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H)》 决然 小小简陋的木屋里,一片安静。 床上的男人却突然呼吸急促,脸庞泛红。赤裸着上半身薄汗涔涔。 仿佛周遭的空气突然焦灼起来,睡梦中的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眼睛半眯着,没缓过神来的样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 果然一片狼藉。 环顾四周,实在找不到可以换洗的裤子,他静默了一会,放弃了。 彻底脱下本就松垮的裤子,男人只身着内裤躺了回去。 眼睛闭上,累了一天的身体有些酸软,但某处却依然精神抖擞,鼓起大片,落下起伏的阴影。 过了许久,被单猛然被掀开,他重又睁开眼,眼里一片清醒。 骨节分明的大手动了动,往下伸去…… 偶有虫鸣的夜晚,压抑的喘息声隐隐约约不甚分明。 木屋的地上,散落堆积了一些可疑的纸…… 阮媛自从收到那个光盘,就一直没睡好。心里总是存着惊疑和困惑。 忍着痛,她仔细把录像带又看了一遍。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 父亲的死原来竟不是她之前听到的那么简单,那个穿黑衣的瘦男人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她父亲之前的同事,林清。 她眼底闪过凌厉,手指捏紧了刀柄。 真是她猜的那样的话,她把玩着手中的水果刀,清凌凌的寒光一闪而逝,猛然闭上眼睛,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接下来的几天,意外过得平静。既没有陌生人的打扰,也没有奇怪的包裹,甚至……连韩肃都没再碰见。 不过阮媛倒是知道了一些有关韩肃的事。一个王姓同事是医院里活跃的八卦份子,阮媛那天在食堂吃饭无意中从她那听到了韩肃的名字。 她极力管住自己发散的心思,却还是全听了去。 丛林探险队最近正好去到冈比亚,这只名叫“巨人”的探险队集结了国内外优秀的丛林探险者,这其中就有韩肃。 说实话,阮媛挺惊讶的,她没想到韩肃还是一个探险爱好者…… 怎么说呢,果然这种人做什么都很成功……如果他不是个混蛋的话……她突然咬牙切齿的想。 费盛言过来找阮媛,前两天她偷偷问李院长有关人体试验那事,终于得了结果。她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费盛言。 倒也不是她对费盛言有多信任,只是她明白费盛言现在所做之事其实和她们密不可分。只要费盛言研究出了药物,Neco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a病毒感染就有法可治。这等紧要关头,眼看着大批的人痛苦挣扎,死伤无数她们却束手无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小媛,那个人真的同意了吗?” “嗯,我们和他交谈了很久。他做好了一切的心里准备。” “哦,对了,费大哥,政府那边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已经和他们交涉过了。”阮媛想了想补充道。 其实按照他们政府那无能腐败的德行,他们不答应也没什么用…… 在这呆了半个月,阮媛深刻了解到了武装恐怖分子的强势。 他们蛮横无理,连政府都不放在眼里,明晃晃的就差标榜着自己是劫匪强盗了…… 当地人除了抵御病毒侵染外还要随时准备拿起弹药开火…… 阮媛深深的为他们感到悲伤和无奈。 下章上肉(真)~ 危险(上) 比之金三角附近的黑暗,非洲西部南部各国犯罪分子更是野蛮直接。 没有玩不了的,只有你想不到的。他们甚至感到快意,当这种杀戮是黑暗的信仰。 这种越界的屠杀和炮火,目前还没有波及到当地的医院里。 所幸,万幸。 “小媛,你能不能申请来当我的助手?”费盛言沉思半晌,突然提议道。 “好。”阮媛略思考下,立时答应了。 “这件事我会向李院长说明情况,毕竟把他们放射科的人才借走,我怕他会抓狂。”虽然有些意外阮媛的果决,但这的确是件最好不过的事。男人白净的脸上全是笑意,甚至开起了玩笑。 说来医院算是和研究团队有合作。严格来说放射感染科的人的确和这次病毒治疗方案密不可分。只是此次仁心医院来的人并不很多,尤其稀缺这方面人才,李院长犹犹豫豫,也很是为难。 徐医生却意外的同意这件事。他倒是不介意费盛言借人,只要能研究出药物,人力不是问题。 经过两方的劝说,李院长最终同意了。 “近期又有几例疑似感染Neco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a病毒的患者出现,非洲各国正在积极应对此次感染,中国已派出先进的医疗队前往非洲……” 那是一栋海边别墅,碧蓝的海线,起伏的沙滩线条,美丽的如同一幅画卷。 男人听着电视机里记者的报道,不经意看到画面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枪支,他眯眼盯着上膛的黑色线条,额头上的刀疤清晰骇人。 目光阴鸷,缓缓抚摸着手中的枪身,如同嘶嘶吐信的毒蛇,无端让人后脊发凉。 越来越多人出现疑似症状。战火也渐渐有波及之势。近期各种不太平,冈比亚的医院附近乱成一团。 战地治疗急需人手,阮媛又暂时被医院调了回来。 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工作, 背后靠着一支支的武装部队,简陋的帐篷临时搭起,担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快!快拿绷带过来,还有酒精和〖[po·po屋整·理]:卫生棉球!”李院长指挥着跑来跑去的护士,极力镇定自己。 阮媛也在其中,她的白大褂早就在一片混乱中变得脏兮兮,大团的血渍和各种不知名的呕吐物粘上了雪白的下衣摆。 她喘着粗气,和小季把一个块头极高的壮汉吃力背到了担架上。 抬起头来,粉润的小脸被脏污糊了一块,像个小花猫。 林间阴翳处,韩肃脸隐在树丛半边。看着不远处的白色身影,他眯了眯眼,大手转开,抬腿就要出去。 “Albe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t,don’tgoout.”身后黄色头发的男人却及时按住了韩肃的肩膀。 探险队的每个成员都有代号,当初给韩肃取这个名字,寓意为聪明的,像爱因斯坦一样的人。虽然都来自不同的国家,语言交流或许有些微障碍,但好在他们需要交流不多,且分工明确。 黄头发来自德国,代号A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mand68。他极其欣赏韩肃的性格,相处下来认为他是个万分理智的人。他也知道韩肃有过案底,唯一不解之事便是此件。说真的,这种人做十足的恶人他也不会排斥和惊讶,各种人他见多了,好的坏的在他这里还没有男人女人的身体令他感兴趣。他饶有心情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这么一个心思缜密冷静过头的人栽了大坑…… 哦,对了,还有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话说探险队的行程路线本不该到这儿,中途出了岔子,才一径到了冈比亚。 他一直不知道是谁搞定的…… “The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e'sdange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oeside.”A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mand突然凑近韩肃耳语,示意对面有危险。 韩肃眼神凝住,他也注意到了对面丛林异样的动静。 “A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mand,借吉普车一用。”他悄悄从后方潜了出去,踏过草地的靴子只发出轻微的声响,速度却极快。转瞬不见了人影,留下A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mand愣在原地。 砰砰砰的声音扫射了这方土地。两方军队交火,局势正紧张。 阮媛不得不躲到防弹帐篷里,她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还是被炮弹声吓的面色发白。 军用帐篷很大,医生护士都挤在里面乱做一团。李院长忍着害怕极力安抚人们的情绪。 突然,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滚进了帐篷,离帐篷门最近的小于吓得惊叫了声,随后,其他人也跟着惊骇大叫起来。死亡的气息渐渐蔓延在这方小地…… 门帘突然被一个士兵掀开,吓得人叫了声都往后缩。 “我们军长受了三枪,一直出血,在外面的担架上,你们来个人救他!” 几乎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话,但没人动弹,仿佛都傻了一样。 阮媛感到有人推了她下,不知有意无意,拥挤使她踉跄了几步。 “你,跟我走!”士兵抓住阮媛的胳膊,拽着她往外走。 阮媛闭了闭眼,及时调整了内心的惊惧,她努力不使自己的声音打颤,一字一句说:“请让我拿点东西。” 小季努力朝阮媛做动作,可惜人挤成堆,她个子比较矮,阮媛没有看到。 她想让阮媛把手机带上来着…… 走到外头果然一片混乱,阮媛快步跟着士兵来到担架前。好在军长伤的不是要处,她颤抖着手紧着清理完,把纱布缠好。刚要退后,突然眼前一黑被人击倒了…… 炮火声也骤然消弭于耳边…… 再次醒来,阮媛发现自己身体轻微的晃荡。好像身处一辆正在开着的车上。 她艰难移动身子,忍着后脑勺的痛意。直起腰来,看向驾驶座上身形高大的男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阮媛不安的问。 “你不问问我是谁吗?”开车的男人突然开口。 听见熟悉的声音,阮媛一下子认出来这人,竟是韩肃。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救了你。” 阮媛有那么一瞬的安静,她简直不能想象韩肃是如何在枪林弹雨中救下她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明明被人击晕,怎么现在又到了他的车里? 难道……“你打晕的我?!”阮媛磨着牙齿,恨恨的质疑道。 “不是。”男人言简意赅,却只回答了她一个疑问。 这辆老旧的吉普车性能极好,除了路况有些崎岖,车身晃荡,微微感到颠簸外,没有任何不适感。 阮媛目前能够确定自己是安全的。她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车内一时静默下来。 但很快,她发现了不对劲。她感觉到自己体内好似有一把无名火正在冉冉烧起。 她仿佛非常口渴的喉咙,也像是着了大火,却隐约有那么一丝不同。阮媛说不上来的难受,她需要一些凉凉的东西…… 肉肉要开始啦,吃个剧情菜。下章收费,蠢作者又又又来恰饭了~表嫌弃窝~ 还有,可能以后每个大肉章都收费了(千字50po币),但不限于不定时掉落的肉肉哦~蠢作者码字偷偷摸摸很心酸,立志做个无间道,说来都是一行泪啊。 ┇ρΟ8備用網阯┆:ρO8.℃◎▆m https:// 惊骇 画面镜头转到一个黑色的影子。烈日下空旷地带,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若隐若现。 这时阮媛才注意到录像是无声的,因为下一秒男人突然侧身倒下,然而没有任何动静。整个画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静默。 不远处,一个身穿暗绿色迷彩服的男人持枪站立,看不清具体模样,但隐隐约约看着是个魁梧样子。 阮媛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甚至连嘴唇都在颤抖,牙齿磕到一起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再怎么模糊的身影,她也不会认错,这是她父亲,亲生父亲,早在多年前就因公殉职的父亲! 小季早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看看阮媛又看看屏幕,小心翼翼问:“这是在放什么……阮媛……你认识里面的人?” 明明室内很温暖,可阮媛像是突然坠入了冰窖,她流着泪点头,心里木木的,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两人却同时噤了声。画面里出现了第三个人,一个身材高挑看着却瘦弱的黑衣男子。 这个男人一出现,阮媛心头莫名就掠过一丝不安。 果然,大约几秒后,那个穿军绿色衣服的魁梧男人猝然倒地不起,大片暗色的液体渐渐流淌过他的身体,如同盛开的血色花朵,静默的四周仿佛有令人战栗的味道。 日头很毒,明亮发黄的光线全聚在一起。投在地上的暗影,那些人,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只剩一片白色。 整个世界仿佛留在影像里,静止了般,沉沉的死寂。 阮媛的脑海如它一片空白。 画面再次成雪花状白点,这次却慢慢有了声音。 是切割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突兀响起。 一点点凌迟着阮媛的耳膜。 小季早已经被吓呆,她掩着自己的半边脸偷偷看向阮媛。听到声音,感知瞬间被放大。她的脊椎骨一凉,瞬间吓的面无血色。 然后是黑幕,持续了大约三十秒。整个视频仅仅只有四分钟。阮媛恍惚关了电脑,终于从过度的震惊和悲伤中缓过一丝神来。 “……阮媛……那里面是谁……他们、他……是、是被人射杀了吗……”小季拽着阮媛的袖子,后怕的问道。 “……那是、那是我爸爸。他……”深深吸了口气,阮媛眼神悲凉,“他在执行任务时被毒贩射杀。”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下去,也不敢想下去。因为,她认识里面那个瘦弱的黑衣男人……那个奇怪的声音…… 阮媛身子弓起,把头埋在臂弯里,无声的落泪。 简陋的木板床,翻个身都能咯吱咯吱响。 男人赤着上半身平躺在床上。 下身只套了条宽松的裤子。裤带松垮,凌乱的微微散开。即使蛰伏着依然尺寸可观的巨物,顶起线条起伏的布料。 呼吸沉稳,显然已经进入熟睡状态。 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还放着白天的工装服。 四周静静,无人过处。 下章开车假的那种…… 回忆与梦 阳光灿烂的午后,女生的身影在操场上被拉长。 她顺着墨绿塑胶跑道慢跑,白色的起跑线在她身后渐行渐远。 身上的衣服起了褶子,有些卷到后腰处。细细的骨线若隐若现。露出的一角,肤色白皙,玉质玲珑。 那是一场球赛后,韩肃拿了瓶矿泉水在喝,咸涩的汗渍顺着光滑的皮肤肌理流到后脖颈。 他不经意转头,一下子看到了跑道上的阮媛。 “嘿,看什么呢,韩肃?”同班的陈述开了一罐可乐,甜腻的气泡咕噜噜上涌,他仰头喝了口,拍了拍韩肃的肩膀。 头顶的树叶被微风吹的哗哗作响,韩肃眯了眯眼,突然感觉被阳光刺到了眼睛。 “没什么,走吧。”他捏着水瓶子,指尖轻轻点在包装纸上,漫不经心的说到。 回到教室,英语老师在发英语周报,天气渐暖,屋子里开了窗,呼呼的风吹了进来。 晚春了,枝头的花斜逸出墙,楚楚袅袅,开的大朵。 阮媛在背英语单词,趁着还未上课,赶紧着又记了一遍。 一会儿上课要默写第四单元单词。 默背,手指在纸上胡乱划着,阮媛突然感觉到一阵内急。 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了,她赶紧从座位上起来去上厕所。 跑的太急,她路过不小心蹭掉了韩肃的笔记本,连带着自动笔和中性笔也掉落下来。 韩肃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刚刚和向政换位,因为他裤子湿了一小片,所以坐到了外面过道处吹吹风。 女生忙不迭的说着对不起,她弯下腰来依次捡拾着韩肃的东西。 小脸低垂,耳朵尖却慢慢泛红,自以为没人发现,却不知全教男生看了去。 韩肃手指微动,他看见女生纤细白皙的颈子,低垂着头,鸦黑的马尾倾斜在左边肩上,动作间来回扫过她的耳朵,真是……可爱。 时间仿佛被放慢,记忆也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 韩肃眼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偷偷触到了阮媛的衣角。 往下是臀部,是一个高中男生不应该触碰的令人害羞的地带,哪怕他已经成年。 他眼里的光越来越暗,眼尾不受控制的上挑,仿佛要吃了阮媛的目光。在阮媛身后,在无人察觉到的时候,他隐藏的很好。 额角的青筋鼓动了一下,他的手,贴上了女生的臀瓣,右边。 恍惚间,时光错乱,记忆变得不完整起来。 他大手按住阮媛的臀隔着裤子轻薄的布料揉了揉。 女生吃惊回头,露出眉眼的小脸娇美动人,小鹿般水润的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韩肃喉咙动了动,沙哑的低沉音 色:“上来,坐我腿上。” 女生没有动弹,她还是看着他,仰着脸蛋,懵懵懂懂。 韩肃无意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他一把拉起阮媛的胳膊,心里有如被火燎过。 阮媛侧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被他从后面环抱住了腰身。 感觉到掌中的不盈一握,他眼睛危险的眯起。 低头就堵上了女生的唇。 辗转着吸吮,嘴唇贴合在一起,渐渐变得水润。 手指肆意游离着,他坏心的捏了下阮媛的后颈,指尖的触感滑腻如丝。 阮媛被迫张开了小巧的唇瓣,男生瞬间强势入侵。 舌头在她口腔里大片扫荡,寻到女生的小小舌尖,立时便纠缠吸吮上了。 阮媛喘不过气来,她的脖子涨红了。脸颊也变的粉粉嫩嫩,几丝红晕浮在颊畔。 喘息声被堵在齿间。男生换了一侧亲吻,清俊的脸上溢出邪气,微微泛红。 吻着,手向下,不老实起来。 PS:这里是真假参半,梦与回忆的交织。咱们下章接着开(不)车(是)哟~ 新来的小可爱们,我真的不敢昧着良心说它是一篇甜甜的恋爱文了(回去改了简介标签吧)。咱也不知道,咱怎么就画风清奇了呢~ 梦与坦白 “唔~”女生嘤咛着,难受的想推开他。 娇嫩的指尖刚触到韩肃的胸膛,就被男生大手捉住。 周遭没有人,只有午后的阳光,格子窗上扫过的金色光晕。 他长指一点一点掠过女孩玲珑的曲线,沿着底下柔软的臀肉反复摩挲。 清冷的眸子突然一暗,略微低头,一口含上了阮媛粉润的指尖。 他睁开眼看她,眼底的幽深似乎要把她吞噬。 下一秒,女生脱口而出的惊呼被堵在唇里。这四方尺寸间,只剩了娇弱无力的呜呜嘤嘤。 天旋地转,一具女体仰面半躺于课桌上。 细碎的光均匀倾落在女孩白瓷般的面上,颤动的眼睫根根分明,镀上了层薄如蝉翼的金色光膜。 韩肃的手箍着女孩细细的腰肢,清俊的脸庞同样落在光线极盛处,侧脸好看的如同每一个惊艳了你的少年人。 只是他伸出手,他缓缓伸手到了阮媛的腰间系带处。 纤细的腕子被他一手攥住,抵在头顶,女生没有挣扎,只睁了极亮的一双眸子看他。 她在他身下。 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四周寂静,木屋里呼吸声粗重。 他舔了舔自己的牙龈,沙哑问她:“你为什么躲着我?” 女生歪了点头,好像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鼻梁上的眼睛早就丢到了一旁,她的眼睛忽然有点失焦,朦朦胧胧看他。 “我想你,很久。”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你每天在我面前来来去去,究竟是为什么从不和我说话。” “我很讨厌自己的分神,知道吗大半都是因为你。” “做物理题时会想起你,写作文时会想起你,睡觉前想起你,做梦时梦到你……” “我讨厌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 “我到底……迷恋你什么,嗯?阮媛。” “你为什么躲着我?”最终重复着话,仿佛不甘心,甚至还有了委屈的意味。 他一径自说自话,眼睛却紧紧看着身下的女孩。 像干涸的旅人,突然找到了水源,他贪婪的描摹女孩每一寸细致的面容。 突然极速喘息起来,嗓子变得更渴了。他好像闯入了一个紧致温暖的地方。 韩肃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半褪。内裤,全脱。 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脱了的,大脑皮层的兴奋已经达到顶点了。 只觉得自己爽到全身发麻,连动都不敢动的小心翼翼。 他看向怀里身下的女孩。 白皙滑腻的大腿间暗影层叠,一根不合时宜的丑陋狰狞棍子隐没其中。 他动了一动,晃动了那根粗硕的东西。 他挺了一挺,撞在了一片芬芳柔软之上。 彻底没了别的心思言语,韩肃只觉女孩腿间湿滑,只觉自己周身发热。 快活的仿佛要当场死掉。 女孩终于不能忍受,她小小挣扎起来。 男生却趁机掰开她的腿,大力撞了下,终于全入进去了。 韩肃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停顿下,俯身,俊脸贴在了女孩颊侧,蹭了蹭。 女孩转头躲开,他追着不放,咬了她嫩嫩的颊肉一口。 她睁大了水漾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倒像是现在的她了。 只是仍没有说话。 韩肃耐心告罄,他游移到女孩臀部的手,指节分开,紧紧包住她饱满挺翘的臀肉。 指尖陷进肉里,他抓揉着阮媛娇娇的屁股,膝弯用力,前后挺动,大开大合的干起来。 又把阮媛抱起,像之前那样,坐自己腿上。不过,这次分开坐着。修长白腿岔开,无力的挂在韩肃腰身两侧。 韩肃重重喘息着,一把扯开女孩岌岌可危的胸衣。他埋头吸吮起伏的顶端,一口咬在红色的尖尖上。 她的身体附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荡。 脚背绷直,鞋子掉了一只。白嫩嫩的脚尖露出,一下下抵在男生深色的裤腿上,晃成了重影。 阮同学:你馋的那是我吗?你馋的是我的身子!你下贱! 韩同学:我下面确实挺贱,它总想对你耍流氓。 ┇ρΟ8備用網阯┆:ρO8.℃◎▆m https:// 负责 “喂,李院长吗,我是小季,我们在这儿,我挥手了,你看的到吗?” 李院长匆匆跑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身影模糊的男人。 越来越近,直到阮媛看见了那男人的脸。 他冷冷的看着她,表情无甚起伏。 天色渐亮。南半球的空气好的出奇。 阮媛不自觉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她突然感觉到冷,从心底散发出的寒凉。 她想,她此时的表情可以称之为崩坏。 对她而言,甚至可以用一个词:阴魂不散。形容面前的这个男人。 是韩肃。 当他的面容清晰的出现,褪去了晨色里微凉的冷峻,平静的眼神身子默然站立,仿佛刚才是她看错的冷意。 “你们没事吧,孩子呢?抱来我看看。”李院长看了看四周,心焦的说道。 “呐,院长,这里这里。阮媛抱着那。”小季的眼光偷偷瞟向后面的男人。 院长看了看后面的阮媛,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 孩子才刚刚断奶,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鉴于他感染了病毒,李院长开车把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健壮丰满的冈比亚护士三三两两围着孩子交谈,看起来她们也有一丝畏惧,没人敢先上前抱起他。 “最近这么多感染病毒的患者,她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工作的,连小孩都不敢碰!”小季有些生气,用中文朝阮媛吐槽。 “她们不是害怕病毒,是怕救了这个孩子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阮媛刚刚了解到冈比亚这个小国的一些国情。说实话,当地政府确实有些无能软弱,加上边境来犯,政府早已溃不成军。突如其来的病毒感染,加剧了当地人民的反抗心理。有不法分子趁乱暴动,挟持大量医务工作者,有些人他们说不让医,医生护士们迫于压力不得不放弃救治。 所有人,除了反叛者,都在寻求外界的帮助。他们受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阮媛和小季一起轮流看护这个孩子。 他发了高烧,不哭不闹,打了针安然睡去。 走廊外,一个男人静静靠在墙上,地上投下一团黑影。 手中的香烟快要熄尽,他弹了弹烟灰。低垂的眼尾,瞳孔里似要吞噬人的暗色。 阮媛去取热水。推开门,一眼看到男人。 “阮小姐,好久不见啊。”男人挑眉,用熟稔的语气道。 阮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抿了抿唇,低低应了声,然后快步走开。 “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阮媛站住,在这长长的走廊里,心潮涌动。 “你要对我的失 忆负责。”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她居然只是讶然了一下,心里仿佛早已有了感知,此时尘埃落定,她的心忽然安静了。 清晨,医院外军士的号角声传遍整个诊疗室。 黑人小孩名叫卡帕,是冈比亚底层阶级的孩子。父亲因为感染病毒一个月前就去世了。他的母亲极度信任部落里的居民们,在他也感染病毒后,信了他们的游说。所幸,孩子身体没有大碍。 李院长带了另外两个队员,一男一女,来看望孩子。 韩肃也在,他一直在李院长身边,静静看着阮媛。 昨天晚上终究没有任何结果。阮媛也不可能给他答案。 病房里很热闹,卡帕醒了,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左右挥舞着干瘦的手臂。阮媛和小季都在逗他玩。 他很爱动,笑的咯咯响。阮媛也开心起来,用小绳子编了个手环送给他。孩子抓着她的马尾玩,她无奈的侧身坐着,脸上却益发温柔起来。 不远处,韩肃静默站着,看着看着,也微微笑起来。眉眼宠溺。 小剧场: 房间内。 当阮媛开始意识到不妙时,她的腿已经被韩肃顶开了。 穿着丝袜的大腿滑腻修长。包臀裙早就缩了上去。 她躺在黑色的大床上,身后压着强壮的男人。 红色高跟鞋踢踏着,被压制的双腿和男人的大腿紧紧贴合。 男人似乎很急切。他手向下摸索了一番,扯开了女人的丝袜。 阮媛感觉到屁股一凉,低头一看,自己的丝袜被从中间撕开了一道口子。 裂口的位置很巧妙,完整的露出了女人的私处。 她来不及惊叫,被男人突然顶入。 男人裤子半褪,大开的腰带蹭着阮媛的臀侧,金属扣一次次撞在阮媛的腰身上,啪啪作响。 屋里的空气突然灼热起来。 “呃啊~”阮媛突然娇吟出声。 她的小穴被男人强势入侵,顶的她一晃一晃的。 双手被男人一只手困住。红色高跟鞋晃的厉害,啪嗒一声,掉了一只。 韩肃捏着她的臀肉,迫她停在自己身下,肉棒进进出出。 丝袜磨蹭着他的腿和胯骨,滑腻的不可思议。 小穴好像没有牙齿的小嘴,使劲吸吮男人的硕物。娇娇的嫩处含着顶端的头部。 慢慢有了水迹,透明的液体顺着被蹂躏的东倒西歪的花穴瓣滑了出来。青筋勃发的紫黑色欲物插进其中,游蛇一样,逡巡肆虐着自己的领地。 红色的印子显在阮媛的臀瓣上。明目张胆。 救下 当地人围成一群,和阮媛他们僵持着。火势渐渐灭了,有妇人拾了柴火丢进里头燃着。 一旁的孩子还在哭闹,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不仅仅是祷告仪式这么简单。 阮媛心里头着急,面上却分毫不显。她默默咽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谨慎开口:“我们是中国援非医疗队的,可以治好这个孩子。请把他放了,让我们救他。”顿了顿,又坚定的说“我们有最先进的治疗技术,一定能治好他,请相信我们。” “他快死了。”一旁的穿黑色皮质编织物的男人抱胸说道。脸上沉肃而阴郁。 “先让我看看他,好吗?死了的话,你们也不好向政府交代吧。”阮媛知道他们这种附近部落的居民还是对政府怀有畏惧的,拿来威慑他们刚好,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孩子救下来…… 静默了一会儿,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声用英语喊到:“这种事,政府不会管的。他们躲避还来不及。你不要妖言惑众威胁我们,他要死了,该早早结束痛苦,真神会保佑他的下辈子。” 像投入火里的油渍,瞬间点燃了他们所有人的愤怒。他们黑色的皮肤发亮,脸上表情狰狞而痛苦。这群恨透了政府,却无力抵抗的人们,心里充满了怨气和怒火,齐齐高声:“真神保佑我们,万物非主,唯有安拉!万物非主,唯有安拉!万物非主,唯有安拉!” 小季慌了,她忙趁乱拉过阮媛,靠在她耳边惊怕道:“要不咱们偷偷打电话告诉李院长。这事大发了……凭咱们解决不了啊……” 阮媛没说话,默认了小季的主意。