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落凡》 注意啦。 亲~放走这本大家会错过好多好多好多的。 放到书架里养肥吧。现在都这么多了,可以放心看咯。 求推荐票,求勾搭啦。 前期概要 现雪裟已经开启全面突击模式,宅斗减少大场面策划中。看看了。 前期在府里,雪裟找到了自己的本性之一,无所畏惧。因为这是她最重要的一点,找到了它,雪裟再没有对复仇的疑惑!从而慢慢有喜有悲,不再是木偶般的空虚,进度不算快,但好在有你们。 第一章悲惨弃妃 年关将至,上飘着大雪,元明国内一片喜色。 远远地望着皇宫内的景象,一片红墙黄瓦上,厚厚的雪花盖的严严实实,屋檐下的冰柱已经垂下,被高挂着的大红灯笼,映出一片红色,一片喜色下的宫中,独有一处连半盏宫灯都不曾点燃的,显得如此荒凉冷清。 凤棱宫中,一名身材单薄的妃子正拿着一把镶金丝篡花的剪子,专心致志地剪着窗花。 她身着一件晃眼的鲜红色衣衫,衣领很高,并无任何绣样,简直便不像是一件宫裙,也看不出任何位份。 随意散落的长发已经垂至脚踝,即便额发,鬓角梳地一丝不苟,她还是有种无比慵懒的感觉。 精致的鹅蛋脸,白玉般的肌肤,加上一双极其异域风情的蓝色眸子,如此惊叹的容颜,任谁看了都要为之心跳…… 此时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和单薄的如同纸片般的身体形成对比,没有那么多凄惨的感觉,却不知怎的让她多了一丝圣洁的华美,也削减了她眼中的哀伤。 手中的双鱼快要剪好了,不知道腹中的孩儿是男是女呢?娆妃记得五个月大时太医过,孩子胎气稳固,脉搏雄壮有力,该是个皇子才是。 勾起嘴角,她耀眼的妖媚晕染上白纸般毫无血色的脸,带着一丝玩味地轻声道:“或许,是个公主呢?一个女孩,一个令人疼爱的女孩!” 她的声音很轻巧,感觉不过是十八少女般的清脆。再看她的容颜时,似乎也是十足的秀气。 “我要叫她雪裟妙,和我一样的名字不过要多一个“妙”。 她真的好奇妙,怎么会有个孩子在我肚子里呢?怎么就能动?怎么就可以生出来?又怎么会长大?真的好奇妙啊!你对不对呀!裟妙,妙……” 娆妃笑得很甜,一点也没有她平日的魅惑感,只有那种初为人母的幸福感一直萦绕着。 突然,禁闭的宫门突然“嘭”地一声打开。握着剪子的手跟着一抖,一抹血色染黑了红纸,娆妃的动作突然定住再也剪不下去。 房门上的锁被猛力取下,禁闭了五个月的门终于再次开启,娆妃回过头,那人面对着自己,房中昏暗的光线却完全看不清楚他的相貌,而她也没有在看他,而是看着他身后院中的雪花,那么白,那么美…… 哼!她还是如此邪魅,以为对着朕笑,便能像以往那样放过她了吗?不可能! 这人便是元明国的皇上,李荛端。他便是孩子的父亲,是娆妃的夫君…… 开启门,一股霉变食物的气味传进李荛端的鼻子,房中四下没有任何改变,只是她的床上没有任何取暖的被褥。原本以为她早就该被冻死了,怎么现在却还在这里剪窗花。 活活冻死便是他赐予这个,与人私通的妃子最好的死法。可没想到不但孽子还在腹中,连她也没有丝毫受苦的模样。心中的厌恶感终于爆发,李荛端快步走向她。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下手绝对没有一丝情意。 娆妃的身体被他的手直接提起,就像一头任人宰割的绵羊。 娆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就像她初遇他时的那样,不曾改变。可他的丑陋却看得她胆战心惊。 无法呼吸,娆妃的眼神渐渐模糊不清。似乎已经死去了,她回到了那个初遇他的时候。 那时她不过十二年岁,他也仅是个没有势力的皇子,自便是在雪山上长大的她,没有见过除了娘亲外的任何人。她们一直隐藏在雪山深处,从未下过山。 而遇见他时,正是相依为命的娘亲离去之时。那日,自己哭得双眼模糊不清,只抱着娘亲的尸体,却根本不知该怎么办。若不是他来了,自己可能便会一直抱着娘亲的尸体,不知该让她入土为安。 记忆中,他身着一件黑底银线的衣衫,雪狐毛的披风映着他英武的容颜,虽然年少但一双蒙着雾气的褐色眼瞳下,是深不见底的一处清潭。他不管我如何痛哭,如何用力地踢打。就是硬生生地让人将母亲抬走了。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是谁?我只是不想和娘亲分开!那个时候的我还,被他抱在怀中的身体完全就不可能挣脱,不停地喊叫,不停地踢打根本没有用,最好我发狠了用尽全力咬住了他的手臂,鲜血淋漓的他却还是没有松手。那时,我才第一次注意到这个人坚韧的毅力有多恐怖。至今他的右手手臂上还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待我平静下来,他才温柔地向我解释他是元明国的皇子,是来接我回家的…… 一盆冰水泼在我的头上,使我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刺骨的冰凉,竟使得自己腹中剧痛无比。 “姐姐没事吧?她怎么还不醒,这里好难闻,絮苏好难受啊!皇上……”女子娇媚的声音叫人心酥,娆妃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谁在那里。 林絮苏,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也是李荛端如今的宠妃。更是陷害自己和腹中孩儿的凶手。 就是她把自己迷晕,将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男子送入她的床,陷害她与人私通,被李荛端捉奸在床。平日里看起来如此单纯可爱的妹,竟然一直是在伪装着自己。目的竟然是夺走她的一切! 而且,她还成功了。 其实,娆妃并不是不知道后宫手段,她十五岁便嫁给了李荛端。为帮助他夺得皇位,她的所有时间几乎都在宫中,为了讨好那些先帝的爱妃而奔走。若是她真的无知到连林絮苏这点手段都躲不过,又怎么可能替他潜伏宫中,三年之久没有被人铲除。还在他发兵逼宫时替他软禁了皇帝,要挟住一众大臣。最后还替他背上了弑父的千古骂名,亲手解决了皇帝将他送上皇位。 现在,他却要杀自己了吗?呵!雪裟啊!雪裟!你早该想到他不会留一个杀害自己父皇的人在身边,他初登帝位,根基不稳。大臣不会在意他逼宫夺位,自古以来只要登位,就没有人敢重提旧事。 但是,自己的存在却是他的一个永久的污点,只要她还活着一,他的江山便会有一个长久的威胁,一个被人诟病的弑父罪名他根本没有办法摆脱,即便那是事实…… 坐在李荛端腿上的女子突然娇柔地道, “皇上,姐姐…啊!不,娆妃好像醒了啊!” 林絮苏将刻意将娆妃二字咬得很重,娆是他赐的名字,和他名字中的荛字同音,果然他脸色沉了下去,眼神也阴沉下来。 每次听见别人称呼她为娆妃,他便会想到自己从前是多么爱她。连他的名字也赐给了她。可是她却根本就不爱自己,还怀了奸夫的孽子。指节握出咔咔声,李荛端一把推开了林絮苏。她有些踉跄地走了几步,又摆出看好戏的模样笑得十分灿烂。 看着林絮苏,雪裟突然笑了。 她难道没有发现,李荛端是将她作为玩物的吗?利用她的陷害将自己以一个名义铲除,是她的作为正好和了他的意,所以林絮苏才能站在他的身边笑。一个急需借口,一个就将准备好的借口送上门,两人真是合拍啊! 第二章 死无全尸 她竟然笑?这个笑容他再熟悉不过。每当自己教她如何周旋于众多妃子之中时,她便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她在戏谑,她看不起自己。也是这样的笑容渐渐使他觉得不能再留下她。 雪裟已经被绑住双手,她的面前是一杯毒酒,和一条长巾。今她必须死。 看着李荛端拿起一杯毒酒,向自己走来。他眼中的厌恶,叫自己心痛。 “贱妇,今日你便死在这里吧!朕要叫你再也笑不出来。”他的声音多么熟悉,可是现在的他又那么陌生。 “李荛端,我想笑便笑,你要我死便死。但是,请你相信我,孩子真的是你的。不要杀死他!我求你!”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她知道自己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腹中的疼痛告诉自己,即便是死她也想要孩子活着。 可在别人眼中,她现在竟还是神情自若…… 或许,他会留下孩子,那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 眼中是泪水,这是她母亲死去后,雪裟第一次哭。淡蓝色的眼眸像一汪清池,水波潋沥间有种动人心魄的美。李荛端不由自主地定住了身子,她哭了? 初见她时,她也在哭。那双眼像极了不食烟火的仙灵,仅是十二岁的她竟然让自己不断地想要去保护她,即便是她咬上了自己,血肉模糊间他竟然也没有放手。 看着自己拿着毒酒的右手,那道疤痕还深深地印在上面。抬眼看向那个女子…… 她依旧那么美,那双眼依旧清澈见底。容颜却带出了无限的妖媚风情,这样的她比较适合后宫!清明高洁绝不适合潜伏后宫,后宫的女子一人比一人妖艳,在那里只有美貌才能叫人隐形。而她的这种美,还是自己叫人教她的。原本要将她献给父皇,却终究是爱上了她,将她留在了身边,可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淫妇。 刚刚陷入回忆的柔情荡然无存,李荛端一把捏住雪裟的脸。 双目对视,李荛端的脸似乎已经扭曲。 他咬牙切齿地朝她吼道 “孩子,哼!你和奸夫的孽子竟然叫朕留着吗?贱妇,今日你得死,腹中这个也不例外!”完,李荛端放手转身。 “朕是子,是皇!你怎能背叛?”李荛端在吼,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为什么!”背后传来女子的痛哭喊叫。李荛端没有停步。 为什么他连自己的孩子,都狠心不要?今日她死了,便再也没有人因为自己而参奏他不孝大罪。明明威胁已经解除,为什么就是不肯给孩子一条生路?自己私通这种借口,他不可能会真的相信?为什么? 眼看他快要走出门口,雪裟最后一次嘶吼着: “为什么你不能放孩子一条生路,为什么? 先帝二十七年我替你杀了太后,即便代价是一同服下毒药。几乎半死! 先帝二十九年你下在皇后杯中的毒被发现,我死都没有将你供出来, 你给我回头看,回头啊!李荛端!” 女子凄厉的喊声终于使他回头。这些事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而这也是他必须让她死的原因之一。 雪裟狠狠地将自己被铁链绑住的右手,往胸前的衣带上靠近,即便是血肉被扯得模糊她也没有停止。 一旁的林絮苏竟然讽刺地笑着: “都这般情形,还要宽衣解带吗?我的好姐姐,你可真是不懂事啊!”即便她得有多么难听,雪裟却顾不上理她。 就在她话音刚落时,雪裟扯开了衣带。她高至脖子的衣领被扯开来。露出了右边锁骨,那是密密麻麻的一片焦黑色死皮。疤痕丑陋的连她自己都不愿观看。 “你看到了没有,毒杀皇后一案。 你不事先告知我,害我直接被抓入狱。 出来时,我一直告诉你,他们知道我是你的妃子,没有动刑。 却在那以后再也没有穿过短衫轻纱,我不愿你伤心,才不出口。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你却要杀了我吗? 你怎么对得起我?你难道相信我真会私通他人?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自己也不相信的对吗?你啊!!” 她的疤痕丑陋的不堪入目,李荛端似乎有些动摇。可是一旁的林絮苏突然接话。 “皇上,姐姐好可怜啊!她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令人对她动刑的啊!” 面容充满了怜惜,林絮苏的话表面上透露出关心,实际却提醒了李荛端她所做的事,他吩咐的事! 也是间接告诉皇帝她活着,他的污点便会存在一辈子。绝不能让皇帝心软。 只要有雪裟活着的一,她就不可能当上李荛端的皇后。 果然,李荛端没有再什么。站在原地,他没有离开,却再不看娆妃。 不一会儿,林絮苏就走到娆妃面前,拿着一段白巾她得意忘形的一笑,狠狠地将白巾绕在自己脖子上。 腹中剧痛无比,雪裟想要什么,却根本不出口。没有办法呼吸,她一个女子,力气竟然大的惊人。 可见她是有多希望杀了我,自己以前竟然从未发现她的野心。这一世,就这样结束了吗?简直是太过荒唐。谎言竟然一直蔓延到了现在,直到死才能看清一切。 你竟然如此对我。你怎么能? 失去意识时,雪裟只听见林絮苏娇滴滴的声音。 她在:“皇上,姐姐太过顽强了。竟然不想要絮苏帮她解脱呢!皇上!” 而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了一声。 “好!” 然后,自己死了。被两个人合力活活勒死,而腹中的剧痛也早已停息。她再也感觉不到孩子的存在了。 灵魂似乎已经脱离身体,她看见自己被抛尸时,牙齿咬得紧紧地,双目竟不曾闭上,怒目圆睁,指甲陷入手掌心中,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已经发紫,她连鞋都没有穿,浑身僵硬地躺在凤棱宫外。 她死了……! 两个太监将她拖到宫外,李荛端搂着林絮苏从自己身边走过。他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躺在那里的不是和自己相濡以沫了七年的女人。而是别的什么晦物! 林絮苏则刻意地撵过自己的手臂。将什么粉末撒在了自己脸上。 人都死了你还不放过我吗?究竟我怎么害了你啊? 你要如此对我?雪裟朝她喊,可她却完全听不见。 无意间,再次看见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孩子已经胎死腹中。他明明就要出生了,为什么要剥夺他的生命?即便是自己是深陷谎言不自知,丢了性命。可孩子没有做错任何事啊。 他是无辜的,我的孩子啊! 李荛端你好狠的心啊!我绝不会放过你,这一世我轻信人,转世投胎,我绝不再信任何人。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 “汪汪…汪”一阵犬吠传来,身后的雪地上竟然出现了几条比人还要大上许多的大犬,几个搬运尸体的太监立刻逃开,而三条大犬突然开始撕咬雪裟刚刚被撒了粉末的脸…… “不!!”大喊出声,雪裟突然坐起。眼前一片漆黑,自己躺在一张般冰床上,浑身竟然冒着汗。 狗呢?狗在哪里?四下察看后,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裟裟,怎么回事?做噩梦了吗?过来跟娘亲一起睡就不怕了。” 这个声音是? 是? 娘亲? 第3章 重回幼时 “裟裟,快过来吧!”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雪裟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 见她不动,雪嫒(这是雪裟娘亲的名字)朝着雪裟走来。 不知该这孩子做了什么梦,怎么楞楞的。 见娘亲朝自己走来,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弯弯的柳叶眉,同样蓝色的眼睛,吹弹可破的肌肤。难道是到了阴间,自己才见到娘亲的吗? 只见娘亲拄着一根木棍一步一步蹒跚地走来。不!娘亲现在是患了腿疾的时候,这明明就是自己十二岁时母亲的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么的一双手,看起来像是孩童的手一样。 窗外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雷鸣声,电闪雷鸣的夜晚。拄着木棍的娘亲? “不!”惊叫出声,雪裟突然下床,还来不及穿鞋,光着脚便跑向了娘亲。 待到走近,雪裟才真的相信自己现在是个孩童。踮起脚尖的她比了比自己的身量,雪裟的额头恰好碰到了娘亲肩上的绣花,那是一朵的白花,是自己绣的。 见她又在比身量,雪媛轻笑出声。 “裟儿,怎么又量了。怎么样长高了吗?裟儿要长大了了吗?” 娘亲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恬静,就是她的娘亲啊!那个在自己十二岁便死去了的人。 即便再怎么不敢相信,雪裟却还是紧紧地抱住了娘亲。 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娘亲是真实的。甜甜的叫了一声,因为记忆中在那个电闪雷鸣的夜晚过后一晚,娘亲便病死了。 “娘亲” 果然是女孩的声音,自己真的重新活过来了。 只是,她现在还是个孩童。 一个晚上雪裟都没有再次入睡,她怕自己一闭眼便回到了那具被狗啃咬过的尸体中。一张的木床上铺了一些干草,这里就是自己生活了十二年的家。 两人挤着一起睡,娘亲本来还要安慰自己。但,一个甜甜的笑容却叫她无比安心,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苦痛,在见到娘亲的那一瞬间突然就消失了,她现在只是不敢休息,她怕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自己便要离开人间。 娘亲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或许上一世,她还有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但现在自己最爱的人,就躺在自己身边。 娘亲均匀的呼吸声,使自己渐渐安下心来。慢慢伸出手去,抱住了娘亲的身体。 记忆中的娘亲就在明晚便死去了,自己死而复生,这根本无法解释,但,有没有可能自己能够不让娘亲死去。这样的话,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她不会遇见李荛端也不会遇见林絮苏,更不会被活活勒死在那个飘雪的日子,不会沦为畜生的食物。 这样想着,能够和母亲生活下去,自己也能够安心了。 更加靠近母亲,无意间母亲的手臂碰到了自己的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孩子,却发现那里不过是个孩童的腹部。平坦无比,从前的所有幸福被已经破灭,不能放过他们! 我的孩子,我的恨,我所经历的切肤之痛,他们必须偿还。重活一次,不能这样虚度一生! 再次醒来,身体是彻骨的冰凉,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腹,幸好还是平坦。 雪裟起身,抚了抚自己的额发,突然苦笑出声。 竟然因为腹中没有胎儿而感到安心?自己究竟是恨他们,还是畏惧?终于逃离他们身边,自己或许是庆幸的吧!被软禁的五个月,在那个宣告地位的风凌宫内,自己竟然发现,除了孩子,竟什么都没有了。 自己从下山到被勒死的短暂一生中,除了那个无情无义的李荛端,和满面虚情假意的林絮苏,自己竟连一个朋友…… 一个挂念的人都没有。没有人记得她,没有人为她话…… 甚至连自己唯一拥有的孩子,也是李荛端给自己留下的!虽然,他并不承认…… 五个月,五个月的日日夜夜她只有不停地和孩子话,感受他在身体中的胎动…… 她甚至觉得那是孩子在和她话,开始的一个月里都一直有个宫女给雪裟送饭,再后来便没有人送东西来了。足足饿了十日,她甚至将房中摆设的花草都啃食殆尽。 奄奄一息时,却又有人给自己送来了食物,竟然是林絮苏! 她每日给自己送一碗充满酸味的,早已变质了的米饭,就靠着这个活了下来。 可自己竟然没想到,她要我活着就是为了在孩子出生的那一亲手将他杀死在腹中,一尸两命! 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待我。悲惨死去时,竟没有任何一人为之落泪吗?为什么? 难道只因自己为他做了太多脏事,大家都认为是活该的吗? 我不甘心…… 雪裟站起,冲向洞口。一阵寒风吹来,脑子无比清明。 远方,一望无际的雪山簇拥着形成一片雪景,太阳缓缓升起,边没有一片云彩,阳光灿烂的刺眼。 “裟儿,醒来了。过来。” 远方,从很高的雪山顶上下来的雪媛朝雪裟喊道,手中的木棍深深地陷入雪地里,她看起来连站立都并不轻松。 娘亲叫我? “裟儿”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了吧!我想想,好像有七年了吧。轻轻了声好,雪裟快步走去。 雪地松软的感觉从脚下传来,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雪裟走的有些心翼翼,不由引起雪媛的疑问。 “裟儿,你怎么了。步伐走得倒像个老人似得,快到娘亲这儿来。” 话音刚落,雪裟突然定住,没有任何动作。 娘亲今日穿的是那件纯白色的纱裙,那件衣领上有一株红梅的纱裙…… 不会吧!这就是那件衣服啊! 是娘亲死去时所穿的那件,衣领上的红梅,在李荛端强行给母亲下葬时她扯了下来。 从此她便再也没有穿过白色,一直以一身红衣加身。没有人知道,那是她心中的一抹血色。 这件衣服提醒了雪裟,昨夜才得以“重逢”的母女两个人,今夜就又要阴阳相隔。实在太快了,快到她没有办法让母亲逃过这一劫…… 或者,她什么都不能改变? “你这孩子今是怎么了,娘亲今做你最喜欢的雪莲花糕。快点帮娘亲和面吧!”雪媛举着手中刚刚采摘下的雪莲花,微笑着对她。 雪裟楞了楞,终究还是接过了那朵的白色雪莲,转身走向她们的山洞。 接近午时,雪媛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白色雪莲糕走了进来。 雪裟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大口吞下,狼狈的模样让娘亲笑不拢嘴。只要一做雪莲糕,我的裟儿就开心的不得了,昨夜恐怕是做了噩梦,受了惊吓,今一整都一副阴郁的模样,该让她开开心了。 看着娘亲一脸的慈爱幸福的模样,想起今日就是母女两最后的一了。雪裟没有哭,更加没有流露出痛苦。手拿起一块糕点,送至雪媛唇边,脸挂着幸福的笑容,看着娘亲吃下去。 雪莲本身是苦的,但是有种十分好闻的清香,加上母亲会在里面放上一把松针。一股清新爽口的味道由此带出,加上松软的口感,时候她最爱的就是它了。 已经努力克制自己的不舍,但终究是没有忍住。娘亲,我救不了你…… 一整雪裟都像是尾巴一样跟在雪媛背后,看着娘亲的一举一动,努力将她刻入脑海。 一转眼便是夜深,上一世自己在这个时候已经入睡,而娘亲便不知不觉中死去。今夜无论如何她都没有办法入睡,只一直盯着娘亲。 看她还不睡觉,娘亲突然从床下昏暗的角落里拿出一个布满灰尘的箱子。 “裟儿,你过来看。” “这是什么?娘亲” 雪媛笑而不语,只是用力地打开了箱子。一阵灰尘扬起,待它落地后,雪裟终于看清了箱子里的东西。 里面有一个紫色的锦盒,锦盒下好像还有一件衣服。 雪媛笑着将底下的衣服拿出,一边对雪裟道。 “裟儿,今一整都不开心,娘亲给你看些东西吧!” 娘亲将衣裙拿出,一件华美的不像话的衣服呈现在了雪裟眼前。 红色的丝锦薄得像是一层红雾,朦朦胧胧间不落俗套,却显出无比风情。整个肩膀都是露出的,却又有一件由无数颗红色玛瑙编织的披肩,映衬出下方裙摆边缘的,以红玉嵌入花心的,美艳绝伦的红梅花。 雪裟惊艳的不知什么好,这件嫁衣虽美在样式,可要论华丽却也不输皇家奢华。这样美的衣服出现在这清苦的雪山洞里,确实难以置信。 “这是娘亲嫁给你爹时穿的嫁衣,还有这个……” 放下手中的衣裙,雪媛又搂着雪裟坐了下来,将那个紫色锦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簪子。 仅仅是一个木制的梅花簪,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雪媛却眼含热泪,轻抚着簪子,身子忍不住有些颤抖。 “娘亲,你怎么了?这个是?” “这是,你爹送给娘亲的,是他亲手做的。雕刻的不好,也不名贵,但是裟儿,你一定要保管好。将来有一你遇见了爹,父女也好相认……” “可是,娘亲,爹究竟是谁呢?” “裟儿,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去睡,好吗?娘亲有点累了……”着,雪媛便收了东西,雪裟知道。 每一次提起自己的爹,娘亲总会失控,每一次也都没有告诉过她,她的父亲是谁。或许,今夜的这两件东西,便是娘亲的遗物了。 想到这儿,雪裟怎么也睡不着,只好装睡。过了一会儿,娘亲躺上来了。 她似乎在哭,声音却很压抑,是提起了爹,伤心?还是其他?雪裟再也不会知道了…… 第4章 噩梦之始 “确定是这条路吗?” 一行人走在雪山脚下,李荛端不断地向随从的一个老头确认着,神情紧张。 “回四皇子,是这条路,人来过这儿几次,每一次都能见到那对母女。一定没错!” 老人似乎很自信,这毕竟是亲眼所见的事,他已经仔细确认过画像,那个女人就是皇上要找的人。那美貌,即使过了十二年也没有丝毫改变。 听见他这么,李荛端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这里位置极偏,他甚至在地图上都找不到这个位置。若不是这个老头前来告密,他多年来,靠寻回父皇的最爱而得宠的愿望也就不可能实现了。 他已经那么老了,身边得宠的妃嫔却都和当年的那个女子相像,这绝不是巧合,或许抓住这次机会,他便能让父皇欣赏自己。 不再因为自己出身卑微,而连一个登上皇位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到那时他便不可能输! 脚下的雪已经到了膝盖的位置,前方也还是看不见任何人居住的痕迹,他不由得越来越急躁。几乎是提着那个老头走路,那老头只需要指明方向,连路都不需要他走,很明显李荛端是嫌他太慢了。 渐渐地远方雪山半山腰处,出现了一个山洞。李荛端第一个发现了这个山洞,立刻便提起老头让他辨认。 “我看看,看看,找到了找到了!嗯!没错,就是这里,她们母女就是住在这里的。”老头很开心,仿佛看见了自己即将到手的一百两黄金,他要给缺了腿的儿子娶一门媳妇,转眼之间儿子已经快要三十而立了,不娶媳妇怎么行。 翠被卖到哪个人家了,自己得把她赎回来。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爹有钱了,怎么能再让孩子受苦? 四皇子会把那对母女送进宫去享福,怎么也比这寒地冻的雪山强吧!自己没有害人…… 没有! 事实上的确如老头所想,李荛端就是要将那雪媛送到皇上身边。但是那女人还有个孩子,这孩子恐怕得消失才行! 各自打着算盘时,他们已经渐渐走近雪裟母女的住所,山洞连门都没有,只是一块大大的树皮挂在洞口,抵挡风寒。这里简直简陋的不像话,常年严寒风霜之下,一个柔弱的女子孤身带着孩子,真的能够活下来吗?实在耐人寻味。 李荛端率先将树皮掀开,走了进去。 里面的唯一家具不过是一张木板床,一个破旧的木柜。除此之外一无所有。显得干净利落,却又无比寒酸。 奇怪的是,里面没有人。 “她们在哪儿?你她们就住在这里的!”李荛端一把扯过老头,狠狠地问。 他的表情吓人,完全没有平常的儒雅俊秀模样。一身黑色装扮,看起来有几分戾气,额头的镶玉发饰牢牢地绑在脑后,显出无比勇猛的豪气。 他究竟隐藏了多少?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人,人也不知道啊!她们可能是出去了。但她们从不会下山。四殿下,她们肯定就在这附近。在附近……” 老头子唯唯诺诺不敢正面作答,却又摆出一副肯定的模样。李荛端知道现在不能杀他,必须先找到人,眸子暗暗眯了起来,放下了老头。 “给我出去找,快去!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发下命令,随身的几名侍卫立刻散开寻找去了。 李荛端和老头一路,走出山洞寻找。今没有下雪,她们的脚印应该还在,老头仔仔细细地分辨着雪地上的脚印,不一会就有了发现。 “四皇子,您来看看!这是?”老头指着雪地的一片脚印道。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 李荛端看向老头所指的雪地,那是一个孩子的脚印,很很。却非常深,她似乎还拖着什么重物,的脚印后还有一条长长拖痕。 “四皇子您来看,这是那个女孩的脚印。可能是拖着什么东西,跟着她走,可能她娘就在那里。” “好!快走!” 完,李荛端又一个人快速跟着那行脚印走了过去,随后的侍卫立刻提着老头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儿,李荛端看到这行脚印的尽头是走到了一颗巨大的树下,他们一路走来,这里都是一片雪茫茫的,几乎没有什么树木,更不要提这么巨大的树了,它应该有百年岁数了,在远处看来它几乎有三四十尺(大概是十五米)高。没有什么枝干,但树干却十分硕大。 越来越走近,渐渐可以看清树的整体,李荛端不由加快了脚步。 越走近,就能看见树下好像有一个的人影。待到走近,那树下的人终于可以看清。 她背对着他们,身上是一件纯白色的布衣。没有任何绣式,长长的黑发垂至腰下,身子瘦弱。 “把老头带过来!” 李荛端站住了身子,一行人在距离树下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一个侍卫将老头带了过来,李荛端立刻指着雪裟问道。 “那个是不是那女人的孩子” 老汉根本看不清,但是他却讨好的道 “是,是。她就是那女子的孩子。”反正这破地方不会有其他人的,虽然看不清,但是那女人的孩子确实只有这么。 得到确切消息的李荛端立刻从侍卫那里,拿来一件银白色的衣衫穿在了自己黑色衣服之上。 整理好后,才慢慢走向雪裟。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娘亲呢?”李荛端淡然地出这句话,在雪裟身后站定。 终于来了吗?终究还是来了!依旧是清爽的声音,只是因为年纪轻,没有他登上皇位后,声音的孤傲…… 慢慢回头,脸上的表情悲伤的惹人怜惜。 他就像自己第一眼见他的那样,身穿一件白色衣衫,透出儒雅的感觉叫人没有防备…… 他好年轻,这时他应该只有二十岁,勒死自己时,他已经二十七岁,透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质,却冷血无情,现在看来他这儒雅的外表下,血液在一点点变冷吧? 不知为何,她的脸上出现一抹苦笑。她自己并不知道,和她面对面的李荛端却看在眼里。 她不知有没有十岁,皮肤极白皙,却是一种没有血色的白,身子明显没有开始发育的迹象,整个人呈现一种娇玲珑的病态美。的个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没有任何发式。 最吸引人的是她的一双淡蓝色眼眸,究竟是多么远离尘世的纯净,才能养出这么洁净纯洁的一双水眸。的脸上,这双眼实在是太过荒唐的美丽。不得不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孩给惊艳住了。 半忘了话,不过她突然的一抹苦笑,却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适,那感觉似乎是只有那种受尽苦难的人才该有的沧桑苦笑。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孩子的脸上呢? 感觉到了他的疑惑表情,雪裟突然发问。 “你是何人?” 是我的仇人! 心中暗暗道,脸上出现一丝不悦。 李荛端显得更加愣神,却在听到她问题的一瞬回答到 “我是元明国的四皇子,李荛端。” 或许这是不起眼的一句,雪裟却觉得这是他的最多的一句话。 前一世,他无数次这句话。那么平常,可他却在一个夜晚抱着她,狠狠地 “只有弱者才需要一次次介绍自己,真正有权力的人,是不管谁见到后,都会第一时间记起他名字,并俯首称臣的。他要夺,成为那个不需向任何人出自己名字的人!” 可惜的是,他此时又在这句话,而她也不再替他擦泪。 “李荛端,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接你们母女回家的。你娘呢?”终于切入正题,李荛端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她们带回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加上这个女孩,但是他的确了母女。 “我娘……” 提起娘亲,那女孩突然走向李荛端,李荛端手中的剑默默地紧握。待她走近,若是要加害他,她就活到头了。 雪裟走向李荛端,已经到了跟前。她不过到他的胸前,抬起头来。柔软的仿佛就要跌倒。 李荛端低头看她,那张病殃殃的脸看得格外清晰,弯弯的眉头皱着,仿佛不可能舒缓。淡淡的开口却出了他最不能接受的事实。 “我娘她,她已经死了。就在昨晚” “什么?不可能?为什么!” 李荛端一双手紧紧地抓着雪裟,力气大得像是要掐碎她。 雪裟很痛,可她看见了李荛端愤怒的脸色,看到了他隐藏在儒雅面孔下的一丝狰狞。明明很痛,她却觉得有些开心。等到李荛端恢复正常,她才懒懒的了句。 “你捏痛我了。” 李荛端急忙松开她,又接着问:“你娘她葬在哪里?怎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娘亲怎么了,就是今早我醒来,她却没有醒来,没了呼吸。或许是病了的原因,娘亲自己病了”雪裟乖乖的回答。 “病了?什么病?”李荛端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但是这个女孩却又不像撒谎。 “我不知道,娘亲就是死了” 雪裟是真的不知道,所有模样表情都是那么无辜,充满疑惑。 李荛端不知道还能什么,自己赶了八八夜路才到了这里,现在竟然只有一个死人在这里。毫无价值! 挥手示意远处的侍卫过来,他脸色十分不好。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模样。 雪裟就站在一旁,看着他。 不一会儿,侍卫过来了,带着那个老头。那老头一过来就跑到了雪裟旁边,仔细辨认后。 欣喜若狂的朝李荛端喊道:“我我没错吧!这就是那女人的女儿!就是她!”李荛端没有话,面色却越来越阴暗。 老头没有注意到李荛端的脸色,又对着雪裟:“闺女,你娘呢?” “我娘,她死了。就埋在那边。” “什么什么?死了?”老头听见这句话,突然一下子跌坐在雪地上,一下子脸就快要哭了一样。 一旁的四皇子似乎在商量如何处理他,这可怎么办啊!这殿下可不是好惹的,怎么办啊?这条老命怎么能保的住啊?哎呀? 果然,李荛端示意他过去。 他不情愿地起身,动作却无比缓慢。 怎么办啊!怎么办? 正在他无比缓慢的移动时,李荛端直接走到他面前。 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见的声音道:“我一无所获,所以你也一无所获。不过你的老命怎么能留下?不可能……” “不要不要不要,四殿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我我有个办法。” 老汉似乎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听到威胁立刻便要出来活命。 “什么办法?不会是再赶八路,再去一座雪山?”李荛端的语气很冷,老汉几乎都站不住了。 “殿,殿下你看她!”老汉指着雪裟,对李荛端道: “她的样貌比起她娘亲更甚,且有七分像。看那画像,不出几年,那女孩能出落的比她娘更美。” “什么?她还是个孩子啊!”李荛端有些诧异,却还是仔细地将怀中的画像拿了出来。 的确是很像的,或许可行。 自己谋划了这么久,不能这样毁了。不过是再过几年罢了,比起直接失去的希望,他更加愿意等她…… 第5章 恨似狂潮 半晌,李荛端和老人一直站在一旁细细的打量着雪裟。 李荛端会带自己回去的,雪裟肯定这一点。 当年他带自己回去,起初我不明白他的用意。 直到在老皇帝五十寿宴时,他让自己一舞名遍下,也同时将自己留在宫中一晚,一人回府。 那时自己刚刚过十四岁,没有人给自己行及箕礼,但我知道自己可以成为他的妻子。 两年的朝朝暮暮。自己早已倾心于他,却不知道他是将自己作为一件玩物,献给父皇。 好在那晚,皇帝只和自己聊了一晚娘亲。懵懵懂懂的自己却没有发现李荛端的用意,而现在经历了如此之多的我,难道还会看不清他是如此虚情假意吗? 他会将自己培养成前世那般,可这次,她再不是无知少女。 李荛端朝自己走来,眼中带着希冀。他身上穿的白衣下,是那年记忆中的黑锦。 或许当年的他,也是要先穿一件白衣,盖住他的黑暗。却目睹自己丧母的凄惨,没有来得及披上自己的伪装,便被我留下了一生的印记。从那时起,两人的命运便再也分不开了。 “你愿意跟我回元明国吗?我不会伤害你。” 李荛端的表情充满怜惜,看起来真的是那种善良,可靠的人。 雪裟压下心中的血腥,怯懦地回:“愿意…” 听到她愿意,李荛端微笑着又问:“好,我带你回去!你的名字是?” “雪裟……” “好听的名字,来!我们回去。” 李荛端朝雪裟伸出右手,雪裟楞了楞,将一只手放到了他手心。 她的手很,软软的。除了一开始的奇怪笑容,她给自己的感觉不过是一个的孩子,有着大大的眼睛,巧的脸蛋。若不是她的利用价值对自己太过重要,她或许可以做自己的妹妹什么的吧……… 一握住她的手,李荛端一把便将她抱了起来,不过一个孩童,十分轻松。 她的头抵着自己的肩,雪裟的脸离他非常近。她细细的呼吸,能轻易地感觉到,她想些什么,却被他抢先开口。 “你不要动,就这样抱着你下山。会容易些。” 他一话,雪裟便不得不低头。否则便会,感受到他口中吐出的热气。李荛端只觉得抱着一个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妥。 而雪裟的心,却控制不住的疼痛。 夫君,你为何要杀你的妻,你的儿 匆匆下山,李荛端怀里的女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去。 山下便有给她娘亲准备好的马车,将她轻轻放在马车里。了声:“雪裟,我们要回国了。” 她没有回答,似乎已经睡熟。 看着女孩疲惫的睡颜,李荛端突然脱下自己的白衣,盖在了雪裟的身上。抚了抚她的额发,便掀开车帘,亲自赶起了马车。 待他落下车帘,里面的女孩便睁开了眼。 “欢迎我回来吧……” 一抹浅笑,出现在女孩毫无血色的脸上。 她累了,娘亲也累了。不过是这世上再无亲人。 这一生,要活!便要活出个人样,再不做任何人的玩物,不替任何人染上血腥。愿自己纯白似雪,淡然一世…… (十日后元明国都。) 看着远处大道上李荛端一行人的身影,元荛府的管家立刻便开了大门,准备迎接殿下回府。 “殿下,一路可还顺利?” “找云娘过来,别问其他。” 李荛端还坐在雪裟的马车前,管家便过来扶他下马车,被他一句回绝,这个年纪四十有余的老人有些不悦,红着脸叫了丫鬟请云娘过来。 “杨杨,去请云娘过来。” “林管家,什么事呀?”这个不过十四五岁的丫鬟,长相倒是清秀,但显然并不讨林管家喜欢,立刻便成了出气筒。 “死丫头,问这么多做什么?没见殿下回府要找云娘吗?我都不敢多问,你是要我去烦扰殿下吗?” “啊!管家,我,不……不” 显然是在抱怨李荛端不给他脸面,却又摆出一副训丫鬟的模样。 李荛端连自己府中的管家,都敢在自己面前牢骚满腹,或许也是因为平日里的儒雅,给人一种没有脾气的错觉,才让他敢造次吧! 不得不,他此刻又是一身白衣加身,里面再也看不出黑色,元明国内不过是十月,秋意正浓,完全没有寒意。 此刻,在管家训人时,李荛端进了马车看了看雪裟后,下了马车。却不见云娘身影,不由得重声道: “林叔,云娘在哪?快着点,好吗?”听见李荛端叫他一声林叔,管家立刻变了脸,满面笑容的道。 “马上就到,我现在就给殿下请去。”完便跑得飞快,去请云娘了。 起云娘,她是李荛端一年前从边境带回来的大夫,一直便是为他一人所用。 “你,过来!”李荛端朝一旁站着的丫鬟喊道。 “啊……殿,殿下,有什么吩咐?” 杨杨这丫鬟,还是第一次被李荛端注意岛,不由得紧张,话也的结结巴巴。 “去给我找几身十岁女孩的衣物过来。” “什么?啊?” 不等她诧异,找女孩衣物做什么,李荛端便抱着雪裟下了马车,径直走过。 她看起来十分虚弱,身子轻的像一段柳絮,脸色也明显不对,连日的舟车劳顿,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住,已经昏迷了一,必须叫云娘过来看看她。 一路抱着雪裟走了许久也只是走过了花园,再过一处水塘便到自己的房里了。李荛端可能没有注意,但是他的脚步的确非常快。 走在水塘上的桥上,李荛端突然被叫住了。 “四哥,你在做什么?那是谁?” 一个男声问道。李荛端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在假山后。一个少年走了出来。他身穿一件白底绣青花的衣衫,衣袖被卷至手肘处,手中正抓着一只受伤的黑色兔子。正看着桥上的李荛端和雪裟。 “四哥,那是个孩子吗?”他带着玩味的着,放下了手中的兔子。几步便冲了上去,看着突然冲出的少年,李荛端只是轻轻地护住雪裟。道: “郡王,你怎么会在我府中?” 李荛端淡淡的开口,被称作郡王的少年想要看雪裟,李荛端却将雪裟抱得紧紧的遮住了视线。 这个少年是当今圣上的妹妹平和公主所生,平和公主二十九岁才出嫁,嫁的是三朝元老年过七十的丞相肖至。三年后产下一名男婴,便是这个少年。 而肖相还未等孩子出世便油尽灯枯,撒手人寰。自此肖氏一族没落,但这名男婴却在一出生时便被封了王爷,由皇帝赐名“潋”也算是给肖氏一个安慰。 肖潋虽是平和所生,却根本没有人管教,几乎都是在各个皇子府里度过孩童时期,而这从不会训斥他的四皇子李荛端这儿,便是个好去处。 这他又在李荛端府中游玩,却见四哥匆匆忙忙的抱着一个女孩赶了回来,不免好奇。他刚过十六岁,要按宫中的争斗来算,已经算是老谋深算的年龄了,他却例外,还是个孩子罢了。 “四哥,你让我看看她吧!她是四哥的朋友吗?”肖潋绕有兴趣的问道。 李荛端刚想话,远处便走来了一个女子。云娘。 “肖潋,且等等,她病了,先让云娘给她看看再。” “病了,什么病?哦!…好吧好吧!云娘快点…”肖潋听了立刻便回头催起云娘来。 “殿下,郡王。先把她带到房间里,让我看看……” 似乎睡了很久,身子也有些无力。雪裟挣了挣眼,却没有什么力气。 “你醒了吗?嗯?” 这是谁的声音? 第6章 郡王父亲? “云娘,她好像醒了。快点把吃的拿过来。”肖潋见雪裟似乎挣了挣眼立刻吩咐道。 朦朦胧胧间,雪裟也听见了他的话。睁开了眼,最先见到的是纯白的床幔,一层薄纱挡住了外界的视线,叫人看不清床上的人儿。试着动了动,并没有什么不适,只是浑身无力,连坐起都有些困难,刚才的声音不是李荛端的,会是谁呢? 就在雪裟望向房外的人影时,肖潋突然掀开了床幔。 “啊!” 雪裟被吓得一声尖叫,肖潋也差点把拿着的糕点掉落。 看着被吓到的女孩,肖潋慌乱了起来,没有话,几乎是楞在了原地。她睡着的样子不知怎的,十分可爱,虽然她看起来瘦弱不堪,肤色也并不正常,但她就是很美,已经在这里守了两,四哥赶了自己好几回了,但我就是不肯离开。 想看看她醒来的模样,仅此而已。那双紧闭的眼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还以为她还没有醒,便掀开了床幔,却突然吓到了她,看着女孩受惊失措的模样,有种怜爱不断滋生起来。 肖潋几乎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那双眼睛,她的双眸竟然如此美丽,淡蓝色的瞳孔看起来像是一汪水塘,纯净的像是婴孩。 “你是谁?”定了定神,雪裟问道。眼前的少年有些楞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回答道: “我叫肖潋,是四哥叫我看着你的。” 肖潋声音软绵,十分好听。 他的品级不低,虽然身上穿着的一身青色衣衫,并无任何绣样,看似普通。 但单看他的发,却以一块虎形琉璃束发玉冠,便已经可以看出身份之尊贵,琉璃极其易碎,却雕刻成精细的虎形,不知要耗费多少工匠日夜心血,如此珍贵的发冠,配在他的身上非但不显隆重,反而有种独特的尊贵,叫人远而敬之。 而这一身青色衣衫却将他的俊美清秀激发得淋漓尽致,一双眼角微微上吊的桃花眼,明亮有神。皮肤白皙泛着红,鼻梁高挺,唇红齿白。异常的拥有着无数女子羡煞的美貌,与男子的俊秀。这样的少年,怎会出现在元明国? 他叫李荛端四哥? 看着肖潋俊美的不像话的脸,雪裟在脑海中努力回忆着肖潋的名字,前世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印象并不深……终于记了起来。 前世是没有见过他的,只偶尔听见李荛端提起过肖潋,却是在自己来到元明国后一月,死于刺客之手,是谁下的手却没有人知道…… 她不话了,想是在思考什么?又好像在打量着自己? 肖潋有些慌乱的理了理衣襟,每个人见到自己都自己俊美,她应该也不例外吧?喜欢吗? 这恐怕还是肖潋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衣着,平日里的疯样也不见了,只一个劲的整理着自己。 雪裟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为什么会一直整理自己的衣衫? 他在做什么? “郡王,你在做什么?”雪裟怯生生地问道。 “啊!我…那个在吃糕点,不……是喝茶……” 肖潋不知道该什么,平日里的油嘴滑舌不知去了哪里,怎么见了她就像是刚刚学会话似得,乱七八糟。 “郡王,可否请您出去一下,我想更衣……”雪裟不确定他到底要做什么,只好先请他出去。 “嗯,那我先出去了。我,我走了”肖潋慌乱的走出了房间,淹了门,却不忘吩咐丫鬟伺候雪裟梳洗更衣。 丫鬟杨杨推开了门,轻声道:“雪裟姐,奴婢进来了。” 杨杨走到雪裟床边站定,迟疑地道: “雪裟姐,您起得来吗?” “我还好,就是……” 到一半,雪裟突然停住,直直地看着杨杨的脸。 那是杨杨吗? 前世也是她一直跟着我,即便是失宠软禁的时日,也一直冒着生命危险送饭给自己。前世自己没有发现是她,可,看到杨杨右手边的痣,她一眼就认了出来。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就是她…… “姐,你怎么了吗?是杨杨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杨杨疑惑的问。 “不是的,没什么。你叫杨杨吗?” “是的,姐。杨杨是奴婢的名字。” “嗯,你的名字很好听。” “真的吗?呵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的名字呢!” 杨杨开心的大笑道。她这样大大咧咧的笑容,让雪裟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温暖。于是两人一起笑了起来,雪裟的重生的笑吗?还是第一次呢! “啊!对了对了,姐,让奴婢给你梳洗吧!殿下和郡王都在等着呢!” 终于记起正事,杨杨直接便扶雪裟起身。没等她话便已经开始脱去雪裟的布衣,这丫头真是…… 另一边的正殿中李荛端和肖潋已经聊开。 “四哥,你到底是在哪里捡来个这样美的女孩啊?” “你快,我也捡一个做妹妹可好?”肖潋满脸兴奋的向李荛端询问着雪裟。而李荛端则什么都不。 “四哥,她的眼睛好漂亮。怎么就能是蓝色的呢?啊!是西域!对吗?” 李荛端看着肖潋,心想他怎么就能这么兴奋呢?起漂亮,他不也是个人物吗?竟然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四哥?”肖潋满脸疑问的看着李荛端。就等他明雪裟的来历了 “郡王,你不能叫我四哥的。我没有封王,品级在你之下。这是真的不妥。”一开口便是无限的疏远,明明肖潋这几年几乎是在自己府中度过的,却还是一副礼节至上,毫无人情的模样。与他的清冷形象,倒是符合。 “四哥,你怎么又这样。我就是想叫你四哥……” 肖潋还不过是个少年,在远离朝廷纷争的环境下,他不需争任何东西,和野心逐渐变大的李荛端一起,明显已经不对了。 可显然,他并没有意识到。 “郡王,四殿下。雪裟姐来了。”杨杨突然传了话。 一时间肖潋立刻闭嘴,看着杨杨的方向。 雪裟走了出来,眼神亮亮的。长发只挽了一个的髻,没有任何发饰。 衣服是李荛端选的嫩黄色袄裙,鲜嫩的颜色宛如一株迎春,带着无限的活力与甜美,将她不太健康的肤色也衬得柔和了。 这衣服的确配她。李荛端心想。 而一旁的肖潋则已经有些呆住,直到雪裟走到面前入座,他还一个人傻站着。 “郡王……”李荛端轻声道。 “哦…” 坐下后,肖潋一直盯着雪裟看。而雪裟则是看着李荛端。 一会儿后,杨杨上了茶。李荛端刚要话,却被肖潋抢了先。 “雪裟,你来自哪里?是西域人吗?今年多大,你爹娘是谁?” 一连串的疑问,雪裟好像都不能。看了看李荛端的方向,还没等他示意,便被一个声音打断。 “回郡王殿下,女是江南人士,年芳十二,而她的爹就是我。礼部侍郎:林方” 听见这个回答,不仅是肖潋觉得奇怪,她怎么就不是西域人士? 而是连雪裟都十分诧异,转而看向李荛端,他也是一副没有想到的模样。 远处林方正大步流星地走来,他看起来已经四十出头,但依旧是十分儒雅,面容也是干练端正,不难看出他当年的俊美长相,似乎真的与雪媛有些相配。 其实雪裟前世,从未怀疑过这人不是自己生父,当年自己是在李荛端的掩藏下长大,直到他要娶自己时才告知自己,是林方的孩子。而自己也坚信不疑,那时从未真正疑心过他。 若不是重生从娘亲那儿知道了自己爹娘的往事。她或许还会相信这个人便是自己的爹,而林絮苏真的是与自己同一血脉。 为什么这么快?不是要等到自己十五岁时,他才出现的吗? 不只是雪裟在疑惑,一边的李荛端也同样是无限疑问。 他的计划毁了吗?谁干的? 林方此时已经走进,虚作了个揖,他缓慢地道: “微臣林方,参见郡王,四皇子。” “免礼” “免礼” 两人完。林方便直接拉着雪裟的手,满眼泪光的道: “我的孩儿,你流落他乡多年。为父不在身边,你一切可还好?” 看着这近在咫尺的男人,雪裟不知道该什么?她还没有厉害到像这样的“多情”。这对她来实在有些难。 见雪裟愣住,肖潋一下子就拉开了林方和雪裟的距离。 冷冷地道: “林大人,雪裟被你吓到了,先听听四哥怎么吧!你先坐下…” “这,四皇子。你快来看。不是我让你,代我寻找我失散多年的长女吗?”他的表情义正言辞,得像是确有其事的模样。 是他叫李荛端找雪媛雪裟的吗?当然不是!是那位,是皇帝让他找的。 他原本的计划是有了确切消息后,先通知皇帝,将雪媛带回后他再邀功。这样便能避免有意将雪媛送给皇上的刻意,不过却多了几分失策的危险,结果雪媛竟然死了。他没有办法邀功,在自己还未回到京城时就回了皇帝,人已经没了。 不过他却隐瞒了雪裟存在的事实,为的是在几年后将雪裟以酷似雪媛的女子身份送进宫去,再一次获得皇帝的信任。 可,还未开始!就…… 雪裟看着脸色明显不好的李荛端,他只要不是的。那么就全部毁了,他的刻意邀功便会被所有人知道。而他可不会这么早将自己的野心暴露…… “四哥,是这样的吗?” 肖潋不知为何,总有些怀疑。 就等着李荛端回答了。 只见他动了动唇,轻声了句:“是……” 第8章 妹妹这么小? 随着一串铜铃般的笑声,一个年纪的女孩走了过来。 她的脸圆圆的,带着婴儿肥。一对俏皮的圆眼,她才是真的只有十岁,粉雕玉琢的模样实在可爱。一身金色锦盘粉彩绣绫裙,穿在她身上使得她看起来像个太阳般耀眼,她微笑着行礼,又微笑的向自己道歉,而后又轻巧的跑到自己面前。 雪裟觉得仿佛全部的人都静止了,只有林絮苏一样。她的所有动作,雪裟都记在心里。与前世一模一样的娇俏,无害的笑容,活泼的性格。 却夺取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将自己的尸体喂了狗…… 不寒而栗的身体再也没有办法以微笑应对,眼看着林絮苏朝着自己笑的快要僵住,雪裟也没有任何表示。 林絮苏心中暗暗道“第一次见面,便对我视而不见。果然是嫡女,目中无人。我倒要让你瞧瞧我在这家中的地位。” 伸出手,林絮苏朝着雪裟刚刚被丫鬟翠掐过的地方大力一握。雪裟被掐的生疼,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林絮苏笑得更加灿烂。 甜甜地道:“姐姐真漂亮,以后苏儿就是你的妹妹了。我有一个仙女似的姐姐,我实在太开心了。” 她的笑容无比真烂漫,手却紧紧地掐着自己,雪裟一下子回到现实。若是当年的林絮苏绝不会对自己表现出任何恶意。她明白她要隐藏自己!可是这个林絮苏呢?明显还没有调教出来,自己前世第一次见她,她已经十三岁。 隐藏的无比完美! 这次见面她才不过十岁,恐怕张氏还没有意识到该教她什么叫隐忍吧! 自己无意间的失神,竟然就让她对着自己暴露了本性。这样“单纯”的林絮苏,雪裟还有点不太习惯呢! 王氏显然是很喜欢林絮苏的,看着她和自己刚见面的嫡姐如此亲密,也打消了她心里那个怕林絮苏吃醋的念头。果然是个知书达理的孩子,不妄自己如此疼她。 雪裟缓缓开口只道了声:“妹妹” “姐姐,叫我苏儿就好。”林絮苏笑得甜美,手没有松开。 雪裟看了看她,又见张氏身旁站着丫鬟翠,她们两人表情微妙。不用想便知道是谁指使的。 “苏儿,姐姐待会再与你洽谈可好。得先给奶奶他们敬茶!”雪裟对林絮苏道。 “是!姐姐。” 乖巧退下,一个丫鬟端着三杯茶走了过去。按理来这是她回府的必经之路,众人在看了她行礼后自然对这个,也没有什么疑惑。 看着面前的茶,雪裟端起了第一杯走向王氏。 “老夫人,请喝下茶!”雪裟态度恭敬,先给王氏端了过去。 “好!好。”王氏笑了笑喝了茶,雪裟接过了茶杯,放在丫鬟端茶的托盘里。然后仔端起一杯,递给林方。 “父亲,请喝茶”同样的低眉顺眼,同样的轻声细语。林方不由感觉疑惑,这雪裟不像是个乡野粗鄙之人。有种贵族千金的风范,这个女儿雪媛真是生的好! 原本自己是娶了吏部尚书的女儿刘氏,可惜她福薄,三年后就病死了。自己在宫中认识了雪媛,那一晚便留下了雪裟。 只是雪媛却失踪,自己根本找不到她,转而又娶了张氏,她不过是个县令之女出身低微,也是看在她与雪媛相像,才娶了她。 原本不过是一个妾,她父亲却在这些年内步步高升,到了现在竟已经成了襄王李玄端的心腹。加上前年生下自己唯一的儿子,便将她扶正了。 当今圣上不过六子,除嫡长子,太子李浩端资质平庸,继位无望之外。 二子署王李玉端是最被看好的头号竞争者,其母为贵妃赵氏,多年承宠,加上赵氏一族中又出了个赵文治,自肖氏没落后,赵文治被钦点为丞相,一下子水涨船高,成为了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 而三子梧王李康端,则是战场上名副其实的常胜将军。其十五岁便随叔父木汕大将军,常驻漠北边境。现年二十二岁已经是战功累累。 四子便是李荛端已经二十年岁,却没有封王,他是由皇帝一次临幸宫女所来,没有母家势力,自己也不被皇帝重用,不过却是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无心争位。 五子是襄王李玄端,他也不过个妃子所生,母家不算雄厚,却也不像李荛端那般毫无地位,这几年明里暗里培养了不少的官员,张氏的父亲便是其中一个。 六子是由宫中一位普通妃子所生,年纪还不过五岁。那妃子也没有任何母家势力,不过皇帝对这孩子倒是喜欢。取名楚字,老年得子可以理解,却不可能会是这个孩子。 林方是站在皇帝这一方的人,是皇帝告诉她雪裟找回来了。并且让她做自己的嫡女,林方不觉得诧异,毕竟雪媛是皇帝最爱的女人。 雪裟原本就是自己的孩子,不过皇帝不知道雪裟是自己的血脉,只知道她是雪媛的孩子,要好好抚养,皇帝不选其它人抚养雪裟,只是因为当年见过雪媛的人少之又少,他还信的过的,便是自己了。 这么一来,雪裟便成了他的嫡女,他对张芝张氏雪裟是自己第一个夫人刘氏所生,只是童年便丢失了,直到现在才找回。而当年的刘氏的确是生过孩子,不过是个死婴。因为怕晦气,从未对外人过,而老夫人则在那年去了佛寺为刘氏和她腹中孩儿祈福,待她回来时,已经一尸两命。 家中知道这件事的奴仆全数遣散了,没有人会怀疑雪裟的身份。 之前还担心张氏容不下雪裟。 但如今一看,她的确是大方得体,不妄自己宠了她十年之久。 “裟儿,以后要孝顺老夫人,知道了吗?”林方喝下茶,对雪裟。 “父亲放心,裟儿会好好孝顺老夫人和娘,还会和苏儿妹妹好好相处的。” 乖巧的接过茶杯,雪裟的很认真。 “那就好!”林方欣慰的点了点头。接着:“翠,你带大姐去她的房间,安顿好后在家中四处走走” “是,老爷。” “裟儿,去看看你的房间。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和你母亲。” “是,父亲。” “是啊!是啊!裟儿你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告诉母亲,母亲会全部为你办妥的。”张氏笑得无比热烈,像是开心的不得了一样。 雪裟只是淡淡的道:“是,母亲,裟儿会的。”温和的回答,显得矜持,也让张氏的热烈欢迎,显得过了份。 张氏听了这话,笑容依旧灿烂只是不再看雪裟。心中有些愤然。 雪裟又:“老夫人,爹爹,母亲,裟儿先退下了。” 王氏:“好,去吧!” 林方:“嗯……” 张氏:“好,裟儿就要去了吗?苏儿你去帮姐姐整理吧!你们姐妹该亲密些才是!” 张氏突然发话,不知是什么主意,林絮苏立即应了句。 “苏儿知道了,姐姐我们走吧!” 再次走到雪裟面前,挽起她的手臂,两人走了出去。 目送两个女孩离开,在侧门里一直瞧着的姨娘唐贤贞走了出来。 这个女子不过二五六,长相相对张氏可没有那么过人,倒是两道浅浅的远山眉,一对有神的大眼睛较为突出,脸上红润的气色使得她看起来不过十八年岁,比起张氏不知年轻多少。 但她实际上比张氏进门还要早上两年,为林方育有一女不过刚满九岁,母女两个还算安分加上样貌不过平常。 张氏根本没有将她们放在眼中,这林方的确也不能只宠自己一人,这个唐姨娘是个省事的,自然不拘这个。免得叫人自己善妒,容不得妾室。 “贤贞给老夫人,老爷,夫人请安。”唐姨娘毕恭毕敬地行礼。 老夫人:“起来吧!贤贞。” 唐姨娘:“是,老夫人。大姐真是乖巧懂事,恭喜老夫人啊!” 这句话一出,唐姨娘明显感觉到张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那张冷艳端庄的脸似乎有了一丝裂缝。 这次自己来正堂见这新来的大姐,还是躲躲藏藏的,连自己的容儿也不能来。还不是这夫人的,嫡庶有别。 现在看这大姐虽是一副好欺负的模样,但人倒是貌美,看着张氏不悦,自己就开心。 而王氏则很是高兴的回答: “雪裟的确是个好孩子,真没有白费我当年求了三个月的佛。虽然是在外头漂泊长大,却也是规规矩矩,大方的很!” 听这话的,王氏的满意简直写在了脸上。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开心,但她的确是对雪裟赞不绝口。 唐姨娘:“是啊!这大姐的确是有大家风范!” 王氏:“你瞧着她的容貌。可出众?” 唐姨娘:“大姐可是仙女般的人物啊!” 王氏:“那是,当年她娘水萱也是个标志的。那对蓝色的眼睛不也是和她娘一模一样。” 唐姨娘:“是啊!怎么就是蓝色的?” 王氏:“那还是我年轻时候的事了,刘氏的爷爷,是娶过番外女子的。生下刘氏便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水萱就是个标志的美人,雪裟更是不可限量。” 唐姨娘:“是啊!大姐的确是个美人胚子。前途无可限量!” 两人聊得兴起,林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有发现。 唐姨娘一言一个附和,王氏又不叫自己接话,她们聊得张氏站不住了。只好借口离开。 第9章 无知孩童? 张氏:“老夫人,我就先退下了。得去看看给裟儿准备的衣物送来了没有!” 老夫人:“你去吧!” 唐姨娘:“恭送夫人” 张氏:“儿媳告退。” 走出门,张氏快步走向雪裟她们的方向。 心中不悦,还以为自己可以忍下她,可自此自己嫁给林方生下苏儿以来,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宝贝苏儿会像自己一样,从此要处处顶着庶女二字,受嫡女压制。 不行,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才给我的苏儿创造出不需要争夺的环境,不能这样被一个黄毛丫头毁了。绝不可能! 走到了雪裟居住的院子,张氏环顾四周,却没有两人的踪影。 “裟儿,苏儿?你们在哪儿?” 无人回应,整个院子空的奇怪。自己明明派人看着她们的,到底怎么了?看似普通的院子,里面却布置的十分气派,按着老夫人的要求,全部用的黑檀木家具。虽十分古朴,但隐隐约约总会觉得有些太过老气横秋,一阵风吹来…… 张氏隐隐觉得有些怪异…… “翠,翠?死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到底怎么回事?是去家中散步去了? 雪裟的院子离老夫人的院子很近,还是老夫人要求的。可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总该有点动静吧! “翠?翠?” “啊!娘亲!”一声尖叫声传来,张氏的心不禁沉了一下。 那是林絮苏的声音…… “苏儿,你在哪?娘在这呢!” “苏儿?”张氏不知多着急,开始到处寻找林絮苏的身影。 院里,一个端庄冷艳的妇人不断地在院子里奔走,却始终找不到林絮苏。 雪裟到底把林絮苏怎么了?难道一到林府便克制不住愤怒,将林絮苏怎样了吗? “这里是怎么回事?” “你也是的,怎么这样失礼?到处喊叫做什么?”王氏闻声赶来,却见自己的儿媳在到处喊叫,有失体统。 张氏:“老夫人,我刚刚听见苏儿尖叫了。快,快去,叫老爷过来!”她的模样十分慌张,也不顾什么在体统。只想快点知道苏儿发生了什么事! 王氏:“怎么回事,苏儿不是陪着裟儿过来看房间的吗?” 张氏:“就是啊!我一过来便不见她们的踪影了。刚刚还听见苏儿的尖叫声了。定是发生了什么!” 王氏:“先派人四处去看看,在自己家中能出什么事?” 王氏立刻吩咐丫鬟传下消息,叫家里所有的下人都去找两个女孩。张氏还是安心不下,她的苏儿什么都不懂,难不成是被雪裟这个嫡姐谋害了吗? 不!不能是我的女儿…… “夫人,快看!”一个丫鬟朝张氏喊道。 “什么?是苏儿吗?”张氏立刻看去,远方花园方向出现了一个的身影,好像是林絮苏! 立刻快步走向那边,花园里应该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才对,不过是一个水潭。因为怕林絮苏不慎,还特地是填补了一半的,根本就淹不到人,究竟是怎么了? 这里还有什么能使林絮苏尖叫? 越来越近,张氏看清了林絮苏。 她发丝微微凌乱,衣服也有些脏,关键是那张秀美是脸上还有个红印,像是被什么大力打过。 看得张氏甚是心痛,不用肯定是雪裟这个贱人。她怎么敢下手,才第一进入林府就如此嚣张了吗? 看见张氏走近,林絮苏更加恼火,跑向张氏。张氏留下了身边跟着的婢女,一人上前。 林絮苏大声喊叫道:“娘,你终于来了。” 张氏:“怎么回事,给娘看看!是不是她打你了!” 张氏无比心疼的看着林絮苏的脸,待看清那道红印,她才发现不过是蜜蜂蛰的。四下却不见翠和雪裟,只有林絮苏一个。张氏要点什么,却被林絮苏抢先抱怨道: “娘,你怎么现在才来啊!苏儿快要疼死了。”不断地向张氏撒娇,但,她的眼睛却一直飘向花园中最大的那颗槐树边,好像那边藏着人似得。 张氏立刻便发现了她的心思,立刻问道:“苏儿,雪裟去了哪里?翠呢?怎么没有跟着你?” “娘,你还管她在哪做什么?她又不是你的亲生女儿!”林絮苏还是不,只是一个劲地撒娇,似乎在逃避什么? “苏儿,快告诉娘!”张氏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最不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状态,这样一来所有的后果都无法预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嗯,她们……”林絮苏笑得甜美,有些吱吱唔唔的,似乎在制造什么悬念…… 张氏:“她们在哪?” 林絮苏见张氏很是感兴趣,便笑着:“我让翠教训她去了,她竟然不提醒我花上有蜜蜂,害我…” “什么!在哪里?” 还没完便被张氏打断,林絮苏很诧异。委屈的:“娘,我就不能教训下她吗?是你我才是最尊贵的那个,她不过是个野丫头。” 张氏:“什么时候都可以,就不能是现在。老夫人已经派所有下人去找你们两个了。若是被人看见,你……” 看见她们母女的贴身丫鬟翠在殴打大姐。她要撇清楚,就难了。 “到底在哪里?不能让别人发现她们!” “就在那里,不会有人发现她们的。娘,没事的” 林絮苏傻傻地指着那边的榕树,张氏立刻走去。希望没有人看见她们,若是嫡女回府的第一就被继母和庶妹派人殴打,她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得清楚了。 苏儿这是给自己惹了个多大的麻烦啊!想当年自己像她这么大时,每日都看着嫡姐的脸色过活,每一都活得心翼翼,她嫁出来了。 虽然不甘心,但自己的苏儿的确是庶女,她比起自己却丝毫没有手段,看来该是好好教她了。 快要接近榕树,张氏心想,还好没有人会想到这里。正要走到树后,却听见老夫人的贴身奴婢桦安在喊自己。 桦安:“大夫人,等等!” 老夫人竟然出现在自己身后。 这是一条从花园直通自己房间的路,那颗榕树也就是长在那条路上。回过头,老夫人就站在远处的花园里,和林絮苏着什么。一会儿她们竟然向张氏的方向走来,只能站在原地等着老夫人走过来,榕树后面不断地传来女子的叫声,显然是堵了嘴的。支支吾吾的。 怎么办!老夫人已经越来越近,不管了。 张氏转过身,朝着榕树后喊了一声:“翠,快住手!带她离开!” 话音刚落,榕树那边就没了声音。还好翠做事利索,老夫人已经走了过来。堆起笑容,她道:“是儿媳搞错了,她们不过是去了花园游玩。让娘费心了。” 王氏刚刚在林絮苏那里知道她们是在花园游玩,问林絮苏雪裟去哪儿了。她却不上来,总觉得有点猫腻。 王氏:“是这样的啊!但现在苏儿找到了,那裟儿呢?” 张氏笑容依旧,很自然的道:“刚刚还见到裟儿了,她自己先四处走走看看。不用苏儿跟着。” “哦!是吗?”王氏有些怀疑,虽然张氏表现的极其自然,但林絮苏这儿却叫她疑心。 “老夫人,咱们先回去吧!肯定没事的。” 这张氏刚才还苏儿遇到了危险,这时现在又不会有事。果然不是亲生的,便毫不关怀啊! 王氏心里已经对张氏有了意见。 但张氏也只能让她有意见了,若是让老夫人现在派人寻找,翠一定会被找到。这才是她该担心的。就在这边两方争执时。雪裟突然从榕树后冲了出来。 就像是被推倒一样,摔在了地上。 “裟儿,你怎么了?”王氏第一个看见她,担心的。 还没等张氏向后看,翠就跑向了张氏身旁跪下,她浑身的衣服脏乱,无比狼狈的模样。 王氏已经派人扶起了雪裟,女孩看起来是那么虚弱。雪裟原本便营养不良,皮肤现在更是惨白的,似乎吓得不轻。 两个同样狼狈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众人全都疑惑不解! 翠率先开口,声泪俱下得道:“老夫人,夫人,翠该死!” 王氏:“到底怎么了?为何你浑身脏乱?” 翠默默地看了一眼雪裟的方向,低下了头。一副有苦不出的模样。 张氏此时清楚的知道翠肯定不会出错,她是自己专门找的丫鬟。做事利索狠辣,关键是从未给自己留过案底。雪裟怎么可能现在就翠打她,除非是被老夫人亲眼目睹,否则就不能把她怎么样。而且这以后,她的日子可不会好过。 果然,一副被姐无端欺负的模样已经是入木三分。 王氏显然是不吃这套。直接便问雪裟。 “裟儿,是不是翠哪里做得不好?你怎么摔倒了?” 听了王氏的话,雪裟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沉默,张氏心中微笑,她不过是个丫头。初来乍到,定不会惹事才对。现在,息事宁人便好,若她识相的话。 翠见她不语,立刻便又:“夫人,翠该罚。刚刚姐没有站稳,摔了一跤。翠还在地上,没有来得及扶姐。老夫人,请处罚翠吧!” 她得这么清楚的被姐推到在地,王氏怎么会听不懂。 只是这丫鬟打打罚罚是很寻常的事,这只能罚翠没有扶住雪裟,不可能罚雪裟。这一点张氏也明白,只是要解释为何两人都这么脏乱,就只能这样解释了。张氏显然对翠的解释很满意,不妄自己如此看重她。 王氏听完只是轻轻地吩咐:“桦安,晚些时候就给大姐选些聪慧的丫鬟来。” 给雪裟选些称心的丫鬟,也好过她对下人发脾气,白白失了身份。 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林絮苏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明明是翠教训她,怎么她一句话也不出。欺负她不是很简单的事吗?为什么娘刚才会那么着急? 张氏微笑着看着翠,如此便了结了。看来又要奖赏她了,翠只是低着头,跪在地上。什么动作都没有。 不对劲儿!翠的腿怎么了?那是? 翠脖子上是什么?感觉不对劲,张氏也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却见雪裟慢慢站了起来,走到王氏身边。 女孩似乎再也憋不住了,委屈的道:“奶奶,裟儿不喜欢翠服侍自己。裟儿推了她,那是因为……” 委屈的声音传进众人耳中,雪裟突然将自己的右手衣袖卷了起来。露出手臂给众人看,那手臂很细,接近手肘处。一个乌紫的瘀痕像是烙印般,深深地印在白藕段般的手臂上。 惊得王氏立刻握住雪裟的手,心疼地询问道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的。” 眼神直接看向翠,那双时刻慈祥的眼睛转而又看到张氏身上。 张氏已经被雪裟的举动惊住,她怎么会露出来的。这样深的血痕也只有翠这么大的手劲才能掐出来,雪裟怎么会露出来的。 明明已经是息事宁人的模样,实在委屈也不可能就这样露出自己的伤吧!这什么用都没有,不是吗?若是自己受气,定会先忍下去等待时机成熟,再双倍奉还。 难道她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只知道出实话,却不管后果好坏? 只是个孩子? 第10章 真心轻松! 王氏:“翠,你竟然敢以下犯上。大姐是你能动手的吗?” 王氏显得十分生气,毕竟是自己的孙儿,竟然被下人弄伤! “实在太不像话了!裟儿,告诉祖母到底怎么回事!” 雪裟显得很委屈,很真的看着王氏,慢慢道…… 张氏像要把跪在地上的翠看出洞来,双眼紧紧地盯着翠。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她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且看雪裟怎么了。 抬起头,看向那边的女孩。她还那么,身子瘦弱的好像和自己的苏儿一样大,但是她却是比苏儿年长三岁的。这样的一个女孩,能做出什么?张氏什么都不清楚,或许这次就是了解她的机会。 雪裟知道张氏在看她,趁着王氏不注意,她朝着张氏的方向笑了笑。张氏的心顿了顿,摸不清含义。 雪裟一转头,便扯了王氏的袖子,示意要解释清楚。 王氏立刻便看着雪裟,张氏和林絮苏也紧张起来。 雪裟:“祖母,刚刚我们在花园游玩,妹妹让翠……”雪裟的话顿了顿,看向林絮苏那边,她立刻慌张起来,想出口阻止。却被张氏一个眼神止了话,不安地看着雪裟。 王氏:“怎么了,苏儿叫翠干什么?”王氏发问,雪裟便接着道: “妹妹叫翠带我闲逛,翠一直抓着我的手臂,一个劲地跑。她的力气太大了,弄疼裟儿了。我叫她停下,她却根本不管。要带我去娘亲那里。”雪裟得很清楚,却又很模糊。 是翠弄疼她了? 还是林絮苏吩咐翠弄疼她了? 还是林絮苏吩咐翠弄疼她,最后带到张氏那里? 不管张氏是怎么想的,但雪裟这可不是在胡言乱语,这样的话怎么能出自一个孩之口,看似乱无章法,却根本哪种都传达了她们母女吩咐丫鬟伤她的事实。 果然,王氏没有听出任何其它。脑中却只转着一个问题! 去张氏那里做什么? 看着王氏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张氏一脸的茫然,看似无辜的模样。却悄悄地用鞋尖碰了碰地上的翠。 翠立刻抬头,辞已经变了一套。 “奴婢的力气大,是府中都知道的。这次伤了大姐的确是奴婢的错,但奴婢是无心的啊!请老夫人宽恕!” 王氏显然是生气了,语气严重。 “你这样的不知轻重,难道没有人教过你礼法吗?”这样的丫鬟竟然还是张氏的贴身奴婢。张氏要干什么?第一身边的奴婢就伤了雪裟,那以后呢? 她要对雪裟做什么? 看着老夫人皱起的眉头,雪裟知道她成功了。 一旁的张氏见形势不对,立刻朝翠道:“你如此的不分轻重,难道是我没有教过你吗?”张氏一副痛心疾首的自责模样,完便要走到雪裟那边安慰。翠一把抱住张氏的脚,声泪俱下哭的无比凄惨。 翠:“不,夫人。是翠的错,翠生力气就大。每每会不心伤到他人。这次误伤大姐,翠该死,望夫人不要自责啊!” 王氏看到现在,却也不知道该不该追究她们母女。若追究下去,怕是没有什么结果。不就是个丫鬟力气大了些,误伤大姐的事,硬要牵扯到继母和庶妹身上,却也是牵强。 但若是不追究,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是继母的下马威。 可怜我的裟儿什么都不懂,只是傻傻地出真相。还满满的以为自己的祖母会给自己公道,在这后宅受了委屈隐忍下去,是生存之道。 她还什么都不懂,却要受这个苦了吗? 王氏心中无限纠结,做不出个决定。 张氏这边早知道老夫人会怎样做,仿佛不担心的模样,却摁着林絮苏不让她开口。 王氏知道只要去问问林絮苏,那孩子是个兜不住事的。定能够找出端倪,但是这样,恐怕第一就会让雪裟得罪了张氏。日子如何过得下去。 “翠,你你要带大姐去夫人那里做什么?”王氏问的很强势,这次翠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了,低着头不作回答。 王氏下了决心,不让她张芝欺负自己的嫡孙女。 恰好在这时,雪裟突然跑向张氏。 看着突然跑来的雪裟,张氏不知该笑不该笑。老夫人也是诧异,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女孩缓缓开口,满脸委屈。 “母亲,翠您给我定制了衣裙,才带我去您那儿的。虽然裟儿也很想早点看到母亲的心意。 但是翠真的是跑得又快又大力握着我的手。不是裟儿不想去您那儿的。” “什,什么。啊……好孩子娘不怪你。不怪你。”雪裟是妥协了吗? 这是不想深究的模样,但这前一刻她还露出伤痕挑起事来,怎么现在又摆出和气的模样? 张氏实在是看不懂了,这个雪裟为什么这么矛盾? 事实上,除了张氏之外。其它人可是看得明白。 事态发展到现在,明显是雪裟由于对后宅什么都不懂,一开始就把张氏对她做的事了出来,没有隐忍正是对所有人,她不懂这些。 在之后的帮张氏圆场,又表示了她不想让祖母难做,学会了息事宁人。一下子这贴心善良的模样便深深地获得了王氏由心的喜爱。 这一次对于张氏母女根本不会造成任何影响,这次旨在安身。张氏母女无形之中便成了辅助。 张氏恍然大悟,却完全不需要自己再做争辩。现在这样子她至少是真的撇清了。没必要再做多余的事。 顺着雪裟的话,张氏接的顺溜。一下子就开始请罪起来。 “这次翠没有轻重,伤了大姐,这是大错。我也是有责任的,派了个这样的人跟在裟儿身边。实在是欠缺妥当,请老夫人责罚!” 王氏看了看雪裟,她朝着自己笑了笑。心中暖意,这孩子的确是个明事理的。 这张氏现在是正儿的正房夫人,若是传出她虐待嫡女的消息,对正儿的仕途也会有影响。自己也不好做,张氏毕竟是大夫人整个家都是她在管,自己老了。并没有什么权力,若是因这件事处置她,恐怕不可能…… 露出一丝喜悦,但王氏却得很生气:“你也是的,这种人也留在身边!” 张氏:“请老夫人责罚。” 王氏:“那就这样吧!把翠重打二十个板,赶出林家,你就扣一个月的月钱,此时便了吧!” 什么!二十个板子!这还不算,还要赶自己出去!不可以啊!翠听见了立刻大声求饶。 “老夫人开恩啊!翠知错了。翠知错了,不要赶翠离开。翠除了这里哪都不去。” 她哭得惨烈,王氏却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张氏则立刻回道。 “谢老夫人,张芝一定不会再犯。”只要自己没事,管翠做什么?不过是一个的丫鬟,再找一个便是。 见张氏不给自己求情,翠也不感意外。但是翠知道,张氏不会让自己走出林家的,自己知道的很多,很多。 翠:“老夫人,求您了。多打二十个板,便留下翠吧!翠不敢了,饶了奴婢吧!求求您了。”翠宁愿四十个大板子打下来,自己就算半死也还有一线生机。不能让夫人动手!! 雪裟看着她们,翠为张氏做了那么多。她却完全不愿救她。呵! “祖母,要不就留下翠吧!她也怪可怜的。”雪裟突然的这句话。连翠也有些怀疑是不是真的。 王氏:“裟儿要饶了她吗?” 雪裟:“是的,祖母。看着她这样,好可怜。” 王氏:“既然这样,那就打五十个板子。能活下来就留下吧!” 翠听了,立刻磕头谢恩。 “谢老夫人,谢老夫人。” 王氏:“你该谢的,是裟儿!” “我们走!裟儿。” 不再看这些,老夫人带着雪裟走向她的院子。留下张氏翠和林絮苏面面相觑。 “夫人,翠知错了。夫人……翠,啊!”翠还想解释什么,王氏留下的家丁已经将她拖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消失在张氏#呃林絮苏面前。 “娘,这……”林絮苏心翼翼地问。 张氏不语,双眼紧紧地盯着雪裟远去的方向,自己该醒醒了。府中热闹起来了……! 檀寿院里,王氏拉着雪裟的手仔细地上着药,样子十分心疼。 王氏:“裟儿,可还疼吗?” 雪裟:“不疼了,裟儿没事。” “怎么会不疼?这手臂的淤青憋的乌紫,可见她下了多重的手啊!”王氏心疼雪裟,不免再次责怪起翠来。 经过好一阵子的安慰,才放了雪裟回自己院子。好晚些时候便送几个信得过的丫鬟过去服侍,叫了桦安送雪裟回去,到了院子雪裟便独自走了进去。 院子很古朴,离老夫人近。 当她第一眼看到王氏,她便知道她是个可以依靠的人。自己的祖母,一个在林家举足轻重的人。 最重要的是,她也喜欢王氏。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慈祥可亲的,她的确如此。所以雪裟喜欢她,真心的喜欢。 这边雪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慢慢观详。 张氏和林絮苏同样在房间里,而这边则气氛诡异。 第11章 小伤大祸 不知何时,色暗了,不曾黄昏,只是布满了阴云。 “娘,饶了翠吧!她毕竟跟着我长大……” 张氏的香轩院中,林絮苏怯怯地向张氏求着情,张氏面无表情,眼神无比冷酷,林絮苏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话声的可怜。 张氏看着刚刚被抬过来的翠,她浑身是血已经动弹不得,整个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双腿到臀部再到整个后背全部血肉模糊。却还睁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像是在“救我!” 翠曾是自己最放心的丫鬟,让她跟着林絮苏长大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苏儿,没有想到竟然折在了这里…… 林絮苏:“娘,翠好像不行了……” 张氏看了林絮苏一眼,林絮苏立刻住了嘴,那眼睛看得自己浑身发冷。林絮苏不明白,为什么张氏不立刻救治翠? “紫娟,大夫到了吗?”沉默了许久的张氏终于开口,林絮苏心中暗暗道。娘亲原来是在等大夫,看来她还是很在乎翠的。 翠你坚持一下吧! 一个年纪的丫鬟走来,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夫人,张大夫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其它人出去吧!”张氏吩咐道。房中的丫鬟们全都走了出去,只剩下张氏,林絮苏还有那个丫鬟。 丫鬟看了看林絮苏,轻轻地问道:“夫人,雪裟姐不回避下吗?” 林絮苏很诧异,娘怎么会叫自己回避,这个丫鬟是不是傻了。难道娘亲连自己都不放心? “让她留下吧!紫娟。”张氏缓缓开口,林絮苏朝着紫娟一瞥。紫娟则装作没有看见,林絮苏心中不悦,死盯着紫娟。这丫鬟样貌倒还算可人,一双眼睛透着浓浓的阴郁。哼!这张脸我要在上面留个巴掌印! 正想着,一个浑身白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身材修长,文质彬彬的模样不像是个大夫,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规矩的行礼,他也看了看林絮苏问道:“夫人,需不需要姐回避一下。” “不必了,现在就开始吧!紫娟,去把门关上。” 她活得太悠闲了,这样的欠缺考虑的事,不能让她再犯。正好通过翠给她一个警告! 林絮苏越来越看不懂了,只见紫娟关紧了门,将一个手绢塞入翠的口中,翠那双充满了血的眼还死死的盯着娘亲和自己,翠,你忍忍大夫来了。 在林絮苏的注视下,那个大夫走向了翠。他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一把的刀片,割开了翠身上破烂不堪的衣物,那布料已经和血肉混作一团,当他把衣服撕下时,林絮苏明显地看到了上面黏着的皮肉也撕了下来。翠发出了一声惨叫,却只是呜呜地叫。 “你轻一点,轻一点。”林絮苏朝着大夫喊。 那人一个微笑,猛力撕去了翠后背的一大块布,翠的眼睛猛的睁大,疼晕了过去。那背上的血不断地流着,林絮苏恶心地跑向张氏,直叫着:“给翠上药,麻药呢?” 看着怀中惊慌失措的林絮苏,张氏无比冷漠。她不过十岁,的确不该见这些血腥的画面,以往自己都叫她回避,她如此弱也是自己的错啊! 张氏看着大夫,冷冷地了句。“继续!给我看她的身体,除了板子打的,还有没有其它伤痕!” “是!” “娘,翠会疼死的。你要看什么?她只是被打了五十板啊!” 张氏:“苏儿,你真以为是翠在榕树下打雪裟吗?”张氏不回答林絮苏,反而发问。 林絮苏:“什么?娘?” “那雪裟出来时,身上除了那个掐痕没有半点伤。若是翠真的打了她,她现在还能站得住?”张氏看着林絮苏的眼睛,林絮苏只是疑惑不解。 “若是翠打人,别是她,就是一个大汉也得半死了。雪裟倒是好像没什么事!” “没错…”听到林絮苏的回答,张氏微笑。却又:“翠根本没有打雪裟,是雪裟在榕树下打了翠!” “娘,怎么可能,她打不过翠的啊!”林絮苏瞪大了眼,显得十分吃惊。 张氏一副悉心教导的模样,继续道: “翠身上一定还留着伤,你和娘亲一起等着看吧!” “好!”林絮苏一下子便不再为翠求上药,立刻兴趣盎然地盯着大夫,希望他找到些什么。完全不再为他隔开翠的皮肤,和扯下翠的发丝感到恶心。 一旁的紫娟心中暗暗道。 不愧是母女,真是相像。冷血! “找到了,夫人” 大夫的一句话,张氏和林絮苏立刻上前,死死的盯着翠的双脚。 那双脚被穿透了,一个的血孔留在了脚掌上。难怪翠跪下时一个劲地颤抖,该站起来时都不站。 大夫:“她的鞋子还是好的,若不是血迹太多可能我就不会去翻看了。实在隐蔽。” “娘,这是怎么弄的?”林絮苏疑惑地问。 “不知道,你呢?苏儿!”张氏故作不知,问道。 林絮苏看了许久,却还是搞不懂。 “苏儿不知道!” 张氏听了,带着林絮苏走到了翠脚边,大夫自觉地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 “苏儿,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个划伤的印子”张氏指着翠的一只脚道。 “是,苏儿看见了。” “这是被人用绳子套住的印子,翠就是被人用绳子套住,别人只要轻轻一扯……” “她就摔倒了!”林絮苏抢着回答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她的衣服这么脏的原因。那人见她倒了接下来该干什么呢?”张氏问。 “她会把绳子系在树上,翠就跑不了了”林絮苏看起来兴致勃勃。 “然后,她就把尖锐的物体刺进翠的脚掌!对吗?”张氏继续诱导着林絮苏,而她却: “不!她的鞋子不能坏。所以,那人是再次绑住了翠的双手。脱下她的鞋刺的。” 张氏:“哦!是吗?怎么证明?” 林絮苏:“娘,你来看!” 林絮苏拉着张氏绕到了翠的左侧,看了看她的手,果然是被绑过的。 “娘,你看那里有绳子的痕迹。” “真的是呢!苏儿真聪明!” 得了夸奖,林絮苏开心地笑了。却完全忘记了地上躺着人,的死活。 张氏看她笑,突然表情严肃目光阴郁地可怕,她抓住林絮苏的肩膀狠狠地道: “娘告诉你,这都是雪裟做的。她很厉害!以后你必须要比她还要厉害,否则躺着的,下次就不是你的婢女,而是你!” “娘,可……我还有你呢!”林絮苏不懂,她明明还有娘亲,有疼爱自己的父亲和祖母。怎么会被雪裟这个后来的人收拾? “幼稚!你以为谁能保护你!没有人!今翠不也有一个举足轻重的主子吗?看看我,看看你。我们都没有救她,明白吗?” 她的模样实在是恐怖,那张美丽的脸几乎扭曲。张氏吼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林絮苏显然被吓到了,原来娘亲是要警告自己。可她明明什么危险都没有啊! “娘亲,我想救翠的。我……” “你怎么还不明白!”张氏一声大吼,吓得林絮苏哭了出来,可她并没有收手,向着那个大夫喊道。 “她她要救这个丫鬟,我就要命令你直接杀了她,动手!快!” 林絮苏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大夫就拿出了一把刀,朝着翠走去。 “娘……我……”林絮苏不出话,这样暴怒的张氏,她根本没有见过,她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什么都答应自己,可为什么今会发这么大的火!自己该怎么办?翠死了就死了吧!若是惹了娘亲生气,娘亲不要自己了怎么办啊? “杀了她吧!娘!”缓缓出这句话,张氏一下子便回 “你不是要救她吗?” “杀了她,没有人可以救她的。对吗?” “你终于明白了。我问你!你若是遭人算计了,谁能救你?”张氏很开心,她以为林絮苏懂了。可她的回答却让张氏崩溃。 “没有人可以救我,我只有像翠一样死!”林絮苏已经泪眼汪汪,完全看不清张氏的表情。 但大夫和紫娟则看得清楚,张氏的表情像是要爆发。他们知道张氏真正的模样,但张氏的女儿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深处的真实面孔。 “你为什么还不明白,错了错了!救你的,是你自己啊!” 她为什么不明白,是因为有了自己,有了在府中根深蒂固的身份吗? 当年自己什么都没有,却明白最重要的一点,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才可以活得好! 看到张氏崩溃的模样,那个中年大夫走了过去,轻声了什么,张氏才平静了下来。 “翠不用死了,你回去休息吧!” 她的声音极其疲惫,林絮苏还没明白过来,紫娟就扶着她走了出去,临走前林絮苏看了看地上的翠。翠突然睁开了眼,望着她! 林絮苏跑了出去,紫娟则紧随其后。 房间里,大夫道:“夫人,你太过激动了。她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你慢慢教导就是了。” “是啊!是我操之过急了…… 可是,嫡姐怎么容得她慢慢来?”张氏坐在塌上,双手揉着头发。似乎很苦恼。 “不是有你在吗?在她强大之前,就由你保护她不就好了。” 是啊!苏儿和自己不同…… “我要保护苏儿,她还有我啊……” 第12章 院里院外 阴云密布,怕是有一场夜雨要下,申时还未到,不该如此漆黑,不知是不是受了气到影响雪裟一直楞楞的地坐在窗边,看着窗外。 “大姐好奇怪,住了新房间连看都不看。就不用收拾一下吗?”一个刚来到丫鬟道。 王氏还没有派人过来伺候,现在这来收拾的两人不过是刚进府的,不免好奇。 另一个丫鬟似乎大一些,她放下手中的苏锦被花被,朝雪裟那边看来看,她并未听到的样子。才回答道。 “红衫,别瞎了。不能议论姐的。”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姐真是奇怪啊!” 远处不过是一片漆黑的雨云,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雪裟的目光飘向张氏的院子,却又看向那屋子上方的黑云。 那里恐怕已经电闪雷鸣了吧! 林絮苏的模样真,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孩子长大后会那样狠辣? 反正,自己是没有发现的。真的在这宅子里生活吗?李荛端怎么会让自己埋没在这儿?他会做什么?越来越期待了! 翠吗?活着吧!毕竟你还是今生第一个胆敢伤害我的人呢! 该去吃团圆饭了,自己的接风宴…… 更衣时,两个丫鬟服侍的很好,雪裟一点都不用动。 “大姐,穿好了。红杉,去拿铜镜来。” 一个的人端着一面铜镜走了过来,雪裟突然发现这个孩子和杨杨是很像的。微微一笑,雪裟看着镜中的人。 那女孩很,个子不算矮,苍白的脸仿佛在倾诉着自己的不幸,身穿一件木兰青双绣缎裳,素静地不能再素,自己倒是喜欢的,红杉却得直率。 “着这裙子真是素的过分,一点也不华丽啊。”年长的丫鬟瞪了她一眼,她便缩了头,看着地上。 这是张氏拿来的。自己没有一件衣服,除了那件嫩黄色衣裙外她一无所有。 明明是喜庆的场面,却送来一件这样素雅的衣裙,不知是该张氏明白雪裟的品味,还是她要压住雪裟的风头? 夜色已浓,王氏在林府正堂里忙活着! “这儿,放碟云糕。这儿银耳羹,不!要放在雪裟面前。对!” 她好像已经忙活了很久,进进出出的人很多却不见张氏的影子。 雪裟走了过来,的女孩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衫,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散落,两三束碎发垂在胸前,白皙的脸,如画中人般美丽。王氏微笑起来,待她走近。 “雪裟给祖母请安。” “起来吧!裟儿” “是!” 细细地看着这布置的十分华丽房间。屋内有种淡淡的香味,是王氏院子里的味道。比起自己和王氏的房间摆设,这儿明显要富丽堂皇的多,从那随处可见的宝石摆件,墙上的字画,还有正厅里那把翡翠雕成的座椅来,很明显不是王氏布置的。 是张氏,可为什么她不来?这时候不应该是她这个嫡母来表示良善的吗?奇怪了!她在干什么? 王氏:“裟儿,你来!” 转过身,王氏正叫自己。缓步上前,王氏一把拉过自己的手。 王氏:“裟儿,脸色怎么这样苍白?” 雪裟:“祖母,裟儿没事。” 王氏:“定是白的事吓的,没事了啊!” 白?自己一直在等待和张氏母女正面交锋,怎么会害怕?自己是胜了,正高兴着呢! 至于脸色,要不你来试试奔波劳累八八夜,就自己现在的身子,可不是脸色不好这点事,昏迷了几才恢复了一点点。这次之后,自己必须得好好修养了。 恬静地回答没事,王氏只是看了看雪裟,从头上取下一根木簪,不由分地戴在了雪裟发间。 雪裟:“这是,祖母?” 王氏:“佛祖会保佑你的,裟儿。这簪子我到桓山寺开过光的。你戴着吧!” 王氏目光温柔,慈祥的让雪裟害怕。自己对她没有一点点感情,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个老人却真正的关心自己。心中流过一丝暖流,雪裟笑笑。 雪裟:“祖母,裟儿会好好孝敬您的。” 这句话是打从心底的! 王氏:“我知道了,好孩子。” 一个丫鬟走了上来,打断了她们。 “老夫人,老爷和夫人来了。” 听了这话,雪裟立刻退到了一边,王氏也理了理鬓角坐在了翡翠椅子的一旁。 林方和张氏走了进来,林方身穿一件白底黑边绣着竹叶的长袍,紧跟在他身后的张氏换了一身橘红色长裙,外穿一件青缎掐花对襟外裳。相较白多了一丝美艳的味道。两人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两个孩子爹娘,体态和面容都分外年轻。十分登对。 林方:“儿子给娘请安!” 张氏:“儿媳给娘请安!” 王氏:“都起来吧!” 雪裟:“裟儿给爹请安,给母亲请安。” 林方:“嗯” 张氏:“起来吧!裟儿,你脸色怎么这样苍白?过来给母亲看看。” 张氏像是十分担心一样,一开口便是关心雪裟的话。雪裟只是回答:“没事的,娘亲。妹妹到了吗?” 张氏:“我已经派了人去催了,裟儿我们先入席。” 张氏:“娘,我们先入席吧!” 不知道林絮苏去了哪? 发生什么了吗?雪裟心想。 王氏:“也好,这孩子啊……” 王氏:“裟儿,你妹妹年纪不懂事,你不要怪她啊!” 雪裟:“不会的,祖母。” 这王氏虽然是在道林絮苏的不是,却又为她向自己道歉,看来她是和林絮苏亲近的很了。 林絮苏到底在干什么? 另一边,林絮苏所住的“苏阁院”中,没有一丝灯火,下人们都站在院门外,整个院子静的可怕。 “你不能这么做,娘亲不会允许的。”林絮苏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惊慌。她被绑在房间的椅子上,一个人正面对着她着什么。 “你娘叫我来让你清醒清醒。你想听听她的故事吗?” “你什么意思,什么故事?” “不!我错了,是我的故事……” “很久以前,我的哥哥还在一府人家里做管家。那里的老爷有很多孩子,光女儿便有六人。但是,真正是夫人生的只有一个大姐。剩余的是五个庶女。” 林絮苏一听到嫡庶二字就突然爆发了,仿佛什么害怕都没有了。 历声道:“你为什么要这个,我不是庶女,我的娘亲是夫人。我是她唯一的女儿,我是嫡女。是嫡女。” 看着对面的女孩,张元冷酷的笑笑。这林絮苏像极了芝儿幼时模样,却看不出半点灵气,只见到无尽的娇纵。 “你到底在干什么?放开我,我让爹爹杀了你。”林絮苏威胁道。 张元:“你看看,院子的另一方。你的爹爹就在欢迎着他的宝贝嫡女。你呢?怎么不见他来唤你?” 林絮苏:“爹爹,他……” 张元:“你记住,有了她,你就不能够悠闲度过余生了。” “你到底想什么?”林絮苏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娘亲一样如此惧怕那个雪裟,她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女子。即便是厉害,又能怎样?凭什么就要自己心翼翼的? 张元看着她,那张脸蛋上的傲气丝毫没有减少,她根本听不见自己的话。 罢了,管教别人家的女儿,这可不是他的任务。芝儿吩咐自己的已经做过了,能不能听进去是她自己的事,现在还有最后一件事。 “二姐,你娘亲还吩咐了人一件事。” “什么?快?” 见这人的语气变得恭敬,林絮苏渐渐定下心来。 “是这个!” 林絮苏见这人从他随身携带的医箱中拿出一件的物件,却看不清楚是什么! “二姐,给。” 林絮苏乖乖伸手去拿,张元将一枚东西放到了她的手上。 这东西触感冰凉,有些湿润的感觉。林絮苏不禁问。 “这是什么东西?湿答答的。” 张元:“你自己看吧……人告辞。” 完,张元就推门走了出去,院子外的月光明亮。 “唉!!这人。” 张元一走出去,院外的丫鬟下人立刻便进来给林絮苏松绑。林絮苏握着那东西,却不知道它是个什么。 借着月光一看,那是颗白色的球状物件,莫非是颗明珠? 林絮苏用两根手指夹住那珠子,对着月亮看了又看,觉得还挺亮的。 “来人,把它收起来吧。我们得去爹爹那儿。” “是。” “哼!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有什么可怕!更衣。” 林絮苏这儿正在急急忙忙地梳妆,走出院外的张元却已经驻足在了王氏的屋顶。看着林方一家人的宴席,看着张芝…… 为什么他觉得今日的张芝才是当年自己赴死迷上的那个女子呢? 狠辣的几近疯狂的她,带着血腥味道的她。 是张元出现在林家的唯一理由,那么多年的陪伴,他总觉得,现在的她虽然华服锦锻加身,却少了她身上原来的那一分美。 对着那人笑,真的是你最想要的吗? 我不想相信,却也信了多年。 妹妹…… 第13章 小妹妹话不能说的太毒 “爹爹,祖母,苏儿来了。” 细软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看向门外。林絮苏抬着头笑得灿烂,身穿一件流光溢彩的粉裙,粉雕玉琢的脸上一双含笑的杏眼正看向坐在雪裟身旁的王氏。 不等大家话,林絮苏便踏着轻快的步子,一把扑进王氏怀里,将一旁的雪裟挤到了一旁,口中楠楠地喊着。 “祖母,苏儿来晚了。祖母竟不等苏儿了吗?莫不是有了姐姐便不要苏儿了?” 看着她如此撒娇,雪裟只是转了头,盯着自己面前的云糕。 张氏:“苏儿,怎么这样没规矩?” 这孩子的话听在有心人耳中,便是放肆,不知礼数的事了。她到底是在做什么? 张氏一脸的严肃,林方倒是有些意外的。往日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娇生惯养的,从来也不曾守过什么规矩,张氏也是半睁着眼的。今日倒是奇怪了。 林方:“苏儿,今日是你姐姐的第一次家宴。你还迟到,是不是该罚啊?” 林絮苏:“爹爹,你什么?” 林方:“裟儿,你该不该罚啊!” 林方故作严谨,看着一旁的雪裟问。 雪裟:“不怪妹妹。” 正在王氏怀里的林絮苏看了看王氏,她却好像没有要为她话的模样,只好硬着头皮问道。 林絮苏:“爹爹……” 张氏也搞不懂林方,有些紧张起来,就要开始怪罪庶女了吗? 她紧紧地盯住林方,却刚好被坐在对面的雪裟看了个清楚。 不会的,他哪里会和林絮苏计较,在他心里林絮苏只是个自己从宠到大的孩子罢了。话没规矩的事,要管教早就管教了。 果然,林方笑笑只是道:“苏儿,爹爹和你笑的。来,坐爹旁边。” 林絮苏也笑得灿烂,直道:“爹爹。不要拿女儿笑了。” 一边走向林方,王氏看着她从自己腿上走开,也没有什么。只是看了看雪裟,她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吃着银耳羹,大家闺秀的风范尽显。满意地朝雪裟一笑,王氏也不再话。 只有林方,林絮苏和张氏不断地发出笑声,不同往常王氏没有参与,这么一次沉默对王氏来已经足以。 晚饭结束后,林方和张氏回了屋子,王氏也走向她的檀香院。雪裟走在最后,身边跟着的是红杉,她拿着一盏灯笼走在前面,雪裟则是跟在身后,相对来,自己的院子离这正堂确实是远了些。 走着走着,不知何时,遇上了林絮苏。她也是只带了一个丫鬟,却在花园中故意挡住了雪裟的去路。红杉眼看四下无人,不知这二姐会怎样刁难大姐,还想阻止这林絮苏过来,怯声问道。 红杉:“二姐,去您的院子不是这条路啊……” 林絮苏:“你什么?我自己的家,我都不能走吗?还是你眼中就只有你的大姐?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林絮苏咄咄逼人,这红杉完全回不上话来,只有低着头后退,不敢回话。 雪裟看见这一幕,快步上前。拦住了红杉,道 “妹妹要走就走,我们可以让路。红杉…” 完便带着红杉退到了一边,林絮苏没有走,而是看了看雪裟。微微一笑, “我不怕你,即便你抢了我的嫡女身份,但是你要知道,只要你在林府一,你永远会被踩在脚下。” 雪裟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孩,不过她的确是个孩子啊! 见雪裟不话,林絮苏趾高气扬地走了过去,走到雪裟面前时,还不忘讽刺。 “你永远要为我让路的,呵…” 林絮苏娇俏的声音,简直太过熟悉…… “姐……您忍…” 红杉走上前想要安慰雪裟,这忍字还没出第二个就听雪裟冷冷地。 “我听见了,林絮苏。你若是没有你的娘亲,是不是你就该倒了呢?你娘亲会死的,她会的……” 林絮苏:“你,你什么?” 听着这话,林絮苏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无权无势的女子,竟然敢当面反驳自己,她是真的不怕死吗? 雪裟豪不畏惧,轻声细语,却一字一字地盯着林絮苏回道: “我,她会死!” “你竟敢这么诅咒娘亲,你你,实在是大逆不道,胆大包!” 林絮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的威胁竟然一点用都没有,没想到她敢回口,还敢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红杉同样是吓住了,愣在原地眼看林絮苏就要走过来。雪裟突然扯了红杉,开始跑了起来。 两人跑得很快,耳中不断传来林絮苏的声音,她在着“大逆不道,胆大包什么,告诉爹娘的话” 雪裟却不在意,四下无人啊!不过言语。她可没有证据,无需害怕。 这倒是有些孩子气啊。红杉已经停了脚步,雪裟却没有止步。 微珉了唇,在红杉的注视下走向远处。 “大姐,慢点啊。您认识路吗?” 身后传来红杉的声音,雪裟只是脚步轻快地跑着,压抑了一整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干净。 今日更多的是兴奋吧!前世根本没有真正与林絮苏对上的时候,那时候她与自己交好,究竟是怎样的心境?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间,雪裟走到了一片池子旁,像林府这样的老宅子,这样的寂静处,倒也是不少的。 夜色漆黑,池水漆黑,风声,蛙鸣。 雪裟心情舒爽,一步步走向池边,池水清明,水面如漆黑的画布,画着银白色的月影,风拂过发丝,雪裟淡蓝色的眼眸微眯,手指一动,女孩的长发飘撒而下。迎着风,沐浴着月光。手中握着木簪,清爽的晚风一阵阵吹来,人儿像要腾风而去般,光洁无暇的皮肤,精致绝美的容颜…… 好似一副画般美丽。 “你有病……”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雪裟吓了一跳,回过头。肖潋就慌张地站在她身后。 疑惑地盯着他,他怎么会自己“有病”? “郡王为何出言不逊?” 眸子冷了下来,雪裟以为夜色能遮掩住她的冷漠黯淡。却见肖潋深深地埋下了头。 肖潋:“我是,你有病该回去了。” 雪裟依旧冷然,不知他是怎么回事,是李荛端派他来的吗? “郡王为什么会出现在吏部尚书家中,而且还是深夜……” 看向肖潋,他穿了一身夜行衣,普通的黑色布料紧紧地裹着身体,一张白皙的脸却无法叫人认为他是普通人,身材修长的他低垂着脸,看不清表情。她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关系…… 肖潋:“我来看看你,是四哥吩咐的……”话一出口,肖潋就后悔了。李荛端明明让他等候几,他却连夜潜入大臣府中看她…… 她刚才像要脱离尘世,不知怎么,原本打算静静观赏的自己,突然冒出一句“你有病”。什么不行呢!每次与她话,总是莫名其妙地了些乱七八糟的。 原本来见她的欣喜,突然掉进冰地…… 她自见到自己那一刻起,原本轻松的模样立刻变为寒冰般的冷漠,为什么? 雪裟:“那么,郡王回去告诉四皇子,雪裟很好,谢他关心。” 雪裟一边着一边走向肖潋,也许她没有意识到她的声音有多么冷酷,但她得每一个字都钉在了肖潋耳中。 走到肖潋面前,雪裟才刚刚好到他的胸前,不得不抬头,在看到他的脸时,雪裟想是感觉到什么,楞了楞,继续道。 雪裟:“郡王,也谢谢您的关心。雪裟会照顾好自己的。那么,就先告辞了……” 肖潋:“什么?” 不待他回答,雪裟已经走了。 看向雪裟的背影,肖潋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原本是感觉自己今晚是自作多情,她根本不是她所表现的那般开朗,那种冷漠叫人不愿靠近…… 连隐藏自己,都不屑于对我做…… 当你开始在乎一个人时,最需担心的,是她根本不在乎你…… 默然翻墙而出,再没有回头一眼。 肖潋忽略了雪裟最后对他的话,他对感受敏感,同样的,雪裟也是。 走了许久,雪裟一直埋着头,刚才看见肖潋的眼神中,满满的忧伤与黯淡。像极了镜中的自己。她感觉不到任何东西时,才有的眼神。 那个干净的少年怎么能有?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加上前世的十八年,自己已经是将近三十岁的人了。在雪裟眼中看到的不过是个少年,一个眼中对自己饱含关心的少年啊! 他无需参与任何争斗,活得自在,不像自己,早已经被这个权力的斗争,伤的体无完肤,那颗纯净的心,也千疮百孔。虽然再活一世,她却不知道自己,以后是否会再次失去自己的良善,活得自在和复仇,似乎是背道而驰! 怎样才能获得两全其美的方法? 她不知道。 来奇怪,不过是接触了一的人,自己却相信肖潋不是李荛端那般的人。 这可不是好兆头啊…… 第14章安插眼线 “红杉,快点过来。我要去给祖母请安了。” 雪裟握着王氏送的簪子道。 次日清晨,雪裟正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大姐,马上就好了。” 匆匆回答雪裟,红杉却十分慌张地问。 “红锈姐姐,这衣裳上面有桃花。” 看着红杉手中拿着的衣裳,是京城制新出的流云锦,原是老夫人向夫人提的,要给大姐多做几身鲜艳些的衣裳,今个一大早就送来了五件夏装,件件都是精品,做工优秀,却不曾想到这衣裳上却绣了桃花。 红锈:“红杉,拿来给我看看。这件不行啊。把衣裳都拿来。” 看着这五件夏装,每一件上都在显眼位置绣上的桃花,红锈有些着急了。这大姐还等着穿,昨个那件已经送洗。这可怎么办呢? “红锈姐姐,怎么办啊。可不能穿这个去老夫人那里。” “容我再想想。” 这边两人急得很,那边的雪裟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今这红锈这么磨蹭,雪裟走去一看,红锈只得向雪裟解释道。 “大姐,也不知道是哪个马虎的下人搞错了,这五件衣裳上都绣了桃花,原本应该是有一件素静的衣裳,却没有,这桃花是…” “是佛家所忌,桃花象征男女,不能供佛。今日是不是没有衣裳能穿去祖母那儿了。” 不待红锈明,雪裟便道出了缘故,红锈虽然精明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 “大姐,我这就让下人去换。不过怕是不能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着便拿起一件白色绣着桃花春雨图的衣裳要走出去。 雪裟却叫住了她。 “红锈,不用了。” “姐,不换吗?若是不换,这几恐怕都不能去给老夫人请安了。” “我当然要请安,不过,下人们应该不是搞错。这京城制的衣裳,都要订制,哪里能随便就做错。怎么随便能换的?” “姐,这……” 红锈不再话,其实她都知道,这夏装可是有分配的,府中的姐们应当是每人一件绣桃花的衣裳,怎么会全都送到这儿了,不是夫人还有谁? 雪裟看着那件衣裳上的桃花春雨图,突然道。 “红锈,你给我把花儿改改吧。换作红色的线,绣一遍。” “姐,这衣裳还用红线,就更加鲜艳了。您不穿吗?” “穿,不过。怕是不能去见祖母了。” “好的,姐。” 还穿着寝衣的雪裟叫了红杉伺候梳洗,之后便穿了一件流光溢彩的桃花粉霞锦绶藕丝罗裳。 才刚穿上那件衣服,便引来红杉的不断称赞。 “姐你真美啊,像百花仙子似得,红杉还没见过这么美的裙子呢!夫人对姐真好,怕是二姐也没有穿过这样美的衣裙吧。” 雪裟静静地观赏着这衣裳,桃粉底的颜色娇俏可爱,藕丝嵌海裳的绣样实在是精致的不像话,走动间闪着粉色的光,这件衣服真的不是一般的衣裙,虽比不上自己当年的衣裙,却也是十分的精致。 “只是……” 雪裟动了动身子,突然道。 “我们去给母亲请安吧。她定会喜欢这件衣裳。” “可是,现在夫人在二姐那里呢!” “那我们就去妹妹那儿吧。” 雪裟笑着,却叫人不明白她的用意,红杉只好跟了去,而红锈则仔细地改着衣裳。 “姐,你去夫人那里,不害怕吗?” “怎么这么问?” “红杉觉得姐一个人在府中,还是依靠着夫人比较好。像是那晚上的话,该要烂在肚子里最好。” “红杉,如果没有人听见的话,是不算真话的。” “可是二姐听见了,她会告诉夫人的。姐不害怕夫人责罚吗?” “无凭无据的,母亲要怎么罚我。” 红杉不明白,在后宅不是以权力论地位的吗?姐明明才刚来啊。二姐和夫人那里可是府中的老人了。 “可是姐,二姐是夫人生的,夫人比您的地位要高吧。那二姐不就是比我们要厉害吗?” “红杉,我问你啊。我为什么叫二姐妹妹?” 雪裟有些好笑,只觉得这红杉像极了杨杨,总喜欢问问题。 红杉想都不想就道。 “因为姐比她先出生啊。” “那,在我没有回府之前,你们是不是叫二姐大姐。” “是的。” “可她是现在的夫人生的吧。我是头一个夫人生的。” “嗯,红杉有些不明白。” “林絮苏在出生之前,她娘也就是现在的夫人,她还是妾室。而我娘是夫人,我出生了。所以我是林家的嫡长女。” “原来是这样啊。这么的话,姐比二姐尊贵啦。” “红杉,要到了。别了。” 懵懵懂懂便已经走到了林絮苏的院子,其实雪裟也对嫡庶有别这句话并不是太在意,除非是大的仇,否则这个后宅不也是一家人吗? 难道还有什么互相杀害的残忍手段,这可不是在宫中。 即便张氏不喜欢自己,林絮苏视自己为敌,也不过是在吃穿用度上对她差些,实际上的冲突应该是不存在的才对。 前世自己在宫中待了三年之久,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见过,只是唯一一点宫中的争斗在于皇恩,皇恩代表一切的地位权势,甚至是生命。 而后宅…… 她又怎么能知道?雪裟是没有住过后宅的人。 她现在唯一弄懂的,是地位。 “夫人,二姐,大姐来了,就在门外。” “是吗?叫她进来吧。” 张氏正在给林絮苏和林姗莲(唐姨娘之女)看刚到的夏装,她怎么来了? 房间里其它两位姐还在忙着挑选衣裙,完全没有意识到雪裟的到来。 林絮苏:“这件我要了,还要这件。” 林珊莲:“姐姐,你已经有五件了,剩下的该是我的了。” 林絮苏:“我我要了就是要了。” 看着这两人孩子胡闹,张氏有些不悦地道。 “苏儿,给姗莲的衣裙你又穿不了。何必要争?给她吧!” 林珊莲开心地接过林絮苏手中的一件衣裙,只见林絮苏一把抓住还是不想放手。 “给她,苏儿” 张氏又发话,林絮苏这才松手。嘴中还不情愿。 “娘……” 正在这时,雪裟走了进来。 雪裟一进屋,两个女孩的目光全都被吸引了过去。林絮苏更是直直地盯着那件衣服。 “女儿给母亲请安。” 张氏回到 “起来吧。” “母亲,这位是?” 雪裟起身却见一个林絮苏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样子不差,但是在林絮苏面前却是有些唯唯诺诺,那双眼睛大大的,有些像唐姨娘。 “那是唐姨娘所生的女儿,叫姗莲。刚过九岁。” “原来如此,三妹好。” 礼貌的向林珊莲问好,林珊莲却忘了回礼,直叫得张氏去提醒她。 “姗莲,还来认识认识你的姐姐。” “哦,是的。母亲。” “姐姐好,我是姗莲,姐姐叫我莲儿就好。” “好的,姗莲。” 这倒是一张新面孔啊。雪裟不由得多看了林珊莲几眼,那女孩却一下子红了脸,而一旁的林絮苏则是看着她身上的衣服眼睛快要冒出火来,气哄哄地问。 “姐姐的衣裳真好看,娘。是你亲自为姐姐定制的吧。” “是啊,苏儿。你也有的。” “可是……” “不要可是了,带莲儿去花园走走。我和裟儿聊聊。” 林絮苏率先走了出去,林珊莲也跟着走了出去。 待两人走远,张氏突然微笑着道。 “苏儿,还喜欢我给你做的衣裳吗?” “回母亲,苏儿很喜欢。” “那就好,今早我去给老夫人请安,她点了名要你去陪她礼佛呢!” “到这个,母亲似乎给苏儿做了很多鲜艳的衣裳,苏儿想着,礼佛理当素净些的,不知母亲可否给苏儿换几件?” 雪裟当面提出,张氏却不意外,反而是很大方地回答 “既然这样,定是下人疏忽了。明日娘就给你送几身素净的衣裳过去。” “谢谢娘亲。那苏儿就放心了!” 两人的对话不但轻松,还十分的顺利,似乎没有什么冲突。 “苏儿,其实,娘还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雪裟看着张氏,她今日的装扮素雅大气,透着一股端庄的风范,脸上的笑容也是亲切可信。 “娘请。” 张氏握着手上的手绢,看了一眼门外守着的一个丫鬟,那丫鬟立刻走到两人面前跪了下来。 “这是苑文,做事干练利索,又是个面面俱到的丫头。为娘一直担心你在外头多年,礼数难免有些不懂的地方。这个丫头是娘精心挑选的,你今日便带回去,让她帮着照顾你吧。” 如此明目张胆的安排眼线,连红杉都看得出来。 红杉有些着急,若是夫人派的丫鬟,那就必须是贴身照顾的。那自己和红锈姐姐怎么办? 希望姐拒绝才好! 一脸希望地看向雪裟,只见雪裟回到。 “谢谢娘亲,我这儿正好缺少人手。苑文,你先下去收拾,待会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什么,就这样接受了吗? 为什么啊?姐,这对我们不利。红锈实在看不懂这雪裟在干什么? 是不敢反抗夫人吗? 雪裟只是什么都不,走向自己的院子,没过几张氏便送来几身素净的衣裳,苑文也被安排在内室伺候,只是红杉得了命令,什么都和她抢着做,最好让她什么都接触不到。 第15章 小妹妹把钱给姐姐吧! (几日后) “姐,出去走走吧!今日阳光正好,到花园去,那儿的花开得可好了。” 窗外阳光明媚,雪裟却待在自己屋子里。除了给老夫人请安之外,雪裟都不曾出过院子,对外的是养身子,可实际上,除了第一日老夫人送来的血燕外,夫人竟然什么都没有给大姐送来,要怎么养身子? 看着每日不愿打扮的大姐,那苍白的脸色盖都盖不住,一点朝气都没有。 不知道是为什么,这红杉十分喜欢雪裟,总想叫她出去晒晒太阳,是对身体好。 雪裟还在梳洗,今日的气色看起来还是不好。 “红杉,一大早的。吵吵闹闹地做什么。”雪裟开口,没有责备的意思,一旁的替她梳洗的红锈却开口。 “大姐,红杉吵闹,惹大姐烦了,红锈替她道歉。” “姐姐,我……” 红杉原本欢喜的模样,一下子变成了内疚,呆呆地站在一旁。 雪裟看了看红杉,自从那晚自己当着她的面反驳林絮苏后,这个丫头到哪儿都跟着自己,十分殷勤。她也不过是十几岁,虽然毛毛躁躁的。但是自己还真的就不喜欢谨慎,周到像红锈那般的婢女,以前的杨杨也是这样,忠心耿耿到最后还是陪着自己。 雪裟笑笑,只是轻松地。 “红锈,你先下去吧。红杉,你来伺候我梳妆。” 红锈听了,楞了楞,随后才放下手中的梳子,退了下去。 “是,姐。” 见雪裟不生气,还要她伺候,红杉高兴地走到雪裟身后,挽起秀发,轻轻问 “姐想要什么发式?今日还是不戴发饰吗?” 看着镜中那个毫无气色的女孩,雪裟道。 “今日给我用些胭脂,戴祖母给我的簪子。” “好的,姐。” 片刻后,雪裟走出房间,红锈在摆桌子上的早饭。 雪裟看都不看,便道。 “红锈,不用摆了。我什么都不想吃。” 正在摆放的红锈,本想点什么。又看了看这桌子上的白粥止了话。 这些下人实在太不像话了,竟然给大姐送这样的吃的过来。 外面雪裟和红杉已经走了出去,看着远方花园中的两个人。雪裟道。 “红杉,你把那件衣服带来了吗?” “带了,姐。但是我们真的要把它送给二姐吗?这衣裳真的很美。” “当然要送,这本就不是为我做的。” 红杉手中拿的正是那件桃花粉霞锦绶藕丝海裳,当时那林絮苏看见它的时候眼神简直是直勾勾的,这衣裳不是自己的尺寸,张氏若是要送给自己,完全便可以订做,按京城制的速度,一夜便好,但这件明显就是按着林絮苏的身尺做的。 该物归原主了。 走出院子,身边跟着的红杉不停地着。 “姐,那个苑文是夫人的人,我什么都不让她做,呵呵。” “姐千万不要重用她,红锈姐姐才是最周到的那个。” 苑文早已经被打发在院子里看门去了,话也是方便的,架不住这红杉话痨似得。雪裟终于回答。 “红杉,你不要了,换我问你。这家里还有哪些我不认识的人?不会还有几个妹妹吧?”自己竟然还有个妹妹,连雪裟都不知道。也怪前世,自己和林家接触太少。 “妹妹倒是没有了。夫人前年生了大少爷,您还有一个弟弟,今年刚刚三岁。” “嗯,还有吗?” “亲兄弟姐妹是没有了,但您还有堂哥,堂姐。” “是大伯家的吗?” “是啊!他们就住在北院。” “和我们一起住吗?” 雪裟有些奇怪,两兄弟一起住? “是的,不过只有大夫人带了两个孩子在这里住。” “那,伯父呢?” “去世了。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 死了,林方倒是好心,这样也得过去。 “堂姐今年十四,堂少爷今年十六了。起来的话,堂少爷长相俊美。他们都在府中生活了八年了。” 红杉的话,终于让雪裟了解了这个家。别到时候冒出个姐姐妹妹,自己都不认识的。 “红杉,回去吧!”林絮苏和林珊莲两人正在赏花,雪裟走了过去,道。 “妹妹们在干什么?我也来看看吧!” 林珊莲顿时要向雪裟行礼,只见林絮苏握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一边还道。 “你也过来赏花,这可不是乡野粗鄙之人可以看懂的。” “你。” 红杉急得想上前回话,雪裟则是很大方地走上前,看了看那朵花,笑着道。 “此花名为粉乔,是牡丹的一种。形似莲花,花瓣重重叠叠,不太好分清楚,但是闻其香味便可嗅到一股浓郁的淡香。比兰花味浓,却比寻常牡丹味淡。” 看着雪裟娓娓道来的模样,林珊莲也去闻了闻花,然后便赞同地道。 “二姐,你闻。是一股很香的味道。” “闻什么,我们要走了。娘亲那里还等着我们呢!就知道瞎闹。” 总是要给林絮苏台阶下的,雪裟并不再多。 “这花一点也不名贵,不过是寻常品种,能认出来也不过如此。姐姐总是对那些东西了解的。哼。” 林絮苏在发牢骚,雪裟可不在意,还有正事呢! “妹妹得是啊,我这刚好有一件衣裙,是我不懂欣赏的。来来来,这就送给姗莲妹妹吧…” “什么!” 林絮苏还没完,就见雪裟从红杉手中拿出那件自己十分想要的衣裙。 林珊莲简直惊讶地不出话来,红杉抱着手中的衣裙就要递给林珊莲。 这时候,林絮苏终于话了。 “姐姐这衣裳,便送给苏儿可好。苏儿太喜欢了。” 林絮苏突然一副撒娇的模样凑近了雪裟,软软地道。 雪裟只是看了看林絮苏,回到。 “妹妹,我见你那日把姗莲妹妹的衣裙弄坏了,这才想着补偿一下姗莲妹妹的。你该要懂事才对。” 雪裟着,红杉已经把衣裙送到了林珊莲手中。 看着那林珊莲爱不释手的模样,林絮苏气的大骂起来。 “林雪裟,你故意的。这衣裙我要了。你们要是不服,去找我娘评理!” 林絮苏不管不顾地抛出这句话,便要去抢那件衣裳,却被红杉拦住。 林絮苏只得再次道。 “林珊莲,你把衣裳让给我的。对不对。” 看着那姗莲战战兢兢的道 “二姐拿去就好……” 果然只知道欺负弱,那自己和张氏谈话出来,便看见林絮苏将林珊莲的衣裙一件件地绞碎了,碎片撒了一地,还叫林珊莲带回去穿,那林珊莲却只知道一个劲地哭,林絮苏真的是安逸娇纵生活惯了。 雪裟一眼过去,还是不让红杉走开,想着时机差不多了。看着林絮苏要再次骂人的模样,雪裟道。 “既然二妹那么想要的话,便花钱去买就好了。干嘛非要抢姗莲的呢?” “我就要这一件,这一件!” “可是这件衣裳也是花钱买的啊!你要拿走这衣裳,又不出钱,这怎么行?” “那就,那就买了。” 林絮苏出这句话后,立刻重复道。 “没错,我买了。买了就是我的,你们就不能我抢你们的东西。是正常买卖。” 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雪裟却好像很无奈的模样。 “姐姐只是的,这衣裳是府里的钱买的,我怎么能卖呢?” “府里已经分给你了,我要买,就是从你这里买,就你卖不卖吧!” “这……恐怕” 雪裟还是犹豫着,似乎很为难。 “我要买了,林珊莲拿来。” 这回林絮苏直接绕过红杉,从林珊莲手中抢回了衣裙。 “二妹,你不能抢啊!” 红杉立刻向前,站在林絮苏身边,林絮苏只是大声道。 “我是买,不是抢。我出一百两买了。” “呵呵…” 林絮苏话音刚落,雪裟就笑了出来,林絮苏奇怪地问。 “你笑什么?” “这……这衣裳一百两可是买不到的。还是还给姐姐吧!” 着红杉就要去拿,林絮苏一下子就脸红了,这衣裳一百两买不了吗?怎么会?自己从来就没有亲自买过东西,我怎么知道。 “不许拿回去,我……我再出一百两,一共两百两。可以吗?” 林珊莲看着林絮苏简直已经惊讶到不能话,这衣裳两百两确实也差不多,可是她怎么能真的去买呢?若是自己的,早就已经抢走了吧! “妹妹,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拿去吧!没钱就算了,都是自家姐妹……”雪裟笑得勉强,仿佛下一秒就要大笑她二姐没钱一样。 “我真的买了,再多加……” 还要加强时,林絮苏身边的婢女悄悄道。 “姐,我们只带了两百两,是给夫人买补品的。这……” “啊!我们没钱了?” 犹豫了一会儿,林絮苏不知道该什么,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衣裙,是真的很喜欢啊…… 见她犹豫,雪裟问林珊莲道。 “姗莲妹妹,你便拿回去不穿也好,放着也好,这尺寸不太对劲呢!” 听她们在商量要把这衣裳收起来,林絮苏终于下定决心,走到雪裟面前。 “我给你二百两,再加……再加这个!”林絮苏把头上那个白玉流苏缠金丝的簪子取下来,又将手上的两个银镯子摘下,拿着这几件东西威胁似得道。 “再加这个,卖给我吧。我有钱,这些物件至少值一百两。这样该卖了吧!” 第16章 襄王殿下 “那好吧……姗莲你呢?” “姐姐做主便好……” “那就……” 雪裟着,接过林絮苏的簪子手镯,红杉也从林絮苏婢女那里拿了两百两银票。看着林絮苏着急的眼神,雪裟终于缓慢地道。 “那就给妹妹吧!咱们成交了。” “好,拿来。” 林絮苏立刻拿着衣裙递给了身旁的婢女,迫不及待地就走了。留下雪裟和林珊莲在原地,眼看林絮苏走了,林珊莲也急着告辞。 “姐姐,那姗莲也该回去了。” 看着这个唯唯诺诺的女孩,雪裟叫住了她。 “姗莲妹妹,你等等。这个给你吧!” 看着雪裟让红杉递过来的一百两银票,林珊莲立刻红了脸,弱弱地道。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你的夏装都被二妹弄坏了,今日身上穿的,莫不是之前的衣裳?” 这下子林珊莲的脸更加红了,低着头回道。 “是,是去年的…。姐姐真是好眼力……” “拿着吧!三姐,反正是二姐的钱,就当她赔你的。”红杉也忍不住愤愤地道。 听了这话,林珊莲却突然道。 “姐姐,我不要银票,娘亲已经吩咐人给我做了。” 这三姐怎么不领情呢?红杉疑惑地看向雪裟,雪裟示意不要多言。 只见过了一会儿,林珊莲笑道。 “二姐的发簪,三妹十分喜欢。姐姐能给妹妹吗?” “当然,给妹妹你了。” 雪裟笑着递过那根簪子,却知道这簪子可不只值几百两的价值。 看来这孩子并不木讷无能,林府中的女子,果然也和后宫一般,没有傻瓜,只有装傻的…… “谢谢姐姐了。不过姗莲是和姐姐笑的,姐姐留着便好。我该回去了。” 又不要了吗? 给人留下不贪钱财的形象,却又不刻意。很好。 “妹妹,去吧!” 笑着告别后,雪裟也转而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三姐真是有些软弱了,姐给她,她都不敢收。” “红杉,不得议论主子。” 红杉的话又多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事干。 “姐,红杉错了。” “我看你是没事干,来。把这二百两拿去市集换些碎银子来。还有,买多些党参。” “姐是该补补了,不过为什么不买人参?” “人参,我们买得起吗?” 雪裟有些好笑,自己这连蒙带骗的好不容易弄来些银子,都得花在刀尖上才行。 “的也是。” 红杉点点头,走了。 就快到自己的院子了,走到院外,看着自己这连个院名都没有的屋子。 雪裟吩咐道。 “去把红锈叫来。” “是。” 红锈不一会儿就走了出来,跟着出来的还有苑文。 红锈:“姐有什么事?” 苑文:“吩咐苑文吧!红锈还有些事要做。” “这……” 红锈要反驳,雪裟却开口。 “那就苑文去吧!给我拿笔墨纸砚!” “好的姐。” 苑文得令跑得飞快,红锈那张秀美的脸上挂着疑惑,知道雪裟给她吩咐了什么,她便笑着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苑文就拿了笔墨纸砚出来,雪裟没有动作,只是在沉思。 苑文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夫人吩咐要和大姐形影不离,但是这红杉红锈已经把大姐围得满满当当的了,完全是得不到大姐重用,这样可不行。 “姐,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红锈又拿着一样东西走了出来,苑文好奇她拿了什么。 凑近一看,原来是一束新鲜的树叶,没有什么特别的。 雪裟走到铺好的纸边,蘸了墨。 纤手一动,笔酣墨饱地写下雪秋二字。 一旁的苑文看得惊讶,夫人十分酷爱书法,平日总要练一个时辰的字,这样漂亮的字,却是自己没有见过的,自己见识少,不过乡野女子能写出什么好字? 这边苑文红锈她们正在满头不懂,这边雪裟已经派人取了梯子,自己拿着字副想要挂在院门。 “姐,危险啊!快下来,红锈来吧!” “苑文来帮您,姐快下来。” 雪裟不听她们的话,一步步爬上足有两人高的梯子,靠近了牌匾,吓得下面的丫鬟下人立刻围了一圈。 “今日开始,我住的院子就叫雪秋院。” 话落,一张亲手写的雪秋二字被贴了上去。 雪裟正要将红杉拿来的草插上去,却突然被一个人抱住,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踩在地上了。 有些楞住,那人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臂,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肩膀,力道很轻,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清新的味道。 是肖潋吗? 在凌空下来的时候,雪裟一度认为是他。 刚一落地,从背后抱住雪裟的人立刻放开了她,不顾雪裟还有些踉跄,便退开了很远。 红锈她们立刻围了上来,慌张地。 “姐,没事吧?” “姐,还好吗?” 雪裟定神,向身后的人看去,可惜的是,那人竟然是蜀王李玄端,他站在远处,手握一把折扇。身上穿着对襟黑底莽纹外衣,腰间配剑似乎是青铜一类,十分锋利闪着寒光,一张脸上,眸子黑似暗夜般静谧,深邃的笑容带着威严,眉目间却又有种儒雅的气息,这样的结合体,真是完美的。多少次前世的迟疑,全是因为这个男子。 这李玄端,雪裟前世可是很熟的,就在她嫁给李荛端的那,这位襄王李玄端还亲自上门提了亲。 只是那次,李荛端没有将自己拱手让人。 印象中,这个人狠辣,却带着一套完美的辞,似乎是在给自己找理由般,最后也反了。 像一只猎豹般,有种完美主义的速度,却又享受过程。 年轻的因素使得他的皮肤无比光滑,整个人没有前世那种阴霾的遮盖,显得那么清晰可触。 他开了口,“你没事吧?” 不带关心,最多是问候,一旁的几个丫鬟已经楞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雪裟看了一眼李玄端,十分得体地行礼,口中道。 “臣女林雪裟,参见襄王殿下!” 李玄端很平常地回 “免礼平身” “谢襄王殿下出手相救,雪裟感激不尽!” 继续道,李玄端已经走到雪裟面前。 “原以为是个厉害的女子,竟是个孩子。真是奇怪?” 薄唇轻启,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带着一丝蔑视,却不叫人心中不悦,实际上他的话给人留下对他对自己饱含期望的印象。 雪裟并不吃这一套,仅仅是微笑着道。 “王爷来府中想必是找爹爹有事,女不便消耗王爷的时间,这就退下了。” 没有卑微的依言附和,倒是大大方方地借故告退,李玄端有些好笑只觉得这雪裟木讷。 没有阻拦,雪裟带着下人们进了院子,苑文红锈都走在最后头,为的是多看李玄端一眼,这样的冷酷俊王爷,女子哪有不爱的道理? “姐,襄王殿下可是出了名的冷峻,从来不曾主动与别人交谈。姐刚刚该向襄王殿下解释,不定可以与他相交。” 红锈兴奋地和雪裟着,满脸的红光,雪裟有些奇怪,这还是第一次见红锈如此兴奋,往常的平静模样倒叫人忘了她不过只有十七年岁,正值青春年华。 一旁的苑文比红锈还要走得靠后,见她这个样子,苑文的表情带着不屑。不经脑子便道。 “就算真的与襄王殿下相交又能怎样,姐不过十二岁,看起来更是不过十岁的模样,襄王殿下可是已经十九岁了。” “苑文,你在什么?这般不尊重姐?” 红锈一听那苑文的话,便立刻收住了笑,变得严肃起来。这苑文竟然这样大胆,敢擅自揣度姐! 苑文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看向雪裟,她却没有半点表情。看不出阴晴,有些担心,若是这样便被打发出了大姐的院子,夫人非打死我不可。 不过,谅她也不敢。这大姐虽然是夫人口口声声的厉害,这几的相处,自己却觉得根本没什么,雪裟可不是看起来的那般聪慧。 “苑文,你出去。” “姐,不罚苑文吗?”红锈有些疑惑,却见雪裟摇摇头,道。 “苑文是母亲赐给我的,自然是不能打不能骂。苑文,你出去。” “可是……姐。” 红锈显然是不服气的。这苑文却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只是赶自己出去而已,果然不敢罚我啊! 退了出去,苑文还想继续偷偷看看襄王,不定还没有走远。 院外李玄端果然还没走远,事实上他还走近了。踏上了雪裟的梯子,他正站在院门口,仔细地看着雪裟写的牌匾。 “不错,实在不错。“铁画银钩”书法写的又刚劲又漂亮,恰如美女簪花般。果然是个厉害的。” 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这个看似病弱的女孩,果然有着非同凡响的东西值得他去寻找。 勾起一个弧度,笑得灿烂。开怀大笑的李玄端眼中充满了期待的光芒,却不知道他期待的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呢? 第17章 花妹妹的钱啦! “大姐,你该罚苑文的。” 红锈一脸的担心,雪裟则悠闲的在一旁喝茶。不是她不想罚,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姐,虽她苑文是夫人派来的,却不该叫她目中无人。否则这日子会过不下去的。” 红锈明白这苑文就是要一直做夫人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姐。若是姐现在就示弱了,她定会放肆起来的。 见雪裟云淡风轻似乎没有意识到后患的模样,红锈愈发激动,再次开口时却被雪裟拦话。 “红锈,你可知道这苑文会待多久?” “怕是得跟着姐到出嫁,或者还得跟着嫁去夫家。” 红锈微微思虑后,得出来一个可怕的结论。 “那她待在我们身边,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不慌不忙,雪裟继续问道。 “毫无益处,并且她是夫人的人……” 她会一直监视我们的。红锈内心便在这句话,她没有见过雪裟对待林絮苏,只看到了表面上她的弱,任人欺凌,向夫人示弱的模样,却不知道雪裟内心的谋算。 “红锈,苑文不会待得太久,我不会让她呆久的。” “可是,姐。要怎么做?夫人会追究的。” 红锈疑惑,不知道雪裟能怎么做。毕竟她还那么,还是从偏僻的乡下来的,这样的手段又怎么会懂? 主仆二人在内商谈,苑文已经悄悄溜到下人的房间休息,这时在外等候了一段时间的红杉走了进来。脚步声很,连红锈都没有发现。 “姐,红锈姐姐,我回来了。” 红杉进门现在已经是午时,满头大汗的红杉发丝凌乱,红锈一见到她这样便开始责问道。 “红杉,你又到哪儿胡闹去了。怎么弄得这一身?” 红杉没有着急回答红锈的问题,却是直接走向雪裟悄悄地道。 “姐,都买了。” “好。” 她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姐,这是……?” 雪裟正了正色,将房中的下人打发出去后,这才道。 “红杉,拿出来吧!” 看着两人神神秘秘的模样,红锈十分好奇。 “看好了,红锈姐姐。” 红杉一边卖着关子,一边将怀里的一个包袱拿了出来。 包袱拿出来,红锈这才注意到刚才的红杉一直是驮着背,为的就是掩盖这包袱,拿到了桌子上,红杉笑着道。 “红锈姐姐,注意看啊。” 浅黄色包袱打开后,一股药味扑面而来,抢得红锈直咳嗽。 雪裟:“不错,红杉你做得很好。” “到底是什么?”红锈再次看向桌上的包袱。 那上面堆满了党参,品相非常好。 “这是……党参吗?这么多?” 红锈惊讶道,这得多少钱?我们没钱啊。 红杉接着道。 “这还有呢!” 着从袖子里拿出大一包东西来,在红锈面前打开。 里面满满的都是碎银子,得有一百多两左右。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不是我的,是姐的。” “姐,这?是老夫人给你的吗?” “不是,是林絮苏的。” 雪裟品了品茶,笑着道。 “二姐,怎么会?夫人那儿……” “这本就是母亲要我做的。我只是顺了她的意,且做了些对自己有利的事而已。” 听着雪裟的解释,一旁数着银子的红杉也疑惑地问。 “姐,红杉还是不明白,姐为什么把衣裳卖了?” “这是那件粉霞锦绶藕丝罗裳卖的钱吗?” 红锈听了立刻担心地道。 “后宅的任何物件都是不能出卖的,被夫人查出来会受家规处罚的。” “红锈姐姐,别担心。姐没有卖出去。是把它给卖给二姐了。” “红锈,不用担心。正如红杉所,是给了林絮苏。而且这是夫人原本的计划,没有人会追究的。” 雪裟真是有些奇怪了,怎么这两个丫鬟总是比自己还要容易激动。 “红锈,你现在就去做十个钱袋子来,把这些碎银子分好钱袋子装起来。” 姐都吩咐了,红锈也不好些什么,这红杉好像知道的多些,待会再问她便可,为什么姐总叫红杉做事? 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丫鬟道。 “姐,午饭送来了。” 雪裟一笑,道。 “送来吧!” 用处到了。 “红杉把党参收好。红锈拿你的钱袋,再拿十两银子来。” “姐,十两太多了。我们不是要省着花吗?” 红杉诧异道,雪裟没有管她只是将十两银子装进了红锈递过来的钱袋子。 外头一个下人将午饭送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年龄约摸四十几岁的家仆。 红锈站在雪裟身后,声道。 “姐,那是我们府中关膳食的家仆,叫林震,大家都叫他震叔。府中的几位正经主子的餐食都是他负责。” 正经主子便是林方,张氏,王氏,和自己了。这个人必须收买。 这人一进来,那样子! 大腹便便,身材矮,一双眼睛便是到处搜寻,看这房间中一件值钱些的物件都没有,这姿态也轻飘飘起来。 “大姐,您的饭菜来了。” 冷淡一句糊弄,那震叔就想走,一分钟也不愿在这待。 “震叔,先别走啊!我这有些东西交代。” 雪裟声音甜美,笑着走向林震,那林震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 答道:“大姐有什么吩咐?” 雪裟微笑着叫红杉将一枚党参拿了出来,道。 “我这儿有些党参,你让下人给我炖成补药,下午送过来吧!” 林震看了看,却是嘴巴一撇。磨蹭着道。 “这,大姐。我那儿还有好多事呢?那老夫人的素斋,夫人的美容羹,还有老爷的补元汤,那可是全侯着,一刻都不能耽误的。这人手不够啊!” “大胆,姐叫你做你还推三阻四的。”红杉不愤,大胆道。 这林震也不示弱,继续道。 “这不是我不给姐做,实在是不得空啊!人手不够。” “你……” 红杉不语,雪裟却面不改色地。 “震叔实在辛苦,不过这补药我却是从今日起便每日都要喝的。你便给我腾出时间来吧!” 命令的语气,雪裟笑着,却十分强硬。这林震还想继续推阻,却见雪裟叫红杉递给自己一个钱袋。 “这是给震叔的,辛苦了。” 拿过钱袋,分量不少。这大姐的事原本就是不能马虎的,若不是欺负她刚到府中没有威信,他也不敢造次,这威逼利诱的。没法子不做啊。 思虑后笑着道。 “大姐得哪里话,我林震就是给您当牛做马的。这算什么麻烦,我保证每日准时送补药来。您放心吧就!” 这人的面貌倒是很符合他的内在啊!变得真快。 “那就好。” 示意红杉递给他党参,那林震揣着便走出了院子。 一出院外,林震便拿出那个钱袋。 里面竟有十两银子! “哎呀!这府里需要打点下人的就这唐姨娘和她的那个女儿,这夫人和二姐都是雷厉风行的人,得罪不起。这可好了,来了个金主。那唐姨娘那儿可都是一两银子,这大姐一下子就是十两,看来不能得罪啊!” 林震心中打着算盘,走远了。突然想起。 “今日的午饭给大姐送的是……遭了!” 再吩咐手下人给雪裟送去新的餐食,那边的雪裟已经将午饭打开看过了。 一碟青菜,一盘鱼香肉丝,一个爆炒腰花,三个菜。这是府中庶女的配置。嫡长女的自己该是四菜一汤才是。 红杉见了,已经开始将林震一顿臭骂了。 “这个林震老家伙,竟然这样对待姐。难道他不怕姐追究吗?就知道欺负姐。” “姐……你来!” 看向雪裟,她却已经开吃了。 这菜味道不错,三个菜已经够自己吃的了。想起前世,那样的馊菜馊饭自己也吃了那么久,那是为了自己的命和肚子里的孩子,她都吃了。 这些已经是好上万倍了。不什么嫡庶,自己只想活下来。让自己活得好好的,总有一她要将李荛端和林絮苏杀死,为自己和孩子祭奠。 第一步,她必须快点成长。活在张氏的眼皮子下,她已经示弱,不和她斗,她要的只是林絮苏的命! 不是和张氏这样厉害的人斗,好在两人已经达到何解的目的。 先是那些桃花衣服,她要自己去求她给自己些素净的衣服,这是其一。 示弱! 却还有一个隐藏的条件。 她要确信的还有,她雪裟不能好林絮苏争! 这便是那件明明按着林絮苏身材所定制的衣裙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这里的原因。 首先,她求她要一些素净衣裳。她给了,作为回报,她便赐了苑文来,自己接受了。 证明自己愿意接受她的监视,不会反抗她。 这是第一个示弱。 第二个便是要自己去将那件衣裳送给林絮苏,对张氏来。这叫做还。 自己照做了,这是她设置的第二个条件,自己也达成了。 如此便是何解,好笑的是两人都是要自己体会意思的。没有一句明,她张氏对这自己这么一个十二岁的孩也是如此隐晦,这便证明了要扳倒她有多么难。自己不会,也没必要浪费这时间。 她要明确目的,李荛端! 至于现在,那件衣裳换二百两…… 其实,也不算是自己坑骗林絮苏的不是。 是她自愿的,而且她不会告诉张氏。这林絮苏回去便能想清楚自己是被雪裟骗了,但是却是自己非要买的,告到张氏那儿也没用。 雪裟便是吃定了这一点。 现在,好好修养吧! 第18章 傍大款的姐姐 “姐,在干什么?” 一进院子,红杉端着一碗补药便开了口。 一旁的丫鬟立刻凑近她道。 “大姐还是坐在窗前,不知道有什么好看!楞是坐了一了。” “是吗?我去看看。” 红杉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丫鬟,走进了院子。 “姐,厨房送来参汤了。” “你放着吧!” 雪裟没有抬眼,依然看着窗外,没有回头。 今日的雪裟身着一件玫红色蝶舞花丛的锦缎长衣,衣服有些宽松本是想收着等明年穿,今个一大早被雪裟看见了,她便坚持要穿。 美得若画,样似痴梦。 今日的雪裟一脸疲惫,整个人不过是十岁模样,却带有太多其它的特质,她美丽,生丽质,她精明,大胆果断。在她身上看不见的,是属于孩子的那份真烂漫…… 不为什么,只是这是她最鲜艳的衣裳,这玫红色倒像自己前世的红衣,不知怎么。竟然那么叫人不舍,不自觉地坐到窗边,一坐便是一整,没有去请安,连午膳也没有吃,这故境竟然那么叫人恋恋不忘…… “姐,看了那么久……红杉真是不明白您在看什么了!” 红杉端着参汤走到了雪裟面前,得意的道。 “怎么这个语气,你想什么?” 雪裟好笑,也问道。 红杉则装作雪裟的模样向着外面伸着脑袋,然后便夸张地道。 “你瞧,姐这是在等谁呢?这窗外便是咱们府中的花园。” “红杉,不要胡。我哪有等谁?” 便是有,也是前世的事。 她在等李荛端,等他放自己出去…… 现在,她是自由的! “是不是在等襄王殿下啊!姐,听那襄王殿下英雄救美呢!” 红杉这丫头笑得可恶,取笑着雪裟。 “我没有便是没有,把参汤拿来。” “给!姐慢点喝。” 递过参汤,雪裟一口一口喝着,似乎味道很苦。 “要这林震也做的不错,每日都准时送来参汤。味道还好吗?姐。” “嗯,有点苦。” 慢慢喝完,这已经是第十剂补药,今日见自己的气色是好了一些。惨白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红润,但自己的身体还是太瘦弱。 前世也是李荛端请了几个医师给自己调理的,现在没有他。自己不一样是好好的调理过来了。 已经是第十五了,半个月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没有人会闲话他,为什么他还不来? 李荛端…… “姐?姐?” “嗯…” “姐发什么呆啊!我问您要不要去花园去。” “花园?去那儿什么?” “堂姐在花园展示她的七色牡丹,还有襄王殿下。” “原来如此,堂姐我是没有见过的。该去见见了。” “我就知道姐会去,襄王殿下,襄王殿下。” 红杉一副,我早知道的模样。笑得嚣张,雪裟只好解释。 “红杉,你不想想。我才几岁?我看起来不过十岁模样吧!如何配得上襄王。” 雪裟得十分有理,红杉一时语塞,过后便耍赖道。 “这,姐你十二岁了。再过三年便及箕了。有何不可?” “红杉!” “哎呀,知道了,姐。红杉不开您的玩笑了。” “知道就好。” 走向门外,雪裟这就要去花园。 红杉却又道。 “还有一个四皇子。他也和襄王殿下一起来了。” 已经踏出房门的雪裟听见这句话,又退了回来。 脸色冷了下来。 “给我梳妆,换身衣裳。” “原来姐喜欢四皇子吗?哈哈。” “红杉,住嘴!” 已经坐在铜镜下的雪裟语气严厉,红杉被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多语。 雪裟冷漠的样子竟如此叫人不敢逾越。 走出了院门,雪裟朝着花园走去。 花园中,林方的哥哥林贤的女儿,林晴簪正和李玄端聊得火热。 起来这林晴簪和她的哥哥林轩礼已经在这林方的家中生活了十年之久,和他们的母亲一样,她和哥哥从不会与林方后宅的人太过亲近,像是独善其身,又像是自保意识太过强大,使得大家都他们母子三人冷漠无情,不知感恩。但也是奇怪的,这林晴簪倒是不知怎么和襄王相交甚欢。 “王爷,你看这七色牡丹。是不是你在西域所见的?” “的确如此,是这种七色牡丹花。” 李玄端温柔回答,与对待其它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这李玄端也不知道哪次与她谈起之前见过的七色牡丹,没想到她一直记在心上。 今日的林晴簪一身木兰青双绣缎裳,削肩细腰,清新脱俗。 温婉美丽的气质被长发上戴着的一支玲珑点翠镶珠银簪衬得极致,整个人看起来如此柔美纤弱。 叫人没有办法不去向她靠近,温柔的一双凤眼带着无限情意,那双眼睛曾是连看都不愿看自己的。 现在她却朝着自己微笑,那笑容像是梦中的情景,叫人心醉。 在李玄端眼中,林晴簪已经与心爱挂了钩,外人光是看他对林晴簪笑的眼神便可知道他的心意。 因此认定了林晴簪一定会是襄王妃,今年她的十四岁生日将近,再过一年襄王便可提亲,不出三年林家便是皇亲国戚了。 这可是祖上添光的事,也正是有着这个由头,府里从上到下都没有人敢怠慢她林晴簪。 “王爷喜欢吗?” 浅浅的一笑,李玄端的魂都不知飞到了哪里,一个劲儿的夸着林晴簪,逗得美人乐开了怀。 远处,雪裟已经走近,见那凉亭中的两人如此火热,眼神只是匆匆搜寻着李荛端的身影…… 奇怪,他怎么不在? “红杉,你不是四皇子在吗?他人呢?” 红杉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有些唯唯诺诺的,答到。 “或许,四皇子是回避了。毕竟这襄王殿下和堂姐有得聊去了。” “那他人呢?在哪?” 雪裟对这个解释显然是不买账的,开始焦急地看向四周。 “姐,你别急啊。我看看。” 红杉立刻跑到了远处察看,雪裟也跟了上去。 他不会不来了吧?为什么不过来?他已经放弃自己这颗绝佳的棋子了吗?这样要如何接近他…… 如何复仇? 雪裟脑中一片混乱,红杉突然大喊道。 “在那!” “谁?” “姐,是四皇子啊!他就在兰花园里。” 看向远处离凉亭不远的兰花园,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 快速走向他,雪裟慌乱的心突然镇静下来。每靠近李荛端一步,便多一分心安。 兰花园中,李荛端正抱着一束桃红色的剑兰蝶赏得很认真。完全没有意识到雪裟的靠近。 走到他身后,率先开口道。 “这兰花招摇,仿佛要和牡丹争艳般,四皇子也喜欢吗?” 听了这话,李荛端转过身,一抹熟悉的,像是风轻云淡般的笑容出现在脸上,他温润如玉的脸,洁白无暇,一双眼眸带着柔情。 淡淡道。 “雪裟,兰花清丽高洁,不谙世事。不争不斗,为何会像你得那般?” 低着头行礼,雪裟掩住脸上的淡漠。 “雪裟参见四皇子。” 再抬起头,便是一副阳光灿烂的模样。 李荛端看向雪裟,她穿的是自己给她买的那一身衣裙。 明艳若阳光般,这些来,苍白的脸也终于有了血色。睁着一双含笑的眼眸,十分可爱的模样。 软了下来,李荛端走向雪裟。 “这些可还习惯?” 雪裟抬着头,努力看向李荛端的脸,乖巧地答。 “府中人都对我很好,四皇子放心。” 李荛端好像还要些什么,却只道。 “那便好了。” 凉亭中一对,兰花园中一对,全都是叫了回避。红杉在远处看得惊讶。 “姐怎么真的喜欢四皇子吗?我都没有见过四皇子,大概是比襄王殿下更加俊美的吧……” 李荛端向来低调做人,从不和哪个大臣相交,更不会当面到访。这次为了雪裟来了林方府中,还是第一次。虽晚了半月,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 “雪裟喜欢兰花吗?” 李荛端看着一束白色的兰花笑着问。 “不,四皇子。我不喜欢兰花。” 李荛端有些吃惊,立刻便问。 “为什么?” 雪裟当然知道李荛端一生最爱兰花,前世他顺带着教会了自己所有的兰花品种和培育方法,那时候自己虽无心学习,却见他每次和自己聊起兰花时,他脸上的光彩,她总是忘不掉。 于是,每次她都那么用心。为的是多看一眼他的笑容。 为一个无限利用自己的人,自己竟然付出了那么多吗? 不顾她的失神,李荛端继续道。 “你不喜欢兰花,有理由吗?” “自然是有的,只因我喜欢的是白色。” “兰有白色,为何不喜?” “兰的白,不彻底,这兰花园中种的都是莲瓣兰。像极了洗白的牡丹。我不喜。” 淡然的回答,李荛端也隐藏了情绪问道。 “你怕是不喜牡丹,不是兰花吧?对吗?雪裟……” 雪裟不语,只拿了一束花,对着李荛端,摇了摇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声。 “是谁不喜欢我的牡丹……?” 第19章 小妮子!谁怕谁! “我和大姐正在笑呢!” 不待雪裟回答,李荛端已经抢先。 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女子,亭亭玉立的模样,样貌出众,连气质也是清冷。林晴簪与她身后的李玄端出奇的般配,李玄端一改之前的态度,十分温柔的模样。 林晴簪美是美,一过来便直接走向雪裟,语气严厉的问道。 “是你不喜欢我的牡丹?” 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李荛端,连带着他刚刚的回答也充耳不闻。 林晴簪的不悦写在了脸上,见雪裟不回答,她却又用十分轻松的语气问。 “不知道妹妹是怎么对我的牡丹花有意见的呢?” 雪裟依旧没有接话,在外人看来像是被吓呆了一般,完全接不上话。 明明是一副欺负弱的画面,在李玄端看来却是雪裟惹他的晴簪生气了。 李玄端十分不悦,直接走了上去,一把握住雪裟的隔壁,力气使得很大。 “没有听见她的问题吗?回答!” 那眼神像是要杀了雪裟一样,一个身为堂姐,一个更是皇子,竟然欺负一个女孩,还动起手了! 李荛端看不下去了,走了上去想将李玄端的手从雪裟胳膊上拿下来,却直接被李玄端用另一只手拍开,忍住想要展露武功的念头,李荛端想要谈理。 这个李玄端比自己还,见了面不叫一声四哥就算了,竟然还当面不给自己面子!要这襄王平日是十分冷静的人,虽然脾气古怪,但从不会这样的有失分寸,他只要一见到林晴簪,每每都会有所失态。 这边李荛端正要出言相劝,雪裟的隔壁已经是剧痛无比。可李玄端却还在用力,眼神恐怖。 “既然你敢你不喜牡丹,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不喜!” 雪裟眉头紧皱,表情痛苦。一旁的林晴簪已经开始欣赏起周围的花朵来了,样子十分惬意。 远处,林絮苏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正远远的看着雪裟被襄王教训。府中消息传的倒是快啊! “襄王,放手!” 冷酷到极致的声音发出,李玄端楞了一下,不敢相信是这个还不到自己胸前的女孩出的声音。 “向晴簪道歉,我便放过你!” 呵!不过是自己不喜牡丹罢了,自己从未过林晴簪的坏话却引来一个成年皇子**裸的威胁,这,未免太不公道。 “襄王,我!放手!”一字一顿,雪裟像是咬牙切齿般的吐出这句话。 “你是不是傻了?我跟你要你道歉!” 虽然雪裟的话总给李玄端一种不好的感觉,但是管它呢!这是在晴簪面前,不能放过! “你放手!最后一次警告你!李玄端!” 雪裟的眸子暗的吓人,李玄端听了这话立刻回道。 “你竟敢直呼本王的名字,简直是以下犯上!我便是打你几十大板也没有人敢个不字!” 威胁升级,李玄端放下了雪裟的手,却喊了几个随从将雪裟围在中间。 “大胆!襄王是你能得罪的起的吗?” 林晴簪这时才正气凛然地着。 其实她也不是想找雪裟麻烦。不过,她就是喜欢看那个人人敬畏的襄王殿下为自己不顾一切的模样,至于其它人?谁在乎? 听见了林晴簪的话,李玄端立刻便下了命令。 “动手,二十大板。” 兰花园外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林絮苏悄悄地从围观者中走了出来,她想近距离看看雪裟被教训的场景,没想到一过来便听见了要打她二十大板,实在太好了! 最好打她个半死不活,和翠一样。 “五弟,不能打!” 李荛端终于开口,李玄端却已经红了眼,完全不理他。 “照打不误!” 话音刚落,就有人要上前抓住雪裟。 众人都准备看好戏时,雪裟喊道。 雪裟:“等一下!” 李玄端:“照打不误!” 林晴簪:“不,听听她要什么?” “停,等下。” 又是只听林晴簪的话,侍卫姑且退下,雪裟满脸愧疚与害怕地走近林晴簪。 林晴簪毫无害怕地,摆好了接受道歉的模样,她可不能真的打自己的堂妹,自己还未嫁给襄王,按理来,自己在林府不过是个借住之人,怎么能打主人家的女儿? “妹妹,其实姐姐也不是想罚你。但是在七色牡丹的确是我辛辛苦苦培育了许久的成果。” “雪裟知道。” “这襄王殿下是太喜欢那牡丹,才如此暴怒的。你道歉便好。” 林晴簪笑得清丽,看似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一旁的看客林絮苏则失望了。还以为真的会打她呢! 被她逃过一劫了! 雪裟一步步走近林晴簪,仿佛是愧疚到了极点的模样,终于走到林晴簪面前。 她一抬起头,看到雪裟眼神的一刻,林晴簪被吓了一跳。 蓝色的瞳孔收缩如月牙般,一双眼睛如深不可测的水塘,无限幽深,阴寒像是从地狱活过来的恶鬼,那样的眼神又像是啃咬猎物的虎狼。 看得林晴簪的心脏似乎都停了一拍,忘了开口,那个蓝色瞳孔的女子突然一个耳光抽了过来。 狠狠地打在自己的右脸,力气之大打得自己摔倒在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众人简直都有些看不清,一个道歉怎么变成殴打了? “你疯了!!”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李荛端一把拉过身边的雪裟,惊讶地不出话了。 围观的众人也简直是被她的举动吓死了。 这边,李玄端一个箭步冲上去扶着林晴簪,都已经忘了追究雪裟的错。 林絮苏却突然走了出来,道。 “你竟然敢打堂姐,你该当何罪!” 李玄端没有去管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是大喊道。 “来人,来人来人。给我把她拿下!” 一瞬间雪裟就被抓了起来,而林晴簪则一直在流泪。 “襄王,晴簪……晴簪好痛。” “别哭,别哭啊!我杀了她!” 气愤的李玄端竟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接架上了雪裟的脖子。 “贱人,你敢打她。我要你死!” 哪!大姐今算是完了。 林絮苏一旁开心的不得了,她要死了! 面对如此生命危险,雪裟的眼神越来越恐怖。 “你敢!” “我是王爷,我想杀你就可以杀你。你我敢不敢!” 逼近了雪裟,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根手指那么短,我倒要看看这个女子敢做些什么!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襄王李玄端,你敢杀我,就是杀朝廷重官之嫡女血脉,到时候你不用陪我死,但你也不会好过!” 这个女子! “呵,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怕这些?” “就凭我死了,你毫无罪名可给。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你觉得我父亲能放过你?” 雪裟继续道,目光异常安静。 李玄端:“别以为你这样能怎么样。你打伤了晴簪,死有余辜!” “可笑,这林晴簪没有嫁给襄王,她甚至都还没有及箕。你若用这个罪名,恐怕明日便会多一条皇家秘事在民间流传了。” 她到底是想什么?为什么不能杀她? “你到底想什么?” 李玄端十分不耐烦,雪裟却更加以沉稳的不像话的模样,不慌不忙地解释。 “林家姐,林晴簪待字闺中便与襄王私通苟且!” “我杀了你,竟敢这样侮辱晴簪!” 李玄端实在听不下去,手中的剑简直恨不得一刀下去,雪裟人头落地才好。 其实这句话惹怒他是必须的,但关键其实是…… “慢着,襄王殿下,不能杀她。” 林晴簪本来要装疼装上许久,听见雪裟这样,突然她也想到了这件事。 没有错,以私通这样的名义嫁给襄王,只能是个侍妾,绝无王妃的可能,她不能断送自己的前途在这上面…… 只能忍着忍着…… 看来这个雪裟真的是个人物!她竟然敢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敢打我!等着吧!今日不能杀你,也要好好打你一顿! “晴簪,我便是杀了她。也不会对我有半点影响,你不用委屈自己!” 李玄端危险的眼神死死的盯着雪裟,那是前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目光,这个襄王是最后与李荛端相争的那个人! “我是真的,放了她。王爷,不能杀!” “我……” 李玄端心中怒火攻心,连对自己女人动手的人都不能杀之,实在叫他不能忍! 连林晴簪的话也有些不想理会,他现在只想让剑下的这个看似无所畏惧的女子对自己露出害怕的神情,叫她后悔招惹自己。 再看雪裟,李玄端的愤怒,林晴簪的怒火中烧,她作为待宰的羔羊,却那样的镇定自若,事不关己无所畏惧的模样实在是厉害,看得林晴簪快要气死了。 她真的很想直接上去给雪裟几巴掌,却要顾虑到自己在襄王面前的形象,不能如此粗鲁。实在是要憋屈坏了,那张清高秀美的脸上,是一副纠结出内伤的表情。 其实雪裟何尝不害怕,万一今日死在这里,岂不枉费自己重活一世? 事实上,雪裟就在刚才还以为自己重活一世,为得是报仇雪恨,杀尽仇人。不过,刚才雪裟却抽了林晴簪一个耳光,明明是该忍让过去的事,却完全不顾一切地不再向任何人低头,承认莫须有的罪名。她这么一来且不襄王今日会不会留她一命,这个林晴簪便够她喝一壶了,树敌至此,她却还是一无所有,无权无势。 今生难道还是要任人冤枉,随人抛弃? 不! 我不能这么活,我要的是杀仇人,做自己。 既然他人要冤枉我,我绝不会束手就擒。 以牙还牙! “襄王,你不能杀她。” 沉默已久的李荛端开口,今日一切不都是因他与雪裟的谈话引起的吗?他不能让雪裟死在李玄端手下,为了皇帝!为了自己! “哦!是吗?四哥要保她!” “你不能杀她,如她所。你杀了大臣的嫡女,父皇那里你绝对过不去。” 走上前来,李荛端以身子挡在雪裟面前,轻轻地拉了她的袖子,将她的脖子脱离了李玄端的剑。 一下子轻松,雪裟不必再绷着身子,李荛端将自己护在身后。 这感觉,熟悉…… 第20章 刀剑交锋 “让开!” 李玄端表情狰狞,即便面对的是比他大一岁的皇兄他却依旧冷酷似寒冰。 不知怎么,一向温柔的李荛端也变得十分威严,低声道。 “我不能让你对她动手!” “我今日便要杀了她!你能怎么样?” 李玄端简直是疯了,为了一个林晴簪动手杀一个女孩,即便如此后患无穷他却全然不顾! 两人这边已经开始眼神交锋,身后的雪裟却突然道。 “襄王,你病了!” “你什么?” 这个时候还敢惹我,她是真的不怕死吗? “给我让开,我杀了她!” 用力推开李荛端,襄王一只手举剑挥向雪裟。 雪裟也不动,就站在原地等剑落下,李荛端身边从不带剑,因为他不能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襄王挥剑很快,挡不了了! 李荛端:“雪裟!快跑!” 红杉:“哪!姐……姐。” “姐……” 几声尖叫由红杉那边发出,仿佛时间都静止了。林晴簪脸上的舒爽,林絮苏的嘲笑。仿佛就在自己眼前…… “姐!” 雪裟死了吗? 李荛端有那么一瞬间想要挡在雪裟身前,替她挨上一剑。不过,没有动作…… 所有人在那一刻都闭了眼,再睁开时,雪裟已经站到林方身边。 “怎么回事!襄王,你要杀我长女!” 林方发言,这大堆人竟然在这里欺负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在我林方的府邸,要杀我的女儿,竟也没有人过来告诉他一声吗? 究竟还有没有人把我放在眼里。 “她是怎么逃过去的?” 林絮苏一旁简直是气愤无比,刚刚她也没敢睁眼,她怎么完好无损?爹爹怎么来了。 她不明白,李玄端,李荛端和林晴簪可是看得清楚。 雪裟不顾襄王快速的一击,直接是蹲了下去而已。襄王的手碍着李荛端,挥不了那么下面。加上雪裟是在快要剑接近自己的时候才动作的,李玄端还没有来得及改变动作。 这一击其实十分容易躲过,若你惊慌失措反应迟钝,那么必死无疑。 但,你若是本来便没有惊慌,而是像雪裟那般镇定,那么那剑就仿佛是无比缓慢一样,确定好什么时候蹲下来在站到一旁,便是不会伤到分毫的。 所有人的眼睛简直是被吓呆了,究竟要怎样坚硬的内心才能如此处变不惊! 这女子好恐怖…… “父亲,是因为堂姐。” 见没有人回答,雪裟便向林方解释道。 这林方也是得了消息才赶过来的,雪裟知道他一定会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她还有红锈呢!雪裟一直都知道,红锈是老夫人派的人。 这样的情况,恐怕王氏早已经得知。 “襄王,既然是因为晴簪。你为何要杀我女儿,你是否该给下官一个解释!” 林方语气严厉,看起来完全不害怕得罪襄王一般,其实他的确不能得罪襄王,但是这件事已经犯了他的底线,他到自己府里杀自己的女儿! 这样也能忍,他的官威何在? “雪裟打伤了晴簪。她该死!” 李玄端依旧盛气凌人,却没想到林方如此坚定。 “该不该死,她们都是我府里的人。我的女儿该不该死不由襄王做主!请回吧!” 他竟然赶我走! “今必须处罚她!你不动手,我亲自来!” 着李玄端便想冲到雪裟面前,林方哪里由得他胡闹。不但派家丁将雪裟团团围住保护起来,甚至还狠狠地盯着李玄端。 “襄王,请你自重!送客!” 着几个家丁已经走到李玄端身前,他还要些什么,却见李荛端突然开口。 “今日多有打扰,我和襄王这就离开。” 着李荛端便架着李玄端往外走了,李玄端还想些什么。 林方突然发火道。 “明日下官便会回禀皇上,将襄王的所作所为通通给皇上听。”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再不走便是自己找麻烦了。李玄端这时也终于不再些什么,朝门口走去。 见他们走远,林絮苏站了出来想要继续推动林方惩罚雪裟。 “爹爹,苏儿看见了。是雪裟的错。她打晴簪堂姐了!” 林方的脸色难看得紧她还看不出来,只见林方朝她们吼道。 “你们闹够了没有!全都给我去前厅。” 一时间,雪裟,林絮苏,林晴簪三人全都带着自己的丫鬟走出了兰花园,那里面已经被打斗弄得看不下去了。 一走进前厅,就见上座的林方黑着脸看着她们。一旁坐着老夫人和张氏,张氏目光直盯着林絮苏,林絮苏还没有意识到会被一起处罚,整个人处于等待处罚雪裟的开心中。完全不知道自己也是处罚中的一个,张氏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王氏则面不改色地看着她们三人,不语。 雪裟一进门,便堂堂正正地跪了下去,低着头。 林晴簪见她跪下,却不想下跪只是看了看,站得好好的。林絮苏则更加是一副开心的看热闹模样,看着她们两个林方经不住又朝她们吼道。 “你们全都给我跪下。” 声音之大,林晴簪都有些站不住了。林絮苏则是被吓得慢慢跪了下去,见状林晴簪也跪了下去。 从左至右依次是林絮苏,雪裟,林晴簪。 “你们三个明明是姐妹,竟然闹成这样,你们该不该罚!” “爹爹,我没有参与。是她们啊!”林絮苏率先回答,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也要罚。 “闭嘴,你站在一旁起哄要襄王杀了你姐姐。还有脸!” 张氏看着林絮苏实在是快要气死了,在一旁看热闹可以,千万不要参与进去。竟然还要起哄,她到底有多么愚笨? “雪裟,你!你怎么能动手打你的堂姐?” 看着雪裟,她低着头,没有表情。 “父亲,雪裟有错。雪裟愿意接受处罚。” 就这样轻易便接受了处罚,林方的盘问也没有必要了。转而看向林晴簪,她是自己的侄女,不能打不能骂的。 “晴簪,你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雪裟妹妹突然就冲过来打了晴簪一巴掌,襄王看不过去才……” 没错,懂得避重就轻。将自己因一句话使得襄王去威胁雪裟的事略过,只雪裟打了自己。 “雪裟无缘无故会打你?她不是这样的孩子。” 王氏一开口便是为雪裟话,林方也顺着了下去。 “雪裟,你为何要打晴簪?” 面对林方的提问,雪裟怎么回答? 总不能因为襄王威胁自己掐自己的手,她便去打了他爱的女人吧! “请父亲责罚雪裟。雪裟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竟然不话吗?是怕惹不起自己吧! 林晴簪心中这样想着,以为林方就要下令处罚的时候。林方却继续道。 “今日你们三人不出事情经过来,就给我在这儿跪一个晚上。” “爹爹,她都承认是她的错了。为什么还要罚我?” 林絮苏听见雪裟认错,本来还很高兴一听自己也要处罚就大声喊到。 “任何人都不能马虎认错,今日你们不出个所以然来,就一起处罚!” 林晴簪也在心中打着主意,自己不能是襄王先动的手。但这我们都要处罚这件事! 他怎么会不知道事情经过,他就是不愿轻易放过自己吧! 雪裟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襄王激怒了林方,林方怎么会让林晴簪好过。在他看来,这个林晴簪是背着自己与外人私通还要威胁自己家人的性命,毕竟她不是自己亲生的,嫁的再好,他林方的女儿论姿色再过个几年也不会比她差,不定就能有嫁龙做凤的。 还要靠这个林晴簪吗?雪裟早知道林方咽不下这口气。 而林晴簪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靠着襄王,她一没有嫁给襄王,就必须待在林府。这样,雪裟可不怕她! “那么没有人开口了是吧!你们今给我跪到明日清晨。” 林絮苏又想话,张氏却打了眼色让她不要话。 她要开口解释,便是林晴簪受罚。得罪了林晴簪,也就是襄王。损人不利己。 这个雪裟刚刚才与自己何解,却又立刻惹到了林晴簪,真是不个怕死的。 但今日这一局,她开始在刀剑交锋啊!明明看似无权无势,谁都惹不起的模样,却又胆大到谁都敢惹…… 襄王这样的人,为林晴簪无所不做的人也敢得罪……! “那好!全都受罚吧!都到祠堂去罚跪。我专门派人监督,去跪在祖先牌位面前给我思过。” “爹爹,祖母,母亲,雪裟告退。” “晴簪告退。” “絮苏……絮苏告退……!” 雪裟第一个走了出去,在林方派的家丁看护下跪在了祠堂,雪裟闭上眼,陷入了沉思。 林晴簪紧随其后,跪在了雪裟的右手边。 直直地跪了下去,表情十分庄重,却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你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 雪裟睁开眼睛,蓝色的眸子冷得像是寒冰,那眼神就是先前扇自己耳光时的眼神,像是刚刚活过来一样骇人。 “你觉得我会不会放过你?” “试试看吧!我不怕死……” 林晴簪不敢再看这个女孩的眼神,心中已经默默地道。 这句话,我信…… 后头,林絮苏也来了。不情不愿的跪下,三人不语。 现在还是午时,要跪到明日清晨啊! 第21章 无所畏惧 雪雨院中,雪裟躺在床上,样子无比疲惫。 一旁的红杉端着药酒,大力地揉着雪裟的膝盖和双腿。 雪裟:“红杉,轻点!” “姐,你不知道,淤血不用力揉不会散的。您忍忍吧!” 红锈向雪裟解释道。 “姐,你疼就喊出来吧!这都乌紫的。” “红杉,我还好。” 淡然的一句回答,雪裟还好,可她的气色却又出卖了自己。 苍白如纸般的脸,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跪了一夜,不到清晨林絮苏已经被张氏接走,剩下她和林晴簪两个有气无力地等待明。 当红锈来扶自己的时候,双腿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红杉:“姐,药上好了。这几怕是不能下地,我去让厨房送些补药来。” “别去,现在正是风头。不要给林震钱,也不要叫他送补药来。” “知道了,姐。” 红杉端着药盘,出了门。这时,雪裟道。 “红锈,你过来。老夫人这么?” 红锈好像没有想到,雪裟会这么直接,便把她是老夫人的人这个事实摆到明面上出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回答。 “大姐,老夫人很不高兴。她让你不许再树敌。” 既然她已经如此聪明,那就无需隐瞒。 “红锈,我想知道。是不是老夫人叫了爹来?” “是老夫人。但是,她对姐的今日所做的十分不认同。” 红锈表情严肃,是十分恭敬的模样。这个红锈应该对老夫人是忠心的。老夫人派了她来,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你出去吧!” “是,姐。” 红锈走了出去,雪裟不喜欢身边有别人的眼线,但是这次却是眼线救了自己。 她不可能会乖乖让襄王杀,也不会轻易低头。 重活一世,她要自己做主。 双腿传来一阵阵的酸麻,雪裟疼的满头大汗,却没有叫痛,只是禁闭双眼,默默承受。 而另一边林絮苏则是另一番景象。 “该死的奴才,你轻点啊!想疼死我吗?” “姐我……” “把她拉下去掌嘴,打板子,赶出去……随便吧!拉下去!” “姐,不要…姐!” 林絮苏双腿疼痛,也不让别人好过,几个丫鬟轮流骂,轮流打,不到一会儿她屋子里,加上院子里的十个丫鬟全部被拉下去杖打,掌嘴去了,没有一个人为她上药,她只得又喊到。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还有活得吗?” 整个院子没有人回答她,林絮苏用力一推一旁的桌子,顷刻之间桌上的茶杯水壶碎了一地,无比凌乱。 “林雪裟,林晴簪你们两个贱人!竟然还害我受罚,去死吧你们!” 嘶吼出声,林絮苏简直像是疯了。 “你闹够了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 “闭嘴!” 张氏从门口走了进来,这时林絮苏才闭了嘴,弱弱地道。 “娘……” “你今日就是个蠢货!” “娘,你怎么骂我?明明是她们两个做的好事,我什么都没做!” 林絮苏极度不解,差点就要扑到张氏怀里来,奈何只是扯疼了自己的双腿。 “蠢货,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你……你要气死我啊!” “娘,你别生气。我,我真的不知道错在哪儿了。” “你……” 张氏被气的脸色煞白,吓坏了林絮苏,她只一个劲地问着。 “你不该在老爷出现的时候,站出来指着雪裟是她的错!” “可是,为什么啊?我不明白!本来就是她打晴簪堂姐。” “你想想看啊!那是襄王,他是外人。外人要杀你的姐姐,你却当着面是雪裟的错,那不就是等于襄王杀她是对的了吗?” 林絮苏眨着眼睛,一副不解的模样…… 见她还是不懂,张氏只好继续耐心解释道。 “你这是当面向着外人,让你爹颜面扫地。他怎么会不罚你?” 自己的一个女儿被人拿着剑喊打喊杀,另一个侄女便是始作蛹者,而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竟然在一边看戏,还指认自己的亲姐姐! 仔细想过后,林絮苏乖乖地道。 “娘,我错了。” “懂了吗?” “苏儿懂了” 张氏轻柔抚摸着林絮苏的头,样子十分温柔,林絮苏也装作认识错误的模样。和谐的画面还未持续多久,只见张氏又问。 “下一次遇见这样的事,你会怎么办?” “我会,躲在一旁看热闹。” “那若是有人问起缘由呢?” 张氏欣慰地看着林絮苏,眼神慈爱。期待着她的回答。 “我会!什么都不。这回对了!娘亲。” “怎么都教不会呢?” 张氏用手指戳着林絮苏的脑袋,有时候会觉得这林絮苏是不是自己生的,竟然什么都教不会。 “你该回答的是随机应变!” “随机应变才是最终的成功你知道吗?” 林絮苏摸着脑门。 “我……我知道。” “你又知道了什么?要是今日是你得罪了襄王,你现在早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就只是罚跪了事。这是你永远赶不上雪裟的聪明!你懂吗?” “又是雪裟,您那么喜欢她,让她当你的女儿好了。” 林絮苏竟然还敢顶嘴,张氏再也不看她直接夺门而去,似乎还吩咐吗不许任何人给她搽药。 留下林絮苏一个人继续砸着东西…… 张氏走在路上,简直是快要气疯了。自己像她那么大的时候隐藏得不知多好,忍功一流。 现在看来,真是自己宠坏了她。若是今日是苏儿,恐怕真会被襄王杀了。 停下脚步,张氏心中一跳。 今日的雪裟算是真的显露了实力,无权无势却敢挑战襄王。就像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的穷人,与腰缠万贯的富人同时抢夺一样东西一般。 原本该是压倒性的结果,却变成了绝地反击的奇迹。 就好像让那东西选了穷人一样,完全没有道理可言。 她竟然有着如此思虑万全的内心,看来是真的看了雪裟。 若是自己,绝对会忍下来,然后等待一个翻身的时机,再重新开始报仇。 而她则是当场下手,惹怒皇子也不怕,并且还打了敌人一耳光,不叫自己受一点委屈,这样也能全身而退,真的好奇她是从什么时候想到的对策…… “这样的人才最有可能是我的孩子吧!”张氏默语,心中的确是有了一点畏惧。 雪雨院中,雪裟已经上床休息。偌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雪裟叫红锈带着他们退下了,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现在是不可能去那个水潭边了,只能躺在床上。 “真的没有想到,襄王竟然是这样的人……”一边自语,雪裟都有些心惊胆跳的,的确,前世那个熟悉的李玉端是镇静果断,把握全局的人。 而今日见到的人,明明就是一个为女色毫无下线的痴人,全然不顾任何的人或事,还扬言要杀了自己。 若是换作前世,他若是实在不悦,会直接派人暗杀。哪里会这样的失态,他今年是十九岁,前世自己第一次接触他时,他已经二十二岁,或许是这其中三年改变了他许多,才使得他有了对抗李荛端的力量。 今日的李荛端不知是怎么了,竟然会站出来保护自己。 虽然自己并不需要,但是这次他这样当面对抗李玉端,这两人的关系便再也不会好了吧! 他护了自己。像从前一样。 他没有竭尽全力,更像从前一样…… 呵!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自己今日这样针对林晴簪,却是一点也不必惧怕她的,因为,据我所知。三年过后,李玉端身边是没有林晴簪这个人的。 “好累,是不是该软弱下来呢?” 倚着床沿的雪裟,渐渐躺下,进入睡梦。 今日也算是完了吧……! 熟睡中的人没有察觉到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里。 他走向床边,从怀中拿出一瓶什么东西。 肖潋脸色苍白,一双眼眸中满是愧疚,浑身上下十分脏乱,甚至是连衣物都有好几个撕碎的口子,伸出一只满是伤痕的手,轻柔地解开雪裟缠满纱布的双腿。不知是因为在熟睡中,还是他的动作真的很轻柔,雪裟没有醒来的迹象。 拔开瓶口,雪裟将一些药粉撒在了伤口上。要这明明是没有伤口的淤伤,撒药粉有个什么用? 肖潋没有去看雪裟,再次轻柔地把伤口包扎好,原本要转身离开,却还是回了头。蹲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 满是心痛与愧疚的眼神叫人心疼。 这是一副画一样的美景,翩翩少年半跪在床边,眉目如画,俊美地不像男子。浑身的伤痕却没有来得及处理,丝丝血迹渗出纯白的衣衫,那么叫人心疼。 床上的女孩已经是陷入熟睡,凌乱的发丝,轻皱眉头,美若碟翼的睫毛,在美目下投射着阴影。 洁白似雪的肌肤不曾有一丝血红,惨白地若一具仙的遗体。 遗落凡间,却不再苏醒的仙子。 但这恰恰是肖潋最爱的模样,她躺在床上,那么叫人心疼。醒来后,却总是以审视自己的目光看着我,那些从内心透出的冷漠,光是看一眼便叫他心碎。 上次的夜晚已经过去了半月,每日都努力不去想她,他做到了! 即便是今日四哥邀他一起来这看看情况,他也是借故拒绝的。 可没有想到,今竟然差点就永远的失去了她。见她平安,却满是伤痕,竟又挪不动脚步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柔弱时像个妹妹,冷漠时连路人都不算,而今日动手打人,激怒襄王最后,还能从他剑下完好无缺地逃脱。渐渐地看不清她,却又不想逃开了…… 离开半月了!最终还是看懂了。 她根本不需要保护,不会轻易低头,即便是一个孩子的身体,她却拥有出众的才智! 当然还有…… 无所畏惧的勇气…… 第22章 可怕之人 一觉醒来,双腿似乎不再酸痛。看向房间,红锈还没有回来。空无一人,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外面已经是夜晚,房中连一盏灯都没有点,刚刚倚住床沿,雪裟便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这是什么味道? “姐!” 红杉一声大喊,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见她慌张,雪裟道。 “你怎么了?如此慌张?” 红杉一看就是一路跑回来的,气喘吁吁地道。 “…姐,那个…堂少爷正往这边来了。” “堂兄?他来做什么?” “当然是兴师问罪来了,红杉把门栓上,姐就躲在这里不要出来。” 罢,红杉就麻利的上了锁。屋子里那么黑,雪裟都还没有看清她的动作,就听见外面一阵嘈杂。 “叫她给我出来。趁我不在,竟敢打我妹妹!” 一个声音大喊着,十分愤怒的样子。 “堂少爷,姐不在!姐不在!” 这是红锈的声音,她在外面。 “我不信,走开,走开,我要去看看她到底在不在!” “堂少爷,您不能去。不能去啊!” “走开!” “啊……” 这是红锈倒地的声音…… “他朝这边来了,姐!” 红杉一,立刻就去堵着门,不让他进来。 “开门,给我开门!雪裟!” “砰砰砰……” “砰砰…砰” 一直在砸着门,红杉被他砸得也倒在了地上。门被他砸开了。 完全没有了解过这个人,只知道他今年是十六岁,和肖潋一样大,名字叫什么?一无所知。 “哼,就这样也想挡住我!” 一进门他便四处查看,却又看不清,身边的下人拿出一个火折子。他便点燃了,走向雪裟床边。 火光中这个堂少爷的确如红杉所,长相清秀俊美,只是一双桃花眼使得他看起来如此轻浮多情。 要他也的确是胭脂堆里长大的人,虽然与肖潋一般大,同样的桃花眼,却没有肖潋那种俊美出众,倒是带了些女性化的长相,他的薄唇与桃花眼的确是太过妖艳了。 雪裟没有去注意这些,只是默默地握着刚刚从发间取下的簪子。 他若冒犯,我也绝不会叫自己吃亏。 四处查看过后,只有闺房了。 “你躲不了的。” 举起火折子,他一个人走向雪裟的床,跟来的下人自觉地停下l脚步。 进姐闺房的奴才,老爷不会留着他们的。 火光不算大,却足以看清。 烛光里,林展颜看见。 床上有一个的人,他站定大声喊到。 “你给我下来,我要带你去给晴簪道歉。” 雪裟没有反应。 “你给我下来,听见了没有!” 床上的人好像动了一下,却没有下床。 他的耐心没有了,大步走向雪裟。一把便掀开了被子。 女孩完全暴露在了他的眼中。 雪裟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大胆道掀自己的被子,男女有别啊! 林展颜看着雪裟,脸一下子便红了。 雪裟只穿了寝衣,双腿伤口部分的布料被裁去,露出了膝盖以下的双腿。雪裟惊恐的眼神,吓得林展颜一下子就把被子放了下去。直着。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雪裟有些好笑,本来就什么都看不到的吧!他这是做什么? 果然,后宅的男子总是要幼稚许多的。 心中一笑,雪裟装作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紧紧抓住了被子,缩到床脚。 眼中噙满泪水,委屈而又害怕地道。 “你是谁?竟然敢闯进我的房间!” “我,我是林展颜。是你的堂兄啊!” 林展颜有些糊涂了,刚才他大喊大叫的她怎么会没有听见,还要问自己? “堂兄也不能闯进未出嫁妹妹的房间,还掀妹妹的被子吧!” 雪裟一副生气的模样,还真的像吓到了他,因为林展颜一副呆滞的模样。 其实林展颜可不是被雪裟吓到了,而是…… 他看着这个女孩,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比晴簪还要美!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她的眼眸是清澈的蓝,雪花般的肌肤,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五官精致地不像话,整个人许是病了,一种极致的病态美,引人怜惜。 再过几年,晴簪恐怕连她的一半都及不上了,一直以为只觉得妹妹便是世上最美的女子了。没想到,他还真是有艳福,竟然又来一个仙般的妹妹。 此时的雪裟只觉得这人好呆。还想继续。 “堂兄你要对雪裟负责,你会娶雪裟吗?” “什,什么……我是你堂兄啊!” 他显然被吓到了,雪裟则继续道。 “堂兄都看了雪裟的身子了,还想不负责吗?” “我们是堂兄妹,我……” 林展颜犹豫着,一切太突然了。 “那,堂兄不娶雪裟的话!你就得受罚!” “什么?受罚吗?”林展颜更加糊涂,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明明是来教训她的,怎么能娶个媳妇回去? 怎么还要受罚呢? 红杉一旁不放心走了进来。 “姐,你没事吧?” 雪裟正好委屈而又害怕地道。 “红杉,你去告诉老夫人,就堂兄轻薄我。” “姐,这……” 这怎么能?姐不知道这事众人皆知的话,她就必须嫁给堂少爷了吗? “红杉,还不快去!” 雪裟继续道,语气坚决。红杉得了令,真的就要往外面走。 吓得林展颜一下子抓住红杉,不让她走。 “你不能去,祖母知道了。这事就严重了。” “可是,堂兄你不是找雪裟兴师问罪的吗?” “我……”林展颜心想着,问不问罪的,也不能真的闹到老夫人那里去啊! “雪裟妹妹,我是无心的。我这就走,你便当做我从未来过!” 事情解决了,正和雪裟的意,但雪裟却又继续逗他道。 “堂兄,你不娶雪裟吗?” 听了这话,林展颜再也待不住了,拔腿就跑,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 红杉好笑道 “姐,他……就跑了?” “可不是嘛!这就跑了。他定是在府中长大的。从未出去过吧?” 雪裟一边笑出了声,一边问着红杉。 “姐你怎么知道的?堂少爷的确是在府中长大,还没有到外面办过正事呢!” “呵呵…” 雪裟在笑,这样容易糊弄的人,怎么可能是在外面经历过风雨的?怕是和后宅的姐们一样,是一朵温室花朵罢了。 虽他是容易打发,但是这林晴簪的母亲呢? 她会不会也如张氏那般? 这便无从得知了! 李荛端正在郊外一处僻静的地方,一个人站着。他的旁边是一辆马车,他的一身白衣早已不见,现在身上的,是一身黑色劲装。发丝微乱,眼眸低沉。 “四皇子,大概就是这几了。” 一个女声从马车传来,李荛端点了点头。 “给我在父皇面前多好话,我必须要参加!” 风声鹤唳,荒无人烟的地方,李荛端究竟在和谁商谈? “您放心吧!走!” 马夫立刻一声大喊。 “驾!” 马蹄阵阵,一会儿马车便不见踪影。 这边差不多了,辛苦了半月。一定要起作用啊! 雪裟先放着吧!原本还以为她会需要保护,这样看来。她可不是好惹的,暂时不会吃亏! 好好等着吧! 她会是最重要的一环! “殿下!”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女子出现了。她跪在李荛端身后,身形修长,脸上戴着铁面具。 “你去马场待命,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出手。” 冷漠吩咐,李荛端看起来那么叫人害怕。 “是,殿下。那,雪裟姐那边?” 这些她一直被吩咐在林府保护一个女孩子,实在有些无聊。 她希望能不去了。 果然,李荛端道。 “不必去了。这件事完了之后,你再去。” “是!玄汕告退!” 话音刚落,那个叫住玄汕的女子已经不见踪影。比那马车消失得更快。 现在就只剩下李荛端一个人,走在路上。他开始回忆昨日。 她这样的不怕死,不顾大局,不懂忍让。 她真的会是自己最好的那个棋子吗? 似乎不太好控制! 昨日,她一开始便可以自己解决的吧!为什么要等自己出手阻拦,她才自救? 她是想,我根本保护不了她吗? 还是,她在等自己出手保护她?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简单。实话,若是自己从第一眼便被她吸引了,那么昨日她扇林晴簪耳光时,那种尖锐,那种可怕的勇气。 现在,心中对她的感觉已然变得奇怪…… 在等你保护她时,她是隐忍的。 在你开始出手时,她却是坚韧的。 她仿佛是在,她惹的麻烦她自己能够收拾!又像是在确认自己对她是否有意…… 我有吗?为什么要保护她? 我不明白!但,她不过是个孩子罢了。绝不会是喜欢!最多是欣赏吧! 黑色劲装被风吹起一角,他的发无比凌乱。原本儒雅的长相,渐渐显出一种皇者的威严,仿佛心中压抑的野兽已经嘶吼而出,撕碎了温柔的外表。 只能看见那副真正刚强的铮铮铁骨,与万中无一的过人胆魄。 第23章 恩爱裂缝 当今圣上李泉,二十五岁登基,现今已在位足足十年。治理国家有方,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现立,皇长子李浩端为太子。皇子中:二子李玉端封蜀王,三子李康端封梧王,五子李玄端封襄王。” 领头太监完,李荛端立刻便问道。 “那我呢?我封了什么?” 眼中满是期待。 “您啊!就老老实实地做四皇子吧!” 阴阳怪气地完,李荛端几乎要哭了出来。 “公公,不行啊。我必须要封王爷。必须啊!” “这可不归奴才管,您得问圣上的意思……” 娇作的一挥手,领头太监便将圣旨一放,人便走了。整个大殿中,全部是恭喜祝贺之词,李荛端觉得无地自容,即便自己只有十二岁,但那五弟比自己还却也封了王,为何只有自己没有封? “父皇不喜欢你,你便是再哭有什么用。” 一句讽刺的话传来,正是出自李玉端之口,他冲破了重重祝贺之人专门走到角落来,对着李荛端出这样一句话,李荛端低着头,却是真的发现自己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掉。 “你…走开!” 已经够了,父皇…… 李玄端更是看着这个哥哥,一副嘲笑的模样,趾高气扬地道。 “你不能封王,那是因为你那个娘亲!” 角落里的李荛端动了动,正好李荛端的娘亲走了过来。她竟还是一个的妃子,连封号都没有。 “荛端,我们走吧……” 温柔地出这句话,李荛端仿佛遇到救星一样,抱着她便不松手了。这对母子正要离去时,李玄端却突然挡在他们面前。 “你不能封王,就是因为你有个低贱的娘亲。她活着就是你的一个污点,你听过哪个王爷的娘亲是个贱婢是吗?我的哥哥,你好好想想吧!” “你给我闭嘴!” 蹲在地上的李荛端一把跳起来,狠狠地推了李玄端一把。嘴里大喊着。 “你不许我娘亲,任何人都不可以!” 娘亲是最爱他的人,父皇不重视自己,宫中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却只有娘亲待自己如珍宝。我不允许你我的娘亲! 李玄端毫无防备地便被他一把推出殿门,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下撞到了不远处的柱子,那柱子上镶嵌的金龙鳞片将他的一整个手掌划得血肉模糊。 侍卫一瞬间便围了上来,李玉端痛得大喊大叫,手上的血流了一地,他的贴身侍卫立刻喊道。 “找太医,快点找太医啊!” 立刻去叫了太医过来,李荛端和他的娘亲已经吓得呆住。 若是今日被安上一个妒忌兄弟封王,而谋害李玄端的罪名,李荛端这一生都会毁了。 李荛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多么愚笨的事,只见锦衣卫已经走到了自己面前。 “四皇子,是你推的襄王殿下吗?” “我……我……”李荛端吓得不出话,他娘已经要是自己推的了,这时一旁疼的满头大汗的李玄端突然喊道。 “是安妃,是安妃!是她推的我!” 面对这一刻,李荛端想要些什么。 “不……” 不是的! 锦衣卫已经把娘亲带走,安妃一直看着李荛端,而李玄端则一直看着李荛端,李荛端则死死的盯着安妃,只看见。娘亲在被带出大殿中时,闭了眼。 “皇上有旨,安妃胆敢伤害皇室,赐毒酒一杯。” “胆敢伤害皇室…” “伤害皇室安危……” “赐毒酒一杯………” “毒酒……” “不要!” 满头大汗,李荛端突然从梦中惊醒。 又是这个梦,娘亲…… 我一直以为是我的错,却忘记还有个罪魁祸首。 我的错,你会原谅的吧! 当年李玄端是事发之祸首,我怎么能忘了他! 且待十日后,皇家狩猎! 闭上眼睛,已经黑了。自己是午时入睡的,娘亲每次只会在白日出现,现在该休息了。 荛府中,一切都那么压抑。而林晴簪的北厢房中,也是怒火冲。 要林府占地二十亩,林方一家分给林晴簪一家三口的,不过是四分之一,只给了一个北院,林晴簪便是住在北厢房。最大的是她的娘亲,林方的大嫂赵秋,赵氏所住。而林展颜便是住在南边,少爷所住的地方。这次没有找雪裟麻烦,他自然没有脸过来见林晴簪,而那襄王也没有来,气的林晴簪不知该怎么办。 自己又下不了床,简直是气死自己了。 “你们去给我找哥哥来,去啊!” “姐,堂少爷不知去哪了……” “废物废物!那就给我找襄王来!他去哪儿了啊!” 林晴簪今日都没有梳洗,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依旧是美丽动人,却像变了个人一样,十分疯狂,一个劲地要找他们过来,吓得婢女们都不敢接话。 “晴簪,什么事?” “娘,您怎么来了?” 一名看起来最多只有二十四六的妇人走了出来,秀美的眉目,细致的肌肤,与林晴簪简直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她的气质同样冷艳,只是多了一分世道人心的缜密,活活地减少了那一份美艳。 “我再不来,你便要传出未出嫁便与襄王私通的丑闻了!” “娘,那个贱人打我!” “闭嘴,你可是要嫁给襄王的人。嘴巴给我放干净些。” “娘,我不嫁襄王了。他竟不来看我,也不替我报仇,这算什么嘛!” 林晴簪眼睛瞪得夸张,美貌的面孔都要扭曲了一般,赵氏心里明白。自己这女儿还是第一次被他人羞辱,现在这幅模样也是应该的。 怪只怪众人把她捧得太高…… “晴簪,你不嫁给襄王,我便会亲自赶你出门!” “什么?娘!” 我没有听错吧!赶我走?去哪?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晴簪不懂。” “我已经调查过那个雪裟了,你猜怎么着?”赵氏不回答林晴簪的提问,只是把今日她的暗中调查雪裟的结果念了出来。 赵氏走到门口,把两扇门关了起来。 “晴簪,你猜她今年多大?” “我看,也就……十岁?” 林晴簪回答。 “不,她今年已经十二岁了,事实上再过一月便是她的十三岁生日。” “那又如何?”林晴簪不懂她的意思。 “我是,你十四岁。她已经快要十三岁了。你及箕时,她便也快了,到了那时,你看。那些为权贵公子,王孙……踏破门槛的媒婆是会到这儿来,还是她的院子?” 林晴簪听到这,才意识到赵氏在什么。 她是正室嫡女,自己却只是个堂姐。怎么会有人想起自己…… “娘,这该怎么办?” “你现在只能牢牢地抓住襄王,他才是你唯一飞上枝头的希望。” “我知道了。”林晴簪不是不喜欢襄王,只是她认为襄王还不够好。毕竟太子不是他,皇位轮不到他。凭自己的姿色…… 看着林晴簪低头沉思着什么,赵氏便知道她还是不愿吊死在襄王这一颗树上,其实她也不勉强她。只是她需要明白,她在襄王这儿是心尖上的,在别人那儿可能便是一文不值。 “娘,还有一件事!” 林晴簪突然抬头,目光凶狠。 “那个雪裟,既然她是我的威胁。为何不除了她?” 林晴簪知道自己的娘亲懂得许多这档子事,她也不是没有跟着学习一二的。为何不能除去这个无权无势不自量力的雪裟呢? “晴簪,我知道你生气。娘也替你抱不平,但是。我去查了她的背景。你知道我查到什么了吗?” “她还能有什么背景?不过是个乡野长大的黄毛丫头。” 林晴簪不知道雪裟真正的来历,只是轻狂地出这句话。一旁的赵氏却黑着脸,神秘的。 “我查到的,是空白。她是由四皇子找到的,以前的一切都找不到任何踪迹。” 见她这样神秘,林晴簪反而觉得赵氏顾虑太多。 “那又怎样?我们便不能动她了吗?” 赵氏:“我是,该等对她了解之后再动手。” 有时候赵氏会觉得这个女儿有些空有其表。 “那要如何等?我现在就想要了她的命。” 林晴簪毕竟年轻,血气方刚,不似赵氏那般思虑周全。 “我们等等再。会有机会的!” 赵氏得很慢,她想要安抚林晴簪。林晴簪确实很生气,但是她又知道,赵氏的手段高明地没有破绽,自己来做定要坏事,只好附和道。 “娘,我会等的。一切听娘的。” 她表现的那么正常,赵氏也没有看出什么,只是摸着林晴簪被打的右脸,看着那浮肿的脸,她温柔地抚着。 竟敢这样对自己这辈子最满意的作品,我绝不会放过你! 赵氏:“还疼吗?” 林晴簪:“疼!” 赵氏:“没有搽药吗?” 林晴簪:“搽了,但还是很疼……” “怎么会呢?娘给你去找些药效好的过来。” “好,谢谢娘亲。” “我这就去。” 赵氏完,步伐飞快地走了出去。 她一走,林晴簪便叫了一个丫鬟过来耳语…… 第24章 冰糖葫芦 已经过去三,雪裟已经痊愈,今日已经能够下地。她正走在院子里活动,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风,整个人都被包住。 “姐,你猜怎么着。二姐和堂姐到现在都下不了床呢!” 红杉笑得开心从一边的院门外走来,雪裟听了这话摸了摸自己的双腿。 似乎只有第一酸疼难忍,第二便不再疼痛,到了今日已经可以下床了。 “姐还是福气好,老也知道该让谁疼的久。” 红杉继续兴奋地着,雪裟回道。 “应该是我身体比她们好吧!” “姐,你身体哪里好了?每都喝补药还是这么瘦弱。” 红杉撅着嘴道,雪裟的确是身体最差的那个。不过这次的伤却比谁都好得快,解释不了。 “你又到哪里去了?” 雪裟转移了话题,红杉没有注意,立刻答到。 “我刚刚去了市集,听今晚上有比武招亲,就在离咱们府不远的地方。” 红杉得神采飞扬却一直盯着雪裟,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 “打住吧!我可不会去。” “为什么啊!姐?出去散散心也好啊!” 红杉实在奇怪,像姐这么大的孩子不都是喜欢热闹的吗?怎么自家姐偏偏不感兴趣? “现在出府,你猜襄王会不会在府门外藏了几个侍卫,就等着我出去杀我呢?”雪裟眉毛轻挑,笑着看向红杉。 “姐……你又笑我。襄王……” 本来想襄王不会这样,却又想到他在府中都敢拔剑对着姐,似乎也是有可能在外面埋伏。 话回来,姐最近是越来越喜欢嘲笑自己了。虽是嘲笑,但也是笑容啊! 比起刚来时,那个整连喜怒都没有的主子好些,这麻烦不断的,她怎么还高兴了许多呢? 红杉不懂,却直接问了出来。 “姐最近越来越有生气了呢!这是为什么啊?” 雪裟正折着一根草,放在手中揉碎了,轻嗅草的清香。 微微侧着头,见红杉这样这样问想起了最近…… 最近自己的心境的确已经不同。 自复生之后,先是害怕。害怕地不敢入睡,以为那是上开得玩笑,一会儿便要收回。 静接着娘亲的离去,原来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的,从前的一切都重头再来了。余下的是恨! 恨李荛端,她便轻易与林方回府。 恨林絮苏,一回来便使得她的贴身丫鬟重伤。 那个时候,第一次觉得浑身畅快,仿佛是复仇的快感。可现在,这舒服的心境可不是从林絮苏那儿得来的。 是自己,在襄王剑下依旧没有屈服的勇气,与最终获得公道后的舒畅。 即便那公道是基于林方的脸面,但却不出乎自己的预料。 我是不是找到平和了? 答案是肯定的! 若一切按前世发展,林晴簪不是问题。林絮苏才是。但是,首先若自己没有记错,七日后皇家狩猎李荛端会重伤襄王。 之后,襄王再未出过府门。再出现时,已经是携着一众大臣要求废太子的时候了。 我会让李荛端得逞吗? “红杉,咱们去今晚的比武招亲看看吧!” 轻声出这句话,却得不到回答。红杉见她沉思,早已经不知去哪儿了。 “这丫头,真是的。” 抱怨过后。雪裟又继续盯着一束草思虑着。 但愿今晚不要让襄王杀了才好。 荛府中,李荛端正在练武。十名侍卫将他围死,黑色皮质劲装将他的身体紧紧包住,汗水浸湿了前额,眼中除了戾气再无其它情感。 一把长剑,一抹刀光剑影后,李荛端狠狠地被击倒在地,十把刀剑架在颈间…… 一声怒吼从喉头发出! “你……为什么要杀我娘亲!” 长剑竭力一挥,将所有人震开,反手一击,死死的刺进一个侍卫的身子,那人不断倒退,李荛端步步紧逼。眼看护住心脏的软甲就要被刺穿,李荛端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早就已经杀红了眼,哪里还管这些! “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其余九人下跪大喊道。 李荛端依旧在用力,直到被刺的那个人也道。 “殿下恕罪!” 收了剑,李荛端似乎收放自如,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刚刚是失控了。 被刺的人,取下蒙面的布,李荛端惊讶地道。 “师傅,竟然是你!” “殿下进步地很快,已经不需要老夫了。” 话的人,乃是号称“十里五活人”的乱剑圣手“邱绚” 当年他惨遭杀妻灭子,一怒之下血洗了以仇人家为中心的十里村庄,只留下来五个幼儿。因此被冠以“十里五活人”的称号。 这之后十四岁的李荛端找到了他,请了他来教自己使剑,至今为止他已做了李荛端六年师傅。 “殿下终于出师了。恭喜殿下!” “邱师傅不必如此,刚刚险些伤了邱师傅。我向您道歉。” “殿下怎么能向人道歉呢?如今已经是六年了,我这套乱剑您已经学了七分。余下的便是多加练习便可。” “我定会多加练习。” 李荛端与邱绚走到一旁,将手中的剑一扔,玄汕稳稳接住退到了一侧。 此处是荛府的一处隐秘处,平日不过看起来如后山,却不知道其中正是李荛端练武的地方。 邱绚看起来已经年老,五十有余的模样,只见他突然道。 “殿下,邱某年迈,已经教不了殿下什么了。是否能让邱某回乡养老?” “邱师傅……” 李荛端有些犹豫,但他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武艺已经超出这个人许多,留着他也没有用了,不如便让他回乡吧! “承蒙邱师傅传授武艺,李荛端不胜感激!那便就此别过……” “谢殿下!” 邱绚看起来很是感激,李荛端却叫了玄汕过来。 “玄汕,将邱师傅带到账房。” 罢,又对着邱绚继续道。 “邱师傅,我这儿有一把玄铁铸成的利剑,本就是为您还乡准备的。您随着玄汕去吧!她会给您准备好足够的银两养老。” “谢殿下。” 邱绚心想这李荛端倒是想得周到,知道自己唯爱长剑,还给自己准备了盘缠银两,这个徒弟没有白教…… 邱绚和玄汕一起退下,仿佛没有什么异常。 李荛端望着空,色尚早! “去把我的马牵出来,我要练骑射!” 李荛端一吩咐,自然便有人前去牵马了 李玉端,你等着!我要你非死即残!一辈子与皇位无望! 一练便是一下午,夜来了。 “姐,你真的要去吗?” 林府中,雪裟正在穿着红杉拿来的男装。 “姐,你不是外头襄王在等着咱们吗?那为什么还要出去?” “红杉,你不是想去吗?随我去便好了。怎么那么多话?” 雪裟假装不悦,换了一身白衣男装,她看起来就像个富贵人家的公子一样,引得红杉一阵笑。 “姐你这样穿真好笑。” “哪里可笑?” 雪裟不懂,前世自己也穿过男装,感觉还是很清秀的啊!怎么会可笑?找了一面铜镜,仔细看过之后,雪裟这才发现红杉为什么要笑。 镜子中的人没有一点男子的模样,雪白的脸,水汪汪的杏眸,秀气的身材。活脱脱便是一个穿了男装的女孩模样。 怎么会这么失败?看着已经笑得直不起身的红杉,雪裟默默地把男装脱下。 想当年自己身材修长,凹凸有致的。穿什么都能够有些味道,不像现在这矮秀气的身材却是什么都穿不出的。现在才嫌弃这个身体好啊! “好了,你别笑了。” 雪裟对着一旁的红杉道。 今晚要出门反正就是要让襄王发现自己的,这男装不穿也罢。 “还不快来给我把它换了,晚了那比武招亲就结束了。” “知道了,姐。我马上来。哈哈。” “死丫头,不许笑了。” “好……好!” 匆匆换好一身衣裙,两人便出了门。 雪裟跟着红杉从一个侧门溜了出来,不得不这红杉还是比她要懂这林府啊! “姐,就在前面的龙鱼客栈那儿。” “嗯,知道了。” 雪裟心不在焉地回答红杉,一路走来,街上人来人往地好不热闹,前世自从进了宫中,她便再也没有来过市集了。觉得眼睛都不够看了。 “卖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冰糖葫芦” “卖酸枣糕,酸枣糕” 街上的贩倒还不少。 “姐,你想吃吗?” 红杉回头看着雪裟问道 雪裟正盯着那个卖冰糖葫芦的人,红杉一下子便明白了。 “卖冰糖葫芦的,给我来两串!” 这句话…… 看向红杉,她已经拿了两串冰糖葫芦。雪裟有点想到另一个人,缓缓道。 “红杉,你再多买一串吧!” “姐果然还是孩子啊!一串不够吗?呵呵。” 红杉一边笑,一边多要了一串,用油纸卷了起来,递给雪裟。 雪裟将它拿了过来,一边舔舔手中的另一串,笑着道。 “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走过一条繁华的街,终于看到了那个龙鱼客栈。 果然,那儿摆了一个大大的擂台。围了许多人,热闹非凡。 第25章 深夜商谈 “谁敢上来挑战咱侠女张姐的擂台吗?” “谁啊?谁啊?”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大喊道,这话一出大家反响热烈。 “先叫张姐出来看看再!” “是啊!我们得看看划不划得来!” “她是仙还是丑妇,怎么着也得出来亮个相吧!” 台下的莽夫倒是不少,反应很大。雪裟被挤得都没地方站了,红杉却一个劲得往前挤,现在早已看不见她人影了。 干脆雪裟便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专心的吃着冰糖葫芦。 襄王难道没有派人过来?这不像他的作风啊! 这一路上人来人往的,他不可能没有看见我。 和红杉分开也好,不然万一他不高兴了先杀了红杉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阻止。 希望襄王不是下得直接杀了了事这种命令…… 最后一颗下肚,这东西真的很甜。 想要再次站到惹人注意的地方,突然眼前一黑,紧接着便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晕了过去。 “给我把她叫醒!” “是!” 迷迷糊糊听见这样的话,不一会儿便有人泼了自己一脸水。 这样太过冒险了,万一不是襄王要怎么办? 猛的睁开眼睛。 一看到面前的襄王,雪裟便松了一口气。 见她一副放下心来的模样,李玄端疑惑不解。 “这里是我府中,你知道我抓你过来做什么吗?” 雪裟很冷静地回答。 “我知道。” “那你应该知道,你必死无疑。” 李玄端看起来很是愤怒,林方已经三不允许自己进去看望晴簪了,不知道她伤的如何,是不是恨透了自己!这一切都怪她! 雪裟听见他自己必死无疑,却很自信地答到。 “你不会杀我。” 哼,到了现在还是胆大包!不自量力! “哼,你就看着吧!我会不会杀你。来人!” 一声令下,突然冲出几个壮汉,其中一个大汉手中拿着一根皮鞭子。 李玄端的脸看起来那么可怕,心狠手辣地模样叫人害怕。 “给我抽!” 得了令的壮汉拿着鞭子向雪裟走了过来,雪裟手脚没有被捆住,这李玄端还是自大,难道没有想过自己会躲? 这个房间应该不是专门关犯人的,因为房间里没有锁链,也没有琳琅满目的刑具。李玄端就坐在离雪裟不远的对面,雪裟则是半跪在地上。 壮汉走来,他高高举起的鞭子要是真的打在身上,定会皮开肉绽。 “啊!嘿!”他一声大喊,鞭子落下。 原本该听见的惨叫,却没有发出。鞭子打到了地上,而雪裟则跑到了一边躲了过去,没等他挥第二下。雪裟已经不顾一切地向李玄端那儿跑去,李玄端没有防范,忘了喊人阻拦,雪裟一下子就跑到了他的身后。那壮汉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停了下来。 “林雪裟,你给我出来!我要杀了你!” 李玄端起身,雪裟便往一边跑。气的他脸色大变,大喊大叫。 与此同时,雪裟却极为冷静地了一句话。 “襄王,你还记得安妃吗?” 此言一出,李玄端突然便止住了脚步。 “你什么……” 她怎么会知道? “你与李荛端有杀母之仇!他已经密谋好了取你性命!” 李玄端低着头,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一群侍卫已经抓住了雪裟,将她压在地上。只等李玄端下令杀人。 “放开她!你们都出去吧!” 待众人离开,李玄端突然点了灯,放在了桌上。 雪裟默默起身,不待他开口,自己便先道。 “七日后皇家狩猎,李荛端密谋要取你性命。” 李玄端仿佛不信,但却陷入了深思。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不过是个毛孩!” “我能够知道你们的陈年恩怨,就明了我不止是个毛孩吧!” “既然你他要杀我,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不用知道。” 雪裟冷漠,似乎什么都不会轻易告知的模样。 “你不愿明,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骗我。” “是不是真的,几日后便可知道分晓。我要你做好防范。” 李玄端疑惑,且不她是怎么知道的,即便是真的。她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还是以这种方式…… “你为什么要帮我?” 面前的女子实在太,甚至于她的脸上还能看见一些糖浆粘在了脸上,明明是个毛孩。 却又能够用被自己绑架这样的方式向自己高密,心思缜密。 “你记住,当狩猎。你能不去的地方就最好别去,而且要带足高手以保护自己。” 若她不,谁能想到那个与世无争的四皇子竟然密谋了要杀自己呢? 雪裟还未完,继续道 “还有,你的马。一定不能出问题!要用信得过的马夫。” 一切都告诉他了,希望他能躲过吧! “你知道他的准确计划吗?” 李玄端显然还是不太放心,又问道。 雪裟看着他,眼神难以捉摸。缓缓道。 “我自然知道!” “是什么?” 知道他的具体计划,便可以多一分把握。 雪裟何尝不知道他的心思。但是,他不了李荛端,李荛端的厉害之处便是,无论何事,他只要一个结果对他有利,从不拘泥与事前计划。 “他的计划就是,杀了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知道他的计划!” 这不是等于没吗? “他要杀你,这是计划也是目的,只要你活着回来,一切不都够了吗?我只是来提前警告你,其余的得靠你自己……” 李荛端,他的阴冷之处在于只要你死,他可以不顾后果,只要不影响大局的,不管什么他几乎都会去做。 李玄端脑中正在飞速思考,雪裟却看了看,现在该是子时了。红杉知道自己不见了,那个丫头肯定会暴露的。 “襄王,能否送我回去?” 李玄端没有听见雪裟的话,雪裟只好重复。 “襄王?” “怎么了?” “我想回去了。” “是吗?来人,备好马车,送她回去。” 吩咐下去后,雪裟便想离开。走出门口,李玄端突然开口。 “告诉我这个,你想得到什么?” 这才是他所关心的。 “我只希望,襄王不要插手林晴簪与我的事,她若叫你杀雪裟。便希望襄王能放雪裟一条生路……” 就这点要求吗?她明明可以自己躲过我的杀手,只要她不像今这样自投罗网的话…… 还在想着,雪裟已经走远。 李玄端看着她走去的方向。不得不承认他是真的看这个女子了。 灯光闪烁,一旁的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拿着油灯走了过去,在雪裟刚刚躺着的地方,静静地放着一个油纸卷。 伸出手去,捡起那东西。 轻轻撕开油纸,一串裹着糖浆的东西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 李玄端自然没有见过冰糖葫芦。 想起刚刚雪裟脸上沾着的糖浆,试探地将它放入口中。 “甜……” 坐在轿中,雪裟也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冰糖葫芦不见了。留在李玄端府里了。 不过,要这冰糖葫芦,自己第一次吃确也是李玄端给自己买的。 果然是轮回啊!他会吃吗? 轿子走了许久,雪裟这才意识到李玄端的府邸离林府有多么远。 难怪自己一醒来没过多久便是子时了呢! 在距离林府还有一段距离时,雪裟下了轿子。 自己走到出来的侧门口,悄悄地溜了进去。 林府真是安静,不过也是因为晚了。 悄悄朝着自己的院子里走着,刚一进院子。 一个人就抱住了自己。 “呜呜……姐,你可算回来了。红杉要吓死了。” “我才要被你吓死了,快进屋去。” 红杉满脸泪光的抱住雪裟,一个劲儿地着。 “我还以为姐被襄王抓走了,已经不在人世了。呜呜……” “呜呜……都怪红杉,要是姐真的被襄王抓走了,那红杉也活不了了。” 红杉越哭越大声,都有点吓到雪裟了。 “红杉,你这样万一被人听见了,我不就惨了吗?别哭了。别哭了。” “可算……姐……” “好了好了,我不是回来了吗?我没事!” 好不容易哄的她进了屋子,红锈却早已等着雪裟,她又问。 “姐你到哪里去了?急死我们了!” “怎么连你也知道了?”雪裟有些无奈地看着红杉,她则一边抽泣一边道 “红杉以为姐被襄王抓走了,便告诉红锈姐姐了。” “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你们都回去睡吧!” 雪裟坐了下来,喝这水道。 红锈还是不放心地问。 “姐到底去哪了?难道真是襄王?” “没有,是我逛着逛着走散了。就迷路了。” 雪裟怎么可能会是去了襄王那里,那样的话不知道要解释多久了。 “那姐,你还好吗?” 红锈依旧关心地问。 “你们下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想休息了。” “那红锈就不打扰姐休息了。” 红锈拖着红杉走了下去,红杉还是哭哭啼啼的。 要是今日她和自己一起被抓走了,岂不是要吓坏了她。 还好和她分散了。 不知道李玄端给自己用了什么药,头现在还是晕晕的。 走到床边,雪裟入睡了。 第26章 毒蛇陷阱 “放好了?” “好了,姐。” 哼,我倒要看看她有几条命躲不躲得过这毒物。 后宅的日子总不会清静,林絮苏足足躺了五后才勉强能够行走,这几总听见雪裟早已恢复如初,自己却还是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早已气得不得了。 这回一下床便找人寻来了几条五步蛇,听是剧毒。这回看你怎么躲! “姐,大姐来了。” “在哪儿,在哪?” 林絮苏无比兴奋地看着远方,的确是雪裟带着婢女走了过来。佯装正常地赏花,就等着雪裟走过来。 “姐,那是二姐吧?” 红杉眼尖一下子便看到了远处的林絮苏,雪裟还未看到那儿去,不过这次出来是要到祖母那里请安的,往常这么早林絮苏怎么会出来? 听她足足躺了五,怎么一出来便来这儿赏花? 而且,今日的气不好,乌云密布的空,看起来就要下雨,现在还是六月底,今日却有些阴冷,不同往日雨前闷热,自己也是怕祖母年老,身子骨遇到这样的坏气定会疼痛,这才赶去看望,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一步步走近,林絮苏的表情越来越不自然,看向周围。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等等,那儿是什么? 就在园中开得最灿烂的牡丹花下,有一段黑色的什么东西露了出来。 似乎是什么的尾巴…… 热情打招呼,雪裟有点欲擒故纵的模样。 “妹妹怎么这么早?” “我是来赏花的,今日便起得早些!” 林絮苏语气很重,不知道她在强调什么? “是吗?我这要去祖母那儿,妹妹要不要一同?” 抛出问题,雪裟专心地观察着林絮苏的回答。 只见她支吾了一会儿,才答道。 “我刚从祖母那儿过来。姐姐自己去吧!” “那我就去了,不打扰妹妹赏花了。” 雪裟完,便带着红杉走了过去,原本要经过那束牡丹的路,雪裟却挨着路的另一旁走,完全不靠近那束牡丹。 林絮苏见了,立刻慌乱道。 “姐姐,你不看看牡丹吗?今这牡丹开得可好了。” 见她殷勤,雪裟大概明白她的意图了。 那花下,定有猫腻。 “不了,我已经晚了。再耗可就赶不上祖母早起的时辰了。” “姐姐,那花真的开得很好。你该看看的。” 林絮苏显然没有准备好,完全不知应对。 雪裟心中道。 就这样吗?孩子气…… 举步便走,却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女子。 林晴簪?她怎么也来了? “雪裟妹妹,祖母早已起身,现在正在用斋,你去了也是要等的。” 林晴簪今日穿着一件紫烟纱长衫衣裙,显得那么娇柔,她的到来让这满园鲜花失了色,仿佛只有她一人独自散发光芒。 “姐姐好!” 林絮苏嘴甜地叫着。 “苏儿好。” 林晴簪回答后便看向雪裟,雪裟不行礼似乎有些不过去了。 “堂姐好……” 雪裟默默地行礼,身子半蹲。却不见林晴簪回礼,她只是笑着道。 “苏儿,你们在些什么呢?” “我们……我让雪裟姐姐去看看那牡丹花。她不愿去!” 林絮苏如实道。 “哦!是吗?现在雪裟妹妹你也不用赶时间了。便去看看那牡丹也无妨事啊!” 林晴簪聊得开心,似乎完全忽略了雪裟正在行礼,这样蹲着久了也不好受。 “苏儿妹妹,你看那牡丹有多美啊!” 她们还想聊下去,雪裟却自己起了身,整理了衣裙,便要离开。 这已经算是当面羞辱了…… “妹妹,你怎么走了?这苏儿妹妹叫你赏花呢!” 林晴簪一笑,今日特地来找祖母探口风,没想到她对这雪裟极其喜欢的模样。本来她还挺生气的,刚好遇见了她,岂不得羞辱一下她! 原本以为雪裟不会回答,应该是灰扑扑地离开才对,却不知道雪裟哪里是那种能忍则忍的人。便是事,欺负到她雪裟头上却也不再忍让。 “姐姐,不是雪裟不想赏花,奈何是自己眼拙,根本不懂这些花草的高雅之物,怕出了丑。” 此言一出,林晴簪笑得嚣张。 “哦,竟是这样!呵呵,也不怪你,毕竟是外头长大的。难免粗鄙了些……” “姐姐,便让雪裟姐姐走吧!” 林絮苏道。 总觉得她不会轻易就示弱,隐隐感觉哪儿不对劲…… 林絮苏现在倒想让自己走了? 可惜,这林晴簪恐怕不会放过这个显摆的好机会。 果然,林晴簪道。 “怎么能走,作为堂姐,我又精通花道,我有义务教雪裟妹妹识花……毕竟她是村野长大之人啊!” 林晴簪捧了自己,还不忘要贬低一下雪裟。 雪裟也不知道怎么,今日倒是附和道。 “姐姐你便好好教我吧!那束牡丹花是在哪?” 林晴簪很是满意的模样,对着林絮苏问道。 “苏儿妹妹,你的花在哪?” “在……在……” “到底在哪?你怎么了?” 林絮苏这样的支支吾吾,弄得林晴簪有些不耐烦。 她哪里知道林絮苏的花下藏着几条五步毒蛇,原本要害的是雪裟,这林晴簪竟然要去看,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见林絮苏不语,雪裟便替她道。 “堂姐,在那里呢!” 用手一指,林晴簪顺着雪裟的手指着的方向一看,那一束牡丹开得正艳呢! “原来在这儿,我看看。好像是 映金红……” 林晴簪一步一步往那束花下走,茂密的叶子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眼中只有那一朵红色的牡丹…… 就要靠近了…… 林絮苏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随着她目光的转动。 雪裟终于看到了花下的东西。 是五步蛇!她会死的! “林晴簪,不要过去。” 猛的喊出,林晴簪被吓了一跳,定住了脚步,不解道。 “怎么了?” 林絮苏看着雪裟,就怕她发现了是自己放的蛇。 要雪裟早就发现了,不然也不会叫林晴簪去,本以为不过是什么蛇蜥蜴之类,吓唬吓唬林晴簪便好了。却没有想到林絮苏竟然有种这么狠的心,直接便放了五步蛇。 年纪轻轻便如此狠辣,真不愧是那个到了最后,杀人不留全尸的女子啊! 林絮苏本来是要害雪裟,若是现在是雪裟朝着那蛇走去,她不知得多么兴奋,可是,却是个林晴簪。 她明明不想害她,却也没有出言阻止,刚刚还在心里默念。 “不怪我,是你自己找死!” 她不话,竟然是雪裟提了出来。 不能这么随意便取人性命,她与林晴簪的仇还没有那么深…… 出言道 “不要往前走了,看你脚下!” “什么……啊!” 林晴簪一看脚下,惊得一下子喊了出来,连退了四五步才稳住身子,那几条毒蛇被她的叫声吸引,正吐着芯子望着她,刚才她只要再一步便会踩上它们的身子,到时候不被咬死就怪了。 见她如此惊慌,林絮苏怕她会怀疑到自己身上,连忙道。 “姐姐没事吧?” 林晴簪不语,像是被吓坏了。 雪裟在一旁,看着这林絮苏,也是好笑,明明想着是她自己找死,连提醒都不想提醒,现在却知道害怕了吗? 不过,这次又是没有证据的,只好放她一马。 雪裟圆道。 “夏日蛇虫多,不知是……” “贱人,闭嘴!” 林晴簪一下子打断了雪裟的话,冲了上来,一把便扯住雪裟的衣袖。 这个模样哪里像是个姐,倒与村妇相像。 “林晴簪,放手!” 雪裟被扯得生气,盯着林晴簪道。 这时的林晴簪哪里管她什么,她可是被雪裟撺掇去看花的,花下藏着毒蛇,定也是她做的好事! “贱人,定是你放的毒蛇,你想害死我。” “你给我放手,红杉!” 雪裟要红杉来将林晴簪扯开,红杉刚要上去,旁观的林絮苏却叫自己的丫头拦住了她。 为什么自己总能看着她们两个打呢?这样的运气实在太好了。 雪裟人力气也比不过已经像个大人那样的林晴簪,她的手死死地握着雪裟的肩膀,先是怒目圆睁,似乎要杀了雪裟。 雪裟这边却莫名其妙,明明是林絮苏放得毒蛇,她怎么一下子便要杀了自己? “林晴簪,不是我放得。” “呵!谁相信?” 两人间距不过一只手掌那么近,林晴簪是半蹲着与雪裟对视,无比愤怒的模样,雪裟则极为冷静。 突然,林晴簪靠近了雪裟。 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我知道不是你!但是,我不会忘了那一巴掌!” 什么!雪裟有些惊讶。 她竟然一直都在假装吗?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容她想得那么多,林晴簪一只手高高地抬起,凶狠地打下…… 就要打到雪裟的脸,却被雪裟用双手接住。 即便是接住了,雪裟却还是脚下不稳晃了晃,她的力气也用得太大了吧!真气人,这幅身子什么都阻挡不了! 见她晃了一下,林晴簪变了手法。狠狠地一推,雪裟身后便是她年前种的蔷薇,满是荆棘。 看不疼死你! 第27章 心机表姐 “啊!” 直直地往后倒下,林晴簪笑地灿烂。那张美若仙的脸上,一抹阴险的毒蛇模样露了出来。 原来今日的毒蛇,竟然是她? 你,竟然! 心中不悦,利用我不会让她丧命的心来算计自己。林晴簪,你真的太可怕了! 不过…… 要死,便一起吧! 倒下的瞬间,雪裟笑了…… 那张人畜无害的脸蛋上,挂起一抹笑。 明明是那么甜美的笑容,白皙皮肤淡蓝色的眼眸,那么清秀可爱的女孩…… 林晴簪见雪裟对自己笑,明明是笑!她的眼神却和那扇自己耳光时,一模一样…… 遭了!林晴簪想到了什么,刚要往后退,却已经晚了。 一双邪恶的手已经抓住了她长衫衣裙的一角。 雪裟用所有的力气以及全部重量将林晴簪带着摔倒。 “啊!” “不要啊!” 她想后退已经来不及了,雪裟摔在荆棘上,林晴簪也不例外,被雪裟带得也摔在了一边。 “啊!”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惨叫声,那荆棘穿透衣裙直扎进血肉中,雪裟觉得整个后背都被扎满了,火辣辣地疼!林晴簪这边是侧身,一只右臂先落地,紧接着才是身子,也是已经惨叫声连连。 “姐…!” 红杉一声大喊,带着一群丫鬟冲了过来,林絮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叫下人在哪儿抓蛇了,她这次得趁着爹爹他们没有过来之前,快点收拾好离开,置身事外才对! 她可不想再跪一次…… “姐,我马上就扶您起来!” 红杉已经跪在雪裟身边,无比自责地着。 怎么自己家姐这样的多灾多难啊!身子本来就不好,还要受这样的罪。 一旁的林晴簪的丫鬟也已经走了过来,要扶林晴簪起来。 两边丫鬟正要动手时,雪裟和林晴簪一起喊了出来。 “别动,不能起来。” “别碰我!” 与林晴簪相视,雪裟眼中畏惧。林晴簪则已经快要气疯了。之前她什么雪裟害她,那时候的脾气是装出来的。 而现在则是真的被气到了。只见她脸色发黑,为了压抑怒火,连表情都那么不自然。嘴唇一个劲的颤抖。这刺上带有倒钩,绝不能拔,否则一整块肉都要钩坏。 看来不止是林晴簪知道,雪裟也同样明白。 雪裟这边先开了口。 “红杉,找一把剪子来!把这些荆棘剪断了……否则,决不能动!” “姐,红杉这就去,这就去!” 红杉听了这话,跑得飞快。 林晴簪那边也吩咐了出去,一个婢女也往去找剪子去了。 这时候,便只剩下雪裟林晴簪和远处的林絮苏了。 林晴簪的目光凶狠,雪裟却不去看她,因为她动不了,一动便是剧痛,她不会那么傻。 默默地看着地上,雪裟现在只担心一件事。 那蛇,林絮苏似乎还有一条没有抓住。不知道它去了哪?或许就在自己身下这片荆棘中。 自己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看见的是空。 仰着头,身子稍微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连呼吸都得十分微弱,不然便会牵扯到后背的血肉。 都是因为林絮苏,她弄来的毒蛇,但是,为什么林晴簪会预料到自己不会让她送死? 她该是从第一眼见到我和林絮苏在这儿时,就想好要怎么为自己之前的那一巴掌报仇了吧! 先前以为她不是自己的敌人,或许是不足以称之为敌人。 但是现在看来,在后宅中,一次的矛盾,她们都可以狠下心来要你的命! 真正的毒蛇,却是那么美丽的女子! 这个身体实在太弱了,必须要好好调养调养。 正望着空想着事,眼前突然出现了红杉的脸。 “姐,剪子!” “你拿着剪子,把扎着我的荆棘连根剪断。” “好好…好” 红杉不愧是活泼,跑起步来比林晴簪的丫鬟快得多,不一会儿就拿来了剪子,听着雪裟的吩咐,一根根剪了下来。 艰难地剪断了所有,红杉这才扶着雪裟站了起来。 每动一下都是剧痛,雪裟却咬着牙站了起来。 远处的林絮苏走了过来,略带嘲笑地看着雪裟。 雪裟对红杉耳语,红杉便扶着雪裟艰难地往前走着。 另一边的林晴簪还躺在荆棘上,见她自由一生气动了一下,被尖刺狠狠地钩了一下。她发出了惨叫声 “啊……!” 雪裟没有理她,她的丫鬟也在不远处正拿着剪子赶过来,她干嘛要急着走呢? 一步一步,红杉已经眼泪掉了一地。因为雪裟的背上,鲜血已经浸红了衣衫。疼的雪裟不断地战栗。 林絮苏朝着她走来,两人就要相错。林絮苏看了雪裟一眼,满脸笑容,她刚刚找到了最后一条蛇,她可以走了,今的事,再无证据。 红杉看着林絮苏走过,心中别提多恨了。 姐被伤成这样,她还在一旁笑。实在太欺负人了。 雪裟看着林絮苏走过,低着头。 很是凄惨的模样,刚刚走到她身后不远,林絮苏看不见她的动作时。 雪裟突然转身,背上的荆棘刺得鲜血淋漓,她却不管,红杉呆住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只见她迅速转身,两步并作一步走到林絮苏身后,用力一推! “啊!啊!啊?” 伴随着尖叫,林絮苏被推到了荆棘上,刚刚倒下时她还是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便是疼痛难忍的模样。 “林雪裟,你竟然推我!你敢推我!林雪裟!林雪裟!” “啊!啊!” “来人啊!” 林絮苏叫的凄惨,雪裟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刚刚她就是在等林絮苏走到有荆棘的地方,好推她一把!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看热闹被卷进来了。 不过这次,她其实是罪魁祸首! 你不是要杀我吗?我又怎么能让你好过? 身后的惨叫不断,应该是林絮苏的声音。 今日简直是一场闹剧,林絮苏准备了毒蛇要杀雪裟,中间冒出个林晴簪不断讽刺雪裟,使得雪裟想让她去踩陷阱,却在发现那是足以致命的毒蛇后,雪裟又阻止了林晴簪,林晴簪则将一切罪过推给雪裟。 简直是疯了! “简直是疯了!那个女人!” 红锈一边帮雪裟拔刺,一边。 “红锈姐姐你是没有看见,那个堂姐是怎么欺负姐的。” 红杉跪在床边端着药和一个装满荆棘刺的圆盘。 这样的刺得用针一根根往外挑,从辰时已经挑到午时过半,才大约挑干净,一个圆盘上放满了粘着血的倒刺。红锈还在仔细地寻找着。 “若是留了刺在里头,定要留疤的。姐你忍忍,马上就好了!” 雪裟趴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快要晕倒了。 “姐,你没事吧?姐?” 雪裟没有回答,只是动了动手指。 红杉看了之后才安心。 “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堂姐怎么会推姐摔在蔷薇荆棘里?” 红锈不解,雪裟从不带自己出门。一般都是红杉跟着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因为,二姐那元中有一束牡丹花开得正艳,堂姐去看,我们姐提醒她脚下有东西。一看竟然是几条毒蛇……” “这么的话,是堂姐推的咱们姐了?” 红锈麻利地帮雪裟上了药一边回道。 红杉将纱布递给红锈,借着道。 “是堂姐推的。她还想打姐呢!” 红杉越越气愤,红锈一边包扎,一边又提出了问题。 “那,蛇是从哪儿来的?我们府中定期会抓这些毒蛇毒虫。不可能是它自己出现的。” “啊!得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姐,姐!” 红杉突然想到这件事,大喊大叫地闻着雪裟。 还是红锈懂得多,一下子便看出这件事的中心,该是那条蛇,不像红杉了那么久都没有想到。 雪裟见红杉这样问,答到。 “今日这件事,你记住,是我自己不心摔倒的。” “什么?为什么啊?姐!我们不用怕他们,我们可以告诉老夫人,让她去追究啊!” 红杉不明白,她在红锈面前了这些,其实已经等于告诉了老夫人。只是,今日的事。没有人会替自己出头的。 “今日的事,我们没有证据。最多是林絮苏看见了。但是她会替我做证吗?” 听完,红杉摇了摇头。 “她不做证,我不能去告诉任何人还我公道。因为只要林晴簪竭力不承认,我也是没有半点办法。” 雪裟早在林晴簪与她对视时就已经想到了这里,所以才会玉石俱焚。 她今日受伤,林晴簪也得受伤!不然,只有她讨不回公道份,没有林晴簪受处罚这一! 还不如自己动手,今日三人全都受伤,林晴簪不会对外面什么!她要对外什么,便是将林絮苏出卖了。她不会蠢到得罪张氏!而林絮苏则更加不能了,她的毒蛇可是能让她背负谋害人命的罪名。 而自己今的确是莫名其妙地就受了伤,她们两个都想害自己。林絮苏没有成功,林晴簪做到了。 只不过代价是,和我受一样的伤! 今日这玉石俱焚,自己可不能赢,只是个平局罢了!不过也给了自己一个警告,林晴簪是个厉害的狠辣女子! 第28章 给她下药? 这是第二次了!林雪裟! 从荆棘里爬出来的林絮苏已经念了整整一个下午。 那个煞星,到底是怎么弄得,这已经是第二次和她受一样的苦了。 “疼死了!又是这样!林雪裟!啊!啊!啊!” 娘亲这次可没有什么让自己忍耐的话,只是看了看自己的伤便走了。 不知道,她要去哪儿? 背上火辣辣地疼,已经上过了药,还是疼得厉害。 “娘亲,你不管苏儿了吗?娘亲!” 林絮苏在床上嚎着,却不知道这次,张氏连生气的时间都没有,便去为她收拾烂摊子去了。 她竟然弄来了毒蛇!虽然将给林絮苏找来蛇的下人赶出了家门。却还有一个隐患! 我的苏儿啊!你难道不知道林晴簪要是出那里是有毒蛇的,那么随便一查便是要抓住你的啊! 张氏此时正身在赵氏院中,虽然两人同为林家的媳妇,却是不熟络的。 “弟媳先尝尝这茶……” 赵氏看起来十分悠闲,张氏今日急急忙忙地过来,却见她这样的悠闲自在,倒有些看不清这赵氏是什么意思了。 “大嫂,今日苏儿不是有意的……她!” “你不必多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张氏不知道这赵氏的意思,她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那大嫂的意思是?” “我……自然是和弟媳想的一样了!” 赵氏抿着茶,即便她是面上淡淡的。自己的晴簪现在却只能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那雪裟欺人太甚,一次又一次地弄伤晴簪,我的女儿可是要当王妃的人,怎容得她一个跳梁丑,这样放肆! “那大嫂的意思是?” “你不是在府里上上下下都安排了人吗?该叫他们发挥作用了……” 张氏看了一眼赵氏,自然明白她的是自己在各个地方安插的眼线。雪裟那儿自然也是有的,从前自己第一次注意到这个赵氏不好惹,也是从她将自己安排的人全数送回开始的。 “大嫂,你!这十二三岁的女孩子家。吃了些不该吃的东西,是不是很寻常的?” 张氏已经开始谋划,刚出这话,赵氏便道。 “这……自然也是有的。” 两人相视而笑,瞬间便达到了共识。 这两个人可不是因为什么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虽然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但是,主要是因为她们发现了雪裟的厉害之处,这样不受控制的丫头养在眼皮底下,可不是什么好事!两人的利益是相近的,而阻挡她们的人,也恰好相同,为何不合作呢? 雪裟这边,又回到了之前的躺下日子,红锈和红杉忙进忙出的,而雪裟则什么也做不了。 总觉得自己树敌太多,但是自己的性命总被别人当做草芥,她却怎么样也无法容忍。 前世自己可算是从未在后宅与一群女人相生活的,虽然以前被李荛端送进了宫中,却也是以照料太后的名义,实际上每次也待不了太久,一般都是李荛端定了要谁消失。自己再进宫见机行事,在料理之后会迅速撤离。 最久的一次似乎是五个月,她为了能谋划一场不引人注目的死亡。在宫里待了五个月只为了杀一个人。 要耐心,她绝对是有的。 但是之前自己都是处于主动状态,现在却变成被动的一方。 突然自己变成了那个要应对一切谋害的人,多少有些不习惯。 对她来,杀别人似乎要更加轻松。这也是最后自己死时,一个朋友亲人都没有的原因,一个沾满鲜血的狠辣女子,怎么会有真正的朋友? 其实不是她不想有,只是她被李荛端用爱迷惑,他使得她相信有他便足矣,他也使她相信,一切血腥的谋害只要是为了他,那就值得! 就是这样她失去了自己的良善,成了他的武器。 今,她要是还是前世的雪裟,绝不会提醒林晴簪,她便是死了,自然是活该。 那林絮苏就是杀人凶手,一切不都解决了。 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解决敌人,这难道不完美吗? 可是现在不同,雪裟已经重生了。她不是那个需要将自己的良心埋葬的女子。她是她自己,她能够随着心去做。 而今便是她随心去做的第一次! 虽然结果是被有心人利用,但她还是不会放弃。 要杀自己的人,自己不会留她一命!自此以后,林晴簪再敢对自己做什么,她便不会手软了,对这种人,不值得…… 红杉手中拿着一碗药走了过来…… “姐,这是今日的补药。” “不是了这几不喝吗?” 雪裟有点怀疑,这个时候送补药? “是红杉去叫震叔做的,姐你今日流了那么多血,一定得好好补补。” “原来是这样啊!放着吧!” 雪裟没有立刻喝下,却是已经不再戒备。 红杉将药放下便走了,雪裟没有动。 红杉也是马虎的,雪裟明明动不了,她却不催雪裟喝下去,放在那儿是要雪裟自己过去拿吗? 果然,雪裟没有动,浅浅地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影偷偷摸摸地走了进来,是苑文。 红杉和红锈正好都不在,她轻生喊道。 “姐?姐?” 屋里没有回应,大胆走了进去。见雪裟已经入睡,她才放下心来。 走到那补药前,将一颗什么东西放了进去,搅拌过后。苑文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全程雪裟都没有动作,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 苑文一路走到了厨房,走到门口,见林震在里头。苑文朝他灿烂一笑,用手抚了抚头,又走了。 继续在府中瞎晃,走了许久,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后,她悄悄进了张氏的院子。 苑文走的是后门,刚一进去,张氏就已经在里头等她了。 张氏:“都安排好了吗?” 苑文:“安排好了夫人。” “是看着她服下的吗?” 张氏又问。 “没有,姐睡着了……” “我不是让你要亲眼看着她喝下的吗?” 张氏生气,这苑文办事一向牢靠,这回怎么这么马虎? “夫人,雪裟姐防我防地紧,我只要一进屋子,那红杉就要跟着我的,实在是没有机会啊!” 不是她没有尽心,主要是因为雪裟的防范心太强。她这个眼线其实形同虚设…… 张氏看了看苑文,以雪裟这样的厉害,不可能会轻易重用自己送来的人。思虑过后,张氏突然问道。 “那红杉呢?她是否可以被收买?” 主意打到红杉身上去了? “夫人,那红杉与姐是形影不离的。哪里能收买就收买?” 劝你还是不要打这个主意为好。 “她雪裟不过刚到府中一月未足,如何能有忠仆这一?你先回去吧!看看那药,她喝了没有?” “是,夫人。” 苑文悄悄地又溜了出去,张氏一个人在后头盘算着。似乎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苑文回到雪雨院,雪裟已经醒了。红杉和红锈在里头伺候着,她进了院子,完全没有人注意到。 “姐,这补药你为何还不喝?早就凉了!” 红杉催促着雪裟喝药,门外的苑文正躲在窗户下偷听。 “红杉,这药难喝的紧你去把蜜饯拿来……” 这是雪裟的声音,她要喝了吗? “姐,我这就去拿。” 红杉答到,一阵脚步声走到了门外。苑文缩了缩身子,在红杉那边是看不见她的,她走了出去,不久便拿了蜜饯来。 “姐,蜜饯。” “嗯…” 雪裟一饮而尽,该是极苦的。苑文透过窗子悄悄地看,目睹了雪裟将一碗药喝下,随后便皱着眉头咬了一口蜜饯。 任务完成了。 苑文心中窃喜,想着等黑了前去告诉夫人。也没有再听后头雪裟她们的话。 入了夜,雪裟不能动,是厨房里的人送来的食物。 一碟酸辣土豆丝,一盘青椒肉丝,和一盘剁椒鱼头,还有一个海带肉骨汤。 三菜一汤,也是正常的配食。 雪裟勉强起身坐下,拿起了筷子,那些油腻辛辣的全数没有动。倒是那土豆丝和海带汤吃了不少。 余下的都赏给红杉她们吃去了,这时候。 红杉正要吃,却突然朝外面喊道。 “苑文姐姐?” 苑文同样在门外,一听她喊自己。便走了出来。 “红杉妹妹有事吗?是姐找我?” “不是的,姐赏我们吃饭。苑文姐姐也一起吧!” 红杉难道这样好意,苑文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那我们便一起吃吧!” 苑文答应,坐了下来。 红杉手中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鱼头肉,送入嘴中。 “这鱼头肉入口即化,红锈姐姐你也尝尝。” “好的。” 红锈坐在一边,也吃了一块鱼头肉。不一会儿两人便吃开了,苑文也吃得开心,什么青椒肉丝,鱼头啊,吃了不少。 红杉红锈也吃得开心,不一会儿便吃完了一桌。 三人散场,红杉在一旁收拾桌子。苑文和红锈则做自己的事去了,这一晚,雪裟睡得很早。 深夜,已经是子时。窗外出现了一个人。 第29章 偏要添堵 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日。 刚刚微亮,雪裟醒的很早,也没有叫人过来伺候起身,空气中有一股熟悉的味道。 也分不清是什么,没有人来过吗? 背上的伤口密密麻麻,还是很痛。 还有五,李荛端的计划,不会成功的吧…… “希望襄王不要轻敌……” “姐,您醒了吗?” 外头是红杉的声音。 “进来吧!红杉。” “是。” 红杉走了进来,雪裟勉强下了床问。 “红杉,今日怎么起得这么早?” 往日自己最早也不过是卯时起身,这时候不过寅时刚过(早上五点左右)红杉怎么就在门外候着了? “姐,今日便是大少爷三岁生日。大家都起得很早,府里可热闹了。” “大少爷?母亲没有提前布置吗?” 那个三岁的弟弟吗?林方唯一的儿子吗?自己怎么现在才知道?张氏难道不该提前许多日子,大肆铺张布置一番吗? “夫人可是从前便开始着手准备了,不过是姐这几都待在屋子里未出门,不知道罢了。” 是她没有出门不知道,还是张氏不想让她知道。这样的日子定会有许多官员权贵来府中祝贺,这可是自己在京城姐们中,一次亮相的好机会。 张氏却根本不通知自己,这样的怕自己抢了林絮苏的光芒…… “这样来……” 我还偏要去看看了。 梳洗已经好了,背上裹着厚厚是纱布,雪裟连穿衣都有些困难。 “红杉,给我把那件万春景的桃花锦衫拿来。” 今日她要好好亮个相,那张氏养的好女儿叫自己今日这样早便疼醒了。去给她添堵去。 出了院门,林府果然已经不同,满是红色的欢庆场面,背上的伤,只要是不做大动作也没有那么疼。除了今日早晨那一下剧痛无比,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很痛。 一路走到前,路上匆匆忙忙的下人忙翻了。看来这张氏还是准备了一场宴席的,实在是有心。 若今日她不出来,都不会发现众人外头竟有这么大的场面。 “姐,夫人在前面。” 张氏正站在入口的路上,这里吩咐,那里布置,忙得很。 完全没有在意雪裟的经过,事实上她压根没有想到雪裟今还下的了床,林絮苏自昨回院子,几乎连睡都睡不了,只一个劲儿地叫痛。从赵氏那儿得知林晴簪也是同样,今会是她和自己的佑儿两个人的日子。 这阴差阳错的,还叫这个雪裟不能出席,这倒是好的,看见她张氏就开心不起来。 “母亲……” “谁啊?” 张氏回头,雪裟正满面笑容地看着她。 “你怎么?能下床了?” 张氏实在不能理解。 “母亲,今日是弟弟的生辰,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来呢?” 雪裟一脸笑容的反问,张氏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 今这张氏打扮的用心,一身锦茜红明花绣云锦的衣裙大方得体,十分端庄,脸上淡画峨眉一抹红色的唇显得十分美艳。十足的美妇人,可见她对今日的重视。 虽然此时的表情是有苦难言的模样,她也尽力保持着微笑。 另一边是特意打扮娇俏的雪裟,一身桃花锦衫上绣着万春景,叫人眼花缭乱的鲜花,穿在她的身上却显出清秀可爱的模样。一张脸不施粉黛,与生俱来仙女般的气质,让她显得那么绝尘脱俗,人畜无害的长相更是看着无比舒服。 只不过这看在张氏眼中,便是一根刺眼的荆棘…… 她迟早要拔出来的! 眼看自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张氏立刻把目光转向陆陆续续来祝贺的官员权贵身上。 她走向府门,林方已经在门口准备好了,今日的林方也是身着得体,挺拔的身姿看起来十分健壮。 见张氏过来,身后好像还跟着一个人。 是雪裟? 张氏想要雪裟不在她的视线里,雪裟可就是来膈应她的,怎么能不跟上,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林方见这两人都打扮精神,也很是欢喜。 什么苏儿不慎摔在了蔷薇荆棘上,受了伤今日不能出席,今可是她的亲弟弟的生辰,林方多少还是有些不开心的。 而今早晨,自己让张氏把雪裟叫来,她却又雪裟也受伤了,与她一起受伤的还有晴簪。 这三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是这样好的交际机会,自己怎么能一个女儿都不出现呢? 好在雪裟来了,她无疑是自己最美的女儿,这样也好。 林方招呼道。 “夫人,你来了。雪裟也来了。” 什么,张氏一下回头果然看见雪裟跟了过来,这个雪裟简直要气死我了,今日今日…… “雪裟给爹爹请安。” “嗯,过来吧!宾客们要到了。” 就这样,张氏站在林方身边,这雪裟则站在张氏身边。三人好一副幸福之家的样子啊! 没等多久,第一名宾客就到了。 他的轿子一落,便听见他家下人喊道。 “王大人,贺礼玉如意一枚。” 林方立刻走上前去,命下人收了贺礼。 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下了轿子。 “恭喜恭喜啊!林大人,令子将来定能成为朝廷栋梁。特此玉如意,赠之!” 第一位王先,户部侍郎,与林方同一官级,送来了一块上好的玉如意。 “王大人客气,来来来,快入座。” 这个王先刚一进门,张氏便客气道。 “王大人能来,实在是感谢。” “不不不,林夫人辛苦了。唉!”刚回答完张氏,他便看着雪裟道。 “这是?” 张氏见他问起雪裟,便答到。 “这是家中长女,雪裟。” “雪裟拜见王大人。” 乖巧行礼,王大人也客气道。 “林夫人真是会生,真是个水灵的孩子。” “她……”张氏正要解释,王大人已经走远。 她!不是我生的。 让她在这儿出风头,自己的苏儿却被忽略,实在气人! 雪裟早料到会有许多人跟她客气,不过,这客气可让张氏不好受啊! 接下来的大人们携家眷的不少,什么孙夫人呐,谢夫人的。 几乎一进门就要夸夸张氏生得好,这样的夸,张氏听的多了,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一个时辰过去了,林方手下的官员几乎都到齐了,没有来什么大官,却也来了不少的人。 查看请柬之后,林方还是有些失望。 原本就是为林晴簪来的雪裟也没有过来,更不要提自己还给四皇子和郡王寄了请柬过去,他们也没有来。 果然还是高攀了。 就要进去,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远处李玄端出现了。 “老爷,你快看。是襄王!” “是襄王!” 李玄端一身黑紫色莽纹劲装潇洒俊郎,玉冠束发的他今日显得那么正经威严。 林方很是开心,早先得罪了这个王爷,现在他还愿意来,就明人家大人不记人过了。他自然是开心的。 李玄端的马跑到门口,林方亲自去牵着马,让李玄端下马。 “襄王殿下大驾光临,下官不胜荣幸啊!” 见林方这幅模样,李玄端更加冷酷。 “今日没有贺礼,你不介意吧!” 语出惊人,果然是襄王的作风,前来祝贺竟然没有贺礼! 林方有些尴尬,因为这林絮苏的声音很大,众人都听见了。 这个襄王! 算了,自己也不能再得罪他了。 “王爷能来,就是最好的贺礼。林方倍感荣幸啊!” 张氏也跟着附和。 “是是是,襄王能来,我们林府蓬荜生辉!哪儿需要什么贺礼啊!” 见他们这两夫妇一搭一唱倒是圆的不错,雪裟在一旁却不愿这些。只是低着头,襄王的马术很好。 这样的马术本该是自信的,却成为了李荛端下手的地方。 李玄端走到雪裟身边,微微点头示意。 雪裟也回以一笑。 襄王刚进去,一辆气派的马车便出现在门口。 众人注视下,李荛端走了下来。一身白衣,依旧是云淡风轻儒雅的模样。门口还未进门的姐们见了它,早已驻足,只要襄王出现的地方,姐们必然要忙起来了,再加上一个四皇子,今日是什么好事啊? 雪裟没有抬头,马车上突然又下来一个人,青色衣衫的少年走了出来,一双眼睛似乎带着琢磨不透的情感,他已经与李荛端齐肩,只是样貌的出众与年龄尚,似乎没有人敢去高攀。 林方已经高兴坏了,郡王是从未来过自己府中的,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参加任何一个宴会,今日有襄王,有四皇子还有郡王。 这可是给足自己面子了啊! 李荛端不是空手而来,将一个镶翡翠的金锁送给了林方。 林方开心的不出话来,直叫着。 “快快,带四皇子和郡王入上座。” “快快快!” 李荛端走了进去,没有看雪裟。 余下肖潋却在雪裟那儿停住,雪裟假装不知道他的意图,转身察看今日送来的礼物。 肖潋眸子一暗,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第30章 同桌而食 肖潋进去后,也就几个客人来了。再无其它人,林方走了进屋。 一家三口入了席。 林方所坐的,是襄王,李荛端,和肖潋那一桌。 朝廷大人们坐了三桌子。 张氏则是与其他大人的夫人一桌,雪裟和各位官员的姐们坐在一起。 时辰也差不多了,林方举起酒杯,大声道 “感谢各位大人前来儿三岁生辰,林某先干为敬!” 举起酒杯,林方一饮而尽。 “好!” 众人很给面子,直叫好。 “好!” 林方喝完继续道 “希望各位同僚今日在林某这儿喝得尽兴,大家不必拘束!” “一定,一定。” 招呼好众人之后,林方坐了下来,开始向自己这一桌皇亲国戚挨个儿道谢。 “襄王殿下,您能来下官倍感荣幸啊!” 李玄端:“不必了…” “四皇子,您能来让我这儿蓬荜生辉啊!” 李荛端亲和道:“不必多礼。” 林方话真是够奉承的,轮到肖潋了。 “郡王,您能来……” 肖潋:“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啊!” 林方还未完,肖潋已经抢着回答了。 完不必多礼,他便走向雪裟那一桌,撂下了林方还要继续的殷勤。 见他走开,襄王也开始推脱。真正的意图显露出来。 “林大人,那个晴簪还好吗?今日怎么不见她?” 自进来开始,李玄端就一直四处查看,就是不见林晴簪踪影,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林方见襄王问了,也明白他不是为自己来的。 “晴簪她今日病了,不能出席。” “什么病?” 李玄端立刻问道,很是关心的模样。 “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并不严重。” “那就好。” 李玄端完,还是起了身,林方以为他要去找林晴簪。却见他也往姐那桌子去了。 只剩下了林方和李荛端,不免冷清。 “四皇子,看来只有我……” 林方正要只有他们两个,却见李荛端也起身走向雪裟那桌子。 剩下林方无比尴尬…… 雪裟在一桌子的官家姐中,显得鹤立鸡群。这些女子大都是及箕了的,全是大姑娘。打扮的一个比一个美艳动人。 起初雪裟还不知道怎么来的都是些及箕的姐,这里也不是什么十分显贵的人家啊!现在见到她们望着襄王的表情,已经看出了十分。 竟然能猜到襄王一定回来,就该知道他是为林晴簪来的吧! 这一堆人中,有哪个能与林晴簪相较? 有些不自量力了。 正被忽略在一堆花一样美好的女子中,毕竟她还,没有威胁。 雪裟突然见自己右手边的王家姐远远地挪开了一个位置,府中下人加了一把椅子。 雪裟抬头看向身旁,肖潋坐了过来。 少年的美貌让一桌子的女子红了脸,肖潋今年十六岁。这些女子大都是同样年纪,但他却没有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肖潋虽然身份显赫,但首先还是该考虑权力的中心,各个皇子了。而且,他的长相太过分,哪里有美貌成这样的男子,这些资质一般的女子,怎么敢嫁。 更何况他十分孩子气,似乎还是乳臭未干的模样。 只得看看便好。她们的目标是襄王,和李荛端。肖潋嘛…… 充其量是个毛孩。 这下肖潋坐在雪裟旁边,看起来就是两个毛孩,还真的有些般配。雪裟长相的确过人,与这样“貌美”的郡王一起,倒是挺和的。 要肖潋坐在雪裟身边没有引起公愤,那么李玄端坐在雪裟左边就是真的引起公愤了。 不知为什么襄王也在雪裟身边坐下,一桌子亭亭玉立的姐,他却偏偏坐在一个孩子旁边。 无数目光死死地盯住雪裟,雪裟只得低着头,假装在吃东西。 内心深处只觉得要被目光杀死了。 就在这样火药味浓厚的时候,李荛端也过来插上一脚。 雪裟这左边右边都有人了,他就坐在雪裟正对面,雪裟不经意间抬头,便能看见对面坐着的李荛端。 若之前大家还是有些火药味,现在则是开战前期了。 雪裟不知道这三人是什么意思,却知道这次得罪了不少人。 肖潋在一边夹起一片菜,放入雪裟碗中。 青涩一笑,肖潋知道他多了都是错。 他对着雪裟笑,雪裟只觉得仿佛是沐浴春光般明媚。 他真的很温暖,轻生道谢。 襄王也不示弱。 一把拉过雪裟,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与雪裟耳语。弄得雪裟痒痒的,推开了他。 雪裟不知道该些什么。只觉得无数道火辣辣的目光,盯住自己。背上的伤似乎都被盯得痛起来。 事实上是襄王刚刚拉扯她所造成的,伤口应该是裂开了。 这样下去…… 抬头想看大家的反应,却见李荛端也对自己微笑。 这是怎么了?今他们都疯了吗? 饭桌上没有一个人动筷,所有的姐都在专注于用目光将雪裟杀死。 这样下去怎么办啊! 今是想给张氏添堵的,现在却一下子得罪了京城这么多的官家姐,都怪这三个人! 只好先走了。 雪裟起身,动作大方。没有一丝尴尬难堪。 “母亲那边还有事要吩咐,雪裟就不陪各位姐姐了。襄王,四皇子,肖潋,雪裟告退。” 众姐现在该歇一口气了吧! 雪裟都自己告退了,你们就好好地和你们的梦中情人畅谈吧! 本是好意告退,却引来一众冷言冷语。 孙姐:“哟,大姐就走了啊?” 一群人在听见大姐时,便笑开了。 王姐立刻接话。 “我孙姐姐,这人原来是林府的大姐啊!我当是谁呢?怎么完全没有见过?” 这姓孙的姐出了名尖酸,不一会儿就喊道。 “妹妹都不知道吧?这大姐还是上个月才从乡下接过来的。” “乡下之人啊?难怪举止粗俗,不过是个粗鄙村姑罢了!哈哈” 一阵嘻笑传来,雪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粗俗,让她们笑得这么开心了。 “唉,雪裟,我们可不是嘲笑你啊!” “对啊,我们是好奇呢?你在乡下是不是养养猪,养养鸡什么的啊?” “我看像,她这皮包骨的样子。你是不是像极了村姑啊?”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嘻笑,雪裟脸色阴暗。却没有话,肖潋却跳出来喊道。 “你们谁是村姑,就你们这样的长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谁美谁丑!” “郡王……” 雪裟有些惊讶,襄王没有开口,李荛端也不语,却是肖潋为自己话。 虽然的有些偏激。 这带头的孙姐,也坐不住了。 “郡王,我们只是笑罢了!你何必这样言语伤人?” 这样是笑?呵呵。那我也来笑罢了。 雪裟微笑,轮“笑”她还是很在行的。 “郡王,我们是笑呢?只是雪裟没有回答,你才理解错了。” “雪裟……” 肖潋有些不明白,却见雪裟笑得嚣张。默默地住了口,一旁的襄王则是一副好戏即将上演的模样。 “姐姐们,我是乡下接过来的没错。不过你们可猜错了,我在乡下啊!是杀猪,宰鸡的。” “什么,你是屠夫?真是够粗俗的。” “是啊,粗俗!” “粗俗!” 一群女人开始捂着嘴一脸的嫌弃。 雪裟却还未完,继续道。 “王姐,你刚刚吃的那只八宝鸡,是我杀的。我亲自料理的。你知道它是吃什么的吗?” “什……什么” “我们一般给鸡喂的是米饭,但是这样子鸡不肥。所以,我们给它们吃蛆虫!” “哪,你在什么?好恶心!” 王姐被吓得大叫,一桌子的姐都大惊失色。 “你不要看这蛆虫,不脏的。不光这鸡我喂了,孙姐你喜欢的鸭子,曾姐你吃的鹅也喂了的。” 孙姐:“哪,你不要了” 曾姐:“快住嘴!我要去告诉我父亲,你们都用那些东西喂养。实在太恶心了!” “曾姐,你不要这么啊?这家禽都是这么喂大的。吃呢!” 饭桌上的人已经食欲全无,几个吃了鸡鸭鹅肉的姐开始不断反胃。 一旁食素的杨姐却笑了。 “叫你们鸡鸭鱼肉,现在知道了吧!这些都是吃什么东西长得肉啊?看你们还敢吃。” 杨姐笑得开心。 肖潋却隐隐感觉雪裟不会放过她。 果不其然,雪裟似乎想了想。突然正经道。 “杨姐得对啊,食素是很好的。那些青菜都是农家肥灌溉长大的,十分健康。” 杨姐笑这看着雪裟,没想到她同意自己的观点,她也不是那么讨厌嘛。 “雪裟你也懂这个啊,不过农家肥是什么?” 她不知道是应该的,雪裟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肖潋却笑得合不拢嘴了。刚刚他一直憋笑,现在见这杨姐如此愚笨,他实在忍不住了。 肖潋大声道:“农家肥,是……夜香啊……” “什么……” 一群姐听了之后,简直是抬不起头来了,一个劲儿的作呕。 是屎尿…… 杨姐被这一吓得吐了出来,雪裟才收了笑容。 十分愧疚的模样。 “姐姐们都怎么了?雪裟是在笑啊?” “姐姐们都听不懂吗?” “你……你……” “有这样笑的吗?” 孙姐大喊道。 雪裟却微笑道。 “刚刚孙姐姐不也是笑,雪裟似乎没有孙姐姐得好啊?” “你……你明明是在恶心我们。” “雪裟是在笑,不信问问郡王。您听懂了吗?” “懂啊!我当然懂了!不懂为什么笑呢?” 两人配合,襄王和李荛端也不准备话的样子,一桌子的姐们花容失色,作呕不断。 第31章 三中选一 这一群女人都是自作自受,襄王可不打算出言。 这孙姐王姐,还有那杨姐全都脸色发黑,被恶心的不轻。 这事是开玩笑的,可一桌子的姐都被恶心到了,要找人评理,这王爷皇子都在,却不打算帮她们话的,只能是忍了。 这个雪裟,真是…… 见差不多了,雪裟也不想再看这些人的嘴脸,轻松道。 “我那儿真的有事,就先走了。诸位慢吃……” 姐们无一回应,肖潋却立刻。 “你去哪?我也去。” 雪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好道。 “郡王,雪裟要去后宅。您去恐怕不方便……” “没事的,我相信林大人不会计较。”肖潋回答。 这坐在身边的襄王也突然道。 “我也要去,雪裟与我一道吧!” 李玄端又是直接动手,拉着雪裟的袖子,便要走。 雪裟还未话,一个人便将她拉了回来。是李荛端。 李荛端也是扯了雪裟的另一只袖子,两人几乎同时用力,李玄端扯不动雪裟,李荛端也带不走雪裟。 “我也想和雪裟一路,我相信她会愿意的吧!” 李荛端轻声道。 不知道李玄端今怎么了,不是讨厌雪裟要杀她吗?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今是怎么了,这两位那么“热情”? 雪裟虽然是被两个人扯着,但是他们两个的力道都不大。雪裟感觉不是很难受。等等,还有个肖潋呢! 肖潋见这两人争抢,倒是很冷静地。 “我们还是叫雪裟来选择吧!她愿意和谁一起去。” 李玄端想想,同意了。他今来就是想要了解雪裟还知道些什么,雪裟应该会和他一起的。 李荛端也表示同意,他也不是想和雪裟一起,只是看见李玄端动手动脚的,自己也忍不住想要阻止。 而肖潋…… 他只是想多和雪裟待一会儿…… 三人目光盯住雪裟,雪裟却毫不犹豫的挣脱了他们两人。 襄王不行,她不能和他表现的太亲密,李荛端会怀疑。 李荛端呢!不好意思,没什么好的。 三中选一…… 挣脱了他们,雪裟径直往后宅走去,留下他们三人。只了一句话。 “肖潋……” 此言一出,一众姐们都回过神来。留下了襄王和李荛端,这不是极好的吗? 一下子便热闹起来,有的坐到襄王旁边,有的则不断和李荛端谈论什么诗词。虽然两人好像都楞了一下。 肖潋听见雪裟出自己的名字,开心得很。立刻跟了上去。 穿过人群,雪裟走到了花园。 肖潋一路上不敢话,也不敢靠近。走了这么久,雪裟都没有回头对他一句话…… 终于少年开口…… “雪裟,你为什么选我啊?” “郡王猜猜看?” 雪裟止步,慢了下来。肖潋就跟在身后,一双眼睛里瞬间阴霾消散。 只是还是不敢与她并肩,他怕雪裟看他还会是那晚的冷漠。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我不知道。你还是告诉我吧!” 肖潋诚实回答。 两人走得很慢,雪裟心情似乎很好。 “是因为,这个……” 回过头,俏皮地用手指点在自己的鼻尖上,淡蓝色的眼中充满亲切。 肖潋楞住了,没有话。只是看着她,没有厌恶与冷漠。这次,是满满的亲切温柔。 “你怎么了?楞住了吗?” 眼前女孩问。她今日很美,鲜艳的颜色穿在她身上显得那么清新脱俗,实在难得,长发没有梳得很紧,有些许散落,无限美好。 肖潋微笑,却是疑问。 “是因为雪裟的鼻子吗?为什么?” 雪裟也不知道为什么脸上会出现笑容,或许,是这个青衣少年太过明朗的微笑,俊美得,绚烂了世界上所有的阳光。 雪裟轻嗅,就是这个味道。 “好吧!没什么。只是不想和襄王四皇子一起罢了。” 转了话,肖潋也没有怀疑。 两人继续开始走。 “为什么不想和襄王,四哥一起呢?” “你难道没有看看那些美丽的姐们,是怎么用目光问候我的了吗?”雪裟轻笑,这些人的嫉妒心,实在强的,令人无法理解! “我当然看见了,不过她们最后可是吐的直不起身了……” “不过是个玩笑,呵呵。” 雪裟笑出声来,却也是觉得自己刚刚的得很是粗鄙。 “是啊!雪裟你真会开玩笑……” 肖潋一边回答,一边仔细地观察着雪裟。她的伤好了吗? “那也得你配合啊!现在想想的确是有些许恶心……” 现在才想起恶心,雪裟那个时候是怎么得出口的呢? “我若和他们其中一个走,恐怕是会众怒难犯啊!” 雪裟得好像很可怕,肖潋则话不经脑子的冒出一句。 “那和我一起,便没有人会生雪裟的气吗?” 原来我那么不受这些姐们的欢迎啊! “郡王觉得呢?” 雪裟只是反问。 肖潋:“我是无所谓的。谁在乎呢?” “在她们眼中,你还是个孩子呢?哪里有人会考虑?” “我不是孩子,我已经十六岁了。我若是想,也该娶王妃了。” 肖潋一本正经,雪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不该逗肖潋的。 “我真的,我可以娶王妃了。你若不信,我明日便可上报母亲。” 两人已经走到雪裟院门口了,肖潋还在纠结于雪裟的自己是孩子这一件事。 看着肖潋,雪裟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老了。即便是前世自己也不过活了十八年,他十六岁,自己却比他经历了那么多的残忍,污秽。 微微闭上眼睛,肖潋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女孩再抬起头。便已经是略带疏远。 “郡王不需在雪裟这里证明什么,只需回到宴席上便好。” “怎么了?” 肖潋不懂,为什么她又是疏远的表情。 刚刚难道不是相谈甚欢吗?这个的女子为什么总是有着那么多自己看不到的内容? “没什么,只是郡王呆久了不妥当。您还是回去吧!” 心情跌落谷底,肖潋不情不愿的转身。 雪裟则是推开了门,回了院中。 “姐,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红杉不在,红锈也不在。今日府里那么忙,她们自然是不在的。 “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院子里就一个丫头在,回了她的话,雪裟踏进自己的房间。锁了门。 一个人坐在窗前,她似乎又在看着什么? 刚刚那个顽皮取笑她们的女子,仿佛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些似又若无的东西…… 第32章 毒药真相 “姐,姐?没事吧?大夫来了。” 迷迷糊糊中,听见红锈的声音。她轻柔的拿出我的手,一方丝巾覆盖大夫开始把脉。 “大夫?怎么样了?” 王氏慈祥的声音传来,怎么祖母也在? “红锈姑娘,能否描述一下大姐背上的伤势?” 这大夫看了许久,谨慎地问道。 男女有别,即便是大夫也不能随便查看姐的身体。 “姐从今日早晨一直到现在都高烧不醒,伤口……伤口今日不知为何先是发肿,到了一个时辰以前便是流血不止了。” “那血的颜色是?” “是……是黑色的。” 红锈赶紧如实回答。她一发现雪裟不对劲便立刻喊了老夫人过来,就怕雪裟出事。 王氏看着大夫,这是自己用了二十年的大夫,她还是信的过的,才让他来给雪裟看看。 “柳大夫,有什么你就吧!其它人全都下去!” 除了王氏和红锈,已经没有人在场。当然,还有已经清醒的雪裟。 镇静地吩咐,对面的一脸苦恼的柳大夫只好开口。 柳大夫:“大姐这是中毒了!” 王氏:“什么?中毒?” 王氏震惊,目光立刻转向红锈。 王氏:“红锈,你是怎么照顾大姐的。竟然让她中了毒!” 红锈:“老夫人,红锈不知道啊!红锈不知道啊!” 王氏实在想不通,明明这些来,除了和晴簪有些摩擦也没见雪裟和谁有过矛盾。 张氏也十分安静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就中了毒? “柳大夫,是什么毒?” “老夫羞愧,不知是什么!不过应是会促使伤口溃烂,导致高烧不醒的,这一般都是吃错食物引起较多。老夫也不准……!” 柳大夫缓慢的道。 王氏立刻追问红锈。 “雪裟最近都吃了些什么,你与柳大夫,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端倪!” 柳大夫也补充道。 “就是这近三日的…” 红锈一脸思考,虽然有些多,不过她向来是仔细的。立刻便把这几的饮食了出来。 “姐大都是吃些清淡的食物,青菜,土豆丝,豆腐,鱼肉粥,海带汤,就这些了。” 红锈话音刚落,王氏便看向柳大夫。 “这些都没有促使伤口溃烂的功效啊!也许是海带……但还是不至于。” 柳大夫排除一二,问。 “还有些什么?” 红锈想了想道。 “还有党参汤,就是这些了,真的没有了。” “党参也是有益的,这……” 人已经走到门口,柳大夫踱步许久,王氏的脸色阴暗,连柳大夫都看不出来? 其实她倒也不为怪,若这是雪裟被这是算计了。一切都得通了,柳大夫,他这样的医术大家,哪里能知道这后宅的手段,许许多多的奇毒都不是记录在医书上的,是靠口口相传! 虽柳大夫看不出这真正原因,却也是明白药理。思虑后,也没有其他的法子。 他向王氏道。“我刚刚开了一个方子,照这方子去抓药,伤口的情况应该可以缓解,只是这病根,老夫的确是找不出来……” “柳大夫,可是,我这孙儿还未清醒,会不有生命危险?” 王氏很是关切,算是默许了他找不出病因,柳大夫这倒是很有把握。 “老夫人放心,大姐不会有生命危险。清醒过来,只要退了烧便好。您这就派人随我取药去吧!” “红锈随柳大夫去吧!” 王氏看着两人走远,突然朝雪裟走去。 抚了抚雪裟的头,雪裟没有清醒过来,王氏满眼的忧伤,似乎十分痛苦。 颤抖着声音,她苍老的面容布满泪水。 “她又下手了,我的孙儿……” 床上的雪裟心中一跳,王氏的情绪那么激动,雪裟都有些动容。 这件事…… 王氏到底经历过什么? 激动的老人没有从前雪裟见到的那么庄严,她现在活脱脱是一个陷入痛苦回忆中的老人。 “放心吧!孩子!她不敢太过分。我不会让她这样做的。” 王氏在谁,张氏? 放下手,王氏终是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醒来,却没有话。 自己是不是表现的太好欺负了,张氏连容不下自己也就算了。原来是真的动下狠手了吗? 好在自己身处雪山长大,雪莲吃了不少,这些名贵的中草药使得自己的身体比寻常人体质好。 前世自己便是几乎没有中过毒,倒不是没有人害过自己。而是几乎三之内自己便不治而愈。因此也从未把中毒放在心上,这次的毒,对自己来简直便不算是剧毒,只能是一剂阻止伤口愈合的毒素罢了。 不出意料之外的话,不过几便能好转。现在,自己是不是该好好教教这张氏,现在早已经不是她能够,一手遮的那个林府,自我出现那日起,她便该与我井水不犯河水,现在看来,她是不打算留我了。 呵!我倒要让她看看我是不是她能够随便料理了的……!! 夜色很深,子时已过。林方今日歇在唐姨娘那里,几位姐都已经睡了。府中十分安静…… 月光下的一处角落,两个人真正商量着什么…… “那雪裟昏迷多久了?” “大姐昏迷不醒已经一整了,高烧不退,伤口溃烂!” “那就好,明便下第二副药。你明白该怎么做的!” “奴婢明白……!” “拿着,要和在水中才能见效。” “奴婢明白,定会瞧着大姐喝下去。”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散了。 刚蒙蒙亮,雪裟已经清醒,却还在床上装睡。 院门外,红锈守了一夜。昨夜王氏走后,她便按着柳大夫的方子煎了一碗药喂雪裟服下,今晨又是直接把灶台搬到了院子里,彻夜未眠,亥时便开始为雪裟煎第二服药。红杉此时从外头进来,她刚刚才起床,便想来看看雪裟。一进门就看见红锈满脸疲惫的,在灶台上煎着药,心疼红锈红杉道: “红锈姐姐,你还好吗?” “我……很好!” “我来吧。红锈姐姐,你去休息。我给你送进去。” 红杉自告奋勇道。 “那,便交给你了……!” 红锈退了出去,红杉便拿着药进去,准备叫醒雪裟。 一碗药过后,便是中午…… 雪裟没有醒来过,装睡了许久。不知她在做什么? 午时已到,见她没有清醒,自然是没有吃午饭的,不过红锈端来一碗米粥,雪裟吃过之后,突然吐了出来。 “姐,你醒了吗?” 红锈赶忙拿出手绢为雪裟擦拭嘴角上的白粥,雪裟双眼禁闭,没有回答。 “还没有醒?柳大夫明明今日便会清醒……” 服侍雪裟躺下,红锈便端着喝了一口的粥出去。却见雪裟床边放着早上的药碗,一同带了出去。 房间中又只有雪裟一人…… 第33章 杀气重启 一是飞快的,苑文一直没有出现过,不知去了哪里。 傍晚,雪裟已经清醒。 此时她叫了红杉和红锈,似乎在等苑文。 气氛实在是压抑,雪裟背上的伤口已经止血,脸色煞白的她坐在上位,不曾梳洗仅仅是穿了件寝衣。一旁的红杉竟然也不敢多嘴,默默地和红锈站在一起不敢窃语。 这时,苑文出现了。刚刚从院门进来的苑文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她一进门,便被一个丫头带去见了雪裟。 “姐有什么吩咐吗?” 苑文表现的很是自然,即便是房间中的气氛明显不对。 “你去了那里,这么一都不见踪影?” 雪裟没有话,而是红锈问道。 苑文很是明白,自己是夫人派来的。迟早有一大姐会怀疑自己…… “姐恕罪,苑文只是去了趟市集,给自己买了些玩意罢了。” 红杉冷笑,生气道。 “眼看自己的主子病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去逛市集?” “苑文……苑文……请姐恕罪!” 她满脸愧疚,把脑袋磕到了地上,没有抬头,雪裟却也不叫她起来,也不责罚她,就让她这样跪了一会儿…… 苑文实在搞不清楚雪裟的意思,今日突然发难,难道不是要罚她吗? “姐……请责罚苑文吧!苑文有罪!甘愿受罚!” 她之前也不敢责罚自己,今日应该也不会罚得太狠吧…… 苑文心中打着算盘,雪裟却不是个按理出牌的主。 “苑文,你请我责罚。那我便罚了……! “是,苑文甘愿受罚,姐只管罚吧!” 苑文表现得痛改前非的模样,多少雪裟会轻一点吧! 雪裟看了看苑文,留着是个祸害,不留会得罪张氏…… “就罚你把今日给自己买的东西吃下去吧!” 淡然开口,房间里的人都震惊了。 苑文更是被吓到。 “姐,吃……苑文买的东西不能吃的。” 一旁的红锈红杉看着热闹,红杉起哄道。 “先你买了什么吧!” 苑文看着雪裟,雪裟也看着她。目光对视时,苑文再也不敢抬头。 那就不是个孩子的目光,只觉得仿佛被一支利箭直直地射入自己身体里,仿佛什么都瞒不了她! 所到之处,触及内心最深! “姐,苑文不过买了些玩意儿,是……真的不能吃!姐放过奴婢吧!” 她还敢拒绝? “是你甘愿受罚,现在又不肯了吗?” 雪裟微笑,突然扔了一个茶杯到苑文面前,杯子碎了一地。 “红锈红杉,你们喂苑文一片片把碎片吃下去吧!” “是!姐。” “是!姐。” 红锈红杉吃惊之余,已经按住了苑文,雪裟蹲下,看着苑文手拿起一片碎片,依旧微笑。 “苑文,这碎片很是锋利,我也不想让你吃,如果你愿意吃自己买的,或许还会好些哦!” “姐,姐放了苑文吧!苑文错了!这碎片怎么吃得下去,会撕开奴婢的喉咙的。” 苑文求饶,泪水都要涌出来了。她不是个孩子吗?到底怎么了,竟然那么狠毒? “不行啊!我今日就是要罚你吃下去……” 雪裟的淡然,苑文已经快要疯了。 “姐,你不能罚我。我是夫人的人,没有大错你就这样便想对我动手吗?” 终于抛出护身符,原以为雪裟会考虑放过她,却见她没有丝毫犹豫握着碎片的手狠狠一划,苑文一张清秀的脸上,多了一条血口。 “大胆!什么时候轮到你威胁我?” “啊!!”苑文惨叫,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雪裟毁了容! 她竟然真的敢动手!她怎么敢!怎么敢! “雪裟,你!你!夫人会替我做主的!” 苑文泪水止不住地流着,脸上的伤口血淋淋的,滴落在地上。 “又一次以下犯上,我的名字是你能够喊的吗?” 雪裟没有动手,一双手抚摸着苑文的脖颈。 那双手冰凉,苑文只觉得她每碰到一个地方,身体便止不住的打颤,刚刚因为被雪裟毁容而强硬起的态度,已经软了三分。 “下一次,便是你的脖子!” 面前的女子恐怖的几乎陌生,叫苑文害怕的同时,她却又那么怡然自得。 “苑文,现在点我想听的吧!” 放下手,雪裟走向椅子坐了下来。她一离开,苑文那种几乎窒息的感觉才稍稍缓解。 “我不知道姐要听什么!” “你知道的,比如你今日去了哪里?” “苑文只是去了市集!” 她咬死了不准备开口,似乎并不拍雪裟。 “苑文,你知道的。快点,你还有一次机会……” 雪裟没有动作,苑文却在听了这句话后紧张地盯着她看,不知道她又要拿出什么东西! “苑文?要不然,你猜猜我会不会杀你吧!” 她会杀自己吗?会的!一定会!她还有什么害怕的吗?襄王举剑要杀她都没能占到便宜,更何况是自己? 雪裟手中拿着一根筷子,仅有一根。红锈突然阴森森地道。 “姐,用筷子不好吧!” 雪裟浅笑,似乎在考虑。 “银针太细,如何能穿过去?” “正好从伤口上穿过去,苑文的脸恰好这么宽呢!” 她们在什么?伤口,筷子?穿过去?不!那会疼死的。哪! 苑文已经动摇,源自对雪裟的恐惧,以及这还未完的恐怖刑罚!她还年轻不是跟着张氏一同嫁过来的,不知道张氏会怎样料理她,这可是摆在面前的! “你……能保护我吗?” 苑文试探地问。 “这是自然,我能护住自己,便也能够让你活下来!” 雪裟微笑,一个眼神便让红杉她们放开了苑文。 苑文缓了缓,道。 “夫人……在姐的药里下了毒。” 果然! “什么毒?” “是,雄黄……” 党参补益中气,生津养血,雄黄性热,混合一起引发高烧不醒气血逆行,血流不止,的确高明。 雪裟又问: “是吗?你下的?什么时候?” 雪裟问地仔细,苑文也一一回答,只为能够获得雪裟信任,保她一命。 “苑文,是前日趁姐休息的时候,下的。” 她的回答,不知雪裟是哪里不满意,慢慢威胁道。 “你可知道,这么做是大罪!我回禀了祖母,你难逃一死!” “姐,姐你放过我,放过苑文。您答应了的!” 一把抱住雪裟,苑文哭得撕心裂肺,雪裟望着她,这才道。 “你若配合我将这件事情压下来,告知张氏一切顺利。我便给你一笔钱让你回乡,留你一命。怎么样?” 她究竟还想做什么? 第34章 果断出击 “姐…奴婢都听姐的。都听姐的。” 苑文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想快点脱身。 “你今日去了哪里?”雪裟问。 “是夫人那里。夫人那里……” “你下去吧!若是让我发现你再出我这雪雨院一步,我就废了你!” 雪裟威胁道。 “是是……奴婢知道了。知道了!” 