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谈》 章二 祸国殃民的小妖精 无名从床上起来,回忆了下昨天的情景,一阵疑惑。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他喊道: “小二。” 小二没来,年轻的老板娘却来了。说是老板娘,年纪却是出奇的小,较无名也不大几岁,长相自是极佳的。老板娘道: “小帅哥,昨晚睡得可好?叫姐姐什么事啊。” 老板娘说着就朝无名的手摸去。 无名惊出一身冷汗,哪还有半点睡意,他急坐起身,手还是不自觉被摸抓过去了。无名道: “姐姐,别这样。”一边却一本正经的在琢磨: “昨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客房的,自己这身衣服又是谁给换的?算了,不想了,反正是,酒后误事啊!” …… 路上。 “大哥,咱们不一起走么?” “是啊,兄弟,我们家族规矩森严,怕是不能和你一起走了。兄弟,接下来你要去哪?” “不知道,回中原吧。到中原去找她,顺便修行。” “你还不知道她在哪里?” “不知道。” “兄弟,你这玩笑可开大了。你连人家都不知道在哪里,你就这样去找?” 项燕了解到,无名连那个女孩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有过一面之缘。茫茫人海,要寻得她,如大海捞针,可非不易。项燕道: “那你怎么找到得她?” “会找到的,我坚信。” 项燕道: “没想到你也是个痴情男子。” “难道我不像吗?”无名诧异。 “那么今天上午你和那个老板娘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都知道了?”无名心虚。 …… “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后会有期吧。” “后会有期。” 二人就此道别,这一别,期间又不知发生了多少事。 无名独自踏上了冒险的路途。 经过风平浪静的几日,他已然踏入了南国之境。 这一日,无名正在客栈吃餐。突然听到一声: “大哥!” 无名闻声看去。 来人名叫徐柯,之前为无名所救,乃认大哥,愿往追随。 “小柯,你怎么过来了?嗯?你怎么受伤了。我不是把你交给陆大哥了吗?” 说到这里,小珂看起来一阵难过: “之前我和陆大哥遇见强敌,走散了。” “那陆大哥怎么样?他有没有危险?”无名急道。 “放心吧,我都没问题,陆大哥怎么会有事呢。”小柯一脸的无所谓。 “你是趁乱出逃的吧。” “大哥英明,不过一个人就是凶险。”说着小柯把他的伤给无名看。 看了小柯的伤,无名说: “你先跟着我吧,等养好了伤再说。” “大哥英明。” …… 南地。 相传在这里,有一种奇特的事物,名曰相思雨。传说,每当相爱的人彼此分离,南地的天空就会降下美丽的相思雨。但是,不知为何,这里好久没有出现相思雨了,距离上一场雨,已是三百年之前。 这里就是无名从老渔夫那里了解到的情况。 小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弱弱的,但事实正好相反,光从走路来讲,他这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你就不能慢点,想累死老子啊”无名抱怨道。 “无名,我们都走了半天了,无聊死了,我还以为和你一起有意思呢。” 别看小柯之前对无名是一声一个大哥的叫着,他只是为了讨好无名同意同行,别看无名救了这小子,他可是一点都不认账。 当然这无名早就习惯了,他道: “在官道上走肯定无聊了。无聊不是么,看到没有,远处那边有灵光出现,咱们走,上山。” 这是一弯山顶湖。湖水清澈,灵气充裕。湖中间有一颗巨大的榕树,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赖是长得都有湖大了。树枝从树干上伸展蔓延开来,一层层,一簇簇,有的地方甚至还铺展到了岸边。而这灵光正是从这树中散发出来。 灵宝水木沉香就孕育于此。灵宝出世,怎么会少得了修真者呢。现在不少修真者纷纷进入这座大树迷宫中。浓浓的雾气中也藏着浓浓的杀机,修真者间的战斗一直在发生。 其中最为突出的是两支以小队形式组成的修真小队。这两支小队已经双双接近了大树的中心地带。但他们并不急于出手。 也对,这种事,探路送死的总先是小喽喽们。 修真之人那个在凡人哪个不是非人的存在。在这高不可攀的大树中,这时又闪出几个人影。当先的那位凌空跃到了十多米远处的那棵树枝上,接着又是几下起跃,她,也上来了。 “老大,是个女的。” 那两小队中的一人说到。 这个女孩倒也一点都不谦虚,径直走向中间那间天然形成的藏着水木沉香的木亭中。真不知道这树是怎么竟然还长出一间亭子来。亭中是一滩小水,里面就是水木沉香。 后继者接连不断的上到这里,他们看到竟然有人捷足先登,都争先恐后的向前冲去。最先接近女孩的一人朝女孩挥刀过去,女孩躲过。那人见女孩闪开,也不追,而是继续向亭子奔去。 四处皆有争斗发生。 场面混乱。 片刻功夫,各个方向的修真者纷纷接近了木亭。 最先的那人一脚踏进木亭中。 突然,不知从哪飞来的藤蔓,将他缠住,然后猛地不知勾去了哪里。这时,整个树都像活过来般,来了精神。 这树看来已经成精。 不知是从哪里伸出的漫天的藤蔓。在树亭周围的尤为密集。 当然,能站在最前面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大家纷纷挥舞着各自的武器。藤蔓和修真者就这样不断的消耗起来。 “老大,差不多是时候了。” “不要急。” 不停地有人被勾走。尽管藤蔓如此凶险,但还是有人闯入亭中。 此亭很大,冲过这厚厚的藤蔓,于亭子的最中间,小水潭中,正是今天众人所为争获的灵宝。 这时,最先已到灵宝旁边的一位道长,一改其严肃的形象,失声喊道: “沉香果啊!” 沉香竟可以结果! 这位道长一喊出声就感到大事不妙,但是覆水难收,为时已晚。 在观望的两队人马,此刻也终于坐不住了,领头两人当先冲入小亭。 “老大,看你面色不对啊。” “没什么。” 两队首领已经冲到小亭中央。沉香果依在,但是道长早已身首异处。 “这不是南城的大公子吗?用不用我说出你的名字,南雨……” 南公子打断道: “公孙翎,要战便战!废什么话” 那个一直被叫做老大的人就是公孙翎,他对刚才自己的挑逗甚是满意。不知为什么,感觉相比之下,南公子的声音听起来较公孙翎更为悦耳。 两人不再多话,已然开打。不过,二人的目标都不是战斗,而是抢到沉香果。 二人同时冲向沉香果,两虎争食,看来这一战是非打出个胜负不可了。 一会功夫,二人互相战了数十回合,不分胜负。而其他人,只有观战的份,这沉香果的归属,怕是要从这两人中产生了。 战斗进入白热化,实力的差距逐渐凸显。南公子已然落于下风。 公孙翎卖出一剑,骗过南公子的身形来,递出一掌,南公子应声而飞。 公孙微微一笑,迅速伸手去采果。沉香果就要落入公孙手中。 说时迟,那时快。从亭上掠出一道白影。就连公孙翎也没反应过来,白影就采走了沉香果。身形定住,竟然是只可爱的小雪狐。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它就把这灵果给吞了。 众人大怒,皆欲将其宰杀。公孙翎更是气得眉毛倒竖。这么好的宝贝,自己辛辛苦苦抢了半天,最后给这畜生给吃了,是谁都受不了啊。 见众人气势汹汹的冲来,雪狐扭头便溜。 树藤好像也发怒一般,全部都发疯般地朝小雪狐进攻。 还好小雪狐行动甚是灵活,树藤一直抓之不住。 突然眼前一黑,一个由树藤组成的巨幕如一面大墙挡住了雪狐的去路,雪狐就像到了死胡同里。人群围了过来,一边是树墙,一面是人墙,雪狐已经无处可走。 公孙翎提剑站在众人最前面,盛怒燃然,他要将雪狐碎尸万段。 这时,他闻到了一阵阵淡淡花香,天空降起片片花瓣。其他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谁敢动我们家小艾?” 在众人头顶一枝上坐着一个女孩说道。一张极富祸国殃民潜力的小脸,正是先前那个先上来的女孩。 南公子无奈一笑,而公孙翎却是一愣。 女孩一招手,小雪狐便机灵的闪到女孩怀里。看着小雪狐的欢喜样,下面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成为这只雪狐。 “刚刚我给你们释了软骨素,现在你们都没有功力了。” 女孩微笑着说道。但见到众人三三两两的纷纷倒下,女孩一丝疑惑,她心道: “不对啊,中了软骨素不应该昏倒的啊,最多摇晃几下。” 再看向手里的药纸包,上面写着——迷魂散。 此药对高手是没用的。 女孩一阵头大,对着下面的人天真无邪的一笑。然后脚底抹油溜了。 众人经过一阵骚乱后,一些有一定阅历的人最先发现了问题所在。 “原来是迷魂散,都不要乱。” “抓住这个小妖精,竟敢愚弄老夫。” “老大,咱们活捉她,然后……老大我错了。” …… 这群追兵经过短暂的骚乱,又开始了追击。 这时女孩已经下了大榕树,到了湖岸,身边的小雪狐露出十分嫌弃鄙视的眼神,女孩便骂道: “瞪什么瞪!” 然后对雪狐做出了个意味深长的邪笑。 雪狐一阵哆嗦,立即换了副讨好的表情。 …… 一处别院,项燕走到一屋门前,一身着红衣裙的女子正好从中走出。 一见到这女子,项燕一改平时严肃模样,屁颠屁颠的蹦跶过去。 “停。” 女纸伸手挡住了恨不得扑过去拥抱的项燕,走到项燕并排道: “边走边说。” 两人向道场走去。 “姐姐,我在外面收了一个小弟,是不是很厉害?” 红衣女子姓项,名夏红。虽然项燕叫她姐姐,并非如此关系,只是因为关系甚好,且又年岁比项燕大一岁,如此而已。她道: “小弟弟,你那么笨,从小净被欺负了,还得让我给你出头,有人肯当你的小弟?” “姐姐那人叫无名,人不错的。” “什么?小弟弟,我们家的人是不能与外人有往来的,你不知道家规吗?” 看着项燕写着没那么严重吧的脸上,夏红又一阵叮嘱。 “呦,这不是全族百年难得一遇的庸才吗?” 来人项水纯,项庄小弟。 项燕拳头一紧,夏红拉住他的手就走,说道: “不要和别人的狗一般见识。” 项水纯脸色一变,有立即恢复。嘀咕道: “不就是仗着老大喜欢你吗,有什么,要不是老大让你,你能胜过老大么?” 章三 一面之缘 灵山顶。 无名和小柯躲在一灌木丛后,隐藏着自己的呼吸,不敢半点马虎。看着不远处斗志昂扬的追杀者。待他们远去,转过头来。 是一位小姑娘,脸上笑容天真无邪,摸着怀里正不舒服的小雪狐。 看着这张极具祸国殃民潜力的小脸,无名强把声音压沉道: “解释一下吧?” 小姑娘笑的依然是那样小妖精般迷人,道: “谢谢大哥哥救命之恩,不过我要走了,我家小艾看起来很不舒服。” 无名听到这么耐听的话,不免飘飘然道: “这没什么啦,要不然我送你一程吧。你看这里坏人这么多,你一个小女孩家的,被坏人抓走怎么办?” “都自身难保了,还想保护我。亲爱的大哥哥,我们还是有缘再见吧。” 人影一闪,女孩消失在一丛后面。也是,无名看得出,小女孩的实力并不一般。 二人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细细呼吸着这片仿佛还残留这女孩体香的空气,小柯走到无名面前,叹息一声: “真是个喜人的小妖精啊。” “等等,她说我们自身难保?” 只见一队人马飞奔而来,直奔无名他们藏身的地方。 无名一见情况不妙,扭头就打算跑,发现他们身后一人信手走来,没错,此人正是公孙翎。 无名看此人气度不凡,衣着又与朝他们冲来的那队人马相似,想必就是这队人马的首领了。这下他们已被围下,无名急速的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想着到底怎样应付这个局面。 公孙翎首先发难了,他道: “那个小姑娘呢?” “哪个小姑娘啊?”无名装傻道。 “大哥,别和他废话了,先要他一条腿,看他说不说。” 公孙翎微微不悦,道: “退下!没见识的东西。初见不能无理,在下公孙翎。” “在下……” “不过你的建议倒也不错!”公孙翎的眼神随即转冷。 那个小弟被夸奖,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 “谢老大。” 气氛变的剑拔弩张。 “公孙兄,不知那条腿给我如何?” 南公子已经到了,带着他的人。 其余的人也反应过来,陆陆续续的往回赶。看着公孙翎那要吃人的眼,南公子尴尬一笑: “刚才见你走那么慢,便等了会,没想到公孙公子已经找到了。” 无名见人群围得越来越严实,心想: “看来只能智取了。”但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那个小丫头知道自己要自身难保呢? 公孙翎当先问话: “既然大家都来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躲?” “看到你们杀气腾腾的冲过来,谁见了能不躲。” “我问你,刚才看到那个小女孩了没有?” “看到个白影,从那边溜了。” 无名随手一指。 “那……” “我问你!”无名一个劲儿的正在想那个小女孩的事,被他问得烦了,竟不顾自己的处境,小柯拉他不住,无名甩开小柯,反问一句: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躲在这儿的?”说完之后自己都甚是心惊,小柯拉他时,他已反应过来,但是,这时虚,就完了,无名当下不管了,就一条路走到黑,这样做了。 公孙翎倒真回话了: “我家神犬乃是五苍山上一位仙家赐予的,此犬不仅嗅百里方圆,且有灵性。刚才就是它寻得你的方向。”公孙翎傲慢的叫人把犬唤来。 “哦,气味啊。你确定它是寻着你们说的那个小女孩的气味过来的?”无名回头看了小柯一眼,小柯一阵紧张,不住的摇头。 回头无名看了一眼公孙翎,公孙翎傲慢的眼神里写着—不可置否。 无名叹了一口气。 突然,无名猛地朝后一脚,小柯应声飞出几米,从怀中掉落一物,竟是一只香味滋滋的一只烧鸡! 那神犬一见,猛扑上去,抢到烧鸡,回到公孙翎身边,一个劲儿的摇尾巴。 “就这熊样?”无名给了公孙翎一个这样的眼神。 公孙翎气的一脚把狗踹飞。 无名心来一计,道: “各位,我与弟柯行走江湖,初来乍到,如有冒犯,请望海涵。但是,要是有人偏要为难,我也不会客气。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项家,幽!” 这句话就像颗深水炸弹,在人群中瞬间炸裂开来。人群中一下子炸开了锅,就连之前不屑一顾的公孙翎,也着实被这句话给惊着了! 好多入世太浅的人,不明就里,赶快向别人打听,闻者无不震憾。 公孙翎反应过来,当即问道: “你怎么证明你就是项家的?”声音中还是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无名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忽然如一只猎鹰,掠向公孙翎,径直就是一斩! “凭实力!” 公孙翎仓皇之下,拔剑来挡,当然抵挡不住,急退。无名却是紧跟,两人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无名随时都能将公孙翎斩落。 公孙翎大惊,挥剑全力反击,无名提剑挡下,停住了脚步。 公孙翎几步踉跄,也停了下来,对无名怒目而视,他的人赶紧护到他的左右。刚才的一切来得太快,去的太快,其他人更本来不及做反应。 局面现在异常紧张。 “项,幽?你是幽大哥!” 说话的是南公子。 无名眉头微皱: “我认识你吗?” “家父与令堂是世交,我听家父提起过,说我在项家有这么一位一位大哥,单名一个幽字。”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再说,我族人很少与外族人交往的。”无名心道,还好从项大哥手里知道了一点项家的事,这种**世家,就是牛! “这些事我其实也比清楚,只知道幽大哥比我大一岁,我今年年方十六,大哥你呢?” “虽然我确实比你大一岁,但是我们这代中,叫幽的可不止我一个哦。” “我懂了,幽大哥,这里是南城的地盘,谁敢欺负你,就是和我们南城过不去!走,我带你去转转。” “如此甚好。” 于是,南公子带着无名和小柯大摇大摆的走了。无人敢拦。 无名突然回头道: “那个什么公孙的,你什么什么……额忘了。” 留了一句不着边的话,无名走了。 章四 文采第一 且说南公子把无名领走,众人至一酒店二楼,酒肉菜色上齐。南公子先说话了: “幽兄,我猜你不是项家人。你说我猜的对不对?” 无名一惊,心道: “他是怎么猜中的?”但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了,当下无名也不再隐瞒道: “好吧,恭喜你,猜对了。那我倒要问问,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我不是项家的?” 南公子被这头一句烂白话搞了个一呆,随后报之一笑道: “瞎猜的。” “和这真是瞎猜的啊!”众人惊呼。 “那么,南公子,都已经说了我的名字,你的名字呢?” 南公子随口道: “南雨。” 无名道: “南兄,我猜,这是个假名字。对不对?” 众人一惊,因为告诉别人假名字,是很不礼貌的。南公子一愣。 无名继续道: “南兄,我猜,你是一个女的。” 这下,可惊坏了众人。南公子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一看便知嘛。”无名随意道。 在无名的软磨硬泡下,南公子终于招了。众人得知,南公子名叫南雨萱,确实是个女儿身。因为南城城主膝下无子,而她又从小要强,就一直男扮女装,以南公子的身份行事。 没想到南雨萱老实交代了她的女儿身,要知道,她一般的男人都是很冷淡的。就比如公孙翎,能看的出来,公孙翎有点喜欢南雨萱,不过南雨萱对他异常冷淡。 不过,他好像对无名没有那么大的反感,这让无名激动异常。因为,无名看的出来,南雨萱是一个极品的美女。 就这样三人就一直聊了起来,无名对这里的情况也初步有了些了解。尽管南公子姓南,但万万不是他家统治了南国。南家也仅仅占了几座城而已。这里家族林立,数公孙家势力最大。 …… 聊的正酣,楼下传来吵闹。众人下去,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人殴打。 众人看见是本城的大公子,便很快罢手。南公子过来询问情况。 原来,有一少女好心施舍乞丐,却被这乞丐无理轻薄,众人这才拖来打他。 南雨萱走进看这乞丐衣衫褴褛,脸和手上黑泥黏黏,现正流着鼻血瘫坐在墙边。但见其衣领之内的皮肉白净,哪里是什么行乞之人,便邀之上楼一坐。众人虽不解,亦不敢拦。 上得楼来,三人先自我介绍,乞丐见三人如此,便回道: “在下,唐白虎。一无用书生矣。” 南雨萱大惊,道: “你就是南国文彩第一人唐白虎?” “不才正是。” “家父常说起你,欲想求得先生一画,不知能否如愿?” “当然无妨。” 唐白虎一拍肚皮道。 “不过……”随后,传来唐白虎肚子发叫的叫声,“还是先满足我的口舌之欲吧。” 宴会继续。 四人越聊越投缘,虽然唐白虎年龄远超无名他们,但是他这人行事时而疯癫,时而正经,加上之前被三人所救,倒也不在乎这些年龄之差。而且无名也是个自来熟。四人聊得甚是欢心。 一谈才知,唐白虎本是见那少女身后有人尾随,行为可疑。而领头的,是一官家少爷,这少爷见少女相貌可佳,便一路带人尾随。唐白虎素以行乞为乐,当时正在行乞,见少女将要落入歹人之手,当即借少女行乞之际,欺身而上,将那少女柳腰一抱,便往少女小嘴上一亲…… 以他本人的原话叫那感觉是入口丝滑,触即就化。 无名他们望着这厮得意的脸,想法各异。 南雨萱:“唐白虎竟然是这样……” 小柯:“人渣!” 无名:“有点小羡慕呢。” 但是,他们的表现一致,就是往他屁股上齐赏一脚。 这货一点也不生气。 …… 酒足饭饱,唐白虎换了衣服,南雨萱欲寻一幽静处供其作画。 唐白虎摆手道: “不用,也不可,我作画,乃是越热闹越好的。当然还少不了酒。”他示意南公子过去,吩咐如此如此。 于是,南雨萱放出消息道: “一日之后南国文才第一人唐白虎将于南府的广庭大院当众作画,望各界人士前来一观。” 消息很快传播出去。 次日,南雨萱同唐白虎一早来到广庭大院。 广庭大院为南府第二大院,平时用来习武练功,素不开放,这回可是难得的机会一睹其容。不过,大家可不是来看广庭大院的,大家真正的目的,乃是来看唐白虎作画的。 现在,好多位置都已经被很多名流的小的们给事先占了。一般平民自是不敢靠近的。现在还未开始,这纵横二百余米的广场上,已略显拥挤之相。 唐白虎命人将二十坛陈年好酒围着事先摆好的长桌两侧各放十坛。又命人将他的笔架拿来。 这个哪是笔架,大小分明已是衣架。这个笔架像女子的梳妆台一样摆在长桌一旁,上面摆着大小各异的十七支画笔。 一切就绪,唐白虎就回去自顾自的喝起酒来,只等时辰。 越来越多的观众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实在难以相信,他就是文彩第一人。 时辰到,各各家族的人都来了。广场上,人声鼎沸,看来,唐白虎的名头不是一般的大。 南城城主来到广场中央,所有人都安静了,他道: “各位,欢迎来到本府。今天,南地文彩第一人唐白虎先生,将在小地作画。我知道,大家不是来听我废话的,那么,现在,就请唐白虎先生上来开始作画!” 今天唐白虎衣着甚是英俊,他来到广场中央,微微环顾四周然后眼神微垂,已然生出几分醉意。 这时,广场入口一阵骚动,原来是公孙家不请自来。这群人中,公孙翎自然也在内。公孙家人十分霸道的进入广场,人们见是公孙家的,便自觉让出一条路来,连大气都不敢喘。公孙家的人气势汹汹的进到广场中央,也占了一靠近中央的位置坐下,早有人先放好了太师椅。 南雨萱和无名在一起,不尽眉头微微一皱。要知道,公孙家素来与南家是敌对的。 南城城主看向公孙家的人,领头的,乃是公孙家家主——公孙凌云,南公站起来道: “公孙凌云。” 公孙凌云也站起来: “南公城主。” “你今天来是闹事呢,还是来看画呢?” “当然是来看画的。” “既然是来看画,便请坐好看画。” 两大城主斗法,其他人自是被这威严压得气都不敢出。当下二人坐下看画。 而唐白虎对此视若不见,命人将左右各五坛酒当地砸碎。只听到十声脆响,十坛美酒,便一碎于当院。广场上顿时酒香冲天。 在场人无不震惊,连这刚才斗法的两位城主,也是惊讶无比。尤其是南城城主南公,更是嘴角一歪,心道: “敬你是贵客,我才出用了自己珍藏的极品美酒,你倒好,一下子便浪费了十坛。我的极品美酒啊。” 唐白虎深深地用鼻子吸了口气,仿佛要把这酒气吸尽一般。渐渐地,他显出了酒意,便命人把宽一米余半,长四米又七的画纸从桌子上高高举起,叫道: “此乃熏纸,拿笔来!” 下人把笔架抬近。唐白虎命下人研墨。他自开启一坛酒,倒入碗中,颇为享受的喝起来。 数个砚台的墨将研好,唐白虎将那坛酒提起,右手拿碗,将碗里的酒看似随意的洒向砚台。 围观的人早已议论纷纷,见他如此乱来,皆是大惑不解。 但唐白虎粗中有细,酒看似洒的随意,其实,洒到砚台里的酒份量有度,并未破坏墨水的色泽。而且,各个砚台里的酒量各异,多少尽有顺序之分。当然,以常人的眼光来看,自是看不出来。然而,在座的,可是有不少修真者。 各家族人不禁有人叫好。 唐白虎并未停手,最后的研墨只能由他自己来做。之前提着酒坛的另一只手已经将坛放下,空出用来不停地研着各个砚台里的墨。不知道他着两只手是如何控制得了这么多的砚台的。 末了,他道: “放画。” 下人将纸放下。 不知何时,唐白虎手中已然握了三只大小各异的毛笔,他缓缓蘸墨,罢了在鼻尖轻轻一嗅,道: “好墨!好墨!” 接下来,便是他个人的表演时间。 在众人看来,他仿佛不像是在作画,更像是在跳舞,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只能是华丽。但见他飞快的笔尖在画上穿梭。他手中的笔数目在不断变换。 三支。 四支。 两只。 五只。 七只。 九支。 人们眼前的光景已经远远非目不暇接可以形容,若用梦幻讲的话,方能描绘出冰山一角。真难以想象,他一人是如何驾驭得了这九支笔的。 在旁的几个下人,已经呆的如若木鸡。唐白虎在作画时不断地摆弄着他们的身体,这些人被当做了他的人肉笔架,还有其他更荒唐的使用方式,便步一一来提。 但是,这本是很滑稽的事却没人笑的出来,因为此时此刻,所有人都被唐白虎所折服,所有观众仿佛都融入了画中,在这里,存在的,好像只剩下唐白虎和画两样。 时间在这里仿佛没有了概念,一个时辰蓦地就过去了。此画,已成。 而最外围有的人有的却还在问开始了否? 唐白虎命下人拿火把来,将地上未干的酒烘干,酒尽墨干。取来大印,盖下拿起,纸上赫然出现唐白虎印字样。 拿大笔来,题字——山河日月。 这幅长四米有七,宽一米又半的,在画史上颇负盛名的《山河日月》,于今便成了。 久久的沉默,不知是谁起的头,众人纷纷鼓起掌来,久久不断。 唐白虎事先已允南城城主赠以此画。南城城主自是乐不可支,上得台来,道: “唐兄,都说你文采斐然,不如今就于上作赋一首,如何?” 那只唐白虎一听,这疯癫病乃犯了,他怒道,平生再不作赋云云,拔剑竟要将画毁掉。 众人大惊。 南城城主看出此剑去意,便去相阻,但终因事属突然,他又把注意力尽放在公孙凌云身上,虽尽力阻止,但画仍是被斩去一角。 从此,《山河日月》便已如此形态传世。 后虽多次易主,但真伪一眼便知。 章五 史上最不搭的一对 且说当日斩画后唐白虎夺路而走,大家只道此人行事疯癫,想必不久其疯癫劲消,自然便正常,回来了。大家便继续欣赏起这幅画的妙来。 没想到,唐白虎这一走,便不了了之。 几日之后,他出现时,早已出了南城之境。 这里乃是一处偏僻山川之地,仔细看来,还有几分《山河日月》的神风。但是,比《山河日月》之中的萧瑟沧桑比来,自是活泼可爱不少。 山回路转,再过一山,眼前豁然开朗,芳草青鲜,红英点点,真乃美景山中藏,奇秀僻处见。 顺小路而上,行三个多时辰。眼前出现小宅一座,有盘篱为障,划方为院,葡架桃李,又有四下这嘉景相称,真乃一处世外桃源。 唐白虎推开篱门,缓缓走进小宅围院。踱向小宅,眼神迷离,似乎在回忆,又似乎在找寻走什么。 正当他手将要触及到宅门时,他又停住了。他很害怕,害怕再度被残酷的现实打醒。 吱。 门开了。 淡青纱衣,紫色鬓头小簪。在一帘乌黑秀丽的垂丝下,白润的肌肤隐隐可现。这个形貌绝佳的女子,唐呆在了原地。 女子看着他这幕呆样,便索性将身子向前微倾,以便好好端详这厮。 末了,女子温柔的问道: “你还是老样子呢。” 唐白虎猛然惊醒: “啊……你,这么在这,每每来此,都见不到你……” “哦,你前几天画那幅画闹大动静很大呢。” “最近过得好吗?” “你明明是喜欢安静的,怎么会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不会是为了想让我知道吧?” “我其实偶尔也喜欢热闹的,但主要是为……为了……你。” “这是我们的家,我怎么不能在呢?” 这种上句永远接不到下句的的对话,真不知道这种模式的沟通,他俩是如何把关系搞得那么和谐的。 那位青衣女子,自然是令唐白虎朝思暮想,愁断昼夜的那位佳人了。 话说,这宅子本是唐白虎的所有,他本也没有喝酒等不良嗜好,当然,一直是那样色的不变。 他二人原是这样遇见的。 一日雨大,女子便借宿于此,当时唐白虎并不在住。 女子见这屋里厚厚的尘土景象,想乃是无主之家。 雨停,天气正好,女子发现,此处真乃一人间仙境,便决定逗留几日,好好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悠闲日子。 不巧,有一天,唐白虎游玩归来,想起山间还有自己的一处小宅,便来此暂住。 待他走进院,欲开门时,门就自己开了。从门里看到一位佳人倩影。 二人互相对视皆是一愣。 “你是什么人?在我家做什么。”(底气不足。对美女发脾气,这厮恐怕……呵呵)唐白虎叫道: 女子似乎被这厮的话吓到,弱弱的回了句不着边的答语: “前些天下了大雨,我来这儿躲着,这里景色有太好……” “你这算是回答吗?谁让你进来的。” “哦,这是你家。” “嗯。才发现?” “哦。”女子低下了头。 “不过。” 唐白虎语调一变,尽量使自己变得和蔼可亲,不像坏人,“要往我这里住也可以,反正我住这里的时间很少。但是,话说这个小宅里只有一张床,所以……” 女子急把头抬起,两个可爱的小腮变得微红。目光转冷,盯着他看。 唐白虎尴尬一笑,忙道: “逗你玩呢,我睡地板,你睡床上。” “不,你睡院子!” “啊?”唐白虎没反应过来。 回应他的,是一声干净利落的关门声。 “喂。开门啊,这是我家。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看着这将要沉下那边山头的夕阳,唐白虎心那个叫悲凉啊,不禁吟出一首小律《夕阳醉》。其中表面描写夕阳自然之美,实际抒发的是对女子的爱慕之情。只可惜,后世相传唐白虎的文作甚少,画作就相对应多了。这首《夕阳醉》,便也是失传了。 没想到,一首诗罢。门竟开了,女子走出来。 唐白虎大喜,心道: “还是我的诗管用,关键时候派用场。今晚可以睡屋里了。” …… 夜。 女子在床上安详入睡,甚是可爱。屋中再无他人。院内,唐白虎被坚实的绑在一根很粗的木桩上,不住地流泪。 …… 女子单纯的很,却碰上了一个不正经的唐白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靠着这一见钟情的灵感,唐白虎诗兴大发,每天都有情诗奉上。 至于女子呢,自然不知道这是情诗,她读不懂里边的韵味,只觉好感动,好感动。 如果要说天生一对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他们真乃绝配。 “喂,你脸色不大好啊?” “不谈惆怅,只愿你一笑安然……” “停,我在问你话呢。” “哦,可能是感冒了吧。” …… “那边的两位小道友,你们也出来吧。” 无名和小柯打着哈哈走出来。 唐白虎嘀咕道: “这两个混小子怎么来了?” 无名他们边走近,边自我介绍,越走近感觉越不好意思。二人看着唐白虎那要吃人的表情,更是感觉不自在啊。 没待走近,无名道: “老唐,你还是赶紧和这位姐姐亲热吧,我们就打扰了。小柯,溜!” 修真者的脚力,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女子了解情况后,道: “既然是朋友,哪有不留他们做客之理呢?” “我觉得无名刚才说的倒是在理啊。” “我去把他们找回来吧。” “无名不是说了,叫我们……” 女子瞪了他一眼,意思唐白虎已经领会——你想的美。 女子踏步而出,这速度,不是修仙者还会是什么。 “婉儿,快去快回啊。” 无名小柯见跑远了,便停下边走边八卦。没想到,婉儿追过来了。 无名道: “姐姐,你也是修真者啊!” 婉儿微笑的点点头,她来邀请无名他们去作客。 虽然这样不好,无名一再推辞,但本着要听漂亮姐姐话的原则,无名和小柯还是被婉儿说动,跟着走了。 修真者脚力飞快,不多时,又回到了小宅。 打开门,却不见了唐白虎的踪影。 寻着足迹,婉儿发现,唐白虎被人抓走了。 “谁会抓唐白虎呢,还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婉儿脸色凝重,思索道: “是公孙家。” “公孙家干的?” 婉儿点了点头。 无名道: “看来他们是朝那边走了,我们去追。” 在旁一直不说话的小柯开口了: “你说的没错,但下的是这痕迹,是他们故意留。” 婉儿一惊。 “什么?” 章六 徐肃出现 婉儿问他们: “他是你们朋友吧?” 无名: “恩,是。” “朋友有难自当相救,是吧?” “义不容辞啊,姐姐。” 婉儿慵懒的一笑,道: “好吧。那拜托你们咯。” “姐姐,不带你这么玩的吧。” “怎么了。” “他是你的另一半对吧。” “是呢。” “那你怎么不去救?” “我?”婉儿态度转严肃道: “我肯定是有自己不能去的理由了。再说,你不是说了朋友有难自当相救吗?” “好吧。” 婉儿挥手目送,立刻恢复了之前的天真烂漫的笑容道: “等你们的好消息哦。” 无名走在路上,抱怨道: “无论如何,我都感觉这对情侣不靠谱。” 小柯道: “我觉得更不靠谱的是这事。” “同感啊。” “话说,公孙家在哪?貌似咱们连在哪都不知道。” 小柯道。 无名反应过来,道: “要不,咱们找个人问问。” 二人四下看去,这荒凉的地方哪有人烟。 二人心里再度嘀咕起来: “不靠谱,不靠谱……” 已然到公孙家的势力范围。 在一座外围的小府上,公孙翎正在品茶。 只见公孙翎将紫砂小壶倒入两盏小杯中,自己端起一杯,又令一貌美丫鬟去端起另一杯给唐白虎品,道: “唐兄,这是公孙家正宗的极品铁观音,我知道唐兄在品茶方面也颇有研究,特来请兄一品。敢问如何?” 唐白虎饮毕道: “真是好茶!” “唐兄,家父当日在南城目睹兄作《山河日月》,对唐兄是钦佩异常,又闻唐兄对画林木之类画作甚为精通,不知来日可否到小府一聚,作画一幅呢?” “好说好说。”唐白虎大方道: “不过敢问公孙兄,你这将我绑起来伺候,是怎么个意思?” 公孙翎微笑道: “下人不懂事,惊着了唐兄。你们还不快过来给唐兄松绑。” 唐白虎见下人来松绑,当下也是心中稍稍平慰,不想那下人过来,知趣的将绳子绑的又紧了紧。 只见公孙翎小弟过来,道: “老大,现在就把他给审了吧。” “审什么审,我是约唐兄来喝茶的,真不懂礼仪。好了,把人给我带走,我们继续赶路。” 唐白虎心下那个无奈哇,心道: “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 无名坐在之前公孙翎他们喝茶的桌子上,不停地把玩着手里的一本古朴的旧书。书面古旧,并没有任何标题书名,看起来有灵气波动。 小柯无奈道: “你问他们吧,我休息会儿。” 无名看连看都不看小柯,直接道: “你没看见我正忙着么?你问。” 原来,无名他们一路寻着踪迹,途遇匪兵正在夺宝。正所谓,不是冤家不碰头,匪兵的首领竟然还是那位最开始和无名和项燕大战的那个匪兵首领。匪兵首领见了来人竟然是大冤家,自是恼怒万分,道: “真是我的好冤家,既然今天你来了,那就拿命来!”说着便抄起家伙和无名他们打起来。 无名问道: “你居然没死?你弟弟呢,死了?”语调很是平静。 首领听了更怒了,道: “废话少说,拿命来。要不是你,我弟弟能伤成那样。” “哦。” …… 一番战斗下来,结果无名他们胜了匪兵首领,夺了宝贝,没想到竟是本古书。 后来竟找到线索,来到了之前公孙翎和唐白虎“喝茶”的府上来。 这府所管辖之地乃是一乡,府上人皆一介凡子,怎能治得了无名。现在,府上一干人等皆被绑起来拴在地上坐着听候发落。 小柯推辞不了,只好自己审问。他走上前来,铮的一声,拔剑而出。 这官吏和下人们坐在地上,那小吏正在想如何应对,是抵死不说,还是编谎蒙骗,眼珠子溜溜的转哇,但小柯早已将这看在了眼里。小吏看他这架势是要杀鸡给猴看啊。