她没想到当地人对政府恶意这么大……突然,她脑里灵光一闪,眼看火势又渐起,遂急忙大声说:“你们烧的这是棕榈油,这孩子有病毒,你们谁接触过他,加上混着棕榈油的烟味,十有八九自己也感染了!他是病源,他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周围一片寂静,听不太懂的人一脸愤怒,那些听懂了的,脸色瞬间暗下来,一片恐慌害怕。 有关生死的事传的一向快,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时,人群开始惊慌失措。立即就有一人拿了水,往火架上浇。 火熄灭了,孩子躺着地上,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大大的眼睛瞧着四周,不哭也不闹。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生怕自己会得病。 阮媛和小季凑过去,小季拿了手套递给阮媛,两人小心拖着孩子的头慢慢把他抱起。 其实刚才的事是她瞎编的,病毒不可能以这种方式轻易传播,她急中生智才想了个幌子,骗过他们。 孩子被抱着,趴在阮媛身上。小季给他检查身体各处,看看有无被烧痕迹。 所幸,她们来的及时,孩子只有大腿处有点黑色的焦灼,阮媛不敢去碰那处,怕孩子突然疼起来。 “嘿,这小家伙真奇怪,怎么见了我们不哭不闹的,知道我俩是可爱又善良的大姐姐啦。” “小季,李院长来了吗?”阮媛问道。 “来了来了,不过,李院长好像没睡在招待一个人,听说是他朋友?哎呀,他打电话给我了。” 你们猜猜是谁来了哦 抵达 费盛言坐的是公务舱CDJ,随行的三个助手坐他旁边。 阮媛他们坐经济舱,空间略微显得有些拥挤。 “阮媛,你喜欢喝摩卡还是拿铁?”同事侧头询问。 “摩卡。” “咦?我以为大部分女孩子都会喜欢拿铁。我就挺喜欢拿铁,超喜欢它香香的牛奶味。” “……嗯,大概,我喜欢摩卡淡淡的葡萄酒味道。”说这话时,阮媛莫名想到韩肃。他也曾经很喜欢喝摩卡。 “我也喜欢喝摩卡诶,它一直带给我非常醇厚的感觉。它的纯品简直是我的最爱,有淡淡的果子香气。但我唯一拒绝花里胡哨的美式摩卡。它太腻了。” “小媛,它的果香大概是葡萄酒的味道。不起眼的东西反而后劲可能更深浓……” 那时男人眼里盛满细碎的光亮,黑色的瞳孔深沉而专注。和爱喝咖啡的小女人坐在海边的长椅上。他不敢轻举妄动,即使内心早已臆想过她数次。 她一直没再出声,岸边涛涛的海浪淹没了所有的声音。 阮媛静静想着,飞机跨越大洋的岸线,起伏的山峦,在两万尺的高空上,她突然小小的、密密的呼吸疼痛起来。 费盛言带的那几个人有男有女,看样子都是未毕业的青年学生。下了飞机阮媛他们就和他的团队遇上了。 作为业界大有前途的著名生物学者,费盛言得到国内外媒体一致的赞誉。加上私生活一向检点,也极少惹的八卦新闻上身。 这次的非洲之行,记者们倒是没有闻风而来的,不过人民科学报社隔天一定会刊登这事。 国内这方面人才不少,但能到费盛言这等地位的,称得上凤毛麟角了。媒体追捧主流无可厚非,却总是把他不着边际的大肆夸赞,渲染成神仙一般,这让他很是无奈。 “小媛,你也是援非医疗队的成员吗?”不远处费盛言缓步朝阮媛走来,微笑问她。 “是呀,费先生。久仰大名哦。”她眨了眨眼,俏皮的调侃他。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合作愉快。” “嗯嗯,合作愉快。”阮媛顿时整肃起来,听出他此行的不简单,立即多了几分认真。 他们此行去的是西非,流感病毒爆发的地方。Necroa病毒传播速度极快,几乎横扫大半个非洲中西部,仅仅半个月的时间。 飞机在冈比亚降落,此时是夏季,这个被称为非洲大陆最小国家的草原气候让他们这群“入侵者”适应不良。 当地政府接待了他们,本土居民送来了水和食物。 一个女同事掩了掩鼻子,看起来颇为嫌弃这里的气味。 阮媛听见她小声嘀咕:“还不知道能不能喝,端来干嘛。万一有病毒呢……” 她抿了抿唇,也觉得有些不妥。出于医护工作人员的严谨,她找了化验筒取了几滴水等待检测。 好在,水很干净。他们赶了一天飞机,终于吃上了热饭。 费盛言坐在不远处,和他们同吃同住。 因为没有提前安排好,阮媛他们今晚暂时住在还算干净的土著家里。 政府听说第二天还有一支中国医疗队即将抵达,和他们商量希望所有人住在一起。不出意外,应该就在当地医院附近。 一股椒麻油的味道侵袭着阮媛的鼻尖。她和同事小季住在一张床上。说是床,但还不如榻榻米的结实舒适。 她翻来覆去没睡着,闻到这味道,瞬间惊醒了。 急忙喊醒同事小季,趿拉着鞋子便匆匆朝外冲。 外面,火光冲天。 咳咳咳,具体非洲国情如何我也是不知道滴,原谅我从百度上采纳民生意见~嘿嘿嘿。剧情不会太多牵扯它,有错误求轻拍,求捉虫。 机场 顾梦听说阮媛主动提出加入援非医疗队,非常吃惊。 “媛媛,你怎么突然想去援非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你不怕那些难民……病毒感染啊。”顾梦在给手术刀消毒,看见阮媛进来轻声问道。 “……嗯。我父亲的案子有了进展。凶手现在在非洲那边。”阮媛眼睛干干的,说到父亲时仿佛被针扎了下,突然难受起来。 洗净手,顾梦抬头,看着阮媛的眼睛透露着同情和安慰。 科室的人都知道阮媛是重组家庭,但只有顾梦知晓了阮媛生父的事情。她不欲和他人讲,顾梦也守口如瓶从不提起。 今天乍一听阮媛说到她父亲,她还真愣了下。杀害她父亲的凶手居然有消息了…… 作为一名缉毒警察,阮媛父亲的工作难度可想而知。当年他被毒贩残忍射杀后壮烈牺牲。这么多年警方和上头的人一直在找凶手,如今可算是有了清楚的眉目。 放射科正好要抽调人手去援非,阮媛顺利报上了名。 科室里的其他人都很吃惊,尤其是徐医生。不过他也要必须要跟着去,阮媛平时又挺勤快细心,想想也没什么了,反而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过了几天,阮媛跟家里人说好了,提着行李就出发了。 她没告诉他们具体的事,只说了去非洲出差,父亲的案子也没告诉家里其他人,连哥哥也不知道。不过,她想了想,为防万一,还是留了封邮件过几天发给木于淼,算是迟到的解释。 她这几天上网查了查非洲的人文风俗,避免到时出现什么差错。既然决定了去,就真的要做到最好,抛却本职,这也是她的原则。 医疗队做了万全的准备,跟着随行车赶往机场。 这里边既有熟悉的面孔,也有不熟悉的人。很多都是医院平时见不到的工作人员以及知名的大牛。 阮媛没想到会看见费盛言,在一群看起来很年轻的人中间。 她刚下车,就看见不远处围着的一群人。同事看她朝那边看去,笑道:“阮媛,你看见没,喏,那边,厉害不?” “谁?”阮媛正奇怪,随口问道。又看了一眼,以为她看刚才花了眼。 “害,还能有谁,你不知道啊,是费盛言呢!” 阮媛愣了下,问她,“费盛言怎么了?” “……你真是不知道情况,老早就传国—际—知—名—学者——费盛言这次要和咱们同行。没想到是真的……”同事拉长了语气,满是敬仰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阮媛笑了笑,没说话。 话说她要是知道费盛言就住在自己家对门,该有多惊讶……还是不要刺激她了…… 机场正在检票,阮媛拿了东西正要进去,一转头,和费盛言对视了。 隔着两列的人群,费盛言一眼就看见了阮媛。她今天穿了身卡其色的毛衣套裙,手中推着行李箱。 他眼角微微笑弯,朝她示意,点了点头。 阮媛朝他小小挥了挥手,也笑起来。 前方广播提示响起。 工作 周一是上班的日子,阮媛是放射科的护士,向来不如别的科室忙碌。 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五脏俱全,却是平常人都不敢来的地方。 譬如周鹤,他虽然内心暗暗喜欢阮媛好久了,但他从没进来过这里。 开玩笑,这是全院风险系数最高的放射科,平时没大事,谁敢偷偷进来。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死人的。 阮媛之前刚毕业实习没选择自己大学所学的专业,只是普通病房的护士。后来经历了这么多事,她重新拾起自己的兴趣,专业对口,才进了省内仁心医院的放射科。 戏称除了妇产科病房的第二“鬼门关”其实一点也不可怕。同事们相处也都很愉快。当然 ,这是对喜欢这门学科的人来说。 阮媛也不知道自己当初高考怎么就想学医了,大抵一时冲动,觉得救死扶伤也挺好,就报了这个专业。没想到还是学的放射科,大学四年,阮媛一直对自己的专业很满意,渐渐琢磨出兴趣来。 放射科的隔离工作做的极好,近乎完美。虽然当初妈妈很不同意自己选择这个行业,但拗不过阮媛的死缠烂打,终于还是同意了。 当初徐医生没来之前,一直是位资历较高的老医生带阮媛他们几个。阮媛、大于、顾梦他们几个都很喜欢那位老医生。 可后来老医生病了,就辞职回家休养了。他本就是医院返聘的,养老再理所当然不过。医院也是这么对外说的。但医院里的其他人可不这么想。他们叹息着,放射科果然最终还是多多少少影响到身体了啊……流言四起,止也止不住。 大于可气愤了,老医生的体检报告明明就是之前没痊愈的胃病复发了,这和放射科有什么关系。老人自己都再三强调不是放射感染问题,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病被人这么非议,他该多难受啊…… 这刚上任没两天的徐医生,一来,就感觉到了科室里压抑的气氛。 他四五十岁左右,穿着考究,笑的一派儒雅。挨个儿把人认了遍。 阮媛和他握手,他的手心温暖有力,一如他给人的感觉。 他听说了老医生这事,叹了口气。却又笑道:“不怕,咱们就都好好活着,给他们看看,这科室还指望你们传下去呢。” 顾梦抬起头,看着徐医生,眼里终于有了点精神。 哥哥木于淼快要订婚了。对象是他们公司策划部的部员明雨语。说起来,哥哥和明姐姐的认识还挺浪漫。在别人的婚礼上看到对方,然后不问不相识,就这样联络上了。 阮媛想着自己要送什么礼物给明姐姐。快到她的生日了,哥哥也没动静的样子。 “哥,你知道明姐姐喜欢什么吗?”阮媛坐在木于淼车内,侧头认真问道。 过了这么些年,她早就不再害怕哥哥了,本来之前就只是不自在,现在关系亲近,自然大胆起来。 “你居然都没有动静……说,你是不是根本没准备!”阮媛佯怒,摇着一根纤细的小指,“质问”木于淼。 专心开车的木于淼没理她,这丫头,越来越不怕他了。 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红灯亮了,他停车。突然问道:“小媛,你……知道韩肃失忆了吗?” 阮媛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 失忆 光线渐渐自天的那边暗下来。远望绿色的塑胶跑道愈来愈黑,零星的散落着几个一身球衣的高大男生。 韩肃停下来听他们说话,偶尔侧头与几人交谈。 布满汗水的脸庞上是浅淡的红晕,结实的臂膀携着篮球,仿佛正当青春,一如往年。 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男人朝阮媛走来。 立在她面前,他的影子覆盖着她。 “抱歉,他们要找个观众……嗯,女生,我一时没找到人,耽误你的时间了。”韩肃亮亮的眼睛看着她,眼底是她从没见过的认真和明澈。 “……没事。很晚了,我……我先走了。”阮媛只看了他一眼,就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她绞着手指,紧张的心情袒露无疑。 男人轻笑了声,突然俯下头,在阮媛耳边低低说了句:“你真的很怕我呢,小姐。” 绯色迅速爬满阮媛的耳朵,男人呵出的热气拂过她敏感的皮肤,她慌忙侧了头过去。 这时的她,像一只红耳朵的兔子,总是躲躲闪闪,小小的一个,惹人疯狂心动。 “不早了,我走了。”几不可闻的细细声音,天黑了,阮媛真的很怕和他单独相处。不知道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走吧,我送你。”好在这次男人没再为难她,跟在她身侧,往校门口走去。 阮媛朝前走,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你以前也是六中的学生吧。”韩肃转过头,突然问道。 “嗯?嗯……”阮媛悄悄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心里突然一惊。 “我看到你的学生证,是六中的。” 阮媛也想到了,她的钱夹子里还存着之前的学生证。他看到了也不奇怪。 她的心稍稍放下来一些。 一路无言。 快到门口时,看到警卫室里的保安大叔,他还笑着朝阮媛他们挥了挥手。 阮媛不认识他,学校的保安经常换人。她正疑惑着,看到旁边的韩肃也挥了挥手。心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看起来韩肃经常来这里,要不然怎么会认识现在的保安。 只是……不知道是出狱前……还是出狱后…… “对了,我叫韩肃。应该和你是同一级毕业生。”送到门口的大树下,背后计时的电动门缓缓关上了。韩肃突然出口,眼里的神色变得有些沉沉。 阮媛听着他讲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里倒是希望打车的快来。 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与暧昧。老旧的路灯绕着几只暗夜的飞虫。 昏黄的地上,两人的影子像是依偎在一起。 远处车流的滴滴声突然惊醒了阮媛。 她转身想走远点,手腕却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抓住。 “我之前因为一些事忘记了很多人。” 阮媛停了下来,静默着。 “可我梦到过你。” 可我梦到过你,可我梦到过你……阮媛坐在车内,心情久久平复不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韩肃失忆了,韩肃还隐约记得她…… 这一切仿佛一场不经意的玩笑,兜兜转转,他还是记得她,他还是……要来纠缠她。 她抚了抚自己的心口,突然又存着一丝希望。 或许就只是他的梦呢,自己不要一碰到他就如此敏感……他现在没认出她,不是吗? 嘴角尝到咸涩的泪水,她埋头,突然抽泣起来。 可心里的某个早已被忽略的地方悄悄活了过来…… 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生根发芽。 她不知道。 钱包 “喂…”木国清接起电话,有些疑惑。 这是他的私人号,不太可能有不认识的人知晓。陌生人打电话进来基本是没有的…… “您好,打扰了。请问您认识阮媛吗,她的钱包落在我这里了。” “嗯?好好好,我立即让阮媛过去拿。谢谢你啊,等等我把电话给她……”木国清反应过来忙道。 “不了,我现在有事。直接给您说地址吧……”那头的男人突然打断道。 “好。”木国清匆匆拿了本子和笔记下了男人缓缓说出的见面地址。 “木爸爸,怎么了?”阮媛带着毛茸茸的大手套,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品,偏了头看木国清。 “小媛啊,你钱包落在人家那儿啦,人家打电话过来要还给你,你快去拿回来。”木国清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啊,我的钱包丢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下她也慌了,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餐具,取了沙发边上的包包低头翻找起来。 果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包。 阮媛抬起头,眼里一片迷惘,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丢的钱包……思来想去,难道是今天下午坐车时? 她问木爸爸要了地址,换了大衣立即出门了。 六中门口,阮媛看着墙上烫金的大字有些愕然。 怪不得一路上那些建筑物和四周的景色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这居然是自己的高中母校…… 也不怪阮媛没想到,六中占地的那条大道半年前就改名了。说是为了讨个吉利,也不知哪个风水大师给政府官吹的风,说之前的名字最近几年犯大忌,易触霉头,要改。 附近的居民都知道。可惜这座城太大,这种事传的还不甚远…… 原来兴洋路五号就是自己曾经生活过三年的六中啊……时隔三年她再次回到了这里,可惜早已物是人非,无人再复当年心境。 子叶扶疏,逸出几根纤细的花枝,攀折在高高筑起的墙头。绽开几瓣的蔷薇,偶有盛放的肆意,一如从前许多年的娇嫩嫩样子。 转过身,她恍然像是定在了那里,看向不远处的熙熙攘攘的街道。 天上的云彩很白,天空也格外的湛蓝。怡人的微风吹过几缕,乱了男人额前的发丝。 明明周围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可她一眼就看见了立在对面的他。 时间仿佛静止,两双同样的黑色眼睛里,只是对方身影,只是安静,只是不言而喻的默然。 没有人能理解阮媛此刻的心情,她望着隔着一条马路的韩肃,大脑像是死掉了,当机了。肢体一片僵硬,胳膊坏掉了,牙齿也坏掉了,说不出一句话。 嫣红的唇瓣开合,呼吸突然疼痛起来。 穿着一身球衣的男人迈开长腿,缓步向阮媛走来。 阮媛眼神恍恍惚惚,所有语言都失了声,僵立在原地。 眨眼间恍如一瞬回到了过去…… “阮媛。” 她听见一句音色低沉的话,喊她的名字。 突然惊醒。 她转身就想逃走。 手臂被男人横出的胳膊拽住。 “你是阮媛吗?你的钱包在我这里。” 阮媛终于抬起头,直直看向他的脸,想寻出一丝蛛丝马迹。 男人的眼里,一片陌生。 “……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没有忍住,阮媛终于问出声。 “嗯?我该认识你吗,小姐?”他歪了歪头,脸上居然显出笑意来。 “……抱歉,我认错人了。” “嗯。”韩肃点点头,接受了她的理由。 她低下头,斟酌着,说:“谢谢你帮我找到钱包,我就是阮媛,麻烦你亲自跑来送还了。” “这是你的钱包,拿好了。” 韩肃从背后拿出一个白色的钱夹子。 阮媛深吸口气,打开看了看,身份证,银行卡都在,一个不少。 她慢慢捏紧了手中的夹子。 同学聚会 阮媛刚进酒店的大门,就被林楚楚拉住。 林楚楚拽着阮媛的手,上下打量着她。阮媛被看的有些羞涩。她自觉不好意思地问:“楚楚,我穿这身很奇怪吗?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林楚楚哎呀一声,“媛媛,我就说嘛,你长的这么漂亮,穿上这裙子肯定好看。看着吧,姐保证你今晚一定艳压群场!” 酒店已经渐渐人多起来,阮媛跟着林楚楚一路走到一个包厢前。周围都是喧闹的气氛,阮媛有些心不在焉。她想起高中时期的那场籍籍无终的暗恋,想起那个路上骑车子会双手插兜的男孩子,想起她曾经如何在打草纸上默默写上他的名字。那些都是过去了,但是现在想起还是会有一些遗憾,毕竟,那是她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啊。 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男人打开了包厢的门,林楚楚伸出的手尴尬地缩了回来。男人冲她俩笑了笑,一个名字瞬间浮现在阮媛的脑海。她微笑着打招呼:“田朗,好久不见。”田朗愣了愣,不是吧,他咋感觉对面前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他怎么不记得他高三的班里有这么个漂亮的女孩子。按说,虽然他和班里的有些人确实不太熟,但放着这么个大美人他没见过不正常啊。 阮媛看到男人的表情,知道他没想起自己是谁。她也不说破,跟着林楚楚走了进去。 随着最后一波老同学的到来,包厢里开始真正嗨起来了。同学们三三两两都在感慨对方的变化好大。谁人交了新男友,谁人又去了别的城市生活,谁人还在考研等等。一个挑染了孔雀蓝头发的女孩过来找阮媛,她晃晃了手中的酒杯,调笑着问阮媛喝酒吗。阮媛酒量不是很好,基本算两杯倒那种,她摇了摇头,不准备喝。 阮媛有些不舒服,其实这种感觉随着她进入包厢那一刹那就有了。她坐在包厢里柔软的沙发上总是感到有人在偷窥她,不,这已经不能算偷窥了,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地看。随着目光越来越热切,好像火一样要将阮媛灼伤,她猛地抬起头来,却发现那道目光消失了! 聚会正热烈时,突然有人说了一句,阮媛同学,没想到现在你长得这么漂亮啊。说话的是一个吊儿郎当的男生,阮媛记得他好像叫于然,游戏打得很好,喜欢打架。基于他给别人留了个这么个不好的印象。当年班里像阮媛这样内向安静乖巧的女生都不太喜欢他。 “于然,说啥那,你那意思是说阮媛以前不漂亮喽。”一穿灰色卫衣的男孩怼他。 “那啥,我夸人家漂亮还不行了,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过来让大爷我打一顿估计就好了!” 包厢最里面的韩肃沉默地坐着,玩着手中的旋转打火机,不知在想什么。 老远就有人过来喊韩肃去喝酒,韩肃摆摆手,表示没兴趣去。他看向包厢的另一边,突然眯了眯眼睛,沉了眸子,嘴角有些危险地勾起。 喝醉 阮媛起身去上洗手间。 她提着小提包,左右转了转才找到位于包厢东侧的洗手间。出来时阮媛顺便整理了自己浅淡的妆容。 镜子里的女人轻轻地对着面前的她笑了笑,那是一张说作惊艳的面容都不为过。姣好的鹅蛋脸上皮肤净白柔嫩,小鹿一般的眼睛,长而卷翘的睫毛,纯黑色的瞳仁,怎么看都是不会让人忽视的一张脸。她抿了抿小巧精致的红唇,突然想起高中时候的自己,透明,安静,柔弱。 阮媛的高中生活实在是平凡无趣,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温和好说话的性子,没有特别突出的个性,不说话时存在感基本为零。这样的人别人很容易把她遗忘。 高三一年分了班级,为了高考拼搏奋斗的日子过得飞快。这一年里阮媛基本上只大概记得班里的女生名字和模样,和大部分男生都不太熟。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做各种各样的卷子,卷子拂过她柔嫩的手,然后一点点充实着,填满,改错。 之前因为一些事情而学习进度跟不上的阮媛终于用自己一年的努力考上了一个不错的本科。 大前年九月份时,俞城还处在奥热的夏季,而她已经坐上了去另一座城市的火车。那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离开家乡。 出来时碰上了从隔壁的男洗手间走出的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人,阮媛礼貌地对他笑了笑,她认得他,当年班里的超级大学霸—韩肃。 空间狭小,阮媛等着韩肃给她让个空出去或者等他先出去自己再出去。可是她左等右等,韩肃就是丝毫没有要动的迹象。她微微皱了皱形状极好的眉毛,白嫩的小手攥紧了手里提的包包。正准备开口时,韩肃的腿向着左边迈了迈,给她让出了一条小道。阮媛赶紧走了出去。可是三秒之后,阮媛的背影僵直了。 她觉得有人似乎摸了她的臀部,速度极快,仿似错觉。阮媛甩了甩自己脑子里那丝怀疑的思绪,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怎么可能是他那! 虽然她和韩肃是高三分班才分到一起的同学,她和他也不熟,貌似高三一年说过的话一个手掌就能数的过来,但是大概知道他是一个很阳光很棒学习很好的男孩。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回到包厢里,又有女同学来叫阮媛去喝酒。这次旁边还有班里其他男生的起哄,阮媛拒绝不得,只好跟他们喝了一杯。 放下杯子的一瞬间,阮媛心想这酒还不错,没有特别大的酒味,应该浓度不高吧,不会醉吧。 自我安慰的阮媛可没想到这酒是一种后劲很大的白酒。 她心情开始放松,把一些零碎的令人心烦的琐事暂且丢掉,脸上渐渐开始有了深浓的红晕。 过了一会,她觉得有些冷,想找件衣服披上。她起身去找自己放在沙发另一侧的衣服。没想到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把衣服递给了她。 阮媛抬起已经有些朦胧的眼睛看了一眼那只手的主人。她微微瞠大了娇懒的双眼。 念想2(微h) 韩肃看到阮媛睡着了,眼底越发暗沉。 手指无意识地掰着指关节,仿佛要有预谋一样发生什么事情。 他拍了拍旁边女生的肩膀,沉声询问她是否可以和他换座位 。 那女生本来正心里小鹿乱撞,显而易见,她喜欢韩肃。 作为班上当时超厉害的学霸,还长着这么一张英俊帅气的脸,韩肃自然少不了暗恋他的人。就连别的班级里的女生都喜欢谈论他。虽然没有收到多到数不完的情书那么夸张,但对他有好感秘而不宣的大有人在。 就算现在,快大学毕业了。这次同学聚会还是勾起了不少人的回忆。当然,或多或少还有自己当年暗恋的情怀。 韩肃轻轻地坐到阮媛的旁边,状似无意的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身后。 阮媛醉的昏昏沉沉,迷迷糊糊中只感到有人极快地抚过她娇嫩的后颈和敏感的脊骨。 她感觉到很舒服,甚至有一刹那想捉住那只手让它再抚上几遍。 不过,几十秒后,阮媛惊醒了。 因为这只手好像沿着她的背划过了她的娇臀! 和在洗手间那时一样,不知是何人,不知是真假。 或许是那酒后劲太强,又或许是阮媛自己真的不胜酒力。总之,阮媛怀疑的种子还没发芽就被困意扼杀在摇篮里了。 韩肃看着重新又睡着的阮媛,瓷白的脸上落下睫毛蝶翼一般的阴影。小嘴红润润的,微微张开的样子。隐约可见里边洁白的贝齿和柔软的小舌头。娇嫩的小手很乖的放在自己脸庞一侧,细长的双腿被裙子遮掩,只约莫能看到双腿微微分开的痕迹。 舌头抵住后槽牙转了转,韩肃被阮媛这样子弄的就想在这直接办了她。下身肿痛不堪,险险失态。 翻开手机一看,晚上10:00整。 韩肃想了想,起身,走到包厢那边,把林楚楚叫走了。 本来那厢林楚楚正嗨的不行,包厢一半的同学都被她喊来和她唱歌,从《死了都要爱》到《好久不见》唱了个遍。简直不疯魔不成活的样子。 韩肃突然过来把她叫走,告诉她,时间有些晚了,他要回去了。 行吧,林楚楚想,学霸果然和他们这群凡夫俗子不一样,享受不了夜生活的快活。 但你要换房间是怎么回事啊喂,还告诉我说那里风水不好。我去,你一个崇尚科学文明的人,居然还信这个。这么几年不见,也不至于变化这么大吧,醉了醉了。 林楚楚腹诽归腹诽,但还是找客服给韩肃换了一间房子。照他说的给他换到风水好的地方——阮媛的右边房间。 主要是韩肃上高中时给他们留下他做什么事都很有道理的感觉。或者说他做什么事都比较成功。所以这一经仔细推敲就会被戳破的谎话居然成功骗过了林楚楚! 韩肃回到酒店房间后立即给林楚楚打了个电话。 他告诉林楚楚他的背包落在那边沙发上了。希望能找个人给他送来,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他一会要用,可是他现在不方便去拿。他说不强求,要实在走不开,他一会亲自来取。 这边林楚楚正嫌弃他事多,却在回头目光搜寻到韩肃的背包时看到了昏睡的阮媛。 阮媛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茶几上还有她喝了半杯水盖子还没全拧上的玻璃茶杯。不断沉浮的散开的花苞掩映着什么,好似已经失了清香的味道。 林楚楚把阮媛扶起来,阮媛的神智不是很清醒了,她拍拍阮媛的脸,想让她清醒一点,问她,回酒店吗? 阮媛费力睁开重似千斤的眼皮看了看眼前的人,软绵绵地回到,好。 (第一次大肉要炖的久一点才香,下章就上肉。)男主还是挺变态的。 有事先更到这,抱歉。可能今天会接着发。还有男主很黑,别指望他是啥好人。 你们来猜猜阮媛醉酒的真相是啥。 上床1 林楚楚搀扶着已经软了身体的阮媛。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感受到软绵绵的身体沁着茉莉花的香味,胸前饱满挺翘的两团轻撞在自己的手臂上。林楚楚不禁感叹,以前咋没发现阮媛这安安静静的小姑娘竟是如此人间尤物那! 晚上10:25,夜色正浓,酒店窗外,灯红酒绿。属于这个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门打开,是一个刚洗了澡的男人,只穿了酒店的黑色睡袍。高大挺拔的身体立在门口,神色冷然,散发着清俊的气质。 看到男人刚洗完澡的样子,林楚楚心里也跳了一下。 还好我对这种类型的男人不感冒,要不然,这身材,这模样,会让我把持不住的!林楚楚腹诽道。 “韩肃,我看到你的包了,有事顺道给你带了回来,确认一下,我走了啊!” 韩肃嗯了一声,目送林楚楚走远。然后拿着他的背包就进了屋里,关上了房门。 大约五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打开,开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韩肃拿着一张不属于自己房间的房卡打开了隔壁的房门。 门开了,仅仅发出轻微的啪嗒声。又被人极轻地带上了。一个男人走进了阮媛的房间。 橘黄色的床头光打的暧昧,韩肃看到昏睡过去的阮媛,安安静静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仿佛一只睡着了的漂亮小兔子。周身充溢着娇柔的气息。 他走了过去,带着试探,轻轻喊她“阮媛,阮媛。” 房中只有他的声音,低沉,喑哑。 他的冷静面孔终于破灭,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眼里暗的可怕。