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收短篇小说集》 第60章 力量 他在大洋彼岸,每晚给她发一条信息,鼓励她和病魔作斗争。 一年后,被医生判“死刑”的她竟奇迹般地康复了。 她出院的第二天,就乘坐飞机去了大洋彼岸。当她来到那栋熟悉的大楼时,心情安耐不住激动。她敲开房门,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说明了来意,那男人告诉她,他一年前就驾鹤西去了。当她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时几乎晕倒在地。 她来到他的墓碑前,久久凝视着他的照片。他慈祥的笑容仿佛是在天国向她问好…… 第59章 桂 涛是红的领导。二人眉来眼去,日久生情。涛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了。涛的老婆桂在家里侍弄着三亩农田,管着两个孩子和公婆的吃喝拉撒。 夜深人静的时候,桂躺在炕上,两眼呆呆地望着屋顶,眼珠子间或转动两下,证明她还活着。 一日,桂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涛工作的单位。初见娘仨,涛甚是惊讶。小饭馆里,桂没有和涛吵闹,但眼神里是满满的企盼。 又过了二年,桂的公婆拄着拐棍颤巍巍来找涛,把他骂的狗血喷头,仨人不欢而散。回去后不久,桂的公公急火攻心撒手人间。一年后的一个晚上,桂的婆婆对她说:“从今天起,涛不再是我的儿子,你也不再是我的儿媳妇,你是我的亲闺女。离了吧,再找个上门女婿。” 桂再婚的那天晚上,桂家的小院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被解职的涛站在村外,远远地望着,两行热泪潸然流下。 第58章 招聘 沈二雄开了一家小公司。他既是总经理,又是销售员,还兼着行政财务。由于产品销路好,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就决定招一名行政兼财务。 上午,他把招聘信息发出去,到了晚上,就收到十几份应聘简历。他穿着短裤,抽着烟,眯着小眼睛,把简历都筛了一遍。有一个叫李红的姑娘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把她的简历又调了出来,那张简历上的照片,他看了又看。 照片中的李红,齐耳短发,浓眉大眼,面带微笑,一看就是让人喜欢的那种。虽说是个高中生,但人家工资要的低,才一千五。再者说,这种岗位,只要不傻不呆,谁都干得了。沈二雄电脑一合,说了声:“就是她了。” 床上,他老婆正四仰八叉地等着他呢。听他这么一叫,她忽地坐了起来,冲着沈二雄嚷嚷起来:“就是谁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小三了?”沈二雄急忙解释:“我哪里敢啊,我是招聘一名行政,替我忙活忙活。我一个人一天到晚忙得要死,现在连和你睡觉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老婆说:“你少贫嘴,我量你也没那个胆,快上来。”沈二雄脱掉衣服乖乖地上了床。 第二天一上班,沈二雄就给李红打电话,说让她来公司面试。 下午,李红就骑着电瓶车来到公司。沈二雄装模作样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算是面试过关了。他把公司情况给李红介绍了一下,让李红做的事情也大致说了说,他就开着车去见客户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李红才见到沈二雄。他满身酒气坐在她的对面。李红说:“沈经理,工商局来电话,让十五号之前去领年检材料。”沈二雄打着酒嗝说:“这事归你管。”他站起来,拍了一下李红的肩膀,东倒西歪了走出办公室。 李红轻轻的骂了一句:“大酒鬼。”她做了一个鬼脸,也关门下班。 由于李红做过几年的行政,这个岗位对她来说是轻车熟路,她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沈二雄对她的工作也很满意。有时候,请客户吃饭也带上李红装装门面。 酒后,沈二雄就假装醉酒直往李红怀里钻,趁机摸两把,摸得李红心里也痒痒的。不久,两个人便上了床。 当然,沈二雄也会买些诸如化妆品、服饰之类的礼品送给李红。李红也会照单全收。时间久了,李红便有了些许不满意。她想,这些小礼品才值几个钱啊,自己的青春不都白浪费了,真是个抠门。她要想办法治一治这个沈二抠。 有一次,两个人鱼水之欢后,她谎说自己怀孕了,让他拿十万块钱去医院打胎,要不然就把这事告诉他老婆。沈二雄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不急不躁,这让李红感到有点意外。。 沈二雄是有名的妻管严。他连怀孕这种事都不害怕,是抓住了她的把柄还是故作镇静?李红心里没底。正当她猜测的时候,沈二雄从床上坐了起来,指着李红的鼻子说:“我才和你睡了几次觉啊,这孩子就是我的了?你六月五号和那个胖男人去朝阳宾馆,你六月三十号和那个平头男人去雅兴酒店都干吗去了?这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李红气呼呼地说:“你老小子跟踪我?”“不跟踪能有证据吗?”沈二雄回了她一句。 李红朝他腿上使劲地扭了一把,疼得沈二雄嗷嗷直叫。她恶狠狠地说:“这孩子即使不是你的,你也是参与者。我现在就去你家告诉你老婆。” 沈二雄这次真的慌了。他猛地抱住李红说:“我的小祖宗,你看我这小公司哪有那么多钱,明天我给你长工资。” “没门。”沈二雄老婆在门外大声喊着,并把门擂的山响。屋内的沈二雄和李红顿时傻了眼。 第57章 暗门 汪总包小三的事情终于被他太太王红发现了。 她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偷偷找了一家私人侦探社来调查此事。侦探社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很快将他们调查的结果向王红做了汇报。 她丈夫在滨江路245号玫瑰苑购买了一套三居室。具体楼号为4号楼1单元8楼801室,是一梯两户型。他包的女人叫沈玉,是他的秘书,并附了照片。 王红打发走侦探,看到茶几上他们搂搂抱抱的照片,她心里就感到一阵恶心。她欲弯腰拿照片,这时那部红色电话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汪总打过来的,他说他去北京出差。王红怒火中烧,恶毒的语言即将破口而出。就在那一刹那,恶毒的语言瞬间变成了暖暖的关怀,娇嘀嘀的从她口中流出。 她放下电话,狠狠地骂了一句。她在客厅里踱了一圈,然后抓起了电话。 下午四点多钟,她娘家侄子开着一辆商务车拉着几个小伙子来到她家楼下。王红上了车,他们直奔汪总的公司。 商务车缓缓驶过汪总公司的大门口。王红清清楚楚地看到,她丈夫的那辆宝马就停在办公楼前面的广场上。她吩咐她侄子将车子开进了玫瑰苑。 他们在4号楼对面找了一个车位停了下来。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王红看见她丈夫从出租车里钻了出来,疾步走向4号楼1单元。她心里在暗骂,真让老娘猜中了。 约摸九点多钟,801室的灯突然灭了。王红带着他们冲上了8楼,想捉奸捉双。他们把801室的房门敲得山响。敲了好一会儿不见来人开门。王红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屋里静静的,没有任何声响。 王红心想,两个贱人准是害怕了,这会儿肯定猫在墙角根想对策呢。她偏过头来,命令修锁匠的侄子开门。她侄子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伸进锁孔,捅了几下就把屋门打开了。 王红进了屋,打开灯,屋里顿时明亮起来。他们搜遍了屋里的旮旮旯旯,却不见一个人影。王红气急败坏地说,真是见鬼了。窗子关得紧紧的,莫非他们有隐形术? 第二天,王红来到玫瑰苑物业,得知4号楼2单元8楼802室的业主叫沈玉。 王红一拍脑门,顿时恍然大悟。 第56章 过年 大年三十,孤居的王老伯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火光冲天,电闪雷鸣。他郁郁寡欢,神色凝重。 春节晚会上演的时候,他家响起阵阵敲门声…… 第55章 偶遇 二十年后,他和她在海滨度假村偶遇。她说:“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你如果给我说句道歉的话,我肯定就不走了。”他望着她那依旧白净的脸庞说:“你当时如果转过身来我肯定会向你道歉,但你疾走的脚步向飞一样。”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命运捉弄人。那天晚上我爸爸突发疾病住进了医院,我接到电话后,急忙赶往医院……”他听后“哦”了一声,脸上一片茫然…… 第54章 朱大牙 这天,朱大牙咧着大嘴说:“俺他娘的都活了四十岁了还不知道女人是个啥滋味。”瞬间,他有了想睡女人的想法。他把村里的老娘们小媳妇在脑海里筛了一遍,最终他选中了沈寡妇。 沈寡妇五十多岁,身材丰满,性格开朗。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胚子。现虽说是个半老徐娘,但她风韵犹在。村里的男人们都喜欢和她开玩笑,不管荤素她从来不急不躁。沈寡妇膝下无子,孑然一身,孤影相伴。 朱大牙自从有了睡沈寡妇的想法后,他夜夜做春梦。有事无事去沈寡妇家周围溜达,侍机接近沈寡妇,献献殷勤,以便给沈寡妇留个好印象,等到水到渠成之时行那好事。 一天晚上,朱大牙一人躲在家里喝起了闷酒。他在想,如何把沈寡妇弄到手,和她共度良宵?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喝着喝着,他突然有了想法,他想去沈寡妇家看看。他心想,在这炎热的夏夜,说不定就有意外收获。想到这里,他关上大门,急急的向沈寡妇家走去。 沈寡妇的家错落在村子里的东南角,东边和南边都是庄稼地。院墙南边有一棵歪把子大树,朱大牙蹭蹭几下就爬了上去。他蹲在树杈上,用树杆做掩护。向下望去,院子尽收眼底。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亮着灯,唯独不见沈寡妇的影子。朱大牙猴在树上心里有点急躁。他想抽根烟解解闷,正当他掏烟的时候,屋门打开了。只见沈寡妇端着一盆水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上身穿一件背心,下身穿着裤衩,柔乎乎胖墩墩的身材让朱大牙把眼睛瞪的贼圆。他从来没见过女人穿这么少的衣服。他真想冲到院子里直接把沈寡妇给收拾了。但他转念一想,若是她把他告了,他麻烦可就大了。他知道高墙里面的岁月难熬。最终,他还是把那团邪火给压了下去。 沈寡妇把水泼到院子里,折身回到屋里。她把门关上,待了一会屋里的灯也灭了。 “奶奶的猴子,惹了一身臊火。”朱大牙骂了一句,欲从树上下来。这时,他忽然发现一道人影出现在院子里。朱大牙看到那人有些眼熟悉,似有村长的模样。那人在院子里停住脚步,四处看了看,这才推门进了屋。屋里随即亮起了灯,但几秒钟的功夫灯又灭了。 朱大牙在树上像看谍战片似的紧张而又刺激。他想,进屋的那个人肯定是沈寡妇的相好。呆了一会,见无动静,他便从树上下来,翻墙而过,悄悄潜入窗下,正听得屋内雷声大作。朱大牙浑身血脉鼓涨,小腹处有了异样。 突然,屋里亮起了灯。朱大牙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他往屋里一瞧,那场景,把他惊呆的眼珠子快要蹦了出来。但见炕上的两道人影麻花似地缠在一起,那男人的手还在不停地上抹下探。朱大牙仔细一瞧,炕上的男人正是村长。 事后,沈寡妇打扫战场,村长也从炕上坐了起来,好像要走人的样子。吓得朱大牙一个箭步翻墙而出。他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满脑子是沈寡妇白花花的身子。他久久不能入寐,索性下了炕,倒上一杯白酒喝了起来,直到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太阳高照的时候,朱大牙才睁开惺忪的眼睛。他出了屋门,抗起锄头欲去地里锄草。他刚走出院子,已是满脸大汗。他嘟囔道,天气这么热,过几天再锄也不迟。想到这里,他返回院子,放下锄头,去了村里的副食店。他赊了二斤白酒、一斤花生豆又回到家里。 朱大牙倒上白酒就着花生豆自斟自饮起来。院子里,知了伏在树上嘤嘤鸣叫;几只小鸟戏谑打闹。朱大牙喝的两眼发红,像只发情的兔子。不知什么时候,一只老母鸡进入他家的院子刨食。朱大牙眼前一亮,贼笑一声。他从桌子底下拿起一挂鱼网,用手一网就扔了出去。那只可怜的老母鸡正好被鱼网套中,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到了晚上,朱大牙拎着那只老母鸡去了沈寡妇家。 “嫂子,在家吗?”朱大牙进了院子,轻轻问了一句。“哟,是大牙兄弟,快进屋。”沈寡妇说着从屋里走了出来。“嫂子,俺想借个针线用用。”“噢,进屋再说。”朱大牙随着沈寡妇进了屋。 来到屋里,沈寡妇这才看清朱大牙手里提的那只老母鸡。就问他:“咋还提着只鸡啊?”朱大牙说:“俺养的,也不下蛋了,送给你算俺孝敬你的。”沈寡妇嬉笑着说:“无功不受禄,俺可享受不起。”朱大牙瞥了一眼大炕,昨夜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他感觉血液在加速流动,嗓子有点干渴。他把鸡放在门后,直起身子对沈寡妇说:“要不,你帮俺做个事,不就扯平了?”沈寡妇问:“啥事?”这时,朱大牙向沈寡妇靠近了一步,然后说:“你陪俺睡一觉。”沈寡妇一听,脸色愠怒。她说:“大牙兄弟,这种玩笑话可不能乱讲,俺可是正经人家。”“正经人家?村长那‘家伙’挺好用吧?”朱大牙反问道。沈寡妇一听“村长”二字,心里抖动了一下。她心想,她和村长的事莫非他知道了?但不管如何,她坚决不能承认。沈寡妇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朱大牙指着炕说:“就在昨儿夜里,是谁叫的比猫还欢?说着就抱住了沈寡妇。沈寡妇奋力挣扎,抄起一把菜刀欲砍朱大牙,吓得他落荒而逃。 第二天一早,沈寡妇就把昨夜里发生的事告诉了村长。村长找到朱大牙,把他踢了两脚,并恶狠狠警告他:“若再打沈寡妇的主意,俺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从此,朱大牙消停了一阵子,但他咽不下这口气。这天,朱大牙把沈寡妇堵在了地里,他死死地按住了沈寡妇,并把她的衣服扯开,雪白的杜皮露在外边。朱大牙指着她的杜皮说:“你若不从或者再敢告诉村长,俺就把你的肠子挖出来。”吓得沈寡妇面如土色,渐渐地失去了反抗。 日子一长,朱大牙有了换换口味的想法。年轻漂亮的宝来媳妇进入他的视野。宝来常年在外打工,就他媳妇和孩子在家,并且独住一个院落。是夜,朱大牙潜入宝来家,强把他媳妇“睡了”。朱大牙完事后,哼着小曲美滋滋地回到家中。他躺在炕上品味着刚才销魂的那一刻,就听得一阵阵急促的警笛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 第53章 叫三声 沈二常年在外打工,他媳妇不甘寂寞,和村子里一个有妇之夫好上了。 有一次,沈二想的不行了,便请假回家。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他终于来到自家的大门口。他刚想抬手敲门,沈二在路上捡的那只哈巴狗汪汪叫了几声。 紧接着,沈二媳妇急急地来到大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嘟囔:“今夜学狗叫的声音咋也变了,活像个太监。”大门开了,沈二一巴掌就抽了过去。沈二媳妇刚想发火,定睛一看,是自己的男人回来了。 她哭着说,谁知这个狗杂种也只叫三声呢? 第52章 顺风车 一次偶遇,杰认识了同小区的慧。