苑文一个踉跄,已经被红杉她们拖了出去,她被扔在院子中央,脸上的伤口流血不止,泪水不断。苑文的表情惊恐,一下子便引起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围观。 这是雪裟在示威! 红杉和红锈就站在苑文旁边,苑文想要回下人住的地方休息,却被她们盯的毛骨悚然不敢动作,直至深夜…… 转眼已经是第二日,林晴簪已经可以下地,只是背上的伤口依旧没有完全愈合。 她不知怎么,今日穿着艳丽,淡扫峨眉,胭脂熏染美丽脸庞,倾国倾城的模样,令人心醉。 她要去见襄王,李玄端昨日派人告知她,今日一同去游湖。她知道前两的生辰宴襄王没有见到她定是坐立不安,今日她便要好好与他告一告雪裟的状,定要让他出手! “黄娟,今日你不必去了。我要独自赴约。” “姐,可夫人吩咐我,不能离开姐的。” “照我的做!你就去找一找园。” 往常她要见襄王,都是带着这个丫头的。但今日,她要叫襄王动手,带着这个丫头多少不便。 戴上面纱,从侧门走了出去,襄王的马车已经在外头等着了。上了马车,一路往京城郊外行驶。 雪裟今日将自己所有的食物一一排查,不吃任何人送来的食物。已经一个上午,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思绪,早些时候派红杉去照看了苑文,雪裟就一直坐在院子里,一言不发。 昨晚的事让这些下人丫鬟都不敢靠近她,不过是个孩子的模样,竟连夫人当然也敢动!一时间人人自危。 “你叫什么名字?” 雪裟突然开口问一个丫鬟,她看起来与雪裟差不多,孩子模样。走上前来,她回答道。 “奴婢叫园。” “是吗?今年多大了?” “回姐,园今年十三岁。” 这个丫头看起来乖巧,雪裟平日也没有见过她几次,不过是个洗衣的粗使丫头。 “你与苑文可熟识?” 雪裟抛出问题,一个院子的人都紧张了起来。这个丫头却很冷静地回答。 “奴婢与苑文不熟。” “没事了,你忙吧!” 这就放过她了,雪裟不过是随便问问的吧!园走到一边去了,雪裟也没有盯着她。 门外黄娟正要进去找园,这一下又不敢进去了,园是自己的妹妹,两人相差五岁,园今年才进的府,本来该是放在自己身边照看奈何府中的一切都是由张氏分配,让她来了这雪裟的院子。 她不敢过去,又走了。红杉一大早便被雪裟派去市集,不知道又要买些什么。 雪裟叫林震把膳食都早些送过来,此时的午膳已经摆到了桌子上。雪裟进了房门,等着红杉回来。 不一会儿,红杉已经回来。 “姐,您要的东西红杉拿来了。” 红杉今日也被派去跑腿,只是雪裟要的东西实在吓人。 那是一条活蛇! 用布袋子装好了蛇带到雪裟面前,雪裟吩咐道。 “红锈,把桌上的菜全部倒在地上,一个一个分开来。” 红锈将四个菜全部倒在了地上,却不知道雪裟要做什么。 蛇畏雄黄,若是这菜里放了,蛇便不会靠近…… 她是要找出那雄黄下在了哪里! 苑文得那碗药,她根本没有喝,幸亏自己疑心叫了红杉去门外假装拿蜜饯,红杉知道雪裟喝药从不吃蜜饯,往门口一站感觉到窗子哪儿有些动静,没有动手,雪裟要看看她想做什么,现在虽然知道是苑文,可那碗药她没有喝,却还是中了毒,那就明这下药之人不止是红杉一个! 红杉放开了袋子,蛇慢慢爬了出来。 雪裟第二个怀疑的就是林震,他明白雪裟身子虚弱,每日喝党参补气,却也效果不大,要谁能接触到自己的饭食和药,那不就是他了? 屋子里的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那条蛇慢慢爬出来,芯子吐了出来,蛇不安地挪动,绕过了第一个菜,第二个菜,第三个菜…… 第四个,蛇没有绕过去! “把它抓回袋子!” 雪裟一吩咐,红杉便把蛇抓了进去。那蛇无毒,她并不害怕。 “果然如此!把那个园给我抓住!” “姐,园吗?” “这菜是林震那里做的。不该是找林震吗?” 红杉疑惑,在她眼中这园不过是个乖巧的孩子。 “我这就去把她绑起来。红杉快随我去!”红锈便要明白些,立刻就动手了。 雪裟已经准备好了,站在院外。园被绑了起来,苑文也被绑住两个人被红杉红锈分别抓住。往王氏的院子走去。 此时应该林方也在,张氏也在。这样的时候不多,今日要热闹起来了。 王氏的檀香院中,张氏和林方都在,今日不见林絮苏和雪裟的踪影,府里的姐们都一起病了。还真是赶上了。只有那林姗莲坐在张氏身边,今日她想乘着雪裟和林絮苏都不在,好好的讨一讨王氏的喜欢。 “祖母,姗莲来给您按按腿吧!” 乖巧道。 “难得你有这份心,来吧。” 王氏笑笑,让原本替她按腿的丫鬟下去了。林珊莲按的起劲,王氏还挺舒服的。 “要这孩子乖巧得很,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姗莲你得多话才行。” 张氏一旁笑道,王氏却不理她。 要自己的苏儿能下床,哪里有她的位置? “老夫人,大姐来了!” 雪裟?她不是昏迷刚醒,怎么能过来? “快让她进来。” 张氏也是疑惑,她来做什么? 就在这时,雪裟走了进来。 她脸煞白,眼中还含着泪水! “祖母,裟儿害怕!”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眼的泪水叫人心疼。 不等王氏开口,林方已经走到雪裟面前。 “这是怎么了?” 王氏也心疼道。 “我的孙儿,你怎么了?” “爹爹,祖母……呜呜呜” 止不住的泪水,雪裟脸上与她年纪相符的痛哭表情,十分叫人心疼。 林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却对雪裟没有感情,只是道。 “这样事态的,哪里像个大家姐的样子?” “好了,你不要她了。孩子害怕,你怎么还训斥她!” 王氏很是郁闷,这儿子怎么对自己的孩子没一点心疼? “父亲,雪裟知道错了,可是雪裟真的害怕!” 低着头,雪裟颤抖着身子道。 “好孩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王氏终于问道。 雪裟抬头看了看张氏,一副怯懦的模样,林方见状,立刻道。 “你还坐着干什么,快过来看看雪裟怎么了。”张氏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只是慢慢走了过来。 雪裟见她走来,立刻站了起来躲在林方背后…… 一副害怕模样。 林方不解,王氏却突然沉默了下去。她总算知道雪裟在做什么了! “雪裟,你怎么了?” 林方不解,将雪裟从身后拉出来。 低着头,雪裟像极了平日的林珊莲,那样抬不起头的害怕与怯懦,林珊莲此时已经忘了按摩,仔细地看着房间里的所有人。 张氏心中已经开始盘算,不会是苑文被抓住了吧! 心中慌了一下,脸上却十分镇定。 “裟儿,你吧。到底发生什么了?”张氏那样的关心,仿佛心疼得不得了。 雪裟没有看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对着林方道。 “爹爹,母亲要杀我!” “什什么?” 第35章 张氏危机 “裟儿,你这是在什么?母亲怎么会害你?” 张氏一副震惊又心痛的模样,随机应变的太快! 王氏不再沉默,只是将雪裟护在身后。 “孩子,你在胡些什么?是不是高烧烧糊涂了?” 这意思是,收手! 雪裟没有动作,林方则阴着脸站在张氏旁边。 “母亲下毒要害我性命,雪裟实在害怕!才来找祖母的,雪裟没有糊涂!” 林方:“下毒?你是你母亲下毒要杀你?” “是的,爹爹。”这事都到自己面前了,林方得问清楚才行,雪裟不能死! “夫人!有没有这回事?” 见林方问到自己身上,张氏一副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模样。 无辜道:“老爷,我根本不知道这孩子在什么!自她入府以来,我从未亏待过她,我张芝的为人,老爷您还不清楚吗?” 林方有些动容。王氏则心中冷笑,张芝啊张芝!我儿不知道那是因为你太过高深!没有人敢告诉他! 就一句话林方便放弃怀疑张氏,一副想要雪裟收回这话的模样。 “雪裟,你若污蔑自己的母亲,我也不会轻易饶过你的。” “父亲,雪裟有证据的。” 雪裟不慌不忙,早知道林方不会轻易处理张氏。 “什么证据?” “带上来!”雪裟一声命令,苑文被押了上来。 张氏的脸色不好看了,苑文的样子显然是用了刑的,这个丫头不像翠是个硬骨头,怕是早已经交代!原先也是想着雪裟不过是个毛孩,苑文该是能够对付的。 失策了! 苑文一被押上来,雪裟就慢慢解释道。 “祖母,父亲,你们听雪裟。早几前,雪裟不心摔倒在荆棘中,后背全部刺伤,伤口原本已经处理好了,我还去参加了弟弟的生辰,这个爹爹都知道吧!” 没有张氏话的份,雪裟好像不打算对质,只是一番叙述。 “这个我知道!” 林方答道。 “可是我明明早上还能与爹爹一起迎接宾客,晚上却突然昏迷不醒,高烧不退,连包好的伤口也开始溃烂。这是怎么回事?祖母?” 问到王氏,她好像不打算很多。 “大夫的确是裟儿中毒了……” “娘,中毒这么大的事,您怎么不告诉儿子?”林方很是奇怪,自己作为一家之主,女儿中毒了却被告知只是病,到底有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方儿,这是因为当时大夫可能是裟儿吃错了东西导致产生毒素……开了方子,是没有生命危险……” 王氏支支吾吾,似乎不打算清楚,雪裟知道她不会清楚,也没有寄希望于她。 “父亲,雪裟的确是吃错了东西中毒了。但这东西便是母亲派人下得毒!就是她,苑文。” 地上的苑文低着脑袋,不敢抬头看张氏。林方看向她,问道。 “是不是夫人派你下毒害雪裟?” 苑文这时才抬起头来,她露出脸上的伤口,义正言辞道。 “不是夫人!姐她昨晚严刑拷打苑文,逼苑文今日出来指认夫人的。老爷救救我。救救我。” 什么?红杉差点就要冲上去了,明明是夫人下毒昨晚她不是招了吗?怎么今日突然倒戈! 怎么办?姐? 张氏这时一脸泪水,痛心道。 “雪裟,我平日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样诬陷我!” 一时间林方也看着雪裟,眼中全是失望。 把她带回来,不是看着她这样胡闹的。还以为是个知书达理的,没想到这样胡闹! “雪裟,你还有什么好?年纪轻轻就心思毒辣,想要害你母亲!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当我是死的吗?这样胡闹!” 林方震怒,刚刚起张氏他根本连动怒动没有动,到了雪裟却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王氏看着雪裟,早就知道雪裟斗不过张氏,她们显然就算是计划暴露也是有应对之术的,那里会那么容易对付? 她还是太年轻! “雪裟,你还有什么好,罚你……” 林方就要处罚雪裟,话未完便听见雪裟悠然道。 “爹爹,稍等一会!我不止这一个证人!” “你还有证人?” 林方吃惊之余,也看了看张氏。 张氏的脸僵住了一下,原本是痛心的模样,听见雪裟这句话。 心脏一下子提了起来,还有谁? “爹爹,请你将林震叫来。” 什么,原来是林震,他在府里可是个老人了,哪里会替雪裟话,吩咐林震的事情,他从来是做好了,便是封了嘴。 任你怎么撬都不会开口的,还以为她有什么其他证据,这回雪裟恐怕是会失望了! 林方吩咐了下人去传唤林震,众人现在都坐在屋子里,一句话都不气氛紧张,苑文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的前路是不是还能活着走下去。 夫人,饶我一命吧! 雪裟坐在王氏身边,林珊莲就坐在雪裟右手边,刚刚可是看得她心惊肉跳。怎么看都是雪裟处于下风,爹爹才不可能处置母亲,他们可是十年夫妻了,母亲在府中早已根深蒂固! 连林珊莲都看得出来的东西,雪裟怎么会没有想到。 今日不是要一举击败张氏,最重要的,是把张氏毒害嫡女的罪名落实,这是大罪,林方纵然不会赶她出府之类,但她的夫人宝座,我要让它动摇! 雪裟就是这样的人,抓住一个把柄便要使用出最厉害的效果,无论现在自己是否地位不稳,无论对手有多么难以撼动,雪裟坚信!一个重击,比积累所有的打闹来的好。 即便是先前对手看起来无懈可击! 张氏不自觉的联想起,之前!一进府雪裟便是直接弄得翠生不如死,之后又是不惧襄王举剑追杀,还反将林晴簪一军虽是同样的责罚,她却是赚了一个巴掌!是不自量力!还是另有其它花招? 张氏有些心慌,却又在心中自嘲道。 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当年府里的大夫人,大姐三姐还有少爷,他们哪一个拦得住自己?又有哪一个活着看到自己嫁进林府? 这一切都已经走过,难道还会栽在这个丫头片子手里? 她到底要闹出什么动静? 第36章 失去靠山 “晴簪,你看起来有些疲惫,没有休息好吗?” 湖边,李玄端轻抚林晴簪的发丝,眼中满是柔情,仿佛要将她融化。林晴簪躺在李玄端的怀中,明明是在微笑,眼中却看不见任何柔情蜜意。 今日她原本便要让襄王为她做主,虽然打扮艳丽却是表现得郁郁寡欢,引得这襄王连连发问。 这次她终于回答。 “襄王,晴簪这些日子。过得……” 话已经哽咽,林晴簪站起身来美目含泪,委屈而又凄美的模样。 李玄端看到这一幕那里能够镇定,立刻怒道。 “晴簪,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握住美人冰凉的手,李玄端得义正言辞。 同往常一样,李玄端果然看不得自己受半点苦。 林晴簪见差不多了,这才把眼中的泪流下来,同时伴着痛苦的控诉。 女人的泪水叫人心疼,林晴簪则发挥了最大的那份心痛的感觉。 李玄端在看见她的泪水那一刹那,的确心疼得不得了。 只是她接下来的话,听着听着李玄端的心渐渐凉了下去。 “襄王,府里的雪裟你可还记得?她之前扇了晴簪一巴掌,襄王还未给晴簪讨回公道!” “是她?那件事情先压一压吧!” 不知为什么,提起雪裟李玄端总有些奇怪的感觉。 见他敷衍自己,林晴簪没有立刻发怒,而是继续着雪裟是怎样欺负自己,那样的凄惨! “那个雪裟她……她前几日还曾重伤晴簪,晴簪再也不敢回去了。回去的话,下次就不知道晴簪还有没有命来见襄王了。” “她对你做了什么?什么重伤?” 雪裟还会重伤晴簪,她怎么会? “襄王,你是不知道。那花园中我曾种下一片蔷薇。那荆棘上布满尖刺,那雪裟……呜呜…她竟然将晴簪推倒,摔在那上面,至今晴簪的后背还是鲜血淋漓……” “她怎么会?” 李玄端今日不知怎么了,不但没有怒火还一个劲地不相信雪裟会做这些事!他到底怎么了? “襄王,你难道不为晴簪做主吗?晴簪好怕,好怕……呜呜” 林晴簪看他没有反应,泪水止不住的掉,还受惊状扑向李玄端怀中,那叫一个柔弱,直叫人心疼她。 李玄端这儿却还是没有反应,他到底怎么了?自己梦中情人都不愿搭理了吗? 林府中,林震已经被叫了上来。看着一屋子的人,这个老奸巨猾的男人一脸糊涂地道。 “给老夫人,老爷请安!不知找人有什么吩咐啊?” 林方看了一眼林震,问。 “林震,今日是雪裟向我求助,是夫人给她的饭食下了毒?可有这件事?” 林震听完眼珠子一转,立刻道。 “老爷,哪有的事啊?大姐的饭食那都是我手下人做的,个个干净,绝不会是夫人能够收买的。” “这么,你是不承认了?” 林方不管他在绕什么弯子,只是清楚的问道。 “老爷,我林震向发誓,真是没有的事!” 见他这里不出什么,林方又要开始让雪裟打退堂鼓了。雪裟却走到他面前道。 “林震,你之前送的饭食都是没有动过手脚的吗?” 看着这个丫头片子表情认真,林震立刻便答了出来。 “绝对没有的事!” “那好,你便把这一碗吃了吧!” 红锈拿着一个饭盒,从里面端出来一碟红烧鲤鱼,递给林震。 “父亲,祖母,这是今日午时他送来我院里的,若是没有毒那就要他吃一口,这样也算是他证明自己没有谎!” 雪裟看着林震,他似乎有些僵住。 林方与王氏相视,道。 “林震,既然雪裟要你吃,若是心中无鬼,你便自证清白吧!” 林方自然是知道这件事十有**是真的,只是雪裟不过是刚入府的丫头!哪里能斗的过这两个人? 今日,雪裟明显是要自己做个见证,若她真能拿出证据,自己不罚张芝是绝不可能的,毒害嫡女的事,传出去对他的官声不好,惹外人口舌。 想到这,林方又看了一眼张氏,眼中满是压抑的愤怒。 张芝怎么如此鲁莽!雪裟现在是活着,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张芝也是自寻死路,只是! 雪裟既然活着,自己的义务也算是尽了,怎么会为她惩罚自己的夫人,林府的女主人?这后宅总归要有人来打理…… “老爷,这食物绝对没有毒。我林震在府里待了那么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子羞辱我。” 林震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仿佛愤愤不平,字字咬牙切齿,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雪裟,仿佛在! 今日你羞辱我,我定会报复! 张氏接话接的那叫一个顺溜,立刻便满脸为难的对林方道。 “老爷,这林震也是府里的老人了。他还是随着老爷一起长大的,今日叫他吃这东西,的确是对他的一种羞辱……这恐怕不妥吧!” 林方看了一眼地上要死要活的林震,仿佛没有决定,只见林震又大喊道。 “老爷啊!我林震为您做事,已经是三十年有余了,今日为了这莫须有的事,竟然就怀疑我了!林震伤心啊!” 一把坐在地上,老泪纵横的林震算是豁出去了。只不过他这般伤心,却让人真的以为菜里有些什么…… “震叔,你既然如此忠心耿耿,那便不该害怕,直接吃一口菜不就好了?” 雪裟得漫不经心,林震脸色有些难看。 “大姐,这菜我不能吃!” “怎么?我堂堂林府大姐能吃的饭菜,你一个管厨房的下人便不能吃?” 红杉立刻附和。 “你这是以下犯上!” “大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菜里的毒,会要了你的命?” 雪裟逼近林震,的话字字种音。 “我……我…” 林震不出来。 张氏看得着急,不过是雄黄,便是吃了对他能起什么作用?这个林震,到底是怎么了? “够了,你们都不要吵了。” 林方实在听不下去,这林震明明没有毒,却不敢吃!即便真的,这张氏哪里会下剧毒,吃一口也不会死。 雪裟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呢吗? “林震,你好好吃一口。叫大家看看你是否清白。” 林方都开口了,这林震是不能不吃了吧! 雪裟命红杉将那碟红烧鲤鱼夹起一块,送往林震嘴边。 众目睽睽下,林震开始汗流浃背,眼看着那块鱼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林震的心跳的飞快,要到嘴边了! “不!” 心中在呐喊,口中也在呐喊,林震在快要到他嘴边时,一只手狠狠地拨开了红杉拿着的筷子,鱼肉也掉落。 “大胆!” 第37章 当面对峙 “林震,你怎么了?竟然如此害怕吗?还不承认这菜里有毒!” 雪裟出言,林震呆坐在地上,不敢搭话。 “林震,这菜里当真有毒?张芝!” “老爷……我并不知情啊!” 林方问到张氏身上,经过这林震的动作,谁看不出来他又多害怕吃那盘菜,果然有毒吗? “张芝,你太叫我失望了,竟然要害我的孙儿!雪裟她多么乖巧的孩子啊!” 王氏痛心道。心中已经笑开了,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借着林震就证实自己的控诉。雪裟这是怎么做到的? “父亲,这林震已经默认菜中有毒。不妨问问他是谁下的毒吧!” 雪裟道。 不是她是张芝指使的林震吗?怎么会又要林震招认? 事实上,一切就在这里。 雪裟的是夫人指使苑文给自己下毒,没有张氏还派了林震指使下毒,这两人虽都是雪裟的证人,可先入为主的事情,叫林方王氏都把矛头指向了张氏。 就此看,今日或许能成! “那你便,雪裟的菜里怎么就有毒?” “老爷,这……林震不知!” “胡,你怎么会不知道?府里的膳食一直是你负责的。” “老老爷……” “方儿,这样的人留着也是个祸害!” 王氏开口,已经有三个下人抓住了林震。 “给我废了他,赶出府去!” “老爷,不要啊。不要啊!” 林震这才知道林方的意思,这样的罪过,的确是怎么也饶不了的。 只是,这供出张氏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一直看着的雪裟突然开口求情。 “父亲,这林震虽然有错,却不至于赶他出府……我们还是该问问母亲!” 林方这是要敷衍了事,要是赶了这林震出去,恐怕就没有张氏的事了。林方为何总是维护张氏? 恐怕和李玄端有关! 林晴簪:“襄王,你难道已经不喜欢晴簪了吗?” 美人落泪,襄王内心复杂却没有被她的眼泪牵引。 “玄端,晴簪这一生便是只愿做玄端的女人,可夫君竟然现在便已经厌恶晴簪,晴簪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了……呜呜” “晴簪,你真的愿意嫁于我?” 李玄端沉默,却突然问。 今日林晴簪一改往常若即若离的模样,变得情意绵绵,柔情蜜意。李玄端还是有些疑惑,却是已经不愿再为她做错事,更不用是对雪裟。 林晴簪慌乱,却又装作满含爱意。 “玄端,晴簪心中只有你一个!” 最后这一句,襄王突然推开了她,走向河边船! 用力过猛了! “玄端,你去哪?” 眼看李玄端已经乘上船,划向远方,林晴簪急了,大喊道。 “玄端,你别走啊?” “襄王!别走!” “别走!” 虚假的泪水不再存在,若是李玄端现在看到她的表情,一定不认识这个女子。 眼中满是恨意,她表情狰狞!美丽不复存在! “襄王,你如此对我。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竟然就这样便把我拒绝了,刚才的柔情似水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为什么不再管用? 你变了! 那边,船已经靠岸。看着远方的林晴簪,李玄端吩咐船家。 “去把姐接回来,直接送她回府。我先走了……” 骑上拴在一旁的白马,一骑绝尘。 若她懂,她便会等我的! 李玄端坚信! 明日是野外狩猎! 今日约见晴簪,是告知她。若明日自己有什么不测,便嫁于别人生活,没想到她这样爱我。 一直以来都是! 晴簪,你放心!虽然没有自己把握能够躲过一劫,却一定会活着回来! 他的这份心,林晴簪哪里会懂? 她气呼呼地坐着马车回府,一路上都在咒骂李玄端。 府里现在也不太平,张氏脸色发青。 雪裟正在和林方话。 “父亲,雪裟岂料自己已经服毒几日有余,父亲定要为雪裟讨回公道!” 跪了下去,雪裟低着头看着林方。 张氏也坐不住了,凄凄道: “老爷,即便这林震承认菜中有毒,那也不该断定是我所做,老爷难道不相信我了吗?” 林方没有看她,仿佛是不愿搭理。 口中的话却还是向着她。 “雪裟,这事情,是林震承认的,为父便帮你责罚林震,赶他出府便可!” “父亲,雪裟今日控告的是母亲!” 雪裟不依不饶道。林方却难得暴怒。 “你自己也知道,她是你的母亲!有你这般非要控告自己母亲的人吗?” 此时,突然转变成了!雪裟要林方定张氏的罪,而林方要雪裟大事化,放过张氏。 两个人都是那样坚定,只是众人林方声音大些,听得人害怕。 “父亲,雪裟不是在控告母亲!雪裟是在控告一个害我的女人!” “够了!你还有没有礼法?你根本毫无证据,可以证明是夫人下的毒,便要我处置她!你这个孩子实在并非善类!” 林方得那么难听,似乎忘了雪裟是他亲自接回来的长女,为了一个张氏便如此? 她在林方心中竟如此重要吗? “方儿,你这话可是重了!” 王氏看着,突然制治了林方。 “这后宅的事情,你本不该插手!一个是自己的夫人,一个是自己的女儿,孰轻孰重!实难选择。不过,你不要忘了!这还有我呢!” 王氏这话,是要让她来发落。 没错,林方喜欢张氏,她可不然! “娘!那依您的意思?” 林方果然不再什么,老夫人才是真正后宅的主人。他乃一家之主,不该管这些后宅之事。 “依我看,就让雪裟丫头好好拿出证据来,若是证据不足,那便处置了林震,(又是林震,一旁的林震已经明白,今日恐怕自己是怎么也逃不掉了。转眼看向张氏,眼神冷酷!) 若是真是你张芝做的!你敢害我孙儿,你也不会好过!” 林方见状,这王氏好不容易做一回主,也不好再什么。 “那便依娘的!” 雪裟一直没有抬头,耳中听见这些,王氏倒是为自己省了些事。 “雪裟,快些拿出证据!” 林方道。 张芝已经将嘴闭紧,只是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林方。 “祖母,雪裟的确还有证据!” 缓慢起身,雪裟走向苑文。 “既然你有证据,刚刚为何不!” 林方尴尬,刚才他料定雪裟没有其他证据,只想草草了事,没想到她还有证据! “父亲,雪裟本来是要的。是父亲急着为林震定罪,忽略了我……” 雪裟呛声,林方有些难堪。 只见雪裟走向苑文身边,拿起刚刚的菜,慢慢道。 “苑文,这道菜连林震都不敢吃!他算是默认他参与了这下毒一事,要你与母亲和此事无关!你需得证明给我看!” 站在苑文面前,阻挡了她看向张氏的视线,张氏听见雪裟这话,却是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这苑文难道也会做贼心虚不敢吃吗? 看了林震之后,这苑文还能不能做对选择? “所以!你若是敢吃!正好证明了你心中无鬼!若是不敢,那就坐实了母亲的罪名!” 缓慢引导,苑文已经糊涂。 “苑文!你敢不敢吃?” “我……” 夫人?苑文心慌看向张氏的方向,却被雪裟刚好挡住。 见她犹豫,雪裟立刻道: “父亲,她也不敢吃!她承认是母亲做的了!” “我没…没有!我吃给你们看!” 苑文话,雪裟把菜往前一递! “吃啊!” 几乎是命令的语气,苑文一下子便将菜吃了进去,一口吞下! “味道如何?”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苑文身上,那林震更是一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苑文,我在问你话!味道如何?” 雪裟又问道,苑文像是还没有缓过神来。 “味道……唔唔” 一口苦水吐了出来,苑文一下子倒地不起。 雪裟则微笑着对她。 “苑文,林震下了剧毒在里面,你必死无疑了。” 王氏看不懂这是怎么回事,林方也是没有话,只有那张氏在那里冷汗不断。 她这是? “林震……你竟然下毒!” 苑文痛得满地打滚,一张秀美的脸煞白,那道疤痕显得那么刺眼! 苑文一口怒气咽不下去,满满朝林震爬了过来! “苑文我没有啊!我没有!” 林震不停的解释,苑文却还是爬了过来。 “林震,你早知道这里面是剧毒了!你!” 苑文已经快要昏倒,雪裟及时道。 “林震,你竟然敢在这里面下剧毒害我!不想被苑文吃了,你好狠毒!” 林震:“姐,我没有啊!” 苑文:“还不是你!夫人明明要我拿的是雄黄!你竟然敢拿……” 遭了!出来了! 终于意识到雪裟的意图,苑文却已经晕死过去! “祖母,你听见了吗?苑文招认了!” “我听的清清楚楚!张芝!你还有什么好?” 拍了桌子,王氏显得那么愤怒,林方已经站起来,张氏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娘,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你还有什么好?这苑文都已经招认了!” “祖母,裟儿是故意往这碟菜里加了写令人疼痛难忍的药物,这苑文果然被吓得招认了。母亲果然是要害我!” “老爷,不是这样的!是苑文胡的,我从来没有派过她去给雪裟下药啊!” 张氏哭起来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啊!今日这最终证据已经找到,她不承认也得认了。 “张芝,我不曾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你毒害雪裟的事已经败露,我答应了雪裟,必将处罚你!” “请祖母,爹爹为雪裟做主!” “张芝没有啊……” 两人同时发声,张氏的声音显得那么底气不足。她有预感,今日自己是输了!。 第38章 多骗多健康 明明在别的大夫人手上,下一次两次毒的,根本就没有人敢出口话,怎么到了自己手中,却被雪裟轻易揭穿!自己难道真的老了?斗不了? 不! “老爷,我真的没有这样做。我的确,是叫这苑文往雪裟药里加雄黄,不过,是听那雄黄有消炎愈伤之效。这才加的。” 张氏一个聪明,立刻便想到对策。 “是吗?那你怎么不告诉我!非要偷偷下药?” 雪裟当然不信,继续拆台。 “我是怕你多疑,这才偷偷让苑文告诉林震给你的菜里加雄黄的。我听那是一种食疗!” “母亲,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雄黄加入我的药里,对我来是与党参相克。使得我气血倒流,差点要了我的命!” “张芝,你不要再狡辩了!” 王氏当然不给她狡辩的机会,只是林方却迟迟不发落张氏,似乎在等她自己给自己找到台阶下。 “这件事,的确怨为娘。不懂药理却胡乱开药,我是先给了苏儿用过,觉得不错才想着给你也用上的。没有想到叫你以为是要毒害你!今日老爷要罚便罚,但是裟儿!你要相信我,母亲真的没有半点想要害你的心思!” “苑文也是知道的,林震是误会了我的意思,才会如此害怕那菜,其实那真的不是毒药!” 呵!林震现在根本就已经是看清了一起,这样的老油条一次能骗得了。骗不了第二次! 还有那苑文,她早已晕倒,哪里能够对质? 张氏突然改了模样,一副做错了事情,万分愧疚的样子,雪裟若是其它人那可不就相信了吗? 相信她是无意的,娘亲是爱你的! 听了她这一长串解释雪裟却不话,她在等林方! “好了!既然是这样。张芝,你也真是的,不懂药理还胡乱加药!若是雪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也是不要活了。” “张芝,你这个大夫人的位置,我暂且让你坐着。不过是看在你为我生了一对儿女的份上,否则这犯七出之条的你,我断然要休了的!” 林方得道貌岸然,雪裟知道不过是的。这话,还有个但是! “但是!念在你服侍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日这件事!我便从轻,罚你不再掌管家中大事物,闭门思过六个月!” 什么?要交出自己的管家之权?不行! “老爷,这家中事物繁琐,张芝便是千错万错也不能将这许多事,推到娘身上恐怕会累坏了她老人家!还是交给我做吧!” 张氏明明是舍不得交出管家之权,还非要得好像这是个累人的事,不愿给别人受苦一般。 “你不要想了!今日之事足以证明你平日里是如何笼络下人,坐这许多肮脏事!我用不着你操心!这儿不是还有雪裟吗?” 王氏很是痛苦,忍不住讽刺张氏道。 “她……” “您放心,我会好好与祖母掌管家中的。母亲你就好好思过去吧!希望下次,您不要再这么不心!” “娘知道了。知道了……” 心中早已恨透了雪裟,面目却要不断地慈爱愧疚,雪裟看着她如此纠结模样,想着也乐了。 “散了散了!张芝,你还不去思过!要我叫人请你去吗?” “不……老爷。我自己去!自己去!” 踏出房门,张氏的丫头立刻扶着她,她却耳语。 “把苑文带过来!” 林方还在发脾气,要发落了林震。 “你也是的,既然是雄黄又不会要了你的命,竟如此贪生怕死!整个厨房都要你管,雪裟却差点因此丧命!你这个主管不要做了,去干给府里挑夜香的活吧!” “老爷,这……” 原本是做吃的,现在怎么成了挑粪的了? 虽不高兴,但也比这打成废人,赶出府去来得好啊! 这张氏果然不是个好陷害的,一不留神便翻了身。 林震灰溜溜地跑了,林方发了几句牢骚也大步流星的走了 “今日这闹也闹够了吧!哼!” 果真是没有半点骨肉亲情啊! 只剩下了雪裟和王氏,王氏道。 “坐下!喝茶!折腾了这么久,可还高兴?” 慢慢坐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嗓子这才好受了些。 “没有祖母帮忙,雪裟怎么折腾也是无用的!” “你今日只有两个证人,还都是张氏的人,这样也能闹得他们变成你的证人,还是你聪明些。” “祖母,可不要笑话雪裟了。这不都是一个“骗”字吗?” “哦?怎么个骗法?” 见王氏绕有兴趣,雪裟便开了。 “那林震刚开始要是吃了那菜,我便唱不下去了。对吧!” “的确如此!” “祖母你刚开始还示意我不要再下去,因为你早知道第一个证人!苑文不会实话!” “那个丫头的确是没有实话!” 王氏那时候可是看不清雪裟到底在做什么。 “其实呢?我也是早已料到她不会实话,我把宝都压在了林震的身上。” 青葱般的手指拿起杯子,放在了王氏面前。 “林震,为人势利,畏首畏尾且贪生怕死。我在他还未到场时,让红锈在外头演了一出戏。” “红锈?那丫头也在?” “就是红锈,我让她装作往菜里放毒药,还教她。待会我便要逼林震吃下这菜,他会即刻毙命我好陷害张氏下剧毒害我。他心中害怕,自然不敢吃下这菜。” “那他也可以当场出来见红锈在下毒啊!” 王氏心中一跳,刚才竟然如此危险,雪裟可以是毫无把握。 “他若是了,我便这菜里没毒,还会是会他做贼心虚嫁祸于人,最后我还是要他去吃。依旧会暴露,无论他如何走这一步!我都有了对策。” “好!那苑文后面呢?” “苑文便更加简单,她为证明自己与母亲的清白一定会吃下去,因为她心中知道,不过是雄黄不妨事的!吃下去也无害!” 雪裟一边解释一边喝茶,王氏心中也已经透彻。 这完全是和他们的心志坚不坚定没有关系,而是在面对选择时最自然的决定。 林震看见雪裟端的菜,剧毒是死!而苑文眼里的,是自己下的雄黄,是活。 原本便是死,任你如何花言巧语他也不可能会想死! 原本以为是活,再加上雪裟咄咄逼人的诱导,苑文毫无害怕只想快些解决问题,这一喝。 刚好便是剧痛无比,与林震对峙不下,出了张芝的指使。 这虽看似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实则十分脆弱不堪一击,恰好的就是雪裟有这个胆量,而这里! 也没有那一击! 第39章 各有思虑 夜了,雪裟回到院子,下人们个个不敢靠近,径直走进屋子。红绣和红杉都没有进去,被挡在了门外。 坐在床沿,雪裟心想。 她们该消停一段时间了吧!走进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毕竟目的是李荛端。 现在还是皇帝统治年间,第二十年!前世李荛端上位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六年。还有六年时间,不算太长,也的确不短。 现在就看明日襄王那里,若是按前世的时候发展,襄王在明日便会成为废人一个,双腿残疾,再也不敢出门!躲在自己府里五年未出。 前世,这李荛端最后之所以会赢还不是赢在时间上,两人同时出发逼宫,李荛端快了一步,制服了禁军自己也为他杀死了老皇帝,这才成功。若是当年李玄端没有残废,他骑马的速度哪里是李荛端可以赶上的,输在这里。李玄端当时便气的吐血,不到三日便暴毙了。 今生一切已经不同,希望襄王他能够逃过一劫! 躺在床上,眼中全都是当年狩猎时的场景。 一位白衣男子,一位红衣少女。两人站在山顶,夕阳红的像血,映着男子的白衣,女孩的容颜,那般鲜艳。他搂着她,举起一把弓箭,温柔笑道“裟儿,今日我便教你射箭可好?” 女孩很,还拉不开弓,样子却十分努力,将一双手都磨的通红。 他轻笑,抚摸着女孩的手,接过弓箭,只轻轻一下便拉得满弓。女孩高兴的笑着,不断地夸奖他。 他也轻笑,手指一松,利箭射出!女孩睁大眼睛去看,那箭朝着远处的一处山谷,越来越快。雪裟揉了揉眼睛,那里有一个骑着白马的男子!雪裟心中喊着快跑!却见一枚羽箭直直地射进男子的后背,跌落马去,一群野狼围了上去…… 女孩不断求他去救。 男子却笑笑,搂着她骑马离去。 耳边,似乎还能听见李玄端的尖叫声,呼救声。 前世,自己也是第二才知道那个人是襄王。而他干的事,雪裟一个字都没有往外。 看见的,不要出来。 这是李荛端那日对自己的。 襄王,前世你的腿,我不论多少也有责任,今生我便还了你。希望你可以逃过! 林絮苏的院子,她今日躺了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张氏的贴身婢女深夜到访。常娴!她从便叫她娴姨。 “娴姨,这么晚了?母亲那儿有什么事吗?” 这常娴一进门,便屏退了下人,走到林絮苏床边。 “姐,夫人被老爷禁足了。” “什么?母亲?怎么会啊?” 不可置信,父亲这么多年连重话都不见他对母亲过。 “不但如此,夫人连掌家之权都失去了!” “娴姨,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为了姐对那雪裟下了毒!” “什么?她死了?太好了!” 林絮苏一下子站了起来,开心地不得了。看来她担心张氏比为雪裟死了开心,要更加激动。 “姐!那雪裟没事!今日还在老夫人那里告状,逼得老爷将夫人发落了。这不!连管家之权都没了不!还要禁足六个月!” 就知道夫人什么都没有和她,林絮苏真是太了。什么都不懂! “娴姨,那该怎么办?娘要是不管家了,我们在这府里岂不是什么地位都没有了!” 这孩子,终于考虑到大局了。 “那雪裟岂不是要坐在我头上了!她现在都敢这么嚣张,以后可怎么办?” 还是要和雪裟比…… “姐,不必担心。今夜夫人要我过来,就是找到了解决方法。只是要您去做些事。” 终于道明目的,原来是张氏不能出门,夜林絮苏为自己跑腿的。 “娴姨,娘要我做什么?” “是……” “明日去吗?” “对!必须早些,夫人怕姐明日来不及,这才让我趁夜相告。” 常娴完,一张脸上挂满了悲惨。 “姐,夫人!成不成就都靠你了。若是真失了管家之权,咱们在这府里,便和那姗莲姐一样了。需得看着大姐的脸色过日子了!” 这常娴又老又丑,再加上这扭在一起的悲惨表情,十分有“服力” 看得这林絮苏一个劲儿地点头,生怕事情真的发展成她所的那样。 常娴走后,林絮苏再入睡可就难了,一闭上眼睛满满的都是林姗莲被自己欺负时的懦弱模样,还有雪裟推自己摔在荆棘里的画面。不要啊!不要啊! 我不要这样子,一辈子看着雪裟的脸色过日子。林姗莲是活该,谁叫她是姨娘生的,选错了肚子! 可走进不同,自己的娘是夫人,不该是这样的! 如果雪裟消失,一切都会恢复原样的!为什么她没有被娘亲毒死! 要是让自己去害她…… 不行,她太可怕了!不但胆大包,而且还很心狠!已经是伤了自己两次…… 希望明日能够顺利吧! 娘能够顺利拿回掌家的权利! 林府的两个院子里,两个女子都在祈求明日顺利。 今夜似乎很长,襄王府里,李玄端也还未入睡。 明日狩猎,自己将为父皇表演骑术,那是最安全的一环。当着父皇的面,李荛端不敢有什么动作。 只是…… 皇家猎场方圆几十里,地势多变,不但有泥潭,还有阻碍视线的高耸森林,关键是猎场里的动物可不是什么野鸡山羊,那里可是有着虎狮,和狼群的。那里是因为有凶猛野兽出没,才成为皇帝最爱的一个猎场。 实在不稳定,没有把握…… 在昨日之前,李玄端甚至还想过要称病不去。 对于李玄端来,李荛端的谋害竟然能叫他如此害怕,这是为什么呢? 还记得十年前,他母妃死的时候,李荛端的一双眼睛哭的血红,浑身充满了煞气,第二自己再出门时,一骑上马还没走出一步。 只见一个蒙着面的男子突然从路边出现,手上拿着一把长刀。 自己的侍卫还来不及反应,他一刀就已经狠狠地挥下,那一刻自己心里害怕急了,立刻俯下身子抱住了马,那一刀本来是狠狠地朝着走进的脑袋砍下,自己一躲,一刀便砍在马的身上,足足砍进去了三尺,马的脊梁骨都被砍裂,受惊的马狂奔而去,那人立刻就消失在了人群里,自己从那匹失控的马上摔下,虽然没有生命危险,却是重伤躺了三个月下不了床! 至今自己还记得那人血红的双眼,那把快得看不清的刀,和那匹活活疼死的马! 如果能够逃避,是最好的! 但是,躲的了这一次,躲不了下次! 既然晴簪已经对自己表明心意,自己便没有后顾之忧了! 是生!是死!还是重伤! 就看明日了,希望能够顺利! 第40章 猎场相逢 月未下山,日已微出。伴着凉风习习,一卷红霞绕满煊山,这里就是高林耸立,地势多变的皇家猎场。 山下,是专门修建出的百里草坪用以马术竞赛,草坪的尽头紧接着是沼泽地趟过沼泽,才能够来到真正有猎物的地方,今日气正好,几位皇子早早地已经到场。 李荛端到的最早,一改往日的文雅打扮,今日的他身着黑色劲装,金线盘边紧身外衣,腰间配一把金黄色短刀,高高竖起的衣领彰显着英勇的气质,身姿矫健地骑在马上,气宇轩昂! 走近一看,他眸子里的决绝,和看不透的瞳色都明了今日的不同…… “四殿下,您来得真早。快快入座!” 远处一位马倌走了过来,道。 李荛端下马,走向摆在草坪最中心的座位,随着马倌的带领,渐渐走向中心位置的最左侧,末端的座位落座。 他的马被牵到了马棚,李荛端一个人坐在那儿,等着其他人到场! 李荛端到的早,可不是因为他想要来得早,而是因为其他人都是和皇帝一起要先入宫去,而他却不必,同往年一样,他必须得先过来待他们到时恭迎,若是没有提前到场,叫一众王爷等着自己,恐怕又是一阵闲话。 马倌虽是随口一,但他又怎么不知道李荛端每年都是先到的呢!只是寒暄几句,李荛端却更加郁然。 等了半个时辰,马倌远远望见了皇帝的大军,终于来了。 “皇上来了,快上前迎接。” 一面黄旗高举,几百人的阵仗风风火火地从草坪一边赶来,最先看到的是身着铠甲的禁军,浩大的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前去打仗一样,礼乐奏响,整个皇家猎场迎来了气势非凡的一个开场。 与先前李荛端的只身一人形成对比,仿佛他就不是皇家的人,不是皇子一样,与这些风光毫无关系! 恭敬地走上前,李荛端脸上挂满笑容。 一众人马已经到齐,禁军分成了两路,皇帝李泉骑着马,出现在李荛端眼前。 李泉今年不过四十五岁,看起来却并不年轻,一脸的威严下,多得是外强中干的痕迹,一张脸上皱纹不少,但一双眼睛却十分有神,他看着你时,仿佛在看着你的价值,随时都能够一句!“拖出去斩了!” 这就是皇者,是李荛端的父亲!却又是他的杀母仇人! 眼看着他走近,身后的几位盛装男子,全是自己已经封王的兄弟,只是怎么看都不觉亲切。 “荛端,今日也来得很早啊!” 李泉走近,李荛端即刻过去扶着他下马,一只穿着黄色马靴的脚踩在李荛端大腿上,走了下来。 他言语亲切地与李荛端寒暄,只是感情带的很少,几乎是感觉不到。 待他站定,李荛端才站起身来,理了理发丝,从身上拿出一把折扇,笑道。 “父皇,儿臣先行,不过是昨夜做诗,一晚没睡今日精神尚可,这才先行过来,恭迎父皇!” 得这般云淡风轻,倒也像是他会做的事。 “哦!是吗?今日可有马术,你一夜不睡怎么能胜任?” 李泉笑笑,却是满眼打量。往年的李荛端来狩猎都是一身书生打扮,只是看着自己与他的几位兄弟狩猎,他只是在一边饮酒作诗,今日身穿劲装,莫非是要参加了吗? “父皇,这就不必担心了。四弟向来是喜爱吟诗作对的,马术之事,他可是从不参与!” 看向话的人,那人身形高大威猛,一张与李荛端相像的脸长得完全不是同一种气质,他剑眉大眼,高挺的鼻梁,脸型刚毅!整个人充满了阳刚之气,比李荛端不知壮实了多少,这便是梧王李康端! 当年皇帝赐封号时,便特意选了梧!寓意刚强勇猛,他也是不负皇帝厚望,与他叔父木汕大将军为皇帝征战多年,现今下太平,他这才回京不到一年。 今日的马术,是专门为了他而设立的,皇帝就想看看他这些年都长了什么本事,怎么就立了如此多的军功!也是作为一个考验,这李康端话直爽,一上来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李荛端也不知该如何接。 “三哥!荛端自是不敢与三哥做比,只是在一边观看便可。” “你这身子骨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还是练武为好!” 李康端还要接话,李荛端见皇帝走开了,自己也附和着李康端走向席位。 身后的襄王看着他们,默默地走向一边,却被蜀王叫住。 蜀王名为李玉端,平日里与襄王的关系并不好,人人都知道如若太子不能继位,那么最有希望的,就是这蜀王,近几年来李玄端动作不断,不但是引起了李荛端的注意,也被李玉端牢牢监视着,这两人明明就是敌人,李玉端却十分客气。 “五弟,不与我一同前往吗?” 见他朝自己打招呼,李玄端也不好什么,走了上去。 李玉端与李荛端简直是如出一辙,都是那样的风雅,长相俊美气质也相同,只是那双星光般闪耀的眸子里,透着一股股的阴狠! 今日的他穿着深色对襟长袍,腰间的长剑若隐若现,随着走动两枚虎牙链发出响声,不是清脆,听起来倒像是闷响,玉冠束发,高鼻薄唇样子那般出众,却无人敢接近。他的实力,可不是现在的自己可以比的。 “二哥!” 走近后,叫了一声二哥。便不再话,两人一起走着。 马被牵了过去,李玄端看了一眼自己的马,心中满是担心。 待众人坐定,李泉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人没有到场! “太子呢?怎么还没有到?” 皇帝不高兴了,李浩端作为太子,竟然自己都还没有来!简直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回皇上,太子今日突发急病。恐怕不能到场了……” 皇帝的脸色难看,却也不能现在去察看有没有这回事,怒道。 “这个太子啊!怎么这样儿戏,气死朕了!” “父皇,大哥许是真的病了,还是不要怪他了。” 李玉端开口,皇帝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平复怒气。 “他身为你们的大哥,即便是病了那也得先行告知朕吧!竟然等到现在才他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父皇放在眼里!” 李泉看起来十分生气,李荛端想些什么,却又住了口。 “父皇,这大哥平日沉迷于酒色,恐怕是身子不好,怕今日来了也打不到猎物,这才称病的吧!” 李康端话直爽,倒是出了太子不来的原因,皇帝听了这话,却不再责骂太子。 他立的太子,便不会改变。怎么能在自己这一群儿子面前责骂太子呢?怕有心人听了,会有所想法! “罢了,既然病了。便让他好好休息吧!马场准备好了!随我一同前去吧!” 李泉起身,几位皇子立刻就跟上,马场是今日第一战! 算是个开张! 今日还很漫长! 第41章 在劫难逃 “玄端,你去!” 随着皇帝一声命令,李玄端上了场。自己最厉害的便是马术,往年的马场,第一个上场的总是自己。原本是得意之处的地方,今日竟也步履沉重,望向马倌牵出来的马,李玄端摸了摸它。 并不是之前骑来的白马,这是自己专用的马,每个皇子来到这里都有一匹专用的马,每年只骑一次,余下的时间都是好好地在这里养着的,要不信任这马!倒也是有的。 他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下手,父皇看着呢! 犹豫地上马,马倌将他带到了赛道起点。 一阵风吹过,身下的马似乎有些骚动,李玄端平复心情。强压着心中情绪,一声大“喝”跑了出去! 众人都看着他,皇帝微笑。他对这李玄端,最得意的莫过于他出神入化的马术,一看便是能够震慑草牧国之人。 只见他策马奔腾,远处放着足有两人高的木桩,木桩后是一汪水坑,这一关看的是不仅要马跳过木桩并且不能沾染半点泥水,随后他要跑过一处有十面旗帜的赛道,旗子每一米竖着一面,他必须是挂在马上弯着腰,手中不断动作才能全数拔起。 而后还有野火燃烧的一里路,皇帝水火无情,能够战胜烈火便能战胜一切。 这是从前没有的,李玄端在昨日之前甚至都还不知道,而其他人是今日才知道的。皇帝念在自己第一个上场,给了一晚时间让自己缓缓,却是没有什么用的。 两腿一紧,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抽打着马,缰绳一握。只见一人一马和二为一,一跃而起!极为轻松地,便跳过了木桩并且越过了水池。 “好!” 皇帝出声,极为满意的模样。 “好!不愧是打头阵的!五弟!” “漂亮!玄端果然不负众望啊!” 踏过这一关,李玄端继续向前。看着远处的一群乱马,足有三四十匹,其中有十匹马上竖着不到一个手掌大的旗帜,马倌待他接近一下子把马全都放了出来,这些马四散而去,场面混乱! “什么?这!父皇怎么没有告知我!这项目改了?” 如此混乱的场面,叫自己如何控制? “父皇,这是……” “今年改动了一下,玄端应该能行!” 皇帝有信心,李玄端可没有。 望着这些乱马,硬着头皮上去,策马靠近一匹有旗帜的马,放开这一匹,李玄端跳上了那一匹马!将那面旗帜拔起,身下的这匹马根本不受控制,一个劲地乱跑。 此时已经看不到自己的马了,索性就混乱下去。 一跃而起,再次跳上相邻的马背轻松取下第二面旗帜,还未抬头身下的马突然狂奔,李玄端被带的往后一倒,身子已经飞出去一半,幸好机灵双腿用力,倒挂在马背身子脑袋朝下。 身边的马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尘土他却不敢闭眼,必须时刻注意,稍有不慎那些马随时都可以撞击到自己,这样猛烈的撞击,到时定然是非死既残! 腰间用力,起了身。再看向四周,有旗帜的马早已不见踪影,前面便是火场,万一马进了那里面!自己怎么可能还能取得旗帜? 想策马,因为没有马鞭,李玄端用双手狠狠地撕扯马的双耳,逼它听话!鲜血淋漓的马儿奋力跑着,一下子便进入了火场,再也看不见人影。 “父皇,这是新的设置吧!” 李玉端开口,满是自信。 “玉儿,如何?” 李泉微笑,看不清情绪? 他这是最看重李玄端才让他犯陷?还是要他做个试验,给其他人学习? 不管怎么样,这个皇帝毫无担心存在! “依玉端来看,十分有趣!多添了几分惊险!” “父皇,的确不错!看起来刺激多了!” 李康端搭话,满是兴奋。似乎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看三哥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 “哦!是吗?康儿?” 李荛端一句话,把焦点带到了李康端身上,皇帝也是绕有兴趣的样子。大家都看着李康端,只见他站起身来,道。 “父皇,不是儿臣胡!只不过这战场瞬息万变!儿臣在马背上经历过惊险,比这!不知要多出多少去!” 看着他如此自信,李泉笑道。 “不如,等玄儿下来。康儿去试试吧?” “求之不得!” 李康端兴奋回答。 “不知道这五弟还能不能完成?我们在这儿可什么都看不到!” 李玉端道出原本他们最该关心的问题。 皇帝却一副完全不关心的模样,要不然就是胸有成竹!要不!便是漠不关心了。 不再话,李荛端却暗暗微笑。 那里面的马全数都是李荛端亲自吩咐安排的。全都是驯化不得的野马!就不信他还能安然无恙! 即便是通过了,恐怕也会丢尽了脸!什么马术?都是骗人的把戏! 看向远处高高搭起的哨台,若是李荛端通过,便会挂起黄旗!若是半个时辰后,还未通过。便要进去救他了,也就是没有通过,他失败了。 现今已经是差不多了,喝下一杯茶,微笑看着那火光。 火中的人已经浑身烧穿,一身的衣服蹭到火焰!起火又被扑灭,起火又扑灭,早已破烂不堪!手中握着的旗帜已经是九面,即便手被烫伤,李玄端也顾不上了。匆忙地寻找着最后一匹有旗帜的马! 刚才骑上这第九匹马时,它的右腿已经被烫伤,现在跑得一瘸一拐。 热浪一阵阵拂过,身下这匹马不知道还能撑多久。马蹄所踏之处全都是铺好了的木柴,大火燃烧到了身后,待会便是一片火海,马蹄再无下脚之处,自己有可能会被马甩下,或是马坚持不下去,连人带马瘫倒下去。 到底在哪?烟雾弥漫着这片地方,李玄端能看见的地方少之又少! 再不出去,便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怎么办?放弃吗? 看着刚刚找到的出路,那尽头哨台上的人正握着旗,只待自己策马跑过便要插上! 再找找看! 抱着最后一丝信心,李玄端转身再次投入火海! 与此同时,一匹马出现在了出口,被烧焦的皮毛,赤红着双眼!马背上赫然竖着一面旗帜! 第42章 莫名其妙 “父皇,要不要去看看五弟?他是不是被困住了?” 这边,李玉端见迟迟没有挂起黄旗,忧心忡忡地对李泉道。 “让我去吧!保证把他带回来!这事儿对于从未出入过战场的你们来,的确是勉强了!” 不见皇帝回答,李康端倒是抢先。只是样子带着嘲讽,并无关心。 皇帝看着梧王,倒是全不在意的样子。 “襄王他会出来的,康儿不必担心!” 他不想救? “父皇,这都快半个时辰了。不然还是让我去看看。我不需一柱香便能取得旗帜,带他回来。” 李康端不服,还是想去看看。李玉端不话,今日这形式!可不是个插手的好机会,便让他去。 虽梧王跃跃欲试,皇帝还是没有动静。李康端忍不住了,暗自吩咐了自己的手下牵马。 趁着他们的目光全部在火光中时,他一跃骑在马背。策马跑到了赛道。 “三弟!胡闹!父皇还没有同意呢!” 李玉端第一个道,李泉一张脸上突然多了些阴霾,一双眼睛闪着愤怒。 见他这模样,李荛端闭了嘴,只是看着梧王。 “父皇,您安心看儿臣表演吧!” 李康端距离太远,没有看见皇帝脸上的表情,只是意气风发地一,便一骑绝尘而去。眨眼间已经跳过木桩水坑,朝着火场而去! 现在火场中有两人,却不知还有几匹马。一进去,李康端身下,马便躁动不安,开始乱踢乱跑,李康端被甩得生气,用力地勒住缰绳,看向身下,马蹄所踏之处全是烧红了的木炭,叫那马怎么可以正常。 “这……也太过头了!” 李康端惊讶,原来皇帝玩得这么大!这明明便是要进入里面的人活活烧死! 还好李康端经验丰富,策马飞奔,倒也是跑了一半距离。 这中间浓烟滚滚,完全睁不开眼,李康端到了这里,已经不知该怎么走出去。还想看看李玄端的踪影,却是根本不可能的。 马被烫的嘶吼,李康端的皮肤也灼烧得疼痛不已。 见鬼!真不该进来! 这里对于李玄端来,至少不会迷路,他可是年年都来此地,不像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鲁莽了! 没错!他的确是鲁莽了。李玉端知道,李荛端知道,皇帝!也知道。却没有人阻止他,可见无一人与他同心! 这些年他随叔父驻守边疆,的确是失尽人心了! “这襄王,梧王全都进了那里面。父皇,不会有事吧!” 李玉端充满关心的问,他那副哥哥的模样倒是终于拿了出来。 “既然玄儿没有动静,这康儿也未必能过!” 对他倒是完全没有信心啊! 李泉的话摆面前,李玉端暗暗看了李荛端一眼。 他一直都在悠然喝茶,似乎毫不关心,一副走神模样。 今日的事…… “皇上,快看!那是…旗啊!” 一旁伺候的太监突然大喊,激动地不得了。 “那是!谁赢了?” 皇帝第一句便是谁赢了!李荛端虽然口中不,却也是十分着急。 “定是梧王!毕竟是出征沙场的人,肯定比……” 刚要是李康端胜利,突然从侧边跑出一匹马,那背上的人虽然狼狈不堪,甚至于有着几道淌血的伤口却没有人敢轻视他! 赤红的马皮,李玄端的眼睛同样赤红,莫名地叫人害怕,眼里的煞气看得李玉端都闭了口。 “襄王!” 沉重的下马,李玄端几乎站不住脚,却强忍下来,将手中的十面旗帜扔给了马倌,满手的血已经浸染了原本明黄的旗帜,变得鲜红。 没有人与他搭话。李荛端府脸色难看,狠狠地盯着那匹马! 不是叫马倌牵它藏起来吗?这群家伙,办事竟然这么不牢靠! 李玄端走到皇帝面前,第一句话道。 “父皇,儿臣做到了。” 几十处烧伤,数不清的撞击使得他现在意识已经不清楚。果然,还未等皇帝回答,李玄端已经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襄王!” “玄端?” 李泉这时才表现出关心,命人将他带下去。 “把襄王抬下去休息!” 几个人将李玄端扶起,抬回已经扎好的帐篷。 李玉端看着,想起了李康端。 “父皇,梧王还在火中。” “还有康儿……” 皇帝眼神突然转暗,许久才道。 “罢了,你们!去把他带出来。莽夫之勇。” 几个早已准备好的马倌策马而去,留下这一父二子各有各的心情。 李玉端明白,今有人给襄王下了重手,只是李荛端没有这个本事?皇上的可能性更大!只是他为什么呢? 被认为没有本事做成的李荛端现在也不好受了,原本在半月之去得知今日皇上的布置,他就想好了要一举拿下李玄端,皇帝的关卡难度,再加上自己的刻意,便是梧王也不一定能逃脱。 原来自己还是看了他! 已经午时,众人都有些等不住了。这时,马倌才将李康端带回来。 远处,李康端被放在马背上,几乎是毫发无损,不但没有烫伤,连衣物也接近完好。不过! 一下马便发现一个问题,他似乎已经昏迷不醒。 李玉端:“梧王怎么了?” 马倌回答。 “梧王吸入烟雾过多,陷入了昏迷。” “康儿在哪里?怎么弄得昏迷,还毫发无损?” 皇帝关心的还是这个,马倌有些难堪,回答。 “我们找遍了火场,梧王他用一匹马的尸体放在地上,自己卧在马上,又用一匹马尸体盖住自己。使得火焰伤不了他,但是也让我们不好找他,结果等得时间太长吸入浓烟昏迷了。” “原来是这样!哼!叫他自作主张!” 皇帝不是责怪,倒像是嫌弃。将他也抬去帐篷里休息了。 “今日襄王勇猛赢得马术竞争,原本是要他为你们表演,没想到倒变成襄王梧王两人的赛事,结果!玄儿没有叫朕失望!” “五弟向来在马术上颇有一招。” “五弟是厉害。” 两人附和,以为该要结束了。不料皇帝突然道。 “所以,我想派玄儿代替康儿驻守边疆。” “什么?” “今日朕与你们也见到了,梧王马术的确没有襄王厉害,加上性子鲁莽,急需学习礼法。就把梧王留在京城,襄王前去打仗。” 什么?这是怎么个安排? 李玉端不明白,李荛端也不明白。 “父皇,此事是不是该好好思虑一下,襄王他从未带过兵…” 李玉端试探道。 “我已经与木汕商量过了,他同意若是康儿输了,便将他留在京城,换胜者前去!今日你们原本都有机会!” 皇帝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李荛端拳头已经握紧。皇帝这是突然为之,还是思虑已久? 为何要襄王逃离京城? “此事已经定下来了。你们不必多语。今日的狩猎原本便是要你们在任何地方赢过康儿,这样便有机会去边疆学习战术,可惜康儿就这样输给了玄儿。今日便到这里,你们都回去吧!” 李泉完,转身就要离开。 李玉端:“父皇,可是我们还未开始狩猎!” 走了几步的皇帝头也不回,上马丢下一句话。 “将梧王襄王送回府,你们也回去。赢家已定!” 赢家!他是赢家? 我李玉端从来没有做过输家! 李玉端脸色难看,死死的看向远处的皇帝。 皇帝已经走远,李荛端竟然也走了。只剩下李玉端在那儿气呼呼的。 骑在马上,李荛端心中几乎要撕裂。 明明可以杀了他!竟然让他逃了!原本为狩猎准备的病马,饿狼,全都没有用了。 他要立刻京城,边境如此偏远难道又要延后!让他苟活! 不!这样如何对得起母亲! 今日的谋害的失败,或许能让襄王多活几年。只是,不知道是谁的功劳。 是高深莫测的皇帝,还是愚蠢康王…… 或者,是看似没有起到作用的劝。 是雪裟? 第43章 张氏自救 午时刚过,林絮苏气呼呼地朝着张氏的院子走去,刚从赵氏的院子里过来,人家闭门不见,什么身子不适。 亏自己还起得那么早,娘亲昨晚还特地提醒过自己,真是白费心思! “娘!娘!” 林絮苏原本吵吵闹闹的,一进张氏的院子,整个院子气氛奇怪,没有一个婢女走动,林絮苏闭了嘴。 怯生生地走入张氏的屋子,她一个丫鬟都不敢带。 “娘……我回来了。” 微笑看着屋子里的人,张氏背对着她看不清脸,也不作回答。 “娘!我回来了。” 林絮苏走到张氏面前,张氏回过头来狠声! “跪下!” “啊!” 林絮苏一声惊叫,跪了下去。 张氏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整个人十分凌乱,似乎是一夜没睡,面容憔悴。 “娘,你……你怎么了?” “闭嘴!没用的东西!那赵氏是不是没有见你?” 林絮苏心想,她怎么知道? “是……” “哼!她真当我张芝是好惹的,想我倒!门都没有!” 走下床,张氏步伐缓慢,坐在了梳妆台上,抚摸着自己的脸,心中极度自信。 “苏儿,站起来。将你爹请过来!” 又是一个任务!娘被禁足,自己就事情不断了。 “娘,爹他现在还在生气……我觉得他可能不会过来。” 林絮苏声音的可怜。 “住嘴!我让你请他,他一定一定会来的!一定会!” 怒目而视,林絮苏吓得倒退好几步。 原来那个高贵冷艳的美妇人,那个聪慧高明的大夫人去哪里了? 仅仅是一个禁足便能让娘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吗? 难道是雪裟的威力太大! “我去,我去。娘,你不要生气。不要这个样子……” 林絮苏几乎要哭了出来,要是平日里,张氏一定心疼的不得了,早就过来悉心安慰。 可今日,她只顾着描眉上妆,似乎完全不在乎她。 林絮苏哽咽着走出门,看到门外的光,简直像是逃出地狱的感觉,她的娘,真的好奇怪。 踏步出去,林方还未回来只能等到下午。 “姐,红绣回来了。” 雪雨院中,红杉正伺候雪裟吃饭,门外的红绣也回来了。 “姐,都好了。” 一进门,红绣就微笑道。 雪裟今一早就派了红绣去赵氏那里,她谈到中午才回来。 “那伯母也同意了?” “是,姐。听了您的口信,她与晴簪姐都愿意。” “那就好!” 雪裟笑笑,继续吃饭。赵氏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什么对她们有利的。 “不过,姐。我还看见了二姐。听人,她一早便去了,我等到她走已经是中午。” 林絮苏? “她也去了?没用的。” 雪裟夹起桌子上的菜,模样轻松。 “姐,你们到底在什么呢?” “红绣姐姐?” 一边的红杉一无所知,听得糊涂,好奇的问。 “没什么,只是拜访一下伯母。” 红杉还想问,雪裟就不话了。 她料定了张氏会去找赵氏,原因就在于林晴簪与襄王的关系。 张芝的父亲是襄王手下的得力之人,张芝现在在府里失去了掌家权,她也不能找父亲。毕竟是林府的后宅,外人不好话。 但是要是让赵氏拿着襄王的名义来与林方,这就有七分把握拿回掌家权。 林方不会同意吗? 雪裟知道,他一定毫不犹豫就会同意。反正他不让张氏掌家,也并没有其他人选。 张氏原本可以很轻松地拿回权力。 但前提是,林晴簪她要能够见到襄王。与他闲话,得到他的准许。赵氏也要是自身干净,才可以去做这件事。 很遗憾,这两条路。全部被雪裟堵住了。 襄王今日是去了猎场,句不好听的。可能回不来,回来了。那也是经历生死之祸,哪里还能管林晴簪这些事。 而林晴簪是自身难保,雪裟手中可是有证据的。她中毒一事,张氏只是一部分,最下毒手的。其实是林晴簪,她派了身边的婢女黄娟来找自己院子里的妹妹园。为得就是在自己的饭菜里下毒,那毒就是连柳大夫都看不出的毒。 而园是负责端饭洗衣的粗使丫头,没有人怀疑她。 就这样,自己虽然没有喝那碗药,却吃下了下了毒的饭菜。 至于林震那里,苑文那日与红绣她们一起吃饭,便已经暴露了。 什么都吃,偏偏是自己爱吃的饭菜不吃。这不就是自己告诉了雪裟答案吗? 这次可以是张氏做了林晴簪的替死鬼,一切却是掌握在雪裟手中。 她现在要的是张氏安分,林晴簪那里,没了襄王,她也成不了气候。她已经放了林晴簪一马了,赵氏只要是聪明的,绝不会现在替张芝出面。 今日一早雪裟让红绣带了园去见赵氏,就是要告诉她。你若敢出头,我便不会放过你。雪裟手中的把柄够林晴簪喝一壶了。 “红杉,今夜陪我出去一趟。” 雪裟坐在窗边,望向空阴云密布,电闪雷鸣间暴雨不断。 “姐,你什么?快关了窗吧!” 红杉将撑着窗户的木棒取下,用力关窗。这才挡住了飘进屋里的大雨。 “红杉,帮我准备一套合适的男装,今晚我要出去。” “姐?下雨还出去?外面雨势很大啊!” “别告诉红绣,给我准备就好了。” 雪裟淡淡吩咐,今不去看李玄端,多少有些不安心。 大雨倾盆,夏日里的暴雨向来是下得快,停的也快。可这场雨从中午开始直下到傍晚,没有半点停歇的迹象。 眼看色变黑,雪裟穿好了男装和红杉已经走到了侧门。 红杉:“姐,咱们不要出去了吧。雨太大了!” 雪裟:“回去吧!” 红杉:“我们不去了?” 听了这话,红杉转身要回去,雪裟却拿过红杉手中的伞,道。 “红杉你回去,我自己去。” “姐,不行啊!”红杉大叫,雪裟已经跑了出去,一个的身影已经走远。留下红杉在院子里没有伞又不能追她,只得回去。 “砰……砰砰砰!!”上闪电不断,一阵阵的响雷声震耳欲聋。 实在是不宜出门啊! 第44章 夜见密谈 街道上一个商贩都没有,几个路人经过也是匆匆忙忙。酒楼几乎都已经关门,借着闪电的光,一个撑伞的男孩跌跌撞撞地跑着。 浑身已经湿透了,他都看不清前面的路,只是跑一会儿再停下来看看路,然后又再次低着头奔跑。 雪裟死死地握着伞,浑身的力气都用在这上面,还是抵挡不住风雨的侵袭。瘦弱的身子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个劲儿地往前跑。 再经过一条街,襄王府就到了。 她一直记得襄王府的位置,当然不是上次记住的。前世她便去过多回,连李荛端也不知道。 自从雪裟知道李玄端留下残疾时,她便一直穿着男装出现在襄王府里,她称自己是刚来的下人,悉心照顾着李玄端,那时候李荛端还没有把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许多时间我都是自由的,而那些时间我便都放在了李玄端那里。 一年后,李荛端再也不许我出门,再见他已经是两年后。 他是忧郁莫测的王爷,雪裟已经是李荛端身边那位妖艳的异域女子。她总是穿着红衣站在李荛端身边,脸上挂着浅笑。 美艳的摄人心魄,曾经…… 她是京城一个永远猜不透的绝世美人,无数的人都想要得到她!而这个她一直站在李荛端身后,为他做尽肮脏事,换来他的成功和自己的无数骂名。 凭什么! “呃……啊!!” 一个踉跄,雪裟重重地摔在地上。弄得一身的泥水,手中的伞也掉落。双手陷入泥水中,不顾脸上的泥水,她站了起来。 大雨冷冷地打在脸上,很疼。伞已经被风吹到了一旁,看着远处。转角便要到了,雪裟红着眼扭头就走。 双手抱住自己的身子,头低的只能看见自己的脚尖。 若是前世没有被李荛端蒙蔽双眼,或许襄王不会死。他是为自己而死,是自己害死的…… 曾经在乎过的所有人,几乎全部被李荛端害死。可他却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伤害自己最深的也是他。 一步一步走着回头路,今夜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来?襄王还好吗? 没有亲眼看到,雪裟明白自己会不安心。但是这还是因为心中那些柔软的东西,从来没有消失过吧! “快让开!让开!” 有人大叫道,雪裟抬头一看,一辆马车迎面而来。眼看就要撞到自己,匆匆闪开雪裟又摔了一跤。 趴在地上,只听见马夫。 “今主子重伤,又来一个送死的。” 谁重伤?看着马车驶去的地方! 是襄王府! 他怎么了?还是残了吗? 真的不能再等,雪裟爬起身。朝着襄王府跑去。 不行,他不能死。 前面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前,大雨让大家都看不清对方,雪裟乘机便随着马车上下来的人一同进去了。 红杉找的这套男装是黑色的,倒是一点也不打眼。雪裟知道他们定是去李玄端那里,也就没有瞎走,只是随着一群人走进了一个房间。 守在门外的下人一看是大夫立刻请了进去,雪裟想要混进去也就低着头佯装是大夫的助手。 好在没有人注意到她,进了房间,一群人站在雪裟身前。 雪裟知道李玄端就在床上躺着,却看不见他的模样。 “王大夫,襄王怎么样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老人担心地问。 下午襄王便送回府里,当时还是清醒的请了太医清理了伤口,他便休息了。没想到到了夜里突然发现襄王高烧不退,呼吸也十分困难。情况不好了。 “襄王吸入浓烟过多,身上有多处烧伤,伤口已经撕裂发炎。却只是处理了伤口,未曾清理吸入的灰尘。他现在陷入高烧,昏迷不醒,情况堪危。快拿我带来的药来。” 这个王大夫似乎很厉害,听了李玄端的情况在自己的医馆里就拿了药来。 他的徒弟立刻把大夫的药箱送了过去,雪裟听见他的情况。却不知道这烧伤从哪里来的,前世明明是被野狼咬伤导致残疾,现在是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管家,服下这药。襄王将会不断呕吐,将那些废物灰尘清理干净即可。” 随后他用手在李玄端胸口不断按摩,李玄端的呼吸似乎顺利了。 这大夫胸有成竹,看着李玄端呼吸顺利了许多。管家感激的不得了,直要等襄王醒了重赏他。 请了他出去,雪裟却还没有见到李玄端。只知道他还好,却没有看见人。 眼看大家都走了出去,雪裟也跟着出了门,但她没有走,而是藏在了门后。 待他们出了门,管家吩咐看门的下人。 “好好看着王爷,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告诉我,我先去送送大夫。” “是!” “是!” 待他们走远,趁那些下人没注意雪裟急匆匆地走到了门口。 “你是谁?” 一个人拦住了她。雪裟就急着。 “我是王大夫的徒弟,刚刚王大夫的东西落下了,我来拿。” “是吗?快点,别打扰王爷休息。” “好的,好的。” 雪裟如愿进入,下人也没有怀疑,刚刚似乎也是看见自己在房间里了,以为自己真是大夫的徒弟。 走进门,雪裟直接走向床边。 看着李玄端样子雪裟真的有些不忍,他的脸色苍白,没有穿上衣。露出的胸膛手臂全都烧伤,黑乎乎的一片,暗红的伤口在淌血。 皱起的眉毛,满头的大汗。像是做了噩梦,表情十分痛苦。 原来的他,是桀骜不驯,风流倜傥的任性王爷。而现在,雪裟看到的他,虽然是那么虚弱,但隐隐的雪裟总觉得他今日比以往都要刚毅。 雪裟伸出手,几乎是颤抖的。 慢慢伸向李玄端的下半身,那床被子下,或许真的如前世一样,少了完整的一条腿…… 雪裟努力控制自己的手,这不是害怕!不是…… 缓慢握住被子的一角…… 必须要看!用力掀开!一只手却摁住了她。 “你!要干嘛?” 李玄端话了,雪裟看着已经醒来的李玄端,下意识后退。 见她后退,李玄端手中用力又将雪裟拉回身前。 “我……” 雪裟语塞,深夜出现在男人的房间还要掀他的被子…… “把被子放下,我……里面没穿!” 第45章 襄王离京 “襄王,我只是……” 听他这样话,雪裟立刻放下手中的被子,有些慌张。 “你怎么会来?还弄成这个样子?” 李玄端苦笑,看着面前落汤鸡一样的雪裟不免好笑。她穿男装这是当别人瞎的吗? “襄王,我是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雪裟低着头答道。李玄端一直握着自己的手,那只烧伤的手看起来真的很可怕,今日到底发生什么了? “那你看到了,我还好。没有你之前得那么恐怖,我活着回来了……” 李玄端很是虚弱,一双眼雾气弥漫,似乎还未完全清醒。 “襄王没事便好,我先走了。” 雪裟渐渐冷淡下来,已经没有了慌张和担心,但却不敢直视李玄端的眼神,他还是伤的很重!不是吗? “喂!你怎么还不出来。别打扰王爷休息!” 门外的人突然喊到,雪裟正好脱身,抽出了手转身便要走,李玄端却抢先回答。 “本王要他留下照顾,不必管他了。” 已经走到门口的雪裟不知道该不该走出去,只好回头有些奇怪地看他。 这个人先是将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又是用药绑架自己,那时候还要对自己用刑,现在怎么反倒要留自己照顾? “襄王,现在很晚了,我必须要回去了。你就不要留……哎!” 话未完,李玄端竟然开始大吐,眼看他十分辛苦的模样,雪裟自觉的就拿了一旁的盆子放在床边。 “呃……咳咳!咳咳!” 他几乎什么也吐不出来,看起来好难受的样子,雪裟有些不忍,便用手轻轻地拍打着他的后背,李玄端吐了一会儿只是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吐出来,之后他似乎舒服了。 雪裟还在轻拍他的背,他顺势便倒在雪裟的身上,雪裟哪里承受的起他的重量一不留神,两人都摔在地上。 “啊!” 雪裟一声惊叫,被他死死地压在地上,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李玄端这时才缓慢站起。 “雪裟,你没事吧!快起来!” 担心地问她,雪裟却不起来,而且还闭着眼睛。 “你怎么了?” 李玄端疑惑,看着地上的女孩,她好像脸红了。李玄端看着地上滑落的被子,突然意识到她为什么不敢睁眼了。 伸手扶起她,雪裟轻的像一片纸瘦弱的不得了。 雪裟:“襄王,你……” “好了,睁眼吧!我刚刚是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听见他这样,雪裟才缓慢睁开一只眼睛,确认他的确穿了衣物,她似乎有些生气了。 “襄王喜欢开玩笑,我却不喜欢。告辞。” “别走,你不想知道今日在猎场发生什么事了吗?” 差点忘了正事,这的确是该问问的。竟然让他提醒,这是怎么了? 雪裟突然严肃,将被子捡起来,她坐在床边俨然一副要听清来由的样子。 李玄端知道,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她。直觉告诉他,就是雪裟救了自己,今日原本会更糟。 大雨已经停歇,屋子里的两人已经聊了很久,没有多余的话雪裟基本上一直在思考。 “父皇将我派去了边境,三哥留在了京城,你觉得如何?” 李玄端将所有事完,雪裟几乎一直是一语不发,她有什么看法吗? “襄王,这次皇上给你机会去边境,你要多立战功。皇上再叫你回京时,必有重用!” 她一听便出了今日最重要的事,与自己的看法相同。只是! “可我在军中没有任何自己人,此去恐怕不会顺利!” 那边几乎都是梧王的人,哪里轮得到自己立功? 雪裟听了他的担忧,却淡淡的微笑了。 “你在这京城里的人有多厉害?他们连今李荛端对你做的手脚都不能化解,差点让你丧命,你还能指望谁?” 这样,还真的对了。雪裟能够提前那么久告诉自己做好准备,自己的人却完全没有发现丝毫。这些人的确没用! “襄王,你今日能活。完全是凭你自己的本事,既然皇上都看好你。你在军中有所作为是肯定的,不必担心那些事。现在,你必须逃离京城,这才是首要的。” 他明明就连这样的危险都能闯过,为什么不相信自己能立功呢? 貌似在这京城里,他的势力才是最弱的吧! “我真的要逃?” 李玄端咬着牙,房间里气氛凝重,他今夜与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谈这些生死存亡的事,到底是对是错? “你必须离开,李荛端这些年表面上无心争权,朝中根本没有半个他的人。但今日之事,在皇上眼地下动手脚,异常的马,故意藏起来的旗帜,他根本不像表面上的简单!” 李荛端要杀他,既然已经开始了。他就不可能再次沉默,不出意料的话,像这样的“暗箭”必不可少。 听着雪裟的分析,李玄端知道她得没错,李荛端的恐怖他明白! “那!我便去边境!” 他终于大声决定,雪裟没有话,其实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李玄端去了边境是生是死她也不清,但是!这次明显是皇帝要救他,有皇帝暗中保护,他应该不会出事。 “只是……!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李玄端不语,看向雪裟。眼中饱含情意! 雪裟明白,肯定是林晴簪! “襄王放心,我会替你看好林晴簪!不会害她。” “晴簪?不!我不是她!” “那是?” 雪裟疑惑,不就是林晴簪的事吗?还能拜托自己什么? “没……什么!” 李玄端又不话,雪裟认为他就是默认了。事情谈完了,雪裟也自然走了。 留下李玄端一个人,他却一直看着窗外。 坐着李玄端吩咐的马车,雪裟很快回了林府。 悄悄溜到自己的院子,红杉正在等她。 “姐,你回来了!” “你怎么还不睡?” “红杉怎么睡得着啊!姐自己一个人走了,害红杉担心死了。” “好了,帮我更衣。” 子时过后,雪裟才歇下。 她不知道的是,今夜过后。张氏又死灰复燃了! 第46章 阴暗林府 “殿下!” 才刚亮荛府中,一名黑衣人正跪在李荛端身边,两人似乎有什么事要谈,。 玄汕一身黑色衣衫,清秀的脸上表情坚定,一把寒剑握在手中。 李荛端看着她,道。 “玄汕!襄王情况如何?” “襄王府中,昨夜请了王大夫。情况怕是已经好转。” 玄汕昨夜就在襄王府里监视,看到了王大夫的出入。 “父皇要他前去边境,得快点动手了。否则,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李荛端也一晚没睡,他是急不可耐了,必须杀了他。 “殿下,您有何计划?” “你过来!” 李荛端将玄汕的脸靠近自己,耳语着什么,似乎已经有了计划。 突然,另一个黑衣人出现了。 “殿下,襄王已经出发,现已出城门!” “什么?这么快?玄汕?你不是他重伤!” “我……玄汕也不知道。” 李玄端,你竟然逃得这么快?怎么回事? “殿下,那……计划?” 玄汕一问,李荛端却突然发怒。 “什么计划!他早已出城门,现在追上去。你是怕父皇不知道吗?” “是?殿下,玄汕知错了。” 李荛端很是生气,早已经是怒火冲,哪里还管这些。 他怎么会这么聪明,知道多待,夜长梦多!! 事实上,襄王要快速离京也是雪裟给的主意。 昨夜淋雨,雪裟今日一早便咳个不停,红杉去给雪裟抓药已经去了一个早上,都不见她回来,却等来了张氏? “咳咳咳……咳!” 瘦弱的身体,真是太不经用了。正在咳嗽时,门却突然开了。 “是……咳咳,红杉吗?” 那人没有回答,不是红杉?那怎么没有人通报? “裟儿,你病了?娘来看看你啊!” 听着声音,那人已经走到了面前。 张氏穿着一身华丽的金色广袖长裙,珠钗满头。气色红润,整个人华丽优雅。似乎专门过来向雪裟炫耀般,满脸笑容。 是张氏?她不是禁足了?即便知道林方不会把她怎样,雪裟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母亲,你怎么有空过来?” 费力的起身,雪裟半坐,张氏微笑着坐在床边。 雪裟注意到她身边没有带任何一个婢女。 “裟儿,你看到娘亲难道不高兴吗?是不是出乎意料?” 张氏笑得灿烂,很是得意。 “母亲能够顺利脱身,雪裟可没有觉得意外。” 淡淡的回答,张氏脸色却不好看了。 “哼!你真的以为能赢我张芝?” 张氏怒道,雪裟却还是不屑一顾的样子。 “你不动我,我便不会害你!”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几次三番地害我的苏儿受伤,还指望我放过你吗?” 张氏站起身,一把扯住雪裟的头发,雪裟直接被她扯起,张氏那张美丽的脸已经破碎,像要吃人的猛兽。 “雪裟!你给我记住,在林府你只能是个活死人,要是再与我张芝作对!今日我能进你的院子,下次!你就会不知不觉地死在这里!” 语调耸人,雪裟的发丝被扯地生疼。现在知道她为什么不带人进来,原来是要撕破脸皮亲自动手了。 手指用力,看着被自己扯地面容痛苦的雪裟。张芝心中开心! 跟我斗!当年自己的两位嫡姐那是多么厉害的人物,还不是被自己一个逼疯,一个嫁作农妇!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还想骑在我张芝头上! 正当她蔑视雪裟时,她扯着头发的手被雪裟的两只手握住,那双手很,怎么阻止的了自己? “哼!不自量力!” 张氏愈发用力,那双手却没有力气阻拦。一个是三十岁的成人,另一个不过是个病殃殃的女孩。实力悬殊的厉害! “未必吧!母亲!” 雪裟突然话,张氏看向她。 “你还能做什么?没有人会来……啊!啊!啊!” 张氏突然不断惨叫跌坐在地上。 “夫人,夫人?怎么了?” “啊!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哪!这是怎么了?” “雪裟!我要杀了你!啊!好痛啊!好痛!” 冲进来的人都是张氏的下人,只见雪裟好好的坐在床边。自己的主子却躺在地上疼的满地打滚,珠钗掉落一地。赶紧跑过去扶张氏,这时才看清了她受的伤。 就在张芝扯着雪裟的头发时,雪裟用一双手试图阻止她。张芝以为是雪裟在挣扎,却没有想到那双手根本不是要阻挡她。 而是在不经意地放到张芝的手上后,十个尖锐的指甲突然狠狠地抓进张芝的血肉里,速度极快地抓了好几道伤口,甚至是抓掉了好几块肉,张氏的好好的手臂一下子变成了千疮百孔。 就这还不算完,雪裟还是专门往一道最深的伤口处抓进去,持续加深张氏痛的不断惨叫,雪裟的身上都沾满了她的血! “你你!杀了她!杀了她!” 张氏喊的整个院子都听得到,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就要过来抓雪裟,这时!明明看起来虚弱的不能下床的人却跑得飞快,眼看着就跑出了院子。 张芝在后面捂着伤口,不断大喊! “抓住她!杀了她!啊!” 闹成这样,雪裟很明智地往王氏的院子跑。刚刚跑出来的时候,不但自己的院子里一个自己的人都没有,连红杉红绣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找祖母救自己! 雪裟跑得飞快,却不断地咳嗽。坚持到老夫人院子里!她推开门,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 遭了!眼看张氏就在身后。 原来今家里一个能治住她的人都没有,难怪她这么嚣张。中计了! 不管是在自己院子里,还是跑出来。都没有用!张氏在这里,竟然那么厉害! “给我把门锁上,封死!封死!” 是张氏的声音,雪裟再想推门。一阵声音过后,门上了锁!雪裟赶紧跑到窗子那边,只可惜晚了一步,窗户已经挡住! 困住了! 怎么办?祖母去了哪?即便是出门,那也不过一日半日吧!等她回来? 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果不其然,张氏已经下命令。 “找几个强壮的下人来,我今日非要打死这个贱丫头!” 张氏自己能够伤了她,就这样对抗强壮的下人。 怎么可能?怎么办! 将一切能够阻的东西搬到门后,窗子也挡住。可是,这坚持的住吗? “给我把门打开,把那个丫头拉出来。不要弄脏了老夫人的房间。” “是!是是!” 门外传了男人的声音,瞬间门就被撞得一颤一颤,似乎马上就要开了! 雪裟退到王氏的床边,拿起一把剪子。眼神坚定了起来! “给我撞啊!快点!” 张氏气急败坏不停地喊着,那几个下人听见催促,更加卖力! “砰!” 门撞开了! 第47章 险中脱身 “开了!夫人。” 丫鬟大喊道。 “快给我把她拖出来打死!” 张氏立刻上前,却不敢进去。真是怕了她了,狠毒的贱人。 “夫人,这!里面没人啊?” 几个人找了找,却不见半个人影。 “什么?不可能啊!我看看!” 走了进去,张氏到处察看。可房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王氏的床边的地上,还留下了一把剪刀…… “你躲到哪里去了!啊!” 张氏抓狂时,雪裟已经到了京城郊外树林。 叫他快点跑,可没有要他跑得这么远啊?都到郊外了,还是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把雪裟放下,肖潋一路上都不敢看她,只是一个劲儿地跑。雪裟真的轻的像一纸片一样。 被他放下,雪裟却站不稳了,还是倒在肖潋身上。 “郡王……你会轻功?” 肖潋扶着她,低着头道。 “还不熟练,初学罢了。” 初学就能带着自己跑得这么快?难不成是赋? 刚刚握紧剪子准备拼了,却被肖潋带了出来。从屋顶上飞过时,张氏还在哪里怒吼呢! “郡王,你怎么会在我祖母的房间里?” “啊!我是跟着你到了那里的。” “你?一直跟着我吗?啊!” 刚完话,雪裟赤着的双脚就踩到了石头。 “你没事吧?” 肖潋立刻紧张的问。 “我……没事。咳,咳咳咳!” 刚刚紧张,竟然连咳嗽都停了,现在突然又咳了起来。肖潋把雪裟慢慢扶到树下,让她靠住。 十分担心的模样,一路上他抱着雪裟,身上淡淡的竹叶味道很好闻。熟悉。 “咳咳!咳咳咳。” 看着雪裟咳嗽,模样快要死了一样,苍白的脸上惊魂未定的样子。 “刚刚那伙人,我现在就替你杀了她们!” 肖潋跪坐在雪裟身边,突然冲动道。 “郡王,咳!你什么?咳咳” “我,我替你杀了她们。好吗?” 肖潋心中愤怒,明明是好好的一个人接进府里,这么段的时间,伤了两次还被人下毒,现在还要被她们在府里追杀。 “雪裟,当初你留在四哥府里多好!现在这样的局面,你会被她们害死的!” 肖潋第一时间出现在雪裟身边,将她救走。雪裟最想知道的还是,为什么他会出现。 “她们对我很好。咳!雪裟过得很好啊!” 故作轻松傻傻的样子,肖潋果然气愤道。 “好什么?你都受了两次伤,连襄王都要杀你了。” 肖潋褐色的瞳孔若宝石般,长长的睫羽一扇一扇,眼中满满都是心疼。 雪裟突然低了头,他的担心是真的自己却认为是李荛端派他监视自己…… “雪裟?你怎么了?我不是监视你!我是怕你吃亏受伤!” 她怎么可能会信自己?肖潋自己着,都不敢确定雪裟会相信自己。 “我信你。” 淡淡开口,雪裟的发丝凌乱,只穿了寝衣。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点缀,一双玉足露在外面,墨色长发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那么惹人怜惜的柔弱感。 美得像水墨画,是墨色晕染上白纸上的微妙绝美,仙灵坠落般的脱俗之美…… “你真的信我?” 肖潋笑了,雪裟只是看着他轻轻点头。 “咳咳…咳咳咳” 终于抑制不了,瘦弱的身子随着咳嗽颤抖,肖潋立刻抱起雪裟,朝城中赶去。 原本是派了人每日照看雪裟,出任何事都要立刻来通知自己,今日一早就有人通知自己雪裟咳嗽不止。 立刻赶来,却见她身上沾了血迹朝着一个院子跑去,跟上一看。竟然是有人要害她,将雪裟救了出来。脑子却又不想事了,竟然一直走,跑到这里。应该带她去看病才是啊! 肖潋,你在想什么? 就在肖潋自己也对自己无语时,雪裟已经昏迷了。 再次醒来,雪裟是被一阵难闻的药味熏醒的。 “你醒来了?” “这是哪里?郡王?” 依旧是肖潋在自己身边,端着一碗药。 环顾四周,这里摆设豪华十分气派的样子。 “这儿是郡王府中吗?现在是什么时辰?” 迷迷糊糊的,雪裟似乎不再咳嗽了。 “这里是我府中,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吧!” “什么?半夜了?我必须要回去了。” 挣扎着起身,雪裟就要下地。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去?先把药喝了。” 肖潋拦住了她,雪裟却觉得肖潋不懂,自己必须要回去啊! “郡王,雪裟必须回去。一夜不归,我便再无翻身之地。” 未出阁的女子,即便雪裟还。但是在外面留宿一夜不归,那名声就毁了。别是张氏要杀了自己,即便她放过自己。没了名声,在林府自己也是没有好下场的。 肖潋怎么会懂! “郡王,我必须回去!你不明白!” 雪裟用手推开肖潋,肖潋突然扭头走开。 “我看你怎么回去!你根本走都走不了!” 他生气了,为什么雪裟不能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她? 雪裟一下子失去支撑,摔倒在地,听见他的话,雪裟哪里肯示弱,用手撑着地,她缓缓站起。 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刚刚迈步却还是跌倒。 “你为什么这么倔强?我可以帮你!” 肖潋还是走到雪裟面前扶起她,雪裟只觉得他不会懂。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 “我自己可以的……郡王。” 坐在床边雪裟想休息一下再走,肖潋却拿起那碗药。 “喝了它!” “这是什么?” “你被人下了药,那药会使你浑身无力,即便任人宰割也无力反击。这是解药,我的大夫刚刚调配的。” 雪裟有些惊讶地看他,一双淡蓝色眼眸充满奇怪。 “你不知道为什么浑身乏力吗?” 肖潋见她奇怪,又。 “我只是觉得,你原来可以好好话啊……” 雪裟一出口,肖潋几乎被气到了。 “什么……” 你就想着这些吗? 谁让自从认识你以来,没有听你过一句正常的话…… 雪裟腹诽…… “我喝。” 接过药,雪裟乖乖地喝完。刚刚才放下药碗,肖潋就抢先道。 “我知道你要什么!你今日就在这儿休息,明日我会替你安排好。不会对你的名声有所影响的。” “郡王,你……” 你知道我所担心的? “我这次可以是救了你一命,对吗?” 肖潋突然抢先提出问题,雪裟点点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我想要些回报,可以吗?” “回报?我能给郡王什么?” 原来一直以为他是远离纷争的,却没有想到他不但什么都懂,还是同别人一样有目的! 雪裟的眸子渐渐暗了下去,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感激。 不过是一场平等交换罢了,原先自己居然还以为他或许不同…… “我要你不许再称呼我郡王,叫我肖潋。” 就在雪裟想东想西的时候,肖潋却出这样的回报。 “这就是郡王想要的?” “我了,你不许叫我郡王。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你都叫我肖潋。” 是自己想多了…… “就这样吗?”雪裟有些不敢相信。 “还有,我以后会经常去你府里找你。你不能拒绝。” 肖潋笑笑,又道。 “这是为什么?郡……肖潋!”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帮你处理好今日的事,你好好休息吧!” 话音刚落,肖潋就已经走到了门口,雪裟实在看不懂他的意思,但不知为何,却老老实实地躺下休息了。 今日之事还未结束,明才是真正战场。 他想帮我?似乎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第48章 大戏开场 “老爷,这孩子能去哪儿呢?呜呜……都是我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这才让裟儿被坏人掳走,彻夜未归啊!呜呜……” 此时的张芝还是一个劲儿地哭,仿佛丢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简直是痛不欲生。王氏也焦急地不断在房间里踱步,林方则出外找寻。 这张芝一大早就过来唐姨娘这里来找林方,什么雪裟一夜未归,被贼人掳走了,还哭的梨花林方地,林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派了许多家丁寻找一个上午也未见有消息。 “哭哭哭,你哭个什么劲?昨我才出去一日,到城南寺里拜见佛祖。一大早回来,你就告诉我孙女不见了。张芝啊张芝!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王氏难得如此生气,指着张氏不断责骂。那张氏一边哭,一边为自己开脱。 “娘,我被老爷禁足。昨儿真是一步未出,我也是到了早晨那雪雨院的丫头才告诉我,是裟儿昨夜去街上玩耍,竟然彻夜未归!还雪裟这也不是第一次出去,还叫她们不要告诉别人。” “荒唐!你是我裟儿经常在外留宿不成?她一个孩子,哪里有地方去?” 王氏生气,她才出去一日。回来就不见裟儿踪影,怕是早已经被这个狠毒的儿媳害死,不知是去了哪里了! 根本就不可能是张氏的这样! “娘,那院子的丫头都知道。裟儿她经常在外面玩耍,只是都会回来。她们也就当是裟儿贪玩,这次彻夜未归。知道是出了事这才告诉我的,儿媳也不知道啊!” “你得好听!是哪个丫头这样!把她叫上来,我亲自问她!” 张氏急着撇干净,昨被雪裟逃了出去。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来告状,自己先得为她准备好才行!派出去的人已经在附近找了一夜,都不曾找回她,估计是逃远了。怕自己杀她,这次她是毁了。即便是回来了,这个失贞的名声我也不会让她逃过! “娘!是红绣的。” 张氏一个眼色,半死的红绣被带了上来。只见她还是昏迷的,完全是不省人事,额头上一片血迹,整个人惨白的。用红绣来挡自己!张芝啊张芝,你可以啊! 明知道红绣是王氏的人,张芝当然没有蠢到还让红绣能够出实话,在灌了她一整碗迷药之后,这妮子从昨早上睡到了现在,打都打不醒,更不要提话了。 看着不省人事的红绣,王氏急得不得了。 “红绣,你话啊?醒醒?我的裟儿去哪里了?” 王氏急得老泪纵横,这红绣却半点回应都没有。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娘,她明白自己失责,刚刚撞了头是要以死谢罪呢……” 张氏还在瞎扯,王氏终于发怒。 “你闭嘴!呜呜……” 急得发昏,王氏只好坐在了椅子上。 明明知道是她害的,却不能够惩罚她!老啊!你怎么会让我有个这样的儿媳啊! 眼看老太太气的一个劲儿地哭,张芝心中暗爽,脸上却哭的更凶。 这时,林方也回来了。 “方儿,找到雪裟了吗?” 王氏立刻凑上去,充满希望地看着林方。 却见他黑着脸,摇了摇头。见林方回来,张芝哭得像是死了亲爹一样,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只去孙大人府里一日,看色晚了便歇在那里。怎么我一回来,你就把女儿弄丢了!” 还是雪裟这个和皇帝有关系的女儿,这该怎么办啊! “是!老爷。我该死啊……呜呜。裟儿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我想想就…就……呜呜” 要论假哭,张芝可以是把黑的哭成了白的了,实在了得。 “我可怜的裟儿啊!没回来几日就伤痛不断,还曾中毒。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将我的裟儿害了去了。呜呜……” 王氏只能这样的含沙射影,张芝却完全不为所动。依旧在一旁哭成了泪人。 听了王氏的话,林方却突然看向了张芝。 雪裟刚刚告发她下毒,这张芝才被处罚,一日不在雪裟就失踪了! 张芝嫌疑很大啊!在还没有看到雪裟真正的价值时,她还不能死! 回想前一,自己原本要歇在唐氏那里她却派了林絮苏去请自己,当时自己没有去…… 莫非,她真的害了雪裟。 “夫人,你与我来。” 张芝正哭得伤心,见林方叫她就去了。两人一起走进内堂,林方突然死死地看着她道。 “你把雪裟弄到哪里去了?” 见他大怒,张芝以为他不是真的,又哭哭啼啼道。 “裟儿她失踪了啊。可怜的…” “闭嘴!告诉我实话!你知不知道,雪裟她是…” 林方正要什么,外头却传来声音。 “大姐回来了!” “是裟儿?她回来了?” 林方立刻走了出去,张芝疑惑。这雪裟还能回来? 走出去一看,可不就是雪裟吗? 活生生的人已经被王氏抱在怀里,张氏在一旁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她逃走的时候明明连鞋子都没有穿,可是现在! 不但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甚至还穿着一身水蓝色金丝对襟华服衣裙,这样的名贵哪里是自己家中所有,不但是华服加身她竟然还略微染了胭脂的。 这哪里是昨病殃殃的逃命人,明明就是个公主般的人物。 “孩子!你去了哪里啊?” 王氏泪眼汪汪地看着雪裟,林方则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只有那张氏还想继续陷害。 “我的孩子,你在外一夜,受了什么委屈快告诉为娘。” 雪裟转而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张氏,自然明白她唱了一出大戏。不过,她可不是来唱戏的,她是来拆台的! “母亲,你怎么这样健忘。昨日表姐邀我去她府上游玩,我可是派了红绣去告诉你的,母亲忘了吗?” 她那样的气定神闲,得像是真的一样,众人也是疑惑。 要表姐,的确是有的。张氏家中有一大哥,长女也是十四有余唤作芷儿。还经常来这府里游玩,不过?她与雪裟怎么会相熟? 第49章 酝酿戏份 雪裟一脸的莫名其妙,对这里的一切都好像看不懂的样子。 张氏知道雪裟会解释,却没有想到她会反问自己。 “是吗?红绣她怎么是裟儿你半夜出府,彻夜未归陷入困境了呢?” “这怎么可能?母亲你这样?” 雪裟不可置信道,仿佛觉得特别莫名其妙! “我明明就是叫了红绣去告诉您,我与表姐一同去了舅舅家中。红绣在哪?叫她一问便知。” 雪裟无知地看着众人,一副心中坦荡的模样。 “那红绣她……” 张氏一下子回答不上,王氏却替她答。 “若是裟儿所的这样,那红绣怎么会撞墙寻死呢?夫人?” “红绣寻死?这怎么可能呢?母亲,这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起问,张芝别是回答这个了。她根本就没有搞懂这雪裟怎么敢自己去了自己的娘家这种慌话,自己毫不费力就可以戳破她的谎言。只需派丫鬟回一趟兄长家中,便可以轻松雪裟撒谎。 可!真有这么简单吗?雪裟明明昨还被自己追杀,今日却能依旧笑平常,怎么看这其中都有阴谋!看着张氏开始琢磨的表情,雪裟知道她不会轻易戳破自己的谎言,她心中没底,而雪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林方显然没有注意这个,雪裟笑笑,却是解释地完美。 一边走向张氏,雪裟一边继续无辜解释着。 “母亲,我昨日虽去的匆忙,但府里上上下下都看见我与表姐出去的。而且我去了外祖母那儿,她老人家还送了这套衣裙给我。这怎么会有假?或许是您记错了吧?” 张氏死死地看着雪裟,却实在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心中越来越没底,越来越凉。 突然,张氏注意到了雪裟腰间的一个香囊,雪裟似乎也是故意将香囊松开,露出了里面东西的一角。 张芝看到之后,整颗心都吊了起来。 那是!父亲的官印! 张芝的父亲张禀,是襄王着力培养的一众文官里的一人,这些年虽官职不大,却是在最为吃香的吏部就职,对于自己家中已经算是大有作为。而她之所以认识这枚官印,那是因为林方是礼部侍郎,而礼部设有一铸印局,负责铸造各位官员的印章。 而父亲的这一枚,正是自己亲自选的图纸。 绝对不会错! 官员的官印可是最重要的,怎么会在她身上? 雪裟当然在观察着张氏,见她已经看到。盈盈一转身,手不经意的拉紧香囊,话已经道林方那里。 “父亲,这裟儿不过是去了趟外祖母那里。为何又要惹出这许多事,女儿实在是不明白啊!” 林方心想这张氏怎么总是不消停,这样也要闹出这事儿,害自己找了一上午! “对啊!既然雪裟去了哥哥那里。你为什么要她彻夜未归失踪了?” “老爷……我真的不知道!或许是记错了吧!” 她不敢轻举妄动了…… 林方眯着眼睛,刚刚得知襄王已经离京,对于张氏,他也没有必要顾忌了。 “夫人,你这样都能记错。害得我在外寻找了一个上午!你以后没有事情,就不要出来了。” 这是?禁足到底的意思? 张氏踉跄了一步,刚刚为雪裟流的泪还未干,现在却是心酸了还不能半个不字! 看着这一幕!雪裟附和道。 “对啊!母亲,你记性如此之差还是好好养着吧!” 虽然是肖潋全都包在他身上,雪裟却坚持用自己的方法。当然还用了肖潋的力量! 张氏几乎站不住了,脸上一会青一会白,却咬死了不话。 林方见状又叫了几个人将张氏扶了回去。 “来人,把夫人扶回去休息。” 这……这…! 她就这样被扶走,雪裟陪着王氏回院子里,两人背道而驰! 反守为攻! 雪裟扶着王氏,她一路上没有话,王氏却将她拉得死死的。 “裟儿,昨究竟是怎么了?” “就是刚刚的那样啊!祖母为什么这样问?” 即便了真相,王氏也不能帮到自己,那又何必要? “裟儿,她张芝虽然是这些被禁足,但是你要知道。她始终是你的母亲,你以后的婚嫁都是掌握在她的手里,若是能忍,便忍了吧!” 王氏不是个狠心的人,看她念佛吃斋便可以知道。不过,雪裟会不会忍? “祖母,裟儿一直都只是想要好好在府里生活而已。” “好孩子,你明白就好。你母亲她迟早要恢复的,你还是与她示好。祖母保不了你,凡事都忍让些吧!” “祖母不必担心,我有分寸的。” 雪裟回答的不温不热,王氏看着这刚回来就状况不断的孙女,却是不太看好她。 虽然她资质不错,却是不够忍让的。 这张氏好歹是她的母亲,揭发就揭发了,还不与任何人商量,自己一个人竭力控告她。 虽然张氏也不是个好的,但自己的儿子还需要她,这短时间内张氏绝不会失宠,哪里是她一个女孩能够左右? 如此看不清形势大局,若是她现在收手,或许还能指望以后她能嫁个皇子皇孙,自从第一眼见到她。王氏就知道雪裟绝非池中物,将来这林家或许都要依仗她了! 看着王氏慈祥略带心疼的脸,雪裟觉得很温暖。却不知道,在王氏眼中看到的都是她身上的价值! “便送到这里吧!你快回去休息吧!顺便看看红绣……” 王氏握着雪裟的手,看着今日无限美好的雪裟,缓缓道。 “那雪裟就先回去了,祖母。” “去吧!” 转身走向自己的院子,雪裟想着刚才王氏的话。 她张氏不会倒,父亲不会轻易放弃张氏? 再与她身处一地?可!这出戏还没有唱完呢! 能够拴住男人的是什么?前世李荛端教给自己的可不少!当年自己是学了要入宫的,那是子!难不成这林方的心思还会比皇帝更难懂吗? 首先,是美貌!府里的人似乎有些少了! 其次嘛,是价值!张氏生了府里唯一的少爷,但她的娘家!襄王走后,她父亲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了。 张氏!我不是要杀你,毕竟是你的女儿害的我!我很乐意看着你把林絮苏教导成前世那样,否则。如此“单纯”的林絮苏,我怎么也恨不起来吧! 我有意留你一命,仅仅是要在林府安身而已!李荛端那边,他的所有计划几乎我都知道了,先毁了他的布置,毕竟还有六年时间。且让林絮苏再长大些。 没想到你如此不安分,三番五次要害我。张氏啊张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雪裟微笑,已经是走到自己房间里。红绣已经带去看病了,张氏该来了吧! 第50章 暂时和解 被带回院子的张氏,心里一阵阵后怕,却又兴奋起来。 刚进门,等候多时的林絮苏就冲了过来。 “娘,怎么样?雪裟是不是死了?再也不回来了?” 张芝看着自己的女儿,她自从昨日知道自己的计划以来,不知道多开心呢! 但她却躲在自己的苏阁院里,不肯出门,也不敢参与,当真是被前两次吓到了。 只想着远离纷争,自保便可。她还是没有进步,在后宅哪里是你不想参与就能安身的,这样的人,恐怕是被人算计的最佳人选才是。 “苏儿,你为什么自己不出去看看!” “娘,这不是有你吗?我去了也没有什么帮助……” 林絮苏脸红,但却还是问起雪裟。 “到底有没有成功?” “我问你,你就这么害怕雪裟吗?” 张氏忽略她的问题,继续道。 “娘,雪裟她到底死没死嘛?我当然不怕她,她有什么厉害的!” “你错了,雪裟她很厉害!而你却连她厉害之处在哪都不知道!” “娘,你怎么又训我?我都了,我不怕她!每次就是训我!” “明明就是害怕她!这样怎么行!” 同样是庶女,为什么自己却嫁了正三品侍郎,这都是她一步步算计来的啊! 这样的女儿,哪里斗的过! “娘,雪裟死没死?死没死?” 林絮苏着急,就是要问。她今一都没敢出门,就怕像之前一样被雪裟反害。 “她没死!活得好好的,而我被你父亲训斥,他罚我一直禁足了!” “啊!什么?” 张氏言语激动,林絮苏则气的一个劲儿的骂着。 “这个贱人怎么就逃过去了,气死我了。” “娘你怎么不计划好一点啊!真是的!” 还怪起自己来了? “你给我出去!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娘?你怎么赶我?哎哎哎…!别推我啊!” “哎呀!” 林絮苏张氏被推了出来,摔在地上。张氏还锁了门,林絮苏真是觉得莫名其妙了。 “就知道骂我,要杀了她却办不成……!” “真没用!哼!” 林絮苏只得离开!嘴里一个劲儿地嘟囔。 屋子里的张氏心灰意冷!原本就是为了她才害的雪裟,林絮苏却完全不开窍,现在连父亲的官职都握在了雪裟的手上。 这个人真的不简单!自己连连失手,真是不能看了她。 或许,最好还是等候时机成熟,看来是一场长久之战了!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裟已经屏退了所有下人,自己一个人坐在窗户边静静地看着月光…… 月色是自己感知前世经历的唯一途径,每一夜看见月光,心中的痛,就被点燃!是它一直在提醒着雪裟,不能忘…… “母亲,深夜到访?不是又要杀我吧?” 讽刺的话随着雪裟的转身飘进刚刚进来的张氏耳中。 月光照着两人,应该是有些相像的两个女子,同样带着清冷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张氏:“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还怕我杀你吗?” “母亲,裟儿很怕啊!这府里哪里是母亲进不来的,即便是爹的命令也是没有用啊!裟儿每睡在床上,都要害怕的!” 看着话的人,这女孩楚楚可怜倒真像是害怕的不得了。 张氏心中冷笑!脸上却挂满歉意的笑容。 “我今日来,是来向你道歉,请求和解的。” “和解?母亲你神通广大的,怎么与我和解?不是随便就能拖我出去打死的吗?” 雪裟并不买账,一脸茫然,张氏只好腆着脸继续笑着。 “裟儿你才是神通广大的,母亲万万不敢再害你了,希望你能原谅母亲,把那官印……” 还不是要东西来的。哼! “母亲,什么官印?雪裟不知道啊?” “就…就是你今日身上带着的东西啊!” “母亲在什么啊?裟儿今日什么都没有带。真是不明白呢?” 雪裟继续不买帐,张氏脸上的笑容都僵了,却没有办法。继续笑着。 “裟儿,你就饶了我吧!将那官印,还给我父亲,叫襄王不要撤我父亲……” 聪明人果然好话,雪裟昨夜让肖潋送的信,就是要给还未走远的李玄端。 她在信中要张氏的父亲的官印!意思就是把他撤职,但撤职可以。襄王还要经过一阵动作才行,而那枚官印…… “好吧!张芝,你既然猜到了。我便告诉你,这官印的确是襄王撤职你父亲的依据!” 见她承认,张氏表情已经是万分后悔的样子。 “裟儿,你就恢复我父亲职位吧!我保证再也不与你作对,不管是你要管家,还是任何事情,我都不会阻拦!只要,你放过我父亲!” 得情深意切,好一副孝女模样。 只是雪裟早就知道她的面目,知道她的目的了。 今林方罚她,还不是看着襄王离京,她失去了原本可以为林方铺路的价值,十年恩爱又怎么样? 朝廷里的男人,本就无情! 张氏虽然美貌,但年轻貌美的女子到处都是,她张芝失去了价值就完全没有可比性了。 这是后宫的规矩,也是每一个官员宅子里的规矩! “裟儿,你看怎么样?” 张氏正充满泪光的看着雪裟。 “我同意,只要你不再害我。我便不叫襄王撤你父亲,拿去!” 一个东西扔了过来,张氏立刻接住。 是那个香囊,张氏立刻打开一看,安了心。 “裟儿你放心,我决定会好好待你。再也不会害你,我会把你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仔细照顾你,爱护你……” “母亲,我也是寻求一处安身。你这样,我便安心了。” “那,我就先走了。” 张氏转身,走得很快,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追赶一样。 雪裟看着她,也是舒了一口气。 遥遥无期的复仇路,终归是起步了。 张氏的话,不可全信!等襄王到了边境,怎么还能撤职?恐怕是山高皇帝远了。 这次和解只是暂时的。 终于可以安心对付李荛端,还算是有所收获。 躺在床上,脑中不知为什么出现了肖潋的样子。 他想帮我,便叫他帮了。不过!那官印也真是为难肖潋了。 什么襄王要撤职才弄的,其实是肖潋潜入别人府里偷的! 为的是震慑张氏,叫她害怕自己背后的实力。 “呵呵……他原来能好话的。” 雪裟笑了。 第51章 联合姨娘 八月底的日子,原本要入秋,却还是十分炎热。眼看昨夜落了雨,今晨却还是闷热异常。 外头艳阳高照,这屋子里也不凉爽,雪裟正在练字,红杉替雪裟扇扇子,汗流浃背的厉害。 她用笔下来,已经练了一上午字,整个书桌上都已经摆满了,雪裟的字结构秀丽颀长,观之清新飘逸,前世那是连皇帝都赞不绝口的。 若不是赋异禀,一个十二岁才学习识字的人,是断然不可能练的出这样一手好字的。 李荛端虽然是想要培养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却着重于教她可以当众表演的歌舞琴艺,书法不是一日学成。李荛端本只想让她略懂书墨,才教了她识字,没想到她一个才十二岁的女孩竟然不骄不躁,勤练书法,最后凭书法竟也在京城出了名。 “红杉,你不要扇了。来给我磨墨吧!” 淡淡开口,红杉都热得站不住了,雪裟却依旧心若止水,平静自若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这热度。 红杉放下扇子,将脸放在桌子上,看着雪裟道。 “姐,你别写了。红杉给您去厨房那儿要些消暑的吃的来!” 看着她,雪裟笑着,手中的笔不停,一个充满气势的“雪”字跃然出现在纸上。 “好了,是你饿了吧?陪我一上午了,那就放你去吧!” 话落,雪裟终于放下了笔。 “姐,红杉才不是想吃东西呢?倒是姐,您总不饿不热的,难不成要成仙了?” “好啊!死丫头,敢这样和我话。你不怕我罚你一整不许吃东西吗?” “啊?不要啊姐。红杉不敢了。” 红杉满脸的笑容,扶着雪裟坐下来,殷勤地扇着风。 “姐,现在府里除了老夫人,老爷。您可是最正经的主子,那些下人们都会对您很好的。若是您要吃,肯定没人敢怠慢……所以,红杉想……” “你想什么?还不是想吃好吃的啊?” 雪裟嗔笑红杉,这时红绣突然走进。 “姐,在笑什么呢?红杉想干什么啊?” “红绣快来看看,这红杉她嘴馋了要怎样服我给她弄吃的?” “哎呀。不要了,红绣姐姐,我只是觉得暑热异常,想消消暑罢了。你们怎么都取笑我?” 红杉嘟着嘴,十分不满的样子。 红绣自上次被张氏下药弄伤,雪裟派了人悉心照料她。现在虽然康复,但她额头上留了一道浅浅的疤痕,照顾雪裟更加尽心尽力了。 “红杉,原来是这样啊!你看……这是什么!” 红绣笑着,将手中的点心拿了出来。 “呀!红绣姐姐,已经做好了?这是什么?呵呵……姐你看。” 红杉一个箭步上前,把糕点“抢”了过来,放到了雪裟面前。 盘中的糕点是绿色的,样子十分精致。 “这……是绿豆糕吗?” 雪裟问道。 “姐,你尝尝看。这是红绣姐姐最拿手的,以前每到夏她就会给我做。” 红绣没有话,倒是红杉笑开了,一个劲儿的盯着雪裟看,要她尝尝。 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唇边,轻咬下去,那皮十分薄脆,里面是松软的一口下去。满满的绿豆味,清爽浓郁,但其中却还有一种花香在里面,唇齿咀嚼之间,除了绿豆沙沙的口感外,一种碎糯的东西被品尝了出来,咽下喉去满满的花香,清新…… “这……还放了什么?很淡的味道,不是绿豆呢?” 一口下去,雪裟提出了疑问,看向手中的糕点,在它绿色的脆皮里还有着一些紫色的食材。 雪裟:“我知道了,这是木槿?” 红杉:“对啦!姐真厉害。” 红绣:“的确是木槿,奴婢今日一早去府里摘的,八月的时辰木槿要谢了,却想起还未给姐做过自己拿手的糕点,姐可还喜欢?” “你手艺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这绿豆陪以木槿,实在是漂亮好吃又解暑。做的好!” 雪裟毫不吝啬赞美,红绣被夸的开心,只是恬静的笑着。 心中暖意,自己一个历经生死的人,前世到死都没有一个所谓的朋友,虽然有着自己的知心丫鬟。却也只有杨杨一人,现今来到林府,得到这一动一静两个忠心的丫鬟不也是一种喜事吗? “姐若是喜欢,红绣每日都做给姐吃。” “这木槿花儿该是要谢了,那就多做些吧!” 雪裟难得喜欢吃,两个丫头都很高兴。自上次张氏被禁足以来,雪裟基本上没有出过门。 张氏那边什么动作,雪裟也不去管,好像有些浪费了这大好时间。每日只是练练字,赏赏花。过得倒开始像是个大家闺秀了。 这时,外头来了个丫头进来通报。 “姐,唐姨娘过来了。” 红杉:“她来做什么?姐?” 雪裟放下手中的糕点,轻声道。 “叫她进来吧!” 片刻,外头候着的唐贤贞走了进来。 “大姐这儿真是古朴大方,与您的气质十分相符呢!” 唐姨娘一进门,口中的赞美之词不断,雪裟只是微笑好似不吃这一套。 “姨娘好。” “大姐不必多礼,该是我这个姨娘向您请安才是。” 她今日打扮的鲜艳,本就年纪轻虽不是倾国倾城,不与这张氏一起,倒也算个美人。 看来这些林方没少宠她。 “姨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来大姐这儿走动走动,聊聊而已。” “红杉,快给姨娘沏茶。来坐。” 雪裟请她坐下,唐贤贞便笑着。 “大姐这儿的茶,定是这府里最金贵的。我可得好好尝尝。” 又夸? “哪里,姨娘过奖了。祖母最喜喝茶,那儿的茶叶才是最好的。我一个孙女只是些将就的茶而已。” 唐贤贞之前是位歌妓,林方替她赎身纳入府里做姨娘,她被张氏压了这许多年,惯了恭维奉承的话,到了雪裟这儿竟然也不受用了。 “老夫人自然是最金贵的,只是大姐您,不也是老夫人最疼的吗?” 红杉端了茶来,替唐姨娘倒了一杯。雪裟却道。 “这便是我这儿最好的茶叶了,不过是普洱罢了。” 雪裟呛她,唐姨娘的笑容却依旧灿烂如常。 喝下一口,夸赞之言源源不断。 “大姐这儿的东西就是好,连这茶也是特别可口。莫不是沾了大姐的灵气?” “姨娘此次过来,该不是这些的吧?” 雪裟缓慢出一句,她觉得这些寒暄似乎都该省去,直接道出目的便可。 “这……大姐豪爽,我不过就是来走动走动。没有别的意思……” 抚着额头,唐姨娘依旧笑若春风,不得不佩服…… “不过……我是看这老夫人接管了掌家之权,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事。这几都憔悴了许多,姨娘我是来问问裟儿你有没有什么好方子,给老夫人调理身体!” “是吗?祖母近来的确是繁忙,连佛经都不能好好念了……” “那,大姐有什么好办法?” 唐贤贞兴奋的笑容暴露了她的目的,雪裟自然是知道她想替代张氏许久了。 让她来协助祖母,似乎没有什么不好。 雪裟:“我看,姨娘兰心慧质,不妨去帮帮祖母也好。” 唐姨娘:“我怕是不合适吧……” “怎么会?这母亲禁足,这府里没有比姨娘更合适的人了。” “大姐这么,可老夫人不一定会让我来做……” 白了今就是来求你替自己话的! “这有何难,我便替姨娘一便可。” 她果然会帮自己!唐姨娘心中算盘得逞,就知道雪裟会助她。毕竟这样看来,除了张氏林絮苏之外。自己算是中间人,主动归依。雪裟当然不会拒绝。 “那我便静候大姐的佳音了。” 唐姨娘带着进来时的笑容,又笑着走了出去。 第52章 再回荛府 “姐?你干嘛帮她?唐姨娘在府里和夫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红杉道。 “随她吧!祖母那里的确需要个帮手。”雪裟淡然回答。 “可,姐也可以帮助老夫人呀!您在这儿练字,正是闲来无事。不妨自己去帮忙?”红杉不明白,这每练字赏花,雪裟怎么就不去学着管理家务?在这儿浪费时间? “红杉,你又多嘴了。我罚你不许吃这糕点。”雪裟笑着道。 “姐,哎呀!我想吃啊!您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的,一会儿就吃午饭了。”红杉不服道。 “今日我不在府里吃,你待会与我一起出去吧!”雪裟出一会儿要做的事。 “出去?去哪?”红杉问。 “去四皇子那里,荛府。”雪裟意味深长地回答,红杉更加是一头雾水。 等了这么久了,李荛端终于想起自己来,昨日派人送了请柬,邀雪裟去他府里游玩…… 红杉一直咋咋呼呼的,雪裟为求清净只好赏她吃了糕点,走向刚刚写好的字旁。芊芊玉手蘸了墨汁,在纸上印出一个的指头…… 看似欣赏书法,雪裟脑中思绪万千。 勾起回忆,在自己十二年岁,前世的时候,第一年!也就是现在,李荛端主要不过做了两件事,一是在猎场上要了襄王的一条腿,叫他残疾终身。 这其二!便是在襄王离京之后大肆收买了他麾下的一大批官员,将这些年来李玄端母家苦苦培养的人心一一收入囊中! 要这襄王的生母慧妃,原名叫做刘依。她的父亲刘文三代为官,做了几辈子的户部尚书,皇帝自上位以来,便将他这个老臣置于不用之地,他便送了女儿进去为妃,刘依诞下襄王之后。 刘文暗地里替襄王培养了不少势力,若不是这刘家。以襄王这桀骜不驯的性子,怎会有那么多亲信愿意跟随。 而李荛端不同,为人谦和有礼。你喜欢花草,隔日便能收到数百盆你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供你欣赏,你喜欢山水,他能给你找来各大名家的亲笔山水画,亲自送过来。 他从不看官职高低,只看重能力大,只要是他认定了的人。即便现在只是个九品芝麻官,他也会倾力培养,给予你最好的机会腾飞! 倾力相助,不会要求任何回报,甚至于你身处别人阵营里,他依旧对你尽心尽力,不得不叫人佩服! 李荛端的布置显然是有所准备的,难不成她也有办法阻止?还是,她现在就要与李荛端对着干了?现在暴露似乎并不是个好主意! “红杉,吃完了吗?咱们该出发了!”雪裟问道。 “好了,好了。姐,红杉就来。”匆忙擦擦嘴,红杉答。 两人上了马车之后赶往荛府,雪裟一路上没有话,十分平静。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荛府门口。刚一下车,李荛端便出现在眼前。 “你来了。”李荛端温柔道。 伸手扶着雪裟下了车。 “雪裟给四皇子请安。”她淡淡道。 “免礼,快进来吧!我准备了午膳,饿了吧?”李荛端。 雪裟跟着他走了进去,心中一阵酸楚。当年他每日回府,自己想要迎接,却不能够出府门,每每做好了饭菜等他,都会轻轻这句话。“饿了吧?” 李荛端在前面带路,雪裟跟在他身后,走着这条不知多熟悉的路,多少有些感慨。 “你怎么了?”见她走得很慢,李荛端不禁问道。 “没什么,雪裟只是不知道四皇子今日到底邀自己来做什么?有些疑问罢了。”雪裟不想看他,眼神有些飘忽。 “我只是想看看你最近怎么样,不好前去你家,这才邀你来。”李荛端温柔的像一片白云,软棉地让人强硬不起来。 “雪裟很好,多谢殿下关心。”雪裟冷冷道。 李荛端心中疑问,为什么自己对她越温柔,她却越冷漠? “你过得好便可,快到了。我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呢!”李荛端继续道。 雪裟不语,跟着他走进了内堂。 李荛端刚踏入门槛,便有些恼火的道。 “你怎么来了?你……” “是谁?”雪裟问道,也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人正坐在那里卷起了袖子吃上了! “肖潋?你怎么也在这儿?”雪裟惊讶道。 “这是我准备给雪裟的,你怎么吃上了?”李荛端在一边看着肖潋,真是够恼火的。 他一个郡王,整不待在自己府里就算了,还总是到自己府里蹭吃蹭喝,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肖潋一身标志性的青衣,白面玉冠,明明是个翩翩少年,却坐在桌子上大吃大喝,就像个孩子一样,不顾形象。 见雪裟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来。 “雪裟,你怎么来了?四哥,我不知道你请了雪裟……”肖潋低着头道。 “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一下我?”李荛端走向肖潋得他越发低头。 “郡王胃口真好。”雪裟突然轻松道,坐在了肖潋对面。 雪裟都坐下了,他们也不好再站着,全都坐了下去。 “来人,为雪裟布菜。”李荛端吩咐道。 所谓布菜,就是要婢女为主子夹起想吃的菜到碗里,主子再夹起吃下,省去了起身夹菜的功夫。 听了李荛端吩咐,一旁早已准备好了的人走了上前。 “姐。想先吃什么菜?”婢女道。 “就清蒸鲈鱼吧!杨杨。”雪裟脱口而出的名字叫杨杨楞了楞。 “姐,你还记得奴婢的名字?”杨杨激动地问道。 一时顺口了,这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雪裟竟然将熟悉的名字也一同了出来。 “你长相清秀,我只是有些印象罢了。”雪裟敷衍着。 “你若是喜欢这丫头,你就带她回去照顾你,可好?”一旁的李荛端问。 他这一,杨杨的眼睛都发光了,可是一边的红杉却黑了脸,且看雪裟怎么选了。 “不必了,我身边的人够了。”雪裟婉拒了。 两个丫头都好,但雪裟不想再和李荛端有什么关联,怎么会收下他的丫鬟呢? 一顿饭下来,李荛端一直找话题和雪裟聊,雪裟却只是斯斯文文的吃饭,附和个一句两句的。肖潋就更加沉默,扒拉着饭粒,全程没有插上一句话。 李荛端今到底要做什么? 雪裟从头到尾就只是关心这一件事。 “雪裟,你吃的好少。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李荛端关心的问。 “没有,只是我刚刚来的时候吃了几块糕点,有些饱了。” 雪裟回答,李荛端对自己这么热情,定不简单。 “郡王,你呢?为什么不吃了?刚才不是还吃的很开心吗?”李荛端问起肖潋来。 “我,也饱了。”肖潋答道。 “那我们一同去府中花园赏花吧!那里的花开的正好呢!” 李荛端完,就带着雪裟和肖潋走向了花园。 肖潋走在最后,和雪裟聊开了。 “你愿意来四哥府上,为何我一直去你家找你,你却不同意?”肖潋憋了半,这才出抱怨的话。 “郡王出入我家,若是没有什么原因,只是单纯去找我。那些闲言碎语恐怕会淹死雪裟的。” 故作害怕的模样,肖潋也觉得雪裟的,好像有些道理。 “可,有什么好原因呢?我和礼部侍郎也不熟啊?”肖潋果然上当,与她闲谈开了。 从她进门开始,她表面上虽然是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依旧是冷冷的模样。但是肖潋却看得出来,她不开心。 那双淡蓝色的眼眸中,有着一块冰在慢慢融化,逐渐形成一注清泉,却看不到悲伤,而是仿佛看见了一团团激烈的水流漩涡。 纠结,晃动! 她一定压抑着什么,即使表面上……什么都看不见。 第53章 那年木槿 “雪裟,你父亲喜欢什么?我送他些物件,让他叫府里的人不要乱。”肖潋着。 “我父亲怎么敢收你的礼?郡王不要乱了。”雪裟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要和自己话,只是渐渐地注意力分散了。 “林大人肯定有喜欢的,收了我的礼,难道他还会赶我出去?”肖潋见她搭话,继续道。 “郡王你为什么一定要去我家呢?”雪裟道。 “我是郡王,我想去啊!”肖潋笑道。 雪裟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哪有这样的? “你们两个快些,要到了。”一直沉默的李荛端突然停下对后头的两人道。 “四哥,我们知道了。”肖潋回答道。 雪裟跟上了脚步,肖潋依旧跟着她着话。 突然,前面的雪裟停住了脚步,直直地看着远处的一片花海。 “怎么了?”肖潋问她,顺着雪裟的目光,一片花海出现在眼前。 木然开口。 “颜如舜花,朝开夕落。瑾花不见夕,一日一回新” 肖潋看着她,刚刚和他话的轻松不见踪影,压抑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一抹沧桑。 那么熟悉的木槿花,全是白色的,不曾有半点紫色。当年树下的白衣男子,仿佛清晰地出现在眼前,他:“暮色渐入,偶有一两点花瓣落在肩头,沁着一点微微的香气,木槿能松散一的劳累。” 她知道他一回府便会先到木槿花下,于是,不知何时开始,花下多了一个红衣的女孩。 三年的陪伴,她芳心已许。而他却要将自己进献皇帝,她不敢反抗。因为一开始这便是留在他身边的原因,在前去宫中的那夜。 木槿树下,雪裟吻了他。 “世事……方看,木槿荣” 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出了口,眼中的雾气被肖潋看得清清楚楚,雪裟立刻回过神来。 “你们怎么又停下了?”李荛端走了过来,肖潋立刻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让他看见雪裟的模样。 雪裟整理好情绪,想要些其它的,却听见李荛端道。 “你们是在看这木槿吗?的确开的正好,八月的时分。不瞒你,每当暮色渐渐地步入府中,站在树下,偶有一两点花瓣落在肩头,沁着花香,木槿似乎还有有消除疲劳的功能呢!”李荛端笑道,那般云淡风轻。 “四哥最喜这样的雅事,倒也符合文人之作风。”肖潋着,不过是想与他搭话,叫他不要走过来看见雪裟的模样,不想雪裟尴尬。 他知道,若是被自己看见。雪裟一定觉得自己不会看懂,但是要是让四哥看见,雪裟应该会觉得心事被窥探到了吧! “木槿花有舜花之称,朝开夕落,的确是恰到好处。”李荛端继续着,雪裟低着头,肖潋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继续挡着她。 突然,身后的人站出走向李荛端。 “殿下,雪裟还是想看看您的其它花,咱们走吧。”默默地出这句话,她依旧是淡淡的。 “当然,走吧。就在前面了。”李荛端立刻回答,还以为她喜欢木槿,便多了几句,之前不喜欢兰花,现在连木槿也不喜欢,那?她喜欢什么? 雪裟就这样从肖潋身后走出,现在变成了她紧跟着李荛端,他们还在聊着什么。 肖潋没有跟上,雪裟这时却与李荛端并肩,轻声问道。 “殿下到底找雪裟何事,不妨直。” 李荛端看了看身后,肖潋离的很远,虽然惊讶于雪裟的直爽,他却依旧如常。 “襄王离京,我想知道。他有没有给林晴簪留下什么。”李荛端靠着雪裟,完轻轻一笑,外人看来似乎是在笑。 “雪裟回去便会去查,一有消息再通知您。” 雪裟没有想到他是要问林晴簪的事情,但是多少还是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他们两个,明明从来没有商量过要互相帮助,却是一人吩咐,一人照办,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信任。 正事完,之后什么赏花也都是个形式,时辰差不多了,也就该散了。 走出府门,雪裟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红杉不禁问道。 “姐,你怎么了?” “没事。”雪裟着,上了马车。 “等会等会儿。”肖潋跑了出来,大喊着走到雪裟面前。 “郡王,还有什么事吗?”雪裟疑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我没有马车回去。能不能一起坐?”肖潋笑着道。 “这怎么行?您是男子,怎么能和我家姐同坐?”红杉立刻回答他,简直觉得是莫名其妙。 “郡王,这的确是不妥当。”雪裟也拒绝道。 “不过坐个马车,有什么不妥。又没有人看见,丫鬟你下来。”肖潋没有知难而退,却一把扯着红杉下了马车,一跃而上,做进了马车之中。 “郡王,你你干嘛啊?”红杉踉跄了好几步大喊道。 “嘘!你不要叫。万一被人看见了,坏了你家姐名声,那就是你的错了。” 肖潋吓唬红杉,她才停了下来,望着里面的雪裟,见雪裟无奈的点了点头,默许了。 “马夫,走吧!把车帘放下。” 肖潋进了马车里面,坐在了雪裟旁边,道。 “雪裟你那晚明明答应了我可以随时去找你的,为什么食言?” “是郡王迟迟不来,难不成要我去请你过来?”雪裟回他,肖潋依旧笑着。 “你心点啊!” 肖潋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雪裟看了看四周,马车里面能心什么? “什么心?”雪裟问他,肖潋却掀起了车帘,临走还丢下了一句。 “雪裟,心食言闪了舌头啊。” “哎,郡王别跳,郡王。”红杉在外面大喊,马车还未停下他就往外跳,胡闹。 雪裟坐到窗边,掀起窗帘往外看,肖潋已经满面笑容的站在路边朝她挥手了。 雪裟不禁微笑,马车不停歇看不见他了。 外头可是闹市,他这一跳,不知要引起多少人围观,果然还是孩子气了些。心里似乎舒服了些…… 刚要放下车帘,雪裟却听见了外头的一个人在话。 “这京城的姐也没见多么矜持有礼啊?大白的还在马车里藏着个男子,真是没个羞臊。” “你这人,嘴里不干不净的什么?”红杉回道。 “哟!还养了只会叫的狗呢?当我怕你咬吗?定是个丑女,长相吓人嫁不出去才在马车里养了个白脸吧!” 如此尖酸刻薄,雪裟坐不住了,朝外头喊道。 “停车。” 第54章 偶遇财神爷 “姐,别和这种人争辩。咱们还是走吧!”红杉见雪裟都话了,却不想让她听见这闲话,只想快些回去。 “不必了,停车吧!”雪裟道。 停了车,雪裟下来了。 “姐,你别生气。这人粗俗至极,不值得动怒。” 雪裟下了马车,那人不但不走,反而自己走了过来。 “哟!你还敢我粗俗?” 雪裟回头一看,心中一跳。 她穿着华丽的一身紫色长裙衣衫,发丝挽了一个流云髻,柳叶弯媚,大眼睛,秀美的脸,看起来是一副家碧玉的模样,身材却长得十分高挑,男子一般的身量平添了几分壮硕之感。 这是于瑶? “看什么看,我讨厌别人盯着我看了。瞧你长得人模人样,骨子里却是贱极了!”于瑶大喊,活生生地破坏了这张美丽的脸,雪裟这时确信了,绝对是于瑶没错。 “你这个女人,话怎么这样难听!实在是没有教……” “红杉,不要了。”雪裟打断道。 “你是于瑶?”雪裟微笑问。 “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认识我吗?”见她笑着话,于瑶也不好再骂,只是不解道。 “久仰大名了,我是林雪裟,家父礼部侍郎林方。 刚刚自己这么骂她,她还这么客气?这个女的有毛病吗? “呃……客气客气。我是于瑶,我父亲叫于文。” “红杉,快向于姐道歉。”雪裟吩咐道。 “姐,她骂你。为什么要我道歉?”红杉气愤着。 “你!”于瑶又要开口,雪裟却替她道。 “红杉,快向于姐道歉。”雪裟一边,突然转身给红杉眨眨眼。 红杉立刻就明白意思,走到于瑶面前道。 “于姐,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原谅红杉吧!” “你刚才骂我了,光个话有什么用?”于瑶嘟着嘴十分傲慢地回答。 她果然还是老样子,和前世一样傲慢无礼。 “红杉,要是于姐不原谅你。你就别回去了。”雪裟继续道。 “啊!姐不要啊!红杉要是不能回去。红杉就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了,红杉会饿死街头的!呜呜呜呜” 红杉着竟然还哭了起来,不停地用手抹着眼睛,雪裟看的清楚,她根本没有哭。 “我林雪裟,你别赶她啊!到时候她要是饿死了,变成鬼估计都会跟着我的。还是不要了,不要了。”于瑶原来也没有那么恶劣,还是于心不忍了。 雪裟早知道她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就是要她自己原谅红杉呢 “那既然于姐了,那你就留着吧!以后不准瞎了。” “是!是!呜呜。谢谢于姐大量。”红杉哭哭啼啼的走到雪裟身后,结束了这场闹剧。 “于姐你不是京城人氏吧?”雪裟问。 “对啊!我是江南人,初到京城。”于瑶笑着回答,刚才的不愉快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于姐是否愿意听我一句劝?” “什么事儿?你吧。”于瑶爽快道。 “京城的达官贵人很多,于姐以后可千万不能这样话。很容易得罪人,惹祸上身。”雪裟走到于瑶身边着。 “你什么意思!我于瑶还用怕他们吗?我的嘴我想什么就什么?没人管的着!” “于姐,你别生气。恕我直言,刚才那位你的白脸,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郡王爷,他只要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命。为这样的事丧命,不值得。”雪裟着,指着刚才肖潋的方向给于瑶看。 “他真有这么厉害?不会吧?”于瑶初来乍到,倒是真不知道这些。 “当然有了,别这是郡王爷,就算是太子和各位王爷,那也是经常在这市集里走动的。你稍不注意,就会惹上**烦!” “太子?那倒是真的有权利的,还好遇见你提醒我。”于瑶一下子牵起了雪裟的手,重重的道,比雪裟高出两个头的身子,一个劲的搂着她。 “只要于姐明白这个道理便好。”雪裟轻声着。 “我刚才骂你,你不但没有怪我还告诫我这么多。你真是太好了。” 于瑶感动的看着雪裟,虽然雪裟是提醒的对,但是她当然不是随便看见一个人就会提醒的。 “姐,我们该走了。” 一边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于瑶的丫鬟,对她道。 “对了。我就要走了,林雪裟有缘再见吧!”于瑶着,一个转身一溜烟的就走了,爽快的很。 看着她走去的身影,雪裟笑着。 没想到刚要找她,她就出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姐,这人到底是谁啊?”红杉走了出来,问道。 “她啊!她是江南第一富商于文的独生女,于瑶!身家足有一千万两的人物呢!”雪裟解释,人已经走进了马车。 “什么?什么?一千万两?一千万两是多少钱啊?哪!”红杉楞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 “红杉,走了。” “啊?姐,等等我啊!” 今还真是运气不错,那于瑶就是李荛端的金库,他做那么多收买人心的事情,单凭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怎么可能做的到。 之后雪裟才知道,这个于瑶的爹于文是给李荛端出钱的那个人,而李荛端要答应以后让他们家做朝廷重臣。 不得不,这于文是有些冒险。李荛端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却非要把身家压在他身上。 或许是其它皇子都有母家的支持者,而朝廷是看不起商人的。 恐怕也是被祖上为商,三代不得入朝堂这句话给压死了,所以才要另寻出路吧! 前世自己见过这于瑶几次,不算熟悉。不过她却叫人过目不忘,江南女子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柔弱美丽,她却壮硕高大如男子一般。加上那一口粗俗的言谈,原本就叫人讨厌。 但是雪裟却在私下见过这于瑶的为人,她是豪爽的不得了的那种人,完全没有什么心思。 除了做生意的时候她是个无比精明的商人之外,其它的时候简单无比。 自己依稀记得他们的合作是从今年开始的,却不知道具体是那,因此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于瑶。 这可是个好的开始,决不能错过啊! 若是能搅黄他们的生意…… 不错,越来越有意思了! 马车开走,街面上的车水马龙从不会停歇,于瑶转着转着走进一家毫不起眼的酒馆。 这掌柜坐在帐台里,二不在跑堂,上下两层全是空荡荡的,一副荒凉景象。 “掌柜,上最好的茶。”于瑶走进到。 “好嘞,客官。二,泡壶最好的铁观音来。” 坐在一处窗户边,这店荒凉,桌椅却干干净净倒是个谈生意的好地方。她只身前来,爹千叮咛万嘱咐,叫自己万事心。他原本要亲自前来,但最近的生意又忙,走不开。自己从便跟着他走南闯北的,做过不少生意,也不知道他到底紧张什么? 不过!京城自然满是官员,这次恐怕也是个权贵。哼!他们这些所谓的官员向来看不起商人,对我们嗤之以鼻,从到大自己跟着父亲做生意,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先孝敬地方官员,拿了我们至少大半利润的银钱之后,还不会有好脸色。 他们商人贪婪,却不想想我们也是凭着自己的本事赚钱,而他们才是真正的大贪官。 “姐,人来了!” 第55章 交易达成 唯一带着的婢女瑶儿喊道,于瑶的心思收了回来。转过头去,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男子出现在店门口,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他一踏进店里,掌柜便已经关了门,他直直地走向于瑶,于瑶只觉得,那人衣衫翩飞间,整个地方霎时间没了其他声音,只有他的脚步,一声一声踏了过来。 一双星眸照进于瑶心中,他挂着淡淡的笑,目光那么温柔。气质清高,没有半点孤傲,反而是真诚的看着于瑶,坐在了她的身边。 于瑶承认,李荛端深深的吸引了自己。一个从未被男子高看过的女子…… “这位公子,你是于瑶要等的人吗?”于瑶面不改色,自然的到。 “我便是了。在下李荛端。” 李荛端观察这个女子,还算是有点姿色,却不知是不是如同传闻那般。 “你是当今四皇子?家父并未提前告知于瑶,于瑶给您赔罪,多有怠慢。”于瑶一听便知是四皇子,立刻站起身来行礼,就要跪了下去。 “于姐,你不必行礼,生意上双方都是平等的,更何况今日之事是我有求于你。”李荛端扶着于瑶,语气诚恳,连做惯了这套功夫的于瑶也有些动容,只是并无表现出来。随即起身,李荛端微笑着道。 “于姐,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 “家父已经全数叫于瑶带来,不过,家父也了要您立下字据,这是托我带来的亲笔书信。您请看。”于瑶着,麻利的将书信拿出,爹把书信写好之后,连自己都未曾看过内容。不知了什么。 只见李荛端看过书信,表情有些变化,瑶儿把笔墨递给他,李荛端签了字,瑶儿看到后给于瑶使了眼色过去。其实于瑶不识字,这丫鬟是专门跟着她来认字的。 “于姐,我都已经按你们的意思签好了。现在将东西给我吧!”李荛端把书信递过来,瑶儿接了过去,退到一边。 “当然,您要的一百万两,此时此刻就在城外五里尼姑庵中,我们有人保护。今夜子时之后,你可以随时派人来取。”于瑶和盘脱出,李荛端倒也觉得她爽快。毕竟,一百万两给就给,也只有这个于文富商能够做到。 见李荛端不温不火,于瑶看不出情绪,父亲过若是觉得他不妥,便要多加一条守则。看这情形,加是不加呢?犹豫了一会儿,于瑶突然道。 “不过!四皇子,您不能一次性取出超过总额的一半以上,我们的人会时刻在那里了守着,为您看好这笔钱。” 于瑶话一出口,就观察着李荛端的表情,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面对这个给你还要管着的无礼要求,常人即便不发怒那也会十分不情不愿的,于瑶心中没底,竟然有些怕李荛端生气。 不过,李荛端只是楞了一下,随即微笑对于瑶着道。 “于老爷想得如此周到,实在是个有商道的好商人。于姐替荛端转告你父亲,就李荛端不会忘记他的好心帮助,将来一定有所报答!” “这……这当然可以!”于瑶语塞,简直被呛的不敢话。这父亲也是的,咱们做生意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哪有附带这样要求的,原是自己理亏,这李荛端竟然还夸爹爹有“商道”,真不知道是有商人的道德,还是有发财的为商道路。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于姐还会在京城呆几日?”李荛端问。 “我明日便会离开,家父等着我汇报。”于瑶回答。 李荛端走到了门口,临走时像是寒暄些无关痛痒的话。 “京城繁华,于姐若是多呆几日,在此游玩看看这京城定形形色色,也是不错的。”完掌柜已经开了门,李荛端走了出去。 “姐,这人好怪。姐不给他全部银钱是正确的。他的确要再观察观察。”瑶儿走到于瑶面前,有些愤然。 刚刚这四皇子明明是在威胁姐不能管着钱,姐却没有听出来,她是一切都知道的,明明是求自己老爷,还这样子话! “好了你别了,我决定多留几日。”于瑶看着李荛端离去的方向,着。 “姐,你外出办事从来不会久留的,这次怎么要留在这是非之地?”瑶儿看着自家姐脸上的笑容,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死丫头,你还敢管我。麻利的把东西收好,找家客栈住下。这里太寒酸了,我可不会睡在这儿!”于瑶不发火,还有几分姐的模样,这一发起火自然没人敢和她争辩了,两人出了饭馆,一路朝着最繁华的街道走去。 色将晚,李荛端今见了两个为他做事的女人,一个是雪裟,一个是于瑶。不过,于瑶和自己是合作关系,雪裟嘛!她为什么要帮我?连李荛端也想不太清楚,明明只是个女孩,能够在自家后宅里安身已经不容易了,这次林晴簪的事若不是没有人在她跟前,他也不会吩咐雪裟。 直觉告诉他,雪裟不但值得相信,而且不会让他失望。 李荛端进了自家府门,一个的身影在看见他进了门之后,也安心地走了。雪裟躲在那儿已经有些时候了,跟丢了于瑶,她便叫红杉先坐着马车回府,自己一个人返回了荛府,等着李荛端回来。走上街道,今夜城南正好有灯会,如此热闹的场面,于瑶是否会去? 雪裟朝着城南走了过去,这于瑶在路上晃悠着,听着那些人都往城南方向去,还真就也去了。 色渐渐暗了下来,夜色一来街面上就热闹了起来。京都的不同于城,今夜庙会繁华的灯火挂满了街道,猜灯谜的灯笼挂满了整个店门摊,来看灯的人们把个城南围得水泄不通,人山人海的。 于瑶带着丫鬟瑶儿往里面走着,十分艰难的模样。“姐,挤不进去啊!” “没用的死丫头,你用点力气嘛!前面的给我让开,让开。”于瑶大喊大叫着,举步艰难。 “哎,姐这边人真的太多了。”瑶儿苦不堪言的回答着。 “谁的,我就要去!前头铺子里挂着最大的灯笼,我要去看看!” “什么灯笼,姐我看不见啊!”瑶儿哪里像于瑶那样高大,完全被挡住了。 “我就要去!前面的人给我让开,不让开的信不信我叫人打死你们。都给我滚开!”于瑶这一声大吼,街面上的人几乎都听见了,不少人让了开来,更多的人是在议论。 “哪,这是哪家姐?言语如此粗鲁。” “这一看就是外地的,咱们京城的姐哪个不是知书达理,这女子粗鲁无礼,哪里像是个大家闺秀。” “我看着还衣衫华贵的,还是不要得罪。” 于瑶眼看有一条空隙出现,她哪里还管这些人马上就拉着丫鬟跑了过去。 停在刚才看好的位置,于瑶眼中全是各种各样美丽的灯笼,有七彩的,有用食物做的,还有成串的,做成葫芦模样的,满目绚烂。 “姐,好漂亮啊!”瑶儿不禁称赞道。 “现在看见了吧!都挤一下就过来了嘛!” 于瑶走到一盏灯笼面前,那是红纸糊成的,一串花环围着它,显得格外美丽。许多人都围着那灯,还在它面前跪拜。于瑶奇怪,走到那摆着摊的和尚那儿,将原先在那里的两个女子挤开,问道。 “和尚,我问你。他们这是干什么?” “你这人怎么这样,没看见我们先来的吗?” “就是,就是。”两个女子不满地道。 “哟,你们问了这么久不知道的还以为谁看上这和尚了呢?我这是来给你们打破僵局的,给我起开点。”于瑶一回,气的那两个女子红着脸,气呼呼离开了。 “这位女施主,这是我们庙会的特色,月老红灯。因为主管姻缘,所以有人跪拜。”和尚低声回答,于瑶听了这话突然沉默了。 第 第56章 天定姻缘 “怎么不话了啊!不是官家姐吗?竟然到处欺负人,你们是不是不知道还有王法!”于瑶生气的不得了,刚才只要再求了姻缘签,她或许就能知道佛祖对她和李荛端的意思了。这几个女人竟然走过来把她的签扔水里去了,她毫无防备竟然让她们得逞了! 虽然之后她抄起一根木棍打了一个人,但她还没出气呢! “我告诉你,你敢动手,我告诉我爹,你绝对不可能活着出城门!” 孙月好歹是她们的头子,只好硬着头皮喊道。 “你爹是干什么的?还出不了城门,不就是个守城门的吗?”于瑶不屑道。 “你这人,竟然不认识我爹。我爹是京兆尹!怎么会是个守城门的!”孙月一边,心里更加认定她不过是个胆大包的外地人,就算是待会找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事! “京兆尹……”于瑶犹豫了一下,京兆尹是专管京城各类事件的,似乎不宜得罪。 “于姐,我看便算了吧!她们都是有权有势的官家姐。”雪裟劝道。 “可是,她们……”于瑶为难要是平常,她见了官府的人早就已经是好话连篇低声下气了。生怕他们对自己的生意起了野心,可是这次心中却平复不了这口恶气! “你们最好放我们走,不然我定要告诉我爹,叫他把你们抓起来。要是现在你们识相点,我就不追究了!”孙月最会看脸色,见这于瑶一副犹豫的样子,就知道她是害怕了,现在不逼她放走自己,更待何时呢? “于姐,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次就算了吧!”雪裟刚才还想着让这几个不好惹的人动起手来,现在却又劝于瑶息事宁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眼看着于瑶像是要道歉了,她却一下子扔了木棍拉起雪裟跑走了。 “于姐,你跑什么啊?”雪裟不解地问。 “叫我向她们低头道歉,这是不可能的。难道我还在那里傻站着等京兆尹来抓吗?我可不傻,你没见那少了一个人。八成就是去叫人的。” 于瑶拉着雪裟一边跑,一边解释着。看来这于瑶只要一想到和自己生意有关的事,不但冷静了仿佛心眼一下子都打开了一样,看破了孙月她们的计策。 “好……了,在这儿停一下。我拿点东西……”于瑶气喘吁吁地着,雪裟也停了下来。 这儿摆着一个巨大的红灯,红灯那边是一个莲花池,只见于瑶走了过去,硬是自己跳下了水在水中摸了起来。 “怎么没有呢?应该是掉在这儿了!”于瑶焦急地在水下乱摸,雪裟想起刚才她所的,孙月她们把她求的签扔到水池里了。到底是什么签,这么重要? 雪裟也奇怪地走到池边。 “于姐,你在干什么啊?是在找刚才求的签吗?” “对啊!怎么找不到了,刚才明明看见扔在这里的。那群贱人,气死我了。”于瑶一边骂骂咧咧的,却连头都没有抬,专心地找着。 “你等等,这样子水被你搅浑浊了,你看不见那签要摸到什么时候?先上来吧!”雪裟对于瑶着。 “我上来,那签就找不到了!”于瑶还是在水中乱摸,完全不顾雪裟的建议。 “你先上来,我自有主意。”雪裟又,于瑶这才抬起头看了雪裟一眼,终究是上来了。她一上来,雪裟就去路边的和尚那里借了一盏灯过来。 由于没有于瑶的搅和,水池沉淀下来之后水变得清澈可见。雪裟再把灯光一照,连池底的鱼都看得清晰。 “你照照那里,是这边啊!对,对!”这于瑶也没有称赞雪裟的办法,反而是立刻受用吩咐起雪裟来。两个人配合了一会儿,还真在一处石缝边找到了于瑶的签。 “那儿,就在那里。找到了,太好了!”于瑶尖叫着跳下水,一下子就把签捞了上来! “找到了!找到了,太好了。”于瑶笑着不顾身上已经全部湿透,走了上来开心地不得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签,叫于姐这么在意,可否给雪裟瞧瞧。”雪裟在一边打趣道。 “瑶儿呢?那个死丫头,去哪里了?林雪裟你要看,那好吧!”于瑶这签上的字她根本看不懂,她找瑶儿当然是为了读给她听了。不然她怎么能懂? 雪裟接过了竹签,还是湿漉漉的。见那签文是这样的。 “千里姻缘……一线牵,心想事成……两……相愿!” 她求的是姻缘?怎么才一日就有了心上人,莫非是…… 雪裟正想着签文意思,再往上一看“上上签”三个字出现在眼前! “怎么样,你看得懂吗?林雪裟?”于瑶急着问。 “我……我也看不懂。”雪裟不愿多,于瑶便扯了签,看向那边摆着的解签,道。 “你看不懂,我也看不懂。那边就有个解签的大师,我们不妨去看看!” 还未等雪裟回答,她已经走向那边,雪裟有些踌躇,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只听见那大师已经开始解了。 “姐,姻缘签不同其他的签,这签文都是写在签上的。这解却不易,你这是上上签!” “上上签,那就是好咯!这么佛祖会保佑我的姻缘?”于瑶兴奋着道。 “何止是保佑,简直是上注定的好姻缘。这上面道,千里姻缘一线牵,敢问姐祖籍何处?” “我家祖籍是江南。” “江南,此人应该是离你十分遥远,对吗?” 于瑶顿了顿答了声,“是……” “不过不要紧,这后头了你将会心想事成,而且。最后你们一定是两厢情愿!结为夫妇啊!”这穿着道袍的人着,于瑶越来越开心,雪裟却越听心越慌。 “大师这是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于瑶简直是心花怒放,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给了那人。 “多谢多谢,姐心地善良,佛祖必定会保佑你的。”这几句话就能得这么多钱,这人赚钱还真是容易! 于瑶解完签正高兴着,对雪裟道。 “林雪裟,还好你帮我找到了这签,我才能知道我所求的东西,真是谢谢你了!” “于姐……不必客气!”雪裟回答,却是心不在焉。 “还叫我于姐干什么,我以后就叫你雪裟,你就叫我于瑶。我今年十六,你这么,自然是我妹妹,以后就别和我见外了!”于瑶豪爽地着,雪裟的心思却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姐,你怎么又跑回来了。害得我好找!”远处瑶儿终于找了过来。 “我的丫鬟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你也快些回去,心那几个人报复。我走了啊!”于瑶一见她来,便跟雪裟了一句人就走了。 眼看着于瑶两人走远,雪裟竟然楞在原地。 “前世自己为妃,林絮苏最后的服饰似乎也是妃子的样子。那,皇后是谁……” 雪裟喃喃自语着,脑子里似乎只有那两句话“千里姻缘一线牵,心想事成两相愿!” 于瑶出了南城,往城外尼姑庵去了。原本不该过去那边,可她却想多见那李荛端一面,或许他会亲自过来。 “姑娘,你刚才的灯谜还没有猜!你还猜不猜了?” 耳边传来一个声音,雪裟抬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摆摊的老头。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走到这里? “姑娘,姑娘?你听见了没有?”老头问着。 雪裟疲惫地:“老人家,我不想猜了。” “可你刚才明明很喜欢那木灯啊!你也不想要了?”老头不解道。 “我不想要了,真的不想要。”雪裟明显心不在焉,见她没有这个意思了,老头只好走回了摊,边走还边嘟囔。 “这姑娘,刚才明明是两眼放光,怎么就不想要了” “老头,现在可以让翊绫猜了吧!” “好好,那姑娘不猜了,我就给你们这夫妻猜吧!” 这是谁的声音? 肖潋! 第57章 灯谜 雪裟不知怎么,这一下耳朵就灵了,看向刚才老头的摊,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正是肖潋!而雪裟郁结的竟然是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 雪裟控制不住自己,还是走到了两人身后。 不过是个屁孩,怎么就变成夫妻了! “潋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啊?绫儿猜不出来……”女子软软的声音格外好听,肖潋这个桀骜不驯的人也格外温柔起来。 “绫儿,这个字三山自三山,山山甘倒悬。一月复一月,月月还相连。左右排双羽,纵横列二川。阖家都六口,两口不团圆,看起来是很难,不过仔细想想就能猜出来的。”肖潋微笑着解释着。 “潋哥哥,你告诉绫儿吧!绫儿想要这个木灯。”女子着,牵着肖潋的手左右摇晃撒着娇。 “绫儿好笨,那我就告诉你吧!这个字就是……”肖潋宠爱地看着这个称为绫儿的女子,迟迟不肯出答案,他的笑容像是要把灯光融化,叫人心醉。 暖暖的目光让人不知道,是今夜的街道沾染着喜气,还是一对人蜜意交杂了街面。突然,老人家看见了两人身后站着的人。 “姑娘,怎么又过来了?是不是还想继续猜?”老头忙问。 “老头,我已经猜出来了。这个字是“用”!你不许反悔!谁可以再猜?”肖潋大声着,并未回头,却不知身后的人原来是她…… “老人家,我要继续猜。你不如换个灯谜,我可以和这位公子竞争,赢者得到木灯,怎样?”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不待肖潋回头看,人已经站了出来。 “雪……雪裟?你怎么在这儿?”肖潋语塞,十分惊讶的模样,雪裟一双冷冷的蓝眸子略扫一眼他,淡淡回答。 “你是?郡王?臣女雪裟拜见郡王殿下!”了这话,雪裟只是微微弓了身子,倒不算是行礼,也未等肖潋回答,自己便起身又问。 “老人家,你看如何?” “这是郡王爷啊!老头子叩见郡王!”老头没有搭理雪裟,一个劲儿地行礼去了,雪裟只好等着他从地上起来。 “啊……你起来吧!免礼了。”肖潋着,目光一个劲儿地嫖向雪裟,见到她这样疏远的表情,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啊! “潋哥哥,她要猜。不如就依她吧!反正绫儿觉得,潋哥哥一定会赢的。”女子开口,雪裟这才看向她问道。 “这位是?”话音刚落,雪裟却已经认出了她。 她大概十四岁,有着娇柔的外表,精致的五官仿若白玉沉水,尽是大方与自然。一双杏仁眼无论何时都含着水光,一见她怜爱似乎就已经收不住了,难怪肖潋这样的人物也会如此温柔了。 左翎绫,太傅左渊女,前世的时候她是嫁给了襄王,因此雪裟才多留意了些,原来自己躲在李荛端府里这么多年,这好些事情都是另有内情的,原本应该在月初死去的肖潋,现在却还健在,会不会已经改变了什么…… “我从不与外人相交,你称我绫姐便可。”左翎绫着,完全看不上雪裟的样子,模样清高。 她并未发现肖潋的不自然是因为,对雪裟更是不放在眼里,她刚刚行礼摆明告诉了自己她地位低下,我又怎么能自降身份呢? “绫姐,那就请老板出题吧!”雪裟着,老头子已经起身,肖潋看着雪裟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你们都同意吗?那老头子就出题了。”老人道,雪裟点头,左翎绫拉着肖潋也同意了。 “那你们几位听好了,何人经商出远门,河水奔流不见影。千柯木材火烧尽,百舸争流舟自沉。字谜。你们每人把谜底写在这纸上,写完了交给我老头子。”老头显然很高兴,今夜郡王都来他这儿猜灯谜,传了出去,自己不就出名了! 肖潋被催促的先拿了纸笔,左翎绫在一边看着他写,两人依旧是亲密无间。雪裟这时才觉得,自己来插一脚真是无趣,为何要打扰别人?转身欲走,却听见左翎绫柔声道。 “潋哥哥若是输给了无名卒,那就有辱皇家体面了。可要仔细些。” “绫儿,我……会的。”肖潋模糊不清地答到,偷偷看了一眼雪裟的方向。 听了这话,雪裟却默然了,皇宫里满是冤魂,皇家布满心机,他们的皇家体面曾就是自己非死不可的理由! “我们写好了,该你了。”左翎绫拉着肖潋,对雪裟道。 雪裟走过肖潋旁边,挥笔写下谜底,随后便站到一旁,等待老头的揭晓。 老头子仔仔细细地看过两人的答案,无奈地道: “哎呀!你们两位的答案都是正确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怎么可能?潋哥哥答的是“可”,她也答案对了吗?”左翎绫不悦,很是在乎。 “这……这谜底的确是可,但这位姑娘也是答的可字,两人都对了!”老头急忙解释,生怕得罪了这两人。 “绫姐,不如我们自己决出胜负,也不必让老人家为难。”雪裟微笑着对左翎绫道,目光完全没有注意肖潋,对他视而不见。 “这个提议很好,不如我们相互给对方出灯谜,猜不出来的人便不许再争,潋哥哥可好?”左翎绫笑得甜美,明明是雪裟向她提出的建议,她却只顾着问肖潋。 “绫儿,我看不如算了吧。你若想要木灯,我去找工匠为你做。”肖潋不愿和雪裟比试,他现在就想赶快带左翎绫离开。 “潋哥哥,不必了。绫儿就只想要这个,我来与这位姐比试,你就看着便好!”左翎绫笑道。 她要比?不是不会,猜不出来吗? “你听好了,左边一千不足,右边一万有余,猜一字!”左翎绫开口,十分不屑。 雪裟看着她,答:“此字为,仿” 见雪裟答对,左翎绫不语。 “该我了。走在上边,坐在下边,挂在当中,埋在两边,猜一字。”雪裟一出问题,左翎绫简直是没有思考半分,道。 “是土字,书生古也有战阵,一个四字典故。”不知不觉就提高了难度,这左翎绫是不是觉得雪裟是一名对手了呢? 雪裟听完,却也是毫无难度。 “是为,投笔从戎。继续吧!使生目视东墙,恨不得腋翅于汝台左右,同为四字典故。” 雪裟答得同样从容,左翎绫却怒火燃起,上前一步,眼神微眯。 她答道:“面壁思过,一叶扁舟深处横,垂杨鸥不惊……” “是无人问津,可怜王孙泣路隅猜一四字典故。”左翎绫还未完,雪裟就已经猜出,这下子左翎绫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左翎绫心道,最厌别人与自己比试,她从未输过! 可怜王孙泣路隅,这是猜什么?左翎绫有些犹豫,却是怒火中烧导致思绪波动,许久,肖潋都想去替她了,左翎绫却看着雪裟云淡风轻的样子,狠声道。 “是,道旁苦李!你听好了,冥王又怒,命以锯解其体!” 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肖潋的确是不知该做什么,只好看着她们两人。 冥王……解体?这道题看似出得很偏,却是不难的。左翎绫这种人怎么会真的来到街道上猜灯谜,估计都是在书中记下的,雪裟之前可谓是猜遍了这京城的灯谜,哪里会怕她。 “应该是割席断交,绫姐,你这些都不是很难。我在出一个,你若猜出,今日我便不要这灯了。若是猜不出,那就给我了。”雪裟着,左翎绫立刻答。 “当然可以,快。” “吹面不寒杨柳风,猜……典故。” 左翎绫卯足了劲儿要猜,听见这个却是毫无头绪。 雪裟这题谜底很简单,若是经常猜灯谜的人,早就听过不止一次,但这位姐,肯定没有猜过这谜底就是。 “将相和!” 第58 夜深人静 “如何,绫姐猜得出吗?”雪裟开口,左翎绫想破了脑子还是想不出,看着雪裟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遭了,她要发怒了。肖潋心中大喊,再也不顾什么对手是雪裟,出言道。 “我知道,是将相和!我们猜出来了,店家你把灯笼拿来。”肖潋的话打在雪裟耳边,刚刚冷下来的心,再次不悦。 他没有看着雪裟话,而是直接去找了老头,老头子已经把灯笼摆了出来,见他将相和,很自然的便把灯递给了肖潋。他甚至还觉得雪裟出得太简单了,是故意要让的。 “绫儿,我们走吧!你看,木灯!”肖潋走回,拉着左翎绫的手柔声道。 雪裟看着,左翎绫明明生气的不得了,却完全没有动作。只是的低着头一个劲儿的颤抖,惹人心疼。 眼看这他们转身离开,雪裟好像不打算再做什么了。 只是走到老人身边,轻声着。 “老人家,这最后一个是不是很简单?” “对啊,姑娘。这么简单连我老头子都知道的,你是不是故意的?呵呵。” 老人家以为她只是闲聊,也是轻松回答,却不想刚刚雪裟的声音正好是要那左翎绫能够听到,而又不刻意的大,这下只见左翎绫的背起伏不断,肖潋似乎是用尽力气才勉强让她随着自己的脚步离开。 “姑娘,我看你聪慧非常,其实啊。老头子我还有一个木灯,这个给你吧!”老人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的木灯,与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雪裟正看着他们,听见这话收回了眼神,看着这个木灯。这一个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你别看这个好像是一样的,这灯笼更加精细。”老头道。 雪裟拿起仔细看了看,竟然还能看到木灯笼上雕刻着的花纹,精巧的不行。 “老人家,这个给我吗?”雪裟问道。 “当然了,原本我便是要留着给你的,刚刚那是郡王爷,我这才给了他,今日是你先到的嘛!”老人回答,雪裟看着白发苍苍的他,乖乖地微笑接下。 “那,老人家我先走了。” “好,好……” 告别老人家,雪裟原本慢慢走着,不过并没有走什么热闹的街,因为那孙月还不知道有没有到处找她呢!不知怎么,她突然拐进一条巷子。 前面的街上,一辆马车驶了过去。赶马的人是个身材纤细的伙子。 那是,玄汕?她怎么会在这儿?身穿着男装的玄汕雪裟不多见,前世她在李荛端府里的时候,玄汕是李荛端的贴身婢女,在外面玄汕是李荛端的侍卫。 刚刚跟丢了于瑶,现在竟然又看到了玄汕,看来这次是自己的第二次机会! 雪裟心想着,却是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玄汕到了吗?” “回殿下,玄汕还需要一会儿才能到。” 李荛端站在一处树丛,已经是等了一会儿了,忍不住问着。 今日一切到现在都还算顺利,只要这第一笔钱到手,以后这于文就是自己的人了,官场上哪样不要钱,虽以钱财就能收买的人,也并非是什么重臣!但没有钱,他连笼络的机会都没有!还何谈能够争位! 李荛端踌躇着。 他没有自己亲自去接送银两,而是让玄汕去,虽然他相信玄汕,但还是不放心!所以他就先到离尼姑庵还有段距离地方,等着玄汕从路将马车带过来运那些银两。 按照于文的要求,他这次最多只能取五十万两。其实他并不恼火这件事,因为有于文替他保管,这是好事! 玄汕的马车赶得很快,出了城门她转到一条路,直奔尼姑庵而去,现在将近子时了,还好今日庙会城门一夜不会关闭。她要尽快把银两接回去,口中喊道! “架!架……”,她赶着马车飞快地朝着尼姑庵而去,一会儿就到了约定的地方。她这次一个护卫都没有带,因为主子的要求是绝不能泄露出去。 玄汕走下马车望着尼姑庵,在草深林密的这里,看似开不进马车,却不知道这里面修着一条路,刚好可以进去一辆马车。 一扇古朴的大门紧闭着,夜深了,尼姑庵中一片寂静模样,玄汕隐隐觉得有人在注视着她,走向门口,玄汕拿着长剑的手握紧,同时用右手敲了敲门。 “砰…砰砰!”的几声在整个幽静的地方回响,门缓慢打开,玄汕看开门的人真是个尼姑打扮,也没有多,拿出李荛端给她的令牌,一亮出来,那尼姑就领着玄汕走了进去,玄汕跟了上去。 这时才看清里面的一切,十数人正拿着各式兵器,冷冷的看着她。看来的确如主子所想,放这儿的确安全。 尼姑领着她进了一个后院,再走进里面的仓库中,整个仓库都被银两反射的光芒照亮了,满满当当的堆到了两人多高,试问有多少人见过如此数量的银子?玄汕也不禁有些目眩。 尼姑问道。 “要取多少?” “殿下要取五十万两。”玄汕照着吩咐道。 “可以,烦请姑娘稍候,贫尼这就着人去办。”尼姑还是低着头。 玄汕出了仓库,尼姑立刻叫来十个壮汉,不一会儿就见他们搬着箱子走了出来,全都不曾关闭而是直接打开着从玄汕面前运到她的马车上,不曾有半点隐藏。 “姐,你要不要去看看?”瑶儿问着。 “不去,李荛端没来。我去做什么?”于瑶嘟着嘴,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道。 她们两个就在尼姑庵里的另一个院子里,原本今是不能过来这里休息的,但是她想过来看看李荛端会不会来,况且那城里的几个姐肯定在到处寻仇,她待着不安全。 已经过了半个时辰,李荛端已经知道玄汕到了尼姑庵,他就在不远处保护着她,以防万一。 夜深了…… “一共是五十万两,你可以回去了。”尼姑淡淡的道,玄汕看着满满当当的马车,正要离开。 玄汕:“多谢。” “不必。”尼姑回答,带着搬东西的人进了院子,玄汕也走向马车。这下真是没什么问题了,要赶快回去。 “站住,前面的马车停下。” 突然有人一声大喝,玄汕立刻抽出了长剑! 远处火光传来,似乎有一对人马,大概十几个的样子,玄汕还以为是遇到了黑吃黑,不过她却自信这几个人挡不住自己。 刚刚准备上马车冲出去,玄汕却寒毛竖起,糟糕!大事不妙了!前面哪里只有十几个人,那一串火光根本就没有看见尽头,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是谁告密? 当终于看清对面的人马之后,玄汕却多了无限的疑问!竟然是官兵? 他们怎么来了? “前面的马车停下!我们要检查!”只见一个官兵跑了过来,站在马车前喊道。 “官爷,怎么了?我这给尼姑庵运些物件的马车怎么还要检查?”玄汕镇静答道。 “这么晚了,你还运什么东西过来这尼姑庵?你,还有你……上前去察看一下。”领头的官兵叫了几个人上前去,要打开玄汕用布蒙住的后箱,眼看着他们走了过来,玄汕刚刚收回的剑又握紧了,怎么办?若是这银两出了差错,主子就全完了! 火烧眉毛间,玄汕狠下心来,拔出了剑一剑割在马身上,马嘶吼一声开始狂奔,玄汕准备要冲出重围! “给我停下,给我停下!”“啊!啊!” 横冲直撞的马车只得从满是官兵的道开出,只要过了这里,在之后便是无人知晓的路,还有李荛端的保护,她就能够脱身! 没有来得及闪开的官兵有好几个撞上了疯马,不但自己被马踩过还震得玄汕不断踉跄,眼看前面的官兵越来越多,玄汕心里完全没底! “弓箭队,给我发射!” 第59章 依旧黑夜 “咻咻咻…!”数十支箭冲着玄汕射出,她的马车前路被堵,跑又跑不出去,连发三箭之后射中了她的左肩! “呃啊!”玄汕轻呼,身后的追兵更加多了,她无力反击。 “给我拦住她!拦住她!” 遭了,怎么办?若是被抓住,她是必死无疑!绝不能暴露殿下! 殿下,你在哪?你知道发生的一切了吗? 玄汕这边千钧一发,李荛端何尝没有看出问题,不过他却在看清人马和数量之后,早已经逃之夭夭!留下玄汕苦苦支撑! “啊!” 又是一箭,射在了她的右手臂上,这次前面的官兵也是形成包围圈,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出动?到底今日是怎么了?他们是谁的兵马? 即便心中无限疑问,玄汕也只能容后考虑,此刻要考虑的应该是银两,究竟怎么办啊? 殿下难道不要银两了,他难道不会来救? 玄汕还是太年轻,抱着这样的幻想,难道李荛端会自投罗网? 他即便是不要这些钱,明哲保身,于后再去那于文那边支取便可,犯得着冒这个险吗? “他快支撑不住了,给我上前去拿下他!” 耳边听见了他们的话,玄汕最后一个挣扎,把马车转向了旁边。 一片荆棘遍布,灌木丛生的林子里硬生生的撞进一辆马车,几次颠簸后马车上的箱子全都散落,白花花的银两掉了一地,身后的追兵简直惊呆了! 眼看这一对官兵愣住,身后领头的人赶来一看大声呵斥道! “怎么这么多银两?不见我家姐?此人定是江洋大盗,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 话的人名叫吴山正是京兆尹孙大人家中门客,前年中了武科探花之后在京城禁军中混了个将军。 看着那些官兵愣住,那吴山立刻拔出手中大刀砍断了路边荆棘,自己开路追了上去! 果然,玄汕跑不远,马车只是前进了一段距离,就被卡在了乱草之中,前头的马已经血肉模糊,现场一片狼藉。 吴山立刻跑去察看玄汕的所在,可玄汕早已经不见踪影…… “将军,这么多银两……” “没想到出来找人竟然还能截获如此多的银两!” “你们都楞在这里做什么?留下一队人在这里清点数目,其它人和我回尼姑庵里去,她肯定跑不远!” 吴山一,其它官兵争先恐后的要留下来!想着中饱私囊的人不知多少!可见这银两的诱惑对他们来有多大! “我留下,我留下?” “我也留下。” “我要留下!” “够了,你们给我互相监督,如果谁敢私藏,我必按死罪砍了他!” 吴山发怒,他的当务之急是去尼姑庵里察看有没有姐的踪影,今夜姐突然被歹人掳走,还是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若是找不到人,该如何向孙大人交代!一路寻来,他总瞧见一个黑衣人骑着马姐就放在他的马背上,寻到这里便发现了这个满载巨额钱款的人,但却不是他!吴山怎么想都觉得尼姑庵十分可疑,他深夜把自己的兵马全都调动出来寻找,要是还是未果,至少还能破获一桩强盗案,将这么多银两缴获上交国库,他定会受皇上重用! “快,快!跟我来!” 吴山全力赶往刚才的尼姑庵,不算太远的距离,他跑得飞快。 “这是?”越靠近尼姑庵,吴山仔细观察的习惯让他又发现了玄汕的踪迹。地上的一摊血迹证明了玄汕的确又逃回来了! 太好了,太好了!人赃并获! 吴山越跑越快,已经是到了门前,身后的官兵还未跟上!突然,一抹火光传来,吴山立刻从门口后退,瞧见了里面的屋子已经烧起来了,不一会儿就变成了熊熊大火! 火烧过去,哪里还能又半点证据!吴山急忙喊人撞开门,可惜火势太大,这附近也无水源,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大火吞噬一切…… 姐!你究竟在不在里面?难道你已经被烧死了吗?吴山想着孙月的事,明明可以再次出去寻找,他却不甘心放过这次机会,要等着烧完之后继续搜寻这里!这里不定藏了更多!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救命啊!救命啊!呜呜……” 女子呼救着,却没有人搭理。 这里还未出城,却与繁华的街道截然相反,这阴暗潮湿,散发着恶臭的巷子,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已经走了许久,却还是找不到出口,她不断看见生病年老的乞丐躺着,有的早已不动弹,她也不知什么时候跑掉了一双鞋子,一身衣服也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不!或许应该,她全身上下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不知是沾染了什么污垢,这样的疯婆子出现在这种地方实属平常,而她的呼救更像疯言疯语…… 这么多年,京城的姐圈里,那个不知道她孙月。自在京城长大的她,怎么能够想到,在这个给了自己荣华富贵的子脚下,竟然还有着这样的地方!他们没有人认识自己,他们看见的只是一个疯婆子! “救命……我是……京兆尹的女儿……谁能救我啊……” 呼救都不敢大声,她真的被刚才的男人吓死了!刚刚她发现她爹不在家,随即带了几个家丁准备去找于瑶报仇,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于瑶威胁自己就是死罪,绝不可以原谅,一直走着走着,街道上人有些多了,家丁挤得有些散,突然又看见了雪裟,怒气冲冲的跑了上去,她瞧着雪裟年幼,自己能够应付,却跟丢了她。刚想回头叫家丁过来找一找,人就没了意识! 这就是刚才盛气凌人的孙月,等她浑身脏污的醒过来,发现自己在这么一个地方的时候,她立刻就大声呼救,身后是封住的墙,她只能不断朝着前跑,旁边的酒楼明明是亮着灯火的,她朝着一扇窗户大声呼救,结果却见里面的女人倒下一盆洗脚水,恶臭无比,她一下子湿透了,又找那些躺在巷子里的人求救,结果不是半死的乞丐,就是被**赶出来的染了病的烟花女子,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就在她的呼救声终于引起一个人的注意时,那个男人却跑过来想要非礼她!衣服都被扯破之后,好在那是个醉酒的人,原本就不清醒,孙月奋力挣扎,终于逃脱! 现在她走着,口中呼救,却被当成是疯婆子,夜好黑好黑,渐渐地她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哪来的疯婆子,臭死了!走开走开!” “哎!我看模样不错,要不带回院子里?” “你傻呀!一看就是个病的,疯子你也要收?要她和你一起伺候不成?” 两个婆娘站在窗户里看着她,得话她全都听见了,吓得她赶紧跑远了! “哟!还会跑走?看来不疯啊?” “好了,好了!今这夜挺长的,你那边还没开张呢吧?” “是啊!今夜漫长的很……” 孙月不省人事之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那就是“今夜漫长……” 日光到底在哪? 李荛端风风火火的赶回府中,此刻正坐立不安,看着府门出神。 今夜到底是怎么泄密的,为何好好的银两会有官兵围困?这到底是怎么了?玄汕万一被抓住,即便她不开口,那有心人也能顺着她找到自己身上,当务之急只能自保,希望玄汕能够快些回来!不能让他们人赃并获! 院子里还是黑的,庙会结束了有一会儿了,城里一片寂静,夜色陷入最黑暗的时辰,不过!这漆黑的夜,马上就要被这五十万两银子点亮,而这!只是划破黎明的第一束光!很快太阳便会带着火凤凰冉冉升起了! 第60章 默默辛苦的老黄牛 空破晓时,皇帝的早朝正进行的热火朝! 文武百官井然有序的站在皇宫中的仪政殿中,朝拜之后,第一个禀告之人开了口。 “启禀皇上,臣有事启奏。” 李泉身穿黑色绣盘龙的朝服,看起来十分威严,只见他手一挥,话的官员就开始禀告。 “臣的下属吴山掌管京城周边巡视,昨夜无意间竟然破获一桩盗案,缴获白银五十万两。现已经全数运往国库清点完毕,可惜贼人狡猾逃脱,臣特此请皇上下旨捉拿归案。” “哦!真有此事?的确是五十万两?”李泉也不得不提起精神来,无缘无故的国库竟然多了五十万两,简直是上掉馅饼的事。 “禀陛下,确实是整整五十万两!”话的人正是京城十万禁军统领,仇殇!别看他长相斯文,话也是谦和有礼,但这位统领确是朝廷最神秘的人,因为他毫无身家背景,年仅二五却做了这么重要的官职,相传他是皇帝亲自培养的人。 他这次亲自回禀,是因为他发现自己手下的那个巡视城边的将吴山竟然昨夜私自带了所有的兵马出城,还未经过他的允许,原本是找他去问罪,却发现他当时运送着如此巨额的钱款,因此立即赶往上朝禀告皇上。 “竟有此事,仇殇,那朕就把此事交给你了,你去查出这伙贼人的钱款从何而来!”皇帝道。 “是!陛下。”仇殇回答,人就要从侧门离开。不顾文武百官纷纷攘攘的议论,走了过去。 他的身后,吴山正咬着牙看着他,仇殇怎么能不提自己的功劳,就这样轻描淡写呢?这可是五十万两啊!足够我国一年开销了! 可惜自己身份低下,站在那么远的位置,几年了连皇帝长什么样子他都没有看清过!原本自己就想去找京兆尹大人,让他来出这件事,他还会提自己引荐,至少会有封赏! 就在他心中将仇殇碎尸万段的时候,皇帝突然问道。 “你刚刚是谁发现的?仇殇?” 听见皇帝这样问,还未走出的仇殇立刻回答。 “回禀陛下,是臣手下的吴山。” “吴山可在场,出来让朕看看。”皇帝竟然叫了自己,吴山简直是不敢相信,手中的汗水瞬间流淌。 立刻从门口走向殿前,这段距离曾经几年了他都未曾挪动过一步,随着视线逐渐清晰,吴山的头却越来越低,一道强劲的目光照射在他的身上,皇帝心中失望。 “臣,吴山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抬起头来。”皇帝道。 吴山抬头,映入眼帘的是皇位上的人,他发丝发白,一双眼睛像是老鹰般强劲,像是直直地看着他,又像是在环顾大局。虽然已经年老,他的脸却还是能清楚的看到,他年轻时刚毅五官的模样,不知为何他总觉得皇帝在打量他,看透他…… “吴山!朕派你协助禁军统领,将这个案子查清,若你有能力,此事之后你便做禁军副统领吧!” 什么?皇帝竟然升他做副统领?这实在是太好了,太好了啊! “谢皇上隆恩,臣一定好好去办。” 吴山感激涕零,众臣也觉得奇怪,皇帝对于禁军里的位置向来是十分谨慎的,这个吴山已经被皇帝冷落了几年,现在真是要飞黄腾达了? 这五十万两真是出现的及时啊! “下去吧!”皇帝吩咐,仇殇走了出去,吴山立刻跟了上去,他还是很兴奋。 跟着仇殇走出仪政殿,他刚想开口,仇殇却道。 “吴山,你昨夜私自带兵出城,虽然你查获了这些银两,但还是违反了军规,你若当我的副手,我必会算回此次惩罚!好自为之吧!” 抛下这些话,他便扬长而去,留下一个背影给吴山。 “你当自己什么东西?”吴山骂道,早已经忘却了自己还是将的事实,开始觉得自己与仇殇能够相提并论起来,的确是皇帝的赞赏叫他有些飘飘然了。 当他也离去时,朝堂里又有新事儿出现了…… “碰碰碰……”敲门声响起。 “姐,你醒了吗?我是红杉,我要进来了。” 梳洗的时辰到了,红杉今来的稍微早了点,她不知道昨夜雪裟回来了没有,在门外等到了半夜便睡着了,刚刚回去梳洗打了洗脸水进来看看雪裟。 红杉推门进来,轻手轻脚的。 “红杉,你来了。”雪裟道。 “姐,你醒了啊!昨夜你多晚回来的?”红杉赶紧把水放在桌子上,走到雪裟身边着。她穿着寝衣坐在床边,看起来有些憔悴,似乎没有休息好的模样。 “没多晚,昨夜街上热闹,我便多留了会儿。”雪裟自然回答。 红杉扶着雪裟走到桌边洗漱,没有多疑。 只是,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正藏着雪裟昨夜染黑的衣裙,凌乱的床铺上也没有丝毫温度,而在终于看到光明的另一个地方,终于有人发现了孙月。 当雪裟在看到玄汕的马车,她立刻便想到了今夜的交易,而刚刚一直躲避的孙月,似乎成就了她的好主意。在转过几条街后,她成功的把孙月引到了一家染坊,在犄角旮旯那么多的地方,她一木棍便解决了孙月,然后雪裟自己跳进染缸将自己的衣衫染的漆黑,随后又把孙月的衣服染黑,再将一桶潲水倒在她身上。 做完之后,雪裟用了三个铜板就让乞丐把孙月带到了京城最偏僻的死胡同,又去一家客栈中偷了人家的马,一路跟着玄汕马车的轨迹而去,看见了她在哪里停下。 怪只怪李荛端太过谨慎,前世他连自己的马车的轮子都是按照他的想法改的,而她正好是那个出主意的人。 李荛端的马车,车轮印有着三片竹叶般的印记,不知道的人完全看不出来,只有仔细看过的人才能记得。 这玄汕刷了聪明走了一条路,而雪裟只需在出门的大道上一看,没有她的车印,再转向路,她的马车便现行了。因为没有哪一辆马车会在深夜走路,除非是做亏心事…… 透过深深的树林,雪裟还是发现了那座尼姑庵。在她准备去吸引城外巡逻的官兵时,她却发现在城门口已经聚集了几十个官兵,而他们正好在商量要去找孙月。 这不就正中下怀,雪裟找了一堆草盖上自己从衣裙上撕下来的布料,绑成一个人的大,在他们还未进城找寻的时候,雪裟就让马叫出声音,吸引他们之后,立刻狂奔,马蹄声响起,领头的人立刻下令去追。 时不时露出那个草人,在他们看来似乎就像绑着一个人,成功吸引到附近之后,雪裟把马藏得很深,自己爬在树上看着随后发生的一切。 不过,玄汕之后去了哪,她也没有看到。 好不容易装成乞丐进城,雪裟花了好久掩人耳目,偷偷回府。刚刚换下衣服藏在床下,红杉就到了门外,雪裟立刻就弄乱床铺,模样疲惫不堪。 “姐,昨晚你应该玩得很开心吧?”红杉一边替雪裟穿衣,一边道。雪裟却累的听不清她的话。 “姐?我问你呢?” “啊?对啊!昨夜的确玩得很开心。很开心……”雪裟答着,注意力却集中不起来了。 昨夜玩的开心吗?好像,是吧? “娘!娘!哇呜呜呜……”女子的痛苦让整个孙府都变成地狱一般,孙月晕倒后,她其实已经快要走出去了。可是由于她的眼里看不见光明的存在,还是错过机会,一亮她就被几个人叫醒,在她的苦苦哀求之下,几个人带着她到了孙府。 她一见到被家丁叫出来的亲娘,哭得实在太恐怖了…… 第61章 余下钱财 这下,看见了孙月后,孙夫人的脸色真正的是春夏秋冬变幻莫测,孙月失踪一夜已经是名声尽毁的了,好在自己家中隐藏的好,却还是没有找到她,孙夫人单氏急了一夜,听她回来了高兴的跑出来迎接,却见门口只有一个浑身恶臭的乞丐,摆明了是嫌弃,当她认出真是自己的女儿,她立刻红了脸,因为这围观的人已经不少。 “快给我进来,哭什么哭!还不够丢人现眼吗?家丁,快把大姐带进来!” 匆匆忙忙的把孙月带进门,单氏简直要疯了。想要带她去换洗衣服,再去老爷那里,却已经来不及了,他也已经过来了。 这下子孙月把他爹气的脸色发青,简直是暴跳如雷。 “你你,我叫你女孩子家不要四处去外面走,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你这幅样子全被别人看见了,你叫我的脸往哪搁?” “爹,我是被人所害……”孙月委屈道。 “你还敢,现在好了,你的名声尽毁,以后你就出家,别和别人你是我京兆尹的女儿!” “爹……呜呜……娘……”孙月再也止不住泪水,一夜之间她竟然失去了那么多…… “老爷,你就别了。快点找出那个害我们月儿的凶手吧!”单氏只有孙月一个女儿,但是这府里的姐可是有着五个,她不能让孙月失宠。 “凶手,什么凶手。吴山那个没良心的,昨晚我叫他为我私下找寻女儿,他人没找到,却发现了五十万两,今早就上朝领赏去了!我怎么去查?她这副样子,难道还要我去立案,搞得下皆知吗?” 孙月知道他的有道理,却还是忍不住哭着道。 “爹,我被人打晕之前,我见到林雪裟了,她一定和这件事有关系!” 单氏一听,立刻。 “老爷,你看这不是线索吗?你便私下替我们月儿查清楚,我们一定要报这个仇!” “好了!你别了,带她去收拾收拾!我们闭口不谈这件事,没有人敢造谣的!还不快去!”青筋暴起的他实在叫人害怕,两个女人立刻走开了。 随后孙月遇到的所有问题都是“有没有人碰过你的身子?”,她恨不得把身体露出来给她们看,却只能不厌其烦的解释,没有!没有!没有! 这难熬的日子才刚刚开始,孙月必须明白了。 “姐,姐?”红杉大喊道。 “怎么了,怎么了?”雪裟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答道。 红杉:“你为什么不吃啊?” 雪裟盯着这碗粥已经好久好久了还不见她喝,红杉真是奇怪了。大早上的,姐怎么这么没有精神? “我,我没胃口。你喝了吧!我昨晚没有休息好,我想再睡一会儿。你们不要来打搅我。”终于出这句话,雪裟的确是撑不住了。 前世她都是那个吩咐的,哪里亲自做过这些绑架,追踪的事,这具身体又这么虚弱,真是没办法了!只能休息。 “那好吧!姐,红杉这就出去。” 红杉带着疑惑走了出去,一边喝着粥。 关好了门,雪裟立刻拿出火盆将衣服点燃烧毁,一股子的墨水味和焦味弥漫在屋子里,等全部烧完,雪裟才开了窗子散气,这时她才能睡觉。 脑袋一沾上枕头,雪裟就陷入了梦乡。 过了一会儿,一个人蹑手蹑脚的爬了进来,看见还在睡梦中的人,他只能坐在床边看着,满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明明梳洗完毕,却像是没有醒来过一样,怎么了吗? 难道昨夜她气了一整夜没有睡着? 这样想是不是太…… 呵呵! “老爷,你回来了。快快快,给老爷沏茶啊!”那女人高兴的像是捡了宝似得。 吴山笑得春风满面,踏进自己家中,这个出来迎接的女人正是他的妾,烟儿。他早有远见,不娶正妻而是带了一个最喜欢的烟花女子回来,为的就是随时欢迎新人。 “怎么样?皇上赏了什么?五十万两银子,怎么也会赏赐个一万几千两给我们吧?”烟儿长着一双勾人的狐狸眼,此时笑得根本是一条缝,吴山却嫌弃道 “你当我需要的是钱吗?皇上赏了我一个机会,一个步步高升的机会!” “烟儿……烟儿知错了。老爷定会步步高升,做大官的。” “好了好了,我想吃你做的菜,你先去做吧!以后我就正式纳你为妾了!”吴山笑着对已经趴在身上的烟儿道。 “好,我这就去,烟儿马上就去。” 看着烟儿走开,吴山却赶紧跑到一处隐秘处,谁钱不重要。昨夜那场大火之后,现在那尼姑庵已经是一片废墟,自己还未告诉那个仇殇发现尼姑庵这件事,现在去,应该能有所发现,刚刚看见有人跟踪自己,他现在从后门走,必须要赶到仇殇之前! 吴山出了后门,飞快的出城去了。他不知道,他着急要找的线索里其实还有五十万两银子埋藏在那里。 李荛端等了一夜,好不容易亮了,却还是没有消息。刚刚得知今日一早吴山带着五十万两银子领赏,是否他的身后有着谁? 否则怎么可能! 突然一个人冲了出来,跪在李荛端面前道。 “殿下,玄汕回来了!” “快把她带来!”李荛端立刻大喊,玄汕还活着?希望她知道些线索! 不一会儿,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抬了过来,玄汕整个人都是黑色的,像是烧焦了一样,半死不活了。 李荛端立刻走到她身边,轻声问。 “玄汕,昨夜发生了什么?” 玄汕抬眼见到李荛端的瞬间,泪光闪闪,她却立刻条理清晰的道。 “昨夜,有官兵将我拦住,我将马车留下之后逃走,一把火烧了尼姑庵,殿下,你现在赶紧去把剩下的银子运回来,否则就……晚了!” 玄汕字字清晰像是完全没有慌乱,但伤势严重的她明明已经失去了半条命的样子! “你觉得幕后是否有人?”李荛端依旧问出他最关心的,要是真的是官兵无意间发现的,那他就去接回银两,若是玄汕看见了其他人,那就一定有埋伏! “据玄汕所知,昨夜那官兵完全不知我在做什么,不像是预谋。” “来人,带玄汕下去养伤,准备好,我们去拿回自己的钱!”李荛端十分相信玄汕,马上决定要去。 这边的吴山为掩人耳目只能步行,他派了人在城外准备了马,却特地不让任何人留在尼姑庵看守,为不让仇殇发现他可是做足了功夫。 兜兜转转已经是将近午时,他出了城。 眼前的路栓着一匹马,就是它了! 吴山走了过去,却被身后一阵马蹄声打断。 “哒哒哒,架!”一行人有数十个,还拉着一辆马车!立刻引起了吴山的警觉,他立刻上马追赶! “架!架!” 吴山追的很紧,起初他还以为是仇殇的人发现了尼姑庵,但渐渐地他的心思转了。 这伙人知道路线?怎么会? 马车上,李荛端正坐在里面。马夫掀开车帘道。 “殿下,那人一直在追赶我们!” 李荛端沉思的侧脸儒雅的完美,但他冷漠的眼神已经告诉了马夫他的意思! “是,殿下!我明白了。” 马夫正要转身,里面的李荛端突然话! “等会…” 起身蒙面,修长的身材从马车中现身! “那是谁?”吴山看着马车中突然冒出的黑衣男子心中有些不妙。 果然,还未等他看清,李荛端已经拿出弯弓一拉满月,一枚箭破空而来! “什什……么?” 第62章 迟到的人 吴山立刻闪身躲过,差点就摔下马了。 光化日下竟然对我动手?简直是无法无!吴山刚想着,李荛端的手不停,三箭齐发,直逼吴山的心脏。 吴山抽出腰间的剑砍断一箭后再也接不住另外的两支,身中两箭之后摔下马去!伤势惨重! “殿……殿下。”旁边伪装成马夫的侍卫简直惊呆了,眼看着从不动手的主子两招放倒了吴山,又把弓箭扔给自己,潇洒走进马车。 殿下真的发怒了? 李荛端又回到马车坐好,他见过这个吴山!昨夜的事,即便他无人指使也该死! 他不会允许有人阻拦自己,还活得好好的!即便可能暴露身份,死人又能怎样? 该有的决断,李荛端总会比任何人都要决绝,不受任何控制! 一行人赶到尼姑庵已经正好午时,一片废墟下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李荛端:“你们,给我仔细去找。” 踏进这座存钱罐,李荛端只是数着里面烧焦的尸首数量,似乎没有心思找银两。 走过许久,看起来明显与其它灰呼呼的废墟不同的地方终于找到,李荛端的侍卫立刻开始清理。 一层黑灰残骸之下,白花花的银两露了出来!随即他们便井然有序的开始装进箱子往马车里运送,李荛端的人向来是训练有序,而这位钱主却还在数着尸首。 李荛端:“十八,十九……二十!” 果然不出所料,玄汕把里面所有的人都烧死了,没有留下活口! 没有为他留下隐患! “你们是谁?抓住她们!”突然有人喊道。 李荛端回头去看,两个黑乎乎的女人被抓住了,这是后患? “我是于瑶,我是于瑶!”那人大喊,李荛端这才下令不要杀她们,走上去一看,还真是于瑶和她的丫鬟,她们昨夜竟然也在这里! 李荛端:“你们怎么在这里?” 于瑶:“别问了,我来自己的地盘休息,竟然还被烧成这样,要不是我们住的地方很远,早就被烧死了!” 李荛端:“没事就好,于姐。” “昨晚到底怎么了,是谁烧了这里?你是不是被人发现了?”于瑶在树林中躲了一夜,但她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来话长,我的马车被官兵截获,五十万两银子全都充了国库。”李荛端。 “什么?怎么会?那你有没有暴露?”于瑶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发现,这里已经是自己家中修建使用了五年的地方了,怎么暴露就暴露了? “我具体也不明白,昨夜情况紧急为了不暴露我和你,我的人把尼姑庵烧了,但她不知道你在里面,你可以怪我!”李荛端突然自责地着,眼神哀伤。 “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不怪你。”于瑶不忍道。 “姐,你昨晚差点烧死啊!”一边的瑶儿却喊了起来。 “好了,这不是四皇子的错,谁能料到!”于瑶凶道,瑶儿只能闭嘴。 姐到底怎么了?这都可以原谅? “殿下,已经搬好了。”这时侍卫突然前来报告。 “于姐,你不如去我府中居住一段时间,与我一起回去吧!”李荛端热情地邀请这于瑶,于瑶那张黑乎乎的脸上,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好啊!好啊!” 李荛端:“那就走吧!” 三人骑马,李荛端蒙着面,于瑶和瑶儿都会骑马,三人到城门附近,李荛端一行人一起走,她们就伪装成乞丐,而马夫则赶着马车进去。 守着城门的人也是李荛端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这最后的五十万两李荛端志在必得,无人能够阻拦! 于瑶和瑶儿两人被带到了荛府后门,两人进去,于瑶一边走一边吩咐道。 “待会你直接去书房写好给我爹,我去找四皇子。” 刚才一路上于瑶已经把此事整理好准备写在信上告诉她爹了。此时她喊道。 “来人啊!带她去书房,还有告诉我四皇子在哪!” 不顾下人的议论,于瑶表现的好像自己是主人一样,吩咐了好几个人带路,找到了李荛端。 李荛端将银两全数放进库房后刚往回走,就见到了于瑶盛气凌人的模样,他当然不喜欢这个女子,只不过她现在的确有用。 “四皇子,你在这里啊!”于瑶看见了李荛端,开心的走了过来。 “于姐,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已经为你安排好客房了。” “也没有什么事,不过我已经告诉我爹了,你还缺的那些钱我们于家不负责任。你若需要钱,那就得以后商量。”于瑶起正事来毫不马虎,这次要是在尼姑庵中丢的,那么就算是自己的过失,但这回是他的人接手之后损失的,全都算他自己的,于家不会管。 “那是自然,此次全是我的疏忽,当然无须你们负责。”李荛端微笑着。好像完全不在意的模样,但是他心中的话却是在。 你和我的合作还很长,现在吃亏以后才能合作愉快。 “好了,你去梳洗一下吧!休息休息,你昨晚肯定受惊了。” 他的温柔大度叫于瑶无话可,她马上就跟着下人去了。 于瑶刚走,李荛端的眼神立刻就变了。 少五十万两意味着将会少一半人的支持,这次元气大伤了! 不知道他会选择哪些人去收买,但他现在必须要看准了人。不能花冤枉钱了。 雪雨院中,雪裟睡到了午时还不见醒来,房里的两人却都已经清醒。 肖潋默默地看着她,似乎刚刚靠近的距离都在昨夜一下子让自己回到了原点。从第一眼见到她,肖潋就不断的想要靠近,她的冷漠和笑容都是那么纯粹,一下子拒人千里,一下子却又暖意回春。 自从她回府,肖潋每一次来看她,都只能见到一个浑身是伤的她,明明弱的可怜,却一次次和强者对抗,不肯低头!而仿佛奇迹般的,她每一次都不会叫自己吃亏,只是好几次的代价都是两败俱伤! 四哥到底从哪里找来这样一个浑身坚冰的女孩? 雪裟已经醒来一会儿了,空气中是自己熟悉的味道,她知道是谁在这儿,但是她不想睁眼。 自重生以来,她一直想忘记一些事,一直也都想铭记一些事。 她想忘的,是对李荛端的爱! 她想记的,是对李荛端的恨! 即便她无从下手,即便她身在后宅,她那么彷徨,却又做了许多事!无论是帮助襄王脱险,还是昨夜的断绝李荛端财路,她其实自己都没有发现,原来她做的每一件事,都已经逐渐清晰。 她已经走上了复仇的道路,而这条路上,没有其它。 她原以为,肖潋的出现,肖潋的“幸存”或许是有原因的,他不谙世事,不争不抢,身上没有任何世俗的东西,她的确是欣赏他的。 可是,原以为清澈的少年竟然与左翎绫有所纠缠,前世她和左翎绫可不是一点点的仇了,印象中,几年后自己再次见到襄王,他已经是阴郁自卑,而他的身边有着一个光芒万丈的女子,每一次见到自己,都不曾有过好脸色,几乎是每一次,李荛端都叫自己忍让。 她那张美丽的脸皮下,隐藏的是无限的血腥,她曾用过女子的鲜血来沐浴,用女婴的胎衣做羹。 这样的“奇思妙想”,这样的“养颜之道”任谁听了都会毛骨悚然,肖潋竟然和她有着关系,和这样的人亲密无间? 一下子在眼前破灭的美好,真的让雪裟怒不可遏! 不管他是不是来解释的,雪裟不想听,也不想! 第63章 初…默然 末了,装睡的人已经厌倦,他却还未开口! “你进来多久了?”不再沉默,雪裟起了身,倚在床边冷漠的看着肖潋。 “你醒了……没有多久。”肖潋回答,自己却退到了桌边,坐在凳子上。 雪裟话时甚至没有看他,就只道:“郡王殿下,你这算什么意思?私闯女子的闺房!” 肖潋回答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你真的当我这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我告诉你,这里不欢迎你!”雪裟怒意已起!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我可以随意进出你府中!”肖潋这时也回答道,他不想让雪裟就这样和他决断。 “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郡王?”雪裟没有动身,他为何还要伪装?自己对他来有什么利用价值?为什么不离自己远远的! 肖潋的模样像是吃了黄莲,俊秀到极致的五官拧出了一出苦情戏,看着那样欲言又止。 “我不想威胁你,只是昨晚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肖潋终于提到昨夜的事,雪裟却不买帐。 “雪裟什么都没有想,那位姐貌美如花,与郡王般配,但你该专一,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以免引起误会!”雪裟已经开始拒人千里,肖潋急了,一下子脱口而出一句回答。 “她和我才是误会,是你给的误会啊!” 肖潋言下之意是:我喜欢的是你,不是她,她才是那个误会,是你误会了我! 雪裟明明已经听懂,却还是惊讶道。 “你……什么意思?” “我是……那个…我该走了。”肖潋急急忙忙的就要离开,刚刚那句话怎么能的如此草率?了之后连他自己脑子里也是一片空白。 眼看肖潋从窗户翻了出去,雪裟却没有阻止。 他是认真的?不会吧! 在雪裟心中,她还是觉得肖潋的喜欢只是浅淡的,并没有多少相知的人,走不下的。 今日休息够了,该起床看看成果了。 这样想着,雪裟轻轻推开门。 这一,她是从午后开始的。雪雨院里似乎除了那幅字,没有丝毫自己的影子,若是要在这儿待上几年,这样可不行。 以前她没有这个闲情逸致,现在看来,该动手了。 “这样不好吧?苏姐姐,我怕待会姐姐会怪我。” 一道细细的声音吸引了雪裟的注意,她走向门边一看,竟是林絮苏和林姗莲两人。 只听见林姗莲着什么不好吧。雪裟一想准是林絮苏又拉着林姗莲做了什么坏事了。 雪裟已经许久没见林絮苏了,她自张氏与自己和解之后,已经收敛了许多,自己在家中很少碰见她。 “你怕什么?我们快些不会被她发现的,你真当你娘掌权吗?别忘了,你们是谁的人!”林絮苏生气的着。 雪裟听了觉得莫名,姨娘与夫人那是前世的仇人,怎么会是一起的,张氏那个样子,唐姨娘哪里会真的臣服? 她们这是要找自己麻烦吗? “我知道了苏姐姐,姗莲会按你的做的。”林姗莲唯唯诺诺的应声。 听着听着,雪裟发现她们两人已经走得很远了,看这方向似乎是林晴簪那边?她们要去招惹林晴簪?这时候谁胜谁负似乎有些不准了。 雪裟记起之前还答应了李荛端为他打听襄王留在林晴簪那里的消息,过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前。 她们两人在前面走着,雪裟跟在后面,看清了她们两人手中拿着的衣裙。 “苏姐姐你那支宝钗怎么样?”林姗莲问道。 “当然是最好的了,我娘亲自为我定制了衣裙,那支钗最配我今晚戴。”林絮苏骄傲的回答,满脸的笑容。 “苏姐姐如此精心打扮,今晚一定会大方异彩的。”林姗莲着,低了头。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裙,自己准备的那件也是娘亲专门做的,可是看这样子,谁敢抢她的风头?即便自己娘亲掌权,自己却还是要处处低头…… “好了,我当然知道。我今把给林雪裟的衣裙送到林晴簪那里的事,你不许多!”林絮苏道。 林姗莲:“我知道了,苏姐姐。” “谁知道祖母竟然为她做了这么美的衣裙,想着要她在潇月公主宴会上出尽风头吗?” 想起这里林絮苏就气愤,凭你一个的林雪裟能拿我娘如何?亏得自己躲了她好些日子。 雪裟隔的不远,也是听见了。 今晚潇月公主举办宴会吗?自己竟也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原本看唐姨娘的确是对张氏极其厌恶的,现在一看,或许自己还没有足够叫她倒戈的分量…… “到了!” 随着林絮苏一句清脆的喊声,里面的刘氏也听见了,这时林姗莲悄悄接过衣裙,跑进了林晴簪住的院子。 刘氏看见是林絮苏倒觉得有些奇怪。 “苏儿?真是稀客啊?你来伯母这儿做什么?”刘氏满面笑容,仿佛很开心的样子。 看向林絮苏,她脸颊绯红,水眸清澈十足的美人,此时一笑更是娇柔可爱。 “伯母,苏儿来看看你啊?伯母不喜欢苏儿作陪吗?” 甜甜的几声伯母叫的刘氏都心酥了,她娇俏的模样实在叫人戒心不起来。 “来来来,尝尝伯母这里刚做的桂花糕,与我一起赏赏花,可好?” 后宅的女人好像就只能做这些事了,刘氏以为是张氏派林絮苏过来传话的,所以也没有什么戒心,将她带进了屋子,丝毫没有注意到悄悄溜进去的林姗莲。 这边林姗莲已经找到了林晴簪的屋子,却犹豫着要不要按林絮苏的做。 “怎么办?埋还是不埋?她要我撕碎了再埋到林晴簪这里,为什么要我?”林姗莲自语道,似乎并不想这么做。 她毕竟才九岁,又是从忍气吞声长大的,或许她是有些软弱但真正意义上,她是远离了这些争来夺去的纠缠的,希望她能够走上正确的道路…… 雪裟到了林晴簪的院子,这里原本下人就不多,雪裟溜进去之后,差点撞见了林姗莲,她站在林晴簪的院子下的梨花树下,拿着一件浅蓝色的衣裙…… “苏儿,有空再过来啊!”刘氏笑着对即将离开的林絮苏道。 “我会的,苏儿谢今日伯母款待。”林絮苏乖巧回答,俨然一副老道模样,随后出了刘氏的院子。 刘氏:“她到底来做什么?” 竟然没事吗?这是做什么?难道真是亲戚间的走动? 刘氏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今日她的重点不是这个,她的晴簪今晚也会去公主宴会,不趁着这个皇孙权贵都会出席的机会,好好的一展芳颜! 就凭着这和礼部侍郎沾亲的身份,她的晴簪还有什么挑到好夫婿的机会,难道还真的傻等那个驻守边疆的襄王不成? 估计他下次回来,自己的晴簪都老了!女子最等不起的就是青春年华啊! 刘氏如此看重这次宴会,主要就是因为那潇月公主是皇帝还未出嫁的最后一个公主,她已经年芳十八,只因皇帝在原本要去和亲的路上将她留下,这才耽误下来,这两年来皇帝允许她举办宴会来挑选夫婿,这可是做驸马爷的好机会,因为皇帝的其它的三个女儿,都还未满十岁,这潇月公主可是块香饽饽! 不知从何时开始,这潇月公主举办的宴会,逐渐邀请了几乎所有权贵官员家中的姐公子,变成了一场众人牵缘的宴席。 林晴簪论样貌绝对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今晚一定会吸引到无数人的目光…… 一定会…… (雪裟微笑~~) 第64章 女子的盛装 入夜了,于瑶在荛府里逛了一圈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便是一顿数落! “你们几个,去拿些点心过来给我吃。”于瑶朝着李荛端派来伺候她的丫鬟道。 “是!于姐。”丫鬟回答,跑去厨房拿点心了,瞧着她走开,于瑶和瑶儿就开始打量起这客房。 瑶儿:“姐,这床是沉香木的!” “这梳妆台也是很精巧……”于瑶看着,心中十分满意。 瑶儿看见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姐,我看这四殿下怕是要留下姐了,这屋子不像是客人住的,倒像是给夫人住的!呵呵!” “瑶儿,你胡八道什么?这四殿下到现在都没有表示呢!”于瑶听了这话,其实很开心只是口中还是不免嘴硬道。 “好了好了,姐你就安心住下吧!老爷再次调钱过来约摸要十半月了,足够叫四殿下表示的了!哈哈。”瑶儿笑着。 于瑶嗔怪着:“到时候再吧!我好饿,刚刚和四殿下一起吃,我才吃了一点点,现在快饿死了!” “是府中饭菜不合于姐胃口吗?”李荛端突然出现道。 看着他今夜一身银线白衣,风度翩翩的模样,于瑶的脸红的不得了,李荛端束发潇洒,少许碎发留在肩上透着一股洒脱的气质。 “啊……四殿下,没有没有。我只是没有胃口……”于瑶立刻解释道,声音瞬间温柔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定是这儿的食物不似江南细致,我会吩咐下去请一个江南师傅过来专门为于姐你做饭食。”李荛端无微不至的样子,温柔体贴,叫人心中无限暖意。 一边的瑶儿取笑着道。 “四殿下对我家姐真是上心,不知要如何报答您的款待之恩呢?” 李荛端:“这……” “瑶儿,你这死丫头又在胡什么,四殿下这么宽厚的人怎么会事事记着回报?”于瑶历声道。 她这时倒是懂理了。 “四殿下,你今夜还要去何处吗?如此盛装……”于瑶又问。 “今夜潇月公主举办宴会,我这就动身去参加,路过你这儿便过来看看。”李荛端温柔答道。 于瑶:“哦……” 还以为是要邀自己出去游玩一类…… 瞧着她有些失望,李荛端突然道。 “不如你也与我一起去参加如何?” “可以吗?我,我这样的身份……”于瑶惊喜道。 她也能去参加皇家聚会?这是真的吗? “可以的,潇月公主邀请了许多人,多一个人她不会介意的,你只需低调点。”李荛端道。 带她去也未尝不可,于瑶看起来还是很大方的。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 于瑶开心地不得了,笑着道。 这边于瑶笑得开心,可有人却焦急的不行了。 “娘,我的衣裙在哪啊?” “我明明是放在这儿的,就在你房间的桌上!” “那现在怎么会不见了?到底在哪啊?” “再好好找找,别着急,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急啊?我一会儿就这样去参加宴会吗?” “来人,快帮姐梳妆打扮,衣裙我来找!不可能会凭空消失的!” “娘你快点啊!快点!” “我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 “姐,该穿了。”红绣拿着一件浅蓝色纱裙道。 雪裟一眼看到这件衣裙,顿时就喜欢上了。 白色的里子,以银线绣着纹莲花闪着淡淡碎光,外头一层散花蓝色薄纱清新大方,这样淡雅的衣裙,雪裟从未穿过,前世她爱的是红,血红带来的美艳给予她后宫中的透明保护色,而现在雪裟似乎看清了自己的本色…… 雪裟:“我试试……” 走了上前,雪裟穿上了衣裙…… “我觉得姐穿一定特别好看,那些人想让姐不知道公主举办宴会的事,还好姐自己注意,还找到了这么美的衣裙。”红杉一边嚷着,一边称赞着。 待到雪裟出来的瞬间,红杉惊呆了,根本移不开目光。 出来的女子虽还未长成,一头乌发墨般飘洒垂至腰间,不做任何修饰的五官美的没有一丝尘埃,干净的就像一束白莲,透着无限纯净,脸上美睫修长含着一颗水露般清澈的蓝眸子,美得不可方物。 “姐,你真的好美,好美!”红杉终于话,雪裟不爱打扮,却不知道原来她的美仅仅需要一件衣裙,便能全数绽放! 默默走到铜镜面前,镜中的女子发间一只木簪,年纪虽,却尽透大方典雅,简直不像是自己…… “我们姐一定是全国第一美人!”红杉牵着雪裟的手着。 “好了,红杉。别忘了晴簪表姐,她该是最美的才是。”雪裟微笑着道。 “什么嘛!她再过几年就老了,我们姐才是青春正好呢!”红杉不服气地着,雪裟已经准备好了,和红绣走了出去。 红杉:“哎!等等我,等等我啊。我来了。” 今夜京城,潇月这儿最为热闹。 马车已经准备好,雪裟也前往公主府,仅仅是看着这些如龙的马车,便能够看得出来这次宴会的影响力了。 马车上,雪裟闭目养神,脑子里却一直回响着什么…… 许久,公主府到了,雪裟下了马车,光是看着富丽堂皇的公主府门,就让人唏嘘不已,一块皇帝亲自写的金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金枝玉叶”,雪裟的身份不够尊贵守在门口的下人看了一眼雪裟的马车便只是撂下一句“自己进去”便离开去招待其他人了。 雪裟和红杉红绣三人走了进去却不知该走哪一条路,摆在公主府门后的是三条石子路,中间一条路石子中镶着白玉映着寒光,左边一条路中布满碎金闪闪发光,右边一条石子路什么都没有,在两条路中显得黯淡无光。 “该走那边啊?”红杉问道。 “应该是走金子的这条吧?”红绣也不知道,两个人都有些晕眼了。 “我看是中间这条,镶玉的。”红杉也只能猜猜看。 就是没有人过来带领她们!公主府的待客之道怎么这样松散? “走这边。”雪裟突然淡淡道,一个人走向了那条普通的石子路。 “姐,你怎么知道走这条?”红绣红杉两人这才跟了上去,不解问。 雪裟依旧是淡淡的,似乎不想多。 公主府她来过许多次,全都是在嫁于李荛端之后,林絮苏求自己带她来公主府挑选夫婿的,那时候她那么相信林絮苏,还傻傻的为她打扮美丽,细心留意着人选。 却不知道她的“那个人”竟是自己的夫婿! 记得第一次到公主府时,是李荛端带自己来的,那时自己不过十四岁,这三条路,象征的是地位,金为皇族,玉为二品及之上的大臣,而普通的,便是三品及以下之人的通道。 走着走着,雪裟已经到了前堂,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姐,雪裟进去时,她们甚至一眼都没有看她,毕竟这不是她们的目标。 雪裟则找了一个角落,看着这群盛装打扮的人,为自己感到悲哀。 为什么自己没有想到林絮苏那时便是想要以自己皇子妃的身份混进金堂,为她提供更好的选择呢? 那时候李荛端还未暴露,她或许是看不上的吧?但是,她到底是怎么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呢? 这个问题,直到自己死去,也未曾弄明白。 她们不是一起长大,没有从压制之错,长大后她更是早已经嫁给了李荛端,林絮苏那时不过是个女孩,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她真的爱李荛端? 第65章 浅笑 “你我这件怎么样?是我母亲亲手改的,十分合身!”户部侍郎安尚之女安柔,容貌秀美,身姿婀娜,在这一片姐之中最为亮眼,她此刻正在夸赞着自己身上的那件流花累珠叠纱粉霞茜裙。 “是啊!安姐,这件衣裳改的刚刚好,更加能凸显姐姐的婀娜多姿呢!” “是啊是啊!” 随后的几位姐便不住的称赞着,仿佛她安柔是世界上最美的一样,雪裟并没有在意这些人,红杉却听的很是在意。 “姐,你看看她们!得太假了!” “不过是互相吹捧罢了!待会见到了皇子,她们就全都不会在意其他人了。”雪裟轻声道。 红杉:“姐,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各位皇子啊?公主的宴会在哪呢?红杉怎么看不到?” “时辰还未到,待会全部人都会入席。”雪裟淡然回答。 之后的流程清楚,等到人来齐之后,全部人才入席,这里不过是用来等候的,正在喧闹的时候,一个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各位姐姐,大家来得真早啊!” 声音之大,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听见了。全数的人都看着门口的人,一个满脸笑容,粉雕玉啄的姑娘便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圆滚滚的脸蛋白里透红,模样娇俏可爱,挂着一抹甜甜的笑容,林絮苏就这样获得了所有人的关注。 “姐姐们今实在是太美了,苏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这里难道是仙界,这都是些仙女姐姐吗?”林絮苏无辜的圆眼充满羡慕,乖巧的像只绵羊。 “这是哪家姐,真是乖巧。” “是啊!苏儿妹妹,你是哪家姐?” “来来来,到这儿来和我们一起。” 真是聪明,如此轻松就获得了众人的好感。 女人们在同性对自己毫无威胁的时候,通常都不会带有厌恶,再加上一个称赞,的确已经足够。 雪裟坐在一旁看着林絮苏和她们打得火热,这时候她才发现那个躲在自己身后“不敢,不敢”的女孩,其实懂得很多!并且,十岁便已经懂了…… 就在一会儿之后,一个浑身紫色的婢女走了进来,朝着她们宣布到! “各位姐,公主已经将今日的晚宴准备好了,这便随我入席吧!” “走吧,走吧。” “快看看我的衣服是不是整理好了!” “你的发髻,快看看。” 一下子忙起来的各位姐,将整个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大家都在精心准备着。 “快随我来吧!” 紫衣婢女又催,这这时她们才陆续走出,林絮苏也是在忙着检查自己的衣裙,最后挂上一抹真无邪的笑容之后才出去了。 雪裟走得很慢,一个人跟在后头,随着大家走,远处有一个灯火亮如白日的地方,潇月公主的宴会便是举办在那里了! “好气派啊!姐。”红杉开心地着。 红绣:“公主府果然不同凡响啊!” 见她们两人惊讶,雪裟只是默默地走着,待到终于走到那亮光处时,众人才发现那原来是一个挂满了灯笼的竹林,而潇月举办的宴会是在她的花园中,除了各类奇花异草叫人目不暇接之外,随处可见的琉璃灯也是叫人目眩,在一排紫兰花的空位上摆放了足够一百人入席的桌子,对面也是一排桌子,一边是姐,一边是各位公子。 此刻大家都在争先恐后的抢前面的位置入席,雪裟看了看她们,默默地坐到了宴席最末的地方,这时宴会是不分位分的,皇子们最可能坐在前面的位置,如果坐在了哪位王爷的对面,机会不就大了! 熙熙攘攘一阵声音之后,一位女子被挤到了宴席末端雪裟的位置上,她浑身光鲜,不像是地位低下的样子,华丽大方像是位大家闺秀,但不知为什么嘴里却不干不净的。 “你们要死啊!敢挤我,看我不打死你们!” 于瑶愤怒的喊着,她们那些人差点就把四殿下送给自己的衣裙挤坏了,看来是不想活了! “姐,你注意一点,殿下了,叫你低调一点,咱们就坐在这里吧!”瑶儿在一旁劝道。 于瑶想了想之后,却是闭了嘴,随便做了一个位置。 “你是,于瑶?”雪裟问道。 于瑶转过头,喊道。 “你怎么知道?呀!是你啊!雪裟。” “是啊!于姐,你打扮如此美丽,我都认不出来了。”雪裟由衷称赞道。 “呵呵……是吗?你今也很漂亮。”于瑶也不好意思地回道。 “你今日怎么会来公主的宴会,是有人带你过来的吗?”雪裟问她,心中却知道答案,只不过雪裟想看看这于瑶会不会出来。 “啊!我一个朋友邀请我陪她的,她刚刚不见了,该是坐到前面去了吧……”于瑶不老实的回答,雪裟都没有在意的模样,只是轻声答。 “原来如此。” 这时大家差不多都已经入席了,雪裟看了看林絮苏的方向,她坐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接近前面。 看了看她身边的两个自己从来没有在府里见过的高大丫鬟,雪裟不用想也知道又是两个“翠”。 “于姐此次要在京城逗留多久?”雪裟问道。 于瑶想了想,道:“大概半月。” 李荛端还要让于瑶拿钱?呵呵! “那可要多来我那里,我带你好好逛一逛这京城。”雪裟。 “嗯……那就…” “啊!那是谁?” “她是?她从哪里冒出来的?” 于瑶正着却被一阵唏嘘声打断,雪裟也朝着那边看去。 就在进来的那条路上,一个女子正缓缓走来!她削肩细腰,发流云般飘洒,桃花细纱抹胸,外穿一件蝶舞花丛对襟外衫,一支流苏步摇随着她的步伐缓缓摇动,饱满的额头,两道浅浅的远山眉,一双眼睛明亮美艳,眼神更似柔情桃花,浅淡而有神。 勾出一抹浓浓的美艳,却又带着清冷的高丽,引得众人不断的议论,更多的当然是嫉妒。 雪裟看着林晴簪,也明白襄王为什么会那样为她生死,只是她现在这样展示自己,却不知道襄王现在何处了! 因为她走的很慢,另一个炸了锅一样的消息传来,林晴簪的身后,蜀王李玉端正朝着这边走来,跟着后面的是礼部尚书的嫡子,木汕大将军的次子,还有户部尚书的两位公子! 京城的贵人都到了,现在就看她们了! 林晴簪似乎故意走得很慢也极为婀娜,很快便吸引了李玉端的目光…… 雪裟看着这一幕,突然只想在林晴簪面前提一下襄王,看看她是否还记得那个为她杀人的男子! 这个时候,边疆的襄王正在生死边缘挣扎着,可惜没有人再为他担心了! 第66章 宴会一 “她是谁啊?怎么没有见过?” “不知道,从未在别处见过。” 京城的其它名媛闺秀们熙熙攘攘的讨论着林晴簪,这样的女子竟然从未见过,就这样突然冒出来与她们来争抢目光,连对方的底细都不知道…… 林晴簪已经走过了许多姐的位置,径直地向着末端而去,正是于瑶与雪裟的位置。 她身后的李玉端却也跟着走了很远,待到发觉自己坐的太远时,他才就地找了位置,像是被迷了魂。 “蜀王怎么去了这么远啊!我们岂不是白坐在这儿了?” 许多人都是为了李玉端才坐到那边,现在都快后悔死了,都怪这个女人! “她是谁啊?”于瑶也问道。 雪裟看了看林晴簪,也是自襄王离京之后她再未见过林晴簪,这样看来她似乎活得很好。 “那是我的表姐,林晴簪。”雪裟淡淡道。 “是你姐姐啊?那就让她坐到这里来吧!”于瑶热心的着,马上就站了起来,朝着林晴簪指了指自己旁边空着的位置,喊道! “快过来坐!你妹妹在这里!”突然站起的于瑶吓了林晴簪一跳,不过她却没有表情。 心中道“这是谁?那么粗鲁?” 却又看了看于瑶身边的雪裟,顿了顿,却是真的走到了于瑶身边,坐了下去。 “来来,坐这里!你是雪裟的姐姐啊?”于瑶轻松道。 “嗯,这位姐你是?”林晴簪冷淡地问。 “我啊!我是雪裟的朋友。”于瑶不经脑子的回答。 雪裟只好微笑着道。 “于姐是我的朋友,她是从江南来的。” “哦,妹妹竟还认识江南人氏,看来没少往外面走动啊!”林晴簪突然冒出来一句这样的话。 于瑶却听不懂她的意思接了话。 “是啊!我们是在街上偶遇了好几回,雪裟她经常在外面玩,我也是呢!”于瑶着。 “哦,是啊!但还是要注意安全,白日青也会有歹人的。”林晴簪道。 “呵呵……你不要担心,我和你妹妹是晚上去看看花灯什么的。就算有歹人,也不会有人敢打我们的主意!看我不打死她!”于瑶信誓旦旦,极为认真的道。引得林晴簪的婢女一个劲儿的笑。 “于姐真是豪爽,晴簪认识你真是荣幸。”林晴簪笑得自然,连红杉都听出来了,于瑶却还是傻乎乎的附和。 “哪里哪里,你太客气了。” “你们聊的真好,晴簪姐姐,你今日怎么来了?祖母不是不必等你吗?”雪裟终于插话,林晴簪心里好不舒服,这话的意思是根本没有人叫她来,她是不请自来的吗? “那是因为,我母亲还未替我准备好,这才耽误了,呵呵。”林晴簪回答,一阵笑。 “原来是这样,那今晚我们几个做一块吧!正好可以聊聊,我都不知道这无聊的宴会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参加!”于瑶的是实话,她的确是不知道,还以为李荛端是带她来玩的,不想真的有那么多的规矩? “好啊!”林晴簪轻松笑道。 看着刚才那些姐的脸色,心里就觉得很顺畅,就算你家里再厉害又如何,人各有志,上给的从来都不会公平! “各位,你们都到了!我真是失礼了,作为主人家竟然来了。” “公主驾到!” 一个声音传来,原本并不在意的众人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 林晴簪自然的站起来,雪裟也站了起来,于瑶却只是看着她们,雪裟只好又叫了一遍她,于瑶这才站起来。 数十位婢女率先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熏香,两个婢女将一篮子花瓣撒在了路上,后面的人才一路走来。 潇月公主一身芙蓉百花华服,秀美的长发上戴着一支宝蓝点翠珠钗,一支云脚珍珠卷须簪,映着一双动人的桃花眼,精致的妆容突出了她的气质高丽,脖子戴着一条烧蓝镶金花细纹项链,墨色发丝中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潇月公主的出场,实在是艳惊四座。 许多第一次见到她的姐都不敢相信她已然是二十四岁的未嫁女,传中那个脾气高傲自大的女子不该这样美丽才是! “二弟,你怎么坐在这里?就你一个人?”走到了李玉端身边,潇月公主这才问道。 那边的公子王孙都坐在一起,怎么这蜀王却坐在这么偏僻的位置? “三姐,我坐这儿便可。没什么原因。”李玉端着,看了看林晴簪的位置。 林晴簪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心中暗喜,看来娘亲得没错。 凭借自己的美丽,什么人不能够收服,何必再去管那个离京的王爷? 亏得自己还想了他那么久,到现在都没有一封信,一点消息都没有! (边疆)城内,李玄端正在不断的抽搐,找遍了全城的大夫都不知道他是中了什么毒,难道就这样死了吗? 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三姐,我来了!”李康端站在远处声音就传到了潇月这里,今日他的打扮倒也是精神的很,比那些花街柳巷的公子哥们吸引目光的多。 雄壮的身姿一下子便获得了许多姐的好感,王爷只来了两位显然是不够的,人还未到齐,潇月公主的宴会从来都是不缺人的。 李康端坐到了一个位置,便开始自顾自的喝起酒来,他和潇月不熟,也没有太多话要。 “潇月姐姐,我来了。还不算晚吧?”一道声音传来。 雪裟便往那边看去。 “哪!” “啊?” 一众姐脸红心跳的看着走来的人,却是不管什么身份了。 肖潋面带微笑,白皙的皮肤一双桃花眼和勾起的嘴角无一不叫人,脸红心跳。 身穿一件淡青色绣墨竹的衣衫,清秀精致的就像是空而来。 这样妖孽的长相,他这是比女子还要美,谁又能够配的上他? 无人敢上前招呼,肖潋直直地走到了潇月那里,微笑不变。 雪裟看着他,却是也不能平静了。 “三姐。”肖潋道。 “你还知道来啊?都那么晚了。” 潇月抱怨道。 “我的好姐姐,你就别了。”肖潋也笑得开心,回答道。 却不想看见了远处的雪裟,笑容突然消失…… 第67章 宴会二 见他这个样子,潇月公主不由问道。 “郡王,你怎么了?” 听见她的话,肖潋没有动作,只是轻声回答。 “没什么,我去那边。” 不顾潇月公主的挽留,肖潋直接走到雪裟的旁边座位坐下了。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远处的雪裟,简直就像是仙女般,两人坐在一起是怎么看怎么配,难道郡王有喜欢的人? 顿时间姐们的心都碎了一半,虽然这肖潋不是她们的目标,可是幻想着与这样容貌出色的男子一起,也不枉是一桩美事。 雪裟看着肖潋坐到身边,却是依旧和于瑶谈笑,肖潋看着她。 第一眼见到她的那时,她是柔弱绝美的,惹人怜惜。可之后她表现的冷漠却叫他心伤,她如同无法接近的烈火,不心便会燃烧了自己,以此拒人千里。 他以为她柔弱,但她却能够勇敢的像个战士,她以为她坚强,但她却拥有那么叫人心疼的伤痕。 他想要靠近!而她却一推再推,就在他不再去看她的时候,她却表露出了那么灿烂热烈的笑容,就像是春雨般,他已经无法自拔,即便她从未对自己表现出什么好感,但是,我会陪她! 肖潋脑子已经混乱,早已经忘了这里是哪儿,一杯接着一杯酒往下灌。不一会儿便一壶酒见底。 雪裟没有办法不去注意他,可是她还是不愿面对他。不光是左翎绫的原因,重要的还是她不能分心!今夜将会很热闹。 “太子驾到!”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众人赶紧起身,于瑶也是站了起来,齐齐看着那声音的地方。 很快,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蟒袍的男子出现在众人眼中。 李浩端身上的衣物带着暗暗的华丽,看似平常的蟒袍其实无比贵重,他的衣袖全是以金线绣出的虎纹,腰间的汉田玉佩晶莹剔透,整个人与生俱来一种尊贵的气息,一朝太子,却是一脸的微笑叫人觉得轻浮了许多,剑眉星目下,似乎还未清醒。 看着他这一副宿醉未醒的模样,潇月公主心中不悦,早就邀请了他,不但是晚到了还是一副这个样子,难道母后没有好好管教他吗! 潇月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太子李浩端便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们同为一母所生,潇月公主比太子大一岁,原先两人无比亲近,只是这几年李浩端不知从何时开始喜欢花酒地,潇月公主每次管教他,他都从未改过。 前月潇月还专门为了此事进宫找了皇后,他们的母后,却还是这个样子! “太子,太子啊!”“他是在看我吗?”“怎么办?怎么办?” 傻傻的姐们开始激动,而聪明的人,已经开始行动。 细数过来,木汕大将军家的公子风流倜傥,梧王李康端高大威猛,蜀王李玉端英俊潇洒,各有各的的追随者,肖潋的风头只不过是过了眼福之后便抛之脑后。 女子这边,当属林晴簪最为吸引目光,她举止大方,言谈优雅,一举一动仿佛都是精心准备好的,风头正劲。 而其它的,也有不少的大家闺秀家碧玉可供观赏,园中牡丹开得正好,但潇月公主还种了许多的花,似乎要百花齐放的架势。 待会便是真正的环节,展现自己的机会要到了。 “大家能够来到这里,是我潇月的荣幸,现在不如我们便开始请哪位来表演一番?”潇月的微笑恰如其分,尽显风范。不过今日的主角却不是她,京城的姐们精通琴棋书画,女红针线,这样的宴会上不去表演,学了又有何用? “大家意下如何?”潇月道。 “不如谁来献舞一曲如何?”李康端道,潇月显然很在意他,虽然“他”并未吩咐要看紧他,但是这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安心守业的人。 “梧王都话了,那便请钟沐姐为我们大家献舞一曲吧!”潇月的这个钟沐是钟大人的女儿,三岁便能够自学音律,五岁便能够跳三十支不同的舞蹈,向来以舞闻名,潇月公主早已经叫了她准备,今夜的宴会还很长很长,她便会是那个华丽的开场。 灯光吹灭,众人的注视下,一位女子踏着轻巧的步伐而来,轻纱薄幔,侧颜墨发,女子玲珑的曲线叫人心醉,脸上蒙着一层白纱叫人产生无数想象,待你要去看她的容颜,女子却被挡住,而后数十位曼妙歌姬走上前来笑面如花,嘴一张,如黄莺出谷般空灵的歌声环绕着整个宴会。 “吾家洗砚池头树…………” 歌声一起,蒙面的女子又出现在众人面前,手中却是拿着一支足有扫帚大的毛笔,且沾满了水墨,随着一句诗的唱出,她时而站立笔上不沾一滴墨渍,留下娇柔的身姿柔软的几乎像是无骨之感,时而旋转衣裳翩飞,令人像是踏入了空灵的世界,眼中只能看见她的墨色发丝,和飘洒的墨水形成的水墨花般美丽的画面,令人陶醉。 “个个……花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颜色好………” 她竟然选了这首诗?的确是精通文墨之人。 “只流清气满乾坤……”最后一句下来,女子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众人心中,双手化一,钟沐轻轻摘下了面纱,样貌清丽的她长发落地,身材玲珑,那般美丽。 一曲舞毕,众人却反应不过来忘记了喝彩,李康端的眼睛都已经直了,看着那钟沐便移不开眼睛了,知道潇月率先开口。 “钟姐一曲舞跳得如同上的仙女般,舞姿曼妙简直是无人可比。” 这时大家才都起话来。 “此生能够看到一曲这样的舞,实在是本王的荣幸!李玉端话,评价很高,这一下再也没有人注意什么林晴簪,全都一个劲儿的夸起钟沐来。 “钟姐这一舞,简直是惊为人,实在是绝美!”李康端走到了钟沐的面前,人家刚刚跳完正在调整呼吸呢!他一下子跑过去,实在鲁莽。 “多谢……梧王…夸奖,是钟沐的荣幸。”钟沐道,模样有些脸红,心跳的也飞快,不过她只是需要调整呼吸,而李康端可不这么认为。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怎么了?太医?”李康端突然大喊,潇月看着他,心中却是放下心来…… 如此莽夫…… “梧王,我我没事,只是需要调整……呼吸,不必担心”钟沐温柔道。 李康端怎么看都怎么喜欢钟沐,不知怎么的。竟然一把拉过钟沐的手臂,将她安排在了自己位置对面,钟沐根本无力拒绝,只好坐下。 “太医!太医!”突然,一个声音又喊了起来。 “是谁又在喊太医?”潇月疑惑道。 看向声音的方向,却是肖潋正抱这林晴簪,大喊着太医。 而林晴簪看起来好像已经晕倒!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第68章 一鸣惊人 “太医,快过来!”潇月立刻大声唤道。林晴簪看起来已经不醒人事,看着她脸煞白,几乎全部的公子们都聚集了过去,林晴簪就连晕倒都是那样的美,真是个生的美人胚子。 “快看看她怎么了?这位姐是谁家的?”潇月派了婢女去传唤太医的同时也紧张的问道。 这样的姐定是哪位重臣之女,怎么能够就莫名其妙的晕倒在自己的宴会中,这传出去怎么行? “你醒醒,醒醒啊?”肖潋有些失措,他原本只是在一边饮酒却见她过来敬酒,刚刚举起酒杯她居然就倒在了自己的怀里,一切都太奇怪了。 肖潋抱着林晴簪,他是有些醉意的,但他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下意识地看向雪裟那边,却看雪裟丝毫没有注意他这边的动静,还在和旁边的人聊。肖潋头脑一热,突然大喊太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之后,雪裟却还是没有反应? “这是谁家姐?”潇月见没有人回答,她又问道。 雪裟看着林晴簪身边的婢女,不知道她为何不着急,也不告诉别人她家姐是谁,只是好像有些紧张。 “启禀潇月公主,女是她的妹妹。”雪裟突然站起身来道,林晴簪的婢女明显是停顿了一下,心里十分没底的样子。 “那你父亲是?”潇月公主问道。 雪裟自然大方地答道。 “家父礼部侍郎林方,这是我的表姐林晴簪,我是家中长女林雪裟。” 看着雪裟,宴席上的人都有些吃惊,这姐姐已经是如此美人了,这个女孩却更加美丽,柔柔弱弱的带着清冷的模样,实在…… 这一家子怎么能有两个这样的美人,究竟是怎么养的? 其它人正艳羡的时候,潇月却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礼部侍郎的表亲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家门一报,几乎是一瞬间,雪裟似乎见到了其它人的鄙夷不屑,就像是以前自己和李荛端每每参加这样的宴会,在他不在身边之时,她所承受的一样。 她们这些自命清高的女子每每都会以看待一个妖艳玩物般,对自己露出厌恶的表情。 即便她是林晴簪,她是清丽的女子,却也是逃不过地位上的低下所带来的不屑。 “来人啊!把林姐带到亭子中休息。”潇月公主吩咐道,两个紫衣婢女这才把林晴簪从肖潋身上带离,房间太远了,这里唯一能够休息的地方只有园中的凉亭了。 看着林晴簪被扶走,雪裟不动声色,肖潋还以为她至少会注意自己,却没能得偿所愿,捏着酒杯的手指用力的发青,长长的睫羽下阴郁不断席卷,渐渐掩盖了那双琥珀色的瞳子…… 一杯酒下肚,**辣的在喉咙里烧着,仿佛是安慰般,给早已冷却的心带来一丝热度,暖和了青色的衣衫…… 雪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潇月公主看着突然中断的宴会,带着如常的微笑,轻声道。 “林姐不过是有些头晕,我已将她带去医治,大家不必担心。刚刚钟姐的舞跳得如何?”潇月悄悄把这件事掩盖了下去,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 “钟姐的舞婀娜多姿、美不胜收。”木汕大将军家的公子发话,人也微笑着看着钟沐,钟沐只是微笑着道。 “多谢夸奖。”梧王站在她的身边,前世将她挡了个严实,而其它的姐却是没有话了。 “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振作龙蛇动,这一段的确是配得上你的身姿曼妙,美轮美奂。”李玉端的一段话,美人竟自己从梧王身后走出,钟沐看着李玉端儒雅有礼的模样,也是有些中意,道。 “蜀王过奖了,该是钟沐勉强配的起这首诗才是。”美人侧颜绝美,秀丽若兰花,淡而雅致。 “该是相得益彰才对,钟姐的舞姿的确是京城第一!”李玉端的夸奖即文雅又真诚,叫这钟沐的好感又多了几分,李康端在一边看着着急,若这不是李玉端他立刻就要上前推开他了! 见这宴会又热闹起来,雪裟却悄悄走到潇月身边要去看看姐姐,潇月没有在意,毕竟雪裟这么即便在这儿也不过是露个脸而已。 肖潋已经醉了七分,眼神模糊不清,早已经不顾一切。 雪裟走到了远处,出了花园直接走了路到亭子,她知道若是林晴簪去休息那一定就是那里,待到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她便跟了过来,林晴簪还未走得太远,抄路还来得及,她一个婢女都没有带,只是和红杉她们要去方便一下而已。 公主府中,没有一根杂草,月色还算能够看见脚下,雪裟走得飞快,不必费太大的劲就已经找到了她。 太医还未来,林晴簪吩咐两个紫衣婢女离开,此时只有她和她的婢女二人在亭子里,雪裟很想知道林晴簪费尽心思离开宴会是为什么?便躲在了一边。 只见林晴簪道“你带了东西来吗?” 婢女的声音很,似乎有些害怕,雪裟没有听清楚。 只见林晴簪突然发起怒来,狠狠的打了那丫鬟一耳光,丫鬟这才捂着脸将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雪裟看得清楚,那是一包什么药。 林晴簪一下子就把药打开服了下去,雪裟不知道她这是做什么,前世也未知道她有什么病啊? 眼看着她们回了宴会,雪裟这才跟上,走了许久在经过一个假山之时,雪裟只是觉得有些冷意,看着一处种着牡丹花的地方,雪裟总觉得有些奇怪,一步步上前,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假山的死角处,雪裟走近了,似乎看到一个黑影! “刚刚赵姐弹奏的古筝实在是意蕴悠长,清新脱俗。接下来让孙姐为我们弹奏一曲琵琶如何?”潇月这边正进行得好好的,林晴簪走到这一堆人中如何也不能够平静,自己明明拥有最美的容颜,为何不能得到半点关注?为何不能够跃上枝头? 孙月接下来要表演的琵琶曲并不为人所期待,她的名声已经传了出去,虽然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却还是没能阻止流言,这些她在府里练习琵琶,为的就是在众人面前表现出大家闺秀的模样,让他们相信那只是个流言! 林晴簪看着正在调试琵琶弦的孙月,长相不怎么样,还一脸的苦大仇深,这样的女子也配当众表演吗? 林晴簪坐到了一边,这边孙月正式开始了弹奏。 一曲《江南烟雨》,起初是平淡优美,但这首曲子最美最难的是后面的那一段,有着气势与娇柔并作而曲。十分复杂,这已经是孙月能够弹出的最高水平,而京城里应该是没有几人能够弹出。 她手扶琵琶,淡淡的前奏有些漫长,孙月有些慌,但是她知道她今必须表现的悠然自得,这样才会有人相信自己!就在她克服自己的害怕,将要进入曲子的**部分时! 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舞着水袖而来,林晴簪绝美的容颜带着淡淡的飘忽,玉足点地整个人如桃花般绽放在众人眼前,让这即将来临的**突然提前,李康端看到了林晴簪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个钟沐,专心的看起舞来。 琵琶曲子激烈,女子的水袖也是舞得力道十足,琵琶轻柔,女子的舞柔软下来绝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要飞而去,桃红色的衣衫飘飞,水袖拂过尽是柔情,眉目如画的人,热烈的琵琶曲,气势如虹的舞,一整副画面,美的热烈! 再无人记得刚才的淡淡水墨…… 第69章 危险的人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 玄舞势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磬韵还幽。千回赴节填词处,娇眼如波入鬓流。 好一个水袖桃花舞,步步生莲,桃花似春,满园的花儿都被压了下去。 孙月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她却没有停下自己的琵琶声,她知道,林晴簪一舞完毕她将会获得最高赞赏,即便没有人记得自己,自己也不能半路停止弹奏曲子,因为这样林晴簪不可能会出丑,她的舞姿会让所有人看不出破绽,而自己便会变成那个眼红看不得他人风光的人,孙月在家中已经是毫无地位可言,若是再找不到好婆家,或许就要受尽凌辱的活着了,她不能冒险! 曲子快要结束,孙月已经弹得手指发麻,林晴簪会意的看着她,表情似乎在“好好结束。” 孙月手指轻佛,林晴簪腰肢一摆,华丽的一个转身桃红色的水袖飘下,曲子正好结束,众人只能看见那片桃红,飘然而落…… “好……” “好,跳得好!” “跳得太好了……太好了!” 雷鸣般的掌声而起,男子的叫好声盖过了一切,他们全都站了起来,看着林晴簪喊道。 “这是林姐?林姐不是身子不适,休息去了?”李玉端率先发话,李康端看着林晴簪眼睛都已经直了,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刚刚他的注意力都在这钟沐身上。 林晴簪笑得很灿烂,谦和有礼的模样。 “多谢蜀王关心,晴簪只是为了练舞有些疲惫,还好赶上了给众位贵人献舞。” 她得那样的恭敬,比那钟沐清高的模样不知好了多少,此话一出,更加让人看着顺眼。 “你是哪家姐?”李康端上前问道,一副按捺不住的模样。 要他李康端也不是个好色的人,只是多年在军营之中,不近女色,见识少了些,有些见一个爱一个。 “民女晴簪见过梧王殿下。”林晴簪着一个礼就行了下去,引得李康端立刻上前搀扶。 “你这是做什么?本王不需要你行礼!”李康端着,林晴簪微笑着道。 “民女父亲早亡,现今是住在伯父家,乃是普通百姓一个,自然要行礼。”林晴簪着,很是谦逊的模样。看着低眉顺眼的,潇月却怎么看都不喜欢这人。 她一声不吭便将别人弹奏琵琶的表演弄成里自己的独秀,还未有一句话,那孙月明明是高官的女儿,怎么能够为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女子做了乐女? 虽然心中不喜,可潇月却不打算罚林晴簪,因为她明显看到太子的眼神已经不同,她弟弟喜欢的女子…… 那就让她能够配得上太子,京城第一美人她也是当得起的!有了这样的名气,她才能配的上太子! 潇月有一个死穴,那就是特别为太子,她的弟弟着想,向来她对太子严厉,却又是百依百顺,有些矛盾,可潇月就是要这样做! 纤纤细腰,肤白貌美的林晴簪获得了太子的关注不知是不是好事,因为那太子李浩端似乎一直在独自喝酒,仿佛无心观看舞蹈的样子。 除了这儿歌舞升平之外,公主府内还有一处现在也是热火朝,危险的火苗熊熊燃烧着。 死死捂住女子的口鼻,黑衣人下手极重,胸前的伤口正淌着血,他知道他必须要快些制服她否则结果可能相反! 月被阴云覆盖,这儿又是偏僻的地方,完全没有光亮,雪裟只能看见一双冷酷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自己,感觉快要不能呼吸了,雪裟内心即着急,却又在极速思考。 不一会儿,雪裟的目光已经模糊,手也被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握着,整个人被他控制住了,似乎毫无逃脱的可能。 雪裟想着,他一个黑衣男子深夜出现在公主府里,且受了伤,雪裟能够明显感觉到他的胸前有液体流出,突然月亮冒了头…… “啊!”男子痛苦的尖叫一声,身体只是微微踉跄,雪裟立刻松开自己按住他伤口的手,逃离了他的控制。 眼看她要逃跑,男子知道不能让她活着,还想去追,雪裟只是看着他,并没有逃,男子走了两步,却是倒了下去。 雪裟走近之后,看着那张陌生的脸,迟疑了许久…… 男人浑身壮硕,脸却十分俊美,失血过多使得他的脸看起来毫无血色,身材修长,褐色的长发盖住了一只眼睛,少许碎发带着凌乱之感,薄唇上还留着鲜血,更显惨白。 穿着淡蓝色衣衫的蓝眸女子看了看他,却是拼尽全力将他扶起,一步步朝着府门而去。 他很重,雪裟几乎用尽了力气才勉强能够扶着他走动,但他伤口的血却越流越多,雪裟的身上也是沾染了许多,待到走到府门时,看门的人有着两个丫鬟。 雪裟将黑衣人拖到一边草丛,也没有思考,大声喊道。 “公主摔倒了,快去找太医啊!” “什么?” “什么?公主摔了,快走快走!” “在哪?在哪?” 两个丫鬟立刻跑到了花园宴席的地方,看着她们从路上跑过,雪裟立刻扶着他出了公主府。 关好府门之后,雪裟已经没有力气了,他这个样子带到哪里才能医治? 谁看见一个这样的男子受了这样重的伤还会去医治,即便是有钱也不能够让那些普通的大夫保持嘴巴的紧闭。 雪裟扶着他朝着最近的医馆而去,刚刚路过之时雪裟便看到了这儿有一家“和医馆”,这个时候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雪裟只是躲了一会儿便直奔医馆而去,却在快到之时把男子的衣服拔了下来,露出了他狰狞的伤口,雪裟看到的似乎是一个刀伤,已经血肉模糊。 男子**着的上身满是肌肉,却也满是伤痕,雪裟一看便知道他该是刺客一类的人,又扶起了他,雪裟却特地用自己沾满了鲜血的手摸了一把脸,这才敲起大夫的门来。 “大夫!大夫!呜呜呜……” 女孩的哭声那么的无助,似乎是都要塌下来了。 “大夫……呜呜呜……救救我哥哥,救救我哥哥……呜呜呜” 里面的灯点亮了,不一会儿出来一个人。 “怎么了?姑娘,哪?这是怎么了。他……” 这是一个老大夫,一看到这严重的伤口和无助的女孩,一下子便叫了人把他抬了进来。 “快快快,这是怎么回事?这么严重的伤?” “我……呜呜…我哥哥他为了养活我和一群人去偷东西,被人家砍了一刀……呜呜救救他救救他!” 雪裟一下子便泪流不止,老大夫看着这个样子,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这是什么人家,就算有错也该是官府去管,这是要杀人吗?”老大夫道。 “救救他……” “姑娘别怕,我会帮你的。帮你的。” 大夫立刻叫了人把止血的药拿了出来,雪裟一脸血迹,泪水流了一地,看着他被人抬走,雪裟却已经想到了其它的东西…… 第70章 酒 “这伤口也太深了吧!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动用私刑是不允许的!”老大夫一边为他包扎一边唏嘘道。 男子血肉模糊的胸膛上,伤口从心口的位置直砍到了腹位置,如一条凶恶的血蜈蚣般趴在上面,啃食着他的身躯。 终于清理了伤口之后,大夫硬是用了无数道纱布才将他的伤口缠上,整个胸膛都是纱布。男子的头发已经散落,脸上汗如雨下,一头褐发粘在白皙的脸上,仿佛是地狱修罗般完美的五官叫人觉得不可思议,若他只是一个混混,那这样的相貌简直可以是投错了胎了。 大夫这么一想,门外的女孩虽然是满身血污,但那衣料却是无比华贵的样子,越想越觉得不对,老大夫把最后一个纱布结打上之后,再不见血迹,他便要出去找雪裟再问了。 刚刚太过匆忙,还未问清,这样想来她的话似乎满是破绽…… “你们几个,去报官!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衣不蔽体的孤儿,怕是另有隐情!” 正收拾东西的两个徒弟一听,也是担心起来。老大夫这才走了出去! 推开门,原本站在门外等候的女孩却不见了,老大夫心中疑惑,赶紧让徒弟跑去了官府。 “快去,他们果然有问题!若是那个亡命之徒,我这岂不是造孽!” “是,师傅我们这就去。” “快走!” 老大夫心里一阵打鼓,想了想自己便在那儿到处找寻雪裟的身影。 “这么的地方,她能去了哪里?”老大夫走着,走着,便去了大门口,这时,一个身影悄悄溜进了房中。 雪裟看着他不再流血的伤口,又拿了几瓶金创药之后,再次扶起了他,将他带到了后门,悄悄离去了。 要雪裟这力气真不是一般的大,重生之后雪裟总觉得这副身子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实在太弱。 可之后她便发现,没有比意志力更加恐怖的东西,只要你拼了命去做就能够做得到! 不管是一个晚上去拐骗,偷窃还有嫁祸,她都是一个只有着十二岁身体的女孩,凭借着十八岁的复活之人的意志完了一切。 她可以的! “呃……嗯……”扶着的人突然发出了痛苦声,雪裟此时已经走进一条巷,她只有把他放在这儿,没有别的去处,雪裟即便着急,但她也不可能现在去严刑逼供他,要获得她想要的,可能还需要其它的动作。 麻木的一双手用力将他放下,男人立刻倒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痛呼。 “呃!” 看来他要清醒了?雪裟想着却不知道要不要走,若是露面难保他不会为了保守秘密杀人灭口,只是,他或许见了雪裟也不知她是哪家姐,雪裟现在的样子就如同乞丐无疑,刚刚她又自己把衣裙给撕掉了一部分,脸上又满是血污,现在恐怕就连红杉也不会知道这个脏兮兮的姑娘是谁了! 只能赌一赌,雪裟心想着! 蹲了下去,用两只手托起了他的脸,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脸,一边警惕着,时刻注意着他的动作。 雪裟是不是太过担心?他明明已经伤成这样了? 男子只觉得不知是谁正在拍着自己的脸,那双手的很凉,本能的感觉一下自己的手脚,还可以动,明明心中有数,却装作迷迷糊糊的挣了挣眼,雪裟看着他似乎朦胧的挣了眼,却好像意识不清醒,并没有睁开,又闭了眼。 雪裟正专心看着他会不会醒来的时候,男子的心里正在默数一……二……“动手!” 男子起身狠狠的一扑,雪裟毫无准备的就被压在了地上,他却还没有完成,瞬间就握住了雪裟的双手,身子死死的压着雪裟的腿,雪裟竟然就这样被他制服了! 仇妩眯着眼,看着身下的女孩,她毫不害怕的模样,还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看着眼神却是有些失望? 仇妩被抓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而他从未真正被人俘虏过!逃脱还要致敌人死地,是他做过最多的事! 不过什么样子的敌人他都见过了,这样的女孩?还是第一次? 看着这个男子,雪裟没有其它的想法,却是盯着他那双同样蓝色的眼眸看着,有些入迷。 仇妩褐色的发沾在汗湿的脸庞上,英挺俊美的五官,和一双冰蓝色眸子的组合,叫人感到丝丝寒意!长长的睫毛下,他的眼里完全看不见感情,带着一层灰色的雾气。 “听着,我救了你!我不会威胁你,放我走!”雪裟盯着他的眼睛,轻柔的声音得自然,却有力度。 女孩的脸也是惨白的,鲜红的血迹在她的脸上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花,明明是个孩子,她的眼神却带着震慑力,为什么这感觉那么像…… 见他不语,雪裟又道。 “放开我,否则你活不过今夜!我在你的伤口里下了毒,只有我知道解药在哪儿!” 此时坑蒙拐骗是必要的了! 男子冷冽的目光扫过雪裟的脸,雪裟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冷意,而随后一只粗糙的手掌就大力揉上了雪裟的脸! “你……你…做什么?”雪裟惊叫道。 听到她的声音,男子才停了下来,雪裟看着的他的眼神已经不一样,充满了怒气,而男子却勾起了嘴角,冰蓝色的瞳孔收缩,了一句! “雪裟?原来是你啊!” 什么?我明明不认识他…… 无论是今生,还是前世…… 公主府中,宴会差不多结束了,红杉这时才想起了雪裟来,和红绣到场找起雪裟来。 “郡王,你为何要喝那么多?这个样子,几乎是醉了一个晚上!”潇月公主责备的看着肖潋,他此时正瘫倒在桌上,潇月不得不叫了两个下人过来扶他,看着他酒红的脸,迷醉的眼神,潇月实在不明白? 这个子到底有什么伤心事?能够让他这样醉? “快……快快”终于把肖潋扶到了府门的轿子边,潇月道。 “还好你醉酒之后不胡话,否则,明日这京城得要布满流言了!快把郡王带回去吧!”潇月吩咐着,梧王已经走了,太子也早早离去,蜀王还在和林姐畅谈,之前宴会一半时才到的李荛端也还在里面,她必须要进去作陪了! 看着肖潋坐上了轿子,潇月这才进了府门。 “郡王起轿!”肖潋的侍卫喊道。 “哟!这么重,郡王爷到底喝了多少?醉成这样?”抬轿的人不免抱怨,只是声音很。 他只知郡王醉酒很重,却不知道里面还有着两个女子! “郡王爷,醒醒啊!醒醒啊!我家姐不见了!” 第71章 谁打谁? 十月的初一,微风清徐,带着一个十分复杂的心情,林晴簪微笑醒来。 昨夜她和蜀王十分投机,两人聊了许多,自己也是挺喜欢这个儒雅的王爷,而梧王嘛!不过早早便离去,林晴簪不断的谦和有礼的回答他的问题,几乎没有一点交流,梧王觉得无趣,自然早早的离去了。 “姐,你醒来了?”叫泉儿的婢女走了进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林晴簪根本不觉奇怪,她心中其实也满是欢喜。 “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昨夜这么晚回来,奴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姐!”泉儿道。 “是什么好消息?京城都知道了了吗?”林晴簪不免微笑,昨夜她可是足足服了一整包药,若不是公主宴会这个契机如此重要,她也不会这么拼命。 “姐,别京城了。昨夜姐的舞至今还叫那些王孙公子津津乐道,在他们的嘴里,我们姐是仙女般的人物,早已经是全京城当之无愧的第一美人了。”泉儿着。 她可不是瞎,林晴簪练这舞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原本便是要用它一鸣惊人的,现在这效果真是不错!以后林晴簪当然是不愁嫁了! “呵呵……我早已知道自己是第一美人,何必他们去。”林晴簪也是笑着话,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浮现在脸上,起身梳洗,镜中的人儿面色惨白,面容憔悴,仿佛一夜间老了几岁,林晴簪看着这幅熟悉的面孔,心中有些失落,却安慰自己,这只是的代价…… 林府中,除了林晴簪昨夜风光之外,其它人可不好了。林絮苏在林晴簪出现之后,完全没有人记得她,因为她只是个漂亮的十岁女孩,林晴簪可是大美人!灰溜溜的回到家中之后,没想到家里的事却也这样不顺心。 张氏在自己院子里等着林絮苏回来,禁足不能出门,对她似乎开始有些限制了。 这边两母女急着见面商议,那边的两位母女已经是开始串通,往檀香院而去。 “这回你闯了大祸了!你可知道娘亲在这府里毫无地位可言,娘未出一子,我们母女一直是如履薄冰的境地。这次的事,你要我如何能够担当的起?”林姗莲的娘亲唐姨娘不断地着。模样即着急,又惶恐。 再看她身边的女孩,明明是秀美的脸,却布满了血痕,似乎是用树枝一类东西抽打而成,下手之重简直可以是心狠手辣。 林姗莲这样规矩的人,怎么会遭到这样的毒打? 这唐贤贞是不是要带她去老夫人那儿讨个公道?不知怎么了,林姗莲气得浑身发抖,似乎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突然,快要走到到老夫人的院子时,在那条挂满佛经的走廊里,张氏母女迎面而来! 她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不知她知不知道自己做的事…… 唐姨娘心中盘算,脸上布满了笑容,如往常一样。 “贤贞给姐姐请安了,姐姐这是去老夫人那儿吗?” 唐贤贞神色自若,似乎和平日里一样。 张氏看着她却是有些吃惊,她这是来告状的吗? 刚刚她才得知今日苏儿去了林晴簪那儿捣乱,把雪裟的衣裙埋在了她的院子里,可苏儿回来的时候,却雪裟今夜在公主宴会里是穿着那件衣裙,那么,这事情是败露了…… “妹妹怎么这么晚过来老夫人这了?”张氏道。 模样十分威严,她似乎要压制唐姨娘。两人身后的女孩已经对上了眼,林絮苏对林姗莲脸上的伤似乎毫不知情,但她却觉得很过瘾,就算没有人打她,自己也是要动手,让她埋件衣服都做不好?干什么呢? 林姗莲看着林絮苏,眼神很是阴郁,她的伤怎么来得只有她自己知道,而今夜她终于不用再自己忍让了。 “贤贞正要去给老夫人请安,有些事情要请老夫人做主。”唐贤贞着,却是从张氏面前走过,头也不回的进了老夫人的院门。 “你……!”张氏吃惊,她唐贤贞什么时候敢这样对我了?要翻了? 眼看着满脸伤痕的林姗莲从面前走过,张氏也是疑惑了。转身问道“苏儿,你打她了?” 林絮苏很是气愤道。 “我没有啊?我没打她,不过她是皮痒了!” “且看看,你不许多言。”张氏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只好先叫最容易出错的林絮苏闭嘴。 两人走进了檀香院,里面灯火通明,老夫人很少这么晚不睡觉。 踏进了院门,唐贤贞竟然满是泪痕的抱住林姗莲,伤心的不行。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老夫人也是一脸怒气的看着她。 这是怎么了? “你还有脸过来?”王氏开口,慈祥的脸变了一副模样。 张氏真是觉得莫名其妙,这唐姨娘才先进来一会儿怎么就把错都堆在自己母女身上了? “娘,张芝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张氏着,一脸茫然。 林姗莲看了看林絮苏,眼睛有些恍惚,泪水却是流个不停。 “你竟然纵容女儿把妹妹打成这样?你这个做嫡母的难道非要我们林府传出虐待庶女的名声来吗?”王氏得很严重。 她原本就想叫唐贤贞接管林府,只不过自己的儿子还有些顾虑她的父亲,现在看来她也无用,为何自己要留一个给自己看了十二年脸色的人在府里? 眼看着王氏的眼神已经不对,张芝立刻变了脸色,一脸歉意。 “娘,不是苏儿做的。姗莲怎么了,我们也是刚刚才知晓。”张氏解释道,模样十分心疼的样子。 “哦?真的吗?贤贞?你不是是有人欺负姗莲吗?”王氏问道。 唐贤贞流着泪,模样委屈又怯懦的样子,欲言又止。 “是这样的吗?妹妹,你啊?是谁欺负姗莲,姗莲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女儿,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同我的亲生女儿一样,这个样子我看着真是心疼啊!”真是抢先话,表现的无辜又关心,只是林絮苏在一边的毫无所谓有些煞风景。 “这……这……姗莲她……她是被人打的。我一个妾室也不好多什么,只希望老夫人能够心疼姗莲,也叫我的姗莲……不受人随便打骂便可……”唐贤贞得这叫一个伤心,简直就是一个无助至极的母亲角色。 看着这两个人互相踢着球,王氏只好把目光转向了两个孩子。 “姗莲啊!你被谁欺负了,告诉祖母,祖母定会替你做主的。”王氏十分温柔,也是带着心疼。毕竟是从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孙女,还是心疼的紧。 林姗莲听了这话,眼珠转了转,泪水就止不住了。 “祖母……是姐姐打的。晴簪姐姐……” 林姗莲话音刚落,王氏都吓了一跳。 是林晴簪?她那个完美的大孙女? “怎么会?晴簪她那么懂礼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氏不解道。 “是因为……因为!”林姗莲着,又不敢了,的身子颤抖的不行。 张氏此时突然从紧张的局面上脱身,有些意外。她们到底在干什么? “你告诉祖母,祖母会帮你的。”王氏又道,似乎也是吃惊的很。 “是因为……絮苏姐姐把雪裟姐姐的衣裙拿来叫我埋在晴簪姐姐的院子里,我……我不心被她发现了,就被她打昏,醒来时就被打成这样了,连宴会也去不了……”林姗莲着,十分委屈的模样。 林絮苏看着她,觉得是她活该,这点事都做不好? “雪裟的衣裙?是我吩咐订做的那件?” 第72章 爱 “是……是的祖母。”林姗莲怯懦的回答。 林絮苏生气的不行,她明明警告过她不能告诉其他人! “这是怎么回事?”王氏眯着眼睛道。她为了雪裟这件衣裙可是下了大手笔的!为的就是先崭露头角。 “苏儿,你还不过来?”张氏道。表情严厉又疑惑。似乎也不知道的样子? “我……娘亲,我什么都没有做啊!”林絮苏假装无辜道。 “苏儿,你昨日下午明明就离开老王好一会儿,是不是跑去捣乱了?”张氏难道是疯了,竟然不护短,得义正言辞。 “娘亲,你怎么……”林絮苏简直不敢相信,她的娘亲竟然不替自己开脱? “还不跪下?”张氏突然大喝,林絮苏被吓了一跳?立刻跪了下来,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林姗莲在一边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唐姨娘却看得认真。 “苏儿,你怎么可以去姐姐那里捣乱?还带着姗莲一起胡闹,有没有个做姐姐的样子?”张氏道。 王氏这时候为什么不打断张氏的“责骂”?原因只有一个,她可以怪张氏,但是她不能在张氏义正言辞地罚人时,拆她的台。毕竟张氏是府里的夫人,她作为老夫人,也只是能够对只是的失职道道而已。 “娘亲,我……”林絮苏哭得委屈,显然不明白自己娘亲的用意。 叫张氏来罚定然会比老夫人罚要轻的多,更何况这事不大,只不过是偷了姐姐的衣裙,林姗莲的伤不是她打的便可,若真是她打的。 恐怕以后这老夫人就会对林絮苏产生隔阂,再也喜欢不起来了。 从就如此狠毒的人,怎么叫人喜欢的起来? “娘,都怪我犯了错,被罚禁足最近对苏儿欠缺管教,张芝甘愿受罚!”张氏的表情那么愧疚,态度低下,似乎是真的很自责的模样,王氏若不是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恐怕也要被她给骗过去了。 “这絮苏还是交给她姐姐雪裟去罚,我老婆子就不管了!”王氏突然转了脸,毫不在意的道。 “这…这是自然了。我一定把苏儿交给雪裟好好责罚!”张氏道。 “只不过,这姗莲的伤,可不能白受……”王氏又道,眼中满是慈爱地看着林姗莲。 “老大家的竟然纵容自己的女儿对妹妹用刑,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突然怒气冲冲的王氏叫人害怕,林晴簪把林姗莲打成这个样子,一点手足之情都不顾,好歹也是自己的妹妹,怎么能下此毒手? “娘的意思是……”张氏心翼翼的问道。 “今日不早了,你们先回去。絮苏去祠堂跪着,我不叫她起来,不许起,她这样的胡闹,也该好好管教了!张芝你从今之后带着她一起思过,什么时候懂事了,什么时候再出来!”王氏着。这是要林絮苏也从此禁足。 “遵命……”张氏老老实实的回答到道。林絮苏在一边很是气愤,却不敢话。 “贤贞你也回去,带着姗莲好好处理下伤口,仔细别留了疤。晴簪今日还未回来,老大那儿我亲自替你们走一趟!” 王氏表现的很是心疼林姗莲,唐姨娘看着王氏,也是十分感激。她的女儿即便不争不抢,那也要平安出嫁才行。 唐姨娘:“贤贞谢老夫人!” “姗莲谢过祖母……”抽泣声回到了林姗莲身上…… “儿媳告退……” “贤贞告退……” 张氏灰溜溜的带着林絮苏走了出去,唐姨娘带着林姗莲紧随其后,两人不免又要在外面相遇,只是这回唐姨娘自己捡了路走,避开了张氏母女。 “娘?为什么我要认罚,那林姗莲根本不可能得出什么证据!”林絮苏朝着张氏喊道。 “我让你安分守己,你却还是给我惹麻烦,难道你看不出来这老夫人已经是十分喜欢雪裟那个丫头了吗?原本你是从承欢膝下的,现在却还要在她面前表现的无理取闹,冷血无情的样子让老夫人心寒?”张氏了一大堆,眼看着林絮苏什么都没有听懂,张氏只好简化。 “我现在禁足,父亲还要我忍耐一下,你现在给我安分点最好是讨讨老夫人喜欢,我们的日子才会好过!” “为什么?这府里明明没有人敢对我们怎样?唐姨娘是我们的人啊!”林絮苏不明白,林姗莲从就是被自己欺负的那一个,现在雪裟也没有动作了,难道林姗莲她也不能动? “苏儿,你听着,没有真正的朋友,唐姨娘这样的人,她只是在观察,眼看我们没有任何翻身的动静,现在你又害她女儿被打,她恐怕不会再对我们客气……” 张氏语重心长,林絮苏虽然听不懂,却是很担心,要是以后真是唐姨娘管事,那林姗莲岂不是变成了自己,而自己会是林姗莲的样子? “娘我再也不会多事了,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地位?”林絮苏关心的很。 看着林絮苏还未长开的五官,稚嫩而秀美,张氏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她不会叫自己的女儿走上庶女的隐忍道路,必须要快些了! 张氏:“快了!快了!” 她们在商议之时,林晴簪还不知道府里的事,那时她才刚刚和蜀王聊完,此时看着李玉端微微露出的笑容,她也是满怀信心。 李玉端上马,离开了公主府。潇月公主看着林晴簪,也是寒暄道。 “林姐,要不要我叫几个侍卫送你回去?” 林晴簪笑笑,谦逊道。 “岂敢麻烦公主,女的马车已经在侯着,不敢再打搅公主。” “那林姐便好走吧!”潇月道,林晴簪微笑着回礼,走上了在一边侯着的林府马车。 潇月看着美人进去,突然看着林晴簪笑了笑。想凭美貌嫁入皇家?还是先把襄王的事清楚才好! 潇月刚刚已经把林晴簪调查的一清二楚,父亲早亡,寄住在叔父家,从两年前便和襄王纠缠不清…… 林晴簪!你想进入皇家的门,还难得很! 马车开着,夜色很深,亮之后,林晴簪的名字将会在京城里传的人尽皆知,而林府老夫人所谓的责罚,也会在林晴簪名声大噪之时悄然无声地掩埋…… 巷中,一个女孩被打晕在一边,身上脏乱不堪,有些是已经干涸的血渍…… 突然,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一边的屋檐上,修长的身子在月光下拖出长长的影子…… 另一个人也出现在他的身边,看起来是同样的身量…… “是她吗?” “嗯,那晚就是这个疯子!” “疯子?” “我亲眼见她偷了马,还带着官兵瞎跑!” “就她能够偷马?” “她能做的事多了!我的伤,她也不知道是哪里治的,我只知道,一直有人扶着我。” “呵呵……那或许就是她了!” 紧闭双眼的雪裟这次没有装睡,只是她晕倒在这里,却有人一夜无法安睡! “你难道没有看见她离开吗?她有没有回去?” 肖潋几乎急疯了,醉酒后完全不清醒的头脑实在是无法思考,听了红杉雪裟失踪,他差点就要骑马四处去找,只是刚下马车那走都走不好的踉跄让他不得不放弃。 “姐她不可能就这样回去的,她没有马车,她只是去走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郡王,你帮帮忙吧!姐她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红绣也急哭了,原本她要赶回家去告诉老爷他们,只是红杉不让,若是姐找不回来,恐怕府里又会掀起风雨。 “来人,去到公主府的几条街上找,不要放过任何角落!”肖潋着,满脸通红的模样根本就看不清东西了,却还是吩咐清楚。 “郡王,你一定要找到我们姐啊!”红杉着急道。 眼看着暗中跟来保护肖潋的人全部散开找寻雪裟,肖潋却走路都踉跄,突然,肖潋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在手臂上割了一道,血立刻流了出来,肖潋却只感觉到了一丝痛楚带来的清醒,红杉她们看见这一幕有些吃惊,原本要是醒酒当然容易,可肖潋却在这儿就要自己清醒,完全没有任何醒酒的东西。 “呃……”狠狠地又掐了一把伤口,肖潋血流不止,眼神却逐渐清晰,原本酒就能够麻醉人,使人感觉不到疼痛,但他反其道而行,却也是有所效果,肖潋原本酒量不差,今夜恐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红杉她们眼看着肖潋骑上马飞快地跑走,却只能祈祷雪裟没事! “你还好吗?”男子的声音很是温柔,雪裟挣了挣眼,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眼中。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俊美的脸似乎一夜沧桑,雪裟看着肖潋,却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见到他? 不是她救了那人,那人把她打昏的吗? “你终于醒了,雪裟,你怎么了?”肖潋握着雪裟的手道,原本在找到她的时候就可以用药叫醒她,只是肖潋不愿在用药,她似乎是被人打晕的,后脖上还有一道浅痕。 “雪裟,我爱你……” 第73章 早已不能 “你什么?”雪裟愕然地看着他,样子实在是吃惊过度。 即便是知道他的心意,却也没有想到竟会如此突然…… “你不必回答,我知道的……”肖潋道,目光柔和而冷漠。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雪裟突然问道。这里的确是陌生的,肖潋似乎也是陌生的。 “我在等你醒来送你回府,你的丫鬟已经在外面马车上等候了。”肖潋道。 雪裟躺在床上,身上的衣衫也已经换成干爽的一套,今夜的疑问真是太多,林晴簪莫名其妙的药,突然出现的杀手,还有…… 还有这个突然认真的人…… “我该谢吗?”洗过脸的人儿甜涩的道。 他的话叫雪裟心中极为复杂,她知道有些时候她很在意肖潋,但这恐怕不是爱,肖潋无论如何,也不能叫雪裟托付终身。 因为雪裟已经对任何人没有爱意,她想要复仇,与肖潋交好能够帮助她许多,但!她却是真的不知道她怎么能喜欢这样的一个“大男孩”? “那我该问你怎么会那样狼狈地出现在街头吗?”肖潋着,眼神悲伤。 “那……我这就离开!”雪裟起身,立刻着。 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肖潋还未回头告别,只是雪裟又回了头,却是没有声音。 肖潋心中悲伤,雪裟那么多的事,从未和自己过,今日这样危险的境地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她不喜自己,肖潋能够看得出…… 在肖潋眼中雪裟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女孩,即便她出奇的镇静,即便她那般难以接近…… 她很特别,肖潋喜欢她! 可是他们的确存在许多不同,雪裟之前是嫁作人妇,她甚至是弃妃,是一个绝望的母亲,而肖潋他甚至毫无心机可言…… 差距如此…… “姐,你醒了?”红杉见到雪裟出来,立刻冲了过去,声音嘶哑道。 “红杉,是你们找的郡王帮忙?”雪裟心知肚明道。 “姐,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就这样一言不发地走了?害得我们都急疯了!”红杉眼眶布满血丝,看来是哭了很久,雪裟不免有些自责。 “姐,你发生什么了?今夜真是吓死我们了。”红绣也走了过来着。 “好了,你们别担心了。待我回去再解释,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雪裟轻松道,想要安慰她们,并且她的确是解释不了今夜的事情。 “姐没事就好!多亏了郡王,他为了找到姐你,忙了一晚上了。”红杉着,肖潋刚开始为了清醒割伤自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红杉现在对肖潋可是充满了感激。 “姐,今夜我们都没有告诉老爷,多亏了郡王帮忙。”红绣也着,雪裟意识到她们可能没有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肖潋可能是在帮自己换完衣服之后,才告诉了她们两个,她们知道自然有些不妥,肖潋也是为自己考虑…… “我们先回去吧!太晚了。”雪裟着,装的有些头晕,红杉她们立刻扶着她上了马车。 雪裟坐在马车里,脑子里一直转着肖潋的那句话,心中似乎有什么要冲出来,却又被生生逼了回去…… 黑衣人的事情,早已抛之脑后…… 回到林府,已经是快要亮的时辰,三人悄悄溜回院子里,府里的人应该都还没有起身。 雪裟这样想着,回到房里换了衣服,老夫人那里马上就开始念佛经了,她去作陪顺便可以看看自己部署的事情有没有超出掌控…… 亮了,只是这府里的人却都没有得到休息…… “南无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林府的清晨,王氏是以一个时辰的佛经早读开始的,原本老人清心寡欲,到老了念念佛经换得一番平静,虽然看似生活充实,却是多了寂寞…… “祖母,裟儿来了。早读可开始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个明朗的少女走了进来。 “裟儿来了,还未开始呢!”王氏看着少女,脸上布满笑容。 老人并不是生喜欢吃斋念佛,清心寡欲,有时候她们只是希望有人作伴…… “昨夜定是很晚回来,还以为你不过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王氏心疼道。看着雪裟有些苍白,王氏也不知道昨夜她去了宴会没有。虽派了丫鬟通知,可是连衣裙都被絮苏给拿去,恐怕她是不知道的。 “祖母,裟儿过,每日都会来陪您念佛,昨夜也不是很晚回来,当然不能不来啦。”雪裟微笑道,跪在了一边拿起了佛经。 王氏看着她,心中还是有些暖意。 晴簪的事,她已经打算不追究了,雪裟昨夜也去了宴会,而林晴簪的名字今日一早就已经传遍大街巷,一舞水袖,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大美人,她得对晴簪好些,看来她有些价值…… 王氏一个活了那么久的人精,即便现在是无欲无求的模样,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仕途能够步步高升,但他们家中又没有势力,只有那个张芝家里是从官,这几年眼看着风生水起,自己也不免要对她客气一点,现在她们家里也已经没了主子。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这家里的几个孙女能够觅得如意郎君,也好为林方铺路。 在这些人眼中,亲情往往存在于价值之中,他们在意的是权力的中心,这一点雪裟清楚无比。 只是王氏不追究林晴簪的过错,也是应该,因为林晴簪没有打林姗莲,雪裟亲眼看见林姗莲只是在梨树下扯了藤蔓,便带着自己的衣裙走了出去。 再之后已经是一会儿之后,雪裟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见一个丫鬟拿了衣裙出来,事情的发展有些令人意外。 雪裟也不知道林姗莲为什么被打伤了,她只是在林晴簪的院子里四处翻找了一会儿并且没有整理好。雪裟在林晴簪的书房里发现了她与襄王的书信,但都是收在很隐秘的地方,像是不打算拿出来了,最近的日期也是自己打了她的那一回…… 看来他们似乎没有什么联系,雪裟可以去见李荛端告诉他这件事了。 昨夜的宴会他没有来,但于瑶却到了,恐怕就是他带来的。不过为什么他没有来,这却不知道。 雪裟还要试探一下林晴簪,因为一个真正想要断绝关系的女人不会再留着所有记载回忆的东西…… 襄王啊!或许这个你迷恋的女子也爱着你…… 不知是不是个好消息,但是远在边境的襄王终于恢复了意识,好在终于解了毒,他已经没事了。 “把纸笔拿过来,写信……到京城去……”虚弱的不行的人刚刚醒来就要人拿了纸笔过来,一个月了。 他赶了二十几路,到了这丽江边城,却还未待几就莫名染上了风寒,大夫总是水土不服,不过是头晕眼花,但过了一之后,李玄端却完全昏迷醒不过来,是昨夜正常睡着的,却是在第二丫鬟伺候洗漱之时完全喊不起来了。 第74章 何为低谷 明明大夫都看不出原因,但在用药逼李玄端清醒过来之后,李玄端第一句话便是找人解毒! 幸好是找到了奇人解毒,李玄端这才逃过一劫,不知为什么,他昏迷时却总想着会不会是李荛端…… 一封书信要通过层层监视传到京城那就得要些时日了。不知道到底能够起什么作用,以至于李玄端挣扎支撑着要写信? 午时已到,入秋的气,早已不再闷热有些微凉,雪裟刚刚从老夫人那里用了午膳此时不知要往哪里去…… “红杉,你看那儿是不是表姐?”雪裟走着,突然道。 红杉望着雪裟看着的方向,正是林晴簪的花园,在那个亭子里,兰花已经凋谢,似乎是无人照顾所至,林晴簪看起来脸色不好,雪裟也不知道她昨夜做了什么,毕竟她是早早便离开了宴会。 “那里吗?那是表姐啊!现在我们表姐可是名动京城的人物了。”红杉道,她倒是不管什么时候都很精神,一早就听到了风声。 “哦?什么样子的人物?”雪裟问道。 “表姐昨夜在公主宴会上献舞一曲,至今都为人津津乐道,不到一早上大家都知道咱们表姐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了!”红杉看着林晴簪完美的容颜着。 “她献舞?”雪裟有些意外,原先以为她吃药或许是有病,现在看来那晚她都能跳得一舞动京城,怎么会有病? “是啊!姐也觉得意外吧!我也没看见大夫人她请什么人来教表姐跳舞啊!”红杉陪着雪裟走着,有些接近了林晴簪。 “是否记得她练过舞?”雪裟问道。 “啊……好像没有啊!红杉自在这儿长大,也没见表姐练舞。”红杉得肯定。 “那……她还真是深藏不露。”雪裟微笑道。终于明白为什么王氏没有追究林晴簪的责任,看来是要石沉大海了。 整理微笑,雪裟朝着林晴簪走了过去,昨夜的事情,她林晴簪可是完全不知情的,不论是林絮苏的把戏,还是林姗莲的最终动作…… “晴簪姐姐,你怎么在这儿?”雪裟轻声着。林晴簪一看到雪裟表情便由悲伤转变为冷漠,清丽的面容洁白如玉,眼神却不是洁净的纯美。 “是你?你来做什么?”林晴簪反问道。身边的婢女正在搬运早已凋谢的花,雪裟近看,这林晴簪似乎真是有些悲伤。 “姐姐,雪裟不过是见你在这儿过来打个招呼罢了,不做什么。这兰花是不是已经死了?”雪裟着,叫停了一个端着兰花的婢女。花盆中,原本开得很美的花现在却是变成了一一堆腐烂的枯叶。 “你难道看不出来它死了?雪裟,你能不能不要靠近这儿,我不想见到你。”林晴簪语气带怒,红杉一听这话简直就要骂人了,只见她道。 “表姐,你不过是寄住在我们林府,我可不知道谁给了你权力可以对林府的大姐指手画脚!” “你!大胆!”林晴簪怒道。一个眼色便有一个婢女要去打红杉,却被雪裟给抓住了手臂,狠狠用力,雪裟语气吓人。 “你还想打人?” “呃……姐……姐……”叫做秋儿的婢女立刻向林晴簪求情道。 林晴簪原本便是那种稍有不如意便以为会有人替自己出气的人,虽是襄王宠的,但现在她可是无权无势! 林晴簪:“雪裟,你放开她!” “怎么?我不放又如何,难道我一个大姐连教训丫鬟的权力都没有?”没想到雪裟也对上了劲儿,林晴簪更加生气。 “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一个丫鬟也能对我指手画脚?”林晴簪也对着红杉吼道,她显然认为这里没有人能够看见她的这副模样。 “姐姐,你不要忘了。是你先在我家里赶我的。若是你有点廉耻,便该知晓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雪裟突然牙尖嘴利,似乎与往常不一样。 “你谁不知廉耻?雪裟你敢?”林晴簪自从失势之后,虽然也知道自己已经无依无靠,却还是自以为自己与众不同,还是有人敬畏。 