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侯爷王奇》 第1章 书呆子 大周朝。 涿郡,范阳县。 城南王宅。 王奇坐在房中,神色难看。 他管理员,日子清闲,有点写写画画的小爱好,一觉醒来,就成了大周朝的王奇。 本主的父亲王宗熙,一郡太守,官职不小。 王宗熙对本主寄予厚望,便把王奇送到范阳县的东山书院读书。 按理说王奇相貌不差,家世出众,是一个潜力股。 只是王奇梳理了脑中的记忆,心下却无比失望。 本主王奇,就是呆子兼舔狗。 院。 王奇却住在范阳城内,且隔三差五就不去城外的东山书院。 原因无他,本主痴迷于青楼女子柳烟云,恨不得日日和柳烟云长相厮守。 一年前,王奇在青楼遇到柳烟云,一见到柳烟云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花了一千两银子给柳烟云赎身。 一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王奇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等王奇把柳烟云赎回家,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最气人的是,王奇把柳烟云赎回家后,始终都不曾同房。 王奇倒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却被柳烟云找各种理由拒绝,以至于王奇连指头都没碰到。 要知道王奇给柳烟云赎身都一年了,还是啥都没碰到,简直是奇葩。 偏偏本主对柳烟云,半点不曾察觉一样,一如既往宠着。 王奇心下却是摇头。 舔狗舔到最后呆子,不谙世事,一直以为柳烟云清纯,守身如玉。 殊不知,就是一心如蛇蝎的白莲婊。 柳烟云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而且据王奇的记忆,他每个月花在柳烟云身上的钱,少说也有上百两银子,一年下来可不便宜。 “傻子啊,我来了。 曾经你欠下的一切,我会一一偿还弥补。 欠你的一切,我也会一一讨还回来,一个都跑不掉。 ” 王奇眼神清亮,心中已有决定。 既来之,则安之。 他在大周朝已经回不去,就好好生活,才算不负此生。 “咚咚” 敲门声,自房间外响起。 旋即,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皓首老者走了进来。 王奇看到来人,说道“福爷爷,有什么事吗” 福爷爷,全名王福,是王家的老人,伺候了王奇的祖父,又服侍了王奇的父亲。 王奇离家来东山书院读书,王府跟着一起来照顾。 因为王宗熙忙于公务,王奇母亲又早亡,王奇几乎是王福照顾长大的,他膝下无子,完全把王奇当孙儿看。 王福听到王奇的话,愣了下,苍老的面颊上露出一抹错愕。 公子称呼他福爷爷。 王奇看到王福愣住的样子,脑中浮现出记忆,心下更是暗骂本主无知混账。 王奇是王福拉扯大的,从小到大都以福爷爷称呼,在半年前,王福私下里和王奇说,看到有男子把柳烟云从府上接走,还说柳烟云是风尘女子养不家。 王奇当即就笃定说不可能,直接呵斥王福,让王福不得乱说。 当时虽说呵斥,也没什么。 等到晚上深夜,柳烟云自外面回来,王奇却是一根筋,把王福禀报的事说给柳烟云听,还把王福说柳烟云养不家的事儿也一并说了。 这一下,可就捅了马蜂窝。 柳烟云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要寻死,以至王奇愤怒之下,当时勒令王福向柳烟云道歉,还要把王福撵回渔阳郡。 好在王福搬出王宗熙,说没有王宗熙的命令,他就不会回去。 当时的王奇闹腾了一阵,最终在柳烟云的假意劝说下不了了之。 事情虽说压下,王奇和王福的隔阂也产生,从那时起王奇都以管家称呼王福。 王奇再度道“福爷爷,有什么事吗” 王福深吸口气,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旋即道“公子,您忘记了吗这又是月初,柳烟云派人来帐房,说要支取三百两银子。 以往虽说支取钱,都是百两银子。 这个月突然要三百两,有些不妥啊。 ” 王奇闻言,神情冷了下来。 柳烟云这女人,为了捞钱,真是不择手段,开口就是三百两。 若非王家是大家族,家资丰厚,按照王奇的败家子行径,用不了多长时间钱就得败掉。 王奇反问道“福爷爷,半年前你说有男人接走柳烟云,那事儿你还记得吗” 王福眼中一亮,他连忙道“公子今日问起,老奴就斗胆都说了。 以往老奴要说,您直接就打断,不让我说。 柳烟云被人接走的事,绝对属实。 ” 王奇点头道“那人是谁” 王福说道“老奴后来调查过,男子名叫郭易,是范阳县有名的泼皮,没什么本事,却是油嘴滑舌,很讨女人喜欢。 他和柳烟云早就认识,公子啊,您千万不要被柳烟云的外表给迷惑,她就是个别有居心的女人。 ” 王奇道“福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如今清醒了,您老不必担心。 ” &ampampampnbsp   王福道“公子真的明白了” 王奇道“明白。 ” 王福仍有些不可置信,再度道“公子真的不会被柳烟云那贱人迷惑” 王奇笃定道“不会。 ” 王福看着王奇坚定的神情,顿时老泪纵横,喃喃自语着祖宗保佑的话。 好半响后,王福擦掉脸上的泪痕,道“老奴终于能向老爷交差了,就算现在死也能瞑目。 ” 顿了顿,王福继续道“公子,您既然明白柳烟云这贱人不是好东西,就该收心了。 赵家小姐这边,您写信服个软,哄一哄赵家小姐,没必要一直僵着。 ” 王奇听到后,记忆纷至沓来。 王福不提他没想到,一提出来,王奇才想到本主是有婚约在身的。 赵家小姐,名为赵玉燕,是大周朝户部侍郎赵绍的幼女,二八年华,据传很是漂亮。 早些年,赵绍刚担任户部侍郎,就意图和王家结亲,当时王宗熙以王奇年幼婉拒。 对王宗熙来说,膝下只有一子,希望王奇的路王奇自己选择。 只是王奇渐渐长大,却是书呆子一个,不出意外难以继承家业。 恰恰半年前,赵绍再度派人说媒,希望两家联姻,王宗熙为了王奇的以后也就答应了。 赵家实力不弱,以后王奇遇到事情,赵家能照拂信送到范阳县。 当时是王福收到信件的,他考虑到柳烟云的事,便不曾直接给王奇,而是拆了书信查看。 书信的内容很简单,赵玉燕说她要嫁大英雄大豪杰。 王奇只会读死书还手无缚鸡之力,她瞧不起。 赵玉燕在书信的末尾,劝说王奇入京,她会安排王奇拜师学武,争取能出人头地。 王福把事情告诉王奇,当时的王奇一心迷恋柳烟云,得到消息就让王福传信给王宗熙,说他不可能迎娶赵玉燕,更瞧不上舞刀弄枪的赵玉燕,只会迎娶柳烟云。 至于当时,本主和父亲王宗熙的关系很僵。 王奇清楚了情况,心中苦笑。 本主真是书呆子啊 父亲的一片苦心,本主却是不理解。 王奇清楚了前因后果,摇了摇头,他不可能向赵玉燕服软,直接道“福爷爷,赵玉燕的事暂且搁置,甭管她。 有的人,你越是讨好越是巴结,反而被人瞧不起,甚至被人踩在地上羞辱。 与其浪费时间讨好别人,不如做好自己。 自己强大起来,才是根本。 ” 王福颔首道“公子言之有理。 ” 王奇有这份心气儿,王福乐见其成。 反正赵玉燕的事,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解决。 “让开,给我让开,我要见公子。 ” 忽然,有尖厉声音传来。 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进入,丫鬟名叫绿珠,是柳烟云的贴身丫鬟。 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闯入后一看到王福,叉着腰,怒道“王福,又是你这个老狗,在公子的面前乱嚼舌头。 小姐说了是三百两银子,就是三百两银子。 ” 她又看向王奇,昂着头,趾高气昂道“王公子,小姐的胭脂和粉黛没了,所以这个月要三百两银子,你看着办吧。 ” 王奇一下就气极反笑。 狗咬主人啊 王奇吩咐道“福爷爷,教教她府上的规矩。 ” 王福听到王奇的话,咧嘴一笑,一步就迈出。 原本他是佝偻着背的,老态龙钟,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老人,瞬间就到了绿珠面前,干瘦的手伸出,闪电般抓住绿珠脖子一扭。 咔嚓一声,脖子被扭断。 绿珠倒在地上,再无半点气息。 王福转而看向王奇,身上锋锐凌厉的气息消失,背脊又恢复了佝偻,老脸一副无辜模样,说道“公子,老奴出手没个轻重,一下把人弄死了,请公子降罪。 ” 王奇惊讶于王福的身手,暂时不曾追问,笑说道“福爷爷,您老不必试探我。 不过一个贱婢,杀了就杀了,而且该杀。 ” 王福憨憨一笑。 这一刻,王福心下彻底踏实。 他就担心王奇是一时半会儿的清醒,如今连他杀了绿珠,王奇都无动于衷,可见王奇是下了决心的。 王奇起身道“柳烟云的事情,得处理一下,我亲自走一趟。 ” 王福心下仍是担心,劝道“公子,处理柳烟云那贱人的事,交给老奴就行,您不必亲自去。 您放心,老奴一定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 王奇却是摇头,说道“福爷爷,准备三尺白绫,随我一起去。 ” “是” 王福一下就激动起来,也不开口劝说,身形如狂风卷起瞬间就消失在房间中。 王奇走出房间,看向柳烟云院子的方向,眼神锐利起来。 柳烟云,该处理了。 拿了我的,连本带利得吐出来。 大周朝。 涿郡,范阳县。 城南王宅。 王奇坐在房中,神色难看。 他管理员,日子清闲,有点写写画画的小爱好,一觉醒来,就成了大周朝的王奇。 本主的父亲王宗熙,一郡太守,官职不小。 王宗熙对本主寄予厚望,便把王奇送到范阳县的东山书院读书。 按理说王奇相貌不差,家世出众,是一个潜力股。 只是王奇梳理了脑中的记忆,心下却无比失望。 本主王奇,就是呆子兼舔狗。 院。 王奇却住在范阳城内,且隔三差五就不去城外的东山书院。 原因无他,本主痴迷于青楼女子柳烟云,恨不得日日和柳烟云长相厮守。 一年前,王奇在青楼遇到柳烟云,一见到柳烟云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最终花了一千两银子给柳烟云赎身。 一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王奇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等王奇把柳烟云赎回家,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最气人的是,王奇把柳烟云赎回家后,始终都不曾同房。 王奇倒是有这方面的想法,却被柳烟云找各种理由拒绝,以至于王奇连指头都没碰到。 要知道王奇给柳烟云赎身都一年了,还是啥都没碰到,简直是奇葩。 偏偏本主对柳烟云,半点不曾察觉一样,一如既往宠着。 王奇心下却是摇头。 舔狗舔到最后呆子,不谙世事,一直以为柳烟云清纯,守身如玉。 殊不知,就是一心如蛇蝎的白莲婊。 柳烟云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而且据王奇的记忆,他每个月花在柳烟云身上的钱,少说也有上百两银子,一年下来可不便宜。 “傻子啊,我来了。 曾经你欠下的一切,我会一一偿还弥补。 欠你的一切,我也会一一讨还回来,一个都跑不掉。 ” 王奇眼神清亮,心中已有决定。 既来之,则安之。 他在大周朝已经回不去,就好好生活,才算不负此生。 “咚咚” 敲门声,自房间外响起。 旋即,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个皓首老者走了进来。 王奇看到来人,说道“福爷爷,有什么事吗” 福爷爷,全名王福,是王家的老人,伺候了王奇的祖父,又服侍了王奇的父亲。 王奇离家来东山书院读书,王府跟着一起来照顾。 因为王宗熙忙于公务,王奇母亲又早亡,王奇几乎是王福照顾长大的,他膝下无子,完全把王奇当孙儿看。 王福听到王奇的话,愣了下,苍老的面颊上露出一抹错愕。 公子称呼他福爷爷。 王奇看到王福愣住的样子,脑中浮现出记忆,心下更是暗骂本主无知混账。 王奇是王福拉扯大的,从小到大都以福爷爷称呼,在半年前,王福私下里和王奇说,看到有男子把柳烟云从府上接走,还说柳烟云是风尘女子养不家。 王奇当即就笃定说不可能,直接呵斥王福,让王福不得乱说。 当时虽说呵斥,也没什么。 等到晚上深夜,柳烟云自外面回来,王奇却是一根筋,把王福禀报的事说给柳烟云听,还把王福说柳烟云养不家的事儿也一并说了。 这一下,可就捅了马蜂窝。 柳烟云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什么要寻死,以至王奇愤怒之下,当时勒令王福向柳烟云道歉,还要把王福撵回渔阳郡。 好在王福搬出王宗熙,说没有王宗熙的命令,他就不会回去。 当时的王奇闹腾了一阵,最终在柳烟云的假意劝说下不了了之。 事情虽说压下,王奇和王福的隔阂也产生,从那时起王奇都以管家称呼王福。 王奇再度道“福爷爷,有什么事吗” 王福深吸口气,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旋即道“公子,您忘记了吗这又是月初,柳烟云派人来帐房,说要支取三百两银子。 以往虽说支取钱,都是百两银子。 这个月突然要三百两,有些不妥啊。 ” 王奇闻言,神情冷了下来。 柳烟云这女人,为了捞钱,真是不择手段,开口就是三百两。 若非王家是大家族,家资丰厚,按照王奇的败家子行径,用不了多长时间钱就得败掉。 王奇反问道“福爷爷,半年前你说有男人接走柳烟云,那事儿你还记得吗” 王福眼中一亮,他连忙道“公子今日问起,老奴就斗胆都说了。 以往老奴要说,您直接就打断,不让我说。 柳烟云被人接走的事,绝对属实。 ” 王奇点头道“那人是谁” 王福说道“老奴后来调查过,男子名叫郭易,是范阳县有名的泼皮,没什么本事,却是油嘴滑舌,很讨女人喜欢。 他和柳烟云早就认识,公子啊,您千万不要被柳烟云的外表给迷惑,她就是个别有居心的女人。 ” 王奇道“福爷爷,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如今清醒了,您老不必担心。 ” &ampampampnbsp   第2章 演戏 不多时,王福拿着一条白绫回来、他站在王奇身旁,略微佝偻着背,咧嘴露出满口的大黄牙,笑呵呵道“公子,老奴已经准备妥了。 ” 说着话,他还掂了掂手中的白绫。 按照王福的想法,弄死柳烟云,那都便宜了柳烟云这贱人。 王奇点头,和王福一起往柳烟云的院子去。 当来到院子外面,恰巧柳烟云扭着大屁股,刚好从院子中走出来。 柳烟云身段修长,前凸后翘,瓜子脸,丹凤眼,面颊涂抹腮红,颇为妩媚。 四月天,渐渐暖和起来。 故而柳烟云衣着不多,身体的优势也是在衣衫衬托下尽数凸显。 她一看到王奇,原本略显焦急的神情,一下就发生变化,变得楚楚可怜,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她走上前去,站在王奇面前,娇声道“公子,妾身今日,已经没有梳妆打扮的脂粉。 您看妾身今日,气色不好,给人的感觉颇为憔悴。 如果妾身不能好好的梳妆打扮,出了府被人看到,说妾身一副残花败柳的样子,岂不是丢了公子的脸。 ” “公子是大家族出身,如果因为我而折了脸面,妾身的罪过就大了。 ” “先前妾身安排绿珠去帐房支取钱财,可到现在绿珠都还没回来。 公子您都来了,绿珠却没有踪影,莫非有人阻拦她。 ” 说到这里,她又一副掩面而泣的样子,道“公子,绿珠是一个好丫鬟。 妾身曾和您说过,妾身在青楼时,之所以能洁身自好,就是因为绿珠的保护,是她保护了妾身,所以妾身才能保全自身。 公子,您要为妾身和绿珠做主啊。 ” 王奇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 显得很是淡漠。 这一幕落在柳烟云的眼中,她一时有些不适应。 以往王奇一见到她,立刻就快速上前,神情焦急,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捧在手上,极尽关切。 今天的王奇,出奇的平静。 尤其往日里柳烟云一开口,王奇会立刻附和,不会有半点停顿。 她柳烟云只需动动嘴,王奇就会把一切事情安排好,甚至柳烟云都没有想到的事,王奇都能想到。 眼下她一副较弱的样子,甚至准备假装哭泣,王奇仍旧不为所动。 柳烟云一下看向王福。 是这老狗。 肯定是王福这老狗影响了王奇。 柳烟云的眼中掠过一道寒光,半年前他和郭易的事情,被王福这老狗发现,得亏她机敏,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仅安抚了王奇,还弄得王福失去王奇的信任。 没想到,王福这老狗贼心不死,还要来祸害她。 柳烟云心思一转,计上心来。 她略作低头,旋即抬起头时,乌黑发亮的眼中布满泪水,泪汪汪的更是楚楚可怜。 柳烟云哽咽道“公子,肯定是王福阻拦,让人拖住了绿珠。 王福管着府上的财物,他擅自做主,这是不遵从您的命令。 公子啊,王福就是不满妾身。 妾身毕竟出自青楼,给公子丢脸了,妾身还是离开,免得给公子丢人。 ” 她绕开绿珠,不说绿珠的事儿,而是说她不给王奇丢人要离开。 这是她的杀手锏。 以往时候,只要是她一哭,一说不给王奇丢脸要离开,王奇就是一阵安慰,还一副热锅上蚂蚁的样子,分外急切。 王奇原本想直接弄死柳烟云,看柳烟云戏这么多,便道“继续” 两个字一出,柳烟云愣住。 不对劲啊 王奇这是怎么了 柳烟云心下疑惑,却仍是一副垂泪模样,继续道“公子,难道您真的不要妾身了。 虽说妾身跟随您的时间短,可妾身对您誓死追随。 公子您,是妾身的天,更是妾身的顶梁柱。 除了公子,妾身再无其他可以依靠的人。 ” 王奇赞许道“不愧是青楼出来的人,说掉泪就掉泪,撒谎更是信手拈来。 可惜你柳烟云,生了女儿身。 如果是男儿,凭你不要脸的下贱本性,估摸着早就发家致富。 ” 王福站在一旁,看着王奇逗弄柳烟云,咧开嘴露出大黄牙,老脸上满是欣慰笑容。 这感觉太好了。 这一年,王福日子过得憋屈,更是担心,因为害怕柳烟云害了王奇。 如今看着柳烟云被训斥,王福心中从未有过的舒服。 柳烟云心下不妙的感觉愈发浓郁,更是不适应。 这般咄咄逼人的王奇,她完全不曾遇到过。 她一开始认识的王奇,是一个傻子般的人,被她三言两语就玩弄于鼓掌之间。 如今却大不一样。 bsp; 柳烟云深吸口气道“公子,是妾身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让公子生气了吗” 王奇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做得相当好,没有错误之处。 相反,本公子做得不好。 你身处青楼囹圄之地,本公子不该给你赎身,让你失去了大展宏图的机会。 ” “你出身卑贱,在青楼里面,天天陪笑,下贱无比。 本公子不该给你赎身,让你出来做人,应该让你在青楼里面,任人玩弄,做一个不是人的人。 ” 王奇说道“你喜欢撒谎,擅长颠倒黑白,在青楼里面能如鱼得水。 本公子更是不该给你赎身,让你失去了成为老鸨的绝佳机会。 这一切,是本公子不好。 ” 柳烟云一张脸,气得面红耳涨。 王奇的话,如刀子般。 太伤人了。 柳烟云心中琢磨,莫非是一直吊着王奇,却不给王奇亲近的机会,所以王奇怒了。 柳烟云有这个猜测,便嗲声道“公子,您随我来,妾身伺候您” 王奇说道“哦,你竟然准备要伺候我了,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入府这么长的时间,还是第一次有这打算。 也好,脱衣服吧。 ” 柳烟云眼中掠过一抹愤怒,但又很好掩饰起来,摆手道“公子,随我入内。 ” 王奇说道“就在这里。 ” 柳烟云一下愣住。 她一下就明白了过来,王奇分明是戏弄她,故意如此的。 柳烟云冷冷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的柳烟云,不再哭泣哽咽,反倒有些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意。 她发现今天的王奇,实在反常,所以干脆又换上往常的样子。 王奇见柳烟云的真面目,渐渐被戳穿,心下摇头。 可惜了本主,心性单纯,被一个白莲花骗了。 王奇也没了什么性质,说道“柳烟云,还有什么要说如果没什么话,我就准备送你去见绿珠了。 ” 柳烟云道“绿珠怎么了” “死了” 王福嘿嘿笑道“老头子我亲自动手,扭断了绿珠的脖子。 ” 柳烟云脑中仿佛有惊雷炸响。 一下愣住。 死了 绿珠竟然死了。 柳烟云妩媚的脸上,多了惊恐和不安。 她看向王奇,心下有些忐忑,但还是质问道“公子,您怎么能杀绿珠。 她犯了什么错,你要杀她。 ” 王奇道“为什么不能杀。 ” 柳烟云一下无言。 她是被王奇赎身的,当时为了表明自己追随王奇的心意,且为了取信于王奇,原本王奇要撕毁她的卖身契,她却开口阻止,说一辈子都是王奇的人,不在乎一纸契约,更珍藏卖身契。 恰是如此,骗得王奇团团转。 恰是如此,柳烟云的卖身契还在,她在律法上是王家的人,绿珠就更是。 王奇杀了绿珠,没有人能指责。 柳烟云沉声道“公子为什么杀我。 ” 王奇道“你认为自己和郭易之间勾勾搭搭,是天衣无缝吗” 柳烟云咬牙道“公子,妾身都说了,那是王福的污蔑,是王福这老狗不喜妾身,专门泼脏水污蔑。 如果妾身和郭易有什么,妾身情愿遭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 王奇啧啧道“果然善于撒谎福爷爷,送她上路。 ” 王福这一次不曾迅速出手,而是缓缓往前。 柳烟云继续向王奇求饶,王奇却纹丝不动,半点不曾心软,因为他不是本主那样的人。 柳烟云求饶无用,便道“王奇,你杀了我,郭易不会放过你的。 他手下几十个弟兄,要杀你易如反掌。 你杀我,你也活不了。 ” 王奇说道“你放心,郭易很快会和你团聚。 福爷爷,速度点,别耽搁时间。 ” 王福闻言,脚下顿时发力。 一瞬间,他就到了柳烟云的身前,白绫出手,直接绕过李烟云的脖子,便拖着李烟云进入院子。 王奇没看清楚王福的动作,就见王福下一刻站定时,已经把柳烟云拖到院子内,以三尺白绫把柳烟云挂在院内的歪脖子树上。 柳烟云挣扎了两下,便死去。 再无气息。 王福看着不再挣扎的柳烟云,彻底踏实下来,柳烟云这贱人,终于死了。 他看向王奇,询问道“公子说要对付郭易,打算如何对付呢” 不多时,王福拿着一条白绫回来、他站在王奇身旁,略微佝偻着背,咧嘴露出满口的大黄牙,笑呵呵道“公子,老奴已经准备妥了。 ” 说着话,他还掂了掂手中的白绫。 按照王福的想法,弄死柳烟云,那都便宜了柳烟云这贱人。 王奇点头,和王福一起往柳烟云的院子去。 当来到院子外面,恰巧柳烟云扭着大屁股,刚好从院子中走出来。 柳烟云身段修长,前凸后翘,瓜子脸,丹凤眼,面颊涂抹腮红,颇为妩媚。 四月天,渐渐暖和起来。 故而柳烟云衣着不多,身体的优势也是在衣衫衬托下尽数凸显。 她一看到王奇,原本略显焦急的神情,一下就发生变化,变得楚楚可怜,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她走上前去,站在王奇面前,娇声道“公子,妾身今日,已经没有梳妆打扮的脂粉。 您看妾身今日,气色不好,给人的感觉颇为憔悴。 如果妾身不能好好的梳妆打扮,出了府被人看到,说妾身一副残花败柳的样子,岂不是丢了公子的脸。 ” “公子是大家族出身,如果因为我而折了脸面,妾身的罪过就大了。 ” “先前妾身安排绿珠去帐房支取钱财,可到现在绿珠都还没回来。 公子您都来了,绿珠却没有踪影,莫非有人阻拦她。 ” 说到这里,她又一副掩面而泣的样子,道“公子,绿珠是一个好丫鬟。 妾身曾和您说过,妾身在青楼时,之所以能洁身自好,就是因为绿珠的保护,是她保护了妾身,所以妾身才能保全自身。 公子,您要为妾身和绿珠做主啊。 ” 王奇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 显得很是淡漠。 这一幕落在柳烟云的眼中,她一时有些不适应。 以往王奇一见到她,立刻就快速上前,神情焦急,一副嘘寒问暖的样子,恨不得把她含在嘴里捧在手上,极尽关切。 今天的王奇,出奇的平静。 尤其往日里柳烟云一开口,王奇会立刻附和,不会有半点停顿。 她柳烟云只需动动嘴,王奇就会把一切事情安排好,甚至柳烟云都没有想到的事,王奇都能想到。 眼下她一副较弱的样子,甚至准备假装哭泣,王奇仍旧不为所动。 柳烟云一下看向王福。 是这老狗。 肯定是王福这老狗影响了王奇。 柳烟云的眼中掠过一道寒光,半年前他和郭易的事情,被王福这老狗发现,得亏她机敏,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仅安抚了王奇,还弄得王福失去王奇的信任。 没想到,王福这老狗贼心不死,还要来祸害她。 柳烟云心思一转,计上心来。 她略作低头,旋即抬起头时,乌黑发亮的眼中布满泪水,泪汪汪的更是楚楚可怜。 柳烟云哽咽道“公子,肯定是王福阻拦,让人拖住了绿珠。 王福管着府上的财物,他擅自做主,这是不遵从您的命令。 公子啊,王福就是不满妾身。 妾身毕竟出自青楼,给公子丢脸了,妾身还是离开,免得给公子丢人。 ” 她绕开绿珠,不说绿珠的事儿,而是说她不给王奇丢人要离开。 这是她的杀手锏。 以往时候,只要是她一哭,一说不给王奇丢脸要离开,王奇就是一阵安慰,还一副热锅上蚂蚁的样子,分外急切。 王奇原本想直接弄死柳烟云,看柳烟云戏这么多,便道“继续” 两个字一出,柳烟云愣住。 不对劲啊 王奇这是怎么了 柳烟云心下疑惑,却仍是一副垂泪模样,继续道“公子,难道您真的不要妾身了。 虽说妾身跟随您的时间短,可妾身对您誓死追随。 公子您,是妾身的天,更是妾身的顶梁柱。 除了公子,妾身再无其他可以依靠的人。 ” 王奇赞许道“不愧是青楼出来的人,说掉泪就掉泪,撒谎更是信手拈来。 可惜你柳烟云,生了女儿身。 如果是男儿,凭你不要脸的下贱本性,估摸着早就发家致富。 ” 王福站在一旁,看着王奇逗弄柳烟云,咧开嘴露出大黄牙,老脸上满是欣慰笑容。 这感觉太好了。 这一年,王福日子过得憋屈,更是担心,因为害怕柳烟云害了王奇。 如今看着柳烟云被训斥,王福心中从未有过的舒服。 柳烟云心下不妙的感觉愈发浓郁,更是不适应。 这般咄咄逼人的王奇,她完全不曾遇到过。 她一开始认识的王奇,是一个傻子般的人,被她三言两语就玩弄于鼓掌之间。 如今却大不一样。 第3章 惊呆了 不等王奇回答,王福补充道“公子,不如老头子亲自出手杀了郭易。 郭易的武艺,虽说不错,却不是老奴的对手。 要杀他,如杀鸡一般。 ” 王奇道“福爷爷,我们杀了绿珠,杀了柳烟云,因为她们是王家的奴隶,有卖身契,所以官府不可能追究。 如果在外面杀了郭易,官府查证起来。 到时候就容易查到我们身上,虽说王家不惧,却也不必自找麻烦,您老不必出手。 ” 他知道王福武艺高强,看似垂垂老矣,实际上,能轻易暴起杀人。 可是,不能随意杀郭易。 王福明白王奇的意图,道“公子,咱们王家好歹是大族。 老爷坐镇渔阳县,是一郡太守。 即便杀了郭易,尤其杀郭易这样的一个泼皮无赖,杀了也就杀了。 ” 话语中王福有自傲和自信。 王家,并非小门小户。 王家,自有实力。 王奇仍是摇头,他不希望犯险,更不希望给这一世的便宜父亲添麻烦。 原本的本主,就已经是一个榆木疙瘩,被人骗得团团转,给家里添了不少的麻烦。 王奇径直往屋子内去。 王福内心好奇,也跟着进入柳烟云的房中。 王福眼见王奇在四处找什么,询问道“公子,您找什么” 王奇道“找柳烟云曾经的书信。 ” 王福说道“公子要找柳烟云和郭易的书信,再借助书信对付郭易吗恐怕不大可能。 这柳烟云行事,也颇为缜密,不可能留下这样的破绽。 ” 王奇道“福爷爷,我只需要柳烟云的书信,不是非得柳烟云和郭易的书信。 ” 王福闻言心头疑惑。 完全搞不懂。 王福倒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尤其王奇要找书信,他就帮着忙一起找。 两人一起翻翻找找,不信。 这几封书信,都是柳烟云和昔日青楼姐妹来往的书信。 王奇仔细看着几封书信,来来回回的看。 王福看到后,忍不住开口道“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王奇说道“福爷爷,我们走。 ” 王福心下更疑惑,偏偏王奇又不说,所以王福只能耐着心思,跟着王奇一起离开柳烟云的院子。 不过王福走出院子时,却吩咐人收拾柳烟云和绿珠的尸体,同时下令封锁消息,不准任何人泄漏消息。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 王福跟着王奇,径直回到书房,却见王奇已经铺好纸,提笔蘸墨在纸上写字。 王奇笔下的字,和柳烟云的字有五分相似。 随着王奇提笔写字,越是往后,他的字和柳烟云的字越来越像,从五分到七分,再到九分相似,最后竟是神似,已经难分彼此。 一眼看去,已经分辨不出是王奇些写的。 这一刻,王福瞪大眼。 已经被惊呆了。 王福心下错愕,因为他没想到,自家公子竟然能模仿人的字,而且还如此的神似。 饶是王福看着王奇长大,可这也是王福昔日都不知道 &nbp; 的。 王福不清楚王奇什么时候有这个能力的,但王奇有这能力自是最好。 他乐见其成。 王奇临摹一番后,重新铺上一张纸,写道“今夜子时,来王府。 ” 写好后,王奇把纸搁在书信中,交给王福道“福爷爷,你安排人送给郭易。 送信的人,找个机灵点的,不要出了岔子。 等今晚上郭易来府上,咱们就在府上瓮中捉鳖。 ” 王福骤起眉头道“公子,在外面悄无声息的杀了郭易,没有人知道。 在府上杀了他,可就不好交代了。 ” 王奇道“在外面杀了人,如果有厉害的捕头,甚至于官府要追扎,未必会查不到咱们王家。 可是在王家杀了人,尤其是夜晚杀人,就是郭易入室盗窃,还失手杀死柳烟云。 所以,杀了郭易理所应当。 到时候郭易死了,你直接报官,不必担心。 ” 王福又惊呆了。 这是自家公子吗 作为一个老江湖,王福见过大风大浪,见了无数的人。 自家公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心思单纯,没有半点城府。 可是眼下王奇提出的计策,那就是绝佳的手段。 莫非是开窍了 王福只能想到这一可能,他认为王奇必然是受了柳烟云的刺激开窍。 王福心下欢喜,因为这是好事情,自家公子开窍了,意味着王家后继有人。 王福道“公子,您这字” 王奇说道“一点小手段,不值一提。 之前一直习字,没派上用场罢了。 ” 这自然不是本主的手段,王奇在后世,他管理员,工资不高,耍不了其他的,也就看看书写写字的爱好。 他在后世就能临摹各家书帖,能变换各种字体,能模拟别人的字。 如今模拟,更是顺理成章。 王福欢喜道“公子放心,这一事情老奴一定安排妥当。 ” 王奇道“福爷爷,辛苦你了。 ” “不辛苦,不辛苦” 王福一脸欢喜的样子,他拱手道“公子歇一歇,老奴这就去安排。 请公子放心,府上的消息,老奴会封锁。 保证今晚上之前,郭易不会知道柳烟云被杀的消息。 ” 王奇道“我相信福爷爷。 ” 王福转身就去安排。 王奇房中,闭目续熟悉本主的记忆。 按照本主脑中的记忆,他是东山书院的士子,在东山书院读书,只是他学习成绩不怎么好,而且为了柳烟云时常不去东山书院读书。 这事儿搁在普通人身上,早就被责令退学。 因为王奇的他父亲是院的院长有院。 即便是如此,在东山书院内,也有诸多的士子瞧不上王奇,一见到王奇后,就对王奇冷嘲热讽的,还公然那柳烟云开涮。 书院上下,没多少人瞧得上王奇,当然这也是王奇没能力。 本主性子单纯,没有城府,学问很普通。 这样的人在书院内,自然是被瞧不起的。 王奇心中已经琢磨着书院的事情,毕竟他接下来是要回到书院学习的。 不等王奇回答,王福补充道“公子,不如老头子亲自出手杀了郭易。 郭易的武艺,虽说不错,却不是老奴的对手。 要杀他,如杀鸡一般。 ” 王奇道“福爷爷,我们杀了绿珠,杀了柳烟云,因为她们是王家的奴隶,有卖身契,所以官府不可能追究。 如果在外面杀了郭易,官府查证起来。 到时候就容易查到我们身上,虽说王家不惧,却也不必自找麻烦,您老不必出手。 ” 他知道王福武艺高强,看似垂垂老矣,实际上,能轻易暴起杀人。 可是,不能随意杀郭易。 王福明白王奇的意图,道“公子,咱们王家好歹是大族。 老爷坐镇渔阳县,是一郡太守。 即便杀了郭易,尤其杀郭易这样的一个泼皮无赖,杀了也就杀了。 ” 话语中王福有自傲和自信。 王家,并非小门小户。 王家,自有实力。 王奇仍是摇头,他不希望犯险,更不希望给这一世的便宜父亲添麻烦。 原本的本主,就已经是一个榆木疙瘩,被人骗得团团转,给家里添了不少的麻烦。 王奇径直往屋子内去。 王福内心好奇,也跟着进入柳烟云的房中。 王福眼见王奇在四处找什么,询问道“公子,您找什么” 王奇道“找柳烟云曾经的书信。 ” 王福说道“公子要找柳烟云和郭易的书信,再借助书信对付郭易吗恐怕不大可能。 这柳烟云行事,也颇为缜密,不可能留下这样的破绽。 ” 王奇道“福爷爷,我只需要柳烟云的书信,不是非得柳烟云和郭易的书信。 ” 王福闻言心头疑惑。 完全搞不懂。 王福倒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性子,尤其王奇要找书信,他就帮着忙一起找。 两人一起翻翻找找,不信。 这几封书信,都是柳烟云和昔日青楼姐妹来往的书信。 王奇仔细看着几封书信,来来回回的看。 王福看到后,忍不住开口道“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王奇说道“福爷爷,我们走。 ” 王福心下更疑惑,偏偏王奇又不说,所以王福只能耐着心思,跟着王奇一起离开柳烟云的院子。 不过王福走出院子时,却吩咐人收拾柳烟云和绿珠的尸体,同时下令封锁消息,不准任何人泄漏消息。 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 王福跟着王奇,径直回到书房,却见王奇已经铺好纸,提笔蘸墨在纸上写字。 王奇笔下的字,和柳烟云的字有五分相似。 随着王奇提笔写字,越是往后,他的字和柳烟云的字越来越像,从五分到七分,再到九分相似,最后竟是神似,已经难分彼此。 一眼看去,已经分辨不出是王奇些写的。 这一刻,王福瞪大眼。 已经被惊呆了。 王福心下错愕,因为他没想到,自家公子竟然能模仿人的字,而且还如此的神似。 饶是王福看着王奇长大,可这也是王福昔日都不知道 &nb 第4章 意外收获 范阳县城,城西。 这是穷人居住的地方,鱼龙混杂,诸多泼皮无赖更是云集在这些地方。 郭易居住的住宅,赫然在这一片区域。 郭易其人,三十出头,长得孔武有力,左侧脸有一条刀疤,足足两寸长。 再配合郭易的三角眼,给人极为凶狠凶厉的感觉。 事实上郭易其人,在范阳县城内就是以敢拼敢杀著称的,杀人做事宛如疯狗,所以很多人惧怕郭易,不愿意和郭易为敌。 城西某住宅内,书房中。 郭易正数钱,这是他麾下弟兄昨天在城内收取的保护费,今天上缴到他这里来。 郭易清点完后,满意的点头。 昨天收上来的保护费,合计三两银子,虽说不多,但也还不错。 他摆了摆手,下面的人便退下。 郭易让府上的人拿了一壶酒,一碟羊肉,喝着酒吃着肉,日子颇为舒坦。 “最近一段时间,柳烟云这女人不曾出门了。 嗯,得寻一个机会,让她出来快活快活。 这女人的床上功夫,真是其他女人比不了的。 ” 郭易喃喃自语。 眼中有着贪婪之色,这种占有王公贵族女人的感觉实在是爽。 郭易喝着酒,摇头晃脑。 日子很是惬意。 房外传来,府上的侍从进入,来到郭易的面前,恭敬道“老大,外面有人送来了信,指定要送给您。 ” 郭易接过书信,直接拆开来看。 书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七个字今夜子时,来王府。 王府,只有王奇府邸。 郭易粗犷的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他正想着,这段时间不曾见柳烟云,没想到柳烟云这女人竟然主动送来书信,让他子时前往。 以往柳烟云曾送过书信,郭易认识柳烟云的字,所以眼下看到书信没有半点怀疑。 一想到柳烟云,郭易心头就是一阵火热。 柳烟云女人,是个尤物。 尤其想一想,他堂而皇之的混入王家,在王家的地盘上和柳烟云翻云覆雨,那就更爽了。 郭易喝着酒,竟是有些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他喝了酒后睡了一觉,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 夜色降临,残月如钩。 郭易算着时间,便离开府邸往王家去。 当他抵达了王家府邸外,直接翻墙进入。 郭易不是第一次来,知道柳烟云所在的院子,所以翻墙进入后,直接往柳烟云的院子去。 这时候的郭易步履轻快,很是欢喜。 尤其郭易的内心,火热火热的。 一想到柳烟云那柔软的胴体,他脚下赶路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不多时,郭易进入柳烟云的院子。 柳烟云的院子内黑漆漆的,灯火都没有点亮。 郭易看到后,心下一笑,柳烟云这女人还真是骚,专门熄了灯火,整些调调。 这是早早就已经等着他来。 郭易直接往柳烟云的房门走去,他不曾敲门,直接就推开门。 只是在他推开门的瞬间,王福的面孔迎入郭易的眼中。 虽说院子漆黑,可终究有些月光,且府内有亮光,加上郭易是习武之人,目力极好。 当郭易一看到王福的相貌,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准备后退。 即便如此,却晚了一步。 “砰” 王福一拳探出,便狠狠捶打在郭易的胸膛上,旋即便响起肋骨断裂的咔嚓声。 郭易闷哼一声,蹬蹬后退。 他一后退,王福立刻出手追击。 王福看似年迈,拳法突然爆发,却是刚烈霸道。 