关键现在是,小柯到底要拿谁开刀。 这小吏看见小柯提剑直朝自己而来,吓得脸都绿了,求饶的话都到嗓子眼了,吓得都说不出来。 小柯手起刀落,本应人头落地,但是并未见到血溅三尺。 众人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上的绳子都断了。小柯竟然将众人都松了绑。 无名急道: “你这是干什么?” “该知道的,我已经都知道了。走吧。”(淫家可是很会察言观色的。) “真的假的?” …… 二人出了府,小可便带着无名藏身起来,不到半个时辰,府中驾马出来一人,快马加鞭的去了。 小柯朝那人一指,道: “看那小吏的奸样,问出来的也不知道真假。看,这多省事。” 无名赞道: “真有你的!” 原来,小柯料定小吏一定会去给人报信,跟着报信的,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唐白虎。 二人跟了过去。 撒贝城中。 公孙翎与一四十岁年纪的稳重男子坐于厅上。 公孙翎道: “肃叔,人我已经带来了,咱们现在就审吧。” 那男子道:“少主,这件事关系重大,还是等家主来了再说吧。” 这男子叫徐肃,乃公孙家家主的左膀右臂,为公孙家立下了汗马功劳。光凭其以外姓的身份坐守公孙家第三大城池撒贝城,家主对他的信任可见一斑。 要知道,这个家族林立的时代,家族家姓观念是极重的,外姓人在别家一般是谋不得什么好差事的,更别提说身兼要职了。 公孙翎摆摆手,带着几分孩子气,道: “肃叔,就随便审审,没什么问题,你就看我怎么把他的话给套出来吧。”在看着公孙翎长大的徐肃面前,公孙翎反而会难得的表现出一点孩子气。 徐肃无奈的摇摇头。 唐白虎就这样被带了上来。 公孙翎问道: “唐白虎,你可知罪?” 唐白虎一愣,道: “知什么罪?” “哦,不好意思,第一次审人,比较激动,我们从新来过。” 他恢复平时平静,道: “唐兄,你可曾见过一女子,她常身着青色纱衣,紫色的簪子……” “呃,没见过……” “此女,是我的妹妹。” 在旁喝茶的徐肃直接听喷了。唐白虎也是震惊无比。但是他随即反应过来,婉儿怎么可能比公孙翎小呢,最多比自己三十几的年龄小几岁吧。 而他的表情变化被上首的两人看的清清楚楚。 至少,公孙翎知道唐白虎是认识婉儿的。当然,徐肃看出来的比公孙翎多得多。不过,徐肃对公孙翎的才智微微的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称赞。他心想: “小小年纪,初次审犯,便已露才俊。” “那,山上的那间小屋是你的住所,为什么她会在那儿。” “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你少居于此,她误以为无主,便进了去。” “是。” 公孙翎微微一笑,徐肃这时已经知道公孙翎要怎么审唐白虎了。公孙翎这一笑一定以为唐白虎在撒谎,但是,据徐肃所知,这是事实,公孙翎便审错了。 公孙翎继续做着他的排除法。 …… “老大。” 公孙翎的那个小弟过来道。 公孙翎被打断一点也不恼。 他小弟跑近,告诉他: “老大,传来消息,有二人来救唐白虎了。” “是吗?” …… 小柯茫然的问无名: “为什么我们不截住这个报信的?都已经追到城里来了,寻人什么的就好办了。” “你不是也嫌麻烦吗,这多省事,跟着走便是了。”无名也学小柯道。 “这不科学,一般的潜入,都选在夜里。” “天不也就快黑了吗?” 无名二人跟着报信的就进了撒贝城,一路凭嘴。 小柯又道: “但是这会打草惊蛇的。” “对啊!快截住他。” “晚了,送信的都已经进府了。” “……” 接下来,二人还是悄悄的潜入了进去。对修真者而言,飞檐走壁,隐藏气息,都是很平常的事,都要会的。 报信人被领到一个院子门口便停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府中一衣着体面地人向内院走去。当然,无名他们精干的转移了目标。 那人又将消息转告给了公孙翎的那个多嘴的小弟。接下来便是刚才的那一幕了。 无名小柯在房顶上飞檐走壁。虽然公孙家乃是修真世家,府内的修真者不计其数。不过平庸者过多的一般情况一样,而且,无名他们在暗处本来就不好发现,再兼二人一路隐藏气息。这次的潜入竟是如此顺利。 这时,二人来到了公孙翎、徐肃所在的大厅之上。 无名二人轻落于厅顶实瓦之上。 刚才接近大厅时,二人便感受到一股极危险气息的存在。与之前一路上遇见的根本不能相提并论。所以二人落下时极力控制身形至最轻,把气息降至最弱。 纵然如此,二人在落下的一刹,徐肃眼神还是突然向上一扬,直射厅顶。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分晓。支持我的朋友,记得要多来看哇,新书发表,求支持,求互粉,求各种点赞^-^ 我的速度是每天一章暂时。 大家还可以给我的那个小调查投票,娱乐一下。 章七 好戏开始了 修道之人,随道行渐进,则六识渐明,这就是感识的修行。但此类感觉的成长速度缓慢,远不如道行增进的得快。鲜有异数。 现在无名二人,站在厅顶瓦上。说公孙翎,其修为与无名半斤八两,且胜过小柯,但纵然如此,任然是察觉不得二人丝毫。感识之事可见一斑。 说无名刚刚落定,突然感觉一股危险感陡然生出来。无名赶紧把将要动的小柯给按住。二人很有默契的在风中一动不敢动。 下面徐肃眉头微皱道: “错觉吧。” 说罢打了个哈欠。 公孙翎也对自己的排除法有些无聊了,问他的小弟道: “小备,你是不是饿了?走,吃饭去。” 公孙备,便是公孙翎小弟的名字了。他小声嘟囔道: “明明是自己饿了……大哥,息怒,息怒。” 公孙翎道: “肃叔,你不去吗?” 徐肃命手下人将唐白虎带回牢房,并细细交代一番,方和公孙翎走了。 三人同出了大厅,去别院吃食去了。临出院时,徐肃回头看,厅顶空无一人。 …… 无名道: “走,快去救人。” 小柯: “不急,我们得先制定计划,不然就算救下人也跑不了。光是公孙翎身边的那个人我们更本对付不了。” “好吧。” 午夜。 监狱有三队,每队分管不同事物。队下设班,每班二人,各自巡视各自的地方,互相联通往来。 像往常一样,一更换班。差役各自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此时,城南突然起火。城内一片乱象。 监狱。 这时,从监狱大门走出两个差役,互相搀扶,显然已是喝醉了。 那差役抬头一看,面前灯火通明,一群人马已将监狱围了个水泄不通。公孙翎站在最前,礼貌道: “项兄,敢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站在公孙翎一旁的,正是徐肃。 那两个差役其中一人正是无名。无名不语。 公孙翎继续道: “我观城南之火,定是你们放的,所以特在此等候。项幽兄,哦不,应该叫无名兄,你身边这位,救出来的可是谁啊?” 无名老老实实答道: “是位差役大哥。” 公孙翎也不急,道: “无名兄,你这声东击西的计谋倒也用的不错,不过缺了几分火候。你那个放火的小弟估计已经被抓住了。” 无名一惊,这时,他看到,城南那边,火已经被扑灭了。 说时来了一人: “报!城东起火。” 众人听毕望向城东,红光涌起,人群骚动。 无名满意的点点头。 公孙翎按耐不住,便要上去捉拿无名。徐肃拦住,道: “少主勿动,老夫去拿他。” 无名一惊,立即严肃起来,将另一人护于身后。道: “你这么大年纪,来战我一个新人。” 徐肃不语,本来他并没有想亲自动手,但是这接连的起火烧城把他给惹怒了。作为一个爱戴城民的好城主,他是不能忍受这样乱放火的。 “报,府上起火!” 徐肃并没有多大触动,而是继续前来拿无名。 无名大笑道: “你等中我的计了,将你们在此拖住,南城的人好进攻啊!” 公孙翎等听罢一惊,徐肃立即停手。见不远处火光冲天,看来这无名在府中也有南城的内应。 “报!有军队前来攻城。” “少主。”徐肃道。 “肃叔,你快去主持大局,这里交给我吧。” 徐肃应了一声,便赶去城门。 府上着火的,是监狱近处的一马厩。顿时群马飞奔,群马奔至这里,冲乱了包围。 无名趁乱飞身上马,把之前和他一起“出来”的“差役”在马上安置稳当,使之不至于掉下来,因为这确实是个晕了的差役。 公孙剑至,还好无名把十二分的留意都放在了公孙身上,当下飞身回去挥剑挡之。二剑相撞,火花飞溅。 毕竟无名乃是事先有准备的,公孙翎一击不成。 无名用剑身回抽马尾,载着差役的马跑的更快了。但无名却因刚才对撞的力摔了个狼狈。 无名还未起身,公孙翎又再次攻至,当头便斩来,无名侧身滚躲过去。急忙起身,因为公孙翎又攻来了。 二人近身一阵剑斗,最后互相被对方的剑击弹开。无名身上有了几处小伤。 公孙翎见那他以为是唐白虎,但其实是晕掉的差役的人被马载远,叫道: “你们快给我去追。” 其他人都去追了。 公孙翎因为灵山一事,就对无名耿耿于怀,他对着无名狠狠道: “无名,今天我要让你输的一败涂地。你不是在灵山上很嚣张?,来啊,过来与我一战!” 无名很担心那边情况,他道: “诚恐不能一战。” “什么?” 公孙翎朝无名冲来。只见无名将早已准备好的烟雾弹掷于地上,霎时间浓烟滚起。待烟雾散去,哪还有无名的踪影。 这时,众人已经将那晕掉的差役追上,给公孙翎带了过来。 公孙翎见此大怒。 原来,无名和小柯在一对差役嘘嘘时,把他们来搞定了。然后,二人取来衣服假扮差役混入监狱,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监狱里的差役全部控制,又先让小柯和唐白虎先悄悄地混出去了,无名这样带着一个打晕的差役出去实是为了偷梁换柱。小柯这一计用的漂亮。 接下来,便是用机关有计划地令城中起火,无名然后就故意被发现了。 当然,就像当时小柯对无名说的那样: “你要是以为这就结束了,那就太不懂哥的内涵了。” 一更火起,令人以为是无名有内应。真正的重头戏,是城外的诈兵之计。如何把这最危险的城主徐肃引开,才是最关键的。只有将其支走,无名才有可能逃脱。 再加上,起火的地方选在马厩。一来这里人少,不易被发现可疑,二来群马飞奔,正好趁乱可以逃走。 …… 且说徐肃上得城来,见城外林子里军旗闪现,人影叠叠。再远处更是传来雷鼓之声,细听鼓令,正是——前进。 小柯和无名年幼时被抓去充军得以相识,虽然军旅生活残忍无情,但亦是一种财富。毕竟,这鼓令可是货真价实的啊。 见城主来了,城上一将前来报告: “报告城主,敌人先锋部队现已到达林中,中军已在赶来,但是我觉得这实有诈,但是为保险起见,我还是固守不出,等您来主持。” 徐肃看了一眼林中景象,道: “你做的很对,先下去吧。” “是。” 徐肃闭上了眼睛,聆听这远处的鼓声,其他人来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到这位可敬的城主。 末了,他叹了口气道: “好熟悉啊。” …… 无名从马走的反方向逃跑,一路无人。他安全的逃出了府。 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城墙上,避开守卫的巡视,老道的越下城去。 来到先前与小柯约好的见面地点,并没有见道人,他四处寻找,最终寻得一信: “ 令朋及唐白虎已被吾擒去。 ——徐肃。 ” 无名看着信,手握的紧紧地。突然,他身后传来声响。 出来一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翎。 公孙翎并非泛泛之辈,靠着天生的直觉,还有发怒而不失去的理智,一路寻来,竟找到无名。 毕竟一个是攧手攧脚的逃,一个是极力但又不失理智的追。公孙翎看到了无名没入林中的身影,当下也跳下城来。追去。 无名见是公孙翎。他将纸慢慢捏碎,转过身来道: “公孙翎,可敢决一死战?” 章八 飞沙走石,刀光剑影 南国位于西南之地,边界一带。自古与中土相连相通,有自己独有的一方风土人情。 这种边陲之地,它的击鼓鸣号之令虽与中土的大同小异,但在细节方面,又有所不同。如果你熟悉两方号令的话,就能听得出来。 且说徐肃,见林中的旗影和人影,便已知道个七八分真假,又闻这中土鼓声,料定这是疑兵之计。便跳出城来,祭出飞剑,寻鼓声而去。 众将见此,大惊,城主直接走了,守城的将领不惊才怪呢。徐肃回头命道: “这是诈兵之计,你等继续守城,待我将这贼子捉拿回来。” 正所谓,天才反被天才误,百计难免一计疏。小可这回,是要栽大跟头了。 进入树林,果不出所料,草人为人影,随风飘动的被挂在树枝的彩旗为军旗,没有一个人影。徐肃寻鼓声而去。 鼓声将近,声音哑然而止。徐肃继续前寻,在附近寻得一尊大鼓。 徐肃跃到鼓上,如立在一小圆台之上,他负手而立,道: “不用藏了,出来吧。” 他低头看了看旁边小柯他们用的小器械,道: “千军万马之势,岂是你等可以伪造得出来。” 小柯和唐白虎二人现挤在大鼓之内藏着,此鼓的下面是一面假面,可以从刀口进入。不仅如此,此鼓经过小柯的精心改造,已是甚为坚固。 小柯本来以为至少也得雷鼓半个小时才能起到效果。毕竟,从城中到这里也得一个小时的路程,大可放心。没想到,徐肃反应如此迅速,立即就追来了。而且,作为城主级的高手,御剑之术,岂是儿戏?对于小柯无名他们这种还没有御剑概念的人来讲,自然是无法想象的。 看来小柯是难逃此劫了。 小柯忐忑的听着他说完话,心里咒骂道: “怎么会是他?不然也不会被逼到躲到鼓里来的尴尬局面了。” 但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发现了没有。小柯小心翼翼的将鼓下哪条连接机关的绳子割断。 绳子被割断的的一瞬间,大鼓猛地被事前绑上的绳索拖走。伴随而来的巨大惯性,险些将鼓上站着的徐肃甩下去,也险些让惯性带着唐白虎亲住小柯的嘴。(还好,初吻保住了。) 伴随而来的,还有来自四面八方飞来的被削得锋利的竹子。 修真之人,下盘要求稳如泰山,出招才能有力,这是一道真理。但是如果所踩的地面是运动的,下盘欲再求稳,这可就很难了。下盘不稳,招式就会变得轻浮无力,此功自破。 不过徐肃可是非一般人,这么极限的拖甩居然没有将他甩下鼓去。他虽然被出其不意的给摆了一道,但是还是以一个极富艺术感的动作形象强立在了鼓上。 飞竹从四面八方飞来,徐肃来不及站稳,就继续以这个美丽的姿势,阻截和防御这无数的飞竹。不可谓不惊险。 小柯和唐白虎尽力撑着身子,不能触及下面的鼓面,小柯脸上还残留着唐白虎这厮的口水。下面的假鼓面早已磨掉,要是不小心身体触及到地面的话,地面对你摩擦的巨力会使你毫无反抗能力的被滚落到地上,大鼓依然在被拉着走,鼓壁会推着你继续翻滚滑行,不死也会重伤。 这时唐白虎有些支持不住,眼看就要滑落下去,小柯一脚将其顶在对面的鼓壁上,唐白虎就这样被顶住,使他不至于被滑落下去。但是小柯现在这姿势一点儿也不亚于在鼓上面的徐肃,也是异常的美丽。 唐白虎身子被定住了,但腿垂到下面,和地面摩擦了一下,巨力使他差点滑落下去,他猛地伸手朝鼓壁抓去,小柯也更用力的将他顶住。他的手似乎抓透了一层木头,成了一个勉强的把手,靠着这个把手,他勉强支撑起身子。他那不知何时已是血肉模糊的手,居然将大鼓最内层的木头抓透了。 大鼓拖着徐肃在林间飞奔,徐肃一方面要控制身形,不至于被鼓甩下去,一方面要来应对这四面八方的飞竹。他知道需要将拖着大鼓跑的绳子砍断,就可以脱离险境,在百忙之中,他挥刀斩向绳子。 突然间,大鼓的方向一拐,险些又将徐肃甩下去。徐肃哪还来及砍断绳子。四面八方忽然又飞来飞沙走石,加上原来的飞竹,惊险万分。 飞沙迷住了徐肃的眼睛,无数的飞石有攻至,还要来应付最要命的飞竹。 徐肃眼睛被迷住,不得已,他被迫闭上了眼睛,考验一代英雄的时刻到了。 在这飞沙走石,脚下又是凶险万分的情况下,他挥剑斩断周围飞来的几根要命的飞竹。飞石是难以防御的,太多了,视线又被阻。徐肃任凭这飞石打在身上,毅然挥剑去砍断拖着大鼓的绳子。 飞石打在他的脸上,挥剑的手上,飞竹擦着他的身体过去,留下英英血迹。 他的剑丝毫不怠,脸上的表情坚定异常。 剑已至,绳将断! 忽然,脚下的鼓急停,徐肃连人带剑飞了出去,留下了孤零零的绳索。 这是的小柯精心设计的机关,能够使得鼓在被拖时会突然急停。这种“车速”不稳的状况确实把徐肃给甩飞了出去,但是小柯他们在鼓里亦是苦不堪言几度欲“车毁人亡”。 这时,鼓外面没有了之前的喧嚣,也没有了可怕的颠簸和诡异的车速,世界仿佛安静了下来。 二人朝鼓外望去,顿时齐呼道: “啊!” 原来,鼓不知撞到了什么上面,竟然弹起,飞了起来。小柯他们看到他们身处于空中,下面是一处山坡,说是山坡,但是这陡峭程度,都能说是山崖了。 二人再度齐呼道: “要死要死要死……” 二人感觉鼓着地了,一下重重的颠簸。 鼓着地后便一跳一跳的滚起来。 “啊!” 小柯二人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不好了。 总算见鼓停住了,但是为什么小柯感觉鼓是突然停住了呢?小柯勉强扭头朝外看去,见鼓正竖着立在坡上,看来是绳子把他们拉住了。 他叫起唐白虎来,道: “我们快出去。大难不死。” 唐白虎看了看情况,见总算平安得救。二人相视互相宽慰的笑了。 就在这时,绳子不争气的断了。 (翻滚吧,无敌风火轮!!!) 大鼓又重新开始在这巨坡上滚起来! …… 山脚下,二人从大鼓中艰难的爬出来,二人都伤的不轻。唐白虎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徐肃来到二人背后,虽不像小柯他们那样不成人样,但也是狼狈异常。但至少,他的神色和气势都一如往常。 唐白虎哭丧个脸问道: “怎么办啊,小柯?” 小柯之前持剑坐在草地上,见到徐肃,干脆将剑收起,索性往草地上一躺,闭上眼睛,享受道: “没事,无名他会救我们的。” “什么,小柯你就这样束手就擒了?” …… “公孙翎,可敢决一死战?” 公孙翎道: “求之不得。” 公孙翎当即提剑而来,无名也拔剑而出。 转眼间,二人对撞在一起,两剑相撞,电光火石,二人不断地在手上加着力道,要把对方敌退。 公孙翎隔着剑道: “你是想将我擒住,然后去换人吧?” 无名道: “不错。” “你觉得你是我的对手吗?” 说着公孙翎在剑上加了力道。 这回算是无名和公孙翎真正的对决了,他对公孙翎的实力也是暗暗吃惊,但是既然已经开打,出弓没有回头箭,无名也继续在剑上加力,道: “在灵山上你就知道我不是项家的人了吧?” “不错。” 公孙翎借力将无名的剑拨开,然后出剑斩向无名,无名收剑挡下,二人现在是破绽最多的时候,二人齐退。 无名继续道: “那你怎么不揭穿我?”说毕,无名提剑而来。 “因为你不简单。” 公孙翎说着接下这剑,反手更加凶猛的回敬一剑,说道: “当然,这样才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二人一阵激烈的对撞。 修真之人身体异于常人,精力甚足。凡人战用蛮力,修真之人吸收天地灵气,靠灵力战。所以,一个修真者灵力的雄浑程度可以判定他的实力高低。灵力一般在静坐时打坐补充,平时灵力的吸收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这时,二人的战斗进入白热化,灵力消耗殆尽。 公孙翎脸色已不复往常,苍白写于脸上,他喘道: “无名,你很强,不过,该结束了!” 这时公孙翎道袍鼓动,浑身发出蓝色光芒,他身后出现一道光幕,光影渐聚。 无名同样勉强的脸上眉头紧皱。光影最终成型,乃是六十四灵兽榜上排在第五十一位的极地巨蟒。 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连呼出的都是白色的哈气。公孙翎在光幕下傲视无名,道: “你没有法相?” “没有。” 公孙翎就懒得废话了,因为胜负已分。(无名这么小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这么大一只巨蟒呢。没法打嘛,你整个人还不够人家嘴大呢。) 无名看着他那目中无人的眼神就十分不爽,几欲发作。 公孙翎将手向下一挥,巨蟒呼啸而下,无名傲视巨蟒,他那骨子里的桀骜不驯显露无疑,一人,一蟒,天地间出现一幅震撼心弦的画面。 无名仗剑而立,巨蟒呼啸而下,他出剑狂怒的朝巨蟒劈出一剑。 一抹红溅,无名喉咙一甜,控制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但他手中的剑仍是举着,公孙翎瞪大了眼睛,无名真真切切挡住了巨蟒的一击。 但这也正使他愤怒所在,本以为和一个没有法相的无名打只是一击的事,没想到竟被无名硬生生接了下来,在光幕下看无名就像用人的视角看一只苍蝇的感觉,无名接下了他的致命一击,就是把他的优越感打破了,教他如何不怒。 接着公孙翎提剑一挥,巨蟒便退了回去。公孙翎再度冲击,巨蟒又是一记俯冲。 第一回的攻击已经使得无名整个人都冻僵,胳膊完全没有知觉,手中的剑更被冻的极脆,看来已经经不起再来一击。 尽管如此,无名依然拖起他伤痕累累的腿,向俯冲过来的巨蟒冲去。 轰! 一声巨响,无名和巨蟒对撞的地方出现一座大坑,无名直接被轰飞,从他身上溅出的红色华丽洒向天空,捡起了一阵灿烂。无名摔倒在地上。 在这响声中,还夹杂着他的剑被震的声音。在这样的严酷考验下,这把剑竟然没有折断,显示出它强大了韧性,剑现在发出阵阵涟漪般的响声。 当然,无名也没有让这把剑失望,他的手依然紧握着剑。一声咳声,无名从昏厥中醒来。 公孙翎惊讶于无名的坚强,但攻势毫不显减,巨蟒再次回到他的上方,酝酿着最后一击。 公孙翎心中暗道: “你输了。” 无名艰难的站起来,是的,他不能输! 巨蟒急速冲了下来,这是最后一击。 无名怒吼出来: “啊!” 无名咬着牙拖剑迎了上去,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灌透了他的宝剑,他人一动,带起了点点红光。 身体有知觉了,浑身上下也暖和起来,错觉吗? 无名冲的越来越快,来势越猛,鲜血使他现在看起来煞是好看。 轰! 要输了吗? 陡然间,无名身后红光闪烁,汇聚到无名的剑上。 一剑斩去,巨蟒一分为二。 无名趁势朝渐散去的光幕下的惊讶万分的公孙翎冲去。 用最后的力气,全力斩出。 …… 光芒散尽,一切归于宁静,呆呆站着的公孙翎微笑着看向半跪在地的无名,公孙翎胸口有一道可怕的剑伤,他道: “你赢了。” 说完便栽倒在一旁。 无名依然半跪在地,他浑身是血。 咚! 随后也栽向了一边。 章九 救人也是要智商滴 徐肃听小柯这样说,好像无名一定回来救他的,就问他: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来救你?” 小柯不耐烦道: “一定一定,他是我小弟,我有难,他怎么能不来救哇。” 徐肃微笑着孩子气的谎话,谁是谁小弟啊。他道: “你就那么确定?你们中原人就连亲戚之间都能尚且反目,何况你们呢。” “你不懂。”小柯做起来瞪着徐肃,道: “他不一样,他是无名!” “你还太年轻,让我教教你吧。” 徐肃说完转头,仰望天空,似在沉思,似在回忆。 “是你老了,太顽固。” 徐肃第一回听到别人说自己老!按修真者的视角讲,徐肃乃是全盛时期,这让他听得着实一愣。 徐肃将小柯和唐白虎绑了,带二人回城。 小柯道: “怎么把我绑这么紧,都快成球了。” 唐白虎道: “他怕你玩花招,你鬼点子多。” “……” 回到府中,徐肃到府中坐下,优雅的品茶,对下面的小柯道: “年轻人,看看你大哥怎么来救你。天这么热,来,你也喝杯茶吧。” 小柯对此深表无奈。 唐白虎亦是无奈,心想: “这些人怎么就是喜欢在喝茶上折腾人啊。” 来了一人道: “报告城主,翎少主跳下城去,去追刺客了,现仍不见归。” 徐肃向来平静的脸上皱起了眉头。 …… 这边,“横死扑街”的这两人终于都醒了过来。没想到刚才还你死我活的二人现在正在和谐的谈起天来。无名本来对公孙翎就没有多少恶意,而公孙翎又经此一战对无名甚是佩服,是时代不同了,观念更新了,还是怎么回事?还真搞不懂这些年轻人是怎么想的。 不过事实确实是二人成了朋友。 无名道: “哈哈,听你说你这个小弟还真有意思。不过我也有个小弟,你见过的,就是一直跟着我的那个,他叫徐柯。” “就是那个人啊,还和肃叔是同姓呢。” “对。不过他看来是被你肃叔给抓走了。” “是被肃叔抓走了?这好办,你将我绑了,我假装打输了,被你抓住,你就可以这样拿我去换人不就得了?” “你这样说真是太谢谢了。” “谢什么谢,跟个女人一样,朋友嘛。” “不过……”无名道。 “不过什么?” 无名伸出食指提醒公孙翎道: “你本来就输给我了。” “草!”纵然是公孙翎,也爆粗了。 公孙翎突然变得扭捏道: “无名。” 无名疑惑: “怎么了?” “你真没和和南雨萱好吧。” 无名无奈道: “哎呀,我说了多少遍了,真没有,回头有机会我帮你撮合撮合,一个大丈夫,怎么这么扭捏。” …… 公孙翎喜欢南雨萱,但是南雨萱对他十分冷淡,而且他们家族又是敌对。见到无名之前和南雨萱在一起,公孙翎很是不悦。但是,自从听无名说要帮他和南雨萱撮合的时候,公孙翎对无名的态度大变。 徐肃派兵出城寻找,没有找到人,但他们发现了打斗的痕迹。看这痕迹,徐肃脸色凝重起来。 而无名和公孙翎早已经躲起来去养伤了。毕竟二人都伤的不轻。 几日后,徐肃在府上,命人带小柯过来,对他说: “看来,那个无名不会来救你了。” 小柯脸色不佳,但丝毫不为所动。 徐肃看这情况,正要说话。突然,一人来道: “报!从城外射进一箭,上附有一信。”说着,那人将信递给徐肃。 徐肃拆开来看,眼神微微眯起来。 信言: “ 我已擒得公孙翎。约二日之后,与旧桥换人。少主金命,以一换二。 ——无名。 ” 小柯道: “看来,他来救我了。” 两日后,旧桥上。 徐肃带着人马来到桥上。 该做的准备,徐肃早已安排妥当。 突然远处射来一箭,徐肃急朝来箭方向御剑飞去,却只发现一只早已设好的定时机关弩。 徐肃拿起弩来,笑道: “这年轻人不简单啊。” 徐肃回到桥上,手下人赶紧把信送过来。 信言: “ 地点换了,请城主带人赶往后山亭中换人,不要带人手。 ——无名。 ” 徐肃微笑对手下人道: “你等都回去吧,我将这二人带过去便是了。” 其实,徐肃还有后手,叫他手下的一群人秘密跟着他到达下一个地方埋伏起来,只等徐肃信号。这样,无名的换地方的小策略就毫无意义了。 徐肃到了后山,于亭中,徐肃在石桌上又发现一信。 信言: “ 花园换人。 ”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公孙翎之前告诉了无名徐肃手下的这支特殊小队,然后无名想到办法,就是最后再换一次地点,这时那支小队已经埋伏起来,徐肃不能命令小队跟上了,只能发信号叫他们出来捉人。换了地点,这支小队还在原来的地方埋伏,当然也就没有作用了。 徐肃微微有点不悦,但只得从了。 某处。 公孙悄悄道: “无名,你不知道,肃叔花粉过敏。”这会儿二人正躲在这儿偷着乐呢。 徐肃来到花园中央,朗声道: “无名小友,人我已经带到,要换人,却不见你的人影这是什么意思?” 花园远处传来回应道: “徐城主,你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我轻易现身,那你岂不是手到擒来。” 徐肃继续朝那个方向问道: “那么无名小友,那样的话人如何交换?” 这时,声音从反方向传来,徐肃本来就要去捉人,这时,同样的声音却从另一面传来,这让徐肃大惑不解。 这边的声音开始津津有味的慢慢讲起该如何换人。 徐肃细细辨这声音的真假,突然微微一笑道: “是真的。” 徐肃立即踏剑而出,朝声音呼啸而来。御剑之速岂可道哉,片刻声音已近,徐肃呼啸而下,无名的声音却哑然而止。徐肃一疑,突然听到一处有躁动,徐肃过去,竟然是被绑的公孙翎。 “肃叔,快救救我。” 徐肃将公孙翎的绳索斩断,问道 “少主,你没事吧?” “肃叔,没事。” 待到徐肃再次回到小柯和唐白虎原来站的地方。哪还有二人的踪影。 无名早已将二人救走了。 “看来,我还真是被摆了一道。” 徐肃微笑道,丝毫没有一点被算计的恼怒。 至于无名使得是什么法子。很简单,因为公孙翎和他在两边来喊话,使来迷惑徐肃。然后再让公孙翎故意暴露,引徐肃过去,给无名救走二人创造条件。就这样,无名成功将这二人救了。 几日后,无名回到之前婉儿在的哪所小宅。 来到门口。 吱的一声,门开了。 从门里,徐肃缓缓的走了出来。 “跑!” 见是徐肃,无名立即大叫一声。 小柯和无名默契的朝着不同方向逃跑了。 而唐白虎却立在原地,朝徐肃大吼道: “婉儿呢?你把婉儿弄到哪里去了?” 徐肃不悦,道: “婉儿岂是你配叫的?你们把他给我抓了。” 说着徐肃朝小柯急袭而来,小柯措手不及,被生擒过去,一掌击昏,然后徐肃便去追已经跑远的无名。徐肃的实力太强,转眼看,就要追上无名,无名恨恨地拔剑出来,做困兽之斗。这回,他可是要输了个一败涂地。 一道淡青身影,挡住了徐肃。 徐肃定睛一看,道: “公孙婉儿,你果然来了。” “无名,带他二人快走。” 婉儿说着一指,无名看去,他二人就在不远处摔了个东倒西歪,没想到婉儿已经将这二人救了。真是好生厉害! 无名赶紧过来带二人逃走。唐白虎喊道: “婉儿,那你怎么办?” “你快走!他打不过我的。” “可是……” 无名将唐白虎横腰提起,另一只手抓住昏倒的小柯,逃走了。 这时,二剑相对,徐肃持着宝剑道: “你说我打不过你?” “不是吗?” “那是因为我每次都有让你的。” “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徐肃无语。 …… 无名这边,他发现,已经有人将各个路口都把守起来,无名还差点被发现包围。他问二人道: “现在怎么办?” 醒来的小柯看向唐白虎。唐白虎道: “后山有条小路,我们从那儿走,然后到谷中等婉儿,婉儿一定会过来的。” “走。”无名不假思索道。 到了山谷,无名等人在此等待。 不久,公孙婉儿果然来了。她看起来有些疲惫。 无名松了口气。 唐白虎赶紧迎上去,关切问道: “没事吧?” 婉儿道: “这里非久留之地,我们得走了。” 无名道: “这里不安全?” 小柯道: “我们得先出了公孙家族的地界。” 这时,一声熟悉的声音道: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急着走呢?” 章十 出场 “既然来了,为什么要急着走呢?” 无名等人大骇。来人乃是公孙翎。 公孙翎的小弟牵着哪条神犬,他们身后,就是深不可测的徐肃。 公孙婉儿道: “你们快走,我来拦住他们。” 唐白虎担心道: “他们这么多人,你怎么挡得住。” “你不用管,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来不及了,你们快走。” 无名拍了一下唐白虎,带着他和小柯走了,唐白虎回头道: “你自己要小心。” 公孙婉儿拔出她的宝剑玲珑,看着对面的众人。 徐肃过来道: “婉儿,你是家族的圣女,因为了这等凡人辜负家族对你的厚望。佛海无涯,回头是岸。” “还是废话的必要吗,徐肃?” “婉姨,你快回来吧,你在家里位置那么重要,不能动的。” “我意已决,小翎不必多言。” 公孙婉儿本来是想拖延时间,但是见徐肃并无战意,天资聪慧的她越想越不对劲。突然,他看到眼神,反应过来。婉儿她在拖延时间,徐肃却也同样在拖延时间。于是她猜到徐肃可能已经在前面设下埋伏了。 婉儿素道徐肃有谋,现在看他并不急于去追,绝对是有准备。如果这样的话,徐肃不用和婉儿动用兵戈,就可以擒住唐白虎。唐白虎被擒,婉儿便受制于人,只得回去当圣女了。 此计妙矣,毒矣! 当下婉儿喝道: “徐肃要战便战,何必废话。” 婉儿说毕便要冲来,众人听到后大惊,急作防御。但是没想到,婉儿并没有冲过来,而是御剑而走。公孙家的众人只道婉儿是要进攻,没反应过来,竟就让婉儿这样逃走了。 徐肃最先反应回来,道: “休得放走了她。” 说着早已踏剑而出,徐肃催剑追去。公孙翎等还未习得御剑之术,在地上追赶。 这边,无名他们果然已经被团团围住,数战不得脱,小柯之前已经被徐肃打伤,唐白虎更是凡子一个,实在累赘。无名苦战。 这时,婉儿从天而降,直接落到三人中间。徐肃他们就快赶来。 婉儿果断道: “我在头给你们开路,小柯,你在中间照顾唐白虎,无名殿后,无名你行吗?” 婉儿看着无名,无名挥出一剑,递出一剑,打退来人道: “行!” “好。” 断后这个位置甚为凶险,甚至还超过了打头的,但是无名的实力想要冲出重围,又实为不易。更重要的是现在情况紧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这样,简单的位置安排就这样决定了。公孙婉儿的实力,头一回亲眼见到,真是非同一般,不愧为高手之列。在她的带领下,无名他们势如破竹,虽然被团团围住,但是小队在向包围最弱的地方很快的突围。 无名因为没有了后顾之忧,也是将手脚放开了来打,将小队后面自是挡的严严实实。 徐肃已经飞了下来,但他似乎没有冲到前面要去挡住婉儿的意思。 无名手上不闲,全力抵挡,但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徐肃。他,才是最大的威胁。 果然,徐肃从后面朝无名冲过来,无名大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迎敌。出人意料的,徐肃突然一个闪身,竟然撇下无名,朝无名身后的唐白虎去了。无名大骇,急冲过去,提剑要阻。婉儿也见状,回身来防。 只见徐肃突然再次转移目标,挥出一剑,直指无名。 白刃一闪,徐肃将无名砍伤,而无名的宝剑,竟然被生生斩断! 这时,徐肃又出一剑,仍然是无名,原来徐肃的目标本来就是无名。已经受伤的无名毫无反手之力,这一切的一切来得太快,眼见无名就要被斩杀。 手起刀落,只听到铮的一声,徐肃的必杀一击,被公孙婉儿挡住了。 “快,前面。”婉儿道。 无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来不及对死里逃生做感叹,他赶紧到前面保护唐,徐二人。 无名将珍爱的宝剑归了鞘。 在小柯和唐白虎最最危机的时刻,无名黑影一闪,把近前的人都震退。 小柯和唐白虎定睛看时,无名手里不知何时已然攥住了一根通体黝黑的水火棍。 无名也同样奇怪,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就把这支棍子拿了出来。而且,最令他惊奇的是,这棍子我在手中的感觉甚是奇怪,一道熟悉的感觉莫名而生,犹如一位多年的老友一般。好像上辈子,他就是使棍的。 这只黑棍,自然是之前无名和大哥项燕二人打败二匪兵首领获得的。 不过,这时候哪敢在这种感叹上消耗时间,敌人再度围上,无名一声怒吼,将棍子挥动,便和敌人战在一起。带伤而战,战愈久,伤愈重。还好,围着他们的人中,出动的好手没几个。要是这里来几个守城的将领,那无名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婉儿和徐肃已经斗了数合。婉儿道: “你也算得上是个长辈,没想到和小辈战斗,还要用计。” 徐肃自知理亏,攻势便有点弱了下去。