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燃1990》 第1章：一朝醉死竟重生 当林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七八岁的孩童！正躺在破旧的屋子里，这一切他都很熟悉。 自己的老家，曾经的三间青砖瓦房，林远不由瞪大了眼睛！ 在震惊之中扭头看了看挂在堂屋当门的老日历，看了看正堂的山水画，还有那张破旧的八仙桌，几张木凳子，林远用手戳了把脸。 “这不可能？”林远骇然道。 从昨天的记忆，自己好像因为失恋在同学聚会上多喝了几杯。 这怎么一觉醒来现场的一切都变了！以眼前的一切情景来看，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是自己八岁的时候。 一九九零年那一年，而且是五月初五端午节这一天。 这一天是他从小到大都记忆犹新，他差一点淹死，昨天夜里陪着老爹上山打野味，因为小雨路滑，一不小心掉进了井里。 林远猛然爬起来，一股凉风吹来，这才发现现在的自己一丝不挂。打了一个哆嗦，顺手拉起床上的被单把自己裹起来，在房间里到处转悠。 “粮仓，嗯！没错，是小时候的样子。哦，油灯，挂历啊！1990年农历5月5日，哦！五月端午。”转悠一圈后，林远踮起脚摘掉后墙上的单本日历。 “没错了，就是这一天，老子就是在这一天差点淹死。真他丫的倒霉啊！哦？等等！” 林远再次仔仔细细打量的一下自己，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啪！ “嘶……疼啊！真疼。” 林远倒抽一口凉气后，揉了揉脸，眼睛一瞪，心脏猛然一跳：“我穿越了，回到了八岁！八岁，卧槽！八岁啊……” 林远猛然一跳，蹦了起来，内心激动。喃喃道：“这不是说要让我重新活一次？” 想到此，林远傻笑着寻找自己的衣服穿起来，一溜烟的跑到院落中。 在院落中林远连蹦带跳放声大吼：“啊啊……” 林远心里异常的兴奋：“穿越了，穿越了！娘的，真的穿越了！我林远，带着记忆回到了八岁。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什么？” 大吼过后，林远笑眯眯看着记忆中的老院子。 一个杂草盖起的牛棚，一个土堆垒砌的猪圈。那茅草屋厨房，还有那口老压井。嗯！还有那颗枣树，院子里跑着的五六只喂了几年的母鸡。 “够够够……”林远对着老母鸡叫唤起来，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嘿嘿老子穿越了，这么牛叉的事情竟然轮到了老子的头上，这一顿酒喝的不亏！不亏！老子重活一次，看还一事无成不？还被那臭娘们甩了，笑话，这是天大的笑话！哇哈哈哈……” 那只刚刚孵化小鸡的老母鸡，咯咯叫着，身后领着一群的小鸡仔。老母鸡红着脸护着小鸡仔子，顺着林远的口号就跑了过来。 记忆中的老公鸡一如往常的向着老母鸡身边凑热闹，哪只老母鸡扑闪了两下翅膀，红着脖子就奔着老公鸡追赶。 “嘿嘿……”林远傻笑个不停。 林远根本没有发觉，她的母亲从林远跑出来就发现了不对劲，在厨屋门口看了很久。 “小远啊，你咋了啊！过来让妈看看。”母亲张桂芝一脸的焦急和担忧。儿子不是傻了吧？行动举止很不正常，泪水啪啪的就从眼中流了下来。 听到母亲的声音，林远一愣，心跳加速！ 如果自己真的回到了八岁，那么爹娘一定好好的。林远狠狠的咬破自己的舌头，感觉到钻心的疼。嘴角一咧，再一次证明了自己已经穿越的事实。 “娘！”林远哇的一声扑进了母亲的怀里，放声大哭。 林远的内心呐喊着：“娘啊！我的娘啊……你知道我多少个日日夜夜都梦见你吗？” 他娘张桂芝，在他十岁的时候撒手而去。因为穷没有钱看病，他娘就生生的躺在床上给病死了。 他爹林志，十八岁就跟着老娘就去了地府。自己也就是那一年被自己的舅舅送到了部队，从此后他林远就自生自灭。后来退伍后就在二十一世纪繁华的大世界中活着，而且活得很失败。 娘是没钱看病死的，爹是去干活，十八岁那年给人家盖楼给砸死的。 他林远从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命运是如此的悲催，做梦都想重新活一次。不是一次想过，如果让他带着记忆回到爹妈还在的时候，他一定阻止这场悲剧。 多少年来，在梦中林远都会梦到母亲，梦见母亲的嘘寒问暖。梦见母亲烧的热乎饭，梦见母亲背着自己走街串巷。 而今天他既然穿越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悲剧再次发生。 “不怕不怕啊！娘给你做了好吃的，吃过饭娘就给你叫魂去。”母亲紧紧抱着林远，给林远擦着眼泪。母亲的眼泪自从自己掉进井里昏迷后，自眼睛里泪水在眼眶里都没有干过。 “叫魂！”林远心道，哭声噶然而止，没有记错老爹现在应该回来了。 “婆娘，儿子醒了吗？我打了两个山鸡，儿子醒了就给炖了。”林远的父亲林志背着土枪，提着两只山鸡进入院落，身上的裤子和褂子带着补丁。 父亲林志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很壮实，看起来有些消瘦。 林远听到父亲的声音扭头看向父亲，这就是记忆中的父亲，面容消瘦。除了在家种地之外，开了春就会去山里打些野味赚钱，日子过得还算凑合。 “爹！”林远喊道，这一切都仿佛在做梦，如果真的做梦，他希望这个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但林远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醒了儿子，好好！来来，让爹抱抱！”林志一愣，看见林远兴奋的把手中的山鸡扔掉，啪啪！拍了拍手，向着林远张开了双臂。 林远的心一暖，这是多少回曾经梦到的一幕啊！立即奔上去就钻进了父亲的怀里。 父亲林志顺手把林远扛了起来：“臭小子，越来越重了，爹都抗不动喽……” 林远坐在父亲的脖子上，抽泣了两声，摸了摸眼泪，咯咯笑了起来。 “看吧！婆娘，只要儿子骑在我的脖子上，管保啥事都没有了。”林志对着老婆得意的翻了翻眼睛。 “瞧你那样儿，赶紧吃饭，吃了饭给儿子去叫叫魂。”张桂芝说道，用毛巾拍了拍林志身上的灰尘，让他把土枪放起来。 “爹，把俺放下吧。”林远被幸福的感觉充斥内心，嘿嘿直笑。他敏锐的感觉到母亲张桂芝看着自己的眼神不正常，看那眼神好像自己哪里不对劲似的。 林远的心一跳！还是不要让爸妈感觉到什么好，现在自己才八岁，对八岁，我就是八岁的孩子。 “哦，苍天啊！你让我林远重新感受一次母爱和父爱吗？派我林远来挽救自己的命运吗？你放心吧，我林远会改变一切的。”林远抬头望天，内心嘀咕着。 “好，婆娘咋说就咋办！对了，把山鸡给儿子炖上补补。剩下的一只，就到集市上换点钱用。”林志摸了摸林远的脑袋，挎着枪走进了堂屋。 “小远他爹啊，这不是五月端午吗？包了几个粽子，给带过去两个就是了。”张桂芝在厨房忙碌着喊道，顺手把一只煮好的肉粽子放到了林远的手里。 “妈，去啥啊！俺没事，好着呢。”林远啃着粽子嘿嘿笑道，幸福来的太突然，这娃幸福的蒙了。 张桂芝没有搭理林远，自己的儿子从醒来后就一直笑，这孩子肯定是撞邪了。 张桂芝更加确定了去给儿子林远叫魂的事。 “不用，娘啊！好不容易家里有好吃的，送给别人干啥啊。”林远不舍的把锅里仅有的四五个粽子给护起来。 林远可是知道，现在家里过的是啥日子。米粮都是外借的，等到了明年才能还。虽然现在改革开放很多年了，粮食收成可没有二十一世纪好，上交了公粮就没有啥吃的了。 家里也就六亩地，很贫瘠，村里把最差的地分给了他家。根据规定的公粮数，这地种着根本就不够吃的。 刚刚过小半年，这可是最后一顿结实的米饭了。要是送了出去，后半年想吃都吃不上，不是逢年过节的，哪里有这些好吃的。 第2章：重新立志还当兵 “儿子啊，挪挪！咋这么不懂事啊，这不是要去给你叫魂吗？你要是有啥问题，娘该咋活啊！”张桂芝看着儿子护着锅盖馋嘴的样子就忍不住掉泪，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林志从堂屋走过来，看着拦着锅盖的儿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暗骂自己没出息。可孩子的病还是要看的，真要是中了邪，丢了魂，哪里有两个肉粽子重要。 林志强忍着要撕裂的心，把林远抱起来，林远在老爹的怀里，哇哇大哭。 林远的心里打定了主意：哭吧！好好的哭，反正自己才八岁，哭的爹心软，就不会把好东西送出去。 叫魂，得了吧，老子现在正常的很。 哭着哭着，吸了吸鼻子，老爹根本就不理他，也就不哭下去了。看了看手中的粽子说道：“爹，你把俺放下来，俺不闹了。” “好，你可听话啊！”林志把林远放下来，摸了摸林远的脑袋。 看着自己的儿子，消瘦的身子，接着一声叹息道：“小远啊，不急啊！爹去打猎，少不了你的肉吃。” “爹，来你吃！”林远把咬了一口的粽子扬起手递给父亲，既然事情无法改变，还闹个屁啊。 “爹，不喜欢吃这个东西，乖，你吃吧。”林志吞了吞口水说道。 林志的手微微颤抖，儿子第一次拿着东西让自己吃。再次摸了摸林远的脑袋，转身走到婆娘的身边把包好的粽子提起来：“小远他娘啊，这山鸡呢还能换个几块钱，这样，神婆哪里不就是一包烟的事情么，就破个几毛钱给神婆买包烟。” “那咋行，钱还要留着，把这俩粽子送去。”张桂芝说道，钱是硬通货，花了就没有了。 在张桂芝心里面还是要存着，等秋忙过去了，儿子都八岁了该上学了，多积攒一分是一分。 “你还不知道吧，你弟弟这不要去参军去了吗？我想这两粽子给张四龙送去路上吃，到时候儿子大了，也有一条生路。”林志说道。 当兵是个好出路，那个时候的兵是能分配转业的。 林远一愣，舅舅，原来就是今年当的兵啊！哦，对了。当年自己五月初五掉进了井里，被爹捞上来后，第二天才醒的。 舅舅当兵的事情自己根本不知道。 就是因为有了这个舅舅，他才有了五年的当兵生涯，想起来林远现在就郁闷。本来被入选参加特种兵考核了，自己脑子抽了筋，申请退伍了，把名额给让了出去。 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一事无成。 有时候他林远就想，要是没有傻里吧唧的把名额让出去，自己肯定混的风生水起，出人头地了。也不会退伍后奋斗了五六年都一事无成，还被那臭娘们给甩了。 他林远以前活得啊！现在想起来就是一个彻底是个失败者。 可惜啊，遗憾啊！当初要是通过考核当上了特种兵，绝逼能牛逼的吊炸天，何苦来哉啊。 没有后悔药啊这，林远叹息一声，陡然身体一震：“嗯，不对，有后悔药，现在我就不是跟吃了后悔药一样吗？” “嘿嘿……等把老爹老娘从死亡中给拔出来，老子还去当兵去，当最牛的兵。绝对不会再走老路，哼，等着吧！老天，让我重生了你就管不着了。” 林远在心里给了老天一个中指。 想起记忆中的军旅生活，林远的内心就热血澎湃，那才是真正的男子汉的生活。那挥洒如雨的汗水，只有军人才能吼出来的歌声，是那么的强劲有力。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军人，以守卫国土为己任，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那曾经一起退伍的战友，即使一起走向繁华的都市。他们还是对自己关怀备至，亲如兄弟。 那五年他林远活得很纯碎，活得很激情，那是他一辈子都在缅怀，无法忘记的岁月。 当兵？可这问题也就来了，因为自己的母亲，事情还要从今年自己上学说起。 因为贫穷，这山沟里连个学校都没有，想上学都要跑几十里路。可是即使上学，那一个学期60多块钱的学费，父母是绝对拿不起的。 就是当初就是因为自己上学，爹借的钱，受尽了气。两年后娘病的时候都没有钱看病，才病死在床榻上的。 想到这林远的脑袋就一阵头疼，想要当兵，可十年后当兵也要初中毕业，要是上学，岂不是历史又要重演一遍？咋办啊这…… 他林远除了当过兵，退伍后当保安，做过小生意外啥都不会啊。再说了自己才八岁有啥办法妙手生财呢？ 这上学可定要上的，娘的病也是要看的。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一个，想要不历史重演，首先要让家里富裕起来。 林远想通了之后，咬了一口手中的肉粽子，狼吞虎咽起来，他心里明白自己要是再不吃，爹娘又要心酸难受了。 林远吃着粽子，心里咬牙切齿，心里想道：“就凭着俺超越这个时代二十多年的经验，还不能让家里富裕了，打死狗，狗都不信。别说是自己了。” 张桂芝捞起锅里的肉粽子包好后，把锅里的水刮出来。添了两碗生水放了一把米，拉着抽风箱，锅底放了一把干柴。 啪嗒啪嗒的声音传入林远的耳朵里。 夏天很热，烧饭的时候厨屋里的温度更高，很快一锅的稀饭糊糊冒着蒸汽被掀开了锅。 林志夫妻两个各自盛了一碗，蘸着萝卜咸菜就吃了起来。看着父母，虽然看起来吃的很香，林远的心隐隐作痛，自己从没有吃过这样的稀饭。 等锅里的稀饭糊糊有点凉了，一勺子白米被母亲从稀饭中给挖出来。重新放进了一个碗里，端给了正在发愣的林远。 林远看着自己碗里稠糊糊，就知道自己小时候每天吃的都是最好的。 这一刻林远的喉咙被堵着一样难受，呼噜噜喝了个干净，一股热泪顺着脸颊掉进碗里就这么进入了肚子。 “嗯！自己表现的还是要像个八岁的小孩，好好的享受一下父母的爱，不能让父母发现不对劲。至于挣钱的事情，爹不是有土枪吗？先从卖野味开始，等叫了魂后就干。自己一个当过兵的，就枪法来说，爹给自己比起来差远了。” 林远的内心盘算着，计划着，很快构成了一个蓝图。想着想着，呲着牙就傻笑了起来。 吃完了饭，父亲林志打了个饱嗝，母亲开始收拾碗筷。林志转身对着林远笑了笑：“儿子吃饱了没？” “爹，吃饱了！”林远把吃完的饭的碗筷放在了灶台旁。 “来，爹教你打会儿拳，等你娘忙好了，我们再去给你叫魂。”林志伸伸腰，从茅草厨屋里走出，站在院落里拉开了架子。 林远跟着父亲林志就出了厨屋，此时林志一套拳法打的虎虎生风，林远的眼睛都看直了。 第3章：自己家里经一本 不由内心非议起来：“大爷的我咋这么傻，曾经爹想教给自己打拳，自己死活都不愿意学，要是学了这套拳，在部队里还不是横着走，也不会在新兵的时候被人欺负了，玛德，学，不学就他丫的真是傻子了。” “八卦拳又名八卦掌！”这可是父亲林志的绝技，父亲林志小时候，可是跑了几十里路拜师学来的。 当初爷爷可是下了血本，积攒了两个月的鸡蛋都送了给了父亲林志的师父。 记得父亲林志给自己说过，他的师父可是当时有名的拳师。 后来发大水，县里缺盐师父跟着县委书记一起去了省城拉盐，在路上就遇见了劫道的。 父亲的师父厉害着呢，一个人打趴下了几十个拿家伙的劫道地痞，后来一车盐在打斗中被地痞推进了河里。 父亲的师父为了护住盐，让县里不缺盐吃，五六百斤被独轮车拖着的盐，硬是被父亲的师父跳进河里举起来扔到了岸上。 也就因为这，父亲的师父上了岸后一口气没上来，全身的力气一泄。死了！那时候父亲林志还是少年，成为了他英雄师父唯一的传人。 “爹，这是啥拳法啊，咋这么厉害。”林远好奇的问道，尽量表现的像个八岁的小孩，自己小时候的模样。 “哟，你想学，臭小子，今天是开窍的还是真撞邪了。”林志扎着马步，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上一年这小子学的时候，扎马步十分钟就蹲在了地上，无论如何都不想学了。这一年里自己怎么引诱都不行，打也好，吓唬也好，这小子就是不学，也不上当。 “嗯，爹，俺想通了。学了武，谁都打不过我。”林远舞了舞爪子，林志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哎，不容易啊，林远感叹一声。还是绷着脸说：“想学，可以，先扎马步，你要是过了一刻钟，爹就教你。” 看着父亲一本正经的样子，林远就想笑。他可是知道，自己要是不想学，父亲一点招都没有。 父亲哄着自己练武绝对超不过十分钟就放弃，一声长叹后，该干啥干啥。嘴里总会嘟囔一句：“一身的功夫就这么失传了？不懂得珍惜的小子啊。” 林远看着自己细胳膊细腿的咬了咬牙，马步横扎。四平马步瞬间就扎了下来，一动不动，这一刻算是给父亲卯上了。 母亲张桂芝收拾完毕，林远扎马步也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一刻钟也就十五分钟，并不是很长。可对于林远来说，这个小身板，十五分钟的时间，不亚于一次十公里的长袍。 他的身体汗水横流，两只腿颤抖的如同筛子，撑起的双臂耷拉着，背脊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 “爹，中了不？”林远的声音颤抖着。 此刻林志倒是没有反应过来，而是震惊了，恐怕儿子是真的撞了邪，这小子可没有这么尿性。 想到儿子撞邪的可能，林志打了个哆嗦，走过去，对着林志突然大喝一声：“啊！” 林远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吓得整个人都蒙了，双眼直直的看着父亲林志。 此时林志摸着林远的脑袋，厉声道：“说，你是不是我儿子。” “我我我！”林远感觉到憋屈的慌，冷不丁的就被自己的老爹吓了一跳，差点吓死。还怀疑自己是不是他的儿子，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咋了，咋了，你吼啥呢？吓了人一跳。”张桂芝从茅草厨屋里走出来，正好看到儿子哇哇大哭，张桂芝的脸立即就变了。 “林大志，你是发了疯了是吧？还吓我儿子。”张桂芝气的大吼，顺手钻进厨屋就拿起菜刀就向林志扑了上去。 这下林志吓坏了，赶紧躲起来，才知道自己刚刚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不停的告饶：“老婆，老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咱现在就去叫魂去。” 张桂芝追了几圈也累了，把菜刀往厨屋的案板上一扔，提着四个肉粽子把林远给抱了起来。用手给林远擦着眼泪：“不哭啊！儿子，不哭。” 林志垂头丧气的扛着土枪，背上打来的一只山鸡，把另一只扔进锅里盖着，就锁上门跟了上去。 林远擦了擦眼泪，对着父亲林志做了个鬼脸。心道：叫你吓我，叫你吓我。 林远根本没有发觉，现在他居然有了小孩子的心性，给自己爹记仇起来。 “完了，完了，这小子真的中邪了，说啥也不能省了叫魂的钱。”林志看着变得古怪的儿子林远。内心楠楠道，身体不由打了个哆嗦。 “老二啊，去打猎去啊。”林志的大哥，林远的亲伯伯看到林远后，在院落里就喊起来。 林远的大伯叫林大和，爷爷奶奶就这么两个儿子，还有五个闺女。在父亲那个年代，五男二女，绝对是人丁兴旺。五女二男那就不算什么了，女儿是不算家里的人口的，生两个男孩就算是人丁单薄。 在伟大的毛主席的领导下，因为八年的抗日战争，国家的人口稀少，是鼓励生育的。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在这片人民的热土上造人是可劲的造。 改革开放以后，为了提高国民经济水平，制定了计划生育国策，这造人的速度就慢了下来。 家家户户最多也就两三个孩子，这都九零年了。林远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妹妹寄养在大姑家。 林霜儿，没有记错今年才两岁，就是为了躲避计划生育政策。二胎？那可是罚的你连裤子都没有，让你再生孩子。 大伯打招呼，父亲林志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冷哼一声。 大伯家四个儿子，两家的关系不是很好，原因吗？就是父亲知道，林霜儿出生的时候，听说就是大伯告的密。 因为这事，爷爷都气出了病。可怜六十多岁的爷爷，当时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恢复过来。 “呦呦，老二，你啥脸色啊，我可是你哥，有你这个态度吗？”自己家老二不给脸，林大和也冷着脸挖苦起来。 第4章：今世因果有报应 林远的父亲林志不理会这一套，冷着脸跟着自家的媳妇就走了过去，两家距离并不远，也就是隔了几十米。 林远清楚的记得，爷爷奶奶跟大伯家住在一起，也不算住在一起。分了家，在大伯院落的旁边盖了个两间的毛坯房，上面盖着茅草，也就是两间茅草屋。 当时的毛坯房就是石头和着大泥给垒砌起来的。屋顶是木板，茅草和大泥封起来，不漏风不漏雨也就是成了。 林远家的那间厨屋就是这样盖起来的，里面一个灶台，两口锅，一大一小。 大锅旁边放着一个拉风箱，一个案板，旁边放着锅碗瓢勺啥的，灶房里放了个小木板凳。 当时的各家各户的厨屋就是这些物什。 大伯和爷爷奶奶家就隔着一条路，这也算是分家了。分家后，爷爷奶奶自己留了两亩地，自己种着，老两口紧吧着过日子。 大伯林大和看着父亲林志不理他，冷哼一声：“懒得理你，不知好歹的东西。”转身就钻进了自家的内屋，对着家里的几个小子就吼吼的起来。 “一群东西，一个个都不让人省心的东西。老大明天跟我去砖厂，不干活上哪儿给你讨媳妇去。” 林远笑了笑，大伯就是这样，一辈子尿性惯了，争强好胜的也是有一个偏执的苦人儿。 他还记得二十年后。六十多岁的大伯，到了老年四个儿子没有一个孝顺的。自己每一次清明节回家的时候，总是拉着自己的手，老泪纵横。还说出了关于林霜儿的事，总是去老爹的坟前，哭个大半晌懊悔不已。 自从十年后老爹去世后，大伯每年都会去上坟，每年都哭的让人心碎。年老无望，儿孙不孝，也算是造了孽了。 “老二！端午节的把家里的粽子给你爷爷送两去。”此刻在爷爷奶奶家门口，林远就听到了大伯的吼声。 “我看谁敢！自己都没有吃的，还孝敬两个老东西。”这是大娘的声音，极端的刻薄尖锐，林远内心叹息一声。 记得2016年的时候，大娘是得了癌症死的，四个儿子儿媳没有一个愿意挺钱给她看病的。 当时大娘拉着自己的手怎么都不松开。 临死的时候，话都说不出来，瘦的塌坑的眼睛一脸的悔意。 最后说出了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报应啊！”也就撒手人寰了。 母亲张桂芝看着爷爷奶奶家紧闭的门，给敲了敲。 现在才早上七八点，又是过节，爷爷奶奶恐怕心情不怎么好也就没有起床。 “谁啊！咳咳。”爷爷咳嗽两声，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爹，我！这过节的，家里包了粽子，寻思着就给送来了。”张桂芝喊道，抱着林远在门口等待着。 林远从母亲张桂芝的怀里挣脱下来，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奶奶，一头的白发。鞠楼着身体，头上裹着围巾。 脚上穿着老布鞋，腿上裹着布，枯燥带着老茧的手把母亲拉近了屋里。 此时的林远跑进了厨屋，这个厨屋给平常的厨屋不一样。老两口用玉米桔(jie-玉米杆)给围起来的，屋顶也是扎好的玉米杆给铺起来的。用木板给顶着，每年都会换一次。 在林远记忆中，爷爷奶奶每年秋天都会在地里捆玉米杆，把灶房修缮一次。 这灶房不叫厨屋，当时的叫法就是小灶窝。很多的老头老太太都是这样弄的，在这山窝里能遮风挡雨就成。 想起来当时各家各户的老太太老头子们都挺可怜的，儿女都分出去了各过各的。 儿女孝顺了过得还好点，不断吃喝的。要是儿女们没有一个孝顺的，老头老太们过得就苦了。 爷爷奶奶还好，五个闺女都还孝顺！过个生日啊，逢年过节的都会挎（kuai）着篮子，装着吃的给送来。 那篮子里都是满满的。 林远最喜欢的就是逢年过节，这样就有很多好吃的。今天五个姑姑都会来，当然自己的妹妹林霜儿也会被大姑带过来，一家人团聚团聚。 至于林远跑进厨屋没有别的，就是过来找吃的。如果没有记错，爷爷奶奶肯定在灶台地下给自己烧了红苕（红薯）这事只有自己和爷爷奶奶知道。 爷爷奶奶最疼他这个小孙子，在这个家庭里爹排行最小，自己也就是最小的那个孙子了。 林远在灶台底下捅了捅，拨出来一层灰。 烧的娇嫩还冒着温乎气的红苕顺着灶灰就滚了出来，林远最好这一口。 “嘿嘿……” 林远嘿嘿的傻笑着，这个季节红苕可是不多见，现在的集市上都没有。即使有用塑料大棚（温室大棚）培育出来的，集市上卖的也很贵，根本不是穷苦老百姓能吃的。 爷爷家的后墙有一个地窖；知道林远爱吃，就屯了一麻袋的红苕，从冬天放到了现在都没有坏掉。 这也能看出来，老头老太对林远的疼爱。吃着红苕，林远的眼泪就流下来了，这不知道在他重生后的这一天，哭了多少次？ 以前不知道，可活了三十多岁的林远怎么不明白爷爷奶奶对自己的疼爱！做梦都想，那时候不是一次做梦梦到了爷爷奶奶。 这份来自不易曾经只在自己童年记忆中爱，让林远这一刻十分珍惜！小心呵护着。 如今老天既然让他重温一次，林远尽量回忆着八岁时候的童真，尽量小心翼翼着，不露出自己重生的马脚。 吃完了红苕，林远摸了摸嘴巴就跑进了爷爷奶奶的两间茅屋内。正看见奶奶倒腾着角落里的粮仓，拉着半袋子糠米蹒跚的走出来。 娘张桂芝抽泣着，趴在了父亲林志的怀里，哭泣的都直不起腰来。哭泣声不是很大，就能感受到母亲的伤心。 “桂枝啊！这半袋糠米老早我就装好了。等大姑娘来了，就让她带走！就说是你家的。大姑娘给你们照顾着娃，可不能让她有了口舌？在背后嘀咕你两口子。”林远的奶奶拍了拍半袋糠米，放在了门后，这就确定了下来。 林志紧握着拳头，嘴角颤抖个不停。他心里也苦，可这苦他说不出来，也没有地方去说。 “老婆啊，你陪着娘说会儿话，我回家一趟啊！”林志把老婆张桂芝扶起来，起身就跑了回去。 林远的爷爷看见林远，在床上摆了摆手，抖动着花白相间的胡须摆手让林远过来！脸上笑开了花，满脸的皱纹堆积了起来：“小孙子哎！来，过来！到爷爷这里来。” “爷爷！”林远跑过去，赶紧把挣扎着坐起来的爷爷给扶起来。 第5章：集市叫卖鸡 林远的爷爷嘿嘿的笑着，抖动着胡须道：“我这小孙子哟！是越来越懂事喽……”说着手里摸索着，从上衣的兜里摸出两块糖，塞在了林远的手里。 “糖，爷爷！”林远欢喜了笑了起来，摊开手吞了吞口水。把糖纸剥开，塞进嘴里一颗，他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嗯，好好！”林远的爷爷看林远高兴，穿上衣服就下了床，蹬上老布鞋，拿起拐棍支撑着站起身来。 这个时候，林远的父亲林志提着另外一只山鸡跑了回来。刚一进门，林远的爷爷嘟囔着脸，扬起拐棍就打了过去。 这一棍，结结实实的敲在林志的屁股上，林志握着屁股咧咧嘴：“爹，你打我干啥？” “打你，不打死你！瞧你那熊样，打猎能带着孩子去吗？亏你这么大的人了！山里虎豹豺狼的，有多危险？你看看，哼！这是掉井里，被你及时发现给捞了上来。要是碰见了豺狼，打死你我都不解恨！” 气愤的爷爷，拐棍在地上敲得砰砰响。 “爹，俺错了，再也不敢了。”林志很孝顺，想象昨天的事情就一阵后怕，脸色瞬间就煞白起来。 “哼！没出息的东西。” 林远的爷爷，发泄的也累了。坐在了凳子上，拿起烟枪，抽起了旱烟。 “爹，我这就去镇上给远叫魂去，顺便把这两个山鸡卖了。给霜儿再买袋子奶粉。”林志惶恐的说道，以此来讨好自己的父亲。 他知道父亲的脾气，一个男人如何不能把家撑起来，简直是连狗都不如！最起码的不能让老婆孩子饿着。 “还算是你有点良心，比那个畜生强多了。”林远的爷爷冷声道。 林远知道，那个畜生骂的就是自己的大伯林大和。 “好了！老头子，让他听见。好好的抽你的大烟，别没事骂骂咧咧的！”林远的奶奶绷着脸训斥了两句。 林远的爷爷，冷哼一声！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林志顺手把林远扛起来，嘿嘿一笑，给林远娘张桂芝使了个眼神。 “娘，我们去了啊？”张桂芝起身说道。 “去吧，路上小心点。”林远的奶奶面对这个孝顺的媳妇，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集市并不远，也就走了几里路，就听见乱哄哄的声音。人头涌动，砍价的声音不绝于耳。 林远被母亲张桂芝牵着小手和父亲林志走进了菜市场，一股子青菜喝鱼腥夹带着肉腥味就进入了鼻孔。 扛着土枪的父亲把野鸡扔在地上，就这么蹲了下来，也不吆喝。 “冰糖葫芦……”红红的冰糖葫芦串被一个老头扛着，在人头涌动的集市上转悠着。 林远抬头看了看，嗯！还是那个老头。 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问津山鸡的价格，这让林远焦急了起来。 看着人家大喊大叫的，自己的爹就变成了闷葫芦，扯着嗓子就叫唤了起来：“山鸡，刚刚从山里打的山鸡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啊。” 父亲林志拉了拉林远的胳膊，脸上火辣辣的。 他从没有这样叫卖过，每一次打的山鸡他都这样蹲着，有人给出个好价钱就给卖掉了。 