他一靠近郭易,连连出拳,撞击声接连响起,片刻后王福站定,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郭易倒在地上,口中呕血,脸上露出痛苦神情,眼中更有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 他来见柳烟云,竟被埋伏,而且自始至终连柳烟云都没有见到。 郭易腰间发力想站起来,但肋下的骨头足足断了八根,五脏六腑也受了重伤。 想站起来,却根本无法发力站起。 呼呼 就在此时,周围亮起火光。 几支火把点燃,驱散黑暗。 亮光点燃后,王奇迈步进入,直接走到郭易的面前,低头看着郭易道“郭易是吧,狗胆包天啊” 话音落下,脚抬起便落在郭易肋下受伤处。 随着王奇脚上用力,郭易的脸色顿时涨红,面颊上布满了痛楚神情。 ≈ &ampampamp 一开始郭易死死咬牙忍着,但这样的痛苦实在难受。 一波一波的痛苦侵袭而来,使得郭易再无法忍着,张嘴惨叫出声。 凄厉哀嚎,响彻院子内。 郭易惨叫半响,等王奇的脚挪开,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这一刻的郭易,内心已有猜测,恐怕柳烟云是露馅了,所以他也连带着被算计。 甚至这一次,极可能是柳烟云熬不住王奇的严刑拷打,写了书信让他来,故意引诱他上钩。 “贱人” 郭易的内心,暗骂一声。 郭易更知道今晚上的这事,必须处理妥当才能 脱身。 郭易眼珠子转动,忽然计上心来,道“王公子,我不该来偷盗的。 我就是有些缺钱,所以才来府上偷盗。 可我自始至终,都还没有偷到东西。 王公子,听闻你宅心仁厚,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 王奇笑道“柳烟云死的时候,一副不甘的样子。 她更是说,你会为她报仇。 看样子,你是不大可能替他报仇。 ” 郭易惊讶道“你杀了柳烟云” 王奇道“柳烟云该死,自然要杀她。 不杀她,难道留着和你做露水鸳鸯吗郭易,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今日,送你上路。 ” 王福迈步缓缓上前,准备要动手。 “不要杀我” 郭易连忙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王公子,我愿意赔偿,我愿意做出赔偿。 ” 王奇伸手制止王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问道“你准备如何赔偿” 郭易心下惊慌无比,连忙道“我倾尽家产,赔偿王公子一万两银子。 王公子,这是我所有的钱,我都给你。 ” 王奇道“钱在那里的” 郭易说道“就在我的府上,具体位置你们找不到,我愿意带路。 ” 王奇道“福爷爷,动手吧。 ” 王福又往前一步。 郭易吓得心头一颤,他连忙又道“王公子,我说,我说,你可要饶了我啊所有的银子,都在我床底下。 床底是挖空的,里面藏着一万两银子。 ” 说到这里,郭易再度求饶道“王公子,你大人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 他迫于无奈,只能先求饶。 只要他逃过这一劫,凭他郭易的本事,要报复王奇有的是手段。 王奇听到郭易的话后,朝王福点了点头。 顷刻间,王福一脚落下,直接踩在郭易脖子上,只听嚓咔一声,硬生生把郭易脖子踩断。 王奇看向王福,道“福爷爷,人杀了,钱也得到了。 你把郭易的尸体收起来,明天安排人去报官,就说郭易潜入府内抢劫财物,还勒死了柳烟云,最终被我们的人杀死。 ” “是” 王福点头应下。 郭易已经死了,再者王家是大家族,也是官场上的人,消息上报后,也就是在县衙走一个流程,不可能再真正的调查什么。 王奇又道“福爷爷,你抓紧时间带人走一趟郭易的府邸,把所有的银子转移出来。 切记,务必谨慎,当心有机关。 ” 王福道“公子放心,老奴明白的。 ” 王奇便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事情,交给王福来处理即可,不需要他经手。 这一次杀了郭易报仇,还捞到一万两银子,是意外收获。 尤其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应该是郭易多年的积累。 王福带着人去行动,不到一个时辰便返回。 他先把带回来的钱财珍宝全部安置,然后径直来到王奇的院子。 这时候的王奇,暂时还未休息。 王福见到王奇后,欢喜道“公子,郭易私藏的所有钱财,老奴都带回来了。 老奴统计后,珍宝玉器除外,折合成白银有两万四千余两白银。 总之所有的钱,老奴都带回来。 ” “郭易说是赔偿一万两白银,可他手中只有少数银子,大多数是金条。 得亏是金条,使得我们携带更为方便。 一口箱子,把所有的物资都带走。 ” 王福说道“这一次的数额巨大,帮忙搬迁的人也辛苦。 老奴擅自做主,一个人嘉奖了百两银子。 拢共就几个人,耗费不多。 ” 王奇道“都是自己人,福爷爷安排了就是,我相信您。 ” 王福咧嘴笑道“谢公子信任。 ” 王奇道“忙碌了一宿,您老也累了,休息去吧。 ” “是” 王福应了声便转身退下。 范阳县城,城西。 这是穷人居住的地方,鱼龙混杂,诸多泼皮无赖更是云集在这些地方。 郭易居住的住宅,赫然在这一片区域。 郭易其人,三十出头,长得孔武有力,左侧脸有一条刀疤,足足两寸长。 再配合郭易的三角眼,给人极为凶狠凶厉的感觉。 事实上郭易其人,在范阳县城内就是以敢拼敢杀著称的,杀人做事宛如疯狗,所以很多人惧怕郭易,不愿意和郭易为敌。 城西某住宅内,书房中。 郭易正数钱,这是他麾下弟兄昨天在城内收取的保护费,今天上缴到他这里来。 郭易清点完后,满意的点头。 昨天收上来的保护费,合计三两银子,虽说不多,但也还不错。 他摆了摆手,下面的人便退下。 郭易让府上的人拿了一壶酒,一碟羊肉,喝着酒吃着肉,日子颇为舒坦。 “最近一段时间,柳烟云这女人不曾出门了。 嗯,得寻一个机会,让她出来快活快活。 这女人的床上功夫,真是其他女人比不了的。 ” 郭易喃喃自语。 眼中有着贪婪之色,这种占有王公贵族女人的感觉实在是爽。 郭易喝着酒,摇头晃脑。 日子很是惬意。 房外传来,府上的侍从进入,来到郭易的面前,恭敬道“老大,外面有人送来了信,指定要送给您。 ” 郭易接过书信,直接拆开来看。 书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七个字今夜子时,来王府。 王府,只有王奇府邸。 郭易粗犷的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他正想着,这段时间不曾见柳烟云,没想到柳烟云这女人竟然主动送来书信,让他子时前往。 以往柳烟云曾送过书信,郭易认识柳烟云的字,所以眼下看到书信没有半点怀疑。 一想到柳烟云,郭易心头就是一阵火热。 柳烟云女人,是个尤物。 尤其想一想,他堂而皇之的混入王家,在王家的地盘上和柳烟云翻云覆雨,那就更爽了。 郭易喝着酒,竟是有些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他喝了酒后睡了一觉,等到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 夜色降临,残月如钩。 郭易算着时间,便离开府邸往王家去。 当他抵达了王家府邸外,直接翻墙进入。 郭易不是第一次来,知道柳烟云所在的院子,所以翻墙进入后,直接往柳烟云的院子去。 这时候的郭易步履轻快,很是欢喜。 尤其郭易的内心,火热火热的。 一想到柳烟云那柔软的胴体,他脚下赶路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不多时,郭易进入柳烟云的院子。 柳烟云的院子内黑漆漆的,灯火都没有点亮。 郭易看到后,心下一笑,柳烟云这女人还真是骚,专门熄了灯火,整些调调。 这是早早就已经等着他来。 郭易直接往柳烟云的房门走去,他不曾敲门,直接就推开门。 只是在他推开门的瞬间,王福的面孔迎入郭易的眼中。 虽说院子漆黑,可终究有些月光,且府内有亮光,加上郭易是习武之人,目力极好。 当郭易一看到王福的相貌,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准备后退。 即便如此,却晚了一步。 “砰” 王福一拳探出,便狠狠捶打在郭易的胸膛上,旋即便响起肋骨断裂的咔嚓声。 郭易闷哼一声,蹬蹬后退。 他一后退,王福立刻出手追击。 王福看似年迈,拳法突然爆发,却是刚烈霸道。 他一靠近郭易,连连出拳,撞击声接连响起,片刻后王福站定,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郭易倒在地上,口中呕血,脸上露出痛苦神情,眼中更有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 他来见柳烟云,竟被埋伏,而且自始至终连柳烟云都没有见到。 郭易腰间发力想站起来,但肋下的骨头足足断了八根,五脏六腑也受了重伤。 想站起来,却根本无法发力站起。 呼呼 就在此时,周围亮起火光。 几支火把点燃,驱散黑暗。 亮光点燃后,王奇迈步进入,直接走到郭易的面前,低头看着郭易道“郭易是吧,狗胆包天啊” 话音落下,脚抬起便落在郭易肋下受伤处。 随着王奇脚上用力,郭易的脸色顿时涨红,面颊上布满了痛楚神情。 &a 第5章 柳辛的试探 翌日,清晨。 王福一大清早,便出门往县衙去,把郭易私闯民宅,且勒死柳烟云,最终又被杀死的消息上报。 这一消息上报后,很快传到范阳县令柳辛的手中。 柳辛作为范阳县令,自是知道王奇的身份,也知道王奇的父亲担任渔阳郡太守。 论及家世,对方远超他这个小小县令,所以柳辛对王奇更为注意。 原本王奇在东山书院读书,柳辛也知道了王奇的所作所为,他对王奇很是瞧不起。 王宗熙镇守渔阳县,令异族不敢南下。 何等强势。 何等威风。 偏偏王奇这里,性子软弱单纯,被一个青楼女子玩得团团转。 甚至,还因为柳烟云和自家的忠仆发生冲突,简直愚蠢。 虎父犬子 这是柳辛对王奇这一对父子的判断。 只是柳辛看完禀报上来的消息,略微意外,郭易死了,柳烟云也死了。 因为涉及到死人,柳辛还是要问询一番。 偌大的一件事情,他如果不知道,上面问起来就是他的失职。 柳辛安排人把王福喊来,说道“王管家,郭易潜入府内偷盗,却勒死柳烟云。 最终,王家又诛杀郭易。 这一事情,本官已经责令人销案。 ” 王福说道“多谢柳县令。 ” 柳辛说道“案子已经销了,本官却是好奇。 王管家是怎么绕过王奇,先算计柳烟云,又借机杀死郭易的。 ” “郭易和柳烟云之间的事情,不清不楚。 反倒王奇是痴情种子,即便传出郭易和柳烟云的暧昧关系,王奇也不改初衷,对柳烟云无比的痴情。 ” “你要算计柳烟云,王奇肯定会愤怒的。 毕竟当初因为柳烟云和郭易的事情,听闻你家公子王奇,可是和你翻脸了的。 ” 说话是,柳辛带着些许笑意。 这是八卦的心态。 王奇是一个二傻子的消息,人尽皆知。 柳辛作为一县之主,且王奇又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柳辛知道王奇的一些事情。 搁在往常,王福一听到这种嘲讽自家公子的事儿,那是极为恼怒。 怒自家公子不争气。 怒他人的落井下石。 可是如今,王福脸上神情却是淡然,缓缓道“柳县令,这一次处理柳烟云,诛杀郭易,并非老头子谋划,是我家公子的安排。 当然这事儿,我也就当着柳县令说一说,出了这门,我不会认账的。 ” 柳辛摇头道“王管家,谁不知道王家公子是一个憨厚痴情的人。 你把这事儿,说成是王奇做的,说出去没有人相信啊” 王福道“柳县令,你不必以言语试探。 我家公子,以往是有所谋算,才不曾行动。 古有贤君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如今我家公子尘尽光生,自是不一样。 ” 柳辛眼眸眯了起来。 琢磨着王福的话。 王福不至于为了维护王奇,专门撒谎,毕竟这事以后稍稍试探,自然就能知道。 一个傻傻的王家公子,不足为奇。 甚至不值得结交。 一个变得聪明的王家公子,那就不一样。 一方面王家是大家族,在渔阳郡乃至在幽州,都有很大的影响力。 另一方面,王宗熙本身是渔阳郡 bsp; 太守,牧守一方。 这般叠加,就不一样。 柳辛还在思考中,王福已经站起身,躬身道“柳县令,多谢你处理案件。 家里事情多,老头子不多呆了,告辞。 ” 柳辛回过神来,点头就吩咐人送王福离开。 在王福离开后一会儿,柳辛下令道“来人,把大公子喊来。 ” “是” 书房外的侍从,立刻去传令。 不多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进入。 青年身材修长挺拔,国字脸,眼神刚毅,显得很是英武。 他是柳辛的嫡长子,名叫柳正,在东山书院读书。 柳正一板一眼的行礼道“儿子柳正,见过父亲。 ” 柳辛道“正儿,你和王奇同在书院内读书,是同窗好友,对吗” “是” 柳正点头回答。 只是柳正的脸上,却露出鄙夷神情“父亲,王奇这个人,虽说家世好,却是呆子,不懂人情世故,且毫无心计。 ” “就拿王奇和柳烟云的事情来说,书院内,人人都知道柳烟云是个什么货色的女人。 甚至,柳烟云还在外面勾搭男人。 ” “可是王奇,却把柳烟云视若珍宝,一副维护柳烟云的样子。 一个大男人,如此短视,如此长情,让人瞧不起。 ” 柳正说道“儿子身为书院首席,知道王奇,可和他却没什么交集。 ” 柳辛点了点头。 他对自己的儿子,是极为了解的,既然柳正这么说,消息肯定是真的。 可王福的话,也不似作伪。 也没有必要作伪。 柳辛直接说了王福来报案的事情,然后道“这个王奇,或许有所变化。 正儿,你和他是同 窗好友,正好你休假归来,便去见一见他,稍作试探。 怎么试探,你自己把握尺度。 ” 柳正道“父亲的意思是,如果王奇真有了变化,变得聪明了,儿子和他交往一番。 如果王奇情况依旧,就不必管他。 ” 柳辛捋着颌下的胡须,赞许道“孺子可教也。 ” 顿了顿,柳辛又道“正儿,你要记住,这天下间,都是你帮我我帮你。 如今人人都瞧不起王奇,如果王奇真的变了,你和王奇亲近,关系自然提升,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当然如果王奇依旧,也不恶了王奇。 即便你瞧不起他,敬而远之就是。 ” 柳正说道“父亲教诲,儿子明白了。 ” 柳信道“去吧。 ” 柳正揖了一礼,便告辞离去。 他稍稍收拾一番,便出了县衙往王家去。 他要去见一见王奇。 如果王奇真的有所改变,柳正要进一步的试探,看王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发生了多大的变化。 柳正乘坐马车抵达王家住宅外,便上前叩响门环。 敲门声响起,王福打开了门。 柳正行礼道“您老是王管家吧,小子柳正,忝为东山书院首席,是王奇的同窗。 小子今日休假在家,特地来拜访。 ” 王福知道柳正的身份,一听到柳正的来意,心思转动,一下明白了过来。 他把柳正带入大厅等候,便径直去后院通报。 翌日,清晨。 王福一大清早,便出门往县衙去,把郭易私闯民宅,且勒死柳烟云,最终又被杀死的消息上报。 这一消息上报后,很快传到范阳县令柳辛的手中。 柳辛作为范阳县令,自是知道王奇的身份,也知道王奇的父亲担任渔阳郡太守。 论及家世,对方远超他这个小小县令,所以柳辛对王奇更为注意。 原本王奇在东山书院读书,柳辛也知道了王奇的所作所为,他对王奇很是瞧不起。 王宗熙镇守渔阳县,令异族不敢南下。 何等强势。 何等威风。 偏偏王奇这里,性子软弱单纯,被一个青楼女子玩得团团转。 甚至,还因为柳烟云和自家的忠仆发生冲突,简直愚蠢。 虎父犬子 这是柳辛对王奇这一对父子的判断。 只是柳辛看完禀报上来的消息,略微意外,郭易死了,柳烟云也死了。 因为涉及到死人,柳辛还是要问询一番。 偌大的一件事情,他如果不知道,上面问起来就是他的失职。 柳辛安排人把王福喊来,说道“王管家,郭易潜入府内偷盗,却勒死柳烟云。 最终,王家又诛杀郭易。 这一事情,本官已经责令人销案。 ” 王福说道“多谢柳县令。 ” 柳辛说道“案子已经销了,本官却是好奇。 王管家是怎么绕过王奇,先算计柳烟云,又借机杀死郭易的。 ” “郭易和柳烟云之间的事情,不清不楚。 反倒王奇是痴情种子,即便传出郭易和柳烟云的暧昧关系,王奇也不改初衷,对柳烟云无比的痴情。 ” “你要算计柳烟云,王奇肯定会愤怒的。 毕竟当初因为柳烟云和郭易的事情,听闻你家公子王奇,可是和你翻脸了的。 ” 说话是,柳辛带着些许笑意。 这是八卦的心态。 王奇是一个二傻子的消息,人尽皆知。 柳辛作为一县之主,且王奇又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柳辛知道王奇的一些事情。 搁在往常,王福一听到这种嘲讽自家公子的事儿,那是极为恼怒。 怒自家公子不争气。 怒他人的落井下石。 可是如今,王福脸上神情却是淡然,缓缓道“柳县令,这一次处理柳烟云,诛杀郭易,并非老头子谋划,是我家公子的安排。 当然这事儿,我也就当着柳县令说一说,出了这门,我不会认账的。 ” 柳辛摇头道“王管家,谁不知道王家公子是一个憨厚痴情的人。 你把这事儿,说成是王奇做的,说出去没有人相信啊” 王福道“柳县令,你不必以言语试探。 我家公子,以往是有所谋算,才不曾行动。 古有贤君三年不鸣一鸣惊人,如今我家公子尘尽光生,自是不一样。 ” 柳辛眼眸眯了起来。 琢磨着王福的话。 王福不至于为了维护王奇,专门撒谎,毕竟这事以后稍稍试探,自然就能知道。 一个傻傻的王家公子,不足为奇。 甚至不值得结交。 一个变得聪明的王家公子,那就不一样。 一方面王家是大家族,在渔阳郡乃至在幽州,都有很大的影响力。 另一方面,王宗熙本身是渔阳郡 第6章 打赌 王福来到后院,见到王奇后道“公子,您的同窗柳正来访。 ” 王奇眉头上扬。 柳正来了。 他自是认识柳正的,柳正在东山书院内颇为有名,而且是东山书院的首席弟子,是所有书院学子的表率。 东山书院的首席弟子,每隔一年竞选一次,择优任之。 柳正如今,已经连续两年担任东山书院首席弟子,学问是不差的。 王奇和柳正交往不多,本主的记忆中,只有少数的几次印象。 本主和柳正见面时,柳正言语客气,有淡淡的疏离感。 总之不远不近的。 王福见王奇不说话,顺势道“公子,柳正是范阳县令柳辛的儿子,也是东山书院的首席。 老奴认为,还是应该见一见的。 ” 王奇道“见肯定是要见的。 ” 他站起身道“福爷爷,准别好茶伺候,我来会院的柳首席。 ” “是” 王福躬身应下。 王奇出了他的院子,来到前厅,见到了站在大厅中的柳正,笑道“柳首席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柳正道“贤弟客气,你我都是学院的学子,我年长你一些。 如果贤弟不嫌弃,称呼我一声柳兄即可。 ” 王奇顺势道“柳兄,请坐” 柳正道谢后便落座。 他打量着王奇。 今日他见到的王奇,相貌和往昔一如既往清瘦,没什么变化。 只是今日的王奇,虽说脸依旧是那一张脸,可整张脸的气质却有了大变化。 一双眸子乌黑发亮,眼珠转动间,显露出王奇的精气神。 不似曾经那么木讷。 不似曾经那么痴傻。 柳正看着王奇,忽的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眼前打量他的人,是他父亲一样,都有一种智珠在握的感觉。 柳正深吸口气,调整心态道“贤弟,为兄今日来,是涉及到东山书院的事。 为兄暂时无法决断,希望你参详参详。 ” 王奇眼眸一下眯了起来。 曾经的王奇是什么人,柳正很清楚,双方关系很疏远。 偏偏如今,柳正主动来拜访,肯定是因为郭易和柳烟云的事情,所以柳正才会来试探一二。 柳正应该没有这个心计。 是柳辛的安排。 王奇想明白后,微笑道“柳兄遇到了什么事,但说无妨。 如果我能解决,自是责无旁贷。 只是我如果无法解决,那就无能为力了。 ” 柳正缓缓道“眼下的难题,是咱们东山书院经费不足了。 东山书院重视学子,只要通过书院的考核,就可以免费读书,不管吃穿用度。 ” “这些年,一直靠商人赞助。 ” “可是今年范阳县的富商高仁,表示不再支持东山书院。 高家是咱们东山书院的支柱之院要维持运转,那就非常的困难。 ” 柳正说道“贤弟,这一事情,我实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贤弟出自名门,家学渊源,必然有见地,请贤弟赐教。 ” 王奇听到后心下一笑。 柳正还真是来试探他的,否则不可能询问这问题。 nbsp; 王奇思索一番,缓缓道“柳兄,我对高仁的情 况,半点不了解。 眼下你提出问题,我恐怕是难以解决。 ” “第一,高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秉性;第二,高仁因为什么和书院发生冲突,以至于要撤资不再支持书院;第三,高仁是否有另外的打算,要另外扶持书院。 ” “总之,连高仁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就难以对症下药。 ” “要劝说高仁回心转意,就得摸清楚情况。 当然,如果高仁态度坚决,不可能做出更改。 那么在当下,只能是另找退路。 ” 王奇说道“否则等书院真的缺少钱财无法运转,再临时抓钱,会更加麻烦。 ” 柳正听得眉头上扬。 心道果然。 王奇果然变得不一样,不再是昔日懵懵懂懂的人。 昔日的王奇,什么事情都不关心,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管讨好柳烟云。 刚才王奇的一番话,逻辑缜密,思路清晰,把高仁的具体情况做了一个分析,这样的一个情况,虽说没有给出解决方案,却可见王奇的智慧。 已然大不一样。 柳正心下大定,便道“贤弟果然聪慧过人,直接点出关键所在。 接下来,我会从这些方面入手,争取劝说高仁改变心意。 这一次,多亏了贤弟指点。 ” 王奇道“刘兄客气了。 ” 柳正起身道“贤弟,为兄还有事情做,便先一步告辞了。 ” 王奇道“我送送柳兄。 ” 他起身把柳正送走,不多时,就见王福来了,王福问道“公子,柳正来做什么” 王奇回答道“他说范阳的富商高仁,不打算再支持东山书院,他没有解决的办法,故而来询问我。 我只是稍稍分析了一下,连解决方案都不曾提 出。 柳正就说有了思路,告辞离开。 ” 王福哼了声,不屑道“公子,您被骗了。 ” 王奇道“什么意思” 王福解释道“柳正这次自东山书院出来,名义上是休假,实际上就是代表书院和高仁接洽,劝说高仁。 经过柳正的院提供钱财。 ” 王奇道“咱们东山书院的这位柳首席,真是不一般。 不过他这一次,刚试探一番就走,恐怕回到柳家,难以交差。 ” 王福道“公子什么意思” 王奇悠悠说道“柳正这个人,自认为是首席,有些端架子,他虽说不针对我,但也一贯是看不上我的。 ” “之所以来,是因为柳辛得到了我的消息,故而柳辛让柳正来试探。 ” “同时,让柳正和我搞好关系。 ” “偏偏柳正这一次,来得快去得快,试探后没有半点笼络感情的步骤,直接就离开。 很明显,没有达到柳辛的安排。 ” 王奇说道“柳正回去后,肯定难以交差。 等着吧,柳正还会再来的。 ” 王福道“公子这么笃定” 王奇眼中有笑意,说道“福爷爷,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王福道“怎么打赌” 王奇说道“福爷爷武艺高强,如果柳正果然如我所料,又回来了。 福爷爷您把看家的本事传授给我,让我似您一样厉害,成为武道高手。 ” 王福道“可以。 ” 他一时间也来了兴趣,想要看看,是否会如王奇所预料的那般。 王福来到后院,见到王奇后道“公子,您的同窗柳正来访。 ” 王奇眉头上扬。 柳正来了。 他自是认识柳正的,柳正在东山书院内颇为有名,而且是东山书院的首席弟子,是所有书院学子的表率。 东山书院的首席弟子,每隔一年竞选一次,择优任之。 柳正如今,已经连续两年担任东山书院首席弟子,学问是不差的。 王奇和柳正交往不多,本主的记忆中,只有少数的几次印象。 本主和柳正见面时,柳正言语客气,有淡淡的疏离感。 总之不远不近的。 王福见王奇不说话,顺势道“公子,柳正是范阳县令柳辛的儿子,也是东山书院的首席。 老奴认为,还是应该见一见的。 ” 王奇道“见肯定是要见的。 ” 他站起身道“福爷爷,准别好茶伺候,我来会院的柳首席。 ” “是” 王福躬身应下。 王奇出了他的院子,来到前厅,见到了站在大厅中的柳正,笑道“柳首席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柳正道“贤弟客气,你我都是学院的学子,我年长你一些。 如果贤弟不嫌弃,称呼我一声柳兄即可。 ” 王奇顺势道“柳兄,请坐” 柳正道谢后便落座。 他打量着王奇。 今日他见到的王奇,相貌和往昔一如既往清瘦,没什么变化。 只是今日的王奇,虽说脸依旧是那一张脸,可整张脸的气质却有了大变化。 一双眸子乌黑发亮,眼珠转动间,显露出王奇的精气神。 不似曾经那么木讷。 不似曾经那么痴傻。 柳正看着王奇,忽的产生一种错觉,仿佛眼前打量他的人,是他父亲一样,都有一种智珠在握的感觉。 柳正深吸口气,调整心态道“贤弟,为兄今日来,是涉及到东山书院的事。 为兄暂时无法决断,希望你参详参详。 ” 王奇眼眸一下眯了起来。 曾经的王奇是什么人,柳正很清楚,双方关系很疏远。 偏偏如今,柳正主动来拜访,肯定是因为郭易和柳烟云的事情,所以柳正才会来试探一二。 柳正应该没有这个心计。 是柳辛的安排。 王奇想明白后,微笑道“柳兄遇到了什么事,但说无妨。 如果我能解决,自是责无旁贷。 只是我如果无法解决,那就无能为力了。 ” 柳正缓缓道“眼下的难题,是咱们东山书院经费不足了。 东山书院重视学子,只要通过书院的考核,就可以免费读书,不管吃穿用度。 ” “这些年,一直靠商人赞助。 ” “可是今年范阳县的富商高仁,表示不再支持东山书院。 高家是咱们东山书院的支柱之院要维持运转,那就非常的困难。 ” 柳正说道“贤弟,这一事情,我实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贤弟出自名门,家学渊源,必然有见地,请贤弟赐教。 ” 王奇听到后心下一笑。 柳正还真是来试探他的,否则不可能询问这问题。 第7章 严父 范阳县衙,后院。 柳辛处理完县衙的政务,便在后院晒太阳。 柳辛作为一县之主,日子倒也惬意。 毕竟他主政下的范阳县,百姓日子还算过得去,又有东山书院文采斐然,教化一方,所以他的政绩,算是颇为出众。 柳辛知道自己的能耐,以及自己的家境不好,做一县之主绰绰有余。 想再进一步,做一郡太守有很大的难度。 故而,柳辛很重视对柳正的培养,希望儿子不仅自身能力出众,更要广结良缘,和一众王公贵族的子弟搞好关系。 唯有如此,柳正的路才会更加广阔。 柳辛喝着茶的时候,柳正回来了,他见到柳辛,上前行礼道“父亲,您的推测极为正确,王奇其人,的确不简单。 ” 柳辛道“具体如何” 柳正说道“儿子只是稍作试探,便发现王奇逻辑缜密,思维敏锐,不是什么痴傻之人。 尤其王奇目光清明,不像是此前在书院的呆傻模样。 ” 柳辛捋着胡须,笑吟吟问道“然后呢” 柳正疑惑道“什么然后” 柳辛眉头上扬,脸上笑容隐去,转而露出怒容,呵斥道“混帐东西,让你去见王奇。 第一是试探,第二是结交笼络。 你试探了王奇,可是你笼络了王奇吗” 柳正讪讪道“不曾” 柳辛道“王奇如今,既然大不一样,那就是你的机会。 和他搞好关系,有利于你仕途的发展。 可是你,却直接回来,简直蠢不可及。 老子怎么有你这样的蠢儿,丢尽老子的脸。 ” “给我跪下” 柳辛直接下令。 柳正呐呐道“父亲,不用下跪了吧。 ” 柳辛眉头上扬,目光就这么盯着柳正。 锐利的目光下,柳正顿时认怂,老老实实的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跪下认错,心头更是呜呼哀哉。 惨了 这回又惨了 该死的王奇,害得他又挨打。 柳家的家风,一贯是棍棒之下出孝子,正所谓不打不成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事没事都要打,才能教出好孩子。 从小到大,柳正被打了无数次,他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说起都是一把辛酸泪。 柳辛转过身,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荆条。 这根荆条足有大拇指粗,四十公分长。 柳辛走到柳正的背后,抡起荆条就抽了下去。 啪 荆条抽在柳正后背。 柳正背脊一紧,疼得龇牙咧嘴。 他知道张嘴出声的后果,会挨更多的打,所以即便疼,柳正也是咬牙忍着。 柳辛继续抽打,一边打还一边问柳正知道错了没,足足抽了十下,柳辛才停下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柳正,道“柳正,知道错了吗” 柳正道“儿子知错。 ” 柳辛很是愤怒,呵斥道“你知道个屁,你口口声声说知道错了。 既如此,为什么如此简单的事情,却是没有办好。 ” “为父让你去结交王奇,是为了我自己吗为父一把年纪,担任范阳县令已经到头,仕途也就这个样。 ” “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 ” “让你广交朋友,尤其是对你有帮助的朋友,那是为你好。 如果为父年轻时,能有你这样的条件,就不是现在这幅田地,会少走很多弯路。 ” 柳辛语气严厉,继续道“你将来要超越我,要做得 更好,就不能懈怠。 依我看,你当了这狗屁不是的东山书院首席,瞧不起人了,眼高手低了,起人了,眼高手低了,对吧。 ” 柳正听得心下默然。 他能理解父亲的艰辛和不容易,只是他心下觉得父亲过于严苛。 可他不敢说出来。 柳正深吸口气,道“父亲,儿子知道错了。 ” 柳辛道“既然你知道错了,该怎么做” 柳正说道“儿子这就去王家,约王奇外出小酌一番,增进双方的关系。 ” 柳辛哼了声道“为父一直以来,都教导你,在有心计和城府的基础上,要待人以诚。 你去王家后,先向王奇道歉,再以道歉的名义约他小酌一番。 ” 顿了顿,柳辛又道“试探人是可以的,但不能单纯只有试探,明白了吗” 柳正忙不迭的点头。 他打心底,其实不赞同父亲的处事方式,活得太累,处处都得考虑,处处都得兼顾着,可柳正又没办法。 只能咬牙忍着。 没办法,父亲是为了他好 柳辛收起荆条,摆了摆手,柳正忍痛起来退下。 柳正整理了褶皱的衣衫,便径直往王家去。 他坐在马车中,思索着和王奇的相处方式。 忽然,柳正计上心来。 父亲不是让他约王奇小酌几杯吗他约王奇去天香阁。 到时候,再试探一下王奇,没办法,谁让王奇让他挨了打呢 心中有些不舒服啊 柳正有了打算,郁结之气稍稍排解掉。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优秀。 如果自小到大,没有一点自我排解的手段,早就被柳辛的严打策略压垮了。 柳正的马车,抵达王家后,再度上前敲门。 不多时,房门嘎吱一声打开,王福探出脑袋,看到柳正,咧嘴露出大黄牙笑了起来,说道“还真是柳公子,我家公子说,您还会来的。 没想到,真是又来了。 ” 柳正的笑容顿时僵住。 不对啊 怎么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他来约见王奇,是父亲的安排。 可是王奇竟已经知晓了他要来,提前就安排王福等着,这显然是洞悉了他的行动。 柳正旋即就恢复笑容,只是心头再无刚才那般轻松,反倒有些怯弱。 柳正给自己鼓劲儿,说道“王管家,烦请通报一声。 ” 王福道“柳公子随我来就是,公子先前就已经安排好。 您来了不需要禀报,直接进入。 走吧,公子在后院等您。 ” 柳正点了点头。 只是柳正的情绪,却是有一丝的低落。 王福领着柳正进入,不多时,便来到王奇的院子中。 王奇正饮茶,一看到柳正,摆手道“柳兄,你怎么才来。 来,来,来,我等你许久了。 这壶茶,刚泡好的,味道正合适,尝一尝。 ” 柳正坐下来,并未喝茶,而是郑重道“贤弟,为兄是来道歉的。 ” 王奇道“道歉做什么” 柳正道“先前为兄来府上拜访,是听家父说,你大不一样了,所以来看看。 可是,我却是试探你。 唉,家父常常告诫我,要待人以诚。 我这般,实在不妥。 ” 王奇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 柳正话锋一转道“贤弟,这次的事情是我办事不妥。 你给为兄一个赔罪的机会,我请你去天香阁小酌几杯,如何” 范阳县衙,后院。 柳辛处理完县衙的政务,便在后院晒太阳。 柳辛作为一县之主,日子倒也惬意。 毕竟他主政下的范阳县,百姓日子还算过得去,又有东山书院文采斐然,教化一方,所以他的政绩,算是颇为出众。 柳辛知道自己的能耐,以及自己的家境不好,做一县之主绰绰有余。 想再进一步,做一郡太守有很大的难度。 故而,柳辛很重视对柳正的培养,希望儿子不仅自身能力出众,更要广结良缘,和一众王公贵族的子弟搞好关系。 唯有如此,柳正的路才会更加广阔。 柳辛喝着茶的时候,柳正回来了,他见到柳辛,上前行礼道“父亲,您的推测极为正确,王奇其人,的确不简单。 ” 柳辛道“具体如何” 柳正说道“儿子只是稍作试探,便发现王奇逻辑缜密,思维敏锐,不是什么痴傻之人。 尤其王奇目光清明,不像是此前在书院的呆傻模样。 ” 柳辛捋着胡须,笑吟吟问道“然后呢” 柳正疑惑道“什么然后” 柳辛眉头上扬,脸上笑容隐去,转而露出怒容,呵斥道“混帐东西,让你去见王奇。 第一是试探,第二是结交笼络。 你试探了王奇,可是你笼络了王奇吗” 柳正讪讪道“不曾” 柳辛道“王奇如今,既然大不一样,那就是你的机会。 和他搞好关系,有利于你仕途的发展。 可是你,却直接回来,简直蠢不可及。 老子怎么有你这样的蠢儿,丢尽老子的脸。 ” “给我跪下” 柳辛直接下令。 柳正呐呐道“父亲,不用下跪了吧。 ” 柳辛眉头上扬,目光就这么盯着柳正。 锐利的目光下,柳正顿时认怂,老老实实的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跪下认错,心头更是呜呼哀哉。 惨了 这回又惨了 该死的王奇,害得他又挨打。 柳家的家风,一贯是棍棒之下出孝子,正所谓不打不成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事没事都要打,才能教出好孩子。 从小到大,柳正被打了无数次,他是这么成长起来的。 说起都是一把辛酸泪。 柳辛转过身,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荆条。 这根荆条足有大拇指粗,四十公分长。 柳辛走到柳正的背后,抡起荆条就抽了下去。 啪 荆条抽在柳正后背。 柳正背脊一紧,疼得龇牙咧嘴。 他知道张嘴出声的后果,会挨更多的打,所以即便疼,柳正也是咬牙忍着。 柳辛继续抽打,一边打还一边问柳正知道错了没,足足抽了十下,柳辛才停下来。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柳正,道“柳正,知道错了吗” 柳正道“儿子知错。 ” 柳辛很是愤怒,呵斥道“你知道个屁,你口口声声说知道错了。 既如此,为什么如此简单的事情,却是没有办好。 ” “为父让你去结交王奇,是为了我自己吗为父一把年纪,担任范阳县令已经到头,仕途也就这个样。 ” “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 ” “让你广交朋友,尤其是对你有帮助的朋友,那是为你好。 如果为父年轻时,能有你这样的条件,就不是现在这幅田地,会少走很多弯路。 ” 柳辛语气严厉,继续道“你将来要超越我,要做得 更好,就不能懈怠。 依我看,你当了这狗屁不是的东山书院首席,瞧不起人了,眼高手低了, 第8章 天香阁 王奇目光落在柳正身上,审视了一番。 当两人目光碰到时,柳正的眼神,有一丝的飘忽。 王奇看到这一情况,心下立刻有了想法。 柳正让他去天香阁小酌,或许的确是赔罪,但肯定有小算盘。 王奇不曾立刻答应,顺势说道“听闻柳兄家教极严,一有逾越,必然受到严苛的惩罚,以便于柳兄能记住教训。 不知道这次柳兄回家,可曾受罚” 柳正脸上的笑意,一下僵住。 自然是挨了打的。 这种丢脸的事儿,柳正却不会泄露,他摇头道“贤弟误会了,小时候,家父对我管教的确严苛,如今我已经长大,家父早就不再管我。 ” 王奇道“当真” 柳正昂着头,一下挺直胸膛,可惜背脊打直的瞬间,牵扯到背上的伤,他疼得咧嘴,顺势张嘴道“当然是真。 ” 王奇道“唉,我其实羡慕柳兄。 ” 柳正心头暗骂,你羡慕我个锤子。 我才羡慕你。 柳正心下这么想,嘴上道“贤弟,你家世优渥,应该是我羡慕你才是。 ” 王奇道“我羡慕令尊,一直狠狠的管教你。 可惜,我没有这个待遇。 唉,从小到大,家父几乎很少管我,都忙他的事,所以我羡慕你啊” 柳正听得别扭。 什么叫羡慕狠狠的管教,莫非有被虐症 老子才羡慕你 柳正的心头,都忍不住爆粗口,他好歹是东山书院首席,心态不能崩,架子必须端着。 柳正连忙岔开话题,不提这个伤心的事儿,说道“贤弟,你我就不要羡慕来羡慕去的。 一句话,去不去天香阁。 贤弟啊,是男人就去,怕什么” 王奇颔首道“行,听柳兄的。 柳兄主动邀请,我焉能不去。 ” 柳正心头笑了起来。 事成了。 他带着王奇去天香阁小酌,这是他的好意。 可到了天香阁,发生什么事情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到时候出糗的可就是王奇。 再者,出点糗事,无伤大雅。 毕竟许多士子抵达天香阁后,喝得酩酊大醉发酒疯是常有的事,不算什么大事情。 柳正笑道“走,这就去天香阁。 ” 王奇上前去,直接揽着柳正的背,一副勾肩搭背的样子,道“走,走,天香阁这样的好地方,必须去啊” 柳正笑容顿时消失,面颊绷着,身体僵直。 柳正的脸上,更有痛苦神情浮现,他背上还有荆条抽打的一条条伤口,被王奇揽着背,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柳正连忙挣脱,他咝咝倒抽两口凉气,才稍稍恢复过来,说道“贤弟,你我都是东山书院的学子,焉能勾肩搭背,这成何体统” 王奇嘴角噙着笑意,颔首道“柳兄言之有理。 ” 两人出了院子,便往外走。 王福看到往外走的王奇,问道“公子,您这是去哪里” 王奇说道“福爷爷,柳兄请我去天香阁小酌几杯,我晚些回来。 ” 王福下意识的要张嘴劝阻,不过一想到如今的王奇有了变化,王福只是走过去,给了王奇一袋银子,嘱托道“公子去天香阁,小心一些。 ” 王奇收下钱,道了声知道,便和柳正出府,乘坐马车往天香阁去。 天香阁在范阳县,极为有名。 天香阁内有诸多的女子,都是绝色,妖娆美艳。 范阳县的风流名士,都喜欢来天香阁 。 br/> 柳正虽说年轻,也来过几次天香阁,熟悉情况。 他带着王奇进入,径直到了二楼,在靠窗的一处位置坐下来。 这一处位置,能俯瞰楼下大堂内的表演,位置是极为不错的。 柳正喊了一壶酒,便给王奇斟酒。 旋即,他端起自己的酒樽,道“贤弟,你我是第一次在天香阁饮酒。 来,试试这酒。 天香阁的酒,味道是极好的。 ” 王奇说道“敬柳兄” 两人各自一饮而尽。 王奇喝了酒,砸吧砸吧嘴,心下不以为然,这酒的味道着实一般,味道和后世的米酒都比不了,度数也很低,没有醇厚柔和的感觉。 柳正一杯酒下肚,却连连称赞好酒,一副摇头晃脑的模样。 “咦,这不是咱们的县令公子吗” 忽然间,有惊讶声传出。 就见一个身形魁梧壮硕,约莫一百七十公分的青年走出来。 王奇一眼看去,发现青年胡须不多,毛茸茸的胡须顶多二十出头。 可他相貌显老,肌肤黝黑,脸上有很多的痘印,给人三十岁左右的感觉。 柳正听到说话的声音,面色微变。 他带王奇来饮酒小酌,是有小心思的。 一方面,是为了和王奇拉近关系;另一方面,他和王奇的关系不怎么亲近,又因为王奇被父亲狠抽了一顿,所以他带王奇来天香阁,还希望王奇出点糗。 到时候他就可以帮助王奇,进一步获得王奇的好感 。 没想到王奇没有麻烦,反倒他柳正的敌人来了。 柳正看着来人,呵斥道“陈二,你来做什么” 来人名叫陈昭。 是范阳县大富商陈重之的次子。 陈昭说道“柳公子,我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我陈昭,是天香阁的常客。 反倒是你,稀客哟你竟敢来天香阁,不怕消息传出后,被你父亲知道,打断你的腿吗” 柳正拂袖道“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陈二,滚远点,别在这里碍眼。 ” 陈昭昂着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道“我就在这里碍你的眼,你能奈我何来打我啊有胆量的,你就来打我。 ” 柳正道“胡搅蛮缠。 ” 陈昭说道“我就胡搅蛮缠了,怎么的。 有胆量的,你来打我啊” 柳正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 王奇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也打量着陈昭,心下却是叹息。 柳正其人,有些聪明才智,也算是不错。 可柳正遇到陈昭,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陈昭五大三粗的样子,完全是滚刀肉。 陈昭其人,王奇有些印象。 陈昭是范阳大商人陈重之的儿子,要说陈重之虽说有钱,可在范阳县这一亩三分地,也是柳辛说了算,陈家应该不敢造次。 问题是,据传陈重之和幽州牧有些关系。 具体是什么关系,外人不得而知,王奇有限的记忆中,也不清楚其中门道。 王奇看着柳正无可奈何,叹息道“唉,我活了近二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犯贱,主动求打,生怕别人不打,一而再再而三催促。 ” 终究,柳正是王奇同窗。 同是东山书院的人。 王奇和柳正之间,私说有些什么小疙瘩,却是无足轻重。 出门在外,柳正代表了东山书院,如今柳正被拿捏,王奇不能不管。 王奇目光落在柳正身上,审视了一番。 当两人目光碰到时,柳正的眼神,有一丝的飘忽。 王奇看到这一情况,心下立刻有了想法。 柳正让他去天香阁小酌,或许的确是赔罪,但肯定有小算盘。 王奇不曾立刻答应,顺势说道“听闻柳兄家教极严,一有逾越,必然受到严苛的惩罚,以便于柳兄能记住教训。 不知道这次柳兄回家,可曾受罚” 柳正脸上的笑意,一下僵住。 自然是挨了打的。 这种丢脸的事儿,柳正却不会泄露,他摇头道“贤弟误会了,小时候,家父对我管教的确严苛,如今我已经长大,家父早就不再管我。 ” 王奇道“当真” 柳正昂着头,一下挺直胸膛,可惜背脊打直的瞬间,牵扯到背上的伤,他疼得咧嘴,顺势张嘴道“当然是真。 ” 王奇道“唉,我其实羡慕柳兄。 ” 柳正心头暗骂,你羡慕我个锤子。 我才羡慕你。 柳正心下这么想,嘴上道“贤弟,你家世优渥,应该是我羡慕你才是。 ” 王奇道“我羡慕令尊,一直狠狠的管教你。 可惜,我没有这个待遇。 唉,从小到大,家父几乎很少管我,都忙他的事,所以我羡慕你啊” 柳正听得别扭。 什么叫羡慕狠狠的管教,莫非有被虐症 老子才羡慕你 柳正的心头,都忍不住爆粗口,他好歹是东山书院首席,心态不能崩,架子必须端着。 柳正连忙岔开话题,不提这个伤心的事儿,说道“贤弟,你我就不要羡慕来羡慕去的。 一句话,去不去天香阁。 贤弟啊,是男人就去,怕什么” 王奇颔首道“行,听柳兄的。 柳兄主动邀请,我焉能不去。 ” 柳正心头笑了起来。 事成了。 他带着王奇去天香阁小酌,这是他的好意。 可到了天香阁,发生什么事情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到时候出糗的可就是王奇。 再者,出点糗事,无伤大雅。 毕竟许多士子抵达天香阁后,喝得酩酊大醉发酒疯是常有的事,不算什么大事情。 柳正笑道“走,这就去天香阁。 ” 王奇上前去,直接揽着柳正的背,一副勾肩搭背的样子,道“走,走,天香阁这样的好地方,必须去啊” 柳正笑容顿时消失,面颊绷着,身体僵直。 柳正的脸上,更有痛苦神情浮现,他背上还有荆条抽打的一条条伤口,被王奇揽着背,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柳正连忙挣脱,他咝咝倒抽两口凉气,才稍稍恢复过来,说道“贤弟,你我都是东山书院的学子,焉能勾肩搭背,这成何体统” 王奇嘴角噙着笑意,颔首道“柳兄言之有理。 ” 两人出了院子,便往外走。 王福看到往外走的王奇,问道“公子,您这是去哪里” 王奇说道“福爷爷,柳兄请我去天香阁小酌几杯,我晚些回来。 ” 王福下意识的要张嘴劝阻,不过一想到如今的王奇有了变化,王福只是走过去,给了王奇一袋银子,嘱托道“公子去天香阁,小心一些。 ” 王奇收下钱,道了声知道,便和柳正出府,乘坐马车往天香阁去。 天香阁在范阳县,极为有名。 天香阁内有诸多的女子,都是绝色,妖娆美艳。 范阳县的风流名士,都喜欢来天香阁 。 第9章 自圆其说 王奇一开口,陈昭的目光,顿时落在王奇身上。 他目露凶光,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敲打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老子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试试。 ” 柳正心下很惊讶。 王奇竟仗义执言,为他说话。 心下很是感动。 柳正朝王奇摇了摇头,示意王奇不要和陈昭说话。 陈昭就是一个滚刀肉,而且陈家有背景,不好对付。 他这一次,是带王奇来联络感情的,可不希望王奇惹上事儿。 不搭理陈昭,陈昭自己就走了。 王奇却是站起身,目光平视陈昭,微笑道“陈公子,我说你贱啊好端端的,也不见你哪里有什么残缺的地方,却是跑到柳兄的面前求打,不是贱,那是什么。 除此之外,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 柳正心头顿时紧张起来。 怎么还针锋相对。 陈昭这样的滚刀肉,一旦闹腾起来,就真的麻烦了。 他连忙朝王奇摇头。 事宜王奇不要说。 王奇却继续道“你说试试,我试试了,你要如何” 陈昭怒了,他握紧拳头道“小子,你这是找死。 在范阳城,没人敢和老子这么说话。 你今天不付出点代价,甭想离开天香阁。 ” 王奇说道“无妨,你要出手,尽管打,我不躲不避。 你是陈家的独子,我是王家的独子。 你打了我,家父会找令尊谈一谈。 一顿打而已,没什么。 来,尽管出手。 ” 陈昭眼中瞳孔一缩。 不简单,这小子身份不简单。 否则,不敢这么说话。 陈昭哼了声,道“小子,你是谁,报上名来” 王奇道“在下王奇。 ” 陈昭想了想,忽然想到了,大笑道“你是傻子王奇,傻乎乎把柳烟云带回家,当菩萨一样供着,却是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王奇啊王奇,世间痴傻如你,枉为男儿。 你,丢尽了咱们男人的脸,老子瞧不起你。 ” 王奇面不改色,说道“为什么世人,都对这些谣言信以为真。 ” 陈昭道“莫非有假。 ” 王奇道“当然有假。 ” 陈昭撇嘴道“鬼才信你的话,我前天上午,还在街上碰到郭易。 人家郭易,可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甚至他好不忌讳的说,柳烟云是个尤物,恨不得天天把玩。 ” “可是你,却带回家供着。 ” “你在柳烟云面前,低声下气,把柳烟云当圣女。 殊不知,柳烟云就是一个妖艳的贱货,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罢了。 ” “这样的女人,多的是。 ” 陈昭不屑道“可惜,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把柳烟云当宝。 ” 柳正顿时,是和王奇结交关系的。 没想到事发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问题是,柳正拿陈昭没有办法,一时间,他心下无比后悔。 早知如此,就不来天香阁了。 王奇依旧不卑不亢,掸了掸衣衫,自信道“陈昭,你这样的莽夫,都知道柳烟云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本公子会不知道恐怕,你太小瞧本公子了吧。 ” 此刻周围,许多人围过来。 远远看着。 一副八卦好奇的模样。 天香阁内,很多好事之辈,喜欢看八卦,喜欢凑热闹。 王奇在范阳县,本就是一个话题性人物。 再加上县令之子柳正,以及大富商之子陈昭,三个人在一起,发生了冲突,令周围的许多人都心头燃起了八卦之火,更期待着发生冲突。 陈昭冷笑道“王奇,你嘴上这么说,不管如何,都改变不了你被人骗了的事实。 郭易骑在你的女人身上驰骋,肆意弄你的女人,你却无动于衷。 ” 王奇p; 王奇道“陈昭,你没有脑子,我不怪你。 ” &ampampltb r/&ampampgt 陈昭道“你什么意思” 王奇道“自始至终,柳烟云都不是我的女人。 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想进我王家的大门,痴人做梦。 给柳烟云赎身,不过是本公子的安排,只是演戏而已。 ” 柳烟云的事情,是王奇身上的一个污点,必须洗刷掉。 否则,容易遭人诟病。 如今在天香阁内,人满为患,还有许多权贵子弟和风流名士在。 恰好,借助这一次的事情,把柳烟云的事情处理,避免以后被人指摘诟病。 陈昭心下有些不信,说道“你说是演戏,就是演戏吗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呢” “诸位,你们信吗” 陈昭忽然看向了周围,向周围问话。 一时间,回答不信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还有无数的人起哄。 发生了陈昭、王奇和柳正的事情,许多人都围了过来。 以至于楼下的歌姬起舞,都没有人再无观看,全都围观王奇、柳正和陈昭三人。 王奇打量 着周围,不急不躁,没有半点的慌乱。 这是难得的机会。 他眼神镇定,缓缓道“陈昭,既然你不信,本公子就姑且,偶然听管家说,府上的人外出办事,被郭易的人打了。 ” “本公子找了郭易理论,让他给一个说法。 可惜郭易撒泼,一副滚刀肉的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无论如何,都不给一个说法。 ” “说实话,本公子如果不靠家父,不靠王家,对付郭易真不容易。 ” “当然,本公子没有靠家里的打算。 ” “所以本公子设了一个局,给柳烟云赎身,一步步取得柳烟云的信任。 同时,本公子一直不碰柳烟云。 柳烟云本就和郭易认识,她寂寞难耐,很顺理成章就和郭易死灰复燃。 ” 王奇微笑道“他们越是搅和,就越是放松警惕。 ” “昨天晚上,郭易再度按捺不住,潜入府内和柳烟云偷欢,被本公子直接打杀。 郭易在府外,本公子拿他没办法。 ” “可是,他潜入王家,那就是入室盗窃,且是掳掠良家妇女。 ” “杀了他,官府不能追究。 ” “虽说耗费的时间长一些,可郭易死了,死在本公子的局下。 ” 王奇说道“本公子如今,已经安排人报官,说是郭易入府盗窃,且杀死柳烟云,而本公子为求自保杀了郭易。 这事情,官府已经销案。 ” 这是王奇对外的解释。 也是给曾经的本主擦屁股,这样的一个说法下,就成了王奇忍辱负重。 甚至可以说,王奇是心思狠辣,城府深沉。 呆子更好。 王奇宁愿换一个标签。 许多人有些不相信,旋即,就有人说没有看到郭易了。 涉及到郭易的性命,王奇显然不会撒谎的,所以一众人看向王奇,眼中多了惊惧。 可怕 王奇年纪不大,心思真是狠辣。 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设下了一个局,而且布局的时间如此长,够隐忍的。 一个个人,再不敢小觑王奇。 甚至许多人的心中,暗叹世家子弟,果然没有一个简单的。 陈昭虽说是五大三粗的模样,可毕竟是商人家族出身,不是表面那么粗犷的。 一听完王奇的话,尤其听到郭易、柳烟云都死了,心下骇然。 整个事情,没有半点破绽。 是完整闭环的。 如此想来,是王奇的计划,是王奇要算计郭易,否则王奇给柳烟云赎身,不至于一直不碰柳烟云,还任由郭易和柳烟云一起搅和。 狠人啊 陈昭的心头,生出一抹警惕。 他再看向王奇时,眼中不自觉的有了忌惮,还后退了一步拉开一点距离。 因为惹到了王奇,这位主儿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仇恨心很强,被他惦记着不是什么好事儿。 王奇一开口,陈昭的目光,顿时落在王奇身上。 他目露凶光,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敲打道“小子,你刚才说什么老子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试试。 ” 柳正心下很惊讶。 王奇竟仗义执言,为他说话。 心下很是感动。 柳正朝王奇摇了摇头,示意王奇不要和陈昭说话。 陈昭就是一个滚刀肉,而且陈家有背景,不好对付。 他这一次,是带王奇来联络感情的,可不希望王奇惹上事儿。 不搭理陈昭,陈昭自己就走了。 王奇却是站起身,目光平视陈昭,微笑道“陈公子,我说你贱啊好端端的,也不见你哪里有什么残缺的地方,却是跑到柳兄的面前求打,不是贱,那是什么。 除此之外,我只能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脑子出了问题。 ” 柳正心头顿时紧张起来。 怎么还针锋相对。 陈昭这样的滚刀肉,一旦闹腾起来,就真的麻烦了。 他连忙朝王奇摇头。 事宜王奇不要说。 王奇却继续道“你说试试,我试试了,你要如何” 陈昭怒了,他握紧拳头道“小子,你这是找死。 在范阳城,没人敢和老子这么说话。 你今天不付出点代价,甭想离开天香阁。 ” 王奇说道“无妨,你要出手,尽管打,我不躲不避。 你是陈家的独子,我是王家的独子。 你打了我,家父会找令尊谈一谈。 一顿打而已,没什么。 来,尽管出手。 ” 陈昭眼中瞳孔一缩。 不简单,这小子身份不简单。 否则,不敢这么说话。 陈昭哼了声,道“小子,你是谁,报上名来” 王奇道“在下王奇。 ” 陈昭想了想,忽然想到了,大笑道“你是傻子王奇,傻乎乎把柳烟云带回家,当菩萨一样供着,却是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王奇啊王奇,世间痴傻如你,枉为男儿。 你,丢尽了咱们男人的脸,老子瞧不起你。 ” 王奇面不改色,说道“为什么世人,都对这些谣言信以为真。 ” 陈昭道“莫非有假。 ” 王奇道“当然有假。 ” 陈昭撇嘴道“鬼才信你的话,我前天上午,还在街上碰到郭易。 人家郭易,可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甚至他好不忌讳的说,柳烟云是个尤物,恨不得天天把玩。 ” “可是你,却带回家供着。 ” “你在柳烟云面前,低声下气,把柳烟云当圣女。 殊不知,柳烟云就是一个妖艳的贱货,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罢了。 ” “这样的女人,多的是。 ” 陈昭不屑道“可惜,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把柳烟云当宝。 ” 柳正顿时,是和王奇结交关系的。 没想到事发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问题是,柳正拿陈昭没有办法,一时间,他心下无比后悔。 早知如此,就不来天香阁了。 王奇依旧不卑不亢,掸了掸衣衫,自信道“陈昭,你这样的莽夫,都知道柳烟云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本公子会不知道恐怕,你太小瞧本公子了吧。 ” 此刻周围,许多人围过来。 远远看着。 一副八卦好奇的模样。 天香阁内,很多好事之辈,喜欢看八卦,喜欢凑热闹。 王奇在范阳县,本就是一个话题性人物。 再加上县令之子柳正,以及大富商之子陈昭,三个人在一起,发生了冲突,令周围的许多人都心头燃起了八卦之火,更期待着发生冲突。 陈昭冷笑道“王奇,你嘴上这么说,不管如何,都改变不了你被人骗了的事实。 郭易骑在你的女人身上驰骋,肆意弄你的女人,你却无动于衷。 ” 王奇 第10章 柳正的感激 假如王奇仅仅是单纯的狠,那也就罢了。 关键王奇的家世好,王家是世家,放眼整个幽州,那也是有数的大家族。 毕竟王家传承数百年,根基深厚。 如果王奇痴傻,也就罢了。 问题王奇不仅是精明,而且是狠人,这样大家族的狠人,得罪不起。 陈昭内心,打起了退堂鼓。 和王奇斗狠没意思。 陈昭心中所想,便主动道“今天王公子在,我给王公子一个面子。 ” “我们走” 陈昭吩咐一声。 他带着人,转身就准备离去。 王奇淡淡道“陈二,本公子让你离开了吗” 陈昭神情陡然僵住。 他没想到,自己今天竟惹到了一个狠人。 陈昭毕竟是商人家族出身,趋吉避凶。 尤其王奇那是真正世家子,令陈昭心下忌惮。 陈昭转身微笑,道“王公子,还有什么要吩咐” 王奇说道“今天的事情,不给一个说法就要离开,哪有这么容易。 我王奇一贯喜欢交朋友。 恰好,柳兄是我的朋友。 你羞辱柳兄,不行。 给柳兄道歉,然后你再离开。 ” 对付一个商贾之子,王奇没什么惧怕。 毫不客气的说,以王家的影响力,只要王奇做事情在一定范围内,那就是横着走。 即便陈家和州牧府有一定关系,王奇也不惧。 更何况眼下要树立形象,撇清本主曾经的事情,眼下就是机会。 陈昭听到王奇的话,握紧了拳头。 心有不忿。 更有怒气在心头滋生。 王奇瞥了眼陈昭的举动,轻飘飘道“陈二,握紧拳头,准备要动手吗无妨,你想动手,那尽管出手。 我王奇,如果躲避了,就不是王家子弟。 套用你陈二的话,你有胆量的话,尽管打就是。 ” 陈昭一听到王奇的话,心头的怒气,顿时被消解得半点不剩。 惹不起啊 他惹不起王奇。 万一惹到王奇,惹出王家,给陈家招灾,那就得不偿失了。 眼下就道个歉而已。 陈昭深吸口气,转而看向柳正,躬身道“柳公子,今天是我陈昭的错,请你见谅。 ” 说完了后,陈昭再度看向王奇道“王公子,可以走了吗” 王奇摆手。 陈昭转身就离去。 在陈昭离开后,周围围观的许多人,也都跟着离开。 刚才王奇的一番话,暴露了诸多的讯息,一个个心中激动,这可是谈资啊。 一个个都八卦去了。 柳正看向王奇,心下生出感激,今天若非王奇,他就得出丑。 陈昭就是滚刀肉。 他拿陈昭没办法。 柳正感激道“贤弟,今天的事情多谢你。 若非你,陈昭肯定又是死缠烂打。 虽说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可一直在旁边聒噪,听着难受。 ” 王奇微笑道“柳兄客气,你我同是东山书院的士子,我焉能看着你被欺辱。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 柳正心下更是感激,他拿起酒壶,给王奇斟满一杯酒,道“贤弟,请” “请” 王奇端着酒樽回礼,一饮而尽。 柳正一杯酒下肚,郑重道“贤弟,为兄对不住你“贤弟,为兄对不住你啊” 王奇道“何出此言 ” 柳正说道“原本为兄对你,有些瞧不起。 殊不知,贤弟的一切,是故意营造。 唉,是为兄狗眼看人低。 贤弟,我再敬你一杯酒,向你赔罪。 ” 说着话,他再度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 两人又对饮了一杯酒。 柳正再度道“贤弟,我以前在书院时,有些疏远你。 经此一事,却发现贤弟古道热肠,有君子之风。 我待贤弟,虽说不曾苛待,实际上和贤弟不算亲近。 今天贤弟愿意帮我,我柳正,感激不尽。 ” 王奇道“柳兄客气了。 ” 柳正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断说话,连连饮酒。 连续几杯酒下肚,喝得有些上头,兴致却颇为高昂,再度道“贤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真羡慕你啊” “你家世好,人也聪明,未来不愁。 ” “我不一样。 ” “我的一切,得靠我自己。 ” 柳正道“如果我稍有懈怠,就是一顿打。 唉,说起来就是一把辛酸泪。 不过父亲的一番苦心,我也能明白。 家父,不容易啊” 王奇看到柳正这样子,心下叹息。 柳正是可怜人。 王奇说道“柳兄,令尊的确不容易。 可要说你满腹辛酸泪,实际上,有些夸大。 柳兄你生在县令之家,家世优渥,不愁吃穿。 ” “你可曾看到,范阳县城内,无数无家可归,四处流浪的人” “你可曾看到,无数整日乞讨,却依旧朝不保夕的人” “你可曾看到,那最为贫穷,为了一日三 餐而拼死拼活的人。 ” 王奇说道“说起来,你已经很幸福了。 ” 柳正听到后沉默一番,忽然道“贤弟一番话,倒是点醒了我。 贤弟,你虽说年幼,但论及能力、才华、胆魄,远甚于我。 ” “我柳正,佩服你。 ” “今日,多谢你了。 ” “谢贤弟为我化解干戈,谢贤弟为我化解心结。 ” 柳正站起身,双手合拢,恭恭敬敬的向王奇揖了一礼,正色道“曾经我其实颇为自负,更有些悲春伤秋,认为自己多么的不容易。 如今听了贤弟的话,感触颇深。 ” 王奇道“柳兄客气了。 ” 对于王奇来说,如今在范阳县这里,且还在东山书院,能和柳正关系更进一步,自是极好的结果,他乐见其成。 “来,来,都注意了” 忽然间,天香阁大堂内的台上,老鸨站出来说话。 天香阁的老鸨,四十出头。 老鸨站在台前,脸上带着笑容,说道“诸位,天香阁今天拍卖画,是青溪先生的画作。 这幅画,是三百年前青溪先生所做的兰竹图。 ” “众所周知,青溪先生好竹,尤其喜欢画竹。 ” “他诗、书、画三绝,这幅兰竹图,竹生悬崖沟谷,一株株兰竹竞相生长,清瘦却具傲骨。 山石着墨少,却描尽山势之险。 浓墨在竹,点墨在山石,遥相呼应,堪称绝笔。 ” “老规矩,老身安排人带着书画,供诸位鉴赏一番,然后各自出价,价高者得。 ” 老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一挥手,便有天香阁的护卫,小心翼翼带着兰竹图,在天香阁内转悠,愿意鉴赏一番的,便上前鉴赏打量一番。 王奇把这一幕的老鸨,真是有手段。 在天香阁内的人,非富即贵,而且人多有了比较,这时候拍卖物品,那是血赚。 手段真贼啊 假如王奇仅仅是单纯的狠,那也就罢了。 关键王奇的家世好,王家是世家,放眼整个幽州,那也是有数的大家族。 毕竟王家传承数百年,根基深厚。 如果王奇痴傻,也就罢了。 问题王奇不仅是精明,而且是狠人,这样大家族的狠人,得罪不起。 陈昭内心,打起了退堂鼓。 和王奇斗狠没意思。 陈昭心中所想,便主动道“今天王公子在,我给王公子一个面子。 ” “我们走” 陈昭吩咐一声。 他带着人,转身就准备离去。 王奇淡淡道“陈二,本公子让你离开了吗” 陈昭神情陡然僵住。 他没想到,自己今天竟惹到了一个狠人。 陈昭毕竟是商人家族出身,趋吉避凶。 尤其王奇那是真正世家子,令陈昭心下忌惮。 陈昭转身微笑,道“王公子,还有什么要吩咐” 王奇说道“今天的事情,不给一个说法就要离开,哪有这么容易。 我王奇一贯喜欢交朋友。 恰好,柳兄是我的朋友。 你羞辱柳兄,不行。 给柳兄道歉,然后你再离开。 ” 对付一个商贾之子,王奇没什么惧怕。 毫不客气的说,以王家的影响力,只要王奇做事情在一定范围内,那就是横着走。 即便陈家和州牧府有一定关系,王奇也不惧。 更何况眼下要树立形象,撇清本主曾经的事情,眼下就是机会。 陈昭听到王奇的话,握紧了拳头。 心有不忿。 更有怒气在心头滋生。 王奇瞥了眼陈昭的举动,轻飘飘道“陈二,握紧拳头,准备要动手吗无妨,你想动手,那尽管出手。 我王奇,如果躲避了,就不是王家子弟。 套用你陈二的话,你有胆量的话,尽管打就是。 ” 陈昭一听到王奇的话,心头的怒气,顿时被消解得半点不剩。 惹不起啊 他惹不起王奇。 万一惹到王奇,惹出王家,给陈家招灾,那就得不偿失了。 眼下就道个歉而已。 陈昭深吸口气,转而看向柳正,躬身道“柳公子,今天是我陈昭的错,请你见谅。 ” 说完了后,陈昭再度看向王奇道“王公子,可以走了吗” 王奇摆手。 陈昭转身就离去。 在陈昭离开后,周围围观的许多人,也都跟着离开。 刚才王奇的一番话,暴露了诸多的讯息,一个个心中激动,这可是谈资啊。 一个个都八卦去了。 柳正看向王奇,心下生出感激,今天若非王奇,他就得出丑。 陈昭就是滚刀肉。 他拿陈昭没办法。 柳正感激道“贤弟,今天的事情多谢你。 若非你,陈昭肯定又是死缠烂打。 虽说他不敢拿我怎么样,可一直在旁边聒噪,听着难受。 ” 王奇微笑道“柳兄客气,你我同是东山书院的士子,我焉能看着你被欺辱。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 柳正心下更是感激,他拿起酒壶,给王奇斟满一杯酒,道“贤弟,请” “请” 王奇端着酒樽回礼,一饮而尽。 柳正一杯酒下肚,郑重道“贤弟,为兄对不住你 第11章 一掷千金 柳正连续几杯酒下去,虽说喝得有些上头,情绪有些激动,脑子还是清醒的。 老鸨站出来说话,柳正怕王奇不知道情况,解释道“贤弟,你今天随我来,算是来对了。 天香阁的拍卖,很是有趣。 ” “按照往常的概率,约莫半个月有一次。 有时候,甚至一个月都碰不到一次。 ” “没想到,咱们碰到了。 ” “天香阁的拍卖,那真是大场面,一个个平日里,看似不说话的人,遇到了拍卖,却是挥金如土,撒钱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几千上万两银子一下就没了。 ” 柳正说道“搁在我身上,我是不敢的。 想一想,大腿都得颤抖。 ” 王奇笑道“柳兄,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 ” 柳正道“那是真颤抖。 ” 王奇说道“青溪先生的情况,我也知道。 青溪先生全名郑元明,早年家道中落,但他却不改其志,发奋图强,不论书法、绘画、吟诗都很厉害,称之为诗、书、画三绝。 ” “只可惜,在诗、书、画上的造诣,耽误了他仕途上的发展,终其一生,就是一个县令,连一郡太守都不曾担任。 ” 王奇说道“三百多年前的大魏,他始终是一个县令。 ” 这是本主脑中的记忆。 很是清晰。 王奇穿越的大周朝,不存在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甚至往前推也找不到和华夏历史相同的朝代,完全是一个架空的世界。 王奇已经习惯了。 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生活。 柳正颔首道“说起来,青溪先生的书画,的确罕见。 三十余年前,有一副花鸟图问世,最终又不知所踪。 如今,才又出来了这副兰竹图。 如此罕见,恐怕颇为昂贵。 ” 王奇道“拭目以待吧。 ” 在两人聊天时,拿着兰竹图的护卫,已经在大堂楼下转了一圈,然后来到楼上,又一一给愿意鉴赏的人鉴赏。 当走到王奇身旁时,王奇招了招手,护卫递上兰竹图。 王奇接过来,仔细打量一番,又摸了摸画作本身。 他不曾看过郑元明的兰竹图,不知道真伪,不过流传出来的字,他凭脑中的记忆倒是认识。 这幅画上的题字,不似作假。 王奇又再摸了摸画作的材质,手感摸起来是很老旧的纸。 不过因为王奇后世在图书馆工作,也接触到,他都曾触摸过。 手感上,有些诧异。 王奇不动声色的还了回去,心中思虑着。 柳正自始至终不曾触摸,仿佛生怕摸坏了。 等护卫拿着兰竹图离开,柳正见王奇发呆,连忙挥了挥手,道“贤弟,怎么了” 王奇回过神,道“没什么。 ” 他心中仍是思考着。 手感上,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哪里不对劲儿,一时间,暂时还没有琢磨清楚。 众人看完,兰竹图回到老鸨的手中。 老鸨脂粉很重,唇上胭脂鲜红,张嘴道“诸位,兰竹图已经鉴赏了。 这一幅兰竹图,是我天香阁,费了不少钱财换回来的。 ” “不过兰竹图,对我天香阁来说,留在天香阁是暴殄天物。 ” “唯有在合适的人手中,那才是物得其所。 所以今天,天香阁拿出来拍卖,起价一千两银子开拍,每次加价不低于一百两银子,价高者得。 ” &ampampamp  nbsp; “开始” 老鸨略显兴奋的说了声。 天香阁得到这幅兰竹图,是让人鉴定过的,确定是真迹,才拿出来拍卖。 毕竟不论是字迹的笔锋,亦或是这副兰竹图,都极为精妙,凸显了郑元明的画功。 “一千两” 人群中,有人开口。 这是底楼大堂内的人喊话。 “一千两太少了,我唐有为来开价,我出价三千两。 ” 又有身材肥胖的人喊话。 老鸨听到后,裂开朱红色的嘴唇,露出灿烂笑容,说道“诸位,如今唐公子出价三千两,还有比这更高的价格吗” 大堂中,许多人议论纷纷。 唐有为年近四十,还唐公子,也亏得老鸨能喊出口。 不过在这样的议论中,最终还是有人出价,直接喊到四千两银子,比唐有为高一千两银子。 柳正拍卖的事,不曾真正亲眼见过。 如今看到了,内心激动不已。 王奇一直在琢磨,也没去管喊价的事情,他忽然眼前一亮,道“我明白了” 柳正愣道“你明白了什么” 王奇笑了笑,却没有多言。 他目光一转,落在下方正在竞拍的大堂。 如今最新的拍卖价,已经飙升到八千六百两银子,竞争愈发激烈。 柳正却是一头雾水,不明白王奇的想法。 事实上自从他见到王奇,昔日他脑中对王奇的印象,便彻底远去。 他眼前的王奇,是大不一样的王奇 ,柳正根本揣摩不到王奇的想法。 柳正摇了摇头,懒得去猜测,转眼他又被竞争的激烈场面吸引。 在这短短时间,价格又飙升了上去,已经突破一万两千两银子。 这价格,已经很是昂贵。 一幅画飙升到一万两千两银子,堪称是天价。 王奇看在眼中,他眼见许多人开始观望,心中琢磨一番,直接喊道“一万五千两”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一万两千两银子,已经使得许多人打退堂鼓,许多人都不愿意。 忽然间,王奇竟然出价一万五千两银子,让人震惊。 一双双目光,往楼上看来。 周围的人也看过来。 许多人看到王奇,顷刻间,便有人把王奇的身份透露出出去。 许多人先前,对王奇和陈昭发生的争斗,都有所了解,知道王奇不简单。 如今王奇出手,一掷千金,他们更是惊讶。 开口就是一万五千两银子。 大手笔啊 柳正坐在一旁,懵了圈。 王奇出价一万五千两,竟然参与到了竞争中。 柳正在这一刻,忽然升起贵圈不一样的感觉。 归根结底,他是一个县令之子,家族没什么底蕴。 王奇所在的王家,底蕴深厚,是上百年的世家望族。 老鸨的目光,也往楼上看过来。 因为王奇靠近边上,老鸨能看到王奇的位置,她有些惊讶王奇的出手,询问道“王公子,你真的出价一万五千两吗” 言下之意,还有些怀疑。 毕竟王奇年轻。 一双双目光,也继续打量着王奇,等着王奇的回答。 柳正连续几杯酒下去,虽说喝得有些上头,情绪有些激动,脑子还是清醒的。 老鸨站出来说话,柳正怕王奇不知道情况,解释道“贤弟,你今天随我来,算是来对了。 天香阁的拍卖,很是有趣。 ” “按照往常的概率,约莫半个月有一次。 有时候,甚至一个月都碰不到一次。 ” “没想到,咱们碰到了。 ” “天香阁的拍卖,那真是大场面,一个个平日里,看似不说话的人,遇到了拍卖,却是挥金如土,撒钱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几千上万两银子一下就没了。 ” 柳正说道“搁在我身上,我是不敢的。 想一想,大腿都得颤抖。 ” 王奇笑道“柳兄,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 ” 柳正道“那是真颤抖。 ” 王奇说道“青溪先生的情况,我也知道。 青溪先生全名郑元明,早年家道中落,但他却不改其志,发奋图强,不论书法、绘画、吟诗都很厉害,称之为诗、书、画三绝。 ” “只可惜,在诗、书、画上的造诣,耽误了他仕途上的发展,终其一生,就是一个县令,连一郡太守都不曾担任。 ” 王奇说道“三百多年前的大魏,他始终是一个县令。 ” 这是本主脑中的记忆。 很是清晰。 王奇穿越的大周朝,不存在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甚至往前推也找不到和华夏历史相同的朝代,完全是一个架空的世界。 王奇已经习惯了。 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生活。 柳正颔首道“说起来,青溪先生的书画,的确罕见。 三十余年前,有一副花鸟图问世,最终又不知所踪。 如今,才又出来了这副兰竹图。 如此罕见,恐怕颇为昂贵。 ” 王奇道“拭目以待吧。 ” 在两人聊天时,拿着兰竹图的护卫,已经在大堂楼下转了一圈,然后来到楼上,又一一给愿意鉴赏的人鉴赏。 当走到王奇身旁时,王奇招了招手,护卫递上兰竹图。 王奇接过来,仔细打量一番,又摸了摸画作本身。 他不曾看过郑元明的兰竹图,不知道真伪,不过流传出来的字,他凭脑中的记忆倒是认识。 这幅画上的题字,不似作假。 王奇又再摸了摸画作的材质,手感摸起来是很老旧的纸。 不过因为王奇后世在图书馆工作,也接触到,他都曾触摸过。 手感上,有些诧异。 王奇不动声色的还了回去,心中思虑着。 柳正自始至终不曾触摸,仿佛生怕摸坏了。 等护卫拿着兰竹图离开,柳正见王奇发呆,连忙挥了挥手,道“贤弟,怎么了” 王奇回过神,道“没什么。 ” 他心中仍是思考着。 手感上,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哪里不对劲儿,一时间,暂时还没有琢磨清楚。 众人看完,兰竹图回到老鸨的手中。 老鸨脂粉很重,唇上胭脂鲜红,张嘴道“诸位,兰竹图已经鉴赏了。 这一幅兰竹图,是我天香阁,费了不少钱财换回来的。 ” “不过兰竹图,对我天香阁来说,留在天香阁是暴殄天物。 ” “唯有在合适的人手中,那才是物得其所。 所以今天,天香阁拿出来拍卖,起价一千两银子开拍,每次加价不低于一百两银子,价高者得。 ” &ampampamp   第12章 败家子 王奇微微一笑,颔首道“自然是一万五千两,当着所有人的面,焉能说假话。 ” 老鸨心下有担心,提醒道“王公子,你可要清楚,一旦成交,你却不能缴纳足够的钱,届时我天香阁,绝不会罢休。 天香阁虽说并非什么大势力,但在幽州境内,却有些手段。 ” 王奇斜眼一扫,说道“区区一万五千两银子,不足为奇。 我王家幽州大族,还在乎这点钱吗更何况,我如今出价一万五千两,你该感谢我。 ” 他面对老鸨,不卑不亢。 没有半点怯弱。 老鸨看着王奇的方向,见王奇依旧笃定,便不再多言。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老鸨目光一转,又看向大堂内的所有人,朗声道“诸位,这副兰竹图,王公子出价一万五千两,可还有更高的价格” 大堂中,许多人都不再言语。 只不过许多人看王奇时,眼中多了一抹嘲讽,因为对一些商人来说,他们耗费数千两银子买兰竹图,提升一下自己的品味可以。 可是耗费上万两银子,买回一副兰竹图,那就不值得。 老鸨见没人说话,便道“既然没有人再出价,那么我宣布” “一万五千五百两。 ”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高呼出声。 老鸨熟悉来天香阁的人,一看到喊话的人,笑说道“原来是陈昭陈公子,陈公子出价一万五千五百两,还有更高的价格吗” 说着话时,老鸨又看向王奇,毕竟当下已经没有其他的人出价。 也就是陈昭和王奇。 王奇摇头轻笑。 陈昭这个人啊,先前在他的面前道歉服软,眼下又和他抬杠。 终究是心有不平。 王奇站起身,走到楼道旁,手倚在栏杆上,往大堂看去。 这时候一双双目光也跟着看过来,都是打量着王奇,有好奇的目光,有欣羡的目光,更多的是嘲讽目光。 在他们看来,王奇是傻子。 耗费一万五千两买一副兰竹图,却是半点用处没有。 