巧的是杰和慧同在一个镇上上班。杰是一家公司的技术员,慧在镇政府做人事工作。杰有私家车,开车上下班;慧天天挤公交车。 慧自从认识杰后,便搭了杰的顺风车,剩去了挤公交车的烦恼。每日旱晨,慧穿着鲜亮的衣服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杰也一改往日作风准时来到门口。慧见车子来了,笑盈盈地上了车。车里放着慧喜欢听的轻音乐,二人聊着时尚话题,车内不时传来他们爽朗的笑声。 慧想给杰一点油钱,被杰婉拒了。时间一久,慧觉得过意不去,就请杰吃了一顿饭。席间,杰很是绅士,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斟酒夹菜,样样得体。慧不胜酒力,两杯下肚,脸颊已绯红。杰说有点红晕更显美丽了。慧听后,掩嘴一笑,二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饭后,杰及早买了单。这让慧更是不好意思,硬是把钱往杰手里塞。塞来塞去杰也没有收下,慧没了办法又把钱放回包里。二人出了店门,并肩向小区走去。这时候,风起云涌,杰把手里的风衣披在慧的肩上。慧深深地望着杰,杰也深情地注视着慧。 这日早晨,慧春风满面地上了杰的车,发现车里坐着一位女士。杰介绍说那位女士是他的老婆,从今日起去他公司上班。慧噢了一声,她礼节性地和杰的老婆打了招呼。车里静了下来,三人一路无语。 杰的车子何时到的镇上,她又如何到的镇政府,她已无从记忆。慧的大脑一片空白。 第1章 杏儿 “婶子,俺把锄头放在门口了。”春生说完朝屋里撇了一眼。屋里亮着灯,无人应声。春生心想,可能是声音太低,随即提高了嗓门,“婶子,婶子?”屋里还是没人答应,春生感到奇怪。这个时候,应该是做晚饭的时间,不会是又去邻居家串门了吧?春生两个小眼睛滴溜转了一下,举起粗壮的大手在门板上拍了几下,还是没人答声。他索性推门进了屋。 屋里的煤油灯闪着橘红色的光,散发着浓浓的黑烟。屋里空荡荡的不见人影。“婶子,婶子?”春生又叫了两声,他往里屋走去。 他掀开里屋的门帘,把头伸了进去看,似长颈鹿一般。这一看不要紧,吓得春生惊叫了一声,“婶子?”女人躺在里屋的地面上一动不动,似婴儿般在熟睡。春生大步跨前,来到女人的身旁,“婶子,你醒醒,醒醒。”他大声喊着。但地面上的女人依然静静的躺在那里,根本不理会春生的喊叫。 被唤作“婶子”的女人名叫杏儿,是春生的前邻,比春生也大不了几岁。按照村里的辈分,杏儿男人是春生的叔辈,自然就叫杏儿婶子了。 春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想她很可能得了急病,得敢快去镇卫生院。他弯下腰想把杏儿抱起来。但他的手在空中抖了几下还是没有下得去手。他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但他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春生心想,现在是人命关天,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再次弯下腰,用强劲的臂膀把杏儿平托起来。杏儿的体香慢慢地沁入他的鼻腔,他有些心旷神怡,身体的某个部位似有了反应。 春生从小到大,活了三十年,除了他娘外,杏儿是他抱过的第一个女人。杏儿身材娇小,面容白皙,匈前丰满似两个小山包。他托着杏儿来到外屋,欲把杏儿放到炕上去套牛车。就在这个时候,杏儿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突然睁开了。春生惊喜道:“婶子,你醒了,可把俺吓坏了。”杏儿扑闪着那双大眼睛望了望春生,又转头看了看自己,欲挣脱下地。春生这才意识到杏儿还在自己的怀里。他连忙把杏儿轻轻地放下。 春生羞的脸上有些发烫,他敢紧解释说:“婶子,你别误会,事情是这样的。俺来还你家的锄头,俺在院子里叫了你几声,没有动静,俺就进屋来,发现你躺在地上不醒人事,俺想送你去卫生院。”春生连珠炮似的把话说完,生怕人家说他沾便宜。 杏儿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然后说:“没怪你。俺去缸里取米煮饭,刚走到里屋头晕病就犯了,结果躺在地上啥也不知道了,多亏你来的及时,要不俺醒不过来那可就麻烦了,俺还得谢谢你呢。”“不谢,不谢,都是邻居,应该的,应该的,”春生连忙摆手说。 “俺要是醒不过来该多好啊,腾个地方,让那个死鬼再找个能生娃的。”杏儿气气地说道,眼里多了一抹冷色。 杏儿和他男人结婚十多年了,一直没有怀上。他男人心急如焚,带着杏儿大小医院都跑遍了,也不见杏儿的肚皮隆起。他男人说杏儿是块盐碱地不长庄稼。杏儿气不过,说自己的地肥着呢,是他男人的种子有问题。后来,杏儿就给他男人大补。男人到了晚上也着实卖力,在杏儿那块地上深耕。几年下来,也无济于事。杏儿的肚子还是那样平平坦坦。他男人灰了心,也不像从前那样有事没事往家跑了,只是到了春节放假才在家里呆上十天八天的。杏儿那块地就被闲了起来。再后来,杏儿和他男人商量,想抱养个孩子,他男人死活不同意。就这样,杏儿在家里孤零零地侍弄着那几亩簿地,无精打采地打发着日子。 春生说:“婶子,你可别说这丧气的话,兴许……”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站在那里,双手搓着,显得有些拘谨。杏儿的美唇动了一下,也是欲言又止。就在这当空,杏儿的娇体有些摇晃,大有摔倒之势。果不其然,几秒钟的功夫,杏儿整个人就倒在了春生的怀里。 春生抱住了杏儿,两团柔软挤压在春生健硕的胸肌上。体香再次钻入春生的鼻孔,嗅闻欲醉。他抱起杏儿把她放在炕上,欲去套车。这时,他听到杏儿轻柔的声音:“春生,俺没事,躺一会儿就好了,老毛病了,不用去镇上。”春生转过头来“哦”了一声,“行吗?”杏儿又轻轻的说了一句:“没事,俺心里有数,你搬个凳子坐下吧,别累着你。” 春生转过身去,搬了一只榆木凳子坐在了炕前。他静静的看着炕上的杏儿。他心想,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漂亮贤惠的媳妇就好了,即使不能生娃,他也会把她当作神供着,好好地疼她。春生这么一想,心里骤然增添了几分悲色。他爹娘死的早,他的两个姐姐也远嫁他乡。就剩他一个人住着两间土房,种着二亩田地。到如今连房媳妇也没娶到,真是悲哀。 炕上的杏儿闭着丽眼,匈脯一起一伏。她两只纤细的胳膊平放在炕上。春生看上去,她整个身体似有微微的颤动。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春生竟然趴在炕沿睡着了。他梦见自己穿着崭新的衣裳牵着一位俊女人的手进入了洞房。他和那个女人生了五个女孩,个个都长得赛若天仙。他们一家子住着一座好大的房子,豪华如皇宫。他的嘴角不时有笑花闪现。 春生睡着的时候,杏儿睁开了她美丽的眼睛。她从炕上坐起来,默默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五味杂起。自己的男人在外地工作,屈指算来已有二年没有回家了。家里的田地都落在她柔弱的肩上。多亏春生的帮衬,田里的庄稼才不至于荒废。他是她的恩人呢。杏儿的眼睛里似有泪花在闪动。 杏儿悄悄地下了炕。她来到灶屋,给春生炒了一盘鸡蛋,一盘花生米,然后又烫了一壶白酒,整齐地排在那张冲着屋门的破桌子上。她坐在桌子前静候着春生醒来。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候,杏儿听着春生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道,“还俺媳妇,还俺媳妇。”杏儿脚步轻轻地走了过去,拍了拍春生的肩膀,“是不是作恶梦了?” 春生猛地抬起头来,“不好意思,俺咋睡着了?你没事了吧?”杏儿笑盈盈地说:“没事了。你快起来吃点饭吧,都半夜了,俺给你弄了两个菜,你喝点酒吧,俺陪你。” 春生站起来揉了揉眼睛,又瞅了瞅桌子上的酒菜,他对杏儿说:“俺不饿,倒是有点困了,俺走了。”说完,看也不看杏儿一眼,抬起腿就往屋外走。 “春生、春生……”杏儿在后面叫着。春生头也没回,大步流星走出了院子。 杏儿折回屋里,看着桌子上的菜,秀眉斜眼,嘴里嘟囔着,“不吃拉倒,俺自己吃。”她倒上酒,端起杯子深深的闷了一口,呛得她直咳嗽。她俊俏的脸上多了几朵红晕。不一会的功夫,杏儿自个儿整了半瓶酒。她是借酒浇愁啊。她时而大哭时而大笑。她感觉脑子像一团浆糊,走起路来像踩在棉花堆里。 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爬上树梢。杏儿从炕上起来,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她心里一惊,努力回忆着昨儿夜里的事情。莫非他春生趁俺醉酒之际……但她又摇了摇头。昨儿夜里自己这块肥肉已送到春生的嘴边了,他硬是跑掉了,他不可能那样做。杏儿否定了春生做那事的可能。她想来想去终于找出了原因。 昨夜里,她不胜酒力,喝醉了。酒精在她体内像一把小火炉烤得她浑身滚烫,是自己扯了衣裳。她用手拍了拍额头,整好衣裳,然后下了炕。 杏儿懒洋地走出屋门,正好看到春生提着两条鱼来到院子里。春生见到杏儿忙叫了一声“婶子”,然后说道:“俺从西河里摸的鱼给你送来两条,让你尝尝鲜。”杏儿“噢”了一声,说:“你是不是嫌俺?”问得春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吱吱唔唔地说:“没有啊。”“那你昨儿夜里跑个啥?”杏儿说。她这么一说,春生才明白是咋回事了。他黝黑的脸上立时有了温度。他把鱼搁在那里,立马开溜了。“站住,胆小鬼……”杏儿喊叫着,望着春生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到了夏天。夏天是充满激情的季节,庄稼在它怀抱里成长,果实在这个季节里孕育。白天骄阳似火,夜晚凉风习习。晚饭后,孩子们都冲向池塘,尽情地泡在凉悠悠的水里;大人们拿着蒲扇坐在池塘边谈论着庄稼收成。青蛙们则伏在池边拍着肚皮给人们演奏大合唱。 杏儿装着心事,在月光下漫步在乡间小路上。虽然结婚十多年了,但进进出出仍是她一个人。人家同龄人的孩子都上小学了,她想起来就心痛。特别是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对她冷漠无情,现如今连家都不回了。可相当年,杏儿也是风光了一阵子。小姐妹们都羡慕她找了个吃“国粮”的,将来要当官太太呢。可命运捉弄人,谁让她生不了娃呢?她那个臭男人把她给晒了起来,不管不问,想让她自生自灭。想到这里,杏儿感到悲哀,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夜深了,人们都回家歇息了。杏儿来到池塘边,站在最高处,望着池中水波荡漾,带着悔恨纵身跳入池塘中,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恰巧,被来池塘洗澡的春生救了起来。 “你救俺干吗!不如让俺死了好受。”杏儿哭喊着。春生这才看清跳塘的是杏儿。春生劝她:“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咋钻进死胡同了哩?再者说,你如果死了,正好成全了那个男人。所以,你要活出个样来给他看。” 春生的话好似起了作用,躺在地上的杏儿不再吵闹。她湿漉漉的衣裳紧贴在身上,把她圆润的身材勾勒的凸凹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春生看着杏儿,强咽了几口吐沫,小腹处有了异动。 “起来,回家吧。”春生说。“你背俺回去。”杏儿说。惊的春生张大嘴巴“啊”了一声。“让人看见会说闲话的,你是有男人的人,唾沫星子能淹死人,你要注意自己的名声。”春生劝着杏儿。“俺就不,让他们去说吧。”杏儿执意让春生背回家。 春生没了办法。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影,把杏儿从地上掀了起来。 杏儿趴在春生宽厚的背上,双手勾着他的脖胫。春生则用手揽着她的双腿,快速向家走去。 到了家里,杏儿从春生身上下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对春生说:“俺去里屋换身衣裳,你先坐下歇歇。”春生“哦”了一声。过了一会,杏儿在里屋叫春生过去一下。春生答应着向里屋走去。 春生来到里屋,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杏儿身无寸褛,光溜溜地躺在炕上。春生见罢,欲转身逃走。这时,他听见杏儿说:“春生,你若走出这个屋子,俺随后就去跳塘。”春生一听说杏儿又去跳塘,他的脚步停止在那里。 杏儿又说:“俺的命是你救的,俺就是你的人了。俺今儿夜里就把身子交给你。明儿俺就进城和那个王八羔子离婚。”春生站在那里,感觉血液涨喷,心里怦怦直跳。他转过身来,扯下衣裳,向炕上猛扑了过去。 此时,窗外刮起了狂风。刚才,还是满天繁星,现在已是雷电交加。 第2章 造孽 二狗和红梅相好已经三年。 这天晚上,二狗约红梅到村东头的小树林里约会。红梅如期而至。二狗和红梅找了块高坦的地方并肩坐了下来。 二狗说:“俺想明天把咱们的事告诉俺爹,免得他天天催俺找对象。”红梅偎在二狗的肩头,说:“俺也有同感。俺娘天天催俺找婆家,咱们的事是到了该说的时候了。” 二狗说:“就这么定了?”红梅说:“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二狗对他爹说:“爹,俺有事告诉你。”他爹斜了他一眼,说:“啥子事?快说。”话里明显有点不耐烦。这也难怪,最近两年,爷俩为了找对象的事闹得不可开交。 “俺找了一个对象,”二狗开了口。一听说找对象,二狗爹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堆起了笑容。他说:“好事啊,哪个村的?多大年纪?咋不带回来让爹妈看看?”一连串问了好几个为什么。 二狗吞吞吐吐地说:“就是东头马槐家的红梅。”二狗爹一听就来了火:“你说啥?他马槐家的红梅疯疯癫癫,能做俺村长的儿媳妇?这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还不笑话俺。今天,俺把话撂在这里,俺不同意。”说完,他背起双手,晃动着膀子,气呼呼地走出了院子。 二狗傻楞楞地站在那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他不知道他爹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更不知道把全村公认的好姑娘红梅为什么说成疯疯癫癫?这让他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红梅家也闹成了一锅粥。红梅娘坚决不同意她嫁给二狗,以断绝母女关系逼她就范。 晚上,月亮挂在天边,小树林里影影绰绰。二狗和红梅拥在一起,唉声叹气,百思不得其解。 二狗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俺就不信俺爹顽固不化。”顿了顿,他又说:“俺爹是块硬骨头,俺先攻下他,你再做你娘的工作。”红梅说:“好。”两个人亲了一番,就各自回家了。 二狗想,他爹现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再作打算。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星期,他见他爹有了笑模样,二狗就悄悄地来到他大伯家,求他大伯帮忙。 原来,二狗爷爷奶奶去逝的早,他爹从小是他大伯拉扯大的,供他上学,给他娶媳妇成家。所以,他大伯有恩于他爹。他爹对他大伯也甚是尊敬,像孝敬爹妈一样孝敬他大伯,对他大伯的话言听计从。 二狗把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他大伯听后说:“俺给你爹说和说和。”二狗说:“大伯出面,肯定马到成功,俺等您的好消息。”说完,离开他大伯家。 又过了十来天,二狗也没等来他大伯的好消息。