林晴簪想得的确太好,一个女子,没有家世背景,也没有有权有势的男子追随身后,却还自命清高,的确可悲而又可怜。 “我为何不敢,我不是高官贵女,父亲不过是侍郎一个,可你呢?父亲早亡,你们遗孀借住我父亲家中,我客气呢!是叫你一声姐姐,我不客气呢!你的身份连一婢女都不如!”雪裟一边着,笑容愈发灿烂,眼神不屑,尖酸的简直不像是那个柔弱的女孩。 “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林晴簪吼道,美丽的脸已经撕裂,彻底被激怒了。 雪裟:“这府里有哪个人是真心敬重你?呵呵……我的姐姐。你还是赶紧去边境找你的襄王吧!毕竟只有他愿意对你衷心!” 林晴簪:“雪裟,你别以为我不能翻身,你也不看看,现在整个京城都在谈论我是第一美人,我早已名扬下,你得罪我。我总有一要杀了你!” 林晴簪走到雪裟面前,足足比她高一个头身子就摆在那里,看着就像欺负妹妹一样。 “第一美人?呵呵,我还真是不知道。不过,你的追求者在哪?我怎么看不见呢?我的好姐姐?” 女孩笑得灿烂,林晴簪简直觉得这人不是那个不知高地厚的人,而是一条隐藏于姐柔弱外表下的毒蛇! 她在等待时机,等到自己背后的襄王一走,她就要报复!她就要让自己在这林府里没有安身之日! 可是她错了,她林晴簪降服的人可不止那个绝情的襄王一个!即便自己曾经也以为有襄王便足矣,而现在!她已经走出了襄王离去的阴影,将来她一定会是人上之人! 而雪裟,她一定会被自己踩在脚下,到了那时,再杀她!便易于反掌! 雪裟看着林晴簪胡思乱想的表情,知道她已经马行空的将自己杀了无数遍!今日一看,林晴簪或许美丽!也足以让人过目不忘,但!襄王她该是没有联系了,不然以她的脾性,早已经出襄王回京会杀了自己的话。 林晴簪难不成以为自己堕入低谷了?她还以为这便算是最了吗?当年的自己被心爱之人囚禁五个月,最后还被勒死宫中的事情,难道就是喝茶一般简单? 她经历的还是不够多! 为何自己十五岁之时京城没有一个林晴簪?难道两年内,林晴簪会消失? 那是死,还是其它…… “姐姐,你在想什么?红杉,你姐姐是不是想带一个男子回来打我啊?怎么办?我好怕啊!”雪裟佯装害怕道。 红杉也不知道雪裟是怎么了,却是觉得扬眉吐气,这样的姐,她喜欢!过瘾啊! “不知道啊姐,不定咱们表姐早有一个在这儿呢!”红杉刻薄道。 这是她私通?她们怎么敢? 林晴簪:“你什么?不要血口喷人!” 雪裟笑道:“怎么了姐姐,之前那襄王不是经常出现在姐姐院子里,不要以为你勾了王爷便没有人敢口舌你!” 私底下不知多少人在谈论她们,只是没有人敢明面上而已。 “林雪裟,你真以为我不能翻身吗?”林晴簪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手已经在袖中握成了拳,青筋都爆了出来。 可能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被人侮辱践踏,有些不习惯……不过以后她会习惯的! “你翻身啊?襄王吗?等他回来你早已是老姑娘一个了!我为何要怕你?”雪裟道。 激怒林晴簪倒是蛮有意思的…… “我为何要等他?一个负心汉!我会有更好的前程!是你永远无法奢望的高度!”恶狠狠地抛下一句话!林晴簪扬长而去! 或许她下定决心要一雪前耻,可是现在只是个开始…… “姐,你今真是太棒了。”红杉开心地喊道。 “为什么,是因为我话尖酸刻薄?还是戳人痛处?”雪裟回答,这可不像是报了仇的感觉。 “姐,你为什么这样。”红杉不明白,雪裟怎么会这样的话。 雪裟:“红杉,有仇报仇,这是应该。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什么?姐,你别走啊?”红杉奇怪道,雪裟着就已经走了。 不过什么呢? 答案是,不过…… 第75章 出现了 林晴簪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院子,气得浑身发抖,正好被赵氏看见。 她原本是去了外头,想亲耳听一听林晴簪是不是在街头巷尾都成了众人争相议论的话题。她的女儿究竟有没有名扬下! “晴簪?你这是怎么了?”赵氏很是惊讶,她出门之时,林晴簪还是好好的。还很期待外头的消息…… “娘……”睫羽沾湿,林晴簪终于掉下眼泪,哭得就像一个孩子。 “怎么了?晴簪?别哭,别哭!你们都给我下去!”赵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女儿痛苦的模样实在是心疼。 “晴簪,你告诉娘亲,发生了什么事啊?”赵氏道。 林晴簪突然扑向了赵氏,抱住她哭个不停,心中无限委屈,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地位竟然如此低下,第一次被人侮辱…… “娘,我们为何要屈居人下?为何我的……父亲会早亡?这都是为什么……为什么!” “晴簪……这都是娘亲的错!你别伤心,别哭了!” 赵氏听见这话心都碎了,她一直以为自己给一双儿女的不比任何人差,现在看来远远不够! “娘,我们没有亲人了吗?晴簪不想待在这儿!不想!” 十四岁的林晴簪,即便她是如此美人,她也是会有不甘的东西!比如从便缺失的父亲!再比如一个自己的家! “晴簪,你今日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我们哪儿都不会去,这儿就是我们的家!”赵氏道。 “不!我要搬出去!雪裟我连一个婢女都不如,娘!你不是过,我拥有最美的容颜,而我也会得到世上女子最尊贵的地位吗?为什么,那为什么我还要受这样的气?为什么?”林晴簪吼着,仿佛世界都欺骗了她! “晴簪,她竟敢这样侮辱你!娘不会放过她的!你记住,你的确尊贵,而你绝对会成为人上人!” 赵氏坚定的目光叫人感到心安,她所的话似乎不像是安慰之言。 只是,雪裟根本没有错不是吗?难不成赵氏真有什么厉害之处? 林晴簪听了这话,却也是不信! “呜呜……别再骗我了!我们就是寄住在别人家中的可怜虫!可怜虫!”林晴簪大喊着,转身便冲进老王自己的房中。 你看!连她都不信…… “你还好吗?”男人的声音浑厚带着淡淡的关心。 “不必你操心,我很好!好的很!”少年充满醉意的声音极具魅惑,透着倔强。 两个男子已经独自在这家隐蔽的酒馆中坐了一个下午,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六年岁青衣玉面,另一个二十出头浑身黑衣。 眼看着少年越喝越多,男子终于拦下了他那一杯即将送进嘴里的酒。 “你干什么?放开!”青衣少年朝他吼道,星眸闪现血色!难得的凶狠模样! 男子一听这话,握住他的手使劲一下!少年手里的杯子瞬间破碎,力道之大,在他放开少年手的一刹那,少年的手就软软的塌了下去,再也使不上劲儿…… “你到底怎么了?喝那么多酒有什么用?”冷漠地道,仇妩冰凉的冷眸死死盯住肖潋。 “我不要你管!给我滚开!滚啊!”肖潋朝着他大吼,不知道是因为酒醉麻痹了手上的疼痛,还是心中痛苦掩盖了一切,他就是感觉不到任何,只希望独自一人! “你想让我不管你?我偏偏要管!来人,上最醒酒的药!他要醉呃偏不让他醉!”仇妩勾着嘴角着,立刻有人扶着肖潋往下灌药,看来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 “呜呜……呃……呜呜……滚……”咕噜咕噜一下子,肖潋极不情愿的被灌了药。 仇妩:“怎么样?还想不想喝?” 肖潋嘴角粘着褐色的醒酒汤,他根本没有醉,意识还是清醒的,可是他就是想要醉!醉了就不会想起别的人! “仇妩,你敢这样对我!”肖潋道。 “我为什么不敢,只不过是想让郡王醒醒酒而已,难道有错?”仇妩笑道。 他也是受了伤的人,明明刚刚才重新处理了伤口,毫无血色的他又要过来察看这个屁孩发生了什么事!究竟是怎么? “你滚!我已经清醒了!不要叫我再看见你!”肖潋道。明明很生气,但他却不想多,他只想赶紧叫他走开,自己再喝点酒…… “我偏不走,怎么了郡王?你是不是被伤了心?这才借酒浇愁?” 仇妩冰蓝色的眼瞳夜晚看着有那么一丝恐怖,到了肖潋这个年纪,似乎也就只有这件事了!他这个屁孩懂什么?不争自己该有的!不抢自己有利的…… 肖潋:“我让你滚!” 仇妩:“我不……” 雪裟再次醒来,已近黄昏,红杉今一的心情都很好,整个下午她都在谈论今和林晴簪发生的事情,很是高兴。一副扬眉吐气的模样。 “姐?你醒了,正好吃晚饭了。”红绣正坐在一旁绣着什么,见雪裟醒来便温柔道。 雪裟抚了抚头,脖子还是有些疼痛,似乎是被那人打昏的,他怎么不杀我?这样好像有些冒险了,他不怕暴露身份? 雪裟现在知道的只有他认识自己而已,见到了脸完全没有作用,雪裟又不认识他…… “红绣,林姗莲是怎么回事?”雪裟问着,下午自己特意去了解了一下林姗莲的伤,她自己是昨夜自己摔的,显然不可能。睡着之前雪裟叫了红绣去送了补品过去,顺便看看她的伤势。 “姐,那三姐躲在内屋里放了纱蔓,我没有看清。”红绣如实答道。 “躲了起来?那该是伤的很重才对了!”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或许对自己有利? 披了一件外衣,雪裟便走向准备好的饭菜,坐了下去雪裟却没有动筷子,白皙的脸上一双水眸转着圈…… 原本自己知道李荛端的所有动作,只是现在有些记不清楚了。 救下的襄王为何被派遣边境? 为什么原本该不存在的人还在? 原本这些事实就叫雪裟疑惑,现在还有突然出现的杀手,肖潋的表白…… 想想就头疼…… 至少雪裟在林府里暂时不需要费心,这使得她有些时间来慢慢研究…… 青葱般的手指微动,夹起一块鱼肉送往口中…… “大姐在吗?”一道悦耳传来,雪裟顿了顿…… 高高的额头杏仁眼,粉颊含笑,她穿着一件对襟长袖粉轻纱烟裙,仿佛一束蔷薇,开得娇艳而又清爽,这个艳丽的长相女子走了进来,直直地看着雪裟。 “你……你是?外头怎么没有人先来通报?”面对这张完全陌生的面孔,雪裟问道。 “大姐,您可能还不认识我。我是絮苏的堂姐,我叫张微荷。”张微荷笑道。 看着她一双笑眼,雪裟有些诧异。 张氏娘家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林府?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第76章 悄然改变 “大姐?我能进来吗?”张微荷提醒道,雪裟已经让她站在门外很久了。 “当然,请坐。”原本雪裟该叫她一声堂姐的,对于这个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人,雪裟却不打算对她客气。 张微荷坐在雪裟身边,看着雪裟。 这就是姑姑的那个处处作对的嫡女?她看起来倒真是有点像,出色的美貌,高人一等的身份,傲慢的态度! 张微荷面带微笑与雪裟闲聊,心里却将雪裟贬到了地底。 “堂姐,你今日是特意来看望絮苏妹妹的吗?”雪裟问道。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张微荷得模糊。 她怎么这样?难道真的被我猜中了? 雪裟心想。 “姑姑不是被你陷害禁足了吗?我是来照顾絮苏妹妹的。”张微荷此话一,简直惊呆了一屋子的人。 红绣:“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姐?” “怎么?我是出了事实而已。你家姐还未开口,你一个婢女瞎什么?”张微荷突然不再笑,雪裟见着她倒是真有几分像张氏。 “那么,你这是特意来对付我的咯!”雪裟道,自然地夹着菜吃了起来。 “不敢对付,我只不过是来帮姑姑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女儿而已。”张微荷得轻松。 雪裟:“哦?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看着这两人什么都摆在台面上,红绣都有些吃惊,默默地不再话。 “堂姐?”雪裟突然唤道。 “怎么了?”张微荷接话。 “你该走了!母亲那里到了晚上没有人进去,黑的很,你早些去比较好。” 雪裟笑着对张微荷。 “我这就走了,不过我带了灯火,不怕黑,全都会被照亮的。”张微荷回道。 雪裟这是在张氏无人问津,早已经失去林方宠爱,而张微荷却自戴高帽,她能够叫张氏那里亮起来。 “好走不送。”一个眼神都不给,雪裟只了这句话,便自顾自的吃起了东西。 “呵……” 人走了…… 张氏要做什么?和平果然是短暂的,难不成这个张微荷是杀手锏? 宅子里的事似乎还是有些太考验人的耐心了,消耗心力去保卫自己的领地,不如去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 李荛端,你把于瑶留在身边,那么很快你就会有第二次动作了,对吗? 淡蓝色的眼眸如同碎银般闪烁,雪裟望着窗子出神…… 这时的雪裟还不知道,后宅的存活,向来是刻不容缓的。她要一心两用恐怕是不可能了。 重生一世,她也活了数月,却总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成,李荛端还活着,他的敌人也被派得山高水远的地界,一切都证明这只是个开头,李荛端野心的开头是一百万两银子,而她只是折断了一半! 那么,她的开头在哪儿?她该做什么呢? “红绣,你到底在绣什么呢?”雪裟看着红绣手里的女红道。 “啊?姐,你这个啊!这是要送给大少爷的肚兜。老夫人吩咐我做的。”红绣着。 “嗯,你绣的真好。”拿过肚兜,雪裟由衷赞叹道。 “姐过奖了,明日就该做好了。” “红绣……你教我做一个怎么样?”雪裟道。 “姐?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我就是想学,你教我吧!” 的肚兜,为娘在怀胎的时候就该准备好了吧!前世没有办法为自己孩儿做的事,现在她至少想要学…… 灯火下,两个女子拿着针线,认真地绣了起来。 张氏院子里,张微荷已经到了。 张微荷:“姑姑,交给我好了。” “你有把握?”张氏问。 “即便她与襄王交好,现在也没有用了。姑姑你是夫人,怎么能一直被她压着?” 张氏:“微荷,你父亲都和你了?” “父亲了,只要不惹麻烦到姑姑身上,他随我怎么办!姑姑你放下,我在此住几日,雪裟便不是威胁!”张微荷自信地着。 她面前的可是她的姑姑,她自便崇拜的对象,姑姑是庶女却能够嫁给三品官员做正妻,她的事情自己从父亲那里听了不少,她自便喜欢姑姑的那些杀人,害人之事。 自己府里没有姐姐,也没有妹妹,她甚至一度觉得日子太过平淡,不能像姑姑那样“有趣”。 谁知道她是怎么找乐子的?她一直期待能够施展一下自己的“本事” 无奈张氏这里也没有人逆她的意思,张微荷等了很久了,终于可以动手了! “姑姑,你先去休息吧!”张微荷乖巧道。张氏看着她,总觉得后背发凉…… 这个孩子莫名其妙的兴奋是怎么来的? 看着张氏走进屋子,张微荷一张清秀艳丽的面孔染上了异常的兴奋。 张氏推门进了屋子,身边也没个婢女,独自一人点了灯,林方已经一月未到,连十五都没有过来丝毫不给她的面子,难道这么多年的恩爱一文不值?张氏也开始怀疑自己了,原本那个在张府隐忍多年,最后却呼风唤雨的人去了哪儿? 她现在就像当年她的那个悲哀的嫡母,不但没有办法留住男人,更没办法稳固自己的地位! 想着头有些疼,张芝拿着灯走向自己的床,突然一个人从身后抱住了她,男人的喘息将她的身子弄得火热,手上的油灯一下子就掉落,整个屋里失去了光亮。 “你是谁?”张氏道,男人不安分的双手已经移动到了自己胸前,身子有些软了…… “别话……” “啊!呃……”张芝一声惊叫,脑中闪过一个人的脸,“林方”。 “啊!”男人温热的口咬上她的脖子,湿热的感觉不断袭击着她的理智,突然,男人将她抱了起来,走向了床铺…… 彻夜未眠的人有三处,一处女红,一处思虑,一处火热…… 刚蒙蒙亮,雪裟望着手中的红色肚兜,脸上笑容满面。 红绣看着她手中那个只能给刚出生的婴儿穿的肚兜,心想。 姐做这个做什么?这对于大少爷来是不是太了? “红绣,你看看。怎么样?”雪裟兴奋地问红绣。 “姐,你这个做的好,大少爷穿不了。” 如实回答,红绣还以为雪裟会不开心,毕竟是做了一个晚上。 “不能穿啊?那便算了,我收起来吧!”雪裟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原本是和红绣做一样的尺码,却是自己改了很,且做成了女孩的样子。 红绣:“姐,我去给你打洗脸水。” 双手抚摸着柔软的面料,雪裟将它放到了最里面的位置,紧紧地挨着一个箱子…… 梳洗之后,雪裟倒还是很清醒,没有什么困意的样子,照旧要去陪老夫人念经,到了檀香院的时候,雪裟却发现了不对劲。 雪裟:“怎么没有动静?祖母还未开始吗?” “奴婢不知道,可今日的确是要念经的。”红绣道。 奇怪?今怎么了?雪裟走了进去,院子里竟然空无一人。 “祖母?祖母?是裟儿啊?您在吗?有人吗?”雪裟喊了一会儿,前世没有人回应。 “这么早,祖母能去哪里?” 带着疑问雪裟出了院子,一路上都想不通。 直到看见那花园里的一众人马…… 只见王氏被围在中间,她的怀里还抱了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儿,林絮苏就在她的身边逗着猫儿,引得王氏不断大笑,旁边的张微荷一张笑脸也是灿烂,雪裟从未见过老夫人笑得如此开心,好一副伦之乐画面。 “祖母?堂姐,妹妹,你们在做什么呢?”雪裟走近问道。 “妹妹,快过来看白虎,老夫人喜欢的不得了呢!”张微荷着,拉着雪裟的手就把她带到了王氏面前。 “裟儿,你来了,快看这家伙,多漂亮啊。”王氏笑得那么开心,和往日那吃斋念佛心无杂念的老人完全不一样,像是突然活了过来。 “好可爱的猫儿,祖母您从哪儿得来怎么可爱的家伙呢?”雪裟表现地十分喜爱,王氏今日笑得那么开心,雪裟也竟然忘了还有宠物的这一招。 “这啊!这是微荷家里的老猫生的,她特意给我选了一只浑身雪白的,送来给我。真是有心了!”王氏笑得合不拢嘴,那猫儿的确可爱,不断地翻着身子,毛茸茸的谁看了都喜欢。 雪裟望着一旁的张微荷,她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对着她一笑,雪裟道。 “姐姐你养了猫儿?” “我自便养了,这猫儿温顺,我便想着要送一只过来,给老夫人了。” “原来如此,祖母,今日你不早读了吗?”雪裟不死心地问。 “难得你们都有孝心,我便歇一个早上。” 心中一凉,雪裟看着张微荷,不知道她怎么就让老夫人为了一只猫抛却了佛祖信仰,只为和一只猫儿玩闹。 虽心中有些不舒服,雪裟可是花了很长时间来加深在王氏心中的份量,每日都过来陪读的她付出了辛劳,却比不上一只猫儿? 这是什么手段? 第77章 改变之快 “姐姐还真是有心啊。”雪裟道。 “我不过是偶然听了絮苏妹妹她想要学习佛法,因为什么都不懂,都不好意思来和老夫人作陪,无奈年纪尚,她又是看不懂的。笨拙得很。”张微荷此话一,王氏瞧着那低眉顺眼的林絮苏还真就有那么一点暖意。 “苏儿,你特意去学了佛法?”王氏问道。 “祖母,苏儿笨拙。佛法经文我都看不懂,不敢来班门弄斧叫祖母失望了。”林絮苏答道。 甜甜的笑容,略带害羞的表情,王氏怎么看都觉得心暖。 “你有这份心就好,祖母怎么会怪你?”王氏道。 瞧着两人气氛和谐,雪裟站在一旁实在有些多余。 “是啊!老夫人,我也是听了絮苏妹妹的话,这才想到送只猫儿给您作陪。林絮苏妹妹可是问了我许久这猫儿的事情,生怕有半点差错呢!”张微荷顺势着,原来是要将林絮苏推出去,雪裟看的无趣,这便要走。 王氏:“苏儿你真是有心了,可要多来陪陪祖母啊。” 林絮苏:“是!祖母,苏儿一定会常来的。” 雪裟走了几步,张微荷突然跟了上来。 “大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邀宠不易?”张微荷涂了胭脂的脸春色满面,雪裟都不愿看她。 “姐姐那么厉害的人,我是见识到了。”雪裟不瘟不火道。 “瞧着她们两人祖孙多么温馨,以后我也会叫老夫人记不起你来的。”张微荷道。 她真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我要走了,随你怎么做。”雪裟回答。 越过张微荷身边,走了出去。一路上红绣都有些意外,自己家姐花了那么许久才研究出那些经文的意思,这才在老夫人面前有所谈资,竟然这么容易就叫别人给占去了位置。 “姐,你别着急,老夫人可能是一时心喜,不会一直这样的。”红绣劝到。有些担心雪裟。 而雪裟呢?她面不改色,步伐都是不急不慢,十分随意的样子。 “红绣,我没事。”雪裟道。 雪裟这样,红绣也不好再什么。毕竟她是老夫人派来的人,她心里清楚雪裟有些不信任她…… 至少不像是红杉那样信任。 两人走着,已经到了雪裟的院子,只见门外红杉就站在一旁,红绣心中闷了一下,雪裟真的就喊道。 雪裟:“红杉,你过来。” 话音未落,红绣就看着雪裟,果不其然她下一句话便是。 “红绣你先回去吧!我和红杉出去逛一逛。” “姐……”红绣欲言又止,看着红杉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雪裟笑道。 “一大早你跑到哪儿去了?” “昨夜没休息好,今早红杉就多贪睡了一会儿,姐不要怪我啊!”红杉脸红道。 “好了,我不会怪你的。和我出去逛逛。”雪裟笑着。 红杉:“好的姐。” 两人走了出去,红绣却还在原地不动,不是她有多么想和雪裟一起,只是凭着她的仔细认真,在老夫人那里她都是备受重视的,为何到了雪裟这里她却要重用那个冒冒失失的红杉呢? 有些想不通了。 这边雪裟和红杉两人已经走到了花园,过了花园便是出府的路,红杉话直爽,逗笑了雪裟,见雪裟笑了,红杉却突然不经过脑子地了一句这样的话。 “姐,郡王的伤怎么样?我们都没看见,你该看见了吧!” “什么伤?什么时候啊?”雪裟疑惑道。 “姐你不知道吗?郡王之前不是醉了吗?我找他来寻你的时候,他根本醉的走都走不动。”红杉着,没有发现雪裟已经开始紧张。 “那是不是救我的时候伤的?严重吗?”雪裟问。 “哎呀!不是不是啊。郡王的伤是自己弄的,他是为了醒酒自己割伤的自己。”红杉道。 “割伤自己?为什么,不是有醒酒汤吗?为什么要伤害自己?”雪裟语速变快,刚刚和张微荷都没这么着急。 “我找他去找姐的时候,他明明都醉地看不清东西了,可是我一姐,他就拿了匕首割伤自己,可能是疼痛让他清醒吧!那时候没有时间找醒酒汤啊!”红杉回答。 雪裟眸子已经变了,实话,那晚上她都不敢直视肖潋,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身上还有伤口,他的话已经叫人手忙脚乱了。 “姐?姐?”红杉喊道。 “怎么?怎么了?”雪裟回神,发现两人已经走到脸色门口,红杉开了门已经站在门外等了,雪裟却不动。 “走了,姐。”红杉道。 雪裟:“嗯。” “你们这是去哪儿?”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雪裟诧异地回头。 张氏正满脸笑容地看着她,身边还站着唐姨娘。 “裟儿,你这是要去哪儿?”张氏温柔问道。 雪裟不语,张氏今日红光满面的,竟然能够走到这儿来,不用想也知道是林方解除了她的禁足。 “怎么?裟儿,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能出来?”张氏笑着道。 “裟儿给母亲请安。”雪裟也笑道。 这个妄图在府里杀了自己的人,竟然就禁足了半个月,现在又好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起来吧!裟儿,从今以后,唐姨娘便是我的左右手,和我一起打理府中各项事物。你可以好好出去玩了。”张氏道。 唐姨娘明明之前还想嫁祸张氏林絮苏打了林姗莲呢!现在又和拢在一块了? “是,雪裟知道了。那,雪裟就出去了。”雪裟乖巧道。似乎并不意外,张氏她看着雪裟,目光似乎要吃了她一样恐怖,却又挤出一抹僵硬的笑。 “去吧!早些回来……” “是……” 雪裟转身离去,唐姨娘和张氏还站在门口。 “我想,你是不是该把账本交给我了?”张氏冷冷地对唐姨娘道。 “姐姐,都在你屋子里了。贤贞什么都没动,一直等着姐姐回来接手呢!”唐姨娘低声下气,回到了以前的模样?甚至还有些低下…… “那就好,你要知道,有些人注定的要一辈子做个姨娘,若她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那么她就不能留在这世上了。”张氏眼睛微睁,手抚上了唐姨娘那张年轻的脸,双目对视间,指尖用力。唐姨娘的脸就紫了一块,可她却还要努力做出微笑表情,发出了模糊不清的声音。 “姐姐,我一辈子……都会依附姐姐,绝不敢再有半点……逾矩。” 张氏的眉头轻挑,雪白的脸上笑出了细纹。 “记住你的话,别叫我再提醒你一次……”张氏道。 “我绝不会的。不会。”唐姨娘立马回答。 张氏的笑容让她浑身发毛,只觉得被什么毒蛇盯上了,而现在它就在你的面前吐着猩红的舌尖,带出你浑身的害怕…… 雪裟红杉已经走上了街道,雪裟其实想去荛府,告诉李荛端林晴簪和襄王的事情,带着红杉漫无目的瞎逛着,她在想着等过了一会儿就叫红杉自己回去。 一家家的胭脂店,首饰店,裁缝店,雪裟逛的有些无聊。 “姐,我觉得你穿那件荷花蜻蜓花样很好看啊。姐不喜欢吗?”红杉问道。 雪裟逛了那么久,却没有买下任何一件物品,眼看红杉又掉队了,雪裟独自走远红杉都不知道。 “姐?姐?”红杉喊着,雪裟在前头停了下来…… “怎么了,姐?啊!这里是珍海阁,姐想去吃东西了吗?”红杉看着远处气派非凡的酒楼着。 远处的珍海阁是京城最大最气派的酒楼,什么山珍海味这儿都做得最好!红杉听那儿喝一壶茶都要百两银子,实在是奢侈的很,平常人根本就没办法进去。 “姐,我看我们还是去其它酒楼吧!这儿不好吃……”红杉着,她不想这里我们吃不起,反正雪裟又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红杉着,雪裟其实很熟悉这个地方。 作为一个挥金如土的地方,它最受欢迎的是那些权贵,皇帝若想知道谁在结党营私,只要派一支军队进去,随便哪一至少都会有几股势力在此聚合。 当年,她不止一次被李荛端叫来这儿作陪,在那些醉酒后乱话的官员口中,听到消息。 虽然很危险,但这里,皇帝却不会插手。因为是太子李浩端的地盘,他每日都在里面饮酒作乐,没错!这儿还是一个隐藏的花楼,许多太子无法接回府里的妾,都在这里陪着他。 原本雪裟也没有想要进去,却是这个位置正对的窗户叫她没有办法移开目光。 这个位置比较隐蔽,雪裟也是无意间看见,楼上雅座里。一男一女正如胶似漆地贴在一起,女子的衣衫都褪到了腰间,露出了傲人上围,雪白的肌肤上落满了鲜红的咬痕,女子媚眼如丝,面泛红光男子,则已经是**了上身,疯狂地掠夺中,画面如此火热,以至于那虚掩的窗子开了一角,两人都没有发现…… 光化日之下,这是那里来的男女,这样耐不住寂寞,连黑夜的来临都等不及了。通常未出阁的女孩看见这一幕,早就红着脸扭头走了,而雪裟却看得仔细。 不为其它,只因为那男女她都识得…… 她竟然这样?速度之快,叫人咂舌,翻身之快,也令人吃惊…… 一个晚上,重获祖母欢心,一个晚上,重夺掌家之权,一个晚上,玉女献身人下。 局势要变…… 第78章 不再后悔 “姐?你在看什么?”红杉不解地问道。 听着红杉的声音,雪裟微笑转身道。 “没什么,该走了。”雪裟道。 红杉:“嗯,姐。” 男子用力一推,将林晴簪按倒在塌上,不知为何,林晴簪却有些怯懦,看着**的太子,汗水淋漓的他,额上都沾了碎发,鲜红的唇色眼里燃着浴火…… “太子……现在是否太迟了……晴簪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能否……” 太子看着身下**的女人,她肤白如脂,丰满而娇媚,长相清丽绝美,此时却是娇喘连连,面色潮红,好一个美人。 瞧着她的嘴出这样拒绝的话,李浩端没有兴致全无,却是更加想要叫她屈服身下,勾起唇角,李浩端原本便长相俊美的脸上带着王者的不容侵犯,他冷笑道。 “我的回答是……“否”!” 李浩端否林晴簪得太迟,更加否林晴簪的“不愿继续”! 张开猩红的嘴,李浩端咬上了林晴簪的嘴不容她再发出任何声音…… 闭上眼任人宰割的一瞬间,林晴簪终归是后悔前来献身太子…… 从前,襄王即便想抱她一下,那也得哄她许久,她是那个主导的人,至今她都没有和襄王亲热,哪怕是一个吻…… 没想到现在,她就像是白送一样,将自己送给了太子把玩。 人生起伏不定,但她所选的每一次,都会是正确的! 林晴簪坚信……她必须坚信! 雪裟走着,不知是要去哪儿。似乎是出门来找李荛端的,但她却走向了另一个方向,红杉也跟在她的身边,为什么她没有叫红杉离开? 前面就是王府,到底该不该去看看他? “姐?快进去吧!”红杉道。 雪裟有些奇怪,看着她,缓缓道。 “红杉,我不去了。你替我问候一下郡王好了。” “什么?姐你不去吗?那为什么要来?”红杉着。 “我与郡王见面多有不妥,红杉你去替我感谢一下郡王,问候下。我这就先回去了。”雪裟吩咐的语气叫红杉没有办法回绝,她觉得应该是雪裟和郡王闹了别扭。 “那好吧。姐,你自己一个人心一点。”红杉道。 雪裟点点头,红杉便一个人走近了王府的门,雪裟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回头。 现在去哪儿?李荛端那里?现在还帮他吗? 自己也不知道了。 雪裟走着,脑海中一直想着该怎么对付李荛端。 无意中,雪裟突然想到了于瑶!或许要阻挠他于瑶会是一个突破口…… 依旧是走向荛府方向,这条路雪裟自然熟的不能再熟…… 前面便是李荛端的府邸,要怎么和他呢? 想着,雪裟没有耽误走向了府门。 “四皇子在吗?我们相约今日在府中一聚。”雪裟道。 并不避讳。 “原来是这样,姐,请这边走。殿下正在书房。”侍卫着,带着雪裟进了门。 木槿落了,树下白茫茫一片,再过几日便会化作泥土了。走到了花园的桥上,雪裟看着那木槿树感慨着,再过几日便是自己的生辰了,第一个没有娘亲,没有李荛端的生辰! 时过境迁,她重获新生,这些人却还是活在旧日,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想要改变的遗憾,还有非报不可的仇!其他人呢?依旧走着她们自认为的道路,而自己呢?正确的路就摆在那里!那便是心如寒冰的复仇之路…… 看着木槿的眼神有些变化,往昔的红衣妖艳女子,现在已经是瘦弱的白衣少女,唯一不变的是那颗坚定如寒冰的心! 木槿真白啊! 雪裟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已经下了桥,这时候,在桥那头没有办法看见的树后呈现在眼前,一个黄色衣衫的高挑女子正在挑捡着余下的花蕊。 “那是?”雪裟不禁问道。 侍卫听见了,看着那边的女子答道。 “那是于姐,是殿下在江南的旧友,此番来京城游玩,便暂时住在这里了。” 于瑶吗?他竟留了于瑶在这儿住? 黄色衣衫的女子还在仔细寻找适合的花朵,雪裟没有叫她! “林姐?这边走,快要到了!”侍卫道。 见她有些掉队,侍卫提醒道。 “我知道了。”雪裟回答,眼神却收不回来。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什么事?”一个男声道,侍卫立刻报告。 “殿下,有一位林姐是与您约好了见面,现在已经到了。” 雪裟听着,门后似乎那样声音,沉默了一会儿。 “殿下他,可能在忙,我再问一次。”侍卫尴尬地对着雪裟道。 就在这时,门却开了。 李荛端对那个侍卫道。 “你下去吧!我和林姐有事要谈。” 侍卫:“是!殿下。” 完转身便走了。留下雪裟站在门外,李荛端在门内。 “雪裟,你来了!快进来。”李荛端温柔道。 今日他依旧是白衣加身,干净而儒雅。 雪裟走了进去,李荛端的书房整整齐齐,所有的殿下都是些书画之类,似乎连一本写着兵法的这些书都没有,一幅幅他临摹的画作就挂在墙上,书香满屋。 “四皇子喜欢山水?”雪裟问道。 “是,我尤其喜欢苏东坡。山淡墨,细水潺潺。”李荛端笑答。 他似乎很是喜欢和人谈论这些,雪裟却是心里冷笑。 李荛端看着雪裟,也是有些期待。她带来了什么消息? 她穿着一件银白色衣裙,将纯净的外表和绝世的美貌凸显无疑,只是这孩子的模样束缚了她,否则那林晴簪怎么会是什么第一美人? 雪裟淡淡开口:“苏家出才子,却不知他们懂不懂书画了。” “如你所,后人自然不知。”李荛端回答,并不深究次话,雪裟努力将视线放在别的地方,似乎没有准备好。 “雪裟?你不会是来看我的画吧……”李荛端率先开口。 雪裟看他,抬着头,他笑得儒雅,云淡风轻。 雪裟一进门就注意到他的衣服有颗扣子没有扣好,露出了里面黑色的衣服。 李荛端最喜欢在外穿一身素白,但每次他独处,都会穿一件黑色的衣服,换了衣服的他和白衣时候完全不一样。 或许他是压抑的太久,这件白衣便是他的伪装,脱去之后才是完整的他。 “四皇子,我自然是有事要。”雪裟道。 李荛端:“吧!” “记得上次,我答应殿下关于表姐的事情……”雪裟缓缓道来,李荛端很需要知道这件事,表现的很是在意。 李荛端:“对!有结果了吗?” “是的!襄王和林晴簪并无任何联系,我很确信襄王走得十分干净……”雪裟坚定道。 李荛端:“我也猜到大多,若是林晴簪还是襄王的人,那她便不会去参加潇月公主的宴会。” 雪裟:“那么,雪裟告辞。” 李荛端:“怎么了?雪裟?你不留下用膳?为什么走得那么快?” 李荛端道,心中有些怪怪的。 看着雪裟,她眼里毫无情绪,蓝色的眸子像是一汪静止的池水。 粉唇微张,雪裟道。 “四皇子,不必留我。” 李荛端:“为何?” 雪裟:“这个消息是为了感谢你带我回府,自此以后请原谅雪裟不愿再与您沾上关系。” 李荛端:“什……什么?” 眼前的女孩竟然出这么冷漠的话,这是要断交? 但,为什么呢? 李荛端:“雪裟?你这是为什么?是我哪里得罪了你?” 李荛端心中不好过,有些奇怪的不舍,不甘问。 “当然没有……”淡然开口。 面对李荛端的疑问,雪裟不以为然,转身便走了。 李荛端:“这是怎么一回事?” 走出门,雪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要开始了。 真正的破坏,真正的毁灭! 心不再疼痛,只是有些莫名的喜悦! 腹中也好像有什么在跳动,没错! 就是喜悦吧! 独自走过桥面,于瑶就这样迎面而来,她提着一篮子的木槿花,低着头正在仔细看着,雪裟没有话,悄然从她身边走过,只听见她自言自语道。 “木槿做什么糕点呢?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味道……” 呵呵! 她步子踏得很快,远处还有一个婢女在捡花瓣,雪裟走过她的身边,认出了那是瑶儿。 没有理她只是走了出去,离开了荛府。 他们已经合住,她必须要快些了。 黄昏将近,色有些黑了。 “猫儿,怎么不吃饭?”林絮苏甜甜道。 王氏看着十分欢喜,这猫儿实在讨喜得很。 两人正在檀香院中,林絮苏也是陪了老夫人一。 老夫人:“不知雪裟今早是不是生气了,我喜爱这猫儿,将她忽略了。” 林絮苏转了转眼睛,道:“姐姐那么大度的人,怎么会和猫儿计较,我们都是想要祖母开心啊!姐姐会理解的。” 老夫人:“得也是,苏儿,过来。我都好久没有看看你了。” 林絮苏:“嗯嗯,祖母。苏儿好想你啊!祖母都不理苏儿的” 林絮苏撒着娇,两人很温馨。 一副享受伦之乐的样子。 林府似乎恢复了平衡,张氏掌权,唐姨娘为辅,林絮苏最得老夫人宠爱,林晴簪有男子撑腰,而闯入的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不知道,外面的雪裟却掀起了腥疯血雨…… 第79章 女子的初 “你是谁?来人啊!”李浩端大喊着,外头的侍卫也不知去了哪里,竟然放进了人进来!一张俊脸上的潮红还未退,现在正慌忙的穿着衣服。 雪裟暗暗吃了一惊,竟是太子?雪裟意外,却又不那么意外。 意外的是林晴簪选择了太子,而不是李玉端。不意外的,是两人地位的悬殊。 李浩端心中郁闷,眼前的明明是个女孩,可她竟然闯进来就这样直直地看着赤身**的自己和林晴簪,完全没有脸红心跳,这是否太过不寻常? “你!给我出去!否则我杀了你!”李浩端恶狠狠道,他原本完事之后还休息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睁眼便瞧见了自己的房中,竟然站着一个女孩子,这个漂亮的孩用着一种冷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直看得自己浑身发毛。 李浩端:“你是听不懂人话?本宫要杀了你!侍卫!死到哪里去了!” 雪裟听到这话,却还是不动。 李浩端喊了有一会儿了,还是没有人过来,这明他不喜欢在**之时有人守着,也就是,一时半会儿自己还不会有事。 什么?太子会对我动手? 不!李浩端这个人雪裟了解的不得了,他整日的花街柳巷,饮酒作乐,又没有练过武,身体全靠着贵重的补品撑着,实在是外强中干。 瞧着她毫不在意的模样,李浩端气急了,他最不喜欢有人在这种时候打扰自己,其实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他以为雪裟会像其他人一样惧怕他,不敢不听他的。 “雪裟参见太子殿下!” 就在太子要起身之时,雪裟突然行礼,弄得李浩端都有些不明所以。 李浩端:“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雪裟乃是林晴簪的妹妹,今日特意来接姐姐回去。”雪裟答道。 李浩端:“你是她的妹妹?” 雪裟:“是,太子殿下。” 李浩端:“你你来接她?是她要求的吗?” 李浩端着,带着问号,看了看身旁的女子,顿时有些语塞。 因为这身旁的女子,早已经是晕倒在这儿,李浩端还未进行一半,处子之身的林晴簪就疼得晕了过去,带着一身的凌虐爱宠,迟迟没有醒来。 雪裟:“太子殿下,姐姐她今日鼓足勇气才来想和太子殿下做夫妻,身为她最信任的妹妹,姐姐叫了我来接她,也是希望能够雪裟能够陪伴姐姐。毕竟,这事儿她不能告诉家里的人……” 女孩着,一脸的懵懂无知,眼里却是满满的关心,看得李浩端都有些动容。 其实他李浩端再多情,碍于太子的身份,他歌姬众多,花楼里的女子也养了不少,但是这未出阁的如花姐,他这也是第一次! 林晴簪的确美貌,他也不过是在宴会上给潇月公主留了口信,叫她注意些林晴簪。 没想到过了几,美人却约自己幽会,李浩端选了自己的地盘,原先没有多想。 哪里知道,美人竟要献身于自己,那自然是不能辜负…… 李浩端:“她都和你了?” “是……”雪裟答到,模样很是担心。 “姐姐她怎么了?为什么不话?”雪裟佯装不懂事,担心地着。 李浩端:“她,她只是有些累了在休息。这样吧!你在此稍等片刻,本宫派人送你们回去。” 李浩端显然对林晴簪很是满意,要不然也不会如此温柔地对待雪裟,他下了床,从雪裟身边走过,出了门。 李浩端刚刚关上了门,雪裟就已经开始动作,走向那张床,雪裟看了一眼,却也是有些不舒服。 床上的女子发丝凌乱,脸色发白,眉头也是紧皱着,表情并不轻松,雪裟直接掀开了那床明黄色的被子。 场面惨不忍睹,林晴簪雪白的肌肤上满是乌黑的淤青,鲜红的牙印刻在白玉般的手臂上,像是印章般印满了整个身子,林晴簪一丝不挂地躺着,像是一只被吃干抹净的羊羔,再无生气。 与她惨白的身子相对比的,便是床单上那一抹鲜红的处子血,她付出的真多! 身为一个处子,第一次便给了一个阅人无数掠食者! 这代价,怎么看都太大了,林晴簪?你究竟想要什么? 雪裟看着,从床上找到一个物件,看着这枚晶莹剔透的黄色玉佩,雪裟默默地收了起来。 雪裟将林晴簪撕裂的衣物找到,胡乱套了一件,便扶着她坐在床边。 雪裟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林晴簪,心里开始胡思乱想。 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那是李荛端将自己送进皇宫的前夜…… “雪裟,你还记得,父皇他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吗?”李荛端很是紧张,这种问题他不知问了多少遍。 “雪裟知道,皇上喜欢吃甜,喜欢紫色,殿下你不要再问了。”女孩乖巧地又答了一遍,眼神却是飘忽不定。 李荛端温柔道:“对,我不问了。我去给你看看东西备好了没有。” “唉……殿下?”雪裟喊他,李荛端却已经走远。 他就这样走了?女孩看着男子的背影,那个白玉竹叶般潇洒的人终究没有回头,她一直以为他至少会回头看看自己! 哪怕就一眼呢?三年的朝夕相处,他教了她三年如何对付后宫的女人,她曾真地以为那是他不想自己以后在那些女人中吃亏,直到半年之前李荛端叫自己熟背皇上的喜好,这时她才明白了这些年他真正的目的。 从半年之前开始,雪裟心里总是隐隐作痛,无心去背什么喜好,所以他每次要自己汇报的时候,都那么失望…… 她最不想看到他失望,不论是从前他要自己学习害人的方法,还是这些年一直都在教自己的魅惑人心…… 她害怕他失望,每次都学得那么认真,那么他就会笑,那么温柔。 没错!她一直喜欢着他,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他对自己的精心照料日久生情,也许是在雪山的时候,她就爱上了那个黑衣刚毅的人。 雪裟只一,便喜欢上了黑衣的李荛端,却花了三年才爱上了白衣的李荛端。 他原来从一开始就是要把自己当做礼物送给皇帝! 她竟然还奢望着有什么其它的东西? 看着李荛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她知道一亮自己就会成为他父亲的人,以后再见,自己就是他的庶母。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那当自己不心受伤时,他温柔的照料,那个心疼的模样是为什么? 那当自己生病时,他没日没夜守着自己亲自为我端茶倒水又是什么? 生辰的时候,他准备了半年之久的礼物是什么?过年时,他和自己一起守着夜,明明风寒严重还要陪着自己在雪中等待亮,这是为什么?那么多的欢笑是为什么? 这都是什么? 这些都一文不值吗?他为什么要对一个棋子那么在意?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只因为要自己保持忠诚吗? 心口痛的让雪裟无法呼吸,一种冰凉的液体留了下来,抚着自己的脸,湿湿的。 泪水落了下来?三年未落泪,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什么值得落泪的事,原来爱他已经深入骨髓,痛得就像那日娘亲离去,自己又要失去他了! 殿下…… 她叫了他三年殿下,或许这就是隔阂,他从未叫雪裟改口。 “他真的完全不在乎吗?”吐出这句话,一身红衣的雪裟冲了出去。 初秋,木槿花开得正好。 白色的花树下,站着一个浑身红衣的女子…… “雪裟?雪裟?你在这儿?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到这里来做什么?”李荛端出现在身后,他朝着雪裟走来,白衣翩飞。 眼前的女孩浑身红衣,长发坠地,不曾束起,明明听到了他的话,她却没有回头。 “雪裟,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些害怕……”李荛端温柔道。 他很努力地让自己忙起来,准备了三年的人终于可以献上,他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可是他却非要对雪裟千叮咛万嘱咐。 这似乎做得过了头…… 握住她的肩膀,缓缓地转身。 绝美的五官,妖艳的眼神,比寻常女子更加美艳的蓝瞳美目。她和三年前那个眼睛亮亮的,气质脱凡的女孩已经不同,现在的她,是随便一个动作都叫男子血脉喷张。 “雪裟,你很美。皇上一定会喜欢你,你不必担心,我会帮助你。”李荛端着。 这样的话出来,雪裟毫无表情,而李荛端心里却明白这个人是自己夺位的一把利刃。 “我美吗?”女子轻笑,容颜倾世。心中却苦涩。 “当然……”李荛端看着这笑容,竟也有些目眩,三年的朝夕,他还是不能免疫雪裟的美。 雪裟:“荛,你也会爱上我吗?” 女子笑着,那么亲密的称呼,他的名字的确是“荛”。 李荛端:“什……什么?” 有些语塞,雪裟这些年一直和自己在一起,却是从来没有过这样亲密的话。 女子抿唇,妖艳地像一只狐,带着无法抵抗的邪魅笑容 “我,荛,你会爱上我吗?” …… 第80章 寻仇 或许是很长时间的沉默,李荛端眼神里蒙了雾,缓缓道。 “雪裟,任何男子都会爱上你。” 至今为止雪裟还是不懂这句话他是什么意思,他或许像是敷衍,可雪裟倒希望李荛端是另一个形势的默认。 “我不信!” 她的眼神越来越冷,看得李荛端的心都沉了下来,他不知道雪裟怎么了?这些年来,她每次见他都是一副笑脸,不论病痛,记得她发热迷迷糊糊中,曾经对自己过。 “只要有你在,我便不怕。” 从那时起,李荛端也不知怎么,只要她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他都会全陪着。 李荛端内心复杂,总觉得失去了什么,胸口闷闷的,而脑海里却一直想着皇帝会不会喜欢她。 还是开口:“我的是实……” 李荛端的话没有完,突然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 雪裟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一拉,并没有踮起脚尖,而是一把扯过李荛端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嘴。 唇齿之间,雪裟脑子里一片空白,原先学的那些男女秘术明明都记得滚瓜烂熟,真正到了现在,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应该是真的不喜欢自己吧!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是要装作不懂吗?你曾过你是我的亲人,是兄长。可我从未过我愿意做你的妹妹! 李荛端没有动作,雪裟睁着眼睛,两人那么近,呼吸那么温热,她眼里含着泪水,他终于看到了。 仅仅是唇瓣相碰,两个人都没有动作。 李荛端在雪裟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心中一跳,闷着的感觉有些释放,可是他却硬是要告诉自己,她不过是武器,是要做父皇妃子的女人! 李荛端死死握拳的手终于动作,轻轻地推了一下雪裟,他以为她会知难而退,却没有想到这一推,雪裟却更加放肆!口中有什么甜甜的东西进来了,不断地触着他。 趁他失神,雪裟用力地将他推向身后的树干,“砰”地一声,李荛端靠在了树上。 雪裟也不知道怎么,就是在他推自己的时候,突然想起了那些姐姐教给自己的吻的一切,她用带着淡淡怒气的眼神看着李荛端,努力地用丁香舌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她努力了许久,李荛端却还是不肯松口,却也没有反抗。 她软软的舌头在口里冒冒失失的前进,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甜甜的,有一抹暖意。 即便血气充满了身子,但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碰她! 雪裟一个人努力了许久,突然觉得无趣,为什么非要自取其辱? 长久以来,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突然放开了李荛端的身子,雪裟离开了他的唇。 李荛端眼睛暗暗的,看不清情绪,他又要隐藏?呵! 雪裟冷笑。 看着她红通通的脸,和不断起伏的胸口,李荛端知道她有多么痛!可她却在冷笑…… “李荛端,你谎!看,你就不爱我……呵呵……” 苦笑许久,他却不话!心里痛的快要死了!雪裟不愿以泪水发泄,却是想要一吐为快。 “李荛端,你看看我。一个美丽的棋子,明日我就会帮你抓住皇帝的心!一个你养了三年的人,现在她可以发挥价值了,你对她那么好!原来是孝敬?哈哈” 李荛端不话,一句句都戳中了他。 雪裟自顾自的继续笑着。 “皇帝长什么样?不重要,反正我知道他所有的喜好厌恶,只要抓住他的心便可以了吧!这难吗?雪裟?” 红衣长发,女子踉跄着后退,一地的木槿花白得发亮,白衣男子也好像融合在花中,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难吗?我觉得难!”自问自答的雪裟,闭了眼睛。嗅着木槿花淡淡的花香,夜晚微凉的风吹过发丝,多么清爽! 可她,却好像无法呼吸,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突然,她再次开口,没有睁眼,像是在问自己。 “荛,你会爱上我吗?” 现实中那人寂静,雪裟却在心中着“会”。 身子好冷,雪裟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而去,她需要休息,才能忘记这一切。 “啊!呜……呜”雪裟一声惊叫,之后就是支支吾吾的声音,睁着眼睛,雪裟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李荛端狠狠地闯进她的嘴,两排贝齿还未来得及关闭,一条火热的舌便冲了进去,掠取着她口中每一寸地方,缠着她的舌。 李荛端看着她,热火朝再也无法自拔。 明日她就是别的男人的女人!明日她就要被皇帝当做玩物!明日她便再也不是自己的那个雪裟! 那个永远一副崇拜表情,那个眼神充满期待,那个在木槿树下等着她的人! 回不来了! 雪裟忍泪,却是闭上了眼睛。 这样就够了,就算以后要被别的男人侵犯,她也会笑着,只要能够帮助他!只要能够帮她的爱人,只要知道他也爱她! 就够了…… 甜美的吻叫人心醉,唇齿相依,雪裟也动着舌和李荛端的舌头缠在一起,火热而放肆…… 然而,她没有想到,李荛端放肆的不止这一点。 李荛端一只手突然抱住雪裟的腰,一下子便把她抱了起来,吻还未停止,李荛端却将人带去了房中。 李荛端将雪裟放到床上,柔声道: “我答应过你,承诺不变。你很美,没有人不会爱上你。” 雪裟看着他,笑得开心,此生无憾。 “荛,再见了……”略带苦涩的一个荛,雪裟和李荛端再见…… 不待李荛端回答,雪裟却又开口。 “荛,要记得,我爱你!” 往后的一切,你一定要记得! 雪裟道一句我爱你,彻底给了李荛端一击棒喝,他没有控制,心里却在雪裟出这句话的瞬间,答了“我爱你!” 她是我爱的女人,为什么非要把她送给别人! 月光被乌云掩盖,房中没有点灯。 一黑,雪裟已经被人推倒在床上,疯狂的吻落在雪裟的颈间,李荛端压着雪裟,不等她话,已经解开了她的衣带。 月色照了进来,李荛端将自己身上的白衣脱去,露出了那件黑衣,依旧脱去之后,两人的喘息已经很重,李荛端温柔下来,轻声咬着耳朵。 “我爱你,雪裟。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抚摸着雪裟的额发,李荛端温柔似水,心中却已经是欲火焚身,他还是要等一个答案。 雪裟红着脸,握住他的手,缓缓地点了点头。 夜深了,或许那一夜他们都是真心的…… “唔……呃……”女子痛中**,将雪裟拉回现实。 看着林晴簪,她的眉头皱着,牙齿紧咬,完全不像是自愿。 两情相悦,琴瑟和谐。这是女子一生所愿。 想到这儿,雪裟轻笑。 “林晴簪,你是愿意的吗?” 床上的人苍白,没有声响,雪裟却笑得更加灿烂。 “如此愚蠢的献身,林晴簪你连这么一点的侮辱都忍受不了吗?” 当真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得风雨,更受不得摧残。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李浩端回到了房中,他看起来很是舒爽,精神焕发。 李浩端:“本宫已经备好马车,你们回去吧。” “是,雪裟这就接姐姐回去了。劳烦太子。”雪裟答道。 李浩端没有多留,走了出去,雪裟看着他走进另一个房间,那儿或许又是一个女子的欢喜忧愁。 扶起林晴簪惨败的身子,雪裟将她带了下去,两人上了马车,很快回了府,到了林府之时,雪裟却扶着林晴簪要在后门下车。 “马夫,我要在后门下车。不要去正门,这样子不太妥当。”雪裟忧心道。 马夫自然没有多,在后门下了车,雪裟扶着林晴簪进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看来她选了个好地方。 没有直接把林晴簪送回她的院子,雪裟只是将她放在了假山里一处隐蔽的地方,一颗大树挡着,雪裟需要她好好呆一会儿。 做完之后,雪裟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 刚刚打开院门,雪裟就见自己的院子里大门敞开,有些不解,走进去一看。 张氏,林絮苏,赵氏,老夫人,林方,全都到齐了。这是什么怪事? “祖母,爹,娘,她回来了。”林絮苏的声音响起,众人全都看向呃雪裟。 发生什么事了? 老夫人一张脸苍白,像是受了惊吓。林方铁青的脸色也家人害怕,竟然连张氏都出动了? “你还有脸回来?”林方吼道,一脸怒气。 雪裟冷静问道:“爹,发什么事了?” “雪裟,你也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藐视祖先灵位?娘,真该好好管教一下她。”张氏道,样子很是愤怒。 雪裟看向王氏,她完全没有要替自己话的样子,倒是也有些生气,像是压着火不话。 怎么回事?事态这么严重? 雪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着林方,低着头像是认错姿态。 “雪裟不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请父亲告知。” 恭敬的模样,林方原本想要一耳光打过去的冲动也消了三分。 “你还有脸问怎么回事……” 第81章 发狂猫儿 “老爷,雪裟她今日敢这样放肆,也是从欠缺管教所致。你可得从严处罚!”张氏完全不避讳她和雪裟的矛盾,没有伪善地求情,倒是在这儿起哄。 她一双眼睛盯得雪裟浑身不舒服,精神焕发地很。 “父亲?雪裟今日根本不在府中,到底有什么事发生,至少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雪裟淡定道。 浪费了张氏一副煽风点火的表情。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林方眉头紧皱,气急了。 雪裟看向这一院子的人,看热闹的恐怕是赵氏和唐姨娘,而张芝母女是煽风点火,林方和老夫人便是主导者,只有在老夫人那里找寻突破。 “祖母,连你也不相信雪裟了吗?至少告诉雪裟,雪裟做错了什么?”雪裟看着老夫人,眼中噙着泪水,楚楚可怜。 “雪裟,我平日里见你也是个乖巧的,却没有想到你会这样冲动!”老夫人眼神失望,的话也是不站在雪裟这边。 雪裟心中冷笑。 当自己和她的那个“好儿媳”张氏对质的时候,她是那么支持自己,现在换了林方,她倒是什么都不了。 “絮苏,你过来告诉你姐姐她做的好事!”林方看不下去,雪裟她一直问发生什么,他想要处罚都无法动手。 林絮苏开心的走了过来,口中振振有词。 “姐姐!你竟然把自己的怨气撒在祖母的猫儿身上,原本不过是只畜生,我们不该与姐姐置气,可是你还把猫放进祠堂里,祖宗的牌位全部都被弄坏。实在是太可气了!”林絮苏着很是愤慨的样子,雪裟听得简直是一头雾水。 “是啊!雪裟,你不喜欢猫儿可以和母亲,母亲不让它靠近你的院子便可。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想要安微荷一个调教不严的罪名来吗?非要让老夫人对我们伤透了心吗?”张氏也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雪裟立刻回道:“雪裟怎么会这样做呢?母亲!” 张氏:“我知道你还怪母亲那次不心给你放错了药材,害你身子不舒服。可,你父亲已经处罚过我了。连带着絮苏也和我思过,母亲的确粗心大意,可是你也不能一直记着仇啊!”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雪裟今日出门之时还与祖母一起见过那猫,之后就出了门。哪里对那猫动过手脚?”雪裟道。 “雪裟,伯母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听伯母的,赶紧认了错,求你父亲宽大处理吧!”一旁看着的赵氏突然开口。 雪裟明白,凡事只要是沾上了祖先的事情,那么,一个家族的人都会把它当做大的事来看,赵氏出现在这儿也不奇怪了。 这次罪名还真是大,亵渎祖先灵位的事情她们也拿来做文章。 就知道那张微荷不是白来的,张氏也动手?真是齐了!好啊! 雪裟蓝色的眼眸闪着光,低着的头一抬起来,突然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林絮苏伤心欲绝又害怕的问道。 “妹妹,我真不知道此事?究竟为什么你们大家都会怀疑到我身上?”雪裟声音颤颤巍巍,似乎被亵渎祖先这个罪名吓破了胆。 “哼!你应该好好问问你那个婢女红绣给猫儿喂了什么东西!”林絮苏狠狠道! 看着雪裟的样子,她实在开心。堂姐真厉害!一便制服了她。 雪裟:“什么?红绣?红绣?” 怎么又是红绣,上次也是她受伤,这次还是她为导火索。 雪裟四下寻找红绣的身影,只见红绣低着头已经是跪在地上。 雪裟:“红绣?你没事吧?” 雪裟心想是不是又用了刑罚?这个想法一出来,红绣就抬了头。 她眼神充满自责,雪裟一看便已经知晓,红绣定然是去喂了那猫。 “你的好丫鬟喂了那猫儿一条鱼,结果那畜生就跑到了祠堂撒野。还不是你下得命令?”林絮苏开始咄咄逼人,完全忘了自己要在王氏面前表现乖巧的事情。 雪裟:“畜生做的事怎么是我能够控制的,父亲这也太荒谬了吧!” 林方睁着眼,无情道:“谁晓得你动了什么手脚?” 看来她不在的时候,林方已经被她们给动了,认定自己是个错字了。 林絮苏一步一步走到雪裟身前,明明比她要的林絮苏却已经长得和雪裟一样高,粉嘟嘟的脸像是花儿般,目光却异常凶狠。 “你就是见祖母喜欢那猫儿,又是我堂姐所送,便心生嫉妒。叫你的婢女拿了下了药的鱼给猫吃,然后把猫放进祠堂任它抓坏祖先的牌位,在祠堂里撒野,这样你就能借机杀了那畜生,叫父亲和祖母都恨透了我们。” 如此顺理成章的动机,看来这真是安排了许久…… 雪裟:“父亲,你也相信雪裟会做这么胆大包的事情吗?” 她看着林方,模样很是伤心,眼中满满的委屈。 林方看了看她,原本的确也是不相信的,可是那猫是的的确确吃了她的东西。 “那畜生吃的鱼就是出自你的婢女之手,大夫已经瞧过那畜生是吃了什么东西这才发狂的。容不得我不信!” 这意思是要自己给自己脱身咯…… “父亲,雪裟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并且这件事实在是疑点重重。” “有何可疑?”张氏道。 她不信雪裟能够翻出什么花样,微荷观察力不差,府里的人都她喜欢去外面走,这次趁她不在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且好好的收了尾,谅她三寸不烂之舌,也不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脱身。 雪裟看了看张氏,却是自信满满的道:“首先,我若真要杀那猫儿,随时可以给它安个罪名悄悄弄死便罢了。我一个大姐,处死一个畜生,这事情根本没有人会深究。” 林絮苏道:“可今这事你还能够叫祖母对我和微荷姐姐伤心,怪罪我们!” 张氏看来对林絮苏也是做了很好的安排。推波助澜。 不过,林絮苏总会有破绽。 雪裟:“那你们是怎么知道那猫儿发狂是因为红绣给它喂了东西呢?” 林絮苏:“那是因为那猫发狂的时候还伴有呕吐,我们到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然后就在祠堂外面正对的地方,那鱼骨就摆在那里。我和娘亲就立刻去告诉了爹爹。” 她倒是聪明,还让林方感觉他一直参与在事情中,却不知道一切都已经为他设计好了。 “府里那么多的鱼,随便一个鱼骨妹妹你们也能起疑心?可见真是疑心太重。”雪裟不以为然道。 “你!爹找了大夫一验那鱼骨,上面下了药!猫狗误食了之后便会莫名发狂,口上挂有白沫,伴有呕吐!就是被下药了。”林絮苏信誓旦旦,越越激动,仿佛要力压雪裟。 然而人只要一激动便容易犯错。 雪裟继续问:“可是还是不通,鱼骨是红绣给的?你怎么知道?” “那是因为早些时候,有人见到你的婢女在喂猫吃鱼,然后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林絮苏红着脸道,急得很。 恨不得她赶紧认罪,刚开始那个畏惧的模样去了哪里?为什么又是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死硬石头样? “苏儿!别这样和你姐姐话。”张氏忍不住道。 为什么这样子的对话,自己总是这么担心苏儿? 林絮苏:“娘亲……” “父亲,即便我的婢女给了鱼给那猫吃,可是也不能直接认定那剩下的有毒鱼骨就是红绣给的那一条。或许有人也放了鱼在那里也不定!”雪裟朝着林方解释,眼睛却看着默默闭嘴的林絮苏。 一听到雪裟没有人看见,林絮苏脑子一热抢答道。 林絮苏:“有人见到啊!我之前就了!” 雪裟:“谁?” 林絮苏:“啊……就是那个……” 没想到这一句话出去,雪裟立刻抓住了这条看不见的东西追问道。 雪裟:“是谁?你了有人见到?” 遭了…… 张氏心中一沉。 林絮苏:“就是之前见到了你的婢女喂猫的人啊!” 雪裟:“哦?是吗?那就给我把她们叫出来。” 整件事都不存在,哪里会有什么证人? 张氏:“雪裟,你这样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事实。” 雪裟:“为什么不能找那人过来?不是雪裟狡辩,而是证据根本不存在。” 张氏:“那猫发狂,是你的婢女给的鱼,难道还不够?” 雪裟:“可是母亲,你根本没有亲眼看到那猫是吃了红绣给的鱼,立刻发狂的。为何一口咬定是我?” 张氏:“祠堂向来不允许闲人进去,不会有其他人带什么鱼过来!若不是雪裟你派了婢女带猫进去使得它发狂,破坏祠堂。怎么会发生身这样的事?” 一条新的闲人免进一出来,张氏自打嘴巴。 雪裟:“母亲,刚刚妹妹都了有人见到红绣喂猫吃鱼,难不成那些人根本不存在?” 张氏:“你……” 就知道不能叫林絮苏话。两人针锋相对,不知哪一位占上风,张氏不可能就这么一点准备,雪裟只能见招拆招。 这时候林方突然喊道。 第82章 祖先不安 林方:“你们闹够了没有?亵渎祖先灵位的事情竟然发生在我林方身上,你们还在这里相互怪罪,这府里乌烟瘴气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张氏:“老……老爷。” 林方这一声吼,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安静下来,静的只能听见他们自己方心跳声。 林方:“祠堂被破坏,这是大的事情!列祖列宗都看着我林方呢!你们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我们林家的名声就全毁了!外人会以为是我管教下人不严,使得家里祖宗都不得安生!” 一字一句,林方真是被气的不轻,这可是最大的忌讳!刚刚看着祖宗牌位被那可恶的猫爪划出一道道痕迹,林方只觉得脑子一炸,整个人都不能思考了。 张氏:“老爷,这件事我也有错。没有看管好下人。” 见林方如此生气,张氏也装作伤心自责道。 赵氏:“弟媳,这不能怪你。毕竟你被禁足,早已经把府里的事情交给了他人去管,出了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够怪到你头上?” 难得她竟会帮着自己话,张氏有些吃惊。 “老……老爷。是贤贞失职,请老爷责罚。”唐姨娘瞧着眼色道。 林方似乎被安抚住一些了,雪裟瞧着她们踢毽子。唐姨娘转变的真快,自己还未来得及看清她。 现在突然被林方叫停,雪裟也没有去管她们着什么,只是将眼光投向林絮苏。 她盯着自己,眼神凶恶却又不能话,一脸纠结。 张氏:“老爷,这事情也不能怪妹妹。若是无意为之,那便是妹妹管教不严。可是这件事却是有着阴谋的,的确无法预测。” 张芝努力将整件事划到雪裟身上,而唐姨娘也表示同意。毕竟这张氏是替她在话,林方看了一眼雪裟的方向,她还是淡定自若。 林方心里清楚,雪裟有这个胆子破坏祠堂,只是她向来不是个惹事的人,他只负责让她在自己府里长大,并没有处置她的权力…… 这么,是张氏做的吗? 她不会这么没有分寸,连祠堂的列祖列宗都算计进去,她还没有这么恶毒…… 那么,究竟如何解决? 林方:“你们怀疑雪裟?雪裟,那你就来解释清楚,这件事!” 见林方叫自己,雪裟这才缓缓开口。 雪裟:“父亲,雪裟不在府中。婢女红绣拿了鱼给猫儿吃,可那猫儿在祠堂里发狂这件事,却与我们无关。” 林方:“可那鱼有毒!那畜生吃了这才发狂。你如何证明那鱼中无毒?” 雪裟:“父亲,可否让红绣来问话。我也不清楚。” 林方:“好。” 张氏看着红绣,这丫头任打任骂的,该不会撒谎…… 雪裟看着走过来的红绣,问道:“红绣,你可记得是什么时辰喂的猫,又是什么鱼?” 红绣看了看老夫人,对自己今日给雪裟造成的麻烦觉得羞愧。 低着头答道:“姐,那时候是午时过后,大概是未时。姐您不在府中用膳,我一时忘记叫厨房别送,一桌子的菜都倒了觉得有些可惜。便准备拿到下人住的院子,给大家吃。路过祠堂门口,那猫就蹭着奴婢,我一看是因为有鱼,这才给了将一条鱼留下给它吃。” 雪裟:“那猫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祠堂外?要知道祖母的院子可是离了很远,猫要是不熟悉的地方,不会到处乱跑,除非是有人带它去的。” 雪裟清明的眼神看着林方,林方也觉得这是有些奇怪。 张氏:“她都了自己提着鱼,那猫先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闻呃鱼香,自然会跟着她。” 张氏解释道。 红绣娓娓道来,雪裟听得仔细的确看出不少,要知道这计策就在于快刀斩乱麻,张氏要一开始就表现的无情,直接让林方处置了雪裟。 不给她话的机会就对了,可她却想要自己的好继母形象。这下她要担心了,微荷都已经安排好了吗?不会留了什么破绽吧! 雪裟:“母亲,这样有些牵强了吧!若是猫跟着红绣,怎么会偏偏在祠堂追上了红绣吃鱼?” 雪裟知道她打什么主意,这样破绽百出的计策,张氏还是高估了张微荷。 红绣:“对了,姐当时我瞧着那猫只是舔了舔鱼,并没有很饿的样子。” 不饿?那为何还寻着鱼香而来? 雪裟:“那便不通了,当时是否还有其它人在?” 红绣:“姐,并无他人在场。” 张氏:“那你如何证明你所是真话。不定只是随口编撰。” 雪裟:“父亲,此事疑点重重。根本找不到真相。雪裟还请父亲不要妄断。” 张氏无法自圆其,雪裟也有开脱方法,此事还真是不能找到该怪谁了。 张氏:“这件事情一看便知是雪裟因妒忌那猫讨娘的欢心,这才做的动作。老爷你一定要明察。”张氏话音未落。 老夫人却怒气冲冲地开了口。 “平日里你们再怎么闹!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次你们竟然闹到了祠堂里去,闹得祖先灵位不得安生!你们都有错!” 张氏心中暗道。从没有见过老夫人发那么大的火…… 老夫人:“你们……你们这是要我死了到了地府,都没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没有脸见方儿死去的爹!叫他们死也不得安灵!你们……你们,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敢做这样的事啊!” 王氏气的浑身一个劲儿的发抖,院子里一众人立刻跪了下去,低着头,不敢话。 跪在地上的林方看着自己的老娘亲痛心疾首的模样,立刻喊道。 “娘,你不要动气。是我的错,没有管好家里。” 其它人也其声道:“老夫人息怒,儿媳(儿媳,孙女,孙女,)知错了!” 老夫人:“你……你们这是要气死我!” 王氏一张脸煞白,一串念珠都被她拍在桌上!可见真是动气了。 林方:“娘,你别动气。这件事不怪你,全都怪这府里动的心思太多!” 老夫人:“今日你们这样子,互相指责?到底还有谁记得这是家人!是母女,姐妹?你们的孝心,你们的慈爱,你们的和气都哪里去了?家和万事兴!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老夫人着,声音几乎哽咽。 张氏低着头,她知道现在这事情是没有希望再提了,再是雪裟做的,便是不给老夫人面子。 雪裟也看着老夫人,王氏今日被算计进去,估计心中也是不满。 很明显这是都计划好的,眼睁睁看着夸了一乖巧猫把自己老祖先的牌位给抓坏,她早已经是自责的不行。 刚才不话,也是因为她的确怀疑是雪裟做的,毕竟这个孙女一进府就是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几次被算计张氏都占不到丝毫便宜,这样子大胆的人,她也不准雪裟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林方:“娘,今这场闹剧,儿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罚,处罚谁了……” 林方现在身心俱疲,异常不好相处的女人,到底该怎么办? 老夫人听了这话,冷冷地用眼睛扫过全部跪着的人,张氏,雪裟,林絮苏,唐姨娘,赵氏…… “方儿你便交给我,我还没死,你们就像一群猴子一样在府里蹦哒,我今日定要好好整治你们一番!” 老夫人得很是严重,林方抚着头,精疲力尽的模样。 张氏:“娘……这件事……” 王氏:“闭嘴!张芝,你作为母亲,为何要怀疑你的女儿做了多么恶劣的事情?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氏到一半被老夫人打住,这下子众人是真的怕了。老夫人这十多年来都未曾和张芝过一句重话,现在看来真是气急了。 王氏:“你们这样子的母女我从未见过,哪里有母亲对女儿百般怀疑,女儿又对母亲不恭不敬的呢?” 雪裟轻笑,那是因为所有的非亲生女儿都不敢做声,后宅的黑暗是在背面…… 只是在雪裟这儿,她让这一面向着光,展示了出来。 王氏:“张芝,雪裟,我罚你们除了休息,往后的一个月白都在祠堂对着祖先牌位忏悔!你们两个给我好好在祖先面前相处一个月!” 张氏:“什么?一个月?和雪裟?” 这老太婆是疯了吗?她还要管理家中事物,怎么可能一直待在祠堂? 雪裟:“雪裟谨遵祖母教诲,往后一定会和母亲好好相处。祖母,只是一个月白日,似乎不该去叨扰祖先。” 雪裟也是巧妙的想要不去祠堂。她有那么多事情要去做,怎么可能呆在府里? 王氏:“你们都不要再了!我心意已决。谁再提,我便把她的住处搬到祠堂去,在祠堂里念经忏悔!” 这下张氏不话,雪裟也不再开口,王氏真是下定决心了。 张氏心中愤然,瞧着唐姨娘肯定又会是她代替自己掌管家里!她好不容易才解除禁足,竟又折在这里。 “你们都给我散了!”王氏最后喊道,走出了雪裟的院子。林方随后而去。 张氏看着雪裟,狠狠道:“今日算你走运!” 雪裟冷着脸道“母亲,那个张微荷出的主意太差。你该好好骂她!” 张氏:“你!” 院子里其它人都没有走,她们两人就已经朝了起来,直到唐姨娘走出雪雨院,张氏才追了上去。 院子里就剩下赵氏走在后头,没有人注意她。雪裟却凑了过去。 恶魔般的爪牙露出…… 第83章 价值 赵氏看着满脸笑容的雪裟,不明所以。 “伯母,你近来可好?”雪裟道。 模样谦和有礼,笑容也甜美,完全不像是刚经历混乱指责的人。 赵氏:“我很好,难得雪裟关心。” 雪裟:“那姐姐如何?她现在可是出名的很。”笑着道。 赵氏:“你想什么?直无妨!明你还得跪在祠堂忏悔,今夜自然要好好休息。” 柳眉轻蹙,赵氏显得很不高兴,一提林晴簪她似乎就有了怒气。 雪裟:“没什么,只是问问。伯母你可知道,现在夜深人静,假山里还躺着一个人呢?” 赵氏:“你什么?什么意思?” 她在什么?什么假山? 赵氏不明白,雪裟却是知道了。 林晴簪献身太子这件事,恐怕没有和她娘亲…… 雪裟:“伯母,姐姐今日恐怕不在府里。现在正躺在假山里,一丝不挂满身伤痕!” 赵氏怒睁着眼,不可置信道:“哪!你在胡什么?” “夜深了,雪裟要告辞了。明日还要好好休息呢!不然怎么会有力气?”雪裟笑着,从赵氏身边走过,眼神讽刺。 赵氏:“雪裟,你给我清楚!清楚!” 赵氏追着上前,拉住雪裟的袖子,红绣已经进去,整个雪雨院中,没有人在外面,雪裟已经走到门口。 赵氏居高临下地看着雪裟,雪裟只是回以灿烂一笑,一只手狠狠地甩开了赵氏的手,走了进去。 赵氏不甘喊道:“回来!” 雪裟啪地一声将门关紧,赵氏只能看着外面黑暗的色,心里越来越慌,立刻跑向了假山位置。 花园已到,假山却是很大,赵氏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寻找,遇见人便装作赏花,寻寻觅觅许久,终于在那个的缝隙里寻找到了林晴簪。 眼前的女子一丝不挂,**地像是尸体般苍白,浑身上下的伤痕累累,牙印遍布雪白的肌肤,一副被凌辱过的模样。 赵氏:“哪!晴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谁这样对你!呜呜呜!我的孩子啊!”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赵氏伤心的大喊,却要狠狠捂住自己的嘴,不能吸引到其它人过来,否则自己女儿的名声就毁了! 怎么办? “一定……一定是那个雪裟!是她害的你!晴簪……”赵氏哭得崩地裂,她明白贞洁对于女子来有多么重要!她一定要掩盖住这件事! 月光没有一丝投到她们身上,赵氏跑回了自己的院子,不一会儿,睡梦中的林展颜就被叫醒,两人慌慌张张地回到假山,林展颜背着林晴簪,赵氏紧张地看着四处,这一家人今夜该是漫长的…… 林晴簪的任性,以后便就是如此了…… 另一个方向,老夫人和林方走在一块儿,并没有注意到那边的动静。 两人只是谈话。 林方:“多亏娘你出言,否则我便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老夫人眯起眼睛,往日的随和变成了一种奇怪的贪婪。 “那两个人互相指责,你觉得哪个更有份量?” 林方:“张氏现在她的父亲被襄王放到了吏部,暂且不知他会不会做大,张氏不能动。” 老夫人听了这话,又问。 “那雪裟呢?” 林方:“雪裟是皇上放到府里养的,背景不清楚。却是尊贵不能轻易动手。” “那便两人都不能动,只能求她们和谐相处了?” 林方:“是,也只有这样。” 老夫人:“那便这样吧!” 两人像是商人般洽谈,似乎早已经不是一个老夫人和朝廷官员…… 十月过半,雪裟的生日即将到来,只是今日的清醒却是要去受罚。 红绣:“姐,戴珠钗吗?” 雪裟:“不了,就这样吧!” 看着铜镜中这个白皙粉嫩的姑娘,雪裟有些陌生。 一双淡蓝色水眸清澈见底,水光流转,顾盼生姿。 身体恢复的很好,雪裟似乎也开心了许多,只是最近的事情却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莫名的表白,李荛端和于瑶,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张氏的反击…… 雪裟走着,不一会儿就到了祠堂,张氏还未到,只是老夫人却已经在里面了。 看向雪裟,老夫人道。 “你来得很早。” 看向雪裟,她穿得素雅,从前陪自己的时候,她会戴那只木簪。 雪裟:“不早,和雪裟从前陪伴祖母念佛经的时辰一样。” 老夫人:“现在你是要和你母亲一起念,好好悔过” 雪裟:“祖母的对,雪裟定会好好和母亲相处。” 老夫人:“那我就放心了,过来!” 老夫人拉着雪裟的手,只觉得触感冰凉。 老夫人:“这手怎么这样凉,是否身子不舒服?” 雪裟回答:“雪裟一直都体寒,不碍事。” 老夫人将雪裟带到一张垫子下,雪裟便老实地跪了下去,闭了眼睛。 王氏看着乖巧的雪裟,突然想通了,雪裟从未在自己面前表现过任何讨厌张氏的模样,要是她会在祠堂捣乱,那么她就不会让这件事轻易过去,张氏还要陷害雪裟,看来她们注定不会像平常的后宅母女一样了。 看着外头姗姗来迟的张氏,老夫人心头郁闷,她对张氏的不喜可不是一两了。 张氏:“娘,我来了。” 老夫人:“快进去,从今以后我都在这里陪着你们悔过。” 张氏楞了一下,笑道。 “您放心吧!我和雪裟以后会好好的。” 老夫人看着张氏的笑容,只是冷冷道。 “进去吧……” 见她跪在雪裟旁边,两人专心地念起佛经,老夫人走向另一个方向…… 唐姨娘等着老夫人过来,多年老夫人都没有对她的处境关心过,现在却是要力挺自己掌权,怎么想都是运气来了。 老夫人:“如何?” 唐姨娘:“自然是好的。貌美如花,年轻有礼。” 老夫人:“那好!尽快叫她进府。” 唐姨娘:“是,老夫人” 老夫人:“方儿子嗣这样的少,也该让些新人进来为林家开枝散叶了。” 唐姨娘:“老夫人得对,那夫人那里?” 老夫人只是看了唐姨娘一眼,她进府这么久竟然一子都未出…… “你管她做什么?她忙着和孩子置气呢!你就好好地管好了家中,以后林家自然不会亏待你。” 唐姨娘笑着道:“是,是。” 张氏的位置做不久了…… 喧闹有时会在一篇佛经中消失,随着唇齿间的佛语而出,宣泄出去,人能够获得一片宁静的空间,或许这便是信佛之人最爱之原因。 不过,在雪裟这里却不能够体现了。 雪裟闭着眼睛,能够感觉到张氏在自己身边,两人没有言语,可是却那么别扭,张氏心中恨不得直接杀了雪裟,而雪裟也是希望张氏立刻消失。 直到半个时辰后,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僵局,林絮苏过来给张氏送早饭,因为老夫人规定了她和张氏两人自从早上进入祠堂以后,必须待到黑才可以离开。 一日三餐都得要送到这里吃了。 雪裟站了起来,红绣也已经等在外面提着装了食物的篮子。 林絮苏:“娘亲,我给你送吃的来了。”她笑容灿烂,张氏也笑道。 “苏儿有心了。” 看起来还真是母慈子孝。 雪裟看着,只是默默将红绣叫到了一旁。 雪裟:“红绣,我们到这边来。” 见她走到一边,张氏没有言语只是吃着林絮苏给她带的吃的,而林絮苏则道 “姐姐,你就不怕她给你吃,能够叫你像那猫儿发狂的食物,然后你又砸了祠堂一遍吗?要是我就把她给赶出府去!再也不敢留在身边了!” 雪裟:“妹妹真是爱瞎操心。我可不怕,你自己身边不也有一个危险的婢女?” 雪裟指着站在一旁的翠,她看起来瘦了许多,大病初愈的模样。 没想到雪裟注意到了翠,林絮苏不悦道:“翠是被人打的,我替她伤心,也怪我自己无法替她报仇!而你这个,不定会叫你像那只死猫一样,被活活打死了血肉模糊的扔进角落!” 林絮苏根本不避讳这里是祠堂,依旧得狠毒。 雪裟:“妹妹,在你言语如此粗俗之前是否该想想这里是祠堂?列祖列宗都看着呢!” 雪裟着,林絮苏却毫不在意还要继续话,却听见张氏喊了她过去。 “苏儿,不要再了,到这边来。” 林絮苏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张氏立刻声道。 “这里到处都是老夫人的人,你不许胡,全被她听了去。你堂姐走了吗?” 林絮苏也声回答:“堂姐走了,但她了她会再过来。” 张氏:“她还来?没用的东西,还是她自己跑来可以收拾雪裟,真是害死我了。那姓唐的还在管事?” 林絮苏:“唐姨娘在管事,不过她是娘亲的人,应该没关系吧?” 林絮苏还是单纯,唐姨娘见风使舵的本领可是一流,现在她肯定在到处安插自己的人。 张氏:“你先回去,盯着点。” 林絮苏留在这里不知道要给自己添多少麻烦,还是叫她回去算了。 “嗯。” 林絮苏走后,雪裟这边,红绣也被叫了回去。 红绣一夜没睡,雪裟让她去休息,根本没有听她准备了一夜的解释…… 第84章 红绣 “红绣姐?姐怎么样?” 红绣一出门外头等着的红杉便探出脑袋问道。 红绣:“姐很好。” 冷冷完,红绣走了过去,原本是红杉准备的早饭,但她却想要让红绣去和雪裟解释一下昨的事情,这才给了红绣去送,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动静。 “红绣姐,你和姐解释了吗?”红杉着,跟在红绣身后。 “解释什么?姐根本不愿让我多!”红绣忧郁道。 “没事的,姐那么善解人意,不会怪你的。红绣姐姐,你晚上再解释也不迟。”红杉好心安慰道。 红绣皱着眉,一张清秀婉约的脸上布满忧郁,她是真的想要照顾好雪裟,这位主子对下人从来不打不骂,反而谦和有礼,还曾多次为自己和府中人黑脸,她只是真的不想失去姐的信任。 昨的事情,或许真的会让姐像二姐得那样,对自己起了戒心。毕竟此事都是因自己而起。 轻舒一口气,红绣道: “但愿如此吧……” 红杉:“嗯,红绣姐你别担心。” 不过走了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门口,经过之时,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红杉:“红绣姐,你看那儿?” 红绣:“哪里?” 朝着红杉指着的方向,红绣只看到了那是老夫人的院门,是开着的。 红绣:“红杉,你不能在老夫人这里大喊大叫,影响到她老人家念佛,老夫人会怪罪的。” 提老夫人,红绣就是毕恭毕敬的模样,当然了,她是在这个院子里长大的,深受老夫人恩惠,自然比较尊重。 红杉:“我不喊了,红绣姐,你看那里。” 红绣:“哪儿?” 仔细一看,老夫人院门口正站着一个黄衣女子。 看那背影身姿婀娜,只是不知道是哪位亲戚。 红杉:“红绣姐,那是哪位表姐,堂姐吗?” 红绣看了看,似乎想觉得奇怪。 红绣:“我们林家除了微荷堂姐,和晴簪表姐再没有这么大的姐了。” “是吗?那会是谁?”红杉不明白,望着那黄衣女子出神。 不远处的黄衣女子正在观察着四处环境,唐贤贞就站在她的身边,两人看起来同样是长相清丽,只是那黄衣女子年轻的脸,比那唐姨娘看起来要光彩照人的多。 不一会儿,老夫人的婢女檀香姑姑喊道:“姨娘,可以带人进去了。” 唐姨娘忙回:“好的,嬷嬷。”看了看那边的女子,带她走了进去。 唐姨娘:“老夫人,人我已经带来了。您见见?” 唐姨娘心情复杂,她现在要带着另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送给自己的夫君做侍妾,就像当年她入府那样,张氏的心情她现在是体会了一番。 原本府里除了自己就是张氏,张氏不会邀宠,她可谓是如鱼得水,甚得林方欢心。 唐姨娘:“进来吧!” 话音未落,一个黄衣女子出现在老夫人面前,那女子低着头已是风情万种,身姿婀娜之余,行礼也是落落大方,长发倾泄下来老夫人只是看不见她的脸。 她道:“参见老夫人。” 王氏没有笑容,只是道。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是……”女子答到,缓缓抬起了头。 一张瓜子脸出现在老夫人眼中,她有着一双狐狸般上吊的杏眼,两道浅浅的弯眉,脸色红润,百转千回的眼神,怎么看都叫人感到柔美。这样的长相,不知是该清秀,还是妖艳又或者是中和? “不错,的确好好本事。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氏?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老夫人笑着,面容慈祥下来,显然对这个女子的长相很是满意。 “回老夫人,民女叫做赵月瑶。是京城户人家之女,前些年家中遭遇变故,现,已经只有月瑶一个人在这世上。”黄衣女子答着,一双眼睛似有水珠,惹人怜爱。 “既然如此,你无依无靠,那你便好好伺候方儿,我便留你做个侍妾。”老夫人句句有力道,赵月瑶看着她的威严表情,却是感激不尽的模样。 赵月瑶:“谢谢老夫人大恩大德,月瑶永世难忘!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老夫人。” 王氏听了也柔和道:“我明白你的心意,那么你便好好准备。听贤贞的安排吧!” 赵月瑶立刻低下头,又道。 “月瑶谨遵老夫人安排。” 老夫人:“那贤贞,你就先安排她住在你哪儿,一切你来安排便好。” 唐姨娘老老实实地答了一声:“是……”,然后便带着态度无比低下的赵月瑶出了门,王氏一个人独自嘀咕着。 “这女子要轮美貌也是一流的,这股子低微的模样,不知能不能留的下来……” 自己的方儿过了十年一妻一妾的日子,哪个官员像他这般?外头都传他男子之物不举,这才少娶怕无福消受,连带子嗣也是稀少,她不能允许这谣言继续下去了! 从前林家没有根基,这才样样都屈居人下,好不容易用着钱立稳了脚跟,却要在后宅中受制于人。 若不是张氏父亲又得了襄王赏识,自己才不可能忍她放肆这许多年,连带自己的孙儿也失去了好几个! 现在不可能了! 王氏朦胧的眼中突然闪现那个的男孩,不过是自己一个转身,他就被张氏狠狠的摔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就在自己这屋子里,她设了佛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不停的念佛,只当为自己的罪孽赎罪。 王氏手中念珠一颗颗磨过指尖,在檀香院中,又开始了念佛。 这边,雪裟和张氏也慢慢开始了上午的抄写佛经。 老夫人定的量是每两一本,事实上两半本都是不眠不休才可能抄写完,这摆明了是要她们晚上也不能休息了。 雪裟拿起一本道德经,执笔落下,娟秀的字迹出现在纸上,张氏在一边写着,字迹也算工整,她有些诧异。 雪裟一个十二岁的屁孩怎么会有这样的耐心,又是念佛,又是抄写佛经,不急不躁的像是每日都要做的事情一样毫无压力。 张氏不免想起自己十三岁时,那个十五岁的嫡姐最爱书法,为了取悦她,即便她写的字多么不入流派,她都会夸赞个不停,然后在她的那些朋友面前表现地像是连字都写不好一样,一直衬托她。 即便到了现在,没有学好书法任然是张氏的心头痛,现在她看着雪裟,仿佛看到了姐姐的身影,再过两年她就会把自己的絮苏当做一个永远的踏脚石,而苏儿不会有能力将她推入池塘中淹死…… 她要解决雪裟,必须要! 当张氏信誓旦旦要除掉雪裟时,所有人都觉得张氏有些疯狂。 她明明是嫡母,即便是留着雪裟,她再怎么不乐意,反正在过几年她就要嫁出去的,根本不是多大的问题,再怎么不喜欢,张氏只要在雪裟的婚事上动些手脚,她可以让雪裟一辈子都不好过。 这样不就解气了?她嫁出去之后,她大可以好好培养自己的女儿,尽力问她找个好婆家,荣华富贵过一辈子,还能为自己脸上添光。 府里所有人包括了林方,老夫人,甚至还有赵氏,他们都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和雪裟作对,雪裟也知道的。 自从自己第一入府,张氏就对自己十分厌恶,恨不得直接杀了自己,她究竟是太爱林絮苏还是怎么? 还是搞不懂她,现在弄得自己要和她一起在这里受罚,再不能溜出去察看京城的“风向”,朝廷的变故。 一行一行写下来,两个人的笔迹都很是端正清秀,只是两人的心中却都是炸开了锅。 时间飞快,一就快结束了,雪裟抄着最后一行字,手已经酸的不行,望着门外的空已经变黑,雪裟这时就可以走了,告别张氏,雪裟一边揉着手,一边对红杉着。 雪裟:“红绣在哪儿?” 红杉:“红绣姐姐在院子里呢!姐姐给姐做了好多吃的,姐今日肯定累了吧!” 雪裟:“手酸的很。” 红杉:“那就叫姐姐给您揉揉,姐……” 雪裟:“怎么?” 红杉也吞吞吐吐起来了? 红杉:“姐不生红绣姐的气了吧!” 雪裟:“生气?我生什么气?” 红杉:“姐你不怪姐姐昨喂猫,惹出一堆麻烦吗?” 红绣为此担心了一整了。 雪裟:“原来是这事,我不怪红绣,不过她太过柔弱,每次都让人在自己这里下手,对我不利。” 雪裟知道,就算红绣不喂猫,张氏那里有着千种方法可以上演昨夜那一幕,她不怪红绣。 只是红杉鲁莽,她需要一个胆大心细的人,在自己身边照顾。红绣对与细节的确是用心,只是她太容易叫人得手,她要逼一逼她了。 红杉:“那怎么办?红绣姐姐很担心这件事。姐你要和她你不怪她,否则她会很伤心的。” 雪裟:“不,就让她内疚一会儿。你也不许。” 红杉:“啊……姐……” 雪裟:“不行!” 红杉:“唔……” 第85章 张氏发怒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到了雪雨院,雪裟看见红绣站在门口等候,却是没有给以微笑,红杉站在后面,什么表情都没有,看起来很是奇怪。 红绣:“姐,你回来了。” 雪裟:“嗯。” 轻描淡写地走过,雪裟完全不顾红绣眼中的千种内疚,径直走过她的身边,红绣愣住在门外,却听见雪裟喊道。 “红杉,进来布菜。” 又是红杉?姐果然厌恶我了。 红绣眼中泪水流出,红杉原本还要什么安慰,雪裟却又喊。 “快些进来,在外面磨蹭什么呢?” 红杉只好喊道:“来了来了。” 留下了红绣一个人在外面伤心。 雪裟已经坐下,望着一脸纠结表情的红杉,雪裟知道要不叫她进来,她一定会不忍心,然后就告诉红绣她的考验。 那这样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红杉嘟着嘴,默然了一会儿,刚要开口,雪裟就打断了。 “红杉,你不许。” 红杉:“可是,姐。红绣姐姐很伤心啊……” 雪裟:“别了,我会看着办的。” 夹起自己最爱吃的桂花鸭,雪裟知道这个时辰厨房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食物,定是红绣想了办法的,她很能干,我只希望她能够表现的强硬些…… 今晚的月色不错,张氏那边她正和林絮苏一起吃宵夜。 林絮苏:“娘,你累吗?” 张氏:“废话,手都抬不起来了。这老太婆,竟还准备了这一手。” 林絮苏:“弟弟昨日没有睡好,今日好像有些发热。我叫了大夫来看了。” 张氏:“严重吗?” 林絮苏:“只是风寒。” 张氏:“不行,我要去看看。” 儿子娘不在,你还好吗? 林絮苏没有跟过去,张氏走到南边的屋子。 里头奶娘已经带着林佑睡了,此时又被张氏叫醒。 张氏轻声道:“奶娘?佑儿怎么样了?告诉老爷了吗?” 这个张奶娘是三年前张氏找来的本家,照顾了林佑三年之久,张氏几乎把孩子交给了她,没有搭理过。 张奶娘:“少爷睡得很早,今日也只是的风寒,就没有告诉老爷了。” 张氏:“你怎么能不呢?这可是老爷唯一的儿子,他最宝贝的就是我们佑儿。” 好歹这样一,她可以和林方要照顾孩子,不去祠堂…… 张奶娘臃肿的身体弓着,摆出毕恭毕敬的样子,一双鼠眼中闪着光。 “夫人,你还不知道吧!老爷今日可忙了。要纳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哪里还记得染了病的儿子?” 这奶娘还真是不嫌事儿多,张氏那边一点消息都还没有得到,她这里倒是都知道。 张氏:“你,你什么?什么女人?” 张氏不可置信,林方明明十年未曾纳妾。 “我的夫人啊!整个林府都知道了。恐怕就只有您和大姐不知道这事儿!” 张氏的脑子像要炸开了,他答应过不会再纳妾,林方! 张氏吼着:“林方!你!你!” 冲了出去,张氏像是发疯了一样,她花了十五年的心机才一路将府里的人除干净,给自己找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官员,这在庶女心里是想都不敢想的,林方不但让自己做了夫人,还多年宠爱,府里不曾出现过三妻四妾,多少人羡慕自己,多少人眼热? 她以为自己真的值了,儿女膝下都有,丈夫也恩爱。不过是突然出现了一个嫡女,她便有些不舒服,想着不能叫她毁了自己的完美生活,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林方会突然变卦? 张氏不信,跑到了林方的书房,里面却没有灯火,他能在哪? 思来想去,一个可怕的答案出现在张氏脑海中… 夜色很深了,京城里除了夜夜笙歌的烟花之地,已经没有谁家还亮着灯,林府也不例外,其它人都已经睡去…… 除了…… 唐姨娘的院子里,此时热火朝,张氏走了许久,终于到了这里,看着虚掩的院门,张氏深吸一口气,踏了进去。 是在这里吗? 眼前,屋子里正亮着灯,晚风吹的张氏很冷,女子的声音传来,她却火烧般热了起来。 赵月瑶:“老爷你看这个如何?” 林方:“好啊。当然好!” 眼前的女子笑颜如花,真是对了林方的胃口,自从见到她以来林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赵月瑶。 唐姨娘:“这赵姑娘你选的好……” 张氏:“好什么?” 张氏一声出来,唐姨娘已经不敢话,突然出现的张氏实在让人有些意外,她现在不该被老夫人整得精疲力尽倒头就睡了吗? 怎么会来打搅好事? 唐姨娘怯懦地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张氏环顾四周,这一桌子精心准备的酒菜,还有精心准备的人! 眼睛直接放到了与林方黏在一起的赵月瑶身上,他们似乎只是用饭聊,张氏却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一对狗男女。 她看起来简直可以做林方的女儿了,和林晴簪差不了几岁!样貌…… 冷着脸,张氏努力摆出夫人的模样。 张氏:“这一屋子的好酒好菜,这样好的宴会,我就不能来吗?老爷?” 林方看了看张氏,那一脸的怨妇表情,实在不禁看。 林方:“夫人,你这么晚还不休息。明日还要去祠堂呢!” 张氏:“老爷!我想先来看看这个妹妹,不妨碍我去祠堂。难不成老爷嫌我烦,不希望我在此?” 张氏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掐死,却又努力冷静下来,脑子正在飞速运转。 林方:“怎么会?我自然欢迎。来人给夫人拿张椅子来。” 唐姨娘不话,看着张氏坐下,原本自己就要退出去,让老爷和赵姑娘温存,张氏的出现打乱了这一切。 赵月瑶:“夫人,月瑶入府还未和夫人请安,请夫人恕罪。” 她的抢先开口,不但张氏有些意外,连唐姨娘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 张氏:“不必,事而已。” 居然没有恶语相向? 赵月瑶:“早就听闻夫人宽厚大方,今日一见果然是真的。” 赵月瑶笑着着,明明是在恭维张氏,张氏却开心不起来。 林方看了看两人,心中暗道,她高兴的太早了。 张氏笑着闲扯:“你是哪家的姐,是来找晴簪的吗?你看起来和我侄女差不多大。” 赵月瑶:“这个……” 这么明显的羞辱,是要我自己我是来给林方做妾的吗? 看着张氏刻意给赵月瑶难堪,唐姨娘立刻接话。 唐姨娘:“姐姐,月瑶她是京城人,不过她的确不认识晴簪……” 张氏:“妹妹,我问你了吗,我问的是这位姑娘,你叫?月瑶?” 唐姨娘被张氏打断,只好止了话,这下林方看不过去了。 张氏就是俩下马威的! 林方:“夫人,你在什么?” 张氏微笑:“我只是在和这位姑娘聊聊,刚才我在门外可都听见了。老爷你和她聊,就不许我聊了吗?” 张氏瞪着一双眼睛,那曾经是林方最喜欢她的地方,此时看却那么气人。 赵月瑶:“老爷,夫人得没错。我们当然可以聊聊了,夫人。月瑶前几年家道中落,父母双亡,前些日子被族亲赶了出来,多亏了唐姨娘救了我一命。收留了我,现在月瑶是来报恩的。” 挂着些许伤心泪,赵月瑶讲述着,弄地张氏好像是那个揭别人伤疤的人。 好样的,唐姨娘心中不免为赵月瑶叫好。 却见张氏唏嘘道:“这么,月瑶你是来给老爷做妾的?” 赵月瑶:“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老爷。” 望着一脸诚恳的赵月瑶,张氏知道这次的对手就像雪裟,年纪却难以想象的精明。 张氏:“这么,你现在是要献身老爷吗?” 突然粗俗的话,叫赵月瑶羞红了脸,林方赶紧道。 “夫人,你什么呢!我们只是聊聊。” 张氏:“是吗?妹妹?” 张氏看向唐姨娘,她只好点头,随后张氏立刻道。 “那是我误会了,月瑶妹妹,若你要做老爷的侍妾,那不妨让我来安排一个日子,你看怎么样?” 赵月瑶:“夫人……怎么敢麻烦您呢?” 谁会给一个侍妾安排日子? 张氏:“怎么会麻烦呢?我是府里的夫人,我自然要管的。月瑶你放心,我一定选个好日子。” 林方:“夫人,够了。你要做什么?” 她这是不准他现在就拥有美人咯? 面对林方的威胁,张氏只是挑了挑眉,道。 “老爷,你别急嘛。这样猴急做什么?月瑶都已经在府里了,也没有人通知我,那我总不至于随便就把事办了吧!况且今可不是个好日子。” 林方:“你……” 张氏这是自己和外人通奸吗? 张氏:“就这样定了,老爷,你和我去我那儿休息吧!” 张氏看着林方,他怎么会愿意抛弃美人? 林方:“我不去。今夜累了,我便睡在这儿。在唐姨娘这儿。” 此话一,唐姨娘都不敢接话。 张氏的眼睛嫖过她的身上,她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哪里敢话。 张氏:“老爷,你可知道佑儿病了?” 林方:“什么?佑儿还好吗?” 林方关心道。 张氏:“不怎么好!老爷,你去不去看佑儿?” 林方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还是答应了。 第86章 孤单心事 林方:“佑儿怎么样了?” 随着张氏走了出来,林方问道。 张氏:“你还关心佑儿吗?老爷?” 林方:“你这是什么意思?佑儿是我的儿子!我自然关心他!” 张氏的脸色难看,林方意识到她根本不是叫自己来看佑儿。 张氏:“老爷,你可还记得,我拼死生下佑儿的时候,你答应过我。这辈子只爱我一个!” 凄凄惨惨的话,听起来像是一个绝望的女人最后的挽留,可在林方经过刚才之后,对张氏的梨雨带花却是无感。 林方:“你好端端的提它干什么?” 张氏:“我提它,自然是因为我知道老爷已经厌恶了我,已经安排了人替代我……” 两人走在漆黑的路上,张氏抽泣的声音清晰可见,林方听她这样原本会有些歉意,却是被刚才的事情弄地听不进话。 林方:“我怎么会叫人替代你?你作为府里的夫人,自然要多多包容这些新人,刚才那样的下马威,便是你无礼的表现!” 张氏听见这话,原本要柔弱引林方心怀愧疚的事情全然被抛之脑后。 道:“老爷,你在什么!难道我要一个身世不明千方百计要挤进我们夫妻之间的狐狸精客客气气?” 林方:“你看看你,就像一个善妒至极的泼妇!那月瑶多么懂事,一个晚上都让着你,她父母双亡,家中没有亲人落脚,这才要献身于我。求个安身之地,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只知道嫉妒!” 张氏快要气炸了,林方被那个女人迷惑成这样,竟然一个劲儿的替她话! 张氏痛苦道:“我善妒!你为何不想想,是谁背弃诺言,喜新厌旧!这是头一回,下一回,下下回的时候,你怎么可能还记得我!到时候新人夺取我的位置之时,你根本连同情都不会!” 狠狠的着话,张氏十年没有和林方红过脸,林方更是她认为的完美夫婿,而现在,原本温和的人背叛起来,却是那么彻底! 张氏扭头,几乎是跑开了林方,经过刚才一段话,林方却是更加觉得张氏想的太多! 一个温柔的美人怎么会有什么心机,又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这个夫人一样,在她嫁给自己之前,她的那个娘家里除了一个亲哥哥,她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人,嫡母,嫡姐,不是疯了,便是失足落水而死! 这样狠毒的女人,为何这么多年自己一直觉得她温柔? 林方问自己,却是默默地回了唐姨娘的院子。 或许是因为张氏的那张脸,与某个人有些相似,而这个赵月瑶的给人的感觉更加像她…… 唐姨娘:“老爷?你怎么回来了?少爷没事吧?” 林方:“没事,月瑶在哪?” 唐姨娘眼睛一转,原来老爷已经喜欢月瑶到不愿多等一下子了,笑道。 “赵姑娘住在那个屋子……” 唐姨娘指着对面的屋子,林方便头也不回地去了…… 受罚的第二,便是雪裟的生日,来可笑,自己前世的生日永远只有她和李荛端两人,现在却是无数的人,除了李荛端…… 老夫人因为雪裟在受罚并没有大肆举办宴会,而是在晚上设了家宴草草了事。 清晨,雪裟醒得很早,红杉摆弄着她的一头乌发,手法笨拙,若是交给红绣来梳,定会不一样。 雪裟每日都会盯着镜子看上许久,一是确认自己还是孩子的模样,没有变回那个被畜生作食的身体。 二是她想要看看自己的容貌似乎还会像前世一样,她很好奇若是没有李荛端的刻意培养,她那股从骨子的散发的妖媚还会不会存在…… “姐,我真是梳不好。姐今日可是生辰,要不我还是叫红绣姐姐进来给姐梳个精细华丽的发髻吧!”红杉试探道。 雪裟看着镜子里,红绣就躲在帘子后面,却是冷冰冰道: “不必了,你来就好。我还要去祠堂,不宜打扮的花枝招展。” 红杉:“姐……哦。” 不情愿的着,红杉下意识看了看红绣的方向,人却已经不在。 雪裟从镜子里清楚的看到红绣听见自己的话之后含泪离开,时候差不多了。 一会儿之后,老夫人正在祠堂等着雪裟和张氏,张氏定会晚些,严格来,她是在等着雪裟。 今日没有给她操办生日,主要是因为京城里鲜少有人知道自己家里多了个孙女,虽然可以趁此机会让大家认识雪裟,但是她家里现在可是有个第一美人林晴簪,并且这孙女可是要及芨了,她要想着法子帮林晴簪找个权贵,暂时没有给雪裟的机会…… 就在老夫人这样想的时候,雪裟的出现又打乱了她的计划。 女孩穿着一件素紫颜色的纱裙,裙摆的粉霞印着的紫薇,透出一股清新的柔和,而一张白皙的脸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瞳却是加上一抹不似凡人的绝美,雪裟今日淡描素写的一张脸,却是比那美艳的俗气女子不知好了多少,这样的底子,看得王氏心惊胆跳。 即便是她早已经对雪裟抱有无限前景,却也是将心力都使在了成熟美丽的林晴簪身上,现在看来,今年的第一美人是林晴簪,再过一年半载雪裟也十四岁时,情况定然会大变! 雪裟:“雪裟给祖母请安,您来的好早。” 雪裟温和,看着低眉顺眼的她,王氏也真是为自己的盘算有些怀疑。 老夫人:“今日你可是过生辰的人,祖母我可没有叫你过来,何不好好休息一日?” 雪裟:“雪裟受罚,怎么能偷懒,更何况我不在府里长大,给自家祖先念佛这样积德的事情,我怎么会偷懒,不来呢?” 雪裟嘴甜,得很是恭敬。 这也让老夫人疑惑了,林晴簪这个孙女一个月初一十五两次请安,怎么看都没有雪裟这样的孝心。 雪裟:“那我便开始了。” 对老夫人一,雪裟便跪了下去,闭眼念起佛经。 这样的事情,雪裟前世足足在太后宫中做了一年之久,你要那一本经书,雪裟都能信手拈来。 往日她念经该是宁静的,可是今日,脑海里总是不断地浮现往日生辰的场景。 娘亲总会在还未亮时出门下山,给自己买各种爱吃的东西。 让我想想…… 有酸枣糕,糖人,一只鸡,一条鱼,和一袋子米。 还记得,娘总会在自己生辰前的一个月采集雪莲花晒干,以备下山购买吃穿,我只要在太阳完全露出来的时候下山去等,娘亲就会大包包地出现在路上,那时候米很重,娘亲只是买一袋子,而面则多些,对自己来最喜欢的,当然是甜食…… 人总是在境遇不好的时候怀念曾经拥有的美好,雪裟只是在生辰的时候,才明白。 重生,她有多么孤独…… 和一群不是亲人的亲人一起,喊着没有温度的称呼,不论是爹,母亲,妹妹,还是祖母。 全数都是假的罢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裟想着想着,一个人出现在脑海里。 他会在自己生辰的时候,让自己出门,跟着他去热闹的市集,去清净的郊外,去美景如画的镇,去看看戏法,她总会吃惊的发出喊声,而他会微笑着叫她声些,他们去逛逛灯会,每一个很难的灯谜,他都会解答给她,也不会嫌弃她笨。 那个时候,他于她好似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精心照顾的妹妹。 那时候,她却情窦初开,以为她是世界上唯一还会对自己温柔的人。 可事实却是李荛端一直利用着我,他第一眼看到我,就是要把我送给他那年老的父皇做妃子,留下我在他的身边,也不过是要培养一个美丽的武器! 他只是利用,利用再利用!全是假的! “啊!” 雪裟一声喊了出来,惊动了旁边的张氏,已经接近中午,雪裟却连张氏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张氏:“喊什么喊!” 她可是刚刚来的,就看见雪裟满头大汗地,要不是不想她去告状自己来得晚,她一定会叫她,弄明白她在做什么? 看着雪裟不话,眼睛里满是恐惧。 张氏笑得出来:“你不会是睡着了吧!白日做梦?” 雪裟不必回答,午时已到,现在可以休息了。 雪裟起身,缓缓朝着外面走去,日头很大,红杉站在门口却是没有带食物。 红杉:“姐?回去吧!” 雪裟:“我不能出祠堂的,现在还在受罚。” 红杉:“姐你太专心了,老夫人了,今日一上午便可以了。夫人要准备今晚的家宴,姐你可以休息一会儿。” 雪裟:“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回去吧!” 雪裟的脸色不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却是睡下了。 赵氏这边焦头烂额了许久,林晴簪昏迷了一,昨日才醒过来,却是浑身酸痛下不了床,赵氏在得知她自己献身给了太子,气的扇了林晴簪两个耳光。 林晴簪却认为太子对她很是喜欢,以后也会关照自己,娶自己为妃。 而赵氏却明白,男人对送上门的女子没有好感…… 第87章 寻欢作乐 梦永远是美好的,一个女子的追忆之梦,鲜少会是祈求不幸福的结局。 重生似乎是一种弥补遗憾的机会,雪裟则一直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她不愿相信多年的爱都是泡影,却又无法忽略这个事实。 “姐……” 朦胧中,雪裟被叫醒,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她觉得空气中有着熟悉的味道。 女子揉揉朦胧的睡眼,坐在床边眼神有些慌乱的四处察看,似乎想要看到谁的身影。 红杉:“姐?你在找什么?” 眼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红杉了话,雪裟这才意识到这里只有她和红杉两人。 雪裟:“没什么……是晚宴要开始了吗?” 红杉:“是的,姐。我来服侍您穿衣吧!” 雪裟默默点头,无法忽略刚才自己的错觉。 看向窗外,夜深了…… 片刻之后,雪裟便往内堂而去,当女子离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在桌上的茶水里加上了些东西…… 雪裟到时,林方张氏已经入座,一桌子人都在等着雪裟,除了老夫人和赵氏一家,其他人都已经到了,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个新来的赵月瑶,林方竟叫她也参加…… 雪裟都可以看见张氏一张笑脸上的裂缝。 雪裟:“父亲,母亲。雪裟来迟了。” 林方今日打扮的十分儒雅,显得即年轻又风度翩翩,不知是不是身边的人换了,心情也好了起来。 林方笑道:“没事,今日你是寿星,老夫人都还没有来,怪不得你。” 雪裟:“那雪裟就安心了,这位是?” 看向旁边的赵月瑶,雪裟这样凑近一看,这女子的音容笑貌却是有几分像自己的娘亲。 林方:“这是你的赵姨娘,昨日才入府的。” 赵月瑶:“大姐真是个人物,仙似的。” 雪裟:“姨娘过奖了。” 赵月瑶:“还未和大姐生辰快乐,以后也要多多与我走动?” 雪裟坐下答:“自然……” 张氏憋着没有话,实在有些奇怪的。 雪裟:“母亲,听弟弟昨夜不舒服,怎么样没事吧?” 特意问了一句这样的,明雪裟知道了昨她大闹唐姨娘院子的事情。 张氏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怒气。而是微笑着回答:“佑儿很好,多谢雪裟关心。” 雪裟:“应该的,毕竟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会关心些,要这府里也就佑儿一个孩童,真希望能多添几个弟妹。” 雪裟笑着完,张氏却是咬死了不回答,像是在等着什么。 林方则是笑道:“这不是有月瑶吗?到时候叫她多生几个给佑儿作伴便是。” 赵月瑶羞笑着:“老爷……” 很明显这两人已经度过了**,张氏再也忍不住。 林方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还要什么颜面? 张氏:“老爷,赵姑娘可是还未正式入府的,怎么能称她为姨娘?现在这样的身份,她不过是个通房丫头般的人物,今日怎能与我们同席。未免有失大体。” 张氏在理,可她却不知道当一个男人刚喜欢上一个女子的时候,他的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林方:“夫人,这不过是个家宴,我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而且月瑶是好人家的姐,哪里是丫头能比的,为何要贬低她为通房?你这个做夫人的不能宽厚些吗?” 林方的厌恶就摆在眼前,张氏却不再顾着吃惊和伤心,而是立刻道。 张氏:“老爷,不是我不宽厚,实在是规矩摆在那里,我现在还在祠堂每日都要面对列祖列宗,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会叫我不安心的。” 搬出了祠堂一事,张氏得好像真是因为规矩才要赶赵月瑶走,没有半点嫉妒。 可林方不这么想…… 就在雪裟看着热闹之时,王氏却到了。 老夫人:“你们两个,究竟在吵什么?当着孩子的面有什么不能好好?” 赵月瑶见老夫人来了,立刻自责道:“老夫人,都是月瑶的错……” 林方:“月瑶,怎么能怪你?” 赵月瑶:“都是月瑶不自量力,以卑微的身份来和大姐祝寿,坏了规矩,月瑶有错。” 着,赵月瑶含着泪,一张清丽的脸惹人心疼,林方立刻反驳。 林方:“不,不怪你。” 老夫人:“你们这都是怎么了?闹什么?” 张氏:“娘,我只是觉得赵姑娘出现在这里,有些不合规矩。并不想破坏了雪裟的生辰宴。” 王氏看着一脸正气的张氏,有些意外,却是没有站在赵月瑶这边。 老夫人:“月瑶你还未正式做了姨娘,的确不合规矩。你就先回去吧!” 林方:“娘……” 眼看林方有些不舍,但是老夫人都开口了,赵月瑶明白自己该走了。 赵月瑶:“是……老夫人。月瑶告辞……”转了身子,带着林方的不舍…… “对了……大姐,我为你准备的礼物还在我那儿,有时间我拿给你。”赵月瑶恬静地着,雪裟朝她一笑。 原本自己都无法激怒的张氏,被这个女人气成这样理智,到底是好事吗? 希望张氏的眼睛自此不要老是盯着自己这里了。 老夫人:“都坐下吧!” 一大桌子的人终于齐了,赵氏也不知什么时候带着精心打扮的林晴簪和林展颜入了座,即便她坐地很远,雪裟还是知道那包裹严密的衣裙下,发生了什么,而林晴簪无神的眼睛,更加明了赵氏没有将自己把她送回来的事情告诉她。 若是她知道自己的好事被那个冷嘲热讽自己方人抓了个正着,恐怕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老夫人:“今日是雪裟的生辰,真不敢相信她多年在外生活的日子,我们林家愧对刘氏,叫她拼了命生下的孩子流落他乡,雪裟!好孩子,过来……” 老夫人着激动,雪裟俯下身蹲在王氏面前,感受着她的温柔与慈爱。 王氏:“孩子,你受苦了……” 一颗老泪掉落下来,老夫人的情感叫人感到温暖。 而雪裟抱住老夫人,也是泪水盈盈。 林方:“雪裟,你长这么大我不曾教导你半分,你却也出落的知书达理,父亲没有尽责……还请你原谅!” 林方此话一出,雪裟简直是不敢相信。即便她知道林方当她是亲生女儿,可她却认为林方是个无情的官场男人,对任何人都没有情感。 雪裟:“父亲,不要这么。雪裟很感激父亲把雪裟接回来,这样我才能有这样温暖的一大家子,才能生活在这里。” 林方温柔道:“生辰快乐。” 老夫人和林方这样的柔情蜜意,不知为什么雪裟却觉得消受不起。 看向张氏那冷冰冰的表情,雪裟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丝随和。 张氏也不知道这是闹得哪样,只是扯了扯林絮苏,林絮苏立刻挂着笑容,祝贺道。 “姐姐,生辰快乐。絮苏祝姐姐越长越美,生活开开心心。” 雪裟:“谢谢妹妹。” 林姗莲也道:“姗莲也祝大姐事事顺心。” 雪裟离开老夫人怀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笑得感动。 “谢谢两位妹妹……” 张氏这时才挤出笑容祝贺道。 “雪裟,母亲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一生平安。” 张氏举着酒杯,雪裟自然得要站起身子答:“谢母亲。” 两人相视饮下,轮到了赵氏。 张氏只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她原本就是个这样的人,林方和老夫人也不觉得奇怪。 赵氏:“雪裟,伯母祝你心想事成。” 雪裟:“谢伯母。” 林晴簪跟着道:“雪裟妹妹,姐姐祝你好运连连,生活顺心。” “雪裟谢过姐姐。” 只剩下林展颜一个人,他娇纵的俊脸上找不到任何一丝正经,挑着眉头一双桃花眼显出轻蔑。 “雪裟,表哥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他在什么?女子若不及芨怎么能谈婚论嫁?实在太失礼了。 赵氏:“展颜……” 她现在不能再得罪雪裟了。 好在雪裟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只是温和道:“表哥,现在为时尚早。不过还是谢过表哥。” 一轮祝贺之后开了席,雪裟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即便她知道今日她为主角,却是感觉不到一丝真情实意…… 浑浑噩噩的宴会过后,雪裟独自走回了自己的院子,红杉被打发去找红绣去了,她们需要独处。 雪裟也需要独处一会儿…… 关上房门,雪裟没有点灯,当她坐上自己的床,她才意识到她连今夜有没有月亮都不知道,她只是心不在焉的走了过程…… 什么时候生辰变成这样了? 眼睛中突然划过一丝邪恶,她要自己好好过…… 翻出一身男装,京城的烟花之地她可是好久没有去了…… 熟客可是要想念自己了。 随后,一个英俊的想要让女人抓住他吃掉的男孩,出现在了京城第一烟花楼…… “公子?怎么?是和爹爹一起来的吗?” “啊!公子你不会是?快来快来快来……” “本公子今日生辰,你们谁能抓住我,我便赏她一百金!” “什么?什么?啊!快拦住他,姐妹们抓住有赏!” 一串笑声,雪裟在酒楼里横冲直撞,像一匹脱了缰的马儿…… 身后的美艳女子穿着衣裙,硬是“追捕”不上她…… 第88章 偏偏看见 (偏偏在自己决定一个人寻欢,又见到了他……) 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浇愁愁更愁…… 当醉醺醺的雪裟在丑时(凌晨1时至时)踏入林府的偏门,若是被人瞧见,定然要被当做登门浪子乱棍打出去,此人一身男装凌乱,若不是那高高束起的发冠,那一张红霞晕染的容颜,醉若迷离的蓝色眼瞳无一不在渲染魅惑。 雪裟看不清路,晕晕乎乎脑袋也像是不能用了,只记得自己选了个女子,便给了银子。 没想到所有没客人的女子都跑来敬酒,雪裟的酒量不差,却也逃不过一杯接一杯的良药…… “呃……呃……唔!” 想吐的冲动愈来愈强烈,还好自己的院子离门很近,扶着门雪裟腿不断地发软! 好开心…… 砰地一声倒在床上,雪裟心里开心,却是大喊大叫“好开心!我的生辰……雪裟生辰快乐,哇哈哈。” 酒品即人品,雪裟的人品嘛…… “我要找到最亮的星星……我要飞……啊!” 翻转了身子,雪裟直直地掉到地上,发出一声惨叫。 这时候,肖潋终于走了出来。 看着穿着男装一身凌乱的她,肖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 即便他从第一次见她,便问了生辰铭记于心,却还是没有来得及一句“生辰快乐” 双手握住雪裟的肩膀,轻轻一抱,雪裟就被肖潋拦腰抱起来,雪裟浑身都在出汗,仿佛很热,原本要将她放回床上,肖潋的心跳却是火热,侧颜完美的肖潋有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瞳,此时来看却是很伤感,这样的少年也有忧伤…… 雪裟没有注意到这些,而是依旧呢喃道: “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肖潋以为雪裟是在和自己话,再仔细瞧她,她却仿佛没有过话,进入睡梦…… 肖潋勾起苦涩的唇角,一丝破碎的裂痕出现在清秀的脸上,透出无限伤感。 把雪裟放好在床上,为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肖潋从怀里拿出一样物件。 一个仔细包好的礼物静静地躺在肖潋手上,这是一枚蓝色流苏发簪,当他第一眼瞧见这个发簪,那淡蓝色的琉璃晶莹剔透,月色暗淡它若水珠般纯粹,白日烈火它又在日光中闪耀,璀璨夺目。 这好像雪裟,云淡风轻的她看起来就是月下溪中清澈见底的水,而面对危险,她又像烈日下沸腾的水,浇灭了他人的胁迫也狠狠地将他们烫伤,然后又是归于平静…… 原本得知林方不准备般宴会,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送出礼物,像从前那样潜入进来,他早已经没有这个理由,雪裟明了不喜欢自己,为什么还要来? 握紧了发簪,肖潋不愿再送…… 手臂还在隐隐作痛,拳脚之下,肖潋是没有伤口浑身内伤…… 今夜的训练他为了雪裟想要逃了,却被抓住狠狠地打了一顿,再过来时已经是子时,雪裟竟然不在床上,而是到了现在烂醉如泥的回来,你到底有多大胆子?搞不好被人抓住,或是被人瞧见,随时都可以安一个私通的罪名给你! 雪裟:“肖潋,你来了。” 肖潋吃惊,雪裟竟然开口话,她明明醉了。 雪裟:“不好意思,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 清醒的话,雪裟还自己坐了起来,原本已经到了窗口要走的肖潋,惊讶的不行。 哪有人醉酒这么快清醒的? 雪裟前世练酒量,也是发现了个好玩的事情,每一次喝的醉醺醺雪裟过半个时辰左右就会清醒,可能也是李荛端带她出席的地方鱼龙混杂,她被灌酒实属常见。 雪裟:“我,醉酒不会睡觉。一般都会清醒过来……”雪裟解释道,没有用尊称。 肖潋:“原来如此,很抱歉我又来了你这儿。我立刻就走。” 肖潋眼神落寞,雪裟却带着酒的作用,不经脑子的了一句。 雪裟:“留下我的礼物好吗?我没有收到任何生辰礼物……” 肖潋有点奇怪:“雪裟,你是这个?” 肖潋举着手中包好的东西。 雪裟:“嗯。” 肖潋也没有办法,拿着东西走了过去,缓缓道。 “拿去吧!还有,生辰快乐!” 雪裟:“谢谢……” 伸手接过肖潋的礼物,的确是雪裟的第一份…… 肖潋:“走了。” 雪裟:“啊?” 还未看清,肖潋已经立刻了屋子,雪裟拿着礼物,却是没有看,换了寝衣之后,睡下了…… 她似乎有一种预感,肖潋一定会来,而当她发现他没有出现时,她似心不在焉了许久,毕竟他是我重生以来,真正在乎我的人…… 这样在意他来不来,也不过分吧…… 偏偏在自己决定一个人寻欢,又见到了他。 雪裟不会知道,肖潋的酒品可是很差的,自从上次以后,他喝了许多酒,也没有今日雪裟的挽留来的管用。 果然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心病还得心药医…… 自此,肖潋自然而然得出现在雪裟的身边,就再不是他一厢情愿了。 林府的清晨,对于雪裟来该是去祠堂受罚之时,只是她今日有些“麻烦”,刚刚顶着酒醉的身子睡下不足两个时辰,太阳却已经晒屁股了。 张氏:“娘,我看是雪裟昨日生辰,这才放肆了一回……” 老夫人:“雪裟可不早这么不知规矩的人,往常你不也是迟了许久,我也不曾计较你,怎么今日你却这么想抓雪裟的辫子?面对这列祖列宗还不能叫你放下偏见?” 一大段话下来,老夫人明显护着雪裟,张氏只好不再话,昨夜林方歇在赵月瑶那里,她也没有心思再抓着这个又臭又硬的雪裟了…… 老夫人:“红绣,你去看看大姐为什么还不来,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红绣答:“是,老夫人。” 缓步走了出去,昨夜和红杉谈话可并没有让红绣放下心来,她竟然想要回到老夫人这里照顾,可见真是自责得不行。 不过,雪裟不喜欢逃避之人。 红绣:“姐?你醒了吗?姐?” 红杉不在院子里照顾,红绣觉得有些奇怪。 推开门,雪裟果然还在睡觉,这不像她。 红绣走到雪裟床边,一股很大的酒气传来,红绣有些不可置信,难道雪裟昨夜是宿醉了? 红绣:“姐,姐?老夫人要奴婢叫您起床了。” 雪裟:“……” 红绣:“怎么会这样?” 红绣没有办法,只好走到外面去打了一盆清水,当她准备给雪裟熟梳洗的时候,外头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红绣正要推门进去,只听见外头有个熟悉的声音。 林絮苏:“表哥,我看,姐姐是在睡觉呢!连祖母的责罚她都敢轻易不去了,真是无法无了。” 林絮苏声音乖巧,却是带着嬉笑和身边的林展颜道。 林展颜:“那我们就去把她抓起来,亲自送到列祖列宗面前可好?” 林絮苏:“当然好啊。表哥我和你一起,看她还能不能耍诈什么表哥你闯女子闺房。” 林展颜:“对,可不能叫她再耍我一次。” 红绣心里大喊。 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块去,要是他们发现姐醉醺醺的模样,定要大作文章,姐危险了。 赶紧关上了房门,这边关了门那边两个就推开了院门,红绣心中很是害怕,她每次都给姐惹麻烦,这才别人找上门的麻烦,又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万一自己处理不好,姐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在理我了。 怎么办? 雪裟睡得正香,完全没有意识到朝自己逼近的危险。 林展颜:“絮苏妹妹,请……” 林絮苏:“呵呵,表哥请。” 林絮苏伸手推开了门,正屋里没有人,主人似乎还未起床的样子,林絮苏一笑,却是放低了声音,希望能够发现点什么。 两人走进睡觉的屋子,一股浓浓的檀香弥漫在空气中,不习惯的两个人立刻被呛得直打喷嚏。 林展颜:“啊……嚏” 林絮苏:“啊嚏!啊嚏!” 红绣喊道:“谁在那里?” 林絮苏立刻拉着林展颜跑进床铺位置,却是见到一处屏风后面女子传出大叫:“啊!啊!” 溅起的一束水花直接掉在林展颜脚边。 红绣:“姐,你快穿好衣服。奴婢,奴婢去看怎么了。” 红绣慌慌张张道,走了出来。 红绣:“哪!表公子,姐你千万不要出来,二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红绣头发上还滴着水,就像是刚刚被雪裟的慌乱溅湿的一样。 林絮苏:“祖母叫我们过来看看为什么姐姐还没有去祠堂。” 红绣:“就是这事情?姐今日一早起来作了噩梦浑身都吓得出汗湿透了,这才洗了个澡。二姐你为什么不通报?表少爷你还不快出去?” 林展颜:“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在洗澡。” 林展颜出入女子闺房可不是一两次,鸳鸯浴的洗过的人,但他对于良家女子却是并不轻浮的,这倒是出乎红绣意料。 “姐已经被你们吓到了,你们最好还是立刻离开,姐她待会会亲自回复老夫人的。”红绣也不算是催促,林絮苏却迟迟不动。 林絮苏:“姐姐,是絮苏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进来和姐姐道歉吗?” 林絮苏朝着屏风里大喊道。 雪裟根本还在床上,怎么可能熟睡有所回应? 林絮苏一转眼睛,就跑了过去。 “我要进来了。” 第89章 跟班郡王 (你干嘛跟着我?你在赶我吗?没有……那我就不走了!) 红绣心中大喊不要,若是她瞧见了,后果很严重的啊! 几乎是一个箭步,红绣扑了过去,拦住了林絮苏。可她还在不停地往里面张望,红绣终于板起脸来,恶狠狠道: “二姐?你若再这样胡闹,我可就要告诉老爷,你带着男子闯进姐的房间,妄图要破坏姐清誉!” 林絮苏:“你什么?你不过是个婢女!竟敢这么和我话,信不信我让母亲把你赶出府里去!别拦着我!有本事的,叫雪裟自己话!” 林絮苏红了脸,她显然没有想到这个往日任打任骂的丫鬟,竟然也学的如此尖锐,这就要推开红绣往里面去,总觉得今日有些奇怪。 红绣:“二姐,你太放肆了!” 林絮苏没有推动红绣,反而被红绣推开,远离了屏风。 林絮苏气急了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你,你敢推我我非要……” 红绣:“二姐,你无缘无故带着男子进来破坏姐的清誉,害得姐不能出嫁,要老死闺中,你究竟是什么居心?我势必要回了老夫人,叫你来解释解释。你不妨到那时再考虑如何处置奴婢。两位走好,不送!” 林絮苏:“哪!你在瞎些什么?表哥,快替我句话啊!” 慌忙地看向林展颜,他却是一脸茫然,哪里得上话,隐约还盯着红绣看个没完。 林展颜:“表妹,要不然我们还是离开吧!这的确是有些不合适了。” 林絮苏:“什么啊?你怎么能这么!红绣你给我让开!” 红绣:“二姐,请你自重!别非叫姐出来,她可没有红绣这么好脾气。奴婢算是明白了,我们家姐之所以不喜欢红绣,还是因为红绣太过温柔,该是我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着,红绣走向林絮苏,比她高大的身体站在那里,哪里是林絮苏可以打得过的,即便林絮苏的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要打红绣,可是这句危险,却是多少有点分量…… 走近了林絮苏,红绣冷眼以对。 “若是今日我再叫姐失望,那么我也是不可能在府中待了。既然这样,红绣生无所恋,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林絮苏:“你,你威胁我!” 红绣:“红绣只不过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二姐,红绣现在的处境,好给二姐一个仔细衡量的条件罢了。” 林展颜:“好了,表妹我们还是走吧!” 林展颜倒是开口,林絮苏显然不想离开,却又不敢再做什么,林展颜悄悄在她耳边道。 “表妹,算了。别和一个丫鬟计较,你在这儿打探不到什么了。还是趁雪裟没有出来,坐实咱们的罪名之前,快些离开才是。” 林展颜给林絮苏找了个好台阶,林絮苏只好撂下一个恨之入骨的眼神,走了出去。 这这时,红绣的心中送了一口气,她刚才实在是紧张死了。 林展颜看着她笑道:“不要装的过了份,这样就不漂亮了。” 桃花眼微微含着笑,红绣的心莫名其妙的乱跳起来。 好在林展颜只是玩笑,走了出去。 “终于走了……” 长舒一口气,红绣立刻回去看雪裟。 “姐?” 红绣惊讶,雪裟正好好的坐在床边盯着她,没有表情,却是能够感觉到已经是清醒了。 红绣:“姐,你醒了。没事吧?姐,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雪裟:“我没事。” 看着不自然的红绣,雪裟似乎没有听见刚才的激烈。 红绣:“我马上去找红杉过来,姐你等一会儿。” 红绣带着隐藏不住的失落,黯淡着话。 毕竟这些,雪裟连多看一眼红绣,都不曾做到。 雪裟:“何不你来替我梳洗,红绣?” 红绣受宠若惊:“真的吗?姐?” 雪裟回了红绣一个微笑,这副宿醉模样,也只有红绣能够拯救了。 红绣立刻麻利地找出衣裙,伺候雪裟换好,又洗了脸。 坐在梳妆台上,红绣摆弄着雪裟的发,两人似乎从未发生过任何,俨然一对老友模样。 雪裟突然调侃道:“这些,红杉帮我梳的发,可真是折磨死我了。” 红绣:“呵呵,是吗?姐。” 雪裟:“你难道没有看见吗?呵呵。” 两人都笑了,雪裟却突然转过身子,拉着红绣的手,淡蓝色的眼看着红绣的眉眼,眼中是信任与赞赏。 雪裟:“红绣,你刚才做的不错。我便是喜欢这样的!” 便是喜欢这样的? 喜欢即使是以一条被人轻贱的命去搏,也不会在强权下屈服! 喜欢明知道毫无把握,却还是无所畏惧直到敌人退缩! 没错,雪裟身边的人越来越像她了…… “祖母生气了吗?” 片刻后,雪裟和红绣出现在去往祠堂的路上,雪裟问道。 红绣:“老夫人并未生气,只是询问姐是不是生病了。” 那就是病了吧!昨夜太疯了。 两人走着,雪裟却看见奇怪的一幕。 林方和赵月瑶正在花园中赏花,旁边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两人诗情画意很是恩爱的样子。 雪裟从他们身边走过,觉得奇怪的地方其实是林方从不会在白留在府中,他通常很少待在家里,看来真是美人最重要…… 收回眼神,雪裟走着,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前面迎面而来一个男子,白玉般的容颜,青色衣衫,肖潋怎么来了? 雪裟正在疑惑,只见肖潋道。 “雪裟,去哪儿?” 雪裟回答:“你怎么在这?” 身边的红绣却道:“奴婢参加郡王殿下,殿下金安。” 肖潋笑笑想要装作严肃,眼中的笑却是遮不住,如星光般闪耀了雪裟的一切。 他朝着雪裟道:“雪裟,你看。连婢女都比你懂礼!平身!” 瞧着他一双眼睛笑成一条缝,雪裟真不知该怎么了。 “臣女参见郡王殿下!殿下万安。” 肖潋:“嗯,免礼平身吧!” 雪裟刚刚俯下的身子立刻又起来,彬彬有礼道。 “敢问郡王殿下,今日大驾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肖潋有些不习惯这样有礼的谈话,故意漫不经心的回答:“闲来无事,过来逛逛。” 到别人家里逛?真是够闲的。 雪裟:“那不打扰郡王殿下“雅兴”了,雪裟就先告退了。” 瞧着她低眉顺眼,今日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嘴唇也无血色,不知是不是醉的太厉害引起的,眼睛却还是有着那么奇奇怪怪的水光,清澈透亮。 雪裟完,从肖潋身边走过,也是奇怪他竟然没有开口留自己,不过她也没有多想,朝着祠堂走去。 就在走了一会儿之后,红绣突然扯了扯雪裟的袖子,轻声道。 “姐,你看看后面。” 雪裟奇怪,回头一看,肖潋正堂而皇之的跟着自己。 “你干嘛跟着我?” 雪裟不再温柔有礼,真实了许多。 肖潋一双眼睛顿时失去光彩,忧郁突发,弱弱道:“你是在赶我吗?” 雪裟突然不忍心:“没有……” “那我不走了!” “啊?” 第90章 毒药? (肖潋的脸色突然变得绯红,杯子砸碎在地上) “你在什么?”雪裟不可置信,肖潋的表情简直是一眨眼就变了。 刚刚还一副受伤模样,自己一出不是,他怎么就恢复地这么快? 肖潋:“既然你没有赶我,那我就不走了。一直跟着你,明后也一样!” 肖潋的认真,却是忘了这件事中的另一个主角,雪裟! 雪裟:“简直是莫名其妙,郡王?你跟着我做什么?这不合适啊!” 肖潋:“没什么不合适的,你自己了,你不赶我。那要是他人要干涉,那便叫他来和我吧!我跟定你了。” 雪裟简直是楞了半才缓过来,第一句话便是: 雪裟怒道:“肖潋!你这是耍无赖!” 这句话明显有点震慑力,因为肖潋没有话了。 雪裟以为他服了软,却被接下来的一句话呛得再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肖潋露出暖暖的笑容,一抹亮色闪过之后,惊人美貌的男子却轻声着:“我就是无赖,你能怎么样?” 眼看雪裟被呛住,半没有话,肖潋却自顾自着。 “你是要去祠堂吗?我看见老夫人在门口等你,你还是快点去。别叫老人家久等,她已经看见你了。” 雪裟:“那我是不是……是不是要多谢你的提醒了?” 肖潋:“不用客……” 客气还未完,雪裟已经扭头走了,肖潋留在原地却是只有一丝尴尬,然后就跟了上去。 这是怎么了他?魔怔了? 王氏看着雪裟走近,身后跟着的人却是郡王? 刚刚她也看见雪裟在与那个男子交谈,却不知道竟然是王爷。 雪裟上前道:“孙女给祖母请安…” 王氏没有理她,直接对着肖潋行礼。 老夫人:“老身给郡王请安,殿下万安。” 肖潋还在远处一点,却是一个手势,给王氏平了身。 王氏不免问雪裟:“郡王光临,是找你父亲的?” 雪裟不知怎么答,只好敷衍:“雪裟也不清楚。” 肖潋:“不,我不是来找林大人的,我是来找雪裟的。” 看着他抢先回答,雪裟却只能表情淡然,尽量不要让老夫人想到那儿去。 老夫人一听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一桌午宴,我们要好好招待郡王,可不能怠慢了殿下。” 见她吩咐,肖潋却立刻打断。 “不必了,老夫人。我只是来看看雪裟,不便留下吃饭。” 那你就不觉得跟着我很“不便”吗? 王氏:“可是,我们总要做点什么招待您吧?” 这样的行事作风,王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雪裟也是不明白,却是表情自然地站在王氏身边,像是并不熟识郡王。 这时候肖潋明明白白道。 “不必麻烦,以后你们应该会在这儿经常见到本王,就当没有见到便可。” 王氏:“可,这是为什么?” 老夫人着,看向雪裟,目光变成了雪裟最不希望的那种。 雪裟心里叫苦,她也不知道啊! 肖潋:“没有为什么,本王喜欢你这儿的环境,偶尔过来游玩,老夫人不会不欢迎我吧?” 王氏立刻笑道:“怎么会呢?随时欢迎郡王到来。” 王氏心里想着,游玩?呵呵…… 是不是像襄王那般?她当然懂得。 王氏:“那么,雪裟今早你为何不过来祠堂?” “啊……” 雪裟还未反应过来,王氏转脸太快,理解的也太快,肖潋正微笑看着她,仿佛他们早就好了一样…… 雪裟解释道:“今日雪裟并不故意不来,只是一早做了噩梦,浑身无比疼痛,想着不能带着晦气入祠堂,便想着在屋子里净身之后再来祠堂念经。请祖母原谅!” 低下头,雪裟得合情合理。 老夫人:“难道你这么注意,脸色看起来真是不好,祖母不怪你。” 雪裟:“谢祖母。” 雪裟的脸色当然不好,是特意叫红绣抹了细珍珠粉上去,遮住宿醉后熏红的脸色。雪裟完,是一个劲儿的看着肖潋的方向,也不是害怕他漏嘴,只是觉得很奇怪。 还是快点进去吧! 雪裟:“祖母,那雪裟就先进去了。”雪裟走向院子里,却被王氏喊住。 “雪裟,你就不必进去了。” “什么?”雪裟不解道。 老夫人笑容慈祥,像是很关心雪裟。 “看你脸色这么不好,祖母心里实在心疼,不如就休息一日带郡王殿下游玩一日吧!” 就这么把自己卖了? 雪裟:“可是,祖母,这责罚?” “好了,快去吧!只是休息一日,不算什么。明日继续便可。” 看着王氏满脸笑容,雪裟不好再拒绝,却是微笑着答应了,走向郡王。 “郡王殿下,由我来带您游玩一日,我们先去花园……” 肖潋觉得她这么快答应有些奇怪。 “呃……好吧!本王跟着你,你带路。” 雪裟:“请……” 看着两人走远,王氏更加坚信雪裟必定会大有价值,真不浪费自己昨日和方儿的真情流露…… 张氏一个人在里面念经,她的林方在和赵月瑶一起恩爱,原本和自己一起受处罚的人,却是在外头游玩…… “雪裟?雪裟?开门啊!” 雪雨院中,所有的下人都在偷偷瞟着被雪裟挡在外头的郡王,肖潋。 “雪裟,开门!”雪裟实在没有想到,雪裟的带你游玩,竟然是指她回去休息,而自己被她关在门外? 没辙了,只能用这一招了。 肖潋突然大喊道:“雪裟,本王命令你把门打开,你们林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实在太过分了!” 肖潋得认真,倒是真有几分威严,院子里的下人都不敢再看着他,不知是不是起了作用,红绣跑来开了门。 这就对了! 肖潋板着脸走进去,雪裟正坐在桌子边,他也凑了过去。 坐下了! 肖潋突然问道:“你昨日做噩梦了?”关心的表情真实。 雪裟实话实:“没有,只是醉了。今早贪睡没有起来。”自 “你真是撒谎不脸红啊!” 肖潋笑着,很是嚣张的模样,雪裟却是一挑眉,也回道:“那你,我们林府有什么好游玩的?就这么大的地方,难道会比你的王爷府好玩?” 雪裟指望着肖潋语塞,可谁知他却立刻道:“林府里美人多,景色好,自然比我的王府强。” 肖潋很是认真的样子,雪裟有些脸红,却见他立刻笑道:“第一美人林晴簪可是在这儿的,美人当然是她了,你在想什么?” “我……”雪裟却是语塞,她不知道她的脸色是苍白的,再怎么脸红也不会透出那珍珠粉来,只是她觉得自己应该脸红了吧…… “呵呵……” 肖潋含笑,面如寒玉却是俊美的发甜。 肖潋笑着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雪裟没有话,心中无语。 可是令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肖潋的脸色突然变得绯红,杯子砸碎在地上…… 第91章 谁会给我下药? (倒在床上的雪裟还未挣扎起身,一双手便按住了她的肩膀,整个人便压了上来!) “肖潋,你怎么了?”雪裟紧张道,跪在地上看着他痛苦的表情,脸上绯红一片。 肖潋有些奇怪,发出了“呃……热”的声音,双手不自觉地往身子上摩挲,在他解下衣带之前,雪裟终于知道那杯茶里放了什么。 雪裟:“红绣,快打一盆凉水来!快!” “啊!是姐。” 红绣一跑开,雪裟也远离了肖潋,面色绯红,眼神迷离恍惚,觉得热…… 这是被下了春药?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茶水里? 雪裟还未反应过来,肖潋却已经站了起来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雪裟匆匆跑到屏风后面,朝着肖潋喊:“你做什么?肖潋,清醒点啊!” 肖潋那边虽然步伐很乱,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已经是烧了起来,看着雪裟的方向,“砰”地一声推倒了屏风,吓得雪裟不知所措。 “肖潋,快清醒过来啊!”雪裟还在喊着却已经是无济于事,肖潋迷离中狠狠抓住了雪裟,将她拉入自己怀里,他的胸膛滚烫,雪裟撞上去甚至觉得很硬,自然是有些疼痛,肖潋的脸色绯红一片,雪裟努力想要抬头叫醒肖潋的理智,红绣怎么还不来! “肖潋,肖潋你放开我。放开我,唔……” 雪裟挣扎中打着肖潋,可现在这对肖潋来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雪裟被他弄得气喘吁吁,发红的脸色连珍珠粉都已经盖不住,原本只是抱住她的肖潋却更加失去理智,雪裟眼看着他的眼中毫无光彩,手臂一用力,雪裟被他轻易的推向一边的床铺,倒在床上的雪裟还未挣扎起身,一双手就按住了她的肩膀,整个人便压了上来。 压力感很重,雪裟几乎只能听见肖潋重重的,带着**的喘息,脑子一片空白…… “姐!” 红绣的声音? “啊!”冰凉的液体浇下来,雪裟发出一声轻呼,肖潋的发丝完全被浇湿,明显愣住了,雪裟趁机会推开了他,立刻跳下了床,肖潋还是迷迷糊糊的,却是已经没有了动作,红绣站在一边楞楞的不知道怎么办,刚才真是多亏她来得及时,夺过红绣手中的水桶,雪裟将剩下的半桶水一泼! 水划过肖潋迷离的眼,流过了脸颊在唇角滴落,肖潋的每一跟发丝都沾着水珠,但他看起来却不是那种要霸王硬上弓的浪子,而是仿佛刚刚睡醒的纯净。 雪裟试探道:“肖潋?肖潋?” 喊了两声,肖潋这才回答,似乎刚才脑子里断了思路。 肖潋迷糊道:“怎么了?” 仿佛真的刚睡醒。 雪裟:“你不记得刚才发生的时了?”雪裟可是到现在都还惊魂未定。 肖潋皱着眉头,似乎真的想不起来。 肖潋:“发生什么事情了?” 眼看他好像失忆,红绣忍不住道。 “郡王,原本以为您是真心喜欢姐,真没有想到你竟然妄图轻薄姐!” 肖潋:“什么?你我轻薄雪裟?怎么可能?” 自己真的这样做了吗? 雪裟:“肖潋,你刚才真的是发狂了。”雪裟证实道,肖潋也迷糊了。 红绣:“郡王你喝了茶水,我们以为是中毒了,姐叫我打水’来,才那么一会儿功夫,你都把姐推到床上去了,这简直是早有预谋!” 雪裟有些奇怪,刚才她真的觉得红绣的动作慢了,时间简直是太慢了,照她这么,肖潋当时的兴奋,可不只是一点点了。 肖潋:“雪裟,真的吗?什么茶水?” 肖潋问到了点子上! 雪裟:“就是这个!”着,雪裟带着肖潋走到原先的桌子那儿,地上的茶杯碎片还在那儿,肖潋却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你毫无记忆吗?”雪裟举着手中茶杯道。 她的那杯还未喝,否则**真是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肖潋:“便是这杯子茶吗?水里有问题!” 雪裟:“定然不是我这儿的问题,是谁下的要药?” 雪裟不明白,给自己这里的茶水下药做什么?即便自己喝了没有男子又能如何?不是多此一举? 肖潋:“下药之人阴险,差点坏事!我定会帮你找出那人来!” 究竟是谁在搞鬼?万一今日不是自己来喝了茶,而是其它男子,那雪裟…… 实在是居心叵测! “雪裟你放心,把这壶水交给我,我拿去看看。”肖潋道,很是理智,完全看不到先前的赖皮模样。 雪裟听了却没有话,肖潋以为雪裟被刚才的自己吓到了,忙问。 肖潋:“雪裟,你怎么了。刚才的事情,都怪我。你不要放在心上,现在已经没事了。好吗?” 他已经得如此,雪裟还是没有动静,肖潋这才注意道,雪裟的眼睛竟是盯着自己的胸膛…… “啊……” 肖潋注意到,立刻将敞开的衣服拉上,表情有些慌张。 雪裟很是惊讶,因为,肖潋看似文弱的身子下竟然是结实无比的肌肉,难怪刚才自己撞着疼了。但,肖潋吸引雪裟目光的并不是身材,而是他胸膛上密密麻麻的紫色淤青,有的还很新,有的已经化作黑紫,有的是拳印,有的更是棍棒…… 肖潋慌张的看着雪裟,似乎并不想让她看见,雪裟心中已经想了许多,却是化作一句话…… “那便交给你了。” 清甜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忧伤,不知道雪裟在为什么难过,肖潋听了却也不想多,提着一壶茶水便走了出去…… 红绣:“姐,太可怕了。郡王难不成在外头和别人打架不成,这样的多的伤口!” 肖潋走后,红绣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片,一边着。 雪裟坐在一边,听了她的话也是回答。 “他是在练武……” 为什么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要练武?难道没有人能够保护他了吗?公主?皇上? 一会儿,雪裟问道。 “红绣,表哥是不是来过?” 红绣:“是啊!表少爷来过的。” 雪裟:“那好,咱们去找找他吧!” 她已经在府里待的太久,外面的事情都要失去掌控了,她却全然不知,难得有一无事,自然得好好利用…… 第92章 表哥!带我飞~ (表哥,带我一起吧!什么?去哪儿?当然是去温柔乡咯……) 雪裟:“红绣,红杉那丫头今一都没见到了,跑哪里去了?” 红绣:“奴婢也不知或许是去哪儿玩去了吧!” 主仆二人走着,口中谈起红绣来,雪裟刚刚从下人口里得知林展颜与林絮苏分开之后,一个人去了后院,这林府里的后院不是别处,正是给女眷浣洗衣物的地方,里面也居住了很多下人,杂乱无章的,林展颜去哪儿做什么? “姐,我顺便去催促下给您洗好的衣裙,都三日了这些人还没有送过去!我得好好催催了。”红绣走到院子里便和雪裟道。 “那好,你去吧!”雪裟轻松答应了,这里看起来也并没有多糟,年轻的丫鬟正动作利索的清洗衣物,稍年老的,正在晾晒,一切看起来井然有序…… 雪裟走过她们身旁,却发现这些人几乎都是目不斜视,专心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虽然看起来管理的很好,却是少了人情味。 雪裟问道:“你们管事的是谁?” 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看雪裟,正在雪裟觉得有些阴森的时候,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妪走了出来,身上的下人服洗的发白…… 她朝着雪裟道: “你来做什么?我是管事的!” 雪裟都不确定她能够看得见自己,因为她那双眼睛都已经陷入皱纹里,显得那么。 雪裟:“老人家,你不认识我吗?” “你是?让我看仔细些……” 老妇凑近了,身上散发着皂角味,一双眼睛看着她。 对视间,雪裟只觉得她并不像是看起来那么年迈无力,倒是有一种精神焕发的感觉,老妇打量着她,刚开始还是不认识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却有种怒火爆发的感觉。 突然的目光如火,雪裟惊地后退,只感觉刚从热火里翻滚而出,逃离了危险…… 远离了她,又不知是哪里来的目光,只叫人发毛,这真是普通个老婆子吗? 雪裟问道:“你,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林絮苏!林絮苏!”老妇突然尖叫起来喊着林絮苏的名字,刺耳的声音吓得正在浣洗的所有人都看向了这里。 “我不是林絮苏,我是雪裟!” 话音未落,那个老妇突然从地上抓起一把碎石扔向雪裟。 雪裟急忙躲开,眼看着她原本的步履蹒跚变成了暴跳如雷,一双眼睛四处寻找着什么,当她抄起一根锤衣的木棍,雪裟再也不敢再久留,匆忙出了院子,而那追上来的老妇即便生气追到院门,却再不敢踏出一步…… 雪裟躲在一旁,实在是太奇怪了。 这人明显是个疯子,却又是这里管事的?这样的人留在府里做什么? “红绣还在里面?”雪裟突然意识到,刚想起来,便义无反顾的朝着里面走去。 再进去,老妇已经不见,其他人也恢复了自己的动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雪裟知道,若那老妇真是管理这里的人,那么她们定然被她管死了,一个疯子,谁知道她能够做出什么事情?而这里的人估计根本不会帮自己…… 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的阴森地界…… “红绣?红绣?” 雪裟喊着,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越往后面走,这个地方越静只能听见水声,忍着没有往回走穿过了屋子,雪裟看见了奇怪的一幕。 那不就是红绣吗?她正在和林展颜着什么,手里拿着自己的衣裙,一会儿后红绣便从一旁走了。 她是要去找自己吗? 雪裟不知道红绣为什么出现在这儿,但林展颜和红绣的关系看来并不一般,今早她以为只是林展颜的一句玩笑话,原来是早已熟悉,才会出言调戏。 刚刚才决定重用的人,难道又要进入怀疑名单? 雪裟正想着,林展颜却要从后门溜走了,雪裟看见之后跟了上去。 雪裟:“表哥?你在这儿呢!” “啊!怎么了?雪裟啊?”林展颜有些慌张,红绣不是出去劝她离开吗?怎么她还找到自己了? 林展颜穿着得很是风度看起来也是阔气,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钱每日逛花楼,作为一个寄住在伯父家里的人,似乎有些张扬了。 雪裟问道:“表哥,你这是去哪儿?” “我,我不去哪儿,正要回屋子。”林展颜打着马虎眼,红绣只是雪裟找他有事,却不知道她是要有什么事的。 “这后门可不通往表哥那儿,是通往欢乐屋吧!”雪裟笑得灿烂,完全不是要来算账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什么?”林展颜奇怪道。 雪裟:“好了,表哥,带我一起吧!” 林展颜:“你什么?去哪儿?” 什么莫名其妙的? “当然是去温柔乡咯……”雪裟眨眨眼,模样俏皮,让人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你什么温柔乡,我都不知道你在什么……哎哎!”林展颜假装的话还没有完,雪裟就已经扯着他的袖子从后门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雪裟才明白为什么林展颜要在这里出府,一走出去便是一条巷子,雪裟没有疑惑,拉着林展颜就走。 果不其然,穿过这巷子,那巷子口便是京城最欢乐的一条街…… “哇!这就是表哥的屋子?看着可不太像啊……”雪裟调侃道。 林展颜被她拖了一路,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又不能对她动手动脚的,雪裟可不是好惹的…… “你到底来干什么?不会真要跟我去那种地方吧?”林展颜嘟囔道。 雪裟微笑看着他,这里是除了烟花楼之后的唯一一条供平民公子寻欢的地方,雪裟自然不会带他去烟花楼那里的人万一认出自己来,很是麻烦,而这里传是太子常去的地方。 当然了,太子不是喜欢这些庸俗的女子,只是他自己楼里的女子大多绝色而矜持,这里的女子奔放如火,偶尔换换口味也是不错…… 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些许线索,毕竟她没有多少自由时间。 “表哥,我就是要去。你若不带我,我便把今早上的事情都告诉祖母,至少要让祖母禁足你一月两月的,到时候苦的是表哥你自己啊……” 蓝色的眼睛带着喧闹的威胁,林展颜看着,再一思量两个月不出门…… “我答应了好吧!但是你只能看看。”林展颜答应了。 却以为雪裟不过是好奇心作怪…… 不料雪裟道:“我知道有家男装店,咱们先去换身行头。姑娘们才会喜欢……” 林展颜:“这是?表妹?” 第93章 蝶飞凤舞楼 “你,你不会经常来吧?你经常不在府里,难不成都是在这些地方混?”林展颜惊讶,雪裟不就是个十三岁的闺中女子,怎么这些套路懂得这么多? “表哥,你怎么知道我经常不在府里?难不成你一直监视着我吗?”雪裟道。 红绣是不是透露了太多? “我没有,只是觉得惊讶罢了!你的是哪个店铺?”林展颜转了话,雪裟也由着他,快要黑了,她没有多少时间咯…… 翠霜站在门口望着熙熙攘攘的人们,笑容满面,今晚上又是爆满,妈妈肯定高兴,应该能给自己家里的老母亲寄点钱过去了吧…… 另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喊道:“翠霜,快看。那儿有两位打扮不凡的公子!” “哪儿呢?定不能放他们走!” 翠霜一看,那不是林公子吗?他今日也来看她了? “林公子,林公子!” 雪裟老远就听见她的喊声了,不免笑道。 “表哥,你的熟人真多啊!” “表弟,你就不要了。我总觉得那里别扭的很……” “哦!是吗?可能是因为你带了表妹过来逛花楼吧!”雪裟轻松道。 “你……” 留下林展颜一脸的憋屈…… 翠霜:“林公子,你来了。这位跟着是你的兄弟吗?” 两人走到这“蝶飞凤舞”楼前,林展颜就被一个模样清丽俏皮的妙龄女子抓住,甜腻腻的声音很是**…… 林展颜哭着脸道:“这是我的表弟,我今日带他来玩玩。” 翠霜:“公子好,怎么称呼您?” “叫我林公子好了。”雪裟可不想出名字,而且她也想不出什么名字来。 “好,两位林公子,里面请~~” 女子的声音叫得人的酥了,林展颜平日里听见这样的声音,自然是满心欢喜,可是现在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哎哟喂!这不是林家公子吗?我给你找最漂亮的来,赶紧得伺候着喂~” 一个上了年纪的艳丽女人娇声喊着,应该是**子了。 “林公子林公子,这儿!轩在这儿……” “林公子,我这儿马上就来啊!就来……” “甜来了,是不是想甜儿了?林哥哥……” 一进去这里,林展颜就仿佛成了最受欢迎的人物,所有人都围着他转,忽略了他身边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公子雪裟。 “真没有想到他那么受欢迎……”雪裟暗暗道。 终于一会儿后有人注意到了这她。 “这怎么有个公子,怎么这不会是你的儿子吧!” 林展颜:“这是我的表弟,你怎么回事?我哪里有这么大的儿子!”林展颜一口酒差点没有喷在那女人的脸上,实在奇怪。 “原来是林公子,怎么?是来找姐妹们开张的吗?哈哈……” “哈哈……” “哈哈” 一群女人都笑了,雪裟却奇怪这里的好姿色都去哪儿…… 推开一堆腻歪的女人,雪裟可谓是用尽了力气才挤到林展颜身边去。 “喂……这边就这些了吗?真不怎么样……” “时辰还未到呢!你急什么?”林展颜很是瞧不起雪裟的样子,看起来他倒是很懂这些啊。 “那,我们先去要个房间等着吧!我……这儿不太好玩。”雪裟刚刚不知被多少女人摸来摸去,有点担心会暴露身份啊! 林展颜笑着,她刚才还一副玩世不恭的流氓样子,现在却吃瘪了。 “好了,好了!你们都去招呼其他人,我和表弟饿了,上菜来。我们去楼上。”林展颜着,推开了一大堆女人,朝着楼梯走了上去,雪裟跟在身后,突然觉得用他来开个路还是蛮好的。 雪裟问道:“那个,你刚刚什么时辰未到?” 林展颜走想前面,一间屋子似乎是为他留的。 “是这里的花魁,萱香!”他坐下,微笑道。 “萱香?她是花魁?” 雪裟问道。 所谓花魁,便是一个花楼中最美的女子,不知是什么时候选出来的,或许有点意思…… 两人等候许久,整个楼中众人等候许久,还好不负众望。 月色很深了,子时未到寻欢的男人们都已经不再关注身边的庸俗女子,眼巴巴地盯着酒楼的三层。 仿佛要看出朵什么花来,也是在等花魁了。 “你好像很期待见到萱香啊!”林展颜问道。 “我只是想看看她为何是花魁罢了。”雪裟漫不经心的回答,却是也看着楼上。 满心期待地等了许久,却只等到了刚才那个**。 只见她膀大腰圆的身子往那儿一站,将三楼的楼道口栓上一束红丝带,人便走开了。 楼下大厅里的人唏嘘声一片,人已经散了。 “这是做什么?”雪裟问道。 “花魁你看不到了,有人包了她的夜。”林展颜很是平常的。 “那你怎么不也去包?什么条件啊?”雪裟很是感兴趣地问道。 “呃……这个嘛!花魁是按自己喜好选的可能性的很,一般都是**子安排。”林展颜道。 “难道表哥你不曾包过这些女子?”雪裟很是惊讶道。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林展颜不做回答。 雪裟走了出去,看着已经封上的楼道上守了两个壮汉,看起来是酒楼的打手。 这些男人谁不是有钱有势,怎么**子的面子这么大,他们一句抱怨都没有,就这样子放弃了花魁? 一定还有什么林展颜不知道,或者是他不愿告诉自己的。 雪裟看着一旁收拾的丫头,突然将手里一直拿着装醉的酒壶一扔,刚好过了丝带掉在楼梯上,酒水洒了一地。 “丫头,你怎么回事?这楼道上都脏成这样了,还不打扫?” 雪裟喊道。 丫头瞪着眼睛,瘦的不像话。 “公,公子在哪儿,我马上就去。” “那儿呢!”雪裟指着那丝带道。 “啊?那里?那不关我事。”丫头一脸茫然。 “为什么,你不是收拾的丫头吗?给我扫了,看着心烦,恶心。要不要我告诉**,叫她管教管教你!”雪裟威胁,很是傲慢无礼。 “公子,那里咱们去不得啊!那儿红丝带,明有贵人在,闲人勿扰的。” “哦?什么贵人,我也是贵人。现在是我叫你去打扫,你便不听话了吗?”雪裟恶狠狠道。 丫头无奈又吓坏了,还没有遇见看到这丝带还敢造次的,恐怕这位少爷是初次来了。 “少爷,我可不敢去。那黄公子会让妈妈打死我的。他不喜欢人打扰的。” “谁是黄公子?全名是什么你知道吗?”雪裟开始循循善诱,只是威胁的口气不曾改变。 “奴婢怎么知道,只知道黄公子来了便系上红丝带,从前有位公子要咱们花魁上去了,便没有再下来。”丫头照实了,好像并无帮助。 “公子,他这么厉害,不要惹祸上身才是。”丫头看起来该是比自己的,心地也算是好的。 还劝自己…… 雪裟:“你走吧!” 丫头走了,雪裟看了一眼林展颜,他还在喝酒。 楼上的是谁?是谁呢? 雪裟在蝶飞凤舞里逛了一夜,口中不停,很快,一个流言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94章 流言四窜 (怎么样?不伤心了吧?你疯了?为什么怎么做?) 秋末,气很凉,祠堂的责罚不过开始了几,张氏便已经急得跳墙,联系了父亲许久他却还是只得了个闲职,不上话。 林方已经把那个赵月瑶当做手中宝般宠着,老夫人也正想找机会叫自己正式准备把赵月瑶纳入府里,她嫁进来十年都不曾有那么多的事情,就是那个雪裟引起的一系列。 真是个灾星! “母亲来的真早。” 曹操曹操到,雪裟来了。 “你来了。”张氏冷冰冰道。 今儿个已经二十四,再过几便不用待在这里了,张氏时时刻刻都想着离开。 雪裟跪在一旁,期待着自己的动作得到该有的效果。 两人都陷入沉思…… 雪裟到底在做什么?相信没有人能够看得懂。 然而,若放在李荛端将要做的事情身上,那就很好理解了。 (荛府) 玄汕一身男装白衣,看起来相貌堂堂。 她道:“殿下,刚刚来报,太子昨夜歇在“蝶飞凤舞楼”有个叫萱香的女人,或许是我们要找的人。” 李荛端正在练字,下个月父皇生辰,他要准备的礼物终于见到影子了。 李荛端:“调查清楚了吗?确定是太子的女人?” 玄汕:“是,昨夜奴婢亲自去的酒楼,在屋顶上守了一夜见到了太子的确进了那里。” 他找了那么久,太子的女人到现在为止还只找到了一人。 他心的很,喜欢的女子基本上一次留用便收入他的酒楼了。 李荛端吩咐:“很好,确保没有人知道” 玄汕有些为难,“殿下,这可能有点困难。” 李荛端:“为什么?” 玄汕:“现在大街巷的人都在谈论,昨夜太子到了花魁房中的事情,现在已经人尽皆知了” 李荛端:“什么,怎么会这样?” 手中的笔一扔,墨染了玄汕一身。 玄汕:“殿下息怒,玄汕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 李荛端:“不过什么,你还知道什么?尽管!” 玄汕:“昨夜,我见到雪裟姐女扮男装出现在那里。” 李荛端:“她?她怎么会在那儿?” “玄汕也不清楚,但是前一日玄汕在第一酒楼的时候,也见到了雪裟姐在里面,可能是玄汕多疑了。不过,雪裟姐走了之后,听酒楼的人,她们花魁的房间被人翻过。”玄汕着所有的事情,很是冷静,墨水有些粘在脸上,她却没有动。 “你的意思是,她也在找太子的女人?”李荛端当然听的出这意思。 只是雪裟一个刚刚被自己从一个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带出来,不可能这么快便熟知京城的两大太子可能出现的花楼才对! 他可是派玄汕和手下们受了多少次夜,才抓到些蛛丝马迹,她一个的女子? 李荛端敛着眼睛道:“玄汕,我要你好好查一查这流言从何而起,我去会一会雪裟!” 他的身上没有穿白衣,一身墨绿色的长衫,发丝披肩,遮掩了半只墨色眼眸。 玄汕:“是!” 其实,若是李荛端不那么谨慎,让雪裟进去观察,那么她便能够清楚地看见雪裟是怎样装作醉酒,口若悬河地讲她看见了太子在萱香屋子的里的事情,完全不用查。 这些男人听了这话,自然不服又不敢多言,只是这雪裟的原话是这样的,有些报复心思的人几乎都宣传了下去。 雪裟:“你们可知道,那萱香被谁包了?是当今太子啊!要这太子无能大家都是知道了,皇上也不中意他,他还花酒地的。咱们国家要是交给了他,恐怕就完了。别的皇子,哪不比他强?若是他在这里花酒地的事情被皇上知道了,他的太子之位,肯定保不住!” 虽然是长篇大论,还是出自一个孩子的口中,当时他们多少有些不信,雪裟一副醉酒深情,其实煽动不了几个人,但她聪明就聪明在,雪裟装作要倒,转身离开之时太子的玉佩掉落在地上,众人突然安静下来,雪裟在确保大家都看清了之后便道。 “哟!在这儿啊!这玉佩还是太子送给萱香的,萱香交给了**子,我借来看。差点就丢了……” 装作若无其事,雪裟走了。回到了林展颜的厢房,大厅里的人已经炸了锅。 雪裟早已经注意到,进来之后里面有许多人像自己一样盯着三楼,但眼里却鲜少有着**,似乎别有用心。 套了话的雪裟冒险自己去游他们,不论他们中有多少是李玉端的人,有多少是李康端的人,雪裟只知道,他们只要一确定里面的人是太子,那么大做文章的时刻便到了! 但里面不会有李荛端的人,所以这李荛端还要去调查一遍,谨慎于他,也是碍事儿了。 一上午的经念完,雪裟回院子吃午饭,自从得到了太子的玉佩,她便从未离过身,计划已经开始了,不要乱了才好! 笑容满面,雪裟的目光极为柔和,却是推波助澜的一把好手,现在太子已经不敢出门,而两个王爷合奏太子的文书已经摆在了皇帝的桌上,只看皇上怎么了…… 皇子夺嫡第一步,杀太子! 看起来,太子无能尚且算是容易吧!雪裟催化事情的发展,会不会影响什么,她便不知道了…… 肖潋在王府里等了仇妩一,自从昨在雪裟那儿发狂之后,肖潋就在到处寻找仇妩,只可惜那个猴子般的人,怎么也抓不住行踪。 黑衣服的人出现,肖潋盯着那双冰蓝色的眼瞳,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你怎么了?像要杀了我似的,难不成你打得过我了!”仇妩微笑,不知道昨有没有帮上这个屁孩的忙哈! 他刚刚踏进屋子,肖潋就把手中的茶壶狠狠扔向仇妩,速度极快的踏上桌子,一拳便打向他的脸! “你疯了!” 仇妩一只眼睛发红,还没有明白是什么事情,双手一挡,茶壶砸在身上,没有一点感觉,肖潋学武才多久,根本就一点威胁都没有。 仇妩正这么想,肖潋却已经一拳打在他身上,只觉得突然的重压,仇妩被他震地后退,一脚踏在门槛上踩碎了! “你干什么?”仇妩用力推开肖潋,这子真是块学武的料子!这么短的时间,练出了这么大的力量。 “你还问?你是不是去过雪裟那里!”肖潋怒道。 怀疑仇妩完全是合理的,他就曾在自己喝醉的时候和自己,喜欢便直接强了便可,竟然让自己去强雪裟?他是不是疯了? “啊!对!是我!怎么样?不伤心了吧?”仇妩笑道。 他就觉得肖潋应该是不喜欢自己下药的事情,不过男人这个时候都该高兴地,我可以娶她了才对? “你疯了?为什么怎么做?”肖潋简直觉得他疯了! “喂!我在帮你!”仇妩坐在桌边,不以为然。 肖潋反驳:“你差点害死我了!” “你要死要活的不就是想要那个雪裟嘛!不是我,不过那个丫头是个狠角色。你昨要是没有成功,也不怪你。是她太强悍了!”仇妩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肖潋…… 第95章 姨娘有孕(宅斗来袭) “你胡些什么?我不需要你管,你听清楚了吗?”肖潋狠狠都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任谁这种事情失败了都会有挫败感的,我原谅你了。”仇妩眯着眼睛,似乎是开玩笑的,肖潋却一剑抵住他的下巴。 眼神弥漫危险…… 仇妩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表情。 “肖潋,你父亲叫我保护你。我做到了,希望你不要自己去犯险。那个雪裟,你得到便离开就是。她可不是一般的姐!”仇妩声音并不冷漠,却因为一双冰蓝的眼睛显得无情冷酷。 “我不需要你的忠告,你最好还是离雪裟远些!”肖潋撂下这句话,转身便出了门,仇妩眼中满满的都是同情。 爱!危险得让人变得愚蠢!所以他从不沾染…… 肖潋练武的时间到了,他能够光明正大的打他一顿,有时候也是蛮有趣的。 仇妩可不是个记仇的人,他被人威胁的时候,再教武功,那可就下手较重了。 雪裟:“雪裟给爹爹,母亲,祖母请安……” 午后,也不知怎么,林府里的人都聚集在了老夫人的檀香院,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起来吧!”林方道。 雪裟抬眼,林方今精神焕发,穿着讲究,老夫人看起来又是庄重慈爱,两人都是笑容满面,唯独张氏一个人打扮的很是花枝招展,完全没有夫人的端庄,倒像是个歌姬一样,浓妆艳抹并不适合她。 雪裟坐到一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今日是什么事情谁不清楚? 赵月瑶要进府了,雪裟好奇她会不会做了姨娘?这个只比自己大三岁的女子? 张氏是怎么想的,现在都还能忍得了? 不像她啊! 张氏哪里受得了?原本以为今能够请得林方过来,这才精心打扮,却没有想到老夫人竟然这么等不及了,现在就要收了她,也不通知自己一声? 真是要翻了! 一屋子的人都到齐了,赵月瑶自然也出现了。 她今日打扮素净,看起来倒是很温顺。 老夫人瞧见她,自然要开始话:“今日咱们齐聚一堂,是为方儿纳妾之喜,从今以后,这月瑶便是赵姨娘,张芝,贤贞,你们都照顾着点。” “是……”“是……” 张氏点了头。 “你们也都尊敬着赵姨娘,知道吗?”老夫人又对着雪裟和林絮苏林姗莲着,她们一一点头,也没有什么动静。 林方:“赵氏,你还不给娘敬茶?” 赵月瑶:“是!” 丫鬟端着茶走来,赵月瑶规规矩矩地给王氏敬茶,王氏看着她只觉得终于能够摆脱张氏了,满心的欢喜。 赵月瑶又恭敬地敬张氏茶,头压的很低,看起来真是毕恭毕敬。 张氏也回以微笑,端了茶喝下,却怎么品味都像是苦水,拿着茶杯的手有一丝僵硬,雪裟看在眼里,倒是开心。 轮到了唐姨娘,她可是赵月瑶的引荐之人,自从找了这赵月瑶,张氏再无任何宠爱的可能,连带着林方对她也是恩爱有加,这赵月瑶真是个宝贝啊! 唐贤贞的脸笑地开心,似乎忘记了这是自己相公的新人,也忘记了自己以后可能便是下一个失去宠爱的老人。 这种时候,晚辈们不必开口,只需看着便好。 雪裟却望向林絮苏,前世自己专宠了多年,李荛端却最后选择了自己的妹妹,在细细品尝了五个月的背叛之后,她死在这个新欢手中,这让她相信,没有人能够容得下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她已经是安全了,张氏现在最恨的,该是赵月瑶才是。 林絮苏看着雪裟朝着自己微笑,那笑容怎么看都让她浑身不舒服,回以一个恶狠狠的眼色! 林姗莲却是一个弱弱的微笑,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雪裟淡淡微笑,却听见林方开心的笑声。 “今日不止是纳妾之喜,其实我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要告诉大家!”林方神采奕奕的着,大家都看向他。 眼看着林方的目光温柔地转向了赵月瑶,张氏和唐贤贞都有一丝奇怪的感觉…… 林方激动道:“月瑶她有喜了!昨日才发现的。” 王氏:“什么,月瑶啊!你可真是没叫娘失望!” 老夫人几乎要哭了出来,h开心的不得了。 张氏的脸色却变得难看异常,这么快?才多少啊!她不但抢了自己的夫婿,还要夺走自己独子的宠爱吗? 赵月瑶! “真是恭喜妹妹了,妹妹真是有福气……”唐姨娘声音有些颤抖,赵月瑶以为是她替自己高兴,回以一个感激的微笑。 可谁知道唐姨娘心里却不是滋味! 自从进了府,她再也没有怀过孕,她用尽了方法,却还是没有动静,找了大夫细细的查,这才发现她不知为什么,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她十年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林方从前把自己养在外头怀的。 现在,这赵月瑶怀就怀了,万一是个儿子,张氏失宠,赵月瑶非得要变成了夫人不可,自己这姨娘究竟要做多久? “雪裟恭喜父亲,恭喜赵姨娘。” “恭喜父亲”“恭喜父亲……” “恭喜老夫人,老爷,赵姨娘!” 满屋子的贺喜,一个高兴的老人,一对恩爱的夫妻,两位慌张的旧爱,三个各有盘算的女儿,一屋子的讨赏的下人…… 这府里要热闹起来了…… “我看,这妹妹现在是否连个像样的住处都没有?这样怎么行,娘。不如把我旁边的娥院赐给赵姨娘住,怎么样?”张氏笑着,出的话叫老夫人奇怪。 “娥院?你有心了,我看挺好的,只是需得修缮一番。这段时间不如就还住在唐姨娘那里,贤贞你看如何?”王氏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希望放在张氏眼皮子底下? “我自然会好好照顾赵妹妹,娘请放心。” 唐姨娘很是大度,看起来也是真心为赵月瑶开心。 王氏看了一眼,很是满意。 “那便让我负责给娥院修缮吧!娘,张芝恳求您除了祠堂的责罚,让我戴罪立功可好?”张氏顺势而道。 王氏已经拒绝一次,不能再第二次了,只好同意。 老夫人:“府里有喜,那先前的责罚便去了。你和雪裟一起去修缮院子,也当做是戴罪立功。依你便是。” 她还带着自己?雪裟心中暗道。 知道老夫人是要自己盯着张氏,只是,她如何知道自己会尽心?她就巴不得府里乱起来呢! “雪裟谢祖母。”乖巧道。 张氏已经不再话,外头色不早了,一屋子的人又散了,雪裟独自走在回院的路上,下人们议论纷纷…… 第96章 加官进爵(首更求订) 前面是赵月瑶? 雪裟微笑,走了上前,林方不在她的身边,唐姨娘和她走在一起似乎还有有笑的。 “雪裟恭喜两位姨娘。” 赵月瑶有些愣住,一张相似娘亲的脸上,似乎搞不清楚状况。 唐姨娘见是雪裟,便笑道。 “大姐该恭喜的是赵姨娘才是,怎么还恭喜我做什么?现在这月瑶可是最金贵的人啊!” 雪裟:“我的确恭喜的是赵姨娘,不过唐姨娘你的喜也不啊!母亲怕是失宠在即,唐姨娘你可多一直得父亲恩宠,雪裟自然要先恭喜两位姨娘了。” “大姐,你这样话……”赵月瑶意外,即便她知道张氏与雪裟不和,也没有看出来这柔弱的大姐竟然已经把废除夫人摆在嘴边了,这怕是不妥吧! “大姐你这可是恭喜错了,夫人多年来和我情同姐妹,我可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的想法。大姐不要叫我惶恐才是。”唐姨娘搪塞的很,可雪裟却又道。 “是吗?我可觉得母亲她狠心级了,先是下毒害我,然后又陷害我捣乱祠堂,这样的人做我的母亲,我是寝食难安!若是换一个人,我可是开心的很。” “大姐,你那些事情做什么?”唐姨娘明显看到赵月瑶听了这些事情脸色有些发白。 对待一个不会威胁自己地位的女儿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自己? “大姐。夫人不是这样的人……” 赵月瑶弱弱的一句,实在没有信服力,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信吧! 唐姨娘:“大姐。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老爷此刻怕是已经在赵姨娘那儿等着呢?走吧!” 看着她们走了,雪裟倒是没有喊住。只是跟在她们身后的林姗莲引起了她的注意。 林姗莲等着唐姨娘赵姨娘走了,一个人留了下来,看着雪裟欲言又止的模样。 雪裟:“妹妹,有什么事?” 林姗莲低着头偶然抬头,脸色却是不好,上次被打成那个样子。却没有任何人主持公道,她还真是够惨。 “姐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求姐姐不要出上次的事情。” 她发白的脸没有往日的颤抖。模样坚定,有些不像她? 雪裟:“上次的事情,我以为是晴簪的错。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林姗莲:“姐姐,没问题。没问题的。” 她忙着回答。也已经没有话。转身便走了。 红绣看得糊涂不由问道:“姐,这三姐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姐怎么不问清楚?” 雪裟走着,没有回答。 林姗莲得是上次衣裙的事情,她没有埋。而是直接送到了自己院子里,向自己明了林絮苏所做的一切,她倒是以为自己会紧咬不放。 但自己没有,当时是叫她不要声张。之后自己会告诉祖母叫她处置,可回来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林姗莲她是自己将自己打伤。那叫一个狠! 原先懦弱无比的她,倒是终于勇敢了一回,只是现实却是林晴簪获得名利,张氏巧,就这样开脱而去,还落下自己知道实情的把柄。 她可谓是败的很惨…… 清晨已到,林方在美人怀中醒来,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上朝去了…… 而从前的枕边人张氏可是不眠一夜。 一封家书传回到了娘家,不过这时可没有人能够注意这些,朝廷里风起云涌…… 皇位上的人大发雷霆,一众朝臣全都跪倒一片。 “哼!瞧瞧你现在做的好事!简直是丢尽了脸面!”李泉狠狠道,一个奏折就甩向了下面的太子,砸在他的身上掉落在地。 太子不明所以他整日的醉生梦死,哪里知道这些? 翻开奏折,太子的脸变得铁青。 转身朝着一旁的皇子位,怒目而视,李玉端,李康端看着他似笑非笑,李荛端则低了头,似乎在表示不关他的事。 “你们这些饿狼,就盯着我,巴不得翻出事情来。在父皇面前告状是吗?” 太子竟然在朝堂上发怒,一只手直指自己的兄弟,差点气死李泉! 皇帝:“孽障!你还指责别人做什么!是否一点廉耻都不知!一朝太子流连烟花之地,整日醉生梦死出入频繁,现在一国上下,谁人不知道这件事!你丢尽了脸啊!” 李浩端:“父皇,我不过是偶尔,哪有如此严重,这明显是被人陷害!” 李浩端到现在还挺直腰杆话,这明显就是不认账的,最主要还是因为他相信支持自己的大臣一定会替自己话! 可是转眼看向尚书大人,他可是自己母后的亲表哥,一定会为自己话吧! 太子这样认为,可是尚书并没有话,余下的人自然不敢动口,唯独有一个人,因为品级之低已经快要站到了门外去了,可太子却隐约见到他站了出来。 张岸道:“启禀圣上,太子年少难免会做些年少轻狂之事,这不过是作风不正,相信警告之后,太子不会妄为,实在不算是太过紧要的事……” 皇帝表情威严:“你这样,是站在太子那边了!” 太子正奇怪这人哪里冒出来的,李玉端他们也在奇怪,若是明眼人便知道皇上这件事看得很重,他非要帮忙开脱,别这个官职,恐怕连命都可能保不住了。 只见他道:“启禀皇上,微臣只是觉得这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皇家之事多有不妥。” 皇帝不急,瞳孔变得很细,眼神吓人,太子懵了,连尚书都在看,是哪个人在出言? 他以为自己是谁,连我都没有动口的事情,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够摆平? 皇帝道:“街头巷尾都在议论太子失德,若朕随它去。那皇家的威严何在?” 李玉端看向那人,却是不认识,他又不是谋士,哪里有能力与皇上对话? 只见张岸表情担忧,像是思量了许久: “的确如此,但百姓们毕竟没有证据,只是几个流言,若皇上也重重处罚太子殿下,恐怕就真的坐实了太子失德,这个时候有证有据的,皇家的脸面还会因此更加受损严重,但若是皇上并不做答,百姓们自然会怀疑事情是空穴来风,对太子的尊敬不会消失,对皇室的尊敬也不会减少一分,皇上您觉得呢?” 整番话下来,所有人都看见皇上的脸色由青转白,眼中却已经多了几分赞赏。 “父皇,他得对啊!若父皇肯放儿臣一回,儿臣定然会戒了这些,好好改过!”李浩端顺势一副要痛改前非的模样,要这幅样子他还真是做的逼真。 或许是在公主面前做多了…… 尚书这时候立刻进言“皇上,细细想来,真是如此啊!皇上定要三思,太子不过是年少轻狂罢了,只需严加管教便可!” 一下子朝臣都变了风向,而皇帝却还可能推翻这些,一切都在皇帝的嘴里了! 皇帝指着张岸:“你!” “我封你为太子师,以后太子便交给你管教!” 张岸快要晕了,他由一个吏部六品官直接做到了太子师! 实在是没有料到!(未完待续。。) ps: 宅斗即将高能来袭,大家铺垫起来哦。 上架咯。 第97章 牵扯了谁?(一更求订) 皇帝:“从今以后,太子便交给你管教。你叫什么名字?” 张岸答:“回禀陛下,臣乃张岸” 皇帝看来一眼李浩端,突然笑道:“很好,你现在便是二品太子师,以后便搬到太子府里,悉心教导太子吧!” 这样的谋士放到太子那里?众臣皆乱,二品之官赏便赏了,张岸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但皇帝未曾注意过这个人,连诸位皇子大臣也不曾留意到张岸,难免觉得像是有他早已经有皇帝这层背景在。 而林方则是眼睁睁看着他的岳父从自己身边走过,一转眼变成了二品大官,他就是张氏的父亲!原本还被襄王一事牵绊着的老丈人,怎么就这样成了重臣? 木汕大将军今日没有来,他的儿子木梡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张岸,赵丞相没有话,不知为何他对这件事并不上心的模样,似乎和李玉端没有关系。 他们都是撒了网的人,怎么会随便开口,万一皇帝怀疑上自己,岂不是更加麻烦?所以即便眼看着太子安然度过这件事,他们也不好什么。 李泉一个眼色,旁边的太监便以尖细的声音喊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早朝结束后,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子一行人,张岸跟在太子身后,看样子是要接触一下了。 “张太师,恭喜恭喜啊!” 张岸:“同喜,同喜!” 一路上祝贺的人不少。张岸也是十分有礼的模样,发白的胡须亮亮的,精神焕发的模样。一会儿后太子道。 “太师你即刻便收拾收拾,搬进本宫府里吧!本宫会好好招待太师的。” 张岸:“是,太子殿下。那么,太子殿下务必记住这些不要出门。” 太子有些不悦:“本宫难道不知道吗?刚才父皇的意思,谁听不懂!” 不知为什么,太子似乎对张岸没什么尊敬的意思,倒是很厌恶的模样。要知道刚才可是他为太子解围,为什么太子表现得这么反感? 张岸不介意,就看着太子走远。捏起胡须,今日是否太不叫人信服了? “岳父大人?婿恭喜岳父大人成为太师,实在是可喜可贺!” 张岸转身,原来是林方正在祝贺他。 张岸:“贤婿客气了。同喜同喜。” 林方:“岳父大人真是巧舌如簧……” 林方赞美之词还未完。张岸就像很急的模样匆匆离开。 “贤婿,我要先走了,下次去府里看你再叙。” 林方留在原地,很是奇怪。 他要来自己府中?张氏的确不能动…… (林府)雪裟正在等着朝廷的消息,应该是昨日呈上的奏折,今早该有结果了…… 雪裟到了花园,却见张氏抱着自己的弟弟林佑,正在赏鱼。而一边作陪的竟然是赵月瑶。 两个人披着一样的梅红色披风,看起来很是和谐的模样。 默默从她们身边走过。雪裟看着她们笑得那么开心…… 赵月瑶笑道:“夫人这少爷真是乖巧可爱,夫人教导有方啊!” 张氏:“妹妹你多学着,以后都用得上的。” 赵月瑶:“那就麻烦姐姐多教教月瑶了。” 这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聚到一起去了,雪裟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这时赵月瑶看到了雪裟。 “大姐也出来赏鱼吗?夫人刚刚派人把这锦鲤放入水池,大姐也来看看?” 雪裟:“不了,姨娘你和母亲赏玩便好,雪裟正要去给祖母请安。” 张氏听见自己这样,突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妹妹,雪裟这孩子最有孝心了,每日都去给娘请安。随她去吧!” 赵月瑶微笑着,转身背对张氏道:“那好吧!待会要来啊!” 雪裟却楞了一下,没有动身,赵月瑶刚才似乎对自己使了个眼色,是自己想多了吗? 雪裟走了出去,却是多留意了下。 张氏抱着林佑,气也很冷了,她们两个女人一个怀了身孕,一个带着年幼的儿子,这花园的池子里从未养过鱼,为何突然养什么鱼? 雪裟已经走了很远,两个女人的笑声还能够听见,但刚才那赵月瑶无助的眼神…… 是自己多疑了吗? 红杉:“老爷回来了,姐。” 雪裟回过神来,林方正朝着自己这边走来。 雪裟:“父亲下朝了。” 林方匆匆答:“嗯。” 走向了张氏她们的位置,雪裟跟了上去,林方的脸色看起来不好,朝廷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张氏正指着水池里的鱼叫赵月瑶看,而林佑则在一旁乱跑,奶娘看着的。 张氏:“妹妹你看那儿,那条是金色的。” 赵月瑶笑答:“嗯,的确。实在漂亮。” 张氏注意到赵月瑶这丫头都冻得瑟瑟发抖了,她是早晨直接等林方去上朝的时候去叫醒的赵月瑶,因为自己在等她,赵月瑶根本不敢磨蹭,外面的气这样凉,只穿了一件衣服便走了出来,而张氏则好心好意的拿着一件披风给她披着。 这件和张氏一模一样的披风下,赵月瑶是件单薄的衣裙,而张氏则穿了夹絮,再赏一会儿鱼吧! 林方:“夫人,气这样凉,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林方让赵月瑶好像看到了救星,张氏则温柔回答。 “老爷,佑儿他想看鱼,我便找来了这些锦鲤放入水池里,叫了赵妹妹过来赏鱼。” 林方抱起了林佑。随后又温柔地拍了拍张氏的肩。 “夫人真是有心了。佑儿好像又重了,哈哈……” “老爷……” 张氏没有想到林方这样的柔情,原本以为他第一眼就会盯着这个狐狸精。这才准备了披风来应对,看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老爷,您下朝了。” 赵月瑶温柔道,美人的眼神绵软,嘴唇冻得发白,真是叫人怜惜。 林方却是冷淡:“你也在这儿,怎么不回屋休息养胎。” 赵月瑶:“夫人叫了我来与她作陪……” 赵月瑶原本以为林方会心疼自己。可她着林方却只顾和林佑玩耍,着着便没了声音…… 林方似乎没有听赵月瑶话,而是对张氏道:“夫人。这里太冷了。不如我们去你院子里,我看看佑儿的三字经背下来没有?” 张氏:“啊……那自然好了。” 张氏微笑,看向一旁完全被忽略了的赵月瑶,表情是嘲笑的。 林方:“走吧!” 赵月瑶不甘心喊道:“老爷?” 这一声老爷叫的人都酥了。开始林方却如正人君子般。眼里看不到赵月瑶了。 林方:“你先回去吧!好好养胎。” 张氏假装漫不经心道:“老爷你可有些日子没来看我和佑儿了!” 三人走到了路上,雪裟就站在那里听见了。 只见林方答道:“那今日便留在你那儿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的。” 张氏:“好……” 一个眼神给了雪裟,似乎在耀武扬威,即便她都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恩宠是为什么。 雪裟道:“父亲这样开心,可是今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好事?” 张氏也道:“是啊!老爷,有什么好事发生吗?呵呵……” 林方听见张氏这样问,以为她就是要自己在雪裟面前出她父亲的好事来。便高兴道。 “是啊!岳父今日被皇上钦点为太师。可不是大好事?” 张氏惊讶地问林方:“什么?真的?” 林方:“对啊!岳父现在是太子师了。” 张氏默默有些愣住,默默跟在林方身后。这么!今日对自己这么好,都是因为这个! 耳边似乎传来了雪裟的嘲笑,嘲笑自己的夫君这样的趋炎附势! 可事实上雪裟并没有笑…… 张氏的父亲是张岸,前世她可不记得襄王有个这样的帮手,不是被襄王安排在了吏部? 如何能够成为太师?皇上钦点的?这是为什么呢?太子失德,皇帝却钦点了一个官做太师去管他吗? 除非那个人是皇帝的人,不然绝不可能…… 若张岸一直是皇帝的人,那么之前是在襄王那里辅佐,现在换成了太子,难道襄王已经? 雪裟不敢再想,张氏的父亲有着这样大的本事,难怪林方要这样的对张氏献殷勤,张岸绝不简单…… 此刻雪裟的看法同其它人一样,是看到了张岸和皇帝的某种联系,但雪裟却还是处在怀疑的份上…… “姐,姐,赵姨娘晕倒了!” 红杉喊道,雪裟一看赵月瑶已经倒在了水池边,身边竟然没有带婢女? 立刻走了过去,雪裟扶着赵月瑶。 雪裟:“赵姨娘,赵姨娘?你醒醒啊?” 赵月瑶一张脸已经雪白,雪裟和红杉扶起了她。 红杉惊讶道:“赵姨娘怎么穿的这样少?冻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雪裟:“别了,先把赵姨娘扶回院子里去吧!” 雪裟摸着这件薄薄的披风,心知肚明。 张氏今叫赵月瑶出来,这是下马威!一个早朝林方至少去了一个时辰,赵月瑶就这样冻着第一胎的前三个月都得心翼翼,张氏却让她在这里冻着,不知道会不会滑胎……(未完待续。。) ps: 梅子兢兢业业写了这么多,一定会坚持下去的,上架虽然成绩不怎么样,但是我却还是坚持写下去。这就是爱哦!作为一个新人,真的很不容易。大家多多包涵啊。么么哒 第98章 留意披风 (二更求订) 但!最磨人的却是叫她一边担心自己腹中胎儿流产,一边还要笑脸相迎谈笑风生…… 那种害怕,最入骨…… 雪裟知道,因为她自己也是经历过的人,眼中看着赵月瑶多了一分感同身受。 雪裟:“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她受了凉。” 丫头瞧见是雪裟扶着自家主子,立刻答道:“是。” 唐姨娘不知去了哪里,雪裟也不能一直在这儿等,便交代之后才走。 张氏的父亲这样的出息,恐怕暂时是动不了她了,偏偏这个时候她怀了孕,恐怕张氏不可能放过她。 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哎呀,姐。姨娘的披风还在我这里呢!” 红杉拿着那件梅红色的披风道。 雪裟正想着事,淡淡道:“你还不快还了去。” 红杉跑得飞快,她怎么总是冒冒失失的,红绣也是的一大早就不见人,她们姐妹一起出现的时候真是少的不能再少了。 雪裟走着,就要到了自己的院子,这时远远看见唐姨娘正走了过来。 那个方向,似乎是从府外刚刚回来。 两人走到一起,雪裟率先开口。 雪裟:“姨娘,你这是去哪儿了?” 唐姨娘身边跟着林姗莲,不知怎么林姗莲很不开心的模样。 唐姨娘:“不过是去给赵妹妹置办点东西罢了。” 雪裟好奇道:“买了些什么?” 看她的丫鬟下人们手里都没有物件,唐姨娘这个借口用的奇怪。 唐姨娘笑答:“也没什么。只是些妇道人家的物件,姐你还是不必问了。” “姨娘买了些什么,怎么还不能叫我知道了?若是妇道人家的物件。姗莲妹妹不也跟去了?姨娘分明是不愿告诉雪裟……” 唐姨娘听见雪裟这么,知道是非看不可了 “当然不是,大姐,真是没什么,若您想看,那便给你看看。” 雪裟凑了上去,唐姨娘拿出一件包装好了的首饰盒。样子十分精巧,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串十分好看的红玛瑙,看那样子颗颗饱满。颜色发亮真是价值不菲。 雪裟看了,道:“原来是这样好看的首饰,姨娘何必藏着掖着,到时候戴出来还不是要叫我们看见?” 唐姨娘似乎很神秘的样子微笑着回答。 “这是我送给赵姨娘的。以表心意。原是祝贺她得了名分,这首饰店的东西送晚了,今日才到,我正好取了做有孕之喜一并祝贺。” 雪裟听了,却是道:“原来是这样,姨娘你还是快回去看看赵姨娘吧!她现在可不好了。” “怎么不好了?” 雪裟:“赵姨娘刚才在水池受了冻,现在都已经晕倒了。我刚刚送她回院子。” 唐姨娘担心的跳了起来:“怎么回事啊!老爷不知道吗?哪!孩子可还好?我得去看看,看看!” 都顾不上和雪裟道别。唐姨娘步伐很快地赶了回去,而林姗莲一直低着头…… 红杉刚好从赵月瑶那里回来。雪裟却觉得她表情不对。 似乎吓了一跳的样子,雪裟却没有多言,直到毁了院子,她才准备问红杉。 可红杉却一进门就关了门,比雪裟还要急。 看来是真有什么事! 红杉:“姐,我刚刚回去还披风给赵姨娘,在门口的时候,我见到赵姨娘根本没有晕倒,正在那儿话呢!” 雪裟:“她没有晕?” 那为什么装呢?若要博同情,该在林方还在的时候晕,而不是在自己面前晕吧! 她是什么居心? 雪裟道:“我知道了,赵月瑶还真是奇怪。” 红杉却急急忙忙又道:“姐,还有一件事!那件披风有问题!” 雪裟:“是不是太薄了,我知道。” 张氏给赵月瑶披披风完全是做个样子,披风根本不保暖的。 红杉:“不,姐那件披风里有东西!我拿着才一会儿,只觉得身子越来越凉,还有些麻麻的。我原本穿的很多,怎么会冷?觉得奇怪,我便掀开披风抖了抖,结果便发现了这个!” 红杉将揉成一团的披风拿了出来,扔在地上,雪裟不知道有什么奇怪,仔细一看,却是发现那披风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姐,你看!”红杉拉着雪裟蹲了下去,看着那披风好一会儿了,雪裟这才瞧见上面稀稀疏疏的竟然布满了一种红色的细蜘蛛。 那蜘蛛看起来只有芝麻大,且浑身是红色,放在这梅红色的披风上,完全看不清出来。 红杉惊魂未定,却是担心赵月瑶,忘记了她也和蜘蛛亲密接触过。 “姐,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却知道它一定有毒,夫人她想害赵姨娘吗?” 雪裟担心道:“没事的,父亲会保护赵姨娘的。红杉,你感觉怎么样?” 红杉:“我感觉没什么,只是刚才有些凉,有些麻。赵姨娘应该更加严重!” 雪裟当然知道赵月瑶会严重的多,她穿的那么少,肯定没有怀疑过张氏的披风,这虫子咬了更冷,她便把披风紧紧裹在身上,结果是咬的更多,时间久了她以为自己感觉到麻木是被冻僵了,却不知道已经是中了毒。 雪裟紧张地吩咐:“红杉,你马上拿着这披风上的虫子去外面找个大夫瞧瞧,顺便看看自己有没有什么事情,别疏忽了。” 雪裟很担心,张氏对赵月瑶下手肯定是要她孩子的命,这虫子的毒很可能是会破坏肌理的。万一会导致不孕,红杉要怎么活? 看着雪裟那么担心,红杉虽然自己觉得没什么。我是心中温暖,哪有主子这样为奴婢担心的?自家姐真好! 红杉:“我知道了,姐。” 雪裟将披风上的虫子挑了几只下来,放到荷包里,又给了红杉好些银两,这才目送着红杉离开。 转身便拿出火盆,将披风烧了。听着那红蜘蛛在火中燃烧发出的滋滋声,雪裟有些心惊。 原本以为张氏只是打闹的那种,还阴险不到哪里去。可今日她才发现,张氏的狠辣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平安生下孩子的原因,雪裟不愿看见任何一个母亲失去孩子…… 火光中,雪裟也只能看见那个日子。那个大着肚子即将临盆。却被勒死的女人…… “大姐,你在屋子里吗?” 外头突然传来丫鬟的传话声,雪裟收了目光。 “我在,有什么事?” 丫鬟走到了门口,雪裟便回答道。 “吱吱……嘎” 门打开了,门口的却不是丫鬟。 而是李荛端…… 他的衣衫纯白,俊秀如青竹般的洒脱,又带着儒雅入骨的气质…… 他为什么不能像她所见的那样。为什么他会是一条隐藏的毒蛇…… 李荛端进屋,女孩就看着他的方向。淡蓝色的玻璃瞳孔变得迷离,一颗泪水就这样从绝美的脸上滑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味,女孩脆弱的就像那日初见。 那样的惊艳,又那般的叫人心疼…… 李荛端温柔道:“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雪裟猛然回神,掩藏不住眸子里的厌恶,声音冷漠的叫人害怕。 “我很好!四殿下!” 李荛端被她的变化吓住,但是却依旧柔情。 “雪裟,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的!” 听着他的话,雪裟却奇了怪了。 相似的场面,肖潋也曾见过自己冷漠,为何他闭了嘴,李荛端却要继续问? “殿下,我很好。请您出去!” 这下子可不只是冷漠,多了几分厌恶之后,李荛端的脸色终于变了,但他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 “你可以相信我,别忘了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你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帮你!” 这样的承诺,不知道他能不能实现,只是这边的女子完全不想听! 雪裟:“四殿下,我不过是在为亡母伤心而已。希望您出去,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聊。” 雪裟不知道她现在看起来是怎么样的,但她知道她现在的表情一定比红杉在饭馆吃不到拿手菜时,更加难看! 李荛端听到这里,也不能再问什么只好道:“那好吧!我出去等,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叫我。” 他默默走了出去,雪裟这才将火盆露出的披风一角放入到火焰之中。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比较喜欢肖潋那般,不话便好,不是要死皮赖脸的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直到别人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 男人就是这样,非要女人哭的时候表现的柔弱,他们就跑过来叫你依靠着他们,却不知道有时候女人只需要一个肩膀的依靠,或者是一处安静…… 而自己属于后者,整理好心情,雪裟走了出去。 雪裟:“久等了,四殿下。今日找雪裟有什么事吗?” 李荛端正站在院子里的树下,雪裟走过去道。 李荛端暗下的眼睛里看不清任何担东西:“我只想问,上次你你再不会帮我,这是为什么?” 雪裟淡然回答:“因为雪裟想过平常的日子,不愿意做什么内线,奸细。” 李荛端:“是这样吗?那你为什么要暗中散布太子的谣言?你能解释下你是在做什么吗?”(未完待续。。) ps: 又更新咯,我会加油的。么么哒,大家给我动力吧! 第99章 有事献殷勤 ps: 上架动力开满,双更,6000字。大家多多包含包涵啊。 李荛端微笑着看向雪裟,他觉得刚才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会觉得这个女孩柔弱无助。 她可是能捕猎太子的人,首先是准确知道在这偌大的京城太子会去的各个烟花之地。 然后她出现在那里,就成功服了一众人,一夜之间叫太子失德的谣言传遍大街巷,差点就让皇上重罚太子! 今日若不是出了个张岸,恐怕太子会被罚的很重,这样的人物,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而且还是个两个月以前从没有下过山的人? 这实在是太叫人不可置信了! 雪裟看了看李荛端,他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咯? “雪裟只是和表哥一起去玩,喝多了酒瞎闹的。” 李荛端:“我只想知道你现在在为谁做事?不必敷衍我。” 突然变冷的李荛端有些叫人害怕,这院子里的丫鬟下人都不知去了哪里,雪裟只有一个人。 淡然道:“雪裟不为任何人做事,四殿下想多了。更何况这件事对你没有坏处,不是吗?” 已经是打开窗亮话的两个人,一个紧逼,一个却毫不在意。 李荛端:“告诉我,到底是蜀王,还是梧王!” 他半月形的瞳孔盯着雪裟,因为面前的女子没有一丝害怕,更加没有正眼看过自己一下。 她是在蔑视自己吗? “我没有必要告诉殿下。因为殿下不会信。雪裟只,雪裟为自己做事。殿下请回吧!” “你一个人有多危险?你走不远!” 李荛端突然来了一句这样的话,实在是意味深长。雪裟没有回答。 两个人一个是气质儒雅,一个清丽脱俗,虽女孩了些,但看到深处,他们却是一样的。 “四殿下?” 一个声音传来,终于打破了两个人的沉默。 林絮苏探头探脑的进来,看见李荛端真的在这里。立刻开心走了过来。 雪裟这时候看见了林絮苏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什么,那张脸上。这种笑容出现过无数次,她却没有发现每一次都是为了李荛端…… 李荛端看见林絮苏,恢复了温和的微笑。 林絮苏粉嘟嘟的脸看起来那么可爱,她笑着道。 “四皇子。您来做什么?是找父亲的吗?他正在我娘那里。我带你过去找他吧!” 李荛端:“不必了,林大人有事的话,我便下次再来吧!” 他根本没事情找林方,林方可不是他的人,他不会多待的。 林絮苏:“那咱们逛一会儿再走吧!池子里新弄了锦鲤,四殿下你赏玩之后再走吧?” 林絮苏期待的眼神很是可爱,真无邪的样子,雪裟站在那里。李荛端看了看冷淡的雪裟,又看看活泼的林絮苏。实在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两姐妹差别这么大。 李荛端想了想,突然问:“雪裟也一起吧?” “她?”林絮苏盯着雪裟,她可不和雪裟一起,她要和李荛端两个人去! “我就不去了四殿下,你们玩得开心。”雪裟很是识趣道。 和两个自己厌恶的人赏什么鱼?这不是自找罪受吗? 转身雪裟就要进屋子,身后却传来林絮苏娇滴滴的声音。 “殿下,姐姐她可忙着呢!她只会陪郡王游玩的,咱们可不要去找她。” 她真是没完了,自己都要走了她还要些什么? 李荛端听了,意味深长地道:“郡王?雪裟,你和郡王走的很近吗?” 雪裟:“没有的事情,妹妹你不要乱……” 林絮苏又道:“什么没有,郡王出入我们府里多了!” 雪裟也是奇怪了,肖潋真正走前门的机会就那么一回吧!林絮苏还真是能扯! 李荛端想了想,带着玩味:“这么,郡王前些日子问我送女孩子家,什么礼物合适。也是要送给你了?雪裟?” 他还问了李荛端吗? 林絮苏想要羞辱雪裟,大家闺秀未出阁还和男子牵扯,这可不是光彩的事! 她立刻接话:“我想肯定是的,雪裟姐姐前几日过了生辰,郡王定是要送姐姐的。” 瞧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林絮苏的表情挂着胜利的光,雪裟却想要它变得生气,妒忌,难堪…… 李荛端正期待着雪裟能露出些不悦的神情来,可她却不动声色。 雪裟微微一笑道:“我和郡王殿下只是好友罢了,他不过是偶尔来找我游玩,不必你们操心了。” 她这样的不在乎,倒显得林絮苏和李荛端题大做了。 林絮苏正堵着不出话,雪裟就微笑着转了身,看着自己的屋门,雪裟却多了一句话。 “四皇子,替我问候一下于姐,她住在你府里都不出来找我玩了……” 女子推门而入,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的两人。 林絮苏献身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喊道:“四皇子?你在府里养了侍妾吗?” 李荛端:“林姐,你误会了。” 林絮苏气道:“什么误会?你到底在府里养了几个女人啊!” 林絮苏现在的样子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刚刚给人的真形象完全被打破,瞧着她的话,简直就像个泼妇似的。 李荛端还是解释着,即便林絮苏好像要气疯了一样。 “林姐,你误会了。于姐只是暂住在我那儿。” 好笑的一幕发生了,林絮苏竟然跺着脚蛮不讲理的着。 “我不听不听不听!” 雪裟真的不是故意要听见他们的吵闹。只是他们的声音太大,而房门太薄…… 终于,李荛端也被她弄的反感起来道:“林姐。我没有必要和你解释吧!告辞!” 李荛端从林絮苏身边走了过去,撂下了她一个人站在雪裟院子里。 雪裟听见外面没了动静,便想着。 李荛端应该走了吧? 可不过片刻,她的院子里就传来一阵杂声,雪裟奇怪开了门一看,院子里已经没有人。 而她的梨花树已经被人糟蹋的不成样子,树枝树叶掉了一地。 林絮苏干嘛拿自己的树撒气? 雪裟无奈。只得喊了丫鬟下人来打扫,刚才他们都躲到哪里去了? 雪裟:“你们好好打扫一下这树叶。” “是,姐” 红绣红杉都不在。真是没有个贴心的人了。 雪裟回了屋子,拿起桌子上的笔准备要写字了。 可细细看来,这劲道十足的字迹似乎不太适合女子吧? 李荛端出了林府,偏门就有辆马车在等。他心里有些乱。 虽然看不清雪裟。却是知道她不简单! 马车缓缓行进,时间也在流逝,李荛端坐在车上并没有休息…… 眼下张岸这件事情里,他最怕的就是李玉端和李康端联合在了一起,而他们那里没有一丝结盟的消息都未曾透露给自己,或许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毫无威胁,但又或许是因为太子过后,下一个便是自己! 若是雪裟还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他至少可以套出些动静来,或许还可以通过雪裟向他们传递友好…… 李荛端心里暗道。一定要想办法叫雪裟帮我! 雪裟正在等着红杉回来,我是把红绣等了回来,不见红杉身影。 瞧着红绣走了过来,雪裟不经意地问道。 “红绣你去哪儿了?” 红绣恭敬道:“今日府里之前的几个姐妹向我请教绣工,我便和她们一起上街找布料去了,姐恕罪。” 雪裟听了只是道:“原来是这样,没事的。老夫人叫咱们去她院子里吃晚饭,你陪我去。” 红绣:“是,姐。” 没想到姐什么都不问,大概是有红杉陪着也没有太在意吧! 雪裟故意表现的毫不在意,其实却已经在留意红杉了,让她大意之后很快便会露出马脚。 王氏召集了大家一起吃晚饭,平常的家宴,雪裟坐在右手边的位置,身边分别是林姗莲和林絮苏,而对面依次是张氏,唐姨娘,和赵月瑶,刘氏一家没有过来,她们通常也不会和林方他们一起吃饭。 雪裟和唐姨娘和赵姨娘都在旁边站着等,没有人入座一会儿后王氏到了,她们才坐下。 林絮苏还没有到,林姗莲也坐了下来。 雪裟对林姗莲道:“姗莲妹妹,你脸色不好,要多注意休息,不要担心其他不该担心的。” “姗莲,知知道了。” 唐姨娘看着雪裟一脸笑容地和自己的女儿话,心里却没有半分开心。 雪裟注意到了赵月瑶的手上已经戴上了那串红玛瑙,见自己瞧她,赵月瑶还回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夫人,你可得好好看着佑儿,这个子可会偷懒了。哈哈……” 人还未到,林方的笑声我已经传到了众人耳中,赵月瑶听了不是滋味。雪裟只是在关心张氏笑不笑的出来,男人的殷勤是为了其他的担心,不是因为爱自己? 呵呵,这是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的,偏偏这林方还以为张氏会开心。 果然,两人走到的时候,林方很是开心的样子,而张氏却是一副想笑笑不出来的纠结模样。 林方道:“夫人,这是你最喜欢吃的。” 林方夹到了张氏的碗里,完全不顾张氏的奇怪表情,雪裟默默吃着饭,其实一直在观察着赵月瑶的表情…… 她似乎憋了很久的样子,那叫一个委屈…… 终于,王氏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道:“张芝?”(未完待续。。) 上架感言 梅子是新人呢!凭借一番热血而来,有着许许多多的困难,但是却感受到了自己是真的喜欢写文呢!第一部作品上架,对我来真的是动力。我会更加努力,让作品更加精彩,一路有你们真好。加油啊!巴扎黑!(未完待续。。) 第100章 仇家有兄弟? “娘,怎么了?”张氏奇怪道。 今日的林方比她当年刚刚嫁过来的时候,对自己还要好,可是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封家书回去问了父亲,希望有什么结果。 王氏:“赵姨娘的院子不必你打理了,我会派人修缮的,你就专心打理家中事物吧!” 张氏:“是,娘。” 她怎么会就乖乖地交给自己管家了?又是因为服父亲?原本要拿着修缮院子之事再拖我几个月不给我管的? 张氏知道这还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连笑容都僵硬起来。 “老爷,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了。”赵月瑶突然道。 她脸色发白,看起来的确不好。 王氏:“怎么了?要不要紧?” 唐姨娘:“娘,我看我就陪赵姨娘回去休息吧!” 张氏这时候就来了精神。 佯装关心道:“妹妹你怀了身孕,可要好好保养身体才是。早点回去休息吧!这几转凉了,没什么事情,就别出来走动,安心养胎吧!” 赵月瑶听了,明明是张氏叫了自己去,自己才受冻,可现在她却叫自己不要出门,老爷完全不顾自己了吗? 赵月瑶百转千回的眼神看着林方,却是微笑:“是,多谢夫人关心……” 林方似乎有些动容,张氏这时候转了脸过来看着林方,林方便道。 “你自己心一点吧!” 唐姨娘瞧着赵月瑶心碎的表情,挽着她走了。 林絮苏笑得灿烂。叫那些**还来勾引父亲,娘可是把爹爹收复的紧紧的。 赵月瑶唐姨娘走后,王氏突然道。 “雪裟。你替我负责修缮那院子吧!” 雪裟却是推脱:“我?雪裟年纪轻,怕办不好这差事。” 张氏:“你有什么不懂,尽管来问我便是。有什么办不好的?” 老夫人怕张氏做什么手脚,派了雪裟去,可雪裟却不愿随她使唤,现在她那张慈祥的脸上,有些不悦。 雪裟只好道:“雪裟会尽力的。” 赵月瑶走了。林方自然歇在了张氏那里,雪裟往自己的院子走,想了想之前联系襄王的办法。 若是张岸是皇帝的人。那襄王或许要变成一枚弃子了,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赵月瑶那边,唐姨娘正着什么。 唐姨娘:“你别以为雪裟在帮你,她不会管你的闲事!” 赵月瑶:“可。今日那大姐是扶了我的。我将那件披风留在了她的婢女身上,现在估计她该琢磨出了猫腻才是。” 没想到这赵月瑶竟然一早知道张氏给自己的披风有问题,那她还不揭发? 唐姨娘:“那又怎样,若是她要对付张氏,早就在饭桌上出来了。她现在是只想独善其身。” 赵月瑶:“或许是她胆子,不敢告发?” 唐姨娘:“你真是不了解这位大姐,她是连张氏百转千回下的毒都能找到证据的人,活活的叫张氏禁足许久。现在。这样的机会完全可以叫张氏滚下夫人的位置,她会不敢?” 赵月瑶:“老爷也不来我这儿。今到底是怎么了?” 唐姨娘:“老爷的态度变得如此之快,我也不知具体是什么事情。” 这两个女人只是后宅的一部分,完全是不明白这府外朝廷的动向,林方是官,他有野心,一切可以助力他仕途的,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更何况现在是自己的老丈人变成了二品大官,他怎么能还疏忽这个糟糠之妻? 赵月瑶:“要不然我再去试探一下大姐,我觉得她该会帮我才是。” 赵月瑶老是觉得今雪裟帮她的时候,有那么一丝真情在。 唐姨娘:“那好,你一定不能暴露自己,雪裟可是个明眼人!对了,你的胎还好吗?” 赵月瑶抚摸着自己的腹道:“很好,我一回来就请了大夫给我解了毒。那种东西,我见了无数,不过是红蛛。” 唐姨娘安心道:“还是你见识的多,我都不曾知道这些……” 两人谈论的雪裟此时正在梳妆台上看着自己首饰。 她青葱般的玉指放在那根淡蓝色的簪子上,煞是好看…… 肖潋送这东西还是问了李荛端的? 真是可笑,从前他从不送任何真正的礼物,通常只是陪着自己游玩,现在给别人的建议却是这样吗? “雪裟?” 一个声音传来,雪裟一看肖潋正站在屋子里。 看见雪裟正拿着自己送的簪子,肖潋心中开心。 “怎么样,喜欢吗?” 雪裟有些冷冷的:“你怎么来了?” “怎么了?是因为我没有光明正大的来吗?那下次我走前门吧!” 还以为是她不开心自己突然出现,肖潋默默道。 雪裟苦笑:“你饶了我吧!” 来一次林絮苏都能出那样的话,再来几次估计林絮苏得活活把自己死。 肖潋奇怪:“你怎么了?” “你查到上次茶水的事情了?”雪裟转了话题道。 肖潋无奈,有些尴尬:“是,已经抓到那个人了!” “是谁,他是为什么做这件事?可以把人交给我吗?”雪裟道。 很是在意,他给茶水下药不论是谁喝了都会失控,那么自己喝了若没有男子,最多只是出丑,可要是特意下给肖潋的,那么这件事就大了,自己这里一定有个内奸在,否则怎么能下手这样快? 雪裟已经想了很多,却没有料到事情是这样的…… 肖潋苦笑着道:“那人。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恐怕不能对他动手了。” “你的朋友?是谁?他为什么这么做呢?”雪裟简直太奇怪了,肖潋的朋友?谁会做这样的事?难道他是要肖潋强要了自己吗? “他是脑子有病才想了这样下流的法子。应该是在你生日的那晚放进茶水里的,那时候你不在,我等了一夜……最后也没有喝那茶,错过了一次,谁知道最后还是我喝了!” 肖潋实在是解释不好,反正就这么个意思了,雪裟听倒是听懂了。也只好让它过去了…… 雪裟问道:“你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肖潋:“你问这个做什么?” “告诉我吧?” 肖潋倒是不怕雪裟会泄密,只是觉得她好像不会轻易放过仇妩。 肖潋缓缓道:“他叫仇妩。” 话音未落,雪裟已经思索了一番。 问道:“他和禁军统领仇殇有什么关系吗?” “仇殇?没有吧!”肖潋似乎并不清楚。 雪裟又问:“若没什么关系。为何他们两人都姓仇?” 肖潋竟然和这样手握重兵的人有所联系吗?他难道并不是个的郡王? 肖潋道:“仇妩的名字不是他的本名,他和那个仇殇绝对没有关系的。” 看着肖潋好像很肯定的样子,雪裟却疑惑。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肖潋又不能仇妩和自己从一块长大,只是他真的和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仇殇不同。哪有哥哥是禁军统领。弟弟却是亡命涯的杀手的? 雪裟看着肖潋的脸,似乎有些细微的擦伤,再这么一注意,那白皙如玉的脸上似乎还留着几个手掌印子? 肖潋:“因为那仇妩是异域人,和咱们长得大不相同了。怎么会是兄弟?” 肖潋的眼里,那仇妩长得都不像人吧? 雪裟却问:“有多么不相同?” 肖潋:“他和你的眼瞳差不多,是冰蓝色,皮肤也很白像是邻边国的人。” 雪裟这时候突然想起那个刺客。就是他吧?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她决对忘不了。 雪裟神秘道:“肖潋。那人我好像认识。之前我得罪了他,或许他真是要报复我。” “他吗?”肖潋奇怪,雪裟会认识仇妩,怎么可能? 雪裟:“嗯,那个人古怪的很,喜欢穿一身黑衣,前一阵子还受了伤。” “你怎么知道?”仇妩前一阵子,原本要练武,他却是看着自己喝酒,好像不愿动手,自己也曾见到他有着一个伤口。 雪裟突然笑了:“咱们去会一会这人吧!我有事情找他。” 肖潋心中道:找他吗?有些难…… 可是看着雪裟已经准备好出门的样子,肖潋也不好什么,自己没有找仇妩算账,在练武的时候对他动了手,他抓伤了自己的脸,只是轻微,而自己则让他脸上挂彩了。 “好吧,我们去找他。不过……”肖潋笑了,走了过来。拿起那根簪子,轻柔地帮雪裟戴了上去。 雪裟:“怎么?” 肖潋戴好后道:“你要戴着它。” 戴就戴吧!雪裟也没有什么,转了身子看了看铜镜里的人,一身烟蓝纱蔓流仙裙下,女孩气质脱凡,淡蓝色眼睛就像那琉璃般璀璨,和墨发上的那只蓝色琉璃发簪相呼应,带来了极具清新的美。 雪裟心中喜欢的很,回了头肖潋却不在屋子里。 雪裟问道:“肖潋,你在哪儿?” 肖潋传来声音:“这里啊!” 雪裟一看,肖潋已经站在了窗外,月色撒下光明,映着他微褐色的发丝,一双星眸,和青色衣衫,与女孩同样的绝美,他似乎在等她从窗户里爬出来…… 爬出来……(未完待续。。) ps: 仇妩笑着问:你是我哥不?仇殇无语……去死…… 第101章 丫鬟爱少爷 “还不出来吗?”肖潋笑着,有几分嘲笑意味。 雪裟暗道,这是料定我出不来吗? 嘴里道:“马上就来。” 雪裟却是走了前门,绕了一圈之后才出现在肖潋面前,肖潋没有想到雪裟这样落落大方的走了前门,直道:“为什么不走窗户?” 雪裟却回答:“你又没要走窗户……” “你……”此言一出,肖潋真是语塞了。 雪裟此时就像一个不守游戏规则的孩子,正因为聪明而得意着…… 两个人终于走出了林府,肖潋带着雪裟走了好一会儿,雪裟都不知道这是哪条路,并不是到郡王府的。 终于问道:“肖潋,我们往哪儿去?那个仇妩在哪儿?” “他,他一般都在我府里。现在应该是在酒楼喝酒,前面就是他常去的酒楼了。”肖潋答道。 雪裟这么想找到这个仇妩关键还是因为仇妩极有可能是上次在公主府里的那个黑衣人,他出现在那儿,肯定和肖潋无关,他们又好像是很亲近的奴模样,雪裟必须要弄清楚这个仇妩的底子才行。 “呐!到了。”肖潋指着一个看起来有些破败的酒馆道。 雪裟没有问什么,这样的地方保密性才好,她是懂的。 两人走了进去,雪裟走在后头,细细观察,发现这里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破败,仇妩经常来这里吗? “公子。你又来了?这次刚好来了五十年的女儿红,照例来五坛吧?” 前面话的是个二模样的人,雪裟看着他几乎瘦成干柴一样。五坛子酒?肖潋怎么会喝那么多的? “二,今日不必了。” 肖潋注意到雪裟走了出来,赶紧着。 雪裟走出来却是拦住了二,微笑道。 “上一壶便好,麻烦了。” 二受宠若惊忙道:“姐,客气了客气了,两位楼上请!” 雪裟:“待会二。经常和我们来的那位公子今晚来了吗?” 二:“两位楼上,一壶上好女儿红。” 雪裟问话,这个二却扭着头走了 完全不顾雪裟的喊话。 肖潋:“雪裟。他不会多的。我知道他一般都坐在哪里,跟我来。” 雪裟奇怪,肖潋就像很熟悉这里一样带着她上了楼,进了转角最后面的房间。 这里阴暗。似乎没有点灯这样的位置似乎不太好。但胜在隐秘。 肖潋推门而入,雪裟就跟在后面。 房间里很黑,雪裟看不清楚里头,却觉得肖潋好像不见了。 “肖潋?” 雪裟喊道,原本只距离一步远的人竟然不知去了哪里? “肖潋?”雪裟喊着,房间太黑了。 “雪裟?你来做什么……” 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雪裟只觉得有一道目光盯着自己,就是不知道在哪儿? 房间里几乎是有些诡异了。突然,一下子房间被点亮。 突然的光叫雪裟睁不开眼睛。朦胧中似乎瞧见了两个人。 肖潋?还有…… “你就是仇妩?” “你就是雪裟?” 两人同时道,十分惊讶。 肖潋奇怪道:“你们认识吗?” 仇妩:“不算认识,只是被她救过一命罢了。” 肖潋:“救命吗?” 仇妩的命可不好救,雪裟? 看向雪裟,她似乎有些冷淡。 雪裟:“不敢当,我不认识他,只不过是差点被他杀了而已。” “什么时候的事情?仇妩你做了什么?”肖潋走到仇妩面前,两人差不多高,肖潋狠狠地把仇妩推向墙边,盯着他的眼神危险! 雪裟还没有见过这样的肖潋。 仇妩:“放松点,你的这位姑娘不好好的在这儿吗?你急什么?” “哼!” 肖潋放了手,走向雪裟身边,俨然是两人一个阵营。 “肖潋,你带着她过来找我,有什么好事?”雪裟这时候才看清了仇妩,他脸色泛红,似乎已经喝了不少酒了,雪裟想见到的人,可不是酒鬼,应该是杀手才是。 雪裟光明正大的问道:“仇妩,你上次去公主府做什么?为什么受伤?” 眼看仇妩一双已经迷离的眼睛瞬间清明,聚拢起来的眼神带着危险的意思,冰蓝色看起来有些骇人…… 仇妩用威胁的声音道:“你救我,我会叫你后悔。我不喜欢被人问东问西!” 肖潋:“仇妩,你敢这么话!” 仇妩:“如何?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可以从公主府里带出一个受重伤的刺客,找人替他包扎让他活命,可最后却被刺客差点杀死,你以为她现在在做什么!她要逼我话!她在利用你!” 仇妩的话一声声都砸到了肖潋身上,雪裟不知道肖潋想法如何,却是面不改色,继续问:“你是不是对太子下手了?” 仇妩冷冷道:“你没有资格问我!” 雪裟:“你的主子是谁?” 仇妩烦了,狠狠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告诉你吗?我的主子是你身边的这个傻家伙,若我能选主人,我绝不会选他!” 话音未落,仇妩已经从窗户里翻了出去,不见踪影。 这时,雪裟道:“肖潋,这个人有问题。” 肖潋没有话,难道是刚才仇妩的话他听进去了? 雪裟:“肖潋,他是另有主子的,你要多提防他。” 雪裟再次提醒,肖潋终于开口。 “我知道,仇妩不是我的人。他背后在为谁做事。都不重要。反正我们一见面就是打架!” 仇妩只是自己的练武的靶子而已。 雪裟突然笑道:“恐怕他是你的师傅吧!” 肖潋问:“为什么这么?” 其实在,你怎么知道? 雪裟:“瞧你们翻窗子的功夫那可是如出一辙的,谁看不出来?” “这也行?那是他学我的!”肖潋微笑。 两人笑了笑。雪裟今夜可以确定了,肖潋的确是在李荛端的阵营,可,她希望他能够脱离。 雪裟:“肖潋,帮我查一个人吧!” “谁?” 雪裟:“太子师,张岸一家。” “他?”肖潋似乎在思考,雪裟以为是他查不到。没想到一会儿后他却道。 “雪裟,你是在利用我吗?” 雪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她的发丝撒下来。就像一匹墨色的锦锻,淡蓝色的琉璃簪闪着光…… 肖潋:“我愿意的。” 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夜深了,雪裟回到林府已经是快要亮。府里静悄悄的。雪裟从侧门进去之后,回院子换了衣衫。 一路走向了后院洗衣房,都还没有亮呢!雪裟去做什么? “砰”的一声,后院的门被砸了开,雪裟一直往里走,直到走到了她上次出去的门口,刚刚进来,还要出去吗? 奇怪的是。雪裟没有出门,而是朝着右手边的一处屋子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随后屋里便是一阵杂声,雪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脚踹着门,那早已经腐朽的木门早已经不经用了,几下就被踢开。 屋子里重见光明,床上的两个人完全都睁不开眼睛,四处找着衣物。 男子:“谁?滚出去!我赶你出府信不信!” 女子:“是谁啊?” 雪裟没有进门,只是轻声道:“是我!” 听着熟悉的声音,红绣这时候才试探着问道。 “姐……是你吗?是姐!” 适应了光线的眼睛终于看清了来人,这不就是雪裟吗? “雪裟,她怎么来了?” 看着床上的两个人慌乱的穿着衣物,红绣羞愧的脸都抬不起来,而林展颜则是有些愤怒地看着雪裟。 红绣率先跪了下来,对着雪裟求情。 “姐,姐你饶了红绣吧!红绣是真心喜欢表少爷的,不要赶我走!” 在丫鬟的意识里,同主子通奸代价便是赶出家门,殊不知要是张氏知道这件事恐怕她命难保! 雪裟:“真心喜欢?表哥你怎么?” 林展颜衣衫不整,却是义正言辞。 “我是喜欢红绣的,大不了求了祖母叫她赏了红绣给我做个通房,红绣!你不要求她!” 雪裟听了,突然愤怒起来! “林展颜,你最好记得你过什么!我雪裟的人,不是你随便欺负的,红绣一定会得到名分!” 林展颜被雪裟的怒火吓住,却是不做声了。 “红绣,收拾好了!和我回去!” 红绣颤抖着回答:“是……是……” 眼睛不断地看向林展颜,满是爱意,可林展颜呢?雪裟不愿评论。 清早,洗衣房还未开始干活,大姐就和婢女从里面拿出了换洗衣服,雪裟的表情自然,只是红绣,怎么看都有些脸红…… 回了院子,还好没有遇见人。 红绣随着雪裟进屋,自己便关了门,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声泪俱下道:“姐,红绣错了,你想怎么罚都可以,姐!” 雪裟:“红绣,你好糊涂!” 林展颜这样的花丛蝴蝶难道会为你停留?男人不是真心的,你却痴心错付! “红绣,红绣错了,请姐不要告诉老夫人!老夫人会打死奴婢的。” 雪裟:“明知道是错的,为什么还要铸成大错呢?” 问完这句话,雪裟突然觉得自己毫无资格出这样的话,有些恍惚…… 红绣听了却是毫不犹豫道:“红绣……红绣,爱表少爷……”(未完待续。。) ps: 丫鬟与少爷,爱不爱? 第102章 想通就好(二更求订) 雪裟突然语塞,不再话。红绣却越发担心…… 雪裟:“好了,没事了。你下去吧!” “姐……”红绣不敢相信,雪裟就这样让自己走了…… 看着梨花带雨的红绣走了下去,雪裟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抚着额头,脑海里重见了什么。 “砰砰砰,姐?”敲门声响起,外头似乎是红杉的声音。,雪裟立刻开了门。 雪裟:“红杉,你没事吧?怎么耗了这么久?” 红杉风尘仆仆,关了门后,这才解释道。 “姐,我按你的吩咐找了大夫来瞧,你猜怎么着,那虫子的毒素会让女子身体带寒,严重的可能以后怀胎不稳都会不稳,失去生育能力!” 雪裟:“早知道是这样的害人之物,红杉你没事吧?大夫怎么?” 红杉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大夫了这虫子虽毒,但我并未接触太久,加上身体健壮,不碍事的。” 雪裟被红杉逗笑,却是担心道:“那就好,赵月瑶这次恐怕会危险了…… ” 张氏院子里,她正抱着林佑用早饭,林絮苏坐在一旁问着:“娘,你到底怎么了?外公能够升官难道不是件好事吗?父亲现在对咱们这么好,府里的人也不敢欺负我们,为什么娘还不开心?” 张氏忧郁答道:“你父亲是因为我爹升官对才我们好,这不就明了你父亲完全不爱我吗?” 缓缓放下了林佑。张氏一副心碎的样子,林絮苏却不理解。 奇怪道:“爹每日都在娘亲这里,不去其它女人那里。这不是娘你一直希望的吗?怎么能这样想?” 明明是张氏自己一直希望林方回到那个专宠自己时候,现在怎么宠爱她了,她反倒这样想? 真是不懂! 张氏:“苏儿,你不懂的,男人的人在这里没有用,心在谁那里才是有用的。” 林絮苏抬着头,突然有些邪恶的道:“娘。现在父亲敬重你,我们何不把不该留在府里的几颗眼中钉除去呢?我最近就发现了表哥和雪裟的丫鬟走得很近!” 林絮苏还要往下,她可是注意了好久才发现的。 张氏却打断了她。似乎想通了。“没错,我得把赵月瑶赶出去,叫她失宠!这样老爷没有了念想,慢慢的便会回到我身边!” 林絮苏却急着问:“还有雪裟呢?” 张氏:“雪裟先不管。现在最重要的是赵月瑶那个贱人!” 林絮苏:“可是赵姨娘怀孕了。祖母和唐姨娘可是盯的很紧。” 张氏笑了:“她们算什么,我张芝若是怕她们,哪里还能生下你们坐上夫人的位置!” 昨日的披风看着赵月瑶晚上的神情,估计那胎儿已经差不多了,再加一把火便是。 这样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 林絮苏:“那,娘你有什么计划?” 看着林絮苏表现的兴趣,张氏也不妨告诉了她。虽然她总是坏事,但她必须要学会这些。现在不教何时教? 母女两人已经没有心思吃饭,过了一会儿张氏便带着林絮苏走了出门,直奔唐姨娘的院子而去。 张氏:“我这一进门就闻到了药味,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毫无预警的母女两个人就已经进了门,眼看着赵月瑶正虚弱的躺在床上一晚黑乎乎的药喝的是眉头紧皱,唐姨娘正在一边,看着张氏进来忙笑道:“夫人好,二姐好,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张氏:“我就是见赵妹妹昨日身体不舒服,心里一直惦记着老爷的子嗣,这不,一大早的就过来看看。我才能安心啊!” 张氏佯装的关心,话里却是在她完全是为了赵月瑶的肚子而来,对赵月瑶可没有半丝关心。 唐姨娘:“夫人真是有心了,赵姨娘没什么事。” 林絮苏却道:“姨娘你这是什么话,我娘亲难道不会自己看吗?要你来多嘴?” 唐姨娘:“我觉得没有这个意思,二姐不要误会我啊。” 夫人问的是赵月瑶,她却抢先回答,眼看着赵月瑶已经是病殃殃的了,她却还没事? 不知道怎么了,林絮苏今日强势的很…… 张氏笑道:“苏儿她是开玩笑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赵姨娘可还好?” 人已经走到了赵月瑶床前,唐贤贞也不敢阻止,张氏凑近了一看。 赵月瑶脸色发白,一碗药下去跟要了半条命似得,这样的身子还能保得住孩子? “赵妹妹,你这是怎么了?喝的要如此刺鼻?” 那药里,都是药效强烈的保胎之物,张氏清楚是因为从前自己还是个姐的时候,嫡母怀了孕是她每日每日的煎药,最后她孩子落下的时候,自己也被打了个半死! 她永远不会忘记! “夫……夫人,您怎么来了?”赵月瑶话有气无力,都不敢看张氏,许是昨日一事害怕了。 张氏便是要这个效果了。 “妹妹你这可是第一胎,必须要好好保住,否则若是掉了胎,以后就都很难怀上了。今日一早老爷还提起了你,很是关心呢!” 赵月瑶眼中发出光芒:“真的?老爷什么?” 张氏见她这样一副期待的模样,却是笑道:“老爷是真的关心你啊!他啊!就等着你生下一个弟弟妹妹的,给佑儿做伴。还他对这个孩子很是重视,以后要交给我来管教。” 赵月瑶没有听懂:“夫人,老爷很喜欢我的孩子吧!” 张氏:“这……自然是喜欢!” 唐姨娘这时候欲言又止,这张氏是要恐吓死赵月瑶啊! 林絮苏看赵月瑶听不懂的样子,突然开心的问张氏“娘,以后那要是个妹妹,我得要她和我一起住,就在咱们隔壁屋子好吗?” 张氏:“苏儿,赵姨娘还不知同不同意呢!” 赵月瑶茫然道:“夫人,怎么了?同意什么,咱们不是住的很近吗?二姐这样也没错啊?” 张氏好像很不忍心一样,迟迟没有回答,林絮苏眼力变好了。 抢着答:“姨娘你生下孩子,孩子就要给我娘亲养,做我的妹妹了。姨娘不知道吗?” 张氏:“多嘴!谁让你话?” 赵月瑶听见这话简直不敢相信:“夫人,我的孩子……不!老爷不会同意的,不会同意的!” 看着赵月瑶可怜的模样,张氏表现的很是心疼却还是道:“妹妹,你怎么这样不懂事,若是你生下个儿子,那便是我们林府的庶子,自然是要我抚养,以后的前程才会好。老爷也是为了孩子啊!” 张氏话里有话的就是:对!老爷就是在意的孩子!你就算了吧! 赵月瑶一个劲儿地摇头着“不……” 凄惨的样子,看得张氏心中乐开了花,表面上却还是心疼她的样子。 唐姨娘终于开口:“夫人,赵姨娘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所有庶出之子受重视的都要放在夫人那儿带大,这可是好福气啊!赵姨娘年纪轻,还不懂。我会好好开导她的!” 这一番话下来,张氏和林絮苏都没有打断,唐姨娘了想听的,自然是没有人不愿意听了。 张氏:“那,我们就走了。你只管好好养胎,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 张氏伸出手,赵月瑶以为她要握住自己的手,没想到张氏的手直接搭在了赵月瑶的肚子上,表情期待万分。 “孩子,你要好好的啊!娘在外头等你呢!” 赵月瑶顿时雷劈了一样,将张氏的手推开,翻了身子,眼泪止不住的流啊! 林方把我当成什么了!这家人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现在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生孩子的工具了! 张氏两人要走了,给了唐姨娘一个威胁的眼神,张氏知道,就是因为上次她的女儿被打,无人替她做主,这个女人才终于想着要做点什么推翻我了,不过! 唐贤贞,你找这么个女子就想打败我张氏? 张氏笑得嚣张,林絮苏走到门口,还忍不住道:“我可等着你呢!弟弟?妹妹?呵呵!” 铜铃般的笑声响起,落下…… 哭声则不断了…… 听着里头的哭声,林絮苏笑得开心:“娘,爹会把她的孩子给我们吗?” 张氏:“就像你的,你爹为了官位,什么都会做!” 林絮苏:“也对啊!可我不想要什么弟弟妹妹的!” 张氏:“呵呵,那也要她能生的下来才是!” 林絮苏:“那我们今来是为什么?” 林絮苏不明白了,闹了那么久,原来娘不想要她的孩子吗? 张氏:“这女子我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她清高!可我就是要贬得她入灰,让她知道她的存在不过是因为老爷想要另一个孩子罢了!要她对老爷存了怨气!” 林絮苏:“有怨气又怎么样?” 张氏笑了,怨气可有好多作用! 她就是前段日子怨气重了,结果把林方越推越远,赵月瑶那张脸和自己年轻时这么像,足可以知道他还是爱着自己,不过是因为一个温柔的年轻自己,要比糟糠之妻来得新鲜! 张氏想通了,一切都不难了! 只要他还爱自己,便没有问题了!(未完待续。。) ps: 张氏这家伙是不是自己在心里想的七七八八的捏? 第103章 一切为了孩子 入冬了,今年也不是太冷的日子,林府里老夫人火热老爷用着最好的炭火,其余的人都是用得普通炭火,雪裟一早起来就听见红绣正在和红杉一起,正在燃炭火。 红杉:“姐姐,这炭火烧起来总冒烟,屋子都快熏黑了。就没有更好一点的了?” 红绣:“按照往年,府里就买了两样,一样是最好的,送到了老爷和老夫人院子里,一样则是普通的,分给了府里的姨娘,少爷,姐,来拿夫人和大夫人都是用得这一种,哪里有得选?” 雪裟已经清醒,却是知道,要换好的必然是要花钱了。 红杉:“可是,我瞧着夫人和二姐用的可不是这样的!她们为什么有呢!” 雪裟:“母亲的爹现在可是太子师,朝廷的给养会不够张氏买个炭吗?” 红绣:“红杉,这屋子炭火还未燃好,我们拿去外头弄,免得熏到姐。” 红绣半个月来一直对雪裟是能躲则躲,恨不得不出现才是。 雪裟原本也没什么,却是无意间在铜镜里看到了红绣手上的白玉手镯。 雪裟:“红绣,让红杉去弄吧!她适合干粗话,你来给我梳个发式。” 红杉嘟囔道:“姐,你怎么得我好像是粗使丫鬟似得?你就霸占着红绣姐姐吧!到时候她出嫁了,看你要不要我来给你梳!” 红绣脸一下子红了,慌张道:“红绣不会嫁人的。红绣哪里也不去,红绣会一直陪着姐!” 红杉明明已经出去了,红绣这番话自然是给雪裟听的。 雪裟突然站了起来。拿起红绣的右手:“红绣,你的手镯很好看,似乎价值不菲?” 红绣:“啊!喜姐,不过是摊子上的物件,没什么的……” 匆匆收回了手红绣一股子藏着掖着也不叫你知道的神情。 “红绣,你和表哥还是有联系吧!”雪裟问道。 似乎没有带什么感情。 红绣:“姐……你知道的,我!” 红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眼神偷偷看向雪裟,雪裟似乎一点情绪都没有,看不清到底是不是生气。 别人都。当丫鬟的,遇到了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子,是最可怕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到底是要骂你。罚你。还是打你! 又有人,当丫鬟要是能够在一个比自己的,最好是十二三岁的姐身边伺候,通常会轻松无比,因为她还只是孩子呢!不可能会心狠手辣的打骂你。 可对于红绣来,雪裟真不知道是哪一种了,她向介于最好的,和最坏的之中。明明是无知的年纪,却是总心事重重…… 雪裟:“红绣。我今晚便去祖母那里一。你准备着。” 红绣吓了一跳,贴身婢女和主子私通,这的会让雪裟再也抬不起头来的侮辱。 她竟然要替自己做主吗?表少爷还要在等一段时间,这样没关系吧? “姐,你……你不必这样做的。表少爷了,过一段时间他会去老夫人那里求的。”红绣这个傻丫头流着泪水,却是出了十分幼稚的话。 雪裟:“红绣,我合适一些。你放心吧!” 其实雪裟真正想的,是:在等一段时间,林展颜就腻了,到时候她的红绣无依无靠伤心欲绝,还没有名分,岂不是会十分悲惨? 红绣流着泪,还怕会掉落在雪裟的发丝上,捂着嘴巴。 红绣的心里知道,无论自己家姐属于哪一种,她都会把自己当做一个朋友,不会是一个的奴婢!这一点,下的主子有哪个能做到?她活了这么久,也不过遇见一个而已。 雪裟:“好了,我要梳一个流云髻。我是不是长高了一点点?” 突然轻松的话叫紧张了半个月的红绣终于轻松下来。 红绣哽咽道:“是啊,姐长高了。梳流云髻会……很美的。” 她以轻柔的动作替自己梳着发丝。 即便知道那是飞蛾扑火,红绣却甘之如饴,究竟女人可以蠢到什么地步?丫鬟和风流少爷,能不能修成正果,自己不知道,但是自己却没有理由,在红绣完爱林展颜之后,挡在他们之间。 希望并不是那么难吧! 雪裟微笑看着红绣,两人的感情已经深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以牙还牙的尖利复仇女子,变成了这个善良的大姐,她对爱,似乎也不是,“不能”了! 半月下来,十一月已经过完,却经过张氏的拿那次友好的问候,赵月瑶已经卧床了半个月,似乎是病得挺重的,胎儿也不是很稳,林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只是随张氏去过一次,问候了几声,便再无任何动作。 突如其来的宠爱,和迅速跌落谷底的打击加在一起,直接叫这个十六岁的女人倒了下去。 王氏很是关心她,几乎是每隔就舞看赵月瑶,今日一早她便带了补品过去,她可不能失去赵月瑶这个人!还有她的孩子! “姨娘?老夫人来看您了。” “老夫人……”赵月瑶不太清醒,王氏到的时候,她还在昏睡着,苍白的脸上,火红一片…… 王氏:“月瑶,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风寒?” “姨娘发了热,大夫已经来过了。开了药,是让姨娘好好养病,也不怎么严重。” 话的人是赵月瑶的贴身婢女,名叫香舞,模样不但端端正正,照顾起人来也是很仔细的,听是专门照顾初次有孕女子的高手。 王氏默默看着赵月瑶烧红的脸问:“开了什么药?会不会影响胎儿?” 香舞:“香舞特意叫大夫开的温和之物,不会影响胎儿的。老夫人放心!” 王氏:“那就好。月瑶,月瑶?” 听着老夫人的呼唤,赵月瑶缓缓醒来。 赵月瑶:“老夫人。您来了。” 有气无力的一句话后,赵月瑶期待的目光环顾四周,却是没有见到林方的身影,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王氏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安慰道:“月瑶你好好养胎,等到孩子生下来了。我一定叫方儿好好陪你,你现在可不要操心啊!都交给娘吧!” 王氏每次来,都要这些给赵月瑶听。殊不知她已经听烦了。 赵月瑶:“我知道了……” 王氏:“那好,我就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养胎啊!照顾好赵姨娘!” 香舞:“是,老夫人。” 王氏正要走。却发现有两个婢女正在烧炭火,却是一点烟都没有。 王氏奇怪:“这炭火?” “是夫人送来的,冬夜漫长,我一个人。屋子里总要暖和点!”赵月瑶狠狠的咬字。怨气很重! 王氏听了,却是默默道:“香舞,你过来。” 两人走到门外,王氏吩咐道:“别给她吃药了,好好照顾胎儿!” 若是这幅样子,她的风寒还是不要好才是,就这样怨气满满的,怎么和张氏斗? 惹不起。咱们躲的起! 香舞:“是……” 老夫人从赵月瑶的屋子里走出来,唐姨娘就站在那里。王氏不免过去吩咐。 “贤贞,你好好照看这丫头。别叫她生出什么不好的念头来!” 唐姨娘道:“娘你放心,我一点竭尽所能,照顾好赵妹妹。” 王氏:“这就对了,昨夜方儿歇在张氏那里,今晚也该换换人了。 你好好把握吧!” 这是要林方今日来自己这里的意思,都快半个月了,他一直都在张氏那里! 唐姨娘开心道:“多谢老夫人!” 王氏不再话,走了出去。 雪裟正在修缮那院子里的房顶,有一根侧柱腐蚀严重,她却找不到木匠来换,大家都急了。 一名工人道:“大姐,你这柱子摇摇欲坠的,我们在里头修缮,总觉得不安全啊!” 红杉:“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姐都努力地在找木匠了,你想怎么样,要不要全体休息等赵姨娘生了孩子,你们再开工?” “这……我们没这个意思,大姐你别误会!”看着那工人愣住。 谁知道一向温柔随和的大姐,身边有这么一个泼辣的丫鬟? 雪裟:“好了,你们就先把院子里的事情做了,屋子等柱子换好了再去,好了吧!” “还是,大姐明鉴。你这丫头,泼辣的很!”心直口快的工人突然冒出来这样的话,人已经满意的走了。 却被红杉听了个正着。 红杉大喊道:“你敢我泼辣,你们信不信我今中午不给你们开饭?” “你还不泼辣,我又没错……” “你!!你,姐你倒是句话啊!”红杉扯着雪裟。 雪裟突然微笑着:“红杉哪里泼辣,她是温柔才对。” 红杉:“对啊,对啊。听听姐的!” 雪裟:“哎哎!我话还没有完呢!那是要和她比……” 红杉:“谁?” 雪裟已经走了过去,红杉这才看到前面的来人是谁! 两个黄衣服的女子走了过来,一个打扮华丽一看便知道是姐,一个就是丫鬟,姐长得很高! 雪裟礼貌道:“于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了。” 于瑶则微笑打道:“哪里哪里,是我拜访的太突然,惊扰了林姐才是。” 这彬彬有礼的人,是于瑶吗?(未完待续。。) ps: 一切为了孩子,孩子是祖国的明!哦!不对,孩子是宅斗的本钱~ 第104章 转变为出嫁 (二更求订) “于瑶,你这样我太不习惯了?”雪裟道出心声,有些快了。 红杉还想多看看于瑶的超级大转变呢! 于瑶带着十分得体的微笑回道:“我们于家在江南一带也是名人,我怎么能粗鲁无礼呢?好歹也是大家闺秀,不能够失礼。” 雪裟:“好吧!得也是,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 难道于瑶真的要转变了?才一个月没有见! 于瑶:“来话长,我半月前回了趟家里,来找你自然是有好事了。” 看着她的笑容灿烂,雪裟也猜不出是什么,她在意的,是于瑶回家,是否是要为李荛端输送银两? “大姐,心!”突然一个板子甩了过来,随着工人的提醒,却是已经来不及,刚好打在了于瑶和雪裟的中间,吓得红杉大叫起来。 “啊!啊!你们怎么搞的,是不是傻了啊!没有看到两位姐吗?” 雪裟没有话,却是看着对面的于瑶,她面不改色,表情依旧十分的自然,找不到要发飙的情绪。 雪裟心里惊呼,这半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里太吵了,咱们去花园走走吧!”雪裟提议道。 红杉还在吵着,就连于瑶的婢女瑶儿都一点怒火都没有…… 诡异的走到了花园,两人穿的都是冬装了,于瑶一声黄衣锦锻衣裙,上面有着名贵的貂绒,看起来落落大方。 雪裟则是一身银白色的衣裙。袖口和领子为白狐毛,虽然并不名贵,却是容貌绝美。叫人无法移目。 于瑶道:“雪裟,你越来越美了。” 听着客套的话,雪裟自然回答:“于瑶你也越来越会打扮了。” 于瑶:“我的是真的,你从前l的脸色有多惨白,你是不知道!呃第一次见你,以为你就是个死人呢!吓到了,惨白啊!现在有些血色了。” 听着于瑶的调侃。雪裟突然笑了:“我以为你要和我聊一的诗句,赏一日的花草呢!这么快就不装了?” 于瑶:“好吧!我实话,我让爹给我找了了宫里出来的嬷嬷。苦练了半个月,这才有这样的效果!” 雪裟心想,你爹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教? 雪裟:“你练了那么久。那为什么又和我这样话了?” 于瑶无奈道:“雪裟你是不知道啊!我被那嬷嬷弄的。见到人就微笑,聊聊就是互相恭维,还真当我是要进宫去啊?” 雪裟:“呵呵,不进宫或许是级爹要把你嫁出去了,先练好了,免得到时候婆家不满意啊!” 面对雪裟的玩笑,于瑶却是开心起来:“雪裟,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嫁了?” 雪裟:“什么?真的吗?” 开玩笑而已。竟然是真的? 于瑶笑得灿烂,“我爹已经给我找了婆家。我可能再过些日子,就出嫁了。” 雪裟不喜欢和朋友在一起时也时时刻刻的分析,竟然没有想到于瑶学了这些是要嫁人了。 再还需要什么呢?她这样的女子会听爹的安排嫁人,那一定是她所中意的人,而她现在在这儿,不就明了她要嫁给谁了吗? 雪裟楞楞道:“于瑶,你要嫁给四皇子了吗?” “哪!你简直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你怎么又猜对了,我来找他就是要商议婚事。”于瑶开心地搂着雪裟的肩膀,她和雪裟的身高相差太大,雪裟如同木偶般,随她摆弄着。 于瑶:“我爹了,要明媒正娶。但是我知道,我肯定做不了正妃,该是个普通的妃子,不用皇上赐婚的那种!你明白吗?” 雪裟没有话,她当年就是个这样的身份,她怎么会不知道? 那是是女子期盼了一生的最美时刻,于瑶笑得灿烂无比。 “好了,你年纪呢!了你也不懂,我待会要去选嫁衣,你陪我去吗?” 雪裟:“我就不去了,我不过是个孩子。怎么会挑?我,我还得找木匠修理呢!” 于瑶:“得也是,好吧好吧!你忙你的,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在京城,想着要第一时间告诉你就来了。我还是先回四皇子府里,和他一起商量成亲的事吧!” 雪裟微笑:“那我就不陪你了。” “嗯,瑶儿走了走了。”于瑶着匆匆走了。 红杉笑道:“于姐真是来去匆匆啊!” 她再怎么匆匆,也弥补不了带来的破坏…… 雪裟神情不对,难道她还那么在意李荛端喜欢谁,李荛端娶谁? 雪裟:“红杉,咱们该回去了。” 回到了娥院,工人正在等着。 红杉:“你们又偷懒,怎么都在休息?” 工人答:“没有木匠啊?” 就是想要偷懒吧!瞧着雪裟太温柔了。 雪裟这时候看着他们,眼神似乎在你们惹错人了。 “木匠的事情不必你们操心,你们都给我回去工作,若是三日之后不完工,我一分工钱都不会付!听清楚了吗?”雪裟冷冷道,声音不大,却是掷地有声。 “是…姐。” “是,姐。” 果然,这么一威胁,他们就老实了,红杉开心道:“姐,您就该这样子。他们就不敢偷懒了。” 雪裟:“咱们的木匠再不来,我就让你去修理。” 红杉:“啊?什么?什么?我不会啊!姐!” 雪裟:“不是你威胁一下他们就不敢偷懒了吗?我好像记得三前我就吩咐级到街上请个木匠来的。” 红杉:“啊?姐,你怎么对我也用这招?”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雪裟认真道:“还不睡某个人喜欢在这里耀武扬威的像只大螃蟹。你是想横着走啊?” 红杉:“姐,我再也不敢了。我马上去找木匠!” 红杉吓得立刻高喊保证道! “谁要木匠?万中无一的肖木匠在此!” 一个声音传过来,众人一看。什么肖木匠? 明明是郡王!他穿着一身褐色毛皮的衣衫,也不知是什么毛皮,看起来十分温暖。 雪裟无奈了,肖潋几乎有事没事都往自己这里跑,还嫌府里不够乱吗? 她走上前去,道:“我的木匠在哪儿?我只看见一个笨拙的王爷!” 肖潋“这个笨拙的人,是王爷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雪裟:“雪裟。参见郡王殿下。” 肖潋:“嗯,这样就对了。谁我笨拙的?我就是木匠!” 雪裟:“你别闹了,那柱子摇摇欲坠的。很危险。” 肖潋:“替换的柱子做好了没有?” 肖潋问道,好像还真的会一样。 雪裟:“就在这里。” 指着那根脸盆那么粗的柱子给肖潋看,肖潋笑道。 “容易,给我一柱香的时间!” 雪裟质疑道:“你真的会吗?别搞砸了。” 肖潋:“怎么不相信我呢?你就在看着吧!” 着他走到了院子中央。召集了几个壮汉替他竖起柱子。那根柱子就在主屋的门口,肖潋不需要进门,在大家的注视下一跃便上了摆着娥院的牌匾处,看了看那根**严重的柱子。 肖潋朝雪裟笑了笑,雪裟给了一个你不行的眼神,肖潋一回头,就是一掌对着柱子打了下去。 “啊!” 一个手掌印出现在柱子上,掉落的木屑叫下面的人都吓了一跳。 肖潋不停。再一掌打下去,柱子就折断了。 肖潋还是蹲着出的掌。竟然就有这么大的力量吗?木匠的锯子都要弄好一会儿了吧! 紧接着肖潋道:“那么把柱子抬来,我来安上。” 几个壮汉抬着柱子,将它竖了起来,肖潋确保柱子和之前的那一根位置对称后,一掌将新柱子拍正,随后便飞身下来。 新柱子还算规整,雪裟看着只觉得好笑。 肖潋拉着雪裟道:“现在你没什么事情要管了,我有事告诉你!和我来。” 雪裟:“你们都快去做事,别忘了工钱!” 肖潋拉着雪裟走了出去,雪裟调侃道:“郡王不妨去做木匠,免得拿着王爷的身份欺负良家姐。” 肖潋:“你可不是良家姐,你是雪裟!” 雪裟:“我不是,难道你是?” 她反问道,肖潋知道自己不过她便问道:“好了,你想不想知道,我要告诉你什么!” 雪裟:“是什么?” 但愿是张岸的背景,都查了半个月了! 肖潋当然知道雪裟期待什么,故作严肃,好像事态严重。 “我要告诉你的,就是……你还是找个木匠吧!” 雪裟:“什么?就这个啊?” 雪裟无奈,他果然不会修。 “我只是粗做的,你要是不想这屋子往一边塌,那还是找个木匠来吧!我就是想让你的工人都没有理由偷懒。”肖潋解释道。 雪裟:“我知道了,谢谢你啊红杉多了一时间找木匠。” 他以为是在帮自己,却是阴差阳错帮了红杉这丫头。 肖潋笑得灿烂,似乎挺温暖的。 肖潋道:“咱们走走?” “嗯,去我那儿聊吧!”雪裟道。 有时候,看着其他人灿烂的笑容,雪裟只觉得心中有一枚酷寒的冰渣,一下子又刺痛自己,一下子又冷得打颤。 但是看着他的笑容,雪裟可能不曾发现自己的笑!也变得温暖,阳光……(未完待续。。) 第105章 明知故犯 “你是,张岸先前是襄王的门客?”雪裟问道。 肖潋:“的确,张岸似乎和襄王的母妃熟识,也是在襄王很的时候便已经请了他在府里。” 雪裟:“从?有具体的日子吗?” 雪裟的房间里,两人正在谈论着张岸,雪裟奇怪的是,张岸和皇帝的关系似乎并不深。 “就是襄王封号之时,张岸就辞退了一个八品官,到了他府里去,似乎是要做谋士。”肖潋查的很清楚,自然是回答清晰。 雪裟想了想,前世襄王在狩猎之时变成了残废,自己前去照顾之时,似乎没有发现有人叫做张岸,但也可能是自己没有注意。 之后襄王发展如此之快,不可能是没有人帮助。 雪裟:“那,他如何脱离了襄王?为什么突然变成了太子师,他是要辅佐太子吗?” 肖潋:“这便不得而知了,或许是皇上要留着他监视太子吧!” 这似乎不太可能,一个跟了襄王多年的谋士,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要做太子师,转阵营转的如此嚣张,难道不怕惹火上身。 按照肖潋的法,或许还真的是皇帝埋藏的人。 这么来,张氏的娘家可不是好惹的,现在棘手了。 “雪裟,还有一件事。”肖潋突然道,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怎么了?”雪裟道。 肖潋郑重道:“你的母亲,张芝!你要心她。” “肖潋。你发现了什么?”雪裟立刻嗅到了其他东西,肖潋怎么会提醒这个,张氏上次把自己追杀地那么狼狈。他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因为一切都没有证据。否则你的母亲也不会在这儿了。”肖潋道。 肖潋支支吾吾的,雪裟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雪裟:“她做了什么?” “张芝十三岁,嫡姐便死在了池塘,十五岁嫡母难产,一尸两命。两个庶妹不知为何毁容,嫁给了管家的儿子。”肖潋着。雪裟听得明白。 雪裟:“这些事情,与她有关吗?” “如我所,没有证据。但是。我查到的,是她嫁给你父亲的时候,府里没有一个姨娘,也没有一位及笈的女子。” 肖潋这样。难道张氏是把所有人踩下去。换了一个好婆家? “她嫁给了我父亲之时,那时张岸在做什么?”雪裟问道。 肖潋答:“张岸还是八品官,你父亲是侍郎。” 不就是两品的差距,张氏爬了这么久值得吗? “她做了那么多才在当上了林方的夫人,雪裟,若无把握,还是离她远点。”肖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怕一个后宅夫人,他只是在看到张氏那一沓厚厚的“事件”后。心生寒意。 后宅是无法预计的。 肖潋担心,雪裟却觉得张氏可悲。 若是她当时多孝敬一下张岸。张岸隐藏的身份被她发掘,现在她也不至于在林方这里折腾。 难道又是少女无知,这才落入林方手中? 雪裟不知道,现在也已经过了多年,张岸花了这么久的时间蛰伏,是谁举荐了他…… “四殿下,家父的书信,您可看过?” 女子软糯的声音从李荛端方书房里传出,并不常见。 李荛端看着现在彬彬有礼的于瑶,眸子里却那样寒冷。 “我已经看过了。” “那,殿下您可有什么安排?”于瑶微笑,以为一切都顺利进行中。 李荛端:“腊月初八,你觉得怎么样?” 于瑶:“腊八节?全听殿下的。” 腊八也距离现在也就是十几的事了,于瑶一想便不自主的脸红起来。 李荛端:“你全力布置,这些日子府里所有人都任你差遣,你父亲什么时候来?” 于瑶:“父亲现在苏州,待我回信,十左右便能到。” 李荛端突然起身,却是要走。 于瑶:“殿下?你去哪儿?” “这几日不便见面了,成亲那日我们再相见吧!”留下一句这样的话,李荛端便转身离开。 外面夜深,留下的人却仿佛曙光撒满。 于瑶随后道:“殿下慢走……” 掩藏不住的喜悦,就像放在了花蜜上的露珠,盖不过的甜美。 只是,李荛端真的会娶于瑶吗?万一有人会去查于瑶的底细,牵扯出了他和于文的这层合作关系,他的隐藏就白费了。 可能得要加快动作了。 出了门的李荛端直奔府里一处僻静地界,一个黑衣的女子已经在等。 玄汕道:“殿下,今夜并不十分安全。” 如果玄汕觉得李荛端不该去,那么就是真的有些危险了。 可李荛端却并不在意,他现在都要以自己的婚事做筹码了,再不动手,下次会是什么? 李荛端:“给我走,今日拿不下来。就都别回来了。” 玄汕:“是!” 他们一行人趁夜出动,不知是要做什么,雪裟却又在这个时候和肖潋出了府门。 肖潋问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里似乎是去“碟飞凤舞”楼的路。 “你想不想真正做个木匠,我带你去瞧瞧真正的木匠啊!”雪裟道。 “木匠?真的吗?木匠会去碟飞凤舞楼,恐怕他去不起啊!”肖潋笑道。 似乎也是对这些地方很了解。 “看来,郡王对这些地方都很是熟悉啊?连路都记住了,恐怕来了不只一次两次了。”雪裟调侃道。 故意将郡王两个字得很重。街面上人来人往的,引起了几个人注意。 肖潋:“你别大声了,太子刚被皇上关在府里思过。就是因为在外面淫乐,你想我也被关吗?” 雪裟:“这有什么好怕的,太子实际上并没有受罚,不是吗?” “可是多了一个张岸管着他,这不是受罚是什么?他所做的事情,都会原原本本的禀报皇上,哪里还敢放肆?难道你觉得他还会出来吗?”肖潋着。两人正好走到那“碟飞凤舞”楼门口。 “公子,快些进来啊?” “公子?” 就一个不留神,肖潋差点被那些女子捞了进去。雪裟立刻拉着肖潋走到摊上。 肖潋问道:“你拉着我做什么?不进去吗?” 雪裟:“不进去。” 先前已经被李荛端知道了自己在动手脚,那么太子他们也可能会知道,她不能再冒险,尤其还和肖潋一起。 肖潋问:“雪裟。太子真会来?” “等等看不就知道了。”雪裟答道。 两个人就在外面等着。似乎真的不打算进去。 雪裟是怎么想的,太子刚刚被罚,风口浪尖的怎么会再次出现呢? 许久过去了,已经子夜,这楼里越发热闹,雪裟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终于,雪裟开了口:“肖潋,你看见了吗?” 肖潋道:“那辆黑色马车?” 雪裟:“没错” “快!和我来。”肖潋一把拉住雪裟的手。马车已经开走,他们便追着。 “你也注意到了?”雪裟道。 “自然了。今日是碟飞凤舞楼花魁的生日,太子的老相好了,他怎么会不来。”肖潋笑道。 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否不懂啊! 雪裟早就知道今夜是花魁的生辰,但太子定然不会亲自来,那就只有花魁自己上门了。 一俩黑色马车,又一俩黑色马车,突然冒出来三辆黑色马车,看起来就如同花楼里的那一辆车,原本雪裟还觉得后头不止自己和肖潋在跟踪,这下子一晃,那些坐着马车跟踪的人,完全找不到人了。 还好肖潋很及时地上了屋顶,两人这才没有跟丢。 “你想怎么做?”肖潋问道。 雪裟:“待会你就知道了。” 跟着马车来的人几乎都被甩掉了,雪裟要不是一直盯着恐怕也是抓不住人。 马车一路到了一个巷子后停了下来,女子下了马车,雪裟和肖潋在远处看着,她进了一处院子,看起来似乎不是酒楼客栈,倒像是百姓家里。 “奴家拜见太子。”萱香微笑,关了门。 雪裟看着,里面的人不就是太子吗? 萱香:“太子为何还要奴家过来,不怕坏了殿下名声?” 李浩端:“不碍事的,父皇并未罚我。不过是叫了个老夫子过来管我。” 萱香:“那,殿下你今后还会来见萱香吗?萱香心中已经只有殿下一人,不敢再委身他人。” 萱香温柔的话浇在李浩端心上,简直是酥了心。 李浩端微笑着搂着美人入怀,“你放心,本宫会把纳你为妃。” 张岸不是了,只要不出去,在自己的府里,要多少人他都不会管。 两个人的密会他当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消停了好几日,的背书,让张岸以为他不敢做什么了,却趁着张岸回去休息,跑了出来。 这个院子是民宅,屋子外面没有任何人守着,未免暴露自己,他甚至还找了好几辆马车,这才接了美人过来,院子里就留了一个老太太,给自己放风。 太子以为自己安全,可实际上他却将自己放进了火口。 有多少人就盯着他这一口,他自己不知道,也的确低估了他们。 肖潋:“怎么,咱们看着他们亲热?这一晚上的,就站着吗?” 这是无聊吧…!(未完待续。。) ps: 美人在手,就知有木有 第106章 开门见山 肖潋逗道,雪裟却依旧不动声色。 难道她要等一晚上? 雪裟问道:“你可看见太子在里头?” “什么意思?”肖潋道。 的确没有看到,他们从始至终都只见到了那个花魁姑娘。 “是不是太子,我们点一把火便知道了!”雪裟道。 肖潋被她这一下吓到。 “你什么,点火?烧死他们吗?” “我若还等着其它人来再闹大事情,还是会被查到是我做的。那还不如自己来。”雪裟道。 “你想清楚,这可是杀人放火哦?”肖潋着,却是调侃意味。 肖潋:“院子里似乎只有那个人在放风,可实际上那边!” 肖潋指着一边的房顶,“那边!” 门后的巷,“还有那边!那是一个包围圈。他们都守着的,你要放火,可不容易。” 没想到肖潋观察的那么仔细,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把周围太子埋伏的人都给找出来了。 好像真的不容易,雪裟看着,却是没有话。 李荛端此时正身处城外尼姑庵,那个被烧毁的尼姑庵。 李荛端黑衣束发,看起来十分恐怖。 “把他们带过来!” 玄汕答:“是!快过来!” 不一会儿,手下的黑衣人就推来了三个人,他们都只穿着一件**,头上套了布袋,似乎是从睡梦中被揪出来的。 “你。你是谁!为什么抓我们?” 一个人喊道,玄汕却是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疼地他大喊。 “啊!啊!” “不许动!老实点!” 又一个人喊道:“我们可都是朝廷命官!” “啊!” 玄汕还是一脚。李荛端抓他们来,可不是听这个的。 三个人被推到李荛端面前跪了下来。 李荛端:“告诉我,你们为谁做事!” “你……你在什么!我们都是皇上臣子!” 看来是不打算了,李荛端闭眼,手中剑落…… 只剩两人! 李荛端冷眼看向余下的两人,“他不,你!” “不知您要听什么!” 李荛端继续道:“城外尼姑庵。五十万两银子!你可知道了?” “知道!人知道!” “告诉我,你们从哪里来得消息,知道这里有银子!” “我。我不知道。我可以去查!” 李荛端:“没用!” 那人只觉得肩膀被人抓住,往后一拖,身子便被人拉走。 玄汕动手,只剩下最后一人。 “该你了!”李荛端已经不抱希望。他大张旗鼓的绑了人过来。目的只是查清楚他的银子吗? 没想到那最后的一个人并不害怕,而是冷静道:“阁下是谁?” 李荛端:“重要吗?” “我只想知道,是谁帮我?” 李荛端:“帮你?” 帮他什么?他难道看不出来这是绑架? “我一直想着,有一个人可以帮我平步青云!今日,我等到了!” 吴山微笑着,李荛端看着这个身上沾染了他人鲜血的人,眼里多了一丝欣赏。 李荛端:“摘下他的头套。” 吴山重见日,在火光下。他看清了面前的人。 这是?四皇子? 吴山惊讶,他想过无数个人。却没有想过弄来五十万两的人,竟然是一个毫无权势的四皇子! 玄汕走了过来,他终于认出来,那就是那晚的赶车人。 就是他了! 李荛端看着吴山惊讶的表情,问道:“你是那晚上,找到这里的人?是谁通风报信,我这里的内奸是谁?” 李荛端无法忍受有个内奸在自己这里,等待那件事平息,他已经足足花了一个多月,现在连自己的下半辈子都要陪进去,娶于瑶? 原本只要那一百万两,他便足够运作! 可是这一少,他就是一辈子! “内奸?我真的不知道!”吴山奇怪。 “若是没有,你为什么知道这里藏了银子,不是想爬上去!告诉我,我会接受你!”李荛端威严下,有一种你只要承认错误,我就原谅你的仁慈。 许多人在错误的时候,见到了这一层感情!把自己搭了进去! “四皇子,我只见到有一个黑衣人骑着马,将我引到了这里!并无内奸联系。”吴山如实回答。 李荛端:“你没有便没有?有何证据?” “证据吴山的确没有,不过,这个女人可以作证!”吴山着,指着一边的玄汕。 李荛端疑惑:“她是我的人!” 吴山:“的确,我当日是以为京兆尹的姐被她绑架在马车里,这才去搜查,从而寻到了银两!她最清楚!” 李荛端看向玄汕:“是这样吗?” 玄汕:“那日,这人的确是问我,姐在不在里面……” 李荛端:“京兆尹的姐,为什么会在城外?这条隐蔽的路,你怎么会找到这里,你解释一下!” 显然,李荛端并不完全相信,长剑举起,吴山的脸色变了又变。 “四皇子,真的有一个人骑着马,鬼鬼祟祟的将我带到了这里!” 逐渐逼近的剑刃,滴落的献血,一切都明了李荛端不信! “相信我!我不想死!” 吴山狠狠地喊,他不想就这样死啊! “啊!” 突然一声惨叫,太子的房门打开,一名女子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里面正是太子正在大喊。 “失火了!救火!救火!” 雪裟微笑。原本在身边的肖潋早已经到了远处,果然,就这样一喊。黑衣人聚集起来立刻冲进了屋子,只是火光却迟迟没有燃起。 雪裟看着李浩端那边忙成一团,却是盯着那个跑出来的花魁瞧个不停。 肖潋正按着她的计划行事,在窗户边点燃了火把吓得李浩端大喊失火,然后要叫把屋子点燃,到时候引起注意之后,再喊一声这是太子。瞬间便将李浩端推上风口浪尖。 不过,雪裟似乎已经不打算这样做,转身雪裟自己从房顶上离开。悄悄走到了肖潋的位置。 肖潋见她来了,便问:“怎么了?” 雪裟急忙道:“里头不对,我们快走!” 肖潋:“出什么事了?” 雪裟:“离开再!” 看起来似乎很严重的样子,肖潋也没有再什么。立刻带着雪裟离开。 走在路上。雪裟突然要肖潋自己回去。 肖潋道:“我送你回去吧!” 真不知道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雪裟:“你先回去,我自己可以。” 肖潋不放心道:“你到底怎么了?” 雪裟:“肖潋,刚刚太子的那个女人……” “怎么了?” 雪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肖潋,因为她并不确定,肖潋没有和李荛端联合。 雪裟:“花魁,是蜀王的人!” 肖潋:“什么?李玉端吗?” “是的,那个花魁是蜀王的妾。背地里还是他的杀手。”雪裟凭着记忆道。 那个女人,曾经一刀砍在李荛端的背上。真正是献舞的时候,谁能想到她那样柔弱的身子,竟然是武功高强的杀手? 李荛端严刑拷打那女子多日,无所不用其极,最后还是自己查出来她的出处,只是她打死都不承认自己是李玉端的人,最后也没有扯到李玉端一丝。 这个女人,比起玄汕都有过之! 看来那一,太子在花魁楼上这件事也不是她空穴来风就能够成功的,而是确有其事! 还好没有直接点火,否则这女人趁乱杀了太子的话,李玉端真是捡了大便宜,皇帝要查,第一个就是放火之人! 牵扯下来,就算查不到,那也是打草惊蛇! 两人走在街上,月儿很亮…… 肖潋问道:“雪裟,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雪裟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你怕了?” 肖潋的眸子比月亮更加明亮,嘴角勾起,却是道:“你要做什么?我陪你。” “真的吗?我怕你陪不下去……” 雪裟语塞,半没有动静憋出一句这样的话。 她总不能告诉肖潋自己是重生的人,早已经死过了吧! “你是不是怀疑我?”肖潋许久后,道。 雪裟:“怀疑什么?” 肖潋:“或许该问,你是在担心什么?” 雪裟:“那好,你回答我,太子岌岌可危,肖潋,你参与了夺嫡吗?” 她一双蓝色眸子若晶莹剔透的宝石,却是在问最敏感的话题。 雪裟在等肖潋回答,她曾经预想了无数种回答,或许肖潋会沉默,或是不回答。 她原本要借着其它事情自己弄清楚,只是她突然不想旁敲侧击,只想问清楚…… 她心情忐忑等他回答,他却极为简单,轻松道:“我?我不愿在宫中一刻,若是可以我都不想做什么王爷。” “真的?”雪裟如同听见了最动听的话,不由自主地微笑道。 “我不会骗你。”肖潋也笑道。 两人走着,雪裟已经到了家。 挥别之后,如释重负的她只觉得步伐轻快,心口的大石也不见了,自从那日见了仇妩,她存了疑心,要肖潋替自己查张岸,也是想看肖潋究竟有什么实力,直到今夜她一直是心中难以安心,差一点就让他们两个人都陷入困境…… 之前雪裟还对太子今夜顶风作案之事存了疑惑,现在看来是她的话,就不怪太子愚蠢了! 萱香:“殿下,刚刚真是吓死萱香了。” “香儿,没事了!别怕!”李浩端搂着美人,心疼无比。 可惜,美人却心中冷笑……(未完待续。。) 第107章 一头雾水(默默求订阅) 腊月风寒加重,雪裟期待着能够下一场大雪,似乎能够加深府里的寒凉。 “雪裟,赵姨娘搬进去了吗?”老夫人问道。 雪裟很早就来了檀香院,是要告诉王氏娥院修缮完成的事情,王氏似乎没有从前那么上心。 “祖母,雪裟是先来您这里回话,还不曾告诉赵姨娘,大概赵姨娘今就要迁居了。”雪裟微笑着道。 “你看,这院子里什么花都没有了。是不是有些荒凉?”王氏突然指着花园道。 雪裟:“这冬日里能有什么花开,单调点也是有的。” 王氏:“娥院是我们林家第二好的院子,你可知道为什么一直闲置着?” 雪裟:“雪裟不知。” 王氏额发已经花白,掩盖不住岁月的痕迹,她似乎正在回忆什么东西。 雪裟知道,像王氏这样的,父亲,夫君都不曾为官,儿子却当了官,既无支持的力气,又无巩固的帮助能够给林方,她该是很希望林方爬的高,这样才能够在这一代辉煌下去…… 王氏:“想当年,林家刚搬入这里,张氏就住在这个院子!” 雪裟:“是,父亲为官之后?多少年的事情了,祖母还记得?” 王氏:“记得,我怎么不记得?方儿为官不过十五年!一直都在侍郎的位置上,宅子也没有换过……” 总觉得王氏今日有很多话要讲,雪裟觉得是时候了解一下林方了。 雪裟:“母亲原本住在这里。那为什么后来闲置了?” 王氏:“那是很久的事情了,你母亲刚嫁过来的时候,对上孝敬。对下宽厚,就连后来的唐姨娘她也是能容下的,两人一直相安无事。” 张氏?雪裟怎么觉得不太可能,或许她一时的老实,不过是要一击制胜…… 雪裟道:“母亲一直是个宽厚大方的人,现在也一样。” 她了张氏的好话,王氏却不受用。 “你不知道。张氏这些年来变了多少!”王氏怒道,眉毛轻蹙,手中的念珠也开始摩挲起来。 雪裟安慰道:“祖母。别动气……” 两个人站在娥院门口,王氏看着这院子竟然开口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祖母,您怎么了?”雪裟问道,一只手扶着王氏。一只手却示意红杉和老夫人的下人退下。 王氏道:“雪裟。这个院子里,曾经死了一个婴儿。是方儿和唐姨娘的孩子!而当时,正是张氏请了唐姨娘来这里!” “祖母是,母亲与唐姨娘孩子的死有关吗?怎么会?”雪裟故作惊讶道。 唐姨娘除了林姗莲,原来还怀过其它的孩子,她和张氏的斗争想来该十分激烈才对。 王氏见雪裟不信便认真道:“我亲眼见到她推了贤贞一把,贤贞的肚子就撞在了这里!” 老夫人指着院子里的那一口大缸,雪裟原先修缮的时候还想将它搬走。却发现它重达三百余斤,根本挪不走。 雪裟看着王氏的脸。仔细端详着她的每一丝表情,王氏的泪水沾满了双眼,用颤抖的声音道:“孩子……!就没了!呜……呜” 老泪纵横的王氏,看起来即无助而又可怜,雪裟似乎被触碰到了一处柔软之地。 雪裟:“祖母,您别生气了。都已经过去了。” “可张芝还在!孩子却死了!现在又会一样!”王氏吼道,简直不像是那个日日清心寡欲的老人。 “祖母,您是担心赵姨娘的孩子?”雪裟一语道破。 王氏:“雪裟,我原本有一个孙儿,已经八月成形,却被害死在腹中,唐姨娘也因此损伤肌理!张氏好毒!” 雪裟不语,这一番话绝不是该和自己的,王氏究竟要打什么盘算? 王氏这才意识到她失态了,又自然的转了话。 “我怕张氏她害你啊!我的孙儿!”她担心地道。 “祖母,母亲不会做什么的,您不必担心。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雪裟道。 王氏却突然疑惑地看着雪裟,仿佛在怪她。 王氏:“我不是在孩子!是张氏!” 雪裟:“什么?祖母的意思是?” 她不会要对付张氏了吧?这是在拉自己入阵营? 王氏收了泪水突然道:“雪裟,有时候你该聪明些。张氏不除,府中一日都难安!” 王氏走了出去,雪裟跟在后面却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原来王氏对张芝的怨恨有这么深了,张氏到底做了什么? 雪裟:“祖母,母亲现在举止大方,连自己屋子里的好炭火都送给了赵姨娘,我并不觉得她会再次动手。” 王氏:“她不动手,那是时候未到。我再了解她不过,现在她父亲高升,方儿正指望着她。我要的是你来出面!” 终于出来了?雪裟装傻的确是装的好。 雪裟:“祖母,您高看雪裟了。雪裟能做什么?” “你好好照顾赵姨娘,若是发现什么动静,都来告诉祖母。祖母会处理的。”王氏突然温柔道。 已经不是在询问雪裟的意见,而是一个通知。 雪裟不得不做了。 “祖母,雪裟一定尽心尽力照顾好赵姨娘。”微笑道。 “这就对了,雪裟你一定要知道,祖母都是为了你的处境着想,不会害你!”王氏握住了雪裟的手,就像一个普通的慈爱祖母。 祖母这样的明目张胆地寻求自己的合作,真把我当做了自己人? 似乎,未必…… 王氏正期待这雪裟给她一个乖巧的眼神。就像以往的那个过来陪她的女孩那样,依旧对她阿谀奉承。 雪裟道:“祖母为何不信任唐姨娘?赵姨娘可是她找来的人,她们该是自己人才对。” 王氏一愣。却是语重心长答道:“后宅的女人,没有真正一伙人。” 她以五十年的后宅生活告诉雪裟,绝不会有错…… 雪裟:“祖母,那我去叫赵姨娘过来看看院子。” 王氏道:“去吧!” 雪裟回头,立刻便离开了。 红杉:“姐,老夫人和你什么了?” 雪裟:“要我照看赵姨娘。” 红杉:“就这事?不是有唐姨娘吗?用得着和姐聊这么久?姐你脸色都不好了。” 红杉得是实话,雪裟的脸色的确是发白。 雪裟:“是吗?” 红杉:“姐的脸色好白。好像被吓到了。我还以为老夫人训您了。” 雪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许是听着王氏什么孩子流产的事情,有点触动吧! 到了唐姨娘的院子。雪裟正好看见赵月瑶和林姗莲正在一起。 红杉:“赵姨娘?” 赵月瑶一看是雪裟来了,立刻起了身:“大姐怎么来了,姗莲。” 林姗莲:“大姐,你来看赵姨娘?” 赵月瑶不过是几个月的肚子。倒也是不显。只是这身子单薄的可怜。 雪裟微笑走近,答道:“我是有好消息要告诉赵姨娘,娥院修好了!” 赵姨娘:“真的?要搬走了?” 她没有高兴,倒是有几分害怕? 雪裟:“赵姨娘不高兴吗?娥院可是个好院子。” 赵姨娘:“大姐,当然不是。” 林姗莲:“恭喜赵姨娘。” 恭喜?可赵月瑶好像并不开心…… 雪裟继续道:“唐姨娘不在吗?我原想着现在就帮赵姨娘搬过去。” 赵月瑶似乎很担心的样子,立刻答:“不必了,大姐。我等着姐姐回来再搬。” 雪裟注意到赵月瑶往日里都是病殃殃的好像连下个床都极为困难,现在却是在绣花。看来她并不是病的很严重。 林姗莲也急忙道:“我娘还要一会儿才回来,大姐你不必等了。我待会帮赵姨娘收拾。” 雪裟主动要帮忙道:“我来帮姨娘收拾吧!” “大姐这样的忙人。我怎么敢叫姐在这儿耽误时间?姐还是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赵姨娘似乎很希望雪裟快点走,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想现在就搬过去,还是有什么其它的事情。 “这是,绣的什么?”雪裟没有走,倒是拿起了桌子上两人的绣样问道。 林姗莲:“这是给弟弟绣的肚兜,我和姨娘在试花样。” 雪裟看着,那明明是鸳鸯戏水,怎么可能是给孩子的? 赵姨娘看着雪裟拿着那绣样,头都低到地上去了,雪裟便猜是给林方的吧! 只是笑笑后道:“赵姨娘的女红真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姨娘不必送了。” 雪裟已经走出了几步,这赵月瑶才反应过来道。 赵姨娘:“大姐,慢走。” 这里也是神神秘秘的,唐姨娘去了哪里? 雪裟不喜欢现在的样子,她对这府里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什么都无法预计,什么都把握不住! 对了!雪裟突然想起来,口中不由自主喊道:“还有赵氏!” 红杉:“怎么了?姐?赵姨娘?” 府里有两位赵氏,一个是赵月瑶。一个是林晴簪的娘,赵氏,雪裟在哪一个? 雪裟:“是伯母!咱们走,该拜访一下伯母了。” 一之内,雪裟又是在王氏那里听得稀里糊涂,又是在赵月瑶那里看的不清不楚,她急需答案! 发生了什么?雾里看花并不美好!(未完待续。。) 第108章 寻根问底(微笑求订阅) 穿过林府一大半后,雪裟到了赵氏一家住的地方。 还没进院子,雪裟就已经听见了里面的吵闹声。 林晴簪:“你为何不让我出去见太子?” 赵氏:“太子那样的人,只把你当做过眼云烟,娘是要防止你飞蛾扑火!” 林晴簪:“太子如何?太子才能让我高飞,不再为雪裟所欺负!娘,你为何不支持?” 林晴簪不明白,明明太子是一个这么大的靠山,为什么娘会不要,这样的想不通呢? 赵氏:“太子上个月才被参奏失德,街头巷尾都知道太子是个花心人,你为什么还不懂?” 林晴簪:“那不是真的!太子不是那样的人!” 赵氏:“你……!” 里面的话,雪裟听得清楚,却都是她早已经知道的。 示意了红杉,红杉立刻喊道:“大姐到了!” 话音未落,雪裟就推开了门,看着院子里一片狼藉。 林晴簪正盯着雪裟看,赵氏则喊了下人来收拾。 这院子里似乎刚刚被人大闹过一顿,桌子椅子都倒了,点心瓜子散落一地,林晴簪衣衫微乱,显然是和赵氏有过冲突。 雪裟道:“伯母,表姐?这里是怎么了?” 林晴簪不话,眼神代表了一切!像要杀了雪裟!可雪裟却笑得灿烂…… 赵氏解释道:“刚刚不知哪里来了一只野猫,在院子里折腾了许久。雪裟你今日怎么有空来?” 雪裟:“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再过些日子就是腊八节,潇月公主举办宴会,第一个邀请的便是表姐。我来看看表姐准备的如何?” 雪裟微笑看着林晴簪。似乎就是来看看她的准备。 可林晴簪自己却还不知道呢! “什么?