上去比较宽,足够我转身。 我丝毫没有耽误,快速攀爬而去,在进入目标洞道之后调转身体。最后原路返回,手持瑞士军刀,朝着仍被卡在洞口的裸鼹鼠而去。 裸鼹鼠虽然视力极差,接近失明,但随着距离拉近,还是看到了我手中的刀。 它顿时躁动起来,像只被卡住的鱼儿,甩动着身体往前爬。 我岂能给它缓气的机会?扑上前去,冲着它那丑陋的脸便是一刀。 它反应神速,张开大口,冲我持着军刀的手臂啃噬而来,我猛地移动手臂,避开了它的大口和獠牙。 它再次张开血盆大口,冲我持着军刀的手臂啃噬而来,这一次,我不仅迅速灵巧的避开,还反攻出击,将刀顺势刺入了它的舌头。 它察觉到舌头被刺伤,下意识往回收舌头,那可怜的舌头就这样被我的刀从中间一分为二,顿时就如蛇杏子一样成分叉状。 不仅如此,鲜血直流。 我趁胜追击,反手将刀刺入它的脖颈,然后紧握军刀,猛地一拉,伴随着咯吱一声巨响。它顿时咧着脖子,歪着头倒下了。 而我,经历了刚才这一战,也已经没有任何气力了。 我使劲推了推挡在洞口的裸鼹鼠,哪里能够推得动这个庞然大物? 我虽然已经杀死了它,但是我的末日好似也到来。就算此刻我能够推开这只挡住洞口的裸鼹鼠,以我的体力,也不可能顺着吊绳攀爬四五公里。 我抬头看了看这窄的洞道,心想,想不到这竟然是老爷为我准备的安生之所。 本来,还有点凄凉,但想到有王志陪伴,便也安心多了。 不知不觉中便失去了最后的意识... ... 第二十七章:裸鼹鼠人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全封闭的石室中,石室并不大,只有十几立方米,里面除了一张冰冷彻骨的灰褐色石床,什么都没有。 我能清晰的听到石室外滴答滴答的水滴声,通过这些清脆的水滴声,我可以推测自己大致身处一个洞穴之中。 奇怪? 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我当时在一条峰石林立的洞道内。我想爬出洞道,可是洞口被一只雪豹那么大的裸鼹鼠给堵住了。之后,因为疲劳和缺氧,便渐渐失去知觉。 既是如此,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石室中呢? 难道我已经死了?还是我仍在洞道中,眼前的一切都只是梦? 就在我愁绪万千的时候,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石室外传来,根据脚步声的轻重,可以辨别出对方是一只两条腿的动物,而且朝着石室而来。 时迟那时快,原本全封闭的石室,突然之间出现了一道两米多高的缝隙,缝隙越变越宽,最后变成了一个敞开的门。 原来是暗门! 我顺着敞开的石门朝外望去,错愕不已的是,门口站着的竟然是嫚露博士。 我扯开嗓子,张开嘴,准备问对方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 岂料,我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竟然是老鼠那样的嘶嘶声。 好悬没将我吓死,难道我失声了? 我没多想,条件反射性的伸出手去摸自己的嗓子,这一回,我才被彻底吓了个半死。 我看到自己举起来的手,竟然是一只裸鼹鼠的爪子。 我条件反射型一挥,好似我手上爬着一只蜘蛛,我要将这只蜘蛛挥去。 可是不到两秒,我便清醒过来,我手上什么都没有,是我的手发生了变异。 想来,是我感染了那只巨型裸鼹鼠的病毒,发生率变异。 以前,也有同事在感染一些动物的病毒之后发生变异,譬如测绘员刘就是感染树蜥病毒发生变异,可我总觉得变异这种事情距离我很遥远,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也发生在了我身上。 这个时候嫚露博士走到了我对面,她很淡定,好似已经知道这一切。 她不紧不慢的将一面镜子对准了我的脸。 透过那面只有巴掌大的铜镜,我看到镜子里有一只裸鼹鼠的头,这颗头和人的脑袋差不多大,但是外貌却和奇丑无比的裸鼹鼠一模一样。 这里只有我和嫚露博士,可没什么裸鼹鼠。 难道,不仅是手,就连我的头也变异成了裸鼹鼠的头? 我微微侧头,发现镜子里那颗脑袋也随之侧转。 糟了,镜子里的人真的是我。 想不到,我竟然变异成了彻头彻尾的裸鼹鼠。 我低头向下望去,发现自己腿脚也都发生了变异。 这个时候,嫚露博士开口了,她收起镜子冲我慢慢道:“当我发现你的时候,你的四肢已经发生了变异,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的脑袋竟然也发生了变异。本来我还担心你的智商也会发生变异,索性从你现在的举止来看,智商应该还是人类的智商。” 我耐着性子听她讲完,然后冲她焦急忙乎问道‘这是哪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是怎么发现我的?这里除了你和我,还有谁?你有没有办法让我恢复之前的容貌?’ 当然,我是用手语问的,因为此刻的我根本不出话来。 我现在心底很矛盾,很焦急,也很害怕。 我害怕自己再也变不回人类的模样,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真的不如现在就死了干脆利落。 愁绪万千间,耳畔传入这样的声音,“此事来话长,前段时间我和我姐姐遭到了水雾人和黑蝙蝠攻击,它们来势汹汹,我们被打的措手不及。也就是在这一场战斗中,我和姐姐失散了。索性,姐姐之前教了我一些魔法,利用魔法,我才得以一个人生存下来。”话到这里,她指了指我们现在所处的这间石室,冲我这样道,“后来,我无意中发现了这间石室,便一直住在这里。” 我听得有些懵了,这席话中,有一点我甚是不解。 对方神秘女子教习了她魔法? 实话,我从来不信这世间有魔法,我只相信有魔术。 对方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冲我展示起魔法来。她伸出食指,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冲着另一只手上的铜镜一指。 错愕的事情就在这一幕发生了,铜镜竟然从她手上飞了起来。 紧接着,她再次默念咒语,然后又冲铜镜一指,这一回,铜镜竟然诡异般的消失了。 我错愕的两只眼睛都快从眼眶中蹦出来了,真想不到,原来这世间真有魔法存在,只是我孤陋寡闻而已。 就在这时,心底衍生了这样一个思绪,嫚露博士能不能利用魔法将我变回人类? 我心急如焚,当即利用手语冲对方做了这样的祈求。 遗憾的是,对方告诉我,以她现在的魔法能力,只能变出类似于镜子一样的物件,还没办法将我变回人类。 我又问,神秘女子的魔法能不能将我变成人类。 她哀伤的:“我现在姐姐生死不明,不知道她有没有逃出黑蝙蝠和水雾人的魔抓。不过以她的能力,应该可以将你变回人类。” 我一刻也等不了了,已经无心理会神秘女子是不是巨型蟒蛇变得,只想快点找到她,让她将我变回人类。 我心急如焚,催促嫚露博士带我出发去寻找对方。 嫚露博士带我出行很不方面,要我留在石室中等她,她已经帮我准备了足够一个月的饮食,如果一个月之后,她仍旧没有回来,证明她发生了意外,到时候我就需要自生自灭了。 我不想和对方分开,现在我是最脆弱的,也是最孤单的。 如果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会在胡思乱想中活活逼疯自己。就算此行艰难且危险,我也一定要随行。 我将自己的想法通过手语告诉了对方,对方在短暂的犹豫之后,终于同意带我一起走。 时间有限,我们没有多做滞留,当即收拾行囊,离开了石室,踏上了征途。 迈出石室之时,才知道原来我刚才所处的那间石室位于一个地下洞穴,这个地下洞穴和我之前见到的那个鼠谷差不多大,但是这里阴暗朝冷,除了洞壁上的萤火虫是仅有的光线来源,再无任何光源。 洞内没有一株植物,只有遍布岩石和潺潺流动的地下水,还有生活在这里的蚊虫。 这好像是巨虫星球上于世隔绝的地方,里面的蚊子只有指甲盖那么大,萤火虫只有尺子那么长,不过它们却吐出了长达几米的黏稠性丝线,不少蚊子扑倒了这些丝线上,然后被丝线的主人萤火虫活活吃掉。 岩石间,还有螃蟹,它正在蝙蝠粪便中吸取营养。 除了螃蟹,遍地的蟑螂也是依从遍地的蝙蝠粪便生存。 这里的蝙蝠只有巴掌那么大,和地球上的蝙蝠差不多大。 走着走着,突然眼前一亮,一只二十多公分长的金黄色蚰蜒从我眼前蹿出。 我生平最害怕蜈蚣、蚰蜒这种速度迅猛的多足虫,没想到在这地下洞穴竟然还生活着这样一只巨型蚰蜒?而且是金黄色的? 索性,这只蚰蜒对我没有发动攻击,不然... ... 我们一路向前,脚下全是咯嘣咯嘣蟑螂被踩碎的声音,连续走了两百多米,才终于迈去洞穴,到达洞口。 洞口之外是另一个与洞内截然不同的世界,这里草植繁茂,莺歌夜舞,金丝猴在树冠中窜来窜去。 唯一和洞内相似的,这里的动物也和洞内的动物一样,个头并不十分大,和地球上的差不多,全然不像巨虫星球上的动物。 我有些恍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半人大的白蝴蝶,这只白蝴蝶冲着我们飞翔而来。 时迟,那时快,已经降落到我们旁边的岩石上。 嫚露博士一跃上了蝴蝶身上,然后冲我伸出一只手,我伸出前爪抓住对方,一跃上了蝴蝶身上。 蝴蝶起飞,以一条美丽的弧线飞出洞穴,带我们离开了地下洞穴。 随着对方距离地面的距离足够高,我才得以看到原来我们起飞的洞穴位于一个海岛之上。不仅如此,在进入眼帘的一片汪洋大海之上,还有上百个大不一的海岛。 此刻,一个疑问冲入我的脑海。 我身在哪里? 我甚至都怀疑自己已经不再巨虫星球了? 如果不是眼前这只白色蝴蝶,我甚至都怀疑自己回到了地球。 我到底在哪里? 远征军先锋队又在哪里?他们驻扎的那片红色沙漠又在哪里? 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嫚露博士又是如何发现我的? 还是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亦或者嫚露博士给我托的梦? 我到底在哪里? 第二十八章:梦醒,被收押于实验室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嫚露博士是在鼠谷外坑顶与内坑顶之间那条四五公里长的洞道里救的我,那里位于红色沙漠聚集地只有三十多公里。既是如此,她救出我之后,为什么没有带我回聚集地?反将我带回了地下洞穴?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情也很诡异。 白色蝴蝶不是只允许自己的主人坐在它身上吗?怎么现在也允许我这只裸鼹鼠人坐在它身上? 出于好奇,我拍了拍前方的嫚露博士的肩膀,准备等她掉过头来之后,利用手语问一问这个问题。 它转过头来了! 好悬没将我吓死,竟然是一颗荧光绿蛇头,我被吓得身子顿时向后一倾,重心失衡,滑下蝴蝶身,进入了自由落体运动。 ... ... 这一惊吓,心跳骤然加速,呼吸瞬间急促,人也从梦境中醒来了。 ... ... 原来,刚才那一切,只是一场梦。 我一边抹去额头上斗大的汗珠,一边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仍在洞道内,洞口处仍旧堵着那只雪豹般大的裸鼹鼠。 枫叶红的夕阳余晖,透过峰石林立的洞道进入我的眼帘,让我知道此刻已是傍晚。 一种莫名来袭的求生欲望在这一刻犹如火山一样迸发,我攥紧手里的瑞士军刀,准备将洞口的裸鼹鼠分解。 将它分解成好几块之后,相信就可以将它推出洞道。 时间有限,没有多做滞留,抡圆了胳膊肘,开始干活。 可能是因为休息了几个时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求生欲望强烈,总之,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气力。 花费了将近十分钟,便已经将裸鼹鼠分解成了好几半。我先割下了它的头,又顺着它的脖子将它体内的五脏六腑全都挖了出来,然后用力向后推它的身子,没费多少气力便已经推出。毕竟,当它的五脏六腑被挖出之后,它那圆鼓鼓的肚子瞬间缩了几个尺码。 它的尸体顺着纵向洞道直线坠落,透过太阳镜远视功能,我看到尸体在落到洞底之后,被一群野猫般大的裸鼹鼠瞬间啃噬成一堆白骨。 看到这一幕,我心底再次想到了王志。 想到他,心底都是泪! 想不到与我同生死共患难这么久的他,已经死了! 除此之外,我还想到了刚才做的那个梦。 那梦是那样清晰,以至于我实在不敢相信它只是一个梦。 但如果不是梦,我现在怎么可能还在这里? 不论怎样,决定先爬出洞道,返回聚集地,其他事情等回到聚集地之后再做考究。 由于洞道内的吊绳已经不见踪迹,我只能依靠四肢顺着纵向洞道攀爬而上。可是,整个纵向洞道足有四五公里,虽有凸出的峰石做垫脚石,但是徒手攀爬这么深远的洞道,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好在我睡了一觉之后不仅浑身上下充满了气力,就连之前被那只巨型裸鼹鼠咬伤的伤口都已经痊愈。 也奇怪,我的体质和一般的人类有些不同,我除了比一般人拥有更精准的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之外,还拥有更快的自我修复能力。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两个时悄然而逝,我也终于在历经艰辛之后到达了外洞顶。 此时,已是深夜,冷风瑟瑟,吹得人鸡皮疙瘩起一身。 幽蓝的幕上,只刮着一轮毛月亮,没有一颗星星。 不知道怎么搞的,一种不祥伴随着清冷油然而生。 我下意识的前后左右望了望,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看到,氧气镜在攀爬洞道的时候一不心撞坏了,此刻已经没有任何远视功能。而肉眼能够看到的距离,只有四五米,而且比较模糊。 深夜,一个人在外,可能面临各种想象不到的问题。我必须赶在危险到来之前,返回距离地。 经过深思熟虑,我计划先去玻璃动物园,因为那里距离我现在的地方只有五公里。如果运气好的话,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那里应该还有驻扎的士兵。 时间有限,不敢多做滞留,找到目标方向之后,便全速挺近。 虽然距离目的地只有五公里,但是这五公里不是沟壑纵横的峡谷绝壁就是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行进起来绝对不是那么容易。 不论是峡谷绝壁还是原始森林内,都潜藏着不少昼伏夜出的野生动物,而我现在手中唯一的武器是瑞士军刀。 如果遇到野猫般大的裸鼹鼠,还可能击败对方,如果遇到稍大一些的非禽猛兽,很可能丧生的是我。 阴风呼呼地刮着,树叶哗哗作响,耳畔时不时会进入未知生物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每当有脚步声进入耳畔的时候,我只能选择隐蔽,隐蔽是我唯一能够避战的方式。 当脚步声离开之后,再抓紧时机,快速前进。 如此周而复始数十次,终于看到了目的地玻璃动物园。 然而,此时的玻璃动物园非彼时的玻璃动物园。 我离开的时候,这里还在打地基,但是此时,玻璃动物园已经建成。 这是一座大型玻璃动物园,足有故宫那么大,里面分设不同房间,房间与房间之间依靠玻璃通道连接。 不仅如此,动物园外围已经设立了电,不少老鹰般大的巨型蚊子在扑倒电上之后,瞬间被击毙倒在地上。 地上铺面了各种被电击毙的动物,有些是我之前已经见过的,譬如巨型蚊子,巨型黑蝎子,有些却是我之前不曾见过的,譬如出现在我梦中的金黄色蚰蜒。 只是,和梦中所不同的,梦中的那只蚰蜒约有三十公分长,而眼前这只足有一米多长。 好在电杆上有摄像头,从摄像头上闪动的蓝色彩光可以看出,它正在正常运行。 我想,聚集地的成员已经透过摄像头看到了我,不出意外,再过数十分钟他们便会驾驶直升机来这里接我。 趁着这个时间,我想好好看一看这座已经通电的玻璃动物园,奇怪的是,里面空空如烟。 难道,还没有将水雾人迁徙到这里? 还是,已经迁徙到这里的水雾人,全部开启了影身功能? 就在这时,突然,靠近我旁边的玻璃走廊猛地出现一个怀孕的中年水雾人。 她现身迅猛,足足吓了我一跳。 还不等我从错愕中回过神来,它已经在怨气冲地冲我咆哮起来,由于玻璃是隔音材质,所以我听不到它到底在抱怨什么。 不过,我能猜到,它一定是埋怨我的同族,人类,对它们的所作所为。 我用手语冲它解释道,‘我很抱歉,毁坏了你们的家园,但是,如果我们不这样做,死的就是我们。因为你们容不下我们,我们两大种族才会爆发战争。既然是战争,势必会有一方战胜,一方战败。虽然我们都希望自己胜利,但总有一方会沦为失败者。不能因为你们失败,便对我们充满仇恨。现在,让你们自由的住在玻璃动物园中,已经是和我们最大的开恩。’ 对方手语反问我,如果战败的是我们,如果他们将我们关在动物园,我们会作何感想。 我手语告诉她,‘如果失败的是我们,你们不会对我们这么仁慈,你们会将我们全部杀光。’ 对方彻底愤怒了,中指向下一指,咧着嘴冲我碎了一口唾沫,然后手语告诉我,‘战争总有一会结束,我们勇士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它们回来之日,就是你们死亡之日。’ 看到这手语我先愣了愣? 战争? 几秒的困顿之后,才意识到对方所的战争,应该是指水雾人与神秘女子之间的战争。 我也害怕这场战争结束。 一旦它们内部间的战争结束,它们就有时间和精力转过头来对付我们这些‘入侵者’。 倘若真是这样,那我们可就在劫难逃! 思绪间,轰隆隆的机器声从际传来,我抬头望去,看到直升机正在一点点朝我逼近。 我向前两步,一跃上了一块一米多高的巨型灰褐色岩石,冲着直升机后座上的举着望远镜的瞭望员挥手示意。 很快,瞭望员便看到了我,我高兴的几乎要手舞足蹈了。 本来,几个时以前,我还以为自己会死在那条洞道里,没想到虽然历经艰辛,却也有惊无险。 然而就在此时,当我将目光再次聚焦到那个瞭望员身上的时候,发现此人手里居然举着一支枪,枪口正不偏不倚对准我。 还不等我预测到将要发生什么,只听啪啦一声枪响传入耳畔,不到两秒,我只觉浑身麻酥酥的,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来营救我的瞭望员为什么要给我一枪?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上午。发现自己已经在红色沙漠聚集地了,不过不是在自己的床上,而是被罩在一个全封闭的玻璃罩内。 我的脸上罩着氧气罩,身上被拔得一丝不挂。 正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一幕,和当初在测绘员刘身上发生的那一幕,竟然是如此相似。 相似的我只剩下惊慌与害怕。 是我发生了变异?还是他们怀疑我正在变异,将我关在实验室观察? 我旁边是那个貌美如花的年轻女记录员,她一边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一边捧着记录册写写画画。 第二十九章:逃离实验室 女记录员利用呼叫机上报了我已经醒来的消息,医疗部部长接到消息之后,不到三分钟便进入了观察室。 他又披上了医生特有的白袍大褂。 这副打扮让他多了几分冷漠和血腥。 看到他,我就想起那些惨死在他手里的实验品和因为他的实验而发生变异的实验品,当然还有在那条峰石林立的洞道内他丢下我的事情。 他好似看出了我在想什么,先嘱咐所有人都出去,然后走近我,挠了挠头皮,很是为难的冲我解释道:“你不会怪我吧?当时我还以为你已经牺牲了才先走一步的。如果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不会丢下你不管。” 对于此事,我从未想过要理论什么。因为在我看来,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人在危难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肯定是自己,这是人性! 我摇了摇头,看着他:“这件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现在只想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将我关在这里?”我指了指罩着我的玻璃罩。 对方陪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总队长的命令。他担心你已经感染了裸鼹鼠的病毒,命令我们先对你进行隔离观察,如果二十四时之后没有任何异样,会第一时间放你出来。如果你感染了裸鼹鼠的病毒,亦或者你的基因与裸鼹鼠的基因发生了基因重组,我们必须对你进行隔离治疗,这样才能保证你不会感染到其他成员。” 我就知道他们将我关在这里,一定会怀疑我的基因和裸鼹鼠的基因发生了基因重组,不然就是怀疑我感染裸鼹鼠身上可能存在的病毒。 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感染裸鼹鼠身上的病毒,也不知道自己的基因与裸鼹鼠的基因有没有发生基因重组。 虽然被隔离观察有辱尊严,但是为了自己和大家的安全,我不会多做计较的。 何况,我现在也没时间和精力计较这些。 现在,有几件事情困扰着我。 第一,便是昨夜在玻璃动物园,那只怀孕的水雾人对我的那席话,她‘战争总有一会结束,我们勇士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它们回来之日,就是你们死亡之日’。 如果水雾人与神秘女子间战争最后以水雾人战胜,那么存活的水雾人势必会来寻找被圈养在玻璃动物园的水雾人。限时,它们一定会对我们发动攻击与报复。 第二,便是昨日在那条峰石林立的横向洞道内做的那个离奇诡异的梦。我不知道嫚露博士为什么会出现在梦中,也不知道梦中的我为什么会变成一只裸鼹鼠人。 是因为我担忧这些事情,才会梦到这些事情?还是梦是一种预示? 不管如何,我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医疗部部长,并希望他将此事传递给总队长,好让总队长做好应对准备。 部长告诉我,他一定会帮忙转告,并嘱咐我安心养病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明媚的阳光透过紫色窗帘射入室内。 阳光,本来可以给人温暖的感觉,可是此刻我的心却空落落的,总感觉有什么不详的事情要发生。 半个时后,我为自己的不祥找到了原因。 当时,我正靠着玻璃罩的玻璃壁上和女观察员闲聊,我主要是想从她那里得知一些关于我的内幕消息,譬如我的体内有没有检查出裸鼹鼠的基因。如果有,其和我的基因有没有发生基因重组。其次,我的体内有没有被裸鼹鼠感染的病毒?如果有,严不严重。 正话间,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入了我的耳畔,这个时候,女观察员也听到了室外的脚步声,她站起身来,耸着脖子冲着玻璃窗外吼了一声:“谁在外面?” 然后,我听到了严教授嘻嘻哈哈的讨和声:“是我,是我,美女。” “你来干什么?”女观察员撩开窗帘冲着站在窗外的严教授,很不友好的问道。 严教授一如既往低声下气的讨和道:“美女,隔着玻璃话多不好意思?把门打开好不好?我是专门来给你送水果的,顺便来看看我的同事张致远,就看一眼。” 在这里,水果可是稀缺物品,我不知道老严是从哪里弄到这些东西的,但我知道他一定耗费了不好精力。 不论如何,女观察员最终还是看在那些水果的份上打开了室门,允许严教授和我单独会面五分钟。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严教授告诉我,他半个时前准备去找总队长让他将我的情况上报给地球总指挥中心,并且申请送我回地球治疗时,却在门外听到总队长和医疗部部长要密谋将我暗中除掉的计谋。 我听着甚是不解,我问,“你该不是听错了吧?医疗部部长建议总队长将我除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是害怕我,将他丢弃队友的事情外道出去? 那件事情即便外道出去,别人也不会什么,因为大家都明白在那种生死危机时刻,每个人最先想到的肯定是自己。 思绪间,传入了这样的声音,“医疗部部长,他们在你身上找到三种不属于人类的基因,其中一种是树蜥的基因,另外一种是裸鼹鼠的基因,还有一种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不仅如此,你的体内缺少几种人类所特有的基因。你之所以没有发生变异,是因为多种基因相互遏制导致的。不论如何,为了避免你发生变异,必须将你秘密mi处决。等处决后再向地球总指挥中心上报你的死讯,到时候就你是在一次任务中牺牲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体内竟然有几种不属于人类的基因,还缺少几种人类特有的基因? 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理论这些已经无关紧要。 现在,于我而言首当其冲的事情是,逃出实验室。 只有逃出这里,我才有可能活下去。继续留在这里,也许活不过今晚。兴许,黑之前,他们就已经通过饮食、空气散布毒气等方式将我秘密mi处决。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逃出这里? 就在这时,身姿高挑的女记录员返回了室内,她像模像样的撸起袖子看了看时间,冲着我们很不客气的:“不好意思,时间到了。” 严教授一边退到门口,一边点头哈腰的冲对方:“好的,好的,现在就走,辛苦美女了。” 我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他现在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若是走了,我就彻底完蛋了。 我伸手想要抓住对方,可是我被罩在玻璃罩内,根本抓不到对方。 就在此时,始料不及的一幕发生了,我看到对方在靠近门口之后,竟然猛地关上了门,然后拿起门口的电击棒冲着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女记录员便是一击。 女记录员在猝不及防中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直觉。 对方丝毫没有怠慢,快速的从女记录员身上取下钥匙,又快速的打开玻璃罩。 想不到,在我最危难的时刻,前来营救我的是我一直没放在心上的黑面碳严教授。 此刻,我心底别提有多感动了。 时间紧迫,我们不能长时间滞留此地,一前一后离开了观察室。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数十分钟悄然而,我们也终于在左躲右避中成功的离开了聚集地。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能去哪里? 刚才逃亡时情况紧急,没时间返回宿舍去取枪支弹药和饮食用品,现在我们两人手中除了一根电击棍和一把瑞士军刀,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就在此时,耳后传来了呜呜呜警报声。 这声音,非常熟悉,是聚集地的警报声。 想来,是他们已经发现我逃走了,特地拉响警报。 不出意外,几分钟之内便会由骑着战马,扛着战枪的猎豹突击队前来追击。 他们手里有专业型的猎狗,这种狗可以轻而易举通过气味,找到我的足迹。 时间有限,我们不能继续耽搁,必须快速找到藏身之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死,事。 但我不能连累千辛万苦救我的严教授。 可是,摆在我面前唯一能够救严教授的办法便是,自首! 若是自首,严教授有五成活下来的希望,不过我一成都没有。 就在这时,严教授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气急败坏的冲我喊道:“你糊涂啊,我既然选择了救你,就没想过自己的身死,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才特地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来救你。” 这可能是我今生听到过的最感动的话,带着这份感动,我决定不论如何也要带着严教授逃离此地。 就在此时,耳后传来了急促的犬吠声,犬吠声中夹杂着噼里啪啦的枪声和猎豹突击队队员的警告声:“逃犯张致远听令,现命令你缴械投降,否则严惩不贷。” 声音距离我只有上百米! 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然而,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嗡嗡嗡蜜蜂的声响传入了耳畔,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看见是我的大黄蜂正朝我而来。 大黄蜂已经意识到了我的处境,正在拼尽全力朝我飞来。 非常不幸的是,就在这时,追击而来的猎豹突击队也发现了大黄蜂,他们丝毫没有怠慢纷纷调转枪口冲着大黄蜂齐刷刷开射。 我的心,顿时悬在了嗓子眼上。 索性,大黄蜂不是吃素的,在连环翻转和左躲右闪中成功的避开了枪火,并且朝我和严教授飞来。 我们丝毫没有怠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对方背上。对方也没有多做滞留,立即起飞,直冲云霄。 身后是噼里啪啦的枪声和汪汪犬吠声。 索性,我们飞得足够高,成功的飞出他们的射程范围。 属于我们的安全,终于在历经艰辛后到来! 虽然前路茫茫,但至少此刻我们还活着。比起那些已经死去的同事,我们已经是非常幸运与幸福了。 第三十章:地下洞穴小战金黄蚰蜒 猎豹突击队动用了直升机追击我与老严,我们驾驶大黄蜂在连续飞行了三四个时之后,才甩开他们。而此时,我们也已经不再原始森林,而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 大海中,散布着零零星星的海岛。 不知道的怎么搞的,我越看这些海岛越觉得熟悉,好似之前在哪里见过,可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我确定我见过它们,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抓着头皮,咬着牙齿,使劲的检索着回忆。终于眼前一亮,想到了之前在哪里见过这些海岛。 这不就是我梦中出现的那些海岛吗? 我记得梦中我与嫚露博士驾驶白色蝴蝶离开我们所在的地下洞穴之后,便进入一片零零星星散布着数不清的海岛的汪洋大海。 梦中的画面与此时此刻进入眼帘的画面,竟然诡异般的一模一样! 我被这一切惊愕住了,也就在这一秒,一个更加离奇的思绪进入我的脑海。梦中出现的地下洞穴该不是真的就在附近吧? 我记得地下洞穴就藏在这片大海中一个海岛之内。 我迫不及待按照记忆中的方位去寻找目标海岛,方向感素来不错的我,不消几秒钟便找到了目标海岛。 事情发展到这里,已经无暇顾及为什么现在发生的这一切会在昨日出现在我的梦中。 现在,我只想进入目标海岛寻找地下洞穴,然后看看嫚露博士是不是真的在地下洞穴中。 没有多想,立即拨转大黄蜂的行驶方位,朝着目标海岛直奔而去。 这个时候,坐在我身后的严教授发现我拨转了大黄蜂的航行路线朝着一座海岛而去,很是不解的冲我问道:“老张,去那座海岛做什么?依我看,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和地球总指挥中心取得联系,将正在发生的这一切上报给他们。如果我们不这样做,地球总指挥中心就会相信先锋队总队长上报的一切,限时两个就会遭到全面剿杀,不仅如此,我们的家人也会深受牵连。你的身份特殊,自然不需要为你的家人担忧,但是我不同,如果我被打上‘耽误迁徙大业’的罪名,我那些原本已经被安置在‘迁徙大队伍’中的家人,就会被逐出‘迁徙大队伍’。如此一来,他们只能自生自灭。实话,当时救你也是一时仗义冲动,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当时真的太冲动了。” 对方是为了救我才陷入这样的窘境,我不能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的生,而不顾对方和对方家人的生死安危。 我决定与对方一起回聚集地自首,虽然这样做的结果是我与对方都会被秘密mi处决,但至少我们的家人不会受到牵连。不过,在返回聚集地之前,我必须先进入目标海岛寻找地下洞穴,和地下洞穴中的石室。 如果石室中没有嫚露博士,我会随老严回聚集地自首。 如果有,恐怕需要先处理好嫚露博士的事情,才能回去自首。 时间有限,我没有多做滞留,冲着老严这样道:“老严,你放心吧,我张致远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我们先去海岛看一看,我要去那里找个人,如果她现在不在那里,我就随你回聚集地自首。” 老严一听我要回去自守,顿时急了,冲我生气的理论到:“回去自首肯定是死路一条,我们绝对不能回去自首,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向地球总指挥中心明我们现在的处境。你身份特殊,他们不会不相信你的话,到时候也就不会为难我们和我们的家人了。” 这个办法我不是没有想过,可问题是若是想要联系地球总指挥中心必须先潜入红色沙漠聚集地总队长的私人办公室,因为只有那里才有连接地球总指挥中心的仪器。 我冲对方了此事。 对方一拍我的肩膀,焦急的道:“你糊涂啊,飞船也可以联系到地球总指挥中心。那几艘飞船平日里都是放置在防空洞无人把守,想来潜入那里不成问题。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去海岛寻找你要找的人,然后一起潜回红色沙漠腹地,再悄悄潜入飞船,利用飞船上的设备联系地球总指挥中心上报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 主意不错,时间有限,也没继续耽搁,准备按照对方所的去做。 也就在此时,大黄蜂已经到达了目标海岛。 我再次拨转方向,使它朝着地下洞穴的直奔而去。当它从海岛上空以一道美丽的弧线飞翔而过的时候,我正好看到了地下洞穴的入口。 洞口就位于海岛森林正中心。 我们丝毫没有怠慢,朝着洞口直奔而去。几秒钟之后,在洞口那块巨型灰褐色岩石上,缓缓降落。 我站在洞口,朝着洞内望去,透过已经被修复好的太阳镜的远视功能,清晰的看到距离洞口两百多米处的洞穴内有一个正方体石室。 没有多想,我与老严一人握着瑞士军刀,一人举着电击棒,引着大黄蜂,一步一步朝着石室迈去。 地下洞穴内的布局规模和我梦中出现的一模一样,是一个接近正方体的巨型洞穴,长宽高大约都是五百米。 洞穴内,没有一棵绿色植物,只有数不清的灰褐色岩石。 洞顶是密密麻麻散布的黑蝙蝠,个头和地球上的差不多大。除了黑蝙蝠,还有零零散散散布的萤火虫,萤火虫只有拇指那么大,不过却吐出长达好几米的荧光色黏线,不少蚊虫沾到了黏线上。 至于洞底则是密密麻麻的指甲盖大的蟑螂,这些蟑螂依靠蝙蝠屎生存。 除了蟑螂,不少螃蟹也游蹿其中吸食蝙蝠屎中的能量。 我们心翼翼的避开那些螃蟹和蟑螂朝着石室迈去,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是由于行进路线并不畅通,所以速度很慢。 走了两分钟,才走了差不多一半的路程。 就在这时,同行的大黄蜂突然躁动起来,它好似被什么东西吓一条,猛地惊恐万分向上一跃,跃入一块一米多高的巨型岩石。 我条件反射型的紧张起来,迅速转身,朝着对方所望方位望去。并弓步,攥紧瑞士军刀,做好防御准备。 只见,一条三十多公分长的金黄色蚰蜒正朝我们而来。 一般情况下,这种东西见到人类,都是主动避开。不过眼前这只,非但没有退避三舍,反而朝着我们直扑而来。 看来,是要猎捕我们? 它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放着好端端的蝙蝠屎不吃,竟然想吃我们? 就算是它想尝点野味,也应该去选择蟑螂或者螃蟹,怎么偏偏冲着我们来了? 它速度很快,我本来是想瞄准它之后,将瑞士军刀当作飞镖一样射穿它,岂料,根本瞄不准它。 时迟,那时快,距离我们已经不到一米。 我见瞄是瞄不准了,便拉着严教授的胳膊肘,顿时开拔朝着石室飞扑而去。三十六计,逃为上计,在我们脚底下是咯嘣咯嘣背踩死的蟑螂声。 大黄蜂也没怠慢,张开双臂,紧随我们之后飞来。 跑了差不多十几秒,终于到达了石室,我转身下意识的的打量着前后左右,想要看看那条金黄色的蚰蜒有没有追上来。 奇怪,一番搜寻下来,竟然不见对方踪迹。 哪去了? 莫名其妙就失踪了? 也顾不得那么多,径自推开石门准备进入石室,我先让大黄蜂进入,接着又让老严进入。 始料不及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老严迈入石室一只腿之后正好是背对着我的,我错愕的看见那条三十多公分长的金黄色蚰蜒正爬在他背上。 之前,他一直是面对着我的,所以我没看到他身后的蚰蜒。 此刻,这只蚰蜒甚是乖巧,一动不动,好似在装死。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攥紧手里的瑞士军刀,想要用其射击那条蚰蜒,可是害怕伤到老严。 这可如何是好? 可我也不能无动于衷,一旦蚰蜒发动攻击,老严很可能一命呜呼。 我必须赶在蚰蜒发动攻击之前,解决掉它。 时迟,那时快,老严已经进入石室。 我丝毫不敢怠慢,紧随对方之后一跃跨入,然后反手将石门关上。 就在这时,石室中央响起了嫚露博士的声音,“你终于来了?” 我刚才只顾着盯梢老严背上的那只蚰蜒,根本无暇去看石室内的场景,现在闻声望去,看到石室正中心的石床上躺着两个人。 这两人一模一样,一个是嫚露博士,一个是神秘女子。 她们都受了重伤,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就连话都显得非常吃力。此刻,她们都看着我,像看到救星一样看着我。 我刚要上前询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突然意识到,老严身后还有一只蚰蜒,便急忙转头朝着老严身后望去,好悬没将我吓死,那只原本爬在其背上的蚰蜒,此时此刻已经不见踪迹。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条件反射型的四下寻找着,可是仔仔细细的将石室检查了一番,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难不成凭空消失了? 就在此时,老严突然一手捂着脸,一边指着我的背,慌乱惊愕的唤道:“你的背。” 我先一愣,好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来。一个念头冲入我的脑海,该不是那只该死的蚰蜒爬到了我的背上了吧? 我没有多想,三下五除二解开自己的上衣,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扔到地上。果不其然,看到一只三十多公分长的蚰蜒逃窜出了我的上衣。 我反应迅速,操起手中的瑞士军刀,冲着那只可恶的蚰蜒射去。 它反应神速,一闪而过。 我没有多想,条件反射性的从老严手中夺过电击棒,追击而上,朝着蚰蜒便是猛挥。 前几次,它都侥幸躲过。 不过,它毕竟不会魔法,不可能一直能避开我的乱棍。 我击中了它,它顿时只剩下半条命,虽然还在逃亡,但是速度已经慢吞吞的了。 这个时候,老严也回过神来了,他抬起自己的大脚,嘴里骂着‘他奶奶的’,冲着蚰蜒猛地一踩, 咯嘣一声巨响之后,原本只剩半条命的蚰蜒顿时毙命。 第三十一章:黑面碳笑里藏刀,神秘女子技高 石室并不大,只有十几立方米,因为里面有一株一米多高会发光的植物,所以石室亮如白昼。 刚才大战金黄蚰蜒,搞得石室翻覆地。此刻,我心底很是抱歉,便冲着石床上的两人点头赔礼致歉道:“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带进来了不干净的东西。” 话虽如此,可我脑海中却不是这样想的。 我脑海中想的是另一件事情。一个月前,我随水雾人副首领去过一个水下古城,那个水下古城是龟族栖息地。在那里,龟王和龟后告诉我,凭借它们多年的暗中观察,它们怀疑神秘女子是蟒蛇所变。 此刻,看到石床上的神秘女子,我不禁开始思量它到底是不是妖魔鬼怪变得? 我虽然不相信世间有妖魔鬼怪,但是... ... 这个时候,老严一把将我拉到了门口,凑到我耳畔,声嘀咕道:“老张,我想到一个将功补过的办法。” 我心头一颤,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对方示意了下石床上那二人,冲我道:“看她们两个可不是什么好人,不如我们将她们绑回聚集地?医疗部部长肯定对这两个实验品感兴趣,不准他会看在这两个实验品的情面上,替我们向总队长些好话。总队长很多事情都是听医疗部那个白脸部长的,相信只要这个白脸替我们情,总队长就不会再为难我们。” 这话可将我吓了一跳,我急忙朝着石床上二人望去,看看她们是不是已经听到我们在什么了。 索性那二人,一副浑然不知情的模样。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想来以那二人的心机城府,就算刚才听到了,也只会装做没有听到。 不论她们听没听到,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去做。 我冲老严低声训斥道:“这不行,我绝对不会同意,就算我死,我也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嫚露博士可是我所钦慕的女神,我怎可能为了自己活命,就陷她生死不保? 话到这里,又冲老严训斥道:“你糊涂啊,怎么将她们也当成这里土生土长的土著?她们不是别人,是上次随我一起从地球上出发的探险队成员。” 我这样,只是为了彻底打消他的念头。 不过,我不能保证这个谎言可以一直欺瞒他。 不过,在这里,只要我不,嫚露博士不,神秘女子不,他就不会知道。 但若是离开这里,情况就需要另当别论了。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嫚露博士柔弱干咳了一声。我循声转头望去,看见对方正弱不禁风的看着我,从她那眼眸中可以看得出来她有话要跟我。 我有点发怵,担心刚才黑面碳老严的话已经被对方听到。有点害怕,一旦对方问我,我们刚才在什么,我该怎么回答? 不论怎样,带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决心,硬着头皮朝着对方走去。 刚走到石床旁边,对方还未开口一个字,对方旁边的神秘女子便张开了口。犀利的目光盯着我,杀气腾腾朝我质问道:“你们刚才在什么呢?” 我条件反射性身子一颤,些险摔倒在地。 索性,黑面碳老严反应神速,快速朝我走来,一只大手从我背后扶住了我,然后赶在我开口之前,陪着笑脸讨和的声音冲对方道:“真是不好意思,两位美女,我还以为你们是这里的土著呢?本来还想将你们押回我们的聚集地,不成想你们也是人类。” 他坏事了! 他竟然冲着大伙了这样的话! 这话,被不是人类的神秘女子听到不可能不多想! 这可如何是好? 我感觉到对方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聚焦在我脸上,明显要我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此刻,我就算有十张嘴,恐怕也解释不清楚。 索性就在这时,嫚露博士谦和的调解着纷争,她和声和气的看着大伙儿道,“误会解除就好,大家各让一步,相安无事最重要。” 我顺着对方的话茬,冲着对方和神秘女子赔礼致歉道,“真是对不起,严教授也是无心之过,我替他向两位道歉,两位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计较就好,”我知道光这些是没多大用处了,于是话到这里,话锋一转,将话题转移到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上。我,“咱们与其在这里斗嘴置气,不如好好想想办法如何离开这里,离开之后又能去哪里。” 话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还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没有问嫚露博士。 我还不知道,对方和神秘女子是如何受伤的,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我为什么会梦到那个奇怪的梦? 我丝毫没有怠慢,向对方直白问道。 对方也没有隐瞒,冲我知无不言,“张大哥,实不相瞒,一个月前,我们遭到了水雾人和黑蝙蝠以及龟族的突袭。我们被打的措手不及,元气大伤,只好躲起来养伤。可是,不论躲到哪里,它们总能找到,毕竟它们人数实在太多,而且越来越多的动物在得知我们战败逃亡之后,选择投奔了它们。这一个月来,我们已经换了数十个地方,前,我们再次遭到了突袭,索性两人虽然受伤却也成功的逃了出来,只是这一次我们的蝴蝶都牺牲了,为了保护我们都牺牲了。再后来,我们就找到这个山洞。” 话到这里,对方看了看神秘女子,像在询问着什么。 待到神秘女子疲倦的点了点头之后,对方继续朝我这样道:“前之所以能够逃出围剿,是因为在决战的时候,突然出现一个年迈的水雾人。他告诉那些年轻的水雾人,留守在坑的水雾人遭到了来自地球的人类的屠杀,它是在那场屠杀中唯一一个成功逃出去的人,其余的人不是被杀就是被人类俘虏。消息一出,场面顿时混乱,我们也正是利用这个机会成功逃生。逃生之后,经过商量,决定利用梦境的方式告诉你,我们的处境。我们两人合力将最后的能量聚集在一起,才将梦输送给你。从那时起,我们就一直在等你的到来,足足等了这么久,你终于来了。” 我简直如听书。 我昨日做的那个梦,竟然是对方输送给我的? 我之前并不相信这世间有魔法幻术,但是现在发生的这件事情容不得我不去相信。 这个时候,老严好像察觉出了什么不对,他再次将我拉到门口,锁着眉,冲我挤眉弄眼问道:“你确定她们是人类吗?如果是人类,怎么懂得魔法?你该不是见她们漂亮被迷住了吧?我可告诉你,如果她们不是人类,我是一定要将她们押回聚集地的。将她们送给医疗部部长,才能保我家人平安。” 我硬着头皮,想都没想,郑重其事的:“我保证,你放心。” 我以为此事到此也就结束了,没想到这一切只是起点。 折腾了这么久,大伙儿都饿了,老严让我驾驶大黄蜂外出采一些松子回来充饥,还主动请缨自己可以留在石室内保护两名女同志。 我当时也没多想,外加之嫚露博士和神秘女子都自己已经好几没吃东西了,我便驾驶大黄蜂离开了石室。 但是要在一片汪洋大海中找到能够充饥的松子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我花费了将近两个时才终于在一个海岛上找到松树,虽然这颗松树上的忪塔只有巴掌那么大,但有总比没有要强。 我没多想,利用外套包了几十个松塔,便心急如焚踏上了归程。 不知道怎么搞的,心底很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当我回到地下洞穴的时候,蟑螂群中却多了一副白骨架,骨架的模样很像人类! 我焦急忙慌直奔石室,发现石室内空无一人。 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就这样冲入了我的脑海,他们发生了内讧! 至于那架骨架是谁的,我无从得知。不过一定是严教授、嫚露博士、神秘女子,三者其一。而且是严教授的可能性最大! 一时之间,着实难以接受严教授已经沦为一滩白骨。几个时前还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现在就沦为一滩白骨呢?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难道是严教授趁我不在,准备捆绑她们回聚集地?还是她们始终不肯相信严教授,趁我不在的时候,对其暗下杀手?担心我回来之后报仇,特地敢在我回来之前逃之夭夭? 我心底五味陈杂。 老严是为了救我,才背叛的远征军,被猎豹突击队追杀。可以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离开聚集地,现在也不会沦为一滩白骨。 对于他的死,我感到非常抱歉,同时我决定完成他的遗愿,保护他的家人。 我知道,他死前最担心的便是他的家人。 我决定返回聚集地,潜入飞船,联系地球总指挥中心,向其明这里正在发生的一切,恳求其宽恕老严的一切不当行为,不要因为他而牵连到他的家人。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我没有多做滞留,也没空理论嫚露博士和神秘女子逃去了哪里。 现在,我只想赶赴聚集地,潜入飞船内,联系地球总指挥中心,完全老严同志的遗愿。 第三十二章:一波三折潜入聚集地防空洞 幽兰幽蓝的幕上,明月喷射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我丝毫不敢怠慢,驾驶大黄蜂离开冰冷潮湿的海岛地下洞穴,直奔红色沙漠聚集地。 两地相距四个时的飞行路程,预测明日凌晨两点可以到达。 趁着这四个时的飞行时间,我想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不想不觉得可怕,一想觉得甚是惶恐。 地球上,竟然超过七成的人,因为r感染病毒而死亡! 不知道怎么搞的,这让我鬼使神差般的想到了恐龙的灭绝。 难不成人类也将像恐龙那样彻底从地球上灭绝? 深入一想,不仅是人类,其他动物也因为r病毒正在快速灭绝。也就是,此刻,地球上的一切的动物,正因为r病毒的入侵而进行物种大灭绝。 从地球形成到今日,也曾发生过几次物种大灭绝,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是因为某种可怕的病毒所导致。想不到,这种可怕的事情竟然在我有生之年发生了。更想不到,我这个原本游手好闲的探险家,会在这个危难时刻成为‘保留人种’的关键人物。 如果三个月前,我没有去外太空,也没有发现巨虫星球,那人类是不是真的就要就此灭绝? 除了这件事情折磨着我,还有好多事情折磨着我,譬如地下洞穴的那具白骨到底是不是黑面碳严教授的? 先前忘记考虑一个问题,那便是神秘女子和嫚露博士皆都身负重伤,以她们的能力怎么可能杀掉手握电击棍的严教授? 可如果尸骨不是严教授的,那会是谁的? 该不是嫚露博士的吧?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我与嫚露博士曾发生的点点滴滴,包括两个月前我们在泥坑中打捞泥虫的时候,我被泥虫咬破流出蓝色鲜血后,她错愕的神情和错愕的神情下的那些话。 她我和她一样是蓝血族,是来自一个名为蓝血星球的蓝血族。 可我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这也不怪我,从我有记忆起就一直住在孤儿院。后来,机缘巧合被只有两个女儿的防国部长收养。 养父告诉我,我是因为感染某种病毒,血液才变成了蓝色? 难道这一切都是谎言? 我到底是谁? 来自哪里? 我的亲生父母又是谁? 这些问题搅得我心烦意乱,不知道何去何从。索性,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飞速消逝,四个时悄然而逝,我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红色沙漠聚集地。 此时的聚集地已经非彼时的聚集地。 此时的聚集地,以红色沙漠为中心方圆数十公里已经被‘森林理发师’修剪成一片平原。 基地建设部的成员先用‘森林理发师’伐掉原本高大挺拔的树木,又用推土机和压路机压平地面,最后又利用3d打印机修建了一个镇。 镇,整体布局类似于新xin疆jiang乌鲁木齐,从空中看是一个八卦阵。 镇内,有教堂、学院、银行、政府办公楼、别墅区等等。所有建筑都不超过五层,所有建筑都是哥特式风格。从空中望去,宛如进入了一个欧洲古镇。 不仅如此,镇内还种植了各色奇花异草,有些是从地球上带来的,有些是就地取材从巨虫星球上选取的。 不过这些花草树木,总有一会凋零枯萎,如果不出意外,再过不到两个月,这个星球便会进入冬季。 现在,已经有不少树木的颜色从原来的绿色变成淡黄,还有一些生命力娇嫩的花朵已经渐渐凋零,不仅如此,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夜半时分并不觉得清冷,但是这一次明显感觉到了寒气、冰冷、潮湿。