修长的手指边靠近阮媛边解睡袍,直到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阮媛里面已经被林楚楚扒光,林楚楚走前为了让她睡的更舒服,特地给她换了酒店的睡衣。 韩肃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阮媛光滑瓷白的脸蛋。从细长的眉间到小巧挺翘的鼻梁,最后停留在她红润软嫩的双唇上。 他轻轻抚了抚,沿着唇线走到唇珠,然后,缓缓低下了头。 他一手攥住阮媛精致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微闭着的红唇,一手托住阮媛细滑的脖颈,然后,舌头伸进了她芳香的口腔里。 他虽然没有接吻的经验,但理论知识可恶补了不少。舌头触到阮媛的舌尖,就已经自发地缠着她的小香舌吸吮纠缠起来。 他辗转脸颊,右侧吻着又换到左侧。房间里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吻声,久久不歇。 阮媛昏沉着被迫吞下他渡来的津液。 待到韩肃稍稍离开她的唇瓣,一丝可疑的银线在两人的唇之间拉了出来。在暧昧的灯光下散发出淫靡的光泽。 韩肃直起身,大拇指抹了抹唇角的银丝,复又缓缓弯下腰来。 屋里寂静无声,只有衣服摩擦的声音。 他解开了阮媛的睡衣。 作者有话说:肉会描写比较细致。会分几章,望谅解。一天更新时间不定时,求轻拍。 上床3 他鼻尖嗅着的全是女孩身上的香气,亲向大腿内侧的薄唇心情极好地勾起。 掰开阮媛的双腿, 男人吻向了他多少次朝思暮想的地方。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气味,反而散发着女孩独有的幽香,粉粉嫩嫩的小穴。 韩肃没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漂亮的私处。 昏睡的阮媛感到睡梦中好似有人在舔她的身体,隐隐约约还是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她想要醒过来,意识却总是昏沉着,眼皮也睁不开,只好放弃。却又不甘心,想摆脱梦境,于是无意识地挥舞着软绵绵的小手。 无助又可怜的小模样。 韩肃看到了她这副仿佛小兔子想要挣脱束缚的可怜样子,不理她,继续亲着。 怕伤了她,他起初只轻轻地舔吮。后来渐渐不再满足于此,他放开阮媛细弱的小腿,有些颤抖的手慢慢伸向她的小穴。 及其小心地扒开女人的蜜穴,像是窥探到什么秘密一样,他陈满情欲的俊脸突然变了变。 一丝丝淫糜的蜜液从女人被扒开的小穴里缓缓流了出来。透明的,黏黏的,亮亮的。 女人稀疏浅色的阴毛附在鼓起的阴阜上方。男人恶劣地用沾了蜜液的手指拨了拨。 复又低下头来,用牙齿啮咬着。舌尖一进一出着,模仿着交合的动作,色情又性感。 韩肃深深沉醉着,为着阮媛漂亮又娇媚的身体。 当年阮媛就坐在他的左前方,隔着一排的距离。他一抬头便能看见她中规中矩的坐姿。不算特别长的马尾柔顺地趴在她的肩头,有时发尖微微翘起,好像能挠到他的心里去。 现在,这样的夜里,她就在自己身下。小脸绯红,被自己的气息包围着。 他用自己的大手抚摸过阮媛的娇臀,托起她不盈一握的小腰,朝向了自己的下半身。 阮媛瓷白的双腿搭在韩肃的双肩上,微微晃着。 好像听到阮媛痛苦的一声嘤咛,但是这个时候了,韩肃管不了太多。 他只感到自己的肉棒进入了一个温暖的仙境。龟头被吸得好爽。 女人的小穴又湿又软,两片肥厚的花瓣紧紧吸附住在男人的柱身上。 男人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全冲了进去。本来还有三分之二在穴外,青筋环绕的肉棒突破层层褶皱全根没入。硬硬的阴毛戳刺着女人柔嫩的穴口。 韩肃彻底疯了,面孔扭曲着,舒爽的不行。 他扣着阮媛的娇臀,把她的腿掰的更开,急急冲撞着。 阮媛痛的哭喊出来,无意识的,小手柔柔地推拒着男人随着撞击而来紧贴着她的高大的身躯。 韩肃终于发了狠,他紧紧掐着阮媛的臀瓣,指缝间溢出些许娇嫩的臀肉。另一只手从后攥紧阮媛细长的脖颈,强迫她仰起脸来,接受他霸道的亲吻,肆无忌惮,像一头发了狂的雄狮。 阮媛哪里受得了这个,她闭着眼睛发出呜呜的声音,很快又被吞进了韩肃的肚子里。 慢慢的,她脸色绯红的软了身子,挣扎也弱了下去。舌尖也无意识地勾着他。 这场本该他一个人的独舞,终于有了回应。 上床4 阮媛细细的喘息声,娇媚的呻吟声,让韩肃的耳根发麻,欲望更加肿胀了。 女人的舌尖一有了回应,韩肃就立即叼住不放。狂风暴雨般的亲吻,舌头纠缠着,唾液交换着,有那么一瞬韩肃牙齿用了力,女人的唇瓣也被咬的疼了起来。 “啊~不要了,疼。。。”阮媛抗拒着。 男人不理她,继续交颈亲吻着。辗转脸颊,上上下下大幅度地蠕动着薄唇。 又突然较了劲一样,松开阮媛的唇瓣和香舌,低声警告着:“不准不要!” 幼稚又好笑。 感受到女人的小穴不断蠕动,紧咬着他的肉棒不放,且越来越紧。男人的额头和线条分明的脖颈陡的爆起了青筋,背上的肌肉也鼓了起来。 大手死死的掐住阮媛的臀肉,托着女人的小屁股一撞一撞的。 进到深处,操的狠了,女人又呜呜咽咽的哭着。连带着小穴也跟着一伸一缩,比吸吮着肉棒的感觉还令人抓狂。 “操!”男人突然爆了粗口。 “阮媛,你个小骚货,操你有这么爽吗,让你勾引我!干死你!干死你!” 韩肃发了狠,平时的道德礼义廉耻都丢到了爪哇国,他心里最阴暗的地方终于显露无遗。 阮媛难受地左右摆动着她的小脑袋,胳膊交叉着被迫放在韩肃的脖子上,小手软软的垂下,随着韩肃逐渐加快的速度,被顶的一晃一晃的。 男人大概天赋异禀,阮媛大敞的双腿间,被两片红粉色阴唇吸附包裹着的肉棒抽插十分粗长有力,几乎每每进入一次,女人滑嫩的小腹上就会凸显出长条形状的阴影,像肚子里揣了什么一样,又长又深。 不知道肉棒突然插进了什么地方,阮媛抽搐了一下,全身好似过电。 “啊~,哈,哈~”阮媛喘息着,闭着眼睛,凭着本能的反应,她无意识的高潮了! 啊!”女人惊叫着,双腿紧紧夹住男人劲瘦的腰身,挺起上半身和小屁股,和韩肃的胸膛及胯骨处贴的紧紧的。天鹅般洁白的颈项也高高扬起,形状完美的娇嫩双乳被韩肃的胸膛挤压成了扁桃状,玫红色的乳尖隐没在男人的胸前。 小穴像发了大水,从女人的子宫内喷涌而出,一股脑全浇在了男人的龟头和柱身上。 韩肃咬牙想缓过去这阵令人舒爽的快感,却败下阵来。 嘶—,小骚妇,你想咬死我吗?!你这个妖精!” 男人腰身急速发力,结实的臀部像马达一样突突向里捣。 一瞬间,韩肃腰眼发麻,一向清醒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他闭了闭眼睛。 仰起头,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大面积的精液热热的射进阮媛的子宫,冲击着阮媛的小穴深处,好像要流过小腹里的每一个地方。 男人久久不愿拔出自己的肉棒,就让它泡在混合着淫液和精液的小穴里,一下下小幅度的抽插着,不让精液流出。 薄汗涔涔的两具交叠着的肉体,形成了奇怪的姿势。 男人的手臂支在阮媛的脸颊两侧,手臂上青筋蜿蜒,硬邦邦的。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喘息,用左手撩开了女人黏在脸颊一侧汗湿的长发。修长的手指还微微用指尖卷起阮媛一缕稀疏又绵软的卷毛。 真相1 天渐渐亮起来,晨光熹微,地平线上缓缓升起清晨第一缕阳光。这个城市,苏醒了。 男人先醒了过来,眯了眯眼睛,手臂伸长, 拿起床头柜上的黑色手机。 早上5:58。 他静静看着床上赤裸的阮媛,直直坐了起来,薄薄的被子褪到了劲瘦的腰间。 韩肃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装作宿醉头疼的样子。 他在等,等着阮媛自己清醒。 阮媛感到浑身像被重物碾压过似的疼。 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她全无印象。只是好像做了一个荒诞的春梦,梦里有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对她做尽了羞羞的事。 她的腿被各种折叠,拉伸着,手臂也被那男人死死攥着。 腿间最私密的,那个她平时洗澡都羞于触碰的地方,好像被一根又长又粗的棍子来来回回进出着。 那根棍子异常凶狠,顶的阮媛生疼。它在她体内的触感跟真的一样,仿佛意识里它真的存在过,真的做尽了一切不可描述之事。 一缕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扫进昏暗的房间里。 女人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意识逐渐恢复中。 阮媛一睁开眼就看见了韩肃平静无表情的脸。 正对着她,没有话要说的样子。 阮媛心里一颤,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全裸的身体。 “你,你。。。韩。。。肃。。。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到女人惊慌失措的模样,韩肃眼里闪过一丝细微的暗光,转瞬即逝。 韩肃终于有了动作,想对她说些什么,却好像不知从何说起。 不过,现在,阮媛也管不了这些了。 她急急忙忙去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衣服在床的另一侧。必须得跨过韩肃去拿,或者自己绕到床尾,走到那一头取过来。 阮媛没打算让韩肃帮自己拿衣服,她至今仍觉得今早发生的事,不,或许得追溯到昨天晚上的事,很荒谬,很可笑。 生活果然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她扪心自问,一直是一个中规中矩的人,从没干过什么特别疯狂的事。结果,偏偏,最不可思议的一夜情居然也有朝一日发生在她身上。 她能接受一夜情,但是接受不了它发生在自己身上。 最重要的是,这个一夜情对象竟然是韩肃!! 简直了!! 韩肃看着阮媛裹着她昨天的睡衣慢吞吞地移动着身体,想下床的样子。 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等到韩肃转身拿回阮媛的衣服,正回头时,就看见那小女人一屁股坐地上了! 阮媛没想到,她的身体会这么酸软无力,尤其是整个腿部,又疼又酸的,像高中时一口气跑完1000米的第二天起床的感觉。 她就是想下个床,还没走一步就倒了。。。 韩肃赤裸着身体下床,一手托起阮媛柔软的细腰,一手托起她微凉的膝弯,把她抱上了床。 阮媛感觉自己的耳根都烧红了,靠在韩肃的怀里,赤裸的,冒着热气的肉体,都让她感到无所适从,身体僵直着。 到了床上,她赶紧离开韩肃的怀抱。却突然听到韩肃开口了。 下章男主开始忽悠,你们猜女主会相信吗 真相2 韩肃清咳了一声,一副同是受害者的无辜样子。 “我昨天喝醉了,没有发现我拿的房卡不是我的,抱歉。” 顿了顿,又说, “你的房卡,在我这里。” 阮媛抬头去看床头柜,果然,上面有一张房卡,是韩肃的。 躲在被子里穿好了衣服,她安静了好一会。 看着床单上红色的印子混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黄白色,已经干涸的液体。 乱成一团皱巴巴的床单,和这令人头疼的,乱糟糟的一切。 她的理智回来了一些,动了动肿胀的嘴唇,眼角微微泛红的漂亮眼睛看着韩肃,很认真的问他, “你,你。。。你怎么会拿错房卡?既然。。。既然,你拿错了房卡,我又怎么会住在自己的房间里。。。” 韩肃想了想,眸子暗了暗,沉沉说到, “很可能是昨天林楚楚把我的背包给我时,把给我的房卡拿错了,拿成了你的。” 阮媛总觉得怪怪的,可一时也说不上来哪里怪。 她定了定神,细嫩的手指紧紧绞着好一会儿,小小声接着问, “刚刚,最后一个问题,你,你还没回答我。还有,昨天,昨天是林楚楚送我回来的吗?” 她现在微微低着头,看不到对面男人的细微表情,男人的眼里划过一道诡异的光。 “对,昨天是林楚楚送你回来的,她安顿好你,才给我送的背包和房卡。” 空气安静了一瞬,阮媛心里最后的疑惑也被掐灭了。 男人盯着女人露出密密麻麻吻痕的雪白脖颈,嗓子突然沙哑起来,慢慢地接着说, “抱歉,我昨晚喝的很醉,拿着房卡试了好几间房子,只有这个房间打开了。” 韩肃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之后发生的事,阮媛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成年男女,两个醉鬼,一张大床,干柴烈火。 好了,现在搞清楚了,阮媛也收拾收拾,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只是,她的腿依旧酸的不行,每挪动一步都费劲。 好不容易慢慢吞吞走了两步,身后也穿着得体的男人突然喊住阮媛。 “阮媛,既然木已成舟,我可以对你负责。” 阮媛顿了顿脚步,头也没回。 空气里传来她柔细却坚定的声音, “谢谢,不用了。都是成年人了,我能接受的,你不用愧疚。我们就当这件事过去了,好吗?” 韩肃沉默着,看着阮媛走远,没有给出答复。 林楚楚今早退了房间,走之前特地来看看阮媛,却发现阮媛的房间早已经退了。 她也没多想,和其他一块出门的老同学打了招呼,坐车走了。 回到家里,突然发现有个未接电话,是阮媛。 她回拨了,先问阮媛昨天睡的好不好。 阮媛默了默,说,还行。 等了几秒,阮媛斟酌着词句,问道:“楚楚,昨天是你把我送回去的吗?我昨天喝醉了,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林楚楚不假思索的答到:“对啊,本小姐亲自把你送回了酒店。你喝的那叫一个醉啊,连我都不认的了。还有,我把你扒光了,嘻嘻,身材真好,皮肤真滑!我上下摸了个遍哈哈哈哈。” 那头的阮媛:“。。。。。。” 真是猪队友啊! 作者菌的碎碎念: 咱们滴媛媛是智商在线滴,让渣肃自己玩去吧。敢忽悠女鹅,下章让他追妻火葬场! 那年 那年夏天,俞城简直像一座蒸笼,似乎连那刚翻新的柏油路都热的冒了烟。 阮媛抱着一摞堆叠整齐的书本,有些吃力的样子,缓缓向前走着。 林荫道有些许落败的叶子,被阮媛踩过,咯吱咯吱的响。阮媛喜欢这种声音,专门走到叶子上,然后,脚步停留一下踩了踩,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前方有个横着的树枝,枝桠细长。阮媛没看到,一脚绊了过去。 差点摔倒。 一个男孩及时扶住了阮媛,转眼看到地上散着的书,弯腰一本一本拾了起来。 阮媛逆着光抬眼望去,只大概看见男孩清俊的侧脸,流畅的下颌线,在光里,隐隐约约,不甚分明。 阮媛的书拾了大半,还有一些在她周围,她忙不迭捡了起来。 “谢谢你啊,还要你帮我捡书,真是不好意思。” “不客气,走路小心点。” 这是阮媛第一次和方知淮说话,却不是第一次见他。 林荫道上,枝叶扶疏零零散散,绿荫遮蔽,光束或稀或密,走远两人,一前一后。 假期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尾巴还没抓住,高三的日子就来临。暮夏转秋,天气渐渐凉爽起来。 北方的四季总是格外分明。开学了,虽然教室的风扇还在呼呼摇头转着,但没人觉得还处在夏天,家长千叮咛万嘱咐要孩子们带着外套,以防晚上回来冷着了。 阮媛背着书包从后门悄悄溜进了教室。 家里那边通往六中的路一片狼藉,机器隆隆的轰鸣声不绝于耳。最近正摊上市改,修路了。 没人告诉阮媛,就连阮媛的妈妈也不知道。阮媛走到一半,才发现路不通了。于是骑着车子掉头又回去了。 等她满头大汗的赶到六中大门前,发现没几个人在外面了。赶紧走到分班展示牌前看了看,阮媛,24班。 顶着一头大太阳,晴好的艳阳天,阮媛细长的手指拽紧书包带子狂奔在六中的校园里。 本来准备先在后面找个位置随便一坐,她刚把书包放下,就听见有人在和她说话。 “同学,这是我的位置,你的位置不在这里,你坐错位置了。” 清朗的声音,偏偏又有一丝低沉。 阮媛抬头看去,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穿着球衣,修长脖颈上满是汗渍。 男生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她,等着她离开这个座位。 阮媛突然涨红了脸,忙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不经意抬眼朝黑板看去,原来老师早就安排好座位了,座次表明晃晃的就在那里写着。 循着座次表,阮媛找到了自己座位,在一个短发女生旁边。 班里人基本上都来齐了,有之前认识的,有好朋友分到一起的,更多的是不认识的。 这年正好摊上六中高三分校。 六中有三个校区,作为全市重点高中,三个校区成绩都顶尖的棒。随便拉一个学生出来在全市基本都是不差的。 可是三个校区之间,却有些微妙的关系。 他们不屑于和别的高中比,三个校区间却暗暗较劲。 阮媛所在的六中北校,算总体成绩来说在三个校区间是最垫底的。但是奈何它有一个实验班特别厉害。其他两个校区都没有这么个实验班。 说起来实验班这事,其他两个校区确实挺委屈。 按说最老的校区是在六中南校,这可是从三大改造起就有历史的老校。老校的老师都是当年最好的,最拔尖的。北校是90年才建的,也算挺新的。可当年六中的副榜,就是拿了一点钱进了六中的,全进了北校区。所以北校成绩普遍比老校低。 这都是没建新区之前的事。 六中 本来只有两个校区时,按以往学校掂量着实验班该放在哪里,毫无疑问都是老校区。可偏偏在阮媛这届时,出现了变故。 大概老校太过年久失修,到了这届新生时,终于不堪重负,有些墙角已经裂开点点缝隙。灰败的墙皮剥落着,一副惨淡的样子。 学校经过再三考虑,决定把老校区卖了。 这对当时的老校区全体师生来说无异于是一桩坏事。他们对老校区的感情已经深深植根于心中。不愿,也不想去北校。 这项决议的实施延迟了三年。 可想而知,过程艰难而心酸。 北校区却因此得到了一个超强的实验班。那是当年学校决定卖了老校时,所做的另一项决定。 其实当初报考六中时,三个校区是都可以选的。但是最后出了中考成绩,学校会根据成绩和地区来决定报考生的去向。 阮媛当年因为一些事情中考考砸了。所幸分数够到最低线。于是只能做了六中的副榜生,进了北校。 六中北校是非常宽阔的,高大又崭新的模样。 树木郁郁葱葱,教学楼是温暖又明亮的橙红色。 新区正式招生的时候,正是阮媛入学那一年。 因着老校下年不再招生,所以拔尖的学生一部分去了新区。 可是新区的教育局这年也换了新人。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了六中新区。 上头下了命令:不准以任何形式在高校开办实验班。 所幸这事没波及到北校。 这年高三时,老校没了。 老校的学霸们有很多因为各种原因没去北校的实验班。他们对老校的感情很深。 可最终还是来了,无论愿意与否。在北校度过他们最后的一年——高三。 阮媛算是不太会主动和别人说话的,和同桌那短发女生也没啥交谈。 一直到第一节课下课,两人才互相认识。 女生叫今夏,很好听的名字。一直生活在北校,住校生。 新班主任来自老校区,数学老师,一副精明女强人的样子。时常抱着臂守在教室门口,逮迟到的人。 阮媛是个规规矩矩的人,以前从没迟到,可这次晨读却迟到了。 班主任斜睨着阮媛,对这个女生没什么印象。瞧了瞧,不是自己老校带过的学生。 毫不留情的发配了阮媛,站直了身体,半抱着臂,指了指走廊,罚她去干值日。 远处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走过来,手里拿着刚涮好的拖把。 “韩肃啊,你今天不用干活了,有人迟到了,让她去干你的活吧。” 班主任看着韩肃,脸上紧绷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些。有了丝微微的笑意。 “好。”简短的回答。清朗又有丝低沉的声音,男生看也没看阮媛,把拖把放到靠墙边,就进了教室。 小剧场 后来, 韩肃:你知道吗,阮媛,我好几次看着你,就想按着你的脖子,在教室的桌子上干死你! 阮媛:。。。。你,你是变态吗? 韩肃:我有限的生理知识全用来意淫你了。是你勾引了我。 阮媛:贼喊捉贼! 腰肢 韩肃拿着英语课本,在走廊一侧开着的窗子旁随意站着。 周围并没有人在读书。 只有一个阮媛在安安分分拖地。来来回回。 韩肃此刻的心情不太美妙。 低沉的声音吐出清晰流利的单词。黑沉沉的眼睛盯着英语课本的文字。 微微低着头,正经的读书样。 也没人能打扰的样子。 可心里全然不在状态。脑子里总是晃着女生细白的腰,以及她的。。。腰窝。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阴暗的想,腰肢再弯一点就好了,松紧裤就再下来一点。想着再往下的样子。 他沉了沉眸子,眉头有些微的皱了皱,讨厌自己的分神,连带着莫名有些讨厌起那女生来。 阮媛终于打扫完了长长的走廊。 刚吁完一口气,摸了摸自己的后腰,略略吃惊,微微发窘。 衣服怎么卷到上面去了! 她红着脸把被卷起的衣服下摆掖进裤子里,松紧带扎着。 左右看了看没人,尴尬的情绪恢复了一点,赶紧进了教室。 阮媛学的是理科。班里女同学较少。还都挺不修边幅的。 自从进了六中以来,阮媛就蓄起了刘海,高三时已经又厚又长了。经常修剪,还是长的飞快。不过阮媛不太在乎这些,对高三生来说,干净清爽整洁就足够了。 清晨,微风徐徐。 韩肃早早进了教室。看见同桌的两个男生也在,便打了招呼。 三人同桌的位置,韩肃在中间。左边的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向政。右边的叫李寅,一个游戏宅。 看到韩肃进来,两个人神神秘秘的凑到一起,叫住韩肃。 “韩肃,韩肃,你过来看看,评评理,这两个女人哪个更漂亮更有女人味!”李寅一脸激动道。 “那女人长的白的跟鬼一样,有什么漂亮的!也就你觉得好看,肥宅审美!”向政一脸不屑,鄙夷的眼神。 对于这两人时常性的吵架,韩肃早已经见怪不怪。毕竟这两嘴炮满级的主都可以为了一根笔的来源吵起来,现在这样好像不足为奇。 韩肃向来是不理会两人这种对他来说无意义的争论的,直接无视。 特别是两人总喜欢拿着性感美女的照片各种讨论。末了,还总要骚扰韩肃,美名其曰想看看大学霸的眼光如何。 韩肃瞥了一眼那人物封面。 女人性感的腰肢扭成S型,饱满的臀部恰到好处地翘起,一手向后抚着自己波浪卷长发,一手指尖略弯,微微停顿,点在自己高高嘟起的水润红唇上。俏皮的眼神,偏又有一丝迷离。妩媚又撩人的样子。 心里微微一动。 他只注意到女人的腰部,裸露的大片背部,腰线顺着脊柱没入下面贴合臀部的丝质裙子里。确实很漂亮,也很白。 但是,此时此刻,他的脑海里却浮现了另一个女孩的腰肢。 细瘦,白皙,盈盈一握。 似乎一只手就能掐过来的腰肢,单薄的不行。却有着比这模特更漂亮的腰线。如果说模特的腰线是完美的过了头,像是一个流水线生产出来的工艺品。那阮媛的腰线就要鲜活的多。细细一条,嵌在凹下去的脊柱中间,随着动作,像一尾细长的游鱼,左右摆动着尾鳍。惊鸿一瞥,不妨碍他记忆力极佳的大脑留住那天冲击他眼球的惊艳。 并不是纯白的样子,还微微泛着粉光。腰窝也是浅浅两只,对称着,分布在两侧。韩肃曾有过把 双手分别放在其上,掐着女孩小腰的极阴暗的念头。 他收回思绪,若无其事的开始拿起书本读书。 陆陆续续的,班里人基本上都来齐了。 琅琅的读书声,此起彼伏,响在教室里每个角落。 高三是极其辛苦的。每个人都在努力,拼尽全力,期待着自己的拼搏开花结果。 作者菌的碎碎念:高考刚结束,又想起了我的高中,高三。或许每个人都有不能忘怀的,高中时代的往事。 或遗憾,或感慨,都是自己走过的青春啊。 高三的同学很多已经好久不见。 天南海北,各奔东西。 同学聚会再也聚不齐。 我们的高中没有伤感文学里曲折的故事。有的只是同学之间的友情,爱情,温馨又平淡。 没有风花雪月的往事,只有你听我讲然后感慨原来我们都一样的故事。 学习着,成长着,快乐着。 亲爱的, 评论留下你们的高中故事吧。 顺便也讲给蠢作者听一听。 出国 “喂,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哈~困死老子了。”电话那头,林风抓着手机不耐烦的嘟囔着。 昨天刚通宵做完实验,好不容易得了休息的空,正睡的酣时,突然被电话吵醒。林风自然烦的不行。 “林风,是我,韩肃。”顿了顿,又说: “有事情要麻烦你,明天见到李导,帮我跟他说一声,我决定留在实验室。” 林风瞬间清醒了,被突然告知的消息吓的不轻。 “什么?!我去,韩肃,我没听错吧?!你放弃去曼切斯特了!你认真的吗?!” “嗯。”低沉的声音。 静谧的夜里,月光流泻一地。韩肃清醒着,在暗影处,看面前的虚空。眼里有隐隐约约的光。 瞌睡虫全跑光了,林风还是很懵。 正打算再问问韩肃,到底怎么回事时,突然发现电话——挂了! “我艹,尼玛的韩肃,大半夜吵醒我。没头没尾的,也不说清楚!” 林风还奇怪,韩肃怎么不亲自和李导那老头说,突然想到,他最近请假了。 据说是同学聚会,请了一周的假。下周一才回来。 当时听说这消息的林风寻思着,这什么同学聚会要请一周的假!现在看来,他怕是给李导说会被老头训死吧,所以才找了他当炮灰! 毕竟韩肃的头脑常人比不了,还是一基本全年无休的主。这可算的上李老头为数不多的得意门生。 这次好不容易得来的出国留学的机会,还直接保研到曼切斯特,李导早就想让韩肃去了。之前毫无悬念,韩肃本来也是要答应了的。 现在,玩完! “真是哔了狗了!”林风内心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心里有句mmp不知和谁讲。 阮媛去了一家医院实习。 一切都很顺利,生活还是和原来一样,没什么变化。 只是最近她肚子疼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 想了想,只有可能是之前吃避孕药留下的不良反应了。 她没吃过这东西,却也知道它对女人身体不好。但是没想到反应这么快就来了,还特疼。 捂着肚子,她虚弱的瘫在护士房的桌子上。 一动不动,额头一直冒虚汗,狼狈又无助的可怜样。 同事进来喊她,“阮媛,阮媛,外面有人找你。” 阮媛疼的不想说话,趴着,轻轻嗯了一声。 本来要出去的同事感觉不对劲,忙赶到阮媛的桌前。 这一看不得了了,阮媛侧着的那半边脸苍白中泛着蜡黄,不正常的样子。嘴唇也是白的,微微抖嗦着,有深深的印子。 同事吓到了,二话不说,搀起她去了诊疗室。 医生给阮媛看了看,是子宫疼。吃避孕药吃的后遗症。开了单子让她去住院,这疼得打止痛针才能缓解。 医院二楼大厅里,韩肃在等着阮媛的到来。却久久都没看到她的身影。 他攥紧手机,不会就是不想见他吧! 考试 高三的第一次月考已经结束了,有人欢喜有人愁。 班里的学号是按照入班之前的成绩分的,这次月考,前十几名名次变动不大。那些三四十名,或者更开外的,学号和成绩明显浮动较多。 阮媛拿着发下来的试卷,对着答案一点点改错。 水红色的笔圈画着一个个重点题型。深深浅浅红色的印子逐渐填满了整张试卷。 她知道自己考的不好,尽管已经很努力。 但她不是特别伤心,安慰自己,继续努力,下次一定会考的更好一点。 毕竟入班的成绩在那搁着,妄想从低谷一步登天也不太可能。 班主任拿着教参和考试卷子,进了教室。 啪的一声,厚厚一摞的数学卷子被摔在讲台上。原本躺在上面的几根粉笔崩飞了,掉到地上,碎成两节。 “这就是你们考的卷子,真行啊!带脑子考了吗?六中的学生就是你们这样的啊?!考试前之前还说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现在好了,不用遛了,都准备明年再来是吧!行!咱们今天也别干什么了,就来好好分析分析这到底是什么难如登天的卷子,让你们就考这点分!” 班主任气的不行,说话都有些口胡了。 同学们不敢抬头,偶尔有翻卷子的声音也是小心翼翼的。 从集合到椭圆双曲线,大大小小的题一个没落,全讲了个遍。 班里依然安静,只有笔和纸的摩擦声,桌椅微微拐动的声响,不甚分明。 过了一会儿,班主任突然指着韩肃的位置,口齿清晰的大声说到:“这次的数学试卷全班只有一个人考到130分以上,第十五题也只有一个人做对了!来,韩肃,给大家讲讲你的解题思路。” 韩肃就坐在阮媛的斜后方,隔着一排的距离。 这是班里正中间的位置,班主任特意给他调的,虽然韩肃根本没要求过。 经过阮媛的身边,阮媛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 阮媛的心里是羡慕的,上天真是眷顾他太多太多。 好像总有这么一种人,生来就比别人优秀,天之骄子般的存在。他们平时下课该玩玩,该睡睡,也打游戏,也爱球赛,但是一到考试,成绩照样漂亮。 而努力的人如阮媛这般,却不一定能时时成功。 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阮媛或许不理解,但她也不甚在意。 她只知道努力不一定有结果,但不努力一定没结果。 韩肃高大的身子站在讲台上,有这个年纪最令人爱慕的模样。 低沉的声音,讲解简洁明了,拿起粉笔背过身,甚至连图形都画的直接了当。 然后谁也没看,径自走下讲台。 同学们恍然鼓起掌来,一脸如梦初醒的样子,没想到这个题还可以这么解! 班主任的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她清了清嗓子慢悠悠说到, “韩肃同学不愧是我带过的学生,南校的优秀学子。不过这种解答方法虽然直接快速,角度刁钻,但是只能在这题给出的条件下使用。大家还是踏踏实实按我讲的老法子,一步一步来。以后遇到这种类型的题,可以像韩肃一样换个角度思考。” 班主任虽然心底很有些看不起北校的学生,但是讲课是真心好,不得不服气。 这个班里很多人都是之前她在南校带的学生。找了各种关系跟随她到了这里。 像阮媛这种真是随机分到这个班的学生大都是北校的。她也是后来才知道,不过也什么关系。