野味虽然不是稀罕物，但能吃到的也很少。森山老林的很危险，极少人去干这个活。整个上坝也就两三个倒腾野味的，五块钱是一个山鸡最好的价钱。 别看五块钱，很少有人家能够拿得出来，毕竟都不富裕。也只有镇上那些公家人会掏钱买这个东西，平常人家哪里有这个余钱。 林远看着父亲林志猪肝色的脸，却拉不下这个脸来叫卖，就这么蹲着？这要啥时候才能卖出去啊。 卖完了山鸡要去叫魂，叫了魂要去外婆家。去了外婆家还要赶上中午饭，一家人回爷爷奶奶家见林霜，一家人在过节的时候团聚团聚。 这时间安排的近的，让林远都感受到十分的紧迫。 曾经林远可是知道，也就是这天！爹卖了一只山鸡，都到了晌午。去叫魂后、回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山，林霜已经被大姑带回家了。 这一天去外婆家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舅舅当兵的事情，还是几个月后；自己上了学才知道的。 记得上学前夕、母亲张桂芝带着自己找外公借了30块钱，自己才上的学。 这一穿越回来，仿佛这一天的事情就多了起来，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昏迷，产生了化学效应？让林远想想很郁闷。 林远根本不理会害臊的父亲，扯着嗓子继续叫卖：“山鸡！四五斤的大山鸡，成年山鸡啊！大补之物，童叟无欺啊。” 张桂芝看了看林志的囧样，咯咯笑笑。心想还是儿子聪明，不知道都跟谁学的？还大补之物，童叟无欺。 “小哥，这山鸡是你打的吗？”一名中年妇女挎着菜篮，笑着问道。 “嗯，客户来了。”林远心道，露出稚嫩的笑容道：“大婶啊！俺爹打的，您要不？一只六块，两只十块钱。” 中年妇女嘿嘿笑笑，近前提了提道：“嗯！小哥实诚。一只鸡有五六斤，两个我都要了。” 中年妇女脸上笑眯眯的也不砍价，直接把十块钱掏了出来，在当时十块钱可是大票。 此时林志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对啊，一只鸡六块，咋十块钱就买我两只啊。” 林远白了老爹一眼，内心那个气啊！瞧见那大婶不，一脸赚了便宜的表情。市场上价钱，五块钱不亏了，算是最高的了。你能这么快就卖出去吗？ “我说大兄弟，十块钱两只是不是你让你家娃喊得？”中年妇女不高兴了，好不容易碰见一个不会算数的，没有想到这卖家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这里面可是差着两块钱呢！ 林志无言以对，确实是自己儿子喊的，自己也没有阻拦，还能说啥？看着妇女要买，两块钱的差距可是不少，心里边感觉亏了。 林远那个气啊，自己小没有说话的权利，要是人家不买了就完了。自己的营销手段好不容易奏效，可不能被破坏了，不由拉了拉母亲张桂芝的手。 第6章：再见老神婆 张桂芝把十块钱接过来道：“大姐啊！是俺让孩子喊得，俺说了算，卖给你了。” 中年妇女露出灿烂的笑容，提着两只鸡就匆忙的走了，生怕反悔似的。 林志嘟囔着脸，纠结道：“一只六块，两只十二块。这不是亏了吗？” “爹，你纠结啥啊！你要是卖的话，一只鸡多少钱？”林远问道。 “五块啊？”林志脱口回答道。 “两只一起卖呢？”林远再问。 “最多让个五毛，九块五拿走。”林志说道。 林远嘿嘿一笑道：“爹，这不就得了，我还给你赚了五毛，怎么算都不赔本吗，而且卖的这么快。” 林志愣了愣，突然就明白了过来，摸了摸林远的头：“好啊，小子会算计，嘿嘿……” “儿子就是比你聪明，来给娘亲个。”张桂芝蹲下来揉了揉林远的脸蛋，白了丈夫林志一眼。 “走，叫魂去。”林志摸了摸脑袋。 林远这才知道，老爹看着挺虎的，本性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一个人。 神婆家距离集市并不远，走过乱嗡嗡吵杂的集市，拐个弯穿过一个巷子就到了神婆家。 神婆的生意挺火爆的，来来往往叫魂的算卦的进进出出，在院子外林远就听到里面小孩的哭声。 小孩子多，看起来叫魂的还是蛮多的，林远被母亲张桂芝牵着手先一步进入了神婆家的院子。 院子里浓郁的香火味道，有些呛人，林远打了个喷嚏，看见院子里还有两三个人。 一个是过来拿着八字合婚的，一个过来消灾的，那个消灾的四十多岁的老妇女与母亲张桂芝认识，拉着母亲就打开了话匣子。 原因是家里总是吵架，家宅不宁，看看家里是不是招惹了不好的东西，儿媳妇把家里闹得都过不下去了，都到了分家的地步。 父亲林志去供销社买了一包奶粉，一条烟。那条烟被揣进怀里，被拆开了口。到了院子就拉着林远进了神婆的屋。 屋里有个二十多岁的村妇，抱着一两岁的哭闹的儿子，盯着摇头晃脑嘟嘟囔囔的神婆。 神婆突然起身，闭着眼睛，在空气中东一抓，西一抓。猛然眼睛一睁，让林远吓了一跳。 “王小柱来吧！回来吧，回来吧……” 神婆抖动着双手抚摸着小男孩的身体，正哭泣的小男孩陡然间就不闹了，进入了熟睡之中，林远的心噗通一声跳了一下：“神了，靠！” “好了，孩子睡一觉就好了，回去不要再让孩子吓着了。”神婆语重心长的说道。 二十多岁的村妇连连鞠躬道谢，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放在了香案里，起身就走了。 “吓着了？瞅瞅这娃儿越长越机灵了！来！让老婆子俺看看。”神婆摆摆手让林远到跟前来。 林远睁着眼睛看着神婆，这神婆六七十岁。花白相间的头发被头巾包裹着，慈眉善目，脸上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活脱脱女人版的弥勒佛一样。 嗯！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而且是长寿老人，自己穿越的时候都没有老死。 活了九十多岁，腿脚都还灵便，大脑清晰！一直做着叫魂算卦的生意，想起来林远都不得不感叹佩服。 林远还记得一次自己回家，问过老神婆一个问题：您都算卦叫魂一辈子了，都是真的吗？ 九十多岁的老神婆堆起满脸的皱纹就呵呵笑了起来：“啥是真的假的？来我这里的就是为了图个心安，心安了啥事都没有喽……” 如今想来，这也是老神婆长寿的秘诀吧。 林远笑着走到老神婆的面前，被老神婆枯燥而带着老茧的双手摸着细嫩的脸蛋，眼睛看着老神婆张开嘴嘿嘿起来。 “嘿嘿……”林远这笑容有点傻。 “咋回事啊？告诉婆婆。”老神婆慈祥的问道。 “俺掉进井里了，被俺爹捞了上来，就来了。”林远回答道。还别说经过老神婆一问，老神婆慈祥和善的声音，林远的心就安宁了很多。 让林远想道：“听人说，一个人的气场能影响另外一个人的心情，这就是传说中的正能量吧！” “孩子怕是吓着了，您老给叫叫！”林志恭敬的笑道。掏出一包烟放在了香案里，自己却拿出一张烟纸。从兜里捏出一擢儿烟叶，裹吧裹吧就含在了嘴里。 老爹吸烟林远很小就知道，烟瘾不大，高兴了，烦躁了都会来一支。 家里穷，买的成包得洋烟都不舍得抽，也没有见爹林志抽过。这也是因为洋烟贵，抽不起的缘故。 “好好好！”老神婆笑道，脸上的笑容都堆砌成了菊花。 林远就这么盯着老神婆，眼睁睁的看着老神婆闭上眼睛就嘟囔起来，摇头晃脑的。跟刚才看到的一样，东抓一下，西抓一下，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但这还没有完，老神婆点燃三根香，放在了香案上。 紧接着老神婆扯着林远的手，就开始叫起魂来：“林远回来！林远回来吧，回来吧林远。” 老神婆的声音慈祥而温和，林远的心里生了一股暖意。 “好了，以后要小心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带孩子去那样危险的地方。下次要是再吓着了，就不好叫喽……”老神婆看着林志，声音突然严肃起来。 林志吓了一跳的同时，深深松了口气。谄笑道：“不会，不会了。” 林远明显感受到爹林志的身上好像放下了一大块石头，整个人的气息都轻松了起来。 “行啊！有两下子，这老神婆的买卖做的不亏心啊。”林志内心暗暗佩服。不管是不是真的假的，迷信不迷信的。能让人的心平静下来，这也是难得的行当。 林远被林志拉着出了神婆的屋，来到张桂芝的面前。告诉张桂芝儿子已经被叫魂叫好了的事情，张桂芝捧起林远的脸蛋。 “娘！嘿嘿……”林远笑了起来。张桂芝确认后，在林远粉嫩的脸蛋亲了一下，深松一口气。 林远清楚的感受到，这一刻娘的心情突然间就轻松了起来。想一想，这钱花的，不算冤！ 如果不是老神婆，要换上那些靠迷信招摇撞骗，心术不正的神棍神婆们？肯定把爹娘吓得一惊一乍的，不知道要扔进去多少钱！爹身上的钱一定会被掏干净。 外婆家距离老神婆的家不是很远，两三里路，跟自家距离集市一样的路程。 第7章：冷脸外婆 狠辣舅 到外婆家还要翻一座山，崎岖陡峭的山路崎岖难行。走了一段路，林志就把林远给扛了起来，骑在了肩膀上，林远扶着林志的脑袋，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林远心里这个乐啊，这小时候爹最喜欢的就是让自己骑在脖子上扛着，开心的没得说。林远喜欢被爹扛着，这也算是想想弥补自己一把的心理在作怪。 不一会儿林远就听见了爹林志粗重的喘气声，林远挣扎了一下让爹林志把自己放下来，三十多岁的灵魂最终没有让林远狠下心来。 “爹，你把俺放下来，俺自己走。”林远挣扎道。 父亲林志虽然喘着气，却没有放下林远的意思。冷喝一声道：“乱动啥！” “爹！俺要自己走吗？”林远在林志的肩膀上晃动起来。 “臭小子，能耐了是吧，好好坐着！”林志冷声训斥。他怕了，道路崎岖，儿子又小，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 要是有个万一，他林志后悔都来不及，昨天刚下过小雨，现在的路还滑着呢。 这一路上也有山井，虽然比去深山的路好的多。经过林远掉进井里的事件后，林志是不敢再放手的。 林远叹息一声，看着父亲林志紧张的样子，知道是父亲是怕了。 “做好了！抱着爹的头。”林远再次训斥道。虽然喘着出气，走路并不慢，还顺手拉着母亲张桂芝。 几里的山路，走了八个小时，太阳高升的时候就到了外婆家。 外婆家住在山上，村子叫张刘村。住着四五户人家，远远望去，各家的院落从山腰排到了山脚。 张刘村住户遍布两座山，相对而立，分布的也比较远，一户和一户最近的距离都有二三十米。 这就是典型的山村了，算是比较大的村子。 “爹，外婆家！快把我放下来。”林远指着山腰处一家院落。 林志深深吐出一口气，蹲下来让林远下来。起身扭了扭腰，伸了伸身体。 “小远慢点！来把这两包烟揣着，给你外婆送去。”林志从烟盒里掏出两包烟，放在林远的兜里。 林远穿着的也是带着补丁的衣服，上衣外套补了两个大兜子，两包烟塞进一个兜里都不鼓。 林远记得，这都是新衣服穿的。每年过年娘就会用家里的缝纫机给自己做一套，剩下的布料放着。 要是自己长高了，衣服短了，娘就会用剩下的布给自己补起来。 那台缝纫机可是娘唯一的嫁妆，也是家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当时嫁女儿是有四大件的：缝纫机、自行车、皮箱、大木柜。 再穷的人家也要有其中一件给女方做嫁妆，这是当时的规矩。爷爷奶奶还好，东拼西借的总算符合外婆的最低要求，让爹娘结了婚。 林志拍了拍林远的兜，嘿嘿一笑，也就不管他了。到家啦！几十米的路程也没有什么危险的，这一刻林志才放下心来。 外婆家种着一颗老槐树，每一年都会在树上摘槐花用玉米面蒸着吃，每年这个时候，林远都能吃到。 记得小时候老爹在工地干活，放学后总会来外婆家看看。 “外婆，外婆！”林远跑进院子里就喊了起来。 外婆坐着小板凳，依靠在门上手里拿着烟袋，吧嗒吧嗒的吞云吐雾。 林远对自己的外公没有印象，只知道自己在两岁的时候，外公就去世了。 外婆正抽着烟出神，听到林远的声音，脸上的皱纹就堆积了起来。笑着起身，差一点没有摔倒：“呦呦！小外孙哎，你咋来了。” “俺跟爹娘一起来的，过来看看您！给，给您这个。”林远赶紧去扶着外婆，从兜里把两包烟掏了出来。 “哪儿来的这是！”外婆的脸色一崩，还是把两包烟接过来，回身放在了桌子上。 林远看着外婆蹒跚的背影愣了愣！外婆家还算殷实，可怎么就不喜欢自己的这个小女婿，特别是过来拿东西的时候。 对于外婆来说，小女儿嫁给林志，那真是遭了罪了。一家穷的家差卖裤子的，也不知道自家小闺女咋就看上了这个穷小子。 外婆在屋里倒吧倒吧，拿出了一个苹果。用袖子擦吧擦吧，就回来放到了林远的手里。 林远呼哧咬了一口，露出整齐的小排牙，嘿嘿笑道：“外婆，真甜！” 这个时候爹娘也走了过来，外婆看见父亲林志就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来了！” “娘！”娘张桂芝上前拉了拉外婆的胳膊，声音中带着一丝娇气。 看着自己的女儿，在看了看啃着苹果的林远，外婆重重的叹息一声：“做吧！既然来了，就让小远呆两天。” “娘，四龙呢？”林志问道。 “哼，没出息的小东西！在屋里藏着呢？”外婆的声音很冷，转脸就对林远笑了起来。 “小远啊，在外婆家玩两天好不好啊，外婆家里可是有好吃的啊。”外婆拉着林远的小手，把烟袋用胳膊肘加起来，摸着林远的脑袋哄着说道。 “咋了，藏起来干啥！”林志一愣道。 “嘿嘿……外婆，我还要回家看妹妹，过两天再来中不？”林远憨笑着。留下来，别闹了，自己还要事干呢？ 打猎卖野味，这是林远打算好了的。打了野味也不在集市卖，到镇上去，指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个时候，张四龙头上包着布就走了出来。埋怨道：“娘！看您说的，好像俺害怕了一样。” “呀，这咋了这是？告诉哥，看哥不打死他们。”看张四龙受伤，林志的眼睛瞬间就红了，火气直冒。 “没啥，二姐夫！就是昨天进城体检，碰见几个劫道的被我废了。”张四龙淡然道。 林远一听，来了兴趣，立即就跑到张四龙的面前。小脸很八卦很兴奋道：“小舅，咋回事，给俺讲讲！” 林远可是知道小舅可是个狠人，下手没有轻重。记得自己十三岁那年，舅舅退伍转业，也到了成婚的时候。 因为定了亲事，小舅妈是镇上的人家，长得很漂亮。哪知道镇上的有个家伙老是勾搭骚扰婶婶。 好家伙，小舅张四龙，那是直接就把那家伙打成了残废。 第8章：一张破渔网 小舅可不是一般的狠！ 因为这事，差一点没有被公安局录用。还好后来查出那家伙本来就是镇上的混混，舅舅才当上了警察，真是一波三折。 “哇哈哈……来！小远，让小舅抱抱。”说着，张四龙就伸开了双臂。 林远准备躲开，还是不抱的好。当家当兵的时候可没有少听他的唠叨。 “臭小子！你娘不在了，你爹走了，你丫的就是俺儿子。” “给你说过多少遍，啊！当兵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 “我姐咋就有你这么没有出息的儿子，连个高中都考不上！我踹死你！我。” “你还躲，兔崽子，老子可是看着你长大的。” 想想林远的额头都冷汗直冒，这个舅舅啊！退伍回来后，每天盯自己的梢，自己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林远一直感叹！小舅不愧是侦察兵出身。 虽然没有考上高中，还是被小舅通关系读了高中两年，就被小舅扔到了部队。 “哟呵！小子还不乐意，跑哪儿去你。”张四龙伸手就把林远揽进了怀里，张大嘴就呵呵笑了起来。 “来！给你这个，这可是你姐包的。”林志把两个肉粽子放在张四龙的怀里，喉咙滚动了一下，吞了吞唾沫。 “嗯！这还差不多。二姐嫁给你后，可是好多年没有吃过二姐亲手包的粽子了。”张四龙看着手里的粽子，叹息不已。 “来！小远，舅舅给你拨开，咱爷俩一起吃。”张四龙把粽子撕开就往林远的嘴里送。 林远推了推，摇了摇头道：“俺吃过了，不吃了。” “嗯？小远懂事了，吃了就不吃了。你要是不吃，小舅可是吃了啊……”张四龙诱惑道，自己咬了一口。 “还是那个味道，可以啊！还是肉馅的。”一个粽子几口就被张四龙给吃了个干净，对着林远吧吧嘴。 林远从张四龙身上挣脱下来，对着张四龙做了个鬼脸，咬着还剩一半的苹果就一边玩去了。 林远可不是去玩，他要去看看，外婆家里的那破渔网还在不在。 根据记忆，林远跑到了屋后墙根处，正看到一个破旧的渔网被几个破木棍给顶着。 外公好捕鱼，坐着贩卖鱼的生意。在上坝有条河，河水流淌的急，很危险！没有几个人敢去下河。 这上坝的黑桥河也就成为了几个跟外公一样，胆子大，水性好！这么几个人的收入来源。 黑桥河，水深鱼多。林远就是打了捕鱼的注意，别人不敢干的不代表他不能干。 林远把破渔网收了收，把几个破木棍给放下来，累的气喘吁吁。 收了渔网，林远感觉自己的小身板应该锻炼锻炼了，这也让林远坐下了一个决定。 “奶奶的，这小身板子，要是到了河里不被河水给冲走了。不行，要训练，自己给自己军训，加强体魄！”林远想道。 这么一想，眯着眼睛就意淫起来：要是现在就开始自己军训？那么到参军的时候，不是甩那些家伙一条街。 嗯！就这么干。 林远打定了注意后，立即瞪大了眼睛。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当年癞子也是跟自己一起参的军，自己的特种兵指标就是让给了他。”林远嘀咕道，开始寻思起来。 “要不，把癞子忽悠过来，一起干！”这同样也让林远想起了关于癞子的事情。 癞子王子豪，住在隔壁王家村。在林远退伍三年后，战友聚会上，听说了关于癞子的事情。 癞子成了特种兵后，在一次边境任务中失去了生命，享年二十六岁。 这可是林远的铁哥们，也是在连队中唯一的老乡，而且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 那时候林远就后悔过，干啥自己把这个名额让出去啊！要不然癞子就不会牺牲。 那个告诉林远的也是他新兵连的时候，认识的哥们，一起和癞子通过了特种兵考核。 他叫刘大鹏，因为负伤申请退了伍。因为立了功，被部队安排转业做了警察，在特警大队喂警犬，成为了一名铲屎官。 “小远，你那这破渔网干啥？”张四龙突然出现在林远的身后。 林远吓了一跳，从回忆中惊醒过来。舔着脸嘿嘿一笑：“小舅，看着好玩，先拿回家玩玩中不？” 张四龙沉思了一下，反正这破渔网也没有用！自己也不喜欢打鱼，也没有修理过，让孩子拿走玩去。 “告诉舅舅你想干啥？”张四龙可不想林远去河里打鱼，一个八九岁的孩子，狗屁不懂！ 可林远这小子很虎，说不定就拿去跑河里去了，不免也是有些担心。 “家里有鸟，看看我能用渔网捉住不？”林远呲着牙说道。 “捉鸟啊！拿去吧。”张四龙放心下来，他小时候也用过这张渔网捉过鸟，没有啥稀奇的。 小孩子吗？异想天开的事情多了。 张四龙把破旧的渔网收拾收拾，找了一个麻袋给装起来，扯着林远就从后院的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林远看见父亲正在低着头，外婆用烟枪对着父亲捣个不停，冷声训斥着。 “你瞧瞧你什么出息，连老婆孩子都吃不饱，你还是个男人吗？”外婆训斥着，身体都在颤抖。 “娘！你又咋了？你都不会说掉好听的，二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张四龙有点不乐意道。就是因为娘没有好脸色，才让二姐很少会娘家。 “哼！”外婆冷哼一声。哆嗦着手，坐在小凳子上，吧唧吧唧的抽着烟。 张桂芝拉了拉林志的手要走，外婆抬眼瞄了一下，深深叹了口气。 “回去就回去吧！家里有些玉米面，刚刚摘下的一篮子槐花，回去给小远蒸了。”外婆说着，瞪了张四龙一眼。 张四龙会意，把收拾好的破渔网递给林志让他拿着，转身就进了屋。 半袋子玉米面就给扛了出来，手里提着一篮子槐花，把槐花倒进了玉米面的麻袋里。 “二姐夫！走吧。”张四龙把半袋子玉米面扛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说道。 林志的心有说不出的难受，嘴角颤了颤，没有说什么？ 他知道岳母训斥自己也是好心，还不是自己没有出息，光是一身的武艺也是没有啥用。 这个年代，会武不能挣钱当饭吃。 第9章：小林霜儿 “娘！”张桂芝掩面而泣，外婆拉着脸也没有搭理他。 张桂芝擦了擦泪水，扯着林远离开了外婆家。 走出院落，林远清楚的听到耳边外婆的叹息声：“我苦命的二妮子啊！” 命苦？确实，林远想来自己没有重生之前，娘的命确实挺苦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林远会改变这一切。 林远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翻了山，经过了集市。张四龙给他买了一个冰糖葫芦也没有把林远给哄开心。 重生前，林远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只是娘经常说不要去外婆家，他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暗地里也不少去。 现在林远是明白了，因为穷！外婆的刀子嘴，让娘不想回去，也是怕爹受气。 娘是个要强的人，活得很骨气！ 后来娘不去，外婆总是让大舅背着粮食，肉啊啥的，给送过来。 大舅有一门手艺，是木匠！家底也殷实。总是在送东西的时候，偷偷的在包袱里放些钱，不让大舅妈知道。 而这些也是因为92年的时候，政府把土枪收走的缘故。爹林志那个时候就成了泥瓦匠，日子过得一日往常的贫苦。 泥瓦匠当时在工头带着包工的时候，是没有啥钱的，但是盖房的泥瓦匠待遇是非常好的。 每一天都会不断肉，也不断白面馒头。上梁封顶，打地基。盖房的主家都会送肉和米。 除了这些，一年要是好好干的话，还能挣个一百多块钱。 这让林远回忆起来，越想越糟心！改变家里命运的计划，刻不容缓。 要是今天不是过节，在林远想着。早就去小王庄把癞子给忽悠过来，开始他的生财大计。 回到了家，也就到了晌午的时候，爷爷奶奶家早就乱嗡嗡的一片。 林远被留了下来，被七嘴八舌的问候，大姑二姑三姑四姑小姑的一个个的叫。 而爹娘领着小舅舅回了家，把玉米面放下后，就走了。 “小远啊！来，大姑给你抓一把瓜子。”大姑从篮子里掏出一把瓜子塞进了林远的兜里。 大姑笑眯眯的，四十多岁，脸色已经出现了很多皱纹。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看上去跟五六十岁一样。 农村人含辛茹苦，老的快，头上已经有了白发，黑白相间。 林远高兴的嘿嘿笑了起来，瓜子糖果这些零食啥的，在当时很少能吃得上。 在林远的记忆中，也就逢年过节的，爷爷奶奶过生日的能吃些。 那都是五个姑姑孝敬的。 大姑家过得殷实，大姑父是包工的工头，嗯！自己的爹就是跟着大姑父干泥业活的。 当时盖个三家瓦房，一个院落，也就几百块钱就下来了。 记得爹被楼板砸死的时候，大姑父愣是几天没吃饭。找主家打了一年的官司，才把爹赔偿的钱给要了回来。 怎么来说，爹林志当时也是为了救主家的儿子给砸死的。在大姑父看来，这责任就应该主家负。 这时候爹娘走了过来，给五个姑姑打招呼，笑容面目。 家里是一片和气，其乐融融！ 林远在院子里左转右转，寻找着自己的妹妹林霜儿。他可是没有忘记过，曾经自己做生意血本无归，自己这个妹妹可是把一年的积蓄都给了自己。 “林远，转悠啥呢？”小姑抱着小林霜儿就走了过来。 林霜儿的嘴脸含着一颗糖，小嘴里口水都流了下来。 “小姑，我在找俺妹妹呢？”林远撒腿就跑了过去。 看着两岁的林霜儿，心想不知道在那个时空，妹妹儿过得咋样？是不是因为自己喝醉死了，正在伤心。 “小娃子，这不是在这吗？丢不了。”小姑笑了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块糖，塞在了林远的手里。 “来，妮妮，叫哥哥！”小姑蹲下身，把小林霜儿搂在怀里教导道。 “蝈蝈！”小林霜儿含着糖，吸溜一下口水叫道。 这一声哥哥，让林远的心里涌出一股暖流，张开双臂就紧紧的把林霜儿给抱了起来。 “呦呦！你小心点，抱得动吗？别摔着！”小姑感觉扶着林远，怕他给摔着。 “没事！没事。小姑，我抱得动。”林远紧紧的把小林霜儿给抱了了起来。 小林霜儿咯咯直笑，带着糖汁的口水，流在了林远的脑袋上。 林远感觉到了沉重，但他不舍得放手。这是他自十八岁后就相依为命的妹妹，他这个做哥哥不但没有让妹妹过得更好，还因为自己被连累。 林远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也充满了懊悔！ “你看啊！还是自家人给自己人亲，看小远这舍不得的样儿。”三姑走了出来。看见这一幕，就笑着大声说道。 三姑的嗓门大，这一说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一大家人就嘿嘿笑了起来，林远也不在意。把小林霜儿放下来，扶着小林霜儿的胳膊面对自己。做着鬼脸，逗的小林霜儿咯咯直笑。 林远心头发誓，这一生要好好的疼爱自己的妹妹。把二姑给自己的糖剥开，就送进了小林霜儿的嘴里。 到了开饭的时间，林远不让任何人抱小林霜儿。自己扯着小林霜儿的手，走到了屋里。 两个八仙桌合在一起，上面摆满了菜，一家人十几口子都坐在了一起。 大伯林大和，也在饭点的时候，领着一家人走了过来，在饭桌上坐着。 林远看起来，大伯林大和很不招这些姑父待见，一个个挪挪身子。最后也就父亲林志，和大伯林大和坐在了一起。 爷爷用手敲了敲桌子，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爷爷咳嗽了两声。 “今天呢？是五月端午，也是我这个老头子的生日。”爷爷的声音很严肃。 没错！林远抬眼看了看爷爷，今天就是爷爷的生日，就是在纪念屈原的这一天。 这一天自己也差一点淹死，爷爷有好脸色才怪！ 这个时候，小林霜儿被娘张桂芝给抱走，林远才撒了手。 “今天呢？我要交代一个事情，关于小林霜儿的事情。你们的大姐也说了，家里现在我那亲家公也病了，需要照顾。眼前儿，是没有时间再照顾小林霜儿了。” 爷爷的眼睛，冷冷的瞄着眼前的闺女和女婿们。 第10章：各家都有各家苦 “爹！现在国家都不让生，老二家非生第二胎，老二家的孩子，还是要让老二看着办！”大伯林大和冷声说道。 林志握紧了拳头，逼着眼睛，没有说话！ 要让自己养自己孩子，那他肯定一百分的愿意自己的闺女回家。可是要是被村主任抓到，那可是要命的大事。 多生孩子，不但会被拉倒计生办结扎！光是那罚款开清单，就是卖血也不是能承受的。 大哥林大和说这句话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就是，自己没有出息，还敢生二胎！”大娘的毒舌就顺着大伯的话茬，给说了出来。 别看大伯如此说话，那也是有自己的底气。他是个能吃苦的人，在砖厂干活，可是没有几个人能受的下来。 那砖厂的砖窑烧着，就是大冬天进去，出来也是全身湿透。 冬天干活，在砖厂进入砖窑拉转头，也要光着膀子。 也是因为这，砖厂的工资还行，家里过的还凑合。现在加上自己的大表哥被大伯赶进了砖厂，家底也殷实了起来。 家有余钱，底气足。现在大伯林大和是挺着腰板说话。 “大哥大嫂！话可不能这么说。谁家不多生个孩子，老了不有个依靠啊！就是儿子指望不上，还有闺女的不是？”大姑不高兴了，顺着话就挤兑了起来。 说实话，她要是不是因为公公病了，这小林霜儿也就养着了。 大娘冷哼一声，也就没有接过话茬。 “大姐！您也知道，我要跟着我家那口子做生意，怕照顾不好！”二姑脸色暗淡道。 林远二姑，五个孩子。四个闺女，一个儿子。 儿子是老大，最小的闺女才11岁。也是1980年国家计划生育国策开始后才生的。 也算是赶上了好时候，因为害怕抄家，也就没有再生。 本来二姑一家计划着生六七个娃的，准备生两个儿子。 二姑家过得也不怎么样，靠买个小菜，倒腾些鱼啥的，紧吧着过日子。 现在最小的姑娘在上学，这日子过得也是难了些。 二姑家，四个孩子最大的也就十八岁，现在正为了娶媳妇犯愁呢？ 爷爷愣着脸，摆摆手让二姑坐下。他知道二姑家的情况，也没有强逼。 此时大姑看向了三姑，三姑父要站起来，被三姑给拉了下去。 “大姐！您也知道。俺当家的在供销社上班，我在棉麻上班，哪里有时间啊！要不这样，让小妹先养着。我们家一个月给小妹十块钱，也算是一份心意。”三姑说道，看向小姑。 三姑是干部家庭，生了两男一女后，也就没有生了。 小姑站起来，被小姑夫给拉了拉，就坐下来，也没有说话。 大姑摇了摇头，小姑家距离林志家太近，根本没有出上坝。 “老三这话我可是记着呢？”大姑说道。 “大姐！瞧您说的。小林霜儿在您家，我这个当姑姑的，哪个月都去探望买东西。”这样说，他这个当姑姑的也不是小气的人。 “嗯！俺的意思呢？也就是让小林霜儿在谁家待个一两个月，等公公的病好了，我再把林霜儿接过去。”大姑说道。伸手把小林霜儿接过来，抱在了怀里。 张桂芝早就哭成了泪人，林志的心这时候如油锅里煎熬着一样痛苦。 “孩子给我吧！”四姑站了起来。走到大姑的面前，把小林霜儿给抱了起来。 “四妹，算了吧！你家也不好过。”大姑说道。他的眼睛还是在三姑的身上停了下来。 四姑家三个孩子，一儿两女。 四姑家里穷，比林远家强不了多少？因为家里不够吃，跑出去要过饭。 “大姐！要不这样，我家一个月出给四妹二十块钱。”三姑说道，拉了拉三姑父的手。 “我没有意见，二十块钱就二十块钱！”三姑父手里夹着烟，镇定自若。 “那好！事情就这么定了。除了老三家出钱外，各家给老四家送半袋子米去。”爷爷绷着脸说道。 四姑父嘿嘿笑着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破褂子说道：“俺没有啥出息，有俺一口吃的，就不会儿子妮儿。” “俺家可没有余钱给老四家！”大娘冷声道，那口毒舌让爷爷的手直颤抖。 “嘿嘿……俺也没有算大哥的那一份！再咋样，俺也不缺您那俩钱。”四姑父眯着眼睛说道。 这话让大伯林大和听起来十分的刺耳，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他和四姑父在一个砖厂干活，这话是挤兑大伯用的。 大堂哥十八九岁，在砖厂累的，四姑父根本看不上去。这小孩还没有长全身体，跟牛马一样被大伯林大和逼着干活。 还要干足工分，不能比他们差，累的都晕过去了。 好吧！这身体刚好。他就听自己的大外甥对着自己直落泪，这孩子是累伤了。 四姑父实在是看不过眼。 四姑父挺直了腰板，说实话他挺感谢自己家媳妇，把小林霜儿给接了过来。 他郭大拿也在这个大家庭里，扬眉吐气了一把。 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也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情，你们嫌弃麻烦，老子可不嫌弃麻烦。 “这个钱呢？我也不要，粮食呢，俺家里还过得去。不过话要说好了，妮儿呢？要是实在不行就跟着我，我把她养大。”四姑父憨厚的笑着说道。 “不行！”大姑第一个否决了四姑父的想法。 “哦！当我没说。”四姑父郭大拿脑袋一耷拉就坐了下来。 这是钥匙大姐不同意，他说一千道一万，都是白搭。 本来这个家庭里大伯是老大，可说话算数的是他们的大姐。 “老四家的，孩子不是要的。这是林志家的，你说话动动脑子！”大姑训斥道。四姑父一愣，呲牙笑笑没有吭声。 “既然大家都在，俺也打算好了，也别说我这个当大姐的逼迫你们！等明年开春，大家都兑钱。把孩子的清单开了，这么藏着也不是个事儿。”大姑冷着脸说道。 大姑父也敲了敲桌子，他大儿子是县里的干部。1977年恢复高考后，大学毕业就被分配了下来。 虽然大儿子养活一家人，比起那些国家干部过得清贫了些，可家里人没有少沾光。 第11章：心殇酒易醉 没有人反对，爷爷敲了敲桌子，也就把事情确定了下来。 大娘想再刻薄两句，被大伯给拉了拉，狠狠的瞪了一眼。 虽然大伯怕老婆，有时候在大事上，他还是比较顾忌分寸。举报弟弟林志，也是因为一时气愤，因为林志摊上了不该摊的国家大事，才做出了荒唐事。 当然他绝不承认，这件举报弟弟林志生二胎的事情，是自己做的。 现在的林大和认为，这件事情做的有点过，对不起弟弟林志，可他认为自己没有做错。 现在这种情况，他更感觉做的是对的。这二胎生的，给家里惹了多大的麻烦。 娘张桂芝抽泣着，摸着眼泪。让她没有想到，生了二孩，自己家现在过得如此凄惨。 现在拿不起二胎开清单的钱，自己母女骨肉分离不说，也给家里造成了大麻烦。 现在张桂芝除了伤心外，诅咒那些计生办的，凭什么生两个孩子就抄家罚款，还有结扎的。 现在家家户户四五个孩子的多了，就是因为自己摊上了国家大事？她心里堵得慌。 四姑拍了拍娘张桂芝的背，叹息一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谁家没有个难处。 这小弟家也是没有赶上好时候，这给小林霜儿存钱开清单的事儿，四姑心里也就默默的记下了。 “好了，林志家的，别哭了！”奶奶蹒跚着走到娘的身边，抚摸了下娘的脑袋。 娘一下钻进了奶奶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这一刻家里的气氛，并不是很好，一大家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砰砰！ 爷爷用烟枪砸了砸饭桌，异常的响亮！爷爷绷着脸道：“好了！别哭了，大过节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奶奶抱着娘也直落泪。 爹林志，低着头默不作声，但他的心谁又知道有多痛苦。 “开饭！开饭！”爷爷踢了身边的爹林志一脚，林志才抬起头来。 娘张桂芝也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一起上了席。 五个姑父开始敬酒，爷爷呵呵开心笑了起来。还剩下的十几颗牙齿，嘴里跑着风，都没有合拢起来。 五个姑爷孝顺啊！没有一个因为他这个老头子，露出长舌头的。 这也多亏了自己的姑娘，能够拿住这五个虎狼般的汉子。 林远用筷子夹着鸡鱼肉吃着，观察着这一切。说实话他从小到大挺佩服自己五个姑姑的，把自己的男人调教的，一个比一个孝顺。 其实林远也明白，都是将心比心，自己五个姑父也都不是混蛋的人。 想起来这一家人，林远比较郁闷的是就是自己的大伯，爷爷奶奶临死都没有吃过他家一顿饭，喝过一口水。 这恐怕就是自己刻薄大娘的缘故吧！ 五个姑父频频敬酒，爷爷喝的有点晕，红着脸问候各家的亲家和自己的外孙。 等一旬酒过去，大伯就端起了酒杯，要给爷爷敬上一杯。 爷爷的脸一冷，就把林志倒满的酒杯给放了下来。 “嘿嘿……爹醉了，大哥我来替爹喝！”大姑父嘿嘿笑着端起爷爷的酒杯一饮而尽。 大伯林大和的嘴角直哆嗦，叹息一声！自己做了下来，自己给自己惯着闷酒。 心殇酒易醉，大伯林大和很快就趴在了桌子上，他自己的事情也只有他自己的知道。 “把他抬回去！”爷爷红着脸说道。 三姑父四姑父对视一眼，一起把大伯林大和给架起来背回了家。 “林志啊！你也别忙着倒酒，喝两个？”这是大姑父要和爹林志划拳。 “来来，我给你们倒酒！”五姑父起身。喝的也不少，笑着就提起了酒瓶。 吃的鸡鱼肉都是五个姑姑自己提过来的，至于酒可是大姑父家的，搬过来一箱子。 酒可是好酒，都是别人送的礼。几个男人也就嘴馋，想喝个痛快。 爹林志憨厚的一笑，跟大姑父划拳起来，吆五喊六很快败下阵来。 爹林志喝醉了，嘴里说起话就结巴了起来。 这宴席喝了很长时间，林远看着没有啥意思，就拉着小林霜儿玩。 日落！酒席散去，各自也都回了家，爹林志喝的大醉。 四姑父的酒量最好，背着爹林志送回家嘴里还絮叨着：“林志啊！俺不会亏待妮儿的，好好的睡一觉，啥都别担心啊！” 爹林志被送到床上，林远也回了家，小林霜儿也就被四姑给带走了。 娘张桂芝走进了厨房，给爹熬开水！而林远就在屋子里倒腾了起来。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农村人睡得早，没有几乎人家亮着灯。 煤油灯也是用钱买的，也是要节省着。 “在哪儿呢？到底放哪儿了。”林远比较焦急，他在找爹林志的土枪。 今晚，他林远就要去打猎，赚钱的事情是刻不容缓！打算好了就要去做。 林远知道，要是在熄灯前，娘烧好了开水还没有找到土枪准备好！这打猎的事情今晚就泡汤了。 林远在屋里拔来拔去，身上有些脏。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就剩下自己的床底没有找了。 林远爬着身体就钻了进去，顺着微弱的油灯光，床下还是有点黑。 林远摸索着，感觉到了一个木箱子，林远开心的嘿嘿笑了起来。 把木箱从床底下拉出来，被林远撬开，土枪就躺在里面。木箱里还有弹珠和几瓶黑火药。 林远把土枪拿起来，枪一上手，一股熟悉的感觉就油然而生。 他是当过兵的，对枪有着特殊的感情，这是身为军人最珍贵的宝贝，性命相依。 摸着枪，林远的手指都在颤抖，仿佛回到了自己当兵的时候。虽然当兵的时候用的是半自动步枪，可这种枪的感觉，是忘不掉的。 在那个时代，一把枪陪了他五年。度过了新兵连，经历了演习，还经历了一次大比武。 虽然回忆着当兵生涯让他就感到热血沸腾，但他的手还是没有闲着。往枪筒里塞黑火药，装入弹珠，用铁棍捅入枪口把弹药给压实了。 等弄好土枪，把装土枪的木箱推进床底，那一盒弹珠和两盒黑火药就藏进了自己的被窝。 林远躺在被窝里抱着土枪，等待着母亲忙完，吹了油灯那一刻！ 第12章：打猎 娘张桂芝把厨屋的灯熄灭，提着茶瓶就走了过来，给林远盖盖被子。 “小远，你渴不？”张桂芝轻声呼唤。要是儿子睡着了，他怕把儿子叫醒了，耽误了儿子的睡眠。 林远没有回答，装睡！张桂芝把油灯熄灭，就走进了内屋。 屋内也就是拉了一个帘子，把林远和父母的床给隔离开来，内屋？也就是父母用帘子拉起来，睡觉的隔间。 林远能清楚的听见母亲往碗里倒开水的声音，透着油灯射在帘子上的倒影！林志拖着沉重的身体坐起来，端着茶喝了两口，就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不一会儿，娘张桂芝脱了衣服上了床。看见娘张桂芝掩手把油灯吹灭。 林远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等过一会儿，听见里面的母亲的熟睡声！林远才从床上爬起来，背起土枪。 林远翻了翻眼睛，把床底下装土枪的木箱子给轻轻的抱起来，放在被窝里，林远这才放心的吐了口气。 让木箱子代替自己，怕半夜母亲醒来，发现自己不在那就糟糕了。 林远蹑手蹑脚的出了屋，还好今天的月亮很亮，能清晰的看见道路。 山里夜晚的空气比较冷，林远打了个哈欠，再次检查了一下土枪和弹药，拿起一把铁锹，才走出了院落。 想打猎，他林远要翻过一座山，根据记忆他有走半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十里外的深山中。 昨天下雨，在阳光的蒸发下路没有那么难走，林远小心这路边左右会出现了深井，快速的奔跑着。 若不让父母发现后节外生枝，最好还是早去早回。 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如此宁静而冷瘦瘦的夜晚，让林远内心有点打哆嗦。 但无论如何，这打猎时打定了。林远奔跑着，能在耳朵中听见风的呼啸声。 半个小时不到，林远就进入了深山。深山林子茂密，眼前一片暗色的森林。 月亮当空，也不过从茂密的枝叶缝隙中透过来一丝光亮。 林远眼前的黑夜，不想伸手不见五指一样，不能视物。 在茂密的深山老林中，林远喘息着，背靠一颗大树。 “先挖个陷阱再说！进去摸索下，要是小动物就猎杀了。碰见野猪啥的，就把引过来，骗入陷阱。”林远内心计划道。 想到就做！林远歇息一会儿后，起身观察起来。发现前面有两颗大树长在了一起，中间相隔的缝隙兵不大。 林远走过去试试自己能不能转进去，发现自己强强能侧身过去，嘿嘿笑了起来。 “就是这里！前面挖个坑，碰见野猪啥的？就是不能猎杀，也能保证自己的安全。”林远心道。把土枪放下来，丈量了二十步！找到土地松软的地方挖起坑来。 坑挖的并不是很深，也就到林远的胸前。宽不过一米，长不过一米五。 林远挖完陷坑之后，汗流浃背，两个小腿都在打哆嗦。 休息了一会儿，林远在附近转悠着，找到一些手臂粗细的树枝，削成尖，就牢牢的埋在陷坑中。 把陷阱的口用枯枝给搭起来，铺上一些干草，撒上土，做好了伪装后。 林远提着土枪，警惕着一步步踏进老林深处。 正在林远警惕中，一道黑影从眼前穿过，停在了不远处。 林远内心一喜，眯着眼睛仔细观看，小心翼翼的靠近。 眼前的是一只松鼠，手里正抱着坚果啃着。林远深吸一口气，放下土枪。 松鼠眼前这个时代可是没有人会吃，就是有人吃也很少，很难卖出去！价钱可没有21世纪贵，也不过两三块而已。 林远再次抬起枪，对松鼠没有任何的兴趣。再次端起枪，用肩膀盯着，三点一线，警惕着四周。 走了一段路，距离他挖的陷坑越来越远，林远的心里有些焦急。 以现在的距离，凭着自己的体格，这是自己最佳的逃命路程。再深入，要是遇见野猪啥的，恐怕…… 林远焦急之中，一头的冷汗，总不能空手而归吧！此刻他还真想回去，看看那松鼠还在不在，一枪把他撂倒！直接回家算了。 突然间，一道狗影闪过，不！林远知道那不是狗影，是一匹狼。 林远吓得拔腿就跑，然而那狼影猛扑而来，这一刻林远看的清清楚楚！一头大灰狼，低吼着追逐而来。 林远内心惊骇，疯狂的狂奔！那大灰狼距离林远越来越近。 而此刻林远心头加速，他失策了！凭借他现在的体格，距离陷坑两百米的距离，仿佛成为了一条黄泉路。 惊骇之际，林远情急之下，猛然翻身，对着扑击而来的大灰狼就开了一枪。 碰！ 枪声很响，在深山老林中回荡，那声音穿透几里开外。 林远的家中，沉睡的张桂芝猛然惊醒！当看到自己的丈夫正在身边沉睡，一身的酒气，才吐出一口气！拉了拉被子，重新躺了下来。 此时大灰狼被林远一枪撂倒，但没有打死，而是打中了大灰狼的腹部。 林远哆嗦着身体，一步步靠近。然而突然间！那受伤的大灰狼颤抖了一下身躯，猛然站立起来。 “妈呀！”林远大喊一声，扭头就跑。 那大灰狼带着伤，紧追不舍！ 林远疯狂的狂奔，提着土枪，在土枪里一边装填火药。 距离陷坑越来越近，而那大灰狼狂奔的速度不减反增。 啊啊…… 林远惊恐大喊，情急之中猛然一跳，跳过自己挖的陷坑，麻溜的爬到了树上。 那受伤的灰狼还在五十步开外，却凶猛异常！凶厉的狼眼紧盯树上的林远，奔跑的速度猛然加速。 “中！中！中！”林远大喊三声。 咔嚓…… 距离林远二十步，大灰狼欲要借力跳跃，却踩中陷坑，带着冲击之力掉入陷坑之中。 林远听见噗的一声，是尖木穿透身体的声音。 深吸一口气，林远此时手中的弹药也装填完毕，对着陷坑就开了一枪。 碰！ 惊起一阵树林噗噗声，一群鸟儿被枪声震飞。 林远从树上跳下来，装填好了弹药，提起枪！才靠近陷坑，他怕这大灰狼还没有死透，会临死一扑。 当看到陷坑里的大灰狼，身体抽搐了几下，再无声息！林远深深吐了口气。 此刻他才发现，他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 第13章：累成狗 林远小心的把坑中的灰狼尸体给捞出来，看着被倒刺给刺破的狼身，不由一叹：“好好的一身狼皮就这么糟蹋了！” 可林远知道他也没有什么办法，自己要是一二十岁的特种兵，绝对能一招把这大灰狼给宰了。 留下有用的狼皮，还能卖个好价钱。 林远把灰狼的尸体放在旁边，再次削了十几个手臂粗细的树枝，作为倒刺重新安放在陷坑内。 陷坑被埋起来，恢复原状！林远才收拾好土枪，拖着灰狼的尸体下山。 “太沉了，有几十斤！这小身板还很难拖得动。”林远累的满头大汗，但为了自己的发财大计，还是卯足了力气。 “就当他丫的是负重训练了！”林远楠楠道。 打定了注意后，林远把鉄楸和土枪在背后绑好！反手拉着土狼身体的两条腿就拼命的往家里拖。 拖了几里路，林远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呼呼的喘着粗气。 “奶奶的！不行，一定要找个帮手来。对了，一定要找癞子，把他给忽悠过来。”林远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好哥们。 所谓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好基友给逃了。 林远想着，念叨着，用了一个小时才把灰狼的尸体搬到了家！林远气喘吁吁，凝视着自己家的院落，蹲坐在了自己的大门口。 现在已经深夜，林远估算着到了凌晨，过了十二点！看着自己家里在月亮的光辉下，很宁静。 林远悄悄的把自己的大门打开，拖着灰狼就进了院落。临近堂屋，林远就听到了父亲的打鼾声。 “嗯！睡得正香着呢，还是早点处理了去休息。”林远暗道。 可是这个灰狼到底放在哪里呢？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父母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干这个事情。 林远在院落里蹑手蹑脚的巡视着，他在寻找自己家的地窖。如果没有记错，就在自己厨屋的后面。 因为交公粮，不够吃！各家各户都有一个地窖，这地窖可是隐形的，不必明眼看着的那样。 一大一小，大的藏的东西都能看见，小的？很难被发现。 林远翻腾着家里的院落，终于在自己厨屋黑暗的角落内，发现了一个被破锅盖盖着的地方，上面堆满了杂草。 林远把锅盖上的杂草清楚干净，掀开后果然是一口黑漆漆的洞口，只够一人能够钻进去。 林远立即钻进去，摸索摸索，发现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长叹道：“真是一贫如洗啊！连点私藏的东西都没有。” 从小地窖里爬出来，林远把灰狼的尸体给拖进去。把锅盖恢复原样，才瞧瞧的进了屋。 林远把土枪藏好，呲牙拖着木箱子放在床底下！脱掉衣服，精疲力尽的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天亮，一缕阳光从门缝里透过来。公鸡响亮的鸣叫声，让李斗打了个哈欠，睁开了眼睛。 “都什么时候？”林远猛然爬起来，他害怕灰狼的尸体腐臭，还是早点处理的好。 “小远啊！锅里给你留了饭，我和你爹到镇上看看，早点活儿干。”张桂芝在厨屋喊道。 这时候林远才发现，堂屋的大门是虚掩着，早已经被开开。看来，娘很早就起床了。 “哦！知道了。”林远答应道。心想出去，感情好！正好处理自己的事情。 林远起床，打开门后！发现父母已经离开，走进厨屋掀开锅盖！锅里确实是留了一碗饭，还有一些蒸好的槐花菜。 槐花菜用辣椒给蒸出来的，很辣！也下饭，林远被辣的吸溜着口水。 一碗饭，很快被林远给扒拉个干净。 吃过饭，林远伸了伸懒腰！接着就掀开了自家的小地窖，把灰狼的尸体给拖了出来。 拖着灰狼的尸体，被林远用绳子给拴起来后面的狼爪子。爬上了自己的老枣树，把灰狼尸体给吊起来。 林远做完这一切，蹲在地上看着灰狼：“你呀！也是造化，为了伟大的中国人民的小康之路，做了贡献。” 如果灰狼还活着，听得懂人话，不知道如何感想。 林远实在是太累了，累的坐在地上都不想起来。 可事情要干的，狼皮是要拔下来，留下狼头就行。这样狼肉和狼皮可以分开了卖。 林远记得镇上有皮革厂，专门收这些东西。比他们的人造皮革可是强多了，绝对价值不菲。 一把厚实锋利的生铁菜刀，被林远从厨房里给拿了出来。脚下放着磨刀石，那声音霍霍响。 “大爷的！加紧干，干完收工。”林远磨着刀，心里很兴奋。这么劳累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 砰！ 林远一菜刀砍在灰狼尸体的脖颈上，开了一个大口子。 根据上辈子的记忆，他可是曾经抓过蛇，拔过猪的。这野狼扒皮，在林远想来都差不多。 林远的想法是对的，从野狼脖颈处开刀，一道大口子划下来，整个狼皮就被拨了下来。 “呵呵！手到擒来。”林远高兴的说道。用袖子擦了擦汗，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累啊！累的他全身颤抖，这种活计？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干下来的。 “要是癞子在就好了！这小子可是一身的力气，自己绝对不会累的跟狗似的。”林远心道。 林远用家里的压井，装满一桶桶水。把院子里的血给清理的一下，以免留下痕迹。 把狼肉和狼皮用两个麻袋给装起来，林远扛起来把自家的门锁上就离开了家。 他要去王家村，正好距离集市一个方向。林远想把癞子忽悠过来当劳力，要不然自己这个小身板，绝对会累趴下都站不起来。 “小远啊！你背的啥啊？”奶奶在厨屋的门口，发现林远匆忙的跑过去，就喊着问道。 “小玩意！我准备找王子豪跟我一起抓鸟去。”林远大老远的回答。 “这孩子！越来越调皮了。”奶奶嘟囔道。男孩子吗？拿着自己捣鼓的玩意去抓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林远背着两个麻袋，转个弯就去了王家村。 王家村和林家村一样，都是几十户住在两座大山相对的山脚下，也就是山窝中。 这样住着能御寒，冬暖夏凉。 第14章：王癞子 林远踏入王家村村口，几个小孩子正在村口的山坡上玩泥巴。年龄和他差不多，都是七八岁的样子。 林远就奇怪了，小时候自己咋就这么弱智呢？几个人蹲在一起，把稀泥和结实了，然后挖个坑。用手拖着地给翻起来，看谁的坑最后爆的大。 这简直就是十分无聊的游戏。 林远凝望着，还别说！当真看到了癞子的身影，正在举着一大块胶泥，让小伙伴们散开。 噗！ 脸大的胶泥炸开，崩的的一脸都是泥块。 “牛逼吧！厉害吧！你们谁有我爆的大，服不服？”癞子趾高气扬的喊道。 林远捂着肚子就笑了，弱智啊！真他丫的弱智啊！ “癞子老大，他在笑你！”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指着林远道。 “谁？不服，让他来比比！”癞子顺着小孩的手看去。一看既然是林远，一身的王八气立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去去，那是老大我的兄弟！你们先玩，我去看看。”癞子从山坡上，如猴子一般跳了两下，就到了林远的身边。 林远眯着眼睛，这一看！癞子小时候的壮实样，俨然是看到了一个还未长大的大猩猩。 “远哥！你咋来了，想俺了？夜个听说你掉进井里差点淹死，我要去看你！俺爹拦着不让。”癞子脸色不当好看，到现在对自己的老爹还有些埋怨。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癞子，有好事叫你！去不？”林远眯着眼睛问道。 “啊！啥好事啊？远哥，你还有好事？”癞子的眼珠子转了转。 “看看这是啥？”林远松开麻袋的口，让癞子瞧瞧。 癞子吓了一跳：“我靠！狼，哪儿搞的。” 吓了一跳后，癞子立即就兴奋了起来。心想偷得吧？偷人家东西虽然不好，但想想也挺刺激的。 “嘿嘿……我自己打的！”林远装出很牛逼的样子。 “真的？”癞子瞪大了眼睛。 “当然！”林远高昂起了头颅。 “卧槽！你牛逼啊！远哥，你也带俺去呗？”癞子谄媚的笑道。 “你吗？去也可以，不过你要帮我把这卖了。到时候等我通知，我们不但去打猎！还要去抓鱼。”林远诱惑道。 “打猎！抓鱼？”癞子的心砰砰直跳，那可是大人才干的事情啊！没的说，干了！ “中！现在就走。”癞子立即把几十斤狼肉抗在肩膀上，前先一步离开了村口。 小孩子的好奇心是很重的，林远看着癞子的背影就眯起了眼睛。 “老大！你干啥去啊？”大老远，那个五六岁的小屁孩就喊了起来。 “小六子！你带着俺老婆先回家，告诉俺爹！俺去集市上耍一圈。”村口外，癞子喊道。 谁说小孩儿不聪明，说谎都不带脸红的。 林远背着狼皮，看着癞子背着几十斤的狼肉，呼哧呼哧的往前跑！内心震撼的不得了。 以前记忆中就知道癞子的力气大，没有想到癞子的身体素质好到了这种地步。 “远哥！快点。”癞子扭头喊道。 “来了！来了。”林远奔跑着赶上癞子的脚步。 这癞子才八岁，就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在同龄人中这身格算是很凸出了。 看着癞子扛着几十斤的狼肉，脸不红气不喘，走了两里路都还精神抖擞。这让林远不由想起来一句老话，一寸骨头一寸劲，古人不曾欺骗我啊。 “癞子啊！你咋这么大的力气啊？”林远问道。 “俺吃的多，长得壮，当然有力气了。”癞子骄傲道。这有力气，也算是他在小伙伴中骄傲的资本。 “嗯！还别说，这么多人，我就看着你顺眼。”林远说道。 “那是！因为我也看你也顺眼。”癞子咧着嘴笑了起来。 两人走了一段路，癞子把肩膀上装狼肉的麻袋放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远哥啊！俺爹是杀猪的，这狼肉可是能卖上好价钱。可以卖很多钱的，你要那么多钱干啥啊？”癞子问了起来。 “俺家穷！卖了给爸妈呗。马上要开学了，俺可是想着上学呢？”林远说道。不由的一声叹息，没办法啊！家里实在是太穷了。 “呀！对呀，过两个月就要上学了。”癞子兴奋的瞪着眼睛，满脸的憧憬。 “癞子！别愣着了，感觉到集市上把肉卖了。要是开学了俺家没钱，你可别拉着我。”林远道。 “那咋行？俺一个人去上学，那也太远了。没有你，还有啥意思啊。”癞子的眉头皱起来。 他之所以看林远顺眼，叫林远哥。主要还是因为聪明，会带着自己玩，玩一些让他都不想睡觉的事情。 打鸟，掏鸟窝，抓兔子。林远总是有想不完的点子，这一点让他挺佩服的。 虽然有时候几天都抓不到一只兔子，捕获不到小鸟，可成功的也不少。 癞子感觉林远比自己聪明，一直都佩服的很。现在倒好，还抓了一匹狼，简直是佩服的不行。 “所以你要帮我，积攒了钱，我才能跟你一起上学啊。”林远道。 “中！咱俩打猎，捕鱼！挣得钱都给你。”癞子拍了拍胸脯道。 “不行，卖十块钱给你三块，你看咋样？”林远的内心一暖。癞子不错，还是跟记忆中一样讲义气。 这一生重来一次，这也是林远不想丢掉这个兄弟的原因。 “那不行！下次再说，这可是你打的。我只要一串冰糖葫芦，给不给？”癞子嘿嘿道。吞了吞口水，嘴里泛酸，口水还是流了下来。 癞子吸溜一声，再次把口水给吸入口中，给吞了下去。 看着癞子的馋嘴的模样，林远不由的一阵恶寒，这也太贪吃了吧。 “放心吧！两串，包在我身上。”林远保证道。 癞子嘿嘿笑了起来，脚步迈动的更快了。 两人说着很快到了集市，还好！林远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在菜市场，林远就把狼皮给掏出来，把麻袋铺好，把狼皮放在麻袋上。 那被剥了皮还剩下狼头的狼肉被林远掏出来，打开了麻袋的口，一股腥味扑鼻而来。 “狼肉啊！俺爹刚刚打的山狼，新鲜的狼肉啊。”林远在热闹的集市上大喊起来。 第15章：留肉剔骨 “呦！是狼，去看看！” “听说有卖山狼肉的，去看看，便宜的话买点。” 在林远大声吆喝开卖后，乡亲们听到卖狼肉的声音，三五成群的就围了过来。 狼肉，这可是很少见的。现在这个时候，打猎为生的，也很少能捕杀到这种凶残的东西。 “小孩！你这真的是狼肉吗？”一个年轻人名字顾问道。 “这不都是您看着的吗？如假包换。俺爹因为打狼受了伤，就让俺来卖了。”林远回答道。 “嗯！狼肉劲道，还很香！这一身的腱子肉比家里那些家畜的肉可好吃多了。”一个中年人吞了吞口水。 “你娘呢？一个小孩子来卖肉，也不怕被骗吗？”一个老大娘问道。 老大娘挎着买菜的篮子，盯着狼肉看。林远一看这老大娘就是真正的顾客，恐怕这次赶集，也是需要卖肉回家的。 一般需要肉的，家里不是来了客人，就是有其它的事情办。 林远看着一大堆人把自己围了起来，脸上直冒汗，他实在没有想到山狼的肉这么吸引人。 按照现在集市上猪肉的价格也就两块三一斤，能吃得起的也不多。 羊肉牛肉就更不用说了，这个时代跟二十一世纪差不多。羊肉三块九，牛肉都要五块钱一斤。 林远心里作者计较，回到道：“大娘！俺实数，上了学的。” 癞子一听，偷笑了一下。心道：“你还上学了，俺咋不知道？远哥的主意就是多。” 在癞子看来，林远是怕受骗！也就撒了谎，但这谎撒的他佩服。 其实连林远的父母都没有注意到，林远没有上学就会算账的。当初卖鸡，也是因为儿子会算计，并没有放在心上罢了。 “小哥啊！这集上还没有卖过狼肉的，你这多少钱一斤那？”老大娘问道，看着狼肉没有挪动脚步。 林远想了想，根据市场的价格！定在了四块钱一斤，他估算了一下！狼肉差不多四十多斤，能卖个两百多块钱，自己上学的事情就有着落了。 “对呀！你爹让你卖多少钱一斤啊？”那中年人也看着，眼巴巴的问道。 “四块钱一斤！”林远回答道。心思计算了起来，等待着还价。 “三块五！俺就买三斤。”老大娘说道。 林远抬头看了看，周围围了很多人，大部分穿的还不错！看来很多人都会买。 听到自己四块钱一斤，很多人都眉头一皱！但大娘还价的时候，也只有极少数人舒展了眉头。 林远估算了一下，也就七八个人想买，那自己也全部卖不出去啊。 林远想快点卖出去，怕节外生枝，灵光一闪道：“大娘！俺爹说了，有人卖三斤就十块钱。” “呀！你爹会不会算账啊？”那年轻人突然喊道。 旁边一个年轻人立即捂住了他的嘴巴，发出呜呜声。 林远眯着眼睛一笑：“大娘你买不买？” “呵呵……卖！小哥真会做生意。”老大娘从内兜里传出手帕，把里面包裹的钱打开，抽出十块钱递给林远。 林远准备开始破肉，突然发现自己没有带刀，不由一愣！心道：“卧槽！老子自己吃饭的家伙都没带。” “癞子！拿着十块钱，赶紧去买把割肉刀去。”林远喊了喊蹲在身边的癞子。 癞子张嘴哈哈一笑，拿起那十块钱就跑了出去。到卖锅碗瓢勺的摊位上，三块钱买了一把好刀，还带了磨刀石。 林远当着乡亲们的面，让癞子搞点水。把刀洗洗再磨了一下，就把剥了皮的狼肉给拿了出来，放在麻袋上。 