他心里有一种不祥之兆,忐忑不安。他又来到他大伯家。 二狗一进门,他大伯笑呵呵地迎了出来。他拍着他的肩膀说:“俺托人给你介绍了一个赛西施的姑娘,过几天见个面,把这门婚事定下来。”他只字未提红梅的事。 二狗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的问话都被他大伯搪塞过去。他的心情沮丧到极点,恍恍惚惚回到家,抓起一瓶白酒咕咚咕咚喝了下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从此,二狗和他爹打起了冷战。 又过了两个月,二狗爹还是不同意他和红梅的婚事。二狗就和红梅商量私奔。第二天,两个人就偷偷坐车去了省城。 二狗爹发现二狗和红梅离家出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打二狗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他就不停地狂打,手机终于接通了。他呼地站了起来,激动地说:“二狗啊,你不能和红梅结婚,这事都是爹造的孽啊,你和红梅是……” 电话那边,二狗接完电话僵持在那里。他两眼发黑,一头裁在马路边上。红梅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第3章 不孝顺 女儿每次去乡下看爹妈,都是大包小包将车的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有水果,牛奶,核桃粉,还有烧鸡,牛肉等熟食。饭桌上,女儿看着爹妈额头上又多了几道皱纹疼在心里;爹妈则看着女儿笑逐颜开。女儿走后,她嫂子如期而至。将她给爹妈买的东西统统裹在一个包袱里,套在手臂上。末了说拿回去给她儿子吃,儿子正在长身体,让他增加增加营养。还说老年人吃了这些营养品也是白搭。后来,女儿给爹妈买的东西照样被她嫂子横扫一空。再后来,女儿去看爹妈只买些熟食备吃饭用,另外,再给爹妈留些钱。她嫂子再去,围着屋子转了一圈两手空空,然后气哼哼地说道,哪有这样的女儿,来看爹妈也不买东西,真是小气鬼,不孝顺。 第4章 车位 沈泗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已是华灯初放。他习惯地看了一眼腕上的“浪琴”,又去翻手机上的微信。一个叫“你的红玫瑰”发来一条微信:亲亲,还没忙完?菜都热两遍了。他摇了摇头,会心地笑了笑。 这个昵称叫“你的红玫瑰”的人,真名叫朱菲,是一个美女。前年,因她一次车祸,沈泗巧遇,英雄救美相识。从此,二人便成为朋友。再后来,朱菲成了他的情人。 沈泗合上笔记本,大踏步走出办公室。他的那辆黑色坐骑就停在办公室前面的广场上。他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启动引擎,车子三拐两转就上了主干道。 街道上,车流如水。车子缓缓向前移动。他打开音乐,轻快的旋律在车里回绕。他耐住性子,双眼注视着前方。好容易捱到路口,红灯又亮了。他停住车子,无耐地等待着。 绿灯终于亮了。车子急速驶过路口,向都市花园驶去。 沈泗把车子泊好,急冲冲爬到8号楼3单元3楼,刚想抬手敲门,那扇熟悉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快速闪了进去。 沈泗和朱菲抱在了一起,两片柔软的舌头也交织在一块。亲毕,朱菲问沈泗:“饿了吧?看看我给你准备的晚餐。”她拉起沈泗的手来到餐厅。 餐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三菜一汤。一盘酱牛肉、一盘西兰花炒虾仁、一盘西红柿炒鸡蛋,还有一盆鲫鱼汤。 沈泗“哇”地叫了一声:“这么多好吃的。”朱菲扭动着腰肢,说:“把我们的沈总伺候好才是硬道理。”两个人对视着,格格地笑了起来。 沈泗招呼朱菲坐下。随后,她把红酒斟上,他们端起酒杯碰了一下,晚餐正式开始。 两瓶红酒下肚,他们脸上现出了红晕。沈泗从椅子上把朱菲抱了起来,两个人亲温着走向卧室。他们缠绵到午夜,沈泗才起身回家。他担心过了一点,回家不好给他老婆编排事由。 他居住的小区没有固定车位,他开车转了两圈也没找到。沈泗把车子停在路上,气呼呼地东瞧西望。楼层漆黑一团,人们都进入了梦乡。 他从车里下来,突然来了灵感。他清了清喉咙,大喊一声:“老公回来了。”他再一看,前后楼有几户人家亮起了灯。不一会功夫就有几个人下来了,匆匆开着楼后面的车子呼啸而去。 沈泗站在那里,喜滋滋地笑了。 第5章 侗 工地上来了一位资料员。她年轻漂亮,磁性般地吸引着男士的目光。没结婚的小伙子们更是蠢蠢欲动,夜夜做着相同的春梦。 个头较矮、体形较胖还没女朋友的沈人同倍感压力。他深知自身条件差,想在第一时间向她表白,免得别人抢了先。他晚上就站在了资料员单身宿舍的门前。 他左思右想不知如何表白。正当他准备退却的时候,忽闪灵感。他找来一块木板,上写:爱你到永远。人同。就从窗户里扔了进去。撒腿就跑。 第二天开早会的时候,项目经理头上缠着绷带,宣布开除一个姓侗的技术员。 第6章 举报 红红打电话给沈经理,说她丈夫今天去北京出差,晚上让他过去。沈经理接完电话,心里乐开了花。 他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右手轻松地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然后,他在屋里高兴地转了几圈,又重新坐到那张老板台的后面。 下午,快到下班的时候,他拿起那部红色电话,啪啪按了一串号码。接通后,他说晚上去省城办事不回家吃饭了。说完,哐的一声就把电话叩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沈经理叫了一辆出租车径直去了红红家。她家住一楼,为了安全红红早就把窗帘拉上了。她做了几样沈经理爱吃的菜,上了一瓶好酒。两人落坐,推杯换盏,半瓶白酒下了肚。 沈经理色眼眯眯,把红红揽在怀里。他那张厚实的老嘴在红红细嫩的唇上亲个不停。之后,两片舌头纠缠在一起。 两个人倒在床上,云海雾绕,欢愉飘然。继情过后,红红偎在沈经理的怀里像猫似的温顺。 有人开锁?红红惊叫了一声,忽地坐了起来。沈经理也像被电击一样,竖起了耳朵。他分明也听到了,锁芯在锁洞里转动的声响。沈经理说:“你丈夫不会是假出差吧?他是不是要捉奸捉双?”红红惊慌地说:“不像。” 此时,沈经理想出去已经来不及了。他和红红下了床,静静地观察外面的动静。 进来的那个人,打着手电筒在客厅里乱照。沈经理断定,这个人肯定不是红红的丈夫,而是一个小偷。他集中生智,拉着红红的手一起躲到卧室窗帘的后面。 小偷来到卧室,发现写字台上沈经理给红红的那一万块现金。他拿起来,贼笑了几下,然后放进了包里。这时,沈经理偷斜了一眼,感觉这人好面熟啊。 当小偷来到客厅的时候,沈经理可能是着了凉,打了一个喷嚏。吓得小偷夺门而去。 小偷边走边想,不对啊,卧室里明明没有人,怎么会有男人打喷嚏呢?他想,这里面肯定有鬼。他就躲了起来,准备探个究竟。 沈经理等小偷走后,又和红红缠绵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小偷看的一清二楚。原来,小偷在沈经理的公司干过临时工,因盗窃公司财物被开除。他在心里暗暗地说道,今晚还是双丰收呢。 又过了三个月,沈经理被市纪委带走。人们议论纷纷,都为沈经理前程似锦的仕途感到惋惜。小偷听后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 第7章 帮扶 村长每次偷情都说去“帮扶。”时间久了,村民们也都知道了其中的奥秘。人们见到村长也都打趣地问他:“村长,帮扶去来?”村长也不避讳,笑呵呵地说:“帮扶,帮扶。” 一日,光棍二蛋子在村子里碰见了村长。他说:“村长,在你的带领下,你家嫂子来俺家帮扶三次了。” 第8章 相惜 审计局王股长这几天一直去乡镇出差,审计乡镇财政收支情况。一天下来,累得腰酸背痛。 今天是最后一天,下午从乡镇回来后,王股长就安排了饭店,晚上聚一聚,喝喝酒,唱唱歌,让大家放松一下心情。 王股长不胜酒力,喝了一杯酒,脸红的像关公。吃完饭,王股长回到家,他老婆和女儿都已睡了。他轻轻地关上门,去冲了个澡,然后,蹑手蹑脚爬上了床。 王股长刚躺下,他老婆就一下子搂住了他。他啊了一声,说:“你还没睡啊?”她老婆说:“傻样,等着你呢。” 这时候,王股长感觉身体里有一股阳气丹丹上升。他顺势搂住了老婆,把她压在了身下。两个人开始温存起来。王股长刚刚品出点滋味,他老婆就说:“唉,我跟你说个事。明天是星期天,你回趟乡下老家,给你父母要钱去。咱房贷还有十万未还,暑假里女儿还要考重点高中也需要钱。咱俩那点死工资那里够啊。” 王股长就怕两口子亲热的时候说事,一说事,他那物件就像霜打的茄子,立马就不行了。 他老婆叉在床上,见“火炮”从她体内撤了出来,又嘟囔起来:“挣钱不行,胯下那玩艺也不行了,真成废物了。” 王股长气呼呼地从他老婆身上翻了下来。两个人背靠背谁也不搭理谁。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天早上,他老婆说:“去乡下别骑自行车了,我给你钱租个车去吧,回来后还得去煤气站灌煤气。”王股长阴沉着脸,接过他老婆给他的五十块钱,穿上外衣去了车站。 他和出租车司机谈好价钱,上了车,就直奔乡下老家。路两旁的柳树快速地向后闪着。他父母花白的头发,弯着腰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王股长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靠庄稼地挣点钱。为了供他上学,两个老人都累弯了腰。他大学毕业上了班,又是结婚,又是买楼,那个不是向父母伸手。现在自己都当父亲了,还想向他们要钱,自己还是人吗?王股长骂自己是畜生。 半路上,他让司机调头回来了。 进了家门,他老婆就对他说:“有车就是快,钱拿回来了吗?”王股长耷拉着脑袋说:“到半路上我就回来了,没去。”他老婆一听就急了,“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王股长劈头盖脸就骂了起来。王股长甩门而出。 第二天上班,王股长坐在办公桌前闷闷不乐。他正想抽根烟解闷的时候,电话铃响了。电话是他高中同学张红打过来的,让他今天晚上给她陪个客人。 王股长刚想说有事,那边电话就挂了。 王股长没办法,只能如期赴宴。他来到狮子楼饭店203房间,只见张红端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样子。她见王股长来了,敢紧站了起来。她面带微笑地说:“我的王大股长,你终于来了。”王股长哼哼了一声,也拽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他问张红:“客人呢?”张红笑而不答,直是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王股长皱了一下眉头,对着张红说:“你看我干啥,我问你客人呢?”张红这回开了口,她说:“客人已经来了。” 王股长左看右瞧:“人呢,我怎么没看见?”这时候,张红脸上泛起了红晕。她羞羞答答地说:“客人就是你。” “啊,客人是我?你没弄错吧?开什么玩笑?”王股长显然有些惊讶。他说:“我们同学一场,又是一个办公室的,你请过我吗?今天神神秘秘地不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吧?” 张红说:“今天,太阳就是从西边出来了。”张红这么一说,王股长更是感觉在云里雾里,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清了清嗓子说:“王军,你人品好,我信任你,我把你当作知己。我想把心里的憋屈给你叨唠叨唠。办公室里不方便,所以我才想了这个办法。” 王股长一听,先是一惊。他心想,张红的丈夫是个经理,家里不愁吃不愁喝,她憋屈什么? 张红接着说:“我丈夫是个经理,家里啥也不缺,儿子又在省重点中学上学,别人都羡慕我。可谁又知道我内心的痛苦?我那经理丈夫,在外面拈花惹草,整天酒肉泡星,我就是家里的一个保姆,驴粪蛋子外面光啊。唉!” 说到这里,张红的眼圈有点红了。坐在对面的王股长此时倒是有点同情她了。他原以为,像张红这样的家庭都是幸福的呢。没承想风风光光的张红,满肚子都是苦水。他想到了自己。现在连房贷还没有还清,整天就是钱钱钱,烦呢!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他刚想安慰张红几句,还没等他开口,张红又打开了话匣子。她说:“我也很同情你的。你家嫂子厉害,嫌你没当官说你挣钱少,你也很闹心吧?” 王股长先是一楞,接着镇静自若地说:“你是道听途说吧?”张红说:“我没有,我是凭着多年的观察了解。你把头抬起来,正视我。”王股长就把低着的头缓缓地抬了起来。 张红说:“上上个月,你老婆看中的一套家具,你嫌贵没买,她骂了你半天;上个月,你老婆和你吵架,嫌你窝囊,撑不起家来;昨天,你老婆逼着你回乡下向你父母要钱,你不忍心,半路又折了回来。你实事求是地说,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王股长心想,张红咋知道这么清楚呢?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紧闭着的嘴巴又点了一下头。 这时候的王股长,有点像提闸时的河水,似有爆发之势。他攥起拳头,重重地击在桌面上。他大吼一声:“上酒!” 酒菜上来了。 张红斟上酒,他们端着酒杯站了起来。王股长深情地望着张红,张红也深情地望着王股长。就这样,他们默默地、深深地相互望着对方,慢慢地走到了一起…… 这时,天空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不远处,一棵树木被折断,树冠被风雨裹起,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第9章 存折 病房里,老汉躺在床上,胡子拉碴,脸色蜡黄,干裂的嘴唇动了几下似有话要说。坐在床前的老婆子赶快俯下身去,把耳朵贴在老汉的嘴前。老婆子听后,眼睛湿润,似有泪花在闪动。随后,老汉从被子里摸出一本存折,哆哆嗦嗦地递给了老婆子。老婆子干瘪的老手接过存折,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在上衣的内兜里。然后,又在外面摁了摁,将上衣又往下拽了拽,这才放心。 立在床前的两个儿子,把眼前的这一幕看的一清二楚。他们先是把腰板挺的笔直,然后把眼睛瞪得跟大杏一般。惊色挂满了他们的脸庞。 老汉“走”后,两个儿子争先恐后去接老婆子到他们家居住。村里的人们都说她的两个儿子像是在炼钢炉里炼了一遍,心地越来越红,越来越孝顺了。 几年的功夫,老婆子也“追”老汉去了。她的两个儿子迫不及待的找到那本已被汗湿浸透了的存折。打开后,他们却傻眼了。存折是一本空白的折子。 第10章 情空 岳桐的儿子给老岳家添了一名男婴,这下子可乐坏了他。老岳家自他父亲开始三代单传,他唯恐到了儿子这辈断后,不能续香火,对不起列祖列宗。没成想儿子真争气,一炮就打准了。他整日乐哈哈,逢人便说。他还大请街坊邻居,据说办了十桌酒席。 孙子满月时,岳桐和老伴从东北老家赶赴深圳参加孙子的满月宴。他抱着胖嘟嘟、稚嫩可爱的孙子,心里乐开了花。参宴的人都向他表示祝贺,他也面带微笑频频点头表示谢意。有的人说,你的孙子像爷爷哩。这样一说,更乐得他前仰后合。他也随着说,像、像。 他的儿子带着他老两口在深圳玩了两天,他们便坐着卧铺车回东北老家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孙子三个月了。儿媳妇产假到期,得去上班。原本说好的由亲戚母去深圳带孩子之事也变了卦——亲家母突发脑溢血住进了医院。 他儿子家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岳桐两口子临危受命,去深圳帮看孙子。岳桐老伴忙得不亦乐乎。一会抱孩子,一会洗尿布,还得插空把饭烧好。岳桐从年轻过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他啥也不会做,充气量是他老伴的一个帮手。 