王奇不以为意,继续道“陈昭,好歹你是家境优渥的人,五百两五百两的加价,实在无趣啊一口价,两万两白银,你敢吗” 轰 大堂内,一片哗然。 一个个脸上都流露出错愕、震惊、怪异的神情,许多人更议论不休。 两万两白银。 一次性提这么高的价,简直是超级败家子。 许多人直接摇头,对于王奇的评价更差。 虽说先前听到陈昭和王奇的对话,知道王奇是一个心计深沉的狠人。 如今看来,却也是一个挥霍无度的狠人。 不,应该是疯子。 陈昭的神情,也是一变再变。 陈昭原本的打算,是恶心一下王奇,当然如果王奇不加价,他就压王奇一头买下兰竹图。 区区一万多银子,他拿得出来。 问题是如今,王奇不按常理出牌,一口气提升到两万,他顿时坐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而是进退不得。 &ampampampn br/> bsp老鸨可不管王奇、陈昭的争斗,价格出到两万,她内心欢喜。 老鸨看向陈昭,说道“陈公子,王公子出价两万,您,是否再出价呢” 一双双目光,落在陈昭身上。 都有着好奇。 一个个更是一副八卦模样,许多人更恨不得替陈昭喊话继续跟。 那才热闹啊 陈昭心下不甘愿,他张了张嘴,最终道“王奇,两万白银买一副兰竹图,也就是你这样的败家子才做得出来。 ” 王奇不屑道“对不懂兰竹图的人来说,一文钱都嫌多。 对懂兰竹图的人来说,即便万金也不嫌贵。 这一幅兰竹图,本公子出两万两白银,值了。 ” 陈昭哼了声,不再多言。 老鸨再度环顾众人,询问道“诸位,可还有要出价的人” 现场一片寂静,再无人出价。 老鸨深吸一口气,高声道“妾身在此宣布,获得兰竹图的人是王公子。 恭喜王公子,以两万两白银的价格,购买到了兰竹图。 ” 王奇点头,便回到坐席上。 老鸨在下面又说了一番话,然后亲自上楼来,领着王奇离开,到了二楼的一间雅室落座。 老鸨看向王奇,笑道“王公子,兰竹图在此,关于您购买兰竹图的银子,什么时候且以什么方式,交给我们天香阁呢” 王奇微笑道“如果我说没钱,拿不出两万两白银,你会怎么办” 老鸨面颊抽了抽。 没钱 没钱你出价做什么 好在老鸨是见过风浪的,即便心下很不满意,打满了粉的脸上依旧堆着笑容,柔声道“王公子说笑了,王家家资无数,区区两万两白银,不足为奇。 ” 王奇摇头道“我真没有两万两白银,当然,即便我有,也 不打算付钱。 ” 刷 老鸨面色大变。 一双带着笑意的双眸,瞬间变得冷漠下来,甚至透着浓浓怒意。 老鸨冷冰冰的道“王公子,先前在拍卖时,我已经询问过您,是否能支付足够的银子。 当时你的答复,是没问题。 所以,我允了你参与拍卖。 ” “如今,你说没有两万两银子。 甚至还放话,即便你有也不会给钱。 ” “莫非,认为我天香阁好欺负。 ” 老鸨说道“王公子的家世,老身有所耳闻,你渔阳郡王家,是幽州世家,有足够的实力。 令尊王宗熙,更是渔阳郡太守,实力超群,堪称大周虎将。 ” “可是,这不是你羞辱我天香阁的本钱。 ” “天香阁建立至今,已经十多年。 这些年,有来天香阁挑衅找事的,有赖账不还的,有欺上门来的。 无一例外,这些人都付出沉重的代价,甚至赔上了性命。 ” 老鸨说道“王公子,请你三思。 ” 这一刻的老鸨,尽显强势。 王家很强,这是事实。 天香阁,也是不弱的。 尤其这次的事情,在老鸨。 即便闹到王宗熙的面前,王奇不占半点理。 所以老鸨此刻,半点不怯场,即便是面对世家公子,她依旧态度强硬。 王奇微微一笑,颔首道“自然是一万五千两,当着所有人的面,焉能说假话。 ” 老鸨心下有担心,提醒道“王公子,你可要清楚,一旦成交,你却不能缴纳足够的钱,届时我天香阁,绝不会罢休。 天香阁虽说并非什么大势力,但在幽州境内,却有些手段。 ” 王奇斜眼一扫,说道“区区一万五千两银子,不足为奇。 我王家幽州大族,还在乎这点钱吗更何况,我如今出价一万五千两,你该感谢我。 ” 他面对老鸨,不卑不亢。 没有半点怯弱。 老鸨看着王奇的方向,见王奇依旧笃定,便不再多言。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老鸨目光一转,又看向大堂内的所有人,朗声道“诸位,这副兰竹图,王公子出价一万五千两,可还有更高的价格” 大堂中,许多人都不再言语。 只不过许多人看王奇时,眼中多了一抹嘲讽,因为对一些商人来说,他们耗费数千两银子买兰竹图,提升一下自己的品味可以。 可是耗费上万两银子,买回一副兰竹图,那就不值得。 老鸨见没人说话,便道“既然没有人再出价,那么我宣布” “一万五千五百两。 ”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高呼出声。 老鸨熟悉来天香阁的人,一看到喊话的人,笑说道“原来是陈昭陈公子,陈公子出价一万五千五百两,还有更高的价格吗” 说着话时,老鸨又看向王奇,毕竟当下已经没有其他的人出价。 也就是陈昭和王奇。 王奇摇头轻笑。 陈昭这个人啊,先前在他的面前道歉服软,眼下又和他抬杠。 终究是心有不平。 王奇站起身,走到楼道旁,手倚在栏杆上,往大堂看去。 这时候一双双目光也跟着看过来,都是打量着王奇,有好奇的目光,有欣羡的目光,更多的是嘲讽目光。 在他们看来,王奇是傻子。 耗费一万五千两买一副兰竹图,却是半点用处没有。 王奇不以为意,继续道“陈昭,好歹你是家境优渥的人,五百两五百两的加价,实在无趣啊一口价,两万两白银,你敢吗” 轰 大堂内,一片哗然。 一个个脸上都流露出错愕、震惊、怪异的神情,许多人更议论不休。 两万两白银。 一次性提这么高的价,简直是超级败家子。 许多人直接摇头,对于王奇的评价更差。 虽说先前听到陈昭和王奇的对话,知道王奇是一个心计深沉的狠人。 如今看来,却也是一个挥霍无度的狠人。 不,应该是疯子。 陈昭的神情,也是一变再变。 陈昭原本的打算,是恶心一下王奇,当然如果王奇不加价,他就压王奇一头买下兰竹图。 区区一万多银子,他拿得出来。 问题是如今,王奇不按常理出牌,一口气提升到两万,他顿时坐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反而是进退不得。 &ampampampn 第13章 你得感谢我 王奇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不急不躁的道“说实话,我真不打算付钱。 我不付钱,你还得感谢我。 ” 老鸨态度很强硬,可一听到王奇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太嚣张了。 她接待了无数人,头一次遇到王奇这般撒赖,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老鸨却又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琢磨了王奇的话,发现话里有话,所以收起怒火,放低姿态,问道“王公子,你说妾身得感谢你,是什么意思” 王奇道“很简单,你这副兰竹图,是赝品,并非青溪先生真迹。 ” “不可能” 老鸨想都不想,断然道“香阁内,有诸多精于鉴赏的高手。 这幅兰竹图收上来,那是经过了仔细鉴赏的。 这一幅兰竹图,必然是真。 ” 王奇顿时不说话。 一副你随意的样子。 老鸨见王奇不开口,皱起眉头,显然王奇是坐地起价。 老鸨能屈能伸,毕竟混迹青楼,如果要脸皮的话,日子早就过不下去。 老鸨面带微笑,缓缓道“王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请公子明示。 ” 王奇却仍是不说话。 老鸨再度道“只要公子鉴别属实,只要兰竹图被证明是赝品,天香阁不但分文不取,反倒赠与王公子千两白银,王公子意下如何” 王奇嘲讽道“偌大的一个天香阁,且幽州境内有诸多天香阁分部,底蕴深厚。 我如今给天香阁挽回声誉,值这点钱” 老鸨眼眸中掠过一抹寒光。 若非王奇出身世家,身份不一样,她都准备灯下黑,既拿下王奇,又不给这幅兰竹图。 反正兰竹图不流传出去,就一切无碍。 老鸨深吸口气,压下心中起伏跌宕的情绪。 这一刻的老鸨,忽然有些理解陈昭的感受,王奇是真不好对付。 老鸨身子稍稍前倾,露出丰腴的胸膛,说道“王公子,五千两如何” 王奇瞥了老鸨一眼,道“如果我和你差不多的年龄,你这身段,或许我会眼馋一下。 你都一把年纪,就别在我的面前卖弄风骚了,恶心啊” “你” 老鸨气得火冒三丈。 她真想撕烂了王奇的这一张嘴,骗骗她必须把兰竹图的事情弄清楚。 老鸨压下无名火,再度道“王公子,只要你说清楚兰竹图为什么是赝品,天香阁给你五千两银子,再让李湘君陪你一宿,如何” 李湘君,是天香阁花魁。 一贯卖艺不卖身。 王奇听到老鸨的条件,摇头道“李湘君的陪伴就罢了,色是刮骨刀。 我年纪轻轻的,少沾惹为妙。 更何况,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麻烦,沾惹不得。 ” 老鸨听到王奇的话,心下反倒对王奇更为忌惮。 一个男人不好色,且心机深沉,有城府有胆魄,甚至有手腕。 尤其还脸皮厚,嘴巴臭,这样的男人绝不简单。 今天的王奇,让老鸨印象大变。 老鸨深吸口气,郑重说道“王公子要怎么才愿意说” 王奇道“钱,本公子不缺。 不过今天,我拍下兰竹图,使得天香阁名声保全,可谓是帮了天香阁的大忙。 如今,我又鉴赏兰竹图。 天香阁欠我一个人情,你意下如何” 老鸨沉默半响。 天香阁欠下的人情,那是价值不菲,远非几千两银子能比拟的。 甚至老鸨更愿意明码标价,直接给王奇结算钱财。 可惜,王奇不愿意。 &nb; 老鸨思虑一番,缓缓说道“就依王公子所言。 ” 王奇道“把兰竹图拿来。 ” 老鸨当即把兰竹图递过去,王奇拿在手中,摊开后道“这副兰竹图,单看这幅画,亦或是画上的字,是真找不出半点破绽,足以以假乱真。 甚至笔锋的起承转折,以及竹子的筋骨展现,都没有半点破绽,已经神似,或者说是一模一样。 ” 老鸨点了点头。 作为天香阁的老鸨,她自然也有一些眼力。 兰竹图真是郑元明的风格。 王奇继续道“当时你让人拿着兰竹图,给人鉴赏时,我接到手摸了材质。 按理说这副兰竹图的纸张质地和颜色,看起来都像是三百余年前的,是经历过时间洗礼的。 ” “不过做旧的手段,终究有缺陷,有瑕疵。 ” 王奇说道“我不精通做旧,就不卖弄了。 但这幅书画,有画的纸张,是上等的竹纸,用竹子制作而成的纸。 ” 老鸨道“竹纸有什么问题吗青溪先生在世时,已经有竹纸问世。 所以,青溪先生以竹纸作画,并不是什么问题。 ” 王奇笑了起来,解释道“其实,这恰恰是问题所在。 竹纸出现的时间,也就三百来年,再早一些年,并没有竹纸,是其余材料制作的纸。 ” “青溪先生郑元明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他作画,前半生作画,后半生赋诗。 郑元明的妻子,善于点评 画作,故而郑元明妻子在世时,他时常作画。 ” “历史上的兰竹图,是郑元明妻子在世的时候所画。 ” “郑元明四十岁左右,妻子病逝。 此后二十余年间,郑元明一幅画也不曾画,反倒有不少哀叹颓废的诗赋问世。 这一点,但凡找一个文人,都是询问清楚。 ” 王奇说道“你仔细研究竹纸的出现时间,这是在郑元明晚年,才大量出现。 确切的说,查证详细的资料,是郑元明逝世前十年出现的。 所以,这幅画是真的吗” 竹纸、郑元明的情况,都出自王奇记忆。 说起来,本主虽说单纯,但因为出自世家,根基极为扎实,功课极好,所以能给王奇提供便利。 老鸨听完后已然明白。 这一幅兰竹图,其纸张质地,是竹纸制造工艺巅峰时才能造出来的。 由此推断,兰竹图自然是赝品。 她喟然叹息一声,说道“没想到,竟是这般。 如此简单的逻辑,竟没有被发现。 ” 这一刻,老鸨很惋惜。 当然也得亏王奇发现,否则天香阁这一次,是真的要丢脸。 王奇道“其实这是常识问题,因为偏门,所有很多人不知道。 ” 老鸨郑重道“王公子,大恩不言谢。 这次,我天香阁欠你一个人情。 ” 王奇道“我可以走了吧” 老鸨跟着起身,她开口道“王公子,我天香阁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你随时来天香阁,一应都免费。 你,是我天香阁的贵客。 ” 王奇笑道“爽快。 ” 老鸨送了一段路,便转身离开,因为她得去处理兰竹图的事情。 王奇回到先前的雅座,柳正看向王奇,赞叹道“贤弟,你真厉害,为兄佩服。 一挥手,便是两万两银子,这一份气魄,让人佩服。 ” 王奇道“小事一桩。 ” 他这一次来天香阁,是真的大赚,因为这次天香阁欠下了他的人情。 以后有事情,天香阁能为他提供必要的消息。 王奇依旧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他不急不躁的道“说实话,我真不打算付钱。 我不付钱,你还得感谢我。 ” 老鸨态度很强硬,可一听到王奇的话,顿时火冒三丈。 太嚣张了。 她接待了无数人,头一次遇到王奇这般撒赖,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老鸨却又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琢磨了王奇的话,发现话里有话,所以收起怒火,放低姿态,问道“王公子,你说妾身得感谢你,是什么意思” 王奇道“很简单,你这副兰竹图,是赝品,并非青溪先生真迹。 ” “不可能” 老鸨想都不想,断然道“香阁内,有诸多精于鉴赏的高手。 这幅兰竹图收上来,那是经过了仔细鉴赏的。 这一幅兰竹图,必然是真。 ” 王奇顿时不说话。 一副你随意的样子。 老鸨见王奇不开口,皱起眉头,显然王奇是坐地起价。 老鸨能屈能伸,毕竟混迹青楼,如果要脸皮的话,日子早就过不下去。 老鸨面带微笑,缓缓道“王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请公子明示。 ” 王奇却仍是不说话。 老鸨再度道“只要公子鉴别属实,只要兰竹图被证明是赝品,天香阁不但分文不取,反倒赠与王公子千两白银,王公子意下如何” 王奇嘲讽道“偌大的一个天香阁,且幽州境内有诸多天香阁分部,底蕴深厚。 我如今给天香阁挽回声誉,值这点钱” 老鸨眼眸中掠过一抹寒光。 若非王奇出身世家,身份不一样,她都准备灯下黑,既拿下王奇,又不给这幅兰竹图。 反正兰竹图不流传出去,就一切无碍。 老鸨深吸口气,压下心中起伏跌宕的情绪。 这一刻的老鸨,忽然有些理解陈昭的感受,王奇是真不好对付。 老鸨身子稍稍前倾,露出丰腴的胸膛,说道“王公子,五千两如何” 王奇瞥了老鸨一眼,道“如果我和你差不多的年龄,你这身段,或许我会眼馋一下。 你都一把年纪,就别在我的面前卖弄风骚了,恶心啊” “你” 老鸨气得火冒三丈。 她真想撕烂了王奇的这一张嘴,骗骗她必须把兰竹图的事情弄清楚。 老鸨压下无名火,再度道“王公子,只要你说清楚兰竹图为什么是赝品,天香阁给你五千两银子,再让李湘君陪你一宿,如何” 李湘君,是天香阁花魁。 一贯卖艺不卖身。 王奇听到老鸨的条件,摇头道“李湘君的陪伴就罢了,色是刮骨刀。 我年纪轻轻的,少沾惹为妙。 更何况,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麻烦,沾惹不得。 ” 老鸨听到王奇的话,心下反倒对王奇更为忌惮。 一个男人不好色,且心机深沉,有城府有胆魄,甚至有手腕。 尤其还脸皮厚,嘴巴臭,这样的男人绝不简单。 今天的王奇,让老鸨印象大变。 老鸨深吸口气,郑重说道“王公子要怎么才愿意说” 王奇道“钱,本公子不缺。 不过今天,我拍下兰竹图,使得天香阁名声保全,可谓是帮了天香阁的大忙。 如今,我又鉴赏兰竹图。 天香阁欠我一个人情,你意下如何” 老鸨沉默半响。 天香阁欠下的人情,那是价值不菲,远非几千两银子能比拟的。 甚至老鸨更愿意明码标价,直接给王奇结算钱财。 可惜,王奇不愿意。 &nb 第14章 酒生意 王奇如今在天香阁,那是名人。 不过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个败家子,耗费两万两白银,购买一副兰竹图,实在浪费钱。 王奇也不在意这些人的眼神。 谁傻谁不傻,一清二楚。 兰竹图的拍卖后,王奇也没了兴致,尤其坐在这里被人当猴看,王奇更不乐意。 所以王奇直接说离开,柳正也不再逗留,喊人收钱,却被告知不收费。 柳正心下惊愕,说道“贤弟,你可真是倍儿有面子。 原本今天是我要请你,没想到,却是我搭着你享福。 ” 王奇道“客气。 ” 两人起身往外走,待离开天香阁,柳正先送王奇回府,才告辞离开。 柳正和王奇如今关系发生变化,无形中柳正有些怵王奇。 不仅因为王奇是狠人,手段狠辣,心计深沉。 更因为王奇,轻而易举就敲打了陈昭。 王奇回到后院,紧跟着,王福急匆匆的进入。 王府一脸焦急的样子,说道“公子,老奴听说,您花费两万两银子,买了青溪先生的兰竹图,有这回事吗” 王福眼中布满忐忑。 两万两白银,买一副兰竹图,是真的亏,这是败家子才干的事。 王奇说道“算有这么一回事。 ” 王福气得直跺脚,说道“怎么叫做算有这么一回事,虽说我们杀了郭易,得到许多的钱。 可这一笔钱,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花出去,买一副兰竹图,一副破画,屁用没有啊” “公子,您真是糊涂” “唉,就不该让您去天香阁。 年轻人热血上头,到天香阁被人一激将,也就中招了。 这,也是天香阁的老把戏,就是让人在大庭广众下不能失了面子,才会一直抬价。 ” 王福心下很是懊恼。 懊恼自己没有看管好王奇,以至于犯了错。 王奇径直回到院子,喝了一杯茶,才解释道“福爷爷,您放心吧。 我出价两万,也就仅仅是出价,钱不用给,兰竹图我也不要。 反倒天香阁,欠了我一个人情。 ” 王福一下愣住。 担忧急切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 王福连忙道“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奇也就不再隐瞒,直接说了天香阁内发生的事。 待一切阐述完,王奇说道“兰竹图是假的,所以才会有我高价拍下兰竹图。 ” 王福松了口气,老脸皱纹舒展,更是一副惊喜模样。 厉害了 自家公子真是厉害 王福激动道“公子慧眼如炬,竟一眼判断出兰竹图是赝品。 如果老爷知道,恐怕不知道得有多高兴。 ” 王奇说道“这是福爷爷教得好,小时候,可没少读书。 因为知道青溪先生的生平,知道竹纸的情况,才能判断出来。 如果不知道这些,那也只能抓瞎。 ” 王福咧嘴一笑。 他连忙摇头自谦,说着公子聪颖的话。 他内心,却无比欢喜。 自家公子,不仅折服柳正,反倒让天香阁欠下了一个大人情。 这,是了不得的事情。 王奇话锋一转,再度道“福爷爷,我们可是打了赌的。 柳正回来找我,您就得教我武功,让我习武。 如今,您可不能反悔。 ” 王福捋着颌下斑白的胡须,笑说道“只要公子不怕吃苦,老奴有多少本事,就教多少本事。 公子愿意学,是老奴的福气。 &nbs ” “只是公子年 纪大了,错过了打基础的年纪,需要药材来补充根基。 ” “穷文富武,便是这个道理。 ” 王福说道“眼下老奴要准备一番,等过几日再传授公子武艺。 ” 王奇说道“我听福爷爷的。 ” 这瞧不上,不愿意舞刀弄枪。 如今王奇愿意练武,王福欢喜,虽说王奇年纪打了,不能奢求有什么大成就,但只要能强筋健骨,身强力壮,那就足够了。 王奇忽然道“福爷爷,咱们王家有诸多的产业,对吧” “是” 王福点头回答。 王奇道“王家的产业中,有酿酒的产业吗” 王福说道“有的,毕竟酿酒不难,事实上别说经商的商人,就是普通人家,家家户户的人都会酿酒。 只不过各家各户的酿酒手艺不同,味道就不一样。 ” 王奇来了兴致,说道“既然咱府上有酿酒的人,那就好办。 天香阁欠我一个人情,我便借助这个人情,把咱们家里酿酒的产业,再推进一步。 天香阁内,号称有无数的陈年佳酿,可是今天我喝了后,发现不过尔尔。 ” 王福听得诧异,更有些跟不上王奇的思路。 他是知道王奇的,从小到大,哪里接触过酿酒的事情,连酿酒的坛子都没见过。 眼下却要酿酒,要把产业再进一步,恐怕 不容易。 王福道“公子,您懂怎么酿酒吗” 王奇说道“具体酿酒的事情,我的确不怎么懂。 不过我眼下要做的,却是不一样,仅仅借助酿出来的酒水,进行一个提纯。 ” 要说酿酒,王奇真不会。 不过酒水的提纯,他脑中的记忆颇为清晰。 尤其穿越到这里,他脑中一思索,便发现有纷至沓来的各种讯息,都是后世图书馆内曾经接触过的。 酒水的蒸馏提纯,虽说这时代工艺达不到后世的要求,简易提纯却也不难。 王福问道“公子,提纯是什么” 王奇看着王福一连懵的样子,懒得解释,说道“福爷爷,您就甭管。 你给我招来大批量的酒水,我再罗列一些材料,您给我准备好,我要使用。 出了结果,再给您解释行不” 王福看着王奇一脸笃定的样子,心下是不怎么相信的。 酒水的酿造不容易。 因为酿酒的每一步,都有固定的流程。 只是看到王奇认真的样子,再想到公子似乎真的不一样了,或许有什么奇思妙想也说不定,王福道“没问题,公子您安排就是。 ” 王奇道“多谢福爷爷。 ” 王福道“公子折煞老奴了。 ” 顿了顿,王福忽然道“公子,您如今有了。 您打算,什么时候回东山书院呢” 王奇想到东山书院,略作停顿道“等酿酒的事情搞定后,再考虑回去的事。 ” “好,好,好” 王福接连道好,他希望自家公子读书能有所成。 毕竟东山书院的院长崔东山,是是好事。 王奇不再多言,转身往房间中去。 王福望着自家公子离去的背影,一时间老怀大慰。 柳烟云死去的消息,他已经安排人向老爷汇报,想必老爷得到了消息,也会无比欣慰。 今天发生在天香阁的事,更让王福震惊。 公子真的开窍了。 王福心下激动,迫不及待的转身离开,他要再度书信一封,把天香阁发生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告诉老爷,让老爷乐呵乐呵。 王奇如今在天香阁,那是名人。 不过在大多数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个败家子,耗费两万两白银,购买一副兰竹图,实在浪费钱。 王奇也不在意这些人的眼神。 谁傻谁不傻,一清二楚。 兰竹图的拍卖后,王奇也没了兴致,尤其坐在这里被人当猴看,王奇更不乐意。 所以王奇直接说离开,柳正也不再逗留,喊人收钱,却被告知不收费。 柳正心下惊愕,说道“贤弟,你可真是倍儿有面子。 原本今天是我要请你,没想到,却是我搭着你享福。 ” 王奇道“客气。 ” 两人起身往外走,待离开天香阁,柳正先送王奇回府,才告辞离开。 柳正和王奇如今关系发生变化,无形中柳正有些怵王奇。 不仅因为王奇是狠人,手段狠辣,心计深沉。 更因为王奇,轻而易举就敲打了陈昭。 王奇回到后院,紧跟着,王福急匆匆的进入。 王府一脸焦急的样子,说道“公子,老奴听说,您花费两万两银子,买了青溪先生的兰竹图,有这回事吗” 王福眼中布满忐忑。 两万两白银,买一副兰竹图,是真的亏,这是败家子才干的事。 王奇说道“算有这么一回事。 ” 王福气得直跺脚,说道“怎么叫做算有这么一回事,虽说我们杀了郭易,得到许多的钱。 可这一笔钱,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花出去,买一副兰竹图,一副破画,屁用没有啊” “公子,您真是糊涂” “唉,就不该让您去天香阁。 年轻人热血上头,到天香阁被人一激将,也就中招了。 这,也是天香阁的老把戏,就是让人在大庭广众下不能失了面子,才会一直抬价。 ” 王福心下很是懊恼。 懊恼自己没有看管好王奇,以至于犯了错。 王奇径直回到院子,喝了一杯茶,才解释道“福爷爷,您放心吧。 我出价两万,也就仅仅是出价,钱不用给,兰竹图我也不要。 反倒天香阁,欠了我一个人情。 ” 王福一下愣住。 担忧急切的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 王福连忙道“公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王奇也就不再隐瞒,直接说了天香阁内发生的事。 待一切阐述完,王奇说道“兰竹图是假的,所以才会有我高价拍下兰竹图。 ” 王福松了口气,老脸皱纹舒展,更是一副惊喜模样。 厉害了 自家公子真是厉害 王福激动道“公子慧眼如炬,竟一眼判断出兰竹图是赝品。 如果老爷知道,恐怕不知道得有多高兴。 ” 王奇说道“这是福爷爷教得好,小时候,可没少读书。 因为知道青溪先生的生平,知道竹纸的情况,才能判断出来。 如果不知道这些,那也只能抓瞎。 ” 王福咧嘴一笑。 他连忙摇头自谦,说着公子聪颖的话。 他内心,却无比欢喜。 自家公子,不仅折服柳正,反倒让天香阁欠下了一个大人情。 这,是了不得的事情。 王奇话锋一转,再度道“福爷爷,我们可是打了赌的。 柳正回来找我,您就得教我武功,让我习武。 如今,您可不能反悔。 ” 王福捋着颌下斑白的胡须,笑说道“只要公子不怕吃苦,老奴有多少本事,就教多少本事。 公子愿意学,是老奴的福气。 &nbs 第15章 蒸馏 王奇回到房中,铺开了一张大宣纸。 他提着笔,思考着蒸馏提纯的方式。 事实上蒸馏酿酒,在元末明初,已经有了完整的技艺。 不过这样的技艺,是连带着酒糟一起蒸馏提纯。 这样的工艺,很是复杂。 不是一两步能完成的。 王奇如今要做的,仅仅是提纯一下酒水。 这时代的酒水,有些浑浊,而且度数很低,大多数就是普通的米酒、高粱酒、果子酒等。 单纯对酒水提纯,比较简单。 王奇搜索了脑中的技艺,发现他只需要准备蒸锅、冷凝管,以及装酒的设备即可。 蒸锅并不复杂。 到处都有铁锅,稍微改造一番,很容易就能完成。 稍稍复杂一点的,是冷凝管的制造,毕竟这时代没有不锈钢管,也没有玻璃管。 好在对王奇来说,他只需要做一个大概模型出来。 先粗略完成,至于后续的改进,交给府上的匠人就是。 王奇最终选择的冷凝管,是竹子,把竹子中间的竹节打通。 如此一来,蒸馏提纯出来的酒,会沿着竹子冷凝到装酒的器皿中。 相对来说,这很简陋。 王奇要完成的,仅是对酒水的蒸馏提纯,有此足以。 王奇把大致需要的器材,全部罗列出来。 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他完成后,交给王福,让王福安排人打造。 小半天时间过去,傍晚时,王福来到王奇的身旁,说道“公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您要打造的器械,是在后院的杂物房内。 ” 王奇欢喜道“走,走。 ” 他期待不已。 即便蒸馏提纯的设备,无比简陋,但只要有了开头,后续就容易改造。 王奇和王福来到杂物房内,里面准备好了一口铁锅,且铁锅下面可以烧火加热。 尤其这口铁锅,实际上类似于酒甑,只不过上面有盖封顶。 靠近封顶的位置,打了一个孔,以竹筒连接。 而连接的位置,又全部密封。 酒水蒸发时,不至于自连接的位置渗出。 一旦锅底加热,酒水沸腾后产生蒸汽,便会上升沿着竹筒流出。 竹筒的温度低,自然就再度液化成酒。 这效率,肯定很低。 在当下来说,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竹筒的另一端便是一个木桶,暂时不曾用酒瓶。 王奇看了后,点了点头。 这很是粗糙很是简陋,但在当下已经可以试一试。 王奇看向王福,吩咐道“福爷爷,我需要很多的酒水,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 王福点头回答。 王奇道“您让人多搬来一些,这口铁锅,装个大半锅。 ” 王福有些心疼。 这是瞎折腾,偏偏王奇是小主人,他无法阻拦,只能照做。 王府吩咐人把窖藏的酒水,全部拿来,一坛酒一坛酒倒入铁锅内。 这口铁锅的容量不小,足足倒入二十坛酒,才倒了大半锅酒水。 王奇看了眼锅内的酒水,即便王家的酒水不算差,也不算清亮,依旧有些浑浊。 甚至酒水的味道,也不够纯正。 王奇让侍从退下,便亲自点火。 木头燃烧,开始加热。 热力的浸透下,时间一点点流逝,锅内的酒水开始沸腾起来。 因为铁锅的盖封住,酒水滚沸,热气蒸腾下,开始有酒蒸气沿着竹筒流窜。 竹筒距离很长,酒蒸气的热度降低,再度液化成酒,沿着竹筒流淌。 滴答 第一滴酒水,自竹筒的一端,落在桶内。 &ampampampnbs &nbbs p滴滴答答 从第一滴酒水开始,片刻后,酒水便不再是断断续续,渐渐连成一条细线。 虽说出酒量很小,水线很细,但已经连绵不绝。 王奇凑过去,鼻息轻嗅。 一股浓郁酒香,已经飘散开来,传入鼻息中,沁人心脾。 王福本是一个老酒鬼,一闻到酒的味道,原本微眯着的眼睛,一下就睁大。 他来到酒桶的旁边,直接蹲下来,凑过去闻了闻。 浓郁的酒香,醇厚无比,更是浓烈。 酒香的味道在鼻息之间萦绕,使得王福咕咚咽下一口唾沫。 对王福这样的酒鬼来说,简直心神都飘了起来。 王福咽深吸口气,道“公子,您太厉害了。 这提纯的手段简单,却是味道绝佳。 ” 这一刻,王福觉得真香。 先前,他觉得王奇这是没事儿瞎折腾。 酿酒千百年来都这样,哪有这么容易改进的。 可是王奇的做法,一下就化腐朽为神奇。 王奇笑道“福爷爷,您去拿酒杯来,接一杯来试试。 ” 王福听到后,蹭的站起身,下一刻人已经不见。 片刻后,王福回来了,他面不红气不喘,只是咧嘴嘿嘿直笑,拿着酒杯往竹筒出酒的位置去。 一杯酒接满,他拿到鼻息间轻嗅。 酒香浓郁。 王福忍不住小嘬一口,入口柔 ,浓郁的味道一下自味蕾散发开来,像是点燃了浑身的细胞。 王福在这一瞬,甚至有飘飘欲仙之感。 魂飞渺渺,飘摇不定。 太舒服了。 王福一口入喉后,忍不住再度嘬了一口。 这口酒稍稍多一点,不过对王福来说,却是觉得不够,一杯酒转眼就跟着喝下去。 “舒服啊” 王福摇头道“公子,老奴好酒,这辈子喝过无数的好酒。 连朝廷赏赐给老爷的琼浆玉液,老奴也喝过。 可是和这酒比起来,真是天长地下的差别。 天下美酒,都不及这一杯酒。 喝了这一杯酒,死也能瞑目。 ” 王奇笑道“福爷爷,好日子长着呢,说什么死。 ” 王福嘿嘿笑着。 很是欢喜。 王奇继续道“酒已经酿造出来,福爷爷,你该知道怎么酿制了吧。 ” 王福道“知道。 ” 其实很简单,只是没有人想到过而已。 谁会想到把酒煮沸后,重新凝结,酒的味道竟如此的醇厚。 虽说这样的一杯酒下肚,喝得晕乎乎的,容易喝醉,味道却是绝佳。 王奇说道“接下来大规模制造的事,就交给您了。 相信您,知道怎么保密。 至于我,便利用这提纯出来的酒,装上一壶,我拿去天香阁去,和天香阁谈一笔买卖。 ” 王福道“公子打算,把酒卖给天香阁。 ” 王奇点头道“王家虽说经商,渠道其实不怎么够。 另外,涉及到各地的运输,我们也没有这个实力。 眼下这酒水,便卖给天香阁,他们有足够的能力贩卖。 ” 王福是王家的老管家,心思更为缜密,说道“公子,我们其实可以慢慢来,不着急的。 一点点铺垫,王家一样是能赚大钱。 ” 王奇笑道“赚钱的手段,不止这一样,没必要藏着掖着。 更何况,大批量卖给天香阁,我们也不必操心。 积累了足够的原始资本,下一步我们经商会更容易。 ” 顿了顿,王奇继续道“福爷爷,我脑子里面,有很多最新想到的点子,会一一实践的。 到时候,王家有的是机会。 ” 王福听到后嘟囔道“让天香阁分一杯羹,还是有些可惜。 ” 王奇道“不管如何,我们都赚。 这样的安排,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 福爷爷,您不要纠结了。 ” 王福这才点头同意。 王奇回到房中,铺开了一张大宣纸。 他提着笔,思考着蒸馏提纯的方式。 事实上蒸馏酿酒,在元末明初,已经有了完整的技艺。 不过这样的技艺,是连带着酒糟一起蒸馏提纯。 这样的工艺,很是复杂。 不是一两步能完成的。 王奇如今要做的,仅仅是提纯一下酒水。 这时代的酒水,有些浑浊,而且度数很低,大多数就是普通的米酒、高粱酒、果子酒等。 单纯对酒水提纯,比较简单。 王奇搜索了脑中的技艺,发现他只需要准备蒸锅、冷凝管,以及装酒的设备即可。 蒸锅并不复杂。 到处都有铁锅,稍微改造一番,很容易就能完成。 稍稍复杂一点的,是冷凝管的制造,毕竟这时代没有不锈钢管,也没有玻璃管。 好在对王奇来说,他只需要做一个大概模型出来。 先粗略完成,至于后续的改进,交给府上的匠人就是。 王奇最终选择的冷凝管,是竹子,把竹子中间的竹节打通。 如此一来,蒸馏提纯出来的酒,会沿着竹子冷凝到装酒的器皿中。 相对来说,这很简陋。 王奇要完成的,仅是对酒水的蒸馏提纯,有此足以。 王奇把大致需要的器材,全部罗列出来。 整个过程,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他完成后,交给王福,让王福安排人打造。 小半天时间过去,傍晚时,王福来到王奇的身旁,说道“公子,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您要打造的器械,是在后院的杂物房内。 ” 王奇欢喜道“走,走。 ” 他期待不已。 即便蒸馏提纯的设备,无比简陋,但只要有了开头,后续就容易改造。 王奇和王福来到杂物房内,里面准备好了一口铁锅,且铁锅下面可以烧火加热。 尤其这口铁锅,实际上类似于酒甑,只不过上面有盖封顶。 靠近封顶的位置,打了一个孔,以竹筒连接。 而连接的位置,又全部密封。 酒水蒸发时,不至于自连接的位置渗出。 一旦锅底加热,酒水沸腾后产生蒸汽,便会上升沿着竹筒流出。 竹筒的温度低,自然就再度液化成酒。 这效率,肯定很低。 在当下来说,这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 竹筒的另一端便是一个木桶,暂时不曾用酒瓶。 王奇看了后,点了点头。 这很是粗糙很是简陋,但在当下已经可以试一试。 王奇看向王福,吩咐道“福爷爷,我需要很多的酒水,准备好了吗” “已经准备好” 王福点头回答。 王奇道“您让人多搬来一些,这口铁锅,装个大半锅。 ” 王福有些心疼。 这是瞎折腾,偏偏王奇是小主人,他无法阻拦,只能照做。 王府吩咐人把窖藏的酒水,全部拿来,一坛酒一坛酒倒入铁锅内。 这口铁锅的容量不小,足足倒入二十坛酒,才倒了大半锅酒水。 王奇看了眼锅内的酒水,即便王家的酒水不算差,也不算清亮,依旧有些浑浊。 甚至酒水的味道,也不够纯正。 王奇让侍从退下,便亲自点火。 木头燃烧,开始加热。 热力的浸透下,时间一点点流逝,锅内的酒水开始沸腾起来。 因为铁锅的盖封住,酒水滚沸,热气蒸腾下,开始有酒蒸气沿着竹筒流窜。 竹筒距离很长,酒蒸气的热度降低,再度液化成酒,沿着竹筒流淌。 滴答 第一滴酒水,自竹筒的一端,落在桶内。 &ampampampnbs &nb 第16章 利益划分 王奇用酒坛装了一坛酒,密封好,暂时搁置起来。 吃过晚饭,王奇早早的休息。 一宿的休息,第二天大清早,王奇就早早醒来。 洗漱一番,吃过早饭,王奇在院子中晨练一番。 所谓的晨练,就是扭扭腰,舒展舒展筋骨,毕竟王福不曾传授王奇武艺。 日上三竿,艳阳当空。 王奇拿着昨晚密封好的一坛酒,乘坐马车往天香阁去。 上午的天香阁,虽说开始营业,但是人却不多,只有少数人在这里。 王奇一进入,就有天香阁的姑娘迎了上来,一副热络样子。 昨天王奇在天香阁大手一挥,就是两万两银子,数额巨大,堪称超级败家子。 这样家世由我且有身份又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一旦勾搭上,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姑娘们看到王奇,目光热切,恨不得直接贴上去。 王奇提着酒,径直到了二楼坐下,看向一旁的歌姬,吩咐道“去通知老鸨,我王奇来了,和她有事商量。 ” “是” 歌姬虽说不情愿,却也去了。 不多时,老鸨来了。 老鸨脸上堆满笑容,说道“我说怎么今儿早上一大清早,就有喜鹊登门,原来是王公子。 王公子今日一大早来,有什么事情吗只要王公子吩咐,天香阁力所能及的,绝不推辞。 ” 王奇道“说起来,还不清楚你怎么称呼啊,叫什么名字” 老鸨说道“王公子,奴家姓李,您直接称呼李氏即可。 ” 王奇说道“称呼李氏未免生疏,且不尊敬人,你年长与我,称呼一声李姐吧。 ” 李氏一听,有些惊讶。 她是天香阁的老鸨,阅人无数。 诸多男人的样子,清高的,端架子的,丑陋的,蛮横的种种人,李氏都见过的。 可是李氏听到王奇的话,再看到王奇的神情,心下有些怪异。 王奇对她的称呼,是发自肺腑的,半点不见虚伪。 要知道,王奇是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极为倨傲。 甚至对她这样的青楼老鸨,一个半老徐娘,绝大多数的人,都发自内心的鄙夷。 即便当面脸上带着笑容说话,骨子里却瞧不起人。 王奇给李氏的感觉,没有这般的瞧不起,仿佛就是这么称呼。 这仿佛就是应该的。 王奇不清楚李氏内心的种种想法,他顺势道“我今日来,有要事相商。 这里人多嘴杂,不便于说话,换一个地方吧。 ” 李氏回过神道“没问题。 ” 她领着王奇起身离开,到了二楼的雅室内坐下。 眼见王奇拎着一个酒坛,李氏开口道“王公子,您为什么什么事” 王奇道“一坛酒的生意。 ” 说着话,王奇把手中的酒坛拎起来,搁在面前的案桌上,说道“李姐,试一试我这坛酒的味道如何” 李氏对王奇的印象不错。 王奇很聪明,虽说年纪年轻,却有城府,不像是一个年轻人。 对待这样的人,她一贯是不小觑。 王奇对她的称呼,也使得李氏不讨厌王奇。 相反,颇为赞许。 李氏直接走上前,打开酒坛。 随着密封的酒坛透出缝隙,沉淀一宿的酒香味儿,一下就自酒坛中散发出来。 浓郁酒香,直扑李氏鼻息。  nbsp; 李氏虽说是女子 ,但对酒的鉴赏能力,却是极强的。 她单单是鼻子轻嗅,便发现这坛酒不简单,味道极为醇厚。 李氏拿起一个酒樽,倒了半杯酒,便拿起酒樽在鼻息间轻嗅。 伴随着浓郁的酒香进入鼻息,她忍不住小酌了一口。 刹那间,浓郁醇香的酒香,开始在舌头上弥漫开来,又自味蕾散发,弥漫全身。 一口酒下肚,浑身都有通透之感,分外舒服。 李氏品了一口,心下很惊讶。 以李氏的阅历,她对天下的各种酒,都有所了解,但王奇拿出来的这一坛酒,她从未品尝过。 甚至这坛酒的味道,远超所有。 这是独一无二的。 