林远开膛破肚，把肠子给取出来，五脏也给取出来！这一手很娴熟也很利落，好像是经常干这些活。 没错，林远重生前！因为自己做生意失败，为了还债，可是做过不少的活计。 重生前的当天，他还在屠宰场，杀了几头猪！这活儿没有他更娴熟的了。 林远解剖指着狼肉，内心十分的感慨！还多亏了前世，自己有了这门手艺，他在屠宰场可是干了五年。 在屠宰场他可是最厉害的操刀师傅。 五脏被取出来，肠子也放在了一遍，被林远泼了水，把狼肉清洗干净！ 这个时候林远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这一下解刨下来用了十几分钟，要是放在前世，五六分钟就给搞个干净。 “大娘！这块花肉就给你割掉三斤，您看咋样？”林远擦了擦汗说道，满脸的笑容。 “中！小哥你没有称啊？”老大娘善意的提醒道。 林远一愣，确实是没有称！立即又让癞子去买称。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都安静了下来，他们对着八九岁的小孩给震撼了。 同样震撼的癞子，更加麻溜的去办事。 沉寂了片刻，乡亲们又低声嗡嗡议论了起来。 “瞧瞧！这谁家的孩子，这一手的手艺，这辈子都饿不死了，好本事啊！” “就是！俺家的那小子，还光着屁股玩泥巴呢？” “一定要打听打听！看是谁家的，到时候把俺家的闺女嫁给他。” “俺要是有这样的孩子，睡觉俺都乐醒了。” 林远听着内心直冒汗，这一下他知道自己表现的太另类了。 林远摸索着狼肉，把最好的花肉割下来，在手里掂了掂说道：“大娘！您信俺不，要是您着急的话，就把这肉拿走。您放心，绝对够称！少了您回头来找我。” 老大娘嘿嘿笑笑：“不急！天还早着呢？” “给！远哥，在老刘头那里买的。俺爹说他家的称是最好的。”癞子说道。 林远把称接过来，直接把那块割掉的肉放在秤盘上。三斤不多不少，一下子引起了惊呼。 这谁家的小子，割肉的手段都学精了。 老大娘把三斤狼肉放在菜篮子里，看着林远笑眯眯说道：“俺也不让小哥吃亏，四块钱就四块钱，给这两块钱您拿着。” 林远推迟不要，他可是知道。这个时代做生意可是一口唾沫一个钉，价钱给确定了，就不能多少钱。 “拿着！俺看着您喜欢，下次你爹要是打了野味，俺还买。”老大娘把一张两块的绿票子扔在了摊位上，转身就离开而去。 第16章：发财了 做生意要的就是实诚，何况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在做生意，简直成为了镇上的新闻。 在老大娘走后，林远还是卖十块钱三斤，并没有提价。 “我来三斤！” “我也来三斤！” “别挤别挤！我也要。” 林远不敢闲着，忙的不亦乐乎，用割肉刀把肋骨给抽调，再把骨头给取了下来。 这一手，直接让所有人瞪大了眼睛，这小孩子可是逆天了。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摊位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林远嘿嘿笑着，剔除了骨头还有六十斤，卖出两百块钱。比预期的差了不少，不过林远并没有不高兴。 能这么快卖出去，已经不错了。 他想尽快的把肉卖出去，才让当众露出一手，产生宣传效应。 这就是林远想的营销手段。 肉卖完，还有十几斤的骨头。林远盘算了一下，看了看蹲在一边拿着钱袋子笑眯眯的样子。 林远不由的内心突然一颤，这么多肉，下来七十多斤，自己咋就没有感觉呢？ 还有癞子咋就扛了几里路，到了镇上的。这癞子，难怪那么大的力气，原来从小就天生神力啊。 其实林远没有想到，一百斤的大米放在麻袋里肯定是抱不动的，要是百斤的人，很轻松就抱起来。 癞子天生神力也不为过，七八岁就拉着自家的牛耕地。跟着父亲宰猪打下手，力量大在王家村也是出了名的。 癞子出去玩，家里人都很放心。癞子不但七八岁就一米三四的个头，力气也跟十一二查不到。 让林远再想想，曾经在部队训练的时候。癞子可是负重五六十斤，越野十公里，都没有被累倒过。 上初中的时候就能扛着一百斤的化肥，从家里扛到地里。打架这事，几个人围起来都不是对手。 后来当兵后，李斗问他的力气有多大。当初他可震惊了一把，癞子亲口说他能扛起三百多斤的滚石。 捕杀了大灰狼，累的跟狗一样的拖回家，也是林远当时兴奋所致。 狼皮还没有卖出去，在集市上也没有人问，这让林远很郁闷。 其实林远知道，当时人连骨头都不吃的，买回家一张狼皮做啥。 肉卖完了，围观的人也散了。林远把骨头给装起来，想着回家炖着吃，这可是有营养的东西。 回家可以补补自己这虚弱的身体，最关键的是，就是自己的爹娘也都是眼中的营养不良。 “远哥！你家不杀猪啊？你这手艺都赶上俺爹了。”癞子把钱揣起来，放进自己兜里给林远一起收拾。 “俺这是跟俺爹学的，自己就捉摸着瞎搞！”林远哈哈一笑说道。 癞子翻了翻眼，半信半疑！心里却嘀咕道：“远哥真是太聪明了，怪不得抓了斑鸠，还用小刀给割了，原来研究这个啊。” 癞子想着想着，对林远的聪明劲越来佩服起来。心想自己咋就没有那脑袋呢？自己被爹手把手的教，都学很长时间才学会。 可这看着，自己跟林远可是差远了。 “刚才看你在数钱，与没有数出来。”林远问道。 “啊？这，这个，俺不识数……”癞子摸了摸脑袋，把钱袋掏出来给林远。 林远数了数，确定了一下，分毫不差！一共一百九十一块。 小红票一块钱被林远给拿出来，放在了癞子手里：“答应你的，去买糖葫芦去。” “啊！好，远哥等着啊。”癞子兴奋了流了流口水，感觉跑向了集市中心。 他可是知道，那卖冰糖葫芦的老头，肯定会在集市中心转悠。 林远收拾着，看着天色还早！大概也就十点钟。 想了想林远决定去镇上，找皮革厂把狼皮给卖了。 “给！”癞子跑回来。右手手里拿着三串糖葫芦，右手张开拿着五毛钱递给林远。 林远笑了笑，接过一串糖葫芦道：“癞子！五毛钱给你了，是你的辛苦费。” “中！你吃一串，五毛钱三大串，正好。”癞子把五毛钱揣进兜里，把一串糖葫芦递给了林远。 当时的糖葫芦很便宜，小串的一毛，大串的两毛，三串五毛钱。 林远咬了一口，酸甜可口，口中生津。还是原来的味道，让林远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小时候他也爱吃这个，冰糖葫芦虽然一毛钱一小串，当时自己家很少买给他吃。 都是上集市的时候，自己哭闹了一上午，娘才给自己买一串的。 冰糖葫芦被林远入口，内心跟冰糖葫芦一样，酸酸的，甜甜的。 摊子早已经收拾好，两个人蹲在一起！吃着手中的冰糖葫芦，稚嫩的脸色充满了幸福感。 不一会儿两人把冰糖葫芦吃完，林远嘿嘿一笑。癞子是太馋了，自己吃完一串，他两串都吃了个干净。 “远哥！我背着，你扛不动。”癞子勤快的把最终的麻袋给背起来。 这个麻袋里有称和割肉刀，还有狼骨头。 林远还是背着装着狼皮的麻袋，知道癞子力量大，林远也没有拦着。 “癞子！我想把狼皮卖了，咱去镇上中不？”林远问道。 “镇上？远哥太远了，咋回来啊？”癞子担心道。 “你放心！咱坐车去，现在咱有钱。”林远拍了拍自己的包。 “好啊！远哥，可俺听说，开车的不让咱小孩坐啊，要大人陪着。”刚兴奋起来的癞子，立即耷拉下脑袋。 做公车，他可是最喜欢了，一年也坐不了几次。因为镇上一次来回都要两块钱，大部分都还是走着去。 家里距离集市也就二十多里路，走路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情！要是没有急事道镇上办！谁愿意花那个糟钱。 坐公车，一二十分钟就到了镇上，那可是快的很。 “不急！俺有办法，跟我来。”林远带着癞子就去了集市上的车站。 到了车站有一辆车正在等待着，还有几个小山轮，这是搞私营的。 小山轮搭了个棚子，送到镇上一个人才五毛钱，也能遮风挡雨。可是这小三轮安全性不高，所以并没有多少人坐。 等公车坐满了人走了，才会有人坐，那都是赶着去镇上办事的。 来往集市道镇上的公车也就两辆。上午两趟，下午两趟，一辆公车也就坐二十来人。 第17章：卖狼皮 林远带着癞子出现在车门处，车上的售票员正在吆喝着：“到镇上了，急着办事的赶紧走了。” 林远嘿嘿一笑，拉着癞子就上了车。 “去去！哪家的小孩子，赶紧下去，你家大人呢？”女售票员要把林远和癞子拉下了。 癞子拉着脸，心道完了，我说不行吧！怎么可能混过去。 人家又不是傻子。 癞子想下车，被林远拉了拉。 林远嘿嘿笑道：“阿姨！俺爹在镇上工作，俺跟俺哥现在回家，特意给了俺钱卖车票。” 林远撒谎，癞子偷笑！这样的理由也能想出来。 “啊！这样啊，那做好了，一人一块钱！卖车票吧，你两坐在前面，一定要坐好了，就在阿姨身边啊……” 女售票员一愣！就再也没有深究。镇上有钱的人多得是，小孩子会老家玩两天没有啥稀奇的。 癞子一直忍着，憋着不说话，他现在对林远佩服的都不行了。 林远也没有办法？癞子这体格，怎么看都比自己大。还好癞子还算聪明，没有多嘴。 两人的心里都藏着事儿，癞子想着少说话，林远却是寻思着咋把狼皮卖出去。 二十分钟左右，车子就到了镇上。 林远拉了拉癞子就下了车。 “远哥，你真是太厉害了！说谎脸上都不带红的。”癞子佩服道。 “那是！以后学着点，必要的时候！想要办成事还是要有点心机的。”林远道，不知道癞子能不能听明白。 说癞子聪明吧！这小子有点傻。说傻吧？有时候还有点聪明，就是神经有点大条。 车站距离皮革厂不远，拐了两条街就到。 林远看着皮革厂的大门，心里感叹！ 现在的皮革厂也就是两间房，几十个工人，一个保安大叔。 皮革厂没有围墙，两间都是铁皮门，隔着一个办公室，暴露在大街上。 要是在后世，那这个皮革厂经过发展可是很大。这里被扩建，占地十几亩！光是工人就上千，解决了不少乡亲的就业，养活了不少人。 这一家皮革厂的老板听说是一个比较老实的生意人，诚信！才能发展那么大。 皮革厂后来可是成为了，镇上的领头羊企业，老板也因为如此也成为了县城首富。 林远扛着狼皮，在厂门口转悠来转悠去，不时望了望那间办公室。 办公室里没有人，那老板不在，自己来的好像不是时候。 “远哥，你转悠啥呢？进去不得了。”看着林远，癞子心里也焦急。眼看着，都到了晌午了，他有点饿了。 林远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当空，正是中午的时候。 “癞子！你说着老板是不是去吃饭了，我们先去吃饭，吃过饭再来，中不？”林远说道。带着疑问也在安慰自己。 “中！俺也是这样想的。”癞子嘿嘿笑了起来。 “中！咱们吃饭去。”林远道。 两人在附近找了个包子铺，把麻袋放下来。林远扭头问道：“癞子，吃包子不，吃几个？” “嘿嘿！包子好吃，可是好面！肉包子，我要八个。”癞子捂着后脑勺憨笑道。 “好！十个肉包子。”林远掏出两块钱，递给老板。 素包子1毛一个，肉包子2毛一个！羊肉馅的，当然包子是皮薄馅厚。肉包子并不是都是肉馅，里面是红薯粉被肉汤给煮好，加了一点碎肉。 “老板还有汤没？”林远问道。两人在包子铺坐下来。 “有，五分钱一碗！送给你们喝了。”老板嘿嘿笑道。一次性买十个包子还是很少见的。 汤上来，是豆腐汤！林远看着癞子大口二口的吃着，眼睛都看直了。 难怪啊！到了部队，癞子总说吃不饱！原来这么大的饭量啊。 两人吃饱喝足，林远拉着癞子再次去了皮革厂，怎么说也要把这狼皮卖了，不然就可惜了。 皮革厂现在只有一台机器制造人革皮，真皮很昂贵，向牛皮羊皮啥的，老板也没有那么大的本钱。 人造皮皮革厂做的很有质量，比那些真皮鞋卖的便宜很多！大多数城里人都能买到。 林远看向那办公室，正好看见一个二十多岁，坐在办公桌上！立即就兴奋了起来。 林远让癞子等着，屁颠屁颠的就背着狼皮就进了皮革厂。 “去去！谁家的小孩子，赶紧出去。”唯一的一个门卫，还是老板的兄弟，冷声驱赶道。 “狼皮！买狼皮的，是俺爹让俺来卖的。”林远喊道，声音很大。 林远听说过，这老板喜欢真皮，有时候会出资买牛皮啥的。买的不多，都在计划范围内。 这个小皮革厂因为资金不够，所以真皮皮鞋制造的很少，但都是精品。 这个皮革厂要是出真皮，都会争抢着买。 办公室里的老板一听狼皮，立即坐不住就走了出来，步伐很快！害怕自己这个二愣子弟弟给坏事。 “呵呵！是狼皮啊，也挺好！拿过来让我看看。”老板笑着问道。 看着眼前这个小孩也不过八九岁的模样，却一身的精气神。 “这小孩不简单啊！这么小，都有这么大的胆子。”老板心道。 林远打量着这个老板，他也曾经混迹过商场！虽然赔的血本无归，临死都没有把欠下的债务还完。可这看人的本事也练了出来。 一看这老板跟传言中不虚，一身的正气！虽然商人逐利，但真正的商人，一身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 “您瞧瞧！给开个价钱。”林远拉着麻袋打开，整张狼皮就暴露在眼前。 老板提着狼头，把狼皮给铺开。仔细打量了一下说道：“破了！有十几个洞，不过还能用，一百块卖给我吧。” “一百块！”林远心中一颤。没有记错，一张好的牛皮也才两百多块钱吧。 这一张狼皮的价格超出了林远的预期，抬眼看了看老板道：“中！” 老板从兜里掏出钱包，一张四个人头的大票就递给林远，嘱咐要林远放好，不要弄丢了。 “小哥！下车你爹打了野物，你还让你爹卖给我。”老板摸了摸林远的脑袋。 “啊！嗯，中！”林远把一百块钱揣起来，这是他重生以来，第一次看到一百的。 这可是大票，很少有人家能够拿出来。 第18章：约定捕鱼 林远很激动，这一次忙碌下来！虽然打猎差点被这匹山狼给吃了，但福祸相依，他也挣了三百来块钱。 这一下他上学就不要担心了，自己娘带着自己去外婆家借钱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你是哪里的？”老板看着林远，心里喜欢的紧，不仅问道。 这样的小孩子还真不多见，现在又思想的人都知道！这个社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么小，就有胆量独自来卖货，长大了肯定是一个了不得的人。 三岁看大，八岁看老！这老板很相信这句话。 他小时候也不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吗？自己现在可是镇上的屈指可数的万元户。 “上坝林家村的。”林远笑着回答道。他看着这老板内心感激外，也很顺眼。 “上坝村？”老板眉头一皱，下一刻呵呵笑了起来。 “这样啊！正好你们村儿的有人来应聘，有个叫张桂芝的你认识吗？”老板问道。 “认识啊！”林远回答道。 他知道自己爹娘过来找活，看来爹娘已经来过这里了。林远期待着，老板会给他好消息。 “认识啊！本来我感觉她家有点远，看来俺与你们林家村也算有缘，明天让他来上班吧。”老板说道。 “您的意思是？您让俺通知一下吗。”林远睁大了眼睛，这实在是太好了。 林远激动的双腿都在微微颤抖，要是娘来上班，以后家里的日子就会好很多。 “不但是叫张桂芝的，还有他丈夫林志，也来上班吧！给我来做个司机。”老板说道，脸上带着欣赏之色。 “中！俺回家就告诉他们。”林远答应道。努力克制自己兴奋的情绪不表露出来。 “好吧，你回去吧！有时间常来叔叔这里玩玩。”老板看了看门外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子，正在焦急的望着。笑了笑，说道。 “中！”林远拿起麻袋，就跑了出去。 “走！癞子，我们回家。”林远的声音很愉快，拉着癞子的手就跑。 “卖了！”癞子挣脱林远的手，扛着麻袋紧跟着问道。 “嘻嘻！卖了，一百块！”林远做出胜利的手势。 跑到了车站，林远深吸一口气！因为他的出现，家里的命运终于发生了改变。 林远记得，曾经爹娘去镇上找过工作，可是没有被聘用！家里才会穷的很，直到老娘病重，都没有钱。 现在好了，产生了蝴蝶效应！不但娘被聘用了，爹也有了生计。以后就不会干泥瓦匠的活计，自己十八岁的时候，爹被楼板给砸死了。 林远可不是傻子，那老板看中自己的爹！恐怕是知道了爹的一身武艺，才会聘请的。 这个时代虽然是一个奋进的时代，可也是乱的很！街道的，抢劫的，地痞流氓可是多得是。 做生意的，在自己的地盘还好！要是出了自己的地盘，被流氓恶霸给欺负也是常有的事。 虽然爹跟在老板的身边，是要找个保镖！这活计也有危险，可林志相信，还没有几个人是爹的对手。 即使十几个人，恐怕爹在吃饱喝足的情况下！打倒这十几个人也不是问题。 林远可是记得爹林志可是很能打的，当初自己生病！去了县城，被十几个恶霸给围着，要把爹身上给自己钱抢走。 爹林志一怒之下，抱着自己就打了起来！那十几个拿着钢管棍子刀刃的恶霸，硬是被父亲打的滚了一地。 因为这事还被送进了派出所，调查清楚后才放了出来。 那一年自己十二岁，既然出了疹子！这可是要命的，如果不及时看！发高烧就会给要了小命。 后来爹就出了名，被县里的公安局表扬！那些道上的也罢从此见了爹就躲着走。 爹老实，即使很多恶霸要爹林志带着干，爹都冷脸拒绝了。 当初听说，爹可是赤手空拳打残废了三个！还有一个被打成了白痴。 当时道上都传言，上坝林志，不想死的就离他远点。 这人实在是太狠了。 爹林志被聘请的事儿，林远想到了很多，也回忆了很多。 林志还是撒了谎，说是自己因为父母忙，爹娘让自己兄弟两个回奶奶家。 癞子心里偷笑，差一点就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被林远给捂住了嘴。 等下了车，癞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才发现，这大人实在是太好骗了。 好骗吗？当然好骗。 林远就是活了三十多年的老男孩，他可是知道在大人眼中！小孩是不会说谎的。 林远利用的就是这个。 两人有说有笑，讨论着发财大计，癞子被林远忽悠的一愣一愣。 癞子感觉实在是太刺激了，打算好了明天就去林远家一起修复破渔网，到河里去捕鱼。 很快两人就到了王家村村口，癞子恋恋不舍的把麻袋递给林远。 “远哥！咱倆说好了，明天俺就大早去你家。”癞子说道，生怕林远反悔。 想象捕鱼，背地里发财的事！刺激的癞子的小心脏都砰砰直跳。 要是这样下去，他癞子可就比大人还厉害的。 初生牛犊不怕虎！林远知道，从小癞子的粗大神经，还真没有啥好怕的。 林远可是知道，上一世两人摸到深山玩！碰见了眼镜蛇，癞子可是徒手给抓起来，绑在腰间当腰带用。 那条眼镜蛇生生的被癞子给玩死。 那时候他们两个才十三四岁，林远看见蛇当初吓得整个人都蒙了。当时他们两个是打算抓野兔的，岂料是如此的惊心动魄。 林远从怀里掏出十块钱，放在癞子的手里：“癞子！辛苦一天了，这十块钱是你的辛苦费。” 癞子也不客气，把十块钱揣起来！他可是清楚现在林远可是富得流油，十块钱也不多。 “一定要记住啊！明天就找你，别自己一个人跑了。”癞子把钱装进兜里，再次嘱咐道。 “你放心吧！你的力气大，俺缺不了你！不要去太早，八九点的时候去。”林远看着癞子的背影喊道。 “中！”离开的癞子大声应道。走在路上哼着小曲。林远看着他，时不时拍了拍装着十块钱的兜。 十块钱！那可是对于小孩子来说，是庞大的财富！ 林远眯起了眼睛，今天晚上癞子恐怕是睡不着了，一定会为这十块钱买啥犯愁。 第19章：钱比人重要 林远背着狼骨回家的时候，在院落外就看见家里的厨屋升起了烟。林远沉思了一下，踏进了院落。 爸妈回来了，一定说个谎话给狼骨一个合适的理由。 踏进院落，就听见娘张桂芝拉着抽风箱抽泣着。 “咋办啊！当家的，镇上都没有人用我。眼看着过两三个月，我们家小远就上学了。”娘张桂芝抽着风箱，一只手摸着泪水。 林远听着这哭泣声，和那拉风箱的啪嗒声，内心一酸。 为了养活自己，为了自己，爹娘可是受了不少苦，不少的委屈。 他难以想象，上一世自己不明人情那十几年，父母有多难！ “娘！俺回来了……”林远露出兴奋的笑脸，大声喊道。 张桂芝擦了擦眼泪，停止了抽泣！脸上的愁云隐去，笑着应道：“小远啊！上哪儿玩去了？” “俺去和隔壁村的癞子一起玩去了，路上捡了些东西。”林远道。 林志正在堂屋里捣鼓自己的土枪，他准备去打猎，希望能碰见个野猪啥的？往后一段日子也有了着落。 “你背的啥东西？”林志踏出堂屋，看到林远背着麻袋问道。 “路上捡了好大的骨头，还有一杆秤和一把割肉刀。”林远露出兴奋的小脸。 “来！我看看。”林志背着土枪，打开了麻袋口。 “山狼骨！”林志倒吸一口凉气。 山狼肉可是比野猪肉贵多了，要是卖出去，肯定能卖个一百多块。这是谁？有这么好的运气。 “小远啊！这是从哪儿捡到的？”林志问道，眉头紧皱。 这物件肯定是宰杀营生的屠夫丢掉的，被儿子给捡了，也算是好运气。 “俺和癞子玩，跑到很远的一个山坡上，就看见了这一堆东西！癞子说，骨头能熬汤，就让俺背回来了。”林远撒谎道。 “哦！骨头是能熬汤，能熬出不少油。老婆啊！就把这狼骨给炖了吧。”林志喊道。 “你这是干啥去啊！”张桂芝从厨屋里走出来。看着林志背着土枪，担忧问道。 “去打猎！很快回来。”林志笑了笑。 “爹！去啥啊？俺在路上的时候，碰见王家村的一个叔叔，他说镇上的皮革厂通知你们去上班。”林远道。 林志的脚步一顿，心里隐不住的兴奋。转身立即蹲下来抓住林远的肩膀：“儿子！快说，那个叔叔都说啥了？” “爹！疼啊。”林远咧咧嘴。自己的小身板可顶不住爹的力量，那蒲扇大的一双手，长满了老茧。 看着爹兴奋，林远虽然疼！但也很高兴。 “嘿嘿……”林志松开手，看着林远疼红的眼睛，愧疚的不知道咋办。 那手在身上戳着，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合适。 张桂芝也一绷子跑了过来，等待林远的下文。 “小远啊！你快说呀。”张桂芝内心也很激动。要是真的得到皮革厂的聘用，一个月就有三十多块的收入。到时候小远的学费就有着落了。 “他还说，娘去皮革厂干活！爹去当他的司机保镖。”林远说道。 “太好了！媳妇，听说当保镖一个月给一百多块钱呢？”林志兴奋的脸色潮红，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嘿嘿嘿……”爹林志嘿嘿傻笑了起来。 林远看着爹娘兴奋，心里也高兴，终于摆脱前世那该死的命运了。 “不行！我不同意，太危险了。”娘张桂芝突然冷着脸说道。 “为啥？”爹林志身体一震！问道。 “当保镖，肯定跟着老板打打杀杀的，那都是卖命的钱！俺可以去上工，可你要还是有啥事？俺该咋活啊。”早已经隐去的泪水，还是从张桂芝的眼眸中掉落下来。 林远心中对母亲仿佛第一次认识，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娘张桂芝这么快就想到了关键点。 可爹能同意吗？这可是能养家糊口的好工作，简直是对了林志的口味。 这叫做能发挥所长！ “再说了，咱两都去了镇上！谁来照顾小远啊。”娘张桂芝再次劝说道。 林志握了握拳头，他的脸色因为兴奋潮红的脸，突然间就黑了下来。 这婆娘不愿意，给他再多的钱，也不行啊！ 林志怕老婆，也是出了名的。好的是，这林志的老婆通情理，是个很孝顺的媳妇。 “咋办？这么好的机会，不能不要吧！老婆，要不你在家照顾孩子，俺就去干一段时间？到时候开清单的钱，小远上学的钱，都不用麻烦人家了。”林志的眼睛里透着决然之色。 “不中！小远他爹，钱没有了，咱可以慢慢挣！慢慢的还。要是你出现个啥事？俺上哪儿把你找回来啊。”娘张桂芝蹲下来，掩面哭泣。 这咋就那么难啊！不是说应聘的保安吗？咋就是保镖了。 “这这……”林远看着父母就这么在自己身边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如何劝说。 母亲的抽泣声，让林远内心一阵酸楚！ “娘！俺爹能打着呢？不如你们都去，俺跟着爷爷奶奶就成。”林远道。 家里难！林远很清楚，但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让父母再陷入绝望。 “小远啊！你不懂，去玩去啊，一会儿娘给你熬骨头汤给你喝啊。”张桂芝抽泣着，抱了抱林远说道。 “娘！您就让俺爹去吧。俺跟着爷爷奶奶，一定会好好听话的。”林远抱着母亲说道。 “这样吧！咱去爹娘那里商量商量。”林志说道。 “你是巴不得干这份工作，中！要是爹娘愿意的话，就把小远放在爹娘家里。”张桂芝把林远背起来，就走出了院落。 林远挣脱了一下，从娘的背上下来，就赶紧下来：“娘俺不去了。” 在林远想着，这去了爷爷奶奶那里，这事情铁定是敲定了。他不是不想去，自己还有事情做。 “小远！不要乱跑知道不？”林志嘱咐道。 “哦！”林远目送爹娘离开，立即跑进了后墙！把从外婆家拿来的破渔网给拉出来。 破渔网给摊开，林远找三根棍子做支架给撑起来，这一看还真够破的，一个大洞就在渔网的中心，还掉了七八个坠子。 第20章：螺丝糖 林远搞好这一切的时候，父母也就从爷爷奶奶家回来了。林远抬头看了看，爹林志耷拉个脑袋，看起来很不高兴。 林远的心一跳，看来这事儿是泡汤了。 娘张桂芝倒是很高兴的，进了院落就说着：“小远啊！把骨头给你爷爷奶奶送过去。” “好嘞！”林远跟着娘就跑进了厨屋。 张桂芝拿着麻袋，把称和割肉刀给拿出来，放在案板上。然后取出了两块后腿骨，就找另外一个麻袋给装起来。 “慢点啊！别摔着。”张桂芝嘱咐道。 林远跑出院落，就听到厨屋里娘哼起了小曲。 林远背着大腿骨就跑向爷爷奶奶那里，正好听见爷爷奶奶的争吵声，林远的脚步一顿！聆听起来。 “你呀！就是你太心疼小儿子，才让他没有出息。”爷爷冷声训斥。 “那是人干的活吗？为了挣那个钱给人卖命！打打杀杀的要是出个啥事？你让儿媳妇孤儿寡母的怎么过？”奶奶也不甘示弱，说出自己的道理。 “你你！当时费那个力气，让林志去学武，为了啥！不就是为了有出息，他太老实了，出去闯荡闯荡有啥不好。”爷爷的声音很生气。 林志能听到爷爷敲击烟枪的声音，那烟枪在凳子上敲得砰砰响。 “孩子又不是你生的，你当然不心疼！那多危险啊，你老不死的，再吵！俺不跟你过了。”奶奶也用上了性子。 林远内心一叹：人和钱比起来，还是人最重要。现在这个社会，比后世21世纪单纯多了。 在老百姓的眼里，亲情比啥都重要！钱没了还能挣，人没了找都找不回来了。 这让林远想起自己的一个员工，因为父亲生病，硬是请假回去了两个月。在父亲身边照顾，端屎端尿的。 后来这个员工的业务就被他找人顶替了，那个员工也被自己辞退！现在想想，林远很后悔，当初的决定错了。 商人逐利，他被金钱懵逼了眼睛，看不到更多的东西。 也许自己的失败也是注定的命运吧。 “爷爷，奶奶！俺娘让俺送狼骨来了。”林远背着狼骨就奔入屋中。 “小远啊！来来，坐奶奶身边来。”奶奶接过麻袋，放在身边！拍了拍跟前的板凳，让林远坐下来。 “嘿嘿……”林远高兴的坐下来。 现在老两口也不吵了，爷爷叹了一声！嘴里嘀咕了一句：“真不可理喻！” 爷爷在床边靠着，用拐棍支撑身体站起来，在床上翻找起来。 林远看的很清楚明白，自己来了，爷爷肯定给自己放了好吃的。 “瞧瞧！孙子出去玩还玩对了，捡了那么多的好东西。”奶奶枯燥的手，拉着林远的小手，让林远感觉到很温暖。 “这狼骨，肯定是集市上传闻的孩子扔的。”爷爷说道。找到自己的褂子穿起来，从兜里掏出一把糖。 林远眯起了眼睛，看起来以后要小心点，消息传得真快！ 爷爷蹒跚着，住着拐棍走到林远的面前：“呵呵……小孙子啊！拿着，爷爷可是在集上给你特意买的。” 林远伸开手，一把螺丝糖被纸给抱着，放在了林远的手里。 林远的内心升起一股暖意，和小时候一样，自己上了初中了！爷爷奶奶还不停的给自己买东西。 林远看着螺丝糖，回忆过去，鼻子发酸抽了抽。 螺丝糖不贵，一毛钱可以买二十颗！那时候一分钱两颗。 林远打开糖纸，里面躺着二十二颗螺丝糖。知道爷爷一颗都没有吃，就是给自己留着呢。 螺丝糖是椭圆的，上面有着螺丝一样的纹路，这就是螺丝糖。 21世纪这螺丝糖也就很难找到了，成为了曾经生活这个时代的一个记忆。 “爷爷来！您吃一颗。”林远拿出一颗，扬起手。 爷爷抖动着胡须，张开了跑风的嘴，流出还残存的十几颗牙齿！眯着眼睛笑着含在了嘴里。 “好好！俺小孙子孝顺，懂事了。”爷爷含糊不轻的说道。 “奶奶！啊……”林远也扬起了手。 “好好好……”奶奶也笑眯眯的张开了嘴，含在嘴里！满脸的皱纹都高兴的堆在一起，如盛开的菊花儿一样。 “爷爷奶奶俺回家吃饭了。”林远把螺丝糖包好！转身就跑回了家。 在路上，林远颤抖着手拿出一颗，放入嘴里！整齐的排牙咯吱咯吱的咬碎，把糖纸好好包起来，抽了抽鼻子！跑回了家。 “小远啊！兜里装着啥啊？”娘张桂芝看着林远的兜里鼓鼓的，笑着问道。 不用想娘张桂芝就知道爷爷奶奶又给自己买了好吃的，这是明知故问罢了。 “嘿嘿……螺丝糖！”林远掏出来，打开糖纸！送到娘嘴里一颗。 “乖！真懂事。”娘现在很高兴。 爹林志却高兴不起来，林远把糖塞子爹林志的嘴里，林志摸着林远的头，嘿嘿笑了笑。 “小远！明天爹很早就起来送你妈去上班，晚上爹去接你娘回来。爹都打听过了，早上7点就上班，晚上7点下班，爹会天天去接你娘的。你在家里可不要乱跑。”林志嘱咐道。 “嗯！知道了。爹你送了娘不回家吗？”林远问道。 “回来！爹去打猎，有了收获，就在镇上卖了。”林志笑了笑道。 好吧！林远嗯了一声没有说啥，看来以后自己就别想打猎了。 等两年国家收枪不让打猎了，爹能干啥呢？