这样的生活过了一个月,岳桐就受不住,借故回家了。过年的时候,他儿子让他来深圳过年,他勉强答应了。不过,正月初六一过,他又回了东北。 第二年春节,岳桐死活也不去深圳了。没办法,他大女儿把他接到她家过了一个春节。 第三年春节,岳桐谁家也不去,就窝在自己家里。老伴挂着他,在电话里劝了他一个小时也没起作用。最后她没了招,就让几个女儿把年货备齐给他放在冰箱里。大年三十晚上,他老伴的眼泪把枕巾都浸湿了。 一晃他老伴来深圳已经六个年头,他孙子上小学了。在这六年里,她没回过一次东北老家。来时乌黑发亮的头发现如今已变得花白,挺直的腰板也已经有点弧度。 她归心似箭。孙子上学的第二天,她就踏上了北去的火车。她日日盼,夜夜想,充满温暖的那处小院离她越来越近了。她忽然感觉自己像是个凯旋而归的将军。不是吗?襁褓中的孙子如今已是小学生,这些都是她的功劳。 火车进站了。她下了车,却不见岳桐的身影,只见她大女儿孑身一人站在那里。她问了一句,你爸呢?她大女儿吱吱唔唔也没说明白。 出了站,她大女儿说,妈,先到俺家住几天吧,俺想你了。她说,想妈,妈也不能住你家,妈得住咱家去。再说,还有你爸呢。她大女儿眼圈红红的,拽着她的胳膊恳求她先去她家住一阵子。 岳桐老伴察觉到女儿的反常行为,她心里咯噔一下。她想,这里面肯定有事。在她的再三逼问下,她大女儿声泪俱下,哽咽着说,妈,这几年你不在家,我爸……他……找了…… 岳桐老伴一听,如五雷轰顶。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第11章 暗号 冬是个货车司机,经常跑长途。时间一久,冬妻耐不住寂寞,找了一个相好的叫军。 军每次去冬家与冬妻幽会,都学羊叫几声,冬妻听到后便乐悠悠地给军开门,然后二人共度良宵。 这日夜晚,军又去冬家。邻居桐听到军学羊的叫声,对妻说:“好几次了,我都夜里听到羊的叫声,是谁家的羊走掉了?我出去看看。”桐妻笑着说:“恐怕你走到门口,那只‘羊’已在坡上啃上嫩草了。” 说的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12章 老沈 一 老沈好吃懒做,半晌就扛着锄头回家了,正赶上生产队长和他老婆偷情,吓的他连忙返回了田地。他嘴里念叨说:“好悬啊,差点让队长看见,要不半天工分就没了。” 二 老沈是个妻管严,某日酒后壮胆审妻。妻说:“那日心口上火,队长给俺泻了泻火。”老沈气得嘴唇打哆嗦:“你狡辩。” 三 老沈气不过,找队长老婆倾诉。队长妻听后,肺都气炸了,决定报复他俩。两次过后,队长妻还想继续。老沈说:“嫂子,你就饶了俺吧,俺的水枪没水了。” 四 老沈半夜才回家,妻问原因。老沈说:“刚刚给队长老婆泻了火。”妻一听,遂承认和队长偷情之事。妻说:“一对比,还是你的高压水枪好使。”老沈说:“我、我、我有同感。” 第13章 烟消云散 冷战已经五天。这夜,男人体内的邪火有点按捺不住。他粗糙的大手伸向另一个暖烘烘的被窝里。他略为一停,大手继续向前探索。 顷刻间,他的手指触摸到一片光滑细腻的肌肤。被窝里,女人的身体似乎抖动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平静。男人翘起头来向这边张望,半截膀子露在外边。 屋里半明半暗,女人的脸埋在被子里。她的一只手摁住了男人那只在她身上探寻的大手。就这样,女人的纤手使劲地按着男人的大手;男人的大手几次突围都没有成功。 男人重新躺下。两只手在女人被窝里纠缠着。渐渐地,男人感觉女人手的力道在慢慢减弱,以至于最后,她的小手只是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背上。男人似有所悟,他的大手似一条游鱼,直捣湖心。女人的香体卷缩了下。然后,她迅速地用力把男人的大手从被窝里推了出去。 夜,滴滴答答地向前走着。屋子里静的出奇。女人的俏脸从被子里露了出来。她的头微微偏向男人那一边,紧接着又转了回去。男人的大嘴巴用被子盖了起来。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他那双大手潜伏在被窝里,在等待时机。 昔日的鼾声,似男女二重奏。但在今儿夜里,始终没有出现。东方鱼肚白的时候,女人下地去小解。白花花的一片映入男人的眼帘。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熊熊燃烧,似有爆发之势。女人小解后,肥臀颠了几下,然后爬上床。让男人感到吃惊的是,女人没有去她的被窝,而是直接钻进他的被窝里。一具热乎乎的身体压在他的身上。男人有点不适,他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刚想说话,这时,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那天的事都怨我,我说的话太重了,欠你的都还你。男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他有些受宠若惊,哪里,哪里,都是我的错。女人又说,你甭挣了,我心里有数。接着一个香吻飞了过来。 一声尖叫划破了屋里的宁静。吓得树上的小鸟扑棱棱地飞走了;鸡窝里的小鸡也被惊的哆嗦了一下。 洪水一泻千里,酣畅淋漓。男人和女人瘫倒在床上。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里尽是满满的欢悦。 生活就是这样。有时候主动一点,天上的云彩就会立马消散;有时候退让一步,就会海阔天空。 第14章 打电话 妈妈:儿子,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给妈妈打个电话? 儿子:忙。 妈妈:咱家的老母猪生了八个小猪仔,你爸高兴的一夜没合眼。 儿子:哦。 妈妈:儿子,你要好好学习肯下功夫,将来大学毕业才能找个好工作。 儿子:哦。 妈妈:你在外边上学,生活上要照顾好自己,可别为了省钱,把自己的身体搞垮了。 儿子:妈,我知道了,你别再唠叨了。唉,对了妈,过几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我想给她买个像样的生日礼物,你再给我卡里打上1000块钱。 妈妈:……哦…… 第15章 地荒了 老婆:“你一年多没有回家,咱家的地都荒了,你再不回来,我就承包给隔壁老王了。” 老公:“工地上赶进度,实在是太忙了。家里那几亩田地就辛苦你了。” 说完,老公就挂断了电话。睡到半夜,老公似乎明白了什么,披星戴月往家赶。 第16章 雨中 小雨。 一妇女骑着电动车突然倾倒。电动车瞬间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使她不能动弹。 路人匆匆,无人施救。 一拾荒者不知从何处窜出,急奔那妇女。妇女见状大惊,哭腔着脸说:“我身上没钱,真的。” 拾荒者没有搭话,一弯腰把电动车扶了起来。这时候,那妇女大喊了起来:“这是我的电动车,你别动!” 拾荒者还是没有搭理她,他再次弯下腰又把那妇女扶了起来。然后,一溜烟消失在茫茫雨中。 妇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望着拾荒者消失的方向,默默的弯下了腰…… 第17章 畸恋 沈兰大学毕业回到家乡,应聘到市一中担任语文老师。她的男朋友黄平为了能和自己的恋人在一起,他毅然放弃了大城市高薪的诱惑,来到这座小城市应聘到一家科技公司工作。他一边上班一边学习,准备来年报考公务员。 为了让黄平安心学习,他们减少了逛街游玩的次数。生活上,沈兰更是关心备至。工夫不负有心人,第二年,黄平以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被市地税局录用。 当天晚上,黄平就带着酒菜来到沈兰的单身宿舍,庆祝他们的胜利。他们说着笑着,一直喝到酩酊大醉,相拥而睡。 从此,沈兰笑得更加灿烂了。走起路来像一阵风,到处都留下她欢快的笑声。她的教学水平也得到了学校的表扬,被评为教学能手并担任高二年级二班的班主任。黄平很快也成为了局里的业务骨干,被评为先进工作者。 到了年底,两个人终修正果,牵手走进了婚姻殿堂。亲朋好友都对他俩大加赞赏。帅哥靓女都视他们为榜样。 婚后,小两口在生活上互相关心,在工作上相互支持,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沈兰感觉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这样甜甜蜜蜜的生活过了二年。后来,沈兰发现黄平回到家里老是绷着脸,她和他说话也是爱理不理的。那方面的事也是十天半月不碰她一次。期初,沈兰认为黄平工作累,压力大,也没太放在心上。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半年,她忽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通过跟踪黄平,发现他外面有人了。那天晚上,她哭得昏天地暗。哭过之后,她和黄平摊了牌:离婚。 沈兰离婚后,她又住进了学校的单身宿舍里。昔日阳光灿烂的笑容不见了,欢快的笑声也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愁容挂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除了上课吃饭外,她把自己关在宿舍里。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看就是半天。偶尔,身体也会动一动,证明她还是个活人。 沈兰的父母格外着急。他们托亲戚朋友给沈兰介绍男朋友,沈兰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个不见。她把心思全部都用到了教学上。但往事不堪回首,慢慢地在她心中结了一个痂。 有一天夜里,沈兰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班里的语文课代表唐唐出现在她的梦里。唐唐这个才俊在前面跑,她在后面追,跑啊,跑啊……她怎么也追不上他。梦醒来的时候,她坐起来,摇了摇头,感觉荒唐至极,自己都感觉好笑。但唐唐的身影老是在她眼前晃来晃去。 上午上课的时候,她火辣辣的目光几乎都落在唐唐的身上。唐唐坐在那里感觉不自在。他想,我没做错什么事啊,沈老师为什么总是看我呢?唐唐一上午战战兢兢,好容易挨到下课,他像兔子一样,第一个蹿出教室,一溜烟跑回了宿舍。 晚上,唐唐去沈兰办公室送作业本,他头也不敢抬,话也没说,放下作业本转身欲走,沈兰叫住了他,指着一个凳子让他坐下。 唐唐坐在凳子上,如坐针毡。他想,挨批是逃不掉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沈兰没说一句话。唐唐的手掌里沁出了细汗。沈兰坐在办公桌前,拿着一本刊物似看非看,还不时地拿眼扫唐唐。大约又过了几分钟,沈兰说没事了,这才让唐唐回去。 唐唐有点恐慌地看了她一眼,迅速逃离了沈兰的办公室。 打那以后,唐唐不但没有受到批评,反而还经常受到沈兰的表扬。渐渐地,唐唐对沈兰也有了好感。他感觉自己很优秀,要不这个美女老师为什么经常表扬他呢?! 沈兰还经常找唐唐谈心,给他讲励志的故事,鼓励他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名牌大学。地点由办公室慢慢地转移到她的宿舍里。遇到饭点她就让唐唐在她那里一块吃。吃完饭,她就给唐唐再讲些答题技巧之类的经验。 她坐在椅子上,唐唐站在她的一侧。她的酥匈和乳沟唐唐尽收眼底。到了晚上,唐唐躺在床上想入非非。 后来,她给唐唐配了一把她宿舍的钥匙。她说,作业本以后直接送到她宿舍里,不用往办公室送了。如果她不在就让唐唐自己开门进去。 唐唐奉命行事。晚上去送作业本,沈兰有时不在宿舍。他就自己开门,把作业本整齐地放到她的写字台上。然后锁上门,哼着小曲返回教室。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天色阴暗。沈兰让唐唐去她宿舍拿一本课外书。他来到沈兰宿舍,看见屋里没亮灯。他心想,可能老师有事出去了,不如进屋等她。他就用沈兰给他配的那把钥匙打开了屋门。进屋后,他打开了灯。眼前的一幕让唐唐惊呆了。 沈兰穿着一条白色透底的超短睡衣躺在床上,正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她微笑着对唐唐说,傻愣着干吗,快过来呀,把灯灭了。唐唐感觉浑身沸腾,猛地朝床上扑去。 以后的日子里,沈兰阳光灿烂的笑容又绽放开来,欢快的笑声又在校园里回荡。唐唐的脑海里满是沈兰白花花的身子。他有事没事只想着往沈兰宿舍里钻。 有一天晚上,唐唐和沈兰刚刚拥在一起,她就笑嘻嘻地对他说,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唐唐听到后,不啻为一声惊雷。他像霜打的茄子立刻就焉了。他快速蹬上衣服,惶恐地离开沈兰的宿舍。 唐唐失踪两天。第三天他回到学校。 沈兰把他叫到宿舍。她问他,你还爱我吗?唐唐点点头。末了他对沈兰说,我好想在城外的小树林里睡你,你能答应吗?沈兰微笑着点了点头。 到了晚上,沈兰换了一件漂亮的裙子,手里提着一块花布来到城外的那片小树林。 这时候,小树林里刮起了一阵风,鬼嚎般鸣叫……沈兰感觉身后有一股冷气朝自己袭来…… 第18章 报复 二猫挎着柳筐去玉米地里扯猪草。刚走进地里,就听到有异响。他往玉米地里深处走,很快让他看到一处脸红心跳的场景。但见前方,两道人影像麻花一样扭作一团。二猫伸长脖子循声望去,发现一男一女。那女人体态丰满,皮肤白的像棉花,甚是扎眼。那男的肥的像头猪,正喘着粗气动作着。二猫仔细一瞅,那女的正是村里水性杨花的二牛媳妇,那头起劲晃动的肥猪正是村长。他看的心花努放,小腹处有了异样。 但二猫一想到村长横行乡里,欺男霸女,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从地上捡起一块土坷垃使劲地掷了出去,就听到“啪”的一声,不偏不斜正好击中村长那肥硕的屁股,疼的村长杀猪般嚎叫。二猫听到村长的叫声,心里爽快至极。二牛媳妇也慌了神,像头惊吓的母羊,提起裤子就往外跑,洁白的屁股漏在外边也顾不上了。 玉米叶子噼里啪啦作响,二猫伏在地上嘿嘿作笑…… 第19章 宝贝 王老太生养了五个儿子,儿子又有了儿子,如今是儿孙满堂。儿子们挺争气,都住上了二层小楼,高墙大院,在村子里甚是风光。可王老太依旧独自住在老宅院的三间土房里。此时,她弯着腰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看见娘家侄子走了进来。 王老太与侄子进了屋,姑侄耳语一番,王老太满脸皱纹的脸上闪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不久,老宅院地下有宝贝的消息在村子里不胫而走。她的五个儿子更是满脸开花,抢着接王老太去自家居住。为这,她大儿子与小儿子还大打出手。 又过了若干年,王老太驾鹤西去了。她的五个儿子开着挖掘机直接进了老宅院,翻了三遍,连宝贝的影子也没见着。 第20章 星期五病人 每周星期五,小伙子准时去市立医院看病。 时间久了,人们都叫他星期五病人。 这周星期五小伙子如期而至。 女医生:“通过检查,你的身体很健康,不用每周来医院检查。”她写完病历,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小伙子木桩似的站在那里,嘴唇微颤,眼神紧张而炽热地看着自己…… 第21章 差价 沈总和女秘书小青开车去见客户。路上,沈总性情大发,便把车子停在河边,二人行起了好事。激情之时,车子慢慢下滑,二人全未察觉。车子愈滑愈快,翻了几个跟头便坠入河中。等沈总睁开双眼时,他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沈总老婆得知此事,甚是愤怒。她咬牙切齿,在屋里气得团团转。忽然,她停住脚步,计上心来。她找到小青丈夫,把他们河边之事叙说一遍。小青丈夫听后,也是气愤不平。他们商量后决定报复。沈总老婆载着小青丈夫也去了河边。两次过后,车子丝毫未动。沈总老婆欲做第三次。小青丈夫一脸苦相,说,阿姨,我已经原谅他们了。