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我,冬正在一点点逼近! 时迟,那时快,我和大黄蜂已经逼近镇。我不能继续驾驶大黄蜂,因为它个头太大,很容易引起巡夜保安队的注意。 将它藏到镇外一公里处的一个地下洞坑之后,我便手持瑞士军刀,单枪匹马直入镇。 我的目的地是镇最中心红色沙漠聚集地下面修建的防空洞。 飞船全部藏在防空洞内,平日里几乎无人把守,想要潜入那里应该不成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我需要想法设法避开游窜在街上的夜巡保安。 这些保安可不是一般的保安,都是猎豹突击队里的成员,一旦被他们抓到,我很可能命丧于此。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必须赶在亮之前潜入防空洞,连接地球总指挥中心,向其申明我们现在的处境,然后成功离开聚集地。 丝毫不敢怠慢,心翼翼朝着镇正中心的防空洞迈去,起初,一切很顺利,可是就在逼近防空洞洞口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个扛着枪的士兵站在洞口旁边撒尿。 对方也发现了我,至少发现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逼近。 对方保持着军人特有的警惕,停止撒尿,双手持枪,转身大声唤道:“什么人在那里?” 我没有话,想要蒙混过关,于是学了一声犬吠。 岂料,对方没有上档,反而扣动了扳机。 我刚才学那声狗叫,恰好暴露了自己藏匿的方位,对方这一枪,不偏不倚击中了我。 索性,我反应神速,避了开来,但是没能全避开,子弹还是击中我的一支胳膊,而且不偏不倚正是我握着瑞士军刀的那只。 胳膊中枪,手里的瑞士军刀随之滑落,很不巧正好落在了一块岩石上,叮当的声响随即响起。 这一响,我算是彻底暴露,也不能继续躲躲藏藏,便高举双手站了起来,冲持枪朝我扑来的士兵讨和的道:“是我,是我,自己人。” 对方咧出一抹邪恶的傲慢,将枪口对准我的脑袋,呲着牙,轻蔑的到我:“我知道是你,大逃犯,你还敢回聚集地?看我不将你扭送到总队长办公室?走。” 对方拿枪杆杵了我一下。 我别无选择,心不甘情不愿向前走了两步,与此同时我在想一个问题,我该如何逃生? 我必须成功逃生,否则谁来营救黑面碳老严的家人? 也就在一念之间,冲动来袭,猛地转身从对方手中夺下枪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口对准对方。 本以为,对方会束手就擒,没想到对方竟然大吼大叫起来,“快来认领,逃犯张致远在此。” 我顿时急了,想都没想,操起枪杆冲着他的脑袋便是一挥。 对方当即倒在地上。 我前后左右看了看想要找个藏匿对方的地方,一番查看下来,只找到了防空洞洞口一侧的储藏室。 将对方四肢捆绑好,又在对方嘴里塞了抹布之后,我便将对方扛入了十几立方米大的储藏室。 之所以捆绑四肢并在对方嘴里塞抹布,是害怕对方在我任务完全之前就已经醒来,然后去禀告总队长,我潜入聚集地的事情。 处理好眼前这个麻烦之后,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留给我的时间越发不多了,我丝毫不敢怠慢,沿着地下防空洞的洞道直奔向里。 地下防空洞的布局像一只巨型海龟,先是一条长达五百多米的从西向东的宽阔洞道,足有上百米宽,二十多米高。接着是一个大型圆形洞穴,圆形洞穴的直径足有五百多米。 远征军先锋队所有的飞船全部停放在这里,一共一艘能够同时容纳五百多人的大型飞船,三艘能够同时容纳上百人的中型飞船,数十艘能够同时容纳数十人的型飞船。 不论是大型飞船,还是中型飞船,亦或者型飞船,都可以在启动之后,直接与地面总指挥中心取得联系。 我丝毫没有怠慢,冲着距离洞口最近的那艘飞船直奔而去,可是随着距离的拉近,诡异的发现那艘飞船内传出了人类的话声。 仔细辨别,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再仔细一听,竟然是医疗部部长和杨博士的声音,而且,他们两个不是再聊工作上的事情。 当然,孤男寡女也不可能半夜三更跑到防空洞的飞船聊工作。 来这种地方,只有一个目的,不是卧底间的信息交换,就是偷tou情。 咦咦嗯嗯的声音从飞船内传来,这声音证明他们是在进行第二种‘交易’。 我有点不知道该什么,想不到医疗部那个白脸部长竟然和地质勘测队那个拥有二十岁模样的四十岁女人有一腿?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情。 想这个女人,之前对我也算是频频示好,我还以为她看上我了呢?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和医疗部部长在一起? 现在的女人可真不能觑,你都不知道她对你示好,究竟是因为爱你,还是将你当作备胎养着。 正郁闷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部长,你就再给张队长一次机会吧,他还年轻不懂事,你干嘛要和他一般计较?您是年过四旬的成熟男人,和一个不到三十岁的不懂事的孩子计较,传出去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我这可是为你好。你也不想想,如果他真的死了,防国部长能不派人调查此事?一旦调查,你整死他的事实不就会曝光?限时,防国部长弄死你不就是弄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第三十三章:联系地球总指挥中心 我有点懵了,竟听不出,她这话到底是在维护谁? 既像是在维护我,又像是在维护那个白脸。 就在我愁绪不解的时候,一声‘呸’从船舱内传入,紧随其后便是一个响亮的巴掌声,接着是白脸的臭骂:“不要脸,当老子是三岁傻逼啊?我就知道你今约我出来,没那么好心,原来是想让我放过那个畜生?门都没有,不整死他,我就不姓李。” 我顿时急了,攥着瑞士军刀,想要冲进入给这个白脸一点教训,可是转念一想,若是我这个时候冲进去,杨博士就会知道我已经知道她和白脸的事情。 以她的傲气,恐怕今后不会再搭理我,觉得无颜面对我。 我现在已经知道对方是为了我,才特地委身求全讨好这个白脸,单出于这一点,已经不再嫌弃对方。 只是觉得她太傻了。 不过转念一想,女人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向她那样没家世,没背景的女人,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身shen体。 她虽然做了一件错事,但是我不会怪她。 她只是太蠢了,竟然以为这样做,就能让那个白脸放过我。 那个白脸,怎么可能放过我? 就在此时,船舱内传来传来一声男人的‘嘘’,接着是杨博士带着哭腔的询问‘怎么了?’ “有人。” 他们声音虽然不高,但是我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我犹如惊弓之鸟,不知道何去何从,左看右看,唯一能躲避的地方便是旁边的飞船。 没敢继续怠慢,心翼翼直奔而去,岂料,腿还没抬起,一声枪响已经传来。 我的背条件反射性一耸,以为子弹就要穿背而过,岂料,耳畔传入一声‘啊’死亡前的气息。 难道被发现的不是我?难道这里还有第四个人? 我抬头透过飞船玻璃窗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看到医疗部部长正凶神恶煞举着枪,枪口倾斜向下对准我对面的窗外,窗外是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士兵。 这一幕来的太突然,不禁叫我措不及防,同样叫杨博士措不及防。 她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血泊中的士兵,朝着满脸冷峻的医疗部部长质问道:“你怎么把他给杀了?” 他很是不以为然,举起枪,不以为然的吹了吹冒烟枪口,眼都没看她,淡淡的道:“我只相信死人。” “你是怕他将我们的事情外道出去,所以杀了他?”她可能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用一种混杂着奔溃、歉疚、无助的目光看着他问道。 他一把推开了她,毫无怜惜的那种。 看到这一幕,我的气不打一处而来,拳头不由自主紧攥起来,真想扑上去给这个不算男人的白脸一顿厉害瞧瞧。不过想到自己还没有完成黑面碳严教授的遗愿,也只能咬着牙硬着头,松开拳头。 偏巧就在此时,手中的瑞士军刀一不心滑落了。 滑落不要紧,要紧的事滑落到地上发出了声响,而声响恰好引起了正欲离开的白脸部长的注意力。他顿时警觉起来,举起枪,一跃下了飞船,朝着我而来。 我意识到情况危机,丝毫不敢怠慢,轻手轻脚避开他,心翼翼上了我旁边的飞船。 这个时候,地面上传来闷气沉沉的欺骗,“出来吧,我看到你了,你出来,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但你若是继续不出来,我手里的枪子可不会长眼。” 我只会他是在咋呼,故意没搭理他,径自岿然不动的躺在飞船上,不发出任何声响。 他见咋呼没有任何效果,气急败坏的冲着飞船猛拍几下,然后冲着已经下了飞船的杨博士这样道,“你,一艘飞船接着一艘飞船去搜,我留在这里把守出口。” 杨博士明显还没有从刚才那名士兵的惨死中回过神来,此刻,白脸部长的命令刚下,她便哭着跑过去拉着对方的胳膊肘,可怜兮兮的祈求道:“你不要再杀人了,你杀的人还不够多吗?” 白脸部长没有理会她的柔弱,一把推开她。 她因为没站稳,倒在了地上,双臂捂着脸,呜呜咽咽哭起来。 他则向一只暴怒的狮子,亲自动手一艘飞船接着一艘飞船开始搜查。 他的动静特别大,总是将枪柄在飞船上啪啪拍打作响,用以喧嚣内心深处的愤怒和惶恐。 他内心是惶恐的,因为他害怕有人将他的事情外道出去。 他是个事业心极强的男人,不会允许这样的污点出现在自己的人生中。 “你快点,别在哭了,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枪毙了?”他一连检查几艘飞船一无所获之后,冲着地上哭泣的她,厉声呵斥道。 她可能是被吓到了,像个被按动开关的机器人一样站起身来,朝着距离她最近的那艘飞船走去。 那艘飞船就是我现在藏身的飞船! 这是一艘型飞船,我能躲藏的地方非常有限,只要杨博士上了飞船,绝对不可能发现不了我。 我心底很是慌悸,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更准确的我知道对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 这个时候,耳畔传来咯吱一声舱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们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交汇在了一起。 她先微微一愣,明显没想到我在这里,然后瞬间回过神来,将一根手指挡在唇瓣冲我低嘘一声,然后下了飞船,关上舱门。 “有没有?”几米开外,传来白脸部长粗重的询问。 “怎么可能有?估计是你听错了神经过敏导致的,我们还是赶紧将士兵的尸体抬走处理好吧,一会儿就亮了,到时候被人发现,可就出不了这防空洞了,”我听到,她这样回答道。 我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 我总觉得,她这句话不是在对他,而是在提醒我,快要亮了,我必须抓紧时间离开这里,一旦等亮了,我就离不开了。 想不到,底下最关心我的女人,不是我的多年密友米中卫,也不是我心中高不可攀的女神嫚露博士,而是这个和我关系并不深的杨博士。 我何德何能,值得她付出这么多? 这份恩情,恐怕用我的生命,也无法回报! 就在伤感与愁绪万千的时候,白脸部长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他径自咕哝道,“可能真是我听错了,走吧。” 然后,他们两抬着士兵的尸体迈出了防空道。 留给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待到他们离开的足够远之后,我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启动飞船。 几十秒的等待之后,地球总指挥中心终于传来的回音,“您好,这里是地球总指挥中心,我是连接员柳元昊。” 什么是柳元昊? 这可是跟我玩到大的铁哥们,不是移居国外了吗?怎么现在任职于远征军地球总指挥中心? 看来,应该是为了得到一张迁徙的船票! 我也没空理会这些,抓紧时间直奔主题,我,“元豪,是我,你致远哥。” “什么?致远哥?这么巧?我今第一上班,竟然就跟你通上话了?”对方也很激动。 我比他更激动,激动的都有点忘记我要什么了,索性关键时刻没犯糊涂,急忙道,“元昊,我这边情况紧急,你快帮我连接最高领导人专线,我有急事。” “什么?最高领导人专线?”对方显得很为难,这样道,“这不是为难我吗?一般情况下,不能去打扰最高领导人的,除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不重要,我会冒死连接地球总指挥中心,你就别磨蹭了,生死就在一念之间,现在就是验证我们兄弟情谊的时候。你若是不帮我,我做鬼都饶不了你,”我半开玩笑的威胁道。 对方没有继续为难,而是要我稍等,是已经再帮我链接最高领导人私人办公室。 无绝人之路,想不到我张致远此行这么顺利,竟然遇到了我的铁哥们? 几秒之后,那一侧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最高领导人的声音,“致远?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不是你们总队长向我汇报,而是你?” 我都快急疯了,也没顾的上礼貌客气,急声急躁的道,“叔叔,有件事情你必须得帮我,我们地质勘测队第一分队的严教授现在生死不明,不过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有人要陷害我与他,将我们设计成成‘耽误迁徙大业’的罪人,然后将我们送上军事法庭。我和他早就将自己的身死置之度外,但是我们不希望自己被人冤枉的同时还给我们家人带来不幸,希望叔叔可以出具一张赦免令,要求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伤及严教授的家人,不要将他们踢出‘迁徙人种’队伍。” “致远,你先听我,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那一侧传来了沉闷的声音,“其实,你不是人类,而是。” 话到这里,连接突然断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致,总之我这边的飞船突然之间断电了,也因此,那一侧到底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只听到对方,其实,我并不是人类。 呐,这可能是我今生听到的最难以置信的秘密! 我怎么可能不是人类? 如果我不是人类,那我是什么? 也就在一念之间,脑海中浮现出嫚露博士曾经的所言,‘你是蓝血人,你和我一样是来自蓝血星球的蓝血人。’ 难道,我真的不是人类?是来自外太空一个名为蓝血星球的蓝血人? 难道,我身上的血液之所以是蓝色,根本不是感染某种病毒所致?而是因为我本身就是蓝色血液的蓝血人? 也就在此时,另一件事情浮现在我脑海,我记得当我扒光衣物被收押在玻璃罩实验室内进行隔离察觉的时候,老严告诉我,医疗部在提取化验我的基因之后,发现我身上缺少几种人类特有的基因。 这句话,当时我并没有太过在意,现在想来,正好成为了我不属于人类的证据。 第三十四章:软禁于聚集地 这个时候,飞船与最高领导人私人办公室再次取得了联系。 那一侧在几声喂喂喂之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致远,你放心,我已经派米中卫去了外太空,不出意外这两就能到巨虫星球。她此行的身份是远征军先锋队总参谋长,连总队长都要听她指令,你以后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她。她也是蓝血族。” 他话语刚落,我正要询问他‘米中卫腹中胎儿一事’,岂料,玻璃外飞来几颗子弹。 我转头望去,看到上百米开外的洞道外,白脸部长正举着枪对准我,冲我着什么。 由于玻璃是隔音材质,我听不到他在什么,索性我看得懂唇语。 透过唇语,辨识出他是在,‘张致远,立即缴械投降,否则就地枪决。’ 这个时候,洞道深处又出现了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是杨博士。 她扑倒部长身边,吃力的抓住对方的胳膊肘,连哭带拉的祈求道,‘你就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放过他吧。’ 部长冷眼一瞟,咧着嘴角,鄙视的道,‘他父亲?他父亲已经自身难保了。他父亲不知高地厚竟然的往‘保全人种队伍’中安插了上千号自己的亲朋好友,此事已经引起公愤,不少高级官员威逼最高统治者要求其严厉惩治他父亲。’ 什么,养父竟然犯下如此滔大罪?这可如何是好? 养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怎么会在如此至关危机的时刻,犯下如此不可饶恕的大罪? 想来刚才最高领导人之所以没有告诉我此事,一定是不想让我分心。 现在可怎么办? 我要如何营救养父?他对我有教养抚育之恩,我绝对不能弃他不顾。 就在我焦灼不安的时候,几颗子弹又从窗外朝我直射而来,索性飞船的玻璃是防弹的,不然刚才那几枪一定会叫我命丧于此。 我来不及多想也用不着多想,条件反射型挂断了与最高领导人的通话,驾驶飞船进入一级战斗状态。 虽然只是一艘型飞船,但是配备了好几种枪炮,有远程子弹炮,中程电击炮,近程喷火炮。 没有多想,驾驶飞船直线上升几十米,然后调转船头,瞄准白脸部长正要给他一点教训。岂料,他竟然狼子野心,见情况不妙,顿时拉杨博士挡在自己身前,并将枪口对准了杨博士的太阳穴。 他那一举一动都在告诉我,如果我敢轻举妄动,他便会抢在我之前击毙杨博士。 这可如何是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看到对方从裤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仔细一看,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呼叫机。 看来对方是要联系总队长。 此事一旦被总队长知道,其一定会派猎豹突击队的队员的袭击我,到时候我必定九死一生。 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就在此时,看到杨博士突然和白脸部长扭打了起来,还不等我预测到会发生什么,部长已经扣动了扳机,枪口里喷出的子弹不偏不倚正中杨博士腹部。 博士中弹,倒在地上。 我顿时愤怒,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冲着已经返身向洞道外逃去的白脸部长一阵猛射。虽然我选用的是三种炮弹中威力最的电击炮,但是这几炮下去,部长想不倒下都难。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丝毫不敢怠慢,火速下了飞船,直奔杨博士而去。 此时,她已经气息奄奄。 我没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对方旁边的呼叫机,就要通知医疗部前来救治。可是对方牢牢抓住了我的手,不让我联系,只叫我抓紧时间,赶快离开这里。 我是男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丢下对方,独自逃之夭夭? 我:“你别犟了,听我的,让我联系医疗部。就算我会被送去军事法庭,我也不能丢下你不管。” 语毕,便立即通过呼叫机联系了医疗部。 赶在医疗部的成员到来之前,对方告诉我,她们之所以会返回来,是因为准备将士兵的尸体塞入储藏室,可是就在打开储藏室的时候发现里面还有一个被捆绑了手脚的士兵。 这个士兵告诉她们,是我将他击晕并捆绑在此。 就这样,我身在防空洞的事情曝光了。 白脸部长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立即转身进入防空洞,搜寻追杀我。 ... ... 时迟那时快,医疗部的救援队和猎豹突击队已经一前一后赶到,杨博士、白脸部长、被白脸部长枪毙的士兵、被我捆绑了四肢的士兵,都被医疗部的救援队接走。至于我,则被猎豹突击队带到了总队长私人办公室。 此时的总队长已经非彼时的总队长。 我彷徨不安的进入对方私人办公室的时候,原本还在担忧对方会不会对我暗下杀手。岂料,始料不及的是,对方竟然热情洋溢的冲我迎了上去,并厉声呵斥押解我的那两个士兵,“怎么搞的?怎么给张队长上了手铐?” 两个士兵虽然丈二摸不着头脑,却也为我解开了手铐。他们想要向总队长汇报我的罪行,却被已经知晓他们来意的总队长抢先一步阻止了。 他抬起大手挡住了他们的嘴,定声训斥道:“什么都不要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两个士兵摸着稀里糊涂的脑袋,退出了办公室。 这个时候,我心底也甚是不解,总队长怎么突然又对我这么好?难不成他还不知道我父亲自身难保之事?还是他已经知道就在这两,我的好朋友米中卫将会以远征军先锋队总参谋长的身份降临巨虫星球? 还不等我思量明白,总队长已经走到我身边,冲我低声下气的解释道:“真是对不起张少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医疗部部长干的,我根本不知道他派出猎豹突击队围剿你的事情。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将他当作朋友,没想到他竟然瞒着我,暗中调动猎豹突击队围剿你。” 我可不会相信他的。 我知道他现在之所以这样,就是要将所有的罪责推卸到白脸部长身上,好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可是,我也不能和他撕破脸,毕竟他仍是先锋队的总队长。如果这个时候,我与他撕破脸,他百分之百会将我杀之灭口,限时就算米中卫降临巨虫星球能为我主持公道,我也已经是一具尸骨。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挺起腰杆,拍了拍肩膀的灰尘,摆出一副不知高地厚的官家少爷的派头,顺着他的话茬,张狂的道,“这个白脸,处处刁难我不,还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就是一个女人,谁稀罕跟他抢?” 总队长见我上钩,弯着腰,低声下气笑哈哈的附和道,“他是在嫉妒你出生比他好,他辛辛苦苦一辈子,十八岁就是医学界的才少年,二十岁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大学期间又是学生会主席,大学毕业之后又在全国百强企业上班。可是就这样一个才,辛辛苦苦一辈子,最后不过还是一个部长,你呢?你几乎什么都没有付出,在此次行动中,就是和他平起平级的部长。他看到你,心里能平衡吗?” 这话的,我真不知道该如何答。 我们都知道,他这话与其是在医疗部部长,更不如是在他自己。 但是此刻,我也只能继续装傻充愣,让他继续以为我依旧是那个他眼中不知高地厚的二愣子。 我头一仰,手一摆,不以为然的口吻道:“没办法,这世道就是这样,你不奋斗,你的子孙后代就得比别人更奋斗,你若是奋斗,你的后代就能够少吃点苦。” 我们的谈话到这里,以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符号画上了句号。 我被送回我的房间软禁起来。好听一点是要我留在房内休息,并且派了两个士兵随身保护我,实际上是让那两个士兵看管我,监视我。 等待我的是三日后的军事法庭庭审,总队长要保证的是三日之后的开停之日,我必须出席,提防我逃走,他不得不派士兵看管我。 其实,我也担忧三日后的庭审。 一旦白脸部长没有死,那他一定会反咬我一口,将几乎一切的罪行推卸到我身上,包括那个被他一枪打死的士兵之罪。 如果他死了,那我可就彻底完蛋了。 因为,是我开的枪杀的他,我将逃不掉杀人偿命的窘境! 除此之外,我还担忧三日后的开庭米中卫能不能来,如果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到达巨虫星球,最后的审判结果就只能由总队长了算。 他在权衡利弊之后,做出的决定很可能是将我送回地球,让地球上的军事法庭对我进行第二轮的审判。 可我不想离开这里,我也不能离开这里,因为这里还有很多我没有做完的事情。 我想知道地下洞穴那具尸骨到底是谁的?黑面碳老严到底是生是死?嫚露博士和神秘女子又去了哪里? 我还想知道蜈蚣人boss杨身在何处,以及嫚露博士口中的蓝血星球到底在什么地方... ... 第三十五章:暗流涌动的军事法庭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每个人都在拨转命运的指针试图将其拨转到对自己有益的方位上来。 转眼之间,三三夜悄然而逝,军事法庭庭审之日悄然而至。 庭审于上午十点开始,不过对我而言只是走走过场而已,因为前一晚上我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命运。 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大约晚上十点半,我正在担忧自己的命运之时,先锋队的总队长突然大驾光临。 他差遣两名看护我的士兵去室外守候之后,便冲我长话短直奔主题,“张少爷,时间有限,我就长话短了。经我争取,明日庭审是不对外开放的秘密审判。” 一听他这话,我几乎已经猜到他下一句要什么。 果不其然,听到他这样道,“张少爷,你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我就能给你什么样的结果。出席此次审判的是各部门的部长与副部长,这些部长和副部长都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他们是绝对不会为难你的。” 不过,话到这里,对方锁起了眉,明显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我见状心一紧,急忙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 对方走近我,冲我为难道:“只有医疗部的副部长比较棘手,他是医疗部部长一手提携上来的,将医疗部部长一直视为自己的亲哥哥。如果明日他也出席庭审,恐怕对我们不利。” 我之前听过有这么一号人,听这个副部长只有三十多岁,一直以来都将医疗部那个白脸部长当作偶像一样崇拜。 经总队长一提醒,我也绝对此事事关重大。 可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合适的办法。 就在我疑虑重重之际,总队长凑到我耳畔,拍着胸脯向我保证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放心,此事就交给我处理吧,我有办法叫他明日来不了庭审现场。” 我一听这话,心底顿时慌成一团。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秘密除掉医疗部副部长? 我见事情不妙,急忙劝阻道:“不可,绝对不能因为我,去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明日,他要来就让他来,反正,我也不是哑巴,不会任他什么就是什么。” 经我这样一,总队长连连摇头否决道,“不可,此人性格冲动,一旦让他出席明日庭审,八成会坏事,”话到这里,又拍着胸脯冲我保证道,“你放心,我只是要他出席不了明日的庭审,不会伤他分毫。” 总队长做事有分寸,他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他又问我,我想要的审判结果是什么。 这个问题,从我被软禁的第一开始就已经在思量。我就一个要求,千万别将我送回地球。我必须留在巨虫星球,因为这里有太多需要我去做的事情。 对方向我保证没有问题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紧接着便是开庭之日。然而,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当九点半我被押入临时军事法庭之时,站在我旁边的士兵竟然悄悄递给我一张纸条。 我避开黑压压的一屋子人的眼光,悄悄地打开纸条,始料不及的是,纸条上竟然写着这样的内容,‘情况有变,派去处理祸患的士兵时至此时还没有回来上报,八成是发生意外了。你先不要慌,我们沉着应对,随机应变。’ 即便不用问,我也知道对方所指的祸患是什么,不就是医疗部副部长吗? 这可如何是好? 一旦此人出现在庭审现场,十之八九会反咬我一口。 就在此时,看到坐在住审判席上的总队长一敲钟锤,冲着大伙儿这样道:“时间有限,既然大家都来的差不多了,就没必要非要等到十点才开始,”话到这里,对方再一次敲响钟锤,定声宣誓,“庭审现在开始。” 我知道,对方提前庭审时间,是为了抢在医疗部副部长到达之前,匆匆结束庭审。 不仅是我,其他人也看出了总队长的心思,一个个如同上紧了旋的发条,齐力进入审判程序。 “地质勘测队第一分队队长张致远,请你先简述一下,三日前发生在防空洞内的事情的经过,”其中一个庭审官冲我这样道。 我抓住了一个关键词,‘简述’。 既是如此,也没多做滞留,张开嘴,将我事先想好的台词,齐刷刷的道出口,“三日前,我由于有紧急事情需要联系地球总指挥中心,便悄悄潜入防空洞。岂料,在哪里遇到了医疗部部长,他见来人是我之后,便冲我开枪,我处于防卫,不慎用电dian击枪击晕了他。” 我话语刚落,诸审判官便向提前约好了似的,纷纷转头互着,‘原来是这样?既然是自卫,就不该受罚。’ 一番絮絮叨叨的纷乱之后,主审判官先锋队总队长再一次敲响钟锤,然后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判道:“经调查,张致远是因为自卫才不慎伤到医疗部部长。本法庭现在宣判,张致远无罪释放。” 我就这样摆脱了牢狱之灾? 我觉得这一切来的太轻松,轻松到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果真,来的太快的幸福,注定不会长远。 总队长刚刚宣判结束,原本紧闭的室门突然被一股力量从外冲开。 我转头望去,看见是医疗部的副部长带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年轻男子,推着已经苏醒的医疗部部长,进入室内。 医疗部部长虽然已经苏醒,但看上去腿脚并不方便,此刻正坐在轮椅上。 他们来势汹汹,持着荷枪实弹,朝着审判庭正中央而来。再逼近我之后,医疗部部长给我了一记凶恶的眼神,那眼神叫我不寒而栗。 还不等我回过神来,他已经握着扩音器高声道:“不对外开审,不就是明此次庭审充满猫腻,不然怎么不敢对外开放?” 他的声音经过扩音器的扩展,震耳欲聋,不出意外,方圆几百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看得出来,他是有备而来! 我开始思量应对之计,可是此刻脑海中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任何主意。 就在这时,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以一种包含不公的基调响起,“我辛辛苦苦一辈子,十八岁成为举国著名的医学才,二十岁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入北京大学医学院,大学毕业后就职于全国百强企业,从二十五岁开始便已经是国内著名的医学教授,发表过专业论文上百篇,救治过的病患不下数万人。可是现年四十岁的我,在此次远征行动中只不过是一个的部长而已,但是张致远,二十七岁的他,吃喝玩乐了一辈子。就因为他是防国部长的养子,就轻轻松松成为一个部门的部长,和我平起平坐... ...” 他还了很多,的几乎所有人都垂下了头,的连我也觉得上对他不公。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些,但我知道他绝对不会是单单出于咆哮上的不公。 他这些,一定有自己的目的,一定和此次审判有着脱不开的关系。 这个时候,总队长可能也察觉出了异样,他硬着头皮冲着对方这样道,“李部长,注意你的用词,这里不是菜市场,请不要无关紧要的废话。世道的公平与否,每个人心中自有所论。良言得好,你不奋斗,你的子女就要比别人更加奋斗才行。既是如此,也无需埋怨世道不公,因为是他们的父母比我们的父母付出了更多的艰辛,所以他们才会过的比我们更舒适。” 医疗部部长好似正在等这句话,总队长话语刚落,他便发疯一样冲着对方埋怨道,“那好,那我就事关所有人利益的话,”话到这里,他猛地抬起手臂,食指指向我,定声咆哮道:“可能很多人还不知道,医疗部已经在张致远身上检查到了裸鼹鼠和树蜥的基因,也就是,他体内的基因将会和这些基因发生基因重组,然后变异。这也是医疗部为什么将他隔离观察的原因,但他竟然不管不顾所有人的安危,自私自利的逃出了实验室。如果他在逃出实验室之后发生变异,袭击聚集地队员,那将是不可预测的祸患。很可能,整个先锋队都会感染这种病毒,然后集体灭亡。” 什么? 此事原来如此重大? 我发誓我之前真的不知道此事竟然如此重大。如果知道,一定不会逃出实验室。 不过现在,什么都迟了。 对方趁胜追击,继续道,“三日前,我收到密报,张致远潜入了防空洞,便带领两个士兵去抓捕,岂料,他兽性突然大发,开枪打伤了我们。” 什么? 他怎么可以这样? 我急得都不知道该什么了。 索性,总队长老练,冲我轻摇了一下头,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然后转头看着医疗部白脸部长,定声质问道:“李部长,你这样可有人证和物证?” “有,”庭审现场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叫声。 第三十六章:两个证人 从门口进来了两个证人,一个是杨博士,一个是那日被我捆绑四肢塞入防空洞储物室的那个青年士兵。 这二人形成了明显对比,这种对比不是局限于她是女的,他的男的,这种单纯性别上的差异。 最主要的是,他是昂首挺胸,阔步向前,就如同凯旋而归的士兵。而她,则垂着头,迈着心不甘情不愿碎小到不能再碎小的步伐。 我知道,她是无脸面对我。 我不知道是,她为什么会成为指证我的证人? 说时迟,那时快,她们已经来到庭审中央的证人席。 还不等高高在上的审判官们发问,士兵就迫不及待的张开滔滔不绝道,“那日,医疗部部长收到密报说张致远要潜入防空洞,于是,原本负责巡逻防空洞一带的我,就这样与另一名士兵随部长前往防空洞巡查。他们二人进入洞内巡查,我负责留在外面巡逻。夜黑风高,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顿觉不对劲,立即持枪而去,岂料,听到了两声狗叫。但是,我耳聪目明,岂能被这弄虚作假的叫声给糊弄?我想都没想便冲着那里开了一枪,紧接着,”对方说到这里,呵呵冷哼两声,转头冷眼斜睨着我,咧着嘴淡淡的嘲讽道,“呵呵,原来还真不是一条狗,是一条装狗的富二代,哦不,是一个。” 他这分明是羞辱我。 我知道,不少人看不惯我,觉得我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但是扪心自问,我不比那些出生于穷苦人家的孩子,差多少! 我气得不禁攥起了拳头,真想扑过去给这个家伙一顿教训,想不到在这远征军先锋队中竟然还有如此下作之人。 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的人,一定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果不其然,总队长也看不过了,他干咳两声,打断了士兵的说话,冲着其面色凝重的警示道:“下士,注意你的措辞,你是国家的栋梁之材,不是地痞流氓,请收敛起你的傲慢。” 经总队长这一训斥,对方倒是收敛了一些,也没在说些不三不四的,而是直奔主题。 傲慢不羁的瞥了我一眼,这样说道,“那日,张致远左手持着一把电dian击枪,右手持着一杆子弹枪,他先用电dian击枪击毙了医疗部部长。这个时候,我和另一名士兵冲上去准备阻止他,可是他利用另一只手上的子弹枪冲我们射击,我反应快侥幸躲过一劫,但是同行的士兵却没那么幸运,不幸中弹身亡。” 编,编,编! 看来他们来之前已经编制好了谎言。现在,纵然我有一百张嘴,恐怕也解释不清楚。 这个时候,能为我证明清白的只剩下杨博士了,可是她一直低着头不肯看我一眼。我知道她之所以不敢抬头看我,是因为她已经选择出卖了我。 没想到,庭审会走到这一步。都怪我太轻敌,导致之前没做任何准备。否则,现在也不会措手不及。 索性,我不是孤立的,总队长身先士卒为我遮风挡雨,他定眼审视着士兵,就像在审视说谎的罪人一样,这样问道,“下士,请告诉我们,张致远为什么选择让你这个证人活下去?他没有追上去追杀你吗?” 一句话,让士兵顿时局促不安。 然而,他也不是孤立的。 小白脸部长第一时间站了出来,他冲着主审判先锋队总队长厉声争执道:“审判官,此事和廷议无关,不是本案关键,请不要避重就轻。” 这一回,轮到总队长局促了。 他满脸难堪的看了看我,那眼神像似在对我说对不起,说恐怕他也无能为力了。 我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此刻,如果对方没有办法救我,那我可就真的完蛋了。 索性,就在这时,队长像似想到了什么遗漏环节,转头冲着另一个证人杨博士询问道,“博士,你将你看到的如实告诉大家。没关系,不用怕,我会为你做主。” 他明显将博士当作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是,博士如果会救我,早就开口了。 我知道她一定是受了某种威胁,才逼不得已被迫出卖我。我虽然有几分埋怨她,但绝对不会怪她。 几秒的沉寂之后,她弱不禁风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畔,“他们说的都是事实。” 她还是出卖了我,出卖了自己的良心! 虽然这种结果在预料之中,但当它发生的时候,我的心却不是预料之中的风起云淡,而是波涛汹涌。 一切的一切,都催促着我今日将成为不幸之人! 总队长没有继续耽搁,哭丧着脸,重重敲响钟锤,站起身来,大声宣布:“经审判,此案疑点重重,现本法庭决定,一切等总参谋长到来之后再做定夺。在此之前,所有和本案有关的人和物,一律收押与临时监狱。” 消息一出,医疗部小白脸部长顿时暴跳如雷,他不顾身体不便,猛地站起身来,冲着总队长咒骂到:“你个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一个参谋长就将你吓成这样?我告诉你,她八成已经出了意外,不然早就来了。”话到这里,他冲着大伙儿鼓动道,“你们也全都是傻子吗?难道没有看到这世间的不公吗?就算可以对不公无动于衷,那对于你们的生死总不能无动于衷吧?”他指着我,冲大伙定声警示道,“难道你们刚才没有听到我说什么?他,张致远,身上感染了树蜥,裸鼹鼠,还有其他动物的基因,这些基因和他身上基因已经发生重组。他随时会发生变异,一旦变异,便会兽性大发伤及大伙。到时候,所有人都可能死在这里。如果我们都死了,我们在地球上的家人也注定难逃一死。所以,如果你们仍旧是处于担心家人的安危才不敢得罪此人,那就大错特错了。此人就是最大祸患,必须立即烧成灰烬。” 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 对方建议将我烧成灰烬? 我突然史无前例的害怕起来,如果总队长突然改变主意不再保护我,那我可就真的要命丧于此。 我抬头看着总队长,他低着头明显在权衡着什么利弊。 我再左看看右看看诸人,发现这些人全都在交换眼神,明显也在权衡着什么利弊。 这个时候,医疗部部长继续出击,他大声说道:“那么公开投票吧?如果大家都愿意选择自焚,那我陪大家好了。” 此建议一出,庭审现场顿时一片躁动,不少人点头表示认可并提议,既然是公开投票,就应该让远征军先锋队的所有成员都有投票权。 就这样,再滔滔不绝的议论声中,总队长最后硬着头皮宣布了公开投票。 当他宣布这则消息的时候,我已经不再对自己能够存活下去抱任何希望。因为我知道,在这里,超过一半的人眼底,我就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只知道胡作非为的富二代。 何况,他们已经知道我体内出现其他动物基因的事情,就算是为了自身安全,也会投票处决我。 当然,应该也有不少人会顾及我特殊的身份而弃权,不顾,我想那样的人少之又少。 总队长和诸审判员在几分钟的研究讨论之后,给民众的选择权是‘弃权,选择焚烧我,选择将我送回地球让那里的军事法庭重新审判。’ 最后的结果,只会从这三者中诞生。 即便是最好的结果将我送回地球,其实也并不是我原本想要的结果。 我想留在巨虫星球,因为这里有太多我所牵挂的人和事。 不过,如果我真的感染了某种可怕的病毒,亦或者我的基因有某种动物的基因发生的不良的重组,我愿意为了大伙的安全,牺牲自己,即便是被残忍的焚烧。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公开投票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时光中正在快速进行。 我也开始享受生命存留的最后几十分钟。 人在生命的尽头,总是偏好回忆过往。 我闭上眼,任由回忆从记忆的起点出发,我想到自己在幼儿园的点点滴滴,想到了十岁那年被养父收养时的场景,想到了十岁生日宴上第一次见到米中卫时的场景。 那时,她打扮的就像一个洋娃娃,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孩。 不过,后来,她选择了从军,成为了一名军人,也褪去了公主裙,换上了干净利落的军装。 不知道怎么搞的,回忆中,她竟然是出现最多画面的人。 如果不是这场回忆,恐怕我根本不知道,原来在我心中,她才是最重要的女人。 只是,现在一切好似都迟了! 这个时候,哭哭滴滴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畔,我循声望去,看到杨博士正泪眼朦胧站在我旁边,她像似在做某种激烈的斗争,想要告诉我什么,但是又出于某种胁迫不敢说出口。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冲她淡淡的一笑。 她哭得比之前更厉害了,一番低头哭泣之后,用哽咽的声音冲我说道:“是总队长和医疗部部长合计陷害你。” 她话还没说完,一声枪响已经传来。还不等我预测到会发生什么,她已经后脑中弹倒在了地上。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场滑稽的闹剧,只是在这场闹剧中,有人做了牺牲品。 她刚才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旁边的不少人都听到了,此刻那句话已经被一轮一轮传播了开来,就像雪莲花绽放了一样。 场面再一次失控,不少人将矛头指向了总队长和医疗部部长。 这两个人明显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里,此刻犹如惊弓之鸟,哆哆嗦嗦的冲着众人吃力解释道:“她是在撒谎,故意挑拨离间,怎么能够信一个女人的话?” 不过,众人没有因为他们的解释而终止躁动。 就在此时,总队长的秘书冲进了室内,她根本不知道室内发生的那一切,站在门口,高举右手,冲着大伙儿兴奋不已的宣布道:“刚刚接到总参谋长的来电,她们再有十五分钟,便能达到目的地。” 属于我的光明,终于在冰封世界中来了! 第三十七章:总参谋长到达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诸人纷纷转动起盘算的眼眸,权衡着新的利弊关系。 我心慌如麻。因为我知道,虽然总参谋长再过十五分钟就能到达,但是再这十五分钟之内,总队长完全可以命令猎豹突击队将我击毙。等总参谋长到达之后,他完全可以胡乱找个理由敷衍对方,并命令所有人与他保持统一口径。 当然,人群中最为焦躁的还是医疗部部长。他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枪击毙了杨博士,此刻已经成为众矢之的,若不是他手里握着枪,旁边还有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护卫,恐怕早就有猎豹突击队队员冲上去将他擒拿。 他举着枪,冲着总队长歇斯底里的唤道:“你还在等什么?赶快下命令啊,杀个他一了百了,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总队长听他这样一说,顿时急了,手指指着他,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在胡说什么?谁和你是一伙儿的了?”话到这里,他好似彻底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样的抉择,冲着侯在门口一大批荷枪实弹的猎豹突击队嘱咐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还不赶快将杀人犯医疗部李部长抓起来。” 小白脸部长好似早就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他没有歇斯底里的咒骂,而是面露凶光,猛地调转枪口,冲着总队长噼里啪啦连续几枪。 总队长也不是吃素的,他显然早就预想到小白脸部长会来这一招,赶在对方将枪掉转之前,已经蹲下身藏在了审判桌下。 随着枪声的响起,枪战顿时爆发。 小白脸部长的十几名生死追随者,紧随小白脸部长之后,冲着已经扑上前来的猎豹突击队猛烈开击。 两方势利,在庭审现场进入激战。 我心乱如麻,想不到竟然因为我,远征军先锋队会陷入自相残杀的窘境。 噼里啪啦的枪战在持续十几秒之后,结束了。 小白脸部长和其生死追随者,毕竟手里的枪支弹药有限,当他们枪里的子弹全部射完之后,枪战自然而然随之结束。 在这场枪战中,死伤了十五名猎豹突击队队员和小白脸部长的全部追随者。 总队长一边命令猎豹突击队清理现场,一边气愤不已冲到已经被扣上手铐的小白脸部部长面前,给了对方一记响亮的耳光,呲牙咧嘴的臭骂道:“好你个疯子,这些年来,我好心提拔你,你却是这样报答我的?” 小白脸部长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种眼神就可以杀死人。 总队长被看得毛骨悚然,疯狂的从旁边士兵手中夺走了枪,还不等我预测到对方要做什么,枪口已经对准了小白脸部长的脑袋,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一声枪响。 部长的脑袋如棉花绽放。 总队长则掏出手绢擦去手上的鲜血,挺起腰杆,环视着众人,不容商榷的口吻命令道:“李部长已经被感染了树蜥的病毒,兽性发作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为避免他再次发疯,只好忍痛割爱除掉他,”话到这里,又冲着旁边的猎豹突击队队员嘱咐道,“将李部长焚烧,免得病毒传播开来。” 场面诡异般的寂静,静的只剩下诸人沉重的呼吸。 正在发生的一切,不论对错,我只能接受,然后重新面对生活。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随着医疗部部长的离去而结束了,没想到非但没有结束,反而愈演愈烈。 医疗部副部长,那个医疗部部长最忠实的追随者,原本正在室外积极的统计数据,正在利用三寸不散之舌劝说诸成员投焚烧票。 此刻,他已经完成了投票统计。 握着沉甸甸的选票进入室内,没有理会被士兵抬走的医疗部部长,而是满脸愤怒的看着我,并冲我做了一个拇指下翻的动作。 看得出来,他是要报仇! 不过,我还不清楚,他会选择何种方式报仇。 总之,他认定仇人是我。 还不等我预测出他会用何种方式报复我,他已经站在人群中央高举手中的选票,大声宣誓道:“同志们,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超过一半的人选择焚烧张致远。” 此语一出,顿时一片哗然,不少人纷纷转头望向我和总队长。 我垂下头,避开众人的目光。此刻,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如果我真的感染了某种可怕的病毒,或者某种动物的基因与我的基因发生了可怕的基因重组,我愿意牺牲自我,保卫大家。 至于总队长,则伸出手臂,食指指向医疗部副部长,气愤不已的命令道:“小子,别再放肆了,此事到此为止,所有事情等总参谋长到来之后再做决定。至于你,从现在起,你就是医疗部部长了。”话到这里,他抬起头环视一番众人,定声宣誓道,“所有人,现在随我一同到操场上迎接总参谋长。” 总队长明显不想继续纠葛此事,他以为将医疗部副部长提升为部长,其就会停止闹事。 可是,情况并不乐观。副部长傲慢不羁的冲着地上碎了一口仇恨的唾沫,然后转身大跨步离开了审判室。 我总觉得此事不会到此结束,虽然其他人觉得此事已经结束。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数十分钟悄然而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数十分钟之内,我们已经从审判室转移到了足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绿色草坪上。 所有人按照部门,井然有序的排列着。 所有人都抬着头望着天空,等待总参谋长的飞船大驾光临。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总觉得在审判室发生的那件事情不会就此结束,因为心有所挂,便下意识的朝着距离我并不算太远的医疗部副部长望去。 这一望,好悬没将我吓死,他正在交头接耳和旁边的几人密谋着什么,而且不远不近都有士兵向他们点头示意,好似再说他们已经准备好了。 还不等我预测到会发生什么,飞船已经出现在天空中。 人群顿时躁动起来,纷纷朝着半空中正在快速下降的飞船招手示意。 不到几秒钟的功夫,飞船已经安全降落在绿色草坪上,总队长第一时间迎了上去,主动拉开飞船舱门,立在舱门口,点头哈腰恭恭敬敬迎接着总参谋长米中卫。 米中卫扮相很酷,身着一身荧光色宇航军服,这衣服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总参谋长好,属下是远征军先锋队总队长,得知总参谋长大驾光临,属下特率领全部成员在此隆重迎接您的大驾光临,”总队长激动不已的说道。 他话还没有说完,站在我不远处的医疗部副部长,那个三十来岁,高大威猛,面相威严的男人便大跨步离开了队伍,朝着总参谋长米中卫而去。 他手里握着三塌厚厚的选票。 我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看样子是要让总参谋长下令执行公众投票的结果。 这个时候,队伍中突然又有上百人成员朝着总参谋长迈去,看样子他们就是副部长的密谋者。 发生这么大动静,总队长和总参谋长不可能没有看到。总队长已经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慌里慌张冲到医疗部副部长面前,低声训斥道:“还不赶快回去?出来做什么?不想活了是不是?” 医疗部副部长根本没有理会总队长,他一把推开对方,冲着总参谋长直奔而去。 