总不能去做泥瓦匠吧，林远寻思了起来。 “对了！老子去捕鱼，爹在镇上卖，俺就在集市上卖！到时候存了钱，就让爹做个生意。”林远想到此，确定了自己的目标。 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发财致富，能让自己安心去当兵的！林远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初衷。 “爹！等您哪一天不打猎了，你给俺说！教俺打拳中不？”林远看向爹林志，眼睛中带着渴望。 这练武可要练的，不为别的，也要为了自己以后当兵！这个八卦拳自己也是练定了。 “中！儿子，你可要吃的进苦，爹可不好因为你俺儿子心软的。”林志严肃道。 “中！”林远的笑脸严肃！回答的很认真。 第21章：基本功 爹林志看着林远，认真的瞧了瞧！发现自己的儿子突然变了，变得更懂事了。 “难道是前天差点被淹死，活过来开窍了。”林志内心想到。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坚决的眼神，心里高兴多了。 刚刚还在因为不让自己去当保镖郁闷中，而现在看着自己的儿子突然变得懂事起来，这郁闷之气也就突然消散。 “好！等下吃过晚饭，爹就教你！”林志吐出一口胀气，爽快的说道。 “中！爹，俺会好好的学的。”林远当下就下了保证，来表达自己的决心。 林志嘿嘿笑了起来，认真归认真！吃不吃的了这个苦就另说了，既然儿子想学，教便是！能学多少是多少。 当初儿子林远给自己卯上了，可是马步扎了一刻钟！现在回忆起来，也学儿子是真的想学也不一定。 学武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了苦的，林志想再考验一下林远，要是林远真的能吃苦学下去！那么他就会和自己师父一样，严格的教授儿子武艺。 “吃饭了！”娘张桂芝在厨屋喊道。 林远看着自己娘笑眯眯的，很开心！他知道这一次能去镇上打工，可是让娘喜欢坏了。 狼骨汤熬的很浓！放了很多白菜叶子，还特意蒸了米饭。 扑鼻的香气让林远吞了吞口水，说实话这两天重生以来！肚子里还真没有啥油水。 这个时代的生活条件，比起21世纪！简直是天壤之别，可以说地主和贫农比对的生活。 “慢着慢着！被烫着。”娘张桂芝先盛出一碗汤，放在林远的面前。 林远实在是太想喝了，不但是未来没有喝过！就是现在重生了也是第一次喝狼骨汤啊。 吸溜…… “啊啊啊！”烫的如火的汤汁就被林远给吸溜在嘴里，烫的吐都吐不掉，就给进入了喉咙。 这烫的让林远啊啊大叫。 张桂芝感觉给林远倒了一碗温水，林远喝了一口，才好一点。 “倒霉催的，卧槽！”林远内心大骂，自己也太不走运了。 当然林远知道，都是因为自己太挤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被烫着也是火海。 林远被烫的满眼含泪！张桂芝心疼的不得了。 “妈！俺没事，一会儿就好！”林远说道。看着面前滚烫的狼骨汤，一脸的苦涩。 想我林远都活了三十多年了，这么大人了还那么猴急！这下好了，把嘴烫的都没有尝出啥味。 张桂芝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把狼骨汤小心的捧起来！拿出一个调羹，吹了吹送到林远的嘴边。 “没事啊！儿子，不热了。”张桂芝哄着道。 “嗯！”林远喝了一口。满嘴的香味，让他内心升起一股暖流。 娘啊！俺，俺！林远的内心苦涩，回忆起曾经！在那个空间，他可是只能在梦中，才能看到这一切。 “娘！我自己来吧。”林远道。在他想来，自己都几十岁的人了，意识意思就行！让娘这么喂自己，心里挺不好意思的。 “那小远你小心点啊……别再烫着。”张桂芝把碗放下来，调羹还在汤碗里。 “儿子！急啥？这骨汤还不够几天喝的。”林志难道的笑了笑。 林远咧开嘴露出了整齐了排牙，心想天天眉头紧皱，不知欢笑的爹！也难道开心了一下。 林志开心不了，一直内心压抑着！现在老婆有一份工作，他也算是开心了一次。 不过他的内心却有了盘算，这些林远后来才发现！原来爹也不是那种，真正的老实的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 吃饱喝足！林远就跟着爹林志进入了院子。 爹林志伸了伸懒腰，双拳一抖！发出破风之声。 呼呼就打了起来，那袖筒和双腿捡起灰尘，充满了爆炸性力量。 “我的乖乖！”林远内心惊叹。 他当过兵，见过不少会武术的军人！可对着空气打拳做的如此虎虎生风的，还真没有。 一套拳打完！林志用了十几分钟，全身透着汗气，大汗淋漓。 林远心道：“这打拳有这么累？” “爹！好厉害，您教我吧。”林远几步跑过去，就抱住了爹林志的大腿。 这个时候娘张桂芝刷好碗筷从厨房里走出来，喜笑颜开的说道：“小远啊！走，娘背着你去看电视去。” 电视？ 林远一愣！对了，林远知道，这个时候是黑白电视！整个村里就只有一家。 小时候娘总是背着自己去三叔家去看电视，三叔家距离自己家可是有一百多米。 可林远现在不想去，有什么好看的！自己可是看着电视机发展的，从黑白到彩色，从彩色到液晶，再到3d！什么样的电视没有看过。 现在对于林远来说，学武最重要！这可是关系到未来自己当兵的大计。 “俺不去！俺要跟着俺爹学武。”林远抱着爹林志的腿不放手，抱的紧紧的。 “好好！你就跟你爹练武，娘等会儿就回来。”娘张桂芝笑了笑，脸上笑成了一朵花，就走出来家。 林远想，娘肯定去跟村里的三婆六姑七大叔的去唠去了，这有了工作！林家也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咋说娘也是要强的人，这也是本事！ “中了！你娘都走了，还抱着！学不学啊？”林志动了动腿说道。 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林志倒要看看！儿子是真学还是假学。 小孩子三分热性，今天想干这，明天想干那！他都清楚的很。 当初自己练武，还是被师父打着！爹逼着，才有了今天的功夫的。 “嘿嘿……学！”林远撒开手，昂头看着爹林志笑起来！才站直了身子。 “好！一天不练功废了十年功，练武！还是要从基本功开始。”林志背着手说道，脸色突然严肃了下来。 林远吓了一跳！爹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四平马步！脚与膝平，膝与肩平！双手握拳，张开双臂！不动如山。”林志严肃的说着。随着声音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蹲下来。 四平马步就完成了。 林远学着，四平马步扎下了有模有样！然而在刚刚蹲下这一刻，被林志用一个碗装满了水！放在了林远的头顶上。 第22章：修补渔网 林远扎着马步，感觉也是十分的简单！但也知道时间长了肯定受不了，但他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坚持下去。 “这碗水你要顶半个小时！要是碗里的水洒了，以后就被跟爹说学武的事儿。”林志冷声说道。 不就是半个小时吗？拼了！ 林远咬着牙，保持着姿势，一动不敢动。 他可是知道爹的秉性，从不强求任何人做任何事情！唯一的性格是娘让他干啥，他就干啥！ 如果自己没有学习武术的决心，恐怕这辈子都学不到真正的武功。 “保持姿势！腰马合一，借力大地，以双脚支撑双腿，腰力支撑上身！肩膀支撑双臂。”林志教导着。站在林远的身边，双眼死死的盯着。 不一会儿的功夫，林远满身大汗，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带着咸味的汗水流尽眼睛里，双眼被刺激的难以睁开。 这已经过去了十分钟的时间，林远咬着牙一动不动。 他打定了注意，自己一个成年人，难道受不了这个苦！那不是真受不了苦，是自己真的有问题。 林远的双腿开始颤抖，他头顶的那碗清水，随着自己颤抖的双腿晃动着。 时间过去了十五分钟，全身沉重的让内心煎熬。身体如同背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但这只是林远的感觉，而他的呼吸此刻十分的粗重，已经感觉自己即将筋疲力尽。 二十分钟过去，林远的身体颤抖的如同筛子！可他却没有了疼痛感，只感觉到麻木。 对！就是麻木，麻木到斗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 林志看着林远双眼光芒闪烁！看起来自己的儿子是真的下了决心，到现在都没有吭一声。 要是以前？早就一屁股蹲在地上放弃了，哭鼻子喊娘的。 半个小时过去，林远这个时候感受到了酸疼与全身的僵硬！除了酸疼僵硬之外，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感觉让他不是滋味，想哭又想笑！这是他身体传输给他的，让林远感觉十分的微妙。 泪水不由自主的就流淌了下来，林远不是哭！就是在流泪。 “好了！赶快站起来。”林志把林远头顶上的碗拿掉。 “爹！俺动不了了，呜呜呜……”林远的眼泪啪啪的往下滴。 林志笑了笑，一脚踢在了林远的屁股上。 这一下他林远感觉到疼了，捂着屁股猛然跳了起来。 “哈哈……”林志笑了起来，蹲下来盯着自己儿子捂着屁股一蹦一跳的，接着说道：“能动了吧！” “嗯！爹，疼！”林远哭着脸，也不跳了，揉了揉屁股！ 突然一股疲惫的感觉袭击林志的大脑，全身虚脱的坐在了地上。 林远喘着气，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 就这么躺着，眼睛一闭！呼呼大睡起来。 在熟睡中，林远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听见爹林志嘿嘿的笑声。 当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高照！在屋里自己的床上，林远睁开了眼睛，四处瞧了瞧。 俺爹俺娘不在，可定是去镇上了。 林远翻身一动！“啊呀！妈呀。” 林远发现自己全身酸痛的如同针扎一样，这练武还真不是一般人干的活。 林远挣扎着坐起来，扒拉着床上的衣服穿起来！咧着嘴伸了伸懒腰，他还有事情要做，可不能睡懒觉。 起身去了厨屋，翻开锅盖！里面是娘给自己留的饭。 一碗被狼骨汤浇灌的米饭，还有一点咸菜。 还没有开饭感觉嘴里不味！感觉嘴里黏糊糊的。 “哎！今天一定买牙刷回来。”林远想到。用盐往牙齿上抹了抹，手指头捅了捅，用水漱漱口也就算刷了牙。 林志看了看太阳，也不知道极点？现在癞子还没有来，恐怕不到八九点钟。 昨天喝汤！林远被烫了舌头，吃着饭也不是滋味！可看看自己的小身板，绝不能浪费这么有营养的饭菜。 拿着筷子，陪着咸菜就把一碗米饭扒了个干净。 林远吃过饭，打了个饱嗝后！看了看洗好了碗筷，自己就把自己的碗筷给洗了洗放入装碗的盆里。 “赶紧把渔网收拾下！早去早回，爹回来继续学武，今天爹肯定会教自己功夫。”林远想道。 林远立即就跑进了院落，看着那破渔网还和昨晚一样，没有被动过！就开始动手起来。 破旧的渔网不是好收拾的，林远把一些破掉的渔网线头给接起来！可那失去的坠子和那个破洞！还是要买了网线和坠子后才行。 “远哥！远哥！” 院落外！癞子爬着墙头，小声的叫唤着，好像做贼似的。 林远抬头看了看，噗嗤一笑道：“癞子！走正门，俺爹娘不在家。” “你不早说！俺还以为你爹娘在家呢？” 癞子从墙头上秃噜下来，一身的泥土，跑进院落拍了拍。 扬起的泥土灰尘让林远捂起口鼻：“咳咳！癞子，咋来这么早啊？” “俺也没啥事！跟俺爹说找你来玩，俺爹就让俺来了。还说不让俺把你带坏了，你说俺爹都咋想的，说话都不动动脑子。” 癞子对自己爹的话很不赞同，林远鬼精鬼精的不想想把他儿子给带坏喽。 “瞧你说的，你咋想的，癞子！你爹说的没有啥错啊。”林远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我我！不说了，俺说不过你，看看俺带啥来了。”癞子说着就把手塞进了自己的兜里。 林远早就看见癞子的兜里鼓囊囊的。 “啥东西？”林远问道，不会是啥好吃的吧。 “看看，渔网线还有十几个坠子！”癞子把一大团渔网线给逃出来，放在破渔网前！接着掏出了十几个坠子。 “呀！癞子，你哪儿弄得？”林远惊讶的问道。这癞子想的也太周到了吧，难道是癞子跑到镇上特意去买的。 “嘿嘿……你这不是说渔网破了吗？俺二叔经常去北河边捕鱼，俺寻思着你缺，就给拿过来了。”癞子嘿嘿笑着，露出残缺大门牙的嘴巴。 “中！俺正犯愁呢？等会儿就好。”林远道。内心对癞子感激不已，不然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去捕鱼。 破掉的渔网线被林远给接起来，穿上坠子！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好的渔网就出现在了眼前。 林远激动的让癞子一起把渔网给装起来。 “癞子！背上，我们去西河捕鱼去，别让你三叔撞见！”林远吩咐道，麻利的去锁自己家的房门。 第23章：捕鱼 西河和东河相隔两座山，两条河相连。因为相隔三个村庄，被区分出东河和西河出来。 东河距离林家村最近，相邻王家村！而西河却要从林家村走一条小路，才能到达西河。 西河也不是很远，从林家村后山的小路走过七八里，翻过一座山就到。 两个小子为了尽快到西河，一路上小跑着！有说有笑，气喘吁吁。 “不跑了！远哥，你现在咋这么能跑呢？跟换了个人似的。”癞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林远一愣！是啊，自己都跑了几里路了，既然没感觉到累！难道昨天练武这么有效果。 但这一停下脚步，林远陡然感觉自己好像全身散架了一样，坐在了地上。 那气喘的比癞子还快，哈哈的像一条累坏的小狗。 林远摆了摆手道：“赖，癞子！俺，俺也累了。” 林远喘着气，心里思考着！这是咋回事，自己跑着不没有啥感觉啊？ 然他传好了气才想明白！不是自己体力增涨了，是自己的意志力增强了，这才让自己坚持了这么久。 想到这！让林远想起自己在部队的时候的负重长跑训练，那时候也不是自己跑不远，就累的跟狗似的。 最后跑多了，跑习惯了！十公里的负重长跑，不是也没啥吗？ 这就是意志力带来的好处，别人不能办到的！身为军人就要办到。 “癞子！起来，这才跑了一半！别歇着，等到了！远哥给你买汽水喝。”林远喊道。 挣扎着爬起来，他现在的身体又感受到了酸痛的感觉！但他明白，他还要当兵，这点路算什么？ 十公里啊！这才四公里的一半，那儿到哪儿啊！ 林远决定从现在开始，就让癞子和自己一起训练，把部队的基础训练全部给练扎实了。 哼哼！到时候到了部队还不是爷，让林远想想都激动。 下次来要带上麻绳！忽悠癞子一起爬山。 “中！远哥，俺要健力宝。”癞子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中！”黑子转身就小跑起来，根据当兵的经验不乱跑！三步一呼吸，能很大的节省体力，让自己的耐力更长久。 癞子可是比林远跑的快！他可是想第一时间跑到，想起健力宝，嘴里都生出了口水。 那晶莹剔透的口水，不知不觉的就从癞子的嘴角就流了下来。 吸... 晶莹剔透的口水被癞子吸溜回嘴里，稚嫩的笑脸上傻笑着！双眼放着幽光。 林远不忍直视！癞子家过得也不错啊，咋就这么馋呢？ 西河不足二里路，是一个集市，当然并不是林家村附近的集市，而是另外一个村大队的集市。 林远去西河捕鱼也是有计划的，如果不慎重！那么多的熟人，很容易就暴露！这样他该咋解释。 难道林远告诉自己的亲人自己来自未来吗？恐怕又要被驱邪叫魂了，也许后果更严重。 “远哥！有块大石头，你翻得过去不？”癞子停了下来，坐在大石头旁。 林远一看，眼前这个小路被一块大石头给封了，以前可是没有的。 “我试试！这咋就有块石头挡路呢？”林远不爽的说道。这可是过西河的通道，这是哪儿个王八蛋干的。 “听俺爹说过，西河的捕鱼的与东河的打了一架！后来被大队调停，东河归我们上坝大队，西河归下坝大队。”癞子说道。翻身跳起来，扒着石头顶就爬了上去。 “后来，西河捕鱼的怕东河捕鱼的过来，就把进西河的小路堵上了。”癞子说着，吐了口气！伸手要拉林远上来。 “啥！这是防贼呢？”林远眉头一皱。 “来！赶快上来。”癞子伸手道。 “癞子你先下去，我自己来！你放心俺有办法捕鱼。”林远翻了翻眼，后退几步！扒着石头顶就趴了上去。 巨石挺高的，都高出了林远两个头！有一米五六的样子，恐怕也挡不住大人。 “远哥！你啥时候这么麻利了。”癞子跳下去后，瞪大了眼睛看着爬上巨石的林远。 “嘿嘿！俺昨天跟俺爹学武了。”林远嘿嘿道。他撒了谎，这是他记忆中在部队学的！翻越障碍只是最基础的训练。 曾经部队里，那障碍墙可是有两三米高！这高了自己两个头，凭着记忆中的技巧，还是难不倒他林远的。 当然这重生的事！太惊世骇俗，他还是永远保密的好。 “那谁家的小孩？爬高上低的，赶紧下来！”一个捕鱼的大叔，在激流的喝水中吆喝着。 这个大叔脚下是用柱子合起来的木筏，跟门一样大小！ “大叔！俺来捕鱼。”癞子满脸的兴奋。 “胡闹！赶紧回家，河里危险！敢下河看俺不抽你们。”捕鱼大叔冷声训斥。 “咋办？远哥。”癞子兴奋劲刚来，一声训斥就给浇灭的一脸丧气。 好不容易来了，就这样回去，他可不爽！ 林远拍了拍癞子的肩膀，对着捕鱼大叔喊道：“俺们就在河边，不下去！” “那中！上面的水不急，在河边别乱跑，滑进了河里会淹死了。河里有水鬼，别下河！水鬼最喜欢拉小孩子。”捕鱼大叔一脸的恐怖严肃，吓唬道。 林远内心噗嗤一笑！危险没错，哪里来的水鬼！大人吓唬小孩的把戏都没有变过。 可癞子却是吓得一脸的煞白，哆哆嗦嗦道：“远哥！真，真，真的有水鬼吗？” “切！瞎说，要真有！咱不下河就是了，本来也不准备下河，那太危险了。”林远说道，让癞子放心。 他自己也明白！就凭着他们两个的身板，还不足以和激流的河水作对。 林远一眼望去！河道很宽有上百米，这河的确够大的。 四处望了望，果然如捕鱼大叔所说！前面几百米河水并不是很急。 林远带着癞子，沿着河边往下游走！越走河水的流动越是缓慢，走了几百米林远就感觉不到河水的流动声。 其实活了这么久的林远可是知道，不是河水不流动了！而是这里的河面更宽，河水更深！只是看不出来罢了。 第24章：收获颇丰 河水很清澈，林远趴在很瞅了瞅！好家伙，河水里游动着很多鱼，让林远兴奋起来。 “快！癞子，把渔网散开。”林远兴奋道。 “好嘞！”癞子也很兴奋！心想那个捕鱼的大叔就是个傻子，这里这么多鱼，干啥跑到上游去啊。 林远知道，他可没有这个想法！捕鱼网不同，自己的是小鱼网，人家的是大鱼网！ 从上游看见那大石桥上几个大人站着，在用力的拉着绳子。林远就知道，人家的渔网就是高楼大厦，自己的渔网就是茅草小屋。 这自己手中的渔网只能一个人用！大鱼网可是放在上游，能捕获大鱼！自己也就能捕获一些小鱼了。 等癞子散开了渔网，林远提起来！挺直了腰板，奋力扔出去，把渔网散开。 手中的渔网绳子十几米，被林远只扔出了四五米远！渔网也没有真正的散开就缓缓沉入水中。 这力气！太弱了。 林远自己内心都鄙视自己，强身健体刻不容缓！小时候是最好打基础的时候，自己的身子骨底子太薄。 癞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几米外沉落的渔网，眼看着渔网落下去把几条鱼给罩住，立即大跳起来：“钻进去了，拉渔网！快。” “癞子！别急，咱忘了拿桶了。”林远苦着脸说道。 他看到了渔网捕住了鱼，才恍然大悟！自己来捕鱼，既然没有那装鱼的鱼桶！自己简直是太愚蠢了。 “那咋办？”癞子立即愣在了原地，也不高兴了！这没有拿鱼桶捕获的鱼放哪儿？ “别急！过来，一起拉上来！”林远看见十几米的绳子都沉入了河底，才喊道。 河水清澈，林远看到了很多鱼在渔网里挣扎！大的小的都有，这一网下去还真是大丰收。 渔网虽然比起那些捕鱼的大叔的，小的不能再小！但也能捕获百十斤，加上水的阻力，让两个小子用处了吃奶的力气。 “啊啊啊……”癞子大喊着。拉着绳子，用力用的脸都成了猪肝。 林远也好不到哪儿去，喊得跟杀猪一样！才一点点的把渔网拉上了岸。 “我去！累死爷爷了。”林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癞子直接累得蒙蒙的，整个眼睛都冒金星，全身都虚脱的大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哎，哎，哎！远哥，太重了。”但癞子的脸色却是带着激动。 这么多的鱼，能卖多少钱啊！ 一斤鱼可是几毛钱一斤呢？这一网咋说也有百十斤，卖个几十块钱吧。 林远也是挺激动的，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怎么好！ “癞子！你不是想喝健力宝吗？给钱，你去买去，想喝几瓶买几瓶！顺便买四个鱼桶过来。” 林远躺在地上，从兜里掏出两张十块的，扬起手说道。他不想动，累的真不想动。 癞子挣扎着爬起来，咕噜咽了一口吐沫！一张十块的被他抓在手里道：“远哥！你说的，我喝四瓶。” “都拿着！别不够。”林远扬了扬还剩下的十块说道。 “啥桶卖那么贵啊！用不完。”癞子转身就爬上了河岸，就奔着集市而去。 那时候的桶真不是很贵，几毛钱就能买个桶！林远一时间忘了，这不是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一个桶要六七块。 一瓶可乐还要两块五。 林远看着癞子小跑的劲儿，不仅惊叹！太厉害了吧，这么累还能跑这么快？ 林远在自己兜里摸索了一下，不由抽了自己一巴掌。 你想干啥？想吸烟吗？好不容易重生了，还学坏毛病不成。 抽烟是林远上辈子的习惯！只要是累了，他就想来一根！刚刚摸索自己的兜，就是在找香烟。 可是林远现在还真的想抽上一口，缓解一下疲劳。 抽烟这玩意，有人是真的有烟瘾！有的绝对是纯属心里依赖，最后没有烟瘾也有烟瘾了，习惯问题。 林远叹息一声，这毛病也被自己带过来了。 他看着渔网内蹦跳的鱼儿，一时间愣了。 记得自己第一次捕鱼，并不是在自己的家乡！那是自己二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有了女朋友。 他们去城市的风景区游玩，就有捕鱼的小湖！他那时候才学会了捕鱼，学会了修补渔网。 他和第一个女朋友玩了两天，那是他最美好的记忆！后来因为自己与她家相隔太远，夸了省！ 第一个女朋友和他在一起一年后，回家就嫁了人。 一股哀伤冲击着林远的心脏，那是多好的一个女孩啊！想着想着林远漠然流泪。 上一世的记忆，很多的事情让他无法忘怀！如今仿若南柯一梦，昨日春秋。 “喂！林远，你能娶我吗？带我走……” “林远，我就要嫁给别人了，我的新郎不是你……” 电话里的哭泣声如在耳边，林远默然神伤！这一生还能碰见她吗？我的懦弱从此就失去了你。 “远哥！我回来了。”癞子扛着四个大鱼桶，在河提上跳下来。 林远甩了甩脑袋，擦了擦脸庞的泪痕！呵呵一笑。 “咋了？远哥咋哭了。”癞子发现了不对劲，赶紧把鱼桶给放下来。 “狗日的！远哥，是不是俺走后，有人找事？”癞子一脸的火气，稚嫩的脸狰狞起来。 “没啥！俺看着捕获了这么多鱼，激动的。”林远说道。起身把渔网内蹦跳的鱼给捡起来，扔进鱼桶里。 鱼不是很大，装满了一个鱼桶！拇指大的小鱼最多，装满了网兜，大鱼也就四五条。 “我说呢？还别说，长这么大！俺今天是最高兴了。”癞子笑了起来，陪着一起捡起鱼来。 “远哥？这小鱼太小了，咋卖出去啊？”癞子的脸又愁苦起来。 “谁说不能卖？把大鱼小鱼分开，你就瞧好吧！”林远呲牙笑了起来。别人不好卖，不代表自己卖不出去。 他可是记得小鱼也能卖个好价钱，喝小鱼汤的多着呢？ 鱼桶装了些水，小鱼就跳的不是那么厉害！这次林远再次下了渔网，很快就被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捞了起来。 太阳高照！过去了两个多小时，马上就到中午的时间了。林远算算，差不多下午四点多集市就要散了。 “癞子！鱼桶装满了没有？”林远问道，收拾这渔网。 “好了！都装满了。”癞子看了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25章：贫富的人 收完渔网，林远一个鱼桶一个鱼桶的瞅了瞅！小鱼三桶，大鱼一桶，估算一下卖个一百多块差不多。 “癞子！咋提过去？”林远说道。装满鱼的鱼桶有点重，一次提不到集市去。 “要不你看着，我一桶一桶的往集市上提！菜市场找好地方。”癞子气喘吁吁的说道。 林远眉头皱了起来，这要来回四五趟！就是癞子力气大，看着鱼桶的分量也提不起两桶来。 毕竟都是八岁的孩童，这鱼桶的重量可不比山狼，能轻不少。 “俩小子，捕到鱼了吗？”那捕鱼大叔，撑着木筏！微笑着喊道。 林远一听这声音看去，脸上有了微笑！有了，他们正在收网，一起带过去就是了。 “大叔！好多，四桶鱼呢？帮俺卖了呗！”林远的大脑转动着，小鱼也能卖！要不低价卖个他们，看收不收。 “哦？我看看！”捕鱼大叔一愣！撑着木筏就靠了岸。 跳上岸的捕鱼大叔，对着四个鱼桶看了看。啧啧道：“行啊！小子，有点本事啊！捕获了这么多。” 捕鱼大叔很欣赏林远和癞子！这两个半大的小子，简直是够胆大的。在这河里捕鱼，河流急！就是大人也没有多少有胆子的。 “大叔！您看能卖多少钱？”林远问道。笑眯眯的看着这捕鱼大叔，想引导他买下来。 “啧啧，三桶小鱼和这桶大鱼能卖个一百二三的。”捕鱼大叔啧啧道。 心想这俩小子运气太好了。 别看下游的河水平静，其实流的还是很急的。能捕获到鱼，还真是不容易，这捕鱼可是技术活。 这俩小子还真是狗屎运了。 “大叔！卖给你咋样？”林远说道。 捕鱼大叔一愣，嘿嘿笑了起来。 “这个吗？不是俺不买，是没有带钱！小子是为了搬不动犯愁的吧？” “嘿嘿……”林远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笑了起来。 “这样！这些鱼俺就帮你们卖了，卖的钱都是你们的。咋样？”捕鱼大叔道。 “中！您要是帮俺弄到集市上，俺保证让鱼卖的快，包裹您的。”林远拍了拍胸脯道。 “哈哈！小子啊，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好了！装上船，我们走了。”捕鱼大叔不以为意道。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懂啥？提着两桶鱼就放在了竹筏上，等四桶鱼都上了竹筏，捕鱼大叔让林远和癞子去上游的桥上等着。 “好嘞！大叔您小心的。”林远背起渔网，叫上癞子就往上游跑。 “远哥！你相信他，俺爹说骗子可多得很。”癞子跟着奔跑着，担忧的说道。 “没啥！癞子，你就放心吧。”林远说道。望了望桥上收渔网的大人们，笑了笑。 在林远的印象中，这个时候的人还是很讲诚信的。淳朴，本分！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 不像21世纪的时候，你忽悠我我忽悠你！把对方忽悠的倾家荡产，干干净净的。 现在做生意都足斤足两，不像后世都是八两不到的称！这就是现在和以后那个时代的区别。 等林远和癞子跑到了桥上，大人们拉着网绳子吆喝着。 “一二三，拉……” 在十几个大人嘶吼的号子中，林远清楚的看到那大鱼网露出了头！无数的大鱼在渔网内翻腾。 大人们一脸的喜气，看到渔网里的鱼更加卖力起来。 “哈哈哈……大丰收！弟兄们加把劲。”撑着木筏的捕鱼大叔，此刻正在渔网的旁边。 “一二一啊，拉……” 大人们的力气更加猛烈了起来，嘶吼的声音更大。 “乖乖滴！远哥，这要卖多少钱哪？”癞子惊叹的都傻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大鱼网中，数不尽的大鱼。 那最小的都比自己鱼桶里的大鱼大，都有四五斤！自己捕获的大鱼两三斤都不错了。 鱼是草鱼和鲶鱼，还有很多的鲤鱼。 大鱼网很快就给拉了上来，桥上放了六七个大鱼盆，不同的鱼被大人们分开。 鲶鱼比较便宜，草鱼贵些，鲤鱼更贵！ 鲤鱼贵的原因，主要是寓意，还有很多过寿的大人，都会用鲤鱼祝寿！因此也就贵了些。 鲤鱼跳龙门！那可是可以化龙的，在老百姓的心中，这可是好东西。 鲤鱼并不是很多，也就捕获了一盆，几十条而已。 捕鱼大叔把木筏靠了岸，把木筏拴住了桥下。 “去个人！把那两桶提上来。”捕鱼大叔上了桥，提着两桶鱼，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兄弟们。 “张大哥！捕获了这么多小鱼啊，送给俺一桶呗。”下去提鱼桶的大汉，提着桶就喊了起来。 “瞎说！小孩子捕获的，都别惦记，一会儿帮着卖了。”捕鱼大叔放下鱼桶，笑着拍了拍林远的肩膀。 “你们俩小子啊！不错，胆大。以后要是来啊，我们不在，可不能再干这危险的事儿。” “中！”林远呲牙笑着答应道。 “开始分鱼！老规矩，平分，抓的鲤鱼俺多分十条。”