话毕,提裤走人。 小青丈夫来到公司,大骂沈总是好色之徒,欲告他强间罪。沈总坐在老板椅上吸着烟,眯着眼,悠然自得,一点也没有惊慌之色。小青丈夫骂累了,坐在沙发上气喘吁吁。这时,沈总发话了。他说,我们都是自愿的,谁也没有强间谁。再者说,我弄了你老婆,你也把我老婆睡了,我们双方扯平了,谁也不欠谁。小青丈夫一听也是这个理,便气昂昂地回家了,像旗开得胜的将军。 回到家里,小青丈夫坐在沙发上。他打开一瓶二锅头想自斟一杯。他猛地一想,不对啊,自己老婆年轻漂亮,沈总老婆已是半老徐娘,价钱不一样吗,自己明显吃了亏。他随即返回公司,找沈总理论。沈总说,你想咋办?小青丈夫脱口而出,补差价呗! 第22章 九十五分 考试成绩出来了。老公低声对老婆说:“这次考试成绩不太理想。”老婆问:“考了多少分?”老公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才考了九十五分。”老婆一听,大声尖叫:“哇塞,你太给本宫争气了,待会我好好犒劳你。”说完,在老公脸上亲了一下。这时,老公嗫嚅道:“满分是一百六十分。”老婆听后先是一愣,然后严厉说道:“去客厅睡沙发去!” 第23章 熟悉 他看上了如花似月的前台小姐。他发起攻势,她在鲜花美酒面前节节败退。他终于抱得美人归。宾馆里,他抚摩着她身上的一颗美人痣若有所思。她说,是不是很熟悉啊?他说,你很像一个人。这时,她缓缓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我就是二十年前被你逼死的那个人。 第24章 送鱼 老王爱好垂钓,却不喜欢吃鱼。老王每次垂钓的战利品都送给了同住一个小区的老李。 老李看到拃把长的野生鲫鱼,眉飞色舞,喜笑颜开。他把老王迎到屋里,沏上茶,递上烟,老兄弟俩唠唠嗑。老王走的时候,老李嘴上谢声不断。 送走老王,老李钻进厨房,经过一番加工烹制,一锅香喷喷的鲫鱼汤就熬制好了。然后,他倒上一杯白酒,美滋滋地喝了起来。 又到了周末,老王把钓的鲫鱼又送到老李家。这时,老李正在院子里浇花,他和老王客气了一下,又说了几声谢谢,就把鱼接了过来。进屋坐会?老李说。不啦,老王说完转身走了。 时间过的好快,休息日又到了。老王照例提着一兜子鱼送到老李家。老李说,放到水盆里吧。老王“嗯”了一声,随即把鱼放到水盆里。走啊?走。 半年后的一个周末,老李等鱼下锅,他左等右盼就是不见老王的身影。太阳落山了,老王也没出现在他家的小院里。老李心里有些许惆怅。他对老伴说,老王这人办事不靠谱。 老李又等了一周,还是没见老王的人影,他心里有些郁闷。他吃罢晚饭,拿着马扎去小区花园里乘凉。听乘凉的人说老王陪他母亲去南方看病了。老李自言自语地说,有事了,咋不说一声呢,让我瞎等着鲫鱼下锅!说完,他夹着马扎气呼呼地回家了。 第25章 离婚 结婚十周年,他说,你外边有人,离婚。她说,不离。 结婚二十周年,他说,你外边有人,离婚。她说,就不离。 结婚三十周年,他说,你外边有人,离婚。她说,就是不离。 结婚四十周年,她说,我现在外边有人了,离婚。他说,不离。 第26章 半小时 夫妻冷战多日。这日夜里,丈夫体内的邪火有熊熊燃烧之势。他安耐不住,掀开妻子的被窝欲霸王强上弓。 丈夫强壮的身体压在妻子娇弱的身躯上。他那双大手钳般地箍住了她的纤手,使她动弹不得。妻子的几次反抗都劳而无功。她索性放弃了反抗,任他狂食,但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丈夫的动作停顿下来,他分明感觉到了妻子的泪水。他那正在狂奔的洪荒之力被妻子的眼泪瞬间击退。 妻子哽咽着说,平日里,家里的大事小事你一概不管。你除了工作之外就是喝酒打牌。回到家里往沙发上一卧,玩你的手机。我这个大活人好像不存在似的。家成了你的旅馆,我成了你的泄洪对象。你回忆一下,你每天和我说话的时间有超过半小时的时候吗!? 丈夫像一摊大泥从妻子身上摊了下来。他躺在床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在忆。在思。 第27章 儿子 李老汉唯一的儿子失踪五个年头了。在这五年里,他为了寻找儿子,放弃了工作,踪迹遍布十几个省市。但最终还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为这,李老汉大病一场。病愈后的他,身子骨明显不如从前了,记忆力也大为下降。有时说话颠三倒四,有时一坐就是老半天,神情似有痴呆状。 某一日,李老汉在家里看电视。他看着看着,眼睛突然一亮,继而,被惊的张大了嘴巴。他看见失踪五年的儿子正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商场里接受媒体的采访。他眼睛紧盯电视,喜悦之情挂满了他的脸庞。 李老汉急忙收拾行装,连夜启程,赶往外地去找儿子。他费了一番口舌,终于把儿子领回了家。 从此,李老汉爽朗的笑声又在小区里回荡。他黝黑的脸庞上也透出了红晕。儿子逢年过节也从千里之外回来看望他。和他唠嗑,给他讲故事。每当这时候,李老汉的笑容比阳光还灿烂。 这样的光景过了十年,李老汉得了绝症撒手人寰。追悼会上,他的表姐紧紧握着李老汉儿子的手说,谢谢你给他当了十年的儿子,谢谢你给他带来了十年的快乐。 第28章 喜鹊 喜鹊是村里最俊俏的媳妇。她长的浓眉大眼,高挑的身材,一笑脸上两个酒窝,甚是招人喜欢。村里那帮大老爷们对她垂涎三尺,都想趁她男人不在家蹭身揩油。 这天,日落西山,炊烟袅袅,劳作一下午的喜鹊站直了身子,伸了个懒腰,扛起锄头正准备回家。突然,一个男人从她身后把她扑倒在地,重重的身体压在她的身上,欲行好事。借着微弱的光线,喜鹊看清了那人,正是村长。 村长长得肥头大耳,在上面气喘吁吁。喜鹊在下面奋力反抗,趁机捉住村长的胳膊,两排厉齿就下了口,疼的村长杀猪般嚎叫,一翻身滚落到地上,喜鹊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到嘴边的肥肉飞了,气得村长草祖骂娘,发誓不睡喜鹊誓不为人。到家后的喜鹊胆战心惊,晚上睡觉她把门上了栓,又找来两根木棍顶在了门板上。这样,喜鹊心里才稍作宽松。 接下来的日子里,村长隔三差五找她的麻烦。迫于村长的淫威,喜鹊身心倍受煎熬。村长放话,喜鹊不把她白化化的身子亲自送到他的炕上,他就让她在村子里脸面扫尽。喜鹊听后,甚是恐慌。 这日黄昏,村长挺着啤酒肚在地里拦住了喜鹊。他问她考虑的咋样了,喜鹊就和他耳语一番。村长听后哈哈大笑,并说顺从的羊羔不会有亏吃的。 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村长老婆出现在喜鹊家里。二人美酒佳肴共叙同学情,推杯换盏都喝高了。半夜,村长醉醺醺地摸进喜鹊家里。他畅快之后,呼呼大睡。 第二天,天放大亮之时村长才睁开惺忪的眼睛。这时候,村长看到一个人,手里正举着木棍怒目圆睁地看着他。他仔细一瞧,这个人不是外人,正是他的老婆。 第29章 劳作 山峰之间,农夫光着背,弯着腰,头顶太阳,在久渴干旱的土地上耕耘。 铁犁箭入土地的深处,溅起朵朵土花,潮湿平滑,闪着亮光。被犁开的深沟泛着诱人的光泽。 农夫摆动着古铜色的臂膀,大汗淋漓,汗珠子在山峰之间挥洒。铁犁的速度明显加快,土花也跟着畅快地翻滚着。 突然,农夫倒趴在地上。他喘着粗气,嗅到了土地的芳香…… 第30章 巧妮高兴地哭了 工地上,来福正在施工作业,就感觉自己忽悠一下倒地上了。当他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看到媳妇巧妮坐在床边,眼圈红肿,神情严肃地看着自己。 “醒了。”巧妮嘴边挤出两个字。来福点点头,算是回了话。他感觉浑身困乏,想翻翻身子,却发现两腿没了知觉。他急急地问巧妮,她就把病情告诉了来福。他听后,如五雷轰顶,嚎啕大哭。那哭声惊天地泣鬼神,久久在病房里回荡。巧妮低着头也在不断地抹泪。 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来福出院了。他高位截瘫,下半身没了知觉,从此再也不能站立。他的生活全靠一个女人来护理,他感到悲哀。他的生活失去了光彩,好像整个人掉进了无底洞里。 家庭的生活重担全部压在巧妮那副稚嫩的肩上。来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成了家里的累赘。他拒绝吃饭,想尽各种办法了却此生。巧妮含着眼泪对他说:“你以为你走了,就减轻了家里的负担?那样,孩子就没了父亲,媳妇就没了丈夫,我们将永远生活在阴影里。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们就是一个完整的家,在苦在累也值得!”巧妮顿了顿又说:“你说你要和我离婚,离了婚,你个人咋过呢?我又如何面对孩子?人活在世上,有时候不能光考虑自己,做人办事要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你虽然残了,我就是你的双手双脚,苦日子总会熬出头的,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说完,二人抱头痛哭一场。 三年后的秋天,一个叫狗子的四十岁男人走进这个家。来福家的灶屋成了他们的婚房。完事之后,狗子在巧妮光滑的肌肤上摸来摸去。一会“高耸入云”,一会“海沟探鱼”。他摸着摸着突然停了手。他对巧妮说:“你去来福大哥那里,他需要你。”巧妮先是一怔,然后说:“今儿可是你的新婚之夜,你不让我陪你,却要赶我走。”狗子捏着巧妮的“葡萄”说:“该享受的都享受了,也知道人生是咋回事了。人不能光想着自己,你还是去大哥那里吧。” 巧妮听后,似一股雨露撒在她干裂的心田上。她暖暖地对狗子说:“你是好人。”狗子摸着她的脸蛋说:“你也是。”他看了一眼那个地方,一抹黑色映入他的眼帘。他对巧妮说:“快去吧。” 巧妮穿好衣服去了北屋。躺在炕上的来福还没有睡。他看到巧妮进来了,就对她说:“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你不陪狗子,你来北屋干啥!快回去。”巧妮说:“是狗子让我过来侍候你的。”来福急了:“我不用侍候,你陪狗子要紧,赶快回去。”巧妮无奈,只好回去了。 回到灶屋,狗子正光着膀子抽烟,他问巧妮:“你咋回来了?不是让你陪大哥吗?”巧妮坐在床板上说:“他不让我在北屋里,让我回来陪你。”狗子说:“大哥是怕我生气才这样说的,你快回去,他夜里需要人。”巧妮摸了摸狗子坚实的臂膀,又回到北屋。 来福见她又回来了,气气地说:“今儿夜是狗子兄弟的新婚之夜,你不陪自己的男人,你跑北屋里来干啥啊!你我都是过来人,这点事理你还不懂啊!敢快回去!回去!”来福的话近乎命令。 巧妮没了办法,只好走出北屋。来到院子里,她在想,上天有时给你关闭一扇门,同时,又会给你打开一扇窗。她搂着那棵梧桐树高兴地哭了起来。 第31章 钱白花了 小宋和他老婆小梅因家庭琐事吵架。二人越吵越凶,战事逐渐升级。小梅气不过,顺手拿起一瓶农药,一仰脖灌进去半瓶。小宋见之大惊,一个箭步抢下了小梅手里的农药瓶。 小宋抱起小梅三步并作两步,把小梅塞进了车里。轿车在乡间小路上像发疯似的直奔镇卫生院。 小梅的胃洗了一遍又一遍,忙的大夫额头上沁满了细细的汗珠。总算没白忙,终于把小梅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临走的时候,大夫给他俩上了一课,二人这才有气无力的走出了抢救室。 回到家里,小梅躺在床上休息,小宋则坐在椅子上抽闷烟。他猛地发现,小梅没喝完的那瓶农药躺在了地板上。那条小白狗在瓶口处,还津津有味的舔着残液。小宋恍然大悟,他拍了拍脑门说,他娘的,千把块钱白花了。 第32章 面试 一小伙子去花园式的A公司面试。他刚走进豪华的大门,就看见一位老者身穿一件青蓝色工作服,头戴礼帽,双手拿着一把大铁剪正在修剪路边的花卉。 老者身板硬朗,动作娴熟。那把大铁剪在他手里眉飞色舞。不一会功夫,被剪掉的枝叶落满了一地。不知什么原因,老者剪着剪着,身子慢慢地瘫倒在地上。前来面试的美女帅哥好像没注意到老者似的,都面容靓丽,疾步向办公楼走去,唯恐失掉面试机会似得。 小伙子走到老者跟前,弯下腰去,轻轻喊了几声,老者无应。他快速来到门岗,叫来了两名保安。正当他们拨打120的时候,老者睁开了眼睛。他谢过小伙子,继续他的工作。小伙子见老者无碍,他别过老者,一溜小跑朝着办公楼奔去。 五天后的上午,小伙子接到了A公司录用的通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A公司是世界500强企业,前去应聘的大多都是研究生或者海归,像他这样的普通本科生根本没戏。他本想报一下见见世面,长长经验,谁成想天上掉馅饼竟然砸中了他。 小伙子上班半年后,在公司办公楼里又见到了那位长者。这回,他西装革履,头发油光可鉴,一副金丝边眼镜架在他的鼻梁上。听同事们说,他是老董事长,是现任董事长的父亲。 第33章 想多了 男人住一室,女人住另一室。晚上,男人给女人发微信:那事有兴趣吗?女人脸上一热,回了一句:老不正经,没兴趣。男人看后微微一笑:我是说报名学习跳舞的事。女人回了一串笑脸…… 第34章 急刹车 公交车司机一脚急刹车,一正在玩手机的美女瞬间跌倒在地板上。她身后的男士晃了几下,终于抓住了立杆。司机面带微笑向乘客们致歉。美女撅着小嘴,一脸的不高兴。又过了十几分钟,司机又踩了急刹。这回,车内七嘴八舌,怨声载道。 到站了,公交车徐缓地停了下来。美女身后的男士下了车。司机看着车内的后视镜说,美女,注意你的挎包,我刚才的急刹都是故意的。说的美女懵懵懂懂。美女眼珠子转了一圈,忽然明白了司机的用意。 第35章 小布袋 老头子躺在病榻上,双目微闭。他的右手慢慢地从裤腰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布袋,塞给了坐在床前的老婆子。他示意她靠近一点,老婆子就弯下腰把耳朵近乎贴在他的脸上。老头子说完,老婆子把腰直了起来。她先是皱了几下眉头,然后,嘴巴紧闭,眼珠儿在眼眶里打着旋儿几乎要掉下来。 站在床尾的他们的儿子们面面相看,不知他们的父亲和他们的母亲说了什么。 抢救无效,老头子“走”了。从此,老婆子就把老头子交给她的小布袋缝在了裤腰上,与她形影不离。几个儿子甚是孝顺,都争先恐后让老婆子去他们家居住。深夜的时候,他们在想那个小布袋里到底装着啥啊?他们祖上曾是大户人家,据说宝贝都埋在了地下,是不是藏宝图啊? 时光似流水,老婆子过了几年好日子,得了不治之症也“追”老头子去了。她的儿子们急急地找到那个小布袋,打开一看,都怔在了那里。小布袋里装着一打老头子生前的现已泛黄的抽烟纸。 第36章 报应 三十年前,她嫌他家清贫,刚结婚一个月,就和他人私奔了。现如今,她的女儿结婚一周年之际,和一位老者跑到了国外。她气愤至极,坐上飞机追到外国。当她敲开豪华别墅的大门时,她的女儿站在了她的眼前,另外,还有那位老者。她看到他似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她立马瘫坐在地上…… 第37章 宠 临刑前一天,儿子和妈妈见了最后一面。 儿子:“我恨你。” 妈妈深情地望了儿子一眼,低头啜泣。 儿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娇生惯养我,让我最终走上了绝路。我恨啊,妈妈。” 儿子眼里放着凶光,似乎要吃掉妈妈。 妈妈的头低的更低了,双手捂着脸,哭声在指间溢出。 儿子:“你倒是说话啊,妈妈!为什么偏偏对我好?而不是大哥二哥他们?” 这时,妈妈的哭声更大了,她突然扬起头,大声对儿子说:“儿啊,你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 顷刻间,时间凝固在那里。儿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了几下,终于挤出几个字:“你说的是真的?” 妈妈擦了擦眼泪,然后点了点头。她说:“二十年前,我去镇医院生老三,孩子出生二天就夭折了。我在医院里住了几天院,在回家的路上,发现路边有一个用小棉被包裹的东西。你爹停下拖拉机下去打开一看,棉被里包裹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你啊,儿子。”儿子听后,双手抱头,两眼紧闭。 妈妈又说:“你从小体弱多病,直到三岁你才会扶着墙根走路,到了上小学的年纪你还是一副病恹恹的身子。