她只需要管好自己就行了。别的人,别的事,她不关心。 梦起(前) 通常南校的学生都不太看得起北校的。 这一点,在这个班里,尤为明显。 前十名只有一个是北校的,还垫底。 虽然都是一个班的,但是两级分化异常厉害。南校区的学生占了班里半壁江山,他们心照不宣一样,基本不太和北校的学生玩。 偶尔会有说话打趣,也算认识,但是有重要事情时,他们不会找北校学生帮忙。 韩肃其实是挺阳光一人。别看他平时有些冷冷的,但是班里男生没一个不服他的。 他讲题耐心,思路清晰,虽不算热心,但谁问他题,他能讲的一定会讲。还打的一手好球,团队作战能力很强。 这样的他,实在没有不招人喜欢的理由。 女生更多的是暗暗思慕的。 欢喜他英俊的相貌,仰慕他出众的能力。 送情书的有之,明着表白的有之,不过都极少罢了。 因为他身边有一个绯闻女友。 南校的又一有名的学霸,苏晴,长的也挺漂亮。 据说当年韩肃不愿去北校的实验班,就是因为苏晴嫌弃北校太远而不想去。 事情真假不得而知,但绯闻是坐实了。 苏晴也在这个班里,不过她和韩肃坐的不是很近。 她喜欢下课找韩肃讨论问题,韩肃也总会给她讲个明白。 时间长了,大家都隐约默认他俩是一对。 坐在韩肃旁边的向政感觉自己天天被喂狗粮。没办法,谁让美女有求呢,虽然不是为了他。 偶尔受不了频繁的换位,向政便会朝韩肃抱怨, “韩肃啊,你这不是虐狗啊,你这是杀狗啊!” 韩肃不理会他,还是安安静静地看他的书。 韩肃对物理和天文很感兴趣。特别喜欢看《时间简史》和《三体》这类的书。 他看了很多烧脑的理论,课余期间喜欢研究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如果有一个他想不明白的事情出现,他会追根结底,直到搞明白为止。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的执着,他们只看到了他随随便便就成功的样子。 这天,刚下了体育课。久违的闲暇时刻,男生基本都一身臭汗的冲进了教室。 韩肃穿着10号球衣,满身的汗渍,脖颈处更是青筋暴起,没平复回来的样子。 他拿起自己的杯子去接水,被同桌向政扯住。 “韩大学霸,行行好,顺便帮我接杯水吧!我累死了!” 李寅也累的不行。把杯子递给韩肃。 “我也要接,韩肃,帮我也接一杯!” 韩肃拎着三个水杯去了前面的饮水机。 饮水机那块空间狭小,仅仅能容两个人待在跟前。 阮媛也来接水,她排在韩肃的前面。 韩肃站在她后面,看着她微微露出的白皙的颈子,神思飘远了些。 他想到那天看到的小腰,雪白粉嫩诱人的样子。两只浅浅小窝,惹人眼目,扰乱他的神思,徒生烦恼。 阮媛接着热水,发现旁边有人。 那人接冷水,两人不耽搁。 韩肃接的很快,他刚刚换上向政的水杯,阮媛才接了一大半。 再次拿起杯子时,无意间碰到了阮媛的小手。 男生的指尖极轻的蹭过阮媛的手背。 发现阮媛快速抽回手的意图,韩肃想也不想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动,抱歉,我杯子快掉了。” 阮媛低头看到韩肃骨节分明的大手攥在她的腕子上。 等他极快的拿好杯子后,她动了动手腕,想离开。 可是他抓的牢牢的,死死的攥着不放。 僵持三四秒后。 韩肃松开了自己手,再次低声致歉。 “没事的。” 阮媛拿好自己的水杯,轻轻留下这句话,走远了。 下章上肉 梦起(下) 女孩的衬衣领子些微皱着,大大敞开,下摆堆叠在柔软的腰腹间。 男生灵活的手指摸索着,从后面绕进女孩的背部,一丝不错解着她的内衣搭扣。 阮媛眼睛红红的,泪盈于睫,落在润泽的面颊上,颤巍巍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可惜被韩肃唇密实堵着,丝毫不叫外人听了去。 挣扎也不得法子,双手被那坏人束缚着,绞缠在身后。动弹不得,求助无门。 周围静悄悄的,阳光不减。教室里,只有这块被阴影覆着,小小的空间,丝丝暧昧的气氛萦绕在周围。 韩肃其实不是一个多话的人,很少感叹什么。但,看到女孩软白乳房的一瞬间,他的脑袋有一秒的空白,嘴里罕见的,无意识喃喃着“好漂亮。。。” 声音低沉喑哑,面上却分毫不露,丝毫不觉得是在做极色情的事情。 男生做尽了下流之事。 阮媛莹白若玉的软嫩被他啃咬出丝丝红痕,像极了肌肤被重压出的红红印子。 喉咙吞咽着唾沫,晶莹的津液涂抹在女孩的尖尖上。 韩肃打从有记忆起就没这么近过女人的身。就连韩妈妈都很少得到他的抱抱。 他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境。但他向来遵循内心的想法,至少目前他在这女孩身上是极快乐的。 他喜欢靠近她,忍不住想对她做更亲密的事。 这就足够。 韩肃没给自己太多思考的时间,他看了看女孩红红的、委屈的小脸。把大手从她变形的娇娇小乳上拿开,软白瞬间恢复原来皎皎挺翘的样子。 女孩的马尾被男生的手按着,紧贴着脑袋和脖子。整个儿被迫压向男生的胸前。 男生轻吻着阮媛的头发,复又辗转来到女孩发烫的脸蛋。从后方的耳骨沿着脸庞流畅的弧线一路亲吻下去。 两人都闭着眼睛,有所不同的是,女孩是羞耻的不忍直视。韩肃则是沉醉其中,反复流连,无法自拔。 韩肃长长的睫毛扫过阮媛的脸,阮媛又羞又痒,偏身体不得动弹,脸颊还被这坏人亲着,湿漉漉的,并不好受。 慢慢地,韩肃的一只手游弋着,拂过女孩滑嫩的肚腹,顺着女孩的小小肚脐,越来越往下。。。。。。 突然,女孩挣开被束的双手,毫无预兆的,打了韩肃一巴掌。 。。。。。 寂静的黑暗里,韩肃猛然睁开眼睛,骤然从大床上直直坐起,还微微喘着粗气。 墙上的装饰物今夜掉落了,好巧不巧正砸在韩肃的脸上。 怪不得,自己被打巴掌的感觉如此真实,梦里火辣辣的疼。 韩肃大手摸着自己被砸的脸,苦笑着想到。 不过。。。 更糟糕的事还在后头。 韩肃看着自己的裤子,眼里一片黑沉沉,脑中思绪纷杂。 他干脆下床脱了衣服,裸睡。 可是再怎么也毫无困意,闭了眼睛,脑海里全是梦中场景。 辗转反侧,思绪却越来越清晰。 良久, 他于黑夜里伸出一只手来,缓缓在虚空中一笔一划写下一个名字。 身体放松着,睁眼到天明。 PS: 作者菌又回来啦,正常更,请放心食用。绝对绝对不会让我儿子闺女成过期食品的哒! 爱你们,么么哒。不要像作者菌一样熬夜哦。攒肥再看更配哦,啾咪~~~~~ 出院 阮媛办了出院手续,准备回家休息两天,顺便也办了离职手续。不过这事只和护士长说了,旁的人都不知晓。 等韩肃拎着大堆的补品再赶到医院时,已经人去床空了。 旁边病床的老婆婆,躺着在床上,翻了个身,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嘟囔道:“咦,奇怪哦,小伙子,你干撒子没陪你对象一起走?还带了那些个吃的?” 韩肃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有些不死心的问道:“婆婆,她是出院了吗?” 陈阿婆更奇怪了,暗暗寻思着莫不是这小两口吵架了,女的生气了?连啥子时候出院都没和这小伙子说。 这样一来,陈阿婆看韩肃的眼神有一丝丝怜悯。她觉得还是告诉小伙子吧,毕竟还是挺好一对那。 “你对象啊,早前晚上就走了,走的时候看着挺急的,年轻人啊也不要太倔,多哄哄你对象,小姑娘家家的,心软着那。。。。。。” 韩肃没心思听老婆婆絮叨,向老人家道了谢,转身走了。 韩肃知道阮媛在这家医院工作,于是又找去了她工作的护士房,想看看阮媛在不在这里。 护士房里只有阮媛的同事小余在,看到敲门进来的男人,愣了愣。 这不就是上次来找阮媛的那帅哥吗! 男人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间房子,并没有发现自己想见的人,蹙了蹙眉头,问小余:“打扰了,请问阮媛没回来吗?她去哪里了?” 小余有些为难,其实她也不知道阮媛去了哪里。不过按目前情形来看多半是回了自己家。 “可能是回家休息了吧。”小余说。 男人紧绷的手背松了松,挺直的脊背也松懈下来。 “那她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韩肃问道。 “这个。。。我也不太清除哎,其实。。。那个。。她没和我们说她出院之后的事儿。不过她是昨天晚上出院的,只是回来和我们说了声就走了。”小余老老实实道。 韩肃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开始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嗯,谢谢你。再见。”韩肃沉沉的语气。 “没事,没事,再见哈。哎,那啥,算了算了还是不说了。。。。。。”小余的小声嘟囔渐渐消失在话里。韩肃没有听到。 小余其实想告诉韩肃她好像听到消息说阮媛已经离职了。不过也只是听说,没有迹象表明这件事的真实性。 况且阮媛的东西都还在医院里头不是吗。 阮媛回到家整理了自己的行李,准备回老家。 她奶奶生病了。 儿女大了,总是要离家的。可当初阮媛离开家乡去外地上大学时就想过将来要在陪在奶奶身边。 母亲还有木叔叔陪着,可是奶奶,她只有阮媛一个孙女了。 打小,奶奶就对阮媛特别好。就算后来阮媛的母亲改嫁了,阮媛也有了别的爸爸。那个一身素衣白发的老人家也还是疼爱着阮媛。从来都舍不得苛责她。紧着好吃的都给了她。 奶奶没有对阮媛的母亲说过一句重话,无论是父亲去世前还是后。 老人家理解单身女人的辛苦,当初听到阮媛母亲改嫁的消息,只是叹息了一声。摸了摸阮媛的头发,嘱咐她要听妈妈的话,好好上学,好好生活。难过了就来找奶奶说。 阮媛一直记在心里。 离开 梦里的场景是这么清晰,身体被彻底贯穿的感觉还存留在脑海里,刺激着阮媛的大脑皮层。 阮媛侧过头,玻璃窗上的倒影,模模糊糊又有些扭曲的怪异。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 外面天色已经黑透,明明灭灭的路灯急速飞驰而去。 看着看着,阮媛的心开始重新恢复了平静。 拾起掉落在腿上的耳机,再次塞进了小巧的耳朵里。耳机里放着王呈章的歌。 《再也不见》 阮媛的老家在运市,一个被海洋润泽的城市。 当年阮媛的父亲去世以后,阮媛即将踏进高中的大门。母亲为了阮媛能得到更好的教育,带着她离开了这座令人伤心的城市。辗转来到俞城,靠着抚恤金和母亲微薄的工资养活着两口人。 直到后来遇见了木叔叔,这个家才重新完整起来。 渐渐再大了些,阮媛觉得其实母亲和她挺幸运。因为木叔叔对她们母女真的很好。 看到躺在病床上头发灰白的老人,阮媛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奶奶,奶奶。。。萌萌来看你了。。。女人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老人翻转过身来,伸出颤巍巍的双手。 阮媛忙攥住奶奶的手,干枯瘦弱的让人心疼。 “萌。。。萌。。。是萌萌。。。来了么。。。”刚做完手术的老人还依然虚弱着,说话很是吃力。 “嗯。。。呜呜呜,奶奶。。。你。。。怎么。。。怎么生病了。。。也不告诉我。。。不告诉。。。萌萌呃。。。”阮媛心痛到无以复加,只有在奶奶面前才能毫无保留的显露她最真实的一面,所有的坚强被击碎,溃不成军。凄楚心酸,哭到打嗝。 “。。。傻孩子。。。跟你说了。。。也不。。。顶用啊。。。我这把。。。老骨头了。。。还让你。。。让你。。。咳咳。。。白白瞎担心。。。” 缓了缓气息,老人看着阮媛努力笑道:“萌萌。。。你看。。。我这。。。做完手术。。。就快好了。。。” 阮媛轻缓地摸了摸老人蜡黄的脸,哭的鼻子红红,一抽一抽的。 冷静过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要留在运市。 陪伴奶奶。 这边韩肃的假期结束了,得赶紧回实验室。有个项目跟进还没完成。 自那天后,他真的没再见过阮媛,暗中打听也不知下落。 不过他倒是知道了阮媛有个继兄的事。 以及她的重组家庭。 但具体住在哪里,他旁敲侧击问了很多人也不清楚。 回来后林风紧着问了问他的事。 这事明面上就被暂且搁置了。 李导那老头果真发了大火。林风已经遭殃一次了,近来学聪明了,躲得远远的。 韩肃可就不那么好过了,作为让李导生气的源头,他可是炮火重点轰炸对象。 “你说说你,韩肃啊,有什么想不开,就非得不想去了。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到的机会!白教了你这么长时间了,不动动脑子!” 韩肃面对最近这每天都会上演的炸毛炮轰,抿着唇沉默着,一言不发。 李导看着韩肃这油盐不进的样儿,气的不行,也没心思和他费嘴了。 榆木脑袋,劝不了了,爱咋地咋地吧! 男配? 晚上林楚楚给阮媛打电话,抱怨她同学聚会后好久都没了消息。 这边阮媛正在奶奶家给刚出院的老人家做复健,听到那头林楚楚娇滴滴的埋怨声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静静想了想,还是把实情给林楚楚说了。 “什么,你奶奶住院了啊......怪不得......”林楚楚若有所思。 “楚楚,我大概很长时间都不回俞城了。准备在这里陪我奶奶。”阮媛小心翼翼翻动着老人家的身子。手上动作不停。 “唉...疼...萌萌,你在那边给我按吧,我躺这边儿疼。” 说着老人慢慢的自己翻了个身,又躺回到原来舒服的位置。 “哎,好好,奶奶你慢着点别乱动,我上那边儿去。” 林楚楚听着电话那头祖孙两人的动静,心里有了点儿谱。 “也好,运市最近几年发展也挺不错,先找个工作,正好也多陪陪老人家,老人家孤单寂寞冷嘛~”林楚楚衷心的说道。 “.......媛媛,你还记得......方知淮么......”林楚楚的声音有些迟疑。 “......嗯.....当然记得,你突然提他......怎么了?”听着电话的阮媛顿了顿,声音有些放轻。 敏感的察觉到发生了一些事情。 “......他要结婚了。” “......嗯,挺好的......”阮媛的脑海里飘过许多画面,零零碎碎闪过无数个曾经的念想。 那个青竹般俊雅的男生,偷偷跟在他身后的自己。 风吹起的秋叶,学校里葱葱郁郁的香樟树下,那个闭着眼睛吹口琴的人。 那个......闲暇时经常出现在自己笔记本上的名字,一笔一划工整的字体,和平时潦草轻飘的字迹截然不同。 笔记本换了许多个,可每个上都划过他的名字。有时在首页,有时在尾页,显然是刚买便写了上去。较多的又怕别人看了去,知道了,于是几笔划过,后不放心又反复涂抹着,直到看不见原来的笔画。笔迹重的印到了下一页,也不放过,惟恐别人知道了。 然而,内心知道怎样也抹不掉的痕迹存留在记忆里,阮媛时常看着那涂成一块块的地方出神。 可笑又幼稚,小小少女的心思。 可是,还是让别人知道了。 林楚楚拾起同桌阮媛掉落的笔记,看到了其上还未划掉,隐藏在一堆算式函数角落的小小的“方知淮”。 那时她嘿嘿笑着问旁边一脸尴尬的阮媛。 阮媛的脸色不是很好,面对这突然被揭穿的隐秘心思,感到既羞耻又莫名有一丝丝放松。 一个被藏了很久的秘密,只有自己知晓,没有可以倾诉的人,其实压抑又沉重。 这好像被窥探到内心,终于有人知道了一切,终于有人理解了自己的心情。 甚至早就等着别人来拆穿一样。 PS: 韩小肃:.....你居然把他描述的比我还好,我不服。我要求公平对待!快放我出去! 后妈:莫慌,下章放你出战。你俩一决雌雄? 开始 几个月后,俞城迎来了一件大喜事。 飘着雪丝的天气儿,冷的人心里直打着颤。 可挡不住这头的热情,密密匝匝的人群全向这四方小地涌来。 到底是什么,人们议论纷纷。 搓着手哈气的大爷,可是瞧出了点门道,他嚷嚷着,有一小撮人朝他看来。 “咳咳,我可是听说这里头是那首长家小闺女的订婚宴。这上头的陈首长可不常见,这回这么大阵势,还没清场。可是让人都想来这看看那。”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说开了。首长家的喜事可不是正吸引人。 “这才是订婚宴,搞这么高级,那到了真结婚时,岂不是要效仿古代的十里红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感叹到。 毕竟是官家的喜事,普通民众只有艳羡的份。 不多时,里面缓缓走出一个人来,穿着白西装。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说到:“大家好,今日是鄙人和陈首长的千金陈之安的订婚喜宴,准备较匆忙,场地偏小,恐招待不周,深感抱歉,请多多包涵。”说完,弯了弯身子,鞠了个九十度的躬。背脊始终挺的笔直。 底下响起密集的喀喀拍照声。记者们牟足了劲,把手伸的愣长,硬是挤到一起,争着抢着拍上头的人。 有女记者看着相机拍到的图像感叹着。 这人到底是长的俊雅,怎么拍也是不丑的。 回到宴会里,一派高贵典雅的装饰。 女人迎着进来的男人,满面幸福的样子,挽着他的胳膊,娇娇唤他。 “淮哥哥,明天暮雨要来了,你要陪我见她嘛!” 男人噙着笑看她,眼里有明亮的光。自是应允了。 杜然站在喧闹处,看着他,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A大的实验室里传来欢呼声,远远的都能听到。 韩肃紧绷了几天的神经也彻底松懈下来。 他们做的热力学工程实验成功了! 小刘林风他们几个都在围着刚刚出结果的试验品各种讨论。李导在一旁笑眯眯的翻看他们总结的实验数据。 二楼的男洗手间,韩肃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他看着镜子里的男人,心里无声的说了句:“恭喜你啊,成功了。” 可是面上一丝喜悦的样子都没有,只是仿佛放松了一些,和旁的不相干的人没有什么不同。 下午,李导带着他们去申请专利,并准备相关事宜。 韩肃没去,他和李导请了长假。 鉴于他在这项实验里做了突出的贡献,又尽心尽力,李导便准了假。只是临走前看着他又唠叨了几句。 一早就买好了票。韩肃坐着高铁,去了运市。 刚下高铁,他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手机一看,眼睛微微放大,居然是阮媛! 握着行李箱的手微微颤了颤。 PS:抱歉哈,昨天没能登上popo,好像网站不稳了(||_)(咱也不知道咋了,咱也不敢问。) 窝现在爬了梯子才上来的,真不容易啊。小可爱们也辛苦了,还要翻个墙(*°ω°*) 改了前一章的一个情节。男配刚订婚哈。抱歉,昨天是我思虑不周。 下章开始全面炖肉,慢慢来嘛 ( ) 见面 韩肃推着行李箱缓缓走在信昌路的人行道。 刚来到运市就已经感受到这个城市带给人的咸湿和潮气。 这座海滨之城,地处两省交界之地,交通运输都极是发达。 外地人来到此地大都是为了做海上生意。这是真正的下海捞金。 韩肃听不太懂本地人的方言,不过好在运市人生性热情包容,兼之北方人的豪爽,也不太难相处。 按照之前阮媛和他通电话时说的地方,他找了附近的一家宾馆居住。 宾馆在市中心,热闹繁华盛景之处。 他坐在嘈杂的餐馆里,低下头看着自己掌心的黑色手机,微微凝神。 上面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 这个电话号码早已烂熟于心,甚至不必刻意翻找就能轻易发现。 他曾打过数次,开口就被挂断。 后来就不再打。 他在空闲的时间里嘲讽自己,死死纠缠,何必呢。 像是着了魔,迷了心,上了瘾。 原以为得到就可以放过,不曾想,竟是再也离不开,逃不脱。 念念已不能忘。 如此,便永不放开罢了。他闭眼,不再深思。 阮媛打电话给韩肃时,韩肃其实除了暗暗心喜之外还留存了一丝疑惑。 是了,他知道阮媛不喜欢他,甚至或许比起高中时陌生人的感觉还多了丝厌恶。 她主动告诉韩肃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到运市来。以及最让韩肃感到意外的事:阮媛知道他来到了运市,并提出了见面邀约。 她想和他谈谈。 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不过韩肃自是高兴的,向来思维缜密的大脑来不及细想其它不相干的事。 天晴气爽,有咸湿的海风徐徐吹过。 阮媛早早就来到约好的地点,她今天穿了一袭印花棉质长裙,长袖荷叶边。宽大飘逸的裙摆颇有几分波西米亚绝色丽人的风情。 初春的天气,北方大多数地方还春寒料峭,冰雪未及消融。运市却是过分温润,这时节正是来海边旅游的好日子。 隔着落地玻璃,韩肃远远便看见阮媛坐在海边那叫“锦时”的咖啡馆里。 靠窗户位置,温暖绵密的阳光细细洒在四周,他心心念念,好久不见的那位姑娘正搅拌她的苦咖啡,眉目舒展,侧颜安然。 她长至胸前的波浪卷发松松编了一侧麻花小辫。看起来温软又俏皮。 韩肃从来没见到过阮媛这副模样。在他的记忆里阮媛总是套着宽松又肥大的衣服,马尾低垂,厚厚的刘海挡住了她姣好的额头和眉目。常年带着副扁方的黑框眼镜,脸上表情淡淡。笑起来清浅又软软的样子,说来很不起眼。 就算是现在已经大学毕业的她,穿着也偏淑女保守系,从没让人感到夸张的明艳。 可是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个姑娘,怎生的如此这般明艳无双,画了淡妆的脸庞恍然一副美人画,托腮的手茭白柔嫩,指尖淡淡的红粉色,慵懒娇憨的样子。 宝蓝色印花,纷繁的色块,大胆的色彩拼接,和她略清淡娇柔的气质居然毫不违和。她看起来像神秘的异域女子,性感俏皮,隐匿的清纯,浓郁的艳丽。 男人心里惊艳着,面上却无几分显露。 他拉开花枝弯折攀附的椅子,同阮媛问好。 阮媛看到坐在对面的韩肃,眼里有不易察觉的流光闪过。 放下托腮的左手,她随意弯弯自己的指尖。笑一派纯净样子。 好戏开始了呢。 相处 他们真的如即将陷入热恋的男女一样,每天都见面,聊天,甚至煲电话粥。 这是韩肃不敢想象的,像是一个完美的梦,突然的,猝不及防就实现了。 他看着走在自己身边的阮媛,伸出右手轻轻捉住了她软软的,小小的左手。 两个人谁都没有戳破那最后一层纸,心照不宣,只待时机成熟。 他们走在海边,赤着脚,脚下是柔软的细沙。海风吹来,飘过海浪汹涌澎湃的拍击声。 恍惚想起当年高三时,自己做过的一个梦。 梦里那人娇媚模样,自己贪心她的一切,圆润的臀儿,饱满的乳儿,馥郁的香唇,甜腻的汁液...... 所处之景和现在相差无几,只不过那姑娘是躺在沙滩上,上头有个无处不下嘴的他...... 男人想到这些,肌肉悄悄绷紧了些。突觉裤子也紧实了些。不太好受。 阮媛没有看旁边的男人,自然也没发现男人的异状。 她被男人牵着小手,浑然没有察觉到韩肃在意淫她。 不过自这些日子以来,她感觉的到或许韩肃真的有那么一点喜欢她。 他是个不错的男人,有能力,有原则,对喜欢的人认真,仔细,温情,呵护。偏生又那么俊朗,偏生又如此专情。 她故意刁难他的一些事,他都尽了全力办到。 上次她突然半夜打电话给他,她说她想吃路西尽头那店里的榴莲酥了。他没有问任何,立即就买了来,大清晨的来找她,在她家门前等了许久。 她开门见到他,看着这人有些狼狈的样子,心里微微惊讶,又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抵触。抵触什么,她也不甚明白。 她有些生气,冲他发火,字里行间都是埋怨他送的太晚,现在不想吃了。 只有她自己清楚,到底为什么生气。 面对她的怒火,对面的男人只是沉默着,低着头,有些委屈却默默忍受的样子,活像一只被训的大型犬。模样好笑又让人心疼。 他没有解释他是等了多久,没有埋怨女人的怒气。 哦,对了,他应该是极其讨厌榴莲的。瞧他看着她吃时,那崩坏了的表情管理。啧啧,该让他也尝尝的,最好熏死他...... 阮媛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深思。她忽略自己心里那微不足道的奇妙感觉。忍着恶心假装着和他甜蜜的样子。 她发现这男人平时居然还算规矩,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她本来打算他只要有什么不轨举动就拿防狼棍电击他的...... 是的,阮媛平时和韩肃在一起时都有带防身武器...... 虽然色诱他是自己一早就想到的最坏结果,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干。她才不会让那混蛋再次轻薄于她。 星期四,华灯初上,夜色微醺。 韩肃每周这个时候都会来找阮媛去下馆子。因为阮媛周四交接班。 他请了很长的假,所有情况也都一五一十和阮媛说了。当然最后强调重点:他是来找她的,他喜欢她。 韩肃安排好了俞城那里的一切。包括他的父母。他的父亲一向不甚管他,只母亲叮嘱他早些回来,兼之杂七杂八的一些事。他都一一应了。 烧烤店里,人声鼎沸。一片喧嚣热闹。 店员来来去去,穿梭在桌子缝隙间。 阮媛吃的欢快,一筷子生蚝又进了她的肚子。每每看到那蘸着蒜蓉和生抽的肥美肉蚌儿,阮媛眼睛都带了光,一早就教人晓得她是有多喜欢那海鲜。 没办法,本地人大多好那口,阮媛也不能免俗。她在外地上学,吃到的所有生蚝都没有运市的得她胃口。又或许,只是故土情怀,远方人殷殷的思念。 韩肃看着他爱的姑娘,小女人,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看我干什么,你怎么不吃?嗯~正素抬货次乐!”小女人赛了满满一嘴肉,酱汁都流到下巴处了。说话不清不楚的,引人发笑。 韩肃看到了,也不去帮她擦掉酱汁,就只拾起双筷子吃着,眼还瞧着她,笑弯了一双俊目。 他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原来自己从前真的不了解她。 她其实是如此可爱又娇俏的人儿。 就连她的一些小脾气,都着实娇蛮又有趣。 不过,他叹了口气,自己从前为什么不曾仔细去了解她呢。她和自己记忆里有偏差,明明白白,梦里那人不过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借了她的皮囊而已。 可谁又说得清,他到底喜欢哪一个,甚至两个都喜欢...... 然而,他隐隐约约知道即使到了现在阮媛也似乎并不喜欢他,他不明白为什么阮媛愿意装作喜欢他的样子,和他几乎日日在一处...... 追妻之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 下章真车准备。倒计时三二一...... 同住 突然下起雨来,小小密密,渐渐朦朦胧胧。催着人找个地方躲它。 韩肃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自己居然忘了带酒店房卡。 可是雨又下的这么急,大雨欲来之势。韩肃只好打开手机看看附近的酒店。 阮媛摸着自己身上有些微湿的衣服,决定回家。 她侧了头,带着一点依依不舍的眼神瞧韩肃,吃了辣越发娇艳的脸蛋,让男人心神微微荡漾。 两人静静待在一处,几乎肩挨着肩,一时无话,女人低着头,男人炙热的目光流连在她身上。 手心生起痒意,想抬起手摸摸女人披散在肩上的柔软长发。浅浅亚麻色,让她有了温柔的样子。 手轻轻抬起又放下,终究还是放弃了。 看着外面愈见厚重的雨幕,凉凉飞溅的雨丝密密匝匝,女人终于先开了口,打破这微妙的气氛。 “那个,韩肃,我先走了,趁着雨下的不太大,你也快回酒店吧......别让雨淋了......别着凉。”说完,像是为了逃避什么似的,阮媛转身就走,拿起自己的伞,准备冲进雨里。 一只大手伸出来突然紧紧攥住了阮媛微凉的腕子。阮媛回头,看到身后的韩肃微微失神了一瞬。 檐下的昏暗处,男人发丝软软垂下来,被雨湿了的样子。额头前不算太长的刘海耷拉着,微微凌乱,贴在额前和鬓角两侧。脸低着,却是少见的 些微颓丧,些微阴郁的模样。 就像......就像一只被遗弃的狗狗。 阮媛被自己脑袋里升起的怪异想法惊到了。可笑,他怎么可能像可爱的狗狗,他就是一条恶狼! 可是,他真的好可怜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啊。另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男人紧抓着她的手腕不放,倒让她模模糊糊想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高中时与他仅有的几次交集,她倒还记得差不离儿。 “阮媛,我忘了带房卡,也没带伞,能不能借你的伞一起走,你把我送到附近的如家酒店就行了。谢谢了。”男人眼尾低垂的桃花眼盯着阮媛,低沉的音色,带着些许乞求。 这男人,简直没给人拒绝的机会啊。 阮媛直直看着韩肃,在疑心他的话是否真实。不过,她左看右看也的确没看到男人有带伞。 心里微微一动,渐生恻隐之心。她摸了摸自己包包里的防身棍,放下心来。 “......走吧。”阮媛撑开伞,准备往前走,伞柄突然被男人强势夺过。她看了看男人高大的身影,默默收回了自己即将伸出的手。 韩肃撑住这把粉紫色的带有碎花边的精致小伞,大手握住细细的伞柄,俊挺的身子在伞下,有点违和...... 阮媛抬头看着他,心里想笑,忍住了。只脸上掩藏不住渐渐蔓延的笑意。嘴角浅浅勾起。 韩肃看着前边的路,貌似专注,其实眼神一丝不错的注意着旁边的小女人。 看着她脸上止也止不住的笑意,他眼神微微一暗,垂下眼睫,睫毛轻轻颤了颤。 转过手,突然一把揽住了阮媛的肩膀。手臂使力,教人挣脱不开。 黑色衬衫下的身体微微紧绷,贴近了阮媛娇软的身子。 阮媛:“......” 她反射性的把手伸进包包里,摸到了防身棍,马 上就要把它拿起来。 骤然,肩膀又被人放开了。 仿佛没事发生一样,低下头,男人黑黑的眼珠,看着阮媛的眼睛,低沉开口:“你靠近我一点,不要被雨淋到了,我会心疼。” 阮媛:“......”这臭男人怎么说起肉麻话来不打草稿。再差一点,一点点,她就忍不住了。 不要让她再发现他有什么不轨的行动,不然...... 雨势愈来愈大,外面马路上水流积聚,冲刷着地上的尘土。 天色昏暗,乌云黑压压的堆在天上那边,风肆虐着,带着雷霆之势。暴雨要来了。 阮媛看了看这天气,叹了口气,怕是走不成了。 正在办理入住手续的韩肃,拿卡的手顿了顿。 收好卡,他走过来,和阮媛并肩站着,侧头看她,轻声开口:“外面好像要下大暴雨了,这时回去路上不安全,我不放心,你......要不就留在这住吧。” 