所有天香阁的酒加起来,都比不得这一坛酒的味道。 即便朝廷的琼浆玉液,也比不得王奇的这一坛酒。 不论是酒色、酒香、酒味,都是远超其他。 李氏喝完后道“好酒,好酒,甚至独一无二。 这样的酒,奴家是第一次饮。 此酒一出,各酒再无味道。 当然,这酒还有一丁点的浓烈,如果稍稍淡一些,味道更好。 不过略淡了后,酒香的浓郁程度,又得差一点。 ” 王奇脸上有笑容,竖起大拇指道“李姐果然识货。 ” 李氏心思转动,说道“王公子,你说是一坛酒的生意。 莫非,你准备把这一坛酒,卖给我天香阁吗” 王奇说道“如果只有这一坛酒,首要选择,肯定留着自己喝,不会卖酒。 之所以说是一坛酒的生意,是这酒水我能酿造,只不过,产量不多。 我要谈的生意,是我王家批量出售酒水给天香阁,天香阁可愿意买下来” 李 氏毫不犹豫道“愿意” 不管要谈判的价格和条件是什么,李氏率先表态。 作为天香阁的老鸨,她是有眼力的,所以毫不犹豫的表态,说愿意购买。 接下来,慢慢谈判便是。 李氏眼眸转动,旋即道“王公子,这一美酒佳酿,我天香阁买了。 不过价格是多少呢王公子,你给一个定价吧。 ” 王奇摇了摇头,道“我听听你天香阁的条件。 ” 李氏略作沉吟,说道“天香阁的打算,是双方共赢。 ” 王奇道“如何共赢” 李氏说道“王家提供酒水给天香阁,不论是幽州境内的天香阁,亦或是天香阁把酒水卖到全国,获得的酒水净利润,天香阁给予王家五成,我天香阁占五成。 ” “毕竟天香阁不仅要出人出力,还得四处贩卖,占五成的净利润,是相当优渥的条件。 王公子对天香阁有恩情,我愿意让利。 ” 李氏自觉给的条件,其实不错了,毕竟酿造技艺在王奇手中。 王家占五成。 王奇听到后,摇了摇头。 李氏的条件看似不错,实际上,这里面有太多可以操作的猫腻。 贩卖是天香阁在贩卖,收钱也是天香阁收钱,算账也是天香阁算账。 一整套体系下来,那么最终是天香阁说了算。 天香阁说盈利多少,就是盈利多少,说净利润是多少那就是多少。 这么折腾下来,说不定王奇真正到手的利益不足两三成。 看似五成,却有太多可操作空间。 王奇并非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的人,而是商场上,公归公私归私,一切要分清楚。 李氏眼眸眯起,说道“王公子不同意奴家的说法,请王公子说一个方案。 如果合适,奴家没什么要多说的,直接定下即可。 ” 王奇用酒坛装了一坛酒,密封好,暂时搁置起来。 吃过晚饭,王奇早早的休息。 一宿的休息,第二天大清早,王奇就早早醒来。 洗漱一番,吃过早饭,王奇在院子中晨练一番。 所谓的晨练,就是扭扭腰,舒展舒展筋骨,毕竟王福不曾传授王奇武艺。 日上三竿,艳阳当空。 王奇拿着昨晚密封好的一坛酒,乘坐马车往天香阁去。 上午的天香阁,虽说开始营业,但是人却不多,只有少数人在这里。 王奇一进入,就有天香阁的姑娘迎了上来,一副热络样子。 昨天王奇在天香阁大手一挥,就是两万两银子,数额巨大,堪称超级败家子。 这样家世由我且有身份又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一旦勾搭上,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姑娘们看到王奇,目光热切,恨不得直接贴上去。 王奇提着酒,径直到了二楼坐下,看向一旁的歌姬,吩咐道“去通知老鸨,我王奇来了,和她有事商量。 ” “是” 歌姬虽说不情愿,却也去了。 不多时,老鸨来了。 老鸨脸上堆满笑容,说道“我说怎么今儿早上一大清早,就有喜鹊登门,原来是王公子。 王公子今日一大早来,有什么事情吗只要王公子吩咐,天香阁力所能及的,绝不推辞。 ” 王奇道“说起来,还不清楚你怎么称呼啊,叫什么名字” 老鸨说道“王公子,奴家姓李,您直接称呼李氏即可。 ” 王奇说道“称呼李氏未免生疏,且不尊敬人,你年长与我,称呼一声李姐吧。 ” 李氏一听,有些惊讶。 她是天香阁的老鸨,阅人无数。 诸多男人的样子,清高的,端架子的,丑陋的,蛮横的种种人,李氏都见过的。 可是李氏听到王奇的话,再看到王奇的神情,心下有些怪异。 王奇对她的称呼,是发自肺腑的,半点不见虚伪。 要知道,王奇是世家子弟。 世家子弟,极为倨傲。 甚至对她这样的青楼老鸨,一个半老徐娘,绝大多数的人,都发自内心的鄙夷。 即便当面脸上带着笑容说话,骨子里却瞧不起人。 王奇给李氏的感觉,没有这般的瞧不起,仿佛就是这么称呼。 这仿佛就是应该的。 王奇不清楚李氏内心的种种想法,他顺势道“我今日来,有要事相商。 这里人多嘴杂,不便于说话,换一个地方吧。 ” 李氏回过神道“没问题。 ” 她领着王奇起身离开,到了二楼的雅室内坐下。 眼见王奇拎着一个酒坛,李氏开口道“王公子,您为什么什么事” 王奇道“一坛酒的生意。 ” 说着话,王奇把手中的酒坛拎起来,搁在面前的案桌上,说道“李姐,试一试我这坛酒的味道如何” 李氏对王奇的印象不错。 王奇很聪明,虽说年纪年轻,却有城府,不像是一个年轻人。 对待这样的人,她一贯是不小觑。 王奇对她的称呼,也使得李氏不讨厌王奇。 相反,颇为赞许。 李氏直接走上前,打开酒坛。 随着密封的酒坛透出缝隙,沉淀一宿的酒香味儿,一下就自酒坛中散发出来。 浓郁酒香,直扑李氏鼻息。   第17章 一字惊人 王奇不急不缓道“我的打算很简单,王家酿出来的酒,每月定额供应。 譬如,每月供应多少坛酒,天香阁按照一坛酒多少钱买断。 ” “至于天香阁买了酒后,如何贩卖,如何经营,如何定价,都是天香阁自己的事情。 ” “你赚多赚少,我不管。 ” 王奇说道“你赚得少了,是你运作不当,本事不够。 你赚得多,那是你天香阁的本事,该你挣大钱,这就是我的打算。 ” 李氏眼中掠过一抹惊讶。 王奇竟是这般打算。 李氏提出的分成计划,实际上这计划更有诱惑力。 可是王奇丝毫不受影响,不为利益诱惑,反倒是提出一口价买断的计划。 这是明智的决定。 李氏点了点头,说道“王公子,酒水是你王家酿出来的。 这样的美酒,不管怎么贩卖,都能赚钱。 不管是找谁合作,都可以赚钱。 ” “王公子赏脸,愿意给天香阁这个机会,我代表天香阁感激不尽。 ” “王公子的计划,我没意见。 ” 李氏说道“王公子,你要给多少钱一坛呢一坛酒的规格,又是怎么样的。 ” 王奇微微一笑,说道“每坛酒的量,就是眼下这酒坛大小。 每坛酒的价格,定价为十两银子一坛。 王家每个月,供应三百坛酒。 ” 三百坛酒,就是三千两银子。 事实上这样的酒水提纯,对王家来说,消耗会很少,有的赚。 李氏听到后,心中盘算着。 一坛酒十两银子。 内的酒水,本就比外面的酒水昂贵。 在天香阁内,一坛酒分成几壶酒,赚取的利润何止十余两银子,上百两银子都可能。 这是青楼的暴利。 和外面专门卖酒的店铺,运作方式是不一样的。 在青楼喝酒,不仅喝酒的味道,还喝酒的气氛,还喝酒的附加值。 一切的一切堆积起来,才是酒水的价格。 李氏心中琢磨着。 该如何回答。 他打量着王奇,眼前的王奇年纪不大,可纵观王奇昨天在天香阁发生的一切,先是和陈昭起了冲突,说了算计郭易、柳烟云的事情,又以两万两银子买下兰竹图,却不要天香阁的钱财,反倒只拿了天香阁的一个人情。 甚至今日,王奇来卖酒,实际上也是天香阁得利。 更何况,王奇背后还有王家的影响力,还有其父王宗熙。 这一切,都使得王奇不简单。 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李氏的内心,有了大致的判断,便不再犹豫,直接道“王公子,不瞒你说。 天香阁的经营方式,使得这样的一坛酒,足以卖出近百两的价格。 当然所需要的运作,以及一应开销也不小。 十两银子一坛酒,便宜了。 我做主,三十两银子一坛酒。 一个月,三百坛酒。 ” 王奇嘴角上扬,也是勾起一抹笑意。 有意思 李氏这个老鸨有意思 这事情换做其他人来处理,未必如李氏这般有魄力。 李氏直接抬价,且说明情况,摆明了是做长久生意,所以才这般说。 王奇笑道“行,那就是三十两银子一坛酒。 每个月,王家供应三百坛酒水。 如果后续产能提高,可以再协调增加供应。<以再协调增加供应。 ” 李 氏道“多谢王公子。 ” 王奇笑道“我这个人做事,一贯认为双赢,才是最好最长久的。 我赚了钱你也能赚钱,各自都有赚,那是长久之道。 只是我赚钱,你亏本,生意不长久。 ” 李氏钦佩道“王公子年纪轻轻,却有这般的见识,令人佩服。 ” 她心下也是欢喜。 对日进斗金的天香阁来说,区区一个月九千两银子,不值一提。 最关键的是,有了这酒,能形成垄断力。 整个幽州境内,只有天香阁有这样的酒,或者说整个幽州乃至于天下,只有天香阁有,这是最好的。 李氏忽然道“王公子,眼下还有一事。 ” 王奇说道“何事” 李氏开口道“这般的美酒,堪称绝世佳酿。 如果没有一个名字,肯定不妥。 酒是王家酿造的,请王公子赐名。 ” 王奇道“叫五粮液吧。 ” 李氏道“奴家读书不多,才学浅薄,请王公子释疑。 有了出处,才能阐述一番。 ” 王奇当即想用后世的五粮液解释,可想到这时代,虽说有高粱、小麦、稻米等,实际上这架空的大周,不曾有土豆、红薯、玉米的。 后世用的五粮液,还涉及到玉米等,解释不通啊 王奇干脆胡诌道“就是多种粮食酿造的酒,名为五粮液,没什么特殊的寓意。 至于怎么阐述,你们天香阁尽管阐述就是。 ” 李氏听到王奇的话,虽说她听到王奇说没什么特殊寓意,但一琢磨五粮液三个字,却觉得朗朗上口,尤其五粮二字,更是经典,涵盖了多种粮食。 一听,就知道是以多种粮食酿造的酒。 李氏赞叹道“妙,妙哉” 王奇不觉得哪里妙了,不过李氏这么说了,他也就懒得多说什么。 总之,五粮液是王家的招牌。 李氏继续道“王公子,名字有了,还请你题字。 ” 王奇说道“我就献丑了。 ” 李氏当即给王奇准备上等的笔墨纸砚,又给王奇磨墨,道“王公子才学出众,家学渊源。 有王公子的题字,那是画龙点睛。 天香阁会制作瓷瓶,上书五粮液三个字,都是王公子的字。 然后,再批量把酒水装入酒壶内。 ” 王奇点了点头,提笔蘸墨,挥毫写下三个大字五粮液 李氏一看到了后,瞪大眼睛。 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李氏仔细打量着,说道“好字,好字,这一副字,力透纸背,筋骨俱全。 王公子,单凭你的这一副字,可以称大家了。 ” 这一刻的李氏,对王奇更是赞叹。 不愧是世家子弟。 王奇轻笑,他在后世临摹各家字帖,但最喜欢的,还是柳公权的柳体字。 他笔下的五粮液三个字,是以柳体字撰写出来。 柳体字,最大的一个特点,是字体匀衡瘦硬,比划有斩钉截铁之势,点画更爽利挺秀,骨力遒劲,给人字体通神的感觉。 这一副字出来,李氏大为赞叹。 王奇笑道“谬赞了。 ” 李氏心下对王奇,那更是好奇。 一个曾经被人诟病,且饱受非议的人,如今尘尽光生,骤然间便大不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了解。 李氏按捺住心思,把字收起来,便提议请王奇在天香阁小酌一杯,而且她让天香阁的花魁来陪着。 王奇却是以府上事多为由婉拒,便告辞离开。 王奇不急不缓道“我的打算很简单,王家酿出来的酒,每月定额供应。 譬如,每月供应多少坛酒,天香阁按照一坛酒多少钱买断。 ” “至于天香阁买了酒后,如何贩卖,如何经营,如何定价,都是天香阁自己的事情。 ” “你赚多赚少,我不管。 ” 王奇说道“你赚得少了,是你运作不当,本事不够。 你赚得多,那是你天香阁的本事,该你挣大钱,这就是我的打算。 ” 李氏眼中掠过一抹惊讶。 王奇竟是这般打算。 李氏提出的分成计划,实际上这计划更有诱惑力。 可是王奇丝毫不受影响,不为利益诱惑,反倒是提出一口价买断的计划。 这是明智的决定。 李氏点了点头,说道“王公子,酒水是你王家酿出来的。 这样的美酒,不管怎么贩卖,都能赚钱。 不管是找谁合作,都可以赚钱。 ” “王公子赏脸,愿意给天香阁这个机会,我代表天香阁感激不尽。 ” “王公子的计划,我没意见。 ” 李氏说道“王公子,你要给多少钱一坛呢一坛酒的规格,又是怎么样的。 ” 王奇微微一笑,说道“每坛酒的量,就是眼下这酒坛大小。 每坛酒的价格,定价为十两银子一坛。 王家每个月,供应三百坛酒。 ” 三百坛酒,就是三千两银子。 事实上这样的酒水提纯,对王家来说,消耗会很少,有的赚。 李氏听到后,心中盘算着。 一坛酒十两银子。 内的酒水,本就比外面的酒水昂贵。 在天香阁内,一坛酒分成几壶酒,赚取的利润何止十余两银子,上百两银子都可能。 这是青楼的暴利。 和外面专门卖酒的店铺,运作方式是不一样的。 在青楼喝酒,不仅喝酒的味道,还喝酒的气氛,还喝酒的附加值。 一切的一切堆积起来,才是酒水的价格。 李氏心中琢磨着。 该如何回答。 他打量着王奇,眼前的王奇年纪不大,可纵观王奇昨天在天香阁发生的一切,先是和陈昭起了冲突,说了算计郭易、柳烟云的事情,又以两万两银子买下兰竹图,却不要天香阁的钱财,反倒只拿了天香阁的一个人情。 甚至今日,王奇来卖酒,实际上也是天香阁得利。 更何况,王奇背后还有王家的影响力,还有其父王宗熙。 这一切,都使得王奇不简单。 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李氏的内心,有了大致的判断,便不再犹豫,直接道“王公子,不瞒你说。 天香阁的经营方式,使得这样的一坛酒,足以卖出近百两的价格。 当然所需要的运作,以及一应开销也不小。 十两银子一坛酒,便宜了。 我做主,三十两银子一坛酒。 一个月,三百坛酒。 ” 王奇嘴角上扬,也是勾起一抹笑意。 有意思 李氏这个老鸨有意思 这事情换做其他人来处理,未必如李氏这般有魄力。 李氏直接抬价,且说明情况,摆明了是做长久生意,所以才这般说。 王奇笑道“行,那就是三十两银子一坛酒。 每个月,王家供应三百坛酒水。 如果后续产能提高,可以再协调增加供应。< 第18章 境界划分 王奇离开天香阁,径直回家。 他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王福就已经是急匆匆的进入,苍老的面颊上一脸期待的神情,询问道“公子,情况怎么样” 王奇说道“已经谈妥,王家给天香阁供酒。 就是先前我带走的酒坛大小,每月提供三百坛酒,一坛三十两银子。 ” “多少” 王福忍不住惊讶出声。 旋即,他又立刻道“公子,您说一坛酒多少钱” 王奇说道“三十两银子。 ” “这,这,这” 王福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老脸上满是震惊。 要说王福的武艺,很是不弱。 可在挣钱的事儿上,王福不是专业的。 这样抢钱一般的事情,更是见所未见,觉得太不可思议。 他们使用的酒水,很是普通。 耗费的钱财,更是极少。 甚至,王家本就有酿酒的人,也有诸多的藏酒,这些就都不贵。 稍稍蒸馏提纯后,酒水少了很多,但价格一下就攀升了无数倍,赚取了无数的钱,这是让人震惊的。 不可思议 实在不可思议 说是抢钱也不为过。 轻轻松松的,一个月赚九千两银子。 当然,也会消耗一些本钱。 可本钱和赚来的钱相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 所以王福觉得震惊。 王福压下了心下激动的情绪,道“公子的手段,堪称是点石成金。 老奴,服了。 ” 这一刻,王福彻底服气。 不愧是自家公子。 王奇说道“福爷爷,赚钱都是小事。 通过这一事,王家和天香阁的联系,便更为密切。 天香阁虽说上不得档次,但天香阁在幽州情报极为精准,我们和天香阁搭上关系,对我们王家,有极大的好处。 ” 王福道“公子走一步,算几步,实在厉害。 ” 王奇笑了笑,岔开话题道“福爷爷,我这习武的材料,准备得如何了” 王福说道“还在准备中,顶多再有两天,就会筹备齐全。 等我为公子进行药浴,老奴再给公子洗筋伐髓,最后再传授公子武艺。 ” 王奇说道“福爷爷,您说说习武的事情。 譬如,武学有什么境界划分。 我对这些,可都是一无所知的。 ” 这是呆子的记忆,却远远不够。 毕竟本主接触的不够多。 王福眼中流露出一抹缅怀,缓缓道“公子,当今这大周,武道上的境界划分,主要是三流、二流、一流,三流武者炼体,二流武者炼气,一流武者百脉俱通,真气生生不息。 至于一流之上,还有宗师和大宗师。 ” 王奇听到后,心下仔细琢磨,这其实是一个有武功的世界。 不过是低武世界。 王奇琢磨一番,又道“福爷爷,宗师是什么样,大宗师又是什么样” 王福说道“宗师境界,是一身真气,转化为了真元。 通俗一点说,武者的真气类同于一盘散沙。 宗师的真元,则是百炼钢。 这,是真正的差距。 ” 王奇点了点头,心下已经明白。 这是质的变化。 王奇再度问道“那么大宗师呢能飞天遁地吗” 王福听得忙不迭的摇头,道“公子,哪有什么飞天遁地,如果能飞天遁地,岂不是神仙中人。 即便大宗师,顶多借力飞檐走壁。 ” “到大宗师这一境界,真元能离体 牵引物体。 如摘花飞叶,亦或是隔空摄物。  nbsp; ” “普天之下,不曾见到过大宗师。 ” 王福说道“几百年前,曾出现过大宗师。 到了如今,已经不曾有大宗师出现。 当然,是否有隐世的老怪物,就不得而知了。 ” 王奇听到后,大致明白过来。 他心中有求知欲,再度道“福爷爷,那么宗师呢这境界的人,多不多呢” 王福回答道“宗师人数,那就很多了。 毕竟偌大的大周,人数极多。 除此外,还有其余国家。 甚至还有许多隐世不出的人,宗师的人数很难统计。 ” 王奇道“福爷爷,您是什么境界” 王福说道“老奴如今,勉强在一流境界。 ” 王奇顿时笑了起来。 对他来说,一流武者,那是要仰望的存在。 毕竟王奇如今快二十岁,筋骨已经长成,再要习武已经晚了很多。 能强身健体,那就很不错。 这是王奇的想法。 王奇道“福爷爷,练武的事情,拜托您了。 ” 王福说道“公子放心,老奴一定会安排妥当的。 即便公子习武的时间迟了一些,但只要愿意坚持,持之以恒,肯定会有所成就。 ” 王奇点了点头。 王福转身就下去安排。 一方面,王福要为王奇习武的事情做准备。 另一方面,要大批量的供应酒水。 三百坛酒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所以王福 还得抽调家里的人,以及大规模抽调家里的酒水送来。 这些事,都得他操劳。 王奇则是暂时清闲下来,清闲下来的王奇,开始广泛浏览这个世界的书籍,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了解大周朝的情况。 大周朝,已经两百多年。 天下承平太久,早就是江河日下,只剩下空架子。 尤其天下各地,都有州牧,地方州牧掌握军政大权,使得朝廷更是削弱。 只不过暂时的大周朝,地方上的各州各郡,暂时维持着相对的平静,所以表面上看,还不曾发生什么问题。 时间流逝,转眼两天过去。 这一日,王奇早早起床晨练一番,他洗漱完吃了早饭,在院子中晒着太阳看着书。 暖阳照耀在身上,分外舒服。 一阵脚步声,自院子外传来。 王福佝偻着背,快速的进入。 他站定后,说道“公子,老奴已经把一切准备妥当。 今天上午,便给您药浴,给您洗筋伐髓。 公子,您随老奴来吧。 ” “好咧” 王奇立刻就应下。 他内心,早就期待着。 如今王奇虽说时常晨练,却依旧是生。 他不求什么能飞花摘叶,不求什么突破到一流乃至于宗师境。 能强身健体,这就很好。 王奇和王福出了院子,来到王福的房间中。 内中有一个大木桶。 木桶内有黑漆漆的一桶药水,药水上冒着热气。 王奇走上去,伸手在里面划拉两下。 药水显得有些粘稠,甚至还有可见的许多药材混杂其中。 王福开口道“公子,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您要习武,要强身健体,药浴是必经之路。 这桶药浴,足足上千两银子,而且只能用一次。 公子,请” 王奇听到后点了点头。 虽说这一桶药物黑漆漆的,可王奇却更清楚,大周朝如今渐渐乱了,地方上坐大,天下大乱在即,他需要有自保之力。 王奇离开天香阁,径直回家。 他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王福就已经是急匆匆的进入,苍老的面颊上一脸期待的神情,询问道“公子,情况怎么样” 王奇说道“已经谈妥,王家给天香阁供酒。 就是先前我带走的酒坛大小,每月提供三百坛酒,一坛三十两银子。 ” “多少” 王福忍不住惊讶出声。 旋即,他又立刻道“公子,您说一坛酒多少钱” 王奇说道“三十两银子。 ” “这,这,这” 王福咕咚咽下一口唾沫,老脸上满是震惊。 要说王福的武艺,很是不弱。 可在挣钱的事儿上,王福不是专业的。 这样抢钱一般的事情,更是见所未见,觉得太不可思议。 他们使用的酒水,很是普通。 耗费的钱财,更是极少。 甚至,王家本就有酿酒的人,也有诸多的藏酒,这些就都不贵。 稍稍蒸馏提纯后,酒水少了很多,但价格一下就攀升了无数倍,赚取了无数的钱,这是让人震惊的。 不可思议 实在不可思议 说是抢钱也不为过。 轻轻松松的,一个月赚九千两银子。 当然,也会消耗一些本钱。 可本钱和赚来的钱相比较,简直是天壤之别。 所以王福觉得震惊。 王福压下了心下激动的情绪,道“公子的手段,堪称是点石成金。 老奴,服了。 ” 这一刻,王福彻底服气。 不愧是自家公子。 王奇说道“福爷爷,赚钱都是小事。 通过这一事,王家和天香阁的联系,便更为密切。 天香阁虽说上不得档次,但天香阁在幽州情报极为精准,我们和天香阁搭上关系,对我们王家,有极大的好处。 ” 王福道“公子走一步,算几步,实在厉害。 ” 王奇笑了笑,岔开话题道“福爷爷,我这习武的材料,准备得如何了” 王福说道“还在准备中,顶多再有两天,就会筹备齐全。 等我为公子进行药浴,老奴再给公子洗筋伐髓,最后再传授公子武艺。 ” 王奇说道“福爷爷,您说说习武的事情。 譬如,武学有什么境界划分。 我对这些,可都是一无所知的。 ” 这是呆子的记忆,却远远不够。 毕竟本主接触的不够多。 王福眼中流露出一抹缅怀,缓缓道“公子,当今这大周,武道上的境界划分,主要是三流、二流、一流,三流武者炼体,二流武者炼气,一流武者百脉俱通,真气生生不息。 至于一流之上,还有宗师和大宗师。 ” 王奇听到后,心下仔细琢磨,这其实是一个有武功的世界。 不过是低武世界。 王奇琢磨一番,又道“福爷爷,宗师是什么样,大宗师又是什么样” 王福说道“宗师境界,是一身真气,转化为了真元。 通俗一点说,武者的真气类同于一盘散沙。 宗师的真元,则是百炼钢。 这,是真正的差距。 ” 王奇点了点头,心下已经明白。 这是质的变化。 王奇再度问道“那么大宗师呢能飞天遁地吗” 王福听得忙不迭的摇头,道“公子,哪有什么飞天遁地,如果能飞天遁地,岂不是神仙中人。 即便大宗师,顶多借力飞檐走壁。 ” “到大宗师这一境界,真元能离体 牵引物体。 如摘花飞叶,亦或是隔空摄物。   第19章 妖孽天赋 王奇脱掉外袍,只穿了一条短裤进入浴桶。 浴桶内的药水,略显烫,使得王奇有些难承。 王奇本能的想站起身,却被王福摁着,使得王奇动弹不得。 “公子,眼下这温度刚好合适,您且忍耐忍耐。 ” 王福的声音,自耳旁响起。 王奇只能老实巴交的坐在浴桶内。 王福静静等待,待略烫的水温,使得王奇皮肤通红,他沉声道“公子,接下来是关键,您不曾习武,对筋脉完全不了解,奇经八脉的位置也不熟悉。 一开始,老奴会引导您。 你只需要跟着体内的气感走,仔细体会记住即可。 ” “是” 王奇眼观鼻鼻观心,凝神回答。 王福站在王奇身后,体内真气流转,这一刻的王福颌下胡须,无风自动。 甚至他再不复平日的佝偻老态,整个人锋芒必露。 一双目光,炯炯有神,锐利无匹。 王福口中低喝,并指成剑,接连点在王奇后背的穴位上。 接连数次后,王福快速出手,给王奇舒展筋骨。 一通下来,王福剑指变掌,抵在王奇后背。 王奇一直咬牙忍着。 如今陡然觉得身体中,有一股气流出现。 这一股气息,极为锋锐,在他的筋脉中,开始不疾不徐的前进,所过之处,王奇浑身都暖洋洋的。 “凝神静气,引导这股气流转周身。 ” 王福的声音,再度传来。 王奇自是凝神静气,体会着身体内的气息流转,跟着这一股气息,不断运转。 渐渐的,王奇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真气游走,运转不休。 当王奇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 他睁开眼,低头看去,原本漆黑的浴桶内,竟是变得浑浊起来,再无先前黑漆漆的模样。 王奇看到身前的王福,却是骤起眉头,说道“福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王福,更是苍老。 背脊佝偻,眼中透着浓浓的疲惫,面色都略显苍白,呼吸略显急促。 只是他的眼中,却有着期待,问道“公子,您气沉丹田,尝试着引导,看看可有气感的存在” 王奇精神专注,心神下沉。 随着他的引导,丹田内的确有微弱的气感。 他看向王福,说道“福爷爷,我的确生出了气感。 福爷爷,是您帮了我,对吧” 他一坐在浴桶内,王福先舒展筋脉,又以真气引导,给他洗筋伐髓。 这不是轻松活。 损耗极大。 也就是王福,才愿意不计个人的损耗,不计个人的身体状况帮助王奇。 王福咧开嘴一笑,疲惫的脸上有欣慰神情,道“公子不必在意这些,老奴一把年纪了,没什么影响。 您有了气感,虽说碍于习武晚,将来成就不可能高,但长久习武,自能强身健体,百病不生。 对公子来说,足够了。 ” 顿了顿,王福道“老奴准备了清水,您沐浴一番,然后老奴再传授您练功之法,以后每天晨练一番即可。 ” 王奇心下感激,却不曾多言。 王福待他,如亲孙儿一般。 他不会辜负王福。 王奇站起身,进入一旁温热的清水内,沐浴一番,换上了崭新的衣衫,便和王福走出房间,来到院子内站定。 王福说道“公子,老奴所习的功法,名为龙象劲,是内外兼修之法。 练到大成,号称有一龙一象的力量。 老奴先练一遍,一边演练,一边阐明运气之法,您仔细看好。 ” 王奇点了点头。 王福站定,虽说他苍老,但随着龙象劲的运转,招式演练,举手投足间,仿佛有莫大的威能。 即便王福不曾施展出真正的力量,仅是一招一式的演练,却也不简单。 一举一动,声势威猛。 一招一式,如羚羊挂角。 王福的龙象劲,刚柔并济,该刚猛时刚猛无铸,给人足以踏天震地的感觉。 该柔软时,轻柔如水,半点不见刚硬。 这一刻的王奇,内心中忽然生出四个字。 宗师气度 王福这般演练时,给他一种宗师气度的感觉。  nbsp; 好半响后,王福演练完,他虽说身体有些不舒服,脸上却是带着笑容,询问道“公子,刚才老奴的演练,记下了几分” 王奇闭上眼思索一番,发现王福所传授的龙象劲,仿佛烙印在他的脑中一半,没有半点的遗漏,他完完整整的记下了。 莫非,这是他穿越的好处。 王奇心下欢喜,说道“福爷爷,我都记下了。 ” 王福惊愕道“公子,您可莫要诓骗老奴,真的都记下了” 王奇道“记下了。 ” 王福道“试一试。 ” 王奇上前站定,稍稍调整气息,便提手抡拳。 刚开始的王奇,动作生疏,一举一动是模仿,可招式渐渐到了后面,却从生疏,渐渐多了一点熟稔。 这一幕落在王福眼中,王福也微微点 头。 王奇的确记下了。 从生疏到熟稔,不过是一趟拳法的时间,称得上天资出众。 要知道早年王福习武,单是所有的招式以及动作要领,他耗费三天才全部记下。 可惜了 王福的内心,惋惜不已。 如果公子年幼时,便开始习武,恐怕如今早就登临一流境界,甚至能窥探宗师的门槛。 可惜,习武晚了。 王福感慨时,刚一趟拳法结束的王奇,却意犹未尽。 他不曾睁眼,拳势不该,如行云流水般继续挥拳,按照龙象劲的招式和运气方式联系。 这一趟,更是纯熟。 一招一式间,该刚强时有了刚猛之意,该柔软时有了飘柔之感,不似一个刚刚习武的人。 王福顿时瞪大眼睛。 天才 自家公子是天才 这才开始第二趟拳法演练,已经领会要领,明白了拳法的精要。 关键是,王福一丁点都不曾讲解,仅仅宣讲了一遍。 王奇看了一遍后,就自行领悟。 单是这样的一个悟性,堪称卓绝不非凡。 这样的一个悟性,不习武简直是可惜了。 可是一想到自家公子,现在才习武,王福就更是惋惜。 晚了啊 王福又是摇了摇头。 王福摇头后,准备招呼王奇停下。 不过王奇第二遍结束,却还是沉浸在龙象劲中,他演练着龙象劲,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一招一式从刚开始的按照脑中记忆进行,渐渐已经不按照脑中记忆,只是心随意走,随着本能走。 一招一式,不再陌生,甚至有了混元如一,刚柔并济之感。 他的龙象劲在这一刻,又上了一个档次。 刚柔转换,龙象相济。 咕咚 王福已经忍不住咽下唾沫,苍老的脸上有震撼神情,心下更是生出妖孽之感。 他亲自见证了王奇从生疏,再到如今混元如一刚柔并济。 这样的人,世所罕见。 单是凭借看了眼,听到王福讲解运气,便自行领悟其中的精要,就领悟到高深境界。 甚至王奇一遍又一遍的演练,龙象劲功法,已经是一招一式如羚羊挂角,甚至招式之间的变化,他不拘泥于原本的招式,竟自行变化。 这是有了宗师气度。 妖孽啊 王福这一刻,心下赞叹。 王福更是开心,因为自家的公子,实在是厉害。 如果是早些习武就好了。 即便如此,王福的内心,依旧觉得王奇习武晚了。 如今习武,碍于筋骨长成,即便是先前王福以药浴增加王奇身体的底蕴,舒展筋骨,更是不惜损耗自身根本为王奇洗筋伐髓,可还是有所欠缺。 在王福的感慨中,王奇停下。 咕咕 王奇只觉得腹中空空,饥饿无比。 他看向王福,询问道“福爷爷,我饿得慌。 这一趟习武很舒服,就是饿得太快。 ” 王福立刻喊来侍从,让人给王奇准备肉食。 然后他看向王奇,询问道“公子,你再感受一下自身的气感。 ” 王奇脱掉外袍,只穿了一条短裤进入浴桶。 浴桶内的药水,略显烫,使得王奇有些难承。 王奇本能的想站起身,却被王福摁着,使得王奇动弹不得。 “公子,眼下这温度刚好合适,您且忍耐忍耐。 ” 王福的声音,自耳旁响起。 王奇只能老实巴交的坐在浴桶内。 王福静静等待,待略烫的水温,使得王奇皮肤通红,他沉声道“公子,接下来是关键,您不曾习武,对筋脉完全不了解,奇经八脉的位置也不熟悉。 一开始,老奴会引导您。 你只需要跟着体内的气感走,仔细体会记住即可。 ” “是” 王奇眼观鼻鼻观心,凝神回答。 王福站在王奇身后,体内真气流转,这一刻的王福颌下胡须,无风自动。 甚至他再不复平日的佝偻老态,整个人锋芒必露。 一双目光,炯炯有神,锐利无匹。 王福口中低喝,并指成剑,接连点在王奇后背的穴位上。 接连数次后,王福快速出手,给王奇舒展筋骨。 一通下来,王福剑指变掌,抵在王奇后背。 王奇一直咬牙忍着。 如今陡然觉得身体中,有一股气流出现。 这一股气息,极为锋锐,在他的筋脉中,开始不疾不徐的前进,所过之处,王奇浑身都暖洋洋的。 “凝神静气,引导这股气流转周身。 ” 王福的声音,再度传来。 王奇自是凝神静气,体会着身体内的气息流转,跟着这一股气息,不断运转。 渐渐的,王奇便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真气游走,运转不休。 当王奇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 他睁开眼,低头看去,原本漆黑的浴桶内,竟是变得浑浊起来,再无先前黑漆漆的模样。 王奇看到身前的王福,却是骤起眉头,说道“福爷爷,您这是怎么了” 眼前的王福,更是苍老。 背脊佝偻,眼中透着浓浓的疲惫,面色都略显苍白,呼吸略显急促。 只是他的眼中,却有着期待,问道“公子,您气沉丹田,尝试着引导,看看可有气感的存在” 王奇精神专注,心神下沉。 随着他的引导,丹田内的确有微弱的气感。 他看向王福,说道“福爷爷,我的确生出了气感。 福爷爷,是您帮了我,对吧” 他一坐在浴桶内,王福先舒展筋脉,又以真气引导,给他洗筋伐髓。 这不是轻松活。 损耗极大。 也就是王福,才愿意不计个人的损耗,不计个人的身体状况帮助王奇。 王福咧开嘴一笑,疲惫的脸上有欣慰神情,道“公子不必在意这些,老奴一把年纪了,没什么影响。 您有了气感,虽说碍于习武晚,将来成就不可能高,但长久习武,自能强身健体,百病不生。 对公子来说,足够了。 ” 顿了顿,王福道“老奴准备了清水,您沐浴一番,然后老奴再传授您练功之法,以后每天晨练一番即可。 ” 王奇心下感激,却不曾多言。 王福待他,如亲孙儿一般。 他不会辜负王福。 王奇站起身,进入一旁温热的清水内,沐浴一番,换上了崭新的衣衫,便和王福走出房间,来到院子内站定。 王福说道“公子,老奴所习的功法,名为龙象劲,是内外兼修之法。 练到大成,号称有一龙一象的力量。 老奴先练一遍,一边演练,一边阐明运气之法,您仔细看好。 ” 王奇点了点头。 王福站定,虽说他苍老,但随着龙象劲的运转,招式演练,举手投足间,仿佛有莫大的威能。 即便王福不曾施展出真正的力量,仅是一招一式的演练,却也不简单。 一举一动,声势威猛。 一招一式,如羚羊挂角。 王福的龙象劲,刚柔并济,该刚猛时刚猛无铸,给人足以踏天震地的感觉。 该柔软时,轻柔如水,半点不见刚硬。 这一刻的王奇,内心中忽然生出四个字。 宗师气度 王福这般演练时,给他一种宗师气度的感觉。   第20章 开挂了 王奇气沉丹田,仔细感受一番。 他睁开眼,道“福爷爷,我体内的真气,增强了数倍不止。 如果先前的时候,是一根细线随时可能断掉,那么现在却是粗壮无比。 我觉得自身的精神,旺盛了太多太多。 ” 王福听到后又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状况。 好歹,他也曾是一方高手,有足够的阅历。 王福见过无数的武者,可王奇这般的情况,他还是从未见过,竟在短短时间有了浑厚真气。 要知道,即便他损耗精气神为王奇洗筋伐髓,即便再有他独门的药浴秘方配合,也不至于能到这般的境界,顶多能维系就不错。 能有一缕真气,一直维系,那就很不错了。 如今却是不一样。 王福直接上前,给王奇摸骨。 当他仔细摸骨后,再打量王奇,感慨道“公子,您的筋骨又有变化,如今筋骨强劲。 ” 以王福的眼力,也说不清楚。 总之,这是好事。 王奇看到王福的样子,心下也是欢喜,他这完全开了挂一样。 穿越者福利 不多时,府上的侍从送来了一盆肉。 王福笑道“公子,这些肉,是老奴以药膳烹饪的。 所有的药效,都蕴藏在肉里面。 原本打算每日三餐,您吃一些。 公子情况特殊,直接吃吧,能吃多少算多少。 ” 王奇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再废话,拿起筷子便吃。 身为世家子弟,王奇自小接受的教育,是斯文进食。 只是肚子实在饿,筷子太慢,干脆直接搁下筷子,拿起一个鸡腿便吃起来。 这般吃相,很不文雅。 王奇却觉得舒坦。 鸡腿吃完,王奇肚子饥饿的感觉,丁点都不曾得到缓解,仍旧无比的饥饿。 他继续拿起一个鸡腿吃起来。 盆中的肉,有鸡肉、羊肉,以及罕见的牛肉。 按理说,至少有四五个人的分量,王奇吃起来,却囫囵吞枣般不断吃。 王福看到,惊讶无比。 即便他给王奇洗筋伐髓,也不至于有这般效果。 王奇的一切,超出了王福的眼界。 他如今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怪事儿 怪胎 王福心下摇头,不过总的来说,这是好事。 在王福的注视下,王奇短短时间便吃完盆中的肉食。 他摸了摸肚子,只觉得吃下去的肉食,在短短时间内,就全部消化,身体如今暖洋洋。 饥饿感,依旧不曾缓解。 刚才的一盆肉下去,只缓解了三成的饥饿感。 王奇道“福爷爷,我还是饿。 ” 王福面颊抽了抽,他又被震惊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无比的惊愕。 不过王福只能又吩咐下去,把他以药膳熬煮的肉食全部搬来。 王奇不管其他,只管大口吃肉。 大量的肉食进入腹中,快速被消化掉,其中的药效也发挥出来,王奇的气血、真气,在迅速壮大。 许久后,王奇吃完,终于打了个饱嗝,再没有饥饿感。 王奇洗了手,擦了嘴,笑道“福爷爷,我终于不饿了。 ” 王福道“公子这般情况,我是头一次见到。 唯一的解释,是您刚习武,虽说有药浴打底子,但亏空很多。 吃下去的肉食,提供您的气血了,弥补了不足。 ” 王奇道“福爷爷所言甚是。 ” 只是王奇心下,却知道王福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却不全对。 他穿越过来,不仅过目不忘,甚至身体也起了莫名的变化。 一开始,身体自行消化肉食,为身体提供充足的气血。 等到他有七成饱时,身体不再自行消化,而是渐渐产生饱腹感。 王奇当时尝试了一番,他可以自行控制,不断消化吃下去的肉食。 源源不断的吃下去,他身体便会源源不断的提升气血。 &ampampampnbs  nbsp; p这是他能控制的。 换言之,王奇只要能吃,实力就会不断的提升,气血能越发的旺盛。 这就是开挂。 这样的古怪,王奇不曾说出来而已。 王福欣喜于王奇的天才,他开口道“公子,你如今身体内,已经产生了真气。 而且这真气,已经是壮大。 接下来,只需要不断蕴养真气,使得真气壮大。 ” “等到真气突破一处处穴位,实力会越来越强。 到最后,突破了最后的任督二脉,真气运转奇经八脉,游走周身,便可以进入一流境界。 ” “只是你眼下,虽说具备真气,实际上,公子却是身藏宝藏,却不会使用。 同样境界的人,有的是垫底,有的很普通,但有的能越阶杀人。 ” 王福说道“这是每个人的不一样。 ” 王奇心下欢喜,说道“福爷爷,您说该怎么做吧。 ” 王福说道“公子,习武除了强身健体,更是杀人技。 原本老奴的想法,公子只需要强身健体即可,如今却是不一样。 公子有突破的机会,老奴传授公子杀人技。 ” 王奇 道“福爷爷,您就直接说,该怎么做吧。 ” 王福道“我传公子一招,名为斩风” 王奇欢喜道“多谢福爷爷。 ” 王福点了点头,让王奇稍等,便去取了一柄刀来。 王福的佩刀,长六尺,单面开锋,刀背上有四个铁环镶嵌。 一旦抡刀,铁环会撞击刀背叮叮作响。 王福提着刀,刀尖搁在地上,身上劲力流转,低喝一声道“公子,看好了” 一步踏出,王福快速冲出。 王福虽说年迈,但身形如离弦之箭往前。 且他倒拖着刀前进,刀尖摩擦着地面,随着王福的往前冲,响起了嚓嚓声。 眨眼间,王福到了院墙处,他整个人一跃而起,抡刀斩下。 嗡 刀刃震动。 璀璨刺眼的亮光,在空中一闪而逝。 下一刻,王福已经落地,六尺长刀也是收回。 王奇走了上去,来到院墙处,便看到一条缝隙。 