捕鱼大叔喊道。大伙儿都欢呼起来，两人一组，很快把捕获的鱼分了个清楚。 捕鱼大叔叫上刚刚提鱼桶的汉子，推过来一辆手拉车，把一个鱼盆放在了车子上。 手拉车！用木板合成的，下面被车轱辘给顶着！带充气的，农村的大多都有。 即使现在21世纪，很多人都见过。 “俩小子，愣着干啥！走啊。”捕鱼大叔喊道。 其它都是两人一组，都是推着拉车。 “哦！癞子走帮忙。”林远赶紧跑上去，跟着捕鱼大叔推着拉着。 到现在林远都没有缓过神来，心想是不是那些人都傻啊！这么多的鱼，咋就没有几个人来捕呢？ 看来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这句话还真有道理。那些人，宁愿穷死也不过来冒险。 集市并不远，林远听捕鱼大叔说。这个集市就是他们的，两个人一个集市，这样捕获的鱼就会第一时间卖出去。 这鱼捕获上来，很多都活不了多久的，有的回去就翻了肚皮！一天就臭了，死鱼还没有人买。 到了集市，人头还涌动，很多人都还没有散去！在菜市场，捕获的鱼刚抬下来，就围满了人。 第26章：买鱼送宰 “小子，把你们的小鱼抬下来。”捕鱼大叔笑呵呵的叫道。 围了这么多人，这鱼肯定能卖出去不少。 “张老大，这鱼是刚捕获的吗？” “张老大，多少钱一斤啊？” “快点！俺爹过生，就等你的鱼了。” 里三层外三层，几十个人把卖鱼的地方给围了起来，很多人都伸着头看着大鱼盆里蹦跳的鱼。 这卖鱼也是一喷子活！第一时间没有卖完，下面的鱼就买的便宜了。就这样还不可能全部卖出去。 林远嘿嘿笑着，把自己的小鱼桶放在鱼盆旁边，这样他和捕鱼大叔明显的分离开来。 捕鱼大叔的鱼被疯抢着，他桶里的小鱼和那桶大鱼没有人问，这让林远不由抓了抓头。 “远哥！咋办？”癞子也急了起来。 “癞子！俺没有想周到，你拿着钱去买把宰鱼刀。还有，买些塑料袋子。”林远把兜里的十块钱掏出来，塞在癞子的手里。 “买这干啥？又不是卖猪肉。”癞子不解道。 卖鱼和卖肉不一样还准备把刀，鱼都是给挑好了，多大就多大！回家都是自己宰杀。 林远想到这一点，准备给服务到位！ “等会儿就知道了，赶紧去。”林远催促道。 “噢！”癞子抓了抓头，转身跑了出去。 林远看着人群嘿嘿的笑了笑，就站在了鱼桶旁。 “张老大！俺娘想喝小鱼汤，有小鱼没？”中年妇女挎着篮子问道。 “大婶！俺有，俺有。”林远听到。赶紧接过话，大喊起来。 捕鱼大叔张老大对着林远呵呵笑笑，这孩子，还挺机灵的。 “咋卖的啊？”中年妇女没有搭理林远，问张老大道。 “大妹子！那小鱼是那小哥捕获的，你问他吧。”张老大微笑着指了指林远。蹲下身，把一条活鱼摔晕就上了称。 林远看着，陡然想给自己一巴掌，自己忘了带称了，这可咋办啊！ “远哥！俺回来了。”癞子把宰鱼刀递给林远。 “多少钱一斤啊！”中年妇女问道。 “大婶！您要买多少？”林远问道。 “卖个两三斤就行了。”中年妇女说着，脸色并不是很好。 “这样三斤一块钱，俺给你宰了。”林远说道。 “中！小哥就麻烦你了。”中年妇女露出了笑容。小鱼很麻烦，帮忙给宰了再好不过了。 林远揪起一个袋子，借了张老大的捞鱼兜，掂了掂就放进了塑料袋。 “大叔！有多余的称不？”林远喊道。 “给你！正好多一把。”张老大从脚下拿起一杆秤就给了林远。 “小子！是个做生意的材料。”张老大夸奖了一下，继续忙碌了起来。 集市的吵杂声不绝于耳，乱嗡嗡一片！讨价还价声，充斥在菜市上，还有吆喝声混杂着。 豆腐！便宜了。 豆皮！便宜了。 大白菜大白菜，一毛钱三斤喽…… 大葱，大葱一毛钱一斤！ 林远称了称，把秤杆挑起老高，让中年妇女看的很清楚。 “大婶！中不中。” “给钱！小哥这么小就会做生意，可了不得。”中年妇女眯眼夸奖着，把钱递给林远。 林远让癞子收着，自己就开始忙乎起来！刀很快，几秒钟就给剖好一条小鱼。 很快就引起了注意，林远的刀法越来越快！面前也围了十几个人。 几分钟林远就把鱼给剖了干净，转入塑料袋递给中年妇女。 “大婶回家洗洗就能熬小鱼汤了。” 中年妇女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小哥！你这卖小鱼还送宰啊？”一青年问道。 林远看着围满了人，嘿嘿笑道：“嗯！俺的小鱼不但送，大鱼也称过后给宰了，要咋弄就咋弄！” “中！给俺来一块钱的。”一个老头就喊了起来。 “中！”林远称了鱼，再次忙乎起来。 “癞子你过来，认识称不？”林远问道。 “认识啊！俺跟俺爹学的。”癞子道。 “你帮忙称！俺宰鱼。”林远道。 “中！俺正不知道咋办呢？”癞子立即拿起了称。 “你过来我给你说！你也别忘了喊，就喊卖鱼帮宰杀。”林远吩咐道。 “中！”癞子拿着称就喊了起来。 很快围的人就多了起来，一袋袋称好的鱼就被癞子给扔过来。 林远累的满头大汗，但他的心是高兴的！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一个多小时就把鱼给卖了个干净。 这个时候买鱼的也少了，张老大的鱼还有一小半没有卖出去。 林远尴尬的把称还给张老大：“大叔俺卖完了。” 怎么来说，林远也算是抢了张老大的生意！让张老大少卖了二十多条大鱼。 林远看着张老大的鱼盆里还有四五十条，他知道不是自己在！肯定剩下不了这么多。 “呵呵呵……小子不错！挺会做生意的。行了，天不早了！回家吧。”张老大笑呵呵的，把称和捞鱼兜给接过来。 另一位和张老大在一起的大汉，蹲在鱼盆前不高兴！鱼没有卖完，可是少挣了很多钱。 这四五十条鱼，还能卖几十块钱！收入还不少呢？这个小孩子来，今天的鱼倒是没有卖完。 林远看了看，嘿嘿道：“要不俺帮你卖，俺跟您宰杀，肯定能卖出去。” “中！小子，俺也不让你白忙，宰一条给你一毛钱。”张老大的眼睛里泛着精光。 “俺不要！”林远不好意道。 “凭啥！这不是平分了吗？”那壮汉瓮声瓮气的不愿意。 “俺不要！”林远道。 张老大一脚把那汉子给提起来，训斥起来：“好好学学！瞧你那熊样。” 张老大转身就喊起来：“路过的！过来瞧瞧，一块钱三斤喽，帮宰啊！” “张老大，真帮着宰杀，感情好！省的回家麻烦了。”很快就来了几个人，一个中年汉子问道。 “俺啥时候骗人了，以后卖鱼都帮着宰！来来，你瞧瞧要哪条？”张老大的脸色的皱纹都都笑的堆积起来。 “挑个最大的！” “好嘞！大兄弟，这条肯定超过了六斤，你看是不是？”张老大让中年汉子看着称。 “大兄弟，五斤卖给你！你也给俺宣传一下，一块五拿走。”张老大小声道。 “嘿嘿，中！” 张老大把鱼扔给林远，林远嘿嘿一笑，刷刷几刀就剖了干净。 中年汉子一走，就开始吆喝起来：“张老大卖鱼，管卖管杀啊！” 这一喊，很多人又围了过来！张老大笑呵呵的，瞪了跟自己搭档的汉子一眼，这明摆着让他好好的学着。 第27章：巧合的运气 张老大的搭档大汉，嘟囔着看着林远宰鱼，林远扭头憨笑着！手里翻着鱼，快速的剖割着。 学吧学吧！这可不是一两天的功夫就能学会的。 林远宰鱼，那是在屠宰场打下的几年功底，他不但杀猪，啥都杀！宰鱼不过最基本的活计。 “能把俺的鱼削成片吗？俺回去做水煮鱼。”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对着林远喊道。 嘴里还嘟囔着：“这娃娃，厉害着呢？” “能？您等等啊。”林远扭头回应。 接过六斤的大鱼，几下就刮了鱼鳞，开膛破肚！手一翻，鱼刀就破开了鱼头，把鱼身给上下切开。 那手中的鱼刀翻转了两下，薄薄的鱼片就给削了下来，一块块的均匀透明。 这一手引起了惊呼！这刀法太厉害了。 注意林远的捕鱼汉子，不由长大了嘴巴！这小子简直神了。 林远嘿嘿笑着，把搞好的鱼片递给老太太。 “俺要是有这么能干的孙子，都开心死喽……”老太太接过鱼，感叹着就离开了。 几十条鱼也把林远给累的满头大汗，他的手脚在宰杀最后一条鱼后，不由自主的就颤抖起来。 还是因为年龄太小，吃不了太多体力活儿。 林远感受着身体的酸痛，咧嘴笑了笑，坐在了装好自己渔网的麻袋上。 汗水已经湿透了林远的衣服，但林远很高兴！喘着气，身上摸了摸，最终尴尬的戳了戳手。 他还是想找烟，最终放弃了。 “给，五块五，你数数！”张老汉摸了摸林远的头，把一叠零钱放在林远的手里。 “还有这个，就带回去吧！以后也不要捕鱼了，太危险！跟着我，就要你那把刀的手艺，分你一份鱼！咋样？”张老汉蹲下来说道。 “俺马上要上学了，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林远说道。 张老汉打的什么主意，他可是清楚！就是让自己的活，让身边的人学去，也就用不着了。 “俺要分一份鱼可以，可俺宰鱼一个还是要一毛钱！您答应不？”林远问道。 自己想想也不亏，就是学会了又咋样，反正有钱赚就行！自己这么小，和癞子一起捕鱼还是太危险了。 “呵呵！小子你可精着呢？中！说好了，明天十一点，你还过来！”张老大再次摸了摸林远的头，起身就收拾起来。 看着捕鱼汉子不怎么喜欢，被张老大瞪了一眼！踢了他一脚道：“赶快收拾了，把渔网下上！没有他能卖那么快吗？好好学着点。” “大哥！俺，俺听您的。” 这捕鱼汉子看了林远一眼，心里对着孩子也是佩服的紧！这是谁家的孩子啊？可要打听打听。 “远哥！他不会像学你杀鱼的本事吧。”癞子低声说道。 “没啥！有空你找俺，俺先教你，咱们轮班干！卖了钱还分你一半。”林远说道。扛起麻袋拉了拉癞子，就离开了集市。 “那不成？俺还要帮俺爹的忙？找你的时间不多，不过俺爹说了，俺干两天可以玩一天。肯定会找你玩的，这分账的钱就不要了。”癞子说道。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饭馆，吃了饭！事情也就被林远敲定了下来。 鱼卖了一百二十二块钱，林远分给了癞子六十一块！癞子高兴的都傻了，看着这么多钱直接就楞了。 这肯定是激动的，这么小的孩子，哪里见过一下子这么多钱。 “愣着干啥呢？赶紧回家了。”林远喊道。此时两人已经在回家的半路上，太阳已经开始西落。 林远估计了一下，现在都三四点差不多了。 现在来说，林远可是爆发户，手里都有快四百块了！比起来村里的一些人家，可是富得流油。 但是林远知道，比起真正的有钱人还差的远呢？人家可是最低也有万儿八千的，可比他强多了。 林远算了算，自己交了学费，差不多也够给妹妹林霜儿开清单了。 但这些还不够！远的不说，父亲做生意本钱还是要几百块呢？近的娘生病的时间要近了，这又是一笔钱。 这解决家里的问题，需要的钱还多着呢？任重而道远。 癞子反应过来，呵呵笑着，哼着小区就跟了上来。林远却是眉头紧皱，想的很多。 “远哥？你说俺这么多钱，咋花啊……”癞子苦着脸问道，把林远背上的麻袋给接过来。 “咋了？钱多了不好，你这脑袋不想想别的！这都马上上学了，交学费不久行了。”林远敲了敲癞子的脑袋。 小孩儿就是小孩儿，除了吃就不想别的了。 “对呀！俺交学费，嘻嘻……俺爹肯定会大吃一惊的。”癞子前面走的很快，哼着小曲。 林远看着癞子的背影，这小子已经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了。 到了林家村，在林远家的门口，癞子就喝林远分开离开了。 林远打开大门，把渔网给散开，搭在架子上！ 忙完这一切的时候，也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林远突然听到猪的叫声！很凄惨。 林远循声看去，爹林志满脸堆笑着扛着一头野猪从小路上走回来。 爹林志一脚把门踹开，肩膀上被帮着蹄子，挣扎的野猪给碰的一声扔在了院落里。 “哈哈哈……运气好啊，儿子！今天打猎，看见这头野猪正好掉进别人挖的陷阱。一枪没开，捡了个大便宜。”林志兴奋的满脸潮红。 “陷阱？”林远一愣！恐怕那就是自己挖的。 “爹我冲上去就是几拳！把这头要冲出来的野猪就打晕了，好家伙！能有三百多斤。”林志说着就从堂屋里拿出一条麻绳，把野猪给吊在了枣树上。 “哈哈！儿子，不知道谁挖的陷阱，还不到爹的大腿！幸亏你爹我运气好，不然还被这家伙跑了。”这个时候林志拿出了杀猪刀。 林远简直是瞪大了眼睛，这太巧了吧！他敢肯定那陷阱是自己的没错了。 “这家伙还真扛得住！挨了你爹我几拳，到家了还醒了。嘿嘿……”杀猪刀在林志的手里摸了摸，蹲下来拿起磨刀石就霍霍的磨了起来。 第28章：爹娘心难操 打了野猪，这可是不菲的收入！这么大的野猪三百多斤，也能卖个几百块。 爹林志高兴的话多了起来，这可是山上很难打的猎物。在山上说危险，拍在第一号的还是要数这野猪。 一猪二熊三老虎，这是猎户给深山老林的野兽的危险定论。 “嘿嘿……爹！你真厉害。”林远呲牙笑道。他内心也很兴奋，这头野猪要是卖了，妹妹林霜儿开清单的钱就有了。 “那是！儿子，你不知道，你爹我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林志豪气道。 起身一到捅进了野猪的喉咙，在凄惨的野猪嚎叫声戛然而止后，血液就流了出来。 林志早就准备好了盆子！放在猪身下，让猪血流进大盆内。 盆子是娘张桂芝洗衣服用的，里面还带着搓衣板！爹林志在激动下都忘了拿出来。 林远把搓衣板拿掉，看着那鲜血往盆里留，一股子的血腥味道让林远也感觉不到恶心。 这杀猪可是林远他上辈子的活计，这种味道他很适应。 “嘿嘿……爹！这猪血要他干啥？”林远充分的发挥出作为小孩子的好奇！简直是明知故问。 “儿子！猪血可是好东西，也能卖上价钱，这猪身上可都是宝贝。”林志得意道，对于儿子的好奇很满意。 这么多年，也就这一天他感觉到，整个天空都是敞亮的！终于扬眉吐气到了一把。 “儿子！你把两个耳朵给拿上，一个给你爷爷奶奶送去！另一个去你外婆家送去。”林志心里激动着，用刀割掉了野猪的耳朵。 这猪头他要煮一煮，变成猪头肉，集市上也不便宜！唯一让林远可惜的是，这骨头没有人要！简直是暴遣天物。 在21世纪，猪骨头卖的可是比猪肉都贵！ “中！”林远答应下来，提着一只耳朵就跑了出去。 爷爷奶奶正在生火，看见林远来了！奶奶摆了摆手，让林远来厨屋。 林远提着猪耳朵扬了扬：“奶奶！俺爹打了野猪了，这是猪耳朵给您送的。” “好好！来，放在案板上，奶奶给你烧了红苕。”奶奶从灶台内用烧火棍拨了拨，一个烤好的红薯，冒着热气就滚了下来。 奶奶用玉米叶给抱着，就放在了林远的手里。 “别让人看见！赶快回去，让你爹尝尝。”奶奶小声道。 人？林远看了看大伯家的院落，这防的人也就是大伯林大和的家了。 “老婆子，你去我去找小儿子商量商量！”爷爷拄着拐棍蹒跚着走了出来。 “爷爷！”林远喊了一声。 “哎……小远啊！你爹打了的野猪大吗？”爷爷问道。笑眯眯的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塞进了林远的兜里。 “俺爹说三百多斤呢？”林远回答道。 “好好好！爷爷去看看去。”爷爷激动的胡子抖了抖。 “好啥好！老大家的自己事情自己办，好不用意小儿子要发财了，你就别去了。”奶奶的脸色不好看。 “那个不孝的东西，再不孝顺，我为的可是我的大孙子！”爷爷拐棍敲得地砰砰响，拄着拐棍就向着林远家走去。 林远嘿嘿一笑！把包好的红薯揣进兜里，扶着自己的爷爷就回家走。 “爷爷您慢点！”林远说道。 “中啊……小孙子是越来越懂事了，爷爷俺没有白疼俺这个小孙子。”本来爷爷嘟囔着不高兴的脸，此时在林远开口后笑了起来。 到了家！爹林志正在收拾东西，背着枪！准备唤林远回家看着，去镇上接老婆。 这还没有出门，就看见自己的爹！拄着拐棍和林远就回来了。感情好，正好让爹陪着儿子一起看家。 “爹！你咋来了，天都快黑了。俺正好去接桂枝，您跟林远看着家吧。”林志从屋里拿出了板凳，让老爹坐下。 爷爷看了看老枣树上，还在放着血的那头大野猪！摸了下胡须。 “去吧！去吧，回来了，爹给你商量个事儿。”这看到了那头大野猪，爷爷心里也有了谱，高兴的脸色潮红。 “啥事啊！爹。”林志问道。 “回来了，桂枝到家了再说。”爷爷说道。看着老枣树上的大野猪，啧啧不已。 “中！俺走了。”林志走出了院落，高兴的哼着小曲。 林远还第一次见过爹这么高兴，记忆中爹林志可没有这样过。 爹林志走后，爷爷就摆摆手道：“小远啊！去给你奶奶说说，把你们的饭也做上。” “中！”林远跑出去，通知奶奶。 在林远回来的时候，发现爷爷坐在板凳上，对着那枣树上的大野猪睡着了。 林远听着这鼾声，内心一酸！人老了，坐着都能睡着。无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山里的夜晚还是很凉的，林远把爹林志的军大衣给爷爷披上，就开始收拾自己的渔网。 在渔网收拾好后，林远把今天挣得钱给藏起来。 他睡觉的地方有个枕头，林远就把钱放在一起，用布给包着，放在了枕头里。 上了床，林远感觉到全身的疲惫，想在床上躺一会儿！至于外面的野猪，只要家里亮着灯，就不会有人过来偷。 再说家里住的有些偏僻，林志家穷的是出了名的，也没有人光顾。 林远知道爹在左邻右舍是怎么看的，把油灯给点亮，也是接近黄昏。 林远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爹！你咋睡着了，赶紧到屋里去。”张桂芝的声音很爽朗，带着嘿嘿的笑声。 睡熟的李斗醒了过来，迷糊的睁开眼睛，看见娘的身影一激动，爬了起来：“娘！你回来了。” “乖儿子，让娘看看，可把娘想死了。”张桂芝伸手就把林远给抱了起来。 “回来了！桂枝啊，爹给你们说个事？”爷爷用拐棍撑起来身子，站起来！看着娘张桂芝说道。 “爹！啥事？俺能办到的都答应。”张桂芝笑呵呵道。抱着林远就倒了院落，看着枣树上的大野猪，双眼都冒着金星。 这一下可真是发财了。 “你大侄子不是要说亲吗？正好想置办点猪肉！也不多，十八斤就成。”爷爷眼巴巴的看着娘张桂芝。 十八斤？那可是几十块钱呢？这还是给大哥林大和的儿子！娘的脸突然就拉了下来。 “啥？爹！这十八斤肉俺让狗吃了，也不给林大和。”正高兴的林志，一屁股蹲了下来，黑着脸，扭着头。 第29章：外婆村里放电影 家里的事儿，林远都知道！不说告密妹妹林霜儿的事儿，自己家缺粮！那个刻薄的大娘都没有借过粮食给爹。 做大哥的林大和也没有说句话，到头来还被刻薄大娘给数落了一顿。 爹林志的心灵记恨着呢。 看着爹生气执拗的样子，一脸的恨意！爷爷深深的叹息一声。 “林志啊！你哥也难啊？你大侄子都在砖厂差点累死，就是为了讨个媳妇，怎么说大龙也是你的大侄子吧？你可是抱着他长大的。” 林志扭头看了看爷爷，也是叹息一声：“话说的没错！俺可是不是那没有良心的爹！那老大又不是缺钱，去买就是了。” 爷爷的眼睛里都含着泪！哆哆嗦嗦的坐下来道：“林志啊……现在结婚都要三大件，钱都是硬通货！这几十块钱可不是容易借的啊。就算着肉让爹娘吃了还不成吗？” “啥？三大件！这家闺女也不怎么样？哪有这样要的，一样不缺，不是难为人吗？”林志更不满意了。 “当家的！明天给爹割了送过去。”娘张桂芝说话了。 林远从娘的怀里离开，拉了拉爹林志的手说道：“爹！爷爷都哭了。” “哎！”林远重重叹一声，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起身去收拾大野猪。 “爹！您就在这，等下收拾了，您就拿走。”既然老婆发了话，不让爹发愁，这肉给就给吧！就当喂狗了。 “中！林志啊，爹对不起你啊……”爷爷得到回复没有高兴，反而呜咽的哭了起来，用袖口擦着眼泪。 “你和你大哥可都是爹的亲儿子！眼前也不能看着他过不去啊……”爷爷浑浊的眼睛滚着累。 林远在身边听着，心里都不是滋味！ “爹！别伤心了，给了就是。”娘张桂芝安慰道。 “小妹！小妹在家吗？”一个中年汉子看着一个麻袋，走进了林远家的院落。 “好家伙！好大的一头野猪啊，妹夫！这下可发财了。”中年汉子看着吊在枣树上的大野猪，惊讶不已。 这不是别人，是林远的大舅张勇，这是一个四十岁，膀大腰圆的汉子。 爷爷擦了擦眼泪，抖着胡须笑着说道：“桂枝大哥来了！来来，坐。” “大伯！这下小妹儿家就好过喽。”张勇把麻袋放下来，砰地一声！蹲在了堂屋门口，看着林志在宰猪。 看麻袋里装了很重的东西。 “大舅！您坐。”林远搬出凳子，放在大舅身边。 大舅张勇顺手把凳子挪到屁股底下，坐了下来道：“这小子！可算是转运了！” 张勇眯着眼睛笑着，他说的自然是爹林志。 林志对这个大舅还是很尊敬的，在上一世自己欠了一屁股的债务！大舅一声不吭把积攒的一万块钱就塞给了自己。 在爹娘走后，四个舅舅都跟亲爹一样，照顾着自己。 “大哥！你咋来了。”张桂芝笑着说道，看了看大舅张勇身边的麻袋。 “俺村的大头！不是万元户吗？他爹过生！就请了县里电影院的放映员，来村里放三天的电影，咱娘让我来通知你去看。”张勇说道。 “真的，可这，恐怕去不了了。”娘张桂芝说道。看着表情很想去，只是家里还有一头野猪，这不是有活儿干吗？ “嘿嘿，没啥！给我倒碗水喝。”大舅张勇的额头见了汗。 林远看着大舅，肯定背着这么重的东西给累的！林远知道，肯定是大舅过来送粮食了。 娘张桂芝给倒了一碗开水，温呼呼的被大舅给咕噜咕噜喝了个干净。 “啊……”大舅张勇用手抹了抹嘴接着道：“这不是还有两天的吗？正好瞅着家里还有一些多余的粮食，马上要有新粮食下来了，就寻思着给你送来一点。” 娘张桂芝掀开看了看，里面是白花花的大米！林远估计有三四十斤。 娘张桂芝看着就流下了泪！ “这干啥？反正放着也是放着，再这样俺就走了。”大舅张勇，说着脸就拉了下来。 娘才擦了擦眼泪！ “这就对了吗？俺就这些事儿，也歇息好了！这就回去了。”大舅张勇起身要走。 林远立即拉着大舅的手说：“带上俺呗！大舅。” 林远心里很烦，也不想听着家里的事儿！去看看电影也是散散心。 “好！走喽……”大舅张勇把林远给抱起来。 “哥！这猪耳朵给咱娘捎过去。”林志提着大野猪耳朵，用绳子早就给串起来，抬手提在大舅张勇的面前。 “中！妹夫，孝顺！不白了俺疼俺小妹。”大舅张勇接过猪耳朵，让林远先拿着，拍了拍爹林志的肩膀。 爹林志嘿嘿的笑着，又提溜出两三斤的猪肉：“大哥！这给您的。” 大舅张勇摆了摆手！瞪了林志一眼，抱着林远就走出了家。 “小远啊！想大舅了吗？”张勇抱着林远，呼呼喘着气，在黑夜中走着。 这天色有月亮，能看见路！带着凉气的风，吹的林远打了个哆嗦。 “想！”林远道。 大舅发现了林远的反应，把上衣给散开，抱着林远呵呵笑了起来：“到家了，大舅给你好吃的。” “嗯！”林远答应道，他很累！这一天折腾下来他都累的眼皮直打架。 迷迷糊糊中，林远听到放电影的声音！ 冲啊…… 哒哒哒哒哒…… 轰隆轰隆…… 林远睁开了眼睛：“大舅到了！” “到了，你看！”大舅张勇指着电影屏幕。 林远正看见，在大荧屏上，八路军对着洋鬼子愤怒的开火。 林远看过这个片，叫做上甘岭，这也是老电影了！讲述的是抗美援朝的事儿。 林远瞪大了眼睛看，这样的珍藏版的电影可是很难找到！当然，那是在21世纪的时候。 他林远本身就是军人，对于战争片可是特别爱好，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军迷。 “来！爹，这是小远弟弟么？”十八九岁的表姐张莹，突然出现！伸手把林远给接了过来。 林远嘿嘿一笑，挣脱！ “俺自己看，嘻嘻……”林远不是不想让大表姐抱着，只是不好意思。 要不是自己实在太累了，也不会让大舅把自己抱了这么远的路。 “大闺女！给小远卖串糖葫芦。”张勇从兜里拿出五毛钱，放到了自己大闺女的手里。 “爹！俺有钱，您给俺的还多着呢？”张莹拉了拉林远，扯着林远就跑了出去。 林远很郁闷！自己又不是小孩子，还糖葫芦！不过他虽然不情愿，还是跟着表姐张莹，穿过了人群。 第30章：被调戏了 电影九点就开始了，要到一点结束！电影要放三场。在放电影的周围有很多卖零食的都跑了过来，这些都是走街串巷的。 有冰糖葫芦，有卖糖豆的，还有一分钱的赌博台子，一个木盒子制造的弹珠箱子，上面分了五个格子，被木块隔离五个方块。 一个方块上放了一个大弹珠，后面一个皮筋拴好的打弹珠的弹射木棍。在后面的四个隔离的空间方块，贴着两分，五分，和一毛。 一分钱一次！弹珠弹射出去，落入哪里就能得到表示的钱。 当然其中一个方块是空着的，啥都没有，要是弹珠落到这里，那一分钱就白费了。 这个时候小孩子把这个地方给围了起来，生意很火爆。 林远扭头看了看，还是那个做小孩声音的老头！当初他可是没有少往里面扔钱。 他是过来人，只是看了看那张熟悉的面孔，就不再感兴趣。 “老头！我来，这是一毛钱，看好了一毛！俺要玩十次。”癞子的声音传入林远的耳朵，让林远一愣。 “莹莹姐，俺去一下。”林远也挤进了小孩子赌博的人群。 癞子正嘿嘿笑着，拉着木棍把弹珠弹出去。 “一分！老头给钱。”癞子兴奋道，戳了戳手把一分钱给收起来。 林远就在癞子的身边蹲着，眯着眼睛看着癞子，这小子就是一个憨货啊。 林远眼睁睁的看着，癞子连续四五次都打了个空。 这个时候林远再也忍不住的拍了癞子肩膀一下：“俺来试试呗？” 林远嘿嘿的笑了起来，蹲在了木盒子面前。 “谁谁？啊！远哥你砸来了，你试试！”癞子正不高兴，被拍了一下就怒气冲冲，一看是林远！这怒气一下子就消了下去。 林远嘿嘿笑着，把木盒子给挪了挪！拍了拍老头的腿，老头嘿嘿的笑了起来。 林远拉着木棍，那弹珠轻轻的就滚了起来，正好落在一毛上。癞子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叫嚷着让老头给钱。 林远嘿嘿笑着，老头的脸色就不高兴了！把木盒子往腿边挪了挪，这时候林远扶着盒子就距离老头的远点。 再一次中了两分，后面两次中了五分！老头的胡子都抖了起来。 “嘿嘿……癞子这没啥好玩的，我们走！去打扑克去。”林远拉着癞子就走了出去。 这时候表姐张莹拿着两个糖葫芦正好走过来，看了看癞子，把两个糖葫芦一人一个。 “姐！你咋不吃？”林远问道，把糖葫芦递过去。 癞子没心没肺的一口一颗，吃的是不亦乐乎。 “姐吃过了！”张莹表姐笑了笑，拉着手就向着大人赌牌的地方去。 “姐！去哪儿干啥？”林远疑惑道。 “几个姐妹在那，约好了了的。”表姐张莹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林远愣了愣，这表情他可是见过，青春萌动期！恐怕姐姐是跟情人约会的吧。 林远记得自己的姐夫，两个人是自由恋爱！因为姐夫家里穷，大舅不愿意，后来还是走到了一起。 几个女孩子在一起玩扑克牌，有说有笑的！表姐张莹就加入了阵营，东张西望的。 “哟！想人了，人家去给你买丝巾去了。”表姐的一个姐妹给表姐开玩笑。 表姐张莹娇羞的推了推他。 张莹姐十九岁就结婚了，恐怕很早就认识了自己的那个姐夫吧！ “哟！谁家的妮子，长得真水灵！”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直勾勾的盯着表姐张莹，吞了吞口水。 表姐张莹立即低下头，不敢说话！脸颊发烫的都红到了耳根。 林远整个人都不好了，扭头看去，这个小伙子身边跟了三四个一样大的小青年。 他们对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挤眉弄眼。 林远给癞子使了个眼色，癞子嘿嘿一笑！一头把这个调戏表姐张莹的青年给撞到在地。 “哎呦！俺的屁股哎。”小青年疼的直咧嘴。 另外几个小青年哈哈大笑，但有一个怒气冲冲的就揪住了癞子的耳朵：“小子，能耐了啊！敢顶撞俺哥。” “放开他！”表姐张莹看着癞子被打，娇怒起来。 “啊啊啊……”癞子的耳朵被揪的疼的直嗷嗷。 这下林远不干了，左右瞅了瞅！拾起来一块砖头，跳起来就拍了过去。 碰！ “啊……”大癞子的小青年，发出凄惨的叫声。 “特玛德，敢调戏俺姐！”林远喘着粗气，血气直冲天灵盖！这一下下手也够狠的。 那小青年摸头一看，都见到了血！ 林远可是过来人，曾经在老家看个戏还是电影啊！那简直是小青年们的天堂，看见美女都会调戏一下。 好的也就调戏一下，要是碰见了痞子！那忽悠着甜言蜜语的给上了，也说不一定。 林远可是看得出来，这几个小青年可不是什么好家伙。 表姐张莹把癞子给拉过来，把林远两人护在身后！一脸怒气的盯着调戏自己的小青年。 他的弟弟捂着头，龇牙咧嘴！恨恨道：“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这妮子给上了。” 这句话直接激怒了林远，吩咐癞子去找棍！自己在脚下捡起砖头，稚嫩的声音威胁道：“谁敢来，俺砸死他！” “咋回事？”一个精壮的青年护在了表姐的前头。 林远一看！没错了，就是自己的姐夫。没有想到自己重生还遇到了英雄救美的戏码。 此时癞子举着滚就奔了过来：“啊啊……打死你们！” 这一群小青年一看，反正也理亏！不容解说，调戏表姐的小青年大喊一声！身边四五个人向着表姐夫一拥而上。 “马勒戈壁了……”表姐夫眼睛一瞪，龇牙咧嘴！伸手把癞子手中的粗木棍就夺了过来。 那下手非常狠，木棍实打实的往头上招呼。 癞子直接就愣了，林远也愣了！ 林远看着和四五个青年扭打在一起的表姐夫，第一次感觉到这表姐夫，原来也是一个狠辣的主。 一个青年被打倒后，顺手捡起砖头！就要对着表姐夫的头上盖下去。 林远陡然反应过来，大喊一声！猛然跳起来，把砖头拍在这青年的头上。 啊…… 碰！ “啊……”这青年捂着头蹲下来，叫的很凄惨！手中的砖头直接就掉落在了地上。 第31章：吃不了亏的主 “咋回事！”