宴会吗?” “表姐,你不知道吗?”雪裟惊讶道。 林晴簪怒道:“准备个什么!” 先前是自己不被人待见,现在却是她了? 赵氏:“真是多谢雪裟你来了,晴簪她正不知道穿什么呢!” 赵氏要给林晴簪找台阶下,雪裟自然不会阻拦,微笑道。 “表姐怎么穿都美,我看不必烦恼了。” 林晴簪:“你……” 她是怎么了。竟然夸自己吗?林晴簪不明白! 雪裟在林晴簪不注意的时候,突然对赵氏使了眼色。 “祖母那里,要伯母抄写的佛经可都好了?” 赵氏:“就在屋子里。雪裟进来拿吧!” 林晴簪站在那儿,想走的很,听到这里便自然道。 “娘,我回屋子了。” 赵氏知道她要跑。刚才那太子传了口信来。她肯定会去见太子的! “你?” 赵氏正要阻拦,林晴簪却跑得很快,一下子出了院子。 雪裟在里面喊道:“伯母,为什么不进来?” 张氏:“马上就来。” 张氏进门,雪裟正坐在那里,倒了一杯茶,似乎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赵氏关门之后,就变了脸冷冷道:“你过来做什么?” 雪裟:“伯母。雪裟很好奇,表姐是不是要出门?” 赵氏:“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有什么事直便是。” 林晴簪的前途就把握在雪裟手里。现在赵氏根本没有什么雪裟的把柄,这样子根本不存在平衡,雪裟只需吩咐便可! 雪裟:“太子的那件事,我替伯母保守了秘密。现在正是有事相求!” 赵氏:“你要求我?不必了吧!” 雪裟:“伯母,我和表姐根本没有什么非要记恨的仇,我只是要在府里活下去,相信我,我不需要毁了表姐。” 雪裟想要赵氏安心,不要一见到自己就那样的极端。 张氏:“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她可是跟踪了自己的女儿,还在太子手中把人给带回来了。 要雪裟没有在自己女儿身上花心思,赵氏怎么也不信! “伯母,你不必相信我。我只是希望我们相安无事。” 雪裟努力地想要赵氏,别把这件事当做如坐针毡的难熬,过去便好了! 赵氏还是冷漠:“直吧!我没有时间浪费。” 不通了? 雪裟直道:“我想知道,张氏嫁过来之后,府里究竟是什么样子。” 赵氏:“你问这个干什么?” 雪裟:“现在便是开门见山,我自然是要你解除我的疑惑。” 赵氏似乎也是沉思,雪裟仿佛看到了在王氏脸上一样的表情,赵氏默默地坐在了雪裟旁边。 似乎要了。 赵氏冷笑着陷入了回忆:“张芝这个女人,我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她不是个善茬!只是她表现地就像个宽厚夫人,没有人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她嫁进来第一年为林方生了林絮苏,这一年唐贤贞入府。同样怀了孕,可是孩子死了!” 雪裟问:“怎么死的?” 她要听的就是这里了。 赵氏:“我如何知道?我记得,好像在八个月大时,孩子就流掉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雪裟以为她多少知道些什么的。 雪裟:“那,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后来也没有追查吗?” 赵氏:“没有,唐贤贞后来生下了林姗莲。也不见怎么样,应该是意外吧!” 赵氏的话,雪裟怎么也不相信,她宁愿相信真的像王氏那样的。 雪裟:“那张氏为什么时隔多年才生下林佑?” 这是一个重要的问题,雪裟问到了。 赵氏:“张芝被下了药。曾经一年不孕她自己找大夫查出来的。” 雪裟:“谁干的?” 张氏还被下过药?为什么? 赵氏:“是老夫人允许的!叫山药动的手!” “谁是山药?”雪裟问。 赵氏追忆了一会儿。才原原本本地讲道:“山药是张芝的一个贴身婢女,后来还一度成为了林方的宠妾,后来被张氏找到证据下药让她不孕。被处置了。” 雪裟:“伯母,你为什么是老夫人允许的?” 赵氏已经了那么多了,再一些也无妨。 赵氏:“娘一直怀疑张氏害死了她第一个孙儿,于是就要她身边的那个丫头给张氏下药了。张氏没有证据,也不敢什么,还是丫头死的时候,展颜看见了她。她正在喊着老夫人救命!” 雪裟:“祖母这样做了?那个山药最后死了吗?” 赵氏:“山药被张芝打断了腿,卖到了窑子,原本张芝要留着她一条命活活折磨死。后来得知自己可以再次怀孕,便把她打死了。” 在外头打死的,为什么林展颜会看到?赵氏这话好像不通。 雪裟:“在府里打死的?” 赵氏:“别以为我在骗你,张芝的确是把她打死在了娥院门口。老夫人就看着的。” 雪裟:“伯母。这些年张氏还做过什么?” 赵氏:“没什么了,你不知道她当年查自己不孕的时候,错杀了多少丫鬟下人,整个府里都血雨腥风的,等到山药被抓到,林方这么多年来,也不敢再娶新人。” 原来林方是怕了张氏?老夫人也是被她逼得去念佛,这样来张氏还真的是值得害怕了。 “多谢伯母明示。”雪裟微笑。一杯茶水放下。 赵氏:“忙已经帮完了,你该走了!” “雪裟。告辞!” 赵氏就这样光明正大得告诉了雪裟她所有想要知道的一切,怎么有些得来的太容易了。 雪裟走到了门口,这时候赵氏才话:“你刚刚是不是,你想要相安无事?这里好像就你得到了好处,我没有……” “伯母请,咱们不必遮着掩着。”雪裟微笑,交易要公平才是。 赵氏:“你把太子的东西给我,我们相安无事!” 原来在这里等着自己呢?交了出去,那这林晴簪的把柄可就没有了。 雪裟会如何选择?赵氏可是老人了,她难道会放过自己?不定马上就会联合张氏对付自己! 雪裟淡淡道:“腊八之后,我便交给你。” 现在不需要担心赵氏,她不过是要林晴簪飞上枝头,雪裟并不在意。 也不知道是解决了疑惑,还是增加了疑惑,雪裟只是看着远处林展颜的屋子,轻轻地对红杉道:“咱们走吧!去外头!” 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她还有事要做。 红杉问道:“姐,你都弄明白了吗?” 没有明白,却是知道了有个山药,王氏的意图明显不需要怀疑了,张氏嘛!她不犯我,我不犯她,答应了老夫人要看着赵月瑶,也不过是而已,现在她要去会一会太子! 雪裟:“红杉,你把那东西拿过来。” 红杉:“给,姐。” 她把一件红绸缎包裹的东西递给了雪裟。 看着手中的东西,雪裟在想知道能够拿这东西换来多少。 出了门,雪裟坐进马车里面。 林晴簪到了约好的地方,这是一家院子,似乎是民宅。她心情忐忑地等着太子的到来,为什么自从那日之后太子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 难道太子不喜欢她的身子?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她一定要死死地抓住太子! 外头没有人守着,突然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就像敲打在心尖的鼓乐,激烈的一声一声,叫人心颤不停…… 林晴簪,害怕地,激动的,却又缓慢的转过身去!(未完待续。。) ps: 转身老虎吃了你哟! 第109章 情敌见面(更新求订阅) “太子殿下,您终于来了!”林晴簪激动地着,可是眼前的人却吓了她一跳。 林晴簪:“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眼前的是一个孩子,看起来不过五六岁,脏兮兮的似乎是个乞丐,现在正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林晴簪。 “去去去!来这里做什么!别弄脏了地方!”林晴簪怒道。 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地方,怎么能有这样的乞丐?即便林晴簪是十分嫌弃,可她却不敢碰那孩子,似乎怕他身上的污秽染上了自己,一下子就离得远远的,口中还骂道。 “快点滚出去!你没有长眼睛吗?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要讨饭外面去讨!” 这孩子一脸茫然,似乎对林晴簪这一番侮辱之言不动于衷,孩子开口道:“姐姐,有人要我把这个交给你!” 林晴簪奇怪道:“什么东西?” 孩伸出一只脏兮兮的手,手里似乎握着一张纸。 林晴簪着:“拿过来给我!谁让你送的?” 孩子走上去靠近了林晴簪,身上**食物的气味严重恶心到了林晴簪,她立刻就夺过纸条,却是一下子推开了孩。 “啊!” 孩子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林晴簪不以为然道:“你还没有,是谁让你送的。” 孩子明明摔疼了,却毫无表情只是揉了揉身子,按照先前教的。双眼无神的回答。 “是太子叫我送的。” 林晴簪惊讶:“什么?太子殿下?” 急忙拆开了纸条,里面仅仅是一句话。 “马车备好,门口见。” 太子在门口?林晴簪欣喜。立刻跑了出去。 留了乞丐一个人在屋子里。 出了屋子,林晴簪直奔院门口,的确是有一辆马车在等,是十分普通的外表,也没有人在外面等,林晴簪心想。太子一定在马车里等自己,他或许是在考虑娶自己的事情。 缓缓地踏上马车。林晴簪温柔道:“太子殿下,晴簪来了。” 林晴簪准备了楚楚动人的笑容,伸手掀开了车帘。 “你是谁!” “你又是谁!” “你在这里做什么?太子殿下呢!”林晴簪大喊着。 太子的马车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女人!她是谁! 里头哪里是李浩端,明明就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妖艳女子。 萱香也奇怪,这个大家闺秀样子的人,为什么要在自己的马车里找太子。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太子沾花惹草的,这姐估计是要来找太子求名分的吧! 萱香微笑,一脸的茫然。却是带着悲悯的眼神:“我是萱香,这是我的马车。姐你该是弄错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太子。” 林晴簪:“太子明明告诉我来这里!不会错的。” 萱香看着林晴簪。 这女子真是个绝世的美人,太子真会挑。 萱香装作看了看马车,她一点愤怒都没有,却微笑道:“这位姐。你找太子?你看这个的马车里,还有别人吗?” 她这是在嘲讽我吗? 林晴簪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是谁?” 萱香:“姐,我已经了。我是萱香,这里没有有太子。” “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太子约了我,你和太子殿下有什么关系?”林晴簪到了关键之处,她很生气,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叫她感觉到了危险。 她一头长发垂落,衬出风情万种的容貌,一双狐狸眼带着若虚若有的眼神,半露酥胸的纱裙,若隐若现的身子,叫任何男子看了都把持不住,简直就是一只狐狸精啊! 太子就喜欢这样的人吗?那自己怎么办? “我与太子,是老相识了。怎么,姐你是?”萱香依旧是微笑着,原本太子的确是约了人在这儿,不过太子今不能见这个女人,他必须和自己待在一起,今要动手了。 “我即将是殿下的妃子,以后!你这种女人永远也别想再靠近太子殿下!”林晴簪怒道。 宣战就要快!她才是太子身边的人! 萱香:“好吧!提前祝贺你和太子殿下新婚。现在,你能下去吗?我要走了。” 没想到这萱香不以为然的回答,显得她真是多此一举。 林晴簪只好道:“你有自知之明最好!” 当你以为战争就要开始的时候,只有一方开战,另一方完全不动,那么战争就不会存在。 林晴簪虽然有些奇怪,却还是觉得可能是因为这个女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多么低微,这才不惹她吧! 默默地掀开车帘,林晴簪要下马车了。 雪裟此时正在远处看着这里的一切,太子刚才已经进了院子,没找到林晴簪的人,估计马上就要出来了。 不知道乞丐做好了没有?雪裟抬眼望向马车,林晴簪怎么还不出来? 雪裟正想着,突然听到一声惨叫! “啊!” 竟然是林晴簪从马车里摔了出来? 她怎么了,萱香动手了吗? 雪裟正奇怪着,一个高挑细腰的女子盈盈而出。 萱香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林晴簪,林晴簪摔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萱香带着笑:“这位姐,你怎么不走稳一些呢?” 林晴簪:“你!你竟然?” 她还以为萱香连话都不敢和自己,没想到刚刚下马车的时候,她竟然踢了自己! 猛的从地上爬起,林晴簪怒气冲冲地朝萱香喊道:“你竟然敢踢我?我要杀了你!” 萱香挑着眉。一双眼睛尖锐:“杀人犯法的,姐你想进牢房里去?要不要试试?” 林晴簪听了这话,二话不直接一个耳光抽了过来。萱香没来得及躲开,重重地打在了脸上,她身子一个不稳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啊……!” 林晴簪微笑着看着她狼狈的模样,道:“你敢对付我,看我不打死你!” 一抹血红从萱香嘴角上流了下来,她踢自己,却没有自己打一下来得厉害。林晴簪更加得意。 雪裟看着她们两个人,却替林晴簪悲伤,萱香一脚足以把她踢成重伤。这是要激怒她啊!林晴簪这样一打,后头的太子可是看得清楚。 没错!太子此时就在林晴簪的身后,他前几日想了想林晴簪,觉得她的确可以做个妃子放在府里。这样的美人。的确也是受用的。 不过,这是在做什么? 李浩端道:“林晴簪,你在做什么?” “太子殿下?”林晴簪回头,太子正在身后话,萱香还躺在地上痛苦**着,林晴簪顿时感觉不妙。 “萱香,你还好吗?”李浩端关心道。 走到了萱香的面前,把她扶了起来。 美人身子柔弱无骨的触感顿时把李浩端的心抓地死死的。萱香刻意用害怕的声音道:“殿下,您快替萱香和太子妃解释。萱香不会要求任何事情的,萱香不会威胁太子妃的地位,萱香只想陪着太子殿下……” “你这是什么话?她不是太子妃!”李浩端奇怪地看着林晴簪,这个女人竟然就敢自称是太子妃了? “太子殿下,她刚刚踢我了!你装什么?”林晴簪对着萱香吼道,完全不知道太子的心全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萱香还是惊魂未定的模样,虚弱道:“什么,这不是太子妃吗?刚刚,她殿下已经同意娶她为妃,要萱香离您远一些……” 看着萱香这样的娇柔造作,李浩端的眼里都看不到自己了! 林晴簪着急道:“太子殿下,不是这样的。你不明白!” 李浩端:“你到底是什么毛病,本宫只是约见你来谈一谈,什么时候过要娶你?” 李浩端厌恶的目光已经看向林晴簪,他只觉得这个女人有一副好脸孔,要论喜爱,自然是萱香! 太子和萱香已经是一年的日子,萱香这个女人在晚上,就是人间尤物,当然会叫浪子流连忘返。 “殿下,我不是这个意思。她,她冤枉我!”林晴簪急道。 “冤枉你什么?本宫亲眼看见你打了香儿!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李浩端着。已经是扶着萱香上了马车,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马夫也已经上了马,一副要走的样子! 林晴簪急了,道:“殿下,您约了我啊!不要走!我们进屋去,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有话好好啊! 李浩端:“哼!你这女人,把屋子弄成那个模样,还要叫我们进屋?你以为本宫是那种只懂美色的人吗?走!” “架!架!” 马车呼啸而去,林晴簪完全都不知道李浩端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楞在了原地! 萱香躺在太子怀里,却是一副大度模样:“太子殿下,您不要生气了。这姐是个美人,太子殿下若是喜欢,不必管香儿的。” 李浩端宠爱地看着萱香:“香儿,你怎么这么懂事?她都打你了,这个女人她是自己要献身给我,本宫不过是图一时新鲜。在我心中,远比不上香儿!” 萱香心里知道是这么回事,却是假装不明白。 萱香:“这位姐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看起来似乎是大户人家的姐,她若是献身于您,您也不要负了这良家姐,其实她与太子殿下也是般配的。” 萱香这一番好话,得很好,可太子却笑了……(未完待续。。) ps: 打一架吧!女人们! 第110章 新婚贺礼(撒娇求订) 李浩端:“你她是良家姐?呵呵!这是个笑话!” 萱香奇怪道:“怎么了?” 李浩端:“香儿,相信我。她就和你是一样的,并且还比不上你!” 太子语气是嘲笑的。 萱香表面上似乎没有听懂,心里却冷笑。 李浩端是,刚刚的那个姐和自己一样,是下贱之人! 李浩端,我不怪你,总有一你会知道,这个下贱之人就是摧毁你的一把烈火! “是……那个乞丐吗?”留在原地的林晴簪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才意识到李浩端的可能是那个乞丐。 双腿用力跑了起来,林晴簪脑海中只有萱香的脸。 太子可能根本没有叫自己出来马车这边,否则为什么太子刚才是从里面出来的,外头自始至终都只有那个贱人一个人! 自己中计了!她早就知道太子约了自己,这是计划好的,就是想让自己失去太子的欢心! 林晴簪“砰”地一声推开了房门,里面的乞丐早已经不见了。 “气死我了!”她吼着,却是没有人理她了。 原本她还想着抓住了乞丐能够问出些什么,她好向太子解释,现在什么都没了! 林晴簪怒火中烧,在房里大闹起来!桌子椅子全都打翻,茶壶茶杯砸了个稀烂,却还是不解气! 怎么办…… 雪裟:“给你,记住不要告诉别人今的事情啊!” 乞丐微笑着答道:“我知道了。姐姐。” 接过了雪裟给他的钱后,乞丐便走向街道深处。 雪裟迟迟没有离开,一直看着孩子走远。她现在才发现,这孩有一双明亮眼睛,笑容真烂漫。 这样的笑容,林晴簪这样的人自然不配看见。 许久,雪裟才转身离开。 她的马车停在一处裁缝店门口,红杉一直在等着她。 红杉道:“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雪裟没有正式回答只是道:“有事情耽误了一会儿。”上了马车里面。吩咐红杉道:“开车,去四皇子府。” 红杉:“好吧!” “驾!” 雪裟要去荛府,李荛端却并不在里面。 他正在想尽办法阻止几日后。自己的亲事! 纤长的手指扫过地图,他褐色的瞳孔变得深沉,停在了一处地界。 李荛端:“于文已经到了这里!你们,从这座山后截住他!确保所有的财物都到手!” “殿下。您放心交给我吧!” 话的人正是李荛端刚刚纳入麾下的吴山。他看起来对李荛端所的事情十分自信。 李荛端冷眼看着吴山,道:“记住,这次你做不好,便不要回来见我!” 吴山:“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做好!” 李荛端没有再多,吴山自觉退下。 刚好遇见玄汕来见李荛端,这里是京城荒郊,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一夜。现在必须赶回去,否则京兆尹会起疑心。不过吴山还是多嘴道:“玄汕,你参与吗?” 玄汕没有看他,却是冷冷道:“殿下吩咐我看着府里,我不会去。希望你好好做,你已经扰乱了殿下一次,这一次是将功补过!” 吴山:“这是自然,我加入了你们,便一定会尽心尽力!” 玄汕清秀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她只道:“那就好。” 吴山走远了,玄汕也进了李荛端的地牢。 他们在郊外修建了地牢,用作平日的议事之地,旁边便是关押的囚犯,多少有些骇人。 玄汕跪下看着李荛端的背影:“殿下!” 李荛端听见了声音,没有回头。 “她怎么样?” 玄汕:“于姐,正准备婚宴。很是欢喜。” 李荛端:“你帮她布置,她有没有其它的动作?” 他一直怀疑于瑶这么想嫁给自己,是有所阴谋,玄汕的任务就是监视于瑶。 玄汕按实道:“于姐除了购置婚事要用的东西,没有见过任何人。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举止正常。” 李荛端:“继续观察!” 玄汕:“是!” 李荛端眼神很阴郁,看着面无表情的玄汕道:“随我一起去见一个人吧!” 玄汕一如既往答:“是。” 荛府里,于瑶正在贴双喜字。 于瑶:“什么,雪裟来了啊?” 瑶儿:“是的,林姐在门口了。” 于瑶开心道:“快叫她进来。” 不一会儿,雪裟就已经到了。 于瑶的院子被布置的大方又喜庆,可见她多么用心了。 雪裟:“你在做什么呢?” 于瑶:“你来看我了?我自然是在布置婚房咯。” 她的语气轻巧,满脸都是开心的笑容。 雪裟也微笑道:“四皇子去哪里了?没和你一起布置吗?” 于瑶楞了一下微笑道:“他……殿下他了,直到成亲那一我们不能见面的。布置都是我自己来弄的。” 雪裟:“这样啊?你辛苦了。” 于瑶:“哪有人布置自己的婚房还嫌辛苦?殿下可关心我了,这府里所有人都要听我使唤!” 看着她似乎还很开心的模样,雪裟也不想多问了,看着这满屋子的喜字,她只是觉得有些刺眼。 雪裟:“我今是来送礼的哦!” 于瑶放下了手里的红纸,开心问道:“什么什么?是新婚贺礼吗?” 雪裟:“对啊!你看!” 雪裟从红杉那里拿出一样红绸缎包住的东西,递给了于瑶。 于瑶开心道:“让我看看是什么!” 雪裟看着于瑶慢慢揭开了红绸缎。目光渐渐温和。 一枚淡黄色的玉冠发带出现在于瑶眼中。 于瑶问道:“这是发带?给我吗?” 她很是奇怪,雪裟送男子戴的东西给自己做什么? 雪裟微笑地解释道:“这发带是送给四皇子的,你们即将成亲。这是我从庙里求的签文所示,只要四皇子与你成亲那日,头戴这个玉冠,你们二人便会白头偕老。” 于瑶惊讶道:“真的吗?我一定给四皇子戴上!” 雪裟:“签文的,怎么会有错?你最好信了。” 于瑶:“我知道的,我相信签文,否则我现在也不会这么快找到姻缘了。” 她所的。就是那晚她求的签,似乎真是要灵验了。 不过,白头偕老这当然是雪裟瞎的。她不心任何人能够白头偕老,就像她从前那么爱李荛端,却还是半途被杀。 至少,和李荛端……不可能! 于瑶笑得很开心。把东西拿给了瑶儿带下去。 接着又道:“雪裟。你知道吗?我的婚宴不会邀请任何人,你可能来不了了。但你要知道,我是很在乎你这个朋友的。” 雪裟:“为什么不邀请人参加?” 于瑶苦笑道:“我不过是个侍妾,怎么会广而告之?能够举办婚宴邀请一些家人,便已经是四皇子的恩惠了。” 雪裟:“原来是这样,于瑶你开心就好!” “是,我很开心!”于瑶衷心地道。雪裟也看得出来,从那一她发现往日的泼辣于瑶完全不见了的时候。她就知道,于瑶很爱李荛端了。 她愿意做妾。愿意循规蹈矩过一辈子,难道她不知道,一桩生意不可能只有货,没有款! 互相有所回报才对。 雪裟:“那,我先走了。你接着忙吧!” 于瑶:“这就走了,不陪我聊聊吗?” 看着于瑶遗憾的眼神,雪裟还是婉拒了。 雪裟:“我离开府里太久了,不合适的。你接着忙吧!我有空再来。” 于瑶:“那好吧!” 雪裟匆匆来,匆匆又要走了。 这是走什么?就送个礼物吗? “姐,这就走了?我们准备了这么久的。”红杉有些奇怪,雪裟这些在各个庙里求签,这才求到了这个,怎么也不告诉于瑶她多么辛苦呢! “姐,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干嘛不告诉于姐,这签有多难才求到的?”红杉道。 雪裟听了却是莫名其妙道:“你看见有人吗?” 红杉:“什么?” 雪裟看向四周,没有一个人的影子,玄汕不在,这明李荛端守着宅子的人,不在。 雪裟心道:最多只有几个人吧! “红杉,咱们多久没有见过肖潋了?”雪裟突然问道。 红杉想了想,似乎有些日子了。 自从上次没有见到抓住太子的那个夜晚之后,雪裟一直没有见过肖潋。 他不来找自己,倒是有些奇怪的。雪裟也曾去郡王府里找过肖潋,他却不在,肖潋过,他不是谁的人,他不愿参与夺嫡。 可是,为什么在自己问了他之后,他却消失了? 仇妩在做的事情,无论如何一定和肖潋有所关系,雪裟等着他出现怕是不行的,那么只有自己来找了啊! 红杉:“姐,你要想见郡王。要不然咱们去找他,郡王府也不远,难怪姐最近都不开心了!” 雪裟微笑:“不!肖潋就在这里!” 红杉:“什么?” 肖潋在这里吗? 雪裟确定没有人看得到她和红杉之后,一个转身竟然从假山的一角消失不见了,红杉被雪裟带着瞪着眼睛,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姐竟然还会走密道? 姐,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啊? 这边,灰心丧气的林晴簪走出院子,已经是傍晚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第111章 探秘(求订阅哦。) 红杉道:“姐,这是哪儿?好黑啊!” 为什么在假山里会有一黑乎乎的密道呢?通往哪里的? “你怕什么,跟上来就是。”雪裟不以为然道。一个人走到了前面,红杉立刻跟了上去,却还是有些害怕。 了也是的,红杉今年都已经十六年岁,雪裟不过刚满十三,她怎么就比雪裟都还要胆呢?平时不是都很大胆的吗? 红杉:“姐,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个有个这样的地方?” 雪裟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在这里生活了六年,她道:“啊……是肖潋告诉我的。” 这样就不奇怪了,雪裟原本年龄在十八岁呢! 红杉问道:“姐,你原来是要找郡王的?他是不是在出口?怎么还不到?”里头实在太黑了,空间也是狭,恰好够两个人前行。 因为已经走了一会儿了,红杉一直在问什么时候到出口。 “你安心跟我走好吗?平日里不是很大胆的吗?现在就怕了?早知道我带红绣出来。”雪裟故意道。 红杉急道:“什么呀!姐,红绣姐姐她胆子也,我……我不怕!” 雪裟笑了:“不怕,那好吧!走快些!” 雪裟完,便走得很快。红杉二话不地跟了上来,雪裟就知道要用激将法。 一丝光亮传来,出口已经到了,雪裟走到出口面前伸出手拨开了掩盖的树藤。外头竟然是一处僻静的花园。 红杉问道:“姐这里是哪儿?” 雪裟:“这里啊?应该可以称作后花园吧!” 这里安静的几乎是任何声音都没有,是花园,种的花却只有兰花。一个的亭子建在远处,正好是欣赏花的好地方,李荛端为了这个地方,不知道修建了多少的密道,假山里有,他的房间也有,连书房都有。 他。到那儿去,会叫他感到平静无论是什么苦痛,他都会在兰花中。找到慰藉。 这也是为什么雪裟第一次李荛端在府里见面,她就要她不喜兰花,这其实是一种惹怒! 红杉问道:“姐,郡王在哪儿?” 雪裟:“就在附近吧!红杉你到处看看吧!” 雪裟看着可怜的红杉到处找来找去。想要找到肖潋的身影。却不知道雪裟完全不是来找肖潋的。 肖潋他和自己过,有事要办暂时不会来看自己,她刚才那么,只是想要把红杉一起带来。 这个花园,有密道可以进来,就有密道出去,而且出去的地方,正是雪裟想要去的。 李荛端的书房外有着全看守的人。她根本就进不去,本来以为于瑶多少有些权力。可是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她的身份是什么,李荛端似乎什么都没有给予她,她却乐的自在。 从这里到书房,可以直接进去里面,没有人看守。 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所在。 雪裟看红杉找了一会儿了,突然道:“红杉,你有没有看见肖潋?” 红杉:“姐,没有人啊!” 雪裟顺势道:“可能他不在这里,我们去另一个地方看看吧!肖潋最爱在四皇子这里游玩,定是在这里的。” 红杉:“那好吧!去哪儿?” 雪裟微笑:“这边走。” 红杉真是奇怪了,为什么自家的姐在四皇子府里这样的来去自如,简直就像是自己家一样了。 雪裟带着红杉走了一会儿,先是到了一个石壁处,一碰那个圆心石头,石壁便开了一个门,里头黑漆漆的,红杉看得头都大了。 这……又是密道? “红杉,跟上啊!”雪裟道。 红杉:“是……” 两个人一个劲儿地往前走着,似乎在探秘一般,只不过她们在李荛端的家里探秘,李荛端自己却全然不知。 红杉道:“姐,你慢点啊!” 雪裟正在推门,这条密道直通书房,推开门就到了。 一片光亮出现在雪裟面前,书房里正点着灯,红杉站在雪裟身后,只能看见一个雪裟的背影。 到了! 雪裟走进,娴熟地翻看起了书桌上的各类书信。 红杉这时从墙后的密道探出了头,立刻就惊叹道:“这里,这是哪儿?” 墙上摆放的是各类山水画,既有大家之作,也有李荛端自己所画,红杉可以看见上面的印章,却是惊讶于这里面竟然全部都是厚厚的书,摆了起码有三个比人还高的书架,看得她眼花缭乱,只好看了看雪裟,却见她不知道在翻什么。 红杉问道:“姐,你在做什么?” 雪裟正忙着,只好道:“红杉你别乱动,我正在找东西。” 红杉:“什么啊?”她走了上前,只见雪裟迅速地翻看着一摞书信,然后又以将它有序的摆放回去,简直如同变戏份一样快。 “姐,我们到这里来乱翻不太好吧……”红杉道。 雪裟没有理她,手中的速度不变,她不是要看李荛端的书信,他不会就这样摆在桌子上,她是要在这些里面找到一行数字,李荛端将要杀的人记录在书架里的某一处,而位置则放在带有香味的信封里,雪裟不用一遍遍去闻,因为前世长久的处理这些,她自己琢磨出了一个套路, 浸染了香味的信封比普通的要软。 指尖碰触之间,柔软的东西迟迟没有出现,难道是自己想错了?不是李荛端做的吗? 正在雪裟考虑着是不是找错人之时,红杉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她望着远处放着的烛火。伸出了手。 红杉问道:“姐,会不会太暗了?” 雪裟没有注意她,她又想问。却是没有话,自己把烛台拿了起来! 雪裟正好回答她道:“不要碰烛台!” 已经是晚了,一下子不知为什么烛台上的火焰熄灭,整个房间都暗了下去,红杉还楞在原地,雪裟立刻道:“红杉,快放下烛台!” “啊?”红杉疑惑。立刻把烛台放到原处。 雪裟又道:“快过来,红杉!” 外面的声音传来,雪裟知道护卫已经来了。这是李荛端的机关,烛火一灭,无论怎么样,待会就是乱箭射出! 红杉此时摸黑过来了。雪裟一把拉着她往书架里面躲。在她刚刚进去里面之后,一只染了剧毒的箭就刺进了窗户。 红杉:“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了?” 雪裟:“不要话!” “砰!嗖!嗖!砰砰!”乱箭射进了无数,红杉吓得不敢话整个人都在颤抖着缩成了一团躲在书架最下面,雪裟把她放好后却忙着其它的事情,从袖子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火折子,一支支箭从雪裟身边射过。她趁着这一丝光亮在书架里快速的翻看着! “在哪儿!啊……!”雪裟一声低呼,正在双手高举着翻看着最上面一层书架。一只毒箭从她的手臂上擦过,划出一道血口! 剧毒带来的剧痛让雪裟死死地皱着眉头,她的手却没有停止。 终于!持续了许久的弓箭停了下来,雪裟立刻跑了过去拉着红杉跑了起来! 红杉:“啊……啊……” 在走进密道口的瞬间,雪裟却停了下来,跑到窗口打开了窗户! 她是疯了吗?外面或许就埋伏了一把闪着毒光的利箭! 辛亏的是,外面没有! 红杉在密道口,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吓傻了。雪裟将她拉近密道的时候,她已经全身僵硬! 两人没命的跑了起来! 外头等着的侍卫终于进来,除了一片狼藉,里面却什么人都没有! “人在哪儿?” “没看到,殿下的密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一个侍卫问道,却立刻被否决。 “殿下了,除了他谁也不能进去,除非你想死!这里面好像没有人……” “可是,蜡烛灭了啊!” 蜡烛灭了不就意味着有人闯入吗?为什么没有见到人?正在大家疑惑的时候,一个人发现了打开的窗户。 “快过来,看看这个!” “难道是风吹的?” 就这样一阵风,弄得他们射了无数只箭? 若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真是一场胡闹了,将殿下的书房弄成这样,却没有抓到任何人? “殿下回来该怎么交代!” 还是有人聪明道:“不要动任何东西!” 奔逃了许久之后,红杉和雪裟已经气喘吁吁,到了花园之后,红杉再也坚持不住! 红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喊道:“呼呼……………姐,吓死我了!” 雪裟只是淡淡道:“红杉……别休息。” 红杉看向雪裟,这时才发现她的手臂上的一道黑紫血口,而雪裟的脸色已经惨白,嘴唇发乌。 红杉立刻站起身:“姐?哪!你受伤了!” 雪裟意识很清醒,因为这伤口的毒药一直用剧痛提醒着她,身子一下子觉得冷,一下子又炎热,恐怕刚才跑得太快,加速了毒药的渗入。 雪裟道:“只……继续走!快些出去!” 红杉:“姐,快走!我扶你!” 红杉刚刚扶住雪裟,她的身子就软了下来,已经陷入昏迷! 红杉再也没有时间害怕,抱着雪裟一阵狂奔! 姐!你不能有事! 跑快点啊!(未完待续。。) ps: baby大婚,祝福祝福祝福,满满的都是爱啊!正能量爆发来袭!哟呵哟呵! 第112章 书信 平静的午后,荛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碌着准备自家主子和于瑶的大婚,即便主子从未吩咐过要大办一场,于瑶却要求诸多,在上午一位姐过来之后,于瑶又闹着要准备什么佛堂,真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突然,假山里冒出一个凌乱的脑袋,红杉颤颤巍巍地看着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扶着雪裟迅速地跑了出去。 也是难为了红杉,她竟然在荛府里也找到了侧门,从那里不动声色地出了门。 其实,红杉真的不傻,刚刚的惊吓过后,她一颗要救雪裟的心已经胜过了一切,甚至是变得很是聪明,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 雪裟真是没有看错人,幸好她带了红杉来。 走在街上的两人格外惹眼,一个高大的丫鬟打扮的人,扶着一个已经昏迷的姐,不知道是从哪里逃了出来,显得十分狼狈。 辛好红杉并不是乱晃,她知道该去哪儿。 决不能回家,整个京城,她们只有郡王府可去! 红杉眼泪止不住地流着,不断地呢喃着:“姐,你放心,红杉一定会救你的!一定!” 悄悄走了不引人注目的街道,一路朝着郡王府而去。 只是,肖潋究竟在不在?他的事情又办完了没有呢? 终于,在走了半个时辰之后,红杉带着已经昏迷的雪裟来到了郡王府门。 红杉喊道:“让我进去,姐快不行了!郡王呢!” 守门的人一见到雪裟。立刻便跑了进去喊人,肖潋似乎在家。 红杉朝着下人喊着:“快,扶我家姐进去!” 一行人终于进了郡王府。只可惜肖潋却没有出现,刚刚得知消息的他还在练武! “殿下,不好了!雪裟姐出事了!” 肖潋:“什么?啊!” 肖潋失神,对面的仇妩一刀刺进他的肩膀! 仇妩:“你以为是儿戏,不许分心!” 又是这个女人? 他和肖潋已经进行魔鬼训练半月,肖潋的武功长进之快现在连他也快要招架不住了。 明明都已经不能近身于他,这个女人的消息竟然可以让他瞬间失去力量? 肖潋明明疼痛。却是狠狠道:“闭嘴!” 手中长剑一挥,却是带着强劲的剑风,逼得仇妩飞身后退! 肖潋立刻出了训练场。跟着那下人急速而去。 仇妩眼神如同冰那样寒冷,勾起了嘴角:“早已经知道你会受这一劫,最痛的这一劫!” 肖潋:“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样?” 红杉看见肖潋赶来,立刻答道:“姐。受伤了!是箭伤!郡王。你快叫大夫来啊!” 肖潋:“早已经叫了,为什么她会受伤?” 肖潋一把抓住雪裟的手,触感冰凉!雪裟的嘴唇已经是乌紫色,手臂上的伤口没有流血,就像是腐烂一样,已经是黑紫色。 肖潋:“她中毒了?” 红杉:“姐已经昏迷很久了,从四皇子府里开始就……” 肖潋:“什么?你们在四哥那里做什么?” 红杉被打断,却是没有隐瞒。 红杉:“姐去里面找什么东西。就被弓箭伤了。” 肖潋看着雪裟,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让自己深陷陷阱! 为什么她去四哥那里?她想找什么啊? 肖潋道:“不要了。你帮我把她的身子按住!” 红杉听话地按住了雪裟的身子,肖潋将她受伤的手臂狠狠地掐住,雪裟即使晕倒都疼醒了过来! “啊!” 红杉哭着喊着道:“郡王你放手啊!呜呜…姐要疼死了!” 肖潋手中力道却丝毫不减,活活疼醒的雪裟睁着眼睛,痛苦地看着肖潋,手臂是被毒素弄得好像是麻住了,肖潋这一掐,雪裟简直要疼死了! 肖潋心里早已经心疼死了,却不敢松手,这样厉害的毒,不立刻阻止它的扩散,华佗在世都回乏术! 肖潋狂喊道:“快去把解毒丸拿来!” 红杉从来没有见过肖潋这个样子,吓得连哭都不敢大声! 下人立刻拿来了一个瓶子,肖潋将它打开,一股脑儿地全都给雪裟吃了下去。 雪裟现在除了疼,完全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脑子已经没有办法思考! 这毒药的疼,是像无数只毒物啃咬的感觉,再加上了火烧之感。 雪裟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苦痛?她究竟为了什么呢? 一切的答案都在刚才李荛端的书房里,再有…… 就是雪裟的脑海里有了。 其实,雪裟为的就是远在边境的襄王李浩端! (边境) 下人将一封信带给了终日躺在床上的人:“殿下,京城来的信!” 一个声音虚弱地道:“放着吧!” 等下人走后,一层层纱幔之下,一个男人走了出来。 消瘦的身子,虚弱的声音,不健康的惨白皮肤,一切都明着这个男人的悲催境况。 李浩端已经一个月不敢出门,自从上次中毒以后,李浩端一直躲在床上装病,为的是躲过其他人的追杀。 而讽刺的是,他明明知道是谁要杀自己,却还是没有办法阻止。 躲到了这么远,却比京城还要危险! 李浩端拆开信封,将信放到了鼻尖。 轻嗅着信纸的芳香,勾起了唇角的他,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笑了。 娟秀的字迹看在眼里,李浩端的脸色变了又变…… 待到完全看完,他却是担心异常! 李浩端:“什么。雪裟要去荛府?不行啊!” 怎么能让她去犯险?不可以! 李浩端眼里出现那个出尘的女孩,只觉得黑暗笼罩住了她淡蓝的眸子,血污染上了白裙! 提笔写下回信。他第一次用了八百里加急! 这是父皇给他的唯一一次机会,只能用来救命的机会…… 带着男子的忧心如焚,信被送了出去! 雪裟的信是这样写的:襄王! 仔细养伤,我已知道是谁所为,只需等我前去李荛端府里打探,将他抓出来,一有消息便告知你。你身边有的内奸,需加心! 李浩端身边一定有李荛端的人,否则他上次的毒不可能的会这么隐秘。李浩端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抓出是谁,他毫无权力! 可是,就是襄王毫无权力,他却不愿意雪裟犯险!他现在已经只能躲着装病。以免暗害。可是,她要替自己打探,不定就会丢了性命! 他的回信便是。 雪裟! 不要去李荛端府里打探,保重自己!不要犯险,我很好! 字里行间,李浩端都透着关心,可是也有害怕,他怕雪裟真的去了。他更怕李荛端会杀了她! 只可惜,雪裟早已经深陷陷境了。 服了肖潋的药。也不知是怎么,雪裟真的好了很多,大夫过来之时,雪裟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包扎了伤口之后,雪裟就让所有人都离开了。 雪裟道:“肖潋,我没事了。多亏了你的药。” 肖潋的眼里只能看见雪裟的惨白脸色,和额头上的虚汗,哪里看的到她没事了。 肖潋痴痴道:“不……你有事!” 温柔的伸手拂过雪裟的额头,替她试去汗水,雪裟的心似乎有了奇怪的跳动。 他的手,很温暖…… 雪裟:“你是不是想问,我这是怎么了?” 肖潋没有话,透明的肌肤似乎在闪着光。 肖潋:“好,我问!你去李荛端府里做什么?” 他的语气轻柔,雪裟也温柔的像只猫儿。 雪裟:“我去了李荛端的书房,里面有我要找的东西。” 肖潋:“那里,戒备森严。你是在那里受伤的?” 雪裟:“嗯……” 肖潋:“那,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雪裟:“算是吧!都在脑子里记着的。” 肖潋微笑,却是心中疼痛找什么会比自己的性命重要? 为什么要玩命? 指了指雪裟的脑袋,肖潋笑道:“是在这儿?” 雪裟的笑容温暖,是因为心里已经是暖意满满,这时候雪裟突然没头没脑地道:“肖潋,我恨李荛端!你会帮我吗?” 肖潋看着她,面前的女子要对付太子,要参与夺嫡,还恨李荛端! 这样的危险吗?他从来都没有想过。 肖潋:“帮啊!你吃了我所有的解毒丸,那可是千金难买的。我所有的家当都在你肚子里了,你现在就是我的了。我不帮你,帮谁?” 原本是逗笑的话,肖潋最后的话却是叫雪裟想到了其它的什么。 那是一种占有,面前的男子俊美如修罗,有着璀璨的琥珀色瞳孔,笑容真的很温暖。 雪裟笑道:“看来我还不清了。” 肖潋:“当然了。” 雪裟看着他,突然惊讶道:“你!受伤了!” 肖潋的肩膀正在流着血,她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 不知道是不是肖潋的笑容太温暖,她根本移不开目光,这时候才注意到。 肖潋看了看,竟然也是忘了这件事。 苦笑道:“没什么事。” 雪裟立刻道:“大夫还没有走远,你快去看看!包扎起来啊?” 十分担心的样子! 这时候,一个不速之客到了。 仇妩:“怎么了,叫什么大夫啊!你要死了?” 雪裟看着他,突然知道了肖潋的伤是怎么来的,脸上却出现了微笑。 雪裟道:“仇妩,你快过来!肖潋不行了!” 默默地按下了肖潋的身子,仇妩眯着眼睛,却是乖乖走了过来……(未完待续。。) ps: 你来啊!来啊!信不信我咬你丫的? 第113章 不可说(无言以对的求订) 仇妩走到了床边道:“他怎么了?” 肖潋就被雪裟按着头的,哪有什么事。 雪裟却担心万分地道:“仇妩,肖潋受伤了,就在肩膀这儿。” 仇妩看了看,不就是自己刺伤的吗?他当然知道了。 仇妩:“我知道,他为什么晕倒了?” 雪裟伸出手臂,给仇妩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道:“可能是因为刚刚肖潋为我的伤口吸了毒血,中了毒。” 瞧着那乌紫的伤口,仇妩这才意识到刚才下人的雪裟出事了,原来是中毒。 这个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很严重的毒,肖潋他没事吧? 仇妩:“他有百草丸,什么毒都能够解,快要下人去拿!我看看!” 仇妩伸出了手想要把肖潋扶起,就在他低下头的瞬间脖子后面传来一阵灼痛。 “啊!这是什么?”仇妩大喊道,立刻直起了身子,这时候肖潋竟也坐起来了,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看着他! 床上的女子微笑,冷眼看着仇妩疼地大喊,肖潋看着他手舞足蹈的狼狈样子,突然一起笑了。 仇妩怒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肖潋!” 自己的脖子就像火烧火燎一样,只觉得掉进了火炉子里,太突然,太强烈的痛! 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半倚在床上,另一个坐在床边,一个是中毒,一个是受伤。仇妩真的没想到竟然被他们暗算了! 雪裟看着仇妩的目光很冷,她很生气!仇妩不过是肖潋的一个特殊的朋友,很显然仇妩还是听令于肖潋的。他今受伤身上又有打斗痕迹,却还能在府里,这就明了他在练武,而对象呢? 肖潋只提过一个人,仇妩! 你敢伤他,我绝不饶你! 雪裟似乎题外话般问道:“仇妩,你为什么在郡王府?” 仇妩:“你问这个做什么!还不快把你放的东西拿回去!” 他知道。一定是这个女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的。 竟然敢害我!早知道,那就该杀了你! “肖潋,仇妩为什么在你的府邸?”雪裟没有理仇妩。而是看向肖潋温柔问道。 肖潋看着雪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却是觉得仇妩的狼狈样子很是可笑,他微笑着回答:“仇妩。是专门陪我练武的人。” 雪裟回过头道:“是吗?仇妩?” 仇妩脖子后面的东西已经往下蔓延。他却不再求助,痛是会习惯的,而他能忍得了! 一双冰蓝色的眼睛死死盯住雪裟,他的眼神让人想到了冰原野狼,残酷的吓人,肖潋很不喜欢他这样看着雪裟,因为他从仇妩眼中看到了杀气! 仇妩冷笑道:“我是陪这个弱王爷练武的又如何?你的把戏对我!没用!” 话音未落,仇妩双手握住了衣衫。眨眼间衣衫已经撕碎,他此时**着上身。身上的伤疤触目惊心,没有衣物的阻隔,他只反手一掌,抓住了一只红色的蜘蛛! 仇妩:“火蜘蛛!把戏!” 指尖用力,一只红色的蜘蛛就被轻易捏碎! 肖潋怒道:“仇妩,你给我滚!” 仇妩没有动身,却是以恐怖的眼神看着雪裟。 而雪裟没有回避目光,反而是越来越冷! 雪裟:“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敢伤肖潋!” 仇妩:“竟然是这件事?你懂什么?我只奉陪练武,伤了他也没有人能够管我!” 她以为自己是谁?那位都过,要自己真材实料地和肖潋打!她却来指手画脚? 雪裟却是问道:“你究竟听谁的命令?” 仇妩:“你管不着!” 雪裟:“无论是谁,你给我听明白了,肖潋不是你能伤的!你充其量只是个陪练!肖潋可以随时杀了你!” 仇妩怒道:“你敢这样和我话,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仇妩的眼神吓人,手上的刀已经握得很紧,就对着雪裟!**裸得威胁!不等雪裟话,一道冷进骨髓的声音响起…… 肖潋“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要你死,想一想,你还能不能活!” 突然开口的肖潋露出了很是陌生的眼神,这眼神看得雪裟无比疑惑,而仇妩却是十分熟悉,他不语,不是因为他怕肖潋真的会杀了自己,而是在肖潋那双眼睛里,仇妩在那一刹那间,看到了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 仇妩:“肖潋……” 你竟然为她发这么大的火? 雪裟:“仇妩,你伤了郡王,该受罚!” 默默地道出这句话,即便雪裟知道刚才自己的火蜘蛛在他的后背看到已经灼伤了一片,她却觉得还不够! 仇妩看了雪裟一眼,后背估计一块好皮都没有了!这个女人实在阴险! 他觉得雪裟阴险,我不想刚才他也是趁肖潋失神狠狠地刺进了他的肩膀,雪裟见到了伤口很深,对仇妩的愤怒更加! 仇妩:“即便要罚,也是肖潋来罚!与你无关!” 肖潋看向仇妩,他有多少次趁自己武功不好而打伤自己,作为一个仆人,他显然已经是越矩了! 从前他不在乎,是因为他想要在练武的时候真正地打败他!给他重伤! 可是今日,他趁着雪裟出事而耽误自己时间,这无法原谅! 肖潋原本就存了重罚仇妩的心,没想到雪裟看到了伤口立刻就知道了是仇妩做的,看着她怒火中烧地为自己反击仇妩,肖潋心中温暖。 肖潋道:“我罚!” 仇妩看向肖潋,除了训练,他从未对自己动过手,这次要罚什么? 雪裟也不知道肖潋要罚什么,只是看着肖潋起身,缓步走向仇妩。 仇妩此时**着上身,腰间的刀被肖潋抽出,手起刀落,仇妩的手臂血肉模糊! 雪裟看着起码是划了三刀,血肉模糊间,肖潋已经把仇妩赶了出门! 一把沾满血的刀扔在地上,肖潋就像染了鲜红色的白玉,越发闪现异光。 雪裟关心道:“肖潋,你快处理下伤口吧!” 看着他肩榜上伤口,雪裟道。 肖潋:“大夫就在外面侯着的,我叫他进来。” 不看到这伤口包扎起来,雪裟是不会放心的。 肖潋喊道:“进来!立秋!” “嘎吱…”一声,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带着药箱进来了。 立秋一进来便道:“郡王殿下,是不是药包扎伤口?刚才我就看见了,您怎么一点也不在意?” 肖潋坐在凳子上,解开了衣衫道:“只是伤,不碍事的。” 这是对雪裟的,因为她一直盯着他的肩膀,担心万分。 立秋看了伤口,简直不敢相信道:“殿下,这伤口真是太深了,是不是仇公子弄的,你们练武他怎么能够下手这么重!只差一点儿就刺穿了!” 肖潋:“没那么严……” 他话没完,就被雪裟打断。 雪裟道:“很严重吗?伤口这么深?” 肖潋朝立秋大夫使眼色,故意咳嗽道:“咳……咳咳” 示意他不要得那么严重。 可立秋是个老实人,立刻就道:“很深的伤口,怎么了?殿下还 染风寒了吗?” 肖潋听到他这话,真是什么都不想了。 只好道:“你动作快点!” 立秋奇怪,把肖潋的伤口包的严严实实之后,便提着药箱离开。 雪裟一直看着他,似乎很是担心,肖潋这才走向雪裟,坐在了床边。 肖潋:“雪裟,你不要担心,这是伤而已。不碍事。” 雪裟看着肖潋,却是道:“我没有担心你。” 肖潋:“什么?” 雪裟:“我在担心你的身边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你要和这样的人练武?他不定哪次便会重伤你!” 肖潋:“雪裟,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能够掌控仇妩,你不要担心。” 雪裟怎么能够不担心,仇妩是个刺客!他很可能会被人收买暗害肖潋! 雪裟:“肖潋,就不能远离仇妩吗?” 他真的很危险…! 肖潋看着雪裟,却是苦笑:“你,知道我这里有个人危险,就这样的着急要我远离他。那你呢?下一次,我会在什么地方见到昏迷中毒的你?” 雪裟:“我……” 怎么?(未完待续。。) ps: 这么吧!姑娘我就是危险的女汉子! 第114章 美色陷阱 肖潋:“我能够照顾自己,却无法照顾到你。而你却那么喜欢这些危险的事情,万一今我不在府里,万一红杉被李荛端抓住?你现在的处境会是怎么样?” 雪裟比他的危险多的多,而她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危险,也没有想过要保命为主。 雪裟:“肖潋,我真的有许多事非做不可……” 肖潋:“我也一样……”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过了很久,很久…… 她们两个人都那么神秘,有着非做不可的危险之事,身边有着各种各样的危险人物,可是现在却是都沉默了。 因为相似,也因为不可言…… 终于,雪裟打破了平静:“我去李荛端府里,是去找他毒害襄王的证据。我和襄王从刚来的那时就已经商议到一起,我会帮他重回京城!继承正统。” 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足以灭诛九族! 雪裟从未这样的畅所欲言,实在是奇怪吧…… 肖潋听了,想了想:“李浩端?为什么?” 雪裟道:“我和他有些交情,并且他和李荛端有仇。” 又是因为李荛端?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这么重要? 肖潋问道:“襄王值得帮吗?” 雪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肖潋,但是她现在很轻松。 肖潋接着道:“太子无能,喜爱淫乐,李玉端虎视眈眈。李荛端也是深思熟虑要跃跃欲试,李康端争先鲁莽却有兵权为重,而襄王。毫无胜算,且被派去边境,完全是与世隔绝,怎么夺嫡?” 肖潋竟然也分析了这么多,他果然不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郎。 雪裟:“我知道他毫无胜算,但我只愿帮他。” 肖潋:“你喜欢他吗?” 突然冒出来这句话,雪裟刚刚才对肖潋的赞赏不知去了哪里。他现在的脸上嫉妒两个字就清清楚楚的写在上面! 雪裟无奈:“我不喜欢。” 肖潋:“那就好,我们帮他!”肖潋好像如释重负一样,开心地道。 雪裟:“帮他了?你不是他毫无胜算?” 肖潋笑得灿烂:“我只是。你才是了解他的那个人,你觉得他有胜算吗?” 一下子这感觉就变了,还是孩子。 雪裟微笑:“那就要看今了,你猜我找到了什么!” 肖潋:“从李荛端那儿?” 雪裟:“嗯。” 肖潋:“是什么?你查到李荛端下毒的证据了?” 雪裟:“不是。这一次我一无所获。帮不了他了。” 肖潋:“那你的伤岂不是白受了?” 雪裟:“那可不一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肖潋:“你还是发现了什么对吗?” 雪裟没有话,却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一切都要看李浩端自己的,因为下毒的人,实在是他没有办法阻止的人,而她只能加以引导,希望李浩端能够自己发现其中猫腻。 雪裟在肖潋那儿待到晚上,这才派了马车送她回去。 肖潋:“下次别来了,我会舞找你的。就半月。你来了三次了。” 肖潋扶着雪裟上马车,一边道。 雪裟坐了进去。淡淡回答:“你以为我想来,还不是有事!” 肖潋笑笑:“明我去找你。” 雪裟:“嗯” “驾!” 马车开走了,肖潋还站在原地看着,过了一会儿才进了屋子。 而屋顶上,却还有一个人注视着马车。 仇妩握着手臂,狠狠道:“你等着……” 肖潋对自己做的事,你们二人都要付出代价! 在他的手臂上,现在正赫然留下了一个“下”字! 下等,下贱! 肖潋的本意是要提醒仇妩,他是个下人!不能越矩! 雪裟拍拍红杉的脸,轻声喊道:“红杉,到家了。” 红杉:“唔……姐,到了吗?”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红杉却立刻扶着雪裟下马车,知道她手臂完全动不了。 雪裟道:“红杉,我没事的。” 红杉:“姐,你都中毒了,怎么会没事。让我扶着您吧!” 两个人还要走一会儿,街上两个人互相搀扶着,缓缓地走到了林府。 从侧门进来,完全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她们早已经是轻车熟路,回了院子。 这时候,林晴簪的马车却光明正大地停在了正门口,即便她看起来很是气愤,太子没有回来,他和那个女人走了! 走了! 林晴簪生太子的气,可太子却是泛舟湖上,花前月下。 太子:“香儿,你看这月光是不是很美?” 萱香:“嗯,殿下,我好像看见嫦娥在里面似得。” 太子笑了:“是吗?呵呵,我怎么看见嫦娥在这儿呢?” 伸手抱住美人,两人的船划得离岸边有些远了,太子却没有注意。 萱香:“殿下,我是嫦娥,那殿下便是后羿了?” 太子:“这是自然,我们是令人艳羡的一对夫妇。” 情到浓时,太子的吻落下,激烈的索取着萱香的身子! 而萱香却看着远方一搜缓缓行驶而来的船只,发出冷笑。 嫦娥最后可是奔月长生,后羿却是凡人之躯,最后生死离别! 太子?你连一个好的寓意都不会造就? “嗯……啊……!”萱香忘情地叫着,两个人热火朝…… 皇后:“皇上,您可喜欢这湖上景色?” 皇后温婉的问道,虽然不是自己想到的办法,但是她向来最会邀功,看着想出这主意的刘贵妃一脸不悦,她却笑得开心。 皇上也是笑道:“皇后有心了,朕已经多年没有出宫游玩,都快忘了宫外的月色有这般美丽。” 刘贵妃满脸堆笑道:“皇上,臣妾为您准备了歌舞,真好花前月下一赏如何?” 皇帝:“如此甚好。” 刘贵妃今日打扮的十分美丽,皇后看在眼里却是十分心烦。 自己早已经是人老珠黄和这个好像不老妖怪的女人比,实在是吃亏! 皇上已经许久未来自己这儿过夜了…… 端起一杯酒,皇后一饮而尽! 眼神迷离间,对面的船吸引了她的目光…… 皇后:“那是?什么?” 她还没有看仔细,刘贵妃突然喊道:“皇上,那好像是太子?” 皇后:“太子?怎么可能?” 一下子清醒的皇后简直惊呆了!(未完待续。。) 第115章 太子的愚蠢 李泉用迷糊的目光看向湖面,疑惑道:“那是太子?” 一只布置精美的船缓缓驶向皇帝的大船,里面明目张胆的两个人正在做着苟且之事,明明看不到脸,可刘贵妃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的注意都在那男子身上。 到底是不是太子? 皇后忐忑地解释道:“皇上,或许是看错了吧!臣妾就看不到那人!” 其实她也没有看到太子的脸,可是那刘贵妃那句话暴露了此行的真正目的,她这是策划好了的! 皇帝的脸色僵硬,大半夜的这两个狗男女竟然敢在这儿出现,即便不是太子,他也不能饶了这两人! 刘贵妃奇怪道:“皇上,臣妾刚刚的确是看到了太子,他怎么能在这里……” 歌舞还在继续,李泉的脸色已经变了,怒火中烧的他叫皇后都不敢再话。 李泉:“给朕把这对狗男女抓上来!” “是!” 听令回答的人正是仇殇,他必须时时刻刻都在皇帝身边保护,而今夜也不例外! 飞身下去,仇殇直接跳上了太子的船,两人火热间,萱香瞧见了黑衣的仇殇。 萱香惊愕道:“殿下……殿下!” 李浩端:“怎么了?香儿……” 李浩端不知道萱香在喊什么,还在继续,而仇殇已经看够了! 仇殇冷道:“太子殿下!皇上有请!” 李浩端惊道:“什么?这不可能…!” 太子的背后突然出现一个这样的声音,这时他才明白萱香在叫什么。夺过衣物,他立刻转身。 李浩端:“仇殇?父皇真的在这儿?” 见到了仇殇的瞬间,李浩端才真正相信是皇上在这儿! 完了!都完了! 他原本该在太子府思过。将萱香约出来这样僻静的地方,怎么会正好遇见父皇? 仇殇:“殿下,请随我走一趟。” 萱香仿佛吓坏了,不敢做声,在一旁瑟瑟发抖! 李浩端:“父皇,在那只船上?” 看向仇殇身后的大船,原先不过以为是商船。没想到竟然是父皇的船! 仇殇:“没错,那么……” 仇殇一手扶着太子,只一跃而起。便带着他落到了船上,皇帝正冷眼看着他们! 太子不敢看,他现在只不过是身着**,恐怕刚才的事情都被皇帝瞧见了。 狠狠跪下。太子低着头不敢做声。 他看见了皇后和刘贵妃。知道这是次出游,却不知道他也是一出精彩的节目! 李泉冷道:“皇后,看看这出好戏。可不比刘妃为我排练的舞,精彩的多?” 皇后:“这……皇上!” 她不能再什么太子与流言无关,什么太子洁身自好了,今这夜晚,便是太子给自己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刘贵妃此时高兴了她道:“太子殿下此时不应该是在太子府思过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子听着,知道皇帝要一个解释。立刻道:“父皇,儿臣错了。那是儿臣的妾。儿臣只是来此地赏月,一时兴起,不想污了父皇的眼睛,请父皇责罚!” 太子这番话,得是闺房之乐,皇帝也不好干涉他,真是大事化! 李泉的脸色,看不清是否相信,却是道。 “仇殇,你把太子的妾带来,给朕瞧一瞧,什么样的美人使得太子不顾朕的命令!” 刘贵妃微笑道:“让姐姐也见一见这儿媳,对吧!皇后娘娘?” 皇后被呛得不出话,因为这皇上的意思可是不相信啊! 太子的冷汗掉落,究竟为什么会遇见父皇?为什么啊! 就在这时,仇殇提着萱香上了穿:“禀皇上,女子带到!” 众人都看向萱香,她即便发丝凌乱,却还是十分的美貌,一件胡乱穿起的衣服套在身上,半露香肩,脸色绯红一片,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激情中恢复过来。 知道这是皇上,萱香跪了下去,只用受惊的表情看着李浩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李泉看着,威严万分的神情。 皇上:“抬起头来!” 萱香知道这是对自己的,却是装作不知所措的胡乱看向四周,皇后是一脸的恨不得她消失的表情,而刘贵妃则一脸的厌恶。 下面的女子抬起了头,李泉看清了模样。 那一双狐狸眼,十分蚀骨。 皇上:“你是哪家的女儿,做了太子的妾,岂不是光宗耀祖,告诉我!” 萱香疑惑,自己明明是个贱身,哪里来的家门可报?无奈只好看向太子,李浩端却使眼色,叫她不许看自己。 萱香:“女子……女子只是农夫之女,是粗俗之人。皇上,不必在意。” 皇上:“哦?是吗?是京城郊外的人?” 萱香:“皇上……您不知道那地方,只是个很偏僻的……” 皇帝:“闭嘴!告诉我!” 萱香还想瞎编,被李泉的狠声吓得立刻就哭了,再也不敢话。 仇殇一把剑架上了她的脖子,硬生生是叫她止住了哭,萱香把头仰得高高的,完全不能地下来,只能看着皇帝! 皇帝:“!你为什么要勾引太子!” 萱香:“呜呜……我……” 皇帝这样逼她,真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去处罚太子,他就跪在那儿,一句话都不用,为什么是她受罪? 萱香吓楞了,迟迟没有话,泪珠就像断了线,一直往下掉,楚楚动人!而又十分可怜! 仇殇见她不话,手中用力。鲜血流出!划破了她的喉咙! 萱香:“皇上!皇上,不要杀我!我是碟飞凤舞楼的花魁萱香!不是好人家的女儿,您饶了我吧!饶了贱婢吧!” 终于崩溃的萱香。出了实话,而太子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头部就受到了重击! 身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皇后喊道:“皇上!不要动手啊!不要啊!” 李泉竟然一脚踢在李浩端脑袋上,力道之大李浩端都飞出去几步之远! 李浩端害怕道:“父皇,父皇!” 皇帝:“逆子!你还敢叫朕!” 李泉铁青的脸色真正吓住了李浩端,也吓住了里面的所有人! 李浩端立刻道:“我错了!我错了!父皇!” 萱香用心疼的目光看着李浩端,李浩端却回以怨恨恐怖的眼神! 皇后:“皇上,有话好。不要动手!浩端是您的儿子啊!” 皇后害怕了,皇帝最恨的就是别人背叛他,将他的吩咐当做废话! 皇帝:“朕要你反思。给你找了太子师,你却在这里淫乐!朝廷上,你是怎么的!你你与流言无关!” 李浩端:“父皇,父皇你听儿臣解释啊!” 皇帝:“解释?你要如何解释?是不是觉得朕老了。你可以不听朕的命令了?” 李浩端:“决对不是的。父皇!儿臣没有这样意思啊!” 头疼得厉害,太子都快被无法思考了。 皇帝:“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不就是以为朕死了迟早这位子上你的,所以你便无视朕的命令!” 李泉这话的真的很严重了,刘贵妃也没有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但是她知道,皇帝恨他人不听命令! 他是皇上,是子!没有人能够违背他的心意…! 皇帝怒道:“够了!太子从今日起,禁足太子府!明日便昭告下。太子失德!其它皇子引以为戒!” 此言一出,太子五力反驳。皇后更是无言以对! 原本已经逃过去的处罚,为什么太子还是要让它实现? 皇后失望的目光,像火烧一般盯在太子身上,太子头疼欲裂! 皇帝却又道:“将这两个人扔出船去!脏了朕的眼!” 皇帝的话音刚落,这边太子就被硬生生拖走,皇后看在眼里,却是不愿出言,他真的该受罚! 怎么可以这样愚蠢?明知故犯的筹码,死死地压住了身子,难以翻身了! 萱香:“啊!” 太子:“啊……” 两人尖叫,仇殇把他们扔进了水里! 皇帝的是扔回船里,还是水里,这可没有清楚! 皇后急了:“太子不会游泳,快下去救他啊!” 皇后话,皇帝却是没有命令,仇殇不发言这里没有人会下去救李浩端,皇帝正在生气,怎么会救他,眼看着太子喝了好几口水! 太子呛水,模糊不清地喊着:“咳咳 ……救命!救命!” 皇后心急如焚的喊着:“皇上,我们的浩端要淹死了,救救他吧!救救他!” 眼看李浩端要沉下去了,皇帝还是没有下令! 这时,来李浩端才发现了皇帝究竟有多么生气,这一下他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愿救了! 这还是那个自宠爱自己的父皇吗? 这样的冷酷无情…… 失去意识的李浩端真的沉入水中,就这样死了吗? 当然不会! 奇迹般的,一个人托住了李浩端的头,用纤细的手臂将他往船上带,露出水面的李浩端死命的呼吸! 我就知道,父皇不会这样狠心的! 看着大船之上,却是没有任何人下来救他,那这是? 李浩端疑惑地扭头看向身边的人,竟然是瘦弱的萱香! 怎么会是萱香?父皇,母后呢? 就在太子期待着皇帝些什么时。 李泉冷笑道:“看来太子的妾选的好!难怪他要违背朕的命令!”(未完待续。。) 第116章 终于掉胎 李泉此时一脸皱纹的笑脸,皇者的冷酷展现无疑! 李浩端的心彻底凉了,也是狠狠记住了这张脸! 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殿下,我……我拖不动了。”萱香将李浩端送到了船边,却是再也无力,的身子沉了下去,李浩端失去了支撑,立刻反手抓住了船沿,双手用力便爬了上去! 上了船,李浩端看着还在水里的萱香,她已经没有力气自己爬上来,沉入了冰凉的水中。 水漫过萱香脖子,李浩端只是在船上看着。 看着这个让自己失去父皇信任的女人! 水漫过萱香双眼,李浩端看着已经远去的大船,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水漫过萱香的额头…… 一只手落入水中,抓住了萱香的肩膀,将她拉上了船! 太子的这一个举动,竟然是以后的祸根!他自己却不知道。 若是李玉端或李康端,又或者是李荛端,他们若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了皇帝的任何一丝信任,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淹死在水里! 这就是成大事者!冷酷无情才可以活到最后! 太子无能!恰好是在这儿…… 即便李浩端从今夜起,象想要死死地抓住皇位,可是他的道路,从他救起萱香的时候,就已经走到了尽头…… 萱香:“咳咳… 咳咳… ” 李浩端:“没事了,没事了!” 萱香瑟瑟发抖。整个人冰凉,更显柔弱,不过李浩端却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才救她的了。 他感动的是。在所有人抛弃他之时,这个女人留下了,还救了自己! 而刚才,李浩端还给了萱香一个那么失望透顶的厌恶眼神! 萱香:“殿下,您不必就萱香!萱香该死!都怪萱香!” 李浩端:“好了,都过去了!” 萱香:“不!都怪我了自己的低贱身份!萱香该死!该死!” 萱香一双手狠狠地抽打着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不停地流血。 李浩端:“萱香。你这是做什么?不怪你,就算你什么都不,他还是会罚我!你救了我!你有功无过!” 萱香:“呜呜… 殿下。萱香不敢邀功,萱香不想殿下死,殿下萱香爱您……” 泪水不停流下…… 李浩端一把搂着萱香,这个女人自己不过视她为玩物。刚才她却救了自己。即便她沉入水中! 这么傻的女人,他突然也懂得爱了。 萱香抽泣着:“殿下……” 李浩端:“萱香,做我的妃子!” 萱香:“萱香不敢,萱香只是下贱之人,不敢高攀殿下……” 萱香挣扎着,似乎很是害怕的模样。 李浩端笑了,抱住萱香不放开:“谁你下贱,你以后就是我的妃子!” 李浩端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暖意。来源于这个女人! 两人在这个夜晚,许下承诺。 一个原本是要给林晴簪的承诺…… 而这样一个夺取别人夫婿的女人。在林府里。只有原配张氏遭人怨恨! 张芝只因为父亲高升而获得了林方一个多月的言听计从,唐姨娘不得不忍气吞声,而赵月瑶则更加要装病来躲过她的暗害,现在她们两人不打算躲了。 因为老夫人支持的是她们,大姐也已经摆平是站在自己这边,现在一切只等老夫人下令了。 王氏她下的什么令呢? 若是有人相信王氏只是一个念佛的老人,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王氏在林方刚刚当官之时,有好多的事情都是王氏教的,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能够看清朝廷形势,这才教林方在最好的时刻当了官! 不过,她还是不够聪明,因为林方十年来完全没有升官,只停留在原地,而这也是王氏最后两件无法放下的事情之一! 当然,还有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她的儿媳张氏! 她要除去张氏,早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想法,这一次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做了,安排了赵月瑶入府,却是被张氏父亲的升官阻挡。 王氏知道,官场之事该放到最上! 所有她让赵月瑶忍气吞声的过了一个月,而她自己则不断让林方去求张氏的父亲,让他能够运作一二,看看有没有机会让林方当上尚书,毕竟那个尚书已经七十于岁,早该告老还乡! 一个多月的折磨,王氏一直在想着林方要是能够高升那就好了,可是同时她又在想,若是因为张氏的父亲让林方高升,那么接下来的岁月里,这后宅岂不是要把张氏当菩萨供着? 她的第二件事如何能够成功? 王氏从不会轻易放弃,所以就在无数次暗示明示张岸过后,王氏得到了一个结果! 张岸不会帮助林方…… 一切终于简单了,不是吗? 王氏对嬷嬷道:“动手吧!” 嬷嬷到了唐姨娘的院子,对她道:“动手吧!” 唐姨娘对自己的贴身婢女道:“动手吧!” 婢女对赵月瑶道:“动手吧!” 而最后出这句话的赵月瑶道:“动手吧!” 一个婢女带着赵月瑶的吩咐,来到了张氏的院门前…… 林方正在张氏床上睡觉,张氏起床正在梳洗… 突然,外头大吵大闹道:“赵姨娘产了!赵姨娘产了!” “孩子保不住了!保不住了!” 张氏问道:“外面怎么了?” 婢女道:“夫人,好像在喊赵姨娘产了!” 产?太好了。终于到了时候! 已经是三个月了! 张氏心中满是欢喜,却是假装着急的模样,叫醒了林方。 张氏:“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林方迷糊道:“怎么了?夫人?” 张氏:“赵姨娘产了,孩子保不住了!” 林方:“什么?现在怎么样了!” 他立刻起身,张氏看着林方的紧张模样,却是心里笑开了花。 两人匆匆忙忙赶到了唐姨娘的院子,走进了赵月瑶住的屋子,里面已经是一大屋子的人。 王氏来了,一脸的失望痛苦。 唐姨娘的表情难看。看见了张氏到来,却硬是要对着张氏装作没事。 唐姨娘:“夫人,老爷。” 张氏看着她的脸色。又是一个微笑。 林方则关心地问道:“孩子怎么了?保住了吗?” 唐姨娘摇了摇头,林方觉得整个都要塌下来了,跑了进去看赵月瑶。 张氏在外头看着唐姨娘,却是露出了担心的表情。 张氏:“是。怎么回事?” 唐姨娘:“今日一早。唐姨娘是肚子有些疼,叫了我来,可我来的时候,已经是出红了。大夫来的时候,孩子便已经没了……” 张氏:“这……大夫怎么?” 唐姨娘:“是妹妹体质太弱,保不住孩子!以后,怕也难孕了。” 张氏:“原来是这样,还是妹妹自己的福气薄了。贤贞你也不要太伤心……” 假情假意的完。张氏就知道大夫绝对差不到原因。 走进了里面,林方正抱着赵月瑶。 赵月瑶似乎在抽泣着。张氏进去道:“妹妹,孩子的事,你别太伤心了。” 赵月瑶看见是张氏来了,抬起头来。 眼睛里全是畏惧! 赵月瑶:“夫人,我的孩子保不住了。他没了…… ” 张氏:“我知道,妹妹……” 两人似乎惺惺相惜了一把,却是根本不存在这份同情。 张氏:“妹妹你好好养着身子,不要伤心,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和姐姐!” 是啊!只要你不生孩子,赶你出府,易如反掌,不要伤心了,你没有机会了。 赵月瑶感激道:“谢谢夫人……” 林方道:“夫人,我要在这里陪一会儿月瑶,你先去看看娘怎么样了。不要让她太伤心。” 林方要留下陪赵月瑶? 张氏:“这是自然,那我便先走了。” 她怎么能阻止?毕竟是林方的孩子,他伤心是应该的,更何况张氏可不想今一都听着林方倾诉什么痛苦。 出了屋子,唐姨娘看着张氏,眼里出现了怨恨! 露出真面目了? 张氏心中冷笑,脸上挂满笑容。 “唐姨娘,你要找个好一些的肚子来,免得失望啊?”走到了唐姨娘的耳边,张氏微笑道。 这一场胜利,她应得的! 张氏吐出心声顿时轻松了许多,走向了在唐姨娘屋子里休息的王氏身边。 雪裟正好走进院子,就看见唐姨娘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一脸笑容的张氏。 这府里越来越乱了啊! 她不便去看赵月瑶,而是随着张氏进去了老夫人在的屋子,她也去了。 还未进门,雪裟便听见里头的对话很是激烈。 张氏:“你有何证据是我害的?” 老夫人:“我就是知道,一定又是你干的!月瑶年轻体壮,为什么会掉胎?” 张氏:“她自己的身子不好,你为何运送怪在我身上?简直是血口喷人!” 雪裟这时候似乎不便进去,这里面的对话可不像是婆媳间。 倒是像两个有仇的女人! 老夫人激动道:“我就是知道,当年我亲眼所见,你都能够指鹿为马!现在我为什么不能相信是你!害死了我的孙儿!” 老夫人看着张氏,她的嘴脸就像当年一模一样!还是变黑为白的死不认账! 雪裟一直听不到回答,那是因为张氏用很的声音对王氏道:“没有证据,我杀你的孙儿再多次又如何?” 狠毒若张芝,她不是而已!(未完待续。。) 第117章 前奏 王氏:“你!你好大的胆子!” 她怎么敢这样! 老夫人的身子几乎有些站不住了,气的一个劲儿地大口喘气,似乎要晕倒了。 张氏站在一旁,完全不顾老夫人的不适,却是很开心的模样。 老夫人:“张氏!你怎么敢这样做!你承认了!” 张氏:“我有承认任何事情吗!只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儿媳,恐怕不陪您了。” 她笑着转身,不陪你了! 张氏欲走,老夫人却露出了恐怖的眼神!一把抓住张氏的手臂! 张氏:“你干什么?” “祖母,裟儿来看您了。” 突然闯入的雪裟让里面的两个人很是奇怪,张氏最先反应了过来,伸出手将老夫人的手扒下来! 笑道:“雪裟,你怎么来了?我正和娘话呢!” 张氏的目光看向老夫人,眼里不怀好意,警告她不许胡。 雪裟看着老夫人双眼通红,却是没有多问,只是答到:“雪裟只是过来看看老夫人,姨娘滑胎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默默走过张氏身边,雪裟却是一只手搭在了老夫人的身上,阻断了张氏看向老夫人的目光。 张氏道:“雪裟来了,那我便下次再和娘亲聊吧!儿媳告退。” 老夫人没有话,张氏也不动,似乎非常守规矩一般,非要等到王氏同意。她才走。 雪裟握着老夫人的手微微用力。 老夫人:“你,下去吧!” 张氏:“那我便走了,娘不要太伤心。若是要孙儿,你也都有了,不是吗?” 这句话完,张氏这才走了出去。雪裟在场,她却还表现地这么冷嘲热讽,张氏也是终于发现了她父亲高升其中对她的好处了吧! 只是,雪裟不觉得她全是喜欢这件事情。 张氏走后。雪裟扶着老夫人坐了下来。 雪裟:“祖母,您不要太伤心了。” 老夫人:“雪裟,你也看到了。有个这样的人在府里,我怎么也舒心不了!” 雪裟:“祖母认为此事与母亲有关?” 老夫人:“怎么会无关?她干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雪裟:“可,祖母您是怎么知道的?” 王氏犹豫了一下,道:“唐姨娘发现了赵姨娘前些日子身子虚弱的原因!” 雪裟:“什么?” 虽然雪裟想着。或许是那披风的事情。被发现了。 老夫人:“张氏放了毒蜘蛛在赵姨娘的身上,活活啃咬了一个上午,就在初孕一月之时,还是你送的她回去。雪裟,你可记得?” 她真的知道了? 雪裟装作惊讶道:“真的吗?什么样的毒蜘蛛?” 老夫人:“赵姨娘了,她只接触了张氏给她的披风,而后便晕倒,当夜里她便差点产!” 雪裟:“那披风?” 老夫人:“就是那披风。在赵姨娘回院子之后,那披风不见了。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了!拿她无可奈何!” 披风?早就被雪裟烧了! 雪裟:“可。那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赵姨娘现在掉胎,如何能怪到那么久之前?为免有些牵强……” 老夫人:“可,大夫了!就是那次之后,赵姨娘被张氏吓得心神不宁,寝食难安,这才掉了胎!” 雪裟知道,那蜘蛛的毒性剧烈,孩子的事情的确是怪张氏,不过,最多的不也是林方的责任吗? 若他肯多关心一下赵月瑶,赵月瑶不再自轻自贱,或许这孩子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流掉。 雪裟:“祖母这事情没有证据,我们任何人了也没有用,更何况现在父亲和母亲琴瑟和谐,祖母还是不要再提了。” 雪裟表现地好像很怕事一样,仅仅是自保便好。 却不知道王氏原本就不打算让雪裟做些什么,需要她的,还在后头。 装作失望的王氏揉着额头,对雪裟道:“我乏了,雪裟你先下去吧!” 雪裟:“那,孙女告退。” 默默地转身立刻。 雪裟听了她的一番话,却是觉得整个事情都有些不对劲。 若是老夫人和唐姨娘她们早就知道那是蜘蛛有毒,那为什么当时不提出来?而在赵月瑶受到伤害之后,唐姨娘也没有劝解她,就让她身子一虚弱,染病无数后失掉了孩子? 这一切,明明都能够避免,若是不能够处罚张氏,那么孩子可以留下来,这样子张氏一直都要看着另一个孩子在这儿,也算是一种惩罚,况且有孩子在手怎么也是对赵月瑶的一种保障,她为什么滑胎就滑胎了? 身子虚弱,不能治吗? 出了门,唐姨娘站在对面的屋子对着雪裟微笑,雪裟礼貌地回以笑容。 却是越来越看不懂这几个女人在干什么了。 径直出了门,雪裟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可不会去看赵月瑶,没必要非要去看,不是吗? 路经娥院,雪裟走进去转了一圈。 这里面,她花了一番心思布置,却是没有和赵月瑶缘分了。 她没了孩子,应该是不会进来住的,张氏不会同意。 以前是母凭子贵,而现在,赵月瑶就像被用过的风筝,断了线,已经没有人会在乎她曾经飞得有多高了。 “雪裟,在看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雪裟心里却是开心。 雪裟:“肖潋?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你今日要练武。” 身后的肖潋走上去,和雪裟并肩。 他笑道:“那是昨日的安排。仇妩那家伙有脾气了。今日找不到人。” 雪裟:“那,你怎么不去找他?他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肖潋原本有些担心,仇妩会报复雪裟。 不过。刚才他才想到,他不敢的!因为雪裟是自己的人! 肖潋:“我不知道,或许吧!谁在乎他去了哪儿。我来是有件事情要。” 雪裟:“呵呵,是吗?你不就是闲来无事?” 她笑得温柔,若雪梨盛开的美丽,肖潋瞬间愣住了。 雪裟奇怪,他为什么不话。就在这时。红杉走了进来。 红杉:“姐,你在这儿?郡王?” 雪裟:“怎么了,红杉?有什么事吗?” 红杉:“哦。也没有什么事情,红绣姐姐姐新做的冬装有些大了,找您量身。” 红杉的眼睛一直看向肖潋,因为这个男子一直花痴地看着我们姐。好不失礼! 雪裟:“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肖潋,你爱花园等我吧!” 雪裟对肖潋道,他才回过神来。 肖潋:“好好。” 模样有些笨拙。 红杉:“郡王,你怎么总盯着我们姐看?姐脸上有什么好东西?” 雪裟:“什么?” 看向肖潋,他似乎也是尴尬异常,微红了脸,却是对红杉道:“你这丫鬟,怎么话这么多。我去花园了。雪裟。” 看着肖潋灰溜溜的走开,雪裟也不禁笑了。 他总是这样叫人忍俊不禁。 红杉:“姐。人都走远了。” 红杉提醒道。 你还看什么? 雪裟:“嗯,咱们走吧!” 两个人回了院子,红杉没有停止过她的嘴巴。 红杉:“姐,你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郡王是有些呆呆的,姐一见到他就笑得灿烂呢!” 雪裟:“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红杉:“怎么没有?姐你嘴巴都要笑咧了。郡王殿下人是很好,长相是数一数二的俊美无限,又爱逗姐笑,关键时候又十分靠谱救了姐好几次,十分喜欢姐你!” 雪裟惊讶道:“肖潋有这么好吗?” 红杉:“那倒没有啊!只是,郡王昨日给姐解毒的时候,我看见郡王可是担心的要死,自己肩膀流血受伤,我提醒了他好几次,郡王根本没有听进去!” 雪裟犹豫道:“他是这样的吗?” 肖潋关心自己,自己何尝又不关心他,昨日他受伤,自己也是担心的要死呢…… 红杉:“我只是这样觉得啦!这赵姨娘刚刚滑胎,姐你笑得春风满面的,是不是不太好?有些失礼。” 雪裟笑道:“这个嘛?有这么严重吗?你这丫头,是越来越规矩了啊?” 红杉:“姐你取笑红杉,红杉是不像红绣姐姐那么精明能干,但是也不是很差吧!” 雪裟:“红杉,你不差,你是我最信任的,没有你的话,我昨早已经死了。” 雪裟是衷心的这句话,红杉真是忠心耿耿。 红杉:“这是我该做的,姐。对了,今日你手臂上药了吗?” 雪裟动了动手,还是有些麻木。 “还没有呢!我自己不好上药。” 红杉:“那为什么不让红绣姐姐给您上药,伤口可能会感染的。” 面对红杉的疑问,雪裟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不信任红绣吧!毕竟她们是好姐妹,红杉会替红绣好话的。 雪裟:“我只是忘记了。待会你替我上了吧!到了。” 两人走向雪雨院,红绣已经在门口,雪裟微笑着走进院子。 红绣看起来红光满面。 红绣:“姐,冬装需地要好好量一量,不贴身子就不暖和了。” 雪裟:“红绣有心了,亏你记得这事。我和红杉都不记得了。” 红绣:“只是事罢了。” 红绣和雪裟进屋,拿出一皮尺,雪裟脱去了衣物。 红杉就在一旁拿着笔墨记录。 红绣一量,红杉一记。 红绣:“腰,二尺二。”(未完待续。。) 第118章 树上恋人 在红绣碰着雪裟的腰时,雪裟明显感觉到了什么东西,红绣再到身前之时,雪裟看到了红绣刻意放在衣袖里面的玉镯子。 看来红绣很是心,怕别人看到。 雪裟:“红绣,表哥待你好吗?” 雪裟突然提起林展颜,红绣吓了一跳。 红绣:“什么?” 她很是担心地看着红杉,似乎还没有告诉红杉。 红杉:“姐,你什么?” 红杉奇怪地看向红绣。 红绣:“红杉,有些事情,那个……” 雪裟看着红绣羞于开口,却是替她答道。 雪裟:“表哥要红绣做侍妾,我是问问红绣愿不愿意。” 她得委婉,可红杉却立刻生气道:“j,你决不能同意,表少爷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他不会对红绣姐姐好的啊!” 雪裟道:“红杉,我们该让红绣自己决定。” 虽然红绣早已经是芳心暗许。 红杉:“红绣姐姐?快你不愿意啊?” 红绣不知道这么,她总不能告诉红杉她早已经和表少爷通奸了。 红绣:“我,我是愿意的……” 红杉听了是一万个不相信她立刻道:“红绣姐姐,你放心,姐一定会让表少爷死心的,你不用害怕!” 红绣不话,却是低下了头。 红杉根本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聪明的红绣会喜欢上这样子的花心少爷。难道她不知道丫鬟嫁给少爷的难处有多少吗? 眼看红绣不话,雪裟只好出来解围。 雪裟:“红杉,红绣已经做出决定了。我会全力为她争取一个名分。你不必替她担心了。” 红杉:“可是,姐,那是表少爷啊!他……他不是个好人!” 红杉快要急哭了,红绣姐姐为什么要自掘坟墓呢! 红绣再也待不住了,跑了出去。 红杉:“红绣姐姐?” 她追到门口,雪裟叫住了红杉。 “别追了,红绣过。她爱表哥。那我们只有支持她,没有别的办法。” 没有人能够阻止一个坠入爱河的女人,没有人…… 雪裟:“红杉。进来替我上药。” 失神的红杉替雪裟上药,简直就是个灾难。 雪裟:“啊……红杉,你轻点。” 红杉:“啊……姐,对不起。” 雪裟:“你还好吗?红杉?” 眼看着红杉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雪裟问道。 红杉:“姐。为什么红绣姐姐要嫁给表少爷?” 雪裟:“因为她喜欢表哥。” 红杉:“可是,表少爷是个薄情的人,他不会一辈子对红绣姐姐好的。” 雪裟:“一辈子对她好?她是要嫁这样的人?那么,表哥绝对不是。” 这年头哪里还有这样的人? 红杉像是追忆,脸上难得出现了沉重的表情。 “我和红绣姐姐好了,要嫁一对兄弟,她嫁哥哥,我嫁弟弟。哥哥是樵夫。弟弟是贩,我们一起安静地生活……” 雪裟:“樵夫。贩,那岂不是生活清贫?” 大多数大宅子里想丫鬟都希望嫁给一个正经的主子,这样她们也可以翻身。 跟着姐的丫鬟更是希望在多年后姐出嫁,她们能够在姑爷哪儿得到留用,做一个姨娘。 红杉的想法,叫人有些意外。 红杉:“日子清贫就是我们想要的,这样男人就不能娶三妻四妾了。我们两个就能够有一个从一而终的夫婿。后宅里,女人太多。生活实在是步步危险。” 雪裟听了这话,她才意识到,她一直以为红杉没心没肺的,却不知道红杉也是在后宅里长大的女人,她还拥有一个女人,美好的梦想。 雪裟:“红杉,每个人都会变,我们能做的,只是忠告。” 红杉似懂非懂,雪裟已经被她弄的伤口很痛,却是没有责怪她。 “雪裟,你在里面做什么呢?这么久了,我可要告诉你,你花园里没有花!” 肖潋等了许久,不见雪裟来,就来找她了。 推开门,里面两个女人双眼泛红,肖潋觉得这似乎不是个好时候。 肖潋:“呃……我是不是来错时辰了?” 雪裟看着他,却是轻松道:“你来得正好,红杉快要把我弄得疼死了。” 雪裟这么一,红杉才意识到自己正在给雪裟上药。 那伤口可是又被弄得泛血了。 红杉自责道:“姐,我不是故意的。” 肖潋走过来一看,立刻就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伤口都出血了。” 雪裟:“我没事,红杉你先下去吧!我让郡王来弄。” 红杉:“是……” 红杉失魂落魄的出了门,肖潋愤愤不平道。 “那个丫头笨手笨脚的,你怎么也不骂她,弄得又严重了,出血呢!不痛啊?” 雪裟:“我不会对我的救命恩人太差的,昨日要不是红杉我还能在这儿伤口疼吗?” 肖潋:“好吧!你不怪她,我没意见了。” 雪裟:“你来替我上药吧!” 现在也只有肖潋了。 肖潋听见雪裟要他来上药,似乎压力很大。 轻轻地擦拭伤口,雪裟已经疼的皱眉。 肖潋立刻道:“怎么了,很痛吗?我再轻些。” 再一次动手,肖潋轻轻上药,雪裟还是疼地浑身一抖。 肖潋:“还很疼?我弄不好的,我去找个丫鬟来!” 着他便要往外跑。雪裟叫住了他。 “肖潋,不要去了。” 肖潋:“可,你很痛啊?” 他不想再弄疼她。 雪裟温柔道:“是药效。不是你弄的。” 这药粉撒在伤口上面,简直比火灼更加疼痛,雪裟也没有忍住,原本不想让肖潋担心的。 肖潋:“雪裟,我以后每都来陪你。” 雪裟取笑道:“怎么,给我上药吗?那我不得疼死?” 肖潋无奈道:“你刚刚还不是因为我弄的疼?” 雪裟:“我是开玩笑的。” 肖潋:“我知道……” 四目相对,淡蓝色的水眸中柔情满溢。肖潋琥珀色的瞳孔变得像是月牙,一丝火光涌现,肖潋凑近了雪裟。 看着肖潋靠近。雪裟的心彻底燃烧…… 就差半毫距离,雪裟双唇轻张…… 李荛端:“你什么!没抓到人?” 李荛端此时正在发怒,离开了一夜,早上刚刚赶回来。却得知昨日的不速之客! 侍卫:“殿下。我们不知道是否真的有人来过。” 李荛端:“不是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溜进来的吗?这是什么意思?” 墨黑的眼睛深似水潭,李荛端一身黑衣未曾换过。 侍卫:“我们没有在外头发现异常,是殿下书房里的蜡烛灭了,触发了机关。” 李荛端:“蜡烛?你是,这个?” 李荛端指着一旁的烛台问道。 侍卫:“是。” 看着那烛台,似乎并没有明显被人动过的痕迹。 李荛端:“丢了什么?” 侍卫:“我们也奇怪,什么都没有丢。” 李荛端看着这书房,除了弓箭弄出的痕迹之外也没有其它的。被动过的地方。 至少,他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 桌子上的信封依旧整齐。是自己放的原状。 李荛端拿起一沓信封,摔在地上,只拿出了一个信封。 找到了自己放的那个位置,书架里可是放了很多的东西,李荛端也不可能全部记住位置,他也是要找位置。 李荛端找到了那份纸,却是迟迟没有动静。 这些日子里就一件事值得他归档,而那件事不可能还有人为那人做事。 怎么会有人能够进入这里? 李荛端奇怪。 侍卫:“殿下,是否丢失什么?” 李荛端:“没有人来过,什么都没有动。” 他看过了所有的地方,没有值得怀疑的。 侍卫:“那就好了,属下也认为没有人来过,那蜡烛是被风吹灭的。那窗户开着的。” 李荛端:“是啊。” 微笑着完,李荛端现在得去看于瑶了。 毕竟他要成亲了。 于瑶:“殿下,您来了。” 于瑶知道李荛端今日会来,一早便起来打扮,站在外头已经等了李荛端很久了。 李荛端看着于瑶,她穿着一身淡紫色衣衫淡淡的感觉,很是柔和将她有些高大的身子修饰地很好,仔细打扮过后于瑶也是家碧玉,盈盈动人。 李荛端看着于瑶,眼里却是出现了温柔的目光。 一身白衣的李荛端,风度翩翩,朝着于瑶而来。 李荛端:“这些,辛苦你了。” 于瑶:“殿下,这都是我该做的。” 李荛端:“瑶儿,都交给你来办,的确是辛苦,你不必谦虚。” 他,他叫我瑶儿…… 于瑶楞住,看着李荛端,这些的辛苦早已经是抛之脑后。 于瑶:“殿下……” 眼前的男人,是自己一生的依靠,是自己的! 李荛端:“瑶儿……” 眼前的女人,是自己一生的女人,不过又一次,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雪裟勾起唇角…… 甜甜道:“我们该出去了。” 不等肖潋反应过来,雪裟便起身离开了。 肖潋以为刚刚要亲到雪裟了,一脸的遗憾…… 雪裟:“快走啊!花园里有花的,我带你去看。” 肖潋:“什么花啊?比你好看吗?” 雪裟调侃道:“这冬日里,还有什么比你嘴甜啊?” 肖潋:“呃……你的嘴呗…”(未完待续。。) ps: 警告,前方发现恋人!几对啊?数一数哈~~一……一 第119章 一辈子的承诺 雪裟道:“油嘴滑舌,随我来。” 肖潋:“好吧!” 跟了上去,肖潋知道今日他们要做什么,只是约了下午,他来得早了。 雪裟:“你可有把握?” 肖潋:“自然有,昨日你告诉我你家表姐在那儿等太子,我就已经找了人时刻跟踪,昨夜太子去了郊外有名的一处湖上泛舟。” 他们要跟踪的是太子,或者,是萱香…… 雪裟:“哦?那湖叫什么名字?” 肖潋:“名为绿月湖,那儿水泛绿。很是特别,下次我带你去吧!” 雪裟:“我不是这个意思,绿月湖也是襄王和林晴簪定情之地,我看表姐知道了恐怕会很是伤心的。” 雪裟完,肖潋真是奇怪了。 肖潋:“你怎么关心起表姐了?你们感情很好吗?” 雪裟:“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 肖潋:“我以为你在这府里什么朋友都没有呢!除了红杉她们这些丫头之外……” 雪裟:“你瞧,那儿!” 指着远处那束开得正好的海棠道。 走近一看,肖潋便道:“虎皮海棠?这花儿算是稀罕的,你怎么料理得如此之好?” 雪裟:“这花儿难养,我整日往外跑,哪里能够照顾得好,这是表姐的花,襄王给她寻来的,上个月从边境捎了口信来。” 肖潋:“襄王这样有心?他不是中毒重病吗?还有心思做这些?” 雪裟抚摸着海棠的嫩叶,整个花园就数它还算个样子了。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 雪裟:“我如何能够知晓,襄王对表姐有情有义,可表姐却是不念旧情。现在就巴不得嫁给太子呢!” 肖潋:“你表姐的靠山找的这么大,还真是野心不,真不知是谁教她的。” 雪裟:“或许,这里面还有我的一些原因……” 若不是自己那日侮辱林晴簪,她或许也不会自己送上门去…… 肖潋:“雪裟,这花儿是谁送来的?” 雪裟看着肖潋,以为他是随便问问。 雪裟:“是襄王交代我去城门接手的。我拿来到了家中,没有告诉林晴簪是给她的,只是放在花园。等她来逛的时候,便注意到了。” 她并没有按李玄端的吩咐告诉林晴簪是他送的,鉴于她们的关系林晴簪不定会当场砸了拿花儿,浪费他一番心意。 肖潋:“这花儿有些不对劲……” 雪裟:“什么?” 不就是一盆花吗? 肖潋刚刚抚摸着这盆花的花瓣。仔细看了看花径。却发现泥土里有着什么东西。 雪裟:“那是?纸条?” 昨夜下过雨,这土被冲刷掉了一层,这才露出了这边上的一角。 雪裟迟疑地捏住那白色的一角,拉扯了一会儿,便拿出了一张纸。 雪裟:“这是?” 沾满泥土的一张纸就埋在了花盆底下,若是林晴簪注意一些也可以拿出来。 雪裟擦拭了一番,看着那张纸,却是空的。 肖潋:“怎么是空的?” 雪裟:“我也不知道。襄王到底想和表姐什么呢?” 襄王究竟对昔日情人有何交代?雪裟以为他们已无来往…… 此时。雪裟拿着这张纸,而另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封正在火速传来。只是雪裟不再需要了。 收好了纸,雪裟道:“暂时不管这件事了,我们该走了。这纸,我们以后再查。” 肖潋:“好吧!时辰是差不多了。” 两人达成共识,便一起往外头走,红杉红绣都不在,雪裟也没有带人伺候,和肖潋二人一起出了门,坐上马车来到了荛府。 肖潋:“我陪你进去!” 肖潋看着雪裟进去荛府,这个让她中毒的地方,他怎么也不放心,就怕雪裟再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雪裟:“不必了,你在外头等着我吧!我先去看看一个朋友。” 肖潋:“我就在外头!有事便喊我。” 雪裟给了肖潋一个安心的笑容,走了进去。 昨日来过的人,今日又来,也不知于瑶会怎么想,不过雪裟是有原因的。 她昨日看到的东西,足够叫李荛端喝一壶,可她并不打算暴露他,她只是要再知道些其他的事情。 雪裟进门,府里很是安静,雪裟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现在将近午时,李荛端不会还在上朝吧? 于瑶不是在家中布置的吗?怎么也不见人影? 看到了一个丫鬟,雪裟上前问道。 “丫头,你家殿下和于姐呢?” 丫头看了看雪裟,似乎是认识的。 “殿下上朝还未回来,于姐正在休息还未起身呢!” 雪裟:“这么晚了,这么还没有起?” 丫头:“那还不是因为昨夜殿下与于姐两人在一起讨论婚事,忙得太晚了。” 李荛端怎么这么上心了,真是稀奇? 雪裟:“原来如此,那我去找她。” 雪裟正要往于瑶的屋子走,丫头却叫住了她。 丫头:“姐,你要去殿下的屋子找于姐,他们昨夜一起睡的,就在那边?” 丫头好心好意地提醒雪裟,指着一边李荛端的寝房。 雪裟迟迟没有回答,丫头便又问:“姐,你怎么了?” 雪裟:“我,我还是改日再来吧!改日……” 完,雪裟转身就走,匆匆忙忙的,丫头真是奇怪了。 “这位姐怎么了?像见了鬼似得跑得这么快?” 雪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跑得飞快。脑中一片炸开的混沌,无比震惊! 他们……已经…… 一下子便出了府,雪裟只想快些离开。看向马车前的肖潋,不料却瞧见了另一个人。 李荛端正在和肖潋着话,看见雪裟也刚刚从自己家中走出,很是礼貌地问道。 “雪裟,你来看于瑶吗?” 雪裟:“我……我今日匆忙,还有些事情,这就走了。” 李荛端:“那好吧!” 肖潋:“四哥。这么太子是真正遭了软禁?” 李荛端:“肖潋,怎么能这样,太子不过是要在府里思过。哪里是软禁?当心祸从口出!” 李荛端表现地好像很是关心肖潋似得,只是肖潋却一直都不是那个贪玩的王爷。 雪裟朝肖潋道:“我们走吧!肖潋。” 雪裟竟然还主动挽起了肖潋的袖子,肖潋有些惊讶。 肖潋:“就走了,那四哥我就告辞了。” 肖潋很自然地握住雪裟的手。将她带往自己的马车里。李荛端却是叫住了他。 “肖潋,林姐似乎和你很熟?” 肖潋:“什么?哦!对啊!” 李荛端看向躲在肖潋背后的雪裟,而肖潋却自然地阻拦了他的视线,将雪裟送进了马车,自己随后便进去,马车开走。 李荛端还在看着,雪裟的表情似乎很是伤心?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吗? 肖潋竟然和雪裟这么亲密了吗? 瞧着刚才她还对自己不理不睬,然后却是那么自然的挽着肖潋。他们或许已经是一对儿了吧! 李荛端无奈地回头,看向自己的府中。他的那一对儿里,为什么就是这个女人呢? 这样一个大字不识的粗俗女人竟然要成为自己的第一个妃子。 真是讽刺…… 马车里,肖潋很是担心雪裟。 肖潋:“雪裟,你怎么了?刚刚是看到什么了?” 雪裟坐在马车的角落,持续了一的温暖笑容消失不见,现在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雪裟:“肖潋,没什么。” 看着她紧锁的眉头,肖潋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雪裟不呢? 肖潋:“你不愿意,我不逼你。刚刚我得知了件事情。你要不要听?” 雪裟:“吧……” 肖潋:“太子遭软禁,昨夜就在绿月湖太子和花魁私会的事情被皇上知晓了。今日一早便将太子狠狠地批了一顿。” 雪裟:“什么?我们明明没有动手,那是……萱香?” 是那个女人吗?她是李玉端的人,李玉端这么快就已经出手了?自己还未预测到。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想不到? 看着雪裟纠结的表情,肖潋顿时觉得她很需要倾诉。 肖潋:“雪裟,怎么了?或许是萱香吧?你在做什么?” 肖潋惊讶道,握着雪裟的双手,指尖竟然已经沾染了鲜血。 手掌被她自己戳破,不知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雪裟:“我以为她不会这么快的,怎么办?我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肖潋:“不逼知道发生什么,只要结局有利不就好了,你了你要对付太子,他这不是遭到禁足了,太子失德的皇榜已经贴出来了。” 雪裟:“你不明白,我以为的所有事情,都不在我的考虑之中!都不在!” 雪裟突然吼道,一双眼睛似乎要流下眼泪,看得肖潋十分心疼。 肖潋:“雪裟你怎么能这么呢?你到底怎么了?” 雪裟:“你不明白,肖潋!我以为他不爱的,可是他是真的喜欢,否则不会这样做的!不会!” 雪裟在什么,肖潋不明白,也听不懂。 而雪裟心里明白,她认为自己错了! 她错在以为李荛端是为了于瑶的钱才答应娶她,可是现在明明李荛端可以等到成亲再和于瑶过夜,可是! 他却做了…… 没有爱,他向来是宁可敷衍也不可能主动去做,真是她错了吗?(未完待续。。) ps: 承诺即将出口来。你爱的我爱。 第120章 卖了雪裟 肖潋:“雪裟,你到底在什么?” 雪裟:“送我回去……” 肖潋:“回去?可我以为咱们可以去看看那个花魁,我的人跟踪她发现她回了碟飞凤舞楼,再也没有出来过。” 雪裟:“可,我现在想回去。” 雪裟看着肖潋,他因为不明白雪裟是怎么了,便只想留着她在身边。 肖潋:“不!我不许你一个人回去,你会哭的。” 雪裟:“我不会哭?你为什么这么想?” 要知道,她曾经五年未流过眼泪。 肖潋柔和的目光看着雪裟,出了雪裟记住了一辈子的话。 肖潋道:“悲伤的女子回到一个人待的地方,她若没有泪水,那下次便会变得冷酷!” 雪裟不敢回答,为什么这么准? 五年的不哭,因为她越来越冷酷,越来越心狠手辣! 肖潋:“我不愿你冷酷,所以你回去便会哭,我不让你回去,你和我在一起,我绝不会叫你伤心。” 雪裟的泪水真的涌现,却是抱住了肖潋。 他的胸膛滚烫,怀抱很暖。 雪裟:“不论我发生了什么,我希望你不要问我……” 这真是个无理的要求! 肖潋抱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身子里,看透她的委屈,不必逼她出来,再揭开伤口。 柔情道:“我答应,我只要不问你的。你必须要抱着我,直到你释怀!” 我的怀抱,便是你休息的地方。 雪裟听了这话。默默地收紧了双手,感受他的温暖。 喃喃道:“那要是发生了我永远没有办法释怀呢?” 肖潋:“即便是这样,那你就要一辈子待在我的怀里,不能走开了。” 雪裟:“你……无赖!” 肖潋:“我不无赖,你就会跑了。那我宁愿做无赖,不过那也是最厉害的无赖!” 雪裟笑了:“呵呵…自吹自擂。” 肖潋抱着她,突然用力一下。然后便放开了她。 雪裟:“怎么了?” 肖潋:“怀抱时间结束了,你还想抱?” 雪裟:“什么啊?” 肖潋:“呵呵,我是你笑了!” 双手握住雪裟冰凉的手。肖潋眼中饱含柔情,认真道:“你好了吗?能不能放下?” 肖潋以为他问的不过是雪裟的一时失控,可是这一句“你能不能放下”却是到了雪裟心里。 雪裟没有思考,便是随着自己的心。道出了答案。 “我早已经放下了。” 肖潋:“那好。我要把你卖到这里去,千万不要怪我!” 雪裟:“什么?” 卖了我? 肖潋一抹邪魅的额,雪裟大喝“不好!” 肖潋:“呵呵……我来和你…” 拉过雪裟,肖潋讲起了他的预谋…… 一个时辰以后,正是中午,碟飞凤舞楼里的**子们都还在睡这觉,而马车里下来两个人,开始了吵闹。 男人道:“你别哭了。那位硬要我卖了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别给我找麻烦!” 男人装作十分可恶的模样,恶狠狠地对雪裟道。 女孩一下子就哭了:“管家,不要啊!不要啊!” 抱住了男人的大腿,这女孩就大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外面?吵吵闹闹的,大白的吵着老娘休息,外面是不是吊丧啊!” 一个花枝招展的胖女人走了出来,男人看到了是从碟飞凤舞楼里出来的人,立刻便把女孩拖了过去! 女孩:“不要啊!管家… 管家……” 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走到了这女人面前,笑着道:“这位是这楼里的妈妈吧?我这是府里的丫头,夫人要我卖到院子里来,你看看如何?” 胖女人名叫夏巷香,一听这个便来了精神,眼睛直往女孩身上瞧。 “原来是这个样子?我看看啊?这样瘦的,可卖不了什么好价钱!” 夏巷香知道,她要压价该做的是什么。 男人道:“那也开个价便好,多少不在乎。” “抬起头来,给妈妈我看看!” 捏起女孩的脸,这…… 这样一双淡蓝色眼睛,即便发丝凌乱,却是盖不住清新脱俗的气质?简直是仙女般的人物,这样的货色?怎么会突然降落在自己身上? 原来,从另一个妈妈找到了萱香之后,她混的风生水起,而夏巷香这几年可是没发现几个好货色,这简直是上掉馅饼的事! 夏巷香压下心中的狂喜,摆出不满意的样子道:“我看,一两银子够了!” 男人:“这?就这么点?” 夏巷香连忙道:“这女孩子可还着呢!我得要调教好了,花我多少心思啊!自然不能给多了!给给给!” 胖女人手里拿出一两银子,就等着领走这女孩。 男人好像没办法的样子,拿了银子便走了。 丫头一直哭啊哭:“我要回去……” 夏巷香:“好了,别哭了,来人给她好好打扮着!晚上便接客!” 刚刚不还自己年龄太,要调教很久吗? 这女人真是没句实话…… 雪裟老老实实的跟着她去了,肖潋则在马车里拿到了一两银子。 肖潋:“就卖了一两?” 男人原来是肖潋的马夫,他道:“**子多精明啊!我不过她。” 肖潋:“好吧,只是这一两银子,不知道今晚我得要花多少才能买回来了……” 雪裟被卖了一两银子?? 一番打扮过后,雪裟一个被留在了屋子里。而有一个嬷嬷一直看着她。 雪裟试探道:“嬷嬷,我能出去看看吗?” 这老妈妈回答:“你出去做什么?姑娘们都在睡觉呢!” 雪裟:“我已经认命了,以后便要在这里生活。这院子里有几位姐姐,我想去看看。走动一下。” 嬷嬷:“丫头,你有这个心思,那嬷嬷就带你出去看看吧!可不能逃跑!否则那夏妈妈会打死你的。” 雪裟乖乖道:“我知道的。” 面对这样的威胁,雪裟可不会怕的。 嬷嬷似乎心情很好,看着雪裟这样的美貌就知道以后这院子都是她的下,自然要好好伺候着。 嬷嬷:“你看。这是秋香,兰月,衫儿的住处。她们都混的不错。” 雪裟:“嗯。我会好好敬重几位姐姐的,嬷嬷,那阁楼里住的是谁?” 嬷嬷看了看雪裟的地方,道:“那是萱香住的地方。她现在是花魁。” 雪裟:“花魁。是这里最厉害的人吗?” 嬷嬷:“你还不懂,可能过了今晚便是你了。” 雪裟知道这嬷嬷很期待自己的价值,不过她是要了解事态的。 雪裟:“那,阁楼我能住吗?” 嬷嬷:“姑娘,你可别存了这样的心思,萱香可是有靠山的人,你得罪不起。” 雪裟:“哦?是太子殿下吗?” 雪裟微笑道。 嬷嬷:“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雪裟:“哦,前些日子听太子喜欢这里的花魁。今日都被罚禁足了。萱香姐姐真是厉害。” 嬷嬷:“原来是这样,萱香可不止这些厉害的。” 看着她漏了嘴。雪裟问道。 雪裟:“什么?” 嬷嬷:“啊!没什么!要喝茶吗?” 转了话题,她去沏茶了,雪裟知道自己和她聊地开心,她怕是对自己没有戒心了。 雪啊从来不会叫人觉得威胁,但是她往往却是的。 嬷嬷:“姑娘,喝茶!” 雪裟:“谢谢嬷嬷,萱香姐姐是在休息吗?我想去看看大名鼎鼎的萱香是什么样的人物?” 嬷嬷看着雪裟一副孩子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也是笑了。 嬷嬷:“萱香现在不在吧!她的屋子没有人能进去。” 雪裟:“可是嬷嬷肯定不同啊!嬷嬷一看便是这里一不二的人。” 一顶高帽戴上去,得嬷嬷是乐开了花! 嬷嬷:“哎哟姑娘,瞧你这的。萱香就在里头,我瞧见她回来了的,你现在想去,那便去看看吧!晚上怕是没有时间闲聊。” 今晚上她就要接客了,不是吗? 雪裟:“谢谢嬷嬷。” 雪裟笑着端起了茶壶,往楼上走去。 原先这里可是完全不能靠近的啊!现在可以了!雪裟推开了门,里面不透光…… 雪裟:“萱香姐姐?萱香姐姐?” 往里走了几步,还是没有看到人影。 雪裟把茶水放在了桌子上,突然有人开始话了。 萱香:“你是谁?” 雪裟:“啊?那个,萱香姐姐,我是新来的,我叫甜儿。” 装作不知所措的模样,雪裟看着从暗处走出来的女人。 萱香不愧是花魁,成熟的躯体,妖媚的长相,简直是人间尤物。 萱香:“是?新来的?怎么进来的?” 难得萱香竟然要聊? 雪裟道:“我是被夫人卖了进来。” 萱香:“哦?卖了多少钱?” 雪裟:“一两银子……” 萱香突然大笑!吼道:“呵呵呵呵……就一两卖了一个女人!为什么女人这么不值钱!为什么!” 雪裟被她吓到了,这才发现萱香脸色发红,满身酒气! 她喝醉了? 雪裟:“萱香姐姐,你喝醉了!我叫嬷嬷过来照顾你?” 萱香一转身,却是晕晕乎乎的,雪裟过去一扶,她似乎已经神智不清,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雪裟:“萱香,你有孩子?” 哪!(未完待续。。) ps: 什么?女主角被卖了一两银子?快叫10啊!喂! 第121章 拉进阵营 萱香:“唔……什么孩子!我不要!不要!” 醉意正浓的萱香顾不上雪裟,跑到了一旁便吐了一地,真不知是灌了多少酒才把这样一个女人弄醉。 雪裟:“萱香姐姐,你怀里了谁的孩子?要不要告诉妈妈?” 雪裟装作不知所措,她知道即便是醉成这样,这个女子也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毫无防备。 萱香:“你!你出去……不许和任何人!” 听着她赶自己,雪裟却想到了一个办法。 雪裟道:“萱香姐姐,不行啊!你的孩子是保不住的,生不下来还会影响姐姐的身子,必须要告诉妈妈处理!” 萱香:“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为何这样?” 雪裟明显能够感觉到萱香有一丝担心,不知是不是想要这孩子? 雪裟:“姐姐,我曾是跟着一个大夫生活了一年,我懂得些医术,姐姐你的身子十分不适合生子,不知是不是因为练舞什么的,太过剧烈!肌理损伤的严重,根本无法产子!” 萱香:“你的是真的?”听见雪裟这样,萱香立刻凑近了,看着雪裟急急问道。 雪裟哪里懂得什么医术,只是肖潋昨夜打听到了太子与萱香在一起,而萱香昨夜落水后受凉着了风寒,自己去了一家的医馆看病,跟踪着她的人在看到她回京之后便寸步不离,随后才得知她竟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而据大夫。她当时失魂落魄的匆匆离开,雪裟今日出现便是要寻找有利线索。 雪裟:“萱香姐姐,你怕是真的不能生养。还是赶紧将孩子流出为好!” 萱香的眼神从一片混沌变成灰色,似乎泛着泪水,突然朝雪裟吼道:“你走!走!” 雪裟:“我便走,走了。” 赶紧推了出去,雪裟觉得还是不惹她为妙,萱香的孩子是谁的? 不会真是太子的吧? 走出了门,雪裟想道。 里面的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突然泪水便止不住了。 萱香从未想过要生一个孩子,因为她只是一颗漂亮的棋子,她从来不知道究竟要陪太子多久。是一年,还是十年? 当然了,她的美貌只存在几年,而萱香也曾经想过。这几年自己美丽。被利用在了太子身上,而当太子腻了自己,那自己是不是就能够回到殿下身边,只做一个保护殿下的侍卫? 若是这样,她便已经知足了! 可是为什么上要给自己开一个这样的玩笑! 为什么…… “甜儿,你和萱香聊的怎么样?” 雪裟一下楼,嬷嬷便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雪裟晓笑笑:“笑笑姐姐很好相处,我们聊的很好。” 嬷嬷:“这样啊!走。我们得去吃东西了。晚上便要忙起来了。” 雪裟:“是。” 她可不会告诉任何人萱香怀孕的事情,这可是一件纯粹的好事。 李荛端:“太子已经被父皇禁足。我们要一鼓作气!” 看着玄汕,李荛端正要实行计划。 玄汕:“殿下,我们该怎么做?” 李荛端的眼里没有动静,却是道:“去找蜀王!” 相约在了一处僻静的酒楼,李荛端到时,李玉端已经在里头等了。 李荛端有礼道:“四弟拜见襄王。” 李玉端:“四弟请起,坐吧!” 李玉端的笑容谦和,李荛端做派云淡风轻。 彬彬有礼的两人看起来真是十分相像。 像是一母同胞似得。 李荛端:“襄王,那人已经安排好了吗?” 李玉端:“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下令动手!” 李荛端:“真是全靠襄王了。” 李玉端:“荛端级这么客气做什么?叫我二哥便可。” 李荛端:“是,二哥。多年来,也只有你还看得起我这个弟弟。” 李荛端的眼里满是感激,李玉端也在他眼里看到了多年来的憋屈! 李玉端:“这没什么,我们都是亲兄弟,荛端你有什么事就尽管开口!” 李荛端:“是!我敬二哥一杯!” 端起了酒杯,李荛端先干为敬,而李玉端却迟迟没有喝。 李荛端:“二哥,你这是?” 李玉端放下了手上的酒杯,突然间变得语重心长。 李玉端道:“荛端,这次我帮你在襄王身边安排了人,可是陷我的另一个弟弟于陷阱,我这些日子想起来,总觉得心里不太平……” 看着李玉端一副手足情深的戏码,李荛端却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李荛端:“二哥,我与李玄端势不两立,他害死了我的娘亲!我永远也不会放过他!若是真的让二哥于心不忍,那么便只能我自己动手了!” 刻意表现的十分冲动,李玉端看了果然假惺惺的道:“二哥我也明白,你这么多年一直怪他害死了你的娘,二哥也替你生气,只是真的,我不能够帮你了。” 是不能帮?还是不想帮? 李玉端派在襄王身边的人,是襄王永远不会怀疑到的对象,若是没有了他,自己根本无法尽快杀了他! 李荛端:“不!二哥,你不能这样做!我马上便要他死!你这样,我还如何能够得手?” 李玄端:“这……我也没有办法!” 瞧他一副犹豫的样子,李荛端立刻道。 “二哥,你只要帮我这一次,我从今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李玉端:“荛端,这……” 李荛端:“我李荛端到做到。二哥你就帮帮我吧!我要他死啊!” 李玉端心中冷笑,他一直知道李荛端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也知道他这些年是为了什么! 他要抱自己的杀母之仇!这便是利用他的最好突破口。 李玉端:“你真的愿意替我做任何事情?” 李荛端信誓旦旦:“只要我能够做到!” 李玉端:“即便是夺嫡吗?” 李荛端:“二哥。你什么?这是大逆不道是事情!” 李荛端装作从未想过这样大的事情一样,惶恐地道。 李玉端:“你放心,太子无能且又失德,父皇不会把皇位传给他的!只要有更好的人选!你帮帮我!” 面对李玉端诚恳的眼神,李荛端装作十分不知所措。 李荛端:“这,这太突然了!万一,父皇从未想过要废除太子呢?” 他这样问。便是有些心思的了? 李玉端看到了一线希望,立刻道:“只要太子做了出格的事情,凭着他这无能的表现。父皇绝不可能不动他!” 李荛端:“二哥,你如何有信心这样?太子不过是被禁足而已,并不是什么重大的处罚!” 李玉端:“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太子这么多年淫乐都没有出事。就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有人参奏吗?” 李荛端想了想却是道:“不是二哥和梧王一起参奏的太子吗?难道梧王也支持二哥?” 李玉端:“这怎么可能。是我的人和他的人一起发现了证据,这才一起上奏,李康端现在也是虎视眈眈,所以我需要你!荛端!” 李荛端:“这……太子如何会被废除?” 看着他还是有些不相信,李玉端终于把李荛端真正想听的话了出来。 李玉端:“你应该知道,太子是喜欢上了一个花魁!” 李荛端:“皇榜上写着的,皇上也是想要羞辱太子而已吧!” 李玉端:“不是这个,我是!那女人。是我的人!” 李荛端惊讶道:“是二哥的人!” 李玉端:“我安排的人,现在已经获得了太子的完全信任。只要她动手,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 李荛端:“动手?” 是要对太子动手吗? 李玉端:“没错,她可以随时杀了太子!并且不会查到任何人头上!” 李玉端信心满满,李荛端也是有些惊讶,太子身边的宠爱之人,竟然是李玉端的人,他究竟是无知到了什么地步? 活该他要被我们踩在脚下,当做通往皇位之路的垫脚石! 李荛端:“二哥,你真的有把握吗?” 眼看他已经动心,李玉端自然是有所保证道:“十分的机会,六分的把握!” 李荛端似乎正在考虑,李玉端要李荛端帮他,似乎还少了什么。 李荛端:“那,我要襄王一个月内暴死边境!二哥,是否能够帮助我?” 李玉端:“若你是我的人,我便会帮你!” 李荛端:“我加入了!” 爽快的一句话,李玉端都有些意外,李荛端对襄王的恨还真的不是一点点了! 李玉端:“你放心,你的事情,我立刻就让人去办,襄王绝对活不久了!” 刚才不还是一副于心不忍的模样吗? 怎么这会儿是杀谁都可以的模样? 李玉端不是个好惹的人,在李荛端决心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保持野心之时,他便是在与蛇共舞,稍不注意这蛇便要用毒液杀死李荛端! 李荛端:“多谢二哥,那二哥要我做什么,也一并告诉我吧!” 这其实是一场交易,该双方一起的。 李玉端:“不!荛端,你什么也不用做!” 李荛端:“什么都不做?那是为什么?” 李玉端:“你好好等着,我会告诉你的,大业若成,你便是我朝领土最广阔王爷!” 这是诱惑…!(未完待续。。) 第122章 身价很高(苦恼求订阅) 李荛端:“臣弟定会好好辅佐二哥!二哥放心!” 等了许久,终于把李荛端给纳入阵营! 李玉端:“不必客气,来!今我们哥两不醉不归!” 李荛端:“好!奉陪到底!” 李玉端:“哈哈哈哈!” 李荛端:“哈哈哈!” 相视而笑…… 夜色终于降临,肖潋如同所有寂寞难耐的男人一样,跑到了风光无限的“碟飞凤舞”楼里。 与那些背着自家家的妻妾出来偷腥的男人不一样的是,肖潋是来将自己家的人带回去。 当然了,他准备了许多的钱,可能有些贵… … 女人柔声酥了一片男人:“来嘛!公子!再喝一杯!” 男人道:“不行了,我得要回去,我家夫人会发现的。” 女子便如同这里所有人一样,振振有词地道:“公子~谁家猫儿不偷腥,哪个男人不多情?您这样的贵人,有几位红粉知己,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为何要回去报备夫人?岂不是自降身份?” 男人被的哑口无言,这一番话看似在留客,实则又夸了男人一大堆,这谁听了不舒服! 男人:“美人,你得好啊!来,我要喝酒!不回去了!” 肖潋走着走着,真是看了不少这样的风景,他手持一把折扇挡住了脸,不断拒绝了女子的攀附。 雪裟为何还不下来? 等了许久,看了许多的野花之后。一个胖女人吸引了肖潋。 当然不是因为肖潋喜欢这胖女人了,而是雪裟就卖给了她! 夏巷香这回总算是有盼头了,趁着那萱香还未到时间下来。她得要好好介绍一下自己的这一位…… “各位!各位贵客!今日我们碟飞凤舞楼,特意为大家从西域带来了一位异域美人,今夜大家想不想看啊?” “什么?西域美人?” “看看,西域女人可美了!” “快带出来看看!” “快给我们看看啊!” 公子们开始起哄了,肖潋却是奇怪。 雪裟明明是门口一两银子买的,怎么是从西域专门带来的了? 异域美人,的确是得。 夏巷香笑着道:“自然要出来给各位贵客看看了。各位擦亮眼睛了!看!甜儿姑娘!” 众人皆往上看,**子指着的一处房间,肖潋提起了心…… 一个纤细的美人走了出来…… 肖潋:“噗……什么?” 喝着的一杯酒。全然喷出,肖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钟后,整个酒楼的人都哄哄的热议起来! “哪!这女子!这女子!” “简直不就是仙女吗?这上玉帝的女儿也不过如此了!” “瞧着这打扮,简直是令人血起!” “这身子。肤白胜雪。唇红齿白!实在叫人怜爱!” 一片赞叹之下,肖潋却只欣赏了一眼,便只剩下无限的后悔,和想把在场所有男人的眼珠子挖下来的冲动! 若他这样做了,也真的不怪肖潋! 雪裟今夜穿着的衣服,不!根本不能叫做衣服!该死的**子只在雪裟身上裹了一层鲜红色的布料,根本不算是穿了衣服,雪裟尚未完全发育的身子原先略显单薄。可是这样一弄,将不堪一握的蛮腰凸显出来。美腿也是随着走动若隐若现,简直叫人喷血! 而,**子最过分,也是最得人欢喜的,便是她完全没有动雪裟的脸,一丝多余的痕迹都没有,一张干干净净的脸犹如仙般,淡蓝色的眼眸就像两颗蓝宝石般闪亮,水灵的女子和一身惹火穿着完全相反,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一头乌黑的长发倾泻而下,已经垂至脚踝,美艳与脱俗并存,美的不似人间之物…… “怎么了大家,都看呆了不成?怎么也没有人问问,这甜儿姑娘今晚的主子是谁啊?” **子的一句话,将众人拉入现实,再美的女人,她不过也是个娼! “**子!我出一千两!今晚她是我的!” “不!我出一千二百两!” “我…我!” 一下子便开始了激烈的抢夺,只要美人的一晚上便足矣! 夏巷香看着,喊道:“我们这甜儿还是个处子,今晚上贵客们还不出价高些?” “我出!三千两!她是我的!” 一语惊住了众人,大家看向那边的人,一位相貌堂堂的公子笑着对**道:“这样够了吧!” 三千两一晚?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价钱! 已经是这碟飞凤舞楼里出现过的最高价钱了!**子看到了雪裟的前途无量,却是不话! 这是期待高价咯? “我出一万两银子!” “哇!” “是谁?” “疯子啊?” 竟然花一万两买一个女人?疯了吧! “是哪位公子?举手让妈妈看看?” **子问道。 楼上雅座里,一个男子在窗子里喊道。 “原来是付公子!太好了!” 肖潋看向楼上的人,付寬?是他出这样的价,那可就不奇怪了。 京城第一富商付家,京城所有的酒楼饭馆里起码有一大半都是付家经营的!他的确有钱! 付寬:“是我!甜儿姑娘可以上来了吧?” **子开心喊道:“大家都各自玩好啊!甜儿姑娘今儿个,有主了!” 拉着雪裟便往付寬的房间走去,肖潋就站在那儿,看见了雪裟对他示意。他没有上去,心里几乎要憋出病来了! 夏巷香:“甜儿,好好伺候着!” 雪裟:“是……” **子走了出去。留下了雪裟和屋子里那个什么付公子,雪裟装作不敢抬头,只见一双鞋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男人开口道:“抬起你的头!” 只见女子微微抬头,眼神清澈的叫人觉得看见了冰河。 雪裟:“付公子……” 看着对面的男人,他很是奇怪,来这儿明明也许久了。几乎所有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都是衣衫半解,意识模糊了,而他一双眼睛清明。衣着得体,似乎连酒都没有喝。 付寬:“你今年有多大了?” 雪裟答:“十三岁……” 付寬:“这么便被埋到了这种地方?你相必身世可怜吧!” 他竟然会同情这里的女人吗? 呵呵!不可能! 雪裟:“是……” 付寬:“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 雪裟抬头仔细看向付寬,他算是相貌端正之人。甚至还是有些俊美的。不过出现在这儿卖了女人不做什么? 雪裟却是不信的。 这年头,伪君子还不多吗? 雪裟:“公子,你是好人。” 她甜甜的笑容叫付寬有些许内疚,他自然不是他所的样子。 **子刚才都不进来,就是怕了这位主子。 付寬这人最喜幼女,且要是处子,他好心好意的装成好人,待女孩相信了他。他便化身为狼,**子第二来的时候。场面都叫她们于心不忍,当然了,付寬这人出手可不是一般的大方,**子们自然是随着他的性子来了。 不过,今夜这夏巷香却有些舍不得了,不是因为她良心发现,而是一般来付寬要过的人,几乎是几个月都不能再接客,这一算似乎有些划不来…… 不过,这哪有人到手的钱不要的? 先收了再! 付寬:“你先吃的点东西,我明日看看能不能帮你赎身,还你自由!” 雪裟:“真的吗?那真是谢谢公子了。” 装作很是开心的模样,雪裟却心思不在这里。 坐到了正对着窗子方位置,雪裟刚好可以看见楼下的肖潋,肖潋正担心着她,看到她出现在窗口,却是盯着更紧。 付寬道:“来,吃点这菜!” 雪裟看着那菜,却是微笑。 “我还不饿,公子这样的好人,你是专门来帮助这些女子的吗?” 突然扯出话题,面对雪裟期待崇拜的目光,付寬也是不好意思了,开始扯起来。 “我一般看到了身世可怜的人,便会帮她一把……” 雪裟注意到这人一直看着自己手上的酒,想起刚刚他叫自己吃东西…… 好吧! **子真是好样的! 夏巷香自从第一眼见到雪裟,估计就想到了这个富甲付寬,竟然还准备好了下了东西的食物? 真当自己是无助可怜的女孩? 想要逼良为娼吗? 雪裟心中实在看不起这个男人,有些生气了,突然她注意到楼下肖潋的暗号。 肖潋双手中拿着酒杯,这便是上钩了! 太好了,这个地方真是不能待了! 萱香,你中意沉不住气了。 付寬:“我就是喜欢帮助人……” 雪裟:“嗯嗯,公子实在是好人,我有一件东西,必须要送给公子,以报公子的赎身之恩!” 付寬开心道:“什么?” 雪裟低了头微红了脸,走到了窗口。 将窗子关严实了,付寬不明白是在做什么,而当雪裟走到门口检查门关没关好之时,他终于想到了。 没想到这姑娘这么纯情!竟要以身相许吗? 雪裟:“公子,请你将眼睛闭上,甜儿要……” 付寬简直不敢相信,雪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带上,他闭了眼。 从前他从未遇见过这样美的姑娘,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真的人,她是真的相信自己啊? 付寬突然不想要虐待这雪裟了,他想着或许,他遇到了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了…… 付寬:“可以睁眼了吗?” 肖潋:“我劝你不要睁眼!”(未完待续。。) ps: 黑请闭眼 第123章 排除危险 付宽惊愕:“什么?” 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人一拳打翻在地! 付宽大叫道:“啊!你!” 面前的人不知是谁,一进来竟然就对自己动了手,外面的打手都是摆设吗? 付宽爬起来,冲着雪裟道:“甜儿,你快去叫人来!这子敢在这里胡闹,我要让他今日有命出来,没命回去!” 肖潋笑了:“你倒是看看,她会帮谁?” 付宽:“你是什么意思?甜儿,为什么不动?” 雪裟站在一旁,冷漠的眼中,却是奠定了这个伪君子今夜的惨痛下场。 付宽急了喊道:“你给我滚出去!甜儿今日我已经包了,若是你在这里胡闹,我可要动手了!” 肖潋:“你来啊!” 付宽哪里练过什么武,只是些花拳绣腿的功夫,也知道自己拿不出手,装模作样的摆起了架势,却是移步到了窗边。 肖潋心想,他要叫人吗?该不该阻止? 看向雪裟,雪裟却是丝毫不在意付宽的心思。 若问原因嘛…… 付宽走到了窗边,立刻用力地推窗子,同时大声喊着:“来人啊!来人啊!” 外头丝毫没有动静,这窗子也不曾推开!全托了付宽公子喜爱安静不受打扰,这房间的相邻之处,全然没有住人。 如同丑跳梁般,付宽不断大喊,肖潋无奈地看向雪裟。雪裟则轻声开口道。 “付公子,那窗子我锁死了,你推不开的。” 付宽惊讶道:“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雪裟:“可以动手了,他不值得放过。” 雪裟都已经发话了,肖潋哪有不动手的理由! 走向付宽,他一个大男人比肖潋都要人高马大,却是被肖潋一拳打在脸上,差点晕厥。 肖潋却不解气,将摊在地上的付宽一把提起。又是一脚狠狠地踢在了肚子上! 付宽:“啊!啊……” 惨叫声响起,付宽这房间里,是从未有过的激烈。 楼下夏巷香微笑着已经听到了惨叫声。虽然是男人的,但是却也不管。 男人女人,这都一样。 付宽:“啊!啊!啊!啊……来人啊!救命啊!救命!” 被打得痛哭流涕的付宽不顾一切地大喊着,他实在没有想到一个被卖进院子里的女孩。背后竟然还藏着打手! 亏自己刚刚竟然还打算将她带回家中。做一个妾室。 哪!自己究竟惹到了谁? 雪裟:“咱们该走了!” 肖潋:“外头有人跟着的,不必着急!” 他还是要好好招待一下这个人才是!敢买她!你活的不耐烦了! 又是一脚踩在付款的胸膛之上! 肖潋十分生气,似乎都忘了是他把雪裟卖了,这样才有后面的这付宽买了她。 雪裟冷静道:“够了,再待下去对我们不利。” 雪裟不是想要替这人求情,实际上肖潋本该是带着自己便走,将那人弄晕便可。 可是这人被打成这样,不还是雪裟吩咐的吗? 她也是看不起这人! 肖潋:“那我们该走了!算你好运!今日就到这儿了!” 付宽早已经奄奄一息。打肿的双眼已经看不清话的肖潋,雪裟已经走到了门口。却是想起一件事。 雪裟:“把你的衣服脱一件给我。” 肖潋:“什么?衣服吗?” 看着雪裟身上的“衣服”,的确是不能悄无声息地溜出去,实在是太惹眼了。 肖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将雪裟里头的衣服包住,轻轻地抱住雪裟,将她搂在怀里。 雪裟:“你做什么?” 肖潋:“咱们在这里,自然要符合地界了。外头的人几乎都脱地差不多了,我不搂着你未免特殊了许多。” 瞧他解释的头头是道,雪裟也不想什么,只是微笑着。 肖潋抱着她便要离开,却又停留了一会儿。 肖潋对雪裟道:“等我一下!” 付宽这时候能够看见一丝东西了,却是瞧见那人又朝着自己走了! “呜呜……呜不……要呜呜呜”不出话的他实在是可怜,肖潋走了过去。 对准了付宽的命根子,一脚踩了下去! “啊!啊!” 几声惨痛的叫声,付宽抽搐了几下,真正的晕倒了过去…… 肖潋转身,微笑道:“好了,咱们走!” 抱着美人,潇洒地走了。 肖潋抱着雪裟走了出去,外头的酒醉淫乐之人无数,也有挡道了的,肖潋直接是把人全都拨开,带着雪裟走到门口! 门口守着两个样貌不怎么样的女人,她问道:“公子,这姑娘是否付过钱,到您家中去呢?” 另一个也问道:“这是哪位姑娘,我们得要记着。” 着便要去揭开包住雪裟的袍子。 肖潋微笑道:“你们两个丫头要不要也跟着我去?” “什么?真的吗?公子?” “太好了!” 一个长相俊美无限的公子竟然看中了她们这些只配守门的人? 这可是千年不遇的! 肖潋微笑着拉着一个女人道:“来来来,和我一起走吧!” “这……公子!” 虽然是有些推脱,那两个女人却是开心的和肖潋一起走了出去,雪裟跟着他们,真是觉得肖潋什么招都有。 待到走到了巷里,雪裟看见了远处的马车,披着袍子径直走了上去,肖潋在后头好歹了许久。这才通了两个女人,放他离开。 肖潋:“你们放心,我明日就来看你们。我保证!” “公子?公子?你要信守承诺啊!” “可不能骗我们!” 肖潋边上马车,边朝她们道:“你们好好的等着我!” 完便吩咐道:“赶快走!” 马夫:“架!架!” 马车要从她们身边开过,肖潋面对这那两双期待的目光,真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赶紧躲进了马车里。 雪裟:“怎么?进来了?还能脱身啊?” 肖潋:“你就别取笑我了,你不知道那两个女人有多么难缠!” 雪裟:“谁叫你自己要带人家过夜的?这便是后果!” 招惹一个无人问津的二五年华的女人,肖潋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肖潋:“我还不睡为你!萱香去了外头。我们不抓紧出来,可就要出问题了。” 雪裟却笑着调侃:“不知道是谁刚刚打人家,花费了时间?” 肖潋道:“那也是因为你啊!” 雪裟不话了。穿着袍子的身躯略显单薄。 肖潋:“我现在后悔把你卖了。” 雪裟:“为什么?” 肖潋逗趣道:“只得了一两银子……” 雪裟看着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两银子放在手上,表情似乎很不满意着价钱似得,忍俊不禁的模样,逗笑了雪裟。 肖潋:“你笑了?呵呵” 雪裟:“哪有你这样好玩的人。我怎么会不笑?” 肖潋:“那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两人着。马车已经到了地方。 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马夫探进了脑袋。 马夫:“殿下,姐。地方到了!” 肖潋:“走!” 拉着雪裟下马车,这里似乎是城南的某个庙宇,废弃了许久,有些荒凉之感,京城的寺庙不可能无人问津,都会定期有人去寺庙里敬香。不会怠慢了佛祖,这儿也许是人少而已。 雪裟:“肖潋。这儿要心。” 肖潋:“跟在我身后。” 握住了她的手,肖潋默默地看向四周。 两人进了门,庙里静的吓人。 雪裟:“萱香在哪儿?” 肖潋:“她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这里只有另一个人!” 雪裟:“是谁?孩子的父亲?” 雪裟这样问,便是因为他们从没有想过,孩子会是太子的! 肖潋:“看看便知道了,他没有带人过来,咱们得要去墙上看了,我也不知是谁!” 他抱住了雪裟,一跃上了墙,站在了墙上,视线即刻不同。 雪裟惊讶道:“是他!” 肖潋:“果然是他!好戏开场了。” 今夜的一切全是为了能够亲眼见到这人,无论接下来要做什么,这都是能够叫雪裟安心的唯一方法。 雪裟:“我看,可以开始了。” 肖潋:“我想也是。” 微笑看着对方,计划正要开始。 而另一个人,也在努力的布置计划。 一个老头子问道:“殿下,你怎么下床了?身子都还未好全,怎么能够动这些笔墨?” 李玄端坐在床边,手中的确是拿着纸笔,看见他来了,手中下意识掩藏了一下。 老头子立刻走了过来看着他,想要知道他写下了什么。 李玄端:“赵叔,你这是做什么?我见到我的身子也已经好了许多。” 赵叔:“殿下,你该以身子为重,不能牢累,这才是养伤之道。” 李玄端:“好了,我知道了。你就不要再念叨我了。” 赵叔:“殿下,我已经跟了了多年,你该知道我的忠心,现在总金额京城的远火虽然烧不到这里来,但是殿下,还是该装病躲着点为好。” 李玄端真的不耐烦到了,无奈道:“赵叔,我知道了,我要去院子里走走,你叫外面的人都走开!” 赵叔:“那好吧!” 走出了屋子,老头吩咐所有人都下去了。 李玄端走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十分畅爽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124章 找麻烦 而这个赵叔则往屋子里走了进去。 “他究竟写了什么?” 带着疑问,赵叔走向李玄端的床,在床底找到了这封写了一半的信…… 信上这样写到: 父皇,儿臣远在边境,时刻凶险,前些日子与父皇提过自己受伤中毒一事,不知父皇可还记得当然所,您只要儿臣找出了下毒之人,便动手将其铲除。 今时,儿臣已找出下毒之人,请求父皇按照之前所约定的,派人铲除! 儿臣李…… 还未写完,却是只差一点点了。 赵叔的心里突突地跳,简直是不敢相信,他的这位殿下明明从早到晚都躺在床上,怎么会查出了是谁下毒? 且是上次和皇上谈过了下毒一事,难不成他们一直有着连他都不知道的联系方式! 大事不好了!李玄端究竟怀疑了谁? 赵叔默默将信放回了原处,回到了屋子外头,不动声色。 依旧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模样。 心里却在盘算着要怎么告诉李玉端这件事情,这赵叔现在会这样想。 是因为他还未收到李玉端派下来的杀令,而这位被他糊弄了多年的王爷,也是要开眼了。 雪裟回到了林府,已经是半夜,看着屋里亮着的灯,雪裟刚刚入门,就看见红杉坐在那儿等着她。 雪裟:“红杉,怎么还不睡?” 红杉的脸色不好。却是问道:“姐,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雪裟:“怎么了?红杉。” 她怎么一直都在等自己呢? 红杉:“姐,求姐给红绣究竟一个名分!” 噗得一声红杉跪了下去。头很低,雪裟被她的举动吓到了。 雪裟:“红杉,你这是做什么?” 红杉:“红绣姐姐必须要一个名分,不能就这样子莫名其妙的存在,丫鬟最后的下场真的会很惨的!” 她早已经声泪俱下,哭得撕心裂肺。 雪裟看的心疼:“红杉,有什么事情咱们都站起来。别再这样了。” 红杉:“姐……呜呜……” 雪裟扶着红杉。将她安置在了椅子上,稳住了她,这才道。 “红绣的路是她自己选的。主仆一场我会帮她争取她该得的。红杉,你不要太担心。只要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们!” 雪裟虽然外边冷淡,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红杉感激道:“姐。你真好。” 雪裟抚摸着红杉的头发。原本着按年龄来,雪裟要叫红杉做姐姐的,怎么倒像是她在照顾妹妹似得? 雪裟:“红杉,怒现在回屋睡一觉,明便好了。红绣的事情,我不会拖太久的。” 听着雪裟的安慰,红杉也是十分的感激。 红杉:“那,姐你也好好休息。红杉先下去了。” 雪裟:“嗯。” 红杉依依不舍的离开,雪裟看着她的背影。 却是感叹:“这个承诺做的错了!” 丫鬟要有名分?除了老夫人大发慈悲之外。根本没有其它的方式,而自己的这个祖母现在的野心真是不,真不知道要以什么条件去换红绣的婚嫁了。 这一,雪裟也是累了,躺在床上,将肖潋随意给自己找的衣裙脱下,换上了寝衣,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在梦中,她看见了于瑶幸福的笑脸,李荛端温柔的目光…… 还有,肖潋…… (第二日清晨) 红杉:“姐,起床了!起床了?” 雪裟睁着迷糊的睡眼,看向红杉。 雪裟:“红杉,一大早的干嘛咋咋呼呼的?” 红杉:“姐,今一大早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雪裟撑起了身子问道:“怎么了?” 红杉放下了手中端着的脸盆,笑着道:“姐,你猜猜!昨夜是谁陪着老爷的?” 雪裟:“这有什么好猜的,父亲不是一直都歇在母亲那儿吗?” 张氏的父亲可是帮了大忙啊? 红杉:“不是的,不是的!老爷昨夜歇在赵姨娘那儿了!” 雪裟:“是吗?很好啊。” 红杉对雪裟的反应可不太满意,她以为姐该兴奋地跳起来才对。 红杉:“姐,你不开心吗?” 面对红杉的疑问,雪裟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实话,她并没有什么想法。 雪裟:“又不关我们的事情。” 走向了脸盆,干干净净的洗了个脸,之后又无比慵懒地擦了擦。红杉还在原地兴奋着。 红杉:“可是,这明赵姨娘重获老爷喜爱了啊!再也不用看着夫人和三姐耀武扬威了!” 红杉会这样想? 雪裟:“你想到不错,这时候是不是该给我梳头了?” 红杉像是刚想起来似得:“对了,对了?我来!” 雪裟不觉得林方有胆量抛弃张氏,这个机会,或许只是因为赵月瑶失去了孩子,他比较怜惜她。 出了院子,雪裟觉定去王氏那儿探探口风。 雪裟到的时候,林方却是和老夫人在一起着什么,雪裟走近之时,他们便停了下来。 雪裟大方行礼:“裟儿给祖母请安,给父亲请安。” 林方:“起来吧!” 雪裟:“父亲和祖母在这儿聊什么呢?雪裟能够一起吗?” 微笑着开口,林方却是惊讶着看着雪裟。 不过数月,这丫头长高了不少,样貌也是蜕变地厉害,美人胚子一个。快要成形了。 老夫人:“起来吧!裟儿,你来得正好,五日后的腊八节。公主宴会上要穿的衣裙已经做好了,你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 雪裟:“祖母,太好了。不过,那衣裙在?” 老夫人慈祥的目光看得人温暖,她笑着道:“就在我院子里头,红绣正在里面为你挑选,你自己也过去瞧瞧为好。” 雪裟露出期待的目光。迫不及待道:“那裟儿便先走了。” 老夫人:“去吧!去吧!” 林方也道:“仔细挑选。” 雪裟却已经走远。 林方看着雪裟的背影道:“不过还是个孩子,却是前途无量啊!” 老夫人:“那可不是,就是太聪明了些。” 林方:“我瞧着雪裟也不过是个孩子。今年不过十三年岁。” 老夫人却是冷笑,笑自己的儿子永远看不透女人背后的东西。 老夫人道:“方儿,雪裟可不是个孩子,她厉害的很。” 林方却觉得王氏高看雪裟了。 林方:“这个年岁的姑娘。也只是看看衣裙珠钗一类。有何厉害之处?” 王氏微微一笑,似乎很了解雪裟的样子,有条有理的道。 “这个女孩子一进府门,便从未叫自己吃过一次亏,不到京城几个月,郡王出入府里多次,也不就是为了雪裟?” 林方:“这……难道要重蹈晴簪的覆辙?” 老夫人:“不可能!晴簪是个没脑子的,等着看吧!雪裟决对不会是个愚蠢的人。” 林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娘这么看好雪裟。但是雪裟金贵他是知道的,毕竟和皇上有关! 只是。若雪裟真的喜欢上了肖潋,那岂不就是兄妹伦? 这…… 老夫人:“好了,咱们不她了,腊八节那日,你得要好好准备。” 王氏吩咐道,似乎很是认真。 林方:“我一定会准备好!迎接他!” 这母子究竟是在做什么? 雪裟从一开始便有些奇怪,怎么自己刚到那儿,老夫人就叫自己去看衣裙? 这样的敷衍,雪裟不愿打破,也是因为她向来在林方面前的表现便是孩子一个。 林方面前,不该太过聪明的表露。 或者,在不信任的男人面前,装傻便是一条保护自己的好方法。 雪裟:“红绣,你在吗?” 走进了老夫人的院子,雪裟问道。 红杉跟着她,也是朝着四处看。 雪裟:“怎么回事,没有人在吗?” 她刚进门,看了一圈之后,却发现里面没有红绣的身影,却是迎来了另一个人。 张氏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第一句话便是:“把赵月瑶给我赶出府去!” 雪裟道:“什么?母亲?” 看到是雪裟,张氏楞了一下,却是接着换了表情,很是气愤地道。 张氏:“娘在哪儿?我来找她评理!” 雪裟道:“祖母和父亲在花园里,母亲没有看到吗?” 张氏:“在花园!好,我这就去!” 转身张氏就跑了过去,完全不顾自己的夫人形象,雪裟也是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就只是因为赵月瑶昨把林方留在了她那儿过夜了吗? 雪裟跟了上去,张氏走得太快,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两人。 雪裟以为张氏会大吵大闹,可她看到了老夫人之后,却是收起了愤怒,一改态度,变得十分委屈的模样:“给娘请安。” 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张氏却是一脸的委屈。 老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快起来!” 张氏:“老爷,娘。这件事,你们还是不要怪罪下来才是。” 张氏支支吾吾的样子,让林方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张氏:“是,赵姨娘!她竟然想要搬进我的院子去住!” 老夫人:“什么,这不可能。她怎么会这么无理?” 林方也道:“这不可能,她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人。” 张氏似乎原本就想到了他们不会相信,竟然也没有发怒,只是委屈道。 “是这样的,我今日带了佑儿在园中玩耍,遇见了赵姨娘,她便,她要去我的院子去住,要我搬走……”(未完待续。。) 125章 发现秘密 张氏的表情委屈,出来的话,却是没有人相信的离谱。 赵月瑶?那个猫儿一样病弱的女人?她竟敢和张氏叫板吗? 林方:“夫人,这不可能!月瑶怎么会这么无理?” 老夫人:“张氏,你怎么又开始找月瑶的麻烦了?这话出去,谁能相信?” 张氏:“娘,老爷,你们怎么都不信我啊?真的确有其事!” 雪裟看向张氏,难道赵月瑶真的自找麻烦了? 老夫人:“你这样,空口无凭的。带我去找赵姨娘,咱们便知道事实了。” 老夫人要帮的是赵月瑶,怎么还真的要去找她了?这不是给张氏机会坐实赵月瑶的罪名吗? 张氏果然道:“那,咱们便走一趟吧!老爷,您是否也去?” 林方道:“那我一道去看看吧。” 两人随着张氏而去,雪裟则微笑着跟在身后,不知声,也没有动作。 待到王氏走过雪裟身边之时,雪裟隐约看到了王氏的表情中,隐藏着一丝高兴…… 雪裟:“红杉,去把红绣找来。” 红杉:“姐,现在吗?你一个人跟着去?” 两人走在后面,雪裟的吩咐奇怪。 雪裟:“照我的做,把红绣找来,今日不准出屋子。” 红杉:“好吧……” 姐这是要做什么啊? 红杉得了吩咐,便到处去找红绣了。而雪裟则一个人跟着他们去了唐姨娘的院子找赵月瑶。 才刚刚靠近那屋子,门口的唐姨娘便对张氏道:“夫人,你怎么又来了?” 张氏:“我带了老爷。老夫人过来看赵姨娘,唐姨娘不欢迎吗?” 唐姨娘:“这?” 看向张氏身后的林方,和王氏唐姨娘露出奇怪的表情。 今日一早赵月瑶要出去走走,不一会儿便垂头丧气的回了院子,是被夫人训了,现在还伤心着呢! 怎么她又过来了? 唐姨娘:“老爷,老夫人。” 林方:“这是怎么了?” 唐姨娘:“老爷问的什么?” 她一头雾水啊! 老夫人:“张氏赵姨娘冒犯了她。叫了我们来评理呢!” 唐姨娘:“什么冒犯之事,是不是误会了?赵姨娘一直安分守己啊!” 唐姨娘用心的解释着,却是对着林方。林方看了唐姨娘的声情并茂,联想到了赵月瑶这些日子的忍气吞声,早就站到了她的那边。 王氏走进了屋子,唐姨娘和林方随后也是进去里面。只见张氏站在床边看着赵月瑶。老夫人微笑着道。 “月瑶,我和方儿来看你了。” 赵月瑶不知怎么了,脸色苍白的厉害,虚弱道。 “多谢老夫人,老爷关心。月瑶感激不尽……” 张氏:“妹妹,今日一早你不是还出了门,与我斗嘴吗?现在怎么又这样的虚弱?” 张氏语出惊人,她以赵月瑶犯错的理由把林方和王氏带来。可是,这样一个病殃殃的女人。怎么可能对张氏出什么冒犯的话? 赵月瑶楞了一下,却是为难道:“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月瑶不明白?” 张氏:“便是你对我的佑儿的话啊!你不记得了?” 老夫人:“月瑶,这是怎么回事?张氏你今日冒犯了她。” 赵月瑶:“什么?月瑶不敢!” 看着她诚惶诚恐的模样,林方也不相信她会这样子做。 林方:“张芝,你又是在瞎闹些什么?” 看着林方对自己发了脾气,张氏的态度却是良好。 表现的十分大方。 张氏:“老爷,或许是佑儿错了吧!赵姨娘或许是开玩笑的。其实我也并不在场。” 老夫人怒道:“你真是瞎胡闹!” 林方不好再什么,甩甩袖子便要离开。 这时候,这一群女人心中都知道了,接下来肯定是要发生点什么了…… 无缘无故,聚集了一家人,这是要动手的预兆啊。 雪裟如同透明人一般,站在屋子里头。 仔细地观察着四周摆设。 张氏:“老爷,可别急着走。我还有一事要。” 林方:“怎么了?你还要做什么?” 赵月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张氏不会发现她做了什么了吧! 只见张氏给了老夫人一个奇怪的眼神,随后便微笑着道。 “赵姨娘现在还住在唐姨娘这里,未免有些不合适了。雪裟不是修好了娥院,我看是时候让赵姨娘搬进去了。” 赵月瑶:“夫人,您特意要月瑶搬进去吗?” 赵月瑶简直不敢相信,她现在正好没有理由搬新家,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那个住一个院子了,现在怎么张氏特意让自己搬进去? 里头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张氏:“是啊!赵姨娘你住在这儿多有不便,你刚刚失去了孩子,我们自然要让你住的舒适些,不对吗?” 赵月瑶看了一眼唐姨娘,很是谦虚的答道:“夫人,月瑶身子不好,在这里有唐姐姐照顾着,搬家之事,延迟一段时间再吧!” 她可不敢轻易搬过去。 张氏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却是容不得她不了。 张氏:“你搬过去,唐姨娘还是可以照顾你的啊!妹妹现在没有身孕,以后也是要伺候老爷的,怎么能住在屋子里,未免自降身份。老爷,您是吗?” 微笑着看向林方,张氏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他可以时常去赵月瑶那儿过夜吗? 林方是这样的想的。而赵月瑶却清楚,张氏善妒,才不会允许林方在别人那儿过夜。 林方:“我看。月瑶,你便搬过去把!那儿环境好些,我也会时常去看你的。” 老夫人不话,却是在思考张氏在打什么主意。 赵月瑶:“那月瑶谢过夫人,我明日便搬进去。” 张氏:“这就对了,好妹妹。住在我的隔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看着张氏笑得开心。赵月瑶也只能扯出一丝笑意。 老夫人:“月瑶,你好好休息,我们便走了。” 老夫人发话。林方也是走了,今日他和王氏还有事情要做呢! 张氏也是微笑:“妹妹,我们就先走了。往后可不要在和姐姐开这样的玩笑了。” 着,张氏伸出手。抚摸了一下赵月瑶的额发。表情温柔。 赵月瑶僵硬了许久,直到屋子里只剩下了她和唐姨娘。 唐姨娘问道:“她这是做什么?” 赵月瑶:“我要是知道便好了。” 唐姨娘:“你今早做了什么?张氏都闹到这里来了?” 赵月瑶:“没什么,只是送老爷出去上朝,遇见了林佑在花园里玩,还叫住了我陪他玩。” 唐姨娘:“什么?林佑当时是一个人吗?” 唐姨娘似乎疑心起来。 赵月瑶:“不是,有奶娘和好几个丫鬟在。” 唐姨娘:“这就是个陷阱!张氏从不会让那子在她不在的时候出去她的院子。” 赵月瑶:“她这样心吗?” 唐姨娘:“你不知道,这女人好不容易得了子,待他心翼翼的。林佑毕竟是府里唯一的男丁,以后这林府都是他的。” 唐姨娘的忧伤。赵月瑶看得出,这妇人未给夫君产下男丁,可是十分严重的事情,唐贤贞这么多年,也就一个窝囊女儿,日子过成这样,也真是不意外。 床上的赵月瑶似乎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满满的都是鄙夷。 当着唐姨娘的面,赵月瑶这是做什么呢? 这可是把她带进府里的人啊! 唐姨娘:“你少用那眼神看着我!” 赵月瑶:“怎么了姐姐,你未生下儿子就那么伤心吗?” 唐姨娘:“好了,把张氏赶出府里去,我立刻便怀一个去!” 唐姨娘得这么信誓旦旦,可她不是因为张氏那次导致的流产,造成了怀孕困难吗?后来的林姗莲不也是好不容易生下来的,现在她如何这么有信心? 赵月瑶翻了身子,坐了起来,眼里是冷漠,仰着起了头,双手梳理着秀发,轻佻的道:“她这次要我搬进去,肯定又要对我下手了!真是没完没了,你就躲在我身后好好布置吧!真不知道你能不能一举成功!” 唐姨娘拿她当挡箭牌,她可不是不知道。 唐姨娘:“好妹妹,你在坚持几,马上便好了。反正她无非是要你无法生育,这一点完全影响不到你,不是吗?” 唐姨娘这得是什么话,赵月瑶不能生育,那还何谈在这府里生存下去? 没想到的是,赵月瑶挑一挑眉毛,笑得妖娆,完全不像是平日里的那个柔弱清丽的模样。 她自嘲道:“我知道啊!要不然,怎么现在你要叫我妹妹,从前你还的叫我一声姐姐呢!” 唐姨娘:“好了,你就别了,若不是你当年非要坚持吃那玩意,现在如何会不孕?” 这两个女人聊起来,还真是叫人惊讶,这么随便一句话,在敌人手中不知要发挥多么大的作用了。 看来为什么赵月瑶不愿意搬走,或许里面也是有这个原因吧! 在后宅之中,有个能够随心话的地方,实在是很难的一件事情…… 她们的对话还在继续,而听在屋里另一个人的耳中,却有着黑白颠覆的作用……(未完待续。。) 第126章 布置 一对相熟的女人,什么话都能够一起聊,而这时候若是被外人给听见了,麻烦可就不了。 这屋子里的人,便是这样的了。 没错,躲在了帘子后面偷听的人,便是雪裟,这屋子太,光线的原因,赵月瑶还未唐姨娘她们在床边话,而雪裟在前堂里的帘子后面,她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这屋子的门也是紧闭的,外头看不见里面,里面的人想要出去似乎有些困难。 赵月瑶:“你不是还想我做错了吧?当年我劝你不要嫁给林方,你非不听,以为自己找到了好人家,而他会照顾你一辈子!简直是幼稚,而又愚蠢!我想想啊!已经是十多年以前了吧!” 十多年?在雪裟的眼中,这赵月瑶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她如何会在十多年前就认识了唐姨娘? 这样姐妹相称的,唐姨娘还要叫她姐姐吗? 难不成她赵月瑶是什么山童姥不成? 唐姨娘的声音传来,雪裟仔细聆听。 唐姨娘:“你明明知道那药是有毒性的,保持青春的同时也会叫你失去生育的能力,我可不愿成为那样。” 雪裟听了,却是知道了这代价有多大。 她是有过孩子的人,没有什么比没有孩子更加痛苦的事情了。 唐姨娘知道这一点,她现在有孩子,有丈夫,有一个家,难道这不是好结果吗? 赵月瑶鄙夷的目光没有消失。唐姨娘只觉得似乎回到了十年以前,自己还在那个的酒楼里卖笑。 跟着一个比自己年长一岁的女人一起,她总自己像她。却是每每的抢自己的生意。 她便是赵月瑶,那时候,她不过十五年岁,被继母赶了出来,是她带着自己去了一家“楚馆”,那儿可不是什么高雅的烟花酒楼,而是那种花一两银子。便可以睡一晚上的地方。 那日子过得比畜生还要不如,而真正叫她现在还记得这女人的,还是在三年之后。她带着自己去了一家高雅的地界,虽本质没有区别,可是好歹日子还算过得去。 也在在那儿,她遇见了林方。 当时她坚称自己是卖唱不卖身。这样才骗得林方带自己回了府里。 赵月瑶:“若不是当年姐姐我恰好不在楼中。现在这府里便该是我!而张氏早就在许久之前便会被我铲除,哪像你现在,处处屈居人下!” 这样的咄咄逼人,这样的自信,这话的人难道真的是赵月瑶吗? 只听见唐姨娘愤愤不平的回答:“我现在不是请你来了吗?别忘了,没有我的话,你早就被那男人的夫人打死了!” 唐姨娘可是在郊外遇见的赵月瑶,当时她被人追着打。差点就半死了,还不是她救下了她? 赵月瑶勉强收起了鄙夷:“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欠你一条命,不过好了的,我帮你把张氏挤出去,你让我在府里有一个位置。” 唐姨娘心中冷笑,她还是老样子,勾引了有钱人家的老爷,却总被他们家的夫人收拾。 那些男人又因为她是那种女人,觉得放在楼里玩玩便好了,带进家门实在是丢脸的事情,她这么多年也没有摆脱这一件事情,找不到好归宿。 而当唐姨娘能够提供这个机会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即便她服药过度,留住了青春的外表,可是大夫过,她的身子正在随着药性的积累而变得弱不禁风,她急需要一个地位,能够有吃有喝过富贵日子,又不用服药保持青春外表勾引男人。 很高兴,赵月瑶找到了。 唐姨娘道:“这是当然,我不会食言的。” 赵月瑶:“好吧,我有些累了,你走吧!” 她的口气可不怎么客气,这赵月瑶的唯一毛病便是她轻蔑的人,只要有机会她总是不吝啬表现给她看! 不过唐姨娘却是由着她,走了出去。 雪裟听到这里早就将自己藏在了帘子里,唐姨娘没有注意,开了门便走了,门还是需掩着的,雪裟心想,必须趁现在出去,却听见赵月瑶又慵懒地开口。 “不过是个**还想立什么牌坊,真当我稀罕她的什么林方了?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富商!上不了台面!” 雪裟推门的手楞了,她什么…… 林方是富商吗? 雪裟悄悄地从门缝中看了看外面,没有人在,她便轻巧地钻出了门。 待到走到了院子外面,雪裟才联系起了一切。 林家从不是祖辈为官,那林方若不是中了状元,便只有一个可能了。 雪裟早先没有想到,是因为她并不在意林方是怎么当的官,现在得知了这些,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日,赵姨娘搬到了娥院去住,雪裟也要在场看着,毕竟是老夫人交代过的。 雪裟:“赵姨娘,这里是一个水缸,养养荷花什么的,也是有趣的风景。” 赵月瑶笑着看着雪裟,眼中是含着感激。 “多谢大姐这么上心,我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 雪裟:“姨娘不必客气,这都是雪裟该做的。对了,屋子里还有些东西需要清理出来,姨娘不如先回去收拾东西?” 赵月瑶:“什么东西要清理?我也来帮忙吧!” 着,雪裟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赵月瑶,她这样弱不禁风的,脸色惨白的吓人,似乎风一刮便要吹走了,雪裟可不敢叫她动手。 雪裟:“不过是些准备好给姨娘孩子用的玩意,现在恐怕姨娘看了会触景生情。惹姨娘伤心。” 赵月瑶听着她这些。雪裟很注意她的脸色。 只见赵月瑶似乎是想了一下,眼中便含了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 赵月瑶:“大姐。你有心了。我的确是看不了那些,那我便先走了。麻烦你清理完吧!” 着,赵月瑶挥泪而走,一旁的红杉都有些伤感了。 红杉:“姐,这赵姨娘真是可怜啊!瞧她,真是伤心过度了。” 雪裟:“那可不一定,凡事都不能看表面。” 红杉似懂非懂的都道:“好吧……姐。红绣姐姐问你什么时候她可以出门。” 雪裟:“红绣吗?再过几日,我正要帮她提嫁给表哥的事情。现在她不能出来走。” 红杉:“姐,这是为什么啊?红绣姐姐走在怎么了?” 雪裟:“我想看看。这表哥对红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吊着他的胃口,若是他去和祖母提了这件事,那么好歹他也是对红绣有心了。” 红杉:“原来是这样。要是表少爷去要红绣姐姐。红绣姐姐多少还有些面子,对吧!” 雪裟:“没想到你还能听懂啊!孺子可教!” 微笑着看着红杉,她也知道啊! 若自己舞提,别人都知道了红绣定然是和表少爷有一腿了,否则不可能一个姐会把自己的丫鬟嫁给表哥。 这样,她嫁过去首先这名义就不一样了,可能会受人议论。 但要是让林展颜去,顶多是少爷看上丫鬟的这档子事情。也没有多大的影响,雪裟这是在保全红绣的面子。 这面子。可是她以后的资本。 雪裟:“后便是腊八了,那时候过节,若还是没有动静,那我就去。” 红杉:“姐,好了啊!红绣姐姐都靠姐了。” 雪裟笑笑,红杉这么上心,姐妹情深的样子,这份情感不知能够保持多久,她希望是永远…… “苏儿给姐姐请安。”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雪裟正想着姐妹情深,这妹妹还真的来了,真是曹操曹操到。 雪裟回过头来,微笑看向林絮苏。 雪裟:“免礼了妹妹,今日怎么不在屋子里练你的乐器?” 林絮苏一脸的微笑,却是假装不知道,茫然地看着雪裟:“姐姐,你在什么呢?我可什么乐器都没有练呢!” 雪裟:“怎么,不是你在吹笛子吗?” 雪裟明明每日的黄昏时分总听见林絮苏院子那边传来一阵阵的笛声。 林絮苏:“不知道姐姐这话是从哪儿来的,不过絮苏从练的便是古琴,从不曾吹过什么笛子。” 林絮苏完全不知道雪裟这是在什么。 难道真是自己听错了? 林絮苏看着雪裟,她今日打扮的很是漂亮,穿着一件银白的软毛外袍,里头一件黄色的衣裙,看起来娇艳欲滴,光彩照人啊! 突然,林絮苏道:“不知姐姐你学了什么乐器?” 雪裟笑道:“只是略通一点古筝。” 林絮苏:“哦?是吗?姐姐是从哪儿学的,在穷乡僻壤里也有教筝的乐师吗?” 林絮苏嘲笑的眼神明显,自然是不信了。 雪裟的弱项的确是乐器,她当时被带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十二岁,练那些乐器早已经晚了。 学了三年也不过是勉强能听而已,这一直是雪裟的不足之处。 若是林絮苏是当年这个时候问的,那么雪裟可以是完全不通音律的。 雪裟只能是微笑道:“妹妹,你练好了,到时候是要去公主宴会上表演的吧!” 林絮苏:“是啊!怎么了?” 雪裟看着林絮苏,突然走近了。 林絮苏:“你……干嘛?” 雪裟:“妹妹不知道吗?那一晚我们可是一起出发的,你与我一辆马车,你不希望我不等你便走吧?” 林絮苏:“你……你不敢的!” 雪裟:“你瞧我敢不敢,到时候你的琴便在自己院子里弹吧!”(未完待续。。) 第127章 孩子的生父 林絮苏:“你!威胁我?” 雪裟笑笑,却是没有回答,翩然离去。 留下林絮苏一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林絮苏一声:“哼!” 吹鼻子瞪眼的走了,雪裟完全都没有在意她,待到再过几年,林絮苏便能够入眼了吧! 赵姨娘搬新家,足足弄了一上午,张氏也是殷勤,给赵月瑶送了新棉被,又送了好些炭火,似乎她比谁都要高兴似得。 而唐姨娘眼巴巴地看着赵月瑶搬走,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雪裟回到院子里吃午饭,只见红绣在里头徘徊着,似乎很是焦急。 红绣看到了雪裟,忙不迖的跑了过来,脸色着急。 雪裟:“红绣,你怎么了?” 她平日里可是很镇静的人,怎么这般模样? 红绣看得出来很急,可就是支支吾吾:“姐,我得出去一趟。” 雪裟:“怎么?我过的,你这几不能出门!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着雪裟问她,红绣心里也知道兜不住了,犹豫再三。 雪裟:“红绣,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够帮你。” 红杉也道:“红绣姐姐,你快是什么事情吧!姐会帮你的。” 红绣的指甲都快把自己的双手抓破,心乱如麻! 看了看雪裟,即便雪裟的眼中满是真情实感,可红绣却想到了她的冷酷。她对待自己和表少爷的事情,太过强硬,现在还把自己关在院子里。这难道不是软禁吗? 红绣想了想,雪裟若是知道她为什么出去,恐怕不会答应的。 眼看着红绣再三思量,雪裟对她即将要出口的话早已失去了信心,若是需要想这么久,不是要谎,便是完全不相信自己。不敢出事实了。 红绣终于道:“姐,我府里的一个姐妹昨夜患了重病,命悬一线。我刚刚才在其它丫鬟那儿得知消息,我必须要出去看她,望姐准许。” 红绣得那样情真意切,雪裟真是要信了。 红杉:“姐姐。是谁啊?难道是翡翠。我前几日见她身子好像又差了些。” 雪裟问道:“确是如此吗?得了什么病?” 难道是她想错了,红绣真是这个原因? 只见红杉很是担心的道:“姐,那翡翠从前和我和红绣姐姐一起在老夫人那儿伺候,可是她却身子不好,前些得了咳疾,好些日子没有见到过她了。” 红绣:“姐,我得要去看看她,翡翠与我就像是妹妹一般。我必须要去看她!” 红绣泪水再也忍不住,哭花了一张清秀的脸。雪裟见了也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雪裟:“要是这样,你去看又顶什么用?不如你去外头传我的话,叫了大夫好好给她治一治!” 雪裟情真意切,红绣也是楞了,随即便破涕为笑,楠楠问道:“姐,这样真的可以吗?米愿意这样做?” 雪裟:“红绣,你知道的,你和红杉是我的左右手,便是我自己人,你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我自己的妹妹,我怎么会不帮?” 红绣听了,立刻道谢:“多谢姐,多谢姐!” 红杉:“姐,你太好了,那红绣姐姐我要不要一起跟去?” 红杉问道红绣。 红绣便道:“我们姐妹一同去,自然是好的。” 雪裟:“不了,红杉还要陪着我呢!红绣你一个人去便好,记得找一个好一点的大夫。” 看着雪裟吩咐周到,这点的要求都不能答应的话,那就不太好了。 果然,红杉知趣:“姐,那我便留下。红绣姐姐一个人去看吧!姐姐,你可要把翡翠姐姐的情况完完全全告诉我啊!” 红杉关心道。 红绣:“姐,ni。放心,您这样慈悲为怀,佛祖会保佑您d,我马上就去看她!” 雪裟:“你去吧!” 红绣:“是!” 雪裟看着红绣走了出去,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红杉:“但愿翡翠姐姐没事!” 雪裟只是道:“是啊!她没事……” 夜深了,雪裟一直都未出过院子,而红杉也是一直陪着她,殊不知雪裟是在等红绣…… 红杉:“姐,今年还未下过雪,都已经腊月了呢!” 雪裟看着窗外,虽然是寒冷,倒也没有往年的霜雪。 雪裟问道:“红杉可喜欢雪?” 红杉:“红杉喜欢啊!大雪一下,处处都是雪白白的,很是好看。姐你喜欢吗?” 将一杯热腾腾的花茶放在桌上,雪裟在灯下看着点书,两人在屋子里聊,倒也是惬意。 雪裟:“从前是喜欢的,有一些事情发生了之后,便不怎么喜欢了。” 雪裟老实答道,手中的一支笔轻轻在书上画记。 红杉问道:“怎么了,姐,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雪裟:“替我磨墨吧!别傻站着了。” 红杉:“嗯。” 走了过来,红杉开始磨墨,而她的问题雪裟却是没有回答的。 赵月瑶这边,搬了新家,原本她看似觉得有些后患,可实则,她是异常开心的。 丫鬟拿着一个红色礼盒进了门,对赵月瑶道:“姨娘,这是大夫人送来的一对翡翠摆件。” 坐在椅子上的赵月瑶问道:“是最后一件了吗?” 丫鬟:“是的姨娘,大家的礼物都已经送到了。” 赵月瑶吩咐道:“好吧!你先放着,下去吧!” 赵月瑶很是奇怪,这屋子里没有留一个伺候的人,拿起了赵氏送的翡翠一看,是一双精致的玉筷子,和一只玉碗。 赵月瑶突然怒了狠狠将东西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翡翠全碎了。 赵月瑶:“送这玩意给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月瑶的怒火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因为那一套翡翠竟是幼儿吃饭所用的大,若这赵月瑶她不是早就不在乎早就不能生育了吗? 现在看来,她却是耿耿于怀。 将那一套碗筷打碎之后,赵月瑶楞了许久,发丝有些凌乱,那一张清丽的脸上,如走马观花般热闹。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不就是给自己那个不存在的孩子的吗? 那是上好的翡翠啊?她如何会生气? 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连自己都不明白了。 赵月瑶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会这样生气,难不成是看了唐贤贞现在的生活安逸,也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才开始在意自己的肚子,永远不会鼓起来吗? 这一切,恐怕只有赵月瑶自己知道了。 而起孩子,另一个女人现在正在苦恼着。 萱香还是住在“碟飞凤舞”楼里,没有出过屋子,甚至也不知道外头曾经出现过一个女子可能会将她唯一的这话落脚之处抢走。 雪裟消失之后,夏妈妈不知多么后悔,因为她的心急,根本还未来得及把卖身契给雪裟签了,也未曾了解清楚这个雪裟是哪家的丫鬟,卖她的人又完全没有留下什么物件给她去寻。 当付寬半死不活狼狈的样子出现在第二日去打扫的嬷嬷眼中,她可是吓了一大跳。 据付寬的辞,雪裟是和一个男子走了,而那男子还打了他一顿,不顾他的身份! 夏巷香几乎是问遍了楼中所有的人,都未曾注意到这个新摇钱树的踪影,怪只怪她自己,还没来得及把雪裟介绍给各位姐妹,便想着要高价卖出她了。 现在,别是一万两了,她可是还亏了一两银子,且得罪了贵客付寬,估计这日子不好过了。 而这一切,全是因萱香而起,因为她的身子里,有一个孩子! 萱香躺在床上,已经是一一夜滴水未进,什么都吃不下的她,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没有胃口犯喜,还是她不想要这孩子。(未完待续。。) 第128章 安抚女人 萱香似乎在着梦话:“他不想要这孩子便算了,为何要这样对我,孩子是你的啊!为何不信我?为何?……” 我原以为他待我已然不同,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是一颗棋子! 我爱他,他对我难道一点都爱没有吗? 内心深处有一股火焰在烧,萱香因为对李玉端付出了真心,而答应了他将自己给了太子,可她过,她的心永远只属于李玉端一个人。 不过是两月以前,李玉端的生辰之日,她还带着准备许久的礼物去看了他,而那一晚上,萱香知道,他们两人都是动情了!才会有她一生中最美好的一晚。 即便她身份低微低微如草芥,即便她作为太子的女人,她还是相信,李玉端那一晚是对自己动了情! 萱香确定这孩子一定是李玉端的,因为那段时间,太子根本没有宠爱自己,而是有一个其它的人,勾引了他的身心。 那个人,她也是见过的,便是林晴簪,美人如她,萱香的确自愧不如,也正是因为她的献身,扰乱了太子的视线,她才能够怀上了李玉端的孩子。 萱香末了,轻轻抚摸着腹忆起了那晚破庙,李玉端对她的话! 萱香终于出了口! “殿下,我有孕了。孩子不是太子的。” 萱香微笑道:“孩子是您的。” 李玉端听了奇怪道:“怎么不是太子的吗?” 萱香:“不,不是太子的。殿下,我该如何做?” 萱香忐忑地问道,期待着李玉端。生下我的孩子! 李玉端看见了萱香的表情,知道她那么期待这那个和自己在一起,这个女孩子,原本便是他在江湖上遇见的,因为武功不错,且快要饿死了,他便把她带回去。做了婢女,多年来,她出落的越发美丽。李玉端便开始动了心思。 萱香这女人虽然是为自己做了许多,不过都是该做的,他救了她的命,那她便要听自己吩咐才是。 现在这样。莫不是想要退出任务。留在自己身边吧? 李玉端一看思量许久,眼看着萱香的眼神变得模糊,李玉端终于开口。 他温柔的道:“萱香,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们母子的。” 萱香感动道:“殿下,您终于允许萱香待在您身边了。” 他接受了自己和孩子,一辈子在一起! 在萱香感激涕零下,李玉端却又道:“只是。我大业未成,必须要你的帮助。你能够再帮帮我吗?” 双手握住了萱香的手,萱香觉得李玉端的手温热,带着一股男子的味道,这便是她以后的! 她的夫君雄心壮志,誓要登上皇位! 而她这两年不就是在帮他吗?现在她怀了他的孩子,为什么他还能够把自己放在太子身边蹂躏? 萱香不敢相信,眼里出现了一丝冷漠。 李玉端注意到了,温柔道:“萱香,ni。知道的,咱们的计划只差一点点了,你已经坚持了两年之久,为何要半途而废呢?现在,你有了身孕,不就更加容易得手了吗?只要级杀了太子,我便有机会夺嫡,到时候,咱们便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李玉端的话,对萱香来,的确是有些吸引,她想要和李玉端一辈子在一起! 萱香迟疑道:“殿下,那究竟还有多久时日?” 李玉端:“你答应了?萱香?谢谢你!” 这是李玉端第一次对她这么温柔,听到他的笑声,和感谢她的话,萱香只觉得自己的存在,多了一个重要的理由。 萱香:“殿下,你怎么和我谢谢,我已经是您的人了,孩子也是。” 李玉端:“对对!我们是一家人了,为何要客气?萱香,你放心我记得你是两个月的身孕了吧!不出一个月,太子的时辰便到了!” 萱香不语,显然是还有些委屈,到了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萱香表现的就像个女人一样,要知道她明明是一个玩弄男人的妖艳女人,现在这一副良家妇女的模样,倒是越发奇怪。 李玉端却又有了主意:“我会派人帮你的,你好好注意孩子,必要的时候,或许要告诉太子,这是他的孩子。” 萱香惊讶道:“什么?” 出于本能,萱香推开了李玉端,站在一旁,似乎很是震惊。 李玉端奇怪,这萱香怎么了?反应这么大? 她可是一个玩弄男人心的女人,还有什么她不能做出来的吗? 心中暗中鄙夷,李玉端表面上,却是担心道。 李玉端:“怎么了,萱香?不要吓我!” 萱香:“你……你刚才什么?” 李玉端奇怪道:“我,可以告诉太子这是他的孩子……” 萱香:“可是这是你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我这样做!” 是不是因为他不相信自己,他不在乎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李玉端安抚道:“萱香,你不要发火,对我们的孩子不好。我只是必要的时候,太子这人愚笨,降低他的防备,咱们便能够安全得手,我是担心你,毕竟,若是他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她定然对你没有防备。” 听着李玉端的解释,他的那句:我是担心你,对与萱香来,已经够了! 明明不再生气,萱香还是道:“太子早已经对我没有防备了,不必这样做!” 李玉端看她的情绪不对,也只能附和道。 “是,都顺着你。别生气了,对孩子不好。” 萱香:“你真这样想,为孩子好吗?” 温柔的靠在李玉端身上,萱香情绪变化很大。 李玉端还未适应,却是笑着道:“当然,你们母子最重要了。” 萱香笑了…… 躺在床上,萱香回忆着李玉端过的每一句话,有的心暖,有些疑惑,这是女人怀孕之后,最可怕的事情,想的多了,情绪便会波动的厉害。 萱香是个聪明的女人,即便她从未想过要生子,即便她以为她永远不会期待一处安定的生活。 但,这就是女人,不是吗? 雪裟上床休息,有一件事,等到清晨便可以得到答案。 林絮苏回到了院子里,心中愤愤不平。带到张氏来的时候,她便开始发脾气! “娘,你不是过的吗?雪裟已经没有权力了,我们现在才是这府里最金贵的人!为什么她现在还要这样侮辱我?你就不管我了吗?” 张氏看着林絮苏,她的确是很不懂事的,可是谁让她是自己的女儿? 张氏:“你可知道,赵姨娘和唐姨娘都已经联合起来了,而你的祖母现在正要对付你娘,现在你还管那个贱人做什么?” 林絮苏:“娘,你在什么?” 这些人不是毫无威胁的吗? 林絮苏不懂……(未完待续。。) ps: 朋友们,梅子求订阅啦。呜呜呜呜 第129章 开窍了 事实上,林絮苏从未懂过这些,她只是一直认为,自己的荣宠都该是这府里最好的,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嫡姐,自己现在身份明显比她要低许多,便是看什么都不顺眼了! 更何况这个呃还是个厉害的,从来不肯吃半点亏,且还常常侮辱我! 张氏只好道:“苏儿,现在不要去管雪裟了!她这段时间已经没有掺和我和你那两个贱人姨娘的事情了,现在你还要做些什么?难道非要她也加入,你才高兴!” 林絮苏:“娘,她怎么就安分了,她明明就是处处欺负我,摆着嫡姐的态度!” 张氏:“你怎么看谁都在针对你?为何不能好好地做你的二姐?让我省省心!” 张氏是真的怒了,模样叫人害怕。 确实,林絮苏的日子是过的太好了,她活了这么多年,一直在给张氏添麻烦,现在有了敌对之人,她却只抓着一些事情不放! 亏得自己先前还替她出头,处处为难雪裟,竟也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弄得一身骚! 林絮苏听了这话,却还是委屈道:“娘你也知道我是二姐啊!明明我该是大姐的,她抢了我的位置,我还不能生气了吗?” 张氏:“你!你还敢!” 张氏气道,却还是被她这句话给触到了。 林絮苏继续道:“娘,你该是明白我的,那年轻貌美的赵姨娘入了府。不就是抢了娘你在爹爹心中的位置吗?你不恨她!” 张氏:“你胡!” 林絮苏:“我哪有?娘你想想,你自己都容不下一个病殃殃的赵月瑶,我又何尝能够容下那个耀武扬威的雪裟呢!” 不得不。这林絮苏现在起话来也是头头是道,张氏被她这么一,突然就惊讶到了。 那一双丹凤眼看着和自己的样貌如出一辙的女儿,眼里突然是多出来些希望。 林絮苏会话了,便是终于开始开窍了! 许久张氏才开始话,眼神慈爱:“苏儿,娘知道。你过得不开心。娘自己也是不开心的,但是娘保证,再过些日子。待我解决了赵月瑶,便来收拾雪裟,好吗?” 看着张氏的态度大变,林絮苏转着眼睛。迟疑道:“好……那是什么时候?” 张氏温柔答道:“腊月初八!” 林絮苏:“什么?后头吗?” 张氏:“没错。便是后了。你别忘了,每年的腊八,我们都要做什么!” 林絮苏:“是在去庙宇的途中杀了她吗?不能把雪裟也杀了吗?便是遇见了土匪,流寇!将她们两人的马车安排在最后头!” 张氏笑着看刘壮实的主意,却还是很开心。 张氏:“这是个好主意,我的女儿,果然聪明!” 林絮苏羞涩的笑:“娘,你许久没有夸过我了。” 张氏:“呵呵。那以后便多夸你可好?” 突然间变成慈母的张氏叫林絮苏有些不适应了,只好微笑道:“好。” 林絮苏离开张氏的院子。那可是半夜了,两人一直腻歪到了现在,林絮苏只觉得张氏从未对自己这么好过,刚才要不是她挣扎着要走,恐怕张氏就会留着她一起睡了。 林絮苏:“唉……娘今夜怎么了?如何这玩意的热情,我都不敢相信。” 林絮苏对身边的婢女道,两人走在漆黑的路上。 翠:“夫人这是喜欢姐啊!要知道,姐您可是夫人的掌上明珠!” 林絮苏笑了:“就数你最会话!” 翠:“姐原本便是拔尖的人物,何必要跟那些粗俗之人计较,我们还是回去练一练琴,这才是正事!” 翠得很好,一张惨白瘦弱的脸在夜里看,有些骇人,她足足休息了几个月这才恢复过来,大夫都,好在这个翠是个干粗活的丫鬟,身体健康的很,要是普通的瘦弱丫鬟,这板子下去,非得要活活打死才算罢。 崔这生死门前走了一回,对张氏却更加是忠心耿耿,不断在林絮苏耳边吹风,而又那么的顺耳,林絮苏都没有发现这是自己的娘派过来的人。 翠:“走,咱们回去选一选衣裙,那三姐的,我看就不必给了,姐你的冬装,也害死却几件呢!” 翠笑得开心,这可是她的主子最爱做的事情了,女孩子们抢来抢去,总会比较有意思! 可没想到的是,林絮苏她却道:“给林姗莲的东西,原本便是府里姐里最差的东西,我又何必要去抢那东西?岂不是自降身份?” 翠楞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林絮苏竟然会出这样的话。 翠:“奴婢错了,是奴婢想的不对!” 林絮苏:“不关你的事情,我现在已经只是对,比自己的要更好的东西感兴趣,其它的,我可不喜欢了!” 翠听了,简直是感动涕零:“姐…你终于懂事了!” 林絮苏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也和我娘一样的话?真是莫名其妙了。快走吧!娘赐了我许多的首饰,咱们回去试一试。” 林絮苏笑着走了,翠陪在身边。 我的姐,终于长大了!能够与雪裟这贱人抗衡的日子不远了! 翠和张氏的心思一模一样,可是她们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却还在老老实实的睡觉。 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她们这样子防备的啊? 今夜,雪裟的梦,只围绕着一件事情。 梦里,整个世界都被喜庆的大红色包围,那是她第一次因为穿上了红衣而感到开心,是那种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开心。 她成亲的那日,没有任何人到场祝贺,只有她和他,他为她布置了整个荛府,喜庆的感觉让雪裟终于觉得有些成亲的气氛,那日,她笑得灿烂,幸福。 而在李荛端娶其它女人的时候,雪裟只能在一旁悄悄地看着,两个侧妃,风光的大婚,八抬大轿的架势,无一不出现在了她的梦里,还记得那时她便去买醉,而现在她却又要看李荛端的下一场成亲了,新娘子不是她,而是于瑶! 那个对他有着重要帮助的女人! 不……她当时,不也是对他又帮助的吗?(未完待续。。) 第130章 怀疑的种子 来好笑,雪裟清晨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是自嘲着自己的梦。 明日便要大婚,李荛端今不知有没有动什么手脚。 她知道的,李荛端不是一个喜欢牺牲自己的人,他若能够在,不达成别人要求的条件下,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那么,他便一定会去做! 黑吃黑,李荛端可是做惯了的,不过这才他的对手是同样的商场高手,情况会不会不同? “咚咚咚!”几声,敲窗子的声音响起。 是谁在外面?雪裟起了身看向窗外的黑影。 肖潋道:“醒了没有?我进来了!”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雪裟微笑地看着肖潋翻窗而进。 动作倒是顺畅的,不过这一个大男人翻窗子跑进来,却还是有些奇怪。 雪裟:“你这又是做什么呢?” 肖潋:“我进来啊?怎么了?吵醒你了吗?” 肖潋奇怪道,不明白雪裟在什么。 雪裟:“你怎么这么偏爱那扇窗户?不能走门吗?” 肖潋:“你是这个啊!我想走哪儿,便走哪儿。有好消息要,你还在意这些细节做什么?” 雪裟:“好吧!是什么好消息?” 肖潋凑了过来,坐在雪裟的床边。 肖潋:“昨日,萱香回了太子府,似乎是搬进去住了。” 果然如此,李玉端肯定回叫她告诉太子,孩子是他的。 以此麻痹太子! 雪裟:“不出我所料。那张岸呢?他住在太子府里,怎么也不阻止的吗?” 肖潋:“这便是奇怪之处,我在太子府里的人告诉我。这张岸没但没有去管太子的女人问题,连门都不太出,更不要替教导太子了,就像个外人一般。” 雪裟:“是吗?他真的是吗?他真的什么都不管?” 雪裟很是奇怪,她一直以为张岸是皇帝派来看着太子,辅佐太子的人,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的。 肖潋:“是真的,张岸好奇怪,他没有家人住过来。但他之前的家明明就在城中!” 雪裟:“他不带家人便住进了太子府,又顶着太子师的官衔,不教导太子?” 肖潋:“我也觉得奇怪,这张岸那日就像是通古博今一样。能会道!把一众朝臣都给唬住了。把太子从浑水里捞了出来,怎么现在又撒手不管了?” 雪裟没有话,像是在思考。 两个人着话,已经慢慢亮了起来。 雪裟:“或许,在太子府里,那张岸有所动作,是你的人也未曾发现的。” 肖潋:“或许是真的,你过的。萱香迟早就是这几日会动手,咱们该离太子远些。别到时候也带上了责任。” 若是太子一死,雪裟和肖潋被查出一直在跟踪杀太子的凶手,那么她们也就有些不清了。 雪裟:“嗯,暂且是这样了。你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肖潋听了,便走向窗子。 怎么还要爬窗子走? 肖潋:“对了!” 突然停下来,道。 雪裟:“你怎么了?” 肖潋:“你明日晚上是不是要去潇月公主的宴会?” 雪裟:“是啊!怎么了?” 肖潋笑道:“你等着我,我们一同入席。” 他完便已经消失在窗口。 与他一起? 雪裟喊道:“红杉,进来吧!” 话音未落,红杉便推门进来,她已经在外头挺久的了,看见肖潋在里面便不敢进来,肖潋还以为雪裟的婢女要再过一会儿才会来给她梳洗,却不知道雪裟醒的很早,红杉也是等了他许久了。 红杉:“姐,郡王呢?” 雪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你在什么呢?给我梳洗。” 红杉:“啊?哦……” 识趣地不话了,红杉专心替雪裟梳洗。 挽起雪裟的发,编出发髻。 雪裟问道:“红绣昨晚回来了没有?” 红杉:“红绣姐姐回来了,多亏姐吩咐请了大夫去看翡翠。姐,戴哪只簪子?” 一只白玉簪,一只孔雀开屏珠钗,一只流苏海棠琉璃簪。 雪裟:“那丫头身子怎么样?还能治吗?” 红杉:“大夫翡翠身子已经坏了底子,神仙难救,只能是活一算一了,可怜的很。” 雪裟:“真是个可怜的人,她家乡何处,家里还有人吗?便是玉簪了。” 红杉拿起玉簪,轻手轻脚地戴在雪裟头上。 红杉悲伤道:“翡翠她家里没有亲人,自便被买进了我们府里,外头根本没有地方可去了。” 雪裟:“真是个可怜的人,红绣在哪儿,我知道衣裙有些不合适,我得改一改。” 雪裟又问到红绣,不知是不是不信任她。 红杉道:“姐您的衣裙都是按照红绣姐姐那日量好的所做,不会有什么差错的,姐,是哪一件?” 红杉问道。 雪裟:“不是那几件,是以前的旧衣服了。我要改一改从前的那件黄衣裙,红绣今日可有空?” 红杉:“红绣姐姐昨日照顾了翡翠一日,今日恐怕是要休息一会儿了,我给您改了可好?” 听着红杉出这话,雪裟却是笑得开心。 雪裟:“你来改,我可就不敢穿了。还是算了,我拿去洗洗放着,等红绣空了再改吧!” 红杉:“呵呵……好吧!姐,你又取消我。” 雪裟:“嗯,你帮我把那件黄色衣衫翻出来,然后便去看看红绣,告诉她她可以好好休息一。” 红杉:“好的,姐。” 着,红杉便动身去找,不一会儿便已经找到了。 红杉:“姐,要红杉陪您去后院吗?” 雪裟:“不必了,你去看红绣吧!” 红杉笑笑:“那好吧!” 将包好的衣裙递给了雪裟,红杉便走出了屋子,雪裟也走了出去,看见肖潋就在院子里的树下,百般无聊的模样。 肖潋:“走吧!” 红杉道:“参见郡王殿下。” 肖潋匆匆看来红杉一眼:“免礼。” 走向了雪裟。 肖潋:“怎么这么慢,不知我在等你吗?” 雪裟道:“谁让你来的这么早?” 红杉见他们聊了起来,便走了。 肖潋:“你自己,我只要一有休息,便第一时间告诉你的。我这便是第一时间。” 雪裟:“好吧!不和你争,肖潋,别回头,告诉我,红杉走了吗?” 肖潋:“什么?” 雪裟:“你正好那个看见的。我不能回头。” 肖潋正好站在雪裟的面前,而红杉刚刚是在雪裟身后走的,雪裟这么问的确是对的,肖潋那个看到。 肖潋:“红杉?她刚刚进了西屋。” 听见这话,雪裟看着肖潋道。 “好了,咱们走吧!” 肖潋:“什么?” 他还在奇怪,雪裟却已经走远。 这是在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131章 示弱夫人 雪裟和肖潋出了林府,其实是算躲过了一劫,因为接下来的事情,雪裟绝不会想要参与。 林絮苏正好起来,要去张氏的院子拿钱,她昨日和张氏提过的,要去改一改布料。 翠:“姐,我看那裙子也很合身不是吗?怎么还要改?” 走在花园的路上,翠问道。 林絮苏:“那件衣服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我是要母亲给我钱,去把我早些日子在京城制定做的衣裙拿来。” 翠:“姐,京城制?那得要多少银两?夫人会给?” 林絮苏瞧着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很是嫌弃。 林絮苏:“翠?你又不是第一认识我了,外祖父家有钱娘也不是个拮据的人,这上次她都给我定制了衣裙的,现在却要我穿府里做的,差的也太多了,我还不能自己操心自己了?” 真是的,她娘亲可有的是钱。 翠:“姐,您的是,翠错了。” 萱香赶忙认了错,林絮苏这才收起嫌弃的表情。 林絮苏:“知道就好,况且也不是什么大钱。不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吗?你真是大惊怪。” 翠:“是,是。” 走过了花园,已经快要到张氏的院子了。 其实翠并不惊讶这个,她是觉得奇怪,以前的林絮苏要什么,都是去求夫人,现在却是自己张罗。她的姐真是变了。 一百五十两?自己一个月的月钱不过一两银子,这是自己半年的工钱了。 林絮苏:“那是?” 听见林絮苏话,翠看向那边。 翠:“那是。赵姨娘吧!我认得。” 林絮苏:“我又不是不认识,我是,她怎么这么奇怪?” 林絮苏瞪着一双圆眼,看着赵月瑶。 翠:“怎么了?姐?” 林絮苏奇怪道:“她怎么躲着娘的院子?” 其实这赵月瑶也的确奇怪的,她鬼鬼祟祟地出了娥院,往唐姨娘的院子走去,身边也没个婢女。且在经过张氏的院子时,还四处察看,悄悄地溜过去。像是怕被看见的模样,林絮苏看在眼里自然奇怪。 赵月瑶要去唐姨娘的院子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不就可以了? 林絮苏这个位置刚好在赵月瑶那个方向看不到,她根本没有发现有人在看着她。 默默地等到赵月瑶走远,林絮苏这才走入了张氏的院子。 看来。让娘开心的事情有了。拿钱也能够顺利些吧? 赵月瑶走着,到了唐姨娘的院子,却是走了侧门,悄悄进到里面去,里面的只有两个下人,她们都没有注意到赵月瑶的闯入。 赵月瑶悄悄走到了唐姨娘的屋子,开了门。 四处察看一下,没有人在里头。她的眼睛里有些犹豫。 到底要不要放呢? 她从那富豪老婆雇的打手下救了自己,要往大了。那可就是救命恩人啊! 赵月瑶踌躇着,看了看这摆设豪华的屋子,终究是定了主意。 “你那个在这个富贵之家里,还不是沾了我的福?现在,我要拿回来!” 走到了唐姨娘的床边,赵月瑶将包好了的东西撒在了床铺之下,一股微妙的香味传来,赵月瑶却是捂住了鼻子,一抹笑容展现在脸上。 悄悄的开了窗户,赵月瑶又溜了出去。 她刚刚出了侧门,走到了路上,背后便传来一声呼唤。 林絮苏:“赵姨娘?” 赵月瑶回头:“哦!二姐,怎么了?” 林絮苏瞧着她神态自然,笑容满面的,也没有问什么,只是微笑道。 林絮苏:“没什么事,刚刚走过唐姨娘这里,怎么就遇见赵姨娘了?是来找唐姨娘话的吗?” 赵月瑶:“也没有什么事情,还未曾进屋子呢听姐姐不在!我便要回去了,不打扰唐姐姐。” 林絮苏:“那真是可惜,相比赵姨娘有许多事情要和唐姨娘的,没有人商量怎么行?可是娥院有什么事情还未曾办妥?” 赵月瑶:“没有,没有,只是过来闲聊,多谢二姐担心了。” 她今日怎么这么热心了?真是怪了! 林絮苏:“哦?是吗?闲聊啊?我刚从娘亲那儿过来,娘亲无聊的很,要不然赵姨娘去陪一陪母亲?” 赵月瑶干笑道:“这,我那儿还有些事情呢!” 表现得十分害怕的模样,赵月瑶显得那么无助。 希望林絮苏能够别提了。 林絮苏:“没关系的,你知道母亲很喜欢您的,一块儿聊聊也是好事啊。” 赵月瑶:“这……” 赵月瑶依旧犹豫着林絮苏眼看就请不动她了。 没想到赵月瑶突然道:“那好吧!我去看看夫人,二姐要一块儿去吗?” 林絮苏开心道:“不必了,我刚刚从娘亲那儿过来,赵姨娘自己去吧!” 赵月瑶道:“那,我便自己去了。” 林絮苏:“好。” 两人动身,却是相反的方向。 林絮苏这么快就完成了任务,多少有些意外。 可她却又想,或许赵姨娘只是敷衍她,根本不会去张氏那儿去。 林絮苏笑笑:“算了,反正钱也拿到了。” 微笑着离开。 相反的方向,赵月瑶却并不是林絮苏想得那样。 夫人叫我过去?若是要害我,定不会在她的地方,还叫她的女儿过来叫我过去,这不是摘不干净了吗? 在赵月瑶心里,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么。只剩下。 张氏要拉拢自己! 难怪那日她要自己尽快搬到娥院去,那地方离她的院子最近,不定真是准备把自己收入麾下。 赵月瑶这样想。是因为她一直相信,自己柔弱无能的形象已经在张氏心中扎根,这样一个女人,要是没有生育能力,那么便是能够容得下的妾室了,张氏先前能够容得下唐姨娘,不也是因为她服软了吗? 现在。唐姨娘越来越不安分,甚至还要反抗张氏了,她定然不满意了。 而自己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岂不是最好的替代品? 赵月瑶:“呵呵……” 笑了起来,林方那边对自己恩爱有加,唐姨娘现在也是帮着的,顺带着老夫人也照顾自己。这时候她再拉拢一下张氏。告诉她自己毫无威胁。 等到这一场争夺完毕之后,她选好了赢家,那可就是一个一生富贵的好机会。 赵月瑶不会放过的。 赵月瑶:“月瑶给夫人请安。” 张氏挑眉看向跪在下面的赵月瑶,她瘦骨嶙峋,一张惨白的脸毫无血色,美貌不减,却是一丝健康的感觉都没有。 张氏关心道:“妹妹,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能行如此大礼?快起来!赐座!” 赵月瑶起来了挤出笑容:“多谢夫人。” 张氏:“不必客气,快坐下。” 絮苏这回倒是挺快的。 赵月瑶:“夫人。刚刚二姐叫了我来,是要我和夫人聊聊,怕您无趣,二姐真是有孝心。” 张氏笑道:“那孩子,就是这一点好了。” 张氏:“喝茶吗?” 张氏问道。 看着桌子上那一杯茶水,赵月瑶端了起来,手却是颤抖的。 张氏看着她这狼狈的胆模样,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妹妹,是不是穿的少了,有些冷?” 赵月瑶:“没……夫人,月瑶不冷。” 犹豫了一会儿,赵月瑶已经端着茶,送到了唇边。 张氏看了,知道她是怕了自己,上次的那披风,不就是吓得她晕倒了? 张氏:“妹妹,不喜欢喝茶,便不要喝了。” 赵月瑶:“是,夫人,月瑶现在也的确不渴。” 轻轻放下了茶杯,张氏注意到猪一样的冷汗都已经滴落下来。 要不然便是她真的害怕自己,不然呢!便是她伪装的太好! 张氏:“听妹妹家中是京城一个村庄里的,那个村庄叫什么名字呢?” 张氏笑着问道。 赵月瑶:“村子很,唤作桃李村,夫人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她回答自如,张氏倒是奇怪了一把。 张氏:“只是问问,这村名真是好听,不过似乎没有听过呢?” 赵月瑶:“因为村子太了,也没有什么人来过,自然就不太出名了。” 赵月瑶心想张氏在怀疑自己吗?! 张氏:“是这样啊。” 看向赵月瑶,她得好像很是自然一样,不像是瞎的。 可是,唐贤贞不可能随便在一个地方就能够找到一个这样的女子,像极了当年的那个女人! 不实话是吗?张氏冷笑,使了个眼色。 侧门有人走出来了。 林佑仰着头,蹦蹦跳跳得走了进来,看着赵月瑶就跑了过去。 林佑:“娘……我……要姐姐。” 赵月瑶:“什么,少爷你过来做什么?” 林佑抱着赵月瑶的腿,站在那儿,便开始撒娇了。 张氏:“瞧我们佑儿,多喜欢你啊!” 赵月瑶看着他,这林佑的手掌软软的,肉乎乎的脸显得十分可爱,也不知是不是张氏不随便让他出门的原因,林佑的皮肤十分白皙,大大的眼睛很是纯净,看得赵月瑶也是有些心软。 赵月瑶对林佑道:“少爷长得真是可爱。” 张氏:“佑儿,还不多谢姨娘夸奖?” 林佑摇着脑袋朝赵月瑶笑道:“多谢姨娘夸奖……” 他的声音软软的,真是很好听。(未完待续。。) ps: 求订阅啦。 第132章 张氏的疑心 赵月瑶:“少爷好懂事啊!夫人真是教导有方。” 张氏:“妹妹,要是你能生下那个孩子,以后便也能够享受到这伦之乐了。” 张氏这冷不丁的出一句这样的话,赵月瑶愣住,迟迟没有话。 张氏就是要揭她的伤口,想看看这赵月瑶是什么反应。 赵月瑶楞了一下之后,随机便楠楠道:“是啊!我和孩子没有这个缘分。” 林佑:“姨娘不开心了,佑儿要出去玩!出去玩!” 张氏:“奶娘,带佑儿下去玩吧!” 林佑走后,张氏这房间里的气氛立刻就变得死寂,压抑的赵月瑶脸色发白,像是十分伤心的样子。 张氏觉得差不多了,便微笑道:“妹妹,是不是又想起孩子的事情了?可别伤心了,你这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总会有孩子的。” 赵月瑶听了沮丧道:“夫人,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没有以后了。” 看着她灰心丧气的表情,张氏很是奇怪。 张氏:“妹妹,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赵月瑶的眼中泪光闪闪。 赵月瑶突然喊道:“夫人!” 噗通一声,赵月瑶竟然跪了下去,身子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生气,正瑟瑟发抖。 张氏:“妹妹,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 赵月瑶却哭了:“夫人,请你放过月瑶!放过月瑶吧!” 张氏假装听不懂的样子:“你这是在什么?为何要我放过你?” 赵月瑶:“夫人。我知道的。我之前孩子的事情……” 张氏眼神发冷,看着她,道:“你这是在什么?谁和你了什么不该的谣言?” 赵月瑶:“夫人。唐姐姐都告诉我了,那披风的事情……弄的我的身子不好。” 张氏听到这里,突然拍案而起! 张氏怒道:“你在什么!” 赵月瑶吓得立刻道:“夫人……夫人……我不怪您,我真是不怪您,是我自己的身子太弱了!原本唐姐姐了,那虫毒不过是叫我胎气虚弱,可是我自己偏偏不争气。滑了胎,还因为思虑过多,这次掉胎弄坏了身子。大夫悄悄过,我再无生育能力了。我求求夫人放过我!” 张氏心中震惊,表面上却还是冷漠:“你的是真的?” 赵月瑶:“千真…万确…夫人。” 赵月瑶哭得梨花带雨,早已经是话都不清楚了。 张氏知道这赵月瑶害怕自己。害怕地把孩子都给掉了。她原本以为是因为这赵月瑶,初入府里,从前又是村庄里的粗人,家中从未有过什么姨娘争宠之事,才会这样的无知。 现在看来,自己对她的影响可不止一点点,足以可以让她抛弃了唐姨娘吗? 张氏还是有个疑心。 张氏:“好了,你起来吧!别跪着着。都已经胡言乱语了。” 赵月瑶楠楠着:“夫人……夫人。” 这时候,张氏便开始好心。扶起了赵月瑶,只觉得她的身子轻如纸片,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孩子的缘分! 张氏:“妹妹,你真是想多了。唐姨娘那是诋毁我,才的。那披风可什么问题都没有。你还是回去吧!” 张氏下了逐客令,像是完全不想接受赵月瑶一样。 赵月瑶奇怪了,张氏怎么不见好就收?难道自己表现的还不够蠢? 赵月瑶:“夫人,您别这样,月瑶真的不敢一个人再回去了。没有您的准许,老爷不来我这儿,老夫人又只想着孙子的事情,若是她得知我不能生育,定会把我踢出家门去!夫人,您救救我吧!” 赵月瑶这样子一,张氏才感兴趣了。 她之前便刻意让她认为自己是个生子的工具,现在她真是这样认为了,还觉得唐姨娘和老夫人迟早都会抛弃她,而自己这个从未对她好过的人,却是她最害怕的敌人,现在只好跑过来服软了。 赵月瑶看着张氏不相信自己,竟然跪在了张氏脚边,拉着她的衣袖便哭着道。 赵月瑶:“夫人,呃知道您一直因为我入府的事情,对我心有余悸。可是,那是唐姨娘和老夫人吩咐我的,我若不来便要饿死了。月瑶知道您厌恶我,可是月瑶真的在这府里无依无靠了,若是夫人还要对付我,那月瑶真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样的凄凄惨惨,赵月瑶十七八岁的年纪,能够懂得什么呢?不就是最原始的害怕吗? 到了这个时候,张氏才终于没有再装傻,开口道:“妹妹,我向来未曾担心过你。我担心的只有唐姨娘。” 赵月瑶:“真的吗?夫人……” 张氏露出平和的微笑,握住了赵月瑶冰凉的手。 “当然了,我最担心的,就是那个虎视眈眈的唐贤贞,有她在的一,我就浑身不自在!” 将赵月瑶扶了起来,张氏也站了起来,两人四目相对,张氏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张氏:“妹妹这样好的容貌,这样随和的性格,我最喜欢了。若是没有唐姨娘,你便是我的妹妹一样,我会好好带你一起伺候老爷,好好地生活下去。” 这是要除了唐姨娘,留下自己吗? 赵月瑶听了,立刻问道:“夫人,唐姨娘有老夫人撑腰,恐怕……” 张氏:“哎!别娘,她可不算在里面。” 赵月瑶还未完,张氏就打断了她。 赵月瑶疑惑了,张氏却是豁然开朗。 张氏:“好了,妹妹。可别再想这么多。回去好好睡一觉。” 赵月瑶:“夫人…您是?” 原本识趣便该走了,可赵月瑶却还是想要准确是答案。 张氏念在她是个蠢货,便微笑解释。 张氏:“妹妹。以后,你住在离我最近的娥院,以后常来常往的,你便像是我的妹妹一样。” 赵月瑶感激道:“谢夫人!谢夫人!” 张氏:“自家姐妹,便不必谢了。” 她笑得那么温柔,那么和谐的画面,赵月瑶自己都快相信了。 走出了张氏的院子。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赵月瑶看着外头,林佑还在和自己的丫鬟玩着游戏。 你追我赶的。很是热闹,林佑一直发出笑声,赵月瑶站在那儿,有些愣神。林佑让赵月瑶更加心中疼痛。可是最厉害的感觉。却是不甘!她恨这个男孩!为什么张氏因为有他,就那个夺取一切! 不公平!这不公平! 正在她心中发怒的时候,她的目光却捕捉到了外头一个婢女的眼神,她在盯着自己? 赵月瑶立刻恢复到了痛苦的表情,走了出去。 经过了那个婢女,只是朝她轻轻点头示意。 她一个姨娘,却还要和丫鬟打招呼,那丫鬟好像很惊讶她的“谦和”。忙回礼道:“赵姨娘好!” 可是她动作慢了,赵月瑶没有回头已经走远。 那丫鬟看着赵月瑶失魂落魄的离开。却是微笑着回到了屋子里。 丫鬟道:“夫人,拿到了。芬儿,过来!” 她喊着一个叫芬儿的丫鬟,那芬儿进门,张氏看到了她手中的东西,很是满意。 芬儿回道:“夫人,已经拿到了。” 张氏:“很好,待会给佑儿看一看,熟悉一下。” 芬儿:“是!” 原来着芬儿手中拿着的正是赵月瑶贴身的手帕,刚才趁着她一楞神的功夫,芬儿就拿到了自己手中。 这可不是什么难事,芬儿从前是个偷,专门偷人钱袋,手快的很。 张氏:“芬儿做的好,真是个好用的人。水荃你眼光不错。” 原来早先进门的丫鬟叫做水荃,这芬儿还是她从市集上带回来的。 水荃:“多谢夫人夸奖,夫人,我看那赵姨娘很是伤心的模样,不像是装的示弱,夫人还要这样做?” 张氏看着她,刚才这水荃一直在屋子里看着赵月瑶和自己,刚刚才出去看赵月瑶的反应,她这样,张氏却也不反对。 张氏:“我也是相信她的。” 水荃奇怪道:“那是为什么?夫人还要这样做?这赵姨娘很可能会被赶出去。” 张氏露出了只有时候在张府才会有的微笑。 张氏:“我相信她,可是,不代表我非要留着她!” 只留有用的人,若是明日赵月瑶能够自己急中生智,做出些对她有好处,又能够叫自己欣赏的事情出来,那么,或许还值得她留下。 张氏便是这样,这一点或许有些像雪裟,她也是不喜欢柔弱无能之人,从前的红绣,她不喜欢,可红绣没有叫她失望,变得有些胆识了,却又陷入了一段感情之中。 红杉:“红绣姐姐,不然还是告诉姐吧!我好担心你的身子!” 红杉的样子快要急哭了,红绣却是不让她话。 红绣:“你……别告诉姐,你一直姐会帮我,我也想要相信,可是,她为何迟迟不动手。” 红杉不能再瞒着红绣了,她真的怕红绣做出什么让她后悔的事情来。 红杉:“红绣姐姐,姐了,她是在等着表少爷去提,想让你不要以私通的名义嫁过去,白白掉了身份。” 红绣听到这话,却是已经听不进去了,将一枚针对住了自己的手指,便扎了下去!一针见血。 红绣:“呃……红杉,我是一个丫鬟,能够有什么身份?姐这是多此一举!”(未完待续。。) ps: 求支持,订阅。 第133章 明抢豪夺 红杉听了红绣这话,却是不赞同了。 红杉:“红绣姐姐,你怎么这样,姐对我们这么好,她了会帮你,就一定会帮的。” 红杉看着红绣,眼神里全是陌生,即便姐并不是每日都要红绣伺候,可是她能够感觉到,姐很是看好红绣这种认真细心的态度,而自己也时常被姐教要学习红绣,由此便可以看出来,姐很是欣赏红绣,她知道姐不会耽误红绣的。 红绣:“你这是什么话,红杉,我不过是想要和表少爷一直在一起,我必须要尽快成亲,你知道原因的,不是吗?为什么还不帮我?” 红绣的脸色不好,看起来十分的憔悴,红杉看在眼里,也是十分的担心。 红杉:“姐姐……” 见她犹豫,红绣立刻道:“红杉,你只要帮我瞒过这几,表少爷了,他腊八节之后,便会和老夫人要我。到时候,我们的事情就成了!” 红杉:“红绣姐姐,你真的相信表少爷不会骗你吗?” 红绣坚定的目光,叫人移不开眼,红杉问这话是多余的。 两人的商议也不过是到此结束,雪裟那边还不知道事情发展成了这个样子,更加不知道,林展颜竟然要红绣做了一件那么危险的事情。 赵月瑶回了院子。 “姨娘回来了?” 刚看见円族,赵月瑶的贴身婢女便远远地行礼。 赵月瑶走近:“苑!怎么站在外头吹风。随我进去。” 赵月瑶似乎很是客气的模样,这苑是唐姨娘给自己派来的婢女,她走的时候。可是专门打发了她离开,这才去办事。 苑道:“姨娘这是从夫人那儿回来?” 赵月瑶笑道:“是啊。夫人叫我过去聊聊。” 进了屋子,苑殷勤地道。 “早已经给姨娘备好了暖炉,姨娘去软塌上躺一会儿,待会便用晚膳了。” 赵月瑶看着苑,她的长相很是清秀,算不上十分美貌。却也是看着顺眼的一类,赵月瑶并不是讨厌这丫鬟,只是总觉得她那一双眼睛。总是刻不容缓的盯着自己,叫人很不自在。 赵月瑶躺进了软塌上,笑道:“这屋子果然是温暖如春,苑你真是贴心。” 苑:“这是奴婢的本分。姨娘喜欢便好。您舒服了,唐姨娘也会安心。” 赵月瑶:“姐姐?是啊!她总是那么关心我的。” 她竟然提了唐贤贞?并不是什么聪明的丫鬟,这才是好样的,她喜欢。 苑还不知道自己在赵月瑶心中的厌恶减少,只是微笑地继续道:“苑下去将姨娘的补药拿来,是唐姨娘特意准备的上好补药。” 赵月瑶:“那便替我谢谢姐姐了。你下去吧!” 苑听到赵月瑶感谢,心满意足的道:“是!奴婢下去了。” 她一走,赵月瑶的心思便是变了许多。她进了府里这么久了,那唐姨娘不曾给过自己一分钱花。老夫人那个老家伙更是除了自己有孕那几日日日进补之外,什么也没有给过自己。 赵月瑶现在是一文不名! 抚摸着软塌上的兔毛,赵月瑶心道:“这样富贵的家,怎么会如此气,若不是自己假孕,恐怕就留不下来了。” 没错,才刚刚和林方恩爱过十几日,便怀了孕,这事若是着自己是十七处子,年轻体盛可能还有人信,林方信了,老夫人也信了,这一家子的人,除了她和唐姨娘,都以为她是怀了孕。可是,若是算年纪,她现在早已是三十的年纪,和张氏差不了几岁,而张氏还要想着法子害她。 赵月瑶其实也没有想到,原本她只是和唐姨娘一提,是要以怀孕尽快将自己的位份落定,还可以给张氏一记棒喝,叫她反应不过来。 唐姨娘当然是同意了,两人盘算好了请了熟悉的大夫串通,骗过了所有人!可没有想到,却被张氏的厚家底给弄的毫无作用,林方连看都不看自己! 白皙的手指抚摸过光滑的兔毛,赵月瑶几乎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道这次投靠张氏会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呢? 她很是期待。 雪裟和肖潋出了门,首先便去肖潋的府里。 肖潋对雪裟道:“消息属实,不过,你有何计划?你可是了,不必我布置。” 雪裟:“我只给你留了些时间查李玉端最近在哪儿,你要按我的,或许还能够成功。” 肖潋:“雪裟,你这脑子里装着什么呢?你和我的可是叫我去京城所有的寺庙中查李玉端的踪迹,你可知道这大大的庙宇,有数百之多?” 肖潋装作无奈的模样,看着雪裟,话里带着暗暗的邀功。 雪裟:“你有的人可以派遣,我又没有叫你去找,难不成这还为难了你?” 雪裟微笑着,不吃这一套。 肖潋:“好吧!那你,这个尼姑是怎么回事?” 指着刚刚带来的姑娘,她已经换好了尼姑衣衫,看起来和刚才的那个乞丐完全不一样了。 雪裟对女孩道:“过来,你知道我叫你来做什么的吧!” 女孩不过是六岁模样,睁着大大的眼睛,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肖潋看着雪裟,只觉得她的笑容太过温和,慈爱吗? 雪裟:“妹妹,待会”姐姐带你去一个庙里,你走到里面,只是看一看,然后就冲着里头摇摇头,之后就出来找姐姐,姐姐给你买吃的好吗?” 女孩听见了吃的东西,突然喜笑颜开,看着雪裟,默默地点了点头。 雪裟:“好孩子,你先进马车里面去吧!” 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个侍卫立刻扶着女孩上了马车。 肖潋问道:“你怎么不给她些吃的,她似乎要饿坏了。” 雪裟看着肖潋道:“做完事才有吃的,这是规矩。乞丐懂的。” 肖潋:“我以为你喜欢这孩子,忍心叫她饿着?” 肖潋的目光温暖,穿着一袭黑衣不像往日的清秀俊美,看着他微笑的侧颜,雪裟只觉得肖潋泛着光的皮肤煞是好看,微珉唇瓣,像是一座美修罗。感觉到了甜美的东西从心中荡漾开来。 肖潋:“你怎么了?愣住干什么?”(未完待续。。) 第134章 暖心 肖潋轻声话提醒,雪裟微笑道:“饥饿叫人记忆深刻,否则这孩子会忘记我吩咐的事情的,走吧!” 肖潋:“好吧!你懂的多。” 一只手搭上了雪裟的肩膀,将她送上了马车。 肖潋微笑着,坐进了里面,马夫很是平常的长相,马车也是寻常的样式,不过这马车的帘子上,系着一条红丝带…… 便是在赵月瑶睡着的同一个时间,在将要接近黄昏的时刻,雪裟和肖潋正准备着逃跑。 女孩已经被雪裟送走,上了另一辆马车,刚刚的表现真是棒极了。 李玉端还在奇怪刚刚将铜像从香油供奉里取下,怎么就有一个尼姑走了进来。 外头也没有人看着,李玉端需要低调,只是留了八个侍卫随身保护。 李玉端:“我不知道这附近还有尼姑庵吗?” 侍卫看了看那尼姑,也是不明白。 李玉端看着那尼姑,她也看着里面,突然摇了摇头,一张清秀的脸上,大大的眼睛似乎看到了什么。 李玉端心中被看的发毛,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觉得这尼姑看到了自己手中的铜像,且看到了其它的东西。 雪裟知道,这女孩如果打扮成尼姑,再加上了这女孩的眼瞳清澈,李玉端信佛到了痴迷的程度,雪裟前世却是花了许多时间才知道的。 现在不就派上用处了!待到李玉端追了出来,肖潋蒙着面。瞬间便将他手里的东西拿走,他还未反应过来,马车便飞驰而去。 “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李玉端声嘶力竭地喊着。完全不见昔日儒雅的模样,不过来也是,他刚刚才从寺庙中出来,便遇见了强夺,他能够不愤怒吗? 李玉端怒吼:“你们给我抓住他们,他们拿了笑面佛!你们必须给我找回来!” 几根青筋从李玉端俊美的脸上爆出,他声嘶力竭! 带来的侍卫立刻喊道:“是!是!殿下!” 八人追了上去。那一辆挂着红丝带的马车跑得飞快! 李玉端几乎要气死了,就在他方眼皮子底下,在自己的手上!一尊菩萨就这样被抢走了? 他花了无数心思。五十位工匠花费了数月纯金打造而成的佛像啊! 就这么抢走了? 明日他要拿什么献给父皇? 马车内,可不是什么土匪,要是土匪的话,也未免太了些。 雪裟将木盒里的桃木粉拨开。一尊做功精致的笑面佛出现在眼前。 浓浓的香油味。散发在整个马车里。 雪裟的玉指扫过佛像,却是轻轻将盖子给合了上去。 肖潋也看了道:“这不过是一尊菩萨,纯金打造,外面却是渡了铜,做工是倒是精细的,不过对于李玉端来,似乎并没有十分贵重。他就是要送这个给皇上?” 雪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铜像的细细做了花纹。可是兽文,全下会这种纂刻的人。不出一百余人。即便他全都请了来,也至少是要百日内才能够雕刻完毕。” 肖潋:“你的意思,这李玉端倒是花了许多心思。” 雪裟:“主要是因为,皇上喜欢兽文,他的宫中也是放了许多兽文书卷,痴迷程度可想而知。” 肖潋突然喊道:“驾!驾!” 马车速度加快,雪裟只是将东西压在手下,身后传来阵阵马蹄声,追兵到了。 肖潋道:“雪裟,这东西还真是难得啊!” 雪裟:“好了,别抱怨了。这东西值得。” 肖潋笑道:“想想这东西,我们弄来也是难了。” 两人准备了好几个时辰,就为了这一下子,抢了李玉端的东西便跑,希望这东西发挥的作用不叫人失望。 “前面!系着一条红丝带的马车,堵住它!” 李玉端不知何时已经是上了马,带着侍卫,穷追不舍! 这庙建在城南,若是再追不上,便没有机会了! 马车里的人有备而来,雪裟可不会让他轻易抓住,一个急转弯,马车速度已经到了最高。 李玉端:“拦住他们!” 快马加鞭,势不可挡的一众人终于追上了马车! 李玉端在最前,一把剑狠狠地刺进了马车里,却是没有血刃。 李玉端:“什么?” 他一跃而起,跳上了马车,却是乱剑赐入,还是不见血迹,掀开已经破碎不堪的车帘,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李玉端:“中计了!” 色变暗,十分黯淡…… 刚刚那个弯道,草丛中肖潋和雪裟已经离开。 雪裟坐在肖潋身前,两人一骑绝尘而去…… 肖潋:“驾!驾!” 雪裟眼睛看着前方,手里拿着盒子:“我没有告诉你,我会骑马吗?” 肖潋抱着雪裟,背后暖暖的,气息吐在了雪裟的侧脸上,弄得她痒痒的。 肖潋:“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雪裟不话,一会儿之后,两人跑到了一条热闹的街。 城南的庙并不是很大,距离也不远,李玉端为雪裟选了个好地方。 雪裟:“还不晚,我现在就送到荛府去!” 肖潋:“不,你不要去,让我来。” 让她露面,太危险了。 雪裟:“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肖潋:“你慌,上次你去了他那里,便是中毒。” 他担心的模样让雪裟心软。 雪裟:“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她不想肖潋过去李荛端那里,毕竟若是她知道了自己还懂得荛府里的密道,难免会多想。 肖潋却突然冷了目光,看着雪裟,她甚至以为看到了寒冰。 肖潋唇瓣微启:“我永远不会叫你一个人犯险,要冒险也是要和我一起!” 雪裟:“肖潋,我不能连累你,若是被人抓住,我希望是我一个,没……” 肖潋打断了她:“别了!你记得的,我会帮你!把我当自己人好吗?”拉着雪裟的手,便再也不放,一路走得很快,现在没有反抗肖潋带着她来到了荛府。 肖潋直接一手托着雪裟,一手拿着盒子,飞身上了围墙! 雪裟心里在想事情,有些失神。 今晚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她不能浪费时间,但…… 或许,有一个人真的要什么都和她一起了。 一起走下去……(未完待续。。) 第135章 趁夜追杀 “给我上!别停下!” 暗夜中的一声嘶吼,形式不妙! 李荛端看着远处即将逃脱的马车,冷冷地下了命令。 玄汕握住腰间软剑,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即便她面对着的是于文所带的数十名高手…… 李荛端:“真没想到这老东西还挺怕死的。保镖不少!” “啊!啊…!” 刀剑击打传来的乒乓声响起,玄汕带领一对人继续第二轮攻击。 原本在弯道准备好了,和吴山夹击于文的商队,速战速决便可! 李荛端料到于文会带一众人保护,所以特意选了一个护卫将军来截杀他,可这于文老奸巨猾,自己的保镖竟然都是江湖高手,虽只带了二十余人,却是个个精英,吴山带着先前跟随着他过来的官兵,追击于文,自己却落得一个人回到李荛端这里求救! 吴山跪在李荛端脚下,再无颜面抬头话,只能一个劲儿的认错:“殿下……那于文的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我能够对付得三四个,却不能敌众,害了一对兄弟,请殿下责罚!” 李荛端看着这个败将,眼里并无感情。 不是指责,失望,愤怒,什么都没有。 李荛端:“吴山,你去帮玄汕。她的人不多了!” 他不生气吗? 李荛端又道:“今夜若是成功,你便有功!去吧!” 这是,败了便一定会处罚了?赏罚分明! 吴山:“是!殿下!” 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否则岂不是辜负了殿下的宽容大度! 看着吴山拿出两把刀,气势汹汹地跑了上去。李荛端开始有点觉得,是不是不该收下这个人,为他所策划的东西,似乎他根本做不了! 那边已经是火光阵阵,李荛端踩在树尖,观看着自己的富贾岳父! 于文早已经从自己的马车里跑下来,在一众人的掩护下。他成功地抵抗住了一个黑脸壮汉带领的人马,当于文被喧闹声吵醒的时候,他还以为又山间土匪。这一路来到京城他可不是第一次遇见,但是,当那人一言不发便砍死了好几个护卫之后,他才明白。这些人是要自己的命! 于文在眼看着吴山杀了三人之后。于文还是尝试着:“好汉,有话好!你要财我可以给你,我们人多势众,何不拿了钱便两厢情愿地放我离开?” 于文的长相不像是什么满身俗气的商贾,看起来倒有些风雅的中年官一样,长相算是英俊,即便是老了,却也能够看出他年轻时的潇洒风流。叫人不会联想到钱的恶臭。 吴山看着于文,却是冷道:“我不要财。我要的是你的命!” 于文一听,眼神微动,吴山话音未落,便躲进了肉盾之中! 吴山见状再想攻入,却是一批高手挡路,他再难接近! 于文心中思绪万千,此处距离京城不过半日路程,原本今夜再赶一夜路,就算是再慢,也会到了自己的“女婿”四皇子府邸,看望自己的女儿,且他们明日便是成亲的大日子,他怎么能错过? 非在这个节骨眼上! 好在自己的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于文看着自己的人击退了那汉子,杀的一个人也未曾留下,可是直觉告诉于文,他会再次卷土重来! 林管家道:“老爷,您赶快走!护卫!你们全都掩护老爷离开!” 于文:“老林,你还不明白吗?这人是有计划的,不定前面就埋藏着什么样的陷阱,等着我走进去,我们现在还算人多势众,咱们继续一起前进,带着马车上的东西!保镖受到我的信号马上便会来!” 于文可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这次千里迢迢来到京城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成亲,准备好的嫁妆便有三大马车! 林管家一拍脑子:“对了,老爷,你看我,都给忘了!我们不是请了京城的镖师,保护嫁妆嘛!” 于文:“正是,现在你快去把信号给我拿来,他们承诺过的,只要在京城方圆百里之内,不需半个时辰便会赶到!” 林管家:“是,老爷,我这就去给您找!” 这个镖局堪称京城第一镖,希望不要辜负了我的一千两佣金! 于文花了一千两来护镖的东西,便是这三大马车里放着的殿下,原本,它们就要属于李荛端了,可是,他就是等不及了! 当一袭黑衣的玄汕带着李荛端亲自训练的铁骑出现在于文眼前,他知道了,麻烦大了! “这是什么装扮?” “老爷!” 护卫大喊道,这一群骑着马戴着兵盔的黑衣人出现,手中的兵器第一排三人长枪,第二排四人大刀,第三排四人弓箭,其中领头的一人,长发飘飘,明显是个女子! 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却是只听见了兵器折断之声,剩下的,只有血腥的惨叫! “老爷!” “啊!”“噗…!” “杀!啊……” 玄汕挑眉,看向里头打扮最为华贵之人,于文浑身被她的眼神看麻,即便身前还有好几人在拼死抵挡,他却觉得死亡的威胁离自己距离不远了! 后面的吴山追了上来大喝道:“我来助你!” 看着溃不成军的一对人马,吴山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就是被这些人给打败的,为何玄汕带领的人,就能够将他们都打垮? 心中血气上头,吴山的双刀出鞘,下了马,一路杀向于文的方向! 当然了,玄汕也正在那里。 林管家眼看两个头子都杀向这边,身边的人也已经没有了,他只能大喊道:“老爷,你快走啊!快走!” 吴山:“往哪儿走!呀!” 于文亲眼瞧着,管家刚刚完这一句话,便被一个面如铁青的煞人一刀砍了上去,血流不止的后背出现一条巨大的伤口! 临死还推了于文一把,将他掩护在了路边草丛。 刚刚陷入草丛里,于文便一个劲儿地往荆棘里面钻,倒刺划破了他的身子,他也不感觉到痛苦,只是一个劲儿地往最不好寻找的地方钻。 众人开始收尾,处理着现场的血迹,而玄汕原本要朝着于文钻进去的地方前进,却被吴山抢下,他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荆棘倒刺的痛苦,钻了进去! 玄汕一挑眉,轻身一跃,跳上了最高树梢,只可惜月亮被乌云遮住,没有一丝光线,她也看不到于文的踪迹。 要怪就要怪吴山,没有将于文吓得往前面殿下的位置跑,那儿空旷,他怎么逃,今晚都别想活着逃出去,可是这个地界,全是布满荆棘的矮木,大树也多,视线不清楚,很容易叫人跑了! 玄汕冷冷问道:“你为什么来了?” 她正好就站在吴山的头上一点的树上,吴山回答道:“唔…呃…殿下叫我来帮忙!” 他的声音低沉,钻那地方肯定不好受吧! 玄汕:“你为何不砍断荆棘的根部,开出一条道来?” 吴山:“你不懂,这荆棘砍不断,韧性十足,开不出路,就像你一样!” 他倒是有心情开玩笑,只是玄汕却是觉得他愚蠢。 玄汕:“这霜冻时节,草木水分流失,就是个枯木而已,极其脆弱,何来砍不断?” 话音未落,玄汕跳下,脚下一滑,用平地一字马的姿势,冲着荆棘根部,划出充满力道的一剑,根根尽断,素手再往上一挑,无数的枝条便被扬在两边,轻轻松松收剑,身前出现一大片空地! 吴山愣住,夜太黑,看不清他的脸色,可玄汕知道,他是个不会脸红的人! 玄汕:“现在,你能够快些吗?我不想人跑远!” 吴山道:“当然……” 挺直了腰杆,他的双刀一动,刷刷刷便是一条路开了出来。 玄汕一直不在吴山的身后,似乎没有跟上来,吴山在进行了开路工作后,玄汕再次出现便是手中拿着一束火把。 殿下有命令,今夜不能够张扬,树林里的惨叫并不能够真正吸引人过来,树林里的火光才有可能,若是他们每人拿一个火把,这片林子都要被照亮了! 玄汕拿着的是唯一一个火把,光亮才刚刚出现,玄汕便注意到了挂着血肉和衣衫的荆棘,看来,这于文还真是为自己杀出了一条血路! 他们两人追杀于文李荛端并不操心,因为这里有个意外的发现。 侍卫将马车里的一个箱子开了,里头的东西却叫人咂舌。 “殿下,这边?” 听到了侍卫的喊声,李荛端终于没有看着那边的玄汕和吴山,手中举着火把,走了过去。 火光映着他的侧颜,转射出一种暖意的光,但,那一双漆黑如秘的眼瞳,却将火光隔绝,隔绝了任何暖意的来源。 李荛端:“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箱子开了,李荛端只是了这一句话,陆陆续续地开了箱子,李荛端的笑容更深。 原来,于文给于瑶带的嫁妆,竟然是一批金光闪闪的纯金! 足足有三四百万两……黄金! 这,该不会是嫁妆吧?于瑶真值这么多的钱?这明明是国库里,半年的收入。 于文的真正目的,恐怕是来京城做生意的吧!(未完待续。。) ps: 话,梅子是15班的同学呢!默默地求订阅啦。 第136章 毒害孩子 “走这边……” 雪裟的声音很,却不是在前面开路,肖潋将她护在身后,只是偶尔让她出来指路。 肖潋:“我知道这府里的所有地方,却还是不如你清楚。” 默默的出这一句话,肖潋握住雪裟的手依旧温暖,两人挤在狭黑暗的密道中,走得却是很快。 雪裟:“我知道,但我不能解释给你听。” 心中有些落寞,雪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缺陷,不能告诉肖潋最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子。 肖潋问道:“我看见光了,我们该怎么走?” 侧身让出一些位置,肖潋让雪裟过来看了看。 雪裟看见的地方,却是心中疑惑。 肖潋:“继续走吧!” 雪裟:“别,别过去!” 突然拦住了肖潋,雪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荛端从不会在密道里安放烛台,因为他从不会点火进入,这里面有诈。 雪裟:“肖潋,将我上次叫你寻找的东西拿出来吧!” 肖潋:“现在就要用了吗?前面便是亮处。” 雪裟:“可是,这里头不该有光亮才对,拿出来吧!我怕有诈。” 看着雪裟担心的脸色,肖潋还是乖乖拿出了东西。 一根粗细如筷子的线,出现在肖潋手掌之中,雪裟通过手掌的感觉,摸到了那根线。 拿在手中,雪裟便要向光亮靠近。 肖潋立刻紧张道:“你要过去?让我来!” 雪裟:“你不知道这东西如何使用。还是让我来吧!” 想要甩开他的手,肖潋却握得紧。 雪裟有些不太开心:“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好吗?肖潋!他随时可能回来,到时候咱们都会陷入险境。” 话一出口。雪裟就已经后悔了。 肖潋没有话,即使黑暗遮住了雪裟的双眼,使得她看不见肖潋的脸色,可她却又像能够看到。 便是那河边,第二次见他,他眼神中的光亮,消失的神情。叫人心痛。 等了许久,雪裟觉得该些什么了。 雪裟:“肖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刚刚出话。肖潋便已经拿去了她手中的线,手掌的温暖消失,雪裟感觉到他离开了。 雪裟:“肖潋?你去哪儿?” 他不会使用,万一有什么陷阱?这密道的墙壁里可是储藏了数百支箭。雪裟刚刚追了上去。却看见一个人影拿着线,往烛台上一搭,按住了机关,看着他将线穿过底座的孔,墙上的暗箭全都冒了头,露出森寒的光! 没有发射! 雪裟急道:“肖潋,我求你,快回来!” 肖潋:“这里的确有陷阱。我们尽快离开!” 抽出了线,箭头又完好的回到了原处。 肖潋刚刚回到雪裟这边。雪裟便拉住了他的手。 肖潋:“我们快走吧!” 同样是步伐匆匆,肖潋只想雪裟赶快远离这个地方。 不是因为一个机关,便吓怕了他们。 而是在光亮处,肖潋看到,烛台设置了起码得有五座之多,他动了一座,便触动了起码是五十支箭,密道那里恐怕连地板都是可以触动的到的。 肖潋带着雪裟,绝不可能一个都不触发,实在太冒险了。 他见过雪裟中毒的模样,他真的不愿雪裟再经历一次了。 匆匆出了密道,已经是子时,肖潋拿着那个盒子,对雪裟道:“这东西,我可以去放在他的房间里,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雪裟却拉住了肖潋的手:“明日我便将这东西做新婚贺礼送给他,这样最好,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都不会……” 肖潋只是淡淡道:“随你。” 两人出了门,沉默了许久,就在这时,雪裟突然看见空上出现一个的烟火。 雪裟:“都已经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有人放烟火?” 肖潋带着她走着,听了她的话,抬头一看,却是皱起了眉头。 雪裟看着他奇怪的样子,问道:“肖潋,怎么了?” 肖潋:“这不是烟花,是信号!我得要先走了,雪裟,你能够自己回去吗?” 雪裟:“当然,你去吧!” 微笑道,肖潋看了看她,却是一把抱起了雪裟,脚下飞快,雪裟只觉得一切实物就像虚幻般,完全看不清,肖潋的速度之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她送到了林府的后门口。 肖潋放下了雪裟,道:“拿着盒子,明晚宴会上见。” 雪裟还未反应过来,只是伸手接过了盒子。 雪裟回答道:“好,不见不散。” 肖潋:“嗯。” 雪裟想着,那烟花方方向是城南,自己家住城东方向,他明明可以不用送自己过来的。 “呃……”雪裟一声轻呼,有些被吓到了。 肖潋俯身,在雪裟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印。 看着肖潋离开,雪裟却是心事重重,她刚才,是低估了他…… 低估对一个男人来,便是不信任。 雪裟默然,表面上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 想了想,却没有走后门,而是转到了另一个巷子,长长的,雪裟走了很久才看到了自己家的一扇门,推开了门,这里是后院。 阴森森的感觉弥漫在这里的每一处,雪裟知道这是正常的,因为这里有一个疯婆子,还有一群像是木头般的丫鬟。 雪裟走过了这边,唯一的原因便是她想要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够遇见她不想要遇见的人。 她不像遇见的。便是红绣,即便红杉替红杉得那么无懈可击,她也从别的地方知道了。的确有个婢女叫住翡翠的,患了重病。 走了许久,雪裟在各个破落的屋子里都没有发现有人的踪迹,看来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 出了后院,雪裟回到了雪雨院里,却是有些落寞。 通常这里都会有红杉这丫头等着自己,现在。却是没有人了。 将盒子放在床下,雪裟便躺下休息了。 想着今日的事情,李玉端不定还在城外找着自己和肖潋。 肖潋到底去了哪里?城南的信号。是在叫他吗? 明日便是李荛端大婚,自己得要送他一份大礼,会叫李玉端对他彻底怀疑的大礼……! 迷迷糊糊中,雪裟已经快要睡着。 奶娘在张氏的房门上敲打着。大声喊道:“老爷。老爷!出事了,出事了老爷!” 里头传来张氏的声音:“怎么了,大吵大闹的!打扰老爷休息!” 林方也是不悦:“怎么了外头,吵什么?” 奶娘这叫一个急啊!声泪俱下的喊道:“夫人,老爷,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张氏:“什么?佑儿?佑儿?” 听道了是林佑,张氏立刻从床上爬了下去,冲了出去。林方脑子也是一清醒,穿了鞋。立刻赶了过去。 林方:“佑儿怎么了?怎么了?” 凑过去一看,张氏已经是哭成了泪人,一张清丽冷艳的脸完全失去了什么端庄,现在只有深深的痛苦和绝望,看向她的光着的脚,张芝连鞋子都没有穿。 林佑则已经是昏迷不醒,口吐白沫两眼翻了白。 这一幕深深触动了林方,他立刻跪了下去,扶着地上林佑的身子,用尽全力的呐喊着:“叫大夫!叫大夫啊!叫最好的大夫!” 奶娘:“快去啊!快去!我的哪!这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怎么办啊!” 张氏哭得不停已经是碎了心,抓住林方一个劲儿的问:“老爷,佑儿会不会走了,会不会走了!老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样对我!” 声嘶力竭的张芝,力气很大,却是一瞬间憔悴成了老人,林方看了心里也在滴血! 这孩子可是他从生出来就一直抱在怀里疼爱的啊!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老爷,你这是要我林方,断子绝孙吗? 林方抱着林佑放在了穿上,握着张氏的手,安慰着:“夫人,芝儿,你别怕,别怕!佑儿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张氏泪水止不住的流着:“老爷……呜呜老爷!” 这林佑怎么会在大半夜成了这个模样,到底是怎么了? 想到这林方朝着奶娘吼道:“连个孩子你都看不好!我养你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佑儿会成了这个样子!” 林方一怒,青筋便会冒出来,显得一张儒雅的脸变得十分恐怖! 奶娘立刻跪了下去,显然是吓坏了。 哭道:“老爷,奴婢也不知道啊!往常这时候少爷都睡得很好,今夜却一直发抖,奴婢以为少爷冷,便给他盖了被子,却没有想到少爷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奴婢点燃烛台就看见是这样了!” 林方:“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佑儿从来都是身子康健,怎么会突然晕倒!你这贱人,究竟是怎么照顾的!” 林方一脚踢了过去,正好踢在奶娘的胸口,她便不住的惨叫:“啊!疼死我了,哎呦喂!老爷饶命啊!饶命啊!或许,少爷是吃了什么有毒性的东西,才这样的,老爷!” 奶娘的话,叫林方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什么?你是佑儿可能是中毒吗?” 奶娘:“这白沫泡泡不就是中毒吗?或者是,我们乡里的孩子发羊角疯也是这样的。” 林方的眼睛锁定了两个字:“中毒?”(未完待续。。) 第137章 疯女人 林方:“今日,佑儿都吃了些什么?幽有没有其他人接手?” 林方紧张地问道,恶狠狠地看着奶娘! 奶娘:“什么,吃的呜呜……东西?少爷的饭食向来是直接由奴婢去厨房拿的,不知道该没有人能够接触才对。” 林方:“佑儿的症状,的确像是中毒!你真的不知道?” 奶娘捂着心口,不断地支支吾吾,却是不敢什么话,这时候,哭成泪人的张氏也站了起来! 张氏:“老爷!你什么?下毒?我们佑儿中毒了?” 林方握住她的双手道:“夫人,佑儿的症状的确是有些像的,不过我们还是等到大夫来了诊断一下再!” 张氏:“究竟是谁,要害佑儿?他还只是个孩子啊!老爷……唔唔……!” 张氏痛哭流涕,林方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了,只能一直抱住张氏,使得她安心下来。 躺在地上的奶娘却是得到了张氏的眼色,悄悄溜了出去。 刚出院子,奶娘便大喊大叫起来。 奶娘大喊着:“遭了,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走过了花园,奶娘很是奇怪,并没有走去最近的赵月瑶那边,而是一路上穿过花园,跑向了雪裟和王氏住的地方。 奶娘:“不好了!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雪裟第一次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突然听见了外头的吵闹。还未完全清醒。 雪裟唤道:“来人!” 一个丫鬟拿着烛台走了过来,雪裟能够看到她在外面的身影。 丫鬟:“姐?有何吩咐?” 雪裟问道:“外头何事,怎么如此吵闹?” 扶上额头。雪裟有些疲倦。 丫鬟如实道:“姐,似乎是夫人的院子,有人喊着少爷出事了。” 雪裟:“什么?” 林佑? 丫鬟:“姐,您要起来吗?我看老夫人刚刚过去了。” 这丫头怎么这样不灵活,都已经这个时辰了,祖母都已经起了身去看林佑,自己还能这样安睡亮吗? 且不会落人口实。她只怕还可能会失了先机,必须要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丫鬟刚刚问完,只见房门突然打了开来。雪裟披着一件外衣,已经是准备好出门了。 雪裟:“你是要拿着这个烛台去,还是要打个灯笼?” 丫鬟迟钝道:“啊?姐。” 雪裟从未见过这个丫鬟,不知道红绣红杉都去了哪里! 雪裟:“灯笼!” 她不得不提醒道。 丫鬟:“对啊!姐。金儿马上就去拿!” 她跑了出去。雪裟只一个看着月光,很暗。 张氏:“娘!你看佑儿,他这是怎么了?” 王氏一进门便看见了张氏的痛哭,这样子可不像是意料之中的。 原本张氏出门之前还以为是张氏自导自演的事情,林佑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可是走进一看,这孩子的脸色都已经发紫了! 王氏:“佛祖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孩子!这孩子!怎么了?” 林方:“娘,您怎么也来了?别着急。当心身子!” 怎么把老夫人都惊动了,万一老人伤心过度。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王氏:“我如何能不急啊!这可是我的孙儿!” 她话声音都有些颤抖,一双枯手一直握住林佑的手,可却是冰凉的! 张氏:“老爷,大夫为何还不过来!佑儿全身冰凉了!他不会……” 双眼发黑,张氏竟然直直地朝后倒去,幸好林方就在旁边,接住了她的身子! 王氏不由轻呼:“张芝!” 林方立刻道:“没事,娘,我接住了!” 老夫人看着张氏,这副模样,简直是那一年唐姨娘失去孩子的重现! 难不成真是被人设计了? 这个府里到底是怎么了? 林方猛掐着张氏的人中,口中还念念有词,眼中饱含了真情。 毕竟是和自己十年的女人,自己孩子的娘! 张氏的眼睛微微张开,看见了林方对自己的脸色,心中暗暗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张氏:“老……老爷!大夫……” 林方:“夫人,你别怕,有我在佑儿一定会没事的,你若是也倒了,佑儿醒过来,不就看不见娘亲了?” 握住了她的手,林方的话叫人心暖。 张氏:“是…老爷!” 张氏回到了林佑的床边,泪水止不住,双眼却是一直盯着床上的孩子看。 突然,一个下人来报:“老爷,大夫请来了!” 林方立刻道:“快,快请进来!夫人,你听见了!大夫来了,佑儿会没事的。” 就在张氏的注视之下,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老爷,这么急找老夫来,究竟是何人生病?” 林方:“大夫,快快!看看我的孩子,他似乎是中毒了!昏迷许久!” 王氏也急道:“是,快来看看我的孙儿!” 大夫见状也来不及什么一一行礼,快步上前,才看到了林佑第一眼,便从药箱中拿出了一套银针! 张氏:“我的佑儿究竟是怎么了?大夫,你这是要做什么?” 眼看张氏问道,大夫却是忙着动手,没有回答的很快,表情也是着急的。 林方:“是不是很严重?我的佑儿还有救吗?” 大夫将一枚一指长的银针刺入了林佑的太阳穴,这才开始话:“老爷,夫人。少爷中毒很深,一般的解毒之药不知还有没有用效,老夫只能用银针渡穴来排毒。你们稍安勿躁!” 林方:“是,是!夫人,来,我们在这里等!娘!” 带着这两个女人,林方坐到了凳子上,张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是担心。 而老夫人则看着那大夫一针一针地刺入林佑的身体。触目惊心,心中不断是刺痛! 王氏捏着念珠不断转动,心乱如麻:“列祖列宗保佑。我们方儿的血肉已只有佑儿这一个男丁了,决不能出事啊!” 林方看着王氏这样地虔诚,也知道她是担心过度。 安慰道:“娘,您别担心。有大夫在。佑儿一定会没事的,夫人你是不是。” 林方正打算和张氏一起安慰老夫人,这张氏却久久不曾接话,看向她,还是死盯着床上的人。 老夫人:“方儿,你好好看着张氏,别叫她出事才对。娘没事的。” 反过来,还要她来安慰张氏。因为那边只是一个害怕失去孩子的女人。 雪裟:“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雪裟的声音响起。这时才过来的雪裟出现在众人眼前。 林方:“雪裟?你怎么过来了?” 雪裟:“雪裟给父亲,母亲,祖母请安。” 王氏:“起来吧!雪裟,你怎么过来了?” 这样的半夜,她如何也来了? 雪裟:“祖母,父亲。雪裟刚刚在休息之时听见了外头吵闹,又祖母匆匆忙忙赶到了母亲的院子,便来看看除了什么事情!” 林方:“你有心了,是佑儿,你弟弟他中毒了!” 雪裟走了过来,听到这话十分惊讶:“什么,中毒?怎么会?” 王氏拉过了雪裟双手冰凉:“好孩子,亏你还这样关心佑儿,他不知为何,大半夜中毒晕倒了过去,大夫现在正给他解毒。” 雪裟看着王氏担心万分的脸色,却是蹲在了她的身边,看着王氏,用心道:“祖母,弟弟会没事的。您不要担心坏了身子!” 这样的关心一个威胁自己的人,王氏竟也为雪裟的大度懂事而动容。 王氏只能一个劲儿的:“好孩子!好孩子?” 雪裟朝她笑笑,却是问道。 雪裟:“母亲?” 想要走过去看看张氏,可雪裟却愣住了。 那边的女人真是张氏吗?凌乱的发丝,一双眼睛几乎哭得红透,且突了出来,身子也是只穿了寝衣,看起来那么的失魂落寞,但最叫雪裟咂舌的,却是张氏那一双冻得发紫的脚。 她连鞋子都不曾穿? 雪裟开口问道:“母亲,您还好吗?别太担心……” 张氏没有理她,而是双眼紧紧盯着床上的大夫和林佑。 雪裟也顺着她的目光看着床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夫正认真的给林佑扎针,足足已经有了二十余根,圆圆的手臂上,全都已经扎满了。 看起来十分恐怖。 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没有人话,王氏一直握着雪裟的手,整个房间里只有雪裟时常安慰王氏的声音…… 大夫终于将最后一针拔出,已经是汗流浃背! 大夫:“好了!” 林方立刻上前:“已经没事了吗?为何孩子还不醒?” 大夫慢慢道:“老爷你莫着急。” 他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一枚药丸,雪裟见到,立刻将桌子上的茶水递了过去。 大夫拿着,便放入了林佑的口中,随着一口茶水,刚刚咽下去的林佑,一下子便开始了呕吐。 林佑痛苦的声音响起:“呜呜……咳咳……” 没有来得及拿来痰盂,他直接吐在了地上,一摊黑色的血吐了出来! 张氏:“哪!血!” 足足好几下,之后便又躺了回去。 张氏:“大夫,我的佑儿好了吗?” 林方也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大夫:“已经没事了!” 众人听到了这句话终于放下心来。 张氏:“究竟是什么毒?怎么中的!”(未完待续。。) 第138章 输了! 王氏:“这是什么意思?” 张氏终于出了这句话,雪裟也是不知道,今晚这是怎么回事。 林方:“对了,大夫,儿是中了何毒?” 林方开口,张氏的目光显然已经不同,凶狠的吓人。 恐怕若是找到什么罪魁祸首,她现在都能上去直接打死一般。 大夫也是十分谨慎道:“这少爷,口吐白沫,浑身颤抖,再加上脸色发紫,似乎是中了十分少量的砒霜!” 张氏一下子跳了起来! 张氏:“什么?砒霜,如此之毒?佑儿他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林方冷汗冒出:“竟然是砒霜,我想,这不可能是吃错了东西所致吧!” 王氏也是震惊的,砒霜这东西,杀人可是一瞬间的事情,竟有人对一个孩子下如此剧毒? 王氏:“大夫,孩子的身子?” 大夫:“这一点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少爷并没有摄入太多,只是若等着一晚上,明日再发现这事情,恐怕,便神仙难救!” 张氏的眼睛射出狠毒的光,握住了林方的手! 张氏:“老爷,有人下毒害佑儿!” 林方:“现在也不能确定,还是先送大夫出去吧!来人,带老先生去账房领一百两银子!” 大夫谦虚了一下:“老爷,不必如此破费!” 王氏:“这是先生该得的,老身十分感谢!” 大夫:“老夫人客气了。那我便告辞了。” 大夫转身立刻,雪裟却不动声色的走上前了一步,恰好挡住了大夫的去路。 大夫:“大姐。您……” 雪裟:“啊!阻拦先生路了,实在失礼,先生慢走。” 立刻走了过去,老大夫也走了。 这时,张氏突然继续道:“老爷,是赵月瑶!” 林方:“月瑶?” 王氏听到这句话,突然就下意识回答:“肯定不是月瑶。她一个这样柔弱的女子,怎么会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张氏转身看向老夫人,那一双眼睛叫王氏都不寒而栗。那是绝望,那是痛苦,也是不敢相信! 张氏:“娘!您可是看着佑儿长大的,现在它被人害成了这个模样。你却还是帮着那个外人吗?” 这声音绝望。雪裟都不禁动容,更不要林方,经过了这一夜,他已经完完全全相信自己和张氏永远是一条战线!她可是自己孩子的母亲! 一旁的雪裟也动了动手,拍了拍王氏的肩膀,让她的态度变化一下,现在的张氏可不好惹。 王氏:“我不是这个意思,佑儿可是我最疼的孙儿。我哪有包庇他人的想法?我是你有何证据?总不能你怎么便是什么吧!” 张氏:“娘,我知道。您喜欢那赵月瑶,可是,这件事决和她脱不了干系!” 林方温柔对张氏道:“夫人,你到底为何怀疑月瑶,倒是给我个理由。” 张氏回过头,泪水沾染了眼角,实在叫人心疼,特别是林方和张氏一起经历了刚才的担惊受怕,只觉得张氏是自己的妻子,十分需要他的妻子! 张氏:“老爷,你可还记得,前几日,我曾过,赵月瑶和佑儿会搬入我的院子?我不是在谎!” 林方:“上次?你后来不是只是玩笑罢了?” 想想赵月瑶在床上方虚弱样子,他和老夫人是直接完全不相信张氏的那一次。 王氏:“怎么到了那次?”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张氏那样的真实,叫人不得不信。 张氏:“娘,那次,不是我信口开河!佑儿回来和我,她和赵姨娘玩了一会儿,赵姨娘问他要不要做她的孩子!我的佑儿,她不愿意!可赵月瑶却要搬进来我的院子,他不愿意也得要愿意!” 林方:“她真的这样?” 张氏:“千真万确,老爷。我先前也是愤怒这才去找你和娘做主,可她却不承认,我也没有办法,还特意邀请她即刻搬入娥院,就是想要安抚她。不叫她打其它的歪主意!” 张氏这一番话,若是放在前几日,林方根本不会相信半个字,而王氏也会即刻为赵月瑶开脱,可是今日…… 雪裟知道,张氏要赢了! 王氏:“这,你这也是片面之词,我们还是把月瑶叫来问问。” 王氏立刻一个眼神,一个婢女便跑去叫赵月瑶去了。 张氏眼神微动,她的人去叫,恐怕要把自己刚刚的,全套出去了,她倒要看看,这赵月瑶有什么神仙般的办法能够脱罪! 雪裟现在不便话,她能够感觉到张氏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她的身上,可是雪裟的注意力,却已经转移到了张氏身上! 她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利用?可怜的林佑,雪裟看着那床上的孩子,身上不知被刺痛了多少处,活活地遭了罪! 赵月瑶的院子离得不远,可是偏偏过了许久的时间,赵月瑶才姗姗来迟。 一进门,林方的目光便已经移不开。 赵月瑶一身淡蓝色寝衣,裁剪合适,将她的玲珑妙体衬托的刚刚好,长发飘飘的模样,不施粉黛,清丽之余还有些魅惑,张氏一见,却是很反感! 竟然这样的恶毒?穿了那个女人的衣服? 不止她一个觉得赵月瑶恶心,连雪裟也是这样觉得! 那一件寝衣,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的娘亲最经常穿的那件外袍,她这样的打扮!颇有心机! 规规矩矩地行礼,赵月瑶道:“给老夫人,老爷。夫人请安。” 王氏:“起来吧!” 王氏看着她很是满意,没想到她只是和赵月瑶提过一次方儿的最爱的穿着,她便利用了起来。真是个颇有心机的女人。 刚刚这一想,王氏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会不会真是她动了什么手脚?这女人一直都装作是躲在唐姨娘身后柔弱的棋子,今夜却这样有心思? 赵月瑶看着林方,再一看张氏,突然就表现地很是怯懦,问道:“老爷。这么晚了,叫月瑶过来,这是……” 林方:“哦…我有话问你!” 眼看林方已经失神。张氏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张氏走了出来,道。 “赵月瑶,我的佑儿中毒了!是不是你做的!” 直接切入主题,张氏并不给林方任何心软的时间。 赵月瑶立刻不解道:“什么。少爷中毒?夫人。您如何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不是我做的。” 张氏可不听这一套解释:“昨日,可不就是你最后见过了我的佑儿?” 林方:“你如何见过佑儿?” 林方盘问道。 赵月瑶心里早已经把张氏骂了无数次,昨日方才答应了自己,可以让自己加入她的一边,不再对付自己。 可还未过了一晚,便在半夜陷害自己这样严重的罪! 赵月瑶觉得就是张氏自己下的毒,害了林佑,然后比便嫁祸到自己身上! 赵月瑶:“老爷。夫人,昨日我见到少爷的时候。夫人也在,您知道的。我并没有给少爷吃任何东西,甚至不曾碰到过他,如何能够下毒?夫人您真是错过月瑶了!” 王氏:“张芝,你该查一查昨晚上佑儿最后吃了什么东西,验过毒再来抓人也不迟。” 听着王氏这样,张氏却更加悲伤。 张氏:“娘,便是她昨日最后见了我的佑儿,佑儿便一直没有出门了,如何会在我自己的院子里中毒?厨房的人,奶娘已经查过了,老爷,是不是没有发现异常?” 张氏问道林方,林方还有些愣神,一直看着那赵月瑶,真的…… 好像雪媛,她还好吗? 直到了张氏走到了林方面前,林方才回过神来,却是不知道她问了什么。 林方:“夫人……你什么?” 瞧着这模样,赵月瑶知道,张氏奈何她不了了,有的人,便是随便一件衣服,一幅皮囊,便要比你的声嘶力竭管用! 雪裟看着赵月瑶嘴边的冷笑,只觉得她破坏了自己娘亲的所有,越来越不悦! 看着林方又问自己,似乎完全不在乎她。 张氏心中没有觉得不舒服,却是知道,获胜的机会来了。 林方:“夫人……级的是奶娘?没错,食物是没有找到问题。” 眼看林方弥补一般话,赵月瑶又道:“夫人,可是我也没有单独和少爷相处,您不能就这样断定我的罪。” 赵月瑶知道,她根本就不敢和林佑单独相处,就怕这一招! 面对这话,不知为何,张氏却不话了,走向了床边,握住林佑的手。 别是林方,就连王氏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张氏就败下阵来了? 王氏:“张芝,你……有何证据?我看便是还未仔细找过原因,不如明日派人彻查此事,今晚便算了吧!” 雪裟知道,这是打了个圆场,张氏一次不能致胜,恐怕没有机会了。 可就连这样,张氏还是不语,坐在床边,发丝凌乱,双目无神,就像是已经绝望一般。 这幅画面,看在赵月瑶和王氏眼里,只觉得莫名其妙,而实则看在林方眼里,这可是触动了他! 走了过去…… 林方开口:“夫人……” 林方将一只手搭在张氏身上,张氏没有反应。 林方看着却更加内疚,她满身的委屈,孩子都无法保护,她刚刚已经得清楚,赵月瑶的确是了那样的话,威胁她,可是没有一个人相信她…… 林方:“夫人,不如就按娘的意思?你不也没有证据吗?便这样吧!我保证一定会彻查!” 林方完了这句话,张氏终于抬头,却没有妥协。 张氏:“老爷,佑儿,便是她害的。我知道,我就是知道,可我没有证据,你便随了她吧!随了她!就像往常一样……” 挂着泪水的一张脸,张氏的样貌原来就有些像雪媛,只是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冷艳,让他不觉得有多么相像,现在,在他的眼前,是一个绝望的,悲伤的,眼睛里布满了委屈的张氏…… 这一个眼神,让林方觉得他欠了张氏太多,太多! 就好像他是那种喜新厌旧,不顾旧爱死活只要新人笑的人,可是他不是! 赵月瑶看在林方的眼神不一样了,尝试着柔弱道:“老爷,清者自清,若是您查出来我与此事有关,月瑶夫人任凭处置!” 她这是要自证清白! 王氏:“方儿,我看就这样吧!明日是腊八,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 林方听见了她们两个人的话,可是却并不放心,只是看着张氏一张悲伤的脸。 张氏听了这话,再也不话,眼神灰暗,看着林佑,看着床头的手帕便拿起来,替他擦拭嘴边的血迹。 林方看了看,却是突然火冒三丈!冲了过去,狠狠地抓住赵月瑶的衣领,几乎将她提了起来! 林方:“贱人!” 一把推了过去,赵月瑶重重地摔在地上,吓坏了一屋子的人! 王氏立刻道:“方儿,你这是做什么?为何动手?” 林方只是怒指张氏手中的手帕! 林方:“这个手帕!是这个贱人留在佑儿身上的!”(未完待续。。) 第139章 赵月瑶被贬 听到了这一句话,张氏才将手中的手帕细看,不敢相信的模样,却又是一张我早就知道是你的脸色,狠狠地将手帕朝着赵月瑶扔了过去! 张氏:“贱人,你究竟对我的佑儿做了什么!” 赵月瑶不敢相信地看着张氏,又看着地上的一方手帕! 这,的确是自己的!张氏果然有备而来,看她了! 赵月瑶哭喊道:“夫人,老爷,我实在不知道这手帕怎么会跑到了少爷的身上,月瑶真的没有害过少爷啊!” 林方:“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刚刚还什么从未和佑儿单独相处过,那这手帕难道是凭空出现在佑儿身上的吗?” 林方严重的表情告诉了赵月瑶,他可不是随便便就能够打发了,最好有解释!不然! 张氏痛心疾首地道:“你这女子,即便妄想要我的位置,住在我这里,可这孩子怎么惹到了你?你要下这样重的毒害他!” 赵月瑶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夫人,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没有。” 林方看着这两个女人对话,越瞧着赵月瑶越觉得恶心,即便是再像雪媛,却也是玷污了她! 这个时候的林方,心里可是已经被刚才发现的手帕奠定了赵月瑶的有罪之身,就看赵月瑶有没有三寸不烂之舌了! 林方:“现在证据就在这里,你还有什么好?” 他质问道。 赵月瑶心思急转,仔细想着昨日在张氏这里看见林佑的种种。却是不明白,自己明明就没有拿出过自己的手帕,如何能够在林佑身上发现? 张氏如何得到的殿下陷害自己? 赵月瑶:“老爷。不如就等少爷醒来,我们看看少爷如何,月瑶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少爷也知道,孩子不会撒谎,他知道我从未靠近过他。” 林方:“等佑儿醒来?” 赵月瑶跪了下去,端端正正的模样。一点慌乱都不曾表现,更加没有做贼心虚的样子,她镇静着继续道:“是。少爷知道的,月瑶愿意让少爷来证明只觉得清白,老爷,您不要就这样断定了月瑶的罪。月瑶不服。” 赵月瑶清丽的样子。脸上一个发红的手掌印子,却是坚毅,毫不害怕! 林方也有些疑惑了…… 张氏好笑,她竟然打出了这个牌,难道她没有想过这一点吗? 张氏道:“我看没有这个必要了!佑儿早已经和我过!” 张氏的拒绝很是坚决,林方都还未决定,毕竟这赵月瑶,死不承认的模样。 王氏看着张氏这样拒绝又道:“不妨就多等一会儿……” 雪裟已经沉默了许久。这时也突然开口。 雪裟:“母亲,您弟弟和您了什么?让您如此确定是赵姨娘做的?” 看着突然开口的雪裟。张氏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个问题问的很好。 张氏:“前几日,我从大夫那儿得知赵月瑶无法怀孕,联系到了上次她要取代我的位置,我也是想着要开导一下她。昨日便找了她来,一起聊聊,可是她却一直盯着佑儿看,我以为她是喜欢孩子罢了,可是!” 张氏停顿了下来,不可置信的模样,指着赵月瑶便开始责骂! 张氏:“她,找了机会和佑儿相处,还下了毒害佑儿!” 赵月瑶立刻回答:“夫人,我没有!” 一双眼睛看向王氏,这时候老夫人也开口却是问道:“若你是清白的,好好的你的手帕为什么会出现在佑儿的身上?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王氏也不顾林方在场,问的很狠,她不过是找来吸引自己方儿的女人,什么年轻体盛,一下子便怀了孕,却是个生不下来的人…… 竟要害自己的孙儿! 王氏:“你真是如此嫉妒之人?” 赵月瑶知道,这老太婆不相信她了! 雪裟走到了王氏身边道:“祖母,为何不先查一查,这毒是如何进入佑儿的身子里的呢?这样才好断定。” 这几个人一直在这里打信任战,却没有人提醒他们,要先查一查是怎么中的毒! 林方:“对,雪裟的对,大夫呢?把大夫找来!” 张氏不悦,那老大夫可没有这个安排还有回来…… 王氏顺势道:“我看,便把刘大夫找来,我最信他!” 林方听了道:“好,全听娘的。” 张氏也并不反对:“萧山,你去请刘大夫!” 吩咐了下人出去找刘大夫,众人一时间又陷入了等待。 此时已经是寅时,(点至5点)折腾了一晚上,王氏的头疼欲裂。 赵月瑶跪在地上,也没有人叫她起身! 这屋子里,张氏恨不得她死,一直都看着床上的林佑,林方不再信任她却是一直都在低声安慰这张氏,而王氏看着赵月瑶背后发凉,充满了怀疑!怎么会管她起不起来? 可是,只有一个人,一直相信赵月瑶的清白。 那便是雪裟…… 原本雪裟也是有些怀疑,张氏应该不会拿林佑来犯险才对,她相信一个母亲不会这样做! 可是,这是张氏啊!怀疑对象还是她一直想要铲除的赵月瑶? 这可不寻常了。 等了一会儿,这个时辰大夫都是早起,倒也不费事,一会儿后便找来了刘大夫。 他同样是头发花白。 刘大方一看,这一屋子的人,顿时便知道,这事情又是严重了。 刘大夫道:“给老夫人请安。” 王氏一看,立刻便道:“刘大夫。你可算来了,快,看看我的孙儿!” 刘大夫看着王氏这个伤心的模样。立刻问道:“老夫人,你看起来真是不好,可要安心,我立刻就去看看孩子。” 王氏泪眼婆娑道:“是……” 林方:“刘大夫,看看佑儿,他已经排了毒,烦请您看看这是如何中的毒!” 刘大夫走了过去。一搭脉,仔细检查一番之后,便道:“这毒真是去了不少。已经没有什么毒素了,像是砒霜!这样的毒都能去除的这么好,是谁给孩子先诊治的?怎么会有人给孩子下这样的剧毒?” 他为林府做事可不是一两了,下手这么重的。还是第一次瞧见。 林方:“大夫。刚才是我胡乱请的一位老大夫给儿诊治的,现在,我正要清理门户,您看看,是如何一个中毒?” 刘大夫一进门就已经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人,自然是明白的。 刘大夫:“待我看一看。” 伸手看了看林佑的眼皮,又看了看林佑的舌头,一番检查过后。大夫也是没有看出来。 刘大夫:“这孩子不是从口中服毒,否则以砒霜的毒性。早就不在了。奇怪,这量也十分之少。” 张氏这时道:“刘大夫,会不会是我的佑儿碰了什么沾了砒霜的东西?这儿有个从他身子里发现的手帕!” 刘大夫听了这句话,也是问道:“什么手帕,拿来我看一看!” 林方也看着,张氏从地上将赵月瑶的手帕递了过去。 刘大夫接过了手帕,王氏也是紧张! 拿出一枚银针,将那手帕包裹住了银针,刘大夫再拿出来一看,众人都吸了一口冷气! 林方:“银针变黑了?这手帕有毒!” 刘大夫:“这手帕上,的确被人啐了毒在上面,只是很的量,若是这少爷一直将它放在身上,不到一日便能够致命!” 王氏:“哪!竟然是你!” 赵月瑶:“不!我根本不知道这手帕怎么会在林佑的身上,我什么都没有做!” 林方:“你还有什么好!” 雪裟:“赵姨娘?真是你做的?” 她输了,一条出现在林佑身上的剧毒手帕? 赵月瑶,你被设计了! 林方现在真的要处置赵月瑶了,即便她哭得梨花带雨,他却更加心寒! 便是一个这样的女人,她保不住孩子,便要害人!往日的柔弱模样,真是自己看错了她! 赵月瑶还不死心,看着张氏的一张脸,她明明都已经示弱,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林方:“这样恶毒的女人,即日起,姨娘赵氏降为丫鬟!去后院洗衣,再不准出后院一步!” 赵月瑶:“不!不要啊!老爷,不要!” 张氏:“你这样狠毒的人,还有什么好!” 张氏死死地盯着赵月瑶,眼神十分危险! 赵月瑶知道,自己若是去了后院,张氏有一万种办法叫自己消失! 她不愿去! 林方:“来人,给我把她拉下去!” 下人立刻出来,就要拖走赵月瑶! 王氏掩着脸,不愿看这个模样! 赵月瑶最后一声嘶吼道:“夫人,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即便被拉走了,可这声音还在不断传来…… 雪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林方:“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这样狠毒的人!真不知道唐贤贞是怎么找的人!” 林方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向着张氏,向着都将怒火蔓延到了唐姨娘那儿。 张氏却道:“娘,老爷,今晚真是一场胡闹。” 王氏颤抖道:“够了,够了!雪裟,扶我回屋!” 雪裟:“是。” 两人走了出去,张氏突然抱住了林方。 张氏:“老爷,谢谢您。” 林方奇怪道:“怎么了?如何这样话?” 张氏:“我知道,老爷喜欢那赵月瑶,原本我并没有想过老爷会帮着我们母子……” 这话的十分的心酸,林方都觉得听了有着内疚之感。 林方:“夫人,都是我的错,看错了人。让你们母子受苦了!” 张氏感动的泪水止不住,林方则擦拭着张氏的泪水…… 两人相亲相爱的恩爱模样,真是令人艳羡。 雪裟送着王氏回院子,王氏一路上都止不住话。 王氏:“雪裟,你可看出些什么?真是赵月瑶做的?” 她就是不敢相信!不定雪裟会看出了什么。 雪裟答道:“赵姨娘隐藏的很好,我也没有看出什么来。” 王氏:“ 可她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雪裟知道王氏想要在自己这里得到些消息。 可雪裟怎么会叫她如愿? 雪裟:“我觉得,此事,的确十分有可能。母亲不会拿弟弟的命只为陷害赵姨娘!” 王氏:“你的也是。” 难道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雪裟:“祖母,您回去好好休息,雪裟便告退了。” 王氏:“你先走吧……” 雪裟默默地行礼,走了。 她的院子离王氏的院子不远,再次走过那条布满檀香气味和手抄佛经的走廊,雪裟的心情不同。 身上没有穿着厚衣,这外头真是有些冷的。 免不了一个哆嗦,走到了自己的院子,雪裟却在想。 今晚的事情,唐姨娘不知道,整个府里却已经是沸腾了! 下一个会是谁? 想起了那个后院,一群毫无表情的木头人,难道赵月瑶的命运也是如此了吗? 走进了房间,红杉在里头。 红杉:“姐?你可算回来了!夫人没有为难你吧!” 雪裟:“你这是怎么想的?刚刚才知道的吗?” 红杉:“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刚刚过来便看见了赵姨娘被拖去了后院!姐,你去凑什么热闹,夫人到时候把姐也扯进去怎么办?” 看着她真心的担心模样,雪裟却问道:“红杉,你眼下乌青,这是怎么了?没有休息好吗?” 红杉:“什么?姐怎么还关心我睡不睡?我休息的很好。” 红杉着,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雪裟:“没什么。我要出门一趟,若有人来问,便我在休息,不准人进去。” 红杉:“什么?姐,你还要出去?” 雪裟:“对,找一件厚些的衣服给我……” 雪裟走了进去,红杉才跟了过去。 红杉:“姐……” 清晨刚刚到,雪裟便出现在了很远的地方。 她似乎很钟情于乞丐,吩咐完毕之后,李荛端回来便会有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不过,可能会是于瑶首先得到这个礼物。 当然了,是在她不知道自己的夫君正在追杀自己的父亲之前。 否则她如何那个开心的的起来? “吱嘎……”一声,荛府的门开了。(未完待续。。) ps: 朋友们啊!梅子今又码字咯,加更中,支持俺啦。 第140章 于瑶出嫁 下人看着外头的一堆东西,很是奇怪。 一个人问道另一个人。 “喂!我们殿下是不是过,没有人知道今日咱们府里的喜事?” 另一个人已经走向了那一堆贺礼,看着包装如此喜庆,这人这样问也是没错。 “殿下是这样的没错,但这些日子赵姑娘买了那么多的办喜事才用的东西,有心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咱们拿进去吧!” 这人的头脑还算是聪明的,雪裟d礼物放过来之前,那门前可是已经堆了许多的东西了。 看着那人走了过去,这个下人也站不住了,想要看看这一堆礼物都是些什么。 大部分都是没有写名字的贺礼,只有三个上面写了字,两个的包装看起来都是纸画一类,而另一个则是盒子装的。 抱起了三四个,他都不用打开,便看着那上面的署名直接道:“真是气,这样的礼物,都是些官送的,消息倒还挺灵的。” 另一个人附和道:“也是,等会!这个盒子上写着什么……” “写的什么?” 这两个人都是识字的,真不知李荛端是怎么找的下人,竟然都略通文墨。 “这上面写着:襄王敬上……” “快去告诉殿下!” “可殿下还未回府……” 荛府刚刚开启的大门!再次关闭了。 雪裟看着,却是好奇。这李荛端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女子穿着一件蓝色衣裙,缓缓走上街道,没有停留在任何地方。却是去了一个她从前从未来过的地方。 身边没有一个人,雪裟却走向了一处僻静的酒馆,店里的老板是一个慈蔼老人,见她来了,似乎很是高兴。 店主道:“林姐,你来了?” 雪裟看着他,缓缓道:“老人家。叫我雪裟便好了,这酒馆真的不错呢!” 这个老人便是在那日猜灯谜之时,送她灯笼的老爷爷。 老人朝着后面喊着:“丁。快着点起来了,带姐上楼去雅间!” 一脸雪白的胡子都在颤抖。 老人道:“雪裟啊,想吃些什么?” 雪裟:“早餐,就吃面吧!” 老人开心道:“我去给你煮啊。” 匆匆忙忙跑下了楼。雪裟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这老人家有多么孤单,似乎没有人来这个酒馆吧…… 雪裟今日的一注定了是悠闲的。 而对于瑶来,今日是最紧张,也是最不能出差错的一日。 于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道:“瑶儿,看看这嫁衣合不合适?” 旁边的瑶儿都已经听了一千遍了! 瑶儿:“姐,这裙子可是量身定做的,你何必要担心这些?你已经很美了!” 于瑶:“我知道,可是这里。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这耳环是不是不配我?” 不断地在自己的身上挑着毛病,于瑶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梦竟然要成真了,先前的那个从未被男子注意过的女人早已经不存在,现在她是如愿以偿的新娘,就要嫁给一个皇子! 瑶儿不得不再次给于瑶换了耳环,可她知道,于瑶戴那一样都好看。 不知道于瑶的不自信从何而来,这铜镜里的女子,身上穿着一袭大红,露肩的绣金丝牡丹肚兜穿在里头,外头一件外衣上,也是布满绣工精致的银线盘在上头,没有一丝俗气,裙摆上的层层叠叠里,镶着十分罕见的深蓝色宝石,今日的于瑶华贵大方,身子原本就高大,支撑起了一件华衣,无比大气。 女子的容貌,经过精致的修饰,将于瑶的美貌提升的不止一点点,和往常的那个普通女子,真的完全不一样。 她在荛府里,处处要规规矩矩,更要温柔地和李荛端相处,于瑶这么努力的像一个大家闺秀一样,她其实很难受! 为了今日,都是值得的! 瑶儿给于瑶换好了耳环,接着道:“姐,你不要在担心了。我们起来的太早了,这婚事不必上花轿,吉时在中午,姐大可不必起来的如此早。” 于瑶:“你懂什么?父亲随时都会到,我得准备着。母亲看不到这一,真是可惜了。” 于瑶的母亲在她很的时候便病死了,于文一辈子都没有再娶,于瑶知道自己的父亲偶尔会去找些烟花女子,但于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一辈子只会爱母亲一个人! 于文一个人带大于瑶,于瑶和他的感情无人能比。 瑶儿:“姐,夫人在上一定能够看到的。” 于瑶:“我想也是,娘一定是每日都在看着我,每都在保佑我,这才叫我得了如意郎君!” 瑶儿看着于瑶终于安心,也是笑道:“姐,您今真美,姑爷一定会喜欢的。” 于瑶:“嗯,我的夫君……” 闺房之中,于瑶正满心欢喜的等着她的真命子,而李荛端,却为了今日不当这个真命子,花了十分多的心思! 当李荛端赶回来的时候,那两个拿到盒子的人正在府里找着他,而他们唯一没有去的地方便是于瑶的房间,没想到的是,李荛端一回来,便去了于瑶的方向,只不过他不是去找于瑶的。 李荛端:“玄汕,前去开门!” 玄汕回答:“是,殿下。”李荛端一行人刚刚从城南过来,吴山跟在后头,看着玄汕走了上前,这是一座假山,李荛端的家里风景山水占了一大半,这是做什么? 刚刚吴山才把三大马车停到了荛府后门里的一个房间,李荛端便带着他们从前门走到了假山处。不知是要怎么做。 只见玄汕挥起了长剑在假山墙上一划,一扇暗门突然打开来了。 吴山还未看清楚,玄汕和李荛端便已经走了进去。他便跟着进去,里面很暗,似乎是地牢一般,只是里头应该没有人。 李荛端突然点了灯火,里头一下子亮了起来! 吴山:“这是,马车?怎么会到了这里?” 指着那三大马车,吴山很是奇怪。这马车怎么能够从后门的屋子里到了这里? 难不成李荛端的府里都是相通的吗? 玄汕:“你难道没有看见那屋子里有个机关,我只需一按,这马车便会滑下来。终点便是这儿!” 玄汕根本不屑于解释,清冷的模样叫吴山看了生气。 李荛端吩咐道:“吴山,你现在将这马车全都推走,玄汕会带路。我现在要上去了。” 玄汕俯身:“是。殿下。” 吴山也道:“是,殿下。” 李荛端离开之后,吴山却是心中抱怨。 叫自己来只是叫自己来推车的,这个女人不也可以吗? 她可是什么都会! 玄汕:“我们弄丢了人,现在叫你在里头磨蹭,到时候死在里头,也是好事啊?” 吴山:“你不也在,还是没有找到那老家伙?” 玄汕:“是。不过还是有些奇怪,他不可能逃的了。” 楞了一下。玄汕也在想着,这么多年于文可是第一个从自己手里逃走的人。 吴山却是不动,在一旁休息。 玄汕看吴山还不动,只好道:“你干什么呢?快些,我们便能够上去了,这里头没有通风,人呆久了会死的。” 吴山听了奇怪道:“你这里没有空气?” 玄汕:“是,你以为殿下还做了通风?快点。” 吴山听了这话,也不得不动手了,没有空气,不出一会儿这人可就要不能呼吸了,真是奇怪,李荛端这么大的地方都造了,怎么不弄通风口? 将一辆重达万两的马车推动,他也是用尽了力气,这堪比上次找到的五十万两。 又要做苦力了…… 三辆马车里,两辆是金子,一辆是各类古董,价值恐怕比两辆的金子都要贵,这于文竟然带了这么贵重的东西来京城,做嫁妆吗? 这也太有钱了。 地下,两人正在搬东西,而李荛端在上面,正在穿着婚服。 两个丫鬟正伺候他换衣,李荛端问道:“于姐今日出来过吗?” 丫头答道:“殿下,今日便要叫皇子妃了吧!她没有出来过呢!” 李荛端听见了皇子妃这三个子,心中更加不悦。 李荛端:“留着拜了堂之后再喊!” 看真人他似乎不高兴的样子,丫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好道:“是,殿下。” 李荛端又问:“今日有人来过我们府里吗?” 丫鬟将最后的腰带给李荛端系上,回答道:似乎没有吧!” 于文能够跑到哪里去了呢? 今日于文不来,他一定会取消这个婚事! 昨夜玄汕和吴山一起练手,竟然也未曾找到他,难不成真的逃远了? 李荛端很是奇怪,于文应该不认识京城的任何人才是,他一个人也能逃走吗? 出了门,李荛端想去书房等一等,到了午时,于文还不来于瑶应该也会取消婚事的吧! 刚刚走了出去,两个找了李荛端很久的下人跑了过来! “殿下,殿下!” “终于找到您了!我们有要事要!” 李荛端:“是你们,怎么不在外头守门?今日门都不曾打开,都这么晚了?” “殿下,您看这个!” 他们没有解释,而是将一个盒子递了过来,李荛端一看,上面的字迹便吸引了他! 下人喊道:“这是襄王送来的!” 明明知道自己的殿下正在追杀他,他竟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 李荛端看着,却是冷冷道:“这是谁送来的?” 下人:“不清楚,只是一出门便看见了。” 李荛端含着疑惑,将盒子一开! 一尊笑面佛出现在他的眼前。 下人惊呆了:“怎么会送这个?是菩萨?” 李荛端看了心中发凉,道:“你们不许将这件事出去!知道了吗?” “是……” “是……” 李荛端刚从书房出来,现在又要进去了。 