妈妈宠着你就是怕哪一天你被老天爷‘带走’啊,儿子!结果,老天爷没有把你‘带走’,是妈妈把你宠上了绝路!” 儿子猛地抬起头来,放声大哭。那哭声惊天地,泣鬼神…… 第38章 传递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老者躬着身子在雨中艰难地行走着。一位中年男人疾走几步,为老者撑起了雨伞。 一把小伞罩住了老者,中年男人的半边身子还露在外边。 老者到家的时候,中年男人忽然发现自己身后站着一位年轻人。他撑着一把大伞正冲着自己微笑…… 第39章 弄巧成拙 年底,销售科科长老汪就要退休了。公司拟从现任副科长中提拔一名出任新的销售科科长。现任副科长有两个。一个是岳雄,他做销售工作已经十年了,经验丰富,业绩较好。他为人处世圆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一把做销售的好手,也深得经理的好评。另一个是王勇,做销售也五、六年了。但他的销售业绩不如沈雄。王勇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和人说话客客气气,从未爆过粗口。 据民意测评,岳雄呼声最高。他上位几乎是十拿九稳的事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掉以轻心。在没有正式任命之前他把该做的事情做足,让自己接替科长成为铁板上钉钉。为这,他去经理家里联络感情,请同事们吃大餐。一圈下来,岳雄满怀信心,他就等那张任命书了。 这段时间,岳雄也在默默地观察他的竞争对手王勇。王勇还是那样一如既往。该出差的出差,该催款的催款,好像他对科长职位漠不关心。岳雄心里暗乐。 忽然有一日,岳雄听到一个消息,说是经理找王勇谈过三次话了,经理找自己才谈过一次话。这让岳雄寝食不安。明眼人都知道,领导找你谈话次数多,是提拔重用的节奏。岳雄昔日的笑脸变成了乌云密布,整日闷闷不乐。 快到年底了,留给岳雄的时间不多了。他愁眉苦脸,天天想法子如何扭转局面。他想来想去,最后把目标锁定在王勇身上。 岳雄想给王勇爆个猛料,以起到打击王勇的目的。那样,科长的位置他就稳操胜券了。 主意拿定后,岳雄就秘密跟踪王勇,看他是否有把柄能让他抓住。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岳雄发现王勇经常去一家四星级宾馆。他在想,王勇在本市有一套三居室,他经常去宾馆干嘛呢?他的三角眼闪动了一下,脸上绽放出了笑容。 岳雄心想,王勇去宾馆肯定是和情人幽会。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是火力十足的猛料。他一抖出,就会立马秒杀王勇。天助我也,他高兴的在屋子里手舞足蹈。然后,他从柜子里拿出单反相机放在了包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日,岳雄跟踪王勇,只见他迈着轻盈的脚步去了那家四星级宾馆。王勇在前台办好手续,就直接钻进了电梯。岳雄快速从树丛里跑了出来,直奔大厅前台。他问清楚王勇开的房间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贼笑。他感觉击败王勇的时刻马上就要到了,科长的宝座正在向他招手。 晚上九点,他准时来到宾馆五楼。他谎称房卡不好用,让服务员帮他打开了514房间。 房间里正上演着激情大戏。他拿出相机啪啪拍个不停。床上的男人转过身来的一刹那,岳雄被惊的几乎灵魂出窍……他慌不择路逃出了宾馆。 第二天,公司任命王勇为销售科科长。 第40章 痒年 结婚第七个年头,她和他又来到民政局。她在大门口停住了脚步。她犹豫了一会,然后问他,进去吗?他说,听你的。她把目光看向远方,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生活其实就是柴米油盐的协奏曲,过日子哪有勺子不碰锅沿的。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考验你一下。他把目光抛向不远处的湖泊。湖面上,两只水鸭正在嬉戏打闹。他深情地说,人心应该像湖泊一样宽广,能包罗万象。我今天随你来这里也是想试探你一下。 她眼圈有些湿润,他鼻腔抽动了几下。炽热的目光又交织在一起。不知谁家的哈巴狗跑了过来,向他们汪汪了两声,然后掉头欢快地走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响彻天空…… 第41章 咋又活了 来萍和腊梅是邻居。来萍家的鸡经常跑到腊梅家去觅食。 一日,来萍家黑红花相间的大公鸡不见了,她就急急的去四邻八舍寻找。寻了一圈也不见公鸡的踪影,她就爬到房顶上去喊:“俺家黑红花的大公鸡不见了,那个孬雄王八日的给逮住了,吃了俺家的鸡不得好死……”她把嗓子喊的冒烟了,也没有人把她家的大公鸡给送回来。 来萍没了办法,她有气无力地从房顶上下来,突然闻到一股肉香味,她像打了鸡血似的激灵起来。她循着香味去了腊梅家。腊梅家灶屋门口堆着一地鸡毛,两个孩子正围着锅台等着鸡肉出锅。来萍一见,肺都气炸了。她搬起地上的一块石头把腊梅家的锅给砸了一个大窟窿,吓得两个孩子嗷嗷大哭。腊梅和来萍直接动手开撕,像两只顶牛的母羊…… 第二天,来萍家的大公鸡又出现在她家的小院里,它正欢快地追赶着老母鸡……来萍见了大惊:“咋又活了?” 第42章 戴帽 老姨过寿,沈军贪杯。他一直喝到繁星四照,两眼昏花,方才离开老姨家。他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划龙一般朝家中奔去。当他来到村子里的时候,就感觉大脑蒙蒙,睡意顿起。他飘飘忽忽,连车带人就倒了下去。 沈军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不知什么时候,一阵异响把沈军吵醒。他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是屋内的男女正在翻雨覆云。他立时酒劲全无,浑身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他把耳朵贴在墙上,和屋里的人们一起享受着快乐的时光。 终于,屋里的战斗结束了。沈军也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走去。他刚到大门口,只见一个男人从院子里疾步走了出来。他正想和那男人打招呼,但见那人,见着沈军像是见着恶鬼一样,撒腿就跑。沈军吐了两口唾沫,然后嘟囔道,跑个球啊,俺又不是鬼!他推车欲走,就在那一刹那,沈军忽地明白了什么。他扔下自行车就追了出去,嘴里还骂着,龟儿子,敢给老子戴帽,看俺砸断你的狗腿…… 第43章 绝症 他刚退休一年就查出了绝症。医生说他活不到年底。他的孩子们听后不啻为一声惊雷。孩子们都擦眼抹泪,心里甚是悲痛。他辛苦了大半辈子,孩子们都盼望着他退休后享几年清福,谁成想得了这种不治之症。 孩子们商量后,决定对他隐瞒真实病情。说他只是一般的炎症,需要回家修养调理。 以后的日子里,孩子们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唯恐哪一天他离他们而去。他则种花养鸟,广场上翩翩起舞,生活过得开心快乐。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十年,他又住进了医院。他对病床前的孩子们说,三十年前,医生判了我死刑,说我活不过半年。你们都瞒着我,我也没捅破这层窗户纸。人活着贵在精神。精神可以战胜一切妖魔鬼怪。这次医生又判了我死刑,但愿奇迹再次发生。 孩子们听后,都被惊的目瞪口呆。 第44章 弦月 村里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王水从地里回到家中。他把锄头立在墙上,弹了弹身上的尘土,用水飘从水缸里舀了两飘水倒在脸盆里,他洗了一把脸,然后慢腾腾地走到北屋里。他拿起烟锅子装了一锅子烟叶,猛抽了起来。 院子里,那条与他为伴的大黄狗趴在墙根处,正在观看两只公鸡的格斗。几只母鸡在院子里四处觅食,无心观战。这时候,院子里闪过一道人影。 “大哥,你自己甭做饭了,俺给你送包子来了。”说话的是王水的后邻,名叫李菊。 李菊的男人前年去逝了,三个闺女也都已出嫁。现在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过着生活。据说,她年轻的时候是村里的一枝花,虽说现在已是半老徐娘,但她风韵犹在。 王水听到声音从屋里迎了出来。见到李菊后忙说:“是大妹子啊,快进屋。”说着,把李菊让进了北屋。 李菊把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放在桌子上,说:“大哥,快趁热吃吧。”王水看了一眼李菊,又看了一眼包子,把手伸出了半截又缩了回去。 “吃吧,傻愣着干啥。”李菊催促道。 王水说:“大妹子,以后别再给俺送饭了,俺怕影响你的名声。再者说,俺一个人的饭也好做。”说完,他把头低了下去。 李菊听后,格格地笑了。她说:“听喇喇鼓叫还不种地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让他们嚼舌头根去吧。” 王水又拿起烟锅子,装了一锅子烟叶,点着后他说:“吐沫星子能淹死人啊,大妹子。” 李菊从椅子上站起来,胸前那两团揉软晃动了几下。她说:“俺不怕。”她顿了一下,又说:“咱俩的事,你三个儿子的工作做通了吗?” 王水叹了一口气,把烟锅子在椅子腿上磕了几下,然后说道:“老三勉强同意了,老大老二坚决不同意,说俺娶你是给他们脸上抹黑,说俺是老不正经。”他抬起头问李菊:“你那仨闺女同意不?”王水这么一问,李菊情绪有点激动:“甭提了,和你的情况差不多。二妮和三妮都没啥意见,但这个大妮子死活不干。她怕村里人说俺是个骚货,她在村里抬不起头来。” 二人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一会儿,李菊气愤地说:“咱农村的单身老人‘再走一步’咋这么难呢?咱又不偷不抢,给孩子们丢哪门子人呐?”王水说:“大妹子,咱就认命吧,别给孩子们添乱了。”说完,二人抱头痛哭。 月亮已爬上树梢,院子里一片银光。鸡们已经宿窝,只有那条大黄狗趴在门口不时地看着主人。 第45章 代替 相亲、恋爱,他和她牵手步入婚姻殿堂。新婚之夜,她对他说:“其实,相亲那天,应该去的是我的闺蜜,我对她撒了谎,说你变了卦,我代替了她。”他微微一笑,然后他对她说:“那天相亲,朋友家临时有急事,我刚从狱里出来,在家待着没事,朋友就让我替他去了。” 第46章 戏言 他和她,没有熬过七年之痒,终于分道扬镳。二年后,他们又复了婚。那夜,他们复习功课。他说:故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她略为沉思,然后说道:失而复得,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温馨的环境流溢出欢快的乐章,白净的肤肌上沁满了细细的汗珠。正当他们攀向高峰的时候,窗外有人高喊一声:横批是“还是原装的好”。 第47章 来喜 那时候,来喜家里很穷,四十岁了还没娶上媳妇。他爹娘“走”后,他一个人种了五亩田地,闲暇时间去城里打工,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村里的好心人想给他介绍对象,都被来喜婉拒了。人们甚是纳闷,一个大男人不想娶媳妇,除非他有毛病。有的人说,来喜在外边包了两个寡妇,今日住东家明天宿西家,若娶了媳妇得受管制,不如现在单身逍遥自在;也有的人说,来喜挣的钱都去县城找了乐子。来喜听后,莞尔一笑,从不作答。来喜成了人们茶前饭后的佐料。 有一天,来喜被警察带走,村里炸了锅。似乎验证了人们之前的说法。下午,来喜又被警察送回村里,临走的时候,警察还和来喜握了手。人们指手画脚,叽叽喳喳。来喜还是面带微笑,向人们点了点头,大踏步朝自家走去。 到了年底,一辆轿车停在了来喜家的大门口。车上下来三位年轻人,他们拎着大包小包来到来喜的家里。他们说明来意后,来喜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年轻人亲自动手,丰盛的菜肴摆满了那张破旧的八仙桌。他们各自从包里拿出一摞汇款单,整齐的摆放在桌子上。这时候,来喜的眼睛湿润了。他们站起来端着酒杯向来喜敬酒,不胜酒力的他喝得酩酊大醉。 第48章 柱子娶嫂 土炕上,小虎和小翠的身体深度结合的时候,墙外有一双饥渴的眼睛正在偷窥。他脚踩一个木板凳,手扒着后窗台的台边,摇晃着脑袋神情激昂地观望着炕上的风景。 两道人影扭成麻花状。小翠似乎很不情愿,嘴里骂骂咧咧。小虎闷声闷气,只顾晃动着腰肢在田地里耕耘。 窗外的男人心里一紧,似有一只苍蝇含在嘴里。他叫柱子,是小虎的兄弟。半年前,柱子替他瘸腿的哥哥小虎到小翠家相亲。长得一表人才的他被小翠家相中。柱子的爹娘怕夜长梦多,半年后,便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让柱子把小翠娶回了家。 晚上,小虎一瘸一拐的入了洞房。小翠以为他走错了门,便往屋外撵他。小虎气哼哼地把真相说了出来。小翠听后,如五雷轰顶。深知自己被骗,欲夺门而逃,被小虎拦住。小鸡入了虎口,哪有逃脱之理。身材矮小的小翠被小虎拖到了炕上。小虎像剥大葱似的把小翠剥了个精光。他也扯去衣裳,二人在炕上翻滚。 窗外的柱子听见小翠的喊叫,心如刀割;看见小虎的疯狂,恨不能的暴揍他一顿。他感觉自己是个罪人,是他把长得一朵花的小翠骗到自己家里给他的瘸哥哥当了媳妇。 此时的柱子,肠子都悔青了。刚才的兴奋即刻变成了愤怒。他冲着窗户大骂一声,姚小虎,你个瘸驴,你强迫人家干那事你还算是个人吗!简直就是个畜生!柱子的骂声就像一声炸雷,屋里的骚动被惊的戛然而止。 小虎听出了柱子的声音,随即骂到,你他娘的咸吃萝卜淡操心,俺弄自己的媳妇碍你蛋疼来,快滚! 候在屋里的柱子爹娘听到他的骂声立马就跑了出来。他爹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朝着柱子抽了过去,两片厚嘴唇上下一碰也骂了起来,你他娘的疯了啊,坏你哥的好事。你哥都这么大岁数了娶个媳妇容易吗,草你娘你个孬种。柱子手疾眼快,几步就跑出了院子。他爹的木棍没有抽到柱子身上,气的他跺脚放炮。 柱子爹娘来到窗下,把耳朵贴在土墙上,正听得新过门的儿媳妇小翠大哭小叫,骂他姚家断子绝孙,全家人不得好死。他那瘸儿子气急败坏地说,你给俺把嘴闭上,要不然老子揍死你。他爹娘一听,吓得心里直哆嗦。好不容易娶来的媳妇可别揍出个好歹。柱子他爹火气急升,破口大骂,虎儿,媳妇是用来睡的,不是用来揍的。你他娘的给老子住手。屋里的男女顿时安静下来。老两口听了一会,没了动静,便回到自个屋里。 月亮爬上了树梢,月光照射在炕上,显得温馨静谧。 炕上的戏曲继续往下唱着。激烈的节奏里掺杂着小翠的哭声。小虎似乎要彻底征服身下这个尤物,他丝毫没有理会小翠的哀求和哭声。他加大了力度向巅峰进军。 不知什么时候,柱子又返回到院子里。他伏在窗台下,听到小翠的哭声,他愤怒到了极点。栓子来到门前,抬起右腿,一脚就把那两扇破败不堪的门板踹开了。他疾步来到炕前,把正在快活的小虎从小翠身上扯了下来。一记左勾拳朝着小虎就打了过去,紧接着一个飞腿也踢了过来。疼得小虎趴在地上直骂柱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翠吓得赶紧拿被子把身子围了起来。她偎在墙角,眼睛里是满满的惊恐。 柱子把小翠的衣裳扔到炕上,接着,他趴在地上给小翠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说道,是俺骗了你,是俺害了你。你穿上衣赏回娘家吧。自个儿再找个好人家。说完,他站起身来,鹰眼一瞪,拉起小虎就往屋外走。 他们刚来到院子里,柱子爹娘也匆匆赶来。他娘见小虎光溜溜的一片,把头扭向一边。她自言自语的说,作孽啊,这么大个人了还光着屁股。说着,她跑进屋里把小虎的衣赏拿来扔给了他。柱子爹则把柱子臭骂了一顿。 小虎穿好衣赏,气的腮帮子鼓鼓的,他像疯牛一样撞向柱子。柱子则搂住小虎的腰一用力把他横倒在地上。柱子骑在小虎身上一阵猛揍,嘴里还不停地叫着,你个瘸驴,俺把你那条腿打断,让你瘫在炕上,看你还发孬不!。