不禁被婉儿的剑擦伤,徐肃急退,婉儿回到无名他们这里,帮助他们解了围。 婉儿道: “快走,越过那座山,过了吊桥,就到南家的地界了。” “快走。” 徐肃见无名他们将要突围出去,便再度冲来。 婉儿断后,挡住徐肃。 无名和小柯带着唐白虎且战且走。 无名虽然脸色越来越苍白,但是战意却越来越强,将棍子舞的呼呼作响,渐渐有显出虎虎生威之势。 眼看无名他们就要突围,只是一瞬,又被敌人咬紧。 上得山来,地势险峻,公孙家的人马在这种地方行动不便,略生乱象。 占着这个地利,无名他们奋力突围。终于,冲出了重围。 无名他们开始尽力奔逃起来。 公孙家人马在后面也是极力追赶,无论如何,也不能叫他们出了公孙家的地界,要不然,这么多人马越界,这事就不好说了。 唐白虎道: “前面就是吊桥了,过了吊桥我们就到南城的地界了。” 徐肃见无名他们将近吊桥,急踏剑而出,朝吊桥而去。 婉儿见此,御剑而起,来战徐肃。 徐肃不等婉儿飞上,直接飞向吊桥。徐肃先至,不顾身后拔剑而来的婉儿,毅然挥剑,斩向吊桥。 “不!”婉儿,的剑直朝徐肃的喉咙刺去,逼他防守。 徐肃的剑如出弦之箭,不顾身后的凶险,直接将吊桥生生斩断! 婉儿的剑就要击中徐肃,带她终还是不忍,换成刀背,将徐肃荡开。 徐肃毅然斩断吊桥,并未来及防卫,被婉儿一剑弹走。 只见吊桥上的的木板纷纷掉落,连接吊桥的几根铁链齐齐而断,在空中画出一个无情的弧线,撞向了对面的山体,吊桥断裂。 剩下两根铁链,承受着吊桥的重压,发出撕心裂肺的金属声。残桥继续摇晃了一阵,竟然安稳的恢复了平静! “过桥!” 一声怒吼,无名他们立即过桥。他们基本都是修真人士,过这种桥犹如探囊取物。 一道黑影,一抹白刃。突然扑向了无名他们。 那是一透心而过的雪血白刃! 章十一 那本书的秘密 修真界也有势力之分,家族之界。这一点,和凡人是无异的。 南家势力的地界和公孙家势力的地界,是以一崖谷分隔。这里,连接两处地界的仅有这一座吊桥。 以前,两家族因为势力范围的问题而争斗不止,后来,赖是因为有这座峡谷为界,争斗方才停止。此谷甚宽,下面幽谷深不见底,谷内有终年不散的瘴气环绕,凶险异常,就是连修真者,也是不敢进的。 此等凶险之地,两家族自是不会为此大动干戈,拼死相争。由此,这条幽谷便成了公地。 话说上一章。 一道黑衣急行而至,径直的冲向唐白虎。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白刃已经透心而过。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呆了。 “啊!”婉儿大叫一声,扑向黑影。 黑影见婉儿攻来,突然向婉儿急扑而去。 同样是电光火石的一瞬,婉儿已受了重伤。无名和小柯正要去护婉儿和唐白虎,震惊的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道极重的剑伤,二人早被黑影双双斩成重伤了。众人皆倒。 黑影这才停下了身影。黑灰色的丹红纹边旧道袍,半白的潇洒飘逸杨柳发,腰系暗红涌动地星带,脚踏旋风编点黑卢靴。一双有力的右手提着一把悠长的雪血白刃,再衬上那张俊俏的脸。 公孙家的所有人皆行礼,敬道: “家主好。” 他,正是公孙家主、公孙家的首领人物——公孙凌云! 之前在南城广庭大院上见到过的,但是只不过并没有感到公孙凌云特别的地方,就没太注意。可能是公孙凌云故意隐藏了自己的气势吧,当时。 公孙凌云将手一摆,算是应了众人的礼。 唐白虎难以置信的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满是惊愕。看着这个吓人的伤口,唐白虎嘴角随即一阵苦笑,倒在了血泊中。 婉儿疯了般扑到唐白虎身边,,将他扶起,趴倒在唐白虎肩上,凄楚的哭声传来。血染红了他的纱衣。 无名和小柯也都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公孙凌云就这样一直静立在他们中间。 公孙家的人围了上来,公孙凌云收剑朝徐肃走去,徐肃也是朝公孙凌云走来。公孙翎随后也赶来,远远的看到了这边的情况,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徐肃正要来讲事情经过等情况,公孙凌云摆手道: “别说了,这我都知道了。” 公孙凌云回头对婉儿道: “公孙婉儿,你可知罪?” 婉儿埋头靠在唐白虎肩上,并不作答。 小柯因为伤势过重,已然失去知觉,看无名,亦是昏迷不醒。 公孙凌云走向前问道: “就是为了他?” 婉儿仍然是低头不语。 无名他们将被拿下。 不知是谁最先发现的,叫道: “快看崖的那边,是南城的人!” 一经提醒,公孙家的人皆向那边看去。 只见南城城主领着人马朝吊桥而来,人马最前,也有南公子南雨萱的身影。见他们身后的战旗簇簇,人马看来自是不少。 公孙凌云不悦的抬头朝那边看去。 “公孙城主,唐兄乃是我家的坐上贵宾,还望手下留情。” 南城城主雄浑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突然,一声厉声尖叫,婉儿提剑疾朝公孙凌云而去,完全不顾重重包围的其他人。实属突然,其他人也根本来不及反应。 公孙凌云没有慌乱,在这么惊险的时刻,他急退,拔剑挡之。但是,剑身太长,这种情况下拔不得全出。公孙凌云陷入险境,徐肃大惊,但来不及了。在这时,公孙凌云左手执鞘,右手握柄,索性就以露出的一半剑刃将婉儿的剑来挡下。但公孙凌云的这样做没有后手,危险异常,很容易被对手继续追击。徐肃急将婉儿挡住。一切太快。 公孙翎这才惊得大叫: “父亲!” 小柯和唐白虎已经被公孙家的来捉住了。婉儿突袭不成,急回去要救人,徐肃将他拦住,公孙凌云没有动,只是将剑缓缓收起来。 婉儿被徐肃拖住,朝徐肃急攻。 公孙凌云道: “小心,她的伤不重。” 这边斗得火热,那边无名也被捉住了。 突然,一道黑影闪动,抓住无明的人应声而飞,数道黑影急速打出,无名把小柯和唐白虎都救了。原来无名一直在装晕。 哪敢有半点迟钝,无名大叫一声,双手各提着一人,朝前跃去。无名脚下出现一道黑影,是那根水火棍。众人见到,无名竟然踏棍飞了起来。 众人惊呆了。 原来,无名在夺宝得到的那本古书上记载的是所谓的御剑之术,无名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御剑飞行了。只不过他踏的是根棍子而已。 事实上,不是每一把剑都能御剑飞行的,能被御剑飞行的剑叫做飞剑。无名原来那把宝剑就不能飞,还好无名没用它御剑飞行。飞剑需要在炼器时,加入特殊的材料,有了这种可以令剑飞行的材料,剑才能飞行。最常见的一种材料是天空石。不过,这根奇怪的棍子居然可以被御剑飞行。 公孙凌云微微震惊道: “出乎意料,真了不起。” 公孙凌云御剑来追,刚才同样因为无名的表现而暂时和徐肃停手的婉儿见此,急出击,去拦公孙凌云。徐肃见状将婉儿拦住。 这时,公孙翎来到徐肃面前,将他拦住。经公孙翎这么一拦,婉儿得以脱身。徐肃随后来追,回想公孙翎拦他时那执着的表情,徐肃安详的笑了。 其实,徐肃什么都知道。之前无名公孙翎二人设计救人,可以说公孙家最聪明的徐肃怎么会想不透?徐肃要是想,人怎么可能被无名救走。徐肃很是震惊,公孙翎居然会和之前一直恨之入骨的无名成为朋友,虽然搞不懂,但是他知道,公孙翎成长了。在这种世家身为大公子,从小娇生惯养,这样是很不好的。和无名战斗的那次失败,是他人生第一回失败。 婉儿冲到公孙凌云面前,将他拦住,公孙凌云出剑,婉儿来挡。 无名带二人飞跃大崖谷,眼见就要化险为夷过得崖去,忽然,一股极度的虚脱感觉上身,再也支撑不住,摔下崖去。修真者,御剑载人最为不易,何况他是载二人,更何况他是第一次御剑飞行。 婉儿见此,惊得大叫一声,直扑向崖去,公孙凌云叫道: “唐白虎被我一剑穿心已是必死,你别去跟着送死!”说着伸手就要去拉她。婉儿回身递出一剑,公孙凌云急收手,被剑擦伤一点。 婉儿也摔下崖去。 公孙凌云瞳孔一张,道: “徐肃,你等留在这里小心南城人。”说着便要往崖谷跳去。 徐肃把他拉住了。 看下面瘴气,恐怖森森。 章十三 本小姐登场 在一间小屋内。 一个可人的小姑娘正在玩弄着床边懒卧不起的小雪狐。嘴里碎碎念道: “小艾啊,自从灵山回来你就一直是这个样子,请城里最有名的兽医来也查不出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艾依然趴在床上“闷闷不乐”,任由这人的虐待。 女孩继续道: “最近也没有给你洗澡,看这毛乱的,尾巴都分叉了……师娘也真是的,已经去了好些日子了,还不见回来,我好担心呢,要是再不回来,我怕我就要被饿死了。” 突然,小女孩的心头一颤,感觉心莫名地痛了一下,不明不白的,不知怎么回事。她和小雪狐说了,小雪狐总是喵喵的懒懒的应着,虽然不知道雪狐到底是如何发出喵的声音的…… 这个小姑娘,便是唐白虎和婉儿的女儿唐思思了。 小女孩的碎碎念被敲门声打断。 进来一公孙家人,还算年轻,他进来道: “你就是圣女的弟子?” “有事吗?”思思冷冷的道。 “奉家主之命,请你到府上来一趟。” “我是公孙家圣女的人,你是知道的。祭坛的人只受家主令。” “这就是家主的命家主令。”来人道。 如果记得的话,这个传令的人乃是公孙翎的的小弟公孙备,之前在公孙翎身旁有各种活跃,各种多嘴。 他说话时眼神不时的向思思那张极具祸国殃民潜力的笑脸偷瞄去。 思思当然察觉到了公孙备的这一举动,女人在这方面可是很敏感的,无论你怎么隐蔽,无论她看起来是多么的没有注意到,其实,你早早就暴露了,这是无名多年后的体会。 思思微笑着来到公孙备面前,将可人的脸凑到他面前,依然是那样小妖精般的笑容。道: “那好吧。”其实思思已经很反感他了,连城主令都懒得让他拿出来看,公孙备倒最后也还真没亮出城主令来。 公孙备呆然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猛地转身,红着脸向前带路,伸左手抬左脚的就这样迈起步子来。 思思对公孙备这样的表现满意的微微一笑,跟了过去。 …… “呃,这个。我们算是出谷来了吗?”小柯问道,神色天真无邪。 无名也是同样的脸色天真无血,答道: “嗯,应应该算是吧。”经过亡命的狂奔,脸色成了这样倒也正常。 就在刚才,他们在洞中突遇猛兽,开始看见的那点光亮,原来是猛兽的瞳光。 二人撒开丫子就跑,猛兽在后面狂追,二人被猛兽赶来赶去,最后无名被逼急了,没想到以他现在这状态成功御棍飞行,带着小柯飞了出来。二人出了谷,猛兽的气息就消失了,好像是专门将他二人送出谷的,至少在没有被追上的前提下。 二人继续寻了半天的路,仍然没有丝毫的线索。好不容易寻得一老人家,去询问祭坛之事,老人家却警惕的赶快走了,留下不解的二人。 其实也不奇怪,祭坛乃是公孙家的圣地,外人不得进入。无名小柯这两个生人口音的人一开口就问祭坛的事,叫谁不警觉。 二人无奈,继续上路。忽然背后一阵骚动,二人回头看去,见锦旗飘飘,不是公孙家的人又是谁。二人赶紧躲了起来。 人马过尽,无名看到人马不多,也未见到徐肃、公孙翎等人,但无名怕有埋伏,不敢妄动。 小柯略微一想,道: “走吧。” 无名问道: “干什么?” 小可看出无名的顾忌,道: “没有危险的,他们没有这个条件和必要。你我都伤得不轻,他们要是真知道我们在这儿的话,直接来围住不就得了。我们现在还能走得了?” 无名觉得有理,就赶快拉上小柯,踏出一步道: “走!跟上他们。” .小柯困惑,为什么要跟上去? 无名大大咧咧道: “反正也没有线索,不如跟上他们,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小柯无奈,嘀咕道: “跟上你的性格,迟早我们都要被搭进去。” 二人跟着公孙家的人马,入了一城。那队人马进了府,无名他们没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跟进去。府中现在由公孙凌云的弟弟暂时坐守,暂当城主。 他之前接到徐肃传来的消息,叫将圣女的弟子,也就是唐思思捉住,但是在信中没有说明为什么。公孙凌云的这个弟弟对婉儿素来是敬怕三分,就派公孙备说叫他把圣女的弟子请过来。 代城现在见公孙备迟迟不回,便要派人去寻,正巧这时徐肃的消息再次传到: “家主令,无论如何,必须将公孙婉儿的弟子捉住,哪怕杀死,也不能放走。” 这时,代城主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就派人去寻公孙备,并且授意,必要时可以杀之。 在府门口隐蔽的无名和小柯,见那队人马的气势惊人,凭着直觉二人远远的跟上,朝祭坛奔进。 途中,见公孙备昏迷在路旁。他并未受伤,只是身中迷药。公孙家的三人赶快将他救醒,公孙备交代情况。 原来,思思是随性子行事的主,本来就对公孙备有了反感,后来不想去了,就将公孙备迷晕,任便不知去向。反正公孙备没有出示城主令,到时可以用这样的理由糊弄过去。 公孙家的人听完,叫他赶快向代城主禀报,而这三名精英继续去祭坛寻找究竟。 小屋将近,公孙家的三人放慢脚步,小心行事。 到了门口,一声令下,冲进门去,却是空无一人。只得出得门来,无功而返。 无名小柯见公孙家的三人无功而返,想里面一定没人,便大摇大摆的进去小屋,果然空无一人。 无名一屁股坐到思思的闺床上说: “现在怎么办?我们都来到祭坛了,但却还是找不到人。” “不知道。” 二人讨论不出结果,便要出去继续无头苍蝇般的寻人。打开门,二人见到,那张极具祸国殃民潜力的小脸。无名惊道: “啊,你。果然是你。” “呀,大哥哥,我们又见面了。你在我的闺房里做什么呢?” 思思的声音转冷,让无名感觉天都凉了,无名赶紧摇头道: “思思,有话好好说。是你娘叫我来救你的。” “思思!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你娘说的,她叫我们来救你。” “我娘,我哪有娘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哦,我师娘啊。对了,你们这伤都是怎么回事?谁要你们救啊。”思思说话显然带着点唐白虎和婉儿对话的不着调。 无名和小柯在心里嘀咕: “你说的才是乱七八糟呢。” 无名和小柯手忙脚乱的一阵解释,最后一句道: “思思,是真的。” “我师娘要你们救我对吧,谁要信你们的鬼话。小柯,给我咬他们。” 思思怀中的小雪狐发出不愉快的笑声。这小雪狐真有灵性,它将下颌为垂下来,作邪笑状,发出不友好的声音。 无名和小柯又一阵手忙脚乱,哭笑不得。 “哈哈哈哈哈……” 远处传来一阵笑声,公孙家的三人出现了。 “我早就发现你二人的跟踪了,这等守株待兔真是屡试不爽。叛女,你和敌人在此勾结,被抓个正着,还有什么要说的。” 思思道: “不是,我没和他们勾结,他们要带我走,我不从。” “叛女,休要狡辩。”虽然这三人的侦查能力无可挑剔,但是情商确实有点低。 思思幽怨的看了无名一眼,意思是: “你可把我拖累了。” 无名露出得意地笑容,意思是: “看来我这条贼船你不上也不行了,哈哈。” 思思无奈,瞅了无名一眼,意思是: “人渣。” 这就是二人的眼神交流。 无名严肃道: “我等皆受伤不轻,不可力战,当退之。” 说着就和小柯要退走。 不想思思却向前一步,站到前面,他对无名方才的小得意很是不爽,她将玉手一扬,对着公孙家的三人指道: “本小姐对你们很不爽,小艾,上!” 章十五 这是个疯丫头 说唐思思慌忙回到墙后,腿一软,就要坐下,一支强有力的手将她拉住,唐思思抬起头,是无名。 无名没打算让她歇息,他刚抓住思思的手,就拉着思思轻跑起来。只留下一个可靠的背影给思思。 而小柯在前方不远处在等他们。 这回,唐思思表现的异常乖巧,没有大吵大闹,就这样安静的跟在无名后面,任由的被他拉着。 而无名,大部分思想还是很正气的。 等二人到了小柯这跟前,小柯蹲下来把手一招,其余二人也蹲下来。小柯道: “呃……”他看到了两人的手上动作。 思思小脸一红,忙从无名的手里挣脱,骂道: “**,死人渣。” 无名委屈的摇头,一阵的失落,像是什么宝贝丢了一样。他对小柯说: “快,你说说计划。” 小柯正经点继续道: “看,现在,我们趁着婉儿姐在前面吸引了那二人的注意力,我们悄悄地从祭坛另一侧溜出去。你们看怎么样?” 思思道: “不行,我要在这儿等师娘。” 小柯:“你在这里只会添乱而已,等一会公孙家的人来了,把这里围住,到时候我们就插翅难飞了。” “师娘对我恩重如山,待我如亲女儿一般,师娘遇难,我怎么能就这样逃走?就算是死,我也要陪在师娘身边。” 无名这时开口了,道: “思思,本来我们就已经逃走了,你师娘是因为救你才专门回来的。要是你这样白白送死,不就辜负了你师娘吗?” “可是。” 无名认真的对思思说: “思思,你相信我。只要你现在逃走了,你师娘就安全了。” 思思迟疑。无名不等她反应,直接拉住她的小手,不可反驳道: “我们走。” 思思就这样又被无名拉上走了,三人行动。 思思在无名背后,弱弱的问了一句: “无名,真的?” 无名毫不迟疑的嗯了一声。 唐思思在无名背后小声的道: “我相信你。” 无名在前面就不知道那感觉有多良好了,被别人信任的感觉,尤其还是个小美女。无名对自己的表现满意的很,虽然自己还没底呢,但是能让别人安心。就第二次见面,思思对他已经这么信任,最要命的是这手感,感觉思思那无骨的小酥手…… 无名正要细细体会,只感觉背后受到一股巨力,无名身体不由自主飞了出去。他知道自己挨了一脚,正要回头佯怒,他看到思思那张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了那标志性的邪恶微笑,无名听到她那令人不安的声音: “握着还舒服吗?” 无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呆在了那里。小柯也惊呆了。 思思突然又立即恢复天真可爱道: “祭坛的路我熟悉,那我就在前面给你们带路吧。要跟上哦。”思思走到前面带路,经过无名时,对无名迷人一笑。 无名浑身打了个冷战。思思这脸变得比六月的天可快多了,唉,要是这丫头和无名一起去冒险,一路上肯定要精彩不少。 他拍拍身上的土,和小柯跟上思思。 这边,公孙凌云和婉儿还在祭坛外面对峙,徐肃在一旁。 公孙凌云道: “你就这样走了,他的尸体已经让野兽吃了。” 婉儿大怒,公孙凌云一路上一直这样说她。她朝公孙凌云挥剑而去。公孙凌云执剑挡下,然后反击,婉儿与他一阵对撞,火星纷飞。 二人现在两剑相碰,对撞在一起,互相比拼着力量,僵持着。公孙凌云道: “如果你真这么爱他么?连圣女都可以不做。这么爱他的话,就和他一块死吧,我会将你的女儿抓回去,叫她和你们陪葬。” “闭嘴!” 婉儿大叫一声,将剑用力一推,公孙凌云退走,婉儿立即追击,丝毫不给公孙凌云一点站稳脚跟的机会。就连公孙凌云,也暗暗心惊,这转眼间拆分完毕的二十多招里,尽是杀招。 “是你自毁前途的,本来你要是嫁给那个首领,我们家族就和那个势力的关系进了一步。要是这样的话,南地就将成了我们公孙家的天下。” 说着公孙凌云挥出长剑,一声异响,咻!这是出剑过快,将空气斩出的声音。 此招一出,立即将婉儿击退,公孙凌云就要去继续追击,徐肃道: “等等。” 公孙凌云停手,沉声道: “怎么了?” 徐肃道: “那三个小娃娃逃走了。” “什么?” 三人几乎同时仗剑而起。徐肃一马当先,公孙凌云紧随其后,婉儿在最后面跟着。 无名这边,他三人已经悄悄地逃出祭坛,奔北边的林子里去了。在林子里走了一阵,无名因为刚学会了御剑,就想在思思面前秀上一秀。 没想到,思思对此直翻白眼,充满了鄙视。就在无名失落之际,思思玉手一扬,口中剑诀默念,只见白光一闪,一把小巧的雪白宝剑迎光而出。 这把小剑较一般的剑自是短了半尺,周身精银雪白,没有一点这杂色。在剑格上面,有一滴斑驳的黑色小点,酷似用毛笔点上去的。雪血墨梅,临寒独枝,此剑名曰——墨雪。 随着宝剑祭出,思思望前轻盈的一跃,踏上剑来,无名看他淡青色的纱衣在空中裹透出来的优美倩影,顿时有点呆了。想: “这时,要是面前这道倩影能够回眸一笑,这一生,也就足够了。” 思思踏上飞剑,转回头,对着无名道: “渣渣们,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御剑。哈哈哈哈哈……”说着望前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二人。 无名无奈一笑。本来想要她回头留笑,可惜要是这丫头的话恐怕是自己想多了。无名随口道: “疯丫头。” 小柯黑着脸过来,无名道: “我们不能让小丫头片子瞧不起,我们走。哎,小柯,你这是怎了?” “无名,回头把那部御剑的书给我。”小柯道。 “怎么了?” “她刚才说的是渣渣们。” 无名无语了。 只见他将黑棍祭出,二人上棍,朝思思追去。 可是,他们这么一折腾,让徐肃给发现了。唐思思颇为得意,回头看去,无名竟然已经追来了。相比较最开始的那回,现在载个小柯可谓是轻松不少。 无名在思思后面看见思思回头,开心的笑了,心里的那叫个得舒坦啊。 小柯骂道: “你给我好好飞,别晃,小心点!你想吓死老子啊。” 无名小声劝道: “别吵,别吵,别让人家笑话。” “完事了就把那本书给我。” “行。” 无名追近,道: “看我厉害吧。” 思思脸色铁青,无名笑的更加得意。思思朝后指去,无名回头看到,徐肃一马当先,正从远方追来。 无名吓得差点摔下去。 章十六 小雪狐 三人吓得差点从天上掉下来,他们慌忙的从天上降下了。 既然公孙凌云和徐肃他们在御剑时候不能用剑,那他们还有什么好怕的,被追上就被追上吧,他们又不能作甚。小柯抱着这样的疑问。 但是,还是不敢冒险,老实的和无名他们落下到下面的林子里去了。 还好没有那样做,要不然,就直接就被徐肃追上单手生擒过去了。 徐肃不久也落下地来,无名他们已经逃入了深林中,徐肃徐徐而来。在这里,徐肃小心的开始寻找无名他们的踪迹。徐肃不会忘记,之前小柯的那面大鼓的教训。对作为城主的徐肃来讲,那可以说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 不过,徐肃他显然是多心了,无名他们现在正在奋力的狂奔,哪有设置什么陷阱。跑步时,气息非常容易被发现,无名他们很快被徐肃发现了,徐肃朝三人追来。 无名在最前面奔跑,突然他感到后方飞来一把飞剑,无名大惊,正要拿棍来挡,只见飞剑从他们头顶飞过,停在众人前面,挡住了三人的去路。朝三人身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旁缓步走出一人,正是徐肃。 之前徐肃知道婉儿是一个麻烦,就向公孙凌云说他自己一个人去把人追回来,叫公孙凌云将婉儿挡会儿。 公孙凌云允了,回头拦下婉儿,婉儿见徐肃走远,大急,和公孙凌云战在一起。 …… 无名他们被徐肃拦了下来。 徐肃先开口对思思道: “小丫头,你快回去,你师娘被公孙凌云打成重伤了,想见你最后一面。” 思思听了,尽管知道这十有八九是鬼话,但是不免听了还是甚为担忧。 在思思犹豫不决之际,徐肃突然出击,在思思旁边十二分警觉的无名大叫一声,冲出去来挡。 一声实力悬殊的对撞,无名和小柯站在了思思面前,将徐肃挡住。二人被震得口中流血。 徐肃道: “你们两个小鬼不要来多管闲事,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无名声音颤抖的大叫一声: “思思,快走!” 徐肃脸色黑了下来,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挥出一剑,无名小柯应声而飞。 徐肃走到思思面前,居高临下,俯视问: “小丫头,你回不回去?” 思思经过刚才的事情也反映过来,尤其是对刚才,明明没有一点希望,但还是为了她站出来的二人,思思心里莫名地感动。她抬头,稳了稳柔弱的身子,坚定道: “不!” 徐肃道: “那就怪不得我了。” 无名从地上挣扎起来,尽管伤势很重,小柯也挣扎着要爬起来。 思思道: “两位哥哥,你们先歇息一会,我来对他!” 无名已经挣扎着起来,但是腿一软,又半跪了下去,他道: “不能。” “为什么,无名大哥,你伤的太重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无名冲到她面前道: “因为你是要成为我的伙伴的人,你现在还不许死!” 唐思思鼻子一酸,眼睛里泪又打起转来。 无名看在眼里,不免触动。他向徐肃走去。 突然,感觉一股大力将他摔回小柯旁边,他看到思思娇小的背影站到了徐肃面前,思思平静道: “想让我成为你的同伴,下辈子吧。这里交给我了。” 无名愣住了。 徐肃道: “自不量力。”说着提剑而来,无名甚是担心,但现在连再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思思玉手一扬,雪狐立即飞出,迅速向徐肃冲去。徐肃挥剑欲砍,小雪狐身法灵活,竟然将徐肃的斩击险险的避开了。 眼前出现一阵白雾,徐肃早先屏住呼吸,疾朝后退去。 躲过了这招,徐肃道: “小丫头,你的手段只有这些么?” 思思笑而不语,问: “你现在有呼吸吧?” 徐肃立即发现异样,但是思思到底什么时候就施下第二种药的? “这是迷魂散,无色无味,你现在会越来越困,最后失去意识,睡个半日。好药是好药,只可惜没有毒性。” 徐肃急点了自己的几处穴道,他浑身一震,脸上渗出汗来,一看就知他现在异常难受,但是他眉头都没皱一下。他问道: “你到底什么时候就施下第二道药的?” “哦。这可不是我,施药的,是我家的小艾。”只见到,小雪狐口中叼了一小纸包。 说罢,思思急招小雪狐继续进攻。 小雪狐立即会意,急朝徐肃跃去,竟是要跳到徐肃肩上,徐肃的颈部便是毒牙的目标。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徐肃剑光一闪,小雪狐被一剑击飞,鲜血染红了他那雪白的毛发。 思思大叫一声: “小艾!” 小雪狐摔到一边,生死未卜。思思便要扑向小雪狐那里。 徐肃现在状态稍好,他给自己服了药,道: “好险。” 刚才就在小雪狐的袭击将要成功之时,徐肃强忍住药效,用力一剑,将小雪狐击飞。同时,他赶紧服下一颗应急的解药。药效现在被除。 思思见小雪狐这般模样,大怒,拔剑向徐肃冲过去,就要和他拼命。徐肃挥剑,将思思的墨雪剑击飞脱手。 思思被徐肃擒住了。 无名大惊,刚才的事发生的太过突然,根本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就在这十万火急之时,徐肃的背后,也就是小雪狐的尸体落在的地方,妖气大振! 正所谓,地府走,妖狐生! 说徐肃已将思思擒住,本来大势已去,但是雪狐的尸体出现异样,只见妖气大振,众人大惊。 徐肃背后猛地袭来一阵冰凉的危险感,他竟能清楚地感觉到,一双眼睛在看着他。现在的状况较之前大不相同,徐肃隐隐的感觉到,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一道残影朝徐肃背后急闪而出。 徐肃急忙朝一侧闪过,哪里还敢继续抓着思思,早早的就松开了。凭着出死入生这么多年,的经验和练就的危险意识救了他,他这一闪,躲过了妖狐的致命一击。 突然,他只觉自己适才抓着思思的左手的手臂一阵剧痛,他这才察觉,自己左臂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道长达十厘米有余的划伤,伤口非常深。不过幸好,避过了几条性命攸关的大脉。 还没来得及反应,徐肃面前出现一道白影,在妖气的包裹下泛着异彩这道狐影疾扑向徐肃面门。 事情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防备,徐肃全力向一侧扑闪过去。 他只觉右脸一阵火辣辣的痛,他看到自己的血在眼前一溅。 徐肃扑向一侧后立即起身,没有一点迟疑,因为若是慢了,很可能有性命之忧。 就这样,连站稳的时间都没有,徐肃立即翻身起来就将剑斩向左边,他知道妖狐已经朝自己的左侧袭来。 徐肃已经将情况猜了个七七八八,这道妖影就是小雪狐,尽管不解,但是来不及想了。 小雪狐朝左袭来,见剑刃以至,甚是迅速,立即朝一侧闪去,转眼间竟闪到徐肃右侧。小雪狐立即飞身上徐肃肩。要是让其跳上到肩上,妖狐一口咬颈,哪怕是徐肃,命也要休矣。 十万火急,大惊之下的徐肃急闪向另一侧,全力而为。竟然避过了雪狐,他这下安全了。但雪狐飞身跳起,现在处在空中,四下无着,正是性命其最危急的时刻。 徐肃本来回剑防守,见此立刻将剑朝小雪狐刺去。 眼看剑就要将小雪狐刺中,但小雪狐身在空中,没有落脚的地方,躲不了了,情况危矣。 雪狐长啸一声,剑生生刺中了小雪狐,长剑贯穿了它的身体。 那声长啸,透彻了徐肃的神经,他震惊的发现,自己刺中的,居然是一道虚影。 徐肃清楚地看到,眼前空中小雪狐犹如游龙一般在空中做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动作,躲过了自己的一剑。由于太快,自己只能确定,自己之前刺中的是虚影,在自己眼睛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雪狐已经完成了那梦幻般的动作,自己看到的,都只是雪狐之后留下的残影。 只见雪狐继而就着徐肃的剑身,由如盘龙一般,在剑上而行,如临平地,迅捷至极,由剑直扑到徐肃胳膊上,徐肃大惊。 雪狐已经到了他的肩部,张开口,两根带毒长牙露了出来,一口咬下。 徐肃只觉一阵剧痛,他朝肩上的雪狐全力推掌出去,正打在脑袋上,雪狐应声而飞。 雪狐被击飞,徐肃脖子上赫然出现两道伤口,这是雪狐正要咬下去,被徐肃击飞,毒牙磨着徐肃的颈划出的伤口,鲜血直流。徐肃赶紧用手止住。 雪狐被拍飞,摔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徐肃雪狐见此,杀意已起,直朝雪狐冲过去。“哈!”徐肃吼道,挥剑斩向倒地不动的雪狐。雪狐应声一分为二。 不过,却未见到雪狐尸体被击飞。 徐肃大惊,他发现,这还是道残影。 这时,一阵妖气席卷徐肃周身。一道狐影朝徐肃呼啸而来,徐肃躲闪不及,被跃到自己肩上的小雪狐咬中颈部。雪狐从他肩上跃走。 徐肃满眼满是震惊,他是如此的难以置信,就在刚才,他终于看清了雪狐的真面目。那是,二尾狐! 徐肃咚的一声,倒下了。 白影闪到思思面前。无名和小柯也站在她旁边。 适才白影与徐肃的战斗他们都看到了。 白影立定,妖气散去,果然是小雪狐,尽管已经猜到,但是亲眼所见还是无比惊讶。 “小艾。” 思思轻轻叫了一声。 雪狐听到主人的呼唤,本想像往常一样,跳到主人怀里,但是迈不出一步,突然摔倒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三人皆是一惊。 唐思思抱起小雪狐。 无名走进来看,只见雪狐肚子上有一道深若露骨的剑伤,平时那柔顺雪白的毛发现在被血染红半边,光泽不复当初。 现在雪狐疲惫的闭着眼睛,如死了一般,连呼吸都基本感受不到。 这可把思思吓坏了,急忙用纱布将小雪狐包扎好。无名和小柯也是甚是担心小雪狐的伤势,没有人注意到,它的毛现在变得杂乱的尾巴,已然分成两条。 传说狐狸中,有一类叫天狐的。它们的尾巴越多,实力越高。三尾成妖狐,六尾成魔狐,一击最强的九尾天狐。不过,九尾天狐是传说中的仙,凡人哪能见到。自是连三尾妖狐,也是身为传说,无人见过。 无名他们正在照看小雪狐,突然听到一句 “此等凶物岂能留之于世!” 无名他们大惊回头。 只见,不远处的徐肃仗剑而起,威风凛凛。 一把剑影朝无名他们急速袭来。 章十七 尾声 说,一把飞剑朝无名他们袭来。 这把飞剑由于太过迅速,竟看不清它的雪血白刃与修长剑身。 只见这雪血白刃破风而来,向唐思思急速而去,飞剑从这个角度袭来,是来不及躲闪的。 只见一道身影从天而降,将思思挡在身后,将来剑击飞。飞剑飞回到公孙凌云的手中,公孙凌云过来道: “徐肃,你伤的不轻,先回城去休息吧。” 徐肃严肃道: “此等凶物岂可留之于世,我必除之。” 公孙凌云扔给徐肃一个药瓶,徐肃一看,竟然是公孙家最精贵的除伤灵药,要知道,这种东西公孙家的城主都享用不起的,只有他身为家主,才能享用。 徐肃当下也不客气,倒在自己的脖子上,伤口很快化脓定疤,毒也被除了。真是良药。 公孙凌云道: “婉儿,放弃吧。” “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再问的必要吗?” 公孙凌云看向思思怀中的雪狐,道: “就是它?” 徐肃道: “已经觉醒了二尾了,我的伤就是拜这畜生所赐。” “哦,再加一尾,就成妖狐了。”公孙凌云微微道。 无名和小柯看向思思怀中的小雪狐,思思也很担忧的低头看了一眼小雪狐,却将它搂的更紧了。 公孙凌云道: “这里就交给我吧。” “我意已决,你休要多言。”徐肃道。 “好吧,那就让我们一起结束这场闹剧吧。” 公孙凌云终于和徐肃联手了。 婉儿对思思低声说: “思思,还记得我之前教你的吗?” “嗯!”思思会意的点点头。 婉儿满意又欣慰的笑了。 公孙凌云和徐肃齐齐的冲出,无名和小柯大惊。 思思早已扔出一袋小纸包,婉儿早有准备的祭出宝剑,朝纸包砍去。大声道: “走!” 无名他们齐退。 纸包被一剑劈开,里边的药粉一下子扩散出来,挡住了公孙凌云和徐肃的去路。 公孙凌云道: “小心。”他们二人急退。 刚才婉儿看向思思眼神表达的内容和所说的不一样,她口上虽是那样说,但是眼睛里告诉思思叫她带上人逃跑。至于为什么他们这么默契的掷纸包,砍纸包,因为他们是母女心灵相通。 “我们往哪儿逃?”无名问道。 思思根本不理会问话的无名,低声向婉儿问道: “师娘,前面就是一别谷了吧。” 婉儿和无名他们在急速的撤退,她对思思道,平静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不舍: “没错,思思,到了那里,师娘就不能再陪你了。” 思思正要说话,公孙凌云和徐肃追来,婉儿急道: “思思,迷魂散!” 思思立即取出一纸包,临空扔出,玲珑宝剑将其斩破。没有白雾,没有香味。迷魂散是无色无味的。 一别谷近。 到了谷口,婉儿对无名道: “无名。” 无名道: “婉儿姐。” “从今天起,我就把思思托付于你了。至于其他的事情,你之后在慢慢告诉思思吧。” 唐思思急道: “师娘,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你不要思思了吗?” “思思,听话,人终有一别,这断后,只能由我来做。” 婉儿对无名道: “无名,你可答应?” 无名道: “婉儿姐,我发誓,除非我死了,不然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思思。” 一把雪血白刃飞来,婉儿急踏出一步来挡,又一剑至,婉儿将另一剑也挡住,道: “快走!” 无名应了一声,拉上思思走了。思思挣扎着大叫道: “(师)娘!” 可能众人听错。 公孙凌云和徐肃现身,将剑召回,两剑各自回到主人手中。 公孙凌云道: “一别谷,你可真会挑地方啊。