阮媛想了想,又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点了点头。 两人拿好自己的房卡,一前一后上楼,走向自己的房间。 进门前,韩肃走过来,摸了摸阮媛的头发,说:“早点睡觉,盖好被子不要着凉,晚安。” 声音在阮媛耳边响起,有微微的热气,升腾起,在她酡红的脸颊。她忍着拂去他手的冲动。 “晚安。”她听见自己对他说。 进了屋,洗去一身的烟火气。阮媛拿着淋浴头肆意喷洒着自己年轻诱人的身体。双手拂过细滑的娇乳来到萋萋芳草地,咬了咬唇,忍着羞耻,拨开稀疏毛发下掩藏的小小花瓣。快速用手指划过,娇嫩的指尖合起揉了揉,细细喘了下,才匆匆放过它。 突然,正洗着澡的水渐渐变凉了。只听外面轰隆一声,灯灭了。 阮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打雷了,停电了。 她匆匆就着还算温和的水冲了冲身体。摸着门框走出浴室,发现自己的手机亮了。 欢快的铃声响个不停,上面正显示一个联系人:韩肃。 她左手拿过手机接起,“喂。” 那头的韩肃语气里有着些许着急和担心,“阮媛,这边停电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都停了吗?” “嗯,大概电路被烧坏了,估计明天早上才能修好。你乖乖的,早点睡。不要到处乱走。”男人认真的叮嘱。 “......谢谢你,我知道了,你也早点睡呀啊!!”阮媛脚下一滑,突然跌倒。 “喂,阮媛,阮媛,你还好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吗,你在吗......” 手肘撞到茶几,阮媛掌中的手机滑落下来。疼痛迅速席卷了阮媛全身。 疼,疼,疼到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眼中雾气上涌,泪花在眼眶里打转,顺着潮湿的脸颊,径直流了下来。 阮媛抖抖索索的伸手想去摸手机,胳膊却动弹不得,整个身体保持摔倒时的姿态,匍匐在地上,动也不动。 就在她疼的不行,以为自己将在冰冷的地上躺一夜时。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 带着手机闪烁的亮光,她布满泪痕的脸蛋看向了来人。 清清楚楚,是韩肃。 害怕 大胆 韩肃不放心阮媛,怕她又出什么意外。决定留在这里。 “阮媛,我今晚留在这里,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本想询问她的,但略一思索,决定还是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好。 阮媛瞧着他,暗自思索拒绝他的话。虽然她是很感动没错,但可不想让一危险还没解除份子陪着她整晚。何况这黑灯瞎火的,保不齐他一会儿变成禽兽的。 到时可就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咳了咳,说:“韩肃,时间也不早了,你看我这也没事,我好好的,”说着还挥舞了下手臂,“要不......你回去吧。”吞了吞口水,有点委屈,有丝期盼的大眼睛瞅着韩肃。 韩肃没理她,回去自己的房间就把他的铺盖拿来了,忙活了会儿在地上打了个简易地铺。 阮媛:...... “你,你,我不想要你留在这里,你这样,我要生气了!” 小女人一双小鹿般眼睛睁的大大的,眼波亮亮的,似乎正控诉着男人的一意孤行。 “嗯。”男人总算回了句,然后走过来给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被角,又回到了自己的地铺前。 阮媛瞪大眼看着他掀开地上的被子然后侧身躺了进去。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哼!”小女人撇过头,赌气哼了一声,无奈妥协了。 韩肃听见了,内心暗暗发笑,只到了嘴边一声叹息,好像是她胡闹样,复又关心道:“睡吧,很晚了,放宽心,我在这儿。有事叫我。” 就是有你在这我才不放心,你这个混蛋!阮媛腹诽着。 不过...... 阮媛舒服了,躺在暖和的被子里,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不过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啊。顺便可以早点摆脱这人,免得夜长梦多。 就是......唉算了算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拼命给自己鼓足了气,阮媛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建设。然后颤巍巍的从被窝里伸出了头。 “韩、韩肃,我、我害怕,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床上,你、你能不能过来。我怕。”小女人一副楚楚可怜,真的害怕至极的模样。 韩肃坐了起来,立即应了声,转头看到她这副样子,在微弱昏暗的烛光下更显纤纤弱质。微眯了眯眼,大脑清醒的告诉他有问题,但心里软成了一汪水,身体已自发的走向她,俯身问她怎么了。 “我、我觉得有可怕的东西在我周围,我害怕。”她的身体抖成了筛子。围着被子,全身只露了脑袋,半长的头发披散着,底端微卷。眼睫轻颤。 “没事了,别怕,有我在。”韩肃安慰她,眼里涌起怜惜,温柔的低语。 “你能不能、能不能留在这儿......我害怕。”她一连说了好几个害怕,看来是真遇上怕极的事了。 韩肃忽略了自己脑海里闪过的疑问,答应她,躺在了她的身边。 和她隔着两床被子的距离。 黑夜里,烛火半盏,墙上人影重重,窗外夜色沉沉。 两人各怀心事,同床心异。 韩肃身体高大,占了大床大半。他转头看着阮媛的那边,心底起了异样的心思。 想起了那夜夜做的不可言说的梦,忘不了那晚女人茭白的赤条条身子,曲线妖娆,那处艳媚紧致销魂窟,那被自己肆意亵玩操弄的胴体...... 阮媛还没睡,鹿样的汪亮大眼看着男人,眨巴忽闪着。 “怎么还没睡,还怕么?”男人没有逾矩,声色低沉关心问道。 “......韩肃,我、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你还记得么?”阮媛娇软着嗓音问道。 男人罕见地沉默了,看着阮媛不声不语。 两双眼睛互相瞧着对方,韩肃眼底的隐约警觉被女人眸里的朦胧雾气一一消解。 叹了口气,韩肃伸长胳膊,大手轻轻抚了抚阮媛微微凌乱的秀发。 阮媛没躲开,乖巧安静的样子,眼底一片沉寂。烛火轻晃,轻微哔啵声。 “我知道那晚确实是我不对,后来的话也欠考虑,给你造成的伤害怕是再也挽不回,我一直很后悔,很抱歉,不求你能原谅我......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 阮媛听了,面上浮起一丝恍惚的笑,她终是不明白他当初为何那样做。 直到此时,也让她恨极。 韩肃看到她这样子,总是心疼的,以为她还在为那事难过伤神。嘴里发涩,心底的苦痛后悔只有自己知道。 他不后悔当初那样做,只是后悔自己没及早看清自己真心,白白浪费大好年华。 只是,若可能,他一辈子也不想让阮媛知道自己做的那事。 可能吗?他心底突然没了答案。 “......韩肃,我、我不排斥你。我,”阮媛深吸了口气,美丽的眸子眼含秋水,望着他,柔软的舌头抵着牙齿,颤声说:“我们......做吧。” 韩肃脑海里的弦断掉了。 七夕快乐,小宝贝们hhh 明天再来,真刀实枪,这次诚不欺你。 试探 面前这个姑娘,如此美丽,在现今这个风雨飘摇暧昧不明的夜晚对自己提出了这样令人热血沸腾的邀请。拒绝吗? 当然不,韩肃虎视眈眈已久,如今这个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要自己答应一声便唾手可得,傻瓜才会拒绝。即使明知其中有些不对劲也断然不会放弃。 他既然决定顺了自己心,便把阮媛的主动自发看作脆弱无助想寻求安慰。 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也是给她找的理由。 昏暗光影,烛火熏染着暧昧,墙上一具妖娆的身影缓慢动作着。手臂轻摆,衣襟滑落,细细的内衣带子一端搁置在肩头下侧,另一端握在男人手里。 男人的头发浓密柔软,发梢微微刺人,墙上现出他凑近女人娇嫩肩头的暗影。强壮的手臂和女人纤细的小臂浑然一体,皮影画似的在被光晕笼罩的墙壁上摆动着。 阮媛自话出口,便静默不语,只迳自解着自己的衣物,不过眼神也似害羞一般不敢直视对面的男人,偶有目光交接,看到男人眼里似烧了火的滚烫样子便眼睫轻颤,神色飘忽。 倒是恍然让男人觉得小女人在害羞。 韩肃忍着迫不及待,猝然握住了阮媛的手臂,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手臂收紧环着娇软的女人。 他侧头吻过阮媛玉白的颈子。阮媛闭着眼睛,极力忍耐着,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蹙紧了形状极好的眉毛。 男人的大手攥住女人的手腕往他身上带,游走过半敞开的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女人软嫩的手背,带着她来到自己的下半身。 阮媛摸到韩肃的腰带,冰冰冷冷的扣子在她手里,被男人强迫着让她解开。 男人转移了阵地,嘴唇流连在阮媛分明的锁骨上,牙齿噬咬着,舌尖一寸寸舔过。另一只大手不怀好意的摸上了女人挺翘饱满的臀部,手指搁在棉质内裤的边缘轻轻扒拉着。 怪他意乱,怪他情迷,还怪她过分美丽。 呼吸早已经乱了,韩肃下巴抵在女人的肩头凌乱粗喘着,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阮媛半眯着眼睛不看他,细细喘息着,窝在他怀里。 阮媛咬了咬牙,主动伸出细滑的胳膊抱住了男人,极力忽略掉男人在她臀上作乱的手。 她轻轻吐息,像结网吐丝的蜘蛛精,准备网住她身前的男人。 男人脸庞赤红着,被漫天的情欲烧掉了理智。没了先前的轻快,急切的想吃了她。 “唔~韩肃,你、你轻点。我有话想问你嘛。那天、那天你是怎么和我在一起的呀?” 韩肃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是被强烈的需索搞昏了头,喘息着答她,声音不复低沉,反而性感沙哑的好听。 答案和之前差不多,几乎没什么破绽。 阮媛想这男人真是心机深沉的可怕,到了这时候居然还能装的如此之像。 她不死心,略带丝急切放软了声音在他耳畔问道:“那、那那天晚上你什么时候见的林楚楚啊?” 正埋首在女人香软娇乳前的韩肃,耳边有女人吐字的热气,耳尖悄悄红了,各怀心思的两人都没注意到。 听得这话,他顿了一顿,眼神闪过几丝清明,低声答她:“好像是在你之后,不太记得了。” 阮媛知道他那天也是这么说的,恨恨的想这人真是可怕。 明天接着炖,放心,一定包您满意嘿嘿。 还有昨天POPO登不上了,才没心思写,感觉它怎么和我一样时常抽风99 逆转 阮媛在挥起防狼棍的那一刻,脖子被骤然狠狠啃了一口,心里一惊,然后伤处火辣辣的疼起来。 她没想到这么顺利,只轻轻一击,他就倒下了。 这棍子她买来后从来没用过,只仔细看了看说明书。这是她第一次使用,无师自通,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在韩肃起身前的几秒时间她想了很多。 她急促喘着气,喉咙里吞咽着分泌过多的唾沫,闭眼弓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棍子被她顺势丢了出去,砸在男人倒下的那片地方。 烛火恍惚灭了一下,复又静静燃烧起来。昏暗暧昧的房间里是可怕的寂静。壁影也沉沉,死寂一般。 凌乱的大床上,光下泛黄的床单皱成一团,男人倒下的地方更是陷进一大片。 然后,在她睁开眼的一瞬,猝然瘫软了身子,欲倒不倒的样子。雾蒙蒙的美目睁的大大的,死盯着对面那个地方。 墙壁上直起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臂膀粗壮,肌肉遒劲,手里紧握着一个棍子。 男人岑岑而笑,声音不大,却是让人无端后脊发凉。 半长的刘海略微遮住了韩肃锋利的眉眼,两缕头发大半贴在额角处,顺着男人狭长眼尾扬起的弧度卷翘着。男人眼眯笑着,周身漫着危险又迷人的邪气。 他慢慢站起来,床震颤了下,一步一步朝着阮媛走去。 阮媛早就被吓傻了,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本能的后退,身体磋磨着柔软滑凉的床单,手臂向后摆着,妄图抓住些什么。 突然,她摸到了一个枕头,想也不想就朝着对面的男人丢了过去。 韩肃笑说:“媛媛,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嗯?。”声音沙哑的性感,嗯字的尾音回转低沉又撩人。 到了现在,阮媛也不想解释什么了。她只想立即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混乱中,她摸到了她的手机,然后双腿挪向床沿,转身就想跑。 男人比她更快 ,丢了棍子,就朝着阮媛扑了过去。 阮媛双手被韩肃反剪在背后,挺着赤裸的一双嫩乳儿,修长的玉腿踢腾着,搅乱了床榻。 韩肃耐心用尽,他不太费力的把阮媛弄回了床中。仍旧反剪着女人的手。 阮媛趴在凌乱的床上,嘴里呜呜叫着,话全被韩肃吞进了肚子。 她呼吸被夺,脸颊缺氧似的红了起来,嘴唇生生的疼,被男人使劲磋啃着。舌头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全被他吸着捣着勾缠着,一会儿在男人嘴里一会儿在自己嘴里。口水顺着下巴流了下来,也不知是谁的。 她有心想要出口,顿时被韩肃的津液灌进了喉咙。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在她周围挥之不去。 /> 意乱情迷,思绪混沌间,男人的大手伸到阮媛臀缝间,顺着臀缝滑进了女人粉嫩的小穴瓣上。 两片薄薄软嫩的穴瓣被男人修长的手指分开,男人拇指揉着穴口外侧时缓时重,食指顺着被强迫分开的小缝慢慢挤了进去,缓缓抽动着却不抽出,修剪干净的指甲刮搔着穴壁,引得女人小穴一缩一缩的,极放浪的样子。几番下来,女人的小穴出了水,隐隐约约透明的淫液顺着男人的手指被捣了出来。 韩肃脸上的表情实在让人见了可怕,似笑非笑,额角青筋骤起,很是邪气霸道。 他直起腰来,放过女人的唇舌,放过被他反剪的手腕,伸出另一只手,拇指抹了抹唇畔甜湿的口水,只唇上一片汪亮。 阮媛喘息着扭头要看他,被他大手按住脑袋按了回去。 她恨恨的头左右摆着,嘴里想咒骂韩肃,阴影飘过,却被床边的毛巾塞住了嘴巴。顿时睁大了一双美目,眼里光亮的要刺人。 大床上女人塌着楚楚纤腰,圆润的翘臀被男人手掐摸着,男人把她动情的水渍亮晶晶的抹到了女人屁股耸起的尖上,就着昏暗的烛光,暗自欣赏了一番。 女人又挣扎起来,韩肃干脆摸到床上阮媛的内裤,撕扯成一面,把她的双手反着捆了起来。想着他做实验打的结,给她打了个利落结实的结。 阮媛此时只能希望自己尽早昏过去,免去受这莫大淫辱。 她开始后悔,当初就不该主动招惹他。 男人扶着自己的阳物,手掰开女人的肉穴,顺着缝就入了进去。 慢慢向里插入,如同坚硬的利剑破开层层花瓣,直指花心深处。 韩肃低低的笑,喑哑的声音响在女人耳畔,“媛媛,你不是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我故意的吗?” 阮媛惊的扭过头,男人拿出女人嘴里的毛巾,立即顺势吻住她红艳的嫩唇,在她越发潋滟迷蒙的目光下,他沉醉的紧贴着她的唇,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的眸子偏笑看进她眼里,轻声说:“是我啊。” 随后腰部发力狠狠撞着女人雪白嫩滑的娇臀,急速抽插了数下,冲着穴内一处软肉使劲捣着,在女人耳边闷哼喘息着,沙哑着嗓子缓缓又道:“故意的,嗯?”尾音颤颤,勾人犯罪。 阮媛心下恨不得撕了这混蛋,遂张开嘴骂道:“韩肃!你、你这个混呜呜呜~”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口吞下,辗转着痴缠厮磨起来。 夜渐渐深了,半盏烛火摇曳,壁影迤逦,男人粗喘声声,偶有爽的狺狺低吼,女人在他身下被他整个压着,被他摆弄的如同玩具般,随他起起伏伏。一时光影晃荡,描绘着两人的情事。 韩肃:喂喂,还没完,都别走,我还要换好几个姿势啊。一章能完哪能完?小看我,嗯? 阮媛:你明天就屎了! 作者菌:媛媛~你会真香滴!信我! 癖好 女子鼓囊囊的小细乳被男人大手肆意玩弄着。挺立的翘尖尖当比上那最红樱桃的好颜色,嫩生生的进了男人的口齿,被他吸拽又哺回。便是女人内里真真切切没有汁水也教他吸吮得仿佛立时就有了。男人闭着眼睛,沉醉于此,心里的欲念翻天覆地,再没了清明。 噗嗤嗤入的美穴那肉棍子,往外带出一点来,青筋暴起附着其上。女人在前头看不见这可怖的物什,只身体每处都因着它而酥痒难耐,口里又被男人修长手指堵着,连娇喘都是细细,断断续续的。 其实韩肃心里除了时常意淫阮媛之外,还有那么点不为人知的怪癖。 此时正被他抓握在手里,指尖重重搓揉着的白嫩饱满的翘翘小屁股,因着男人手肤色偏深,衬着阮媛圆臀更是雪白无双。男人眸色深沉,左眼皮跳了又跳,眼里深邃的光好像要把人勾走,没人知道他这是'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般的舒爽和喜悦。 更何况此刻这美娇臀是自己的,任自己搓揉肆意抓捏。韩肃心里升起满足,看着女人细滑的小屁股被自己挺腰顶耸的一下一下的,娇不胜力的模样。他抚了抚自己急速鼓动的额角,心里叹息了声。 其实韩肃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便有了这样为常人所不齿的癖好。他前十八年来从未觉得自己是个异类,就算清晰知道自己骨子里实实在在确是凉薄,甚至自私又阴郁,也没想到竟会有这般隐秘心思。 大抵世人尤其是男人都有那么点不可为人道的嗜好,韩肃本也没算在意什么。但是他低估了自己对阮媛的渴望,这癖好不厚道的讲算是因她而起,并且竟就只对着她生的这娇翘之物起了心思。越发往后,时日越长,心心念念的越久,这癖好竟积久成了癖病。以至于当年每每阮媛从自己身边走过,或是在自己前头,他总是紧盯着她臀部不放。便是有紧要的事,他也瞬间被引去心神,给自己添了不少本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当年刚开始他除却心思迷恋阮媛外,其实理智上是不喜她的。他甚少有什么特别大的情绪波动,这仅余的喜怒全归了她,着实让他又爱又恨。 作为学霸的烦恼大抵就只有了她。 想着自己从前对她的感觉,韩肃微微笑起来,竟觉得释然。他俯身在阮媛的臀上轻啃了一口。冲撞速度一点也没缓下来。 阮媛唇边都是水渍,晶莹的挂在四周,甚至晕开了大片。她恨恨的咬紧了嘴里的手指,就咬在骨节上,企望这人赶紧疼死完事。她知道自己大概完了,但也没想到这变态这么变态,竟然对着她的臀又啃又咬,紧抓不放。她恼极了想高三时怎么没发现他是个混蛋变态。居然还羡慕崇拜过他,他就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啊呸!真是瞎了眼!呜呜呜~ 抽插了许久,女人的穴口红艳艳的,那根紫红色的丑陋欲物进进出出,把穴瓣蹂躏的一塌糊涂。 虽然女人极不情愿,但是娇嫩小穴偏依依不舍这棒子,吞吐含咬着极力取悦着男人。终于等得挞伐稍停,男人快速撤出还硬挺着的肉棒,幽暗的眼神直瞅着被挤翻微微充血的穴瓣,用手指尖刮了刮,嘴角翘了起来。 他轻轻呼出一口热气,撞到阮媛耳畔,看着女人桃子般姝色无双的娇靥,诱哄着开口:“媛媛,我们换个姿势,好不好,嗯?” 阮媛内心OS:你去死! 花样百出(一) 男人持续大动着,操弄越来越激烈,结实的大腿上鼓起一块块肌肉,颠的女人意识越发昏沉。 阮媛柔软的身子如同柳条一般,从娇不胜力扬起的修长颈子到纤细骨感的腰身无一不随着男人步步紧逼的动作而左右摇晃。她的双手早已没了束缚,正吃力抓着男人青筋分明的手臂。却是双手无力,几次都软绵绵的滑下。 韩肃大手猝不及防掰过阮媛的头,探过头,微侧了侧身子,下巴扬起,薄唇瞬间堵上她的香馥檀口。舌头纠缠,唇齿厮磨,津液交互,柔软的发丝扫过女人被迫仰着的面颊。未刮净残留着的胡渣硬硬刺着女人精致的下颚。 亲吻越来越密集,渐渐顺着阮媛嘴唇滑到下巴,脖子,再到小巧圆润的香肩。辗转着来到饱满的雪乳前,噬咬着美好弧线顶端的赤色圆珠。男人黑色的头颅狂乱的扫荡着,所经之处一片湿滑水渍。暗 淡的烛光之下晶莹水色越发明显。 一室暖光,墙上俪影成双,腿股交错,摆动如蛇。静静描摹着画中的情事,而那画上的一对人儿已是翻江倒海,波涛起伏。却是到了紧要之处。 男人死死箍住阮媛腰身,臀腹下发力,一个劲儿往上顶,速度快的人眼花缭乱。那粗硬肉棍只见进不见出,仿佛天生长在了女人臀缝间。阮媛吓的挣扎起来,只因男人好像抵入了从未有过的深径,且还在持续撞击,不休不止之态。 恍若入魔了一般,暗红了双眼,强健的身子半起,骤然大力挺身几下,低咆一声,射了出来。看着女人抖着身子,面上都是泪痕,张着艳红小嘴频频吸气的可爱模样,韩肃汗水淋漓的身体动了动,低沉笑了出来。男人胸腔震动着,贴靠在阮媛同样布满细汗的后背,深色和雪色之间有种抓人眼球的惊艳。 “媛媛,喜欢吗?”男人贴在耳畔恬不知耻的询问。说话时隐隐还有笑音,错开的面颊上眼尾上扬,一派邪气模样,显然心情极好。 “你个混蛋!,去死吧!”喘息未定,探手摸到不知什么时候跑到自己身边的皮带,也不管是谁的,径自掷了出去,真是拼了全力,凌然带着几不可闻的破风之声。阮媛这才弓着身子,急促喘息。头发凌乱,身子瘫软,两股间的小嘴不受控制的汩汩吐着腥脏的白浊,流经女人滑嫩的大腿,却是玉石泼染了牛乳,上好的色泽呈你眼前,平添淫艳之色。 男人的那物什上也全是晶莹水迹,从女人甬道里拔出的柱身狰狞可怖,此刻还有股极浓烈的气味。龟棱子支着,头足有鸡蛋那般大,倒是比柱身颜色稍浅,前头的马眼里还有模糊的精水,稀稀拉拉的,欲滴不滴。 轻松避过她的袭击,韩肃一把把小女人重又拉到怀里。面对着面。 韩肃执过阮媛软嫩的小手,放在唇角亲了亲,说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很久了。” 阮媛裸着身子,不信这人说话,只突然觉得男人可能是惯犯,他绝无表面看着那般正经无害。之前装的正人君子模样,看不出城府,骨子里其实坏到头了。跟他说话自己可能先气死,她打定主意不再理他。 男人看到怀里的女人赌着气不理他,因笑道:“你知道我干了什么,还敢来招惹我,胆子真大。” 他眼角余光看到枕头里小小露出一角的东西,眉头挑了挑,脸上却冷淡下来没什么表情。 韩肃突然一个使力,扑倒了怀里的阮媛,然后把她翻了个儿。 阮媛脸孔向下,身子趴伏在床上,正欲动弹,却被男人摁住,骑在了身上。 韩肃岔开双腿骑在阮媛腰身上,摸到臀瓣,只觉得触手一片湿滑。顿时心神荡漾,眼里幽光明明灭灭。 他抚着女人光洁的美背,诱哄道:“媛媛,我喜欢这个姿势,像骑马一样。” 阮媛转过头来,恨恨瞪着他,却被男人趁机亲了口唇。 韩肃笑了,一脸妖精样。 然后,他分开了女人的臀瓣,扶着自己,毫不留情插了进去。 韩肃嘶了一声,咬了口女人的耳朵,切齿道:“你想夹死我吗,嗯?” 然后在女人吃人的目光下,他拿过一个枕头,朝着阮媛小腹下塞了进去。 阮媛肚腹被枕头隔着,身后还紧贴着一个沉重的男人。两相夹击之下,让男人的肉棒进的更深了些,就连附在肉棒周围的耻毛都被带进了些许。 男人看着两瓣花唇吃力张开,被自己的物什捅成了个小小圆形,肉棒不合尺寸的竟全埋在了里面,只外面毛发紧贴着女人鼓起的阴阜,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 在阮媛看不见的地方,韩肃眼里的柔情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扣紧女人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强硬的插进女人指缝间,细细摩挲,辗转厮缠。 他那双常年做实验写字的大手终于有了想牵手共渡一生的人。 再不放开。 花样百出(二) 肉棒入得久了,本就被操的红肿的小穴更是鼓起一大片。男人操弄的越发频繁,啪啪啪的声音从两人下身相连间不断传出。这淫糜之音全入了阮媛耳朵,羞的她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敢出来。 内心安慰自己听不见听不见,可男人偏偏像是知道她的困窘,在背后邪笑着把她红透的耳朵揪了出来。 突然深顶了下,阮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她耳朵在男人手里,不好回头,只能咬了绵软的枕头边,把它当做韩肃,恨 ρ O八點C○M恨发泄。 韩肃一直盯着她,看她这样儿,喘息着说:“媛、媛,你要恨,来咬我,我绝对乖乖任你咬,不还手。” 阮媛立即就吐了嘴里的枕头,转头咬上了男人不断晃动的肩头。 男人果真低沉的笑,任阮媛牙齿用力,也没皱眉头。 咬着咬着,阮媛发现不对劲了,她一咬的重点儿,自己体内的棍子仿佛就越凶横了点。何况自己头转的费劲,正难受着,顿时不理他了,扭头就脸趴在枕头上,闷闷生气。 折腾了这许久,男人好像越发勇猛了,身体激动地前后抖动着,插在女人嫩穴里的粗长一个劲往里捅,像个电钻头,一直执着的钻入深处,顶到花心也不休止。 “媛媛,你……真是不乖,以为我没看见你的棍子吗,嗯?”男人大手骤然打在女人臀上,啪的一声响,复又缓缓抚摸她饱满弹性的臀肉,变态样低下头来嘴唇嘬了一口,那片白的晃眼处便生生红了起来。 女人吃痛,眼儿瞪得滴溜的圆,穴肉紧紧收缩了下,把捣个不停的肉棒夹的更紧了。她再忍不住,娇骂出口:“你个王八蛋唔啊~啊!” 韩肃被层层逼来的软肉绞得头皮发麻,根本没听清女人说了什么,身体下意识的急速抽插,奋力顶耸。龟头感到一阵吸吮,却是刀子入了奶油,被香滑堵了去路。 真真如骑马般,颠簸动荡。不过韩肃身下这匹小母马瞧着快要跑死了。 待得男人发狂要射时,阮媛早就神志不清了,趴着的桃心小脸上全是泪,仰起头来水渍直往下流,呜呜叫唤着,哪里听得见男人要干什么。更不知道男人心里琢磨着什么小心思。 韩肃扶着自己粗壮的阳具,猝然抽了出来,任女人穴肉紧紧吸附挽留也没得插回去。啵的一声拔出时,马眼处几滴精液出了龟头,柱身的晶莹混着它有股腥膻的怪味。 男人看着阮媛穴口圆圆小洞,操弄红肿一时闭合不了的样子,里头还有之前未尽的精液,此时正分了几股,从穴缝直到小小紧闭的菊花悉数流过。白色浓浊从红色裂缝里吐出,对比强烈的淫糜画面,惊艳的抓人眼球。韩肃眼神沉沉,手指摩挲着穴口不知在思索什么。 他把阮媛的身子轻轻翻了过来,胳膊分开立在女人身体两侧,撑着自己俯身在阮媛上方。 “我那天看你喝醉了,便办了两张房卡,一张你的,一张我的。”韩肃低下头,微微刺人的发梢扫过阮媛蹙紧的眉头,侧了脸颊,唇落在了女人唇上,却只是摩挲,并不进犯。 阮媛张开嘴一口咬在了男人唇上,死死的,眼里流着泪惊怒瞪着他。 任女人咬了会儿,韩肃大手攥住女人精巧的下颚,两唇分开。他抬手抹了抹自己唇上血沫,竟又低低笑着,说道:“你不是想知道吗?我来告诉你。” 上身直起,男人缓缓又站了起来。高大的身体俯视着床上被蹂躏惨的阮媛。 然后找准了位置,又慢慢半蹲在女人正面仰着的身体上方。 阮媛转头就看到男人肌肉虬结的大腿,正分立在自己胸乳下缘两侧。 她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她眼睁睁看着韩肃扶着他丑陋的欲物插进了自己两瓣嫩乳间。 女人耸立如桃子的娇乳,颤颤巍巍,中间骤然横进一条紫黑色硕物。那物什顶端还冒着头,不安分的动着,光滑的龟头出了滴乳白色前精,正好滴在了女人乳上。 男人低头眼看着她,微微升起笑意,邪佞说道:“媛媛,我喜欢这个姿势。” 然后俯身,唇咬上了女人的耳朵。 接着来,接着来,作者菌不怕肾虚。就怕咱们韩肃同学虚! 不不,他哪能虚嘿嘿(你别威胁我,作者上帝视角瞪韩肃。) 你女人是要吃滴,我们春宫是要看滴! 镜头被堵,顶锅盖逃走嘿嘿~ 坦白~告白 韩肃捏着自己蓬勃的硕物,另个手抓揉着她白嫩的胸乳,直直在晃眼的温软中劈了条路。腰胯大动着,半点不给阮媛喘息拒绝的机会。 他上学时便是认真的倔性子,如今在阮媛身上也尽了心思琢磨,自是一迳逞欢到底。看着自己蛋大的龟头吻上了女人精致的下颚,啪啪打在胸乳下缘的囊袋晃成了片重影,心底升起隐秘的快感。 阮媛奋力转了头,却又被男人攥住下巴转了回来。男人俯身亲上她的唇,柔软的舌头喂进香馥的檀口,重重勾缠着。口水顺着女人微侧的脸糊了一大片,他和她交换的津液。 胳膊被男人举起搭在他的脖颈,男人身子弓着,手往下搭在女人压在床单上的娇臀,轻抓了抓。 湿滑的唇齿流连到了她细软的耳后。饥渴的嘬嘴声飘进了阮媛心底,痴缠的令人心颤。 突的,阮媛睁大了湿漉漉的眼睛,眼前一片暗光闪过,她下意识闭上双眼,还是猝不及防被袭来的白浊打在脸上。 韩肃身子猛力一挺,抱住阮媛的头,就狂乱亲上了她散乱的头发。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久久不语。 阮媛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敢相信自己脸上的这是什么。 白色的……黏黏的……腥腥的…… 这是……这是…… 她张开嘴一下咬在男人鼓起的胸肌上,又扑棱起来,她怕了他了,这是变态中的变态啊! 可是舌尖尝到了一丝丝腥涩的怪味,令人反胃。她赶紧吐了男人的肉,合紧了嘴巴,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男人放开阮媛,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可怜的小女人,缓缓抽出了自己的物什。 