一丈多高的院墙,从院墙顶部往下,硬生生被切出一丈多的缝隙。 换言之,院墙是被斩断的。 这一刀如果落在人的身上,那肯定被杀得死了不能再死。 王奇道“福爷爷,您这一刀够强。 不过我看您从冲刺开始,再到抡刀,每一步都有诀窍。 而且,发力的时间有讲究,这些是关键。 ” 王福颔首道“公子聪慧过人,的确非凡。 这一招斩风,的确有诸多技巧。 事实上这样的招式,适合战场厮杀。 战场上,没有花哨的招式,就是劈砍。 老奴的这一招斩风,脱胎于战场上。 公子如今暂时练着,等回到渔阳,请老爷传授您武技。 老爷的实力,比老奴强多了。 ” 王奇说道“莫非父亲是宗师” 王福点了点头。 王奇心下感慨,难怪户部侍郎赵绍,要和王宗熙联姻。 王宗熙不仅是地方上的封疆大吏,执掌军队,还是宗师级高手。 王福仔细给王奇阐述了斩风杀招的诀窍,王奇听完一遍,仔细的演练一会儿,便已经熟悉了招式,更多的,则需要厮杀积累经验才能有所成。 王福已经麻木了。 自家公子的天赋太妖孽了。 不论是招式,亦或是功法,一学就会,简直天纵奇才。 王福传授完武功便离开,王奇一个人在院子中,琢磨着武艺上的事情。 他如今进入二流境界,实力已经不弱。 眼下需要做的,是熬炼自身。 好在他可以开挂。 只管吃就行。 王奇对自身的境界提升,一点不担心。 他不是什么急性子的人,慢慢来。 他笨鸟先飞,勤能补拙,总能攀登武道巅峰。 王奇气沉丹田,仔细感受一番。 他睁开眼,道“福爷爷,我体内的真气,增强了数倍不止。 如果先前的时候,是一根细线随时可能断掉,那么现在却是粗壮无比。 我觉得自身的精神,旺盛了太多太多。 ” 王福听到后又瞪大眼睛。 这是什么状况。 好歹,他也曾是一方高手,有足够的阅历。 王福见过无数的武者,可王奇这般的情况,他还是从未见过,竟在短短时间有了浑厚真气。 要知道,即便他损耗精气神为王奇洗筋伐髓,即便再有他独门的药浴秘方配合,也不至于能到这般的境界,顶多能维系就不错。 能有一缕真气,一直维系,那就很不错了。 如今却是不一样。 王福直接上前,给王奇摸骨。 当他仔细摸骨后,再打量王奇,感慨道“公子,您的筋骨又有变化,如今筋骨强劲。 ” 以王福的眼力,也说不清楚。 总之,这是好事。 王奇看到王福的样子,心下也是欢喜,他这完全开了挂一样。 穿越者福利 不多时,府上的侍从送来了一盆肉。 王福笑道“公子,这些肉,是老奴以药膳烹饪的。 所有的药效,都蕴藏在肉里面。 原本打算每日三餐,您吃一些。 公子情况特殊,直接吃吧,能吃多少算多少。 ” 王奇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再废话,拿起筷子便吃。 身为世家子弟,王奇自小接受的教育,是斯文进食。 只是肚子实在饿,筷子太慢,干脆直接搁下筷子,拿起一个鸡腿便吃起来。 这般吃相,很不文雅。 王奇却觉得舒坦。 鸡腿吃完,王奇肚子饥饿的感觉,丁点都不曾得到缓解,仍旧无比的饥饿。 他继续拿起一个鸡腿吃起来。 盆中的肉,有鸡肉、羊肉,以及罕见的牛肉。 按理说,至少有四五个人的分量,王奇吃起来,却囫囵吞枣般不断吃。 王福看到,惊讶无比。 即便他给王奇洗筋伐髓,也不至于有这般效果。 王奇的一切,超出了王福的眼界。 他如今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怪事儿 怪胎 王福心下摇头,不过总的来说,这是好事。 在王福的注视下,王奇短短时间便吃完盆中的肉食。 他摸了摸肚子,只觉得吃下去的肉食,在短短时间内,就全部消化,身体如今暖洋洋。 饥饿感,依旧不曾缓解。 刚才的一盆肉下去,只缓解了三成的饥饿感。 王奇道“福爷爷,我还是饿。 ” 王福面颊抽了抽,他又被震惊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让他无比的惊愕。 不过王福只能又吩咐下去,把他以药膳熬煮的肉食全部搬来。 王奇不管其他,只管大口吃肉。 大量的肉食进入腹中,快速被消化掉,其中的药效也发挥出来,王奇的气血、真气,在迅速壮大。 许久后,王奇吃完,终于打了个饱嗝,再没有饥饿感。 王奇洗了手,擦了嘴,笑道“福爷爷,我终于不饿了。 ” 王福道“公子这般情况,我是头一次见到。 唯一的解释,是您刚习武,虽说有药浴打底子,但亏空很多。 吃下去的肉食,提供您的气血了,弥补了不足。 ” 王奇道“福爷爷所言甚是。 ” 只是王奇心下,却知道王福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却不全对。 他穿越过来,不仅过目不忘,甚至身体也起了莫名的变化。 一开始,身体自行消化肉食,为身体提供充足的气血。 等到他有七成饱时,身体不再自行消化,而是渐渐产生饱腹感。 王奇当时尝试了一番,他可以自行控制,不断消化吃下去的肉食。 源源不断的吃下去,他身体便会源源不断的提升气血。 &ampampampnbs   第21章 赵玉燕来了 一天的时间,王奇大多数时候,都在研究龙象劲,且研究得不亦乐乎。 后世他当图书管理员,就是看看书写写字,顺便再画画,没什么其余爱好。 恰是如此,王奇能耐得住寂寞。 尤其王福给他的办法很简单,一方面是每日习武炼气,另一方面则挥刀劈砍,练习斩风的这一式刀法。 王福没有多余的教导方式,王奇只能自己琢磨。 一天的时间下来,王奇心中有了大致的一个想法。 翌日,清晨。 王奇照常起床晨练,他晨练完洗漱后,便开始吃饭。 王奇的吃饭,不同于以往,如今是顿顿有肉而且饭量很大,少说也得四五个人的饭量。 待王奇刚吃完,王福来了。 王福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公子,老奴已经和天香阁方面接洽了,定下了每月交货的时间,以及如何交货的方式。 ” “除此外,王家在范阳县的酿酒商铺,老奴也已经安排下去。 接下来,会按照公子的安排,全速酿酒。 不过提纯酒水这里,除老奴外,只有咱们王家一个酿酒师傅知道。 ” “他单独负责这一事情。 ” 王福眼神锐利,说道“他是王家的人,不会有任何问题。 除此外,关于提纯酿酒的制造工艺,老奴也和酿酒师傅提及,会着手改进,准备浇铸提纯器械,争取大批量的提纯。 总之,酿酒的这一事情,老奴已经妥当。 ” 王奇道“福爷爷安排了就是,我相信你。 ” 王福是王家的老人,信得过。 王奇话锋一转,便道“福爷爷,关于练武,我有两个想法。 第一,专门做两个绑腿,在布袋内装入细砂砾,我左右腿各绑上一个。 日常行走坐卧,都绑在腿上,方面我提升速度。 ” “第二,打造两柄武器,一柄约莫十斤重的战刀,一柄约莫三斤重的战刀。 平日里的训练,主要以十斤重的战刀练招,再辅以三斤重的战刀。 ” 王奇说道“如此一来,对我的练武,能有极大的帮助。 ” 王福听完后眼中掠过一道精光,询问道“公子,这是您自己想出来的” 王奇说道“是” 王福一副震惊的样子,道“公子真是绝世奇才,这办法看似简单。 实际上,却是一个小窍门。 长时间习惯了,一旦没了绑腿,必定身轻如燕。 ” “这办法,能训练腿法和奔跑速度。 在战场上,亦或是江湖厮杀,速度快也是优势。 另外,以十斤重的战刀挥舞练习,不仅是练习臂力,同时也是练习精准度。 ” 王福说道“越是沉重,越是难以把控,公子英明啊” 如今的王福,看王奇就仿佛看一个绝世天才。 处处透着惊喜。 虽说是很细微的事情,但细微之处,可见王奇的洞察力。 王奇说道“都是很小的事情,只是许多人,根本不去琢磨而已。 甚至,也有许多人不愿意去折腾,显得麻烦。 ” 王福道“公子放心,老奴会安排好一切的。 ” 王奇道“那就好。 ” 王福说完了事情,道“公子,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忙去了。 ” 王奇道“下去吧。 ” 王福下去忙碌,王奇暂时依旧留在府上,不曾返回东山书院。 原本他的打算,是早些返回,毕竟没什么事情了。 只不过如今练武正处在关键时候,他暂时就专心习武,先把根基夯实,把功夫练得精纯再说。 转眼进入五月。 五月的范阳县,因地处北地,并不炎热,反倒惠风和畅,颇为舒服。 如今的王奇,按照此前的方法习武,王福给他准备了绑腿,日常演练时,他都使用十斤重的重刀挥刀练习。 在这一段时间,王奇的实力又有长足的进 步,龙象劲已经登堂入室,真气愈发雄浑。 甚至他半只脚,已经踏入一流高手的境地,距离冲破任督二脉已经不远。 这是开挂的好处。 若非他过目不忘,且能靠吃提供充足气血,不可能在短短时间,就从生,变得气血旺盛真气充盈。 王奇也明显感觉到,越是抵近一流境界,单纯靠普通的肉食,效果已经差了许多。 当初他之所以突飞猛进,是刚开始身体亏空缺少气血,所以不断吞食药膳制作的肉食,能提供充足气血。 到如今,功效削弱很多。 不过却也够了。 范阳县城外。 官道上。 有两人骑马,正快速赶路。 当两人抵近县城,却是放缓了速度。 这两人都一身劲装,相貌英姿飒爽,头发都扎起,一副女扮男装的样子。 两人都没有喉结,且相貌清丽,一眼就能看出是女扮男装。 两女当中,其中一人英武之气很重,虽是女儿身,眉眼坚定,眼神锐利。 女子不是别人,便是赵玉燕。 是户部侍郎赵绍幼女。 赵玉燕对自己的婚事, 那是极不满意的。 她自幼习武,不喜欢在闺房绣花之类的,就喜欢舞刀弄枪。 甚至她憧憬自己的未来夫君,肯定是文武双全,马上能治军马下也能治国。 这才是大英雄大豪杰。 可是她没想到,视她如掌上明珠的父亲,给她定了一门婚事。 订婚她是不反对。 身为世家子女,少有能婚姻自主的。 问题是,她打听到的王奇,就是呆子。 她颇为失望。 赵玉燕知道婚事拒绝不了,便书信一封,让王奇去帝都长安,她来安排王奇拜师学艺,以便于王奇能出人头地,有所成就。 书信送出去,却一直没有音讯。 赵玉燕等了半年左右,忽然得到消息,王奇养了个青楼女子,还把这贱人带回家供着。 赵玉燕顿时就怒了。 此前,她找了个机会离家出走,便往范阳县来,要找王奇说个清楚。 赵玉燕的丫鬟,名叫香菱。 自小便伺候赵玉燕,武艺不差。 她看向赵玉燕,说道“小姐,我们如今” 赵玉燕呵斥道“叫公子。 ” 香菱讪讪道“公子,我们到了范阳县,家里却不知道。 万一和王奇发生冲突,惹得老爷大怒。 到时候,恐怕就算夫人护着,您也扛不住啊。 ” 赵玉燕哼了声,说道“王奇欺人太甚,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决不罢休。 呆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 “偏偏,还养一个青楼的贱人。 ” “着实可恶。 ” “这样病怏怏且好色如命的人,我看不起。 都说王宗熙坐镇渔阳,斩杀无数胡人,功绩赫赫,没想到却是虎父犬子。 ” 赵玉燕眉眼锐利,继续道“你放心吧,我到了王家,不会冲动。 ” “我们这一次去,先礼后兵,先和和气气的让王奇给一个说法。 如果他不乐意,问题就在王奇,而不在我。 ” “即便最后我动手,也占理。 ” “他一个大男人,被我这样的一个弱女子收拾,我倒要看看,他脸往哪里搁。 ” 赵玉燕说道“更何况,他这样的书呆子,死要面子,为了不被我瞧不起,再加上又有柳烟云那贱人煽风点火,说不定一怒之下,他会提出退婚的。 ” 香菱心下叹息,看样子是劝不了了。 主仆两人放缓速度,说着话时,不知不觉便已经入城。 稍作打听,便知道王家的方向,径直往王家府邸的方向去。 一天的时间,王奇大多数时候,都在研究龙象劲,且研究得不亦乐乎。 后世他当图书管理员,就是看看书写写字,顺便再画画,没什么其余爱好。 恰是如此,王奇能耐得住寂寞。 尤其王福给他的办法很简单,一方面是每日习武炼气,另一方面则挥刀劈砍,练习斩风的这一式刀法。 王福没有多余的教导方式,王奇只能自己琢磨。 一天的时间下来,王奇心中有了大致的一个想法。 翌日,清晨。 王奇照常起床晨练,他晨练完洗漱后,便开始吃饭。 王奇的吃饭,不同于以往,如今是顿顿有肉而且饭量很大,少说也得四五个人的饭量。 待王奇刚吃完,王福来了。 王福脸上挂着笑容,说道“公子,老奴已经和天香阁方面接洽了,定下了每月交货的时间,以及如何交货的方式。 ” “除此外,王家在范阳县的酿酒商铺,老奴也已经安排下去。 接下来,会按照公子的安排,全速酿酒。 不过提纯酒水这里,除老奴外,只有咱们王家一个酿酒师傅知道。 ” “他单独负责这一事情。 ” 王福眼神锐利,说道“他是王家的人,不会有任何问题。 除此外,关于提纯酿酒的制造工艺,老奴也和酿酒师傅提及,会着手改进,准备浇铸提纯器械,争取大批量的提纯。 总之,酿酒的这一事情,老奴已经妥当。 ” 王奇道“福爷爷安排了就是,我相信你。 ” 王福是王家的老人,信得过。 王奇话锋一转,便道“福爷爷,关于练武,我有两个想法。 第一,专门做两个绑腿,在布袋内装入细砂砾,我左右腿各绑上一个。 日常行走坐卧,都绑在腿上,方面我提升速度。 ” “第二,打造两柄武器,一柄约莫十斤重的战刀,一柄约莫三斤重的战刀。 平日里的训练,主要以十斤重的战刀练招,再辅以三斤重的战刀。 ” 王奇说道“如此一来,对我的练武,能有极大的帮助。 ” 王福听完后眼中掠过一道精光,询问道“公子,这是您自己想出来的” 王奇说道“是” 王福一副震惊的样子,道“公子真是绝世奇才,这办法看似简单。 实际上,却是一个小窍门。 长时间习惯了,一旦没了绑腿,必定身轻如燕。 ” “这办法,能训练腿法和奔跑速度。 在战场上,亦或是江湖厮杀,速度快也是优势。 另外,以十斤重的战刀挥舞练习,不仅是练习臂力,同时也是练习精准度。 ” 王福说道“越是沉重,越是难以把控,公子英明啊” 如今的王福,看王奇就仿佛看一个绝世天才。 处处透着惊喜。 虽说是很细微的事情,但细微之处,可见王奇的洞察力。 王奇说道“都是很小的事情,只是许多人,根本不去琢磨而已。 甚至,也有许多人不愿意去折腾,显得麻烦。 ” 王福道“公子放心,老奴会安排好一切的。 ” 王奇道“那就好。 ” 王福说完了事情,道“公子,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忙去了。 ” 王奇道“下去吧。 ” 王福下去忙碌,王奇暂时依旧留在府上,不曾返回东山书院。 原本他的打算,是早些返回,毕竟没什么事情了。 只不过如今练武正处在关键时候,他暂时就专心习武,先把根基夯实,把功夫练得精纯再说。 转眼进入五月。 五月的范阳县,因地处北地,并不炎热,反倒惠风和畅,颇为舒服。 如今的王奇,按照此前的方法习武,王福给他准备了绑腿,日常演练时,他都使用十斤重的重刀挥刀练习。 在这一段时间,王奇的实力又有长足的进 步,龙象劲已经登堂入室,真气愈发雄浑。 甚至他半只脚,已经踏入一流高手的境地,距离冲破任督二脉已经不远。
至少曾经,肯定是宗师级高手。 这一枚大还丹,您拿去用。 不求再度突破,至少稳固伤势。 ” 王福心中感动不已。 公子长大了。 懂得体贴人了。 王福仍是摇头,说道“公子,老奴一把年纪了,真不需要丹药。 ” 王奇道“如果福爷爷不用,我就直接扔了。 ” “公子,您这是何苦呢” 王福打心底,不愿意浪费一枚九转大还丹。 他的情况自己清楚,即便服用了大还丹,也不可能彻底解决昔日的旧伤。 王奇说道“福爷爷,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您收下吧。 从小到大,是您照顾我。 如果没有您,焉能有我的今日。 更何况,我要习武,您不喜消耗自身功力,为我洗筋伐髓。 眼下只是一枚大还丹,不值一提。 ” 王福见王奇坚持,就不再推辞,接过丹药道“多谢公子。 ” 王奇道“您老客气了。 ” 说到这里,王奇取出太阿剑,仔细的打量一番。 眼前的太阿剑,剑长四尺四,剑柄约莫四寸,剑身有四寸宽,属于阔剑。 剑重约六斤,是典型的重剑。 王奇一剑在手,觉得差不多。 他习惯了使用稍稍偏重一点的武器。 王奇好奇太阿剑的锋利程度,把王福给他锻造的刀 取出来实验。 刀尖撞击,三斤重的刀,应声被斩断,且太阿剑落下不曾有任何的停滞。 太阿剑,丝毫不受影响。 王奇啧啧道“不愧是好剑,这柄太阿剑,堪称神兵利器。 ” 王福说道“公子如今所学的是刀法,不过一法通,万法通。 刀法霸道刚烈,剑法则是快准狠,您用剑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这柄太阿剑,您便带在身上。 ” 王奇说道“福爷爷言之有理。 ” 王福说道“公子,至于最后的老参,老奴会做成药膳。 到时候,公子吃了药膳,身体气血能更是充盈。 ” 王奇道“辛苦福爷爷了。 ” 王福道“不辛苦,不辛苦。 ” 对王福来说,帮助王奇的事情,那是乐在其中。 “踏踏” 一阵脚步声传来,府上的侍从进入,来到王奇的身旁,躬身道“公子,柳正求见。 ” 王奇说道“请” 侍从去通知,不一会儿的功夫,柳正急匆匆的进入。 柳正一脸急促的样子,说道“贤弟,情况不妙啊我原本已经回了书院,可是今天,得到高家传出消息,说高家又不再支持书院。 ” “此前是我处理的,如今书院又让我来处理。 我去了高家一趟,询问高仁拒绝的理由,对方却不愿意多谈,也表示不再支持书院。 ” 柳正说道“你足智多谋,院想一想办法。 ” 王奇道“柳兄,我介入合适吗” 柳正说道“有什么不合适的。 ” 王奇说道“书院内很多人,都不认同我。 你让我介入,恐怕无数人会嘲讽你,还会说你破罐子破摔,你得有心理准备。 ” 柳正大袖一拂,说道“他们爱说咋说,甭管他们。 只要能解决书院的钱财问题,我就算背负骂名,那也无妨。 贤弟,快说办法吧。 ” 他知道王奇厉害。 如今他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王奇的身上。 王奇乘坐马车往回赶,在短短时间,便回到府上。 他直接把王福请来,详细说了天香阁内发生的事。 待各项事情说完,王奇说道“福爷爷,天香阁的条件太优渥。 这一条件,我心下觉得不妥,您认为怎么样” 王福也颇为震惊。 杨山君开出的条件,很不简单。 至少在王福肯定是吃亏的。 王福仔细的想了想,他说道“公子,要说如今这一交换,天香阁的确亏了。 不过,这也符合天香阁主杨山君的风格。 ” “杨山君其人,在宗师境是属于顶尖的一拨人。 而且杨山君经营天香阁,人脉很广,到处都是广结善缘。 ” “这一次的事情,老奴认为杨山君大致有两个方面的考虑。 ” 王福说道“第一,公子如今是一流高手,凭杨山君的眼力,他能判断出来。 他认为公子将来,必定前途无量,能进入宗师境,所以他提前投资结一个善缘。 ” “第二,应该是出自老爷。 考虑到王家和老爷的情况,所以杨山君卖了个好。 这一次的条件,老奴认为可以应下。 ” “公子将来,肯定要突破到宗师。 对公子来说,多了一枚九转大还丹,便多了更大的机会。 能确保公子,稳稳突破到宗师。 ” 王福说道“小还丹老奴有,九转大还丹极为罕见,不容易得到。 ” 王奇说道“既如此,我就应下。 ” 王福道“理当应下。 ” 王奇心下明白后,略作思考,却不曾立刻前往天香阁,而是回了房。 他拿起笔,重新写酿酒的制造工艺。 这一酿酒的制造工艺,和提纯蒸馏不一样。 提纯蒸馏,仅仅是针对已经酿好的酒水,而眼下的酿酒工艺,却涉及到了制曲、酒糟、蒸馏等。 这时代已经有了制曲。 只是,不曾借助酒糟蒸馏,还没有后世酒水的样子。 如今王奇把这一制造工艺写出来,便是要直接交给天香阁。 他不占便宜。 更何况,天香阁的便宜也不好占。 王奇写好后,起身离开王家,又再度来到天香阁。 他进入后院,见到杨山君后,笑说道“阁主,你的条件我答应了。 ” 杨山君道“王公子是爽快人。 ” 他一挥手,李氏就拿来了太阿剑、老山参,以及折算成五万两银子的金条,和最后的一瓶丹药,齐齐摆放在王奇面前。 杨山君道“王公子,请笑纳。 ” 王奇取出撰写出来的制造工艺,递给杨山君,说道“阁主,酿酒的制造工艺,有两种方案。 第一,直接酿酒,过程比较复杂,胜在持久,且味道更为醇厚;第二,提纯现如今的酒水。 两种的方案,我都阐述清楚。 如果有疑问的地方,阁主可以安排人到王家询问。 ” 杨山君接过来后看也不看,扔给了李氏,说道“合作愉快。 ” 他不熟悉也不懂酿酒的事情。 交给负责的人即可。 王奇说道“阁主客气,说起来这一次,我王家占了天香阁的便宜。 ” 杨山君道“王公子客气。 ” 王奇又说了一番道谢的话,便转身离开。 待王奇回到王家,他把王福喊来,直接取出了手中的九转大还丹,说道“福爷爷,这一粒九转大还丹,给您服用。 ” 王福连忙道“公子,使不得,这如何使得老奴如今,突破无望。 所以这一枚九转大还丹,公子留着以后服用最合适。 ” 王奇说道“福爷爷,我的突破,不需要九转大还丹 。 您的情况,虽说我不知道,但看您习武出手,绝非一流高手。 &n 第29章 威逼利诱 王奇心思转动,思考着应对之策,说道“柳兄,你可曾打听一番,高家为什么突然就反悔。 先前,高家不再给予书院钱财运转,后来你劝说一番,高家又同意了。 ” “这才半个月过去,高家又反悔,总有缘由吧” 王奇心下也觉得奇怪。 高仁的为人,他也听说过,是不错的商人。 不至于出尔反尔。 柳正说道“具体原因,就是不知道。 我去求见时,高仁只安排了人通知,说不再提供钱财,让书院自己筹措。 ” 王奇道“令尊也不知道吗” 柳正说道“家父根本不管这些事。 ” 王奇大体已经明白,柳正这是一问三不知,半点消息都没有。 王奇也就不再询问柳正,而是把王福请来,询问了关于高仁的详细情况。 待了解完高仁的情况后,王奇起身道“我们去一趟高家,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柳正直接就同意。 两人出府,径直往高家去。 范阳高家,位于城北,高家是大富商,在范阳县有一定的影响力。 王奇和柳正抵达府外,王奇直接上前敲响房门。 不多时,府上的侍从出来,王奇说道“烦请通知高家主,东山书院王奇、柳正求见。 ” “不见,不见” 侍从听到后,不耐烦说话,直接就要关门。 王奇伸手抓着门,不让侍从关门,再度说道“请你去通知高家主,就说东山书院王奇和柳正求见。 ” 侍从再度道“老爷说了不见客,你们来了,也没用。 ” 王奇冷笑道“你去告诉高家主,如果不见我们,高家在范阳县的生意,会遭到重创。 当然,你是否去禀报,就随你了。 ” 侍从听到后愣住。 王奇的情况,他不怎么清楚,可他知道柳正,那是县令之子。 王奇一番威胁的话,侍从不敢拒绝,转身就去禀报。 柳正道“贤弟,你这是仗势欺人,吓唬高仁吗” 王奇轻笑道“柳兄,说仗势欺人,有些过了。 高仁不见我们,那只能采取非常手段。 你是县令之子,在某种程度上,能代表令尊。 既然以东山书院首席的身份不行,就以柳县令儿子的身份来。 我们不是仗势欺人,只是为了寻求真相。 ” 柳正听得忙不迭点头。 只是心头,总觉得有些不妥。 这和他以往的处事风格,是有些不一样。 还别说,侍从一会儿就回来,很不情愿的领着两人进入大厅中等候。 不多时,一个四十出头,挺着大肚子,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进入。 来人赫然是高仁。 他直接落座,说道“王奇王公子、柳正柳公子,你们两位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王奇说道“高家主,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来,就想了解院的关系,也算不错。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如今不再提供钱财,是什么理由呢” 高仁打量着王奇。 王奇神色平静,不见半点的慌乱,反倒继续道“对高家来说,资助了东山书院,高家得了名,且高家也有诸多的年轻。 对高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何苦反悔呢” 高仁赞道“王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 王奇道“高家主谬赞。 ” 高仁眼神渐渐锐利,沉声道“王公子是有心计的人,我就直接说了。 之所以不再支持东山书院,是因为利益驱使。 ” 王奇道“高家主的为人处事,我是了解的,高家主行事,一 贯仁义厚道,有仁义之风。<厚道,有仁义之风。 高家主秉性,并非是那种贪婪无度,无利不起早的人。 ” “如今高家主却说,是因为利益驱使。 尤其这事情自始至终,高家主都不曾说明原因,料想是有人要对付我东山书院。 ” “高家主得到了消息,所以撇清关系,不再支持东山书院。 ” 王奇分析道“高家主,我所说的话,对吗” 高仁眼中瞳孔一缩,掠过一抹惊讶,他说道“好个王奇,不愧是世家出身。 外面传言你为了对付郭易,耗费一年左右的时间布局,心计深沉。 如今看来,我相信了。 你的洞察力,的确不简单。 ” 王奇道“高家主谬赞,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试探一番。 ” 高仁的为人,颇为仁厚。 甚至据王奇向王福了解到的消息,东山书院历年来,都是高家在背后支持,不计钱财的支持,算是东山书院的强力后盾。 这样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撤离,可见不寻常。 偏偏,高仁又不曾说明原因。 所以王奇有了猜测。 才有了试探。 王奇试探出原因,便说道“高家主,到底是谁,要对我东山书院不利。 这院上下,感激不尽。 ” 高仁不曾直接回答。 王奇继续道“高家主,说句实话,真有人要对付东山书院,高家主即便不支持东山书院了,即便撤出去。 可高家主和东山书院,依旧难以撇清关系。 当然我们东山书院,也不是白眼狼,不会攀咬高家主的。 ” 高仁道“你威胁我” 王奇说道“高家主如果硬要说是威胁,就算是威胁吧。 毕竟东山书院如果真的完了,反正能攀咬一个算一个。 ” 高仁眼神更是锐利。 他更是觉得棘手。 王奇和柳正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柳正是受高仁的引导,局面完全在高仁的掌握中。 可是王奇这里,肆无忌惮,使得他反倒是棘手。 高仁深吸口气,压下内心的怒气,道“王奇,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王奇说道“高家主,我们不求高家主继续赞助东山书院。 不过东山书院如今的处境,你总得说清楚,谁要对付我东山书院。 ” 顿了顿,王奇继续道“当然,也请高家主放心,出了高家,你高仁说了什么,我一概不记得,我也不曾来过高家。 如此,便不会波及到高家主。 高家主,你意下如何” “哈哈哈好,好,好一个王奇啊” 高仁眼神锋锐,说道“威逼之后,便是利诱。 以不波及我高家来利诱,威逼利诱的手段,还真是不简单啊” 王奇道“高家主抬爱了,哪有什么威逼利诱。 我王奇做事情,一贯是有一说一,实诚做事那才是我的风格。 ” 高仁道“忘了说,无耻也是你的能力之院,你转而威胁我,不顾及脸面,的确无耻。 ” 王奇道“高家主,我都说了,我实诚做事。 ” 高仁哼了声,眼神更是忌惮,继续道“不仅无耻,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不过这些,都是你的能力和优点。 王奇,东山书院有你,是东山书院的福气。 ” 王奇说道“高家主,夸赞的话,大可不必。 说实话,我不可能被你几句话,就说得飘飘然。 归根结底,得说说我东山书院的事情,谁要对付我东山书院。 ” 高仁正色道“要对付东山书院的人,是当朝三皇子。 ” 王奇道“请高家主释疑。 ” 这一刻,王奇大致知晓了缘由,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暂时不知道。 得高仁阐述清楚。 王奇心思转动,思考着应对之策,说道“柳兄,你可曾打听一番,高家为什么突然就反悔。 先前,高家不再给予书院钱财运转,后来你劝说一番,高家又同意了。 ” “这才半个月过去,高家又反悔,总有缘由吧” 王奇心下也觉得奇怪。 高仁的为人,他也听说过,是不错的商人。 不至于出尔反尔。 柳正说道“具体原因,就是不知道。 我去求见时,高仁只安排了人通知,说不再提供钱财,让书院自己筹措。 ” 王奇道“令尊也不知道吗” 柳正说道“家父根本不管这些事。 ” 王奇大体已经明白,柳正这是一问三不知,半点消息都没有。 王奇也就不再询问柳正,而是把王福请来,询问了关于高仁的详细情况。 待了解完高仁的情况后,王奇起身道“我们去一趟高家,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柳正直接就同意。 两人出府,径直往高家去。 范阳高家,位于城北,高家是大富商,在范阳县有一定的影响力。 王奇和柳正抵达府外,王奇直接上前敲响房门。 不多时,府上的侍从出来,王奇说道“烦请通知高家主,东山书院王奇、柳正求见。 ” “不见,不见” 侍从听到后,不耐烦说话,直接就要关门。 王奇伸手抓着门,不让侍从关门,再度说道“请你去通知高家主,就说东山书院王奇和柳正求见。 ” 侍从再度道“老爷说了不见客,你们来了,也没用。 ” 王奇冷笑道“你去告诉高家主,如果不见我们,高家在范阳县的生意,会遭到重创。 当然,你是否去禀报,就随你了。 ” 侍从听到后愣住。 王奇的情况,他不怎么清楚,可他知道柳正,那是县令之子。 王奇一番威胁的话,侍从不敢拒绝,转身就去禀报。 柳正道“贤弟,你这是仗势欺人,吓唬高仁吗” 王奇轻笑道“柳兄,说仗势欺人,有些过了。 高仁不见我们,那只能采取非常手段。 你是县令之子,在某种程度上,能代表令尊。 既然以东山书院首席的身份不行,就以柳县令儿子的身份来。 我们不是仗势欺人,只是为了寻求真相。 ” 柳正听得忙不迭点头。 只是心头,总觉得有些不妥。 这和他以往的处事风格,是有些不一样。 还别说,侍从一会儿就回来,很不情愿的领着两人进入大厅中等候。 不多时,一个四十出头,挺着大肚子,肥头大耳的中年人进入。 来人赫然是高仁。 他直接落座,说道“王奇王公子、柳正柳公子,你们两位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王奇说道“高家主,明人不说暗话,我们来,就想了解院的关系,也算不错。 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如今不再提供钱财,是什么理由呢” 高仁打量着王奇。 王奇神色平静,不见半点的慌乱,反倒继续道“对高家来说,资助了东山书院,高家得了名,且高家也有诸多的年轻。 对高家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何苦反悔呢” 高仁赞道“王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 王奇道“高家主谬赞。 ” 高仁眼神渐渐锐利,沉声道“王公子是有心计的人,我就直接说了。 之所以不再支持东山书院,是因为利益驱使。 ” 王奇道“高家主的为人处事,我是了解的,高家主行事,一 贯仁义厚道,有仁义之风。< 第30章 拦路狗 高仁已经说了三皇子,也就不再隐瞒,继续道“东山书院的院长崔东山,昔日在朝中为官,担任国子祭酒一职。 ” “除此外,崔东山,更是清流领袖。 ” “当年三皇子年幼时,皇帝安排崔东山担任三皇子赵治的老师,教导赵治。 但赵治其人,虽说聪颖,却性情乖张,不尊师重道。 ” “崔东山教导了谏言皇帝,历数三皇子的过错。 只是皇帝宠溺三皇子,不曾理睬,事情就不了了之。 ” 高仁叹息一声,说道“崔公其人,却是性如烈火之人。 皇帝不理睬,他干脆不去教导赵治了。 皇帝当时也器重崔东山,不曾追究,事情也就揭过。 ” “不久后,崔公患病,故而辞官回乡修养身体,便回到范阳县,创立了东山书院。 ” “前不久,幽州牧被革职,皇帝安排赵治遥领幽州牧一职,又任命付延庆担任幽州长史,主持幽州的具体事务。 ” “付延庆其人,是赵治的人。 ” 高仁说道“如今赵治担任幽州牧,付延庆到了幽州,东山书院还能有好日子吗” 柳正心下,也担心起来。 局面不妙啊 王奇顺势道“高家主撇清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趋吉避凶,人之常情。 ” 高仁继续说道“我已经得到消息,付延庆放出话,要对付东山书院,说是为赵治报仇。 赵治虽说远在长安帝都,无法亲自出面。 可付延庆到了幽州,且下面的地方官,那都想着巴结赵治,肯定会对付崔公。 ” “如今已经赋闲在家的崔公,扛不住这压力的。 ” “原本我得了赵治担任幽州牧的消息,想着未必会对付崔公,所以此前柳正来说情,我心软也就顺势答应了。 可是如今,付延庆已经放出话,我只能是自保。 ” 高仁脸上,也露出无奈神情。 他也不愿意言而无信,可大势如此,他没有办法改变,只能保全自己。 王奇听完后,皱起眉头。 没想到竟是这般,这真怪不得高仁,毕竟这次的敌人是幽州长史付延庆。 或者说,是皇子赵治,这是高仁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王奇道“高家主,多谢。 ” 高仁说道“你们,好自为之。 ” 王奇不再多言,带着柳正一起出了高家。 这时候的柳正,再无半点的轻松,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很是担心。 他不仅担心东山书院,更担心他自身所在的柳家。 毕竟他是东山书院首席,和东山书院关系极为密切,很不好切割。 这事儿处理起来很麻烦。 柳正思虑一番,硕道“贤弟,兹事体大,我得先回府,再返回书院。 ” 王奇说道“我也先回去一趟。 ” 两人告别,各回各家。 待王奇回到府内,直接把东山书院的事情给王福说了一遍。 旋即,王奇才说道“福爷爷,不管如何,我是书院的人。 在书院时,崔院长不曾瞧不起我,也不曾因为我犯错开除我。 甚至,还我指点迷津。 我,不能背弃书院,得回去一趟。 ” 王福点了点头,郑重道“公子,崔东山其人,和老爷关系莫逆。 ” “早些年,对我王家更是有恩情的。 所以这一次,您务必保住崔东山。 你此前这般的肆意,长时间不回东山书院,许多东山书院的学子,都瞧不起公子。 ” “可崔院长自始至终,不曾看轻你,不曾开除你。 甚至,对你谆谆教诲,那都是对你的恩情。 所以这一次,竭尽所能保住他。 ” 王福说道“虽说上面的人是皇子,可也就仅 仅是皇子而已。 即便他担任州牧,那也就遥领而已。 所以暂时,不必管他。 至于付延庆,不必惧怕。 ” 王奇道“我明白的。 ” 王福再度道“高家不再支持书院,书院钱财匮乏。 公子去书院时,带上院的困难。 ” 王奇不再多言,快速整理了衣物,带上钱财,便先院去。 王奇乘坐马车出城往东山书院,院外停下。 王奇下了马车,径直往书院大门去。 东山书院在院的背后,是院外面,是一块池塘。 如今进入五月,池塘中最早的一批荷叶上已经有了花骨朵。 荷花绽放,景色怡人。 王奇抵达门口时,外面恰好有一些学员。 对这些人,王奇视若无睹。 本主在书院内上学时,即便本主学问好,因为本主不会处事,许多人瞧不起本主。 甚至,许多人时常拿柳烟云的事情奚落嘲讽本主。 本主性子懦弱,不争辩,所以更是遭到欺辱。 王奇不搭理这些人,偏有不开眼的人要来。 “哟,这不是咱们的王公子么” 带着嘲讽的声音传来,一个身材魁梧,五大 三粗的人走了过来。 王奇看了眼来人。 他对此人有印象,来人名叫熊晋,是书院中吊车尾的人。 在东山书院内,熊晋纠集了几个学业不好的人,以欺负书院内的人为乐。 熊晋走到王奇身前,挡住王奇的路,说道“王奇,你不在范阳县城内,陪着你的相好,却是回到书院。 莫非太阳打西边升起。 亦或者,你的相好又不搭理你,你才回来的。 ” 其余的人,纷纷开口附和。 一个个极尽奚落。 都是嘲讽王奇。 王奇神色淡然,环顾熊晋等人,询问道“你们,说完了吗” 熊晋脸凑到王奇的面前,昂着头,很嚣张的道“什么叫说完了,老子这段时间不曾见到你,想你得很。 王奇啊王奇,你回来了,正好有乐子。 ” 说着话时,熊晋抬起手,往王奇的脸上拍去。 王奇的内心深处,竟有一丝怯弱。 这一丝的怯弱,转眼间,便被王奇压了下去,他很清楚这一丝感觉,就是本主留下来的。 本主性子懦弱,即便家世好,即便出身优渥,可遇到熊晋这样的院他都会被奚落羞辱一番。 王奇手抬起,闪电般抓住熊晋的手。 他不曾怎么用力,仅仅是这一丝的力量,已经宛如金箍一样,死死箍住熊晋的手。 熊晋面色微变。 本能的,想要收回手。 可是任凭他发力,手却是无法抽出来。 熊晋心下生出异样,但脸上还是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咬牙呵斥道“王奇,快放手。 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 王奇道“怎么,怕了” 熊晋冷笑道“我怕你做什么,立刻放手。 你再不放手,休要怪我不客气。 ” 王奇神情淡然,说道“我不放手,你要怎么不客气呢” “你找死。 ” 熊晋手抽不出来,干脆左手紧握成拳,直接往王奇的脸上招呼。 这一拳的力道极为厉害,只是在王奇的眼中,却慢得犹如蜗牛爬。 王奇不躲不避,在拳头抵近时,闪电般抬脚就踹出。 “啪” 脚掌撞在熊晋的胸膛上,沛然力量爆发下,熊晋惨叫一声,手没了力量,身体直接拔地而起倒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高仁已经说了三皇子,也就不再隐瞒,继续道“东山书院的院长崔东山,昔日在朝中为官,担任国子祭酒一职。 ” “除此外,崔东山,更是清流领袖。 ” “当年三皇子年幼时,皇帝安排崔东山担任三皇子赵治的老师,教导赵治。 但赵治其人,虽说聪颖,却性情乖张,不尊师重道。 ” “崔东山教导了谏言皇帝,历数三皇子的过错。 只是皇帝宠溺三皇子,不曾理睬,事情就不了了之。 ” 高仁叹息一声,说道“崔公其人,却是性如烈火之人。 皇帝不理睬,他干脆不去教导赵治了。 皇帝当时也器重崔东山,不曾追究,事情也就揭过。 ” “不久后,崔公患病,故而辞官回乡修养身体,便回到范阳县,创立了东山书院。 ” “前不久,幽州牧被革职,皇帝安排赵治遥领幽州牧一职,又任命付延庆担任幽州长史,主持幽州的具体事务。 ” “付延庆其人,是赵治的人。 ” 高仁说道“如今赵治担任幽州牧,付延庆到了幽州,东山书院还能有好日子吗” 柳正心下,也担心起来。 局面不妙啊 王奇顺势道“高家主撇清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趋吉避凶,人之常情。 ” 高仁继续说道“我已经得到消息,付延庆放出话,要对付东山书院,说是为赵治报仇。 赵治虽说远在长安帝都,无法亲自出面。 可付延庆到了幽州,且下面的地方官,那都想着巴结赵治,肯定会对付崔公。 ” “如今已经赋闲在家的崔公,扛不住这压力的。 ” “原本我得了赵治担任幽州牧的消息,想着未必会对付崔公,所以此前柳正来说情,我心软也就顺势答应了。 可是如今,付延庆已经放出话,我只能是自保。 ” 高仁脸上,也露出无奈神情。 他也不愿意言而无信,可大势如此,他没有办法改变,只能保全自己。 王奇听完后,皱起眉头。 没想到竟是这般,这真怪不得高仁,毕竟这次的敌人是幽州长史付延庆。 或者说,是皇子赵治,这是高仁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王奇道“高家主,多谢。 ” 高仁说道“你们,好自为之。 ” 王奇不再多言,带着柳正一起出了高家。 这时候的柳正,再无半点的轻松,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很是担心。 他不仅担心东山书院,更担心他自身所在的柳家。 毕竟他是东山书院首席,和东山书院关系极为密切,很不好切割。 这事儿处理起来很麻烦。 柳正思虑一番,硕道“贤弟,兹事体大,我得先回府,再返回书院。 ” 王奇说道“我也先回去一趟。 ” 两人告别,各回各家。 待王奇回到府内,直接把东山书院的事情给王福说了一遍。 旋即,王奇才说道“福爷爷,不管如何,我是书院的人。 在书院时,崔院长不曾瞧不起我,也不曾因为我犯错开除我。 甚至,还我指点迷津。 我,不能背弃书院,得回去一趟。 ” 王福点了点头,郑重道“公子,崔东山其人,和老爷关系莫逆。 ” “早些年,对我王家更是有恩情的。 所以这一次,您务必保住崔东山。 你此前这般的肆意,长时间不回东山书院,许多东山书院的学子,都瞧不起公子。 ” “可崔院长自始至终,不曾看轻你,不曾开除你。 甚至,对你谆谆教诲,那都是对你的恩情。 所以这一次,竭尽所能保住他。 ” 王福说道“虽说上面的人是皇子,可也就仅 仅是皇子而已。 即便他担任州牧,那也就遥领而已。