李玉端怎么还没有动手吗?明明三前命令就该到了! 将门推开,李荛端看着这盒子,却是十分的困惑,那字迹,竟然是自己的? 当然,自己不可能会写这个,那这是谁写的? 李荛端从来都是心翼翼,他的字画从未有任何流出,这么相像的字迹会是谁写出来的呢? 凑近了一瞧,李荛端甚至还自己写了同样的三个字,放在了一起,他都看不出有任何区别…… 李荛端:“李玄端,你真是好样的!” 狠狠地将字条撕碎,李荛端的书房里,属于他的东西很少,这一件礼物,他要好好的摆起来了! “殿下!殿下!” 外头又传来了喊声,李荛端今日已经不想收到什么礼物了,走了出去,一个下人回道:“殿下,于姐的父亲,于老爷到了!” 李荛端:“于文!他来了?” 竟然逃出来,还来了这里吗? 准备好了微笑,李荛端迎了上去…! 远远的,以后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李荛端眼中,他一身的衣衫华贵,可不像是死里逃生的人,和昨晚被他追杀的那个人完全是两个人吧? 李荛端确定了,京城一定有人在帮着他! 李荛端彬彬有礼道:“婿见过岳父。” 于文不是第一次见他,不过这作为他的女婿的身份,这的确是第一次! 于文笑道:“殿下请起,真是折煞老夫了。” 李荛端:“这是应该的,岳父一路可还顺利?” 当李荛端故意问出这个问题时,他瞧见于文有一瞬间的愣神,接着又是笑道:“还算顺利,多谢殿下关心?” 李荛端:“那就好,今日婚宴也算是给岳父大人洗尘了。” 于文一直四处看着,答道:“是…是……” 李荛端:“岳父大人长途跋涉,不如去休息一下,离吉时还有些时间。” 于文:“我看就不必了,我想去看看瑶儿,可以吗?” 李荛端:“这是自然,吉时未到我不能见她,便人下人带您去吧!” 于文:“麻烦殿下。” 他一直都很有礼貌,可是李荛端却觉得他是紧张所致。 示意一个人带他过去,同时也是监视他,看他和于瑶了什么。 看着于文跟着下人去了,李荛端看着他,却是知道今日自己非成亲不可了! 他需要酒! 雪裟:“店家,再来一壶酒。” 丁道:“来了!林姐,你慢点喝,若是醉了,我爹可是要骂我的。” 雪裟笑道:“我很清醒,人不想醉的时候,是喝不醉的。就怕有的人想醉,却是醉不了……” 丁:“你们这些识字的姐,话我都听不懂……” 雪裟看着他,笑了。(未完待续。。) ps: 丁内心独白:俺咋弄不懂这是啥勒 第141章 酒醉成婚 瑶儿从外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姐,老爷到了!” 于瑶还未反应过来,外头的人便已经走了进来! 于瑶:“爹!您来了!” 看着一身嫁衣,无比高兴的女儿,于文欣慰道:“瑶儿,你总算是长大了,要出嫁了!” 于瑶听了这话,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于文:“怎么哭了?这大喜的日子?” 于瑶:“呜呜……爹,女儿以后不能在您身边了。” 于文:“傻丫头,你这不是给我找了一个好女婿吗?以后会有两个人对爹尽孝的,你怎么不明白?学了一辈子精打细算,这点帐就算不清了?” 伸出手来,于文擦了擦于瑶脸上的泪水,看着点她哭花了一脸的妆容。 于文:“好了,快去打扮打扮。” 于瑶又一边笑,一边道:“是,爹。您快坐,瑶儿来。” 于文走了进去坐着,于瑶拉着瑶儿就在梳妆台那儿忙着。 就在于瑶擦去自己的泪痕时,于文却默默地起身,关上了门。 于瑶注意到了便问:“爹,怎么了?关门做什么?” 看着于文的脸色,于瑶突然知道了有什么事情发生。 于瑶:“一路可还顺利?该不会是……” 于文:“不……不顺利!东西全都丢了!” 于瑶惊叫道:“什么?” 瑶儿握住胭脂的也是一抖,掉落在地…… 于文:“昨夜有一对不明人马。截住了我的马车,将爹带来的人全都杀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于文这一。可是完全将于瑶的好心情毁了,他也是没有想过不告诉于瑶的。 他生意上的所有的事情,自从于瑶十四岁起,便全都一一告诉了她。 于瑶关心道:“爹,您没有受伤吧?” 于文:“只是伤,不过,丢了那三个马车。林管家他也不在了!” 于瑶:“这可怎么办?爹,您知道是谁做的吗?” 若是这样,她们于家可要倒大霉了! 于家每年都要将一年的收益送到京城来。交给一个大客户,从她懂事起,总能够看见自己的爹爹在腊八将要道的时候,忙个不停。他会和一辆满载着黄金的马车一起去京城。再回来的时候,便会无比轻松的模样。 这样于家才能过一个好年。 于文:“事情严重,我想身边没有一个能用的人,瑶儿,你要帮爹!” 听着于文的请求语气。 于瑶立刻回答:“爹,您这话是怎么的,我一定会帮您的!” 于文朝着她笑道:“好女儿!” 于瑶也看着于文道:“爹,我现在嫁给了殿下。您这件事情,也可以找殿下去查!” 于瑶一出这话。这于文却是心中不悦了,自己的女儿怎么回事?这可是家里最大的秘密,怎么可能告诉李荛端?她的这妃子之位还是自己用一百万两银子给她买的,这女儿还真是就这一点傻。 于文:“孩子,你虽然嫁给了四皇子,但这件事你决定不能告诉任何人!爹在这里有熟人可以信任,你不用操心,我将会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直到把东西找到!” 于瑶不解道:“为什么?爹,您相信熟人,却不相信您的女婿吗?殿下不会威胁到我们的。” 她算是完全沦陷了,于文啊于文,你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麻烦啊? 于文不想告诉她自己心里的失望,却是打趣的口气回答:“爹自有主张,还未嫁出去,就已经替他话了,真是女大留不住!” 于瑶被逗笑了:“爹,您还有心思取笑我。” 外头传来了一个声音,于瑶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李荛端喊道:“岳父,吉时快到了,您该出来了。” 于瑶:“是殿下,他在叫您呢!爹。” 于文看着她这幅高兴的模样,无奈道:“我也听见了,好了,你就好好打扮着,我出去了。” 于瑶:“嗯。” 于文一出去,便看到了李荛端正在外头等着他。 李荛端比三年前还要英俊,气质也是温和高雅,难怪自己的女儿会对他死心塌地,只是若是她知道了李荛端这幅面孔下的另一个野心勃勃的他,到时候她还会不会依旧喜欢他呢? 李荛端带着淡淡的微笑喊的亲密:“岳父,这边。瑶儿准备好了吗?” 于文:“当然,她很高兴。” 李荛端:“那就好。” 两人一起走着,到了大堂里。 于文入了上座,他便坐在下面,于文细细打量着李荛端,他看起来也是洋溢着幸福的模样,像是一个终于得到糖果的孩般,单纯的高兴。 这时候,于文心中才微微安心下来。 不过,若是他知道李荛端为了这笑容喝了多少酒,他便不会这样想了。 无色无味,却是醉人的酒…… 为了喜庆,于瑶当然为自己找了一个媒婆,她用尖尖的声音喊道:“新娘子到了!” 李荛端缓缓起身,一个浑身红衣的女子朝着自己走来,有那么一瞬间,李荛端觉得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奇怪的幻影。 随后对于李荛端便是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他只需要保持他那虚伪的笑容,而于瑶却记了一辈子。 “一拜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雪裟:“你怎么才来?” 迷迷糊糊中,雪裟似乎在对肖潋话。 已经是下午,雪裟没有醉,只是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便看见了肖潋在自己的身边。 肖潋:“我已经到了很久了,只是有人醉了,没有发现。” 雪裟:“胡,我根本没有醉,你是刚刚来的,以为我不知道?” 肖潋看着雪裟,她似乎真的没有醉,意识很清醒的模样,可是,这一桌子的空酒壶又是什么? 肖潋:“你是不是该回去了,今日是腊八,晚上要去公主的宴会,你还记得吗?” 雪裟:“我记得,不过,还有一样东西我没有吃,我在等你。” 肖潋微笑:“等我,是什么?” 雪裟伸出手,握住了他,“待会便知道了。丁?我要的东西可以上了。” 她眼神好柔,不知是不是酒气的熏染,有种慵懒的美。 肖潋道:“好吧。” 两人对视。 丁走了上来。 丁:“哎呀,是不是打扰你们了?雪裟你要的粥,我都热了三遍了,这公子迟到了不是一点点啊!” 一碗黑乎乎的粥摆在了肖潋面前,他奇怪道:“这是腊八粥?” 雪裟:“嗯,请你喝的。” 肖潋:“好吧……” 丁:“你们是不是看不见我?好吧……” 他低头退下了。 雪裟:“这是用黄米、白米、江米、米、栗子、红豇豆、去皮枣泥,开水煮熟,外佐桃仁、杏仁、瓜子、花生、榛穰、松子及白糖、红糖、做法繁复,你尝一口。” 肖潋:“嗯。” 看着肖潋微笑地喝了一口,回答道:“味道不错。 雪裟:“呵呵…好了,别忍了,这里头没有糖,该是苦的你不出口了吧?” 肖潋:“你知道还问我?什么居心啊?” 雪裟笑得灿烂:“因为是我做的,我自然知道不好喝。” 肖潋也是搭腔:“该好好学学厨艺了。” 雪裟:“好了,我该回去了。” 肖潋:“等会。” 雪裟都已经起身了:“怎么了?” 肖潋:“等我喝玩。” 雪裟奇怪道:“这么苦你还喝吗?” 肖潋:“没办法,一日未进半粒米了,有些饿。” 看着肖潋装作饿坏了,大口大口的吃着,雪裟也坐了下去。 他忙了很久? 这样的美味,当然该给他喝了,这是奖励!(未完待续。。) 第142章 腊八宴会 林絮苏:“快看看,我的衣服弄好了没有?” 翠:“好了,姐,您今日真是太美了。” 林絮苏:“嗯,我要快些去门口了,那雪裟了,她不会等我。” 林絮苏很急,这次她很重视这个宴会,因为她早已经选好了如意郎君,可是却没有什么机会和他相处。 这次自己可要把握好机会趁机和四皇子多了一辆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 看着林絮苏跑得飞快,因为现在离雪裟过出发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有一会儿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十分害怕违背雪裟的意思了。 林絮苏跑得飞快:“呼……呼!翠,快些!” 她年纪跑得飞快,而翠则在后面,一口气跑到了大门口,林絮苏看着那门口的三辆马车,走向了最豪华的一辆。 她要和雪裟共用一辆马车的唯一原因便是这辆马车比较豪华,另外还有一辆则是十分普通的,一辆稍微好些的。 原本老夫人安排的是雪裟坐最好的,林絮苏和林姗莲坐稍好些的,而林晴簪这一回便是最普通的,反正她已经足够出名,还要这马车点缀什么? 她现在只希望雪裟能够在宴会上出彩!给她准备的什么都是最好的! 其实并不是他们家没有这点能力准备好三辆马车,因为即使是林絮苏眼里最差的那一辆,也是寻常人家不敢相信的地步。林府有钱,这轿子也是出乎他官阶的华丽,就那雪裟坐的那辆来。七彩的车顶,挂着华丽的流苏,料子上乘,连给马车做架子的木头都是用的上好沉香木。 林絮苏走了上前心翼翼道:“雪裟姐姐,我来晚了,多谢姐姐等候。” 她的态度谦卑,也是因为这下马车的时候便能够吸引的目光而打算的。 可。马车里却没有人应她。 翠:“姐?怎么站在外头?大姐不让你进去吗?” 林絮苏又道:“不要话,雪裟姐姐,你在里头吗?” 还是没有人应声。难道她不在?还未出来吗? 林絮苏心思一动,上了马车。 翠:“姐?你干什么?” 林絮苏进了里头,真是没有人在。 林絮苏:“她还没有来呢!叫马夫开车!” 她要一个坐!身边没有雪裟,她会更加亮眼的! 就在林絮苏刚刚打起如意算盘之时。雪裟却来了。 翠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雪裟。吓得之哆嗦,想起来那一次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真是不寒而栗。 林絮苏见外头还是没有人话,便又道:“翠,你怎么还不上来!待会她来了,我们还怎么走?” 雪裟:“我问你,你是想做什么?” 看着探头进来的雪裟,林絮苏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不敢话。 雪裟微笑,坐了进来。连带着红杉,而翠想要进来的时候,雪裟却是给了一个眼神。 雪裟:“妹妹,这马车好,真是坐不下了,要不然你下去,和姗莲妹妹坐?” 林絮苏:“呵呵……姐姐,你什么呢?坐的下,这翠不喜欢坐马车的,叫她下去吧!” 翠听见这话,简直是楞了。 翠:“姐,这要走一个时辰……” 林絮苏冷眼:“你什么,走一走对你来挺好的。” 翠只好低下头,下了马车。 林絮苏道:“姐姐,走吧!翠太不懂事了,不像你身边的调教的多好啊!” 雪裟惊奇了一下,这林絮苏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只是,和马屁红杉听了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红杉朝外头大声喊道:“走吧!” 不知是叫马夫走,还是叫翠走…… 雪裟这边一走,陆陆续续的林家的马车都已经走了。 其实大家都坐的轿子,马车算是少的了。 一路上没有人话,几位姐和京城的其它官员的姐一样,期待这今晚能够吸引些合意的人,否则,她们大部分都会在明年皇帝后宫大选的时候,被送进宫中,陪伴老皇帝了。 还记得上一次林晴簪在宴会上大放异彩,不知惹了多少的妒忌,这不,一下马车这公主府门口便热闹起来了。 林絮苏和雪裟这边一下马车,进入视线的便是今夜公主府的大气华贵的布置,处处都是下人在迎接宾客,里头的乐声在外面都能够听见,恍若之音。张灯结彩的一座大宅子,似乎把整个京城的冬季都照亮了! 林絮苏不由感慨道:“真美啊!” 雪裟站在她身边却是道:“妹妹,别太快进去,你的丫鬟好像不太好。” 林絮苏回头:“什么?” 看向翠,她早已经气喘吁吁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可是大病初愈,要她走那么远,可不就这样了。 林絮苏却生气道:“翠,你离我远些!别让别人看见,以为我带了个疯子过来!” 林絮苏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的春色满园绣花的绿纱罗裙,将她衬托的很是清新可爱,一张还未脱了稚气的圆脸,秀眉轻蹙,圆圆的眼中带着些许怒气,却是个美人胚子。 雪裟听了这话,走向了另一个角落,当然了,她可不是为了不影响林絮苏的美丽。 她是在等人呢! 肖潋还未到,难不成他也要像女子一般,梳妆打扮一番? 事实上,肖潋现在正安抚着一个人,一个刚刚参加完女儿婚宴,却是十分忧心忡忡的人。 于文刚刚除了荛府。不顾李荛端的挽留,他只是他有事情要处理,让他们两口好好相处。便一个人离开了。 李荛端被留在于瑶身边,完成这属于他们两个的洞房花烛夜,而于文找到了肖潋。 肖潋:“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于文:“什么都没有,但我需要你帮我查一个人!” 肖潋道:“你知道我不必帮你。” 于文:“但是,你能够得到的好处,会让你帮我的,不是吗?” 于文用商人的眼光看着肖潋。眼里并没有什么害怕,虽然他丢了这么多的钱,但。金子不会凭空消失,他绝对用不完! 肖潋:“名字!” 于文:“我没有名字,只是在昨晚上,我注意到了。那伙人中。领头的人身上有一道疤痕,是个黑脸汉子!” 他提供的东西可是挺少的。 肖潋:“是什么样的疤痕?” 于文想了想,一双眼睛转了又转,竟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和一节木炭。 于文:“我可以画出图像,你且稍候!” 着他便拿着木炭开始勾画。 肖潋看着也是奇怪了,什么样的人竟然随身携带着纸笔? 不一会儿的功夫,于文已经将图交给了肖潋。随后便消失在了街道之上,似乎对京城十分熟悉的模样。 看着手上的图。肖潋脑子里也没有答案。 白纸之上,男子的手臂上有一个兽眼一样的疤痕,看起来十分吓人,肖潋看着上头于文刻意标注的右手,上了马车。 肖潋:“将这图连印百份,今夜不许休息,立刻动手!” “是!” “是!” “是!” 肖潋:“马夫,快些!我已经迟了!” 急速而去,雪裟还在等他。 林絮苏无奈地等着翠恢复过来,却是嘴巴不停的骂着她,现在终于可以进去了。 林絮苏:“好了,跟着我!” 林姗莲和林晴簪两个人,早已经进去,现在林絮苏也挂着满脸笑容的进去了,只有雪裟还在外头。 红杉:“姐,要不咱们回马车里去等吧!这外头风大,别冻坏了身子。” 雪裟淡然道:“不了,到时候他来了,没有见到我怎么办,我还是在这里等。” 红杉:“那,奴婢给您拿件披风来。” 默默的走开,红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雪裟这么在意肖潋了。 就在她离开的时候,肖潋的马车便停在了门口。 一看那马车,门口的下人立刻迎了上去。 “郡王殿下,您来了?” “殿下慢点!” 肖潋还未出去,外头就已经知道是他来了。 外头正好有几个姐都刚刚到,听见了这个消息,立刻凑了过来,想要争先给肖潋留下一个好印象。 肖潋掀开了车帘,外头已经围了一圈,他却是东张西望找着一个人。 “郡王殿下,您现在才到,我也是。” “郡王,您怎么不下来?” 那边吵吵闹闹的,雪裟这才注意到了,微微走了出去,想看看那怎么了。 她就是这么一走,肖潋便突然跳下马车,朝着雪裟这边而来。 雪裟:“你来了?” 看着他突然跑过来,雪裟道。 肖潋:“嗯,有些迟了,等了很久了吗?” 雪裟淡淡道:“没有。” 红杉这时候也来了,看着肖潋到了,却是堵着嘴不话。 两人走了过去,却发现那马车已经被下人赶到一边去了,而聚在那儿的人却没有散。 雪裟问道:“这是?” 肖潋:“应该在等人吧!我们进去。” 雪裟:“是吗?” 雪裟的疑惑马上就那能够得到解答了。 “这是谁?” “她怎么和郡王殿下走在一起?明明是我先到郡王殿下马车边的。” “还是我先见到马车的呢!她算什么?” 雪裟有些尴尬,肖潋却头也不回,走了进去,直接带着雪裟走上了那条贵客之路。 贵客入席……(未完待续。。) ps: 梅子更新啦啦啦啦啦 第143章 平淡无奇的宴会 “殿下,你要去哪儿?” 婚房当中,新娘子不过被掀开了盖头,新郎却要走。 于瑶追了出来,李荛端正在脱衣服。 李荛端:“瑶儿,今日是公主的宴会,我得去一趟。” 于瑶红了脸,却是羞于开口。 于瑶:“那个……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殿下不能陪一陪我吗?” 李荛端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实在不正确,只是,他真的不想! 于瑶:“殿下……夫君?” 看着于瑶有些害怕的眼神,李荛端已经换了一半的衣服,似乎不想继续穿了。 于瑶正还想些什么,李荛端却一下子抱着她。 吹了蜡烛。 雪裟坐在肖潋旁边,引来了无数的眼光,她却只是从容地品茶,与肖潋笑。 众位姐眼里,俊美非凡的郡王虽不是第一选择,却是不能动的一片风景,现在这风景里参杂了其它的东西,怎么看都奇怪! 其实雪裟今日的打扮就是十分惹人注目的,因为是冬季,雪裟不得不放弃了自己最爱的那件蓝色衣裙,穿上了王氏给自己准备的一身胭脂红纱裙,配以白色兔毛的围边,生生的多了几分娇艳,这胭脂红不是偏紫色的那种,却是像是大红,雪裟怎么看都觉得不是很喜欢。 两道浅浅的远山眉,眉心一点紫色花铀,便是不施粉黛的脸,也是显得那么妖艳。加上一双仿佛滴得出水淡蓝色杏眸,雪裟在别人眼里看来简直就是个人间妖物,专门来抢夺男人的。 即使在所有男子眼中。雪裟美的就像仙女一般,却也阻止不了女子相反的想法。 可明知道这些姐的目光恨不得杀死自己,她却是还能谈笑风生,肖潋也是奇怪了。 肖潋:“你好像很习惯这些“毒辣辣”的眼光,我还怕你不喜欢呢!” 雪裟淡然回答:“哪有你的那么恐怖,我不去看她们不就好了?” 两人窃窃私语,林絮苏坐在远处。却是等的焦急,为什么李荛端还不来? 自己今日都是为了他,怎么能不来呢! 林姗莲坐在那边。今日的打扮很是素净,似乎完全只想做一个隐形人一般。 其实林絮苏这样爱打扮是奇怪的,她这个年龄明明不需要出席这个宴会,这是为及箕女子准备的。 而另一个及箕的女子却是开心不起来。 林晴簪看到了太子来了。原本还想过去解释。却发现太子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人,是萱香! 冷了脸下去,林晴簪什么都没了心思。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李荛端没有来,李玉端没有来,连李康端,也是没有来。生生的把所有女子的怒气都集中在了雪裟一个人身上,这感觉似曾相识。 只有一个太子。却还是带了人来。 终于,宴会的主人到了。 潇月公主走了出来,还是那个美艳大方的女人。 潇月:“诸位光临寒舍,本宫倍感荣幸。今日腊八宴会,本宫今日为大家准备好了十道精致的菜,希望大家喜欢。” 原来是来吃饭的? 潇月完便走了,就像好不在意的模样,而大家虽然已经是心中不悦,却不敢离席,有太子在这儿,谁敢先走便是大不敬之罪,诸位姐只能看着京城里官员的公子们,还有的便是去了太子那儿,却是没有人来肖潋这里。 也是啊!有这样的美人在,她们又怎么可能会来自取其辱? 过了一会儿,一道接着一道的菜端了上来,有八珍鸡,东坡肉一品香,看得人眼花缭乱。 雪裟看着肖潋:“不是饿了?吃啊!” 肖潋:“嗯……我刚才喝了你的粥,吃不下了。” 雪裟:“有好的给你吃,你却不要?真是奇怪。” 肖潋:“你喝了那么多酒,一直没有吃东西吗?” 雪裟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只是淡淡道:“吃了一碗素面。” 肖潋:“吃这个吧!” 肖潋从侍女托盘上端起一碗粥,递给雪裟。 雪裟:“这是腊八粥?” 肖潋微笑:“对,是甜的。不是苦的粥。” 雪裟看着那一碗香喷喷的粥,光看着就让人那么有食欲,相比之下,自己做的真的不能见人了。 尝了尝,的确是香甜软糯。 宴会缓缓的进行,全是在用膳,也不能够大声话,食不言寝不语的这个规矩,看来是没有人想要打破,除了! 一个人。 肖潋正看着雪裟喝粥,突然有一个人的声音传来。 “郡王殿下,郡王殿下?” 雪裟和肖潋一起抬眼看去,一个温婉可人的姐出现在两人眼前,这女子不算美丽,还有些病殃殃的,不知是要做什么。 肖潋问道:“这位姐,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我……我有件礼物想要送给您。” 鼓起勇气开口,女子递过来一件包裹好的长物,这时候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那是谁啊?” “她去郡王那里做什么?” “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就这样的也想让郡王多看她一眼吗?” “她怎么还不滚?就等着自取其辱吧!” 有些人的声音得很大,连雪裟这里都清晰可听见,她就更加不用了,女子的脸明明红到了极点,那递出东西的手却没有收回去。 “我,我是吏部尚书的女儿。璇诺。” 她已经站了许久,肖潋却还不开口,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直到璇诺的手低了下去。 待到她已经灰溜溜的转身,肖潋才客套道:“肖潋很荣幸。” “看,她自取其辱了吧!” “都什么样子了还盯着郡王!” “不要脸!” “真是个厚颜无耻的人!” 璇诺有勇气对肖潋开口,却再也没有办法在肖潋拒绝她之后,再面对这些。 那个瘦弱的身子弯了下去,看起来那么可怜。 雪裟听了这些话,却是轻声着什么。 肖潋:“等一等,璇姐,你忘了把礼物给我?” 璇诺不可置信的回头,他是收下了吗? 木然的递过去,肖潋还朝着她微笑,而后她便在一众人的唏嘘中,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有了这个的插曲,这宴会似乎变得有意思起来了,一众姐将自己的什么手帕,什么香囊全数拿给了肖潋,肖潋开始还都不收,可是有了前车之鉴,她们却越发勇敢,直到把肖潋的桌子堆满。 雪裟在旁边看着,一边笑,一边吃东西。 林絮苏没有等到她的四皇子,林姗莲也是低头默默吃东西,而林晴簪则想好了,要在太子离开的时候找机会和他解释。 一整个宴会结束之后,雪裟和肖潋最先走出了公主府。 肖潋:“你是故意的,我现在那一堆东西怎么拿?” 雪裟:“我只叫你收一个,没有要你全收。” 肖潋:“我都了不要,可是你看,她们愿意吗?” 雪裟:“好了,我要走了。” 看见林絮苏早早的进了马车,雪裟道。 肖潋:“我送你,和我坐一辆马车吧!” 雪裟笑得道:“不必了。” 还未到子时,宴会早早的结束,还是有些奇怪,街上还有些贩,卖烤地瓜的一对老夫妻也还在相互取暖。 肖潋将雪裟拉到一边耳语。 这个位置正好有一辆马车挡着他们。(未完待续。。) 第144章 危险交谈 林絮苏:“雪裟怎么还不来!竟然要我等着她!” 她看起来可是怒气冲冲,不过并不是因为雪裟还未过来,而是因为李荛端没有过来…… 林絮苏已经坐上了马车有一会儿了,除了这一句抱怨,也不敢多什么,怕雪裟又会突然出现听见了。 她掀开了车帘,想看一看雪裟怎么还不过来,突然! 林絮苏:“殿下?殿下!” 林絮苏突然大喊起来,因为她就在刚才,看见了门口站着一个人,是李荛端! 他还是来了! 林絮苏急忙出了马车:“翠,快扶我下去!” 翠:“是,姐。您别跳啊!怎么了?” 林絮苏:“怎么了?你没有看见四皇子来了吗?” 翠:“四皇子?” 她还没有看见人,怎么林絮苏已经兴奋的跑过去了呢?她真是在意! 正当林絮苏满心欢喜的跑过去找李荛端的时候,因为马车停在角落,他也是刚刚才来,微醉着,还未走进门。 与此同时,他这辆马车后头,雪裟和肖潋正好站在那儿。 雪裟:“我知道你的意思,新婚贺礼我已经送了。李荛端今夜该是很高兴见到礼物才是。” 肖潋:“好吧!那我只有继续联系襄王了。走了。” 雪裟放心道:“嗯,襄王那边就交给你了。” 肖潋:“你不管太子那边了吗?他不是还留着萱香在身边,万一她比我们想的快了。该怎么办?” 她这些日子似乎完全没有管太子那档子事情,刚才见到太子,肖潋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却是觉得那萱香的肚子渐渐大起来了。 雪裟:“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事情没有差错,李玉端不会突然动手的。” 清风明月下,肖潋看着雪裟话,只觉得她娇艳的像一只狐,白壁无暇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 肖潋:“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他要赶回去,因为还有个人在等着他,而他不能不去…… 雪裟浅笑着:“嗯。走吧。” 他缓缓转了身子,看着前面等着自己的马车,肖潋却在想,少了点什么。 这时。雪裟正要走出这个角落。却看见肖潋突然回头朝自己走来。 雪裟问道:“怎么了?” 肖潋恼道:“被你发现了。没什么,走了。” 突然又走了?真是奇怪。 雪裟笑了笑,看着肖潋的马车离开,自己也走向了林家的马车,便是在此刻,雪裟看见了林絮苏跑了过来,冲到了门口,真奇怪着她怎么这么急时。雪裟看见了原本还在自己婚房内的李荛端。 距离太远了,雪裟并不能完全看清楚他的脸色。但雪裟却能够想象于瑶的脸色了。 新婚之夜,夫君不在自己的房间里,却是在外头? 真是个哀伤的事情,雪裟的脚步没有停,却是看见林姗莲也正在外头等着谁。 走到了她的身边,她见了自己,林姗莲却是显得很意外。 林姗莲道:“大姐,您也出来的这么早?要走了吗?” 雪裟看着她一身素净打扮,只是微笑道:“里头的人也差不多都走了,你怎么还不走呢?” 雪裟是温柔的语气,叫人听着很舒服。 林姗莲:“姗莲正在等着晴簪表姐,我们好了一起回去。” 雪裟:“哦?是吗?不是有三辆马车吗?表姐自己有马车回去,为何你还要等着她?” 叫你等你就等吗? 林姗莲:“晴簪表姐不喜欢那马车,她既然都了要与我同坐,也是不碍事的。” 林姗莲低着头,她根本今日都不想来,要不是娘非要自己过来,她才不会来这里作陪衬! 雪裟仿佛心疼道:“姗莲,还是进去马车等吧!外头冷,这几日怕是要下大雪了。” 林姗莲受宠若惊的模样:“多谢大姐关心,姗莲就进去。” 她回答道,身边的婢女却声对林姗莲道:“姐,这表姐也不知去了哪里,不定在和哪位公子畅谈,我们何必等她?不如和大姐一起回去。” 林姗莲:“这……” 雪裟听见了那婢女怎么的,想了一下,却也是道。 雪裟:“姗莲,我看这样吧!我和你坐表姐那辆马车,就把你的马车留下给晴簪姐姐坐,我们一同回去。反正我看絮苏妹妹也要晚些才能回去了。” 这个提议正和林姗莲的心意,她却也是思虑一下,随即应允了。 两人一起走向那辆普通的马车,雪裟和林姗莲先行离开了。 没错,此时她们的同伴都正忙着呢! 林絮苏还在外头便和李荛端聊了起来。 林絮苏:“殿下,您怎么现在才来?” 李荛端一看是林絮苏,雪裟的妹妹?她果然也来了吗? 李荛端:“晚了吗?宴会该还未结束吧!” 林絮苏看着他,似乎意识还不清醒,身上也有些酒味。 林絮苏:“殿下,您不知道?今日是个食宴,早早便结束了,宾客们现在都散了。” 李荛端:“是吗?公主没有告诉我,我既然来了,还是进去吧。” 他得要和潇月碰个面,太子今晚一定在里头。 李荛端了这话,就是要走了。 朝着林絮苏微笑一下,李荛端便走进了公主府,可林絮苏却又跟上了。 李荛端:“你这是……” 林絮苏笑着解释道:“殿下,苏儿去找找我的姐姐。她也还在里头。” 李荛端一听突然来了精神:“雪裟吗?她在里头?” 林絮苏:“哎?殿下!” 看着李荛端突然跑了进去。林絮苏心里好不舒服,难道是听见了雪裟在里头他才这么开心? 明明刚刚见我的时候还是豪不在意的模样!雪裟究竟有什么好?自己花了这么久打扮,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林絮苏气愤着却还是跟了上去! 李荛端一进门。的确,宴会已经结束了,只剩下下人在收拾饭桌,看来的确是场只有食物的晚宴。 潇月这是怎么了?往年的腊八宴会可是一年中她最后的一个宴会,她是会准备的很好的,里头尽是歌舞连夜,公子姐们互相看好。吟诗作对,那可是一场风花雪月的宴席。 找到一个下人,李荛端问道:“公主和太子在哪里?” 下人一看是李荛端立刻恭敬回答:“给四皇子请安。殿下金安。我家公主殿下和太子殿下正在前厅。” 如此守规矩的下人,潇月也真是教导有方。 李荛端又问:“还有,你是否看见一个约摸十三岁的蓝眼姐在里头逗留?” 要林姐,这下人可能不知道她是谁。毕竟也不是什么大官之女。 下人:“您是林家大姐。林雪裟姐吧!就在方才,她已经和郡王殿下走了。” 听了这个回答,李荛端这才感叹,就连随便一个参加宴会的姐每个下人都能够叫的出哪家姐,什么名字,潇月这一手实在厉害。 李荛端听了他的话,雪裟原来已经走了,心中还是有些落寞。他原本还期待着能够见到她,收拾了心情。李荛端便走向了前厅。 待到李荛端走了出去,林絮苏走了过来,她也是觉得这下人厉害,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这时候,下人的脸色却是干笑。 “这,姐,您有什么事情?尽管和奴才便可……” 林絮苏奇怪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刚才不是还知道四皇子描述的是谁吗?” 为何只记得雪裟不记得我? 下人冷了脸,却是实话实:“那位姐那样出众的人,这宴会上哪一个人不记得她?京城的公子们早已谈论了一个晚上了,奴才也是耳闻而已。至于您,请您恕罪,奴才真不知是哪位姐。” 下人低着头认错的姿态,很是有礼,林絮苏也朝他发不了脾气,什么叫谈论了一晚上,她竟然丝毫没有注意到! 林絮苏“哼!”的一声,却是跟上了李荛端的脚步,没有多! 心里早已经十分气愤! 李荛端走得很快,就见到太子在和一个女子着什么,他也走了过去。 李浩端皱眉:“本宫早已经过,不想再见到你了,为何还来纠缠?” 林晴簪看着他无情的面孔,却还是继续道:“殿下,晴簪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原谅晴簪吧!那日的真相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她和您了什么?” 看向太子身边的萱香,林晴簪还是忍不住有着哀怨的眼神,太子一看,真是倒了胃口。 萱香只是一个微笑,林晴簪就多了一丝刺骨恨意盯着她,而刚好被太子看见了。 他心想这女子美的倾国倾城,怎么会那么叫人倒胃口! 李浩端怒道:“够了!本宫不喜欢你的眼睛,给本宫退下!否则本宫便叫人将你赶出去!” 林晴簪自取其辱,头低的很下,压住了怒火,还是离开了。 至少她已经努力了,可能真的注定了她与太子无缘! 她刚好走了出去,李荛端则进来了。 林晴簪走过李荛端的身边,却是撞上了跟过来的林絮苏。 林絮苏:“表姐?你在在这儿?” 林晴簪:“是你?你怎么还不走?” 两个人好歹是姐妹,话却是十分冰冷。 林絮苏:“我是和四皇子一起来的,我要等殿下出来。” 林晴簪看着她,却是冷笑:“你这样对男人上心?还要跟在他屁股后面走?要心了,男人最不喜欢这样的女子!” 林絮苏怒道:“你这是什么?是在警告我吗?” 她怎么能这样? 可是林晴簪笑得灿烂,弄得林絮苏一身鸡皮疙瘩。 林晴簪:“我可是好心啊,妹妹。你觉得自己是在做什么?送上门的他们没有人会珍惜!” 林絮苏:“姐姐,你是不是喝醉了?” 林晴簪道:“也许吧!我走了!” 完之后,她便飘飘然的走了,林絮苏轻叹一声:“她这是干什么呢?莫名其妙!” 走到了门口,林絮苏却是收回了脚步,往回走了…… 她的,不无道理…… 林晴簪要是知道她成功的警告了林絮苏会不会高兴?(未完待续。。) 第145章 你在那儿? 屋子里,太子坐在一旁,萱香就坐在太子的腿上,看见了李荛端进来,萱香这才从太子身上走开。 李荛端行礼道:“臣弟给太子殿下请安,太子万安!” 太子:“嗯!起来吧!四弟?你来晚了,宴会已经结束了。” 李荛端:“是,我那儿正好有些事情耽误了,潇月皇姐呢?我还未见她。” 太子:“哦,皇姐还在里头,她原是今日身子不适,宴会便仓促了些。不如派人进去通报?告诉皇姐,四弟过来了。” 李荛端:“麻烦皇兄了。” 太子:“哪里,自家人有何麻烦?” 李荛端喝了一口茶却是又问道:“皇兄,您可为初十父皇的五十大寿准备了礼物?” 太子神秘道:“那是自然,早已经准备好了。那件东西,本宫请人造了两个月了。” 李荛端:“是吗?皇兄要送的是什么宝物?” 太子微笑,却是保持神秘。 太子:“还有两你便可以看见了,不必我现在告诉你吧!” 李荛端:“皇兄定是要送最难得的东西给父皇了,不像我年年都只会给父皇送些书画。” 太子:“呵呵,父皇和你一样是个风雅的人,他不是很喜欢那些吗?” 李荛端:“这皇兄就不知道了,在一大堆奇珍异宝之下,我的书画变显得无趣的很,臣弟今年也要像二哥那样。送些有心意的。” 李荛端装作势必要改变一下的模样,引起了太子的兴趣。 太子:“蜀王要送什么给父皇?” 李荛端:“皇兄你不知道吗?二哥今年要送的是兽文菩萨!据是布满兽文的佛像,准备了许久的。” 太子:“什么兽文?这菩萨有何特别。父皇皇宫里不是有许多佛像了?” 太子连皇帝最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真不知是愚笨还是完全不在意这些可以讨好皇帝的事情。 李荛端:“皇兄你笑了,明知道父皇最爱研究兽文,至今为止,咱们父皇还觉得长生之道就记录在先人书写的兽文之中,痴迷于此呢!” 太子听了李荛端这理所当然的话,心里却是流出冷汗。 即使他不知道皇帝还喜欢这些东西。不过他却是相信李荛端的,长生不死可是每个帝王最后的追求!也是终身所愿! 看着太子沉默了许久,李荛端便知道自己今日都还要匆忙赶过来。这事情做值得。 后日便是皇帝的五十大寿,即便他是吩咐了要低调一些,只是下了圣旨那一日大赦下,死罪以下所有的犯人都可以出狱。可是这里头。他唯一真正不想大办特办的原因恐怕是他要承认他已经老了! 李荛端看了看他身边的萱香,这就是李玉端的太子完全相信的人,不出意料是个女人!这女子美艳的外表下,李荛端却看见了她眼里的凌厉,怕是习武之人。 太子突然冷眼问道:“你,蜀王准备了那个?从何来的消息?” 李荛端:“不过是闲聊之时得知,皇兄,有什么问题吗?” 太子:“当然没有。你可以进去了。皇姐应该不忙了。” 他这样着,可是下人明明没有通报已经可以进去了啊? 李荛端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是觉得,太子需要和这女子单独相处一会儿…… 李荛端:“是吗?那皇兄,臣弟先进去了。” 打过招呼,李荛端走了进去。 太子怒道:“他竟然这样的有心思?这是明摆了要讨好父皇好早日替代我!” 萱香立刻抚摸着太子的手臂道:“殿下,皇上自会明辩是非,您准备的也并不差。皇上自己知道,谁是真心孝顺,谁是刻意讨好,殿下不必过于担心。” 太子听了却是道:“我如何不担心,他明辩是非,可我也不是真心。如何赢得过他?” 此话一出,萱香也不知该怎么了…… 他原来已经这么厌恶皇帝了! 这是个好兆头,不是吗?殿下! 李荛端走了进去,却发现里头没有人,潇月不知在哪里,李荛端便四处察看了一下。 没想到却发现潇月正在外头和下人着什么,李荛端走了上前想要叫她,却听见了潇月的话。 潇月:“给我直接打死!” 她要打死谁?是丫鬟得罪了她吗? 那人问道:“公主殿下,那马车里有两位姐,刚刚林姐不是一个进去的。” 潇月:“那就两个都杀了,本宫要让她知道,上错船的下场!做得干净利落点!否则不要回来见本宫!” 那人认真答道:“是!” 走进了屋子,潇月喊道:“刚才不是四皇子来了,还在外头等着吗?” 下人走了出来,回答道:“刚才已经离开了。” 潇月抱怨道:“真是失礼,就这样走了?便不能多等本宫一会儿吗?” 带着不悦走了出去,她要好好和太子聊一聊了。 李荛端在听见了她的话之后,迅速跑到了门外,骑上了马便往林家的方向追去。 那个林姐,恐怕的是雪裟! 来也怪,这京城姓林的人家很多,李荛端却是第一个锁定了雪裟,原因便是没有其它的人得罪了潇月,只有她! 确切的,是因为雪裟设计了太子和萱香的事情,将它公之于众,而潇月对此很不高兴! 潇月的死穴便是太子,她的弟弟,她决不能忍受出错的弟弟! 李荛端骑的很快,心中满是愤怒,原本以为潇月或许不会找雪裟算账,毕竟太子最后被禁足也是他自己私会萱香而引起的! 可以是自作自受,可没有想到,她还是没有放过雪裟! 雪裟,你以为你很聪明,男扮女装去了“碟飞凤舞楼”渲染太子的春色,可是你却不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人时时刻刻盯着太子不放! 难道这么多年了,潇月会不在太子最爱去的地方安插眼线以防万一吗? 你惹了潇月那个疯子,究竟还有几分活命可能?李荛端也是不知道了。 这边快马加鞭,雪裟这里却是两个姐妹相谈甚欢。 林姗莲:“雪裟姐姐,我原以为赵姨娘是个好人,为何她现在会是这样?” 雪裟:“那便要看你信不信母亲,反正此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能再翻转过来了。你若是想她,便只能去后院看望了。” 林姗莲看向窗外,却是道:“父亲现在厌恶赵姨娘,我去的话,恐怕不好。还是叮嘱了下人,对赵姨娘好些便可。” 外头走了许久,怎么现在却是一条无人之路,似乎不像是自己家的路。 林姗莲问道:“姐姐,外头到哪儿了?” 雪裟这才掀开了自己这边的车帘,一看究竟。 突然,雪裟放下了车帘。 林姗莲:“怎么了,姐姐?” 雪裟和林姗莲耳语:“别往外头看,继续和我笑。这不是回家的路。” 林姗莲一下子被吓到了,迟迟没有话,雪裟则是笑道:“是啊!今日你的裙子未免素净了些。” 林姗莲看着雪裟的眼神,终于开口。 林姗莲:“姐姐别取笑我!” 完却是声颤抖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换了马夫,我们府里的人呢?我们该怎么办?” 雪裟:“我也不知道,尽量保持自然。待会见机行事,希望不是要命的!” 她完这句话,林姗莲却是心里在想。 雪裟本来就是剑架在脖子上都不眨眼的人,她不怕死,可是自己却还想多活几年,希望是冲着她来的,不要动我! 林姗莲的心里在祈求着,那个被她称为不怕死的人,却也是动摇了心思。 雪裟心道:肖潋,你在哪儿? 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肖潋在京城的另一边,突然愣了一下。 左翎绫见他发楞便道:“潋哥哥,怎么了,不喜欢凌儿做的腊八粥?” 肖潋回了神,心里却是仿佛有什么堵住了,迟迟道:“我不吃!不饿。”(未完待续。。) 第146章 亡命逃亡 雪裟声道:“姗莲,你从窗子走!快些!” 林姗莲颤抖地看着雪裟,却是不动身。 雪裟忙着叫醒红杉,拍了拍红杉的肩膀,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红杉:“到了吗?姐?” 雪裟:“不是,红杉,你过来,我和你。” 声的和红杉完话,她的眼睛瞪的如铜铃,以此来表示惊讶,却还是禁不住问道:“姐,他们是谁?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公主府门口换了我们的人?” 雪裟:“现在谁也不清楚,或许是在路上换的也不一定,你记好我刚才的了吗?” 红杉答道:“记住了。” 雪裟:“嗯,姗莲你清楚了吗?” 问道一旁的沉默的林姗莲,她却是死死的低着头不话。 雪裟:“你怎么了?不过是九岁方身子,难道你还出不去吗?” 林姗莲开口道:“万一他们就在外头,我一出去不就被抓住了!我不!” 她想的还很多,雪裟不得不和她解释道:“要不走,要不然就死。听我的!” 指尖掀起车帘的一角,辛好她们发现的不算太晚,前面的地方似乎还有些人。 雪裟:“就是现在,你给我配合好了!” 红杉:“姗莲姐,你该相信我们姐,现在处境危险,没有办法了!” 连红杉都能够看清的事情,为什么这林姗莲却一再犹豫呢? 林姗莲:“不!我不走!我不走!你会害死我的!” 她突然抓住了雪裟的手臂。掐得很是用力,她不过忍气吞声的活了九年,不能就这样匆匆死去。她的好日子还没有到!不要! 瞧着林姗莲那张清秀的脸上出现的骇人表情,认识她的人都不会相信,她竟然还有这么强硬的时候,实在是讽刺,即便现在身处险境,她却还是选择害怕! 林姗莲只觉得雪裟会抛弃她,而不知道。雪裟正好是在救她! 雪裟冷冷道:“给我放手!” 那一双寒凉的眼睛,看得林姗莲害怕,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了起来。而雪裟的眼神没有改变。 难道她生气了?该怎么办? 我自己如何能够躲过去? 林姗莲:“雪裟姐姐……我!” 正打算解释的时候,雪裟却已经不再听她的话了。 雪裟:“马夫,停下来一会儿!” 外头的马夫听见了,却不知该不该停下。公主的人还在后头跟着。这里正好有家客栈开着的,不好动手啊? 马夫问道:“姐,有什么事?就快到家了。” 雪裟又答:“停下来一会儿,两位姐要你慢一些,都颠簸的想吐了,必须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自己开想太快了吗?马夫怀疑,却是觉得可能是自己开快了,转了一个弯之后。马车停在一处角落。 停在这里,谅你也跑不了。 待会就解决了你们! 问道:“姐。已经停了,您想休息多久?” 雪裟用婢女 空气道:“姐一会儿便可。” 外头没有动静,马夫正想通知后头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再多等一会儿! 公主要的是不留痕迹。 过了一会儿之后,马夫发现马车里头一丝动静都没有了。 里面的人该不会不在了吧! 马夫试探道:“姐,你们休息好了吗?姐?” 除了风声,漆黑的路之中,没有任何声音回答他! 遭了!该不会跑了吧! 丝毫没有迟疑,马夫掀开了车帘,却是什么也看不见,还是一片漆黑! 双眼一翻,他已经晕在马车之中! 而雪裟和红杉两人手中的木板明了一切。 雪裟:“快,你们只有一会儿时间,从这窗子爬出去!” 雪裟没有扔下木板,而是狠狠地在那人的后脑勺上敲打着!看起来很是煞气。 林姗莲瑟瑟发抖,看着雪裟的疯狂模样,更加不敢动身:“我们安全了吗?外面没有人?” 雪裟:“你若是再废话,我便把你留在这里等死!红杉,拉着她走!” 林姗莲大喊:“不要!不要!” 就像一个女孩都会做的那样,她开始不相信任何人了,雪裟和红杉对视一下,便直接抬起了她的身子,从窗户里扔了出去! 雪裟:“红杉,你出去!快!” 红杉:“什么?姐,你不走吗?” 好了的,她们现在就一起逃走。 雪裟没有回答,只是道:“快,我扶你上去。” 红杉:“可是,姐……啊!” 雪裟突然的一推红杉摔在外面,和已经呆了的林姗莲一起,傻傻的看着雪裟。 外面不知道是哪一条路,红杉开始觉得有些害怕。 红杉:“姐,你y 快些下来,那些人看不到我们下来了。” 这时候,红杉才懂得为什么雪裟要等到这个时候叫停马车,因为她知道马夫会选择躲避客栈的视线,这样的话,势必就会停在一个角落里,雪裟才能实行计划。 看着真的红杉,雪裟也不知道还能什么,没由来的了一句:“每次都是你与我犯险,这次你的任务是把她带回家里去!红杉,走吧!” 红杉楞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雪裟还是那样的淡然,即便红杉早已经看到了后头涌动的人影,她却还是想叫雪裟一起逃走,不走,便是送死。 眼神微转,雪裟放下了车帘,红杉刚想话。却见雪裟已经从马车的门口出来了。 红杉开心地喊道:“姐,这边!” 雪裟没有回头,一手握住了缰绳。却是一声大喊:“驾!驾!” 红杉只能眼看着马车驰骋而去,林姗莲一直在问:“走不走,怎么走啊!红杉,红杉红杉!” 即便她这么着急,红杉也没有回答,只是朝着一个巷子跑了过去,林姗莲立刻死命地跟着她。就在雪裟的马车跑得飞快之时,身后的追兵也迅速聚集! 雪裟:“驾!驾!” 前面的路越来越黑,似乎是出了城。可是雪裟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有城门的存在,潇月!你太会选了,太会选了! 漆黑的夜晚,若是刚才没有逃出去两个人。现在再逃。估计连路都看不见了,没有一处民居还亮着灯,这是要进入死路的意思吗? “她跑得真快!前面便是绿月湖,我们还要继续追吗?” 一黑衣刺客问着旁边的领头一人,他是潇月最信任的杀手,不过,却不是公主府的人。 那人蒙着脸,声音清冷:“公主了。要她死,也要我们做的干净不惹人怀疑。若是她溺死在湖水里,不是正好随了我们的心意?” “的对!” 他想的不错,便是要这样的效果,而他们甚至都不需要露面! 脚下生风,一众人的轻功竟然比雪裟的马车速度还要快,马雪裟一直用马鞭抽打着马,只希望它能够跑快些! 雪裟:“驾!驾!” 早已经大汗淋漓的她几乎都握不住缰绳,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的人怎么能够控制得了这马车,但雪裟知道,若是停下来,自己必死无疑! 前面正好有一个转弯,手中用力一紧,马车消失在了后面的人眼中,不过,只几眼的时间,他们又追了过来,而雪裟却只骑着一匹马,那一辆马车早已经毁在了树林中! 她用从马夫身上找到的刀割断了连接马车的绳子,坐上了马背,没命的向前跑去! 雪裟:“前面是什么!” 空上,一**大的月儿挂在空中,雪裟奇怪地喊出这句话! 今晚的月亮在刚才明明完全没有出来,可是现在怎么能够看清了? 话音未落,雪裟突然想到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前面难道是肖潋和自己提过的绿月湖? 雪裟才刚刚想起这件事情,而很快的,月光下,她便清晰地看见了她心中想到的东西! “吁!吁!” 她大喊着,这马却已经不听命令。 前面便是湖,是湖! “啊……!噗通!” 前面女子发出一声惊叫,后头追着的人却是冷笑。 “我的没错吧!这女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走了一条错的离谱的路!” 他们站在岸边,月光下的湖水黑漆漆的,一人和一马跳进了水里,那马浮了上来,露出一个身子,一个的飞镖射出,却是刚好命中马方眼睛,听着它的嘶吼之声,渐渐沉了下去! 水波荡漾之下,雪裟在水下看见了马的惨象,而她就在马的身边一点点,若不是他的准头太好,死的可能便是她了。 马血即便是和着湖水,雪裟却还是觉得血腥无比,岸上的一行人全是黑衣,只能看见他们的影子忽长忽短! 这次惨了,雪裟不会游水…… 她只知道,胡乱挣扎会沉的更快,而闭气显然要容易许多! 领头的人道:“让我们看看,她能够多久!” 一枚飞刀就握在手里,随时都可能刺进雪裟的眼中! “不,公主要快些。大家全都跳下去找!” 一个人道,跳下了水,显然他们没有这样好的耐性,若是知道女子会水,游走了怎么办?这湖方圆五十里,如何去找? “噗通……噗通…噗通…”几声下去,雪裟清楚的看见几个男子跳进了水里,且是第一时间看见她,朝着她游了过来! 抬眼看向头顶的月光,蓝的发亮的眼睛微闭,朝着月光,嘴里吐出带着光的气泡,什么也不曾看见,身子沉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147章 终身悔恨 有那么一瞬间,雪裟想要撑下去!只是,她也从未想过要死,那些人靠近了…… “给我醒过来!” 雪裟才刚刚吐出水来,耳边就清晰的听见了这句话。 好在,身上并无剧痛之感,还没有动手。 雪裟:“咳咳咳……你们是什么人?” 领头的人走了过来,出现在雪裟面前,却是不话。 雪裟道:“给我一个理由,今晚追杀我至此。” 站了起来,腿却有些发软,她根本连走路的气力都没有,这一伙人有七人之多,岸边荒无人烟,似乎什么都对她不利。 还是无人开口,只有等死了吗? 雪裟:“你们都是哑巴吗?为什么不话!” 她竟然还敢惹怒我们?这女子是不是疯了! “我们来取你性命!” 终于有一个人开口,雪裟看着他,却是冷冷道:“那你刚才便不必救我,多么省事?动手吧!” 雪裟出了这句话,却是毫不在意,似乎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琐事一般轻松。 没有人动手,月色亮雪裟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他们几个人,一定有个领头的人!是谁呢? 林姗莲:“红杉……红杉……你慢点,等我啊!” 后头的林姗莲大喊着穿过了一条满是乞丐的巷。 红杉:“你跑快点!我们得赶紧找人救姐!” 林姗莲跟着她跑了很久了,却是完全不熟悉这外头的街道。漆黑的夜晚仿佛什么都十分的危险。 林姗莲:“他们没有追过来吧!我就知道,他们的目标一定是雪裟!还好没有连累我。” 红杉惊讶道:“三姐!你怎么得出这样的话?” 林姗莲却是继续道:“呜……原本我要是和林晴簪一起回去,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亡命逃亡……” 红杉:“够了,够了!我不会再管你了!你自己回去!” 林姗莲瞪着眼睛:“什么?你要我一个人回去?万一他们追上来了,怎么办?我不认识路!” 红杉:“我得要告诉你,不是姐让我带你走,我一定会和姐共进退!” 红杉很生气,为什么姐要保护这样一个人,她明明不值得! 红杉着。便要自己离开,林姗莲怒气上头,扯住了她的手臂! 林姗莲狠声道:“你不能就这样走了!你得送我回府!” 红杉:“你想干什么?放手!你掐疼我了!” 林姗莲:“我不放。你不过是个丫鬟的身份,我是姐,我命令的事情,你不能违抗!” 林姗莲出的这一段话。是林絮苏欺负她的时候经常用的手段! “我是你姐姐。我娘是夫人,你必须听我的!” 她多少次屈服在这上面,多少次委屈流泪,可是现在,她却用这一招对付红杉了。 红杉:“你怎么能这么自私,我家姐是为了救我们才引开他们的,她的活下来的希望就在我们身上,我们得要找人救姐。你不做,难道还不准我去!” 林姗莲红着眼看着红杉。眼神恐怖:“我只知道,我不能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 原来这一张经常低下的脸,是因为她抬起来的时候,叫人恶心!恐怖! 红杉:“我没时间在这里和你胡闹,我只听我们姐的话,现在,我要去找郡王救姐,你不要挡着我!” 红杉发怒了,林姗莲只叫人觉得恶心! 一把推开了她的身子,林姗莲没有想到红杉敢反抗,而且力气这么大一下子就被推翻在地。 若是红杉要抛弃她,她是留不住的! 红杉看到,于心不忍,还是走了过去,她不过是个将近十岁的女孩子而已。 红杉扶着林姗莲起身,指着一边的路柔声道::“这里离家里已经很近了,这一条路直走,不会有事的。” 交代完了之后,红杉便转身朝着郡王府而去。 她只能找郡王,救姐,郡王,你为什么要和姐分开呢! 红杉:“啊!” 一声尖叫声响起,红杉的身子重重倒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就在去往郡王府方路上…… 她的身后林姗莲将自己手里一直攥住的木棍丢下,冷漠的眼睛里看不出丝毫害怕。 林姗莲:“多亏了你的姐,我才学会怎么打晕人!我不会叫你去救她的!” 带着诡异的微笑,林姗莲完,朝着回家的路走去。 林絮苏是个傻的,再没了这个样样行的大姐,自己的路,岂不是要顺利许多…… 她还不过九岁而已!即使在后宅里,她也算是早熟了。 红杉晕倒在路上,她那么强烈的希望可以去郡王府找肖潋救雪裟,可是,她却完全不知道,肖潋不在郡王府,而是在一处风花雪月的地方,和一个美人一起。 左翎绫看着肖潋,只觉得他一晚上都不怎么开心,突然,她调皮的吹灭了蜡烛。 肖潋见突然黑了,这才注意到她。 肖潋:“翎儿,这是怎么了?” 左翎绫微笑着道:“潋哥哥,翎儿有件好东西要给你看。” 肖潋问道:“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突然,有一道光出现了。 左翎绫拿出的这一件东西不是别的什么,而是那日猜灯谜之时,他为她赢得的木灯。 左翎绫:“怎么样,潋哥哥,翎儿真的好喜欢这木灯。还是第一次点燃呢!为了潋哥哥……” 她的笑容甜美的像是花蜜,左翎绫是个绝美的少女。以后也一定回事一个绝世的美人,只是,肖潋现在没有心情欣赏。 他一整晚都觉得自己似乎是在背叛雪裟。这感觉,真的不好受,心中仿佛有一块大石,压得喘不过气来,更加不出话。 左翎绫将木灯放在桌上,灯光下,肖潋的容颜如玉。叫人沉心于此。 肖潋:“翎儿,我有些不舒服,要先走了。” 左翎绫着急道:“什么?潋哥哥。你哪里不舒服,我这里有大夫。翎儿叫他们来给你看看。” 左翎绫担心万分的模样,握住了肖潋的手,将手心贴着肖潋的额头。似乎想要看看有没有生病。 肖潋:“不是的。我……” 左翎绫眨着眼睛,眼眸恍若水晶:“什么?” 肖潋不忍心继续了,在心中对自己道只是陪一陪她而已,自己对她没有非分之想,这不算什么的。 肖潋:“没什么,翎儿继续吧!” 肖潋笑笑。 便是此时,雪裟正被七人围住! 七人之中,领头的人终于出来了。 他的长发遮住了双眼。脸蒙上了一半,一丝叫人认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拔出长剑。剑架在雪裟脖子上,这自然不是第一次雪裟被这样做,可是这次不是襄王,没有人会听她的话了。 男子开口,冰凉的声音仿若炼狱之魂:“今夜,你的死期到了!” 剑动! 雪裟倒地! 肖潋看着左翎绫仿佛终于放下心来。 微笑道:“没事便好,要是潋哥哥有什么事情,翎儿真是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认真的完,左翎绫的身子靠在了肖潋身上,双手抱住他。 肖潋:“我真的要走了!” 不行了!绝不可以这样!他不能再这样! 继续不下去了,即便肖潋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可是他却还是能够想起雪裟失望的眼神,他和左翎绫,以后不能再见面! 现在,他想去看看雪裟,像从前一样,看着她睡到亮。 这次,肖潋将会后悔一辈子了! 肖潋毅然决然的离开,吓了左翎绫一跳,当她追出去的时候,肖潋却连头也没有回,直接离开了。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自己认识他已经十年了,十年了!他就这样走了吗? 左翎绫大声喊道:“来人,来人啊!” 三个丫鬟都跑了过来,全是刚刚入府的新人。 丫鬟问道:“姐,有什么吩咐?” 左翎绫转身恶狠狠地看着她们,突然一个耳光扇在一个丫鬟的脸上,丫鬟惨叫:“啊……姐。” 左翎绫却是更加生气:“你的脸弄疼我的手了!贱人,贱人!来人啊!我要打死她!” 丫鬟里离开哭道:“姐,姐放过我吧。我错了,错了,我错了!放过奴婢吧!姐!” 她有什么错?脸太硬了,没错?这丫鬟便是在为自己的脸太硬,不好打,而认错吗? 其它两个丫头看着,简直是吓破了胆子,下次便是自己了! 下人跑了过来,左翎绫立刻喊道:“把她们三个,每个人打八十板子,掌嘴一百下!打死为好!若是没死,就直接拉出去埋了!” “什么……什么?姐!姐!不要啊!” “不要啊!不要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姐!” 不是罚她吗?为什么连带着自己? 下次?没有下次了! “不要啊!不要啊!姐饶命,姐饶命。” “姐饶命啊!” 三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左翎绫处罚下人的地方便是不远处,这样她便能够听见她们的惨叫,等到死了,她还要去看,这样才解气! 被拖下去的瞬间,她们三个终于知道为什么左府的卖身银子那么多了,这不是卖身,这是卖命! 左翎绫,你的甜美外表下,该是只剩下残忍了吧!(未完待续。。) 第148章 下雪的夜 清风微徐,若是春秋,该是清爽。只因现在为冬夜,风吹在肖潋身子上,他只觉得有着切入骨髓的寒凉。 为何如此不适?抚摸着自己身上的银色貂绒,感觉不到任何暖意。 我已经为你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呼……”长舒一口气,却是吸入一段冰凉。 如蚀了冰一般,透彻心扉。 为何还是觉得不舒服? 加快了脚步,肖潋奔向林府。 而现在,另一个人一直往同样的方向奔跑,而她,已经想好了所有的辞…… 林府现在正“热烈”的欢迎着他们两个人,就要亮了,府里两位姐都不曾回来,未出阁的女子在外面过夜?她们的名声便全毁了! 张氏原本是等着看林絮苏回来,和自己讲一讲这宴会上与她同龄的男子之中,有没有什么出色的,她好早早开始操办,可是等了一晚上,却只等到了林晴簪和林絮苏两人回来,另外两个人不见踪影。 今夜老夫人早早休息了,她可不打算吵醒她,而林方,深夜处理要务,早已经不在家中。 张氏:“妹妹,你不用担心,我肯定这姗莲和雪裟都会没事的,或许只是马车耽误了时间。” 张氏佯装关心,握住了唐姨娘的手,一旁的唐姨娘失魂落魄的看着外头,只希望早些看到完好无损的林姗莲。 若不是自己非要她去,今夜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林絮苏也是装模作样学着张氏的样子。担心且自责的道:“都怪我,姐姐原本是和我一起坐马车回来的。苏儿好担心姐姐和姗莲妹妹。” 张氏微笑真是孺子可教,怎么回事这林絮苏是换了一个人? 张氏:“这不怪你。不要太自责,苏儿,你有这份心就好了。” 这林晴簪知道这件事,却是冷眼自己回了房间,林絮苏做的很好,她坚持要陪着唐姨娘等到她们两个回来,光是这份心思。便可以叫林方到时候发怒之时,怪不到她的头上来。 唐姨娘完全不在意张氏母女,而是心中想着万一她们没有及时赶回来。在外头过了夜,那这一辈子的清白可就毁了! 张氏喝了茶水,挑眉看向外头,酉时已经快要过去了。马上就要亮了。 雪裟。不管你这是什么情况,我都要谢谢你了。 原本赵月瑶之后,她该好好处理一下有了异心的唐贤贞,可是现在,若是她的女儿名声尽毁,或者干脆是死了,那么,唐贤贞可是毫无威胁了。 唐姨娘现在心中只有无尽的后悔。短短时间里,她已经到了林姗莲可能遇见的任何事情。但是,若是过了夜,她可就一辈子没有办法嫁个好人家了,甚至于会被逼削发为尼! 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这样的苦命? 唐贤贞是真心爱护林姗莲,让林姗莲和她忍气吞声活了这么久,她一直觉得亏欠林姗莲,否则唐贤贞也不会在张氏一开始没落,便死命的揭她的短,甚至还找了外人来,准备叫张氏永远失宠,她这一切都是为了林姗莲,自己的软弱女儿,自己的唯一骨肉。 唐姨娘:“我只求上保佑,姗莲毫发无损。” 唐姨娘的双眼都在放空,恐怕内心就差意思便会崩溃,张氏心中冷眼,表情却还是担心的模样。 在这里,林姗莲有人担心,可雪裟没有,没有一个人为她担心,但却是有许多人希望她回不来! 林絮苏……张氏……已经回去了,却是耿耿于怀的林晴簪…… “这是怎么了?”肖潋站在林家屋顶,却是看见前厅里的人已经满了,她们在干什么? 疑惑了一会儿,肖潋走向雪裟的院子,里头没有亮灯,婢女下人们还未起身伺候,显得很是安静。 肖潋走向雪裟的屋子,想从窗子进去,双手搭上了窗口,肖潋却是没有动。 一种雪白的东西落下,吸引了肖潋的目光,下雪了! 大雪冉冉,雪花恰似鹅毛,从空中飘落下来,十分的美丽,肖潋看着,心中欢喜。 雪裟该是喜欢雪的,若是现在叫她起来看雪,她该不会生气的吧! 勾起一抹笑容,肖潋进了屋子,身上有些雪花。 里头很黑,肖潋却还是惊讶。 “雪裟,你在哪儿?” 飞身出去,一个身影在雪中狂奔。 清冷的月光下,雪裟的窗子正对着床,一抹亮光照射着床铺,不是雪裟喜欢月光照射,而是她想着,有个人若是来了,他不会点灯…… 雪中的人在奔向雪裟马车离开的道路,而林家却迎来一个人。 林姗莲:“呼……呼!”狂奔回来,她的呼吸基本上都是这样的急促,终于走到了家里,看着大开的门,林姗莲顺势倒下。 “快看,那是三姐!” “三姐?” 下人的声音喊的很大,却是不能动林姗莲的身子,直到里面的丫鬟听见了吵闹,这才七手八脚地将林姗莲扶了进去,带到了前厅。 “夫人,夫人!姗莲姐回来了!” 这声音一响起,唐姨娘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立刻冲向一身狼狈的林姗莲。 唐姨娘:“祖宗保佑,你回来了!姗莲,姗莲,你还好吗?” 林姗莲已经晕倒,而唐姨娘将她抱在怀里,一个劲儿的哭。 张氏看着这一幕,可没有多少开心,不过当一会之后,张氏没有见到雪裟时,她的笑容又回到了心里。 林絮苏也想到了这一点,关心的问道:“雪裟姐姐呢?她不也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吗?她在哪儿?” 张氏:“姗莲究竟是遇见了什么事情?怎么这样虚弱?” 唐姨娘听见这母女这样问却是道:“你们别再问了,姗莲已经晕倒了,她如何回答你们?我可怜的孩子,她还很虚弱!” 她刚刚完这句话,林姗莲却是等不及要出她的谎言,挣了挣眼睛,张氏正好看见。 张氏:“瞧,姗莲醒了,姗莲?” 林姗莲虚弱道:“我听见……你们在姐姐,快去救姐姐。她被歹人抓走了!” 张氏:“什么歹人手中?你们究竟遇见了什么事情?” 太好了,她还未安全?怕是死了吧!希望是死了! 林姗莲哭哭啼啼道:“我……我…们遇见了一伙歹人,将我们的马夫换了,开到了……偏僻之地,姐姐发现了,便要我逃了出来。她自己和红杉却被歹人抓走了。呜呜……抓走了!” 张氏:“什么?你是,雪裟还在歹人手里?” 林絮苏:“雪裟姐姐被人抓去了一个晚上?” 太好了,不是吗? 张氏:“妹妹,你先带着姗莲回去休息,可怜的孩子真是受苦了,我现在就派家丁去找雪裟。姗莲,雪裟是在什么地方被抓走的?” 张氏装模作样的担心的安排着,林姗莲却是一脸的迷茫,完全被吓坏了的样子。 林姗莲:“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唐姨娘:“别问了,姗莲已经吓坏了,她怎么记得在什么地方?” 张氏也心疼道:“那好吧!我只能尽力了,望上保佑!” 这时候林絮苏突然道:“娘,外头下雪了!” 张氏:“是啊!” 希望这雪裟就像雪一样,掉落地上便融化消失不见吧!(未完待续。。) 第149章 自救! 张氏哪里真的会派人出去找,只是意思一下般,叫了家丁沿路察看,毕竟这种事情不能报官,否则林方的颜面可就要扫地了。 肖潋是在找,也的确是用心,可是他已经迟了,一个时辰之前,雪裟的脖子上就架着一把利剑!而他,那时正在左翎绫的温柔乡中…… 冷……刺骨的寒冷袭击着李荛端,他浑身湿透,老却还偏偏下起了雪,伤口的血还在流淌,而他还要面对三个刺客联手的对付。 领头的人杀气腾腾,就在李荛端杀出来之前,他们还是七人。 即便这些人和自己也未曾有什么关系,只怕那刁蛮的潇月会叫自己负责! 这对手,他看不出武功深浅。 只一瞬间便用一招解决了他们四人,即便是他也还未反应过来! 眼前的方蒙着脸,和他们一样,只是穿了一身华府,看起来可不是专门的保镖一类。 一个眼神,三人一起出招,李荛端一剑下来,却是尽数挡回,出招速度之快,叫他们完全看不清套路! 三人交错之间,迅速换着招数,叫人目不暇接,不过,这三人在李荛端眼中的动作却仿佛放慢,不过两个来回,便已经找到了死穴所在! 领头之人只见自己右边的人,刚刚一刀砍下,完全不是位置,被一剑挑出脚筋,又一剑封喉。 身子朝后面退了一步,留下了左手的一人。刚刚将一刀砍在了那人的剑上,那人却反手一个匕首没入他的胸脯,李荛端刚刚拔出染血的匕首。一枚飞刀就朝着她的眼睛而来,速度之快,叫人反应不过来。 看你如何躲! 他的飞刀,至今无人可以在不知趣的状况下躲避! 李荛端长袖凌厉一甩,飞刀将他的袖子穿破!他却毫发无损地站在一旁!手中长剑亮出,脚下是六人尸体。 他竟然躲开了? 没有时间给他惊讶,李荛端提剑而来。他立刻闪身。 一剑抵着一人的脖子,这个刚刚就应该被自己一剑割开的细嫩脖子! 李荛端怒了:“放开她!” 雪裟再次被这人控制生死,这一次她可没有心思叫他迅速解决。 看着眼前一身血污的男子。即使蒙了脸,一双血腥的褐色眼瞳叫人害怕,她却知道,这是李荛端!那个儒雅的温润男子。 他为何会来? 为何会是他? 双手被死死的反握在背后。这人恐怕早就想要了要拿自己威胁他。 “给我放下你的剑!跳入湖里!否则我就隔开她的脖子!将这个女人的尸体扔进去!” 恶狠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的剑已经割开了雪裟的皮肤,鲜红的血液流出。 李荛端看着他,却是冷声道:“你放了她,我便让你走!没得商量,若你要威胁我,那就尽管杀了她,你一定会给她陪葬!” 雪裟听见这个回答,很是熟悉!心中没有一丝一毫对他前来救自己的感激。前世,自己脖子上可不止是一道伤疤! 她被抓住。而那时候那刺客的唯一要求只是要李荛端手上那一份刚刚从李玉端手中偷出来的和李康端的书信! 当时,他断定这里面有着他们勾结谋划篡位的证据,他只想着有了它,皇帝会彻底对他们失去信心! 所以,当她前来按时和他汇报宫中消息之时,她被抓住,并且威胁他交出那书信,否则便杀了自己! 最后,她只有一道差点割开喉管的伤口,没有死! 她不愿再这样,觉得不愿! 身子开始颤抖,背后抓住她的人也是感觉到了! 怎么了?她是怕了?刚才还是一副死都不怕的模样,淡然的就像不是自己受到生死威胁。 很好,他正觉得杀她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有趣,现在真是好玩起来了。 “若我有把握能够杀了她,又不死在你的手里,你又如何!” 这个回答,李荛端十分不满意,雪裟脖子上的血已经染红了衣领,李荛端心中却是在考虑这这人的话。 刚刚交手下来,他一直觉得这人有些深藏不露的驾驶,并没有把武功都给使出来,或许他真得能够和自己匹敌,那雪裟怎么办? 僵持不下,大雪也是下的很大,三人的身上都已经有了一层雪花,雪裟看着地上,根本没有在等李荛端的回答。 而他的回答是:“噗通”一声,李荛端就这样跳入了湖里,身后的人突然大笑,却是脚下生风,带着雪裟远离了岸边。 李荛端跳下去,等他上来的时候,他早已杀了人跑远了! “看来,这个救你的人也不过如此,他只想着保存自己的性命!” 若是李荛端硬来,或许雪裟会死,但是,他便要冒险和一个不知底子的人打斗,万一他敌不过,今夜就要有两个人死去。 听见了身后男子的话,雪裟却是突然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他疑惑问道。 这女人疯了吗?握住她双手却是更加紧,手中的剑离开了雪裟的脖子,他有时间听一听她为何发笑。 雪裟轻声道:“我笑他,他没变。” 有意思?什么叫做他没变? 雪裟:“你不想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一个懦夫!” 这是他得第几句话:“是谁?” 他完全没有想过会和雪裟聊起来,因为这是一个错误,可怕的错误! 雪裟不会让自己再次沦为被李荛端选择生死的物件,她便要替自己做主! 雪裟:“他是……” “啊!” 他一声惨叫,雪裟立刻脱离了他的挟持。 一只手上五指全是鲜血,那人痛苦的跪地,瞬间的疼痛叫他浑身一震,雪裟立刻就跑了出去。 他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胸口,皮肤被雪裟用尽全力的抓了进去,她的手尖锐的像是五个尖刺,狠狠的刺进了血肉之中!疼的一张脸都扭曲了,那里是伤口! 他的刚刚愈合没有多久的伤口! 不过是话之间,雪裟知道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控制自己的双手,可是这个的女孩,力气却不,若是她装作毫无力气的感觉,将手就搭在了他的手里,他的手自然会在放松的时候,力气减少。 这也是为什么雪裟要和他话的原因,看着他疼的厉害,雪裟没有停下脚步,朝着树林跑去! 身后传来了他的呐喊:“你以为你能够逃出去吗!你死定了!雪裟!” 一只手捂着伤口,他却是追了上去,雪裟根本跑不过一个会轻功的人,只一会儿就被追上! “啊!”一声惨叫。 他狠狠地扯住了雪裟的头发,将她死死地拖住! 的身子对他来杀死她就像杀死一只蝼蚁般简单! 他喊道:“结束了!” 雪裟却是突然不再往前逃,转身走向了他,眼神微晃动!蓝色的眸子里竟是危险! 什么? “啊!啊!贱人!” 惨叫响起,不属于雪裟,雪裟正趴在他的胸前,手持一根簪子,死命地往刚才抓破的伤口里面刺,血液四溅,染红了一张惨白的脸,我过,不会轻易的死去! 李荛端不能决定我的死活,没有他,我照样会活下去! 那一张脸上,没有表情,更加没有感情,最后用力,簪子刺入!雪裟没有拔走! 毅然离开,身后的黑衣人已经瘫倒在地! 雪裟一步一步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 还未亮,她该回去了! 否则,该有人按捺不住动作了! 大雪还在不停的下,雪裟一身血衣,却是感觉不到任何寒冷! 终究,她不需靠任何人! 雪裟走了。 可地上的人,却掏出来三枚飞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她的后背,狠狠飞出! 这时候,雪裟突然回头,看着那飞刀正好在朝着自己而来! 生死刹那间,雪裟飞速思考。 他在地上,朝着自己射出来,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够避开? 她未曾习武…… 不过眨眼间,飞刀已经到了身前,电光火石间雪裟看出来了,三枚飞刀,只有一枚是朝着自己的致命之处,便是自己的头,只要侧身躲过这一枚,其他的不会致命! “你死定了!” 躺在地上,他却喊道。 眼看着要刺中她了,那女人却侧身了! 不过最终,还是三枚全数命中……(未完待续。。) 第150章 舍命相救 雪裟愕然,原本只该中一枚的飞刀,却是全数命中李荛端的身子,便是在他以为雪裟会被杀死的瞬间,李荛端毅然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她,浑身冰凉地倒下,雪裟惊讶的不出话。 她以为,他已经游走,不管她了。 明明她自己也可以平安,为什么李荛端非要插手? 雪裟:“为什么……你你……还好吗?” 绕过身去,雪裟立刻察看了李荛端中刀的部位,他的后背,腰间,和右手手臂上,各有一枚,而腰间那一枚最深,几乎完全没入了血肉模糊的肌肤之中,雪裟都无法看见,只能瞧着血一直在流。 李荛端:“你……为何不等我?” 李荛端用剑支撑着话,而雪裟根本不知道他在什么。 雪裟:“什么?” 李荛端:“便是,刚才,我跳入湖里,是往另外的方向上岸,好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杀了他!你为何要激怒这人……” 他的身子很冷,湖水几乎要结冰的温度,大雪纷飞间,他竟然跳下了湖! 雪裟听了他的话,却是不知道该怎么想,心中一片混乱,他是要回来救自己的? 看见了射向自己的飞刀,他便飞身来替自己挡了吗? 李荛端,你不要命了? 雪裟声音颤抖:“我不明白,你不要命了吗?” 蓝色的眼睛里,疑惑占满了所有。心的柔软似乎突然出现,她所认识的那个李荛端,怎么可能以自己的生命去救任何人? 他不会冒险。绝不会…… 李荛端:“雪裟……你怎么了?” 看她一脸完全不敢相信的模样,李荛端却是不知道她不明白什么,若不是自己喜欢她,他也不可能一听到潇月要对她不利,就在大晚上的硬是跟着马车的车轮印子,寻到了这里,还和这一群刺客大战。即便他以前从未想过他会喜欢上任何人,那也是在见到雪裟之前了。 他原本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喜欢她,更加不知道自己要娶于瑶的这一段时间究竟是为什么而烦恼。 她的冷漠。她时而流露出的浓烈感情,叫他一直忘不了她,而她暗含在眼里厌恶,叫他心痛…… 李荛端:“你刚才是以为我要自己离开?就因为那个人的威胁?你不会真的是这么想的吧?” 他的问题。不需要回答。雪裟自己的所作所为便明了,李荛端心中惊讶当他上岸之后,他立刻赶往那刺客的身后行事,可是树林里却一直传来惨叫,他赶来的时候,只见刚才和自己过招都不曾负伤的刺客现在已经重伤,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李荛端只是提剑想要一剑解决了那人。 可没有想到的是那人使出了暗器。他知道那人的厉害,自己躲过去都有些吃力。雪裟根本不会武功,不可能躲的过。 心中一动,他的身子也是跟着动作,挡在了雪裟的身前,当飞刀刺入身体的疼痛,李荛端却毫不在意。 因为那一瞬间,他以为雪裟要被杀死的时候,他心中的疼,无法形容! 而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救她吗? 回过头的李荛端突然拉下自己蒙脸的布条,唇间轻启,吐出伤心话语。 李荛端:“你难道,没有认出我?也不曾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一切吗?” 即便他也是今夜才知道他可以为雪裟献出生命,但他却不愿意相信,雪裟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 李荛端目光柔的惊人,额头已经泛出汗水,他的湿发沾在脸上,大雪之中眼神迷离,雪裟看着他,突然将头转了过去,看着远处正打算离开的人。 起身,走向了那边。 李荛端:“别!” 她过去做什么? 李荛端立刻起身,背上的疼痛叫他撕心裂肺,腰间的那一枚只让李荛端觉得自己整个人从处伤口,裂开成了两个。 雪裟的身影没有停止,李荛端只能一瘸一拐的跟在她的身后,如果那人敢做任何动作,他一定会撕碎这人! 看着两人朝着自己走来,他只想离开,胸前的伤口裂开的严重,雪裟却还要过来,她这是非要送死? 他很愿意给她一剑,可是她身后的那人恐怕不会答应。 走到了他的面前,雪裟没有多余动作,更加不是过来杀了他。 月下雪中,寒风袭击着众人,女子淡淡的开口:“仇妩,今夜的事情,你等着,我定会和你算账!” 那就是仇妩,即便他蒙着脸,可雪裟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同样蒙着脸,仇妩自己也知道,雪裟一定会认出他来,他今夜主动接了这个任务,便是要亲手解决了她! 仇妩咬牙切齿,更加轻狂的道:“只怕你杀不了我!肖潋不会同意!” 你真的以为肖潋能够处罚我?他根本就是个临时主子,还想靠着他对自己动手吗! 身上的那个侮辱一生的下字,是仇妩最恨雪裟的原因! 可惜他想错了! 从雪裟嘴里出了另一句话,若是今夜以前,仇妩绝不会相信的话。 雪裟:“我从未过会让肖潋知道今晚的事情,而你所做的,也已经足够我夺取你的性命。” 仇妩:“你……你何不现在就让我和你身后的人一战高下,别走!” 仇妩听了雪裟的话,却是激动,想要和李荛端拼一个你死我活! 雪裟不语,扶着李荛端走远了。 即便叫他们打起来,仇妩会死,李荛端更加不会活得下来,他已经重伤…… 李荛端道:“雪裟,你将我放下,自己回去吧!” 扶着的人这样道,雪裟一直没有回答李荛端,她现在心里很乱。 雪裟:“为何?你救了我,却想一个人死在荒郊野外?” 李荛端:“你该知道,亮以后,若是你被发现不在家中,恐怕你会名声尽毁。” 雪裟听了,却还是不话,的身子用尽了力气扶着李荛端,而她知道,即便是她走回去,林府也不可能会平静。 大雪纷飞,两人的身上都盖了好一层雪花,而李荛端的伤口血流不止,渐渐的已经不清,雪裟的身子早已经冻得麻木,可她却死死地拖着李荛端。 他的身子冰凉,发梢都已经结冰,失血过多最后可能叫他死去,现在却还是在一条无人的街道,雪裟也不认识的街道。 复生以来,李荛端死便是她的愿望,不是吗? 为什么,现在他要死了。自己却完全开心不起来? 或许是因为,李荛端这一次是为了雪裟而受伤,而她直到现在才发现,李荛端并不是她前世所想的那样对她,这一世,他愿意为她而死,那他,是不是真的爱她呢……(未完待续。。) ps: 或许,她一直都想错了…… 第151章 心生隔阂 雪裟:“李荛端,你还好吗?醒一醒……” 终于和他话,不过雪裟却是在询问他的生死,李荛端苍白的脸上睫羽都已经冻出碎冰,他沉睡模样异样俊美,不是儒雅如玉,不是冷峻如冰魄,只是有着淡淡的忧愁,叫他的眉头紧皱。 雪裟的手,不自觉方抚上他的脸,曾经这个男子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喜怒,都叫她为之牵肠挂肚,她不肯看到他受伤,便选择自己顶罪,无数次的牺牲自己,雪裟却什么也没有得到,甚至是这个男子的爱,他也从未给过她。 而现在,为何?他选择替自己挡住飞刀…… 他今生为何会这样,若是在前世他又会如何对我…… 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冷,李荛端像是一具尸体毫无自己支撑的力量,寒风吹来,而雪裟却松开了手。 李荛端重重的倒下,街道上已经是一层雪花,无人出来走动,而雪裟却也跪了下去。 心中闪现一丝希望,李荛端是爱自己的,至少…… 现在是爱自己的。 俯身下去,雪裟抱着李荛端靠的很近,很近。 脸对着李荛端,若是他今夜死了,却还叫自己知道他爱自己,那么,他便太残忍了。 抱住了他的身子,雪裟不知道去哪里找人救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她只知道,今夜李荛端和自己在一起…… 大雪纷飞,两人相依相偎。躺在了街道之上,或许这一世的意义已经结束了吧? 肖潋:“在那里!快过去!” 寻找了一晚上的肖潋带着他随身的侍卫,已经追了上来。若是他没有人跟着雪裟,他便永远不会知道雪裟今夜遇见了什么样子的事情! 肖潋后悔,为什么他今夜没有送她回去,为什么当自己派去暗中保护她的人被杀死之后,另一个人想去找他,而他因为要去左翎绫那里,隐瞒了行踪! 他后悔!后悔!后悔所有的一切! 当肖潋赶到像是雪裟两个人面前。他将把今夜当做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永远记忆。 雪裟安静的躺在地上,双手紧紧抱住李荛端的身子,身边李荛端似乎已经死去。尸体一样的惨白。 她过她恨李荛端,但他竟然没有猜到,是因爱生恨。 “殿下,这是四皇子?他看起来似乎不行了。我们要救吗?” 侍卫开口。而雪裟紧闭的双眼却突然打开。 雪裟:“救他!他不能死!” 一层雪花盖住雪裟的脸,将她冻得通红,她却毫不在意。 肖潋急道:“你怎么样?受伤了吗?为什么这么多血?” 雪裟:“我没事,他快要不行了。他的背后中了三枚飞刀,我不敢拔掉,你快想想办法!” 她的脸色担心,握住了肖潋的手,却是冰凉。着急的模样,仿佛他对她来。比自己还要重要! 肖潋冷静道:“带他回去,找御医来。雪裟,你该回去了!” 雪裟看着李荛端被抬走,却是没有管肖潋了什么,跟了上去,她将李荛端的蒙脸丝巾拿了下来。 直到李荛端被带走,她的眼睛未曾离开过他。 肖潋走了过来,握住雪裟的手,雪裟却触电一般,缩了回去。 雪裟不太自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肖潋:“还记得,我一直叫人暗中保护你。我来晚了。” 雪裟:“不算太晚,还未亮,而我还没有死。” 雪裟没有多想,心里却只有李荛端的生死,她将李荛端扔下的瞬间,她甚至想让他就这样死去,她以为她可以看着他就这样死去,可是当肖潋出现的时候。 雪裟却第一时间求肖潋救他! 为了一个答案,他究竟是不是喜欢她,而他又为什么要救自己。 或许这两个问题,解决了一个,会是同一个答案。 雪裟:“肖潋,谢谢你一直注意我。” 看着他似乎不太高兴,雪裟却是出这么一句疏远的话。 肖潋反常地冷冷道:“你该回去了,这次你的妹妹已经了所有能够的,你要好好解释了。” 雪裟:“这样……” 肖潋:“走吧!” 大雪之下,肖潋骑上马,侧颜只觉得他的皮肤几乎透明,嘴角不再上扬,桃花眼下,全是淡漠。 雪裟坐在后头,颠簸马背之上,雪裟抱住他的身子,温热。 肖潋却只感觉到了冰凉!刻骨的冰凉! 林府里,只有张氏和林絮苏还未休息,大雪下了半夜,她们却毫无睡意,将火炉点起之后,两人都期待着黎明的来临。 终于,即将要日出。 张氏:“等着吧!你的父亲回来,他会很伤心的。” 林絮苏乖巧地喝着暖茶,却是笑得灿烂。 林絮苏:“她应该是死了吧?我们该怎么办?” 张氏:“什么怎么办?我们要好好的伤心十半月,然后你便是嫡女大姐!” 林絮苏开心的笑了,虽然这是她原本就有的头衔,可是,她就是那么地喜欢啊! 张氏表面安然无恙,心中却是很担心。 上一次自己这样追杀那贱人,她却毫发无损的在第二一早回来,还弄的自己在林方面前失去信任。 这一次,这个命硬的贱人会不会老老实实的死掉?这还是个未知的问题。 林絮苏突然喊道:“娘!门开了!” 张氏赶紧看向大门之处,一个人踏进了林家的大门,却是林方。 林絮苏:“是爹?” 林方走了过来,只见这前厅里的妻儿都在,大雪之下,她们还等着自己回家?这还真的是很暖心之举。 林方笑道:“夫人?苏儿?你们一大早,是在等我吗?” 林絮苏立刻装作担惊受怕的模样,张氏也立刻跑到了林方面前。 张氏:“老爷,家里出事了!” 林方奇怪道:“怎么了?又有什么事?” 张氏:“昨夜,雪裟和姗莲都在回家途中遇见了歹徒!” 林方听了这话,立刻急道:“什么?现在已经没事了吧?雪裟还好吗?” 他问的是雪裟? 张氏顾不着林方先担心的是谁,道:“姗莲已经回来了,而雪裟被歹人抓走,现在也未曾见到身影,恐怕……呜呜!” 张氏哭得伤心,林方这么一听,这次麻烦了。 昨晚才得知东西不能按时交出去了,现在连雪裟也没了,那位会暴怒的,自己的命还能不能保的住啊! 林方喃喃自语道:“完了,这下全都完了!” 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张氏都被林方的反应吓到了。 他这痛失爱女的模样,真是厉害,是真的吗?(未完待续。。) 第152章 恨意消逝? “这下全都完了……” 林方喃喃自语,张氏试探着走了过去,问道:“老爷,您伤心也是对的。这……我已经派人去找雪裟了,不定会像姗莲一样没事的。” 林方听了却是道:“你懂什么?雪裟不像姗莲她……” “老爷,姐回来了!” 外头的下人喊道,将一个人扶了进来。 林方立刻站了起来,朝着雪裟跑了过去。 张氏愣在原地,独自享受着属于她的失落,当然了,还有林絮苏也是一样。 因为,还未亮…… 林方:“怎么样?孩子?” 看着雪裟一身的狼狈模样,根本想象不到一个这样弱方姑娘,竟然经历了歹人绑架,一头长发散乱,脸冻得通红,雪裟浑身都是血迹不知道有没有伤口,只不过辛好,衣裙只是脏乱没有解开的痕迹。 雪裟看见林方立刻道:“父亲……唔唔……” 她轻声哭泣,身子瑟瑟发抖,身上单薄的衣裙上盖着一层雪,显得那么楚楚可怜。 林方:“雪裟,你究竟是遇见了什么?快,快把姐送进屋子去。” 雪裟没有话,却是十分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张氏一看见雪裟被送进来,“完好无损”的送进来,立刻便哭到了雪裟的面前。 张氏:“雪裟,这是怎么了,孩子你受了委屈,有没有受伤?尽管和娘亲。不要担心。” 林方叫人把雪裟放到软塌之上,听见张氏这话,却是和雪裟一样。都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要雪裟承认自己在外头受了男子的欺辱! 雪裟就知道,张氏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好机会,自己失贞,这是会毁了自己一辈子的事情。 支撑起了身子,雪裟装作实在不明白她的什么意思,道:“娘亲。我好害怕,我遇见的人原本要勒索父亲钱财,可是我了之后。却来了另一伙人和他们打了起来,雪裟便趁乱逃了回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林方:“只是要钱?他们是土匪吗?” 张氏:“这……雪裟你有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娘亲,娘会好好照顾你的。不要害怕。这姗莲了。那歹人可是在公主府门口便换了马夫,一路带着你们去了远处,怎么会是简单之人,你被放回来,定不是那么容易……” 林方:“张芝,你这是在什么呢!” 她怎么就这么明显,这么希望他最出色的女儿陷入贞节问题之中,翻不了身吗? 她怎么就不知道雪裟对于他们林家是什么重要的存在吗? 雪裟奄奄一息。却还是支撑着自己解释道:“女儿也不知道,只是听见了他们要问父亲要钱。什么父亲是京城首富,我便和他们,我的发是户部侍郎,并不是商人,家中没有多余钱财。” 张氏:“什么首富,这完全不通,雪裟你可不要谎,便告诉娘亲真相,娘会帮你的。” 林絮苏走了过来,却是哭哭啼啼道:“姐姐,你受委屈了。这衣服都已经破了……他们打你了吗?” 装作无知的模样,林絮苏拉着雪裟的衣裙道,那里正好有着一个撕裂的大口子,雪裟看了看,正是仇妩抓住自己的时候把它撕裂的。 张氏也立刻抓住了这个地方,忧心忡忡的道:“雪裟,我的好孩子,老爷,咱们这就给雪裟找个好的嬷嬷来看看身子,可不能耽误了!” 林方看着雪裟,眼里却是想到了其它的东西。 他们自己是京城首富?他们如何会知道他的身份?除非他们是跟着他来的…… 林方问道:“雪裟,那一群人是什么打扮,是山匪?还是贼?” 他完全没有去理张氏的话,而是问着雪裟,而雪裟便是算好了这一点,装作回想道:“那些人训练有素,都穿着黑衣蒙脸,我看不见模样,不过,领头的是一个黑脸的壮汉,我想逃跑之时,也是他扯着我的衣裙,我死命挣脱,这才逃了回来,只是弄了一道口子。” 张氏心想,这就要被她搪塞过去了? 林方却是受用:“什么?有没有看到那人的正脸?” 雪裟:“这……没有。” 林方:“那,是谁和他们打了起来?是不是也是一身黑衣?” 或许是派出去的人,若是遇见了,怎么现在还未回信?难不成都被杀了?他们打输了? 雪裟:“似乎是的,他们骑着马,我并没有看清,父亲,我累了。” 雪裟该走了,便留着林方给他好好想吧! 张氏眼看着什么都已经问不出来,张氏都已经和林方解释过了,似乎很是相信的模样。 她挂起一脸欣慰的笑容道:“絮苏,快去扶着你姐姐回去休息。” 林方:“嗯,你回去休息吧!今夜真是吓怀我们了,好好休息。不要想其它的事情。” 张氏也笑道:“是啊!不要担心,娘会好好照顾你的。” 林絮苏扶着雪裟,微笑着道:“爹爹,我扶姐姐进去了。” 林絮苏将雪裟扶到了后面,雪裟心里还有一个疑惑。 雪裟:“林姗莲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林絮苏看到周围还是有人的,微笑道:“是啊!三妹一个人好好的回来了。” 雪裟:“那,红杉为何没有回来?她明明是该陪着姗莲一起回来的。” 刚刚在肖潋的马上,雪裟就在问红杉的事情,可肖潋他不是因为红杉去找了他,他才出来找人的。 现在,这红杉也没有回来,那她是去了哪里? 林絮苏没有回答,扶着雪裟走到了花园,寒风刺骨,她穿的很厚,而雪裟则已经被冻的麻木,没有什么感觉。 林絮苏突然朝着雪裟微笑:“你想知道?那何不自己去问她?” 雪裟答道:“现在便不必了,我要先回去。” 林絮苏的表情却叫雪裟奇怪。 雪裟自己的身子明没有力气,双脚更是完全麻木的,全靠着林絮苏支撑,看着她灿烂可爱的笑容,雪裟突然觉得有些不妙。 林絮苏猛的一下,将雪裟推到在地,雪地之上多了一道划痕。 雪裟:“啊……林絮苏,你做什么?” 林絮苏:“什么,姐姐不是想知道,去问她吧?我要去看祖母了,这不就是去她院子的那一条路?” 她就这样把雪裟扔在这里吗?刚刚的那些灿烂无比的笑容,担心的模样,全是装的! 雪裟没有话,只是静静地坐在地上,任凭大雪往她的身上掩盖…… 翠撑起一把伞来,将林絮苏完完全全挡在里面,她微笑地看着雪裟,宛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林絮苏:“姐姐,我走了。你便自己去吧!” 狠狠的道,林絮苏朝着雪裟扔下轻蔑的眼神。 林絮苏眨着一双圆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带出无限的俏皮,可就是这出来的话…… 她道:“在外头过了夜的女子,有你这个破鞋姐姐,我真是没脸见人了……唉!真不知有多少人碰了你的身子,一晚上呢!呵呵……” 如此的刻薄之言,从那张嘴里出来,林絮苏十分期待着雪裟的回答。 既然她不能够走路,她又能够做什么? 可…叫她失望了,雪裟完全没有表情,眼里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仿佛完全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 林絮苏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立刻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林絮苏:“你!怎么哑巴了吗?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已经失贞!你绝不可能嫁的出去!你!” 雪裟还是没有动静,林絮苏便想上去踹她,而翠则拉着林絮苏道:“姐,我们还是走吧!” 林絮苏:“你懂什么!她马上就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她!” 林絮苏大喊大叫,像一个孩子般,这时候翠则需要提醒她了。 翠:“这大家来来往往都会看见的,姐,就让她在这里冻着!” 林絮苏想了想,却还是扁着嘴走了。 雪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前就是被这么一个蠢货骗了五年!更加从未想过会被她最后勒死,难道这么多年了她都是瞎子吗? 双脚麻木,大雪纷飞,可是雪裟却不觉得冷,她生活在雪山十二年,这点寒冷在她那里不过是个微凉的春日般,不足为奇。 而她双腿麻木的原因,是因为在雪里扶着李荛端他的重量真的完全压着自己,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走了。 就这样了吗? 他还好吗? 即便前世她是恨他的,今生!在他舍命救自己之后,她也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去恨了……(未完待续。。) ps: 梅子今日也默默的更新了,新人不易,大家互相支持,包涵包涵啊。 第153章 突如其来的孩子 实在支撑不住,雪裟昏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却是红绣正好经过。 红绣:“哪!姐?您怎么会在这里?姐?姐?” 雪裟没有动作,红绣立刻扶着冰凉有些僵硬的她走向了屋子里。 而这个时候,站在屋顶看着她的肖潋,想要下去的想法消失了。 黑衣的少年看着灰暗的空,长发拂过耳畔,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感伤…… 今日,一早边该亮了,只不过今日是阴,从未真正的亮过…… 这只是一些细微的差别,而他发现了,这细微的差别也发生在了他和李荛端的身上…… 雪裟那日从李荛端府里中毒,自己救了她,一样是受伤,可是她…… 同样是担心的害怕,可是她这一次却是已经失魂落魄…… 为了李荛端!她过,她恨他! 这恨由何而来?这爱由何而来? 自己见到雪裟的那一日,并不是李荛端见到她的那一日吧?那么,他们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渊源? 他有些累了,雪裟的寒冷他可以消除,可是万一她的心中有着另一个人,他该怎么办? 下雪了,雪裟最爱下雪,她认为雪能够掩盖所有的脏污,却没有意识到,下雪同样会结出寒冰…… 不断的发热,她的身子很烫,王氏知道了昨夜的事情,早就请了大夫过来。王氏在外头焦急的等待。 老夫人:“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竟然没有人来告诉我!张氏究竟把我放在了什么位置!” 红绣:“老夫人,您不要生气。” 老夫人:“不知道这雪裟是怎么了。你她晕倒在了花园之中?” 红绣实话道:“是,姐当时已经是晕倒了。” 老夫人一直等着刘大夫出来告诉她雪裟怎么样了,却没有注意到红绣一直在隐隐作呕…… 刘大夫走了出来,王氏立刻问道:“怎么样,我的孙女怎么样了?” 刘大夫道:“令金没事,只是受了惊吓,被冻得太久。失去了知觉,待我开几副药,好好调理一番。” 王氏听了这话。却还是紧张的声问道:“大夫,雪裟的身子?” 刘大夫心领神会道:“没事,老夫人请放心。” 王氏:“那就好!那就好!麻烦刘大夫了,红绣快送大夫出去。到账房领一百两银子来答谢刘大夫。” 红绣:“是。” 她笑得开心。却是因为雪裟还是个完整的身子,可算是吓了她一跳,万一雪裟就这样毁了,那她可不是所有的计划被打乱了? 王氏安心吩咐道:“你们好好照顾大姐。” “是…”,“是…!” 微笑着走了出去,王氏现在要去唐姨娘那里看看,安抚一下林姗莲。 她一走,床上的雪裟便陷入了梦境之中。 很是奇怪。她梦到李荛端勒死自己的那个夜晚,在自己死后。李荛端竟然也自杀了? 黑暗寝宫之中,没有点灯,林絮苏睡在床上,一脸微笑。 她的身边,却是没有人,李荛端似乎刚刚做过噩梦,一脸的冷汗,绣着飞龙的黄色睡袍已经被汗水浸湿,发丝粘着脸庞,惨白的脸,紧闭着的眼睛…… 拔出了剑,自溢了。 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惊醒了床上的人,林絮苏匆匆跑了过来,待到她看清之后,便是一阵黑暗…… “姐……姐姐?” 听见了红绣的声音,雪裟被拉回了现实之中。 雪裟:“怎怎么了?红绣?” 红绣穿着一身宽松的丫鬟服,脸色十分红润。 红绣:“姐,我看你做噩梦,一直在喊不要,您是不是被吓坏了?” 雪裟:“没有,我只是有些累了。” 红绣:“那,奴婢给您端药来。” 雪裟:“等会!” 雪裟突然想了起来。 红绣:“怎么了?” 雪裟:“红杉还未回来吗?” 红绣:“红杉?还没有呢!姐您昨夜没有带她出去吧?她不知去哪里玩了。真是没心没肺的,我会她的。” 红绣责怪着红杉,而雪裟却自责道:“不,我把红杉带走了。而她没有回来……” 红绣惊讶道:“什么?那红杉在哪儿?她……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雪裟:“我现在也不知道,红绣你去把郡王找来好吗?我得要他帮忙找红杉。” 红绣:“姐,找郡王?我们不是该找老爷吗?” 雪裟:“父亲已经过,昨夜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谁都不能再提,他如何能够派人去找?快扶我起来!” 挣扎着要起身,可是雪裟的身体却并不是很好,下了床,脚步有些发软,红绣立刻走了过来,扶着雪裟。 红绣:“姐,您要去郡王府吗?我去便好了,您这个样子,如何能动?” 雪裟:“不!我是要去林姗莲那里!” 是她和红杉一路,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了? 她必须要去问清楚! 红绣扶着雪裟,可是雪裟却是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 现在,还有一件事她要弄清楚…… 雪裟不可置信问道:“红绣,你已经有了身孕?” 红绣楞了,勉强笑道:“姐,你在什么?红绣完全不知道?” 雪裟:“哪!你怀了表哥的孩子吗?” 红绣:“姐……姐,你不要告诉老夫人,红绣知错了,红绣知错了!” 她立刻跪了下来,泪水已经止不住,即便红绣知道迟早她也要告诉雪裟的,可是,为什么雪裟她自己却能够知道? 原因很简单,因为雪裟刚刚扶着红绣的手臂,正好是她的脉搏之处,那是喜脉! 前世,在自己被安排进后宫之后,李荛端给自己最后的一个练习,便是如何能够把出喜脉! 后宫之中,还未知道自己怀孕,便已经被其它人察觉动了手脚流产之人,不在少数!而最可悲的是,孩子没有之后,她们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流产! 雪裟爱自己的孩子,她学了如何把脉,便是李荛端要她在可以解除到的任何女人身上,多打探到一些消息,若是他要成功了,却多出来一个皇帝的未出世的孩子,那可不是件好事…… 红绣:“姐,姐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红绣交出去!” 脚下的红绣已经声泪俱下,雪裟知道,她会帮她,若是红杉出了什么事,她唯一能够替她做的,也只有对红绣多照顾一些了。 林展颜,你有孩子了!(未完待续。。) ps: 梅子求支持啦。 第154章 寻找红杉!(求订阅) “姗莲,你是,雪裟叫你们先走,而她自己留下?” 林姗莲躺在床上,看起来也并不是很虚弱的模样,比起先前出现的时候好的不知哪里去了,看着面前忧心忡忡的唐姨娘,她有些害怕。 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做这些事情。 林姗莲:“娘,我听见雪裟那些人是来找她的,她叫红杉带我离开,自己驾着马车引开了追杀的人。” 唐姨娘:“你如何的这样严重?我以为只是要财的歹人。” 她不太明白,雪裟一个姑娘家的,怎么会惹上这么危险的人? 林姗莲却皱着眉头,害怕的道:“娘,那一群人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贼,我瞧见了,他们全是黑衣人。还是从公主府就伪装好,带我们到了不知何处的人,若无一些实力,怎么可能做的到!” 林姗莲可不傻,即便她昨晚快要吓傻了,却不是真的傻,她也是看见了所有的人。 唐姨娘:“这便奇怪了,那她怎么会救你?若是真的这么危险,她又如何会做好人!” 林姗莲和雪裟不亲近,还有那个婢女,哪里有婢女先跑,自己殿后的道理? 林姗莲没有话,脸色却不好看。 讪讪地问道:“娘,雪裟真的毫发无损的回来了?” 唐姨娘:“我已经得到消息,老夫人都已经找了大夫来看她,她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是受冻了。这次也可以是她救了你,我待会便要去看她,表达谢意。” 唐姨娘着。林姗莲却越来越不轻松。 唐姨娘担心问道:“你怎么了姗莲?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林姗莲想要回答,却见外头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到了门口。 雪裟:“唐姨娘,你也在啊?我来看姗莲妹妹。” 唐姨娘:“啊?雪裟,你身子怎么样?怎么亲自过来了?姗莲,快看,你姐姐来看你了。” 唐姨娘有些不解,雪裟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倒下的模样。怎么会不好好休息,来了自己这里看林姗莲,什么时候她们两人的感情如此要好了? 雪裟走了进来。却是红绣扶着她,看起来有些吃力。 雪裟:“姗莲妹妹,你是一个人回来的吗?” 林姗莲脸色不好,她来问了…… 林姗莲:“是……” 雪裟皱着眉头问道:“那。红杉在哪儿?她没有逃出来?” 林姗莲:“不……红杉姐姐她。带着我到了家附近…然后就……” 怎么办?该如何?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杀了她吧!红杉那丫头是不是死了…… 看着她略带心虚的模样,雪裟的眼神逐渐发冷。 雪裟:“怎么了?红杉怎么了?” 红绣的脸色不好,却是也很担心红杉,死死的看着林姗莲。 林姗莲想了又想,却是装作很是痛苦的模样。 林姗莲:“姐姐……红杉她……她带着我回来, 我们却是在路上被追兵追上,她指了路给我,我便一直跑。再回头之时,红杉姐姐她……她没有跟上来……呜呜呜呜” 林姗莲的泪水止不住的掉落。身子也是瑟瑟发抖,似乎很是害怕,唐姨娘听见了哭声,立刻走了上来。 唐姨娘:“姗莲,你怎么没和娘?别哭了,别哭了。” 她安慰着林姗莲,可她却是哭得更加伤心。 林姗莲握住了雪裟的手,梨花带雨的一张脸十分的惹人怜爱。 林姗莲:“雪裟姐姐,红杉姐姐她是不是死了?我都不敢想了……姐姐……呜呜!” 林姗莲这个伤心的模样,雪裟问她红杉去了哪里,而她却是反问雪裟,红杉是不是死了。对雪裟来,毫无帮助! 唐姨娘看着林姗莲的伤心样子,立刻上前护道:“雪裟,我看你便先回去吧!姗莲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你们劫后余生,可要好好的修养。” 雪裟看着唐姨娘坐到了自己的面前,抱住林姗莲得伤心。 却是没有动作,继续冷静问道:“姗莲,你有追兵?那你们何时何地走散的?是否还记得?” 她不可能什么都忘了!除非她不想告诉我! 林姗莲装作回想,却是一下子锤着自己的脑袋,口中痴痴的喊道:“我……我不记得,不记得。那个时候好黑,我看不见……呜呜呜……” 林姗莲发疯一样地锤着自己的脑袋,唐姨娘立刻上前握住了林姗莲的双手。 唐姨娘:“孩子,孩子,不要担心,别想了,别想了。雪裟,你看姗莲已经这个样子了,如何还问的出什么,你若是自己要去找那个丫鬟,你便吩咐下人去找吧!我们姗莲真的需要休息!” 唐姨娘护子心切话也是护着她,雪裟起身没有爱去理这一对母女,也没有打招呼便走了出去。 红绣问道:“姐,林姗莲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红杉会不会真的出事了。” 她眼角含泪,雪裟知道她是真的关心红杉。 雪裟:“她是有意隐瞒,我现在没有人可以帮忙,身子也动不了,或许,真的没有办法了……” 红绣泪水掉落:“不会的,姐我去找,我去找!” 雪裟:“你怎么找,这样的大雪,你已经有孕,若是你不要命了,也不要这孩子了,你便去吧!” 雪裟心中疼痛,红杉听了自己的吩咐把林姗莲带回来,自己却不见了,林姗莲一定瞒着自己! 红绣:“可……那怎么办?红杉她下落不明,不定已经死了,姐我们总要做些什么吧!” 雪裟眸子很冷,她双腿毫无知觉,她不能出去找肖潋,她不能出去! 潇月和太子已经盯上了自己,现在出去便是死路一条!该找谁帮忙…… 许久,两人已经走到了花园,雪裟道:“红绣,你能不能去找林展颜?” 红绣:“姐?你是表少爷?” 雪裟:“没错,表哥现在在哪里?我只能找他了!” 红绣:“可是,表少爷了,这几日都不能去找他……” 雪裟不再动作,瞧着她道:“红绣,你不想救红杉吗?我现在只能找到林展颜一个人了,你若知道他在哪里,我便能够要他派人出去找红杉!” 红绣听了这话,想了想红杉,她也是愿意了。 红绣:“姐,这边走!” 扶着雪裟走向林府后院,那个洗衣的地方…… 此时,正好已经亮,乌云已经散去,大雪在空中变得稀薄,京城却已经是一片银装素裹的雪白世界,盖住了许多,城南的一处街道之上,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被人拉进了家里,她早已经冻僵,陷入了昏迷之中……(未完待续。。) ps: 她是自己的朋友,雪裟最缺的朋友! 第155章 找人帮忙(求订阅啦。) 红绣:“姐,便是里头,表少爷这几日都会在这里休息。” 雪裟看着这里,倒是个隐蔽的地方,不是在后院,而是在林府后院和赵氏母女住的地方有着一间房间,看起来是书房一类,林展颜是男子,竟然住在林晴簪与赵氏的地方? 没有人能够想到吧! 雪裟:“红绣,扶我进去吧?” 红绣:“嗯。” 扶着雪裟走了过去,雪裟站在门前,敲了敲门。 “砰砰砰……” 里面不知有没有人,雪裟只听见有些响动,接着一个人的脚步声走了过来。 门开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林展颜微眯一双桃花眼,衣服也不曾系上,敞开着寝衣,看见是雪裟,有些惊讶。 林展颜:“雪裟?你怎么来了?还有……红绣?” 红绣微笑道:“给少爷请安。” 雪裟看着他,却是不想客套:“林展颜,我需要你帮忙。” 林展颜讶异:“什么?你要我帮什么忙?” 雪裟示意红绣服装店自己进去,推开了林展颜,走进屋子里:“来话长……” 林展颜愣住,她倒是豪不害羞…… 刚刚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林展颜却又是笑了,这个女子可是和自己去过女人堆的,这点事她怎么会害羞? 关了门,林展颜关了门,那人该不会现在来吧! 林展颜:“大姐你究竟有什么事情?竟然需要我的帮忙?” 雪裟看了看里头。这里倒真的是一间书房,满屋子的灰尘,看来没有人来这里。 雪裟道:“红杉。她失踪了。我希望你派人去找一找她。” 林展颜:“什么?你一个丫鬟丢了?你便要我去找?怎么,你当我是什么?” 雪裟:“林展颜,我知道你在府里是得上话的人,求你帮我这个忙…… 雪裟表情认真,一脸的苍白,似乎刚刚经历大病一样,虚弱不堪。林展颜注意到她似乎要靠红绣的支撑才可以站立,自己都这幅样子了,怎么还要去管一个婢女的死活?雪裟真是奇怪! 林展颜奇怪:“你求我?为了一个婢女?” 雪裟:“她对我来。不是一个婢女,相信我,不会有下一次的。你若帮我,我一定会报答你。” 她不会轻易求人。但是为了一个真心的朋友。她愿意一试! 看着他还在犹豫,红绣也禁不住道:“少爷,您救救红杉吧!她就像奴婢的妹妹一样,救救她吧!” 林展颜看了看红绣,这个女人已经开始逼着自己娶她了,自己为什么还要帮她这个忙? 林展颜:“好吧!雪裟,我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雪裟立刻答道:“n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林展颜笑了。勾起一双桃花眼,邪魅的看着雪裟。轻声道:“你过来,我告诉你怎么报答我!” 雪裟看他这个样子,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不过却是叫红绣放开自己,扶着书架,慢慢移动到了他的身边。 林展颜俯身下去,了一句话。 雪裟的脸色立刻变了。 雪裟:“你竟然……!” 林展颜:“怎么?你做不到吗?想想那个你心心念念的丫鬟!你便能够接受了!” 雪裟看着他,林展颜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他也是个聪明人! 事情,那不就好办了! 雪裟做出成交的表情,带着浅笑,眸子明亮。 雪裟道:“好!那你现在就去派人,找到红杉我们便定了!” 她这是答应了! 林展颜笑道:“当然,我现在就去!红绣,待会见!不要担心!” 红绣:“是……是少爷!” 朝着后面的红绣挥手,林展颜将衣服搭在身上,走了出去。 红绣立刻走了上来,开心道:“姐,少爷答应了?他真好!” 雪裟看着他走远,也是笑笑道:“是啊!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愿意帮我们。红绣,我的手帕是不是掉了?帮我找找吧!” 雪裟看了看手中,对红绣道。 红绣:“我来找找。” 雪裟扶着书架,并没有往地上看,而是将目光放向了高处的一卷书。 趁着红绣没有注意,雪裟将它拿了下来,这书卷上没有灰尘,显然是刚刚放进去的,林展颜刚才可不合适在睡觉,他的衣物敞开? 这么冷的气,他即便是再怎么睡,也不可能感觉不到冷吧! 红绣:“姐,我没有看见你的手帕,是不是在外面掉了?” 红绣看向雪裟,雪裟只是扶着书架,微笑着道:“或许是刚才掉在外头了吧!红绣,你何不出去找一找,我在这里坐一会儿等你。” 红绣:“姐,那手帕很重要吗?我想去看看表少爷怎么找红杉的。” 她便是想和林展颜呆在一起吧!雪裟看着刚才,林展颜完全对红绣一丝感情都没有,当她是透明的一样,红绣却已经死心塌地了吧…… 雪裟:“那是红杉给我绣的,红绣你给我找一找,否则我总不安心。 红绣:“原来是这样,好的,姐。您坐着吧!” 听了雪裟的话,红绣便走了出去,雪裟走到桌子那边,却是没有坐下,背对着外头,雪裟拿出了书卷。 雪裟:“这……不会吧!” 林展颜走了出去,找了一堆下人,按着雪裟的,开始了搜寻,这不是很难,只是雪裟没有告诉林展颜,她是被人追杀,红杉才会走丢。 红绣:“姐,我没有看见你的手帕,要不然我们在回去的路上找一找?” 红绣走了进来,雪裟却道:“看,原来就在这里,我已经找到了,我们走吧!” 红绣:“原来在这里!姐,我真是粗心大意。现在去哪儿?” 红绣扶着雪裟,刚走出了门,红绣便因为雪裟的话愣住了。 雪裟道:“去哪儿?当然是去祖母那里!你和孩子需要名分。” 红绣愣住,不知是喜是悲:“姐,您现在就要替我去吗?” 雪裟:“是啊。不能叫孩子等着。红绣,你不高兴吗?” 红绣:“奴婢……奴婢自然高兴,谢谢姐,谢谢姐。” 雪裟:“你不必谢我,要谢便去谢红杉吧!” 红绣:“什么?哦…是!等她回来,我便去道谢。” 红绣不明白站在为什么要去谢谢红杉,但是她也附和了几句,便扶着雪裟去了王氏那里。 她已经等了很久了,也做了很多。 没想到,最后还是雪裟替她了。 或许,红杉的没错雪裟真的会帮自己,她把我们都当做了自己人…… 红绣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心中欢喜,可是实际上,雪裟心中却是开心不起来。 因为刚才的事情,她知道了一些东西…… 可怜的红绣,她以为林展颜喜欢她,也希望她嫁给他,可是刚才林展颜的却是。 “我的条件是,让你的丫鬟红绣不要打嫁给我的主意!一辈子都不要!并且,不要是我不要她!是你!阻止她!” 林展颜想的很好,他要雪裟去阻拦红绣,明明知道这样一来,红绣便会恨她! 无所谓了,雪裟并不喜欢这样的合作,她也不是个守信之人。 林展颜,这一去或许是有去无回了吧!(未完待续。。) ps: 渣男该死! 第156章 红绣的大事 红绣雪裟二人走到王氏的院子,里面的檀香之味更甚,不比往日的是王氏竟然还跪在团蒲上,虔诚的诵读经文,这一次,是道德经。 若是往常王氏早读早已经完成,现在这个时候还在继续,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呢…… 雪裟进门,却是轻手轻脚的跪在一旁的蒲团之上,紧接着便慢慢的跟着诵读起来。 赵月瑶被处置之后,雪裟这还是第一次到王氏这里来,寻常她每日第一件事便是要到老夫人这檀香院的佛堂之中伴读,这几日倒是疏松了。 红绣站在一旁,看着满屋子的熏香,默默地看着佛像希望能够保佑她的事情顺利进行。 此时此刻,她心里没有一丝关于红杉的想法,那个从伴随着她长大的姐妹此时生死不明,而她只想这,终于可以嫁给自己的意中人了! 外头,林展颜的确是找了许多人来寻找红杉,对外统称的是一个丫鬟偷了东西逃了出去,若是把她找到便可以得一百两银子赏金,此言广为散播之后,红杉就是在地底里,估计也会被那些人给抓出来。 林展颜很聪明,在这个时候,他想到了好办法。 “少爷,我们去城西找找吗?” 一个下人问道。 林府位于城中偏城南的位置,若红杉在城西,那么还真是跑得太远了些,据林姗莲所,红杉可是给她指了一条路她便直跑回了家。这城西直到自己家中的,并没有很清晰的道路,大多只是巷子。这该怎么找? 林展颜:“你们在这里找一找,随后再与我一起去城西看看,主要看那些没有酒楼饭馆的民宅街面,她不会往晚上热闹的地方走。” 她不会傻到叫后面的追兵看清她的位置! “是,少爷!” 看着他们开始忙着找人,林展颜心里打着盘算。 他不是随便就请的动的,关键便在于那个婢女红绣。原本不过看她清秀温柔,贪了一时美色,没想到雪裟的反应这么大。他倒是觉得有趣…… 林展颜上了马,一个人进了巷子,他知道这里有一条畅通的巷子,刚好可以到很远的偏僻之地。不知道红杉会不会在那里。 骑马而去。林展颜算是靠谱的人,雪裟似乎托对了人。 从他出门没有问雪裟红杉在哪儿,出什么事情来,真是个不放心的人。不过林展颜却是找了下人来问,什么事情下人们都是清楚的知道的,更何况还是关于丫鬟失踪。 林展颜骑上马,渐行渐远,视线从未开阔过。 林展颜自言自语道:“一个的丫鬟而已。雪裟还真是费心,红绣也是如此……” 他花心。却是只在酒楼之中,从未祸害过哪家姐,自己家中的丫鬟则是更加没有过的事情,不过是在那一次第一次闯入雪裟的屋子,她将自己耍得团团转,他便想着要雪裟难看一次,刚好红绣看着他的眼神让林展颜看到了机会。 林展颜喝道:“走开些!” 这路上还是有些乞丐一类,一个四五岁模样的乞丐差点便被林展颜的马撞上!他便呵斥道:“乞丐!没长眼睛吗?想死是吗?” 乞丐跌跌撞撞的躲到一旁,双目无神地看着林展颜,一如往常,林展颜心中厌恶! 即便那不过是个孩子,即便他什么也没有做,林展颜却还是觉得碍眼! 林展颜:“驾!” 走的快了些,一路疾驰,吓坏了无数的乞讨之人,直到他已经走到了城西,林展颜从巷子走了出来,却是没有看见红杉的身影,下了马,林展颜走到一个摆摊的人面前,问道。 林展颜:“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摆摊?” 贩是个卖菜的,答道:“少爷,人亥时便在这里了,卖菜可不得早些来嘛!您家夫人要买什么?” 林展颜:“不是!我是想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丫鬟在这里出现过。她看起来像是刚刚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很是落魄。” 林展颜形容红杉,却是不记得红杉长得什么样子。 贩想了想道:“少爷,您这是为难我了,这里哪些女子没有?我如何记得那么多?” 林展颜不再看他,心中却是冷笑,若是他知道自己悬赏的事情,肯定不会在这里卖什么菜,掘地三尺也会去把红杉找出来的。 看来他是在白费力气。 王氏睁开眼,嬷嬷递过来一柱香,将香敬给佛祖之后,她这才注意到一起上前的雪裟。 王氏:“雪裟,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在屋子里休息?” 红绣扶着雪裟,她只是淡笑:“祖母,雪裟受了惊吓,可不得来念念佛经,以求安心?” 王氏走向一边的屋子,坐了下来。 雪裟跟上去,只觉得王氏的脸色并不好,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王氏担心着道:“那也要好好休息才对,你妹妹可吓的不轻,你自然要更加。” 雪裟:“祖母不必担心,雪裟很好。这全是祖宗保佑的缘由,没必要再提了。” 王氏握住雪裟的手,微笑道:“你这样聪明,那祖母就不什么了。” 她的手冰凉,王氏可是早就知道她来了,不过她却是特意将念经时间拖长了些,雪裟能够将各类经文背的滚瓜烂熟,王氏知道她是为了讨好自己,这才刻苦背诵,可是她做的事情却叫王氏不悦。 王氏:“刚才你唐姨娘过来,是你一直在找一个丫鬟,为此还不断逼问可怜的姗莲,祖母想着你该是被吓糊涂了。现在看来,该是都清醒了吧?” 雪裟听了这话才明白为什么王氏知道自己来了,却还要继续念经了。她是以为自己是来求她找红杉的。 雪裟立刻回以一个清明的微笑:“祖母,雪裟不过是有些糊涂,现在已经清醒了。来此,是有其它的事情。” 王氏:“这就好,雪裟你向来是个明事理的,不会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丢了我们林家的脸,这一点我从未担心过你。” 王氏这话在前头,这时候听在雪裟和红绣的耳中,却是有些讽刺。 她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另一个丫鬟…… 雪裟:“祖母,其实今日我来,是因为红绣……”(未完待续。。) 第157章 有失有得吗? 红绣羞红了脸,噗通一声跪在王氏脚下,雪裟的话还未完,王氏已经有些惊讶。 雪裟:“雪裟也是刚刚得知,表哥于上月已经要了红绣的身子,而她现在已经身怀有孕。” 王氏震惊异常,实在是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 王氏激动道:“我便知道,他总有一日要闹出这事来!没想到竟然是红绣!展颜在哪里!把他找来!” 红绣只管低着头,完全不敢话。 雪裟则道:“祖母,雪裟先前已经找了表哥,可表哥要处理了红绣,我迫不得已这才来找祖母,红绣肚子里的毕竟是您的曾孙子。” 王氏:“你什么?他竟然敢瞒着我想要害了这孩子?” 雪裟一脸的尴尬道:“祖母,请您替红绣做主。表哥竟然和我的贴身婢女一起,还有了孩子,这不是事,我们该好好处理。” 王氏看了看地上的红绣,方儿的子嗣至今也只有佑儿一个独苗,那老大的儿子展颜又是个只晓得享乐的,现在他多了一个儿子,自己多了一个曾孙儿,这实在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这少爷和婢女私通,传了出去,要娶个好媳妇,可就为难了。 王氏:“雪裟,这件事可不是事,我得要把老大家的叫过来一起商量,你先回去吧!” 雪裟知道她一定会和刘氏商量,刘氏的主意是什么,雪裟拿不准。 雪裟:“那好。红绣我们先回去。” 着,雪裟便要红绣扶着她离家,这时候王氏却道:“红绣。你便留下来,我好和赵氏商量你的事情。” 红绣犹豫着:“这……” 求救的目光放在了雪裟身上,她这一走,唯一替她着想的人都没有了,老夫人和大夫人两个人怎么商量,都不会对她有好处的! 雪裟知道,王氏叫自己走是正确的。她参与这种事情多有不妥,只是红绣的一生都在这上面了,雪裟不得不帮。 雪裟:“祖母。我未曾带其它婢女来,便要红绣扶我回去,待会再叫她过来吧!您这边还要通知一下伯母的,该有些时间。” 王氏看了看她们两个人。点了点头。 红绣立刻扶着雪裟走了出去。 红绣:“姐。红绣的腿都软了。大夫人不会喜欢我的,万一她要将我和孩子处理掉,怎么办?少爷也不在这里!要不要立刻叫少爷回来?” 她着急的很,出来的话,却是叫雪裟心寒。 雪裟:“红绣,你忘了?表哥去找红杉了,现在怎么叫他回来?难道不管红杉了?” 红绣为难了一会儿道:“姐,那怎么办?少爷不在。如何能够叫大夫人留下我?” 雪裟:“这便要看你了,你按照我的做。不出差错的话。赵氏会同意你留在表哥身边。” 红绣:“真的吗?姐,少爷会将我收房?” 她似乎很高兴。 雪裟心里却道,若是收了丫鬟为二房,林展颜可是丧失了所有娶到大户人家姐的机会,而赵氏不知道在不在乎呢? 雪裟:“红绣,你过来,听我。” 拉过了她,雪裟已经到了自己的院子外面,却没有进去,任凭雪落在身上。 这边,红绣正在想办法嫁给林展颜,而她一直以为若是林展颜在,他一定会为自己话,不过,雪裟便是刻意趁着他不在,这才要先下手为强!不能叫他回来和赵氏通气! 因为雪裟知道,这件事的难处不在赵氏,而是在于那个只想着为林方铺好仕途的老夫人…… 她眼里,看着点这些孙女便是要想着拉拢哪位大人所用,而林展颜那张俊美多情的脸,或许也给了王氏一些机会,毕竟朝堂之上,只有独女的高官并不在少数! 林展颜此时被派到了外面寻找红杉,他越走越远,而原先吩咐好的下人按着他的吩咐已经去了城西寻找,在一个的巷子里,他们找到红杉的时候,一堆乞丐正七手八脚地照顾着昏迷的红杉。 红杉找到了,而林展颜却越走越远。 四处问了一会儿之后,林展颜看着远处的酒楼,有些想进去,却又想着答应了的事情。 思虑许久,林展颜道:“便只去买些酒喝,这才又精神找人!” 自言自语着道,林展颜很是满意这个安排,走向了酒楼。 “啊!” 林展颜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把他带回去!这人一直在找昨夜失踪的女子,与公主要杀的人定有关系!” 便是这样,林展颜被抓住带去了潇月公主府,当然了,这一切自然是有人预见的,而她也没有打算要他死。 红绣忐忑不安地跪在下面,王氏和赵氏两人都坐在上座,看红绣的眼神像是看一件物件。 王氏:“红绣,刚才刘大夫过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的确已经是一个月有余,你老实告诉我,孩子是不是展颜的?” 红绣听了这话,心中镇静,表面上却是哀伤万分地回答:“老夫人,表少爷便是在上月看上了奴婢,奴婢的孩子,自然是少爷的。” 王氏:“那你为何忍了这么久?是不是早就想着要勾搭上展颜,好麻雀变凤凰,做主子?” 王氏话刻薄,这几个问题可是对所有勾搭主子的丫鬟必要的羞辱,王氏必须要做。 即便是王氏自己都清楚,红绣是个老实且胆的人。 红绣听了,羞红了连却也答道:“红绣当时想着,自己该离少爷远一些,这样便能够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红绣不想离开林府,可是今日却被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这才万不得已,告知老夫人。” 红绣着,赵氏却突然冷笑道:“你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净,这么都是我展颜的错,你还是那个不愿纠缠展颜的人了?” 红绣抬头,赵氏的表情讽刺,红绣心里已经是被刺痛,却还得装作不在意,默默流下了泪水。 红绣:“红绣知道,自己的身份低贱,万万不能和少爷纠缠,所以便一直躲在院子里不曾出门,只想着要平凡一生,若不是这孩子,红绣绝不会把和少爷的事情出来!红绣可以把孩子流掉,只求老夫人让红绣继续留在府里!” 这一番话的凄凄惨惨戚戚,惹人心疼又不招人反驳。 王氏想起来,这一段时间的确没有见过红绣出来走动,雪裟身边都是红杉服侍的。 红绣这时候才知道为什么雪裟要自己躲在院子里,少露面了。 即便雪裟当时没有想到她肚子里已经有了孩子,但也是想要让她保持一个躲着林展颜的假象,这样好在解释的时候,抓住她根本不愿意的这一点。 她什么都不要,即便是孩子也不是她所想要的,她不会拿孩子要求什么,全凭王氏和赵氏处置。 雪裟教红绣的这一番话最好的好处便是不会引起王氏和赵氏的反感,若是她们认为红绣是个有心思的,怀了孩子便跳出来要名分,那便会想方设法把红绣弄走! 王氏:“你看……这?” 如何处置? 赵氏道:“老夫人,孩子若是我们展颜的,那孩子我们定是要好好养大的。只是现在,什么都不曾明了。” 她挑眉看着红绣,眼睛盯着她的肚子。 对她来,这个孩子来得正好! 王氏:“那,你的意思是?” 赵氏:“我看,先叫她随我回去,给展颜做个通房丫头,我那边院子人少,倒也没什么影响,不会传到外头去,影响二弟的官声。” 王氏:“没错,你考虑的好。” 她一直想知道的,也就是这个了,这是红绣啊!软弱的女子,该不会闹出什么动静来才对。 赵氏看向红绣道:“现在开始,你便去我的院子里,对外便你被派去照顾我了,知道了吗?” 红绣立刻点头。 赵氏:“展颜回来了,我们便再一起商量一下。娘,那我们便先走了。” 赵氏毫无情感波动,这突然出现的孙儿,她怎么会一点也不在乎? 将这件事情三句两句便处理完毕,赵氏的功力之深,也真是看不清了。 走了出去红绣看着赵氏的背影,心中感叹。 自己想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如愿了! 红绣为自己的这一,做的可是不少,甚至她已经把红杉的事情抛之脑后! 而这个时候,红杉正好被下人送回了雪裟的院子。 “姐,姐!红杉姐姐回来了!” 外面一阵喧闹,雪裟听见了这句话,即便她的双腿还是麻木,她却还是跑了出去。 雪裟急道:“还红杉?红杉?她受伤了?找大夫来!老夫人那里!把刘大夫找来!” “是!姐,我们马上去!” 雪裟这样的担心,要人把红杉放在了自己的床上,她的后脑勺上有一个伤口,被用布条包住,止了些血,但红杉的脸色却是苍白的! 她真的受伤了?是那伙人?仇妩!我饶不了你! 雪裟这一日,身心俱疲,送走了李荛端,肖潋也未曾留下,现在她送走了红绣,而红杉呢?求求你留下吧!(未完待续。。) ps: 不要离开… 第158章 担心 “刘大夫?红杉怎么样?什么时候醒过来?” 雪裟担心的问道,刘大夫有些奇怪,这不就是个丫鬟吗?何必如此担心? 雪裟坐在床边,望着红杉后脑的伤口,担心万分。 刘大夫:“大姐,这丫头的头被重击,加上失血过多,我看她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 雪裟:“您这是什么意思?红杉死了?明明有呼吸的。” 刘大夫这话是红杉醒不过来吗? 刘大夫解释道:“不,她倒是没有死,只是失血过多,在雪地里又冻了许久,现在整个人已经麻木,就看她今日能不能恢复意识,若是那没有醒来,那便是真的没有的救了。” 雪裟:“至少,我能做什么?可否开药让她服下?” 刘大夫道:“只能用些性温之药,我这救开个药房,你试试叫她服下。” 雪裟:“谢大夫。” 送走了刘大夫,药也已经派人去抓,雪裟此时能够做的,似乎只有陪伴红杉。 雪裟轻声道:“红杉,你知道吗?红绣有孕一月了,我已经将她送到了伯母院子里,接下来便只能看她的造化了,你可不要就这样死了,红绣还需要你。” 外面的雪,又突然下大了,午时已经过去,雪裟却什么也没有吃,双腿恢复了一些意识,她在心里和自己着,红杉会没事的。 不知从何时开始,雪裟极为渴望一个朋友。不是于瑶的那一种,因为她对雪裟有所隐瞒,而雪裟也不曾告诉过她自己心中所想。或许是因为前世她死去的时候,孤身一人,她不曾见到有任何人为自己落泪,这是悲哀,因为她的心中,也正好没有任何人的踪迹,那一世她心里只有李荛端一人。为了他,雪裟不曾真心面对任何一个人,这也叫她至死。也只有一个婢女曾对她好过。 她珍惜与红杉的主仆之情。 回望这几月,年关都已经到了,她九月来到这里,也不过几个月时间。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她。心里却已经多了许多人,她在乎红杉,在乎红绣,在乎与她根本毫无关系的胎儿。 毫无预兆的,她现在一直想着一个人,一个叫她有着疑惑之事,又让她解释不了的人。 而这两个人现在都在郡王府中。 肖潋问道:“如何?” 御医一直在等着,他自然是认识这个人。不过一大早的,四皇子李荛端竟然重伤昏迷在郡王府。的确是有些诡异。 御医:“四皇子伤的很重,后背的飞刀有一枚伤了腰腹,背上的两枚我已经全数拔出,只有那一枚,我也不敢轻易动手。若止不住血,很可能会丧命。” 将严重性和肖潋讲了之后,肖潋也有些犹豫了。 肖潋:“连你都不敢动手吗?” 御医:“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需要很强效的止血之药,眼下并没有。” 看着已经毫无血色的李荛端,肖潋心中却只是看着他背后的伤口,救……或是……不救,全数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肖潋:“药,我有!” 御医笑道:“那便没有问题了。” 肖潋走了出去,一个眼色身旁的侍卫便下去拿药去了,而他则是去了一个地方赴约。 酒楼之中,两人已经聚齐。 肖潋一进去,二便走了过来,领着他前往二楼,这家酒楼肖潋曾经也未来过几次,不怎么起眼,却不知道原来这是他的地盘。 二:“公子,左转第一间便是。” 二完,自己下了楼,似乎不敢过去的样子。 肖潋走了过去,左转之后,他倒是在想,那个他在京城的伙伴究竟是谁? 推门而入,于文坐在正对面,见到了他,表情自然,另一个人站在窗口,窗子却没有打开,背对这肖潋,显得很是奇怪。 肖潋:“今日一早便叫你们过来,真是麻烦了。” 于文听见肖潋这么客气,只是道:“我向来要的便是效率,郡王的效率很高啊?” 肖潋:“那么,另一个人是谁?我能够见了吗?” 于文:“这是当然。” 肖潋的眼里看着他,缓慢的转过身子,前世一张熟悉的脸! 肖潋:“林方?” 竟然是他?雪裟知道吗? 林方立刻走了过来,坐在肖潋身边。 林方带着儒雅的微笑到:“郡王殿下似乎很是惊讶?” 肖潋:“谁能想到,户部侍郎竟然是个隐藏的富商?多少是有些惊讶。” 林方:“呵呵,也是啊!郡王,请坐。” 肖潋坐了下来,眼睛扫过这对面两个人,心中有了结论。 于文:“殿下,你的发现好吗?” 肖潋找了一晚上,不过,是不是找的他们要求找的人,那可不一定了。 肖潋:“我没有得到太多消息,不过已经得到你描述的领头之人的身份。” 于文:“哦?是谁?” 肖潋拿出一张画像,铺开在三人眼前。 肖潋:“这人,京兆尹手下,掌管城外巡逻的将军,名叫吴山!” 于文看着画纸上那个粗糙黑脸之人,瞬间便认出了那一双凶悍的眼睛。 于文:“没错,便是他!” 肖潋:“他的手臂上的确是有着疤痕,自然不会有错。” 肖潋着,即便他昨晚并没有亲自去找这人,但他手下的人却不是无用的,于他来,肖潋找到了李荛端和雪裟,这才是他昨晚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于文:“他现在何处?京兆尹是否有可疑之处?” 他关心的是这个。 肖潋:“京兆尹是个糊涂的人,没有什么可疑。只是。吴山在上个月,找到了一些好东西。” 听到肖潋这话,林方才想起来。 林方:“你是?那五十万两?便是这个吴山。我还见过这人。” 终于认了出来,这吴山和他们还是有一段渊源的啊! 于文怒道拍桌而起:“什么?便是这个人!” 肖潋:“这人找到了五十万两银子,皇上不过是给了他些好处,现在已经不是一个将军了。现在他是禁军统领仇殇的副手。” 林方:“什么?这样的人留在皇上身边?实在太危险了,他究竟为谁做事?” 林方很是担心,肖潋注意道于文似乎以鄙夷的目光瞧了他一眼。 肖潋:“我过,还未找到线索。不过我知道,仇殇根本目光把他当做一回事,他在禁军中。混的不怎么样!” 于文:“便是这样,他才可疑啊!殿下,你有什么办法找出幕后之人吗?” 肖潋:“若是给我些时间,倒是没有什么难的。” 林方:“那就好!我们的银子。郡王一定要找回来!” 肖潋笑道:“我自会尽力!” 于文看着那画像。心里也是忐忑,若是叫肖潋找到了那些银子,却还是有后患。 肖潋:“那,我便回去了。” 该谈的已经谈完了,肖潋便要离开,于文答道:“辛苦郡王殿下。” 肖潋:“没什么。” 林方见到肖潋要走,却是突然道:“郡王昨夜女受了歹人袭击,此事或许也是此人所为!” 肖潋:“哦?是吗?从何起?” 林方上前道:“雪裟昨夜了。她看见了歹人的领头也是个黑脸壮汉,且当时有另一伙人正在与他们打斗。是否是殿下的人?” 肖潋听了,却是摇头。 他不知道,为什么林方要在自己面前出这件事,他也要自己做什么吗? 林方接着道:“殿下,您肯定也不想见到女发生什么事情,她可是受伤不轻,现在已经昏迷不醒。若是可以,还请殿下替我查一查那两伙人是什么身份?以免女再受伤害!” 林方得很是担心,就像他有多么关心雪裟一样,他以为以肖潋喜欢雪裟的程度,会毫不犹豫的替他找到知道他身份的那些人,这样他便好除去他们这一隐患。 只是,林方的算盘打得好,却是不知道雪裟对他的事情,正是肖潋告诉她的话,这样他才会不把重心放到雪裟失踪一晚的事情上,而是聚集注意力在知道他身份的人身上。 肖潋可是在于文出现的第一日便知道了林方的身份,刚才的惊讶自然是装的。 肖潋:“雪裟受伤?那我一定要全力以赴了。你放心吧!” 林方:“那就好,殿下慢走!” 肖潋走了,林方心里高兴,肖潋的人可是最会找人的,他便不用担心了。 瞧着他放下心来的模样,于文却是冷眼:“瞧瞧你的样子,便是一条狗,也就是这样的摇尾了。” 林方听了,立刻变了脸色:“你是什么意思?你不也是一样叫郡王帮忙?” 于文起身道:“我可不是一样,他帮我是必须,是份内的事情,而你则是求人。” 林方:“你大老远的过来,就是要这个?还把我们保命的钱丢了吗?” 这一句话戳到了于文的心事,他难得暴怒:“今晚便是皇上大寿,到时候交不出钱,又没有嫌犯可以交出去,你以为我们还能活多久?为什么还要叫肖潋分心,替你找什么绑架女儿的劫匪?” 林方:“你这是什么话!我这是线索!你懂吗?” 两人针尖对麦芒,时刻准备着动手的模样,就在这时候,一个人的进入打断了他们的话。 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朝着林方大喊道:“老爷,不好了!表少爷失踪了!” 林方:“什么?林展颜?” 于文也是惊讶:“什么?展颜?他怎么了?” 两人都不再话,却是于文比较担心的模样……(未完待续。。) 第159章 另一个宴会 于文:“究竟出了什么事?” 下人道:“不知道,表少爷一早就带着人出去找一个丫鬟,现在丫鬟找到了,可少爷却不见了。” 林方:“找什么丫鬟?你的是?” 于文:“什么,为了一个丫鬟?现在失踪了,怎么个失踪法!” 面对两个人的逼问,下人显得很力不从心,只是两个问题一起回答。 下人:“那丫鬟是红杉,雪裟姐叫少爷去找的,我们现在人都已经回来了,可少爷却迟迟不见身影,据人,少爷被人打昏在一条街上接着就不见了。” 于文:“又是那个雪裟?你的好女儿,现在怎么办?展颜去哪里了!” 于文朝着林方喊着,似乎一切都是他的错一般,但是这林展颜又关他什么事情呢? 林方:“好了,不要了,我现在便派人去找!那个家伙整日花酒地的,谁知道他得罪了谁!” 三人一起跑了出去,连肖潋都还未走远,他们的马车便超过了肖潋的轿子。 肖潋看着外头的马车奇怪道:“他们如此匆忙,是去哪里?” 雪裟那边,林方她昏迷了,还是该去看看…… 肖潋道:“去林府。” 此时,雪裟那边红杉服了药,却还是不见起色,她已经看了很久,红杉一点动静都没有。 丫鬟走了进来,带来了刘大夫开的最后一副药。 丫鬟:“姐。药好了。” 雪裟立刻道:“快拿来!” 接过药碗,丫鬟扶着红杉直起身子,雪裟夭起一勺送到红杉嘴边。却是没有喝下去。 丫鬟:“姐,这是刘大夫开的最后一剂药,若是红杉姐姐还不醒怎么办……” 雪裟难得历声呵斥道:“要你多嘴?红杉会醒的,下去!” 丫鬟知道自己错了话,将红杉放好,便低着头走下去。 这明明就是实话…… 雪裟:“等会!表少爷回来了吗?” 丫鬟挠头:“没有啊!表少爷又不来这边院子。” 雪裟:“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她走了下去。雪裟这才微笑了一下。 雪裟:“红杉,红绣嫁过去了,可那林展颜却不是真心喜欢她。我认为他该受些惩罚的,对吗?” 红杉自然是没有话,一点动作都没有。但另一个人走了进来,有话要了。 肖潋推门。不知道他上次走正门是那一日了。 雪裟:“我了。别进来。” 回头一看,肖潋正一声紫色轻裘,粘了一身雪花,白皙的脸也是冰冷的如雪。 肖潋淡淡开口:“你父亲和于文有关系。你自己找找是什么关系吧!” 看着她,即便一副虚弱的样子,一双蓝色眼睛却是精神,有种奇怪的坚韧,因为与之对比的是她惨白的脸色。和和完全站不起来的身子。 雪裟靠着床边,不是她不想起身。而是她根本就动不了,或许她可以走动,但雪裟不想自己一副颤颤巍巍的样子被肖潋看见。 肖潋:“就是这样,我走了。” 肖潋转身欲走,雪裟却什么也没有。 林方和于文有勾搭,在林展颜的那个书房之中,雪裟便已经想的清楚。 雪裟:“昨晚的人,是潇月的。” 肖潋站在门口,雪花已经融化,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变化,依旧寒冷。 雪裟看着他,心中有个疑问,却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肖潋:“我知道了。但……” 肖潋琥珀色的眼睛带着淡淡的忧伤,却是云淡风轻地道:“我不会找想潇月的麻烦,但太子的麻烦已经到了!” 雪裟:“你的意思是?” 肖潋:“今晚皇上寿宴,还记得李玉端的那个佛像吗?太子知道了,已经连夜做了另一个,且看今晚,他们如何动作。定会有一场正面交锋。” 雪裟:“是啊!便是今晚了。” 两人有些沉默的尴尬。 肖潋心里知道,雪裟一定很想问李荛端的情况,只是为什么还不开口,他却不知道。 终于,红杉的动作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红杉:“咳咳……” 动了动手指,雪裟注意到了她,开心地握住了红杉的手。 雪裟:“红杉?红杉!你没事了?你醒过来了!太好了!” 红杉睁开迷糊的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雪裟一张开心的脸。 红杉:“姐……你也没事,太好了!” 雪裟:“嗯,我没事。” 红杉带着泪水,心中无限感激,她们两人都很好! 肖潋看到这一幕,不自觉的向前走来,红杉看到了他,立刻道:“郡王?谢谢郡王救了姐,我昨夜有没有去找您?” 她现在脑子迷迷糊糊的,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找到了肖潋才昏过去的,还是没有见到他。 雪裟和肖潋听到了这句话,却是尴尬了。 肖潋:“我没有救你,也没有救到你家姐,只不过是送她回来。” 肖潋话有些味道,雪裟也注意到了,但他的话倒是提醒了雪裟,肖潋还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和李荛端一起出现,且李荛端是重伤的,她一直纠结于如何能够自然的与肖潋提起,现在便不用害怕了。 雪裟微笑,似乎没有对肖潋话的样子,而是和红杉道:“是四皇子及时出现,救了我。而他也因此受了重伤,我们都快要死的时候,郡王出现,救了我们两人。这样,我才能够找到你啊!” 红杉:“是吗?那还是郡王的功劳了。谢谢郡王。” 红杉再次道谢,雪裟却也看着肖潋。似乎在刚才的话是她对他的。 肖潋看着她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承认,看到雪裟和李荛端两人躺在一起时。对他的震撼是巨大的。 而他一直郁郁寡欢,还是因为出现救雪裟的人不是他,而是李荛端! 肖潋道:“不用道谢,雪裟自己也已经逃出来了。” 她刚才都这样的夸自己了,不接受显然有些过分了。 雪裟朝着肖潋笑笑。 在她心里,昨晚可是不是李荛端救了她,而是李荛端想要救她。而她自己呢?其实毫无必要,不过就是哪个地方挨上一刀,雪裟已经尽量避开要害。并不会有事。 她觉得困惑的其实是对自己从前的心意而困惑,她一直认为李荛端从未爱过她,更不要提舍命相救。 这一次李荛端的所为,完全与从前相悖。叫雪裟表现出了奇怪的感觉。 她不想李荛端死。万一他死了,雪裟便这一生都得不到答案了! 肖潋,我欠你一个解释…… 肖潋心中那个黑暗的地方已经锁上了这一件事,却只是看着她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今晚有事情要做。” 他要走了,真的无法再待下去,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境,毕竟雪裟早上还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看着昏倒的李荛端,似乎他若是死了。那她也不愿意再活一般。 生死相随…… 那我呢? 雪裟你你恨他,却又如何关心他的死活,若是他们两人是一对人,那么恕我不奉陪了。 雪裟道:“是啊!你去吧!” 转过头去,雪裟看着红杉,没有看肖潋离去的样子。 装作不在意的问道:“红杉,你怎么会晕倒在城西街道之上?只有林姗莲一个人回来了?” 红杉听到这个问题,突然怒了:“姐!你不知道,就是林姗莲将我打昏的!” 雪裟:“什么?林姗莲,她吗?” 那个弱的九岁女子? 红杉信誓旦旦道:“姐,你不知道,就是林姗莲!我和她啊要去找郡王救您,可她不让我走,坚持要我陪她回家。我不肯,便指路给她,叫她自己回去。可,我一转身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下,接下来就昏迷了!肯定是林姗莲!” 雪裟:“红杉,她的确是自己回来的。她真的这样对你了!” 雪裟的眼神收缩,带着暗暗的杀气,盯得红杉都有些害怕,她实话实道:“姐,当时可是就我们两个人,若不是她,怎么会有别人!” 这么,就是她了! 默默地起身,心中的怒气积蓄。 肖潋其实还未离开,这时候看着雪裟站了起来,眼神似曾相识,很冷,很危险,且叫人害怕…… 她的身子为什么却叫人感到害怕,肖潋心中疑惑,雪裟这才注意到他还在,眼里的模糊不清消失,看着他,雪裟问道:“肖潋,怎么了?还不走?” 肖潋:“没什么,我就走了。” 雪裟:“嗯。” 雪裟看起来很是平静,可是肖潋却知道,这不是真的。 出门的瞬间,肖潋这才想起来,她上次有着这样的脸色是因为什么了。 肖潋微笑,林姗莲,不管你是谁,你惨了…… 上一次,她清醒过来,看着受伤的自己,当她知道是仇妩做的,她只是微笑,叫了仇妩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雪裟身上还藏了毒物,而仇妩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付出了一整个后背的代价,听留了很大的一片疤痕! 肖潋不明白,雪裟当时那么的平静,可是她做出来的事情,却叫人感到害怕,有种威严感,叫人害怕她。 肖潋走远,雪裟看着他的身影,却是将目光遥遥的看着唐姨娘院子的方向…… 眼神平静!(未完待续。。) ps: 万圣节快乐,朋友们么么哒。梅子给你们更新多多啦。 第160章 昏迷的新郎 肖潋:“他怎么样?” 回到了郡王府,肖潋只是回到李荛端的房间,御医一直未曾离开,似乎有些棘手。 御医:“郡王殿下,四皇子身子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他还是心神不宁,我在想办法叫他平静下来。” 肖潋看着李荛端,他冒着冷汗,表情有些狰狞。 肖潋:“是吗?心神不宁而已,不必管这么多。我等会便送他回去。” 御医:“全听殿下吩咐。” 肖潋:“嗯,立刻给他换身衣服,现在就送走!” 肖潋昨夜才知道原来李荛端已经娶了于瑶,正好现在他们父女需要些刺激,李荛端应该能够奏效吧! 肖潋吩咐之后,自然有婢女要替李荛端更换衣物,正要出去的时候,李荛端却展示了他的心神不宁。 李荛端迷迷糊糊道:“雪裟……雪裟,我会… 保护你!我喜欢……” 肖潋:“住嘴!” 这就是御医的心神不宁!没错,这成功的叫肖潋心神不宁了! 肖潋冲着一旁尴尬的御医喊道:“给我把他平息下来!我若再听到他一句话,你便下去挨罚!” 御医:“是!是!殿下你放心,来人,来人给我去煎药!这恐怕要一会儿……殿下” 他已经做了肖潋半年的大夫,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肖潋发火,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一只发怒的虎,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让人心生寒意…… 肖潋牙齿微动。 看着床上的李荛端,心中满是火焰。 御医被吓得连忙继续道:“郡王,我立刻……就能够让四皇子彻底清醒。殿下您可以先到外面等着。” 只要把药效去除,李荛端就会被疼醒过来。 肖潋听了他的话,即便眼睛从未看向御医,可他实际上已经汗流浃背,肖潋表情自然道:“不!就让他休息,至少来个三吧!” 御医:“什么?郡王要四皇子昏迷吗?” 他怎么救了四皇子,却还要他昏迷不醒呢?御医满脑子的疑惑。 肖潋却只是转身离开! “照做便是!” 走了出去。肖潋身边跟着几个侍卫,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他身边道侍卫。 肖潋:“去通知荛府的人,叫他们来接李荛端回去。他可需要好好照顾……” 肖潋微笑。 “是!” 快马过去。不过一会儿的时间,于瑶此时正看着窗子外的雪花。 于瑶:“殿下究竟是了哪里,为何一了还未回来……” 瑶儿正在收拾婚房,将喜字一个个揭下。瑶儿也不忘和惆怅的于瑶话。 瑶儿:“姐。殿下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一大早吗?有没有去了哪里?” 于瑶掩了窗子, 却是出了实话。 于瑶:“其实,殿下昨夜就已经离开。” 瑶儿听了立刻喊道:“什么?殿下昨晚就不在?那可是姐的洞房花烛夜,他太过分了!” 瑶儿一把扔开手中一大把的红色,脸上的表情恢复成了彪悍的模样,似乎回到了从前,可于瑶却还是一副惆怅的妻子模样,对她的反应开始话。 于瑶:“你反应也太大了吧!殿下是半夜走的。是要参加潇月公主的腊八宴会,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他可没有错过,只是不太完整……” 昨夜要不是她拉着李荛端,他会在掀盖头之前走,不过好在他怜惜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缠绵的半夜…… 瑶儿看着于瑶,现在真是奇怪了,怎么姐变成这么通情达理的人了,自己的洞房花烛夜,竟然可以叫新郎半夜离开? 瑶儿生气道:“姐,这可是你的洞房花烛夜,殿下就这么走了,这也太对不起你了吧!” 于瑶:“我觉得没有什么,殿下事情多,且他有远大的志向,作为夫人,我该支持他。” 瑶儿惊讶道:“哼!姐,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没脾气了?以后姑爷会欺负你的。” 于瑶:“你懂什么?瑶儿,你又不曾嫁过人。况且殿下是过好人。” 瑶儿扁嘴:“但愿吧……” 于瑶不再看她,又回道了嘟囔:“他怎么还不回来……” 马上,于瑶就会看见她想要看见的人了。 下人匆匆敲响了门,瑶儿问道:“谁啊?这么急!” 跑过去开了门,一个下人喊道:“殿下回来了!” 于瑶喜出望外:“真的?殿下在哪里?” 下人:“殿下受伤,已经昏迷了!” 这一句话在于瑶心里炸开来,她花容失色地跑了出去,直跑到了门口。 于瑶心乱如麻,害怕到了极点,她真是爱上了李荛端,陷得太深了。 李荛端此时正被人背着往屋子里送,于瑶跑着,看到了李荛端心中激动,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在地上,跑在后面的瑶儿看见,离开上前! 瑶儿:“姐,你没事吧!” 于瑶痛的脸色都已经不对,却是扶着瑶儿站了起来。 瑶儿这才注意到于瑶的腿似乎直不起来。 瑶儿:“姐,您受伤了,我们去找大夫看看!姐!” 于瑶:“对!找大夫,找大夫!快啊!快去!” 挣扎着要走动,于瑶的腿上却传来疼痛。 大雪地上,于瑶这么跑,自然是要打滑的,她怎么这样的心急! 瑶儿道:“姐?” 于瑶:“好了,不要了。快扶我去殿下那里!” 她心急如焚,脸上去没有一丝表情,已经害怕的毫无表情。 瑶儿只能扶着于瑶一瘸一拐道走到了李荛端的屋子,里面已经是来了好几个大夫,看起来很严重道模样,于瑶一进去就推开了所有人,走到了李荛端床边。 于瑶:“殿下!殿下!你醒醒!你怎么了?怎么了?” 泪如雨下的于瑶看起来那么的绝望,而瑶儿则聪明地开始问大夫:“大夫,殿下怎么了?很严重吗?” 一个黑衣的高挑男子回答道:“殿下的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现在只是昏迷,过一段时间就会清醒,是郡王救的殿下。” 于瑶也是听见离开问道:“殿下有伤口?在哪里?” 一个老大夫将李荛端道身子翻转过来,背上的伤口缠着厚厚的纱布,没有出血,于瑶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严重。 于瑶:“这伤口?殿下是怎么受伤的?” 不是去参加宴会的吗?怎么会受伤的?(未完待续。。) 第161章 寿诞 一众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一个守门的家丁道:“郡王了,殿下是他在半夜的时候在城郊发现的,那时候已经是身受重伤,他便救殿下回去,现在处理好了才送回来,叫我们好生照顾。” 于瑶听了这话,心里更加疑惑…… 肖潋?他救了殿下?这是为什么呢! 此时,一身夜行衣,披头散发道玄汕走了进来,听见了家丁道话,她还是走到了床边。 于瑶看见她,也知道她是李荛端身边道下属,只是玄汕道表情却是那么的伤心,痛苦,于瑶一眼就已经看穿,雪裟和自己是一样的…… 玄汕冷静问道:“殿下怎么样?” 大夫回答道:“有三处伤口,一处腰间很深,恐怕要许久才能恢复,原来是流血过多,现在已经都处理好了,殿下脉象稳定,只是需要休息。” 玄汕:“那么,是郡王做的?” 大夫:“是刚刚送过来的。” 玄汕心中思考,殿下昨夜并没有安排要做什么事情,否则她都会陪伴在身边的,昨夜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殿下竟然跑了出去,还受了重伤吗? 于瑶难道一言不发的坐在李荛端床边,眼睛却是离不开玄汕。 玄汕一直看着李荛端,没有注意到她已经是失态! 于瑶道:“你们都下去吧!我陪着殿下。” 玄汕听了这话,却是突然回头!看着于瑶! 便是这个女人。要自己离开殿下道身边,不能够在殿下受伤道时候陪伴左右!凭什么啊! 于瑶瞧着她,眼睛那么寒凉。似乎要把她撕碎之感,不过,于瑶可不是吃素的。 于瑶:“我看你们该出去找一找殿下受伤的原因,是不是啊?玄汕姑娘?” 大夫和几个贴身的侍卫已经走了出去,现在只有于瑶和玄汕还有瑶儿三人,玄汕看着于瑶,却是终于开口:“是……于妃!” 妃字她咬得很重。于瑶想起先前瑶儿还喊着自己夫人,这个玄汕却是这样的提醒她,她的身份不过是个妃子…… 玄汕走了出去。瑶儿瞪着眼看着她,待她走了,瑶儿才走到于瑶身边。 瑶儿:“姐,这个玄汕真是没规矩!您不要在意她得话。这府里就您一个主子!” 于瑶:“是啊!不过。她的没错,我是个没有封号的妃子,而且你该知道,这府里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的……” 于瑶竟然才嫁过来一日,便衣已经开始认命,这可是稀奇的事情。 瑶儿:“姐……” 于瑶问道:“你刚才有没有闻到她一身的酒气?” 瑶儿:“好像有,怎么了?” 于瑶冷笑,她昨夜和殿下洞房花烛。而其它喜欢殿下的人,只好借酒浇愁了。玄汕显然是其中之一! 于瑶承认,她心里可是得意的,因荛端的第一个女人,是她! 到借酒浇愁,雪裟昨夜似乎也是喝了酒的人,她又是为什么喝酒呢? 雪裟所期待的事情今晚便要出现,即便肖潋是带着暴怒前往皇帝的寿辰宴会,但他相信带着危险情绪而来的,肯定不止他一人…… 走过一层层的宫门,外头守着的人很多,为了皇帝的害怕,他们才存在。 今夜,灯火通明的皇宫到处张灯结彩,而高高的城墙之外,百姓们只是在清晨看到了张贴的,奉承运,皇帝诏曰,普同庆! 犯人们便是在这个时候,得到了释放,不过他们是否会衷心的感谢皇帝呢? 大多数是的,还有一部分,却不是…… 牢门口,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他看着皇宫,一双浑浊的眼睛不知道能够看清多少,却是口齿清晰。 “李泉,十年了,我终于等到这一……” “快走,老东西摩擦什么呢!你是不是不想走啊!” 后头被人推了一把,看守牢的官兵朝着他唾弃,他立刻跑走,一瘸一拐…… 太监的细声响起。 “郡王到了!” 五步之外另一个喊道:“郡王到了……” 紧接着另一个五步之外喊道:“郡王到了!” 传过了五个人,终于传到了坐在皇椅上的李泉耳中。 肖潋走进来,低头前进,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口中道:“微臣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泉眼睛都没有看向肖潋,却是开口:“免礼平身!” 肖潋这才抬头,道:“谢皇上。” 身后的下人将礼物呈上,皇帝身边的太监拿了过去,打开了一个精巧的盒子,肖潋这才道:“皇上,臣带来一枚稀奇之物,想作为寿辰之礼,献给皇上,此物命为“紫气东来”!” 皇上身边,皇后坐在侧位,也看着那东西,只是皇帝不话,她什么也不敢。 李泉眼珠微动,威严万分地看向太监手中道东西,盒子之中,一枚足有手掌大的紫色之物泛着光,却是雕刻成了祥云盘龙之状,皇帝勾起嘴角,朝着肖潋道:“你往年不是尽喜欢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今年倒是不同,这名字紫气东来,取的好。” 这话怎么一出来,满场的人都开始称赞,李泉对肖潋的脸色从未好过,不过这话里话外却是听不出厌恶,还是带着轻松口气。 皇后也问道:“是啊!肖潋这孩子总算是有心了,这紫色宝石可是琉璃?” 肖潋回答:“娘娘,这是我最近去了西域,发现的一种宝石,唤做水晶。虽然像是琉璃一样是晶莹剔透的,不过这水晶是夜晚也有淡淡紫光,皇上若是放在寝宫里,每日清晨一睁眼不必点灯,屋中便会有一束紫光,因此唤做紫气东来!” 皇后微笑:“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寓意,皇上今夜这郡王讨赏可是明显,您可要注意了。” 皇帝听了这话,也是笑道:“是啊!朕也这么觉得。” 肖潋:“皇上,您可不要在打趣了,叫臣在这里献丑。” 李泉看起来终于有一丝笑意道:“赐座!” 肖潋微笑着做到了一旁道王爷位置,寒暄已经结束了。 这屋子里浩浩荡荡也是有百官在场,肖潋坐在王爷之处,离皇帝还是算近的,而他看了看,除了太子已经到了,李玉端和李康端都还没出现。 李荛端肯定是来不了了,便叫他连皇上寿宴都不来,等着黄色怪罪吧!(未完待续。。) 第162章 礼物(一) “郡王?” 肖潋:“什么?”一个声音传来,肖潋看向自己的左侧,一位女子正坐在他的身边。 这位姐肖潋从未见过,一张精致的鹅蛋脸上,带着审视的眼神,橙色的衣裙如日光般,大气端庄,此女子长了一双极为好看的凤眼,看起来气质不凡。 肖潋只是有礼地回答:“是,有何事?” 女子举起一杯酒,朝着肖潋微笑:“郡王,我能敬你一杯吗?” 肖潋没有起身,而是拿起了酒杯,看起来平易近人:“王是否可以在得知姐芳名后,再接受你的敬意?” 肖潋礼貌回答,可女子似乎并不想出名字,肖潋看着大堂里,已经是百官在场,不过现在宾客还不算全都到齐,王爷都还没有来,木大将军也未曾到场,赵丞相也是不见踪影,这个气质不俗的女子能够是哪家的姐呢? 肖潋正在细细想着,那女子却是没有要回答的模样,肖潋便转过了脸,真是莫名其妙。 正在此时,外面的太监传来一句话。 “丞相到!” 赵文治缓缓走了进来,他高冠束发,看起来四十余岁,面容精神,看起来很是年轻,但是他的眼睛里却是叫人看不清任何情绪,和李泉真是如出一辙。 作为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来,赵文治还是过于年轻了。 肖潋看着赵文治走向了皇帝,也是要默默注视过去。 赵丞相屈身跪下:“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圣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帝:“爱卿免礼平身!来人赐座!” 皇后:“免礼。” 赵丞相:“谢皇上。” 坐到了离皇帝最近的位置,皇上已经开始与他聊起来。 赵丞相微笑道:“今日皇上大寿。臣准备了礼物献给皇上。” 不必丞相开口,准备好的东西已经通过了太监的手,正站在皇椅的台阶之下。 皇上:“赵丞相,今日真是有心了。呈上来吧!” 两个太监将礼物揭开,却是一人托着一边将它展开来。 一幅墨色浓郁,画工精湛的山水画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山水画笔墨文雅。山壑奇突,好一幅山水悠然之中,却又带着惊险生畏的画作。就像是永远冷淡,喜怒无常的君王,若你以为已经平静,不定下一步便是险峻山崖。一落下去。便是深渊。 这画看着,可算是有点意思,不过赵丞相怎么今年送了一幅画?往年他可是送的价值连城之物,而且是从未见过的珍稀。 今年怎么是一幅山水画,即便这是文人墨客挚爱,不过明眼人都已经看见那幅画上并无署名,更加没有印章,肯定不是什么大家之作。 正当官员们议论纷纷的时候。肖潋却是注意到李泉在看到这物的瞬间,也是动了眼的。 这画定然有什么不同寻常。 皇上问道:“这是?朕当年画的?” 赵丞相故作神秘道:“皇上可还记得当年臣与您一起在御书房画画。这便是当年之物。” 李泉眼神突然柔和,似是在追忆。 皇上:“那一年,可是十年以前了!” 赵丞相:“皇上好记性,正是那一年皇上画了这一幅画,还是您这一生画的最好的一幅山水!” 皇上:“亏你还记得,文治啊!朕那年是不是把这画赐予你了?” 他似乎记得当年连署名都未曾写上,他便赐给了赵文治。 赵丞相笑道:“皇上您可是了,若是日日看着这一幅自己最满意之作,恐怕会每日的沾沾自喜,自满于此,您愿做一个永不自满的皇上,掌管国家!臣也是在那日,便求您赠予臣。” 皇上:“是啊!已经是十年过去了,这幅画却是保养的很好。” 皇上走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来轻轻触摸着画,这一笔一画可都是他的心血,这么多年来他都未曾画出比这还要好的画…… 皇帝追忆往年,模样很是轻松享受,肖潋和所有人一起,都已经明白了,这一份贺礼可算是一份情谊,再一次明了皇帝和赵文治是有过朋友之情的人,而皇上的确也是念旧情的。 赵丞相表情虔诚,带着厚厚的感情:“皇上,您是否愿意今夜给这一幅画,加上您的印记!” 皇上听了这话,心中已经开始欢喜,正是赵文治戳中了皇帝心中那一方所爱。 皇上道:“笔墨纸砚!” 太监们立刻拿来了东西,而在场道官员都已经围了上来,风评良好。 “丞相真是有心啊!” “皇上这画真是堪称大家之作!” 皇上看着这画,大笔一挥,写下了李泉二字! 赵文治立刻眼色,文武百官都齐声喊道:“圣上好画工!” 皇上已经是笑了,却道:“众卿家真是高看朕了。” 众臣皆答:“圣上谦虚了!” 赵文治这个时候才道:“皇上不必太谦虚,这画若是十年之前告诉了臣,陛下道心意,那现在,便是陛下昭告下,您已经做到了承诺之时了!” 皇上听了这话,走到了赵文治身边,面容看起来比赵文治要老上许多,但两人就像是多年好友,眼里有着一模一样的默契。 皇上:“文治,你有心了!” 手搭在了赵文治的肩膀之上,李泉面向百官! 皇上:“赏丞相黄金万两!” 赵文治跪下:“臣谢皇上!” 这一幕,有些惊讶,刚刚才进门的木大将军看着这一幕,身后的几个儿子都愣住,只得跟着百官弓身,李康端与他一同进来,却是站在门口。 黄金万两,就换的一副画? 这赵文治真是知道怎么讨皇上的欢心啊! 木汕心中冷笑,走了上前,脸上堆积出了一脸的笑容。 木汕:“臣来得可是时候?赵丞相又得了赏赐?” 李泉看见木汕走来,脸上挂满笑容,只是看起来有那么一丝的僵硬。 不过,李泉没有多想,肖潋没有多想,这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 这木汕从来都是这个样子,高大威猛的身躯即便是已经六十岁,都是那样的康健,他那个浓眉大眼的模样,黝黑的皮肤,一看便是久经沙场之人。 现在在这金碧辉煌的皇宫之中,显得有些奇怪,更加是不般配。 木汕:“臣木汕,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臣恭祝陛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福寿延年!”(未完待续。。) 第163章 礼物(2) 皇上:“免礼平身!你可是来得晚了!” 皇后:“大将军免礼。” 李泉话轻松,却不是因为他与木汕的感情也好。 木汕:“是啊!来得有些晚了,这讨赏可不就得来早些。”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和赵文治的,不过他却是没有在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皇上也当做是一个玩笑话道:“你也有得赏,何来早晚,赐座!” 赵文治坐了下去,他的正对面便是木汕,这朝廷已经是界限分明,文官之首,便是赵丞相,武官则是以木汕为主的大将军,两人的关系自从一开始便已经是暗地里相互较量。 梧王李康端此时进入,带着一脸憨厚的笑容。 梧王:“儿臣参加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父皇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皇上:“免礼。” 皇后:“梧王免礼。” 梧王:“谢父皇!儿臣刚才是否听见父皇都有赏赐?儿臣这次可是带来了丰厚的寿礼。” 皇上:“哦?是吗?康儿看来朕要准备好赏金了。” 两人玩笑道,木汕在一边附和道:“皇上,你可要准备好!臣的厚礼也在梧王那里,一并送于圣上!” 梧王:“是啊!叔夫方厚礼也在这里。父皇,若是母妃在的话,她都会心疼叔夫的大手脚了。” 皇上:“是吗?你们就不要再卖关子了,快些拿出来吧!” 此时。李康端一个人占着皇上,可是那皇后的脸色却不好,李康端提起了那个贱人…… 木珊是李康端是生母。是木汕十几岁的妹妹,这些年来,她倒是不争宠,不过凭着木汕的地位,也是给她当了一个贵妃娘娘,今夜她不舒服,并没有出席。 这梧王不提她便是不舒服吗? 皇后看向了坐在一边默默无闻的太子。真不知道他怎么还不把寿礼拿出来讨皇上的欢心,这李浩端真是完全不在意吗? 看着大殿之内突然抬上来一个蒙着红布的巨大之物,看起来足足有一张圆桌大。而要五个太监才勉勉强强抬得起来,放在了大殿中间,显得很是神秘。 这时候,李玉端走了进来。却是低调走到了自己的位置。这皇子们的位置都是按照大,李玉端是二子,坐在太子的旁边,他走了过去,坐在太子身边,而太子已经是满身酒气。 废物! 心中暗道,李玉端坐了下来,准备欣赏李康端的这一场大戏。 他送份寿礼还要搞得如此大动作。真是个粗人。 皇上:“这是何物?” 看着殿内的巨大之物,李泉问道。 李康端走了过去。一手握住了黑布,微笑着道:“父皇,儿臣是个粗人,也不明白送什么书法名画,找来什么稀奇之物,想着父皇宫中早已经是堆积如山,实在想不出来了,便只好送了这个……” 肖潋笑了,这李康端话,可是要得罪人啊! 皇上:“是什么?” 众人都已经屏息以待,李康端这时候手臂一挥,一尊巨大的金佛出现在众人眼前! 金子谁没有见过,对于皇帝来,这皇宫里什么都不差,更加是看惯了金子所做的一切物件,可是这金佛却是不同…… 亮!便是亮!整个大殿之内,真是被这金佛照亮,烛光被金光掩盖,带着淡淡的香火味。 李康端看着众人晃花了的眼睛,很是高兴道:“父皇,这可不是一般的金佛,普通的佛像都是只有面上这一层金子,叫做裹金,而这一尊可是不同,全是金子塑造,早在一年前,儿臣请了百位大师,专门为佛像一层一层的上香油,将它摆在寺庙供奉,受世人香火,再送进宫中,献给父皇!” 肖潋笑道:“这佛像,真是金光闪闪。梧王好心思。” 梧王:“多谢郡王夸奖,父皇可喜欢?” 李泉眼睛都被闪得不能全部睁开,却还得话:“康儿你真是好心思,只是佛祖有些耀眼可否……” 梧王:“哦…这是自然。” 木汕正要喊人抬下去那佛像,李康端竟然两步过去,双臂用力,将一尊千斤之重的纯金佛像搬了起来。 皇上汗颜:“康儿!注意些!” 梧王:“父皇,我没事!这便回来。” 李康端就这么抱走了刚才五人都勉强抬起的佛像搬了出去,若是刚才他和木汕还算是心思独特,况且皇帝也是开始信佛,这佛像经过香油,他自然不会不喜欢,可是…… 皇后有些开玩笑道意味,却是道:“梧王身强体健,真是力大无穷啊!” 众臣听见皇后这样,以为她是要缓和气氛,便纷纷夸赞道:“梧王真是好体魄!” “武功高强之人,真是好体质。” “这力大无比的模样,胆魄也是过人,年纪轻轻,便立下战功无数啊!” 木汕皱纹布满的脸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抬起来,即便是他给李康端出的主意叫他送佛像,却没有告诉他要像一个卖力气的莽夫一般,就这么搬着走出去啊! 这还有什么王爷的样子? 这恐怕是木汕第一次不想听见他人夸李康端的战功赫赫,他现在在怪自己!不该这么早就把李康端带去边境,他根本就没有学会该有的仪态威严…… 这一次李康端还没有发现他丢尽了脸,就算他知道,他也会认为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佛像是礼物,皇上喜欢便好,不过是搬了一下,有什么要紧? 显然,李泉也是喜欢那佛像的,同样,他觉得李康端真性情,同时也是个武夫…… 木汕尴尬道:“皇上,我看咱们先开席吧!梧王怕是要一会儿才能够过来了。” 皇上:“是啊!便开始吧!” 到了这个份上,若是李玉端还不出来行礼可就会遭人诟病了,他走了出来,气宇轩昂道样子。 李玉端:“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儿臣恭祝父皇龙腾虎跃,寿比南山。” 李泉看见了李玉端到了,也是微笑:“免礼平身。” 李玉端道:“谢父皇。” 皇后对他没有好脸色,只是道:“起来吧!” 赵贵妃此时已经来了,坐在了妃子的席位,看着李玉端很是期待他能够拿出惊人的礼物来。 他过的,他准备了惊人的礼物,皇上一定会最喜欢他的!(未完待续。。) 第164章 金佛出场 深夜之下,灯火通明的皇宫昭示了京城今夜的大事,大殿之内,歌舞还未上来,众位的寿礼夺取了皇上的注意,这不过又是一场众臣讨喜之戏,今年的却要格外热闹。 襄王今日打扮的素雅,看起来就像是来参加家宴一般,随和大方。 对于皇上李泉来,他从未想过要将太子换下来,这些个皇子都封了王,却是越来越出色,这在他的晚年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玉儿,今年可准备了什么寿礼献给你父皇?” 赵贵妃微笑着问道。 众人看向赵贵妃,她与李玉端有些相似的神态,看起来即高贵,又温柔,已经是四十的年纪却是恍若三十出头,娇柔的很,这也是为什么皇后防她防的如此紧的原因,这个女人实在是老不了。 李泉听了这句话,也是笑着看着李玉端。 只见李玉端微笑着正要开口话的时候,却是被人打断。 “父皇,儿臣有一份寿礼,不如先看儿臣的?” 太子站起身子,表情严肃的道。 皇后看着他潮红的脸色,显然是已经醉了,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惹怒了皇上,立刻道:“浩端,你有何礼物?母后不是与你一起送了?” 这语气一听,就是叫他闭嘴。 赵贵妃却是笑道:“太子这么有孝心,姐姐你恐怕是不知道,太子已经准备了一个意外惊喜要送出来呢!” 这个时候。慧妃也出来凑了热闹,微笑道:“太子准备了何物?我们楚儿就只是把兵法给皇上背了一遍,且还是好不容易糊弄过去的呢!” 她打趣的笑容上了脸。这慧妃今年不过二五年纪,长相尤其恬静,气质也是清高,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身边抱着一个的男孩,看起来眉清目秀,像极了李泉的模样。也是长了一对浅浅的酒窝,便是和她一模一样。 这时候她出这一句话,李楚端的脸红红的。看起来十分的真。 李泉笑了,这慧妃哪里有拿皇子取笑的人?这里还有这么多的大臣在,她倒真是毫无戒心。 皇上笑道:“慧妃的不错,这子真不是个博学多识的苗子。” 慧妃一听这话。便笑得很是开心。不停地逗着李楚端。 李泉第一眼瞧见这个慧妃的时候,便被她那一对浅浅的酒窝迷住,那种不出来的舒服,便是像一汪清泉,一律清风,叫比她大二十五岁的李泉迷上了她,带回了宫中便生下了六皇子李楚端。 她真是笑得灿烂,李玉端也准备好了看戏。微笑道:“既然皇兄要先送,臣弟不急。” 他都已经这样了。那便要看了。 赵贵妃和皇后都是不讨厌这慧妃的,她话总是将她的没有心计透露无疑,这样没有威胁的女人,她们倒是没怎么在意。 肖潋奇怪,这太子醉醺醺道能够带来什么好礼物? 肖潋道目光都在这几个人身上,他以为他要看的好戏还没有上演,李玉端不知道究竟准备了什么礼物,毕竟只有这么一啊! 他或许没有注意,但是刚刚过来的女子现在已经坐在了他的身边,而木汕的长子木立则被赶到了一边。 她显然不是一般人…… 李泉看着太子,前段日子他可是叫自己失望透顶,而今晚的宴会他竟然还是带了那个女子过来! 这是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不把自己的警告听在心中,真不知道这样一个不孝子,他还留着做什么! 太子迷离的眼睛看起来没有看向任何一处,却是已经看透了皇帝的想法,只是在萱香这里,他再也不会听他的了。 太子笑道:“父皇,您请看。” 李泉刚刚提起兴趣看向太子,众人一看,太子话音未落,刚刚与他同坐的一个看起来像是歌姬什么的女子,拿着一件盒子走了过来。 李泉在看到萱香走过来的瞬间,便是心凉半截,太子这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厌恶他与这些女子混迹,还是想要高声宣扬他与自己要背道而驰! 萱香走了过来,未曾抬头,跪了下去,将东西递给了太监,而那太监一挥拂尘,还是有些嫌弃。 萱香客气道:“麻烦公公。” 太子看在眼里,不再让太监接过去,而是一把拿过,自己微笑道。 “父皇,儿臣的这一件礼物,是几月前便已经想好的,儿臣真心希望父皇能够喜欢,还是儿臣自己展示给父皇。” 太子字字认真,话的模样难得的正经。 远处,潇月公主正看着太子,朝着皇后抛去一个微笑,叫她安心便是。 皇上:“好,朕来看看。” 走了下来,李泉站到了太子的身边,大殿之内,所有人这才注意到,这两个人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神,面容也是相似,太子是李泉的第一个孩子,他疼李浩端可是比所有其它人都要多。 这也是为什么太子这样平庸,会让他时刻心烦,因为他不愿更换太子,这是国之根基。 李泉都已经走了下来,太子这时候便跪了下去,将盒子举过了头顶,皇上有些惊讶,这大礼是为何? 李浩端道:“请父皇亲自开启盒子。” 皇后看着这一幕,有些紧张,他又要做什么? 李玉端瞧着,自然也是不知道李浩端要闹出什么花样,即便他道那一份准备道仓促了,但是原本他准备的礼物会叫皇上爱不释手!若不是那伙人! 想到这里,李玉端也是端起一杯酒,一饮而下,十分潇洒。 只是,当他放下酒杯,他却是将杯子掉在地上,瓷杯应声而碎,众人却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 因为太子这礼物,众人都已经不知该作何评论,只顾着各自的心思。 盒子里的东西出现,铜制的外表,略显粗糙的做工,简直不敢相信,太子竟然送了一尊这样寒酸的佛像给皇帝。 皇后现在心如死灰,心里已经是极为生气,而她却还是话:“浩端,这是一尊佛像,皇上可是信佛之人,快收起来吧!” 立刻吩咐太监过去收起礼物,赵贵妃却是已经笑的掩盖不住。 赵贵妃:“姐姐,太子真是个朴素的人,皇上的寿宴礼物已经收了不少,却还没有这样的得体大方之物,姐姐真是教的好。” 皇后语塞:“你……” 整个大殿之内,就连太子这边的人都已经不知该怎么替他话,只好不语。 皇后一个劲儿的看着自己的表哥钟尚书,他才刚刚过来,还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起来似乎帮不上什么忙。(未完待续。。) 第165章 铜像似乎… 李玉端听了自己母妃的调侃,脸色却是僵硬,完全没有表情,看起来惊讶的不行…… 肖潋:“这……好戏提前了?” 他是最明白这礼物的人,毕竟是他和玄汕将这寿礼当做大婚贺礼送给了李荛端,他想他应该是比较了解的,只是,原本期待的李玉端找李康端的麻烦,已经不再奏效了。 李康端不明白情况 却是笑道:“这礼物送的,未免太家子气了,大哥没有见到之前我送的?那一尊可顶了你这一百尊了。” 他的调侃听在皇后耳朵里,实在刺耳,钟尚书这时候才出言:“梧王,这便是没有对。佛像这是不分大的,全凭心意。” 李康端:“尚书的是,不过,本王话向来直爽,父皇不会怪罪吧!哈哈……” 这一哄笑,李康端会后悔的,因为李泉的脸上可是悄悄变了。 太子这时才缓缓起身,对着李泉,眼里有着十分的感情,便是父子之情。 太子道:“父皇,可还喜欢?这上面的兽文,是按照古文里的所刻,儿臣找了无数技师,据供奉兽文菩萨有着长寿之用,儿臣便想方设法的做了这一尊佛像,父皇可高兴?” 李泉看着他,眼里流露出了感情,这自己喜欢研究兽文的事情,根本没有几个人知道,而他却心心念念记着,还给自己做了这佛像…… 李泉笑得开心:“好!好啊!朕很欣慰,也很喜欢。浩端。你该时常这样的贴心才对!” 皇后:“皇上喜欢?” 皇上:“这是自然,朕最喜兽文,几月前有一次与太子一起赏文。偶尔提之,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这么用心!深得朕心。” 潇月看着,知道这礼物一定会叫皇帝心软,而今夜的太子她刻意吩咐了,要表现的低调,且自然的流露出对皇上的父子之情,奏效了。 潇月:“皇兄这一份礼物。父皇潇月的那一份也是在里头了,潇月从未见过太子这般用心。这兽文可是异乎寻常的难寻,更加难以雕刻。” 赵贵妃无言了。李泉脸上的表情明了他对太子已经冰释前嫌,怎么会?就这么一个铜像吗? 赵贵妃她不明白,且有怨言,但她聪明。她不会在李泉这么开心的时候冒出来太子的寿礼不好。因为明显,皇上的喜欢全都摆在脸上了。 但是,李康端却不是个会看脸色的…… 李康端道:“怎么?父皇原来喜欢铜像吗?那金佛,看来是送错了。” 赵文治离开道:“梧王是意思是,他也会注意皇上您道喜好。毕竟他常年在外卫国驻守,待在皇上身边日子少,有些疏忽了。” 顺便提了一下李康端驻守边疆道事情,使得皇上也不能对他刚才道话作何厌恶。只是道:“太子此物,十足的孝心。要赏。不过先前已经禁足,他既然如此的用心,我看他也已经知错了。便解除吧!” 太子听了这话,立刻跪了下去,连阻拦的机会都没有给赵文治,便道:“谢父皇隆恩!” 李泉看着李浩端眼睛,道:“起来吧!” 李浩端:“是!” 将礼物已经收了起来,李泉却还是带着审视的目光。 他能够看见,李浩端眼里隐藏的情绪,他在怪自己,怪自己那夜将他扔进湖里不管…… 过了一会儿,各自正有着心思的时候,潇月走了上前,对着李玉端道:“蜀王?你刚才还要献上寿礼的,太子抢了先,皇姐可没有忘记,自然要叫你送出来,否则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呢!” 皇后此时风光起来了,虽然她没有期待过李浩端能够送出什么讨喜的寿礼,但是这很明显,连禁足都已经解除了,皇上可是真心的喜欢啊! 皇后笑得开心看向李玉端道:“玉端?把寿礼都拿出来,正好给皇上开心一晚上。” 皇上也道:“好了,收礼便是一个晚上要过去了,你们母后准备的歌舞难道都不看了?玉端,你准备了什么?” 李玉端此时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李泉只是看到一会儿,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而肖潋则是看了许久,李玉端心中恐怕已经是心乱如麻,恨不得杀了李浩端吧! 李荛端,你这个嫁祸做的真是好啊! 只见蜀王站了起来,潇月看到他一脸的冷漠转变成了笑容,十分轻松的笑容。 李浩端实则也在等着,他倒要看看这李玉端如何在自己之后,再拿出一模一样的佛像!他的这一尊是李荛端告诉了他,他才临时准备的。李玉端有个一模一样的,这就是为什么他要趁着李玉端还未来得及拿出来,他就抢先的原因! 他要叫李玉端知道,看着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夺取有多么痛苦! 李玉端道:“父皇,真是凑巧,儿臣也准备了兽文要献于父皇,呈上来!” 皇上奇怪:“你也准备了兽文?” 李玉端笑着拿过了三卷木简,将它们由太监递过去。 皇上翻开之后,仔细看着。 皇上:“玉端,你这是真是古文,十分稀有啊!” 他看来也是用心的很。 李玉端只是道:“父皇喜欢便好!儿臣便已经满足了。” 李泉刚才还夸了李浩端送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寿礼,而这个时候李玉端又送了兽文,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持平了。 不过,他可是皇上。 李泉笑道:“你们两个真是想到一起去了,兄弟一条线,这便是父皇最希望看到的!” 这一句话封住了所有,李玉端不得不回以豪不在意的笑容:“父皇的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太子也道:“父皇的对,我们两个真是想到一块去了。所谓兄弟连心,便是如此!” 太子笑看李玉端,他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挑衅!李玉端一脸的不在意,太子却看见了他脸下压抑的怒火,没错!他看起来的确舒服! 你敢想尽方法讨父皇开心,不就是想要我的位置!现在我非要将太子之位坐稳了,任你如何,也不过是跳梁丑!(未完待续。。) 第166章 左乐绫 肖潋走了上前,在太子的目光尚未杀死李玉端之前,拦下的他的眼神。 肖潋:“皇上,有一事,肖潋要禀告。” 皇帝看着他,道:“吧!” 李浩端退到了一边,将萱香搂在怀里耳语道。 “还是你的主意好,你看见他的脸了吗?呵……” 萱香温柔的笑着,一双狐狸眼很是美艳,将李浩端的酒杯倒满了。 “是啊!殿下。” 看向对面的李玉端,那一张清风明月的脸上,却也投来一抹微笑。 肖潋道:“皇上,今夜四皇子一直没有出现,想必您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了,四哥昨夜忽染重病,今夜恐怕不能来了。” 李泉奇怪道:“荛端?他得了什么病?” 肖潋:“大夫了是急症,恐怕要昏迷几日才能恢复。” 他不出现,这里却是没有人关心的吗? 李泉听了,只是道:“晚些时候,朕便派御医前去为荛端诊治。” 皇后:“陛下,不要太担心。荛端会好的。” 她关心的了一句,却是没有什么担心模样。 肖潋:“是,皇上不必太过担心。” 这个时候,赵贵妃微笑着道:“现在,歌舞该上来了。皇上?” 就在肖潋了李荛端急病之时,赵贵妃却是叫歌舞上来? 李泉的眼睛微闭,这一晚上他的情绪已经流露的够多的了。现在,这子生病之事,他却怎么要表现不出关心的样子来了。 肖潋走了回去。坐在位置之上,便是他想要提起李荛端来扫兴的,他应该要是准备好了寿礼的人,现在却是那个没有人想要听见消息的人了。 在众人关注之下,皇帝道:“开始吧!” 歌舞升平,莺歌燕舞出现在大殿之内,现在这个夜晚终于像是一个宴会了。 木汕大将军笑着举起酒杯。朝着赵丞相敬酒。 赵丞相挂起笑容来,举起酒杯,两人一饮而尽。 酒杯空了。总是被灌满,这是皇宫中的另一个充满笑容的夜晚。 美人歌姬在身边陪伴,这倒是很好的事情。 赵贵妃:“皇上,您看。这舞可是臣妾排演的。” 皇帝:“嗯。的确精彩。” 潇月公主笑道:“母后。潇月敬你。” 皇后:“嗯。” 妃子们开始谈笑,官员们开始互相交际,而太子身边有萱香,李玉端朝着尚书大人的女儿微笑,李康端留住了一个在他身边献舞的女子,百官正在交谈,时时刻刻注意着赵丞相和木汕,时刻准备着改变阵营…… 不过现在。他们看起来人人自乐,便像是所有的宴会上一样。带着笑。 在这里肖潋独自喝着酒,所有的繁华,要不过是过眼烟云,若肖潋在这宴会上有过瞬间的开心,那便是太子拿出铜像之时,他瞧着李玉端的表情…… 他在想,雪裟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这事情发展成这样,正好叫李玉端对太子积怨,而李荛端的缺席又是一个好疑点,李玉端此时恐怕已经怀疑到了李荛端身上了吧! 她该会开心能够看到这一幕…… 肖潋拿着酒杯,不知道怎么竟然是想着雪裟,总觉得自早上开始,心里便是有个结,卡在心里很难受,很难受…… “郡王?敬你一杯!” 同样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肖潋转过身,瞧见一双伶俐的凤眼。 肖潋:“怎么?又是你?” 是刚才的那个女子!她怎么坐在自己的身边? 肖潋奇怪,这里明明不是女子能够坐的,况且他从未邀请过任何人坐在自己身边,这女子不请自来,有些失礼。 肖潋:“你究竟想做什么?报上名来!” 这句话,带着命令的口气,肖潋这是用郡王的身份话,不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公子! “我是谁?郡王,你该知道,左翎绫是我的妹妹。” 女子道。 她一这话,肖潋不免要多看她几眼,这女子似乎和左翎绫有些许相像,只是左太傅今夜似乎没有来,他从未提过他还有一个女儿…… 肖潋奇怪道:“我知道你,绫儿提过你,是她让你来的?” 她便是左渊的大女儿,名叫左乐绫是因为命中有劫,常年在高山寺庙之内修行,从未出现在京城的任何能够露脸之处。 现在她今日竟然来了这里,可是左太傅根本没有来,难不成她是专门为了肖潋而来? 左乐绫带着笑,清冷而又高贵,看着肖潋。 这就是她的那个妹妹心心念念的郡王爷? 他一头褐色的发,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衫,一双酒气围绕的眸子依稀可以看见琥珀色的光芒,似乎在打量着自己。 他……容貌的确出色,即便她经常见到的只是些大师和尚,但左翎绫这个妹妹却是总她的肖潋哥哥是京城之中怎么找也再也找不出的,那个俊美到极致的男子!现在看来,她的确没有夸大。 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喜欢上了哪一个女人,会不要自己如花似玉的妹妹呢? 左乐绫开口道:“肖潋,我是左乐绫。你今晚宴会结束,我想你应该和我一起到左府一趟。” 肖潋一手握着酒杯,眼神破晓般,带着邪光。 “你这是在命令我?” 左乐绫没有愣神,却是话不着调:“昨夜你这样抛弃我的妹妹,难不成郡王不想去解释一番?” 肖潋:“回答我!” 左乐绫原本就离肖潋很近,这时候肖潋可是带着怒气的! 他不想听见任何人再提起昨夜的事情! 若不是自己要去陪左翎绫,将雪裟送回府里,怎么会有今的困扰! 自己怎么会发现雪裟心里有其他人!怎么会发现李荛端就是那个重要的人! 眼神变得危险,左乐绫感觉到了这一点,却是端起酒杯,狠狠的泼在肖潋的脸上! 酒水泼湿肖潋的发丝,长长的睫羽之下,两颗浅褐色的眼瞳暗了下去! 肖潋:“我想,现在我不欠左翎绫什么!请你回去告诉她!我不会去见她了,是我的错!” 左乐绫惊讶了,左翎绫过的,肖潋不可能会真的和她结束,他不可能…… 主动承认了错误,肖潋已经被泼酒,即便那不是左翎绫,他却要不想多,站起身子,肖潋匆匆离开……(未完待续。。) 第167章 守护的女子 左乐绫看着肖潋的背影,真是不知道究竟他昨晚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一生前途毁掉? 正当她觉得莫名其妙的时候,几个人却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几位姐,左乐绫挂起动人的微笑。 左乐绫:“各位,你们好。我是左太傅之女,昨日才回来的,或许还不认识我吧?” 没有人应答,四个人站在她身边,却是没有人搭话。 左乐绫觉得奇怪,看向其中一位长相柔美的女子,笑道:“这位姐,你是?” 璇诺笑答:“我是吏部尚书的女儿,名叫璇诺。” 左乐绫知道自己找对了人,回以微笑:“璇姐,你们好啊!” 璇诺笑的开心,那一张静心打扮过的脸看起来似乎也有了些许红润。 璇诺不以为然的对身边的两位姐道:“刚才郡王匆匆离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好像瞧见郡王一脸的酒水……” “什么?郡王怎么回突然离开的呢?”另一个姐惊讶的道。 璇诺也是道:“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位左姐在这里做了一会儿了。左姐,你知道些什么吗?” 左乐绫有些奇怪,和几个女子都是来找肖潋的吗?对肖潋这么感兴趣? 左乐绫:“我并未看见郡王不适,或许只是喝多了。想先回去休息呢?” 她怎么可能自己泼了酒在肖潋的脸上,这可是太失礼了。自然要修饰一番。 璇诺很是奇怪府模样,看了她一眼,道:“左姐。既然是郡王邀请你坐在这里,左姐肯定知道郡王为什么离开吧?” 左乐绫:“这个,我是自己坐过来的。” “什么?你自己坐过来的?你怎么这么大胆?” 一个女子喊道! 左乐绫:“我想这没什么不可以的吧?这位姐,你反应过度了。你是不是啊?璇姐?” 左乐绫看向璇诺,以为她会替自己话,可是她错了…… 璇诺挑眉看向左乐绫,嘴里的话将左乐绫推入火坑。 璇诺:“你不请自来。想要靠近殿下!却又当面羞辱殿下,将酒水泼在他脸上,害得殿下匆匆离去!你究竟是何居心?” 左乐绫:“等一会。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 左乐绫想要解释,可是已经晚了…… “你竟然敢这样子?真是不知羞耻!” “从未听过你的名字!你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蛮丫头!” “什么左太傅!左太傅早已经是七十高龄,他哪里来的你这么个女儿?更何况今晚太傅大人没有过来!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一连串的轰炸叫左乐绫懵了,这几个女子为何反应这么大? 她还是稀里糊涂的。而璇诺的一句话却是彻底点醒了她。 璇诺笑道:“你配不上郡王!离他远点!” 眼神里都是危险的信号。其它的三个人也是这样的脸色,这个时候,左乐绫才知道。 原来她们是把自己当做了情敌对付了,肖潋!你还真是多情? 这四个女子都是有着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当众与左乐绫打起来的事情,这是陛下的寿宴,没有人敢放肆。 四人将要的话完,她们转身离开。璇诺却走到了左乐绫的身边。 左乐绫:“你想做什么?” 璇诺转了转眼睛。仿若威胁般:左姐“你该知道,家父姓江。我不过是告诉你我的名字罢了!下次,千万不要当着别人的面喊我璇姐!” 左乐绫:“你!若是你要羞辱我!是否不够格!” 璇诺:“你是什么意思?” 左乐绫:“我爹是太傅,正二品的官!你爹为尚书!不过是从二品的官阶!你有何资格教训我?” 左乐绫搬出了官阶的事情,她是真的怒了! 璇诺听了,却是连一个害怕犹豫的眼神都不存在,笑答:“我可没有看见什么太傅在这里!有何要畏惧的!不过,我的父亲就在那边!我警告你不要让我叫父亲过来!” 左乐绫:“你!” 左乐绫语塞,她今夜匆忙过来,家里并没有任何人来了这里,现在要是闹大了,估计没有人会帮自己…… 璇诺看见了她的犹豫,给了一个嫌弃的表情道:“好了!我要走了!你不是第一个叫我璇姐的人,不过,她不叫人讨厌,你却是叫人厌恶的很!” 她只希望看着郡王和正确的人在一起!即便自己不配他,那要不能妨碍她们守护郡王!他是个好人,即便女子有多么丑,多么不自量力的喜欢着他,他还是那么柔和的处理了,不是吗? 其余的三人跟了上去,只剩下左乐绫自己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她要是匆忙离席…… 一边走,左乐绫一边抱怨! “她究竟算什么!竟然敢这样和我话!明明父亲答应过的,我一下山便让我嫁给储君!” 心里难受的很! 她的声音却是没有多大,毕竟是自言自语她可不想让其它人听见。 看着左乐绫离开的身影,萱香却是在一旁的帘子后面走了出来。 嫁给储君? 在左乐绫把她当做歌姬视而不见的时候,她可是什么都听见了。 那是谁? 带着疑问,萱香回到了太子的身边,太子有些醉意,却是没有喝醉,潇月一直盯着,萱香也不能一个劲儿的灌他酒喝,直到左乐绫走了出去,她才发现她刚才犯了个错误。 坐上了轿子,左乐绫已经想好了回去怎么和左翎绫这一切,刚才的那个女子,是叫做江璇诺的吗? 她干嘛要和这样的角色斤斤计较?白白失了自己的身份。 她要把这件事告诉了左翎绫,叫她那个易怒的永远拥有最多权力的妹妹来动手,岂不是简单多了? 当左乐绫回到左府之中,左翎绫还未休息,一进门,左乐绫就看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未点灯火的屋子里闪着光,或许是有些月光的反射,但左乐绫却觉得那一双眼睛很是吓人…… 左翎绫迫不及待地问道:“姐姐,你见到敛哥哥了吗?他怎么?他会过来的对吗?” 一连串的问题,左翎绫问得飞快,简直是在逼问一样。 左乐绫看了看屋子里,没有一个婢女,她便知道,左翎绫又处理了人…… 左乐绫:“妹妹,我问了郡王,为什么不再见你。他没有回答,我想你该自己去问他。” 左翎绫:“可……我出不去啊!若是敛哥哥不来,我是不能出府的。怎么办……” 双手抓住自己的发丝,左翎绫一顿揉搓,看起来像是要发疯了一般,左乐绫看着眼里,却是不话。 左翎绫又求道:“姐姐,你下次去敛哥哥的府里看看,再替我好吗!姐姐!” 看着她凄惨的模样,甚是可怜。 左乐绫却还是为难道:“妹妹虽然我想帮你,可是恐怕不行啊!郡王身边围着一群姐,她们都不允许我靠近郡王。” 左翎绫:“什么姐?什么姐?她们有什么资格?敛哥哥是我的!是我的!” 左翎绫大声尖叫道!狠狠的将一张桌子打翻,谁能知道这样一个柔弱的身子,竟然有着这么大的力气 ! 左乐绫假装关心道:“妹妹,你可不要生气了!郡王都不知道有那么一群女人存在,她们真是自作多情的碍事!” 左翎绫:“你……得… 对!我要她们不碍事!不能碍事!”(未完待续。。) 第168章 左氏姐妹 “妹妹,你可不要冲动。那可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江璇诺。可不要随便得罪了为好!” 左乐绫走上前去,却是不敢碰左翎绫的身子,只是佯装关心道。 左翎绫:“姐姐!你怕什么?不过是一个姐,少了又能够怎么样?” 黑暗中她一双眼睛发亮,凌乱的发丝看起来让她像个疯子…… 左乐绫:“可是……” 这正是左乐绫想要的!没想到左翎绫这么好利用!她觉得有些欢喜! 左翎绫:“姐姐,你过来过来看看这个!” 突然,左翎绫拉着左乐绫的手臂,走进了一处黑暗的角落里。 这是做什么? 左乐绫正要摆脱她,却发现左翎绫带着她走到了床边。 左乐绫:“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 左翎绫突然很是冷静的道:“姐姐,你来……” 推开床边的墙壁,一条黑暗的密道出现在两人眼前,不待她话,左翎绫就带着左乐绫走了进去。 几步过去,已经是黑暗的看不清路。 这里面很冷,左乐绫总感觉有凉风吹来,很是诡异,她又看不清这里面的东西,跟着左翎绫这个疯子,似乎有些不安全。 终于,左乐绫开口:“妹妹,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左翎绫:“嘘!姐姐,你不要话。会吵醒他的。” 左乐绫:“他?有人在里面吗?” 刚刚抛出这个问题,左乐绫立刻发出了一声尖叫! 灯火亮起!左翎绫就站在墙边。看着左乐绫惊讶的样子,心里却是在想。 她叫什么?有何好害怕的吗? 左乐绫永远要不会想要想起这个夜晚! 若在此之前,她对左翎绫的印象还停留在时候的那个看谁都瑟瑟发抖的女孩。那现在她的想法可是完全被颠覆了。 在左翎绫深感莫名其妙的时候,左乐绫终于开口:“妹妹,我有些不舒服,我想要先回去了……” 左翎绫奇怪,为什么她要走? 左翎绫:“可是,姐姐我正想和你他的事情,我告诉你!潋哥哥会和我在一起。永远。就像他一样!” 左乐绫:“够了!我真的不舒服,我必须回去了!” 完这一句话,左乐绫跑得飞快。逃命一般,摸黑走了出去!就在左翎绫的注视下,看着她,左翎绫真的不明白姐姐这是怎么了…… 而她的姐姐呢?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左翎绫再也不是那个章自己要离开家中之时。抱着自己痛哭流涕的女孩了。 左乐绫原本以为自己和左翎绫之间没有剩下什么血肉亲情,但这样一看,她似乎还是那个无比相信自己的女孩…… 除此之外,全都变了…… 这一对姐妹,妹妹的新面孔将姐姐吓得失魂落魄,匆匆离去。 而雪裟,此时正准备去找她的妹妹,林姗莲。 唐姨娘的院子亮着灯。雪裟听今夜林方在她那里过夜,自然不会去打扰。 走到了门口。雪裟直接走到了林姗莲住的北屋,这时身边跟着的丫鬟去却道。 “姐,咱们该先去唐姨娘的院子的!” 雪裟:“今夜父亲会在,我们不必去叨扰。你叫什么名字?” 她不过和雪裟差不多的年纪,不知怎么红绣不在了,红杉又受伤休息,雪裟只能带着她在身边,却是个喜欢多嘴的丫头。 “奴婢叫杜鹃。” 雪裟:“嗯,杜鹃。拿好东西,不要多了。” 杜鹃有些愣楞的答道:“哦。” 雪裟走到了林姗莲的屋子,却是看见嬷嬷在外头守着,看到了雪裟连忙迎了上来。 嬷嬷的声音很大,一脸的开心,一张浑厚的脸笑成一团:“哟!奴婢给大姐请安!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 不是雪裟多想,但是那林姗莲的屋子里烛光似乎亮了一些,这是要故意提醒她? 雪裟微笑道:“我给妹妹带来了人参汤,看来还没有休息。正是时候。” 嬷嬷开了门,把雪裟往里面迎,一边笑道:“大姐真是有心了,姗莲姐会很高兴的。” 雪裟走了进去,看见林姗莲似乎躺在床上,已经要休息了,看见她很是意外的样子。 林姗莲:“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雪裟:“我来看看你。身子好些了吗?白见你,好像是吓坏了。” 林姗莲:“姗莲害姐姐担心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雪裟:“那就好,我给你带了参鸡汤。熬了许久,现在喝正好。” 林姗莲表现的很是清醒,雪裟还以为她会装作吓坏了,避而不见。 林姗莲虚弱的笑着,很是真无邪。 “谢谢姐姐,奶娘,给姐姐拿碟点心来吧!光是我一个人吃多不好啊!” 站在旁边的嬷嬷听了,便走了下去。 雪裟笑着道:“看见你没事,我便放心了先叫你逃走,我还怕你会回不来。真是我太过担心了,姗莲真是机灵。” 林姗莲喝了一口参汤,抬头问道:“姐姐怎么这样,姗莲要谢谢姐姐的救命之恩才对,是姐姐临危不乱,这才救了我们。” 雪裟:“妹妹可不要这样,我可不是那么聪明的。” 林姗莲:“姐姐何出此言?我们都好好的啊?” 林姗莲心里很是想知道红杉的情况,她是知道红杉被找回来了,但是她却是不知道红杉究竟伤势有多么严重,听是昏迷了一了,或许是很严重。 雪裟看着她一双眼睛,年纪已经开始动害人的心思,这样可是会叫人寒心的。 雪裟故作叹息道:“哪里都是好好的,红杉便是没有活头了。下辈子只能躺在床上等死而已……唉!” 林姗莲立刻问道:“红杉!姐姐……她有伤的这么严重吗?” 雪裟:“那可不是,大夫找到她的时候,她浑身都已经冻僵了。虽然是醒过来了,却是双手双脚失去了意识,感觉不到,也动不了了。” 林姗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这个问题:“这样……那,红杉姐姐能够话吗?” 雪裟知道她感兴趣了,却是不着急着回答。 看见了刚才的嬷嬷端来一盘绿豆糕,雪裟开口道:“放在桌子上便好。” 嬷嬷迟疑了一会儿,直到瞧见林姗莲的眼神,她才放下走到一边。 雪裟离开林姗莲的床边,走到桌子那边,拿起一块糕点。(未完待续。。) 第169章 相互欺骗 轻咬下去,软糯可口的有着浓郁的绿豆清新。 抬眼一看,对面的屋子便住着唐姨娘,里面匆匆出来一个婢女。 雪裟问道:“姗莲,这糕点做的不错。是院子里的灶做的吗?” 林姗莲答道:“是今日一早,我回来的时候。祖母来看我的时候吩咐的。” 雪裟走近笑道:“嗯,祖母对你真好。” 林姗莲:“是啊!希望她一直都能这么好……” 愣楞的抛出这一句话,林姗莲出来便知道这话不对,立刻就补道:“我希望这灶一直留着,时时刻刻都有好吃的糕点可以吃呢!” 林姗莲笑得灿烂,带着些许的俏皮,看起来倒是完全不会叫人怀疑的。 雪裟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之前她的话,笑道:“吃多了心要发胖的。” 林姗莲:“呵呵……姐姐不要取笑姗莲了。姐姐知道吗?姗莲先前还有些担心……” 雪裟:“担心什么?” 林姗莲既委屈又害怕的道:“我以为姐姐会因为我一个人回来,红杉却失踪在外面而怪我,姗莲真的很自责……” 雪裟:“姗莲,你不必这样的。” 林姗莲噙着泪水,自责道:“姐姐,红杉姐姐为了保护我,这才落在后面叫歹人所伤,我怕姐姐会怪我!” 雪裟安慰道:“怎么会?红杉只是个丫鬟,当然了。我喜欢她。但是,你要是我的妹妹。况且这事情不怪你!” 林姗莲:“不!姐姐,你来找我的时候。我真是脑子一片混乱。红杉姐姐醒了,我现在就该过去看她。我要谢谢她的指路,让我好好的在这里!” 她是那么的自责,看起来就像是饱受自责的煎熬般。 雪裟看了,也是心软道:“姗莲,你不必这样的。真的不必,你是我的妹妹。当时我知道有歹徒劫持了我们的马车,姐姐第一个想法便是要让你逃出去。” 这一番话,这样的温暖。林姗莲都不禁要相信了。 毕竟,雪裟真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她逃走保命。 林姗莲泪水终于决堤,哭的伤心:“姐姐,我要去。红杉姐姐受伤。我真的很难受!” 雪裟抱着她。缓缓道:“真的不必,红杉她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去了,她只能是看着你,心里干着急而已。” 林姗莲立刻道:“什么?红杉姐姐怎么会是废人?我们至少可以聊聊……” 雪裟看着她,不过是九岁,那样真的年纪,她当然不会懂了。 雪裟解释道:“你不知道。红杉她现在动不了身子,也不出话。大夫了是因为失血过多,伤了神智。她现在最多要就是眨眨眼而已。” 林姗莲抽泣着:“真的吗?红杉姐姐……实在是太可怜了。呜呜……” 雪裟轻拍着林姗莲的后背,道:“好了,不要哭了。真的不必自责……” 林姗莲现在哪里是自责,她估计是开心的不得了才对。 雪裟还活着,她就不能失去她的信任,既然红杉不了话,那她永远要不能出昨夜的事情了,林姗莲知道,这秘密要深埋了。 雪裟继续道:“姗莲,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柔弱的孩子,要知道你被二妹欺负的不少,但是你还若是你就这样死在昨晚的事情上,你一辈子就结束了。姐姐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雪裟情真意切,林姗莲不禁在想,这是真的吗?雪裟当时救自己,是因为亲情? 林姗莲:“姐姐,姗莲很感激你。” 林姗莲这话时,心里没有一丝链沥,她当时第一个想法也是不能就这样死了,但是当她有机会逃回家的时候,她想的却是雪裟要是死了,她能够得到多少,这就是为什么她要阻止红杉去找让救雪裟的原因! 只不过她失望了,雪裟竟然还是回来了! 雪裟身子冰凉,看着她哭花的一张脸,朝着嬷嬷道:“嬷嬷,麻烦你给姗莲端盆洗脸水来吧!” 林姗莲:“谢谢姐姐。” 雪裟:“不必道谢。我得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雪裟起了身,见嬷嬷走了出去,她也出了门。 林姗莲刚刚想要躺下,杜鹃却走了进来。 林姗莲:“姐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杜鹃走到床边的桌子边,拿起了那一碗参汤道:“姐叫我把这个拿回去。还有这个!” 杜鹃走了,还带着那一盘绿豆糕。 林姗莲奇怪:“这是很喜欢吃吗?” 她相信了!雪裟也不过如此吧! 林姗莲知道,她给人的印象便是怯懦的,毫无威胁的,况且拿起红杉要不能话,雪裟自然会相信自己,可惜啊!有这么一个肯救自己命的姐姐,她却挡在自己的路上…… 又有人推门,唐姨娘走了进来。 唐姨娘:“怎么样?她信了吗?” 林姗莲自信道:“她不信也得信,那个丫鬟她已经废了,不能出了作证,她就算怀疑我。要奈何不了我!” 唐姨娘走到林姗莲身边,林姗莲正在擦去脸上的泪痕。 她把一过丫鬟打伤扔在雪地里,就是想借着劫匪这一道春风将雪裟除去,这样的随机应变,真不像是一个九岁女孩能够做到的。 唐姨娘有一种感觉,她的女儿和雪裟会是同一类人…… 林姗莲奇怪道:“娘,你怎么还在这里,父亲不是在等你吗?” 唐姨娘:“我以为你会需要我在这里陪你和雪裟话,现在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 她特意吩咐了奶娘守在林姗莲的门口。就是为了保护林姗莲,她怕雪裟一怒,可能会对她不利! 林姗莲握住唐姨娘的手。乖巧道:“娘,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真心关心我的,你不必害怕。我们会成功的,我不想再躲了。要不想害怕任何人!” 唐贤贞真的没想到她竟然能够自己处理。 毕竟,第一次见到雪裟在襄王和林晴簪手上留下一条命的时候,她吓得不轻,甚至在当夜里。都在着胡话。 林姗莲,雪裟便是她的梦想!能够成为她,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自从那次之后。林姗莲悄悄的在府里看着雪裟,即便是离得很远,她看到了雪裟和林絮苏话时,不屑一顾却又分寸恰好。惹得林絮苏发狂的时候。 她看到了雪裟在林晴簪的威胁之下。寸步不让,针锋相对之时,两人一起受伤的时候,更加瞧见了雪裟大胆推倒林絮苏,她在荆棘刺中嗷嗷大叫,威胁着告诉张氏,雪裟微笑着毫不在乎! 林姗莲在想,为什么她敢这么做? 她明明一无所有!地位比她还不如! 想了许久许久。终于林姗莲想通了!当晚,她受到林絮苏的指使。去在雪裟的衣裙上动手脚的时候! 她动手了! 林姗莲懂事地道:“娘亲,你走吧!快回去。赵姨娘现在不在了,你知道的,父亲现在很需要人陪伴!” 到了赵月瑶,唐姨娘今晚也真是触动了,不停的追忆。 唐姨娘现在还能够想起那一个晚上,林姗莲浑身是伤,她对自己撒谎是在林晴簪那里被打的,可很快唐姨娘就发现了这个谎言,林姗莲求她,她不想这样活下去,不能再忍气吞声下去,她要张氏母女滚出林府,她要不再受气! 唐姨娘那个时候看着林姗莲,心疼的不得了。 也是那个时候,她下定决心找了赵月瑶入府! 现在,看着林姗莲,唐姨娘伸出手来,抚摸着林姗莲的额发。 唐姨娘:“姗莲,你不必担心你父亲,我立刻就回去了。姗莲,你还好吗?” 面对唐姨娘的疑问,林姗莲表现的很是从容:“我没事。” 唐姨娘:“那就好……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林姗莲:“是,娘亲。” 唐姨娘走了出去,心里在想着,为了林姗莲,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林姗莲待唐姨娘出去,吩咐道:“把蜡烛熄了。我要休息了。” 屋子暗了下来,林姗莲知道她今晚肯定无眠,她今日终于和雪裟一起话了,而且她成功的骗了她! 心中满是愉悦,她知道,自己也许离雪裟已经不远了…… 此时,雪裟也已经上床休息,今晚上林姗莲的欺骗很有意思,感觉很像是真正的过招了。 她第一次见林姗莲,就知道这个姑娘压抑了太多,终会有一日爆发出来!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第一次下狠手是对红杉,且是为了除掉自己。 林姗莲,梁子结大了!你可能够收拾! 上一次看见这样的姑娘是什么时候了? 黑暗之中,雪裟开始回忆,她可不陌生啊!不是林絮苏,今生她还是个糊里糊涂的,而前世见过她的时候已经是她及笄,颇有心机的孩子…… 对!她想起来了! 就是在后宫之中,她第一次见到了柳妃的女儿,安和公主!而那一次,她在后宫里的第一个伤,就是这样出现的。 她躲过了皇后的怀疑,躲过了赵贵妃的刺探,更加不惧怕莫名出现的各种食物,可就是那一次,她受伤了! 她永远要不会忘记,那个八岁的姑娘是如何按照她母妃的吩咐,一步步将自己带入陷阱,自己替皇后在她的母妃碗里下了毒,皇上赶到之时,雪裟已经被用了针刑! 所谓针刑,各朝都存在,只是叫法不同,便是取数枚发丝般粗细的银针刺入手指之中,然后再用麻绳夹板束住,狠狠一拉!细针就在血肉中乱窜,深深的刺进去,便是最后治疗,也难以全部取出。 雪裟印象深刻啊! 毕竟她是因为这一件事,在往后的多少年里,未曾再次碰过琴,双手废了!李荛端曾在一次宴会之时叫自己献曲一首,雪裟却装病不去,李荛端为此曾经大发脾气,他认为是雪裟丢了他的脸。 却不知道雪裟在那一次之后爽收获连写字都会疼的厉害,更不要弹琴,她知道,李荛端最爱她的琴声,曾经他夸自己的琴声为之音,她不想告诉他,自己已经毁了! 宁愿叫李荛端怪她高傲! 这一次,是她的妹妹! 不过是孩子,为何就能够面无表情的陷害一个人,为什么就能毫不犹豫的出一个个谎言? 雪裟从前以为是皇宫这环境造就了那些心智早早成熟的孩子,现在看来,这后宅却也是一处造就之处啊!(未完待续。。) 第70章 担忧 “夫人,没有发现。” 半夜,这是的院子走进一个下人,明明是会传出闲话的时辰,这是竟然也不在意。 怒道:“快去找!无论如何,必须找到林展颜!” 张芝一脸的着急,不曾换下衣物,屋子里燃着火盆,外面的雪开始融化,却是比平常更冷,屋子里虽然暖和,对张芝来,却是有些沉闷! 下人皱着眉,有些为难道:“夫人,现在已经是三更半夜了。我们的人已经在外面找了一日,这老爷要没有吩咐……大家伙都累了一日了,或许少爷只是在哪处酒楼里要不一定。” 张氏听了下人的话,莫名的大怒:“你什么?我的吩咐,和老爷的吩咐不是一个理吗?是不是要试试我能不能叫你们今日就滚回老家去!” 下人:“夫人……我这就去!这就去叫他们动身!” 张芝可是难得发火往常都是一副大方得体,喜怒不行于色的样子。 这时候为了一个侄子,这般发怒究竟是怎么了? 张芝:“既然你他或许在酒楼,那现在你就去各处找!若是找不到,你们就不要回来见我!” 下人:“是,是。” 答得很快,下人立刻退了出去,房间里没有其它人,只有张芝和一个婢女在。 张芝完话,捂着脑袋,很不舒服的样子。 婢女夏至问道:“夫人,您可好?” 张芝:“我。呃……头疼的厉害!” 夏至:“那奴婢去叫大夫来!” 张芝:“不必了!给我去把窗子打开,这屋子里闷得慌!” 夏至:“是。” 走到了窗前,夏至开了窗子。外面的寒风吹进来,冻得夏至一个激灵,张芝吹到了风,却觉得终于可以呼吸顺畅。 这一晚真是难熬! 林方知道了林展颜失踪,第一个找的就是张氏,弄得张芝到了现在还在到处找人,而他现在却睡在唐姨娘的温柔乡里。全权交给了张芝。 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非要替自己的大嫂找儿子,还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派一伙子家丁和混混到处找人。林展颜究竟又是惹了什么麻烦? 夏至:“夫人,您何必这样费心?不是还有老爷吗?为何老爷不找,大夫人不找,却是您受累?仔细身子!” 走到了张芝的身边。夏至替她按着头。细细道。 张芝闭着眼,却是道:“老爷他怎么会出面,便是要悄悄的找,他要是动手,岂不是整个林府都会知道……只能是我偷偷摸摸来了。” 林方信任的,还是自己,这倒是个好处。 毕竟什么唐姨娘一类是不可能知道府里的秘密的。 就在张芝这边暗中热火朝的找人之时,另一个院子却亮着灯火。似乎已经等了许久。 雪裟看着窗外,府里安静的很。外面一片漆黑。杜鹃走了进来:“姐?您还不休息吗?外头冷,火盆早早的就熄了。姐不冷吗?” 这丫头走进来,都是搓了搓手,外头冷的冻手,这里面却也没有很暖和。 雪裟:“我不怕冷的。况且,现在我还睡不着。” 杜鹃看着雪裟,她都已经脱了大鳌,只穿着普通厚薄的衣裙,竟然要不冷吗? 杜鹃一边整理着那件大鳌,这是老夫人因为姐受伤而特意赏赐的,是穿着极其暖和,做工也是一流。 杜鹃:“姐真是不怕冷的身子,但是这大鳌还是穿着吧!夜里怕着凉。” 雪裟转过头,微笑道:“不必了,杜鹃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待会再睡。” 杜鹃手中拿着大鳌,却是不必拿过来了,放好了之后。她自然是恨不得早些休息。 杜鹃:“奴婢告退,姐您早些歇息。” 雪裟朝她点点头,杜鹃便掩了门,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雪裟刚刚看见门关上,便一脚踏上了凳子,双手扶着窗沿,翻了过去。 “呃……呼。” 跳了下来,雪裟踩到了一脚的碎冰,有些滑。 已经是融化的水沾湿了雪裟的绣鞋。 要去看看了! 一路走向张氏的院子,并没有几个人在外头,雪裟不必躲躲藏藏,很快就到了花园。 林方在唐贤贞那里休息,张氏定是那个动作的人。 雪裟总觉得老夫人和林方有那么一丝奇怪,肖潋查过这林府当官的前因后果看起来那么的不清楚,不知道他是如何当上的官更加不知道为何他会和富甲一方的于文有所联系。 虽然雪裟没有见过这个于文,但是他今日的设计却是多少能够发现些线索的。 这时,雪裟正好遇见一个下人走向这边,似乎要出府,虽然他是林府家丁的打扮,可雪裟知道,这人从未见过。 立刻躲向一边的假山,看着那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口中念念有词。 “找什么表少爷!他定是在哪里花酒地,还非要我们找!这大冬的…… 唉!” 待他走远,雪裟便走了出来。 他这是从张氏的院子出来的? 雪裟很快走到了这张氏的院子,看着她屋子里亮着的灯火,却突然冒出另一个想法。 转而走向唐姨娘的院子。 若是张氏在找人,那么林方呢?他不可能就在唐姨娘那里安心的休息吧? 之前雪裟看着一个人从唐姨娘的屋子走出来,原先要没有怎么在意,现在想起来却好像是一个家丁…… 若是唐贤贞和林方在同一个屋子里,而林方还是把这件事瞒着唐贤贞的,那怎么会叫一个下人过来呢?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雪裟步伐很快,以至于鞋子裙摆都已经湿了,能够再次走路而不是拥有一双麻木的脚,雪裟该是感激的才是。 来到了唐姨娘的院子,里面却已经是一片漆黑,今晚月光还算是能够叫人看清路的,似乎都已经休息了。 悄悄的走到门口,一般来,现在下人们都该去休息了,雪裟轻轻推开门,果然,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林姗莲的屋子也的黑的,该是休息了。 雪裟径直走向唐贤贞的屋子,走到了门前,她却是弯下腰,在用手轻轻敲了敲门缝,发出“咚…咚”声。 这声音在寒风造就的沉寂之中显得格外大声。 “谁?谁在外面?”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雪裟知道那不是林方的,很好(未完待续。。) 第71章 兄弟见面 便是你了! 又是敲了几声! “咚咚……” “这外面有人吗?你没有派人守着?” 那人继续道,雪裟听的不是很清楚,这明里面的人离门很远,该是在屋子最里头才对。 这时候,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 “你不要大惊怪的,他没有派人守着,这样会引人生疑的。这么多年了,你还不懂?” 雪裟惊讶,这个声音可不是别人,这是赵氏?林展颜的娘亲? 她竟然在里面? 雪裟也没有想到,她只以为林方或许会在里面,没想到这里面的人显然要多些。 这时候,雪裟终于听见了林方的声音。 林方:“好了,这一定风吹的。我们继续谈吧!你不要神神叨叨的。” 直到听见了林方的声音,雪裟这才动身,悄悄移步到了屋子后面的窗户边,雪裟知道这里离里面的人更近,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像是赵氏的女人道:“现在展颜究竟是在哪里,你们两个人连个线索都没有吗?” 雪裟悄悄的站在门廊之下,窗子是紧闭的,悄悄的用手戳出一个洞,凑上前去,屋子里的人很聪明,连灯都没有点,雪裟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只有三个人,很明显这三个声音里没有唐姨娘。 林方:“我只知道,抓走展颜的是潇月的人!” 赵氏:“什么?潇月那个疯婆子?展颜如何会得罪了她?” 另一个男人道:“这件事一定和太子脱不了干系!我们的钱也失踪了。或许那个什么吴山就是潇月的人。” 林方:“这话的太草率了,郡王不是还没有得到吴山的底细吗?或许是展颜那子自己惹了公主?” 便是雪裟也可以在林方的语气中听出不屑。他就是不愿意救林展颜这也太明显了些。 吴山的事情,为什么这男人要知道? 莫非他就是于文? 雪裟想要仔细看看,可惜月光却不大。雪裟看不清他的脸,只好细细听着。 听了这句话,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可是怒气冲冲:“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是展颜自找的麻烦?” 林方:“我可没有这样,大嫂最明白林展颜的脾性,这也不是不可能!” 雪裟听着,他们自然不会知道潇月公主是以为林展颜和自己有关,才把他抓走的。 毕竟。若是潇月杀人不成,第二还有人大肆找人,很容易便会认为那人是自己身后的靠山。潇月这人,该是很想知道自己是那一边的人才对。 赵氏听了他这话,若是现在林方可以看见她的表情,他都不一定敢对着赵氏出这一句话。他会被赵氏的眼神杀死的。 赵氏:“我知道展颜。他只是喜欢酒楼里的女子,从未祸害过任何的良家姐,更不要提勾搭什么潇月公主的人。他不可能得罪那人的!” 赵氏的肯定,林方原本觉得无法反驳,可这一晚他却有话了。 林方:“大嫂,你这话可的不对了。展颜和那个丫鬟,不是已经侏胎暗结?” 赵氏语塞:“你?” 月光越来越亮,似乎也是在为冰雪的融化高兴。雪裟的视线渐渐清晰,终于瞧见几个人的脸。雪裟首先看着那个男人,这样仔细看着,似乎真是和于瑶有几分相像,他这么关心林展颜失踪做什么?这是林方的事情吧? 听到这里,他脸色可是不好了。 雪裟看见他的脸正在疑惑,因为是从未见过的,还是不确定是不是于文。 就在这时,那男人却握住了赵氏的手,表情凝重的问道:“展颜要有孩子了吗?几个月了?” 赵氏一脸的无奈,却是老实回答:“不过是两个月,你这样激动做什么?” 林方:“大哥当然高兴,这可是你们的孙子。” 雪裟:“什么?” 这个人是林方的大哥,他不是早就死了吗?林府竟然还有这样的秘密存在? 雪裟正吃惊,里面却是开了。 于文对林方:“我们必须救展颜,若是让肖潋去,你看如何?” 林方:“郡王?他怎么会替我们做这事?” 于文:“有何不可?你不是还求他去找绑架你女儿的歹徒?这种事都找了郡王,我如何不可叫他来救我唯一的儿子?” 林方:“你,这根本不是同一回事,若是叫郡王帮忙,我是以何理由,又是该怎么,难道我的侄子被潇月公主抓走了,要他去要人吗?” 林方显然不乐意。 于文怒道:“我不管你怎么!展颜是我的儿子,我放在你这里,是要你好好的给我养着,不是要你看着我儿子身陷陷阱却什么都不做!” 林方毫不示弱道:“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宁愿做商人也不愿当官!把他撂下来,现在却要和我什么责任?” 这两个人真是兄弟吗?雪裟看着都觉得火药味十足。 赵氏终于出言:“你们两人,话怎么就这么冲?明明是兄弟,何来这么大的脾气?” 于文:“夫人,我们的儿子总不能不管了吧?你知道潇月那个疯婆子,她手段可多着。” 他担心着林展颜,毕竟那是他唯一的儿子。 赵氏想了一会儿,道:“明日叫雪裟来我的院子,我来和她,争取叫她去和郡王这件事,咱们都不必出面。” 林方:“这样行得通吗?” 赵氏:“我的展颜可是为了给她找婢女才出的府,多少她都有责任在。她会帮我们的!” 于文:“夫人,这个雪裟是这里的大姐?” 他离开的太久了,但是他记得明明这里只有一个林絮苏和林姗莲两个女儿。 赵氏:“这以后再解释吧!老爷,你继续等着郡王给我们找到吴山的底细,展颜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赵氏的很有自信,林方不曾怀疑过赵氏的本事,而于文则是几乎崇拜这个女人,当然是举手赞成。 这个时候,雪裟却在想,明日应不应该装作昏迷不醒…… 至少,她不会早起! 肖潋什么时候会过来? 出了唐姨娘的院子,雪裟正在想着。 这个消息算是劲爆的,但是,雪裟却觉得肖潋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今晚的寿宴究竟是一番什么样子的景象?她有些好奇了……(未完待续。。) 第172章 争吵! 黑暗的地牢之中,林展颜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声音,他醒过来已经很久了,除了刺骨的寒冷,林展颜唯一能够看见的就是头顶上的一扇窗子,外头应该是盖了一层雪在,现在开始融化不断的往下滴水…… 冰凉的刺骨! 究竟是谁抓了自己? 林展颜唯一还记得的事情就是他在问着什么,随后就是黑暗,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现在还算幸运的,身上没有伤痕,要不曾被捆住,潇月这个时候刚刚被扶上轿子,她喝的有些多,却是面不改色地应酬了许久,直到皇帝都已经了自便,她才悄悄走了出来。 上了轿子,若是她不睡觉,或许她会渐渐清醒,到了公主府的时候就能够顺便去地牢看看…! 不过,潇月现在的确是累了。进入了睡乡…… 今日很好,太子解除了禁足,皇上也对他今日的表现颇有好感,多亏了李荛端,除了那个把事情闹大的死丫头还没过除掉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轿子正在往前走,很是平稳…… 肖潋此时正要去告诉雪裟今晚的事情,就像是汇报情况一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分开行动,且是做的同一件事情。 肖潋叫随从们回了府,他只身一人前往林府。 现在是子夜过后,雪裟不是她没事吗? 肖潋可不那么认为,先前被气昏了头脑。竟然也不曾给她找药,这样在雪地里冻了这么久,身子肯定寒气入体了。这双腿不好好留心就要落下病根的。 很快,肖潋到了雪裟的屋子,走了进去之后雪裟正好在床上躺着,他若是不发出声音,恐怕雪裟都不会知道。 朝着窗外挥了挥手,一道刀光回应过来,暗中保护雪裟的人走了。留下了真正的两人时间。 肖潋道:“雪裟,你睡了?” 走到床边,肖潋这才看见。雪裟可没有睡,正睁着眼睛看着他。 雪裟:“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 肖潋:“为什么这样想?你知道的我会来。” 他站在床边,看着雪裟,月光很亮。两个人都能看见对方的脸。 雪裟:“坐下。有事情和你。” 肖潋问道:“什么?” 坐了下去,两个人好像在等着什么。 月下,雪裟光洁的额头上有着擦伤,肖潋心中却没有感觉到心疼。他或许要发现了,若是他觉得雪裟喜欢的是李荛端,那么他便不再为她动心。 雪裟:“今夜如何?” 看着肖潋,他一身酒气,有些熏人。到底是喝了多少? 肖潋答道:“蜀王一整夜都死盯着太子。就差没有跑上去杀了他了。效果还算不错。” 雪裟:“是吗?他们送了什么贺礼?” 肖潋:“两人都送了兽文。铜像是太子送的,皇上龙心大悦解了他的禁足。” 雪裟:“他送的?李荛端给他了吗?他倒是聪明。” 雪裟着。提到了李荛端,肖潋的脸色突然不好,似乎不愿提起李荛端。 肖潋话带着讽刺:“是啊!你怎么会不清楚,他聪明的很!” 雪裟笑道:“如果你是在夸我料事如神,那你就对了。” 她这样开玩笑,却是没有面对肖潋话里的话。 肖潋一身黑衣,轮廓分明,一双眼瞳像是两颗琥珀,直直的闪光,却是带着暗暗的冷漠,这是雪裟从来没有见过的,肖潋从来不是那种隐藏自己情感的人,他会在自己对他冷漠的时候,表现出伤心落寞,却从来没有这样的冷漠。 肖潋轻声开口:“我看,你是否该和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李荛端的死活?” 他语气很是自然,可雪裟却知道,这话如此的冷漠!这是质问她吗? 她一直以为,肖潋永远不会对自己表现出冷漠…… 雪裟坦言:“肖潋,你要知道。李荛端的确是我做这一切的原因。” 肖潋站了起来,背光雪裟都看不到他脸上的表,他的声音却是怒气! 肖潋:“你是指什么?所有的一切?包括太子,包括襄王,包括所有的一切吗?” 他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带着吼! 雪裟这是在什么?她做所有的事情只是为了李荛端?那他呢?他一直和她一起,难不成也是在为了李荛端而做? 雪裟解释道:“肖潋,你不要激动。你要知道,我要的是李荛端死!不是帮助他!” 这是雪裟的实话,她现在之所以在这里,就是因为要报复李荛端,即便这样对肖潋不公平,但是她的确要如此做! 肖潋:“那又如何?你做这所有的事情,是为了杀李荛端?你究竟和他有什么仇?” 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李荛端把她带到京城的吗?她和李荛端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雪裟的样子还是很镇定,她不会自己是重生一世,更加不可能要肖潋知道自己曾经和李荛端有过六年的孽缘,还曾经孕育过孩子! 雪裟:“肖潋,我有自己的理由好吗?我知道你与李荛端情同兄弟,冷静一下好吗?” 肖潋:“我和他?不?我从未相信过他!但是我相信你!你却什么都瞒着我!”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肖潋死死的握着手,心里很痛!面前的女子,叫他心动,叫他心碎! 雪裟不能看见肖潋脸上受伤的表情,她答道:“我过的,我要杀李荛端,所以我做的一切是为了杀他,我没有瞒你!” 雪裟的话音还未落,肖潋却冷静下来,随即回了一句,语气冷的吓人! 肖潋:“不!你瞒了!你从未告诉过我,你爱李荛端!” 雪裟:“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这是胡!” 慌了心神,雪裟的语气终于变乱,心里也已经乱套。 肖潋:“承认吧!雪裟,就在你今日一早抱着李荛端的脸上,我看见了!” 雪裟怒道:“不!我是要杀他,我恨他!” 他杀了自己,杀了自己的孩子!我只是恨他…… 雪裟看不清肖潋,肖潋却能够看清雪裟,在她的脸上,肖潋只看到了自欺欺人。(未完待续。。) ps: 梅子不心把目录打错了,不要介意哈。么么哒。 第173章 帮忙吧? 肖潋:“你恨他的原因是什么?你能够和我吗?” 语调已经开始持续的冷漠,雪裟却开始乱了。 雪裟:“肖潋,我不能告诉你。真的!” 皱着眉头,雪裟一张脸上惨白,双眼中只有肖潋,可肖潋却看不见自己。 肖潋:“雪裟,我要走了。” 他累了。 看着肖潋转身离开,雪裟心中很乱,却还是喊道:“肖潋,你究竟想要知道什么?想要我出李荛端杀了我的家人,我和他有灭门之仇?这样你才能冷静吗?我恨他的原因就是这个!” 肖潋听见了,却是没有做停留,走了出去。 雪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些什么,其实她完全可以冷漠地出自己不爱李荛端,不是吗? 为什么不能出实话了,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外头的雪还在下,马上就要开始亮了,时间过的很快,无眠之人也有很多。 迷迷糊糊之中,雪裟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 “姐?姐?您醒了吗?大夫人和唐姨娘过来了。” 雪裟心想这么快就亮了吗? 杜鹃看着雪裟没有反应,很是奇怪,她以为雪裟已经醒了,因为她一进门就看见雪裟的鞋子是湿透的,还以为她已经出门走了走呢?雪裟一向早醒的,不是吗? “杜鹃姐姐,姐醒了吗?大夫人问能不能进来了。” 外头的丫鬟催促道。 杜鹃只得催道:“姐?姐?您醒醒,醒醒?” 雪裟不能再睡了。外头的让显然不可能就这样走了。 假装动了动,杜鹃看着她醒了,立刻道:“姐。外头大夫人和唐姨娘都来看您了。” 雪裟:“这样啊?让她们进来吧!” 杜鹃笑道:“是,姐。” 雪裟倚着床沿,坐了起来。看着杜鹃走向门口。 杜鹃:“大夫人,唐姨娘姐请您进来。” 门打开了,唐姨娘率先走了进来,看起来很是美艳。 她现在又静心打扮了。 与之不同的是赵氏,虽然同是姓赵。这赵氏和赵月瑶比起来,可是多了不知多少的高贵,骨子里的大气是谁也学不来的。就像张氏一般她的气质也是高贵冷艳,只是不爱打扮,当然了,一个寡妇打扮的太过。似乎也是招人闲话的。 唐姨娘:“大姐。我们来看看你。今日感觉如何?” 雪裟:“好多了,雪裟多谢姨娘挂心。” 唐姨娘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她不是昨夜还来过自己的女儿房间一番盘问?她如何不挂心? 赵氏随后问道:“雪裟,伯母也听了,真是吓坏了吧?我带来了一枚四百年的红参,给你补补。” 雪裟:“这样贵重的礼物?伯母,您实在是有心了。雪裟还好。” 四百年啊?若是雪裟不知道她是一方富甲的夫人,可能还要惊讶于她的大方呢? 杜鹃看着她们聊拿起了雪裟的鞋子道:“奴婢把您的鞋子拿去烤一烤。” 赵氏注意到了。这鞋子怎么会是湿的?雪裟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这屋子里雪裟不喜欢点火炉。竟然一晚上了这鞋子还未干…… 这杜鹃是蠢吗?竟然当着这两个人的面做这事? 当赵氏看向雪裟之时,她的表情很是自然, 随意的回答道:“去吧!心些,别再把茶水洒在上面了!笨手笨脚的。” 杜鹃这时已经走远,雪裟才这样,只有唐姨娘和赵氏能够听见,似乎是埋怨一般。 雪裟要得就是这个效果了,否则当着杜鹃的面了出来,谁知道那个傻丫头会不会当众拆台? 她有些想念红杉红绣了。 赵氏:“这丫鬟不机灵是常有的事。不像红绣,她可是个聪明的丫头。雪裟有没有想她?” 雪裟:“不过是贴身伺候的丫鬟受伤了,这才换了个丫头。不碍事。” 她没有什么想念红绣的事情,表现得太喜欢红绣可不是件对她有好处的事情。 唐姨娘也顺着道:“我记得雪裟这次还有个丫鬟是表少爷找回来的吧?可是她?” 雪裟:“便是红杉了。她是我最喜欢的丫鬟。” 赵氏:“哦?红杉已经回来了?” 赵氏表现的很是惊讶,雪裟便问道:“怎么了伯母?红杉昨日就回来了。” 赵氏:“展颜还没回来呢!他是去找人的。” 唐姨娘:“什么?表少爷还未回来?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唐姨娘很是担心的样子,雪裟只觉得太明显了,她这么担心做什么? 雪裟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模样:“不会吧?表哥会不会是在哪里玩的晚了…” 她们都知道雪裟这是的哪里,早已经是心知肚明。 不过赵氏今日却皱着眉:“展颜从不会不回家过夜,我还以为他是外出找人才没有回来!这样来,真是可能出事了!” 唐姨娘:“大嫂,您不要担心。我让老爷去找找?” 这两人怎么能够把林展颜得好像正人君子一般,还那么自然呢? 雪裟:“是啊?要不要找爹爹?” 雪裟问道,但是她心里知道,这两个人就是来要自己去救林展颜的。 赵氏:“可,二弟不是要去皇宫办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吗?” 唐姨娘也是恍若大悟般:“是啊!老爷要去三五,这样可怎么办?” 雪裟又出主意道:“可以叫母亲派人去找。” 看你怎么? 赵氏果然是得顺口:“雪裟,你不是与郡王交好?不能问问郡王帮我们找一找展颜吗?” 赵氏心中着急,她都已经暗示了这么久了,雪裟这么还不她来帮忙? 雪裟推脱道:“伯母,还是不好意思麻烦郡王殿下吧?毕竟我们府里也可以自己找人的不是吗?” 赵氏变了脸色:“雪裟,不要忘了。我的展颜可是去给你找人这才失踪的!” 她真是生气了,林展颜这件事,完全就是因为雪裟要他找人,否则在这个紧要关头 ,她都已经提前吩咐过的,腊八节的这几日不能出门,这么多你年了没有出事,就是这一次出事了! 雪裟看着赵氏她倒是真的发怒了? 雪裟:“好吧!若是郡王来看我,我或许能够和郡王一声。” 这个忙!她帮了!(未完待续。。) 第174章 粗心丫鬟 赵氏:“雪裟,伯母就知道你最懂事。” 赵氏笑道,雪裟答应是最好,她的儿子现在正水深火热的呢!她等不了了。 唐姨娘:“大姐向来热心,我看我和大夫人就不在这里守着了,否则这郡王要不好意思过来了。” 唐贤贞笑得一副我全都知道的模样,毕竟她们可都知道郡王到雪裟这里来,从来就不会走前门。 赵氏:“唐姨娘得是。雪裟,那我们便走了。” 得到你们想要的了? 雪裟:“伯母且慢,其实雪裟还有一事要问……” 赵氏转眼,看向雪裟:“怎么?有什么事情,你尽管!” 雪裟似乎很难启齿的模样,脸都红了,最后还是道:“伯母,便是雪裟真的不该对您和祖母的决定出什么异议,只是这两日,有些人正对我议论纷纷!是关于红绣的。” 赵氏:“是吗?哪些人在后头嚼舌根,我非得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嘴上是这样的,可是赵氏心里却在想,果然雪裟这么容易答应这件事,并不是别无他求…… 雪裟:“伯母,就是红绣的事情。她好歹是从我身边出去的,若是一直没有名分,却是生了孩子,总是不妥。” 眨着眼睛,雪裟可并不是一副要求她做什么的脸色,而是难以启齿的感觉,赵氏看着她,知道自己必须要付出些什么才能够得到雪裟的帮忙了。 赵氏笑道:“这是自然。待展颜回来,我立刻就要把红绣作为通房收了。这不必你担心了,好好休息便是。” 丫鬟再怎么样。都是要从通房做起的,雪裟得到了这个承诺却是毁了赵氏和王氏的一番心思。 便是一句话就毁了… 雪裟:“那我就安心了。” 她为红绣做的,这是最后一件了,些雪裟再教红绣对赵氏和王氏那一番话的时候,紧张的红绣可不是一开始就完全相信雪裟的,是雪裟向她保证了,事情会像她希望的那样发展。她很快就会得到一个名分,现在她有了! 赵氏:“你好好休息。我便先走了。” 唐姨娘要转身,对着刚刚过来的杜鹃道:“好好照顾大姐。” 两人走了出去。关上了门,雪裟又躺了下去像是要继续睡觉。 杜鹃问道:“姐?您不起来吗?” 雪裟:“你将我的鞋子放好,便走吧!” 杜鹃:“可是郡王不会过来吗?您睡着了,奴婢好歹要守着。待会好叫醒您。不然您怎么向他提表少爷的事?” 雪裟:“看来你听见了不少。怎么就是听不见我的吩咐?出去。” 雪裟已经累了,她不想为了杜鹃刚才的事情发火,也不愿意再和她废话。 杜鹃:“是,姐。” 磨磨蹭蹭的走到了门口,一出门,杜鹃就一直在发牢骚。 “什么嘛!红绣姐姐走了,姐就为她要名分,红杉受伤了。她就担心的要命,叫了最好的大夫过来!对我就一直这么凶!” 气呼呼的走了出院子。外面却有人在等她。 杜鹃:“啊!大夫人,您吓坏奴婢了。您怎么在这里?” 刚刚走过一个水坑,杜鹃跳了过去,赵氏却突然冒出来。 赵氏:“没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杜鹃:“奴婢名叫杜鹃。” 赵氏:“杜鹃?真是好名字。这外头雪都化了许多水坑,可要心点走。” 杜鹃:“是,谢大夫人关心,夫人您也要心。” 赵氏看着杜鹃,她比雪裟似乎大一点,看着她刚刚越过的水坑,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赵氏:“杜鹃,你看,你的鞋子都湿透了,何不去我哪儿烤烤火?” 杜鹃受宠若惊道:“大夫人,您实在是太好了。这完全不碍事的,奴婢又不像是主子们的贵体,受不得冻。” 那一双鞋子湿透了,赵氏却似无意回道:“我看刚才雪裟的鞋子也是湿透了,你还不是要好好烤干,为何轮到自己却不在意了?” 杜鹃:“啊…夫人,奴婢怎么能和姐比呢?” 赵氏笑得灿烂,面容要是柔和:“有何不可,都是一样的孩子。雪裟这是去了哪里把鞋子弄湿的?” 杜鹃完全没有过脑子,立刻就回答道:“我也不知道,一早就看见是湿的,或许是晚上弄湿的吧?” 赵氏:“是吗?雪裟晚上出去哪里走动了?是去了唐姨娘的院子吗?” 雪裟可是是杜鹃洒的水,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赵氏的多疑派上用处了。 她话可是温柔,杜鹃被她弄的毫无戒心,一路了下去。 杜鹃:“不是的吧,姐那会儿去的时候,我已经帮姐烤过一次了。不是那个时候。” 赵氏:“哦?那雪裟难道还是是半夜出去的不成?” 听到这里,杜鹃也知道自己得多了,推脱道:“大夫人,我刚想起来。姐要我去厨房拿汤药的,不能迟了。我还是先走了。” 杜鹃匆匆的离开,脑子里一片混乱啊! 她如何能聊起来?刚才在屋子里,姐的可是自己倒了水这才弄湿了鞋啊…… 雪裟以为杜鹃是没有听见草不和她辩驳,其实是杜鹃也想到了雪裟不希望在赵氏和唐姨娘面前着一件事情。 她要不是很蠢吧? 杜鹃这样想着,匆匆走了。 在她离开之后,赵氏却还是疑惑,雪裟去了哪里?不会是唐姨娘的院子,大家都在的那个屋子吧?这样的话,秘密可就暴露了。 在雪裟这里,赵氏的担心不是没有理由的…… 雪裟在床上睡了很久,很久… 没有人叫醒她,因为她知道肖潋不会来的,是时候变成一个人了,回到从前,还是一个人! 她在睡觉,这是赵氏万万没有想到的,她以为雪裟会去救林展颜,而现在林展颜却也是真的需要解救了。 现在,已经入了夜。 潇月冷冷的吩咐:“给我把那个人带上来!” 林展颜沉寂的一晚上,终于可以见到一丝亮光,可惜并不是光明正大的阳光,而是黑暗牢房中,点燃的一盏油灯,火光摇摆不定,看起来就像他的命一般,飘忽不定,转瞬即逝!(未完待续。。) 第175章 拷问 林展颜:“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抓我!” 只是看见一束灯火,林展颜便喊道。 被绑住的林展颜完全动不了手脚,他是现在才被绑住的,但是他却觉得有些威胁了。 没有人回答,直到他渐渐看清了上座的人,那是一个女人,看起来二十出头,模样美艳姿色上乘,只是在林展颜那一双桃花眼的观察下,她的美艳下隐隐约约有着冷酷和残暴。 渐渐开始紧张,他原以为是哪个道上的人终于发现了他是于文的儿子,准备绑架勒索一笔巨财,可是这么一看,这个女人浑身上下哪一个物件不是价值连城,她完全不可能是因为要钱。 可惜的是,林展颜因为身份不够,是从来没有来过潇月的宴会的,否则他这么会不认识大名鼎鼎府潇月公主? 潇月:“你和雪裟是什么关系?” 她开口问道。 林展颜:“雪裟?你问她做什么?” 这怎么和雪裟扯上关系了? 潇月踏出步子,走了下来,摇曳生姿。 表情却是冷艳至极:“回答我就好!否则…” 她话的声音很是冷酷,旁边的人走了上来,林展颜都不敢相信,这两边的人竟然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种刑具,昏暗的灯光之下,这些铮铮铁链看得人心中发慌。 林展颜:“雪裟是我的表妹。” 潇月:“这么,你是林晴簪的哥哥?” 林展颜:“是!你究竟抓我做什么?” 面前的女人没有回答。却是又抛出一个问题:“林家从前是襄王的人,林方把林晴簪都送到李玄端的怀里去了,现在他不在了。你们究竟又是为谁做事?” 潇月问到了自己最感兴趣的一件事,即便她知道雪裟和肖潋走得很近,可是她去不确定这肖潋是哪位皇子的人,毕竟她不可能抓郡王过来,只好来找雪裟这边了。 林展颜:“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我们林家从未参与过任何争斗。” 他的确没有,不过林方却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去做。 潇月:“本宫不需要废话,雪裟可是不安分的人。她似乎和李荛端走得很近,有这回事吗?还是,她和李玉端有什么关系。又或者是李康端?” 潇月一双杏眼略带玩味,看起来出奇的恬静。 林展颜真的是奇怪了,这女人认识雪裟,认识林晴簪。还一直围绕这雪裟背后的人话。可是关他什么事呢? 林展颜:“我过了,雪裟是我的表妹,我是他的表哥,林展颜。我不明白你究竟要知道什么?” 潇月微笑:“我从未叫你介绍自己!” “啊!啊!啊!” 惨叫响起,在地牢中回响不断! 潇月话音未落,身边的侍卫便是三鞭子下去,狠狠的抽在林展颜的身上! 脸上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林展颜疼的面目狰狞! 这个女人是疯了吗! “啊…你!你究竟是谁!” 睁开眼睛。林展颜死死的瞪着潇月,这个女人突然微笑。魅力十足。 “啊!” 又是一鞭子,林展颜这一次连头都抬不起来,这一鞭子正好打在他的后脖,感觉就像是被粗木板生生的撕下一层皮!因为不够锋利,所以只有少量皮肉粘贴在上面,却是用尽力气的撕扯下来! 潇月看着他,冷漠地开口:“这鞭子,本宫用了牛皮和松针,韧劲十足,却又如无数细针扎入,挥起来顺手,打在身上的感觉还算好吗?” 林展颜:“你…你!你是潇月!” 突然喊出这一句话,潇月觉得有些奇怪。 潇月:“怎么?你为何知道是本宫?难不成所有自称本宫的女子,都是叫潇月的吗?” 林展颜还是狠狠的回答:“你!只有你才会如此丧心病狂!” 他真是不怕死了,外面不知道有没有要救他,可是他却要不想自己争取了。 潇月:“何必呢?本宫原本想着你出实话,就不杀你的。” 林展颜:“你若是想知道雪裟的事情,为何不去找她,抓住我有什么作用?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这简直太离谱了,林展颜不过是出来找个婢女! 潇月:“你与你无关?可是那一晚,碟飞凤舞楼中,可是你和雪裟一起出现在里头的。” 林展颜:“你在什么?这能够明什么?” 潇月:“你或许想听听这个,我不是没有找雪裟,我第一个找的不就是雪裟吗?只不过她命硬,竟然逃脱了!” 林展颜:“这么,昨晚是你追杀她……” 在公主府就被换了马夫一路带到了无人之地,原来真的不是什么绑匪。 潇月:“没错,的确是我。现在雪裟在哪儿呢?” 林展颜:“她,正在府里。” 潇月:“原来如此,现在猜猜为什么你在这里?从本宫的追杀下逃脱之后,你一直在寻找她的踪迹,不就是一伙人吗?你还想着要洗脱嫌疑吗?” 林展颜不语了,雪裟一回来,竟然是去找的自己,她要自己出门找红杉,却让自己陷入陷阱。 这究竟是有心为之,还是凑巧…… 心中寒意四起,林展颜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潇月,这个女人声名远扬,他不想要惹火了她。 这么,究竟该自己和谁是一伙的呢? 潇月看着她沉默的“犯人” 终于笑道:“现在,刚才你本宫丧心病狂?你看,此话怎讲?” 潇月微笑道,回到了位置上坐着,绕有兴趣一般,拿着鞭子的人也退了下去,林展颜只觉得莫名其妙,却不知道潇月推掉了皇后的邀约,已经决定好好享受这个夜晚,这一个属于她的夜晚…… 林展颜咽下一口唾沫,知道这一次要三寸不烂之舌才能够脱险了。 林展颜:“公主,不如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你问我们是和谁一伙的人,对吗?” 潇月皱眉,她以为要有的玩了,林展颜却将她的乐趣剥夺要告诉自己真相了吗? 潇月:“你……看?” 林展颜脑子里急速运转,找到了最佳的一个人。 林展颜:“是蜀王!”(未完待续。。) 第176章 装傻 潇月问道:“你什么?” 林展颜更加肯定的道:“是蜀王!” “啊!” 鞭子再一次打下来,林展颜怒了! 林展颜:“你疯了!为什么打我!我了!是蜀王!” 潇月:“你知道吗?继续!” 林展颜看着拿着鞭子的人靠近自己,受不了了,只好继续道:“是蜀王,他命令我和雪裟替她去看着太子,我们在那个酒楼中发现了萱香府事情,便大肆宣扬了出去。就是这样!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什么交集,只是为他做了这一件事而已!” 林展颜果然不是蠢的,知道了潇月是为了找出身后的人,林展颜的脑子也是好使,他们那一晚上,要是雪裟真的做了什么事情,那就只有关于太子的事情了,太子的对手,李玉端风头最盛!潇月肯定不会介意给他再加上一道罪名! 最保险的便是他了! 正当他看着潇月希望她能够相信之时,潇月却道:“打!” 林展颜:“什么?不!啊!啊!啊……” 乱鞭打在身上,林展颜脑中一片空白,不停地用手抱住头,蜷缩在地上,惨叫连连。 完全不成人样。 潇月在一边,看不是不相信他所的,只是因为…… 林展颜没有意识到潇月的是继续什么! 林展颜:“住手!你这个疯婆子,我要杀了你!贱人!啊!贱人!” 狠狠的骂着。林展颜完全不顾自己的生死,与身上的痛苦比起来,现在只有大声的喊叫才可以舒缓他的痛苦了! 就在他越骂越难听的时候。潇月一个眼神叫人停了下来。 林展颜吐出一口血,显然刚才的不止是鞭子,他明显感觉到了棍棒的存在! 潇月笑道:“继续吧!” 林展颜奄奄一息,肿胀的眼睛看着潇月,终于还是继续开口:“我…我们都是蜀王的人,但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啊!咳咳…啊!” 做字还未出口,如雨般的鞭子继续打在身子。林展颜完全被疼的昏倒在地! 潇月却冷漠道:继续! 这一次,林展颜没有话了,不玩了!死就死吧! 就在他陷入昏迷之后。潇月刚刚将准备好的冷水拿上来,却又有人贴着她的耳边报告。 潇月抱怨道:“才刚刚开始,就要结束了?真是的!来人!将他收拾好了。” 一步一步,走上了阶梯。这个地牢寒凉的很。其中也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是在地下十尺之下。 前厅之中,林方正焦急的等待,当雪裟派丫鬟告诉他,肖潋查到是林展颜是被潇月的人带到了公主府,他几乎是不想过来了。 如何?若是林展颜真是在公主府,他要得罪了潇月,那他这渺的身份,要如何救回他? 人人都知道潇月的手段。得罪了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正当他心中瑟瑟之时,传来了一个声音。 婢女:“公主驾到!” 林方应声跪下行礼:“参见公主殿下。公主金安。” 潇月走了过来,直到坐上了上座,林方都只能看见她的一双金丝银线莲花鞋。 潇月:“林大人免礼!” 林方:“谢公主殿下。” 站起来,林方看着潇月,一脸的尴尬。 潇月面不改色的笑道:“林大人为何行如此大礼?深夜到访是为何?” 林方怕就怕在这个问题上,但是为了他的那个哥哥他却不得不冒着得罪太子的风险了。 林方:“公主殿下,这事情真是难以启齿。臣有一侄儿,生放荡不羁,在外得罪的人不少。于昨日失踪了,臣找了一日都未曾有任何消息,可怜臣的老母亲思孙心切,早已经病倒在床,全府上下都急坏了!” 林方一脸窘迫,因为完了,这潇月的表情还是毫不知情的模样。 潇月:“是吗?那,是否要本宫帮忙找人?” 林方:“不…事实上,府中有人是看见了侄在公主的府门前出现过,所以臣才深夜到访,想问一问公主有没有见过侄,能够给些线索也好。” 潇月:“是这样啊?林大人你不必太过担心,不过是失踪一日,况且还是个少爷,能有什么事?您为了一个侄儿还真是上心的很。” 潇月话中话是,你们几个是一伙人,难怪要如此用心。 林方:“公主有所不知,这侄儿幼时丧父,从在臣的眼中长大,是半个儿子要不为过,现在他失踪了,臣心里要不好过。” 潇月听了这话,该要些有用的了吧? 林方都要怀疑肖潋是不是给的正确的消息了,为什么潇月像是从来都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呢? 潇月:“林大人,您府上是不是有个林晴簪,她是您的?” 林方:“晴簪?那是我的侄女。” 她问这个做什么? 潇月:“原来如此,对了!” 潇月突然叫来一个婢女。 潇月:“昨夜是不是有个人晕倒在府门口,你们带回来医治了?” 婢女道:“公主殿下,确有此事。” 林方:“此人现在何处?或许是臣的侄子!” 潇月:“是啊!将那人带来,给林大人看看,是不是他的侄子。” 婢女:“是!” 晕倒在府门?这么来,不是潇月绑架的他? 没有得罪公主,这是好事! 随着奴婢走了下去,林方的心情还是七上八下的,潇月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又叫了人出来? 希望真是林展颜,找回来就好。 等了一会儿,两个人抬着一个男子走了上来,林方看着那人虽然是低着头,但他一瞬间就看出来了。 潇月:“林大人你看,这是否是你的侄儿?” 林方:“是我的侄儿!他怎么了?” 潇月看向一旁的人问道:“这位林公子怎么了?” 一个男子走了出来道:“这位公子昏迷不醒,似乎是喝多了酒的缘故。” 林方惊讶道:“什么?” 他竟然是酒醉吗?走上前去,林方不用嗅,这满身的酒气就足够叫他捂鼻。 林方怒道:“实在是太丢脸了,这个家伙真是……” 潇月:“既然是您家的公子,那便接回去吧!” 林方:“多谢公主帮忙,真是见笑了。” 林方感恩戴德的道。 而潇月呢?则是一如既往的高贵的,从容万分的微笑着。(未完待续。。) 第177章 高能预警 叫了家丁扶着林展颜,林方这就要走。 潇月:“大人,您的侄儿醉了却还着胡话,可要好好注意。毕竟这结党营私的罪名可是不。” 林方愣了:“什么……” 脚下的步伐顿了顿,这额头上的冷汗,如豆般落下。 林方:“公主,这子了什么?” 潇月走了下来,很是自然的抚着额发,似乎好不在意,却又笑得灿烂,叫人遐想。 潇月:“也没什么,他只是自己和蜀王关系要好,林家全倚仗着他…” 林方听了这句,双腿不自觉的已经跪了下去。这话不就是自己和蜀王勾结? 若是这潇月告到了皇上那里,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如何能得清楚? 林方解释道:“公主殿下,您可不要相信这些,这子是胡八道的,臣一心为了圣上效劳,地明鉴!臣忠心耿耿,对圣上绝无二心啊!” 潇月沉默了许久,看来她是相信了刚才林展颜所的,只是为什么要将他打得半死不活,或许没有人能够知道。 潇月:“您快起来,潇月知道这不过是玩笑话。只是叫您心教导着,否则这表少爷真不知道下一次会醉倒在谁人府上,出些不该的话。林大人,您的麻烦可就大了!” 林方:“臣一定好好教导侄儿,但请公主殿下忘记这儿所之事,他的话纯属虚构啊!” 林方还是兢兢业业的解释。若是这潇月没有多想,又怎么会提出来,这蜀王的事情是怎么来的? 林方当然不会知道这是林展颜为了保命而交代的人。现在他只能先带林展颜回去了。 林方:“臣现在就将这侄儿带回去,定要好好收拾他。给殿下添麻烦,改日登门道谢。” 潇月轻声道:“您客气了,林大人慢走,来人!送林大人出府。” 林方真是逃也似得,带着林展颜匆匆出了公主府。 潇月一个人看着两个人离开。 这林方就是这样的一副样子,有何资格与蜀王共事。或许只有林展颜何雪裟两人是真正动手之人。 潇月可不傻,就林方那一番阿谀奉承胆如鼠的模样,哪里入得了李玉端的眼。恐怕只有他的好女儿和那个侄子是和蜀王有所牵扯的。 潇月突然想起来什么,道:“对了!” 还有林晴簪这个女人,现在太子身边留着那个萱香,怎么也是不合适的。 总是留人话柄。潇月认为这萱香不过是美貌的一个烟花女子。林晴轮美貌可是倾国倾城之人,或许能够让太子忘记这萱香。 潇月真是为太子操碎了心,她为了这个弟弟,可是牺牲了许多…… 雪裟:“杜鹃,给我磨墨。” 已经是深夜,不知怎么雪裟却叫了婢女来,杜鹃一进门,只见雪裟关着窗户。一个人穿着寝衣坐在书桌上竟是要写字。 杜鹃揉了揉眼睛,缓慢地走近:“姐。这么晚了。您还写字?” 这桌子上整齐的摆放着许多封信件,雪裟已经将墨用完,难怪要叫自己进来了。 这时,雪裟又抽出一张纸,杜鹃将毛笔递了过去,雪裟却推开。 雪裟轻声道:“不是这一支,杜鹃你便替我砚墨便好。” 雪裟放下了手中的一支粗细正好合适的毛笔,没有接杜鹃的笔。 杜鹃:“是,姐。” 雪裟从笔架之上取出最细的一支,写下了今夜的最后一封信…… 就在此时,林方要正好带着林展颜匆匆回府,一行人直奔赵氏的院子。 张氏:“你你见了谁?” 张氏的院子里,翠正跪在地上,和张氏着今日自己的发现。 翠:“夫人,此事奴婢觉得有几分可信,这才前来告诉夫人。” 张氏皱着眉头,却是不太上心。 赵月瑶竟然跑来找自己联手?就她!一个被林方打入“冷宫”的女人,她有什么资格和自己联手? 不要忘了,还是自己将她送进这一地步的。 张氏:“你倒是看,为何你觉得她的可信?” 翠的眼光向来很准,毕竟也是跟着自己许多年了,可以,这个丫头的一双眼睛总是能看到别人瞧不见的肮脏利益。 翠:“夫人,是这样的。赵姨娘了……” 张氏附耳过去,渐渐露出了笑容! 找了林展颜这个兔崽子一整日,她的确需要些新的有趣之事。 林方还没有进门,赵氏就已经先叫退了所有的下人婢女,林方都不得不自己扶着烂醉的林展颜进门。 林方道:“快,你给他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 将林展颜放在了桌子上,赵氏立刻将手搭在林展颜的脉搏之上。 赵氏原先是跟过大夫学医的,她知道如何把脉。 这时林方朝着里头喊道:“大哥!出来吧!现在没有外人!” 他的话音未落,于文就从里屋跑了出来,直奔林展颜而去。 于文看着晕倒的他担心道:“这是怎么了?夫人,他会不会有事?这个潇月对展颜做了什么!” 林方检查了下门是不是关的严严实实,随后才道:“大嫂不是看着的吗?你急什么?” 赵氏把脉,林展颜的脉象很弱,似乎失血过多了! 于文:“他身上是什么味道?他喝酒了吗?” 林方:“是啊!这不是酒醉的样子是什么?看看你的好儿子!” 赵氏顾不得他们的吵闹,看着林展颜脸上的伤口,赵氏突然想到或许这潇月可能会对林展颜用刑,想到这里她立刻将林展颜的一身衣服扒了下来! “啊!这?” 于文不得不惊呼,林展颜的胸膛之上,有着数条血淋淋的鞭挞伤口,可怜他一身的伤,还在不停的流血。 于文怒道:“这贱女人,竟然对展颜用刑了?林方,你是怎么救的人?” 林方:“你别喊了,快去拿药!大嫂这里肯定有金创药,止血要紧!” 他看到这一幕,却是不是很惊讶。 自从潇月对他那一番话的时候,他就知道林展颜绝对是被抓走的,潇月想要从他口中知道些什么消息。 而他只好装傻充愣。 赵氏:“哪!展颜,她竟然这样对你!” 后背,脖颈,胸膛,鞭子所到之处,无一皮肉完好,甚至有着一鞭子打在后脑之上,带走了发丝,只留下血迹斑斑的头皮…(未完待续。。) 第178章 太子之死 “为何?” 太子濒临死前,曾问出这样一句话。 可惜,萱香还未回答他,便已经将剑刺入他的胸膛,一处冰凉袭击身子的所有,太子无力回击,一切都太突然,从一杯酒而来,带走自己的生命! 她手中的长剑冰寒,却是一直握在手上,这么多年了,太子都未曾看见,他最后的挣扎着,看着萱香一张妖艳的脸,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腹。 最后,他所想的,只有一件事!这个女人肚子里的,绝不会是他的孩子! 扔下了剑,萱香跑得很快,嘴里大声呼救,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泪水划过眼睫,带着一双寒凉的黑眸子,与一身的凌乱,她逃向公主府。 为何李浩端会和萱香在这荒郊野外,又为何会葬身于此,看来潇月得要好好研究了。 萱香身上的红色流至精巧的脚踝,只是盖着一件披风,白皙的双腿露在冰雪地里,她却豪不在意,踏过了雪地,留下一串如花般的脚印,李浩端的一生也随着这串脚印,绽放在了白雪之中,再也寻不回来。 “你…你什么?” 潇月看着地下的萱香,脸上带着深深厌恶的笑容顿了顿,随即扯着嘴角道:“你在胡些什么?” 萱香一双眼睛哭红,脸就像是被人打过一般,十分的落魄可她却是大声的回答:“公主,快去救殿下。我们遇见了刺客,殿下的身子放在外面不安全。会有许多野兽……” 潇月:“你这是在什么?来人!这女人疯了!给我带下去!” 两个婢女立刻拉住萱香,一头乱发叫她带着遮不住的柔美。 一身的破衣叫她看起来的确像是一个疯子,若不是潇月认识这一张狐狸脸。她绝不会听她瞎! 萱香痛哭道:“公主,殿下真的薨了,呜呜……” 潇月摇头:“你给我闭嘴!” 潇月脸色变黑,死死的看着萱香,眼神吓人! 萱香看着她,努力的将拉住她的人推开,继续道:“公主。您若是再不去,殿下的尸身便会…” 潇月:“闭嘴!贱人!” 潇月抬脚,狠狠的蹬在萱香的腿上。萱香当即跪地,她却没有停下,继续踹着! 萱香大喊道:“啊!啊!公主,不要……救命啊!” 潇月吼着:“你什么!救命。为何你让浩端死在外头!为何!为何!为何啊!” 泪水掉了下来。潇月的心里却满满的全是愤怒,如同冬日的沙尘暴,势必要刮起一阵翻地覆! 太子薨了!薨了!就在这个节骨眼上! 她就要帮他谋划!浩端正打算开始维护他的地位! 他打算从解除禁足开始!他已经做到了!为什么!为什么上要这样作弄我们! 几脚下去,萱香已经不再惨叫,只是一直捂住自己的腹部,眼泪不断的掉。脸上被踹了一脚,伤处已经是乌紫,眼里充血全是淤青。萱香还睁着双眼,看起来无比惊骇! 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人敢出任何话来阻止潇月。此时的潇月没有人会想要惹她! 末了,正午时分,一众人出现在郊外,一辆朴素的马车停在树林下,潇月终于发现了雪地上已经结冻的李浩端,一片鲜红出现在潇月的眼里,立刻有人上前去收拾尸体,她便冷眼旁观! 马车的后头,一个女子被栓在马后,赤着通红的脚再一次踏上了这片雪地,只是女子的一身全是伤痕,眼睛也只有一只可以看清路,看起来摇摇欲坠十分虚弱,这一次萱香被打的不轻! 双脚已经麻木,她从一出城门就被潇月栓在马车后面拖着走,磨烂了一双脚,鲜血淋漓,不过她却毫不在意,还好她刚才死死的护住了肚子里的孩子,现在她能够感觉到,孩子暂时没有事情。 潇月走下了马车,却没有走向李浩端,而是转身走到萱香面前,萱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潇月的一双眼睛冷酷,脸上却是挂满了笑容… 潇月:“萱香,你替本宫带路,辛苦你了。” 萱香的声音瑟瑟发抖,完全不敢直视潇月,这个表面高贵的女人刚才还在屋子里殴打自己,她如何敢话? 萱香:“公主…这是萱香该做的。公主,您饶了萱香吧!” 突然跪了下来,萱香以为潇月还要打她。 潇月却笑着将手指抚上了萱香的脸。 她解除的每一寸肌肤让萱香觉得似乎有一只毒蛇从自己脸上爬着,步步惊心,寸寸颤魂。 萱香:“公主,您…要做做什么?” 潇月只是笑着,即便萱香的泪水流了一整张脸她都不打算开口的模样。 “公主,的确是太子殿下没错。死于长剑!不过没有发现反抗的痕迹!” 仆人前来报告,原来潇月竟然找了让当场验尸! 听了这句话,潇月突然将中指按在萱香的一只肿胀的眼睛上! 萱香:“公主!啊!好痛!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萱香不断的求饶,潇月却越笑越开心! 潇月:“贱人,出实话!你究竟看见了什么!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浩端会在这里被刺客暗杀!他身边向来有人保护,他们的让呢!人呢!” 萱香:“公主,我不知道,不知道啊!殿下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带着我来到这里,可是,可是就在一个时辰前,我们走着,突然有人跳出来一剑刺进了殿下的胸膛!” 潇月:“你为何不挡,为何不挡!保护他的人呢!都死了吗?究竟是谁做的!” 她狠狠的话,手指用力陷进萱香的眼睛里,像是要把她的眼睛挖出来一般,狠辣异常! 萱香:“啊!不要啊!公主,我怀了殿下的孩子,不要杀我!” 突然吼出这一句话,萱香已经别无他法,若是她得到允许可以杀了潇月,这几个人她绝对不成问题,可是殿下的吩咐是要自己安抚潇月,她不得不这样做,孩子在这个时候出场,她不愿意,也要愿意! 否则,她失去的会是自己的眼睛和性命。 潇月不可置信地看着萱香:“你怀了浩端的孩子?你竟然…” 松了手,萱香立刻跪了下去,眼睛已经开始溢出鲜血,萱香不知该如何才能继续,潇月的反应会是如何?(未完待续。。) 第179章 各自反应 (太子死前一日) 太子李浩端,薨于泉帝二十八年,享年二十一年岁。死因不明,疑是暗杀,苦无证据,草草了之。 一国储君,下场如此,太子先前也早该明白,事情不是像他所想的那么容易回归正轨。 自己占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兄弟死死盯着的位子,却整日花酒地浪费光阴,现在报应如此,他也已经不能怨他人了。 翌日,早朝之上,震惊了整个朝廷! 这一日,李泉像平日一般,离开了妃子的寝宫,走向上朝之路,站在高阶之上,远远的俯视这下,他的下! 直到坐上那一张金灿灿的皇位,他眼里失去了喜悦,换得无人敢挑战的至高尊上! 皇上:“有本启奏!” 沉缓的声音响起,百官里有人正跃跃欲试,这一日却迎来了另一个人。 看门的太监被抓住扔在一边,潇月的侍卫替她通报道:“潇月公主觐见!” 百官奇奇回头看向门口,李泉也是有些疑惑。 女子不上朝,不干政,这是老祖先代代相传的规矩,潇月今日怎么来了? 只见潇月一身的素净衣裳,与她平日的华贵可是不同,看起来十分的清雅,不只是这样,随着她的步伐渐进,一双白鞋子看起来极为碍眼,这是戴孝? 戴孝入宫,这可是大不敬! 不怪这些大臣的眼睛太尖,实在是不得不注意。一个女子上朝,竟然还敢戴孝! 李泉双眼看着潇月,这个女儿可是自己最棘手。也是最像自己的女儿,甚至于若是潇月是个男子,他或许会多加培养。 潇月:“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下低头,潇月的眼睛未曾离开过皇上,简单的一双杏仁眼中,皇帝隐约可见一丝悲痛。 皇上不语。没有让潇月平身,身边的太监立刻明白意思,尖声喊道:“大胆潇月。你戴孝而来,是在诅咒圣上吗?” 潇月:“启禀父皇,儿臣戴孝有所缘由。” 皇上:“你倒是,突然上朝。是为了什么?” 大臣们面面相觑。很是注意潇月的答案。 潇月表情冷漠,眼角却是流下一地泪水:“太子李浩端,昨日薨了!儿臣替弟弟戴孝,望父皇不要怪罪!” 皇上:“什么!” 李泉震惊了!文武百官像是炸开的烟花,再也收不住! 木大将军:“什么?太子发生了什么事情?公主,你不是在玩笑吧!” 他着随后看向自己一行人,隐藏不住喜悦。 今日,李康端未曾上朝。连李玉端也称病不来,这个爆炸的消息他们竟然错过了! 潇月隐藏起自己的悲伤。却是将头死死的磕在地上! 潇月:“请父皇替浩端做主!定要查出是谁害死了浩端!” 皇上:“潇月,你不是糊涂了吧?” 李泉不相信,他自己亲立的太子,竟然有人敢暗杀?下一个是谁,是自己吗? 他绝不允许这种人存在! 潇月:“父皇,太子真的薨了!昨日郊外,有刺客害死了浩端!” 潇月死死的看着李泉的反应,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皇后,她不知道若是皇后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气得发疯,就像她一样! 皇上的脸色明显不好,潇月能够在那一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睛中看出同样的悲伤,可惜,只是一瞬间以后,这悲伤变成了痛苦的愤怒! 李泉狠狠的扔出手中的檀香手串,怒目圆睁! 皇上:“你们!你们!究竟要怎么样!野心,野心啊!下一个是谁!为何不冲着朕来!为何啊!” 这一吼,朝廷之上无人敢做声,潇月死死的看着李泉,眼里是同样的愤怒! 她今日来,不就是要看见这一幕的吗? 皇上额头上的青经爆出,口中的话越来越怒气冲冲! “是谁!究竟是谁!谁杀了浩端!” 踉跄的走了几步,李泉就差点倒下,太监扶着他,大殿之上立刻出现一片整齐的声音。 “皇上息怒,龙体要紧,皇上节哀!” “皇上息怒,节哀顺变…” 潇月的眼里,李泉终于做回了早年间疼爱自己和李浩端的父亲,终于有了一瞬间的爱意存在,她甚至要感激这一次他的发怒了! 话不曾停下,若是李泉的心中还想着什么,一定不是他可怜的长子,而是他自己了。 为何自己老的如此之快,连发怒都已经力不从心? 很快,这一个震惊朝廷的消息传了出来,不是以口传口,而是随着一张皇榜,讣告在了京城的街上。 “皇榜?有什么事情?” “快去看看!” “有新的皇榜!走,去瞧瞧。” 随着一群人的围观,皇榜展现在众人眼中。 “奉承运!皇帝召曰:太子李浩端,于昨日,腊月初十急病突发薨!朕深感悲痛,葬于皇陵,下人皆孝。” 雪裟的眼睛扫过这一行字,勾起了记忆。 原先她可是见过一次,那一日是,泉帝二十八年腊月初十…… 她早已经知道太子会在这一死去,不过那一次是谁干的,她不知道,这一次她却清清楚楚的知道了。 总有一个人,她知道所有的事情什么时候该发生,也有一个人,她将许多原本该发生的事情阻止,造成了她自己都意想不到的结果。 一身青衣的雪裟走过人群,戴着一层面纱,她认为现在潇月不会有心思再来追杀自己,也就谁也不带,悄悄府出了门,毕竟她想知道,这一世有没有什么是她可以预见的,现在,她知道了。 蓝眸闪着泪光,一切都要自己一个人了,至少曾经胡乱出现自己生命中的人,这一世可以不伤害他了。 她这样想…… “肖潋,你真的要这样做?” 有人问道。 肖潋冷着脸,没有丝毫犹豫,扯下衣裳。 露出了自己的左臂,那人没有犹豫,将一枚烧红的细铁烙了上去。 微微皱眉,肖潋忍着痛,接受了这个图腾,他终于要离开汉泉了,反正已经毫无牵挂! 肖潋问道:“什么时候能够去?” “殿下,不要着急。是一年以后!” 肖潋:“一年?” 好慢!(未完待续。。) 第180章 年关的准备(大章节) “姐?快出来看看!呵呵呵” 不过是清晨,红杉像是要将一日的笑容用尽,不必来到雪裟的院子,便能够听见她的笑声,映着节日的气氛,给林府带上真正的喜悦。 红杉穿着红色衣衫,围着院子里的槐树将一条条的丝带绑上树,即便树上盖着一层厚厚的雪,她也做的起劲,两个捧着托盘的丫鬟都已经冻得直不起腰,脸红通通的,红杉便取笑道:“你们这个样子,比这树都要弯,可我却没有见到你们身上的雪啊?” “红杉姐姐,何苦取笑我们。” “是啊!姐姐你弄这个做什么,姐都已经半个月未曾出门,你这样辛苦准备,有何用?” 红杉的手停了停,手指已经冻得通红,怕是要起冻疮的,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雪裟的屋门,姐不知是怎么了,自己身子已经好了三四日,都还未见过姐。 红杉:“你们懂什么?今是除夕,姐总会出门的,若是看见这院子一点也不喜庆,我看你们怎么交代!” 手中动作没有停,红杉又继续挂着。 “你们几个,在做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红杉一看,竟是雪裟站在门口。 红杉:“姐,这是去哪儿?” 她急急忙忙的从树下走来,看着雪裟。 她今日穿的还是淡紫色的那一件,淡眉水眸。依旧是清丽脱俗的容貌,下了一夜的雪,这样的冷。她不过是披了一件银线白狐袍,看着很是清雅,却是少了些节日的气氛。 红杉:“姐,是老夫人那里?” 红杉只需看见了雪裟的穿着,便知道她是要去见王氏,这一件披风还是王氏送的,姐平日里可不喜欢。只是去老夫人那里会穿着讨她欢喜。 雪裟笑道:“被你猜到了,和我一起去吧!” 红杉:“是。” 踩着雪,两人出了门。今个是除夕夜,雪裟这些日子可是很少出门,除了隔三差五的去老夫人那里请安,还有初一。十五全家一起用饭。她已经少了许多在府里的日子。 这一年马上就要过去了,雪裟抬眼看着林府,她来了也有了差不多四个月,总觉得这里面有着自己还未了解过的东西。 红杉:“姐,您要不要去看看夫人,昨日夫人刚从娘家回来。” 红杉提醒着雪裟,因为她听见了许多声音正在议论着雪裟,张氏走了五。回来之时连林方都在等着她,却独有雪裟一个人未曾过去。为人话柄。 雪裟:“如你所,我会去的。红杉,身子都好了吗?” 红杉:“嗯,姐。您最近都不出门,还不知道吧。我前几日就回来伺候了。” 经过了花园,雪裟瞧着水池有着薄薄的一层冰。 雪裟:“我早就知道了。” 红杉奇怪道:“什么,姐您知道?可是您都不让我们进屋伺候的。” 雪裟笑了:“我不必见你,只需注意衣柜便可。你整理的,总是将最艳丽的衣裙放在外头,我是不是过不喜欢?” 红杉:“姐,您怎么这样。红杉是想着马上就要年关了,喜庆的日子,想要姐穿的应景嘛!” 红杉着,心里却是开心,姐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和自己话了,自从腊八过后,姐就总是冷冰冰的,似乎不需要任何人的样子。 雪裟淡淡的笑着,冷风吹得头脑清晰,她只是知道,这些日子她的确少了些欢笑,但与之相应的,她也做了许多有利之事。 雪裟:“最近见过红绣了吗?她过得如何?我听表哥十八给了她名分。” 红杉:“红绣姐姐啊!姐的没错,表少爷身子一好,大夫人便将红绣的名分定下来了。” 赵氏倒是守信… 雪裟打趣道:“你也不必想念她,过几年我也给你找个好婆家。” 红杉:“姐,好端端的这个做什么…” 红杉的样子有些失神,她养了这么久的身子,红绣未曾来看望过一次,她究竟是怎么了? 雪裟:“我们到了。” 走进了王氏的院子,雪裟发现今日点的香很浓,屋子里暖洋洋的,似乎有着春日的感觉。 雪裟走了进屋,笑道:“雪裟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雪裟,你来了,快起来。” 今日雪裟来得真早,连王氏也还在梳妆,雪裟走了过来,接过了嬷嬷手上的梳子。 雪裟:“祖母精神越发好了,真是越来越年轻了。” 老夫人:“呵呵,瞧你,这嘴巴真是讨喜。快别了,我不过是老婆子一个了。” 雪裟:“祖母,哪有啊!雪裟得可是实话。” 轻柔的梳理王氏的发丝早已经半百的她,听到这话还是开心。 老夫人:“真拿你没办法。” 雪裟:“祖母,今日便戴金钗可好?正配您的华贵。” 老夫人望着铜镜,身后的女子笑颜如花,有着精致的五官,肤白胜雪,一双异域风情的蓝色眼睛,加上脱俗的气质,活脱脱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王氏想着几月前初见之时那一副瘦弱不堪的样子,这几个月过去,雪裟越发秀美,再长个一两年,真会是个绝世无双的美人,瞬间便是笑开了。 老夫人:“依你吧!你的眼光向来是数一数二的。” 雪裟:“祖母太夸奖雪裟了。只是心思到了而已。” 轻轻将发钗给王氏戴上,雪裟继续替她梳理着鬓角。 王氏:“到这眼光,我从前记得郡王常常来府里。这段日子似乎少见?” 连她都知道?红杉默默的低下头。姐最不想听见的郡王的事情,她一回来便知道了杜鹃因为了郡王一次,便再也没有进过内屋伺候。 郡王恐怕是和姐闹别扭了。 雪裟笑容依旧。她知道王氏正通过铜镜观察着她。 “祖母,您这样问,雪裟觉得有些害羞啊!” 她笑得娇羞,王氏看着有些不明白。 老夫人:“祖母是不是话多了?雪裟你不是和郡王有着矛盾吧?” 王氏问的很是露骨了,雪裟心里自然明白,她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拴住一个王爷,却忘记了原本闺中女子便是不该与任何男子来往。王氏只想着林家搭上了皇族,完全已经不在意这些了吧! 雪裟不打算什么实话,只是希望王氏不要再问。 “祖母。雪裟真不知该如何,但是郡王并不喜欢被人瞧见行踪。” 老夫人:“原来是这样,那你不妨请郡王走正门,也可和你父亲交谈一二。” 雪裟:“雪裟会提的。” 王氏看着雪裟。一副未经人事的模样。她自然相信雪裟不会还未肖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却还是多言。 老夫人站了起来,婢女伺候她穿衣,雪裟站在一旁,听着她的教导。 老夫人:“雪裟,你要明白,祖母是觉得你一个女孩需要多交益友,郡王也是个不错的人。这才允许你们交往,不过凡事都要留有一线。可知道?” 雪裟道:“雪裟明白,不会逾矩。” 老夫人:“这便好,你一向是明事理的,最叫我省心。” 雪裟听了王氏这么多话,心中不知是什么感受。 她这样,雪裟却也理解,毕竟林家祖先不是一直都在京城居住,祖上从来没有为官,林方未曾中过科举,可却当了官,王氏这么多年还是未曾学会官员后宅的规矩,一味的想攀附权势,这也已经证明了雪裟的想法。 现在,她只知道该找人验证了。 雪裟:“祖母,今儿是除夕,母亲也才刚刚回府,恐怕没有准备什么有趣的节目,今晚是否可以叫雪裟来准备些助兴?” 王氏听了道:“难得你有这个心思,我们往年都是你母亲来安排,今年是只有家宴,似乎也是无趣了些。你准备怎么安排?” 