柱子爹娘对他又打又骂,但柱子就是不下来,打得小虎嗷嗷直叫,像被待宰的肥猪一般。 柱子正打得带劲,就听得耳边有风声响起。他斜眼一看,他爹手里的铁锨已悬在空中。说时迟那时快,柱子一个鲤鱼挺身蹿出好几米。他爹的铁锨落了空,砸得地皮哐当一声巨响。柱子这时候已经跑到了大门口。他爹气的大骂,俺看你个狗日的往哪里跑。说着,抗起铁锨就追了出去。 小虎从地上爬起来,和他娘也随后追了出去。 小虎和他爹娘咋能追上年轻力壮的柱子呢,没追多远,柱子就不见了人影。气的柱子爹喊爹骂娘,柱子娘也重重地数落小虎。小虎倒是满嘴有理,娶来的媳妇不让俺睡,你说俺咋办啊?噎的他娘没说上话来。呆了一会,他娘说,这事咱有错,是咱骗了人家,那事得慢慢来。小虎耷拉着脑袋,像个斗败了的公鸡。 柱子爹说,都别吵吵了,回家吧。小虎进了屋,屁股还没坐定,就惊叫起来,小翠跑了,小翠跑了。他爹娘一听,又折回身来。三个人屋里屋外,前院后院都找了个遍,也没见着小翠的身影。他爹说,甭找了,小翠肯定跑回娘家了,咱明天再作打算。天快放亮了,都歇着吧。 第二天早上,柱子娘提着礼品去了王媒婆家,请她去小翠娘家说和。王媒婆瞅了一眼桌上的礼品,又瞧了瞧柱子娘,然后为难地说道,大妹子,小虎这门亲事,前前后后你都知道,是咱骗了人家闺女。你让俺去说和,俺到了你亲家那里还不把俺吃了啊!无论柱子娘如何求她,王媒婆始终没有答应。 柱子娘带着一脸的焦急,悻悻地回到家里。柱子爹急急地问,咋样?柱子娘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倚着门板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袋锅子,然后说道,虎儿,套驴车,拉着俺和你娘去你丈人家求情赔罪。 一路上,三个人默不作声,只听得驴蹄子铿锵有力的嗒嗒声。到了小翠家,三个人齐刷刷地跪在院子里。柱子娘说,亲家公,亲家母,俺老两口子带着你女婿给你们赔罪来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是俺们欺骗了你们,你们想咋惩罚就咋惩罚,只要你们能出气就行。这时候屋门口闪现出一个人。只见她长得高高大大,一头秀发,脸色白皙。她怒目圆睁,手指着小虎他们说,孩儿们,给俺抄家伙,把这帮狗娘养的王八弄的欺天瞒地的活死孩子们给俺乱棍打死,给你妹妹报仇。说着,从屋里蹿出两个小伙子。他们手持木棍冲到院子里,朝他们三人一阵乱打。院子里鬼哭狼嚎,似地狱一般。 小翠的两位哥哥正揍得起劲,一老者从院外走了进来。他高声呵斥,住手!兄弟二人即刻停住了手,口里还叫着爷爷。小翠爷爷捋了一下胡须,然后说,你们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虽然,他们欺骗了咱家小翠,但也不能无休止的打下去。让他们领教一下棍棒之痛,解解心中的怨恨就行了。小翠娘气哼哼地说,爹,打死这帮坏良心的东西,俺给他们抵命。小翠爹也愤怒地说,揍死他们,俺抵命。 小虎和他爹娘被打得遍体鳞伤,趴在地上一个字也不敢说。他们自知理亏,心里在想,让人家暴打一顿,解了心中怨恨,兴许这事还有转机。所以,他们不敢吭声,忍着皮肉之苦。 小翠爷爷说,骂也骂了,打也打了,这事到此为止。他转过身来对小虎他们说,你们和王媒婆串通一气,骗俺孙女,实在是天理难容。你们是要遭报应的,你们起来都回去吧。 柱子爹爬到小翠爷爷跟前,和公鸡觅食似的把头磕得咚咚作响。他鼻子一把泪一把地说,大叔啊,俺全家都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俺这次吧。你老劝劝小翠就让她跟俺回去吧。柱子娘和小虎也都趴在地上给小翠爷爷磕头。这时候,小翠家院子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人们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就在小翠爷爷招呼大家散了的那一刻,人群里突然蹿出一名青年。他跪在小翠爷爷的脚前,声泪俱下地说,爷爷,俺叫柱子,俺就是来你家相亲的那个人,是俺骗了小翠。俺坏了良心,愿意接受惩罚。小翠哥哥一听,眼里直冒火,举着棍子就跑了过来,打死这个狗杂种。小翠爹娘也大呼小叫。 小翠爷爷振臂一呼,都给俺住手!悲剧已经发生过一次了,难道再让它重演一回吗!?他偏过头来望着大伙说,都散了吧,谁家没点事啊,有啥好看的,散了,都回家吧。人们都低着脑袋,徐徐走出小翠家的院子。 小翠爷爷又把柱子爹娘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让他们先回去了。柱子没坐小虎赶的驴车,自己大步流星朝家走去。 柱子他们走后,小翠爷爷开了一个家庭会议,决定再给小翠找个婆家。 小翠娘找到麻媒婆让其物色人选。麻媒婆倒是很尽力,十来天的功夫就给小翠娘回了话。她说没结婚的年轻人都知道小翠的情况,一个也没有同意的。死了老婆的想找填房的,还有老光棍子倒是对小翠很有意思。小翠娘听后,脸上有点愠怒。她心想,自家闺女长得像一朵花,咋能给人家当填房!老光棍子更不用提了。随后,她的脸上又现出了笑容。她谢了麻媒婆,还让她继续操心。 时间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一个多月。柱子爹娘来了几次都被小翠娘轰了出去。小翠找对象的事也没有着落。 这日,小翠刚吃过早饭就感觉胃里有点恶心,她慌忙去了厕所吐了几口。一上午连跑了几次厕所,小翠娘心里在打鼓。她找了一个老中医给小翠号脉,小翠竟然有了身孕。 生米煮成熟饭,果树挂了果子。小翠娘家没了办法,只好让瘸瘸达达的小虎把她领了回去。 小翠终于回来了,柱子全家把她当神供了起来。隔年的夏天,小翠生了一个干干瘪瘪的闺女。可能是缘分不到,小闺女不能三个月就撒手人寰。 小翠伤心欲绝,得了重病。小虎使着驴车拉着小翠去县城看病。公驴受了惊吓,拉着小虎和小翠一路狂奔。在一个转弯处,驴车直接掉进了深沟里,小虎当场就断了气。小翠醒来的时候,她已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她爹娘坐在床前哭哭啼啼。 小虎爹娘和柱子处理完小虎的后事也赶往县医院。 小翠住了十来天院,身体已无大碍,便办了出院手续。小翠娘心疼闺女,让她回了娘家。经过小翠娘的精心调理,小翠很快恢复了状态。脸上有了红光,格格的笑声也经常洒满小院。 这天,小翠收拾东西要回婆家,被她娘拦住了。小翠说,俺是出嫁的人了,不能老呆在娘家。小翠娘拗不过她,只能她哥哥把她送了回去。 日子缓缓地向前流着,小翠的生活又驶入了正轨道。不同的是,她之前是个美少妇,现在却变成了寡妇。 这天晌午,小翠正在地里割猪草,突然被一个男人摁到地上。那人用力扯小翠的衣领。瞬间,一片白花花的地方露了出来。小翠看清了那个人,是村里好吃懒做的沈光棍。就在沈光棍将要得成的时候,他被身后一人重重地踹了两脚。沈光棍扭头一看,来人正是小翠的小叔子柱子,吓得他提起裤子落荒而逃。 小翠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闭着秀眼,一动不动。柱子背向着小翠说,嫂子快把衣裳穿好。小翠似乎没有听到柱子的话,依然躺在那里,好像熟睡着一般。柱子又说,这些年你遭的罪都是俺惹的祸。嫂子,你若不嫌弃俺……俺就娶你做媳妇。俺好好疼你,好好爱你……这时候,小翠睁开了双眼,两行清泪流了下来。她哽咽着说,俺早就不记恨你了,你也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你若不嫌俺是个寡妇,俺今天就把身子交给你…… 柱子转过身来,看到近在咫尺的小翠,感觉血脉喷张,小腹处有了异动。他快速脱掉衣裳,朝小翠压了过去…… 第49章 原谅 临终前,老汉攥着老婆子的手说:“俺一辈子光明磊落,就一件事对不住你,求你原谅。” 老婆子问:“啥事?” 老汉说:“三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有一天下着大雨,俺和邻居大嫂在窝棚里干了那事。” 老婆子“哦”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她说:“俺也有对不住你的事,也请你原谅。” 老汉听后,眼睛明显睁大了。 老婆子说:“俺和邻居大哥相好一辈子,昨天刚断了,你就放心走吧……” 第50章 沈小婀 天蒙蒙亮的时候,福来和沈小婀在炕上又战了几个回合。然后,欢畅后的她催促福来赶快走,免得晚了让人瞧见,怕那些长舌妇嚼舌头根子。很不情愿的福来从炕上爬起来,在她身上摸了一阵子,嘴里哼唧了一下,这才慢慢腾腾下了炕。他走到门口偏过头来说明晚再来。沈小婀在炕上哼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福来刚从沈小婀家走出来,正好看到村长从东往这边走。他想,坏了,要是让村长逮住,还不骂个半死,得赶紧跑。他想到这里,拔腿就跑。谁知,村长的大长腿几步就来到福来的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就骂上了:“你个狗日的又把小婀睡了?看我揍你个狗杂种。”村长说着,就脱下一只鞋子朝福来掷了过去。福来年轻力壮像兔子一样滴溜窜出老远。村长的鞋子落了空,福来得意的作了个鬼脸,一撒腿跑回了家。村长一瘸一拐把鞋子捡了回来,套到脚上,大步流星向沈小婀家走去。 此时,沈小婀正躺在被窝里回味着刚才快乐的时光,听着有人进了屋,以为福来又回来了,头也没抬,随口说道:“刚舒坦了,咋又回来了?把老娘都折腾散架了。”村长也没搭话,走到炕前厉声说道:“舒坦个球啊!”沈小婀一听是村长,赶忙抬起头来,半截明晃晃的膀子露在了外边,然后说道:“是村长啊,不是晚上过来吗?”村长也不言语,把手伸进了被窝,在柔软处摸了几下,这才一本正经地说:“你和福来那小子好上了?俺刚才碰上他了。”沈小婀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只好承认了。她说:“那个无赖光棍,半夜拨开门栓,死缠硬泡,说给俺送来两只羊,俺就从了他。那两只羊就栓在院子里,你走的时候牵上一只,算是俺孝敬你的。” 村长这时已经爬上土炕,嘴里嘟囔着:“你是老子的菜,不许他人吃。福来那小子若再来,俺打断他的狗腿。”沈小婀陪着笑脸:“俺知道了,你快进来吧。”她掀起被角,村长光溜溜地就钻了进去。 完事后,天已大亮。村长从后墙翻了出去。沈小婀家后面就是庄稼地,这样可以避开村民,以免闲话。村长走后,沈小婀睡到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起来。她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福来娘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她问福来娘:“大嫂子,啥事啊?”福来娘也不吱声,径直走到羊前,解开羊绳牵着羊就往院外走。沈小婀一看就明白了,她紧走两步拦住了福来娘,“这是俺家的羊,你凭啥牵走啊?” 福来娘斜了沈小婀两眼,看着她那骚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清了清嗓子,然后说:“这是俺家的羊,俺当然要牵走了。”沈小婀说:“你家的羊咋不栓在你家,咋栓在俺家院子里?”福来娘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只顾低着头牵着羊往外走。沈小婀快手抢过羊绳,牵着羊往里走。这时,福来娘急了,冲着沈小婀吼道:“你个臊娘门,沟引俺儿子,还搭上俺家两只羊。”既然话已经挑明,沈小婀也不甘示弱,她不紧不慢指着福来娘的鼻子说:“你臊一个给俺看看。你回家问问你那光棍儿子,他是咋说的。他一口一个娘叫着俺,天天来俺这里给俺跪着,说一辈了孝敬俺,俺看他可怜,想让他知道人生是咋回事,俺这才依了他。俺一个寡妇,他一个爷们,俺就让他睡了。谁沟引谁啊,你个臭娘们要搞明白!”福来娘羞得红了半边脸,恨不得把头夹到裤裆里。 这时候,沈小婀家大门口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不知谁说了一句“再来一段,再来一段。”众人皆应“再来一段。”沈小婀心里郁结,不吐不快。她跳上一块石头,高昂地说道:“男人们想娘们那是天经地仪的事,不想的都是态监。再者说,你也不是吃着锅里的,还看着碗里的吗。你和西村王秃子在玉米地里那档子事,你以为俺不知道啊。那日让俺撞见了,俺看了个全景。你这么大年纪的人了,那小曲哼哼的真让人柔麻啊。”沈小婀机情荡漾,唾沫星子飞溅。福来娘见把她的风流韵事给抖了出来,脸红的像个红透了的石榴,像找个洞钻进去。她在这里没法呆下去了,也不管她家的两只羊了,双手捂着脸跑出了院子。众人皆呼。 “散了、散了、都散了。”不知啥时候村长来到人群中。沈小婀见到村长也从石头上走下来。人们都散尽了,村长把大门关上,拉着沈小婀进了北屋,狠狠地把她臭骂了一顿。然后,又把她抱到炕上重重地拾掇了一通。 “羊风波”之后,福来娘在街上见到沈小婀跟见到敌人似的,两眼冒火。特别是,沈小婀把她和王秃子相好的事暴露之后,让她在村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为这,福来爹把她摁到炕上痛打了一顿,才算了事。现在摸摸屁股还疼得直叫唤。福来娘恨透了沈小婀,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吃了她的肉。沈小婀则不然,她一口一个嫂子叫着,挺着匈脯,昂着头,摇着肥臀,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气得福来娘躲着她走。 打那之后,二人结下了梁子。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福来娘也警告她那光棍儿子不要再和沈小婀规混,不然,要打断他的腿。她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气哼哼对她说:“你办的好事全村人都知道了,这下可好了,更没人给俺说媳妇了。你老了就让你的相好给你送终吧。”气得他娘直抹眼泪,也拿福来没了办法。 这日,福来娘站在沈小婀家大门口骂街,说她家的一只老母鸡丢了。沈小婀不干了,她冲出院子,把小鸡子似的福来娘横倒地上就是一顿狂揍。打得她鼻青脸肿,为这,福来娘还住了两天院。 远嫁他乡的独生闺女怕沈小婀再惹是非,就把她接到她家去住。从此,村子里消停了许多。可是,自从沈小婀去了闺女家之后,亲家爹和亲家母的战火连绵不断。 第51章 糖醋鲤鱼 金婚那年,老头子得了重病。他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老婆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回到家里,给老头子做了一条他最爱吃的糖醋鲤鱼送到了病房。 老头子看到糖醋鲤鱼,嘴唇扇动了两下,似乎有话要说。老婆子说,吃吧,你平常最爱吃的糖醋鲤鱼。老头子眼睛微闭,然后慢慢地睁开了。他说,你吃吧,我不吃。老婆子有些疑惑,她问,你不是最爱吃糖醋鲤鱼吗? 老头子用微弱的口吻说,我实际上不吃鱼,因为我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吃鱼卡了刺,从那以后到我们结婚之前再也没有吃过鱼。结婚后,我知道你最爱吃糖醋鲤鱼,所以,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影响你的口福。老婆子听后,眼泪汪汪。她抓住老头子的手说,你怎么这么傻啊……老头子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第52章 顺风车 一次偶遇,杰认识了同小区的慧。巧的是杰和慧同在一个镇上上班。杰是一家公司的技术员,慧在镇政府做人事工作。杰有私家车,开车上下班;慧天天挤公交车。 慧自从认识杰后,便搭了杰的顺风车,剩去了挤公交车的烦恼。每日旱晨,慧穿着鲜亮的衣服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杰也一改往日作风准时来到门口。慧见车子来了,笑盈盈地上了车。