徐肃!” 徐肃嗯了一声。 公孙凌云和徐肃二人朝婉儿冲去。 一别谷,为一座山谷。是由两座大山之间的一线谷。此谷极窄,素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传言。相传当初这里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用来暂放开天神斧地方。 只不过,在这种情况的对阵,这句古话就不适用了,更不用说,公孙凌云一直隐藏了实力。 没想到徐肃一开始就退出战斗,道: “大丈夫岂能干出这等小人之事。” 但是,战况丝毫没有改变,婉儿已有疲惫之色,公孙凌云一再敌退婉儿,要放道给徐肃过去追无名他们,每当徐肃就要进谷的时候,婉儿都拼命的冲回来挡住徐肃身前,徐肃便不战而退。公孙凌云道: “我给你两条路。一,你活,你女儿死,你继续回去当圣女;二,你死,你女儿活。” 力竭势穷的婉儿被公孙凌云打的已经拿不稳剑,但她还是竭力持住,生怕徐肃过去。尽管拿剑的手已经颤抖不已。 她听到公孙凌云的话,不假思索的喊道: “我要她活!” 公孙凌云仗剑从婉儿声旁经过,婉儿见他要进谷去,大惊,全力挥剑来迎。 公孙凌云连眼神都没有变,随随便便的一剑,便将婉儿的玲珑剑挑飞。公孙凌云继续经过她,慢慢的走到一别谷口,背对婉儿而立,他望向远处,道: “为了他,你坚持到现在,也是苦了你了。要是你好好听我的话,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你等听着,现在,这场闹剧,已经被我终结。奸人唐白虎已经被吾诛杀。唐思思,无名,徐柯等一干逆党已经皆被吾全部斩除,尸首现均已弃置谷底,从此,再无祸根。” 末了,公孙凌云转回身,面无表情的看向婉儿道: “现在,你可以回去继续做你的圣女了吧。” 婉儿静静而立,听毕,一滴眼泪无声的滑落脸颊。 时正值黄昏,太阳刚落于天边,但余晖犹在,在天边镶上了一条古老的金边。昏昏的天空现在灰蒙蒙的,一滴雨滴随那眼泪悄悄地降于地面。失神间,竟疑它是彩色的。 雨滴落在手上,这下看清了,尽管惊愕,但是不得不信,这小滴确实是有色彩。然落雨落在手上似透体而过,不留一丝痕迹。 抬起头,蒙蒙的天空上,竟是下起了七彩小雨,雨静静地翩翩地下,落于这里,落于幽谷,降于南地。 世间仿佛一切都宁静了。公孙凌云,徐肃,南地的每一个人,都抬头静静地见证阔别好久的传说。 悠长的一别谷尽头。 抱了只小雪狐的女孩也抬起头,静静地立于谷的尽头,抬头体会着小雨不语。 领头的男子道: “思思,其实……” 之前思思那不被察觉的抽噎变成小泣,哭声进而变大,演变成嚎啕,不能自已。 “我知道啊,我都知道……” 至此, 《南国篇》 —终— 章十八 狄歌 第二卷狄歌篇 风铃声声,狄歌阵阵。 章十九 自南国出来,爱笑多言的思思就一直郁郁不乐。这也难怪,经历了这样的事,谁不得有个消极时期。 从一别谷出来,再翻两座大山,就算出了南国之境。当下,无名一行人来到了一片新的世界。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放眼望去,路油油地没有他色。远方,天与地相连,蓝色与绿色的相接,叫人的心情怎么会不舒畅。 草原气冷,无名取出一件小披要给思思披上,思思却向前跑去,张开双臂,闭上美瞳,深深的吸了口这草原上鲜冷的空气。 小雪狐摔到了草地上,今天小雪狐难得的并没有表示抗议,而是继续在草原上打起盹儿来。 思思睁开眼睛,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了久违的一笑。神色似乎又有了往日的色彩和闪烁。 无名过去,要将小披给思思披上,刚近其身,手里的披风就被思思一把夺走。 只见思思轻盈的边转过身来边将小披披到身上,旧红色的百花披在思思身上轻轻的甩出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无名看着这道楚楚动人的身影,不免有些呆了。 “又想占我的便宜吧你?” “没,真没这意思,草原天冷,虽然你也是修道之人,但是你这么娇小的身子还是受不起冷气的。我表现一点大哥气质,照顾小弟,有什么不行。” “真的。”思思那双可爱的大眼睛盯着无名。 “真的。”无名老老实实交代,随后小声嘟囔,“要占也肯定不是就只占这一点儿。” 思思没听到,问道: “那你怎么不关照另一个小弟呢?” 无名道: “对啊,小柯去哪了?” 小柯慢慢的过来了。 无名问: “你去哪儿了。” 小柯淡淡道: “嘘嘘。” 思思的脸立即红了。 思思的活泼是装的吗?就算是,谁又会去打破呢? 在草原行了一日。 突然,一支破空的箭直朝无名他们这边袭来,无名一惊,踏出一步挥棒将飞箭荡开。 没想到,此箭力道甚足,无名这一荡,竟没有将箭荡飞,甚至连箭的去势都没改变,无名知道,他只擦到了箭的箭羽。 此箭目标是正在地上打滚的小雪狐,雪狐似乎没有发现,众人也反应不及,飞箭已然过去。只见,雪狐轻描淡写的便将飞箭躲了。 此箭射到草地上,由于力道太大,竟深没于土中,不露箭尾。众人警惕,如临大敌。 不远处,驾马过来一人。在阳光对面,无名他们看着这道背对日晖的身影,看不清脸,太阳将他的身影拉的老长。 只见他身体是魁梧强健,身着少数名族特有的衣服,手持一把玄木硬弓,看来,方才那一箭,便是他射的。 这道身影,最显眼的莫过于背后背着的那把大砍刀了。 只见这把大砍刀的刀柄足有三十三厘米长,二十厘米宽的刀刃足足有一百六十多厘米长,就连连接刀柄和刀刃的刀谭也有五厘米宽,此刀甚直,只有刀锋略弯。和大多数的刀剑兵刃不同,其刃却是钝的。 看到这样一道如此凶悍的身影不友好的朝自己过来,无名和小柯的脸色都很难看。 来人近了,众人总算看清,在这霸气外露的外表下,生着一张天真轻稚的脸,他说话了,声音粗犷有力: “原来这是只狐狸啊,我还以为是条狼呢。” 那边来人还没说完,这边的思思已经发飙了,对这人就是一通臭骂: “你眼睛长哪了,没看到旁边的人吗?这是我的宠物,连我们家小艾都敢射,还差点就射中它了……” 雪狐听到这里,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使用鼻子发的音,倒还真有点像。 这人被思思骂了个措手不及,他要说话: “其实……”便立即被思思打断道: “其实什么,竟敢射我们家的小艾……” 被思思一通臭骂,来人消极的低下了头,表现的非常难堪。脸上那不知是高原民族特有的高原红,还是愧疚的脸红。 思思骂完了还是气哄哄的。无名出来当和事老,道: “大家也算是初次认识吧,就当是不打不相识吧。在下无名无姓,你就叫我无名吧。” 那人听完立即变得高兴起来,道: “你叫无名。我叫狄歌,没羽秋离狄歌。” 无名疑惑道: “没羽秋离?” 狄歌道: “这是我们族的英雄称号。我们这里每三年召开一次扎库大会,大会其实就是比武比赛,最后的冠军就会获得没羽秋离的称号。我的梦想就是成为没羽秋离。”说到这里,狄歌变得憧憬起来。 无名心想: “没羽秋离,说白了也就是最强者的意思,听起来很牛的样子,回头自己也当回试试。” 思思道: “那你还不是没羽秋离呢。” “不是。”被思思这么一说,狄歌立即又变得消极起来。 无名尴尬道: “咳咳,狄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徐柯。” “唐思思。” 二人不给无名说话的机会,把他噎的够呛。 狄歌抬起头又兴奋起来,道: “你叫徐柯,你是,唐思……” 说道思思时,他的声音有弱了下去,奇怪。 小柯:“叫我小柯就好了。” 思思:“哼!” “无名,这是你们第一次来到这里吧。来,到我家去,既然远道而来,想必你们都饿坏了吧,我要好好招待你们。” 一说吃的,思思和小柯就受不了了,激动异常。 狄歌看到思思的表现,心里暗道: “中原的女子原来喜欢吃啊,好的,记下来。” “这怎么好意思。”无名客气道。 “不要客气这些。”狄歌拉上无名就走。无名被狄歌就拉上走了,无名没有想到,狄歌是这么的热情。 这时,无名他们才发现狄歌身后的羊群。足足有四十多头。要知道,这四十头羊,换成钱的话,绝对是个小地主啊。 本来,无名是怕不好吃,但是等开始吃时,无名的吃相也不比小柯矜持多少。宴会上,狄歌的父亲竟杀了头羊为无名他们,这让无名他们大感受宠若惊。 烤全羊的美味自是不用说了,连无名这种对吃很随意的人都大吃特吃。单论这奶茶,这可是地地道道的奶茶,无名感觉这是世界上最好喝的糖水了。思思和小柯当然也是赞不绝口。 宴会间,狄歌悄悄地叫无名来到了账外。 章十九 大揭秘之无名 无名和狄歌来到了帐外。 狄歌很小心的问: “无名,你们中原人怎么样啊?” 无名不明所以,道: “很好啊。怎了” “不是,我,我想问一下你们中原的女子性格怎么样。” 无名立即醒悟,道: “哦,好啊狄歌,没想到表面看上去你这么天真,没想到天天你净琢磨这些事呢啊。” 狄歌急的满脸通红,道: “不是,你快说怎么样啊?” 无名寥寥而谈: “我们中原女子一般都比较温柔,都很可爱,贤惠,她们都很会为别人着想……”说到这儿,无名想到了自己认识的两位奇女子,就无语了,没法继续说下去,连声呃呃。 这两位奇女子,其一,便是我们熟悉的唐思思了,这其二嘛,便是无名的心上人了。 狄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 “无名,怎么了?” 无名反应过来,恢复往常道: “哦,当然也有个别几个奇女子,狄歌,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个嘛,无名你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女的都特别能干。” “能干还不好。” “因此也特别彪悍。”狄歌小声的说。 无名一惊,道: “你这么彪悍,还能说这样的话,那到底是有多么彪悍啊?” “也不能这样说吧。”狄歌想想道。 “等等。”无名反应过来,道,“我说狄歌,你是不是怕女人啊?” 狄歌突然生吞了一口口水,差点被噎到,道: “咳咳,没有,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怕女人。我只是有点怕彪悍的女人。” 无名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了不少于五岁的长的天生霸气威武的狄歌,对他的天真无邪哑然失笑。道: “佩服,佩服。狄歌老兄,你觉得我们家思思彪悍不?” 狄歌没有回答他,而是低下了头去。 无名不解,继续问: “狄歌,不要害羞嘛。” 突然,无名只感觉一阵冷飕飕的杀气席卷周身。思思已经出现在了无名身后,无名装作不知道,他继续对狄歌装模作样道: “哎?狄歌,你咋低下头了啊。我可告诉你,我们思思可是可爱的很,而且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玉洁冰清,冰雪聪明,美若天仙,这些优点我就不一一说了。你想娶一个中原女子啊,想要我们思思吗?”对无名的奉承,思思小嘴一撅,但是当无名说到想要娶她吗时,思思娥眉便倒竖起来。 狄歌一颤,使劲的摇头,无名继续道: “就算喜欢也不行,我们思思可是我的,连小柯的份都没有。”背后的思思脸刷的就红了。 狄歌受不了了,已经溜进了帐篷里。 无名装摸做样的回头,惊讶道: “啊!思思,你什么时候过来了?” “你呃的时候。”思思冷冷的道,脸上哪还有之前的半点羞红。 无名没反应过来,他问道: “狄歌怕女人的事你都知道了?” 思思小脸立即笑了,这么霸气外露的一个人居然是怕女人,叫谁想来不笑呢。无名看到思思美轮美奂的笑脸,心道: “好险,总算被我转移话题糊弄过去了。” 突然,无名右臂猛地一阵生疼,思思突然掐住他,随即思思阴深深的声音传来: “你刚才说谁剽悍来着?” 无名被掐,先是一惊,然后立即恢复正常,脸色镇定的好像自己根本没有被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一边忍着这钻心的痛,一边信口开河,大赞思思: “曾经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身边能有一个女孩同我一起冒险,现在,我的梦想终于实现。那就是我们家的思思,我们家的思思貌美如花,如花似玉,玉洁冰清,冰雪聪明,美若天仙……”他把之前的成语又说了一边。 思思不好意思的松开手,无名立即委屈的去揉自己的胳膊。思思道: “谁是你们家的啊,给我正经点,我要问你话呢。” 无名立即摆正姿势,洗耳动听。 思思道: “在南地的时候,开始和你不共戴天的公孙翎后来怎么和你成了朋友呢?最后还有帮咱们。” 无名对这个“咱们”听得甚是舒服,道: “这你就不懂了,这是一个男人对一个男人的承认。” 思思面无表情的看着无名,和他对视,无名赶紧补充道: “呃,呃这个。我和公孙翎对决的时候,没有用任何的计谋,用最男人的方式打败了他。他承认了我,我们就成朋友了。这是我的个人魅力。” 无名说完了。思思依然在和无名对视,无名尴尬了一会,后来索性直接离近了,和这小妮子近距离对视,唐思思忽的转身,红着脸留下一句: “胡说八道。” 无名无奈一笑,跟着入了帐篷。 …… 关于无名和他心上人的事,那是在他从军队里出逃之后的事了。 那时,他并没有接触修真,还只是一介凡人。逃出军队的追捕可谓是九死一生。尽管这样,但他还是很快乐。 用他在军队里常和战友说的一句话来说,便是——人生苦短,不精彩岂不可惜。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希望自己的一生不要白白浪费,他要自己的人生像部小说一样精彩。当然,他也有年经人都有的一个英雄梦。 就这样,他和同样被迫抓来当兵的战友一起逃出了军队,经历了亡命的逃亡,总算摆脱了军队的追捕。但是,他在这时和战友走散了。 那时他走到了一荒凉的戈壁滩上,这里没有水,也没有食物,自己的口粮已经吃完。无名最难熬的时候到了。 无论多么坚强的理想和恪守的原则,在饥饿面前往往显得不堪一击。 无名走投无路。 当时,他在饿急时,眼前出现了幻觉。他看到,在不远处竟出现了一条小溪,在这荒凉的戈壁滩上。 要知道,这一望无际的戈壁滩,时常会吹起漫天的沙尘暴,小溪这种事物是不可能出现的。 尽管如此,无名还是愚昧的发疯似的朝小溪冲去。 这小溪时而近,时而又远了,甚是诡异。正当无名感觉自己已经不行了,要永远追不上的时候,小溪却已经到了他的身旁。 无名立即俯在岸边,贪婪的开始痛饮溪水,恨不得将这溪水喝尽。 正当他享受这溪水的甘甜时,他忽然发现,小溪中竟印出一女子的身影。 无名猛地抬起头,这一看,便似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无名呆呆的看着,隔着这溪水里的素白荷花,无名感觉世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时间仿佛因她的美貌而停止。现在,在他的眼里,只剩下了她。 女孩冷冷的看着无名,将自己的口粮袋解下来,扔给他。 无名赶紧接住,再看向她时,她已经御剑而去,片刻已无踪影,仿佛根本就没出现过。剩下的,只有无名手中这袋还残存着她淡淡香气的袋子,以及见证二人遇见的那朵素白荷花。 荷花的颜色是素雅洁白,和她的衣服是一色,无名看着,想到: “看她那衣着和飞剑,定是一名修真者无错。” 无名决定,终其一生,也要将她找到。 凭着这份信念,几日后,无名成功走出了戈壁。从此,一个新的故事开始了。 古有传说曰: “ 戈壁滩,映河畔, 花月老,一映情。 ” 此荷名曰映荷。 章二十 最亲近大自然的时刻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陌生男子闯了进来。 狄歌父亲问道: “老三,怎么回事?看你这么着急。” 来人道: “阿大,斑禅大人在寺里说,他老人家夜梦佛主,托梦命他将扎库大会更改至每六年一会。” 狄歌一家听完都沉默不语,无名他们隐隐猜到了些什么。狄父转向狄歌道: “狄,这也是一个考验,多等三年,对你也有好处。你是我们我的骄傲,再多等几年又算得上什么?” 被狄父叫做老三的男子听完急道: “阿大,,斑禅大人说,此制初行,应当重新算起年限,小狄本来可以后年参加比赛,但是,现在得六年。不是多等三年。” 听完狄歌一家更是无话了。 老三继续道: “不过,重新算起年限,斑禅大人又宣布,为了激励这些年中努力的藏族战士,他老人家决定,今年破例召开扎库大会!” 狄歌一家听完大喜,但随后又消沉起来。这下无名他们不解了,不过他们也没有过问。 狄父道: “老三,你也是知道的,小狄还没有成年。要是没有这些变化的话,照旧来说下届扎库大会召开时正好是他成年那年。现在扎库大会提前到今年,这可如何是好?” 原来,这里的成年和中原的成年不一样。中原弱冠为二十岁,而这里的成年为二十四岁。 所有人都没了主意,老三说: “要不去寻木齐老伯吧,他在部落里年岁最高,知道的最多,看看他老人家也没有办法?” 众人便去了。 来到帐前,一个女童出帐来迎,小女孩脸上带着天然的高原红。众人说明来意,女童回去禀报。 过了一会,女童出来道: “爷爷说了,叫你们进来。” 众人入帐,见年近古稀的木齐老伯任有一头黑发,都不免有些惊讶。狄父在此说明来意。 木齐老伯闭眼来听。 待狄父说毕,木齐老伯睁开眼睛,敝了一眼众人,最后停留在了狄歌身上。片刻后,他道: “不行,太年轻。” 说完闭上了眼睛。 狄歌满脸通红,狄父再说亦是没用。 形势便僵持住了,气氛异常尴尬。 末了,木齐老伯道: “你们走吧。” 狄歌等皆垂下了头。 这时,无名突然道: “老伯,你开头话的意思,就是你有法子咯,对吧?” 木齐老伯不语。 无名给了狄歌一个眼神,狄歌没有理解,无名无奈,轻轻道: “现在是你表示你决心的时候了。” 狄歌会意,直接了当的往地上一跪。木齐老伯甚是一惊,连无名也吓了一跳。要是无名的话,死,也不会给别人下跪的,这是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但是作为狄歌,没羽秋离是他一生的追求,这就另当别论了。 木齐老伯急道: “你速速起来。” “老伯不告诉我,我便不起。” 木齐老伯说 “这是你的决心吗?” 狄歌道: “六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会赌上我的性命!” “好!你起来吧,我告诉你。” 狄歌起来。木齐老伯告诉他: “成人礼在我们部落有两种完成方式,第一种是每位男子在二十二岁时,集体举行的成人礼。第二种成人礼,才是最原始的成人礼,叫斩狼王,只不过后来因为太过凶险,基本荒废了。自古狼和游牧民族的争斗一直持续。第一种成人礼有斩假狼的仪式,就是从原始的成人礼中演变过来的。你如果能斩狼王,那么全部落的人都会承认你。” 狄歌大喜,谢了木齐老伯,告辞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狄歌谢无名道: “多亏了你,我才有希望参加扎库大赛。” “既然受了你们家这么热情的款待,我当然要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了,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嘛,别说谢谢,都把关系说远了。” “对,我们是朋友!” 草原民族,一游牧为业,其天敌自然是草原狼了。每群狼都有自己的地盘,当然,也就有自己的狼王了。 狄歌第二日便自己一个人便去了当地狼群的领地,而思思缠着狄母在学泡奶茶。狄母很是愿意。 另外,思思对狄歌家那只虎虎生威的大藏獒很感兴趣,思思是驯兽师嘛。照理来说,藏獒应该只忠于主人的,对其他人一概不善。但不止怎的,经过几天的时间,思思愣是把这个下巴上长着红毛的黑藏獒给训得服服帖帖的。狄歌一家人也甚是惊讶。 至于小柯和无名,两人自然是修炼功法。当然,也痴迷于奶茶。但是思思做奶茶的话,就是要死要死的感觉。 狄歌去了三日之久,狄歌一家人都很担忧。思思道: “哎,无名,你说狄歌不会出事吧?” 无名懒洋洋道: “放心,他的实力,连我都有点吃不消,绝对没有问题的。” “哦。”思思突然变得乖巧,无名一惊,思思继续道: “无名。” 无名头顶渗出冷汗,道: “干什么?” 思思死死的抓着无名的胳膊,另一只手端了一大碗自己泡的奶茶,乖巧道: “来,尝尝我泡的奶茶。” 无名整个脸都黑了,心中不停地惊叫道: “要死要死要死……” 三日后,狄歌回来了。众人见到,狄歌背着夕阳,骑着骏马,提着大刀,回来了。大刀上挂着一具狼的尸体,看这条狼健壮的胸前那少见的白毛,懂狼的人都知道,这是狼王的标志。 这个消息和快就在部落里传开了。之后的好多天,都有人来狄歌家道贺。夸赞狄歌少年英雄。 按照惯例,狼皮被扒下来挂在狄歌家帐前的杆子上。 每每经过的族人,都会尊敬的看向那个迎风飞舞的狼皮。 草原上,为防狼每家都是有人守夜的。这天晚上,狄歌心神不宁的睡下。是由狄母今晚守夜。 是夜三更,正是众人熟睡之际,周围一切都宁静的吓人。 一声羊叫,很快便哑然而止。 羊这种动物比较奇怪,身边的同伴如果被杀,羊只会躲开,并不叫,也不乱。这也是这种动物的悲。 但是身为真正的草原人的狄母听到这声羊叫,只觉脑袋一炸,大叫一声,拿起身旁很粗的打狼棍,片冲进了羊栅里。 狄歌家的其他人很快都醒了,等无名他们被吵醒,狄歌一家都已经战斗了起来。 无名茫然不知所以。突然,帐外一个物体撞了过来,无名清楚地感觉到,一只狼头撞到他的脸上,隔着帐布,狼的牙齿叮着他,狼的口水粘在他的脸上。 “娘啊!” 章二十一 选拔 说,和草原狼这次亲密的接触,无名整个人犹如醍醐灌顶般,瞬间觉醒。他一下子跳起身来,将外套一披,奔出帐来。 小柯和思思也被惊醒了。 无名出来发现,这里的女子果然是够凶悍,只见狄母拿着又粗又重的打狼棒,和狼近身搏斗。见狼便朝狼的当头砸去,以一敌二,实在是生猛。无名不免吞了吞口水。 而狄父,已经放出了他们家的藏獒出来,这只周身漆黑,而下巴却是一片赤红的藏獒,早已经暴躁不已,这下它被放了出来,真如猛龙入江一般。 相传言,藏獒哪怕是对战老虎,也是一点也不虚的。只见藏獒立即冲进了狼群。 远处,突然出现一只银灰色的,周身没有一根杂毛的大狼,威猛霸气,一看便是新狼王。 不是亲眼所见,绝对不会相信,狼王在一高处指挥战斗,群狼迅速将藏獒团团围住。原本还生龙活虎的藏獒,现在犯了难,愣是左冲右突,不得突围。 无名冲入狼群,战斗起来,狼群死伤无数。但他主要在顾忌思思和狄歌一家人的安全,把大部分注意都放在了这上面,所以没有发挥自己的真正实力。要是自己在的情况下,让他们受伤的话,他绝对无法原谅自己的。 无名大叫: “小柯,保护好思思。” “昂。” 思思道: “不用,我能应付。” 狼群围住思思,思思温柔的摸了一下自己胸前的小雪狐,雪狐从思思身上跳下来。 雪狐慵懒的,根本连看都不看这群狼,只见突然一道白色闪电,直朝狼王冲去。 狼王一惊,那是雪狐朝它冲来了,二尾的小雪狐实力一直是个未知数。 突然,不远处飞来一箭,小雪狐大惊,以为要对思思不利。又是一道白色闪电。 无名,小柯,小雪狐,同时出现在了思思身旁,将她护住。 飞箭朝思思的面前飞过,带着破空的呼声,直扑向狼王! 狼王立即躲闪,一声低嚎。看来似乎中箭了。狄歌进入狼群,一阵冲杀。小雪狐现在护在思思周围,不再离开。 无名,小柯也冲入狼群,开始冲杀。 狼王一声长啸,带着狼群逃走了。 现在狄歌一家开始收拾残局,狄歌家的羊死了有五头,还好发现的早,不然会损失更大。无名他们帮助狄歌家收拾。 第二日,邻居们都来看望狄歌一家。狄歌一家这几日一直消消沉沉的。 不过,几日的消沉很快被扎库大会的对期待所取代。 既然已经成人,就不能让父母随着一起去了,这也是部落里的传统。而且,家里的事也少不了狄歌的父母。 但是,参加扎库大会可以带上自己的朋友。狄歌的朋友很多,像他这种强大而又老实的人,在这里人气很旺也是正常。 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首先,狄歌需要取得部落里不多的几个参加扎库大会的名额。 按照老规矩,名额的争夺依旧是在部落寺庙前的擂台上决逐。这场在部落里举行的比赛狄歌父母还是能来看的,但是扎库大会是在**大人所居住的,远在千里的拉扎提宫举行的。 狄父,狄母,狄歌,无名,还有爱热闹的思思都来了,小柯被迫留下来守家。现在,小柯一脸幽怨的在狄歌家门口道: “无名,你给我等着。” 今天,是选拔的日子了。众人都来到寺庙前,这里已经有好多人了。 人们中,有不少都朝狄歌侧望过来。看来,前段时间狄歌斩狼王的事迹传播的挺广的。 寺庙的主持出面,主持是寺庙的第一把交椅,威严极高,当下人群就很快安静了下来。 主持照例说了一些台面上的客道话和不变的比试规则: 比试规则是这样的: “寺庙前现在已经摆上了三个擂台,截止午时三刻,还仍然站在擂台上的人为擂主。期间,所有人都可以上到台上进行任意的比试拼斗。到了午时三刻,便不得有人再上擂台,如果此时擂台上还有人的话,令他们继续进行拼斗,直至最后的擂主出现。三个擂台,三个擂主,三个名额!” 最后,主持道: “现在我宣布,选拔开始!” 所有参加选拔的人一起欢呼,气氛立即进入了激烈。 年轻人们争先恐后的上到擂台上去,进行激烈的角逐。 其实,这种古老的角逐方式并不合理,先上去的人总是很容易被后上来的人打下台去,即使前者实力不错。但是,疲于应付也会是自己耗尽体力,遗憾淘汰。 一些有心机的高手,并不急于坐擂。而是等待,保存实力。 而老实巴交的,当然是当先上来,和擂台上的其他人进行战斗。狄歌当然是那种最先上来台的人。 无名第一眼便看出这种比赛的窍门,他正要去告诉狄歌,狄歌早已经上得台去。思思道: “你怎么不拉住他?” 无名道: “我能说他的直觉比我的反应快了那么一点点吗?” 思思看无名的眼神里那叫个鄙视啊。 这种擂台是不应许携带武器的,所以狄歌并没有拿来那把令人胆寒的大刀来。 只见狄歌所在擂台上的人一个个被击下擂台去,狄歌以他年轻的年龄对阵比自己大的对手,是一点都不虚。 凭着自己那天生的神力,力压一擂。 擂台上下,所有人对狄歌表现出的实力震惊不已。擂台上,不自觉的形成了战斗同盟,一起对战狄歌。 无名恨铁不成钢道: “你就不能谦虚一点啊。” 狄歌对此反而是更加兴奋,和群雄相战。猛虎亦怕群狼,以一对群还真不是易事。 狄父和狄母神色紧张起来。 狄歌这时打倒一对手。然后将它举起,以他的身体当做武器,打退众人的攻击。 无名大声叫道: “大丈夫当如此矣!” 思思就是给他一脚,道: “要死啊,装什么英雄,吓人一跳。” 无名心里那叫个悲凉啊,心委屈道: “拆我台。” 这时,擂台下有两个人在低声议论: “大哥,擂台上那个小子好生嚣张。”那人一指狄歌。 “弟,你想去灭灭他的威风?” “大哥,我正有此意。” …… 无名突然心神不宁,不知道是不是留在家里的小柯出了事,道: “我想回去看一下。” 狄父狄母允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狄父狄母已经完全对无名有了信任。 这些少数民族最纯洁的真诚与纯朴,是很难得的,无名甚是珍惜。 一只银灰色的大狼出现在了草原上。 章二十三 失踪 小柯的剑朝无名刺来,无名立即出棍抵挡,剑棍相碰,二人对峙起来。 无名道: “小柯,你疯了,我是无名!” “你到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随无名回来的思思也急了,道: “小柯,你们两个别打了,快把剑放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名怒道: “你扯什么狗屁,老子是无名,你连我都不认得了?” 小柯松了剑上的力道,将剑收回,也不理无名和思思的表情,淡淡道: “当然认得。” “那你他娘的抽什么风。” “刚才有人易容成狄父的模样来带走狄古,被我识破了,便和他大战了一场,那人挺强的,不过还是被我打退了。” “好吧。”无名突然有反应回来,道,“但是这不是你和我打的借口,你明明知道老子是无名,还跟老子打。” 小柯赔笑道: “我这不是确认一下,你不知道我办事拘谨啦。” 无名没有好脸色道: “你小子就是找事儿。” 思思早已经将他俩无视。 这时,一把大斧从天而降,无名他们护着狄古朝后退开。 一魁梧男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他缓缓的将大斧拔起来,道: “没想到这种下等人家里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高手藏着,是我大意了。不过,既然我来了,你们不论多少人都得死!” 无名问道: “你是何人,来这里干什么?” 那人没有回答,直接抡大斧而来。 小柯急道: “他们的目的是狄古,小心。” “知道。” 无名举棍上前,一记对撞。这大斧的力道十分的霸道,无名直接被撞回。无名稳住了身体,很震惊道: “好强的力道,震得我的手都没有知觉了。”同时无名在奇怪,这棍子上面,为什么竟然毫发无损,根本没有留下一点斧痕。 那斧男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你等中原弱者岂是能战胜的了我的力气。” 斧男继续冲过来,将斧抡圆了朝无名挥去,无名迎过来,将那一斧闪过,出棍来打,那斧男用胳膊挡住,无名一棍打在了那人坚实的肌肉上,无名又是一惊。他知道,这一棍对那人来说一定是不痛不痒,无名体会到了这人身体的强大。 无名急退,那人抓住机会一阵追击。 思思在旁冷冷道: “哎,无名,你行不行,不行换我。” 无名心里暖暖的,知道思思可能在担心自己,但是他道: “你别捣乱,我都分心了。” 二人又斗了几合。无名闪过一斧,斧男用斧身急朝无名拍去。众人见到,无名竟然被拍飞了。小柯和思思都是一惊。 战退了无名,斧男朝狄古奔来。 思思用手护住狄古,狄古脸色吓得惨白,躲在思思后面。 小柯站到了思思和狄古面前,仗剑而立。 斧男扑过来。 突然,无名的声音传来,道: “喂,死胖子,你的对手是我。敢动我的人,你想死啊。”一道棍影袭来,斧男急退。 这句话让斧男恼羞成怒,定是要把无名给杀了。无名将那斧男的一击重斧躲过,将水火棍由下而上直直的就是使劲一送而出,直打斧男的下巴底。 斧男应声而倒。 无名继续打棍出去,直打倒地的斧男,就是一阵乱棍打狗啊。突然,没想到斧男一只手竟将无名的黑棍抓住,无名竟然挣脱不开,斧男爬了起来。无名和他夺起棍来,二人僵持不下。 斧男扔下了斧,双手抓住黑棍,大吼一声,发力就要将棍一甩,要将无名甩出去。 无名果断放开黑棍,斧男这全力一甩,险些被自己给一个踉跄晃倒。黑棍直直的甩上天去。 凌空一脚,无名直踢斧男面门。 斧男应声又倒。 无名踩着斧男的身体,飞身一跃,去接被斧男脱手而出的黑棍。 无名刚将棍子拿到手心。他只觉脚踝被一大手抓住。无名心知不妙,自己竟然被斧男在空中抓住脚踝了。 无名只觉的一股巨力,自己便被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在地上。 无名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角都流出血来,看来受伤不轻。 思思惊叫道: “无名!” 无名微微一笑。 他手中的黑棍没有掉,一直紧紧的握着。他这时心想: “故意和这斧男纠缠了这么久,还故意受伤,就是为了得到思思的关心。看来这辛苦没有白费。要是思思一会在来为自己疗伤,哎呀,这人生。” 无名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道: “来,我们继续打。” 斧男不耐烦道: “找死。” 无名和斧男对战在一起,二人刀剑相碰。于此同时,突然思思无名身后的狄古惊叫一声,被人掳了去。 思思大惊,回头,只见一黑衣人带着狄古逃跑。 只见一道白色闪电闪烁。 那黑衣人逃了不远,被激射而出的白影追上。黑衣人突然感觉脖子一寒,大惊之下急将狄古抛下去。逃回远处,赶紧看自己的脖子,一把冷汗,并无血迹。 白影也不去追,身形定住,正是小雪狐。 思思大喜。 黑衣人见自己并无大碍,大叫道: “都给我出来吧。” 不知从哪里来得一群黑衣人,将思思和小柯给围住。 无名心中一沉,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手。 早知道这样就不玩了,遇见这样的险境,无名立即正经起来。 无名全力一击,将斧男敌退。斧男甚是震惊,对无名的实力。 其实无名的黑棍特别诡异,无论多大的力打到上面都如石沉大海。之前无名说自己的手被震得没有了知觉,这也是装的。哪个人战斗会主动和敌人示弱啊。 无名摆脱斧男,便要去帮思思他们解围。 斧男追上无名,怒道: “除了那个小孩,把其余人都给我杀了。” 无名被斧男拖住了。 这时,无名突然醒悟,这斧男肯定是这群人的首领,擒贼先擒王。只要将他搞定了不就好了。 众黑衣人拔刀而出。 无名吼一声,所有人竟都被震住了。 无名对斧男微笑傲然道: “可敢一战?” 斧男就怒了,道: “找死。”说罢,便朝无名冲来。 无名兴奋至极。 突然,一人提一把大刀从无名背后冲出,斧男和来人同时大叫一声,对撞在一起。 纯粹的力量的对决。 只见一片火花出现,大刀将大斧撞飞。 来人正是狄歌。 见自己被狄歌一击击败,那斧男带着他的人赶紧撤退了。烟雾弹炸,视线被阻。 狄歌取下硬弓,烟雾散,敌人远。 狄歌射出一箭,正中一黑衣人。 众人大喜。 不知是谁发现的,道: “狄古呢?” 章二十四 一道陌生的身影 狄歌发现狄古不见了,急得浑身都有点颤抖。但左右望去,哪里有狄古的身影。 小柯叫道: “狄古。” “你叫我?”狄古从帐篷里探出头来。 众人愕然。 狄歌回过神来,一把将狄古抱起来。被这厮一个熊抱,狄古疼的都快叫出声来。 众人过来问狄古怎么他是怎么到帐篷里去了。 狄古老实道: “我被无名哥哥拉进去了。” 众人见狄古没事,现在算是安稳了些。然后都喜怒的要找无名算账,无名为什么不早早告诉大家。 “无名呢,给我出来,吓死我们了,还以为狄古丢了呢。” 这时无名从帐篷里出来了,众人过来正要拿他算账。无名脸上那悲凉的表情,令人诧异万分。 无名心道: “好啊,狄古丢了,你们都急了去找,当时老子还丢了呢,你们怎么没发现。狄歌家的人就算了,毕竟是自家人丢了。小柯,老子也不指望你了,但好歹也是我小弟啊。最重要的是思思,小柯知道我绝对死不了,这就算了,思思你可是才加入。居然这样把我忽略,算了,这世道,已经没有爱了。” 原来,在无名回到狄歌家时,狄歌那边也已经分出了结果。 狄歌把二兄弟打的失去了意识。 午时三刻到了。而,另外的两座擂台上所有人都被打下去了,而这一擂台上,还站着狄歌和这个台子上的擂主。 同一个擂台,不能有两个擂主。这可如何是好。按照规矩,现在狄歌不能回到自己的擂台上了。也就是说,他和这个擂台的沉默擂主将会有一场大战。 狄歌和这人相互对视,气氛越来越充满火药味儿。