四五个青年小伙子突然出现，一个青年瞪着表姐张莹。 “管他娘的，三哥！揍他们。”一个膀大腰圆的青年，立即加入了战团。 现在的状况是势均力敌！李斗看着这几个人是和表姐夫是一伙儿的，松了口气。 “哥！咱跑吧。”捂着头哀嚎的小青年，也不叫唤了，捂着头拽着自己的哥就跑。 “这个仇俺记下了，你们等着！”领头调戏表姐的那个青年小子，狠狠的撂了一句狠话，带着人就跑了。 “咋回事？老四你说说。”这青年二十多岁，瞪着表姐夫问道。 “三哥！他们调戏俺的女人，俺能看着？”表姐夫吐了一口痰。捂着自己的右臂，龇牙咧嘴。 “娘的！再见到那群小子，废了他们。”被叫三哥的青年愤愤道。 然而这个三哥转身看了看表姐张莹，拉着表姐夫问道：“老四，你看上的就是这妮子？” “嗯！”表姐夫点点头。 “瞧你那出息？不知道打架喊人么！”三哥推了表姐夫一下，正好拍在右臂上。 “哎呀，嘶……”表姐夫倒吸一口冷气。 “伤了？”这三哥的手颤抖了一下，关心的问道。 “没事？就是挨了一棍！”表姐夫呲牙笑了笑。 这三哥撇了表姐张莹一眼，拉着表姐夫就走。厉声道：“等回家了，跟咱娘好好说！” 表姐张莹要冲上去，脸色上带着心疼！被林远拉了拉：“姐！咱回家吧。” 表姐张莹眼眶湿润，拉着林远转身找大舅而去，几步一回头！望着表姐夫离开的方向。 这四五个青年林远都认识，表姐夫有五个兄弟！那个膀大腰圆的是最小的老五，看起来像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其实才十六岁。 而自己这个表姐夫是老四，那个是三个是老三，二十多岁！旁边的两个都是他们一个村的发小。 那是董家村，与外婆家的张家村相邻！兄弟多，家里不富裕！可这些兄弟团结，在村里没有人敢招惹。 他们兄弟五个，一个性子比一个硬！是村里的一霸。 说起来这表姐夫和自己的小舅还是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一起打过不少架！也因为这个才认识的自己的表姐。 以大舅的话说，这就是一群虎狼羔子！成天打架惹事的主。 “大舅！”林远拉了拉张勇的手。 “呵呵，回来了！这是谁啊？”张勇扭头看向林远，发现林远的身边站着一个跟牛犊一样结实的少年。 “癞子！王家村的。”林远笑着道。 此时癞子呲着牙咧着嘴，捂着自己的耳朵！到现在都感觉这耳朵火辣辣的烧的慌。 “咋了？谁欺负你们了。”张勇的眼睛一瞪！脸色瞬间就狰狞了起来。 林远吓了一跳！虽然大舅张勇不喜欢惹事，要是被欺负到头上！绝对能把对方的家给砸了。 “没啥事儿！嘿嘿……”林远笑道。不过他的心里很不爽，要是事态升级，恐怕又免不了一顿架要打。 以大舅张勇的性子，肯定单身直入！跑到人家村里闹事去，这可是吃亏的买卖，等明天跟爹说了再说。 “啥没啥事啊……你姐都被调戏了，还没啥事呢？俺的耳朵啊！”癞子是全身都不带劲，现在都满肚子的火气。 这事儿要是不闹大了，他心里都不舒服！哪一次自己被欺负了，他爹不拿着杀猪刀跑到人家里头，讨个公道啊。 “啥！你姐呢？”张勇带着怒气的脸，非常的可怕！ “爹！”表姐张莹就站在人群外，一眼的委屈泪水。 “说！咋回事。”张勇问着，那拳头就咯吱咯吱的握紧，脑门青筋直冒。 他张勇的闺女也敢惹！不打听打听，活得不耐烦了。 姐张勇眼泪立即就落了下来，扑进大舅张勇的怀里哭泣着。 “大舅！俺知道咋回事？”林远一字不差，绘声绘色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 “哎！好了，别哭了！带着小远先回家，这事儿明天再说。”张勇冷声道。这电影是看不下去了，要去董家村，找董铁锤家的四小子问个清楚。 看是哪家的混小子，在他的头上动土！ “远哥！俺找俺爹去了。”癞子撒腿就跑。 林远看着癞子的背影，他说不出一句话！看来这事儿是要真闹大了。 本来林远想来，这事儿 让林远没有想到的是，表姐张莹还没有带着自己走！那癞子的爹王屠夫就一脸黑气的跑了过来。 “张勇！这事儿不能完了，俺跟你一起去。”王屠夫光着膀子，一身的肥肉！裤腰带上可是别着一把杀猪刀。 这是吃饭的家伙，走哪带到哪儿？杀猪宰羊的，到外村被欺负可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这癞子的爹也是够狠！捅伤过人，也是出了名的！没有几个人敢惹。 “这事儿等会儿！老王去喊林志去，俺在董铁锤家等着。”张勇吐口气，转身向着董家村走去。 “妮子！你带着俺儿子和小远先回家。”癞子爹撒开膀子就林家村赶，嘴里咒骂着。 “老子的儿子也敢动！真不都知道天高地厚。” 林远左看看右看看，眯起了眼睛！爹要是来了，那就不要担心了，以爹的能耐！那几十个人还真不是个。 癞子的爹和林志是发小，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年轻的时候惹事打架都不含糊。 爹武艺高强也是在同年龄中，出了名的。虽然都成家了，各干各的！但这情谊还在。 因为这份情谊，癞子找林远玩！王屠夫从没有拦着。 到自己兄弟的家，他还是很放心的。 癞子呲牙笑了笑，林远撇了他一眼。这小子看着啥，也是不愿意吃亏的主。 说起来这事，也是林远挑起来的！人家就调戏的一句，他就让癞子把人家顶了人仰马翻。 还不如此！他林远第一个拿着砖头把人家拍了，这不打起来就怪了。 林远吐出一口气，心道：“管它大爷的，谁让他调戏俺姐了。” 这瞧着，他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是再来一次，还是要拿砖头拍他丫的。 第32章：俯卧撑训练 林远回到外婆家，外婆正拿着烟枪，吧嗒吧嗒的抽着！盯着电影屏幕笑嘻嘻的。 整个就入了迷！现在放的是捣蛋部队，那电影场上笑的是人仰马翻。 正这个时候，表姐张莹拉着癞子和林远耷拉着头就进入了院落。 被外婆注意到，敲了敲烟杆把烟灰给敲掉，起身就蹒跚着走了进去。 “你这是咋了？”外婆跟在身后问道。 “奶奶！”表姐张莹撒开手，就扑进了外婆的怀里。 “俺小孙女哎……慢慢说！”外婆抱着表姐心疼的浑浊的眼睛直掉泪。 表姐张莹哭泣着把事情原原委委的说了一遍，这下外婆不愿意了！愤声道：“该去！就该去找他们，不赔礼道歉，都不能饶了那些混小子。” 林远叹息一声！这事儿能跟着自己想象的发展吗？人家的小子可被打破了脑袋。 这肯定要干仗的，谁赢了才有礼！这仇气算是做下了。 这个时代，林远很清楚！活得就是一口气，凡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要是变成了软蛋，指定会被欺负的门都出不去。 谁家儿子多！谁家就能挺着腰板说话。谁霸气的不怕死，谁就能活得有尊严。 说到底这个时候还是讲究个人多来说话的。 能打！你就是爷。人人都怕你三分。 林远家爷爷奶奶闺女多，不少受欺负！大伯林大和十七八岁的时候都被几个人按着打！ 所以为了这口气！爹林志被爷爷送去练武。学武有成时，十八岁单挑村里十几个年轻小伙子，才算是没有人敢惹。 那时候林大和已经三十多岁，看着林志被围着打！嘶吼着拿起菜刀就冲进了人群，砍伤了几个。 从此后这林家村，见了这兄弟俩就躲着走。一个能打，打不过！一个不要命的，谁还没事去触霉头。 这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农村人一直相信这句话。这林家村的兄弟也是最好的证明。 在林远想来，这也算是爹和大伯的最好回忆吧！骨子里也算是有这份亲兄弟的情谊在。 林远带着癞子，钻进了外婆的屋里！到处翻腾，找出了一袋饼干，跟癞子分了吃了。 “远哥！你外婆发现了不打你啊？”癞子低声问道。 “嘿嘿！这就是给我留的，你信不？”林远拉着癞子就出了屋。 两人嘴里嚼着饼干，被外婆看见了，林远仰头嘿嘿笑了起来。 “困了家里有床，少吃点！晚上渴。”外婆劝说道。看着林远才露出了笑脸。 林远说的没错！这袋子饼干还真是给林远留的。 对于外婆来说！这小外孙挺可怜的，她看着心疼。 那缸里存放的还有苹果，饼干可是四五袋！都是给林远来看电影吃的。 除了这些！林远还从橱柜里看见了几斤猪肉，还有宰杀好的老母鸡。 这不用说了，林远都能明白！这些东西都是为自己和娘准备的。 饼干塞满了林远的嘴！这可是早已经消失的夹心饼干，一小袋一小袋的。那味道可是带着鸡蛋和白糖，非常的香。 这饼干经过这个时代的人都吃过！一袋子里面就五小袋，给封闭着！上面刻着三角纹路。 很多年，林远都没有在21世纪吃过这个味。 吃了饼干，林远又到缸里拿了两个大苹果，啃了起来。 林远很饿！也很累，今天可是消耗了他很多的体力。 外婆拍着表姐张莹的背，很快就安慰了下来，表姐也不哭了！陪着外婆拿着小板凳在门口看电影。 “远哥！你说俺爹去了能打赢吗？”呼哧一声！癞子咬了一口苹果，担心的问道。 “肯定能打赢，不还是有俺爹的吗？”林远道。丝毫不担心这场架的胜败，苹果咬住口里，感觉全身都被滋润着。 “哦哦！”癞子开始啃苹果，注意力全部放在苹果上，翻着个咬。 苹果吃完，林远感觉到无聊！ 瞅了瞅瞪着眼睛，一声不吭的癞子，林远不怀好意的眯起了眼睛。 林远就开始做俯卧撑，趴在地上，一二三的喊着。 做了十个！双手直打斗，林远也没有站起来。 “干啥呢？”癞子好奇起来。 林远的动作，成功的引起了癞子的注意。 “做俯卧撑啊！癞子，要不一起做。俺可是看到了一本书，那都是当兵的训练的书！”林远的声音充满了好奇，极具诱惑力。 “啥！当兵的书，在哪儿？俺看看。”癞子好奇起来。他可是看过电视，看过电影！当兵打仗是他现在最大的梦想。 “丢了！”林远眯着眼睛笑着。 “啥！丢了。”癞子刚刚提起的一口气，一下子就泄了。 “在俺脑子里呢？这就是里面的东西，说是当兵的一分钟能做60个，才算合格。”林远继续诱惑道，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啥？60个，那是多少？你教俺。”癞子来了精神。这当兵能做的事儿，自己要训练好了，长大了不久立即上战场了。 林远嘿嘿一笑，这小子上钩了。 林远本来就打算找时间，让癞子和自己一起训练！正好现在也无聊，就计上心头，开始引诱起来。 “跟俺一样趴着，对！身子挺直了，双臂支撑身体！很好很好，就这样趴着，俺喊一，我咋做你就咋做！俺喊二也跟着做。”林远说着，癞子跟林远一样爬了下来。 一 林远喊了一声，双臂下去！癞子也有模有样的手臂弯下来。 “远哥！俺咋感觉那么沉啊？”癞子手臂颤抖着，脑门冒着青筋道。 二 林远起来，啊的一声，才把自己撑起来！这个时候他的脸上已经见汗。 太虚了，太虚了！简直太虚了。 林远对自己的身体无法直视，叹息的不能再叹息。 癞子也跟着把自己撑起来，吐出一口气！感觉好多了。 “厉害癞子！深吸一口气，憋着气做，下去再上来！就是一个俯卧撑。”林远说着，自己继续做。 满头大汗，做了二十个！砰地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哪知癞子嘿嘿笑着，呼呼的做了三十个！第三一个没有撑起来才趴倒。 第33章：削步枪模子 癞子满头大汗的趴在地上，呲着牙看着林远，这做俯卧撑也太累了！翻身爬起来，喘着粗气。 林远嘿嘿一笑，站起来！身体站的笔直笔直的。 “远哥！这是干啥？啥折腾，累死个球。”癞子嘟囔个脸，感觉林远这没事的耍自己玩呢？ “哟！这可是军姿，军姿知道吗？看你也不是当兵的料。”林远笑眯眯的激将道。 小孩子三分热性，林远可是明白这个道理！自己可是活过一辈子的，这癞子也就八岁，跟自己可比不了。 要是让癞子跟着练下去，就要哄着，讥讽着。 “切！你就是当兵的料了……”癞子不服气的说道。 林远心中一乐，小子俺还治不了你，白活那么多年了。 “咋的，不服气！那好，你要是按照俺的方法！要是比俺站的久，俺就把这话收回来，给你道歉！”林远道，那笑容如狐狸一样。 癞子有种不好的感觉，感觉在这方面自己还真像林远说的一样！自己不是当兵的料。 这下子癞子就不服气了，就你！俺一个打你两个，还俺不是当兵的料。 “中！要是你输了，道歉就算了！给俺再拿一个大苹果。”癞子上了劲！可想起刚刚的苹果味，吞了吞口水。 “中！来，我说你做！挺胸抬头，双眼看着前方，收腹提臀！对，脚尖触地，脚跟虚浮！双手并拢。”林远教导起来。 但他的心灵却叹息不已，癞子啊！你可知道未来你会战死的，能让你活下来，别说一个苹果！多少苹果，哥也给你弄啊…… 两个人算是卯上了，一个个站着不动！时不时的林远都会说一句。 “你要动了，你要输了！” 癞子也不理他！总是哼一声，身体如笔杆子似的！带着怒气，脸色红扑扑的。 不久两人就见了汗！林远可是感觉到脚心是钻心的疼，顺眼看看！癞子是紧要牙关，这彻底是给林远耗上了。 一个苹果呢？他癞子可是很少能吃到的。为了这个苹果！他癞子想着也不能认了怂。 林远的嘴角抖了抖，汗水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这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咬着牙道：“行啊！癞子，你厉害。” 癞子的脸红扑扑的，脸上都流着汗，哆嗦着说道：“你，你！认输不？” “这不可能？”林远道，他的双腿都在打摆子。 “嘿嘿……看你能撑多久！”癞子咬着牙坚持着，在等会儿！林远快不行了，坚持下去就是胜利，一个大苹果就到手了。 过了五分钟，林远感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吸溜着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着自己的腿就揉打起来。 癞子哈哈笑了起来，心道跟我玩，你行吗？但他发现自己好像腿打不了弯了，腿弯出酸疼，酸疼的。 “远哥！你耍我，俺的腿废了都。”癞子埋怨起来，咬着牙一迈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呦……” “哇哈哈哈……咋样？癞子，说你不是当兵的料吧！”林远噗嗤大笑，癞子实在是太逗了。 “反正你先倒的，你输了！给俺拿苹果去。”癞子嚷嚷道，林远笑的他心里很不爽。 林远挣扎着起身，抖了抖腿，忍者疲惫的身体去了堂屋！两个红扑扑的大苹果就被他拿了出来。 林远走到癞子的身边，癞子一把就给抢过来，专挑最大的！擦都不擦，呼哧就啃了起来。 “嘿嘿……真好吃！”癞子一嘴都是苹果汁。 “癞子不知道俺爹他们咋样了？”林远蹲下来，搂着癞子的肩膀，啃了一口苹果！担忧道。 “对呀！恁久了，咋还没有回来。”癞子也担心起来。 这个时候，外婆叼着烟枪，蹒跚的走过来！ “别吃坏了肚子，站起来，地上脏着呢？”外婆瞪了林远一眼。 林远嘿嘿笑着：“俺们就吃了两个，嘿嘿……” 外婆把林远身上的土用毛巾给拍打干净，荡起了很多灰尘，林远赶紧把苹果给揣起来。 那癞子同样被外婆给打了打身上的土，这小子，在荡漾的灰尘中，还在傻笑着，呼哧呼哧的咬苹果。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林远鄙视了一下，好像八辈子没有吃苹果的癞子，那没出息的下作样。 没办法，日子都过得很辛苦！这个时代能吃上这个东西还讲究个啥啊。 “小远啊！你娘和你爹咋没有来啊……”外婆找了个凳子，依靠在门上，抽着烟烟枪问道。 “俺爹打了个大野猪！俺娘要去镇上上班，一个月三十多块钱呢？俺大舅去了俺家，爹正杀猪呢？没有空，就让俺大舅拿着一个猪耳朵给您带回来。” 林远一愣！对呀！猪耳朵，上哪儿去了，感情大舅就没有回家！出了这档子事儿，就去为表姐讨公道去了。 那猪耳朵可别给丢了。 “娘！俺回来了，这是林志给您的猪耳朵。”大舅和癞子爹突然走进了院落。 两个人鼻青脸肿的，大舅还呲牙笑着。 “吃亏了？”外婆低着眼皮冷声问道。 “哪能？林志可是能打着呢？吃不了亏，黄家村那家子最后赔礼道歉，还拿出了五十块钱赔礼道歉。” 鼻青脸肿的大舅，把猪耳朵放在橱柜里！说着话可是高兴的很。 外婆才呵呵笑起来，起身从缸里拿出两个大苹果，塞进癞子的兜里：“大兄弟，明天有空，到家里吃饭！” “中！大娘，俺明天晚上七八点就到。”癞子爹对着大舅挤了一下眼，拉着癞子就走了。 “小子行！有种，是俺的儿子。”癞子爹，牵着癞子就夸赞起来。 这可是长脸的事儿，明天一起庆祝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林远知道，明天都坐在一起，可是有牛吹了。 “林远啊！床给你铺好了，瞌睡了就去睡吧。”外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林远这一天折腾的也累的够呛！立即就爬上了床，感觉着自己一个小孩子，也没有自己啥事？ 既然这干仗赢了，林远也就不担心了！爬上床，拖了鞋子，拉起被子就呼呼大睡。 村里的鸡鸣声把林远吵醒，现在已经是五更天，天蒙蒙亮！林远挣扎着就起了床。 他找了一块木头，开始用刀给砍起来！不一会儿一把步枪模子就出现在了眼前。 第34章：练枪 林远是铁定要当兵的，这是他的志愿！那让人热血沸腾，没有尔虞我诈的军旅生活，是他林远最向往的地方。 他想活得很干净，很纯洁的活着！这一辈子活得有价值，活出一个更好的人生。 他要做一个兵王，做一个让全世界当兵的，都无法企及的优秀军人。 林远厌倦了失败，厌倦了大都市的尔虞我诈，纸醉金迷！活在昏黄的霓虹灯下，忘却了自己，迷失了一切。 那一生在利益至上的大都市中，他负债累累！那一张张带着面具的丑恶嘴脸，在利益的驱使下，失去了人类心灵中的最后一片净土。 回忆着曾经，林远叹息一声！把自己的思绪给拉回来，他是一个失败者！ 林远在凌晨昏蒙蒙的天色下，寻找一根绳子，捡起半块砖头！拴在枪头上。 林远端着枪托，把木枪给提起来，双手颤抖着顶在肩膀上，三点一线！目视前方一动不动。 外婆此刻已经起了床，在厨屋里开始生火。嘴里叼着烟枪，吧嗒吧嗒的抽着。 “弄啥嘞！起来那么早？”外婆的声音就从厨屋里传了出来。 林远的头上见了汗，哆嗦着回答道：“外婆，俺锻炼身体呢？” “好好！娃儿勤快，是个有出息的样儿。”外婆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真他丫的累啊……”林远内心嘀咕着，坚持着。 他可是知道，部队里最厉害的就是神枪手，那手拿枪要稳，打的就准！前世他的枪法也就勉强及格。 唯一突出的地方，就是善于攀爬，身体协调性好！也是小舅的战友照顾，他才有了特种兵名额。 说实在的，哪里都要有点关系的！但也要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在部队里有两条路晋升，一条就是有些本事，有关系就晋升的快！另一条路没有关系，但你军事技术过硬！那晋升的也很快。 军队是不埋没人才的地方，是金子就会发光！ 如果你有关系，军事能力又强！很好，你将平步青云。 一切的军事技能都是练出来的，他林远就不信了！从八岁他就开始训练自己，到了部队要不横着走？ 在训练中，林远屏住呼吸!瞄着前方院落的大门的门环，咬着牙坚持着。 时间很快过去了半个小时，林远很明显的感觉，身体内升起一丝丝暖流，冲击着自己酸疼的骨骼和肌肉。 林远很明白，这是自己涨了力量了！他对这种感觉很熟悉，在部队的时候，每一次训练的极限后，就会有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内心很兴奋，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快着。 太阳缓缓上升，这都到了清晨！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林远的身上，暖和和的。 本训练中从额头流出的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一丝微风吹过，林远感觉到了凉爽之气充斥全身。 那身上的汗水在快速的蒸发，林远才放下了枪！这个时候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精神。 林远喘了喘气，大量的新鲜空气吸入肺部，大脑一片清明！神清气爽。 呼…… 接下来林远呼出一口气，扎起了四平马步。 “小远，来！吃饭了。”外婆在厨屋里喊了一声。 林远这个时候马步才扎了十分钟，又出了汗！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就跑了进去。 “外婆？做的啥啊……”林远饥肠辘辘，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饿。 厨屋里还飘着炊烟，顺着门框散去，散发着迷香和菜味。 林远吞了吞口水，外婆呵呵笑着，掀开了锅盖！里面是蒸好的槐花菜，还有一些米饭。 外婆又掀开了炒菜锅的锅盖，一鼻子的辣椒味，香的扑鼻。 爹拿来的猪耳朵被外婆给炒了，这香味让林远禁不住的胃口大开。 在21世纪，想要吃到这么好的肉味，纯正的！还真的很难，那些市场上的肉哪些不是饲料给喂起来的。 这可是正宗的野猪肉，是吃野物和杂草长大的！香的很。 “慢点，慢点！别噎着。”外婆赶紧给林远倒开水。 林远大口二口的吃，一大碗的槐花菜在面前，手里抱着大米饭，米饭碗里放着猪耳朵肉条。 这吃的，狼吞虎咽的。 “看给俺小外孙馋的哦！”外婆端着碗的手都在打哆嗦，他心疼着！把一碗开水放在林远的面前。 呃！ 噎着了！林远感觉端起开水，把堵住肠道的饭菜给冲下去。 “嘿嘿……呃！”林远憨笑着，呃的一声脸色一正。 外婆赶紧把烟枪放在案板上，心疼着！念叨着，拍着林远的背，揉捏着。 “小外孙哎！没人给你抢，慢慢吃！” 林远把一碗水喝了好几口才好过来，嘿嘿一笑！才慢慢的吃起来。内心却坡大骂：大爷的，噎着了。 别以为一碗很少，那是二十一世纪的碗！在这个时代是大瓷碗，碗口的直径最少都有十七八公分。 一碗的大小，能装两斤多。 那个时候油水少！普遍都吃的多，过得比较苦！也是能吃。 林远吃了饱饱的，打了个嗝！揉了揉肚子就跑进院子，在院子里走动起来。 一不小心吃的太多了，他要散散步，消化消化！ “看来今天是不能去卖鱼了，不行！要想个办法才是。”林远皱起眉头来，想个办法脱身。 这一天可是能挣几十块钱呢？ “外婆！俺去集市上看看，看俺爹来卖肉没有？”林远心头一亮，就喊道。 “去吧！路上小心，靠着山走……”外婆嘱咐道。 “知道了！”林远立即就出了院落。 林远哼着小曲到了集市，经过菜市场，正好看见爹林志早早的就到了！面前打案子围了不少人。 野猪的肉可是比家养的猪可好吃多了，林远看着爹林志忙碌的满头大汗!开心的笑了笑，向着西河而去。 能碰见野猪也是运气，这点突然来的横财！林远并没有放在心上，还是惦记着自己的长远收入。 “哪一天有机会再去打次猎才是！正好试试自己的训练成果。”林远走着，心里盘算着。 翻越了一个山头，看了看太阳，差不多都到了十点钟，才出现在西河！可是走了一两个小时的路。 这个时候捕鱼的张老大一火儿，正在收网！林远加快了步伐，心里兴奋起来，眼看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就要到手了。 第35章：教授宰鱼刀法 “大哥！那小子不会来了吧？”跟着张老大的那个捕鱼汉子，望着林远曾经经过的小路道。 “那不是来了吗？恁聪明的孩子，咋会不来呢？”张老大对着过来的林远昂着头道。 这张老大嘿嘿就笑了起来，今天他可是特意为自己的弟弟张老二，买了一把宰鱼刀。 他们四五点就来了，捕了两大渔网的鱼。 每一组都多了一盆！用的就是这小子宰鱼的本事，把鱼全部卖出去。 起初他还很担心，这小家伙不来了！可他心里一直相信，这小孩比一般的小孩精明的多，肯定不会失约的。 张老大的感觉没有错！林远还真的来了。 在张老大一行人忙碌着，林远笑嘻嘻的就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鱼盆比昨天多了一倍，林远就明白了张老大打的什么注意。 “大叔！俺来了。”林远笑眯眯的，盯着眼前活蹦乱跳的鱼，双眼直放光。 “来了好！就指望着你呢？”张老汉也开心起来。 只要这小家伙来了，这鱼再多也不怕卖不出去，那剖鱼的手法可是一绝。 “那啥？俺来的急了，忘了带刀！你可要卖一把了。”林远说道。 “不值啥，买一把就买一把。”张老汉满口答应。手里忙活着，大家在分鱼。 “小子！俺可是听说了，你那手艺厉害！啥时候教教俺们啊……”一个大叔憨笑着问道。 “教你们也可以，可这学了手艺！可是要交费的。”林远微笑着。 这笑容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眼前站着一只小狐狸！这小家伙精明的简直是不要不要滴。 “行！你啥条件？”这个汉子忙碌着，问了起来！根据张老大的说法，为了长远的生计，这刀法还是要学的。 林远知道张老大精明，这些做生意的一个个都不是愚笨的脑袋。 “学俺的刀法可以，你们给俺打个条子！买了鱼要分给俺一成的收入。”林远的笑脸认真起来，这也是自己盘算好的。 这样自己等着收钱就行了，白纸黑字的一写！这些爱面子的汉子，都会遵守的。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生意人和21世纪生意人的区别！讲究一个本分，诚信！这一诺可是关乎到他们的尊严和脸面。 要是谁不认账，这被戳脊梁骨的感觉可不好受。 张老大也不吭声，这是人家的生意！再说了是这小家伙的事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谁都没有欺骗谁！他也没有什么好插手的，毕竟人家手里握着的是绝活。 这绝活可不是想学就学会的，师父不说！比葫芦画瓢也就一个样子罢了。 一成的收入不多，比起昨天自己昨天承诺的少了多了，自己可是足足的给出去了三成还要多呢？就是为了这小家伙的手艺。 看起来这个小家伙比大人都精明，有了白纸黑字！就是手艺被学去了，他还有长久的收入。 恐怕谁都不敢背信弃义吧！这算起来，一把手艺比自己可是强多了。 “啥？一成啊……”这大汉想了想，接着道：“中！你的意思是俺学会了手艺，卖出的鱼一毛钱，你要一分是吧？” “嗯！”林远点了点头。 “中！不亏，俺学了。”这捕鱼汉子立即就拍了板。 张老大嘿嘿笑了笑：“小哥儿！这约定俺算不算，要是算！昨天的就不算数了，就按照今天的来。” 林远一愣，这张老大还真是狗精明的！呲牙一笑道：“行！” 看似自己吃了亏，要是长远了看，这也是自己赚了便宜。 “中！小子爽快，我这就给你打条子！你叫啥名字？”张老大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去找自己的本子和笔。 “林远！林家村的。” 一张承诺条就出现在林远的手里。 上面写着，学会宰鱼的绝活后！他张老大愿意每天卖鱼的收入以一成的收入给予林远。 其它四组的都坐不住了，他们都听张老大说了昨天的事儿！纷纷也开始打承诺条。 林远心里都乐开了花，把条子踹在兜里道：“俺现在就交给你们，保证你们一学就会。” 张老大赶紧把给张老二买的那把宰鱼刀递给林远，其它组纷纷掏钱跑到不远的集市上去买刀。 众人把林远围了起来，林远捞起一条鱼给摔晕！掂着宰鱼刀就动了起来。 “这刀要锋利！刀刃贴着鱼鳞的面筋要大！用力咬均匀。”刺啦一声，半个身子的鱼鳞一刀就被林远刮了下来。 用同样的方式，林远把鱼鳞一边的鱼鳞两刀刮了个干净！鱼在手里犯了个身，再次两刀把鱼鳞刮完。 “你们自己摸摸，有没有刮完！”林远嘿嘿笑着。 一条被刮了鱼鳞的鱼，奄奄一息的长着嘴！被几个汉子轮着仔细的抱着身子，这情景林远无法直视。 “厉害了！不知道还真不行。”鱼传到张老大的手中，递给了林远。 林远把鱼放在地上，锋利的刀刃把鱼腹割开，肠子和飞泡一下给拉了出来。 “这鱼肚子里！贴着鱼头的部分是连接着肠子的，手放进去！顺着连着的点一扣，就全部下来了。”林远解释道。 大汉们点点头！这时候宰鱼刀买了过来，都按照方法试了试！简直是快速又简单。 “切鱼最难的是切片！看清楚了，贴着鱼身先切成两段，把鱼头破开！贴着鱼身的肉，顺着鱼肉给割下来！手要拿着割掉的鱼肉，用力一样要均衡！” 林远翻着鱼，一片片薄薄的鱼肉就给割了下来。 “记住不要急！耐着性子，刀要锋利！就会越来越快。”林远起身站起来，此时众位汉子都愣了。 这多简单啊！可就是这诀窍，也不是一般人能摸索出来的！所谓难了不会，会了不难。 “张大叔！在这里练练，宰杀个四五条就能上手了，明天俺再来！您就把俺的那份钱收起来，给俺中不？” 林远看着张老大，这才让众人反应过来。 “中！少不了你的。”张老大满口答应。 林远知道，这张老大四五十岁了，鱼打多少？卖多少钱他心里都有数！不怕赖账，这时代可不是未来的21世纪。 众人感觉蹲下来用鱼儿练习着，林远在旁边指点，不一会儿都上了手！才打招呼离开。 张老大看着林远的背影，嘴里啧啧不已：“这小孩啊！长大了不简单哦……” 第36章：表姐夫来提亲 林远从原路返回，不是走小路！而是从附近的集市回去。 