这个时候,丈二摸不着头脑的总参谋,朝着医疗部副部长主动迈去,冲他和声和气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医疗部副部长将三摞选票拿给了总参谋长,并斩钉截铁的说道:“总参谋长,医疗部已经发现张致远身上出现了树蜥的基因和裸鼹鼠的基因,提防这些基因和他体内的基因发生基因重组,现先锋队全体成员公开投票决定将其就地焚烧,以免后患无穷,望总参谋长主持此事。” 我看到米中卫先微微一愣,然后转头朝着距离她不远处的总队长一望,那眼神明显再问总队长,医疗部副部长说的是不是事实。 总队长很是为难的点了点头。 米中卫长叹一声,朝着人群望来,很快她便发现了我,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上前。 我猜不到对方要做什么,短暂犹豫之后一路小跑到了对方面前。 对方恨铁不成钢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又转头威而不怒的看着总队长,厉声呵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够让团队成员感染上动物基因?你身为总队长,却让这里乱成一锅粥,难逃其罪。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革职查办。” 谁也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招。 我们都错愕了,都惊呆了。 这还不是最让我们错愕的,最让我们错愕的是,她骂完总队长之后又冲着医疗部副部长训斥道:“你们医疗部专门负责团队成员的安危,既然有成员被感染动物基因,为什么没有立即展开救治?如果所有成员都感染了,你们能担负的起这样的责任吗?别以为我身在地球就不知道你们医疗部的勾当。派你们来巨虫星球,是要你们保障成员的安危,不是叫你们研究生物武器。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所有成员全部送往军事法庭处置。” 话到这里,批评仍没有结束。她冲着那些齐聚在她周边的上百名士兵,也即医疗部副部长的同谋者这样警示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你们的任务是征服巨虫星球,其他和这项任务无关的事情,都没有资格插手。谁若是敢插手,就是拿自己遗留在地球上的亲人的生命做赌注。现在是特殊时期,一切必须特殊对待。” 话到这里,她又转头看着我,冲着大伙儿语重心长说道,“我想,张致远同志的确不是那么讨人喜欢,但是你们别忘记了,如果不是他发现了巨虫星球,我们都将死在r病毒之手。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尊重这位民族英雄。” 一席话,让所有人都垂下了头。 一切的纷纷扰扰,随着总参谋长的训话,看似画上了休止符,但是安宁从来不属于这个星球。 绿色草坪的训话结束之后,总参谋长又特地召集了各部门的部长、副部长,于镇中心的政府办公楼会议室内召开了正式会议。 第三十八章:再次回归地质勘测队 巨虫星球上的政府办公楼的是仿照地球上的政府办公楼所建造了,是一座长方体形五层楼建筑物,占地面积约三千平方米。 一楼是会议室,也是我们开会的地方。 会议室,奇大无比,可以同时容纳五百多人,不过出席此次会议的只有五十人。 五十人坐在能够容纳五百人的大型会议室内,使室内显得空荡荡的。 与空荡荡的格局相附和的是室内空荡荡的声音,“大家好,想来大家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做自我介绍了。从今天起,大家可以称呼我为leader,也可以称我为米中卫。” 话到这里,她环视了下众人,神色凝重的冲我们说道,“同志们,我有必要告知大伙地球现在的状况。” 她坐在会议室正上方,我们其余四十九人坐在她对面的下方,两者类似于课堂上学生与老师的布局。 她此语一出,大伙儿顿时耸着脖子,竖起耳朵做好聆听准备,我亦如此。 紧接着,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情况比之前越发严峻,地球上八十亿人口,因为r病毒已经死亡了十分之九,所有国家都是如此。照现在的速度发展下去,用不了三个月,人类就会从地球上消失。在我离开地球的那一日,最高领导人告诉我,美国和俄罗斯都已经在外太空找到了具有生命的星球,本来我们还担心,对方找到的会是我们先发现的巨虫星球,如此一来一场大战必不可免。不过现在看来,他们找到的并非巨虫星球,而是其他星球。” 她刚说到这里,坐在我旁边的总队长便激情昂扬的鼓起掌来,在他的带动下,其他人也只好拍好叫好。 她见状激动不已的说:“现在,我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从地球上出发的时候,最高领导人告诉我,他将会派出别的探险员,驾驶飞船去外太空寻找更适合人类迁徙的星球。” 又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掌声之后,米中卫继续说道:“不过,也不能因此,大家就掉以轻心。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其他探险员能够在外太空找到比巨虫星球更适合人类迁徙的星球。” 话到这里,她将目光聚焦到了我身上。 我看得出来,她有话要对我说,便立即站起身来,冲对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就像下属对待上司那样。 她冲我莞尔一笑,和声和气的说道:“张队长,会议结束之后,你先去参加一个全面体检,体检之事由我此行带来的私人医生进行。如果没有异样,烦劳你回归地质勘测队,带领你的小分队在体检结束之后,出发去地质勘测。” 我双腿并立,冲对方再行一礼,言称,“谢总参谋长教训,”便坐回座位。 她又为别的人安排着各自的任务,至于我则提早结束会议,直奔体检室进行体检。 当我到达三楼的体检室的时候,对方的私人医生良医生已经侯在那里。 良医生,是个男性,看上去约摸五十多岁,面色温和但不谄媚,五官端正,眼眸有神。一眼望去,便知道是个谦和的正人君子。 他向我简单了解了一下我的身体情况,便帮我安排仪器检测,并安慰我说,“没关系,不用担心,就算你体内真的有其他动物的基因,也不见得这些基因就会和你本身的基因能发生基因重组。我先帮你详细检查一番,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也正好给自己做个全面体检,我也想知道自己的基因到底与其他动物的基因有没有发生基因重组。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时光里,我先后被抽走将近两百毫升的血液,先后进入四五个体检仪器中进行各方面检测。 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化验结果和检查报告终于出来了。 良医生告诉我,我体内真的存在裸鼹鼠的基因和树蜥的基因,不过这两种基因并没有和我本身的基因发生任何基因重组。不仅如此,他还告诉我,我体内存在另一种不属于蓝血人的基因。 我一听这话,顿时慌乱如麻,‘不属于蓝血人的基因?’ 对方怎么知道我是蓝血人?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困顿,对方笑着冲我解释道:“放心吧,我都知道,我也是蓝血人。”话到这里,对方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声安抚到:“至于你体内那一种未知基因,你且别着急,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对方问我,之前有没有被什么动物咬伤过。 说实话,咬伤过我的动物我都不记得有多少种了。我并不知道被动物咬伤会发生基因突然,所以根本没有在意这些。 对方安抚我说:“你先不要着急,据我观察,你的基因虽然与这种不明基因发生了基因重组,但是那种基因属于隐性基因。也就是说,在你身上,不会因为这一次的基因重组出现变异现象,但是到了你的下一代,可就难说了。所以,最好能够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动物的基因。” 他话语刚来,原本紧闭的门咯吱一声轻微的响动中从外向里被推开了。 我转头望去,看到来人是米中卫,而且走廊里还站着几个人,他们分别是电子人老赵,特种兵巴特,以及一个肤白貌美,身子高挑的二十岁出头年轻女子。 他们都耸着脖子,面带焦虑的看着我,明显在为我担忧的身体状况。 我浅浅一笑,冲他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他们瞬间狂欢,争先恐后扑过来将我搂在怀中,拼命道喜。 场面,好不融洽! 这里面除了那个年轻女子我之前不曾见过,其他人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巴特,是我的高中同学,所不同的是,他高中毕业之后便去参军当兵,而我选择按部就班读大学。 不过,我们在高中那会儿,可是整个校园最著名的铁哥们。那个时候,我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午自习之前去小卖部买吃的。 那个时候,他长得白白净净,面如冠玉,就连化学老师都说‘巴特,脸圆圆的,长得白白净净,就像贾宝玉。’ 那个时候,他因为长得帅,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一片女孩子的尖叫,全校没有一个老师和学生不认得他。 他虽然不是校草,但是引起的轰动却一点也不比校草差。 不过,现在的他,和白白净净没有任何关系。经过几年特种兵训练,他已经成为古铜色肌肤的肌肉男,隔着好几米距离,都能感觉到他健硕的肌肉和熊熊的荷尔蒙。 连我这个男人看到他,都禁不住要多看几眼,何况是女人呢? 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米中卫每次看到巴特的时候,都在傻笑,是那种犯花痴的傻笑。 不知道怎么搞的,每逢看到这一幕,我心底都像挠痒痒似得,真想扑上去挡住巴特那张脸。 此刻,她又险入了花痴状态。 巴特也发现了这一幕,不过他早就对此见怪不怪,丝毫没有理会。而是径自朝我走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浅浅一笑,和声说道:“想不到在这里见面了。” 我有点小小的尴尬,硬着头皮咧着笑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尴尬,可能是因为对方比我更阳刚,更荷尔蒙浓烈吧! 这个时候,那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主动朝我走了过来并做起自我介绍,她很是礼貌的冲我点了点头,和声和气的说道:“队长好,我是地质勘测队的新成员,严米拉,是地质勘测员。” 又一个姓严的地质勘测员? 不会这么巧吧? 我刚想问对方和测绘员严教授是不是有亲戚关系,不过转念一想,对方长得肤白貌美,严教授长得黑面如碳,他们怎么可能有亲戚关系? 便也没有多问,而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欢迎严同志,你来的正是时候,咱们地质勘测队现在正缺地质勘测员呢。” 话语刚落,突然看到走廊里出现了一个黑影。 好悬没将我吓死,对方就像幽灵一样,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 我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是医疗部副部长。 他双臂抱胸,黑着脸,冷面朝我走来。 他来这里做什么?该不是又来找我麻烦吧? 这个时候,米中卫朝我走来,她笑着冲我解释道:“这位是我姨表兄,也将加入你们此次的地质勘测行动。”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医疗部这个一米八的大个子副部长,竟然是米中卫的表兄? 我和中卫认识十几年了,她的不少亲戚我都见过,但我肯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这个时候,中卫又开始说话了,她冲我说:“致远哥,此次地质勘测,还劳烦你照顾一下我表兄。他脾气比较倔,你不要和他斤斤计较,我不希望你们继续向仇人一样,这也是我为什么将他调入此次行动的原因。我就是希望你们能够趁此机会了解一下彼此,化干戈为玉帛。” 我总觉得中卫好心办了一件坏事,但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冲对方敷衍道:“放心吧,我知道分寸,是不会和他斤斤计较的。”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我话语刚落,医疗部副部长被嘴角一咧,冷哼一声,冷声说道:“哼,那你可要受罪了,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的苦日子开始了。” 我的苦日子真的开始了...... 第三十九章:裸鼹鼠寄生菌 我们外出地质勘测不到半个小时,医疗部副部长那个个子高挑但长相并不讨喜的黑面碳男人,便给我出了第一道难题。 当时,小分队正好行进到了鼠谷上方,我的意见是继续前进,可是对方却执意要进入鼠谷勘测。 对峙,一触即发! 我气不过,大步上前两步,走到他对面,用队长的语气不容商榷地说道:“不要太过分哦,我是队长,决策上的事情必须听我的。别说是之前已经勘测绘制了鼠谷的地图,就算是没有,我觉得有危险不能进入,小分队就不能进入。” 对方见我比他还横,举起手臂,食指对准我,咧嘴大骂道:“孬种,这点困难就将你吓尿裤子了?” 我还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羞辱过,顿时气血翻涌,手握成拳冲了上去。 在冲动和暴怒中,拳头就那样挥到了他那张黑脸上。 那一刻,我忘却了他是米中卫的表兄这件事情,只记得这个可恶的人和那个可恶的医疗部部长是一伙的。他们加入远征军,不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救死扶伤,而是大搞生物研究。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平日里专横跋扈惯了,哪里吃过亏? 没有理会我是他的上司,也没有理会米中卫要我们和睦相处的劝言,操起拳头,便冲着我的脸而来。 我们都气愤到了极点,胡乱扭打在一起。 最终,是特种兵巴特将我们拉开,并提议投票决定是否进入地下洞穴。 此行,一共五个人,我,电子人老赵,特种兵巴特,测绘员严米拉,还有就是这个可恶的医疗部副部长。 除了我们五人,还有一个中型蜥蜴人,有成年袋鼠那么大。一个裸鼹鼠人,有野猫那么大。这两个都是医疗部在动物基因与人类基因重组的条件下,制造出来的生化生物产品。 始料不及的是,投票还在正式开始,这两个非人非兽的东西突然躁动了起来。它们好似受到了某种来自地下的惊恐,躁动不安! 一片躁动之中,医疗部副部长逮着机会,指着洞内,大声说道:“洞内肯定发生了什么,如果不进去勘探清楚,对整个聚集地都可能带来没顶之灾,毕竟它距离聚集地只有三十多公里。” 我虽然真的不想再入鼠谷,但觉得对方说的很有道理,决定入洞一探究竟! 就这样,我们将吊绳一端捆绑在洞口附近的巨型岩石上,又将吊绳另一端扔入洞道,然后五人排成一字型顺着吊绳,沿着峰石林立的洞道一路向下。 始料不及的是,当我们历经艰辛穿过四五公里长峰石林立的洞道,到达内洞顶的时候,却看到洞底躺着一片裸鼹鼠死尸。 诡异的是这些尸体上都长着两三朵我从来见过的菌菇。 寄生菌,我的脑海中浮现出这三个字! 我之前听说过寄生菌能够杀死宿主,只是没想到短短几日内,洞内的裸鼹鼠竟然全部死于寄生菌之手! 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觉得很奇怪,裸鼹鼠死亡的时间太不寻常!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是在我们发现它们之后不到几天里? 难道此事不是巧合? 也许是我多疑了,但我不得不怀疑此事十之八九和医疗部的那些热衷于生化实验的家伙有关! 我朝着同行的医疗部副部长望去,准备问问他,医疗部是不是再做这种可怕的病菌实验。 这个时候,我们五人外加两只非人非兽的裸鼹鼠人、蜥蜴人都已经进入谷底,全都站在谷底一块巨型灰褐色岩石上。 让我错愕的是,当我望向他的时候,他正在用一种出于意料的眼神盯着地面上的死尸,那双眼睛因为惊恐突兀的快要从眼眶中奔出来了。 不仅如此,我看到他嘴角微微一起一合,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但是从唇语中可以看出他是在说‘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 看来我猜的没有错,鼠谷谷底发生的这一切,和医疗部有关,他们在这里搞可怕的寄生菌实验! 他们怎么如此疯狂,难道不害怕病菌从谷底传播出去? 一旦传播出去,所有生活在巨虫星球上的动物都可能因为感染这种病菌而死亡,包括人类。 “现在怎么办?”我没好气的冲着医疗部副部长问道。虽然从对方刚才错愕的表情中已经知道此事和他无关,但毕竟和他所在的医疗部有关,甚至和他信奉为偶像的已故的医疗部部长有关。想到这些,气便不打一处而来。 对方转过头来,用一种很不耐烦的眼神看着我,烦躁的冲我丢来这样一句话:“还能怎么办?除了焚烧别无他法,最主要的是不知道他们只在这一个地方做了这种试验,还是在别的地方也做了这种试验。” 我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真想扑上去打人,恨不得将涉及此次实验的所有实验员活剐。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发泄胸中不平之气,而是处理掉眼前尸体。 我们经过商议,决定将尸体搬运到一起,统一焚烧。 但问题是,这些尸体已经感染病菌,如果我们不先对尸体进行消毒就直接搬运,很可能这些摸不清看不见的病菌传染到我们身上。 最终,电子人老赵自甘奋勇,说他是电子人,病菌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他可以留在谷中处理尸体,其他人可以先到谷外等候。 这个办法看似不错,但问题是谷内的尸体太多,目测过去足有上千只。单靠老赵一个人,恐怕一时半会根本搬运不完。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放把火将整个谷都烧了吧?”医疗部副部长很是不爽的冲我叫嚷起来。 别的人若是冲我这样叫嚣,我还可以忍耐,但是这个医疗部副部长竟然还好意思冲我叫嚷? 我气上心头,指着他,臭骂道:“你身为医疗部副部长,竟然不知道你们部门在做这种可怕的病菌实验?这些都是你的失职,你还好意思埋怨其他人?” 我越想越生气,人一旦生气,便会口无遮拦。 我气愤不已的对峙道:“你说,这件事情你肯定知道一知半解,不然刚才你看到这些尸体的时候不会是那种表情。说,是不是你那个偶像部长做的实验?” 对方没有和我理论,冲上来便冲我的脸一拳。 他是个大个子,又是个猛男,一拳便将我打到在地,我重心失衡一不小心将站在我身后的裸鼹鼠人推到了地上。 这一推,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那只裸鼹鼠人不偏不倚倒在了一个死尸身上,它的爪子正好推掉了死尸身上那两朵菌菇。 不安顿时笼罩了所有人。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聚焦在医疗部副部长身上,想要听听这个专业人士的解释。 他明显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此刻睁着斗大的牛眼睛,惊恐万分的说道:“糟了,遭了,这下糟了。” 我一听这话不对劲,急忙问道:“什么意思?我们都被感染了?” 对方这个时候回过神来了,恶狠狠的瞥了我一眼,闷气沉沉的说道:“如果大家都被感染了,这都要怪你。” 话到这里,又转头冲惊恐万分的裸鼹鼠人,不耐烦的嘱咐道:“你也别着急,我带你回实验室。先做一个全面体检,体检结束之后才能知道结果。” 语毕,对方示意了下吊绳,示意裸鼹鼠人向上攀爬。 然而就在此时,特种兵巴特猛地从腰间掏出了子弹枪,还不等我预测到他要做什么,他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裸鼹鼠人,并虫对方面色坚毅的说道:“对不起了,让你离开这里太冒险了。” 语毕,便是噼里啪啦一枪。 这个时候,医疗部副部长最先回过神来,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过去推到巴特,这一推,正好使脱枪而出的子弹偏离了既定轨迹,也为裸鼹鼠人争取了逃生的机会。 裸鼹鼠人抓住机会,一溜烟逃之夭夭,它朝着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右侧岩壁而去,瞄准距离地面不到数十米的崖洞,一溜烟便蹿入了崖洞。 巴特冲着消失在崖洞内的裸鼹鼠人补了几枪,但是于事无补。 他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冲着医疗部副部长叫嚷起来:“你糊涂啊,如果他真的感染了病菌,就不该让它离开这里。一旦让它离开,病菌就会传播出去,到时候外面的动物都会感染这种病菌,包括人类。” 听对方这样一说,我们才愕然惊醒,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医疗部副部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他垂着头,满脸自责的说道:“对不起,我现在就去寻它,不论它有没有感染病毒,都会将它带回这里焚烧处理。” 语毕,便率领蜥蜴人,顺着吊绳攀爬而上。 这个时候,电子人老赵劝我们其他人也外出寻找裸鼹鼠人,并说谷内的事情交由他一个人处理即可。 我们不敢让裸鼹鼠人长时间出逃在外,丝毫没有怠慢,一个个紧随医疗部副部长之后,顺着吊绳攀爬而上。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当我和测绘员严米拉,特种兵巴特穿过长达四五公里峰石林立的洞道到达外洞顶的时候,医疗部副部长和蜥蜴人已经不见踪迹。 严米拉不是专业军人,在攀爬的过程中受了伤,为了照顾她,我们耽误了行程。 此刻,我们愁绪万千不知道该往哪个方位走。 然而,就在此时,在我们西侧两公里处传来了一声清脆的枪响。 我们丝毫不敢怠慢,直奔而去...... 第四十章:医疗部副部长感染寄生菌病毒 我们丝毫不敢怠慢,直奔枪声传来之地。 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上气不接下气的奔波了好几分钟终于到达了枪声传来之地。 始料不及的是,进入眼帘的是医疗部副部长,那个高个子黑面碳男人,正纹丝不动躺在乱草村中。 刺人眼球的是,他的手臂上有个血红的牙印。 看上去是裸鼹鼠的牙印! 一个可怕的思绪浮现在我脑海,副部长该不是被裸鼹鼠人咬伤了吧?更准确的,他不会已经感染了寄生菌病毒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要如何向米中卫交待? 她之所以将自己的表兄安插到地质勘测队,就是希望我和他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可是,非但没有冰释前嫌,反倒让其搭上了生命。 仔细想想,其实此人也没有那么可恶。 可恶的不是他,是他奉为偶像的已故的医疗部部长。 寄生菌实验虽然可恶,虽然是医疗部所为,但至少和他无关。 这样一个并无罪大恶极之人,怎么会就这样... ... 这个时候,耳畔突然传来严米拉低声而惶恐的询问:“你要干什么?” 我循声转头望去,好悬没将我吓死,在我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特种兵巴特正高举喷火枪,枪口已经对准了躺在草丛中一动不动的医疗部副部长。 巴特面色坚毅,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我被吓坏了,赶在对方扣动扳机之前,急忙阻止道:“你要干什么?” 对方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淡定自若的:“既然已经感染了病菌,必须就地除去,否则病菌一旦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突然觉得此人好陌生。 我所认识的巴特,是个重情重义的血气男儿,可是眼前这个巴特却心如冰山,好像一块生硬的木头。 我甚至怀疑,如果此刻躺在地上的是我,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枪口对准我。 这个时候,测绘员严米拉急得都哭了,他扯着巴特的一支臂膀,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劝道:“巴大哥,躺在地上的是米中卫的表兄,你若是开枪杀了他,米中卫不会放过你的。” 我逮着这个机会,走到巴特身边,冲他好言相劝道:“特,米拉都知道的道理,你怎么就糊涂的不知道呢?听我们的,将副部长送回聚集地。如果真的在他体内找到病菌,米中卫一定会为了大部队的安危下令处死他,如此一来,此事就和你无关,没有人会因此记恨你,报复你。” 在我们的劝下,他最终勉为其难同意将副部长送回聚集地再做定夺。 时间紧迫,我们丝毫没敢耽搁,利用呼叫机将发生的事情全部上报给了总参谋长米中卫,并恳请中卫派直升机和医疗部成员前来营救。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每个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好人如此,坏人如此,不好不坏的人亦如此。转眼之间,半个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回到了聚集地。 医疗部丝毫没有怠慢,第一时间为副部长安排了全面检查。 检查结果需要一个时才能出来,这一个时中,我、米中卫、巴特、严米拉侯在医疗部的走廊里,焦急的等待着结果的出来。 中卫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豆大的汗珠在她额头上滚滚而下,指甲已经嵌入皮肉中,嘴唇已经被咬得惨白。我看在眼底,心底万分难受。 我硬着头皮,上前两步,像个罪孽深重的人垂着头站在她对面,万分歉疚的道:“对不起,都怪我不成熟,如果不是我没有照顾好他,他也不会发生意外。” 中卫心烦意乱的瞥了我一眼,失望了摇了摇头,带着哭腔的声音喃喃道:“你让我你什么好?我让他加入你们队,就是希望你能够帮我照顾好他,同时让你们化干戈为玉帛。我了解他,他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你们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我也知道错了,此刻除了连连致歉,别无他法。 这个时候,巴特有些看不过去了,他面色冷毅上前两步替我鸣着不公,“总参谋长,此事不怪队长。是副部长执意要进入鼠谷,如果不是副部长执意要进入鼠谷,他也不会被感染。” 我冲对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对方不要添油加醋。 对方梗着脖子咕哝道:“事实就是事实!” 话语刚落,检查室原本紧闭的门在咯吱一声中默默打开,我们一齐涌了上去,争先恐后朝着出现在门口的医生打探着最新情况,“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的头凝重的垂下了! 只需要这一个动作,我已经知道了结果。 果不其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真的很抱歉,不过我们会尽力救治,已经将副部长隔离观察,为避免感染,需要禁止所有人探视。” 对方话语刚落,米中卫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上前两步将对方搂入怀中。对方手握成拳,扑倒在我胸口,哭着自责到:“你让我如何跟他父母交代?你怎么这么不成熟?我原以为将他安排你身边是最安全的,你要我如何跟他父母交代?” 我心底很是压抑,很是自责,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思来想去,现在,我能做的事情便会想方设法营救副部长。 不过,我不是医生,并不能直接营救。 我决定去找主治医生,问问有没有可以让我效劳的地方。 米中卫离开之后,我便只身来到主治医生良医生的办公室,我问良医生,“良医生,副部长的病情到底有多严重?有没有我可以效劳的地方?” 对方看了一遍化验报告,面色凝重冲我道:“现在还不好,正在隔离观察,不过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从结果上看的确是感染了寄生病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一会儿我会亲自再去为其做一番全面检查,等到检查结果出来之后,再确定治疗方案。” “那有没有我可以效劳的地方?”我急忙追问道,这才是我来这里的真正意图。 话语刚落,便看到对方脸上充满了犹豫和焦虑,明显在考虑什么。 我见状急声道:“良医生,有话您就直,不需要有任何隐瞒。” 紧接着,我听到了这样的声音,“跟你实话吧,副部长如果真的感染了寄生病菌,恐怕是活不过十的。原因有两个,第一目前的医疗条件有限,第二,也是最为关键的,那便是我们手里缺乏样体。” 我听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对方是只要能找到被感染的裸鼹鼠或者裸鼹鼠人,治疗副部长的希望就能倍增。 听清楚对方的意思之后,我丝毫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利用呼叫机联系了电子人老赵。 我原本是想问问对方也没有将鼠谷内的裸鼹鼠全部焚烧,如果没有,让对方保留一些样品。 岂料,对方告诉我,“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一句话,顿时将我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既是如此,我只能去找那个被感染的裸鼹鼠人。 可是,巨虫星球足有上千万平方公里,该去哪里寻找它呢?它拥有人类的智商与思维,此刻一定知道人类在追杀它,势必会躲在人类找不到的地方。 它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如果我是它,我会藏在什么地方呢? 脑海中冲入的第一个思绪便是,如果我是它,我会在电子人老赵离开鼠谷之后,躲到鼠谷中。 意识到这一点,丝毫没敢怠慢,快速收拾好枪支弹药和一个一立方米玻璃罩,驾驶一匹战马,朝着鼠谷直奔而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而且不是一只动物这么简单,而是一群动物。 这里是高达上百米的原始森林,遮蔽日的树枝挡住了视线,我看不到声音传来的方位到底是什么动物。 心底顿时乱作一团,一跃下了战马,躲到一块巨型灰褐色岩石后面。 冷风瑟瑟,树叶沙沙作响,那群动物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仍在逼近,我举起枪对准了声音逼近的方位,做好了一会儿血战的准备。 时迟那时快,对方的身影已经显现,好悬没将我吓死,竟然是一匹战马。 再定眼一瞧,原来来者不是巨虫星球的动物,而是电子人老赵。他牵着分队留在鼠谷上方的五匹战马,五匹战驼正在返程。 他明显也被我吓到了,条件反射型举起枪,险些冲我开了枪,索性关键时刻收住了手。 “就要黑了,你要去哪?”他错愕的冲我打探到。 我抬头望了望空,所剩不多的亮光正在被来势汹汹的黑幕快速湮没,看上去再过不到十几分钟,便会彻底黑下来。 我没有多做滞留,冲着对方道明了自己的意图。 对方一听,顿时大惊,锁着眉冲我急声道:“你疯了?夜晚穿梭在原始森林中有多危险,你难道不知道?要去也等明再去。” 我岂能不知道夜晚穿梭在原始森林中有多危险?但是,我担心副部长的安危。早一分钟找到样品,就能多一分救治副部长的希望。 我定眼看着对方,定声道:“我必须去,不然对不起米中卫,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对方见我去意已决,没有多做劝,而是冲我坚定不移的道:“既是如此,我和你一起去,到时候你留在洞外等我,我一个下去就可以。我是电子人,就算裸鼹鼠人真的在洞内也伤不到我,但是你不同。” 我感动的都不知道该什么了。 我好似从来都没有这么感动过。 想不到在这危机四伏的巨虫星球,还有真感情存在! 第四十一章:感染寄生菌的蜥蜴人称霸鼠谷 幽兰幽蓝的幕上,弯月透露着清冷寒辉,几颗星星不甘寂寞撩开幕窥视着,像似也想知道这场闹剧将何去何从。 我和电子人老赵到达鼠谷之后,按照计划由我留在洞外等候消息,由他顺着吊绳进入洞内寻找裸鼹鼠人的踪迹。 时间亦如蒸发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半个时悄然而逝,对方也终于穿过那条长达四五公里,峰石林立的洞道,进入了谷内。 这其中,我们一直在用呼叫机联络,因此知道对方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可是,就在对方进入洞内不到三分钟,突然失去了联系。 “老赵?老赵?能听到我话吗?老赵?”我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急忙冲着手里的呼叫机大唤起来,可是任凭我如何声嘶歇底,那一侧都没有任何回音。 一定发生了意外! 只是我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外!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准备入洞一探究竟。时间紧迫,任务紧急,丝毫不敢怠慢,麻利的检查好随身携带的枪支弹药之后,将吊绳的一段固定在洞口巨型岩石上,抓住吊绳另一端,准备进入那条峰石林立的洞道。 然而,就在此时,半空中传来直升机轰隆隆的声响。 我没有多想,顺势抬头朝着半空望去,看到幽蓝的幕上,轰轰作响的直升机正在快速下降。 还不等我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直升机上已经传来米中卫的急唤:“等一等,张致远,我表兄并没有感染病菌。” 我先是微微一愣,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 我爬出洞道,站在洞口,冲着已经下降到地面不到五十米的直升机上的米中卫大声唤道:“你什么?你不是在骗我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直升机的舱门打开了,紧接着我看到医疗部副部长爬出了舱门,顺着从舱门下放的吊绳朝着洞口下滑而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迟,那时快,对方已经降落到洞口。他好像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满脸歉疚的看着我,很是歉疚的道:“对不起,领队,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会入洞帮我寻找样品。从良医生那里得知你可能是去寻找样品之后,别提我有多担心了。” 这个时候,米中卫、特种兵巴特也都先前接后降落到了洞口。 米中卫向我低头道歉,她她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表兄搞的鬼,让我看在她的面子,原谅他一次。 原谅他,真的不是我了算,而要由几分钟之前失去联系的电子人老赵了算。如果老赵没有发生意外且愿意饶恕副部长,我自然不会斤斤计较,可若是老赵发生了意外,我真的没办法原谅副部长。 情况危急,不能再继续纠葛谁对谁错,当前营救老赵必须摆在第一位。 我简单明了的向这三人了下老赵的情况,我:“老赵已经在谷底失联好几分钟了,我们赶快想办法搞清楚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我话语刚落,场面顿时乱作一团,米中卫恨铁不成钢的训斥着副部长:“你看看你,都是你的不成熟惹的祸,你现在怎么办吧?老赵若是发生意外,我们都不会原谅你的。” 副部长也是一脸窘迫,他锁着眉,拍着胸脯保证道:“你们放心,此事责任在我,我绝对不会丢下老赵不管,我现在就进入谷中寻找老赵。” 语毕,抓住吊绳,便要进入洞道。 索性特种兵巴特动作敏捷,一把拉住了对方,并转头冲我们定声嘱咐道:“你们几人留在上方等我,我先进洞内一探究竟。” 语毕,对方一溜烟进入那条峰石林立的洞道。 我见对方是空手而下,丝毫不敢怠慢,紧随对方之后,抓住吊绳,便要进入洞内。 这个时候,米中卫拦住了我。 她很是为难的看着我,抿了抿唇,明显有话要,但又是难以启齿的话。 我定声道:“没关系,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接受的,你有话就直。” 始料不及的是,对方冲我这样道:“张大哥,你先不用下去了,巴特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巴特了,那个巴特已经死了,现在这个其实是智能机器人。先让他下去察看一下谷内的情况,如果他没有办法营救老赵上来,我们再下去帮忙。” 我的脑海嗡嗡作响,就像一只蜜蜂冲进了我的脑袋。 巴特怎么是智能机器人呢? 真实的巴特,怎么可能已经死了了? 中卫见我难受,告诉我,巴特在半年前在联合国维和部队的任务中不幸去世了。智能专家模仿他的样子制造了智能机器人,这件事情,只有少数军方之人才知道,中卫也是在从未先锋队总参谋长之后才知道的这个秘密。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半个时悄然而逝,巴特终于到达谷底。他利用呼叫机传递给我们这样的消息,“我已经进入谷底,暂时还没有发现电子人老赵的踪迹,”话刚到这里,话锋突转,“等会儿,我好像看到了什么。” 我的心顿时轮在一团,急忙冲着那一侧追问道:“有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始料不及的是,那一侧传来声嘶力歇的一声‘啊’,然后便彻底失去了联系。 任凭我们如何呼唤,都不再有任何回音。 我知道谷内一定发生了什么,只是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情况紧急,事态严峻,分毫不敢怠慢,立即抓起吊绳,顺着洞口而入,米中卫和医疗部副部长也没有多做滞留,紧随我之后,进入洞道。 我们三人排成一字线,抓着吊绳,顺着那条四五公里长的峰石林立的洞道一路向下。 历经半个时之后,终于进入洞底。 好悬没将我吓死,当我进入内洞顶顺着吊绳直达洞底的时候。 两地相距大约五百多米,就在这五百多米的下降之中,看到一个蜥蜴人从洞底蹿过。 这个蜥蜴人约有袋鼠那么大,看样子不出意外就是几个时前与我们同行的那只,所不同的是此刻它背上长着两朵拳头大的紫色菌菇。 内洞顶铺满了密密麻麻的一层萤火虫,这些萤火虫将洞内照的亮如白昼,也因此我刚才得以清晰的看到那一幕。 我的脑海在短暂的恍惚之后,很快便理清楚这几个时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肯定的是蜥蜴人感染了寄生菌病毒,但到底是和如何感染的,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 这个时候,我身后传来了医疗部副部长的惊叹,“不会吧,蜥蜴人感染了寄生菌病毒?” 我停下下滑,抓紧吊绳,转头朝着对方望去,和声打探道:“副部长,你如实告诉我,几个时前,你和蜥蜴人去追裸鼹鼠人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队长哭丧着脸,满脸懊恼的道:“当时,我和蜥蜴人到达洞口的时候,看到裸鼹鼠人正在洞口附近,我便和蜥蜴人去追对方,向西行进了差不多两公里后,我突然摔倒了,便嘱咐蜥蜴人一个人去追,还叮嘱它一定要将裸鼹鼠人带回来。至于我,”对方到这里,很是歉疚的看着我,越发自责道,“至于我则灵机一动,在自己的手臂上咬了一个类似于裸鼹鼠人的牙印,想要吓吓你。”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 看来,一定是蜥蜴人在追上裸鼹鼠人之后,与对方发生了肢体冲突,最终感染了寄生菌病毒。 现在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此时此刻,谷内只有蜥蜴人一个?还是裸鼹鼠人也在? 不论怎样,为了防止寄生菌病毒传播出去,我们必须将蜥蜴人和裸鼹鼠人除掉。如果裸鼹鼠人不再洞内,则需要等除掉蜥蜴人之后,再去别处寻找裸鼹鼠人。 时迟,那时快,三人已经安全降落到谷底一块大型灰褐色岩石上。 始料不及的是,刚刚降落,便看到袋鼠般大的蜥蜴人扛着一支喷火枪朝着我们飞扑而来。 还不等我预测到会发生什么,对方已经扣动了扳机。紧随其后,一团橙黄色火团从枪口喷出,冲着我们三人而来。 索性,我们都不是吃素的,皆都纵身一跃跳离了岩石,躲开了那团火焰。 刚才我们这一跳,分别跳到了巨型岩石三个不同的方位,从我们三者之间的距离来看,对方不可能一枪同时击中我们三。 对方在短暂的犹豫之后,调转枪口,将枪口对准了我。 我先一惊,然后条件反射性的摸出别在腰间的枪。在我腰间别着三把枪,一把是子弹枪,一把是电dian击枪,还有一把是喷火枪。刚才情况危机,也没刻意去摸哪把枪,而是随机一摸,摸着哪把算哪把。 我摸着的是电dian击枪,没管三七二十一,先纵身一跃躲开飞扑而来的火焰,然后以生平的最快速度将枪口对准距离我不到百米的蜥蜴人,丝毫不敢怠慢,立即扣动扳机。 对方识得这个家伙,纵身一跃躲到了它旁边一块巨型岩石之后。 这个时候,对方占据了有利地位,利用那块巨型岩石挡掩护,越发肆无忌惮的朝着我们开射。 不多一会儿,谷内便已经形成燎原之势,超过一半的地方处于火海之中,另一半也正在被火海快速吞噬。 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还不等消灭蜥蜴人,我们三已经葬身火海。 我冲米中卫和医疗部副部长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快去寻找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找到之后,先带着他们离开谷底,至于我留在这边与蜥蜴人周旋。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我们兵分两路... ... 第四十二章:鼠谷血战,死里逃生 谷的一半已经被火海吞噬,另一半也正被快速吞噬着。 米中卫和副部长一前一后避开火海,绕道去了蜥蜴人身后,不出意外,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就在蜥蜴人身后不远处。 始料不及的是,就在米中卫和副部长刚绕道穿过蜥蜴人身后几十米,原本藏在大岩石后面的蜥蜴人突然发现了他们。 它好像已经明白他们要做什么,顿时警觉起来,撑开双腿朝着他们追击而去。 不仅如此,举起喷火枪,冲着前面那二人便噼里啪啦开射。 索性,那二人也不是吃素的,千钧一发之计,成功的避开了火团。 至于我,丝毫不敢怠慢,手持电dian击枪紧追蜥蜴人而上。 我一边奔波一边寻找开枪的机会,可惜的是连射几枪,都没有射中。 对方身手敏捷,每次都恰如其分的避开了。 火海中,我们三个分队,一前一后行进着,都发现了彼此,都在拼尽全力向前奔波。 时迟,那时快,蜥蜴人距离它前方的米中卫已经不到十米,它已经将米中卫选为猎捕对象,只冲着米中卫直扑而去。 米中卫也看到了这一点,此刻正在扒开双腿,拼命往前冲。至于她旁边的副部长,虽然举起了枪朝着蜥蜴人连续开射,但由于枪法太烂,一枪都没有打中。 千钧一发之际,我做了一个冒险的举动,停止追击,举起电dian击枪,瞄准奔跑中的蜥蜴人,扣动了扳机。 之前,它在快速奔跑,我也在快速奔跑,所以一直没能瞄准它。 非常幸运的是,这一枪不偏不倚击中了对方。 终于清除了这个大麻烦,我如释重负,不过也丝毫不敢怠慢,因为火势越来越凶猛,我们必须赶在大火湮灭这里之前,找到电子人老者和智能机器人巴特,并带它们离开这里。 我双腿开拔,大步朝着米中卫跑去。 然而就在这一刻,中卫和副部长好似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画面,皆都一脸慌乱的愣住了。我顺势朝着他们正前方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在他们前面不到上百米处,一只野猫般大的裸鼹鼠人正在大口大口啃食着倒在地上纹丝不动的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 老赵的一只腿已经被啃食了一大截,电子人的一只胳膊已经不复存在。 至于那只裸鼹鼠人,背上则长着两朵拳头大的黑色菌菇,不过其中一朵被横腰折断,只剩下半截指头粗的菌杆。 时迟那时快,它已经发现了我们,丝毫没有怠慢,一溜烟逃到它旁边一块巨型岩石身后。 米中卫和副部长都回过神来了,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朝着那块岩石包抄过去。至于我,丝毫不敢怠慢,也朝着那块岩石奔波而去。 错愕不已的是,当我们三个分别从不同分为包围那块巨型岩石之后,错愕的发现岩石后面空无一物。 刚才分明看到裸鼹鼠人逃到了岩石后面,怎么现在莫名其妙消失不见? 我们三个在惊恐与不解中相互对视着,最终副部长开口提议:“依我看,我们还是先带着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离开这里,等离开这里,再向这里投一个手shou榴liu弹彻底毁掉这里。只要裸鼹鼠人没有逃离这里,病毒应该就不会传播出去。” “那万一它逃出去呢?”米中卫神色凝重的道。 这也正是我所担忧的,此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万一裸鼹鼠人逃出了鼠谷,一定会给鼠谷外面的生灵带来灭顶之灾。 所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终,我们经过商议,决定兵分两路,由我和米中卫负责寻找裸鼹鼠人,由副部长将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弄出洞外。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我们丝毫不敢怠慢,立即行动起来。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数十分钟悄然而逝,在这逝去的紧张时刻中,副部长已经将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搬到了吊绳下端,至于我和米中卫也已经将整个谷底巡查了一遍,但依旧没有找到裸鼹鼠人的踪迹,它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火海正在快速的吞噬着谷底,将近三分之二已经处于火海之中,约莫再过不到十分钟,火海将吞噬整个谷底。 我们面临最艰难的抉择,继续寻找?还是放弃寻找,离开谷底? 经过商量,决定离开要紧。 丝毫不敢怠慢,用吊绳捆绑着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然而就在刚刚捆绑好老赵的时候,绳子突然断了。 吊绳突然之间从几百米的高空中,像条细软的水蛇以自由落体运动落在谷底。 看到这一幕,我们顿时都慌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冲入了我的脑海,难道我们将被困死在里面?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突然想到了上次在鼠谷发生的那件事情,那时也是吊绳断了,吊绳末端的王志随着吊绳进入了自由落体运动。那日,我被裸鼹鼠王堵在一条横向洞道内,险些命丧于此。 想到这里,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觉得这邪气十足的鼠谷是上特地为我安排的坟墓。 我可以躲得过一时,却躲不过一世! 就在此时,副部长急着冲我唤道:“你还在发什么呆?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啊,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早知如此,就不和你开玩笑了。” 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哪里能想到逃生之际? 但是有个信念支撑着我,那便是我可以允许自己死在这里,但绝对不能让米中卫也死在这里。 她是远征军先锋队的总参谋长,她若是突然死亡,整个先锋队必定会大乱。 水雾人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率领一切能够联盟的力量,对聚集地发动致命性的突袭,限时整个先锋队就等于就此从巨虫星球上消失。 虽然地球总指挥中心可以再派其他先锋队入侵巨虫星球,但是如此一来关于征霸巨虫星球的大业就需从头开始。 但地球正在被末日r病毒入侵,我们没有重头开始的时间。 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我必须找到出路,这个信念便是总参谋长米中卫必须要活着离开这里! 千钧一发之际,我想到了右侧洞壁上那个五十公分宽的崖洞。 现在看来,崖洞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我丝毫不敢怠慢,当即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其他两个人,由于他们想不出更好的主意,便也只能按照我的建议去做。 我们丝毫没有耽搁,扛起地上的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又拾起吊绳,穿过火海,朝着右侧两百米处的洞壁直扑而去。 火海正在快四吞噬整个谷底,我们在火海中七拐八拐终于到达了右侧洞壁。 崖洞距离地面约十米,现在的问题是如何爬到崖洞之内。如果有一个先爬上去,便可以利用绳子将其余的人吊上去,关键是第一个人要如何爬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画面,人墙。 丝毫不敢怠慢,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那二人。 经过商议,决定由我和副部长搭建一个人墙,由米中卫顺着人墙攀爬而上进入洞内,然后利用吊绳将我们吊上去。 但是,我有点担心,她爬不到那么高的地方,但是让她一个女的做人墙又不太妥。 时间紧迫,也没继续耽搁,我双手趴在墙上,弓着步,做好了第一层人墙基石。 副部长丝毫没有怠慢,在我做好人墙基石之后,骑到我脖子之上,搭建人墙第二层基石。 搭好之后,米中卫便开始发力,她先退到几米之外,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着我们冲来,在我的弓字大腿上踩了一脚之后,一路向上,在副部长的肩上撑了一脚,然后纵身一跃。 我抬起头朝着上方望去,看到对方抓到了崖洞洞口一米之下的一块凸出的岩石上了,可是非常不幸的是,这块岩石很快便脱落了洞壁。就这样,中卫进入了自由落体运动。 我和副部长见状,想要接住她,可是我们两个此刻叠成一字线人墙,根本无法接住她。 她在一声惨叫中坠了下来。