车里放着慧喜欢听的轻音乐,二人聊着时尚话题,车内不时传来他们爽朗的笑声。 慧想给杰一点油钱,被杰婉拒了。时间一久,慧觉得过意不去,就请杰吃了一顿饭。席间,杰很是绅士,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斟酒夹菜,样样得体。慧不胜酒力,两杯下肚,脸颊已绯红。杰说有点红晕更显美丽了。慧听后,掩嘴一笑,二人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饭后,杰及早买了单。这让慧更是不好意思,硬是把钱往杰手里塞。塞来塞去杰也没有收下,慧没了办法又把钱放回包里。二人出了店门,并肩向小区走去。这时候,风起云涌,杰把手里的风衣披在慧的肩上。慧深深地望着杰,杰也深情地注视着慧。 这日早晨,慧春风满面地上了杰的车,发现车里坐着一位女士。杰介绍说那位女士是他的老婆,从今日起去他公司上班。慧噢了一声,她礼节性地和杰的老婆打了招呼。车里静了下来,三人一路无语。 杰的车子何时到的镇上,她又如何到的镇政府,她已无从记忆。慧的大脑一片空白。 第53章 叫三声 沈二常年在外打工,他媳妇不甘寂寞,和村子里一个有妇之夫好上了。 有一次,沈二想的不行了,便请假回家。月亮爬上树梢的时候,他终于来到自家的大门口。他刚想抬手敲门,沈二在路上捡的那只哈巴狗汪汪叫了几声。 紧接着,沈二媳妇急急地来到大门口,一边开门一边嘟囔:“今夜学狗叫的声音咋也变了,活像个太监。”大门开了,沈二一巴掌就抽了过去。沈二媳妇刚想发火,定睛一看,是自己的男人回来了。 她哭着说,谁知这个狗杂种也只叫三声呢? 第54章 朱大牙 这天,朱大牙咧着大嘴说:“俺他娘的都活了四十岁了还不知道女人是个啥滋味。”瞬间,他有了想睡女人的想法。他把村里的老娘们小媳妇在脑海里筛了一遍,最终他选中了沈寡妇。 沈寡妇五十多岁,身材丰满,性格开朗。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胚子。现虽说是个半老徐娘,但她风韵犹在。村里的男人们都喜欢和她开玩笑,不管荤素她从来不急不躁。沈寡妇膝下无子,孑然一身,孤影相伴。 朱大牙自从有了睡沈寡妇的想法后,他夜夜做春梦。有事无事去沈寡妇家周围溜达,侍机接近沈寡妇,献献殷勤,以便给沈寡妇留个好印象,等到水到渠成之时行那好事。 一天晚上,朱大牙一人躲在家里喝起了闷酒。他在想,如何把沈寡妇弄到手,和她共度良宵?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喝着喝着,他突然有了想法,他想去沈寡妇家看看。他心想,在这炎热的夏夜,说不定就有意外收获。想到这里,他关上大门,急急的向沈寡妇家走去。 沈寡妇的家错落在村子里的东南角,东边和南边都是庄稼地。院墙南边有一棵歪把子大树,朱大牙蹭蹭几下就爬了上去。他蹲在树杈上,用树杆做掩护。向下望去,院子尽收眼底。 院子里静悄悄的,屋里亮着灯,唯独不见沈寡妇的影子。朱大牙猴在树上心里有点急躁。他想抽根烟解解闷,正当他掏烟的时候,屋门打开了。只见沈寡妇端着一盆水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上身穿一件背心,下身穿着裤衩,柔乎乎胖墩墩的身材让朱大牙把眼睛瞪的贼圆。他从来没见过女人穿这么少的衣服。他真想冲到院子里直接把沈寡妇给收拾了。但他转念一想,若是她把他告了,他麻烦可就大了。他知道高墙里面的岁月难熬。最终,他还是把那团邪火给压了下去。 沈寡妇把水泼到院子里,折身回到屋里。她把门关上,待了一会屋里的灯也灭了。 “奶奶的猴子,惹了一身臊火。”朱大牙骂了一句,欲从树上下来。这时,他忽然发现一道人影出现在院子里。朱大牙看到那人有些眼熟悉,似有村长的模样。那人在院子里停住脚步,四处看了看,这才推门进了屋。屋里随即亮起了灯,但几秒钟的功夫灯又灭了。 朱大牙在树上像看谍战片似的紧张而又刺激。他想,进屋的那个人肯定是沈寡妇的相好。呆了一会,见无动静,他便从树上下来,翻墙而过,悄悄潜入窗下,正听得屋内雷声大作。朱大牙浑身血脉鼓涨,小腹处有了异样。 突然,屋里亮起了灯。朱大牙慢慢地把头抬了起来。他往屋里一瞧,那场景,把他惊呆的眼珠子快要蹦了出来。但见炕上的两道人影麻花似地缠在一起,那男人的手还在不停地上抹下探。朱大牙仔细一瞧,炕上的男人正是村长。 事后,沈寡妇打扫战场,村长也从炕上坐了起来,好像要走人的样子。吓得朱大牙一个箭步翻墙而出。他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满脑子是沈寡妇白花花的身子。他久久不能入寐,索性下了炕,倒上一杯白酒喝了起来,直到喝得酩酊大醉。 第二天,太阳高照的时候,朱大牙才睁开惺忪的眼睛。他出了屋门,抗起锄头欲去地里锄草。他刚走出院子,已是满脸大汗。他嘟囔道,天气这么热,过几天再锄也不迟。想到这里,他返回院子,放下锄头,去了村里的副食店。他赊了二斤白酒、一斤花生豆又回到家里。 朱大牙倒上白酒就着花生豆自斟自饮起来。院子里,知了伏在树上嘤嘤鸣叫;几只小鸟戏谑打闹。朱大牙喝的两眼发红,像只发情的兔子。不知什么时候,一只老母鸡进入他家的院子刨食。朱大牙眼前一亮,贼笑一声。他从桌子底下拿起一挂鱼网,用手一网就扔了出去。那只可怜的老母鸡正好被鱼网套中,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到了晚上,朱大牙拎着那只老母鸡去了沈寡妇家。 “嫂子,在家吗?”朱大牙进了院子,轻轻问了一句。“哟,是大牙兄弟,快进屋。”沈寡妇说着从屋里走了出来。“嫂子,俺想借个针线用用。”“噢,进屋再说。”朱大牙随着沈寡妇进了屋。 来到屋里,沈寡妇这才看清朱大牙手里提的那只老母鸡。就问他:“咋还提着只鸡啊?”朱大牙说:“俺养的,也不下蛋了,送给你算俺孝敬你的。”沈寡妇嬉笑着说:“无功不受禄,俺可享受不起。”朱大牙瞥了一眼大炕,昨夜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他感觉血液在加速流动,嗓子有点干渴。他把鸡放在门后,直起身子对沈寡妇说:“要不,你帮俺做个事,不就扯平了?”沈寡妇问:“啥事?”这时,朱大牙向沈寡妇靠近了一步,然后说:“你陪俺睡一觉。”沈寡妇一听,脸色愠怒。她说:“大牙兄弟,这种玩笑话可不能乱讲,俺可是正经人家。”“正经人家?村长那‘家伙’挺好用吧?”朱大牙反问道。沈寡妇一听“村长”二字,心里抖动了一下。她心想,她和村长的事莫非他知道了?但不管如何,她坚决不能承认。沈寡妇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说:“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朱大牙指着炕说:“就在昨儿夜里,是谁叫的比猫还欢?说着就抱住了沈寡妇。沈寡妇奋力挣扎,抄起一把菜刀欲砍朱大牙,吓得他落荒而逃。 第二天一早,沈寡妇就把昨夜里发生的事告诉了村长。村长找到朱大牙,把他踢了两脚,并恶狠狠警告他:“若再打沈寡妇的主意,俺就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从此,朱大牙消停了一阵子,但他咽不下这口气。这天,朱大牙把沈寡妇堵在了地里,他死死地按住了沈寡妇,并把她的衣服扯开,雪白的杜皮露在外边。朱大牙指着她的杜皮说:“你若不从或者再敢告诉村长,俺就把你的肠子挖出来。”吓得沈寡妇面如土色,渐渐地失去了反抗。 日子一长,朱大牙有了换换口味的想法。年轻漂亮的宝来媳妇进入他的视野。宝来常年在外打工,就他媳妇和孩子在家,并且独住一个院落。是夜,朱大牙潜入宝来家,强把他媳妇“睡了”。朱大牙完事后,哼着小曲美滋滋地回到家中。他躺在炕上品味着刚才销魂的那一刻,就听得一阵阵急促的警笛声划破了宁静的夜晚。 第55章 偶遇 二十年后,他和她在海滨度假村偶遇。她说:“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你如果给我说句道歉的话,我肯定就不走了。”他望着她那依旧白净的脸庞说:“你当时如果转过身来我肯定会向你道歉,但你疾走的脚步向飞一样。”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命运捉弄人。那天晚上我爸爸突发疾病住进了医院,我接到电话后,急忙赶往医院……”他听后“哦”了一声,脸上一片茫然…… 第56章 过年 大年三十,孤居的王老伯站在窗前,望着远方,火光冲天,电闪雷鸣。他郁郁寡欢,神色凝重。 春节晚会上演的时候,他家响起阵阵敲门声…… 第57章 暗门 汪总包小三的事情终于被他太太王红发现了。 她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偷偷找了一家私人侦探社来调查此事。侦探社的工作效率非常高,很快将他们调查的结果向王红做了汇报。 她丈夫在滨江路245号玫瑰苑购买了一套三居室。具体楼号为4号楼1单元8楼801室,是一梯两户型。他包的女人叫沈玉,是他的秘书,并附了照片。 王红打发走侦探,看到茶几上他们搂搂抱抱的照片,她心里就感到一阵恶心。她欲弯腰拿照片,这时那部红色电话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汪总打过来的,他说他去北京出差。王红怒火中烧,恶毒的语言即将破口而出。就在那一刹那,恶毒的语言瞬间变成了暖暖的关怀,娇嘀嘀的从她口中流出。 她放下电话,狠狠地骂了一句。她在客厅里踱了一圈,然后抓起了电话。 下午四点多钟,她娘家侄子开着一辆商务车拉着几个小伙子来到她家楼下。王红上了车,他们直奔汪总的公司。 商务车缓缓驶过汪总公司的大门口。王红清清楚楚地看到,她丈夫的那辆宝马就停在办公楼前面的广场上。她吩咐她侄子将车子开进了玫瑰苑。 他们在4号楼对面找了一个车位停了下来。 天渐渐地黑了下来。王红看见她丈夫从出租车里钻了出来,疾步走向4号楼1单元。她心里在暗骂,真让老娘猜中了。 约摸九点多钟,801室的灯突然灭了。王红带着他们冲上了8楼,想捉奸捉双。他们把801室的房门敲得山响。敲了好一会儿不见来人开门。王红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屋里静静的,没有任何声响。 王红心想,两个贱人准是害怕了,这会儿肯定猫在墙角根想对策呢。她偏过头来,命令修锁匠的侄子开门。她侄子从兜里掏出一根细铁丝,伸进锁孔,捅了几下就把屋门打开了。 王红进了屋,打开灯,屋里顿时明亮起来。他们搜遍了屋里的旮旮旯旯,却不见一个人影。王红气急败坏地说,真是见鬼了。窗子关得紧紧的,莫非他们有隐形术? 第二天,王红来到玫瑰苑物业,得知4号楼2单元8楼802室的业主叫沈玉。 王红一拍脑门,顿时恍然大悟。 第58章 招聘 沈二雄开了一家小公司。他既是总经理,又是销售员,还兼着行政财务。由于产品销路好,他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就决定招一名行政兼财务。 上午,他把招聘信息发出去,到了晚上,就收到十几份应聘简历。他穿着短裤,抽着烟,眯着小眼睛,把简历都筛了一遍。有一个叫李红的姑娘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把她的简历又调了出来,那张简历上的照片,他看了又看。 照片中的李红,齐耳短发,浓眉大眼,面带微笑,一看就是让人喜欢的那种。虽说是个高中生,但人家工资要的低,才一千五。再者说,这种岗位,只要不傻不呆,谁都干得了。沈二雄电脑一合,说了声:“就是她了。” 床上,他老婆正四仰八叉地等着他呢。听他这么一叫,她忽地坐了起来,冲着沈二雄嚷嚷起来:“就是谁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找小三了?”沈二雄急忙解释:“我哪里敢啊,我是招聘一名行政,替我忙活忙活。我一个人一天到晚忙得要死,现在连和你睡觉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老婆说:“你少贫嘴,我量你也没那个胆,快上来。”沈二雄脱掉衣服乖乖地上了床。 第二天一上班,沈二雄就给李红打电话,说让她来公司面试。 下午,李红就骑着电瓶车来到公司。沈二雄装模作样简单地问了几个问题,算是面试过关了。他把公司情况给李红介绍了一下,让李红做的事情也大致说了说,他就开着车去见客户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李红才见到沈二雄。他满身酒气坐在她的对面。李红说:“沈经理,工商局来电话,让十五号之前去领年检材料。”沈二雄打着酒嗝说:“这事归你管。”他站起来,拍了一下李红的肩膀,东倒西歪了走出办公室。 李红轻轻的骂了一句:“大酒鬼。”她做了一个鬼脸,也关门下班。 由于李红做过几年的行政,这个岗位对她来说是轻车熟路,她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沈二雄对她的工作也很满意。有时候,请客户吃饭也带上李红装装门面。 酒后,沈二雄就假装醉酒直往李红怀里钻,趁机摸两把,摸得李红心里也痒痒的。不久,两个人便上了床。 当然,沈二雄也会买些诸如化妆品、服饰之类的礼品送给李红。李红也会照单全收。时间久了,李红便有了些许不满意。她想,这些小礼品才值几个钱啊,自己的青春不都白浪费了,真是个抠门。她要想办法治一治这个沈二抠。 有一次,两个人鱼水之欢后,她谎说自己怀孕了,让他拿十万块钱去医院打胎,要不然就把这事告诉他老婆。沈二雄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不急不躁,这让李红感到有点意外。。 沈二雄是有名的妻管严。他连怀孕这种事都不害怕,是抓住了她的把柄还是故作镇静?李红心里没底。正当她猜测的时候,沈二雄从床上坐了起来,指着李红的鼻子说:“我才和你睡了几次觉啊,这孩子就是我的了?你六月五号和那个胖男人去朝阳宾馆,你六月三十号和那个平头男人去雅兴酒店都干吗去了?这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李红气呼呼地说:“你老小子跟踪我?”“不跟踪能有证据吗?”沈二雄回了她一句。 李红朝他腿上使劲地扭了一把,疼得沈二雄嗷嗷直叫。她恶狠狠地说:“这孩子即使不是你的,你也是参与者。我现在就去你家告诉你老婆。” 沈二雄这次真的慌了。他猛地抱住李红说:“我的小祖宗,你看我这小公司哪有那么多钱,明天我给你长工资。” “没门。”沈二雄老婆在门外大声喊着,并把门擂的山响。屋内的沈二雄和李红顿时傻了眼。 第59章 桂 涛是红的领导。二人眉来眼去,日久生情。涛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已经一年多没有回家了。涛的老婆桂在家里侍弄着三亩农田,管着两个孩子和公婆的吃喝拉撒。 夜深人静的时候,桂躺在炕上,两眼呆呆地望着屋顶,眼珠子间或转动两下,证明她还活着。 一日,桂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涛工作的单位。初见娘仨,涛甚是惊讶。小饭馆里,桂没有和涛吵闹,但眼神里是满满的企盼。 又过了二年,桂的公婆拄着拐棍颤巍巍来找涛,把他骂的狗血喷头,仨人不欢而散。回去后不久,桂的公公急火攻心撒手人间。一年后的一个晚上,桂的婆婆对她说:“从今天起,涛不再是我的儿子,你也不再是我的儿媳妇,你是我的亲闺女。离了吧,再找个上门女婿。” 桂再婚的那天晚上,桂家的小院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被解职的涛站在村外,远远地望着,两行热泪潸然流下。 第60章 力量 他在大洋彼岸,每晚给她发一条信息,鼓励她和病魔作斗争。 一年后,被医生判“死刑”的她竟奇迹般地康复了。 她出院的第二天,就乘坐飞机去了大洋彼岸。当她来到那栋熟悉的大楼时,心情安耐不住激动。她敲开房门,一个陌生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说明了来意,那男人告诉她,他一年前就驾鹤西去了。当她听到这个震惊的消息时几乎晕倒在地。 她来到他的墓碑前,久久凝视着他的照片。他慈祥的笑容仿佛是在天国向她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