集市过去，翻过两座山就能回到外婆家那个集市，可以省不少的路程！林远来的时候也是从这条路来的。 眼前这个人头涌动的集市是刘家集，也就是林远卖鱼的这个地方！而外婆家不远的即使叫做张家集。 这也是防御几十里的两个大集市，存在了很多年！这里的人一直靠着这两个大集市生活着。 找了一个拉面馆，林远就坐了下来！别看林远的家乡，那可是很奇特的地方！这里有米又有面。 庄稼里可以种两季，一个季可以种稻谷！一个季子种小麦。 南北的生活习惯可是占全了。 林远喜欢吃拉面，牛肉拉面！这是他上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口饭。 这牛肉拉面有他忘不掉的记忆，他第一个女朋友！也就是在他刚刚退伍的那一年，他请她吃的第一顿饭就是这牛肉拉面。 那时候穷！一个人在大城市里生活，他也只能第一次约会就请吃这个。 她却没有嫌弃过。 林远吃着拉面，仿佛看见了她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对着自己笑着，笑的是那么纯真！那么的可爱。 在她成为了别人的新娘的时候，林远又去老地方吃了一碗！从此这辈子就再也忘不了这牛肉拉面的味道。 “来喽！小哥儿，有蒜和辣椒还有醋！自己添。”一大碗牛肉拉面被老板给端着放在了林远面前。 拿起筷子，林远呼噜噜的吃起来！内心的滋味是五味杂陈，也许我还能遇见她。 吃完饭，付了钱！林远就离开了集市，翻越两个山头！已经是正午的时分。 林远走在张家集的集市上，穿过人群！正看到父亲擦着汗，卖着野猪肉。 卖的很多，看起来也就剩下百十斤。 “爹！”林远呲牙笑着。 “儿子啊！给你一块钱，想吃啥买点啥去！”林志很高兴，笑容满面的从钱罐里掏出一块钱，放在了林远的手里。 那钱罐子就是奶粉罐子做成的！眼前忙，林志就把林远给支开了。 林远拿着钱揣进兜里，笑了笑！就去了外婆家。 此时外婆已经开始烧饭，烧了很多！炊烟袅袅，看着厨屋里放了很多菜。 有猪肉！大葱，茄子，白菜，薯条啥的。外婆嘴里叼着烟枪，吧唧这嘴！笑眯眯的忙乎着。 可不！小闺女家眼看着日子算是好起来了，他这个当娘的心里可是乐着呢。 “小远回来啦！案板上的饭给你爹送去，等下你大舅给你爹帮忙。这一个人的，那么大的野猪，忙着也挺累的。”外婆絮叨着。 林远提起了饭盒嘿嘿一笑，就准备出厨屋。 “急啥？这孩子！柜橱里给你买了油条糖糕，吃了再去。” “啊！中。”林远提着饭盒，就去了堂屋的橱柜！拿起一根油条在手里，啃着就走出了院落。 “我小外孙哦……还是跟他爹娘最亲哟。”外婆看着林远的匆忙的小背影，脸色的褶皱跟菊花是的就堆积起来。 这一下林远感觉，得了！自己比他们还忙。 这被拉拉的。 正在路上，林远喘了喘气！依靠在小路上的山坡休息了一会儿，大舅就快步的走了过来。 “小远！咋蹲在这儿了？”大舅张勇说着就把林远给抱了起来。 “俺给俺爹送饭去！”林远道。 正好自己累着呢？大舅来的还真是时候。 大舅张勇把饭盒提起来让林远提着，大步二步的王集市上走，走的很急！好像有啥事情。 等到了集上，大舅张勇把林远放下来，就接过了杀猪刀！此时野猪肉卖掉的还剩下二三十斤。 “你先吃！不要吃太饱，等下要去俺家，我已经通知了王兄弟！”大舅张勇的表情有点激动。 “啥事？”爹林志憨笑着问道。 “董家的那四小子来提亲了，这事儿要合计合计，正在家里凉着呢？”大舅眯着眼睛说道，脸色潮红。 这肯定是激动的。 “中！那小子不错，是个汉子！昨天一个人就撂倒了三个，这事儿你要斟酌点。”爹林志说道。嘴里一口的饭，塞得满满的，说话都有些含糊。 林远一看！合计着大舅张勇，对表姐夫还是很满意的吗？ “俺晓得！这小子是尿性，但连个窝都没有！俺要激激他。不然俺闺女嫁出去，睡在哪儿？”说到这，大舅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但这脸色瞬间就消失了，恐怕对表姐夫最不满意的就是穷吧！穷的连个窝都没有。 “那有啥？帮衬着就是，俺也不是很穷吗？”爹林志扬了扬筷子。 “得了吧！咱兄弟的心都操碎了。”大舅张勇说道。 这个时候来了客人，爹林志呲牙嘿嘿笑笑。 “给俺来五斤！” “好嘞！” 运气不错！一顿饭的功夫，这肉就卖完了！剩下一大堆的骨头。 爹林志起身赶紧收拾，收拾完！爹林志扛着装着野猪骨头麻袋，抱着案子！大舅张勇抱起林志，就离开了集市。 “你的事儿忙完了，俺去找四姐，卖几包奶粉送去。”林志走在前面说到。 “中！你嫂子给妮子买了身衣裳，也捎过去！” 爹林志听了大舅张勇的话，又是呲牙嘿嘿的笑着。 很快就到了外婆家，两人也没有停！直接走了过去，几十米远就到了大舅张勇家。 这时候那表姐夫董英，耷拉个头！捏里吧唧的站着。 大舅妈是指着他的鼻子骂！骂的表姐夫的父母都红着脸站不住脚。 “你董铁锤，家里穷的叮当响，还想娶俺闺女！你不撒泡尿照照啥德行！” “还有你个臭小子，敢勾搭俺闺女！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凭啥啊！连个窝都没有就要娶俺闺女当老婆。” “你还要不要脸啊！彩礼钱你都拿不出来，你拿啥娶俺闺女。” 这大舅妈骂的也是够狠的，专挑着人心窝里骂啊！ 董铁锤是脸红脖子粗的，青筋直冒！硬是吞着这口气，一声不吭的。 但表姐夫的娘，那眼泪是啪啪的往下掉。 表姐夫全身颤抖，突然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俺董英发誓，会一辈子对莹莹好的，心疼一辈子！” 第37章：爹做和事佬 爹林志看着这架势直接就愣了，这骂的！跟自己娶小远他娘的时候一样啊，这不是让自己看着打脸吗？ 一时间林志对董英一家人充满了同情！凭啥说俺穷就取不了老婆啊……俺人是穷没有错，但俺有志气，人穷志不短。 “大嫂！你看您这骂的，咋的都是客人！大家进屋再说，不让人家看笑话吗？”林志憨笑着脸，劝说道。 林远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爹一样，这性格变得太快了吧！思考了一下才明白怎么回事。 爹林志以前是穷的叮当响，根本没有啥话语权！憋着，忍者是一声不吭。现在好了，有钱了！娘也有了生计，这腰板也算能硬起来，说句话了。 想通了此处，林远的心不免一叹！当初自己一屁股债务的时候也不是这样么？天天抽着闷烟，喝着闷酒！就是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不是不想说，那是发自内心的自卑在作怪啊。 树要皮人要脸，这穷的连脸面和自尊都要咬紧牙关，吞入肚子里。 本来抱着林志一脸高兴的大舅张勇，此刻脸色立即就冷了下来。把林远从怀里放下来，哼唧了两声。 林远昂头看着自己这个大舅，这装得，实在是太像了。 “走走走！进屋，看都什么样子。”大舅张勇冷着脸就进了屋，背地里对着爹林志眨巴一下眼睛。 爹林志一愣！瞬间明白了大舅的意思，这简直是让自己过来唱白脸啊。 林远内心在偷笑，这大舅妈喝大舅！对董英还是很满意的，为了能让自家闺女过好点，这就唱了一出双簧。 大舅妈看着爹林志，冷着脸也不再骂人！就跟着大舅进了堂屋。 爹林远嘿嘿笑着，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拆开后！递给董铁锤一支。 “俺这大哥啊！就这脾气，俺看着董英这小子不错！把心啊，放在肚子里，俺来给说说。” “这这，这咋能抽大兄弟的烟啊！来来俺一包还没有拆开，给您抽。”董铁锤还是把这支烟给接过来。从兜里拿出一包烟塞进爹林志的手里。 “嘿嘿……那俺就不客气了。里面坐，俺不说话，你呀就不要插嘴！”爹林志领着董英的父母就进屋，路过董英身边的时候！叹一声气，拍了拍董英的肩膀。 “叔！俺要娶莹莹当老婆，这辈子就认定她了。”董英是眼巴巴的看着爹林志。 林远把董英给拉起来，嘻嘻笑着，跟着就进了堂屋。 “谁让你起来的，还给俺跪那去！”董铁锤看到董英后，冷声训斥。 “好了，好了！孩子又没有错，干啥呀！让人家看见。”爹林志笑着劝说道。 “不是俺说！这娶媳妇，就是大人了，那也要有个窝吧！总不能还跟父母住在一起吧。”大舅妈叹息一声说道。 “是是！嫂子说的对，这单独的院落是要有的。董大哥啊！你说能不能盖院子，要是能，这事俺说了算。”爹林志抽口烟，对着董大锤问道，挤吧了一下眼睛。 “能！放心，四儿结婚了！亲近要是要新房，让他们分出去，俺砸锅卖铁也把这房子给建起来。”董铁锤一拍大腿道，然后就拿出一包烟拆开，闷声抽了起来。 “这不就得了！以后小两口就凑活着过呗。”爹林志呵呵笑了起来。 “爹！咱那里有那么多钱起房子，先住在一起不中吗？”董英一脸的愁苦。 “你给我闭嘴！爹会想办法的。”董铁锤冷声呵斥。 “这房子呢？明年再起，这婚先定下中不？”董英的娘，满脸讨好的道，眼睛里的泪水还没有干，用手擦了擦。 “俺又没说让你们现在起房子，可这定亲的嫁妆一定要置办奇了，三大件，加上电视机！”大舅妈又开出了价码。 看那架势如何还嘴不答应，又要把人给赶出去了。 “俺上哪儿去弄去哎……”这一下，董英娘又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三大件是衣柜皮箱和缝纫机，这是老三件！现在新婚又加了一样，黑白电视剧。 这也是赶了现在的形式，不是殷实的人家还真的置办不起。 哎……董铁锤重重的叹息一声，手指头指着董英呲牙咧着嘴就是放不出一句话来。 这四小子就是被灌了迷魂汤了，非要张勇家的闺女！人家是殷实人间，这不是癞蛤蟆非要吃这天鹅肉吗？ 要死要活的，为了人张勇的闺女！都给他们闹了一晚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一口饭。 这小子就是王八吃了秤砣给铁了心了，他咋就生了这尿性的东西！ “爹爹！这房子俺自己盖，不让你操心。”这董英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态度十分的坚决。 “俺不要爹娘一砖一瓦！一年俺自己盖房。”这说着，董英就冲了出去。 林远是瞪大了眼睛，娘啊！这表姐夫还真是发狠了，听说他一个人跑到王屠夫的家里，跪了一个小时！学了宰杀牛羊的本事。 后来没日没夜的干，到处去杀猪宰羊！连续十个月，最终单靠自己一个人把房子给起来了！ 这尿性的性格，还真不是一般人比的！想象一个人学了手艺，四处漂泊不回家，露宿街头！还经常不睡觉，谁能顶得住这个苦。 恐怕现在董英就去找癞子他爹去了。 林远可是记得，几十年后他这个表姐夫的眼睛睁开都是红的，到了五十多岁还没日没夜的做生意，杀猪宰羊。 现在想起来，这大表姐夫简直是一个硬茬的让人害怕的汉子，那意志力简直是逆天的存在。 “俺滴儿呀……这要去哪儿啊！”这董英娘哭的，林远都感觉到心酸。 在内屋，林远能听见表姐张莹的哭泣声！暗叹一声，这又是何必呢？ 大舅家的内屋可是割开的，那是三间房的隔间！左右各一间屋子，中间的一间房就是客厅，也就是所谓的堂屋。 “咳咳，大哥大嫂，都不是殷实人家，就不要那么多了吧？我看就一个皮箱，一架缝纫机算了，剩下他们小两口自己再添置。”爹林志咳嗽两声劝说道。 “这不是不可以，皮箱就算了！可这衣柜不能少，就衣柜和缝纫机！剩下的俺置买，给俺闺女当嫁妆。当然聘礼不能少，咱也不要多，六百六十六，图个吉利。” 大舅放出了话，按理说这条件够宽松的了。 第38章：一根香烟 爹林志看了看董铁锤，询问他的意见！这董铁锤也明白，要不是林志在，这事情连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人家可是要三大件加电视机，一样不少呢？那聘礼都要了八百八十八。 “成！俺这就办去。”董铁锤拉着老婆就准备出门。 “哈哈……急啥！都是亲家了，东院准备了饭菜，吃了再回去也不迟。”林志笑了起来。 “大兄弟啊！俺请这个情啊……”董铁锤握着爹林志的手，双目含泪。 “那走吧！事情就这么定了，都一起去！其实俺们一家人对你家董英还是挺满意的，可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家也不想让孩子受苦不是。”爹林志语重心长的说道。 林远是直着眼睛看着爹林志，这可是一套一套的！恐怕当初娶俺娘的时候，爹林志是深有体会吧。 “有您这句话！俺也就没啥高兴不高兴的了。”董铁锤的脸色也露出了笑容。 爹林志重重一叹：“说实话，俺大哥大嫂早就准备好了饭菜。主要是庆祝我们昨天的事儿，这下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一行人在爹林志的带领下就去了外婆家，有说有笑！刚才的事情如同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林远知道，一些人一些事！这苦儿都埋藏在心里边，日子还是继续过下去。 这时候癞子爹王屠夫，领着癞子就进入了院落！身边跟着林远的二舅，有说有笑。 在三人的后面，表姐夫董英低着头跟着。 “我说啊！这小子一提亲，俺就知道这事情要坏，好不容易的一顿饭差点就搅和了，还好二哥来了。要不然，俺可是郁闷了。” 王屠夫大步的走进院落，呵呵笑着！除了身边跟着癞子，手里还提着一块猪肉，看分量也有五六斤。 “这小子就不会等两天，这真是趁热打铁了。呵呵……”二舅也是满脸堆笑。 “哟！谈妥了？”王屠夫顶了顶大舅张勇问道。 大舅张勇笑了笑，不过转脸就看见董英！脸色一正：“谈妥是谈妥了，啥时候有了房子，啥时候再娶俺闺女！” 董英低着头，被这句话说得！牙齿紧紧咬着，拳头紧绷的手臂青筋直冒！但他一声都不吭。 进了屋，外婆就喊着大舅妈过来端菜，这时候也把表姐给喊了过来。 “哈哈哈……大娘！上好的五花肉，俺给您留着呢？”看着外婆进屋，王屠夫提着手中的猪肉就哈哈大笑起来。 “拿这东西干啥！这孩子。”外婆笑着，还是把五斤的五花肉给接了过来，放在了橱柜里。 “都坐在一起了啊！今天啊，林志抢了俺的生意，要多喝点！大哥，酒呢？”王屠夫嚷嚷着。 “瞧你熊样！还能缺了酒。”一扎白酒被大舅张勇给提了上来。 为什么是一扎，这个时代的人都知道，当初的白酒很少用盒子箱子装着！都是用精绳给捆好的。 一扎就是酒瓶，有的是十二瓶。 “远哥，看这是啥？”癞子靠近林远，低着声！掏着自己的兜，露出东西的一角。 卧槽！林远内心一惊，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注意他们就拉着癞子走出了堂屋。 那癞子的兜里藏着一包烟。 出了院落，两人就到了院墙的后面！癞子还准备了一盒洋火。 “远哥！来一根。”癞子四下瞅了瞅，发现没人说道。 “癞子！你知不知道被逮着了要挨打的。”林远翻了翻眼睛。说实话，以前小时候这事儿他干过，可在记忆中还早了点。 算起来林远偷爹林志烟，学抽烟的时候是十三岁那年！那还是他偷烟教癞子的。 这倒好！自己穿越了，反而变了！这才八岁，癞子要让自己学抽烟。 “好着呢？怕啥！俺还偷着喝过酒呢？”癞子说着就把烟拆开，抽出一根叼在嘴里。 学着大人有模有样的，嗤啦一声点燃火柴！吧唧两声，烟雾缭绕起来。 “给你说远哥！抽多了跟喝醉了一样，俺刚开始吸烟的时候！都咳嗽了好一会儿。”癞子说着，顺着就把烟气吸入了肺里。 林远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癞子，这，这…… “你还喝酒？”林远瞪大了眼睛。 “这咋了？俺爹让俺喝过，有时候都让俺喝两口。俺爹可是说了，男人吗？就要能喝，才行。”癞子吞云吐雾的说着。 “你爹真行！”林远果断的竖起了大拇指。这当爹的恐怕是很少遇见，他林远还是头一次听说。 “来一根！”癞子抽出一根烟，递给林远。 “癞子！你抽烟，你爹不管吗？”林远问道。他也不停着，把烟叼在嘴里！手捂着，癞子嗤啦给他点着。 “俺爹！喝酒可以，抽烟不行！昨天发现俺抽烟，俺的屁股都被打两半了。”这说起来，癞子很气愤的嘟囔着脸。 林远眯着眼笑着，烟气在嘴里吸一口气，咳咳咳咳咳…… 眼泪都被呛了出来。 “呵呵呵……”癞子笑了起来。 林远摆摆手，把烟给扔在脚下给灭了！本来他就会抽烟的，对烟有很大的依赖性。 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如今根本就不会抽烟！自己的喉咙根本就不能适应。 “俺抽烟的时候也这样，抽两根就好了。”癞子又递给林远一支。 炼狱既然伸手又接了过来，能改掉这个毛病么？林远问了一下自己，不自觉的还是被癞子给点着了。 看着燃烧的香烟，林远一屁股就坐了下来！依靠在墙根上。 “癞子！你为啥非要抽烟啊？”林远问道，望着蔚蓝的天空。 “好玩呗！咋说咱也长大了不是，大人能干的，俺咋就不能？”癞子道。 得了！这又是一个想要长大的孩子。 林远深吸一口气，夹着烟送到嘴里，眉头紧皱！没有再坑一声，但他的思绪已经飞了很远。 人声鼎沸的都市，车水马龙！发动机的嗡鸣声和喇叭喧闹声回荡在林远的耳边，夹扎着在屠宰场群猪的哀嚎！ 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从他眼前一一而过！那是他缅怀而又痛苦的时代，他的心缓缓的暗淡下来…… “远哥！俺爹出来了。”癞子赶紧把烟熄灭，踩在脚底。 林远一震，同样把手中的烟扔在了墙根，两人嘿嘿笑着看着过来的王屠夫。 第39章：再见小林霜儿 癞子爹走路脚步虚浮，看起来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扶着墙根撒了一泡尿。 等一泡尿撒完！癞子爹扭头看了看林远和癞子。 “你，你俩小子在，在这干啥？”癞子爹说话时，舌头都僵硬起来。 “没干啥！俺俩玩呢？”林远呲牙笑着。 “爹！有啥好吃的。”癞子赶紧冲出来，笑嘻嘻的看着王屠夫。 “臭小子，一会儿就看不见人了，走！替爹喝两杯。”王屠夫摸了一下癞子的脑袋，就提起了裤子。 林远也跟着进入了院子，此时大人们正在吆五喊六的划拳。 那表姐夫一个劲低着头倒酒！不吭不响的。 爹林志喝的有点醉，蹒跚着站起来：“差不多了，俺还有事儿！就不喝了。” “这刚开始喝！就要走，来！再和一杯。”王屠夫把爹林志给按在凳子上，端起两个酒盅，一个递给爹林志的手里。 酒盅是大酒盅，带脚的瓷酒杯，小的装两钱，大的装五钱。 爹林志接过来一口把酒喝光，嘿嘿笑着道：“王哥，这都时间不早了，咱有的是时间。” “去吧，去吧！有空到俺家坐坐。”癞子爹也没喝！顺手把手里的酒杯给了癞子。 癞子仰头把酒喝了个干净，啊……癞子哈着嘴！举起酒杯还想要。 大家都呵呵笑了起来。 爹林志走出了院落，林远立即就追了上去！大喊着：“爹！俺也去。” 爹林志嘿嘿笑笑，摸了摸林远的脑袋：“想你妹妹了，走！” “嘿嘿……”林远憨笑着，跟在林志的身后。 路过集市，爹林志在供销社买了一箱的奶粉，花去了四十多块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很意外的是，今天爹没有徒步去镇上，再到四姑家。 四姑家还在镇子后面，四五里的山路，与林远家正好是一南一北。 两人上了车，林志让林远坐在他的腿上，只买了大人的车票，花了一块钱。那一箱子奶粉，就在爹林志的座位下。 这就是大人带小孩的好处，只要不占座位!小孩子是不用买票的。 那售票的阿姨，看了看林远！皱了皱眉，林远嘿嘿笑笑。那售票阿姨就从他面前走开了。 林远可是吓了一跳，差一点被这售票阿姨给认出来。这要是被认出来就糟糕了，他该怎么解释。 爹林志嘿嘿笑着，不时手摸摸退下的那箱子奶粉！嘴里面哼着小曲。 等了没有多久，公交车上的人就上满了！林远感受到发动机的嗡鸣声，车子就行驶起来。 林远望着山路，这修好的柏油路！在公交车的行驶中也不过留下一个车身的位置。 在半路上，几乎和回来的公交车是擦身而过。 这太危险了！林远心道。 二十分钟不到，就到了镇上！此时镇上还喧闹着，正是下午两点左右。 林志抱着一箱子，叫着林远就往南边的岔口走，脚步很快！看那样子，爹林志恨不得一步就迈到四姑家。 翻越了一座山，通过一片竹林，就到了郭楼村！这个村子可不小，住着上百户人家。 在姓郭的村子，镇上也就这一个村子最大。 镇上有两个郭楼村，大郭楼和小郭楼，而四姑父家住在的地方就是大郭楼。 听说是祖上两兄弟分出去的，人很旺！两个郭氏兄弟，都有六个儿子！慢慢的给发展了起来。 这分开后，看起来这老大家的人更旺一些！这也是郭氏两兄弟的祖地。 一家三间青砖瓦房的院落，用土垒砌起来的院墙，带着一个小门楼！小门楼处就是大门。 家家户户当时基本就是这样的格局！可不是后世的楼板大门，还有隔间。而是一个门框，顶着的三角形的瓦片，用木板和稻草垒砌而成的。 这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哇哇的哭声！这听着小林霜儿受了委屈一样。 “妈妈！俺要吃糖……” “俺小心肝哎！不哭喽，马上就买回来啊……” 一进门林远就看到四姑正蹲着给妹妹林霜儿擦眼泪，一脸的心疼。 “四姐！”爹林志抱着奶粉就进了院落，笑嘻嘻的！ 四姑听见喊声，愣了愣！把小林霜儿给抱起来：“林志你咋来了？” “俺给闺女送奶粉。”爹林志说道，跑进堂屋把奶粉放在桌子上。 “买这干啥！你四姐我能养活。”四姑抱着小林霜儿也进了屋，嘴里训斥着，脸上也不咋高兴。 弟弟林志家穷，这小远都到了上学的年纪！能节省一块钱都是难的，自己家还好，有丈夫在砖厂，一个月还能挣个一百多块。 他比自己的弟弟强多了，也不差养活小林霜儿的钱。 四姑这一看，好家伙！这一箱子的奶粉，可要四五十块钱呢？ “拿回去！退了。”四姑立即就崩起了脸。 爹林志一愣，整个人都僵直了下来！看着四姑冷冷的脸，没有吭声。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啥了。 林远倒是倒是明白的很！把妹妹林霜儿从四姑的怀里抱过来，就出了堂屋。 “林志啊！有了钱也不能霍霍啊！俺家里的羊刚下了崽子，你姐夫还到镇上买了一百多斤的豆子！孩子是渴不着饿不着，留着钱给闺女开清单！给小远上学不行吗？” 林远抱着小林霜儿把这话听在耳中，鼻子酸酸的抽了抽。 林远明白，四姑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闺女，都上了学。过了虽然殷实，但也结余的不多。 恐怕这钱大部分都贴补了小林霜儿。 四姑父那挣得什么钱？那可是一分一毫都是血汗钱啊。 “我我！四姐啊，俺打了一头三百多斤的大野猪，桂枝也有了工作！就在镇上的鞋厂。俺这不是高兴吗？”爹林志坑吧的解释着。 四姑重重的叹了一声气。 林远也领着小林霜儿出了院落，走到几十米就到了村里的小卖铺。 这小卖铺也不是哪个村里都有的，这也是挨着镇子，附近的村子的生活条件好一些。 “来！叫哥哥，哥哥给你买糖吃。”林远在小林霜儿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小林霜儿稚嫩的小手，啪的一声！就拍在了林远的脸上。 拍的还很痛！林远还是舔着脸，嘿嘿的笑着。 “嘻嘻嘻……蝈蝈！糖……”小林霜儿眯着眼睛笑着，指着小卖铺摊位上的糖果。 第40章：刻在骨头里的疼爱 “哟！小远啊……你咋来了，你爹你你娘呢？”膀大腰圆的四姑父郭大拿，光着膀子！披着单布衫，手里揪着两颗糖。 看着林远表情很惊讶。 “糖！糖……”小林霜儿伸着手。 郭大拿双眼眯着，把糖纸剥开，塞在小林霜的嘴里！小林霜儿的嘴里鼓鼓的，被这四姑父伸手给抱起来。 用肩膀上披着的但布衫把小林霜儿给包裹了起来。 “俺爹来了，俺娘还在镇上的鞋厂干活而呢？”林远回答道。 “哦！你爹来了，感情好！今天俺哥俩正好喝两杯。”四姑父容光焕发，挎着步子就往家走。 “我说郭大拿？这闺女不是你的吧！看你天天嘚瑟的。人家亲爹娘来喽……”小卖铺老板对着四姑父开起来玩笑。 “去去！这就是俺闺女，一天是，一辈子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四姑父扭头还击着，把另一颗糖塞进小林霜儿的兜里。 “嘿嘿……闺女！叫爸爸。” “粑粑！” “瞧见没有，这就是俺闺女……”四姑父的声音大着呢。 小卖部里响起了哄笑声，林远看去！这小卖铺里面一群人围着打麻将，玩扑克。 林远掏出一块钱，买了十颗红纸包裹的糖，就跟了上去。 “哟！谁家孩子，恁个有钱？”小卖部的老板看着林远的背影道。 那时候红纸包裹的糖一毛钱可以买十块，那一块钱零花的小孩儿，小卖铺的老板还是第一次见。 林远嘿嘿笑笑，手里有一块钱零花的小孩子，可不是他们一般人家能舍得的。 最多的零花钱也就一分两分，五分一毛的。 就是再过个五年，林远都清楚，能够有一块钱零花钱给小孩子的，人家也不多。 谁家的钱不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进了院子，四姑父就哈哈大笑起来：“林志啊！过来看俺闺女啊？” 此时四姑也不骂爹林志了，正在压井旁，用搓衣板洗着衣服。 “四哥！”爹林志正在板凳上坐着发呆，看见四姑父进来！立即就站了起来。 林远看的出来，爹林志对四姑父是打心眼里尊敬。 “哟！奶粉？兄弟你发财了……”四姑父看着桌子上的一箱子奶粉，惊讶道。 “他走了狗屎运，打了一头三百多斤的野猪！就浪白着把钱给花了。”洗着衣服的四姑，话里都带着刺。 爹林志不好意思的笑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你这娘们！咋说话呢？买了就买了，还能退回去不成？洗你的衣裳。”四姑父瞪了四姑一眼。 转脸就对爹林志嘿嘿笑着，把小林霜儿递过去。 “正巧着呢？俺今天放假，也当了领工的。俺去买些菜，今天就别走了，让你姐把西屋给收拾收拾。” “再说好不容易来一趟，一家人亲近亲近！等会儿太阳落了山，就让你四姐把桂枝接过来。” 四姑父说着就拎着薄布衫，哼着小曲！转身去了镇上的集市。 林志深深叹息一声，抱着小林霜儿就逗了起来，把小林霜儿紧紧的抱在怀里！那坚实的臂膀都在微微颤抖。 林远看着，心里也不会滋味！哈哈笑着，逃出买的糖果逗小林霜儿开心。 爹林志也许累了，过一会儿！林远把小林霜儿抱在怀里后，叹息一声！就歪倒在西屋的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小林霜儿嘴里鼓着糖，好奇的盯着林远。 此时林远把自己的嘴巴用手扯很大，做着鬼脸！啊啊啊……对着小林霜儿。 小林霜陡然张开嘴，哇哇大哭起来，嘴里的糖果都掉在了地上。 这一下让林远苦着脸，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是再掏出糖，也没有用，小林霜儿哇哇的大哭。 四姑立即就跑了过来，把小林霜儿给抱起来，砰砰砰的拍着林远的屁股。 “教你吓俺！教你吓俺……” 林远是哇哇大叫，又蹦又跳的，四姑噗嗤一声笑了。 小林霜儿嘻嘻的笑了起来，看了看林远！把小脑袋埋进四姑的怀里，偷偷的瞄着林远。 林远又把嘴用手撕开，手指头扒着眼睛，呜呜两声。 小林霜儿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滚蛋！调皮捣蛋的货。”抱着小林霜儿的四姑，一脚踢在林远的屁股上。 林远立即就跑了出去，他很郁闷！这不是逗妹妹玩吗？咋就逗哭了。小孩子不是喜欢这个吗？ 上一世林远小时候很少与妹妹见面！就是见面也被爹娘抱着，他不知道跑哪里去玩去了。 不是掏鸟蛋，就是搞鸟窝！还出去跟一样大的小子打架，摔跤的。根本就顾不上他自己这个妹妹，更何况是逗小孩了。 林远对自己的小妹充满了愧疚，因为自己，上一辈子小妹可不少受罪。二十五结婚的那一年，用自己的彩礼替自己还了不少的帐。 他林远一直都觉得亏欠妹妹的太多了。 林远耷拉着脑袋，一脸的不高兴！蹲在了门外的墙角上，心里沉重的很！四下在身上摸了摸，叹了一口气。 良久才猛然站起来，跑到小卖铺买了一串冰糖葫芦跑了过来！对着小妹儿林霜儿谄媚着。 “叫哥哥！嘿嘿……” “蝈蝈！” 林远看着小林霜儿稚嫩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心中一酸！把糖葫芦放在小妹的手里。 “这孩子！可不能王嘴里塞，要把籽去了，给堵着。”四姑把糖葫芦接过来，用手一点点的掰给小林霜儿吃。 这照顾的可是无微不至，林远的心下是感激涕零。这些事儿，以后可不能忘了。 这份儿情，林远是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四姑让林远喂小林霜儿，自己把没有洗完的衣裳洗完。 林远学着四姑，一点点的掰开塞进小妹的嘴里，把籽给去掉。 “蝈蝈！糖……” 吃了两颗，小妹儿林霜儿就摇着头，不吃了。明亮的眼睛，扑闪着要糖吃。 “中中！”林远赶紧把兜里的糖拿出来，拨开糖纸放在小林霜儿的嘴里。 “抱抱！”小林霜儿张开小胳膊。 林远把小林霜儿给抱起来，不一会儿！小林霜儿再林远的肩膀上脑袋一歪，就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