他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抹去阮媛脸上未干的泪痕。眼尾微红,沉沉的眸子认真的凝视着她。 “那天我早就在自己房间,林楚楚后来受我所托来给我送背包。” “我早就知道你喝醉,等着你回来,拿了办好的房卡进了你的房间。” “林楚楚没有想过我为什么换房间,在她走后,我才进了你的房子。” 他双臂撑在阮媛身子两侧,沙哑的声线轻缓,一直盯着她,阮媛一动也没动。 顿了顿,他又说:“那天我没喝醉。” 空气凝结了许久,四周寂静的可怕。烛火快要燃尽,哔啵声荡开了紧绷的气音,厚重的窗帘严严实实密匝在一起,烛光暗淡,室内越发昏暗。 真相大白,阮媛眼角沁出汩汩的珠泪,她哽咽着出声:“韩肃,我自认和你无怨无恨,你为什么要……要那样害我。” 男人闭了闭眼,低沉出口:“因为我喜欢你。” “喜欢到自己情不自禁,喜欢到为你不择手段。” “喜欢你很多年,很早便想得到你。” “喜欢梦里全是你,喜欢……你靠近我。” 他的脸上是微微笑起来的样子,仿佛回到了初识她那年,看着她坐在自己前方,马尾轻晃的青涩模样。 他写烦了卷子的自习课,捏捏眉心,抬头便能看见她伏在课桌前的认真样子。 然后,嘴角便浅浅勾起,继续低头写字。 他有时会想,别人都时常来问他问题,为什么偏她不来。 他其实讨厌众多人围在他身边,闹哄哄的样子。但为了维持表面功夫,也为了减少更多麻烦,便总是耐心回答。别人七嘴八舌问他问题时,他眼角余光总会瞟到前方那头她的位置,心里头是有微微念想的。如果看见她不在,眼睛便会不自觉眯起,分了丝神想她去了哪里。 如此,越陷越深,而情不自知。 作者有事耽搁了近一周多,抱歉啊。放心,本文万分确定及肯定一定不坑。 而且本文无虐点,一点也不会让咱吕主楠竹虐滴!心结解开就是甜甜甜啦~本人还蛮喜欢高中那段,所有后面还会详细提到。明天见啦~ 威胁 阮媛根本听不进去韩肃的自我剖白,她径自沉浸在得知具体细节的怨愤委屈之中。 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污浊,眼里泪意纷然,坐起身子环抱住自己,头埋进了细弱的臂弯里。 不想看见韩肃,不想再同他争辩控诉什么,自有公道来给他惩罚。 心底那点微不足道的感觉,早早就被她忽略。 “媛媛,我知道你恨我,我是个坏人,你怎样看我都好,但喜欢你这件事一直都是没变。” “……你还有什么脸来招惹我……你的喜欢就只是伤害侵占我?!” 阮媛抬起头来,忍不住颤抖着嘴唇反诘男人。他真是无耻,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子喜欢的吗!这能成为他蓄意侵犯她的理由吗?!可笑! 韩肃看着小角落里微微露出的灰色物件,皱了皱眉。他停顿了下,猝不及防把阮媛重新抱进怀里,轻易制住了女人的挣扎。 凑近女人的耳廓,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你随身带着防我的武器,还想把我打晕,以为我不知道吗,嗯?” 阮媛被固在他怀里,他身上的热气通过相贴的肌肤源源不断向她传来,她不由的颤了颤身子。 怪不得没打昏他,原来自己的行动他早就知道。 “真是辛苦你装了这么久,看着我的小动作,是不是很好笑,你是不是很得意?”阮媛算是和他撕破了脸,也不再顾忌什么,此刻只恨自己没有刀子,捅不死眼前这个装模作样的禽兽! 韩肃内心其实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有错,但他明白这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他为了得到她自然要付出代价。如果重来一次,他或许不会这样极端,但时间久了他一样会忍不住,不择手段。 伪装这事他最拿手,这么些年他把心思藏得极好,无人知道他本质自私又冷血。 可现在,他有种痛快淋漓的感觉,阮媛早晚要知道这件事,她就算怕他,也注定逃不开自己。 “媛媛,既然知道我是个坏人了,就不要做多余的事,嗯?” “我怕我会情不自禁想艹死你,用大肉棒狠狠艹死你,好不好,嗯?”尾音婉转,低沉又性感,明明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却让阮媛从心底深深颤抖起来。 她不说话,瞧着面孔一片雪白,身子抖了几抖,韩肃咬了口她带着微微绒毛的耳朵,面上有了丝笑意,似乎满意了的样子。 阮媛低着头,看不见男人眼底沉沉的暗色,那笑远不及深处。 男人慢慢抚摸着怀里光裸的小女人,大手从背部流连到娇嫩的臀部。 他轻捏了捏女人滑腻的小屁股,又拍了拍她坠下的臀尖。 手指不经意窜进了女人股缝里,干净坚硬的指甲刮了刮凸起的秘处。柔软嫩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来来回回搔着那处。摸到底部浅浅柔软的细毛,竟坏心的揪了揪,然后绕着指尖打转。 阮媛羞愤不已,却不敢轻举妄动,怕他真做出什么更坏的事,闭了闭眼,想想忍忍就好。 韩肃可没打算放过她,他低头亲了亲阮媛的侧脸,然后手指轻轻分开底下的娇穴,猝然闯了进去。 阮媛坐在他身上,被他直直从底边贯穿,插进了一个深处,她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牛乳样的白浊还有些残存在女人穴道里,被肉棒缓缓抽出又带了出去。 深径 男人入得娇娇嫩穴,大手摸了满怀滑腻香馥,黑沉的眼里只有眼前的可口小女人。 渐深的乳晕如同上好的胭脂,艳色愈浓。鲜嫩的乳珠儿被男人从后侧身含咬着,揉拽着,反反复复,肆意亵玩。随着身后股臀相贴的男人一阵快过一阵的急捣,娇娇的白软溢出男人极力分开的指缝,晃成了片诱人的乳波。 墙壁上只有男人高大的身体沉沉闷头操干的光影。被他裹在身前的娇美人,下面流水的小嘴同样紧紧裹挟着他身上最脆弱也最坚硬的硕物。 噗呲噗呲,叽叽咕咕的入穴声,流水声,吞吐声,甚至肉体拍击的啪啪声,混杂在一起,成了最催情的声色,经久不息。 阮媛晕晕沉沉,娇软的喘息一声接着一声,不自知的媚色甚是撩人。被男人翻来覆去的操弄,深深入这鲜嫩美穴。 男人顶的深了,她悬在半空的腿荡了荡,却被生生钳制着,只留下小小细微的弧度。 “媛媛,这个姿势,嗯,好像入你更深了呢……”韩肃喉咙吞咽着女人大腿处白嫩的软肉,吸咋声啧啧作响。引得女子腿间两片嫩肉穴愈加夹紧吸吮着男人青筋鼓鼓的肉棒。 男人口唇流连在女人大腿四周,咬咬吸吸,吸吸咬咬,印下一片玫瑰色吻痕。纤长的眼睫忽闪,密密扫过阮媛茭白的肌肤。从外侧吻到更为软嫩的里侧,辗转着黑色的头颅,面上一片极尽享受之色。 女人底下腿心裂开的粉润肉缝细长一弯,半截紫红色经络满布的肉棍子插在其中缴缴缠缠进进出出,两片肿胀的穴瓣被挤压的快要瞧不着,吃力含着那欲物,待得它微微后撤出去却又死死吞咬着。嫩里的小肉芽密实簇成堆,排排挤在肉棒子全身,一进一出间,艰难蠕动,卡着它巨硕的龟头,不放过刺激那物什任何一点的机会。 轻拢慢捻抹复挑,蓬门花径为君开。端的是曲折悠长,弯弯绕绕,只可惜遇上的是韩肃这天赋异禀的粗长。便是再深幽难寻,还不是被一大棍子直直捅到底,女人犯困的眼儿似惊的猝然翻起眼白,楚楚可怜窝在男人怀中,一下挺直了腰身,原是那硕物顶头猝不及防撞在了宫口。 生生让阮媛疼着了一瞬,闷哼一声,差点没晕死过去。 男人嘶一声停下动作,知自己是入了深径,却也不曾离去,只停在那处,给女人缓一缓。脸上是红的,有些痛苦的扭曲,眼尾平实着下坠,心里却爽上了天,感叹着原来阮媛弱弱身子竟如此销魂,这个体位算是到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这几乎不在他有意识的范围。这小女人,果然和自己梦里一样,身娇体软,怎样都让他欲意丛生,心心念念,操操弄弄,尝过了只更不得放手。 怀里的女人面孔雪白,小肚子那处支棱着可怕的阴影,其形容可怖,瞧着便让人生疼。缓了几瞬,男人却又动弹起来,越里越紧,越近越窄,他不得不放慢动作,等着女人被磨出更多水儿来,细细润泽他。 女子些许有了滋味,分泌了更多透明的粘液,裹挟在男人棒身。男人操干这美穴便越发来劲,次次都往那宫口撞击,不止不休,那嫩嫩的肉心每每都被迫吻上他龟头。不得闪躲,只嘤嘤吸吮。 渐渐适应,偶尔大大叫出声来,困着的她心防卸下,终于放纵起来。 阮媛躲在韩肃怀里,听这男人低狺一声,渐渐迷糊过去,将睡死之时,只闻得男人一句。 “媛媛,你不知道,你醉酒是我下了药呢。” 输入法大噶,宁是不是和窝有仇撒,窝几次打“guitou”您都给我出个狗头,宁莫不是为难窝狗子。狗头还宁,窝走了~ 报仇 阮媛听见了,男人轻飘又低沉的语气响在耳边,一言惊雷。 脑袋疼了一瞬,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挥手就打了过去。 正正好好就打在韩肃脸上,啪的一声,用了全力。 韩肃脸皮一绷,看着是要发怒的样子,但只紧了紧喉咙,到底没做什么。他抚着自己发红发烫的左脸,凑近了阮媛,轻慢的,挑衅的表情。 眉目清冷,挑了挑俊极的眉毛,手掌伸开,正真做回了当年高冷学霸的模样。 摊开的手心里赫然是阮媛买来的防狼棍。 棍身并不精致,粗如孩童手臂大小。其上隐隐闪过一抹银光,便立时显得多了几分凌厉。 阮媛眼前一暗,软嫩的手里多了个东西。 是那根棍子。 “你不是恨我吗,恨我蓄意迷奸了你,恨我光明正大的还来操你,是不是想报仇,来吧。” 语气清冷恶劣,说到‘光明正大’时居然有丝暗藏的得意之色。 被男人压在身下的阮媛,听着他不要脸的说辞,看着他毫不掩饰的挑衅,心里像是被人肆意揉捏了一样疼痛、难受、生气、愤怒。 她没有一丝犹豫的拿起防狼棍,也忘记打开开关,立时就朝韩肃挥了过去。 被顶撞过度的身子,酸软无力,手臂一抬起就疼的她咬了咬牙。但她还是用了全力,棍子砰的一声砸在韩肃背上,手臂立即便脱了力,软软垂下,手里的棍子却紧紧抓在掌心。雪白的手背上隐约可见淡淡的纹路凸起,青色的血管急促的浮动,想是异常惊怒。 男人本抬着头,被棍子砸的瞬时低了头,低低闷哼了声。 又抬起头,发丝扫过女人光滑的背脊,竟又沉沉笑了声。 全然不在意的样子,颇有几分满意的贱样。 阮媛感到自己上面贴着的身子颤了下,又贴近了她些。娇娇的臀儿被强力挤压着,身子被桎梏锁住。 肢体纠缠,动不能动,赶之不去。 恨恨一扭头。 “打你简直……” 她本想说脏了手,但话到嘴边又转了回去。 心里一惊,一瞬间清醒了。 想着这男人的变态与强硬,她又打又骂肯定得不了好处,倒不如先安抚了他,再…… 心思转了几转,表面却不动声色,还是之前的苍白愤怒样子。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不是让我报仇吗,原来也是糊弄我,你的谎话我听的够够的!却是连喜欢我怕也是假的吧,你个混蛋!呜呜呜呜……” 装着娇嗔怒骂的样子,又哭又闹。眼里却真的泛出泪花,可怜可爱的模样。 泪眼朦胧中,女人眼珠子动了动, 她暗暗偷眼瞅着男人。 韩肃心里有丝奇怪的感觉,眼睛便盯着她,黑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墨色深深浓重,好似快溢了出来。 满是沉郁的妖邪之气。 好像能看进人的心里,看透一切隐藏伪装。 阮媛眼睛和他对视,竟不自觉缩了缩身子,心里慌慌,怕他发现了她的计划…… 下章肉,先走个剧情。猜猜阮媛要干什么,她能成功吗() 变态 阮媛心里一阵绝望,没来由的感到窒息。 她踢腾着双腿,脖颈使力拼了命扬起,如同搁浅的鱼一样缺氧,挣扎着反抗。 面颊上全是 透不过气的红胀,逮着韩肃的身体就咬,简直疯了一样。 韩肃匆忙中被恨恨咬上几口,有些微微的疼,不太吃紧。脸上依旧端着骇人的架势,却只是牢牢抱住阮媛,任她拳打脚踢。 折腾了这大半夜,阮媛早就筋疲力尽了,比时不过是强弩之末,心有不甘而已。 她清醒地知道自己的 处境,下意识觉得最坏的结果无非是再被他折腾几回。别的事,她不敢也不愿往深了想…… 所以当她看到韩肃再次拿起那根防狼棍时,内心惧怕的同时有些不明所以。 心里有些微异样的感觉。右眼皮子跳了跳。 床旁边的小桌上,有个水壶,茶色的,烛火下微微散着清浅的光。 韩肃一手制住她,一手拿过毛巾,长长的一条绑住她的双腿。腿边垂下来一点点,余着的裹缠在女人白里泛粉的腿腕上。 阮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被男人一下抬起,脚踝高高举过头顶,细白的腿儿慢慢朝着自己的胸乳压了过来。 “媛媛,你真是不了解我,你刚才想报警,对吧。” 阮媛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言不语。闻声,低下的脑袋微微缩了一下。 韩肃身体欺了过来,放大的俊脸上满是隐秘的兴奋。嘴角噙着邪肆的笑,眼里倒映出面前娇娇女子蜷着的赤裸白皙身子。 “来,我们来玩个新花样,你一定会喜欢。” 他握住阮媛小小尖尖的下巴,强逼着她抬起头来。 伸手把女人颊边散落的发丝别在耳后,他脸上竟慢慢缓和下来,偏头凑过脸,他一口咬住阮媛的耳尖。 软软糯糯的耳垂含在嘴里,唇齿间满是女人肌肤的嫩滑,若有若无的香气散在鼻尖,他沉醉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微微探起身,他寻到个长布条,随手摸了过来,把阮媛的双臂制到胸前,环过高举的细腿,呈现出一种环抱住自己姿态。 阮媛安安静静任他摆布,想是已经彻底死心。 韩肃摸了摸阮媛细软的头发,轻声赞道:“乖。” 他用那布条把阮媛的双腕牢牢捆住,然后把剩下部分的全带着女人的双手一起捆在了腿前面。 女人门户大开,低眉顺目的被绑成了一个蜷缩着的球状。 动也不能动,逃也逃不了。 像是被牢牢束缚的奴隶,全无尊严可留。 她麻木了,绝望的等着男人的插入。眼神呆呆的,眼里放空一切,没有半分神采。 韩肃起身,并没有照她预想的急切进入,而是离她远去。 她抬头,看到他拿起那根防狼棍,一步步走向了桌边。 他打开了防狼棍的开关,把能伸缩的长长棍身放了出来。然后她睁大眼看着,他把电池抠掉了。 细细抚摸着它闪过金属光泽的棍身,他想到待会儿的要发生的事,脸上出现了做高难物理实验得出实验结果的兴奋、狂喜。他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从心里渗出的酥麻感沿着尾椎骨一路向上,直达脑海,刺激的整个人身子微微一震。 慢悠悠打开壶盖,他倒了点热水在旁边的小碗里。修长的手指捏起干净的毛巾,擦了擦那棍身,熟练的好像在实验室做无菌实验。 背影沉稳,心里翻江倒海,可动作分毫不差,一举一动有条不紊。 心魔(棍子play) 他眼角眉梢一片冷峻,似乎极其投入手中的事情。 终于,他弄完了一切琐碎的消毒工作,内心亟不可待的要做点什么…… “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什么,媛媛。” 阮媛抬头只看到他手里的金属棍子,她怯怯的缩了缩身子,隐隐心里发毛,可惜丝毫动弹不得。 “你……你要……干什么……”她声音疲惫,惧怕颤抖的音色,在安静的内室微弱响起。 “你猜。”男人挑高眉头,笑了笑。吃人的欲望隐藏在眼底,看着马上就要破土而出。 阮媛没有说话,她尽力让自己的存在感一降再降。低垂眉目,心里戚戚然。 韩肃慢慢朝着她走来。 男人微凉的手指触到女人正对着他的花穴口。粉润红艳的肉瓣怯怯瑟缩了一下,被男人搅弄的轻轻颤抖着,轻易分开。 窥见内里未尽的浊液,像个正流口水的孩子小嘴。稀疏的耻毛被蹂躏的东倒西歪。其上肉粉色微微凸起的珠珠被逗弄的肿胀,韩肃手指覆上按了按揉了揉,竟引的下面的穴口猝然收缩几下,出了几丝透明的粘液。 他手指捻起一点点,晶莹的液体附着在修长的指间。然后倨傲的抬起头,慢条斯理地含住了自己的手指。 阮媛羞耻于自己生理性的反应,不经意抬头,居然看到男人明目张胆的在舔吮自己的体液。她的脸一下子涨红起来,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任何话,只得咬紧牙关,抵挡心里突然涌上的奇异感觉。悄悄吸气收腹,想闭合自己大开的下体,不想让男人发现自己竟可耻的有了感觉。 男人脸上轻慢的表情,脸不红心不跳的冷清样子,仿佛他在做的不是件极下流极轻薄的事。 “你的东西,真甜。”韩肃低沉的轻语道。 她的脸红白交错,不仅仅是羞愤,更多的是责怪自己,轻易便给他得了手。 等到冰冰凉凉的触感伸进她身体里,娇嫩的穴口一阵发麻,她终于忍不住了,白着一张素净的小脸抬头挣扎着啐道:“韩肃你变态!这是什么?!你是疯子,放开我,你放开我!” 韩肃低低隐了笑,好像不甚在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挑开两瓣嫩肉,拨棱着全无一丝毛发的穴口,鼓起的阴阜恰似两片饱满的馒头。肉缝间含着一根细细的金属棍,层层叠叠的媚肉挤压在一起,全可劲吸吮着这唯一的侵入者。 银光闪过,白红相交的淫靡之色让男人渐渐红了眼,心里蠢蠢欲动。 他矮了身子,俯下头颅,凑近女人大张的双腿间,立时亲了上去。 阮媛亲眼看着韩肃不要脸的吻上了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震撼之下居然悄悄出了水。她动弹不得,维持着被缚的姿势,脑海一片空白,神识远不清明,只心跳的一下下的,胸口鼓胀的厉害。 “你混蛋……你混蛋……滚……”一味无措的念叨着骂人的话,重复着一两句,可惜声音苍白无力。 男人在她股间出声:“媛媛,你骂来骂去只有这两句,累着你了吧。不如打我咬我解解恨意,我一定任你打骂,绝不还手,嗯?” &nbsp ; 一个被缚的女人,和一个手脚自由的男人,怎么看韩肃这话都没有诚意,甚至让她更难堪起来。 她开始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前后的差距可以如此之大。就算他不如明面上正人君子,甚至更不是什么高岭之花,但这些行为已经不是正常人所为,她有些怀疑他的心理是病态的,他这个人其实是有某种隐秘的病的。只不过之前那么些年,他伪装极好,根本没让人看出他有病。 不,也不是。她脑子里一震,突然又想到高三时的那件事。 他和她为数不多的交集里,有一次她帮他捡东西,蹲下去时,仿佛感觉到有人摸了她的臀部,极快的一下。当时她没太在意,只以为是错觉。现在想想,却原来并不是她胡思乱想。 他的癖病,原来从那时起就有迹可循。并不是毫无破绽,只是他一贯的学霸形象和一张俊极的脸,生生骗过了所有的人,包括她。 韩肃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却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魔似猛虎出笼一般,再也收不回来了。 这么些年的心障和欲望,生生放开,烧的他自己都不甚清醒。 他干净的指间握着那棍子,一前一后,进进出出。不一会儿,干净的棍身就附着了几丝滑滑的粘液。他凑近穴缝,嘬了一口。微软的发丝蹭在女人娇嫩的腿间,搓红了一片。 阮媛紧紧闭着眼睛,不想再看眼前的一切。拼命抑制自己,不让自己的呻吟逸出声。难堪的所有,全被她堵在了喉间。 金属棍子插了百十下,男人终于放过阮媛,把那物拿出来。噼啵的拔出声,清楚听在两人心里,神色各异。 他捏起阮媛的下巴,逼她抬头看这可恶的东西。 “媛媛,上面有你的水呢,来,看看。”他摸着棍身上下,仿佛在对待情人一样,缓缓低语:“有你的味道。虽然没有我的鸡巴粗,但想来你同样喜欢。” 接着又抬头诱哄道:“换我的大肉棒好不好。”没有商量的语气,只是平静的陈述。 阮媛恨恨的,以为他真的再来。心里祈祷他赶快精尽人亡。 他却没了动作。 PS:看到你们的留言啦,关心的问题很好呀。这正是作者菌想表达的:虽然男主三观崩坏,但这是现实世界的背景,对于这种坏人,咱们不要因为他长的帅就放过他呀。所以,他该有的惩罚一定安排上。让他接受社会的毒打ヽ(‘⌒′メ)ノ 窝觉得爱一个人,是会为对方做出改变的,就算只有一点点也能证明他是爱你的。但显然男主才开始暴露,根本没一丝悔改。他的改变只是确认了心意而已,实际还是在伤害女主。还有还有,千万千万不要误会女主是抖m,咱媛媛可不素受虐狂,圣母婊。她不会因为阿肃外貌才华或是怎么样,就喜欢上他。要不然高中两人早就勾搭上了。 男主确实是有点病态的,也确实不是你们想的正常人。他的爱情观有很大的缺陷。后面会有大转折,放心心啦。甜甜的恋爱一定一定安排上。( ) 言尽于此,欲知后事如何,铛铛铛,请看下回分解。 这场床戏写了太多,天,该亮了 报警 走在陈满积水的马路上,阮媛抬起头,微眯了眯眼。手背抵在光洁的额头上,挡住了刺眼的亮光。 下过雨的空气真是清新啊。只是透过嫩绿新芽的阳光浓烈的分明。斑驳的树影清浅的落在过往行人的背上。 这个城市的节奏缓慢,生活总是过的舒适精致。作为一个二线旅游城市,它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排水系统太差。 路上没有多少车,阮媛走了很长一段路才遇到一辆出租车。她立即招了招手。 车上没有客人,阮媛报了地名,坐了进去。 出租车司机大概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操着一口流利的运城话。年纪不小了,看着有些苍老,是个女人。 “小姑娘啊,你这是要去公安局的路啊,没啥事吧?”女人在后视镜里看了眼后面的阮媛,有些疑惑。 阮媛绞了绞自己的裙边,脸色略微苍白,勉强笑了笑,说:“没事。我有朋友在那边,去……看看他。” “这样啊。哎,我也不是疑心。就是前几年这边出了个听说好像是强奸的案子。当时闹得沸沸扬的,那被害的姑娘就是去的那个公安局嘞。过了几年我载过那姑娘的老奶奶,七八十的人啦,絮叨了一路,哭的稀里哗啦的,怪可怜的……” “所以说小姑娘家家的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开出租车这么多年,见到的坏人多了去,个顶个的恶透了……” 阮媛听着女人的絮叨,神思渐渐飘远了。她想到了奶奶,想到了她远在俞城的家人。此时此刻,她竟无比希望自己从来没参加过那场同学聚会。一切的事始端都源于此……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一旦报了警,那这件事或许就要让别人知道了。她不想让任何人伤心,特别是年迈的奶奶。可是……没办法,她不甘心。她绝不会让蓄意伤害自己的人逍遥法外。当年爸爸惨死,却至今没有抓住凶手。她一直在想到底是为什么坏人可以心安理得的躲藏生活……如今她也遇上了……坏人,她一定一定不会重蹈父亲的老路…… 她没有收拾自己的打算,就这样进了公安局。 踏进局里的那刻,她恍惚了下,像是突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眼前模模糊糊闪过许多画面,有男人陪着自己买东西的,有打开大门一眼就看到那个人的……形形色色的影像,她的心里突然扎了下。但也仅仅不过眨眼之间。鼻尖突然涌上一抹酸痛,她抬头,努力睁了睁眼,把眼里几不可见的水色逼回。 跨过这步,她就永远回不了头了,她一定不会后悔的……她想。 接待她的是个女警员,比她大不了几岁。看着还算老成。 阮媛一字一句清晰的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就像是内心演练过无数遍,苍白却有力。 女警员听了,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旁边的做笔录的小警员快速在本子上记着。 她一直很平静。 明天好像不能上了●^● 彻底 她一直随身携带着关于韩肃的所有罪证,因为它一直在她的手机里。 从猜到真相的那刻起,她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为此她专门存了个文件夹,一切的一切都就连细枝末节的小事都被她点滴记了下来。 知道自己这是以身涉险,故意接近他也是深深思考后决定尝试的。 只是没想到…… 她心里简直像被沸油泼过,尖上那点热热的滚烫,是痛极、怒极、羞极混在一起的极端心境。 有生之年没有遇到过这么个混蛋的人,自己一向谨言慎行,小透明般的活着,到头来却被个恶人生生祸害了…… 想到从高中起他竟就对自己图谋不轨,直到了现在居然还死心不改,做出这等极龌龊事。她的胃里翻腾着,突然觉得高中仅有的美好时光都染上了阴翳。 “你怎么不早点来报警,竟然让他侵犯你到现在。”女警员皱了皱眉头,心里虽然同情阮媛的遭遇,但不太赞同她的做法。 “……因为事情过去很久了,我怕你们没有证据不会立案。”阮媛低垂了眉眼,缓缓说道。 “如果报警了,我们一定会查证,并尽力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在这期间。”女警员严肃的说,直直的看着对面貌似娇弱的女人。 阮媛没说话,其实是有些隐秘的心事的。她之所以最终选择这个方式,还是当初太天真。虽然知道真相,但潜意识里其实不愿怀疑自己曾经老同学的为人。她一直是希望自己猜错了,而并不是韩肃真的做了这件事。那些日子里,就算从蛛丝马迹里一点点接近真相,她也曾动过恻隐之心,甚至有那么一秒想过算了吧,不再计较了罢…… 现在……让它永远烂在心底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那枚银色的录音笔被当做物证留在了警局,阮媛真正的没了一丝牵挂。 走出警局,她抬头望了望如洗的蓝天。眼里干干的,心里也干干的。 她低头拿起手机,相册里高大帅气的男人和身旁笑得开心的她 ,仿佛不是他们,更不是任何人。她凝神看着,手指微微一动,有一滴泪落在上面,它们不见了。 韩肃醒来看见身边空无一人,心里微微一沉。他还算从容的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心里计算着可能发生的事。 他带走了那根防狼棍,去了前台退房。 前台灯火通明,即使是白天,也全开了灯。工作人员都在各处待命,井然有序的工作着。 他想,电修好了啊。 阮媛到哪儿了呢,她去了哪儿呢。 没人告诉他,他心里荒芜一片,渐渐生了凉意。 不过……他突然笑了笑,心里居然生出一丝希望。 她是如此弱质的一个小女子,被自己那样威胁,失败的经历或许可以打垮她,是吗?不是吗? 没有答案。 他走出宾馆大门,前面过来一辆车。 他眯了眯眼,像是想要看清车的样子,车里人的样子。 对面缓缓走来一男人,着制服。 他郑重开口:“你好,你是韩先生吗,有人检举你涉嫌犯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韩肃的心终于尘埃落定。 番外(民国篇)第一章 *番外* 民国篇: 阮意嫁给韩立观已经两年了。 韩家大院是老宅子了,家底深厚,处处是精致的楼阁亭台。 青瓦白墙,飞檐拱壁。东西面的偏院还依稀看出西洋的气韵。 阮意刚到韩家时,心里全是惊叹,偶带着一丝极深的自卑感。毕竟她到底只是小门小户出身,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攀上这等富贵人家。 要不是大太太给了她母亲治病的钱,她其实不必嫁来这里…… 她还记得那一日,跪在那个雍容华贵的夫人面前,她害怕的手一直在袖子底下乱抖着。 夫人一双威严的利眼直直盯着她,她不敢抬头,只身板极力挺得笔直。 “阮意,我帮你母亲治了病。便是对你有恩,你可要答应我件事?” “夫人,救母之恩没齿难忘。您的恩德小女子自然铭记在心,实在无以为报,还请尽管吩咐。” “好,我果然没看错,你是个称心的。阮意啊,我们家大少爷该是要添一房妻子了。” “……好。” 她听见自己颤抖的音色,头重重伏地,慢慢出口。 可是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掐出了血。 她穿着立领圆襟旗袍,琵琶扣一丝不苟全紧上了,因着是盛夏,着了香妃色的短袖直摆的款式。从西厢院婷婷走来,小脸微垂着,身姿袅袅娜娜,不是那种扶风弱柳的娇韵,自成一段风流却毫不自知。 脚步又轻又缓,绣花的软底鞋踩过绿湖上的小桥。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清冽的薄荷烟草味自她身边飘过,她匆匆瞥了他一眼,错了身去。 男人一直目视前方,连眼神都奉欠施予。 丫鬟小荷从前头的桥上跑过来,见了阮意,便急急说:“少夫人,大太太让你现在去前厅,说有要事要商议。”慌乱的双环髻上的缎带全绕成了一团。 “嗯。走吧。”阮意的声音软软的,天生糯糯的娇柔感,有时听了,便让人吃了蜜甜到心里般。 远去的男人脚步顿了顿,心尖尖上像被挠过一样。他皱了皱眉头,眼底却一片暗沉。 原来,竟是韩立观的新婚妻子么…… 到了厅堂里,阮意规矩的立在大太太身侧。室内一片静默。 阮意本不该站在这里的,不合规矩。可谁让大太太极宠爱这个大儿子,所以连带着对儿媳妇也宽泛起来。 北地所有的人都知道韩立观不是大太太的亲生子,只是韩老爷过世的情妇无名无分生的私生子。本暗地里看笑话的人,不想这韩家大太太竟对这便宜儿子如此之好。甚至说溺爱都不为过,一个个都被打了脸。 大太太还有一个儿子,名唤韩立成。却是天生带病,气虚体弱。大夫说了,乃天生不足。 因着这,大太太天天礼佛,做尽了不少善事。想是为了给小儿子祈福。 人陆续都来齐了,二太太四太太是一个亲戚的,一向要好,两人站在一块。三太太独站在另一侧,因着本就气势凌人,倒也不显尴尬。 “好了好了,人都来齐了罢。我今天要说个事。”坐在上首太师椅座的大太太缓缓开了尊口。 “老三回来了,这会儿我让他也过来了。咱们老爷说要给玉衡办个体面的洗尘宴。今儿把你们都叫来,就是想同你们商量商量。” 玉衡是三少爷韩立霆的表字,可见过他本人的都表示:他和这般文雅的字一点都不搭。 倒也不是说他不好,只是他身上气势太盛,眼睛直直看过来时真有股咄咄逼人的锐利感。 他是军校出身。三太太的独子。 阮意垂着粉颈,一语不发。这种时候她都是不敢插话的。 她心里算计着立观还有几日才回。默默想着远方的他。 曾亮的皮鞋在地上发出啪嗒声。来人脚步极重,浑有力量的样子。 韩立霆走进来,一眼就注意到了安静呆在下首的阮意。