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依,她不偏不倚的坠到了地上的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身上。 看到这一幕,一个突发异想冲入我的脑海,何不将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也设计在人墙之列? 时间有限,我们开始重新搭建人墙,这一次,先从旁边搬了三块巨型岩石过来,并将这三块岩石摞在一起,然后又将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固定在岩石上,让它们成为人墙的第一层基石,接着我做人墙的第二层基石,最后副部长做人墙的第三层基石。 三层基石搭建完成之后,米中卫再次发力,一如既往,她先向后退去几米,然后加速前进,最后顺着人墙攀爬而上。 这一回,非常幸运,进入了那条崖洞。 我们丝毫不敢怠慢,按照计划,将吊绳扔给对方,然后先捆绑好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让她先拉它们上去。 然而就在此时,耳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顿觉不妙,条件反射性的举起枪并转身朝后望去,只见那只野猫般大的裸鼹鼠人正朝我们直扑而来。 我举起枪对准它,火速扣动扳机。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赶在我的枪口喷射出火团之前,纵身一跃躲进了火海中。 这个时候,崖洞中的米中卫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已经把他们两个拉上来了,你们两个谁先上?” 我头也没回的:“让副部长先上。” 副部长也没和我客气,只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心,便转身抓住吊绳攀爬而上。 就在这时,那只消失了好几秒的裸鼹鼠人突然从火海中冲了出来,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它已经纵身一跃跳到了攀爬到好几米高的副部长身上。 它好似和副部长有仇死的,跳到对方身上之后,不顾三七二十一,张开大口便胡乱狂咬。 一切看上去,就像一场报复! 然而,更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还在后面,始料不及的是,就在这时,米中卫松开了吊绳,任由吊绳上的两个重物进入自由落体运动,与此同时,举起喷火枪,冲着那两个重物噼里啪啦一顿猛射。 想不到,中卫竟然也如此大义凛然。 她不是不在意自己表兄的生死。她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表兄。但是她知道表兄已经感染了寄生菌病毒,如果不将他除掉,先锋队很可能遭到灭顶之灾。 火团很快就将裸鼹鼠人和副部长吞噬,至于我,则避开火海,顺着吊绳,攀爬而上,进入崖洞。 刚刚进入崖洞,一声巨雷轰顶的爆破声从而降,还不等预测到发生了什么,只见峰石如雨从而降,落入谷中。 原来是内洞顶与外洞顶之间那条长达四五公里峰石林立的洞道,崩塌了! 它怎么会突然坍塌?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是好几颗手shou榴liu弹同时作用下的结果! 只是,我不知道是谁投下的手shou榴liu弹?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他们不知道米中卫就在洞底?还是他们正因为知道米中卫在洞底,才特意这样做的? 一切的未知混合着恐慌,随着惊险的逃生,正在快速扩张。 安宁,永远不会属于巨虫星球和来到巨虫星球上的人类! 第四十三章:逃出鼠谷,偶遇水雾人 当务之急不是弄清楚洞道坍塌的原因,而是离开鼠洞。 在我记忆中,鼠道是一个由一个正y和一个倒y所组成,正y在上,倒y在下。 出口就在正y的两端,不过右端已经成为玻璃动物园地基的一部分,也就是我们只能从左端逃出去。 我们此刻正处于倒y的左下方,想要到达目的地正y的左上方,必须先经过一条长达三公里左右倾斜向上的洞道,然后是一个上百米深的垂直洞道,接着又是一条长达三公里的倾斜向上的洞道。 洞道只有五十多个分宽,只能同时容纳一个人爬行前进,我们经过商量,决定充分利用那条四五百米长的吊绳。 具体的做法是,由我拉着吊绳的一端向上攀爬五百米,再将吊绳的另一端拴在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身上,然后我在上面拉,米中卫在下面推,如此周而复始直至爬出鼠道。 计划好之后,我便拉着绳子的一头向上攀爬而去。 洞道太窄,我像一只臃肿的虫子,缓慢的爬行着,爬了没多久便四肢发软。我们刚才在谷中经历的那场激战消耗了我太多体力,不然攀爬这点距离,不成问题。 我稍作休息之后,继续攀爬而上。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一个时悄然而逝,我们也终于在走走停停之后到达了那条纵向洞道的洞底。 这条纵向洞道足有上百米深,想要从洞底到达洞顶,绝非易事。索性洞道只有五十多公分宽,我可以四肢并用一寸一寸攀爬而上。 我将绳子的一端系到腰上,然后活动活动脚腕手腕,准备攀爬而上。 然而,就在此时哗啦啦的流水从上方滚滚而下,流水虽然并不凶猛,但却有越来越凶的趋势,不到几秒钟的功夫已经从涓涓细流变成宽硕的瀑布。 “怎么回事?张大哥?该不是下暴雨了吧?雨水从洞口流了进来?”米中卫见状急声冲我问道。 我怎么可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我也是一头雾水,丈二摸不着头脑。 “现在怎么办?”中卫的询问再次响起。 我短暂的犹豫之后,决定爬上纵向洞道洞口一望究竟。便抡圆了胳膊,使出蛮力向上攀爬而去。 被雨水浸湿的洞壁有些打滑,好几次我差一点因为打滑而摔了下去,索性,千钧一发之际,都用两只脚的脚尖撑在洞壁上救了一名。 上百米深的洞道,深不深,浅也不浅,花费了足足三分钟才爬到了洞口。 此时,水流已经相当凶猛,足足占据了整个洞道的三分之一。 我浑身上下都被淋得湿漉漉的,就像一只落汤鸡。 我伸出两只手臂扒在y字形洞口的两侧,又用两只脚死撑着洞壁。这样,勉强固定好自己之后,转头朝着左侧那条倾斜向上的洞道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那条洞道上水流越来越凶猛,足足占据了整个洞道了二分之一。 这哪是雨水? 雨水怎么可能形成如此凶猛水势? 分明就是有人在往里面注水!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了一个时前发生在鼠谷的爆炸。 两者结合在一起,愕然惊醒,原来是有人要致我们于死地。担心爆炸发生后,坍塌的洞道没有压死我们,怕我们从鼠道逃脱,特地又向鼠道中注水。 此人,可真是用心良苦。 到底会是谁呢? 谁要致我们于死地呢? 如果医疗部那个白脸部长还活着,我一定会怀疑是他。可问题是,他已经死了,也就是,想要致我们于死地的另有他人。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总队长。 此人,早就想要将我除之而后快,只是碍于我养父的情面一直没有下手,后来终于找到了借刀杀人的机会,只耐关键时刻米中卫摇身一变成为先锋队总参谋长,也因此他的计谋再次落空。 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挑这个时候除掉我?难道不知道米中卫也在谷内? 还是正因为知道米中卫也在谷内,才特地下杀手? 难道,他不仅想除掉我,还想除掉米中卫?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仅仅就是不想让自己权柄下移? 水流越来越猛,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理论这些,现在,对我而言首当其冲的事情是逃离这里。 摆在我们面前只剩下只有一条路了,那便是朝着我右手边这条倾斜向上的洞道攀爬而去。 时间紧迫,没有多做滞留,麻利的向下攀爬,进入了右手边那条洞道。 这个时候,米中卫看出我改变了行驶方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冲我唤道:“张大哥,你不是那条洞道通往水雾人的玻璃动物园吗?怎么朝那条洞道进去了?” 我扯着嗓子喊道:“没办法了,左侧那条道,一半都是水,根本无法同行。” 话到这里,我示意了下手中的吊绳,冲着对方催促道:“别耽误了,水势会越来越猛,我先将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拉上来,再拉你。” 对方冲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便开始向上扶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至于我则使出蛮力,用力提升吊绳。 我是爬在洞道内的,根本使不出全部气力,外加之我本身体力消耗过多没剩多少气力,所以拉了三四分钟,才勉强将电子人和智能机器人拉了上来。 我一寸寸后退,准备将电子人和智能机器人拉入我现在所在的这条洞道,然而就在此时,突然一只脚踩在了我的背上。 我猛地一惊,手中的绳突然滑落,绳上的重物瞬间进入自由落体运动。 纵向洞道的洞底还有米中卫,若是我不能赶在这两个重物落到洞底之前拉住他们,他们便会掉在米中卫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我丝毫不敢怠慢,揪住绳。 但是绳向下的牵引力太重,将我向下拉了起来,我一边死死拽住绳,一边撑开双脚死扣在洞壁上。 我的手,被绳子勒出了两条血痕,脚尖也在摩擦中受伤,感觉脚趾头都是骨折了。 索性,心底有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我必须拉住吊绳,不然我可能真的就放弃了。 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拉住了吊绳,虽然惊险,却也没有遭成大祸。 这个时候,我得空转头朝着我身后望去,刚才就是感觉到身后有一只脚踩在了我背上,才会因为受惊松开手中的吊绳。 始料不及的是,此刻,我转身望去,竟然发现身后空无一物。 这是怎么回事? 也就在一念之间,我想到具有影身功能的水雾人,不出意外刚才一定有一个水雾人在我旁边,而且就是他踩了我的背。 这个可恶的水雾人,刚才那一脚,差一点就让米中卫命丧于此。 想到这里,我怒上心头,张开嘴,大声道:“我已经看到你了,我们现在所带的眼镜是经过特殊改造的,能够看到影身中的你们。” 其实,根本看不到。 我只是为了让他现身才特地这样撒谎了。 不过,这一招却也管用,我话语刚落,对方便褪去影身功能,现身出来。 好悬没将我吓死,他竟然是站在洞道内的。 你根本无法想象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公分高,一米多宽的水雾人站在我身后。 以前,我只知道水雾人能够隐身,不曾想到它们还有自由压缩身高胖瘦的功能。 对方长得有些稚嫩,看上去也就十来岁,不过眼底充满了仇恨。想来,是经历巨型坑那场厮杀之后,对人类产生的种族仇恨。 他眼底除了仇怨,还有几分犹豫,不出意外是在考虑要不要杀掉我。 我见势不妙,急忙冲对方道:“我知道你恨我,但你最好现在别杀我和我的朋友。除非你打算和你的族人以及子孙后代一直住在玻璃动物园内。” 对方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的话,锁起眉,很是不解的看着我。 我和声解释道:“你带我去找你们现在的头领,我有办法让你们有机会得到自治区。” 这个时候,纵向洞道底下传来了米中卫的声音:“张致远,你想害死我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和谁在话?电子人老赵和智能机器人巴特,怎么会突然下滑?” 刚才只顾着和身后的水雾人谈判,都忘却米中卫的事情了,现下,丝毫不敢怠慢,使出蛮力提升吊绳。 一旁的水雾人见状,也弯下腰帮我一起提升吊绳。人多力量大,在我们二人齐力合作下,不到两分钟就已经将洞道内的三人全部拉了上来。 米中卫看到水雾人之后,冲我挤眉弄眼问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丝毫没有掩饰,将我的困惑和抉择告诉了她。 我,“中卫,还记得一个多时前的爆炸吗?不出意外是聚集地有人要致我们于死地。而且,这个人绝不是一般人,而是,很有权势的一人。现在,我们不能回聚集地,回到那里,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们唯一的出路便是联盟水雾人,反动反击。” “水雾人会跟我们合作吗?”中卫颇为担忧的问道。 这个问题,很简单。 所谓合作就是互利互惠,没有聪明人会拒绝互利互惠之事,我相信,水雾人的现任头领一定不是一个笨蛋! 第四十五章:千钧一发,水雾人战士归来 两百多个水雾人换成一团,有些返身逃回了园中,有些则退在一边观望,只有少数二三十个还在与我一同作战。 我们分散开来,咬着牙关,硬着头皮,强迫自己不去理会水管里冰水对我们的冲击。 同时发力,朝着持着黑色水管的饲养员冲了上去。 她虽然手握水管,但毕竟双手难敌四拳,想不被我们抓获都难。 我们心底都攒着一肚子怨气,岂能轻饶了她? 她是女的,我是男的,我不便动手。但是水雾人没有这些教条,它们眼底只有仇恨,一齐冲上去对着女饲养员便是一顿乱踢乱打,不到两秒钟的功夫,女饲养员已经一命呜呼。 即便如此,水雾人仍不解恨,他们可能平日里没少被女饲养员欺侮,此刻举起黑色水管,将管口对准对方的尸体,任由冰水冲击对方的尸体。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便环视了下诸人,扯了扯嗓子,定声道:“都别打了,都听我。刚才警卫的话你们都听见了,现在该是你们做决定的时刻了,如果你们想要返回园中,我不会拦你们。至于我和米中卫,是一定要冲出去的,虽然少了你们的帮忙,我们成功的机会会大大缩减,但只要我们冲出去,绝对不会忘记对你们的承诺。” 我的一席话,让水雾人陷入了艰难的抉择。 他们三五成群,低语商议起来,有些坚持要与我们同行,是没有他们的帮助,我和米中卫成功脱险的机会就会减少,一旦我们无法脱险,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还有人怀疑跟着我们就是自取灭亡,情愿回到园中继续过被饲养的生活。那样的生活,虽然没有自尊,但至少能够活着。 一片混乱之中,一个积极作战的年轻水雾人高举双臂,冲着诸水雾人高声唤道:“为了我们自己,跟他们拼了。希望和未来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不该消极的等待别人来救援,应该想方设法自救。” 他话语刚落,破音喇叭里便传来警卫这样的挑衅,“水雾人,你们听好了,我们可以对你们此行既往不咎,只要你们乖乖退回园中。但是,我们是绝对不会放过张致远一伙人的,他们身上已经感染寄生菌病毒,如果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所有人都将死在他们手中。” 警卫的一席话,再次引起一片躁动。 一片骚动之中,我突然觉得有人朝我猛扑而来,还不等回过神来,一个怀有身孕的水雾人妇女便已经将我控制。 她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由于掐的太紧,致使我缓不上气来,只能连连干咳。 另一只手抓住了我其中一只胳膊,但凡我敢稍微做出反抗,她便用力拧我的胳膊,如同拧麻花一般。 我们都知道她要做什么了,无非就是抓捕我,将我扭送给警卫。 场面顿时乱做一锅粥,不少人在尖叫,不少人在劝。 混乱之中,那名提议要与人类决一死战的积极分子,一边示意大伙儿不要冲动,一边心翼翼朝我们走来。看样子,他是要上前来与孕妇谈判。 但是孕妇明显不准备谈判,一边托着我连连后退,一边急躁的冲着那名积极分子警示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他可就没命了。” 如果他继续向前挺近,我可就真的没命了,这名孕妇掐在我脖子上的气力太大,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索性,就在这时,那名积极分子看清了我的状态。 他停止了前进,冲着情绪失控的孕妇,好言相劝道:“难道你想让你还未出生的孩子,将来也做动物园中被圈养的牲口?” 本以为这话,多多少少能够打动孕妇。 没想到,竟然起了反作用,孕妇顿时抓狂,厉声回击道:“做牲口,至少可以活着。” 这个时候,那名激进份子失去了耐心,他愤怒不已的叫嚷道:“我们是水雾人,水雾人需要有尊严的活着,不是向牲口一样被圈养在动物园。” 话语刚落,他猛地朝着我们扑了上来,还不等我预测到将会发生什么,只听我耳畔传来咯吱一声脖子背扭动的声音。 我转头循声望去,看到我身后的孕妇已经被那名激进份子扭断了脖子。 她已经死了,翻着白眼,一寸一寸倒在了地上。 现场,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惊呼声! 不少人,眼睛突兀的快要从眼眶中奔出来了,他们明显没有想到会有自相残杀的一,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打量着那名激进份子。 这名激进分子已经意识到自己成为众矢之的,不过他并没有像诸人预期的那样低声下气的道歉忏悔,而是面色坚毅的看着大家,不容商榷的口吻道:“如果有还想做奴nu隶的,都是这样的下场。”话到这里,他低头看了看那名倒在地上已经死亡的孕妇,歉疚的道:“等我们自立了,我就为她们母子偿命。” 我突然对此人肃然起敬。 想不到,在水雾人中还有这样的勇士! 只可惜,我们不是同族,如果是,一定会成为朋友。 只可惜,我们是入侵与反入侵两大不同阵营中的人,如果不是,也一定能成为朋友。 时间紧迫,任务紧急,也没继续耽搁,继续超前挺近。只是,困顿的是不知道出口在哪里。 索性,这个时候,米中卫正好赶来汇合。她告诉我们,很不幸,她所追捕的那名女饲养员逃掉了,不过她已经找到了出口。 我们丝毫不敢怠慢,由最勇猛的武士开头,朝着出口直奔而去。 在地下一层,七拐八拐之后,终于看到了出口。 出口是道两米多高,两米多宽的玻璃门,门外站着女饲养员和三个男性警卫。 他们四个均匀的站在门的两侧,四个人手里都握着电击棍,此刻正举着电击棍朝着玻璃门敲打,每一次敲打都会喷射出噼里啪啦的电光。看样子是要让我们见识一下电击棒的威力,以此震慑我们。 时迟,那时快,我们已经到达玻璃门。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冲破玻璃门? 就在我为此焦灼的时候,耳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快让开。” 我没有多想,顺势让到一侧,并转头朝后望去,只见五六个水雾人推着一辆木轮车飞速而来,木轮车上绑着一口做饭用的大锅。 还不等我预测到要发生什么,他们已经推着木轮车逼近了玻璃门,紧随其后便是一声铁锅与玻璃门撞击时的巨响。 巨响声中,玻璃门瞬间破碎。 里面的水雾人见状,一齐冲了出去。 外面的警卫和女饲养员见势,举起电击棒,冲着那些试图冲出玻璃门的水雾人猛烈开打,电击棒发出噼里啪啦的电光,不少水雾人被击晕倒地。 不过,水雾人占据数量上的优势,虽然前面不少人倒在了地上,但是后面源源不断的队伍冲了出去。 警卫和女饲养员寡不敌众,很快便被打的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我们终于逃出去了! 所有人险入了狂欢! 然而,属于我们的胜利永远是短暂的,我们刚刚逃出去,空中便传来轰隆隆直升机的声响。 我顺势抬头朝着夜空望去,看到闪烁着亮光的直升机已经降落到距离我们不到两百米的地方。 不仅如此,几颗黑乎乎的手shou榴liu弹从直升机上坠了下来,进入了自由落体运动。 我已经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 他们是要炸毁这里,让我们所有人死在这里!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所有人都躁动了起来,有些做着徒劳的死里逃生,有些蹲到地上抱着脑袋,等待着爆炸的到来! 我以为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然而,始料不及的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夜空中冲出了一只巨大的黑蝙蝠,这只黑蝙蝠双翼展开的时候足有四五米宽。 它冲着那些正在自由下落的手shou榴liu弹飞扑而去,细长的黑尾巴将其中一颗横向一扫,随即便改变了手shou榴liu弹既定的运行轨迹,转而朝着远离动物园两百多米外的地方爆炸。 它四肢并用,抓住其他手shou榴liu弹,向上一扔,不偏不倚正中半空中的直升机。 伴随着巨雷轰顶般的巨响,直升机在半空中爆炸,一团黑乎乎的烟雾随即燃气,直升机在烟雾与巨响中分裂成了好几半,然后进入了自由落体运动。 这个时候,又有几只黑蝙蝠从刚才那只黑蝙蝠飞来的方位飞来,我顺势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在那个方位此刻有上百只巨型黑蝙蝠飞扑而来,不少黑蝙蝠身上都骑着剽悍的水雾人战士。 与此同时,地面上响起了诸水雾人的狂欢,“我们的战士回来了!我们的战士回来了!我们的战士终于回来了!” 看到这一幕,身为人类的我和米中卫禁不住相互对视一眼,我们的心底都充满了更大的恐慌与不安。 我们都知道,既然水雾人的战士归来了,那人类与水雾人之间的这一战,势必很快就要拉响! 第四十六章:生死审判 在人类与水雾人之间战争拉响之前,我与水雾人之间的祸乱提前到来。 具体的事情是这样的,水雾人战士归来之后,被关押在玻璃动物园的水雾人第一时间迎了上去。他们告诉诸战士,他们遭到了人类的突袭。 一个年迈的长者,用着哭腔的声音,向归来的首领诉着他们这几个月来遭遇的不幸:“首领,你们走了不到一个月,突然有一,负责看护我们的侍卫消失了。与此同时,张致远出现在我们的洞府。他告诉我们,人类已经决议入侵,将会除掉一切威胁人类的动植物,包括水雾人。他还告诉我们,只要我们肯投降,他们就会划分坑为我们的自治区,但是不许我们迈出坑一步... ...” 他的话,让我成为了众矢之的。 归来的水雾人战士们,皆都用一种仇恨的目光怒视着我。 那些眼神分明再‘好你个张致远,我们是那么相信你,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对待我们水雾人的。趁着我们族中年轻力壮的战士外出消灭仇敌,你居然趁虚而入,残害我族中老弱病残。’ 我想开口解释,可是脑海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什么。 我知道我必须想办法为自己申辩,不然今日很可能就是我和米中卫的葬身之日。 这个时候,老者的哭丧再次传入耳畔,他用一种如同遭遇了史无前例的委屈的哭腔继续道:“我们不依,他们便发动战争,我们虽然联络了其他动物一起出击反抗,可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上千名成员,死的死伤的伤,战争结束的时候存活的只剩下两百人。” 话到这里,对方越发委屈,抹着眼泪和鼻涕,冲着归来的首领继续道:“他们将我们关押在牢里,只要我们敢不听话,便用电击棒打我们,用冰水冲我们。” 这个时候,另一个老者走上前去,她同样抹着眼泪和鼻涕,满脸委屈的道:“这些还都不算什么,最可恶的是,他们竟然将我们抓取做活体实验。” ‘活体实验’,这四个字一出,原本压抑的战士们顿时躁动起来。 他们眼底全是燃烧的猩红,一个个攥紧拳头就要冲我和米中卫而来。 他们首领见证,厉声一喝:“都退下。” 战士们表示出不解和不公,锁着眉不甘的问道:“为什么?” 首领大怒:“少啰嗦,我自有分寸。”话到这里,他一步一步朝着我和米中卫走来。 他就像幽灵,索命的幽灵! 吓得我和中卫只能连连后退,可是诸水雾人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们团团包围。 关于我和米中卫的生死审判,在这一刻彻底拉开序幕! 我见势不妙,心生慌乱,求生的话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冲着渐渐朝我逼近的首领,丝毫不敢怠慢的道:“首领,你我之前共过事,你对我有最基本的了解的,你知道我不是那种好战份子。” 对方可能是觉得我的有几分道理,停止继续向前,立在原地转动眼眸,好似在思量着什么。 我乘胜追击,继续道:“坑之战,的确是人类的罪孽,但是我只是一个喽啰,发动战争的是真正掌权的总队长。你们如果真要报仇,就应该去找真正的仇人,而不是拿两个喽啰开刷。” 经我这样一,不少水雾人点头表示认可,并如果不是我后期积极争取,将会有更多的水雾人被拉去做活体实验。虽然被关押在动物园有辱自尊,但如果没有我的积极争取,人类恐怕也不会为他们设立专门的动物园。 不过,也有不少水雾人对我投来憎恶的眼神和剑拔弩张的叫嚣:“你不是米中卫是你们的最高首领吗?这么,她就是总队长?就是那个下令发动战乱的罪魁祸首?” 我一听这话,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张开嘴,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总队长是总队长,他是个男的。米中卫是总参谋长,她是最近来到这个星球上来的,在她来之前,这里的一切都是总队长在做主。” 虽然我的是实话,可是依旧有不少人不相信。 他们明显认为我是为了保护米中卫,才特地这样的。 他们嘴里叫嚣着:“管它什么总队长还是总参谋长,总之没一个是好东西,杀了一了百了。” 边边要冲上来杀掉米中卫。 我见状,敞开双臂,使出蛮力,抵挡着这些野蛮的入侵份子。 抵挡之中,我也成了重伤之地。 那些暴乱份子,不仅是对米中卫充满仇恨,对我同样充满仇意。他们扑上来,胡乱扑打着我,还有些抓住我身上的肉就往下揪,更有些伸出尖锐的指甲掐着我身上。 一片混乱之中,我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归来的首领。 他看上去想要阻止大伙儿,可是在他面前挡着这个老年水雾人。 这个水雾人正在滔滔不绝的冲他这样道:“人类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必须除掉他们。您千万不要被他们的花言巧语所骗,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一群动物,不仅对别的动物痛下杀手,也会对自己的同族痛下杀手。这一次,张致远和这个米中卫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他们同族之间发生了内讧。如果不是发生了内讧,她们才不会搭理我们。只因为发生了内讧,她们需要壮大实力,才会来拉拢我们。她们这样做,只是为了得到我们的帮助。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闹翻,才不会搭理我们。他们就是一种自私自利的动物,除掉他们,一了百了。” 我见首领相信了这个老不死的的话,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没理会我周边这些可恶的暴乱份子,径自冲着首领大声解释道:“今日之事,不是利用,是互利互惠。互利互惠和利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 我话语刚落,突然察觉到有双犀利的眼睛正盯着我。 我微微侧头朝着那双眼睛的主人米中卫望去,只见对方正怨气冲冲瞪着我。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她那双眼睛就可以杀死我! 她没有理会那些冲她扑去的暴乱份子,而是怒目而视着我,冲我怨气冲冲咒骂道:“贪生怕死之徒,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一个人。为了生,竟然低声下气给敌人当孙子,还出卖自己的同胞。” 这话,如同一千只蚂蚁朝我身上扑来,让我遭受这千蚁之噬! 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 我们认识十几年来,难道她还不够了解我? 我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 我只是不想白白牺牲罢了! 现在,我们必须借助水雾人的力量除掉总队长。 只有除掉总队长,我们才能够再次掌权。 只有将权力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才能够尽最大的能力,避免更多的战乱。 不仅是避免我们与水雾人之间的战争,还要避免我们与其他动物之间可能会爆发的战争。 如果我们不能从总队长手中夺回权利,远征军先锋队的事情将全部此人做主。此人是个好战分子,若是由他继续领导先锋队,战争将源源不断,永无止境! 安宁,将遥遥无期,甚至再也不会出现! 这个时候,米中卫的警示再次响起。她赶在自己被诸水雾人打的昏死之前,冲我歇斯底里的唤道:“张大哥,我们就算死,也绝对不能联盟水雾人对付人类同胞。” 她话刚到这里,人就已经被一个暴乱份子一拳击中头部,陷入了昏厥。 至于我,愤怒在这一刻爆发,攥起拳头冲着那个刚才击晕米中卫的暴乱份子,一拳而去。 我这一拳还未落在对方脸上,就已经有无数拳头锤在了我头上。 我只觉脑袋毒辣辣的,不消几秒钟,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玻璃动物园地下一层的库房。我和米中卫被吊绳捆绑了手脚,仍在库房枯黄的菜叶堆中。 阳光透过缝隙射入室内,让我知道此刻已经是白日。 “中卫?中卫?”我轻轻推着对方,低唤道。 几秒钟之后,对方终于醒了。 她先愣了一会儿,抬头打量着我们所处的这间房子,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然后向意识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猛地朝我凑来,急声道:“我们必须赶紧回到聚集地,必须告诉那里的人们,水雾人战士已经归来。人类与水雾人之间的战争不可避免,必须让他们快速做好迎战准备。” 我有些为难,因为在我看来,我们最好的选择是借助水雾人之手,除掉总队长。 等到从总队长手中夺回权利之后,再与水雾人谈判。 如此一来,战争兴许可以避免。 我相信,不论是人类还水雾人,潜意识的都是喜好和平多与战火。 只要能够避免战火,何乐而不为? 可是对方却不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她急得都快哭了,冲我吃力地道:“张大哥,你糊涂啊,我们宁可死在总队长的阴谋中,也绝对不能与我们的仇人水雾人融为一体。如果我们与水雾人合作,你的父亲和我的父亲的政敌就会抓住这一把柄大做文章,限时将会给我们的父亲带去灭顶之灾。我们可以死,但绝对不能连累他们。” 听对方这样一,我顿时慌乱起来。 我发誓,这个问题我的确没有考虑过。 此刻,我必须重新考虑一下这个问题,重新权衡一番利弊。 第四十七章:进退维谷 我们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困境中。 进,则是与水雾人合作。 可是,与水雾人合作风险极大,且别论水雾人愿不愿意跟我们合作,就算愿意,我们也很可能一着不慎被总队长污蔑为‘通敌’。一旦‘通敌’的罪名成立并被证实,我的养父和米中卫的父亲便会受到牵连。 退,则是不与水雾人合作。 可是,单凭我和米中卫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消灭总队长。想要消灭总队长,必须借助水雾人的力量。 再者,总队长已经发动远征军先锋队的全体成员追杀我们。 我们想要活下来,必须借助水雾人的庇佑。 愁绪间,突然听到了窸窸窣窣逼近的脚步声,我和中卫顿时警觉起来,丝毫不敢怠慢,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只见水雾人头领和一个年迈的水雾人正朝我们这边而来,年迈的水雾人就想条哈巴狗,凑到头领面前,低声下气着什么。 我竖着耳朵仔细一听,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人类手中有武器,张致远和那个女娃娃一定知道武器藏在哪里,逼他们出来。” 米中卫也听到了他们再什么,她冲我低声咬牙切齿的警告道:“张致远,如果你敢,你就是名族的罪人,我一定不会原谅你,一定会亲手宰了你。” 我一听这话,心底很是不爽。 我是那种人吗? 我只不过是想要借助水雾人的手,除掉总队长那个惟权是图的叛徒。 怎么现在我反倒成了叛徒? 我想要开口解释,可是时间已经不允许,头领和那个年迈的水雾人距离我们已经不到十几米。 我抓紧时间冲着米中卫低嘘一身,又冲杂乱的菜叶堆示意了一下,示意对方赶紧装死。 索性,对方识大局,没有在这个时候与我斤斤计较。 我们赶在‘敌人’到来之前,双双躺在枯菜堆中,装作自己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仍在逼近,直至距离我们三四米处才停了下来,这个时候,年迈水雾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还没醒来?” 头领有些不耐烦,转身就要走,他冲年迈的水雾人这般嘱咐道:“你留在这里守着,等他们醒来就告诉我,我先去准备出战之事。” 语毕,便走了。 可是,属于我和米中卫的安宁却并没有降临! 头领刚走,这个年迈的水雾人便鬼使神差的将黑色水管拉来并将管口对准了我和米中卫,还不等我预测到他要做什么,水管里已经喷出冰冷刺骨的冰水。 我和中卫的身体条件反射型的哆嗦起来,不过我们都在咬紧牙关坚持装晕。 对方一边朝我们身上冲水,一边恼羞成怒破口叫骂:“他奶奶的,怎么还不醒?该不会要死了吧?” 语毕,他上前两步,用水管头在我身上使劲敲打。 我身上顿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不过还在咬紧牙关坚持。 对方移动水管,将管头对准米中卫使劲的敲打,中卫正在踏踏踏的颤抖,看样子坚持不住了。 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怒气,我攥紧拳头冲了起来,对准还没回过神来的水雾人,蹚蹚几拳。 对方在惊恐中大吼大叫,试图将这里的事情传播出去,我使出蛮力堵住它的嘴。 很是不巧的,这家伙属狗的,张开大口,露出刀锋般的牙齿,冲我的手便是一啃。 一股钻心般的痛从的手心,传遍了整个身体! 我转头朝着我的手望去,发现手心上有一个刺目的蓝血牙印,不仅如此,手心上有块肉,几乎快要被咬掉了。 我气血翻涌,怒上心头,操起另一只手,冲着这个可恶的水雾人的脸,一拳挥去。 对方一个踉跄没站稳,倒在了地上。 我顺势而上,骑在他身上,冲着他那张丑陋的脸一拳一拳挥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突然传来一大片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脚步声中混杂着这样的声音,“快,快,快。” 我转头向后望去,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看到十几个水雾人正握着电击棒朝我而来。 我见势不妙,一跃下了那名已经被我打的半生不死的老年水雾人身上,准备带着米中卫逃走。 可就在这时,却发现中卫仍旧躺在那堆枯叶堆中瑟瑟发抖。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没有多想,扛起对方放到我的肩膀,双腿齐开,朝着前方直扑而去。 刚跑三四米,只觉背上被什么东西击中,一股钻心之痛瞬间从背,传遍整个身体。 我一边向前跑,一边微微转头向后望去,看见身后不到十几米处,水雾人正齐刷刷的丢出手中的电击棒朝我挥来。 我见势不妙,使出蛮力加前挺进。 黑色电击棒如暴雨梨花在朝我飞来,有些在我身前降落,有些在我身后降落,还有不少在我身上降落。 我咬紧牙关不去理会电击棒带给我的钻心之痛,将所有的气力用在两条奔跑中的大腿上。 与此同时,我开始考虑逃生之路。 我不可能这样一直漫无目的的跑下去,必须找个藏身之地。 不过,在找到藏身之地之前,只能漫无目的的跑下去。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扛着米中卫在前面跑,十几个水雾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跑着跑着,跑到了电梯旁,我丝毫没有耽搁,飞速进入电梯,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下启动按钮。 我乘坐电梯在快速上升,楼下的水雾人仍不作罢,朝着电梯抛出电击棒。不少电击棒击中了电梯的四壁,发出噼里啪啦的电光。 电梯一路向上,最终到达顶点,我丝毫没有怠慢,一跃进入与电梯连接的那栋玻璃室。 门口依旧躺着处于昏迷状态的男饲养员,见到他之后,一个奇异但不离谱的想法进入了我的脑海,我相信他身上一定携带着某个遥控,这个遥控就是控制备用门开启与关上的关键。 时间有限,丝毫不敢怠慢,麻利的将肩上的米中卫放到地上,伸出两只手火速游走在男饲养员身上。 最终,非常幸运的找到了一个大拇指大的遥控。 遥控上有两个按钮,一个是蓝色按钮,一个是红色按钮。 我丝毫没有怠慢,冲着红色按钮重重一压。 那扇原本开着的备用门,就在这一刻,缓缓关上。 好悬没将我吓死,刚刚关上,五六个水雾人便冲到了备用门上。他们是刚才趁着我搜寻遥控的时候,乘坐电梯上来的。 此刻,各个恼羞成怒,手握电击棒,冲着备用门噼里啪啦乱砸。 索性,玻璃够坚实,不然后果不敢设想。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 万一,其他饲养员身上也有钥匙呢? 万一,水雾人意识到这一点呢? 看来,当务之急是寻找逃生之路。思来想去,脑海中出现唯一的想法便是进入地下洞道,朝y字形洞道的左侧逃生。 我们现在正位于y字形洞道的右上方,想要达到目的地左上方,必须先倾斜向下行走三公里,然后再倾斜向上行进三公里。 时间有限,也没继续耽搁,准备付诸行动。 然而就在此时,破音喇叭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是水雾人头领的声音,“张致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你们的武器藏在哪里,否则你和你的朋友一定会死在这里。你看看你的朋友,她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不立即送去治疗,恐怕连一个时都支撑不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警觉起来,转头下意识的的朝着旁边的米中卫望去。 对方仍旧处于昏迷状态,身子不住的颤抖着,额头上是一层一层豆大的汗珠。 我不知道对方还能坚持多久。 我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对方发生意外。 可我也不能为了救对方,就告诉水雾人,武器藏在哪里。 一旦告诉‘敌人’,武器藏在哪里,敌人就会潜入摧毁。 限时,双方一旦开战,我方必定大败。 若是我方打败,迁徙大业就需要重新开始。 可是地球正在被末日r病毒入侵,我们没有重头再来的时间! 这个时候,米中卫终于醒了,她也听到刚才头领的警示,抓着我的胳膊肘,冲我吃力的警示道:“张大哥,绝对不能背叛人类,我们都可以死,但绝对不能背叛组织。” 话语刚落,破音喇叭里再次传来头领的警示,“张致远,识时务者为俊杰,让你跟我们合作其实是在给你一条生路,要知道即便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也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消灭入侵者。是生是死,你自己抉择吧。同时我告诉你,我已经派出最精锐的战士潜入人类聚集地,抓捕总队长,不出意外,再有两个时,便会有消息传来。同时,我们已经派出战士去联盟各个部落种族。我告诉他们,神秘女子已经被打败,水雾人重新成为了这个星球的统领者。现在,来自地球的人类正在入侵我们的家园,我们必须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他们,将他们赶出去... ...” 他还了很多,但我已经处于失聪状态听不见了。 我只知道,他告诉我这些,就是希望我能够抉择一条生路。 但是这条生路,在对方眼中是生路,在我眼中,却仍是死路! 我不能成为民族的罪人,我必须搁置与总队长的私人仇怨,逃出玻璃动物园,返回聚集地,告诉诸人,水雾人已经联盟各个部落,对人类发起攻击之事... ... 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信念,米中卫传输给我的新年,‘我和她都可以死,但绝对不能背叛人类。即便是为了借助水雾人之手消除总队长,也绝对不行。’ 第四十八章:一波三折逃出动物园 如果此刻只有我一人,完全可以进入y字形洞道,从洞道的左侧逃出,逃回聚集地通风报信。 可问题是这里不止我一人,还有米中卫。最为关键的是,米中卫撑不了多久了,需要及时治疗,否则很可能一命呜呼。 我该何去何从? 丢下米中卫,返回聚集地通风报信?还是放弃通风报信,留在聚集地照顾米中卫? 两者对我而言同等重要,我不能丢下任何一方。 但现实情况是,我必须放弃其中一方。 要我放弃米中卫,犹如让我亲手杀了她,我实在做不到。 要我放弃返回聚集地通风报信,我也同样做不到。一旦放弃,聚集地很可能遭到灭顶之灾,全军覆灭。如此一来,迁徙大业就需要从头开始。 就在我愁绪万千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 米中卫看出了我的为难,她轻轻的握住我的手,气息奄奄吃力的道:“张大哥,你不要管我,快去通风报信,不然我们就是民族的罪人。我们都可以死,但不能成为民族的罪人!” 我的眼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心底很是压抑难受,但中卫看上去比我更痛苦。 她急得都哭了,从男饲养员身上掏出瑞士军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冲我威胁道:“你走啊,你再不走,我就死给你看。我死了,就省得你再犹豫不决。” 对方真的铁了心要我离开! 我知道,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生命,而是迁徙大业! 我没有继续犹豫,叮嘱对方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等我返回来救她,然后便转身朝着一楼迈去。 刚走几步,突然看到室外五六个水雾人正乘坐电梯朝着二楼上来,其中一个水雾人手中握着一个遥控器,这个遥控器和我十几分钟前从男饲养员身上搜到的一模一样。 当即,我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肯定是这些水雾人在女饲养员身上找到了备用门的钥匙! 这个时候,米中卫也看到了他们,也已经猜到他们要做什么了。她转头冲着我大声唤道:“快走,快走,迁徙大业就靠你了!” ‘迁徙大业’四个字刺痛了我,我咬紧牙关,双腿齐开,朝着一楼直奔而去。 到达一楼之后,丝毫不敢怠慢,直奔地下洞道入口处。 这个时候,那六名水雾人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他们一分为二。一个返回去通风报信,剩余五个利用遥控打开备用门,进入室内,朝我追击而来。 我丝毫不敢怠慢,进入洞道之后,使出蛮力向前爬去。 此刻,我正行进在y字形洞道的右端那条三公里长倾斜向下的洞道。虽然洞道只有五十多个分,但毕竟是向下行进,速度还算可以。 不到二十公分,便已经到达了这条倾斜向下的洞道的终点。然而,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转头向后望去,看到十米开外的地方,五个水雾人正朝我追击而来。 水雾人可以自行压缩身高胖瘦,此刻,他们五人都压缩成四十多公分高,一米多宽的胖墩。 我见势不妙,一跃进入左侧那条倾斜向上的洞道,然后伸出双臂,快速向上攀爬。 我的脑海中有个坚定的信念支撑我必须成功逃出洞道,这个信念便是如果我没能逃出洞道,没能返回聚集地通风报信,远征军先锋队很可能因为没有提前备战,在与水雾人即将到来的这场战乱中全军覆没。 如此一来,迁徙大业就需要从头开始。可是,地球正在被末日r病毒入侵,我们没有从头再来的时间!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在前面攀爬,五个水雾人在后面追击。 与我非常不利的是,我们之间的相对距离正在快速拉近,已经不到三四米了。 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使出全部气力向上攀爬,可我身上真的没有多少体力了。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食,而且在这段没有进食的时间内,先后做了太多消耗体力的斗争。 此刻,我只觉得口干舌燥、头脑缺氧,好像下一秒便会晕厥过去。四肢更是软绵绵的,如同坠着千斤重的石头,实在使不上气力。 转头看看身后的水雾人,发现他们也是气喘吁吁,四肢软绵绵的,看样子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期待着,他们能够放弃追击。 这也是我为什么还能继续坚持下去的原因之一! 我想,只要我再坚持一会儿,他们就会放弃。 但恼人的是,他们好似也认为只要他们再坚持一会儿,我就会放弃。 僵持中,他们的警示在气喘吁吁的响起:“张,张,张致远,赶快缴械投降,你若是再不投降,你的朋友米中卫可就没命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心乱如麻。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米中卫。 此刻,都不知道对方是生是死。若是不幸死了,我该如何跟她父亲交代? 思绪乱飞间,只觉得一只大手抓住了我的一只腿,即便不回头我也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都没有多想,抬起另一只腿,冲着身后的水雾人便是一脚。 对方受疼,尖声一叫,松开了我的腿。 我丝毫不敢怠慢,抓住机会,火速全开,向上攀爬。 对方也不是吃素的,刚才被我踢了一脚,此刻恼羞成怒,一鼓作气朝我追击而来,再次伸出大手抓住了我的腿。 这一次,它一下子抓住了我的两条腿。 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只觉得有股力量正将我往下拽,我转头向后望去,只见是那五个水雾人抱在了一起。最前面的一个拉着我的双腿,后面四个一起用力,将我向后拖去。 我见势不妙,胡乱踢打的双腿,可是折腾了一番,仍没有逃离对方的束缚。 这个如何是好? 辛辛苦苦爬了这么久,一定不能前功尽弃,但我一个人不是他们四个人的对手! 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突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朝着正前方而来。 我听不出来是什么动物,但辨识出是个四条腿的动物。五个水雾人也听到了脚步声,他们同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耸着脖子,见缝插针式超前望去。 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透过氧气镜的远视功能,我看到来者竟然是一只猎犬般大的蜥蜴人。 它手里握着一柄电dian击枪,看到我和我身后的水雾人之后,先微微一愣,然后举起枪冲着我身后那几人便是噼里啪啦连续几枪。 水雾人中枪倒在了地上。 蜥蜴人告诉我,它是专门来找我和米中卫的,是王教授不相信我和米中卫感染了寄生菌病毒,特地找到它,让它通过洞道进入鼠谷寻找我们。 我一听王教授在洞道外,顿时看到了希望,丝毫没有怠慢,顺着洞道快速攀爬而上。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半个时悄然而逝,而我也终于到达了洞道的终点。 始料不及的是,刚刚到达洞口,便听到外面传来这样的声音,“好你个老家伙,竟然敢私自调用蜥蜴人?还敢伪造总队长的手谕?若不是我们谨慎,特地去向总队长对质此事,还不知道被你骗呢?你,蜥蜴人呢?” 我大致已经明白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还准备将水雾人联盟诸部落发动反击的事情告诉王教授,让王教授返回聚集地通风报信,我则返回动物园营救米中卫。 现在看来,一切需要从新规划。 这个时候,我前面的蜥蜴人已经一跃迈出洞道,我也没有耽搁,紧随对方之后,迈出洞道。 让我些许错愕的是,当我迈出洞道之时,两个身披白袍的医务人员看到我就像是看到鬼一样,顿时捂着嘴连连后退数十米,然后指着我惊恐万分的道:“你?你?你?你怎么还没死?你不是死了吗?” 我上前两步,想要解释。 可是,还不等我上前,他们便忙摆着手示意我不要向前,并这样道:“你离我们远点,你已经感染寄生菌病毒了,为什么不自杀?难道要将病毒传染给我们所有人?” 我一听这话才愕然惊醒。 对啊,总队长已经告知先锋队的所有成员,我和米中卫感染了寄生菌病毒,并下令任何人在遇到我们,都必须将我们除掉。 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股怨气从心田升起。 如果不是总队长想要谋杀我和米中卫,我们两个也不会落到今这一步。 我受点苦,不要紧。 关键是,中卫生死不明! 这口恶气,总有一要加倍偿还出去。 我挺起腰杆,冲着那两个畏畏缩缩的医务人员大声道:“你们带我去见总队长,并且帮我召集所有成员在草坪会面,就我有重大的事情要公布。” 我决定,亲自返回聚集地,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总队长的阴谋,并且指挥即将到来的战争。 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我选择返回聚集地,谁来营救米中卫? 我该何去何从? 第四十九章:杀气腾腾的聚集地 短暂的犹豫之后,我做出了抉择,决定回聚集地指挥战争。 之所以会做出这样的抉择,是因为我知道这是米中卫希望我做的抉择!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我们丝毫不敢怠慢,直奔聚集地。 回去的路上,我将总队长密谋残害我与米中卫的事情,以及水雾人战士归来并联盟各部落即将对聚集地发动攻击之事,告诉了诸人。 王教授对我所的没有任何怀疑,并斩钉截铁的承诺和我一起揭露总队长的阴谋。 但是,两个身披白袍大褂的医务人员却对此半信半疑,他们主要是怀疑我身上感染了寄生菌病毒,一旦回到聚集地,很可能将病毒传染给那里的所有人。 他们怀疑,我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上的病毒,才特地撒如此弥大谎。 我历经九死一生,却得到一个不被信任的结果,这让我很是恼怒。 我举起右手,生气的发誓道:“我以我的人格发誓,绝对没有谎,如果我谎,便遭打雷劈。” 他们两面面相觑了一番,多多少少开始相信我的话,不过提出了一个条件,“你要让我们相信你,也可以,等回到聚集地之后,你先去医疗部做一个全面体检。