她同意了? 雪裟:“祖母,雪裟想着是否可以请个戏班子来,演上几出好戏岂不是正好?” 老夫人:“唱戏,有些意思。那便交给你安排吧!” 雪裟:“是,雪裟一定会叫祖母喜欢的。” 做了允诺,雪裟便走出了王氏的屋子,刚一出这温暖的屋子,迎面而来的寒风就将雪裟吹的浑身寒凉,刮在脸上像是刀割般。 雪裟走向张氏的院子,红杉双手抱着身子,瑟瑟发抖。 红杉问道:“姐,您要搭戏台子,在这么冷的?” 雪裟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气,只是她需要这几日发现答案。 雪裟:“是啊!连唱几日,年关不是要到了?咱们也该热闹热闹了。” 回以微笑,不过一个白的事情,戏台便准备好了,就等着晚上开唱。 雪裟站在外头盯着他们动手,红杉也在一旁陪着,刚从张氏那里回来,雪裟带着一脸的笑容欢迎张氏回家,张芝要准备好了礼物,一根白兰玉发簪,的确是价值不菲。 而张芝和林絮苏两个人却是一身的全新首饰,看得林姗莲在一边简直都是惊呆了。 张氏手上五彩鎏金的手镯她从未见过,林絮苏头上的青色布摇,腰间的玉坠子,更是闪耀地叫她眼花缭乱,雪裟没有太多的反应给她,只是不知道原来太傅的奉禄竟然这么丰厚。 带着这件礼物,雪裟精心的准备着晚上的大戏。 半月过去,雪裟知道这府里不可能是表面上的这般平静。 红杉被派到了赵氏的院子。 红绣:“奴婢见过大夫人。” 赵氏:“起来吧!你是雪裟身边的丫鬟,来做什么?” 红绣抬头道:“大姐今夜在花园之中搭了戏台,邀您晚上一起去热闹一番。” 赵氏:“戏台?” 红杉答:“是,夫人,老夫人都会去看戏。” 红杉的眼睛忍不住看着四周,刚刚走进这院子,她就知道林晴簪住在西边的屋子,林展颜住在外院,外院只有一间屋子,所以红绣她一定是住在这里的哪一间屋子里,忍不住想要到处看看。 赵氏正觉得红杉举止奇怪,身边的一个婢女突然走了过来,与赵氏耳语了几句。 赵氏看着红杉,她原本可是不认识红杉的,现在却知道了,那日自己的儿子拼死拼活的,就是出去找这个丫头。 赵氏:“好了,我知道了。回了雪裟,我一定会去。” 红杉:“是,大夫人。” 赵氏冷笑道:“怎么,还不走?” 红杉愣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 雪裟叫自己来,不只是来告诉赵氏晚上去看戏,也是为了看看红绣的情况,怎么这大夫人就要赶人? 红杉:“回大夫人,姐有一件大鳌,不知是放在了哪个角落,先前找我寻了好几次,可是奴婢找了许久,却想起来是红绣姐姐先前放的地方,姐了明初一要穿,不知红绣姐姐可否方便?” 装作一脸的不知所措,红杉的就好像是真的找不到一件衣服般。 完之后,红杉看着赵氏,可她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一边的婢女道:“你不是要找红绣去找吧?她现在可是有孕的人,外头冷,冻坏了可怎么办?” 红杉:“不是的,大夫人,我只需要红绣姐姐告诉我在哪里便可。” 赵氏:“是吗?红绣她今日不舒服,还未起身。你还是自己回去好好找找吧!” 她也是拒绝,红杉奇怪了,只是见一面都不行了吗?为什么啊? 红杉:“可是,大夫人,不会耽误多久的,我可以去找红绣,姐真的很想明日穿那一件。” 红杉还想尝试着动赵氏,可是赵氏就像一座雕像,带着微笑,却是掩盖不住冷血的一张脸看起来毫无人气。 果然,赵氏冷道:“不必了,你照我的,自己回去找找!” 红杉:“可…啊!” 狠狠的被一个婢女推了一把,红杉撞在门上,赵氏装作没有看见,那个婢女凶狠的样子叫红杉知道,她是见不到红绣了。 红杉转身走出赵氏的屋子,却是不死心的看着其它的几间屋子,希望正好能够瞧见红绣的身影,东张西望了许久,不负所望,北边的屋子里正好看到了一个影子,红杉知道那就是红绣,太好了。 因为她腹部的凸起。 门后,那个容貌绝美的女子正在梳妆,却知道自己不能出门,怀胎之后她却更加的容光焕发,美貌更甚。(未完待续。。) ps: 朋友们,梅子准备更新大章节了。两章合一的哦。么么哒, 第181章 团圆饭(大章节) 盛世繁华,雪落长安,皑皑白雪下,整个京城显得如此安静,祥和。 这一种祥和来自于一年的结束,人们憧憬于来年的美好,对农民所想,是期待风调雨顺,作物丰收,这种所想,是全凭意,俗话有不测风云,农夫的所想,也不一定能够成功,而其它的人,却也并没有比他多几分把握。 皇宫中,这一夜除夕,对一朝子李泉所想,是期待来年的边境太平,无逆军突起,破坏他的统治。 可惜他知道,这一年太子被人暗杀,真凶毫无线索,太子之位悬空,他的这些儿子直虎视眈眈,他究竟凭什么能够阻止? 对官员林方所想,,是期待于夫人张芝回娘家探亲,能够让自己的高官岳父给自己提升官职,即便他知道,张岸在太子死后,也不过是得了个闲职,根本无力帮助他的野心,可是他却是十分乐意于去做。 林方看着精心打扮的张氏,她今日的确是很美。 一袭杏色的蜀锦袄裙搭配着一条镶着红宝石的金项链,在烛光下,张氏幼滑的肌肤,依旧年轻,整个人带着高贵之感,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坠以珍珠,最惹眼的是她发间佩戴的三支孔雀开屏簪子,上面的孔雀不是蓝色的扇尾,而是直接以翠玉雕琢而成,华贵无比。 林方看着,也知道这张芝家中究竟是怎么样的家底,因为这些可都不是他所送的。今年自己的蠢大哥把运来的钱全数丢了,却是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半点消息。 明年来,将是紧凑的一年。 张氏笑道:“老爷。咱们走吧?您已经等了许久了,怕是要开宴了。” 林方:“自然,走吧!娘还在等着呢!” 林方:“今年除夕,皇上下令不设宴席,恐怕是还在为太子之事伤心,你雪裟要搭个戏台,这可不是冲突了圣意?” 他还是有些担心。 张氏:“妾身要不知雪裟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似乎是老夫人的意思,让府里热闹热闹也好,毕竟这是年关。皇上如何忍心怪罪?” 张氏难得这样话,但是她可不是帮着雪裟,而是她出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聚一聚。老夫人自从赵月瑶被贬之后。再未和自己过什么好听的话,这一次她从父亲那里弄来了些好东西,可不要找个时候邀功? 林方:“你得也是,年关自然是热闹的,先前我走在街上,外头可是灯火通明,鞭炮齐鸣,热闹非凡。” 张氏:“这便是了。” 这可是年关。林方住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安静的地界,外头张灯结彩。孩子胡乱地点着炮仗,一声一声炸响了夜空,即便是大雪之下,没什么行人孩子们可不管这么多,这一日便是乞丐也会缓慢地走到盛大的酒楼之下,在那里二将一盘盘丰盛的剩菜留下,喂饱了一个个饥饿的孩子。 真是个好日子,若是走到了林府门前,你会发现那里贴着一副极其工整的春联,显然在众人欣赏之时,里头也是热闹的很。 雪裟早早的就来到了屋子里,而王氏和唐姨娘两人正好在商量着什么。 唐姨娘看着桌上府菜,暗自摇头:“娘,你瞧这奶白葡萄,雪山梅 ,四甜蜜饯。哪一样摆在老爷面前? ” 王氏一看,微笑道:“贤贞,你向来对菜肴最有把握,怎么今日倒要问我?” 唐姨娘不好意思的笑笑:“娘,您还不知道吗?老爷这些日子可都是在我那里过夜,夫人定是不开心的,若是再有丝毫差错,我便不好交代。” 王氏:“不必担心这些,张氏她翻不了去,该是蜜饯,方儿喜甜。” 唐姨娘欢喜道:“是。” 将桌子上的点心摆了好,雪裟正好走了过来。 雪裟:“祖母,裟儿来晚了。” 唐姨娘回头问道:“娘,这梅子那就放远些…啊?大姐?” 雪裟向她点头道:“唐姨娘好。” 王氏:“不算晚,我也才刚刚到。” 雪裟乖巧笑道:“是。” 唐姨娘退到了一边,雪裟去早已经听见她的亲热。 她寻常只是叫王氏老夫人而已,没想到私底下她们如此的亲密。 看来这两人早已经无法分开了。 王氏:“雪裟,坐我身边来。你父亲还未到,我们得等会了。” 雪裟:“是,祖母。” 两人坐下之后,有一搭没一搭的着家常,雪裟发现她早已经不再谈论任何有关赵月瑶的事情,真不知道赵月瑶现在是如何想法。 张氏这边,两人出了门,经过了空落落的娥院,整个林府上下全都是喜气洋洋,张氏看着那个院子,便是心花怒放。 她这一年,还不睡斗过了这贱人,林府依旧是自己的下,笑容越发灿烂,于张氏来,她对于来年的期盼,自然是雪裟能够安分守已,因为她已经发现,原来只需她不去惹雪裟,两人竟然能够奇迹般的和平相处。 反正来年雪裟已经十三岁,离及笄不早了,等她出嫁,随随便便的找一个人嫁出去,不给她嫁妆便可,自己的苏儿还得要几年,张氏不急。 亲近的挽着林方的手,张氏笑容灿烂。 她看着前方的厅里,雪裟正坐在那里,笑容恬淡。 林方呢?路过了娥院,他的心里却是想着赵月瑶的可怕,她竟然想要害自己的幼儿?心中还是有些愤怒,林方随即看向身后奶娘带着的林佑,林佑不知父亲所想,却是朝着他笑得开心。 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林方心中稍敢安慰。随后便已经到了屋子里。 张氏一进屋子,便笑得灿烂异常,很是自然的走到王氏面前道:“娘。儿媳张氏恭祝您新的一年,健康长寿。” 王氏:“你真是有孝心,不过这似乎时候还未到?” 往年不都是初一祝贺,张氏倒是殷勤。 张氏:“娘,这是什么话,儿媳想要恭祝您,自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今个是除夕。您难道不欢喜?” 王氏:“得也是,苏儿呢?她怎么没来?” 张氏:“苏儿正在路上,笨手笨脚的临出门了还弄脏了衣裙。” 王氏:“这样。也不要怪她。” 雪裟:“姗莲妹妹,咱们也恭祝祖母?” 看向坐在一边默默无闻的林姗莲,她都还有些愣住,随即便跟着雪裟道:“是。祖母。姗莲!(雪裟)祝祖母福寿延绵。” 雪裟:“祝祖母健康长寿。身强体健。” 王氏欣慰道:“好孩子,你们都是祖母的好孙儿。” 林方:“你们这两个机灵鬼,倒是会哄你们祖母开心,这团圆饭,可还吃不吃了?” 这话一出,雪裟才笑着坐下,张氏却脸色不好,她们这两个家伙。偏要学自己,可惜絮苏还未来。不能匹敌。 王氏:“对对对,快坐下,今个的饭菜,可是唐姨娘精心准备的,她也是有心啊!” 王氏特意提了唐姨娘,她便是不好意思的笑笑,林方注意到了她今日也是十分的娇媚,一身海棠花的衣裳,没有什么多余的饰物,却是带着十分的娇柔,林方看了心都融化了一半。 唐姨娘这时脸上含笑,美貌俘获了林方。 王氏笑得开心道:“老大家的还未来,咱们先等等她。”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张氏心中可是不舒服。 转眼瞧着一旁的林佑,很快便笑着将林佑抱在身上。 张氏:“奶娘,你下去吧!我带着佑儿吃便可,老爷你看,佑儿可想吃梅子了!” 林方这才收了心,将林佑抱在身上。 林佑瞧着那个一碟子的雪山梅,笑道:“佑儿,是不是想吃啊?” 林佑瞪着大大的眼睛很是高兴的着:“佑儿想吃,爹爹给佑儿拿吧!” 张氏:“这怎么行?佑儿,祖母了,得要过一会等等伯母才能开吃呢!你可不许没规矩。” 此话一出,林佑的脸立刻变了模样,一副想吃的紧,却不敢动手的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看着他的模样,王氏简直笑得合不拢嘴,张氏玩笑道:“瞧他,便像是要哭了一般。” 林方:“哈哈哈哈,佑儿男子汉可怎么就这么点志气啊?” 饭桌上的气氛和谐起来,张氏成功的抓住了林方的注意,这个时候,林絮苏默默的进门,大家都不曾注意到她。 雪裟却细细的看着她慌乱的表情,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却是一进门就笑得真灿烂。 林絮苏:“祖母,苏儿来晚了。你们这都开始笑了,何事这么开心?” 王氏看见她来了也不怎么在意:“快坐下,瞧你弟弟的样子。” 林絮苏坐到了雪裟的旁边,这里原本也是她的位置。 王氏:“好吧,便给他拿一颗。解解馋,瞧着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得到了准许,林佑立刻去抓了一颗,塞进嘴巴里,吧唧吧唧的吃起来。 众人笑得开心,雪裟则和林絮苏聊了起来。 雪裟:“妹妹,你来晚了。” 林絮苏笑道:“是啊!姐姐,不过还未开席。不算太晚吧?” 雪裟看着她的衣裙,百花团锦绣,烟纱轻裘,这可不是随便换了才穿的衣服。 林絮苏:“姐姐,你今日真美。” 雪裟:“我哪里有妹妹这样的精心打扮,定是花了许久的时间吧?” 林絮苏骄傲地答道:“这是外祖母给我做的,娘昨日才带回来给我。” 雪裟夸赞道:“真美。” 眼睛却是瞥见林絮苏裙角的一抹血色! 她就知道,林絮苏不是随便迟了到。 希望她不要错过今晚的大戏。 随后进来的赵氏和林展颜也坐了下去,还没有弄懂这在笑什么,不过赵氏却只是道:“娘,我们来了。”便坐了下去。 这可不像是借住在别人家中该有的态度,不过王氏却不在意。 雪裟看着他们身后,却是没有瞧见林晴簪的身影。 虽然她知道林展颜不可能会带红绣过来,但她过,希望赵氏能够带红绣过来看戏,这样来,红绣该是在外屋等着了。 使了个眼神,红杉立刻悄悄地走了出气,她想去见红绣。 林展颜坐在雪裟的对面,这时看起来十分的羸弱,身子还未恢复,一双桃花眼却依旧含着水光,俊美的模样不曾改变,雪裟看着他的一双桃花眼,不自觉的就会想起肖潋的眼睛,虽是同样的桃花眼,肖潋的容颜却比林展颜更加俊逸。 林展颜看着雪裟,她似乎有什么要,那一双蓝色的眼睛很少以这样的目光瞧自己,那么的温柔,他真希望自己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在雪裟的眼睛里瞧见柔情,她的眸子里永远是冷漠,更加的冷漠,这样的绝美女子,就不该让任何人靠近才对。 突然,雪裟站起身子问道:“表哥,晴簪姐姐为何没有过来?” 林展颜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没有话,此时赵氏正忙着看林佑,没有听见这边的话。 林展颜沉默了许久,雪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不回答,继续问道:“表哥,你还好吗?” 对面的女子似乎真的关心自己… 林展颜还是没有开口,脸色窘迫,他真的不愿再和任何女子话,那个疯女人已经毁了他看所有女人的感觉。 这时,雪裟却也没有再问,索性问着旁边的赵氏。 雪裟:“伯母,姐姐为何没来?” 赵氏自然的回答道:“晴簪去了庙里给娘祈福,她可是足足斋戒了一个月才去的。诚心足矣,想要替娘求个长寿平安符回来呢?” 王氏惊喜道:“真的?晴簪可是有心,这么冷的,你也让孩子去,可不怕冻坏了?” 张氏:“是啊!晴簪的身子不好,娘也不差这一个平安符保平安不是?” 她这话倒是酸溜溜的。 赵氏:“这是晴簪的心意,那庙香火鼎盛,她赶着明日初一送给您,哪里还在意这些?” 王氏笑道:“真是个好孩子。人齐了,咱们开席吧!” 林方(张氏):“是,娘!” 大家纷纷动筷,张氏以为没有人会在意林晴簪的不在场,可明眼人心中却是清明。 林晴簪今年已经十五年岁,该是及笄了。也难怪她要这样费尽心思的讨好王氏,这不就是要求一个好姻缘吗? 默默的吃起东西来,众人的祈愿不同,雪裟的这一顿团圆饭吃的可是心不在焉,毕竟还有一场大戏要看……(未完待续。。) ps: 看似平常,暗流涌动…… 第182章 开场之戏 雪裟微笑,将众人带向花园,红杉早已经到了那里。 雪裟:“祖母,您瞧这可是京城最好的戏班子,许多夫人都喜欢他家的戏。” 雪裟拖着王氏走在前头,一片灯笼之下,戏台子搭得又高又大,布置的美轮美奂,根本不像是半日之内搭建而成,看来雪裟也是用心。 王氏:“这是热闹,你们也来瞧瞧如何?” 唐姨娘站在一边,立刻笑道:“大姐真是能干,这么大的戏台子,咱们府里这还是头一回看见。” 王氏:“是啊!雪裟,你有什么秘诀,怎么能这么快办好?” 雪裟带着众人坐在台前,笑得恬淡,这个戏班子名叫“添喜”,前世他们以戏子的动作花样精彩绝伦著称,当时可是京城最受欢迎的一个戏班子,是从南边辗转而来,却在一年内成了请也请不来的火热班子,若问雪裟是怎么知道的,她可不喜热闹。 雪裟吩咐道:“红杉去茶盏点心来,还带些瓜子。” 看戏怎么能没有茶点? 王氏朝后头喊道:“方儿,你们怎么还在后头,快些过来点戏!” 林姗莲和唐姨娘都已经落座,这时候见张氏还未到,却又是默默的起身,等着她从暗处走来,林方一手举着林佑张氏则在一旁笑着,三人这伦之乐享得也太过了。 只见张氏甩了手绢道:“娘,您先点。不必等我们。” 林方:“是,娘您来点!” 王氏:“真拿你们没办法,快坐下!” 看着他们入座。王氏才道:“便点一个八仙过海如何?” 雪裟:“热闹,您了算。” 张氏:“娘,这出戏热闹,不过这么多的年轻人在,不点个精彩些的怎么行?” 王氏:“照你这么,咱们还点个什么?” 雪裟没有话,光是看着对面坐着的林展颜和红绣。她便已经是目不转睛了。 红绣的脸色红润,肚子的弧度看起来也十分的柔美,整个人沐浴在母性的光芒下。看起来很是幸福,雪裟看着她的腹突起,却是愣了许久。 红杉此时带着几个婢女端着点心过来,摆好之后。看着雪裟的样子。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边。 红杉:“姐,红绣姐姐自己过的很好,不过大夫人不许她出来走动。” 两人的目光都盯着红绣在看,雪裟明知道赵氏正在看着自己,却还没有转移注意力,甚至不愿掩饰,她就是想要赵氏明白,红绣的重要性。虽然上次故意把红绣比作一个普通侍女,但现在她不需要害怕她。 赵氏看着雪裟。私下对林展颜道:“让红绣开心些,雪裟正看着她呢!” 这时王氏点好了戏,他们马上就下去准备去了。 张氏:“娘,正好这戏还要过一会儿才开场,我有件事得要同您商量。” 王氏笑道:“什么事情?你吧!” 张氏开心的看了看林方,而林方也回以一个笑容,似乎是件好事。 张氏:“是这样的,这次我回去家中,正好和家中人谈起了兄长的女儿,便是大家都见过的微荷,今年便及笄了。” 王氏做出追忆模样:“微荷,她也已经十五年岁了?真是光阴飞逝,我总记得她是那个丫头。” 张氏:“可不是嘛!晴簪也已经长大了,今年也要及笄了,大嫂您看,我家兄长想让两位姑娘一起办个寿宴,你看如何?” 赵氏正在和林展颜话,这么一句话倒是叫所有人都瞧着她。 赵氏:“你什么?晴簪?” 张氏笑道:“嫂子,我的是叫晴簪和微荷一起办个寿宴,邀请京城的所有大户人家,一起行及笄礼。你看怎么样?” 赵氏愣了,林晴簪可是个孤儿,没有高官父亲只有一个中流的叔父而已,张氏的父亲可是被提拔为太傅,这可是二品的官,张氏怎么会把这样的好机会给晴簪? 王氏:“你觉得如何?你弟妹可是一番好意。你可不要辜负了她才是!” 王氏这话得奇怪,赵氏却没有听进去:“这,微荷是个好姑娘,可张太傅家的孙女,和晴簪一起行及笄礼,似乎有些冒犯了,我看…” 她可不相信什么上掉馅饼的好事,赵氏不希望张氏到时候提出阿门附加条件。 雪裟注意着林晴簪,她竟然对这一件事豪无反应,若是她知道如果她和张微荷一起行及笄礼,到时候所有的京城权贵都会到场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无动于衷? 雪裟这时候话了:“晴簪姐姐,你怎么想?” 这话一问出去,林晴簪却是愣楞的:“这…我全凭娘做主。” 赵氏立刻将雪裟看向林晴簪的目光挡住笑道:“晴簪该是希望自己一个人才对!” 张氏:“这未免太可惜了,兄长可还特意与我商量好了,到时候要邀请京城所有的未婚公子,不定还要请各位王爷前来,这对晴簪以后挑选夫婿也是有好处的,大嫂你怎么不愿意呢?” 王氏摇了摇头,她就知道自己这倔强的儿媳妇不会同意,但是这林晴簪自从襄王离京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门,像是收了心一般,现在再找个好夫家似乎不难。 王氏劝道:“老大家的,你可不能这样,为了晴簪着想,她该是和微荷一起行及笄礼比较好,你可不能耽误了晴簪。” 张氏的脾气王氏不是不知道,只是都随着她了,这一次关乎林晴簪王氏不可避免的要多。 赵氏不知如何反驳,只好看向林方。可林方却是一脸的同意,心底想了想,这其实也不是一件坏事。 雪裟一直都在注意着林晴簪。此时便轻声道:“晴簪姐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若是不抓住,不定便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毕竟太子抛弃了你,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你不必害怕。还是要求这次的机会吧!毕竟,你要没有多少下一次了。” 雪裟话,轻挑着眉头。一双蓝眸子亮亮的,戳人痛处还是不眨眼的那一种。 果然,林晴簪怒了,死死的瞪着眼睛。却没有话。雪裟装作受惊的模样,却是活生生的瞧见了林晴簪心中的隐晦。 赵氏:“既然娘都已经这么了,我想真是没有办法拒绝。若不是嫌自己高攀不起,我是不会拒绝的……” 轻轻的将手搭在林晴簪的腿上,赵氏就算没有看见她脸上府表情,却已经从她控制情绪的颤抖中感受到了。 张氏听了这话,自然是高兴:“大嫂这是同意了,你不必担心。一切都有我照看着。” 王氏:“嗯,你可得好好给晴簪安排。” 林晴簪冷静下来。突然微笑道:“晴簪便先谢过叔母,劳烦叔母了。” 轻身动作,林晴簪行云流水般的行了个礼,看着无比大方自然她,容貌绝美,这姿态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王氏越看越欢喜,雪裟则是不动声色,朝着林展颜递了一个眼色。 雪裟站了起来道:“这戏班子怎么还未准备好,我得去催一催。祖母母亲,你们慢聊。雪裟去去就来。” 林晴簪炫耀着坐下,雪裟却是离席。 张氏继续问道:“晴簪,你的寿辰在四月,正好微荷是五月生的,便是定在四月底可好?” 林晴簪:“全听您做主便好。” 林展颜起身。 红绣:“夫君,你去哪里?” 林展颜听见她喊夫君,心中倒抽了一口冷气,冷脸道:“去如厕,你也要跟来吗?” 红绣刚刚伸出去的手,顿了顿傻傻的收回,眼中的光芒失去,看着林展颜离去的背影,她不知道为什么林展颜会对她这么冷淡,明明先前他待自己那般好。 雪裟走到了后面,朝着红杉微笑了一下。 红杉却是担心道:“姐,您真要这么做?” 雪裟笑得灿烂,便是灯火这般的绚烂,都比不起那一抹笑容,清新拂面,带着一丝娇俏:“不试试怎么行,你以为我这些日子都在干什么?” 红杉不假思索道:“奴婢以为姐是伤心和郡王吵架的事情呢!” 雪裟的笑容顿住:“你从何听来的?” 红杉意识到自己错了话,只好答道:“没什么,只是自己猜的罢了。” 雪裟没有多问,她知道那一次她和肖潋吵架,闹得声音很大,怕是守夜的奴婢听见了吧! 眼神黯淡下来,雪裟的脸上却没有任何伤心之感,只是淡淡的看向远处,一个男人站在那边,雪裟朝着他招手。 林展颜看见雪裟招手,知道她是叫自己过去,便走了上前,他已经站在暗处许久,听见雪裟的笑声后他便驻足,雪裟正在和红杉话,脸上挂满笑容,林展颜以为自己看惯了女子的笑颜如花,却还是为那笑容楞住,雪裟不是个不喜欢笑的人,无论是什么时候见她,她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虽然看起来似乎是没有表情,但却能叫人感觉到笑意。 而她最多的笑容,要就是这一个笑容,不曾大笑,不曾偷笑,林展颜看着雪裟,她就站在戏台子的后头,戏子们忙着装扮,整个画面都那么杂乱,只有她,宛若昙花一现的笑容,令所有蓬荜生辉… 雪裟道:“表哥,我叫你过来,是有事要。” 红杉默默的走到了一边,林展颜只是道:“何事不能在大家面前?你倒是稀奇,不会又是叫我去找哪个婢女,去了半条命吧?我告诉你,我可去不了了,只剩下半条命了。” 林展颜以讥讽的话音和雪裟话,雪裟没有生气,正好八仙过海已经开演了。 外头一个个粉面红衣的仙人走来走去,动作把戏做得直叫外头的喝彩声不停。 雪裟:“表哥,你这话是怎么的,我以为是我拜托你给我找人,你却跑去喝个大醉,大闹公主府呢?” 林展颜怒了:“雪裟,不要提她!” 雪裟没有话,林展颜看着她并不是被吓到的样子,眼神叫他看不懂! 雪裟:“表哥,你为何这么生气?” 林展颜:“雪裟,我记得我过,我帮你找回那个婢女,你就不会把红绣塞给我,现在她却大着肚子坐在我的身边,你,我为何生气!” 雪裟笑了:“我的确答应了,不过,你为何不告诉我红绣怀了你的孩子?你这是要我处理了红绣和孩子,我如何做得出来这么残忍的事情?你失踪了许久,我于心不忍之下,才告诉了祖母这事情,是她们决定留下红绣的。” 林展颜突然吼道:“你在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红绣怀了孕,若是知道,我也会好好处理,但是你却背叛了承诺,你这个骗子!” 足足高雪裟半个身子的林展颜对她发怒,实在是以大欺,雪裟沉默了许久,似乎是被林展颜的话伤到,狠狠的退了三步,这外头热闹的八仙过海刚刚演了一半,雪裟和林展颜却是气氛紧张。 看着雪裟退后,那眼神暗暗的,似乎随时要爆发,却又像是很受伤。 末了,雪裟转身没有看林展颜,却是话了。 雪裟:“表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仅仅是以为这个家中还能够有一个人能够求助,那人却将我的托付给浪费在酒楼烟花女子之中,若是你因为被禁足了半月之事而怪我,那么我只能道歉,自此之后,我们便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林展颜不知该什么,雪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自己是去喝酒这才醉倒在公主府吗?虽然这是他们的统一法,但是这是雪裟啊? 潇月一直死死的逼我的主谋,雪裟啊! 林展颜乱了,原本准备好好责骂的心情,乱了。 雪裟站在远处还未走,林展颜楞在原地,他的想法回到了雪裟打了林晴簪之后,他跑去找雪裟的那个夜晚。 初见,的确是震撼人心,雪裟的惊艳,她的柔弱,让原本找她理论的自己,完全不上话,匆忙的退了出去,他一晚上想的都是雪裟的影子。 再见雪裟的时候,便是她在花园里作弄林晴簪和林絮苏的时候,那林展颜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妹妹有这么狠毒的时候,也更加没有想到那个柔弱的女孩那样的以牙还牙,不肯吃亏。 雪裟是多变的,林展颜向来知道,可是他知道,有一种女人,柔弱起来,任何人都无法抗拒,而雪裟却是另一种,她是从不柔弱,一旦柔弱,便叫你自乱阵脚,再无法想其它的事情…… 八仙过海演完了吗?(未完待续。。) 第183 “何仙姑,快快过来,你的荷花怕是要没进海水之中了…” 一脸担心的铁拐李曲偻着身子,朝着一旁打扮美艳的何仙姑喊着,一张嘴学出来便是七老八十的老人声音,惟妙惟肖的动作神态真是叫台下的人看的入迷,八仙赶去祝寿,后头的人也是忙着。 雪裟:“红杉,快些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了,下一场可就是大戏,祖母会喜欢的。” 红杉得令:“是,姐。” 到了后台很是认真的察看,似乎是班头的人跑了过来,这人身高不足三尺,就像是个孩童似得,却是一张三四十岁的男人脸,一条粗杂的八字眉横在脸上,皮肤很皱,鼠眼塌鼻蛤蟆嘴,长相实在是十足的猥琐。 阿志堆着一脸的笑,问道:“姐,你这是担心什么?我们是做这一行的老戏班子了,您大可放心,没有什么手脚……” 阿志看着面前的尊贵姐,绝美的脸孔,华服加身,真不知是怎么养出来的,如何这么水灵的动人,自己一班子人可是已经在京城呆了半月有余,却接不到任何的活干,没有能够举荐的人,哪家官员会随意请人到家中表演? 这几日在南街摆了戏台子,不过是赚个饱腹,没想到突然会有一户林家请了自己来演戏过节,赏钱丰厚,真是降的福气,不过却还是遇见了问题,果然这位大姐可不放心他们这些人,还派了丫鬟监督。得消除她的戒心才行,不定这京城的好日子就要开头了,他必须要给这一家留下好印象。 看着笑得比这烟花还要灿烂的人。他恐怕是不知道他笑起来比不话府模样还要招人厌恶,雪裟表情却没有变化。 雪裟:“这个我知道,不过是让红杉给你们帮忙而已。不必担心。” 雪裟淡淡的话,眼神也没有他所熟悉的厌恶,阿志有些奇怪,每一次他就是笑得脸都抽了,也得不到好脸色。今日倒是不同?下意识的没有靠近雪裟,阿志在距离雪裟很远的地方停下,继续道。 阿志:“人不敢。不敢。怎么能让姐身边的姐姐给我帮忙,不行的…姐使不得。” 他挥舞着一双手,雪裟没有话,却看见了远处朝着自己走过来的林展颜。 他若是知道一切都是自己设计的。那么便真正有资格加入了。希望今夜不要错过这个好事。 雪裟打断道:“阿志?是叫阿志吧?你先下去吧!好好盯着他们,我这边不必你回话了。” 阿志:“什么?姐,我必须要谢谢您的大恩大德,若是今后还能够替我们戏班子在各位夫人面前美言几句,这次便算是我们的一点点心意,不必收钱……” 雪裟其实没有在听他话,只是在想这红杉那边布置好了没有,虽然她的表情很是认真自然。但阿志却是个敏感的人,一下子就察觉到了雪裟的分心。急得踏步上前,站在雪裟身前,大声的道:“姐,人实在太感谢姐了!” “你是谁?走开些!” 林展颜道,已经走到雪裟身前,将阿志一把推开,雪裟有些惊讶的站在一边。 林展颜看着阿志,一脸的厌恶:“你是什么东西?来这里做什么?” 阿志原本就被林展颜推得倒退好几步,听到这个语气,自然是知道自己又招人嫌弃了,立刻跪了下去,惶恐道:“少爷,人叫阿志是戏班子的头,是姐请来的。” 林展颜疑惑的看向雪裟,雪裟却自然的回答:“是的,表哥。阿志是这里的管事,刚才不过是在谈话,你未免太大惊怪了。” 林展颜:“是这样…你下去吧!话不要离姐这么近,没规矩的东西!” 语气还是带着责怪,阿志低着头立刻跑了开去,却听见身后还在着。 林展颜:“侏儒也能做班头?雪裟,你这是请的什么人?” 侏儒!又是这一个词! 攥紧了手指,阿志走得很快,即使不过是成人的普通速度… 雪裟:“你不必这么,他可是个好人,我知道的。” 林展颜:“你在什么?就这一个猥琐的侏儒?” 雪裟冷眼,听着唱词。 “八仙过海来祝寿,愿老夫人延年益寿…” 林展颜看着她的表情,可不高兴。 “你这是什么意思?即便我是怪了你,但你要知道,我原本便不愿意娶红绣,你答应过我不把她推给我!”狠狠的道。 刚才的哪一种悔恨,叫他改了想法,既然雪裟不知道自己和公主的事情,那么便只能和她红绣的事情了,希望这样子能够叫她一声道歉,便是一声足够。 雪裟难得怒目:“表哥,我过了。我不会处理了红绣,还有她的孩子,你与她在一起之时,便该对她负责!” “雪裟,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不过是个丫鬟,难道值得你背弃承诺吗?”林展颜道。 林展颜一双含水桃花眼,必定薄情! 雪裟:“不过是个对你的承诺,我为何不能背弃,先是你隐瞒在先,不如谁才是骗子!” 冷冷的完,林展颜的眼神里翻地覆,雪裟,她不是刚才的那个女子吗? 林展颜:“是吗?骗子,我倒要告诉你,我这个骗子,究竟是做了多少!” 雪裟不再话,寒凉的像是今夜的积雪,便是在这个时候,外头闹翻了场面。 张氏:“她这是,这是什么?” “啊!救命啊!娘亲!”林姗莲大喊着,惊慌失措的往唐姨娘身上扑。唐姨娘看准了时机,立刻拉着林姗莲跑到了远处。 王氏被林方拥护着,却还是吓得连连惊叫。看着台子上的人,惊骇的不出话来。 只有林方大声喊道:“抓住那个贼人!抓住他!来人啊!家丁!家丁!” 一瞬间,推翻的桌子,惊慌的人四处逃窜,一切发生得太快,不知怎么,刚刚才贺完寿的一众戏子正要下台之时。上台的人却不是什么戏子,而是蒙着面的黑衣人刺客! 赵氏最先反应过来,立刻拉着林晴簪往花园的假山后面躲。其他人则是愣了一下,直到看见了领头的强壮黑脸男子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这才四散逃开! 见到他们逃散,领头的男子一个飞身跳下戏台。提刀直追着林方而去。其它的两人便也跟着他跳下,一时间呼救声不断! 只见几个黑衣人是看到了谁便一刀砍谁,手法娴熟,实在是恐怖。 “快来人啊!护住老爷!来人啊!” 张氏大喊着,却是死死的抱住林佑,跑得飞快,朝着林方和王氏相反的方向跑去! 黑衣人很是聪明,一刀砍断了高处连挂着的灯笼。一串灯火落下,视线也是看不清了。 “快来人啊!家丁!家丁!” 场面混乱之际 雪裟这边也是听见了!戏子四散逃开。连后台也是乱作一团! 雪裟听见了呼救之声,立刻转身:“表哥,你听见了吗?外头出什么事情了?” 正当雪裟要跑去一看究竟的时候,身子却被一个人抓住! 林展颜:“你不许走,你不想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你,又骗了多少吗?” 林展颜死死的握住雪裟的手,她不得不回头,很是奇怪于他这话。 雪裟:“表哥,你不会是认真了吧?就当我是错了好吗?似乎是出事了,我们得去看看!” 这一片失去了光亮,雪裟看不清楚林展颜的脸,只觉得那一张消瘦的脸上带着冷冷寒意一双眼睛冒着光,似乎不太对劲… 他不话,雪裟只好自己动手想要摆脱他,却见他突然开口! “你想知道的,对吗?” 雪裟:“什么?” 哪里来的莫名其妙的话? 还没等她的疑问完,林展颜突然发力,雪裟撞进了一个瘦弱的怀抱! 他的衣物单薄,整个人像是冰块般,用力的抱紧了她,似乎要汲取她身上的温暖。 “你…你干什么?林展颜!放开我!”雪裟惊愕,却是狠狠的推着他!眼中多了一抹冷酷!林展颜越发激动,狠狠的抱紧她,报复般大力让雪裟根本无法动弹! “你知道我怎么骗你的!你就是因为我骗你,所有便把红绣推给我!我已经想清楚了,便是这几,我知道雪裟你也是喜欢我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未这样想过!” 雪裟无奈,林展颜究竟是多么自恋才能够得出这样的结论? 枕在他的身体上,雪裟都惊讶于他的消瘦,他的肋骨几乎咯得雪裟生痛。 听了她的话,林展颜却是更加笃定。 “还记得你第一次发现我和红绣的那一日,我见到你的表情,那么的愤怒!那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婢女而愤怒?后来我便懂了,没当我与红绣一起出现,你的眼神便不是冷漠,是愤怒。我知道了,雪裟你喜欢我!我已经知道了!”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柔情似水,足以叫人动心,没有一个女子不喜欢甜言蜜语,更加没有人拒绝过林展颜的温情告白。 但,可能不会包括雪裟了!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我从未喜欢过你,为何你如此自大?” 雪裟怒了,眼神的充满了厌恶,她仰起头,林展颜死死的看着雪裟,眼里竟然让她看到了爱意? “你在骗我,若是你不喜欢我,为何会以这个眼神看我?” “愚蠢的问题,我这是厌恶你!厌恶!若是你再不放手,我便像对付那些杀手所做的事情一样对你!” 林展颜对视着她,雪裟的眸子冷淡平静,刚刚布满的激烈厌恶消失不见,变成了一番平静,如同一个淡蓝色的水潭,再也看不见底,只有水波荡漾着,一圈圈泛开…… “你疯了!” 雪裟惊叫,指尖陷进林展颜的手臂之中,狠狠推开这个只剩骨架的男子,他只是楞在原地,瞬间失去的力气给了雪裟逃离的机会。 一眼都不屑于再看他,雪裟匆忙跑开,此时外头的场面就要控制不住了! 一个黑衣人来到林絮苏的跟前,她吓得直往桌子下躲! “走开!走开!救命啊!爹!娘!呜呜呜…”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张氏这时候刚把林佑藏在花丛后,看到这一幕简直是失了心神! 大喊道:“老爷!家丁!家丁!” 林方这时可是自顾不暇,早就不知道些什么,前面的一个黑脸男子跑了过来,抡圆了手腕,一刀便要砍过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王氏挡在了林方身前! “娘!” 林方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喝! 家丁根本就没有在这边戏台子,等得人都杀完了,估计也是等不到这什么护卫家丁了! 正当这时,雪裟出现了,喊道:“贼人!家丁已经全部来了!你们休想跑掉!” 这一句话喊了出来,三个黑衣人听见了话,立刻聚集到了一起飞速逃跑了,王氏这还惊魂未定,还好那大汉的刀还未落下,林方吓得浑身冷汗连连,雪裟立刻跑了过来。 “雪裟,家丁呢!给我追到他们!不能放走了!”林方喊道。 雪裟:“父亲,家丁其实还未到,不过雪裟已经吩咐了,看见了有人逃跑便立刻追上去,那贼人跑不掉的!” “那就好!那就好!” 这样的危机时刻,雪裟竟然还能够这么临危不乱,做好了一切,这真的不是寻常人能够做到的! 雪裟站在花园中,此时已经这里已经是琳琅满目的残局,倒地的人有着好几个,她立刻的上前去扶张氏。 “母亲,已经没事了?快出来吧!” 林絮苏已经,吓愣了张氏刚才跑过来抱住她,两人一直躲在桌子下。 雪裟大声喊道:“快把灯笼点起来!大家不要慌,贼人已经走了!立刻出来看看有多少人受伤!” 赵氏听见了这话,刚想从假山里出去找林展颜,旁边的林晴簪却是冷汗直流。 “娘,我肚子疼!好痛!” 赵氏:“什么?是不是孩子?” 太暗了赵氏根本看不清林晴簪有没有流血,管不了多少,直接带着她回了院子! 大家都跑了出来之后,雪裟有序的察看伤者,林展颜此时也走了出来,一手握住了手臂,雪裟的指甲真厉害。 林展颜笑了,瞧着雪裟的脸,他知道,她是他的了,(未完待续。。) ps: 第18章 混乱之夜 第184章 真伤假伤(大章节) “少爷,您没事吧?”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林展颜回头一看,却是红绣拿着一件披风正看着他。 林展颜:“没事,红绣发生什么事情了?” 红绣:“是刺客袭击,现在人已经逃走了。” 林展颜:“什么?袭击?娘!晴簪!” 听到这个,林展颜立刻跑了出去寻找赵氏和林晴簪。 他倒是担心,却没有注意到和他话的女子很不对劲。 红绣冷着脸,脑子里一片空白,似乎收到了打击。 刚才她见林展颜很久没有回来,想着他身体一直没有恢复好,便拿着披风前去找他,没想到却看见他和雪裟一起话,表情激动! 忍不住靠近听了几句,红绣的心却冷了下来。 直到林展颜突然抱住雪裟的时候,红绣这才感觉到了深深的背叛,那种感觉像是要把自己撕裂,狠狠的扯着手上的披风,连上面的貂毛都被她抓下来许多! 可惜她当时只是单纯的以为少爷喜欢上了雪裟,即便是不甘心,也未曾恨雪裟,毕竟她是那么的出色,与少爷一起实在是相配,红绣从未想过要霸占林展颜一个人,她知道像林展颜这样的浪子,是不会为一人停留! 只是!她恨雪裟!非常的恨! 胸中热火朝,怒气让她感觉肚子都有些痛,红绣在想是不是孩子都恨雪裟? “红绣姐姐,你没事吧?还好吗?” 突然出现的红杉关心道。 红绣:“我。我没什么。红杉,咱们去看看姐怎么样了。” 她口气亲近,红杉也听得舒服。 红杉:“好。我们快去看看。” 拉着红绣走动雪裟那边,红绣却是装作肚子痛,狠狠的抓住红杉! 红绣:“红杉,我遭了,我的肚子好痛,好痛!” 红杉:“什么?红绣姐姐,你怎么样了没事吧!我去找姐来。我立刻去找姐来,你不要怕!” 红杉担心的要命,跑得飞快。抓住雪裟就往这边赶。 此时红绣却在黑暗的帮助下咬破了手臂,将血涂在了裙下。 她不能忍受,绝不能! 她看见,林展颜要亲雪裟。雪裟却错开。差一点便吻到了唇,最后却落在了脸颊,雪裟抓伤了林展颜,而红绣的目光死死的看着雪裟,就在她跑来的时候,红绣看见雪裟拼命的用衣袖擦脸,即便是看不见她眼神里的厌恶,红绣也能够从她的动作里看出雪裟对林展颜深深的厌恶。嫌弃! 你是不是觉得少爷配不上你? 雪裟!你不要再装作圣人了!你有什么好?为什么少爷喜欢你,你竟然还那么厌恶。非得要弄伤他? 雪裟一听红绣受伤,抛下了所有人,立刻跑了过来,红绣就这样看着她担心的跑来,默默的将袖子放下遮住伤口,眼神里尽是惊恐,害怕。 雪裟:“红绣,你怎么样?肚子有多疼?大夫马上就来了,你不要怕!” 红绣:“呜呜呜…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啊!孩子,是不是孩子保不住了?” 豆大的泪水滑落脸颊,红绣装的那样伤心。 红杉:“姐,你快看!” 当一片血迹出现在雪裟眼中的时候,即便是她,眼里也流露出了深深的自责,红绣注意到了! 雪裟:“快,送到屋子里去!我现在就去找大夫!” 看着雪裟匆忙离开的背影,红绣眼里闪出瞬间的恨意! 于红绣来,她只希望林展颜开心,所以他喜欢的人,她便是再不喜欢,也没办法。 可是,若是林展颜喜欢的人,而她不喜欢林展颜呢? 那便是你侮辱我所爱!我必恨之的道理,无法更改! 张氏:“雪裟,看你做的好事!苏儿都吓坏了,还不找大夫来!” 刚刚才走过张氏身边,雪裟正要去找大夫,却被张氏一把抓住,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乱骂! 张氏:“你若是不弄什么好戏,这些人如何混得进来?今夜要是有人受伤,你脱不了干系!” 雪裟:“母亲,你不要挡着我,我正要去找大夫,许多人受伤了!” 雪裟不屑于解释,却是神色慌张,狠狠地甩开张氏的手,就要往花园外走。 张氏:“你这是什么态度,竟然还敢不听我话?今夜这所有的事情都怪你!” 张芝是被吓坏了,那可不是真的,她只是因为这一件事情,很自然的怪罪到他人身上,毕竟她是一个亲手杀过人的妇人,冷静是她必须要做的。 雪裟心里想着红绣的孩子,实在是不想与她多,直接越过了张氏,跑得飞快,留下张芝一个人在原地骂骂咧咧。 除夕的大好日子,可不知道哪个大夫愿意前来,出门找了许久,却还是一无所获。 站在大街上,雪裟知道今夜的事情发展的有些出乎意料,但是她希望的是能够发挥它真正的效果。 这些日子以来,雪裟走遍了京城的各个角落,根本没有发现吴山的住所,这很是奇怪,他毕竟已经被皇上钦点为禁军副官,如何连座府邸都没有? 她先前怀疑的对象一直是蜀王李玉端,可惜在他的王府外,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这一仗,打的可是虚的! 雪裟:“你们尽力去请张大夫,告诉他是老夫人受伤,务必请他过来!” “是,姐。” 看着几个家丁跑得飞快,雪裟知道只有张大夫可能会帮忙,明里暗里的,他和老夫人的关系可不一般。 提起裙角,雪裟朝着府里跑去。现在这林府还是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只是气氛已然变化。 此时,追逐刺客的家丁一路紧逼。眼看着刺客飞檐走壁,他们却只能在地上追着跑,相距的间隔太大,所有人都跑得气喘吁吁,直到看着三名刺客进了一座府邸,他们这才能缓步追上,领头的人是林方特意在雪裟受袭后请来的镖师。名叫贾旭武功拳脚不错,介绍人是于文,他用的也放心。 贾旭表情严肃:“你们守在这里。情况不对,我得要回去请示了老爷才能动手,不能轻举妄动!” “是”“是!” 十几个人隐藏在巷子里上,贾旭则飞速跑了回去。 看着面前的一座府邸。剩下来的家丁心里可不平静。 “这是?”一个人问道。 “你不知道?这里是荛府!” “是四皇子所住的地方!” “什么?贼人进了皇子府?那怎么不去提醒四殿下?” “你这人。皇子府是我们能够随便去的吗?没见贾旭去找老爷去了?” 这地方怎么是他们能够随便进的? 张氏:“老爷你看,她回来了!” 张氏一看见雪裟过来,立刻就道,表情紧张。 真不知道她又了什么,雪裟心中寒凉。 林方走了过来焦急的问道:“雪裟,快过来!大夫找来了没有?” 雪裟:“父亲,这除夕之夜,大夫都没有出诊的。不过我已经叫了人去寻张大夫,他该是一会儿就到!” 林方看起来很是焦急。雪裟则瞧了瞧四周,王氏正胆战心惊的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看起来没有受伤,张氏却是一脸的紧张模样,没有看见林絮苏,该不会是林絮苏受伤了吧? 怎么会,她明明吩咐过不许伤害任何人。 雪裟走了上前,寻找红绣的身影,红杉一看见是她来了,立刻跑来。 红杉:“姐,大夫来了?” 雪裟:“还没有,红绣怎么样了?” 红杉急得眼泪直流,哽咽道:“在屋子里,红绣姐姐很痛很痛,大夫人和表少爷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只有姐姐一个人在。” 雪裟正要什么,却见林方走了过来。 林方仿佛于心不忍一样道:“你弟弟受伤了,大夫正在给他诊治,红绣是不是也受伤了?且等着张大夫过来吧!” 雪裟:“什么?有大夫?在哪里?” 林方一指着那间距离花园最近的屋子,就在红绣的隔壁。 难怪张氏这么着急的模样,竟然是林佑受了伤? 雪裟问道:“弟弟,伤的怎么样?是怎么了?” 林方也是急的很,听着雪裟这样问,也是激动道:“便是刚才,夫人带着他逃跑,将佑儿放在花丛后面隐藏,跑了回来,等贼人走了之后,再回去找,佑儿已经是掉进了花丛里,身上扎满了荆棘倒刺,血肉模糊了!” 雪裟无比惊讶,冬日里那荆棘可是比往常还要坚硬,就如一把一把的刀一般,那可不是受点皮外伤的事情,林佑这样的身子,很可能就会刺穿了筋骨,留下残疾! “父亲,那弟弟现在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雪裟问道。 “你还有脸问,若不是你请什么戏班子过来,刺客如何混得进来,害了我的佑儿!我告诉你,若是佑儿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休想好过!” 张氏跑了过来,指着雪裟骂着。 这个时候,雪裟才看见那戏班子的人已经被抓住,全都跪在地上,张氏似乎真是不打算放过他们。 雪裟冷静道:“母亲,您不要激动,什么大夫在里面,为何您不进去陪着佑儿?” 张氏当然想进去,一转眼就已经跑了进去找林佑。 她就是等着雪裟回来,要骂了雪裟一顿才能够解气。 走了进去,林絮苏也正在里头帮忙,端着一个盘子,里面已经是布满了取出来的倒刺。 灯光黯淡之下,屋子里弥漫着血腥味! 张氏:“怎么样,我的佑儿不会有事吧?” 大夫一身白衣上沾满血,却是没有话,林絮苏一脸的害怕,却又不敢和张氏出真相的。 张氏追问道:“怎么样?你们为什么不话?” 林絮苏窘迫的很,还是没有话,张氏立刻跑了过去,一看究竟! “啊!”一声尖叫从张氏的口中喊出。 林方站在外头,心里也是害怕的紧,听见了这一声惨叫,他可是心头一惊,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变成了什么残废一类。 雪裟安慰道:“父亲,您不要害怕,弟弟会没事的,我从前也被刺过,只是疼痛难忍而已!” 林方倒是相信了她的话,毕竟他只是一带着王氏回来,就听见张氏什么林佑受伤了,她一直带着林絮苏在屋子里照顾,林方和王氏都不曾看见林佑的模样。 雪裟完这一句话,却是自己都不相信。 林方:“但愿没事,这大夫赶来的这么快,倒是惊讶,怎么你就请不到大夫?” 雪裟:“父亲,我们一起进去瞧瞧弟弟怎么样了,若是处理好了,红绣怀有身孕,怕是也不行了。” 雪裟心心念念记着红绣那边,林方稀里糊涂的也不着急,只是心里想着那是自己哥哥的孙儿,若是他无动于衷,大哥怕是不会原谅自己。 林方:“那好,我们一起进去。” 雪裟欣喜道:“是。” 红杉看着也是欢喜,立刻跑了进去,和红绣道:“红绣姐姐,你不要怕,大夫马上就来。” 红绣转过身子去,眼神冷酷:“啊…好痛!” “雪裟,你过来!” 雪裟正要进屋子,王氏却突然喊住了她! 不得不走了过去。 雪裟:“祖母,怎么了?您还好吗?” 王氏揉着额头,却是冷漠的道:“你不必管红绣,直接送到赵氏那里去,她懂得医术,等着大夫来,红绣的孩子如何坚持的了?” 雪裟奇怪道:“伯母会医术?能够保胎吗?” 王氏:“是啊!保胎对她来,可不是意思。” 雪裟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也不得不相信了,王氏这关键时刻还想着保护红绣的孩子,也算是有人情味的。 毕竟要是等着张氏放大夫去,怎么得动,还是个问题。 转过身子,雪裟刚想去告诉红杉这事,却看见了那一堆诚惶诚恐的戏子。 雪裟:“祖母,这戏班子的人伤的最多,若是留着又不医治,难免他们心生怨气,这一件事情还是不该传出去,影响了父亲的官声,外头的人会认为是父亲树敌太多,招人报复!” 王氏的眼睛转了转,雪裟知道若是提及林方的官声她便不会多想。 王氏:“去账房支些钱来,快快打发了他们,记得要叫他们闭嘴!” 雪裟:“是。”(未完待续。。) 第185章 引火燎原(大章节) 得了允许,雪裟这便走了过去,人群里,阿志很是显眼的,雪裟走到他跟前,道:“快带着伤员随我来,其他人去拿东西,老夫人不怪罪你们了,要我来拿钱医治你们。” 阿志很是欣喜,立刻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一众戏子动手迅速,立刻便扶着伤员,拿着家伙式跟在雪裟身后。 这个阿志的管教倒是不错的,这么一个侏儒,是如何有着这么大的威信? 或许他们是不知道的,可雪裟却明白的清楚。 没有立即动身,雪裟先是去了屋子里。 雪裟:“红杉,红杉?” 红杉:“姐,您来了。大夫呢?红绣姐姐疼了许久了。” 雪裟看着床上的红绣,的确已经是脸色苍白,她双手死死府抱住一团,看起来很是痛苦。 雪裟:“红杉,她还在流血吗?” 红杉:“没有,只是红杉姐姐很痛。” 没有流血了?这可不妙,运气好的是产过后,孩子没事,运气不好的,就是孩子早已经流掉了!刻不容缓,雪裟立刻叫人抬着红绣便往外走。 红杉问道:“姐,大夫怎么不进来?这是要去哪?” 红绣被颠簸的碰到了手臂的伤口,现在可是疼痛,却是知道见了大夫,她的麻烦就要大了。 红绣:“姐,我好痛。好痛…不要动了。不要动了。” 雪裟温柔道:“红绣,你不要担心。我带你回院子里去,祖母了,伯母会医术。定能保住你的孩子。走!” 红绣被抬走了,心情却是复杂,一张脸花容失色。 红杉和雪裟跟了上去,雪裟却没有跟上。 走向已经准备好了的戏班子,雪裟带头道:“大家随我来。” 阿志跟得最近,雪裟却不是自己走在前头,王氏身边的嬷嬷带头。戏班子的人都在雪裟面前走过,雪裟只是跟在后面。 阿志又不动身,随着雪裟在后头。直到走过了桥,无人在旁边,阿志这才话。 阿志:“姐,我哥哥已经照做。刚才放了一束烟花。早已经办妥了。” 他的哥哥和他简直是差地别,从两人一起长大,不过是比他强壮些,直到九岁之后,阿志便不再长高,而哥哥阿雄却是长的人高马大,两兄弟相互配合,哥哥是主戏骨。装什么张飞李逵一类,略通拳脚这把戏也做的好看。为戏班子撑起了一片,阿志则是在后台管着,明面上作为班头,却是靠着自己的哥哥立下威信。 雪裟对着这个戏班子可不是陌生的,这里头里里外外可都是李荛端曾经收买过的人,这一次他们不是先遇见李荛端,而是自己,那可不得先打下交道,否则再过半年这就是李荛端的戏班子了。 阿志:“姐?” 雪裟不知不觉的,已经愣了许久这才话:“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我会付你们许多银钱,你们记得这几个月,先不要在大街上表演。” 阿志:“人明白,姐你放心,哥哥的本领不,加上那两人都是最机灵的,给家丁引到那府邸,他们便躲了。” 雪裟话冷冷淡淡,却是带着威胁:“你们这三人,为何伤了人?我没有过可以伤人!” 阿志:“姐,我们绝不会伤人,那刀只是个没有开刃的,听您的吩咐都是照着我们的戏子砍,他们也是事先知道,不可能会伤到其他人。那姐姐怕是吓坏了,实在不是我们动手。” 阿志解释道。 这整件事情可不是表明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雪裟不语,她知道红绣和林佑的受伤是出乎预料的,这戏班子里却是根本没有人受伤,一切不过是个大大的幻觉罢了。 林方此时正守在林佑身边,贾旭已经赶了回来。 张氏:“老爷,大夫了,都是些皮外伤,佑儿会好起来的。” 林方的表情凝重,可不像是能够放得下心来的模样。 大夫正在准备着药物敷在林佑的伤处。 林方眼里所见,竟是只剩下林佑的脸。 经过一番处理,最先包好的就是脸,可惜林方却知道,林佑的左眼恐怕是失明了。 林方:“大夫,佑儿的眼睛为何要包起来,是划伤了吗?” 试探性的问出,张氏无比害怕,她只知道林佑的眼睛流了不少的血。 她的儿子不能就这样废了!不能啊! 大夫的脸可不是很乐观,不过是四十出头般,看起来年轻,却是林方所熟悉的人,他是张氏相熟的大夫,已经为她们诊治了许多年,是信得过的。 “孩子的眼睛受伤了,现在还未清醒过来,八成是没事的。” 林方:“那就好那就好!大夫你一定要尽力!” 如释重负般林方立刻道。 张氏看着大夫的眼神,却是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老爷!” 林方听见了喊声,回头一看却是嘉旭,立刻问道:“贾旭,你这么在这里?为何没有去追那三个贼人!” 贾旭一脸慌张的吧林方拉了过去,直到了一个角落。 张氏走上前去,林絮苏放下手中的托盘,望着张氏,她一个眼色,林絮苏便像是获得允许般,走了出门。 她竟然没有任何埋怨的在这里帮了半的忙,这可不仅仅是因为担心林佑,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大夫!他可是老熟人了! 林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贾旭神秘道:“老爷,我们尾随着贼人,而贼人狡猾逃进了一处府邸之中。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回来与老爷商量。” 林方奇怪道:“什么府邸,为何不上去搜查。便是贼人入府躲避,他们不也会帮忙的吗?” 那几人可不是贼,林方注意到了,领头之人是个黑脸壮汉,就如于文早前的夺取钱财之人,和雪裟所的劫匪是一样的。 这是同一伙人,这一次追上去不定便可以发现他们的主子是谁! 连带着夺财一事。或许也可解。 之时林絮苏正好从旁边开门,贾旭顾不了这许多,道:“可是。贼人所入的不是普通人家,而是四皇子府!” 林方:“什么?” 林絮苏:“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惊讶了许多。 林方没有话,脑中翻云覆雨。 林絮苏则是一脸的担心焦急道:“父亲。那几个刺客进了四皇子府?这怎么行?我们得去提醒四皇子。否则他会很危险的。” 林方厉声道:“苏儿,这事情你不许掺和,我们会处理的。” 这丫头,却是利害都没有分清啊! 林絮苏见到林方这么严厉只好道:“是,爹爹。您得要尽快才是。” 不甘心的关上门,林絮苏走了出去。 贾旭:“老爷,咱们上门吗?” 林方深呼了一口气,却是道:“把家丁喊回来。该去于文那里了!我怕是知道咱们的敌人是谁了!” 贾旭:“是。” 林方回头瞧了瞧床的那边,自己的儿子受伤成这样。好日子真是到头了。 他们不能这样下去了! 出了门,林方匆匆的坐上马车赶往城西的住处,上一次是雪裟,在外头受袭击,却是没有证据,现在都已经追到了家中来,下一次自己醒来脖子上会不会架着一把大刀?他如何能够知道? 马车停在一处宁静的民宅,在这样的日子里这里可是没什么烟花爆竹之声,显得很是怪异。 林方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屋子里略显荒凉,于文正坐在软塌上独饮,几碟下酒菜,完全没有什么团圆气氛。 今夜,自己的妻儿在林方家中过节,不能见面以免落下话柄,这倒不是第一年,于文早已经习惯,毕竟是他亲自把妻儿送进了林府,自己独自离开。 可是这一年啊!连于瑶都不在自己身边了,原本是想着和四皇子一起过节,可是这节骨眼上,他们却是进了宫中,自己的女儿作为一个侍妾跟了去,原本四皇子不能带她,却是贴心的要带着于瑶,即便于瑶这孩子想着留下来陪伴,于文却也知道她多么想进宫去,随即回绝 他一个人,怎么可能留在荛府,回到了自己的临时住所,心中不免辛酸。 林方:“大哥,出事了!你在哪里?” 匆匆跑了进来,林方却见于文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 于文抬眼,却是醉的不行:“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在自己的家里……享受着吗?” 林方:“你怎么喝这么多酒!今夜出大事了……” 雪裟:“你们快些离开,记住我所的。” 她仔细的吩咐道。 戏班子的人已经拿了钱,准备离开,阿志回头看了看雪裟,这一场大戏演的不错,这赏钱可是沉甸甸的。 他们不知道,若是再不走,张氏发怒出来,可是难以全身而退了! 雪裟离开,去了赵氏的院子。 根本没有看见她们的人影,赵氏受伤了吗? 林展颜消失的这么快,怕是也回了院子,红绣刚刚送到里面去,怎么样了? 雪裟想着已经走的很快。 她今夜这一招谋算了许久,只要她不是低估了林方于文身后的人,那么李荛端的麻烦便不会了。 给李荛端找麻烦的事情她总是要做的,想了一想自然是栽赃陷害比较适合。 太子一死,各个皇子都已经是虎视眈眈,就等着皇帝选出新的储君,他们现在巴不得其它人出错,就是再心,估计要万无一失,也是难的。 特别是李荛端最近的动作可是不,他注定要暴露,这一生他的伪装势必要因为她而失败,若是你还有本事称帝,那便是洪荒之力了! 走到了赵氏的院子,只有一间屋子的灯亮着,雪裟记得上一次到这里来还是为了告诉赵氏要她看着林晴簪,她和太子的丑事也被雪裟扒了出来,从此林晴簪可是安分了许多,她从来不是雪裟名单上的人,若是躲远些,对所有人都好! 雪裟刚刚进院子,红杉就从暗处走了出来,吓了雪裟一跳。 “红杉?你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进去伺候!红绣怎么样了?” 红杉看起来也是焦急,可是眼神却十分的慌乱。 红杉:“红绣姐姐她已经进去了。大夫人正在为她诊治,吩咐我在外头等着。” 雪裟:“为何你在外头等着,到底如何?随我来!” 快步上前,雪裟可不怕什么女子的晦气,她从前什么没有做过,便是逼死她人的腹中的孩子,她也是毫不留情的做了,就是从前如此,今日她才会良心不安,她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雪裟。 敲了敲门,雪裟瞧着里头,竟然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红杉:“大夫人,我家姐来了。想进去看看!” 里头传来脚步声,雪裟看见人影过来开门。 林展颜:“怎么?你来做什么?” 竟然是林展颜?里面女子保胎之事,他怎么能够不避讳? 雪裟:“表哥!我来看看红绣,她没事了吗?” 林展颜听了这句话,表情似笑非笑,眼神里,雪裟竟然瞧见了莫名其妙的嘲笑。 林展颜:“你来看她?她好的很!孩子也没事,可以离开了吗?” 雪裟表情淡然:“老夫人很不放心红绣,我看至少可以让我进去瞧一瞧,也好与老夫人交代一二。” 林展颜瞧着她,明明刚才是那样的担心,受到了阻碍,却是这样的冷静,真是奇怪,看向他刚才碰过的脸颊,却是一片通红,似乎被擦伤了一般。 林展颜语气突变:“雪裟,你怎么了?这里是受伤了吗?” 指尖触上了雪裟的脸颊,她都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动手,只不过是自己擦的太用力,似乎也已经破皮。 红杉在一边看着很是莫名其妙的样子,林展颜这样的深情,却是对着自家姐吗? 雪裟只是后退眼神依旧平静:“只是被脏东西沾到,擦了许久。若是红绣没事的话,那我便先走了。” 果断的转身,红杉还没反应过来,雪裟就已经走了。 这个时候,赵氏已经派人将红绣产林晴簪受伤晕倒的事情告诉了张氏,她想张氏待会怪罪起雪裟来,这也算是加料! 林晴簪伤了!(未完待续。。) 第186章 玄汕过往 “你快些派人告诉郡王此事,我们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 林方着急的道,与他不同的是,于文却很是冷静,看着林方在屋子里踱步,道:“你不要再转了,郡王已经与我们断绝关系。你如何找他?” “你什么?郡王不是替我们做事的吗?” 口中得自然,林方表现的很像是个主子一般,却是忘记了之前在肖潋面前点头哈腰的人是谁了。 于文眯着眼睛却是不再看他:“你需得知道,我们一直只是个下人,你最好是记住……” 林方诧异的看着于文他以为于文并没有醉,他却是已经神志不清了。 必须要做动作,否则自己的安全无法保证,如何过活? 离开了于文的屋子,林方走得很快。 他对随从道:“你回去,把刘氏院子里头的丫头带来,大哥会很高兴看到她的!” 林方现在是忧心忡忡,自己的哥哥怎么到了京城却是对丢失的财钱这么不上心?他难道不是视财如命的吗? 想当年,还不有着高官厚禄他不要,非要去做了一个下三等的商人? 抖擞了身子,外头真是有些冷了…… 于文双眼早已经迷离,却是在林方走后,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进来。 “于老好酒量,竟也不等晚辈?” 这人一来,于文的眼神立刻清明起来,没有了混乱。只剩下了商人该有的视线。 生意上门了! 远在京城另一边的荛府中,现在也还算安静,李荛端带了于瑶赴宴。随从自然不能带入宫中,玄汕正守着李荛端的书房,她需要整理一些东西,且是今晚必须要弄好。 呼出一口暖气,挑灯夜读的女子看起来似乎只是在翻看几页书卷,她少见的穿了一身丫鬟装,女人的气息明显。长发不曾拢起,顺着一双墨色的眼睛,容貌秀丽可人。 玄汕翻看了一卷书。似乎很新从未见过。 “兵部尚书,有子三人?” 不对?兵部尚书金佘,育有一女一男,不过是一子。何来第三个? 且这金佘的夫人宁井可是出了名的善妒。家中除了自己生下的孩子之外,妾室的孩子不曾有一个安稳的生下来,也正是这样,她的名声可是外传的厉害。 带着些许疑惑,雪裟继续往下看。 “正室生下嫡女一人,嫡子一人。妾无所出。外室淑娟育有二子,一子年十三岁,一子年九岁。” 竟然有两个儿子在外头?他还真行了。出乎意料,自己一直是跟进兵部的。竟然从未发现。 不过是一卷书,却是记载了朝廷各个官员的隐晦事,这些都是他们的死穴,谁要是拿到了这一本书,等于把握住了半个朝廷,这里头的详细,都已经到了官员的八代祖宗以上,皇子的信息更加是连随从都已经查过记录,玄汕有些心急。 翻到了李荛端的一页,在看到上面的记录以后,却是脸色大变! 她一直以为殿下从未暴露,为何这上头记载了这么多? 皇四子李荛端,早年丧母,隐忍多年,厚积薄发。 九月追杀三子李玄端为母报仇,几乎成功! 腊月初八迎娶江南富商之女于瑶为妃,深谋远虑,不得不防…… 匆匆读完这寥寥几段字,玄汕脸色竟变了。 这几句话,虽与其他人的几页纸来比,少得可怜,可是玄汕却无比在意,翻看了下一页纸,却是吴山。 手下仅有一名杀手,唤作玄汕,乃孤儿一名,身手矫健杀人无数。 禁军副手吴山于十月成为另一左膀右臂,此人家中育有一女。 “竟然有孩子吗?吴山从未提过……” 她们做杀手的,最怕便是有所顾虑,他竟然拖家带口的,也来投殿下,雪裟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不知从何起,她一直对吴山的印象不好,不是有何怀疑,只是有种直觉,这人想出头想疯了,不好好利用,怕是会成为一个大麻烦。 将笔放下,书卷上墨迹未干,玄汕将它合上,全然不顾墨水污了那一页纸上记载的东西,扔回到了书桌上,那一卷书就这样摆在那儿,毫不起眼。 玄汕无法想象,这一本书竟然如此的有用,而它得来又是这么的轻松。 几日前,李荛端不过是出门处理一个不听话的官,李玉端在朝廷里的风评太好,对他不利,这一个官原本是个好作用的人,却是需要处理一下。 那日玄汕没有跟去,一会儿后,不过是刚刚出门的李荛端便匆匆忙忙的回了家,把这一本书卷给了自己,而她则是被吩咐在这里彻夜研读,并且抄注另一份。 玄汕早已经完成抄写,不过她却不是便看便抄,这样速度会慢上许多,而李荛端要得急,这书卷明日一早便要还回去。 玄汕抄完以后,便想要看一看,这一看便是要紧了。 书卷用白纸包好,明日还给神秘的提供者,刚刚走向大门,玄汕却还是驻足。 一双眼睛中水光闪闪,再过了一会儿之后,书房中燃起了熏香。 “这是殿下最爱的香……” 楠楠出这一句话,玄汕用手抚摸着角落中李荛端匆匆换下的衣物,鼻尖轻嗅,他的衣物带着淡淡的竹香,丝绸的触感传遍全身,粗糙的手指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柔软,她那一颗封闭的心脏里暖意绵绵,眼前浮现出那一年的初见…… “少爷,我求求你!我能做丫鬟,能做跟班,只要有口吃的。求求你!” 玄汕的脸看不清,她只记得那是一个深夜,已经四没有吃东西的她几乎要饿晕了。家变的太快,她原先还是一个富足之家的姐,即便是自习武这一点有所不同,她也从未想过这竟然是害得她家灭门的原因。 原先逃出来,她因为练武,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报仇!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大。毕竟她家的武功师承少林,江湖上也不准有几人能敌! 这是父亲告诉玄汕的,她坚信! 直到佯装是乞丐。玄汕可怜兮兮的进了京城,带着劫后余生的心情,一个十岁的丫头像所有人一般,饿的不行了。郊外的这一晚。她对着所有的人出这一句话,却没有人理她,便是一条流浪狗吠上两声,可能还会有人注意。 即便不是要带回去好好养,至少也是惦记着它身上的那二两肉吧! 便是一个大大活人,在那时候竟然是没有人要的。 李荛端那个时候,也不过是个少年,有着温柔的眼神。和善的脸色,也不知是不是受欺负惯了。皇子的跋扈之气毫无沾染,倒是生带着一副谦和模样。 就在他看向玄汕的时候,他只能看见一个低三下四的乞食者,头低到了地上,背脊弯曲。 眼前的精致的长靴没有走动,就这样停了许久,玄汕能够看见那是一双少年的脚,但是他在看什么? 是自己乱糟糟的头发,粘黏着的褐色馒头屑,还是自己身上早已经破败的可以见到肚兜的衣衫? 羞耻叫玄汕脸红,狠狠的抱紧了身子,她跌跌撞撞的跑开,蜷缩在一旁树丛里,头埋得更加低,走吧! 希望,明日的太阳,是因为没有饥饿出现的吧! 浮现出那时候自己心中的话,玄汕只觉得有些好笑竟然想死吗? 因为饥饿,绝望? “你抬起头来,与我回去。” 淡淡的一个声音,像极了竹林下的风声,那样的清明,沙沙的好听。 迟疑的抬眼,眼前的人,有着白玉一般的肌肤,深深的眸子,气质不凡,玄汕不敢再看,视线回到那一双鞋上,心里更加奇怪。 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物,他该是高官之子,如何会救自己?千万不要看自己不舒服,要下人清理了自己才是! 没错,这便是玄汕的所有想法,基于前几日她在酒楼翻吃剩食物的时候被人用盘子砸破了头,手臂般粗细的棒子就这样生生的打在身上,她的背脊似乎已经被打伤,无法直立看着任何人。 玄汕不知道,便是她这一个死都抬不起头,直不起腰来的低下女孩,叫李荛端动了非要改变她的心思! “把她带回去,我需要一个婢女!” 淡淡的完这一句话,玄汕直接被人抬起,坐上了停在一边的轿子,少年的李荛端骑着马走在前头,偷偷的掀起了车帘的一角,玄汕趴在轿子上,视线一直盯着少年的背影,长发飘飘洒洒,一直沾染着玄汕的泪水,叫她停不下来,清风吹来,月色淡然,那是一个奇妙的夜晚…… 她想过从此会一直陪在李荛端身边,更加没有想过会是以杀手的身份,直到几年后看着李荛端丧母的痛苦模样,她才知道,自己的殿下在宫中,也是那个低下的人,而有无数的人将盘子砸在他的头上,也不过是好玩一般…… 玄汕想为李荛端擦泪,却不敢靠近他,只是默默的开始了疯狂的练武,即便浑身都是伤痕,她替李荛端去杀李玄端,便是那一玄汕一刀砍在李玄端的马背上,侍卫那么的快速,她一个女子,很快便败下阵来,李玄端不以为然的驾马离去,玄汕难敌众人,节节败退! 就在侍卫抓住满身伤痕的玄汕的时候,李玄端那边却是出现一声惨叫! 玄汕乘机逃跑,却见自己的殿下穿着黑衣跑在自己前头,眼神刚毅吓人,手中的长剑啐血! 李荛端竟然也要杀李玄端? 玄汕惊讶,她知道李荛端每日练武,却是不知道他原来不是要防身,而是要杀人! 瞧那动作的狠厉,决不是一日之功! 她没有杀了李玄端,殿下依旧不开心,但是,玄汕却想到了如何能够报答他,且叫殿下能够舒心! 她去杀!她去替李荛端干那些事!只要他最后能够开心! 香味渐渐淡了,玄汕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睫毛微翘两条凌厉的眉毛难得的平缓,显出女子的一面,额发挡住了伤疤,双眼里柔情似水,整间屋子的香味似乎都在这一双眸子里晕开,带着爱意的味道。 “香已经燃完了吗?玄汕,你该走了。”自言自语道。 她不过是刚刚放下怀里李荛端的衣物,一位不速之客便来到了门前。 “殿下在不在?玄汕,是你在里头吧!”吴山粗狂的声音传来,玄汕匆匆放下衣物,语气依旧冷静。 “怎么?书房不是你能够进来的,你不知道吗?”玄汕冷冷的道。 吴山听着传出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玄汕那个女人,不知道是怎么,她竟然是这府里除了四皇子之外,他必须要听话的人! 压着心头的火,吴山道:“玄汕,殿下吩咐过我,叫我把账目拿给你过目,我不太懂,根本就做不出来,还是得直接交给你了!” “连账目都不会对吗?”玄汕语气清淡,听在吴山耳朵里,很是刺耳,这个粗狂的黑脸汉子立刻止不住了不屑的语气。 “你这是什么意思,算账这档子事情原本就是女人干的,你还挑三拣四不成?” 面前紧闭的门突然打开了,玄汕出现在吴山眼前,长发垂落,低眉顺眼,带着一股香味,吴山一个粗汉子,这一看,却是满脸疑惑。 玄汕不顾他的脸色,只是道:“我便是知道,你是干粗活的。把账本给我!” 她一只手伸了出去,拿住了账本一端,吴山的手却是紧握,不肯移交。 玄汕不得不抬头,看着已经两眼发直的吴山,她自知不是国色香之貌,又是多年习武,膀大腰圆,身子粗糙,比不上那些家碧玉的姐,早已经是习惯被人当做男子一般使唤。 这样一看,吴山可不就是一脸被迷住的模样,玄汕心中有些不好意思,却是没有显露。 吴山心动,倒是憨笑了一下。 “玄汕,我看你还是教一教我,否则我都不明白这些,怎么帮助殿下,你是吧!” 还未等玄汕回答,吴山这就要进屋,还好被玄汕挡住! “我们出去谈,今晚月色不错!”她道。 吴山很是惊讶,一张憨厚粗犷的脸上挂满笑容。 “你这是要相约不成?”(未完待续。。) 第187章 处理后果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待会殿下便会回来,我们怎能越矩在里头商谈,自然是去外头。” 玄汕淡然着,走向院子,吴山推在门上的手也是收了回来,跟了上前。 吴山:“你就是这样,墨守成规,也是无趣!” 吴山这样嫌弃玄汕的规矩,玄汕不甘落后,也是回。 “你倒是也会用词,我一直以为你是不知墨字如何写的。” 听到这样的呛声,吴山心中可是奇怪,他自见到玄汕开始,便多注意了这个女子一分。 她身手不凡,年纪轻轻的姑娘,却已经是四皇子最信任的左右手,这可不是普通训练的杀手可比,总觉得这女子冰冷的狠利之下,有着什么…… “你如何知道殿下会到书房来?”吴山问道。 玄汕:“殿下与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譬如这个账目,今夜需得报告才可。” 出了书房,走上了那一条路,经过了花园。 吴山看着月色,倒是想起了什么,今夜是除夕,自己却不曾回去陪一陪那子,不知她们如何了。 从怀里掏出一瓶女儿红,吴山口中道:“玄汕,今夜是除夕,四皇子和于妃从宫中回来之时怕是早已经累了,两口子还不倒头就睡,哪里还能记得这里的事情,明日再吧!来!我这儿有酒!” 吴山扶住玄汕的肩膀,将酒瓶子递了过去。玄汕却是一挥手,打破了酒壶! 吴山怒道:“你这是干什么?疯了不成?” 看着面前的玄汕,她似乎有些不对劲。 一张脸铁青。似乎听到什么不愿听的,眼睛中含着光,杀气腾腾,连吴山都不禁要想她是不是疯了! 正当吴山以为玄汕要动手之时,她却扭头:“殿下会来的,他过的。你知道些什么?” “玄汕,你什么呢?”吴山没有听清。她的声音太了! 只见玄汕迅速消失在夜色里,只剩下自己莫名其妙站在原地… “究竟如何?” 张氏的院子里,王氏焦急地问道。张氏和林佑现在还在里屋,林絮苏在外头已经哭了一个时辰,王氏被挡在外头,担心的要命。 林絮苏:“呜呜…祖母。您不要。不要担心。弟弟,弟弟会好的。呜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佑儿还以为是看戏…” 王氏:“不,不是了,佑儿没有什么大碍吗?是否恶化了,你爹爹呢?” 瞧着她哭得可怜,王氏心里那一份怪罪渐渐大了起来,这可是自己唯一的孙子。唯一有用的孙子,林展颜即便是大了。却是个没出息的,若是真的不似方儿的那样无碍,这可怎么办? 林絮苏:“爹…爹不知去哪里了,弟弟他…” 这一整个房间里,便属林絮苏哭的最伤心,可实际上她却是在跑出府的时候被张氏抓回来的,听刺客去了李荛端那里,她可是担心的很,被张氏抓回来之后按理来原本该是满腹怨言,张氏却吩咐好了,只要她在这里哭着,这事情就不可能一笔带过,她们要和雪裟算这一笔帐! 王氏给林絮苏擦了擦脸,口中慈爱的道:“孩子你可别哭了,祖母这心里也难受的紧 看得祖母心疼。” 王氏抱着林絮苏,却不知道她竟然是因为想着要怪罪雪裟这才留下演戏,果然今夜的大戏不曾结束! “祖母,我来晚了。弟弟如何?” 看向门口,雪裟正好来了,看见这林絮苏哭得凄惨,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了没事吗? 王氏:“你来了?那些戏子可交代好了?” 雪裟:“都交代了,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弟弟有什么事情?” 走上前去,雪裟看着林絮苏,模样真挚,关心的样子倒真像是个姐姐一般。 林絮苏瞧着她,只觉得她装模作样,立刻有气无力的回答:“弟弟现在伤的很重,姐姐!絮苏一直这想,若是今晚不那么热闹,按着往年一般吃饭,弟弟不出门,怎么会遇见这“大开杀戒”!” 这话的,有气无力惹人怜惜,却是故意得好像雪裟不弄得这么热闹便不会出现这情况,这是在怪她! 红杉:“二姐,你怎么这样?” 雪裟心神不宁,没有做回答,红杉却立刻反嘴。 王氏听在耳朵里,也是起了怪罪之心,眼神明显的不高兴,雪裟却顾不得这许多,只记得林絮苏的林佑伤势严重。 快步走向了里屋,张氏都还未准备好出来,雪裟便闯了进去,林絮苏都惊讶到了! 刚刚踏进里屋,雪裟便发现里头灯光黯淡,瞧着是有两人坐在床头,雪裟以为是林方和张氏,便走了上前,那两人似乎伤心过度,相互依偎在一起,气氛并不轻松。 “母亲,弟弟如何了?”雪裟问道。 这一声出,张氏明显慌了一下,口中道:“大夫,幼子手臂这里还有些血迹,需得好好处理才是!” “是,夫人。” 那人原来是大夫吗? 他的话音未落,张氏便一脸悲伤的转过身子,出现在雪裟眼前道:“你怎么还有脸过来?瞧瞧你做的好事!” 张氏怨气很重地瞧着雪裟,她的脸色担心,看不出其它,千万不要多想才是…… 一只手趁机拨了拨旁边的人,大夫动了动,拿起了药箱便要离开。 雪裟很是自责的道:“母亲,弟弟的事情您怪罪雪裟也是应该的,现在情况如何,外头祖母等的着急,您该出去。让她老人家安心才是。” 雪裟心想她有怒气是自然,张氏则是顺理成章的继续发怒:“你以为我在做什么?佑儿在这里生死未卜的,我却不能陪着身旁了吗?” 雪裟看着她。似乎很是担心地上前,着急道:“母亲,雪裟绝对不是这个意思,您不要误会!” 看她上前,大夫却才刚刚动身,不能叫雪裟看见他!张氏急了,立刻站起身子:“够了!我不想听!你给我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张氏已经是很生气的模样。雪裟却还是不管不顾的上前,一脸的委屈害怕。 “母亲,不要生雪裟的气。我只是想看看弟弟如何了!” 着,雪裟就自己走到了床边,张氏还未反应过来,抓住了雪裟的身子。不让她靠近。可惜已经是太迟! 张氏吼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你给我出去!” 这下子声音很大,林絮苏走了进来,完全搞不懂这是怎么了,站在那边看着,大夫则趁着雪裟靠近床边,巧妙的转身提走药箱,从林絮苏身边走过,出了门。 林絮苏:“这是怎么了?雪裟。你在做什么?” 张氏握住雪裟的手臂,只是往外推。雪裟便很轻易的被她推了出去,离开了床边。 “絮苏,把你姐姐带出去,我不想见到她!”张氏道。 林絮苏立刻上前挽住雪裟,就要拉她离开。 雪裟一脸的懊悔,口中不断道歉:“母亲,雪裟不是故意的,雪裟只是想着看看弟弟的伤势如何…” 今日的她怎么这样的情绪外露,张氏总觉得有些奇怪…… 原本还打算好好怪罪她一番,却是叫她闯进来差一点坏事! 哥哥走了吗?张氏心想,回头看着林佑包好的伤口,心里不是滋味儿。 林絮苏拉着雪裟,只觉得她走的异常慢,明明看不见张氏了,却还是大声道歉? “母亲,雪裟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的,雪裟不是有意的!” 林絮苏威胁道:“你别喊了,弟弟伤成这样,你的罪过大了!道歉有何用!” 这话刚刚出,雪裟突然回了头,一双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一个清潭般,带着深不可测的静谧… “你,你这样看我干嘛!”林絮苏讪讪道。 雪裟眼角沾湿,的确,有一滴未曾流下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林佑原先活泼可爱的样子,与现在这样惨白的像一具的尸体,眼睛似乎伤得很重! 雪裟进来只是要看一眼他的伤势,毕竟张氏得没有错,今夜这一切都是自己策划的,林佑的受伤虽然不知自己的计划之中,且没有人承认对他动手,雪裟却觉得,林佑的事情便是与自己有关,是自己的错,带着悔意与自责的一滴泪,她此刻却看着林絮苏那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 蓝的清澈水池,不一定会叫人害怕,而逐渐散发的危险气场,却是林絮苏最熟悉最害怕的…… “好痛!妹妹,姐姐不怪你,是姐姐的错!啊!啊!” 雪裟突然喊叫起来,张氏被惊了一下,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林絮苏看着她这样喊,慌张的不知该做什么,王氏可就在几步开外了! “你!你在干嘛?我什么都没做啊!”林絮苏道。 不顾她了什么,雪裟直接拉着她跑到了门廊处,一出这里便是王氏的视线内了! “啊!不要这样!妹妹!”雪裟继续喊道! 林絮苏毫无招架能力,眼睁睁的看着雪裟朝前一倒! 王氏刚才告别了大夫,将一大笔钱打发出去,却听见里头传来雪裟的声音,似乎是在喊疼!王氏脑子里第一个想法便是这几个女人肯定又打起来了! 很快,声音越来越大,一个熟悉的身影摔了出来! 雪裟散落着f发丝,模样狼狈,眼神慌乱的很,直直的看着里头的人,样子似乎不能回手,被打出来的一般,嘴里着:“妹妹,你不要这样子!” 王氏疑惑道:“雪裟?这是怎么了?絮苏,是你在里头吗?” 红杉站在外头,一看到雪裟这样子,立刻上前去扶,一边扶起,正好王氏在问,她立刻道:“二姐,你怎么能打大姐呢?她可是你的姐姐!你这也太过分了!” 雪裟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表情很是受伤。 王氏恼怒道:“絮苏,是你吗?出来!” 原先还有些怪罪雪裟的心情消失不见。 红杉心中高兴,扶着雪裟站在一边。 原本看着林絮苏这个样子,老夫人很可能就要把今夜的事情迁怒姐,夫人则会闹得大一般对姐的处罚不会,看着姐这样的关心夫人的那个儿子,红杉还以为雪裟没有为自己思虑,现在一看,姐真是瞬间改变局势! 林絮苏都听见王氏这样了,只好黑着脸走了出来! “刚才,我只是不心推了姐姐一下,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解释这样的苍白,雪裟却是惊喜。 竟然不是大吵大闹的出事实了吗?真是不的进步! 她刚才一进门便已经知道她们这意思了,林絮苏哭成这样,把王氏的心都哭得七上八下,张氏又神神秘秘的夸大林佑的伤势,若是林絮苏她们母女待会大力怪罪自己,那不是要做一个大罪在自己身上,雪裟可不傻。 王氏:“你就只是不心吗?今晚的事情还不够多吗?佑儿在里头生死未卜,你们还在这里闹!这是要气死我!造反了不成!” 王氏着,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额头,一张脸皱纹无数,带着些许辛酸,怒到了极点。 屋子里的丫鬟下人眼色极好,立刻跪了下去齐声道:“老夫人息怒,保重身体!老夫人息怒!” 王氏一眼扫过去,却是只有林絮苏傻乎乎的站在原地,雪裟早已经知趣的跪下,这样一来更加是气急了! 就在她要开口怒斥林絮苏的时候,张氏出现了! “娘,您快来啊!佑儿醒了!” 王氏立刻上前:“什么?怎么样了?” 雪裟抬头看着张氏,她是哭了许久的,只是这眼睛一直看着林絮苏,恨不得从未认识她一般! 林絮苏刚想让张氏给她话,却被张氏打断:“娘,我……” “你不要话,笨手笨脚的把你姐姐弄摔倒了,还不扶她起来!佑儿醒了,快些过来!”张氏看似敷衍的道,却是坐实了刚才林絮苏笨拙的解释。 雪裟不愿反驳,王氏都已经心急火燎的跑了进去,自己再提只会落了刻意,缓慢的起身,雪裟和红杉从林絮苏身边走过,再次进了屋子,林絮苏一人站着,呆呆的,许久才进去……(未完待续。。) ps: 么么哒啦,不要害羞俺还在更新呢,没错没错,梅子想好了,全面进击哦! 第188章 告密圣上 张氏内心苦涩,真是一招便输了,亏得苏儿哭了这么久,就叫她自己毁了!雪裟这个丫头,真是个烫手山芋! 张氏自然不会蠢到相信林絮苏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打雪裟,王氏可就在外头,她怎么可能这么傻? 在听见一串呼救之后,张氏便知道今晚是怪不了雪裟了,实在是太不解气! 林方这一边,为了今晚的突发事件,现在已经找到了皇宫里头,他可是害怕的要命,生怕一不心就会死在李荛端手里!现在也只有皇帝能够保自己了! 没错!林方和于文的靠山不是别人,便是当今圣上!李泉! 伴君如伴虎,这一句话警示着于文,因此当年他可是费尽心思的要阻止林方投靠当时还是个皇子的李泉,林方原姓就是于,他改名换姓后投奔了皇帝,还什么不会连累家中,没想到最后,李泉成了皇上,第一个要处置的便是自己这个江南富甲于家! 皇帝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兄弟瞒住?十年前于文只能将自己的妻儿放在林方家中,也就是放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其实便是人质,于文必须要每一年交出一百万两黄金,且还要收集各种各样的宝物献上,这样他才不会动于文的妻儿,而林方则是一味的在皇帝面前为他做些事情,虽无高官,却也是有所分量。 林方沾沾自喜,而于文则想方设法的想要逃离皇帝的控制。这才有了李荛端一事,他支持其它的皇子怕是不可能,只有这一个机会。他必须把握住!之后他瞒着林方做了些动作,林方自然是不知道的,他以为自己必须要报告皇帝,是谁藏匿了那些银两,这样才能够有一线活路,刺客都已经劫持过自己的女儿,还闯进家里害过自己的儿子。不准下一个就是他自己! 只有皇帝能够保护他们了! 皇宫中,宴会将要结束,皇上与皇后都已经离开。余下的皇子大臣们陆陆续续也已经走空,肖潋一个人坐在位置上,瞧着对面的安平公主,那个模样丰腴。长相妖娆的美妇人。正是他的生母安平,肖潋的那一双桃花眼和安平的简直是如出一辙。 要这安平,她和皇上是同母所生,乃皇帝胞妹,容貌妖艳异常,传言二十年前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 而现在,她依旧如当年般桀骜不驯,身为一个嫁出去的公主。她却是根本没有在肖家待过一日,皇帝给她修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公主府。与她一比潇月的那一座简直是家子气一般,完全是巫见大巫,可见其在皇帝心中的位置。 这个安平,可是没有对肖潋有什么养育之恩,母子亲情,为何肖潋却一直看着她? 李荛端起身,和于瑶一同离开,他又不是王爷,即便是身边多了一个女子,竟然也没有人过问,一个宴会下来,皇帝根本视若无睹。 出了殿门,于瑶挽住了李荛端的手,两人身上的貂皮颜色一样,是灰色,显得那么亲近。 于瑶问道:“殿下,瑶儿没有给您丢脸吧?” “当然没有,你做得很好。”李荛端温柔答道,拥着她走了,两人看起来十分恩爱。 李荛端前脚走,肖潋后脚便冒了出来,看着李荛端生龙活虎的模样,他很是懊悔,那时候就该给他下点什么半身不遂的药吃,省得他碍眼! 一双冷漠的桃花眼死死的盯着别人新婚夫妇,突然,于瑶注意到了他,李荛端便回头。 看见了肖潋一个人站在门口,表情怪异,他却是回以微微一笑。 肖潋伸出了手,比划了一个手势,李荛端看了,依旧笑着。 “殿下,郡王在看什么?”于瑶问道。 “没什么,我们得快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办!”李荛端答道,两人走得很快。 他这边走了,肖潋也离开了,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此时却有一个人刚刚到场。 皇上刚刚要按理去皇后寝宫歇息之时,一个人出现在他眼前。 “启禀皇上,外头有人求见!”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禁军统领仇殇。 皇上:“什么人?这么晚了过来?让他去御书房!” 仇殇:“是,皇上。” 话音未落,仇殇便消失在夜色里,跑去传话,皇帝则慢慢改变马车的方向,朝着御书房开去。 “究竟是什么事情?你这么晚过来?”看着是林方,皇帝一进门便问道! 林方立刻上前跪下:“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走上座位道:“起来吧!” 林方听见了,却是不敢起来,身子颤颤巍巍的,似乎要趴到地上去了。 皇帝不解道:“你怎么了?起来话!” 林方颤抖道:“陛下,臣…臣惶恐!” 皇帝看他这么害怕,便是道:“你惶恐什么,若是那银两交不出来,朕也不会杀了你!” 李泉一想便是他先前吓林方的时候曾经威胁了他年关之前找不回来,便是要拿他们问罪,现在怕是求情来了。 林方:“不!皇上,臣惶恐的不是这个,今夜臣家中遇袭,有刺客血洗了臣府上!臣实在是惶恐不安,这才前来!” 皇帝:“什么样子的贼人?” 李泉一张脸泛着红光,显然是宴席上喝多了酒,今夜原本很是尽兴。 林方苦着脸道:“皇上,那伙人早已经不是第一次袭击臣,早些日子便劫持过女,臣仔细查过了,那人正是禁军副统领吴山。” 皇帝:“你什么?吴山?可有依据?” 他的疑问可不少,这吴山难不成是罪魁祸首不成? 林方:“臣的女儿看的清清楚楚。便是吴山那人无错,且他们还与早前臣兄长遭劫财一事有关!” 皇帝的眼睛转了转,林方都不曾起身。看起来畏畏缩缩,十分害怕的模样,皇帝一个眼神,外头守着的仇殇便走了进来,看来皇帝是相信的。 皇上:“还与劫财之事有关?” 林方继续道:“是皇上!臣与兄长已经找了许久,这线索便是引向了吴山!” 皇上:“此事肖潋可曾知道,我吩咐过他。一切都由他来查,他是否也认为是吴山?” 果然,肖潋是李泉的人。 林方:“回陛下。不瞒您,便是郡王查出吴山这个贼人,只不过我们一直未曾发现他是替谁做事,因此一直不敢报告圣上。怕打草惊蛇。” 皇帝坐在塌上。架起了手,眼神里意味深长。 林方一看皇帝的神情,心中暗道:皇上不相信我,这可怎么办? 仇殇此时会意,朝林方道:“吴山,此人身世清白,皇上曾吩咐我盯紧他,此人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李泉原以为林方会改口。至少也该动摇一二,他向来是胆怕事的。否则怎么会十多年来给他当个官,他都从来不敢提过升迁之事。 皇帝看透了林方,林方同时也不可能完全不了解皇帝,他这是不相信自己的…… 林方:“皇上,今夜林方前来便是因为他们再次动手,跑到了臣的府上行凶,臣亲眼见到是吴山那贼人,并且发现了他逃往了主子家。” 他神情认真,语气十分的确定,皇帝也起了疑心,难不成那吴山真是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叛徒? 要知道那银钱是进献给皇帝的,敢在皇帝眼睛里揉沙子? 皇帝:“你的意思,吴山替谁做事,你一清二楚?” 林方:“是,陛下。” 皇帝挽了挽袖子,冷笑道:“那便来给朕听一听!是谁?” 林方低着头,双手有些僵硬,口中肯定道:“臣的家丁一路追踪吴山贼人,只见他进了四皇子的府上,便消失无踪!臣大胆猜测,四皇子怕是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皇帝:“你什么?荛端!” 猛的站了起来,李泉眼中浮现出李荛端的身影,惨白的一张脸上云淡风轻的神色,他便像是闲云野鹤般,如何会堵截了于文? 皇帝:“此事怎么可能?于文的行踪向来隐秘,知道此事的人更加稀少,他如何会知道?” 别李荛端,除了这两兄弟,这些年来便是这皇宫中,也不过是仇殇和自己知道这一件事,如何泄密? 林方:“皇上,臣不是一面之词,此事四皇子或许真的有所嫌疑,腊八节,便是兄长丢黄金之时,四皇子正要迎娶兄长的女儿!或许是我那侄女透露了兄长的行踪,叫四皇子有机可乘!” 皇帝:“你荛端娶了于文的女儿!” 李泉有些惊讶,这家伙竟然偷偷摸摸的做了这事?居心何在? 林方:“确是如此,四皇子如若真是臣所见到的那般和吴山有所牵连,那兄长丢失的钱财八成是在他的手上!” 林方为了保住自己和于文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将李荛端卖了个干净,这话的简直和他看见了李荛端和吴山勾结一般。 实则虚之,林方根本没有见到过什么吴山,不过是于文和雪裟的那几句黑脸汉子,加上今夜的惊险之下那一张黑脸的壮汉,几缕烟丝便是要火烧辽原了! 皇帝:“林方,你此话当真?” 林方:“臣惶恐不安,实在是怕吴山要灭口,这才冒死前来禀告圣上,绝无半点虚假!” 仇殇看了看林方,他这样软弱的人,不可能捏造这一切,而且皇帝似乎已经相信了。 如他所想,皇帝冷静道:“林方,你先回去,明日叫于文前来回话,朕会查清楚。你不必担心,仇殇会带人去你府上保护。” 林方颤颤巍巍的道:“谢陛下圣恩。” 看着仇殇,他终于是放心,毕竟那可是禁军统领,有他在,也表示了皇帝很是重视自己了。 林方开心的要命,转身离开,仇殇却是回道:“陛下,臣完全可以将吴山从四皇子那里带回来问话,为何要臣去保护林方?” 李泉眼神荒凉,他早知道李荛端不会是个善茬,却不知道原来他的能力已经这样壮大,竟能知晓了自己的秘密。 “林方所的,你不必在意,这两兄弟,却是只有那哥哥的话能够相信,他今夜这样的惶恐不安,朕派你去也好安抚,还有一件事。”李泉缓缓道。 仇殇今夜一身黑衣,看起来像是一个随时听从派遣的杀手。 的确,他当年不就是从一个杀手一步步走到现在,一切全靠李泉的信任。 仇殇低头道:“听从圣上差遣。” 皇上:“林方先前了,他的女儿被抓走过,你的任务便是去看看是哪一位女儿,若是名字叫雪裟的,一定确保她平安无事,再派些人暗中保护好。” 仇殇毫无疑问,立刻道:“是,陛下。臣告退!” 仇殇身形迅速,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李泉看着他消失离开,想一想这人似乎是自己唯一还能够相信的人了。 若是特意告诉林方要他保护好雪裟,或是问起那女儿是谁,那他便知道雪裟对于他的重要性了,这可不是好事。 当年的那一幕若是再次上演,李泉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承受第二次…… 林方上了轿子,赶回家中,身后跟着一队禁军,他坐在马车里,先前的惶恐只是消了三分,现在他还是害怕。 仇殇比林方赶到的速度更快,林府半夜三更却是灯火通明,整个府里没有见到下人走动,似乎都聚集在了一个地方。 仇殇上了房顶,走到张氏屋子的对面,蹲了下去,看样子所有人都在那间屋子里…… 王氏:“我的孙儿,我可怜的孙儿啊!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张氏也没有想到,王氏一看见林佑的包扎好的眼睛,便是一顿嚎啕大哭,弄得大家无法招架。 张氏:“娘,娘娘,您不要担心,大夫了,只是些刺刮伤了眼皮,这才包起来的,您不必担心!” 王氏老泪纵横,哪里听得下这话,毕竟是张氏让林絮苏在外头哭了一个时辰,王氏也跟着担心了一个时辰,酝酿了这么久的泪水,那可不得好好地流干净了吗?(未完待续。。) ps: 李荛端,你被卖了! 第189章 雪花重叠 “祖母,您快别哭了。弟弟他会没事的。”林絮苏被张氏撺掇着着,雪裟只是在一边瞧着,目光冷漠。 王氏:“这,这眼睛可都被伤成这样了,如何能没事?” 王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 张氏:“娘,您别着急,我都了,只是擦伤。马上就能好,您在这里闹,怕是影响了佑儿休息!” 王氏听了这话,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林佑,却还得道:“好,咱们都先出去,出去,别影响了我的孙儿,张氏这孩子什么时候能醒?” 张氏:“娘,大夫了,好好睡一晚便会醒,我今晚会一直守着佑儿,他身上的伤口多,怕是得好好养着。” 王氏:“怎么会出了这事?佑儿如何会摔在荆棘里头,刚才都没有人看着吗?” 张氏苦着脸,要知道,她可是第一个抱着林佑逃开的,明明是要他躲在花丛后,怎么会自己一回来他便摔在刺堆里了? 这事情可是蹊跷! 张氏气愤道:“娘,怕是刚才混乱没有人记着佑儿,这一群丫鬟奶娘怕是不中用了!” 一个严厉的目光下去,远处的奶娘立刻跪了下去,实在没有想到夫人竟然怪在了自己身上,原本不是看准了是大姐付账吗? “夫人,夫人,奴婢错了,奴婢错了。您饶了奴婢吧!” 奶娘杀猪般的声音响起,王氏一脸的厌恶。立刻道:“你这个不知事的人,究竟是躲到了哪里去?不在少爷身边伺候!简直该死!” 张氏:“奶娘,你们这些人究竟是怎么照顾的?今日是摔伤。明日又如何,你们这是要害死我的佑儿啊!” 林絮苏:“娘,呃看这些人不能留了!” 张氏狠狠道:“是,这些人绝不能留在佑儿身边,娘!我看把她们通通赶出府去!这么没用的人,要她们何用?” 奶娘跪在王氏眼皮子底下,瑟瑟发抖。大户人家的奶娘一般是喂养足了一年便要走,若是不走的,大多数都会留一辈子了。这若是被赶了出去,谁家还赶雇她,这可是断了自己的生路啊! 奶娘:“夫人,夫人您开恩啊!不会再有下一次的。老夫人开恩啊!” 她这一喊。跟着伺候的几个丫鬟也立刻喊道“开恩”声泪俱下的显得十分可怜。 雪裟站在一旁,听着众人这声音,却是无言,缓慢的走了出去。 “姐,您怎么就走了?夫人要赶她们走,怕是下一个就要怪罪您了!”红杉担心道。 雪裟:“你不必担心,母亲不会怪我,她若是要怪。刚才那林絮苏的事情,她也不能提。这事情原本就怪不到我头上,林佑可不是自己掉到那花丛里的!” 雪裟眨眨眼,外头的月光都比屋子里的灯火亮,张氏为何弄得这么昏暗? “姐的意思,不是戏班子的人吓的?是有人故意做的!姐怎么知道?”红杉问道。却是后怕,姐这样担心是因为戏班子造成的,现在却是没有安心的模样,今晚的提心吊胆可还值得? “我看了林佑的伤口,那荆棘我不是不知道它的厉害,林佑身上,伤是后背多,明显是躺在上面,那么矮的花丛,如何还能刺到眼睛?这绝不是意外!” 红杉越听越害怕,今夜的事情不都是姐策划好的,怎么会这么多变故? “能恰好在混乱的时候针对林佑的人,绝不会简单!你记得多去看看红绣,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人。”雪裟吩咐道。 “砰砰砰砰…砰砰!” 一阵鞭炮声响起,漫烟花闪耀在夜空中,寅时到了。 院子里的长发女子抬头,一身喜庆的红衣,容颜绝美,一双蓝眸闪烁,脸上挂着淡淡的凄凉,新年的喜庆,新年的期盼,在她的脸上找不出半点痕迹,那一种出尘的气质仿佛不过看着一场热闹的玩笑,便是此时,恰如其分的浅笑突然出现…… 雪裟抬眼看了看空,五彩缤纷的烟花炸开了夜色的黑,闪耀整片夜空,仿佛是无数鲜艳的染料,在努力晕染着一块黑布,在飘逸着白光的瞬间消失不见。 无数的烟花还要继续?真是无谓之举吧? 红杉:“是,姐。” 她的声音淹没在鞭炮声中,抬起笑颜看着热闹的空,身边的女子却跑得飞快,到了另一个屋子下。 烟花闪耀际之时,雪裟一双淡蓝色的眼睛瞧见了一个画面中的人。 五彩的光芒照射在屋檐,一个高挑的黑衣男子站在屋顶,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放出烟花,抬起了自己的右臂,企图遮盖贪婪的烟火,不叫它照亮那张不在面具下的脸,衣衫飘逸中,却是叫雪裟看得一清二楚。 仇殇,没想到你竟然来了! 雪裟浅浅的笑,前世这人被太子第一个遣送到了边城,似乎是因为一次这太子面前没有行大礼的缘故,当时他不过是十万禁军中普通的一个士兵而已,两年后他被李荛端收归旗下,做了不少杀手的事情,甚至一度比玄汕更加得李荛端欢心。 这一世,如何他当了禁军统领?是否太子死的太早? 仇殇眼看着雪裟走到了自己身处的屋顶之下,不知道她是要做什么,身形迅速的下了屋顶,隐藏了起来。 雪裟推开林絮苏屋子的门,走了进去,这个时候红杉还在外头看烟花,完全没有注意雪裟去了哪里。 她将门关好,很快便爬上了屋顶,房顶上有着微风,雪裟心翼翼的移动着步子,这个身体还是弱了些。前世的自己什么都不敢是好的,却是只有身体相当的好,可能与她偷偷练了武有关。只可惜不过是学了些爬墙逃跑之术,时候她曾经真的以为进了皇宫她还能爬墙出来。 “出来!仇殇,我知道你在这里!”雪裟道,看着院子下的红杉,想着她或许看得见自己,便又移步到了屋顶的另一边,瓦有些滑。雪裟一直看着四处,却是瞧不见任何人。 想在黑夜里发现一个杀手?是有些难了。 “仇殇!你为何会在这里?”雪裟继续问道。 没有死心,仇殇是皇帝的人。他来做什么的? 林方是不是进宫去了?她果然没有猜错吗? 暗处,仇殇正观察着她,不打算现身。 雪裟又走了几步,却见突然冒出来一发烟花。在雪裟头顶炸开! “啊!”雪裟脚下一滑。整个人突然摔倒,眼看着身子滚了下去。 仇殇:“不好!” 立刻飞身上去,想要救雪裟,这屋顶下掉下去可不是好玩的,皇上还要自己保护她的! 雪裟只觉得旋地转,眼中的烟花闪耀,竟比平日更加灿烂,烟花燃烧的硝烟萦绕在鼻尖令人发晕…… “嗯!你是?”雪裟还未站稳。抱住自己的黑衣人便跑开了去,另一个人出现在眼前! 仇殇和雪裟一样的惊讶。竟然还有人在保护她? 雪裟:“仇殇,别追他!” 她脱口而出的话让仇殇感觉有些奇怪,回过头来,那是一张蒙着黑布的脸。 “你认识我?也认识他吗?”仇殇冷冷问道。 雪裟看着他一双漆黑的眼睛,心想他自然不认识自己。 “你仇殇,女子久仰大名已久,你无需计较这些,我不认识刚才的人,我只知道你若跟上,不会是好结果!”女子冷淡回答,烟花已经放完,两人站在张氏院子的外墙。 仇殇抬起一只手,面具下的邪笑很是神秘:“雪裟,我有话要问你!” 他要做什么? “你直吧!”雪裟爽快道。 “好,吴山那人,是不是你陷害的?”仇殇步伐渐进,比雪裟足足高出两个头的身子显得压迫感十足。 雪裟:“我不知道你在什么!为什么这样问!” 仇殇:“吴山那人,今晚绝不可能出现在你们府上!不不如现在,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吗?” 雪裟:“你在什么,我一概不知。今夜的确有歹徒潜入府上行凶,父亲已经追了上去,是谁我如何知道?更何况我完全不知道谁是吴山。”冷静答道,雪裟面不改色,仇殇盯着她的一双冷眸,以为能够看出些什么,却是难了。 仇殇语气讽刺:“是吗?大姐,你从未见过吴山?” 雪裟:“你这样的打扮,还对我口出狂言我识得什么男子,这是诽谤,我必须要告诉家中长辈去。” 完这句话,雪裟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演戏要演全套的,还未亮,观众又多了一位,雪裟不知道他如何会这么肯定吴山没有来过,但是她绝不能害怕。 她转身欲走,仇殇贴了过去! “若是我没有忘记,郊外的尼姑庵,吴山发现银两的夜晚,有人从城外驿站马圈里偷了一匹马!”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带着饶舌般的转弯,雪裟浑身冰凉。 雪裟:“你怎么会知道?” 仇殇:“你不如猜一猜,那马是谁的?” “竟然是……”雪裟惊讶的看着仇殇,真是冤家路窄,为何偏偏偷了他的?那晚他也全部看见了吗? 仇殇:“你一路引着吴山寻找到尼姑庵,他立了大功,而我却在那一晚追随你的马而去,活生生的叫吴山第二冒了出来,过来与我争豁出生死二十五年而得的地位!是你!” 语气越来越怒,雪裟感觉到面前男子浑身上下的杀气,立刻后退一步,正好瞧见红杉在另一头。 仇殇没有握剑,他不生气,毕竟一个吴山究竟能够起到什么威胁,他只是想要恐吓面前的人,只因为一种莫名的好奇!是什么叫她半夜像个鬼魂一般拼死拼活的引人去破案? 那笔银子的消失对她来有那么重要吗? 仇殇以为只有自己这样的人才会把命放在任务之后,见了一个模样像是营养不良的丫头这样做,足以引起他的好奇! 雪裟:“仇殇,你还不知道今夜的事情是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吧?” 仇殇:“继续?” 有趣!她比几个月前的气色好了不知多少,身子依旧娇,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瞧她,上一次他不过是在黑夜里瞧见一双闪着亮光的眼睛,像是狼般,没有人样! 雪裟此时动人心魄的美丽已经出现踪迹,仇殇若不是在屋檐上瞧见烟花下的她一时晃神,绝不可能暴露。 雪裟微微一笑,步子却是迈开:“自己查吧!” 雪裟没有转身,直接越过了他,走向对面的红杉。 “你!站住!”仇殇威胁道,没有转身。 雪裟依旧坦然的迈步,他会出现在这里明皇帝已经注意了,他怎么敢动自己? 果然,仇殇没了动作,在红杉看向这里的视线传来一瞬间! “姐!你在这里做什么?”红杉问道。 雪裟:“没什么,烟花放完了?” 红杉:“放完了,姐你不要一个人乱走,我们回去吧!” 雪裟:“嗯。” 下意识转头去看,果然那一处转角依然没了他的半点踪迹…… 两人缓慢的走着,漫大雪又飘了下来,雪裟的头发上盖了一层薄雪。 她看着即将破晓的空,为什么自己要暴露那笔钱财吗? 那目的可不就简单了,如同今夜所做的一样,是为了拖慢李荛端壮大的速度啊! 他究竟是不是那个抢夺于文钱财的人呢? 雪裟认为是的!即便他能够脱身! 皇帝的疑心不,即便李荛端这一次能够得清楚,皇帝也已经存了疑心,他今年注重要打的孝子牌可就继续不下了。 四月到了之后,一切都要再次翻盘了,雪裟搓了搓手指,原本便不怕冷的她突然有些冷了! 心中的恐惧缓慢的出现,渐渐变大。 于瑶,你是否知道你成了另一个我? 夜里,皇宫之中李泉躺在皇后的床上,这里**不复存在,只剩下一具冰凉的身体。 李泉提笔写下一行字,不是圣旨,却更似圣旨。 “两虎相争,无一得益,几子团聚,尚谈治国,速离京城!” 浑浊的眼睛里,有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存在,儿!你去了,留下父皇一个烂摊子,怕是不得善终!(未完待续。。) 第190章 年关到了!(提前过年吧~) 李荛端的马车开的很快,他此刻抱住的人不雪裟,这一世,是另外的人! “别睡,车里冷心着凉了!”李荛端轻轻道。 于瑶困意来了,并为听清他了什么,只是一笑,靠着李荛端的肩膀,陷入梦乡。 李荛端看着她,不禁开始思量,她是近在咫尺的妻子,她是万贯家财的助手,于文还在京城,什么时候能够脱离? 漆黑的夜色中,马车缓慢的行驶着,穿过热闹非凡的街道,朝着荛府而去。 “让开!让开!前面马车!”前方一声大喝,李荛端的马车猝不及防的停下来。 “怎么回事?”他探出一只手,卷起车帘,瞧着一辆马车匆匆驶过,马车上的图标很是眼熟。 “这么晚了,还急着去哪儿?这样莽撞!殿下奴才该死,叫您受惊了。”马夫道。 这马车不知是怎么,急急忙忙的赶去哪里? “继续走,别大声叫嚷,瑶儿睡着了。”李荛端冷静吩咐。 回到马车里,李荛端却死死的看着于瑶,眼神不再温柔。 那是于文的马车,这么晚了,于文要去哪里?自己的人竟然没有跟着吗?这一条路可是通往皇宫的! 李荛端轻轻喊醒于瑶,眼里满是怀疑, 只可惜,那一辆嚣张的马车里坐的却不是于文,而是急于进宫的林方! “嗯……怎么?到了吗?”于瑶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 “就快了,我怕你睡着了会着凉。而且。今夜除夕,咱们该一起去看看岳父才是。”李荛端柔声着。 “这?殿下,您实在是太贴心了。还想着我父亲。”于瑶受宠若惊的道。 脸上的笑容完全藏不住。自从成亲以来,殿下一直对自己相敬如宾,虽然不知这样是不是恩爱,却也是不差吧! “今夜你都已经陪我进了宫,我自然不能忘记岳父,趁着还未到家,岳父住在何处。咱们现在过去!” 李荛端着,那样的贴心,于瑶忍不住坐近了。 “殿下有心了。这主意甚好,我去告诉马夫如何走!”她轻巧的回答,发间的金钗闪闪发亮。 于瑶掀开车帘,三句话便交代了一清二楚。马夫连连答道:“是。是,于妃。” 李荛端心道,她倒是对京城的路熟悉想很,一个在江南长大的女子如何这么了解?心中加深了怀疑,脸上却笑着。 “好了,殿下。我父亲一定会很高兴的。”于瑶着,完全将于文的保密住处一事忘到脑后。 李荛端:“瞧你高兴的,今晚的宴会上都不见你这样开心。” 于瑶:“殿下不要取笑我了。在宴会上,不少人前来与我话。却是不温不热的,开心不起来”。 她得可是实话,只是这实话,叫李荛端失望。 “是吗?看来你还是喜欢做生意,对吗?”李荛端问道。 “是啊,殿下。”于瑶不假思索的回答。 李荛端心中盘算,一双眼睛里看不清喜怒。 于瑶不知,却还在继续,他们难得这样话。 “生意往来干净利落,客套话我是了一大堆,可那是因为有所利益,今夜却是无用之语。” “无用之语?”李荛端突然重复了她这一句话,看着于瑶的眼光变了又变。 于瑶,不甚美貌,长相平凡,看起来也是老实之人,若是叫她进宫,让她把这些无用的谈变为有用之事呢? “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我错话了?”于瑶担心道。 李荛端一脸的黯淡,不知道是怎么了。 “瑶儿,你可愿意帮我?”李荛端莫明道。 于瑶:“什么?殿下,帮您?” 他握住了于瑶的手,十九岁的于瑶羞红了脸,心中忐忑。 “你答我,愿意吗?” 李荛端继续问道。 她的价值似乎终于出现了,这一件对自己极有帮助的事情! 一切仿佛早已经有所布置,早已经做过一样的熟悉。 “殿下,成亲要与之白头,女子自古以夫为,我的一切都是您的。” 她认真的脸色看在李荛端眼里,也是心暖。 却夹杂着一遍熟悉的感觉。 “瑶儿,我不会负你!”许下了诺言,便是一生了! “殿下……”于瑶楠楠道,这样幸福的生活,她从未想过! 便是那样温馨的夫妻之语,李荛端似曾相识,怀里的人身子很暖,他却默默的想起了那个身子冰凉的女子。 若是她,那该多好? “殿下,于妃,到了。”马夫的喊声让两人分开。 “走,我们去看岳父吧!”李荛端道。 于瑶似乎恋恋不舍他的怀抱,但是她知道,两人再也不可能分开了! 下了马车,两人走进一处民宅,里头很安静,只有一个屋子点着灯火,于瑶走在前面,敲响了门。 “咚咚咚!” “爹,是我,瑶儿。殿下来看您了。开门吧?” 李荛端环顾四周,这里太过荒凉,可不像是常住的宅子。 “这里怎么也没个下人,实在太委屈岳父了。”李荛端道。 于瑶看了看里头,还是没有人来开门,她有些奇怪,爹难道不在吗? “岳父不在家中吗?”李荛端问道。 “这屋子里点了灯,除夕之夜,岳父能够去哪儿,或许是没有听见,开门吧!”于瑶吩咐道。 侍卫上前,推开了门,门是虚掩的。 门一打开,酒气扑鼻。 于瑶:“唔…” “爹。您在吗?”李荛端亲切的喊道。 两人走了进去,却只看见一地的空酒瓶,房间里空空如也。根本不似一个住宅。 “殿下,我爹不在这里。”于瑶想起来奇怪,爹还能去哪儿呢? 李荛端:“那我们便回去吧!你,留下来,若是岳父回来了,必定要让他去我府上住。” 侍卫得令,道:“是!” 不免他们奇怪。毕竟他们只是知道于文是江南富商,于瑶不知道他的爹还有另一个家! 李荛端也不知道他从于文手中夺来的钱财,竟是进献给他的父皇的。 原先他也不过是要杀于文夺取他的家财而已。现在看来只要于瑶一日在自己身边,于文便不会是威胁! 一个爱上你的女人,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一分! 林方此时正在皇宫中口若悬河,色还很暗。没有一丝明的迹象。李荛端的马车继续前行,回了府。 李荛端轻柔的扶着于瑶下马车,便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休息,不必等我。” 于瑶问:“殿下,您去哪儿?” “就在书房,还有些事。不必等我歇息。”他答道,人已经走远。 两条不同的路。于瑶回屋休息,李荛端则去向书房。刚刚走到园子里,却见吴山喝的烂醉,躺在亭子里。 李荛端从他身边走过,那吴山还未醉过去,一睁眼看见是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得吓人。 李荛端对此毫无反应,步伐流星,踏进了书房。 “玄汕?你还在里面吗?”李荛端问道。 里头没有点灯,李荛端闻到熟悉的熏香,又见桌上有些乱,四处察看,不见玄汕的踪迹。 疑惑道:“她去哪儿了?” 不管那么多了,将桌上的书卷拿了起来,放进怀里。 肖潋的意思,这玩意得要还给他了,真是多亏了他这样的支持自己。 出了屋子,李荛端运功三步两步踏上屋顶,如同黑夜中的一道闪电般迅捷,看似文弱的样子,武功却是不一般。 便是一会儿,已经到了城西,城西这里有着一座大桥,名为“知”,那一年江流涨水,原先的老桥倒了,这一座便拔地而起。 李荛端远远的看着,一个修长的身姿屹立桥上,他早已经到了。 李荛端承认,自己的确是看错了人,肖潋竟然隐藏的如此好,连他也没有看见这人的真正价值。 “我的东西,你带来了吗?”肖潋道。 李荛端不过刚刚落地,便将怀里的书卷甩出,速度之快,完全叫人看不清路子! 此时,肖潋还是背对着他,却是一个潇洒的转身,不费吹灰之力便收进袖子里。 李荛端没有意外,突然笑道:“肖潋,你竟然有这样的好东西,你可知道它足以号令下?” 默默的将双手背在身后,肖潋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慵懒的半睁,显出完全不在乎的姿态。 “这可不是我的东西,四哥,你向来对我不错,那人正好是我的朋友,借给你一看也无妨。”缓慢的答道。 李荛端听了这一声四哥,却是感慨! 不过几个月之前,肖潋还是王爷中最桀骜不驯的人,与他一样是皇宫里的闲云野鹤,现在,自己明面上,从不曾暴露野心。 而他却知晓一切,给自己送来了书!这还是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吗? 肖潋完,早已经不语,转身离开。 他已经走到了桥下,却听李荛端站在桥上,自信满满的撂下一句话。 “肖潋,你不会后悔救我的,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 他如此的郑重其事,却见那人大笑起来。 “呵呵!那便让我骑驴看唱本,咱们走着瞧……” 若是肖潋回头,他能够看见此时的李荛端,玉面书生早已经不存在,取代它的…… 是一张冷面王者气质之人,那一双漆黑漆黑的眼,和看不清任何情绪的脸! 李荛端没有夸大,他的上一次救命,指的是他与雪裟那次,而这一次为何也是救命? 玄汕:“殿下!您怎么不等奴婢便来了!” 匆匆忙忙赶来的玄汕一脸焦急,她怎么能让殿下一个人来见肖潋呢?这人几乎和殿下朝夕相处,却一转眼成了下第一的情报收集之人。 这样恐怖的隐藏,究竟是什么样的目的! “我没事,你不必这样紧张,肖潋没有必要担心。”李荛端冷冷道,似乎很相信他。 玄汕:“殿下,玄汕看完了整部书卷,却并不觉得他是可信之人!” 李荛端:“此话怎讲?” 他们不过拿到这东西数日,玄汕能够在列满文武百官九族十八代的无数事件中,找到什么可信消息呢? 他最信任的杀手!你究竟能看透多少? 两人已经开始移动,玄汕却认真的道:“殿下,玄汕只看了对咱们有利的人的部分,却发现其中仅仅只有一半可信!” “哪一半?木汕,还是李玉端?”李荛端起了兴致问道。 “并不是的,这两人的情报无一不清楚,但兵部尚书曾致远,礼部尚书文山,太子师张岸,户部尚书江北之事,却略显单薄。” 玄汕头头是道的着,李荛端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认为这些人的事情肖潋少写了?”李荛端一语即中,玄汕点了点头。 “我看过之后,的确发现这些人的事情,他隐瞒了不止一半。你想的没错!” 便是这一会儿,空中闪现无数烟花,绚烂的叫人眼花缭乱! 玄汕不再话,整个夜空似乎都要亮起来了,望着他的身影,只是踏步上前。 李荛端只是感叹:“玄汕,新年到了。烟花真美。” “殿下……”她呐呐的唤道。 李荛端满眼的缤纷,眼底却还是布满暗色,正当玄汕鼓起勇气,想要从背后抱住他时。 他却开口了:“你可知道,这一份书卷我们能够多么顺利的得到支持?” 兴奋的转身,他扯住玄汕,笑得开心。 “于文的钱财可以用以利诱,肖潋的情报便可作为威胁,过去的一年,究竟是有多么美好?” 玄汕傻傻的看着他,那么灿烂的笑容,殿下多少年没有过了? 他笑,她也笑! “殿下,意正在眷顾您,您注定要成为子!没有人能够阻挡!” 玄汕着他们的愿望,李荛端的脸色轻松,却在听见子两字之后暗下,松开了她的手,李荛端朝着自家而去。 “殿下?怎么了?”玄汕立刻追了上去。 她的殿下,这样的喜怒无常!又是怎么了呢? 烟花正在炫耀一年的精彩,炮仗炸开所有的阴霾,一副崭新的春联,一张五彩的年画,年关了! 这一年,雪裟重生的第一年,救下李玄端,劫了李荛端的财,结识了肖潋! 到底哪一件是正确的,哪一件对她有利? 多年后,会懂的。(未完待续。。) ps: 梅子哭哭哭求订阅嘛~~ 第191章 神秘约见 春的来去,往往伴随着细雨润物悄悄地来,又在一地的嫩绿中转眼即逝。 (四个月之后) 一个艳霞满空的时刻,不知是不是林家的人都想到了一起,竟都在这个时刻,踏进了花园。 “二姐,快看!这是谁来了。”林姗莲笑着道。 两人一起回头看着远处缓缓走来的蹒跚之人。 其中,一人便是身着檀紫色衣衫的王氏,发间似乎多了几丝白发,而另一个则是最近与王氏时刻不离身的红绣。 她梳起发髻,身着浅黄色的一件衣裳,披着外衣,却挡不住腹部高高的隆起。 已经是五个月的身孕的她显得有些笨拙,无数的进补,使得她看起来珠圆玉润,光彩照人。 林絮苏讥笑道:“是她?又去祖母哪里讨吃的去了吗?” 王氏现在的心思可是一头扑在这红绣身上,几乎把库房里所有的能吃的补品全都塞进了,红绣的肚子里! 比起之前的赵月瑶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是弟弟出事,如何轮的到她! 她这话的功夫,林姗莲早已经走到她的前头笑脸相迎。 林絮苏自然不能傻站着,立刻跟了上去。 林姗莲站在她的身前,却是挡不住林絮苏的视线,她的身量比林姗莲高出了一个头去。 她一张脸虽未脱稚气,圆圆的眼睛却是讨喜,看起来十分灵动。模样算是上等的。 要是与林姗莲一比,她那柔弱的家碧玉之相,高下立现。 林姗莲笑道:“姗莲给祖母请安。” 林絮苏:“絮苏给祖母请安。您也来花园赏花?” 王氏:“是啊!你们两个快起来,瞧着今日的日头足,带着红绣出来转转,对孩子好。” 红绣羞涩的笑笑:“见过两位姐。” 想要屈身,奈何这肚子大,只能稍作欠身。 林絮苏只是假惺惺的一笑,点了点头。她不过是一个胆大包,勾引少爷的贱婢,凭什么日日待在祖母身边? 着。林絮苏走到王氏右手边,红绣自觉的退后,林姗莲便来到另一侧,几人缓慢的散步。 林絮苏:“祖母。今个花儿开的正好。” 王氏:“是啊!今年的春可有些太冷了。正月里下雪便罢,却是上个月还有雪花,冷的花儿都不敢开了。” 林姗莲:“祖母得是,不过今个四月底,日子一日日暖起来,花园的花是终于开了呢!” 林絮苏:“是啊,祖母您看这里…” 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红绣禁不住看向空中的彩霞。这日出的霞光,却是灿烂地像是暮光。 “祖母。恰好我种的迎春昨夜开了一墙。” 林姗莲将大家引向花棚里种着的一片迎春笑道。 远远看着,那一墙的迎春便像是一张黄绸子被挂在上面似的,开的灿烂,虽然是开晚了,只能是迎夏了。 王氏:“瞧瞧它,多么不懂事,早些时候偏偏不开,现在百花齐放,显得多么平常。” “是啊!祖母,您看看牡丹花儿含苞欲放,蔷薇正开的灿烂,花朵碗一般大,这样娇艳的花种都开了,迎春是凑什么热闹呢?” 看了一眼林姗莲,林絮苏故意道。 只见林姗莲的脸刷的一下红霞遍布,只好笑笑。 她们这里聊的开心,红绣只是想以前做下人那般跟在她们身后,时不时地看着迎春,轻轻掩住鼻子,看向远处。 这时巧了!一个身着烟沙细金蓝裙的女子款款而出,她肤白胜雪,蓝眸似水眉目如画,长发落在脚腕不经意间便是一处潇洒留下。 雪裟原本今日要和人出游,却是走着走着,看见了花园的一幕,踏步上前。 几个月来,她的身量明显增加,早已经和林絮苏林姗莲这些孩子不是一类,气质也有所改变,青竹般透着洒脱。 雪裟过来,红绣便温柔地一笑。 雪裟没有动作,只是点头。 红杉跟着雪裟,笑得灿烂,算是回了她。 雪裟:“祖母,妹妹,如何笑得这样开心?” 王氏回头,一见是雪裟,立刻一把拉过了她。 “雪裟?你也在?你不知道,这阴雨绵绵的几个月,我这把老骨头是多久没有晒过太阳了。”王氏打趣着道。 雪裟:“那是准备一边赏花,一边等着日头再热些了?” “是啊!大姐你要不要一起?”林絮苏异常热情的道。 雪裟只是回以微笑,对于她的热情,并不陌生。 自从张氏发现林佑一只眼睛再也没有办法恢复视力之后,她们母女的行事可是低调了许多。 起初,她还有些不习惯不惹麻烦的林絮苏呢! “多谢妹妹的邀请了,今日恐怕不行。”雪裟淡淡道。 “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林姗莲立刻接着问道。 不顾林絮苏在一旁黑脸! “只是与朋友约在酒楼见面,许久未见她了。”雪裟答。 王氏:“是谁?我看郡王是许久没有过来了。还有,四皇子他也不来了。” 王氏一到这个,显然是有些担心,雪裟是个美人,她的追求者里,一定不能少了皇亲贵戚。 原来她还记着呢?雪裟心中有数,却是奇怪,自己已经四个月不常出门,几乎每日都在她那儿诵读经文。 她原来还未死心? 雪裟见到林絮苏在后头咬着牙,想起李荛端曾来过一次的场景,林絮苏打扮的花枝招展去见他。 最后却发现他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待了一。 即便那一日自己不在府里,一回来连李荛端的面都没有见到。她却还是背着张氏,狠狠的对自己黑了一个月的脸。 “祖母可别取笑雪裟,那四皇子殿下最近可是娶了妃子的。新婚恩爱,哪里有空过来?”雪裟云淡风轻的道。 “什么?四皇子娶妃了?怎么会?”林絮苏跳了出来,惊讶的叫起来。 雪裟可不是故意要告诉她,只是觉得她这样不知道,春日来了,不定还要贴上李荛端,到时候难看的可是她自己! 林姗莲奇怪道:“姐姐。你这样激动做什么?” 林絮苏冷着脸,显然是十分不好受。 “没什么!” 王氏:“原来如此,那今日的朋友是?” 雪裟浅笑。自然是不会告诉。 “时辰不早了,祖母我得要去了,可不能不守时,对吗?” 王氏:“既然这样。那你便去吧!早些回来。我等着你一起上京城制给红绣挑选孩子的衣裳。” 王氏这样,红绣从前是雪裟的婢女,主仆一场,她不是很关心红绣的吗?正好一起! 雪裟回头瞧了瞧红绣,她的肚子倒是大了许多,一只手却掩着脸,似乎不愿意见自己一般。 “祖母,我看您该和伯母一起才是。我一个女孩懂得什么?去了也是碍事!”雪裟道。 红杉疑惑的看着雪裟,姐明明自己亲手给红绣孩子缝制了肚兜。如何会不想去? 看着红绣,红杉突然发现这里的迎春开的灿烂,红绣姐姐对迎春敏感! 还记得时候自己摘了一支迎春给她,红绣便全身起红疹,痛痒难耐,半月未曾消去。 “姐?”红杉紧张道! 王氏:“既然你这样,那我便去看看老大家的得不得空了。” “是,祖母。这迎春开的真好!” 指着迎春,雪裟道。 红杉要话,却不敢大大声想拉过雪裟来,声告诉。 王氏:“是啊!迎春开的不错,便是这笑话它呢!” 雪裟:“祖母,这迎春这样灿烂,只可惜红绣不能看。” 王氏:“你什么?红绣如何不能看?她已经这这里许久了。” 雪裟:“祖母,红绣对这迎春过敏,身子怕是要起红疹的。是吗?红绣?” 看向红绣,她已经在脖子上挠了起来。 “是,红绣身子有着毛病。”老实答道。 姐怎么会知道?自己从未告诉过她! 王氏:“竟是这样,红绣,你怎么不早?走,快些离开这里。” 王氏着急地拉着红绣走到一旁,林姗莲脸色难堪,是她带着她们来看迎春的,这红绣怕是不敢驳了她的意思。 什么时候林姗莲也在府中有所分量了? 这一切怕是都是因为林佑受伤,残疾失宠而来。 雪裟默默的走到一旁,悄然离去。 王氏:“来,让我瞧瞧,是否起疹子了?要不要叫大夫来?” 红绣:“不必了,老夫人。只是有些痒而已……” 王氏想要去看红绣的衣襟里头,红绣立刻答道。 回头看了看雪裟,她却已经离开。 红杉问:“姐,您怎么知道红绣姐姐过敏?我记得她没有告诉任何人的。” “她站在迎春面前,捂着口鼻,还不断的挠着双手,一看便是知。”雪裟淡然回答。 红绣这几个月都对自己很是冷淡,还拒绝红杉的探访,怕是因为赵氏不许她接近自己。 自己也该离她远些,以后见面点头微笑便已经够了。 红杉听了,也只是笑笑。 只可惜,花园里的人捂着衣裳,却是在想…… 雪裟,你这个伪善之人! 哼!你以为这样,我便会感恩戴德吗?装什么好人! “马车!”红杉一出门,便朝着马夫喊道。 两人上了马车,走的很快。 红杉问道:“姐,您怎么不坐轿子?那酒楼可不远。” 别人家里的姐出门都是坐的轿子,只有自己家的姐每一次出门都要坐马车。 “就你话多,不远,你可以下去跟着。少些话。”雪裟答道。 她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喜欢上了坐马车,轿子虽然舒适,却没有马,若是遇见危险,她要逃命没有马如何跑? 红杉:“姐真是奇怪。” 原本还想问今到底去见谁,被雪裟这么一,红杉却是不敢问了。 “从这里一眼便看尽盛世繁华。京城果真是个好地方!”一名黑发男子站在窗前感叹。 “多少年前,你不也是在这里出生的,何必得这样陌生?” 身后的另一个男子却笑地猖狂,语气满是嘲笑。 “你这子,得什么话?那时候我才多大?”他怒道。 “时辰不早了,那位不会爽约了吧?”另一个人扯开了话题,两人正好一起看向房门,一个女子便推开了门。 她梳着两个发髻,长得高大,穿的一身青色的衣裳,眉清目秀。 “两位已经到了吗?还是迟了。” 话的是红杉,她一开门便见里面的人死死的盯着她看,目光如炬,有些慎人。 没想到姐竟然约见了这样奇怪的人! 里头的男子两人都穿着一身黑衣,一头长发散落,皮肤很白,长相也是一模一样,倒算是俊美的,只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红杉被看得羞红了脸,却迟迟不见雪裟进来。 两男子已经朝着红杉走来,一人还要话:“这位姐,你是谁?” 他怎么叫我姐?这丫鬟装还不够明显的吗? 正在这时雪裟进了门。 “姐!”红杉道。 两男子立刻看向门口,不一会儿便两眼发直,楞在原地。 只见美人穿一身淡雅的浅蓝长裙,走了进来,她对着另一个女子了什么,便不好意思的对他们笑笑。 转过脸来,她白皙的脸上,灵动的一双浅蓝色眸子倾国倾城,只是微微点头,却是顾盼生姿。 雪裟不好意思道:“两位公子,打扰了,我的婢女进错了房间。” 转而对红杉道:“是木字一号房间,不是字一号,你不是识字吗?” 刚才红杉偏偏走的快,上了楼便不见踪影,进错了房间,让她不等自己。 红杉不好意思的笑着,原来不是这里,难怪了,姐怎么可能约这样的人。 看着他们两个人,却是已经看楞了,盯着雪裟不出话来,红杉气也似得,拉着雪裟走了出去。 雪裟还想看看这是哪两个人,却是没有看清楚。 两个女子匆匆的来,又匆匆离开,房间里的男子还愣着的。 一人突然道:“字,你看见了吗?” 字道:“那女子,简直是仙女啊!地字,她她在哪一间屋子?” 地字:“什么?我没注意!” “我也没注意,怎么会!”字道。 两个人愣住很久,竟然没有听见雪裟的话,字踏出了门想去看看她在哪里,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你们两个是在等我吗?”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木汕!(未完待续。。) ps: 时间过得好快~~~ 第192章 质问 “爹?您来了!” 字笑道,喊的很是亲切。 木汕粗糙的一张脸上没有笑容,只是将他拉了进门,反手把门掩好。 “了多少次,你们不能叫我爹!”木汕怒道。 “是啊!字,你该叫他木大将军,还得行个礼呢!”地字笑得勉强,转眼间已经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逆子!还不起来,是故意要惹我生气吗!”木汕坐了下去,面色难堪。 这两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远在扬州所生的庶子。 早年时他独自驻守在那里,娶了一个二八女子,五年前他回京之后,未曾把他们母子的事情告诉他的夫人尹氏。 偷偷摸摸的藏了五年,却不想这外室前些日子病死,这两个儿子只好来京城找木汕认父。 “地字,你怎么这样无礼,还不快起来!”哥哥道。 听他这样,那地字这才起身,还是一脸的不乐意。 明明与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父亲,为什么会将自己母子放任不管,母亲病死一事也全怪他! 若是他在母亲身边,母亲如何会郁结而亡。 “地字,你不能这样和父亲话,知道了吗!”字教训道。 “够了!你们不要在我面前以这诨名称呼,你们到了这京城,永远就是木帛,木金!” 木汕冷脸道。 这父子三人,没有一个是好脸色。木汕早已经是六十高龄,这两个儿子却是十九岁的年纪。 他们眉目间似乎有些相似,只可惜一进门便关门关窗。这屋子里不透气,气氛紧张。 “父亲,我永远都是木帛,您不要生气。现在我们兄弟已经到了京城,您看何时我们能够回府?”木帛道,样子真诚。 木汕:“你们事前也不一声便来了京城,还曾记得我是你们的父亲!简直是胡闹!” 木金:“娘死了。你可曾知道!我们兄弟不来这里,是该去哪儿?” 木汕:“闭嘴!这是你该和我话的态度吗?” 木汕拍桌而起!狠狠地道!木金立刻吓得退后一步,不敢话。 木帛拉着木汕的衣袖。拦住了他。 求情道:“父亲,您不要怪他,娘的死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兄弟无依无靠。实在无处可去。只能来此寻父亲,望父亲留情。” 木帛话倒是头头是道,木汕的气原本也不大,他便是生气这两人不提前告知自己。 现今什么准备都没有,如何接回府里? 正是三皇子的紧要时候,自己这里任何风吹草动都回影响朝政里官员的倒向! 这个节骨眼上,出一个私生子寻亲之事,他便是晚节不保! 怒是怒了。木汕还是得要稳住他们,立刻捂住额头。表情十分伤心。 “你们两个是我的儿子,我如何会不管你们?你娘的事情,我每一次想起,都自责的睡不着啊!” 他凄声着,像个老人那般坐在一旁,无奈的样子叫人不忍怪罪! 木帛关心道:“父亲,我们也不想为难您,您不要伤心……” 木汕看着木帛,一把抱住了他,口中哀声,木帛决心要为娘亲讨个公道,却也是受不住自己的父亲这样哀伤。 一旁的木金只是冷冷地看着木汕,似乎是感觉不到木汕的伤心。 “你们兄弟,我从未想过要抛弃,只是家中悍妇那里什么都未曾交代,你们回去一事她怕是会竭力阻拦!” 木汕紧接着道。 他们都是地方长大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朝政之事,与他们了也是白,告诉他们这个反而易懂些。 木金反驳:“您是大将军,为何怕她一个区区妇人?” 木汕:“尹氏家中在军中势力不,且原本是我隐瞒在先,需得好好交代一番!” 木帛:“父亲,你可不能放弃我们兄弟啊!” 木汕慈爱道:“你们先住在这里,我下月便接你们回去可好?千万不要泄露你们的身份,以免落下话柄。” 木汕话的时候,一直是对着木帛的,他知道这个孩子,他一向是心软,这一双生子里,他根本不似自己的性格,像极了他柔弱的娘。 要哄住他,倒是不难,而木金这个傻子却是暴脾气一个,若是不先稳住这两个家伙,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 木帛果然道:“父亲,我们相信您。会好好在这里待着的。” 他都已经答应自己接他们回府了,给些时间又如何? 木汕笑道:“好孩子!”拍了拍木帛的肩膀。 看向了木金道:“木金你呢?” 木金不语,木帛却是知道他已经默许。 “爹,您放心吧。我们听您的话!”木帛道。 木汕:“那就好!你们先休息,我还有些事情处理。” 木汕听到他们同意,立刻转身欲走,木帛却叫住了他! “爹!” 木汕:“对,还未给你们银钱,来!我已经带足了…” “不是的,爹。我们还有东西给您!”木帛。 木汕把去掏钱袋的手止住,看着他们。 “什么?”木汕。 只见木帛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帕,心翼翼的递给木汕。 木汕接住,木帛示意他打开,木金也靠了上来。 木汕这才解开手帕。 里头是一串珍珠手链,那珍珠颗颗饱满,形状大全都一样,一看便知其价值不菲。 这样的一串手链,便是南海一年所产的无数珍珠里,也找不出两串来。 木汕一看到。便知道那是她的。 木帛道:“这是娘留下来的,她让我们务必把手链给您!” “她……唉!”沉默了许久,木汕也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唉字! 想起了那个柔弱的女子林锦。 木汕踏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里头的两个儿子也是面色伤怀,完全不记得先前还要找寻的女子。 不过是隔间的雪裟要见的人,才刚刚进门。 “雪裟,你来的真早。”于瑶笑道。 于瑶身穿一身浅绿蜀锦长裙,长发挽着流云发髻,只戴着一只珠钗步摇。略施粉黛便显得华贵无比。 这女子举手投足之间十分大方,雪裟都有些奇怪,于瑶倒真真是换了个人似得。 她的脸色红润。雪裟自然知道她日子过的不错。 “你可来晚了,四个月没见,也不上心?”雪裟道。 于瑶忙着脱下身上的披风,口中答道:“今殿下出门的晚。我便待久了些。你约的匆忙。可不能怪我。” 两人坐下,桌子上放着早已经沏好的茶,雪裟只是微笑道:“近来可好?” 自从于瑶与李荛端成亲,雪裟从来不曾赴于瑶的约,于瑶她显然也有点在意,似乎熟络不起来。 于瑶:“殿下待我不错,你现在如何?” 雪裟:“我?从来没有什么不好的,照旧罢了。” 端起了茶杯。雪裟只是轻抿,于瑶的目光似乎飘得很远。失去了她以前的光彩。 于瑶:“是啊!你能够有什么不顺……” “怎么了?你有什么不开心?”雪裟问道。 两个女子原本也是萍水相逢,雪裟待于瑶不过是普通,于瑶却视她为挚友,自于瑶约见雪裟不成以来,于瑶便有了些隔阂。 “没什么,不过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于瑶只是着,也端起茶杯。 雪裟注意到她的手上红红的,便问道:“于瑶,你的手是不是生冻疮?这样的红?” “不是的。”于瑶否认道,将茶杯放下,手藏进了袖子。 雪裟没有追问,于瑶似乎对自己不似以前的信任了。 “于瑶,四皇子对你还好吗?你不能出门会不会很闷呢?”雪裟问道。 于瑶淡淡道:“府里的事情现在都交给我做主了,并不忙呢!” 雪裟:“那……” 这个样子,怕是聊不下去了。 雪裟也不知从何起,只是看着茶杯。 “这酒楼,还是京城最好的,竟也不把茶叶沏开了!可惜红杉不能去沏一壶来,她的手生了冻疮,都见不得风呢!” 雪裟突然这样着,红杉立刻把手收到袖子里,于瑶瞧见她的确是生了一手的冻疮,便道:“那便让瑶儿去吧!” 雪裟:“这样也好,那便要一壶龙井,红杉你带瑶儿去吧!” 雪裟似乎是有意支开这两个丫鬟,于瑶却像是什么也不知道般吩咐瑶儿。 “去吧!” 两人走后,雪裟突然这样道:“于瑶,我可羡慕你的婢女了,我怎么身边便没有这样的丫鬟呢?唉…” 于瑶好奇道:“怎么了?我看她也跟了你很久了。” 雪裟一脸懊恼道:“不是红杉,是另一个丫鬟,叫红绣!前阵子勾搭上了我的表哥,现在还大着肚子。我得叫她表嫂了。” 于瑶:“竟有这样的事?” 她看起来挺有兴趣的,雪裟便接着道。 “是啊!后宅里什么事情没有?我这事还算轻的,你呢?” “我?我没有什么烦心的。” 于瑶又是闭口不谈,看向雪裟,她似乎有些尴尬。 她只是不想和雪裟多什么了,自从那一日开始,她看雪裟的目光便有所不同。 雪裟不明白她不过是拒绝了她的邀约一次,为何就变成了陌生人? “于瑶,你是在生那次我没有出来见你的气吗?”雪裟问道,握住了于瑶的手,表情真诚。 于瑶只是冷冷道:“没有,我不生你的气。”便收回了手。 雪裟感觉到那手比自己都要冰凉。 “于瑶,你便是在生气。却不告诉我原因。若是如此,那我们以后便不要再见。”雪裟看向窗外,表情淡然,十分的淡然,于瑶从未见过的淡然。 雪裟从未有过真心的朋友,虽然与于瑶不算深交,却已经是难得,若是再次失去,那便只能这样了。 于瑶看着雪裟,有些惊讶,她是个性子很淡的人,但每次见到自己,她却总有种亲切的感觉。 于瑶知道,她的朋友真的也不多,很害怕失去,至少要问清楚吧! 下了决心,于瑶终于开口:“雪裟,你可知道我这几个月为什么不见你?” 雪裟:“什么?” “因为我恨你!我厌恶了你,连想起你都绝对恶心!”于瑶着,脸色已经微怒。 雪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回答,却是坦然接受。 雪裟:“为什么?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于瑶:“是啊!我也以为我们是朋友,但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殿下喜欢你?” “我……”雪裟语塞,于瑶的眼里有着痛苦,是自己熟悉的痛苦,是因为爱人另有所爱而产生的痛苦。 她再明白不过,却是惊讶,为什么她会知道?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于瑶楞楞道。 心中的伤口似乎深了些,现在又要再次撕裂。 “因为,腊八节那次!你可知道为什么殿下重伤!”于瑶道。 “他是…”没等雪裟回答,于瑶却接着道! “是因为救你!我的对吗?他重伤昏迷了三三夜,养了半月的伤才能够下地走路!这一切!都是因为救你!” 于瑶咬着唇,眼里已经泛着泪水,雪裟能够听得出她的愤怒,却是想要安慰她。 “四皇子是偶遇我被歹人追杀,这才英勇的救了我,我对此很是感激。但是这不能明他喜欢我啊!”雪裟道。 于瑶却更加愤怒,拿起了酒杯摔在地上! “不!不!不是的…!” 整个人跳了起来,高大的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发丝已经凌乱! 于瑶心中痛苦不堪,双眼已经朦胧看着坐着的人,她一双蓝眸,美若仙,自己怎么和她比? 殿下喜欢她是自然的啊!自然的啊! 雪裟:“于瑶,于瑶你不要这样啊!” 只见于瑶狠狠的锤着自己的身子,几乎崩溃! 雪裟真的感到害怕,于瑶已经不是于瑶了! 她认识的于瑶,她是一个泼辣的商人,她就算再如何生气,也一定是骂着别人,打着他人! 不可能会这样子惩罚自己!雪裟死死的握住于瑶的手,想要阻止她打自己,于瑶却尖叫。 “啊!好痛!好痛!” 雪裟立刻问道:“怎么了?” “手!我的手!”于瑶着,雪裟立刻放下了她的手,原来那双手真的是一手的冻疮。 于瑶抽回了手,却是大哭了起来。 “殿下昏迷了三三夜,喊了你不下一千次!你还要怎么瞒我!你算是什么朋友!”于瑶奋力喊着! 泪珠终于掉下!(未完待续。。) 第193章 绝交反差 面对如狂风暴雨般的她,雪裟仅仅是看着她,眼里出现一丝同情。 他爱上她人,难道你便只怪她人,不曾想过要怪的人是他? 即便她死在林絮苏的陷害上,但她知道,她最恨的还是李荛端! 否则这一世为何能够忍受与林絮苏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不动她? 难道她是不想把林絮苏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全都还给她吗? 曾经夜半梦醒,以为自己回到了那个晚上,腹中怀着孩子的晚上,被活活勒死的晚上! “于瑶,你真是可笑!”淡淡的开口,雪裟终于起身,看着于瑶的闹剧,该是时候演完了! “你…你什么!我可笑?你便认为这是可笑吗?”于瑶不可置信的吼着。 她以为她至少该声抱歉!抱歉“引诱”了自己的夫君,抱歉瞒着自己与他的恩怨! “啊!” 那一双染红的手用尽力气当着雪裟的面,掀翻了桌子! “啪!啪!” 茶杯摔成一地的碎片,这样的声响足以惊动邻近的雅间,也让躲在门外的红杉急坏了。 “让我进去!”红杉对着瑶儿喊着。 “这是两位姐的事情,你进去做什么?”瑶儿狠狠的抓着红杉的手,阻拦她的脚步。 原先不进去,红杉还真的以为姐会和于瑶有什么话,雪裟看来早已经失控,谁知道那个泼妇会对姐做什么? “让…让我进去!”红杉继续。却是挣脱不了瑶儿? 她可是足足看着姐为这个伪善的贱人伤心了几个月,最好是打起来,狠狠赏她两耳光! 竟然和姐抢殿下!真是卑鄙! 外头的两个丫鬟自然是为自家的主子考虑。却不知道里头的局面发展奇怪。 “于瑶,不要闹了!你明知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李荛端。”雪裟冷冷道。 于瑶看着她的眼睛,只觉得冷漠,冷漠。 “你真的不曾喜欢过殿下?那为何他会对你出爱字?即便是我,他也从未过!”于瑶还是不相信。 雪裟却是冷漠道:“于瑶,你这是怎么了?我和李荛端从来都没有联系,你却是他的妃子。为何要在意我?” “雪裟。你敢你和殿下没有瓜葛吗?”于瑶指着雪裟道! “我从未想过要嫁给他,与他一起。你只需要知道这个,就够了。”雪裟回答。直视着于瑶的眼睛! 那一双蓝色的眼睛幽幽的,于瑶只觉得浑身发凉,心中的怒气却更甚! 转了目光!于瑶像是自言自语! “从他去乡辟将你带回京城开始,我竟听他原本要留着你在府里生活!” 这是谁告诉她的?雪裟无从得知。却是知道。于瑶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了一直存在的敌人。 她根本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于瑶的话还在继续,雪裟的心思已经飘得很远。 她让于瑶感到威胁了吗? 她今生真的和李荛端无缘了吗? 那晚之后,雪裟一直都在想着,究竟是为什么李荛端要豁出命救自己? 他竟然是喜欢上自己了吗? 为什么?明明这一次他们没有朝夕相处! 她也不曾陪伴着他每一个失意的夜晚,更加不曾与他成亲,助他登位! 明明前世自己为他做了多少上刀山下火海之事,他也不曾以自己的生命换她活。 这一世究竟是怎么了?究竟出了什么差错?有什么不同? 雪裟一直弄不懂这一件事,大概只能去问李荛端才能够得到答案。但是她却不愿去。 红绣每日挺着肚子在雪裟眼前晃悠,她多少次把给她孩子的肚兜绣成了自己孩子以前的太子样式? 一日比一日的坚定。雪裟只想快些结束这一切!这一场闹剧,闹剧! 于瑶的确在这几个月里了解了雪裟不少事情,自然有一部分是自己查出来的,她就是不甘心! “即便是后来你回了林家,他还一直派人保护你!否则你以为为什么他会及时出现为你挡刀?” 于瑶朝着雪裟喊道,雪裟却不懂她究竟是在生什么气,为什么对自己发怒撒泼! 雪裟原本便不是个易怒的人,她却是很容易感觉悲哀! “于瑶,你够了!你究竟是在闹什么?李荛端是要娶我吗?我是要嫁给李荛端做正妃,然后一脚把你踢开吗?” “你!你!”于瑶气的不出话来。 雪裟比起刚才彻底的冷漠,现在却是真的怒了! “你给我记好了!李荛端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你在这里怪我,我却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事!这是胡闹!” 雪裟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于瑶,眼里尽是怒气!她发这样的火,还是第一次! 于瑶有些被吓住,她以为雪裟平日里不过是个柔弱的姐,没想到她竟然也会这样发怒! “你能够保证吗?保证你绝不会和殿下有任何纠缠?啊!”于瑶已经破罐子破摔,她可不是来挽回什么友情的,她是要一个保证! 若是雪裟保证了,以后也做到了,那么她和她还是完了,井水不犯河水便可。 若是没有遵守,她便会毫不留情的对她下手!不念旧情! 雪裟:“你便是要听这个吗?那我便给你听!” 心中怒到了极点,她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怒,或许是因为这个朋友也不复存在了吧! 于瑶,你想听吗? 原来这一番闹腾都是因为想要自己安心吗? 仅仅是转身离开,雪裟在于瑶惊讶的目光中。推开了门,红杉立刻上前,瑶儿松了手。见雪裟安然无恙,便跑进去了。 于瑶以为她要对自己做出保证了,她为什么却走了? 她似乎无法理解! 可雪裟的意思,便是再也不想见到于瑶,原先担心李荛端利用她的事情,已经消失不见。 雪裟心中只剩下薄凉。 于瑶楞过之后却是追了出来! “你别走!雪裟,你话啊!你就是要抢殿下。对不对!雪裟!你不敢对我保证!” 大堂里坐着的无数客人都被于瑶的声音吸引住了,齐齐看向楼上的痛哭流涕的女子。 她朝着雪裟的背影吼着,只可惜雪裟根本没有回头。脚步不停,出了酒楼。 “姐,那于瑶有没有对姐做什么?那个该死的瑶儿在外头都死死掐着我呢!” 红杉担心的问道,不断揉搓着自己的手臂。 两人上了马车。不过是午时。离她预计的时间完全不同,不过这一次相见真是够了! 雪裟伸手接过红杉的手臂,轻轻扯上袖子,一块淤青露了出来。 “以后我们不会来见她了,你放心。”她缓缓道。 看着红杉生着冻疮的双手,雪裟不禁想到于瑶手上鲜红的伤口。 那是不是烫伤呢?原先她不过以为是冻疮,可冻疮不是那样的红。 雪裟立刻问道:“红杉,瑶儿会沏茶吗?” “会啊!姐。每个丫鬟不都会沏茶吗?您怎么这样问?对了,她还了。龙井这个时节还不是最好喝的。替我们沏了碧螺春。” “是吗?碧螺春?”雪裟缓缓道。 碧螺春这个时候可是最新鲜的一批,能够知道这个的人除非是专门去学了茶艺之人,她一个丫鬟怎么也懂b 雪裟果然没有猜错! 她见到瑶儿伸手去拿茶壶的时候,那一双手也是同样的通红,主仆两人一样的通红,她便想到了茶艺。 如果她没有记错,太后五月初便会从南山寺回宫颐养年,这个节骨眼上,李荛端看来是真的要动作了。 于瑶,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 先前,是你亲口对我,你爱李荛端,那么我如何阻止? 是否会重蹈覆辙,已经不是我该为你担心的了。 “姐,我们现在去哪儿?回府吗?”马夫突然问道。 雪裟吩咐道:“去南街的十字染坊,我要去挑选布料。” “是,姐。”马夫。 “姐,您去那里做什么?”红杉问道。 雪裟:“我们出来可是拒绝了祖母,现在回去难免惹人口舌,我故意推脱。染坊里有个人,我得去见一见。” “啊?还要见面?”红杉耷拉着脸道。 姐想做什么? 今日还不够混乱的? 十字染坊在京城繁华的南街上并不怎么起眼,看起来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染坊。 雪裟来这里做什么呢? 于瑶大步流星的出了酒楼,丝毫不在意那些人瞧着她的目光,待她走后,隔壁的字一号房间里,两个人也走了出来。 “木金,我没有听错吧!那姐叫做雪裟?”木帛道。 “没错,是叫雪裟。不过她们是在为一个什么殿下争吵。殿下?是我们的殿下吗?”木金思量道。 “不,不是表兄,那人名叫李荛端。”木帛解释道。 他们曾经和李康端待过一段时间。 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当时和他们一样大的李康端竟要进入军中带兵打仗。 他们兄弟只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大将军,自己却从未去过军中。 木帛木金二人实在是无知,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竟然是木汕藏着掖着的私生子! 不过,这一件事,某人却是早已经知道。 于瑶还未回到家中,李荛端正在书房和玄汕着话。 玄汕道:“他们兄弟已经进城,正在万香楼。” 李荛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本由玄汕抄写出来的书卷。 正是肖潋给他的那一本情报。 李荛端:“木汕出现了没有?” 玄汕:“便是刚才我收到消息,木汕去见过他们了。不过,却没有把他们带回去。” “他自然不会认他们,竟然直接让他们在酒楼里,也不隐藏吗?给我好好盯着他们!”李荛端命令道。 李荛端穿着一身白衣,依旧那样的淡雅,玄汕注意到他并没有在里头穿他的黑衣。 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妃子,他是不想让于瑶看见吧! 玄汕:“是,殿下。” 李荛端微笑,这几个月来,几乎是事事顺利,他认为有所作用的线索,他几乎都已经利用到了极致。 现在,只剩下这一件棘手的事情了。 “那老家伙一定没有想过会有人知道他这件事情,这才大胆把那两人放在众目睽睽之下!”李荛端道。 玄汕见他心情好,也是道:“他自己驻守的阵地,首先便是除去了所有眼线,肯定以为没有一个外人,不会泄密。” 李荛端:“是啊!这么多年,的确是密不透风,我竟一点风声都没有得到!” 玄汕问道:“这样难的事情,真不知肖潋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殿下,他是否给您第二份了?” 李荛端听见肖潋的名字,眼神变得凶狠,嗜血一般,肖潋有着那么重要的作用,他却不再与自己联系。 “他没有动静,我也弄不懂他的意思,现在这样的局势,显然是李康端与李玉端斗的厉害。我们只能暗中筹划了。” 李荛端意味深长的道。 玄汕:“既然是这样……” “他们兄弟来了便可,你做的不错,那女人有没有亲人?”李荛端问道。 “林锦没有任何亲人,除了这两个儿子和木汕这个夫君之外,没有人会在意她的死活。”玄汕答道。 她离开了半个月,就是去潜伏到了扬州,不过是稍作动作,便让林锦身边的丫鬟给她下了药,一命呜呼。 否则这两个人也不会来到京城了。 “你离开了半个月,事情我都交给吴山去做了,你再检查一番。”李荛端吩咐道。 原来他这么不放心吴山,玄汕立刻明白意思,道:“是,殿下。” 李荛端:“木汕,你的麻烦到了!” 李荛端着,站起了身子。 玄汕正要出去,却见到他身上衣衫有一处撕裂。 玄汕:“殿下,您的衣服破了。脱下来让侍女补几针吧!” 李荛端:“什么?哪里?” 玄汕上前去,拉起李荛端外袍的一角。 “便是这里,不是很大。于妃也不曾注意到吗?”玄汕。 李荛端:“于瑶不擅长女红,最近我让她学习茶艺,并不是经常在一起。” 玄汕想把李荛端的白色外袍脱下来,这么些年了,她为李荛端补衣服,可不是一次两次了。 正半脱就的时候,书房的门却“砰”的一声打开! 于瑶一回府就直奔书房而去,她生气!她再也忍不住了,她要李荛端解释他过的话! 门一打开,于瑶却见玄汕贴着李荛端的身子,李荛端的衣衫半脱! “你们!你!你也是!” 于瑶走了上前,玄汕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下一秒脸上便出现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未完待续。。) 第194章 被逼许诺 “你这个贱人,你想做什么?光化日之下,你们两个竟然在这里苟且!”于瑶不由分的破口大骂,李荛端从未见她这个样子。 瑶儿在一旁,也知道自己家的主子是怒气冲了,这殿下和玄汕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脱了件外袍啊! “姐,您消消气。殿下和玄汕没有做什么啊!”瑶儿声道。 “你走开!玄汕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吗?竟然趁我不在勾引殿下!你以为我好糊弄吗!” 于瑶狠狠的推开了瑶儿,嘴中不停,像是要把压抑了几个月的脾气都发出来一般! 模样恐怖! “于瑶,你这是做什么?”李荛端一只手护住了玄汕,将于瑶挡在一旁! 于瑶还在骂着,李荛端只觉得头皮发麻! 自己究竟是娶了个什么女人? 一旁的玄汕是愣了,否则,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被于瑶打到,她立刻会意,却是跪了下去! “于妃息怒,事情不是于妃相像的那样,我是要帮殿下缝补外袍,这才让殿下脱衣。玄汕决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 自己毕竟是下人 ,而于瑶对殿下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个时候,她必须低微的道歉! “你给我离殿下远些!知道吗!否则我便杀了你!”于瑶恶狠狠的威胁,努力的推开李荛端阻拦的手臂,想要靠近玄汕! 玄汕见她怒气未消。竟然开始自己掌嘴! “玄汕知错!玄汕知错!” 她低着头,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手中大力的往自己的脸上扇。很快嘴角便已经破裂出血。 李荛端的脸色阴暗,死死的拦着于瑶,而那个和他一样高大的女子即便身子不能前行,嘴里却依旧不依不饶! “你永远不许接近殿下!你永远不许接近殿下!贱人你知道吗!知道吗!” 于瑶骂着玄汕,却是想象那个跪在地下的女子,会是另一个身穿蓝裙之人! “姐,姐!别闹了!”瑶儿劝她。却不知道于瑶受了多么大的刺激,现在早已经是无法思考! 她治不了雪裟,难道还能让另一个女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勾引李荛端吗? “你在些什么?于瑶。你发什么疯?”李荛端对于瑶这莫名其妙的打骂实在反感,原以为她能够慢慢改变。 谁知道本性难移!这泼辣的劲头可不! 狠狠的推开了她,李荛端目光冷酷,于瑶踉跄着后退! 眼里终于死死的盯着李荛端!这个男子。她为什么一直没有怪罪? “玄汕!你起来!不必向她道歉。不知道是发什么疯!”李荛端一改往日的温柔朝着于瑶道。 玄汕则是站了起来,看着头发散乱,一双眼睛通红,满脸泪痕的于瑶,她一双眼睛通红却无神,任谁现在见到于瑶,都会认为她发疯了。 她不得不承认,刚才她是一如往常的对殿下动心。所以当于瑶知道她的心思之时,她只想快些结束她的闹剧。 立刻便开始解释。甚至不惜跪地认错! 她不会告诉殿下的对吗?不会让殿下知晓自己喜欢他! “李荛端,难道你也喜欢她吗?是不是?”于瑶心灰意冷的道! “瑶儿,把你家姐带回去休息。” 李荛端冷静的吩咐,于瑶看不见任何的感情。 她这四个月来,念经吃斋,学习茶艺将一双手烫的不成样子,这些都是为了谁? 李荛端,你怎么能不解释? 瑶儿上前去拉于瑶的手,却被她拨到一旁! 于瑶:“雪裟!我今日去见雪裟了!为何你从不告诉我你和她的渊源?” 李荛端:“你什么?你去见她了?为什么?” 他实在奇怪,原先于瑶对自己温顺体贴,却实际上是个善妒之人吗? “你担心她?你以为我会把她怎样?你喜欢她,便不该娶我!”于瑶绝望似得出这句话。 李荛端才意识到这事情的严重,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雪裟的事情,便是雪裟,他也不曾告诉过! “瑶儿,你不要闹了。你怎么会以为我喜欢雪裟呢?我与她不过是旧相识的关系,何谈喜欢?” 李荛端着,带着暗暗的笑容,于瑶奇怪,为何他要笑? 于瑶继续道。 “你怎么能这样?你昏迷了三,我在你身边时刻照料,你喊了雪裟的名字不下千遍!你的伤,相必是与她有关!这样的生死之事,难不成你还是否认?” 这时,李荛端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他竟然喊了雪裟的名字吗? 恐怕这就是起因,于瑶把这件事憋在心里这么久,今日终于爆发了,不行!必须稳定她! “瑶儿,你真是想多了。我那时候就是因为看见雪裟遇险,一直担心她有没有受伤,这才朦胧见梦语了些,你怎么能够怪我?” 李荛端突然温柔的解释给于瑶听,玄汕在一边却是被于瑶的话震惊。 殿下,是为了救雪裟才受伤的吗? 那伤,留下了那么深的伤疤,以至于殿下现在都不能亲自动手,一运功便疼痛不已! “好了,你不要闹了。为何这么喜欢吃醋?”李荛端把于瑶揽进怀里,带着宠溺的语气道。 “你,你的可是真的?”于瑶还是相信了李荛端,傻傻的问出了这一句话。 “自然是真的,你可记得我们的约定?你现在是我的妃子,其他人我决不会多看一眼!” 李荛端字字认真的着,于瑶只觉得他怀里温暖。她是反应过度了吧! “好了,这事情过去了。我们不要再提,她们都是无辜之人。不要再牵扯进来了吧!” 趁热打铁,李荛端道。 于瑶现在是觉得满腹的怒气皆散了,却是看着远处的玄汕那张清秀可人的脸,心中寒凉。 “殿下,您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否则我会不安心!您也不希望我不开心,对吗?”于瑶道。直视着李荛端。 李荛端最不喜欢被人威胁! 看着她一头乱发和布满血丝的眼珠,李荛端知道,绝不能刺激她了。只能暂且答应。 “你吧!”李荛端道。 “你,永远不能娶雪裟!否则不出一年,她将死无葬身之地!”于瑶狠狠道! 竟然还是诅咒的雪裟,看来于瑶是真的爱自己…… 在于瑶几乎凌厉的目光之下。李荛端缓缓道:“我。答应你!” 他的白衣,清朗雅致,里头没有穿黑衣,心中的那一份心思,也是埋藏着的。 李荛端不会出其它的话,即便他心里不是滋味。 “呵呵,殿下!您答应了!太好了!太好了!”于瑶口里一直在重复着,心中的喜悦占据了一切。 她死死的抱住李荛端的身子。脸上竟是幸福的表情,只可惜。李荛端却不是同样。 李荛端笑着,朝着瑶儿点点头,她便走了过来拉于瑶。 “姐,姐,您的衣服都乱了。我们下去整理一番吧!”瑶儿道。 “好,好啊。”于瑶顺从的随着瑶儿走出门,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一直看着李荛端。 李荛端只觉得心中发冷,寒意逐渐变成了浅笑,这个女子,不能留! 于瑶见李荛端对自己微笑,拉着瑶儿的手也不再用力。 瑶儿知道她的怒气已经平息,却觉得姑爷的反应奇怪,要不是老爷已经回了老家,以姐的性子,这事情真的会闹大。 “殿下,您该好好安慰于妃。她似乎很受打击,不知雪裟对她了什么!” 两人走后,玄汕对李荛端道。 “她,她定是被雪裟训了一番,尝了苦头才会这样闹。”李荛端转身,带着笑容回答。 玄汕:“殿下,于文已经回江南许久,咱们不动手吗?” 原本李荛端可是准备在于文回去的路上解决了他,快刀斩乱麻,接收他的财产。 “不,留着他。你近日不要在府里,避着于瑶一些。待她进宫再。” 李荛端吩咐。 “是,殿下。” 玄汕刚回来,便要离开,心中有些不舍。 虽是转身,还是恋恋不舍的看了李荛端一眼。 “若是她找你麻烦,躲避便可。不要与她认错,她没有权力动你。”李荛端突然道。 “是……多谢殿下。”玄汕受宠若惊的道,李荛端走回书桌,翻看的样子十分文雅。 玄汕心中激动,却是转身离开…… “姐,您来这里做什么?我瞧着也不是什么好店子。”红杉一下马车便道。 雪裟不意外,她看着这面前的染坊,一块木匾,三匹灰仆仆的红色布料像是这里的招牌一般摆了出来。 实在是寒酸的很! “你不要看这里寒酸,光看外面是不行的。”雪裟缓缓道。 拉着红杉跑进了里头,这个染坊这巷子里头,马车停在这外头的路上便已经进不来。 两人一走进这巷子,便是难以知道是进了哪一个门里。 雪裟特意绕了一会儿,身后跟着的人怕是已经找不到位置了。 此时,两人才一走进这染坊里,扑鼻而来的一股染料的味道便让红杉捂上了鼻子。 红杉:“姐,您到底来做什么?这里有什么好布料嘛?” “这位姑娘,话可不能这。我这店子里的布料可是上好的。” 红杉这话还未完,一个约摸四十余岁的女人便驳道。 “你是?”红杉道。 “这位姐,想买什么布料?”那女人看着雪裟,立刻便问道。 “老板娘,我想看看红布。”雪裟笑道。 抚摸着摆着的一匹红布,雪裟似乎很喜欢一样。 “姑娘要红布?怎么?是要出嫁?”老板娘问道,弯成一道线的眼睛里闪着光,笑容虚假。 “我家姐可不……” “红杉,你替我看看其它的。”雪裟吩咐道,打断了红杉的话。 红杉看了看雪裟,见她一脸的微笑,心中突然有数,转身四处张望。 “老板娘,我是月姨介绍过来的。她今日可在?”雪裟看着老板娘的眼睛,问道。 “什么月姨?”老板娘奇怪道,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死死的看着雪裟,只见她却是自然的回答。 “那便是不在了?烦请姐姐告诉月姨,我想通了。家中破败,老母亲还是要吃喝,再过一日,便要留宿街头了。” 雪裟缓缓出口。 眼中满是绝望,口气相当的凄凉,完便转身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老板娘看着面前的女子,她看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货色! “哎哎!姑娘莫急,月姨就在里头,我带你去,带你去!可别走了!” 女人扯着雪裟的袖子,红杉在那看得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在干什么。 雪裟回头,万般无奈的道:“老板娘,实在是麻烦您了。” “姑娘怎么这样,你可是仙般的人物,我们绝不会亏待了你。是家道中落?”老板娘似乎是同情的问道。 红杉这时候终于看懂了些,只是不语。 瞧着女人把雪裟了里头,她也立刻跟了上去。 这里头是个院子,红杉四处看着,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姑娘快来,她是你的丫鬟?”老板娘看着红杉问。 “是,不过这两日便要走了。孤儿。”雪裟刻意道。 “是吗?她也一并留下吧!我们不会亏待了你们的。”老板娘一路笑着,却是把红杉也拖了进来。 三人走到了一处内院,没想到这里头还是挺大的。 “月姨就住在里头,来来来,我带你们进去。”老板娘着,一个人走到了前面。 红杉立刻凑了上来,问道。 “姐,月姨难不成是……” 雪裟时刻注意着四处的动静,声道。 “没错,就是赵月瑶!” “什么?”红杉惊讶的不得了。 赵月瑶是上个月逃出去的,是用一根金簪子买通了后院的老嬷嬷,夜里走的。 雪裟是第二日早上便知道了这件事,她一直都让人看着后院赵月瑶的动静。 因为那一日唱戏,雪裟一直怀疑是她对林佑下的手,现在那孩子瞎了一只眼,雪裟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错。 这事情府里还是几后才知道的,便是根本找不到踪迹了。 雪裟是怎么知道赵月瑶在这里的? “到了!到了!”老板娘推开了门。(未完待续。。) 第195章 逼问赵月瑶 是她吧! 雪裟看着门缓缓打开,心中寒凉。 这里是个的卖笑之地,赵月瑶没有辗转,是直接逃到了这里,有人看见了她! 雪裟若是想找到她,不靠任何人,只需花费些心思,赵月瑶收买的嬷嬷便是那一日她去后院洗衣房看见的那个老妪。 那样恐怖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些金子便放了她? 关键是,即便后来她自己出来承担罪名,却是没有受罚,王氏只是让她交出金钗,罚了半年月钱。 这样的处罚未免太轻了! 那时候张氏因为林佑的事情正忙的焦头烂额,和林方一起不知找了多少大夫去看林佑,没有在意这一件事情。 雪裟原本以为是唐姨娘帮了赵月瑶一把,让她逃走。 想一想却是不可能,她们两人有着昔日的情分,但赵月瑶可不是个善茬,若是唐姨娘帮了她。 她把自己假怀孕之事了出来,全数推给唐姨娘,那唐姨娘可就麻烦大了。 唐姨娘如何会惹火上身? 她们或许都以为赵月瑶无处可去吧! 可雪裟却料定,赵月瑶定是在京城有着栖身之地,她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 老板娘已经走了进去,雪裟跟在她的身后。 “妹妹,妹妹!你快看,这姑娘是找你的。”老板娘着。 里头有些暗,雪裟看不太清楚。只听见一个声音答。 “是哪一位妹妹?终于想通了不是?我们可不会亏待你……” 这声音,是赵月瑶没错! “是吗?月姨?我真得要谢谢你了。”雪裟道。 床上的人听着声音,愣了一下。 这是? 雪裟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赵月瑶,带着笑容。 红杉一看见赵月瑶,便大声道:“竟然真的是你!赵姨娘?” “呵,大姐?你来做什么?”赵月瑶心中一沉,没想到是她! “怎么?姨娘,我不能来?”雪裟很是自然的答道。 一边的老板娘很是奇怪,这对话? “你叫月姨就好。不必叫赵姨娘。”老板娘道。 赵月瑶:“花姐,您先忙吧!我和这位姐聊便可。” “那,那好吧!” 老板娘走了出去。红杉还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月瑶。 “红杉,你快别这样看着我了。是不是失望了,我还未死?”赵月瑶道。 雪裟:“赵姨娘,许久不见。你躲的好深啊!” “深?我也以为是深。毕竟唐贤贞那个贱人找不到我。张氏的人找不到我,却是你…你来做什么?” 赵月瑶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但是却不像雪裟之前在洗衣房里见到的那些婢女。 她们一个个都是面黄肌瘦,看似木偶,赵月瑶不过是经过一个月的休整,便是已经恢复了? 这屋子虽比不上林府的好,却也是干干净净,该有的也是应有尽有的。赵月瑶过得不差。 “我找到你,是有事要问你。可不能让你推到我的身上。”雪裟道。 “什么事情?让大姐花费这样的心思。只为问一问我?”赵月瑶毫不在意的答。 “林佑受伤一事,与你有没有关系?”雪裟刚刚问出口。 赵月瑶却是面目狰狞地。 她道:“你也这样问!你们林家的人都这样问!那个子一出事,张氏便派人给我送了一个月的毒饭!想要我死!可我却什么都没有做!” 红杉:“不是你做的?你可是因为害少爷进的洗衣房,那一晚,你在哪里?” “我,我以为你们都会在看戏,想好了要逃走!差一点就出了门,却是被林姗莲那个贱人遇见,送回了后院!” 赵月瑶回答,表情的确真实,眼睛的恨意便是红杉也感觉的到。 “信不信由你,我从来没有对林佑下过手!之前也是张氏陷害我的!” 赵月瑶死灰一般的脸上流下了泪水,看着凄惨,倒有几分可信。 雪裟不语,那一次不是赵月瑶,她是知道的,而这一次,她却是不相信的。 “你逃出来,却不离开京城,这是为什么?”雪裟道。 “我…我无处可去!”赵月瑶答。 在雪裟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死死攒紧。 “是吗?这里可是个好地方,老板娘待你不错,还喊你一声姐姐?这是为什么?”雪裟装作不明白的样子,问道。 “是啊!我看她都已经四十好几了,怎么叫你姐姐?你不是十九岁吗?”红杉也奇怪道。 “这,她只是尊称罢了,我被你们逼的做了此等贱事,现在我是这里的红人,她自然不能对我太差。”赵月瑶狠狠的着,像是控诉。 雪裟却觉得是解释,毕竟她不知道自己是知道她秘密的人。 赵月瑶想着,雪裟即便不信,也不可能猜到其它。 “赵月瑶,你真的没有动林佑吗?”雪裟继续问。 看来是没有相信她的话。 “我过了,我没有动他!你还要我什么?你给我走!我逃了出来,便是死也不会回去的!”赵月瑶怒道! 雪裟看着她气红的脸,半没有动静,她不知道要不要告发赵月瑶,她也未曾做过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赵月瑶,你怎么能这样话,你生是我们府里的人,死也是我们府里的。若是我们告诉老爷,你死也要回去!” 红杉不满赵月瑶的态度,狠狠的威胁她。 赵月瑶心中紧张,一直看着雪裟的反应。她表面上淡淡的,什么也猜不到的样子。 先前自己装作怀孕的时候,她还很关心自己。或许求求情,她会放过自己呢? “大姐,我求求你了,我现在都已经做了这样的脏事过活,你告诉了府里的人,老爷非杀了我不可!” 赵月瑶眼泪流了出来,得凄惨。 “我为什么要帮你?除非。你告诉我,林佑的事情是不是唐姨娘做的?” 雪裟有条不紊的问着,完全不受她的影响。 “这…大姐。我我实在不知道!但是,那唐姨娘把我带进府里,又不管我死活,我看是极又可能的!” 赵月瑶答。 “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其它人的。原也只是想知道是谁陷害我。看来是唐姨娘,与你没有关系。” 雪裟仔细考虑之后,缓缓出了自己的答案,赵月瑶一颗心中于落下。 十分感激的道:“大姐,实在是太谢谢您了。” 眼泪是没有停过的流着,雪裟表情淡然,这一趟她却是没有得到任何想知道的东西。 她以为是王氏帮助赵月瑶逃跑的,毕竟她要赵月瑶进府便是要打击张氏。 不可能因为一次伤害林佑这样的蠢事便放弃了赵月瑶。 雪裟在想。或许王氏是因为要保她,这才把赵月瑶放到了洗衣房去。或许是等着时机到了再接出来。 没想到这林佑还是受伤了,赵月瑶再出现在林方面前怕是不合适的。 赵月瑶或许是求了王氏,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求她放她走。 王氏懂了恻隐之心,便帮她,放她走了。 现在想来…… “红杉,我们走吧!”雪裟开口。 红杉:“知道了,赵月瑶!你要是害了少爷,你不得好死!” 临走了她还要骂赵月瑶一句,毕竟之前张氏就赵月瑶害过林佑一次,这一次便是顺着想的。 “好了,红杉你过来,我们走吧!”雪裟制止了红杉,把她叫到身边去了。 赵月瑶心中微微安慰,看着窗外的一双眼睛,眨了眨。 外面的老板娘早已经叫了打手,如果雪裟不相信,她们绝不会让她回去告密。 赵月瑶不知为什么,并不想对雪裟动手,即便她无法保证雪裟不会去告诉林方。 她只是觉得这个女子有种奇怪的煞气,叫人害怕。 雪裟走出了门口,看到老板娘一个人站在外面。 “怎么?姑娘,没谈好?”老板娘堆着笑道。 “不,我们谈的很好。”雪裟回以笑容。 “是这样,那姑娘慢走,把母亲带来。”老板娘得煞有其事一般。 雪裟也是配合:“好的,老板娘放心。我会回来的。” 红杉实在奇怪,姐干嘛还这样?赵月瑶不是在这里卖身的人吗? 姐都已经见到她的人了,还装什么样子? “是,是。”老板娘着。 待到走了很远,三人已经到了门口之时,雪裟不经意的问道:“月姨可是有身份的人,不知她是否有自己的酒楼?” 这一句话,看似正常,却是雪裟一句疑问。 她想知道,这个“老板娘”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她管赵月瑶叫做姐姐,怎么会有老板娘叫她姐姐的。 赵月瑶那件屋子一看便是这里最好的一间,恐怕她的身份比这“老板娘”要尊贵的多。 “月姨手下的人不多,却是个个如她一般貌美,你可不必害怕,以后的日子定是吃香喝辣!” 老板娘刻意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雪裟不知怎么,总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是真心要帮赵月瑶。 “那我就放心了。”雪裟道。 走出了染坊,雪裟和红杉转转悠悠,上了自家的马车。 “快开车!”红杉吩咐马夫。 马车一开动,红杉的话匣子就停不住了。 “姐,您原来是要见她,那里头真是脏,姐以后不要去了。”红杉嫌弃的道。 毕竟那是卖身的地方,红杉这样的良家女子自然觉得恶心。 雪裟满脑子的疑问,却是得不到答案。 她可不是来问赵月瑶过得好不好的。 林佑究竟是谁下的手? 这些个日子,她一直自责,若是那晚她没有动手呢? 那孩子是不是不会终身残疾? “那里头的个个精明无比,你可不能看。” 缓缓的出这句话,雪裟没有其它言语,一直安安静静回了府。 到了林府已经是黄昏的时辰。 “姐,下来吧。”红杉扶着雪裟道。 踏到了地上,红杉走进了林府,马夫也架着马车去了马鹏。 却是雪裟一个人站在府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姐?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进来?”红杉奇怪道,走了出来。 雪裟伸出手,指着远处空的彩霞,没有话。 红杉一看,便也安静了下来。 日落西山,一整片空都是红色,最红的是太阳,它的身边环绕着一片片橘色,或是橘红或是浅黄,它们交织着,似乎没有融合…… 雪裟带着浅笑,她喜欢日落,不喜日出,日出之时,她觉得日头并不是那样的灿烂,更加没有火焰般的热度。 只有日落,一轮火球灿烂的消失在际时,那样的火热,那种震撼人心的力量,让她觉得自身渺无比。 人需要这一份渺的自知,否则在路上便会自大,自负。 她当年觉得自己满手鲜血之时,会抬头看,等待日落,总是这样一次,一次。 在空暗下去的时候,她便得到了平静。 之后,在无数个被囚禁的日夜里,她饿得感觉不到自己肚子里的生命之时,她会看着空上的日月。 努力的把腐烂的饭餐吞进饥饿的胃,不断的恶心想吐,她便强迫自己看着日月。 因为死死的抬头,食物便吐不出来…… “姐,好美啊!日落比日出都好看呢!”红杉感叹道。 雪裟:“你这懒虫,是因为看不到日出之时吧?” “姐!你怎么取笑我啊!这样好的日子,我们却闹了这么久,真是够了!快进去吧!” 红杉嘟着嘴,却是不想看了,拉着雪裟进了门! 雪裟笑得淡然,让她拖着走了进去。 林府的门,便关上。 远处的屋顶之上,两个黑衣的男子目送雪裟走了进去。 “大哥,她原来住在这里。”木金道。 “是啊,我让你不要出来的。没想到还真的跟住了。”木帛着。 原来他们在雪裟出来酒楼之后一直跟在马车后面,找到了雪裟的住处。 难怪雪裟都能够感觉出来,还甩掉了他们。 原本他不让木金跟着过来,却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前来。 “我还以为见不到这美人了,要不是隔壁闹得翻覆地,我们就错过了美人了。”木金笑道。 看着他的笑容,木帛深感不妙。 木帛:“你不会是想?” “哥哥,我们该干老本行了。…地…”(未完待续。。) 第196章 还账 “姐,今日来了请柬。初一太后回宫,宫中设宴。姐,咱们要进宫去了!” 红杉神神秘秘一个早上了,雪裟还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个。 “是吗?我们府里去了几位?”雪裟只是淡淡问道。 手中的针线未曾停住。 “姐,就您和二姐受邀,您不开心吗?这可是皇宫啊!”红杉凑到了雪裟的跟前去。 希望她能够开心些,这些日子,姐要不便是日日足不出户,像个大家闺秀般。 要不就是去奇奇怪怪的地方找各种人。 红杉真的不知道她哪里认识的这么多人。 “有何可高兴的?”雪裟淡淡问。 “姐,皇宫可是金子铺地,白玉为墙的宝地,奴婢这一辈子,能够去一次,真是值了!” 红杉一脸笑容,似乎见到了那样富贵的场景般,很是得意。 “林絮苏受邀,该是因为她娘的缘故,为何还要捎带上我?”雪裟道。 “姐,您今年可是十三岁了,再过两年便是及笄,你便可以出嫁了。这时候自然要多多露面才是!” 红杉得头头是道,这似乎是每一位姐的命运,只不过,并不是雪裟。 雪裟:“表姐为何没有受邀?我记得她今年及笄,比我该是急的多吧?” “表姐啊?老夫人似乎有意带她去的,但她好像是不舒服。不愿意出门。真是有情有义呢!” 红杉着,雪裟把金线密密的绣在布上,口气奇怪。 “她如何有情有义?” 外头的阳光灿烂。雪裟瞧着红绣的肚子,已经给那肚子里的人做了好几身衣裳。 不知是怎么,雪裟这些日子不愿意出门,若是遇见了林佑在花园里玩耍。 雪裟便是要郁结一整日,那孩子聪明可爱,现在却是残疾。 想来可气,雪裟做了这么多。皇帝也已经知道了李荛端做的事情,怎么会让于文回家,对这事不理不睬呢? 雪裟明白李荛端的实力。他这样子暗中扩大势力,根本阻止不了。 难不成皇帝也看好李荛端不成? 这不可能啊? “姐,姐?”红杉喊道。 雪裟:“怎么?” “怎么着着,姐你就走神了?”红杉奇怪道。 雪裟没有听她的话。手中的刺绣却是一针不错。真是怪了。 “姐,三姐来了。”外头丫鬟报道。 “她来做什么?”红杉道。 雪裟收起针线,将它递给红杉。 “让她进来吧!你把这个拿进去。”雪裟吩咐。 不一会儿,一个的身影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家百花齐放的鲜艳衣裙,发间别着琉璃簪花,一支轻巧的流苏步摇戴在她头上,显得极为灵动。 不过几个月而已,林姗莲的五官已经出落的十分精巧。比起林絮苏来,似乎还要顺眼些。 只见她满脸带笑道:“姗莲给姐姐请安。” 雪裟:“起来吧。” 林姗莲:“是。姐姐。” 乖巧的起身,雪裟让她坐在身边,却是好奇她为何来了。 “姗莲今日怎么有空过来我这里?”雪裟问道。 “姐姐,姗莲一直都想过来与姐姐作陪,只是姐姐总不出门,见一面都不易,我只好不请自来了。”林姗莲笑道。 “我也不是不出门,这外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不是?”雪裟道。 林姗莲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心中顿时觉得沉闷无比,真不知道雪裟是怎么日日的待着,足不出户的。 “姐姐也要多多来我那里才是,姨娘和我都惦记着姐姐呢!”林姗莲继续道。 这时红杉刚好从里头走了出来,不知是红杉对她做了鬼脸,还是林姗莲自己心虚,手中的茶杯掉在桌上,洒了一身。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真是不心,红杉过来收拾一下。”雪裟看着,立刻道。 “是,姐。”红杉答道,走上前擦拭桌子,林姗莲假装镇静道:“姐姐,你看我真是笨手笨脚的。” “不怪你,许是这茶水太烫了些。”雪裟淡淡道。 红杉擦的恭敬,丝毫没有对林姗莲有什么不敬的地方,连林姗莲也有些奇怪。 红杉这丫头,平时就泼辣的很,刚才还作势要打自己,现在却不动声色了。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个个厉害无比。 “妹妹,你看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茶,你看是普洱还是铁观音?”雪裟问道。 红杉把茶壶接了下去,口中却是道:“姐,我看喝普洱吧!二姐喜欢。” 林姗莲奇怪道:“你如何……” “我还知道姐喜欢紫色衣裳,蝴蝶簪子。”红杉如数家珍般,一一道出。 林姗莲听得心里发毛,这是有人监视自己吗?否则怎么会什么都知道? 她是不是这密谋报复那一晚的事情? 林姗莲的脸色明显有些变化,雪裟只是一个眼神。 “红杉,你还不下去泡茶?我和二姐还等着喝呢?”雪裟不动声色的打断道。 “啊…我下去泡茶了。”红杉笑道。 “还有,姐是不是喜欢在我们后院的潭边赏菊?便是表姐之前种的墨菊?”红杉都已经走到了门口,却又问道。 林姗莲像是被吓了一跳,眉目皱起,似乎有些怕了。 “的确是的。我最近喜欢去那里。”林姗莲答道。 “这样啊!姐可要心,那谭水可深了。万一掉了下去,可是救不上来的。”红杉假装关心的模样,雪裟知道她只是想吓唬林姗莲。 却也是不阻止。任她这样子。 待红杉走了下去之后,雪裟看着林姗莲的脸色担心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冒冷汗,是不是穿少了?” 林姗莲:“啊…是有些少了。” 明明是你们暗中监视我,还这样明目张胆,林姗莲心中实在不踏实。 红杉得,可都是事实。若是雪裟没有吩咐,她一个丫鬟怎么能够知道? 雪裟继续云淡风轻道:“唐姨娘可还好?我听她最近想要生子?找了不少偏方,这可要仔细些。” 竟然还知道这个!连自己的娘都不放过吗? “姐姐……姐姐最近不出门。倒是消息灵通的很。”林姗莲酸酸的出这句话。 原以为雪裟会装作什么都没有做,可她却笑道:“是啊!这府里的丫鬟下人和红杉的关系都好,我也顺势接管了些人。” 这是明自己步了眼线在自己院子里吗? 不…是各个院子里! “姐姐,我们还是正事吧!太后娘娘的接风宴。姐姐可曾受邀?”林姗莲终于问道。 雪裟笑了。她要是一进门就这个,自己或许还不会吓她,非要做一副好妹妹的样子,便是惹人恶心了。 “原来妹妹是来问这个的?我受邀了。”雪裟答。 “是吗?姐姐,这府里二姐受邀了,姐姐也受邀了。便是我……” 林姗莲低着头,似乎很是委屈的样子。 雪裟:“怎么?妹妹没有受邀吗?这真是奇怪了!”雪裟故意得很大的声音,惊讶无比。 林姗莲有些脸红。却是不得不继续道:“姐姐,许是京城的姐里面。我是大家视而不见的那个人吧!姗莲实在伤心。” “妹妹,你这是胡,我可不觉得。妹妹你长相恬静,话行事也是大方的,怎么会视而不见?” 雪裟愤愤不平的着,林姗莲都有些受宠若惊。 她自从知道自己没有受邀,便一直心中不爽,想了许久,或是因为她是庶女的缘故,郁结在心。 唐姨娘看不过去她那个样子,便出了主意要她来雪裟这里碰碰运气,看看雪裟有没有心思不去。 虽然这样好的机会几乎没有人会拒绝,但是雪裟不是向来不喜欢热闹吗? 或许她会愿意放弃。 唐姨娘知道这是万分之一的事情,却是林姗莲当做了必定会拿下的机会。 “姐姐,你可想去?若是姐姐要去,那姗莲也不好勉强你,姗莲知道自己卑微,不配入宫…” 林姗莲着,眼睛已经是红了一圈,眼看着泪水就要掉了下来。 雪裟看起来也不是很想去的样子,可偏偏雪裟已经等这个宴会很久了,必须要去。 “妹妹,你如何这样自轻自贱?我们府里从来不曾待你差过,这样子,可不是打了母亲的脸?” 雪裟眼睛淡淡的,口中的话却是恐吓一般。 林姗莲再怎么样,不过是过九岁的女孩而已,张氏的面子,她可不能驳。 “姐姐,我…姗莲不是这个意思,绝不是这个意思啊!”林姗莲解释道,泪水不断落下。 雪裟:“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这里可没有其他人在,否则要是听见你的话,必定要告诉母亲处罚你的。” 雪裟也不喜欢吓唬孩子,只是林姗莲可不是一般人。 她早已经知道这事情不太可能,只是心里的不甘使得她非要一试,怪不得自己了。 林姗莲心中气愤,她明明就是不愿意让给自己去,为何还要吓唬自己? 当自己是孩子吗? 刚要准备哭个一场,让大家以为她在雪裟这里受了欺负之时。 雪裟却又像是起了恻隐之心道:“得亏妹妹是在我这里的,若是在表姐那里,可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呢!” 林姗莲:“什么?姐姐,表姐也去吗?我以为我们府里就只有两张请柬。” 林姗莲惊讶的很,娘不是只有两张吗? 林絮苏一张,雪裟一张。 怎么又多了一张? “妹妹不知道?我们家里是一张,可伯母那边也是有的,姐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如何会不受邀请?” 雪裟抛出这个诱饵,便是刚刚进门的红杉都听得出来,林姗莲却是看到了另一个希望。 “是吗?姐姐那里还有?”她有些楞楞的重复这一句话,雪裟知道,可不能让一个经历了绝望的人再看到希望。 不管你的意志多么的坚定,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侥幸的心思在作祟。 林姗莲心里想着,她怎么没有听林晴簪会去?难道是雪裟在骗自己? 看着雪裟的表情,似乎像是随口一,没有刻意的模样。 可是,那是雪裟啊! 实在不可信! “姐姐我……”林姗莲还要话,却见红杉拿着茶壶进门。 “姐,三姐,这茶沏好了。对了姐!裁缝要您选颜色,表姐选了紫色的。您可不要选一样的了。” 红杉似乎不经意的着,雪裟也煞有其事地道:“我依旧选绿色或是蓝色便可。” “是姐,我这就去告诉裁缝。”红杉往林姗莲茶杯里添了茶,便走了下去。 林姗莲在雪裟的眼神里看不出什么来,红杉却是感觉到了默契。 “姐姐,是姗莲太唐突了。姐姐千万要原谅姗莲。”林姗莲挂着泪水道。 雪裟:“妹妹,我怎么会怪你?下次会有机会的。” 雪裟安慰道。 林姗莲:“是,姗莲知道,我便先回去了,姐姐。” 她起身要走,雪裟也随她,当她一出门,雪裟便是止不住笑容了。 红杉从外头走了进来兴奋道:“姐,您看她会不会去?” 雪裟:“三分里头,两分不会去。” 红杉:“什么?怎么只有一分会去?您觉得她不相信我们?” 雪裟依旧是在笑,却是觉得红杉像是布置了恶作剧的孩。 急着知道有没有人中招呢! “林姗莲要是回去与唐姨娘商量,那就有两分会去,若是没有商量,那就只有一分。”雪裟道。 “姐,你得红杉都糊涂了,唐姨娘当然知道表姐没有受邀,肯定劝三姐不去啊!如何机会还多了一分?” 红杉疑惑道。 雪裟不语,便是要欣赏一下红杉的着急模样。 林姗莲这样的性子,雪裟看了不知多少。 便是要得毫无可能,她才会跃跃欲试的要去撞上去! 自己刚才得好像林晴簪一定有一样,她并不会那么想去。 要是受到唐姨娘阻拦,她怕是必去不可了。 问题是,林晴簪根本不可能受邀。 她不是官员嫡女,如何真正受邀? 除非是她自己想了办法,要是真的这样想了办法,林姗莲去了也是自取其辱罢了。 便是算她还了红杉的帐吧!(未完待续。。) ps: 宅子里姐妹的有爱日常哈~~ 第197章 谁送礼?(梅子撒娇求订阅) “大人,今日又送来一个!” 一个下人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曾致远一身朝服还未脱下完全,脸上挂满疑惑。 这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便是本朝兵部尚书,曾致远,他已经是五十九岁的高龄,当年皇上的支持者中,他是唯一与皇上出生入死过的人。 因此任为兵部尚书,重任加身。 近来是各个王爷不断拉拢的重要人物,不过他倒是谨慎之人,从不曾有什么结党营私之举,可谓难得的忠心老臣。 可以是皇帝最信任的老兄弟。 “已经是第四个了,究竟是谁送的?你们还未见到人吗?”他疑惑道。 “老爷,您一生清廉,可要仔细心。我看这东西还是放回门口去。”一旁的人正是曾致远的夫人。 名为宋秀,比曾致远了十四岁,她的容貌不算美丽,皮肤黝黑粗糙不,还十分显老,完全不像是二品官员正妻。 可以毫无富贵之像,有妻如此,也是因曾致远年轻时,宋秀随他出生入死之缘由。 曾致远人胯下无子,只有宋秀早年生下了一个女儿,名为曾安雅,现今十六岁。 自从及笄以来媒婆踏破了门,曾致远夫妇舍不得,留女心切,似乎有意思让女儿嫁的晚些。 这样的大官无子,外界一直相传是因为其夫人宋秀善妒,家中的妾室一怀孕便匆匆害掉胎儿,曾致远也拿她没有办法。 可事实上。是曾致远对夫人情深,不愿有二心所致,他倒是乐观。女儿也是无比爱护。 “你把这东西放回门前去,再也不要拿进来了。”宋秀吩咐道。 下人刚要出去,却见曾致远叫住了他。 曾致远:“且慢,让我看看今日是什么?” 宋秀:“老爷!” “便是看看而已,无妨的。”曾致远一双眼睛明亮,不知是谁,每月往这里送来一把弯刀! 当年自己在边境放牧之地曾经常年使用弯刀。来了京城却是找不着正宗的了。 人老了,其实什么也不想要,却是一些代表了珍贵记忆的物件。叫人爱不释手。 下人走上前来,将用布袋装着的东西交给曾致远。 曾致远不过拿在手里掂量,心中已经是大喜。 “夫人,这…这是弯月刀。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了。好多年了!” 桥知道曾致远笑得像个孩子一般。宋秀也不知什么。 这到底是谁送的,如此有心! 正月里送来一把刀,当时老爷可是气地不得了,认为是有人在戏弄他! 那刀无比锋利,玄铁铸造,却是雕刻着精细无比的波纹,末端一枚祖母绿翡翠薄皮镶嵌其上,闪着淡淡寒光。当时自己便知道老爷喜欢。 果然,只不过两日之后她就见到老爷在书房里偷偷把玩那一把刀。很是爱不释手。 “老爷,这一次咱们必须抓住人问清楚才是,这礼收了,有损官德。”宋秀依旧着。 曾致远像是拿着一件心爱之物一般心翼翼,即便还未见过,他却已经喜爱。 “夫人,这不管是谁送的,的确是有心之人,我不会替任何人做事,你不必担心这个。况且,不过是几把刀,我难道就会被收买了?” 曾致远得仿佛不在意一般。 宋秀却是知道他爱不释手,他便是这样一个人,见到了心爱之物,怕是九头牛也拉不住的。 “我可知道你喜欢,这弯刀可不是一般的玩物,夜里不点蜡烛,那刀散发的寒光,正是战场杀戮所得,实在不详。” 宋秀可不是傻子,她家中可是中原第一镖局,从与武器为伍的她,怎么会不知道这刀是怎么吸引了曾致远呢? 曾致远:“夫人,你既然知道,如何能够是不详?在我眼里,这便是我最最喜爱之物,便是要这样才难得。” 他一边着,一边将布袋解开,宋秀虽是不赞同收礼,身子却是不自然的靠近,也想知道今日是什么。 这两人算是绝配了,想要的东西都是一样。 曾致远:“夫人,别你不喜欢上月送来的长剑,便是那一把削铁如泥的碧玉宝剑!” “我知道你得是哪个,你如何知道那是给我的?那上头又不曾写?”宋秀像是被抓住了辫子一般,即刻反驳。 曾致远:“你最擅长剑,却是几年未曾找到一把好剑,功夫也稀疏了不是,那把剑可是你往年的那一把,比它还要好些!” 宋秀:“不必你,这剑我试…” “哈哈哈哈,夫人,你还是试了吧!”曾致远拿出了袋子里的物件,口中笑着。 宋秀原本还要辩驳,却是看着曾致远手里的东西不言。 曾致远手中的物件正是一把长剑,原本还以为是弯刀,匕首一类,毕竟那样的,直到拿了出来,两人才意识到这是一把软剑。 这把剑有着凌厉的剑刃,却又同时韧性十足,刚才别成一把匕首大,现在却是长剑大,舒展起来十分顺畅。 “这是?给夫人的?”曾致远不解道。 这礼收的早已经顺手,曾致远不得不怀疑这心思。 “老爷,这是苏杭所造银铁软剑,这东西,一年也只能制成一把而已,我多少次想找一把给安雅,却是无从入手啊!” 宋秀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软剑,口中的可都是事实,这可不是一般的软剑,薄如婵翼,可以贴身携带,实在是防身好物。 “夫人,今日你可是对了。瞧这个!”曾致远拿出布袋子里的纸条递给了宋秀。 “写了什么?”宋秀奇怪道。 看着纸条上铁钩银画般的字迹。宋秀眼里的光渐渐淡了下去,转变成担忧,深深的担忧。 纸上写着:“软剑防身。赠予曾安雅姐。” 曾致远:“这人用心怕是在安雅身上!” 宋秀表情严谨,手中的软剑垂落。 “来人!给我死死的守着侧门,派最好的人保护姐!”曾致远面色严重,语气也是威胁十足。 这软剑,可是这所有礼物之中,最用心,最珍贵的东西。赠予安雅!这可是冲自己女儿来的! 不知那人查了自己家中多少,准确的把握了自己和夫人的心思,送的东西都被我们留下!用心难测! 只不过! “老爷。派人专门守着侧门,绝不能放过了这人!敢打安雅的主意,我必定要看看是何方神圣,否则如何安心?”宋秀道。 曾致远:“是。用心如此。我也不能容他!” 宋秀看着手里的软剑继续道:“可惜,安雅从不习武,这人错了!” 若是他没有错,那将是多么恐怖的洞察力,他们的丝丝点点,即便全被人洞悉,他们也没理由害怕接受这礼物。 只是一到女儿身上,他们便接受不了! “这人聪明。却是鲁莽!安雅自身体不好,从未习武。这剑送她,是个错误!我必须找到这人!” 曾致远双手背这身后,脑海里出现一个居心叵测的假想之人,口中厌恶。 “究竟是什么用心!” “什么样子的用心?父亲,母亲你们在聊什么呢?” 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话,女子走了进来,浅笑着行礼。 她面若芙蓉,眉目如画,身段高挑,好一个窈窕姐。 这便是曾致远的唯一的女儿,曾安雅! 即便这父母都是粗糙习武之人,这安雅却是貌美如花,细皮嫩肉的模样惹人怜惜。 她一进门,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缓解了许多。 “女儿安雅给父亲请安,母亲请安。”曾安雅道。 曾致远:“起来吧!安雅。” 宋秀走上前去,看着安雅的一身浅绿萝裙道:“安雅,你如何穿的这样单薄?快回去仔细风吹寒凉。晚上还要赴宴。” 瞧着宋秀的担心模样,安雅却是笑道。 “娘,今日阳光正好,还有些热呢?您怎么这样担心?宴会还早,我没事的,咦?这是什么?” 安雅指着宋秀手上的软剑,显得很是好奇。 宋秀道:“这?这是软剑,仔细伤了自己!” 安雅大胆的一把拿去,便开始把弄,宋秀这一旁担心的道。 曾致远看着,却是心中欢喜。 “夫人,女儿从未碰过兵器,若是别人家的姐,那倒也无妨,但她是咱们的女儿,若是不会武功,至少要能使剑,保护自己才好!” 曾致远拉着宋秀,眼里也是混沌。 宋秀一直想上去拿回软剑,可安雅却是玩得开心。 他年近六十,夫人将近四十岁才生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宝贝的很,但是他认为女子也应当懂得自保。 从没有让安雅习武,这一直是他的心病,不定现在是时候了。 “夫人,我知道你担心安雅。可是女儿近年身子好了不少,或许也该学个一两招自保不是?”曾致远道。 这个时候宋秀却是不话了,她不能反驳他,虽然在一些事情里,她总是要多几句。 但是他始终是一家之主。 宋氏:“老爷,安雅身体不好。您可不要太严厉……” 这是默许了! 看着远处一身绿萝裙的少女,她娇弱的像是一朵鲜花,哪里像是自己的女儿,该是习武之时了! 正如曾致远夫妇所愿,他们的女儿果然不同凡响! 安雅对手上的软剑充满了好感,似乎怎么挥舞都不够过瘾一般,这么多年她一直觉得自己不完整一样,这剑似乎是骨子里的东西! 这是曾府里最后一次收到这人的礼物,倒不是他得到了风声,宋氏要去抓人,而是他的礼已经送完…… 玄汕回到荛府已经是中午,李荛端此时正在前厅和于瑶用膳,她一个人来到书房,只是站在桌子旁。 燃起的香味还未消散,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李荛端喜欢的味道。 玄汕提笔,在一张纸上留下她的字迹,好不留恋的飞身离开。 不一会儿,李荛端也回到了书房。 走向书桌,他的长发垂落脸颊,只是看着桌上的字,他便笑了。 淡漠的勾起笑容,李荛端自言自语道:“兵部,你迟早是我的!” 玄汕写下。 正月,弯刀赠尚书,二月,连月双刀赠尚书,三月,宝剑赠夫人… 李荛端:“四月,软剑赠姐。” 这一句话出,李荛端将那一本书卷打开,这是肖潋给自己的情报,上面清楚的写着。 兵部尚书,最爱兵器,妻女均为习武之人。 这礼,自然是李荛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尚书喜欢,夫人喜欢,这女儿!自然也是喜欢。 误打误撞的,李荛端送到这个时候便停止了,否则这一下再送,宋氏一抓,便会暴露他的身份。 肖潋给他的信息可不全是正确的,比如这安雅从未习武,这李荛端运气如此,也是造化。 多少年以后,这成为了安雅钟心于他的原因,又是后话了。 雪裟穿着王氏准备的衣裙,只觉得有些紧了,红杉在外头等着,今晚要进宫,她有些激动了。 “姐,姐?你好了吗?”红杉道。 雪裟缓缓走了出来,穿了不止四层衣物,寻常人根本透不过气了,雪裟却是自然。 她刚一出来,红杉便赞不绝口了。 红杉:“姐,您太美了。仙女下凡一般的美!” 红杉眼里,雪裟穿着一身嫩黄色衣裙,映衬着绝美容貌,墨色长发带来一丝灵动。 加上一件喜上眉梢绣样的素雅白色外袍,华丽且生气勃勃,简直是太美了。 “红杉,我们不穿这个。”雪裟淡淡道。 红杉吃惊道:“什么?” 她的夸赞,姐都不当一回事吗? “姐,可是,这衣裙很是华丽啊!是我们最好的一件了!”红杉道。 雪裟看了一眼铜镜里的人,她穿着娇艳的颜色,即便那样绝美,她却看到那个悲催的红衣妃子。 “这衣裳了,我们穿另一件。”淡淡吩咐,雪裟只是拿起早上穿的浅蓝素萝裙。 “姐,这样子完全映衬不出姐的绝世美貌啊!太可惜了!”红杉愤愤不平的站在一边,不给雪裟换衣。 雪裟不怪她,只是喊了丫鬟进来伺候。 前世她便是将美貌发挥到了极致,无论去到何处,她都美的让人不敢靠近。 渐渐地,无人作陪,心便寒凉了。(未完待续。。) ps: 感觉是送礼攻略。 第198章 皇宫 整理行装,雪裟一行人花了一个时辰才到达皇宫设宴处。 这位于后宫正中间一处湖泊旁,摆起了千人宴席,将一整个圆形的湖边坐了个满满当当。 雪裟算是来得早的,里头却还是已经坐满了大半。 一路上红杉不知怎么关闭了自己的话匣子,穿梭在这高墙红瓦里,安静的像个木头人。 一旁的林絮苏更加的乖巧的像只猫儿,无论是不时驶过的七彩马车,还是一顶顶华贵无比的轿子,都不曾吸引她的目光。 看来张氏是了不少要林絮苏谨慎一类的话了。 毕竟这里是皇宫,一个不心轻则丢脸,重则便是丢命了。 “林大人,林夫人,请随我来。”一个宫女笑着将张氏和林方带往远处的位置,林絮苏和雪裟是要坐在一起的。 果然,另一个宫女带着微笑对她们道:“林大姐,二姐。两位的位置在那边。” 她一边带路,一边仔仔细细的看着四处走动负责饮食的宫女,很快便有人注意到了这边。 雪裟和林絮苏还未坐下,一杯热茶,两盘点心便呈了上来。 这时不过是黄昏用不着点灯,这花园里的灯火却是燃得光亮。 看着井然有序的宫女们,雪裟想起了前世太后的模样。 她面容慈祥,对人柔和,念佛吃斋已经到了无牵无挂的境界,曾经多次想要脱离尘世出家为尼。只不过还是被皇帝阻止。 太后最喜饮茶,西湖龙井便是淡雅的选择,也是最爱。虽并不是什么稀少品种,但那种回味却是太后最爱。 她不由得想起来自己从前苦练了三年的茶艺,却不过是皮毛,一进宫便让太后点破,只不过她老人家随和,竟此后经常教导自己沏茶。 雪裟是打心底里尊敬太后,若不是李荛端不告诉自己。便毒害了她,或许她一辈子也对她下不了手。 “可恶,竟然坐的这么远!”林絮苏忍不住声的嘀咕。雪裟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原来李荛端正坐在十步开外的皇子席位。 身边似乎还带着一名女子。 是于瑶。 雪裟全程都不愿抬头,也不知是不是不想见到李荛端和于瑶,她只是一直把目光放向官员的席位之上。 那儿正好坐着的是木汕的长子木穆。与二子木砾。他们兄弟长相没有什么变化,木穆大木砾三岁,现今已经是二七年纪,一张脸有棱有角,显得成熟稳重。 事实上他曾随着木汕带兵多年,李康端还曾是他的副手。 他的右手边就坐着貌美的夫人徐氏,替他阻拦了许多姐的目光。 另一位木砾则是一脸的玩世不恭,因为看着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却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即便他是个香饽饽,雪裟却是没有注意他。目光一直都停留在一旁的少年身上。 他看起来不过十五年纪,眉清目秀的样子看着十分顺眼,比起肖潋来,少了一分艳绝的俊美,多了些腼腆。 左太傅的儿子左岩看见她一直看着这一边,脸红的不行只好埋头。 低声对身边的贴身婢女桃花道:“我就不来吧!怎么大家都看着我,我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桃花看了看四周,各位姐都忙着盯着皇子王爷,这里也有木家两位公子在吸引目光,真不知他是害怕什么? “少爷,哪有人看着你呢?你什么差错都没有,大方一些。”桃花道。 左岩抬起了头,只是看着雪裟,正当他想着她不是有意看着他的时候,雪裟却是对着他微笑。 左岩的脸刷刷的红了,他从到大还未曾见过府里之外的女子,实在是…… “姐,您对着他笑什么?”红杉轻声对雪裟道。 雪裟端起茶杯,却是不语。 左太傅,这一世我必须要盯好了你。 不为别的,就为左翎绫与肖潋的关系,她也不会掉以轻心。 左翎绫最后嫁给了李玉端,这一世却是从未正式露过面,这一次不知她来了吗? 正当雪裟这样想着之时,一阵赞叹之声响了起来。 “这是谁?” “这两位是?” “你知道她是谁吗?” “我如何知道?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 “这,莫非是京城第一美人林晴簪?” “她是林晴簪?那另一个呢?” “是谁啊?谁?” 这众人的议论声中,林絮苏的反应最大。 林絮苏怒道:“林晴簪?她怎么会来!她怎么能来!” 雪裟和她一起看向躁动之处。 林絮苏:“这是?这是谁?” 原来这不是林晴簪,只是两名清丽绝美的女子,不是林晴簪,却是各有千秋,难怪要被当成第一美人了。 雪裟看着两人,立刻就认出了左翎绫,她一袭粉茜襦裙,青色外衣显得娇可爱,气质清新淡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格外让人怜惜。 身边的左乐绫则显得成熟许多,略施粉黛的她格外美貌,那一双独居特色的凤眼流光溢彩般的扫过众人。 高贵的姿态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在场多人,却是无一知晓她们二人的身份。 只见宫女轻车熟路的道:“左大姐,二姐。请坐这里。” “左姐?太傅之女吗?” “真是太惊人了。太傅年近七十,竟有两位未出阁的女儿,本以为他有一个足以做孙子的儿子便已经够了呢?” 这话的人自然是轻狂无比,很快便让人在一番议论中孤立了出来。甚至连左翎绫左乐绫两人都已经注意到了这边。 原来那人便是木砾,眼看着大家都以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他却是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正对着左乐绫。玩世不恭的样子,让左乐绫不屑一顾。 “妹妹,郡王来了吗?”左乐绫声问道。 今日她可是第一次以自己正式身份来赴宴的,一切必须完美无瑕。 色已经暗了,宫里灯火却是通明,看着这里的男子,左乐绫注意到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心中不由满意。 “姐姐,我还没有看到潋哥哥,姐姐且等等。”左翎绫的眼睛四处搜寻着肖潋的身影。却是不知道他今晚根本不打算来。 “林姐?” 雪裟听到有人叫自己,便看向那人,她柔柔弱弱的样子,身子似纸片一样的薄。 璇诺:“林姐?可否一坐?” 她轻轻的问。 雪裟:“请便。” 这里的位置也不是非得死固定的。雪裟左手旁坐着林絮苏。右边的位置却无人落座,想来可能是璇诺调换了位置吧! “林姐,这位是?”璇诺坐下之后,看着林絮苏问道。 林絮苏早已经看到了她,却是不愿搭理。 璇诺心里有数,又是一个看轻自己的人! “这是我的二妹,絮苏。江姐怎么会坐到这里来?”雪裟淡淡答。 江璇诺有些吃惊,她原本以为雪裟不会记得她。更加不会知道自己姓江,没错。 她便是户部尚书江北的独女。江璇诺。 她的身份比起雪裟来尊贵了许多,原是不该坐在这么偏的地方,雪裟看向她来的方向。 竟是距离皇子们最近的位置,她如何要放弃,来到这里? “林姐好记性,我还以为你记不得我了。”璇诺道。 雪裟:“没什么的。” 一阵喧闹响起,原来是李玉端已经到了,他一身的白衣,看起来是否风雅,气质高洁的模样,实在是惹人注目,身边很快围了不少人。 林絮苏的眼睛一直盯着的是李荛端,根本不去在意。 而雪裟和璇诺也像是好了一般,都不曾去看他们。 两人也不是深交,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太后娘娘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声尖细的声音传来,原本雪裟这边还听不清楚,却是一瞬间大家都站起身,再一瞬间,齐齐跪了下去。 “微臣(儿臣,臣女)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震耳欲聋的参拜之声在湖边响起,也不知这些人的恭谨之心究竟有多么大,却是知道他们的声音大的诚心。 雪裟跪下磕头,口中一边喊着词,所有人都将头磕在地上,没有人敢抬头,心中压抑,直到一个慈蔼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起来吧!用不着行大礼!” 太后的话,算是没有规矩可言的,像极了随口一。 太后完,看着园子里给她接风洗尘的宾客,这一下子,没有人敢起来,所有人依旧是跪到一片,唯独一个人她却站了起来。 雪裟轻轻的一佛袖子,端庄大方地站在一旁,看着众人未曾起身,却也不动声色。 太后瞧着这个看起来年幼的女孩镇定的模样,显得有些好笑。 这孩子胆子真大,连这些官员都不敢起身,她竟然自己一个人站的笔直,算是有趣。 其他人根本都还没有注意到有人站了起来,只是有些奇怪这句话算不算回礼,只有雪裟身边的林絮苏和璇诺注意到雪裟已经起身。 她是疯了吗?皇上也还未话,皇后也不曾免礼平身,她怎么能起来? 林絮苏的心里暗喜 ,怕是没有人教她吧! 这回她惨了! 李泉看着这个起身的姑娘,因为离得远看不清楚,却是注意到她一身的素锦,毫无盛装打扮的意思,在这一群花花绿绿的姐堆里,显得格格不入。 太后:“皇上,你瞧那孩子,倒是胆大。” 皇帝:“母后,该让他们免礼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像您这样随意的。这些老臣可是守礼的。” 太后一眼扫过去每个人都是恭恭敬敬的样子,这样的拘谨她在寺庙里早已经是生疏了。 “众卿家免礼平身!诸位都起来吧!”太后像是下了一道命令一般的话,大家这一次却是都听见了。 纷纷起身,雪裟便是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璇诺惊魂未定一般道:“雪裟,你不要命了?” “怎么?”雪裟不以为然道。 “太后娘娘刚才只是客气,还未叫免礼平身你!在宫里怎么能这样随意,怕是要掉脑袋的。” 璇诺着,皇上正好也在话。 皇上:“太后凤凰归巢,今日是给她老人家接风洗尘之宴,大家不必太过拘谨。” “是啊!太后是个随和的人。” “咱们不必太拘谨了。”木汕着,眼光放在了一旁的皇贵妃木萱身上。 她是皇帝的慧贵妃,也是自己的妹妹,今夜正是要出言的时候。 皇后今日话少,一直是闷闷不乐的模样,太后私下心疼她,一回来便去了她的寝宫看望。 皇后自从太子死了之后便一直郁结于心,不但对皇上避而不见,连凤栾殿的门都不肯出,太后原本也是有一半是因为李浩端的死才回宫。 皇上了,他要尽快把太子立下来,却是怕后宫里各个妃子扰乱视听,皇后现在又不管事,便求着太后回来管理后宫。 李泉道:“上酒菜,歌舞,让这后宫好好热闹一番!” “是,谢皇上招待啊!” “皇上是该好好散散心了!” 此话一出,各位大臣忙不迭的着好话。 慧贵妃立刻笑道:“皇后娘娘与臣妾想了一个好主意,要让这宴会热闹起来呢?” 赵贵妃今日话少,不知是怎么,脸上虽然挂着笑容,却是高兴不起来。 赵丞相坐在一旁,眼看着木汕高高兴兴和慧贵妃一搭一唱,却是毫无阻拦的意思。 今日李康端未曾到场,相传是太子被杀一事,皇上觉得或许牵扯到了边境国,上个月便已经暗中派了李康端去察看。 木家深得皇上的喜爱,对他们可是不利。 皇上问道:“什么主意呢?” 皇后不话,她可是从来没有和慧妃商量过什么好主意。 她这样,怕是要沾着自己的光,好办事吧! 慧贵妃:“皇上,便是行酒令祝贺太后娘娘回宫,让太后娘娘高兴,若是谁接不上来,便上场表演节目,如何?” 皇上:“有些意思,木汕啊!你可要心了,你要接不上,朕待会罚你献舞一曲,哈哈哈…” 皇上笑得开心,木汕是一脸的尴尬,他一个男人,如何跳舞?皇上这是在笑呢!(未完待续。。) 第199章 迟迟不见 “皇上笑了,臣可怎么献舞?怕是会贻笑大方。” 木汕笑着道。 皇上自然只是笑。 一旁的慧贵妃道:“大哥你可不必害怕,便先从我开始,给你个容易的字谜如何?” 木汕:“贵妃这是要为难我还是帮我?来听听!” 慧贵妃笑道:“母后,皇上可听好了。这个是最简单的。半山半水,打一字!” 木汕奇怪道:“什么?水?山?” 皇帝笑得开心,太后也笑了。 众人都已经猜到了答案,木汕自己却是不知道。 “究竟是什么?皇上,臣可不玩了。”木汕道。 皇上:“便是你啊!” “什么?我?哦……山水,是汕字!贵妃可是为难我啊!”木汕恍然大悟的模样惹人发笑,这两兄妹一唱一和倒是把皇帝和太后逗笑了。 木汕没有猜出,自然是一大杯子酒下了肚子。 雪裟没有心思去听,只是默默的喝茶。一旁的璇诺不断的与她话。 “郡王怎么没有来?郡王去了哪儿?雪裟你可知道?”璇诺自以为和雪裟已经熟络,叫着她的名字,而雪裟却是不语。 “江姐,我家姐今夜不太舒服,真的不想多话。”红杉圆场道。 “是吗?郡王为何不来了呢?我已经一个月不曾见到他了……”璇诺缓缓着。 红杉能够看见雪裟缓缓握紧的双手,这江姐没心没肺的这这里大郡王。要知道姐可是几个月不曾提及到他。 怕是已经绝交了。 这时太后看得开心,其他人则是更加跃跃欲试。 太后道:“这字谜有些意思,你们继续。先行字谜。” 赵贵妃这时也插了一嘴道:“皇上,您猜一猜。群雁追舟一训,打一字! ” 皇上不过片刻思考,便是道出了答案:“乃是言字。” 赵贵妃:“正是,皇上真是厉害。臣妾得要喝一杯了。” 她端起了酒杯豪爽的喝了下去。 皇帝高兴,搂着美貌的赵贵妃口中笑道:“你故意出得这样简单,怕是让朕的吧?木汕都该猜出来了!” 这一打趣。众人纷纷大笑,皇后却没好气的道:“赵贵妃,你不如猜猜本宫的?千里挑一。百里挑一!” 赵贵妃:“什么?姐姐,这……这是!” 赵贵妃根本就不识字谜,这一下却是难住了。 皇后讽刺的笑道:“妹妹,若是猜不出来。便喝一杯。早就听闻妹妹好酒量。一杯也是不碍事的。” 赵贵妃有些尴尬,只好端起了酒杯对皇后示意。 皇后笑了,皇上并不怪她,没有什么看着赵贵妃喝了下去。 赵文治却是在这时回答道:“回皇后娘娘,乃是“伯”字!” 皇后浅笑:“赵丞相答的不错,那本宫也得喝上一杯了。” 斟满了酒,皇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皇上:“好了,朕来出上一个。你们来猜猜看。便是朕这衣裳。打一字谜。” 李泉用手一指自己的衣裳,所有人都看着他身上的金黄龙袍。似乎没有什么可猜。 木汕皱着眉毛道:“皇上这出的是什么题?一开始就难住了我们。衣裳能猜什么字?还是出题吧?” 皇上听了却是笑着看向其他人:“大将军他看不出题目,你们可有知道的?” 他环顾四周,除了李康端,皇子都已经到了,李荛端,李玉端,还有最的一个李楚端。 他面孔稚嫩,是一个看起来很是秀气男孩。 一听见父皇问,这五皇子便笑答:“父皇,这题目可不好,儿臣猜不出来。” 皇上:“呵呵,楚儿猜不出?那其它哥哥呢?玉端?” 李泉的眼睛放在了李玉端的身上,李玉端却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李泉继续问道:“玉端竟然不会?荛端你呢?” 李玉端:“父皇这个太难了。” 李荛端爽朗一笑道“父皇,这样没有题目的,儿臣是猜不出来了。” 听了两人这样,李泉心中却是冷冷一顿,脸上的表情却笑得灿烂。 他们倒是心翼翼,却还不是想要这一身衣裳! “皇上这题真是难了,我也猜不出来呢!” “是啊!题目是衣裳呢?” 雪裟身边的姐议论纷纷,璇诺却是胸有成竹的道:“这是郡王殿下不在,若是他在,肯定知道答案!” 林絮苏也听见了她的话,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却是故意道:“四皇子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罢了! 什么郡王!” 林絮苏算是真的放松下来了,竟然还敢和别人斗嘴了,雪裟不得不惊讶于李荛端对她的影响力了。 这一边璇诺却是不服气了,单薄的身子激动的一抖一抖的,口里道:“他们若是知道,为何不?这就是不知道!” 林絮苏:“哼……不就是郡王没来吗?他来了他一样不知道!” 璇诺怒了:“你!” 眼看着就要站起来,雪裟想不去注意她们两人都不行了。 “一个袭字,你们两个争什么?这里的人,有几个不会的?”雪裟仿佛不经意般道。 璇诺死死的看着她,面前的雪裟云淡风轻,似乎并不在乎她们两个人,却又阻止了她。 心中的一股怒气上来,璇诺狠狠的蹬了一眼林絮苏。 林絮苏听见雪裟这样,却是觉得她在显摆。 至于璇诺的威胁,她就当做没有看见了。 此时皇上还在继续道:“众位卿家。竟无一人知道这答案吗?” 目光扫过皇子席位,大臣席位,家眷席位…… 雪裟知道是袭字。林絮苏与璇诺便是听见了答案,才联想到了。 皇上是子所以又可称为龙,而衣裳取一个衣字,龙衣为“袭”字。 这不过是牵扯到了子,这几个皇子竟然还懂得避嫌,也是太心翼翼了。 皇上继续道:“若是无人答出,那便全数罚酒了。” 此言一出。立刻有宫女上前将所有人的酒杯斟满。 雪裟的目光一直在左公子身上,他有些青涩的端起了酒杯,看来是知道必须要喝了。 “启禀皇上。臣女或许知道谜底。” 一个软软的声音传来,李泉还不知是从哪里来的,看向远处的家眷席位,一名的女孩站了起来。 赵贵妃:“是谁呢?好像是个姑娘。” 她缓步上前。皇上这才看清她。这丫头有着一张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看着很是讨喜。 皇上:“你知道谜底?叫什么名字?” 雪裟不可置信的看着走上去的林絮苏,眼里满是奇怪。 她为什么要去? 林絮苏乖巧的跪下行礼,对着皇上给了一个笑容:“臣女名叫林絮苏,家父是礼部侍郎林方。” 对于她的自报家门,皇上倒是挺满意的,她年纪倒是胆子大。 林方和张氏在一旁看见林絮苏走了上去。心里不知多么紧张,这可是皇上。错了一句话,便是要砍头的。 她一个丫头凑什么热闹? 张氏心中慌乱,不是交代她要心话吗?可不是这样的! 林方的女儿?莫非是…… 带着暗暗疑惑,皇帝继续道:“你你知道谜底?看?” 林絮苏不慌不忙的起身,对着璇诺和雪裟道:“皇上是子,子是龙,龙的衣裳,便是龙衣,袭字!对吗?” 雪裟有些惊讶,这还是那个在府里随自己欺负的女孩吗? 林絮苏就是一到能够耀武扬威的时候,便胆大无比,她知道这一下子许多人都会注意到她。 而关于皇上的危险,却是抛之脑后了。 张氏立刻不顾林方的阻拦走了出来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女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唐突了圣上。” 着,张氏一把拉下林絮苏,样子十分滑稽。 林方也站了出来道:“女年幼,话太过鲁莽。望皇上恕罪。” 林絮苏这时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皇帝,是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死的人。 刚才她真是“胆大包!” 想到这里,她也有些腿软了,她是对的啊!难道雪裟的是错的谜底? 不,她自己想了想似乎是这样解的没错啊? 皇帝看着林絮苏,却是觉得看不见雪媛的影子,倒也是笑笑:“林方,你生了个聪明的女儿。有胆量,赏黄金百两。” 林方:“这…絮苏还不谢恩?” 林絮苏老老实实的磕了头,原来是对的。 林絮苏跌跌撞撞的回到自己的座位,璇诺和红杉一起道:“人得志!” 林絮苏没有话,做了下来。 雪裟还是不语,仿佛她不在宴会里一样。 连林絮苏抢了她的谜底也毫无反应。 宴会渐渐的开始放松下来。 慧贵妃抓回了主权。 她大声道:“现在开始,谁要是行不上令,可就要表演节目助兴了。” 她的话一出,开始大家也不过出些简单的字谜,击鼓传花一般,公子们轮流问对面的姐,很是顺利。 通常不过三句话就结束。 到了木砾那边,他却是故意为难各位姐。 先是刘姐被他以字谜对了下去,表演了一曲拿手的古筝。 之后又是李荛端以字谜难倒了木穆,他拿出一张弓,拉成满月三箭齐发,竟打中了五个高高挂起的灯笼。 还是几十步开外,获得了一阵赞叹。雪裟这边一下子黑了下去,打破了她的走神,林絮苏看着李荛端和于瑶恩爱的模样,很是郁闷。 而璇诺则是心不在焉,肖潋竟然没有来。 肖潋…… 雪裟的心里却也在想他…… “她走了!”林絮苏惊呼道,离开了席位,走向李荛端那边。 雪裟一看,于瑶竟悄悄的走向了太后。 果然没错,李荛端要于瑶获得太后的欢心帮助自己! 李荛端一点都没变,利用女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这时,木砾再战,他站起身来,走到了左乐绫身边笑道:“左姐,咱们来行一令如何?” 左乐绫看了他一眼,高傲的道:“你?我倒是会些字谜,ni。可确定?” 左翎绫看着这个家伙前来于自己的姐姐话,心中厌恶。 自己的潋哥哥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连太后的宴会都不来? 她这几个月不断尝试各种途径接近肖潋,却是以失败收场。 不曾见他一面…… 木砾笑道:“左姐,我的题目你怕是不知道谜底。” 左乐绫不以为然道:“直吧!” 木砾笑笑,温柔点的道:“上联:霭若芝兰无尘俗气。” 这是要找自己对对子? 左乐绫丹凤眼里却是容不下木砾这样玩世不恭之人,不做言语。 她知道这下联是:温如金玉有长者风。 可是,这是夫妻互夸之语,她可不会这样。 只见她笑道:“木公子,对联乐绫还是不会。便为大家献舞一曲助兴吧!” 她站起身来,几乎大半的男子都看着她。 连赵贵妃也道:“瞧那左乐绫,真是一副好相貌。臣妾听她从苦练舞姿,五岁便习得水袖,十二岁便能掌上起舞,可是不得了呢!” 皇上:“是吗?这样仓促的献舞,能跳出什么花样?” 赵贵妃:“陛下可别不信,臣妾下去给她准备,保证精彩!” 她站了起来,朝着左乐绫走了过去。 原本左太傅和赵文治也没有关系可言,这赵贵妃知道,蜀王可是需要像左太傅这样的人在皇帝身边美言的。 左家根基稳定值得拉拢。 就在她和左乐绫走了出去之时,雪裟也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她看着于瑶给太后沏茶。 太后在刚刚抿第一口的时候,便已经尝出不同。 “这茶是谁的手艺?”她问道。 于瑶这时走了出来,浅笑道:“太后娘娘,是民女。” 太后诧异道:“你是谁的家眷,为何自称民女?” 于瑶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民女,早前嫁于四皇字为妃,知道太后娘娘不知道此事,不敢攀亲。” 太后慈爱道:“原来是荛端那孩子的妃子,叫什么名字?” 于瑶:“回太后,民女名叫于瑶,想着来见见太后娘娘以表孝心,却是不敢来见,只能替您沏茶。” 太后好笑一般的道:“这茶,可是难以不注意到你啊!过来坐。” 雪裟看着她们,便像是她当年一样,有些追忆,心里却是难受。 “你在这里做什么?” 肖潋问道。(未完待续。。) 第200章 左乐绫(凤凰欲飞) 雪裟知道是谁,缓缓转过身来,肖潋正一脸浅笑地看着她。 几个月不见,她看起来似乎长高了不少,一头乌黑的长发已经快要垂地,他大她三岁,却不知道女子的身形可是变化迅速。 雪裟想要回以微笑,却见他走上前来。 她眼里的光芒好看,不知是怎么回事,浅蓝的眸子像是被水雾笼罩,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丝哀怨。 “大胆女子,见了本王,竟不行礼!” 肖潋带着笑容道。 雪裟只是默默的低头,黑夜下的肖潋早已经不是她从前认识的少年。 不是那个她一心想要靠近的人。 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雪裟行过礼,再次抬起头来,于瑶在另一边不知是了什么笑话,逗得太后笑出声来。 肖潋身穿白衣外袍外紧内松十分合身,这样纯净的白,在灯笼映衬下,显出五彩斑斓的灿烂,他却是一张冷峻之脸,皮肤白皙,高挺的鼻梁。 两道剑眉之下,一双柔情似水的桃花眼,眸子里只有她,却还是忍不住让人幻想着其中包含了自己…… 布满了致命的诱惑,叫人沉沦。 雪裟不禁要想,不过几个月,何来的滥情可言? 却是呆呆地站着,不知该走该留。 肖潋软懦的动了动嘴唇,勾起了笑容。 “雪裟,你可想本王了?今年可是第一次见面呢?你都去哪儿了?” 雪裟:“郡王。为何这样问?雪裟只是如同所有的姐一般,守在深闺之中。” 她只是淡淡回答,全然不顾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激烈争吵。 他动了动眼睛。仿佛带着璀璨星光。 “你想本王了吧?只要你想本王便可。” 她没有言语,却是不禁发笑,肖潋为何自称本王? 倒是有几分滑稽。 “郡王殿下,雪裟要回席上了。您来得晚,怕是要错过一场极好的表演了。”雪裟道,走过了他的身边。 肖潋却是夸张的嗅了一下,吸吸鼻子。笑得嚣张。 “什么样的表演?来晚了本王也是要看的。” 雪裟无言,只好加快了脚步,坐回了位置。 他这是怎么了?那夜的冰冷眼神。她以为她看懂了讯息。 那是离我远点的意思…… 璇诺问道:“雪裟,你去哪儿了?刚才左公子要找你对对子呢?” 她一只素手拂过发间,听见了这话,看向对面的公子。整理了衣襟。 对面的少年穿着一身紫色华服。原本该是冷艳的紫色,却被他一张粉雕玉琢的脸带出一丝别样的生机。 玉冠下的碎发柔和了少年的剑眉,长长的睫毛落在那双浅棕色眼瞳之上,美若碟翼,他实在是清秀到了极致。 雪裟只是朝他礼貌点头,却让这个只比肖潋两岁的少年心跳加速。 左岩只是想要点头示意,却是将手中的酒杯掉在桌上。 不怪左岩动了心,怪只怪雪裟当时一张脸带着淡淡的粉色。双眼含笑,整个人与刚才心不在焉的模样大相径庭。似乎是有着隐藏不住的开心似得。 他还以为是雪裟知道自己找她对对子,为他害羞了,这才动了心。 他身边的婢女桃花则是道:“少爷,您怎么连酒杯都掉了?” 左岩:“啊…没事。没事,姐姐是要表演了吗?” 他扯开了话题,桃花则是看了看四周,刚好左乐绫已经换好了衣裙准备表演。 宫女眼疾手快已经把桌子收拾好了。 桃花答道:“姐正要上场,少爷你不必担心,便是全下,也绝对没有姐跳不了的舞,姐一定技惊四座。” 左岩:“是,姐姐最会跳舞了。” 他转眼看向远处的左乐绫,她穿着一身烟沙紫罗裙光是站着便已经是倾国倾城的美艳。 “左大姐已经准备好了舞蹈助兴,奏乐。” 雪裟也看了过去,却见肖潋坐在了李荛端身边,左翎绫已经站在他的身边,两人言语什么。 所有人几乎都在议论纷纷,看来大家都还无法忘却几个月之前,林晴簪带给他们的一舞。 “左家大姐,美貌是美貌,却是从未听过有这个人啊!” “是,还记得林姐吗?她的舞可是跳的好!简直是仙下凡!” 这话的人声音很大,虽然是大家都在议论的事情,却只有木砾得大声。 他可是念念不忘林晴簪,在她跳完之后还曾上前搭话,她谦和有礼落落大方,实在是个标志不得了的美人。 “是啊!林姐,京城第一美人。她可是名不虚传的美貌,怎么今日没来?” 正当大家开始寻找林晴簪的倩影之时,一曲琵琶声响起!抓住了所有人的心弦!使之一震! 众人追寻着声音而去,一女子身处湖中央泛起一叶孤舟,长发随着一声声的琵琶声飘扬,开始琵琶声切,曲调悠扬深远,女子也在这时,缓慢走了上岸。 她一身罗裙流云般飘洒,墨色长发却反常的湿透,粘在雪花般白皙的脸上,挡住了大半,脚下莲步轻挪动。 一步踏出,身子就像是要倒下,牵动着大家的心弦,替她捏一把汗,公子们早已经忘却了举起的杯中酒,任它滑落在手中。 姐们忘记了研究琵琶的曲调,一心只想知道她要如何舞动。 而左乐绫,迟迟的不肯抬头,柔软的身子不肯倒下,一步一步前进,乐师指尖拨动缓慢,突然狠狠的一声! 她抬头!一双星光般绚烂的凤眼瞬间点燃所有人的心! 这时。数名歌姬走了出来,围着左乐绫不断旋转! 左乐绫那双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再次闭上!身子开始舞动,紫衣上隐藏的银线的海棠花。此刻绚烂的绽放! 琵琶声此刻无一声不切骨,无一调不嵌魂。 此曲琵琶是所有略通音律之人都知道的一曲,原有两调,“楚歌”和“别姬”,乐曲沉雄悲壮,又凄楚宛转。 重在描述项羽在四面楚歌声中与虞姬诀别的场面,前者是激烈赞歌。后者则是幽怨挽歌。 这左乐绫选的乃是“别姬”一调,紫衣女子挥起袖子,竟当场拿出一把长剑。剧烈的旋转! 美的像是一朵紫色花儿,既叫人目眩,又使人迷情于此! 这时其它舞姬则挥舞着袖子阻拦她的转动! 她原本是挥舞着长剑,气势如虹! 使得其他人节节败退。琵琶声变得激烈。牵引着所有人到达**! 急促的叫人心慌! 左乐绫像是得了力气,狠狠的击退了所有人!何止是一个精彩可严? 林晴簪的水袖舞?的确柔美过了分。 与之一比,高下立见! “见君不至,妾身原随!” 情深意切的一句话突然从女子口中出,众人还未反过来,却见她已经停止了旋转,被人抓住,长剑坠落在地。器宇不凡的扬起头。 甩开了所有人,开始独舞! 琵琶声噶然而止! 左乐绫在毫无伴舞。也无乐器的环境下舞动,曼妙的身姿,娴熟的做出动作! 顾盼生姿之间,众人的心神都被牢牢抓住! 她,她却一个飞身紫衣旋转水袖飘扬,刹那间散尽芳华,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一瞬华美落下帷幕…… 众人只觉得怒火中烧,不知是如何引起,只想叫她站起,给她一个依靠! “妾相随!” 歌姬舞姬紫衣人儿一并道! 没有叫好之声,只是寂静,寂静…… 所有人都已经沉浸在了这凄美的爱情恋曲之中,她为项羽奋力一战! 她的美,是誓死不屈的坚贞! 她的美,是那一抹华美的“死去!” 李玉端看着左乐绫的眼神早已经不同,满满的与所有人一样赞叹。 他端起酒杯,无言地遥祝琵琶乐师,那一个相貌无奇的女子,有着一双巧手! 而李荛端没有话,眼睛看着舞,心思却是注意着远处的太后,她显然是和于瑶一起观看,两人笑地灿烂。 他便安心了。 若是谁最为倾心,当“害”左乐绫表演的木砾莫属,他此时看着左乐绫,两眼发直,眼中的震撼无可言语! 是的,便是无法言语,左乐绫给大家的惊喜,震撼实在是太大! 赵贵妃不断地给皇上斟酒,似乎只有李泉不沉醉于她的舞姿,那一双看透下事的眼睛里,却是闪着光。 有一人,惊若翩鸿,世间无人匹及。 便是在左乐绫准备开口道醒众人之时,她的好妹妹却是先她一步开了口! “你!你不可以不见我!你怎么敢!这世上只有我才能够与你一起!” 女子这霸道的声音传来,一下子便惊醒了所有人! 众人纷纷看向声音传来之处! 原是郡王和一女子正在争辩着什么,女子已经发怒。 “那是?郡王和谁话?” “似乎是左大姐的妹妹!” 左乐绫这样一看,真不知道左翎绫在做什么,她是嫌自己跳的太完美,非要添上一笔污点吗? 左乐绫伸出一只手,缓缓起身,礼貌的看向皇上与皇后,浅笑道。 “皇上,皇后娘娘,臣女的舞编排仓促,献丑了。” 皇上也见到大家的注意力都看向了肖潋和左翎绫,便是笑道:“左大姐的舞是献丑?大家来,可是?” 木汕:“左大姐谦虚,这一舞实在好看!” 木穆也是瞬间就接了话:“是啊!左姐的这舞实在是我见过最好的。” 左乐绫微微一笑,一双凤眼闪闪发光,谦逊道。 “左将军太过夸奖了,乐绫实在是受不起。” “哪里哪里,简直是左姐一舞倾城啊!” “左姐这琵琶曲与舞蹈相结合的实在完美,让人不敢相信是一下子排出来的呢!” 一时间,众人幡然醒悟,各种赞美之词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 赵贵妃:“左大姐实在是太谦虚了,这一舞实在是精彩绝伦!无人可比啊!” “不!不!潋哥哥,我要知道是为什么!为什么!” 左乐绫还未回答,哭喊声再一次响起。 左翎绫,你想干什么! 她狠狠的看向那边,所有人都看向左翎绫和肖潋,肖潋依旧是淡淡的模样,不知情绪如何,似乎就是不愿与她话。 原本左翎绫打断了他们,该是无礼的表现,可现在看着左翎绫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竟然叫人厌恶不起来。 肖潋不知该什么,他对绫儿的感情一直只是儿时玩伴,兄妹一般。 自从那一日他因为去了她那里,雪裟却遇害让李荛端救了,他们的亲密模样,甚至是他决心不做雪裟身边人的原因。 他只是不想再叫左翎绫误会下去了,她是个可怜的人儿,他也希望她能够忘记自己。 “你话啊!话啊!潋哥哥!”左翎绫大喊大叫起来,全然不顾这是在皇家的宴席上。 左太傅见到这场面,立刻走了出来,身体因为高龄有些拘偻,一双眼睛却是很大,显得炯炯有神。 “皇上,女怕是喝多了。实在是……”左太傅道。 看了一眼左乐绫,她便朝着左翎绫走了过去。 皇上:“不必道歉,孩子之间的事情,便交给他们自己处理吧!” 左太傅:“是,是。谢皇上。” 太后此时与于瑶相谈甚欢,也没有计较这些,木穆主动要出来表演射箭,大家又兴致勃勃起来。 左乐绫见到众人转移注意力这么快,原本想着这一晚上,所有人都会记住她左乐绫的名字! 风光无限却是被这个死丫头搅了局。 “妹妹你在做什么呢?大家都看着你呢!”左乐绫轻声道。 左翎绫转身过来,眼睛里的泪水闪闪的,嘟囔着嘴道:“姐姐,你不是了,潋哥哥再见到我,便会如从前一样了吗?” 她竟当着自己的面这个?肖潋有些奇怪,语气却是极度温和道:“左姐,你喝多了,还是先回去吧!” 左翎绫:“你叫我左姐?为什么!” 的人一个转身,竟然一挥手砸了肖潋所有的茶具! 响声再次让众人注意到了这边,左翎绫!你是疯了吗? 肖潋起身,将身上的茶叶拍落,衣物已经湿透。 左乐绫实在是惊讶,立刻握住了左翎绫的手。 左乐绫:“妹妹,你做什么?咱们是该回去了!走!” 拉着她便欲走。(未完待续。。) 第201章 幻想情敌 木穆的箭法正是百步穿杨之能,在场之人却无一想要观看,事实上,闹剧的确已经很大。 皇上:“那是左家的女儿?” 赵贵妃:“是,皇上。” 李泉皱了皱眉头道:“把她带下去,肖潋这是怎么回事?” 赵贵妃示意了赵文治,他走了上前,倒是不准备阻止。 肖潋可是他的一块心病,若是不归顺蜀王,为何要帮? 左翎绫:“你骗我,你过的。我可以随时来找你的!” 左翎绫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十分惹人怜惜,肖潋一张脸湿透,眼神模糊不清。 左翎绫不是不能出门吗?为何她却来了这里? 左乐绫拉着她道:“妹妹,你再这样,父亲一辈子都不会让你再出来的!” 这可是狠狠的威胁,左翎绫终于有些害怕,身子一直在颤抖,肖潋看着也是心痛。 突然平和公主走了过来,她是个美妇,即便束起的发丝,与身上的华服叫她多了丝老气,那一张貌美年轻的脸却还是引人注意。 她便是肖潋的生母,那个从来不见肖潋的人。 此时,她却走了过来,高傲的经过了赵文治身边,他却死死的看着平和,那双眼睛里满是爱慕。 平和:“肖潋,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之下,你竟这样失礼?丢本宫的脸。” “母亲,她是喝醉了。不必您操心。儿臣这就把她带出去。”肖潋出乎意料的好态度,带着笑容,扶着左翎绫就要走。 平和:“那就好。这闹剧该结束了!” 她一直坐在角落,即便她的美貌吸引了许多的老臣,可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姐在,她自然被忽略了。 左翎绫很是惊讶,她刚才痛哭流涕了这么久,肖潋都不肯碰她一根手指头,现在却是温柔的抱着她。带她离开。 左乐绫也是奇怪,却是忍不住看着身边的平和公主,她该有三十五岁了吧? 这样的倾国倾城的美貌。若是她还年轻,连自己都有些畏惧。 难怪能够生出这样妖孽长相的儿子,瞧她们母子的桃花眼,简直如出一辙的美。 平和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却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她。 “你的舞跳的不错。和赵妃那个好事的编排了许久吧!下次记得管好你的妹妹,她可是抢了你精心准备的风头。” 平和淡淡道,眉宇见都是不屑。 “这……”左乐绫被呛得不出话来。 她怎么知道? 肖潋这时已经扶着左翎绫离席,怀里的人抖得厉害,左翎绫似乎马上就要犯病。 肖潋却不知道她这么会胡闹,心中的怜惜也少了。 左翎绫饱含泪水的道:“潋哥哥,你不要怪绫儿。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左姐,我与你只能做朋友了。你能够明白的。”肖潋放开了她。 左乐绫这时候刚好走了过来。肖潋着,走开了。 左翎绫楞在原地。迟迟反应不过来。 脸色发黑。 左乐绫:“妹妹你没事吧?咱们回去,这肖潋没什么好的。” 她安慰道,即便左翎绫再怎么疯狂,她还是自己的妹妹,她怪她,也可怜她。 左翎绫看了她一眼,竟然笑了:“姐姐,走吧!咱们回去。” 泪水还未干透,这丫头竟然就笑了? 左乐绫带着疑问,还是与她一起上了马车,准备出宫。 肖潋走远了,突然抬眼看向雪裟的方向,肖潋却发现雪裟并不在位置上。 她还不知道自己和左翎绫的事情吧? 即便是自己为了她拒绝了左翎绫,她却根本不在意吧? 就在左乐绫表演之时,雪裟离开了座位。 虽然那时所有人都沉醉在她的舞蹈之中,可惜雪裟却不是。 那琵琶声一起,雪裟便知道左乐绫是卖的什么药,她是个聪明之人,可惜左翎绫不是,否则她们姐妹又怎么会嫁给了同一个呢? 前世她最终还是毁在了自己的疯子妹妹左翎绫手上。 雪裟不需要在意这些,她今晚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找出暗算自己的人! 转过湖边花园,雪裟知道有个人就在附近。 清冷的晚风吹起她的裙边,这个池子里养了许多锦鲤,水很清澈,仿佛没有多深一般。 可雪裟却亲眼看见了许多惨剧的酿成。 还记得十七岁的李楚端最后就是在这里被李荛端一掌打落在水中活活淹死。 那时候,水深得吓人,瞧不见底。 背后有些凉,宴会那样热闹,雪裟还未来得及看见左翎绫的闹剧就已经走到了这里,因为有一个人她实在不放心,不放心他在肖潋身边待着! 色很暗了,除了宴会那边灯火通明,雪裟这边却是没有什么光,很快她就看到了一个人。 花园树后站着一个修长的黑色身影,他的长发散落,身影看起来有些孤独。 她走了过去,即便是轻手轻脚却还是让人知晓了。 “林姐,你不该来这里。”仇殇道。 他的声音磁性万分,五官深邃,高挺的鼻梁和俊美的下巴像是刀削般的完美,细细的胡渣不知怎么,给人带来极度孤独的惆怅。 “我今夜是特意来找你的。”雪裟轻声道,他像是感兴趣一般,低头看她。 “林姐抬举仇殇了,有什么事竟然要麻烦林姐进宫?吩咐一声,我便去找你。” 他的语气似是调笑,而一道高领的黑色劲装则遮住了他双唇。叫雪裟看不清他的嘴角是否含笑。 她不禁想…… 他有着一双星河般的眼睛,若是能够少些寂寞,多些璀璨之光。他会是什么样子? “仇大人诸事繁忙,不是一整日都要在皇宫中贴身保护圣上吗?我如何敢吩咐?” 雪裟道,冷静的不像话。 “是什么事情?”仇殇问道。 雪裟:“我想知道,仇大人是否认识一位仇妩?” “从未听过,林姐问这个做什么?”仇殇答得自然。 身处暗处叫她看不清他的脸色,雪裟却是要求证。 雪裟:“大人可否帮我一个忙?基于你已经派人看守我的份上?” 仇殇:“此话怎讲?林姐,我从未监视过你。” 是皇上吩咐的。可不是他的意思。 这个女子,先是彪悍的足以独自策划一场大戏,叫一个藏财尼姑庵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后竟然连皇上也对她格外在意。叫自己亲自前去察看死活,还派高手每日保护,她的身份难道就是一个官之女? 怕是不可能! 雪裟知道他在打量什么,却是如实告知:“去年腊八节。我遇到一伙贼人。其中一人我记得清楚,名为仇妩!希望大人能够找出这个人,是否可以?” 仇殇明显犹豫了一下,却是清冷的回答:“林姐,仇殇只听令皇上,不是你家的家丁,所以……” 没想到她竟然找自己这事,他知道吴山除夕之夜没有去她府上。却不知道腊八夜的事情还有仇妩的一份…… 雪裟:“我自然知道这事情,不过大人可知道。仇妩这个人竟然到处自称是您的亲生兄弟,是否有些不合适?” 仇殇一双眼睛微微眯起,一种强大的压迫感笼罩着两人,似乎是杀气!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不过是一个动作,他就可以在这里杀了她,不费吹灰之力! 仇妩的事情,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从何得知?麻烦! “林姐,这是胡八道而已。不必在意,仇殇乃是孤儿,五岁被皇上所救,没有兄弟。” 他是自然的解释,并没有直接杀雪裟灭口。 不过,雪裟竟然早已经知道了仇妩和他的身份,根本不是要逼他承认。 雪裟笑了:“是吗?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潇月公主今日没有来吗?” 提她做什么? 他的嘴角有些抽动,即便只有细微的一下,雪裟却是看得仔细,眼睛适应了黑暗,便是能够看得清楚。 果然如此! “我真是太可笑了,竟然相信了那些传言找你求证,请不必在意。” 浅淡的完,雪裟转身欲走。 “你是他袭击了你?”仇殇继续问道。 “是,我看见了他的脸。”雪裟如实回答。 是他,拼命想要杀死自己!最后让李荛端重伤! 她不告诉肖潋,是因为她不知道仇妩在肖潋身边的目的。 肖潋似乎很相信他,雪裟不能让他留在他身边,即便是为了她自己报仇,仇妩也活不了。 这是她自己在森林中的,她不会忘记。 “既然如此,我看我可以为你找一找那歹徒。毕竟流言对我不利。”仇殇轻松道。 雪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同意。 “那便太好了,多谢仇大人。”雪裟礼貌的回答。 雪裟装作求证,她只是想要知道皇上究竟准备拿李荛端怎么办,可惜仇殇的口风太紧。 皇上又是为什么要保护自己? 那个男人,自己从未与他有过多少交集,她只知道林方是皇上的人,而她被带到林家,更是皇上在背后支持,因为林方是皇上的人,李荛端才不敢留下自己吧! 雪裟其实什么都知道,她虽然不喜欢林府的女人们,可比起每日都要见到自己最恨的人,她却是庆幸了。 雪裟走了几步,身后的人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红杉被留在了位置上,雪裟不希望红杉搅进来,独自走在了湖边,她想着该回席了。 穿着一双绣鞋走在湖边,雪裟已经看到了自己的位置,突然,一阵风吹过,雪裟闻到一股香味。 “啊!” 惊叫不过匆匆一声,席上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了,可是女子已经是淹没在了池水之中。 月色下幽静的池子里出现一朵昙花,她有着淡色素净的衣裙,黑如夜色的长发,还有一只苍白的手,伸向空中,想要谁的解救! 好冷,好冷啊…… 雪裟识得水性吗? 她会! 只是瞬间的事情,雪裟就被人撞下了水池! 是撞!因为推人不会那么快的坠落,那一种力量,让她毫无反应的余地,跌进了水中! 双手刚刚开始拨水,雪裟再次浮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在岸边,这水里好凉! 胸口好闷!月亮隐藏在黑透的云中,明明远处就是宴会,明明岸边并不远,可是她却害怕! 害怕她上不了岸! 便像是李康端那样! 便像是那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一样!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身子竟然无比的沉重起来! 那个宫女,她看见自己和李荛端谈话,当时不过是在着木汕家属的叛乱! 第二日,李荛端便要自己杀了她! 所以她约了那宫女出来,一把便推她入了地府! 她看着那个清秀的十四岁孩子在水中扑腾! 一身素净的宫女服像极了水中的一抹花色,而那一只僵硬的手!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李荛端你让我背负的血债,我如何偿还? 她唯一害怕这个皇宫里的,就是这个池塘!而现在,她是不是要被水鬼索命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水中竟然真的有动静了! 果然,才一个转身便看到了另一边有人在奋力扑腾! 显然是不会游水! 水波在她这里都可以感觉到,深吸了一口气,雪裟朝着那边游了过去!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她奋力的喊着!用尽了力气! 究竟是怎么回事?她自己落水了她没有想过要呼救! 却是在发现还有人落水的时候,拼尽了全力想要他活着! 终于她触及到了那人,那是个孩子!! 不! “救命!救命啊!” “什么?那是什么声音?”一个宫女注意到了,一看水面竟然有两个人在上面! “来人啊!有人落水了!来人啊!” “有人落水了?” 肖潋听见了声音,他原本就站在池边的另一个方向,这时看向湖面,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飞身,肖潋一头扎进水里! 雪裟?雪裟! 他的速度极快,只是瞬间就已经接近了她们。 水面上另一个人竟然也跳下了水! 左岩那子一直盯着雪裟,她一直没有从花园后头出来,那里不是池边吗? 一听见有人喊落水,他跑得像个兔子一样!迅速的跳下了水池,向雪裟游去! 肖潋在左边,左岩则是在正对面,两人的距离似乎是一样的! 雪裟努力的托起孩子的头,却是拉不住了… …(未完待续。。) 第202章 水中月 水池深不见底,像是地府般黑暗,静谧…… 似乎有着几束顽固的水草,抓住了孩子的脚,任雪裟怎么动作,都无法游动分毫。 那孩子动的厉害,使得两个人的头都往水里扎,雪裟呛了好几口水,再这样下去两个人没人能够游回去! “不要动,呼吸放平!想活你就不要挣扎,抓住我的身子便可……” 雪裟历声道! 她似乎见到有人跳下水来了,现在他们只需镇静下来便可! 怀里的孩子终于冷静下来,危险的意识叫他胡乱扑腾,求生的渴望却使得他动弹不得! “皇上,皇上,五皇子不见了,五皇子不见了!呜呜……” 贤妃哭哭啼啼的出现在李泉面前,指着皇子席位上李楚端的空位,已经是哭成了泪人。 皇上焦急道:“楚端怎么了?” 赵贵妃:“皇上,刚才有宫女来报,似乎有人落水了!怕不是……” 看着贤妃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赵贵妃就知道她是认为李楚端落水了,便是故意提醒道。 皇上冷冷对贤妃道:“跟朕来!仇殇!仇殇!” 两人匆匆离开宴席,太后还未太注意,直到红杉大喊大叫起来。 “姐!我家姐不见了!”红杉急道。 身边的林絮苏似乎刚刚回到座位,翻了一个白眼便自顾自的坐下,而身边的璇诺似乎不在座位。 红杉立刻跑向花园的池边。只见一个女子艰难的漂浮在水面上,正是自己家的姐! “来人啊!救命啊!我家姐落水了!我家姐落水了!”红杉哭喊道! 身边已经围了许多的宫女,只可惜没有人会水。红杉想去喊林方,却见有人向着自己家的姐游了过去! “那是?那,是个男子?不可以啊!你会不会水?快下去救我家姐啊!”红杉急了,拉着一个宫女就逼问道。 即便有人下去救姐,可是那是个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姐的身子是不能被任何男子碰的。即便是看病的大夫,自家的兄弟,都要避嫌! 要是被男子救上来。那……那姐的名声也要被诟病了! “你,你会不会水?救救我家姐啊!呜呜…你!你下去啊!下去啊!” 红杉已经是狠狠的逼问,只可惜那些宫女都只是在一边看着,没有人敢下去。 直到皇上喊了禁军过来。红杉立刻跑了上去! 贤妃:“皇上。皇上,这是楚端的鞋子!皇上,果然是……是!” 年轻的贤妃吓得昏倒在一旁,赵贵妃不得不扶着她,太后此时也往这边走了过来。 多数宾客都聚集到了这里! 仇殇跪在地上,他不过离开了一会儿,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仇殇:“陛下,仇殇来迟了!请陛下恕罪!” 皇上怒道:“仇殇。你去了哪里!楚端落水了!” 一手指着池中漂浮的一个人影,李泉没有看清是谁。却是看见李楚端的鞋子掉在一旁的草地之上。 仇殇:“什么?五皇子落水!臣立刻去救!” 话音未落,仇殇已经跳入水中! 林方和张氏刚好走了过来,还不知怎么回事,只见到一个人跳入水中,红杉此时见到了他们两个,立刻凑了上前! 红杉哭喊道:“老爷,老爷,姐,是姐落水了啊!” “你什么?雪裟?她怎么会落水的?”林方奇怪道,立刻看向水面… 张氏:“雪裟落水了?她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水池怕是不深吧?不会有事的。” 张氏仿若局外人一样道,林方看向水面,也是不太清楚,只好走上前去。 “皇上?您怎么也来了?”林方走到岸边,看着皇帝道。 皇上:“是楚端落水了!禁军已经下去救了!” “什么?五皇子?女也落水了啊!”林方急道。 双眼仔细的看向远处水面上的人,那身影模糊,红杉刚才看得清楚是由于雪裟抱着孩子还在近处,现在那孩子挣扎折腾,两人已经飘向水池中间。 “你的女儿?不是在那里吗?”李泉不解地看着远处的林絮苏道。 “不,那是臣的女儿,掉下去的是臣的长女!雪裟啊!”林方解释道,特意强调是雪裟这一句话。 李泉有些迟疑,看着林絮苏,心想那个孩子竟然不是雪裟吗? 再望向湖面,很想看清楚那是谁! 此时李荛端和李玉端也已经走到了岸边观察,两人却是以为是那个不受欢迎的弟弟李楚端落水,只想着隔岸观火罢了! 此时雪裟好不容易控制住了那孩子,她还不知是谁家的孩子,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救他! 因为若是她自己,很容易就能够游上岸,前提是不救孩子。 “皇上,那是谁?”林方望着水面上朝着雪裟方向而去的一个人道。 “那是?”皇上道。 在仇殇跳下去之后,另一个身影出现在距离雪裟很近的位置,看不太清楚…… 那正是左岩,他身子虽然不是壮实的哪一种,游水却是他擅长的事情。 他时候被左太傅隐藏在了素有鱼米之乡称呼的地方,练就了十分好的水性! 他看见了雪裟,脸色苍白的紧,果然是她! 怎么还有一个?左岩看见了那个孩子,却是不熟悉他的脸。 “是你?快!快!”雪裟看见了人,是左岩?虽然惊讶,却还是喊道。 “好!你不要动!”左岩道,只差一只手臂的距离。雪裟却是先将孩子推了过去! 左岩挽住了孩子的身子,身子却是转不过来,无法拉住雪裟。 “林…姐。你过来!”左岩艰难的道。 他也不过是个孩子,怎么还有能力拉住她? 冰凉的水中,雪裟朝着他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可以游回去! “你把孩子带回去!我…我可以自己游!跟在你后头!” 雪裟得轻松,左岩虽然看着她一场苍白的脸有些不信,可是那孩子却是意识不清了,要快些带他上去才行! 左岩一手揽住孩子的脖子,另一只手游水。缓慢的带着他走了。 雪裟原本要跟在他们身后,却是一头扎入水中,长发在水中飘荡。她努力的睁着眼睛! 与水面上看这水下不同,这里头是浅白的颜色,水与外界的光芒融合,格外晃眼…… 左岩拖着李楚端走。却不知道那水下。一种夺命的东西已经缠上了李楚端的脚! 雪裟潜下水,看着那水草很长很长,努力的游了过去,纤细的双手握住了那一段滑溜溜的水草! “嗯…!”雪裟在用力!在水下她的力气却是没有半丝作用,抬头望向水面上缓缓移动的左岩和李楚端,雪裟后悔了! 她不该让左岩带着孩子走的!虽然她不确定孩子是不是被水草缠住,那也该让左岩去看! 水下的压力有些大了,潜水可不是像水面上游的一般。她只是不希望左岩逞强下去! 看来是她高估了自己…… 身子越来越沉重,她用不上力气。那段水草更是没有办法弄断! 终于,坠落了下去! 一双眼睛看向水面,月光在水下格外的明亮,清冷的光芒离自己越来越远,而湖底却是触碰不到,只是坠落! 吐出了最后的一丝空气,已经没有呼吸的可能…… 她却伸出了一只手,像是那个宫女一样的动作,最后僵硬的时候,也会是这样的吗? 白色的水光下,女子身穿浅色衣裙,皮肤白皙如雪,长发似墨,一只手向上举着! 岸边站着她的父亲,家人,婢女,还有她的曾经的夫君。 雪裟闭上了双眼。 “唔……” 还未闭合的紧实的美目再次打开,身子已经紧紧的靠近了他的胸膛,口鼻模糊不清的发出了声音,却是得到了足以活下去的空气! 睁开眼,肖潋邪魅的眼睛撞进雪裟的心里,琥珀色的眼瞳里满是愤怒,口中却是源源不断的给她空气…… 似乎是恋恋不舍般,两人在水中拥在一起,雪裟的发流云般的飘动,身子仿佛轻的像是浮萍,肖潋却是强硬的留住了她,揽在身边! 许久,肖潋扶着她往水面上去,雪裟恢复了力气,才游了一会儿,便游向那段水草! 肖潋心中愤怒,她还要去? 抽出腰间的匕首,他靠近了她! 刚才他拼命般跳下水,却是第一时间潜入水中,潜水比在水面上好游。 靠近之后只见雪裟还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的脚上缠了水草,根本无法动弹。 笨蛋!放开他!自己游回去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让自己身陷险境? 肖潋心中这样想,却是被另一个人抢了先,雪裟让左岩接过孩子,自己却潜入水下,想要弄断水草。 肖潋愣了一会儿,便见她体力不支,朝着水底落下! 他立刻上前,以吻传递了空气让她活下来! 她不能死! 雪裟只见他从自己身边游过,一把抓住了水草,一道刀光闪烁,水草断成了两截。 再一看,便是他揽住自己的腰把她带向岸边! “皇上,那是?那是五皇子?”林方眼尖,一眼看到了左岩和李楚端,道。 皇上看向水面,立刻走了过去,他额头上的细汗可不是假的,他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儿子了,要是这样没了…… 皇上:“快来人,将他们拉上来!” 左岩奋力的游到了岸边,这时候左太傅才发现那水里的,竟然是自己十五岁的独子? 是他救了五皇子? 左岩缓缓靠岸,立刻把李楚端举过头顶,侍卫接过了他,立刻要拉左岩上岸。 “怎么样?太医,太医!”皇上立刻喊着太医过来,正好宴会上太医院的人来了几个,拉着李楚端便开始施救。 林方看着水里的左岩,不知是该怎么问,难道不是雪裟落水?真是五皇子吗? “左家少爷,你怎么不上岸?” 左岩没有听见,只是调转了身子,看向身后的人,雪裟没有跟上吗? 刚才他眼看孩子已经昏倒了,他必须快些送上岸,便没有看身边的雪裟,现在看来水面上已经没有人了! 左太傅见儿子迟迟不肯上来,便喊道:“岩儿,你还在水里做什么!快上来啊!” 左岩急道:“父亲,林姐还在水里!已经不见了!” 林方:“什么?皇上,皇上!” 林方急着告诉皇上这事,李荛端和李玉端正好走了过来,也听见了。 李荛端想也没想,立刻跳下了水,吓坏了身边赶来的于瑶,也叫林絮苏惊讶! “殿下!殿下,你不要下去,危险啊!”林絮苏喊道。 于瑶看了她一眼,竟然道:“殿下会水,不必你操心!” 林絮苏没有心思回话,只是看着李荛端游得越来越远。 李荛端心中有些奇怪,上次他为了救雪裟,躺了半个月,武功也废了一半,却是无时无刻不想着见她一面。 今日是皇家的宴会,竟然也有人敢动心思! 她没事吗? 李荛端心中焦急,却突然见到肖潋与雪裟相伴游了过来! “你怎么?”李荛端。 肖潋没有话,雪裟也未曾想过回答,只是游往岸边。 李荛端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而仇殇则是在李楚端上岸的瞬间,也上了岸,皇上要他救五皇子,没其他人! “快看!是郡王!”璇诺喊道,一众姐都聚集到了岸边。 林方也看着水面,发现是郡王和雪裟一起游了过来。 红杉高兴的喊到:“是姐!姐姐!” 她跑到了岸边,把雪裟拉了上来,两眼泪汪汪的。 雪裟一踏上岸,却是双腿发软,跌了下去,红杉来不及扶,雪裟便摔在了地上! “姐,您没事吧?”红杉道。 这是土地,雪裟第一次觉得这地面竟然这样的让人安心,没有无限的坠落感,更不会叫人窒息而死。 “殿下,殿下您没事吧?来,我给您擦一擦!” “我来擦,我来擦!” 肖潋刚刚上岸,姐们就围了上去,十分担心的样子,雪裟蹲在地上,需要缓一缓。 “我是自己游上来的,你知道了吗!”雪裟吩咐道。 “是,姐!”红杉自然明白,郡王救姐,他是男子,必须避嫌的。 还好这里上岸没有多少人见到,自己是第一个过来的。 肖潋看了看她们,眉头一皱,走向了雪裟。 她正在缓劲,却见一双湿透的靴子出现在眼前,紧接着身子便已经离地! “放下我!”(未完待续。。) 第203章 惹眼宣扬 “郡王,你做什么啊!”红杉在一旁喊道,眼看着人越围越多,肖潋竟然横抱着自家姐。 她浑身湿透了,单薄的衣物因是浅色显出身形来,湿发的样子便像是坠落凡间的仙女,那双淡蓝色的眼中,印出自己的模样。 肖潋轻声问道:“不要动,冷吗?” 她动了动唇,还是没有话,微怒的眼神带着按捺不住的喜悦,却是担心起来。 红杉:“殿下,我家姐没事了,你快放姐下来啊!” 这时候许多的姐已经聚集,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似乎不知道这个女子是哪里冒出来的,殿下竟然抱着她不放? 璇诺一眼便认出了雪裟,虽然知道这两人原本就亲密,还是忍不住嘀咕起来。 “殿下下去救人,她怎么也在?” 此时太后已经走了过来,瞧着这一副画面,却是惊讶。 太后严肃道:“郡王,这是怎么回事?这位姐怎么了?” 皇上此时已经带着太医过来,林方还以为雪裟也受伤了,看着这驾驶,却是叫张氏上前。 “郡王,这?雪裟怎么了?来人啊!红杉,还不把姐扶过来?”张氏假惺惺的关心道,一双手就要去扶雪裟。 “林夫人,雪裟没事,不必帮忙。”肖潋冷冷道。 他见太医走了过来,立刻把雪裟带到了一旁。 “装作晕倒吧……”肖潋柔声对怀里的人道,雪裟心照不宣的合上眼。随后便感觉到自己被放了下来。 在皇宫里,她也被人暗害落水,这条命真是岌岌可危。她已经尽量避免树敌,无论什么宴会她都力求一个透明的存在,会害她的人,屈指可数了。 他还在生气吗?因为一场追杀,她对李荛端迷惑不解,也失去了那个陪伴身边的人。 太医焦急问道:“郡王殿下,姐昏倒多久了?是否喝了池水?还有没有呼吸?” 红杉跟了过去。还在奇怪姐怎么又昏倒了,今夜还不够惹人注意的吗? 皇上都已经惊动了!看着旁边赶来的皇上,红杉心中满是担心。 雪裟只听见肖潋轻声回答:“她下去救五皇子。已经没有呼吸了。” 自己?不必要这样的。 李泉正好是听见,便道:“太医你务必要救醒她!” 雪裟耳中这话音未落,唇齿便被人撬开,有人用手托起她的头。带着甜味的空气大口大口的传了过来。几乎呛到了她! “咳咳…咳!”雪裟轻呼出声,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施救的人哪里是什么太医,竟是? 肖潋,你总让我那样的惹眼…… 看着她真正怒了的眼神,肖潋却是轻柔的把她扶起,在众人惊讶万分的眼光下,他自然的把雪裟交给了一旁的红杉。 张氏皱着眉,显然是惊呆了。 “这……这。老爷?” 林方问道:“雪裟,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啊?” 在场的人无一相信这个娇的女子会像这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一样下水救人。自然是难免要问。 雪裟沉着脸,一双眼睛不敢抬起,不是因为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只是因为旁边站着的子,李泉! 前世她见他最后一眼,是在他苟延残喘的躺在床上之时!那时候在李荛端率兵逼宫,提前给她下命令杀死李泉,那个睿智的男人,明明知道事态不对劲! 却还是喝下自己下了毒的汤药,当着自己的面一命呜呼! 不是雪裟内疚,至少前世她未曾怀有身孕之时,她不曾内疚过。 而自从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每日都止不住的在想,这孩子的爷爷,便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脸色越来越发白,雪裟低着头,红杉不知她是怎么了,却感到她在颤抖。 张氏:“皇上恕罪,女自便不会水,这黑,看不见脚下,定是不心跌进了水池,麻烦郡王施救,实在抱歉……” 她这样,似乎更加合理一些,这样长相的女子,怎么会救人,她便是那个祸水才是! “我就知道是这样!” “大家都在宴会那边,偏她一个人在这水池边,害得郡王下水去救!这样冷的!万一冻坏了?” “是啊!郡王竟然还亲自对她施救?她何德何能?” 各种酸溜溜的话一下子边爆发了出来,张氏这句话的,实在是太对众人的胃口了。 便是要让雪裟树敌无数!女子的嫉妒之心,有她好受的! 木汕一家人都站在岸边瞧着,不做动作,林家不过是官,这些事情没有必要掺和。 木砾看着雪裟,倒是突然冒出一句话来:“这女子仙女一般的人物,还是肖潋懂得挑,比起那闹腾的左翎绫,可不是好了许多?” 木汕呵斥道:“你少几句。” 赵文治根本不曾过来,留在了另一处看着李楚端,显然是不情愿的,但那孩子的母妃昏倒了,也是没有办法。 李楚端一醒他就急着带他来邀功。 这边林絮苏凑了上来,拉住了雪裟的手,却一接触到她的冰凉,就锁了回去。 口里还是关心道:“姐姐,你不是最怕水吗?没事了,没事了。” 罢,林絮苏装模作样的扶着雪裟的身子,红杉嫌弃地推了推她,雪裟还是不话。 “她是下水去救的五皇子,本王瞧见了。” 肖潋依旧这样,即便无人相信。 皇上冷静道:“林方,今夜朕的孩子落水,你的女儿也落水。这池子怕是不能留了。” 赵贵妃:“是…是啊!这池子怕是风水不好的。” 赵文治:“皇上,这五皇子也醒了,还是该看看风水!” 赵丞相带着一个看似**岁的孩子走了过来。雪裟这才知道原来刚才的孩是李楚端。 那个前世原本就死在这水池里的人? 下意识的看了看李荛端在哪里,却不心与他的视线撞在一起,浑身湿透的他眼睛里似乎还冒着火。 “姐姐!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李楚端突然冲了上来,一句话得思维清晰,显然是没有大碍。 正好,他证明了雪裟是下水救人,而不是愚蠢的失足落水。 虽然雪裟并不急着解释。 “五皇子不必客气。我不过是尽力。可惜还是不足力气,麻烦了左公子!” 雪裟谦虚道,看向一旁的左岩。 皇上见她抬头。不免多看了几眼,实在是像! 九岁的李楚端一脸正经道:“林姐姐,你与左哥哥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绝不会忘记的。” 看着他一脸认真,两只胖嘟嘟的手握住自己。雪裟只好笑笑。 雪裟倒是没有提及肖潋救人之事。不提只是气愤罢了! 太后看着浑身湿透的雪裟,注意到她有些瑟瑟发抖,便道:“大家都回席上去吧!没事便好。” 太后都已经发话了,一众人只好陆陆续续回去,张氏原本该留下来扶雪裟,却是等人走到差不多,便和林絮苏走了。 红杉问道:“姐,您慢点。我怎么不知道您还会游水?” “我可不想下去的。”雪裟意味深长地道,眼神有些慌乱。 “林姐?”身后传来一个慈祥的声音。雪裟自然是熟悉,转过身后发现真的是太后。 “臣女雪裟参见太后娘娘,太后万安。”雪裟立刻行礼,简直像是骨子里的一般流畅大方。 “你这孩子,这都这样了还行礼。随哀家去换件衣裳吧!瞧你,都湿透了。”太后笑道,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得开心。 “实在是太麻烦太后娘娘了。雪裟过意不去,还是不去了吧?” 雪裟出乎意料的拒绝道,太后却不把这句话当做一回事,示意红杉随着她走。 两人只好跟了上去。 肖潋看着她走了,一双眼睛动了动,看着雪裟的背影,他摆好了笑容。 雪裟看着太后的背影,一边走着,却是悄然回头。 只一眼,那家伙对着自己傻笑,魅惑众生的模样像是个妖孽,一双桃花眼惹人心动。 下意识低了低头,雪裟不得不想起刚才的两次,那是让自己活下去的吻,却也是带着些报复意味的吻,至今口中的血腥也未曾消散,这人咬自己…… 你对李荛端那般在意,我便要你在意在意我,肌肤之亲都有了,还怕你不跟我吗? 肖潋不愿一个人傻等了,分开了四个半月,他决定要她好好记住自己! 或许,要从破坏她的计划开始…… 刚刚一转身,肖潋便瞧见在黑暗中站着的李荛端,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女子,而他的表情像是要杀了自己一般。 李荛端瞧见肖潋对自己笑,那友好的样子像是在盟友,别来无恙? 可,他却是笑不出来! 他竟然吻她?他怎么能? 肖潋想着,一人一次救她的命,而他似乎赚到了?笑容灿烂,缓步离开。 于瑶关心的问道:“殿下,您在看什么?这衣裳都湿透了,会染上风寒的,咱们先回去吧?” 李荛端冷漠的一双眼睛让她觉得吓人,似乎有着煞气一般。 他不是要救雪裟?被郡王救了,便发怒了不成? 正当于瑶这样想着之时,李荛端却突然恢复了平静,一脸云淡风轻道:“没事,瑶儿。只是想做英雄,没有做成罢了。呵呵。” 他笑着,眉眼清冷风雅。 可于瑶却看不懂他在笑什么…… “殿下,您没事吧?”于瑶迟疑的问道。 “没事,你与太后聊的如何?她老人家喜欢你吗?”李荛端转了话题道。 于瑶:“太后很容易相处,我们相谈甚欢,还约了下次入宫来陪她。” 她像是交付答案一般着,李荛端的表情是笑着的,可她却觉得是在验收成果一般,少了一份感情的遮盖,李荛端的目的显得十分不纯。 “好,那就好。咱们该回去了。”李荛端道。 隔着湿哒哒的衣衫,他抱着于瑶,要去皇上那里告退。 于瑶却觉得浑身冰冷。 雪裟记得印象中太后永远是慈眉善目的,今夜那五皇子也落水,她却是毫不在意的模样,看来她的确是厌恶那孩子的。 这根本是不通的,不是吗?瞧着王氏对于林佑可是宝贝的不成样子,这个奶奶却是不喜欢孙儿的。 众人到了太后的元堂,离这花园倒是近的,一座十分豪华的大殿出现在面前,待到进去之后,红杉都忍不住惊讶。 这屋子里的摆件,家具,甚至是取暖的炭盆都是富丽堂皇,奢美的很,看着看着,便看痴了。 太后上座,躺在了软塌上吩咐:“紫檀,你带林姐去换身衣裳,便穿平和的吧!” “是。”一个年约五十的老嬷嬷走了出来,示意雪裟跟她去里屋。 雪裟:“谢太后娘娘,劳烦嬷嬷了。” 檀香:“哟,姐客气了。叫奴婢檀嬷嬷就好。” 两人一起走向里头,雪裟看着这摆设,依旧是华贵无比,看来太后还没有到几日,来不及改变这些摆设。 “平和公主的衣裳,让奴婢看看。找到了!来来来,姐试一试。” 檀嬷嬷很快就从两人大的衣橱里找到了一件淡红色的衣裙,对雪裟道。 看着那衣裙,并不是十分的华贵,甚至于有些平常了,只是一件普通的衣裙,雪裟笑着接过去,一触手便是知道这布料非同寻常。 该是边疆国进贡来的蚕丝料子,光滑柔和,还带着自然的光泽。 平和公主的衣裙应该大多是朝服一类,繁杂的花式和令人绚烂了双眼的服饰该是最多的。 这衣裙相较有些奇怪。 便是心中疑惑,雪裟还是穿上了衣裙,意外的十分合身。 看着镜子里的人,一头湿透的黑发坠及脚踝,浅红色的衣裙凸显的美艳的气质,却因为一张苍白的脸让她像是一朵清水芙蓉般清新可人。 绝美的蓝色眸子看了看铜镜,心中万般感慨。 原本想好了这一辈子不着红衣…… “姐穿这衣裙简直是美若仙,快出去让太后瞧瞧,还有些像平和公主呢!” 檀嬷嬷笑道,把雪裟拉了出去。 檀嬷嬷:“太后娘娘,快看这标志的姐,皇上?” 一出里屋,雪裟看到的不是太后,而是皇上。 正面相对,眼神交集之下,皇帝看得有些呆了。(未完待续。) 第204章 有贼 雪裟:“臣女参见陛下!” 她立刻跪了下去,头是低了下去,心却提了上来。 李泉:“免礼平身。” “谢陛下。”雪裟答道,站了起来。 皇上比起从前那副模样,年轻了不少,实在难以相像,她前世见到的那个脾气古怪的暴君,就在面前。 “赐座。叫雪裟是吗?”皇上道。 “是,谢圣上。”她答道,李泉的脸色看起来不好,似乎见到了另一个人一般看着雪裟,叫她浑身不自在。 太后自责道:“这孩子湿透了,我便带她来换了身衣裳,没有想到找出了这一件……” 李泉带着笑容问道:“无妨,她穿倒是合身的。雪裟,今年几岁?” 太后的脸色都不好了,只是在一边看着雪裟,真是像! 刚才她怎么没有瞧出来? 气氛实在是尴尬,那孩子倒是面不改色,端庄大方的很。 “回陛下,雪裟年芳十三。”雪裟淡淡答。 红杉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她站着的位置就是皇上的身边,雪裟距离皇上不过是几步距离。 她坐得太近了。 “十三岁?身子怕是不好吧?瞧你多苍白?”李泉担心的着,一双漆黑的眼瞳看得雪裟害怕。 “臣女的确染了风寒许久,请陛下恕罪,可否让女先行告退?” 雪裟皱着眉头,看似忍着痛一般。惹人怜爱,却是想要早点脱身。 “是吗?那林姐便先回去吧!”太后这时恰好道。 皇帝的眼神她怎么会不懂,恐怕这个神似那人的女孩已经入了他的眼。那孩子明显想要脱身的。 更不要提刚才肖潋都已经这样子对她,两人关系怕是不纯,没有理由叫皇帝牵扯进去。 李泉:“身子不爽?那便叫太医给你看看吧?今夜留下来如何?” 他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眼里已经满是雪裟,威严的话语使得人无法拒绝。 留着她过夜?在这皇宫里? 雪裟从未想过自己会像一个玩物一般再一次出现在李泉的眼里! 前世她被骗入宫,准备好了要做他的嫔妃,他却没有动她。 这一次。却是要吗? 就在李泉充满压迫感的眼神之下,雪裟终于抬头带着一丝眼神看着他。 那双眼睛里绝对是已经乱了心思…… 她绝不可能留下! “陛下,臣女的祖母还在等着臣女回去。怕是不能留下了。”雪裟道。 “你要违抗圣旨吗?朕是好意让你在此医治!”李泉喊道。 雷霆一般的声音响起,雪裟只觉得三步以外坐着的仿佛是一头猛虎! 兽一般的惊骇! 这人拥有下,自己不过蝼蚁! “大胆!还不跪下!竟敢不知好歹!”太监顺势道,声音尖细吓人。 显得李泉的脸色更加恐怖。仿佛下一秒便会出:“拖出去下砍了!”一类的话。 李泉就是想要吓住她。瞧一瞧这个传中的雪裟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毕竟听肖潋了那么多次,今夜还瞧见他下水救人,实在是勾起了他的好奇。 这孩子长得与她母亲十分相像。 雪裟只是动了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 却是上前跪下,特意把眼中含着的泪水展现给李泉看。 “皇上,臣女不是有意惹您生气……饶了臣女吧?”雪裟颤抖道。 “你……?起来!”李泉奇怪道。 脚下的女子像是被吓坏了,眼泪止不住的流,那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十分惹人怜惜。 这衣裙可不是平和的。而是雪媛的,她和她的母亲真是像。李泉也不过是一时间迷了心思。 这下子瞧着她毫无顾忌的大哭,却也意识到她不过是个孩子。 “皇上,臣女感谢陛下的关心,但家人怕是正在担心臣女,百善孝为先,总不能叫家中祖母担心。实属不孝。” 雪裟流着泪水,真是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一边的红杉早已经被李泉的话吓住,现在瞧着这架势,却也是哭了起来。 两个女子一起哭着,李泉只觉得头都大了。 这是撒泼吧? “好了好了,别哭了,到时候别人要朕虐待了你们。”李泉笑道。 神清气爽的模样,脸色一瞬间从暴怒的青紫便为平静,便是雪裟也是心中惊叹。 一朝子。 “谢圣上。”雪裟故作轻松的擦了擦眼泪,缓慢起身。 “太后娘娘,雪裟告辞。”朝着太后行礼道。 雪裟一挽长发,带着红杉走得不知多快,看起来倒是有着几分可爱。 看着她们的背影,李泉的心思不知是飘到了哪里去。 太后突然问道:“你瞧这孩子,瞧出些什么来了吗?” “什么也看不清,除了她想叫我们看看的。”李泉道。 一双冷漠的眼睛里有些趣味的喜悦。 太后:“楚端那孩子怎么样了?” “太医已经把他救回来了,没有大碍。”李泉回答,举起茶杯。 “你就该让仇殇在他身上栓上石块,这便万无一失了!”太后冷眼道。 皇上:“今日这雪裟多事救了他,下一次机会便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两人的谈话明明是关于亲生儿子与孙儿,却是毫无感情可言,雪裟做梦也不会想到这孩子竟然是被这两个人暗害的。 刚刚走出了太后的元殿,雪裟便瞧见在外头等候的林方与张氏。 “父亲。”雪裟道。 林方询问道:“雪裟,你怎么样了。怎么在里头待了这么久?” 张氏:“是啊!皇上有没有嘉奖你英勇救人之事?” 雪裟不知该什么。刚才太后都比他们关心自己的身体,现在又要来看自己是否邀宠了。 “皇上与太后对我很好,太后要我经常入宫陪她。皇上也赏了我这衣裳。” 雪裟笑着道,像是炫耀一般,有些不像她的作风。 林方:“太后当真这样?那就太好了,雪裟你果然没有叫我失望。” “都是父亲母亲教导的好。”雪裟答道,张氏的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行。 有时候,人便是自贱到了一个地步,只需简单的几句话。便能够叫他们因为虚荣而态度转变。 林絮苏:“那又怎么样?就这衣裳?我可是有黄金百两。” 林方却是呵斥道:“好了,你这事情怎么能和你姐姐比?鲁莽!” 张氏只好圆场道:“好了老爷,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好。雪裟可还冷?”林方殷勤道。 “不冷,父亲。”雪裟笑着答道,这路上还很长,膈应某些人却是有趣的很。 上了马车。雪裟终于可以一个人静下心来想一想。 究竟是谁推自己落水呢? 林絮苏……璇诺。又或者是仇殇? 这些人都有动机,她现在却是不知道该怀疑谁了。 “姐,姐?你睡了吗?”红杉问道。 “没有,怎么了?”雪裟道。 “姐,您真是下水救人吗?”红杉有着这个疑问,却是一定要问的。 雪裟:“不是,我被人撞了下去,那是整个人砸在身上的感觉。瞬间便已经在水里了。” “真的吗?姐,会是谁呢?”红杉用一件外袍擦拭雪裟的湿发。动作轻柔。 “林絮苏离开了多久?”雪裟突然问道。 红杉:“二姐?她没有离开,她一直都在前面的四皇子那边。” 不是她吗? 谅她也不敢。 “我树敌太多,自己都不清了。呵呵……”雪裟着,竟然笑了起来。 “姐,这有什么好笑的呢?到处都是敌人,就是到处都是陷阱和危险!又没有人能够保护姐。”红杉激动道。 “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不是吗?”雪裟透过窗子望着夜晚的京城,喃喃道。 红杉:“好在姐以后嫁给郡王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也就是这两年而已。” “什么?嫁给郡王?你怎么这样?”雪裟道,脸色有些红。 红杉:“怎么了?姐与郡王都有肌肤之亲了,除了他现在没有人能够嫁了啊?” 她才是不明白的那一个人,郡王可是吻了姐,这都像是定情一般了! “我……”雪裟不语。 心中百般无奈,肖潋还愿意理自己,心中却是温暖了。 四个月来,她倒是筹谋了一些事情,心中总是空落落的。 马车很快到了家,林府看起来一片平静,雪裟回到自己的院子,安然睡下。 谁又能够知道明日的林府会翻了? 见她进了屋子,房梁上的人也藏的隐蔽,即便那是雪裟歇息的闺房,他都已经到了这一步,却还是不去看她换衣,似乎那是个禁区。 待到她躺回了床上,点燃了**香,男子落了地,看着床上的人。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林府的另一个地方,也有人在看着床上的女子,不过这一次却是不一样了。 “啊!你们是什么人?给我滚出去!来人!来……” 女子的尖叫声被昏倒隐藏住,一个男子轻手轻脚的把她抱了起来。 “真是个麻烦的人,嗯?怎么不是?不管了!” “姐!姐!姐!”红杉大喊道,冲进了院子,用力的推开了门! 雪裟还在睡觉,模样看起来很是安详。 红杉立刻冲了过去,抓住了雪裟的肩膀不断摇晃,摇晃! 同时眼神不但的瞄向被子下她的衣物。 “嗯…谁?红杉…怎么了?”雪裟缓慢的恢复了意识,看着红杉惊讶的表情也是习以为常了。 她经常这样的,不是吗? “姐,谢谢地您没事,姐!呜呜呜!”红杉不由自主的哭了出来,雪裟却还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直觉告诉她这次似乎不同。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雪裟问道。 红杉:“家里,家里来了采花贼!” “采花贼?抓住了吗?”雪裟惊讶道。 “没有,老爷已经要表少爷带人保护我们,可是那人却是没有抓住,昨晚……”红杉惊魂未定的道。 昨晚?雪裟只记得她回来之后便睡的很熟,根本没有任何印象,竟然有这样的事情? “是…是谁?”雪裟问道。 必定是有人被侮辱了,否则红杉不会这样害怕。 红杉红着脸,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只知道大夫人那边传来消息,是红绣。 红杉:“姐,是…是红绣姐姐!红绣姐姐!” “红绣?她怀胎五月,竟然?怎么回事?”雪裟有些恶心,扶着床沿。 “我也不知道,只听今日一早丫鬟们就看见红绣姐姐的门大开着,而红绣姐姐已经被侮辱了。” 红杉第一时间不是去看红绣,而是来找雪裟,便是不知道究竟有多么可怕,她不敢一个人去看,更加害怕雪裟也遭了毒手! “大姐!大姐!我的啊!我的大姐啊?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 一个嬷嬷跑了过来,一进院子就大吼大叫的,看到雪裟没事,这脸色终于镇静下来,用十分狰狞的表情道。 “大姐啊!您可要心啊!这…这昨晚!” 红杉:“姐已经知道了。林嬷嬷,你来晚了。” 林嬷嬷:“什么?姐,知道了?老夫人还要我来告诉您呢?” 雪裟:“林嬷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林嬷嬷:“姐您便听嬷嬷一句话,这些日子必须得要三四个人陪着睡才行,采花贼已经来了。昨夜各位姐都没事简直是万幸!” 红杉:“姐,红绣姐姐不知道怎么样了,咱们去看看她吧?” 红杉看着林嬷嬷话实在着急,忙不迭的道。 雪裟:“好,我们边走边。林嬷嬷便等一会儿我吧?” 林嬷嬷:“自然。” 雪裟立刻换好了衣裙,去了赵氏的院子。 怎么会有采花贼?这可是京城! 林府的家丁真是无用! 红绣原本就出身不好,这身子又被侮辱,不这胎儿有没有受到影响,怕是出生了,都没有办法得到名分。 为何偏偏是红绣? 这一个问题同样在红绣的脑海里浮现,身子已经是麻木,昨夜她竟然愚蠢的以为是林展颜回心转意来看她了。 她现在只是想着要怎么结束这一辈子,她这一条命,还是任人摆布的吗? 命运为何对将这样不公! 为何啊? 雪裟:“红绣醒了吗?替我通报一声。” 是她?(未完待续。) 第205章 发疯 “红绣姐姐,姐来看你了。” 红杉试探着走向床边,显然是有些害怕。 这些日子,她不知多少次往这里跑,红绣却却是一直躲着不见她,经常在老夫人那里出现。 十分想要摆脱丫鬟的身份似得。 雪裟走近了,瞧见床上的人发丝凌乱,面色发白,空洞洞的一双眼睛里,完全看不见任何生气。 她受到的打击无疑是巨大的。 红绣冷冷道:“原来是大姐,您来做什么?仔细脏了您的眼睛。” 红绣脱口而出的真实想法,不但让雪裟和红杉有些奇怪,这样的红绣她们未曾见过。 话怎么这样刻薄? “红绣,你不要太伤心,且记得孩子。”雪裟嘱咐道。 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 “大姐,我完了!呜呜!”红绣一下子哭了起来,声音很大。 “孩子可还好?”雪裟继续道。 一张扭曲的脸上尽是泪水,就算是没有办法平静了心灵,也足以叫雪裟心软。 雪裟询问道:“红绣,你可见到那人的长相?” “是啊!红绣姐姐,你不要伤心,表少爷和老爷一定会抓住那人,把他碎尸万段的!”红杉愤愤的道。 “我没有见到,我也不知道……” 红绣哽咽道。 她心里一片寒凉,这主仆二人又来这里装好人了,她便是想要冷脸。也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 她这几个月原本以为林佑受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便是这个家里最重要的盼望,她也会母凭子贵。 可现在这孩子有了这样一个母亲。她怕是孩子一出生,自己就没有用了! “这事情有多少人知道了?为什么你会任她们传了出去?”雪裟不解的道。 采花贼已经是十分可笑的存在了,这红绣的事情还被大肆渲染了出气,难不成赵氏也未曾想过林展颜的面子? 他的侍妾被侮辱了,他便是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红绣颤颤巍巍的道:“是在半夜的时候,有些晚了。我为孩子绣的肚兜完成了。” 两人看着地上已经被踩地脏兮兮的肚兜,红绣继续道:“我便准备休息。突然一下子便见一个黑衣男子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再之后,便昏倒了。” “怎么昏倒了?”雪裟问道。 红绣露出颈子上青紫的印子道:“是被人一掌击打了后脖!” “啊,红绣姐姐他竟然还打你!简直该千刀万剐!”红杉激动道。 同情之心溢于言表。红绣瞧见了,却是心中思量。 她们两人难不成要帮我? 雪裟的表情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同情,算了,搏一搏吧! 这家里已经没有人会帮我了!不是吗? “我。我反正是已经活不下去了。只是这孩子!这孩子!我生下来。便自己上吊死了,免得给府上蒙羞!” 红绣激动的握住床沿,泪水流了不知多少,看得雪裟也是有些同情,表面上却是淡淡的。 雪裟:“红绣,你不要太过伤心,这事情若是妥善处理,也不见得会毁了你。” “姐。您就不要安慰我了。我便只求您和红杉一件事,千万要在我死后替我照顾我的孩子。不然我……我是怎么也不会安心的。” 红绣回答的心痛万分,却是不知不觉降低了雪裟的戒心。 那一双淡蓝色的眼睛里波澜不惊,红绣只觉得好像要把她看透了。 沉默了许久,红绣的心跳声都能够清楚的听见。 “姐,姐帮帮红绣姐姐吧!她这一次真的,真的不是她的错!” 红杉义无反顾的求情道。 雪裟终于动作,将红绣的脸拉近了。 冰冷的手指触在了红绣的皮肤上,令她一震。 雪裟:“你过来。” “什么?这……” 许久,红绣好像受到了惊吓一样,迟迟不出话来。 红杉:“什么?什么,是什么啊?” 红绣不语,红杉揉了揉头,完全弄不懂她们在干什么。 雪裟:“红杉,我们走吧!” 完这一句话,雪裟便走了。 只留下红绣一个人楞楞的坐在床上,她都不知道雪裟给她的办法可不可行。 但是,只要红绣扪心自问,至今为此,雪裟都不曾亏待了她,就算是林展颜喜欢雪裟,却也不怪她吧! 可惜,红绣不会这样想。 “雪裟?你怎么来了?” 刚刚一出门,赵氏正好从对面屋子里过来,带着一副难以捉摸的表情,看了看红绣屋子旁边的房间。 是林晴簪的。 雪裟注意到她身上的佛珠,只是转了表情。 “伯母,我只是来看看红绣。”雪裟皱着眉头,突然带着泪光。 赵氏急道:“怎么,她怎么了?孩子不是好好的吗?” 赵氏还未见过红绣,必须营造一个氛围给她。 每逢月底月初,除了十五,赵氏总是准时出门到外头的一座寺庙参佛,一般要留宿一夜,雪裟便是掐准了她的作息,这才敢胡诌。 “我原本来看看她,想要安慰一二。可……” 雪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红杉心里知道,感觉姐又要开始胡了。 赵氏止住了走向红绣屋子的脚步,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还在寺庙,好不容易赶回来。 都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 赵氏问道:“怎么了?她的情况行很不好吗?” 雪裟似乎难以启齿府样子,却还是了:“她竟然要打红杉。什么她都不听,像是疯了一样!” 不待雪裟一个眼神过期,红杉已经是满脸的郁闷。瞧着是十分气愤。 “我好心好意来看她,她却这样子!怕是收了太大的打击了,您进去可要心一点。”红杉郁闷道。 “她竟然这样了?到底是怎么了?”赵氏一脸的茫然,一大早就得知家里来了采花贼,还是自己的院子里红绣被侮辱了。 只要这孩子没事便可以了。 “唉!红绣怕是被吓坏了,我们走吧!”雪裟带着暗暗的担心道。 挥一挥袖子便要离开。 赵氏转身却是吩咐:“来人,你们先进去!” 两个嬷嬷都走了过来。陪着她再走进红绣屋子。 红杉问道:“姐,您到底是想了什么办法给红绣姐姐?” “你不必知道。”雪裟回答。 被人击打了脖子,这可不是怜香惜玉的表现。难不成是真的有采花贼进来了? 雪裟自刚才还是认为采花贼一事出自张氏之手,但是她没有受到伤害,只是到了红绣的房间。 鉴于之前她都敢这林府里追杀自己的事情,她总觉得张氏没有什么做不出来。 红绣被侮辱。这孩子的价值似乎会降低。但红绣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好的,这个孩子要是没了,那最大受益者便是张氏。 她的嫌疑就大了。 孩子没事,这是怎么回事呢? 带着满腹疑问,雪裟再次看向整个赵氏的院子。 这里头没有年轻的丫鬟,倒是年过半百的嬷嬷占多数,且是她从未见过的。 如果是要保护红绣的孩子这倒是可以理解的,年轻的丫鬟一般手脚不利索。伺候不好孕妇。 一阵风吹来,雪裟有些冷了。趁没有人怀疑,她走了出去。 刚一走出赵氏的院子,她却是又止住了步子,瞧了瞧外面。 红杉:“姐,怎么了?走吧?” “你最近有没有看见林晴簪出来走动?”雪裟问道。 “没有啊?表姐现在低调的很,很难见到面呢!”红杉答道。 看着院子外头的一片墨菊,死的死,凋落的凋落,明明是该开的灿烂,却是残花败柳的样子。 雪裟不明白,林晴簪就算不想见到这府里的人,为什么连自己院子外头的花圃都不愿意打理? 她可是个爱花如命的人,还记得自己不过了一句不喜欢她的花,便惹得她勃然大怒。 这府里,雪裟足足呆了四个月摸清了所有人的作息,唯独只有林晴簪总是不见踪影。 “你拿着。”雪裟拿出一袋碎银子递给了红杉。 “这是?姐要给红绣姐姐吗?”红杉问道。 雪裟:“不,里头的那些嬷嬷你想法子引开,把银子拿出来,便是我掉了荷包。” 红杉老实道:“好吧,姐搞不懂您又要做什么。” 雪裟道:“快去吧。” 走到了一旁躲了起来。 “哎呀!姐,我错了!我错了!别走啊!”红杉开始大喊大叫道。 吸引了院子里的人注意。 “红杉姑娘,这是怎么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嬷嬷问道。 看起来像是管事的。 “刚才大姐的荷包掉了,是她最喜欢的装满了碎银子,我得回去找!各位嬷嬷可见到了?”红杉得绘声绘色,嬷嬷的眼睛发亮。 “姑娘不要急,来来来,我们都出来给你找。里头的,都出来啊!”嬷嬷喊道。 “多谢嬷嬷了,姐一定会重赏你们的。来来来,我看像是这里!”红杉道。 带着走出来四个老嬷嬷,红杉便带着她们走到了远处的树下草丛处到处翻找。 这时,雪裟才走进了院子。 直奔林晴簪的屋子而去,打开了门。 “姐姐,我来看你了?你没事吧?”雪裟试探着问道,得很声,只能是稍微听见的地步。 一进门,这里头便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也不知怎么。 雪裟走向了床铺,不由得捂住了嘴!眼神惊讶的不得了! 竟然? 赵氏:“红绣,你怎么了?孩子还好吗?” 看着床上的人,她似乎在发愣。 红绣一直在想雪裟的办法,却是有种害怕一直都在她的心里,迟迟不敢让她去实行。 “少爷呢?少爷呢?”红绣楞楞的问道。 “展颜?他不在吗?许是不知道。”赵氏回答,原本她就不喜欢红绣,这一下有了不能留她的理由,她心里倒是有些开心。 “把少爷找来!把少爷找来!啊!啊!”红绣吼道。 开始不断的尖叫,疯狂的抓自己的头发,双眼通红,看起来是否骇人。 一个嬷嬷被吓住了,了一句。 “少爷出去抓那采花贼了!” “少爷没有来看我吗?”红绣突然问道。 那嬷嬷继续道:“就雪裟姐来了,其他人没有敢来看的。” 自己的夫君得知我被人侮辱,却是大步流星的出去抓人? 他便不想看一看自己有没有事,看看孩子有没有事吗? “好了,红绣!你不要闹了!就算你伤心,也是不该这样失礼!”赵氏道。 她还妄想震慑红绣,只可惜红绣决定了。 “我要死,我要去死!这孩子我不要了!我不要了!”红绣开始疯了一样往墙上撞,甚至跳下了床!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往地上摔碎! “你要做什么?”赵氏被吓到了,上去阻止。 只见红绣一身只穿一件寝衣,腹部突出的弧度很,看起来不过三月的样子。很顺利的蹲了下去,捡起一块尖利的碎片就要往手腕上划! 嬷嬷:“你疯了!你疯了!来人啊!抓住她!” 赵氏抱住红绣的身子,狠狠的喊着:“你够了!不要这样!孩子啊!” 她越是这样,红绣的心思就越发清晰,力气突然冒出来,她狠狠的往手腕上划开了口子! 鲜红的血流了出来,赵氏真的怒了,把红绣的手腕重重的掐住。 “你们都是死的吗!快去找大夫啊!”赵氏冲着一个个惊呆的嬷嬷喊道! 眼尖的人立刻跑了出去!其它人便帮助赵氏将红绣稳在床上!红绣还在闹着! “放开我,我要死!身子不干净了,我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红绣继续吼道。 赵氏:“你不要闹了!不要闹了!想着孩子啊!” 这屋子里闹了一个疯子的戏码,赵氏真的不知道这个每日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女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决心。 瞧着她手上的伤口,足有一支毛笔般长,一指宽! 血不断的流出来,红绣的脸瞬间白了,楞楞的不再话! 雪……裟!你最好了个好办法,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许久之后,雪裟出现在赵氏院子的后门,朝着自己的院子而去,只见一个嬷嬷从正门跑出来,嘴里的话惊住了红杉一行人! “大夫!大夫!红绣自杀了!红绣自杀了!” 雪裟听见,却是担心。 这不是自己的本意,红绣你极端了,孩子会受到影响的吧?(未完待续。) 第206章 怀疑对象 “什么?姐!姐!”红杉大叫道,顾不着雪裟,径直冲进了院子,里头已经乱做一团。 红绣死人一般躺在床上,眼睛已是空洞失神,红色的血丝却是明显的骇人。 额头上的青筋暴起,盖了一层薄被,一只手上血肉模糊,红杉都不敢看,原本清秀可人的她如何会变成了这样! 赵氏在一旁踱步瞧见红杉来了,立刻找人上前拦住! “姑娘可不敢看,仔细吓着了。快些出去。”一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一把抓住红杉的手腕,就要把她往门口推。 “你做什么?红绣姐姐怎么了?” 红杉自然不肯,与她推搡起来,这屋子里气氛叫人害怕,大夫人眼里也没有丝毫同情,倒是怒目圆睁。 红绣姐姐,你这是把自己推入了什么样的火海啊? 几个嬷嬷围了上来,红杉寡不敌众不一会儿就被拖到了门口! “放开我!红绣姐姐,红绣姐姐!”红杉喊道!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看起来真是像疯子一样,五窍均闭了。 “你!你们!红绣姐姐!”狠狠的被推出了屋子,红杉愤愤喊道! 一双眼睛里尽是恐惧,红绣已经够可怜的了,一夜间失去了贞洁,现在还精神失常? “姐,我得去找姐!”红杉自言自语都啊。 她终于想起雪裟,便立刻飞奔了出去。 此时外头的雪裟看着刘大夫已经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脸色终于是轻松了一丝。 却是要尽快的离开这里,她实在不敢相信,这赵氏的院子里有这样的秘密。 雪裟走着。很快到了花园,只见张氏陪着王氏正赶往这边,也无法避免见面,只好迎了上去。 王氏一手搭在嬷嬷身上,一手拿着拐杖,脚下的步子飞快,张氏则是一脸阴郁地跟在她身后。 雪裟知道今早这事情一出来之时。王氏第一个就叫了张氏去祠堂,许是怀疑她吧! 难怪张氏的脸色不好了。 这事情是她做的那就奇了怪了,雪裟还是很相信她的。 “祖母。母亲,大家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儿?”雪裟主动上前道。 王氏一脸焦急道:“雪裟,不得了了!红绣出事了,出事了!” 她刚才还在盘问张氏。却听见下人来报红绣自杀了。当场就吓得冷汗直流,好在那刘大夫正好在给自己开些安神药。 立刻就让大夫先走,她们随后也赶了过来! “什么?她也不顾着孩子吗?”雪裟诧异道。 王氏眼神实在是怜爱,看来是真的喜欢红绣。 老夫人道:“那苦命的孩子,采花贼侮辱了她,便是谁也不敢苟活的,只是这孩子,她却也不管了!为何好端端的会有这样府横祸呢!” 雪裟表情着急。也是道:“祖母您别太担心,仔细身子。我与您一起去看看红绣!” 张氏酸溜溜的道:“是啊?你怎么会不去?” 王氏似乎没有听见。只是给雪裟的一般,雪裟注意到林絮苏也来了,只是默默地不语。 “好,走吧!”王氏道。 一行人走向赵氏的院子,才走了一会儿,便见红杉从那哭着走出来。 张氏道:“瞧,那不是红杉吗?她怎么也在?” 雪裟解释道:“她与红绣姐妹情深,自是早早的去看她了。怕是吓着了。” 红杉看着雪裟与王氏一行人,还以为是雪裟带来的,立刻不语,那一双受惊的眼睛却是明显。 红杉:“姐。” “跟在我身后,红绣怎么样了?”雪裟问道。 并没有停下脚步。 王氏原本还要探口风的,却是见雪裟这样问了。 “红绣姐姐不好了,不好了。”红杉不敢多,只是这样着。 “怎么样不好?你这了等同没!”张氏凶道,红杉不敢话。 雪裟:“母亲,反正也已经到了,咱们自己看便是。” 王氏也不在意,只是进了赵氏的院子便吩咐嬷嬷大声喊道:“大夫人,大夫人!老夫人来看红绣了!孩子可还好?” 看着红杉的屋子大门紧闭,王氏心中就有着不好的预感。 这下子整个院子都惊动了,雪裟扫了一眼林晴簪的屋子,里头似乎没有动静。 “娘?您来了!”赵氏开了门,一脸的安心。 “情况怎么样了?她是如何寻死了?你也不劝着?”王氏有些怒意,带着雪裟便进了门。 张氏都被忽略在了门口,她自己带着女儿进去之时,里头弥漫着一丝血腥味。 只见床上的帘子下躺着一个人影,刘大夫正在仔仔细细的包扎红绣那只受伤的手腕,神情严肃。 “刘大夫,这孩子如何了?”王氏立刻问道。 雪裟也凑近了,即便在没有看见红绣的表情,光看这伤口上层层的纱布便能够知道! 她是视死如归了。 刘大夫擦了擦汗道:“红绣姑娘没事了,失血过多,神智也是混乱,包扎好伤口,再开几副清心明目的药便可。”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大夫人已经帮忙给红绣上了药,刚要包扎,他便来了,只是做了一半事。 王氏继续问道,表并不是轻松。 “那孩子呢?孩子还好吗?” “是,胎儿有些波动,该是因为母亲的情绪波动太大,好在现在没事了。”刘大夫完成了包扎,口中答道。 王氏:“那就好,那就好。好在有你,刘大夫。” “老夫人不必客气。”刘大夫答。 张氏看着床上的人。真不明白她这么就不去死了,一尸两命呢? 也好过她还要担心肚子的杂种会跳出来和自己的佑儿争夺家产。 雪裟:“红杉,你送刘大夫去开药方吧!” 朝着一旁的红杉道。她心里已经平静,只要这红绣没事便好了。 “是,姐,刘大夫请!”红杉道。 刘大夫也知道这一屋子的女人有事要谈了,他在这里实属不便,却还是看了看王氏,待她没有留人。 他就随着红杉走了出去。 雪裟:“祖母您不要担心了。先坐下吧!” 今日,最该置身事外的就是她们这些姐,一是这贞洁一事不能信口开河的讨论。二是这家里的男丁会得到家产一事,与女子无关。 所以现在就是林絮苏与张氏林佑一起,赵氏则是和林晴簪,林展颜。还有红绣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而雪裟现在则是对值得王氏信任的一个人。她自己也懂得利用这一点。 王氏坐下,第一句话就是对着赵氏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便是采花贼我们抓不住,叫红杉失了清白,今日你在怎么也叫她差点丢了性命?” “娘,您不知道,我也是今早才从德云寺回来,一进门就见这红绣寻死觅活的,拦也拦不住啊!”赵氏辩解道。 心中挣扎要不要把雪裟来看过红绣的事情出来。 张氏:“姐姐你怎么拦不住。这屋子里可都是一个个膀大腰圆的,红绣一个坏了孕的人。你竟拿她没有办法?” 她是看热闹的脸色,却是一颗遭受怀疑的心,这屋子里王氏怀疑她,赵氏怀疑她,默默不语的红绣也在怀疑她。 只有雪裟一个人相信这事情是偶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在怪我了?我难不成能够阻止红绣,还偏要看着自己的孙儿随着她一起殒命吗?” 赵氏瞪着一双眼睛,一双柳叶眉高高的挑起,十分的凌厉。 张氏也不甘示弱,表情淡薄。 “大嫂,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张氏道。 “我看你们两个该闭嘴了!有没有人还听我这个老婆子的话了?”王氏怒道,张氏和赵氏不得不闭了嘴。 毕竟只要这王氏在一日,这后宅里所有人聚在一起,也只有她是最辈分最高的,地位更加是比她们高了一等。 “我看此事定有蹊跷!待展颜抓住了那采花贼,我定要叫他吐出话来。”王氏冷着脸道。 “该打死才对!这种人败坏好人家女儿名声,侮辱妇人的贞洁,便是千刀万剐也不足泄恨!”赵氏突然狠狠地对着张氏喊道。 她知道王氏这话另有所指,机会没有人会相信这样大的变故会是偶然发生的。 其中牵扯了利益,便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 这可是定律。 口中却是在咒骂采花贼,张氏心中不悦却是没有什么好的,采花贼这事情要是她干,第一个就是毁了雪裟那妖精,轮到红绣头上作用却是不大。 怎么就都怀疑自己呢?这老太婆也是,一早便叫了自己过去盘问,刚刚清了自己,现在又多了一个人怀疑。 “红绣是不是生了孩子就要死?”林絮苏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看起来那样可爱无害的面容上,一双眼睛对着件事情显得十分有兴趣。 王氏立刻道:“你这孩子,什么呢?红绣怎么能死呢?她会好好活着的。” 却是不自觉的看了看红绣的位置。 林絮苏则是更加真烂漫的道:“嬷嬷教导苏儿,身子是最宝贵的,像命一般重要!便是死也不能失了贞洁,否则就要自尽,或是削发为尼。现在红绣这样了,便不必吗?” 林絮苏得声音不大,加上一副不谙世事人样子,王氏倒是不觉得她是故意这样的,便道。 “张氏,管好苏儿。这孩子最喜欢胡八道!红绣为我们家中添丁,那是功臣,如何会叫她去死?这也不是她的错。” 话音未落,赵氏便接茬道:“是啊!孩子怎么能没有母亲这身边?” 她们这样完全是想要保护孩子,希望红绣能够安心怀胎十月,孩子一落地。 若是心软的,红绣又生下了女儿,那便能够留下,但怕是一辈子不会有什么好名分,被疑问在角落,这还是好的。 而万一是生了个儿子,那林展颜又迎娶了新妻,这个可怜兮兮的侍妾,还是被人弄脏了的她,很快便会被林展颜遗忘,为了这孩子的前途,这样的生母是万万不能留的。 到时候红绣就是一个死,而剩下的路也是不是什么好路。 便是一夜,红绣的身份便是壤之别。 她原先可是麻雀变凤凰,,很快便能够母凭子贵,得到名分。 而现在,她的孩子依旧没有变,但她自己却是从府中最被看好的胎儿之母,变成了一个失去贞洁的弃妇。 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雪裟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决定救她一会,主意是她出的,而具体能够救她到什么地步,就要靠她自己了。 “屋子的人给我仔细听好了,我明日便派家丁守着红绣,你们多看着她,别叫她再做傻事!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便唯你们试问!” 王氏威严地对一屋子的嬷嬷道,完全不得不从。 “是,老夫人!” “是,老夫人!” 看着她们一个个的回答,其实她们可不是拉不住红绣,而是她今日实在是发作的太快,实在吓人。若是这样提醒了,该不会叫她再得逞的。 “还有你,好好开导一下红绣,她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要轻生!”王氏转身对赵氏道。 赵氏:“娘,我知道了。” 张氏问道:“我看,我们便不打扰红绣休息了吧?” “是,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不要叫她郁结。”王氏拉着赵氏的手,仔仔细细得对赵氏道,还是不太放心。 “是,我会的。娘,您不必担心了。”赵氏答。 张氏看着这两人,心中有些不悦,自己的佑儿也受伤,现在都未好全,她不也是遭受了打击的,怎么不见王氏这样安慰? 王氏:“那咱们便走吧!晚上我再来看红绣。” “好,娘慢走。”赵氏道。 张氏立刻走了出去,恨不得再也不来一般。 林絮苏也跟在她身后走了。 雪裟则是等着王氏走出来,与她一起回去。 走出院子,一直还未什么的雪裟终于开口了。 “祖母,表哥去抓那采花贼了?”她问道。 王氏漫不经心答:“是,一大早听了这事都没有来得及去看红绣便去了。可见他有多么生气。” 雪裟:“那采花贼可留下什么线索?表哥如何找?” 王氏:“那嚣张的贼,在红绣房里留下了一个锦囊,绣着红杏!” 什么?(未完待续。) 第207章 真正目标(前世记忆) 看着王氏走远,进了那长廊,回到檀香院。 雪裟的心思百般变化,终归是陷入回忆。 红杏出墙…… 多么可笑的罪名,她不就是这样得了罪名,成为弃妃! 一名女子,无论是未出阁的姐,还是妇人,上至八十老妪,下至几岁女童,贞洁都是一生最重! 女儿失了贞洁会叫父母嫁人蒙羞!妻子妾失了贞洁也会让夫君遭人耻笑。 最重要的还是男子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另外之人侮辱!恼羞成怒之下,多数是以休妻逐出家门为主。 今日看着红绣,雪裟也不出是什么感觉,并没有叫她联想到什么,却是听见了王氏的话,叫她陷入沉思。 “姐?姐?”红杉喊道。 雪裟已经纹丝不动的坐在窗前许久了,午膳都已经送来了,红杉叫了不下三次,却不见她答。 姐这是怎么了?原先还好好的,红绣姐姐现在也稳定了,姐该不是还在替她担心吧? “姐!”红杉走了上前。 红杉:“我听表少爷带了三十个家丁出去抓人,那歹人一定会被抓住的!您不必担心了。” 红杉仔细的完,雪裟却还是不动,双目看向窗外,如同蜡像一般,动作都仿佛定格。 她也学着雪裟的样子往外头看,院子里的一颗槐树长得高大,树下种了些水仙一类。开了些花骨朵。 想起自己每日早晨都给它嫩绿的叶子上浇水,红杉看来倒是美得很,几只斑斓的蝴蝶显然也是这样认为的。在花上翩飞。 在红杉看来,外头鸟鸣声也大多是好听的,便是一副生气勃勃的景象。 真不知道姐在想什么,表情似乎是凝重的。 心中嘀咕了一会儿,红杉转身离开。 “红杉姐姐,不叫姐吃饭吗?这饭菜可要冷了。”见红杉就要走,一个丫鬟问道。 “不必了。姐不喜欢我们打扰。你们都出去吧!”红杉吩咐,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便走了出去。 软塌上的女子盘着腿,却是空隙极大。看着十分不雅,腹部一块留有很大的空隙,长发垂落下来,一双眼睛里满是水光。 她曾经这样看着窗外。等着一个人前来救自己出去。 她以为他会明白事理。终归会放她出来,并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六年的陪伴和她爱他。 雪裟宛若沉玉般的面孔上,琉璃般透彻的双眸中夹杂着流水般的激流…… 水冲过院子里的槐树,仿佛是根本不存在一般,浸没了绿色的草地,卷过那一丛生机勃勃的水仙,惊扰了蝶。打搅了鸟语。 一只美丽的黄鹂被大浪沾上水珠,冲向空划破了阳光明媚。改为阴暗。 院里变为空旷而荒凉,毫无生气。 视线回到屋里,雪裟看见了破败的床沿,残落的家具,鼻尖似乎嗅到了食物的**,排泄物与呕吐物的恶臭! 衣物开始溃烂,变成了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腹部有些奇怪的动静,像是里头有什么在动,有什么在呼吸。 女子惨白着脸,身体瘦弱不堪,似乎把所有的养分供给了腹中胎儿,血红了双眼! 双眼一黑,雪裟便昏倒过去。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奇怪的香味,房梁上的人也跳落下来。 男子似乎看到了好笑的事情,刚才雪裟她的表情像是闻到了死鱼般厌恶,不断地捂住自己的口鼻,双目惊骇的望着桌子。 他转身看着一大桌子的美食,明明是香气扑鼻,如何她会感到厌恶? 昨夜找错了人,他却是等了早上,这才发现了她真正的住处,采花贼可不是非要夜晚出动的,光化日之下,也可以毫无忌惮! 男子走了上前,雪裟已经昏倒,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稍作用力男子便抱起了她,脚下往床走了过去。 瞧她翩若蝶翼般的美睫,白皙如雪的肌肤,这女子是自己见过最美之人。 很快,这个女子也会是他的人了! 眼睛扫过雪裟的嘴唇,那男子凑了上前。 “住手!你竟然不等我!” 他猛然回头,看着从窗子里进来的另一个人,很是不悦。 “你来做什么?昨晚都已经有了一个美人,还来这里打搅我!”似乎是气急败坏府样子,怎么能打断他的动作呢? 美人在此,他却是来碍眼! “你如何敢那大肚子的女人是美人?我可是看走了眼,不该选了那个屋子!” 另一人很是懊恼的坐下,似乎很不满意。 “好了,且不要了。这药效可不久,我可不会,让你浪费了时间!” 男子指着雪裟道,原来是给她下了药。 “怎么?用了最轻的药?是怜香惜玉吗?昨晚还是直接打昏呢?”另一人似笑非笑的道。 却是走向了窗外,他们两个有个规定,那便是谁先到,便是谁的,即便他们两人这一次到了林府就是为了雪裟,他还是选择不打破这个规矩。 看着她迅速的翻过窗子离开,男子这才把门关好,又不放心的栓上了窗子。 这府里的家丁不多,且不在后宅里,姐居住的地方更加是连一个男子都没有。 他得手的如此容易,可不是害怕被人抓住,而是怕另一个人过来打搅。 的确,这女子可是他们两人看中的,要不是他下手早,现在就不是自己的了。 “美人,我不过初到京城便瞧见了你,便是从前想着收手。现在也来不及啊!” 狠狠的拉开了刚才盖好的被子,眼中有些火焰。 “姐!姐!” 突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男人迅速藏在帘子后。 心中却是毫无压力,他既然是打算白日做事,自然不可能防止所有人靠近,不过,具他的经验看来。 大户人家的丫鬟向来是懈怠的很,一见到主子休息了,自己也就会离开。 “姐!”红杉喊道。 不知道姐怎么样了。怎么连门都关了? 红杉大大咧咧的推开了门,口中嘀咕:“大白的,姐关什么门啊?” 往里头一走。空气中有种奇怪的香味,却是不浓。 “这是什么味道?呀!姐还没吃?”红杉刚想闻一闻这香味,却是看到了桌子上纹丝未动的饭菜。 “姐?您还不吃饭啊?这饭菜都凉了。” 红杉喊道,却是不见雪裟回应。 走向了里头。却见她在床上休息。已经睡着的模样。 “姐,姐?您睡了吗?”红杉声问道。 雪裟毫无反应。 这时候,采花贼就藏在床边的帘子后,红杉似乎没有发现。 姐睡熟了? 红杉心想着,退了出去。 采花贼看着她走出去,只等着关门声了。 床上的人熟睡着,什么也不知道。 采花贼等了许久后,迟迟没有听见声音。 有些奇怪。走了出去。 那丫鬟还在屋子里,像是在找什么。 红杉原本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准备都撤下去。环顾四周却不见盒子,找了许久。 “怎么找不到呢?”红杉道。 不注意间,声音也大了许多。 一双漆黑的眼睛转了转,终于瞧见一旁桌子上的饭盒。 采花贼不知道她到底还要留多久,想着干脆连她一起迷昏在这里,也省的这床上的人醒了坏事。 所为**药,效果越好,时间越久,对身子的损伤也越大,这美人不该受这样的罪。 他从袖口掏出了一包粉末来,一手拿出火折子要燃起。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响起。 原来是红杉走了,关了门。 采花贼:“早些不就好了?” 将东西再次收好,他的视线回到了雪裟身上。 **一刻值千金,怎么能辜负? 雪裟闭着眼,陷入了梦中。 许久没有睡得踏实,不知是因为什么,自李荛端拼死相救,从肖潋决绝的离开,她便实在不能平静。 梦中,依旧是恐怖,是她一生中最阴暗的时候! 便是前世她作为李荛端的宠妃,陪伴了他六年的人,为他怀上了一个孩子! 六年间,她与他聚少离多,便是终于亲近,她也一直吃着药物防止怀了孩子。 当她终于怀了第一个孩子,她是那么高兴,笑得那样开心。 甚至忍不住想要上朝去见他,等李荛端一下朝,她便冲过去。 眉眼笑得弯弯,美艳不可方物,但她身上那时却有着一丝圣洁萦绕着。 李荛端那时候与她一般高兴,对她笑着,且他最爱的一定是他与自己的孩子。 即便他已经为了巩固地位娶了木汕的侄女做妃子,且在去年诞下一子。 这不是他第一次为人父,但雪裟却是第一次,那么高兴,那么雀跃,那么热情的第一次! 记忆回到了他将自己打入冷宫的一日,她刚刚清醒,便有一个赤膊的男子睡在身边,还不由得她尖叫,外头的林絮苏就带着人冲了进来,大喊“抓奸!” 混乱中,雪裟竟然什么都不曾和李荛端,他只是冷笑着,冷笑着把自己整个人打入冷宫,即便这冷宫是自己豪华的寝宫,她的心却是死了。 进去的第一,她知道了那个出现在自己床上的赤膊男子,是木汕的一个儿子,他原本是随着木汕进宫来与李荛端商议政事。 当夜他却,他没有走而是见到了一个美貌的妃子,她力邀自己去宫中坐一坐,却是借机灌醉了他,好与他苟且。 这便是的雪裟,她原本就是因为美貌而被朝中称作妖妃,视作红颜祸水! 而她没有任何的朋友可以交心,所有人都这样的认为。 这样一,竟然大半个后宫都信了,整个朝廷上下,无一不上奏要李荛端杀她。 可雪裟不愿解释,她以为至少李荛端不会信! 这样荒唐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她对他的忠贞,便是给她全下,他都不会改变! 到了十日以后,雪裟开始渐渐怀疑自己的坚定,她开始尝试找人查明白这件事,她试着去找李荛端! 当她扶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走向寝宫外头的时候,看守的太监竟然尖酸的她这一辈子都会烂在里面! 雪裟立刻便道:“大胆奴才,本宫是你可以侮辱的?简直是翻了了!待我告诉皇上,你死一百次也不够!” 话一出口,雪裟便感觉到自己的可笑,只是她的心里死都不愿意相信这事实。 太监听到她的话,竟然翻了脸,当场便扇了她一个耳光,雪裟被打倒在地,却是楠楠的道。 “我要见皇上,他不可能会让你们这样对我!不可能的!我怀了他的孩子!他他最爱这个孩子!” “得了吧!你已经是一个不要的破鞋了,听还是因为通奸被关在里头的,还装什么贵人?”另一个老嬷嬷尖声道。 原想着在她身上捞点油水,却发现这个贱人什么好物件都没有,似乎是被先前的宫女们搜刮干净了。 老嬷嬷:“去去去!快给我进去,别在这里碍眼!” 她挪着自己的五短身子,给了雪裟两脚,口中还道:“真是脏死了!你这样的女人,在我们那儿,真该抓去游街,浸猪笼!呸呸呸!” 口中磕着不知哪里来的瓜子,呸声不断。 地上的人起了身,眼睛低着,突然抬了头,眼睛亮的吓人… “你,你干嘛?滚进去!”她虚声道。 “啪!”雪裟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 老嬷嬷立刻捂着脸,将手里的瓜子扔在地上,怒喊:“你敢打我!” 一手的瓜子砸在雪裟脸上,沾满口水的手指抓住了雪裟的乱发! 很快便扭打在一起,几个太监在一旁看热闹,把嬷嬷给他们吃的瓜子磕得很响,笑弯了腰! “打啊!打啊!” 雪裟听见他们着,她心里也这样着,发了狠,肚子里的孩子也支持她一般,突然力气便大了几倍! 我不是破鞋!我从未背叛过他!是他背叛了我!是他! 嬷嬷被打的狠了,几个太监上来帮忙,她只是拼命护住自己的肚子,那些人精明,只打背脊,雪裟伤得只能躺在床上。 没有人照顾!就生生的熬了过去,直到第二个月李荛端也未曾出现。 她没有了食物! 这个梦原本注定了很漫长,几乎该是像是下了地狱一般重复! “抓住他!”三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人冲进了雪裟的房间,采花贼落荒而逃!(未完待续。) 第208章 姐妹 瞧那人动作迅速,黑衣人并未上前追赶,而是吓跑他之后守在屋子里,一人吹响哨子,一只白鸽在雪裟窗前落下。 “尽快通知殿下!”一人道。 他将一枚纸条放入鸽子腿上的竹筒内,轻轻一拍,那信鸽便飞了出去。 另有一人看着床上的人,试探了鼻息,而后又把脉,空气中的味道便是**烟,不过她倒是没有什么事情。 一会儿便该醒了。 红杉守在外头,焦急万分,却是不敢进去。 黑衣人自然不是随便冒出来的,是因为她在屋子里找寻饭盒时,无意中看到了镜子里反射的人,一个壮硕的男子竟然站在姐身边,她当场便愣了。 看着他往袖子里拿出什么,红杉知道自己不能留在屋子里,立刻便离开了房间。 那一定就是采花贼!那个歹人竟然没有离开过我们府里,现在还看上了姐! 姐定不是睡着,而是昏倒了。就像红绣姐姐那样!遭了!遭了! 她心中忐忑不安,却又不能打草惊蛇,这院子里就她一个丫鬟在,如何能够阻止他? 红杉想到这,立刻跑了出去可惜家丁都被林展颜带去了外头,她一个人也找不着! 时间紧迫啊!若是被那采花贼得手了,姐也不用活了! 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情急之下,红杉灵光一闪,姐最近出门总是先绕路。自己问过几次,姐有人跟踪。 当时她以为是坏人,所以姐要甩了他们。现在想来,每日每日都跟着姐,若是要害姐,多的是机会! 但是却没有,这跟踪难不成是保护吗? 没有时间多想了。 红杉拿起院子里的扫帚,便在树下的土地上写下了一个杀字! 而后便发疯般的朝着四周挥舞双臂,同时指着地上的字。又指指屋子里! 她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够看到她,只是必须要做些什么! 眼看许久过去,还是没有动静。她恨不得大喊抓贼!让保护的人知道! 可万一没有人来帮忙,贼人发现了自己,那姐便没有任何机会脱身了! 又是一会儿过去,红杉环顾四周还是没有看见人影。便不管不顾的冲进去。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刚往屋子里冲的时候,红杉来不及眨眼,便见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踢破了门,冲了进去! 现在都已经这么久了,到底救到了吗? 红杉担心着,试探性的喊道:“大侠,你们,你们抓住他了吗?” 她竟然称呼他们为大侠?许是好笑的。领头的黑衣人看了看其它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笑。三人又从门口冲了出去! 还撞到了准备进来的红杉。 “啊!” 红杉一声尖叫,却是发现黑衣人走了,屋子里没有其它人! 还以为是那贼人赢了,要杀自己呢! “哼!毛贼,还敢打我们姐的主意?”红杉得意道。 没想到真的有人一直在姐身边保护,看起来还是高手呢! 感叹之后,红杉立刻跑向雪裟,她衣物不整,外袍已经被脱在一旁,整个身子只剩下了一件纱裙。 “万幸,万幸!还好真的来人了!否则姐就被毁了!”红杉欣慰的道。 将被子给雪裟盖好,见到她的表情狰狞,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红杉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轻声道:“姐?姐?您醒一醒啊!做噩梦了吗?不要害怕了!” 雪裟此时正在睡梦中与那老嬷嬷厮杀,自然是一副狰狞的表情! 梦魇是最恐怖的存在,因为想醒,却是又更加沉睡梦中! 所谓地狱有一十八层,而最恐怖的便是十八层,里头的惩罚没有其它,便是叫你活着的一生中最害怕的事情,无限重复,重复! 叫你心碎直至永远,永世不得超生! “姐!姐醒醒!”红杉在一旁看着都心疼了。 雪裟的双手紧紧攒住,指甲陷进肉中,早已经血肉模糊,红杉很努力的舒展她的手,却是无济于事。 雪裟脸上的表情也是越来越痛苦,她弯了腰,双手改变了动作,死死的抱住腹部,一行贝齿咬紧了嘴唇,早已经是血红。 “姐,您怎么了?怎么了?”红杉急了,大喊大叫起来!雪裟却是完全听不见。 “啊!”突然一声尖叫,红杉被人击了一掌,倒在地上。 肖潋看着床上的人,心痛无比。 眼里的柔情夹杂着愤怒,只让他琥珀色的眼瞳显得更加好看。 他坐在床沿,狠狠的把床上的人抱在怀里,贴近心脏,只觉得她浑身冰凉。 明明决定好了离开,他却是有些动摇了。 睡梦中,他的身子似乎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抱住了他。 “雪裟,雪裟?醒一醒。不要睡了!”肖潋俯身,想要叫醒她。 雪裟皱着眉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抱着他的力道更加重了。 “你贴我如此近,我却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害怕!”肖潋着,无限感伤。 以他的身份,是不是不该喜欢这样神秘的人? 见她没有反应,肖潋将她的发丝拨到了而后,盖住大半个身子的发丝移开,竟然露出了光洁背! 雪裟为什么穿的那样少?这不是她的寝衣! 感觉到了一丝声响,碎发飞扬在一双桃花眼旁,手中动作,掀起床上的被子 ,眨眼般的速度便包裹了她。 “左立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三个黑衣人出现在屋子里,跪成了一排。看见他们,肖潋的脸色却是不好。 难怪他要包住雪裟。 肖潋怒道:“你们都是废物吗!连她都保护不了?王府要你们何用?” 领头的左立答:“殿下,请责罚!我们已经尽快通知您了!” 身子低着。完全不敢抬起,床边倒下的是那丫鬟。 他冷漠问道:“本王过,她不能任何事,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叫不醒?” “殿下,这屋子里被下了迷糊烟,现已经消散,姐很快便会醒来!”左立答。 “你们传信与本王。是有杀手在这里,人呢?抓住了吗?”肖潋冷冷问道。 冷酷的不像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那件青色的衣衫去了哪里,怕是连他自己有不知道。 “这……殿下。那人是个采花贼!已经逃窜出去,我们没有追。”左立即便是犹豫,却还是老实答。 他知道,今日自己三人的命怕是留不久了。 “什么!采花贼?混蛋!” 只听见肖潋怒喝一声。左立的额头便流出鲜血。染红了他的视线。 地上的茶杯碎片溅在地上,他们才发现自己的主子刚才拿了茶杯做暗器,左立自然是不能躲。 不过,其实是肖潋的速度太快,他是躲不了。 “你们这些无用之人!竟然没有抓住拿毛贼!”他只觉得怒火冲,难怪她的衣衫这样奇怪,竟然是采花贼! 他想对雪裟…… 转身将她放在床上,肖潋再次转身。眼里已经是万丈光芒。 “传令下去,将今年所有宣氏知晓的采花贼抓住。送进地牢,本王要一个个审问!势必抓住他!碎尸万断!” 他所的宣氏,并不是一个姓宣的家族,而是全下的情报收集之处,名为紫轩。 也可叫做宣纸,肖潋对它的称呼像是主人一般,也是因为他生来便成了他们的唯一少主。 “是,殿下!我们立刻去办!”三人皆道。 “她怎么在这儿?你们没有叫她发现身份吧?”他突然看着地上的红杉问道。 眼里的愤怒有些蔓延之势。 “不,就是这个丫鬟在外头写下杀字,我们才进来救人。否则根本不知晓此事。” 左立立刻道,闭着一只眼睛,模样忠诚。 “是这样?你们保护不周,从现在开始,给本王片刻不离身的保护她!滚!” 他的语气不算愤怒,却是不难听出杀气。 他已经是怒了,不论是谁,便都已经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若是鸟儿,他拥有的便是整片空,随时都可以叫一个雷电下去,将它劈死。 他若化身为鱼肖潋终将会叫人为人鱼肉。 左立立刻起身,三人风一般离开,似乎从未出现过一般,而地上的血迹也渐渐干涸。 时间仿佛是静止了一般,床边靠着的男子俊美的不似人类,有这一双桃花眼,却是剑眉上挑,英气逼人。 身上只着了一件黑色披风,似乎盖住了身子,浅褐色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上,白皙的皮肤似乎泛着光,眼里只是柔情,与柔情…… “你怎么在这儿……” 黄昏已经到了,女子醒的毫无预兆,她一睁眼,肖潋还未来得及离开,雪裟已经开口。 肖潋:“嗯,来看看你啊!现在便走了。” 肖潋仿佛变了一个人,带着浅笑,眼里都是笑容。 “是吗?那红杉呢?她又是怎么了?” 她也是笑笑,却是看着红杉道。 肖潋:“雪裟,你的屋子里刚才来了采花贼。我把他们赶走了,放心。什么都不曾发生。” “采花贼?你可见到他的长相?”雪裟的眼神带着怒意。 “放心吧!我会抓住他,任凭你的处置!”他道。 她平生最恨这些侮辱女子的人,这人竟然敢来这里! 雪裟撑起自己,想要起身,却发现手上的纱布。 将被子掩住自己的纱裙。 “我这是怎么了?”喃喃道。 “你似乎做了噩梦,很坏的梦。”肖潋答道。 雪裟这才看见他眼里的落寞,这个样子,他离开的时候也有过。 “究竟是怎么了?”她问道。 “没什么,我要离开了。”肖潋只是平常的起身。 她刚才一直喊着李荛端的名字,每一声都像是戳中自己的心脏,现在趁着它还在跳动,他要离开了。 “肖潋,等会,我还有事情想和你……”她想要留住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没有停留,似乎有些生疏的翻过窗户。 这两人之间有着一堵墙,怕是他翻不过去的。 沉默l。许久,夜空已经到了。 “嗯…姐,我这是怎么了?姐!你还好吗?” 红杉醒了过来,从地上爬起来,看见雪裟没事,这才长叹一口气 “还好姐没事,那些人呢?”红杉道。 红杉揉着自己的脖子道:“什么人?就是救姐的人啊!” 雪裟以为是肖潋救的自己。 “是黑衣人?”雪裟道。 “没错,不知是谁派来保护姐的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叫他们知道姐遇到危险了,否则我怎么救的了姐。” 红杉邀功一般道。 “红杉,你救了我。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姐妹。”雪裟认真道。 红杉有些受宠若惊道:“姐?您什么?您是姐,我只是丫鬟,这都是我该做的。您要想谢我,便请我吃些好吃的,可不能这样做。” “看你,话长篇大论的,我是姐我了算。红杉,你真的是我最能够亲近的人。”雪裟道。 红杉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有些惊讶。 自家的姐与其它主子不一样,不乱发脾气,连一句重话都没有对她过,反而处处护着她,把她当做自己人。 或许,这早就已经越矩了。 “好了,你不要再了。这屋子里有股香味,我觉得可能会找到那个采花贼!”雪裟道。 红杉:“什么?姐还能闻着味道找人?” 雪裟面如芙蓉,不知是哪里来得自信,与刚才的受伤模样完全不一样,似乎是两个人。 他要害自己,便不能怪她了。 勾起了唇角,她笑得灿烂。 “不难,因为这是熟悉的味道。” 复仇的滋味儿很甜,给人力量。 一扫刚才的幽怨,肖潋对她的冷淡,明明还吻了自己,却又这么冷淡…… 压抑了许久,雪裟只好找些其它的事情了! “你怎么这么快?呵呵!还真的是怜香惜玉啊?” 字朝着他的弟弟笑着,不知他为何这么快就回来了。 原本以为那个美人会叫人流连忘返呢! 地字一脸懊恼,似乎吃了亏一般。 “别提了,她…她有保镖!我没能得手!” “什么?太可惜了。” 字遗憾的道。 心中却是忍不住开心起来,仿佛一下午的郁闷消失无踪! 意!(未完待续。) 第209章 盘问老妪 自采花贼到访林家之后,这段时间家中一入夜便大门紧闭,非但无人出来走动,外头也是轮流有人守夜。 家丁们整夜在外头院子里站着,丫鬟就睡在姐的屋子里,时刻警惕着。 林家对这事情的重视,便是来自于家中这些如花似玉的姐们,若是任何一个出了事情,便是损失惨重了。 “姐,您不要出去了吧!外头不安全。”红杉忧心忡忡的道。 雪裟正在换衣,是要出去一趟。 “红杉,你不愿意出去,便在这里待着,我今日必须出去。” 雪裟着,把最后一件黑色外衣穿上,长发是束起的,今日的她穿了男装,看起来十分英俊。 这些日子她可是身量暴涨,显得高挑而瘦削,倒是有几分文弱书生的样子。 “姐,到底是什么事啊?非要出去不可吗?人家二姐都害怕的与几个嬷嬷一起睡了。您倒好,不怕地不怕的,还要出去!” “好了,你的衣服,快些穿上。”雪裟没有答她,倒是交给她一套男装,似乎和她的差不多。 “我不去,姐你也不能去。您不知道这外头的危险吗?”红杉拿了衣服,却是继续道。 瞧着她抱怨,雪裟可是没有在意。 “林絮苏那边,硬逼着几个老嬷嬷整夜守着她,若是真来了。一记**烟,谁又能够护得了她?不必做些无用功。”雪裟淡淡的道。 红杉:“可是。姐你出去做什么呢?不会是去找赵姨娘吧?” “红杉,不能提她。”雪裟道,将一把匕首藏进衣服里。 红杉只好点头。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姐要放过赵月瑶,转眼看向雪裟的匕首立刻道。 “什么,姐这东西你会用吗?太危险了,放我这里吧!” “好了,不要了。跟我去吗?”雪裟睁着一双眼睛,看不到头绪。 红杉瞎想道:“我去我去,好了吧!姐。您真的不该动刀,这不是您该做的。” 红杉嘟囔着换了衣裳。 “女子要懂得保命。” 留下这句话,雪裟已经出了门。 “哎哎哎!姐。走后门啊!你这个样子怎么行?”红杉后知后觉的喊着她,雪裟却是大摇大摆的走过了家丁的视线。 他们家的大姐,美若仙, 便是毫不打扮。也不会有人不认识。 红杉多虑了。或许是每日她看雪裟看得久了,同是女子,便已经没有意识惊艳了。 前头的雪裟走得很快, 却是没有在 “姐,姐!您去哪儿啊?”红杉喊道。 眼看着雪裟走过花园,往后院去了。 “都洗干净点!姐们可不是好糊弄的!”一位看起来至少八十余岁的老妇人着,声音沙哑,眼神却是闪烁。 耷拉着脸皮。像是鬼魂般阴暗。 她便是后院的领头,这个人神秘的很。 没有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指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再也没有出过后院这扇门。 里头一群有老有少的婢女,在一旁浣洗衣物,一双手常年红肿,动作如木头般,一牵扯,便一动。 这里实在是不出的诡异…… “林妈妈!我要找林妈妈。”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老妪抬起头,却是只能看见那人腰身,一个穿着紫衣黑袍的男子出现在门口,走下门槛,雪裟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的男装模样模样非同一般的俊秀。 “你你找谁?”老妪道。 雪裟神秘道:“我找林妈妈,有件好事告诉她。” “什么…什么好事?”老妪显然已经不记得之前她追赶雪裟的事情,事实上,她早已经是老糊涂了。 红杉此时出现在门口,她都不敢来这里,从前自己刚进林家的时候,做不好事情,或者是受惩罚的丫鬟就会被打发到后院来。 而这人一进去,就没见出来过。 “府里来了采花贼,猜猜是谁受祸害了?”雪裟故意道。 眼睛盯着那老妪,赵月瑶是她救的,王氏也被她服,不怪她,这人的身份,会不会是她所想的那样? “什么?是不是张芝那个贱人!又或者是她的贱人!”老妪立刻激动了起来,眼睛瞪得很大。 雪裟继续道:“就是林絮苏呢!她现在寻死觅活的,看来是活不久了,张氏也急坏了。” “真的吗?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哈!气死她,气死她!”老妪不知多高兴,甚至可以在她的脸上看见笑容。 尽管还是有些吓人。 红杉听到这里,简直是惊呆了,自家姐怎么到这里忽悠这个老太婆了? “红杉,你过来。”雪裟看见了她,二话不就把她叫了过来。 “怎么,姐你在些什么?”红杉一凑上来便问道。 “你看着便好。”雪裟答。 “姐,她认识你的!”红杉继续道。 明明记得那时候红绣告诉过自己,姐被这老太婆吓得不轻,现在怎么她们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一样呢? “林妈妈,你高兴吗?这是不是好事?”雪裟没有理红杉,却是又道。 “呵呵……好事。好事啊!”被称作老妪的老妇笑着,蹒跚的转身,仿佛不记得身后的人一般。 红杉问道:“这老妖怪是不是神志不清了?姐你和她这些干什么呢?” 雪裟只是瞧着这里的人,确认了她的身份。 “红杉,你真的不认识这人吗?”她道。 红杉:“姐。你在什么呢?我可不认识这个老妖怪!” “我们先走。”雪裟道。 她要带着红杉离开,却是走进了院子,穿过那些洗衣丫鬟。 “姐。你到底在什么,红杉糊涂了。” “你可记得自己的身世?比如从前的家人?”雪裟问道。 两人走得急,红杉还来不及害怕这里的幽静,雪裟已经带领她走向之前发现的,那条通往街道的后门。 “我的家人?没有印象,因为是不到六岁便被卖进府里了。姐,问这个做什么?”红杉如实回答。样子有些遗憾。 雪裟:“那么你与红绣是什么时候互称姐妹的?” 红杉:“不知道,大概是进府几个月后,红绣姐姐那时候比我大了三岁。便教我做事。对我很好。” “那红杉,你今年多大了?”雪裟问道。 走出了门,两人在巷子里走着,很是安静的时辰。没有人出来走动。 红杉:“十五岁啊!” 雪裟道:“这便是了。” “是什么啊?”红杉皱着眉头。总觉得姐话太神神秘秘了,总是摸不清姐的心思。 要知道,她家姐不过是十三岁,比自己还上三岁,自己怎么就看不清她呢? 雪裟走着,不管红杉怎么样好奇的问她,她便是不语,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关于红绣的。又像是关于那个老妪。 “姐您就告诉我吧!红杉真的好想知道啊!话半句会掉舌头的!”红杉不惜威胁起自己来了。 雪裟不得不看了她一眼,红杉立刻愣住。低头不语。 那个眼神极具威胁性,加上她是男装,这么看都有种英气逼人的感觉。 殊不知雪裟的心里现在开心的很,她前世活了十八年,今生又是半年多了,她比红杉实际上要大。 并且她可不是像她那样大大咧咧的活过去的,她是算计中成长,细雨点子般密集的心眼子活过来的。 红杉:“这里是?“蝶飞凤舞”楼?我们是出来吃东西的吗?这酒楼好像没有开门。” 她将视线放到眼前豪华的酒楼上,却还是很多疑问。 现在的确是午时,红杉是自然想到了吃饭,但是雪裟却不是来这里的,并且这也不是个饭馆… “红杉,不是进去吃饭。我要找一个老朋友,你替我引开保护我的人。”雪裟低头道。 红杉:“姐,您是黑衣人?不行啊!这外头这么危险,他们跟着这么不好?为什么这样做?” 她就是喜欢把所有的问题一个劲儿的挤在一起,看起来着急,也是噪耳。 “这事情我不能叫任何人跟着我去,否则我将性命不保,你不会想要这样吧?红杉。”雪裟看着红杉,样子认真。 “可……姐。万一您出了什么事?”红杉不想这样问,却还是想起了刚才雪裟身上的那把匕首。 姐早就想好了会有事情发生的,不是吗? “你不要担心我,照做便可。”雪裟吩咐道。 两人像是随便逛一逛,走进了人群中。 “她这是去哪儿?这街上没有高府房檐,我们靠近不了。”守在暗处的人问道。 左立:“跟上便是。” 雪裟果然是有意转悠,带着红杉两个人到处蹿,原本就是不明显人衣裳。 这街上现在看起来到处都是她那般模样的书生,若是不仔细分辨,绝对找不着人了。 就这样,不过一会儿之后,两个人便跟丢了。 雪裟从这边走,原是因为碟飞凤舞楼在街道中央摆了一个选花魁的擂台。 两人找了许久,她却没有发现那个地方,却觉得这里的书生越来越多。 “儒生有礼,兄台这是去哪儿?”雪裟拦住了一个人,酸溜溜的问道。 对方看起来也是个书生,只不过很是气派的样子,该是有钱之人。 瞧着雪裟的打扮也不怎么光鲜,也不像个大户人家的,他倒是没有什么其它的话,直截了当的回答。 “三条街后,碟飞凤舞楼正在选花魁,书生乃是评判之人。” “多谢。”雪裟回答。 将手中的折扇散开,原来是找错了地方,前世李荛端带自己来的时候,的确是在这里没错,当街对面便是一家包子铺。 两人曾经笑她们这些女子,肉铺当下,粉铺面。 “走!” 跟在了别人身后,雪裟笑得有些灿烂。 便是三条街道后,现在已经是人满为患,虽然碟飞凤舞楼的姑娘的确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雪裟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吸引人。 今日她来,乃是找寻一个人的身影。 这样好的赏花时节,采花贼怎么会不来欣赏? “姐,我们还往里头走吗?”红杉问道,两人被挤得有些难受。 雪裟:“不必,我们进去吧!” 这台子后头正是一处面馆,雪裟看见有二楼,便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 场面的确是风雅。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但,爱女色的却是那些文弱书生多些。 碟飞凤舞楼的人想的不错,叫书生来评,一下子便多了些风雅,少了些艳俗,自然是好的。 萱香不就是因为一曲舞,一双狐狸眼迷倒了一大帮子的书生,公子,一举当上了花魁,后来还做了太子的宠妾。 “你知道吗?今日是有好几个美人来自大理,充满了异域风情。”一男子道。 “是吗?像是那晚上的那蓝眼睛姑娘?”另一个人搭腔。 “那女子?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老妈妈是嫁给了富商。” “不会吧?那女子不是给了付少爷?” “听是有情人,当晚就把她救走了!” 这里人挤着人,男人们挨近了,自然要些话,这街上几乎没有什么女子,现在她们该是在家中愤愤。 为何还没有到晚上,这些男人就跑去了狐狸精身边! “姐,我们看选花魁?”红杉问道。 雪裟:“也不全是,我在等人。” “谁?”红杉问。 雪裟没有回答。 这选花魁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各大皇子在酒楼里的女子身上花的心思可不少。 不然你以为那些官员关乎身家性命的秘密是怎么泄露的,在女人的温柔乡里,想不都难了。 据她所知,李玉端拥有这京城里至少一半的烟花之地,萱香便是个中龙凤,而另一个拥有者便是木家。 不定是遗传木汕,他们家的男子个个骁勇善战,却又同时爱好女色,他们所拥有的基本上只是选人送进后宫讨好皇帝而已。 雪裟今日看准了李玉端会来,而她十分想知道萱香现在如何。 一个身怀六甲,却杀死自己丈夫的危险女子! 顺便…… “字,有花魁!咱们去看看!” “什么?我以为待会父亲会来找我们。” “只去一会儿!”(未完待续。) 第210章 忽悠蜀王(圣诞求订阅) “她啊!原是江边浣纱女,美貌使得过往船只都为之沉没,县上知府大人要追究她的责任,却不忍心判刑,于是打发她辗转来到京城,谋求活路。” 一个美妇仔仔细细的介绍道,身边的一位女子穿着淡雅衣衫,云纱遮面,发丝飘逸,一双多情的杏眸,两行柳叶眉,看官在底下叫嚣着,十分捧场。 “让奴家为诸位表演一舞,乃是浣纱之时,奴家自创的。” 女子的声音一出,极为幽怨,带着七分悲,三分魅,瞬间便抓住了众人的心思。 雪裟在二楼看着,那女子的长相只是一般,许是那一双眼睛,凄凄惨惨戚戚的,惹人怜爱。 “这女子不怎么好看啊!姐,我觉得上一个有着美人痣的女子好看。”红杉不知哪里找来一把瓜子,正惬意的很。 雪裟:“你这是哪里来的零嘴?倒是顺其自然了,刚才还不愿随我出来。” “我从隔壁的人那儿要来的,姐也不早这有热闹看,早我不就来了吗?”红杉笑道。 下面的人密密麻麻,能够坐的地方并不多,气派的一处酒楼,就在对面,李玉端许是在里头,雪裟已经看清楚,门口的守卫许多,应该不会错。 是时候了。 “我去让二送些瓜子来。”雪裟道。 “好!好!跳的真好啊!”外头的人为她叫好道。 红杉愤愤然道:“嗯嗯,这叫好声。这些男人怎么这样?明明不美的!” 完全没有注意到雪裟下了楼,出现在茫茫人海中,不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瞧瞧。我敢打赌这浣纱女会是今年的花魁!” “什么?你怎么这样?刚才的也不错。” “这可是三年来第一次选花魁,怎么能马虎,在看看吧!” “前花魁去了哪里?萱香可是独自撑起了几年啊!” 雪裟从中走了过去,听了不少这种话,她也好奇,萱香去哪儿了? 按照前世来,她几年后还要被李玉端派来进宫害自己。那孩子又是怎么样? “站住,你不能进。” 还未靠近门口,雪裟便被人抓住。两个护卫般的人道。 雪裟也不畏惧,整理了衣衫,脸上沉静。 “我是进来找人的,与殿下约了今晚。”她冷冷道。 “什么?殿下今晚约了人吗?” “这人是谁?从未见过。” 两人退后。似乎在商量着什么。 雪裟抬眼看了看二楼。没有多语。 “上去禀报殿下。” 最终两人决定派一个人上去禀报主子,看着那人走上楼,雪裟没有言语。 她的是殿下,现在正经的殿下不过是四位,李玉端,李康端,李荛端,李楚端。当然还有肖潋,但肖潋不会在这里。 护卫看她气质不凡。衣着又是低调,看不出服饰的品级,倒真是有些神秘。 “殿下请他上来!” 护卫走了出来,对另一个道。 雪裟已经听见,便是大步流星般走了进去。 护卫带领她来到二楼,这里有五个雅间,只有一间有人,而那个许是自己要找的。 “这边请。” 护卫道,替雪裟推开了门。 口中同时道:“殿下,客人请上来了。” 雪裟半信半疑的走到门口,里头的人有些疑惑。 李玉端皱着眉,不知道这人是谁,再仔细一看,便知道想起了她是太后宴席上落水,与肖潋缠绵的女子。 “林姐特意来见本王,究竟是有何贵干呢?”李玉端问道。 身上的银白衣衫衬托着他的高贵气质,一双墨色的眼睛像极了李泉,实在深不可测。 “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告。”雪裟淡淡道。 对他识别了自己的身份不感到特别惊讶。 扫了一眼屋子里,萱香不在,外头的喧闹对里头什么影响也没有,李玉端是一个人独自坐在窗边。 听了她的话,李玉端看起来有些兴趣。 “什么样的事情,你要亲自告知本王?难道肖潋不能自己来?”李玉端问。 她淡然的坐下,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子水。 迷蒙的水雾下,男装的她看起来有些秀气,眉宇间却透着一股聪明劲儿,惹人注目。 “雪裟知道您一个秘密,足以告殿下一个造反之罪。”浅浅地道,嘴角抿了起来。 李玉端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此时自然不会轻易露出马脚,依旧面不改色道。 “是吗?林姐想什么,本王愿闻其详。” 谅她也不知道什么,为肖潋那个怪人做事,能知道些什么? “太子身边的侍妾,有个叫做萱香之人,她殿下你的人。我的对吗?”雪裟轻声道。 外头的选花魁已经是进入**,那浣纱女进了最后的比较,李玉端的脸色有些变化。 眼神中透出杀气。 她如何知道萱香是自己的人? 萱香从来不曾暴露过自己,难道肖潋也知道了吗? “这毫无根据,本王从不与烟花女子有任何联系。”李玉端端正道。 死不认账吗? 雪裟继续道:“重要的是,这太子殿下死了,这女子也失踪了,雪裟却听这女子怀了胎儿。殿下可还留着她?” “本王过了,从来就不识得什么萱香,你不必再。”李玉端还是不承认。 心中疑惑更深,她究竟来做什么? 是代替肖潋? “殿下,我与萱香见过几面。若是她现在在这个房间,那待会雪裟离开,殿下可以好好问一问她。”雪裟道。 “你是什么意思?”李玉端道。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雪裟知道,自肖潋这样子做之后,自己便可以带着他的身份出去与这些人谈话。 不是忽略了女子,而是这些王爷只在乎真正的支持者,夺嫡之座中,也只有拥护者。与敌人。 于李玉端来,他已经拉拢了李荛端,李玄端远在边境不做威胁。只有李康端与他乃是两家对持。 肖潋,这个郡王在皇宫里早已经是公认的皇帝的干儿子一般,他便是那个监察之人,看着他们的动作。只要不威胁到皇帝。肖潋便没有多大的权力。 但,如果他去禀告皇帝,他们有人谋反,那便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不论是李玉端还是李康端对肖潋都是持着拉拢态度,不敢轻易得罪。 雪裟便是知道这一点,从前她只以为肖潋是个闲职王爷,现在看来却是不同,他和皇帝。比这些皇子都要亲近。 早已经想好了怎么,雪裟暗暗道:是她自己告诉我。她已经身怀六甲,且那是太子的孩子!” “这不可能,那也该是皇后的事情,找本王做什么?”李玉端着,似乎合情合理。 不定是皇后知道萱香怀有身孕,把她藏在身边了呢? “不,皇上已经问过皇后,不在她那儿,您一直藏着她,郡王不放心,您最好让我把萱香接回去照顾,好给皇上一个交代。”雪裟站起身子,双眼死死盯着李玉端的眼睛。 萱香与太子同一日遇险,太子死了,萱香却活下来了。 皇后和潇月对萱香绝对是怨恨多过疼惜,萱香绝不会留下来。 她爱的是李玉端,孩子或许也不是太子的,试问她又怎么会留在那里遭人利用? 那晚上,雪裟看见的女子可不是任凭人利用的。 “你,是不是太过肯定?” 李玉端眼神里尽然是嘲笑,甚至嘴角都带着笑容,雪裟依旧坚定不移的看着他。 “殿下,我的话只是到这里,郡王是愿意帮助您的,毕竟您是二子,顺应下来,也是您做太子。 若是这件事闹大了,皇后一族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会让你交出孩子。若是平白无故得了一个挟持皇孙的罪名,太子的死要加在您头上,也不是不可能。” 她的话,顺应局势,李玉端也被得有些动心,面上却是完全没有动静。 “郡王怎么想,这是他的事情,本王无可奈何。慢走不送。”李玉端笑着道,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极了李荛端。 “殿下,这些事情,总是有地方知晓的,便是您不承认,也有事实可寻。”雪裟道。 李玉端:“那便去找事实便可,不需在这里狐假虎威!” 他倒是看出来了? “无论我是不是狐假虎威,这里头的猫腻,我早已经知晓,信不信由你!”她的模样不像是胡,眼神中透着冷静与自信,叫人信服。 李玉端没有话,看向窗外。 “蜀王,雪裟真心希望您能够册封太子。”她已经被赶,可惜雪裟还未完。 李玉端冷着脸,不再笑了。 “借你吉言,侍卫!” 门后走出几名侍卫,雪裟知道自己非走不可了。 转过身子,她的冷峻模样叫侍卫愣了一下,口中冷冷道。 “殿下,四皇子娶了江南第一富商于文独女,他绝不会是您的好盟友。” “你是什么意思?于文?”李玉端道。 皱起了眉头,那人?不是首富吗?李荛端娶了他的女儿,为何自己什么都没有查到? “像我的,有些事情,我早已经知晓。三日后,左家会找你联姻,若你聪明,最好是不要接受。” 她淡淡的着,人走到了门口。 李玉端:“什么?” “还有一个,太子送皇上寿辰礼物之时,你的东西被盗,此时就在李荛端手中。是他交给了太子,夺了你的风头。” 笑着转身,雪裟已经了太多。 果然,李玉端的脸色变了又变。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为什么? 雪裟终于离开,人已经到了街上,李玉端还迟迟没有反应过来。 他准备的佛像被盗,萱香最后在太子那儿看见,便力荐他献给皇上,这件事情里,他看似什么都不知道。 却是最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这样子重得父皇的欢心,那寿宴上如此多的人都见到了,人人都有动机。 这样子,在不久后太子被杀,便有许多嫌疑人。 而不是太子失宠然后就被暗杀这样明显的事情,虽皇帝一样怀疑他们这些兄弟,却是没有办法找出是谁。 毕竟,李康端那日对太子的意见很大,他的嫌疑加大,自己便安全一分。 为什么李荛端会参与了那一件事? 李玉端想起自己原本的计划,他原是打算叫萱香把孩子生下来,是他的,之后便叫太子继续夜夜笙歌。 最好是病死,实在不行,把名声搞坏了之后,迫于太子这样玩乐的名声下,皇上会亲自将他废除。 这样自己不必要去杀太子,这样子等于给了皇帝当头棒喝,提醒他有人对他的江山有着二心,他也会慎重许多。 原来杀太子并不是李玉端的想法,那这一推波助澜,太子还真是死的冤枉。 李荛端,你做了什么?为何这样做? 他把佛像送给太子,间接动作,也自己动了手,太子的死提前。 手上不干净,总有一日这会是一个把柄! 必须找到萱香! “她究竟是逃去了哪里?你们加紧速度,务必找到萱香!”李玉端吩咐。 “是!殿下!” “是,殿下!” 这个萱香杀了太子之后就不知道躲到了哪里,李玉端不是不想把萱香交给雪裟,其实是他也找不着人。 左家联姻?怎么可能…… 这个雪裟,几句话便弄得他心神不宁,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如何能够知道? “姐,您去哪儿了?我担心死了!”红杉急道。 一看见雪裟走上了楼,眼睛都瞪了起来。 “我只是去见人,了你也不知道。你没有下去吧?”雪裟问道。 红杉:“我自然没有,姐不是要我掩护您吗?我怎么能下去!” “还算聪明,事情顺利办完了。我们可以走了。”雪裟笑道。 今日只是有几句话要,过几日可就不是这样轻松了。 “哦,姐不看花魁吗?刚才决出上下来了。花魁是那个浣纱女。”红杉继续道。 雪裟逃出一锭银子付了帐,走出了酒楼。 “你想不想知道采花贼是谁?”她突然问道。 红杉:“什么?姐,您知道吗?” “不难,花魁不是花吗?”雪裟道。 红杉在一旁激动,她在想,花魁如何被采花贼采? 她不就是烟花女子吗? 雪裟这话纯属无心,谁能想到那两兄弟也是这样想的?(未完待续。) ps: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圣诞快乐~ 第211章 消失之人 “她走远了。” 远处屋檐下,一人道,眼神里带着祈求。 雪裟上了马车,回了府里。 “殿下,您多少吃一点吧?我做了桂花鱼,这是我在江南时学的,味道不错的。”于瑶带着浅笑,眉目之间充满柔情,气质也越发大气。 “我知道了,瑶儿,你不如去看看我的衣衫补好了吗?明日上朝要穿。”李荛端没有看她,手下的动作迅速,他正挥笔写着什么,表情严肃。 于瑶有些不情愿都道:“这…好吧!” 她已经忘记了这一件事,昨日要给他补的时候,她才学会女红一会儿,虽然也能够完整的补好,却是不够美观,要是穿上朝廷,怕是会出丑。 “锦儿,你过来。”于瑶声叫道。 这锦儿不是别人,便是她的贴身婢女瑶儿,因为李荛端喜欢叫于瑶为瑶儿,她便私心想着,给她改了名字叫做锦儿。 “姐,怎么了?”锦儿道。 “去我的屋子把殿下的那件破了的衣衫拿去补一补,要找最好的丫鬟。”于瑶吩咐道,李荛端没有注意。 锦儿:“是,锦儿知道了。” 迅速走了出去,于瑶这才安心,面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李荛端专门请了宫里出来的嬷嬷调教了于瑶许久,现在她每隔个五左右便会收到太后的邀约,进出宫门多了。整个人的感觉都已经不同。 谁能知道这个深受太后喜爱的她前几个月还是一个驰骋商场的算计女子? “好了,呵呵。”李荛端突然传出一阵笑声,于瑶立刻道。 “殿下。您完成了?” 李荛端:“是啊!完成了,你明日记得带进宫中去,献给太后。” 他勾起唇角,一双褐色的眼里映衬着喜色,还是没有抬头看身边的女子。 “是,殿下。”于瑶道。 缓步走向了李荛端,仔细地看着这一副千佛图。 李荛端用着数种书法大家的字迹写出了一千个佛字。其中一个大写的草书佛字在中间,用的是上好的朱砂,写出的字迹十分华美。 其余便是一种书法一个字。以字的样子围成一个圆圈,他的每一个字都是力透纸背,精致的犹如铁画银钩般,整体看起来却又是有着整体的长处。有着字体翩飞。鸾翔凤翥的一番好景象。 “殿下。您终于完成了。太后她老人家一定十分欣慰看到这副字。”于瑶道。 李荛端交代道:“你明日送去,便得平常写,就像是普通孙儿给祖母送些贴心物件一般,万万不可落得一个刻意,知道吗?” “瑶儿明白。殿下……还有一事。”于瑶答道,却是有事要。 李荛端看着这一副自己准备了几个月的礼物,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这里头每一个字都是自己的心血。为的是太后的好感,他现在只能做这事了。 比起他的两个有力对手。朝廷上下,里里外外都是他们的人,他自己收买的人虽然不少,却是几乎不能得到些官职高的人。 心中挫败。 “殿下,是关于我的父亲,他传信来告诉我,是皇上给他下了死命令,他这辈子都必须待在江南老家,再不得入京,您这是为什么?” 于瑶道。 心中担心,父亲原本就是给皇上在外头赚取钱财,而皇上也会保证他得到各地官员的准许倒卖商品,而不受他们的剥削,现在这命令却像是下了禁止令。 于文再聪明也是个商人,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要知道国库里他于文出的力可不少,皇帝一时半会儿该是离不开他才对,为何现在却要这样? 李荛端想了想,却道:“瑶儿,你父亲怎么会让父皇下这样的命令?他只是个商人,如何联系到了父皇?” 这时他的眼睛终于看着于瑶,却是带着无限疑惑,和暗暗的怀疑。 “殿下,您不要乱想。父亲树大招风,早些年的时候皇上便已经知道了我们于家的富可敌国。 圣上自然很是担心。但他没有怪罪,我的父亲还面圣过,一直都相安无事!” 于瑶着急的解释道,两道峨眉皱在一起,语速也快了许多。 他不能怀疑自己的父亲与皇上有什么关系。 “你是,父皇无缘无故便下了这道圣旨吗?这不通。”李荛端道,表情淡然。 于瑶:“父亲了不是圣旨,而是口信。现在他老人家已经半月未曾出门做生意了,实在是行不通,他希望殿下能与皇上一此事。” 她的很是自然,李荛端听了却是心中冷笑,她是傻了吗? 自己怎么可能亲口告诉皇上他娶了一个富可敌国之人的独女,这样的心思,就算皇上不多想,却也会引起他的提防,有百害而无一利! 于瑶的脸上挂满了担心,眼里流露出害怕来。 这些日子她见的最多的就是他的一脸平静,虽然两人是相敬如宾,他从未对自己不好。 可,有什么已经改变了。 于瑶知道,一切都是从那日她打了玄汕而开始的。 他的眼里,没有感情。 “我会试一试的,你不用担心。”李荛端突然温柔答道。 没有任何猜忌,笑容也是清明,不知道是哪里出来问题,于瑶却是感到害怕。 “真的吗?殿下,会不会太麻烦您了?”于瑶道。 李荛端:“怎么会?你为我进宫陪伴太后,我也不曾感谢你,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 微风吹了进来,李荛端纯白的衣角翩飞。映衬地他那般脱俗,于瑶却是看见了他眉宇间带着暗暗隐晦。 “来,我尝尝你的桂花鱼。”李荛端道。 走向了桌上的膳食。 李荛端:“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瑶儿你真是贤惠。” “是吗?多谢殿下夸奖。”于瑶答道,心思飘出很远。 李荛端尝试着夹起一筷子鱼,送入口中,没想到这鱼不但香气扑鼻,口感也是极好的。 鱼肉爽滑,入口带着些许花香,缠绕着唇齿间有股甜味。 “口感爽滑。味道不错。瑶儿,这是你母亲教你做的吗?”李荛端笑道,想带动一边开心不起来的于瑶。 “殿下……我自便没有母亲。这是父亲教我做的。”于瑶苦涩道。 这个话题真是不好,李荛端愣住了一会儿,却是起身抱住了于瑶。 脸上的隐晦变得有些真挚。 他的怀抱好暖,她已经好久没有感觉到了。 于瑶抱住了他。 “瑶儿。你没事吧?”许久。李荛端道。 于瑶:“我没事,殿下不必担心。我娘她是生我的时候死的,我并没有见过她,便是想要伤心,却也不知道该伤心些什么。” “你不知道,有个娘亲的感觉是如何,只有她会真心对你好,无私的为你做任何事。从来只把你当做世间珍宝,你不知道……” 缓缓道出这话。她突然有些难以隐藏心境。 “殿下,您不必担心。我很好。”于瑶答道。 心中舍不得他就这样安慰结束,或许她该弥补上次的过错了。 于瑶:“殿下,我那日本是出去给亡母吊唁,因为不能在府中做,才上了酒楼的雅间,没有想到遇见了雪裟,她的话叫我伤心,这才失态,对玄汕做了些不可原谅的事情。” 她的是去吊唁,看来也是聪明,懂得利用时机。 “你提她做什么?早已经不重要了。”李荛端道。果然,他没有反感这句话。 心中想着的是雪裟了什么。 “不!殿下,这些日子里,于瑶总是良心不安,玄汕一定恨透了我。”于瑶离开他的怀抱,表情十分后悔。 李荛端:“玄汕不是那样的人,她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你不必自责,若是因为其它人而破坏了我们,这才是值得担心的。” “听到您这样我真是安心多了,那……玄汕可以回府来了。因为我的无理取闹,要殿下一个人做这么多事,您一定非常需要她吧?” 于瑶贴心道,李荛端自然更加喜欢她的话。 “没想到她这样通情达理”这样的心思蔓延在李荛端心中,却是没有怀疑她的故意。 “我们先把这画收好,我会告诉玄汕她可以前来。”李荛端笑道,搂着她。 感受着身上的温度,李荛端却是又想到了雪裟这两个字,于瑶之所以会发怒,还是因为自己喊了她的名字吧? 她与肖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想起那时自己明明是伤重失血过多,完全没有理由会昏迷三三夜,就连父皇的寿辰都未曾到场。 话回来…… “瑶儿,事实上我现在就有些事情要去找玄汕处理,你帮我将这字收好吧!”李荛端对她道。 于瑶答:“是,殿下。” 李荛端笑道:“真是贤惠。” 人已经走的没影,于瑶这才看见桌上的饭菜。 于瑶楞楞道:“怎么不吃完呢?” 心中却是舒爽了许多,这件事解决的很是时候,殿下以后便和自己没有隔阂了吧? 不就是一个玄汕吗?自己还比不过那个男人婆? 她于瑶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李荛端出门一路走向府里的地牢,花园的假山里有密道,通过之后便是一处幽静的后园,再走向另一条路,打开机关,便进入了荛府的地牢。 “殿下?您怎么来了?万佛朝宗完成了?”问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别禁止出现在荛府的玄汕。 她穿着紧身黑衣,高高梳起的发髻看起来有几分英气。 “把她带出来,我要亲自问问。”李荛端吩咐道。 玄汕领着他走进,地牢里黑漆漆的,她一一点灯。 “你!出来,殿下有话问你!”玄汕冷道。 地牢最里头关着的人披头散发,看得出来那是个女子,却已经是浑身脏污,不成人形。 李荛端:“萱香,你今日还是不承认吗?” 原来那竟然是京城第一花魁,美如狐狸仙子的萱香? 只见女子抬起乱糟糟的头,脸上已经是漆黑的,只有一双眼睛看起来还是水灵。 “你别白费心思了,我不会陷害任何人!太子真的是遇见了刺客!”萱香口齿清晰的出这句话,双手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腹部。 她在太子死的那晚便被李荛端在半路抓住,这个怪物! 他竟然准备了三十几个训练有素的高手抓自己一人,即便她拼死一搏,将近一半的人都被她打伤杀死,而就在自己体力不支的时候,这个玄汕一剑便把自己的腿砍伤,根本走不了,她只能束手就擒! 只因肚子还有孩子,她不能就这样咬破口中的毒药死去! 李荛端冷笑,他早就知道萱香是李玉端的人,还借着她的手把李玉端的礼物送给了太子使用,给李玉端制造了多么好的时机! 太子果然死了,他们这些兄弟现在都在等着一件大事发生,而这个他早已经筹谋好的事情,却是耽误在了这个倔强的女子的身上。 玄汕:“殿下,她还是什么都不,真的不必用刑?” 萱香进来了几个月,李荛端竟然从未给她用过刑罚,似乎在等着什么时机。 李荛端:“不必!我今日想到了一件事情,萱香,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是五个月大了,没错吧?” 李荛端突然问道。 萱香怒道:“你想怎么样?我在这暗无日鬼地方,还要算日子吗!” 双手抱住了身子,想要隐藏那高高隆起的肚子。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肚子里的孩子多半他怀疑是太子的,那么,他现在就是在等待孩子出生,到时候逼自己去陷害殿下! 太子的确是自己杀的,但这事情绝不能暴露! 李荛端:“别担心,我今日不是来逼你交代你和襄王杀死太子的事情,我是有其他的事情找你商量,希望你给些意见。” 这个男子俊秀,带着一股清新脱俗的飘逸气质,做一个闲云野鹤的皇子多好?他明明可以过正常的生活! 李荛端白衣上沾了污水,眼里浸没了一些血腥味,他刚才还在怀念自己的母亲,现在这里有个即将做母亲的人。 他却无可奈何吗? “你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吗?”他缓缓问。(未完待续。) 第212章 狠毒女子的较量 “你,你是什么意思!”萱香握紧了手,腹中似乎传来疼痛,孩子动了动身子,她感受着他的生命。 李荛端眼神如毒蝎一般,眼里的光芒像极了蝎子那闪着毒液的尾刺。 明明是留的齐肩的发丝,此时却像是燃着嚣张气焰,白日里格外飘逸脱俗的人,竟然还带有这样的一面! 他只是默默地看着萱香,视线时不时扫过她的腹部,有些玩味的意思。 “李荛端,你不得好死。这孩子可是无辜的。你休想打他的主意!”萱香喊道。 她怒了,双手死死的抓住狱门,双手摇晃着示威,乱发里掉落许多的木屑,脏乱不堪。 李荛端:“萱香,你着急什么?这孩子是我的侄儿,我哪里会这么狠心,不让他出生就胎死腹中呢?” 突然好心好意的道,他脸上带笑。 萱香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发麻。 她道:“我的孩子没有你这样的叔叔!萱香不敢攀亲。” 意识还是十分的清醒。 李荛端看向玄汕,眼神柔和。 “玄汕,把萱香的牢房收拾一下,给她准备干净的衣物,干净的食物,好生照顾着,孩子一定要好好出生才是。” “是,殿下!”玄汕答道。 看着李荛端邪笑着的模样,玄汕心中不断波澜,已经许久未曾见到殿下了,明明相处在同一个宅子里,她却只能躲在这个地洞里头。陪着这个女人。 殿下…… 李荛端:“玄汕,好生照顾。必定要好好照顾…” 他眼神里带着些许微妙之意,玄汕只一眼就看懂了。 看着这两人专心致志的样子。萱香心中不知是该喜还是悲,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她就是死也不会交代出蜀王,必要时候她会自己了结,可是现在她怀了他的孩子…… 事情已经不同! “你要放过我的孩子?”萱香试探着问道,眼神闪烁。 李荛端答:“自然。” “你若是痴心妄想利用孩子来威胁我,你一定会失望。”她道。 眼里闪着光,只是笑开了嘴角。 “很好。”李荛端也是笑着。转身离开。 脚步一声比一声远,萱香的心终于定了下来,随着他的脚步渐行渐远。缓慢的从嗓子眼回到胸膛…… 她的模样那样轻松,一脸的安心表露无疑,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里生活久了,她也忘记了隐藏自己的眼神与神态。 毕竟是黑暗! “吱…咔!”冰冷的铁门突然被打开。萱香被吓了一跳。眼神凌乱,身子自觉的往后面挪。 玄汕此时不知怎么开了门,进到了里头,眼神冷漠。 萱香一直看着她手里剑,若是她要动手,那她就拼了! “你,你这是?你进来干什么?”萱香故意紧张道。 玄汕冷冷道:“殿下的吩咐!” 她瞬间拔出了剑,眼神寒凉。剑指萱香的鼻尖。 “你干什么?李荛端了!他不会伤害我的孩子,直到他出生!你不能这样做!”萱香凄惨的喊道。就差声泪俱下了。 可是她眼里没有一滴泪水,心中的想法是:原本不是被那些杀手缠住消耗了体力的话,面前这个玄汕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 若动手,她不一定会吃亏! 她现在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暗夜里,玄汕突然笑了笑。 她道:“殿下的意思,要看到孩子出生,可没有是活是死。” “你…你是什么意思?”萱香的心凉了一半,那笑容实在慎人。 只见玄汕将剑尖缓慢的往她颈间移动,冰凉的兵器像是走在她心上,稍一动作就会刺破她赖以生存的心脏。 “这,是能够让你昏迷的药,殿下早已经给我备好,这几个月,我几乎每日看守你,便是等着一日,要对你用这手段…” 玄汕继续笑着,一张清秀的脸上满是诡异的气息,另一只手上握住的是一个瓶子,看起来是装药粉的。 “你不能这样做!李荛端没有吩咐你!你怎么敢?” 萱香没有害怕,终于露出真面目,一双眼睛像是狼般上吊,其中的冷酷与玄汕相比,实在是不相上下! “是吗?你如何觉得我不能呢?”玄汕突然止不住的笑起来,眼角弯弯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活泼。 萱香不屑于看她只是冷冷道:“你少糊弄我了,玄汕,你当我不知道?那只是普通金疮药,你想要逼我?哼!不可能!” 终于,玄汕不话了。 李荛端的意思是什么,她懂,他要等着孩子出生是真的,可是这样有何用?她不明白! 孩子出生,至少是五个月之后,太子的事情被淡忘,李玉端势力涨大,这时候抛出萱香还有什么用? 她要为李荛端找出最好的利用价值,绝不会是等待! 她要萱香现在就承认是李玉端杀的太子,并且站出来作证!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玄汕道。 话音未落,手指已经掐上萱香的下颚,她狠狠的掰开萱香的嘴,手中的剑收在身下!就要去拿药。 “你……唔!”萱香模糊不清的话,双手死死的抓住了玄汕的衣角,内力用不上的她,即便是打是抓也是无济于事! “不!不!啊!”尖叫声响彻整个地牢,稀少的犯人听见了女子的撕心裂肺的喊声,身子便止不住的打颤! 阴暗的地底下,萱香奋力想要保住她的孩子! 而外头,京城中的人却还在为了今日精彩的选花魁一事兴奋不已。 男人们想着今日的异域美人如何好的身姿。想着拿下花魁的浣纱女幽怨的眼睛,真是止不住的想念。 只可惜只能想一想,花魁还未正式进入“碟飞凤舞”楼。他们就是有钱也吃不到啊! 其中,却是有两兄弟找到了办法接近。 “哥哥,瞧,那是花魁!” “她?是那个浣纱女?真是一股清高自知的模样!呵呵!看看她待会能不能高兴些!” 字道。 两人正在这碟飞凤舞楼为花魁准备的屋子顶上,揭开几片暗处的瓦,里头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浣纱女叫做婉儿,取的一个温柔莞尔的气质名称。却是哀怨的叫人心伤。 在梳妆台上稍微看看铜镜,女子就已经发现了屋顶上有人。 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眼神里拿出了哀伤。莲花寸步走着,拿起了床上的一枚发簪。 这女子身材玲珑有致,一头黑绸子般的长发光亮而温和。 纤纤玉手拿起了簪子,接着走向窗边。 “砰…”她开了窗子。拿出簪子挥舞了几下。像是在趁着日头欣赏这金子制作的精美。 “字,下去吧!我等不了了!”地字道,眼睛冒火。 “好吧!我们走!”字道。 话音还未落,两人一起身动作,身后便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一棒子打在了他们的身上! “啊!是谁?”地字喊道。 眼前的几个黑衣人看起来冷酷无比,那跟棒子似乎不该是他们的武器,刚才那一棒子若是换了剑。他现在就死了! 看来这女子来头不! “遭了,保镖!大哥。我们错了!错了!”字喊道,逼真的开始害怕,双腿发抖着迅速爬下了屋顶。 地字一看自己的哥哥跑了,他也不敢再待,也学着他瑟瑟发抖的爬了下去,动作笨拙。 “毛贼罢了!不必管了。” 一个黑衣人道,其它人也同意,立刻隐藏了起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婉儿前去开门,一个玉面清风的男子走了进来。 “婉儿参见蜀王殿下!” 李玉端:“起来吧!今日你做了花魁,可知道接下去怎么做?” 他坐在凳子上,刚刚与一个聪明的女子聊过,现在他已经是浑身发毛,即便这婉儿对着他猛抛媚眼,李玉端还是没有反应。 婉儿:“回殿下,婉儿知道怎么做!殿下不必担心。” 李玉端:“那就好,你若是办好了事情,必有重赏。” 婉儿:“婉儿的命是殿下救的,婉儿也是殿下的,怎么会要赏赐呢?” 腻歪的出这句话,李玉端心中有些厌恶。 这女子是自己一年前外出办事之时,经过的一个瘟疫村从一条恶狗口中救下的人。 那时不过是自己的马车经过,吓跑了狗,她因此吃到了狗嘴下的一块生肉活了下来,她那个样子,也像是一只禽兽,吸引了李玉端。 就是这股子狠劲,他决定带她来京城,给她活路。 可没有想到…… 婉儿:“殿下,您渴不渴?刚才可吓坏了婉儿,您看婉儿的心跳的多块?” 她凑了上来,占据李玉端的大腿,现在的这个女子,的确是美艳,也透着一股魅劲儿,只可惜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狠毒的禽兽。 “出了什么事?”李玉端冷道,推开了她。 婉儿:“是,是…” 她还想着往上坐,见到了李玉端表情之后,还是不敢这样了。 “刚才有人在屋顶偷看婉儿。” 李玉端:“屋顶?谁?来人!” “是,殿下!” “殿下!” “殿下!” “殿下!”四名黑衣人突然从窗户跳了进来,婉儿吓了一跳,却知道这是保护自己的人。 刚才那个簪子就是信号,她要是发现有些奇怪的地方,她要么尖叫,要么亮出簪子,这样马上有人侦察四周。 “刚才有个毛贼,偷看婉儿姑娘,已经被我们赶走!” 李荛端:“只是毛贼吗?确定不是其它人在监视她?” 黑衣人看了看对方,却道:“应该不是,他们的谈话是要下去和婉儿姑娘一夜**,没有其它。” “怎么这样话?你们实在太粗俗了。”婉儿道,一双眼睛却是带着魅惑,仿佛在邀请。 李玉端:“好了,你们出去吧!” “是。” 人都走了,婉儿又动了心思。 今日这么多的男人为了她的身子,恨不得为她死,殿下难道一点点的意思都没有? 瞧着她凑上来,李玉端打从心底的厌恶起来。 起身便走! “殿下,殿下!您别走啊!”婉儿呼唤道。 李玉端摔门走了,用了轻功,人离开的很快。 留下她一个人懊恼的看着大门:“萱香姐姐不也是这样的吗?为什么殿下对我不同……” 她好不容易才等到萱香出事不在身边,而殿下又需要一个女子,她一年来都在偷偷模仿萱香,只为了可以接近一些他。 “她是花魁,我也是了,为何你不愿与我多待一会儿?你都与萱香行了事!” 婉儿怒意很重,要是她会武功,必定要追上去要个法,只可惜她不会。 李玉端只是有太多的事情要想了,他几日后会迎娶左家的女儿? 会是谁? 为什么呢? 萱香呢?她去了哪儿? 要是她不出现,肖潋是否真的会禀告皇上? 留下这么多纠结的问题给他,雪裟真是好样的! “咕咕…咕噜咕噜” “呵呵,红杉你饿了吗?”雪裟笑道,两人在这么点大的僻静巷子里走,红杉的肚子真是隐藏不住啊。 红杉嘟嘴道:“姐,我跟着你走了一了!什么都没吃呢!自然饿了啊!” “马上就到家了,你忍着些吧!”雪裟笑道。 的确是快走到了,色也不早了,要是红杉不坚持要逛一逛其它的摊子,她们这时该到了。 两人走着,晚风有些凉。 红杉:“姐,您知道吗?我有时候真希望不要回府。” “怎么这样想?你几乎是在府里长大的吧?不喜欢那儿?”雪裟问道。 “有什么好喜欢的呢?”红杉反问道。 雪裟也没有办法回答,是啊! 有何喜欢呢? 红杉接着像是数着手指般道:“红绣姐姐嫁给了表少爷,现在早已经与我渐行渐远,我如何想要关心她,她都不理我。” “红绣……”雪裟不语。 “还有一个三姐差点杀了我!还装作若无其事,每日我见到她都浑身发毛,她才九岁啊!更不要夫人和二姐了!” “起来还真是的呢!”雪裟迟疑片刻道。 红杉:“但是,我还有一样喜欢的,就是姐。姐对我好,所以我还回去,一直陪着姐。” 看着她这样,脸上挂着笑容,就像从前的杨儿,实在是暖心。 雪裟却道:“还是想一想你还记不记得父母住在哪里吧!找到了,你就离开!”(未完待续。) 第213章 细小动作 红杉:“姐这是什么话,红杉要陪您嫁到夫家去,保护姐呢!” 她笑着道,眼前似乎出现雪裟做了一个宅子里的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样子。 红杉所想,于姐们来,不就是摆脱这宅子的唯一出路吗? “到家了。”雪裟缓声道。 红杉揉着头道:“咱们走的真快。” 进了屋子里,雪裟也不知怎么,开始了伤感。 她想念杨儿了,那个和红杉一模一样的丫头,她是自己前世的救命恩人。 是自己最信任的人。 不知杨儿如何了? “姐,饭食准备好了。”红杉走了进来,拿着一个三层的饭盒,外头起了风,像是要下大雨。 雪裟朝着桌子走去,看见红杉往桌上放着晚饭,有红烧鲤鱼,酱鸭子,酸辣土豆丝,鸡汤。 “这个时辰,晚上的菜倒是丰盛。”雪裟道。 “那是,大姐吃的东西,怎么能不丰盛?”红杉沾沾自喜道。 刚才她到了厨房一,大姐饿了,那主厨子立刻就把这些饭菜给送过来了,要知道现在还不是饭点,还有这些吃,实在是丰盛。 雪裟:“什么意思?” “我刚就和他们了一声,随便送些点心来,垫垫肚子便可,没想到他们知道是姐要,开了灶炒菜,算他们聪明。” 红杉笑道。 一手帮雪裟布菜,笑容灿烂。 雪裟吩咐道:“下回不能这样子了。红杉知道了吗?” “为什么?” 一筷子鱼肉还未入嘴,红杉不解道。 “我不需要这样的用心,这些人往往想在你身上得到更多。我可没有其它的给。”雪裟轻声道。 自己夹着土豆丝,送入口中。 她只是瞧了瞧这些精致的食物,不喜欢别人这样的用心,这些人都是想要依附上来,而她不需要。 又怎么能白受特权? “姐,您担心的太多了吧?夫人和二姐都是自己有灶的人!”红杉嘟囔道。 显然是不明白。 “你也坐下吃吧!陪了我一了。”雪裟道。 红杉:“啊?不好吧姐。我是丫鬟。” “把门关了便可,你难道不饿?”雪裟笑道。 红杉转转眼睛。立刻关了门,一坐下便大吃大喝起来。 “慢点啊,当心噎着!”雪裟看着她的样子。就像是饿虎扑食一般,不得不提醒道。 红杉:“咳咳!咳…” “真噎着了?真是的。” 她只好站起,拿起了茶水,灌进红杉的口中。红杉手舞足蹈的。样子十分的可笑。 “大姐,你们这是?” “啊?”雪裟一看,竟是红绣挺着个大肚子站在门口,身边扶着她的嬷嬷问道,眼神奇怪。 雪裟:“红杉噎着了。红绣,快坐。” 红杉立刻挪到旁边站着,红绣的眼神复杂,嬷嬷一直都在身边看着她。形影不离的,她什么也做不了! 雪裟关心道:“怎么样?你好点了吗?” 红绣:“多谢大姐关系。红绣已经好多了。” “是啊!红绣姑娘这几日可是修身养性的,精神好多了。”嬷嬷插话道。 雪裟:“这位嬷嬷您是?” “啊!奴婢是老夫人身边的,大姐便叫我桂嬷嬷吧!”她笑着道,连眼神里都是**裸的谄媚。 雪裟还是浅笑道:“桂嬷嬷,真是劳烦你照顾红绣了,她毕竟也是我这里出去的人,出了事情,我也是担心的很。” 桂嬷嬷:“大姐,您就放心吧!红绣姑娘交给我桂嬷嬷了!我一定叫她心里开心,身子也白白胖胖的,生个健健康康的孙儿给老夫人!” 雪裟:“那就有劳嬷嬷了。” 红绣不语,眼里染着伤感,有种绝望之感出现在眼底。 雪裟心中有些担心。 “嬷嬷,我想和红绣叙叙旧,您看?”雪裟客气道。 “这?大夫人叫我不能离身的呀!”她一下子便板起了脸,似乎有些为难。 她到底是王氏的人,还是赵氏的人? 雪裟:“红杉,你不是要出去看看今年的夏装吗?还不去?要是满意的,记得拿些碎银子赏给裁缝。” 红杉:“什么?哦! 桂嬷嬷,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她听到这个奇怪的吩咐有些愣了一下,却是立刻反应过来,对桂嬷嬷道。 这桂嬷嬷可不糊涂,现在还是四月底不到,还是春装,老夫人可都是这五月底给各位定制新衣裳的。 “我去,我去。我这人,最喜欢这些好衣裳了,走!红杉姑娘!”桂嬷嬷心领神会道。 两人走了出去,红杉特意将门掩上了,里头只剩下雪裟和红绣两个人。 “姐,我活的太累了!”红绣凄惨的道,眼神空洞。 “累了?你不是一直在休息?好好安心休息吧!恢复身子。”雪裟答道。 安慰居多,眼神却是寒凉。 “姐!自从那日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少爷一次,我真不知道他还要不要这孩子,要不要我!” 红绣继续凄惨的道,眼泪汪汪地看着雪裟。 “你可是发愤图强,这伤害自己的事情,我可没有叫你做。”雪裟道,眼里是疏离。 “姐!您难道就没有一点怜悯的心思吗?我知道,你们都叫我好好养胎,可是!孩子一出生,我怕是就要消失了!” 她瞪着眼睛,心中清明无比。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一切!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采花贼啊! 雪裟:“不,红绣,你已经和林展颜有了夫妻之实。你爱他!甚至有孩子!他绝不可能像是对待一块垃圾般抛弃你!” 这太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红绣:“呵呵!所以呢?你想什么?” “你为什么不明白?你你爱林展颜,你要嫁给他,现在他不出现,便明他还不愿意抛弃你,等到他自己来见你的时候,怕是已经变心。” 雪裟继续道。 她的是红绣与林展颜,因为她经历过。若是能再来一次,她会拼死冲出冷宫,找他对质?即便是死。也好过一日一日失去信心的等待。 这太痛苦了!对红绣来,也太残忍。 “我找少爷?怎么可能?他已经不愿意见我了,就因为我被玷污了,这能够怪我吗!”红绣怒道。声音尖刺! 她原本清秀的脸因为憔悴已经是消瘦下来。看起来有几分刻薄。 雪裟:“你没有错,既然知道你没有错,为什么不敢找他呢?红绣,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会束手就擒,被踢出林家,不是吗?” “什么…姐,您什么呢?我是来找您救命的!”红绣紧张道。 眼神却是真挚的样子。 雪裟从她愤怒的言语中可以听出。红绣又是在装可怜,希望自己能够给她出谋划策。 毕竟。第一次凭借自己的主意,她成功的留在了林展颜身边做侍妾,第二次她成功的装疯 ,让所有人暂时都不敢动她,将她和孩子保护的周到。 这一次,林展颜不爱你,不来看你,你也要找自己? 这事情,雪裟管不了,也不想管。 红绣:“姐,您在什么呢?我,我真的只是想要保命,我怕孩子一出生,我就会被老夫人,被夫人,被大夫人给“灭”了!” 她着,死死的看着雪裟的表情。 平静的面目下,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能够触动她的心思,她便会帮自己! 一连几次了,她没有发现,可自己却已经看透,雪裟她看起来虽然是一副平静的样子,但她若是动摇。 那双眼睛就有种关心的眼神流露,她便利用起来,因为那是雪裟决定帮她的意思。 红绣:“姐,我不能和我的孩子分开,我的孩子不能没有亲娘!他给任何人养,都活不久的,我知道的!求求你?救救我们母子!” 这一次,红绣没有哭! 眼中带着刚毅,带着誓死保护孩子的刚毅! 任谁看了,也能够感受到那深深的母性,更不用雪裟这个失去过孩子的人了。 终于,她动了动嘴,出的话,却叫红绣愤怒了。 “红绣,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其它的你必须靠自己,难道如何挽回自己的夫君,还要我出谋划策?” 雪裟淡淡的出这句话,伸手倒茶,并夹起一块鸭子,放在饭上。 红绣质问道:“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如何能够这样对自己?自己都已经这个地步了! 雪裟:“我什么意思,我想你会清楚些。红绣,你变了。你过你爱林展颜不是吗?” “我是爱他!可他爱你不是吗?”红绣突然答道。 脸上带笑!眼神却是凄惨。 雪裟:“他是过浪子,我曾提醒过你,不要爱上他。” “不愿帮我,我便不要你帮,即便是死也不叫你碍眼便是!何必假惺惺的装好人!” 红绣气冲冲的道,眼里只有冷漠。 “你早已经想要和少爷在一起了是不是?进府的第一个月,你便要少爷娶你!”红绣道。 雪裟诧异,那时候不是她想要,只是因为林展颜要杀她,她是急中生智! 红绣这样怪她,简直是子虚乌有。 雪裟:“红绣,你该回去了。好好养胎。” “是吧!呵呵!你装啊!你不希望我嫁给他,我却怀了孩子,所以你就装作好人,帮助我做了妾。却在我怀孕的时候勾引少爷,那晚上的唱戏,我都看到了!” 红绣看着雪裟,口中狠狠的着,语速极快,给人以剧烈的压迫感! 而雪裟在一旁,将饭碗里的鸭肉和着米饭送入口中,缓慢咀嚼着,表情淡然,咽了下去,她正好完。 便淡然答:“我有所爱的人。不是林展颜。” 红绣没有听她的继续道:“我当时想着你对我的恩德,什么都没有怀疑啊!你却在这个时候找了采花贼过来,毁坏我的名声!引起少爷的厌恶! 孩子一生下来,我就会被赶出去!等你过两年嫁过来,我早已经不知在哪个角落烂成白骨了!” 雪裟:“红绣,谢谢你抬举我了。可惜我没有那么多弯弯道道的心思。” “不,这就是你的心思!是你的心思!我难道还不懂你吗?红杉成了你的左膀右臂了?她有被你迷惑了!你也会害她的!害她!”红绣几乎是喊道! 那个贤惠的文静女子去了哪里? 雪裟当下只想知道。 红绣怒的脸色通红,腰腹有些坠痛,她却不管不顾! 雪裟:“我有所爱之人,不是林展颜!你可以走了!” 这一把怒火,红绣把它传给雪裟,只可惜雪裟是冰,燃烧不起来。 红绣不但不走,还站起身来,指着雪裟狠狠地道:“我不走!我明日便自尽,你这一生都逃不过我和孩子的阴魂!” 她要是真死了!孩子也不会留下来给他们家中增添香火! “够了!你是什么身份,敢在这里大呼叫!”雪裟看着她!眼里似乎冒出了火焰,口中喊道! 一手便把面前红绣的手指拨开,她看起来冷漠到了极点,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像是诡异而巨大的猫眼,散发黑夜里的惧怕! 红绣看她这样,是她从未见过的恐怖表情,心里是害怕的,却觉得拼死一搏! “反正我活不久了!你杀了我吧!你原本就是罪魁祸首!是你!想要横刀夺爱!”红绣喊道! 雪裟冷笑:“是吗?” 手中的筷子还未放下,却是一个动作,挑开了红绣的衣带,红绣想要反抗,用手去推雪裟,只可惜雪裟的力气大的惊人,狠狠地将手放进她腰间! 她是真的怒了。 来一个于瑶便算是她的错,还来一个她真心帮助的红绣! 她受不住了! 红绣喊道:“不要!” 话音未落,一个包袱从她身上被雪裟扯了出来! 看着那个圆形像是肚兜般却比肚兜厚上许多的东西,红绣没了话语。 雪裟:“怎么样?还有话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红绣不可置信道,呆呆的坐在凳子上。 雪裟将那东西扔在地上,脸上平静,光洁的额头上晕染了一抹夕阳,美,却给她压迫。 “你每次坐下,毫不注意自己的肚子,每次起身,都不扶着桌子,要真是有这么大的肚子,你早就已经动作缓慢,只可惜!是假的!” 雪裟道。 红绣浑身发冷,这几个月来,连王氏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肚子,为什么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会看出? “你假孕逼我出主意让你嫁给林展颜,是你利用我在先!竟有脸这种诬陷的话?”(未完待续。) 第214章 引狼入室 眼神中,她透露出想要决绝的模样,早已经是布满嘲笑的意味,却是在刚才那一刻开始,真正失去了信心。 她一直都觉得红绣很聪明,先前的循规蹈矩,也不曾让雪裟失去过对她的信心,这一刻,雪裟认为她疯了。 “你,你不会出去吧?姐!姐!”红绣一下子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做出一副懊恼的表情。 自己这么就会开始把心中对她的想法出来,这样岂不是故意要惹怒她? 红绣啊红绣,你究竟是怎么了? 只觉得刚才一瞬间怒火攻心,她要自己去想办法,可她立刻便想起了林展颜看她的眼神! 她不甘心啊!为什么? 嫉妒的心情开始弥漫便再也收不住了。 雪裟没有接话,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止,将茶杯放回桌子上。 “姐!您千万不能告诉老夫人,不能尬是任何人啊!若是我被发现了,少爷也会对我失望,我一定会被赶出去的!”红绣道。 眼神中透着绝望,雪裟看着,却是不知道红绣是在为其它的事情做掩饰。 雪裟:“现在才来求我?不觉得迟了?” “姐,您不能这样做!你这样做等于杀了我!杀了我的孩子,我错了!红绣知道错了!” 她叫喊着认错,急需知道雪裟会不会对她动手。 雪裟盯着她,一双眼睛刺骨的寒凉。 “你走吧!我不必这样做。你不也是只有死路了?何必多此一举?”她道。 红绣:“你!” 你字出口,却是再也憋不出其它话来,她是来求雪裟帮忙的。现在却把关系闹僵了,自己是不是只剩下死路…… 雪裟吩咐道:“走吧!” 红绣没有意识,踏出了步子,很快就推门出去,屋子里只留下雪裟一个人。 她开始四处翻找着什么,窗外的气正好,日头不大不。十分的舒适,可惜她已经不想出门了。 “原来在这里。”她道。 手中拿着一袋子茶叶,将茶壶里的水倒出去。雪裟走出了门,到了下人的屋子寻找水壶。 不过片刻后,她看着绿色的茶叶在杯中绽放,心情似乎获得了平静。眼神里的寒凉终于少了一些。 不能去找王氏念佛。她现在触手可及的只有沏茶。 许是在深宫呆的久了,雪裟刚才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回到了宫中,她每日都要应付那些因为嫉妒自己,而发狂的女人。 即便这样有些自负,可她却从来没有觉得其中有什么值得欢喜的。 她与太后亲近,住在了太后安排的寝宫里,十有六日是在里头过夜,一开始所有想讨太后欢喜的嫔妃都来拉拢她。 之后却发现后宫里的杂七杂八的人越来越少。这里头有那些没有母家势力的妃子,有胯下无子的老嫔妃。更加有各种各样的被安排进来陪伴皇上的女子消失。 那时,雪裟主要是不知不觉的去除那些由李玉端安排进来,或者是李康端安排进来的女子,没有一次是她自己动手。 直到最后皇后开始注意她,赵贵妃甚至开始追查。 她们注意到了这个默默无闻的林姐,是李荛端的侍妾…… 随着朝中局势变化太大,先前后宫中的暗流涌动终于被定在她头上,因此后来在皇宫里的日子,每一次都有新的罪名想要落在她头上。 雪裟每一次总能够不动声色的解除,并且一次次完成李荛端派她的任务。 手上的鲜血无数,敌人的占了大多,无辜者却也是不少。 “你们都疯了,我却好了……讽刺!” 她品茶,却像是在喝酒般自言自语,没有人能知道她期望做一个好人。 至少不要滥杀无辜的人。 之前的林佑,她也是自责已深,与赵月瑶也带着怜悯,更不要是红绣了。 先前,她与于瑶,与红绣,毫无任何的对立关系,现在却一一决裂,不是因为什么深仇大恨,血海深仇,而是因为男人。 呵呵!这不就是后宫中才会发生的事情吗? 几个相互毫无痛苦的人,因为男人,便和对方开始争夺! 即便是在这个林府里,雪裟也从来没有感觉到和张氏,和唐姨娘有什么争夺,因为她不在意林方的想法,更加不会长久的留下。 现在,现在却…… 她究竟是不是美丽? 走向铜镜,看见了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眼神,身子渐渐便冷。 “你们两个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发生了什么事吗?” 坐在凳子上的男人身材雄壮,话的声音底气十足,这一问,似乎分量很足,其它两个人不敢答话。 木帛:“爹,您家中处理的如何,我和木金只是有些担心。”他认真答道,很是有信服力。 “你们两个,千万不要在外头惹事,若是有半点不好的印象,夫人可不会接受你们。”木汕道。 他就是木大将军,这两个人自然是他外室的儿子,原先养在外头,近来那外室死了,这两个儿子便千里寻来了自己这里。 原先叫他们稍作等待,是为了先稳住他们,康王要登上储君的位置,现在可是关键时刻,可…… 木金急冲冲道:“爹,你就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认祖归宗吧!” 木汕听了这句,脸色有些不高兴,一边的木帛立刻呵斥弟弟道。 “木金,你怎么这样话!咱们要理解爹的难处!” 木汕心中有些安慰,这个儿子倒是会话的。 木帛继续道:爹。我们兄弟好歹也是在您身边看着长大,您不能叫我们不姓木吧?” 这一句话可是到点子上了,既是起了父子情深。还了自己有多么想要认祖归宗,比起木金的直,他这话听在耳朵里就是顺耳。 “这怎么行?我是个做父亲的,哪有叫儿子流落在外的道理?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接你们回去的!”木汕笑着道。 挂了一副好父亲的模样,木金第一个反应过来,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道。 “我们走吧!现在就下去!”木金道。 “且慢,你们收拾东西。下面已经有马车在等了,换上这身衣裳!再下去。”木汕笑道。 为木金的憨厚打动,拿出一个包袱,木帛接过去。一打开便看见是一身华服。 金丝的边。绸缎的料子,纯白的腰带,甚至还配有两枚玉佩,连带着头上的玉冠都是一套的雕纹。 “这…这是给我们穿的?这玉冠太精美了!”木帛忍不住道。 他的头上只绑着一个二两银子买的墨色发带,他还觉得算是好的了。 现在看见这样的东西,不免感叹道。 “这算什么,这是这一套衣裳的配饰,不同的衣裳有不同的配件呢!你要是每一件都这样赞叹。你的口水不够用啊!”木汕笑道。 木金却来了一句:“我觉得没意思,不就是衣裳?随便穿一件不就好了。还非要我们换上这身皮!” 木汕被噎了一下,脸色有些不好却还是道:“你!好了好了!你们换,我下去等你们!” 他这态度可是反转的够快啊! 木帛警告道:“好了!你待会进了府里,什么都叫我来,你不许开口,惹恼了他们,我们可就要回去了。更何况现在还惹了事情!” 木金勉强道:“好好!我都听你的,要那个花魁怎么会有什么高手保护,咱们干嘛逃的这么快?” 木帛将一件黑色的递给木金,口中解释道。 “你不知道,那些人怕是这花魁的后台所找的人,他们是专门保护那女子的,我们可打不过!” 他们两兄弟的武功都不好,只是把轻功练的好,方便逃命而已,怎么敢招惹人家? “两位少爷下来了?请上后头的马车,一会儿见了夫人,你们便叫母亲,知道吗?” 木汕看见两人下楼,却是坐在马车里,由一个马夫前去提醒二人。 木帛答:“我们知道了。” 刚刚上车坐好,木金便笑道:“这人叫我们叫那女人母亲?哈哈哈!真是好笑!” 木帛:“你些声音!隔墙都有耳,这薄薄的车帘难不成还能阻止他偷听?” 见他声音很,木金心中却是高兴的服从了,也声道。 “哥,你那女人的滋味怎么样?” 木帛:“谁?” “就是爹的那个夫人,他的正妻!”木金傻呵呵的道。 “什么?你怎么能想着她?不过是个老女人,还是爹的女人!不是好了只是祸害他们家中的女子吗?”木帛紧张道。 把他们千里前来京城找木汕的原因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什么丧母投奔父亲的事情都是假的,这两个人便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双面采花贼。 有人他们有两个人,有人那人像是两个人,一下子便越传越开,名声在外。 字与地字就是他们的诨名,木汕自然不知道这名字哪里来得,只是以为他们两人喜欢这样子喊对方而已。 木金继续道:“自我们第一次干那事情,也已经有了三年,大哥你怕什么?咱们什么女人没有尝过?” “有!黄花大闺女就没有!我们好了只是找那些红杏出墙的,或是妇人!”木帛反驳道。 除去之前他和木金一起去的林家院子,他以为那美人是个黄花闺女,却发现她怀孕许久,明明还是姐的打扮,竟然还诛胎暗结,实在是个真正的红杏! 还亏得他和木金选屋子的时候他特意观察了下院子里婢女的口型。 他这边的喊的是姐!而那边的喊的是姐姐。 丫鬟的姐姐,不就是大丫鬟? 木金声道:“知道了,我也只是!他还真以为我们把他当爹了,呵呵!” 随着他的笑声,木帛也勾起了嘴角。 就在这哥俩的前头便是木汕的马车,他却不知道自己是在引狼入室。 色已晚,红杉自从带着那嬷嬷出去拿碎银子就没有回来过,也不知去了哪里。 雪裟一人坐在书桌前,面前写满娟秀字的纸已经有了三张,她却还在写。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一遍一遍,她竟然在写佛经,还不是抄写。 平静下来有些难,于瑶和红绣让她想起了自己,一个为了男人而伤害自己身边所有人的狠毒女子! 为了他的爱,她能够什么都不要,全心全意的投入进去,即便是坏的,即便最后发现那人不爱自己,还要杀死自己,却还是在心中存有一丝希望。 李荛端不过是救了你一次!你便已经在想念他的好,动摇对他绝情的判断? 雪裟,你太愚蠢了! 想到这里,她突然停了笔,拿出另一张干净的白纸,蘸满了墨水,她有许多要写。 “他欠我!泉帝二十九年,被出卖给皇帝做妃子,算是半条命。 泉帝三十年,为杀皇后,手臂留下毒药的灼伤,她是以死来逼死的皇后,同样,皇后要是经过自己一番引导,被皇帝打入冷宫。 同年九月,李玉端的毒药,她喝下在鬼门关徘徊了一个月,才脱离威胁。死了第一次。 同年底李玄端的箭射在她的心口,便是死了第二次。 再到第三次,是她为了不让他受到生命威胁自尽未遂,便是半次,加上第一个半次,这是第三次! 太后死的时候,她被关进地牢用尽了狠毒的刑罚! 最后!他和林絮苏亲手杀死自己,这是第四次! 便算是少了那些伤的零头,也是整整四次! 光泉帝三十年便是两次有余。 “雪裟,你每日都要看着这个账本,除非他还清了这些账目,否则何来的同情心,不如同情自己为妙!” 冷冷的对自己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列出了这些,只是最近心里总有些奇怪。 感觉到了李荛端还存在自己的心里,却是很想把他踢出去,留出空位。 外头已经黑了,正好有一个正准备去见李荛端。 他在她的心里已经是满满当当,没有任何余地了。 林絮苏:“殿下,您找我来有何事……” 李荛端神秘凑近道:“的确有事相求,你的姐姐……”(未完待续。) 第215章 木府下马威(木家风云) 两辆马车停在一座气派的宅子前,漆黑的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气势如虹的一个左字,似乎是皇帝李泉的字迹,门前的两尊石狮子均为大张着嘴,露出森森兽牙! 平日里这条街道还不算是热闹,因为有了这么一座悍将居住的府邸之后,更加是鲜少有人走动。 “这,这是我们家中吗?真是气派!”木帛刚下马车,便是感叹道。 这就是他们这个大将军爹所居住的地方! 光是外头看守的家丁不下十人,尽然是些壮汉,看起来不苟言笑的,真不知道这是个住宅,还是个练兵场。 “想想我们长大的那个地方是哪里!是军营旁的宅子,哪里有这么气派!真是不公平…”木金嘀咕道。 前头的木汕没有听见他们的话,要不是昨夜收到一封信,他都不知道会不会接这两个家伙回来!只能是希望这不是件坏事了! 木汕:“走吧!随我来!” 木帛:“快跟上,记得不要乱话。” “我知道了。”木金答。 木汕走过门前,家丁异口同声道:“老爷好!” “嗯。”木汕习以为常答。 木金却问:“怎么不叫我们?” “好了,是不是和你过不要话了!”木帛呵斥道。 他的这个弟弟,就是个粗人,鲁莽的很,即便他们两个是双生子,他却还是觉得奇了怪了!两人一点都不像不是吗? 两人随着木汕的引路走过一处开阔的练功场。随后便是终于有些生活气息的花园,幽静的很,假山也十分精巧。 “老爷。家里来客人了吗?这两位公子是?” 问话的人是个年约三十余岁的美妇人,身穿一件绣花锦衣,弯眉大眼,话声酥软,一下子便引起了两兄弟的注意。 木汕答道:“你今日怎么出来走动了?不是最爱这院子里不出门吗?你们两个过来见见,这是袁姨娘!” 他拉着袁姨娘的手来到二人面前引荐,眉宇间终于带着一丝笑容。使得他一张粗糙的脸看起来随和了些。 “木帛见过姨娘。” “木金见过姨娘。” 两人齐声道,那女人显然有些奇怪,叫自己姨娘的人?这两人不会是老爷的儿子吧? 袁姨娘眨眨眼。身段扭动:“起…起来,我可受不住。老爷,这是?” 木汕:“待会你便知道了,随我来。” 他对木帛木金道。引路去了一座门前种满牡丹的院子前。 “这里头住了谁?”木金声问着袁姨娘。 “这是夫人的院子啊。你们可不要乱话,今日一早夫人把大少爷二少爷都叫回来了,怕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她道,表示自己很关心他们二人,却实际上是看出了这重要的事情,这两人就是老爷先前提及的私生子吧? 都带到这里来了,自然要留下,示好很是重要。 “原来如此。木金你可要话。”木帛感激的看着袁姨娘,同时道。 一走进这院子。一股浓浓的花香便扑鼻而来,像是个花园似得,里头正屋里已经来了许多人,木汕首先道。 “夫人,我把他们带回来了!” 待他坐上了上座之后,木帛木金立刻跪下行礼。 他们要喊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木汕的妻子尹氏,她已经是五十多岁,看起来却保养的不错,皮肤还算紧致,一张脸五官分明。 眼神柔和,和木汕还多少有些夫妻相,虽比不上那年轻貌美的袁姨娘,却也尊贵大方。 “木金(木帛)给母亲请安!” 两人的头低的很下,像是要磕头一般。 尹氏原先有着许多事情要办,却是不动声色道:“起来吧!好孩子!” “谢母亲,(谢母亲!)” 木帛起身来,见这尹氏还算是和蔼的模样,稍微安心。 “夫人,这便是那两个孩子,最近他母亲病亡,颠沛流离的到了这里,以后便是府里的三公子,与四公子,你要好好照顾。” 木汕吩咐道。 一脸的义正言辞,尹氏则是他什么算是什么,频频点头。 眼下的两人长相相似,一人穿了白衣,另一个则是穿了黑衣,玉冠束发,却一个是冠冕堂皇书生样,另一个是活生生的土匪模样。 原本她要问了:这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杂种! 现在她却不问,因为她已经查清楚了这两个人的底细,以及木汕是怎么瞒了她这么多年的另一个外室! 尹氏:“老爷您放心,这两个孩子身世可怜,我定会好好照顾,像是我亲生的孩儿一般关爱。” 木汕很是满意地点头,屋子里只有他们父亲和这两兄弟,却摆了一张大桌子,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尹氏用柔和的目光看向木金,脸上的笑容温暖:“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见她不问自己,反而挑了他,木帛心中有些担心,可那尹氏的样子那样随和,真是和爹的那个悍妇差的多。 木金答:“我十九岁,哥哥大我半个时辰,也是十九岁!” “原来如此,那便是出生在扬州?”尹氏道。 “是,夫人。”木金答。 木汕提醒道:“要叫母亲!” 木帛解释道:“弟弟他只是有些高兴,马虎了下,习惯便可。” 尹氏却打断道:“不,他叫的对啊!还未入祖籍,怎么算也不该叫我母亲的,真是个动规矩的好孩子!” 木帛:“这?爹?” “夫人的是有道理,那便准备好选个黄道吉日将他们写进族谱吧!”木汕道。 既不偏帮尹氏。也为木帛兄弟争取机会。 尹氏的反应超乎想象的平静,他们一起起码是三十年的夫妻,她一定还想做些什么! 这话一出。尹氏立刻转了眼睛看着木汕,心中在想! 他是什么时候觉得多几个儿子会更好的? 表情依旧柔和,她笑道:“此事可以先等等的,木穆要回来了,不如叫他们兄弟见一面也好?” 木帛:“母亲的对,我们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自己的手足兄弟了,对吧!木金。” 木金:“是啊!” 两人似乎兴高采烈的样子。将心思写在了脸上,可惜尹氏却不是这么简单。 “爹!娘!我回来了!”突然冒出来一声吼叫似的话,惊地木帛和木金都转了身子。一看究竟!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走了进来,看模样应该已经三十出头,嘴边的胡渣与他黝黑的皮肤映衬出沧桑感,此事他手上还拿着一把三叉戟。发出森森寒光。 “穆儿。你来了!快到娘身边来!”尹氏呼唤道。 木穆这才走进来,不知是不是木汕的幻觉,但木帛和木金的确是浑身一颤,规矩的退到一旁。 他大步流星的走近,看着他们,突然道:“是你们?你们两个?” “穆儿,你认识他们吗?”尹氏问道。 木汕看着他俩这么害怕,还是想不出缘由。 “他们不是我在扬州练兵之时的玩伴吗?怎么来我们家了?”木穆显然不知道原来这两人是自己的弟弟。的大声。 尹氏好像很不敢相信般问道:“他们是你的玩伴?不会吧?木帛,木金。你们还记得吗?” “我…我们!”木帛竟然也不话了,只是低头。 这个木穆当年在扬州的时候已经十八岁,而他们不过七岁,那时候他喜爱打杀,经常找些人与他们对打。 原先爹就过他会来,且不让我们出门,可惜我们没有听他的话,逃出去玩之时被这木穆抓住,竟然陪他练了一下午的飞刀! 不过七岁!他们就被反手绑住头上顶着苹果,若是一下没有射中,便可能死了! 黄昏他们才离开,已经是吓得尿裤子好几次! 之后两兄弟从不练武,也多少有些惧怕在心头。 他竟然还记得…!那时候他每日见不同的孩子,怎么一眼就能认出我们,已经是十二年过去了! 这尹氏肯定提前和木穆提过,这是要羞辱他们! “你怎么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木金问道。 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一样。 木穆:“哦对了!你们当时还,肯定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母亲,您不知道,可有趣了!” 尹氏:“是吗?什么有趣?” 瞧着木穆一脸笑容的着,木帛突然道:“我们是你的弟弟,现在正式住进来了。” 木穆没有想到他会打断他话,不由得语气恶狠狠道:“什么?是真的吗?” 木汕道:“没错,穆儿,以后他们便是你的兄弟,要多照顾他们。” 他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看着木帛,口中却是道:“我一定会的!” 尹氏:“你看,我便知道他们兄弟一定会相处的非常好,老爷您早些年便该把他们带回来的。” “这…”木汕不知道怎么接话。 要知道,当年迎娶尹氏的时候答应了她绝不会与其它女子生下儿子,现在却是一下子多了两个,还是瞒了她这么多年的! “现在也是一样,早来晚来,血浓余水,咱们不都是一家人吗?”木穆道。 原本他也没有那么在意,自从尹氏告诉他这两个人是木汕私自在外面培养的人之后,他便是不服气了! 他随着康王带兵打仗,没错!得了什么样的战果都要记在康王的身上,但是他也是战功赫赫,为何他的大将军爹还要暗中培养两个儿子? 这不是他不够好吗? 木穆大喝一声:“接招!” 木帛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道亮光,身子不由得往后去躲,又拌住了什么东西,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木汕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木穆竟然在他面前挥舞着三叉戟将木帛弄得摔倒了。 此刻木帛还未反应过来,已经是一头乱发,木金立刻将他扶了起来! 木穆刚才一戟便是分毫不差的刺进了木帛的发束里,将他的玉冠挑了出来,却让他毫发无损,可惜这木帛吓得不轻! “你这是做什么?你想杀了我哥哥吗?”木金朝他吼道。 而木穆却是一笑,傲慢道:“原来是玉冠?我看错了,看错了。真是的,还以为有什么东西在你的额头上飞,原来只是个玉冠,算了,这么不合适的东西,还是不要为好!” “你,这是什么意思?”木帛反应过来,立刻反问道! 木金:“这样大的玉冠,你会看不见?” 这绝对是指桑骂槐! 木穆笑道:“没什么,只是你不适合这个,改日大哥送你几块好的。” 尹氏:“穆儿,这两个孩子原本就拘谨,你还这样开玩笑做什么?会吓着他们的!” 她似乎在为自己话,可木帛却怎么听都不顺耳。 “我也没有料到,他们不会武功要知道我们木家的男儿,个个都是骑射武功高强之人,外头的自然不一样啊。”木穆道。 眼神藐视他们两人。 “好了!你们不要闹了,怎么能在你母亲面前舞刀弄枪?万一伤了怎么办?快出去!”木汕道。 下了命令,木穆则是一笑而过,这个下马威实在叫人害怕。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把我们当做人肉靶子的疯子!”木金突然道,一把扯住了他。 “快松手,木金!你在做什么?”木汕喊道。 木帛却不愿阻止了。 “怎么,才想起来?你们两个没变,还是这样胆如鼠!不过,好弟弟,以后我会多让你们练练胆子的!”木穆道。 一手轻松甩开了他。 “爹,娘,我,先回去了。夫人那边还要我照顾。”木穆道。 木汕:“你去吧!” “早些过来告诉我们喜讯,我总觉得会是个大胖子!”尹氏笑得开心,却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看他走远,木汕吩咐道:“你们先去院子里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便告诉夫人,一会儿便吃晚饭。” 木帛和木金沉默着不语,好不容易熬过了这第一日,两人都蔫了般随着一个家丁走了。 “夫人,你不该这样对他们两人,这两个孩子算是可怜的。”木汕道。 尹氏:“是吗?不就是放任自流会毁了老爷的官声,影响以后储君只争吗?” 老爷,你聪明,我可是已经接纳他们进来了,以后不论怎样对他们,可不是您需要过问的。” 缓缓道完,这一番话简直是太过大胆。她是木汕的妻子,竟然像是谈判般,她妥协了,那木汕便也得要牺牲一部分! 夜深了!(未完待续。) 第216章 惊人之举 “要和老爷夫人一起用晚饭的,姐您不去吗?”红杉问道。 今日是十五,的确是该一家人吃饭的。 雪裟望着外头,现在已是夜深。 “定是要去的,待我把抄写的佛经放好便走吧!”她道。 红杉道:“姐,我去提灯笼。” 这个屋子里,雪裟最宽敞的便是书桌,今日她已经写出了一整本佛经,全是凭着自己的记忆,同时理了理自己的思绪。 若是她没有记错,左翎绫的确是嫁给了李玉端为正妃,肖潋则是不存在的人,这一世肖潋还活着,左翎绫还会按着路子走吗? 素手拿起了佛经,将它搁置在了架子上,雪裟整理了衣衫出门。 “嗯…”外头的风吹在脸上,她忍不住一个哆嗦。 “姐怎么不穿件披风,外头刮凉风,怕是有一场夜雨要下!”红杉在院子里提醒道。 刚才却没有。 “不必了,咱们快些走吧!祖母怕是在等了。”雪裟道。 两人迎着风走了过去。 今夜月亮该是又圆又大才对,此刻却不曾出现在夜空,它被层层乌云掩盖住之后如何还能叫人赏月团圆呢? 这怕是有些难的。 雪裟才刚进门,便听见王氏正在和林姗莲絮絮叨叨的话。 “姗莲,最近可要乖乖待着屋子里,和你娘好好休息着,别出来乱走。” 唐姨娘:“姗莲她可乖了。这几日不过是在屋子里练琴,都不曾出过房门。” 两人都看着林姗莲,她今日穿了一件素雅的紫色萝裙。看起来十分秀气,此时她正瞪着一双真无邪的眼睛,咧开嘴笑着,看起来充满童真。 “是吗?真是过听话的孩子。要是她们一个个都像你这样省心可多好啊!”王氏不禁有感而发,正好瞧见了雪裟。 她们先来了? 好一副伦之乐的模样。 “裟儿给祖母请安。” 雪裟道,眉眼平和。 “裟儿快起来,来坐下。坐我身边。”王氏热情道。 心想刚才的话她似乎都听见了? “裟儿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也不来祖母这里坐坐?莫不是嫌弃我这个老太婆了?”王氏笑道,拉过了雪裟的手。 “雪裟只是不喜欢这春日里。这时候的湿气重,怕得了风寒。原本身子也不好,自然不敢多走动。”她答道。 王氏见她不想多的模样,却是又道:“裟儿的身子原是虚弱的。也不宜出来走动。只是我这老太婆还自私自利的想着多来陪我。真是的!怪我啊!” 瞧着她自怨自艾的样子,雪裟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自从赵月瑶那件事情之后,雪裟便和王氏保持了距离,即便张氏总是找自己麻烦,要是和王氏联手必定可以除去张氏。 但是,雪裟总是隐隐对王氏带着一丝害怕,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不管她是单纯的不喜欢张氏在府里作威作福害死她的孙儿,还是有着其它的恩怨。雪裟都不愿参与。 现在,这是要怪自己了? 张氏怎么还不来…… 正当她沉默的时候,一旁的唐姨娘却道:“老夫人,您可不能这样,现在又出了害怕采花贼的事情,还是别走动的好。大姐也没错。” 看着她低垂眉眼,这几月她似乎过得滋润,面带红光,肌肤通透,美艳异常。 她是为自己话?不,才不是呢!这两人正在想方设法给自己施压呢!眼看着张氏的危机开始大起来,她们自然不会放弃拉拢。 气氛微妙,林姗莲在一旁不话,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她想知道,雪裟会怎么?要不要加入? 不过瞬间,雪裟微笑道:“姨娘这话真是的,好像雪裟就只懂得明哲保身一般。” “这…大姐,你怎么会这样想?”唐姨娘一下子被噎住了话,口中一顿。 王氏刚要话,却见雪裟笑得云淡风轻,抢了话。 “祖母,我这几月可是每过三五就去您那儿陪着的,怕是您太喜欢雪裟陪着了,不想从前日日都在吧?裟儿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她对着王氏道,模样像是撒娇,从未见过她这样的唐姨娘和林姗莲都有些楞,连王氏也是顿了许久才回话。 “你这个丫头,真是机灵,我自然舍不得你不来。” 雪裟:“祖母那儿红绣日日陪着,我一个女子,却要见从前的婢女成了表嫂,她肚里怀的是我的侄儿,多少有些尴尬,便挑些她不去的日子了。” 看她这样实诚的出原因,王氏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她也就这么一问,可这话却是得,因为雪裟知道红杉也是自己的人,所以便退避三舍。 这是死不与我们一起了?唐姨娘已经听出来,不再接话。 “二姐怎么还不来,我都想她了。已经是好几日不见她了。”林姗莲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王氏这才转了话题:“是啊!起絮苏,她可是好久没有来我这里了。” “祖母,怎么这样人家啊!苏儿不服气!” 王氏的话音未落,一个软软的声音传来,正是林絮苏来了。 她笑得灿烂,站在张氏身后,张氏则挽着林方,一脸的欣慰安然。 “正着你呢!你就来了。方儿张氏你们怎么来晚了,叫我一个老人家等着?可好意思?”王氏道。 林方:“娘,我刚才在看佑儿,多少耽误了时间,先给您赔罪了。” 林佑? 他好了吗? 雪裟有些担心,看向林方他像消瘦了些。一脸疲惫,眉宇间弥漫着愁云惨雾,而张氏? 她身穿一身蜀锦衣裙。发丝高盘,面色看起来十分的苍白,眼角似乎还留着泪水一般,顶着一张不加修饰的脸,显得那般虚弱可怜! 这还是她所熟悉的张氏吗? 那个长相清秀,,眉宇间却透着凌厉的女人? “张氏。你自己也得要顾着身子,要是不舒服便不用来了。让方儿来便可。”老夫人道。 一脸的嫌弃,眼神里带着一丝的厌恶。 为何还总是带着方儿去看佑儿?这不是白白惹他伤心吗? 林方:“不碍事。夫人的身子还算好,只是今日又来了一个大夫,看过之后,却还是没有办法……有些伤心罢了。” 王氏:“这样?唉!佑儿可怎么办啊?” “雪裟给父亲。母亲请安。”她站起来道。 “苏儿见过姐姐。今日不如和姐姐坐吧!”林絮苏接话道。 林方:“坐下吧!别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 张氏虚弱道:“娘,咱们还是吃饭吧!不提这个了。” 王氏立刻道:“好好!大家都坐下。” 一阵碗筷之声传来,今日饭菜倒是丰盛。 “今日怎么不见大嫂?就咱们几个?”张氏问道。 “老大家的正忙着呢!红绣现在寻死觅活的,我让她全心全意照顾,以防万一!”王氏答道。 张氏:“红绣这是几个月的肚子了?” “已经五个多月了。”唐姨娘搭话道。 几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着话,突然,张氏又问。 “老爷,那采花贼你和展颜有没有什么头绪?” 林方:“这事情棘手。京城里有案底的不少,却都从未在我们府上这一带出现过。实在却奇怪。毫无头绪。” “姗莲,你可多要注意安全,最好还是和儿一起住在我那儿,我找了嬷嬷全陪着定要安全些。”张氏对林姗莲道。 “多谢母亲关心,姗莲和唐姨娘现在也住在一起,家中还有家丁保护,应该是没问题的。”林姗莲答道。 毫不畏惧张氏,回绝,也是拉出林方的面子,张氏也没话。 “我也只是好心提醒,你若觉得安全那便好,娘只是希望你放心。”张氏道。 她何时那么好心了? 林絮苏:“娘,怎么不让大姐与我们一同居住?苏儿最喜欢大姐了。” 面对突然冒出一句话的林絮苏,雪裟只是带着笑,刚要答。 却被张氏抢先! “你姐姐与你可不一样,她自己有专门保护的人,哪里会有事?你喜欢她,便该自己搬过去才是!”张氏笑道。 明明是面容干涩,却要扯出一丝笑容,令人看着发毛。 她怎么知道? 红杉低下了头,定是她看见了自己叫黑衣人救姐的事情了! “夫人,这是从何起?”唐姨娘不嫌乱的道。 雪裟:“母亲何出此言,雪裟也是糊涂了。” “不是前几日翠还瞧见有三四个黑衣男子从裟儿院子里进出吗?怎么?裟儿不认识他们?”张氏似乎很是惊讶,捂嘴道。 王氏惊讶道:“什么?有男子在裟儿院子里?什么时候是事情?” 她们倒是好,全都统一战线了不成? 林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雪裟,你尚未及笄,怎么能让男子进出院子?外人知道了可会我对女儿的管教不严!你倒是好好!” 林方这件事还是第一次听,黑衣人?难不成真是谁派来保护雪裟的,那他得要弄明白,是郡王,还是皇上……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雪裟正在思量怎么回答。 “老爷,您这是什么话,我们不都知道吗?郡王对雪裟好,我们看在眼里,近来府里还出了这事,人家当然会派人过来保护,实在是大惊怪了!” 张氏语调奇怪,像是在雪裟不相信家中保护,还特意求了郡王派人保护自己周全一般。 这让林方这个一家之主的脸面往哪里搁? 趁着林方的脸上还没转青,雪裟立刻道:“母亲,您这样,那便叫翠出来,一她是何时见到的黑衣男子,我们来看看她能够出多好的慌来吧!” 她转眼看向林絮苏身边站着的高大婢女翠,她微笑着像是在看笑话。 林方:“翠,谁让你在主子背后嚼舌头的?这事情要是你胡扯的,我非要废了你那张嘴不可!” 翠一脸的委屈,立刻答:“老爷不要啊!我的确是看见了几个黑衣人从大姐门口走出,但绝不是什么下九流的人,是有武功的,像是侍卫!侍卫!” 雪裟奇怪,她为何这样? 王氏问道:“是吗?那真是郡王的人吗?” 她看着雪裟,似乎很是希望她承认一般。 “这,裟儿,你就是承认,我们也不会什么的。母亲知道你是个动礼的孩子,你与郡王定是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何必害羞呢?” 张氏接了一句话,却是希望林方能够消消气,暗中捏了他一把。 林方:“裟儿,爹或许是严格了些,爹也不是郡王不是个好归宿,只是你还,爹还希望你慎重选择,不要误入歧途。” 这么就变成了一场教导大会? “爹,裟儿知道。您该相信裟儿,裟儿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答。 雪裟知道他想到了哪里去,只能他们太过恶心。 “那便好,你要知道,这日子还长着,我们府里晴簪月底便要及笄了,你这丫头,娘还想多留个几年呢!可别被郡王给偷了去!呵呵。” 张氏笑得花枝乱颤,雪裟则是低了头,众人原本该以为她是害羞,却是都在为张氏的话感到毛骨悚然,她还真把自己当做雪裟的娘了? “母亲,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我与郡王不过是朋友。”雪裟答道。 “姐姐都与郡王有过肌肤之亲了,怎么还是朋友?”林絮苏乖巧地问道。 王氏道:“孩子什么话呢?肌肤之亲!这出去要坏了你姐姐的名声的!” 王氏替她话了,雪裟却不在意,没有答复。 “是啊!二姐,你怎么能这样,郡王只是为救她亲了几下嘴而已,不算的。” 唐姨娘这句话一出,王氏这才大声道。 “什么?亲……哪!这,这可怎么办?” 她机会要昏了过去一般,雪裟都惊讶了一下! 太后的宴会上,林方和张氏都去了,应该都看到我被肖潋吻过,怎么她会不知道呢?林絮苏也没有告诉她吗? 为何偏偏挑今日?这是要做什么? “祖母,您这是?”雪裟问道。 王氏似乎终于稳定下了心神,突然语出惊人! “雪裟,你和郡王定亲吧!”(未完待续。) 第217章 定亲?(逼婚?) “雪裟还,怎么能定亲呢?”张氏惊讶地回答。 林方也是一脸的震惊! 只有这事情的主角现在正看着所有人,默默不语。 她这一世,还没有想过要嫁人…… “姐姐,你与郡王爷定了亲,那你就是王妃了,姐姐不开心吗?”林姗莲笑道,似乎十分替她开心。 王氏现在脑子里已经快速运转起来。 这是肌肤之亲,还是当着所有参加了太后宴会的朝臣面前所做,这不等于是昭告下,自家孙女与郡王早已经…… “娘,这事情还得要从长计议吧?雪裟毕竟还!”林方道,眼神中透着不乐意。 王氏立刻道:“你这是什么话,男人家的知道些什么?方儿,此事可算是毁了雪裟的名声了!” 没想到她这样的激动,林方也是接不上话来。 这就定亲了吗? “娘,此事我真得与您道道,原本这事情我是知道的,却想着不会有什么影响,您这一我才看出问题来!”张氏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当时不过是皇上太后,李荛端李楚端张氏林方…… 见到而已,自己的名声毁了吗?那又如何? 雪裟真的很想问出这句话,王氏将她的野心全都暴露了出来,不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嫁的好,给母家带来荣耀,为林方的仕途加以阶梯,祝他成高官吗? 此刻。看向王氏,她眼角的皱纹明显,嘴角耷拉下来。看起来十分苍老,一双眼睛闪着光,不知是不是因为兴奋,她只知道那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雪裟开口道:“祖母多虑了,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张氏:“裟儿,这你就不懂了。那晚整个朝廷的官员都受邀了,怎么会没有多少人看见,且官员都带了家眷前去。你可不知道外头对那晚上的议论,我都不想……” 她遮着自己的嘴角,表现出一种奇怪的模样,雪裟顿时觉得有些厌恶。却见王氏像是苍蝇附食般凑了上去。口中问道。 “怎么?外头已经传开了?” “那可不是,都咱们家的林姐对郡王芳心暗许,郡王也喜爱她,早已经两情相悦了呢!”张氏回答,奇怪的美化了这街头巷尾的话。 哪有这样的传言会流通?原话定是林家姐与郡王私通苟且才对吧! 王氏这样一想立刻发作起来。 “这怎么可以!咱们家原本便出了一个晴簪,就因为与王爷相爱受尽了欺凌,现在怎么能叫雪裟也背负这样的污名?” 张氏:“是啊!娘,那夜是事情已经传开。我看叫雪裟和郡王定亲是个好主意,这样咱们好歹也是出了一个郡王妃。不是个放荡姐啊!” 眼看饭桌上无人动筷,林方绷着一张脸什么都不,林絮苏和林姗莲则是像好了一般,奇奇盯着雪裟看,眼神像是蔑视和批判。 够了!不能沉默下去了。 雪裟终于道:“母亲,那晚上可不止我落水这件事,您该想到左家大姐的舞姿才会是此刻传遍下的美事吧?” “什么?裟儿你还,你可不知道什么叫作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听话,娘和你祖母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张氏答道。 雪裟的样子看起来一点波动都没有,她也有些把握不住了,好在之前就和唐贤贞商量过了,该是不会有差错。 眼神瞟了一眼唐姨娘,她正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要知道姨娘原本就是地位地下,她见了林姗莲在外人面前还要喊一声三姐,对姐们的婚假之事她便更加插手不得! 不要是大姐,就连她自己的女儿,也是掌握在了嫡母张氏手中。 之所以唐姨娘要推翻着张氏,也是为了给她的女儿谋一份前途。 雪裟看着这桌子上的几个人,张氏和王氏一起在着什么,于她来已经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她要不要随她们安排呢? 要不要嫁肖潋? 这问题是不是太早了? “雪裟,雪裟?你还好吗?孩子?”王氏温柔的声音响起,她回过神来,王氏不知何时已经和林絮苏换了座位,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祖母,我没事。怎么了?”雪裟问道。 张氏:“我们在,明日你写一封信叫郡王来府上一趟,让你爹与他谈一谈定亲的事情。” 她满脸的担心,像是在为雪裟考虑一般。 “是吗?我看不好吧?”雪裟道。 王氏看着她不瘟不火的样子有些急了,立刻道: “孩子,我知道你心气儿高,但郡王已经碰了你,这可不是好玩的,你以后怕是没有人敢上门迎娶,还是趁着这事情尚未平息赶紧定下来!” 有趣,她什么时候心气高?这是她想嫁的更好了? 雪裟:“祖母,我真的不觉得有这样严重,郡王对我不错,但我却不喜欢他。” “什么?你不喜欢郡王?这有何不喜的,他都奋不顾身的下水救你了,以后定会对你好的。不必担心,还是定下来吧!”张氏又抢话道。 这女子的终身大事原本就不能让自己做主,都是由家里的父母决定,这一次,雪裟似乎没有什么办法开脱。 全家让都希望她与郡王定亲吗? 王氏:“好了,裟儿。我看你不必考虑了,明日我便让方儿与郡王商谈,我们家的大姐,不做个侧妃是不行的!” 原本雪裟觉得王氏的手温暖,却是默默抽回了手。她像是在拯救一件破败的赏物,努力想要把她残余的价值发挥地淋漓尽致! 她难道没有注意到是张氏主导了这件事情吗? 王氏将眼光放向林方身上,他一直是沉默的。现在就等着林方一句“行!”这件事就成了。 张氏心中紧张,面色却是平常,呼吸十分的平缓,坐在她身边的林絮苏都有些担心起来。 娘了,雪裟和肖潋定亲,后年便会出嫁。 嫁给一个游手好闲的郡王爷,且不会有什么正妃的位置。而她走了,自己便可以嫁给余下的王爷,不定哪便成了皇后娘娘。母仪下了! 今夜雪裟果然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要老爷同意便可! 唐姨娘:“我看,还是问一问大姐的意见吧!大姐似乎不太高兴。” 唐姨娘的一句话点醒了桌上的人,即便随后王氏便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而林姗莲则是将一双筷子掉在地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姨娘。你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姐们的婚事可是你能够指手画脚的?”张氏语气严肃道! “唐姨娘的不错,父亲,可否让女儿一句话?毕竟这还是的我的终身大事,不是别人的……” 雪裟出乎意料地道,眼神带了一抹苍凉,谁也不问,就问林方一句话! 他一直不语。眼神中有所纠结一般,即便雪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与肖潋定亲。 或许是时间不到。或许是她没有这个想法,又或许就是不愿随了张氏的愿,总觉得她们有什么阴谋。 林方:“这…这是自然,雪裟你想什么?” 张氏与王氏都不话了,想阻止,却又觉得雪裟不出什么来。 毕竟,这是她们决定的。 “父亲,宴会那晚,您也是在的,那您该清楚,我是因为跳下水救五皇子,这才陷入险境,是吗?”雪裟问道。 林方:“没错,圣上也看见了。” 的确,那五皇子自己都了的。 张氏的眼神有些闪烁,老夫人则是看了过去,她怎么没有这个? 张氏让她一直以为是雪裟与肖潋在宴会上厮混这才落水,让众人知晓的。 雪裟继续道:“郡王不过是恰巧看见,便在我体力不支之时救了我上岸。所谓肌肤之亲,的是他为对我施救不得不做的事情,这如何算是毁了名声?” 张氏:“可外人可不一定这样想,裟儿,你与郡王两情相悦,这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娘只是不希望你的名声被败坏之后,郡王又变心,那你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的好?这是完完全全为了我咯!那为何你这么卖力,自她进府以来,张氏何时对自己好过? 这些日子,怕是明枪暗箭她接了不少! 雪裟却是答:“母亲,您何必担心?郡王那是救人之举,便是行了大夫的职责,试问若是一个大夫对我那般,又会有什么闲话?所谓医者父母心,郡王也是一样的!” “娘只是担心你的名声,难不成也有错?你反倒怪起我来了?”张氏答道,桌子下的手不断拉扯林方的衣角。 林方却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呢? 有何好处? 雪裟见他犹豫,立刻接着道:“母亲,雪裟不是怪你。只是郡王有了心上人,他要娶的是左家姐。我只会自讨没趣!” “什么左家姐?郡王不是喜欢你吗?他从前经常来咱们府上!”王氏皱着眉头问道,很是奇怪。 眼看着她动摇了,雪裟的表情依旧如同事不关己一般,语气平缓。 “那是从前,便是在宴会的时候我才发现有一位左家姐与郡王两情相悦,还在宴会上吵架,活生生一对夫妻的样子,我如何与左太傅的女儿比?” 雪裟故意言辞带着暗暗讽刺,表情算是有些失望一般。 张氏:“这不可能,郡王不喜欢左家姐,宴会上他可是没有和她言语。” 那个左翎绫不是在痛骂肖潋吗?怎么会是两口子?雪裟这是在为自己开脱,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喜欢郡王,不愿意嫁给他? “这怎么和你的不一样?”低下了头,张氏声道,翠也是无奈。已经跪了许久,这些主子怕是忘记她了,自自的,都不管她。 雪裟听张氏开口,便道:“您不会没有瞧见左家姐在宴会上对他的死缠烂打那副模样吧?像个疯子一般,若是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怎么能吵起来?” 她着,眼神悄悄环顾四周,早已经没有人话,王氏一副思考的模样,而张氏则是懊恼样子,余下的两个妹妹带着失望的脸看着她。 若是目光能够杀死人,她怕是已经死了。 “雪裟还,父亲真的要让女儿与那郡王定亲吗?女儿害怕,万一那左家姐也嫁了过去,裟儿可怎么活?”终于,她出了这句话,反问林方道。 表情担忧,双目含着泪,两道眉紧紧皱着,凄凉的像是在述着几年后她嫁过去将要遭遇的夫家生活,听起来可不是很好…… 他还未来得及回答,王氏就先了话。 王氏愤慨道:“裟儿,祖母之前不知道那郡王竟然是这样的人,与左家姐还有着什么!这怎么行!现在祖母了解了,你不必担心。” “裟儿为以后,谢祖母。”雪裟道,给王氏一个眼神的感激不尽,两人牵着手。 明明知道她是因为听了肖潋喜欢左太傅的女儿才改变的,雪裟却也不怪她。 “不必道谢,是祖母乱出主意了。”王氏答道,依旧紧紧握住雪裟的手。 张氏:“裟儿,你原来不喜郡王?那黑衣人会是谁派来保护的呢?” 她又提起这件事,却是连林方都不在意了。 王氏白了她一眼道:“咱们的裟儿是救了皇子的女英雄,那些人要介意这事情的不过是人,真正的君子是不可能在意这个的,他会看见咱们雪裟的救人的勇气!是不是啊?方儿?” “没错,这事情原本就没有什么好的,还是娘明察。”林方答道。 雪裟原本就是听了皇上的吩咐寄养在自己这里,若是随便决定了婚事,好歹也得问一问皇上的意思吧! 他不敢轻易决定! 眼看局势变成了王氏林方雪裟一起,张氏也只好随着他们了。 张氏:“是…都听娘的。”她这几个字的咬牙切齿!特别是娘字! 这丫头,实在太会洞察人心,便是被她摸清了老太婆这个人的攀龙附凤之心,否则自己怎么会输? 什么太傅之女!给你雪裟嫁过去,还不得弄死人家? 你有何害怕?(未完待续。) 第218章 老夫人(老妪) “霹!”的一声响起,外头下起了倾盆大雨,婢女们忙把门掩了,惶恐外头的电闪雷鸣会影响了一屋子的主子欢聚。 只可惜,这里头也不是真正的在欢聚吧? “张氏啊!最近你大嫂事情多,你还是多给她分担些,月底不就是晴簪的及笄礼了吗?你可得好好的操办。” 老夫人吩咐道,夫人张氏,用着看起来有些寡淡的脸,端庄的答道。 “是,娘。我会好好操办的,只是不知道还有几人会来……” 王氏:“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林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方儿好歹也是侍郎,谁敢不给面子?难不成是你娘家反悔了?” 张氏皱着眉头,心中却是不满刚才的事情被轻易带过。 苦着脸道:“您是不知道,那太后宴会上,那左家大姐献舞一曲,简直是惊为人,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她是京城最善舞的姐呢!” “有此等事?晴簪不是才在去年腊八宴会的时候以舞姿传遍京城,被封做第一美人吗?”王氏有些惊讶的问道。 看她这样关心,张氏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王氏,她看待这些给孙女,都是注重将来可以嫁出去的前程…… 林絮苏也抬头道:“那左家姐姐的舞姿的确是极好的,连皇上都夸赞她了。” “竟有这事?最近晴簪的确是喜欢躲在家中,不过论样貌。咱们晴簪决输不了她,你不必担心。”王氏皱眉道,脸色不好看。 张氏扯着一张脸看向雪裟。凄凉,却奸诈。 “话是这样没错,但是巧就巧在这左姐也是这月及笄,且已经定在了五日后的吉日,黄历上这个月可就这一个好日子……” “母亲是准备让表姐在同一日行及笄礼吗?”雪裟问道。 破了她的话里藏话。 张氏无奈道:“眼前只有这样了。” 王氏急道:“这怎么可以?这个左家姐风头正盛,咱们与她撞在一起,怕是谁都不会记得咱们!” “不是要和岳父大人那边的侄女一起办。娘不必担心。”林方插话道。 王氏的好像他就没有一点号召力一般,听起来有些刺耳。 雪裟突然道:“何不让表姐推迟几个月呢?” 几人都看向她,王氏道:“这倒是个办法。” “可下个月是爹的祭日。不能办。”林方道。 提醒了众人,王氏的眼里闪过一丝悲伤,雪裟感到她的手在颤抖。 张氏答:“这恐怕行不通的,不可能拖到六月去。这两个孩子的年岁都足了。” “母亲。雪裟虽然不知道大概是如何操办,但及笄礼不是可以在一年中安排出来便可吗?”她突然道,对上了张氏的眼睛。 雪裟这是做什么?她为什么要帮林晴簪出风头?难道赵氏已经通了她,还是她已经转到了王氏的一边? 张氏心中疑惑,却听见老夫人道。 王氏:“我看还是推后些,六月一皇宫里那五皇子九岁寿辰,定要举行宴会,咱们让晴簪也去露脸。隔几日便举行及笄礼,岂不是更好?” 雪裟转脸看向王氏。她一张脸挤成一团,眼里透着精明,她这是在算账还是卖东西? 林方问道:“这…夫人,你那边微荷可能够改日子?” 张氏:“倒也不急在这一时,不过这微荷却是没有什么献舞一,她或许会有些意见。” “这有什么好的,微荷那丫头脑子灵光的很,定能够想到些什么展露头角,咱们苏儿不也是猜谜得了赏吗?”王氏一句话便噎住了张氏。 以林絮苏事,她真是不知怎么回答。 这时,雪裟又补话道:“六月五日便是个好日子,不妨定在那时,表姐也好早些准备练舞,到时候好献舞。惊艳众人不是。” “是这个理儿,儿媳你这几日就去你娘家一,看看能不能改吧!”王氏笑道。 对待张氏的眼神温和,张氏也笑得灿烂,点了点头。这倒不是个坏主意,和那左姐撞这一起?不明智! 整个朝廷上下谁不知道左家从皇上还是个落魄皇子的时候便一直是是皇上的心腹? 到时不定皇上都会到场! 看她点头,王氏这才放心,把雪裟的手放了下去。 “娘,我已经吃饱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便先走了。你们慢用。”一旁的林方道。 王氏应允道:“去吧!” 他便卷袖而去,门一开,便卷进了些雨,湿了门槛,雪裟默默的在吃着什么,却没有办法不注意林絮苏的那一双仇恨的眼睛。 这是做什么?她不过是为林晴簪争取了时间名扬下,又没有破坏你什么? “苏儿,你可吃好了?娘,我得先回去了,佑儿一个人在,我离得久了,他会害怕的。”张氏道。 王氏带着一脸的笑容答道:“你也去吧!好好照看他。” 她的倒好,却是一个月前就很少去看林佑了。 母女两个在几个婢女的伞下走了出去。 雪裟:“祖母,雪裟有些疑惑。真是太惭愧了。” “怎么了?裟儿,你有什么不明白的?”王氏慈爱的问道,鬓角雪白。 雪裟用微微愧疚的眼神看向王氏,淡蓝色的眸子里看起来依旧清明。 “是关于祖父,您知道的,雪裟一直流落在外,也不知道多少家中的事情,竟然连五月是祖父祭日的事情都不知道,实在是太惭愧了。” 她低声道,现在已经只有唐姨娘和林姗莲还在这桌子上。而她们显然没有听见雪裟的问题。 雪裟注意到王氏的表情又是一顿,接着又道:“你祖父是五月十九日走的,夜里就突发急病。亮以后,大夫才赶来,已经是药石不灵,华佗难救了……” 着,王氏低垂着头,眼里含着泪光,似是在追忆着什么。 看她老泪纵横。雪裟安慰道。 “是雪裟不好,提起了祖母的伤心事。我只是想要在他老人家祭日之前抄写一本佛经出来放进祠堂。” 王氏:“不怪你,你才刚刚知道这事。便有这个心思了解你祖父的死,也证明你是真心孝敬。” 雪裟又道:“祖母不要伤心了。” 林姗莲这时也注意到了她们两人,问道:“祖母,您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吃好了?都回去吧!”王氏打发她们道。 难得雪裟疏远了自己这么久还愿意这样安慰自己。这可是拉近距离的好时候! 唐姨娘一下子便懂了王氏的意思,立刻拉着林姗莲道:“姗莲还要练字,老夫人你们慢用,走吧!姗莲。” 林姗莲还有些恋恋不舍,却还是走了。 雪裟:“祖母,您不要太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咱们家里也不是世代为官的。不像爹这样忙,您该是和祖父过了一段好时光才对。” “是啊!是啊!你父亲可是不经常在家。总是忙这忙那的。”王氏回答道。 她似乎有意避免谈及祖父…… 雪裟充满同情的看着王氏,顺其自然的感叹道:“可惜那时候咱们家不住在京城,否则刘大夫在的话,便能够半夜前来救祖父一命了不是!” 王氏:“裟儿,你这是的什么话呢?那时候咱们不住在京城,咱们家是从江……” 到一半,王氏突然住了嘴不继续了。 雪裟仿佛没有注意到她语塞,只是问道。 “祖父去世的很早吧?我看府里该没有那个姐妹见过他。” 王氏愣了一下,并不易于察觉,却又接着道。 “你没有见过,苏儿和姗莲可是见过的。” 雪裟:“是吗?祖父是什么时候离世的?” “是八年前,你那时候要是还在,都已经四岁了。”王氏感叹着答,摸了摸雪裟的头发,面容慈祥。 “是啊!”雪裟笑得无害,心中却是有了想法。 “裟儿啊!你可知道,这些个孩子里头,祖母最喜欢的就是你了,虽然你才刚回家不久,可你对祖母的心,祖母却觉得你与我最亲近。” 王氏回归了正题,开始温柔的与她闲聊。 雪裟答道:“祖母叫我受宠若惊了,我也觉得与祖母亲近。” “是吗?咱们祖孙俩多有缘啊!原本我从佛寺里回来听你已经死了,生的是个死胎,我可多伤心啊!没有见你一面你便消失了。没想到多年后还会相见!” 王氏激动的着,眼泪满框,一把拥住了雪裟,她身上的面料柔软,身上有股重重的檀香味。 “祖母,裟儿也觉得自己很幸运。”雪裟答道。 王氏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简直如同催眠般柔和。 “祖母,我从未见你如此伤感过。”雪裟道,感受着王氏缓慢的心跳。 “还不是裟儿你闹的?真不敢相信我竟然失去了你这个丫头十几年!”王氏笑道,气氛很是温馨。 “祖母,裟儿知道您伤心,是因为提起了祖父。但毕竟那是灾**,无法避免的。不是有了一个像是刘大夫那样的大夫便可以挽回的。”雪裟道。 王氏一听,突然心跳加快了速度。 有些生硬的推开了她,王氏的脸色难看。 “怎么了?祖母,我是不是不该提?让您伤心了,雪裟实在太蠢了,惹您不开心了。”雪裟急道,眼神中都透露出浓浓的担心。 而王氏的眼睛里,雪裟竟然看到了比她还要多的担心。 她绝对隐藏着什么! 王氏放下心来,相信雪裟只是随便提及,便转了话道。 “你没错什么,这人老了,难免会有些多愁善感,时辰也不早了,该休息了。” 雪裟应声:“是,祖母。咱们一起走吧!只要您不生气,不要伤心便好。” 两人走出了屋子,两把油纸伞下,雪裟搀扶着王氏,一屋子的婢女嬷嬷都跟了出来,红杉提着灯笼走在前头。 艰难的走完了这一段路,雪裟在雪雨院门前挥别了王氏,红杉为她撑着伞,已经是浑身湿透。 “姐,我都担心极了,你提老爷做什么?”红杉一看王氏走远,立刻道。 “怎么了吗?为何不能提?”雪裟问道。当然知道她口中的老爷是指的林方的爹。 红杉的头发都湿漉漉的贴在额头上,口中道。 “我从前与红绣姐姐在老夫人那里伺候的时候,见过唐姨娘提了一次,老夫人黑着脸把她骂走了呢!其它人都是,老爷也不敢提的!” 雪裟:“竟有此事?” “姐,快进去吧!这雨好大,外头都不能站人了!您的裙角都湿透了。”红杉喊道。 她却没有提到她浑身的湿透。 “等会,你先进去换衣服吧!”雪裟吩咐道。 眼神中便了要红杉回避。 红杉虽不知是为什么,却见这满的雷电,坚定道:“不,姐!你要去哪?我陪你去。” “你……好吧!”雪裟无奈,只好带上了她,夺过红杉手中的伞,将它收起放在门后。 红杉:“姐,您这是干什么?这么大的雨不打伞会淋坏的。” 雪裟只是道:“随我来。” 人已经踏入了雨幕中,两个女子一下子便湿透了全身,雪裟用手中的帕子把自己湿透的发丝挽起,走得飞快。 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出来走动,很快便来到了目的地。 红杉一停下脚步便问:“姐,咱们来后院做什么?” “找人!”雪裟匆匆道。 拉着她进了后院,里头的洗衣丫头早已经按着黄昏时的色收好了衣物,外头院子里只有些空荡荡的晾衣杆,雪裟拉着红杉穿过那些杆子,走到了唯一亮光的屋门前。 “姐,你不是要去找那个老巫婆吧?这么晚了,万一她发疯伤人怎么办?姐,不要进去啊!”红杉害怕道。 环顾这四周,没有任何人影,空荡荡的除了雨水声简直安静的吓人,这破旧的后院实在给人一种压抑的不得了的感觉。 姐干嘛来这里? “红杉,你这外头等吧!”雪裟道。 还未等红杉回答,便只见雪裟敲了门,门没有关。 她便走了进去!当身子消失在红杉的视线里,雪裟眼中便多了一个人。 “你究竟是谁?告诉我?”她问道。 床上坐着的老妪盘着腿,皱成一堆的脸上一对黑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她,屋子里一股子腐烂的恶臭…… 缓缓的,老妪张开了嘴:“叫我一声,老夫人!”(未完待续。) 第219章 深夜投靠 “啊!”红杉一声尖叫,明了她的恐惧! 此刻,漆黑的夜空中突然被亮光劈开,落在众人眼中,震耳欲聋的响声随即惊醒了大地上所有的生灵! “姐…她……她的不可能是真的吧!这怎么可能呢?” 黑夜中,红杉惊魂未定的一张脸惨白如纸,口中问道,似乎雪裟就一定能够解答刚才的疯狂事实。 “回去吧!不要多想,忘记刚才她的,只不过是些疯言疯语罢了。”雪裟轻描淡写的回答。 踏出屋檐,身子淋在雨中一双眼睛却依旧清晰明亮,这雨雾之下,显得那般有力量。 红杉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随即步入雨中,寒冷的雨滴砸在身上时,却还是止不住颤抖。 雪裟的脚步不算快,却还是要回头等着红杉,漆黑的大雨中,这院子显得昏沉,昏沉,毫无生气。 “姐,您慢点,我就来了。”红杉喊道,朝雪裟跑来。 雪裟突然喊道:“等会,那是谁?” 她伸出了一纤细的手指着红杉身后,雷声再次响起! “什么?啊!姐,您不要吓我!”红杉立刻尖叫着跑过来,抱住了雪裟,不敢看身后。 雪裟的眼神逐渐寒凉,在看清之后,带了一抹笑意,眼中不远处的院子里连接大街的那扇后门大开,一个身影倒在了门口不远,披着一头乱发。身着破烂长裙。 雪裟动了身子,朝着她走去。 红杉道:“姐,姐你去哪儿?” “我们等的人到了。红杉,把你的外衣脱了!快!”雪裟道。 快步走向了那人,雨越下越大,她却毫不在意,湿透的长发反正也挡不住自己的视线,伸手要去扶地上的人。 那女子发丝挡住了脸庞,腹部高高隆起。身子却是骨瘦如柴,已经昏倒过去。 雪裟的手刚要握住萱香的手,女子就下意识反抗!一把推开了她! “姐!”红杉喊道。 雪裟已经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泥水沾满了全脸,却是立刻起身,继续扶起女子!口中冷峻无比道: “你来找我,便给我乖乖听话!还想不想要孩子了?萱香!” 萱香听了这句话。浑身瘫软。刚要寻找那把匕首的心情顿时奔溃,自己若是有的选择,又怎么会来找她? 终于,口中只是呢喃道:“救我,救我的孩子。” 她一停下挣扎,红杉便走了过来帮忙,两人很是轻松的扶起了萱香,她轻的像是一块纸片。 红杉:“姐。她是谁啊?” “别问了,声些。快扶她回院子!”雪裟声道。 两人扶着她走出后院,这时雨更加大了,萱香身后的追兵终于在快要追踪到林府附近之时失去了所有的踪迹。 “无论如何,必须给我把她找回来!”雨中,玄汕站在屋檐,脸上的伤口足有一指长,血已经流尽,泛白的脸上满是愤怒。 就在不久之前,她威胁萱香,逼着她要么喝下打胎药,孩子胎死腹中,要么就立刻去潇月公主那里揭发蜀王吩咐她所做的一切! 这个厉害的女子,先是不惧威胁,直到玄汕把药灌进她口中之时,她才开始不断的用手指抠自己的嗓子眼,不断的呕吐着! 眼中的恐惧像是看到了死亡,像是进入了地狱,更有浓浓的恨意! 原来她是怕的,她最怕的还是自己的孩子没有了! 殿下对了! 玄汕立刻就拔剑,告诉她只要一炷香她的孩子就会脱离她的肚子! “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萱香苦苦咒骂着! 眼里的恐惧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痛苦! “我!我招供了!我招了!你带我去潇月公主那里!带我去!有没有办法不让药效起作用!有没有啊!”她怒吼着抱着玄汕的脚! 狠狠的捶打着玄汕的腿!却是根本站不起来直视玄汕! 她的腿被玄汕打伤,早已经不能站起! “好!不必担心,只要你去,我们现在就走!到了潇月公主门前,我自会给你解药!”玄汕冷冷答道。 “好!我去!”萱香答应了,玄汕立刻抬着她走向潇月的公主府,雨下的太大了,中途这萱香就在一个靠近河水的屋檐上奋力挣脱了玄汕! “抓住她!”雪裟大喊! 却见萱香跑得飞快,一下子跳进河水中!不见踪影! “该死,她的腿已经好了!”玄汕大喊着,懊恼不已,这女人竟然等候了这么久的时机,便是猜到她能够逃跑吗? 萱香一路顺水游了下去,水中这副沉重的身子终于不是问题,她一路游至碟飞凤舞楼的窗下上岸,一路往林家而去! 她曾经多次跟踪着雪裟走到这个后门,却是从来没有下定决心进去过! 她需要一个容身之处! “你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在里面!”雪裟已经把萱香带到了雪雨院门口,派红杉进去察看。 红杉进去之后,雪裟便握住了萱香的手!口中道: “你不要害怕,孩子没有那么娇气!” “你……你要救我!你过的,你会帮我!”萱香迷迷糊糊道,握住雪裟的手狠狠用力! 雪裟:“我保证过的,你信我便可!” “姐里头没人,雨太大了,咱们快进去!”红杉出来道。 两人立刻扶着萱香进屋,严严实实的关上了门! 雪裟:“快去点灯!” 屋子里很暗,她还是把萱香放上了床。找出了一件干净的衣裳披在她身上。 油灯亮了起来,萱香的脸格外清晰,雪裟却立刻把她的双腿分开! 红杉:“啊!血?” 雪裟急道:“快拿毛巾来!快!” “嗯嗯!”红杉飞奔着拿了毛巾过来。床上府人已经被脱光了。 红杉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看着,只见雪裟跑了出去,口中道:“你看着她,我出去拿些东西过来!” 一下子便不见人影了。 “你…你是谁啊?你怀了孩子?”红杉有些害怕地问道。 萱香脸色已经是惨白,她心中担心的要命,究竟她吃下去的是不是真的打胎药?为何她的肚子这么痛? 孩子,孩子你不要离开我啊! 雪裟不过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中却拿着一包药粉。 “拿水来!”口中吩咐道。 红杉立刻拿来了茶水,雪裟将一包红色带黄色的药粉和在水中,扶起了萱香。刚刚抵在她嘴边,她闻到药味却毫不犹豫的大口吞了下去! “这是阿胶,黄芪白芷……”口中才刚刚开始解释,雪裟却见她这样视死如归。口中没了话。 她眼里的信任让自己都有些吃惊! 萱香喝了药。雪裟立刻将被子盖在她身上,接下来只有听由命了! “姐,你哪来的药?”红杉奇怪问道。 逐渐看到萱香平静下去,腿间也不再流血,红杉好奇的问道。 “是安胎药,我准备了些,就在你屋子里。”雪裟答道。 眼神柔和。 “什么?在我的屋子?就在这院子里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呢?”红杉咋呼道,雪裟竟然藏东西藏到了她那里。 “我等着她许久了。总觉得她不会是平安的来这里,便准备了金疮药。人参,安胎药!好在前两样没有用到。”雪裟安然答道。 自己在碟飞凤舞楼就已经答应了萱香,要是她愿意来投靠自己,自己便会尽全部力量保护她的孩子! 因为她知道这孩子不是太子的,是李玉端的,且他不会要这孩子! 萱香就是听了她的话之后,似醉非醉的跑去找了李玉端,他那般花言巧语,即便是让萱香一时间分辨不出真心,却是抵不过她自己身体里的人。 孩子是一剂良药,能够逐渐叫人看得清明。 “可是,姐咱们不可能留着她在家中啊!”红杉道出一个问题。 雪裟却轻易的解答:“没有人能够进内屋伺候,除了你。她只要不出门,没有人会知道。” 雨下了一夜,空放晴了,城中的积水却很深,没有几日怕是退不下去的。 “圣旨到,蜀王接旨!”唤做张公公的传旨太监喊道,白细的脸上是一丝不挂的严肃表情。 李玉端不过刚从外头回府,便听传旨的公公已经等了许久,这才入了前厅便应声下跪。 见他端正跪下,太监这才道:“奉承运,皇帝昭曰,蜀王德行出众,年岁已足,尚未婚娶,左太傅之长女,左乐绫才艺双全,德艺双馨,赐婚为正王妃,即日成亲!喜结连理!” 喜结连理?左乐绫? 李玉端低着头,已经是满腹疑问,这是怎么回事。 自己从未求父皇赐过婚,这是哪一出? 莫非! “殿下,接旨吧?”张公公道。 李玉端:“儿臣谢父皇恩典,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接过圣旨,却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张公公:“恭喜殿下!那左家姐可是名扬下的美人,真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啊!” “公公辛苦了,占之!”李玉端呼唤一声,一个男子立刻走了出来,拿出一袋银子递给了张公公。 “殿下客气了,客气了。”张公公笑得灿烂,皱纹乍现,有些难看。 李玉端笑着将他送了出去,手上的圣旨一刻也不曾放下。 “殿下,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您要娶左家姐,什么时候?”占之问道。 李玉端:“圣旨上定的是六月初三,谁都知道左乐绫这月二十及笄,父皇这样急不可耐……” “那位林姐是不是过皇上将会为您赐婚迎娶左家姐?她中了!”占之突然道,记起了前些日子的那一出。 “她的是我会娶左姐,却从未过是赐婚!难道是肖潋让父皇这样做的?还是他们猜到了皇上的心思?”李玉端默默猜忌。 却是愚蠢的将雪裟的话和肖潋联想在一起。 李玉端将圣旨收了起来,口中问道:“萱香那边有没有消息了?我要你盯着肖潋,李康端,李荛端各处,都有什么消息?” “昨夜风平浪静,大雨一下,没有人出门。”占之答道。 他是除了萱香之外李玉端的得力助手,现在已经是成为了唯一一个左膀右臂,办事十分稳重。 “继续看着他们!不能有半点松懈!”李玉端冷冷吩咐,眼角的阴郁散不去,看起来十分的清冷。 “是,殿下!” 占之转身离开。 双手背过身后,他一身的墨绿衣衫显得气质出众,突然开口。 “等等!替我约见林姐!” 这女子,上次的对话似有意联盟一般…… “姐,姐?”红杉喊道。 雪裟逐渐睁开了眼睛,日头已经很大了。 昨夜的重重事件实在太多,她累得直接在床边趴着睡着了,眼睛转到了萱香身上。 她睡的安稳。 红杉已经推门进来,带着一盆洗脸水。 红杉忙不迭的将水放下道:“姐,你醒了?快洗把脸吧!老夫人叫您去呢!” 人又走了出去,雪裟起身擦了把脸,昨夜脸上人泥水竟也没有擦去,现在一擦,水盆都脏了。 “姐,喝一碗姜汤!”红杉又进来了,这次端了盘子,三大碗的姜汤冒着热气就进了屋子。 “我不敢让其他人进屋,待会你留下来看着她!”雪裟吩咐道。 换了一件衣裳,坐着了梳妆台上,她浑身酸痛。 红杉关心道:“先喝了吧!姐你会得风寒的,昨夜咱们淋雨淋了这么久了!” 看着铜镜里的女子,皮肤煞白,雪裟有些担心的喝了一碗,身子立刻暖了起来。 红杉手中动作迅速,一会儿便将雪裟的发髻梳好,简单的挽了起来,淋雨太过杂乱,没有办法披着。 雪裟道:“你也喝一碗,不然谁来照顾我,照顾她?” 临出门雪裟吩咐了一句,眼神离开了萱香。 王氏找她什么事情她都没有问便只身前去了。 她不带红杉的意思不是让她照顾萱香,而是昨夜的事情对于她绝对是个大大的刺激,万一见到了王氏露馅,她就很可能暴露。 此时李玉端派的管家也已经在路上,要请雪裟一聚,而玄汕则是在暗中搜查碟飞凤舞楼! 这三人马上就要撞上,将会十分激烈……(未完待续。) 第220章 找靠山 “你们都找过了吗?把**子叫出来询问!快些!”玄汕站在蝶飞凤舞楼的屋顶上,眼神决绝的吩咐,皮肤白皙的在日光下透亮。 她的脚底跪了四名黑衣人,都是蒙面,看不清表情,却是木讷的答应。 “是!” “我看她究竟能躲到哪里去!绝不能叫殿下发现了!必须快些找出人来!”玄汕道。 几个人已经追了那萱香一夜,她大着个肚子竟然能够逃的无影无踪!真是翻了了! “玄汕,不能惊动楼里的人!快些离开!” 何来的声音? 玄汕转过身子去,只见吴山正在自己身后。 玄汕:“你怎么来了?” “殿下已经知道你所做的了,快些回去。这楼不是你能来的。”吴山立刻答道。 眼神焦急,殿下已经在府里大发雷霆了,她却还走了错路,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殿下知道了?”玄汕问道,眼神暗了下去。 殿下一定会生气的,怎么办…… “殿下的命令,迅速离开!”吴山命令黑衣人道。 “是!” 眨眼间的功夫,四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玄汕把她手下最好的人都带出来追人了,却还是被萱香逃走了。 吴山:“走吧!玄汕。” 玄汕黑着脸,不再话,几步便已经飞身离开,他们这些人来的快去的也是极快。只可惜还是被远处的人看得清楚。 “得赶紧通知殿下,又有黑衣人出现了!”婉儿颤抖着道,整个身子都躺在了随身保护的那黑衣人身上。 “是!” 黑衣人只会这样回答。立刻摆脱了她出了门。 李玉端此时却是不在府中。 “四弟,你这里真是个清净的好地方。”李玉端挑起一束开的真好的兰花道,满脸的喜色。 “二哥今日怎么想起来我这儿,是否有喜事要告知?”李荛端笑道,似乎对他喜欢自己的兰花这事很是受用。 他们两人,一个身着墨色衣衫,一个浑身雪白。看起来倒是显得和谐,眉目间有些相像的两兄弟,在上段时间便结了盟。怎么会不和谐呢? “四弟这儿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像极了世外桃源,二哥是想来散散心,舒解一下心中苦闷。”李玉端皱眉道。 “能为二哥舒解苦闷。是荛端的福气。只是弟弟这地方偏僻,哪里称得上是桃花源呢?”李荛端彬彬有礼的答道,清明的眼神叫人看着心中舒服。 李玉端将那一支秀气的兰花捏在手上,眼中闪过一丝杀气,目光却越发温和。 “上回边境来信一封,是李玄端那子病入膏肓,时日不多了。我这个做二哥的,心中真是郁结的很。” 两人相伴着走向花园的水池边。李玉端突然提道。 李荛端听见了李玄端的名字便眉间一跳,真情实意的流露出厌恶的模样。 再听见了时日不多。连眉间都染上了喜色,口中道:“二哥伤心做什么?这人可不值得,他当年杀我母妃的时候,我便等着这一呢!” “四弟,他毕竟是你我的弟弟,手足一场,你与他有仇,却不是我与他有仇,难不成我会毫无感情吗?”李玉端突然道,一副老大哥的模样,怜悯之心大发。 “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他的确与我有杀母之仇,您要伤心,也是因为您对我们这些个弟弟感情太深了,这可不是好事!”李荛端眼神坚定的答道。 既是无奈也是尖锐。 “四弟,其实二哥也不是要怪你无情,玄端那家伙的确是自己作孽,不过现在他时日无多也提醒了咱们兄弟几个,所剩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你我一定要同心协力才行!” 李玉端诚恳的道,眼神中满满的温情,李荛端不知道他怎么今日这样煽情,却是心中欢喜李玄端的事情。 “二哥,你放心!荛端一定会帮你!永远都会站在你这一边!”他信誓旦旦的道,李玉端感动的握住了他的手。 心中却在想着雪裟的话。 就是眼前这个看似云淡风轻,无心争斗的弟弟推波助澜的叫自己犯下手足相残,杀死太子的罪过! 若真的如她所,那这个人实在是太多的心思,绝对不是他表明上看起来的这样。隐藏的太深了! 李玉端:“四弟,好了不这些伤心的事情了,最近可得了什么墨宝吗?拿出来与二哥瞧一瞧。” “好,随我来!”李荛端爽快道。 他知道李玉端最喜收集各种书法大家的墨宝名作,便暗暗给他寻了许多副好画,昨日才到了一副春日醉酒图,正好送予他。 两人便欢喜的走向了书房。 “裟儿给祖母请安。” 雪裟欠身道,只见王氏跪在蒲团上正在跪拜。 “起来吧!雪裟,你过来。”王氏道。 她起了身,只见王氏拿出一本佛经,正儿八经的道。 “这本佛经是我从南山寺替你求的,乃是方丈日日夜夜在佛祖面前诵读的那一本,沾了灵气,园辉大师了,能够保人平安,今日便送给你罢。” 雪裟:“祖母,这太贵重了,裟儿怎么能收?还是放在祖母身边,包您益寿延年。” “傻孩子,什么话呢?我一个老婆子,还能够活多久全看着老的意思,留着它有什么意思?当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收着。” 王氏笑着道,原本就慈眉善目的她更加叫人心暖。 雪裟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似乎很是谦虚。一个劲儿的推辞。 “雪裟不能收,祖母该留着的。” “大姐您就不要推辞了,原本这老夫人就是为您求的。想要包您平安一身呢!”身边的嬷嬷道,满脸笑意。 “可是祖母您这些日子也没有出门啊?这佛经是在南山寺求的?”雪裟问道。 王氏带着追忆般的表情,拉着她的手 道:“这是你娘怀你那一年我去山上求的,是因为那大夫你娘属于异域血脉,原本就是身材纤细怕是会难产。” “我即日便去了寺里,斋戒了三月求得一本佛经,一串佛珠。那佛珠随着你娘葬了。现在这佛经我还是要交到你手里,保你平安。祖母便心满意足了!” 王氏语重心长的着,似乎交代后事一般。这佛经这么重要,她交给自己是什么意思,便是最挂念自己吗? 经过了昨夜的事情,她真的不敢对面前的老人产生任何好感。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即便是雪裟当年在后宫里也未曾做过,那样的血腥,那样肮脏。 “裟儿,你可要好好的生活下去,祖母就希望你能够嫁个好人家,平平安安一身便好。”王氏揉着雪裟的头发,多像一个慈爱的祖母啊! “是,祖母。雪裟回的。”雪裟抬头看她。眼神闪亮,似乎带着泪光。十分的感动。 王氏瞧着差不多了,立刻就唏嘘道:“唉!还好你不像你可怜的表姐!” “表姐和蜀王?怎么了?”雪裟问道。 “唉,你孩子不懂的。我也是听你伯母的,可惜了!”王氏故弄玄虚道。 引起雪裟的疑问! “究竟是怎么了?表姐倒是真的许久未曾出门了。是不是与蜀王有关?”雪裟故意这样问道。 王氏立刻就提起兴趣,不断唏嘘道:“你表姐及笄的时候,蜀王若是不能来的话,实在是太可惜了。晴簪与他可是情投意合……” “蜀王与姐姐?真的吗?”雪裟问道。 似乎十分惊奇的样子。 王氏:“是在腊八节公主的宴会上相谈甚欢,可晴簪她因为先前的襄王心灰意冷,便失了心思。” “竟有此事……”雪裟迟疑道,故意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似乎很是扼腕。 “晴簪啊!便是太可怜了,祖母知道她之前任性了些,可是本质不坏,眼看要及笄了,怕是只能嫁与一个平级官员世子,草草一生了。” 王氏道。 本质不坏?只是任性吗? 她下毒害自己,想杀自己,还将火引到张氏身上,这可不是普通的任性吧? “是啊!”雪裟冷冷道,却是突然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王氏有些着急,又道:“裟儿你与郡王祖母倒是不担心的,不过这家中晴簪也是好资本的,若是嫁了普通人,怕是委屈了,你是吗?” “怎么起郡王了,雪裟与他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雪裟淡淡答道,毫不注意的样子。 “好了,裟儿。祖母都知道的。那左家姐及笄之日,你不妨和展颜去一趟,如何?” 王氏终于出自己的目的,雪裟却是诧异。 雪裟:“去左家?为何?” 王氏眨巴着眼睛,一副老孩的样子道:“左家姐的面子大,及笄之日蜀王定会当场,你去顺便提醒他一声,便晴簪想着他,一切就够了。” “祖母,您真是。”雪裟无奈了。 这王氏因为林晴簪快要及笄了,倒真是很着急啊! 昨夜还自己家不输左家,却是连夜想了主意叫自己去通信蜀王? 真是有劳她了。 “那便是答应了?还有几日了,你可要好好准备。”王氏道。 “是,祖母。您放心吧!”雪裟乖巧答。 王氏:“这才是祖母的好裟儿嘛!祖母最爱的便是你了。” 腻歪歪的出着一句话,雪裟被腻的没有话。 几句话之后便借由走了出去。 “姐,您快回去吧!” 一出门,雪裟便瞧见自己院子里的一个粗使丫鬟朝自己喊道,神色焦急。 难道是萱香出什么事情了? “怎么了?”雪裟问道。 “红杉姐姐让您快些回去,她有事要找您。很急很急的。”丫鬟道。 雪裟不动声色的加快了脚步,朝着自己院子走去。 原本就离得不远,一会儿便进了屋子。 “红杉,怎么了?”雪裟一进门便关了屋门问道。 红杉一看是雪裟来了,立刻怒道:“姐,你看她!” 床上的萱香抱着自己的肚子,正拿着一把匕首挥舞,眼神里满是可怕的血腥。 雪裟冷道:“萱香!把刀放下!” “你要害我,你要害我!我不!不会让你得逞的!”萱香突然大叫着,挥舞的匕首划过自己的身子,衣裳上渗出血来! 雪裟瞧见她早已经是浑身伤痕,与昨夜看到的身子一比,已经是千疮百孔。 “她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伤口!红杉,你怎么看的人?”雪裟问道,带着些许焦急。 “姐,她是疯子!你救她做什么啊!她一醒过来就开始这样了,还要把匕首往自己肚子里戳,孩子都不要了!她是疯子!”红杉委屈的喊道。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会这样!不知道! 雪裟冷声道:“萱香,你住手!” 手中速度很快,一把夺过她的匕首。 萱香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立刻瘫倒在床上,双眼无神。 她哪里不知道自己已经安全,只是还惊魂未定而已,雪裟在那双狐狸般妖媚的眼睛里看见的不过是极度的无神,像是瞎了一般的感觉。 难不成她被囚禁了许久吗?为什么这样害怕?雪裟还以为她是被李玉端放出来到自己这里来。 雪裟吩咐:“把她的身子检查一下,不能拿任何尖锐的东西进来!” “不!放开我!不要杀我!不要追杀我!李荛端,你不得好死!”萱香在红杉一碰到她的时候便惊声尖叫起来! 红杉受不了了,大喊着:“疯子!疯子…啊!” 人已经跑了出去。 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红绣姐姐发疯了是因为怀了孩子,这女人发疯也是怀了孩子,怀孩子怎么会逼人发疯呢? 看着她失态的样子,雪裟却是淡然坐在了床沿,开始和萱香谈话。 “萱香,你不用装疯卖傻,我不会害你,更不会把你交出去。” 萱香回答:“你如何保证?你和肖潋不是一路人吗?我以为我可以回到潇月那里!” 眼神清明的看着床边的女子,拨开了眼角的乱发,房间里现在只有她们两人。 不知如何,萱香只觉得雪裟很叫人信服,否则也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冒着生命危险逃出来找她!(未完待续。) 第221章 谋士 “你要把我的孩子怎么样?”萱香问道,手不自觉的抚摸上自己的腹部。 “你认为我会如何?”雪裟反问道,眼神捉摸不透。 萱香心中越发不安,眼前的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女孩,自己怎么会觉得她能够保护自己呢? 雪裟瞧着她缓慢迟疑的眼神,她自然不会让萱香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便只是道:“我对你们母子的性命没有兴趣。” “那你要我做什么?既然你要保护我,便不可能是无私奉献不是吗?”萱香问道。 雪裟笑了:“我要你太子是李荛端杀的,你能够做到吗?” 即便不知道她是在笑些什么,萱香却是狠狠的点头。 “那便好。我要的回报便是如此,再无其它。”雪裟将嘴角的笑压下去,眼神强势。 萱香奋力点头,他要害自己的孩子,便是这个回报,她愿意! “红杉!”雪裟朝着门口喊道。 “姐。”红杉道,走了进来。 雪裟:“从现在开始,萱香便住到你的院子里去。你贴身照顾着。对外便你得了风寒,需要修养,轻易不出门。” “什么?姐,不出门吗?”红杉惊讶道,要她往后几个月不出门?这…… “萱香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好生照顾着。”雪裟认真道。 由不得她不了,红杉眨了眨眼答道: “是,姐。外头来了一个管家。是找姐的。您出去看看吧!” 雪裟:“什么管家?” “好像叫做王管家。”红杉答道。 萱香立刻反应过来,口中道:“王管家?是殿下!” 雪裟:“李玉端?” 他来做什么?难道是知道了萱香在这里? 带着疑问,她走了出去。果然见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院子门口,因为采花贼的事情,府中现在分外紧张。 “王管家是吗蜀王找女是有何事?”雪裟走了过去,礼貌问道。 那王管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就像是个中年书生,开口道:“蜀王殿下请姐去酒楼一聚,并未明是何事。还请姐一去便知。” “是,我知道了。”雪裟道。 王管家:“外头已经来了马车,姐请…” “嗯。” 雪裟道。 随着他走了出去。一个人坐上了马车,身边不曾伴着任何人。 这边雪裟已经出发,请她的人却还在荛府里寒暄。 “二哥,这副画如何?”李荛端问道。 手中的精致画作十分的大气。李玉端显然很喜欢。摸了又摸。 李玉端笑道:“的确不错,还是四弟你会赏画,日子过的潇洒啊!” 李荛端听到话之后,便准备将这画包好,便是在这时,一个人推开了门。 “殿下,您绝对猜不到太后娘娘赏了我什么!” 当于瑶一身紫色流光溢彩的衣裳映入眼帘,李荛端与李玉端都有些目眩。进来的女子却是愣住了。 那人是她见过的,蜀王! 殿下从来不让自己见任何皇子。怎么办…… “瑶儿,你怎么回来了?也不一声?”李荛端道,朝着她走去。 “殿下,我只是太想回来,便没有提起了。”于瑶答道,看着李荛端一脸的宠溺有些诧异。 只见李荛端走了过去,揽住了她的腰身,亲密的道:“是吗?怕不是要给我惊喜?” 于瑶:“殿下……” “这样甜蜜?四弟你也不给二哥介绍介绍,把皇兄晾在一旁是个什么理儿?”李玉端笑道,眼神落在于瑶身上。 李荛端听了,一脸的遮不住的幸福模样,口中道:“这是瑶儿,皇兄也见过的,是我的妃子。” “瑶儿见过蜀王。”于瑶欠身行礼道,眼神柔和。 “快起来,弟妹,你可是我这四弟第一个带进府里的女子,还做了妃子?真是风月。”李玉端笑道。 李荛端:“皇兄见笑了,瑶儿,你先去休息吧!我和皇兄还有些事情要聊。” 于瑶一听,落落大方道:“是,殿下。瑶儿告退。” 李玉端:“怎么就走了?便留下来一起赏画不好吗?” 他的眼神依旧是看不出情绪,即便李荛端的宠溺模样他看在眼里,他却还是想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雪裟的那样,是江南首富之女。 只能旁敲侧击了。 李荛端答道:“皇兄,改日来,我一定叫瑶儿一起陪伴,只是她刚刚从宫中回来,有些劳累,现在还是休息为好。” 李荛端老实道,毫无隐瞒的样子。 “是吗?皇宫?她去做什么?”李玉端问道。 李荛端自然答道:“太后回宫,我让她送些礼物过去,以表孝心而已。” 于瑶已经走远,李荛端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明明刚才是噪乱的,只是他便是越紧急越表现的镇静的人。 “原来如此,想来我还未送礼物去呢!”李玉端道。 放下了这一件事。 “是吗?二哥不必担心,太后最喜欢的便是二哥你,你只需去看看她,她便会很高兴的。”李荛端笑道,默默的了李玉端的好话。 “你的是,这瑶儿是哪里冒出来的?你们如何认识的,这样恩爱?”李玉端似乎不经意问道。 李荛端心中一跳,表面上毫无动静,却是红了脸。 “二哥见笑了,瑶儿原本是江南人,因为家中没落便到京城寻亲,没想到遇见了我,便两情相悦了。”李荛端道眼神情意绵绵。 李玉端:“是这样?我的确是瞧见你带她去了宴会。看来是真喜欢了,哈哈哈。” 他爽朗的笑着,好像好不在意一般。李荛端没有多想,料他也不会知道于瑶的身份。 “好了,把画给我。我便要走了。”李玉端都道。 李荛端:“皇兄,给。” 将手中包好的画递给了李玉端,他便笑道。 “走了!” “皇兄慢走。”李荛端作了揖道。 李玉端大步流星的离开书房,心中的疑惑却是加重许多。 李荛端这样毫无保留的出于瑶的身份,难不成她只是普通人?瞧着他的样子。似乎真的十分喜欢的样子。 雪裟,你是在谎吗?毕竟毫无证据。 雪裟此时已经到了酒楼二楼,坐在窗边。看着外头宁静的样子,清风拂过树梢,面向这里的街道上没有几个人走动,一切都显得很是详和。 “让林姐久等了。” 一个声音打破了安静。雪裟回过头。却是李玉端站在自己的身后,她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真是奇怪。 “女雪裟,参见蜀王。”她恭敬行礼道。 李玉端:“起来吧。何必客气,现在也没有其它人在。” “王爷始终是王爷,不能不尊。”雪裟答。 李玉端看着今日的雪裟,她换了女装之后顺眼许多,有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不加修饰的脸白里透红,也平添一分美艳。 李玉端:“林姐怎么这样拘束。那日你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李玉端坐了下去,雪裟站在他的面前,听了他的话,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口中问道:“那日?雪裟是什么样子的?” “那日林姐可是一副“你不听我的,便等死吧!”的样子啊!现在这是怎么了?”李玉端好笑一般道,眼睛里也是趣味十足。 雪裟看着他,不知是闹得哪一出不过却是脚下动作,自顾自的坐在了一旁。 她道:“殿下,您便是想笑上一笑吗?岂不无趣?” “你这样想?若我告诉你一个消息,怕是你也想笑也笑不出来了。”李玉端道,打量着她。 雪裟:“哦?是吗?殿下有什么消息?” “郡王要迎娶左家姐,皇上已经赐婚了。”李玉端道。 什么?肖潋要娶谁? “谁?左翎绫吗?”雪裟脱口而出问道。 李玉端看她眼中有一丝混乱,不免笑的更甚。 他道:“便是左翎绫。” 不,记忆中左翎绫嫁给了李玉端,便是眼前是李玉端啊! 竟然不是这样吗? 心中有些混乱,雪裟却是没有表现出来,笑了。 她竟然笑了?笑什么? 只见雪裟道:“殿下真喜欢开玩笑,是您自己被赐婚娶左家姐,却是要逗雪裟,看来您心情不错。” 李玉端一愣,紧接着便是爽朗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你眼睛真毒!竟骗不过你。” 她刚才的震惊混乱是假装的不成?便是为了引自己上当,再一语道破吗?倒是绝了。 他像是与老友交谈一般,笑得开心,雪裟却是很不自在。 原来被她对了,只差一分,她便要相信赐婚的人是肖潋了,只是她急中生智反问一下而已。 “雪裟,你早已经知道了,不是吗?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李玉端道。 收起了笑容,显得那般冷酷。 “雪裟便是知道,没有什么路子,自然也不是郡王那里得知的。”她淡淡答道,故意扯开了肖潋。 李玉端:“是吗?你一个刚到京城不到六个月的姑娘会预先知道当今圣上口中即将出的圣旨?或许是难了点吧?” “殿下若是不信雪裟,那雪裟不能强求,我只是想让殿下知道。无论什么时候,雪裟都站在殿下这一边。” 浅淡的完这一番表衷心的话,她这样府自然,甚至有几分叫人信服的能力,李玉端有些疑惑,这个女子要帮自己,却不知道目的何在。 “你先前的我会迎娶左太傅之女,现在圣旨已经下来,势必会成功。那另一件事,你有几分把握是真的?” 李玉端玩味般道,一双眼睛呈现出狼目般的凶狠与威严,看得人心中发慌。 “殿下的是李荛端?”雪裟淡淡答道,叫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李玉端:“是,你他目的不纯,是想他杀了太子吗?那为何又这我这里要那萱香?” “殿下,您拥有碟飞凤舞楼不是秘密,萱香是唯一一个见到太子被杀过程的人,且怀了孩子,您便选择保护她,不是吗?”雪裟自信道。 看着她的样子,李玉端心中稍微安了一些,她不知道萱香是自己会武功逃跑,这便是最重要的一环。 殊不知那萱香武功高强,自己保护自己只是事,早已经逃之夭夭。 “那你这样心心念念要把萱香放在你身边又是为什么呢?”李玉端反问道。 她缓慢道:“殿下不知,若是您把萱香交给我,我便能够通过郡王将她好好的保护起来,也好打消皇上的担忧,毕竟圣上已经知道萱香腹中有皇孙一事。” 外头阳光正好,昨夜大雨江水涨了许多,但不继续不下雨的话也是无碍。 “为何是你们来找萱香,皇后,潇月皇姐怎么不找?”李玉端继续道。 他只是不明白,为何雪裟和肖潋这样心心念念要来要人!殊不知萱香已经在雪裟的府中了,她只是要借由此事接近他,并且获得信任而已。 “皇后娘娘伤心过度,潇月公主是知道这件事的,皇上便是在她那里得知,现在却是交给了郡王,我也不知是为何。” 雪裟道,模样真诚。 李玉端满不在意的侧躺下来,口中犀利问道:“雪裟,你究竟和郡王是什么关系?” 雪裟迟疑一瞬,却是镇静道:“我是谋士,原先是认识郡王便从他手中分了些事情,现在,我想帮殿下。” 李玉端:“你是谋士?” 来有些可信,她的确有些奇怪,知道这么多的情报,可那不是肖潋可以得知的吗? 即便她似乎有着借肖潋的名头办事之嫌疑,可看她眉眼中的坚韧,淡定自若的神态,却又有几分可信…… 瞧着李玉端迟疑,雪裟继续道: “殿下,雪裟过您将会迎娶左家姐,雪裟没有错,现在只需殿下点头一声,雪裟便能够与殿下同一阵营,您如何?” 李玉端:“你的确要帮我?” 雪裟:“千真万确。” “好!雪裟,我信你!”李玉端爽朗道! 确定的话一出,眼前是女子突然起身便走。 “殿下,您有何困惑可以找雪裟。记住,雪裟是您的谋士。”留下了一句话。 青色衣衫一动,已经站在门口。 “你便是坚信萱香在我这儿?那为何怀疑的是李荛端杀了太子?或许是我指使萱香杀的太子呢?”李玉端追问道。 她却是淡淡开口:“因为,您是我的殿下。我是您的谋士,只有衷心为主。为您谋福。” 走了。(未完待续。) 第222章 火光冲天(超级暖) 伊人浅笑,口中出的话叫李玉端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是心中暖意。 送上门来的谋士,他有何理由不要?走向了窗边,他看向楼下的女子。 雪裟正出了酒楼门,略微带笑,却是撞见另一个人。 “嗯……” 身子不稳,她身边也没有带人,自然没有人扶着,摔在地上,眼角却是瞥见一处玄色衣角,一双紫金靴。 李玉端眼神一动,从窗口跳下,安稳的着地,风度翩翩的从身后扶起了她,口中柔声道:“你没事吧?” “殿下?我没事。”雪裟轻声道,扶着他的手站起了身子,浅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疑惑。 “没事便好,身边也不带个婢女?”李玉端微笑道,面容俊秀到了极致,带着微风般的柔情,一下子引起了几名路过女子的注意。 看着那些艳羡的目光,雪裟却是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另一个人,迟迟没有动静。 待到李玉端看向撞到她的人之时,也是一愣。 “撞到你了吗?真是巧了。” 肖潋带着笑,的轻松,一身玄色衣衫在日光下迷了人的眼睛,闪耀的光芒落在雪裟眼中。 “原来是郡王,倒是巧了。你也喜欢来这酒楼?”李玉端自然的与肖潋搭话道。 肖潋欠身道:“见过蜀王。” “客气,客气。”李玉端道,十分的儒雅客气。 肖潋眼睛一眯。却是不经头脑般调侃道:“二哥倒是风雪,佳人作伴,可不知左大姐怎么想?毕竟你们已经有了婚约。” “这……”李玉端没有料到他这么一。却是惊讶他不是当众亲了雪裟吗?这是吃醋之言,也太明显了些。 “潋哥哥,你怎么还不上来?咦,这是蜀王吗?” 一个娇俏的声音传来,左翎绫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上前,似乎刚下马车,惊讶的看着李玉端道。 “是啊!看看。蜀王和林姐多配啊!”肖潋笑颜如花的道。 左翎绫有些惊讶,她今日好不容易约了他出来,一路上都是板着脸的。现在怎么还笑了? “原来是左家姐,郡王艳福不浅啊?”李玉端笑道,不接他的话。 左翎绫却是把目光转向蜀王身边的女子。 她一头长发到了脚踝,皮肤白皙。一双淡蓝色的眼睛看着十分冷酷。穿着一件寡淡的衣裙,中规中矩的。 模样倒还算看得,却是那双眼睛看得人生气! “你是?”左翎绫笑问雪裟。 雪裟不语,没有回答,脚下已经动作,眼神里带着一丝失望。 “你怎么这样无礼?我在问你话呢?”左翎绫怒道。 李玉端解释道:“林姐还有事情要办,不耽误你们了,你们便先上去吧!” “你为何替她话?蜀王不是和我姐姐定了亲?现在是怎么?这狐狸精是蜀王的什么人?”左翎绫发作道! 珊瑚色的衣裙衣角花纹绚烂的叫人发昏。娇嫩甜美的模样,加上一双大眼睛实在是光芒万丈! 肖潋赞同她的发作。却是一句狐狸精听的不太乐意。 “绫儿,咱们上去吧!不必在意这些无所谓的人。”肖潋道,一手挽住了左翎绫。 “潋哥哥…”左翎绫一愣,满脸笑意的抱住他的手臂。 这时雪裟已经走远,头也不曾回,肖潋有些怒气。 李玉端瞧见,很是高明的喊了一句雪裟。 “林姐,你的手帕落下了。” 手上拿着一方青色的薄纱手帕。 她停了脚步,一回头,原本冷漠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娇羞,肖潋盯的很紧,看得清清楚楚。 她万般柔情的笑道:“殿下,您留着便是,雪裟几日后游湖见您再拿。” “这…好吧!”李玉端无奈接话道,因为雪裟已经上了马车,他准备的马车…走了。 “你们还有约?我非要告诉姐姐不可!”左翎绫怒火中烧道! 李玉端回过神来,没有言语,自顾自的上楼去了。 肖潋看得心中郁闷,刚才那李玉端的心思怕是被雪裟抓了个干净,她笑个什么劲儿? “潋哥哥,咱们上去吧?”左翎绫道,一双水光满满的眼睛里饱含爱意。 肖潋木然的搂着她上前,心中却在盘算。 她已经找了李玉端,怕是要联合了。 看来是时候帮李荛端了! 肖潋才刚刚走进酒楼,便听见一声闷哼,一个身影飞了出去。 他一回头,只见李玉端飞身朝着雪裟的方向而去。 发生了什么? “潋哥哥,你去哪儿?你去哪儿?”只一瞬间的事情,左翎绫抱着的人已经走远,肖潋跟着李玉端而去,不一会便瞧见了雪裟的马车。 以及它驶过的一片狼藉! 那马车已经是火光冲,两匹受惊的马正拼命的狂奔,撞翻了许多的摊,场面混乱! “怎么烧起来了?马夫呢?”李玉端怒道,身边的侍卫全都在自己身边,那马车里竟然没有车夫,管家正跟着他身后,口中解释道。 “殿下,我们没有看着马车,雪裟姐上了马车之后马夫便驾车回林家,还未驶出半条街便不知为何着了火,车夫便跳下来了!” 李玉端听完怒气冲道:“那雪裟呢?她怎么没有下来?车夫是谁?不必留着了!” 脚下动作飞快,却是赶不上那疯马,眼看马车烧的连顶都瞧不见了,李玉端却是无计可施。 “啊!马受惊了!” “马车失火了!快让开啊!” “快让开!让开!啊!” “我的摊子!” 一时间尖叫声四起,马车所到之处。好几人被府疯马踏伤,惨不忍睹!街上的人惊慌失措的让出路来! “殿下,这火太大。这马受惊了!咱们追不上的,林姐可能已经逃出来了,咱们干脆把马杀了吧?”手下的人道。 李玉端有些迟疑:“这么大的火,她怎么逃?要是还在里头,马若是死了,这马车非得翻了不可,倒时候她必死无疑!” “那是?殿下…!”正在他迟疑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一匹马背上,正被颠的七上八下几度差点坠马! 玄色衣衫的人努力的稳住马,手死死的握住缰绳。那疯马爆发的力气却是不服,将他的手掌心扯得血肉模糊! “那是肖潋?他在上面!”李玉端道,心中一横,几步迅速上前一跃而起! 落在了另一匹马上! “啊!吁……!呃!”李玉端一上马便被颠的差点落马。更是连缰绳都没有办法抓住。手中的剑干净利落的出手,砍下了马的一只耳朵! 马嘶吼着,更加噪乱狂奔,肖潋那一匹受了影响,竟也加快了脚下速度,这街道最尽头摆着许多的摊子! 却是卖瓷器的,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搬开,马车一定会撞上! 不但这马会摔了。连马车也会砸毁! 从这马背上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 李玉端心中发冷。狠狠的控制着身下的马。 这时候后头的马车突然掉下一块木板,似乎是车顶塌了下去! “啊!”肖潋突然一声大喊!紧接着便是马的嘶吼! 李玉端一看右边,那马的腹部活生生刺进了一把长剑!正中腹部后蹄的位置,只要一跑动,这剑便多进一分,马很快便会被刺死! 这样便能够减速停止!真是个好主意! 正当李玉端惊叹肖潋的应急能力之时,却见他已经跳入火光中!上了马车! “雪裟,雪裟!你在吗?”肖潋喊道!脸上火烧火燎的,发丝烧焦的味道很重! 雪裟身上盖着厚重的车帘,却是已经昏倒在火光四起的车里,马车的四周已经起火,车帘却是没有燃烧。 看着狭的马车里躺着的人,肖潋二话不便将她裹进怀里,冲破了留有残木的车顶! 火光中冲出了一个身影,李玉端此时却没有注意到,眼看着要撞上了,前头摆摊之人想跑! 却是搬不动自己的瓷器,现在已经吓得呆了,那是自己的身家性命!怎么能舍弃! “啊!啊!” “快让开!让开啊!”李玉端喊着!照葫芦画瓢的将剑刺进马腹,血却瞬间喷涌而出,溅了他一手!温热的发出腥臭味! 他刺错了地方,那里正是马的心脏位置! 这匹马瞬间就前蹄跪地,李玉端被狠狠的甩了出去! “殿下!殿下!” “来人啊!来人啊!殿下!殿下!” 他的侍卫立刻喊叫道!这一摔怕是活不了了! 李玉端只觉得脑里一黑,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摔在了地上!身子却是无碍。 再看身下,三名侍卫做了肉垫! 其中便有那管家,他似乎断了手臂,口中也在吐血! 而另外两个在下面的人便没有这么好运,瓷器的碎片刺入身体里已经是千疮百孔,更不要提浑身碎掉的骨头! 两人当场毙命!一人重伤,李玉端这才保住了命! “马车呢?马车?”李玉端道,看向四周,却是没有几个摊位被砸毁,那马车停在了前方十步之外,两匹马都已经不能行动! 燃烧的马车被众人用水浇灭,已经是只剩部分残骸! 李玉端跌跌撞撞的起身,满身的鲜血,有的是马血,更多的是人血! “是蜀王?他是蜀王!” “蜀王制止了疯马!蜀王救了我们!” “蜀王殿下!多谢殿下!多谢殿下!” 无数贩围了上来,他们眼看着毁了整条街道的疯马冲了过来,是这个人把疯马杀了的! “多谢蜀王殿下相救!蜀王殿下您是大英雄啊!” “是蜀王殿下吗?” “蜀王殿下杀了疯马!” “真是个大英雄!看着就身姿雄壮有力!” “多么危险啊!蜀王殿下实在太英勇了!” 领头的瓷器贩跪了下来拜李玉端,他此时头脑还发昏,却见所有的百姓都已经跪了下去! “殿下,您没事吧!都了太危险了,殿下为什么您不让属下来制止马车呢?”管家喊道,拖着一只断手,声泪俱下! “这……”李玉端有些楞住,再看管家的眼神,却是心中明了。 “蜀王殿下,您实在是太伟大了!竟然不顾生命危险拦下疯马,是真正的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是啊!蜀王真是心系百姓!” “大家实在太折煞本王了,这原本也是本王的马车,本王怎么能叫马伤了百姓呢?是本王的职责!” 李玉端顺应道,一脸的谦虚。 此话一出更加顺应民心,一时间人声鼎沸,都是夸赞李玉端的话。 那雪裟和肖潋都被他抛之脑后,早已经不记得,沉浸在了夸赞中。 火光中冲出来的两人此刻却是躺在屋檐上,肖潋看着昏倒的雪裟,心急如焚! 肖潋:“雪裟,雪裟你醒一醒!醒一醒!” 是被烟雾熏到了吗? 肖潋努力的叫她! 雪裟没有伤到什么地方,她在进了马车之后一瞬间便闻到了火药味! 那种东西前世她便在与李荛端国交战之时见识过! 心道中计!却见火光四起,她便一把拉下窗子上的车帘,鼻尖轻嗅,没有味道,立刻裹在身上!准备跳下车去! 可这时马夫突然冒头进来,一掌击昏了她,她便是这幅模样,倒在车中等死! 李玉端身边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这绝不是冲着她来的! “雪裟,喝下去!”肖潋语气强硬,实在是愤怒到了极点! 她上李玉端的马车做什么!一看便知道这是为李玉端设计好的!她却做了替死鬼! 将一整瓶恶臭的药灌了下去,雪裟立刻被呛醒,一个劲儿的吐! “唔……唔!肖潋!” 她难受的要命,像是吞了一口腐烂的肉,恶心的要命! 像是要把身子吐空一般,呕吐的东西不多,她原本也没有吃什么,只是些苦水,她却难受的眼泪都已经出来了! 身边的肖潋却不顾她一身的污渍,狠狠的把她拥进怀里,雪裟还在吐,不断的挣扎,他却是死都不放开! 直到她停止了反应瘫倒这他怀里,恢复理智后肖潋一身的焦味却是叫她晕眩。 “肖潋…放开我。”雪裟艰难道,声音都已经不对,吐的太多,沙哑无比。 他终于松了手,雪裟抬头看他,鼻尖发酸,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223章 决定的瞬间 “肖潋,你的脸?” 他无言,即便头皮上传来阵阵灼烧感,他却一直看着雪裟,似乎想在她的眼里确认着什么,脆弱的让人心颤。 眼里是渴求与害怕,他要她的全部,便是全部啊! 肖潋的脸颊绯红,因的灼伤,因的愤怒…… 雪裟满目只能见到他右边头上焦灼成一团的血肉! 原本浅褐色的发丝烧了部分,留下核桃般大的焦黑伤痕,直蔓延到了左边眼角,恐怖至极。 肖潋的发丝被烧了许多细碎,那原本用来修饰绝美俊颜的侧发被烧了个干净,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却烙上一个细长的伤疤! 她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除了心疼,再也没有其它! “肖潋,肖潋你还好吗?为什么救我?”她哭着道,语气愤然! 她不能欠你太多!为何还要这样? “你为什么这么多危险?这样危险?”他喃喃回答,仿佛感觉不到右眼上的伤痕。 雪裟的心很痛很痛,这个她原以为的青衣少年早已经变得这么厉害,而她却拖累了他。 “放开我!”他冷冷道。 原来抱着她的手已经放下,现在是雪裟的双手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掌,即便是冰凉,他却没有办法继续看着她的泪眼。 “肖潋,肖潋!”雪裟喊着,他却毅然起身。玄色的衣衫在日光下带着明黄色的亮光,那样高贵威严,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了背影。 “不要……不要!”空洞的将冰凉的泪水流干。雪裟有些难以置信,即便是李荛端救她的那一回,却也没有这样深刻。 空的云飘了许久,雪裟看着,一直看着,没有动的,动了的。偶尔的一只飞鸟,几缕炊烟,她只是坐在屋檐呆呆的看着。 “林姐。你没事了吧?郡王呢?”一个声音传来。 正是一身血红的李玉端,他满脸谦虚的笑容,似乎是已经僵硬,见到了她还是一副这样的模样。没有一丝担心。 “林姐。林姐,你没事吧?”他走近了,终于发现了她的异常。 女子衣裙已经烧的焦灼,残缺不全,发丝也早已经烧焦许多,一张清冷的脸却是毫无血色,空洞无力的望着前方。 李玉端:“雪裟,你还好吗?郡王不是救你出来了?他人呢?”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肩膀。雪裟突然抬头! “呃……我送你回府吧!”李玉端突然愣了,站了起来。 是被她的一个眼神吓住。像是死人般的眼神,寒凉至极,毫无魂魄一般。 女子披头散发,却是缓慢站了起来,眼神坚毅。 “殿下,你的马夫,不可信!你的管家,不可信!你的身边究竟有几人可信?”她提起眉,竟是不屑。 “何出此言?马夫我已派人处理,你若怪他,便交给你处置,不必你在此多言!”李玉端答到。 她是烧糊涂了吗?管家跟了自己不下八年,她不过第一次见面,何来这句话? 更何况刚才是管家救了自己一命! 若不是他机灵,自己早已经摔成重伤,或是残废! 雪裟笑了:“李玉端,你糊涂!不是只有你可以把一个女人安排在太子身边三年!其他人也有能力把那管家用作内奸的!” “你是什么意思?你还知道什么?”李玉端皱眉道。 眼神已经开始变得危险。 她知道萱香是自己的人?难不成她刚才的奉承之言不是随便,竟然是知道真相吗? 瞧他开始紧张,雪裟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的肖潋渐渐清晰,他受伤了! 她绝不会轻易放过那人! “你的管家正是李荛端的死士,他可不是八年前你从破庙救的乞丐!”女子坚毅的眼神看得人发慌,李玉端开始动摇。 李玉端:“你,你怎么知道的?是肖潋查出来的吗?” “你还在肖潋?他已经受伤了!因为你的疏忽,那马车里里外外抹上了火药,还是被人从外头点燃的,那马夫哪里有这本事!” 雪裟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玉端,已经是愤怒。 李玉端:“你火药?边境国才有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京城?我的管家可没有这个本事弄到!” 他的话音未落,雪裟已经失望的找寻路下去,留下李玉端之后,他却是突然想清楚了。 “难道……雪裟,那就等会!李荛端娶了于瑶,于文则是经常出入边境,是于文弄的火药?” 李玉端激动道,拉住了雪裟,他一身的血腥味却是惹起她的厌恶。 “蜀王殿下,现在你想清楚了?送雪裟回家如何?”她冷冷道,眸子不带任何感情,风平浪静的模样。 李玉端:“李荛端暗中做了这么多,你为何要告诉我!” “送我回去,有劳殿下。”雪裟轻声道,似乎没有提过任何事。 “我立刻杀了那管家!如何?雪裟你还知道些什么?”李玉端实在搞不清她的想法,一时激动拉着她的手。 “蜀王殿下,男女授受不亲,实在有伤风化。您刚刚才获得了民心,可不能此刻毁了!” 雪裟惊讶的摆脱了他的手,眼神里带着笑。 李玉端现先是疑惑,很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人还有用,先留着…… 李玉端轻松道:“我送你回去。” 雪裟浅笑:“谢蜀王殿下。雪裟希望走后门,毕竟这一身实在不好看。” “这是自然,全听林姐吩咐。”李玉端道。 放下了架子。笑容有些冷漠。 这女子和自己是一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不会管什么是非的。她刚才这么想替肖潋报了受伤的仇! 已经是推算出了凶手,以及谁指使的,甚至已经服了他来惩治,根本都不需要自己动手! 现在却是什么都不做,要等着他下一步…… 隐忍,聪明!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谋士! “萱香,你慢点吃!我都已经要了三碗鸡汤了。下一次那厨房怕是要端着锅子送来了!” 红杉堵着嘴道,声音却是很,她们坐在床边。红杉关紧了房门,而萱香则是一直在吃,似乎饿急了。 看着瘦弱的她怀胎辛苦的样子,红杉其实也是不忍心的。姐似乎认识她。既然姐要帮,那她也只好照顾了。 “红杉妹妹,对不起。”萱香抬头道歉,带着一丝温柔。 她已经几个月没有吃过一顿好饭了,不是因为没有的吃,是因为她不敢吃!每一次都是先吃上一口试毒! 之后再吃极少的量,就怕饭菜里放了软筋散,她要是不能用内力和武功。谈何逃出生? “你怎么道歉了?我又没有在怪你,放心吧!要吃我给你再拿来些就好了嘛!”红杉红了脸。有些意外她的话。 转头看向窗外,这里可以看见雪裟的屋子,也是只开了一道缝的,好巧不巧的,真好雪裟被李玉端送到了院子里。 “是姐?姐回来了,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红杉笑道。 今日都没有见到姐,不知她怎么不带自己,真是的! “嗯。”萱香答应一声,却也看向院子里。 雪裟现在可不是一个身影,关键是身边还站着李玉端! 萱香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李玉端! 只见她一愣,手上的勺子掉落,眼里布满泪光。 “殿下慢走,雪裟便不送了。”她道。 李玉端环顾四周突然道:“你这院子,起名字那日我便站在外头看了,字是写的不错的,里头却怎么死气沉沉的?” “是吗?”她反问,看向红杉的屋子。 李玉端:“是啊!怎么也没人在里头伺候,一点也不热闹。” “这个嘛…雪裟不喜热闹,婢女是有的……” “姐,姐!”红杉跑了出去,大声喊道。 她正着,婢女可不就出来了吗? “本王便先走了。”李玉端故意自称本王道,一个飞身离开。 红杉看得愣了,脱口而出道:“姐,是郡王吗?” “你怎么不看清楚?不是他。”雪裟轻笑道。 怎么会看成肖潋呢?他们明明一点都不像。 “姐,姐你怎么了?这一身是怎么回事啊!”红杉一听,故意擦了擦眼睛仔细看道,一下子惊呼道。 “不要叫了,只是烧到了,去你的屋子。”她道,将身上粘着的红杉推开,快步走向萱香的屋子。 里头的人立刻抹了眼睛。 “姐,您真的没事吗?身上都没有烧到吧!留了疤痕可怎么办啊?”红杉碎碎念道,人已经进了屋子。 “萱香,你过得怎么样?身子还好吗?”雪裟一进门便问道。 萱香只是低声答:“我很好。” “那便好,过几日我要去参加左大姐的及笄礼离开家中,红杉会好好照顾你的。”雪裟道,满不在意的样子。 却是早已经注意到萱香眼角的泪水。 “姐,您要去,却不挑选衣裙,难道要随便穿一件去不成?这么多的宴会,姐们哪一个像您这样满不在意的?” 红杉嘟囔道,参加了不少的宴会,除了溺水那一次,自家姐从未出过风头,明明是国色香的姿色,怎么就浪费了呢? “红杉,你别想着些有的没的,好好照顾萱香才是正事!”雪裟答道,准备离开。 红杉:“姐你这样不紧不慢的,怕是真的要嫁给郡王殿下吧?现在蜀王也有了王妃,您还等着什么呢?” “你什么呢?红杉!”雪裟一个眼神怒了,红杉怎么在萱香面前这个,李玉端娶左乐绫这件事,雪裟还不想告诉萱香。 红杉:“姐…” “去给我打水,我要洗澡。”雪裟吩咐道,却是不打算离开了。 “是,姐。”红杉走了出去,萱香已经愣住许久了。 “雪裟,你要杀的人是李荛端,那你会嫁给谁呢?”萱香突然笑道,似乎只是随便问问。 雪裟:“我还没有想好,萱香你算是嫁了太子,你可开心?” 瞧她问道,萱香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却是装作一副开心模样。 “太子殿下对萱香很好,萱香开心。” 摆出那副经常对太子做的幸福知足表情,雪裟却是微微笑了。 昏暗烛光下,肖潋处理着自己的伤口,用是是一壶上好的烈酒,浇在皮肉上,灼热的感觉更剧! “殿下,人已经来了。”一个如鬼般出没的侍卫前来报告,肖潋一挥手,他便消失不见。 “老臣参见郡王殿下!” 一个驹偻的身影跪在他的眼下,他淡淡开口:“李玉端那边,不能再给任何消息过去!” “为何?圣上吩咐了这两位皇子已经决出高下,让我们把所有有利消息都往蜀王那里送,不是吗?” 地上的人道,带着深深的疑惑,口中出圣上极为自然。 却是提醒了肖潋,他的主子是皇帝,不是他! 肖潋冷漠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随时可以你以身殉职,皇上也不会去管的,你信吗?” 手中拿着的酒壶扔了下去,在黑夜中砸出巨响,碎片划过那老头的身子,只见他开始弯曲的更甚。 “殿…殿下,您觉得便可,老臣,老臣没有什么好的。”颤抖着完这句话,人老了,怕死还是坦然,一眼便看出来了。 肖潋威胁的不错! “下去吧!” 得了命令,老人立刻离开,屋子里又是只剩下肖潋一个人。 “你必须娶左翎绫!她决意嫁你,左太傅那老头固执地要你娶她,否则便要辞官,朕不能失了他!” 脑海里出现李泉的声音,肖潋一双手握得更加紧!眼角剧烈的开始疼痛! 他必须要走了! 原先救不该让李泉这个老狐狸救自己!现在他要这样摆布自己,怕是不日便要送自己去死! 所有的一切已经准备好了,是她让自己下定决心离开,因为她是自己真正在意的唯一一个人,可是! 她却爱李荛端! 在那一刻,肖潋便决定要走!终于,他准备好了一切,太后宴席之前,他便可以离开,可是他就是还想见雪裟一面。 不是偷偷摸摸的在她窗外等到她入睡后进去看她。 而是直接宣告他的爱,以及她会不会接受自己,放弃李荛端! 现在,他模糊了,在亲上她的瞬间,已经是混乱的了…… 头痛欲裂!(未完待续。) 第224章 最耀眼 “姐姐,你可真美,比那上的仙女还要美!” 一个女子进门,身着粉色衣裙,烟沙柔幔的料子,嵌着银色丝线闪闪发亮,她的双眼却比那银线还要闪耀。 “妹妹,你来了。” 左乐绫坐在梳妆台边,一头黑亮的秀发遮了半个身子,白皙脸,凤眼轻挑,浅浅的弯眉,一抹红唇带出无限美艳,引得人发酥。 她的长相的确是属国色香之貌,今日是她的及笄之日,整个京城的官员几乎都来了,只为让家中适龄的公子瞧一瞧她的容姿! 可惜,却不是那般简单。 左翎绫笑道:“姐姐,这整个京城的人估计都已经来了,都急吼吼的站在外头等着一睹姐姐芳容呢!” 她话俏皮,左乐绫听了好话自然是高兴的,自己的这个妹妹虽然有时候疯疯癫癫,却是个实心肠,对自己倒是好的。 “妹妹,瞧你的,这全下的人要看我又如何?我还是要做蜀王妃的。”左乐绫答道,表情淡然。 听了她的话,左翎绫却是变了脸色,一副担心的样子,欲言又止。 左乐绫正戴一支蝶簪,转而又从婢女手上换了白玉兰花的步摇。 这时,却听左翎绫道:“姐姐,圣旨已经下了,姐姐与蜀王是般配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你有话便吧?怎么了?”左翎绫道。 没有看她一眼,却是感觉到了奇怪。 “姐姐。我前几日与郡王出去,撞见了蜀王正和另一个女子一起,举止亲热。怕是有了相好。” 左翎绫道,并不做表情,眼神却是可怜左乐绫一般。 她柔声答道:“女子?我却未曾听过蜀王有此等风流韵事。” 取下了步摇,犹豫再三,拿起了锦绣莲钗子。 “姐姐,我也未曾听过,但似乎是从那日太后宴会之后。他们便举止亲密了。”左翎绫答道,坐了下来。 她拨弄着自己的发丝,却是轻笑着。 左乐绫看她举止轻松。却带着笑,心中还是在意那一晚上自己的表演,毕竟那可是自己倾注心血,且是她的脸面般重要的事。 心中有些奇怪。左乐绫却不表现出来。问道:“妹妹,这么你是认识那人?否则怎么知道那宴会之前蜀王没有与她有甚?” “姐姐,绫儿的确是见过那女子一次的,是林家的姐。”左翎绫似乎想了想,懵懂答。 左乐绫听了,道:“是那个林晴簪?她的舞不过尔尔,空得一副好皮囊罢了,蜀王实在不会看人。” 她这样。左翎绫便是笑了,自己的姐姐不是与蜀王定亲六月。怎么会这样? 似乎是旁观之人一般,倒是可笑。 不会看人,这话未免太过清高。 左翎绫:“姐姐,可不是那人,妹妹见到的,是那另一位林姐,叫做雪裟。” 终于决定往头上插了一支簪子,却是暗色,夜明珠一类,左翎绫没有在意,继续着,而她却站了起来。 “妹妹,咱们该出去了,怕是要迟了。”左乐绫道。 “是,姐姐。”左翎绫只好答道,跟着她身后走了出去! 一推开门,外头的人便围了三五人上来,尽是些名门望族之子,却是些荒诞之人,后宅这地方,他们也闯了来。 “左大姐真是美若仙下凡,生对你的爱慕之情犹如长江水……滔滔不绝!” “左姐,我们哥几个为了见你一面可不容易,为何家中没有接到邀请?为何啊?” “左姐,左姐!别走啊!” 他们一番好话,只可惜左乐绫不在意,一转身,翩翩然的走了。 左翎绫也不语,两个模样相似的女子走了出去,花园里的宾客也差不多到了个齐全。 左乐绫一走过去,便是找了中间一个瘦弱的白发老人,那便是左太傅。 “爹,客人们都到齐了吗?几位殿下呢?”她问道,不顾所有人的艳羡目光。 “乐绫,这康王倒是早早来了,却是不见蜀王郡王和其它人的踪影。”左太傅道。 看向身边的一个貌美女子,她看起来不过三十有余,做左太傅的女儿都够了,却是左太傅的妾。 此女子姓徐,是府里的姨娘。 今日原本都是左乐绫和左太傅安排的,实则是这个徐姨娘所做。 左太傅看到了尚书大人,立刻上前交谈去了,而左乐绫却走向姨娘道: “徐姨娘,你去看看外头有没有一家姓林的官员,我们没有邀请他们。” “林家?是否是那礼部侍郎,林方一家?”徐姨娘倒背如流般的答道。 左乐绫:“应该是的,那家中有一个叫做林晴簪的。” 她只记得那什么林晴簪去了,那个去年还被喻为第一美人的女子。 “大姐,我们是邀请了林家,却是给的公子们请帖,姐的帖子只去了一封,邀请的似乎是林家大姐。” 徐姨娘解答道,脸上的酒窝更甚。 左乐绫环顾四周问道:“那,是哪一位?” “大姐您看,便是花园靠近牡丹的那一桌,姐们都坐在了一起,穿着浅蓝色衣裙的便是林姐。” 左乐绫看向徐姨娘指着的地方,只见那一桌子花花绿绿颜色中,似乎有那么一抹淡色,却是看不清楚。 便在这时,李玉端正好走了进来。 他穿一身暗色劲装! 与往日不同,今日他看起来孔武有力,有不失风度。一张脸俊脸却蓄着胡须,看起来多了一丝沧桑,高深莫测之感加重。 “蜀王殿下驾到!” 侍卫喊道。这一下所有的姐都起来行礼了。 一瞬间便吸住了左乐绫的目光。 此人被皇上看中,倒也不是毫无解释…… 官员们则更是要行跪拜之礼,恐怕这里除了左太傅与尚书大人不必之外,其它人都要行礼。 他们齐声道:“微臣(女)参见蜀王殿下。” “杜大家起来吧!不必多礼。”李玉端道。 走向了李康端,他正看着李玉端,自然是笑笑道:“二哥好。” 李玉端:“三弟客气,坐!” 今日木汕家里的公子没来一个。也不知是怎么了,这李康端却是自己一个人跑来了,看来还是因为这左家大姐。 “好了。没什么事情了。”左乐绫对徐姨娘道。正好上前走向蜀王。 “乐绫参见蜀王。” 李玉端:“不必多礼,左大姐。今日你可是及笄之礼,本王还未祝贺。” “哪里哪里,殿下才是客气了。”左乐绫笑道。眉目弯弯。直看的李康端两眼发怵。 “左姐及笄,这可是盛事。”呆呆傻傻的出这一句话,李康端引起了左乐绫的注意。 这便是那康王,她从前也未曾仔细瞧过,身子五大三粗的模样,却是容貌刚毅,不像是个莽夫。 “乐绫见过康王。多谢王爷出席,乐绫十分惊喜。”她道。 “啊…不必。不必。这有何好谢?”李康端忙乱道。 李玉端:“左姐,这是本王为你准备的薄礼。匆忙匆忙,怕不要嫌弃才是。” 正在她与李康端话的时候,李玉端却叫侍卫递上来一份礼物,左乐绫看了看,笑着揭开。 里头是一串晶莹剔透的宝石,珍珠般大,颗颗发着淡淡的红光,正是上乘的红宝石。 这可是李玉端花了大手笔从一位胡僧手中买的,且不进奉的那些宝石基本上是在后宫嫔妃手上。 便是他,也未曾见过一年出现这么多的红宝石,而他却是硬生生用了三日找到一个游方许久的胡僧,高价得了这项链。 “王爷,这难不成是每年番邦只进奉极少数的红宝石?您实在太有心了。”左乐绫表示了惊喜,了这贵重。 却又不自己受不起,淡淡一句您有心了,倒是给李玉端带了一丝优越。 更加在那一旁的李康端两手空空的对比下显得十分高明。 “姐姐,这串链子实在稀奇,正好配姐姐的衣裙,绫儿替姐姐戴上吧?”左翎绫这时走了过来道。 刚才她被徐姨娘拉走,是左太傅吩咐了不让她自己一个人走动,左翎绫听了却是挣脱她,来找左乐绫。 她可不是那么好摆脱的,事情还未挑起来呢! “妹妹,今日礼品颇多,若是只戴蜀王一人的,怕是要惹人闲话,还是收起来为好。” 她话时看着左翎绫,却是故意叫李玉端听见,有种她不在意自己送的东西一般。 这能与那些人送的所比较吗?不大了,便是顶好的白玉翡翠,青花瓷瓶,夜光宝珠,哪一个及得上自己这份? 心中有些不悦,李玉端面色依旧是平静儒雅,今日来的姐极少,毕竟这是左乐绫的及笄礼。 若不是特意来的,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出席,毕竟这女子及笄是她展现最美之时,便是再怎么想露面的。 也不会上杆子的来! 就是这么一想,李玉端却是错了,看那三桌姐们争奇斗艳般的模样,一个个的衣裙绚烂华丽,个顶个的淡妆浓抹。 真是自己想错。 雪裟正看着李玉端,他没有瞧到她,今日原本是王氏要她来找李玉端提一提这林晴簪的。 可她却觉得不必,李玉端谁也不喜欢,他是个极度无情之人,雪裟从萱香身上便可以看出了。 而那林晴簪则更加是不可能与李玉端有何瓜葛。 “你们瞧,那是蜀王殿下,他可是唯一一个与我同坐的人。”桌边的一个女子道。 她穿着一身浅红衣裙,浓妆艳抹的样子显得倒是美艳,但雪裟却瞧见她眼角下的细纹,似乎年纪不。 “许姐姐,您就不必提那蜀王殿下喜欢你了,我怎么不见蜀王殿下送你礼物?” “是啊!是啊!我还见了康王殿下,他夸赞我美呢!” “我还喜欢四皇子呢!呵呵……” 一桌子的女人笑了起来,雪裟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她们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女子,其实也就二十出头。 却已经是老姑娘了,要知道家中女子年满十八岁不嫁,要么是有隐病不好嫁人,要么是遭人嫌弃,找不到婆家的。 今日这些人能够进来这里,证明不会是什么官之女,该是像林家那般的中等官家。 听她们的话中,可以看出都是群眼睛长在头顶的女子,身份不高却想着皇亲国戚,哪有不栽跟头的道理? 没有人注意到身边的那个浅色衣衫女子,因为雪裟蒙着脸,大多猜测是有疤痕在脸上一类,不敢见人。 而雪裟那一头被烧坏了的长发则更加是惹人闲话,相信她是自卑。 她被当做了透明。 “四皇子来了!” “在哪儿?哪儿啊?” 随着一句话传来,雪裟有看见了李荛端。 他一身白色衣衫,浅笑着与左乐绫正在交谈,眼神温和,那般纯净的感觉。 “四皇子也不错啊!虽是个爱好风雅之人,但以后做了个闲散王爷,与他比翼双飞岂不美事?” “是,姐姐的对。” 雪裟心中想道不知那于瑶作何感想,这种时候李荛端过来做什么? “唉…郡王来了。” 一声弱弱的声音传来,雪裟看过去却是一个熟人,正是璇诺没错,她近日看起来更加瘦弱,身子若纸片般薄。 脸色蜡黄,而瞧见了肖潋的她却是两眼发光,这桌子上可没有人在意肖潋,毕竟他可是十七年纪,比她们都要。 且长相太过俊美,的不好听,便是比女子还美,在一起太过压力。 肖潋也是无辜,便是只那一身青色衣衫便叫这些女子放弃了他,美貌的少年,她们嫁作人妇,可以自己生养…… “那?那是郡王吗?” “怎么回事?他的模样怎么不对劲儿?” “是啊!好奇怪?怎么了?” 听着她们的话,雪裟竟然没有抬头,脑海里出现他伤势严重的头皮,星眸上的烫痕…… 她只是将头埋得更低,突然,却是抬起头,即便是心所驱使! 她必须看一眼,确认他没事! 终于,也是这一眼,她却沦陷了。 远处的男子,穿着纯黑色的衣衫,凸显着身材的修长,浅褐色的发丝只用一条黑色发带束着,简单而慵懒。 肖潋披着一件银白外袍,似乎淬了血般鲜艳的红唇从袍子中传来魅惑,往上却是一双星辰般璀璨的桃花眼,睫羽卷翘,上吊的眼角深入人心…… 而右眼眉毛之上,却……(未完待续。) 第225章 及笄礼 而那右眼眉骨之上,却是烙上一个深深的伤疤,将完整的一条剑眉深深截断! 全然不顾那俊美的长相,硬是将他的英气逼人昭示出来,配以几束碎发的消失,露出了光洁却冷峻的额头! 只不过望了一眼,雪裟便感到心中一疼…… “郡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左太傅好声好气的问道肖潋。 他看了一眼瘦弱的左太傅,口中了冷冷道:“不必客气,本王入座了。” 不必假装关心自己,你不过是客气罢了! 他心中冷笑,却是自顾自的入座去了。 剩下那老太傅只觉得此人的气质全然不同,便是眉宇旁的伤疤? 那可不是!那一双眼睛里,是遮不住的威严。 这还是当年那个逃到自己家中躲避追杀的可怜少年郎吗? “潋哥哥,你来了。”甜美的声音传来,左翎绫朝着肖潋凑了上去,一把挽住了他的袖子。 “绫儿,坐吧!”肖潋冷淡道,眼里没有任何人的影子,长长的袍子下,倒是没有了任何值得牵挂的东西。 “潋哥哥,你的脸?这伤痕是怎么回事?”左翎绫看着他的脸,瞬间便大叫道,生生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即便刚才见到肖潋的人已经心中疑问,却是没有人问出来。 郡王的事情,他们如何过问? “绫儿,坐下!”肖潋没有解释。 左翎绫:“潋哥哥…这…啊?” 他只是一句话便拉住了左翎绫。将她按在了凳子上!不容她多,人已经落座下去。 “绫儿,不要多。”肖潋冷冷道。如星河般的眼眸一动,卷起千堆雪般冻了她,只好安静下来。 今日的他举止奇怪,言谈更加是惜字如金,怎么一个冷酷了得? “诸位前来老夫府上参加女的及笄礼,老夫实在倍感荣幸!”左太傅发了话,宾客已经是到齐。看来要开礼了。 左翎绫还未坐定,却又是起身。 左太傅大声道:“今日女乐绫及笄,诸位便是见证。此刻便请上正宾吧!” 正宾?这左太傅府上可没有具备这德才的年长女子! 及笄礼需得是一名年长的女性亲戚为正宾,而左家姐妹的母亲早已经逝世,那主人便是左乐绫的父亲左太傅,而她的胞妹左翎绫便是赞者。另有奉者。伫立一旁。 只见左翎绫庄严地走向一旁,主角左乐绫还未走过来,却见到她的发丝飘逸,仿若仙子。 以三个托盘分别盛发笄、发簪、钗冠,三位执事托着,立于场地南端西侧从西向东依次排列。 此刻已经是一番布置齐全的模样,只是少了正宾。 “她这是要让谁来授礼?” “不知,听是早年丧母。哪里来的正宾呢?” 几个姐话语十分多,雪裟却是只瞧着肖潋。他低着身子,眉头紧蹙,似乎很是难受。 他是怎么了? 肖潋此刻也不知为何,原本是不该来的,总觉得心头一股压抑之感,只一瞬间,突然紧张起来。 “平和公主驾到!”一声宫女的喊声传来,众人皆是惊讶。 平和公主?那是皇上的妹妹,曾嫁给肖丞相的那位公主,也是肖潋的生母! 只见左太傅一身的深色衣衫庄严的紧,而那平和却是一身浅紫色云锦衣裙,公主的品级叫她发钗满头。 梳起的发丝紧紧贴在头上,透出一种别样的高贵,而那美艳不下少女的脸更加是顾盼生姿。 看则美轮美奂,却是不知她何来的才德能够做正宾。 “老夫参见平和公主!”左太傅认真道。 “起来吧!大家都免了礼!”平和淡然道,精致的眉眼叫人生畏。 左太傅略带欢喜道:“今日行及笄里的正宾便是平和公主。大家都落座吧!” 刚刚站起行礼的众人又不得不坐了下去,带着各自的想法。 左乐绫一脸的得意,已经是忘了掩盖,她一个太傅之女,却是得了这朝中最尊贵公主行礼。 这是甚好的荣耀,也是代表皇上对自己的认可,原本行及笄礼便是家中女子可以定亲,或是要迎亲出嫁! 她不但要嫁的人是蜀王,及笄礼也是公主所做,果然,自己便是母仪下之相! “行礼开始!”随着一声昭示,众人瞩目的及笄礼已经开始。 乐师弹奏一古筝,高山流水,乐符倾斜而出,左乐绫一步一步地朝着对面的平和走来。 “瞧左家姐,真是不同凡响!竟找了公主!我们都是什么啊!” 一位姐道,引起许多共鸣。 这些风光无限,值得人谈论的事情最该上一了。 雪裟坐着,还是一名局外人,她在所有的宴会中都是一个局外人,永远不会打扮出色。 永远不会展示风采,做上一只出头鸟,便只是待在角落,瞧着她们的风光。 心中思量着真正该关心的事情。 而此刻,那一双浅蓝色眼眸中镀上了一个身影,便是那个白袍男子…… “殿下,您看起来好生虚弱,是否身子不爽?”璇诺关心的问道,眼神里饱含柔情。 雪裟还未动作,她已经按捺不住心思,看今日郡王的样子实在是奇怪? 他虽是放荡不羁的模样。 虽是一双薄情的桃花眼。 但,他从未看起来这么寒凉! “走开!”他出这句话,连头都未抬起。 璇诺原本坐的远,没有瞧见肖潋的模样。现在却是更加担心,继续道。 “殿下,您怎么了?要不要叫太医来?” “本王叫你滚!”他终于抬头!怒了! 眉宇紧皱。眼神像是下了毒般阴寒,唇被咬的血红,拒人千里之外!爆发出的煞气骇人! 璇诺一下子被吓住,如枫叶般瘦弱极致的身子一下子猛的倒了下去!却是没有摔在地上。 惊魂未定的回头一看,原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扶住了自己。 璇诺:“谢…谢谢。” 一旁的人也吓得不轻! 纷纷向肖潋这边投来异样眼光,连那边的左乐绫都停住了。 “郡王怕是喝多了,姐姐还是离得远些。”雪裟淡淡开口。眼神对上肖潋那双混乱褐色的眼睛。 他没有动作,又是低下头来。 雪裟试图看清他眼底的东西,却是什么也看不见。 木家没有一人前来。康王一人独坐在一旁,看着好无趣,可人家自己却不这么觉得,眼睛不离开那左乐绫。便是乐趣了。 “继续。”左乐绫轻声道。 她可不在意这些! 今日她美得不可方物。丹凤眼往上一挑,美人如画。 平和也是美人,可到了她这里,却还是比不过了。 平和带笑,似乎脸上是一个打不破的微笑面具,奉者举起托盘里的一身嫩黄色采衣,此为第一次及笄! 采衣色泽纯丽,象征着女童的真烂漫。左乐绫谦和的上前,在左太傅的注视之下穿上了这衣衫。 左翎绫则是那位伺候穿衣之人。 此刻。一个不被人注视的人走了进来,正是于瑶。 她看起来眉清目秀,跟在婢女身后,稳稳的坐在了李荛端的身旁。 他们也是浅笑,注视着左乐绫的及笄礼。 雪裟不知不觉站在了肖潋的身后,而璇诺一脸担心的看着肖潋,却是不敢上前。 “谢公主。”左乐绫轻声答道。 平和不语,接着拿上了另一件藕荷色裙子,这便是第二次及笄是为色浅而素雅的襦裙,象征着豆蔻少女的纯真。 今日及笄这礼便是要让左乐绫穿上一身服侍,梳上发髻,戴上发簪,最后便是礼成,她始终是浅笑。 这一襦裙配以刚才的嫩黄色上衣,显得十分的娇俏,但却不是她的风格一般。 接着,平和拿上了一件端庄的深衣,这是女子之美的服饰,象征着花季少女的明丽。 左翎绫递过一只纯银发簪,平和亲自将它插进左乐绫提起梳好的的发髻上,她依旧飘逸。 全程下来,左翎绫笑得那般灿烂,似乎很是为左乐绫高兴,而蜀王则是在注意着左乐绫的一举一动。 她举止大方,模样长相都是一等一的上品,依着父皇与左太傅的意思,怕是真的有可能会是他被认可的时候到了! 最后一件最隆重的大袖礼衣呈上来,雍容大气,典雅端丽,这下子左乐绫穿上之后,已经没有人不瞧着她。 原本凤眼便是高贵象征,左乐绫还偏偏长相清丽脱俗,这便是皇后之相。 康王看着,眼神越来越深沉,左乐绫此刻浅笑着,雪裟也投以一个赞赏的目光。 此女子国色香,倒是怎么死的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 现在…… 她只是要把一切解决了。 “曾姐?”她走了上前,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靠近了一位貌美的姐。 “你是叫我吗?这位姐你是?”曾安雅问道。 显得十分的吃惊,她可没有什么朋友,爹娘都不让她出来走动,今日也是她求了许久才好不容易出来的。 雪裟笑笑道:“安雅姐,我可认识你。” “什么?” 安雅不明白…… “谢公主殿下。”左乐绫穿上礼衣依旧礼貌答道。 “不必客气,你可真美。”平和突然回答道,带着笑。 左乐绫有些惊喜,还是道:“多谢夸奖。” 发笄和罗帕、素色的襦裙已经穿上,三加的钗冠是最后一样还未动手的,这一次配了一对孔雀钗。 平和从托盘中拿出了那烨烨生辉的孔雀金钗,将它稳稳的戴上左乐绫的头上。 美人如下,便是美艳异常,气势非凡。 平和公主一双杏眼中带笑,口中道:“礼成!” “恭喜左太傅,大姐实在是国色香啊!” “这下子全京城的媒婆都要踏破了这左家的门槛咯!” “不对,不对!”一位大人笑道。 “该是全下的公子要下聘礼到这礼里来,怕是都装不下了呢!” “哈哈哈!” 众人笑道,也不知是为何,左乐绫只是笑笑。 这是长辈们的玩笑话,她虽然听了不舒服,但是好歹是一种赞扬。 只见左乐绫昂着头,走向了正在喝酒的蜀王。 “左姐,你的确美丽。”李玉端没有其它言语,只是照实道。 引起了左乐绫的好感。 她只是勾了勾嘴角道:“父亲可还有事情要,殿下别急着夸我!” 果然,左太傅笑笑之后大声道。 “各位,圣旨已下!女怕是要叫媒婆们失望了!”左太傅道。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 “左太傅,你家的姐,是许了什么人家!” “不不不,是皇上赐婚了谁?” “是啊!是谁那般好运气?” “究竟是谁?” 各位公子开始起哄,左乐绫只是笑而不语。 李康端这时却不乐意了,这才及笄就要嫁人了? 怎么行?父皇给谁定了亲了? “左太傅,是谁要娶左姐?”李康端问道,一脸的不乐意。 左太傅只好道:“诸位别急,便是蜀王殿下!” “蜀王?” “二哥?”李康端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玉端,只见他浅笑着起身。 云淡风轻又带着些许得意的道。 “便是我这个千夫万夫所指的人了!实在抱歉!”李玉端笑道。 “这?蜀王真是玩笑了。” “咱们哪有不祝福的道理?” “郎才女貌这可是最般配的了!” 众人笑道。 左太傅也被着打趣逗乐却还是道:“前几日皇上下了圣旨赐婚女与蜀王殿下。这今日便开了。” “原来如此啊!” “这可是好事啊!左太傅!” 众人皆道喜,李玉端和左乐绫则是一一谢过,显得那样般配。 李玉端的笑,左乐绫的笑,都是那般僵硬。 却又是不得不的笑容。 “你的不可能是真的!你在骗我!”安雅惊讶的道。 带着些许害怕,仿佛面前站着的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一个鬼魂一般。 雪裟却是没有动作,只是把目光放向一旁的李荛端身上。 此刻于瑶正和他交谈,他的侧颜俊美。 “多谢大家。多谢大家。”左乐绫笑道。 忙也忙不过来的回礼,这时左翎绫已经没有事情可做,便回到了座位拉起肖潋。 左翎绫:“潋哥哥,咱们去花园走一走吧!” 肖潋不做声,璇诺只道她肯定要自讨没趣! 可突然,肖潋却是起身,与左翎绫一道离开……(未完待续。) 第226章 凤凰落山 曾安雅身材瘦弱,白皙的脸上长着一双细长的杏眼,眉目秀气,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弱女子。 听了雪裟的话,整个人汗毛耸立,已经吓得不轻。 雪裟没有言语,只是悄悄的走远了,曾致远发现自家女儿不对劲,立刻上前询问道。 “雅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早过叫你歇着。” 身为兵部尚书,今日他是必须要来的,而这安雅却是不该前来。 “爹,我…我没事。刚才那个女子叫我姐姐!她自己是娘亲的女儿!” 安雅抿了抿嘴,咽下自己的吃惊,解释道。 曾致远一听,还未反应过来,愣了下,眼神异样,却是反驳:“这……胡八道!这怎么可能?” 曾安雅急道:“可那女子的认真,她还知晓我的名,知晓我如何唤娘亲的名字,爹!” 不安的握住了曾致远的手,曾安雅正在颤抖。 她的确是有过一个妹妹的,却是只活了九岁,而她的死… 终究是要怪自己的! “爹,难不成真的是妹妹回来索命了!是吗?”安雅瞪着一双眼睛,惊恐万状。 “你们这是在什么?”宋秀走了过来问道。 曾致远冷淡道:“安雅糊涂了,怕是身子不舒服,快带她回去休息吧!” “不,娘!我不回去,妹妹来了!妹妹回来了!”安雅痛苦道。没有失态的大喊,却是用心碎万分的表情惊了宋秀。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妹妹…婷儿早已经不在了啊!”宋秀急忙抱住安雅。口中安慰道。 安婷早已经死了,九岁便死了啊! 家中从来不许谈论婷儿的事情,自己几乎也已经快要忘记她了。 宋秀问道:“老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雅儿刚刚自己见到一个女子,那女子自己是咱们的婷儿!”曾致远道。 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仿佛不着急去寻找那人是谁!而是有些畏惧。 “老爷。那人是谁?你为何不拦住她!一看究竟!我决不许任何人假冒婷儿!”宋秀坚定道。 她不愧也是上过战场的女人,曾致远和曾安雅都被吓住,只有她一个人保持了清醒。 一个死去的人。是活不过来的! 曾致远听了,环顾四周,这里头许许多多的姐,婢女。哪里能够分辨? “雅儿。你,刚才是个什么人的,你可见到她了?”曾致远问道。 安雅不断的深呼气,显得很是慌乱。 刚才她不过见到了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甚至还不算很近,只听着了那人的声音,模样根本没有看清! 曾安雅:“我…我看不清,她戴了面纱。穿一身白衣,浑身白。一头黑发,声音尖细寒凉!” “白衣?黑发,莫不是个厉鬼?”曾致远突然道。 “老爷,你什么胡话?世间无鬼!你该知道,否则咱两的血债,哪里还能活到现在,不见一鬼?” 宋秀冷静道,没有动作,这安雅是吓坏了,已经是记不得刚刚发生的事情了,现在怎么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丫头,咱们回去。回家吧!老爷,您也不要多想,早些回来。”宋秀道。 “好,你们先回去吧!雅儿,不要想多了!”曾致远不忘嘱咐道,三人都是愁云惨雾的模样。 宋秀带着安雅往离开的方向走,这时候雪裟已经回了座位,看向默默离开的安雅母女。 将自己的面纱收了起来,别在腰间。 只不过取下了面纱,一瞬间便引来一个人的喊叫。 “雪裟?林姐?是你吗?” 她回头一看,正是璇诺。 雪裟亲切答道:“璇诺?是你?” 璇诺没想到她这样亲切,却是毫不在意的道。 “郡王殿下受伤了!你该去看看!” 她面容着急,单薄的身子看起来极为不健康。 看来她也没有在意刚才扶起她的人,雪裟果然戴了面纱的正确之举。 “郡王受伤?那该是请太医前来,雪裟却不会医术的。”她轻声道。 一双眼睛不带感情。 肖潋的事情,她只是越多的参与,越叫他受伤,这次便是的。 她要做的事情,实在卑劣,危险,根本不该牵扯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殿下喜欢你啊!他受伤了,你一点都不关心吗?”璇诺低声道。 不可置信府看着她,眼神像是一头猛虎,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 眼里竟然是失望,无限的失望! 雪裟:“璇诺,你这是什么意思?或许你该先回去了。尚书大人在哪儿?” 她冷漠道,看了一眼四周,璇诺似乎是一个人来的,身边没有婢女,而她家里还带了一个姐来,似乎是她庶出的妹妹。 户部尚书一家三口都坐在一处。 “我该回去了?我不必你担心!快去追殿下啊!殿下他和左翎绫一起走了!”璇诺只是执念道。 雪裟:“璇诺,你的婢女在哪里?你该是醉了!” 她一双眼睛严肃道,已经不留余地。 看着雪裟这么“铁石心肠”,璇诺实在不理解。 自己那么喜欢殿下,却是希望她能够成为殿下身边的那个人! 为何她不珍惜? 为何! “罢了!罢了!殿下的眼光,也是错了!”璇诺喊出这句话,人已经跑远! 看着她的脚步飞快,雪裟只觉得那女子快要迎风而去。看着可怜。 肖潋和左翎绫一起? 原本他们便是一起的,自己不是见过了吗? 左翎绫上一世嫁给了李玉端。 也是在一次宴会中,雪裟见过这个女子。 长相清高却是有着甜美的一双大眼。看着十分顺眼。 可实则她十分疯狂,家中的妾丫鬟都被收拾了个干净,最后还是李玉端想了法子,不许她出门! 渐渐地这些悍妇的名声也是淡了。 这一世却是左乐绫嫁给李玉端,或许她也不能再按照上一世的事态发展来做事。 这无疑是将她的预知能力扼杀了! 今年便是李玉端娶了左乐绫吗? 她的记忆中,为何是明年左翎绫嫁给了李玉端呢? 前世,明明不是这样的。 “林姐?” 这一次。正是她脑海中所想的人。 左乐绫站在她的面前,手中举着一个酒杯,她的身边则是站着李玉端。他手中拿着一壶酒。 看来是一路敬酒而来,两人真是登对。 左乐绫浅笑道:“想必你便是林姐了?” 座位上不止雪裟一人,可一桌子的姐,她却只是单单喊了雪裟。 其它人瞧了过来。原本坐在角落里的雪裟可是一点也不引人注目。现在却是所有人都看着这个低着头的女子。 她一身华服显得人美丽惊人,雪裟的一身素雅衣裙在她的身边显得黯淡无光。 眼下便是左翎绫的那个女子? 也是蜀王的相好?看这模样,一头乱发只到腰间,且十分的枯黄,像是被烤焦了一般。 虽然看不见容貌,她却已经是心中轻视! 雪裟此刻站起身子,自然也要端起酒杯,抬眼看她。 “恭喜左姐。恭喜蜀王殿下。”轻声道。 左乐绫的眼神却是不对,眼睛死死的看着她。仿佛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个洞来。 女子有着精致的脸,五官标志的不行,一双极具特色的蓝色眼睛带着一抹妖艳,浑身上下的气质却是清丽脱俗。 究竟,究竟为何她从未见过此人? 轮容貌,她决是倾国倾城,只可惜看起来略带寒酸。 “多谢林姐,我听你与殿下倒是交好,成亲那日,你一定要来啊。”左乐绫依旧笑着,口气轻蔑。 她只是找出一件雪裟不如自己的事情来,立刻就已经把她排除了威胁,将自己摆在了上头。 “雪裟定会到场。” 温柔答道,左乐绫在她眼里瞧不见任何东西。 “请!”雪裟轻声道,端起了酒杯,忽略身边的李玉端。 不必和他交谈,这几日他的风头正盛,因为哪一件疯马之事,李玉端被冠以爱民之称,现在正是民心所向。 左乐绫微微点头,也是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微红的脸色。 雪裟喝了酒,便是自顾自的坐下,没有去看这两人。 原本左乐绫应该是离开的,此刻却是不动身,脚下踉跄。 “怎么了?”李玉端扶着她关心问道。 左乐绫故作姿态的道:“殿下,怕是喝多了。有些昏昏的。” “这样?我扶你下去休息吧!可还好?”李玉端语气更加担心,一脸的宠溺回答。 原本在几前圣旨下来之前,两个人毫无交集,现在却是一个比一个人恩爱,深情款款。 这两人,倒是相配。 左乐绫得意的让李玉端扶着身子走远,一众姐看不惯道。 “瞧她那样子?还未嫁过去便是这样放肆!” “真是的,也不知道羞耻两字如何写的!” “真是…” 耳边这话不断响起,突然! “林姐,林姐!璇诺叫您快去!快去!” 一个女子喊道雪裟,她还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见那女子拉起她的手跑了起来。 “这是要做什么?璇诺怎么了?”雪裟问道。 脚下的步伐倒是跟了上去。 原记得那璇诺肖潋和左翎绫去了花园里,难不成她也跟去了? 左翎绫不会为难她吧? 眼前浮现璇诺瘦弱的身子骨,雪裟有些不忍。 便在这时,宴会这边却出事了! “左乐绫?乐绫?乐绫?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太医!”李玉端的喊声惊住了所有人,一时间大家都往左乐绫那边看。 只见她已经昏倒,口中不断吐出鲜血,李玉端将她放平在地上,她却是抽搐起来,场景骇人! 左太傅一瞧这样子,立刻冲了过去,握住了左乐绫的手大喊道:“乐绫!乐绫!你怎么了?快叫大夫啊!大夫!” 众人一时间不免愣住,李康端也冲了上去,毫不避嫌的抓住左乐绫的手腕诊脉! 李玉端:“三弟,怎么了?她这是怎么了?” 不过刚才还是好好的,现在是怎么了? “快!把水拿来,她中毒了!”李康端不一会儿便喊道! 李荛端反应及时,递了一壶茶水,李康端二话不便捏开了左乐绫的口鼻,往里头灌下去! “三弟,这管用吗!大夫呢?”李玉端急道。 此时的宾客都已经被吓住,夫人姐保作一团,手足无措的样子,而其他人也是呆住了。 这不是及笄礼吗?为何会突然中毒,莫非是食物有毒?他们可也吃了不少! “去请赵太医!他在后花园!”平和公主吩咐道。 竟只有她一个人注意到了唯一的太医去向,左太傅老泪纵横的还不忘投以感激的目光! 婢女立刻去喊太医去了! 左乐绫喝下整整一壶水,一脸的血污,憋得睁开了那双凤眼! “乐绫?你还好吗?乐绫!”李玉端喊道! 左太傅立刻大叫:“乐儿,乐儿!你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眼看着左乐绫睁开眼,那血红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惊骇! 她瞧见了地府!她要死了! “救……我!”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左乐绫却是一命呜呼! 看着她低垂的头颅,众人迟迟反应不过来! 李康端却是冷酷道:“她死了!” “你些什么!乐儿没有死!她怎么会死!怎么会啊!”左太傅老泪纵横的哭着,一时间便是翻地覆!翻地覆啊! 李玉端只是道:“太医呢?太医呢?” 于瑶被吓住了,一个劲儿的抱住李荛端,他却是冷眼旁观,仿佛根本瞧不见这个突然逝去的生命。 “殿下!她死了?”于瑶问道。 李荛端:“她是被毒死了!” “立刻封锁这屋子!任何人不许出门!各位宾客不必着急,大夫立刻就会前来!有人下毒杀人!绝不能放过了凶手!” 李玉端回过神来,一番话得正气凛然!却是带着无限悲伤! 左太傅听了他的话,也是狠狠道:“立刻关门!检查食物!酒水!”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要关着我们吗?” “莫不是那食物里有毒?我们也吃了!” 一时间大家都乱作一团,只有李荛端一个人大声问道。 “赵太医去了哪里?” 是啊! 赵太医呢?救命的时候,他为何不能及时? 左乐绫一条命没了,她知道自己是不凡的! 她出生的那一年… 李泉慎重道:“本王若是登基!左家必出皇后!”(未完待续。) ps: 死了…… 第227章 暴露的面目 “左家姐,终会出皇后!” 此言由徐姨娘口中出,显得那般亲密,着眼于花园深处,她却满眼含泪,冲上前去。 “老爷,这是?大姐,大姐?” 转身上前的徐姨娘哭得肝肠寸断,李玉端看着她道。 “不要动她的身子,她…” 原是要把她拖开,李玉端见她伤心,倒也没有严厉言辞,只是让左太傅拉开了徐姨娘。 这一群宾客之中已经昏倒了好几位姐,其余的更加是胆战心惊,就怕自己与这左乐绫一样,都已经中了毒! 下一个或许便是自己! 偏偏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尖叫声! “杀人啦!杀人啦!” 璇诺的声音虚弱,却是尖锐无比,里头的人都听见了声音,往她那边看去! 却是赵太医走了出来,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像是刚刚才从床上爬起来一般,瞧那表情,十分的慌张。 “那是赵太医?”李荛端眼尖道。 左太傅一个猛子上前,拉住了赵太医的一方袖子! 哽咽道:“赵太医!你去了哪里!去了哪里啊!!” “左兄节哀顺变!节哀!”赵太医口中道,年过五十的他论地位,那还要叫左太傅一声兄长! 更何况这是三朝元老太傅! 左太傅:“你来晚了啊!我的乐儿已经……已经去了!” 李玉端:“赵太医,您来看看!乐绫是怎么死的?” 他急匆匆问道。只觉得这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父皇才赐了婚,她便死在了自己的及笄礼上! 这是在挑衅自己! 眼光看向一旁的李荛端。他回以一个惊讶的眼神,稳稳的抱住于瑶。 “太医,验一验毒!”李康端朝着赵太医喊道,表情虽然冷漠,从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怜惜与悲伤。 左太傅拉着赵太医上前验毒,李玉端却走向角落中,刚才尖叫过的女子! 璇诺魂不守舍的看着他走上前来。似乎被吓得很惨。 “这位姐!你因何尖叫?”李玉端冷静问道,因是不熟悉璇诺的长相,只道这位姐。 “左翎绫要杀我!她把我的婢女杀了!”璇诺颤抖答道。双眼写满了恐惧! 李玉端问道:“左翎绫?你们在后面做什么?” “她…她!”璇诺迟疑着,竟然不敢下去。 她原就是纸片一般的人,现在看着更加楚楚可怜,李玉端觉得有些奇怪想要继续问下去。璇诺却什么都不肯了。 赵太医在所有人眼下拿出了银针往左乐绫口中。脖颈处,及手指甲处分别刺了一遍,望着变黑的银针,他语重心长道! “姐是中毒而死!是为鸩毒!” 竟然是这样的剧毒!难怪这左乐绫只一瞬间便已经殒命,甚至还未来得及搭救! “这,这是由何处中的毒!赵太医,你要清楚啊!” “是食物?还是酒水?” 左太傅正在惊讶,都还不曾问出这话。一众宾客便已经替他问了,赵太医只道。 “将姐吃过的东西全都给本官验一遍!” 平和公主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怎地还不将人拖走? 平和:“本宫要去厢房休息,去告诉左太傅一声!” 话音未落,她已经款款带着宫娥走了,似乎完全不关心这件杀人案一般。 即便刚才左乐绫的及笄礼还是她所授。 “太傅,公主殿下身子实在看不得这场面,心中难过,去休息了。要奴才一声节哀顺变!” 被打发过来的公公很会话,两句话叫左太傅反驳不得。 刚才还叫任何人不许离开,现在,她倒是走的快!便是想着这里晦气罢了! “臣多谢公主殿下关系!”左太傅低头答道! 太监这才满意的走了。 平和这才刚走出一段路,便听见了远处的吵闹声。 “你给我滚!这里是左家!你居然有胆量这样放肆!” 这是哪个丫头? 平和记得肖潋与那个左乐绫的妹妹走出去了,怕不是在骂他? 真是! 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招惹,那左翎绫一看便是个疯子! 脚下动作,平和公主朝着花园里头而去,只走了一会儿,便在一处竹林中看到了几个争吵的女子。 看起来阵仗挺大。 左翎绫怒火冲的喊道! “雪裟!你便当做没有看见这事情!否则我便叫你也死在这里!就像这个丫头一样!” 指了指地上的一个浑身是血的丫鬟,她躺在地上果然是一动不动,像个死尸。 她的身边带着四个人高马大的丫鬟,她们同样是恶狠狠的,一副对敌的模样手中紧握着木棍… 不知是不是刚刚才打死了人,现在是满眼的血红! 是谁与她们为敌?叫这左翎绫这么愤怒? 看向对面被捆在竹子上的高挑女子,她的双手被布条绑住,脚也和竹子捆在了一起,显得很是无助! 雪裟眼神冷漠,看着对面的女子毫无怯懦,心中却是寒凉。 “回答我!别在这里出头,这是左家!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左翎绫瞧着她那双眼睛! 不悦道!一把夺过了木棍!怒冲冲的朝着她而来! 雪裟心道幼稚,又觉血腥!这丫鬟刚刚才喊自己去就璇诺,现在却是她死在了这里! 她怕是没有想到吧! 璇诺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自己一赶来的时候。没有见到肖潋的影子,还遇见这几个凶神恶煞的丫鬟! 璇诺朝着自己跑过来,却是头也不回的逃开了。留下自己和丫鬟! 那左翎绫似乎是认识那丫鬟,将她生生拖过去乱打,自己去救,却是被绑在这里,眼睁睁看着那丫鬟被打死了! 左翎绫此刻朝着她挥舞着木棍,似乎真要打她。 雪裟道:“你敢动我!我便杀了你父亲!” “不,你不可能!”左翎绫不屑道! 雪裟冷冷道:“你真的不信?” 左翎绫看着她的眼睛。找不出任何胡八道的可能,反而觉得浑身发冷,这人的眼睛! 她厌恶! 雪裟暗中动了动手。自己被绑住了一个脚,刚才那丫鬟被打的时候,她便努力挣脱!可惜是动不了…… 正常人怎么可能在宴会上打死别人家的姐? 左翎绫用脚趾头想也该想得到!怕是还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脑袋一热。竟然狠狠的挥棒下来! 口中喊道:“你竟敢回嘴?你!” 木棒划破空气的声音十分有力道。她却不惧。 “公主,这?您不救,那一位姐,像极了……” 一个婢女道,随着平和在一旁偷听的她竟然认出了雪裟的样子。 平和冷淡道:“皇兄的确过那么一个女子,却没有是谁家姐!” 看着雪裟,她却毫无搭救之心,这与她何干?她恨不得好好看一场这样的表演! 今日毒死了一个姐。打死一个丫头,不定还有更精彩的…… 果然。雪裟的不动声色原是伪装,左翎绫朝着她的头挥棒,这要是打下去,便不是昏倒这样简单的事情了! 可惜,她又怎么可能乖乖受了?关键时刻,雪裟那只未曾被绑住的右脚狠狠朝着左翎绫一踢!正中腹! 疼的她立刻痉挛般猛的弯腰,倒了下去! 左翎绫惨叫道:“呃…啊!好…好痛!” “呵呵,倒是机灵。”平和看着,突然笑道。 “姐,姐!” 丫鬟们立刻上前去扶她,左翎绫一张脸疼的扭曲,根本直不起腰来! 便是趁着此时,雪裟弯下腰去,绑住的双手十分灵活的解开了绑在脚上的布条! “你,你?姐!”丫鬟看见了直喊道。 左翎绫不发话,她们怎么敢动作? “抓…抓住她!抓住她啊!”左翎绫尖声道! 立刻就有人朝着雪裟“扑”过来! 她却没有逃,只捡起木棒来,右手反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匕首! “她,她有刀!姐!姐!”丫鬟们喊道,左翎绫此刻什么也不想思考,只是狠狠道! “给我打死她!打死她!你们愣着做什么!你们不动手,我今日便杀了你们!” 听见她的威胁,这些丫鬟们身子抖得跟个筛子一般,可见那平日里左翎绫是个什么恐怖的人。 听了这句话,四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三个不管不顾的挥着棒子向雪裟冲来! 一个扶着左翎绫站了起来观看! 雪裟双眼一沉,躲过了一个人的棍子!她打在了竹子上,那竹子都是剧烈颤抖了一番! 心中正觉得力道太大的时候,手中不得不接上另一个人木棍,果然手臂都震得麻了! 这样下去不行,雪裟退了许多步,棍子她只能接住一个人的! 余下的两人因她挥舞着匕首不敢靠近,只要三人一起打下去,她绝对招架不住! 左翎绫奋力喊着:“杀了她!打啊!打啊!” 眼睛里闪着暴力带来的兴奋。 不错,她便是患有暴症,自她时候开始那一日她不心将剪子刺到了绣娘的手上,看着流出的鲜血,绣娘的痛苦表情! 她竟觉得有趣,很快便刺了第二剪子,第三剪子,第四剪子…… 许久之后,她再未见过那个绣娘,可她身边,还是有许多的绣娘在…… “你这个死丫头!给我上去打!只要多击中头,她必死无疑!”左翎绫瞪着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兴奋的喊道! 不断的捶打身边的丫鬟! 看起来观战比她自己上场来得不爽的多! “这,这左姐是个疯子吗?莫不是疯了?”平和公主身边的婢女又道。 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那姐明明看起来秀美可爱! 身边的平和公主同样看得是津津有味! 只是取笑她道:“你还年轻着呢!跟了本宫,自然是不必担心争斗!在我看来,都是寻常!” 她当年嫁给肖家,还不是被各个姨娘算计来,算计去,她什么也不在意!从未叫她们得过便宜! 最后那老头子死了!她还做她的逍遥公主!而肖家? 已经没有肖家了! “啊!”身边的婢女叫了一声,平和回到现实中,眼前的几个丫鬟已经把那女子围住! 原来是雪裟的棍子被打落在地,她明显寡不敌众,就要败下阵来! 几个丫鬟气喘吁吁的围住了她,只听见左翎绫愈加兴奋道! “杀了她!杀了她!” 手中用力,掐着身边的丫鬟的手,指尖陷入血肉之中! 肖潋究竟去了哪里?不是和左翎绫一起出来的吗? 雪裟有过一丝这样的想法,会不会肖潋就在一旁看着,看着自己被打的节节败退! 只因为自己不愿扯上任何他的事情? 推他出局!自己决那样做错! 赵太医:“饭食中无毒!” 他额头上流着汗水,已经试了近三十道菜品,终于确定饭食里无毒! 可这句话并不能叫李玉端宽心。 “那酒水呢?这是她所喝的酒壶!”李玉端想起了自己与她敬酒的时候自己手中拿着的酒壶! 递给了赵太医察看! “这?殿下您与乐儿都饮了同一壶酒!不可能会是这酒有毒!否则……”左太傅抚着自己的胡子,双眼昏沉,冷冷道。 李玉端只道:“叫大夫看看也无妨!” 此时那些承受力不好的夫人姐们已经退去后头亭子里! 现场除了李玉端和左太傅太医,只剩下来最先给左乐绫灌水的康王,李荛端于瑶,瑟瑟发抖的璇诺,和她的父亲江大人。 “璇儿,你该和你母亲妹妹一同去亭子里休息!”江大人严厉道。 这个孩子是自己前夫人所生,生她的时候就难产死了,得了这么个体弱多病的女儿,还总是抛头露面的给他丢脸! 璇诺乖巧答:“爹,璇儿不怕。” 其实是在等着左翎绫那边的动静,芍药和雪裟怎么还不出现?那个左翎绫不可能杀人的,不可能! 璇诺安慰着自己,先前对待左乐绫那般的威胁早已不复存在! 刚才那左翎绫像是罗刹鬼般!挥舞着棍子要打死自己。 还记得她见到自己跟上去,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是璇诺?你喜欢潋哥哥!你想死!” 实在骇人! 左翎绫为肖潋发疯要杀她! 可惜,肖潋此刻却是在另一个地方。 左家的地道中,黑暗潮湿,可里头却有一个人他要救!(未完待续。) 第228章 姜老的辣 “此酒无毒……” 看着手上的银针,连赵太医都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李玉端:“酒无毒?确定吗?” “那究竟是从何中毒?从何中毒啊!”左太傅一声呐喊,浑身瘫软下来。 “老爷!您注意身体啊!呜呜……”徐姨娘尽心尽力的扶着他,口中安慰着。 眼看左乐绫已经死了半个时辰,他们却是毫无进展,只知道是中了鸩毒,却不知从哪里所中。 李玉端一脸阴郁只把目光看向了康王,而康王则是回以怨恨眼神。 “此事一时半会儿怕是查不出个究竟,今日到来的各位宾客都已经怨声载道,我看太傅应先让客人回去。” 于瑶颇有大家风范的道,左太傅的眼神看向了她。 却是怒气冲冲道:“这…便这样放走了所有人?他们全都有嫌疑害了我的乐儿!” 于瑶没有胆怯,走了上前,神情悲伤道:“左太傅您痛失爱女,的确令人悲伤!害左姐的人,也必是恶贯满盈之人。” 左太傅看着她这样,倒不好驳了她的话,只好听下去。 李玉端与李康端也是看着这个身材高挑的女子。 “但,我们固然不应该在此刻开脱离去,只是这许多宾客,您又没有准确的怀疑对象,是无论如何都留不住的。” 左太傅看着于瑶,她着。走向了左乐绫身边,似乎十分不忍心,将手中丝巾掩住了左乐绫面目狰狞的脸。 于瑶:“太傅。您该等着多几个验尸之人前来,找出中毒之因,而不是在这里关住所有人才对。” 她话音未落,左太傅的眼中却是已经含满了泪水。 左太傅仰头大叫道:“罢了,罢了!都散了吧!乐绫啊!爹不会叫你死的这样冤枉!这样冤枉啊!” 李玉端想要劝阻:“可,太傅!今日查不出,怕是对不了质!” 李康端在场。他是第一个给左乐绫灌水之人,十分值得怀疑,李荛端现在又撺掇着左太傅息事令人! 怕是真的会叫左乐绫的死不了了之! “好了。你去传话,便让所有的大人们回去吧!只需在本子上记录名号!明日待我上朝禀明圣上!交给邢部彻查!” 左太傅捂住额头道,显然是不堪重负,吩咐着徐姨娘。 李玉端不知怎么。却是不话了。 好好的喜事办成了丧事!左家究竟与谁积怨? 没有人去看地上的左乐绫。她不过是及笄,还未来得及在京城待上多久,也未曾真正住进那皇宫! 此刻却是只剩下了无尽的遗憾。 眼看徐姨娘走去通知宾客,李康端据理道:“太傅今晚便要通知了邢部,派人来看管姐的尸首,需得尽快验尸才行。” “老夫知道了,知道了。有劳殿下替臣去一趟邢部请人了。”左太傅回答道。 李康端的确是对这些生死之事理解的最为通透。 原先在左乐绫吐血之时他奋力抢救便是能够看出端倪,他还喜欢这左乐绫。可惜当左乐绫成为一具尸首! 他便没有任何怜惜了,只想着谁杀了人。以及那凶手是谁! 李康端端正客气地道:“太傅不必客气,那本王便先离开了!望您节哀顺变!” 人已经走了出去。 现在只不过刚过午时,原本还有歌舞助兴的花园中却是冷冷清清,泛着一股血腥味。 徐姨娘在亭中开始记录人员,每走出一个官员,便要好生对左太傅道一句! “节哀顺变!” 李荛端看着所有人,若有所思的样子。 而李玉端也在做同样的事情,看着所有人,李玉端突然想到一件事。 饭食无毒,酒水无毒,定然不会是空中气味,那衣物?或是发簪? 一双星眸看着地上的人,她吐血这么严重是单单只有鸩毒?还是还中了其它毒? 赵太医在一旁颤颤巍巍的模样,着实不可信,左太傅这么大的家,竟然连一个大夫都不曾养在家中? 想到那赵太医不靠谱,他脑中突然闪过一瞬间灵光。 “赵太医,你先前是否是在花园里头?你在那无人之处做什么?” 李玉端冷声问道。 眼前的赵太医真是有些吓坏了,今日他没有携眷,自己孤身一个人。 “殿下,臣只是去醒一醒酒,许是喝多了。”赵太医答道。 李玉端看着他的脸上,并不是酒醉模样,否则刚才他怎么放心叫他验毒? “是吗?赵太医,你刚才的手脚利落,可不像是醉了!”李玉端道。 眼睛没有动,却是用眼神扫过了他的一身。 赵太医臃肿的的脸上带着汗水:“这…殿下,那时是喝多了,现在早已经醒酒了!姐的尸首还是先移到屋子里去吧!这这里恐被虫蚁糟蹋了。” 他自顾自地着,就要去动左乐绫的身子,李玉端紧接着问道 “后花园还有人吗?本王瞧见江姐尖叫着出来?” 赵太医扶起左乐绫,口中无意道:“似乎听见了几位姐的声音。” “姐?”李玉端疑惑了一下,却是突然想道:“是左翎绫吗?” 心中寒凉! 雪裟肖潋也不在? 终于有人注意到消失的雪裟和肖潋,李玉端原本也是不是不注意雪裟! 只是这左乐绫喝着酒,不一会儿便一命呜呼,实在太过突然,这便赵太医验毒,他实在没有想起消失的人。 “太傅,您的女呢?她在哪儿?” 李玉端朝着左太傅走去。口中问道。 “女?绫儿?她在……”左太傅如梦初醒般环顾四周,却是找不到自己女的踪迹! “她是否不在?或许这里有刺客!”李玉端严重道! 李荛端立刻回答:“我瞧见左姐与郡王入了后花园,林姐随后也去了!江姐。赵太医你们没有见到?” 被提问的璇诺正要离开,江大人去了亭子登记名字领他的家眷去了,璇诺却是不走,在这里一直不动。 “林姐?我,我没有瞧见。”璇诺道,显得十分慌张。 李玉端:“江姐,你看到了什么?为何这样害怕?” 她都已经抖得不得了了。刚才便已经被人注意到了,若不是这边在验毒,他也不会忽略了异常的璇诺。 “不。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我与左姐争辩了几句而已……林姐我却是没有看见的。” 璇诺胡乱道,却是显得十分真实。 此时原本一声不吭的李荛端却突然朝着后花园的路冲了过去! “你去做什么?”李玉端喊道,匆匆跟了上去! 才走进了后花园。便能够瞧出这里的不同。许多高大的桂树遮盖视线,假山更加不是精心修饰的形状,而是像专门为了遮挡视线做做的石墙! 李荛端朝着里头而去,很快便发现了一片竹林,似乎取名叫做翠竹园。 从这里完全听不见外头的声响,距离出府之路却是很近。 “雪裟?雪裟!你在哪儿?”李荛端大喊道! 白色的衣衫被风吹起,温润如玉的脸庞上此刻写满担心! 你在哪儿? 肖潋的卷宗里,记录的左翎绫乃是自患病! 那病正是嗜血狂躁之症!他暗中了解过。却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只知道那左家两位姐,一位早年送往南山礼佛。一位从未出过府门出现在京城的任何宴会上。 实在怪异! “这是血?” 李荛端走进竹林深处,瞧见了土地上一滩凝固的血迹! 忍不住联想到他所查到的一条讯息! 左家姐左翎绫,每月入婢女十人,不曾间断! “雪裟!雪裟?你在哪儿?回答我!”他奋力喊道,一跃而起踏上竹端,一眼望去! 竹叶的翠色映衬出他的气质出尘。 跟来的李玉端望着他,也是飞身上去! 这些皇子,哪个没有练武? “四弟,你在做什么?”李玉端问道。 看着李荛端褐色的眼里充满了慌乱。 “蜀王,左家二姐喜欢郡王,怕是会对雪裟不利!” 李荛端冷漠道,也忘了称呼李玉端二哥。 显然,李玉端完全不知道他从何得来的消息。 李玉端:“她一个姐能做什么?四弟你竟如何担心?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如何这两人都没有发现?” 他着,可惜李荛端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话,搜寻着雪裟的身影。 左翎绫不会动手?怎么可能! 便在不久之前,雪裟久几乎被逼入死路! “杀了她!”左翎绫喊着,眼看着三人奇奇向雪裟挥棍! 雪裟心中一沉,却是下了狠手! 便是手中那一把的匕首,如何挡的住棍棒?还是三根! 若是寻常女子,绝不可能逃的了! 她反手,看中了正对面一个满嘴黄牙的婢女!没有时间躲避,她便要迎难而上! 一个眼疾手快,雪裟手上的刀子便狠狠刺进她的右腿! 婢女尖叫一声,压在雪裟身上! 她顺便一动,便抱住了那丫头的身子,其它两人的棍子落在了丫鬟身上! “啊!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其它两个丫头杀红了眼,也不管是谁,只知道雪裟有刀,指不定就是刺进自己身子上! 害怕的原因叫她们不敢睁眼! 人谁不怕死?却是弄得黄牙丫头做了替死鬼! 雪裟很快地推开那丫头,身子灵活的转了出去! 在她们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走向了左翎绫! “你们在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快拦住她啊!” 左翎绫身边的丫鬟大喊道! 只见雪裟身上染着血,一双眼睛像极了野兽!寒凉恐怖!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姐,姐!快走啊!”丫鬟急急忙忙喊道。 左翎绫却是一动不动,脸上一笑,取下头发上的明珠簪子,心中带着兴奋! 这么不听话!我非要亲手杀了你!正欲起身! 身子却是一酸,直直倒了下去!跪在地上! 竟然忘了刚才就已经被那贱人踢伤!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只不过一脚,她却觉得浑身都已经使不上劲! 眼前的人却是拿着血淋淋的匕首上前! “好妹妹,跪下我也不会放过你!”雪裟笑道。 左翎绫脸色瞬间发白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爬了起来,却是走不快! 雪裟只是冷笑,看来一眼地上躺着的璇诺的丫鬟! 她踢的是丹田,练武之人全靠丹田发力,便是普通人的气力也是靠着那里而出! 这一下,左翎绫没有一半决恢复不过来! 她多年在宫中摸爬滚打,受人陷害,黑吃黑的事情数出来三三夜都不完! 还会栽在这个丫头手上吗? 眼神一冷,她一把抓住左翎绫的长发!左翎绫看似柔弱,却是奋力将簪子朝着她刺来! “啊!” 却是左翎绫的一声惨叫! 雪裟不但不会去躲,并且只是手中用力,不知哪里来得力气,直接将她甩过身子一旁! 因得头皮都被扯出血来,左翎绫手上的簪子应声而落! 那个被她留在身边的丫鬟只是楞楞的看着她的惨样! 也不知是不敢上前!还是不愿上前。 “姐!姐!” 待到那两个婢女转过身子,自家姐已经成为了人质! “给我把她扶起来!”雪裟喊道! 冷漠且威严十足! “是,是!姐!姐你不要动手啊!” “快听她的话啊!扶起她!”左翎绫哭喊道。 头皮上传来刺骨的痛! 真的好痛!好痛! 看着她一张脸扭曲! 雪裟却是心中冷笑! 你杀人无数!且喜爱这样,却不知道没一个人都是父母所生养,她们便不痛了吗? “左翎绫,你家的大夫在哪里!带我去!”雪裟冷漠道。 左翎绫:“大夫?找大夫做什么?你放开我,什么都好!好啊!” 瞧她害怕的样子,雪裟却是铁石心肠的道。 “刚才那个丫鬟若是死了,你今日必死无疑!我不多!我再问一次!你府上的大夫呢!”指尖动作! 另一只手上的匕首靠近了左翎绫的脖子! “我带你去!快,快啊!扶着她!扶着她!”左翎绫一下子哭了出来! 终归只是个娇生惯养的姐,即便是有着怪癖,却还是没有那么强硬! 雪裟不由自主地去想! 若是在前世她惹了当时的左翎绫,怕是会不得善终! 她们终究还是太!太嫩了!(未完待续。) 第229章 确定太子 “跟我走!” 黑暗中,男子的声音微弱,显得很是虚无。 地牢中充满着腐烂的味道,肖潋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即便他看起来还算完整,却是精神萎靡,如同烂泥般躺在角落里。 他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 正当肖潋疑惑之时,那人却像是刚刚反应过来,大声道! “快!快带我离开!带我走!我再也不能忍受了!