她嫩生着小脸,像是没被男人滋润过的样子…… 嘴角勾了勾,隐在唇间的哂笑。 真是暴殄天物…… 大家饼饼节快乐鸭~这只是番外开篇。明天继续正文~ 正文没完结,别走丢了呦~啾咪~ 意外 恨一个人,却也不必望他身死。 她不信的,他怎会轻易死去。当初她亲手把他送进监狱,一年了,她极力避开想起他的思绪。不想,原来却已成…… 哥哥从没问起过她和他之间的那些事。虽然他大约全然知晓,也从没主动提起过。她自然不会主动开口,只盼时间冲淡一切,早早遗忘了他,过她从前平静又安稳的日子。 恨意其实已渐渐不甚分明,她自己也清楚的知道,早在看着监狱的大门缓缓关上那刻起,忽然就释然了。 恨远比遗忘来的痛苦。她自认一向是个不甚坚强的人,大概报复他就是她命中最坚决果敢的事。她不想招惹任何人,也不愿为除亲人之外的任何人长久的痛苦忧愁。 甚至都不曾想过他出狱后的反应。牢狱之灾该是让他恨毒了她。甚至大概连喜欢都不必有。以他阴沉不定的性格决计会报复回来。然而那又如何……她早就打定主意,离他远远的。各自相安好,然后,此生永不相见。 她是个吝啬鬼。连一丁点的喜欢都不曾回应。明知道他大约真心喜欢过她,心里却死守防线,对他如个最普通的陌生人,轻轻松松就送他进了监狱。 只是再也提不起爱人的心情。 她看着镜子里明媚的双眼,笑了笑,多好看的花啊。 可没有花,也没有戴花的人。 送花的人不再送花,出现的人不再出现…… 他这么聪明狡猾,怎么可能轻易就死掉了呢?是吧…… 三月,莺飞草长的季节。天清气朗,万物复苏,微风徐徐,俞城一片春光明媚。 阮媛穿着舒适的春装,赶赴一处教堂。 方知淮结婚了,据订婚宴过了这么久,他终于如愿娶到了陈首长的独女。 站在宽阔气派的欧式教堂里,她才恍然有种真实感。 方知淮要结婚了啊……可真奇怪,她居然没有了曾经那种伤心难过的感觉。 看着红毯上一对宛若天成的璧人,镁光灯下梦幻的婚纱,精致的一切一切。 场面盛极,来人皆有身份地位。除了她。 她由衷的为方知淮感到高兴。 从她知道他起,就目睹了他所有的幸与不幸。暗恋一直深埋在心底,从不敢轻易出口。 她看着他从一穷二白的清贫少年,一步步手握权势,越来越出色。 喜欢他或许是最自然不过的事,她曾被这个从前的少年深深温暖过。 他知道她偷偷跟着他,偷偷看着他,却不知道她偷偷喜欢着他。 一直把她当成妹妹来看,完全是那种兄长对妹妹的喜欢。 虽然他根本不比她大多少,她从没有喊过他哥哥。 上了大学后,他们联系就少了。他去了另一座城市上学。就连他订婚的事也是从别人口里听说的。 她没想过能被邀请参加他的婚礼。 没想到他还能记起她。他们两个人的通话消息还停留在一年前,最简单的问候。 宣誓的话还在耳边清晰的响着。她微微转头,眼神随意的瞟过那一排排嘉宾席。 突然,她像是被针蛰了下,心尖骤然疼痛起来。身子定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不远处立着一个男人,身穿黑色西装,衬衫领口一丝不苟的紧紧扣着。微长的头发全梳去了后面。 额前落了一丝凌乱的发,堪堪遮住了他起伏的眼尾。眉目清冽,身子高挺,俊极。 那是……韩肃…… 他果然……没死…… 她喉咙突然疼起来。极力眨眨眼睫,把汹涌的泪意逼回眼里。 很好很好……再好不过……她咬牙想着。 陌生 她迟疑开口:“……韩肃?” 男人皱皱眉头,清隽的脸上有些异样的神色,“小姐,你认识我?” 阮媛难得脸上出现了错愕的神色。他……怎么了?看样子好像不认识她了…… 直到两人坐在同一辆计程车上,分占两边位置,车内一片安静。阮媛好似才真正确定韩肃真的不记得她了。 韩肃一直正襟危坐,目光看向前方,连一丝余光都不曾瞟过阮媛。 阮媛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她一方面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一方面又有一丝微微的不甘心:他怎么能在做了那些事后,就全然忘了呢…… 不过,她内心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是装的,权衡一番最终决定静观其变。 按照他以前的性子,这倒有可能是假的,如果是为了再次骗她,那…… 阮媛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窗外风景正好。 阮媛在前方一个十字路口下了车。 她打开车门,努力镇定自己。提着自己的小包,一步步走的平静。身影渐行渐远。 韩肃收回眼神,脸上淡淡。 回到家,碰到对门刚回国的费先生,阮媛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费盛言嘴角笑出温柔,眼里盛满了细碎的亮光。他穿着正式,西服领带,一丝褶皱也无。 阮媛对这位年轻的海归印象不错,特别是知道他算是自己的同行,还是享有国际盛名的学者,她每次见他都充满了深深的敬意。 “小媛,麻烦你把这个拿给木叔吧,真是谢谢木叔昨天送我的墨宝。我用着很合心。我刚回来,没什么好送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务必收下。” “客气了,你喜欢就好呀。嗳,你来我家坐坐吧,爸爸在家里呢。” “不了,我还有事,抱歉今天不能亲自登门拜访了,改天吧。”他一脸歉意,真诚的说道。 “嗯,那你去忙吧。我会帮你带给爸爸的。改天一定来玩啊。”阮媛热情的笑道。 “好。”他益发的温雅,脸上的纹路细腻,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极爱干净的性子。 阮母正在屋里刺绣。她算半个江南人,早些年学了好手艺,就常常绣些花儿草儿裱起来挂在家里。 她咬断一个线头,伸展了下颈项,脸上有了笑意,看弯腰换鞋的阮媛。 “阿媛,你回来啦。去帮我看看锅里正炖着的排骨汤。” “好,你也歇歇吧,仔细累着眼睛。”阮媛对母亲向来没什么脾气,尤其在长大之后,晓得了她那些年的不容易,更为体谅她的心境。 好在她遇到了木爸爸,这才有了半生的依托和幸福。 “嗳,阿媛,你这带的什么回来呀?” 木国清从书房出来,穿着拖鞋,拿了杯子去接水。听见阮媛说:“妈,你说这个吗?这个是对门的费先生送给木爸爸的。” “送我的?这孩子太客气了。”木国清笑眯眯的走过去,接过东西看了看。 “您不也送了他一副墨宝,怕不是把您的颜真卿也送了吧。”阮媛打趣道,听着话里还有酸味。 “哈哈哈,你这丫头,净惦记我的那副拓本,我宝贝着那,可舍不得送人喽。” 阮母拿了眼镜,也笑将起来。 屋里采光极好,暖意融融,一派气氛融洽。 正说笑着,一个电话打进来。 一个陌生的男人。 哈哈哈哈~窝又华丽丽归来了~真·男二登场啦啦~ 我在想下次py嘿嘿嘿嘿~ 讲题 高三十五班和十六班是兄弟班。两个班班主任都挺熟悉,关系还不错。可一到快考试时就不一样了。两个班都在心底暗戳戳较劲。连班主任都时常拍着板子提醒他们要有危机意识。 韩肃是班里的物理课代表,这次理综周考班里成绩很不理想,比隔壁班差太多了。谢顶的物理老师愁的头发更秃了,一狠心,派给了韩肃大批的物理卷子。 阮媛坐在第三排,正埋头写着作业。头顶突然暗下一片阴影。 韩肃手里拿着一沓卷子,放在了阮媛的桌面上。 “发卷子。”低沉清越的声音,未及散了尾调,便转身走了。 阮媛有些愕然,却是自发的起身拿起卷子挨个排发。 本也轮不到阮媛发卷子的,毕竟不在第一排。但是今天不赶巧,坐阮媛前面的李美琳和刘时雨都去上课外辅导班了。整个晚自习前几排都不甚满。 可第一排还有人啊…… 传卷子的声音哗哗啦啦。安静的室内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每个人都在低头写作业,偶尔有抬头低声交谈的声音。 过了会,班主任进来了。她抱着教案看了看班里用功的同学们,满意的点点头。 清咳了声,她拍拍掌,说:“大家先停下笔,下面让韩肃给大家讲物理题。” 班里从两周前的周考后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天晚自习的这个时候都由韩肃给大家讲讲不会的物理题。 通常韩肃一次会讲两个典型题或特难题。这个题由他自己决定讲哪两个。 他讲题通俗易懂,每次还顺手拿了各种材料比划。很容易让人沉浸其中,慢慢就懂了。就连物理老师都夸他讲的好,笑说让他以后当老师去。 他笑笑,不说话。 阮媛倒是听周围的女生们说起过韩肃家里好像有个小型实验室的事。据说是专门给韩肃做物理实验的。她心里羡慕,更是暗自佩服他起来。 韩肃拿着卷子上台,随意扫了一眼下面。听了他们三三两两小声的交谈,心里大约有了底,知道该给他们讲什么。 阮媛抬头看着黑板,公式已经先写好了。遒劲有力的笔迹清晰印在上面。 他微侧了侧身子,手拿着粉笔,半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有两缕额发贴在鬓角,脸上无什么表情。 “这个题是磁场电场交汇题,我们先来分析一下α粒子的运动轨迹,把它分离出来,画个图。”他转身,高大的身体凑近黑板,简易的画了个坐标图。笔画线流畅,字迹清晰明了。 阮媛拿起笔就跟着画了起来。她习惯了用直尺一横一竖的画,心底叹息着他怎么这么厉害。 同学也都找了练习本记着,韩肃停下来给他们时间。 他站在讲台上,眼睛掠过教室。最后停留在中间第三排的边上。 女生乌黑的发顶上扎个漂亮的丸子头。修长白嫩的玉颈显露出来。她鲜少把头发全梳上去,就连厚重的刘海也不见夹上去过。鬓角侧留了两绺微卷的发丝,随着她写字的动作轻轻晃动。 偶尔抬头捉了块橡皮,便又立即低下去擦擦写写。小鼻尖挺翘,架了副眼镜。 韩肃眼神转深,他想到之前那个梦,梦里的她也是这样的漂亮…… 他的手心发痒,站在台上,手指不易察觉的动了动。 诱惑 阮媛摸出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震动个不停。 陌生的号码。 她蹙了蹙眉尖,心里有种强烈的不安。 “喂,请问你是……” “别躲了,我在你后面。”手机那头传来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刻意的迟缓。 “……你是谁!你再跟着我,我、我报警了!”阮媛吓到了,慌忙转了头就去看后面。 绿灯亮了,人潮涌动。夜色一片朦胧,陆续有骑车的学生从阮媛身边经过。 那人隐在黑暗中,一脚踩在踏板上,一脚停在地上,藏在树叶后的脸勾起一抹邪气的笑。 路灯交替着影影绰绰的暗色,微凉的夜里风声寂静,月光碎在地面坑坑洼洼的水窝里,男生的刘海飘起几缕,凌乱的散下,遮住了他俊极的眉眼。 阮媛看不见。 她左看右看一点都没发现那人藏在哪里。 一扭头,她害怕着,恨恨的飞快骑车走了。 宽大的外套被带起的风吹得鼓起,掠过曾经喧嚣的街市,阮媛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前面。 韩肃手撑着脸,低低笑了声,喉咙里沉沉的逸出笑声。他看向自己的手机,已经黑屏了。 抬头看向头顶黑压压的夜空,突然心底笑话起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 四周静静的。 没有答案。 周五下午,第一节课是化学,又拖堂了。 同学们怨声载道,唉声叹气的,却都只是敢悄悄小声的议论。 “下节体育课啊,这老头就不能缓缓,明天化学课再讲。”李寅抱怨道。 他的每一根脚指头都告诉他现在应该下课了,可以去踢球了! 可偏偏化学老头还在讲台上唾沫横飞的大讲特讲,他好想立马拿了球跑出去啊! 夹在中间的韩肃一动不动,俨然一副学霸和优等生的样子。他的笔刷刷记个不停,却一直低着头。 向政听了一半又走神了,转头看韩肃。 他好奇的凑过去,瞧瞧韩肃在记什么,明明化学老师一直在讲,没什么要记的吧…… 嘿!好小子啊!他居然在写英语作业! 向政撇撇嘴,悄悄从后面拍了拍同桌的肩,想来个出其不意。 韩肃连眉毛都没动,一脸平静。只是手下的笔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台上的化学老师,复又低头写了起来。 向政讨个没趣,悻悻的收回手,转头认真听了起来。 化学老师眼神瞟过,向政悄悄用胳膊捅了捅韩肃。 韩肃拿了厚厚的本书放在前面,挡着。 好不容易下了课,十五班的学生们特别是男生一股脑都携球具冲了出去。 阮媛的羽毛球打得不错,她和同桌黄梦音约好一起去打羽毛球。 高三的体育课不甚严格,毕竟本省高考非体育生不必考体育类项目。 一星期只有一节体育课,体育老师自然体恤高三的学生们,早就大方放他们自己去活动了。 做完热身运动,各自就都找了小团体,分散开了。 阮媛和班里人的关系不咸不淡,大都处于见面点头之交的状态,只和座位附近的几个女生感情不 错。 黄梦音拿了羽毛球球拍过来,手上还带着球筒。 阮媛笑着迎了过去。两人挽着手找了块操场旁边的空地放好东西。 把碎发捋到耳后,阮媛拿着球拍发球了。 她先找找手感,弯低了身体发球。球飞起,对面的黄梦音偏过身体球拍一扬,接着了。 今天天气挺热,快要入夏的感觉。阮媛外套里穿的半长袖薄衣。此时脱了衣服,卷起本就不长的袖子,只堪堪遮住了小臂以上。 她小小跃起来,白色的衣服贴合在曲线玲珑的身子上。下摆随着腰线忽上忽下,隐隐约约露出雪白的一节小腰。 操场正中的篮球板那片,正紧张的进行着一场篮球对决。 韩肃脸上流下汗来,滴到了后脖颈。 肌肉鼓突,高大的身体强力进攻,携着球忽左忽右。 把篮球抛出的那一秒,他扭头看向了操场那边。 一瞬的福灵心至。 他粗喘着气,喉咙吞咽着大片新鲜的空气。抬手抹了抹自己脖子上的汗,眼里的光突然暗了下 来。 不远处,阮媛正在舒展身体。黄梦音去捡球了。他清晰的看到女生微微偾张顶起的胸乳的形状。白色的衣服被汗渍浸湿了,些微透出她内衣的样子。女生细白的颈子旁蜿蜒到锁骨的内衣带子不小心出来了些,若隐若现。另一边还顶着肩上的衣服,清楚透出了带子的形状。 阮媛全然不知。她正感到运动过后的舒爽。 韩肃手指张开,往虚空抓了抓,四周的空气仿佛都沉寂下来。 另一种异样的火热却在悄悄上升。 钱包 “喂…”木国清接起电话,有些疑惑。 这是他的私人号,不太可能有不认识的人知晓。陌生人打电话进来基本是没有的…… “您好,打扰了。请问您认识阮媛吗,她的钱包落在我这里了。” “嗯?好好好,我立即让阮媛过去拿。谢谢你啊,等等我把电话给她……”木国清反应过来忙道。 “不了,我现在有事。直接给您说地址吧……”那头的男人突然打断道。 “好。”木国清匆匆拿了本子和笔记下了男人缓缓说出的见面地址。 “木爸爸,怎么了?”阮媛带着毛茸茸的大手套,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品,偏了头看木国清。 “小媛啊,你钱包落在人家那儿啦,人家打电话过来要还给你,你快去拿回来。”木国清摇摇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啊,我的钱包丢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下她也慌了,急急忙忙放下手里的餐具,取了沙发边上的包包低头翻找起来。 果真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钱包。 阮媛抬起头,眼里一片迷惘,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丢的钱包……思来想去,难道是今天下午坐车时? 她问木爸爸要了地址,换了大衣立即出门了。 六中门口,阮媛看着墙上烫金的大字有些愕然。 怪不得一路上那些建筑物和四周的景色都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这居然是自己的高中母校…… 也不怪阮媛没想到,六中占地的那条大道半年前就改名了。说是为了讨个吉利,也不知哪个风水大师给政府官吹的风,说之前的名字最近几年犯大忌,易触霉头,要改。 附近的居民都知道。可惜这座城太大,这种事传的还不甚远…… 原来兴洋路五号就是自己曾经生活过三年的六中啊……时隔三年她再次回到了这里,可惜早已物是人非,无人再复当年心境。 子叶扶疏,逸出几根纤细的花枝,攀折在高高筑起的墙头。绽开几瓣的蔷薇,偶有盛放的肆意,一如从前许多年的娇嫩嫩样子。 转过身,她恍然像是定在了那里,看向不远处的熙熙攘攘的街道。 天上的云彩很白,天空也格外的湛蓝。怡人的微风吹过几缕,乱了男人额前的发丝。 明明周围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可她一眼就看见了立在对面的他。 时间仿佛静止,两双同样的黑色眼睛里,只是对方身影,只是安静,只是不言而喻的默然。 没有人能理解阮媛此刻的心情,她望着隔着一条马路的韩肃,大脑像是死掉了,当机了。肢体一片僵硬,胳膊坏掉了,牙齿也坏掉了,说不出一句话。 嫣红的唇瓣开合,呼吸突然疼痛起来。 穿着一身球衣的男人迈开长腿,缓步向阮媛走来。 阮媛眼神恍恍惚惚,所有语言都失了声,僵立在原地。 眨眼间恍如一瞬回到了过去…… “阮媛。” 她听见一句音色低沉的话,喊她的名字。 突然惊醒。 她转身就想逃走。 手臂被男人横出的胳膊拽住。 “你是阮媛吗?你的钱包在我这里。” 阮媛终于抬起头,直直看向他的脸,想寻出一丝蛛丝马迹。 男人的眼里,一片陌生。 “……你真的不认得我了吗?”没有忍住,阮媛终于问出声。 “嗯?我该认识你吗,小姐?”他歪了歪头,脸上居然显出笑意来。 “……抱歉,我认错人了。” “嗯。”韩肃点点头,接受了她的理由。 她低下头,斟酌着,说:“谢谢你帮我找到钱包,我就是阮媛,麻烦你亲自跑来送还了。” “这是你的钱包,拿好了。” 韩肃从背后拿出一个白色的钱夹子。 阮媛深吸口气,打开看了看,身份证,银行卡都在,一个不少。 她慢慢捏紧了手中的夹子。 失忆 光线渐渐自天的那边暗下来。远望绿色的塑胶跑道愈来愈黑,零星的散落着几个一身球衣的高大男生。 韩肃停下来听他们说话,偶尔侧头与几人交谈。 布满汗水的脸庞上是浅淡的红晕,结实的臂膀携着篮球,仿佛正当青春,一如往年。 可惜,早已物是人非。 男人朝阮媛走来。 立在她面前,他的影子覆盖着她。 “抱歉,他们要找个观众……嗯,女生,我一时没找到人,耽误你的时间了。”韩肃亮亮的眼睛看着她,眼底是她从没见过的认真和明澈。 “……没事。很晚了,我……我先走了。”阮媛只看了他一眼,就迅速低下头,不敢再看。她绞着手指,紧张的心情袒露无疑。 男人轻笑了声,突然俯下头,在阮媛耳边低低说了句:“你真的很怕我呢,小姐。” 绯色迅速爬满阮媛的耳朵,男人呵出的热气拂过她敏感的皮肤,她慌忙侧了头过去。 这时的她,像一只红耳朵的兔子,总是躲躲闪闪,小小的一个,惹人疯狂心动。 “不早了,我走了。”几不可闻的细细声音,天黑了,阮媛真的很怕和他单独相处。不知道再待下去会发生什么事…… “走吧,我送你。”好在这次男人没再为难她,跟在她身侧,往校门口走去。 阮媛朝前走,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 “你以前也是六中的学生吧。”韩肃转过头,突然问道。 “嗯?嗯……”阮媛悄悄睁大了漂亮的眼睛,心里突然一惊。 “我看到你的学生证,是六中的。” 阮媛也想到了,她的钱夹子里还存着之前的学生证。他看到了也不奇怪。 她的心稍稍放下来一些。 一路无言。 快到门口时,看到警卫室里的保安大叔,他还笑着朝阮媛他们挥了挥手。 阮媛不认识他,学校的保安经常换人。她正疑惑着,看到旁边的韩肃也挥了挥手。心情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看起来韩肃经常来这里,要不然怎么会认识现在的保安。 只是……不知道是出狱前……还是出狱后…… “对了,我叫韩肃。应该和你是同一级毕业生。”送到门口的大树下,背后计时的电动门缓缓关上了。韩肃突然出口,眼里的神色变得有些沉沉。 阮媛听着他讲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里倒是希望打车的快来。 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与暧昧。老旧的路灯绕着几只暗夜的飞虫。 昏黄的地上,两人的影子像是依偎在一起。 远处车流的滴滴声突然惊醒了阮媛。 她转身想走远点,手腕却被身后的男人牢牢抓住。 “我之前因为一些事忘记了很多人。” 阮媛停了下来,静默着。 “可我梦到过你。” 可我梦到过你,可我梦到过你……阮媛坐在车内,心情久久平复不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韩肃失忆了,韩肃还隐约记得她…… 这一切仿佛一场不经意的玩笑,兜兜转转,他还是记得她,他还是……要来纠缠她。 她抚了抚自己的心口,突然又存着一丝希望。 或许就只是他的梦呢,自己不要一碰到他就如此敏感……他现在没认出她,不是吗? 嘴角尝到咸涩的泪水,她埋头,突然抽泣起来。 可心里的某个早已被忽略的地方悄悄活了过来…… 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生根发芽。 她不知道。 工作 周一是上班的日子,阮媛是放射科的护士,向来不如别的科室忙碌。 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五脏俱全,却是平常人都不敢来的地方。 譬如周鹤,他虽然内心暗暗喜欢阮媛好久了,但他从没进来过这里。 开玩笑,这是全院风险系数最高的放射科,平时没大事,谁敢偷偷进来。一个不小心,可是要死人的。 阮媛之前刚毕业实习没选择自己大学所学的专业,只是普通病房的护士。后来经历了这么多事,她重新拾起自己的兴趣,专业对口,才进了省内仁心医院的放射科。 戏称除了妇产科病房的第二“鬼门关”其实一点也不可怕。同事们相处也都很愉快。当然 ,这是对喜欢这门学科的人来说。 阮媛也不知道自己当初高考怎么就想学医了,大抵一时冲动,觉得救死扶伤也挺好,就报了这个专业。没想到还是学的放射科,大学四年,阮媛一直对自己的专业很满意,渐渐琢磨出兴趣来。 放射科的隔离工作做的极好,近乎完美。虽然当初妈妈很不同意自己选择这个行业,但拗不过阮媛的死缠烂打,终于还是同意了。 当初徐医生没来之前,一直是位资历较高的老医生带阮媛他们几个。阮媛、大于、顾梦他们几个都很喜欢那位老医生。 可后来老医生病了,就辞职回家休养了。他本就是医院返聘的,养老再理所当然不过。医院也是这么对外说的。但医院里的其他人可不这么想。他们叹息着,放射科果然最终还是多多少少影响到身体了啊……流言四起,止也止不住。 大于可气愤了,老医生的体检报告明明就是之前没痊愈的胃病复发了,这和放射科有什么关系。老人自己都再三强调不是放射感染问题,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病被人这么非议,他该多难受啊…… 这刚上任没两天的徐医生,一来,就感觉到了科室里压抑的气氛。 他四五十岁左右,穿着考究,笑的一派儒雅。挨个儿把人认了遍。 阮媛和他握手,他的手心温暖有力,一如他给人的感觉。 他听说了老医生这事,叹了口气。却又笑道:“不怕,咱们就都好好活着,给他们看看,这科室还指望你们传下去呢。” 顾梦抬起头,看着徐医生,眼里终于有了点精神。 哥哥木于淼快要订婚了。对象是他们公司策划部的部员明雨语。说起来,哥哥和明姐姐的认识还挺浪漫。在别人的婚礼上看到对方,然后不问不相识,就这样联络上了。 阮媛想着自己要送什么礼物给明姐姐。快到她的生日了,哥哥也没动静的样子。 “哥,你知道明姐姐喜欢什么吗?”阮媛坐在木于淼车内,侧头认真问道。 过了这么些年,她早就不再害怕哥哥了,本来之前就只是不自在,现在关系亲近,自然大胆起来。 “你居然都没有动静……说,你是不是根本没准备!”阮媛佯怒,摇着一根纤细的小指,“质问”木于淼。 专心开车的木于淼没理她,这丫头,越来越不怕他了。 突然,脑海里闪过什么。 红灯亮了,他停车。突然问道:“小媛,你……知道韩肃失忆了吗?” 阮媛的眼神突然暗了下来。 机场 顾梦听说阮媛主动提出加入援非医疗队,非常吃惊。 “媛媛,你怎么突然想去援非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你不怕那些难民……病毒感染啊。”顾梦在给手术刀消毒,看见阮媛进来轻声问道。 “……嗯。我父亲的案子有了进展。凶手现在在非洲那边。”阮媛眼睛干干的,说到父亲时仿佛被针扎了下,突然难受起来。 洗净手,顾梦抬头,看着阮媛的眼睛透露着同情和安慰。 科室的人都知道阮媛是重组家庭,但只有顾梦知晓了阮媛生父的事情。她不欲和他人讲,顾梦也守口如瓶从不提起。 今天乍一听阮媛说到她父亲,她还真愣了下。杀害她父亲的凶手居然有消息了…… 作为一名缉毒警察,阮媛父亲的工作难度可想而知。当年他被毒贩残忍射杀后壮烈牺牲。这么多年警方和上头的人一直在找凶手,如今可算是有了清楚的眉目。 放射科正好要抽调人手去援非,阮媛顺利报上了名。 科室里的其他人都很吃惊,尤其是徐医生。不过他也要必须要跟着去,阮媛平时又挺勤快细心,想想也没什么了,反而对他们来说是件好事。 过了几天,阮媛跟家里人说好了,提着行李就出发了。 她没告诉他们具体的事,只说了去非洲出差,父亲的案子也没告诉家里其他人,连哥哥也不知道。不过,她想了想,为防万一,还是留了封邮件过几天发给木于淼,算是迟到的解释。 她这几天上网查了查非洲的人文风俗,避免到时出现什么差错。既然决定了去,就真的要做到最好,抛却本职,这也是她的原则。 医疗队做了万全的准备,跟着随行车赶往机场。 这里边既有熟悉的面孔,也有不熟悉的人。很多都是医院平时见不到的工作人员以及知名的大牛。 阮媛没想到会看见费盛言,在一群看起来很年轻的人中间。 她刚下车,就看见不远处围着的一群人。同事看她朝那边看去,笑道:“阮媛,你看见没,喏,那边,厉害不?” “谁?”阮媛正奇怪,随口问道。又看了一眼,以为她看刚才花了眼。 “害,还能有谁,你不知道啊,是费盛言呢!” 阮媛愣了下,问她,“费盛言怎么了?” “……你真是不知道情况,老早就传国—际—知—名—学者——费盛言这次要和咱们同行。没想到是真的……”同事拉长了语气,满是敬仰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阮媛笑了笑,没说话。 话说她要是知道费盛言就住在自己家对门,该有多惊讶……还是不要刺激她了…… 机场正在检票,阮媛拿了东西正要进去,一转头,和费盛言对视了。 隔着两列的人群,费盛言一眼就看见了阮媛。她今天穿了身卡其色的毛衣套裙,手中推着行李箱。 他眼角微微笑弯,朝她示意,点了点头。 阮媛朝他小小挥了挥手,也笑起来。 前方广播提示响起。 抵达 费盛言坐的是公务舱CDJ,随行的三个助手坐他旁边。 阮媛他们坐经济舱,空间略微显得有些拥挤。 “阮媛,你喜欢喝摩卡还是拿铁?”同事侧头询问。 “摩卡。” “咦?我以为大部分女孩子都会喜欢拿铁。我就挺喜欢拿铁,超喜欢它香香的牛奶味。” “……嗯,大概,我喜欢摩卡淡淡的葡萄酒味道。”说这话时,阮媛莫名想到韩肃。他也曾经很喜欢喝摩卡。 “我也喜欢喝摩卡诶,它一直带给我非常醇厚的感觉。它的纯品简直是我的最爱,有淡淡的果子香气。但我唯一拒绝花里胡哨的美式摩卡。它太腻了。” “小媛,它的果香大概是葡萄酒的味道。不起眼的东西反而后劲可能更深浓……” 那时男人眼里盛满细碎的光亮,黑色的瞳孔深沉而专注。和爱喝咖啡的小女人坐在海边的长椅上。他不敢轻举妄动,即使内心早已臆想过她数次。 她一直没再出声,岸边涛涛的海浪淹没了所有的声音。 阮媛静静想着,飞机跨越大洋的岸线,起伏的山峦,在两万尺的高空上,她突然小小的、密密的呼吸疼痛起来。 费盛言带的那几个人有男有女,看样子都是未毕业的青年学生。下了飞机阮媛他们就和他的团队遇上了。 作为业界大有前途的著名生物学者,费盛言得到国内外媒体一致的赞誉。加上私生活一向检点,也极少惹的八卦新闻上身。 这次的非洲之行,记者们倒是没有闻风而来的,不过人民科学报社隔天一定会刊登这事。 国内这方面人才不少,但能到费盛言这等地位的,称得上凤毛麟角了。媒体追捧主流无可厚非,却总是把他不着边际的大肆夸赞,渲染成神仙一般,这让他很是无奈。 “小媛,你也是援非医疗队的成员吗?”不远处费盛言缓步朝阮媛走来,微笑问她。 “是呀,费先生。久仰大名哦。”她眨了眨眼,俏皮的调侃他。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没想到在这能碰到你。合作愉快。” “嗯嗯,合作愉快。”阮媛顿时整肃起来,听出他此行的不简单,立即多了几分认真。 他们此行去的是西非,流感病毒爆发的地方。Necroa病毒传播速度极快,几乎横扫大半个非洲中西部,仅仅半个月的时间。 飞机在冈比亚降落,此时是夏季,这个被称为非洲大陆最小国家的草原气候让他们这群“入侵者”适应不良。 当地政府接待了他们,本土居民送来了水和食物。 一个女同事掩了掩鼻子,看起来颇为嫌弃这里的气味。 阮媛听见她小声嘀咕:“还不知道能不能喝,端来干嘛。万一有病毒呢……” 她抿了抿唇,也觉得有些不妥。出于医护工作人员的严谨,她找了化验筒取了几滴水等待检测。 好在,水很干净。他们赶了一天飞机,终于吃上了热饭。 费盛言坐在不远处,和他们同吃同住。 因为没有提前安排好,阮媛他们今晚暂时住在还算干净的土著家里。 政府听说第二天还有一支中国医疗队即将抵达,和他们商量希望所有人住在一起。不出意外,应该就在当地医院附近。 一股椒麻油的味道侵袭着阮媛的鼻尖。她和同事小季住在一张床上。说是床,但还不如榻榻米的结实舒适。 她翻来覆去没睡着,闻到这味道,瞬间惊醒了。 急忙喊醒同事小季,趿拉着鞋子便匆匆朝外冲。 外面,火光冲天。 咳咳咳,具体非洲国情如何我也是不知道滴,原谅我从百度上采纳民生意见~嘿嘿嘿。剧情不会太多牵扯它,有错误求轻拍,求捉虫。 救下 当地人围成一群,和阮媛他们僵持着。火势渐渐灭了,有妇人拾了柴火丢进里头燃着。 一旁的孩子还在哭闹,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不仅仅是祷告仪式这么简单。 阮媛心里头着急,面上却分毫不显。