等到体检结果出来之后,我们自然就知道你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就帮你联络所有成员到草坪集合,让你当着诸人的面揭露总队长的阴谋诡计。如果检测结果显示你已经感染了寄生菌病毒,可别怪我们无情无义,限时,我们一定会将你焚成灰烬。”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害怕体检,我害怕的是浪费时间。 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水雾人随时可能发动突袭,我们必须争分夺秒赶在对方发动突袭之前,揭露总队长的阴谋并且做好备战措施。 我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对方。 本以为对方会以大局为重,岂料,其中一个梗着脖子,瞪着我,气呼呼的道:“我们才是为大局考虑,如果你感染了寄生菌病毒,而我们没有将你及时处理,那才会为聚集地带来灭顶之灾。” 另一个冷眼斜睨着我,颠着脚尖,傲慢的道:“我看你是不敢体检吧?” 我不敢体检? 我虽然和感染寄生菌病毒的蜥蜴人和裸鼹鼠人有过接触,但我相信我本人十之八九应该没有被感染。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接受体检,也是安全的举措。 就这样,我们达成了一致决定。 决定等回到聚集地之后,由两名医务人员和王教授先掩护我去医疗部,接受全面体检。 如果体检之后,我身上没有发现寄生菌病毒,则由两名医务人员暗中联系先锋队诸成员,并将他们秘密集中到草坪,最后由我当着诸成员的面揭露总队长的阴谋,宣布水雾人即将来袭之事。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我们已经潜入聚集地医疗部,并按部就班,为我安排了全面体检。 体检结束之后,两名医务人员嘱咐我和王教授藏在医疗部地下储物室,让我们等到体检结果出来之后再出来。 一般情况下,体检结果一个时之内便能出来。 可是,我们足足等了一个时十五分,依旧不见医务人员前来。 我和王教授都按捺不住了,都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教授冲我道:“你留在这里等我,我出去看看情况,一有消息立即回来告诉你。” 他和我不一样,不是全名通缉的‘罪犯’,可以自由出入聚集地各个角落。 就这样,我们一分为二,我留在地下储物室等候消息,对方外出打探消息。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转眼之间,数十分钟悄然而逝。 就在我思量着王教授为什么还没有回来的时候,只听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传入了耳畔,从脚步声的轻重缓急来推测,来者是五六名身高马大的猎豹突击队队员。 我意识到不妙,一跃迈出储藏室,朝着与声音传来相反的方位快速逃去。 刚逃了上百米,突然听到旁边有间储物室传出来‘嗯嗯呜呜’的声音。我顿觉情况不对劲,走上前去推开门缝朝里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原来是一名被捆绑了手脚,塞住了嘴的医务人员。 我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是我在鼠谷那里遇到的那两名医务人员中之一。 我进入室内,翻身关上门,快步朝着对方迈去,并将对方嘴里的抹布抽出。 “这是怎么回事?”我很是不解的问道。 对方焦急忙活的冲我道:“李已经将你回到聚集地的事情上报给总队长了,你赶快逃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李,是另一名医务人员。 我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没有想到竟然是李出卖了我。 他为什么要出卖我呢? 难道是在我身上发现了寄生菌病毒? 我刚要开口询问是不是这样,只听咯吱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传入耳畔。 我转头循声望去,看到李正举着枪站在门口,他冷眼斜睨着我,傲慢的道:“哼,我就猜到你肯定在这里。” 语毕,冲开了一枪,又转头冲着走廊里大声唤道:“罪犯张致远在这里。” 我见势不妙,一跃站起身来,朝着门口直扑而去,赶在对方回过神来之前,将对方扑倒在地。 我们扭打成一团,慌乱中他频繁的扣动扳机,枪声响彻了整个地下室。 不消一会儿,五六名荷枪实弹的猎豹突击队队员便闻风而来,他们将我和李团团包围,并将枪口对准我们,厉声威胁道:“都别动,再动,我们就开枪了。” 李急着解释:“别,别,我是自己人。” 他话语刚来,一声枪响随即而来,还不等我预测到会发生什么,李已经中弹倒在地上。 他翻着白眼死了。 我抬头朝着枪声传来的方位望去,好悬没将我吓死,竟然看到总队长站在几名猎豹突击队队员身旁。 他举着枪,枪口还在冒烟,看得出来刚才那一枪就是他开的。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开枪杀了李。 更不知道,他那一枪是不是原本想要杀我?只是枪法不准最终打到了李身上? 他没有理会我的震惊,冲着几名猎豹突击队下令道:“将他给我拖到我的办公室来。” 语毕,他便转身率先离去。 至于我,则被几名身强体壮的猎豹突击队连拖带拉带走。 几分钟之后,总队长私人办公室内,审判随着窗帘被拉上,一切闲杂人等被驱除出去,而拉开序幕。 我被手铐铐住了双手,脚链拴住了双脚。 总队长神色凝重的站在我旁边,摸了摸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用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复杂眼神打量着我,拍了拍我的脸,啧啧道:“好子,是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 话到这里,眼底露出一丝凶狠,猛地从裤兜里掏出枪,还不等我回过神来,枪口已经对准了我。 我见势不妙,求生心切,急忙道:“总队长,你听我解释,我可以死,但是在我死之前,有件事情你必须知道。” 对方听我这样,不觉警觉起来。冷眼斜睨着我,像似在考量我是不是在谎。 我已经无畏个人生死,我只求能够在死之前,将水雾人联盟诸部落即将对远征军先锋队发动突袭之事告诉总队长,也好将其做好应战准备。 我丝毫没有怠慢,张开嘴,定声道:“在你杀我之前,我必须让你知道,水雾人的战士已经归来,他们已经联盟各部落,即将对聚集地发动突袭... ...”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对方竟然昂着头哈哈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史上最好笑的笑话。 一片张狂的笑声之中,只听咯吱一声玻璃窗被推开的声音传入耳畔,我循声望去,看到紫色窗帘正被大风掀起,玻璃窗在风的作用下哗啦哗啦一开一合摆动着。 错愕的是,这股风来的甚是奇妙,别处都是风和日丽,只有我所在的这间房间狂风大作。 还不等我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已经停了,玻璃窗户已经被合上,被风掀起的窗帘已经平稳落下。 总队长对刚才这一幕也甚是不解,他一边破口大骂着‘见鬼了’,一边大跨步朝着窗边走去,准备锁上玻璃窗。 然而还不等他走到玻璃窗前,厚重的窗帘下突然窜出两个人来。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水雾人。 还不等我想清楚这二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们已经冲着总队长扑了上去。 总队长见势不妙,掏出电dian击枪,可是然后还不等他将枪口对准那两个年轻力壮的水雾人,对方的拳头已经降落到了他的脑袋上。 一声尖锐的啊叫之后,总队长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猎豹突击队队员的粗声询问:“总队长,发生了什么事?” 我刚要开口求救,可是还不等我张开口,其中一个水雾人已经举起了枪并将枪口对准了我,还不等我预测到会发生什么,一声啪啦的枪声已经奏响。 我只觉浑身麻酥酥的,不到一秒钟便失去了最后的直觉。 第五十章:投敌保证书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和总队长被捆绑了四肢,束缚在总队长的私人办公室。 落日的余晖透过紫色的窗帘进入室内,让我明白此刻已经是日落时分。 两个水雾人各持一柄手枪抵在我和总队长脑袋上,威胁我们出武器的藏放地点。 “,不就杀了你们,”年长一点的水雾人用枪口在我头上用力一戳,厉声威胁道。 另一个水雾人学着这个水雾人,用枪口在总队长头上用力一戳,厉声威胁道:“再不就先将你的耳朵割下来。” 总队长是个软骨头,吓得哆嗦起来,连连磕头求饶:“好汉,我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早就告诉你们了。武器存放地点,这么重要的事情,只有总参谋长知道。” 他低声下气的讨饶,不是最叫我瞧不起的。最叫我瞧不起的是,他打定主意要趁此机会除掉我。 话到这里,话锋一转,指着我,冲着那两个水雾人道:“他,他和米中卫白黑夜都腻乎在一起,他一定知道。” 我一听这话,怒上心头,冲着肥头大耳总队长碎了一口唾沫,破口大骂道:“你个死胖子,我看你的心发霉发臭了,为了一点权利,竟然置迁徙大业不顾,专门对付我和米中卫。就算我和她,会死在你的阴谋之中,但总有一,会有人为了我们证明清白,限时,你一定会被活剐。” 吵闹之中,我看到那个年幼一点的水雾人冲着那个年长一点的水雾人鬼鬼祟祟的建议道:“大哥,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看他们是在一唱一和拖延时间。不如咱们先割了这肥头大耳的总队长的一只耳朵,如果割了他的耳朵,他还不,那他肯定是不知道了。既是如此,我们就割张致远的耳朵,如果割了他的一只耳朵,他也没。那就证明他们都不知道,既是如此,咱们就直接杀了他们,然后自行去寻找武器藏置地点。” 年长的点头表示认可,然后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冲着总队长的耳朵便削了一刀。 总队长疼的顿时张口大叫,不过他的声音还没叫出口,嘴已经被人给堵上了。 我也被吓到了,没想到这两个水雾人竟然玩起了真刀真枪。 就在这时,水雾人将刀架在了我的耳背上,冷声冲我威胁道:“不,不这就是你的下场。” 我顿时乱作一团。 脑海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就算死,也不能告诉敌人武器存放地点。 我硬着头皮,鼓着勇气,这样道:“你们要杀就杀,我张致远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想让我出武器存放的地点,门都没有。” 始料不及的是,我话语刚落,对方竟然冲我伸出一个大拇指,很是敬畏的道:“算你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要不是你们是入侵者,你一定会成为我们水雾人的朋友。” 我长吁一口气,庆幸自己侥幸躲过一劫。 不过,我躲过一劫,不代表远征军先锋队就躲过一劫。 我不武器存放地点,不代表总队长也不会。 两个水雾人不再刁难我,转而继续刁难起总队长来,其中一个用枪指着总队长的脑袋,威胁道:“若是你敢大喊大叫,你喊声之后,脑袋就会立刻搬家。” 另一个则粗暴的揪出塞在总队长口中的粗衣麻布,又用一只手扒开他的嘴,粗暴的掏出他的舌头,将刀刃对准舌头,并这样威胁道:“不?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给你三秒钟的考虑时间,如果再不,舌头就不再是你的了。” 总队长刚才已经吃过亏,此刻哪里还能硬起来,还不等对方完,他便连连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出一切。 我见势不妙,厉声一喝:“不准,就算是死也不能。” 可是,我话语还未完,嘴就已经被塞上了粗衣麻布。 至于总队长,丝毫没有理会我的劝,而是自顾自的将武器存放地点告诉了两名水雾人。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我和米中卫,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先锋队在与水雾人这一战中能够取胜,而取胜的唯一法宝便是武器。也因此,我们两个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肯出武器存放地点。 但是现在,总队长却为了自己活命,背叛了整个先锋队。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在他眼中,个人的生死要高于集体的生存? 难道,他不知道我会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大家?到时候,就算他能活着逃出水雾人之手,聚集地的诸成员又岂会放过他? 然而,很快我便知道自己的担忧纯属多余。 我看到总队长双手合十,冲着两名水雾人低声下气的祈求道:“好汉,我都帮了你们这么大一个忙,你们能不能也帮我一个的忙?” 两个水雾人微微一愣,相互对视之后,冲着总队长扬了扬头,示意他开口。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他竟然指着我,冲着两名水雾人这样道:“你们可不可以将这个人除去?如果他活着,我背叛组织的事情就会曝光,限时我在聚集地就难立足。只要你们愿意帮我这个忙,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们。” 我顿时惶恐起来,因为我已经意识到总队长一定要杀我灭口的,而两名水雾人很可能为了从总队长口中获得更多的秘密,答应他的要求,将我除掉。 我可以死,但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如果此刻,我就这样死了,总队长一定会编制谎言告诉诸人,是我出卖了武器存放地点,被他杀之灭口的。 到时候,我成了叛徒,他成了英雄! 就在我担惊害怕之际,那个年长一点的水雾人举起了枪,还不等我预测到会发生什么,一声啪啦的枪声已经传入耳畔。 始料不及的是,这一枪竟然不是打在我身上,而是打在了总队长的脑袋上。 总队长倒在血泊中,翻着白眼死了。 眼前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就在这时,那个年长一点的水雾人走近了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傲慢的冲我道:“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留在先锋队当我们的卧底,我就放过你。如果不肯,哼哼。” 对方冷哼两声,嘴角上扬露出邪恶的笑... ... 我不是傻子,听得非常清楚,我知道他们要我做什么了,原来是准备将我培养成他们的卧底。 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以为我会当他们的卧底? 生死,我都可以置之度外,又怎么可能为了苟活,当他们的卧底? 我怒上心头,冲着对方碎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般臭骂道:“你脑子被狗吃了吧,竟然想让我当你们的卧底?” 对方冷哼两声,抖擞抖擞精神,不以为然地:“你可要想好了,米中卫还在我们手中。”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乱如麻。 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忽视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该不会已经被水雾人给整死了吧?如果她死了,我要如何跟她父亲交代?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能因为救她,就出卖大部队。 如果因为救她而出卖了大部队,她绝对不会苟活,一定会自杀忏悔。 这个时候,水雾人的警示再次响起,“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不答应与我们合作,我们就只好用你们两个的鲜血来祭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已经联盟了诸部落于明日对你们发动突袭,明日之战,你们必败无疑。”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急如焚。 我不是再担忧自己的生死,而是担忧明日之战。 现在,总队长已经死了,总参谋长又落入敌人手中生死不明,至于我则被两名水雾人限制了人身自由。知道水雾人会来突袭聚集地的就只剩下王志和那两名医务人员了。 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去备战? 明日之前,能不能做好备战准备? 如果他们已经转移了武器存放地点,那我们就有机会战胜水雾人。可若是武器今日被水雾人摧毁,明日一战,我们必败无疑。 我猜想,这两个水雾人一定会于今日潜入武器存放地点摧毁武器,在前去摧毁武器之前,一定会先服我加入他们,如果我不肯,一定会杀了我。 理清楚这层关系,一个主意随即冲入了我的脑海,为什么我不假意投降呢? 如此一来,它们兴许会放过我。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去通风报信,并率领猎豹突击队赶在他们摧毁武器之前,除掉他们。 就在这时,水雾人也等得不耐烦了,他们心翼翼的撩开窗帘看了看色,相互对视一眼之后,齐刷刷地冲我走来,不耐烦的威胁道:“已经黑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你到底是同不同意和我们合作?如果不同意,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我抓住这个机会,梗着脖子冲着他们谈判道:“要我投降也可以,但是你们必须放了米中卫。” 始料不及的是,我话语刚落,对方便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递给我,要我签字画押。 我低头一看,好悬没将我吓死,上面居然写着这样的内容‘我,张致远,从今日起,自愿加入水雾人家族,心甘情愿留在远征军当卧底。’ 我怎么能在这种东西上签字? 一旦这张纸外传出去,我岂不是成了‘货真价实’的叛徒? 我忙摆着手,摇着头:“不用了吧?这样一搞,显得合作很没诚意。” 对方咧出一抹邪恶之笑,不容商榷的口吻道:“张先生,你要想保住米中卫的性命,就必须在这上面签字画押,否则我们不可能相信你。当然,只要你是诚心诚意与我们合作,我向你保证,这张纸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人类知晓。但若是发现你是在欺骗我们,这张纸就会传遍所有人类之手。” 我的脑海嗡嗡作响,这一次,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 第五十一章:用敌人的血祭旗 我能不签字吗? 不签字,我和米中卫都会成为水雾人开战前的祭旗品。 若是签字,我们还有一丝死里逃生的希望。不仅如此,还有可能救下即将被水雾人销毁的武器。 理清楚这层关系之后,我拾起笔在投敌保证书中麻利的签上自己的姓名。 两个水雾人拿着保证书,颇为满意的大摇大摆走了。 至于我,丝毫不敢怠慢,第一时间离开总队长私人办公室,前去寻找王教授。 我准备将我签下投递保证书之事告诉对方,好让对方帮我做个见证,以免来日投递保证书落入人类手中之时,我百口难辩。除此之外,还要告诉对方水雾人去销毁武器之事。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丝毫不敢怠慢,东躲西藏般穿梭在聚集地各个角落,寻找着王教授的踪迹。 始料不及的是,就在经过政府办公楼旁边那个足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绿色天然草坪之时,错愕的发现那里聚集着好几百人,不仅如此,这几百人正前面站着一个人。 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在苦苦寻找的王教授。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我躲在一堵墙壁旁,小心翼翼探出上半身,冲着对方挥手示意。可是对方正全神贯注对着那几百人做战前布局,根本察觉不到角落中的我。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好几次都想大声唤出,可是理智告诉我,如果我大声唤出,那些脾气暴躁的猎豹突击队成员很可能在我开口之前将我一枪击毙。 在他们眼中,我是需要被消灭的寄生菌病毒感染者。一旦遇到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将枪口对准我。 可我没有时间继续耽搁,因为那两名水雾人已经去销毁武器。我必须争分夺秒,才有可能赶在对方销毁武器之前,消灭对方。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十几米处传来,“领队?” 我循声望去,看到测绘员严米拉正站在十几米处锁着眉打量着我。 对方的眼神充满了疑虑,好似在思量我是不是真如总队长说的那样,感染了寄生菌病毒。又好似在考虑要不要举起枪,将我一枪击毙。 我见势不妙,赶紧开口解释,“米拉,我向天发誓,我没有感染寄生菌病毒,一切都是总队长为了除去我和米中卫撒的弥天大谎。” 对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又冲我低嘘一声,示意我不要说话,以免被大部队发现。 我的心底暖暖的,想来整个先锋队,除了王教授,就只有米拉相信我了。 感动中,看到对方冲我指了指距离我几百米处的医疗部,示意我先去那里做个全面体检,也好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有的感动,随着对方这一举动瞬间消失。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这样要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我没有时间去做体检,体检需要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足以让这里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我想要开口解释,可是还不等我张开口,对方就已经将枪口对准了我,并冲我再次示意了一下医疗部。 别无选择,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朝着医疗部迈去,一边迈去,一边冲着对方解释道:“去做体检不成问题,但是现在有件事情非常紧急,你必须马上去告诉王教授。” 我将水雾人去摧毁武器的事情告诉对方。 对方很警惕,没有立即按照我说的去做,而是冲我厉声质问道:“此事,你怎么知道的?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有一人知道?” 我急的都快哭了,吃力的说道:“你不用理会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只要将此事告诉王教授即可,他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此事,不能耽搁,你快去通报。” “我看你是想趁我去通报的时候逃走吧?别耍花招,先去医疗部做体检,”对方用枪口指着我命令道。 我不是不可以做体检,只是等我花费一个小时做完体检,武器早就被水雾人摧毁了。 可是严米拉根本不相信我说的,她只相信体检结果。 就在谈判险入僵局之事,突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转头望去,顿时喜出望外,所来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刘。 小刘就是我在鼠谷那里遇到的两个医务人员中的一个,也就是被小李捆绑在医疗部地下室的那个。 他明显已经听到了我和严米拉的谈话,此刻一边朝着我们逼近,一边从裤兜里掏出体检报告,并冲严米拉这样说道:“米拉,这是体检报告,报告显示你们领队并没没有感染寄生菌病毒。” 米拉接过报告低头仔细查看了一遍,然后很不好意思的冲我致歉道:“对不起啊,领队。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不会怪我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不会和对方斤斤计较,并嘱咐对方赶紧去告诉王教授,水雾人去销毁武器之事。 对方丝毫没有怠慢,双腿齐开,朝着绿色草坪直奔而去。 我和小刘则躲在一堵墙壁后面,留心观察着草坪上的一举一动。我看到米拉火急火燎的冲到王教授面前,指手画脚的冲着王教授说了一番,王教授在听完对方的讲述之后,举起话筒,冲着站在他对面的几百米先锋队成员,定声说道:“同志们,有件事情我必须告诉大家,总参谋长和张致远并没有感染寄生菌病毒,”话到这里,他将体检报告递给人群,让人群传播去看。 人群顿时一片躁动,不少人扯着嗓子大声问道:“王教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队长不是说,总参谋长和张致远感染了寄生菌病毒,并下达了全名缉杀指令?” 王教授定声说道,“张致远就在这里,我们请他上台来讲述事情的始末,”话到这里,他转头望向我,并冲我招了招手。 属于我的机会终于在历经艰辛之后到了! 我丝毫没有怠慢,双腿齐开,朝着人群迈去。 在前往人群的这几百米距离中,我已经想好自己要说什么。 我要说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水雾人已经去销毁武器之事。 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派猎豹突击队前去武器存放地点,消灭那两名水雾人。 说时迟,那时快,我已经到达了王教授之前所站的地方,丝毫没有怠慢,抓紧时间冲着大伙说了水雾人去销毁武器之事,并派猎豹突击队前去阻止。 猎豹突击队离开之后,我又冲着大伙儿解释总队长被杀之事以及我为了逃出水雾人的束缚被迫签下投敌保证书一事。除此之外,还解释了总队长为什么要谎称我和米中卫感染寄生菌病毒一事,和米中卫仍在水雾人手中一事。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件事情,那便是水雾人于明日发动突袭之事。 说完这些,便嘱咐王教授分派作战方案,至于我则带着几名猎豹突击队队员,直奔武器存放地,支援先前已经出发的那数十名猎豹突击队。 武器存放在绿色草坪不远处的一个地下防空洞,我们几人丝毫不敢怠慢,直奔目的地而去。 始料不及的是,刚刚到达防空洞洞口,便看到两具猎豹突击队队员的尸体躺在地上,他们都是脑部中枪而亡,不出意外应该是那两名水雾人开的枪。 就在此时,洞内传来噼里啪啦激烈的枪声,我们顿觉不妙,开拔双腿,朝着枪声传来的方位直奔而去。 防空洞很大,足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 先是一条两百米长,两米多宽,两百米高的大洞道,洞道的尽头是一个长约五百米,宽约五百米,高越两百米的大型防空洞。 远征军先锋队的武器,全部藏置在这里,大到核武器,小到各种枪支弹药。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已经赶到了枪声传来的地方。 我看到两名水雾人正举着枪与我们的猎豹突击队激战,我丝毫不敢怠慢,举起枪冲着两名水雾人扣动扳机。 其中一个由于躲闪不及时,中弹倒在了地上,用着死不瞑目的眼神瞪着我,那双眼睛好似再说‘我们上当受骗了,原来所有的人类都是骗子。’ 另一个则反应神速一跃藏到了成堆成堆的武器中。 周边都是武器,我们不敢贸然开枪,一旦子弹击中核武器,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我们人多,而对方只剩下一人,我们可以利用数量上的优势一寸一寸寻找而下去。 不过,也有一个为难之处,水雾人具有隐身功能,一旦它开启隐身功能,我们可就只能徒劳无功。 不论怎样,我们进入了紧张的搜查之中。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找遍了整个防空洞,依旧没有发现对方的身影。就在这时,咿咿呀呀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畔,我循声望去,发现原来是那个中枪的水雾人还没有死掉,他的嘴一张一合正在说着什么。 出乎好奇,我快步走去,随着距离的拉近,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如果我们今晚没有回去,那就证明我们已经出事,他们就会用米中卫的血来祭旗。” 我一听这话,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对方见状,冷眼斜睨着我,咯咯大笑起来。 我被弄得毛骨悚然,不觉好奇地问道:“你笑什么?” 对方冷声说道:“还有两件事情我没告诉你,不过第一件,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我刚要问对方这两件事情到底是什么? 岂料,对方已经咬舌自尽。 就在这时,聚集地的警铃突然响起,紧随其后警报声响起:“全体注意,水雾人发动突袭了!” 我和十几名猎豹突击队队员听到这话,双腿齐开,朝着洞外直奔而去。 刚走几步,只听耳后传来一声厉呵:“张致远,你个叛徒,不得好死。” 我循声望去,好悬没将我吓死,那个存活着的水雾人竟然举着一颗手shou榴liu弹,拉开引环,冲着我一扔而来。 我见势不妙,双腿齐开,使出蛮力超前奔去。 身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这一声爆炸声之后是噼里啪啦连续几十下的爆炸声。 防空洞内的所有武器都被引燃了。 防空洞顿时成为一片火海中的灰烬。 至于我,则在轰隆隆的爆炸中失去了最后的直觉...... 第五十二章:水雾人来袭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废墟之中,在我旁边是一层密密麻麻的尸体。 大部分是人类的,还有一部分是水雾人、黑蝎子、红头大蜈蚣、黑猩猩等。 天空灰蒙蒙的,分不清是因为战火还是天色为明造成的,只能听到半空中黑蝙蝠‘呀呕,呀呕’的叫声。 我抬头望去,透过氧气镜的远视功能看到灰色天空中上百只巨型黑蝙蝠盘旋着,几乎每只黑蝙蝠身上都骑着一个剽悍壮士的水雾人,每个水雾人手里都持着一柄弓箭。 它们频繁的拉开弓,冲着地面射击。 箭头,犹如流星雨从天而降。 地面上也不是一片死寂,噼里啪啦的枪声不绝于耳,我循声望去,看到在我周边不少猎豹突击队的队员正躲残垣断壁之中,举枪冲着半空中的黑蝙蝠和水雾人射击,也有不少将枪口对准地面上的红头大蜈蚣、黑蝎子、黑猩猩等等。 进入眼帘的这一切,让我意识到事关于人类与水雾人之间的战争正在火热进行。 身为人类中的一份子,身为远征军的一份子,我不能无动于衷。 没有多想,操起旁边死尸身上的一柄喷火枪,冲着距离我最近的残垣断壁直奔而去。 就在这时,一只红头大蜈蚣发现了我,它丝毫没有怠慢,尾随我而来。 对方速度奇快无比,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已经距离我不到数十米。 我见势不妙,调转枪口,对着那只足有两米多长的红头大蜈蚣便是一枪。 一团橙黄色的火焰脱口而出,直奔红头大蜈蚣。 红头大蜈蚣已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吓得赶紧转身仓促逃走。 我丝毫没有耽搁,冲着对方再补一枪,这一次,不偏不倚击中了对方的大屁股。 对方在火海中嗷嗷直叫,翻腾着身子试图将火熄灭,不过还不等身上的火熄灭,已经被烧的晕死过去。 就在此时,一声急促的‘小心天上’传入我的耳畔。 我抬头朝着半空望去,看到一个骑在黑蝙蝠身上的水雾人,正举着弓箭冲我射击。还不等我预测到即将发生什么,一支飞箭已经冲我直扑而来。 我丝毫不敢怠慢,跃身避开。 然而,还不等我避开,飞箭已经窜入我的左大腿。 我咬紧牙关,举起枪,冲着那只黑蝙蝠和黑蝙蝠身上的水雾人扣动扳机,然而对方早就猜到我会这样做,还不等我扣动扳机,已经抢先一步逃之夭夭。 我忍着痛朝着距离我最近的残垣断壁迈去,那个刚才提示我小心的士兵则为我做着掩护。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是躲到残垣断壁之中。 ...... 放眼望去,此时的聚集地,已经非彼时的集聚地。 战争爆发之前,聚集地已经建设成方圆十几平方公里大的小镇,镇的最中心是奇大无比的政府办公楼。医院、学校、草坪等建筑在政府办公楼四周依次排开。 小镇,本来是为远征军主站部队建立的大本营,没想到,刚刚建成,便已经遭到灭顶之灾。 除此之外,那些爆炸的核武器将会让这里数十年内寸草不生。至于我们现在残活的一切生物,包括远征军先锋队的成员和水雾人、黑蝙蝠、红头大蜈蚣、黑猩猩等,皆都会因为核辐射发生各不相同的变异。 这些后续性的灾难,不想不觉得可怕,一想甚是惶恐。 不过,现下没有时间理会这些。 当务之急是消灭敌人! 就在这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顿觉不妙,转身向后望去,好悬没将我吓死,十几只黑蝎子正冲我和我身后的那名士兵扑来。 黑压压的一群黑蝎子,成扇形朝我们扑来,领头的足有小羊羔那么大,剩余的也有野兔那么大。 还不等我们回过神来,它们已经分散开来,将我们团团包围。 说时迟,那时快,距离我最近的那只已经不到两米,索性,这个时候我也回过神来了。丝毫不敢怠慢,调转枪口,冲着对方火速空洞扳机。 一团橙黄色的火焰从枪口喷出,不偏不倚落在黑蝎子身上。 黑蝎子瞬间变成烤蝎子,疼的胡乱蹦跶,好几次,险些蹦跶到我和那名士兵身上,索性,每一次我们都及时避开了。 黑蝎子在折腾了数十秒之后,便不再折腾。 其余的蝎子见状,对我这个罪魁祸首群起而攻之,纷纷朝着我直扑而来。 我和士兵背靠背,持枪作战,冲着那些飞扑而来的黑蝎子,猛烈射击。 激战之中,只听一声尖锐的叫声从士兵身上传来,我急忙转头望去,好悬没将我吓死,那只领头的黑蝎子竟然扑到了对方的脸上,此刻正用钢铁般的爪子抓住对方的脑袋将自己固定在对方的头上,并伸出带刺的尾巴在对方的脖颈上胡乱刺戳。 士兵疼的嗷嗷直叫,使出蛮力抓着黑蝎子的身体,试图将它从自己的脸上揪下去。 我见状,三下五除二除掉旁边剩余几只黑蝎子,然后立即扑上去,举起枪杆冲着对方脸上那只黑蝎子一顿狂打。 可是,黑蝎子的壳太结实,我那几下下去根本没有伤到它分毫。 就在这时,听到士兵凄惨的唤道:“枪,枪,子弹枪。” 经对方这样一说,我顿时醒悟过来,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子弹枪,冲着黑蝎子猛地扣动了扳机。 黑蝎子中弹倒了下去。 不过士兵也伤的不清,他的头已经血肉模糊,脖子上还挂着黑蝎子的毒刺,那根毒刺足有一根筷子那么长。此刻,毒刺旁边的肌肉已经黑的如同一块煤炭,肿的如同一座山丘。 对方伸手抓住那根毒刺,使劲的一拔。 在一声凄惨的叫声中,毒刺终于被拔出来了。 但是对方可能是因为中毒过深,毒刺拔出来不到三秒钟,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一条生命就这样去世了! 唯一能够慰藉这条生命的是,他在死之前,拉了十几只黑蝎子为他垫背。 在战场上,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信念,这个信念便是‘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情况危急,战火还在进行,我也没有时间继续感慨。 何况,从出征的第一日开始,我们就已经知道,死亡是无法避免的。 我拔出自己腿上的箭,左手扛起喷火枪,右手提着子弹枪,准备进入战斗。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觉得大地在颤抖。 颤抖中,我险些因为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地为什么会颤抖? 难道是核武器的爆炸引发板块运动?地震了? 不过转念一想,地震不会是这么一点动静。 就在这时,轰隆隆的车声传入了耳畔,我循声望去,看到上百米外,一亮小轿车那么大的坦克正从我驶来。 远征军先锋队有三两坦克,每辆都有小轿车那么大,是从最大那艘飞船的货舱上携带而来的。 本来我还以为,核武器所在的防空洞爆炸之后,已经引发了飞船所在的防空洞爆炸。现在看来,那一个防空洞并没有受到影响。 如果那一个防空洞果真没有受到影响,我们还是有机会战胜水雾人的。因为在那个防空洞里藏放着大大小小十几艘飞船和坦克、机车等。 不论是飞船还是坦克亦或者机车上,都配备着一些武器。 数量虽然不多,但是对战上百名水雾人战士,上百只黑蝙蝠,外加一些红头大蜈蚣、黑蝎子、黑猩猩,应该不成问题。 坦克朝着我直驱而来,距离我已经不到五十米米。 我定睛一望,发现驾驶员不是别人,而是王教授。 他见我发现了他,先冲我按了两下喇叭,示意我抓准机会上车。 我明白他的意思之后,先警惕性的望了望前后左右上下,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 灰蒙蒙的天空中,一只双翼全开足有四米宽的黑蝙蝠冲着地面上那辆军绿色坦克直扑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距离坦克已经不到上百米。与此同时,它撑开钢铁般的爪子,看样子是想将坦克抓起来,扔向半空。 我已经无心去考虑这只黑蝙蝠能不能抓得动这个坦克,我只知道我必须赶在对方抓到坦克之前,通知王教授出击。 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冲着王教授直指半空中那只黑蝙蝠。 对方先微微一愣,不过随即便意识到危机降临,他反应神速,冲着黑蝙蝠猛烈开炮。 坦克身上配备着一个一米多长,十几公分粗的炮口,不到两秒钟的时间,这个倾斜向上的炮口已经冲出一颗石头那么大的炮弹。 炮弹冲黑蝙蝠直扑而去,两者在距离坦克不到五十米的上空相撞,紧随其后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大爆炸。 我蹲下身,闭上眼,捂着耳朵,张开嘴,缓解着爆炸带给我的冲击。 虽然已经做到了最好的防护准备,但是爆炸声后,耳朵还是受到了严重到超乎想象的损害。 只听到嘶嘶嘶的声响绵延不绝,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到。 我的耳朵就这样坏掉了! 在战场上,耳朵一旦失灵,就代表着死亡已经逼近。 索性,就在这时,塔克已经朝我驶来,王教授已经打开了坦克之门。 我抓紧时间,冲着对方直扑而去...... 第五十三章:先锋队全军覆灭 混战正在如火如荼进行。 我坐在坦克里,透过氧气镜远视功能,看到敌我双方交战的格局。 灰色天空中是上百只巨型黑蝙蝠,每只黑蝙蝠身上都有一个骁勇善战的水雾人,每个水雾人手里都持着一柄弓箭。除此之外,还有数十艘小型飞船,每艘上都坐着两个猎豹突击队队员,他们正冲着黑蝙蝠投射武器炮弹。 不少黑蝙蝠中弹死亡,也有不少伸出钢铁般的四肢,冲着飞船直扑而来,试图将飞船拽毁。 两三艘飞船在黑蝙蝠的拽动下,很快失去平衡,在半空中进入旋转式自由落体运动。 至于地面,早已是一片残垣断壁和灰烬。 在这些残垣断壁之中,三辆齐驱并进的军绿色坦克最为显眼,每辆坦克都将常常的炮口对准半空中的黑蝙蝠。 除了坦克,还有数十辆机车,每辆机车上都有一两名年轻力壮的猎豹突击队队员。他们手持机枪,冲着地面上的红头大蜈蚣、黑蝙蝠、黑猩猩、枫叶龟等动物,频繁的扣动扳机。 除此之外,还有战斗装甲。 战斗装甲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纯机器型装甲,一部分是人机合一的装甲。人机合一的装甲是由人进入装甲内部,将人的四肢和装甲的四肢连接在一起。 这些装甲,清一色三米多高,强壮的四肢是他们最大的武器,还有一些装甲身上配备了大型枪炮。 除了这些,还有蜥蜴人团、裸鼹鼠人团、腥人团、蜈蚣人团等。 这些都是上一次天坑之战中猎捕的俘虏改造而成,医疗部提起的人类基因将其注入到这些动物身上,两种动物的基因发生基因重组后,便形成了具有人类思维的动物,也即蜥蜴人、裸鼹鼠人、黑猩猩人、蜈蚣人。 为了方便调用,又将各种不同动物人编制为不同团队,也即蜥蜴人团、裸鼹鼠人团等。 本来,并没准备将这些基因重组动物运用到战场上,但是现在情况危急,也顾不了那么大多了。 综上所述,我方势力包括数十艘小型飞船、三辆坦克、数十辆机车、数十个装甲、蜥蜴人团、裸鼹鼠人团、腥人团、蜈蚣人团,还有东躲西藏在残垣断壁中的先锋队成员。 至于敌方,除了天空中那上百名水雾人和上百只黑蝙蝠,地面上还有不计其数的黑猩猩、红头大蜈蚣、黑蝎子、枫叶龟等。 敌我势均力敌,如此造就的局面便是双方的死亡直线上升。 ...... 说时迟,那时快,又有一只黑蝙蝠抓住了一艘飞船,这只黑蝙蝠双翼全展足有四米多宽,一条尾巴就有两米多长,远远望去,宛如一条粗壮的黑蛇。 它先用四肢钢铁般强健的爪子抓住了飞船的船尾,然后向下一拽,使得飞船瞬间失去平衡,紧随其后,伸出那条油黑发亮的长尾巴冲着飞船船身一抽。 这一抽,犹如一根皮鞭抽在了一只病猫身上,飞船顿时进入旋转式自由落体运动。 这个时候,我和王教授已经回过神来了,我们丝毫不敢怠慢,拨转炮口将其对准那只可恶的黑蝙蝠,并迅速按下投弹按钮,不消两秒钟,拳头般大小的炮弹便从炮口飞奔而出,直奔半空中的黑蝙蝠。 紧随其后便是两者相撞后的爆炸,炮弹在黑蝙蝠身上爆裂,黑蝙蝠瞬间背炸成数块肉酱。 然而,这点小胜并不足以让我们开怀大笑,因为就在刚才我们击毙黑蝙蝠的这十几秒钟,天空中又有两艘飞船被黑蝙蝠抓住,进入了旋转式自由落体运动。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十几分钟,飞船队就要全军覆没了。 我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逼迫自己思量应对之际,可是,当前情况危急,脑海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合适的应对计策。 就在这时,余光看到正前方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我定睛一看,发现两百米处的正前方,原来是两只黑猩猩在打架。 不,更准确的说,是一只黑猩猩和一个黑猩猩人在做殊死搏斗。 这只黑猩猩足有三米多高,一米多宽,一眼望去就如同一座大山,挥动着粗壮的胳膊肘,冲着黑猩猩人便是一拳。 至于那个黑猩猩人,只有两米多高,和那只黑猩猩相比,显得渺小至极。 索性,黑猩猩人具有人类的智商和思维能力,它灵巧的避开了黑猩猩粗暴的大拳。并一个转身跃到黑猩猩身后,与此同时从地上拾起一柄子弹枪,冲着黑猩猩便是噼里啪啦一顿猛射。 黑猩猩就算再强壮,也不可能是子弹枪的对手,很快,便倒在地上纹丝不动。 看到这一幕,王教授顿时拍手叫好,可是我的心却很沉重。 如果不是我们将人类的基因注射到黑猩猩体内,让两者基因发生基因重组,使黑猩猩具有了人类的智商和思维模式,它又岂会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同族? 这一切非常残忍,非常不人道! 再转头朝着四下望去,错愕的发现,不仅是黑猩猩与黑猩猩人在对战,还有不少红头大蜈蚣与蜈蚣人,蜥蜴与蜥蜴人等在做殊死较量。 不知道怎么搞的,看到这一幕之后,我希望心底衍生一个希望。 希望这一切能够快点结束......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天空渐渐变得明亮起来,战争也渐渐进入了尾声。 天空中,飞船已经不复存在,但黑蝙蝠还有五六十只。 此刻,这些黑蝙蝠齐刷刷的冲着地面冲来,看样子是要加入地面上的战斗。 说时迟,那时快,其中一只黑蝙蝠已经冲到了我旁边的那艘坦克身上,还不等我预测到即将要发生什么,黑蝙蝠尖锐的爪子已经击碎了坦克的玻璃窗,并将坦克里的两个人活抓了出来,扔向上百米高的半空。 我和王教授同时看到了这一幕,我们丝毫不敢怠慢,调转炮口,冲着那只黑蝙蝠按下炮弹发射器。 然而,对方早就预料到我们要这样做,还不等炮弹从炮口喷出,已经一跃冲我们飞来。 不到两秒钟的功夫便已经逼近我们,与此同时,它伸出了钢铁般的爪子,冲着我们这辆坦克的玻璃窗而来。 我和王教授见状,丝毫不敢怠慢,快速拨动后退档,坦克随之进入快速后退之中。 我们侥幸躲过一劫。 然而,还不等我们缓过神来,另一只黑蝙蝠朝着我们直扑而来。 这只黑蝙蝠太轻敌了,它以为我们已经是无力还击的待宰羔羊,毫不避讳的冲着我们炮口所在的方位飞扑而来。 我见状,丝毫没有怠慢,按下了炮弹发射器。 对方因为轻敌,中弹倒地身亡。 这个时候,先前那只黑蝙蝠躁动了起来,它冲着我们直扑而来,好似要为刚才惨死在我们手中的那只黑蝙蝠报仇。 我们见势不妙,再次拨动后退档,然而这一次,始终没有避开对方的攻击。说时迟,那时快,对方钢铁般的爪子已经刺破了我们所在坦克的玻璃窗。 索性,就在这时,王教授反应神速,操起喷火枪,冲着对方的爪子快速扣动扳机。 火团瞬间烧在对方爪子上,对方疼的嗷嗷直叫,无暇顾及我们。 我们两个抓住这个千钧一发的机会,一起逃离坦克,朝着距离我们几百米开外的防空洞直扑而去。 我们要去的那个防空洞是飞船存放的那个防空洞。 去那里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知道大型飞船和中型飞船是不是还在那里。 如果在,便驾驶逃亡。 如果不在,我们就只能等死。 这场战争,虽然还没有结束,但是胜负已经很明显。 此刻,空中之战已经结束,地面上的战争也正在快速结束。三辆坦克已经全部损毁,数十辆机车也已经全部损毁,至于装甲和蜥蜴人团、蜈蚣人团等,虽然没有全军覆灭,但看上去也维持不了多久。至于远征军先锋队的成员,大部分已经死亡,小部分还在疲劳的应战,极少部分和我们一样,目标明确朝着防空洞退去。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我和王教授已经到达了防空洞洞口。 然而,就在此时,突然看到原本已经进入洞内的十几个先锋队队员正齐刷刷的后退出来。 我定睛望去,好悬没将我吓死,原来是一群黑猩猩霸占了防空洞,此刻它们正朝我们逼近,与后面追击我们的敌人,对我们形成夹击之势。 后面追击我们的敌人包括黑蝙蝠、水雾人、红头大蜈蚣、黑蝎子等,前面围堵我们的只有黑猩猩。 不过,这些黑猩猩可不是一般的黑猩猩,目测过去足有上百只,领头大那只足有十米多高,三米多宽,子弹击在它身上,伤不到它分毫。火团扑在它身上,能够瞬间被它的大嘴吹灭亦或者被它的大掌拍灭,电dian击枪射击在它身上,同样伤不到它分毫。 在它身后是一群成扇形排开的黑猩猩,这些黑猩猩大部分三米多高,一米多宽,还有一部分五米多高,两米多宽。 一眼望去,就如同黑压压的一群魔鬼。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人碰了下我的胳膊肘,我转头望去,看到我旁边的一名士兵正冲我慌乱不安的说着什么。 我虽然耳朵受伤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但是通过唇语可以辨识出对方是在问我,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只能从这些黑猩猩群中冲出一条血路! 第五十四章:六个幸存者 我们没有时间继续耽搁,一旦继续耽搁,就会被后面追击上来的黑蝙蝠、水雾人、红头大蜈蚣、黑蝎子等消灭。 时间有限,生死只在一念之间,我们十几个人排成锥形,由个子最高的张大个担任锥点。 他先将一颗手shou榴liu弹扔入黑猩猩群中炸开一个活口,然后手里握着喷火枪,冲着正前方扫射而去。我们其余人也丝毫不敢怠慢,紧随对方之后,分别向两侧的黑猩猩发动攻击。 前进中,我们保持着队伍的不变形。 在这种生死危机的时刻,一旦队伍的形态散塌,将面临的结果便是全军覆灭。 索性,我们都清楚这一点,因此谁也没有怠慢,紧随队伍之列。 然而,黑猩猩们也不是吃素的,它们占据着身高上的优势,伸出强壮的臂膀,拉扯我们,试图将我们拉出队伍中。 一旦有人脱离了队伍,而后面的人又没有及时补上,我们的队伍就等于被打破。 如此一来,结果便是全军覆灭。 所以,每逢有大猩猩试图拉走我们中的成员时,旁边的成员都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口对准那只大猩猩。 如此周而复始数十次,大猩猩好似意识到此路行不通,便也放弃了这种进攻方式。 不过,放弃这一种进攻方式,不代表放弃了所有的进攻方式。 还不等我们回过神来,它们已经开始了新的进攻方式。 这一次,它们同样利用身高上的优势,举起钢铁般的拳头冲着我们挥打。 我们也不是吃素的,立即展开反击。 可是,它们不仅占据着体格上的优势,还占据着数量上的优势,这一次,不再是单打独斗,而是同时对我们发起攻击。 我们双手难敌四拳,想不被打的落花流水都难。 火上浇油的是,就在这时,张大个被那只巨无霸黑猩猩抓走了,还不等我回过神来,张大个已经被黑猩猩提到了半空,我举起枪冲着那只黑猩猩猛烈扣动扳机,可是枪口喷出的火团伤不到它分毫。 说时迟,那时快,大个子已经被它撕成几半。 诸队员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不少人在惊呆中被黑猩猩趁机打倒在地。 不消几秒钟,原本十几人的小分队已经剩下六名。 而我们的敌人,黑猩猩足有七八十只。 那些三米多高和五米多高的,到不足为惧,因为它们敌不过我们的子弹枪、喷火枪、电dian击枪。 但是那只巨无霸黑猩猩不同,它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竟然对这三种武器有着天然的抵抗力。 “怎么办?”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士兵冲我高声唤道。 我虽然听力受到了严重损害,但这一次还是听到了对方在说什么。 还能怎么办? 只能继续向前冲! 我们六个人,快速恢复到锥形状,由王教授担当锥形的锥点,然后一起发力,朝着洞内直驱而进。 这一次,我们六人做了进一步分工,由我和王教授专门负责那只巨无霸黑猩猩,由其他人负责其他黑猩猩。 不知道怎么搞的,总之就在这个任务分配好之后,就在我抬起头目光对准那只黑猩猩的眼睛时,一个诡异的想法冲入我的脑海。 为什么不去打黑猩猩的眼睛呢? 我冲王教授大声唤道:“教授,打它的眼睛试试。” 我话语刚落,教授便扛起枪对准对方的左眼,并扣动了扳机。 教授手里扛着的是子弹枪,这一枪出去,子弹不偏不倚击中了大猩猩的眼睛。 那只足有拳头那么大的眼睛,顿时被击碎,成为四溅的血浆。 大猩猩暴怒了,它哪里受过这等罪,此刻暴跳如雷,抬起自己的大脚掌冲着我和王教授而来,试图将我们活活踩死。 我和王教授见状,丝毫不敢怠慢,一个向左一个向后避开对方的大掌。 与此同时,我举起喷火枪冲着对方完好的右眼扣动扳机,一团橙黄色的火焰不偏不倚冲着对方的眼睛而去,紧随其后便是一声眼球爆破的声音和大猩猩凄惨的嚎叫。 对方一边嗷嗷嚎叫,一边举起大掌冲着自己燃烧的眼部拍去,连拍几下之后,火倒是熄灭了,不过眼睛早就废掉了。 此刻,它俨然成为瞎眼怪。 不过,它脾气很爆,好似要为自己失去的眼睛报仇似的,抬起大脚踏踏踏而来,挥起大掌扑通扑通拍打着。 