不能……不能啊!” 忽地抱住了那牢门,朝着外头的肖潋抓挠! 待那人看见肖潋脸上的疤痕,却是一愣害怕的发起抖来! 黑暗中,肖潋一双棕色的眼睛十分明亮,却是十分的冷漠,眉骨上的伤疤带来一丝戾气,便像是冷酷杀手般。 自己这样的确是有些恐怖的吧? 心想着,他抽出腰间长剑,对准了牢门上的锁链一劈! 肖潋:“出来!我是来救你的!” 牢门已经大开,里头的人原本畏缩不前,门一开,却是跑得飞快! 也不管这肖潋是好是坏,是要杀他还是怎样,只顾着跑了出去。 这地牢建于左家地道内,肖潋也不急着去追那人,因为这地道只有一个洞口,既是入口,也是出口。 不论他怎么跑,便也是在入口而已。 “救了他,我便能够回去了!”肖潋淡然道。 指尖抚着眉上的伤口,他必须抛弃这些东西!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份更加重要的。没有什么该打乱计划! 快步去追那人,肖潋表情冷漠。 “雪裟?雪裟!你在哪儿?” 外头,李荛端还在找人。左太傅家中的宾客四散,现在已经开始收拾烂摊子,蜀王与李荛端都已经不知去了哪里。 只剩下了迟迟不肯离开的璇诺,与等着李荛端的于瑶。 “这花园四下都已经找遍了,四弟,那林姐怕是已经走了。” 李玉端已经汗湿了衣衫,算是尽心尽力的找了一番。 此刻也停下和李荛端道。 李荛端则是看着四处。若有所思。 李玉端也不知是怎么,明明自己的未婚妻莫名其妙的死了 尸骨未寒,自己却在这里找另一个女子找的这样起劲儿! 来奇怪。那女子头脑那样聪明,却是不可能像李荛端的那样,被一个左家姐左右了生死吧? “二哥,怕是得要麻烦你去与左太傅一声。我要去后宅一看。”李荛端像了许久。却是提道。 李玉端:“四弟?你真的是太大惊怪了!后宅可不是男子去的地方!” 他显然是不赞成,看着那李荛端一头大汗的样子,他更是怀疑了。 那雪裟要扶持自己,最先的警告便是心李荛端! 可看这样子,怎么觉得这李荛端像是个痴心汉,似乎对她有意。 “二哥,这!”李荛端道。似乎还是不放心。 “若你真的不放心,便让左太傅去寻了二姐过来。一问便可。或许林姐是回府了呢?” 李玉端又道,将他拉了一把。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担心了,四弟可是个花心之人啊!那宴席上不是还有个于瑶在?你瞎想什么?” 李荛端不语,脸色不好看。 这样却是安了李玉端的心,他怎么看也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 望向身后,李荛端总觉得雪裟就在不远处了…… 的确,她是在不远处,可惜这左府的建造结构奇特,全然不是表面所看那般简单。 “啊!不要抓我回去!不要啊!”男子大喊着,瘦弱的身子骨不断的颤抖。 只因为肩膀上搭着的那只手。 “不要害怕,声些。你若想出去,不要话!”肖潋道,轻轻挽住了他的手臂。 带着他走着,肖潋只觉得那手臂像是竹竿般,不但是毫无血肉之感,而且无比冰凉。 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的脸,直到一束光出现在前方。 两人出现在井底,肖潋望着高高的井口,只道:“你能爬上去吗?” 那人一望那井口,瞳孔便收缩剧烈,完全看不清任何。 “不…不,我看不见,眼睛好痛!好痛!” 他甚至像是要哭了一般,抱住了肖潋的身子。 “那便抱紧了,想你的身量,我也不可能带不出你。”肖潋无奈道,将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飞身上去! 此处位于左府后宅一处荒院中,谁能想到一口枯井竟会是囚禁人的地道入口? 肖潋放开了手,一双眼睛开始细细打量着身边的人。 这是一个少年,看起来十四五岁左右,肖潋却是知道他已经十七年岁,只因为身材太过瘦弱,看起来像是个女子身材。 因为衣不蔽体而露出的骨架,叫人看着心酸。 “好亮……” 少年低着头,只是望着地面喃喃道。 肖潋命令般的口气道:“抬起头来,随我离开!” 少年愣了楞,没有动作,半晌,那颗顶着不知混杂了多少茅草的头终于抬起。 只一瞬,因的是常年处于黑暗中,这少年的眼睛通黄,加上从未晒过阳光而养出的雪白肤色,看起来十分病态。 脸颊两旁的凹陷更是能够看出他究竟是受了什么待遇。 万幸的是,他身上没有伤口。 少年:“太亮了,太亮了。我看不清。看不清……” “那便闭着眼睛吧!走!”肖潋看起来并不在意他身上发生的事情,只是搭着他的肩膀。迅速带着他离开了。 “雪裟……你放开我吧。我什么都不会做的,我真的不会逃跑。”左翎绫求饶道,被雪裟扯着衣领的她显得无奈。 雪裟甚至没有话。只是手中的匕首划了两下,便吓得左翎绫不敢继续话了。 只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着她。 “大夫,怎么样了?她伤的重吗?”雪裟轻声问道。 房间里的大夫一脸的茫然,问他话的女子看起来那样温柔大方,若是忽略了她手上把握着的另一条人命,或许自己还要多与她聊上几句。 赏心悦目一番。 可现在,他却不敢多废话。 “这丫鬟伤势很重。骨头断了两根,却是命大,没有伤及肺腑。疗养半年便会好的。”大夫道。 口气十分的叫人放心。 “雪裟,雪裟你听见了吧!她没事的,没事的。你现在放开我吧?好吗?”左翎绫一听,离开带着一张灿烂的笑脸问道。 雪裟淡然道:“骨头断了。岂是好养的?拿出五百两银子来。交与了她,这才保险。” 左翎绫立刻反驳道:“这丫头没事的!没事的啊!我哪有这么多钱?” 她得这样理直气壮,真是个暴脾气,一下子便忘记了她的命也掌握在别人手中! 屋子里站着的丫鬟,其实都在想,也不十分害怕雪裟,她是林家姐,怎么会真的杀了人呢? 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可惜。自家的姐却是不同,左翎绫认为。自己便想杀了她,她又为何不可能杀了自己呢? 事实上,这倒是左翎绫猜对雪裟的地方。 “是吗?她的命不是你的,也不是你家的丫鬟,江姐那边要花药钱在这丫头身上,怎么会好生照顾?这不等同她死了一般?” 语速不快不慢的完,雪裟看起来十分悠然,身上的衣裳已经染了血,地板上还躺着那个她刺伤的丫鬟。 雪裟吩咐了,不许救治,让流点血! “这…这不可能的。她会好的。你…你不要动手啊!”左翎绫喊道。 只因为那匕首割伤了她的脖子,血已经流了出来。 雪裟没有停下只是道:“去把你所有的现钱拿出来。破财消灾,且这是你所种的因,便由你得这果。” “你什么都好,那个!快去拿钱啊!”左翎绫喊道。 叫不出婢女的名字,还是有几个人应声去找。 左翎绫的房间,以蓝色做为主色,她却显然不喜欢这安静的颜色,经常穿着显眼。 雪裟看着她,便是加于她压力,看着那一双淡蓝色的眼睛,左翎绫竟也得到一丝平静。 只是冷汗湿透了衣裳。 不过许久,婢女便捧着银子上前。 左翎绫所有的钱袋都翻遍了,找出了百余两银子。 这已经是不错,毕竟没有哪位姐会留着大量银子在身边。 雪裟:“将这些银子装在一个袋子中,你!” 她指着一个穿着黄色衣裙的丫鬟,那丫鬟吓得立刻跪了下去,一句话都不出。 自己又不是要杀她? “你扶把她扶起来。”雪裟吩咐道。 原来是要她扶着床上的丫鬟。 脱身原本就是不易的事情,更何况她对这左府不甚熟悉,若是太早放了左翎绫,她怕是会反咬自己一口。 雪裟道:“把钱给我!” 伸出手接过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右手抵着左翎绫的脖子,她因为尝了刀的滋味,加上那被刺了一刀的丫鬟在一旁的提醒。 显得十分乖,雪裟很是满意。 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你们不许动作,若是动,我不介意杀了你们姐。”她笑道。 出口的威胁十分好笑。 “是,是……”左翎绫立刻回答。 地板上的丫鬟已经昏过去,脸色雪白,显然是失血过多。 雪裟跨过她,带着左翎绫走出了门口。 那个扶着人的丫鬟跟着她出了门,大夫和其它丫鬟都在屋子里,一动不动的。 “啊!”左翎绫尖叫一声,原来是被雪裟按住了下巴,刀尖直对着眼睛! “左翎绫,因果报应,你的果还有的受。你记住了。” 她语调极为淡的完,只见左翎绫的瞳孔害怕的锁紧,下一刻却是身子不稳! 狠狠的摔在地上! “姐!姐!” 丫鬟们喊道,眼看着大门被关了起来。 左翎绫眼神散漫,心中却是牢牢地记住了门口拿着匕首的女子! “啊!”这门外又是尖叫,雪裟却是无奈。 扶着人的丫鬟喊道,她却只不过取下了她头上的木簪子,将门上的锁扣拴住! “带我出去!到宴会上去。”雪裟道。 璇诺应该还在宴会上,不过午时过了几刻,到了宴会上,左翎绫便不可能发作。 此事她只能含着咽下去,只有这样她才是安全的。 “是,是!我带您去,带您去…”丫鬟答道,立刻动身。 两人走出了左翎绫的院子,却见那屋门还未有半点动静。 怕是不敢追来了。 “出来了!怎么?还带着那丫鬟?”侍女问道。 与她搭话的人竟是平和公主,她穿着一身华服,却是躲在一丛灌木与榕树里头,与婢女细细观察着走出来的雪裟。 “这丫头有点意思,看那丫鬟,已经包扎好了。她该不会是救了那丫鬟吧?”平和笑道,走出了树木中。 “这位姐倒是有情有义,这丫鬟与她是什么关系?”侍女问道。 平和公主也是有趣,竟为了这一场好戏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她就看着雪裟被人殴打,看她奋力反抗。 看她“擒贼先擒王”,如何保护了自己周全。 现在,又是等了这许久,发现她不过是进去给个丫鬟包扎了一番,全身而退。 平和不断重复道:“这丫头有些意思……” 两人跟在雪裟身后,也往宴会走去。 “这左家姐竟是这样的人,打打杀杀的。毫无善良可言!” 身边的侍女愤愤不平道,要知道,这左翎绫还是那么一副甜美模样,竟是杀人不眨眼的狠毒女子。 平和神秘笑笑:“青儿,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她毕竟是做皇后的人,柔弱倒是不合适的。” 青儿:“公主,这是何处得来?青儿不懂。” 平和:“呵呵,皇兄了,左家必出皇后,现在的大姐没了,岂不是她做皇后?这有何不懂?” 果然,是有这一句话存在的。 这么,李玉端是真的被皇上作为太子培养了? 这倒是随了雪裟的心愿…… “原来如此!父皇竟然已经决定?”屋檐上,另一个不起眼的人出话来。 事态严重了! 李康端冷笑,前几日的火没能烧死李玉端,反而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给了他民心! 倒是差一点烧死了这个叫雪裟的女子! 他刚才要去那邢部,却是飞檐走壁而去,一个目光所到,平和公主躲在了一处,不知在干什么! 随着她等着,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准确的消息! 明日朝廷之上,他必须提起那件事了!(未完待续。) 第230章 查栀礼 “那不是林姐吗?” 于瑶冷淡道,却是提醒了心如死灰的李荛端。 他立刻望去,只见雪裟穿着素雅的一件衣裙,表情淡然,身上却是血迹斑斑,一头发丝凌乱不堪。 李玉端诧异道:“林姐是怎么了?” “这…”左太傅不语,只是瞧着她,心想不会是左翎绫动了她吧? 李荛端忍不住上前去了。 “林姐?这是怎么了?”他问道。 雪裟看了看几个人,却是还不知道左乐绫死了的事情。 只是道:“雪裟愚笨,方才去了林子中,不心摔倒,却是不知怎么绕回来了。宴会已经结束了?如此快?” 见她一脸尴尬的笑容,众人看着,左太傅却是面露难色。 李玉端和李荛端还未话,却是于瑶一脸唏嘘解释道: “林姐,刚才,左姐已经中毒身亡,宴会这才散了。” “左姐中毒身亡?什么毒?抓到凶手了吗?”雪裟一听,立刻问道。 眼神已经不对,左乐绫死了? 似乎瞧见远处有着一滩乌黑的血迹,她今日及笄,却是被人毒死了吗? 原来她前世未曾听过左乐绫的原因便是因为她死的蹊跷? 左太傅愤愤不平的道:“若是老夫知道是谁害了我的乐绫,我绝不会放过他!好好的喜事,办成了丧事!” 见他摇头晃脑的痛心模样,雪裟也心感悲伤。确实是太突然了。 即便她知道,最后嫁给李玉端的,会是左翎绫。 “林姐。你看着摔的不轻,需要换件衣裳吗?”于瑶亲切的问道,看向雪裟。 “不必了,江姐还未走?我与她同路,便不打扰了。左太傅,请节哀顺变。凶手一定会抓住的!” 雪裟清淡的着,朝左太傅示意。人便走向远处的璇诺。 璇诺也不知道是颤抖,还是冷了。只一个劲儿的看着雪裟,似乎在看鬼一般。 李玉端瞧着她。却是不相信她是摔倒所伤,看那衣服上的撕扯痕迹清晰可见,甚至衣领上还有着血。 待她走过,李荛端却是问道:“雪裟。你伤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走向璇诺。 李荛端知道自己没有猜错,那左翎绫绝对是为难她了。 于瑶:“殿下,我们也该走了?” 手被于瑶牵住,李荛端这才收回眼神,对左太傅道了一句。 “太傅,节哀顺变。” 表情很是冷静,他看着雪裟的眼神毫无感情,若不是于瑶知道他是真心喜欢雪裟。她或许也不会多想。 而李玉端也是看了刚才他的抓狂找人,自然是心中有数。 左太傅:“四皇子。您走吧!” “太傅,请您节哀,注意身子。”于瑶充满感情的道。 左太傅显得很是受用:“是,多谢姑娘关心。” 于瑶只是羞涩一笑,那左太傅的确不知怎么称呼她。 两人头也不回的走了,李荛端看起来很是自然。 眼看雪裟与璇诺相谈甚欢,两人一起走了出去,李玉端也不好再一直看着她。 便走向了左太傅。 “太傅,本王留下来等着邢部的人来吧!”李玉端道。 左太傅双眼带着泪水:“多谢殿下,您真是有情有义。” “不必客气,原本过一个月,本王便要叫您一声岳父,真是造化弄人,不了。” 李玉端一副感慨模样,又叫左太傅伤心了一把,老泪纵横的。 “是,是乐儿没有福气啊!遭了贼人毒害!”左太傅着,与李玉端一同去往前厅,怕是有一番好的。 他们谈话,却没有发现另一个人一直瞧着他们。 心中有着自己的想法。 “林姐,你,你没事吧?”璇诺唯唯诺诺的问道。 显然是被吓住了,连自己的婢女也不敢要,只顾着自己一个人逃走,雪裟虽然有些看不清她。 却也知道,她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什么都没有经历过。 雪裟:“多亏了江姐,那左翎绫带了四个膀大腰圆的丫鬟拿着棍子追打我,想要我死!” “什…什么?不会吧!她竟如此?快告诉左太傅,叫他为你做主啊?”璇诺不过脑子的道。 雪裟愁云惨雾的道:“我何来的证据呢?左翎绫定会加以掩饰!” 璇诺随着她走到了树林,却是思考道。 “她,她不可能无法无了!” “原本我是有证据的,还有证人呢!”雪裟突然道。 “是吗?这不就对了,她再怎么掩饰,也抵不过……”璇诺得开心,却是终于炖顿了。 她并不愚笨,只是的确胆。 心中愧疚感很重,璇诺看向雪裟,她只是走得很快,似乎有什么人在等她一般。 样子云淡风轻的,明明身上到处都有血迹,真不懂她要做什么?这是在兴师问罪? “林姐,我的确对不住你。可,可我也是吓坏了,你若是伤了哪里,你便打回我吧!” 璇诺出这话,雪裟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却是好笑。 她原来这样单纯?自己可能回被左翎绫打死! 她便只是道,左翎绫打了自己哪里,要自己打回给她? 这是何种想法,她原本逃走便该叫人过来帮忙,制止左翎绫才对! 而不是在这里自认倒霉,任人鱼肉! “你不必担心,我不怪你。是左翎绫发作,不怪你。我怪只怪这个丫头…” 璇诺不解,却是随着雪裟手中一指。看向了一颗树后躺着的人。 “姐……”婢女虚弱的喊了璇诺一声,璇诺却是愣在原地。 “丁儿,你…你怎么了?”璇诺道。很是惊讶。 这丁儿身上裹满了纱布,有些地方还渗出血迹来,虚弱不堪的看着璇诺。 便是姐要自己去喊这位林姐过来,为何,为何她却自己跑了? “没你的事情了,回去吧!”雪裟淡淡吩咐丁儿身边站着的丫鬟,她是左翎绫身边的人。 “丁儿。你是不是要死了?”璇诺吃惊的问道。 握住了丁儿的手,表情真挚。 丁儿已经是泣不成声,雪裟不愿多。 只道:“她死不了。这是左翎绫赔的药钱,只需好好进补疗养,不会有大碍。” 接过那一袋子沉甸甸的银两,璇诺显得有些不明所以。 但雪裟没有解释。她相信璇诺懂的。 “林姐。多谢林姐的救命之恩,丁儿无以为报!” 丫鬟朝着雪裟磕头道,满眼的泪水。 雪裟并不是想救她,只是救了自己,又发现她动了一下,知道她没死罢了。 如实道:“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我也必须逃走的。” “不,姐。您是大好人。”丁儿扭扭头,依旧磕着头。 璇诺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突然也开窍道:“雪裟,这次是我对不住你,你以后若有什么事,我璇诺一定倾力相助!” 瞧她正儿八经的样子,雪裟却是一笑:“借你吉言。” “我,我不是咒你啊!”璇诺立刻反应过来道。 可惜她已经走了。 “给他打热水来,洗洗干净。”肖潋吩咐,带着那少年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客栈。 正是他饮酒之处。 “是,殿下。来吧?公子?”二招呼着少年,将他带到屏风后。 肖潋望着窗外,他被关了这么多年,其中,也有着自己的原因吧! “殿下!”一名黑衣人闯了进来,跪在了肖潋脚下。 肖潋:“!” “殿下,左家大姐死了。您不应该动手!皇上知道已经是暴怒了。” 那黑衣人抬起头来,原来是要指责肖潋的错误,正是仇妩。 “仇妩,她不是我杀的。你猜测些什么?”肖潋淡漠答道。 仇妩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却是不知道自己不杀女子的吗? 仇妩楞道:“殿下,不是您杀的?那会是谁,无人知道她意味着什么,不是吗?” 肖潋:“她要嫁的人,便会立作太子,皇上的确是这样的,赐婚给了李玉端,她却死了。这明,皇上操之过急了。” 李荛端那边,自己刻意没有把这一线索告知,李康端也不可能知道,皇上第一个怀疑自己,倒也是情有可原。 很显然,不止他与左家的人知道这件事。 “殿下,皇上急召你过去,你可要仔细解释。”仇妩道,语气还算恭敬。 肖潋却是一个冷漠的眼神,淡淡开口:“你在潇月那里探听这么久,萱香的下落找到了吗?” 仇妩:“萱香消失的无影无踪,潇月的确不知。” 他在潇月公主那里待了这么久,潇月便是从未去找过什么萱香,也不进宫去陪伴皇后。 他都怀疑潇月到底知不知道萱香怀有太子胎儿的事情。 “现在李玉端得势,不知是敌是友,但萱香是他的人,他杀了太子,萱香便是刺客,她是定要找到的。你负责!”肖潋命令道。 仇妩不解道:“是,殿下,但,殿下你要离开了,为何还要管这档子事情?” 肖潋望着窗外,这个京城,他生活了这许久,也藏了这么许久。 想要知道它最终会属于谁,不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吗? “我只是在想,谁登基与我们有利。”他答道。 仇妩阴着脸,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带着戾气,似乎很是不屑于肖潋,只不过是背着他。 仇妩:“若有利,却也不一定会是李荛端那人吧!殿下你帮他倒是很多,还为他找李玉端的把柄!” “我身为下情报之主,如何不能管这些?我愿意给谁,便给谁!助不助得他夺嫡,便是他自己的事情。” 肖潋突然勾起一抹笑容,得却是很欣赏李荛端。 “殿下,可不要因为前几年与他交好便失去判断!李荛端不是一个正人君子,是人。”仇妩道。 听在肖潋耳朵里却是刺耳,人? 这个人是雪裟所爱之人,也是她想要摧毁之人,他们相爱相杀! 自己却被放在无用之地!他便是要雪裟无法轻易将李荛端打倒,否则,她失去敌人之后,究竟是生是死,是去是留? 她心中就算有自己的一席之地,也不过是因为没有了李荛端而已,他要她爱上自己! 与她为敌,便是要等她真正爱自己更多! 仇妩看着肖潋越来越上扬的嘴角,实在不懂他的想法,若不是他必须辅佐肖潋,他绝不会在这里陪他玩! “殿下,已经给他沐浴穿戴好了。”话间,二从屏风后走出来。 对着肖潋道了一句,人已经开门走了。 完全就像没有见到仇妩一般。 仇妩不解道:“谁在那里?” “一个老朋友了。”肖潋笑道。 少年畏畏缩缩的探出头来,一双眼睛黄的厉害,像是病的严重,瘦骨嶙峋的样子一看便知道是被人虐待了模样。 待仇妩看清他一张清洗过的脸,立刻喊道:“公子!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少年有着细软的黄色头发,皮肤极其白皙,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瘦得太厉害,五官极其深邃。 “你…你是?”少年问道。 显然不记得仇妩是谁。 肖潋道:“已经十年的事情了,他如何记得?左太傅那个老头子,关了他这么久,竟像是对老鼠一样,将他养成这个模样!” 这个少年叫做查栀礼,是真正的掌管下情报,查氏一族唯一的香火,虽然十年前查家被皇上灭了根基,满门抄斩。 这个查栀礼便被关进左家的地牢里,皇上原本打算放过他,因他当年不过是七岁年纪,可是左太傅却是坚持不留余孽。 “那个老家伙该死,将公子关了这么久!”仇妩愤然道。 难得的很关心这少年。 肖潋与仇妩是一起长大,却没有人知道当年他们是三个人一起,其中就有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查家公子,查栀礼。 “你好好照顾他,他恢复神智之后,查家便继续接管。”肖潋道。 眼神中带着一丝愧疚看着少年。 查栀礼与他一样大,却是这番模样,世间欠他太多。 “栀礼,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仇妩!你先前叫我哥哥的!”仇妩上前,握住查栀礼的手。 他唯一真心保护过的人,便是这个比他三岁人! 查栀礼瞪着病态的眼睛看他,毫无感情,混沌的模样。 “算了,你还是休息吧!”仇妩无奈道。 查栀礼动作怪异的坐下,无神的眼睛里,却是有着情感。 我记得你,更记得你们两人,害我关了十年的人!等着吧!(未完待续。) 第231章 边境乱了 汉泉国的早朝,李泉不过才刚刚坐上龙椅,还未温热!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喊道!话音未落,朝臣便报! “启禀陛下,昨日大漠羌国连夜犯我汉泉国边境,驻守荆州的王将军一家老已经为国捐躯!事态严重!” 话的人正是木汕,他看起来十分担心,眉头紧皱。 “什么?大漠这是要来犯?” “羌国可是与我朝相安无事已经多年!竟有此事?” 这大漠已经多年未曾动作,这一次,却是明目张胆的不敬子了! 皇上阴沉着脸问道:“王将军何时捐躯?” 木汕:“回禀圣上,便是两日前之事!王将军一家全都不曾幸存。” 李泉看着底下的朝臣,文官此时都是颤颤巍巍的,心中难免慌了,要知道,早在先帝那时候便收服了羌国,他们多年未曾反过! “现在他们的动作如何?是否有下一步的想法?”皇帝道。 木汕:“这…这却是不知晓的。” 赵文治:“八百里加急的奏折还未送上圣上的桌子,你便知道了?真是神力!却是不知道下一步他们有何动作?难不成是不愿?” 今日大殿之上,蜀王李玉端在场,康王自然也是在的,原本这李康端消失了一段时间。 李玉端替皇上处理些政务,倒是得心应手,颇有赞誉。 此时到了打仗。赵文治自然知道这是木汕的特长,只道了这样一句。 李荛端站在一旁眼神阴郁,六子李楚端也是立于一旁听着。 李泉的心思有些变化。但其实他却是昨夜子时接到了消息! 荆州乃是命脉,羌国若是过了荆州,便可一路向上,直达京城,乃是命门,位置重要。 多年来都是派了木汕驻守,暗中平息了多次战乱。现在不过把他调回几年,他们竟这样不安分! 羌国不同于那高丽匈奴之国,远远打不过来。离中原却是有速达之路的。 “赵丞相,你这是什么话?本官驻守荆州多年,那王将军便是从我手下出来的后生,我自然最先知道。” 木汕毫不留情的呛声道。这种事情上。他还是没有人敢往上撞的。 皇上道:“不要吵了,若是羌国有了反心,你们这个样子,却是要帮朕降服的吗?” 这个时候了,这两人还吵个什么? 赵文治:“陛下息怒!” 木汕:“陛下息怒!” “皇上息怒!” 两人一道,百官也齐声声的道。 木汕不过白了赵文治一眼立刻又道:“此刻那羌国已然占领了荆州,咱们该即刻派兵出发收复!” “圣上,刻不容缓啊!” “是啊!须得快快行动才是!” 武官口径一致。文官也有的是爱国之人,喊打喊杀毫不留情。 李泉却是不语。 赵文治一看李泉的脸色。便猜测了一二道。 “禀皇上,臣以为,现在便派兵前去,恐有不妥!”赵文治道。 木汕:“丞相这是什么话?那大漠羌国已经声势浩大的来犯,却是要放任自流不成?” “是啊!这可怎么行?” “且慢!丞相何出此言?”李泉问道。 赵文治不紧不慢的地转身对着李泉道:“陛下,臣以为荆州偏远,实在属于易守不易攻的地界,实在不能轻易发兵!” 李泉眯了眼睛,显然漫不经心,眼神却是慎人:“是吗?若是不发兵,那便不是要等着羌国打上京城?” “丞相,你看?”木汕随着李泉的话问道。 眼色放向了李康端身上。 “那便容臣上一,这羌国拿下荆州便是可疑,不定会是个陷阱!不该贸然派兵,该先派探子一看荆州虚实!” 赵文治自信满满的道,即便这任谁都能够想到,李泉却是听了舒服。 木汕:“陛下,那荆州原本是臣驻守,有多少的机关陷阱臣睡着了都一一道来!不必什么探子!” 赵文治:“木大将军怎么知晓这几年那王将军有没有改动?或者,这王将军是否投靠了羌国?” 这话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一瞬间倒是得了些支持。 李玉端也出来道:“父皇,荆州的确是多年守得牢固,这次突然被攻破,必然有其它原因!” 李泉眼神一转,似乎有些信了。 “陛下!丞相此言差矣!那王鑫是臣出生入死的副手,他对陛下绝对是忠心耿耿!便是同臣一样!”木汕立刻跪了下去道。 皇上看着众人,也不是不愿意表露心迹,只是他与不,这些老家伙也都一一能够猜个**不离十了。 李泉缓慢开口道:“朕不喜那羌国,他们在先帝那时候定的规矩,每年进贡的牛羊便各是万头,近年却是越来越少,时常拖欠,似乎不把朕放在眼里!” “便是如此!那羌国犯上,必得好好给他们些颜色瞧瞧!”木汕怒道。 他今日显然是因为那王将军被灭门愤愤不平! 毕竟是自己一同出生入死带出来的人,杀了他也等同惹恼了木汕! 他驰骋疆场这么多年,怎么能容得了这侮辱? 赵文治讪讪道:“陛下,朝的威严自然不能丧失,只是近年来下太平,还是不要轻易挑起战火为好!” 虽然觉得李泉这话的似乎是要去讨伐羌国,可赵文治却始终直觉得不是这样。 皇上:“众卿家如何想?丞相的是延时先探虚实,将军的是即日启程。讨伐羌国,夺回失地!” “各位大人吧!都是何种想法?”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贵公公传话道! 他尖细的声音并不陌生,向来李泉便是不轻易大声话。万般威严不过是眼神足矣。 话向来都由着这个太监的。 李泉眼神一寒,黄袍加身却是动作又快有准!一脚便把那贵公公踢下台阶! “哎呀!” 一看便知道这一脚不轻,那公公的脸都憋得紫了,忙跪下不断磕头!却是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朝上的百官也都惊着,却是自觉跪下! 齐声大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李泉却是一笑:“怎么?怎么不争了?朕看你们个个都针锋相对,正庆幸有良臣扶持呢!” 李荛端看了一眼李玉端。 他也是一脸不解。 外敌来犯。看得出来李泉心中烦闷,一是担心江山不稳,二更是对自己的统治感到了恐惧。 这时候。百官却不异口同声,一条心的抗敌,还在这里纠结相争,他是真的怒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贵公公不断喊着。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李泉投以嫌弃的目光。不解道:“今日你的声音难听,鼓噪的很!滚下去!众卿家快快起身,还要商议对策不是?” 木汕与赵文治都迟疑了一下,这才起身,却是谁也不搭话了。 的确,他们都猜错了。 李泉冷声一一问道:“如何?众卿家怎么想?蜀王?康王?荛端?” 却是没有人回答,众人只是低着头不语。 李康端作为最先发现这件事的人,此刻却也是不语。 “陛下。虚实可探,却是不易于百姓!荆州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若是朝廷不及时解救,怕是会失了民心!” 一个年迈沙哑的声音传来,李泉朝着下面看去。 众人也朝着后头瞧去,不是别人,正是左太傅。 木汕高兴道:“太傅高见,百姓正需要救助!” 看着缓缓走出上前的左太傅,他很瘦,有些驹偻,一张国字脸瘦成尖刻,一双眼睛却是有神。 赵文治皱眉,不免瞧了一眼李玉端。 这左太傅不是玉端的老丈人了?如何帮他人话? 若是这样子,皇上的赐婚意义何在? 皇上关心道:“左太傅,难得一见,身子可还好?” “禀皇上,老臣托皇上的福,身子尚可。”左太傅答道。 李泉颇有意味地看着他问道:“太傅的意思是,要尽快发兵?” 自己不是前几日才把他的女儿赐婚给了玉端,这时候他倒是不为自己的女婿话? 左太傅道:“是,圣上。便像是木汕将军所,荆州乃是命门,咱们汉泉的命门,必须尽快夺回来!” “太傅,可这荆州实在偏远,咱们什么都未曾知晓,贸然发兵,若是中了陷阱?可如何是好?”赵文治却还是接话。 他这样紧张,莫过于到时候皇上又派了康王前去镇压,得了军功回来,玉端刚刚得的民心怕是会散。 更不要昨日这太傅的女儿被毒死一事,这是明摆着要圣上改主意!不立玉端为太子! 李泉兴致勃勃地看着左太傅,这个人曾经便是教自己找到木汕打下,找肖家为联谊的人! “丞相,你我不过是文官,这带兵打仗之事,咱们得再多,也不会有这真正的军功累累,何不交给武官?” 左太傅这话一,赵文治却真是不知怎么回答了。 看着他神态自若,游刃有余的样子,谁能够想到昨日他还痛失爱女? 左太傅又道:“陛下,不要有无陷阱,都该交给军队,一个好的将领,又何惧他这些?” 李泉的脸色看不出变化,刚才他的暴怒,便没有人看出任何端倪。这种君王隐藏情绪之事,也不是常人能够瞧出来的。 半晌,李泉只是用一双眼睛瞧着底下的人,连木汕心中都有些虚了。 赵文治还想什么,却是在比自己大上三十岁的左太傅面前,像个孩般,不出话来。 李泉:“太傅的甚有道理。谁愿领兵出战?” 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李玉端却是冷脸了。 “启禀父皇,儿臣愿替汉泉效犬马之劳!领兵前去!”李康端不出意料的上前道。 李泉:“康王愿去?好!” 他这是顺了木汕的心思…… 木汕道:“臣已经年迈,愿派长子助康王一臂之力!” 木穆立刻跪了出来,铁骨铮铮的他一身军功,他去倒也放心。 “臣愿报国!”木穆只了单单四个字! 李泉眼中挂着赞赏有加的目光,看着下面的人,武官里头,能够为他所用的人竟只有木家…… 李泉眼神中只是略闪过一丝失望,却被李荛端捕捉住,牢牢记在心中。 皇上:“那好,便任康王为镇远大将军,木穆为镇展将军,带兵五万,即日出发前往荆州镇压!” 康王:“儿臣遵旨!” 木穆:“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朝拜:“皇上英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愿两位将军早日凯旋!将那羌国打的落花流水!”左太傅缓慢道。 李泉看着他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不出的话。 很快便退朝,百官议论纷纷,有十分看好康王此次出征镇压的! 也有唏嘘康王从未独自挂帅!此次木汕不前去,也不知能不能打赢! 来也是担心! 还未走出了大殿,蜀王便走向了左太傅,他真是有些疑问了,原本不是他今日要为左乐绫讨个法! 严查下去吗?为何却是一手送了李康端和木家的人上战场? “太傅!”李玉端上前道。 左太傅有些冷淡道:“殿下,有何事?” “乐绫的事情,您是否已经上奏?”李玉端带着关心的眼光道。 显得很是有人情味…… “已经上奏,圣上还未有所回复。想来也是,毕竟是圣上赐的婚,得要圣上的旨意才是。”左太傅的凄惨,眼中含泪,双眼无光。 李玉端道:“也是,若是有何进展,定要告诉本王!节哀顺变!” 又是一句安慰,人才走远。 原本他要问的可不是这个! 该是,你为何帮木家? 你为何不支持丞相拖上几日,也好叫我准备对策? 可现在,他却是什么也不问了。 左太傅此人可不简单。 原先在左家见到的失去女儿的痛苦老人,可不是现在这个人! 他防着自己! 果然,老狐狸一个! “太傅,这边走!”话的人正是被踢了一脚的贵公公。 他此刻一瘸一拐的给左太傅带路,两人来到了不远处的御书房! 贵公公:“您请进!皇上正等您呢!” 左太傅一进门,却见李泉已经怒不可遏地摔了一桌子的奏折! 口中大叫:“反了!反了!”(未完待续。) 第232章 耀武扬威 “皇上息怒!究竟何事惹皇上生气?”左太傅进门,很是恭敬地问道。 人已经跪了下去。 李泉一看他来了,二话不,立刻扶起了他。 口中道:“左太傅快快请起,这里并无旁人,用不着行大礼。” 贵公公识趣的关上了房门,御书房内的宫女也都离开,只留下了二人。 “皇上,何事惹恼了您?”左太傅起身,依旧客气道。 李泉看着他,脚下走了几步,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一封奏折! 皇上:“太傅,今日你上朝来,怕不是因为这羌国来犯,该是为了这个吧!” 左太傅看着皇上手中的奏折,默默点头。 那是自己递上去的折子,里头讲了乐绫的事情! “竟有这样的事情!他们真是反了!谁动的手脚?”李泉道。 左太傅:“皇上,老臣斗胆请您为女做主!找出真凶!” “朕看到这个折子,也是迟迟不敢相信,太傅可有怀疑之人?” 李泉看着他,也是愤然。 “乐绫自养在南山寺庙,从未来过京城居住,绝不会有什么仇敌,她的死,怕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乃是不让左家与蜀王联姻!” 左太傅头脑清晰地道,他似乎早已经看开! 李泉:“朕的旨意,谁又会暗中反抗呢?” 左太傅眼睛一动,似乎有着一丝仇怨。 他道:“臣也不知……敢在臣家中下毒害了乐绫。臣实在想不到谁的这般神通广大!” “当日,蜀王康王可都在?”李泉似有意替他分析道。 左太傅:“的确都在。只是,这蜀王没有理由害乐绫。” 李泉瞧他的意思。问道:“那…康儿呢?” “康王,康王按理若是不满陛下赐婚而害死女,倒是有所动机,可…可康王却曾竭力救治女!不似下毒之人!”左太傅为难道。 他可不是只顾着伤心的人,早已经将所有看在了眼里,只是愿意叫其他人认为自己不中用罢了。 李泉:“这么,倒是棘手!康王蜀王都不曾有过动作。朕倒是放心的。那荛端可去了?” “四皇子?他是在的。不过却是拉了蜀王一起去找什么林姐去了。”左太傅如实答,没有在意李荛端。 李泉也不知怎么会这样问,只是这李荛端连自己的银两都能够悄无声息的劫了去。如何会不受怀疑? 李泉突然道:“林姐?” “是,礼部侍郎林方的女儿,要也奇怪,那日林家一人不到。只她一人来了。”左太傅答。 连雪裟都仔细的查了一番。 “其它宾客并无可疑?饭食厨子。婢女呢?”皇上仔细问道。 左太傅的事情,他向来自己都会处理,这次却是找了自己,怕是因为谁都找不出真凶了。 左太傅冷漠道:“毫无线索,便只等着邢部来人检查尸体,这才能够找些原因出来。” 他的愤怒似乎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 李泉在屋子里踱步,看起来十分烦闷。 道:“好。你放心!朕即刻命邢部彻查,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且回去好好处理后事吧!” 左太傅跪下道:“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去吧!待会圣旨便会到的。”皇上答道。拿起了桌上的笔,将左太傅的折子批过。 正是安静之时,却没有想到左太傅又道: “臣想着,现在这乐绫已经是人死不能复生,皇上最好还是不好轻易立了太子,且等着康王凯旋而归再议吧!” 话音刚落,人便走了出去,李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口中道:“他到底还是糊涂了!” 左太傅走得很快。 他此刻只是要保一个康王,不知为何,李玉端与赵文治现在他是越看越觉得有问题。 许久未上朝,今日一来,很明显这局势不同。 康王的支持者是木家,木家英雄辈出,个个都是战场上的一把好手,更是军功无数。 太子死后,皇后一蹶不振,赵贵妃在宫中得宠,赵丞相在朝廷上也多了几分硬气,蜀王又是个德才兼备的,但赵家却是个空壳子。 毕竟得宠不过数年,怎么与那三代为将的木家相比? 根基始终不稳! 朝中会看人的,基本都在康王的一边,皇上却一心要把乐绫嫁给蜀王,怎么看都不是他原本的心意。 要知道,自家的女儿,便是要嫁下一任君主的,先前要她回来,也是因得太子迷上了烟花女子,皇上要赐婚叫太子收心! 这乐绫的死,怎么,也都是皇上一手造成的! “奉承运,皇帝昭曰,朕听闻左家大姐突发急病,英年早逝,深感痛心,因先有赐婚在先,特追封左乐绫为蜀王德慧王妃,以正王妃之礼大葬于王陵之中,聊表寸心。”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左家人大喊道,齐齐叩首。 左太傅进门不久,这一道圣旨,便已经接在手上。 传旨的公公道:“太傅节哀,您瞧皇上对德慧王妃多好啊!您这女儿虽然福薄,却也风光。” “是,公公辛苦。”左太傅苦笑道。 这个公公便是来宣读赐婚圣旨的公公,他这一接话,脸上倒也是多了几分红晕,什么也不,人便走了。 “爹!这圣旨上为何姐姐是突发急病?姐姐是被毒死的啊!皇上怎么不?”左翎绫在一旁愤愤不平道。 她昨日半夜才敢出门,却是等着徐姨娘来告知她。左乐绫已经死了。 当夜便将屋子砸了个一干二净,正把凶手恨得牙痒痒呢! “绫儿,这是给乐儿追封逝号。是要记入史册的,怎么能写这毒害?你还是去将乐儿的喜好物清理了出来,也好一同葬了!” 左太傅抚着额头,对他这个女儿真是半点法子都没有,只好转移话题道。 “那好吧!爹爹,咱们如何跟岩弟?”左翎绫道。 差点忘了她的这个弟弟。 左翎绫:“前些日子岩弟就出去找个稀奇的东西给姐姐做及笄礼,以及嫁妆。可现在……” “等他回来再吧!”左太傅答,抛下在,缓慢走向自己的屋子。 “老爷。您还好吗?”他才一推门,徐姨娘便关心问道。 左太傅不语,徐姨娘便只是将他手中的圣旨接过,放在高处。 她的面容踌躇不安不得不道:“老爷。您可不要太过伤心……这。昨夜还有一件事。” “何事?”左太傅问道,坐在了床边。 “那,地牢里的人不见了!”徐姨娘道。 “什么?查栀礼逃出去了?怎么可能?他早已经是神志不清,何来这本事?”左太傅惊呆了,站了起来怒道。 他怎么能逃出来的?这是密谋!这是那个毒害乐儿的人一起做的! “老爷,老爷您不要动怒啊!身子要紧,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徐姨娘紧张道。 左太傅只是怒到:“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了……” (六日后) “姐,那左姐要大葬了。您不知她是毒死的吗?怎么是患病?做了王妃呢!”红杉拿着一把瓜子。怪有趣的问道。 雪裟手中拿着一件外袍,正在往上添线。也不知哪来的兴致,与她一同坐在花园中闲话。 雪裟:“红杉,你话可要仔细些,今日是那左乐绫的头七,你就不怕她回来找你?” 红杉道:“哎…姐,你什么呢?别吓红杉啊!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晒晒太阳,您还吓我。” “那也要你信不是?”雪裟笑道。 林絮苏:“姐姐,今日怎么有空出来?” 远处,林絮苏朝着雪裟走来,身边还多了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 红杉道:“怎么是她?姐您看。” 雪裟缓缓抬头,许是日头太耀眼,只看见了两人的模糊身子。 “大姐?怎么,便不认识我了不成?”张微荷笑颜如花地问道。 她这才看清,她穿一身藕荷色的衣裙,一双眼睛十分好看。 “原是微荷堂姐,雪裟怎么会忘记你呢?”雪裟答,人已经站起。 张微荷看了看四周道:“这一处石桌正对着鲤鱼池子,景色颇好。大姐真会挑好地方。” “只是随便坐下而已。”雪裟答,并不想多攀谈。 “微荷姐?”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是张氏身边的丫鬟。 “姐姐,娘亲在喊我们了。”林絮苏提醒道。 也不知何时两人这么亲密起来了。 “好的,妹妹。大姐,那我便先走了。”张微荷笑道。 “请便。”雪裟不笑了,只是道。自顾自的坐下。 这两个人,一个只喊自己生疏的大姐,一个喊另一个人姐姐,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不是? 那何必留什么面子,她们之间的梁子也不是一两了。 张氏把张微荷叫来商量下个月及笄的事情,这日子马上就要到了。 按理是在张家办宴,也不要张氏做什么,只是她愿意忙活罢了。 “姐,你看她得意洋洋的样子,真是碍眼。”红杉道。 雪裟继续拿出外袍,慢慢绣着,不再抬头。 她长发被简单束起,鬓角留着慵懒的碎发,浅淡的一身紫色衣裙,晕出江南水月,绣出墨画山河,带着一股清雅的气息,只是低头。 岁月静好,佳人如画…… 男子看得痴了,耳边响起一个轻柔的声音。 “少爷,要不要妾身上去与姐打招呼?” 这才急忙转眼,看向身边的人道:“不,别打扰她了。” 红绣只是笑笑,没有再提,十分贤惠的样子,摸了摸自己肚子。 她的身后跟着三哥嬷嬷,是因为怕她突然发疯,害了孩子。 只是她分明一脸的甜蜜,哪里看得出半点痴狂? “红绣,你的肚子这么大了,累吗?”林展颜收了心神,朝着她问道。 “不过偶偶腰间有些酸痛,不碍事的。难得少爷肯陪孩子走走,红绣怎么能破坏?”红绣答的巧妙,带着一脸的幸福。 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在这林展颜面前把他夸的是她的,她的地,是她和孩子的所有。 竟然也叫林展颜留了一分心思在她身上,也不知是为了孩子,还是怎么,三不五时也来陪陪她。 这温馨的一幕被红杉瞧见,她有些激动喊道。 “唐少爷?红绣姐姐?” 雪裟微微一顿,却是饶有兴趣的抬了头。 林展颜看着她抬头,任凭那一双眼睛看进心里去。 红绣立刻行礼道:“红绣给大姐请安。” 她的肚子已然很大,这么一屈身子,显得很是困难。 原本盯着雪裟满的林展颜也注意到了,立刻扶着她道:“红绣你的肚子越来越大,祖母不是了,你不必行礼了?” “红绣和孩子都好,怎么能不给姐行礼,姐是我的恩人,若不是她,我如何能够和少爷在一起,有这孩子?” 红绣认真道,倔强地将身子弯下。 雪裟也不是个硬心肠的人,自然不能看着她这样为难自己。 更何况人家都自己是恩人了。 “红绣,起来吧!按着礼数,我得喊你一声表嫂,现在这礼,真是万万受不得。”雪裟道。 并不是上前去扶,而是眼色给了红杉,她便上去扶了。 红绣谦逊道:“姐…这…?” “雪裟已经这样了,你便不要乱动了。乖,以后生下了孩子,你愿意怎么谢,便再吧!”林展颜笑道。 眼神明显不同以前,多了许多情意在里头。 雪裟看在眼里,这红绣一脸的娇羞。 半个月不见她,上次还是与她扯破了脸,划清界限之时。 现在她这可不是随意走走,怕是特意来展示成果的吧? 那谦和的眼神里,藏了一丝得意。 “这池边风大,表哥该带着红绣去别处走走。别惹了风寒。”雪裟特意道。 林展颜是有些不愿走的,红绣却笑道:“怕是打扰了大姐清净,咱们还是走吧?” 林展颜这时也只能扶着她走了。 见他们走远,红杉问道:“姐,红绣姐姐是不是快要生了?” 她笑道:“抵多两个月便可生了吧?到时候,猜一猜是男是女吧?怕会是双胎。” 毕竟,这孩子可不是她一个人怀的,要做两人份子。(未完待续。) 第233章 康王出征(王子来京) “姐,您不知道。那唐姐可是厉害。”红杉目送着红绣离开,便又多嘴了一句。似乎不愿叫雪裟休息。 “怎么个厉害法子?我却只记得那只猫儿了。”雪裟搭话道。 红杉似乎记起了去年的事情,依旧愤愤不平。 “对,那祠堂的事情,她挑拨离间的紧。” 雪裟轻声道:“接着吧!我看你是停不下来。” 双手拿起了袍子,将她整个人儿都给盖住了。 原是一件男子的袍子,也怪的那颜色浅淡的紧。 红杉道:“听左家大姐才死了,她便大肆宣扬和表姐的及笄礼,打着京城第一美人的旗号呢!” “那是表姐,你最近可见她出来走动?”雪裟答。 红杉想都不想,只转述道: “大夫人了,表姐脸上得了疹子,正在用药,经不得风吹,许久未曾出来了。若是不好,怕要给堂姐做个陪衬了。” 雪裟没有看她,仔仔细细地检查了这袍子,原先裂开的一处已经缝好,不但针脚细密,衣角处还绣着一朵墨菊。 “今日外头可热闹了,康王要去荆州镇压了。声势浩大,铁骑万匹都在外头呢!”红杉兴奋地道,看来是很想出去看。 只可惜雪裟似乎没有什么兴趣。 她吩咐红杉道:“你去厨房瞧瞧,鸡汤熬好了没有。” “是,姐。”红杉意犹未尽的走向厨房离开。雪裟瞧着她走了。 心道终于安静了下来,有时候这红杉就是吵了些,许是因为要陪着萱香。她也没有人话吧! 指尖摩挲着布料,浅淡地喝下一杯茶。 李康端此举实在多余,左乐绫的死再一次证明了她所记忆的事件是的的确确会发生的。 她阻止过的事情,也就只有襄王李玄端一事,他并未伤残,而她没有动过的事情,哪一件都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这几日她翻看从前列下的发展。记录了荆州被攻占意一事的前因后果。 康王出征,可那羌国却是会派使者前来和义,这可是打不起来的。 皇上实在多虑了。 女子悠然自得地看着池子中锦鲤。可外头,现在已经是热火朝。 京城住户不过百万人口,此次带的也是早年便去当了兵的老兵,远远望去。处处是高大的战马,兵戎整齐的士兵。 远远望去像是一条黑色巨蟒般盘踞在京城的街道上。 而一面军大写这汉泉两字的褐色军旗则是摆的很高。军旗身边,一名意气风发,铁骨铮铮的黑脸汉子正在与城墙上皇帝话。 李泉阴沉着脸,站在皇宫城墙上,看着锣鼓喧的京城,人山人海中,却是没有人不看着他,那一张威严的脸! 皇上道:“将军听令。限你两月夺回荆州!凯旋归来之时,便是论功行赏之时!” “李康端听令!圣上放心!定当凯旋而归!”康王道。身上的铠甲闪闪发光,便像是日出的太阳,十分耀眼。 皇上身边的赵丞相道:“将军此次定要将那羌国贼打回老家去!不叫它犯朝之威严!” 木汕今日只是站在底下与木穆交代着什么,深情紧张。 李康端看着城墙之上,赵贵妃竟也前来相送,相反的皇后并未出现。 看向左侧边,蜀王与李荛端李玄端都已经出来相送。 “三弟,你此次一定要为国争光!”李玉端率先道。 “多谢二哥!”李康端答道。 李荛端身穿青色衣衫,看起来像个虚竹公子,半点也不适合这气势如虹的地界,只见他开口也道: “三哥,你在荆州生活多年,地貌关卡再清楚不过,我们该是一月后见面。” “哈哈哈!那便借四弟吉言了!”李康端对他的话很是受用,爽朗大笑着。 “弟弟也助三哥早日凯旋,身体平安,不损兵将,早日将羌国驱逐出境!” 李楚端着,声音很,只得朝着李康端大喊! 底下的将士一看,那五皇子身量不够,还只是露出城墙半个脑袋,看见一双十分明亮的眼睛。 李康端淡淡答:“多谢五弟。” 李楚端瞧着下面的将士,朝里头缩了缩。 将士们却是对李楚端的话嗤之以鼻,这孩子,还是太过稚嫩。 什么不伤一人,那还打什么仗? 一副好心肠,在战场上可没有什么用。 木穆身边站着一个女子,她是木穆的夫人,此刻正在告别,却被木汕拉了回去。 女子送军,木汕最不喜这个。 “爹,爹,让我再看他一眼吧!我什么也不做,便只是看着他离开还不成吗?”夫人道,眼中的确没有泪光。 木穆又不是第一次离家,她早已习惯。 木汕却只是冷冷道:“你先回去,不必看着。” 见他严厉,夫人也不好坚持,只得走了。 经过了两个人的身边,终于落泪。 “哥哥,你看大嫂还是哭了不是?真是的,带兵打仗,这又不是第一回。”木金看着她的背影道,身边站着的正是木帛。 “你知道什么,战场上,刀剑无眼,她自然要害怕的,这是难免的。”木帛道。 眼睛一直离不开马上的木穆,他被封了将军,一身铠甲,看着可是英气! 木金笑道:“哥哥,我看你是看上那大嫂了。若不是,怎么这样关心?” “声些,大喊大叫什么?怕别人不知道吗?”木帛紧张道。 他们在木府已经多日,却是像个透明人一般。什么都要谨慎才对。 “好,好。我知道了。”木金只好道。 可那木帛的眼神,却是看着木穆的夫人…… 时辰差不多了。康王举起手中的酒,仰头喝下! “啪!啪…啪!” 一时间,在京城的砸碗之声,大军出发了! 百姓送出了几里的路,声势浩大的出征,也是算过去了。 角落中站着一个黑衣男子,皮肤十分白皙。只是看着,整个人却散发出杀气。 他有着细长的眼角,眉间一伤疤。正是肖潋没错。 口中只道两个字:“荆州?” 身边的仇妩道:“那是潇月公主吗?” 肖潋一看,潇月一身男装,也不知是在躲谁,穿入了人群之中。 若不仔细。真是看不出来的。 “她来这里做什么?莫不是太子的孩子有下落了?”仇妩道。满脸郁闷。 他在潇月公主府里潜伏了那么久,什么消息都未曾找到,这下倒好,这潇月自己鬼鬼祟祟的出来了。 “那又如何?你负责的事情,你去吧!”肖潋冷漠道,人便要走。 仇妩急道:“殿下,您不是要替皇上找人的,怎么不去看看?” 他不会真的放弃了这个孩子了吧?那可是重要的一环。他要回去,全靠这孩子了! 肖潋被叫的烦了。黑色的身影一转,眼神寒凉的像是野狼,一道伤疤英气逼人。 他道:“皇上了,他要找凶手,也要孩子。我去找凶手,你去找孩子,不妥吗?” 仇妩看着他,眉间的戾气无法消散,却是后退,人已经消失。 肖潋没有动作,看着他冲入人群中,一身的黑衣速度很快。 “开门,我是潇月。” 潇月公主此刻站在一处不起眼的酒楼雅间,一路上虽然没有人认出来,可她的心跳却是很快。 “请进。”房间里传来声音,门的锁也已经下了。 潇月立刻推门而入,屋子里的情景却叫她疑惑。 “怎么是你?我要的人呢?为何还没有踪影?”潇月怒道,未施粉黛的一张脸看起来也是清秀。 里头有一个男子躺在塌上,一身都被黑袍遮住,只露出了一张古铜色刚毅的俊脸。 口中淡漠道:“王爷怎么会是你想杀就杀得了的?便是我也没有办法保证。” 潇月听了声音,上前一步,仔细地看着那人。 “你?你是完颜施麓?” 心中有些吃惊,不是只是一个从边境请来的死士,这… 这是大漠羌国的王子啊! 完颜施麓笑了,嘴角的细碎胡渣带着致命的吸引力:“潇月,你还是没变。单纯地可爱啊!” “你可是王子,怎么?甘愿为我这一百两银子杀人?”潇月好笑道。 手中提着给“死士”的银子,因为是塞外之人,原本还以为可以收买,即便那事情败露,也要叫他闭嘴。 “你要杀的人可是当今蜀王,我怎么能随便派一个人来?”完颜施麓道,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潇月竟自觉的坐在他的软塌边。 他的确有这个身份可以叫她尊敬。 这是羌国的三王子,她还的时候,因为那羌国皇上五十岁生辰,皇上叫他来了汉泉举行了一次三三夜的大宴! 这完颜施麓则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潇月,两人有些交情。 多年未断联系。 几日前潇月要找塞外死士,便直接通知了他,派人过来。 完颜施麓道:“今日京城真是热闹啊!我想找个清净地方,怕只有皇宫吧!” 他今年已经是三十一年岁,比潇月都大上八岁,也不知道当年他们如何玩到一起去的。 潇月看了看窗外,口中道:“是啊!康王跳梁丑般要去打你们,真是不邀功便会死一般!” 狠狠关上了窗子! “月儿,你可不要这样生气,会老的快。”完颜施麓笑着起身着,拉起了潇月的手。 “这是什么话?”潇月不悦道。 完颜施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早几日便设计了羌国之人刺杀蜀王,不正是意在挑起战事?” 潇月的心思,真是奇怪了。 她眼中带着一丝怒火道:“你不知道,蜀王杀了我的弟弟,当朝太子!父皇却不去查!我只能自己为弟弟报仇!” “得真是好听,那,你为何要我的人做?这不是要故意挑起战火?”完颜施麓不客气道。 要么是他不会和女人话,要么,便是他实在不在乎潇月的心情,只是一味揭露于她。 潇月果然愣了一下,却还是实话道:“我的确是要挑起战火,那是因为我以为你会替我杀了那蜀王!” “可是,那马车上却不是蜀王。只不过是个女子。月儿,若是他死了,又如何!”完颜施麓笑道,真是个奇怪的错误。 潇月淡然回答:“自然是父皇大怒!派康王出征!我便会叫他死在边境!你帮我便可!” “他又如何了?我以为杀了太子的人,只是蜀王一个。那战火便止不住了!”完颜施麓带着极度的温柔,手抚摸着潇月的脸。 潇月冷酷答:“我要他们死,因为这样,无人继承大统,我便有机会将浩端的儿子推上皇位!” 身边的男子道:“太子留下了子嗣吗?我却是不知。将她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感受着他魁梧的身子,潇月没有拒绝。 只是接着道:“有的,有的!母后伤心已经病倒,我绝不看着他人夺取浩端的皇位!” “呃…”她发出一声蚀骨的嗔叫,只因完颜施麓埋头动作,口中含糊不清道。 “我乐意帮你……” 潇月再也支持不住,软了身子。 “狗男女…”屋檐上目睹了一切的仇妩喃喃道。 声音极,似是蚊语。 一张脸却是绯红,不再去看。 完颜施麓来了京城,康王却是出征荆州。 实在是奇怪!难不成完颜施麓真要看着两国交战? 羌国地广人稀,哪里来得那么多兵力,物资? 与汉泉这泱泱大国交战,怕是只会闹得战火纷飞,百姓不得安生。 真是弄不懂这完颜施麓和潇月,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这一对人,都是恨不得下不乱之人!倒也相配! 听了这许久,潇月却是在最重要的线索之时不接着下去了。 若是皇上找到了太子的子嗣,潇月的野心应该不会实现了。 妄为他暗中查了这许久,却是被潇月骗了。 多月不出门,原来是等着最闹腾最繁杂的日子会见最重要的人! 她这样胸有成竹,看来那萱香真是在她的手上。 仇妩这里,多少算是有些进展,脑海里浮现出肖潋的样子! 他找凶手?不对! 他是中了邪一般,只想扶持李荛端而已! 仇妩的没错,此刻肖潋的确已经和李荛端见面……(未完待续。) ps: 完颜欧巴,你真是醉了。撩妹连潇月都不放过…… 第235章 协定 “你,你怎么摔倒的?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林絮苏只是一个劲喊着,并不上前去扶,眼神中充满惊恐。 雪裟瞧着红绣,舒儿正扶着她往大夫人院子里走,便也不多,只上前帮忙。 “姐,您没事吧?她这是怎么回事?”翠问道,拉住了林絮苏。 她在前头,什么也不曾看见。 林絮苏道:“我,我不知道啊!那个舒儿突然把我往前头一推,我便撞到她了!” 简直是不敢相信。 翠一脸焦急,要知道现在最金贵的就是红绣肚子里的人。 要是她怪到自家姐身上,老夫人怕是会恨透姐! “咱们快先跟上去,那个什么舒儿定然不是突然发作……”翠冷静道。 林絮苏连连道:“好!好!” 拉着翠便往大夫人院子里跑。 院子里的景象不妙,那赵氏像是早就知道这事一样,正坐在外头,一看舒儿和雪裟扶着红绣进来,立刻大喊! “老婆子呢?快!快过来!你们把大夫喊来,快!” 原来她早已经有所准备,因为这红绣有些奇奇怪怪的,原本院子里就住了好几个十分有经验的接生婆。 此刻几个老婆子七手八脚的上前去扶红绣,雪裟只能是站在一旁。 “到底怎么了?她的肚子?”赵氏怒道,舒儿这个丫头与老婆娘一起进屋子去了。赵氏的火也只能朝着雪裟发。 “我也不知,刚才黑路滑的,不知怎么她便摔在地上了。”雪裟答得模糊。并不把林絮苏的事情出去。 赵氏万分担心的道:“怎么好端端的,便会摔倒?她流了这么多血!万一这孩子不保……” “这是怎么了?”一旁走出一人,正是林展颜,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见雪裟在院子里。 “红绣产出了好多血!是她送来的。”赵氏道,指着雪裟。 林展颜急道:“什么?孩子怎么样了?大夫来了没有!” 眉目间显然是真的对红绣动了感情,对她的孩子也是宝贝的很。 雪裟提道:“不如大家一起进去看看红绣吧?” 赵氏立刻道:“你进去做什么?展颜也不许进去。这女人家的事情,你们一个未出阁的姐,一个男子。看不得的!” 雪裟奇怪,不叫她进去,看来这赵氏知道红绣的肚子是假的,拦着林展颜。怕是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红绣的假月份。 就在这时。林絮苏恰好进了院子,语气倒是担心的。 “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赵氏疑惑道:“林絮苏,你怎么也在?” “我,我是来看晴簪表姐的。与她和红绣一同过来……”林絮苏显然解释不清楚,磕磕绊绊的不完话。 此刻舒儿进去了,只有雪裟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她却不打算话。 赵氏看她神色不对,逼问道:“你也在场?红绣是怎么摔的?” 这些人越是拦在外头。红绣便多一分安全。 “她就是摔倒了。我也不知为何。”林絮苏讪讪道。 雪裟脑中飞速思考着,是红绣邀请的自己。却是林絮苏主动要跟着红绣。 究竟是为什么要跟着她?又为何要拉上自己? 这事情越发扑朔迷离起来,这个舒儿似乎早就已经商量好了,若是她推的林絮苏,再害的红绣。 那是红绣指使,还是他人…… “是否,是否是你推了红绣?”赵氏在林絮苏闪闪躲躲的话里看出些不对劲,立刻问道。 林展颜:“林絮苏,是你推了红绣吗?” 一旁的林展颜怒了,狠狠地盯着林絮苏,她只是一脸的委屈,实在不知该怎么话。 “夫人,夫人!姐姐不好了!不好了!”舒儿推开门大喊道,赵氏的心被提到嗓子眼上,立刻冲了上去。 口中不忘道:“展颜,你们不许进来!看不得!看不得!去叫大夫!叫刘大夫啊…!” 林展颜:“娘,我…我!” 眼看这林展颜低垂下头,林絮苏感到形势不妙,立刻细声细语对翠道。 “快去告诉娘亲,叫她来救我!” 雪裟正好瞧见她这样吩咐,只见翠十分不放心的走了。 林絮苏下意识往后躲了躲,看着雪裟都是心有余悸。 “表哥,刘大夫在南院,快去寻人来。”雪裟轻声道,靠近了林展颜。 “什么?南院不是没有人住?”林展颜有些惊讶,注意到雪裟是背着林絮苏所。 也是声起来。 “去老夫人那边找人,却不如直接去南院。时间紧迫,我不会骗你。”雪裟道。 门却开了,端出一盆鲜红的血来。 林展颜不能再耽搁,只道:“好!我去!” 带着人跑了出去。 瞧他一走,林絮苏便挪了挪身子,那一盆冒着热气的血水把她吓得不轻,终于还是显露出不过十一岁的年纪。 雪裟:“我劝你不要走!” “什么?我,我没有要走。”林絮苏道。 雪裟:“你是头号嫌疑人,只要敢走开一步,伯母便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是好意提醒,只见林絮苏愣了,嘴硬道。 “她到时候醒了,一定会怪在我头上!可,可明明白白是那个舒儿推的我,她是要陷害我啊!” 雪裟:“我不想知道你这是事实还是其它辩解,红绣的孩子,今晚落了。我不过是个见证人。” 她今夜的唯一作用,只是个旁观证人而已。 “雪裟姐姐。你也没有看清的!不是吗?这绝不是我做的!不是啊!”林絮苏试图向雪裟解释。 却见她的眼神冷如冰霜,硬生生地打了寒颤。 红绣的屋子正对林晴簪的屋子,这时候这样闹腾。林晴簪的屋子竟然连灯都不曾点燃。 “姐,姐!你没事吧!”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林絮苏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冲那人回应。 却见雪裟瞧着她,只得道:“快来!快来……” 果然是翠喊了张氏来了,林姗莲也没有落下,齐齐地看着被拦在外头的雪裟与林絮苏。 “苏儿,这是怎么了?”张氏问道。听这翠了一遭,她却是还没有个明白。 “娘,太黑。我随着她们走,有个丫鬟推了我一把,我便撞到那红绣身上,她已经流血产了。” 林絮苏原原本本的着话。语调颤颤巍巍的。像是吓坏了。 张氏冷静问道:“哪个丫鬟推的你,谁瞧见没有?” “是那个叫舒儿的,有无人看见…便,便只有她。”林絮苏指着雪裟给张氏看,她立刻走了过去。 “雪裟,你……”张氏还未话,她便道:“我与红绣在前头走,她们在后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张氏不悦道:“你,你当真什么都没有瞧见?” 张微荷也问:“大姐。你什么都没有瞧见吗?” 将林絮苏拉近了自己,安慰道:“妹妹,你不要怕,或许那红绣没事的。” 林絮苏只道:“我,我瞧着她出了好多血,一盆子呢!” 张氏:“雪裟,你既什么也没有瞧见,在这里也是无用,看这些东西不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她这样,是希望雪裟什么都不,这样的话即便出事,一个丫鬟的招供,她赵氏也不敢对林絮苏做什么。 雪裟只答:“母亲,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张氏急了,走向屋子敲起门来。 “大嫂,里头如何了?我来瞧瞧?”张氏喊道。 “快找大夫来!”赵氏从里头只传来一声,随后只听见了红绣的惨叫声! “啊!好痛!” “好痛啊!啊!” 林絮苏一听立刻乱了:“怎么办?她,她是不是流产了?” “不,你不要怕。许是没事的。你家表姐在哪里?”张微荷一边安慰眼神却是往里头瞧了瞧。 “老夫人可知道这事了?有人去请了吗?”张氏问道。 翠:“我一路去,却是没有看见的。” 张氏又问:“大夫找来了吗?” “找什么大夫!不必了!不必了!”门突然打开,只见赵氏披头散发走了出来。 张氏:“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却是什么意思?要你的儿害了我的儿媳?”赵氏咄咄逼人回应,将张氏逼下台阶。 她称红绣为儿媳,可见也是有了心思。 雪裟问道:“孩子出事了?” 赵氏:“产出了这么多血,哪里还救得?她月份这么大,硬生生将肚皮磕在石子上,孩子怎么活的下来?” 她的话多,却是雪裟上前,将门打开,里头的老婆子都俯身在地上擦拭,地上血迹斑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气腥气。 赵氏道:“雪裟,你进去做什么?” “我看看!”张氏也进去了。 林絮苏和张微荷两人站在院子外头,刚刚想要动身进去,却见一片亮光。 “是祖母来了?”林絮苏立刻道,朝着张氏走去。 “怎么样了!娘!” 林展颜跑得很快,后头的人都还未跟上。 “孩子,孩子没有抱保住,你去请大夫来了吗?”赵氏无奈道,心中的怒火无法发泄,郁结下来! 林展颜:“真的……” 脑中似乎有些迷糊,他朝着后头退了几步,心中仿佛什么被掏了出来,空气中的血腥味勾起喉头一暖! “呃……”突然,林展颜吐出一口血来! “展颜?展颜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赵氏立刻扶着他,可他的身子却像风筝般,断了线…… 瞧着他重重地倒在赵氏身上,雪裟感到有些糊涂。 脑中立刻搜索了一番,她前世,似乎没有见过自己的表哥,竟是没有出现过的…… 赵氏痛心疾首地喊道:“大夫呢?叫大夫!” 一夜之间,红绣的孩子没有了,连林展颜都气昏了,到底是怎么了? 雪裟在默默地退后,仿佛这里的闹剧并不包括她一般…… “四哥,你身边的人可是重要。”肖潋浅笑着话。 只把对面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李荛端看着他脸上还未好全的伤口,回答道。 “你的是谁?于瑶吗?” 夜已经深了,也不知哪里来得几只夜莺,一个劲儿地在外头唱着没有人听得懂的调子。 肖潋原本约了他黄昏时分见面,却是叫他等到现在,李荛端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担心。 还以为肖潋不会帮他了…… 肖潋道:“便是那个于家的人,你不知道?他可害惨我了!” “怎么回事?于瑶一直都在我的府里,不常出去,莫非的是于文?”李荛端毫无保留地道。 反正这京城里,肖潋没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就是于文,你可知道梧王为何会出征?荆州又如何会被攻下?”肖潋玩弄着手中的一枚玉佩,口中道。 李荛端很是感兴趣,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个? “你要告诉我这个?那……梧王的军功怕是立不住了!”李荛端答。 隐隐带着兴奋。 肖潋:“正是你的岳父于文动的手脚,你家中的那个怕是也参与了。前几日要杀李玉端的人,我也知道是谁。” “你告诉我这些,我怕是真的受用不起……”李荛端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表情变得云淡风轻起来,似乎他从来没有问肖潋这些,也不愿知晓。 肖潋默默道:“我帮你,的确是因为你势单力薄,夺嫡不利,或许你登基对我来是最好的。” 这是把自己的意图都出来了…! 李荛端:“好,我要的就是你这一句话!” 他提起了茶壶,将肖潋的茶杯倒满,又撕下自己的一块衣襟口中道。 “肖潋,你我交情原本便不浅,现在,你为下情报之主,我有下首富之力,只要你真心助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肖潋勾起了唇角:“呵呵…不必客气,我只是唤你一声四哥,给了几个消息罢了。” 李荛端却是义正言辞,眼睛中散发的自信是肖潋从未在其它的地方瞧见过的。 他的确有帝王之相! 李荛端:“你帮我,日后我会尽我所能!应你一切!” 多年前,那个躲在自己屋檐下的男孩,现在竟是他最好的帮手! 他又如何能够想到? 谁又能知道? 肖潋:“好!记住你的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未完待续。) 第236章 杀人灭口 “你的,是真的?”李荛端疑惑道。 十分怀疑肖潋刚刚出的话,可惜对面的人却不打算解释。 肖潋:“梧王远去荆州,事出有因,盯着木家,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话到这里,李荛端已经明白了几分…… “大夫,怎么样?”赵氏拉着刘大夫问,双手不断地颤抖。担心到了极点! 红绣躺在床上,已经是处理好了孩子,实在没有保住,除了雪裟站在她的床边看着,没有人再注意到她。 林展颜此刻被放在了软塌上,嘴角的鲜血一直没有停下,整个人苍白的如同白纸。 刘大夫急急忙忙解释道:“少爷乃是一时气急攻心导致昏迷不醒,只是这吐血一事……” 赵氏:“刘大夫,展颜他,他从患有隐疾,但凡受伤流血,便要流上许久许久,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原来林展颜还有这样的病? 一旁的张氏问道:“什么?那不是要流血而死?吐血也止不住?” 刘大夫谨慎回答:“少爷这病,看来大夫人也是从仔细调养过的,身子尚可,或许一试还能止血。” “是,大夫。您快想办法!这样看着,我实在难受!”赵氏泪眼婆娑的道。 她原本学医术,也的因为这病缠身,时不时地便要自己包扎,一个的伤口也要一月两月才能够痊愈。 稍稍动作,伤疤便会流血不止。林展颜正是随了她! “娘,没想到表哥还有这样的病?平日里可看不出来啊!”林絮苏凑热闹道。 似乎忘记了原先她被当做犯人的时候,有多么害怕林展颜。 张氏一见到她。便立刻道:“你怎么还在这里?快回去,待会老夫人来了,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林絮苏忙答。 王氏:“这里究竟是怎么了?” 终于,消失了大半夜的王氏终于出现,也不知是谁请的,一进门便直奔屋子里而去。 张氏:“娘。您来了?” “参见老夫人。”刘大夫。 “奴婢参见老夫人!”屋子里的丫鬟嬷嬷全都跪下道。 “雪裟(苏儿)(微荷)给祖母(老夫人)请安。” 一屋子的人齐齐跪下,也不知是今夜特别讲礼,还是因得一晚上都等着王氏的出现。显得很是拘谨。 王氏怒道:“都起来!一屋子的晦气!” “多谢老夫人,(谢祖母。)” 赵氏立刻抹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凑了过去! “娘,孩子没有保住!展颜也气昏了过去,现在刘大夫正要想办法给他止血。” 听她这样。王氏只觉得头脑发昏。屋子里的血腥味很重,原本她也知道红绣的孩子出了问题! 可这样猛的一听,还是受不住! 王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七个月大的肚子!怎么就没了?” 丫鬟扶着王氏坐下,张氏意识到自己该先些什么,立刻让林絮苏跪在了王氏脚下。 林絮苏立刻哭喊道:“祖母,实在是太可怕了。” “苏儿,你又是怎么了?”王氏疑惑道。 赵氏:“娘,红绣来时。正是和雪裟絮苏一道来的。” 她这么一,林絮苏明显愣了一下。口不择言道:“祖母,我没有推她!不是我啊!” 王氏:“红绣,红绣是被人推的?是有人要害她?” 张氏拉过林絮苏实在不能叫她自己话了! “娘,我看咱们等着红绣醒了再问她自己吧!旁人也不出个结果来。” 赵氏冲了上去,瞪着张氏道:“为何?莫不是你要包庇她,是你要她害了红绣?” “大嫂,你这话是怎么的,我为何要害红绣?她与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怎么会这样恶毒?” 张氏得义正言辞,似乎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看她,怒目圆睁,看着赵氏! 赵氏立刻答:“你,张氏!你这样?娘,您仔细想想,她定时怕若是红绣生了个男孩子,与她的儿子争夺家产!所以要害!” 王氏终于道:“你们两个给我住嘴!” “大嫂,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要知道苏儿还是因为担心晴簪的身体这才过来!没想到你们竟然陷害她!” 张氏又道!似乎止不下话来! 两人针锋相对,谁也不在意她们是在争吵什么,只觉得脑中嗡嗡响,模糊不清了。 果然,王氏扶着额头道:“你们住嘴!住嘴!” 刘大夫上前道:“两位夫人,不要吵了!老夫人不舒服!” “娘,您没事吧?还是等到早晨,红绣好些了咱们再谈吧!仔细身子?”张氏立刻关心道。 一旁的赵氏却是不愿多,只含着泪光看着扶额的王氏。 王氏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头疼难耐,雪裟像是个局外人,还未被扯进去,便利用这时间仔仔细细地看着红绣。 “老大家的,你为何是苏儿推了红绣?”终于,老夫人问道。 赵氏舒了一口气,上前道:“娘,我也不多是谁做了什么,我只道,院子里的丫鬟喊着救命!”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赵氏,她此刻双手带血,双眼也是通红,常日礼佛只让她显得没有那么恐怖,却挡不住一身的血腥味。 “那时候把一身是血的红绣送回我这儿,孩子便已经保不住了!我只瞧见,是这两位姐与她一同回来!” 话到这里,赵氏还是将雪裟拉了进来。王氏这才注意到在红绣床边的她。 “苏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氏问道。 林絮苏哭诉道:“祖母,我和一个丫鬟走在红绣和雪裟姐姐后头。不知怎么,那丫鬟突然推了我,我便撞到了红绣,她就……” 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上的确看不出任何撒谎的嫌疑! 即便这话漏洞百出,赵氏能够轻易找出许多,可,这也只是林絮苏能做的最好的了。 叫她撒谎。不如叫她实话来得好。 王氏眯着眼睛道:“这么,是个丫鬟推你?那丫鬟是谁?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害红绣?” 林絮苏环顾四周道:“是,是舒儿!她。她就在……” 屋子里老少皆有,嬷嬷许多,丫鬟许多,姐也不少。可…… 那个舒儿呢?舒儿去了哪里? “在哪里?这里是否有个舒儿?”王氏问道。 赵氏一听。立刻道:“不必找了,舒儿就在后头,来人去叫她过来!” “好!”林絮苏真道。 等待起赵氏派了嬷嬷去叫。 王氏在等着的时间看向一旁的雪裟,立刻唤道:“雪裟,你过来!” 雪裟挪动脚步上前,今夜她像是个幽魂般,时而重要,时而却是飘忽。 “你可看见什么了?红绣是怎么摔的?”王氏果然问道。 张氏和赵氏都在一个劲儿地看着她。一屋子的人都等着她回答准确。 雪裟却是缓缓地给王氏倒了茶,眼神柔和。 “祖母。雪裟什么也没有看到,像是妹妹所的,我与红绣走在前头,一不留神红绣已经摔了,是怎么摔的,我却不知。” 她只是将之前的话重复一遍,她没有瞧见的,便是没有瞧见。 即便这时候她只要一句是林絮苏干的,那她的敌人便要少了一个大头! “没有瞧见?那便也是没有办法了。”王氏唏嘘道,总觉得今日的事情不简单。 红绣的孩子对她有用!怎么能没有了呢? 这一定不会是赵氏自己做的,要知道,她也正等着这个孩子救命! 突然,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不好了!不好了!舒儿投井自尽了!快来人啊!” 赵氏不可置信地道,人已经跑了出去!“什么?这不可能!” 舒儿是唯一的证人啊! 张氏也知道这一点,自然也不能落后,跑了去看。 雪裟扶着王氏出门,刘大夫是便留下来照顾林展颜。 “这是个什么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王氏声嘀咕道。 雪裟注意到她的身子在颤抖,不知不觉间,竟然有泪水落下。 “祖母,您不要太伤心了。红绣还年轻,表哥也正值壮年,还怕没有曾孙子给您带?” 雪裟默默安慰道。 王氏却道:“你不懂,这个孩子极其重要啊!” 雪裟的确是不懂的…… 转眼间,众人来到了赵氏院子后头,果然只见一口枯井旁躺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子。 “啊!死人啊!” “她怎么了?她死了吗?”林絮苏害怕道。 拉住身边的翠。 雪裟瞧见赵氏往那舒儿身边一看,便是确定了她的死亡。 赵氏:“她,已经溺水而死了!” 王氏也终于怒了:“这是谁干的?她怎么会死了?不是只有她知道这红绣是怎么产的吗?” 很明显,很明显了! 有人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鬼! 张氏:“她或许是因为自己不心推了苏儿害了红绣的孩子,知道自己铸成大错,所以以死谢罪呢!” 多么合适的理由,张氏真是会。 但她的眼神中却看不出半点胡的意思。 林絮苏竟然也信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苏儿实在不是故意的,便问红绣也会知道的。” 她这样,明知道红绣现在什么也没有用了。 唯一的证人没有了,自然是没有办法取证。 赵氏一个人仔仔细细的翻看了舒儿的尸体。 其它人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离得很远。 王氏不甘心道:“若是这样,这是意外?” 只要她一看见张氏的那一张脸,她便不出口这是一个意外这样的话来! 张氏又劝:“娘,今晚实在是晚了,又死了人,明日等老爷回来了,在做定夺不迟啊!” 雪裟却道:“母亲,不要急,我瞧着红绣刚才已经快要醒了。咱们可以先问问她。” “什么?她……她太虚弱了,怎么能知道?”张氏道。 心想雪裟不是不掺和这件事,怎么又要阻止她糊弄过去? 赵氏:“你们来看,娘!您看啊!舒儿手上抓着一个东西!” 赵氏这一声喊,将雪裟的好奇勾了起来,她不顾其他人的鄙夷上前。 只见赵氏将舒儿的右手举起,那只手该是摔断了,有些弯曲,却不影响大家来辨认她手上的一块衣物。 赵氏将那布料扯下来,朝着王氏去了。 雪裟看着舒儿还未合拢的双眼,深知她今夜成了一个牺牲品,一个连她都还没有弄清楚目的何在的牺牲品! “娘,您看。这是一块布料!若舒儿是自杀!怎么会手中死死攥着别人衣服上的布料?”赵氏平静道。 显得十分骇人,她一个妇人竟然连尸体都不怕,直接从丫鬟手上夺了出来…… 张氏心中大喊不妙,眼神看向林絮苏身边的翠,翠在这时也是往后一躲。 王氏精神道:“在场的人,全都给我进屋子里去!一一比对!我定要找出那个杀人灭口的凶手!” 一行人再次回到屋子里去,林展颜还未清醒,却见赵氏扶着王氏坐上了上座! 除了张氏,其它人都已经跪在地上。 “娘,这,这实在是没有必要的事情大家都在一块,怎么会有人去杀了那丫鬟?”张氏解释道。 不忘看着赵氏的眼睛。 这个女人,冷静起来比谁都要凶悍,真是,谁能想到她会去翻死人? 王氏冷眼看她道:“今夜,谁不给我查了衣裙,谁也不要想离开这屋子!就是方儿来了,也是一样!” “这……”张微荷也跪在下面,此刻正深感无奈,她招谁惹谁了? 不过来走一趟亲戚,竟然还能够遇见这样的事情,被当成嫌疑犯? “将料子拿出来,我瞧瞧。”王氏对赵氏道。 语气十分的温柔,显然已经是信了赵氏的话。 林絮苏在下头瑟瑟发抖,即便翠握住她的手声与她要冷静不要怕,却是没有用。 “你,过来!”赵氏对一个穿着藕色衣裙的丫鬟道! 里里外外地将那丫鬟的裙子翻了许久之后,一无所获! 不过无碍,还有一屋子的人呢! 先从丫鬟嬷嬷开始,姐及其它人,先不敢动。 时间缓慢的流逝,林展颜口中的鲜血慢慢凝固。 屋子里检查过的人站在了里屋,王氏的视线越来越清晰。 终于! 只剩下了林絮苏身边的翠…… 赵氏指着翠道:“娘,她穿的颜色相似!” 心中已经开始冷笑! “那便拉她过来!”王氏吩咐。 正当那赵氏的人要去拉翠的时候,门却推开了。(未完待续。) ps: 么么哒,可跳过的哦。 第237章 何为真相? “不要动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伴随着翠的呼喊声,林絮苏的脸色变化也是由害怕到了惊恐。 他人可能不知道她的惊恐由何处而来,可,门推开之后的雪裟却是知道。 “祖母,且慢查验。”她认真道。 王氏解释道:“裟儿?你去了哪里?你伯母的办法,势必要查了这屋子里所有的人,看看究竟这丫鬟是被谁杀的!” “雪裟,你不要妨碍,今日你没有带婢女,便待会再查吧!”赵氏着,人已经走向翠。 雪裟看着她手上的布料,却是笑了。 “你笑什么?”张微荷问道,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王氏身边。 “伯母,您先慢着点吧!”雪裟只是答。 张氏也道:“大嫂,你听一听这雪裟要什么不迟。许是她发现什么不对劲了呢!” 她现在是没有法子了,只得拖延,一个眼色给了翠。 雪裟淡然道:“伯母,若您以为这是属于凶手的衣物,那您便不必找人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布料是我从舒儿手中取下的,她若不是死前与凶手推搡,怎么会有这个?” 赵氏反驳道,一脸的茫然,却是已经恼怒。 “雪裟,这丫鬟若是畏罪自杀,是不可能握着别人的衣物的!”王氏也道。 显然不明白为何雪裟会出这样的话,便只能联想到她要帮林絮苏脱罪了。 可。王氏的心思,却是要怪在林絮苏身上的。 张氏脑中灵活道:“娘,这却也是不准的事情。殊不知这丫鬟是不是要陷害别人?” “你的意思,她是用自己的命来陷害这衣物的主人?”赵氏白了一眼赵氏道。 眼敲着这两人又要吵起来,王氏是唯一得上话的人,只见她道! “这舒儿是管家刚刚送进来的丫头,平日里规规矩矩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心思?这乃是无稽之谈。” 张氏也不好话,只是看着雪裟。 即便她们两人相处并不算好。可这一次若是她帮了自己…… “况且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丫鬟就死了!怕是有人要杀人灭口!”王氏看着雪裟继续道。 她看着王氏,嘴角带笑:“祖母。您的对,却也不对。” 弄懂这一晚上的事情,真是费神。 “怎么?有何不对?”张微荷问道。 林絮苏眼巴巴地看着雪裟,似乎要流下眼泪水来。若不是被张氏紧盯着。怕是真要哭了。 雪裟没有看她,却是问道:“祖母,您想想看,这舒儿死了,谁受利最大?” 她怎么能这样问?这是要帮自己吗? 林絮苏一听这问题便怒火中烧道。 “姐姐,人都死了,为何咱们还在这里谈什么好处,苏儿好怕……” 雪裟却是笑道:“好妹妹。你不必害怕,或许这舒儿现在就在这屋子里等着咱们给她一个公道呢!” “苏儿。你不用怕,伯母知道你是无心的,舒儿要报仇什么的,也不会找你的。”赵氏看着她道。 不忘将手中的念珠抖落抖落,仿佛这屋子里真的有个鬼魂一般。 吓得林絮苏往张微荷身边靠紧了。 张氏:“大嫂这话的,苏儿自然是无心之过,可这丫鬟却是畏罪自杀,怎么一个报仇可以安得?” 她要是再不开口,这林絮苏怕是要给这赵氏吓死了。 雪裟看着赵氏,也觉得奇怪,她平日里好好一个礼佛之人,怎么也会出鬼魂报仇之,若不是她平日里信仰不深。 便是她今夜反常了。 面对张氏的话,赵氏一点不语塞继续道:“若是依着苏儿自己所的,是舒儿推了她,她撞了红绣,舒儿死了,不就只能信她了?” 王氏:“的也是,这舒儿死了,便无人能够清楚究竟是谁起了害人之心了。” 一直沉默的雪裟道:“这样来,舒儿的死,对絮苏妹妹倒是有利的了?” 众人这才想起来,将问题抛给她们争吵的人竟然明哲保身地站在一旁。 “什么叫做对谁有利?苏儿什么都没有做。”张氏怒道。 王氏道:“张芝,你身边的丫鬟都查了没有?叫出来看看。” 她是怀疑张氏杀了舒儿? 这也许是最正确的,毕竟这要叫证人出来的时候,这证人就死了。 当时可是正在讨论这林絮苏有没有推人一事,现在看来的确是张氏动手的可能性大。 张氏无奈解释道:“娘,您怀疑我?这实在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连这舒儿是谁,在哪里?我都不知啊!” “夫人的确一直都在屋子里陪着,寸步不离的,况且什么舒儿,我们也不曾见过。”张微荷接话道。 很明显,她这样,除了雪裟没有人会反驳这话。 赵氏:“或许是林絮苏告诉你的。” 林絮苏立刻道:“不,我这个的时候大家都在,我娘也不过才得知,怎么能这么快就派人杀了那舒儿?” “那你身边这个丫鬟呢!叫她出来话!她便消失了许久!”赵氏不畏道。 林絮苏一听这个,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翠…… 她的确是消失过一会儿的,她竟然记得? 翠只好站了出来,磕头道:“老夫人,大夫人,夫人,奴婢只是去上个茅厕,怎么…怎么到了奴婢身上?” “翠?是她吗?这个丫头,当初雪裟一进府便是以下犯上!对雪裟不敬,怎么还在府里?” 王氏不悦地看着她!显然是还记得。这下对张氏不妙了。 赵氏冷眼走向翠道:“你上茅厕?这院子里,哪里有茅厕可上?!你究竟去了哪里!舒儿是不是你杀的,” 翠:“奴婢走了许久才上的。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回来…一回来便是见到各位主子了!” “这丫头嘴硬,轻易是不会的!上一回便和雪裟装傻,是个心术不正的丫头!”王氏提醒赵氏道。 似乎是在意思可以用刑! 翠听懂了,所有人都听懂了,只是雪裟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王氏依稀还记得当时雪裟来到府里,傻傻地卷起自己的袖子。给她看时的景象,那时候不是记恨的很? 怎么竟释然了? 赵氏看着脚下跪着的翠突然道:“你是不?并不重要!” “啊!”翠一声惨叫,原是赵氏一脚踢在了她的心口! 看着翠整个人朝着后头倒下。 赵氏拿出手中与她衣裙同样颜色的布料。扔在地上! 几十双眼睛看向地上的人,张氏紧张的不行。 “竟是同一个?”嬷嬷们道。 “看,她的裙角被撕烂了一快!”赵氏身边的丫鬟道。 “是不是那块?”王氏问。 脸色冷下来,果然。果然是张氏动的手脚! 张氏垂死挣扎道:“这。这不可能!翠,你这裙子是怎么回事?” 翠记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却是只道:“夫人,我…我也不知道啊。” 赵氏逼问道“翠,你还有什么话好?这便是罪证!你为何要杀了舒儿!是不是因为她看见了林絮苏推红绣?” 这一连串下来,翠个什么都是死了。 谁叫这赵氏有物证呢? “呜呜呜…奴婢奴婢不知大夫人在什么,我,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翠哭了起来。一个劲儿的锤胸,似乎很是难受。 张氏正在飞速想着办法。要知道,这雪裟好死不死竟然不是帮自己的! 单凭她一个人,怎么能够推翻这一切?此事的场面好不热闹! “老夫人,红绣姑娘醒了。”刘大夫突然冒了头来,了一句。 赵氏:“可怜的红绣啊!她怎么能想到,这孩子是被他的亲表姑所害的呢?” 林絮苏终于止不住哭了:“这,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真的啊!你们要相信我!” 张氏:“苏儿,你不要哭,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今夜若是被人陷害住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横竖赵氏发落不了她们,一个老夫人的话,再严重还不是要等着林方回来! 明日一大早林方便会回来,到时再设法解释不迟! “这是,这是在做什么?”虚弱的一个声音传来,竟是面如白纸的红绣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红绣,你身子损伤,怎么能下床走动?”王氏关心道。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她缓慢走来,腹部的空瘪格外刺眼。 刘大夫:“她非要下床来看,我实在拦不住她。” 红绣双眼无神地看着王氏,突然行礼:“红绣给老夫人请安!” 眼中的泪珠像是断了线般往下掉。 王氏立刻道:“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呢!你身子不好,不必行礼!” 赵氏也于心不忍地道:“红绣,你上床去吧!刚刚失了孩子,你需要静养。” 红绣听了,却是用冰凉的眼神环顾四周,眼光扫过张氏,林絮苏…… 张微荷,翠…雪裟! 红绣:“老夫人的吩咐,我月份大了,不必行礼,可现在…肚子没了,如何能够继续娇纵?” “你……上床休息去!来人扶着她休息去!”王氏听了这话,哽咽着对红绣道。 屋子里的人无疑是被红绣这话催泪,每个人的眼里都是噙着泪水,看向林絮苏的眼神越来越狠毒。 王氏对着张氏狠狠道:“瞧瞧你们做的好事!好好的孩子啊!” “娘…您怎么不听我们解释?”张氏无奈道。 现在各个都把他们当做坏人!可,明明是那个丫鬟信口开河! 她只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情!原本想着只要丫鬟死了,赵氏便不能借题发挥! 今夜的事情要是是意外便算了,若是预谟好了,那便实在可怕。 红绣转了身子,很是垂头丧气地走了进去。 雪裟:“红绣,你且慢。” “怎么?大姐有何话要?”红绣回道,凄凄惨惨的模样实在叫人对她怜惜。 “表哥醒了吗?”雪裟默默问道。 红绣显然很是奇怪:“少爷?少爷没有在我屋子里休息,为何问他?” 雪裟摇摇头道:“不,表哥不是昏倒了吗?刘大夫,他醒了没有?” “少爷为何会昏倒?他没事吧?”红绣担心道。 雪裟解释道:“表哥是因为孩子的事情,一时气急攻心才昏倒的。” “红绣,你不要担心,展颜会没事的。大夫过了,血止住便可。”赵氏为她宽心道。 双目中饱含怜惜,俨然一副好婆婆的模样。 若是众人不知平日里赵氏有多么嫌弃红绣,恐怕就要为她鼓掌了。 “那我便安心了!孩子的事情,全由大夫人做主吧!”红绣轻声道,仿佛下一秒便要死去。 若是她不出什么来,便可明哲保身,以后的日子里,该是没有人会记恨于她,但她要是些什么,怕是会变成他人眼中钉肉中刺! 选择交给赵氏来做这个出头之人,显然是聪明之举。 正当她要走进里屋之时,雪裟又一次叫住了她。 “红绣,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产的吗?”她问道。 红绣:“大姐,您究竟想什么?” “我想,若是你真的可惜这个孩子,那作为他的母亲,该会想要知道,不如你去一旁听着也好。”雪裟只是道。 王氏:“雪裟,红绣不舒服还是该休息为好。” 看她的样子,真是要倒了,怎么雪裟还要留着她在这里干着急吗? 面对王氏的不理解,所有人的不理解。 雪裟将目光扫过翠,她已然拿出了一样东西,偷偷摸摸地往嘴里送了。 “住手!翠!”她突然喊道! 惊了所有人一跳! “翠,你手中的是什么东西?”赵氏眼尖问道。 雪裟没有听翠解释,直接上前去将她手中的一片东西取下道。 “这是毒药,只要这么一丁点,人便会当场毙命,翠刚才,是想要自行了结。” 赵氏冷笑道:“看看,这才是真正的畏罪自杀!” 雪裟:“不对,畏罪自杀的,真的是舒儿。” “这话是什么意思?”王氏问道。 舒儿不是翠杀的吗? 听到她这句话,翠也活过来一般! 立刻道:“大姐的对,这的确是毒药,可我是因为百口莫辩,只有一死以证清白!她是畏罪自杀啊!” 雪裟却是摇摇头:“翠没有杀舒儿,舒儿却也不是自己投井的。”(未完待续。) 第238章 灯笼扔了? “她是被其它人杀的?”张微荷问道。 红绣:“你们都在什么?舒儿怎么了?她…死了?” 雪裟:“没错,便是被其它人所杀。” 红绣愣住, “雪裟,你是什么意思?翠若是没有杀舒儿,那是不是就是苏儿脱离嫌疑了?”张氏问道。 很是高兴的模样。 雪裟确定道:“的确是如此。” 赵氏:“雪裟,你过你什么也没有看见,现在又是为何要这样话?” “大姐,我与你走在前头,后面只有舒儿和二姐,舒儿是万万不会害我的啊!”红绣信誓旦旦地道。 看着雪裟,眼神里透着十足的不相信! 面对她的话,雪裟答道:“红绣,你不必装了。孩子,是你与舒儿联合害死的,不是吗?” “什…什么?你怎么能这样污蔑我!”红绣瞪起眼睛,竟被惊讶地后退了几步! 赵氏怒了:“雪裟,你在什么胡话?红绣怎么会害死她自己的孩子?她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你不要在这里信口开河!” 张氏和林絮苏痴痴的也不话了。 林絮苏是根本没有想过怎么脱罪,而张氏则是一直认为是赵氏给她下得圈套,便试探道。 “雪裟,依你的意思,是红绣要陷害苏儿?那那个丫鬟便是她杀的了?” 王氏:“荒唐,实在荒唐!红绣这么大的月份。怎么可能这样冒险?她与苏儿无冤无仇的,怎么会这样做?” 张氏心道:或许是冲着我们母女来的呢? “祖母,您听我慢慢解释。这舒儿推了妹妹。妹妹才撞到了红绣,红绣便掉了孩子,这一切主要是要找舒儿的原因不是吗?” 雪裟解释道,完全不顾王氏的不信任和赵氏的怒火。 “你继续,你究竟是有什么理由?”赵氏严厉道! 雪裟道:“那便容我道来,母亲可还记得,我与红绣。还有您和妹妹,堂姐在石桌边相遇之时。” 她的手上依旧搭着那件青色披风,因为没有婢女在身边。只能自己拿着,此刻在这气氛紧张的屋子里! 这一抹清凉的颜色显得格外刺眼。 张氏见她对自己话,立刻答道:“记得,那是黄昏时分。” 雪裟:“那母亲该会记得。红绣过来的时候。是表姐要我去她那儿一聚。” “晴簪?”赵氏奇怪地看着红绣,晴簪明明都已经不在家里了,她为何要这样? “自然记得,苏儿要一道前去看望晴簪,这才有了你们三人一起同行的机会。”张氏聪明答道。 将林絮苏成了一起跟去的,而不是主动要和红绣一起走。 “便是如此,只不过一会儿便黑了,我身边没有婢女。妹妹又摔了一跤,舒儿便去给妹妹打着灯笼。是吗?妹妹?” 雪裟的眼神看向林絮苏。她反应的有些慢,愣了一下答:“是,是的。” 看着她有些心虚,雪裟自然是懂的。 林絮苏那时候要去定然是要给红绣点颜色看看的,但她却还不足以做出害死她孩子的事情,更何况还当着自己的面。 “是她要舒儿去给她打灯笼,却叫自己的丫鬟翠在前头给我们打灯笼,这难道不是阴谋吗?” 一直沉默的红绣终于开口,语气哽咽的不像话,一双眼睛红通通的,死死地盯着雪裟看十分恐怖的样子。 “是啊!若是当时是她和自己的丫鬟在后头,便不可能把罪过推到红绣的丫鬟身上了,这还看不出来吗?” 赵氏分析道,看来是死死地要把这个帽子扣在林絮苏身上。 雪裟听了,却还是相信林絮苏。 她从一开始到现在,所有的反应都是那样惊讶,甚至还有些迷迷糊糊的,怎么可能会这些算计? 要是张氏吩咐她的,可往日的种种来看,林絮苏绝不是个懂得实行这些的人,这方面,她还未出师。 “妹妹,你句话,为何要跟着红绣一起走?叫舒儿到你身边来,又是为什么?”雪裟对林絮苏道。 语气出奇的温柔,看起来似乎和林絮苏关系非常不错一般,张氏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苏儿,你啊!别叫人冤枉了你!”张氏提醒道。 众人都看着点林絮苏,她的脸刷的一下便红了,也不是什么难堪,只是要她出自己的想法,实在…… 雪裟见她不语,只是浅浅道:“苏儿,你自己的心思,可没有人能够猜测出来。” 林絮苏转眼看着雪裟,心道她究竟是那一根筋搭错了,竟然会帮自己?扭扭捏捏一会儿,却是不争气地想了想雪裟的话。 林絮苏:“姐姐,我当时,当时是因为不喜欢红绣给舒儿起这个名字!感觉似乎像是在喊我一般,很是不悦!所以想教训一下舒儿……” 她得十分难为情,听在耳朵里实在是太过幼稚,她自己这么一出来都不像是个正常人会做的。 “所以你就推倒红绣,害她流产,然后杀了舒儿灭口,将罪名落在她头上?”赵氏刻意接话道,冷笑挂在嘴角。 张氏解释道:“大嫂,你这样未免太过强加了!苏儿她只是…只是有些任性,哪里会这样恶毒?” “为了一个名字,她便想着跟上去教训,可不一定会是教训谁,不定便是冲着红绣去的!”赵氏回应。 “好了,好了。苏儿,你当真就是因为这个跟上去了?”王氏无奈道。 的确,林絮苏本来就是个孩子。这个理由乍一听实在可笑,太过幼稚,随便瞎编一个都比这个可信。 但要是由林絮苏这个娇惯的姐出来。却是无比合适,冥冥之中给她加了几分可信。 王氏也不好把赵氏那种想法强加给自己十一岁的孙女身上了。 林絮苏一看王氏的脸色,立刻两眼泪汪汪道:“祖母,苏儿错了,您要罚便罚!要打便打!可是,不要苏儿害人,苏儿害怕……” 这情绪来就来。她唯一拿手的不过就是装作无辜,流点泪水罢了,实在儿戏。 王氏责备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哭了,性子这样的乖张娇纵,迟早会惹出事来!” 林絮苏:“是…呜呜!祖母的对。” 雪裟又道:“祖母,妹妹既然表露了心迹。便是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为何?”赵氏反问道。 林絮苏自信道:“我叫了舒儿过去。她却推我去撞红绣,她一定有问题!” 见她的这样肯定,眼角的泪水还未干呢!便生生又招人厌恶起来,她便不能继续装傻吗? 果然,她这话一,红绣便回道: “二姐,若你是不心推了我,红绣即便再怎么伤心。也不会怪你!” 可是…你怎么能怪在舒儿头上?她已经死了,难不成是欺负她人死不能复生出来解释?” 林絮苏语塞:“我…我不是。” 红绣单单这几句话。便叫赵氏找到了口子,立刻接话:“是啊!舒儿现在死了,任你什么也没有办法证明!” 林絮苏只好答:“这…我也不知道怎么证明。”求救的眼光看向了一旁的张氏。 张氏故意拖延道:“好了,大嫂你就不要这样咬住苏儿不放了!明日待老爷回来,咱们该验尸的验尸,该搜查的搜查!” “怎么?在你眼中,娘便不是个管事的了吗?只要有娘在,何处不能公平处置?”赵氏反驳道。 张氏看着王氏的脸色,却也不敢再。 雪裟:“伯母错了。有一事的确可以证明妹妹的清白。” “什么?”红绣脱口而出道。 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只见雪裟面不改色的从青色袍子下拿出一个破破烂烂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个棍子上糊了纸。 “这是灯笼,便是舒儿手上提的那个灯笼,我看见红绣倒地的时候,第一时间往后头看了,那时候,舒儿手上没有这个。” 雪裟将棍子举起,大家都看着,十分疑惑。 “你怎么知道这是舒儿的灯笼?”赵氏问道。 雪裟:“因为这是妹妹摔倒之后,我看着舒儿点燃的灯笼,这棍子上头有着咱们府里的标记。我方才在前头捡的。” 嬷嬷将棍子递了上去给王氏看,她看了之后道:“的确是有个林字。” 雪裟:“没错,这灯笼我去看的时候,灯笼已经坏了,不是很奇怪吗?” “何处奇怪?雪裟,有话便!”王氏急了,实在想知道雪裟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只见她微微点头,走了上前,接回了自己的棍子,手中动作,迅速挥起了棍子,落在林絮苏的右膝盖上。 “姐姐,你干什么?”林絮苏不解道。 雪裟为何突然打她,力气还这么? 她只是不回答,又是抽了几下。 “雪裟,你这是做什么?”张氏心疼道。 “妹妹,我记得你自己摔了右腿,这才点了灯笼,叫舒儿陪你走在后头。”雪裟道。 林絮苏一听,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有了上次经验,立刻坦白道:“我那也是装的,只是想叫舒儿跟在我身边,这样好教训来着。” “你究竟想着什么?舒儿怎么招惹了你?”红绣愤愤不平道。 苍白的脸看起来吓人,她却苦苦支持着在这里看着。 林絮苏回道:“我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罢了,又没有做什么的。” 她话音未落,雪裟便接着道。 “我要起这个,便是因为刚才我再后头看了舒儿的身子,她的左手臂上有着几道淤青,像是被人掐出来的。” “这明她早有害舒儿的心思!”赵氏道。 “还记得母亲给晴簪姐姐带来一件礼服,是由舒儿端着的,她一手拿着衣服,一手还要提灯笼,身边还有妹妹要掐她。这灯笼就是这样被遗弃了。” 雪裟继续道,已经是让林絮苏无地自容。 “这样来,她应该在推苏儿之前扔了这个灯笼,手中只是拿着衣裙。”张微荷一语点破。 她一直不语,便是在仔仔细细地分析着雪裟的话,只觉得这个女子格外神秘! 越是看不透她知道些什么,自己便越是深深地被吸引! 雪裟:“正是如此,她扔了灯笼,因为要腾出手来推苏儿妹妹。” “这不通!舒儿即便真的要陷害林絮苏,她也没有必要将灯笼扔了!你不过是胡八道!”赵氏道。 完全不相信雪裟的话。 雪裟:“不,她是有必要的,便是因为苏儿妹妹装作摔倒,一个劲儿地扶着她掐着她,定然是离得远远的为好,两人距离我与红绣那么远,根本没有办法动手。” “所以她才会想要将灯笼扔了,是为了能够让苏儿因为照明不好走路的原因靠近你们。”张微荷接话道,自信满满的看着雪裟。 林絮苏这才恍然大悟:“这么来,我掐了她几下之后,她突然手一抖,把灯笼给掉了,之后我便靠近了红绣。这是她设计的。” 赵氏嘴硬道:“你便从一个灯笼断定这个?实在不可信!” “还有证据,便是伯母找到的。”雪裟继续道。 赵氏被呛了一口,她的竟然是地上她从舒儿手上拿到的布料。 “这个,其实就是咱们这里某一个人的。”雪裟道。 张氏的脸色一变,不能这个啊! 翠也有些心颤,便是这个错了! 赵氏见她这样自信满满的,却是笑了。 雪裟,你聪明是聪明,却还是算不到这一点! 真是可笑,她原本最有利的证据便一直在手上,却还听着这个黄毛丫头在这里胡扯了这么久!实在可笑! “祖母,您看,这个布料,正是一个人的!祖母来查吧!”雪裟拿起地上的布料,走向王氏面前给她看道。 赵氏冷笑:“雪裟,你可看仔细了!这布料,是不是这个丫鬟的!” 指着翠的脑门狠狠道! 王氏看了看翠的衣裙,又派了张微荷去看,仔仔细细比对! 翠已经是满头大汗,却是没有毒药可以一死了之…… 雪裟声对王氏了一句话,只见王氏的眼色变化很大。 终于,她开口道:“这布料…是!红绣的!” “什么?这不可能啊!”红绣惊呼。(未完待续。) 第239章 真相大白 “红绣的?这不可能!”赵氏惊讶道,死死的看着地上的翠。 翠不语,也是惊讶的模样。 “娘,是红绣自己的?这么,就是她陷害苏儿,然后再杀舒儿灭口了!”张氏立刻道。 张微荷仔仔细细地看着布料,上头有些血迹多数已经染黑,可还是清清楚楚地可以看见上头的花纹,正是红绣身上衣裙的。 王氏:“这…红绣,你有何话?这舒儿怎么手里拿着你的衣服布料?” “老夫人,这…这不可能啊!我不过刚刚醒来,身子都站不起来,如何能够将舒儿推入井里?” 红绣苦涩道,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或许这舒儿是早已经死了,抛尸进了井里呢?这屋子里,许是有人杀了她,她死前留了证据。”雪裟道。 红绣怒了:“雪裟!你血口喷人!你怎么能这样睁眼瞎话!我的孩子没了,你却还要将罪过安在我的头上!理何在?” 眼看着她被气的从凳子上跳起来,指着自己骂,雪裟知道,她对了。 张氏上前道:“红绣,事到如今,唯一的证据都指认了你杀了舒儿!你,为何要杀她,是不是担心事情败露!” “我什么都没有做!地可鉴,老夫人您要信我啊!我除了这个孩子什么都没有,我怎么会冒险!” 红绣歇斯底里地朝着王氏打道,一双眼睛红的快要沁出血来。 “娘。您不要忘了,这个丫头可是借着肚子嫁给展颜的,她什么事做不出来?”张氏呛声道。 红绣听了这话。一下子脸就红了,眼神扫过所有人,张氏的目光恨不得她死! 林絮苏带着一丝害怕,而张微荷则和所有的下人一样,眼神中带着鄙夷。 终于,落在了雪裟身上,她看起来毫无情绪。可红绣却在那双淡蓝色的眸子里看见了当初的警告。 “你带着这样的身份嫁过去,这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实现了啊!她终究还是死在这句话上了!为何当初自己会觉得她这是百般阻拦? “红绣,你有没有什么解释?”王氏带着失望问道。 “我什么都没有做!没有陷害任何人…”红绣咬牙道。 雪裟突然问道:“刘大夫。您该能够证明红绣没有这个力气杀人吧!” 一旁的刘大夫原本就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则雪裟就是了一个全然不可能的事情,红绣就这幅样子。 怎么可能杀的了人,刘大夫不。只不过瞧着无人帮衬红绣罢了。 “这…红绣的身子虚弱。刚刚产,怕是连走几步的力气都要强撑……”刘大夫也不明,意思却是红绣不可能动手。 “她不动手,这一屋子的人,哪一个不能动手呢?既然有舒儿肯为她卖命陷害我的苏儿,不定还有能够忠心的奴才!” 张氏接话道。 今夜她与雪裟合作,还怕弄不死这个贱人吗? “是啊!这屋子里,定然有人杀了舒儿。她不是畏罪自杀的。那人便是……” 雪裟浅笑看着张氏,手指向里屋探出头来看的下人。 赵氏不知为何。一直在沉默,只是看着雪裟开始找人。 众人不知不觉视线都往雪裟的方向而去。 “啊!不是啊!” “不是我,姐!不要指着我啊!” “不……” “啊!别,我什么都没有做!” “您干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干,大姐不要指着我!” 一时间下人们人人自危起来,一个劲儿的叫着不是自己。 “不许动,全都给我站出来!”张氏喊道,将所有的下人喊了出来。 丫鬟嬷嬷们看着这个大姐!一个个都是后脊背发凉! 她身上拿着一件披风,一张脸看不出任何情绪,眼神像是刀子一般,剜在身上! 仿佛下一刻便要抓自己出来认罪一般! “是她吗?雪裟?”张氏问道。 众人看见雪裟的手停在一个丫鬟身上,迟迟不曾离开。 王氏道:“将她拉出来!” 一个丫鬟走了出来,年约二五,板着一张脸,毫无表情地跪了下去,解释道。 “老夫人,奴婢没有杀人。” 张氏:“你没有便没有吗?你叫什么名字,方才在不在这屋子里!何人能够作证?全数招了!” 她倒是熟练的紧,拿出了一副夫人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威严。 那丫鬟不紧不慢地答道:“奴婢名叫珍儿,在院子里专门做些粗活杂事,是个俗使丫鬟,一直在外头院子里待着的。” “你你一直在外头院子里?这就奇怪了,为何我们进来之时,没有瞧见你?”张氏又问。 珍儿依然冷静答:“奴婢不知为何夫人没有看见,只是奴婢一直都在干活。也不会去注意这事。” 看着她仿佛事不关己的样子,众人只觉得这丫鬟难怪是粗使的,脑子不够聪明,连答话都是这样生硬。 张氏逼问:“你在院子里做什么?既然你自己一直在院子里,那你该看见舒儿了?她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杀的!” “奴婢是专门在院子里熬补药的,管些劈柴之事,不认识什么舒儿。”珍儿又道。 简直是毫无意义的话。 雪裟:“母亲,您不必忙着问她,红绣就是派这人杀了舒儿,力气大,又是个粗使丫鬟,自然没有人怀疑。” 经过这丫鬟一人,雪裟已经坐实了红绣杀死舒儿一事! 只见红绣的脸色不好,整个人处在吃惊之中。已经不知道该什么了。 “你是否杀了人!”王氏皱着眉头问珍儿。 已经这么晚了,她们都已经为了这事情争吵到了子夜,竟从林絮苏身上找到红绣自己身上去了! 现在。想还找到了红绣所谓的“杀手”? 珍儿苍白道:“奴婢什么都没有做!” 这丫头,这是要把红绣往死路上逼啊! “雪裟,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睁眼瞎话到何时去!”赵氏长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开口了。 “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氏不解道,雪裟不是在找凶手吗? 赵氏苦笑着看着雪裟。她却是谦虚一笑:“伯母,您既然不肯放过苏儿妹妹,雪裟只能够这样了。” “罢了!罢了!红绣。你还不明白吗!舒儿死了,你这事情,是不是意外,都已经是查不出来了!”赵氏道! “大夫人…您这是…”红绣眼泪止不住地流着。她的委屈。谁能知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来!”王氏拍着桌子道! 张氏:“娘,您别急了!那布料不是红绣的,是这个丫鬟的!” 看着她指着翠,翠刚要解释,却是被雪裟接话。 “的确如此,是翠杀了舒儿。” 张氏惊讶道:“这…这是怎么的!” 她怎么又替赵氏话了! “你是否没有给娘看真正的布料?”赵氏对雪裟道。 雪裟浅浅点了头。 赵氏又问:“那布料呢?” 只见雪裟从披风下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了一块布料。 “这就是她的!”赵氏接过,狠狠砸在翠身上! 翠此刻因为不是跪着的。露出了她衣角的一块残缺! “真是她的!快看啊!”张微荷兴奋道,立刻被张氏白了一眼。 张氏:“这。不是翠的,只是有些相似。” “得了吧!张芝,你也别了!我已经放开了,不怪你的丫头了!还不行吗!”赵氏嗤之以鼻道。 赵氏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和雪裟两人,除了她们两个,没有人看得出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赵氏解释道。 “娘,是这样的,这布料是我从舒儿手上拿出来的,我知道是她的布料,一时被气糊涂了,一看见是苏儿的丫鬟,便认为是她故意推人了!” 雪裟:“可,这根本是不通的。因为那舒儿的故意要让苏儿靠近红绣,这明她早已经蓄谋好了。” “她蓄谋?这么,不关红绣的事情了?”张微荷问道。 “自然是不关红绣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害自己的孩子?”赵氏道。 “这个舒儿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敢害死红绣的孩子,还想方设法陷害我的苏儿!真是该死!”张氏怒道。 “舒儿为什么要害二姐?她怎么知道二姐愿不愿意和她一起走!”红绣提问道。 看来她是很不甘心! 雪裟刚才,竟然全是在逗她的!而所有人竟然都相信自己狠毒到害死自己的孩子! 雪裟:“舒儿是怎么算计的苏儿妹妹,我是不知道的,但是,不还有一个我吗?只要是看不见的时候,她都可以动手!” “红绣你这么相信她,只要是除了你们两人在还有个第三人,她便会动手的。”赵氏对红绣解释道。 红绣愣了一下,不做声了。 “那你为何还一直死咬住红绣?我还以为是她……”张氏看着雪裟道。 今夜她真是马失前蹄,竟然看不清局势。 “雪裟原本了,什么也没有瞧见,这是真的,可后来这事情都指向苏儿妹妹。我却是有些不相信,自己便去寻答案了。” 她看着林絮苏道,那林絮苏眼神里满满的感激涕零,实在是好笑。 “可是,这些线索却是不明显,其实这事情因为舒儿死了,谁也不准,我只是想让大家心平气和来分析罢了。” 雪裟平静地完,张氏的心里生出一丝恐惧来,这么,她应该知道是谁杀了舒儿…… “我也是想清了,实在不该一直是苏儿的错。”赵氏道。 “那是因为我的解释伯母正在气头上,听不进去,伯母伤心过度,没有人会怪您的。” 雪裟乖巧地答。 举手投足之间不难看出优雅之态,原来是她在主导这事情的发展…… 王氏:“这么,是这舒儿作怪?我怎么不记得府里什么时候将她买来的?” “回老夫人,这舒儿是个新进府的,您自然不记得。”身边的老妈妈答道。 雪裟:“她一进府似乎就准备好了以死陷害,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那她还是自杀的!为了陷害苏儿妹妹?”张微荷兴致勃勃地问道。 雪裟低垂了眼睛:“这……却是不好。” “得了!有何不好!便是这个丫鬟!是张芝派她杀的人!”赵氏辛辣道。 赵氏有些语塞:“大嫂!” “真是你做的?”王氏问道。 张氏看着赵氏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仔细想了想,终于是坦白。 “娘,我有错。我一来,知道是这个舒儿和雪裟在场,雪裟又什么也没有瞧见,便想着只要这个舒儿死了,便…便怪不到苏儿头上了。” 王氏怒道:“你!你真是好手段!” “请娘念在我也是一心救女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且苏儿真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这不是真相大白了吗?是舒儿!” 张氏跪了下去道。 翠自然是五体投地的趴在那里,等候王氏的处置。 其实谁都不好究竟林絮苏有没有推人,但是,这个舒儿的可疑程度已经超过了林絮苏,自然是张氏可信些。 “这个事情,谁也不准!张芝!你这样做,全然不把我这个老夫人放在眼里,还敢暗地里杀人,实在可气!” 王氏带着怒气道! 张氏:“是!娘请处罚我吧!可,不管苏儿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好了!不要了!苏儿你不清不楚的,罚禁足半年!张氏你滥用权利杀人,便罚你交出管家之权,我亲自来管!至于那翠!杀人偿命!交给官府去!” 王氏一连串的吩咐道。 张氏虽然有所不服,却也不出话来。 林絮苏则是感恩戴德的很,全然不顾她身边的翠要为此事丧命了。 “红绣,你好好休息!老大家的,等展颜好了,再来回话。扶我回去……”王氏完,疲惫地喊着张微荷。 看着她们走了出去,跪在地上的张氏和林絮苏自然起身,撞上赵氏的愤恨眼光! 原来,她没有释然。 “苏儿,咱们走。”张氏也懒得什么客套话,只是拉着林絮苏就走。 翠在后头没命地喊着:“夫人!夫人救命啊!姐!姐!” 两人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雪裟缓慢上前去,走到了院子里。 “珍儿,你当真不认识舒儿吗?” “不!” 她答,脸色毫无变化,全然看不出表情,像是块木板! 很好……(未完待续。) 第240章 略施粉黛 她刚要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一声呼唤。 “雪裟,留步。” 赵氏看着雪裟的背影,脸色不好。 “伯母,何事留步?”雪裟装傻道。 “你为何要保林絮苏?我却不知道张氏对你有何好处!”赵氏道。 原来是要兴师问罪。 雪裟听了这话,只是对她笑了一笑,眼神中有些戏谑。 “伯母何尝不是在找人背黑锅呢?林絮苏不是个好人选,您不但怪不得她,还会引起母亲的戒备。雪裟这是在帮您。” 她这样,张氏却是不买账,即便雪裟知道,要找个同盟,赵氏是最好人选。 “雪裟,你究竟看出点什么来了没有?”赵氏问道。 她问的今夜的事情…… 一阵冷风吹来,雪裟的发丝飘起,一双眼睛冷冷的,有些淡薄。 “伯母,雪裟什么也没有瞧见,自然是不知道的。” 还是这样了。 赵氏终于把手上念珠拿起,口中道:“罢了,只是孩子失得莫名其妙,不能为他寻个公道,便寄望神灵将他早日转世他人吧!” 雪裟道一句:“伯母节哀。” 人便离开了。 瞧着她这样释然模样,雪裟只觉好笑,赵氏心中怕是苦恼极了,却还要这样装模作样。 这盘棋,她在这里头究竟起了什么作用?雪裟自己也不知道…… “你还有什么好!”转眼间,赵氏进屋吼道。 “大夫人。您在什么,红绣不知。” 躺在林展颜旁边的红绣僵硬答,神情恍惚。 赵氏冷笑:“你还装些什么?今夜的事情。不都是你悉心安排的吗?给我装什么傻?” 红绣一听这话,只是看着睡下的林展颜,他没有醒来的迹象。 “大夫人,您怎么能这样?连您也同旁人一般看待红绣吗?红绣怎么会害自己的孩子?” 流着泪水,红绣解释道。 赵氏上前去,一身黄色的蜀锦衣裳很是亮眼。 “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把我放在眼里了吗?你明知道这孩子对我的重要性!”赵氏怒道。 声音十分大。红绣不显露出慌张之色,只是看着林展颜,声答:“大夫人。少爷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话,咱们进去。” 着她就要往里屋去,赵氏却一把拉住她竹竿子一样的手臂。尖利的指甲刺入血肉之中。红绣一皱眉。 “贱蹄子!你给我装什么装?连自己的孩子都舍得害了,你还会怕展颜知道?”赵氏破口大骂道。 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高贵端庄模样,面目十分丑恶。 红绣不敢反驳,眼神却是坚定。 “大夫人,您没有证据,可不能冤枉红绣!” “证据,你还要证据?你以为我会信是那舒儿动的手吗?她还不睡受了你的命令?雪裟知道的清清楚楚!明眼人都已经听了出来!” 赵氏怒呛道! 那张家的张微荷和张氏,连带着老夫人。哪一个没有听出来?还不因为碍着自己会力保红绣,不愿点破吗? 红绣依旧嘴硬道:“大夫人。您这话究竟是怎么的,我不认识那舒儿!是她害我!” “你还得出口!这个舒儿是你上个月从老家找来的人,是你的同乡,你还会被她骗?是看是你服她卖命!你当我不知道吗?”赵氏道。 红绣这一下不话了,她可是通过好几个人引荐将这个舒儿弄进自己屋子伺候,赵氏怎么会知道…… “大姐不是了,那舒儿做贼心虚,是故意陷害二姐的,或许是夫人的仇家呢?”红绣又道,这样来,听起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可惜这是赵氏,她多年在后宅里明哲保身,自己与一双儿女都生活的这样滋润,不受打扰,难不成会是个善茬? “你还有脸提雪裟?她这是不愿揭穿你,否则,你现在怎么可能还在这里与我嘴硬?你当她不知道你要害的原本是她吗?” 赵氏冷笑着,一把将红绣推倒在地,她听了这话,整个人开始颤抖。 为什么她都知道?为什么! “她没有揭穿我?我恨不得她揭穿!假惺惺的做什么!”红绣吼道!也不管不顾起来! 赵氏:“不甘心吗?你将自己的孩子都压上去了,却被人家几句话的功夫,全然逃脱,怪了一个原本就要死的丫头。” 红绣:“夫人…” “红绣你是不是想学那武则,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再嫁祸她人?反正没有人会怀疑孩子的母亲!可惜,你错了!林絮苏给你搅乱了!” 赵氏冷静下来,坐在了一旁,看着地上的红绣,眼神中带着厌恶,地上的人昂起头冷笑…… “夫人,红绣今夜错就错在,高估了您对张氏的记恨,高估了雪裟对张氏的记恨,没有想到,您最后会息事宁人!而她竟然会做客!” “红绣你承认了吧!哼!你好狠的心!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赵氏以异样的眼神看着红绣,十足的厌恶。 红绣的这个孩子,她原本也不打算留着,只是林晴簪的肚子大了,据她所,是太子的孩子,这可是皇孙,留着不一定什么时候便有用了! 一定要生下来,却又不能此刻显露出去,太子横死,想必这孩子不会安全,她要秘密生下来这孩子,红绣就是关键之人! “红绣无话可,大夫人处置红绣吧……”她终究还是软了下去,认了罪。 不过,红绣可是看准了赵氏不会罚她。今日的是舒儿的过错,要是赵氏罚了自己,岂不是自打嘴巴? 何况她做的事情。也就是等同赵氏所做,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 “罚你也是无用,我要你明日前去求老夫人,要前往飞云佛寺静养三月。”赵氏沉思道。 红绣问道:“什么?飞云寺?姐不是在那里吗?您为何要我去?” “便是要你去,下月晴簪将会把孩子催生出来,原本会是你早产生下的孩子,现在众所周知你的肚子没了。她的孩子自然是拿不回来抚养。” 红绣恍然大悟道:“夫人,您竟然是想着狸猫换太子,将我的孩子换做姐的抚养长大?那我的孩子你准备如何办?” “我现在怎么想。已经无用了!你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你究竟和雪裟有什么仇恨?竟然不惜代价害她?” 赵氏道,虽有转移话题之疑,却是问到了点子上。 今夜若是没有林絮苏。只有红绣与雪裟。她要害了雪裟,任她雪裟巧舌如簧,怕是也逃不出去! 因为这局势摆在眼前,张氏那边会帮着红绣,自己这里也不可能会朝外话,王氏自然只能判到雪裟身上去…… 红绣:“夫人,您别以为雪裟这是帮我,是她害我!我恨透了她!” “好!不必再。我已然做了处置,你下去收拾东西去吧!我不希望展颜醒来害能够见到你!”张氏看着林展颜道。 毫不留情地转身走了。留下红绣已经是泪流满面,许久她也没有动弹,最后站起身子,看着林展颜。 “少爷,您等着红绣,红绣以为今夜便能够叫您看清雪裟的真面目,叫您也恨上她!看来,还是没能成功……” 红绣原来是这个想法,陷害雪裟是为了让林展颜因为她害死自己的孩子而记恨上去,不再喜欢她。 林展颜还是未曾睁眼,人睡熟了…… 次日一大早,林方还未回府,红绣便遣了丫鬟收拾行头往飞云寺去了。 似乎是一和着王氏这件事,王氏二话不便同意了。 “姐,您起了吗?我来伺候您洗漱了。” 雪裟美目轻闭,哪里还在休息,睁眼一瞧,正是红杉这个丫头回来了。 她道:“你还回来?何不在外头找个主子跟去,反正在我这里也是亏待你了。” “姐,您可别这样,红杉哪里都不去,哪里都不去……”红杉扁嘴道,将手上的水盆放下,前来扶雪裟起身。 “你这丫头,心都不在我这里,我留着你有什么用?我现在就去老夫人那里求了你的卖身契来,你远走高飞就是。” 雪裟推开红杉道,起身坐在了梳妆台前。 红杉一脸的愧疚,也是害怕:“姐,姐生气了?红杉错了,求您不要赶红杉走啊!” “你错了什么?你不听我的吩咐,那便是不喜欢我这个主子,我放你走还不成?” 雪裟冷声道,面不改色的拿起梳子梳理发丝。 “姐,姐红杉错了!您怎么罚红杉都可以,就是不要赶红杉走!红杉不想离开姐!” 瞧着雪裟样子,红杉真是害怕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你昨去了哪里?可知道昨府里发生了大事,我却孤立无援?”雪裟看着红杉着,眼神中有些埋怨。 她已经把红杉当做自己人了,红杉却是这样不靠谱。 只见红杉低着头,支支吾吾道:“红杉去看出征…十分府热闹,又有个地方搭了戏台子,便又去看戏,看得累了不心在戏班子里睡着了,今早才醒。” “你这样贪玩不稳重,我实在容不得你。”雪裟道。 红杉:“姐,姐红杉错了,我不该贪玩的。我再也不敢了!我知道自己不如红绣姐姐那般稳重细心,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着她起红绣,雪裟却是有些愣了,转念一想。 红杉便是这一点比那红绣好的不知哪里去。 昨夜要是她在,怕是会和红绣争吵起来,白白将她心中那个崇高的好姐姐毁了。 “好了,你知道错了吗?”雪裟松口道。 红杉:“知道!红杉知道!姐罚我吧!是打是骂,都是应该的!” “怎么,我便不能杀了你吗?我可是怒气冲!”雪裟突然道。 红杉吓住了:“什么?姐你……” 雪裟冷道:“去,找一口井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姐,姐不要啊!红杉不想死!”红杉喊着,看着雪裟的神色,心想姐不会这么狠心啊! 双手一动,拿过了雪裟手中的梳子。 “你干什么?还不去?”雪裟厉声道。 红杉却是讪讪地给她梳起头发来:“姐不要生气,红杉给您梳妆,叫您想着红杉的好,待会再死去,这才值得……” “呵呵…你这丫头!” 雪裟笑了开来。 “姐笑了,姐不生气了?”红杉开心道。 “就你机灵!若是梳的不好,我可不会想着你的好。”她笑道。 心中早已经消气,今日外头的气很好,艳阳高照的,大家也都出来散散步赏赏花。 林姗莲和唐姨娘则是其中之一,她们正在看着一束海棠话,只见一个身穿水蓝流仙裙的女子从远处走来。 她头上梳着蝴蝶髻,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一双浅蓝色的眼瞳泛着冰泉梨姿,唇红齿白光从远处一看,都像是仙子一般。 正看着她走近了,便瞧见那眉间一颗花铀,更衬得肤白胜雪,气质出尘! “大姐这样打扮真真是仙子一般的人物,我瞧着差点以为是那九重的七仙女了下凡呢!”唐姨娘率先称赞道。 林姗莲却是愣住不动,昨夜她们母女都不在场,却是都是听了。 对雪裟的看法又是不同,带着些敬畏。 这时,雪裟看着她们母女,淡淡地回答:“唐姨娘谬赞了,今日雅兴,带着妹妹出来赏花?” “大姐实在是谦虚了。今日气正好,三姐便拉了我来赏花。”唐姨娘道。 “妹妹见过姐姐,姐姐今日真是倾国倾城。”林姗莲嘴甜道。 已经不再愣住。 雪裟浅笑道:“姗莲妹妹怎么也这样嘴甜?” 她这一笑更加是沉鱼落雁,林姗莲的笑容有些僵硬。 “我还要去外头买些东西,便不打扰你们雅兴了。”雪裟又道。 “大姐慢走。”唐姨娘答了一句,雪裟匆匆便走了。 “红杉,我是不是很俗艳?”雪裟莫名其妙地问道。 明明她自己也看了镜子,是清新脱俗之感,却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原来是想起了从前的自己,这些称赞,她实在受不起了。 红杉急道:“姐您怎么会俗艳?您气质原本便脱俗,今日红杉给您略施粉黛,这下哪里还有比您更美的?” “当真吗?”雪裟还是不放心问。 两人已经出了府门,红杉刚要接话,却听见一个男音喊着雪裟,声音软糯的很…… “雪裟……”(未完待续。) 第241章 等你,想你 “郡王,怎么是你?”红杉一看来人,惊呼道。 男子身材修长,身着黑色劲装,银色立领触碰唇瓣,一头浅褐色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琥珀色的眼眸带着些许迷离,睡眼惺忪…… “肖潋,你怎么在这里?”雪裟道,不自觉地走近。 “真是你,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了……”他支起身子,懒懒地伸了伸手,似乎刚刚睡醒的模样。 “郡王在这里等姐吗?怎么会……”红杉问道。 雪裟上前去,声对他道:“怎么不进去,在外头也不怕着凉?” 肖潋揉着眼睛:“昨夜酒醉,不知不觉到了你这门口,便已经睡着了。刚刚醒来便想着等你出来。” 他得轻松,雪裟的确嗅到他身上的酒味,却是带了一丝疑惑。 “等我做什么?”她问道。 肖潋的视线清晰了许多,只是看着她的眼睛…… 雪裟被这样一双灿烂的眼眸看着,忍住不去瞄他眉间的疤痕,心跳地很快。 他不知道她问了什么,只是喃喃答:“便是想见你,很想。” 雪裟:“这是什么话……” 红杉听了这话,不争气地在一旁羞红了脸。 这光化日之下,就在自家府门口,这两人怎么好不避讳,这样的亲密话! “你脸红了吗?呵呵,雪裟你也还是个姑娘……”他痴痴的笑,唇上有着血丝。 雪裟:“怎么会?郡王有事直接吩咐臣女便是。不必劳烦您亲自前来。” 瞧她嘴硬,口中带着好几个疏离的意思,肖潋只是笑着。 雪裟则是心道。现在自己的耳根子怎么这样软,一个想自己,心头便发酥了…… “这么来,我倒是屈尊降贵了自己?”他道。 雪裟:“郡王不要拿雪裟取笑了,臣女还有约,可不能迟了。” 她故意道,今日的气如此好。加上特意的一身打扮,连唐姨娘母女都想到雪裟约了人,他应该会信的。 雪裟记得上一次。他受伤仓皇走了,两个人究竟算个什么?她现在没有心思去猜。 “是吗?你约了谁?是哪一位公子?”肖潋果然带着冷漠的语气问道,眼神不悦。 眼看他上当,雪裟自然开心。谁叫他刚才笑话自己? “这个…雪裟不便透露。”她着。嘴角一笑,十足的娇羞,像极了一束迎风招展的芙蓉花,灿烂多姿。 肖潋瞧她这样笑,手中暗暗握紧了。 “女为悦己者容,姐要去见的人,可不能告诉郡王殿下。”红杉上前道。 眼看着他脸色更加阴沉下来,看着竟有些叫人害怕。 “殿下。恕不奉陪,雪裟要赶去了。”她浅浅道。人已经走出。 过路人被这俊男美女的这一番孩子气的对话吸引目光,心中想着又是一对夫妻闹了别扭。 雪裟走了很远去了,脚步不停,没有回头。 此刻何尝不是她在想方设法脱离肖潋呢?即便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疼。 “不必去了,赴约不重要,我有一个吩咐,你不得不遵的。”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影,肖潋神不知鬼不觉地饶到了她们面前,冷冷道。 一双眼睛看着地上,似乎不愿直视。 雪裟:“郡王恐怕您没有这个权力动我。” 她冷道,人只是绕着他走了过去。 “不许走!”肖潋猛然道。 一手拉着雪裟的袖子不放! 她大声喊道:“红杉,红杉!” 不但奋力挣脱,眼神中也带了一丝厌恶,肖潋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心思,竟然手中狠狠用力! “姐,郡王您放手啊!放手!”红杉喊着,扯着肖潋的手臂。 “你身为郡王当街调戏良家妇女,不怕惩治吗?”雪裟又道,异常冷漠。 肖潋心中一紧,若不是喝醉了酒,或许他不会这么想见她,可是她却是一如既往地将自己推到了千里之外…… 用力一挥手,红杉应声倒地。 “啊!” 随着她被推倒在地,原本手中拿着的包袱也散开来,露出里头的一件青色披风,雪裟见状紧张地去伸手去捡,却被肖潋拉住! 眼神不心撞入他的眸子,棕色的瞳孔里,带着一丝哀怨。 “雪裟,我好想你,真的很想,有个约你要赴,可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不陪我过吗?” 他道。 雪裟有些愣住:“你的生辰?” 他是因为过生辰才来找自己,可生辰为何要找自己呢? “陪我去一个地方,我只想要你陪着,好不好。”他又道。 雪裟:“可…我。” 刚要下定决心继续不顾他的感受,肖潋却是腹黑一笑,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提起包袱里的披风,人已经迅速消失不见。 “你干什么?”雪裟问道,耳边的风声很快。 “那地方冷,给你拿披风挡一挡。”他装傻道。 “我不是这个!”雪裟道! 肖潋不语,将披风轻轻盖住了她的脸,整个人都被他横着抱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试着挣扎了几下,雪裟却是没有动作了。 听着他的心跳,很快…很快…很快…… 雪裟的心也跳的快了起来,他的生辰,要与自己一起过吗? 自己的生辰,从前每年都只想与李荛端一起过,那是因为她只有他,只爱他一个人! 他对自己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不会吧? 红杉一个人愣在原地,眼看着雪裟和肖潋两个人消失地无影无踪。 暗地里保护的人一看这状况。却真是没有半点法子。 “去回了主子,雪裟姐被郡王带走了!” 一个黑衣人朝着其它两个道。 这一波人便走了。 身手敏捷地穿过京城的大街巷,黑衣人来到一处宅府。 “殿下。”黑衣人跪下道。 他穿着一身浅白衣衫。外袍乃是青色,眉目间清秀飘逸,此刻正在作画,挽起一只袖子,屋子里墨香四溢。 “何事?她怎么了?”李荛端自然问道, 现在每到中午晚上各有一次黑衣人要回来汇报情况,早已经是习以为常。 黑衣人答:“启禀殿下。雪裟姐人已经被郡王带走,属下回来请殿下做主,追还是不追!” “肖潋?”李荛端手中一顿。 他还对雪裟有心思? “你们追的上他吗?他的轻功。无人能跟得上,料他也不会对雪裟做什么事情。”李荛端道。 黑衣人:“可,殿下,他们两人今日在大街上争吵。雪裟似乎很不悦。她是被郡王强行掳走的,不会出事吗?” “掳走的?肖潋怎么会这样?”李荛端这一下怒了,手中的墨水滴的很大一滩,毁了一副即将完成的好画。 “属下不知。”黑衣人老实答。 李荛端的眼神变化,先是愤怒,而后变成担心,最后又是归于平淡。 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李荛端:“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看好雪裟的院子。她什么时候回来,你便来告知我!” “是。殿下!”黑衣人俯首道,消失不见。 李荛端看着手下的一滩墨迹,换了一支笔,轻轻将墨迹扫开,加以修饰,一块布满青苔的大石便跃然纸上。 他只是清凉一笑,口中道:“肖潋的生辰,掳走雪裟,是想怎么样?雪裟却不是这样好欺负的女子,她…是吃软不吃硬的!” 李荛端抬眼看着窗外,这窗外的日头正好,他似乎很懂雪裟,只是冥冥之中,似乎什么都懂了。 “殿下,您画的怎么样?” 门口走进一位高挑女子,她浅笑问道。 “瑶儿,你来了?快要好了,来瞧瞧如何?”李荛端温柔道。 于瑶走近了他,看着案上的一副大气磅礴的华山高松图,很是赞叹。 “殿下,您真是有一双巧夺工的手,瞧这石头,这华山的险峻出尘,简直像是临摹下来的,画的是鬼斧神工啊!” “瑶儿嘴怎么这样甜,可不要胡乱夸奖。”李荛端笑了。 于瑶:“殿下可是真的画工出色,哪里需要瑶儿夸,便是随便一人看了也要称奇道好。” “哪有你的这样好,我不过是闲来无事才做些事情,将这个送给爹,怕是不好。”李荛端道。 于瑶惊讶道:“殿下,您这是画给我爹的吗?这……实在费心了。” 李荛端只是一笑,谦虚道:“瑶儿,我只怕岳父大人不喜。” “怎么会,殿下有这份心思,我…我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喜欢!”于瑶激动地抱住了李荛端,开心道。 趁着她感动的时刻,他顺势抱住了于瑶,口中温柔道:“瑶儿,自上次你告诉我岳父大人被父皇下了禁令一事! 我便寻找机会与父皇提了多次,可惜却是没有办法动,我心中一直愧疚。” “殿下,您不必这样,这不怪您,您千万不要自责。”于瑶立刻关心道。 殿下这样关心我家,我何德何能…… 心中暖意。 李荛端:“好,我不这个。岳父大人不知喜欢华山还是嵩山,我愿再画一副嵩山如何?” “不,殿下。不必画嵩山,父亲他现在就在嵩山一带许久,早已经看腻了吧!他这人,肯定要买一副回来的。”于瑶顺口道。 李荛端不动声色道:“那好,我便不画了,细心将这一副完成吧!” “嗯,殿下。您忙着吧!我下去看看参鸡汤好了没有,我已经吩咐了几个时辰了,待会要带给太后。” 于瑶松开了李荛端,贤淑地着。 原来她一直都在宫中陪着太后,真是忙着呢! 李荛端诚恳道:“辛苦你了。” 眼神里带着十足的信任,与感谢。 她将她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他都是出乎意料的! “怎么会……” 于瑶甜笑着,退出了门。 “你们出来!” 门不过刚刚掩上,李荛端脸上的笑意便退了去,冷声道。 话音未落,屋子里不知哪里冒出来几个黑衣人,跪在了地上。 “殿下有何吩咐!” “殿下有何吩咐!” 李荛端:“给我悄悄跟着她,看着她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全都给我明明白白记下来。” “是!殿下!” “是!殿下!” 黑衣人已经听令,立刻飞身出去,于瑶此刻还在厨房拿参汤,全然不知李荛端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原来是要跟踪于瑶? “殿下,您觉得她有何问题?”一人从窗口飞身进来对李荛端道。 “我从未怀疑过她会有问题,直到肖潋提醒了我,现在我不得不怀疑!”李荛端手中的笔没有停下,口里答。 玄汕:“殿下,我早已经觉得于妃不对劲,我观察到她每个十号与十五都会用一只乌鸦传信。” “哦?是吗?你为何不早呢?”李荛端奇怪。 他从前还真的没有发现于瑶的这个问题。 “殿下,玄汕先前以为您知道,只不过不担心,只因为于妃召唤乌鸦的时候毫不避讳,都是白日里动手的。” 玄汕原原本本道。 李荛端皱起了眉头,他每月十号与十五号都是必须上朝的日子,每逢这个时候,他必定不在府里…… “你察觉这个情况多久?”他问道。 玄汕:“自三月份开始至今。” “这么,她真的有可能和于文串通一气。”李荛端默默道。 玄汕:“殿下,那郡王和您了什么?于文和于瑶两个人究竟做了什么?” “你不懂,他们做的这是件好事!对我们是极其有利的。”李荛端不解释,只是将利害关系告知玄汕。 “既然如此,那殿下为何还要监视于妃?”玄汕问道。 她还有些不明白,明明殿下和于家是同盟,那于家的同盟不就是自家的帮手吗?殿下为何还不放心? 李荛端听了这话,缓缓放下手中的笔,眼神危险! “我是怕… 怕他们找了不该找的人!” 完颜施麓霸道地问:“怎么样,潇月!本王子比起你府里的白脸如何啊?” 看着床上有气无力的女子,他笑得任性,胡乱套上的一件外袍还卡在潇月的头下。 看来真是一夜**。 “王子,您怎么能和那些个玩意比?岂不是自降身份?”潇月娇滴滴地道。 完颜施麓却是不以为然:“男人便是男人,何为不能比较?本王子便是比任何一个拥有你的男子都要强!不是吗?” “是…是!”潇月连忙应声道,生怕他不高兴了,堂堂一个公主,现在却是一副巴结模样,甚至不惜… “客人来了。”外头有人道!(未完待续。) 第242章 坟上 潇月掩了身子,往里头转将过去,留下一个背影向着外头,完颜施麓勾起嘴角,将被子掀开了一大半。 “请进来吧!”他道。 话音未落,门便推了开来,进来一位高挑的黄衣女子。 她见屋子里的春色,仍旧面不改色的俯身行礼,口中道:“于瑶见过殿下。” “怎么是你?于文是你什么人?”完颜施麓冷声道。 于瑶抬眼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他半露胸膛,身上只着一件金色莽纹外衣,与一头桐金色发丝相呼应,俊脸带笑,有着莫名的诱惑力。 “我问你!于文是你什么人!”完颜施麓依旧冷声问,女子瞧着他看呆的事情,他见的烦了…… 于瑶清楚答道:“于文乃是家父,三王子,今日之事,家父让我恭候已经多时。” 完颜施麓:“你父亲不在京城?” “的确不在,此刻家父正在嵩山。”于瑶照实道,这一件事她似乎很愿意往外一般。 透露了于文的行踪于她难不成还有什么好处不成? “那好,你一个女子,有何能耐帮我完成?你父亲简直是太儿戏了!”完颜施麓道。 着似乎有些生气,脸上却是笑了起来。 看女子的人,于瑶向来也是看不起的,压下心中一丝厌恶,依旧道: “王子不必着急,女不才与家父经商多年,帮助王子之事。不是得心应手,也绝不会马虎了。定会如实完成。” 于瑶平静完。身子还未站起来,已经俯身许久。这个完颜施麓是在为难她! 不过,即便早已经酸麻,她的语气却依旧中肯。 “你自己出的话,可不要食言而肥!”完颜施麓道。 于瑶:“这是自然。” “你坐下来吧!一,究竟如何动作。”他吩咐道。 于瑶终于直起身子,面不改色地在一旁坐下,目光解除到完颜施麓床上半露春色的女子。 “三王子带了多少人进京,有无人知晓。”于瑶问道。 完颜施麓:“除了我不过三人,都是隐藏了行踪的。自然无人知晓。” “这可不一定,王子不知,在酒楼之中还找些女子来,极有可能会是他人眼线。”于瑶平淡地出口。 潇月的身子动了动,伸手将被子拉了上去。 “怎么?我一个男子做些该做的事情,如何不可?”他放荡道,直勾勾地瞧着于瑶,似乎有些意思。 于瑶:“王子不知,京城烟花之地中。一半为蜀王所有,另一半则属于梧王,其中多少安排好的杀手,线人。您不该冒险。” “怎么,你们这里的王爷还每人拥有些酒楼,这是会享受的主子。”完颜施麓道。豪不在意。 潇月已经有些怒气,这个于瑶是谁?她竟然将自己比作那烟花女子。岂不是作践自己。 “于瑶只是提醒则个,王子听与不听。都不是于瑶可管。家父准备的日子是六月二十,时日还算充足。”她冷静道。 摆出一副并不十分在乎之意,她这样不过是希望他能够多几分信任在自己身上,并无其它保他安全的想法。 “六月二十?我那妹妹可还在千里之外,等她来了,时日或许差不了。”完颜施麓思考道,眼睛用余光瞟着于瑶。 这个女子,容貌不是绝色,气质如兰,整个人却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倒是有点意思。 “不是好了一起进京?我却不知公主没有到。”于瑶疑惑道。 完颜施麓:“霞丹她临时起意去了江州游玩,我拦不住她,你不必担心,她在于不在都是一样的。” “希望公主能够及时赶回来!否则,王子你一人这担子可就重了。” 她着,利落地起身行礼。 “于瑶告辞,下次见面便是家父来与王子商量。” “怎么,你们父女怎么不把消息早一些放出来呢?倒要当面告诉。”完颜施麓问道。 他们与这父女合伙,怎么看都是处于下风。 于瑶一挑眉,露出干练的一个眼神! “王子殿下,您没有得选择,我父亲将相当于国库一年收入都给了你们招兵买马,被人发现便是卖国之罪!请您体谅我们。” 话毕,人已经走了出去,顺带着还将门给合上了。 “她这样无理,施麓你倒是忍得。” 床上的女子道,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心将完颜施麓的外衣扯了下来。 “呵呵……” 他只是笑着,没有回答潇月,反身上床。 “肖潋,你放我下来!”怀中人道。 不知走了多久,雪裟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已经酸麻,他的速度太快,因得看不清一路的景象,该是只觉得出了京城。 “马上就到了,只要一会儿。”肖潋柔声道。 还未等雪裟接话,他便将雪裟的双脚放回了地上。 触到地面的感觉真好,刚刚这样一想,脚下却有些发软了。 “怎么了?你还好吗?”肖潋关心道,双手扶住了她。 “我没事,但…这是哪儿?”雪裟问道,看着点这四周的荒原,有些奇怪。 肖潋答道:“这里?这是城南的荒山,原也没有什么名字。” “既然是这样,那你带来此做什么?”雪裟又问。 心中有些温热。 “我带你来,是因为这个……”肖潋看着她,是回答,也是解释,指着对面的一处大树。 雪裟:“怎么了?” 她总觉得心中不安,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不安…… 肖潋见她不动身,伸手过去。握紧了她! 她也不知怎么,推脱了许久。还是被一把攥住。 两人牵手,一步一步。走向那颗树。 仅仅是看了一眼那树,应该是榕树一类,长得十分高大,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的样子,也该有个几百年岁。 “我带你来看我的父亲……”身边的人道,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雪裟:“肖丞相?他…不是追封驸马,葬于皇陵吗?” “这是你以为,其实不然。”肖潋苦笑,唇瓣干涩如染血之花。 听着他的笑。雪裟只觉得心中似乎有刀子在割一般,有些透不过气。 雪裟:“我以为皇上只是贬了肖氏一族远离京城,还不至于将坟头都不立一个,将肖丞相草草葬在这里!怎么肖家也是护着他登上皇位的功臣!” “肖家做错了许多事情,不是你所想那么简单,我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他低头道,眼中的哀凉看得人心疼。 雪裟:“肖潋,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可还记得平和公主?”他强装笑脸道。 “平和公主?不是你的生母吗?”雪裟答。他竟然这样叫自己的母亲,想来也是奇怪,下怎么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 那平和公主似乎不论什么时候看见肖潋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眼神中带着嫌弃。 肖潋:“呵呵…不。她是我的杀父仇人!” “怎么会?”她问。 “当年,我父亲七十得子,待她不知多好。她那时候对我也是疼爱,谁知过了几年。父亲死了之后,我却变成她最厌恶的存在。” 肖潋回忆道。身子靠在树干上,一双流光四溢的眸子低垂。 雪裟:“公主或许是有什么缘由,她不也是终身未嫁,默默为你父亲守身。” “你这样,便是真的大错特错,她是碍着皇帝的命令,不敢嫁,必须给圣上留有面子。”肖潋笑着道。 雪裟不由得靠近了他:“或许我是不了解的。肖潋,你是恨她而已,何来杀父仇人一?她终究是你的生母。且丞相最后不是寿终正寝的吗?” 平和公主不过是个牺牲品,为的是李泉的江山! “雪裟,每到生辰,你母亲是怎么给你过的?”肖潋依旧笑着,伸出手,双眼看着她,竟有些渴求。 雪裟愣了一下,因他提起娘亲,也因他的哀伤。 “娘亲会给我做雪莲糕,软糯带着一丝苦味,然后我会在她衣服上留下一个身量的标记,便像这样。” 女子在追忆,轻闭双眼,美睫如扇羽,精致的眉间花铀如同蝶舞,绝美地像是画中翩然走出…… 她伸出手去,雪裟牵着肖潋起身,将他的身子扶正,靠着他,将两人的手放在自己的头顶处,正到肖潋的唇角。 只要想起娘亲,雪裟所有的所有都只剩下幸福感,那是自己的亲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无论如何都会相信的人! 想到这里,雪裟不由得发笑,乃是大笑,真心的笑容,此刻终于有了些少女的无忧无虑,青春洋溢。 “这样吗?雪裟,你的娘亲比你高多少?”肖潋楞楞问道,手没有放下,被雪裟睁眼的甜笑迷住。 “娘亲身材高挑,我时候不过到她肩膀,现在…现在却是不知。她已经去了……” 他这样问,雪裟便冷了下来,有些落寞,却是抬眼看他。 “我不是有意的,你不要伤心。”肖潋忙道,眉头皱的很紧,伤疤刻意在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上碍眼。 “不,我不伤心,你有你的哀伤,我却没有。娘亲累了,便走了。她在另一个地方,该是更加轻松,活着何尝不是对她的一种束缚。” 雪裟微笑道,收敛了嘴角却是得安慰,似乎不是在安慰自己,而是在与肖潋话。 他看着她的担心脸色,心中一暖,口中道:“你不知道,我恨平和,因为是她杀了我的父亲,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 “肖潋,你这样?是有何证据吗?平和公主真的这样做了?谋害亲夫?”雪裟奇怪道。 皇上要杀肖丞相,是因为肖家的势力太大,但平和下嫁之后不是该放下心来吗? 肖丞相年事已高,还有几年活头?等他自然死了,他再做其它的事情,也是顺理成章的多。 “不,父亲是被平和生生药死的,她用的是缓慢之药,那一日我悄悄去见了父亲,她正好在那里出了真相!”肖潋怒道! 雪裟问道:“哪一日?是肖丞相死的那一日吗?” “没错,便是那晚。我偷偷听见,大夫了我父亲乃是肾脏衰竭油尽灯枯而死,那时候我不明白,只觉得奇怪,因为那大夫后来死了!” 他答道,将两人的距离放远了。 雪裟:“肾脏衰竭,未必是老死,或许…或许是中毒。” “便是这样,几后,我悄悄看了父亲的棺冢,他唇齿皆为黑紫色!便是中毒!”肖潋道,身子有些颤抖,走到了树后。 雪裟跟上道:“肖潋,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曾想过去问一问平和公主,找个究竟吗?” “不,不必找她!我知道究竟便可……”他冷冷道。 突然在树后跪下! “这里,难不成是肖丞相的葬身之地?肖潋,你做了什么?”雪裟惊讶道,瞬间想到了什么。 肖潋回过头来,带着一抹妖艳的笑容,一身黑色的他看起来如同地狱的修罗,有些诡异的色彩。 “我将父亲连夜背了出来,耗时两,葬在这树下!第三平和只是做了衣冠冢藏入皇陵罢了!”他道。 雪裟:“你当时不过几岁年纪,这……” 不难想象,一个孩子半夜背着一个尸体走过了这么远埋到了这里,这是多么艰难才能做到? “可惜,还是被平和知道了,后来她便派人追杀我!肖家也被遣散回了老家,京城只留下我一个!”肖潋继续道。 他不能报仇,那是皇家在背后撑腰,他除了保持爹死了之后不必和仇人葬在一起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从胸口掏出一壶酒来,壶身十分的巧,以至于雪裟方才都没有注意到。 他将酒洒在了坟头,是坟头,实则是一处凸起的杂草罢了。 肖潋笑道:“爹!孩儿来看您了,又是一年!” 罢,郑重其事的磕下三个响头! 随后站起身来,仔仔细细地将坟上的草拔了个遍。 雪裟见此情景,不由得想起雪山上娘亲的坟头,雪山无草,娘的身边该还是荒凉的吧! 只有寒冷的冰雪与娘作伴,是否也是寂寞? “雪裟,雪裟?” 她想的入神,竟为察觉肖潋在喊她。 “怎么了?”她问道。 肖潋没有动作,眼神幽深的像是恶灵,勾起了唇角。 “爹与我了一件事,你要不要听?”(未完待续。) 第243章 身怀六甲? 雪裟楞道:“何时?是临终之遗言吗?” 他听了这话,阴沉下来的脸色突地变化,转脸笑道:“不,是方才与我的。爹问我,身边的女子,是不是他的儿媳。” 雪裟觉得脸上有些发烧,明明好要离他远些,却还是做不到。 只道:“你胡些什么?没个正经?” 肖潋听了她这话,发笑:“呵呵,裟儿,你今日真美。” 雪裟:“真是……” 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局势,方才那个伤心的能够冰封的人去了哪儿? 面前的人现在笑颜如花,哪里看得出半点难过。 “回去吧!路远,赶回酒楼去吃午饭。”他道。 雪裟:“路途遥远,你还记得让我回去吗?方才不掳我来,也许不必这样麻烦。” “你不来,我也是不会来的。”他认真道。 “为何?”雪裟不解道。 “今年是特殊的一年,或许这一次是我最后来看他的机会了。”肖潋答道。 眉间又染上一丝哀伤。 肖潋突然问道:“你还在想着杀李荛端吗?” “是。”雪裟缓缓吐出这一个字,他突然笑了。 似是嘲笑,又带有凄凉。 “罢了,我们终究还是陌路而已,道不同不相为谋。”雪裟解释道。 眉间的花铀异常红艳,更加映得那双杏眸的水色。 “是啊!我从来都是无路可走,无事可谋的。”肖潋道。 突然动作,人不知去了哪里。消失无踪,留下雪裟与这个荒凉的山。 他去了哪里?走了吗? 把自己一个人抛在这深山荒原之中? 雪裟没有慌。暗中有些神伤,他无路可走。无事要谋,奈何她有事谋划呢? 许久,她终是没有动作,这里死下无路,更无炊烟,要走出去,是要些时候了。 “娘,她这是匆匆地去哪儿?”林姗莲与唐姨娘坐下,忍不住问道。 唐姨娘瞧了瞧自己的女儿。眉眼精致,肤白貌美,是个家碧玉的美人。 按理自己便是个美人,这女儿也不会差,可这林姗莲却是越长越发家子气。 总看不出些高贵大气来,若今后要与这雪裟来比较,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大姐自然是有约在身,她原本和四皇子的交情也不错,许是与他出去吧。”唐姨娘随便道。 也没有什么心思闲聊。 不知为何。从前看着自己的女儿和那林絮苏比较,虽然是沉静了些,但胜在气质清雅,不与那林晴簪比较。也不会生出些不如来。 可自从雪裟入了府,整日地在外头晃悠,与自己的姗莲站在一块的时候。总是看着眼热。 “四皇子?那不是二姐喜欢的吗?怎么,大姐也喜欢不成?”林姗莲问道。 身后突然传出一句话来。语气急促:“你什么?” “二姐,你怎么来了?”林姗莲忙答。 唐姨娘也从凳子上起身。站到一旁。 原来她刚才的话却是被经过的林絮苏听见。 只见她眼色带着怒气飞扬跋扈道:“你什么,四皇子怎么了?” “这…姗莲没有什么。只是…方才大家出去赴约,我便猜想是与何人约见而已。” 林姗莲答道,口气还是有些怯懦。 按理林絮苏母女已然失宠,张氏昨夜又失了管家之权,现在不过个空壳,她没有必要如此客气的。 林絮苏见她唯唯诺诺,早已经习惯,毫不在意道: “别在这背后议论谁,管不住这张嘴巴!迟早祸从口出!皇子乃是皇家的事情,由不得你瞎猜忌!” 她什么时候还维护起雪裟来了?林姗莲心中疑惑,却是立刻道:“是,姐姐得对,是姗莲多嘴了。” 唐姨娘一直在旁边不语,这时候也接话道:“是啊!二姐您不要与三姐计较,她只是随便的,您这是出来赏花?” 瞧她的态度也是恭谨,林絮苏却没有好脸色。 “我哪里可以出来赏花!祖母罚了我禁足,今早是要加上抄写祖训百遍,我这是去领罚去!”她怒道。 唐姨娘赔着笑:“是是,二姐辛苦。” 瞧着她这副讨好模样,林絮苏不知怎么觉得有些厌倦,人转了步子走了。 唐姨娘却还在后头喊着:“二姐你还是快去吧!老夫人许是等着呢!” 林絮苏完全都不愿意搭理,人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娘,您何必这样赔笑?她全然是感受不到的,还是留着去看望母亲吧!”林姗莲泄气道。 唐姨娘却是不同意:“姗莲,你不知道,林絮苏再怎么迟钝,也是有些记忆的,不惹她生气便是最好的讨好,你记着便可。” 林姗莲不语,只是笑笑。 这母女两个把林絮苏的脾性摸了个通透,知道要顺着她,日子便依旧过得通透开心。 看着正当中的日头,唐姨娘与林姗莲两人已经躲入花架之中,四下无人。 林姗莲:“娘,我觉得或许,母亲还是可除的。” “怎么除?这么多年了,张氏的根扎的那样深。”唐姨娘显得很不在意道。 林姗莲:“可是,现在不是有老夫人站在我们这一边吗?有她对付,咱们也多谢胜算,只需爹也同意。” 她年纪,倒是把局势看得很清楚。 唐姨娘望着女儿:“姗莲,你想的还是太简单,这府里,只有张氏她一人生下了儿子,林佑即便已经废了,却还是独子。不可动。” “独子,肚子。便是他在这里挡路!为何上次那刺客不夺了他的性命去,白白给她留了个念想。” 林姗莲皱眉道。一张清秀的脸上写满困惑。 若不是她出的话是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死了,旁人看着表情还会以为是哪一件衣裙不合身子,哪一样珠钗不慎丢失了呢! 唐姨娘却也有些惊讶,自己的女儿何时已经这样狠毒? “姗莲,那林佑不是唯一阻力,我要你敬着林絮苏也是因为张氏的娘家现在正得势。原先老夫人就有那红绣的肚子在,她却迟迟不动,便是因为这个!” 林姗莲:“不过是个太师,究竟对爹爹会有什么帮助。他这样上心,将她们这样护着!” “所以啊!娘需得考虑晴簪在张太师哪里举行及笄礼,吸引的便是皇亲国戚,我不愿到时夫人操办你的及笄礼时,在家中草草了事。” 唐姨娘疼爱地看着林姗莲道,眼中是真正母亲的爱意。 “那还有五年之久,她留不留地住还不一定。”林姗莲仰头道。 眼神中透露着一股子倔强。 唐姨娘看着心中有些不安,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争强好胜起来,自己都不知? “姗莲。你不要多想,咱们还是该等待时机,一个好时机。”她道。 林姗莲却是不望着她,似乎没有听进去。只是看着点远方,突然笑了。 “娘,我也盼着。盼着弟弟!”林姗莲笑道,手抚摸上了唐姨娘的肚子。 远处的这一幕恰好让张氏收在眼底。手上的糖水掉落在地! “啪!” “啊!姑姑,您怎么了?吓了我一跳!”张微荷道。 张氏收了眼神。身边的婢女立刻上前擦拭她手上的糖水。 “姑姑,姑姑?您怎么了?失魂落魄的?”张微荷又问,很是奇怪地往四周看了看,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张氏回过神道:“没什么事情!微荷你放心吧!” “那就好,姑姑那我便先回去了,您不用送了。”张微荷笑道。 原来她今日要走了,直到下月及笄礼的时候,都不会再来。 张氏也扯了嘴角笑道:“你自己心慢走,记得准备好我的东西,到外头去买吧!” 张微荷不知想到了什么,刷的一下脸红了,羞涩笑道:“姑姑,这怎么能去外头买……真是。” “呵呵呵,我是笑罢了。”张氏道。 林姗莲:“那我便走了,告诉苏儿妹妹,那丫鬟我已经救了下来,现在正送往我家救治,活不活得下去,也看她自己了。” 张氏听了这话,却是心想,怎么苏儿还是去救了翠?不是了叫她明哲保身便可,一个丫鬟而已,何必惹了一身骚。 想到这里,张氏面不改色道:“你放心,我会转告苏儿的。” “那好。”张微荷道,人已经走了。 张氏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出了府门,再看不见时,便移了步子。 恰好张微荷此时回头看,张氏走了,心中有些失落。 她对这个姑姑可不是一星半点的敬重,或许…或许还带了些崇拜。 “姐,走吧?”身边的婢女道。 张微荷这才收了恋恋不舍的眼神上了轿子。 张氏这边,已经是焦头烂额,她每走一步,额上的冷汗便流的多了一丝,仿若瞬间身心疲惫。 “怎么会!”口中喃喃道。 她方才看到的景象,唐姨娘母女在一起,那林姗莲的手放在了唐姨娘的肚子上,这个动作…… 难不成是唐姨娘有了? 怎么可能? 她当年不是受了自己的那一推,孩子流产之后伤了身子,加上自己后来送的那“补药”,损坏了肌理,再无生育可能了吗? 难不成这么多年她修养过来了吗? 太多的疑问,一下子聚集在张氏心头,即便是她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现在脸上也是发青。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叫大夫来?”身边的一个年长的婢女问道。 张氏看着她道了一声,“不必了,环儿!” “夫人我扶您起来。”环儿道,将张氏扶着起来,她却又是怒了! “刚刚失掉一个!唐姨娘又怀了孩子!真是够了!” 环儿立刻屏退四下婢女下人,心跳的厉害。 “夫人,这…这不可能吧!大夫的?还是唐姨娘自己的!” 张氏:“不,是我方才瞧见那林姗莲往唐姨娘肚子上摸着什么,像是有了孩子…” 环儿这样一听,这才稍稍放下心来道:“夫人,这无凭无据的,只是一个动作,咱们还是不要捕风捉影,杞人忧吧!” 张氏:“你懂什么?唐姨娘要是有了肯定是不会告知任何人,要等着胎儿稳定了才会出来!怕我害她!藏着掖着呢!” “这…那唐姨娘这么多年没有动静,许早已经不能生育了。”环儿又道。 张氏的眉头皱地紧紧的,模样十分的生气,眼神哀愁! “你不懂!我并非无凭无据,这事情必须上心!” 她这样决断着,环儿也不好接话,只好无奈地看着张氏。 她恐怕认为张氏题大做,捕风捉影给自己找不快! 可她又怎么知道张氏是因为还瞧见了林姗莲的口型正是对应了“弟弟”二字呢? “事不宜迟,快去把哥哥找来!”张氏吩咐道。 “是,夫人。” 一个下人道,走得飞快,看来是有些武功的。 张氏看着他走,心中满是怒火,压抑不住的怒火…… “这怎么走得出去呢?” 这一边,雪裟还在树下发愁,四下望了过去,除了山便是荒原,看不出半点道路痕迹,这么一块地方,真是偏僻至极! 眼看日过正午,色将晚,雪裟却被肖潋抛弃在这里,今夜赶不回去,这名声可就毁了。 或许,肖潋正是想要这样吗? 雪裟不禁想了想,自己的名声坏了,嫁不出去,自然只能与一直喜欢自己的他在一起不是? 想着却是摇了摇头。 “雪裟,你在想些什么,难不成真……” 后头的话还未出口,一阵风又到了,眼前出现一道黑影! “雪裟,太好了…你还在!” 眼前的人楞楞道,嘴角一抹鲜红! “你受伤了?怎么了!”雪裟心头一跳,拉住他问道。 肖潋带着受伤的表情,眼神微醺,软糯声音道:“我以为你生气,已经走了。” “我如何走得了?你怎么会受伤的?”雪裟答道,双眼不自觉地搜寻他的身子,看有无其它伤处。 他低垂眼睛又道:“不是受伤,是…是病了。” 浅褐色的长发粘了几丝在嘴角,一开口竟又流出些鲜血来。 雪裟急道:“胡,什么病?” 突然又想起他方才的自己也是苟延残喘,心中害怕起来。 肖潋愣愣看着她急得不得了的模样,心中笑开了花,脸上却是凄惨道。 “我…重病缠身,已经不久于人世了!” 什么?(未完待续。) 第244章 将死便爱 “什么病?怎么会无法医治?”雪裟急道。 这世界上如何有什么不治之症,胜在人为罢了! 他如何会这样,难不成早已经放弃了吗? 肖潋看着她紧紧皱起的眉头,鬼使神差地将手抚摸上去,像是要抚平它。 “是幼时发烧太久没有医治所致,治不了的。”他轻轻道,似乎早已经看淡了。 雪裟却是后退,口中道:“这不可能,发烧而已,如何是绝症?肖潋你不要乱!” 他难道患有隐疾吗?前世,他是只是失踪,后来又传被人杀死,多年之中,她从未见他人提起本朝还有一个郡王! 原先她一直以为是有人暗害,或许是李荛端…… 她一直担心他过不了这两年,见他逐渐强大,便有些放松了警惕,以为他不会再有事! 可是,为何还是逃不过? 肖潋看她不可置信的模样,心中一暖,口中道: “这么多年了,我有时会头疼欲裂,伴随着吐血,大夫,这是严重的气血逆行。我原先一直服药压着,近日似乎要爆发了。” 雪裟急忙问:“爆发?爆发又如何?不能服药压下去吗?” “爆发,便是会心脏衰竭而死,我……近日即便情绪变化不大,也会口吐鲜血,心脏…撕裂般的疼,我想是时候了!” 他答道,一手搭在自己的心脏上,嘴角似乎带着笑意上扬? 看得雪裟心中疼痛。 肖潋患病?他将不久余世?怎么会……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动作。只是呆住一般,看着脚下。 肖潋看着对面的伤心人,不知想起来什么浅笑着。 许久。终于又人开口。 “那就真的没有办法治了吗?” 雪裟问道,满脸平静。 “法子,我已经想不到了。听由命吧!至多…至多不会有几月了。”他答。 几月,只有几月吗? 风吹过来,清凉地如同北风,卷起了她如黑缎子般长发,将雪裟浅蓝色的衣角扬起。女子绝美的容颜,配以这样的风,似乎要乘风而去…… 她宛若那日自己第一眼见到的那般。有着清澈的眼神,绝美的五官,和…那一出尘脱凡的气质,总叫他看不够。不舍得放手! “我知道我在你心中不算什么重要之人。可……你却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啊!”缓缓道出这话。 肖潋殷红的唇,映着那双用情太深的桃花眼,却也…却也显得那般生离死别,那般哀伤! 这个时候,还出这样的话!你这人,是非要逼得自己就范了? 雪裟看着他,细想这重活一世后见到的第一位“新人”,那个青色衣衫的纯净少年郎。还历历在目,她曾想要帮他远离纷争。将他当做孩童! 那时候,他是那个每夜翻窗进来看着自己睡觉的人,是那个知道自己受伤悄悄地留下奇药救治自己的人! 更加是那个几次将自己从鬼门关救回来,第一个要帮她夺嫡,不论原因倾力帮助的人! 可现在,眼前的黑衣凌厉男子却又是他,不过几月他得了一道伤疤,不只是一身衣衫的变化,整个人都已然不同! 在她面前的这个人,是那个因为自己对李荛端情绪暧昧而与自己冷战几月的人! 是那个在皇宫中肆意妄为,高调吻了自己的人! 更是在自己生辰的时候跑来找她,暴露所有的弱点,将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掏出来与她看的人…… 她的前世,实在死的冤枉,死的可悲!甚至她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与自己一同被夫君杀死! 她真的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详细所谓的爱,只怕那会是一次恐怖的利用,更加怕重活的这一世,还未能够结束上一世的怨恨! “我要杀李荛端!” 她终于吐出这样一句话! 肖潋听了,心碎不已…… 她只想这个吗?自己都要死了!她却还是只关心她要杀的人吗? 为何?难道是他看错,她根本无心!痛…… 肖潋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心脏,站也站不稳了! “你知道了吗?”雪裟道! 人已经上前扶着肖潋的身子。 “不要管我,看来,我不过是你眼中的陌生人不是吗?何必在意我的生死?”肖潋冷漠道,伸手去推她。 却被雪裟一把抓住了手,肖潋不解抬眼看她,却是心中一跳。 雪裟眼中的痛苦,将他惊讶到了,眉间带着激动,她实则心脏都要跳了出来了。 只见女子镇定道:“若你真的几月内会死,我…只好爱你。” “何为只好?”肖潋不解,激动问道。 只好爱自己?为何,是因为不爱,是因为可怜自己吗? 为什么? 雪裟不慌不忙道:“人的一世,有短有长,我一直害怕你与我一起,将会被人害死…不,是被我害死!” 她的眼神真挚,温柔的像是一只猫儿。 “你怎么会害我?这不可能,其它人要我们死,也难!”肖潋怒道! 她一直将自己往外推,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她危险,却不知自己不与她一起,便已经死了吗? 雪裟却道:“我实在不愿你与我犯险,这疤痕便是由我而起……” 手抚上他的脸颊,触及了伤疤,她冰凉的手指似乎摸在肖潋心上,莫名的怒气。 “你不愿你不愿,我却早已经决定愿意!”他道。 她总是这样淡淡的,总也看不清她对自己的情感。今日他必须清晰!清晰的知道,他与那个李荛端,在她心中是截然不同的! 见他发怒。雪裟却莫名笑了。 她道…… “人只活一世,爱人不过一个,他现在要死,我如何能够依旧千里之外远观?怎么可放过?” 轻轻放下他的手,雪裟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身子! 若他要死,你如何可以放过他生前仅剩下的时光? 不能相伴白头。却也没有时间蹉跎了! 怀中的人是真实存在的,肖潋没有疯…… 那么多的不清不楚,那么多的牵绊! 他就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 因他要死,所以她做了决定!要好好的爱一场了吗? 这结果出人意料…… 肖潋愣了许久,终于伸手环住雪裟的身子:“你不要放过我……” 他刚完这话,怀里的人却挣脱了他。 雪裟:“胡什么呢?带我回去。我累了。” “累了?你不陪我?我已经要死的人了。都不肯花些时间在我这里吗?”肖潋不解道,语气带了些醋味。 雪裟听了这话,刚才那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似乎已经消失无踪,一本正经的道: “反正还有几月,不差这一时半会,明日我再来看你!” 肖潋好笑道:“什么?刚刚好像不是这样的!” 气氛渐渐轻松起来,这哪里像是要生离死别的恋人呢? “走吧!”雪裟命令道。 她已经不必担心将他害死,他既然要死。她便要想办法尽快结束这一切,杀了李荛端。或许几个月够了! 那么,若他死了,自己重生的这一世,的确了无牵挂,还得了一个爱人肖潋。 她害怕背叛,可他只有这些时候了,不必担心任何,只需依随着自己的心便可。 或许有些奇怪,可真的是他的将死,才让她变得勇敢起来…… “好吧!真是的,我一个患了绝症的人,你却还叫我当牛做马的送你回去……”肖潋无奈道,揽住她动身。 雪裟轻声答:“别忘了是你带我来的。” 肖潋:“是啊!是我带你来的……” 他不语了,脚下速度很快,雪裟将自己的耳朵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渐渐地加快,那么有力,那么亢奋,却是有问题的。 “你怎么了?”他问道。 因雪裟的身子靠地太近,他便索性抱她起来。 “你还有力气抱我?不会吐血吗?”雪裟担心道。 看着肖潋带血的嘴角,他的身上,有着一股血的甜腥味,唇齿魅惑。 肖潋答:“不知道,或许会,无碍的。” 她却是担心起来,不断用自己的衣袖擦拭肖潋的嘴角,可那嘴角似乎有着流不完的血液。 不过一半路程,她便喊停了! “雪裟,怎么了?”肖潋问道。 怀里挣扎的人已经下地。 “你身子不好,这里一带已经是一条路直到京城的,我们可以走回去的,不必用轻功。”雪裟道。 已经开始走着,容不得他拒绝。 “那好吧!听你的,这可要走许久的。”肖潋道。 雪裟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回以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许久便许久吧!谁让你带我来的?” 肖潋无奈,陪着她一同走着,这一条长满嫩绿叶子的树中道中! 身着浅蓝色衣衫的清丽女子走在前头,蓝眸黑发,恍若仙子,容姿倾世。 她的身后,跟着一名黑衣男子,修长的身子,浅褐色凌乱的齐肩发丝束在脑后。 一双微微上吊的桃花眼,肤色白皙却嘴角含血,恍若修罗转世,颠倒众生。 肖潋上前,牵住雪裟的手,她的脚步便缓了下来。 冰凉的手在他掌心中渐渐温热,身后留下两个长长的影子。 或许,这也能够算是永远了吧? 雪裟心想。 身边的男子,她这一世便信了吧!转头看着他的侧颜,眼中含着久违的爱意。 肖潋察觉到她的视线,也是转过头,四目相对,暖意四起。 他心想到:若他不带她来,今日怎么能够知道她的心思,怎么能诚心相对? 真是要感谢某人,他的果然没有错! 女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他方才气的要走,不过过了几里地,便想着这事情不能这样算了! 不问出个究竟来,或许这一辈子,她都会紧咬牙关,拒人千里…… 只得…只得做些不算光明磊落的事情了! 兵不厌诈! 还算他聪明分析出了雪裟唯一不爱自己的原因,或许就是怕害了他! 那,若是他原就要死呢? 这样又会是如何? 若她真的爱自己,只是不愿意害了自己,这个时候,或许会没有顾虑了吧! 若她不爱自己?他了将不久于世,她无动于衷,那他便永远消失! 口中的鲜血,其实是他咬破舌头所流,舌头乃是血多之处,自然是想吐几口便是几口了,不仔细看,是分辨不出的! 两人相伴走了许久,黑了下来。 雪裟:“可惜你的生辰,吃不上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了。” 她话,肖潋才从回忆里苏醒,笑着答:“不必吃了,我从未吃过。” 他只听过民间百姓过生辰都要吃上一碗长寿面,可他是王爷,又不爱过这个日子,从来也是不庆祝的。 想来雪裟是在乡间长大,该是吃的,难怪会这样问。 雪裟听他没有吃过,竟也笑了:“那便不可惜了。” 肖潋见她发笑,便也问:“你笑什么,是因为奇怪吗?你生辰应该是吃的,我却只是听过。或许这便是长寿不了的原因?” 他玩笑道,雪裟却是不语,只是专心走着。 她住在雪山上,哪里吃过什么长寿面,虽然她们吃的最多的便是面,可是娘亲却从来没有做过给她,似乎是不知道这个风俗。 “再这样走下去,可要夜深了,你回去可会遭人闲话。还是我抱你吧!”肖潋又道。 她却是摇头。 “不必着急,你刚刚过,已经不远了,晚了些也无碍。” “这样?你们府上倒是好,也不管着你。”肖潋笑道。 两人继续走着,雪裟突然道:“我也未曾吃过长寿面。” 肖潋答道:“是吗?这倒是稀奇,咱们两人都未曾吃过。” 这意味着两人都长寿不了吗? “还是尽快回去吧!”他突然道,一搂住雪裟,运功飞身出去。 雪裟无奈:“不必这样,你……” 许久她又道:“既然你要送,便去找个酒楼,点上一碗长寿面吧!” 肖潋听了这话,没有回应。 不过一会儿,肖潋已经将她送到了家中,再次下地雪裟便已经在自己的院子中了。 “这是为何?”她问道,院中四下无人。 肖潋笑道:“时辰不早了,我还是先走了。像你所的,明日再见。” “随你吧!”雪裟只好道。 肖潋上前,在她额上花铀处落下一吻,触感冰凉湿润。 她抬着头,目送着他离开。 “姐,您回来了!”红杉喊她道。(未完待续。) 第245章 死灰复燃 “姐,你怎么这样晚才回来?” 红杉急急忙忙上前问道,眼睛看向走远的肖潋。 雪裟:“去了一个远地方,耽搁了些时候,有何事发生吗?” 她问的倒是时候,只见红杉快速道:“姐还记不记得躲在城中的赵姨娘?” “赵月瑶?她怎么了?”雪裟奇怪道。 上次见她也不过一月之前,难道她被家中抓住了? “不是的!姐,这次可不是抓她回来,是一过午时,她自己回来了!”红杉道。 雪裟:“这倒是奇怪,她现在何处?是在外头待不下去了吧!回来这家中如何容得下她?” 红杉将雪裟拉进屋子里去,口中解释道:“什么容不下啊!现在全府上下,都把她当做宝贝一样供着呢!” “你把我糊涂了,她何德何能?”雪裟问道。 “只因为,因为她怀了老爷的孩子!”红杉一语道破。 雪裟有些不解:“孩子?” 只稍稍愣神,她便笑了。 “姐,你笑什么?这对我们是好事吗?”红杉奇怪道。 雪裟:“难怪上次我去,她那样畏惧的模样,后来还答应了所有,只想要快速解决一般。” “赵姨娘真是个厉害的女人,据她自己所是在失了孩子的那段时间怀上的,后来被诬陷加害少爷她便没有告诉,硬是在后院那个鬼地方将孩子保下来了!” 红杉像是讲故事一般着。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那畏惧许是因为后院,但更像是佩服这个赵月瑶。 “夫人怎么。她就这样让赵月瑶住进来了吗?”雪裟问道。 红绣:“那可不是,夫人态度先是奋力反对,直赵姨娘害了少爷,是个危险的罪人! 她的肚子不明不白的,不能放过…” “那赵月瑶怎么?”雪裟道。 似乎已经猜出事情的七分八分。 赵月瑶肚子的孩子自然是林方的无疑,她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有孕却还委屈让张氏陷害自己。然后逃出去保胎,现在早已经是稳固的月份回来,自然安全许多。 “赵姨娘这孩子千真万确是老爷的。还自己是被陷害的,她从未下毒害少爷! 拿了自己的孩子发毒誓!很是强硬。”红杉夸张道。 雪裟看着她,自然知道她为何这样吃惊,在她们眼中。这赵月瑶不过是个柔柔弱弱的芳龄女子。下毒一事也是诡异的很。 现在回来却是像换了一个人一般,像是终于爆发了一般,强硬异常。 “我猜一猜,老夫人是不是全然相信她的话,将她保入府中了?”雪裟问道。 红杉:“姐,您怎么知道?老夫人是第一个相信赵姨娘的! 还孩子是不是老爷的生下来滴血验亲便罢,还下毒一事缺乏证据,不怪赵姨娘!” 雪裟直言道:“那母亲该多么堵心啊!红绣的孩子刚刚失了。却又进来一个。” “是……”红杉的劲头没了,也不话。 雪裟一看。想是因为自己提起红绣便问道。 “你去看过红绣了吗?” 红杉:“去过了,红绣姐姐很是伤心,今日我一去便看见她在烧婴孩的衣裳,日子难熬的很。” “难熬,表哥还未醒来吗?怎么不去陪伴?”她问道。 红杉:“听红绣姐姐表少爷早已经醒了,一大早的不见人影,没有来看她。” 雪裟:“他的身子好些了吗?” “似乎是不严重的,是气血逆行所致的昏迷,不要紧。”红杉答道,却突然叫雪裟暗暗吃惊。 林展颜的隐疾也是吐血,似乎记得那赵氏的他也是幼时得病所致,这…与肖潋莫非是同一种病吗? 为何他却不碍事?这病究竟是不是绝症? 红杉喊道:“姐?姐?” 雪裟走神了。 “怎么了?”她问。 红杉:“今夜家中聚在一起吃晚饭,欢迎赵姨娘回家呢!就要开始了,咱们该走了。” “怎么不早些?”雪裟道,便走出屋门。 红杉:“这…这不是想让姐知道过程嘛!” 她跟了上去,只见雪裟站在院子里,突然又走回来了。 “姐怎么了?”红杉问。 雪裟走了进去,再出来事,手中多了一对玉碗。 “既然赵姨娘回来了,自然要好好的恭祝。” “妹妹,你可要多吃些,这是老爷特意吩咐厨房给你做的人参鸡汤。” 唐姨娘笑着给身边的赵月瑶端去一碗香气四溢的鸡汤,十分亲热的模样。 原来他们早已经开席,这桌子上林絮苏没有到,雪裟也未到,一家子总不会在这里等着两个晚辈,今夜又是以赵月瑶为主。 赵月瑶笑容灿烂地接过唐姨娘递来的鸡汤,微微发胖的俏脸细腻光泽,一点不似逃出去的人,倒像是在那处世外桃源滋润了一番。 她礼貌道:“月瑶谢过姐姐,也谢过老爷。” 林方一直在看着赵月瑶,眼睛就不曾离开过,嫌弃将她赶出去的时候,是见着张氏那样伤心,又是有些证据可寻。 他一怒之下,便将赵月瑶发落了一通,后头听她跑了不知死活,现在又回来了! 还挺了一个浑圆的肚子,他刚刚回来便听张氏了这事,连她都没有一分相信这孩子是自己的。 她那时候流产大夫都身子不好,许是绝育了,后来安慰她也不过同床过寥寥几次,怎么就会又怀上了呢? 张氏:“老爷。妹妹在道谢呢?您怎么不理?” 林方听身边的张氏话,这才道:“你与我不必客气,这怀着孩子辛苦也需要进补。几个月了?” 赵月瑶见他这样问。自然是知道他有所怀疑,肯定道:“六月十三日,胎像很稳。” 张氏:“哟?妹妹倒是记得清楚,日子都知道,六月前?那不是去年之事,是你落胎不久?” 她的脸色不好看,眉头高挑。眼神像是y奥杀死赵月瑶一般。 她眼中的那个柔柔弱弱,不堪一击的女子竟然敢死灰复燃地回来! 这孩子刚刚掉落,哪里这么快就又有了?又不是做什么豆糕。一下子一块。 “月瑶先前也是不知道的,后来在后院中做事,时常想着回老家,郁郁寡欢的。出去之后。这才发现了孩子的存在。” “裟儿来晚了,祖母莫怪。”浅浅的一句话接上,赵月瑶结束了自己的话,往后看去。 雪裟走了出来。 赵月瑶:“大姐好,许久未见,今夜再见真是光彩照人。” 见她夸赞,雪裟的眼神冰凉,似乎有意疏远。 王氏正坐着喝茶。雪裟的目光扫过了她,似乎带着审视。 “雪裟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坐下。坐到娘身边来。”张氏满面春风的道,亲热地很。 赵月瑶正奇怪着,这两人什么时候这样要好了?自己走时,她们可还是死对头! 看着赵月瑶奇怪的眼光,雪裟却是微笑着坐到了张氏身边去,闲话道: “母亲,苏儿妹妹怎么没有来?” 张氏:“你妹妹她现在都在屋子里用饭,今日一大早便去领了祖训,现在正用功抄写呢!”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雪裟浅笑答。 两人倒想是一对母女,张氏原本就有些相似雪媛的长相更是让她和雪裟有些母女之相。 王氏:“都动筷吧!人也齐了。”众人皆不语,埋头吃饭去了。 婢女上前给雪裟夹了菜式,这一会儿功夫,张氏却又开口。 “妹妹可想知道苏儿为何不能出门?来也巧了,便是昨日展颜纳入房中的那丫鬟怀胎五个月却是产了。” 赵月瑶尴尬道:“这?第一胎难免不慎,年轻人不必着急,还会有孩子的。” 脸色突然发白。 王氏道:“好端端的,提这个做什么?白白惹人伤心?” “娘我只是好奇,怎么这么巧,这妹妹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这府里失去了一个孩子的时候回来?”张氏答道。 话中有话! 她是想可能是赵月瑶害死了红绣的孩子吗? “不,老夫人,夫人只是随口一罢了。不必顾忌月瑶。” 赵月瑶痴痴傻傻地答,显得很是懂事。 听在其他人耳中,却是无限可笑,她不知道,张氏这是意有所指。 “妹妹不知,昨夜正是有人陷害了苏儿,那丫鬟先是将苏儿和雪裟喊去,又推倒了红绣,害她失去孩子,想要嫁祸到苏儿身上!” 张氏继续讲故事一般着,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 雪裟笑着,不予阻拦,饭桌上,唐姨娘一言不发,只是想要尽快看出局势,林方显然不关心,而其他人都是心知肚明。 “这?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赵月瑶惊讶道。 夫人与自己话,她也不好不理不睬,只好装作想听的模样,心中却在想为何不怪在林絮苏身上! 张氏:“我也不知,那丫鬟心狠手辣最后还跳井自杀,以便来个死无对证,若不是雪裟,我的苏儿真是跳入黄河也洗不清了!” 眼看她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己,雪裟出人意料地配合: “母亲不必得这样严重,雪裟不过将自己知道的出来而已,苏儿毕竟是我的妹妹,我不能瞧着她被冤枉。” 张氏夸道:“苏儿真是有福气,能够有雪裟这样好的姐姐护着她。” 两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外人看来这两个势如水火的人已经作为一个不可能的联合出现了。 赵月瑶无奈笑道:“大姐真是慧眼啊!明察秋毫。” 张氏:“话回来,妹妹你究竟这几个月去了哪里?” 赵月瑶:“月瑶先是去找了自己的亲戚,住了半月便求了亲戚送我回家,可家中已经不剩任何人,我便自己生活了几月。” 张氏称呼赵月瑶为妹妹,已经表现出不介怀她害林佑的事情了,虽然那本是陷害。 可她怎么会显露出来,赵月瑶处境一点也不危险,她凭着肚子再次入府,那个看重子嗣的老夫人又刚刚得了管家之权! 现在什么都不是她了算,她没有权利阻止赵月瑶回府,只能是找她麻烦,将她再次赶出去最好! “妹妹既然家中无人,又身无分文的,一处弱女子,是如何度过这几月的呢?”张氏问道。 赵月瑶凄惨道:“亲戚给了些银钱与我,我自己知道怀有身孕,便想着一定要来与老爷交代,不能叫他的孩子跟着自己流落街头。” 充满哀怨的话了出口,她瞧着林方,已经是满脸的怜爱。 可惜听在其他人耳中,却是毫无章法可言,她是没有准备好供词便前来了? 按着她自己出逃保胎以便带着孩子杀回来母凭子贵的路子想,她不该这样马虎。 张氏正要话,却让一直不语的老夫人开了口。 王氏:“好了!这是降福星,祖宗保佑!方儿已经这样的年纪,膝下只有佑儿这一个儿子,现在他受伤不知什么时候恢复! 正是香火稀少之时,月瑶也是个老人了,之前的孩子失掉了,现在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 我们得要万般呵护才可!这样审问犯人一般,怎么可以?” 听着王氏的长篇大论,张氏想反驳的紧! 就你这个老太婆,嫌弃自己的佑儿,恨不得马上叫谁生下一个来替代吧! 林方:“月瑶,你回来我也是高兴的,你怀着孩子也算有功,便从今开始,不提上次的事情了,你好好养胎便是。” 赵月瑶赶忙道:“月瑶谢老爷。” 他都已经送了口,赵月瑶摸着肚子,这真是个宝贝!她从前怎么会放弃的? “赵姨娘,雪裟真心欢迎你回来。心意,算作回家的礼物吧!”雪裟又道。 从红杉手中接过一个红色锦盒。 “这怎么受得起呢?不必了。”赵月瑶推辞道!她怎么会这样好心? 张氏在一旁不乐意了,这个雪裟倒是会见风使舵,知道老太婆现在得势要保她,便连忙巴结了吧! 雪裟又道:“便收下吧!” 赵月瑶这才打开盒子一看,是一对翠绿的玉碗,十分的精致。 “玉碗?大姐真是有心了。”她道谢着收下。 这东西可是价格不菲! 雪裟浅笑:“姨娘喜欢便好。” 此刻,张氏却是冷了脸。 许久她才道:“妹妹,姐姐也没有什么准备,便将这珍珠手串送给妹妹吧!” 珍珠手串?那不是稀有到整个京城只有两串的宝贝? 她要送给赵月瑶?(未完待续。) 第246章 生辰快乐 “夫人,这,月瑶可不敢收,这可是您的心头好啊…”赵月瑶推辞道。 这个她怎么敢要,张氏想送给她的东西怕是只有一碗毒药吧! 怎么可能送她最爱的珍珠手串? 连赵月瑶这个待了几个月的人都知道这手串的宝贵之处,就更不要其它人的吃惊程度了。 张氏不是笑的吧? 只见在众人注视下,张氏起身取下手腕上那串纯白色的珍珠,拿在手中熠熠生辉,不顾赵月瑶的推辞,一把套在了她手上。 张氏:“姐姐送你你便拿着吧!不过一串珍珠,没有大不了的,难不成还比不得咱们姐妹?” 她睁眼瞎话的本事真是出神入化,刚才言辞审问赵月瑶的人是她,现在这样亲热献礼的人也是她! 简直是弄的赵月瑶一愣一愣的。 一旁的雪裟却是微笑。 此刻的赵月瑶,该是人人拉拢的对象才是,张氏终归想通了…… “夫人实在是破费了。”赵月瑶无奈道,手上那串有分量的礼物叫她有些困惑。 还以为入府最大的威胁便是她了!现在怎么?难道是想要故意麻痹她? 张氏望着这么多人困惑的眼神,自然不能不解释,面不改色道。 “方才我问的这些,定是叫妹妹伤心了,她好不容易回来,从前我便是误会了她害得她离家出走了,现在她回来。我定要好好弥补才是。” “夫人真是有心了。月瑶妹妹好福气,夫人这样关心你。”唐姨娘搭话道。 “看着你们姐妹相处和睦,我也就放心了。娘。您慢用,我先去处理些事情。”林方疲惫道。 王氏答道:“方儿你去吧!可要注意身子。” 近日朝中又不太平了,忙坏了林方。 张氏:“妹妹现下安排住在何处?要不要与我一同住?” “这……”赵月瑶还没有开口,唐姨娘却是道:“月瑶妹妹从前便是住在我那里的,现在不知住不住的惯,还是我们同住如何?” 她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真诚,看着叫人心安。 她们倒是殷勤。 王氏:“你们有份心思便好了。月瑶住在我院子里。” 这一句话却是叫她们两人的希望都落空了。 随后几个人都散了。赵月瑶没有半刻单独时间,一下子便被王氏拉了去,唐姨娘与张氏都是自讨没趣。 张氏看着唐姨娘。她最近的样子似乎不好,无精打采的模样,方才也吃的极少。 “妹妹,你脸色怎么这样不好?是不是思虑太多?这可伤身啊!”张氏道。 唐姨娘:“夫人挂心了。不过是前几日没有睡好罢了。不碍事。” 张氏听她回答。人却是已经走远,唐姨娘看着她的背影,倒是有些不服气。 雪裟没有观看两人的对话,刚要走出门去,却被人喊住。 “姐姐?” 回头一看,原来林姗莲。 “姗莲妹妹,怎么了?”雪裟问道。 林姗莲双目含了疑惑,声道:“姐姐。你可知道二姐去了哪里?自今日一早见过她后,便不见她的踪影了。” 雪裟:“你这是什么意思?母亲了。苏儿妹妹在自己屋子里抄写经书。” 她装作听不懂的样子答道,看不清想法。 “姐姐,姗莲想,该不是这样才对。二姐是要去找你与四皇子,可能是出门了。”林姗莲道。 雪裟不知她是何意,却认真道:“妹妹何必这样猜测,白白费了心思。早些歇息去吧!” 罢,转身便走了。 林姗莲还不知是什么意思,却是心想。 雪裟去见的人不过四皇子才对,否则她怎么不骄不躁的? “姐,三姐这个做什么?二姐真的出去了吗?她可是禁足期间,可以家法伺候的。” 两人走远了,红杉便道。 雪裟:“她在不在与我何干,林姗莲要去告早就告了,这是在试探我究竟想不想保林絮苏。” “原来是这样?姐,那您怎么不去告诉老夫人处置?您真的要与夫人为伍?”红杉不高兴道,张氏做了多少坏事啊! 姐为何还要投靠她? 雪裟此刻心中倒是没有什么想法,一直还记着那林展颜的病情,与肖潋相似之处很多,有些奇怪。 见她不回答,红杉莫名地望了望四周,随后点了点头,一切动作迅速,雪裟完全没有注意到。 暗中的人却是走得飞快…… “姨娘,您的没错啊!那雪裟的确是有依附张氏之心,这可怎么办啊?” 赵月瑶的屋子正好在王氏的左手边,此刻她脚下跪着一个嬷嬷,都大事不好地道。 “如何办?她们若是联合了,即便老夫人要保我,却是拦不住这两人的害人之心。这能够怎么办?” 塌上的女子回答,虚弱的脸色,此刻已经梳洗好了,只等休息,原来那好脸色都是脂粉所造就的。 赵月瑶实则脸色蜡黄,双目无神,看起来像是一具空壳子。 “若不然老身,再去看看老夫人那边怎么,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嬷嬷问道,眼睛看向王氏的屋子。 赵月瑶低垂着眼睛,有气无力道:“有劳刘嬷嬷了。” “是,姨娘。”刘嬷嬷答,人便出去找王氏了。 赵月瑶看着那嬷嬷的背影,却是一脸深恶痛绝! 她明明计划等孩子快生下来的时候再回来,这样可以保证孩子的安全,生下儿子! 也能够让她们不再怪罪之前的事情。她以后的荣华富贵便都靠谱了,可现在?她却是今日一大早被扯到这里来的! 一切都拜那个老太婆所致!她为何非要现在自己就回来? 原先就不该把自己的藏身之处告诉她! 赵月瑶心中郁闷,却知道这是必须要的。 赵月瑶住的那个地方。那个帮她的那婆娘贪财的很,自从雪裟去了留下些银子后。 她便一直找赵月瑶要钱,直到一月前赵月瑶山穷水尽,竟然威胁要赶她出去! 赵月瑶实在无奈,竟然和这个婆娘讲不出半点道理来,只好秘密通知了王氏,自己的处境。以及孩子的事情。 王氏第一日便送来五百两银子让那婆娘封口好好照顾赵月瑶,还带了口信给她,定然会接她回去。要她安心养胎! 可现在,她却被这么快叫了回来,如同先前没有逃出去似得,张氏依旧如狼似虎。加之怀了孩子。唐贤贞也是盯着自己,这日子可不会好过! “姨娘,您休息吧?”以后丫鬟道。 赵月瑶吩咐:“你们都出去吧!” 一屋子的丫鬟都走了出去,赵月瑶将门拴起,这才上床歇息,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她举起了手来,看着手上的珍珠手串,口中道:“这得值多少钱啊?张氏倒是舍得……” 她这样的好东西送就送了。果然这家人家底很厚!我赵月瑶就死磕在这里了! 凭什么唐贤贞可以,我不能?她这个黄毛丫头。当年还是从我府手下出来的! 她长着一张十七岁芳龄女子的脸,眼神却是凶恶,抚上了自己大肚子,这可是真材实料! 还好她留了一手,将生子的秘方及时用了!虽然这样她会便会开始迅速衰老,但是一个孩子便能够巩固地位,值得!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怀了孩子,她是个不育之人啊!”唐姨娘在自己屋子里大喊道! 地上茶杯茶壶碎了一地! 她这样的愤怒,皆是因为赵月瑶的缘由,与人家想通的模样截然相反,唐姨娘现在是怒火冲! 身边丫鬟劝道:“姨娘,您别生气了!赵姨娘毕竟是您引进的,不定可以拉拢?” “你知道什么?这个妖精现在要在这府里扎根了!没看见老夫人这样保她吗?” 唐姨娘着一个耳光打在话丫鬟脸上,将她打翻在地! “呜呜……姨娘息怒啊!息怒!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丫鬟立刻哭道。 此刻往日那个清丽温婉的唐姨娘似乎已经变了一个人。 “娘,您赵月瑶不育?她可能真的是不育,孩子是假的呢?”一旁进门的林姗莲看着这状况。 也不阻拦,只是问道。 “假孕?这……倒不是不可能,她的确是绝不可能生育的。早许多年便不可能了!”唐姨娘坚定道。 到假孕,上一次她便和赵月瑶联合了一把,找个相熟的大夫愿意拿钱封口的便可,很容易便早就了怀孕的实在。 那时候她是以为能够至张氏于死地,现在…… “或许赵月瑶是和祖母联合起来,想要打压母亲呢?”林姗莲道。 她果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唐姨娘:“的确有些可能,毕竟这红绣的孩子她这样看重,现在没了,定然要使出招数。” 不是她要赶张氏出去,最主要恨她的可是这一位! 老夫人! 林姗莲:“咱们能够想到的事情,母亲却是想不到的,娘不必太过担心,她们自然会交手,娘不必动手。” “可,夫人的态度很不明显…她今夜实在反常。”唐姨娘软了下来道,总觉得头脑不清醒一般。 林姗莲安慰道:“那便多观察几日,娘实在不必担心过度。这,还是身子重要!” 话间似乎很是关心唐姨娘的身子,像是她有什么病,或是很娇弱一般。 “好,姗莲娘听你的。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唐姨娘欣慰道。 婢女们听话的都走了出门,这时候唐姨娘才清晰问道:“怎么样,你瞧出哪一个是张氏的人?” 林姗莲声答道:“许是栈儿,这个丫头可是跟着我长大的,没有想到会是她!” “知人知面不知心,她我也是刚刚看出来,这院子里我清理出去不少人,现在也就她一个人了。”唐姨娘道,眼神清明。 原来方才这娘俩是在演戏! 林姗莲称赞道:“娘,你刚才那一通火发得好啊!她此刻定然会去告诉张氏,您的确是身怀六甲了。” “但愿如此,这张氏与我方才的反应该是一样的,惊讶的不得了!呵呵……”唐姨娘轻松的笑了,她的肚子可没有动静…… 林姗莲:“想来也是的。” 这母女两个刚刚演完一场好戏,张氏那边便得到了消息。 身边的婢女在张氏耳边了几句,张氏便惊讶道:“她果然吵起来了?看来她和赵月瑶无关…那,是否身怀有孕?” 这才是她担心的事情,唐姨娘这个老狐狸,真要怀了孩子,她便真的地位不保了! 婢女又道了一句话,张氏直接就头痛不已,皱着眉头久久舒张不开了…… 有孕!这府里,有两个未出世的害虫,她可如何办? 雪裟淡淡吩咐道:“红杉你出去吧!我休息了。” 床上的她,身着一身纯白寝衣道。 红杉:“是!姐。” 刚刚听到一声关门声后,雪裟便眼前一黑。 “这就睡了?” 男子的声音熟悉,空气中带着一股香味。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明日见?”她支起身子来,看着一身黑衣的肖潋,没好气地道。 他似乎换了一身衣裳,此刻穿的不是劲装,而是夜行衣,发丝束在脑后,低垂眼眸。 “今日可是个重要的日子,哪里能够浪费时间不与你一起,快起来。” 他着,把雪裟拉了起来,霸气的掀开被子,提起一只绣鞋往她脚上套。 雪裟只是浅笑着不语,方才她还在想,在想他呢! 看他轻手轻脚地伺候自己穿鞋,雪裟一嗅,空气中的确弥漫着一股香气。 “好了,快过来。”肖潋道,自然地牵起雪裟的手,将她带到桌前。 “怎么了?”雪裟问道,还以为是要自己出门。 肖潋灿烂一笑,将桌上的饭盒摆到她的面前。 “你带了吃的过来?坐下吧!”雪裟温柔道,伸手去揭饭盒。 “这可不是寻常的东西,你吃了可要好好夸赞一番。”他连忙道。 话音未落,盒子中一碗冒着热气的面出现在雪裟眼前。 肖潋笑着道:“这是长寿面,是我去酒楼里专门买的,你看…合不合胃口。” 一双桃花眼笑成两条细细的缝儿,仿佛要融化了人一般。 可,不是他生辰吗?该他吃的? 雪裟沉默了一会儿,一双素手拿起其中的玉筷,将面夹起,乖乖的送入口中。 肖潋万分紧张地看着她,她却是碰了一下嘴唇,便大呼。 “好烫,好烫啊!” 他立刻急道:“怎么会呢?” “不信你试一试!好烫!” 他听话地接过筷子夹起一大口送入口中,刚一咽下便听雪裟轻声道: “生辰快乐。”(未完待续。) 第247章 长寿面(甜蜜继续) 刚刚咽下喉咙的一口面弹润可口,他却全然不知味道。 “嗯……”肖潋答。 雪裟笑着看他,容貌如画,张口道:“多吃些,长寿面可不能剩下的。” “你倒是得轻松,不是自己也未曾吃过吗?”他反问道。 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这面似乎是带给她吃的,怎么被她骗得自己吃去了? 雪裟:“你的生辰,我吃什么?我的生辰,你便再做。” 肖潋听她这话,眼神闪闪的,很是奇怪道:“谁是我所做?这是酒楼做的。不信你尝一尝……” 着,就要将面送入雪裟口中。 “长寿面哪有两个人吃的,你自己吃完便可。酒楼买的便算是酒楼买的吧!这样倒好。”她答道。 一双素手将筷子推了回去。 肖潋突然笑道:“好什么?你是不是怕我自己做的,吃了坏肚子?” 的确有可能,他怎么会下厨的? “横竖都是酒楼买的,你恼什么?快吃了吧。”雪裟淡然道。 她要自己吃,自己就偏偏不,这是为她做的的! “这便是我做的,你过自己未曾吃过长寿面,那…我便做与你吃。”肖潋缓慢道,出了实话,模样真挚。 “你的,难不成我是个爱吃鬼?只知道贪吃不成?”她却是笑道。 全然不复平日里冷冰冰的模样,显得有几分俏皮。 “自然不是。那我要你陪我一起吃。”他道,将一双筷子放下,目光也移开了。 她提醒道:“快些吃了吧!否则要凉了。” 时辰已经不早了。雪裟这边还点着灯,林家这院子里倒是很多人未曾休息,不足为奇。 肖潋过了一会儿,望向桌子上的面,热气已经消失,似乎真的要冷了。 雪裟以为他是要吃了,却见他转头。 “我的生辰。你便不能听我的吗?真的不难吃的。” 他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似乎要流出泪水来,闪地雪裟有些受不住了。 她却是沉默了下来。 生辰的时候。记忆会存在往后的每一个生辰里,今日他为自己做了长寿面,他若是离去,今后便只剩下思念这一日的遗憾了。 她为何不动?肖潋冷了下来。却见雪裟拿起了筷子。大口吃起面来。 肖潋立刻笑容满面地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雪裟抬头看他,表情神秘,缓缓答。 “不错。你方才没有吃出味道吗?” “自然不会难吃的,方才我吃的太快,没有尝出味道。”肖潋笑答。 雪裟表示很是疑惑,却是硬撑着继续吃了下去,直到一碗面见底。 “吃完了。味道不错,没想到你还能够下厨呢?”她放下筷子道。 肖潋:“学做了几碗。那厨子一直什么放多了盐,我却是觉得差不多。” 雪裟问:“你没有尝吗?” 肖潋扶着脸,挑开额上的碎发,认真的道:“不必尝,我想第一口给你吃的。” “好吧。”她默默道。 “姐,您睡了吗?” 突然冒出来一个声音,是红杉在敲门。 “已经歇下了,何事?”雪裟道,示意肖潋不要做声。 外头是红杉道:“姐,萱香她不太舒服。让您过去瞧一瞧。” “知道了,你让她候着,我起身便是。”雪裟轻声答道,肖潋看着他有些疑惑。 皇帝在找,李玉端在找,皇后潇月公主都在找的人,竟然在她这里? “姐,我进来伺候您穿衣吧!”门外红杉道,人已经走了进来。 只见雪裟披着头发,独自一人坐在桌前。 “愣着做什么?随便那一件外袍便可以了。”雪裟道。 红杉:“是,姐。” 着,她走向了衣橱。 雪裟心想好在肖潋速度快,眨眼功夫便不见了,连自己还未反应过来,这屋子里便只剩下自己与红杉了。 “姐,我帮您穿上。”身后的红杉道。 “嗯。”雪裟轻声道,眼神四下搜寻着肖潋。 一件青色外袍便披上了她的身子。 “怎么是这件?” 雪裟皱眉道,身后的红杉不知所云。 这是今日她一直带在身边的那袍子,可能是放在外头被红杉看见了吧!这可不是她穿的。 “姐,红杉拿错了。这屋子里灯火太暗了,我都瞧不清,这是要送人的,怎么能自己先穿呢?”红杉恍然大悟道,将袍子拿了开去。 雪裟还未反应过来,只是道:“换一件来。萱香还在等着呢!” “这一件吧!姐,好了。咱们走吧!”红杉手脚利落道,将一件云锦玄色袍子给雪裟披上了。 两人很快出了门,门刚一关上,房梁上闪出一个黑影,手中拿一件青色袍子…… 雪裟这边刚刚到了萱香的屋子,只见萱香捂着肚子,脸色不好。 “你怎么样?” 雪裟轻声问道。 萱香皱着眉头,只是摇摇头,满脸无奈道: “我肚子很痛,似乎…似乎有什么在动一般,搅地我快要窒息了!” 雪裟询问道:“就这个吗?是哪一种痛?是不是没有什么规律乱动的?” 红杉一直看着两人话,脸色担心。 “是…是的。你怎么知道?”萱香应声道。 披头散发的雪裟没有喊大夫,而是将萱香的双手放到一旁,俯身下去将耳朵放在了萱香的肚皮上。 “这…这是做什么?”红杉问道,很是不解。 萱香也是一样。不知所以。 雪裟听了一会儿之后,再抬起头的时候,双目带笑。 “这是你的孩子在踢你。只是正常的。不必太在意。” 她着,萱香立刻回道:“这?只是孩子在踢我?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痛?” 萱香又不是不知道孩子会有胎动踢自己,可是这样的痛,怎么还是正常的呢? 瞧她一脸焦躁,十分害怕的模样,雪裟却是一脸淡然回答: “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孩子没了养料。自然踢得狠了。是要引起你的注意呢!” 萱香若有所思道:“我倒是有几餐没有心思动筷子。” 她近日听左乐绫死了,心中一直不安,的确有些思虑过多。无心饮食。 雪裟关心道:“你要放宽心,这饭一定要按时吃,且要多吃,这孩子可饿不得。我待会去叫厨房开火煮些吃的送来吧!” 萱香听了她的话只得连连点头。面前的这个黄毛丫头,明明自己不过十三岁的年纪,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甚至像是生过孩子一般,比产婆都懂得多吧? “姐,您怎么知道这么多的?红杉还以为得要叫产婆过来问问呢!”红杉惊讶道,将萱香的疑问问了出来。 雪裟的眼神里有些伤感飘过,只答:“你在我这里,我又不能请有经验的老妈妈照料。只能自己多学些了。” “原来如此,真是麻烦雪裟姐了。”萱香脱口而出道。 她不过在这里住了一个月。却是开始这些奴婢下人的话,倒是有了几分活下去的愿望。 雪裟还记得上次她问萱香若是孩子生下来她自己便会死了,她还生不生孩子! 这保大保的问题也是早就需要弄清楚的,虽然一般都是由夫家来定,但现在似乎只有她能够决定了。 当时,萱香是一口咬定救孩子,雪裟一点也不意外,因为这是所有母亲都会选择的。 雪裟:“不必客气,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但你放心,待你要生产之时,我定然会叫上最好的产婆大夫保你母子平安。” “那,萱香就先行谢过了。”她感激道,孩子还在踢着她,萱香的脸色都发白了。 “姐,咱们现在就去厨房吩咐吧?萱香要受不了了。”红杉急道。 雪裟想着屋子里的肖潋,他应该还未离开,自己便走了有些不妥。 “姐?走吧?您不去的话,那厨房也不会听话的。”红杉又道。 这么晚了,厨房早已经歇息,因为这老夫人与张氏的院子里都是有灶的,炖些补品,夜宵什么的自己都可以备着,其它人便没有这个特权。 若是雪裟不出现施压,厨房该不会再起灶火的。 “你先吩咐下去,若是厨子不肯,再告诉我一声,我便去吧。”雪裟淡淡道。 红杉却是着急:“姐,您看萱香的脸色都白了,咱们还是快去吧?这样折腾,她又要多痛许久,万一身子真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好?” 雪裟看着热心的红杉,又瞧了瞧痛苦的萱香,终于下定决心道。 “那就现在去,萱香你躺着舒服一些,先喝些茶水,吃的马上就好。”雪裟吩咐道,推开了门。 按理这萱香自己不吃东西弄得孩子踢她,这是那样办法的事情,萱香痛苦不堪。 她当年却是那般欢喜孩子踢她。 当年饿的快要死了的时候,她昏死过去的时候,是孩子的踢动让她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感觉到活着的重要性,她必须将孩子生下来,这是她的生命。 那时候,只要孩子踢地稍微轻了些,她就会想是不是她太虚弱了,孩子也受了影响? 心中害怕的紧。 现在这萱香孩子踢得这么猛,证明是很健康的,她却心中也害怕。 真是当了娘胆子便了。 两人刚刚出门,雪裟却是转身往自己屋子而去。 “姐,您是要穿衣裳吗?来不及了啊?不必穿了,袍子一盖便可。”红杉忙道。 雪裟:“你先去厨房吩咐,便是我必须要的,他们不敢不听。我头有些疼,便不去了。” “啊?这?姐,您不去?”红杉又道,看着雪裟捂着头,十分难受的样子,也不好再什么了。 “那好吧!姐,我先去了。”红杉道,雪裟看着她离开,很快便进了屋子。 “肖潋?你还在吗?” 一进门雪裟就忙问道。 还有何事能比他重要,若是让他在这里瞎等,岂不是大错。 暗处走出一个黑衣男子来,他身材修长,一双眼睛冷若冰霜,容貌俊美异常。 “肖潋,你怎么了?”雪裟问道。 他的样子不对。 肖潋不语,只是走近了她,低垂着眼睛,眉头紧蹙,带着一股不出的杀气。 “是不是,萱香的事情?我知道你也在找她,皇上要把她带回去是吗?”她道,心想即便她瞒着他隐藏了萱香的踪迹。 这也是萱香的选择,当时他与她冷战,这可不是她不告诉的。 微微靠近了他,雪裟不自觉的露出害怕的模样,眼前的男子实在冷的吓人,方才那个送面的人消失不见。 萱香?那个女子有何用处? 肖潋抬眼冷漠道:“你可知道,这女子多么重要?皇上,皇后,蜀王,丞相,整个朝廷明里暗里都在找她。” “便是如此,我才要保护她。这些要找她的人,没有一个会让她母子平安。”雪裟认真答道。 肖潋尖锐道:“你帮她,难道是要让她平安生下孩子?难道你就不是看中这个孩子的重要性吗?” 雪裟不惧他的冷漠质问,知道肖潋看事情透彻。 “至少,我不是现在就要对她赶尽杀绝,我会帮她生下孩子,也不会动孩子一根汗毛!”她淡然答道。 肖潋有些愣住,他没有想到雪裟会承认自己的私心,这样的坦然自若。 “你该知道,她这个孩子,一生下来便会有无数个敌人追杀。”他道。 的确,太子的孩子,至少在皇帝没有死之前,梧王蜀王都不会放过他! “除非,他们不知道这孩子的存在呢?”雪裟看着他答道,依旧面不改色,眼神中透着自信。 “裟儿,你怎么给自己找了这么多危险,我不护你,你怎么办呢?”肖潋冷道,眼神中却是带着无限宠溺,他抚摸上她的脸颊。 一头散落的发丝叫她带了些慵懒的柔美,光滑的皮肤触感是极好的。 “你明知我危险,却是不智,靠近了。” 雪裟仰头道,眼中带了一丝无奈,身子悄然退后,离开了肖潋的手。 这家伙变得太快,有些奇怪,刚才还在发怒,现在又这样…实在可疑。 果然,肖潋一听她这话,面上黑线划过,几步走到床边,拿出一件青色披风道:“你这是为哪个情人做的?倒是!” 刚才看见这袍子,他就知道这是个男子的,怎么会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呢? “你拿着做什么?该穿上。”雪裟微笑道。 肖潋开心道:“这是,送我的吗?” 那,自己就是那个情人,这不是明她心中早就有自己了吗?(未完待续。) 第248章 时间可见 “这,是何时开始准备的?”肖潋微笑着问道,眼角笑得弯弯的,煞是好看。 她的样子淡淡的,似乎没有什么害羞模样,这袍子她拿在手中绣了许久。 当着全府人的面也未有人发现这是男子的衣袍,乃是定情信物一般的东西。 “原本便是你的,你却认不得了吗?”雪裟轻声道。 肖潋听了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袍子,云锦的料子,青色底子上没有花纹,只是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原本就是我的?为何我却不记得了?”他道。 雪裟:“记不起也罢了。你现在恐怕是不喜青色,还是还给我吧。” 肖潋现在若非身穿玄色,便是白色黑色,那时候的青衫少年,已经消失了吧。 “谁我不喜?你将它放在身边这么久,还不是因为心中有我,我要带走。” 肖潋勾起唇角道,似乎很是满意,直接将袍子穿在了身上。 烛光下的青衣男子眼中含笑,俊美的脸与青色相衬,显出些平易近人的雅致,却是低垂着眉眼。 雪裟看着,在意的却是那眉间的一道疤,心中五味杂陈。 “青色乃是我最喜欢的颜色,现在不穿,并不是厌了。”他缓缓解释道。 看着雪裟,她的眼中似乎带着水光,异常落寞。 “怎么了?”肖潋问道,伸手去抚她的脸。 雪裟峨眉轻蹙,沉静的如同塑像。一双淡蓝色的眸子像是两颗饱满的琉璃,流转中,却又透出些默然。 “你的宁静。终究是毁了。” 许久,她出这样一句话来,肖潋听在耳中,知道她是在为自己悲伤,双手一合将雪裟抱在怀中。 肖潋:“青色并不属宁静而成,一切都是注定的。” “是吗?那究竟为何注定?你的病,又是谁来注定?”雪裟反问。语气倔强。 他不语,不知是因为雪裟的哀伤,还是因为不可出的事实。 两人只是相拥。肖潋触到雪裟的灼烧过的发尖,有些焦躁的触感,心中怒火燃起。 她从前的发丝,几乎坠地。不必梳起便是一道风景。可现在却被那人毁了! 肖潋:“你希望谁登基?” 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一句话来,雪裟只好抬了头。 “蜀王大势所在,自然是他。”她答道。 眼看着肖潋的眸子里出现厌恶,口中道: “李玉端此人阴险狡诈,伪君子一个,此前便让你做了替罪羊差点被烧死,现在这半截发丝不就是拜他所赐吗?他绝不可能!” 他这话,语气的确重了些。雪裟倒不觉得自己的头发只是想起上次的马车一事,便能够记起肖潋的伤疤。却还是公正道。 “蜀王有赵文治在背后支持,前几日还得了皇上赐婚迎娶左家大姐,这可不是一般的宠爱,他的确已经时地利人和。” 她轻轻推开肖潋,似乎对李玉端有些好感。 “李玉端不得皇上的心,是不可能为太子的。你这样支持他,是为何意?”肖潋问道,语气似乎有些醋意。 跟着她的人多次禀报她与李玉端一起出入,肖潋便猜她是要借李玉端之力杀了李荛端,可是那人却是危险! 雪裟却是有自己的理由,解释道:“李玉端文武双全,不似梧王鲁莽,太子一死,皇上最大可能会立贤人,便是他这样稳重的人,安抚下。” 肖潋却道:“你也知道,左家姐被谋害了,这便是对他正面挑衅,皇上是不会选他为太子的。” “左乐绫会是谁杀的呢?我瞧着左家似乎有种息事宁人的架势。”雪裟道。 左乐绫死了几日,不但不见什么疑犯被抓,而皇上得知这事情,竟然只是下了一道圣旨加封左乐绫而已? 左太傅不但不恼不追究,反而寥寥将左乐绫下葬,这里头定然有些猫腻在。 外头已经黑的不行,今夜月亮也是躲在重重云层之下,照射不出光芒,屋子里的两人却是冷静异常。 肖潋:“那是因为杀左乐绫的人不是别人,便是皇上。” “皇上?” 听他这样,雪裟突然便想通了,眼神一转,便要开口,却被肖潋抢先。 “没错,便是平和动的手,想来左乐绫那些礼服发簪一类东西上,定然是下了毒的,左太傅与李玉端那时候没有想到,之后再验,是很容易知道的。”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自己虽然想的也是**不离十了,但是…… 她还是道:“肖潋,你是有什么消息吗?为何的如此确定?” 他的能力,远远不是自己的想象,若是他帮忙,或许这几日便可完成。 肖潋笑道:“消息?不必,我见到了平和的笑容,她对左乐绫最后是一笑,那笑容极为不屑,却又怜悯异常,当时我便已经认为左乐绫会有杀身之祸。” 他的模样有些哀伤,今日她才知道肖潋这样恨平和公主,现在看来却是孩子般的忤逆。 雪裟:“你…对左翎绫是什么感情?” 冷不丁的出这句话来,肖潋很是惊讶地看着她,可雪裟的双目平静,面容自然。 他所想象的吃醋并不存在的样子。 “左翎绫,对我有恩。我与她倒是有些情分。”肖潋故意道。 雪裟毫不掩饰继续问道:“什么样的情分?是否亲近,我瞧着她似乎非常喜欢你,那你呢?” 他从她眼中看不出生气,但是却觉得她语气已经有些硬了。 “我对她不过是有些兄妹自的情分,不论她喜欢与否。我与她都不会有什么瓜葛的。”肖潋冷道,模样认真。 雪裟心中有种莫名的安心,不曾掩饰的情感一下子便被肖潋收在眼底。又是温柔道: “我从来对她便没有男女之情。你大可放心。” “这可是你的,到时候她嫁与李玉端的时候,你可不要眼红心焦。”她看他认真的样子,却是笑道。 肖潋:“她会嫁给李玉端吗?为何?” 他可是不解了,左太傅做到官这么大,皇上都对他很是敬重,他还非要女儿嫁给皇子做什么? 雪裟:“你不知。那是因为左家必出一个皇后,左乐绫死了。只剩下左翎绫一人,正如我所的。他是太子的首选,自然会迎娶左翎绫为妻。” 她得很是淡然,有种叫你不得不信的魅力,可是。肖潋自己心中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你如此看好李玉端。是不是想让他杀李荛端呢?” 终于,肖潋还是问出口了。 她过,自己必须要杀李荛端,若是他都要死了,她还要继续吗? 雪裟听了他的问题,似乎是脱口而出的答道:“是。” 自己都还未意识到,便已经出去了。 雪裟有些害怕,肖潋会不会因此再次生气。认为自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而一切都是因为另一个男子? 她有些后悔坦诚。 “不隐瞒我便好。现在你有我了,不许再与李玉端为伍。”肖潋出人意料地答。有些霸道的意味。 她有些惊讶,原本以为他会出帮自己的话来。 “是不是认为我会帮你?那你便错了。”肖潋识破她的担心,笑道。 你既然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情,我虽不喜,却也不会帮你。 雪裟听了他的话,竟然释然一笑,云淡风轻的模样:“那便好,明日你要准时出现在这里,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肖潋问道。 即便雪裟转移了话题,又像是要赶他走,他却还是忍不住问道。 雪裟微微一笑答:“去了便知,我有些累了。” “那你便好好休息吧!我走了。”肖潋干脆道。 她模样疲惫,时辰的确不早了。 刚刚转身走向窗边,肖潋却是回头一看,雪裟正看着他,眼神柔和。 “怎么了?”她问道。 肖潋:“我在想,何时,我不必这样奔波走动。费力。” 她知道他的意思,没有回答。 他转身,便只瞧见一个青色的背影走远了。 哪个时候?她也在想着,总觉得浅淡了些 …… 门外的红杉听了肖潋的那句话,心中气的直发抖,手中端着一碗热面,几步走向了自己的屋子。 今日她们在街上的时候她便想要大声告诉姐,他的生辰根本不是今日!他在骗你! 进了屋子,萱香却是早已经休息了,孩子已经放过了自己的娘,萱香也累的睡着了,红杉真是白忙活一场。 红杉楞楞道:“想想便可气,可恼啊!” (第二日一大早) “姐,您起来了吗?奴婢伺候您梳洗吧?”红杉喊道,推开了门。 雪裟正睡在床上,依稀听见她的声音,便支起了身子。 红杉:“姐,您醒了。” 忙上前扶着雪裟起身,将她的鞋子穿好。 “夫人一大早便遣人来了,让您去她那儿一趟,是一同喝茶。” 红杉着,手脚利落地替她穿好衣裳。 “只有我一人?三妹去了吗?”雪裟问道。 红杉:“似乎不在,只是约了您一个人呢?” 张氏想做什么?是要示好了吗? 雪裟想着,还约了肖潋早些过来的,现在她却是走不开身子了。 红杉疑惑道:“姐,这怎么有个饭盒?” 她指着桌子上肖潋带来的饭盒道,雪裟也不隐瞒道。 “昨夜肖潋带来的,你收了吧!别叫别人瞧见。” 红杉愣了一下,却是听话地收了饭盒走出去了。 雪裟很快收拾好了,往张氏的院子而去。 刚一进门便听见屋子里笑声一片。 张氏:“呵呵…妹妹,你真是玩笑了。这肚子里怎么会是个姐呢?该是少爷才好。” “姐姐得可不算,大夫都了,我这肚子扁平,孩子又不爱动弹折腾,是个女孩的样子。” 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月瑶,她也在? 雪裟面不改色道:“裟儿给母亲请安。” “大姐好。”赵月瑶也回礼道。 张氏笑着道:“裟儿快起来,你可来晚了。快,坐下。” “是,母亲。”雪裟答。 刚刚一坐下,她的眼神很淡,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这对面的两人,张氏笑容灿烂地与赵月瑶谈论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赵月瑶也很是亲近地称呼张氏为姐姐,还一个劲儿地让她抚摸自己的肚皮,似乎一夜之间和张氏变成了好姐妹。 “给大姐倒茶。”张氏发抖身边婢女道。 雪裟看着茶杯中的绿色清香扑鼻,也是浅笑:“母亲真是有心,知道雪裟喜欢喝普洱茶。” 张氏招呼雪裟道:“喜欢便好,这是我父亲昨日刚刚送来的普洱,我也不过得了四两,外面是千金一两都买不到的。” 赵月瑶搭话道:“这茶这样的贵重吗?妹妹见识短,姐姐可不要笑话我。” “呵呵,怎么会呢?这普洱乃是每年专门进贡给太后娘娘的,家父前几日是皇上赏了一斤来,初尝十分清香,且回味无穷,便送了我。” 张氏笑得十分平和,一点不似平日里端着架子的模样,雪裟心道她送给自己,看来真是要联合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姐姐对大姐可真好,自己不舍得喝,倒是送给大姐。”赵月瑶激动地道,仿佛送的不是雪裟,是她自己一般。 感恩戴德的样子。 雪裟却是淡淡道:“母亲和赵姨娘可真是姐妹情深,雪裟看着都觉得你们两个有些相似了。” “是吗?我早已经是人老珠黄,怎么能和妹妹这样的芳华相比?雪裟真是嘴甜。”张氏笑道,倒是听出了些奉承的意思。 赵月瑶忙道:“哪里呢?姐姐您是端庄高贵之相,哪有半点衰老,正是二八年纪呢!” 她这话得张氏开心,也是笑得灿烂。 雪裟道:“母亲将这样好的东西送给雪裟,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有何妨?不必与娘客气。”张氏一脸慈爱地回答道。 她也是浅笑以答。 两人之间的默契很是自然,这哪里是茶,这是结盟之语。 雪裟从来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张氏与她也不是不可能结盟,况且与她结盟,好处多的是。 至少,张氏的父亲张岸,她要趁此查清楚底细。 或许查到之后,肖潋身边最两面三刀的奸人仇妩,便可以找出底细…… 因为张岸与仇妩有着不可断的联系。(未完待续。) 第249章 酒鬼发疯 “母亲可想好六月几日为表姐与堂姐行及笄礼?”雪裟问道。 张氏笑答:“早已经选好了日子,便是六月二十日。” “咱们府中的姐一个个都是仙般的人物,这次晴簪姐及笄,看来咱们家的门槛就要被媒婆踏破了。” 赵月瑶开心道,张氏听了这话却是不乐意了。 雪裟知道原因,上次红绣的事情张氏便和赵氏闹翻了,现在却还要将林晴簪安排在自己娘家行及笄礼。 这对她来,绝不是什么好事。 “妹妹的是。”张氏微笑答道,挥了挥手,一个婢女便上前来,给赵月瑶多加了一杯茶。 张氏寒暄道:“月瑶你的身子现在可是万分重要的。可要仔细地照看自己,身边的人手不够便与娘。” “是,多谢姐姐关心,月瑶一定会注意的。”赵月瑶立刻道,毫不犹豫地喝下了茶水,似乎是渴了。 雪裟看在眼里,心道赵月瑶倒是信张氏,此刻家中无子嗣,张氏只有林佑这么一个儿子。 现在总不可能怀胎便怀胎,这里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她自然是不会放过。 可赵月瑶若真的是老夫人保着,又何必来讨好张氏呢? “母亲,弟弟的病好些了没有?我许久未曾见他出来走动了。”雪裟关心道。 张氏一听她问林佑,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却是笑道:“佑儿他最近又得了风寒。我便不让他出去吹风,自然少走动了些。” “原来是这样,那弟弟现在在哪儿?雪裟想去看看他。”她接着道。 张氏对视着雪裟。从她平淡的脸上看不出些危险,却也是有些关心的模样,微微放心了些。 “雪裟真是有心了,佑儿他现在正是读书的时辰,先生正在教书,却是走不开的。”张氏自然答道。 雪裟看了看张氏屋子里,现在的摆设依旧如此。 可是从前软塌上放着的一对绣枕不见了踪影。桌子上摆着的几个泥人也消失无踪,一点孩子生活的意思都没有,林佑还在不在她这里? “这样。那不如今日赵姨娘与雪裟便在这儿叨扰母亲,一同在此用膳如何?等弟弟下了课,咱们也好一见。” 雪裟笑着道,似乎今日非要见林佑一面不可。 若是张氏心中无鬼。这里这么多人看着。也没有必要将孩子藏着掖着不是。 赵月瑶也附和道:“姐姐,可还方便?我也许久未见少爷了,莫不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姐姐还防着月瑶?” 她也想见一见这林佑,张氏这样讨好自己,要不就是因为林佑受伤的事情吗?现在她的肚子里的人这么又价值,都是因为这林佑受伤。 她也想亲眼看看这林佑为何毫无价值了,究竟是伤了多少。 她都这样了,张氏立刻一副大方模样道:“这怎么可能呢?妹妹你实在是多虑了。若你们两个都这样关心佑儿。我开心得不到了呢!” 雪裟笑着夸道:“那便好了,我便知道母亲不是这样肚鸡肠的人。” “嗯…是啊!你们先坐着。我去看看佑儿上课上的如何,顺便吩咐灶做两个精致的菜。”张氏答道,起身朝外面走去。 看她面容自然的走出了门,雪裟倒也没有追上去,只是静静地品着茶,果然是好茶。 张氏送这茶,不就是想她家中的势力已经很大,若是自己加入她的阵营,以后还会有数不完的好处。 这一点,雪裟倒是不怀疑的。 “大姐,近日可好。” 张氏走后,屋子里的两人显得有些沉默,好在赵月瑶怯生生的问出了这一句话,打破了僵局。 “一切都好,姨娘你看着应该也是好的。”雪裟冷冷答。 赵月瑶刚刚挂起的笑脸冷了下来,不知怎么接话。 上次见她的时候,她都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却没有揭穿,现在却是她又回来了…… 赵月瑶:“大姐与夫人现在的关系可是如同亲母女一般,来可能外人不信,几个月前你们还势如水火呢?看来还是打闹而已。母女目光隔夜仇啊。” 她的话倒是挺多的,雪裟却还是不理不睬的样子,上次见她,她便将怀有身孕的事情瞒得死死的,没有叫雪裟知道,这便是算欺骗了。 “大姐,这茶可真是清香,果然是好茶啊!”赵月瑶又道。 雪裟这才答道:“之外茶的确不错,姨娘为何不多喝几口,也好润润口。” “这…”赵月瑶被呛得接不下话来,便只是笑着继续喝茶了。 张氏这时候还不回来,两人的寂静显得越来越奇怪,屋子里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显得太大,十分的奇怪。 “奴婢见过赵姨娘。”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赵月瑶这才抬头看着门口,原是一个身穿黄衣的丫鬟。 “起来吧。”赵月瑶道。 红杉听了便起身走向雪裟。 “姐,您怎么还在这里。今日可是要去老夫人哪里念经祈福的,再不去便晚了。”红杉道。 雪裟听着有些奇怪,却是没有表露出来,刚刚想起了一般。 “是啊。我竟忘了。”她道。 红杉:“姐,夫人这边可还有事?要不我去回了老夫人。” “这怎么行?去祠堂祈福可是重要的事情。赵姨娘,劳烦你替我与母亲一声,我这便要走了。”雪裟朝着赵月瑶道。 有些着急的样子。 赵月瑶赶忙道:“大姐您快去吧。我会替你与姐姐的。” “那便有劳姨娘了。”雪裟感激答道,人已经出了屋子。步伐很快。 才刚出院门,雪裟看着后头没有人跟着,立刻问红杉道:“究竟是怎么了?” 她不去老夫人那里念经拜佛已经许久了。根本也没有固定的日子。 红杉果然道:“姐,是这么回事!” 她还未出话来,身后假山里便走出一个男子大声对雪裟道: “是我找你。” 她转身一看,是林展颜。 他身穿深蓝色衣衫,通身暗色,玉冠束发,看着有些沉闷的感觉。一双桃花眼中带着疲惫,正盯着她,薄唇四周长满了胡渣。 红杉讪讪道:“姐便是表少爷找您。他…他要是不马上见到您,便要……” “便要如何?表哥,你看起来可不太好。”雪裟问道,也不必听红杉话了。 林展颜眼中有些不可置信的悲伤。更多的是压抑。浑身散发出颓废之感。 他这是因为孩子没了,心中郁闷吧! “雪裟,你为什么要害红绣,害我的孩子?”林展颜冷不丁的质问道。 几步走近了来,带着一股刺鼻的酒气。 雪裟淡然答道:“表哥,你喝了多少酒?需要我叫人扶你回去吗?”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告诉我,你为何要害红绣!”林展颜嗤之以鼻道。 红杉:“你胡什么?我家姐怎么害红绣了。都怪那个丫鬟啊!” 连她都听了的事情,怎么他还不知道! 林展颜一听这话。转眼看向雪裟身后的红杉,眼中戾气四起。 雪裟还未反应过来,便只听见红杉一声惨叫! “啊!”的一声,被林展颜一个耳光抽在了地上! 他疯狂道:“你闭嘴!一个区区丫鬟,主子话,有你插话的份吗!” 着,脚下用力踢向红杉。 “表哥!你发什么酒疯?来人啊!给我拦住他!”雪裟厉声道,同时将林展颜一把拉住! 身边倒是有几个下人经过,听见雪裟大喊,便上前来扯红杉,将她扶了起来,红杉脸上肿着一个很大的手掌印,嘴角还出了血! “你放开我!什么丫鬟!什么丫鬟!怎么会有丫鬟这么大的胆子,这都是林絮苏那个贱人干的,你!你还替她隐瞒!” 林展颜怒吼着推开雪裟,力气之大直接把她推倒在地,口中还在喊着! 雪裟摔得有些重,却不喊疼,看着林展颜已经神志不清,便吩咐道:“红杉你去打冷水来!这个人已经喝傻了,满嘴胡话!” “是…姐!”红杉囫囵道,跑去打水去了。 其它的下人便看着林展颜的暴戾样子不敢上前。 林展颜又道:“啊!你给我一个解释!我也不会怪你!你!不会怪你!红绣,红绣……是你硬嫁给我的!你为何不话!” “你喝醉了!不要在此丢人现眼了。”雪裟冷冷答。 林展颜看着她一副平静的样子,似乎现在也是不害怕自己,心中怒火更甚! “你果然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红绣…红绣,的没错!她的孩…孩子莫名其妙就没有了,你却护着…着那个林絮苏,狼…狈为奸!”林展颜大笑着,上前去扯她。 手刚一抓上雪裟的手臂,她倒是不躲不闪的,映入眼帘的眼神却是冷酷,林展颜一下子清醒了三分。 “你给我放手!林展颜,红绣了什么我不管,你方才便打伤了我的婢女,现在却是要我动手不成吗!” 她冷言道,嗅着林展颜身上的酒味,眼中凝结着厌恶。 这样的男人,她看不起!自己的女人掉了孩子,他要查可以,他要怪!也可以!就是不该颓废至此,白废了男子气概! 林展颜冷笑道:“你动手?你动什么手?你便是对红绣……动…动了手脚,不是吗?我第一个要杀了林絮苏!第二个便!是……你!” 他话越来越不清楚,许是愤怒激发了酒性,越来越醉的缘故,雪裟脸色越来越冷,终于,她开口了。 “林展颜,我瞧不起你!回去问问红绣吧!看看她究竟敢不敢是任何一个人害的她!” 雪裟一甩手,生生把林展颜的手甩开了来,对着身后提着水桶准备就绪的红杉点了点头! 却是当着林展颜的面,接过她手中的水桶! 林展颜看着她,心想他并不是这个意思… 原本,原本他想听她一声道歉,一声是因为她嫉妒红绣,嫉妒她与自己在一起,怀了他的孩子! 所以她才会起了害人之心! 这样,他或许不会有一丝犹豫,会直接一把抱住她!对她! “雪裟,我想娶的人便是你!为何你不早些承认!” 即便心中还是有一处为了这孩子在难过,但是……但是! “呃……啊!” 劈头盖脸的一盆凉水泼了上来,林展颜只觉得心尖都似乎结了冰层一般,头晕晕沉沉。 双眼死死盯着前方的女子,她身着一身紫色烟纱萝裙,墨发被一只碧玉发簪挽着! 眉目如画,像是上偷偷下凡的仙子,手上却莫名地提了一只空木桶…… 她冷冷开口道:“表哥酒醉,送他回伯母院子里去,若还胡话,便提着水桶一路泼回去!叫伯母亲自来接他!雪裟便不送了!” 她这样,要是林展颜还是不清醒,这样处置的手段,真是个厉害的主子! 几个人立刻上去扶着林展颜,红杉自己跟在雪裟身后,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表少爷,您走吧?奴才们送您回去…”一个家丁道。 “是啊!表少爷,您怎么喝得这么多呢?快别胡话了!” 几个下人着话,林展颜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口中还在喃喃。 “若是你承认,我什么都会原谅……” “红杉,你的脸不要紧吧?我屋子里还有些药,效果很好的。回去我给你抹上。”雪裟道。 一路上她似乎都在生气一般,现在开口,红杉自然也答:“姐,红杉…没事的。” 雪裟:“怎么会没事,都已经肿了。这个疯子找我,你何必要报?直接让人去喊伯母,把他挪回便罢了。” “姐,表少爷方才找我的时候,杀气腾腾的,是要是不马上找您出来! 就要翻遍院子,我以为他没有跟来,还在我们那里等,会发现萱香。便马上来找您了。” 雪裟:“原来是这样,真是个疯子。” 语气十分厌恶,这还是红杉第一次见自家姐这样讨厌一个人。 刚一进院子,另一个却出现在她眼前。 肖潋奇怪问道:“怎么不在屋子里?这是从哪儿回来?” 雪裟看着他,心想怎么忘了这家伙要来了呢? “怎么不开心的样子?发生什么事情了?”肖潋问道,很是自然的拉过雪裟的手。 完全不顾一旁的红杉还在看着。(未完待续。) 第250章 神医 “无事,你等了很久吗?”她答道,脸色却是发白,人已经进了屋子。 肖潋:“才到而已,你方才去了哪里?” 总觉得她不开心的样子,怎么却是不呢? 只见,她进了屋子之后便寻出了一瓶药,招呼了红杉一声。 “快来,擦上很快便会好的。”雪裟道。 这不是自己的药?谁受伤了? 红杉听话的上前:“是,姐。” 肖潋看她从身边经过便道:“原是红杉受伤了,这药很好用,晚上便能够好的。” “是…郡王的是。”红杉愣楞道,坐在一旁雪裟为她轻手轻脚地上了药。 看着她有些红肿的脸颊,肖潋这才想到,或许是红杉被人打了,所以雪裟生气吧! “她这是怎么了?谁与你冲突?”肖潋问道。 自然是找雪裟的麻烦,这才打了红杉,否则一个丫鬟有什么好打的。 雪裟面不改色地回答道:“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再提了。” 红杉的双眼却是含泪般,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以为肖潋还会继续问,却见他老实的坐在了窗边。 他穿一袭云锦紫衫卷边长袍,袖口以金线绣着蟒纹,他已经官拜九王,如此尊贵的男子,又有着上都妒忌的容颜,他本该有一番惊动地的作为! 为何在此,却是平淡如水,岁月静好的模样…… “好了。你记得照看好萱香,无论谁来这里,都给我挡回去。”雪裟吩咐红杉道。 她的目光这才收了回来。连忙点头。 红杉:“是,姐。奴婢先下去了。” 见她走出了门,雪裟这才回头看窗边的人,瞧他安静的模样,有些难以打破。 “你不打算些什么吗?”肖潋笑道。 不知还要等多久她才会注意到自己呢? 雪裟:“今日我准备了许多事情要去做。” “有我可以跟着的吗?”他问道。 雪裟一笑:“全是你要去的,还不快些备马车。” 肖潋看着她笑,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潇月公主府内) 潇月:“你找到人了没有?” 台下的人看着她。冰蓝色的眼睛中含了一丝不悦。 仇妩答道:“还未找出人来,碟飞凤舞楼应该不是她的藏身之地,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又选出了花魁。” 潇月媚眼一动。似乎带了怒气。 “我要你究竟有什么用?找了不下一个月,却是毫无行踪!蜀王梧王那里有什么动静吗?” 仇妩答:“暂时还未发现异常。” 潇月听了这话,手中一握茶杯,狠狠摔向仇妩。 “啪!啪…”茶杯碎了一地。仇妩额头破裂。流出一道红色液体来,深邃的五官却是认真地答:“公主息怒。” 潇月:“息怒,我为何息怒?母后已经在找我要人了!我如何兜得住?原本她的身子便不好了,得知这个消息,凤体出来问题,谁来负责?” “公主不必着急,萱香跑不远,她迟早会出现的。郡王那边便认为是蜀王藏了人。他们迟早会露出马脚来的。” 仇妩冷漠答,原来他竟然可以在潇月面前明目张胆地谈起肖潋。 潇月疑问道:“哦?是吗?肖潋那个杂种近日在做什么?你为何只是查到了他的想法?” 手中举起了另一个茶杯。开始把玩起来。 仇妩依旧冷冷地答:“郡王早已经接了皇上的命令找人,以他下第一的情报主子身份,他不可能会错。上次我跟着他,正好瞧见他与蜀王密谈。” 潇月看着仇妩,这个人她已经用了五年,从来下手果断,干净,没有挑剔之处,容貌…也是俊美。 “这样来,不日便能够找回她了吗?”潇月笑问,妩媚动人。 仇妩:“的确。” “那我便放心了。你上前来。”她柔了声音,搭出一直玉手来,似乎浅笑着,又似乎在打量着他。 仇妩睁着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笔直的身子动了动,大步流星的上前,将女子挽在怀里,似乎刚才的主仆身份已经不存在了一般。 他这样放肆,当然也是得了潇月人默许,媚眼如丝间,却是道:“我又送了三名家族女子入宫,父皇满意是满意,却没有一个位分高的,这是为何?” 仇妩没有言语,只是将潇月的手握在掌心,俨然一副男宠模样。 过了一会儿,潇月这才愣楞道:“是啊…我们早已经失势了,父皇不会再要我们的人,还要看着母后病死,我们回不去了!” 语气落寞,也带着不甘! “公主,或许是你送的人不讨皇上喜欢,何不找一个皇上心尖上的人入宫陪伴呢?” 仇妩突然开了口,潇月听了这话,立刻答:“我都是照着父皇喜欢的女子模样找的人,不会有错。心尖的人,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狐媚子在?” 潇月意指六皇子李楚端的生母,那女子倒是现在正得宠爱。 仇妩模糊不清道:“如此可不对,我听,皇上最喜爱…异域女子,曾经有一个还被藏在了宫中……” “你是雪媛那个贱人?她失踪多年,我如何找的回来?”潇月一听他这样,却是一把将仇妩推开,双手扯了衣裳穿好,眼神怨恨。 仇妩不知潇月为何半途停止,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雪媛是?” “你听了什么异域女子,便是这个人!她当年母后入宫两年,正得宠的时候。雪媛却出现了,后来是母后赶她出宫的,现在早已经死了吧!” 潇月解释道。似乎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般,先前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众多子女中,这样讨父皇喜欢…… 后来听母后,竟然是因为那个叫做雪媛的女子,很是喜欢自己,她走后,父皇才越来越疼爱自己的。 “她死了?有人证实吗?”仇妩不死心地问道。 似乎很在乎雪媛。 可惜。这个主意早已经被李荛端想过了,雪裟都已经在了京城。 他竟然能够打听出这些,看来在宫中的确是有人的。 潇月怒道:“不要再提这人。我如何知道,也不愿去管。” “是,公主。那咱们便不提她了。”仇妩低了头,默默道。人却是起身走了出门。 潇月倒是不阻拦。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却也不可惜。 这样的事情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仇妩这个人在她身边有两大怪处,一是从不自称奴才! 二是唯有双日子会出现在她这里,单日子便是她如何急招,也是不会来的。 想当年她将他招上床来的时候,可是废了不少心思,这个男子。向来是冷漠异常。 潇月缓缓道:“父皇心中最喜爱的人…莫非,真要找一个与雪媛一模一样的人来才行?” 或许只有这样了。 毕竟。只不过因为那雪媛曾经很喜爱自己,父皇便宠了自己这么多年! 仇妩走得很快,不过片刻便是出现在了肖潋的郡王府中。 “您来了。”黑衣人道,不下十人跪在了仇妩身下。 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去做。 仇妩:“立刻动身,在殿下回来之前,必须要完成。” 黑衣人:“是!”,“是!” 几人应了几声之后,便各自消失无踪。 仇妩看了看空,表情很是难以捉摸。 此刻肖潋与雪裟正坐着马车前往城北,正好与郡王府相反,看来是片刻不会回来了。 “咱们这是去哪儿?”肖潋问道。 雪裟坐在窗边,并未带任何一名婢女,正仔细瞧着路,没有注意到他的问题。 “裟儿,你带我去哪儿?”他又问道,身子凑近了些,语气软懦。 雪裟这才注意到他,缓缓答:“带你去找一个人。” “找谁?”肖潋问。 她转过脸来,看着肖潋白皙的脸色,怎么也瞧不出这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是不是想念我了?来,凑近些看。”他嚣张地笑着,将雪裟拉近了距离,低垂的头似乎要碰触她的脸颊。 “胡闹!”雪裟只了这一句,肖潋便笑得更甚了。 看着他笑得灿烂,容光焕发的模样,雪裟突然道:“我这是带你去看病,是去找我先前识得的一位神医。” 肖潋愣了一下,便道:“神医?什么神医住在这偏僻的城北?我已经瞧了很多大夫,都没有用,都是白费心思罢了。” “他医术的确精良,不去看看怎么行,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雪裟淡淡道,眼神中流露出的关心让他心暖。 他突然握住了雪裟的手,口中道:“你若觉得好的,我便去看看。只是若是开什么药方回来,叫我吃苦,我可是万万不肯的。” “怎么像个孩子似得?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个大夫从前救过我的弟弟,我相信不会有错。”雪裟微笑着回答。 肖潋也随着她笑,心中却是知道,是她不相信自己真的得了绝症,真的会死! 是要验证一番而已。 马车开的越来越快,渐渐到了城郊处,眼看越来越荒凉,雪裟又不指路,肖潋有些奇怪了。 “裟儿,咱们这是去哪里找神医,似乎开了很远了。”他问道。 雪裟看着窗外不语,沉默了一会儿,只道:“叫马夫停下吧!我们已经到了。” “到了?停下!”肖潋命令道,刚刚停稳,雪裟便下了马车。 “究竟是什么神医呢?我却为何不知?”他着,随她下车。 若是京城又神医,他的消息四通八达,怎么可能没有听过呢? 刚刚还在疑惑的肖潋一下马车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下,不再言语。 一身紫衣的女子已经走了进去,马车听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一个乞丐村,土墙进口处由一块木板子写着弯弯曲曲的城北乞丐村字样。 他眼前大多是些穿着破破烂烂的孩童! 衣不蔽体,身子瘦弱,一眼看过去,七八个孩子全都举着一个同样破烂的饭碗,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来讨要。 肖潋这辆马车特意选了外表看着朴素的,雪裟走在前头,早已经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全都是讨要的人,那里边不同,是些老人! 原本还在煮些野菜剩饭一类,看到一个华贵的姐进了村子,立刻便开始讨要。 肖潋看着,很是疑惑不解,雪裟只是一一回绝,并往里头走了。 外头的这些孩子倒是没有问他讨要,虽然面前的男子看着穿着气派不凡,打扮尊贵,可长相却是有种威严冷峻。 原本这些乞丐的父母出门进城讨要之前便嘱咐了他们,若是看见脸上刀疤面相不善者,千万不要招惹,这男子便有疤…… “到这里来做什么?”肖潋自言自语道,却是没有生出厌恶之感,人走了进去。 三步并作两步跟上了她的脚步。 “裟儿,来这里找神医吗?”他疑惑道。 雪裟看着远处的一间破屋里的人,对肖潋点点头道:“便是这里有个神医,你一见便是。” 肖潋疑惑:“真的?” 看向前方的破屋,几个画着戏装的人正在练把式,吹啦弹唱都有人在操弄。 雪裟走了过去,便朝着一个孩子喊道:“阿志?” 那孩子一回头,肖潋立刻皱了眉头,将雪裟拉在身后。 阿志听见有人喊他,回头一个,正好是看见雪裟被肖潋拉过去的一瞬间,有些诧异,又带着笑容。 “肖潋,别这样失礼。阿志是我早已经认识的人。”雪裟道。 从肖潋身后走了出来,他的手却是死死的攥着,眼神冰凉地看着眼前的畸形人阿志。 阿志歪着脑袋,看见雪裟来了,笑得合不拢嘴:“林姐?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肖潋有些惊讶,这人果然是个二三十岁的男人,他话的声音便是。 “今日我是有求于你,你弟弟呢?”雪裟答道。 “什么求,只要林姐吩咐一声便可,我弟弟就在屋子里头,我去喊他?”阿志热情道。 雪裟微笑道:“那便有劳你了。” 看着那阿志迈着的步子走了进去,她解释道:“今日就是带你来看这个神医的。” 肖潋有些奇怪,什么神医会在这种地方,莫非是这个人的弟弟吗?(未完待续。) 第251章 乞丐中的神医? “弟弟,林家姐来找你,你可要客气些,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客人。”阿志仔细对阿辉招呼着。 一旁的黑脸汉子看着一点也不面善,身高八尺,体态壮硕手中拿着一把大刀正在挥舞,听见阿志这样! 便停了下来,睁着眼睛看着屋外的两人。 这便是阿志的弟弟阿辉,两人因为自没有父母在身边照料,也早已经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胡乱了个名字,便一路喊下。 “哥哥,你还理林家的人做什么?便是他们把除夕夜出了刺客的事情透露出去,我们才至今没有人家敢请啊!” 阿辉生气道,瞪着牛眼,很是生气。 此刻,阿志的戏班子已经进京半年有余,除了雪裟的那一桩生意,再无人问津。 戏班子这么多人要吃饭,他们便渐渐地沦落到了这乞丐村里头,人能走的也走了,落魄不堪。 阿志堆起笑容道:“弟弟,你可别这样,当初咱们进京不也是没有名气的,是雪裟姐请了咱们,让咱们赚了一大笔钱,好扎稳脚跟啊!” 似乎很是感恩的模样。 他们兄弟正在合计着,雪裟与肖潋在外头也正好有事可谈。 “这里既然是乞丐村,早知道要来,何不带些银钱出来,不是还要看神医,难不成不必花钱?” 肖潋突然道,眼神不再一直盯着阿志进去的屋子。 雪裟回头看他。他正在仔细地察看四周,有多少的病残者正眼巴巴地望着他们,怕是同情心起来了。 “这神医看病。自然不是白看的,不过。他要的不是银两。”她轻轻答,眼神中没有这些乞丐,冷漠的模样叫肖潋奇怪。 肖潋:“无论他要什么,我相信你都会给的。毕竟,你很希望我好。” 握住她的手收紧了,有些冰凉。 “好心的公子。您救救我奶奶吧!救救我奶奶!她快要死了,呜呜呜……我娘…她她还没有回来!” 突然,肖潋身子一震。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哭哭啼啼的孩子,抓住了他的衣角不停摇摆着! “裟儿,这?”他不知所措道,雪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脸色发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肖潋,你怎么了?”雪裟道。 看着他脚下不过三五岁的男孩,那孩子的脸黑糊糊的,泪水鼻涕流了一整张脸脏乱不堪,一双眼睛却是明亮的惊人,含着泪大喊着。 “救我奶奶吧!求求你了!呜呜呜” “孩子,你不要哭。放开这哥哥,否则他会生气的。你奶奶在哪里?”雪裟不自觉地问道。 称呼那孩子为“孩子”殊不知有心人已经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那孩子听了话。听着这一位美丽的姐姐话,放下了他那一双枯树枝般的手。 肖潋的衣角得以松开。他却闪电般地后退了几步,眼神震惊不已的看着那孩子。 “我…我奶奶在这里!姐姐,你救救我奶奶吧!”男孩哭道,拉着雪裟的手便往一旁的屋子后走去,肖潋看着,强掩心中不适跟了上去。 雪裟镇静问道:“你不要哭了,告诉我你奶奶怎么了?生病了吗?” “我…我不知道。奶奶她就是,就是不动了。呜呜…我娘过,呃…! 要是到了中午呃…奶奶还不动,便一定要找人救她…我找遍了村子里的人,他们他们…都没有办法……” 男孩哽咽地不得了,却还是勉强地了出来,正好在一处茅草屋顶下,雪裟瞧见了一个浑身盖着麻布的拘蒌老人。 “这…这就是是我奶奶。她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死了,我娘了,她一定会买药回来的,奶奶为什么死了?” 男孩哭着道,抬着脑袋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瞧着雪裟,其中深深的恐惧和不安实在叫人怜惜。 “让我看看。”雪裟道,放开紧紧握住孩子的手,上前掀开乌黑的麻布,露出了老人的头。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满面皱纹与斑点,身上散发这剩菜剩饭的酸臭味,双目紧闭。 她伸手过去,探了探老人的鼻息,心中一沉,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怎么样?奶奶怎么了?她还有的救吗?呜呜呜……”男孩又哭了起来,那样的无助。 雪裟不禁想起了府里的林佑,他从养尊处优,明明是这孩子一样的年纪,命运却是完全不同…… “裟儿,你不必这样,不是有什么神医,这里如此多的病人他不看,现在也该他出现了!” 肖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瞧着他走向阿志的屋子。 什么样子的神医会见死不救?不…该是什么样的医者会不救人,这孩子找我们也不找这里头的神医,究竟是为什么! 肖潋冲进了屋子里,冷漠问道:“谁会医术?” 里头的阿志正在和阿辉话,身后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他一跳,还未话,便听阿辉怒道: “你是什么人?吓坏了我哥哥,我要你好看!” 肖潋双眼一睁,眉间怒动:“你要我什么好看,不如试一试!” “你…!”阿辉喊道,就要上前去。 阿志却上前阻拦道:“弟弟,你这是做什么?还不给公子道歉,这是林姐的朋友,你话客气点!” “你们两个,究竟谁会医术,外头有人要死了。我要你们出去救人!”肖潋冷漠命令道。 脸色坚毅,似乎要杀人一般,看着煞气很重。 阿志一看,这人不能惹。立刻撺掇着阿辉道:“弟弟。你快去看看。是谁生病了,怕是林姐发了善心要救人,你快去。” 阿辉甩了一个脸子给肖潋。便转身去拿了一个木箱子,听话的出去见人去了。 要这阿辉还真是很听阿志的话,肖潋看着他听话,自然不与他们计较,眉间的怒火却是没有歇息! 总觉得心中一团怒火攻心,疼痛不已。 狠狠的皱了皱眉头,肖潋的脸色突然变了。冷汗直下,阿志一看吓住了,忙问:“公子没事吧?要不要我叫弟弟过来先给公子看看?” “不必!你先出去…!”肖潋警惕道。故作没事一般命令他。 阿志答道:“那…那好吧。” 阿志心中想道:一看这人便是大病在身,难怪林姐要带他来找弟弟…… 肖潋看着这个人儿走了出去,他这才不断喘气恢复。 阿辉走了出去便大声喊道:“谁要救命!谁要救命啊!” 一时间整个村子都回荡着他浑厚的声音。 “什么声音?”雪裟问道。 这老人还有呼吸,虽然微弱。且间歇太大。不过应该还有一线生机。 “姐姐什么?”男孩问道,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 雪裟:“是谁在喊哪里要救命?是不是那大夫出来了?” “什么大夫啊!喊的人是个野医,他看病向来只要他想要的东西,奶奶上次不好的时候,我们把钱全给他了!他还让娘在他屋子里缝了一夜的衣裳。 第二才开了药来。这一次我们怎么求,他都不救了。这人黑心的很,不会来救奶奶的…!” 男孩清清楚楚的回答道,原来是忽略了那个声音。雪裟听了,突然带了几分厌恶在里头。 “是这里?那个死鬼老太婆?救她做什么?浪费我的药!”阿辉不乐意道。 看见是雪裟蹲在那老人生边。阿志却是坚持带他来了,脚步也走得很快。 “林姐,您快让开些,不要太靠近了这老太婆,她脏的很,我弟弟来了,她死不了的。”阿志道,请雪裟到他身边去站着。 雪裟这才看见他身后的黑脸壮汉阿辉,这让还是如从前一样,双眼中带着傲慢,脸色漆黑。 瞧他提了药箱,雪裟便起身走向一侧。 阿辉不乐意地上前,粗鲁的掀开老人身上的麻布,开了箱子,拿出一枚细细的银针来,正刺在老人的膝盖上!老人便动了一下。 再出了几根银针,扎满了脸上的穴位,动作干净利落,很是熟练的模样。 “姐姐,你会缝衣裳吗?我听姐们都不做这些粗活的。”男孩突然走到她身边问道。 雪裟:“你为何这样问?” “上次他治奶奶,娘就给他缝了一夜衣裳,姐姐这次才应该也要缝吧?不过等我娘回来还是叫她缝。”男孩没头没脑道。 眼神很是清澈。 阿志怒斥道:“你这孩子,胡些什么?” 雪裟见他生气,这才想明白,缝什么衣裳。 这个阿辉,什么都不贪多了,便是好色这一点叫李荛端利用了起来,前世他被请到府里专门做医师的好处,便是一个善舞的美人。 他的医术乃是京城里,乃至宫中的各位太医都不及的,是正统的医术,不如他所学的野医土方很有一套。 那时候,若是有了什么疑难杂症,找他比任何人都要好。 雪裟问道:“要多久老人会醒过来?” “应该不会太久,这老太婆得了很严重的风湿,这下怕是又疼昏过去了,得要一会儿了,林姐不嫌弃的话,不如去寒舍坐一坐。” 阿志笑得开心道。 他这人也是学了些皮毛的医术,这个还是得准的。 雪裟:“不必了,刚才和我一同来的公子去了哪里?你可看见?” 阿志:“他就在屋子里坐着呢!姐也去休息吧?” 看他盛力邀请,雪裟便不好拒,便低头对男孩道:“你在这里等着,若是奶奶醒了,便进屋子去叫我。” 男孩:“嗯嗯。” 然后又转身对阿辉道:“有劳您施救,请务必仔细,雪裟必有重谢。” 浅浅的几句话,她得那样郑重,似乎现在救的人不是萍水相逢的老乞丐,而是自己的亲祖母奶奶一般。 阿辉有些不屑,却见阿志一脸的崇拜模样,倒也不语,低头默默动手。 阿志带路道:“林姐,您今日来,是不是因为那位公子?” 雪裟:“是,你如何知道?” “那公子身子必然不好方才我还瞧见他急火攻心,冷汗连连,站都站不住的模样……”阿志话还未完,立刻被雪裟打断了。 “你他怎么了?” “啊…似乎有些站不住啊?”阿志答道,还未见人影,一个紫衣的人影便便已经跑得飞快,入了屋子。 “林姐,林姐等一等我啊!等一等啊!”阿志忙道,跟了上去,奈何身子,跑不动。 雪裟一进屋子,便冲向了里头的男子,肖潋还未反应过来,眼前便看着一个紫衣挡住了视线。 “怎么了?这样匆匆忙忙的?”他问道,眼前的她脸色微红,深色有些急。 雪裟问道:“你还好吗?大夫马上便来了。” 平静了心神,他看着似乎还好,没有什么冷汗,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我没事,你不必担心。”肖潋微笑道,看着缓慢赶到的人阿志,有些怒气。 定然是他去告诉雪裟前来! “林姐,您走得也太快了吧!阿…志阿志都跟不上来了!” 阿志苦笑道,嘟着一张孩童的脸,模样滑稽的挥舞双手。 雪裟道:“勉强了,今日我前来便是为了他的病,大夫都是不治之症,他近日气血逆行,我怕他会有什么意外。” 她看来早就想好了要来找这个人,否则不会这样…… 肖潋心中温暖,却是苦涩多了些。 阿志却是疑惑道:“肖潋?这位公子不是林公子吗?你的这些病情,和他的很是相似。” 上次见到的那个长着桃花眼的白脸公子,似乎没有今日这一位英气…… “那是我的表哥,他是无药可救的。我要救的人是他!” 雪裟冷漠道,似乎听见了林展颜便倒了胃口。 阿志:“哦…原来如此,那是我看错了吧!的确,这位肖公子也的确看着比那位公子病症轻些。” 他得认真。 肖潋却是冷笑:“你知道些什么?你们两个是神医吗?” 雪裟:“肖潋,阿志阿辉两人是自研读家传医术所学的医术,整个京城中,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你听着便是。” 她的温柔叫阿志奇怪,这个人既然不是林家公子,那雪裟和他关系这样好?岂不是…… 肖潋:“既然你这样,那好吧!” 他这身子,又有那位神医能够治好?他却是不信的!(未完待续。) 第252章 毒血顺气 雪裟:“阿志,你们在这里,我也是找了许久才得知消息,为何不进臣去呢?” 她问道,显得很是关心。 阿志心中有些尴尬,不就是因为那件事吗? “林姐,这…京城中四处无人肯请我们去唱戏,找了几家酒楼,都是不待见我们的,便…只能先回避了。” 阿志答道,一张脸蛋有些扭曲。 “看来是上次的事情连累了你们,是我对不起你们了。”雪裟惭愧道。 阿志:“不…不不不。林姐,这怎么能怪你呢?这是我们学艺不精罢了。待休整几日,定然会好的。” 雪裟浅笑道:“希望如此吧!” 一旁的肖潋正在奇怪,为何雪裟这么快便找上了这个戏班子中的野医,她昨日才知道自己患病,怎么可能这么快查出来他们的所在。 看来,她是一直知道他们的位置才对,她在跟踪他们吗?有何必要? 雪裟不再话,她知道阿志阿辉两人不会进京去,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自己让红杉她们四处散播的这个戏班子里有杀人犯! 不必提林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只上一,上次请了他们来府里便出了命案…… 他们要不受待见,才能够保证李荛端不会哪日无聊请上了他们。 “唉!哥哥,你要救那个老太婆做什么,我才给她弄醒了,她又饿昏了过去。真是白费我的力气!” 门外传来阿辉的声音,阿志赶忙去看,雪裟与肖潋相视一眼。带着一丝镇定。 阿志吩咐道:“你去盛一碗粥给那老婆子喝,保她活命。” 一旁的唱戏男子立刻听了吩咐,恭敬地上一边盛粥去了,阿辉却是不乐意。 “哥哥,你对那个老太婆这么好做什么?她都是要死的人了。早死晚死不还是要死。” 他着,进了屋子,雪裟与肖潋正好听见了这句话。肖潋听见不由心中多了几分厌恶。 她看着肖潋这样子,想起那李荛端对待阿辉可是万般客气,千般宠爱。这样的人,他却是知道有价值,从不让阿辉阿志两人起二心。 阿志笑脸道:“林姐,那老婆子已经差不多好了。醒过来了正在喝粥呢?” “是。多谢阿辉的帮忙。”雪裟答到。 阿辉却是冷脸:“要谢便谢我哥哥。” “你这是什么态度?”肖潋呛声道,突然站起了身子。 阿志赶忙道:“这…肖公子,你不要发怒。我弟弟不会话。” “肖潋,你坐下,今日咱们前来是有求于人,你怎么也得客气些。”雪裟也看着他道。 阿辉一听,黑不溜秋的脸上却扯出了一抹笑容:“有求于我们?怎么,林姐要求什么?” 雪裟认真地道:“便是我这位朋友的病。他身患隐疾,其它的大夫瞧了都是束手无策。我听闻了阿辉你的医术超群,便前来求医。” 阿辉神秘一笑道:“哈哈!哥哥,你看这个肖公子哪里是什么隐疾,他这是时候不多了!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透红便能够知道。” 阿志:“弟弟,你好生话,对公子客气些……” 雪裟担心道:“他真的病的这样严重吗?” 肖潋却是不以为然,缓缓坐下。 阿辉:“这是自然,林姐,我劝你心这人,他患有气血逆行之疾,起初只是血气方刚,脾气大了些,后来便会控制不住气血,导致七窍流血而死!” 他故意得难听,雪裟感觉到他似乎有意在激怒肖潋,转眼看了看肖潋,他没有动,似乎有些难受的模样,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控制不住自己一般。 “你既懂医术,且只看着便能够得知他的病,那么是否有法子可医?”她冷漠问道,突然变了脸色,阿辉看着有些奇怪。 这个林姐,先前竟然请自己假扮刺客去吓自己府里的人,还害得他被一帮子家丁追了许久,实在是心肠歹毒的人! 否则,看她柔弱美丽的模样,谁会拒绝她的请求? 阿辉故作玄虚道:“林姐,这病,难治,倒也难,容易,也是容易的。只看药材到不到位了!” “什么药材,你且吧!弄不弄的到,便交给我。”雪裟回答。 阿辉笑了笑,答道:“这药可不必你去弄,我这儿便有!” 他这意思,便是自己要问他要,从他这里弄到手了? 看来是不愿意帮我们! 阿志却是拆台打道:“弟弟,你些什么话?要什么药,你且拿出来便是,在这里瞎些什么!” 雪裟面不改色道:“阿辉的是,若是你能够救肖潋,且身边有药,那便着手开始治疗,你要什么回报,是不会少的。” 她的直接,也是心急,但是没有表达出来,她知道,这个人便是贪财好色,必须要给些好处。 “那好啊!这便是可以一治!林姐,您可不要话不算话啊!”阿辉乐了,笑出一排白牙,模样滑稽。 可惜身边的人阿志却是不乐意,拉着弟弟的手便喊道: “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林姐对我们有知遇之恩,你怎么这样市侩!还不给姐赔礼!” 阿辉看着哥哥,这一次却是不乐意回答,板着一张脸,原本放进药箱里摸着的手也收了回来。 “哥哥,你干什么!我治病从来都是不到关键时刻不救,一救便要够我们戏班子一年花费,这不都是为了你…否则!我不如去做大夫不是更好!” 阿辉怒道,脸色有些奇怪! 刚刚还没有谈钱的事情。现在却是狮子大开口要一年生活的钱,这么大的戏班子,这么多人。岂不是千两至少? 这个阿志,不劝还好,一劝倒是劝出钱来了! 雪裟却是依旧客客气气地道:“你们兄弟放心,钱我们不会少给,只要你治好了他,一切都不成问题。” 他的医术,雪裟知道。他有信心能够救的,便是一定可以! “你们两兄弟不必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本王可没有功夫在这里浪费时间看大戏!” 肖潋冷道。 他在一旁已经看了很久,这两兄弟就是在唱戏一般,不知为何雪裟听得这样入迷,难不成她就没有听出来。他们这是在讹人? 雪裟语气温柔道:“肖潋。你不要这样。我相信他能够医好你的。你过来,先瞧一瞧总是没有错的。” 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意味,肖潋还未来得及反抗,她便轻巧地将他带到了阿辉面前,口中道: “他是时候发了高烧,将内脏烧怀了,导致气血逆行,已经多年服药压制。近日却是严重了。” 阿辉听了雪裟的话,一手伸向肖潋的脖颈。肖潋立刻反手打过去!那只黑乎乎的手便弹了出去! 阿辉被震得虎口发麻,暗道这人力气好大,口中却是骂道:“你干嘛!我是大夫看病,你不配合,我怎么医治!林姐,我怎么医治!” 听到弟弟这话,阿志震惊地不得了,立刻拦住他道:“不要了!不要了!” 雪裟软声道:“肖潋,你配合一下好吗?便当是叫我安心。” 她今日究竟是吃了什么药,为何眼神中自然带了三分温热,语气含杂了八分柔情,叫人一听便生气不起来…… “我弟弟真是粗鲁,林姐不要不介意,王爷也请恕罪!”阿志突然跪下道。 阿辉被吓了一跳,不明白哥哥这是怎么了,看着肖潋的模样,生着一张俊美的脸,却自带伤疤,这哪里能是养尊处优的王爷? 肖潋冷漠地用琥珀色眸子扫了他一眼,淡淡道:“算你识相,耳朵倒是不错。不必这样,起来吧!” 方才他自称本王,或许是被这个人听见了。 阿志立刻颤颤巍巍地其实道:“多谢王爷饶命!多谢王爷饶命!” “你…你真是王爷?”阿辉不可置信地看着肖潋道! 雪裟恰到好处地答:“肖潋便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侄子,受封郡王,的确是王爷。” 阿辉立刻反应过来,抢先跪下:“这…这…民参见王爷!王爷的病,民一定竭尽全力去治!” “是吗?你这样好?方才还要我们钱财不是吗?”肖潋玩味道。 阿辉颤抖了一下,心想,竟然来了一位王爷,王爷啊!要是高攀上了,日子怎么会不好过?豁出去了! “王爷饶命啊!王爷!民方才是有眼不识泰山,没长眼睛!冲突了王爷!王爷恕罪饶命!”阿辉喊道,阿志也跪下! “王爷饶命!饶了我的弟弟吧!” “你们两个不必这样,快起来吧!现在不是在京城中,肖潋不过是我带来看病的一个病人,现在还是正事要紧。” 雪裟在一旁清明的指点道,意思是叫肖潋放过他们,肖潋听了却是不话了。 阿志:“这…林姐,您放心,我现在就让弟弟治!快治啊!” 阿辉被他一催,也道:“是,请王爷把衣服脱了,露出胸膛,让人一看!” 着,便起身来看着肖潋。 雪裟倒是没有回避,看着他迟迟不动手,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肖潋看着面前的黑脸壮汉阿辉,不乐意了。 果然是莽夫,连给让跪下主子没有喊起身便不能起身这个道理都不懂! 他真会什么医术? 正在想着耳边却传来一个好听的柔声。 “郡王殿下,您是不是要等人帮您宽衣?给大夫瞧一瞧病好吗?” 肖潋一听,她这样倒是好了。 今日他可是听了她的话出来的,她帮自己宽个衣,也是应该…… “我自己来吧!” 肖潋默默道,将身上的紫色衣衫褪去一半,雪裟不曾回避,却是心疼不已…… 站在他的身后左侧,她可以看见他后背所有的伤痕,一道一道,有的很新,有的已经结疤,看起来却都是剑伤。 她记得,他有一把剑随身携带,看来他练武,是练的长剑。 男子浅褐色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的后脖与肩膀,紫色衣衫衬地他更加俊美,惊为人的长相实在耀眼… 可那满身的伤疤却是大相径庭,似乎完全不该出现在他身上一般。 阿辉仔细看了看肖潋胸前问道:“果然,王爷是不是练武之人?” 肖潋冷漠答:“我自然是,你还看出什么?” 身后的雪裟回过神来,也往前看去,肖潋却是将衣衫盖住了胸膛。 “怎么了?究竟看出什么?”雪裟关心道。 阿辉惆怅道:“林姐,王爷的病的确是气血逆行没错,不过其严重程度,我却是低估了。” “你这么是什么意思,你依然可以救的吧!”雪裟只关心这个,自然问道。 阿辉:“能救,自然是能够救的,不过…以毒攻毒却不是寻常人能够受得了的。” “必须要用毒吗?”雪裟道。 阿辉这个人,不轻易用毒,从前自己被用刑李荛端救回来的时候一看,已经去了半条命,那一次便是用了十条蛭放入血肉中才吸干了淤血! 因为蛭一进入皮肤吸血,便一发不可收拾,很难弄出,所以他一开始便对自己用了毒,血为毒血,虫子一吸饱,便自然被毒死,没有后患! 这个法子,即便是她听了,都有些害怕…… 真的到了这一步吗?肖潋? 阿辉肯定答:“这是一定的!必须以毒将血调控回原本位置,再用药顺气,否则是治不了的。” 肖潋:“等一等,你用毒?毒怎么解,什么毒?” “五毒之中,我会挑选一样合适的,不过…这个应该可以!”阿辉着,伸手将刚刚摸好的东西从药箱中掏了出来! 一只手掌大的八脚纯黑大蜘蛛出现在了几人眼前。 阿志:“弟弟,快拿回去,不要吓坏了林姐!” “不必,我不怕的。”雪裟淡然回答。 阿辉自然道:“这是我一直养在身边的蜘蛛,名叫狼蛛,剧毒无比,王爷可以先从它开始。” “你什么意思,要它咬我吗?”肖潋问道。 看着那只大蜘蛛从阿辉的药箱中拿出,他确实有些惊讶,那不是个针灸箱吗? 这个看着寻常的人,竟然是苗疆蛊师一般的医者!(未完待续。) 第253章 相对相拥(小章节) “王爷若觉得不妥,也有慢些的疗法,寻常些的……” 阿志囫囵道,以为肖潋是害怕了。 雪裟:“不必,寻常的疗法缓慢,效果却不好,肖潋你听我的,便先试一试。” 她看着坚定,他也不好再些什么,心中有些不舒服。 “王爷,您看如何?”阿辉缓慢问道,手上的蜘蛛动了动,彰显着它的厉害一般,爬上了阿辉的肩膀。 “你尽管大胆的治,反正已经是要死的人了,了无牵挂而已。”他冷漠地答道。 阿辉:“这样子?那王爷可记好了,这蜘蛛每日早晚会各咬你一次,每日也需要放在你左臂上温着,它的噬咬会让手臂发麻失去知觉。” “失去知觉?那是多久?”肖潋问道。 “最多不过三个时辰自然便解了。若是十日之内,它噬咬后你的手臂只麻木了半个时辰之中,便可以继续了!这时日内,我会寻找最好的毒来医治你病!” 阿辉交代道,雪裟看着那一只黑乎乎的蜘蛛,这东西咬了之后那岂不是基本废了一只手了吗? “阿辉,你看看,我的火蜘蛛,已经快要死了,这是为什么?”雪裟突然道。 阿辉惊奇道:“火蜘蛛?林姐怎么有这样的东西?” 只见她从容地在袖子中摸出来一把黑色的东西,摊开了手掌,那些家伙便缓慢地爬动着。 阿辉:“还真的是火蜘蛛,林姐你认识懂这些的朋友?” 肖潋看着她手心的东西。想起了那次仇妩伤了自己,她生气的不得了,虽然自己还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的人。来了一个暴怒! 却是连仇妩都被她给伤的不轻,罪魁祸首,便是这个东西! “雪裟,这是上次灼烧人皮肤的蜘蛛吗?这样危险的东西,你不要接触为好。”肖潋关心道。 雪裟淡然道:“无碍,你不必担心,如阿辉所养的狼蛛一般。养蜘蛛的人,是绝对安全的,不安全的是其它人。” 阿辉:“林姐的不错。的确是如此,这火蜘蛛的养法很多,像是林姐这样一个弱女子敢养在身上的,我还是头一回看见。” “是啊!林姐。你带了这么多出来。足以杀死一队轻骑了!”阿志也道。 这个京城的弱女子怎么会懂得苗疆的这些呢? 他哪里知道这是雪裟前世和面前的这一位阿辉学的一招防身,便是这一种蜘蛛,它们十分好养,又生命力顽强! 只要是成年之后,不需要再喂养,最多能够活上一年之久,攻击性与独特的毒性都是绝佳的防身之物,但是比较稀有! 她当年每次都是要李荛端准许。这个阿辉才会给她二十只。 雪裟:“是吗?我也不过才接触,不明白为何它们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模样。这才来问行家。” 阿辉道:“给我看看。” 她将手递了过去,他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 “你是不是经常将它们放在盒子中封存,应该时常放在身上,这样它接触了你的体温,你再将它放在敌人身上的时候才会有攻击性!” 阿辉果然是行家,一下子便看出了问题所在,这火蜘蛛便是会记住时常在一个人身上的体温如何,等它接触到另一个体温之时,便会立刻下嘴去咬,产生毒性! “原来如此,阿辉果然是行家,我的确已经四五个月未曾携带它们,要是要转手给其他人,要怎么做呢?”雪裟自然而然地问道。 阿辉很乐意地回答:“你首先将它们放进水中浸泡,不到片刻就要捞上来,沾了水之后它们便没有记忆,这时候再放在另一个人身上便可以了。” “还有这样的妙法?雪裟真是见识短浅了。”她轻笑道。 当年她想知道这个,可是白日做梦的事情!这可是他们两兄弟的传家秘法。 正当阿志后悔弟弟轻易把这方法告诉她之时,雪裟却又巧妙地转了注意力。 “如此,这狼蛛是否也可以认主?” 阿辉:“这当然不会,只有火蜘蛛能够这样。对了,王爷,你伸出手来。” 肖潋看着他,默默地将左手臂伸了过去。 阿辉一手将肩膀上让蜘蛛拿下,轻轻地放在了肖潋手上…… 那蜘蛛缓慢爬上了肖潋的手,有些毛茸茸的触感,与有节奏地动作一起造就一种不舒服的氛围。 “王爷这十中,千万不能再运功,你是会武功的人,运功会导致它的毒更加剧烈,这个可不能冒险,会昏迷不醒的。” 阿辉在一旁提醒道,他现在可是尽心尽力,就怕自己好不容易遇到的一个贵人,还没有留住他! 这样一个外表强硬的人,竟然是一个这样贪恋权贵的谄媚之人,也是可笑。 雪裟看着那蜘蛛缓缓爬上肖潋的左肩膀,停留在了上面,似乎在休息一般一动不动。 阿志忙笑道:“王爷,这就好了,请您穿上衣服,这几日千万心啊!” 雪裟客气道:“有劳。” 一旁的肖潋拉起了衣裳,冷若冰霜的脸上突然泛起一层亮色。 “若是它没有用,我会杀了你!” 如此强硬的态度,正是手握他人性命的王爷可做的,原来他方才一直的不言不语,是要这一句话…… 吓得这两兄弟忙道! 阿辉:“是…王爷!一定有用!” 阿志:“您放下心来,一定会有用的!我弟弟的医术,一出手不可能会错…” 即便两人得很是诚恳,可惜他却不买账,拉起雪裟的手,只是留下一句话! “但愿如此!” 两人快步走了出去,雪裟却是脱开了他的手。 “你怎么了?不必对那两兄弟这样客气。” 肖潋回头道。 “不是的,是那孩子。我想去看看他如何了。”她温柔道。 肖潋却是微妙的变了脸色,眼神中含了一丝害怕…… 雪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只是走向方才的破屋子,却见到那里来了一个破衣的妇人,正抱着男孩。 是娘亲回来了吗? 他的笑脸很是叫人释然,雪裟一笑悄然转了头……(未完待续。) 第254章 寻找机会(小章节) 保护孩子的娘亲到了,其他人也没有必要再出现了。 “肖潋…你怎么了?” 回过头,她这才注意到他的不适。 只见他皱着眉头,眼睛很是无神,脸色很是苍白,似乎又被什么吓到了一般。 “我…我没事。咱们快离开这里吧!”肖潋答道。 拉起她的手就要飞身离开,却被雪裟死死拉住。 “你不能运功,以后也不许。到底怎么了?你连我却也是不能告诉吗?”雪裟问道。 淡蓝色的眸子那样清澈,肖潋绝对看不见她了这一句话之后的后悔,只是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肖潋平静道:“那便走快些,好吗?” “嗯。”雪裟点点头,重新拉着他的手,两人并肩走着,出了村子。 他不言不语的,雪裟只能空担心,但是表面上却没有多问,有些事情是除了自己,谁都不该知道的,他有这个权利。 方才她自己的那一句话,她以为她无论什么时候也不会对其他人的!毕竟,这是逼问。 或许,只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这样关心一个人吧! 马车开了许久,里头的紫衣女子,与同样紫衣的男子一般,相对无言。 看着对面的他,发丝微微凌乱,遮盖住了眉间的伤疤,却掩不住那一双惊艳的琥珀色的眼瞳,可惜这一次他眼中没有光芒,只是黯淡了…… “裟儿。你想知道些什么?” 末了,他终于开口问道。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若是你不愿。我不会强求。”雪裟缓缓答,眼中柔情似水,美眸中含了千般风情。 他突然很想笑,这个女子,原来真的有情感,她也会这样柔情,还是对待自己?他终究还是对了一步! “倒也公平……” 肖潋缓缓出这一句话。马车进了京城,似乎他的不适感便消失无踪了。 等到两人下马车之时,红杉早早地就在府门等候。一看马车来了,立刻去迎接,刚刚掀开了车帘,却是脸色一变。 车中。肖潋睡得熟了。露出完美的侧颜,紫色衣衫的高贵感与他的俊美都惹人脸热,而他身上躺着的女子却是叫人幻想破灭。 她身着紫色衣裙,微合着双眼,美睫如扇,粉润的肌肤光洁无暇,樱唇轻启,这一标志的不像话的美人靠在了肖潋的心口。 两人看起来是这样的般配。身上的衣衫都似乎是相得益彰一般,一个容颜倾城。一个俊美无方,他们在这马车中,可是…… “姐,已经到了。”红杉脸红心跳地提醒道,时刻注意着不把自己的目光放在肖潋身上。 雪裟睁了睁眼原本也没有睡着,明明记得是相对而坐,什么时候靠的越来越软了? 肖潋微笑看她:“醒了?那地方实在太远了。” “算是有些。”她答道。 看着红杉,缓慢地道:“你进去,拿一碗水来。” 红杉:“是,姐。” “拿水做什么?”他看着红杉的背影问道。 雪裟没有作答,只是伸伸手,轻巧地道:“你这十日不许离开我的视线之中,可否做到?” “怎么?这就要迫不及待和我成亲不成,这是在邀我同住吗?”他笑得灿烂,将脸凑了上来。 “随你怎么想吧!有什么事情,今晚之前交代好了便过来吧!”她面不改色道,似乎已经打算好了。 瞧着外头色不算晚,还未黄昏,她倒是想得周到。 “似乎,我只能听你的话了。”他暖暖地笑着,将她又抱回怀里。 雪裟却是趁机下了马车。 “快些办事去吧!” 她道。 肖潋掀开车帘看她,真是没有办法,只好吩咐道:“回府…” 一双桃花眼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直到看不见为止。 红杉道:“姐,水拿来了。” “不必了,咱们进去吧!”她却是答。 红杉的眼神搜索着肖潋的身影,有些落寞。 这一切,尽收在李荛端派来的黑衣人眼中,他们昨日便寻找了她和肖潋许久,没有找到踪迹,今日又是她和肖潋出去!看来,殿下的担心真的没错! “回去禀报殿下,雪裟姐今日依旧与郡王一起。” 黑衣人道,另一个人便飞身前往了荛府。 这个时候,李荛端正在与李玉端商谈事宜。 “随你怎么想,这一次真是绝佳的机会,咱们可以趁着梧王离京动手!” 一身檀色衣衫的李玉端道,他眉眼中的哪一抹血腥似乎已经酝酿了许久,即便是那般俊美的容颜,也是阻拦不住杀气! 而身边与他站在一起的男子则是显得云淡风轻的多,一身白衣绣有翠竹,衬着风雅的气质,简直和身边的李玉端格格不入… “还是不妥,二哥你不要过于急功近利,此去虽然路途遥远,可那是梧王和木穆很是熟悉的地方,咱们要动手,很难!” 李荛端回答道,耳边的碎发被风吹起,骨子里都透着清雅。 两人此时竟然是在荛府的花园中谈话,倒也是大胆,放心。 “我也知道有些急了,但木金现在独揽兵权,要真的与他们拼真的,怕是不利。”李玉端道。 他可是很明白现在的局势,自古以来要这些文官再多,也没有一个手握重兵的五官有用,即便再怎么不济! 放手一搏也是需要兵马的…… 李荛端突然一笑道:“二哥,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朝中不是还有一个兵部尚书,曾致远吗?” “我自然知道曾致远,可是他乃是一介莽夫发家,软硬不吃,对父皇忠心耿耿,他是留着的老臣!”李玉端有些困惑道。 老臣曾致远是皇上为了下一代君主所留的人,也是现在万万不能招惹的人! 这样的人不过寥寥几个,却都是最重要去权利的掌握者!譬如左太傅!譬如曾致远! 看他一脸苦恼,李荛端其实不相信李玉端会毫无办法,他今日是来试探自己的!那就好好叫你看看我吧! “我听,曾大人膝下只有一个独女,若是二哥娶了他的女儿,他怎么会不帮自己的女婿呢?” 李荛端神秘地道。 李玉端一听,心中早已经是嗤之以鼻!(未完待续。) 第255章 哭泣 “二哥,不要看了曾致远对他女儿的重视,不定,他会为了自己的女婿而有所转变呢?” 李荛端微笑道,表情自然,实则一双细长的眼眸已经抓住了李玉端眼里的不屑,准备将它“发扬光大”。 “四弟,你这样,倒是一个办法,不过我刚刚得了一个王妃,现在不可能再做这样的打算,父皇会起疑心,左太傅也会心寒,对我不利。” 李玉端语重心长道,即便全然都是为了他自己,却的好像关乎李荛端一般。 “那就如二哥所吧!不过,还望二哥考虑一下,再过两个月便是曾姐的生辰,送上一份礼物,也不算过分吧?”李荛端细心替他考虑道。 李玉端:“我会考虑的,荆州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打探,毫无消息传回来,可能是真的反了!上回我被人纵火刺杀的事情,最后也是归结于番邦之人。” “这么,他们应该已经派人来了京城,二哥你要多加心。”李荛端关心道。 白衣在日光下耀眼。 李玉端一瞥他,脸色微变:“我自会心。” 完一甩袖子,已经走远。 李荛端看着蜀王的背影,原本温和的目光狠狠一变,要不是他手上没了萱香这一颗重要的棋子,现在怎么会这样被他怀疑? 还要处处装作风流悠闲出些连自己都不屑一顾的主意用来降低他的防备! “殿下,蜀王走远了。”玄汕从一旁闪现。口中道。 李荛端冷漠道:“你跟着他,我手下的人突然被他清除不少,定然有人在戳我的脊梁骨!” 还以为他察觉不到吗? “是。殿下!”玄汕答。 人消失的很快…… 她前脚刚走,另一个黑衣人后脚便进了荛府,瞬间跪在了李荛端身前。 “殿下!” “什么事?她怎么了!”李荛端难得带了一丝担心问道。 这是他专门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