台下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 这时,德高望重的主持大人突然宣布选拨结束,说: “台上着两个娃娃的实力想必大家也是有目共睹,应该没有什么异议。现在,我宣布,今年的名额获得者是他们二人!” 众皆欢悦。 擂台上刚才还一触即发的二人,皆是一喜。 狄歌高兴地向对面那人道: “恭喜。在下狄歌,没羽秋离狄歌。” 那人听到没羽秋离四字,突然眼前一亮,擂台下的人也静了下来。没羽秋离四字的震撼实在太大了,这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以没羽秋离为梦想,即使是老人,没羽秋离的梦想曾经也拥有过。 狄歌竟直接把他的名号叫没羽秋离,是不是太自信了点。现在,倒是要看看对面那人说什么。 那沉默同样抱拳安静道: “没羽秋离,藏图!” 这句话说得虽然平静,但是却如同一个深水炸弹一样,在人群这潭深水中炸裂开来。人们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又羡慕的,有质疑的,有惊讶的…… 狄歌和藏图下去擂台,他们被众人举起,簇拥着来到而了主持大人面前。 二人向主持行礼,主持扶他二人起来,道: “你们二人是我们部落的希望,自从离族部落霸占了没羽秋离以来,已有三十年了。但是,你们不同,你们这一代,够强,你们二人够强。我能看得出来,你们将会超越历届。去吧,拉扎提宫,把我们的大成就给赢回来!”主持把气氛推到了最高.潮。 所有人一齐欢呼。 “没羽秋离,没羽秋离,没羽秋离,没羽秋离……” 之后便是管事的交代一些如何去拉扎提宫的事项。狄父狄母认真的听着,末了,众人一同归去。途中甚是欢喜。 后人评曰:狄藏二人今未战,可惜命中偏注定。一战候选成知己,二战双双兄弟情。 知道了狄歌中选的消息,无名他们也很是高兴,也说了一下这边敌人如何假扮狄父的事情。 其实,这次没有一点银狼的事情,来得主要是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狄古,不知为何。 后来的两天,狄歌家都又人前来拜贺。 小柯一天晚上叫无名出来道: “无名,没羽秋离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你感觉到了什么?” “没什么感觉啊,怎么了?”无名不明所以。 “狄歌的对手很强大。” “这我知道。” “我是说,狄歌还没起步,对手已经知道了他,对他有了警觉。” 无名诧异,道: “此话怎讲?” 小柯道: “如果狄歌能威胁到没羽秋离的争夺,要是我的话,我也会想办法让他无法参加比赛的。” 无名道: “你的意思是说,黑衣人的目的是狄歌的弟弟狄古,其实是要用狄古逼狄歌放弃比赛。” “应该就是这样。我觉得,对手绝对不是一个人,可能是一个庞大的集团。这个集团在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眼线,观察可能对没羽秋离有竞争力的人。然后想尽一切办法,使他们没羽秋离拿得更稳妥。” 无名微惊道: “等等,你说这件事和没羽秋离的争夺有关系?” “没错。” “他们是有组织的?难道这个组织就是离族部落?” “不知道,我就是猜猜。” 无名道: “要是这样的话,这件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我一直以为这里的人和事都是很纯洁的。” “说不定不是这族人呢?”思思突然出现道。 真不知道这小丫头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无名和小柯震惊的看向对方,然后对思思一口同声道: “扯淡。” “什么叫扯淡啊,我的假想多好。”思思噘嘴道。 “不要讲了,纯属扯淡。”二人根本不理。 “对了,你们讲这些事时居然不叫上我。” “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小姑娘家的来凑什么热闹。” …… 第三日,狄歌已经将行李准备好了。 按照那管事的说,今日午时三刻,狄歌来到寺庙,果然有好多人。 狄父,狄母,还有狄古,来给狄歌送行。无名一行人当然是要和狄歌一起去了,这种新鲜事无名他们是不会错过的,狄歌倒也来者不拒。 一会,主持大人出来了,众人向主持行礼。 主持大人免礼令起。 今天,主持一改往日的老旧袈裟,换了一身新的,看上去自是精神不少。他道: “今天,是我部落候选人的出征之日。今年,我部落经过竞争最终决出两名勇士。他们分别是狄歌和藏图。” 二人上得台来,接受主持的赐礼。众人欢呼。 罢了,主持大声道: “那么现在,你等二人去吧,没羽秋离们。” 全员大呼送行。 狄歌,藏图等,踏上了新的征程。 狄母激动地哭了。狄父眼中也有闪烁。 辽阔的大草原上,这时,一焦俊的背琴男子驾马而来。 章二十五 赶路 一行七人,踏上了征程。 狄歌,藏图,无名,思思,小柯。出他们五人外,还有一位寺庙人员,以及负责保护他的随从。藏图并没有带自己的朋友,一路上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每有人与藏图问话时,藏图也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一两句。 无名他们发现,藏图这人性格不是那种冷冰冰的性格,而是真不善言语。所以比较偏安静。 在争夺出征名额时,无名他们只顾看狄歌这边的情况,并没有关注藏图,当然,也不知道藏图实力的深浅。 只是听别人说,藏图可是很强的,要是二兄弟真和藏图动起手来,藏图也能应付。 至于那寺庙的主从二人,担任了引路人的角色。但是千万不要小瞧了二人。 那主人大约三十来岁,虽然在寺庙里算年轻的,但是地位却丝毫不低,位列司慈。恐怕他便是将来的主持大人了。虽然如此,但是司慈平时并不骄傲,行事很谦虚。本来是不要随从的,主持大人最后说声什么也要让他带上一个,直接把自己的贴身护卫给了司慈了。 司慈最后无奈,还是没办法允了。这随从,我们且叫他随随吧。 大家都,尊称他为司慈。 思思在地上采了一朵小花,戴在头上,问无名道: “好不好看。” 无名故意愁眉苦脸道: “好难看啊。” 思思不高兴了,气呼呼的,叫道: “小艾,给我咬他。” 无名揉着屁股叫道: “思思,我其实是要说花在你面前都变难看了的,对了这小家伙不是有毒的吗?” “切,花言巧语,没事啦,小艾是没有毒的。连你都被骗了。”思思一脸嫌弃。 无名立即装模作样道: “怎么可能。” 思思已经走了。 无名反应过来,道: “等等,不管怎么样我是被咬了。哎。你怎么走了?” 其实,小雪狐妖化时,是有毒的,但是平时根本无毒。思思说有毒,那是忽悠对手呢,这样一只速度根本无法追及的小雪狐,要是再有毒的话,那谁见不怕。 一路上,无名一边欣赏着周围的草原美景,一边能够逗思思玩儿,真是好不快活。 一日,众人来到一片沼泽地前。 司慈大人说: “草原不仅仅是只有草地,也有山水沼泽。过了沼泽地就快到了。” 大家便继续赶路。司慈大人不会御剑,是由他的随随载着他飞行的。这随随年纪似乎比司慈还大,衣服魁梧身材,坚强模样。其御剑道行可是一点都不低,根本看不透的实力。 见人家随随御剑如此,小柯很鄙视的看了一眼无名。意思是: “看人家的御剑,无名你再看看你自己的。第一次御剑差点没把我们摔死。” 无名知道小柯心里在向什么,就道: “嫌弃我是不是,有种你别让我载你。” 小柯高傲一笑,祭剑而出,口中剑诀急念,便御剑而走。 无名一惊,愣了。 “哈哈哈哈哈……” 把思思给乐的,思思也稍有趣味的看了看无名,御剑而走。其他人也都御剑走了,原地只剩下了无名。 无名慢慢道: “反了,都反了,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御剑了。算了,不需要载他,倒也轻便。” 说着无名踏棍而出,高空飞行,带着声旁疾飞的呼呼声,直接从众人头顶飞过,冲到了最前面。到了最前面,无名那叫个舒畅。 众人见了,无名居然这样嚣张,便纷纷加速。 无名见到如此,道: “看看你们谁能超过我,哈哈。” 只见无名突然加速,直冲云霄。所有人竟拿他没有办法。那样的高度众人基本上是还不能上去的。 小柯本来新学会御剑之术,想气气无名,这下又被无名还了回来。毕竟自己的御剑术还不纯熟。 思思看样子气呼呼的,因为无名的炫技太气人了。 …… 看无名,他飞到高空,突然好像一喜。便又加速俯冲下去,冲了老远,才停下来。现在他已经回到了低空。 思思见他停了下来,以为他要故意等他们,气气她,便板着脸过去了。 来到无名身旁,思思不说话而了。 眼前的一切太美了。 司慈大人道: “拉扎提宫到了。” 拉扎提宫虽为一宫,但实为一城。这里,是草原上最繁华的地方。 此宫依山而建,借着山势,宫阙重叠坐落,延绵不绝。远看去,整座大山已然已被整座宫殿覆盖,不见山的本貌。 狄歌,藏图,都激动异常,因为,这里使他们成就梦想的地方。他们曾经无数次憧憬这一天,想象拉扎提宫的模样。 这里的屋体有大有小,四处便道相连,四通八达,集市商场,广场医馆,一应俱全。你能想象,这是建在一座大山之上吗?房屋由下至上,分别住着平民,商人,名流等。越往上,屋体宫阙越大,住的人身份地位也就越高。 在山顶,最大的那做唯一的组合寺庙里,住着族里万人敬仰的斑禅大人斑禅主。 你可以赞叹赞叹中华民族伟大先祖们的伟大智慧所造就的奇迹。但是,现在,当时的它真真实实的出现在了无名他们面前。 时正值黄昏将尽,太阳已落,夜幕降临。那些房屋宫殿,墙上的小窗一个个的都亮起了黄黄的柔和小灯。集市上,灯火通明,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成千上万的灯光,将宫体梦幻的点缀出来,更使得拉扎提宫上空的夜幕被染上了一层极富历史味道的厚重的昏黄色。 思思他们停在空中,看着这一幕浪漫的景象,光芒将每个人脸照得晕黄晕黄的。思思的眼睛里在闪烁,不觉又留下了泪。被无名看到了,无名不去管她,让她一个人细细感受吧。 …… 司慈大人没有打断众人。是的,当初,司慈他自己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被拉扎提宫的魅力深深吸引,无法自拔。司慈的随随再见到这一幕,只是静静的看着,隐藏着一份不舍与淡淡哀伤。 拉扎提宫内不得御剑,众人缓缓的降落下来,在司慈大人的带领下,众人来到拉扎提宫的大门。 “来者何人?”守城人问道。 司慈出面交代完毕,守城人放行,引者带路。 众人有幸,入宫一睹为快。 无名左右张望,只觉这墙壁好旧好厚,便问引者。引者细细解释这墙如何上色,如何泼奶冻墙。 无名一听,惊道: “什么,这墙竟是奶茶做的?” 引者笑。 小柯东张西望,心道: “这宫里近来看怎么还不如在外面好看呢。” 众人被安置在偏上的一座屋落内。几人的房屋紧挨着。 无名很正经的找思思问话,思思看他的认真样,以为什么大事,只听他道: “思思。” “恩。” “我能和你一间屋吗?” 思思小脸一红,立即转身将他无视。 进得房来,屋里陈设简单,也对,修真之人,要什么华贵呢。 是夜。黑幕中,有一黑影道: “他们来了吗?” “是的。” 斧刃在月辉上一闪。 章二十六 狄歌的困境 奇怪的是,这一晚,无名他们竟太平无事。 第二天,无名狄歌一行人于集市上游逛。看着街市上这满目琳琅的东西,大家都很新奇。思思大吵着要买这买那。 思思拉着无名道: “无名,无名,我要买这个粉色的靴子。” 无名无奈,道: “哦。” “无名,无名,我要买这件好看的衣服。” 无名无奈,很不情愿的掏钱道: “呃,好吧。” “无名无名。我要没这个小瓶子。” 无名最终气急败坏道: “没钱。” 思思不高兴了,嘟着嘴道: “哼,小气鬼,我就不该跟你出来的。” “……”无名无奈。他心道: “还好是自己管钱,要是交给思思,那他们这三人早饿死了。” 众人又走了一会。思思又道: “无名无名,我要买这个小梳妆盒。” 无名无奈的看着思思,并不说话,思思小嘴一撅,扭向一边,不理无名了。 小柯这时道: “无名?” 无名一副我没钱的样子问道: “恩?你也不会是要买这买那吧?” 小柯道: “饿。” 无名无情的道: “那就给我饿着。” 小柯淡淡道: “偏心。” 思思给小柯扮了个鬼脸,无名假装没有听见。 这时,众人听到不远处有人喊道: “中原琴师风铃韵到此鼓琴来了,大家快去凤仙楼去看看啊。” 无名看了看众人,哪一个不是好奇异常。无名他们随着人群来到了凤仙楼前来。 此楼只有有二层,但是,在拉扎提宫,木质建筑里,能有两层的,也就是凤仙楼了。这里地处草原,建造房屋多用土石,但当地少木,木材尤为稀缺,如此如此。 这时楼前已经人满为患,而且在近旁的建筑里,窗口,房顶,亦是不少人在上面观眸着。 风仙楼这时大门是紧闭着的,而且来得早的人知道,楼里面并没有多少人。 “开门啊。” “这门怎么锁了。” 此类叫嚷声不断。 凤仙楼二楼是一间大室,外设看台,若将楼上正面所有的门都推开,便是一座舞台了。 要是平时过节过年,这里每每必出节目。 此时,二楼楼们尽开,但是内帘确实关着的,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楼下人皆很好奇。 忽然,只见门帘齐齐卷起,下人们将琴台搬至台前,退下。 一名中原服饰的焦俊男子自抱着琴上得台前,将古琴缓缓放置于琴台上。 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中原的名琴师,风铃韵了。 众人皆叹惋,赞叹风铃韵的长相。只见他那张焦俊的脸,冷漠的面相下,盖着多少风韵,令台下无数的女子倾醉。他那棱角不显,圆润饱满的脸颊,又令多少男子触动。 风铃韵的身形并没有这里民族的雄壮魁梧,甚至还不及一般中原人的身形,略显娇小。可能是常年习琴的缘故吧。 但是,这不仅没有降低他的魅力,反而令人更加迷恋。 没有主持的人说明,风铃韵当下坐定,也不看众人将手缓缓放于琴上,并不弹奏。只是将白净的手轻轻的放在了琴弦上。 众人不知觉的,很快的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出一声来扰。 风铃韵缓缓抬起手,弹指触弦,一音既出。 这时风铃韵弹琴的特别之处,在开弹之前先仅出一音。他管这叫试韵。 此试韵一是为试琴音准否,二是来以他那大师的耳朵分辨这里空气的湿度,气压,或者是周围建筑的分布对琴音效果的细微影响。三是为了自己的感觉,说白了就是看心情。若是他不高兴,无论是谁的账他都不买。 有一回,主人为了献殷勤,将他的琴事先摆好,他便不高兴了,出席仅出一音,便收琴走人。虽然在座的都是些惹不起的人物。 这几秒的停顿仿佛过了好久。 继音始出。 只听,琴弦如行云流水一般续续而谈,时起时伏,时升时落,如诗如梦,所有人仿佛进入了一片只属于风铃韵的世界。 狄歌也如众人一样闭上了眼睛,慢慢欣赏,静静体会,随音乐沉浮。音高昂欢快时,狄歌的心绪变得格外舒畅,音低沉悲凉时,狄歌也随之黯然销魂。 在风铃韵的琴曲里,即使是五音不全的人,也颇有共鸣,即使是天生毫无乐感之人,在曲中也会感触良多。 这时,狄歌仿佛置身一处山水仙境之中。有高山,流水,梁琴,美酒。山势甚高,有山顶直下,是一道纵达百米的大瀑布,狄歌立于瀑布前的一座石台上,负手而立,闭眼静静体会。 此情此景,如此清晰可见,他不禁吟出一句: “高山流水,临台读壁,知音难觅,佳人难寻。” 琴音哑然而止,众人被狄歌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扰了,都是甚恼。虽然琴音停止的比没有那么急,但是,所有人在风铃韵构造的音区世界中突然被狄歌那粗犷的声音强拉了出来,破坏了好好的气氛,谁能不恼。 众人都面怀不善的看向狄歌,狄歌这时方才缓缓地从那种状态里解脱出来。狄歌他睁开眼睛,突然见这么多的眼睛在看向自己,一阵脸红慌乱,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他赶紧转回头问无名道: “无名,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看我啊。” 无名小声的对他说: “你莫名其妙的来那一句干什么啊,本来别人都在好好的听琴呢,被你这么一打扰,看吧,你成全民公敌了。”无名回答他时甚是小心,跟他划清了界限,意思是:我和这呆男没关系,你们要发泄可别拉上我。 狄歌看不出来无名的小心思,他急道: “什么,我说话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了。” 无名一惊,道: “恩?你不会是装的吧,你连自己说话没都不记得了。” 看狄歌那天真样,想他也不会说谎,无名继续道: “反正所有人都觉得因为你扰了兴,把乐曲给打断了。” 狄歌老实道: “不是,他的琴曲就是这时候完的。” 无名微微一惊道: “虽说如此,不过,这回哥帮不了你了。”说罢,无名远离了狄歌,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狄歌急了,道: “你太不够意思了。” 狄歌偷瞄了一眼众人,看众人那要吃人的眼神,立即丢脸的地下头去。狄歌有所思,突然转过身来一抬头,看凤仙楼二楼的情况,这一抬头,正看见二楼上漠然的风铃韵。 风铃韵这时已经起了身,站在台前默然的看着狄歌。 狄歌立即收回眼光,不敢对视,慌忙低下了头。 风铃韵一拂袖,转身朝楼里走去。 帘子齐齐的都放下去了。 过了会,不知谁叫道: “你这呆男说什么话呢,看把琴师给气走了吧。”声音听不出是谁,但是极具说服力。 众人一听,皆露怒色,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乱成一团。狄歌成了众人讨伐的焦点。 人群之中,思思腹黑的在捂嘴偷笑。无名在一旁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思思,心道: “狄歌,不是我不帮你,是思思要搞恶作剧的。我可不是在悬崖边在推你一把的人。” 小柯在角落里细细地思索: “自己没有在什么地方的得罪过思思吧。” 章二十七 狄歌生命中最重要的几个时刻 就这样,狄歌被众人不友好的看着,心中很虚,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慈他们也甚是担忧,当然,少部分人除外。 无名小声说: “快溜吧,要是再不走,这脸可就丢大了。” 众人听之有理,均从之。狄歌急的汗都下来了。听了无名的话,突然醒悟。 众人方转身欲溜,只听见人群中有人叫道: “你们看,琴师又回来了。” 无名等人回头望去,果真见风铃韵又出现在了二楼楼台之上。还是那副冷漠的表情,但是却见他换得一身正装,魅力更显。 观众激动异常。 风铃韵接下来又继续弹了几首。这令所有人出乎意料。 这回狄歌可学乖了,不敢再吱声。风铃韵在弹奏过程中一直看着狄歌。 这时,风铃韵琴音一转,他抬眼看向狄歌,狄歌见此下意识的低下了头。风铃韵冷笑。 过了会,狄歌偷偷地将头抬起,看到风铃韵依然再看他,立即又低下了头。但是,在低头时他那弓手的眼睛明显的看到,风铃韵对他嘲讽一笑。 这一笑,让下面多少的女子动容。 但是,狄歌对此甚为不爽,好歹狄歌也是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七尺男儿,怎么可以被别人瞧不起呢。他可是要成为没羽秋离的男人啊。 狄歌便立即抬起头,而且是高高的昂起,和风铃韵对视。 风铃韵变换音调,抬眼一看狄歌。 狄歌很是不屑,台望眼,看蓝天。然后继续和风铃韵对视。 风铃韵刚才真的弹得物象是蓝天,狄歌答对了。 风铃韵略转琴音,便再次朝狄歌递眼而去。 狄歌这次只觉一只苍鹰映入眼帘,他便张开双臂,作飞鹰展翅状。 无名诧异的看着狄歌,心道: “你丫的在抽什么风。” 无名再看风铃韵,再看看狄歌,心道: “哦,两人还对上了。” 风铃韵见状嘴角微微一笑,手下暗自鼓劲。 狄歌微微皱眉,心中的疑惑尽数写在脸上。风铃韵看到,失望一叹。狄歌看在眼里,心中略急,他索性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这细微的变化。 渐渐的,他进入了忘我之境,他看清了,他真的看清琴中的景象了,不觉语出于口: “当阳之上,乌云渐布,孕育大雨,日影不复。” 风铃韵听到了,眉头微微一挑,略有异色的看向狄歌,看他那副忘我的模样,当下继续弹奏。 “乌云密布,暗雷滚滚,风铃声声,笛歌阵阵。” 琴声突然变急,风铃韵尽情释放手上的沉劲,众人为之一颤。 狄歌眼前出现一幅大雨倾盆图,道来: “大雨倾盆,沐雨离殇,风铃声急,笛歌更烈。” 人们都沉浸在这一首《雨曲》中,竟不觉有人在语,能听到狄歌话语的除了无名这个异类,也就只剩鼓琴人风铃韵了。 但是,这种神奇的交流,也就只有狄歌和风铃韵之间了。 狄歌又道: “大雨初晴,虹彩柔丽,世间万物,焕然一新。” 这是狄歌最后的一句话。 语毕,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风铃韵,这感觉仿佛像是重逢阔别多年的老友一般,又或不是。 风铃韵也看向狄歌,不知他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感觉。 良久,不知谁开头鼓得掌,人们纷纷的鼓起掌来,热烈的掌声将带头鼓掌的人的话语淹没。 人们对演奏赞不绝口,意犹未尽,现在能听到的只有掌声,一种真心的热烈掌声。 风铃韵已经站起身来,微微垂头示礼。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他抱着琴退入了楼内。 掌声持续了良久。 曲终,人散。 狄歌无名等人也打算走了。 无名伸了个懒腰道: “好了,我们走了。” 狄歌道: “无名,你们先去吧,我还不能走,风铃韵叫我留下来。” 无名一愣,问: “什么,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他在琴中和我说的,我听得出来。” 看着狄歌还红着脸,无名已经猜到了什么情况。不过狄歌这听琴悟意的本领也太神奇了吧,思思道: “听出来了,你在开玩笑?” 司慈,随随还有其他的人都一脸不知所以的看着狄歌,这横竖听起来都是谎话啊,而且这样的话,被狄歌这种天生不会说谎的人说出来,更是异常的好笑。 这边无名他们正和狄歌讨论着这个纠结的问题,一小二模样的陌生人叫住了狄歌,道: “尊敬的客人,琴师请你上凤仙楼一叙。” 无名他们一愣,无名急问来人道: “等等,你说的琴师不会是刚才弹琴的那个女……错了,就那个琴师吧?”无名震惊的竟然说话都结巴了。 来人回答: “对,就是刚才演奏的风铃韵琴师。” 无名等人虽然猜到了,但是亲耳听到,还是震惊无比,齐齐道: “什么?” 这话被一些正要离开的一些女子听见了,这些女子都甚恼道: “什么,琴师怎么叫这个五大三粗的呆男去一叙呢,这呆男真是吃了狗屎运了。” “琴师怎么不叫我呢,人家可是很乐意的。” “气死我了,琴师怎么这样,唉,长那么帅,又舍不得怨他。” 此类抱怨不断…… 这个消息就像一大新闻一样,在所有人当中立即传播开来。大家都觉得琴师真是太抬举狄歌了。 无名问那人道: “请问小二哥,我们能不能一起去啊,他叫我了没。”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风琴师只交代叫来那个最高最呆的背刀大个儿来。并没有邀请你。”那来人抱歉道。 无名佯怒道: “真是太便宜这个呆男了。” 狄歌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无名见此,更气,立即加入思思等人也在内的声讨狄歌的队伍中。 狄歌大窘。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司慈道: “狄歌,你快去吧,他们和你开玩笑呢。” 狄歌反应过来,又说了几句,就在来人的带领下,在其他女性的指指点点下,进了凤仙楼。 司慈带着其他人走了。 正当狄歌上了二楼时,狄歌忽然想起风铃韵最后的一段琴音。 当下他不顾领路人的叫喊,直接冲出凤仙楼,直奔出拉扎提宫。 途中没敢半点耽搁。 城外草原上的一处,风铃韵正抚这琴,面无表情,不动声色。 章二十八 高山流水遇知音 狄歌下了山,出了宫,凭着感觉,嗅得琴声。 随琴声寻去,乃终于见到风铃韵。 风铃韵坐在一块凸起来的小丘上,将琴安放在腿上,将手抚在琴弦上,随意而弹。见狄歌来,他缓缓地将下抚琴奏出几首小调。 狄歌缓缓而至,细细的听着琴中音,道: “清风徐徐,水波不兴。” 风铃韵沉声道: “既然你能来到这里,说明你有点悟性。”说话间,并不抬头看狄歌。 原本还笑吟吟的狄歌表情一僵,本以为自己独能听懂其中的韵味含义,风铃韵这位名人一定会亲切的和他交流交流什么人生理想之类的呢。 但没想到,风铃韵竟是如此,一下子狄歌没反应过来。 接下来风铃韵继续沉声道: “我发现,刚才我在那楼上弹琴时,那么多的人里面就你一个人能和我交流的,其余人只是单方面的倾听罢了。但是,你也不要太过自我感觉良好而了。因为我是一直在寻找能听懂我琴的人,才把琴刻意弹得通熟易懂。你现在坐在那儿再听我弹一首。” 风铃韵说完一抬头,发现狄歌正在往回走。 风铃韵叫道: “你干什么,给我回来。” 狄歌边走边回头道: “太不给面子了,不管你是不是名人都对我太不客气了。和你在一起我很不喜欢,我要走了。” 一声音调响度都无可挑剔的要将人吓破胆的河东狮吼: “你给我回来坐下!” 在拉扎提宫里跟着众人闲逛的无名心道: “狄歌你的命真好啊,居然能泡到一个男扮女装的美女,唉,可是我没这命啊。算了,让给你了……” 其实无名早就看出风铃韵是男扮女装,而且他看得出,风铃韵的姿色,不下思思。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女的多么打扮易容,他们的女扮男装都逃不过无名的眼睛。 风铃韵这边。 狄歌现在很小心翼翼的坐在风铃韵对面不远处的小土堆上。他的双腿并得紧紧地,手放在膝盖上也不是,垂下去也不是。甚为尴尬,不敢妄动。 他一个魁梧大汉样的,而且还背了把一把刀刃就有一人高的霸气大刀,而且,还是要立志当上没羽秋离的男人。而现在,却像一个小学生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一般的拘谨,怎叫人不好笑。 狄歌这时坐在这里一直在想: “我刚才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又是怎么坐下来的。”狄歌只知道,方才那一声叫吼好可怕,在这叫声的威压下,狄歌以超越极限的速度从远处一秒钟坐到了这里,成就了这个动作。 狄歌看眼前的风铃韵。 风铃韵自顾自的把琴调好,往下看了看这幅模样的狄歌,愣是没有绷住她那副冷漠的表情,不禁一笑。 狄歌见他看来,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装模作样的看别处风景,好不可爱。 风铃韵道: “你给我仔细的听。” 狄歌诺诺应允。 琴声起,风韵生。 狄歌一听,果然好难,他这回什么也没听出来。 风铃韵看着所想全然现于脸上的狄歌,失望一叹,眼神中有少许厌烦。但是,这也难怪,狄歌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怎能用心听琴呢? 狄歌这时十二分的精神都在风铃韵身上,一见她如此,自然是很不服气。 不管怎样不能瞧不起人呀! 狄歌调整好心态,慢慢的全身心倾听。随着自己的心态平静之后,他对琴曲的感觉也渐渐找到了门路。 不觉,狄歌已经闭上了眼睛,全部的自己都进入了一种状态,忘我的状态,他全身心的接受了琴音。 这时,他渐渐的发现音乐好生清晰,一点也不难了。 不自觉的,狄歌轻哼了一声,好像是对自己的嘲讽,明明能听懂,但之前没听懂,只是因为心态紧张罢了。 但这一哼却使得风铃韵一怒,琴声忽然停止。 音乐止,狄歌被强行从那种忘我的状态中一拉了出来。 狄歌睁开眼,迷茫又生气的看向风铃韵,没好气的问道: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停了?” 风铃韵回答他的是: “你还敢问我,你有听懂没有你?你哼什么哼!听不懂就滚,别在我面前发哼将我坏了兴致!” “我,我没有。”听到风铃韵发问,狄歌就老实交代了。 风铃韵不依不饶,道: “你听不懂,所以就哼了是不是?” 狄歌解释道: “我没哼,这我真不知道我哼了。但是要是你不突然停止,我就听懂了。” “你听懂个毛线啊你!”风铃韵看来根本没有听进去狄歌的解释,诚心在发飙。 风铃韵正骂的起劲儿,抬头一看,发现狄歌又往回走,且已经远了。 风铃韵叫道: “你干嘛呢,回来,听见没有?” 狄歌边走边回头道: “不能和你处了,太气人了,我要回家。” 突然,草原上响起了一声令人无可挑剔的河东狮吼。 …… 现在,狄歌乖乖的坐在那堆小土堆上,动作一如既往,甚是可爱。 风铃韵道: “继续给我听。你不是说你就快能听懂了吗,我这次不会突然停止了,你再试试。” 狄歌点头哈腰的道: “好,好。” 风铃韵的琴声响起。 美手触弦,曲渐转急。 狄歌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又慢慢的进入了那种忘我的状态。 这时,狄歌眼前浮现出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有一帐篷立于一处,那里炊烟直直的升入天空。 帐篷便有被栏栅围着的羊群,还有一只大藏獒,通体黝黑,只有下巴的毛却是鲜艳的红色。 这一切的一切,都好熟悉。 狄歌这时来到了他幼年放牧是时常去的一处辽阔草原对面的风口小丘,在那里,风是从背后吹来,吹向对面的美丽的大草原。借着风势,声音能传的老远。在哪里,是他曾经独自一人面向草原唱歌的地方。 草原上的民族,哪一个不是歌舞能手。 不觉狄歌声起,坐姿也不在是之前那么的猥琐。他就这样随着琴弦起落,喝唱。 没想到狄歌天生的音乐天赋绝佳,随意间便能喝出歌来,原本正要发怒的风铃韵乃是甚为惊讶,当下他继续鼓琴,全身心的投入这场知音相吸的千古的佳话中去。 一人唱,一人琴,在这辽阔的大草原上,有见证了一对命中注定的知音知己。这一幕,佳人,嘉景,佳话。成了又一个永垂不朽的传说。 琴音停,歌声止。奏已完毕。 忽然,一个干瘪的掌声响起。 不是这二人,那人是谁? 章二十九 纠结与不纠结 狄歌微笑着对着风铃韵,同样微笑而对的风铃韵也是不说话,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任这莫名的掌声在空中凌乱。 “哈哈哈哈……” 一陌生男子笑了一阵,道: “好,真是一场难得一见的知音奏,可惜啊,只可惜,这场闹剧马上就要在我手上被终结了。” 陌生男子一指风铃韵,道: “你……” 他正要说话,突然发现狄歌和风铃韵完全将他无视了。他二人似乎真没有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一直在只属于知音的世界中,眼中只有对方。 狄歌微笑道: “我懂了。” 风铃韵问: “你懂什么了?” 狄歌微笑,道: “什么都懂了,曲中曲外。” 陌生男子在旁边咆哮道: “你们两个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狄歌他们二人依然在对视对话,陌生男子被完全无视了。 二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别人完全听不懂的话,持续了好久。 许久后,二人终于结束而了,这也才发现了这个坐在一旁失落的陌生男子。 风铃韵一见,竟发现还有一人在旁,正要说话,还没等她开口,陌生男子早已迫不及待的跳起来道: “哈哈哈,这真是难得的一场知音奏。可惜啊,可惜,这场闹剧要在我的手上结束了。” 随即他话锋一转,道: “风琴师,你从家族里逃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家主他命我拿你回去,你是逃不掉的。” 狄歌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风铃韵更是一愣。 陌生男子说时迟,那时快,不给狄歌他等反应,直奔风铃韵而去。 狄歌虽然还没有搞懂什么情况,但是作为一个知音来,狄歌自是拦在了陌生男子的面前。 陌生男子见狄歌反应迅速,自是暗自一赞。但见他道: “小子,我们自家的事你最好不要来管,快给老夫我让开,要是他和你沾上点关系的话,他可就真自身难保了。” 狄歌一听更是糊涂,为什么因为他风铃韵会有生命危险?因此,听完陌生男子的话当下他就犹豫了。 人生难遇一知音,不能刚认识一知音就让他因为自己的原因使其陷入性命不保之中啊。 这下见他意志一软,陌生男子见到有机可乘,借着一个空位便过了狄歌,狄歌也并没有去追。 陌生男子一下子就将风铃韵给擒住了。一会功夫,人已走远。 狄歌这时却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片刚才还上演了一场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大戏的草原上,现在只剩下了孤零零的他一个人,还有风铃韵留下的古琴。 末了,狄歌抱琴而归。 狄歌他没了主意,回到居所,他叫来司慈他们,和他们说明了情况,来问他们改如何是好。 无名问: “你知道她回去安危如何。” 狄歌道: “不知道,但是那人说了,他和我在一起更危险。” 无名鼓励狄歌道: “狄歌,我觉得你应该把她找回来。” 狄歌: “为什么?” “她是你的知音嘛,这还不够理由。” “真不够。” …… 司慈不言语,在这里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讨论。 大家所处的这间屋子里,在居中的桌子上,静静地安放着风铃韵的古琴。这叫人感觉甚是压抑。 众人讨论一时还没有结果。 小柯一直在静静地想,现在他掌握的信息太少,能做出的判断仅仅是确定了风铃韵的身份绝对不是像表面上的那样简单。 思思一直在一旁玩弄着她的小雪狐小艾,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一句。 大家现在都沉默了下来。 无名突然起身,拉着狄歌出了屋子,稍带的将门顺手给关上,不给屋里面的人听见。 二人来到了外面,狄歌问: “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无名欲言又止的道: “你等等。” 无名说着将门突然打开,在门后面偷听的思思,小柯自然是被发现了。偷听的二人都假装做起了烂到不行地正在做其他事的假象,然后纷纷溜回进了屋里。 