不少黑猩猩惨死在了它的脚下和掌下。 不过,它好似并不在乎杀死了自己的同伴,好似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我们。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不少黑猩猩见状纷纷退出了战乱,翻身朝着洞道两侧逃去。 我和王教授见状,丝毫不敢怠慢,朝着洞道深处直奔而去。 虽然在奔跑的途中,好几次命丧黑猩猩之手,但值得庆幸的是,每一次都恰如其分的避开了。 历经九死一生,终于到达了防空洞的终点,也即那个长宽各为五百米的大洞坑。 非常幸运的是,虽然那几艘中型飞船已经被损坏,但是那艘巨型飞船还可以使用。 我和王教授丝毫不敢怠慢,先前接后上了飞船。这个时候,剩余那四名士兵也朝着我们直扑而来,然而情况非常不妙,那只巨无霸黑猩猩正在追落在最后面的那个士兵。 它可能是已经辨识出他的人类,甚至将他当作了打爆它眼球的罪魁祸首,冲着他紧追不舍。 若不是他身手矫捷,好几次死里逃生,不然早就命丧对方的大掌。 这个时候我也回过神来了,丝毫不敢怠慢,拾起飞船上的一颗手shou榴liu弹,拉开引环,冲着那只巨无霸黑猩猩扔了出去。 紧随其后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爆炸声中,黑猩猩被炸成了好几半,倒在了地上。 这个时候,王教授已经驱动了飞船,至于那四名士兵也已经先前节后上了飞船。 属于我们的安全,终于降临了! 但是这份安全,来的太奢侈! 远征军先锋队上千名成员,到现在只剩下飞船上的六个幸存者,其余的人不出意外都已经死了,即便没有死也正在通往死亡的路上。 飞船缓缓上升,上升了上百米之后,便进入横向慢飞状态。 顺着那条悠长的洞道,一寸一寸移动,直至迈出防空洞道。 此时,防空洞外已经是另一番场景。 天已经大亮,淡蓝色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一切都在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不过,地面上仍是战火连天。 五六十只黑蝙蝠同时发现了我们,它们就像得到统一指令似的,齐刷刷的朝着我们直扑而来。 我们被包围了,它们伸出刀锋般的爪子拽着飞船,试图将飞船拽到地面上。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飞船开始颠簸,再这样下去,我们可就要命丧于此。 飞船内的六个人顿时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商量着如何应对敌人。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任何主意。 索性,王教授不是吃素的,老重持稳的他很快便想到了应对之计。 他切换了飞船飞行模式。 现在,飞船处于慢行状态,也即直升机飞行模式状态。只需要将飞船切换到航空模式,也即快速行驶模式,那些原本攀爬在飞船上的黑蝙蝠,就会因为惯性被甩掉。 王教授就是利用这一点,在切换飞船飞行模式之后,成功的摆脱了黑蝙蝠的攻击。 成功逃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但是,对于我们六个人来说,这一次的逃生并无任何喜悦可言。 我们只是比别的人更幸运一点! 这种幸运仅仅表现在,我们躲过了这次进攻,但是,属于我们的安宁并未降临,也不可能降临! 我们虽然活着,但是仔细一想,比死了都不如。 核武器发生爆炸,我们在历经核辐射之后,肯定会发生变异。 不出意外,回到地球之后,我们会被地球上的科学家和生物学家裸体关入全封闭玻璃罩内,进行全天二十四小时无间断观察。 沦为毫无尊严的实验体,这还不是我们最大的不幸。 我们最大的不幸是,将会被远征军总指挥,魔鬼式的询问一切关于远征军先锋队的事情,包括我们在巨虫星球上遇到了何种动物,包括我们为什么会全军覆灭,包括为什么全体上千名成员,别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们六个人活了下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在接下来折磨我们...... 第一章:最后的午餐 我们面临一个棘手的问题,食物短缺! 从巨虫星球返回地球,最快也需要十三天。但是,飞船上只有一袋500g的压缩燕麦片和一桶1.2l的矿物质水。 这点食物,如果合理分配,勉强可以维持三天。 经过商议,我们决定由六人中最年长的王教授管理食物并统一分发。 我们的原则是‘饿不死绝不吃,饿死之前吃一口!’ 然而,始料不及的是,不知道是谁,竟然做了一件缺德事,趁着夜深人静大伙儿都去休息,偷偷地吃掉了多一半燕麦片和多一半水。 早晨醒来,大伙儿都很恼怒,都在怀疑到底谁是那个可恶的贼。 经过调查,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场面,想不陷入混乱都难。 索性,就在这时,团队的主心骨王教授站出来说话。他面色凝重看了看大伙,语气沉重的说道:“吃了就吃了吧,也别再去揪谁是贼,揪出来又能怎么办?总不能叫他吐出来吧?再说,拢共就那么一点食物,再怎么节省也不够六个人十三天吃。依我看,咱们迟早都会饿死,倒不出今日将食物分了都吃上一顿,免得做了饿死鬼。” 一听他说‘迟早都会死’这样的话,我的心情凝重到了极点。主要是想到了自己的亲人,想到我一旦死去,就要与亲人阴阳两隔。 想着想着,便鼻子一酸,抹起了眼泪。 王教授见状,也不好受,他冲我语重心长的劝慰到:“就看淡点吧,不妨这样想想,就算我们食物充足可以回到地球,但回到地球之后的境况呢?” 这个问题,我之前早就想过。 我脱口而出:“地球正在被r病毒入侵,人类面临种族灭绝的威胁,远征军先锋队临危受命去外太空征服巨虫星球,可现在的结果却是大败而归。” 我话语刚落,王教授便冲我说:“你说的没错,我们的任务失败了。如果我们将巨虫星球上发生的一切如实上报最高领导者,我们几人一定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然后被秘密mi处决。当然,这还是最好的结果。” “那什么才算最坏的结果?”有个士兵按捺不住,皱着眉这样问道。 教授神色凝重的看了看大家,解释道:“你们别忘了,我们都遭受了核辐射。虽然现在都活着,虽然现在并没有发生变异,但是不出意外用不了多久就会发生变异。一旦我们将此事如实上报,我们六人就会被裸体关入全封闭实验室内,被医疗部的成员当作试验品,进行全天二十四小时无间断监视。这种监视,直至我们死亡才会终止。” 他话语刚落,几个士兵便睁着错愕不已的眼睛,冲我确认到:“是这样吗?张向导?” 我没有撒谎,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并接住王教授的话茬补充道,“于我们个人而言,的确不该将巨虫星球上真实发生的一切告诉最高领导者。但是,于整个迁徙大业而言,我们应该上报最真实的情况。” 就在这时,我发现王教授正面色凝重看着大伙儿。 我和他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单单一个眼神,便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 他是想要将自己的利益放在迁移大业的前面! 其实,这也无可厚非,毕竟谁都想要多活几年。何况,他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都依靠他这个唯一的劳动力养活。他若是死了亦或者被圈养在玻璃罩内,他的家人就只能自生自灭。 “那我们怎么办?”就在这时,一个年幼的士兵哭丧着脸冲我和王教授这般问道。 教授看了我一眼,冲我谦和的说道:“致远,不如咱们六人投票决定,到底是编织谎言还是如实上报,你看怎么样?” 我心底很矛盾,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时间紧迫,根本没有时间去深思这样做到底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总之,如果大伙儿都决定掩盖事情的真相,我也绝对不会背叛大家。如果大家都选择揭露真相,我也绝对不会扯大家的后退。 王教授雷厉风行,当即便逼迫大伙儿投票决定。 他找来一张纸和一根笔,将纸一分为六,均匀的分给每一个人,然后率先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决定。 我们其余五个人,也没耽搁,当笔传递到我们手里的时候,便刷刷刷写下了我们的决定。 在唱票之前,王教授说了这样一句话,“一会儿,不论结果是什么,大家都饱餐一顿。我见货舱里有个电饭煲,一会儿为大家煮燕麦片。” 大家一听能吃上煮熟的燕麦片,顿时躁动起来,迫不及待开始唱票。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王教授选择了个人利益,而我选择了迁徙大业的集体利益,至于那四名士兵都弃权了。 场面陷入了尴尬,四个士兵都满脸难堪的看着我和王教授。好在我和王教授都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我们两个都不觉得意外。 他冲我笑了笑,和声说道:“先吃饭吧,等吃完了再好好商量商量。” 我以为,他是想要通过一顿饭来收买我。 然而,始料不及的是,就在他去准备午饭不到十分钟,一个士兵突然鬼鬼祟祟朝我走来。 这个士兵两三分钟前,说是要下入货舱帮助王教授一起准备午饭,现在却满脸局促朝我而来。 单从他诡异的神情举止中,我已经意识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迎上去,小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先转头警惕性的看了看周边,见无人注视我们,便凑到我耳畔小声说道:“刚才我进入货舱的时候,看到王教授正往锅里加水银。” 我一听这话,顿时大惊,王教授往锅里加水银做什么? 难道他是想要毒死大家? 就在这时,士兵哭丧着脸冲我说道:“想来,是他看不到活下去的希望才这样做的,不如你就告诉他,你愿意放弃集体的利益。” 我一听这话,心底五味陈杂。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原本正在佯装睡觉的士兵,突然坐起身来,冲着我低声说道:“张向导,有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这艘飞船从地球上出发的时候,是我和几个士兵搬运的食物,飞船到达巨虫星球的时候,也是我和那几名士兵负责将飞船上的食物搬运到聚集地。我记得,当时我们特地留了十包燕麦片和十桶水在飞船上。可是王教授却只在货舱里找到了一包燕麦片和一桶水,其他九包燕麦片和九桶水呢?” 如果真能找到那九包燕麦片和九桶水,想来我们可以勉强撑回地球。 可是,那些水和食物到底去哪了呢? 就在这时,王教授端着六碗冒着热气的燕麦粥上来了,他脸上露着笑,谦和的将燕麦粥分发给我们,并叮嘱我们就热吃。 但是,我们六个人谁也没有吃。 场面别提有多尴尬了,王教授好似发现情况不对,他冲我很是不解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脑子很乱,不知道那九袋燕麦片和九桶水哪去了?也不知王教授为什么要在食物中下毒? 就在这时,那个告诉我,王教授在食物中下毒的士兵撑不住了,他将碗重重的搁在餐桌上,闷气沉沉看着王教授,定声质问道:“教授,我看到你往食物中加水银了。” 王教授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发现他的秘密,顿时一脸惶恐。他想要解释自己没下毒,但话还没出口,好似已经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不会有人相信。 于是,他换了一种方式。 他垂下头,就像一个罪孽深重的人,垂头丧气的自责道:“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我以为这样做是在帮大家。既然大家都想活活饿死,那就应该尊重大家的抉择,而不是我帮大家做我认为最佳的决定。” 原来,他也是一片好心。 只是,好心差点办了坏事。 我走上前去,抱住他,想要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并告诉他,我愿意放弃集体的荣誉,以及只要我们能找到其他九袋燕麦片和九桶水,就能勉强撑回地球。 然而,我刚刚抱住对方,话还未出口,只觉有个坚硬的东西抵在了我的腹部。 那个坚硬的东西,不是别物,是枪口。 我丝毫不敢怠慢,一个侧身,避开了对方的枪口。 就在此时,一生枪响传入耳畔。 他竟然要开枪杀我? 他为什么要开枪杀我? 我没有时间纠结这些问题,先条件发射性的拔出别在腰间的枪,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枪口对准了对方,扣动了扳机。 然而,对方早就预料到我会这样做,赶在我扣动扳机之前,一个侧身,成功避开。 我也不是吃素的,再补一枪,这一次,子弹不偏不倚击中了对方胸口。 其实我不想这样做的,可枪子不长眼。 对方中弹倒地,不消一会儿便去世了。 我们陷入了更大的困境…… 第二章:谁吃了尸体 思前想后,我觉得对方之所以非要除掉我,是害怕一旦我们有机会回到地球,我会将发生在巨虫星球上的一切如实说出去。 不论怎样,死者已逝,再计较已无任何意义。 何况,对于我们而言,更重要的事情是解决食物短缺的问题。 我们决定将飞船仔仔细细找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不翼而飞的九袋燕麦片和九桶水。 将王教授的尸体搬运到货舱之后,我们剩余的五人便一分为二,三个人负责寻找货舱,两个负责寻找客舱。 货舱奇大无比,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里面分设数十个单间,单间与单间之间靠着一条三米多宽的通道所连接。 这些单间,有些是用来储藏武器的,譬如坦克、机车;有些是用来储藏动物的,譬如战驼,战犬;还有些是用来储藏武器的,譬如核武器、枪支弹药;还有些是用来储藏食物和衣物的。 不过现在,所有单间都空空如烟,毕竟那些坦克、战驼、核武器等早就在飞船到达巨虫星球的时候,搬运到了巨虫星球红色沙漠聚集地。 我和两个负责寻找货舱的士兵,几乎没费多少功夫便已经将货舱找个遍。 遗憾的是,没有发现我们要找的东西。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三个负责寻找货舱的在查找结束之后便返回了客舱。此时,负责寻找客舱的两个士兵也已经寻找结束。 他们耸耸肩,憋憋嘴,表示自己也一无所获。 我们面临一个灭顶性的灾难,没有食物! 火上浇油的是,我们至少还需要十日才能返回地球。 可是我们不可能十天十夜不吃不喝! 飞船在茫茫外太空中自驾行驶,我们五个人聚在一起开始思量应对之际。一个诡异却不离奇的想法同时冲入了我们的脑海,吃尸。 这是一个能够叫我们活下去的办法,但是这种事情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出来,至少我做不出。 我宁可饿死,也绝对不会吃人类的尸体! 士兵小马看出了我的心思,面色凝重的冲我说道:“现在不是食物充足的时刻,特殊时期应该特殊对待。何况,在人类进化史上,也不是没有人吃人的现象,且别说原始社会,就是几十年前的大灾荒,也有人吃人的事情发生。” 另外三个士兵都没什么主见,他们的态度是,只要有人吃,他们就跟着吃。如果所有人都宁愿饿死也不吃,他们也宁愿饿死也不吃。 “那你们说怎么办吧?反正地球总指挥中心就一句话,说我们是组织的精英,要我们坚持到最后,”小马有些泄气的埋怨道。 我的脑海很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小马。 索性,就在一念之间,一个诡异的想法冲入我的脑海,兴许只要我们晕过去,等一觉醒来,便已经回到了地球。 想到这里,我硬着头皮这样说道:“不如这样吧,咱们将彼此击晕,兴许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地球。”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由于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最终便同意了我的建议。 就这样,我们冲着彼此举起电dian击枪,相互瞄准对方,同时扣动扳机。 我只觉浑身麻酥酥的,没两秒便失去了知觉。 在我闭上眼的那一秒,我下意识的瞄了眼船舱上空的电子计时器,发现它显示的时间是:2017.12.23。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再次下意识的望了望船舱上空的电子计时器,发现它显示的时间是:2017.12.25。 也就是说,我昏迷了整整两天。 再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队员,发现两个还处于昏迷状态,但是小马和另一名士兵不见踪迹。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想到了货舱中王教授的尸体,想到了他们很可能去货舱吃尸。 意识到这里,丝毫不敢怠慢,拿起一把电dian击枪,朝着飞船下层的货舱直奔而去。 就在我行进在飞船上层客舱与下层货舱之间的楼梯处的时候,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货舱传来。我的听力虽然受到过严重损伤,但是可以模模糊糊听到脚步声正朝我逼来。 我下意识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看到士兵小黄正惊恐万分的朝我这边而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追他。 我顺势望去,发现原来是小马举着一把枪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大喊:“你给我停下,不然我就开枪了。” 小黄则一边跑,一边说着:“你竟然将王教授一只胳膊给吃了。” 什么? 小马竟然将王教授一只胳膊个吃了? 震惊混合着愤怒,促使我举起枪,对准了小马,扣动了扳机。 小马中枪,倒在了地上。 我和小黄将他的身体抬到了上层的客舱,这个时候,另外两名士兵也醒过来了,他们见我和小黄抬着小马的身体,皆都一脸错愕。 我想要随口扯个慌,敷衍过去。 岂料,我的谎言还没有想好,一旁的小黄便已经脱口而出:“小马不是人,竟然将王教授的一只胳膊给吃了,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他不在,就知道他肯定是去了货舱。当我刚到货舱,便看到他蹲在王教授的尸体旁,手指沾着王教授的鲜血放到自己嘴里吸着。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可他还硬死不承认,说胳膊不是他吃的。后来僵持不下,他便起了杀意,所以就在关键时刻,张向导及时出现,一枪击毙了他。” 话到这里,小黄气不过,又在小马的身上狠踹了几脚。 其中一脚踹在了小马的肚子上,也就在那一刻,我错愕的发现小马的肚子瘪瘪的,看上去和我的并无差别,根本不像是吃了一只数十斤中的胳膊的肚子。 就在这时,其他两名士兵也发现了异样,他们抹着光秃秃的脑袋,很是不解的说:“我们五个是同时中枪晕倒,醒来的时间也应该相仿,不可能只有我们四个醒来的时间相仿,而小马醒来的时间早于我们很久。既是如此,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吃掉一只胳膊,就算真的吃掉,肚子也不应该如此扁平。” 小黄有些不悦,梗着脖子说:“我亲眼所见,他就蹲在尸体旁边添血。” 虽然小黄说的有鼻子有眼,但我和其他两名士兵还是没有掉以轻心,我们一致觉得王教授的胳膊,不是小马吃的。 如果不是小马吃的,那会是谁吃的呢? 难不成是小黄在自导自演? 我下意识的朝着小黄的肚子瞄了一眼,发现他的肚子也是扁平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不是我们五人吃的,那会是谁吃的? 难道这飞船内还有其他人? 为了安全期间,我们四个人拿好枪,进入飞船下层的货舱去实地考察了一番的尸体的具体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条胳膊就好像被人用锋利的瑞士军刀从肩膀上削下去的,而且从伤口的腐烂程度来看至少有一天了。 这还不是最叫我们错愕的,最叫我们错愕的是,尸体的脖颈上竟然有一块兵乓球大小的肉被活活咬掉了,且从伤口的腐烂程度来看,至少有两天了。 “他的血已经被吸干了,”其中一个士兵指着那个脖子上的伤口,冲我这样说道。 这一点,我也发现了,现在看来,王教授中弹身亡之后,先被人吸干了血,又被人割去了一只胳膊。 看来这里一定还有别的人! 这个人就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秘密监视着我们,并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一点点吃掉王教授。 可是,飞船就这么大,我们已经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根本就没有发现有别的人存在。 “现在怎么办?”一个士兵面色凝重冲我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先将王教授的尸体抬到客舱,并且派人全天二十四小时监督。 经过商议,我们决定四个人分成两班,每三个小时换一次班,一直到飞船到达地球之前为止。 做好决定之后,便抬着王教授的尸体朝着飞船上层的客舱迈去,始料不及的是,刚刚到达客舱,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小马的脖子上有块肉掉了,浓浓鲜血正从小马的脖子上滚滚而出。 看样子,就在我们几个刚才去货舱的时候,那个可恶的凶手已经伺机潜入客舱来吸取小马的鲜血。 到底是什么动物,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呆在我们身边呢? 也就在一念之间,我想到了具有隐身功能的水雾人! 难道,在飞船上,藏着一个水雾人? 且别论它是什么时候藏到飞船上的,也别管它藏到飞船上的目的,当务之急是不遗余力抓住它…… 第三章:大战吃尸噩梦水雾人 小马不幸去世了。 我们带着悲悯展开了围剿水雾人的行程,不过在围剿之前,必须先处理好小马和王教授的尸体。 我的建议是将这两具尸体扔出飞船,如此一来也能避免他们继续遭到水雾人的残害辱尸。 但是小黄不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他冲我说:“张向导你可要考虑仔细了,如果我们将尸体扔了出去又没有及时抓住水雾人,那接下来这个水雾人可就要从我们剩余四个人身上下手了。” 我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的意思是,只要将王教授和小马的尸体安置在货舱,水雾人就会优先去吃他们的尸体。如此一来,我们四个大活人便相对安全。 说的残忍一点,就是用王教授和小马的尸体,供养着水雾人。 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我是一定要除掉水雾人的! 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见我态度如此坚决,小黄和其他两名士兵也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四个人齐力将两具尸体扔出了飞船。然后便检查枪支弹药,进入紧张的巡捕行列。 我们分成两组,我和小黄负责飞船上层客舱的检查,另外两名士兵负责飞船下层货舱的巡查。 任务紧急,几人丝毫没有怠慢,各司其职。 我和小黄各持一把电dian击枪和一把子弹枪,从船头向着船尾,一寸一寸巡查。 船头到船尾分为三段式,第一段是足有上百平米的驾驶舱,第二段是拥有五百多个座位的客舱,第三段是医疗休息和医疗用品储备区。 我们两个先从驾驶舱找起,由于水雾人具有隐身功能,这为我们寻找带来了极大的不便。 一番寻找下来,仍旧没有任何发现。逼不得已,我们停下来开始商议着如何才能将它引出来或者逼出来。 “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它肯定知道我们在找它,不出意外早就躲到我们找不到的地方了。我们在明,它在暗,继续找下去,直到我们饿晕累晕,也不可能找到,”小黄冲我说了他的困顿。 这些也正是我的困顿和担忧。 但问题是,如何才能将它引出来或者逼出来? 思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办法,而且是个笨办法。 具体的做法是,手持瑞士军刀,从船头到船尾,一寸一寸的乱砍乱伐,这样兴许可以击中影身中的水雾人。 我们两个都是冲动派,说干就干。 不过,飞船实在是太大,还不等我们将驾驶舱‘乱砍乱伐’完,两个人便都已经累的挺不起腰了,都连连摆手说‘这个主意不行。’ 我们两个坐在地上,商量着更合适的办法,就在这时,负责搜寻货舱的两个士兵已经完成了搜寻返回了客舱。 他们坐在我们旁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已经搜查了好几遍,没有发现水雾人的踪迹,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已经将飞船上层与下层之间的门锁死了。” 将货舱与客舱之间的门锁死,对我们来说是个利大于弊的决定。 如此一来,如果水雾人被关在了下层货舱,我们身处上层客舱的四个人,便可以高枕无忧。 如果水雾人还遗留在客舱,我们四个人也能够缩小一半的搜寻区域。 刚才的搜寻中,消耗了太多体力,我们此刻都既累又饿,眼皮也禁不住打起架来。 可以只要说只要允许自己闭上眼,下一秒便会进入睡眠。 那两个负责寻找货舱的士兵,没有太大的坚持力,坐在地上没两分钟便睡着了。 小黄也撑不住了,他不住的搓着自己的鼻子,拍着自己的脸颊,试图将自己变得清晰一点。 我见他实在是撑不住了,便硬着头皮对他说道:“你先睡一会儿,我一个人盯着,想来只要有人盯着,它水雾人就算有三头六臂,也不敢来侵犯我们。” 话虽如此,可我心底很担忧。 担忧自己也会一不小心睡着。 此刻,我太困了,意识也迷糊不清,完全是处于半睡半醒状态,全凭一口气吊着。 为了缓解瞌睡,我站起身来趴在玻璃窗上朝外望去,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外太空,分不清此刻是在银河系还是非银河系。只看到,飞船下方几百米处,有个地方在下雨。 从云层上端看下雨的场景,和从地面上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 从云层上端看下雨,看到的是一块灰色的云下挂着一串串淅淅沥沥的水滴,这种场景甚是奇妙美观。 不过,此刻,我也无心欣赏它的美和妙。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能将这些雨水接上一点该有多好,我的嗓子早已如同干裂的泥巴,再不拿水滋润,很可能一命呜呼。 喉结条件反射性一节一节蠕动着,那是我急需用水的生理反应。 就在这时,一声震天动地的雷声骤然袭来,飞船在雷声中晃了三晃,而我在晃动中被摔倒在了地上,很不幸运的是脑袋撞到了飞船的船壁上,只觉千虫之蚀的疼痛感从后脑处传来,随即整个人便渐渐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脖子既疼又痒,还有些粘糊糊的。迷迷糊糊中嗅了嗅,好悬没将我吓死,竟然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意识,因为恐慌瞬间清晰。 我睁开眼朝着脖颈望去,看到脖子已经被刀刃划破一道口子,蓝色鲜血正从里面滚滚而出。 也就在这一刻,一个想法冲入我的脑海,不出意外,是水雾人利用瑞士军刀划破了我的脖颈,试图吮吸我体内的鲜血。 好在,关键时刻,我苏醒了过来。 不出意外,这个水雾人刚才就在我的旁边。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猛地站起身来,叫醒还在昏睡中的三名士兵,齐力活抓水雾人,并试图拔出原本别再腰间的电dian击枪。 然而,就在我的手去摸原本别再腰间的电dian击枪的时候,发现那里空空如烟。 我的枪呢? 这个时候,其他三个士兵也醒来了,他们焦急忙活的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水雾人刚才就在我们旁边。” 三个人一听,条件反射性去摸各自别再腰间的枪支,然而不幸的是,他们三个人原本别再腰间的枪支弹药以及瑞士军刀也都不见踪迹了。 “我的枪呢?你们谁见我的枪了?”他们惊恐万分的高唤着。 我已经知道这一切是谁干得了! 百分之百就是那个可恶的水雾人! 想来,他应该是趁着我们昏睡的时候,偷偷拿走了我们的枪支弹药和瑞士军刀,然后再将我们一个个杀掉。非常不巧的是,就在它杀我的时候,我因为疼痛感醒了过来,也因此它的计划泡汤。 “现在看来,这个水雾人就在客舱里,”我冲大伙儿这样说道,与此同时思量着抓捕计策。 可是水雾人具有隐身功能,想要抓捕它,几乎是不可能的。 我们能做的,只是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也就在一念之间,一个意识冲入我的脑海。 四个人何不一分为二?两个人进入货舱呆着,两个人留在客舱呆着。然后,再锁死客舱与货舱之间的门。 如此一来,不论水雾人是逃到了货舱还是留在客舱,四个人中至少有两个人能够活下去。 倘若继续四个人呆在一起,很可能最后都沦为水雾人的食物。 意识到这一点,我没有继续耽搁,将自己的计划冲着那三名士兵说了出去。 我话语刚落,小黄便第一个举手反对,他说:“万一水雾人不是一只呢?万一是好几只呢?依我看,我们四个人还是呆在一起,安全性更大。” 这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呆在一起,就有可能全军覆灭。 若是分开,至少有两个人可以活下去,虽然这种可能性的前提条件是:水雾人只有一只。 不论怎样,经过商议,我们最后决定分成两组,一组留在客舱,一组前往货舱。 我和小黄选择留在风险较大的客舱,小黄两眼无光,眼神黯淡,脸颊凹陷,一眼望去就让人想到了照片中的那些难民。 他的肚子一直在咕咕乱叫,两只手死死的抵在肚子上,时不时爬到座椅背上嗅一嗅,好似在考虑椅背能够成为充饥的食材。 他一边嗅一边冲我说道:“几十年前的那场大饥荒中,人们都在吃木头,可见木头虽然不好消化,但还是可以吃的。你说,”他指了指那一排排椅子,“这些椅子上有没有木头?” 看他这样可怜,我真想割一块自己的肉给他充饥。 不过,就算我割的下手,恐怕他也吃不下口。 也就在一念之间,我突然想到,也许我的肉,他是吃不下口,但是我的血,他兴许可以喝的下口。 也没多想,拿起旁边的一个玻璃水杯,放到自己还没有好利索的脖颈上的伤口。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有细流般的鲜血从自己脖颈流出。 也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快速效益殆尽。 这个时候,小黄看到我在做什么了,他锁着眉问我做什么?还问我我的血为什么是蓝色的?是不是中毒了? 我说:“你放心吧,我的血,天生就是这个颜色,不仅没毒,还能解毒。” 语毕,便将接了小半杯血液的玻璃杯递给了小黄。 小黄摇着头,锁着眉,宁死也不肯接过去,并哭着说:“你这是在折磨我,你当我是什么人啦?我又不是畜生,怎么能喝你的血?你也真是傻,怎么会想到放自己的血给我喝?” 我一听这些话,顿时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我的血,不多,辛辛苦苦才放出来这么一点,这是专门用来给他救命的。 他若是不喝,怎么对得起我的苦苦用心? 我哭着恳求道:“你就喝吧,就当成是饮料,闭着眼,大口大口,几口就喝完了。喝了,就可以活下去,不喝,就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难道,你不想活着去见你的亲人了。” 就这样,小黄哭着将我的血喝了,然后又咬破自己的胳膊肘,放了自己的血,给我充饥。 我们靠着彼此的血,补充了返程中的第一餐。 虽然难以下咽,但也救了我们彼此的性命…… 第四章:最后一个幸存者 我和小黄决定去看看货舱那两名士兵的情况,我们两个站在客舱与货舱间的那扇门旁,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朝里望去。 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两个士兵的脖子上都被咬掉了一块拳头那么大的肉,不仅如此,其中一个一只胳膊已经不翼而飞。 我见证顿时又急又气,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便要打开门,冲入货舱。 可是,还不等我将钥匙插入锁眼,一旁的小黄便急忙阻止了我,“张向导,万不可开门,你一旦开门,岂不是将水雾人释放到我们这边了?如此一来,我们两个也会命丧于此,而他们两个也就等于白牺牲了。” 我一听这话也在理,便没有强行去开门。 此刻,我心底压抑到了极致,如同一颗千斤重的石头坠在心底,压的我缓不过起来。 这一切都该怪我! 如果不是我强行要将王教授和士兵小马的尸体扔出飞船,想来水雾人便会优先去吃他们的尸体,如此一来,货舱中的那两个士兵也就不会死。 小黄看出了我在自责,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声安抚道:“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过去的事情再怎么后悔也不可能返悔了,”话到这里,他目露凶光,手握成拳,厉声威严道,“等回到地球上,就是它的死期。” 我还能说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 只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带着沉痛的心,我们返回了客舱,商议着接下来的事情。 我们两个坐在驾驶舱内,商议着如何扛过最后的六天。 “如果能够一觉睡上六天,这样的话,等到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地球上了,”我疲倦的说道。 对方摇了摇头,说:“不能再任由自己睡下去了,很可能会一觉再也醒不过来。依我看,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解决食物问题。” 我见他说的胸有成竹,便知道他已经有了主意,便冲他扬了扬头,示意他有什么主意尽管开口。 他也没有客气,直白的说道:“我想过了,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我们两个互食。” 他说的那样轻松,好似根本就不知道话里表达的意思。 我的心咯噔一怔,想不到我张致远,竟然会有一天沦落到这种地步,要靠与队员互食才能够活下去。 潜意识里,我宁可死,也不愿意吃对方的身体,当然也不愿意自己的身体被对方所食。 但是,极度的食物匮乏,正在快速瓦解我们的承受极限。让我们一点点变成为了生存下去,什么都可能去做的魔鬼,皮囊! 对方看出了我的心意,拍了拍我的肩膀当作安慰,然后提出了第二条道路,“还有一条路,那便是打开那扇门,割一条胳膊上来,或者。”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顿时激动起来。 我见状,比他更加激动,火急火燎的问道:“或者什么?” 我知道,他一定是有了更好的主意。 果不其然,听到对方这样说道,“或者,我们找到水雾人,杀了它,吃了它的肉。” 这真是一个看似不错的主意。 现在,于我们而言,只能从三个都坏的选择中选择相对并不是那么坏的主意。 我没有多做犹豫,点了点头表示愿意接受第三种方案。 我们两个都是冲动派,说干就干,趁着现在还有一点体力,朝着飞船下层的货舱冲了下去。 于我们而言非常不利的是,我们身上的枪支弹药和瑞士军刀早就在上次集体昏睡的状况下,被水雾人偷走。 所以,此刻,我们两个除了拳头,别无武器。 我们两个就像生活在北极的,春日里刚结束冬眠的北极熊,体内的脂肪已经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而消耗了一大半,吊着最后一口气在寻找救命的食物。 软绵绵的,相互扶持着,进入货舱。 除了身体上软绵绵的,后脑也因为饥饿和疲倦变得缺氧头疼,感觉随时都会倒在地上再也醒不过来。 但是我们的对手水雾人,却不是这样的状态。 它刚刚吸食了两个人的鲜血,又吃了一条十斤重的胳膊,此刻应该满血复活,体力旺盛。 我们两个很显然不可能是它的对手,也因此,想要战胜它,必须智取。 问题是如何智取? 我后脑严重缺氧,想不出任何主意。 索性,小黄在这方便很有天赋,他转动了一番盘算的眼珠便想到了妙计。 凑到我耳畔,小声告诉我,“我看水雾人,比起吃肉更喜欢吸血。不如咱们两个假装昏睡过去,如此一来,它肯定会来吸食我们的鲜血。到时候,我们两个一齐发力,一招制胜。” 我想不出更好的主意,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按照计划,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倒在地上。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在这注定会时日的时日里,我咬着牙关硬着头皮坚持着,后脑实在是太痛了,折磨的我快要死了。 半个小时之后,只觉得冰冷的刀刃架到了我的脖颈上。 千钧一发的时刻终于到了。 我高喝一声:“来了”,与此同时一跃坐起身来,伸出爪子冲着架空在半空中的瑞士军刀的后几寸一抓。 这一回,不偏不倚抓到了滑溜溜的水雾人。 水雾人就像条泥鳅,一点点从我手中滑走。 我既急又惊,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绝对不能让它跑掉。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终于攥紧拳头冲着对方一顿猛锤。 这个时候,小黄也已经站起来了,他死死抓住那把架空在半空中的瑞士军刀,使出蛮力夺下了刀,然后冲着周边乱砍乱伐。 很快,鲜血便留了一地,水雾人也因为受伤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它失去了隐身功能。 我不知道它是在慌乱之中一不小心褪去了隐身功能,还是我们刺中了它某个部位,而这个部位恰好就是控制隐身的关键。 不论怎样,情势对我们非常有利。 小黄越战越勇,一跃骑到了水雾人身上,他瞄准对方的脖颈,一刀一刀刺下去,直至对方毙命。 我们终于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不过,我定眼一看,这人不是别人,而是一个月前与我并肩作战的水雾人副首领。 想不到当初生死作战,情如密友的两个人,现在却落到今日这种悲壮的地步。 眼泪,不争气的打湿了眼眶。 此刻,我心底五味陈杂,想到了如若不是人类要入侵巨虫星球,我和曾经并肩作战过的水雾人,也不可能落到自相残杀的地步。 这个时候,小黄已经迫不及待了爬到水雾人血肉模糊的脖颈上,大口大口吮吸起来。 不幸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他在一番吮吸,打了一个饱嗝之后,竟然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他死了! 看上去是中毒身亡! 也就是说人类不能直接食用水雾人的尸体,否则就会中毒死亡。 事情发展到这里,我心底压抑到了极点,不是因为不能食用水雾人的尸体而压抑,也不是想到接下来几日的行程只有我孤零零一人而压抑,也不是想到回到地球之后难以向我的上司交代这一切而压抑,而是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自作孽,不可活’造成的,而压抑! 第五章:面见最高领导人 后来,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地球上了,胳膊上插着一个针管,旁边站在好几个带着口罩,身着白衣大褂的医生。 他们见我醒来,都急忙耸着脖子朝我望来,还有一个举着一个小型手电,扒开我的眼睛,将刺目的灯光照在我的眼球上左右晃动着,像似在检查我是不是已经度过了安全期。 他检查完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并转头冲着门口一个士兵急声嘱咐道:“快去上报,就说病人已经醒了。” 士兵瞄了我一眼,见我真的已经醒来,火速转身,离开室内,直奔而去。 我知道,属于我的审判即将开启…… 远征军先锋队上千名成员,只有我一人活着回来了。 我该如何上报发生的一切? 如实上报?还是编织一个对我有益的谎言?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会有一大批人不相信我说的。 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如实上报,至于上报之后我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以及最高领导人会对远征计划做出什么样的调整,那都不是我能预测到的事情。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先被医疗部安排了全面性的体检。至于体检结果是什么,他们不肯告诉我,只叫我先去面见最高领导人。 会面的地方,就在医院院长办公室。 会面的时间是中午一点半。不过不到一点,我就已经被医疗部那些披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扒光了衣物,裸体关入了一个全封闭式的玻璃罩内。 这个玻璃罩足有两米多高,两米多长,一米多宽。 他们先给我套上氧气罩,又用手铐和脚铐铐住了我的双手和双脚,然后将我塞入玻璃罩内,最后再将玻璃罩封口。 被这样毫无尊严的圈养在玻璃罩内,虽然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但是心底还是压抑沉闷到了极致,如同千斤重的石头承压在我身上。 但这一切,我只能接受。 快到一点半的时候,慈眉善目的院长便去楼下是迎接最高领导人的大驾光临。至于副院长则趁着院长离开之际,先反锁上办公室的门,然后冷飕飕的大跨步走近我。 一种不祥随即在我心中诞生。 副院长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长相凶神恶煞。 此刻,他很是不满的盯着我,在逼近玻璃罩之后,手握成拳粗暴的锤击着玻璃罩,冲我厉声呵斥道:“你给我听好了,别再摆出一副别人欠了你钱的哭丧表情,也别将自己当作之前的张大少爷,你现在,”他嗤之以鼻道,“就是一条无人问津的丧家之犬,你爹还在蹲大狱呢?你此次任务出行,让最高领导人的独生女儿命丧外太空,最高领导人能容得下你?” 我真不知道,最高领导人会不会因为米中卫的事情,责怪我。 也许,他表面上不会责怪我,心底里却恨死了我。 也许,他会觉得既然别的人都可以死,他的女儿也可以牺牲。 不论怎样,此刻我被毫无尊严的裸体关在全封闭玻璃罩内。 我不知道医疗部的这些成员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在我身上检查到了其他动物的基因?还是他们已经通过体检发现我被核辐射过?还是只是单纯的为了让最高领导人更直接的观察我这个人唯一一个从外太空回来的生物?还是他们以为最高领导人会记恨我,为了讨好他,特地用这种方式羞辱我? 就在我思绪乱飞的时候,副院长食指指着我,居高临下,呲牙咧嘴的冲我警示道:“小子,最高领导人时间有限,一会儿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磨磨叽叽,词不达意。” 我这条丧家之犬只能乖乖的点点头…… 和副院长两个人呆在一起,实在是太叫人压抑、拘束,我期待着最高领导人、院长等人能够快点到来,也期待着最高领导人对我的态度能够稍微好一点,不要比副院长对我的态度更差。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数十分钟悄然而逝,伴随着咯吱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那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门口。 我和最高领导人同时望向了彼此,他见我被裸体关押在全封闭玻璃罩内,很是生气,冲着院长和副院长便厉声训斥道:“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的民族英雄,他历经九死一生才返回地球,在一切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怎么能够将叛国罪的罪名扣在他身上?再者,如果他真的叛国,又岂会返回地球?” 这些话,叫我一头雾水。 我怎么会和叛国罪扯上了关系? 还不等我想清楚这些问题,那个可恶的满脸疙瘩,又胖又粗的副院长已经一脸讨好的凑到了最高领导人面前,他点头哈腰的说道:“主zhu席,我们是从他身上检测到了其他动物的基因,以及检测出他被核辐射过的迹象,才逼不得已这样安置他的。这样做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话到这里,他将最高领导人引到玻璃罩前,指着我身上不少地方,冲着对方这样说道:“你看,他的这些部位已经发生变异,正是核辐射造成的结果。如果不将他全封闭关押,很可能是传染给别人。再者,只有将他裸体关押,我们才能更好的观察他的变异情况,然后更准确的对症下药。” 我猜,副院长一定是以为最高领导人会责怪我没有将米中卫带回来,为了讨好最好领导人,特地将我扒光,毫无尊严的关在玻璃罩内。 此刻,见最高领导人并没有怪罪于我,便随口扯了一个谎言,说裸体关押是为了更好观察病情并对峙下药。 这种人,我见多了,也不想和他斤斤计较。 这个时候,最高领导人冲院长、副院长还有其他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有话要单独问我。 我的心底说不出的惆怅,因为我知道他要问我什么。 随着闲杂人等的出去,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对面,神色凝重看着我,和声冲我说道:“这里没有外人,你将发生的事情,全部如实告诉我吧。” 我闭上眼,任由回忆从两个多月前,我带领先锋军到达巨虫星球出发。 我说:“起初,一切进展的很顺利,基地建设部很快便利用森林理发师砍伐出了一片空地,并利用3d打印机建造了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就是为远征军主战部队建设的基地。然而,问题很快便出现了,我们的入侵遭到了土著动物的联盟反击,他们抓捕了我和米中卫,胁迫我们说出武器存放地点,我们两个宁死都没有说。不过后来,他们又潜入了先锋队总队长的私人办公室,总队长为了个人安危说出了武器存放地方。就这样,土著潜入了防空洞,引爆了核武器和其他武器。与此同时,土著联盟对聚集地发动了袭击,先锋队的成员大部分在爆炸中丧生,剩余的立即展开回击……” 我将我们战败一事以及我与王教授等人驾驶飞船逃回地球,并在飞船上遭遇水雾人袭击之事,全部如实告诉了最高领导人。 他听我说完之后,两只眼睛错愕的几乎要从眼眶中奔出来了,嘴里连接不断慨叹着:“太匪夷所思了,看来这个巨虫星球与地球上的巨虫时代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至少这个星球上动物的智商普遍要比巨虫时代同种动物要高很多。而且,地球上的巨虫时代,没有水雾人。” 我的眼泪止不住刷刷下流,此刻,我心底很压抑。 三件事情导致我如此压抑,第一件事情便是远征军先锋队全军覆灭之事,第二件事情便是我的养父入狱一事,第三件事情便是他们说我犯下了叛国罪之事。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怀疑我犯下叛国罪? 对方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之所想,冲我和声安抚道:“是这样的,特种兵在飞船上找到了一张保证书,保证书上的内容是你心甘情愿成为水雾人的卧底,保证书尾端有你的签字画押。” 听对方这样一说,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一件事情。 我记得在我追杀那两个逼迫我写下投敌保证书的水雾人之时,其中一个水雾人临死之前说过这样一句话‘有两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不过其中一件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所说的其中一件便是水雾人提前发动攻击之事,而另一件事情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现在看来,这件事情便是将投递保证书藏在飞船上,让我蒙受不白之冤。 现在,我该如何为自己辩白? 从最高领导人的态度来看,他还是愿意相信我的,可是从医疗部那些成员的态度来看,他们明显已经将我当作了叛徒。 现在想来,副院长对我态度如此蛮横,可能不仅仅是为了讨好最高领导人,更主要的是将我当作叛徒了。 这可如何是好? 索性,就在这时,最高领导人的安抚传入耳畔:“你放心,你养父的事情我不会袖手旁观。至于米中卫,你也不需要对她有所歉疚,从我派她出征的那一日开始,就已经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至于远征军先锋队全军覆灭一事,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多负担,毕竟那不是你能掌控的事情。至于你,现在好好休息调养,接受治疗,其他事情等病养好之后再说。” 他话语刚落,铛铛铛的敲门声便急促响起,紧随其后,门口进入一个神情严肃的特种兵。 特种兵凑到最高领导人耳畔低语了一番,便退出了室内。至于最高领导人,则冲我丢下一句‘好好养病,其他事情等病养好之后再说’,便离开了室内。 我不知道,他再三强调的‘其他事情’,到底指什么事情? 难道,我会因此此事被送上军事法庭? 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毕竟是叛国罪,毕竟有我亲手签字画押的投敌保证书…… 第六章:暗流涌动的军事法庭 最高领导人离开的当天下午,我便接到了我将被送上军事法庭的命令,前来传递消息的是远征军总指挥的秘书长。 这个身姿高挑,张着一双细长桃花眼的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制服,踩着一双红色细高跟鞋,走起路来特意扭动着她身体上那两处凹凸有致的法宝,生怕别人看不到似得。 她都不正眼瞧我一下,进入病房之后便倚在窗口那张办公桌前,左手轻撩着披肩黑发,右手拿着起诉书,饱满诱惑的嘴唇读者里面的主要内容,“听好了,张大少爷,我时间宝贵只说一遍。第一,开庭时间:今天夜晚十点;第二开庭地点:远征军军事法庭;第三,出席人员:远征军总指挥,远征军主战部队总参谋长,远征军主战部队总队长,远征军主战部队医疗卫生部部长,远征军主战部队基地建设部部长,等等。” 话到这里,她的桃花眼移开了手里的那张a4纸,冷眼打量着我,咧着嘴冷声警示道:“你没有辩护律师,你只能自己为自己辩护。