她默默咽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谨慎开口:“我们是中国援非医疗队的,可以治好这个孩子。请把他放了,让我们救他。”顿了顿,又坚定的说“我们有最先进的治疗技术,一定能治好他,请相信我们。” “他快死了。”一旁的穿黑色皮质编织物的男人抱胸说道。脸上沉肃而阴郁。 “先让我看看他,好吗?死了的话,你们也不好向政府交代吧。”阮媛知道他们这种附近部落的居民还是对政府怀有畏惧的,拿来威慑他们刚好,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孩子救下来…… 静默了一会儿,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声用英语喊到:“这种事,政府不会管的。他们躲避还来不及。你不要妖言惑众威胁我们,他要死了,该早早结束痛苦,真神会保佑他的下辈子。” 像投入火里的油渍,瞬间点燃了他们所有人的愤怒。他们黑色的皮肤发亮,脸上表情狰狞而痛苦。这群恨透了政府,却无力抵抗的人们,心里充满了怨气和怒火,齐齐高声:“真神保佑我们,万物非主,唯有安拉!万物非主,唯有安拉!万物非主,唯有安拉!” 小季慌了,她忙趁乱拉过阮媛,靠在她耳边惊怕道:“要不咱们偷偷打电话告诉李院长。这事大发了……凭咱们解决不了啊……” 阮媛没说话,默认了小季的主意。她没想到当地人对政府恶意这么大……突然,她脑里灵光一闪,眼看火势又渐起,遂急忙大声说:“你们烧的这是棕榈油,这孩子有病毒,你们谁接触过他,加上混着棕榈油的烟味,十有八九自己也感染了!他是病源,他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周围一片寂静,听不太懂的人一脸愤怒,那些听懂了的,脸色瞬间暗下来,一片恐慌害怕。 有关生死的事传的一向快,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时,人群开始惊慌失措。立即就有一人拿了水,往火架上浇。 火熄灭了,孩子躺着地上,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大大的眼睛瞧着四周,不哭也不闹。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生怕自己会得病。 阮媛和小季凑过去,小季拿了手套递给阮媛,两人小心拖着孩子的头慢慢把他抱起。 其实刚才的事是她瞎编的,病毒不可能以这种方式轻易传播,她急中生智才想了个幌子,骗过他们。 孩子被抱着,趴在阮媛身上。小季给他检查身体各处,看看有无被烧痕迹。 所幸,她们来的及时,孩子只有大腿处有点黑色的焦灼,阮媛不敢去碰那处,怕孩子突然疼起来。 “嘿,这小家伙真奇怪,怎么见了我们不哭不闹的,知道我俩是可爱又善良的大姐姐啦。” “小季,李院长来了吗?”阮媛问道。 “来了来了,不过,李院长好像没睡在招待一个人,听说是他朋友?哎呀,他打电话给我了。” 你们猜猜是谁来了哦 负责 “喂,李院长吗,我是小季,我们在这儿,我挥手了,你看的到吗?” 李院长匆匆跑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身影模糊的男人。 越来越近,直到阮媛看见了那男人的脸。 他冷冷的看着她,表情无甚起伏。 天色渐亮。南半球的空气好的出奇。 阮媛不自觉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她突然感觉到冷,从心底散发出的寒凉。 她想,她此时的表情可以称之为崩坏。 对她而言,甚至可以用一个词:阴魂不散。形容面前的这个男人。 是韩肃。 当他的面容清晰的出现,褪去了晨色里微凉的冷峻,平静的眼神身子默然站立,仿佛刚才是她看错的冷意。 “你们没事吧,孩子呢?抱来我看看。”李院长看了看四周,心焦的说道。 “呐,院长,这里这里。阮媛抱着那。”小季的眼光偷偷瞟向后面的男人。 院长看了看后面的阮媛,脸上终于有了丝笑意。 孩子才刚刚断奶,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些听不懂的话。 鉴于他感染了病毒,李院长开车把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健壮丰满的冈比亚护士三三两两围着孩子交谈,看起来她们也有一丝畏惧,没人敢先上前抱起他。 “最近这么多感染病毒的患者,她们一个个都是怎么工作的,连小孩都不敢碰!”小季有些生气,用中文朝阮媛吐槽。 “她们不是害怕病毒,是怕救了这个孩子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阮媛刚刚了解到冈比亚这个小国的一些国情。说实话,当地政府确实有些无能软弱,加上边境来犯,政府早已溃不成军。突如其来的病毒感染,加剧了当地人民的反抗心理。有不法分子趁乱暴动,挟持大量医务工作者,有些人他们说不让医,医生护士们迫于压力不得不放弃救治。 所有人,除了反叛者,都在寻求外界的帮助。他们受够了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 阮媛和小季一起轮流看护这个孩子。 他发了高烧,不哭不闹,打了针安然睡去。 走廊外,一个男人静静靠在墙上,地上投下一团黑影。 手中的香烟快要熄尽,他弹了弹烟灰。低垂的眼尾,瞳孔里似要吞噬人的暗色。 阮媛去取热水。推开门,一眼看到男人。 “阮小姐,好久不见啊。”男人挑眉,用熟稔的语气道。 阮媛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抿了抿唇,低低应了声,然后快步走开。 “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 阮媛站住,在这长长的走廊里,心潮涌动。 “你要对我的失 忆负责。”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她居然只是讶然了一下,心里仿佛早已有了感知,此时尘埃落定,她的心忽然安静了。 清晨,医院外军士的号角声传遍整个诊疗室。 黑人小孩名叫卡帕,是冈比亚底层阶级的孩子。父亲因为感染病毒一个月前就去世了。他的母亲极度信任部落里的居民们,在他也感染病毒后,信了他们的游说。所幸,孩子身体没有大碍。 李院长带了另外两个队员,一男一女,来看望孩子。 韩肃也在,他一直在李院长身边,静静看着阮媛。 昨天晚上终究没有任何结果。阮媛也不可能给他答案。 病房里很热闹,卡帕醒了,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左右挥舞着干瘦的手臂。阮媛和小季都在逗他玩。 他很爱动,笑的咯咯响。阮媛也开心起来,用小绳子编了个手环送给他。孩子抓着她的马尾玩,她无奈的侧身坐着,脸上却益发温柔起来。 不远处,韩肃静默站着,看着看着,也微微笑起来。眉眼宠溺。 小剧场: 房间内。 当阮媛开始意识到不妙时,她的腿已经被韩肃顶开了。 穿着丝袜的大腿滑腻修长。包臀裙早就缩了上去。 她躺在黑色的大床上,身后压着强壮的男人。 红色高跟鞋踢踏着,被压制的双腿和男人的大腿紧紧贴合。 男人似乎很急切。他手向下摸索了一番,扯开了女人的丝袜。 阮媛感觉到屁股一凉,低头一看,自己的丝袜被从中间撕开了一道口子。 裂口的位置很巧妙,完整的露出了女人的私处。 她来不及惊叫,被男人突然顶入。 男人裤子半褪,大开的腰带蹭着阮媛的臀侧,金属扣一次次撞在阮媛的腰身上,啪啪作响。 屋里的空气突然灼热起来。 “呃啊~”阮媛突然娇吟出声。 她的小穴被男人强势入侵,顶的她一晃一晃的。 双手被男人一只手困住。红色高跟鞋晃的厉害,啪嗒一声,掉了一只。 韩肃捏着她的臀肉,迫她停在自己身下,肉棒进进出出。 丝袜磨蹭着他的腿和胯骨,滑腻的不可思议。 小穴好像没有牙齿的小嘴,使劲吸吮男人的硕物。娇娇的嫩处含着顶端的头部。 慢慢有了水迹,透明的液体顺着被蹂躏的东倒西歪的花穴瓣滑了出来。青筋勃发的紫黑色欲物插进其中,游蛇一样,逡巡肆虐着自己的领地。 红色的印子显在阮媛的臀瓣上。明目张胆。 惊骇 画面镜头转到一个黑色的影子。烈日下空旷地带,有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若隐若现。 这时阮媛才注意到录像是无声的,因为下一秒男人突然侧身倒下,然而没有任何动静。整个画面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静默。 不远处,一个身穿暗绿色迷彩服的男人持枪站立,看不清具体模样,但隐隐约约看着是个魁梧样子。 阮媛的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甚至连嘴唇都在颤抖,牙齿磕到一起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再怎么模糊的身影,她也不会认错,这是她父亲,亲生父亲,早在多年前就因公殉职的父亲! 小季早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看看阮媛又看看屏幕,小心翼翼问:“这是在放什么……阮媛……你认识里面的人?” 明明室内很温暖,可阮媛像是突然坠入了冰窖,她流着泪点头,心里木木的,说不出话来。 下一刻,两人却同时噤了声。画面里出现了第三个人,一个身材高挑看着却瘦弱的黑衣男子。 这个男人一出现,阮媛心头莫名就掠过一丝不安。 果然,大约几秒后,那个穿军绿色衣服的魁梧男人猝然倒地不起,大片暗色的液体渐渐流淌过他的身体,如同盛开的血色花朵,静默的四周仿佛有令人战栗的味道。 日头很毒,明亮发黄的光线全聚在一起。投在地上的暗影,那些人,突然全都消失不见了。 只剩一片白色。 整个世界仿佛留在影像里,静止了般,沉沉的死寂。 阮媛的脑海如它一片空白。 画面再次成雪花状白点,这次却慢慢有了声音。 是切割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突兀响起。 一点点凌迟着阮媛的耳膜。 小季早已经被吓呆,她掩着自己的半边脸偷偷看向阮媛。听到声音,感知瞬间被放大。她的脊椎骨一凉,瞬间吓的面无血色。 然后是黑幕,持续了大约三十秒。整个视频仅仅只有四分钟。阮媛恍惚关了电脑,终于从过度的震惊和悲伤中缓过一丝神来。 “……阮媛……那里面是谁……他们、他……是、是被人射杀了吗……”小季拽着阮媛的袖子,后怕的问道。 “……那是、那是我爸爸。他……”深深吸了口气,阮媛眼神悲凉,“他在执行任务时被毒贩射杀。”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下去,也不敢想下去。因为,她认识里面那个瘦弱的黑衣男人……那个奇怪的声音…… 阮媛身子弓起,把头埋在臂弯里,无声的落泪。 简陋的木板床,翻个身都能咯吱咯吱响。 男人赤着上半身平躺在床上。 下身只套了条宽松的裤子。裤带松垮,凌乱的微微散开。即使蛰伏着依然尺寸可观的巨物,顶起线条起伏的布料。 呼吸沉稳,显然已经进入熟睡状态。 屋子里唯一的桌子上,还放着白天的工装服。 四周静静,无人过处。 下章开车假的那种…… 回忆与梦 阳光灿烂的午后,女生的身影在操场上被拉长。 她顺着墨绿塑胶跑道慢跑,白色的起跑线在她身后渐行渐远。 身上的衣服起了褶子,有些卷到后腰处。细细的骨线若隐若现。露出的一角,肤色白皙,玉质玲珑。 那是一场球赛后,韩肃拿了瓶矿泉水在喝,咸涩的汗渍顺着光滑的皮肤肌理流到后脖颈。 他不经意转头,一下子看到了跑道上的阮媛。 “嘿,看什么呢,韩肃?”同班的陈述开了一罐可乐,甜腻的气泡咕噜噜上涌,他仰头喝了口,拍了拍韩肃的肩膀。 头顶的树叶被微风吹的哗哗作响,韩肃眯了眯眼,突然感觉被阳光刺到了眼睛。 “没什么,走吧。”他捏着水瓶子,指尖轻轻点在包装纸上,漫不经心的说到。 回到教室,英语老师在发英语周报,天气渐暖,屋子里开了窗,呼呼的风吹了进来。 晚春了,枝头的花斜逸出墙,楚楚袅袅,开的大朵。 阮媛在背英语单词,趁着还未上课,赶紧着又记了一遍。 一会儿上课要默写第四单元单词。 默背,手指在纸上胡乱划着,阮媛突然感觉到一阵内急。 看了看表,时间不多了,她赶紧从座位上起来去上厕所。 跑的太急,她路过不小心蹭掉了韩肃的笔记本,连带着自动笔和中性笔也掉落下来。 韩肃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刚刚和向政换位,因为他裤子湿了一小片,所以坐到了外面过道处吹吹风。 女生忙不迭的说着对不起,她弯下腰来依次捡拾着韩肃的东西。 小脸低垂,耳朵尖却慢慢泛红,自以为没人发现,却不知全教男生看了去。 韩肃手指微动,他看见女生纤细白皙的颈子,低垂着头,鸦黑的马尾倾斜在左边肩上,动作间来回扫过她的耳朵,真是……可爱。 时间仿佛被放慢,记忆也仿佛停留在了这一刻。 韩肃眼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偷偷触到了阮媛的衣角。 往下是臀部,是一个高中男生不应该触碰的令人害羞的地带,哪怕他已经成年。 他眼里的光越来越暗,眼尾不受控制的上挑,仿佛要吃了阮媛的目光。在阮媛身后,在无人察觉到的时候,他隐藏的很好。 额角的青筋鼓动了一下,他的手,贴上了女生的臀瓣,右边。 恍惚间,时光错乱,记忆变得不完整起来。 他大手按住阮媛的臀隔着裤子轻薄的布料揉了揉。 女生吃惊回头,露出眉眼的小脸娇美动人,小鹿般水润的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韩肃喉咙动了动,沙哑的低沉音 色:“上来,坐我腿上。” 女生没有动弹,她还是看着他,仰着脸蛋,懵懵懂懂。 韩肃无意舔了舔自己的后槽牙,他一把拉起阮媛的胳膊,心里有如被火燎过。 阮媛侧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被他从后面环抱住了腰身。 感觉到掌中的不盈一握,他眼睛危险的眯起。 低头就堵上了女生的唇。 辗转着吸吮,嘴唇贴合在一起,渐渐变得水润。 手指肆意游离着,他坏心的捏了下阮媛的后颈,指尖的触感滑腻如丝。 阮媛被迫张开了小巧的唇瓣,男生瞬间强势入侵。 舌头在她口腔里大片扫荡,寻到女生的小小舌尖,立时便纠缠吸吮上了。 阮媛喘不过气来,她的脖子涨红了。脸颊也变的粉粉嫩嫩,几丝红晕浮在颊畔。 喘息声被堵在齿间。男生换了一侧亲吻,清俊的脸上溢出邪气,微微泛红。 吻着,手向下,不老实起来。 PS:这里是真假参半,梦与回忆的交织。咱们下章接着开(不)车(是)哟~ 新来的小可爱们,我真的不敢昧着良心说它是一篇甜甜的恋爱文了(回去改了简介标签吧)。咱也不知道,咱怎么就画风清奇了呢~ 梦与坦白 “唔~”女生嘤咛着,难受的想推开他。 娇嫩的指尖刚触到韩肃的胸膛,就被男生大手捉住。 周遭没有人,只有午后的阳光,格子窗上扫过的金色光晕。 他长指一点一点掠过女孩玲珑的曲线,沿着底下柔软的臀肉反复摩挲。 清冷的眸子突然一暗,略微低头,一口含上了阮媛粉润的指尖。 他睁开眼看她,眼底的幽深似乎要把她吞噬。 下一秒,女生脱口而出的惊呼被堵在唇里。这四方尺寸间,只剩了娇弱无力的呜呜嘤嘤。 天旋地转,一具女体仰面半躺于课桌上。 细碎的光均匀倾落在女孩白瓷般的面上,颤动的眼睫根根分明,镀上了层薄如蝉翼的金色光膜。 韩肃的手箍着女孩细细的腰肢,清俊的脸庞同样落在光线极盛处,侧脸好看的如同每一个惊艳了你的少年人。 只是他伸出手,他缓缓伸手到了阮媛的腰间系带处。 纤细的腕子被他一手攥住,抵在头顶,女生没有挣扎,只睁了极亮的一双眸子看他。 她在他身下。 他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四周寂静,木屋里呼吸声粗重。 他舔了舔自己的牙龈,沙哑问她:“你为什么躲着我?” 女生歪了点头,好像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鼻梁上的眼睛早就丢到了一旁,她的眼睛忽然有点失焦,朦朦胧胧看他。 “我想你,很久。”无论从前还是现在。 “你每天在我面前来来去去,究竟是为什么从不和我说话。” “我很讨厌自己的分神,知道吗大半都是因为你。” “做物理题时会想起你,写作文时会想起你,睡觉前想起你,做梦时梦到你……” “我讨厌这种不能自控的感觉。” “我到底……迷恋你什么,嗯?阮媛。” “你为什么躲着我?”最终重复着话,仿佛不甘心,甚至还有了委屈的意味。 他一径自说自话,眼睛却紧紧看着身下的女孩。 像干涸的旅人,突然找到了水源,他贪婪的描摹女孩每一寸细致的面容。 突然极速喘息起来,嗓子变得更渴了。他好像闯入了一个紧致温暖的地方。 韩肃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半褪。内裤,全脱。 他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脱了的,大脑皮层的兴奋已经达到顶点了。 只觉得自己爽到全身发麻,连动都不敢动的小心翼翼。 他看向怀里身下的女孩。 白皙滑腻的大腿间暗影层叠,一根不合时宜的丑陋狰狞棍子隐没其中。 他动了一动,晃动了那根粗硕的东西。 他挺了一挺,撞在了一片芬芳柔软之上。 彻底没了别的心思言语,韩肃只觉女孩腿间湿滑,只觉自己周身发热。 快活的仿佛要当场死掉。 女孩终于不能忍受,她小小挣扎起来。 男生却趁机掰开她的腿,大力撞了下,终于全入进去了。 韩肃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停顿下,俯身,俊脸贴在了女孩颊侧,蹭了蹭。 女孩转头躲开,他追着不放,咬了她嫩嫩的颊肉一口。 她睁大了水漾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倒像是现在的她了。 只是仍没有说话。 韩肃耐心告罄,他游移到女孩臀部的手,指节分开,紧紧包住她饱满挺翘的臀肉。 指尖陷进肉里,他抓揉着阮媛娇娇的屁股,膝弯用力,前后挺动,大开大合的干起来。 又把阮媛抱起,像之前那样,坐自己腿上。不过,这次分开坐着。修长白腿岔开,无力的挂在韩肃腰身两侧。 韩肃重重喘息着,一把扯开女孩岌岌可危的胸衣。他埋头吸吮起伏的顶端,一口咬在红色的尖尖上。 她的身体附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荡。 脚背绷直,鞋子掉了一只。白嫩嫩的脚尖露出,一下下抵在男生深色的裤腿上,晃成了重影。 阮同学:你馋的那是我吗?你馋的是我的身子!你下贱! 韩同学:我下面确实挺贱,它总想对你耍流氓。 ┇ρΟ8備用網阯┆:ρO8.℃◎▆m https:// 决然 小小简陋的木屋里,一片安静。 床上的男人却突然呼吸急促,脸庞泛红。赤裸着上半身薄汗涔涔。 仿佛周遭的空气突然焦灼起来,睡梦中的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眼睛半眯着,没缓过神来的样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 果然一片狼藉。 环顾四周,实在找不到可以换洗的裤子,他静默了一会,放弃了。 彻底脱下本就松垮的裤子,男人只身着内裤躺了回去。 眼睛闭上,累了一天的身体有些酸软,但某处却依然精神抖擞,鼓起大片,落下起伏的阴影。 过了许久,被单猛然被掀开,他重又睁开眼,眼里一片清醒。 骨节分明的大手动了动,往下伸去…… 偶有虫鸣的夜晚,压抑的喘息声隐隐约约不甚分明。 木屋的地上,散落堆积了一些可疑的纸…… 阮媛自从收到那个光盘,就一直没睡好。心里总是存着惊疑和困惑。 忍着痛,她仔细把录像带又看了一遍。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放过。 父亲的死原来竟不是她之前听到的那么简单,那个穿黑衣的瘦男人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她父亲之前的同事,林清。 她眼底闪过凌厉,手指捏紧了刀柄。 真是她猜的那样的话,她把玩着手中的水果刀,清凌凌的寒光一闪而逝,猛然闭上眼睛,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接下来的几天,意外过得平静。既没有陌生人的打扰,也没有奇怪的包裹,甚至……连韩肃都没再碰见。 不过阮媛倒是知道了一些有关韩肃的事。一个王姓同事是医院里活跃的八卦份子,阮媛那天在食堂吃饭无意中从她那听到了韩肃的名字。 她极力管住自己发散的心思,却还是全听了去。 丛林探险队最近正好去到冈比亚,这只名叫“巨人”的探险队集结了国内外优秀的丛林探险者,这其中就有韩肃。 说实话,阮媛挺惊讶的,她没想到韩肃还是一个探险爱好者…… 怎么说呢,果然这种人做什么都很成功……如果他不是个混蛋的话……她突然咬牙切齿的想。 费盛言过来找阮媛,前两天她偷偷问李院长有关人体试验那事,终于得了结果。她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费盛言。 倒也不是她对费盛言有多信任,只是她明白费盛言现在所做之事其实和她们密不可分。只要费盛言研究出了药物,Neco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a病毒感染就有法可治。这等紧要关头,眼看着大批的人痛苦挣扎,死伤无数她们却束手无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小媛,那个人真的同意了吗?” “嗯,我们和他交谈了很久。他做好了一切的心里准备。” “哦,对了,费大哥,政府那边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们已经和他们交涉过了。”阮媛想了想补充道。 其实按照他们政府那无能腐败的德行,他们不答应也没什么用…… 在这呆了半个月,阮媛深刻了解到了武装恐怖分子的强势。 他们蛮横无理,连政府都不放在眼里,明晃晃的就差标榜着自己是劫匪强盗了…… 当地人除了抵御病毒侵染外还要随时准备拿起弹药开火…… 阮媛深深的为他们感到悲伤和无奈。 下章上肉(真)~ 危险(上) 比之金三角附近的黑暗,非洲西部南部各国犯罪分子更是野蛮直接。 没有玩不了的,只有你想不到的。他们甚至感到快意,当这种杀戮是黑暗的信仰。 这种越界的屠杀和炮火,目前还没有波及到当地的医院里。 所幸,万幸。 “小媛,你能不能申请来当我的助手?”费盛言沉思半晌,突然提议道。 “好。”阮媛略思考下,立时答应了。 “这件事我会向李院长说明情况,毕竟把他们放射科的人才借走,我怕他会抓狂。”虽然有些意外阮媛的果决,但这的确是件最好不过的事。男人白净的脸上全是笑意,甚至开起了玩笑。 说来医院算是和研究团队有合作。严格来说放射感染科的人的确和这次病毒治疗方案密不可分。只是此次仁心医院来的人并不很多,尤其稀缺这方面人才,李院长犹犹豫豫,也很是为难。 徐医生却意外的同意这件事。他倒是不介意费盛言借人,只要能研究出药物,人力不是问题。 经过两方的劝说,李院长最终同意了。 “近期又有几例疑似感染Neco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a病毒的患者出现,非洲各国正在积极应对此次感染,中国已派出先进的医疗队前往非洲……” 那是一栋海边别墅,碧蓝的海线,起伏的沙滩线条,美丽的如同一幅画卷。 男人听着电视机里记者的报道,不经意看到画面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随手拿起放在沙发上的枪支,他眯眼盯着上膛的黑色线条,额头上的刀疤清晰骇人。 目光阴鸷,缓缓抚摸着手中的枪身,如同嘶嘶吐信的毒蛇,无端让人后脊发凉。 越来越多人出现疑似症状。战火也渐渐有波及之势。近期各种不太平,冈比亚的医院附近乱成一团。 战地治疗急需人手,阮媛又暂时被医院调了回来。 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工作, 背后靠着一支支的武装部队,简陋的帐篷临时搭起,担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快!快拿绷带过来,还有酒精和〖[po·po屋整·理]:卫生棉球!”李院长指挥着跑来跑去的护士,极力镇定自己。 阮媛也在其中,她的白大褂早就在一片混乱中变得脏兮兮,大团的血渍和各种不知名的呕吐物粘上了雪白的下衣摆。 她喘着粗气,和小季把一个块头极高的壮汉吃力背到了担架上。 抬起头来,粉润的小脸被脏污糊了一块,像个小花猫。 林间阴翳处,韩肃脸隐在树丛半边。看着不远处的白色身影,他眯了眯眼,大手转开,抬腿就要出去。 “Albe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t,don’tgoout.”身后黄色头发的男人却及时按住了韩肃的肩膀。 探险队的每个成员都有代号,当初给韩肃取这个名字,寓意为聪明的,像爱因斯坦一样的人。虽然都来自不同的国家,语言交流或许有些微障碍,但好在他们需要交流不多,且分工明确。 黄头发来自德国,代号A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mand68。他极其欣赏韩肃的性格,相处下来认为他是个万分理智的人。他也知道韩肃有过案底,唯一不解之事便是此件。说真的,这种人做十足的恶人他也不会排斥和惊讶,各种人他见多了,好的坏的在他这里还没有男人女人的身体令他感兴趣。他饶有心情的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让这么一个心思缜密冷静过头的人栽了大坑…… 哦,对了,还有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话说探险队的行程路线本不该到这儿,中途出了岔子,才一径到了冈比亚。 他一直不知道是谁搞定的…… “The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e'sdange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oeside.”A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mand突然凑近韩肃耳语,示意对面有危险。 韩肃眼神凝住,他也注意到了对面丛林异样的动静。 “A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mand,借吉普车一用。”他悄悄从后方潜了出去,踏过草地的靴子只发出轻微的声响,速度却极快。转瞬不见了人影,留下A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mand愣在原地。 砰砰砰的声音扫射了这方土地。两方军队交火,局势正紧张。 阮媛不得不躲到防弹帐篷里,她早有心理准备,只是还是被炮弹声吓的面色发白。 军用帐篷很大,医生护士都挤在里面乱做一团。李院长忍着害怕极力安抚人们的情绪。 突然,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滚进了帐篷,离帐篷门最近的小于吓得惊叫了声,随后,其他人也跟着惊骇大叫起来。死亡的气息渐渐蔓延在这方小地…… 门帘突然被一个士兵掀开,吓得人叫了声都往后缩。 “我们军长受了三枪,一直出血,在外面的担架上,你们来个人救他!” 几乎所有人都听懂了他的话,但没人动弹,仿佛都傻了一样。 阮媛感到有人推了她下,不知有意无意,拥挤使她踉跄了几步。 “你,跟我走!”士兵抓住阮媛的胳膊,拽着她往外走。 阮媛闭了闭眼,及时调整了内心的惊惧,她努力不使自己的声音打颤,一字一句说:“请让我拿点东西。” 小季努力朝阮媛做动作,可惜人挤成堆,她个子比较矮,阮媛没有看到。 她想让阮媛把手机带上来着…… 走到外头果然一片混乱,阮媛快步跟着士兵来到担架前。好在军长伤的不是要处,她颤抖着手紧着清理完,把纱布缠好。刚要退后,突然眼前一黑被人击倒了…… 炮火声也骤然消弭于耳边…… 再次醒来,阮媛发现自己身体轻微的晃荡。好像身处一辆正在开着的车上。 她艰难移动身子,忍着后脑勺的痛意。直起腰来,看向驾驶座上身形高大的男人。 “你要带我去哪里?”阮媛不安的问。 “你不问问我是谁吗?”开车的男人突然开口。 听见熟悉的声音,阮媛一下子认出来这人,竟是韩肃。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救了你。” 阮媛有那么一瞬的安静,她简直不能想象韩肃是如何在枪林弹雨中救下她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明明被人击晕,怎么现在又到了他的车里? 难道……“你打晕的我?!”阮媛磨着牙齿,恨恨的质疑道。 “不是。”男人言简意赅,却只回答了她一个疑问。 这辆老旧的吉普车性能极好,除了路况有些崎岖,车身晃荡,微微感到颠簸外,没有任何不适感。 阮媛目前能够确定自己是安全的。她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车内一时静默下来。 但很快,她发现了不对劲。她感觉到自己体内好似有一把无名火正在冉冉烧起。 她仿佛非常口渴的喉咙,也像是着了大火,却隐约有那么一丝不同。阮媛说不上来的难受,她需要一些凉凉的东西…… 肉肉要开始啦,吃个剧情菜。下章收费,蠢作者又又又来恰饭了~表嫌弃窝~ 还有,可能以后每个大肉章都收费了(千字50po币),但不限于不定时掉落的肉肉哦~蠢作者码字偷偷摸摸很心酸,立志做个无间道,说来都是一行泪啊。 ┇ρΟ8備用網阯┆:ρO8.℃◎▆m 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