这是无名他们一队人马历来的毛病,好奇心强,无名也是如此。真没想到,刚才对此事看起来漠不关心的思思,她可是刚才一直在玩弄小雪狐,竟然无名他们刚关上门就过来偷听,这好奇心,叫人怎不无奈? 无名无奈的关上了门,转过身来对狄歌正经的道: “好了,现在可以了。你说我拉你出来干什么,我问你,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狄歌道: “无名你为什么这样说,我该说的都说了。” “我为什么这样说,凭直觉!你该说的都说了,那么说,还有些你认为不该说的?”无名一笑。 无名说完这句之后就什么都不说了,直直的盯着狄歌。 狄歌发虚的道: “好吧,倒是有一件事我没有说出来,有是有,但是这件事不好说,或者说不能说。” 狄歌现在竟然扭捏起来。要知道狄歌可是身形魁梧,人高马大,形貌甚伟的一号,这样的人竟然会扭捏,无名怎么看怎么别扭。 无名假装无情无义,说: “那我就帮不了你了。”说着就要开门回到屋子里去。 狄歌急了,道: “等等。” 无名早有准备的停住,道: “怎么?” 狄歌好像下定决心一般,对无名道: “我说。” 无名看着他那不说话的样,无奈道: “那就快说。” 狄歌面色通红,嘴角紫青,好像这比打一场硬战还难,他喘着气道: “我说。” 无名更加无奈道: “那就快说。” 狄歌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嘴里就是蹦不出一个字。无名板着脸,架着胳膊,无奈异常。 狄歌道: “我……我……她……” 无名无奈了,就要转身开门回去。 连门都没碰到,狄歌一把将他拉回去,狄歌双手抓着他,二人四目相对。 无名大惊,一股可怕的恶心感觉浮上心头,他慌道: “啊?狄歌,我不喜欢男人的!”说着立马挣脱,心道好险。 狄歌红着脸对无名道: “无名,你要保证不对其他人说。” 无名没好气的道: “好。” 狄歌有扭捏了一会,终于开了口,说: “其实,其实,风铃韵她是个女的。” 无名一惊,道: “你说什么?合着你知道啊。” 狄歌听了更是惊呼: “合着你也知道啊!” 章三十 无名的紧急情况 无名狄歌互相震惊。 无名最后道: “那你还说什么啊,把她追回来。你喜欢她对吧,你俩是知音对吧,至少你能确定在你身边,你看着她,他就是安全对吧。” 狄歌连连点头,感觉有理。 无名道: “那还说什么?去把她找回来不就得了。我们回屋,从长计议。” 狄歌还是有点犹豫。 无名打开屋门。 刚才的一幕再次重演。无名这一开门,在门后偷听的众人就一起栽倒了出来,看来,狄歌这个秘密是保不住了。 只是,与刚才不同的是,这次连司慈,藏图,随随也都加入偷听的阵营。 众人见被发现,又都做起了烂到不行的假装。 无名一脸无奈的看着众人道: “行了,都别装了。” 狄歌也红着脸看着众人,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说话。 思思笑道: “狄歌狄歌,你可要把嫂子给追回来,看好你哦。” 小柯道: “不需要理由,你去把他追回来就对了!” 藏图也是肯定的点点头。 狄歌心里已经多少有了点主意,他看向司慈。 司慈刚从地上爬起来,坐稳。他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身上的土道: “虽然我不能给你明确的答案,但是你看。”司慈手一指放在桌子上的琴,继续道,“你看,这是她的爱琴。这琴你是不是要送送还人家的。” 司慈一席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狄歌突然醒悟,道: “谢司慈,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个基本不说话的随随开口了: “后天就是扎库大会的开始,你这恐怕是要误了大事。” 狄歌看着随随道: “我有信心,靠明天一天就将她找回来。” 随随道: “那我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当晚狄歌就开始收拾启程。 在一处山野间,林深草密处,一女子声音道: “峰叔,你就放我走吧。” 这女子这样央求。如果你仔细听的话,你会发现,这女子的声音,竟然与风铃韵的声音又有几分相似。 回答他的,是一陌生男子的声音,正是劫走风铃韵那人的声音,也就是那掌声总是被冷落的那人,只听他道: “哎呦我的姑奶奶,要是放走了你,那家皇还不得宰了我啊。” 这女声道: “不会的,峰叔。你们俩关系那么好,他怎么会宰了你呢?” “哼,伶牙俐齿,反正你必须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 女子撒娇道: “峰叔,你看,难得有人这么懂我的琴,你就放我走吧,我的好峰叔。” “这不可能,我来这儿就是来带你回去的,不要说了,您就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吧。” “峰叔,你最疼我了,我的好峰叔。”女子继续撒娇道: 那个被叫峰叔的人,说话强势,不容它意。 走进看来,峰叔居然一直半跪着向一相貌甚佳的花季女子。 这女子不说相貌,单看她那犹如天鹅颈般修长而又洁白的手臂以及那光滑如玉,娇美而又修长的玉手,就足以令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如果是无名见到的话,便会立即激动起来,因为他一见这女子,便要认出,她正是风铃韵。 此时,风铃韵正站着向峰叔撒娇求情。别看那个峰叔那么嘴硬,其实,峰叔能做的,也就只剩下嘴硬而已了。 风铃韵乖巧道: “峰叔,你看你年纪那么大了,一直在这样行礼多累啊,也让我多不好意思。所以呢,您就答应我吧,答应了我我就让你免礼。” 那峰叔心里那叫个无奈呀,风风雨雨四十载,如今却被这小丫头给闹得如此难堪。 …… 狄歌简单收拾,和众人告别,便冲入了夜幕之中。 众人送走了狄歌。 无名本想同去,这种事总比一直在这里呆着有意思多了,但是又想,这种事自己要是一起去的话怎么说也不合适,就只好闷闷不乐的待在房间里。 突然,无名听到一个极为好听的声音,娇声道: “无名哥哥,你怎么来到我的房间里了呢?” 无名听到这声音的反应自然是心中无比愉悦,他一抬头,突然看到,思思抱着小雪狐,露出小妖精般的笑容看着自己,小雪狐学人笑着,将嘴角高高翘起,作邪笑状。 无名只感觉脑袋嗡的一下便炸了,他额头上渗着冷汗,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急道: “等等,思思,有话好好说,我不是有意到你房间的,我发誓!” 思思小脸笑的更甜了。 小柯从思思房间门口经过,听到了无名的阵阵惨叫,当即摇摇头道: “活该,自作自受,迟早你要死在女人的手里。尽泡妞了,也不给我找个……” 司慈房间里。 随随问司慈: “大人,你就这么放任狄歌,没羽秋离才是重中之重。” 司慈端起茶,细细一品,抬头仰望窗外的夜空道: “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躲不开,也逃不掉,一切都随他去吧。” 无名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尽管心情忧郁,但是奇怪的是,挨了思思的暴打,心情居然没之前低落了,因此睡意不错,很快的就睡着了。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将无名惊醒。这是无名天生的意识,尽管深深睡着,但是不自然的动静很容易将他吵醒。 无名已经冲出了门去,持棒立于外面却不见一人。 其他人都还在熟睡中。 无名在外面踱了一阵,没有发现异常,便要还寝。 就在这时,一道飞箭直朝无名射来,无名听得到它那破空的声音。当下微笑一下,急回身,手中棒一横向打出,借着自己的转身之势,挥棒将箭打飞。 无名立即抬头,直看来箭的方向,敌人似乎也不打算真打,已经逃走。无名去追,他纵身一跃,几下便飞到房顶之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无名他被三个手持狼牙棒的大汉围住,周围房顶上安排了好多的弓箭手。 无名了然,自己现在在此一生争斗,若惊动了司慈他们,待他们出来到外面,便要遇险了。 无名这时仰道: “哈哈哈哈,你们这些要偷袭的敌人们,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你们这些在周围房顶上伺机而动的弓箭手,都是我能手到擒来的。” 三个大汉如何不大怒,当头就是一棒。 无名持棍硬生生的挡下,心中暗道: “好强的力道!”,这也难怪,以一挡三个彪形大汉啊,他扫了一眼周围的大汉,眼神变得犀利道: “对了,刚才放箭的那人去哪了?” 章三十一 你是谁? 狄歌出了拉扎提宫,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找风铃韵,一时犯了难。现在的新人们总是这么不靠谱。 他这时想到了无名,他想,要是无名的话,会怎么做呢? 狄歌想来想去,也想不出无名会怎么做,十分郁闷。其实,要是无名的话,无名会对狄歌自信的说: “凭直觉,往前走就是了。” 狄歌御刀前行。 行了一会儿,狄歌突然落了下来,向前走去,向前一个抱拳道: “几位朋友,深夜之时,不知各位在此所为何事?” 夜幕中一个黑衣人率着一群人出现在狄歌面前。 无名这边。 无名刚说完,楼下面一声巨响,无名大惊,立即担心起思思他们的安危。 司慈的随随在司慈屋内警惕的站着,他反应最为迅速,他和司慈藏在屋子里。作为贴身护卫的他,现在把司慈放在随随随手可护的位置。 思思和小柯等人都被惊出到了外面来,小柯看起来受了点伤。 司慈他们还在屋内,其他人出到外面来,小柯对藏图说道: “谢谢。” 藏图看着一个地方点点头,算是对小柯的回应了。藏图看向的那里,无名正在和围着他的大汉战斗。 看来,刚才的偷袭是藏图救了小柯。 小柯又道: “你没事吧?” “没。”藏图简单的回了一句,没有人注意到他也受了伤。 还好,众人都是有惊无险。 但是,众人来到了院中,也正中敌人的下怀。 那伤小柯的黑衣人在暗处静静地看着,他又找到了新的目标,直取司慈。 在房顶高处的弓声响起,众人闻声大惊。 厉声射出的一箭,直奔司慈的房间而去。 叮,的一声。 箭被挡下,司慈门口黑影一闪,没入了黑夜中,是那个伤小柯的人。 楼顶上,几条人影从上面摔了下来,无名出现在了屋顶上,手里拿着一张从弓箭手手里抢来的弓。刚才那一箭,正是他放的。 之前围着他的三个大汉,现在都被无名给打倒在一旁。而摔落下来的黑影,自然是一些倒霉的弓箭手了。 无名面无表情,平静地俯视着下方的人们,问道: “你是谁?” …… 狄歌手持大刀,傲然立于草原之上,他声旁躺着不少之前将他拦住的黑衣人。 叭,叭,叭。 几声淡淡的掌声。 领头的黑衣人对身后的人道: “看到没有,这种年纪就有如此成就,看来呼特部落出了一个不错的人才啊。” 那领头男子转回头来,面向狄歌道: “小子,我奉劝你一句,要怪就怪你不懂得隐忍,这么早就暴露了,不然你一定会前途无量的,只可惜,你自己要把自己的小命丢在这儿的。” 狄歌见这领头的黑衣男子这样的羞辱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怒道: “想要我的命可不容易,拦我者,看刀!”说着便朝领头那人冲过来。 那领头人本来就没多少耐性,见狄歌这么直接就冲了过来,当下二话不说,挥刀迎了上去。两刃相撞,便是一阵激烈的交戈。 无名这边。 无名问完话,身后一爽朗声音道: “在下格苏。” 无名转过身去,看向格苏。 一看便知,格苏也是当地人士。但是令无名奇怪的是,格苏这个人看上去却又是如此的与众不同。且先不说他那俊朗的没有高原人特有的腮红的脸庞,单看他那一身与众不同的气质,就令人眼前一亮。 格苏的气质,相较狄歌他们的,最为突出和迥异的地方,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高贵。而且这份气质在无名所见男子中,是无可比拟的存在。 这是从小就被渲染熏陶出来的气质,令人不得不心生尊重。 不过,格苏他看起来确是非常和善的,一点也没有傲慢的意思,这一点又使他给人感觉亲切了不少。 但是无名对此却是甚为警惕,因为越是这样的人,越叫人看不透。无名谨慎的看着他。 无名这样的紧张,也不奇怪。因为,眼下这个状况,很大程度上来讲,可以说是格苏一手造成的。 毕竟,无名赖是再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灭对面各个楼顶上埋伏的众弓箭手。 但是,无名刚才看到,这些不可能的事,格苏做到了。 就在刚才,无名将包围自己的三个彪形大汉给好不容易解决掉。又极为迅速的将自己所在的这楼顶上的几个个弓箭手打翻,然后夺过弓来,将弓拉圆,将不远处几个正要放箭的弓箭手给射落。 不过这样还是太慢了,思思他们已经出来了,这可把无名给急坏了。 楼下,思思,小柯,藏图他们已经被上面的纷乱惊动,纷纷走出到了外面来。 这时,所有的弓箭手都已经箭在弦上。 突然,无名发现,一黑衣男子朝司慈的房间冲了过去,无名将弓拉圆,厉声就是一箭。 就在这个电光火石之际,离无名最远处的那楼顶上埋伏着的弓箭手们突然像被炸弹炸开了一般,被纷纷炸飞。远远的,就是轰的一声,传进无名的耳朵。爆炸的威力真是不小,有一个倒霉的弓箭手竟然直直的朝无名这边飞来。要知道,这距离,代表着将弓箭手炸飞过来的力道,是多么恐怖的。无名躲过了这枚人体炸弹,弓箭手摔在无名身后,没了知觉。 紧接着一道黑影激射向另一栋楼顶上,同样是一声爆炸般的轰响,这一栋楼顶上埋伏的弓箭手也均被炸飞。惨叫连连。 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那道神秘的黑影以着起极其危险的速度,了结了在楼顶上埋伏的所有弓箭手,无名很清楚的目睹了这幕。 从开始到结束,那惊人速度和可怕的爆炸令人发颤。 无名一直感觉,这从那么远炸飞过来的那弓箭手,是黑影故意这样做的,是挑衅还是示威? 无名放下了之前架起放箭的手臂,俯视着下面,叮的一声,射出的箭被黑衣人用武器挡了,黑衣人知被发现,又藏了起来。这时,在那之前被炸飞过来的弓箭手旁边,静静地立着一道黑影。 无名头也不回道: “你是谁?” 那身着淡苍色衣服的格苏彬彬有礼,回答无名道: “在下格苏。” 无名缓缓地转过身来,异常警惕地看着格苏。 本来,无名进入草原,本以为狄歌便是自己见到了最天才的人物了,没想到,今天又见一位。堪比前者,那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格苏那俊朗的脸庞,无名继续说道: “我叫无名。真不希望我们是敌人。” 章三十二 谜团重重 “朋友,你说笑了,你我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就能成为敌人了呢?再说,我对你的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格苏风趣的说。 无名听完,也是一笑道: “我当然不是那意思,只不过是觉得你这种实力的人要是与我为敌的话,说实在的,我会很无奈的。当然,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也是很不错的。” “无名……思思最先上来楼顶,正叫着无名,忽然看到了静立在旁边的格苏。 “这位是?”小柯紧随思思上来,问无名道。 无名还没来得及解释,格苏已经热情的和思思二人打起招呼,他礼貌道: “在下格苏,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小柯回礼道: “徐柯。” 思思也同样回礼,自我介绍道: “南国,唐思思。” 格苏很认真的记下。 格苏这时道: “那么,时候已经不早了,各位,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格苏没入了夜幕中。 藏图这时也姗姗地上来了。 …… 狄歌这边。 那领头人自然是拦住狄歌这群人中的首领,实力不是其他人能比的。这首领一剑将狄歌击退,淡淡道: “呵呵,还是太年轻啊。” 狄歌这是也不知道被打退的第几回了。尽管他的实力毋庸置疑,但是,就像这首领说的那样,毕竟还是年纪尚轻,面对比自己年长的首领,却也是毫无办法。 狄歌费劲浑身解数,依然是毫无胜算,一度被压制。 听到那首领的嘲讽话,狄歌自然是一怒,道: “看刀!” 首领也同时出击,一声对撞。狄歌再度被击退。 首领嘲讽一笑,道: “哼,你这只是在徒劳而已,黄毛小儿。” 首领这样戏弄狄歌,狄歌大怒,大叫一声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止步于此!” 话尽,他拖刀夺步而来,他的攻势不再像之前的拘束,放弃了之前的防守,转而进行全力进攻。这下,狄歌的弱点虚处尽数露在了那首领的面前。 首领一声冷笑道: “年轻人果然沉不住气呐。” 说着领头人提剑直朝狄歌露出来的弱点攻去,直取左肋。 狄歌完全不顾眼前的凶险,大叫一声,直朝领头人的面门劈下。大刀身长,没等首领的剑够到自己,已经要劈在首领身上。 那首领自然是一惊,立即放弃了之前自己的攻击,急朝一旁闪去。 险险的躲过了狄歌这致命一击。 首领的手下见此均是一阵心惊。 狄歌哈哈笑了两声,好不过瘾,在他的大刀刀刃上,飘下了首领的一道头发。 那首领也是心惊,但是依然微笑着看着狄歌,因为狄歌的右腿上,出现了一道不轻的剑伤,看来是刚才那一回合的激战留下的。 那首领淡淡道: “你是打不过我的,不过要是再十年后,说不定你的成就会比我大。” 狄歌不想废话,直接果断的问道: “你是让开,还是要来挡我。” 那首领道: “但是,只能现在将你给抹杀了,你对计划有点影响。” 狄歌一字一句的道: “这么说,你就是要拦我了。” 首领无奈,道: “难道这你都没看出来?” 狄歌高举大刀道: “那你还废什么话,看刀!” 狄歌再度挥刀而来,和首领一阵激烈的对撞。 攻击全开的狄歌没有了之前的的不堪,相反,看起来实力上比之前竟有了长足的进步。 狄歌在无意间,找到了他这把大刀的真正用法。 这把大刀长而笨重,用它来防御的话,反而会得不偿失。之前,狄歌所遇对手实力都与他有差距或者和他相差无几。但是,今天遇见的首领,因为实力不仅和狄歌没有差距,而且还强狄歌好多。狄歌战斗时下意识的重于防御,自然是要处于下风。 但是现在的打法,发挥出了这把大刀的真正威力,扬长避短,所以在气势和战局上狄歌挽回了局面。 要说这把大刀的原来,可是很多年前一位没雨秋离的佩刀,他的刀法霸道无比,横行于世。如果用一个字来形容他的话,只能用狂字形容。 而狄歌现在仿佛有了他当年的半分影子。那把大刀的铮铮对撞声,仿佛是在对许久未有的熟悉感觉用它自己的方式来表示纪念。 是的,大刀虽重,不可挡也! 首领这边也是颇为心惊,此大刀攻势太为凶猛,力道之雄浑,根本不能硬接,若是躲的话,就又没有了多少有价值的攻击机会,反而还会被狄歌继续追击。 尽管狄歌身上伤口也在增加,但是这并不能说明狄歌要输,反而,战局一直在向对他有利的方面走。 狄歌这一战,自己有了长足的成长与进步。 鲜血飞溅,二人一记生猛的对撞,狄歌的胸口上赫然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剑伤。鲜血染透了他胸前的衣服。 首领朝后飞去,右手无力的垂在一边,鲜血沿手臂留下,仿佛废掉。 “退!”首领大叫一声,随众人急退入黑夜之中。狄歌有伤,追击不及。 虽然让那首领逃走,但是狄歌依然在回忆那首领重伤时依然拼命握着自己佩剑的右手和当时的复杂表情。 无名这边。 藏图来到无名旁边,格苏这时却正好去了,藏图只看见了格苏的一抹背影,他沉默不语。 没有人会知道,格苏,这个俊气的人,便是接下来狄歌和藏图他们二人将所遇见的最强的对手。 望着格苏远去的方向,思思对无名嫌弃道: “看看人家,这才叫气质,再看看你,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思思开始以挤兑无名为乐了。 无名无奈道: “我怎么了,我也有自己的风度啊。” 思思强烈鄙视无名的厚脸皮。 小柯尽量绷住没笑出来。 无名他们从楼顶上下来,途中见藏图若有所思的样子,无名问他: “藏图,你在想什么?” “那个刚才的人,我觉得不一般。” 无名哈哈一笑,道: “当然不一般了,我估计连狄歌都打不过他呢。不过他人倒是不错。” 藏图默默地恩了一声。 下去见了司慈,见司慈无事,众人也就放了心,无名把格苏的事说了。 司慈沉思了一会儿,先叫众人一起到他屋里来。 众人坐定,司慈道: “诸位,关于那个格苏,我想说几句。” 章三十三 希望与绝望 司慈说完这句看向众人。 见司慈如此,坐上气氛一变,大家都一时沉默了。 过了一会,无名对司慈道: “司慈大人,你快说吧,我都坐不住了。” 司慈坐下来道: “之前在选拔的时候主持大人应该提到过,这些年来,没雨秋离一直被离族统治着。” “恩,是有说过。”无名应道。 司慈继续道: “光从这点,离族的实力你们就应该都知道了吧,不用我再多说。但是近几年来,据说离族又出现了一个天才人物,他以他惊人的速度在迅速进步,并在离族上层活跃着。而且听说好像他还击败了前代没羽秋离!” 此话一出,在座皆惊。 “什么,将前代没羽秋离击败了?”藏图甚惊,但是他的性格是不会这样感叹的,他只会沉默,说这句话的是小柯。 思思道: “我知道我知道,有传闻他还是个女的。” 小柯随口道: “又是个女扮男装?” 无名没理思思,问司慈道: “司慈大人,你是说,格苏他是?” 司慈立即道: “这些事的真伪我便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思思托着可爱的小下巴装模作样道: “要是这件事属实的话,那么这个格苏就是他了。”众人无语,这小丫头天天在想些什么啊? 只听思思继续道: “唉,好不容易见一个帅哥,又是个女的。” …… 一出黑暗中。 一黑衣人下跪,道: “少主,属下知罪。” 被叫少主的那人饶有趣味地问道: “你有什么罪呢?” “属下没有将事情办妥,致使少主生气。吾等请罪。” “恩,有做下属的觉悟,其实不是你们做的不好,是我突然又有了另外的打算,这怪不得你们,你退下吧。” “是。”黑衣人胆战地退下了,没想到这次少主这么就竟然轻易的放过他了,要知道,平时少主可是很可怕的。 第二日,距离扎库大会仅剩一天。 差役们早已将昨晚的昨晚的凶手们都带走了。听说班.禅大人得知此事很是愤怒,在选手休息的地方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看来班.禅大人一定会将此事严肃处理。 司慈也参加了听审。 回来时见他脸色不佳,众人问及,司慈他道: “这些凶手,编了一些什么圣教的鬼话,其他的拒不交代,主审一时也是没有办法。而且,我能看得出,这些人的后台很硬。” 众人听说这样皆是不喜,继续问道: “那怎么办?后来怎么样了?” 司慈语调一转,道: “不过就算后台再硬也没有班.禅大人一句话硬呐。审理进行到最后,班.禅大人的一道命令传达下来:‘将昨晚所有闹事者全部处以死刑,一概打入死牢。’” 众人皆喜,无名道: “真是大快人心。” 司慈道: “不过明天就是扎库大会了,不知道狄歌能不能赶得回来。” 众人默然。 狄歌这边。 狄歌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拖着这副疲惫的身体继续前行。这一路上并未有人在阻拦他。 现在这一天是扎库大会的前一天,拉扎提宫城里早已经张灯结彩,街道上花红柳绿,彩旗飘飘。 远道而来的人们络绎不绝,大街小巷,人们津津有味的谈论着关于扎库大会的各种新闻趣事。 在拉扎提宫里,正在进行着各种庆祝表演。司慈他们也去观看,但他们却乐不起来,还是因为狄歌。 狄歌这边。 狄歌他终于追上了之前将风铃韵擒走的峰叔,但是却没有见到风铃韵的半点影子。狄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很焦急,他道: “你把她藏哪儿了?” “他已经走了,你回去吧。” 狄歌急道: “你说谎,他怎么可能抛弃我这个知音于不顾呢?” 峰叔不答话,他都懒得再看狄歌一眼,转身便走。 狄歌怒道: “你回来,看刀,我不会放弃的!” 峰叔回身出剑将狄歌的攻击接了下来,道: “不论你放弃与否,她都已经走了,回中原了。” 狄歌再怒,再度朝峰叔挥刀出去,当头斩下。峰叔轻易化解。 峰叔可不比那之前狄歌遇到的首领,再怎么说峰叔也是算得上他们家族上层的重要人物,实力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狄歌三番两次的进攻都被峰叔化解了,甚恼。 不过,峰叔自从第一回合和狄歌硬碰硬外,接下来便不再和他正面对撞兵戈。因为,狄歌手中那把不知有多重的大刀本身的威力实在太强了。峰叔虽说倒也能用自己几十年的实力来强行和狄歌正面对撞压制,但是他还是以最保险的打法来应对。 作为高手,有多少是因为死于轻敌上了。峰叔这种打法,显然是在小心的应对着狄歌。而这种打法正是峰叔的生存之道,从不轻敌托大。 当然,峰叔不与狄歌硬碰硬的原因其实还不止这些,还有另一部分确实是因为和那把大刀的对撞真心的不好受。 狄歌又是几番进攻,战斗又进行了好几回合。只是,这几轮的攻击,不但没有成效,反而是使得狄歌自己身上多了几处伤口。鲜血直流。 反观峰叔,仪表堂堂,作风丝毫不乱。 和这种层次的高手过招,纵然如何也确实无法取胜。 不过,要是狄歌和格苏二人联手的话,不知道结果又会怎样? 狄歌再一次出击,又是被峰叔击退。作为一名长者,峰叔良好的展现出了作为长辈的风度,从来没有先出手或是在站退狄歌时趁势追击。 峰叔道: “小子,我说过了,他已经回中原了。别再烦我了,你回去吧。” “不!”狄歌果断道。 “那就怪不得我了。”峰叔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此话一出,狄歌感到危险立即警觉。 峰叔突然发动攻击,挥剑而来,狄歌虽然有所防备,但还是跟不上峰叔的速度,他急收刀抵挡。 一声交戈。狄歌毫无还手之力的倒飞出去,大刀脱手而出。 只见脱手而出的大刀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后插在了一处草地上。 狄歌仰倒在地上,峰叔并没有追击,而是站在他的面前,俯视道: “这是她给你的信。回去吧,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说着取出一纸扔给狄歌,转身走了。 狄歌艰难的打开纸张,只见信言: “ 我回中原,迫不得已,天涯海角,各自保重。 风铃韵 ” 正对着太阳躺着看信的狄歌只觉阳光好生刺眼,他欲哭无泪。 章三十四 果然是他 看完了信,狄歌心灰意冷的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只得转身回去。 这一转过身去,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尽管他自己知道,身为一个男人,是不能在人前流泪的。 但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峰叔转身走了,带走了他的希望,狄歌一直强忍着泪,但是等到转身,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现在,他就这样挫败的用右手拿着信,艰难地往回走去。 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够了。但是,以他现在这样的状况,又怎么能完成他的梦想呢? 一声久违的河东狮吼突然在狄歌的身后炸裂开来,本来就挫败气短的狄歌被这么一吓腿一软,直接差点就坐到地下去。 还没等狄歌着地,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屁股被猛地踹上了一脚。狄歌这厮便应声而飞,摔到了前面地上。 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传来: “你这个窝囊废,遇到这么点困难就放弃了,这还怎么去当你的没羽秋离。你这个挫男,气死我了。还有你。”说话人正是风铃韵,只见风铃韵话锋一转,扭头指着不远处正在发呆的峰叔。原来峰叔刚才走了不远就停下来了。且看风铃韵怎么说: “你这个坏峰叔。和他打打就打打吧,还给他什么信,我这脾气像是会写信的人吗?你太讨厌了你。” 峰叔很无奈,怎么这丫头训着训着狄歌又来训他了。风铃韵又转向狄歌对他道: “你看什么看,像你这么呆的呆男怎么会是我的知音,我就是搞不明白了。” 狄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在自己面前放肆咆哮的风铃韵。风铃韵现在已经换成了一身女装,就像无名感觉的那样,风铃韵女装的风韵绝对称得上是极品,怪不得无名要叹息便宜了狄歌呢。 见狄歌没有反应,风铃韵又问道: “喂,你看什么看。一个大男人还流眼泪呢。” 狄歌听到这羞人的话赶紧站起来,脸通红的看着淡妆怡人的风铃韵。狄歌人高马大,一站起来,风铃韵看他还得微微仰起头。看狄歌这样子还是不说话,风铃韵又要出话挑逗狄歌。 忽然,狄歌一把将风铃韵抱住,风铃韵就被拥入其怀,狄歌幸福地闭上了眼睛道: “终于找到你了。” 风铃韵被这厮这么出其不意紧紧地抱住,现在挣扎也是无济于事了。又听到了狄歌这一句醉心的话,声音也难得不那么强势道: “放开啦,你这个死货,放开我。” 啪,啪,啪…… 峰叔那干瘪无力的掌声响起,他严肃道: “聆儿,这可是你自己选的路,你父皇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你可要好好保重。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小子,你要好好待我们家聆儿。我祝你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 狄歌目无他人道: “对了,风铃韵是个男的的名字,你真名叫什么呀?” “蕴小聆,好听吧?”这么乖巧的话居然是蕴小聆说出来的,难以置信。 “恩,好听。” “家里人都叫我聆儿,你叫我得有个特别的称谓。” “我叫聆儿不好吗?” 蕴小聆立即转强势道: “不行!” 狄歌一下子又虚了,急道: “好吧好吧,依你。但叫什么好呢……” 在峰叔说话时,狄歌蕴小聆二人已经早走了。二人边走边说着悄悄话,留下峰叔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狄歌终于是找到了蕴小聆,皆大欢喜,但是在拉扎提宫里,无名他们却高兴不起来。 在拉扎提宫顶的竞技场里,于会场中间,是一方甚长的比武台。纵横五十米,俨然就是一座小广场。 比武台是由五五二十五块大小相同的巨型石方台组合而成。要知道,每块方台可都是长宽均为十米,这样的大石头,无论从搬运到加工,其难度都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而这里,便是要决出没羽秋离的地方。 德高望重的宣事喇嘛出来开讲比赛规则。 现在,每个石方台上都画好了一个圆圈形标线,规定在比赛时凡踩到标线外面的人便会被判出局。 这第一轮比赛,每场个石方上都会有一场比赛举行,每个石方内将会有九个人进行角逐,只能有一个获胜者晋级。规定最后剩下唯一还在圈内或者除失去战斗能力外唯一还在圈内者获胜,比赛结束。 待那个宣事喇嘛讲完规则,请班.禅大人出场宣布开始,班.禅大人出场,在场所有人肃然起敬,皆朝班.禅行礼。 班.禅大人示意免礼,道: “我宣布,扎库大会现在正式开始!” 全体欢呼。 是的,大会开始了,但是狄歌现在还在哪里?无名他们在席上如热锅上的蚂蚁,记得团团转。 班.禅大人坐下。 宣事喇嘛命令参赛选手上台抽签。 “怎么办?大个子还没有回来?”思思急道。 无名也是担忧,他扭头看向司慈大人,正要说话,司慈却开口道: “无名。” 无名一愣: “嗯?” 司慈转过头来,道: “你去帮狄歌抽吧。” …… 无名硬着头皮跟着藏图上场来。 在抽签的人群中,无名很快的就发现了格苏,像格苏这种出众的人,在人群中是很显眼的。 格苏也看到了无名,很礼貌的朝着无名一笑,无名远远的还礼。 然后各自继续排队抽签。 轮到无名抽签了。 僧人敝了无名一眼,冷漠的问道: “姓名?” “无……哦不,狄歌。” “部族?” “呼特族。” 僧人示意无名抽签。 无名随手抓起一签,僧人拿过来登记上,无名心不在焉。他一直在注意着格苏,无名很不希望格苏是离族的,因为听司慈说,呼特族与离族二者向来不睦。 这时格苏也抽签完毕。无名见他往回走,他身边走过来四人,服饰竟与格苏的一样。一看便知,他们是一族的。 无名微微有些困惑,看来他们五人因该是同一族的,但是难道他们都是比赛选手?竟然有五个人之多!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族落,竟然会有五个名额,狄歌所在的呼特族才有三个名额。之前还因为选拔的原因少了一名候选人,这便说远了。 忽然无名看到格苏左边一带帽子遮面人的那身影,无名便震惊了。因为无名看出,那个人,居然是个女的!参加扎库大会的居然还有女人! 这四人就两两的走在格苏两边,格苏的地位一目了然。 无名回到了司慈身边,指了指格苏道: “司慈你看,那个就是格苏,他们到底是哪个族的? 司慈深沉道: “没错,就是离族的人。” 无名心一沉道: “什么?” 其他人也是震惊,纷纷看向格苏,格苏现在安坐于四人中间,那四人各个看起来都深沉而富有危险性。每个人都是实力惊人。 而安坐与中间的格苏反而看上去亲切而和善,不显棱角。 司慈这时道: “我还要说的是,照例今年离族应该有六个名额的!” 众人听了倒吸一口凉气。 章三十五 无名的运气 在大家都对格苏满是震惊的同时,思思却毫不在意这些,她凑过来问无名道: “哎,对了无名,你抽到了几号啊?” 无名哦了一声,给思思展开签,映入二人眼帘的赫然是三个字——第一场! 瞬间无名整个人都僵在那儿了。其他人见他的样子不对劲,赶快的过来,一看签牌,都不免震惊不已。 比武的规则之前宣事喇嘛已经说明,扎库大会的第一轮比赛将会有二十五场比赛在这二十五方比武台上举行。每一天比赛五场,每场按规定将会有八人参加比赛。最后站在台上的那人获胜。 也就是说,无名只要抽到不是今天这五场比赛的签牌就好了,最起码也可以熬过这第一天了。可是偏偏不得如愿,无名上来就直接抽了个第一场。这下看来无论如何也挽救不了了。 