而且,我们远征军已经从政府部门独立出来了,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你的事情,最高领导人没有权利直接过问。” 单单这句话,我已经觉察出了一些端倪,那便是远征军已经成为可以和政府部门相抗衡的另一种独立组织。 其实,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自古以来就有名言‘打仗的时候,带枪的就是老子。’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在战争年间,掌握实权的就是手握重兵的将军。 而此刻,能不能保留人种,一切都是远征军说了算,也因此远征军成为能和政府相抗衡的组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远征军总指挥成为能够与最高领导人权利相仿之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局势对我非常不利。 今夜,我如果没能为自己辩护成功,等待我的很可能是死刑,而不是最高领导人的特赦。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已经是夜晚十点。 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幽兰的天际中,然而,远征军的军事法庭却没有因为夜幕的到来而画上休息的符号,反而灯火璀璨,亮如白昼。 当我进入军事法庭室的时候,室内已经黑压压挤了一屋子人,审判席上坐着十一个肥头大耳的长官,他们着装都很究竟,清一色高档衣料的西服、衬衣、领带。 观众席上坐着一排排瘦不拉几的群众,她们有些画着精致的妆容,有些面容憔悴的如同连续两个月饮食不良。 突然,我看到有人冲我招手。 我定眼一望,好悬没将我吓死,那个面容憔悴的女人竟然是我的养母。 以前,养母都是皮肤白的发亮,可是今日却憔悴的如同七八十岁的老太太,面色枯黄;以前,养母体型富态,一直都是富家太太的精致打扮,可是今日却体型消瘦,且身着农妇的粗衣破布。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养父入狱,牵连到了她? 她见我认出了她,顿时情动,掩面大哭了起来。 坐在她旁边的女人冷眼斜睨了她一眼,很不耐烦的冲她咕哝道。虽然我听不见她的声音,但是从她的唇语上可以推测出,她是在说:“每天就知道哭,哭能解决问题?是你丈夫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非但如此,还连累了我丈夫。” 这个女人,比我的养母打扮的要讲究,画着精致的淡妆,穿着高贵的素色衣服。 这人怎么这么面熟? 我确定我之前见过这个人,可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不过,很快我便想到了这个女人是谁。 她是最高领导人的妻子! 观众席上的这两个人,以及观众席和审判席上两拨人身型胖瘦的明显对比,让我产生了很大的困顿,我总觉得这一切很诡异…… 说时迟,那时快,开庭的时间已经到来。 主审判长远征军总指挥,重锤钟锤,然后举起一张纸,按照纸张的内容一句一句念着。 那声音,从他浑圆的身子里吐出来的时候,还飘出浓浓的油腥味:“庭审现在开始,时间有限,废话就不说了,我们直奔主题。” 话到这里,他将那双因为过度肥胖而挤的窄小的眼睛对准了我,冲我说道:“张致远,请你如实回答以下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远征军先锋队上千人,只有你一个人活着回来了?是不是因为你投靠了水雾人?他们才没有杀你?” 我一听这话,顿时怒上心头,刚要开口解释,可还不等我张开口,对方就冲我竖起一个大手掌,示意我不要打断他的说话。 我长舒一口气,闭上了嘴,等待对方说完。 对方继续照着那张纸开始念,“第二,为什么飞船上有四具尸体,其中一具明显不是人类的?那具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尸体上的胳膊到哪里去了?第三,你们到达巨虫星球之后,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到他会问我这些问题,因此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 我站起身来,稳条不乱的说道:“我先回答最后一个问题,等我将这个问题回答完之后,其他两个问题自然而然也就全都清楚了。” 就这样,我将远征军先锋队从地球上出发,到到达巨虫星球,再到展开全方位入侵并遭到巨虫星球土著联盟反击,以及我与王教授等人驾驶飞船逃回地球和在返程中遭到水雾人袭击之事,全部如实说了出去。 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有些人相信了我说的话,有些人一口否认了我说的话,他们说我是在撒谎,要我拿出可以让他们信服的证据。 我哪里能找到令他们信服的证据? 最后,一番纠缠之后,我被下令带回医疗部继续接受治疗,不过他们派了两个特种兵贴身看管我。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木偶,被这些当权者,捻在手里,揉来揉去,没有人在意我的生死! 回到医疗部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二点半了,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时候,养母来探望我了。 病房内,面色枯黄的养母哭着告诉我,她将祖传的祖母绿宝石送给门口的两个守卫之后,才勉强得到了探视的机会。 她还说,自从养父被判入狱之后,政府就没收了一切家产,这两个月来,她一直借住在最高领导人家里。但是最高领导人的妻子对她很不友好,时不时拿话讥讽她,试图将她赶走。如果不是没有地方可去,她早就离开了。 还说,现在局势很乱,远征军的人腥风作乱。他们先是假借远征名义,将军权收入囊中,然后利用军权与政权对抗,从而从政府组织中脱离出去。现在,国家大事很大程度上都是由远征军说了算。最重要的是,远征军的几位位高权重的领导,从未想过为民众谋福利,而是一味的以公济私,任人唯亲,只顾着自己的生,根本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存亡。 还说,自从r病毒入侵之后,全球的经济因为失控的物价而瘫痪,政府的宏观调控也已经不起任何作用。 起初,对于一些扰乱市场的奸商,政府还可以派出士兵去抓捕,但后来已经自顾不暇,也因此宏观调控彻底失控。 如此导致的结果便是,有钱人囤积了大量粮食,并撑开胃将自己吃成脂肪累累的大胖子,目的在于食物彻底断绝之后,利用身上的脂肪再扛一段时日。没钱人只能去吃树枝,不少人并不是死在r病毒之手,而是被活活饿死。 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在军事法庭的审判席上看到观众一个比一个骨瘦如柴,审判官一个比一个浑圆的原因。 想不到,短短两个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变故。 现在看来,国家大事,我好似已经力不从心,但是养父养母,我不能不管。 过去十几年间,养母对我很是不错,而今我已经二十七,按理说应该为她分担忧愁,然而,此时此刻我却自身难保,根本没有办法给她一份安宁,更别提能为养父的事情出一份力。 想到这些,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我哭着看着养母,硬着头皮冲她说道:“你放心,最高领导人已经答应我,会想办法救出养父的。” 可是养母一听这话,咧着嘴咯咯大笑了起来。 她笑过之后,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正式的眼神看着我。这眼神除了正式,还带着几分邪恶与祈求。 她看着我这样说道:“致远,你现在是红人了,只要你给最高领导人和远征军总指挥施压,他们不会不释放你的养父。” 我一听这话,顿时一头雾水。 我现在自身难保,哪里敢给这两个人施压?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养母不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她冲我说:“孩子,你太傻,不懂得权术,你这样注定只能被人家当成球踢来踢去。你干嘛担心自己的处境?你现在是唯一一个去过巨虫星球的人,只要他们不放弃出征巨虫星球的计划,你就是唯一一个向导的人选,他们不敢将你怎么样的。” 我一听这话,顿时茅塞顿开。 这话仔细一想一点都没有错。 我以前怎么那么傻,自己手握法宝却浑然不知,反倒被这些人当作球一样踢来踢去? 我是唯一一个去过巨虫星球的人,只要他们还想征服巨虫星球,一定要雇佣我为向导。我可以利用这一点,给最高领导人和远征军总指挥略施压力,他们一定会放过养父…… 第七章:远征军主战部队 我决定冒险一试。 第二天一早,当我接到需要去面见远征军总指挥的指令之时,并没有屁颠屁颠乖乖照做,而是冲着那个前来宣布指令的女秘书长,双臂抱胸,冷声说道:“对不起,我现在无心远征之事。现在,我养父的事情愁得我无力再去思量别的事情,你们另择他人做向导吧。至于我,你们想杀就杀,想刮就刮,反正我就烂命一条。” 女秘书长哪里想到我会来这样一句话? 她气的一脸煞白,指着我破口大骂道:“张致远,你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讨价还价?” 我才不愿意搭理她这种小喽啰。 我不耐烦的冲她敷衍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做不了主的,你将我的话原封不动传递给你主子便是。孰轻孰重,他自会分辨。” 就这样,女秘书翻着白眼气哼哼的走了。 至于我,则默默等待着好消息的到来。 我知道,远征军总指挥一定会释放我的养父。 他不可能完全不顾人类的存活,一定会派远征军再次远征巨虫星球。既是如此,他还需要我为他当向导。 想到这些,我心底无比畅快。 不仅是为能够救出养父而心情愉悦,还因为我已经学会如何改变自己的处境。说的具体一点便是我正在结束之前那种战战兢兢,被人呼来喝去的生活,正在一点点利用自己的优势,改善自己的处境……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一个小时悄然而逝,值得我欢呼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伴随着咯吱一声轻微的响动,原本紧闭的病房之门从外向里被推开了,我顺势望去,看到养父和最高领导人以及远征军总指挥出现在了门口。 他们三个人虽然心不和,但是面上还是一片和睦,在一番礼让之中先后进入室内,然后朝着我走来。 总指挥挺着自己圆鼓鼓的大肚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用赏赐的口吻冲我趾高气昂的说道:“这回放心了吧?这回可以安心了吧?” 他话语刚落,最高领导人也朝我走来,他掏出一张特赦令拿给我看,就像得了大便宜似得冲我嬉皮笑脸的说道:“致远,这是你和你父亲的特赦令,不论你们之前做过什么,我们都不会再追究的。但是,希望你看在全人类的份上,能够快速调整好心情,带领远征军主战部队出发去巨虫星球。” 我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考虑。 他们两个也没继续滞留,结伴离开了病房,不过在离开之前,皆都意味深长的看了养父一眼。 我知道,那一个眼神里一定传递了某种信息! 到底是什么信息呢? 就在我泛着狐疑的时候,养父冲着坐在床上的我走来。他毫无生分的坐在我对面的一把椅子上,用父亲特有的慈眉善目看着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和声说道:“致远,父亲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有苦衷的。其实,父亲不是为了钱才安插亲戚朋友进入迁徙人种基地的。” 我早就知道,父亲绝对不是这种人。 只是一直不知道,精明的父亲为什么要那样做。 只听,这样的声音传入耳畔,“父亲是蓝血人,地球上还有不少人也是蓝血人,此次父亲安排的人都是蓝血人。于公,父亲不应该这样做,可是于私父亲不能不这样。当然,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和最高领导人商议过,他曾劝我不要以身犯险。但我没有想太多,坚持那样做了。后来事情曝光,远征军总指挥便抓住这件事情不放,逼迫最高领导人严惩我,为了安抚人心,最高领导人只能将我被判入狱。此事,你不要怪他。” 若不是养父这样说,我还以为他和最高领导人之间已经生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的决定。 除了这件事情,养父还向我叮咛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说:“致远,现在你是唯一一个去过巨虫星球的人,请你务必要积极配合远征军的行动,引领远征军主战部队出征巨虫星球。要记住,今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因为私事耽误迁徙大业,否则会成为人类灭绝的罪魁祸首,养父不希望你成为民族的罪人。” 养父的一席话,催人泪下。 如果说,养母是个简单的只能顾及家庭生死的女人,那养父就是一个具有民族大义的伟大的男人。 他见我哭了,拍了拍我的肩膀,和声安抚道:“致远,男子汉大丈夫,要顶天立地,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何况,比起太多人和太多家庭,我们这个家庭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至少现在,我们一家三口都还活着,但是地球上已经超过九成的人因为感染r病毒死亡。其次,如果将来真的可以征服巨虫星球,展开迁徙大业,我们一家三口应该不成问题,能够得到迁徙的船票。可是其他人不同,有些人就算活着,就算没有感染病毒,恐怕也得不到船票……” 养父还说了很多,不过我已经处于失聪状态听不进了。 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思绪,那便是就算有一天我们能够成功的征服巨虫星球,迁徙又将是一场注定凶险的争斗。 现在看来,属于我们的灾难,才刚刚开始一部分…… 不论怎样,于我而言,当务之急是带领远征军远征巨虫星球。 远征军分为先遣部队和主战部队。 先遣部队包括十三个部门,有地质勘测部、基地建设部、能源供给部、猎豹突击部、机甲护卫部、营救部、后勤部等,每个部门人数不等,总共上千人。 不过现在已经全军覆灭。 主战部队包括十个部门,有地质勘测部、基地建设部、雪豹突击部、医疗卫生部、智能机器人护卫部、电子人护卫部等,每个部门人数不同,总共一万人。 其中人数最多的是雪豹突击部,智能机器人护卫部,电子人护卫部,这三个部门,每个部门三千人,主要负责对战巨虫星球的土著联盟。 人数最少的是基地建设部,也就是我所在的部门,拢共只有一百名成员,负责主战部队的基地建设。 我是基地建设部的总部长兼任第一分队队长。 我们分队有十名成员,除了我,还有‘森林理发师’的二号工程师,李工程师。 在我们前两个月去巨虫星球远征的时候,李工程师已经对原本的‘森林理发师’进行了深层次改造,制造出了新一代‘森林理发师’。 新一代的‘森林理发师’和第一代的‘森林理发师’相比,最主要的差别在,新一代的可以将砍伐的树木直接粉碎为木屑。而新一代需要将砍伐的木材,送去燃烧场进行焚烧,如此一来造就的结果便是聚集地上空长时间处于烟雾弥漫之中,并且眼中污染空气。 除了李工程师,小分队还有一名货真价实的技术员,他是焦研发员,他掌握着全球最先进的3d打印技术。上一次远征军先锋队携带的3d打印机就是他所在的团队研发制造的。这一次,他加入基地建设部,就是专门负责3d打印事宜。 至于其他几名成员,都是这两个专家所在的团队的主心骨成员。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我们接受了最高领导人和远征军总指挥的训话之后,便踏上了征途。 从出发之前的训话中我才得知,原来正在疯狂的摧毁着一切生物的末日r病毒,是来自南极冰川。 它是原本被冰封在南极冰川下诸多病毒之一,随着南极冰川在温室效应下的熔化而重出江湖。 但对于如何消除它,人类仍旧一无所知。 不过,医学家和科学家,正在想法设法研制破解r病毒的疫苗,但是不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到这些人身上。也因此,远征军不得不再次踏上远征巨虫星球的征途…… 第一章:主战部队到达 我的向导生涯并没有因为远征军先锋队的全军覆灭而结束,接下来我将成为远征军主战部队的向导。 想到即将有上万人远征巨虫星球,想到巨虫星球上的土著水雾人、黑蝙蝠、黑猩猩、黑蝎子、红头大蜈蚣、海龟、枫叶龟等,誓死都要保卫自己的家园不被入侵,我依稀已经看到一场大战正在酝酿。 这是一场关于入侵与反入侵的战争! 这是一场关于人类入侵巨虫星球,巨虫星球土著联盟对抗人类入侵的战争。 想到战争,我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伟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战争就是一台绞肉机,人类的尸体源源不断的被送入这台巨型绞肉机。 可是,地球正在面临末日r病毒入侵,正面临灭绝的窘境。既是如此,入侵无从避免。 但凡巨虫星球的土著愿意容纳我们,并与我们和平共处,战争也不会爆发。 可是,历史证明和平从来只属于胜者! …… 此次远征,一共出动了十艘巨型飞船,上百艘中型飞船和小型飞船。 巨型飞船有轮船那么大,分为客舱和货舱。 客舱可以同时容纳五百多人,货舱里则装载着饮食用品和武器弹药。结合了上一次全军覆灭的教训,这一次并没有携带杀伤力太强的核武器。只携带了手shou榴liu弹和各种枪支弹药。 中型飞船,可以同时容纳上百人,同样分为客舱和货舱,大小类似于地球上一般的客机。 小型飞船,可以容纳数十人,虽然也分为货舱和客舱,但是货舱只有衣柜那么大。 这一批次的飞船和上一批次的飞船相比,速度明显提升。这一次,原本十三天的行程缩短成了十天。 一个阴风烁烁的清晨,飞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只是,让我始料不及的,我才离开巨虫星球短短一个月,可是这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主要指气候与气候引发的一系列变化。 说的具体一点便是,我离开这里的时候,日平均气温在零上十度左右,森林内的树叶虽然也有一些变黄凋零,但是绝大多数还是一片绿意盎然。 然而此刻,当飞船变频到慢行状态从距离地面上千米的高空一寸寸下移的时候,透过氧气镜的远视功能,进入眼帘是一片金黄。 大森林内,除了少数常青树松柏依旧保持了棕绿的颜色,其他树木的树叶都已经变成金黄色的钥匙,纷纷坠在地上。远远望去,如同一片黄色海洋。 在这片黄色海洋上,密密麻麻树立着银灰色光秃秃的树杆,这些树杆远远望上去,就如同一个个武士挺着腰干,气哼哼的护卫着自己的家园。 一种不祥之兆,油然而生! 远征还未正式开启,然而我已经看到了必败的前兆! 于我同舱的其他各部部长,一个个皆都趴在窗口,瞠目结舌的望着进入眼帘的一切。 有些人还沉浸在对美景的啧啧慨叹之中,嘴里说着:“想不到这个巨虫星球还挺美的,还真别说,比地球还美。我之前还以为它和月球差不多,极不适合人类生存,只有那些生命力顽强的巨型动物才能生存下去。” 说话的是个肥头大耳的胖子,他是远征军总指挥的亲弟弟,也是此次远征军副总指挥。 他有个外号叫‘扶不起的阿斗’,不过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有这个外号。 他之所以会加入此次远征行动,完全是因为总指挥害怕远征军再一次全军覆灭,自己死在巨虫星球,因此不愿意亲自出征,但又不放心让别人来指挥出征队伍,故而便提升自己的亲弟弟为远征军副总指挥,并派他随军出发。 看到这个人,我依稀觉得远征又多了几分必败的几率!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如何将巨虫星球和鸟不拉屎的月球联系在一起的? 但凡是个有点常识的人,提到巨虫星球想到的肯定是地球上的巨虫时代,想到巨虫时代最先进入脑海的肯定是巨型动物和茫茫无际的原始森林。 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见,他对巨虫星球一无所知,更准确地说,他对我们前来征服的巨虫星球毫无了解。 我们竟然要听这样一个人的指挥? 我们竟然要听这样一个人的指挥!!! 就在我愁绪万千的时候,只见又有人举起相机喀嚓喀嚓拍了几张照片。 闪光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顺势朝着拍照之人望去,定睛一看,才知道此人不是别人,而是这艘飞船内最沉默寡言的人。 这个人,身高一米八三,身型不胖不瘦,五官清晰明朗,眉宇间颇有正义凛然之气,看上去还很年轻,最多也就是三十几岁。 他好似在担忧什么,从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是一副神色凝重的表情,而且这幅表情伴随了整整一路。 十天的飞行中,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便是谢谢,冲着船舱内分发食物的女服务员说的。 这样的男人,很有神秘感。 而我又是一个充满好奇心的人,所以对于这个男人,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沟通一下,看看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是一直没找到什么机会。 我冲飞船内其他部长了解过他的情况,可是其他部长对于他的认识和我一模一样,只知道他是智能机器人护卫部副部长,但具体是什么来历无从得知。 “咱们应该搞个摄影部,你说是不是,裘部长?”这个时候,闲不住的副总指挥冲着智能机器人副部长半开玩笑的说道。 他可能是以为裘部长喜欢摄影,故意投其所好说了这样一句话。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裘部长竟然转过头来,用一种极其冷漠的眼神盯着副总指挥并这样说道:“我是赶在全军覆灭之前,给咱们拍几张墓地的照片。” 一句话,让我们顿时毛骨悚然,面面相觑。 想不到,这个神秘的男人竟然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但是副总指挥明显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咧出嘲讽的笑,趾高气昂的说道:“何必张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可是全宇宙智商最高的人类,我们可以制造出飞船大炮,我们可以将几吨重的大象驯服为坐骑,既是如此,还能对付不了区区巨型动物?我们的远征军先锋队之所以会全军覆灭,也不是因为巨虫星球土著联盟反击,而是因为核武器爆炸。这一次,主战部队并没有携带核武器,自然也不会因为核武器爆炸而全军覆灭。” 副总指挥说的看似很有道理,可是作为参加过远征军先锋队的我来说,却不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的。 首先,巨虫星球上的动物不单单是体形庞大那么简单,最主要的是它们的智商高于地球上同种动物的智商。虽然不能和人类相提并论,但它们至少具备了团队合作的意识和联盟共同对抗外敌的觉悟。 就在这时,飞船已经安全的降落到了地面。 我透过玻璃窗向外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我们竟然降落到了一片位于森林中的平原内,目测过去这块平原约有数十平方公里。 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觉得这个地方非常熟悉,很像先锋队的地质勘测部修建的基地。 我试图通过周边环境来勘测,这片铺了一米多厚树叶的黄色海洋,是不是先锋队的大本营? 可是周边没有标志性建筑,根本无法辨识。 不论怎样,出于安全,我直奔驾驶舱,冲着正要开启舱门的驾驶员急声嘱咐道:“等一下,先不要开门。” 对方很是惶恐的看着我,不解的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将自己的困顿如实说了出去。 对方表示很为难,说:“刚才已经将方圆上百里检查了遍,除了在这里找到能够降落的地点,其余地方都不宜降落。” “可如果这里正是核武器爆炸地呢?”我反问道。 对方表示很为难,问我,那怎么办? 说实话,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副总指挥冲到了驾驶舱,他很不耐烦的冲我和驾驶员说道:“就算是核武器爆炸地又能怎么样?说不准核辐射早就散光了?先下去勘测一下核辐射的数值,如果检测结果显示核辐射超标,离开不就得了?” 语毕,他便冲驾驶员下达了开舱的指令。 至于我,丝毫不敢怠慢,等到舱门打开之后,拿着核辐射检测仪器,第一个冲到地面上。 我想看看,这里的核辐射有没有超标,如果严重超标,那一定就是核武器爆炸地。 如果没有,则可以将这个数十平方公里的平原,当作远征军主战部队的基地。 不到几秒钟,检测已经出来,始料不及的是,核辐射的数据居然很小,将近零。 也就是说,这里压根就不是先锋队大本营,也即核武器爆炸地。 这本应该是一个值得欢庆的结果,然而我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因为就在一念之间,我突然记起一件事情…… 第二章:基地建设 我记得先锋队地质勘测部第一分队,曾驾驶直升机勘测过巨虫星球每一寸土地并且绘制了粗略地图,地图上并没有显示有一块数十平方公里大的平原。 也就是说,整个巨虫星球,唯一一个平原,就是先锋队基地建设部建设的基地! 可奇怪的,如果这里是基地,是核武器爆炸地,那检测到的核辐射数据为什么只有零点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如副总指挥所言,核辐射已经消散了? 还不等我想清楚这些问题,上百艘飞船已经先前接后降落到了地面.一艘艘飞船井然有序的排列成三排,大中小三种不同规格飞船各站一排。 整个平原顿时热闹起来,随着舱门陆陆续续的打开,飞船上的人齐刷刷的下到地面。安全常识,出发之前已经做过培训,此刻,不少人手里都持着枪。有一些比较调皮的到达地面之后,躺在一米多厚的落叶堆中滚来滚来,还有一些学着笨重的黑熊,举起前爪化作黑熊猛扑到队友身上,更有一些佯装看到了土著动物,顿时脸色煞白,举起枪瞄准‘敌人’,然后朴朴朴连开数枪。 当然,不是真的开枪,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队友而已。被吓的往往再发现被骗之后,扑到吓人的身上,两相滚打起来。 场面好不热闹,感觉我们就是来旅游的。 看到这一切,我的心越发凝重…… 就在这时,我所乘坐的那艘飞船上的各部的部长也都已经来到了地面上,他们做了一番情意深重的告别之后,便纷纷朝着各自所在的部门去指挥作战事宜。 我也没有怠慢,朝着我所领导的基地建设部直奔而去。 当我到达基地建设部所在的中型飞船旁边的时候,基地建设部的成员已经按照分队编号,井然有序排成十列。 各个分队的队长向我汇报了人数清点状况。 我看了看大伙儿,见大伙儿都无恙,便开始分配基地建设任务。 我举着扩音喇叭,高声说道:“同志们,我希望我的团队能够意识到我们此行的任务是什么。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们不是来旅游的,这里也不是地球,而是危机四伏的巨虫星球。在这里,你随时会遇到能够轻轻松松杀死你的巨型蚊虫,这些蚊虫最小的也有地球上老鹰那么大。所以,”我拍了拍别再腰间的枪,定声嘱咐道:“想要活下来,一刻都不能允许枪离开自己。” 关于安全事宜,我不便多做叮咛,毕竟已经叮咛过无数次了。 当务之急,还是分配基地建设任务为重。 不论我们现在所处的这片森林中的平原,是不是先锋队的聚集地,我还是决定另择一个地方,修建远征军主战部队大本营。 这个地方至少要距离现在所处的平原上百公里。 我将自己的计划如实告诉了诸人,谁也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只问我,我们要如何到达上百公里外修建基地?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说:“我们有森林理发师,可以利用它砍伐出一条宽达六米的道路,然后利用推土机将道路推平,再利用压路机将路面压实,然后我们便可以在那一侧修建一个方圆数十平方公里的大本营。” 现在的问题是,选择哪个方位修建我们的大本营? 想要做出这个决定,首先需要驾驶直升机将方圆上百公里进行全方位的勘测。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我挑选了几个骨干型人才,嘱咐他们去收拾随身携带的行囊之后,便去找副总指挥借直升机。 然而,刚走几步,便看到他正朝我这边走来,看他那模样明显是来找我的。 不安,瞬间油然而生。 我硬着头皮迎来上去,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欢迎总指挥前来检查训话。” 对方像个弥勒佛乐呵呵的冲我笑了笑,又冲着正在快速聚焦过来的人群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过来集合,各自去做各自的任务。 然后,将我拉到背离人群的一侧,冲我低声说道:“张部长,我刚才老远就听见你说要重新选址?” 我正要上报此事,也没拖拖拉拉,立即将必须重新选址的重要性说给了对方。 还不等我说完,对方便摆了摆手,摇头慨叹道:“小张,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咱们来这里是办正事的,不是盖别墅的。管它这里之前是不是核武器爆炸地,只要现在核辐射不复存在,不就得了?依我看,不要再浪费时间重新选址,就在这里修建大本营。再说,你们跑去上百公里外修建大本营,万一外出修建的时候,遭到土著联盟的攻击全军覆灭怎么办?” 话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距离天黑至少还有四五个小时,便冲我嘱咐道:“时间有限,你们现在就开始建设大本营吧,争取能够让队员们在今天晚上住到别墅里,一连数日住在飞船内,都快憋出病来了。” 一听这话,我顿时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可真是一个猪头指挥,他应该只知道3d打印的速度奇快无比,却不知道修建好的房子需要通风晒晾一段时间才能入住。 我想要开口告诉对方今天晚上不论房子有没有建好,我们只能住在飞船上。 可是,还不等我开口,猪头副总指挥便一个大掌堵住了我的嘴,赶在我开口之前这样说道:“什么都不要说了,军人的第一职责是服从。我是你的上级,上级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 官大一级压死人,只能‘听天由命’! 冷风瑟瑟的吹着,地面上的树叶开始随风飘动,同志们换上了棉衣,进入了紧张而刺激的基地建设任务。 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地基。 我们计划先将地面上这层一米多厚的树叶清理并焚烧,然后再在地面上打地基。 然而,清理工作进行不到半个小时,突然在草丛中找到了一具尸体。 这人不是别人,是测绘员严米拉。 她的尸体已经发霉发臭,颜色变成了银灰色,身体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拳头般大小的疙瘩。 看到这些疙瘩,我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她是经过核辐射变成这样。 若不是面目还有几分辨识度,根本辨识不出她就是严米拉。 草丛中发现尸体的事情很快便惊动了猪头副总指挥,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带着防毒面具赶到了事发地。 在他旁边跟着一个身着白衣大褂的医生,这个医生身高一米七左右,身型偏瘦,带着一丝金丝框眼睛,留着寸板头。眼睛细长细长的,面相奸诈狡猾,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这些医生很大一部分都是生化实验的狂热分子。从此人的神情举止来看,已经察觉出此人正在恳求猪头副总指挥,将这具尸体交由他们医疗部处置。 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抢先一步掏出喷火枪,冲着地面的尸体连开数枪,尸体在熊熊大火中愈演愈烈,诡异的是大火中冒着浓厚的黑烟。 医疗部部长回过神来了,气哼哼的冲着猪头副总指挥状告着我的罪行,“总指挥,张致远目无王法,竟然不将你放你眼底。他怎么可以不请示您,就直接烧毁尸体?” 副总指挥哪里能顾及他的状告? 此刻,他惊魂未定的目光全都聚焦在熊熊烈火上方的黑烟上。 他指着那些黑烟,冲着我错愕的问道:“张,张,张致远,这尸体是不是中毒死的?怎么会冒着黑烟?” 说实话,米拉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真的不清楚。 但是,她身上这些密密麻麻的拳头般大小的疙瘩,一定是因为核辐射造成的。 抓住这次千载难逢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我冲着副总指挥定声说道:“总指挥,我最后一次见米拉的时候就是在先锋队的基地,现在米拉的尸体在这里被发现,足以证明这里就是先锋队的基地。米拉身上的疙瘩就是因为核辐射造成的,如果我们不想自己也被辐射出满身拳头大小的疙瘩,最好还是另择一个地方建设主战部队的基地。” 猪头副总指挥,早就被这具尸体吓的魂飞魄散,此刻哪里敢对我这个专业人士提出的建议,横加阻扰? 他连连点着头说:“你决定吧,你决定吧,以后这种事情,你决定就好,千万别再问我的意见,否则会害死大家。” 就在这时,原本阴风瑟瑟的天,突然之间变得阴沉沉。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天色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阴沉沉的? 难道是要变天了? 说时迟,那时快,狂风大作,树杆在狂风的作用下左右摇摆着,不少在咔嚓一声巨响中横夭折断。 地面上的树叶被风吹到了几十米高的半空,不消一会儿便将整个飞船照在金黄色的风海之中。 索性,大风来临之前,我们所有人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了大型飞船内,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趴在飞船的玻璃窗前,打着手电光,耸着脖子朝外望去。这一望,好悬没将我们吓死,‘金黄色的风海’中竟然混杂着上千具尸体,绝大多是人类的,还有不少是水雾人的,也有不少黑蝎子、枫叶龟、裸鼹鼠人、蜥蜴人等的。 至于地面上,零零星星铺着红头大蜈蚣、巨型黑蝙蝠、黑猩猩、黑熊的尸体,还混杂着几艘破烂不堪的飞船和坦克、机车等。 这还不是最叫我们吃惊的,最叫我们吃惊的是,这些尸体上都密密麻麻散步这拳头大小的疙瘩。 这些疙瘩都是核辐射造成的…… 第三章:主心骨失踪 风足足刮了半个小时才终止。 风停之后,雪如期而至。 起初是鹅毛般的大雪,接着是刀锋般簌簌而下的细雪,再下来,便是愈演愈烈如同有人从半空中倾倒一般凶猛的大雪。 不到半个小时,整个世界便银装素裹。 我们趴在窗口,神色担忧的望着窗外,担忧声起此彼伏。 “部长,现在怎么办?”不少人冲我这样问道。 “还能怎么办?只能等雪停之后在做考究。”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已经是夜半十二点,雪终于停了。地面上积了厚厚的雪,足有一米多厚。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么厚的雪。 皑皑白雪反射出的亮光,将夜晚照耀的亮如白昼。 我们都没有任何睡意,坐在飞船上商议着基地建设任务和远征行动会不会因为天气而败亡。 “部长,咱们不是外人,都是一个部门的,你就跟我们说句实话吧,我们主战部队此次远征会不会像先锋队一样全军覆灭?”有人冲我问了这样的问题。 我想了想,冲大伙儿这样说道:“同志们,没有人愿意远征。如若不是地球正在被r病毒入侵,人类正面临灭绝的困境,我们也用不着千里迢迢远征巨虫星球。既然来了,就一定要全力以赴,完成任务,谁也不能自暴自弃。” 不论我自己看不看好此次远征行动,但是作为远征军的向导,作为远征军的一份子,我必须这样鼓励我的下属。 又有人问我,“部长,雪下的这么厚,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发去选址?要等雪融化之后?还是?天亮之后就出发?”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便转头朝着站在我旁边的猪头副总指挥做了询问。 大风暴来临之前,猪头副总指挥采取就近原则上了我们地质勘测部的飞船。 他刚才本来已经入睡了,不过听闻雪停了,便醒来从驾驶舱来到了客舱。 他打了一个哈欠,见我正在看他,毫不在乎的冲我嘱咐道:“你决定吧,这些事情你就自己决定吧,反正我相信你会做的很好。” 这看似将所有的权利赋予了我,实在是将更大的责任推卸给了我。 我顿觉压力丛生。 即便如此,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 我不能将希望寄托在我的上司猪头副总指挥身上,如果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毫无疑问就算远征行动原本有几分胜利的希望,最后也一定会彻底失败。 我应该庆幸,他将权利赋予了我。 我想了想,冲着我所在的地质勘测部第一小分队的几名骨干型成员这样嘱咐道:“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几个抓紧时间去休息吧,明天天一亮,我们用过早饭之后,便驾驶直升机去方圆上百公里外勘测选址,争取能在一日之内完成选址任务。” 事情发展到,大伙儿都纷纷散去休息了,我亦如此。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消逝,转眼之间,几个小时悄然而逝,黎明悄然而至。 淡蓝色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皑皑白雪在阳光的普照下正在快速消融,一切都是告诉人们新的一天开始了。 按照计划,我们简单食用早饭之后便驾驶红色直升机离开的了聚集地,去寻找适合建立远征军主战部队大本营的地方。 一夜的降雪,让气温骤降十几度,从原本零下三四度,变成了零下二十多度。我们几个穿的像狗熊一样,笨重的离开了飞船,朝着装载红色直升机的巨型飞船而去。 厚重的军靴踩在一米多厚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雪太厚,我们的双腿几乎全部陷入雪地中。每走一步,都要花费九牛二虎之力。 索性,目标巨型飞船并不算太远,只有三百多米,走了数十分钟终于到达了目标飞船。 此时,目标飞船的货舱已经打开,我们顺着三米多高三米多宽,三米多长的入口进入货舱,然后朝着目标物红色直升机而去。 货舱分为三部分,一部分是粮食储备区,一部分是战马、战驼、战犬饲养区,还有一部分是枪支弹药储备区,红色直升机就在这个区内。 我们一行六人,利用饲养区的扫把清扫掉身上的积雪之后,便井然有序上了直升机。 这款直升机是科学家最新研发的产品,与以往直升机所不同的是,这款直升机可以在海陆空任意行走。 想要让其在空中飞行,只需要调频至空中模式即可;想要让其在陆地上行走,只需要调频至陆地模式;想要让其在海底行走,只需要调频至海底模式即可。 三种模式可以随意切换。 我们进入直升机之后,先调频至陆地模式,然后向开轿车一样将直升机开到了巨型飞船外面。接着,调频至空中模式,驾驶直升机朝着聚集地上百公里外飞行而去。 以聚集地为圆心,百公里为半径,我们展开了圆形绕飞。在绕飞中寻找着最适合修建远征军主战部队大本营的地方。 遗憾的是,绕飞了两个小时,直至绕飞结束,依旧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更准确地说,绕飞的过程中,进入眼帘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场景,也即皑皑白雪中一棵棵树立着的光秃秃的树杆,根本辨识不出哪里更适合作为选址的地方。 “现在怎么办?”团队的主心骨李工程师冲我这样问道。 “实在不行等雪融化之后再来考察?”团队的另一个主心骨焦技术员冲我这样提议到。 说实话,对方所言正是我心之所想,只是我害怕猪头副总指挥不愿意浪费时间等待。 不论怎样,我们先返回了聚集地,并且将客观的现实状况上报给了他。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对方锁着眉表示出一脸为难,并冲我为难的说道:“张向导,实不相瞒,你们外出考察的时候,总指挥已经致电于我,并向我打探了基地建设的进程。我为了不挨骂,便撒谎说一切进展的非常顺利。所以,你也不要让我为难,应该加快步伐。” 一切看似陷入了困境。 唯一能够缓解我们心情压抑的是,阳光普照着大地,厚厚的积雪正在快速被消融。 然而,积雪消融的速度再快,也抵不上我们必须外出建设基地的命令之快。 上报结束不到半个小时,猪头副总指挥便已经正式下达了立即去建设基地的指令。 指令一出,我们地质勘测部一百号人,立即行动起来。 我们十个小组分成四个部分,第一部分是一二三分队,负责驾驶‘森林理发师’砍伐出一条六米宽的道路;第二部分是四五六分队,负责驾驶推土机将路上的积雪、木屑等推到路的两侧;第三部分是七八九分队,负责驾驶压路机将路面压实;第四部分是第十分队,负责给前三部分当后勤。 任务分配好之后,便自行其是。 时间亦如蒸发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在这注定会逝去的日子里,我们地质勘测部一百号人,皆都大汗淋漓的蛮干着。 不辱使命,终于在天黑之前完成了百公里道路的修建。 一切,看似是一个美好的开端。 然而,就在我宣布收工的时候,不幸的消息传来了。 一个士兵慌里慌张的冲我跑来,我定睛一看这人不是别人,而是我派去贴身保护李工程师的特种兵牛峰。 他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冲我说道:“不好了,部长,刚才我们正要收工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洞口,这个洞口足有一米多宽,一眼望去深不见底。李工程师非要进去一探究竟,我拦不住他,便随他一起进入,可是爬了不到上百米,突然之间冲出来两只大蜘蛛将李工程师抓走了。这两只知足足有半人大,要不是我身手敏捷躲开了它们,现在都没有人能赶回来报信。” 我说怎么一整天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是有祸事要发生。 李工程师可是地质勘测部的主心骨,他若是出事,整个地质勘测部很可能瘫痪。 别的人都可以出事,但是他这个主心骨绝对不能出事。 我丝毫不敢怠慢,快速的检查好枪支弹药,又挑选了十来个年轻力壮的特种兵,冲着洞道直奔而去。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脑海中鬼使神差的浮现出三个字‘钻石洞’。 该不是我们现在机缘不巧,挖到了钻石洞的洞道吧?可是,钻石洞在红色沙漠聚集地附近,而这里距离红色沙漠聚集地足有上百公里。 如果我们挖到的这条洞道真的属于钻石洞的诸多洞道之一,那么可想而知钻石洞有多庞大? 可若是这条洞道不属于钻石洞,为什么会从洞道内跑出巨型黑蜘蛛呢?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已经到达了洞口。 我举起手电筒,朝着洞内望去,除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洞道,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道怎么搞的,看到这些洞道,我心底不禁打颤起来,总觉得这是死亡之洞,也许死的不是我,是我的同伴,但不论是谁,都逃不掉它是死亡之洞的诅咒…… 第四章:入洞营救 我们排成一字型,举着手电,躬身身子,在直径为一米的倾斜向下的圆形洞道内快速前行。 走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突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正前方迎面而来。 我们顿时警觉起来,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只见一只半米多高的巨型黑蜘蛛正冲着我们汹汹而来。时迟,那时快,距离我们已经不到上百米。 这个时候,我们也回过神来了,纷纷举起喷火枪,冲着对方迅速扣动扳机。 橙黄色的火团从枪口喷出,冲着黑蜘蛛直奔而去。 本以为,黑蜘蛛必死无疑,然而始料不及的是,它好似识得这火团的厉害,一个转身,六腿并用飞速逃走。 我们见状丝毫不敢怠慢,开拔双腿,朝着对方消失的方位紧追而上。然而,追了不到两分钟,眼前突然一亮,洞道的尽头竟然出现分叉。 叉状成标准的t字形。 左右两端的洞道和我们现在所处的洞道截然不同,足足是我们现在所处的这条洞道的两倍。 从地面上留下的足迹来看,刚才那只大蜘蛛从左侧逃之夭夭,可是王教授明显被拉去了右侧的洞道,因为右侧洞道上散落着一支笔。 这支笔,是王教授随身携带的录音笔,我一眼便认出来了。 “现在怎么办?”随行的士兵牛峰冲我问道。 在我脑海中有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便是我和牛峰一分为二,每人带领五个人分别进入左、右洞道追击。 不过转念一想,这样做极为不妥。 我们此行的任务不是消除眼下这只黑蜘蛛,而是营救地质勘测队的主心骨李工程师。 意识到这里,我没有多想,指了指右侧的洞道,示意大伙儿全力挺近。 右侧的这条洞道,倾斜向下,我们一路行进,走了不到十几分钟,便开始严重缺氧。有几个士兵面色发紫,气虚紊乱,看上去撑不了多久了。 避免意外发生,我便嘱咐他们几个原路返回,至于我虽然也明显察觉到严重缺氧,但仍在硬着头皮,咬紧牙关坚持。 我心底有个坚定的信念支撑我必须前行,这个信念便是一定要救出李工程师。 我们原地稍作休息之后,便一分为二,由我和剩余六名还可以继续坚持的队员继续向前挺近,由剩余几名已经无法再坚持的原路返回。 我不知道,剩余的这六名,还能坚持多久。 兴许,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走了不到十分钟,其中的一名士兵突然停下来步伐。 他面色有些发紫,倦意浓重,看着我语重心长的道:“队长,我看我们还是放弃吧?兴许李工程师已经遇难身亡。如果我们继续坚持下去,很可能我们几人也会命丧与此。您是远征军主战部队的主心骨,您若是发生意外,很可能直接影响到战争最后的成败。依我看,我们还是放弃营救,原路返回。” 此人话语刚落,其他几人也像是约好似得,争先恐后附和着他,冲我着应该放弃营救的话语。 不论他们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绝对不能放弃营救行动,就算他们都要放弃,我也绝对不能。 在我张志远的人生字典中,从来没有放弃两个字! 我定眼看着大伙儿,定声道:“我一个人去,你们几个人原路返回,我不会怪你们的。” 话语刚落,几名士兵便急着解释道:“队长,你误会我们了,我们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我们只是不想白白牺牲。更准确地,我们都可以牺牲,但是你绝对不能牺牲。” 想不到队友们是这样考虑的,我听着心底感动万分。 就在此时,突然之间耳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我们顿时警惕起来,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只见来人不是别人,而是一个智能机器人。 这个智能机器人足有一米七,身型不胖不瘦,外观看上去和人类一模一样,如若不是它疾步如飞,我也不可能辨识出它是机器人。 它手里握着一个呼叫机,冲我直奔而来。 我见状主动迎了上去,对方在我对面停稳之后,双手恭恭敬敬的将呼叫机递给了我,并冲我道:“张向导您好,副总指挥得知您进入洞道营救李工程师之后,特派我前来阻止您。他已经意识到单凭我无法阻止您,特地叫我将呼叫机带给您。” 我接过呼叫机,将其放置耳畔,只听那一侧传来肥头大耳的猪头副总指挥急切的呼唤:“张致远?张致远?听到请回话,我知道你就在旁边,赶快回话。你这个蠢猪,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如果你发生意外,远征军主战部队怎么办?我知道你珍惜李工程师,但是你现在必须放弃营救行动,返回地面。至于营救任务,由智能机器人代劳。如果它能救回李工程师,完事大吉。如果不能,一切到此结束。” 不是我不知道此行的凶险,只是我不能放弃李工程师的性命。 他是‘森林理发师’的高级工程师,如果他发生意外,谁来负责‘森林理发师’的研发? 现在,我们只有一台‘森林理发师’。 如果我们只想建立远征军主战部队大本营,一台足以。但问题,我们要做的是征服巨虫星球,将人类迁徙到巨虫星球。 既是这样,迁徙大业启动之前,必须修建迁徙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 既是如此,一台远远不够。 我相信猪头副总指挥肯定没想那么多,才会命令我放弃营救。可我既然已经知晓李工程师的价值所在,就绝对不能放弃他。 我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果断的挂断了与副总指挥的通话,并将烦人的呼叫机扔到了远远的地方。 我看了看大伙儿,冲着大伙儿义正言辞的嘱咐道:“同志们,李工程师的重要性,相信我不,大家也都很清楚。现在,身体没有办法坚持的,原路返回。还可以继续坚持的,随我和智能机器人即刻出发。”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这份军令,我必须违抗! 语毕,我率先朝着洞道深处继续挺近,智能机器人紧随我之后,剩余几名士兵也没有多做考虑,紧随我们之后追了上来。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我们已经倾斜向下行驶了半个时。 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发现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距离地面应该至少有六公里,距离洞口的距离至少有十公里。 就在这时,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突然从正前方迎面而来,脚步声很杂乱,听上去至少有三只动物,而且不属于同一种族。 我打开氧气镜远视功能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望去,不望不知道,一望吓一跳,几百米开外的地方,血肉模糊的李工程师正风风火火的朝着我们这边逃亡而来,在他身后不到数十米的地方,两只半人大的黑蜘蛛紧追不舍。 看到这一幕,我丝毫不敢怠慢,冲着队员丢下一句‘李工程师在那儿’,便双腿开拔朝着对方挺近。 随着距离的拉近,进入眼帘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只见两只黑蜘蛛已经追上了李工程师,它们从左右两侧冲着李工程师直扑而上,将李工程师扑倒在地,然后一人拉着李工程师的一只大腿,将他朝着洞道更深处拉走。 李工程师之前已经受了伤血肉模糊,刚才被一扑,更是伤的不轻,现在已经半生不死,连挣扎都显得力不从心。 这个时候,智能机器人也发现了前面的情况,它速度比我要快,穿过我,朝着前面直冲而去,不消一分钟便已经追上了李工程师和两只巨型黑蜘蛛。 他掏出电dian击枪,冲着两只黑蜘蛛迅速两枪,其中一只蜘蛛由于没有避开,倒在了地上。另一只比较机灵,见到这枪的威力如此可怕,赶在枪口转移到自己身上之前,丢下李工程师和自己的队友逃之夭夭。 智能机器人想要去追那只黑蜘蛛,不过我及时阻止了他。赶在他离开之前,冲着他急声唤道:“别追了,我们的当务之急是送李工程师回去治疗,而不是追杀一只黑蜘蛛。这洞内,想来不止两只黑蜘蛛,这些黑蜘蛛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生存,等我们返回地面之后,一定要想个快捷便利的办法除掉这些家伙。” 但到底如何才能快速便捷的除掉这些黑蜘蛛呢? 返程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一直到快要达到洞口的时候,豁然开朗,想到了一条妙计。 何不,向洞内注水? 如此一来,就能将黑蜘蛛逼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办法不妥。 这个时节,温度零下二十多度,如果向洞内注水,水肯定会结冰,如此一来,根本达不到逼出黑蜘蛛的目的。 不过,转念之间,又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何不向洞内散播有毒气体? 如此一来,洞内的黑蜘蛛不就全军覆灭? 只是,为了不伤及人类,这种有毒气体必须是对人类没有危害,对蜘蛛有危害的气体。 看来,我回去之后得去找医疗部那个白脸部长一趟… … 第五章:黑蜘蛛的克星,致命毒气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当我们分队返回聚集地的时候,聚集地方圆数十公里内的积雪已经被清除,不仅如此,那些覆盖在积雪地下的树叶和尸体,也已经被清理。 经过打探,我得知猪头副总指挥已经将尸体的处置权赋予了医疗部那个白脸部长。 不安油然而生。 虽然我和白脸部长,并未过多接触,但是我知道此人和远征军先遣部队也即先锋队医疗部部长一样,是个热衷于生化实验的危险分子。不出意外,此人一定会利用这些尸体大搞生物武器研发。 想到生化武器,不觉想到了敢死队,以及敢死队那些被用作生化武器研究的可怜虫。 这是何等罪恶的事情,我绝对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不仅如此,还有比这更罪恶的研究,那便是寄生菌试验。寄生菌实验最可怕之处,便在于这种实验极有可能摧毁一切动物,包括人类。 我决定去找医疗部白脸部长,好好向他讲述一番先遣部队医疗部大搞生物武器研发,所造成的不良后果。用此前车之鉴好好劝劝他迷途知返。 顺便,要他研发一种特殊的有毒气体。 这种气体,对人类没有危害,但是当蜘蛛吸入之后便会使其中毒身亡。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半,担心去的再晚,白脸部长已经睡下,便丝毫不敢怠慢,顾不得吃饭更衣,冲着医疗部所在的飞船直奔而去。 医疗部一共有三艘飞船,大中各一艘。 大型飞船是给一般医疗人员居住的,中型飞船是给医疗部各分队队长居住的,型飞船是白脸部长私人住所。 我见型飞船灯火通明,便知白脸部长还没有入睡,按响了飞船外面的门铃。 对方听到门铃之后先趴在窗口向外望了望,见来人是我,便打开了舱门。 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当舱门被打开的那一秒,我竟然看到身着白衣长袍的医疗部部长,双手带着肉色塑胶手套,手里握着手术刀。 那双手沾满了血迹,明显是在解剖什么东西。 也就在一念之间,我想到那些尸体。 紧随其后,一个可怕的思绪冲入了我的脑海,白脸部长该不会是在解剖尸体吧? 我顺势朝着船舱内望去,看到他的两名助理正站在手术床前举着手术刀解剖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虽然五脏六腑已经被挖出来扔到了垃圾池内,但是从外观上还是可以辨识出,是人类。 从满身疙瘩上又可以辨识出是死在核辐射中的先锋队成员,但具体是谁,一时之间无法辨识。 我气的几乎不出来话了,指着白脸部长,气呼呼的理论到:“你,你,你胆大包,竟然在解剖尸体?你是医生,难道不知道这些尸体身上很可能携带着致命性的病毒?你身为医生,难道不知道,焚毁这些尸体才是上上之策?” 对方手握猪头副总指挥的指令,丝毫不将我放在眼里,咧着唇,反唇相讥道:“张大部长,别以为你是向导,就可以对我呼来喝去?我告诉你,副总指挥已经亲口下令让我们医疗部处置这些尸体。我本人觉得它们身上藏有巨大的医用价值,特此连夜加班解剖尸体,理应该得到奖赏,可你却闲着蛋dan疼前来滋事,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到头了。” 从我第一次见到此人,就知道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除了热衷于生化实验,还出口狂言,目中无人。 我虽然生气,但也不能乱了分寸,赶在理智没有彻底被愤怒消耗完之前,冲着对放语重心长诉了远征军先遣部队大搞生化武器造成的可怕后果。 我是准备利用前车之鉴来感化对方,让对方意识到危难,知难而退。 岂料,对方冷哼一声,咧着嘴叫冲我很是不屑的道:“他是他,我是我。他失败,不代表我会失败。我是一定要大搞生化武器的,我要利用这些生化武器杀遍巨虫星球上一切危害人类的动植物,成为远征军的第一功臣。” 依我看,此人已经被权势冲昏了头脑,为了急功近利,可谓是不择手段。 相信,单凭我空口劝,根本不起作用。 我决定一会儿去找猪头副总指挥,劝其下令焚烧一切尸体,也好彻底毁掉白脸部长的后路。 不过在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跟白脸部长商讨,时间有限,我没有继续怠慢,冲着对方这般道:“我也是好心好意劝你,你若是不听,后悔的迟早是你。我此次前来,除了劝你放弃研究生化武器,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对方一听有事求他,顿时对我态度三百六十度转变,和声和气的邀请我进入飞船话,并好言相劝道:“张部长,抬头不见低头见,我们虽然隶属于不同部门,但是很多时间还是需要相互配合的。你放心,只要你不再插手我的事情,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尽管开口,无须客气。” 真想不到对方翻脸比翻书还快,估计他以为给我一点恩惠就可以收买我吧! 我也没有多做计较,暂且搁置生化武器之事,冲着对方简洁明了了研发毒气之事,我:“实不相瞒,此次真的需要你们部门全力支持,我们在百公里外建设基地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地下洞穴。这个洞穴内生活着半人大的黑蜘蛛,我准备让你们医疗部研发一种特殊的毒气。这种毒气对人类没有危害,但是当蜘蛛吸入之后,便会中毒身亡。” 可能是我话里的黑蜘蛛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总之,对方睁着匪夷所思的眼神冲我确认道:“这么,是蜘蛛的老巢?” 话到这里,对方越发得意忘形,搓着手心,激动不已自言自语道:“这回可是活的,这回可有的研究了,哈哈哈,助我也。” 听到这话,我顿时毛骨悚然,多多少少有些后悔邀请对方帮这个忙,总觉得此事会引发大祸患。 但是,此忙也只能求助于医疗部。 很快,对方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再傲慢无礼,而是用胳膊肘扛了扛我的肩膀,冲我定声承诺道:“放心,此事就交给我亲自来办,你就坐等好消息吧。” 此地不宜久留,多呆一秒都会让人毛骨悚然,我道过谢便匆匆离开了。 不过,心底越来越不安,总觉得有不祥的事情要发生。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突然冲我跑来,我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而是猪头副总指挥的保镖。自从那日遭遇大风暴袭击之后,猪头副总指挥便从雪豹突击队中挑选了一名年轻力壮的特种兵给自己当保镖。 此人逼近我之后,先冲我行了一礼,然后告诉我这样一个信息,“张向导您好,副总指挥找您有事,要您现在就去一趟。” 来可真巧,我还正准备去找猪头副总指挥商议尸体处置一事,还正担心对方已经入睡,想不到上也有垂怜我的时候,竟然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副总指挥的邀请。 我丝毫没有怠慢,冲着对方所居住的私人型飞船直奔而去。 当我进入飞船的时候,副总指挥正坐在奢华无比的餐厅内享用晚餐。 餐桌上竟然摆着七八个炒菜,一只红皮烤鸭赫然立于餐桌的正中心。 我看到这一幕,顿时怒上心头,想不到猪头副总指挥竟然如此浪费粮食?照他这样浪费,任凭我们主战部队从地球上携带而来的粮食再多,恐怕也招架不住。 我生平节约惯了,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浪费之人。 何况,此刻这些肥鱼大肉在我眼中不仅仅是浪费那么简单,而是一种折磨。 想当初,我和王教授等人在先遣部队全军覆灭之时,驾驶飞船逃回地球的途中,因为食物短缺险些命丧黄泉路。 想到这些,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猪头副总指挥发现了我,他举起白皙的餐布擦了擦自己油乎乎的厚嘴唇,冲我生气的埋怨道:“张致远,我可要好好批评你一番了,我不是下令要你放弃营救任务,你怎么敢忤逆我的指令?我问你,如果你发生了意外,主战部队怎么办?你身为主战部队的主心骨,怎么能够允许自己陷入危机?回去闭门死过,明早晨之前交一万字的悔过书给我,否则严惩不贷。” 语毕,对方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了。 我的心底五味陈杂,正在发生的一切,如同一把把利箭折磨着我。 对方见我久久仍未离开,梗着脖子,气呼呼的冲我质问道:“怎么了?你还有别的事?” 我长吁一口气,让自己心情放舒缓,然后将我来的目的如实告诉了对方,我:“副总指挥,如果你真的认为我是团队的主心骨,接下来我的这件事情,你必须依我。” 对方可能是被我吓到了,错愕不解的看着我。 我没有继续耽搁,将先遣部队大搞生化研究最后带来灭顶性灾难的事情如实告诉了对方,并且恳请对方下令将尸体全部焚烧。 然而,对方听我完之后,非但没有遵从我的意见,反而顿时大怒:“张致远,你太过分了,你明明知道,我已经下令让医疗部处理尸体。你是想让我做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人?依我看,你的能力非常有限,能够管好自己的事情已经是勉勉强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插手别的部门的事情,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如果你真的闲来无事,那就加快修建基地的任务,限你三日之内建好基地,否则严惩不贷。” 我感觉,都快塌下来了。 我感觉,就算我们原本有几分胜利的希望,但就因为副总指挥是个猪头,最后的战争也一定会以失败告终… … 夜入蜘蛛洞 等我离开猪头副总指挥私人飞船的时候,聚集地的成员大部分已经熄灯入睡。 我也累了一,返回我们医疗部所在的中型飞船之后,简单的吃了一碗泡面便倒头大睡。 睡的正香时,只觉得地动山摇,我以为是发生的地震,瞬间惊醒。正要起身查看情况,岂料才发现是特种兵牛峰在摇晃我的身体。 好悬没将我吓死,我伸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冲着对方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与此同时,我转头望了望飞船上的挂钟,发现此时是夜半三点。 夜半三点,可是休息的时间,牛峰在这个时间段将我叫醒,一定会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果不其然,对方锁着眉,哭丧着我,冲我焦急忙活道:“不好了,部长,刚才医疗部的队员来找我,他们部的部长和部长的两个助理不见踪迹了。他们已经找遍了整个聚集地,根本没有找到他们,不仅如此,聚集地丢失了一辆越野车,他们怀疑是这三个人驾驶越野车外出了。” 他们能去哪里? 进入我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他们很可能去了百公里外发现的那个蜘蛛洞。 想不到,白脸部长竟然为了逮活蜘蛛,不惜夜半三更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我真搞不懂他怎么会如此疯狂?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疯狂之人! 时迟,那时快,呼叫机已经响了,那一侧传来了猪头副总指挥气哼哼的声音:“张致远,医疗部部长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我没有撒谎,也用不着撒谎,直白的答道:“副总指挥,属下刚才已经得知此事,现在正准备带领几名智能机器人前去营救。” “操cao他ta奶nai奶nai的,原以为整个团队就他一个懂事的,没想到数他是傻sha比,等找到他,看我不削了他的骨头?他这个畜生… …”那一侧传来了喋喋不休的叫骂声。 不过,现在不是叫骂的时候,我没空理会他的叫骂,径自去组织前去营救的分队。 救援队伍,一共六个人,除我和特种兵牛峰,医疗部的副部长巴豪,还有三名智能机器人。 牛峰是个大块头,肌肉男,我已经和此人有过接触,对于此人也非常信任。 至于巴豪,我还是第一次接触,此人长相颇为硬朗,眉宇之间散发着北风男人的硬气。经了解,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来自内蒙古的蒙古族,以前是个妇产科大夫,后来改学基因学,并成为国内著名的基因学专家,再后来便加入了此次远征行动。 至于三名智能机器人,清一色一米七,外形和人类一模一样,但是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反应能力,都远远胜于人类。 时间有限,任务紧急,我们结合完毕,检查好枪支弹药之后,便驾驶红色直升机朝着目的地直奔而去。 当然,在离开之前,我再次接到了猪头副总指挥的命令,他禁止我加入此次行动,是我作为整个团队的主心骨,绝对不能出事。但我没有理会他的命令,当然,这也不是我第一次违反他的指令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时间亦如蒸发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十几分钟之后,当我们到达目的地蜘蛛洞的时候,发现洞口果真停着一辆越野吉普车。 我们丝毫不敢怠慢,下了直升机之后,手握枪支弹药,进入洞内。 我们一行六人,排成一字型,快速朝着那条倾斜向下的洞道深处挺近,走了差不多十分钟,终于到了t字形洞道的分叉点。透过从地面上的足迹来看,医疗部部长等人选择了左侧的洞道。 我们丝毫没有怠慢,进入左侧洞道,朝着更深处挺近。 这条洞道一路倾斜向上,我们进入其中走了不到三分钟,便听到正前方几百米出传来几声急促的枪声。 我们一行六人双腿齐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直奔而去。 随着距离的拉近,透过太阳镜的远视功能,看到地面躺着一个人。 更准确地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这具尸体面目全非,四肢血肉模糊,五脏六腑已经被掏空。 单从这惨不忍睹的死相根本辨识不出对方是不是遭遇了黑蜘蛛的毒手,不过单凭直觉,总觉得黑蜘蛛不会将尸体如此处置。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应该是一种喜欢吃五脏六腑的动物干的,但到底会是什么动物,我真的猜不出来。 我只能从尸体的抓痕上来推测,这种动物拥有及其锋利的手抓和牙齿。 就在此时,医疗部副部长巴豪突然掩面惊呼了起来:“不会吧,这里怎么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一听这话,便知道对方话里有话,急忙冲他详细打探道:“你之前见过这种死相?” 对方依旧沉寂在惊慌失措之中,不过却也冲我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我急声问道。 对方渐渐缓过神来,一五一十冲我讲述道:“一个月前,当时我还在地球总指挥中心的医疗部工作。突然有一夜里,几声急促的枪声在实验室响起,我闻风立即赶去,始料不及的是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地上就躺着一具和这具尸体一模一样的尸体。他们同样面目全非,同样血肉模糊,同样五脏六腑被挖去。” 本来,刚才我看到眼前这具尸体的时候,还以为行凶的是洞内的某种动物,现在看来这种动物是从地球上带上来的,而且就是医疗部的成员带来的。 “那后来呢?有没有查出是什么动物干的?”我冲着巴豪追问道。 对方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查出来。 我又问:“会不会是你们医疗部私自饲养的某种变异动物?譬如变异猎犬?” 这不是凭空捻造,而是极有可能的事情,我相信医疗部这些狂热的生化实验份子,不可能只是在来到巨虫星球之后才大搞生化实验研究,在地球上的时候应该也搞过不少类似的实验。 对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 就在此时,洞道的正前方又传来几声急促的枪声,我们几人顿觉不妙,丝毫不敢怠慢,双腿齐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位直奔而去。 不知道该用幸运还是不幸来形容,总之当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预想中的尸体,不过却看到鲜红的血迹。 我们丝毫不敢怠慢,顺着血迹追了上去。 追了几百米之后,突然正前方再次传来了一声犀利的枪声,这枪声近在咫尺,我透过氧气镜远视功能,看到就在我正前方上百米处,医疗部部长举着一柄子弹枪冲着地面上的一只猎犬啪啦一枪。 那只猎犬好生奇怪,面目有点像藏獒,又有点像狼,还有几分像狮子和老虎,不过比它们中任何一种都丑陋。 它全身长毛亮的发光的黑毛,个头有成年藏獒那么大,模样凶狠万千,看着就要人毛骨悚然。 刚才医疗部部长那一枪正好击中了它的脖颈,此刻它已经倒在地上,血流成河,不再动弹。 事情发展到这里,即便不开口去问,我也大致已经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起初,我还疑虑,就算医疗部部长再热衷生化实验研究,总不至于深夜只带着两个娇弱的年轻助理陷入蜘蛛洞抓捕活蜘蛛。 现在看来,对方除了携带了两名助理,还携带了一只藏獒般大的杂交怪兽。不出意外,对方是想要通过这只怪兽来抓捕活蜘蛛。只可惜,人算不如算,这只怪兽居然在今夜大发兽性,反伤主人。 想来,这也是医疗部部长为什么会用枪击毙怪兽的原因。 想来,这只怪兽就是医疗部部长从地球上秘密携带而来。 “你太过分了,”我气愤不已的冲着对方大喝道。 对方原本是背对着我的,此刻我一出声,便慢慢朝我转过身来。 他这一转,好悬没将我吓死,他的脸已经被抓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至于腹部有数十处刀锋版的爪印,此刻源源不断的鲜血正从伤口处流出,至于他的四肢也是血肉模糊。 “这不是部长,是他的助理,”就在这时,原本站在我身后的医疗部副部长冲我这样道。 实话,部长的这个助理和部长身高胖瘦一模一样,刚才对方是背对着我的,因此我才会将他错认为部长。 此刻,虽然对方已经面对着我,但是由于面目全非,故而我这个原本就和他们不熟悉的人,根本无法辨识。 不过,副部长和他们朝夕相处,他此人是部长的助理,那绝对不会有错。 只是,既然此人是部长的助理,那部长呢? “你们部长呢?”我冲着这个血肉模糊的助理定声问道。 对方看上去随时都是晕死,嘴唇微微开启,刚要什么,可是话还未开口,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不过,在倒在地上之前,我看到他手指指着上方。 上方就是指洞外! 难道,白脸部长在洞外? 难道,白脸部长自己贪生怕死不愿意进入洞内,胁迫自己的两个助理携带杂交怪兽进入洞内活捉蜘蛛?而两个助理在洞内却遭到杂交怪兽兽性大发,死于非命? 顿觉,一切罪恶之际。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可恶之人,这个理都不容之人… … 第七章:活捉黑蜘蛛 我们扛着尸体,出了蜘蛛洞。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是,在洞口停放的那辆吉普车里找到了医疗部白脸部长。 他原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他的两个助理和杂交兽带给他好消息,现在见我们扛着这三者的尸体来到他旁边,错愕的两只眼睛都快从眼眶中奔出来了。 “不会吧,怎么会这么巧?”他难以置信的口吻慨叹道。 我知道,他在慨叹什么,不就是没有想到杂交兽偏偏这么巧在今夜兽性大发? “你真是丧心病狂,我要将这一切如实上禀给副总指挥,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我气愤不已的道。 如果杀人不犯法,此刻我一定将枪口对准此人,狠狠给他几枪,也好替他那冤死的两名助理报仇。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他竟然冲我傻笑起来,指着我欲哭无泪的道:“你以为我不心痛吗?你以为我喜欢草菅人命?你以为我不在乎我这两个聪明好学的助理?你以为我不在乎这只杂交兽?不,”他摇着头痛苦不已的道,“他们三个,都是我最珍贵的至宝,失去他们,我心如刀绞。但是,他们是为远征大业牺牲的,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人类不会忘记他们的牺牲。” “你简直丧心病狂,难道没有你们医疗部研究的生化武器,远征大业就一定会失败?”我痛心疾首的道。 刚才听他这样一,我才意识到,原来他真的不是不在乎别人的生命,而是早就被一种可怕的思想洗脑。 这种可怕的思想便是研制生化武器,除掉巨虫星球上一切危害人类的动植物。 我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灌输了这样的思想,还是他自己就是这种思想的创造者。 我只知道我不认可他的这种思想,更不会赞同。 事情发展到这里,他将矛头指向了我,冲着我冷声警示道:“你以为没有活蜘蛛做实验,我就能帮你研发出黑蜘蛛的克星?你错了,如果没有黑蜘蛛,就算是神仙,也无法研制它们的克星。” 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是,如果想要对方帮我研发专门对付黑蜘蛛的有毒气体,必须抓捕至少一只活蜘蛛? 就在此时,对方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如果你还想要研发这种特殊毒气,现在就只能由你进入洞内抓捕活蜘蛛。我承认,我计划抓捕活蜘蛛做活体实验目的不仅仅是帮助你,但只要你能抓捕到活蜘蛛,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研发出它的克星。” 想不到,此事竟然会如此复杂,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对方看出了我在犹豫,冷哼一声,冲我挑衅道:“怎么?你怕了?呵呵呵,想不到举世闻名的张大探险家,竟然被几只黑蜘蛛给吓到了。看来,自己以前徒手驯服麋鹿、大黄蜂的事情,都是假的了?” 我知道,他是在激我。 但是对于我而言,激,是没有用的。 我定下心来,权衡利弊,思量着我是不是真的应该进入洞内活捉黑蜘蛛? 如果我不帮此忙,就无法从医疗部获得黑蜘蛛的克星,既是如此,就算我们可以另择一个地方展开基地建设任务,可是洞内的黑蜘蛛随时会来取走我们的性命。 何况,我还不清楚这个蜘蛛洞是不是和钻石洞连接在一起,如果是,那则可怕之际。也就是,这个地下洞穴足有上百公里大,甚至更大,而我们的聚集地就在洞穴上方。 如果不彻底除掉地下洞穴那些可怕的生物,我们将永无宁日。 如果我记得没错,现在已经探明的居住在钻石洞的生物有成年男子大的黑蝙蝠、十几米长的荧光绿水蛇,半人大的黑蝎子、羊羔般大的红头大蚂蚁、银灰色死亡之蛾、黑蜘蛛、地穴族。 相信,除了已经探明的这些,还有太多还未探明的神奇而又可怕的生物。 理清楚这些关系,我别无选择,只能率领三个智能机器人入洞抓捕黑蜘蛛。 特种兵牛峰和医疗部副部巴豪非要同行,巴豪他是学医的,若是洞内遇到其他生物,也好帮我们辨识。我觉得他的很有道理,便允许他同行。 至于牛峰,他如果我允许他同行,他就绝对不会允许我进入洞内,还副总指挥已经明确下令给他,要他务必保护好我的安全。如果我发生意外,他也会被枪决。 既是如此,我也没有继续阻扰。 时间有限,我们没有多做耽搁,快速检查好枪支弹药之后,排成一字型进入洞道。 刚走了几分钟,还不到t字形洞道交叉口,便已经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通过辨识,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便已经知道所来之物不是别的,正是六条腿的黑蜘蛛。 我们六人停止继续前行,沿着洞壁躲藏起来,透过氧气镜远视功能朝着声音传来方位望去,看到一只半人大的黑蜘蛛正从我们这边而来,距离我们已经不到上百米。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它还没有发现我们,我们举起电dian击枪,冲它扣动了扳机。 然而,枪声引起了它的警觉。它意识到危机,转头撒腿就跑。 我们几人丝毫不敢怠慢,双腿齐开,追了上去。 然而,在这种直径不到一米的圆形洞道内,我们哪里会是黑蜘蛛的对手?随着时间的消逝,相对距离越来越远! 再这样下去,十之八九会跟丢,我们六个人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眼下除了卯足劲继续追击,又别无他法。 时迟,那时快,黑蜘蛛已经到达了t字形交叉口。 我的心猛地一惊,非常害怕对方进入右侧那条倾斜向下的洞道,因为那条洞道连接的很可能是蜘蛛巢穴。一旦进入蜘蛛巢穴所在地,我们恐怕都要命丧于此。 索性,就在这时,看到黑蜘蛛进入了左侧那条倾斜向上的洞道。 真是助我也,好一只蠢蜘蛛,我们几人喜出望外,加速追击而上。 智能机器人的速度能达到每时上百公里,此刻他们三个已经超越了我和特种兵牛峰,医疗部副部长巴豪。时迟,那时快,他们也进入t字形洞道的左侧。 至于我们三个,也丝毫不敢怠慢,紧追而上。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我们三个到达t字形洞口的时候,突然,右侧那条洞道里猛地扑出来一只半人大的黑蜘蛛。 这只黑蜘蛛应该早就发现了我们,此刻待我们三人逼近交叉洞口,冲着我们直扑而上。它身子向上一跃,便离地一米八,不偏不倚冲着特种兵牛峰的脸直扑而来。 想来,也是牛峰运差,起初他一直跑在我后面,就在距离交叉洞口不到数十米的时候,一举超越了我,也因此此刻成为黑蜘蛛首选攻击目标。 黑蜘蛛扑到牛峰脸上之后,迅速撑开六只爪子,分别扣在牛峰的脸和上半身上。 牛峰疼得嗷嗷直叫,伸出两只手,抓住黑蜘蛛的背,试图将它从他的脸上抓下去。 可是,黑蜘蛛就如同磁铁固定在了他脸上,任凭他如何用力,都不起作用。 这个时候,我和医疗部副部长巴豪也回过神来了,我们举起电dian击枪,冲着黑蜘蛛迅速扣动扳机。 黑蜘蛛被击晕倒在了地上,而特种兵牛峰则整张脸都快毁了。他的脸血肉模糊,好在两只眼睛没有受到伤害,不过两个耳朵却已经被抓成了四五半,场面惨不忍睹,叫人不敢直视。 我们准备带着他离开洞道,送他回聚集地治疗。 然而,就在此时,一大片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们顿觉不秒,转身朝着身后望去。好悬没将我们吓死,在我们身后密密麻麻一大群黑蜘蛛正迅速而来,距离我们最近的那只已经不到上百米。 领头的黑蜘蛛足有一米多高,远远望去,就如同一块巨型石头。 它周身布满黑的发亮的鬃毛,那些鬃毛看上去就如同一根根黑色的针,如果一不心被那些刺扎中,很可能顷刻间一命呜呼。不出意外,那些刺里应该带有剧毒。 它的六只爪子,如同刀锋般锋利,看着就叫人毛骨悚然。 至于它的大红嘴,足有十几公分宽,看样子一口就能吞下我们整颗脑袋。 这个时候,我们也回过神来了,丝毫不敢怠慢,由我扶着受伤的特种兵牛峰,由医疗部副部长抱着半人大的被击晕在地上的黑蜘蛛,齐力朝着地表挺近。 刚才,我们已经消耗了不少体力,此刻又都负重上百斤,速度实在快不起来,就如同七八十岁的老人在参加百米竞赛,体力上根本吃不消。 很快,我的两条腿便如同坠着千斤重的重物,每走一步都要花费几乎全部的体力,嗓子也干渴难耐,后脑更是缺氧疼痛,两条胳膊也发软发酸。如果不是有坚定的信念在支撑,恐怕早就倒在了地上。 身后的蜘蛛群冲着我们追击而来,时迟那时快,距离我们已经不到数十米。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这群蜘蛛扑上来,分食。 就在这时,医疗部副部长巴豪做了一个勇敢的决定,他举起自己手中的黑蜘蛛,冲着后面追击而来的蜘蛛群猛地扔去。然后举起枪,冲着那群黑蜘蛛噼里啪啦开设,与此同时,冲我高声唤道:“部长,你快走,我来断后。” 不少黑蜘蛛中弹倒在了地上,但是那只领头的大蜘蛛,却好似对电dian击枪和子弹枪有着生的免疫力,不论多少子弹和电dian击作用在它身上,都伤不到它分毫。 这可如何是好? 再这样下去,我们三个都会死在这只大蜘蛛手中。 就在此时,特种兵牛峰推开了我,他冲我和巴豪大声唤道:“你们先走,不要管我了,否则我们三个都会死在这里。何况,我已经身负蜘蛛毒,就算能够将我带回聚集地,很可能也会被副总指挥下令交给医疗部做活体解剖实验。” 做活体解剖实验应该不会,但是一定会被裸luo体关押在全封闭玻璃罩内,观察他会不会发生变异。 如果会,兴许还会将他改造成为生化武器。 既是如此,让他回到聚集地,只会让他受罪。 当断不断,反受其害,我没有继续犹豫,拉着医疗部副部长巴豪离开了他,朝着洞口直扑而去。 我们的任务异常艰巨,死亡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不知道该用幸运还是不幸来形容,总之我已经习惯了死亡… … 牛峰不是第一个牺牲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既然死了这么多人,既然为了迁徙大业,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如果最后迁徙大业仍旧以失败告终,如何对得起这些死去的人? 我的心底有个坚定的信念,那便是如来如何一定要完全迁徙大业! 第八章:遭遇蜘蛛群围攻 我和医疗部副部长巴豪逃出洞道之时,看到白脸部长就站在洞口等待着,他看到我们身后有一大批黑压压的黑蜘蛛之后。丢下我们,转身朝着上百米处的吉普车直奔而去。 我和巴豪丝毫不敢怠慢,紧随对方之后追了上去,然而,我们两个体力消耗过多,此刻早已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白脸部长一跃上了车,我们两个距离车还有十几米,而我们身后的那只一米多高的黑蜘蛛距离我们已经不到三五米。 它见我距离车越来越近,不想我们成功逃走,开始全面加速。 不消两秒钟,我们的相对距离已经再一次拉近。 它伸出一只前爪冲我挥来,我见那只爪子正好扑击在我腰间部位,丝毫不敢怠慢,将全身的气力聚焦在腰部。 腰猛地一闪,成功的避开了对方的爪子。 这个时候,跑在我前面的巴豪已经到达了吉普车旁边,然而,当他使出蛮力去拉车门的时候,车门却怎么也拉不开。 他拉的这扇车门,就是刚才白脸部长上的那扇车门。 一个不详的念头冲入我的脑海,白脸部长该不是锁了车门吧?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是害怕我们没有办法赶在蜘蛛追上之前上车,一来二去蜘蛛冲入车中伤及到他? 危难的时候,人们往往只会顾及自己的利益。 只是,我没想到,此时此刻,白脸部长竟然不顾我们生死锁了车门。 他这哪里是锁了车门这么简单?而是锁上了我们生存之门,将我们活生生的逼入死亡之门! 这个时候,那只一米多高的巨型黑蜘蛛好似已经看清楚我们发生了内讧,知道我和巴豪没有办法进入车内,觉得我们已经成为待宰羔羊,顿时兴奋起来,攻击我们的速度也不禁放慢了。 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和巴豪撒开腿就跑,我们的目标是两百米外的红色直升机。 在穿过那辆古朴色的吉普车的时候,我依稀看到白脸部长趴在玻璃窗上望着我们,他的眼底全是歉疚、自责、无奈、焦灼。 他看到我正在看他,忙着冲我大声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太自私了,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不会关上车门,但是现在什么都迟了。” 我相信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对方也许真的会等我们进入车内在锁上车门,但时间永远不会重来。 我没有理会对方的致歉,一刻不敢怠慢,一边向后射击追击而来的蜘蛛群,一边大跨步朝着距离我越来越近的红色直升机直奔而去。 身后的大蜘蛛已经意识到我们要做什么了,顿时暴躁起来,冲着我们加速追击而来。它可谓是一马当先,不消几秒钟,便已经距离我不到三四米。 索性,就在这个时候,巴豪已经到达了直升机,他猛地拉开直升机舱门,一跃进入舱内,然后站在舱门口,举起子弹枪,冲着我身后的大蜘蛛噼里啪啦开射。 这一次,巴豪学精了,专门射击大蜘蛛的两只眼睛。 巴豪虽然是学医的,但是从地球上出发之前,已经做过枪法培训,此刻虽然不是一招制胜,却也没几下便已经打瞎了大蜘蛛的一只眼睛。 被打瞎了左眼的大蜘蛛越发暴怒,它不再吃力的追击,一个跃身向前一跳,一条完美的弧线随即诞生。 这一跳,于我极为不利,这只庞然大物竟然跳到了我前面两米之处,然后转过身来冲我直扑而来。 索性,我也不是吃素的,赶在对方扑到我身上之前,转身向后跑去。 身后也是无路可走,黑压压一群黑蜘蛛正好迎面而来。 我见状丝毫不敢怠慢,掉转身子朝着另一个方位飞速逃离。 可是,前面的大蜘蛛和后面的蜘蛛群同样迅速折转方向朝我直扑而来,索性就在这时,白脸部长回过神来了,他发动了吉普车,朝着我旁边的黑蜘蛛群直驱而来。 不少黑蜘蛛被活活压死,大蜘蛛见状停止攻击我,转而去攻击驱车的白脸部长。 我逮着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马力全开,朝着红色直升机直奔而去。十几秒后,终于成功的进入了直升机内。 我,算是彻底脱险了。 但是,地面上的白脸部长却深陷火坑,许多黑蜘蛛爬到了车顶上,还有一些正用爪子抓着车门把手,试图将车门打开,至于那只大型黑蜘蛛则摇身一变成为一块巨型石头,冲着吉普车的挡风玻璃拼命冲撞。 它丝毫不在乎自己受伤,如同一头发怒的斗牛,站在吉普车几米开外的地方,猛地一跃而起,冲着吉普车的挡风玻璃猛meng撞而去,如此周而复始好几次,直到挡风玻璃被撞成碎片才罢休。 挡风玻璃被撞碎的那一秒,白脸部长一个跃身逃入了后车厢,可是蜘蛛群哪里会放过他,争先恐后通过挡风玻璃进入车内。 我见状,丝毫不敢怠慢,嘱咐已经坐到直升机驾驶舱的巴豪快速启动直升机,前去营救。 可是巴豪还在记恨对方刚才锁死车门之事,双臂抱胸,怨气冲冲的冲我道:“我不会开飞机,再,他这种人死有余辜。他若是不死,还有好多无辜的生命要死。” 我虽然也怨对方刚才锁死车门之举,但那毕竟属于人之常情,也没有太多计较。何况,对方刚才驾驶吉普车前来搭救我的时候,我已经不再怨恨对方。 如果不是对方来搭救我,此刻死的人就会是我。对方,明明有机会驱车逃亡,却选择了救我。 我是绝对不能丢下对方不管的。我一把推开巴豪,自己一跃坐到驾驶舱上,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启动直升机,冲着吉普车直驱而去。 此时的吉普车,已经完完全全被黑蜘蛛群覆盖了,车内是什么情形,我无法得知。只能从源源不断冒出的枪响中得知,白脸部长还没有身亡。 时迟,那时快,直升机已经升入半空,我丝毫不敢怠慢,将炮口对准地面上那只正欲从挡风玻璃爬入轿车内的大蜘蛛,麻利扣动扳机。 一颗拳头那么大的炮弹随即从炮口飞出,不偏不倚冲着大蜘蛛直驱而进。 它也不是吃素的,当即便意识到有炮弹袭来,一个转身迅速逃离。 炮弹没有击中它的要害之处,不过也没有落空,最终在它其中一只腿上爆炸。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炮弹如同爆米花炸裂,大蜘蛛的一条腿被炸飞到了十几米高的半空,至于身子则被冲到了几米开外。 它顿时暴跳如雷,猛地冲着半空中的直升机直扑而来,像似要将直升机坠到地上。 不过,直升机距离地面足有三十多米,而它最高只能跳六七米。 它虽然有能耐,却也奈何不了半空中的我们。 我见状,又给了它两个炮弹,这两个炮弹都在它身上爆炸,炸的它血肉模糊,倒在了地上。 我没有理会它,转而开始对付那些半人大的蜘蛛群。目测过去,这群蜘蛛至少也有上百只,此刻,它们里里外外好几层,将吉普车围堵的水泄不通。 我瞄准外围那些黑蜘蛛,麻利扣动扳机,连续几击,外围五十六只黑蜘蛛纷纷倒在了血泊中。 剩余那些里侧的黑蜘蛛,不能使用炮弹袭击,否则很可能伤到吉普车内的白脸部长。 我打开玻璃,举起子弹枪,冲着里侧剩余的四十多只黑蜘蛛频繁的扣动扳机。 至于原本坐在后舱的巴豪,见我救人心切,也没有继续纠葛与白脸部长的私人恩怨,打开玻璃窗,举起电dian击枪,冲着那些蜘蛛群快速的扣动扳机。 我两个的枪法都很准,几乎每一枪都能击毙一只黑蜘蛛,不到一分钟,除了已经钻进车里的几只黑蜘蛛和藏在车底下的几只黑蜘蛛没有被击毙,其余的都已经被击毙。 我和巴豪决定下到地面,消灭这些藏匿中的黑蜘蛛。 然而,让我们始料不及是,我们降落到地面上,离开直升机,朝着吉普车逼近的时候,起先那只已经被炸的血肉模糊倒在了地上纹丝不动的大蜘蛛,突然之间就像死而复生了一样,猛地朝着我们直扑而来。 这家伙的速度实在是太快,还不等我们回过神来,它已经将我和巴豪扑到在了地上。 我们想要推开它,可是它实在是力大无穷,我们使出全身力气,都没能将它推开。 这个时候,那几只原本藏匿在车底的黑蜘蛛见状,纷纷飞速爬出车底,朝着我们而来。看样子,是要过来支援这只巨型蜘蛛。 我们必须赶在那几只蜘蛛到来之前,杀出一条路逃生,不然一定会命丧于此。 只恨刚才被扑到的时候,我们两个手里的枪都被摔出了手,不然此刻,至少可以利用枪对付那些来势汹汹的半人大的蜘蛛。 那些蜘蛛组成了复仇者联盟,不到数十秒便已经将我们团团包围,并张开了血盆大口冲着我们的四肢而来,看样子是要将我们活活分食。 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我和巴豪已经做好了被分食的心理准备! 然而,就在此时,吉普车里原本激烈的车声骤然间终止了,紧接着,我看到血肉模糊的白脸部长爬出了挡风玻璃。 他冲着我们快速跑来,一边跑一边将枪口对准正要分食我们的几只蜘蛛。 几只半人大的黑蜘蛛纷纷倒在了子弹下面,不过那只大型黑蜘蛛却仍旧对子弹具有免疫力。 它没有理会被射杀的蜘蛛群,也没有理会后面开枪的白脸部长,死死的压在我和巴豪身上。我能明显感觉到它在加重力度,看样子是要将我们活活压死。 只听,咯吱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入耳畔,紧随其后便是巴豪‘啊’的嚎叫。 我知道,对方的腹部的骨头被压断了。 索性就在这时,白脸部长已经逼近了我们,他好似完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举起瑞士军刀,冲着大蜘蛛的腿猛砍过去。 我以为,手起刀落,大蜘蛛的腿一定会被一刀砍断。 我已经做好了腿被砍断后,鲜血贱我一身的心里准备。岂料,刀落在大蜘蛛的腿上之后,腿非但没有被砍断,反而瑞士军刀的刀刃被绊掉了。 想不到,这大蜘蛛的腿竟然比钢铁还坚硬。 真搞不懂,它的腿怎么会如此坚硬! 白脸部也被吓得愣住了,他愣了好几秒之后便也回过神来了。回过神来之后,驶出蛮力,试图将大蜘蛛从我们身上推开。可是,大蜘蛛身上布满了好几分长的黑的发亮的鬃毛,这些鬃毛如同针一般坚硬,还不等白脸部长的手发力推,他的手已经被刺得血肉模糊。 也就在这一秒,我突然看到白脸部长的腰间别着一把喷火枪。 无绝人之路! 丝毫不敢怠慢,冲着对方直唤:“喷火枪,用喷火枪射他。” 经我一提醒,对方终于回过神来了,麻利的掏出喷火枪,迅速的跑到大蜘蛛的正对面,冲着它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扣动了扳机。 橙黄色的火焰在空中飞窜,冲着大蜘蛛直扑而来,那张大脸顷刻之间便变成了火海。 它已经自顾不暇,松开了我们,用自己的爪子抓着脸上的大火,试图将火熄灭。 白脸部长见状,又补了数十枪,大火愈演愈烈。 至于我,趁着这个机会,连推带拉将已经身负重伤的巴豪弄上了直升机,等到我们两个上了直升机之后,白脸部长也紧随我们之后,一跃而上。 我们三人丝毫不敢怠慢,驾驶直升机,冲着聚集地直驱而去,当务之急是救治受伤的成员… … 第九章:构建蜘蛛人军团 驾驶直升机回到聚集地的时候,聚集地早已灯火通明。医疗部已经知道有意外发生,早就侯在地面上准备救援。 将直升机在靠近医疗部所在的三艘飞船旁边停稳之后,我和血肉模糊的白脸部长将腔骨已经被大蜘蛛踩碎的副部长巴豪抬下了直升机,交给了迎面而来的诸医疗人员。 抢救,随即展开… … 至于我,则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刚才只顾着送巴豪回聚集地治疗,竟然忘却了另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三名智能机器人不是还在蜘蛛洞吗?不知道他们此刻情况如何? 我心急如焚,没有继续耽搁,返回直升机,驾驶其朝着百公里外的蜘蛛洞洞口直奔而去。 时间亦如的流水在飞速的消逝,转眼之间十几分钟悄然而逝,而我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始料不及的是,当我到达洞口的时候,发现原本停放在洞口旁边的那辆吉普车,不见踪迹了。 仔细一瞧,不仅是吉普车不见踪迹,就连那只一米多高的大型黑蜘蛛也不见踪迹。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随身携带的呼叫机响了,我按下了接听键,只听那一侧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张向导,我是智能机器人一号,我和二号三号刚才已经回到了聚集地。我们是驾驶那辆停放在蜘蛛洞洞口旁边的吉普车返回聚集地的。” 原来他们三个已经返回聚集地了? 虚惊一场,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奇的生物开走了吉普车,带走了那只巨型黑蜘蛛呢? “你们三个没有受伤吧?是你们带走了那只巨型蜘蛛?”我缓过神来之后冲着那一侧这样问道。 “我们三个都只受了轻伤,不过却也在洞内活捉了一只半人大的黑蜘蛛。返回洞口的时候,看到那只一米多高的巨型蜘蛛已经倒在地上,便将它放到车里拉了回来。刚才,医疗部部长已经向副总指挥申请由他研发这只蜘蛛身上潜藏的巨型价值… …” 他还了很多,但我已经处于失聪状态听不进去了,我的脑海中只环绕着一句话,这句话便是‘医疗部部长已经向副总指挥申请由他研发这只蜘蛛身上潜藏的巨型价值。’ 白脸部长到底要干什么? 他要这只巨型蜘蛛做什么? 他想要研发它身上何种价值? 此事事关重大,搞不好又是什么病菌实验。我丝毫不敢怠慢,驾驶直升机返回聚集地。 当我回到聚集地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灰蒙蒙的,看上去黎明快要到了。 聚集地已经灯火通明,后勤部正在准备早饭,其他部门也都已经在洗簌,新的一已经拉开序幕。 我丝毫不敢怠慢,冲着医疗部直奔而去,当我进入白脸部长私人所在的型飞船内的时候,对方正在解剖一只半人大的黑蜘蛛,他旁边是两个身着白袍的年轻助理,看上去应该是新招的。 “那只大蜘蛛呢?”我直白的问道。 对方好似已经知道我的来意,唇角一咧,不以为然的道:“张大部长,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还是那句话,你我虽然隶属于不同部门,但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以后用得着我的地方还多着呢,和我对着干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你明确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利用这些蜘蛛搞病菌武器?”我再次问道。 对方定了定神,然后停下手中的手术刀,转头定眼看着我,冲我直白的道:“告诉你也不要紧,就在刚才我已经为那只巨型蜘蛛做过全面体检,在它身上检测到了高浓度的核辐射迹象。我怀疑,它的腿之所以变成钢铁,它的皮肤上之所以会布满针状鬃毛,是因为核辐射导致变异造成的。我已经将这一重大发现直接上报给了地球总指挥中心,总指挥已经下令由我开发黑蜘蛛身上最大的价值,任何人任何部门都不准干预,而且要积极配合。” “你所指的最大的价值是什么?病菌实验?”我再次追问道。 “我准备提取大蜘蛛基因,将其注入敢死队成员体内,让两者基因重组,制造变异人。兴许,制造出的变异人,可以向大蜘蛛一样,四肢壮如钢铁,皮肤上布满针刺。如此一来,便可以让这些变异人去对付巨虫星球上一切危害人类的土著,”他用炫耀的口吻冲我道。 这一切,对于对方而言是值得大肆炫耀的完美设想,但是对于我而言却是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 我真替那些平均年龄不到二十岁的敢死队成员,感到痛心。这些被灌输了敢死思想的人,只能成为棋子。让人好生可怜,却也无从改变他们的命运。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方冲我咧出一抹嘲讽的笑,淡淡的到:“成大事者不拘节,张致远,你这种宅心仁厚的人,若是生活在和平年代,完全没有问题,可以善始善终。但你却偏偏投错了胎,来到了末世。我明确告诉你,如果不是你发现了巨虫星球,如果不是远征军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早就死了。” 我没有理会他对我的嘲讽,而是冲他真诚的问道:“我和你也同生死共患难过,我知道你本性是善良的,既是如此,如何能利用人类做实验?你就不害怕遭谴吗?你自己的良心能够放过自己吗?” 对方冷眼打量着我,冷声道:“战争会毁灭一切人性。” 他简直是不可理喻,我和他已经无法交流,我们两个谁也不可能服对方。 我离开了对方所在的飞船,朝着猪头副总指挥的飞船而去,我决定去找猪头副总指挥,让他下令销毁这些黑蜘蛛。 当我到达猪头副总指挥所在的飞船时,正好看到他正在怨气冲冲的训斥后勤部的厨师长,从话语中我才得知原来猪头副总指挥老早就想吃一顿火锅,可是厨师长却一直没能准备出来。 其实,这也不怪厨师长,毕竟我们此行是远征入侵,不是旅游享乐。后勤部没有材料置办火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猪头副总指挥见我进来,很不耐烦的冲着厨师长下了逐客令:“行了,行了,不要再找借口了,今中午必须准备火锅,如果准备不出来,心我砍了你脑袋。” 语毕,便摆了摆手,示意对方下去。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底五味陈杂,我们其他人在为远征行动拼死拼,而是我们的副总指挥却仍在贪图安逸享乐。 在我看来,参加远征的人,不论是最高级别的长官还是最低级别的下士,只要能填饱肚子,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竟然还有人不知道高地厚,挑三拣四? 我的怒,不打一处而来,好几次都想开口劝劝对方,可是每次都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我发誓,如果这种事情再发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即便这样做的下场是被对方劈头盖脸的训斥一番。 就在这时,对方站起身来冲我慈眉善目的走来,和声和气的道:“张部长啊,这次你做的相当不错,不辱使命,将医疗部部长救了出来。” 我刚要,白脸部长压根就没有进蜘蛛洞,只派了两个助理入洞抓捕活蜘蛛。可是话还未开口,对方便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道:“我知道你和医疗部部长向来不合,但是希望你从今以后不要在插手他们部门的事情。我刚才接到上级指令,是从今日起医疗部归属总指挥直辖。与此同时,上级还向我下达了一个新的指令,”话到这里,对方略微歉疚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有不详的事情要发生。 果不其然,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上级命令你带领几个人消灭蜘蛛洞的蜘蛛。”话到这里,又露出弥勒佛的微笑,笑嘻嘻的道:“这点事,对于身经百战的张向导,根本不算什么吧?” 话到这里,可能是看出了我眼底的焦灼,又冲我嘱咐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给医疗部下令,要求他们尽快研发出黑蜘蛛的克星,特殊毒气。如此一来,你也好尽快消灭掉蜘蛛洞内的黑蜘蛛。” 他要的终于完了,我终于可以明我的来意了。 虽然刚才对方已经告诉我,医疗部已经归总指挥直辖,但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相信只要副总指挥下令让医疗部焚毁大蜘蛛,禁止研发生化武器,医疗部不敢不听命。 我没有继续耽搁,将自己的来意如实道明,并向对方再次例举了远征军先遣部队大搞生化病菌为整个先遣部队带去的灾难。 可是,我话语结束之后,得到的却是猪头副总指挥这样的答复:“今日,如果我们选择了仁慈,明日,就是人类灭绝的时刻!” “我们有手shou榴liu弹,子弹枪,电dian击枪,喷火枪,依靠这些,足以消灭巨虫星球一切危害我们的动植物。研发生化病菌武器,只是医疗部趁虚作乱,如果您和总指挥不加以阻止,就算到时候我们可以消灭掉巨虫星球一切危害人类的动植物,我们也会因为自己研发的生化病菌武器而丧生,”我接近奔溃的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可是,我得越多,对方只会越烦我。 他不再客气,推搡着我,冲我下了逐客令,“烦死了,你走吧,以后关于医疗部的事情,不要再来找我。至于你,做好组织交给你的事情就行,不要再去插手别的部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