在无名和其他人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只有司慈和他的随随不甚着急,并没有看出多少惊慌的样子。只是其他人还没有发现。 司慈慢慢地道: “无名小施主,莫急,莫急。” 无名哪里能不急,他急得道: “司慈,您就别添乱了,你看这已经把我急成这样了,接下来就要开始狄歌的比赛,你叫我去哪儿找他去啊?” 思思微笑地开玩笑道: “这也无非不可以,无名,你去参加比赛,给我赢个那什么没羽秋离回来。” 无名带着哭腔道: “思思,别逗我了,快听听司慈他有什么办法没有。” 司慈微笑道: “无名小友,每件事情都有自身的两面性。给了你失望的同时,它会在不经意间再给你希望。当然,当你得到希望的时候,有难免不会失望。” 无名迷茫道: “司慈大人,您说的这是啥意思啊?没听懂。” “你只需静观其变即可了。” 无名哦了一声,依然不明所以。 这时,宣事喇嘛大人再次出来,用他那雄厚的声音宣布道: “现在,抽签完毕,选场正式开始?” 无名一愣,选场是什么东西? 只听到轰轰轰的响声,无名感觉整个大地都在颤动。只见那个大比武台上的二十五个石方开始上下升落,毫无规则。 无名没想到,这么大的一个比武台下面居然还有这样神奇的机关,原本完整的一座大比武台现在那二十五个石方上下升落,眼前这景象,真是太神奇了。嗡嗡嗡地,耳旁尽是石方与石方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 司慈对无名道: “这扎库大会第一轮的比武并不是按选手签牌的顺序,而是随机选取五个比赛场。选手手中的签牌号,只是为了抽出你是哪场要比赛的人而已。” 无名了然,对司慈道: “司慈,我知道了,现在狄歌是第几号场的比赛还没有确定,场地的选取也完全是随机的,没有规律。我们不会被选中,对吧?” 其他人也明白过来,于是好好欣赏起眼前的奇异景象。 咚!一声石头与石头相碰的低沉闷响,比武台上恢复平静。原本完整的比武台,现在五分之四的部分都已经降到了地里,与地面平行。 而还剩下的五方石台,就是被选中的五方石方了。分别是最西北角的一座,中间的两座,和靠南的两座。 见司慈并没有回答自己刚才的话,无名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头去看司慈到底是怎么了。这一转头,看到了司慈大人和他随随两人那难堪的脸。 无名心中暗暗一惊,小心翼翼地问道: “司慈大人,怎么了?” 司慈不看无名,缓缓地抬手指向最西北角的那个孤零零的凸起来的那方石台,慢慢道: “那个就是第一场的比武台。”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狄歌这边。 狄歌正在和蕴小聆在空中急速飞行着,狄歌心中一直念叨着: “快到了,快到了,就快到了。” 可是时间,真的不够了。 无名这边。大家已经乱成一团,宣事喇嘛现在已经开始宣布上场选手,而狄歌迟迟不来。 无名紧紧握着手里的签牌道: “怎么办?” “第一场!参赛者……”宣事喇嘛。 小柯问急道: “有谁能去替他吗?” “桑做阿姆……” 无名看向司慈的随随问道: “老兄,要不你上吧?我们一直知道你很强的。” “塔基木库……” “不行!”司慈道,那随随没有说话。 “为什么?”无名问。 “塔塔木……” “这是我们族的规矩,现在解释不清楚!”司慈斩钉截铁道。 “泰泰拉……” “我不懂,那怎么办?” “特洛卡!” “他……” “狄歌……”宣事喇嘛终于点到狄歌的名字了,无名他们一下子静了下来。众人不语,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其他人,神情复杂焦急。 狄歌这边。 狄歌落了下来,紧跟着狄歌的蕴小聆落到了狄歌的身边。 狄歌这时说话了: “你们这是要干甚么,我现在很忙的。” 蕴小聆无语道: “呆子,你真笨啊!看他们这样子明摆着是要拦你了,还等什么,开打!”没想到蕴小聆当先冲了出去。唉,这蕴小聆,要论惹事的功夫,绝对比思思还要厉害的多,真叫人不省心呐。 狄歌反应过来,急去追蕴小聆,道: “等等我,你要躲到我的后面……” 这里是距离拉杂提宫不远的一处草原,也是狄歌这上归途的最后一段路。真没想到,在这最后一段路上,又有人前来阻碍。而比赛已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刻。 蕴小聆对狄歌说: “之前找到我之前拦你的人是我们家的,但是我和峰叔已经说好了,也就是说,现在眼前的这些人,绝对不是我们家的。而且你看他们的气质,一看就是本地人士。” 狄歌听完朝对面人叫道: “说,你们是谁?” 对面数十个虎背熊腰的蒙面人,各个身后都是背着一把霸道的大斧。 狄歌突然发现了什么,指着一人道: “你你你,这个,我好像在哪里……” 被指那人知已暴露,打断狄歌道: “不错,我就是你选拔那天袭击家人的首领。” 狄歌惊呼: “什么,你就是那个胖子,我说这些斧头怎么这么眼熟呢。” 斧男听到自己被叫做作胖子,生气了。而且更让他愤怒的是,原来狄歌竟然没有认出自己,用计使他自己主动招了。这叫他如何不怒。说着提斧便要开打。 其实狄歌哪里会用计啊。 居中间的一个低头沉默的蒙面人沉声训斥道: “退下!” 胖子一惊,急退,道:“是。” 居中的这个蒙面人抬起头,看向狄歌道…… 拉杂提宫。 比武场里,在位于西北角的一比武的石方场上,无名手足无措地站在上面。 在班.禅大人所在的高层看席上,传来一声: “什么,居然是个中原人!” 章三十六 我要当没羽秋离! 在位于比武场内北角的一处独立看台,这个看台的建筑陈设与众不同,一副奢华低调的高贵气派模样。 不说其他,单单就看看台高度来讲,这座看台就要比其他的看台都要高出好多,就像凌驾于众人之上的君王一样。要知道,当地有着森严的等级制度,正所谓一分高度,一份地位。因为这里有一种信仰,就是越接近天者,地位越高。. 而这方看台,不仅具有着凌驾程度的高度,其他的可视条件等等,在众看台中亦是最好。这方看台,乃是班.禅大人和部族族长们以及一些其他高层的专门的看台。 至于当地的部族其实可以说就是部落,虽然各部族政权独立,各部族都已自己的族长为尊。但是,其实他们都是一个民族——藏(cang)族。他们都是草原的儿子。 要提一点的是,这里的人均是异常信佛,皆为佛教教徒,就算族长们也没有例外。而班.禅的位置,就相当于罗马教皇的存在。 如果说,各族的族长们是族人的现实统治者的话,那么,班.禅大人,就是全族上下精神的领袖。 也就是说,班.禅大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藏族之主。 “什么,居然是个中原人!”这时,在这特殊看台上的一道声音道,不怒自威。 看台上其他人都是未知一振,立即寻找起了这个中原人的身影,自然就是无名了。 说这话的人,乃是位于看台首席上的一人。看台还分分着等级席位,能首席之上的人,分量都不是一般的高,最低也要是族长级别的。至于班.禅的位置,更是比首席还要尊贵的特等席,无名后来管特等席叫龙椅。 至于这说话人他到底是谁,乃是离族的现任族长!也就是那个近几十年来一直统治着没羽秋离宝座的那个族的族长。 这时,离族族长扭过头来,对旁边紧挨着自己的班.禅大人问道: “班.禅大人,敢问你怎么看?” 虽说班.禅大人有自己的特席“龙椅”,但是这一代的班.禅大人显然是个天生随意的个性,所以班.禅大人没有孤零零的坐到自己的“龙椅”上去,而是过来首席,坐到了首席最中间的本是离族族长的位置上,把他给挤到了旁边。 为此离族族长还很是为气岔的,只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丝毫吧。 “班.禅大人,敢为你怎么看?” 听到离族族长的问话,班.禅大人并不为他那令在座其他人紧张的气势动容,而是微笑的淡淡道: “离你不要急,先看看再说。” 离族族长听完扭回头,用他那雄浑的声音对下面大声道: “这个场上怎么会有中原人?” 全场突然就变得寂静无声,显然大家听到这种事都不免一愣。然后有的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接着变成了各种议论吵闹。 “什么,有中原人?” “这怎么会有中原人?” “看,第一场上真的站着一个中原人!” “中原人怎么能来参加我们的扎库大会啊?” “喂,中原人,滚下去!” “滚下去。” “滚下去。” “滚下去。”…… 全场的议论现在成了叫嚣,辱骂。而所有这些声音的对象,都是位于西北角那方第一场台上的无名。 无名无力地站在台上,面对着观众所给的这样排山倒海的压力,紧紧地皱着眉头,不知道他的心里现在的状况到底有多糟。 现在他只能默默的心里祈祷道: “狄歌,你快来啊。” 而正在和敌人进行着激烈斗争的狄歌,却是被这些人死死地拖住,实在无法突围。狄歌急得不行。 就在无名十分紧张而又纠结异常的站着时,离族族长忽然站起说话,声音雄浑富有压迫力,道: “中原人,你是谁,来到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离族族长的分量可是算得上一人之下的了,在离族族长的压迫的眼神之下,看无名如何应对。 无名被离族族长这样看着,只见他缓缓抬起头,和离族族长对视道: “呼特族,狄歌!” 坐下一阵骚动,这显然是屁话嘛。 离族族长拍了下桌子,气势逼人,所有人赶紧安静下来。他继续问道: “呼特族?中原人,你找死。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斩了!” 司慈他们这边所有人大惊失色,没想到失态会变得这么严重。但是他们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思思见此心中甚急,她抱紧了自己胸前的小雪狐。美目中透射着浓浓的担忧。不过,要是无名真有危险的话,作为伙伴的她,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无名当然没有看到思思美瞳中不露声色的坚决,他死死地瞪着离族族长,拳头捏的紧紧的。 武士们就要上台抓人。 “慢!” 就要动手的武士们立即都停了下来,说话的是班.禅大人! 只见班.禅大人缓缓地站起来,和蔼可亲的对无名问道: “年轻人,我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只问一遍。” 无名看着班.禅达人,没有丝毫思考,直截了当道: “我叫无名,是个中原人。” 没想到无名这样容易的就说了实话,在坐的人们立即一阵骚乱。 见班.禅大人继续说话,所有人又赶紧安静下来,班.禅微笑着继续问道: “你可知道现在你是在干什么吗?” 无名还是直接道: “参加扎库大会。” “那么你一个中原人来我们扎库大会,这可是要被杀头的,说吧,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无名斩钉截铁地说: “我来这里,是为了争夺没羽秋离!” 此话一出,场面一阵失控,全场人立即开始议论争说,有惊讶的,有愤怒的,各色各异。 “什么!你要当没羽秋离,放肆。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斩了!”离族族长一拍桌子,怒道。 武士们反应过来,愤怒的纷纷跳上石方台,无名的黑棍不知何时已经握于手中,战斗一触即发! “慢!” 全场寂静,无人敢动,说话人是班.禅大人。只见**叫停武士,接着道: “让他继续说,我要听他说完。老离你先坐下。” 无名收了棍,在武士们中间慷慨激昂道: “我从小就有一个英雄梦,我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万人敬仰的大侠。在众人瞩目中走完自己精彩的一生。 带着这份梦想,我来到了这里,了解到了贵族迷人的文化风俗,但是,最让我所痴醉的,还是是扎库大会和没羽秋离了,我怀着这份赤子之心…… ” 离族族长早已没有耐性,站起来,打断无名怒道: “花言巧语,来人啊……” 班.禅大人不等离族族长说完,直接打断朝无名吼道: “你到底要干什么!” 无名立即歇斯底里的吼道,用尽全身力量: “我要当上没羽秋离!” 静,久久地安静。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感觉,就像一个行了而又却没有做完的梦。 章三十七 救星 无名的话似乎起到了效果,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不少人似乎想起了自己曾经的没羽秋离梦,使得无名和他们起了奇妙的共鸣。或许,有的人会在无名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继而同情和支持无名。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的都是这么突然,思思在观众席呆呆地看着无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小柯他们也是非常紧张的看着无名。 显然,无名看出,离族族长对自己颇有偏见,但是似乎班.禅大人对自己有着几分难得的兴趣,多多少少都在为他自己说话。虽然不情愿,但是无名明白他的生死就这样被班.禅大人和离族族长二人左右着。 不过,场面就是在这二人的影响下,才陷入了眼前这个诡异的局面中。 无名心里十分安慰道: “谢天谢地,总算逃过一劫。还好我机智,这么精彩的演讲,在场人看来都被我感动了,嘿嘿。” 但是没有人发现,离族族长从最开始嘴角的那一抹自信的冷笑一直叫没有消失过。 思思长舒一口气小声道: “吓死我了,这下无名该安全了对吧。” 小柯也是安慰的点点头。 在所有人都以为无名这次逃过一劫时,只有司慈,依然眉头紧皱。 小柯发现了司慈的异样脸色,便小心的问道: “司慈大人,你脸色怎么会这么难看,怎么回事?” 司慈看向小柯道: “不对,无名更本没有脱险,反而正是要大难临头了。” “什么?”众人一惊。 司慈道: “你们太小看这里的种族观念了。” 司慈见众人不解,继续解释道:. “这里根深蒂固的封建种族思想岂是能那么容易改变的。无论如何,这里人们要让他们从心底里接受一个外族人参加没羽秋离的争夺,是不可能的,更不可能接受一个外族的没羽秋离!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个……算了,不提那事了,你们看看身边的观众们就知道了。” 众人扭头去看周围的观众,只见他们的脸色有面无表情的,有眉头紧皱的,有诧异的。但是,思思他们从大多数人眼中看到了同一种情绪那就是不信任的质疑,深深地质疑。这眼神就像在看一怪物般的惊恐。 思思看到这儿,心中甚忧,开始担忧起无名来。心中默默为无名祈祷: “无名,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小柯焦急的问道: “司慈大人,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大家为什么都不说话?” “这还是因为这个等级制度,现在,大家都在等首领的指示。”司慈道。 “也就是说……” 众人看向班.禅等诸高层所在的看台。 班.禅大人和离族族长好像进行了什么交流。只见班.禅大人缓缓地坐了下来,不再言语。 司慈见了,急道一声: “糟了!” 众人一惊,急问: “怎么了?” 司慈道: “班.禅大人看来是放手不管了,没了班.禅大人,无名的命要休于此矣!” 众人大惊。 无名紧皱着眉看着俯视向他来的离族族长。 只见离族族长提音道: “来人啊,听我的命令,把这个中原人给……” “无名兄弟,我来了!”一声音将离族族长的话打断。 只听这声音嘹亮粗犷,不像离族族长这类人说话,用的是深厚的灵力,这突然杀出的声音听起来响亮却毫无威压,叫人听着甚是舒服。其实离族族长的声音没被打断,确切的说,是被这声音来盖住了。 伴着声音,两道身影疾驰而来。越过了人们的头顶,落到了班.禅大人所在的看台前。人影落定,不是别人,正是狄歌与蕴小聆。 狄歌行礼,半跪下来道: “班.禅大人,选手狄歌前来请罪。因城外一伙人的阻截,我误了时程,请班.禅大人恕罪。” 班.禅大人道: “什么,竟有这事,在我的眼皮底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人呢?” 狄歌道: “报告班.禅大人,那些人被我击败。但是我赶着去比赛,给他们逃掉了。” “恩,既然赶上了,那就快回去比赛吧。那些人的事情我会查清楚的。” 无名见到狄歌大喜。思思他们那边也是长舒了一口气。 离族族长对着下面冷冷道: “你等误了时程,已经失去了比赛资格。” 狄歌一时语塞。蕴小聆站出来道: “班.禅大人,请问比赛开始了吗?” 班.禅大人微笑,不等班.禅大人开口离族族长直接怒道: “中原的黄毛丫头,见到班.禅大人为何不跪?” 蕴小聆很不喜欢离族族长居高临下的官腔,当下她指着离族族长的鼻子道: “老头儿,我告诉你,我是皇族的公主蕴小聆,不是什么黄毛丫头。你要是在这样说小心我叫父皇派人过来灭了你!” 这句话又如一深水炸弹,在人们中间炸裂开来。人们议论纷纷: “什么,中原的公主!” “公主怎么可能来我们这里?” “那个公主好可爱啊。” “什么,这不就是琴师风铃韵吗?这么是个女的。”有人认出了蕴小聆就是琴师风铃韵。 “琴师?公主!” …… 这句话同时也令这边班.禅台上的众高层们傻眼了。连班.禅大人都吃了一惊道: “你居然是皇族的公主,可有实证?” 蕴小聆随手朝班.禅扔过去了一金牌。离族族长是站着的,他接住黑着脸给了班.禅,显然他是已经看到了金牌上面的字样,班.禅看过后还给蕴小聆道: “这样公主的话,那自是不必行礼的了。” 这可把离族族长气坏了,没想到在这里只手遮天的离族族长,就算班.禅也要敬他三分的,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叫做老头儿。 蕴小聆又问道: “班.禅大人,请问比赛还未开始吧。” 班.禅微笑答道: “没有。” “既然比赛还未开始,那么狄歌现在总可以参加比赛了吧。” “不能。” 没有人料到,班.禅大人居然这样回答。所有人对此大跌眼镜,蕴小聆,无名,狄歌,司慈,等全部都愣住了。 班.禅大人缓缓地站起来,拍了拍同样愣住的离族族长,叫他坐下。然后班.禅大人道: “很遗憾,狄歌不能参加这一场比赛,得让这个中原年轻人继续比赛下去。” 班.禅大人看了一看正在听班.禅大人讲话的离族族长,离族族长对班.禅大人的处理甚是满意。 班.禅大人继续道: “公主别急,至于狄歌,我命你去参加第三场的比赛。据我所知,你们呼特族不是本来就有三个名额的吗。” 本来失望的狄歌听了兴奋地跳起来。 班.禅大人不可反驳道: “现在我宣布,比赛继续。” 全场沸腾! 班.禅大人坐了下来。离族族长阴沉着脸,也不看班.禅,像是自言自语道: “班.禅大人,你这么做,不会不记得那件事了吧?” 班.禅大人若有所思道: “当然记得,只是,我想看一下这个中原年轻人能带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有些惊喜反而伴随着灾难。” “这你不知道吧,那把刀,现在确实握在我们自己族人的手中。”班.禅大人指了指狄歌。 “哦,是吗?”离族族长看去…… 在一间金碧辉煌的大厅后室里,一只手打开了飞鸽传的信,信上简简单单第几个四: “ ——公主在藏! ” 章三十九 一个人的战争 思思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叫道: “无名!” 只见特罗卡竟然硬生生的将剑透穿了无名的胸口, 无名大睁着眼睛呆呆地瞪着这把透体而过的剑刃,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伤他的人,竟然是特罗卡。 司慈,狄哥他们也都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小柯直接就要冲上去,司慈这时拉住了小柯,小柯狠狠地回头瞪着司慈,现在拦他的人,他可是要翻脸的。 这时思思拉住了小柯,对着小柯摇摇头。 小柯见思思的泪已经在眼中打转了,还要来叫自己冷静,于是退了回去,但是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剑被特罗卡从无名胸口山拔了出来,无名不自觉的吐出一口鲜血。 在剑拔出来的一瞬,无名清楚地看到,自己胸前飞溅出一片华丽的血花。无名踉踉仓仓的倒退几步,就欲跪倒下去,他赶紧用黑棍勉强将自己撑住。 无名死死地盯着特罗卡,那眼睛仿佛要挤出血来。 塔罗卡看着无名冷冷道: “中原人,没羽秋离是不会让你当上的。” 全场的目光都看着无名和特罗卡,都静了。只有班.禅大人,用他那深邃地目光看着下面,不露声色,看不出半点的情绪和想法。 离族族长冷冷道: “本来还以为这个中原人能掀起多大的浪呢,一箭穿心,其命休矣!哼。” 思思眼睛泪汪汪的,一剑穿心,无名要死了吗? 小柯阴沉着脸,现在他心里在想: “要是无名死了,特罗卡,我叫你还有你家的所有人去给无名赔账!” 之前被无名打败的五人纷纷慢慢地爬了起来。而被特罗卡击败的对手因为被打出了圈,淘汰出局。 特罗卡这时候还不给无名喘息的机会,径直的冲过去斩向无名,去作了断。 无名因为求生的本能笨拙的躲去,重伤的他因此又吐出一口鲜血来。 特罗卡继续追击,又是一阵穷追烂打。只这么一合,无名便吐血不下五回,他身上不知又多了多少的伤,不知还能撑多久。 是啊,从来没有过的这样狼狈,对吧? 这是无名一生中最狼狈的几个时刻之一,从此,无名的信任就轻易不会在给别人。在这里这种淳朴人情中还会被捅刀子,到了中原,更甚!后来,想在背后捅无名刀子的人,都被无名揪了出来。 这一次的受伤,其实是祸亦是福。 这时有人大叫,道: “停!” 众人一看,乃是六人中最壮的泰泰拉。 塔罗卡停下手,问道: “怎么了?” “你欺人太甚,他已经伤成这样,你不要再乘人之危了。” “这么说,你就是想帮他了,帮这个中原人的都是叛徒!” “不管他是不是中原人,你已经将他伤成这样,我看不下去了,要打和我打。” 塔罗卡一愣,然后微笑道: “你真要和我打?” 说着将剑朝前一举。 泰泰拉提起大锤道: “来啊,谁怕谁。” 二人就要开战。 一人大叫道: “慢!” 二人停手,朝那人看去。说话人是塔塔木,塔塔木继续道: “外敌尚未清除,你等先内乱起来了。” 泰泰拉道: “可是中原人已经不行了。” 特罗卡道: “你看他还能躲我的攻击,是不行了吗?” 刚才特罗卡穷追烂打无名的情况其他人也都看见了。众人这时都看向摇摇欲坠但还在硬撑的无名。 塔塔木朝无名问道: “这样吧,中原人,你自己现在的情况比谁都清楚。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自己走出去圈线呢,还是叫我们将你打出去呢?你现在完全是任由我们宰割的,还是自己老老实实地出去吧。” 思思看无名不屈的样子,哪会答应,泪汪汪的对无名叫道: “无名,你不要硬撑,我们不能失去你!” 无名似乎没有听到思思的话,急促的喘息着,吃力的吼道: “要战便战,大丈夫岂能受任人宰割之耻辱!” 塔塔木冷笑道: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特罗卡道: “中原人,敬你是一位英雄,我等接下来一定尽全力战斗。” 无名漠然。 被特罗卡这么一说,之前还下不去手的几个人也不再犹豫,要全力以赴,送中原的这位大丈夫。 当地人虽然淳朴,但也易被触动,连泰泰拉也加入战斗阵营,全力以赴,表示对英雄的尊重。 现在场上局势不是一对六,而是奄奄一息的无名对六人。 最后的战斗终于开始了。 无名红着眼睛,拼命挥动着手中那杖黑棍,对面六人对他进行着不尽人情的攻势。无名身上立即增加了甚多伤口。 思思在看台上,叫道: “无名,别打了!” 小柯制止了思思,道: “这就是无名,我们只管支持他就够了。” 小柯脸色铁青的看着下边的情况。 狄歌咬紧了牙,瞪大了眼睛看的蕴小铃,而习慈已经闭上了眼睛。 无名一下子被轰飞,落到场地边缘,差一点就打出圈了。 这时无名连提棍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拿棍的手越来越松,众人的兵器已至。 无名这时却反而想起了其他事,就像已经知道的故事结局,谁又会认真去看呢: “我信错人了吗? 我有值得相信的人吗? 思思,小柯,有你们真好。 真希望你们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要死了吗? 她,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吗? 一切都结束了吗? …… 还没有。” …… 全场人都震惊了。 好多人都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比赛就结束了。 狄歌皱着眉头,疑惑不解的看着比武台。 格苏惊讶地看着无名,收敛了往日的潇洒之气。 思思和小柯都激动的都快哭了。 无名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第一场的比武场上,其他人都七倒八歪的散落在远处,人早已失去了意识。 宣事喇嘛在征得**大人的同意下,下来高声道: “我宣布,今天的第一个晋级者,是第一场来自中原的无名。” 众人欢呼。 再看我们的胜者无名,已经昏厥在了比武场上不省人事。 …… 特罗卡: “父亲,我输了。” 叭,特罗卡脸上映出一道鲜红的手印。 “你这个败类,从今以后我不是你的父亲了。” “为什么?父亲发这么大火?” “你的信仰是什么?” “佛。” …… * * 书友老爷们,想看无名是如何反败为胜的,请看第四十章! 章四十 红色的“法相”? 离族族长惊讶的看这下首的比武场。道: “那是什么?” 班.禅道: “中原人喜欢猎捕灵兽,取其灵魄而炼之,成为法相来提升实力。其法甚难,而且越强大的金魄越难炼之,甚至会被反噬。所谓成功者,可以唤出灵兽光影,乃为法相。法相者,发动时如召唤出灵兽本体,其可使用原兽的部分攻击,助其战斗。” 离族族长点头称是,道: “不过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和见识来看,虽然没有见过那么多的法相,但如果这是一道法相的话,在我所见中,它是最强者,而且远超次者甚远。” “哦。”班.禅道。 说到这里,大家纷纷朝台上的无名看去。 就在刚才,无名已经失去战斗力,而众人兵器掷来的将死之际,无名的气势骤变。 那攻击着无名的六人眼前一阵恍惚,只觉得无名背后有一片模糊的光影在闪动,像是一道没有挂杆的红幕。 六人攻击至,全全打在无名身上,但六人反而不敢窃喜,因为他们感觉自己好像打在了一块顽铁之上。 红色的光幕挡住了观众的视线,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情况。 到此,光幕里面六人虽然谓受什么实质性伤害,但已经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塔塔木反应过来,大叫: “继续打,别停下。” 但自己正拿武器出手,只见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向他,塔塔木一惊,武器竟然吓得落于地上,但他已经不知道了,只感觉身受一道巨力,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观众们看到,几乎在同时,六道身影飞出光幕,皆重重的摔在了各处。 光幕这时散去,无名僵硬的站在台上,死灰般的眼神里,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影子。他整个人仿佛像抽干了一般,然后摔倒在地上。 那抹红幕来得快,去得快,叫人回味。 比赛结果宣布完毕。 狄歌他们欢呼着冲过去,来到台上。 思思当先上到台上,只听她大叫一声。 众人上来问她怎么了,她道: “无名,快要死了。” “什么?!” 众人大惊,赶快看向无名,无名失血过多,且又身受重伤,早已失去了意识。 司慈叫来大夫,大夫给他止了血,小珂取来单架,众人赶紧抬他去医馆。 在门口众人又被阻拦,人们惊恐地看着昏迷的无名,作为中原人的无名这法相太强大了。 狄歌怒道: “给我让开,不让者死。” 说着就探手去拔那大刀。 班.禅的命令传来,道: “放人过去。” 拦者不敢不从。 班.禅这时道: “那红色不是邪灵,是一种叫法相的东西。” 然后他简单的给大家解释了一下法相这种东西是什么,然后示意大家继续,接下来,其他四场比赛先后见分晓。 医馆里,大夫在给无名诊断,众人在外面焦急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医生出来了,脸色不喜。 思思焦急的问道: “大夫,无名他怎么样了?” 大夫道: “病人还未脱离生命危险,他失血过多,而且又受了那么重的伤,不过,他的伤似乎没我们看到的那么糟糕。” “大夫你的意思是?” “就是说他的伤不知为什么,看样子已经好了一些。” “那太好了,那大夫你怎么说他有生命危险?” “但是病人除了你们和我交待的那些之外,还有其他伤,而且这些伤反而是最要命的。” “此话怎讲?” “病人身上藏有极重的内伤,与一般的单一内伤不一样,他的内伤遍布于五脏六腑,我从医以来,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 “大夫,那怎么办?” “准备后事去吧,这么重的伤,能活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众人急道: “大夫你快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救他。” 大夫摇了摇头,大家脸色都黯淡了下去? 当晚,思思和小珂陪在无名身边,医馆的病房没那么大。狄歌他们暂时先回去了。 大夫晚上过来,道: “你们别守着他了,他命不久矣。” “不会的,我要看着他醒来。” “其实,无名的病,也还有救。” “真的!” “只是,少了一方药,但是这方药已经消失好久了……” 这时,狄歌领着一中年男人进来了。 狄歌先和大夫打招呼,大夫点了点头。 小珂道: “这是?” “这是特罗卡的父亲,他是来道歉的。” 中年男人让来身位,那个从后面捅伤无名的特罗卡出现在众人面前。 “是你! 思思和小珂立即警觉起来,充满敌意的看向特罗卡,气氛有点僵硬。 中年男子本来还笑嘻嘻的面色一变,朝特罗卡道: “快说。” 特罗卡径直鞠下九十度的躬道: “对不起,我错了。” 思思和小珂也没想到,特罗卡的态度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转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一时未反应过来。 末了,思思抱怨了一句: “道歉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成这样了。” 说着看了一眼昏迷在床的无名。 众人随之见到无名这副模样。 中年问道: “大夫,他的伤怎么样了?” “命不久矣。” “什么?这么严重!” “他失血过多加身受重伤,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能熬到现在已经算不错的了。” “我们之前一直找你们道歉没找到,好不容易让狄歌将我们带到这里,没想到无名小施主已经成这般模样。” 中年男子继续道: “大夫,请问他还有救吗?” 大夫叹了口气。 思思急道: “大夫,你刚才不是说了他还有救吗?是哪一方药啊?” 大夫欲言又止。 中年男子急问道: “什么?大夫,他还有救?” “是的。” “那是什么一方药啊?” “就是少一味药剂,就能救他。” “看你这样,莫非那药是……” “没错,藏地雪莲!” 藏地雪莲,当地独产的一种灵药,能治百病,对受重伤者有起死回生之效。也有极佳的生血效果。 但是藏地雪莲性甚孤娇,仅长于极寒极高耸的当地第一险——珠峰,便是雪莲完美生长处。 至于雪莲孤的性格嘛,相传此峰只生一莲,即一莲独据一峰。 雪莲罕见,多少年不现于世,所以大夫说话吞吐,不免说出反使思思和小珂失望。 但思思和小珂反而兴奋异常,齐道: “太好了,珠峰在哪?我去寻得便是。“ 大夫生气道: “胡闹,这珠峰岂是你们说去就能去的。多少人进去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问一下,进去的都是修真者吗?” “废话,凡人能登上去吗?多少修真者怀着希望前往珠峰却葬身此地。” “那我也要去,毕竟是为了无名嘛。” 小珂道。思思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们确定?” “恩!” 二人异口同声。 接下来便是久久沉静。 “谁?” 特罗卡父亲突然叫道,眼看向房顶。 众人急除到外面,房顶哪还有人影。 小珂叫道: “糟了。” 说完进屋去,内厅床上哪还有无名的踪影,窗户大开着,窗外人影闪动。 小珂越窗而出,一身影一马当先去追把无名掳走的贼人。一辨,这人居然是特罗卡。 特罗卡这时心道: “我确实做的不对,但这次道歉却真心实意。父亲说我虽然得不到他们的原谅,但是还要去道歉。可是,既然错误已经发生,就让我拼尽全力去弥补吧!” 特罗卡一马当先,突然出现三个蒙面者阻挡。 特罗卡道: “不要妨碍我,不然,死!” 说着,全力出剑,横扫向三人,三人格挡下来。 特罗卡不作缠斗,刚才卖了那三人一剑,现在已经过了那三人。他继续追去。 特罗卡接着又遭到几回阻挡,他都尽量摆脱继续追击。 终于追到了。 特罗卡凌空一劈,那人被迫收回抓着无名的手,特罗卡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脚急射面门,应声而飞。落地,接住无名。 特罗卡抬起头来。 不好,被包围了。一把大斧袭来。 章四十一 前去珠峰 只见这把大斧去势甚凶。特罗卡已是来不及躲的了。 忽然听到一声激烈的对撞声响,斧被一人硬生生的挡下。 小珂豁然立于特罗卡身前。竟然是小柯救的特罗卡,小柯道: “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 那人更不答话,直接朝小珂冲来,小珂硬是又接下这斧男的一招。道: “你这把斧,我好像在哪个地方见过。上回无名输给了你,今天这回我替无名赢回来。”小柯认出来,这斧男竟然当初在狄歌选拔时要劫走他弟弟狄古的人。 “哦,你是当时识破我的那个中原人。看来今天不能留下活口了。” “特罗卡,快带无名先走,我缠住他。”小柯一身凌然道。 “你觉得我能走的了吗?我们被包围了哎。”特罗卡环顾了下四周后,道。 “那就只能丢下这货货,和我联手先将这斧男给收拾了.” “要不我试试能否突围吧。”特罗卡,想了想又道。 “你他娘的快过来,老子快撑不住了。”小柯早已经和斧男战斗起来,处于下下风,小柯他边和斧男战斗边这样叫道。 特罗卡听罢立即加入战斗。他心想: “本来看你出场那么牛,还以为你很可靠呢。原来也是个水货。” 二人联手,战局一下子逆转,刀男节节败退。 这时斧男被击退,道: “都给我上,杀二人,夺无名!” 一干人马一齐向小柯和特罗卡扑将而来,二人势危。 突然白光一闪,斧男惊叫一声,急捂住受伤的脖子。他叫道: “撤!” 然后这群人赶紧退了。 白光闪到一长相精致的女孩怀里,女孩抱着它,抬头嫣然一笑,正是思思。 叫一幕叫小珂二人一度看呆。 思思身后站着其他几人,其他人的支援总算及时赶到。 狄歌追击又冲杀了几阵,最后回来,两手各活捉一人。 回到众人身边,众人才发现,被活捉的人已服毒自尽。 回到医馆。 大夫道: “可能消息敌人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你们可能遇到更大的凶艰,你们还要去吗?” 小珂和思思同时道: “是。” 小柯: “思思,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这么厉害。”说着将怀里的小雪狐摸摸。 “要是连你都走了,无名谁来照顾。” “不是有狄歌他们么?” “不行,狄歌还要继续比赛,大家各自有各自的事,只有你能全天都待在他旁边,要是再遇到刚才的情况,怎么办?” “好吧,这里交给我了,那你怎么办?你一人能应付的了吗?那里听起来好像很艰险的样子。” 小珂低头略微沉思,正欲答话,特罗卡先开口道: “要不我也去吧。” “你?”小柯和思思都一愣,特罗卡竟然要去,这谁能答应。就是他,害的无名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对,就我。”塔罗卡认真道。 “你知道的,那里很艰险,你要是勉强,我不强求你。”小柯声音转冷道。 “不用,我意已决。”特罗卡异常的认真。 “那样的话,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小柯道。 思思一直没有说话,脸色有点不佳。 狄歌也想去,但他还有比赛。 “那就这么定了,思思留下来照看无名。小柯和特罗卡期珠峰寻莲。我们其他人尽量过来照看无名。” 众人意见统一了。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 确实事不宜迟。 众人出到城外,御剑而行。思思留下来照看无名。 小珂当先踏剑而出,大夫一看,和特罗卡的父亲道: “这么年轻御剑术就掌握的如此娴熟,放眼整个同龄者也应该算是佼佼者了,他们这一代有潜力的苗子真多,我们是自叹不如啊。” 如果小柯听到了这句话,他会对此付之一笑。不要以为他是有城府,而是因为他有参照,自然不会为此而骄傲。 要论真正的御剑天赋,那当属无名为最。年纪轻轻就学会御剑载人。第一次试飞就是在重伤情况下载着两个人的疾行,虽然说最后失败了,但是,要知道,御剑之术,正常人要修行四个月以上才可以飞起来。小柯聪明,三个月学会了。至于无名,不到一个月,就可以正常飞行了。无名这虽然天赋不算高,但是至少这逃跑的本事倒是学的出奇的快。 特罗卡的父亲又和老大夫客道了几句,请他上剑,要载他。只见老大夫灵动一笑,仿佛有了几分年轻色彩。 在特罗卡父亲惊讶的目光中,大夫袖中一把短刀飞出,当下大夫便凌空一跃,潇洒的御剑飞去。 特罗卡父亲一笑,也御剑而去。 空中,在众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下,大夫赶到众人最前面,一马当先,引路而去。 不知飞了多远,越了多少座山,方才降落。众人随后也纷纷落定。 众人大感意外,道: “大夫,你也太牛了吧,还能在御剑时说话。我们根本不敢想啊。” “小娃娃们,你们才多大,外面的世界你们知道的还太少,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呢。我还年轻,而且是个大夫,这样就把你们给惊住了,这哪行。” 虽然小辈们现在理解不了,但终会明白的。 “大夫,你一个医生居然是个剑士,这才是我们震惊的。” 大夫又取出了那把短刀,道: “什么剑士,我哪里算得上剑士,这不过是我平时采草药用来掘土的小刀罢了。” 众人看去,短刀上灵气浓郁,顿时又多了一分敬佩。 “这把宝刀看上去不一般啊。”小柯惊讶道。 大夫对小柯道: “不在兵器谱上的兵刃,哪里能得上宝刀。” 小柯疑惑道: “兵器谱?什么东西。” 大夫道: “那是中原修真者们弄出来的东西。算了,那个现在说时还是太早,到时你们自会知道。还有名气榜,等你们回到中原,那将会是你们毕生的追求。” 小柯还是有点不明白。 大夫今天难得的耐心,有点激动的给小柯讲到: “你知道,在修真界,我们的功法千奇百怪,每种功法里的等级都不甚相同。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来衡量谁强谁若。这时,那两个榜就诞生了。也就是说那两个榜,都是实力的象征。” 小柯一听,顿时有点心潮澎湃。 “等回到中原,你就会发现,每一个修真者会特别注意自己的名声。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 “对了大夫,珠峰呢?”小柯问。 大夫道: “从此步行,二十里路。这件大衣你们拿上,会有用的。” 大夫神秘一笑。 章四十二 徐柯之道 小柯无奈道: “大夫,您就别和我们说笑了,您这是不和我们一起走了吗?” “珠峰,其实珠峰已经到了。”大夫微笑着认真道。 小柯一愣,道: “什么?那您之前不是说离珠峰还有二十里呢?” 大夫带着几分玩味的对小柯问道: “你记得刚才我们是不是向上飞行了。” 小柯老实道: “是啊,上升飞行时呼吸一度困难,您是说我们已经到珠峰了,但现在我怎么感觉自己站在平原上?” 特罗卡的父亲解释道: “我们已经到了一座山上了,就是脚下。” 小柯他们看看脚下。 特罗卡父亲继续道: “这座山名叫珠盘山,顾名思义,其山形就像一个盘子一样,是扁平的,所以你们觉得像在平原上。在这座山的中间,就是珠峰。” 众人会意,大夫指着前方道: “你们两人现在就朝那个方向走吧,带上这厚衣服。并且,我们确实不和你们一起走了。”大夫说着把衣服递过去。 小珂接过衣服,胸有成竹的问道: “大夫,您没说一定要用步行的吧?” “对,没说,倒是有人用御剑去的。”大夫微笑着答道。 小珂行礼一下作揖,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了。特罗卡!” “在!”特罗卡立即反应。 小珂将大衣潇洒披上,道: “走。” 二人踏剑而出,在地上跃起一阵灰尘。 大夫笑道: “祝你们一路顺风,可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特罗卡父亲皱着眉问大夫道: “咱们真的不跟去了吗?” “年轻人嘛,就得多历练,咱们走吧。” 特罗卡父亲朝特罗卡远去的方向望了好一会,转过身去,追上大夫,去了。 众人回到医馆,狄歌远远地看见门口脸色难看的思思,心下感觉不对,赶紧上前问思思道: “思思,怎么了?” 思思皱着娥眉担忧道: “无名状态似乎很不好。” 狄歌急回头叫大夫,大夫已经急踏进门,进入内厅去查看无名的情况。 只见无名面色惨白,额头却发黑,大夫赶紧给他把脉,只见他脉象紊乱,杂乱中似乎又有规律。 大夫又做了一些检查,最后愁着脸走了出来。众人赶紧围过来问及。 大夫道: “无名情况恶化了,但我感觉他还在坚持。” …… 无名的意识现在处于一片模糊之中,他现在早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力。之前一直折磨他的腐蚀着他身体的剧痛,早已经感受不到。 他意识被笼罩在一片红色的光幕之中。这光幕甚是诡异,似薄丝织成的纱幕,又似一抹悠扬绵延的气雾,美丽异常,恐怖异常。 这光幕现在却正在蚕食着他的意识。无名在这种折磨中苦苦支撑着,但是现在已经达到他的极限了,这也是为什么他状态急转而下的原因。 无名这时那种模糊的意识所能发挥的意志连平时的一半水平都达不到。 而且,红色光幕的这种意识上的蚕食,是慢慢的,不易察觉的蚕食,当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天已经塌陷了大半。 无名只感觉自己纵身于悬崖壁上,脚下是万劫不复,而依然抓着那根救命的树枝的手,已经被截去四根指头。他现在就在模糊不清的意识下,用着最后一只手指挂在崖上,被谷风吹得随意飘摇。正是应证了那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 无名现在的感觉只有一个 ——撑不住了。 这种情况下,无名自己的意识甚至想哭,哭自己的渺小与困难的巨大。在这种完全的困难之下,你会突然觉得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是啊,力不从心呐。 而天地之间,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 “靠!我总算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这也太坑了吧。”小珂流着鼻涕道。 特罗卡和小珂并肩飞着,就在刚才,二人飞行之际。 由地面冲天扑来一股寒气。如果有经验的人知道,那是一条巨大的山谷,而且山谷下首迎风,风经过山谷的压缩后,来势甚急,小珂和特罗卡同时打了个寒战。 小珂道: “特罗卡,你当地人怎么也寒成这样啊?” “这里我也是头一回来,没想到这里这么冷。再说,我情况比你好吧,你鼻涕都快冻住了,而且衣服比我还厚。” 二人飞越了那一道大谷,风消失了,但寒气却丝毫不减,如果白天的话,二人会看到他们脚下的大地已经是雪白一片。 小珂又叫道: “这怎么越飞越冷啊,啊,受不了了。” 特罗卡问道: “要不我们暂且歇歇?” “歇什么啊,刚出发就歇息那算什么,无名的命还在我手上呢。” “……” 二人继续飞行,气温越来越冷,加上高速的飞行,迎面的寒风打在脸上,艰难又不知甚了多少倍。 小柯的脸被冻得生疼生疼的,当然特罗卡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后来所幸皮肤都没感觉了,冻僵的皮肤,连挤一下眼睛都费劲。 小柯他们继续眯着眼艰难前行。 话说修真之人其体质异于常人,其跳跃,力量,速度等都达到可怕的程度。当然在身体的抗热,耐寒等方面也远胜于常人。这也正是无名他们开始来到草原上没有喊冷的原因,但凡人却得需穿上厚厚的外套。 草原风大,气寒。不多穿不可以保暖。 而这寒气,却是连修真之人也是难以忍受的。只见这这寒气是何等的厉害,被它不停的打在脸上,尽管不愿,但二人速度还是下意识的越来越慢。 特罗卡道: “实在不行咱们就步行吧,都快到极限了,咱俩。” “我等身为堂堂男儿,岂能惧怕这点小寒!” 说完速度又起,小柯一头冲入了寒风中。 …… 后,有人评论曰:因为一直在无名的身后站着,在无名耀眼的光环,人们都会不经意的忽略小柯。但是,当在藏地无名倒下的时候,这个冒险小队的二号人物终于义不容辞地站出来,扛起大梁! 那么,就让我们继续看,小柯到底会给我们证明怎样的自己吧。 章四十三 新逗登场 特罗卡被小柯的话触动,也提速而行,没入风雪中。 …… 小柯道: “大夫不是说就二十里么,我觉得不止吧。” 特罗卡也道: “估计是这天气降低了咱们的速度。” 就这样,二人向前老实巴交的行了近五十里,要是他们知道这座山这么大,自己要在这风雪中行五十里,应该早就疯了。 天都亮了。 二人这时已经来到了珠峰脚下。 借着微弱的晨光,小珂和特罗卡把头抬的老高,呆呆的看着这令人心生退意的珠峰。 小柯问道,又有点自言自语: “喂,特罗卡,你确定这个是珠峰吗?” 特罗卡也不看小柯,自言自语道: “大夫说最高的那座峰就是珠峰,我看周围也没有一座像样的山峰了,应该就它了。” “这他娘的哪是座峰,分明是一座大山么!”小柯直接爆了粗口。 只见面前一座大雪山耸立在面前,山体甚大,给人以一面墙的感觉,左右望不见边。 抬头看去,此山甚陡,给人以笔直感觉,而且,一片白云在山腰处将山包住,使人望不见上面景,这使得大山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寒气由上至下降落下来,落势甚急,使之成为寒风,二人终于发现到寒气的原头了。 小柯和特罗卡二人在山下冻得瑟瑟发抖,他二人互相看了看。 小柯淡淡地问道: “要上吗?” 特罗卡果断回到道: “必需啊!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那就走吧,御剑看来是不行了,咱们爬上去吧。” 特罗卡豪气道: “小柯,你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你的意思是?” 特罗卡一笑,道: “没错!” “那好,我们走。” 小珂当先踏剑而起,特罗卡毫不示弱,迅速跟上,二人顶着浓厚的寒风,迎寒风而上。 二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白色的浓浓寒风之中。 …… 就在昨天晚上,深夜时分,特罗卡的父亲找到给无名处理完事的大夫。 问了一句话: “大夫,我想知道,你明知道珠盘山是我族禁地,怎么还是让孩子们去?” …… 拉扎堤宫城里天亮又是一片欢天喜地的场景。比武场内,一块大牌子上,记录着昨天比赛的晋级者。 打头一行,正是“第一场——无名”,刻着无名的名字。 无名到现在是最出名的参赛选手,不论是离族头号种子格苏或者是生猛的夺冠热门狄歌,都比不上无名的认知度。 每个人都在议论无名,作为一名中原人,单单是能参加比赛就已经很是不易了,而且还以一敌七,力战七人以压倒性的优势夺冠,这种真男人的行为令无数青年追奉,仿佛他不再是外族一般。 而且人们谈论的最多的,就是他最后时刻发动的神秘红色光幕。甚至还有谣言说这是佛派下来的使者,既然是使者,那自然也是仙了。 所有的参赛选手都窝着这一股火,风头怎么可以让一个外人出尽,每个人都憋足了劲要大显身手呢。 轰轰轰轰。 比武台又升降起来,尘埃落定,第二十三台升起来。 这,是藏图要比武的武台。 狄歌一拍藏图,道: “加油。” 藏图点头,完后他朝司慈看去。司慈朝他点了点头。 藏图便上场去了。 蕴小聆道: “你们这个叫藏图的行不行,平时看他像一个哑巴一样。” 司慈眉头一皱。 蕴小聆以为司慈要说话,便居高临下的看着司慈,姿势那叫个嚣张啊。 狄歌赶紧把蕴小聆按成鞠躬状,慌道: “司慈大人,聆聆她年轻不懂事,你可不要和她过不去啊,她就是这种天生女神经的性格。” “啊。” 狄歌叫了一声,急收回手道:“你咬我干嘛?” “你竟然让我给别人鞠躬,我告诉你,我的二皇叔,三皇叔五皇叔我都没有给他们鞠过躬,就是连父皇我也没有。” 说着蕴小聆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在狄歌下体慢慢滑过,继续道: “对了,你要是再敢说我是女神经的话,小心我把你变成太监。” 狄歌裤裆一紧。 司慈看到这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一个强壮身影走上二十三台去,那衣服的样式,正是离族的服饰。 狄歌他们不再打闹,看向这边。 此时,选手名单的宣布也正好到二十三台。“ “第二十三场,呼特族——藏图。 离族——堤亚瓦洛……” 那条带帽的暗绿色大披风将他的脸给遮住,令人觉得深不可测。 他慢慢走上台去,缓缓举起双手,在空中张开,像是要拥抱天空。 武场内的少女们激动起来,年轻的男子们也是兴奋异常,叫好声一片。 “好!” “哇,堤亚瓦洛好帅哦!” “他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但是比武场上的人可没那么激动,他们中沉不住气的,都面色发暗的看着堤亚瓦洛在出风头。 沉得住气的,就是静静的站在台上,就像藏图,平静下是一颗炽热而危险的心。 这时,宣事喇嘛大声叫道,依旧是那深含内力的扩音: “巴巴洛,第十七台的巴巴洛到了没?” 大家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第十七号比武台。大家惊讶的发现,这台上只有六个人。 不是少了一个人么,怎么才六个人。 这时极少数情况,有名额的族落没有派出参赛选手或派出的人不够名额。 例如狄歌他们的呼特族,要是没有无名,也会少一个名额。 管理人员又道; “巴巴洛,人来了没?不来以弃权处理。” 突然,一道人影从一侧高处飞下,一沉着的声音传来: “谁说我没来,巴巴洛在此!” 绿影飞到看台,又几个华丽的起落,跳下来。 在他最后一跃,绿影的脚被台上的护栏绊住,绿影几乎失去平衡。 落到地面,踉跄了好几步才不至于摔倒,绿影稳住身形,尽量使自己的动作做到完美。 人们这下看清了。 暗绿色的披风,深绿色的比武服。这,分明是离族的统一比武服。 **看向离族族长,离族族长则在专心致志的玩弄自己的胡子。 那滑稽的巴巴洛做作地帅帅道: “大哥,我来晚了。“ 在他身后的格苏那叫个恼羞成怒呀,二话不说,疾步而出,一瞬便近到巴巴洛身后,猛地一脚。 巴巴洛应声而飞起,砸向比武台。 这么有修养的格苏道: “你快给老子上台去!再给我丢脸,老子废了你。“ 吧叽一声,巴巴洛摔到比武台上。他赶紧爬起来,道: “大哥,知道了。” 说着做好战斗准备。一好心的哥们在他身后拍了拍他,他警觉的急转回身去,警惕道: “干嘛?“ 那人道: “哥们,这是第十五台,你的在那边。” 巴巴洛大窘,道: “哦。“ 然后便揉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去到他自己的十七号台上。 **和其他高层又看向离族族长,离族族长视而不见的依然坐在那风骚地玩弄着自己的小胡子。 蕴小聆忍不住捧腹大笑道: “受不了了,这,哈哈……这货太逗了,哈哈……” 狄歌道: “离族这是没人可出了吗,怎么这种货色也来了。” 司慈皱着眉头不住的摇头。 离族族长突然离席。 (在一处没人的地方,离族族长笑得人仰马翻,边捶地边道:“哎呀我去,小洛他妈的太逗了!”)(仅供娱乐) 管理人员拖音道: “比赛开始!” 藏图直朝堤亚瓦洛冲去,不要看藏图平时沉沉默默的,他心底可是很骄傲的。 第二十三场的八人混战开始。 虽然是混战,但隐隐有点像两个人的战斗。 最中间,堤亚瓦洛对阵藏图。 …… 珠峰。 二人凭着惊人的毅力,终于顶着寒风冲到的山腰,就是白云盘踞包裹住的山腰。 二人刚入云层,只觉得自己冲进了一片只属于寒冷的领域,这里才是寒冷真正的源头。 二人仿佛身陷泥潭之中,四下无着,根本辨不出方向。 不得已。二人只好贴着地面飞行。 小柯和特罗卡不停地呼唤着对方,以确定彼此的位置。 二人越往上飞行动越艰难,那云层越往上走密度竟然越厚,最后竟然真像水一般,二人只觉得身陷水中,不得自拔,这时他们只能向前,退缩也不一定能活着回去。 二人将御剑术运用到极致,勉强在云中前行。 终于,二人冲出云层。 那感觉一下子身上的束缚全部被撤去。二人就像鸟人被打开了鸟笼一样,不自觉的尽情飞翔。 当二人发觉时,已经晚了。 云层上的珠峰,终年是无尽的暴风雪肆虐。 残忍的暴风雪将空中的二人吞没。在这种程度的暴风雪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 二人生死未卜。 章四十四 第二十三场上的对战 比武场上。 第二十三台的其他选手惊讶的看着于场中间对打的藏图和堤亚瓦洛。有的甚至都停下了正在与对手的交战。 作为这一辈中同样位于佼佼者的藏图和堤亚瓦洛,这二人的对战自然是精彩万分,赢得台上观众叫好声一片。 但是过分的显露自身的优势反而会令自己处于危险境地中。 台上其余留人下意识的围住了于场中间的二人。 藏图的刀与堤亚瓦洛的双刃斧对撞在一起。这一击二人均下足了力道。 铛的一声,二人都被震退。 藏图站定,现在反而离这边的其他三人近了。堤亚瓦洛也是这样情况,不近藏图,反近另外三人。 藏图回眼扫了一下那三人,三人甚是戒备。甚至举起自己的武器拦在身前。 藏图匆匆扫过便不再理睬这三人,他要对战的是堤亚瓦洛。 堤亚瓦洛更是懒得看他身后的三人,缓缓提斧朝藏图走来。 那三人立即感觉受到大辱。 “站住!” 一人叫道。 堤亚瓦洛缓缓转身,问道: “是在叫我吗?” 三人居中的道: “离族的小子,不要以为自己强就目中无人!” “我目中有人,只不过你们不在内而已!” 三人大怒,居中者道: “大家一起上,他再强我不信能敌过我们三个,他又不是那个中原人。” 堤亚瓦洛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他也对无名也是颇为气忿,以一敌七的战绩,让他怎能不妒忌。 当然,以一敌七他也是不敢想的,毕竟连无名也是最后因为那抹不知是什么法相的红幕才得惨胜的。他要是去的话,必败无疑。 以一敌三,尽管不服,但这种战斗堤亚瓦洛还是敢一试的。 藏图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发生。 他感觉有人靠近,藏图转回身,见那三人正向他靠近,道: “你们也想以三一敌?” 一人道: “我也是我们族的佼佼者,不能被别人瞧不起。” 藏图淡淡道: “三个一起上吧。” 那人大怒: “不是说不能被人看不起吗?还敢如此,看招。” 说着当先冲出,其他两人不甘落后。 第二十三台现在分为两个战场,均是以一敌三的战斗,甚是激烈。 全场目光尽被吸引于此。 见藏堤二人如此。其他台上的强者也竞相露出真功夫,不能在气势上输给别人,武场达到前所未有的激烈程度。 看着台下战斗的藏图,司慈笑道,藏图也不甘落后呢。 狄歌道: “是啊,别看他平时那么沉默,再怎么也是擂三之主啊。” 蕴小聆粗着嗓子道: “藏图在和离族那个谁比呢,一点也不怂,像个男人。”说着豪气的拍了狄歌一掌。 司慈道: “不对,藏图是在和无名比。” 狄歌一怔,问道: “无名?” 蕴小聆气哄哄的扭过头去,不理司慈,将婉约的小胳膊架在胸前。显然发现二人有点无视自己的话。 珠峰上。 小珂和特罗卡艰难的在一腿深的雪地里前行。 他俩身后不远处原本是两个深深的人印,不过现在已经被大雪覆盖。 之前二人冲出云层,被暴风雪几欲吹散,特罗卡在关键时刻把小珂拉住,二人就这样摔了下去,但是并没有走散。 小珂从雪印里爬出来,道了句: “谢了。” 二人随后一路无言,一前一后向山顶进发,当然,是这天气太过的恶劣,使得说话都成了一种奢望。 这珠峰上天气甚是诡异,那寒风和云层便不提了,单说说这暴风雪。 云层上是终年不散的暴风雪,时强时弱,时缓时急。 在这样的条件下,尽管此地在云层之上,但却终年不见天日。 不知藏地雪莲这种听起来娇弱的东西是怎么在这里生长下去的。 而且一株独占一峰,二人又能否找到。这里还仅仅是山腰,峰顶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待他们。 他二人埋头赶路。 一走便是一日。 比武场。 堤亚瓦洛单手抓住仅剩下的一个人的脖子高高举起。 那人在痛苦的**。 “我说过了,你根本不入我的眼。” 说完一脚踢出。 那人惨叫一声应声而飞。 堤亚瓦洛拼尽全力解决了战斗,以为他足够快了。 突然身后一道人影扑过来,堤急闪,那人扑空摔倒,却已失去意识。 堤亚瓦洛看向藏图这边。 藏图解决完战斗在静静看着他,他脸上一条擦伤,流血的伤痕看起来是令人惊艳的帅气。 看到结束的速度丝毫不逊于自己的藏图,堤亚瓦洛甚是不喜。 堤亚瓦洛道: “不错嘛,速度都跟上我了。” 藏图沉默不语,静静的看着堤亚瓦洛。 堤亚瓦洛以为藏图太傲,就道: “无视我吗?你找死。” 说着挥双刃斧朝藏图冲去,直接朝藏图的面门由上而下一斧劈下。 藏图赶紧朝后急退。 只听得一声巨响,双刃斧与比武台台面相撞,这巨石建成的武台甚是坚硬,竟然只是留下了一点小小的白印,连一块缺口都未砍下。 这一下的反震力震得堤亚瓦洛手痛不已,堤亚瓦洛乃是一怒,不给藏图喘息的机会,提斧二出,挥向藏图。 藏图再退,这一下几乎要退出圆圈,在圈边线内站着,这可是很危险的,因为自己已经被逼上绝路了。 果然,堤亚瓦洛提斧又至,一招横扫千军,把左右的退路都封死了,就要斩了藏图。 藏图不得已,凌空跃出,从堤亚瓦洛头顶掠过。值得庆幸的是,堤亚瓦洛并未跳起来攻击。 但实际上这才是最要命的。在空中的藏图脚下虚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而且无论攻击和防御的水平都会大大降低。 而堤亚瓦洛以着地攻虚空,能立即选择最佳的攻击方式,不愧为离族中的佼佼者。 藏图不是不知道,是因为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在藏图快要落地时,堤亚瓦洛如一只狩猎的猎豹般冲向藏图,在藏图脚刚碰地之际,双刃斧正和藏图抵挡的刀相撞。 藏图脚还未落实,猛然遭到如此一击,不得已挥刀挡住,只觉得一股难以抵挡的大力朝他袭来,藏图朝后滚去。 在藏图将滚出场外时,他将大刀扣住地面,停了下来。 帮他扣住刀的是一道深纵达一尺的刀口。不知是哪位先辈留下的,反倒救了而今本已被击出场的藏图。 藏图拔刀急起,和迎面而来的堤亚瓦洛对撞在一起,刀和斧纠缠在一起较量着力量。 堤亚瓦洛隔着两件兵器道: “你竟然刚才在空中时稍稍将腿微收,骗过了我,我刚才攻击你的时候你也将地踏实了,不然恐怕连扣刀的机会都没有吧。” 藏图不语,嘴角不由自主的渗出鲜血来。 堤亚瓦洛看到此甚是舒心,提力推斧而出。 藏图亦提力相迎,二人被各自的力道将重心推到后面,均后退。 二人落定,均向前冲去,朝着对方要害招呼兵器,又是一阵激烈的对撞。 观众叫好声一片,大家都被这精彩的战斗所吸引着。 **大笑道: “第二十三场这两个年轻人真是不错,老离,你说,谁能赢呢?” 离族族长似乎更注重其他事,听到这句话放下被玩弄的胡子,看着**不语。那表情叫个诡异啊。 也是,身为离族族长,肯定是希望自己族的人赢了,**分明在拿离族族长寻开心嘛。 位于一处看台上的美貌人影在不停的叫着: “哎,藏图,给我揍他。 藏图别输呀,打他打他。 离族那个,你气死我了,能不能等人家站稳了再打啊。“ 狄歌,司慈他们的表情都惊人的相似,他们脸上似乎写着: “相信我,我不认识她。“ 我们的小聆公主在这继续叫嚣着,司慈开口道: “公主,别叫了,藏图没有输,反而是快胜了。“ 蕴小聆立即停止了叫嚣,道: “什么,藏图快胜了?“ 狄歌道: “藏图一开始便只是防御不进攻,为的是消耗对手,而自己却一直在积蓄力量,现在对手体力和耐性都降低了,藏图于不久就会赢的。“ 蕴小聆兴奋道: “啊,原来是这样子啊!“ “我们继续看下去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武台的选手先后决出胜负。 最后只剩下藏图他们这一场了。 堤亚瓦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时藏图终于开口道: “你终于发现了。“ “什么!“ “是时候了,你认输吧。“ 藏图提刀急冲而上,和堤亚瓦洛进行最后的战斗。 堤亚瓦洛节节败退,退到了圈线边缘。 藏图大喝一声,一招横扫千军,呼啸砍去。 堤亚瓦洛亦是大喝,和藏图对撞在一起。 藏图被击退。 堤亚瓦洛竟然也隐藏着后手。 藏图提大刀高高举起,面无表情的朝堤亚瓦洛冲来。 堤亚瓦洛同样拖着双刃斧朝藏图冲去。 “劈风斩!“ “鬼工雷斧!“ 最后一击的决斗。 毕。 章四十五 生死之间,秋离一念 堤亚瓦洛瞪大了眼睛,看着藏图道: “你居然……“ 藏图平静道: “看穿了你的套路。“ 堤亚瓦洛摔倒在地,藏图获胜。 “耶!” 蕴小聆高兴的跳了起来。 狄歌司慈他们高兴的下来给藏图祝贺。藏图已经下台朝他们走去。 正值管理人员宣布今天比赛的获胜者。 大家将藏图围住,祝贺他的成功。 藏图先看向人群最后的司慈,司慈点了点头。 蕴小聆一拳打向藏图,道: “沉默男,不错嘛,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藏图无奈,看向狄歌,狄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厉害!这么快就把他的招式给看破了。“ 藏图道: “接下来看你了。” 大家齐喊道: “沉默男居然说话了!” 藏图大窘。 这时,只听得一声: “第十七台,离族巴巴洛。” 离族这个字眼还是太过刺耳,一下子狄歌藏图他们便安静下来,朝离族格苏方向看去。 只见巴巴洛正兴高采烈的跑过去。 蕴小聆道: “就这二货也能胜了?“ 众人默然。 堤亚瓦洛走到格苏面前,低下头道: “我输了,败给了那个呼特族的了。“ 格苏拍了拍他道: “没事。就那个藏图吧。” 巴巴洛兴奋的扑过来,大叫: “大哥,我赢了,我赢了呢!哈哈,我晋级了。“ 他这时才发现气氛不对,大家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自己。 “呃,刚才说哪了啊,”这时巴巴洛看到在格苏面前垂头丧气的堤亚瓦洛,问道: “堤,你怎么了,不会输了吧,没事,我给你报仇。” 堤亚瓦洛的表情那叫个恨啊。 对于这种火上浇油的巴巴洛,格苏毫不客气的一脚踹飞。 凡是看着离族这个方向的人,想法都和蕴小聆一样: “这二货怎么能赢得比赛呢。” 特别看台上,离族族长依然在玩弄着他的胡子,看不出他有任何想法,好像他对今天的比赛漠不关心。 珠峰之上。 小柯与特罗卡二人依然在向前跋涉。 这时天已近黑,本来就是灰蒙蒙的眼前更成了漆黑一片。 二人一前一后紧挨着向前行去。 这时,脚下的雪少了,没那么厚,这使得二人一喜。 由地底吹来的一阵风使得二人又一阵心惊。 突然,在前领路的小柯脚下一滑,向右侧滚去。 右侧虽然天黑看不清,但那从下面吹来的风告诉他们二人这下面是万丈的深渊。 “小心。”特罗卡叫道。 他强有力的手将小柯拉住了。 小柯被救上来,他看着特罗卡,道: “我欠你一条命,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一定会还你的。” “不要在意这些,是我有错在先,我一定会拼上性命去弥补的!你是中原人,不适这里的环境,我给你领路吧。” 这时的风虽然还是寒冷刺骨,但因为风势小了大半,二人反而觉得终于解脱。 终于来到山峰顶,风轻轻的吹起一层又一层如沙的雪,四周是昏黄的金色,天不知何时已经亮了。 山峰光秃秃的,在这上面的雪,与平时不一样。 这里的雪不似雪,更似沙。 看着雪沙被风吹起的美景,二人顿生遐意。 突然,小柯道: “藏地雪莲呢?” 特罗卡也大惊。 二人又找了好一阵,终于明白。 一切辛苦皆徒劳。 二人面对面沉默了好久。 特罗卡道: “要不,我们回去吧。” “回去,没有雪莲,无名怎么办?”小柯失神道。 “我知道,但是,你也看到了,这里根本没有雪莲。我们留在这里只是白费功夫,只能等死。” “你不是说要弥补吗?这算什么弥补。” 久久的沉默。 最后特罗卡道: “我不管了,现在咱俩的情况各自都清楚,都是到达极限的了,你要在这等死我也不拦着,反正我是要走了。” 说着,特罗卡转身便走。 身后传来拔剑的声音。 铮! 特罗卡转回去,小柯拔剑而立,对特罗卡道: “无名是你伤的,有种你走给我试试。” “要在这打吗?这里空气这么稀薄,不管谁胜谁负,我们两个都会死。” “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些。” 特罗卡说着转回去,继续走,将手上的剑握的紧的。 小柯看着渐行渐远的特罗卡,突然一颓,把剑收回鞘。 小柯心中暗道: “无名,我不会放弃你的!” 小柯当下鼓起劲来继续一个人寻找。即使掘地三尺,誓要把藏地雪莲寻到。 太阳不知何时出头,人们又迎来了充满希望的一天。 而在珠峰之巅上,只见一道身影几乎被风雪埋没,风轻轻的将雪沙吹起一点,露出了小珂衣服的一角。 生死未卜 …… 今天已经是扎库大会的第三天,再有两天扎库大会的第一轮选拔便会结束。而被选拔出来的二十五人,无论是谁都将会是各族今后争相抢夺的精英。 比武场内。 五乘五的巨石比武台又开始升降。最终尘埃落定。 依然没有狄歌。 众人一阵无聊,蕴小聆道: “狄狄。” 其他人听到差点摔倒。 狄歌赶忙解释道: “聆聆她对我的称呼一天一个样,我都习惯了。” “可是我们不习惯!”众人齐道。 正当大家退场时,场下一阵惊呼。 狄歌他们忙着看怎么回事,只见众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一人身上。 暗绿色的披风,帽子将脸半遮,深青色的比武服,乃是离族的人。 只听得那宣布参赛人员名单的人大声道: “第十八场......离族,尼古拉......" 大家看了半天也不明白,明明没什么特别之处,怎么大家叫的那么欢。现在的场面是扎库大会最欢最乱的一天,比无名这个以中原人身份出场的场面还远盛之而无不及。 司慈道: “哎!这是个女孩呢。” “什么!” 大家皆惊。 作为参赛选手里唯一的一位女性选手,叫这些少男少女们怎么能不激动。 不知谁起的头,场上的人都喊: “女秋离,!女秋离!” 蕴小聆叫住了一个正欢呼的小伙道: “嘿,哥们儿,这咋回事呢,喊的这么欢,不就一女的么,什么女秋离啊。” 小伙子本来不想搭理蕴小聆,但一看她的相貌,当下冷静下来,极其认真细致地给她解释道: “姑娘有所不知,尼古拉人气这么高不仅因为她是一个女孩,而且据说,她凭着其强大的实力,以压倒性的优势战胜了上一代的没雨秋离,所以大家都喊她女秋离啦。” 本来在一边吃醋的狄歌一听当下和司慈他们一样来了精神。 原来那个战胜前代没雨秋离的,是她! 蕴小聆问道: “那前代没雨秋离是哪一个呢?” “姑娘你说笑了,前代没雨秋离是不能继续参加拉扎匙大会的。” “哦,那前代没雨秋离终是个男的吧。” “那当然了。” “嗯。”蕴小聆微微一笑,道:“谢了。” 看到这一笑,小伙子顿时心花怒放。 蕴小聆还来一拍狄歌的肩膀道: “狄狄,我也想当当没雨秋离,行不?” 大家都统一的表情: “别闹。” 僧人宣布比赛开始。 尼古拉站在第十八台的中间,其他人都寻找着自己的对手,不和尼古拉对战,但注意力却从未离开过她身上。 尼古拉披风未去,遮住面的道: “你们几个男人一起上吧!” 声音悦耳,但不失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