杨迟把王奇当作主心骨,他看到王奇看了书信,担心王奇要离开,更担心王家要让王 奇离开,询问道“首席,是令尊让你返回渔阳县吗” 其余人也齐刷刷看过来。 都是一副好奇神情。 王奇收起书信,说道“我在东山书院求学,家父求之不得,怎么会让我回去呢这信,是我的管家送来,说北面的胡人又有肆虐之势,需要家父强力镇守渔阳郡,确保渔阳郡不丢失。 故而,朝廷下令加封家父为镇北侯。 ” 顿了顿,王奇说道“管家说,家父身居要职,即便幽州长史付延庆,也未必敢轻举妄动,让我不必顾忌,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 呼 杨迟等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刚才担心王奇要离开,一旦王奇离开,就又少了一个主心骨。 如今王奇继续留下,且王奇身份又不院,也能帮到东山书院。 王奇看向传信的人,吩咐道“回去告诉管家,我知道该怎么做。 ” 传信侍从应下后便转身离去。 杨迟心下轻松,转而看向书院大门口,悬挂在大门左右两侧的对联。 这幅对联,上联是书中含金屋,下联是心外无繁杂。 他灵机一动,直接取下这一副对联,说道“首席,反正我们闲来无事,干脆换掉这副对联。 书院门口的对联,是熊有山题写的。 他认怂了,当了龟孙,就换一副您的对联上去。 ” “对,对,首席给换一副对联。 ” “熊有山不配为人师,他的对联就应该换掉,不能留下他的字迹。 ” “首席,您给换了。 ” 一个个不断的说话,干脆还有人直接飞也似的回到书院内去。 不多时,就拿 着笔墨出来,而且还拿了红纸,专门用于写对联。 杨迟看着拿来的红纸,笑道“首席,您先写上对联,我们暂时先贴上去。 等接下来,我们再找人雕刻在木板上,再悬挂在书院大门口。 ” 其余人也纷纷看过来。 一个个都持赞同意见。 王奇笑道“既然诸位都这么说了,我就不推辞了。 ” 他拿起了毛笔,脑中快速的思索,要说书院的对联,他脑中多的是。 岳麓书院、应天书院,乃至于东林书院门口的对联,他都铭记于心。 王奇思索片刻,脑中已经有了想法,便挥毫下笔。 日月两轮天地眼,诗书万卷圣贤心 一副对联,跃然纸上。 王奇的字,是柳体字,字体铁划银钩,更是彰显气势。 杨迟善武,但在文学上的造诣也不低。 他看到王奇的字,赞叹不已。 而且这一副对联,那也是极好,日月两轮天地眼,一开口便是磅礴大气,让人折服。 杨迟赞叹道“首席,我真的服了。 不说其他,单是这一副对联,便展露首席心中胸怀。 日月两轮天地眼,读书万卷圣贤心。 高明,实在高明啊” “什么高明啊” 就在此时,崔东山出来了。 他原本让王奇等人自己做事,因为他的手中没什么事情做,干脆出来看看。 没想到,刚才听到杨迟提及的对联,他觉得很是不错。 具体缘由,他又不清楚,才专门上前来询问。 如今的东山书院,一片狼藉,到处乱糟糟的。 毕竟绝大多数的人都走了,这院内乱得不成样子。 王奇领着杨迟等人,把书院内收拾了院又恢复了干净整洁。 虽说书院内空旷下来,却也多了一份静谧和雅致,少了昔日的喧嚣嘈杂。 待一切处理妥当,王奇带着杨迟一众人来到后院,见到了正忙碌的崔东山。 崔东山已经是按照王奇的建议,准备要向昔日的故友求助。 不为自己,只为东山书院。 这是他的心血。 虽说崔东山遣散了大多数的人,但对崔东山来说,这是无奈之举。 等熬过了眼下的这院的。 崔东山搁下手中的毛笔,环顾王奇、杨迟一众人,最终他收回目光,看向王奇道“王奇,柳正还没有返回山上吗” 王奇道“暂时不曾” 崔东山沉默了下来。 柳正是东山书院的首席,更是崔东山的弟子。 弟子身份,不同于书院内的其他士子,是崔东山专门收下柳正。 这是能单独授课的。 柳正回家一趟后,不再上山来。 不管柳正遇到了什么缘由,可柳正没有书信来说明缘由,也没有上山,便意味着是和东山书院撇清关系。 等同于是,柳正背叛了东山书院,也背叛了崔东山。 王奇察言观色,一下明白了崔东山的意思,他宽慰道“院长,柳正其人,我也有接触。 他为人虽说有点小聪明,却也不失原则。 这一次他没能上山,恐怕另有原因。 最大的可能,是范阳县令柳辛为求自保,不让柳正上山。 ” 崔东山摆手道“罢了,不提他。 如今柳正不在山上,且你负责所有的事情。 如今,你就是东山书院的首席。 ” “是” 王奇直接应下。 崔东山看向杨迟等一众人,说道“你们愿意追随老夫,我崔东山感激不尽。 ” 杨迟连忙道“院长折煞学生了。 ” “院长切不可这么说。 ” “如果没有院长,我们读书很难。 因为有院长,我们才能读书明智,不至于混混沌沌。 院长,我们誓死追随你。 ” “我们誓死追随院长。 ” 一个个不断的开口,全都是一副慨然模样,没有半点惧怕。 崔东山道“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 书院内如今没有多余的事,你们听王奇的安排。 王奇,你安排好所有的事情。 ” 王奇点头应下,便带着所有人离去。 待所有人走出后院,到了书院大门外休息。 反正无事,暂且休息。 “哒哒” 就在此时,有一匹马飞奔而至。 战马在书院门口停下,一个身着黑色武士服的人翻身下马,径直来到王奇的身旁,说道“公子,管家有书信送来,请您过目。 ” 说着话,他取出书信递到王奇的手中。 王奇拆开书信浏览,看完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书信中,是好消息。 第36章 关门弟子 崔东山原本是询问的,只是他刚走上前,看到王奇写下来的一副对联,也顿时愣住。 苍老的脸上,有着无与伦比的震惊神情。 这时代,有各种书法。 可是,颜筋柳骨却不曾有,甚至瘦金体、欧体等各种书法,都不曾有。 所以当崔东山一看到王奇的柳体字,顿时震惊了。 崔东山回过神来,看向王奇,询问道“王奇,这是你写的” “是” 王奇点头回答。 崔东山道“这法,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王奇解释道“此前我就一直琢磨,只是一直不曾成功,所以一直不曾写这样的字体。 如今感觉不错,虽说还有些匠气,不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却可以写出来了。 ” 崔东山感慨道“你这字,真是精妙绝伦,字体透着昂扬的精神,铁划银钩,力透纸背,一撇一捺可见刀锋。 妙,实在妙不可言。 ” 王奇道“院长赞缪了。 ” 崔东山欣赏了字之后,又喃喃念叨着日月两轮天地眼,读书万卷圣贤心的这副对联。 他越是琢磨,越觉得这副对联高明。 大气磅礴。 更透着一股浩瀚心胸。 崔东山再度看向王奇,说道“王奇,你这真是一鸣惊人啊如今的你,堪称不凡。 你父亲,再不必担心你。 我东山书院有你,是老夫的福气。 ” 王奇自谦道“院长折煞我了。 ” 崔东山却是一副肃然样子,再度道“老夫阅人无数,看过无数的英才俊杰。 似你这般的人,不曾遇到。 你王奇将来,必成大器。 老夫问你,你可愿拜老夫为师,做老夫的关门弟子。 ” 柳正是崔东山的弟子,相比于王奇的待遇,却是不一样。 关门弟子,是传承衣钵的。 王奇听到后也颇为惊讶,要知道崔东山虽说赋闲在家,可崔东山在大周朝,是士林大儒,是清流领袖,名望极高。 这样的人收他当关门弟子,对王奇有极大的帮助。 王奇道“弟子拜见老师。 ” 崔东山说道“好,好,好,老夫暮年之际,能收到你这院正值危难之际,便一切从简。 ” 王奇道“听老师的。 ” 崔东山想了想道“书院大门口的这幅对联不错,进入书院后,讲堂两侧也有一副对联。 你精于此道,便重新撰写院士子。 ” 王奇道“老师,讲堂门口的对联,是您亲自撰写的,不必更改了。 ” 崔东山大袖一拂,说道“老夫说改,那就改了。 ” 杨迟顺势道“首席,您就别推辞了。 不论是院长的,亦或是您的,都没问题。 ”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王奇就不再推辞,他提起毛笔,再度写下了一副对联。 风声雨声读书时,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尤其王奇的字体更是苍劲有力,力透纸背,更彰显这一副对联的不凡。 崔东山看到这副对联,赞叹道“妙哉,妙哉。 这幅对联,当为我东山书院士子之典范,为我东山书院士子之标准。 ” 杨迟等人,更是眼中流露出赞叹神色。 他们看向王奇时,一个个心下更是彻底的服气。 不愧是王奇,实在厉害。 崔东山道“这两幅对联,尽快安排上。 老夫心有所感,先回去。 ”他看到王奇的两副对联,心下有了灵感,想要做文章,转身就离去。 王奇、杨迟等人则留在书院中。 如今的书院,静谧无比。 除了日常有王奇、杨迟等人的读书声,其余人都已经离开。 转眼,三天过去。 这三天时间,柳正依旧不曾回到书院,所有人都断定柳正不会再回来。 这院外晨练时 &nbs ,忽然发现书院外的官道上,出现一队人马。 王奇目力极好,他放眼望去,看到了来的一队人马少说是百余人。 这其中,还有士兵随行。 付延庆来了 王奇的心中,生出这般的判断。 这几日王奇一直关注着范阳县境内的消息,得知幽州长史付延庆,的确离开了幽州治所蓟县,往范阳县来。 所以王奇就知道付延庆这一次,肯定是亲自来登门找茬。 王奇眼神锐利,吩咐道“杨迟,去通知老师,说付延庆来了。 ” “是” 杨迟神情肃然,转身去通知。 王奇静静的等待。 不多时,往书院来的一群人已经抵达。 为首的人,四十开外,身着锦衣华服,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 他一双眼眸狭长,嘴唇细薄,给人凌厉之感。 此人便是幽州长史付延庆。 付延庆背负双手,缓步上前。 他脸上带着笑容,尽量让自 己显得柔和。 他走到学院门前,直接道“烦请通知一声,后学末进付延庆,前来拜见崔公。 ” 王奇眼神中掠过一丝凝重。 付延庆越是这般笑面虎的样子,恰恰越是证明他心思深沉。 王奇不卑不亢道“已有人去通知家师,请付长史稍等片刻,家师随后就来。 ” 付延庆打量着王奇,眼中掠过一丝赞赏。 单凭王奇的相貌,便极为不凡。 尤其这世道,不仅是看家世,也看脸。 大周朝堂上,真没有什么长相丑陋之人,都相貌出众,且还都是才学出众之辈。 付延庆问道“你是崔公的弟子” 王奇道“是” 付延庆点了点头,恰在此时,有人在付延庆的身旁低声说了一番话。 旋即,付延庆笑说道“原来是镇北侯之子,据本官所知,你虽说在东山书院入学,却不曾拜师。 而且你很少在东山书院读书,怎么成了崔公的弟子” 王奇道“就在前几日,老师收我为关门弟子。 这事情,书院中已经人尽皆知。 付长史不知道这消息,也实属正常。 ” 付延庆的眉宇间掠过一抹阴翳。 王奇和崔东山搭上关系,意味着王宗熙也容易牵扯进来。 这容易使得情况复杂。 “哈哈哈原来是付长史亲临,东山书院真是蓬荜生辉。 稀客,稀客啊”就在此时,洪亮且带着院内传来。 崔东山大步走出来。 他虽说苍老,精气神却是不错。 尤其如今收了王奇这个得意弟子,更是觉得满心期待,想着要让王奇学到更多的知识。 崔东山站定后,继续道“付长史亲自莅临东山书院,老夫有失远迎,请付长史见谅。 ” 他说话不卑不亢,更是滴水不漏。 付延庆道“崔公客气。 ” 崔东山说道“付长史刚上任,正是忙碌的时候。 如今付长史却在百忙中,莅临我东山书院。 不知道付长史来,有什么要事” 付延庆微笑道“难道崔公就在这外面说话” 崔东山捋须笑道“请” “请” 付延庆微笑着回应。 两人走在前面,便迈步进入书院。 王奇、杨迟等人紧随其后,王奇扫了眼付延庆麾下的人,眼中多了一抹厉色。 因为他看到了柳正、熊有山、熊晋等人,除此外还有柳辛。 这些都是在付延庆的麾下,显然如今为付延庆做事。 来者不善 善者不来啊 王奇的内心,也是打起精神。 今天付延庆来拜访,肯定会有一番争斗的。 院,来到会客厅中各自落座。 崔东山原本是询问的,只是他刚走上前,看到王奇写下来的一副对联,也顿时愣住。 苍老的脸上,有着无与伦比的震惊神情。 这时代,有各种书法。 可是,颜筋柳骨却不曾有,甚至瘦金体、欧体等各种书法,都不曾有。 所以当崔东山一看到王奇的柳体字,顿时震惊了。 崔东山回过神来,看向王奇,询问道“王奇,这是你写的” “是” 王奇点头回答。 崔东山道“这法,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 王奇解释道“此前我就一直琢磨,只是一直不曾成功,所以一直不曾写这样的字体。 如今感觉不错,虽说还有些匠气,不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却可以写出来了。 ” 崔东山感慨道“你这字,真是精妙绝伦,字体透着昂扬的精神,铁划银钩,力透纸背,一撇一捺可见刀锋。 妙,实在妙不可言。 ” 王奇道“院长赞缪了。 ” 崔东山欣赏了字之后,又喃喃念叨着日月两轮天地眼,读书万卷圣贤心的这副对联。 他越是琢磨,越觉得这副对联高明。 大气磅礴。 更透着一股浩瀚心胸。 崔东山再度看向王奇,说道“王奇,你这真是一鸣惊人啊如今的你,堪称不凡。 你父亲,再不必担心你。 我东山书院有你,是老夫的福气。 ” 王奇自谦道“院长折煞我了。 ” 崔东山却是一副肃然样子,再度道“老夫阅人无数,看过无数的英才俊杰。 似你这般的人,不曾遇到。 你王奇将来,必成大器。 老夫问你,你可愿拜老夫为师,做老夫的关门弟子。 ” 柳正是崔东山的弟子,相比于王奇的待遇,却是不一样。 关门弟子,是传承衣钵的。 王奇听到后也颇为惊讶,要知道崔东山虽说赋闲在家,可崔东山在大周朝,是士林大儒,是清流领袖,名望极高。 这样的人收他当关门弟子,对王奇有极大的帮助。 王奇道“弟子拜见老师。 ” 崔东山说道“好,好,好,老夫暮年之际,能收到你这院正值危难之际,便一切从简。 ” 王奇道“听老师的。 ” 崔东山想了想道“书院大门口的这幅对联不错,进入书院后,讲堂两侧也有一副对联。 你精于此道,便重新撰写院士子。 ” 王奇道“老师,讲堂门口的对联,是您亲自撰写的,不必更改了。 ” 崔东山大袖一拂,说道“老夫说改,那就改了。 ” 杨迟顺势道“首席,您就别推辞了。 不论是院长的,亦或是您的,都没问题。 ” 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王奇就不再推辞,他提起毛笔,再度写下了一副对联。 风声雨声读书时,声声入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尤其王奇的字体更是苍劲有力,力透纸背,更彰显这一副对联的不凡。 崔东山看到这副对联,赞叹道“妙哉,妙哉。 这幅对联,当为我东山书院士子之典范,为我东山书院士子之标准。 ” 杨迟等人,更是眼中流露出赞叹神色。 他们看向王奇时,一个个心下更是彻底的服气。 不愧是王奇,实在厉害。 崔东山道“这两幅对联,尽快安排上。 老夫心有所感,先回去。 ”他看到王奇的两副对联,心下有了灵感,想要做文章,转身就离去。 王奇、杨迟等人则留在书院中。 如今的书院,静谧无比。 除了日常有王奇、杨迟等人的读书声,其余人都已经离开。 转眼,三天过去。 这三天时间,柳正依旧不曾回到书院,所有人都断定柳正不会再回来。 这院外晨练时 &nbs 第37章 下狠手 崔东山显得很是镇定。 不曾有什么慌乱的,区区付延庆,不值得他如此。 崔东山看向付延庆,不急不缓道“付长史今日来,带来的人很多。 单是士兵,便是数十人,如今全都驻扎在书院外。 这般阵仗,莫非付长史要拿人吗” 付延庆摇头道“崔公说笑了,崔公是清流领袖,士人典范。 崔公辞官赋闲在家,更是致力于传道授业,广收门徒,可谓士人之典范,是我等之楷模。 ” 崔东山道“付长史赞缪了,老朽如今,是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的人,也不知道还能活多长时间。 如今做点事情,也是聊以打发时间。 ” 付延庆眼眸眯成一条线。 审视着崔东山。 眼前的崔东山说话滴水不漏,尺度拿捏极好,不是易与之辈。 他这次来,就是为了给三皇子出一口恶气的。 只是崔东山本身是清流领袖,是名士大儒,在天下有很高的名望。 要对付崔东山,不能随意出手,得讲究手段。 付延庆见崔东山不好对付,话锋一转,便直接道“崔公,本官这一次来,是有一件事要知会崔公,顺便讨教一番。 ” 崔东山道“付长史请说。 ” 付延庆说道“本官初到幽州赴任,已经着手在幽州建立院的地址,就选在范阳境内。 ” “范阳在崔公的引导下,文风鼎盛,人才很多,这是崔公的教化之功。 ” “东山书院,更是人才济济。 ” “本官今日,便是带着西山书院的院的士子能赐教一番,双方交流交流。 ” 付延庆狭长的眼睛眯着,一副期待的样子。 王奇坐在崔东山下手,一听到付延庆的话,顿时就明白了。 付延庆这是要釜底抽薪。 摧毁了东山书院,就等于是断了崔东山的根。 试想院一头。 消息一传出,崔东山名声大跌,会被人认为是沽名钓誉之辈。 这是付延庆的真实意图。 王奇咱们没有插嘴,而是看向崔东山,看崔东山如何应对。 崔东山神色不变,不急不躁的道“书院之间的学子交流,倒也正常。 付长史带着西山书院的师生前来,也是我东山书院的福气。 来者是客,请付长史说一说,该怎么交流” 付延庆道“崔公果然是爽快人。 ” 崔东山淡淡道“老夫如果拒绝,付长史会善罢甘休吗” 付延庆哈哈一笑。 他捋着颌下的胡须,很是得意,继续道“崔公,交流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文武比试。 东山书院和西山书院双方,各派人出战较量。 ” “可以准许一人,一直挑战所有人,毕竟有的人能力出众。 ” “这就是规则,很简单。 ” 付延庆说道“具体的较量,武斗以一方认输为止,只要不认输,就可以继续出手。 文斗的较量,比较诗词文章,你我双方出题即可。 ” 崔东山颔首道“没问题,我赞同这样的较量。 ” 付延庆再度道“文斗的较量,耗时长,这一较量不必急于一时。 我们先进行武斗。 崔公,你意下如何” 崔东山这才是面色微变。 武艺较量 这是付延庆真正的意图。 一旦在较量中,付延庆的人下狠手,而他身边只有王奇、杨迟十余人。 这些人的武艺都不怎么样,而付延庆派出的人,肯定是高手。 只要让人扮成西山书院的士子,东山书院的人遇上,轻则重伤,如果来不及喊认输的,甚至可能当场被格杀。 崔东山心下犹豫起来。 他担心王奇等人受伤。 王奇显得很镇定,微笑道“老师,既然答应了对赌较量,如今付长史提出较量的方案,我们只能是应下。 ” &ampampampn 刀用,太阿剑在空中划过,下一刻和战刀碰撞在了一起。 “嚓咔” 一声脆响,刀刃断裂。 剑锋丝毫不停,一往无前,化作一道流光,自燕九的脖子上斜着划过。 “怎么可能” 燕九见自己的刀被斩断,呢喃出声,脸上更有不可置信的神情。 只是他话刚落下,脖子所在的地方,一抹血线出现,喉咙直接崩裂。 噗 殷红的鲜血,喷溅出来。 燕九瞪大眼睛,身体直接往后倒下,砰的一声身体倒地,燕九已经再无半点气息。 王奇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燕九,平复了加速跳动的心脏。 他知道这次能一招斩杀燕九,一方面是他本就气血旺盛,实力强横,不弱于燕九。 另一方面,太阿剑削铁如泥,直接斩断燕九的战刀,出其不 意,直接割裂燕九的脖子,才能一剑致命。 王奇太阿剑入鞘,便站在一旁。 付延庆却是瞪大眼睛,一副震撼的样子。 甚至付延庆的脸上,多了一抹惊慌和不知所措。 要知道燕九武艺极强,在三皇子麾下也是高手。 因为他担任幽州长史,要负责幽州的事情,才让燕九跟在他的身边。 如今,燕九死了。 他如何向赵治交差 付延庆再也坐不住,蹭的站起身,他伸手指着王奇,咬着牙道“王奇,你可知道燕九是谁他是三皇子身边的亲卫,你敢杀三皇子的人。 ” “哈哈哈” 王奇听到后,陡然大笑起来。 笑声中,尽是嘲讽。 更有着不屑。 付延庆沉声道“你笑什么” 王奇道“我笑的是,堂堂幽州长史,国之重臣,却是如此反复无常之人。 燕九其人,你说是西山书院的士子,让他参与比武较量,生死勿论。 ” “如今,你却又说他是三皇子的人,要让我给一个说法。 ” “付延庆,你好歹也是几十岁的人,说话过一过脑子,再想一想自己,是否太天真了。 亦或是,你认为我王奇好欺负,可以随意欺压。 ” 王奇的话,针锋相对。 没有半点退让。 付延庆冷冰冰道“王奇,不管怎么说,你杀了三皇子的亲卫。 这一事情,我会上报给三皇子。 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 王奇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无所谓啊,你要怎么上奏,那是你的权利。 不过你一担任幽州长史,不思考如何治理幽州,让幽州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就直接跑到范阳县来,弄了个西山书院要针对家师。 ” “这一消息传出,不论是士林,亦或是官场上,相信都会对你有不同的看法。 ” “尤其是,你还搞砸了事情。 ” “唉,换做我是三皇子的人,肯定会极力的拉拢人。 可惜你平白无故的给三皇子树敌。 嗯,我还会明确一事,说你的所作所为,是三皇子授意的。 ” 王奇显得很是镇定,说道“这一消息传出后,甚至传入陛下耳中。 你说说,陛下对三皇子是什么看法。 ” 刷 付延庆面色大变。 一想到皇帝如果知道这一事情,绝对是对三皇子不妙。 甚至于,皇帝可能认为三皇子赵治心胸狭窄,难有容人之雅量。 付延庆这一刻心下,更是冰冷无比。 王奇此子太难缠了。 崔东山坐在左侧首位,不曾干涉,不曾说话。 他就这么看着,尤其眼见王奇逻辑清楚,思维缜密,三言两语使得付延庆面色大变,心下赞叹不已。 他这个弟子厉害了。 他崔东山在晚年,收了王奇为弟子,是他走大运了。 崔东山仍是按捺住心思,静静看着。 他期待王奇的表现。 付延庆深吸口气,压下了内心震惊的情绪。 他一挥手,自然有人把曹忠搀扶起来。 付延庆的目光落在王奇的身上,说道“王奇,你很厉害。 ” 王奇道“付长史谬赞了。 ” 付延庆继续道“王奇,你如此年纪,便已经踏入一流境界,的确不简单。 甚至相比你父亲当年,你也更加的妖孽。 ” “可是,你毕竟不曾成长起来。 ” “你是一流高手,但我西山学院中,也有一流高手,甚至是一流巅峰境的高手。 你确定,还要再战一场吗” 付延庆言之凿凿,恐吓道“高手较量,分毫之差,便是性命之忧。 ” 王奇笑道“付长史,我都已经说了。 我是老师的关门弟子,更是东山书院首席。 我代表东山书院出战,责无旁贷。 ” 付延庆见状,知道眼下只能撕破脸。 说实话他不愿意对王奇下手。 因为王奇是王宗熙的儿子。 可王奇阻挠,他就没办法,毕竟涉及到崔东山,这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付延庆深吸口气,沉声道“王奇,你既然选择出手,就休怪本官不客气。 接下来,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 其实付延庆心下也震惊,原本的计划中,只需要曹忠在,就足以碾压东山书院的人。 甚至借助曹忠,可以废掉崔东山的人,使得崔东山彻底崩溃。 至于下院的人都残了,根本没有能应对的,一切自然就无比轻松。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王奇道“比武较量,生死各安天命。 这一点,没什么好说的。 我既然敢来较量,那就做了十足的准备,付长史无需担心。 ” 付延庆哼了声道“燕九,你上。 ” “是” 燕九闻言走出来。 燕九其人,典型的北地大汉,燕颔虎须,虎背熊腰。 他并非是西山书院的人,而是军中之人,赵治派给付延庆的护卫,负责保护付延庆的安全。 燕九站定后,抱拳道“西山书院燕九,请赐教。 ” 王奇倒是不着急,反倒是看向付延庆,说道“付长史,没想到西山书院的士子,竟有三十开外的人。 看他的院如今,都从行伍当中挑人。 ” 付延庆面颊抽了抽。 王奇这厮,好毒辣的眼睛,一眼就看出燕九出自行伍之中。 不简单 王奇这小子不简单 付延庆表情恢复了淡然,道“王奇,读书,不分年岁。 十岁孩童可以读书,三十壮年可读书,七十老翁也可读书。 至于燕九,他是武人,读书不多,所以有读书之心。 既如此,本官自当满足他的请求。 ” 王奇笑了笑,道“付长史这般解释,我再追问,那就有些死缠烂打了。 ” “请赐教。 ” 王奇抱拳行礼,眼神锐利。 燕九不曾立刻出手,他从腰间拔刀,冷冰冰道“王奇,我是行伍之人,出手必见血,甚至攻伐尽皆杀人手段。 我的较量,需要使用武器,你可考虑清楚了” 刀略微提起,刀锋锐利,一股肃杀之气,从燕九身上弥漫开来。 王奇道“尽管一战。 ” 说着话,王奇也是拔剑出鞘。 太阿剑出鞘,剑身清亮,如一泓秋水在剑刃流淌。 锋锐的剑锋,透着一股冷意。 王奇如今的实力不弱,对厮杀也没什么惧怕的。 甚至他清楚对方是一流境界的高手,又出身行伍,更没有半点轻视,已经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燕九提着刀,全身真气流转。 力量催动下,他单手提刀,猛地就往前冲。 同一时间,王奇也提剑前冲。 王奇所学的招式,就是王福所传授的一招斩风。 所以在燕九猛地冲来时,他直接出手。 且一招出手,看似简单,但有诸多的变化和判断。 王奇心下冷静无比,当和燕九靠近瞬间,燕九抡刀便劈下,王奇则抡剑斩出还击。 他这是把剑当作 第40章 文斗 王奇自是注意到了付延庆的神态变化,他继续道“付延庆,哦,我无礼了,不该直呼其名,应该是称呼您为付长史。 我心直口快,所以一下喊出来,请您见谅海涵。 ” 付延庆冷哼一声,道“王奇,你倒是生了一张利嘴。 ” 王奇说道“没办法,武道上我肯定比不了家父,不能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所以,我就只能另辟蹊径,耍耍嘴皮子。 ” 付延庆说道“自以为是。 ” 王奇说道“我是否自以为是,不是付长史能评价的。 付长史,说起来我认为你有些傻,做事情没有考虑清楚利害关系。 ” “换做我来幽州担任长史,不会建立西山书院打压老师。 甚至于,我不仅不会打压,反而会备上好礼,专门来结交老师。 ” “大张旗鼓的,打着三皇子的名义,给老师送上礼物,表达对老师的尊敬。 而且事后,我还得宣传一翻。 ” “消息传出,世人便以为三皇子有容人的雅量。 再运作一番,故意让陛下知道消息,届时三皇子在陛下的面前,那更是树立一个好形象。 ” 王奇啧啧摇头,说道“可惜啊,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你却偏偏采取了最为极端的措施,失望,实在让人失望啊” 付延庆心下更是糟心。 经由王奇一说,真是这个道理,他采取了最为极端的手段。 付延庆好歹是一州的长史,身份尊贵,也是心思深沉之人。 他心中一琢磨,顿时明白王奇这是故意给他挖坑。 如果他现在改弦更张,岂不是显得自己无能。 消息传出后,他就是一个笑柄。 眼下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付延庆知道燕九死了,而且燕九的死亡已经成了定局,追究王奇的责任肯定不可能。 他这一次不愿意认输,所以话锋一转,便不再搭理王奇。 付延庆看向崔东山,说道“崔公,恭喜你收了一个好弟子。 你这关门弟子,不仅武艺强横,一张嘴更是犀利。 要我说,他最厉害的不是武艺,不是他的算计,是这一副毒舌。 ” 崔东山微微一笑,说道“付长史谬赞,我这弟子,实际上秉性敦厚,性情柔和,是一个极为尊师重道的人。 当然,他的性子也颇为激烈,嫉恶如仇,所以才会这般。 ” 付延庆面色一僵。 眼中流露出一抹冷色。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弟子。 王奇一张嘴难缠,崔东山的这一张嘴也不简单。 什么叫嫉恶如仇 他就是恶,所以王奇才会一张嘴犀利无比,处处针对他。 付延庆直接道“武斗这院认输。 崔公,接下来进行文斗吧。 我西山书院一方,进行下一场的文斗。 ” 崔东山道“付长史,如何文斗呢” 付延庆沉声道“文斗较量,分为诗、词、文章。 每一题目由本官出题,双方派人较量分出高下,崔公意下如何” 崔东山听到后冷笑道“付长史真是会制定规则啊” 付延庆道“规则,由强者制定。 ” 王奇看不过去,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付长史,你这无耻的样子,真的让人佩服。 这一次和付长史见面,就让我大开眼界。 付长史以后,便是我的人生目标,是我的楷模。 ” 付延庆听着反讽的话,知道王奇一张嘴不好惹,干脆不管王奇,便看向崔东山,直接询问道“崔公,你意下如何” 崔东山道“付长史气势汹汹而来,定下了这条件,老夫还能说什么老夫相信,即便是付长史如此行径,我东山书院依旧不惧。 ” 付延庆冷冷一笑。 武斗很简单,就是武艺上的交锋,胜负很容易区分。 一旦武艺强横,那更是无法击败,会形成碾压的局势,所以王奇赢了。 可是文斗,却是不一样。 文斗,那是考 校文采,更是考验一个人的文学造诣。 &nbp; 付延庆吩咐道“先说作诗的题目,以蜀道为中心,写蜀道之难。 ” 他说完后,嘴角噙着笑容。 显得很自信。 这一题目,是他花费了很多心思的。 蜀道难的问题,自古就有,然而事实上,蜀道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如果不曾亲自去走一趟,很难真正体会。 要通过诗歌描写,更是难以真正的描绘出来。 如果是花好月圆之类的诗,天赋出众,能写出精妙的诗句来。 描写蜀道,却是不一样了,这不仅需要文采,还需要对蜀道的了解。 崔东山脸色,也颇为难堪。 他也没有想到,付延庆的题目如此刁钻。 尤其付延庆的题目,显然是早有准备,那么付延庆带来的人,肯定已经是准备妥当。 付延庆有些自鸣得意,他目光一转,直接就落在王奇的身上,说道“王奇,你是东山书院首席。 如今我西山书院,让你们先来,把机会给你们。 ” 王奇道“付长史,你不 担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付延庆道“不可能。 ” 他为了出题,费尽心机,也是仔细的琢磨了这题目的难度,有充足的准备。 所以眼下,付延庆认为即便让王奇先说话,那也没有任何的影响。 这一局,他必胜。 不可能失败。 王奇道“付长史给了机会,我自是不能辜负付长史的期望。 ” “笔墨伺候” 王奇当即吩咐一声。 东山书院的人,当即起身为王奇准备,很快拿来了上等的笔墨纸砚。 王奇的目光,落在了西山书院柳正的身上。 终究,柳正选择了背叛。 或许柳正是碍于父亲柳辛的立场,亦或是有自己的想法,不管如何,这都是柳正的选择。 既然这么选择了,双方就是敌人。 王奇面带微笑,说道“柳正兄,我先一步赋诗描述蜀道难。 磨墨还缺一个人,不如你为我磨墨如何” 柳正不曾站出来。 他清楚眼下不能随意说话。 王奇转而看向付延庆,笑道“付长史,我如果能做出一篇传世文章,柳正为我磨墨,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你意下如何” 付延庆心中一盘算,便道“王奇,眼下你赋诗柳正为你磨墨。 接下来,轮到柳正赋诗时,自当你来磨墨,你意下如何” 王奇道“如果柳正认为合适,我自是没有意见的。 ” 付延庆道“就依你。 ” 王奇转而笑吟吟看着柳正,摆手道“柳兄,请” 柳正面颊抽了抽,他本是不愿意的,但付延庆下了命令,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老老实实的上前,在王奇的面前躬身磨墨。 好半响后,柳正磨墨完毕,才站在一旁。 王奇伸了个懒腰,提笔写下了蜀道难三个字。 他的字体,铁划银钩,苍劲有力。 一写在了纸上,便透出不凡的气度。 柳正一看到后,瞪大了眼睛。 这是王奇的字 写得太好了。 崔东山知道王奇的才学,单单王奇写在书院内的两副对联,便彰显出王奇的惊艳才华。 所以在王奇写下蜀道难三个字后,崔东山起身走到王奇的面前,顺势朗读出来。 付延庆听到后,冷笑道“本官的题目是蜀道难,你这诗的标题就是蜀道难,实在让人失望啊。 一听名字,就让人提不起兴趣。 ” 王奇听到付延庆的话,却是丝毫不放在心上。 诗仙的诗,能差吗 不可能的 王奇自是注意到了付延庆的神态变化,他继续道“付延庆,哦,我无礼了,不该直呼其名,应该是称呼您为付长史。 我心直口快,所以一下喊出来,请您见谅海涵。 ” 付延庆冷哼一声,道“王奇,你倒是生了一张利嘴。 ” 王奇说道“没办法,武道上我肯定比不了家父,不能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所以,我就只能另辟蹊径,耍耍嘴皮子。 ” 付延庆说道“自以为是。 ” 王奇说道“我是否自以为是,不是付长史能评价的。 付长史,说起来我认为你有些傻,做事情没有考虑清楚利害关系。 ” “换做我来幽州担任长史,不会建立西山书院打压老师。 甚至于,我不仅不会打压,反而会备上好礼,专门来结交老师。 ” “大张旗鼓的,打着三皇子的名义,给老师送上礼物,表达对老师的尊敬。 而且事后,我还得宣传一翻。 ” “消息传出,世人便以为三皇子有容人的雅量。 再运作一番,故意让陛下知道消息,届时三皇子在陛下的面前,那更是树立一个好形象。 ” 王奇啧啧摇头,说道“可惜啊,明明有更好的办法,你却偏偏采取了最为极端的措施,失望,实在让人失望啊” 付延庆心下更是糟心。 经由王奇一说,真是这个道理,他采取了最为极端的手段。 付延庆好歹是一州的长史,身份尊贵,也是心思深沉之人。 他心中一琢磨,顿时明白王奇这是故意给他挖坑。 如果他现在改弦更张,岂不是显得自己无能。 消息传出后,他就是一个笑柄。 眼下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付延庆知道燕九死了,而且燕九的死亡已经成了定局,追究王奇的责任肯定不可能。 他这一次不愿意认输,所以话锋一转,便不再搭理王奇。 付延庆看向崔东山,说道“崔公,恭喜你收了一个好弟子。 你这关门弟子,不仅武艺强横,一张嘴更是犀利。 要我说,他最厉害的不是武艺,不是他的算计,是这一副毒舌。 ” 崔东山微微一笑,说道“付长史谬赞,我这弟子,实际上秉性敦厚,性情柔和,是一个极为尊师重道的人。 当然,他的性子也颇为激烈,嫉恶如仇,所以才会这般。 ” 付延庆面色一僵。 眼中流露出一抹冷色。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弟子。 王奇一张嘴难缠,崔东山的这一张嘴也不简单。 什么叫嫉恶如仇 他就是恶,所以王奇才会一张嘴犀利无比,处处针对他。 付延庆直接道“武斗这院认输。 崔公,接下来进行文斗吧。 我西山书院一方,进行下一场的文斗。 ” 崔东山道“付长史,如何文斗呢” 付延庆沉声道“文斗较量,分为诗、词、文章。 每一题目由本官出题,双方派人较量分出高下,崔公意下如何” 崔东山听到后冷笑道“付长史真是会制定规则啊” 付延庆道“规则,由强者制定。 ” 王奇看不过去,一副不屑的样子,说道“付长史,你这无耻的样子,真的让人佩服。 这一次和付长史见面,就让我大开眼界。 付长史以后,便是我的人生目标,是我的楷模。 ” 付延庆听着反讽的话,知道王奇一张嘴不好惹,干脆不管王奇,便看向崔东山,直接询问道“崔公,你意下如何” 崔东山道“付长史气势汹汹而来,定下了这条件,老夫还能说什么老夫相信,即便是付长史如此行径,我东山书院依旧不惧。 ” 付延庆冷冷一笑。 武斗很简单,就是武艺上的交锋,胜负很容易区分。 一旦武艺强横,那更是无法击败,会形成碾压的局势,所以王奇赢了。 可是文斗,却是不一样。 文斗,那是考 校文采,更是考验一个人的文学造诣。 &nb 第41章 蜀道难 王奇提起笔,继续往下写。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李白蜀道难的开篇,一个简单开篇,却直奔主题,点出蜀道之难,更把蜀道难的难,一下拔高到青天之难。 崔东山跟着诵读,他读到了开篇第一句,眼中露出惊艳神色。 因为这开篇第一句,便彰显出不一样的气势。 这一刻的崔东山,仿佛看到一篇传世文章的诞生。 王奇心神已经沉浸其中。 提笔继续往下。 崔东山则一句话一读“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崔东山诵读时,神情激动。 妙哉 妙哉啊 这首诗,恢宏壮阔,把蜀道写绝了。 纵观历朝历代,也不曾有蜀道难那么好的诗。 付延庆也是一个文采出众的人,他听到王奇的诗,面色渐渐阴沉下来。 柳正等人的准备,他是知道的,相比于王奇的这首诗,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崔东山诵读时,也打量付延庆的神情。 眼见付延庆吃瘪,他心头高兴。 想讨好三皇子,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王奇继续往下写,崔东山则是继续往下读。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 “”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崔东山最后一句诵读完,长叹了一声。 绝了 崔东山径直回到坐席坐下来,根本没说话,脑中还回味着蜀道难的经典。 付延庆面颊抽动,心下叹息。 又败了 王奇的这首诗蜀道难,经典无比,甚至可说能流传千古。 这样的一首诗,把蜀道的难、险、峻等全部描绘出来。 尤其这首诗气势磅礴,读起来朗朗上口,甚至让人热血沸腾。 没有半点能挑剔的。 如果一般的诗,付延庆可以耍赖,就判定他派出的人取胜。 问题是,这一局较量没得比。 付延庆很是干脆,直接说道“斗诗这一局,我们认输。 ” 王奇微微一笑,说道“付长史承让了,我以为凭借你的面皮,会直接让柳正赋诗一首。 然后,强行说我这首蜀道难很差劲,再抬举柳正一番。 看样子,付长史修炼不到家,面皮不够厚啊” 付延庆听着王奇的话,心下更是愤怒。 恨不得杀了王奇。 王奇这小子的一张嘴,实在刁钻,更是无比可恶。 在付延庆的心中,的确打算即便王奇的诗句好一些,他也要压下对方。 问题是,王奇的这一首诗,好了不是一点点,好得太多太多。 甚至好到让人绝望。 柳正准备的诗,无法起到作用。 如果用柳正的诗压王奇的蜀道难,这里的消息传出,付延庆就会成为天大的笑柄。 付延庆哼了声,继续道“诗句的较量,我西山书 院一方认输。 接下来,是词的较量。 &nb; 王奇道“付长史,出题吧。 ” 付延庆一抖袖袍,昂着头道“词的较量,以水调歌头为词牌,写中秋明月之景。 王奇,这次我付延庆再度让你先来。 ” 王奇笑说道“付长史,你确定吗一旦我下笔,恐怕你拟定的词,又派不上用场,只能是胎死腹中。 ” 付延庆心中不信邪。 他就不信了,王奇真的是这么利害。 付延庆道“你尽管出手。 ” 王奇便再度提笔,而崔东山又起身走到王奇的面前站定。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 崔东山口中诵读。 他的眼中,更是露出震撼。 妙不可言 这首写中秋的词,开篇短短几句话,词句旷达,意境深远,令人赞叹。 付延庆的脸黑了。 他还不知道这一首词的后半段是什么,可单单是刚才崔东山诵读出来的,付延庆已经是知道自己又败了。 尤其这一次落败,等到消息传出,他极可能沦为笑柄。 付延庆握紧了拳头。 内心愤怒。 崔东山察觉到付延庆的愤怒,却不管付延庆怎么想的。 王奇继续往下写,他继续读。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好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实在是妙” “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已经是脖子都入土的人。 没想到临老之际,竟遇到这样精妙绝伦的词句,如此词句,旷古烁今,甚至可以说,远超前人,甚至后人也难以企及。 ” 崔东山的言语中,毫不吝啬的赞誉。 因为写得实在太好了。 付延庆已经是面如土色,整个人已经是懵了,有些后悔来找茬。 啥情况 王奇这也太厉害了吧。 这要怎么比 王奇已经停下了手中的毛笔,他看向付延庆,继续道“付长史,我都已经说过。 你让我先写,你的人就不必站出来了。 如今,何必呢” 付延庆恨不得把王奇的嘴堵上,他却是不得不说道“斗词的较量,我们认输了。 ” 他不得不认输。 差距太大。 这时候的付延庆,都有些快崩溃。 今天出门挑衅,是没有看黄历就出门,还是怎么的 事事不顺。 王奇继续道“付长史,如今斗词输了,接下来还得较量文章。 说起来,文章可不一样,不容易的。 不如付长史再试一试,继续较量一句如何” 付延庆大袖院略逊一筹。 我们走” 气愤之下,付延庆直接离开。 柳正、柳辛,以及其余的一众人,都是纷纷告辞离去。 全都跟着就离开了。 大厅中,先是安静了片刻,旋即众人都欢呼起来。 一个个无比的激动,因为事到如今,终于保住了东山书院。 王奇提起笔,继续往下写。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李白蜀道难的开篇,一个简单开篇,却直奔主题,点出蜀道之难,更把蜀道难的难,一下拔高到青天之难。 崔东山跟着诵读,他读到了开篇第一句,眼中露出惊艳神色。 因为这开篇第一句,便彰显出不一样的气势。 这一刻的崔东山,仿佛看到一篇传世文章的诞生。 王奇心神已经沉浸其中。 提笔继续往下。 崔东山则一句话一读“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 “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 崔东山诵读时,神情激动。 妙哉 妙哉啊 这首诗,恢宏壮阔,把蜀道写绝了。 纵观历朝历代,也不曾有蜀道难那么好的诗。 付延庆也是一个文采出众的人,他听到王奇的诗,面色渐渐阴沉下来。 柳正等人的准备,他是知道的,相比于王奇的这首诗,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崔东山诵读时,也打量付延庆的神情。 眼见付延庆吃瘪,他心头高兴。 想讨好三皇子,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王奇继续往下写,崔东山则是继续往下读。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 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 “” “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 “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崔东山最后一句诵读完,长叹了一声。 绝了 崔东山径直回到坐席坐下来,根本没说话,脑中还回味着蜀道难的经典。 付延庆面颊抽动,心下叹息。 又败了 王奇的这首诗蜀道难,经典无比,甚至可说能流传千古。 这样的一首诗,把蜀道的难、险、峻等全部描绘出来。 尤其这首诗气势磅礴,读起来朗朗上口,甚至让人热血沸腾。 没有半点能挑剔的。 如果一般的诗,付延庆可以耍赖,就判定他派出的人取胜。 问题是,这一局较量没得比。 付延庆很是干脆,直接说道“斗诗这一局,我们认输。 ” 王奇微微一笑,说道“付长史承让了,我以为凭借你的面皮,会直接让柳正赋诗一首。 然后,强行说我这首蜀道难很差劲,再抬举柳正一番。 看样子,付长史修炼不到家,面皮不够厚啊” 付延庆听着王奇的话,心下更是愤怒。 恨不得杀了王奇。 王奇这小子的一张嘴,实在刁钻,更是无比可恶。 在付延庆的心中,的确打算即便王奇的诗句好一些,他也要压下对方。 问题是,王奇的这一首诗,好了不是一点点,好得太多太多。 甚至好到让人绝望。 柳正准备的诗,无法起到作用。 如果用柳正的诗压王奇的蜀道难,这里的消息传出,付延庆就会成为天大的笑柄。 付延庆哼了声,继续道“诗句的较量,我西山书 院一方认输。 接下来,是词的较量。 &nb 第42章 一劳永逸 崔东山看向王奇,也是一脸赞许神情。 今日之事,多亏了王奇,若非王奇力压付延庆的人,今天的事情不好解决。 王奇的诗、词,那都太强。 自始至终,付延庆的人连一丁点抗衡的胆量都没有,直接认怂投降。 这一切,是王奇带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王奇,眼中都流露出激动神色。 他们不仅欢呼胜利,更觉得自己留在东山书院,的确值了。 一个个尽皆夸赞王奇,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 王奇等众人的话说完,开口道“诸位赞缪了,我是东山书院首席,也是老师的弟子。 这些事情,是我分内之事,更是我该做的。 ” 顿了顿,王奇又道“另外,书院暂时摆脱了危险,诸位便去收拾院,接下来慢慢的会恢复正常。 ” 众人闻言,各自离去。 大厅中,只剩下崔东山和王奇。 崔东山一脸欣慰,说道“如今我们刚挫败了付延庆的阴谋,按理说,应该庆贺一番。 你却是能冷静处理事情,不骄不躁,很不错。 为师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有你这般的心境。 ” 王奇郑重道“老师,弟子把所有人支开,不是心境不错,是因为有事情说。 ” 崔东山道“什么事” 王奇道“这一次付延庆对付您的阴谋,我们挫败了。 可下一次,就不好办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付延庆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来对付我们,还找了个西山书院的由头。 ” “这是因为他有顾虑,顾忌老师的名望,所以我们取得了胜利。 ” “下一次,不会这么容易的。 ” “一旦付延庆使用阴诡手段,我们就会非常的被动。 尤其延庆这一次,折损了赵治的护卫燕九,又丢尽了颜面,不会善罢甘休的。 ” 王奇说道“老师,我们当下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才行,有备方能无患。 ” 崔东山听完后,神情也跟着冷肃起来,再无半点的笑意。 这倒是他不曾考虑的,刚才崔东山的脑中,满是这一次挫败了付延庆的欢喜,以及王奇大放异彩的惊艳。 倒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崔东山捋着颌下的胡须,缓缓道“仔细想想,情况真是不妙,你有什么破解之策。 ” 王奇说道“按照先前的安排,老师向诸多故友求援,实际上在当下,用处已经不大。 因为一旦撕破了脸皮,远水解不了近火。 ” 崔东山也点了点头。 “咚咚” 敲门声,忽然在大厅外响起。 崔东山说了声进来,旋即房门被推开。 书院的士子进入站定,恭敬道“首席,您家中安排了人来送信,请您阅览。 ” 说着话,便递上书信。 王奇接过来,道了声谢,士子便主动退出。 王奇拆开书信,快速浏览了一遍。 他的脸上,布满了惊讶神情,显得有些意外。 崔东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奇道“老师,范阳要乱了。 ” 崔东山骤起眉头,一脸不解的问道“范阳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动乱” 王奇说道“家里送来的消息,说范阳边境,出现了一股贼匪。 贼匪的人数颇多,怕是有两三千人,且颇为凶恶。 贼匪的首领,名叫张元,是一直盘踞范阳边境的非人。 更具体的情况,暂时未知。 可以预见的时,范阳有麻烦了。 ” 崔东山道“这么说,我们东山书院,也可能面临麻烦。 ” 王奇想了想,心头有了定计,说道“这一股贼匪,主要是侵略范阳城。 或许我们会有麻烦,但在弟子看来,这一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遇。 危险和机遇,一贯是并存的,有了危险自然也就伴随着机遇。 ” 崔东山 问道“什么机遇” &np; 这一刻,崔东山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已经是有了想法。 他这个关门弟子极有主见。 极有想法。 王奇沉声道“弟子所说的机遇,就是院的麻烦。 趁此机会,拿下付延庆,东山书院就没了威胁。 如果没有张元入侵,我们还不好办。 可是有张元来了,杀张元的事情,就栽赃给张元,洗脱我们的嫌疑。 ” 崔东山陡然就瞪大眼睛,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刺杀付延庆。 王奇竟要刺杀付延庆。 这一情况,简直超出了崔东山的认知,令崔东山无比的震惊。 这个弟子,很大胆啊 崔东山是清流出身,他名流大儒,一听到王奇的话,心下有些不赞同,说道“刺杀朝廷命官,那是大罪。 更何况,付延庆身为一州的长史,身系万千百姓安危。 杀了他,必然导致范阳和幽州动荡,出现乱局。 ” 王奇昂着头,寸步不让,说道“老师认为,付延庆在幽州,百姓就不受苦了吗当官的人,不怕愚钝一点。 即便愚钝一点,只 要一心为民,总不至于出大乱子。 ” “当官的人,就怕太过聪明,自以为是。 这样的人包藏祸心,造成的危害,反而更大。 付延庆其人,就是聪明人,心思极为狠辣。 ” “他在幽州,必然生灵涂炭。 ” 王奇说道“所以如今幽州的局势,我认为付延庆死了,对幽州上下反而更好。 再者,如今贼匪出现,如果我是付延庆,必然借助贼匪的力量,顺势把东山书院一并解决。 ” “唯有如此,才永绝后患。 ” “最关键的是,贼匪的出现,使得付延庆脱身,不会授人把柄。 老师,先发制人,占据先机。 棋盘上落子,一步慢步步慢,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敌人的良心上。 ” 这时候的王奇,显得很强势。 他不是愚昧之人。 崔东山担心道“可杀了朝廷命官,你可能会摊上祸事的。 ” 王奇眼神锐利道“老师,弟子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良善之人。 人善被人欺,正如老师,若非因为受三皇子影响,您老身体恢复后,朝廷却是不闻不问,始终不曾召您回去。 ” “自始至终,朝廷没有动静,皇帝也沉溺于炼丹求长生中。 ” “您院。 现如今,一个小小的付延庆,区区幽州长史,都可以欺负您,弟子看不下去。 ” “老师,弟子不是这样的性格。 ” 王奇沉声道“人若敬我,我自当礼敬三分。 可想要践踏我欺辱我,没得说,我必然要还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可是我王奇报仇,从早到晚,这是我的处事风格。 ” 崔东山听完王奇洋洋洒洒的一番话,眼中流露出一抹震惊。 他是头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王奇。 听到王奇的话,对王奇了解更多。 崔东山忽然间,仿佛看到了昔日王宗熙。 昔日的王宗熙,也是这般,杀伐决断,从不会优柔寡断,更不会妇人之仁。 崔东山感慨道“果真虎父无犬子,有其父必有其子。 你们父子,都不简单。 ” 王奇笑道“老师,你这同意了” 崔东山捋着颌下的胡须,眼眸微眯,说道“老夫虽说年迈,却不是迂腐之人,更不是愚忠痴傻之人。 老夫不建议你出手,是担心你摊上祸事。 你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东山书院,为师还能说什么呢” “你要做,放手去做。 ” 崔东山说道“老夫,无条件的支持你,始终是你的后盾。 ” 王奇道“多谢老师。 ” 他起身后躬身向崔东山揖了一礼,便转身退下。 崔东山看向王奇,也是一脸赞许神情。 今日之事,多亏了王奇,若非王奇力压付延庆的人,今天的事情不好解决。 王奇的诗、词,那都太强。 自始至终,付延庆的人连一丁点抗衡的胆量都没有,直接认怂投降。 这一切,是王奇带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王奇,眼中都流露出激动神色。 他们不仅欢呼胜利,更觉得自己留在东山书院,的确值了。 一个个尽皆夸赞王奇,表达自己的钦佩之情。 王奇等众人的话说完,开口道“诸位赞缪了,我是东山书院首席,也是老师的弟子。 这些事情,是我分内之事,更是我该做的。 ” 顿了顿,王奇又道“另外,书院暂时摆脱了危险,诸位便去收拾院,接下来慢慢的会恢复正常。 ” 众人闻言,各自离去。 大厅中,只剩下崔东山和王奇。 崔东山一脸欣慰,说道“如今我们刚挫败了付延庆的阴谋,按理说,应该庆贺一番。 你却是能冷静处理事情,不骄不躁,很不错。 为师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有你这般的心境。 ” 王奇郑重道“老师,弟子把所有人支开,不是心境不错,是因为有事情说。 ” 崔东山道“什么事” 王奇道“这一次付延庆对付您的阴谋,我们挫败了。 可下一次,就不好办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付延庆这次是光明正大的来对付我们,还找了个西山书院的由头。 ” “这是因为他有顾虑,顾忌老师的名望,所以我们取得了胜利。 ” “下一次,不会这么容易的。 ” “一旦付延庆使用阴诡手段,我们就会非常的被动。 尤其延庆这一次,折损了赵治的护卫燕九,又丢尽了颜面,不会善罢甘休的。 ” 王奇说道“老师,我们当下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才行,有备方能无患。 ” 崔东山听完后,神情也跟着冷肃起来,再无半点的笑意。 这倒是他不曾考虑的,刚才崔东山的脑中,满是这一次挫败了付延庆的欢喜,以及王奇大放异彩的惊艳。 倒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崔东山捋着颌下的胡须,缓缓道“仔细想想,情况真是不妙,你有什么破解之策。 ” 王奇说道“按照先前的安排,老师向诸多故友求援,实际上在当下,用处已经不大。 因为一旦撕破了脸皮,远水解不了近火。 ” 崔东山也点了点头。 “咚咚” 敲门声,忽然在大厅外响起。 崔东山说了声进来,旋即房门被推开。 书院的士子进入站定,恭敬道“首席,您家中安排了人来送信,请您阅览。 ” 说着话,便递上书信。 王奇接过来,道了声谢,士子便主动退出。 王奇拆开书信,快速浏览了一遍。 他的脸上,布满了惊讶神情,显得有些意外。 崔东山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王奇道“老师,范阳要乱了。 ” 崔东山骤起眉头,一脸不解的问道“范阳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动乱” 王奇说道“家里送来的消息,说范阳边境,出现了一股贼匪。 贼匪的人数颇多,怕是有两三千人,且颇为凶恶。 贼匪的首领,名叫张元,是一直盘踞范阳边境的非人。 更具体的情况,暂时未知。 可以预见的时,范阳有麻烦了。 ” 崔东山道“这么说,我们东山书院,也可能面临麻烦。 ” 王奇想了想,心头有了定计,说道“这一股贼匪,主要是侵略范阳城。 或许我们会有麻烦,但在弟子看来,这一事情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机遇。 危险和机遇,一贯是并存的,有了危险自然也就伴随着机遇。 ” 崔东山 问道“什么机遇” &n 第43章 毒计 付延庆院后,便径直返回范阳县城,在县衙内住下。 这院和崔东山的计划失败,付延庆极为恼怒。 付延庆恼怒,当即就要立刻商议再度对付崔东山的计划。 柳辛一副鞍前马后的敬业模样,却说不急于一时,他安排了歌舞筵席,为付延庆接风洗尘。 付延庆想想也就接受了。 毕竟从蓟县来,一路奔波,颇为疲惫。 付延庆带来的人,以及以柳辛为首的县衙一众官员,聚在一起,推杯交盏。 酒宴后,天色黑下来。 众人各自退下。 柳辛安排了歌姬,要伺候付延庆休息,只是付延庆喝了酒却依旧很清醒,执意说歌姬侍寝的事情暂缓,先商量对付崔东山的事情。 原本下午的时候,他就要准备议事的。 只是柳辛热情,所以付延庆也就允了柳辛的请求。 柳辛得了付延庆的话,带着付延庆往书房去。 县衙后院,书房中。 付延庆坐在主位,柳辛坐在左侧,右侧还坐着一个中年文士,此人名叫曹冶,是付延庆的幕僚。 对付东山书院和崔东山的整体计划,都是曹冶的建议。 付延庆目光扫过柳辛和曹冶,说道“今天我们对付崔东山失败,甚至还折损了三皇子的亲卫燕九,折损了一个一流高手,对我们影响很大。 如今这情况,如之奈何” 柳辛神情肃然。 他内心也是呜呼哀哉,原本柳辛的打算,便是和东山书院划清界限,为此他不惜以亲情勒令柳正不回东山书院。 甚至于,还直接让柳正投效付延庆,和东山书院为敌。 可是如今,却是惨败。 柳辛琢磨一番,他眼神锐利,说道“付长史,为今之计,只能再度寻觅另外的办法对付崔东山。 既然已经出手,就不能再有任何的侥幸,不能再有任何撤退的心思。 如果这时候退却,就是半途而废了。 既得罪了人,又什么好处都没有。 ” 付延庆颔首道“对付崔东山是肯定的,本官很清楚半途而废的结果。 ” 曹冶也道“的确不能打退堂鼓。 ” 付延庆看向曹冶,说道“曹先生,你看我们如今,应该怎么对付崔东山,才能彻底斩草除根。 涉及到王奇,这是一个祸患。 小小年纪,已经是一流境界的高手,甚至斩杀同阶的人,犹如杀鸡一般。 这样的人,既然是成了敌人,就不能放过。 ” 曹冶捋着颌下的山羊胡,缓缓道“付长史,要对付崔东山和王奇,比较复杂。 毕竟此前的阳谋失败,对方有了防备。 眼下要谋划,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 付延庆急躁道“废话少说,直接说如何安排” 柳辛道“曹先生,您有什么计划,便直接说。 眼下崔东山取得了胜利,王奇更是大出风头,他们可是得意了。 ” “最关键的是,多耽搁院的一切,都会传出去。 ” “届时,王奇名声会更大。 ” 柳辛说道“不论是崔东山,亦或是王奇,都不好对付。 所以我们眼下,要趁着消息暂时不曾传开,早些出手,把他们捏死。 ” 曹冶微笑道“办法其实很简单,安排院内埋藏龙袍、王冠等天子才能穿戴的衣物。 我们带人去东山书院,把崔东山、王奇等人就地格杀。 到时候上奏朝廷,说崔东山等人意图抵抗,被直接格杀。 ” “不妥,不过” 柳辛直接摇头,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付延庆询问道“柳县令,你说说不赞同的理由”  nbsp; 柳辛说道“如果是武将,甚至朝廷的权臣,埋藏龙袍、王冠等,那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崔东山其人,是清流名士,更是名闻天下的大儒,是士林领袖。 ” “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他无兵无权,赋闲在家,怎么可能没事儿藏着龙袍、王冠这些物品。 ” “以这个理由,诛杀了崔东山、王奇,难以服众。 届时消息传出后,舆论大沸,反而给三皇子惹来麻烦。 ” 柳辛郑重道“所以卑职认为,这一安排,肯定不合适。 ” 付延庆也是捋须道“本官赞同柳辛的分析,用这样的理由对付崔东山,的确不怎么合适。 至少,不能是这么烂俗的理由。 ” “报” 就在此时,有敲门声在书房外响起。 柳辛道“进来” 房门打开,柳辛府上的管家进入,他神情急切,禀报道“县令,有最新的消息送回。 事情很重要,老奴才立刻送来。 ” 柳辛微微点头,接过书信,便摆手让管家退下。 旋即,柳辛看向付延庆,说道“付长史,因为涉及到范阳县的大事,所以卑职才嘱咐了管家立刻禀报,请付长史见谅。 ” 付延庆微笑道“无妨,你看看范阳境内发生了什么事。 ” 柳辛拆开书信快速浏览。 看完后, 柳辛的面色顿时凝重起来,多了一抹担忧。 柳辛看向付延庆,说道“付长史,是关于贼匪的事。 在范阳县的边境,出现了一股贼匪,正快速往县城方向来。 最多两天,他们就会抵达县城。 ” 付延庆说道“这一事情,的确很重要。 不过区区贼匪,对范阳县来说,问题倒也不大。 这一点,你能应付吧。 ” 柳辛颔首道“卑职经营范阳,也有好些年。 请付长史放心,您在范阳县城,绝对是安全的,这些贼匪进不了县城的。 更何况,每年四五月份,都有贼匪乱窜,无非是在城外打家劫舍。 对于县城,没有什么威胁。 他们在城外吵吵一番,拿不下县城也就离开了。 ” 顿了顿,柳辛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其实这倒是一个机会。 ” 付延庆道“什么机会” 柳辛说道“我们就借助贼匪院。 第一种方案,等贼匪抵达后,他们无法拿下县城,我们暗中传出消息,说东山书院有充足的囤粮。 ” “如此院,遇上了数千的贼匪,东山书院肯定会被屠戮的,崔东山、王奇必定无法幸免。 ” “第二种方案,在贼匪即将抵达之际。 我们安排院,借着贼匪的名义,屠戮崔东山等人。 ” “罪名,都摁在贼匪身上。 ” “消息传出,怪不得卑职,也怪不得付长史,甚至我们所有的嫌疑,也都是洗干净。 到时候我们便腾出手,直接收拾贼匪。 ” 柳辛说道“具体哪一种方案,请付长史决断。 ” 付延庆听完后捋须赞叹道“柳县令,你不愧是执掌一县的县令。 这计划,可谓精妙。 就采纳你的第一种方案,等贼匪抵达县城,我们再放出消息,说东山有粮。 到时候,我们再派人暗中尾随,随贼匪院,确保万无一失。 ” 柳辛道“付长史英明。 ” 曹冶道“付长史睿智无双,这一计划,当真是绝了。 ” “付延庆的计划,的确绝了。 治理地方不行,打仗不行,偏偏内斗内行,祸害自己人,倒是手段跌出啊” 忽然间,洪亮声音自书房外响起。 付延庆院后,便径直返回范阳县城,在县衙内住下。 这院和崔东山的计划失败,付延庆极为恼怒。 付延庆恼怒,当即就要立刻商议再度对付崔东山的计划。 柳辛一副鞍前马后的敬业模样,却说不急于一时,他安排了歌舞筵席,为付延庆接风洗尘。 付延庆想想也就接受了。 毕竟从蓟县来,一路奔波,颇为疲惫。 付延庆带来的人,以及以柳辛为首的县衙一众官员,聚在一起,推杯交盏。 酒宴后,天色黑下来。 众人各自退下。 柳辛安排了歌姬,要伺候付延庆休息,只是付延庆喝了酒却依旧很清醒,执意说歌姬侍寝的事情暂缓,先商量对付崔东山的事情。 原本下午的时候,他就要准备议事的。 只是柳辛热情,所以付延庆也就允了柳辛的请求。 柳辛得了付延庆的话,带着付延庆往书房去。 县衙后院,书房中。 付延庆坐在主位,柳辛坐在左侧,右侧还坐着一个中年文士,此人名叫曹冶,是付延庆的幕僚。 对付东山书院和崔东山的整体计划,都是曹冶的建议。 付延庆目光扫过柳辛和曹冶,说道“今天我们对付崔东山失败,甚至还折损了三皇子的亲卫燕九,折损了一个一流高手,对我们影响很大。 如今这情况,如之奈何” 柳辛神情肃然。 他内心也是呜呼哀哉,原本柳辛的打算,便是和东山书院划清界限,为此他不惜以亲情勒令柳正不回东山书院。 甚至于,还直接让柳正投效付延庆,和东山书院为敌。 可是如今,却是惨败。 柳辛琢磨一番,他眼神锐利,说道“付长史,为今之计,只能再度寻觅另外的办法对付崔东山。 既然已经出手,就不能再有任何的侥幸,不能再有任何撤退的心思。 如果这时候退却,就是半途而废了。 既得罪了人,又什么好处都没有。 ” 付延庆颔首道“对付崔东山是肯定的,本官很清楚半途而废的结果。 ” 曹冶也道“的确不能打退堂鼓。 ” 付延庆看向曹冶,说道“曹先生,你看我们如今,应该怎么对付崔东山,才能彻底斩草除根。 涉及到王奇,这是一个祸患。 小小年纪,已经是一流境界的高手,甚至斩杀同阶的人,犹如杀鸡一般。 这样的人,既然是成了敌人,就不能放过。 ” 曹冶捋着颌下的山羊胡,缓缓道“付长史,要对付崔东山和王奇,比较复杂。 毕竟此前的阳谋失败,对方有了防备。 眼下要谋划,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 付延庆急躁道“废话少说,直接说如何安排” 柳辛道“曹先生,您有什么计划,便直接说。 眼下崔东山取得了胜利,王奇更是大出风头,他们可是得意了。 ” “最关键的是,多耽搁院的一切,都会传出去。 ” “届时,王奇名声会更大。 ” 柳辛说道“不论是崔东山,亦或是王奇,都不好对付。 所以我们眼下,要趁着消息暂时不曾传开,早些出手,把他们捏死。 ” 曹冶微笑道“办法其实很简单,安排院内埋藏龙袍、王冠等天子才能穿戴的衣物。 我们带人去东山书院,把崔东山、王奇等人就地格杀。 到时候上奏朝廷,说崔东山等人意图抵抗,被直接格杀。 ” “不妥,不过” 柳辛直接摇头,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付延庆询问道“柳县令,你说说不赞同的理由”   第44章 月夜杀人 “谁” 付延庆低喝一声。 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堪,偌大的县衙,竟然被人潜入。 房门嘎吱一声,一道颀长清瘦身影推开门进入。 来人,赫然是王奇。 他甚至连蒙面都不曾,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 王奇在东山书院时,就已经和崔东山议定了刺杀的策略,就是为了彻底断绝后患。 下山的王奇,一路急赶,悄然来到范阳县城内。 他甚至不曾回王家,就直接潜伏在府上,摸清楚县衙的情况。 白天付延庆、柳辛的宴席,王奇暗中注意到,却是不曾出手。 在王奇看来,晚上付延庆睡下,那是最好的出手机会。 没想到付延庆晚上不曾找女人睡觉,反倒把人召集在一起商议对策。 还商议了一个毒计。 如果真按照付延庆的计划实施,等大批的贼匪杀到东山书院。 王奇自身武艺高强,一个人倒是能来去自如,毕竟他是一流高手,只要他想离开,没有人能留下他。 问题是,他一个人面对无数的贼匪,无法保护崔东山等人的周全。 届时东山书院,必定覆灭。 王奇眼神锐利无比,他往前走时,太阿剑出鞘,拎在手中。 走到曹冶身前时,王奇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提剑扫过。 “噗” 剑刃划过,割裂曹冶的脖颈。 鲜血喷溅,曹冶瞪大眼睛,脸上满是痛苦和不甘神情。 他张嘴想说话,但话还没有说出口,便眼前一黑倒地死去。 王奇又看向付延庆、柳辛,说道“眼下,轮到你们了。 ” “来人,来人” 付延庆心下大惊。 王奇怎么敢 怎么敢袭杀朝廷命官。 付延庆大声呼喊,自始至终,院子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府上也没有任何声响。 王奇淡淡道“我来到府上,已经把院子外面的人解决。 除此外府上的人,该杀死的我也一并杀死,该打晕也一并打晕。 你如今要求助,没有用的。 就算是你叫破天,那也无用。 ” 付延庆的心,沉了下去。 好狠的王奇。 如此年纪,行事竟是如此的狠辣,而且这分明是蓄谋已久的。 付延庆琢磨着当下不利的情况,对付王奇暂时很难,现在只能先保住自身,再考虑后续。 付延庆深吸口气,缓缓道“王奇,你不能杀我。 ” 王奇道“为什么” 付延庆道“你杀了我,只能增添自己的麻烦。 我不仅是三皇子的人,更是朝廷任命的幽州长史。 堂堂幽州长史,一旦身死,朝廷必然追究。 到时候,你脱不了干系。 毕竟我刚到范阳县,也就和东山书院起了冲突。 ” 王奇提着太阿剑,他走到付延庆的面前,再度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付延庆见王奇不受影响。 心下蓦地紧张起来。 付延庆再度道“王奇,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保证,过往恩怨院有帮助,能确保东山书院,不至于被其他的人针对。 ” 王奇轻笑,说道“这些好处,都不如斩草除根来得实在。 ” 刷 付延庆面色再度大变。 王奇心太狠了。 半点不动摇。 付延庆不想死,他继续道“王奇,我奉三皇子赵治的命令来幽州担任长史,还有一个重要机密。 只要你不杀我,我告诉你这一机密。 ” 他如今只想活。 只要活下来,接下来就有机会报仇雪恨,就有机会讨回一切。 王奇说道“什么机密” 付延庆道“只要是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 王奇二话不说,太阿剑抬起,直接搁在付延庆的脖子上。 锋锐的剑锋,一下就割裂了肌肤,使得脖子上有一丝鲜血渗透出来。 付延庆冷不禁的打了个激灵,吓得脑中一下都一片空白。 懵了片刻。 bsp; 旋 即,付延庆恢复清醒,他不敢再和王奇谈条件,连忙说道“王奇,我这一遭来到幽州担任长史,除了地方任职,还有一事是要拉拢你的父亲。 ” “此番我带来了皇室收藏的紫极经,只要你父亲愿意归顺三皇子,我便赠与紫极经。 你父亲是宗师巅峰高手,一直以来,无法突破到大宗师。 ” “如果你父亲得了紫极经,便有了更大的把握突破到大宗师。 ” 付延庆道“王奇,这是你父亲唯一的机会。 错过了这一机会,要突破到大宗师,难如登天,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 王奇问道“紫极经是什么武功” 付延庆眉头上扬,有些意外,问道“你竟不知道紫极经” 要知道,王奇已经是一流高手。 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成为宗师。 这样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紫极经,偏偏王奇却是询问。 王奇道“说” 付延庆说道“紫极经,是专修精神的无上宝典,是大周皇室收藏的无上武功。 不过历来悟透紫极经的人,少之又少。 然而一旦修成紫极经,精神力极为强大,有诸多神异。 ” 王奇显得很是诧异。 没想到,还有如此特殊的功法。 王奇打量着眼前的付延庆,询问道“你带来的紫极经呢” 付延庆说道“自然是搁在幽州刺史府的,不曾亲自带着。 王奇,只要你放了我,我会立刻把紫极经转交给你,由你送给你父亲。 ” 王奇听到后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中有嘲讽。 更有不屑。 付延庆到这时候还在耍手段,他可不是什么三岁孩童。 王奇说道“你既然拿不出紫极经,就可以去死了。 我王奇,不喜欢先放人再等好处。 我现在,送你上路。 ” 他手上稍稍发力。 太阿剑一压在了脖子上,便再度割裂肌肤。 鲜血溢出,使得付延庆更是浑身都绷紧,一张脸涨红,脸上还有一丝的痛楚。 付延庆咬着牙道“王奇,紫极经如此重要,我真不曾带在身上。 ” 王奇道“没带,那就去死。 ” 话音落下,太阿剑抬起便顺势斩落。 对王奇来说,他可不会弄什么纵虎归山的手段,而且一旦任由付延庆离开,后果不堪设想。 紫极经重要,可杀掉付延庆更重要。 剑锋化作一道流光,直奔付延庆的脖子来。 付延庆顿觉头皮发麻,他判断王奇是真想杀他,所以高呼道“别杀我。 ” 王奇手上发力,太阿剑一顿。 饶是如此,太阿剑已经到了付延庆脖子前方三寸所在。 只要付延庆稍稍慢了一丝,那么太阿剑便会彻底割裂付延庆的脖子。 “呼呼” 付延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一脸惊骇神情。 付延庆咕咚咽下一口唾沫,道“王奇,我把紫极经给你,你放我一条生路。 ” 王奇说道“先交紫极经。 ” 付延庆眼见王奇又握紧手中的剑,只能从衣服中取出一本册子。 他把册子递到王奇的面前,说道“王奇,这就是紫极经,是朝廷收藏的典籍。 ” 王奇接过来,粗略看了眼,便把紫极经收起来。 对他来说,处理付延庆更重要。 付延庆继续道“王奇,我不该对付东山书院的,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 正如你所说的,我会拉拢崔东山,给三皇子树立一个礼贤下士的形象。 ” “晚了” 王奇眼中精光一闪,手起剑落。 寒光闪过,剑锋割裂付延庆的脖子,殷红的鲜血登时就喷溅出来。 “你,你” 付延庆捂着喷血的脖子,一脸不可置信。 王奇杀了他。 王奇竟是背信弃义。 付延庆的脸上有着浓浓的不甘,他想起身,但脖子上的鲜血喷溅,带走了他太多太多的精气神。 他身体挣扎两下,扑通一声,便已经瘫倒在原地。 人,已经没了气息。 “谁” 付延庆低喝一声。 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堪,偌大的县衙,竟然被人潜入。 房门嘎吱一声,一道颀长清瘦身影推开门进入。 来人,赫然是王奇。 他甚至连蒙面都不曾,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入。 王奇在东山书院时,就已经和崔东山议定了刺杀的策略,就是为了彻底断绝后患。 下山的王奇,一路急赶,悄然来到范阳县城内。 他甚至不曾回王家,就直接潜伏在府上,摸清楚县衙的情况。 白天付延庆、柳辛的宴席,王奇暗中注意到,却是不曾出手。 在王奇看来,晚上付延庆睡下,那是最好的出手机会。 没想到付延庆晚上不曾找女人睡觉,反倒把人召集在一起商议对策。 还商议了一个毒计。 如果真按照付延庆的计划实施,等大批的贼匪杀到东山书院。 王奇自身武艺高强,一个人倒是能来去自如,毕竟他是一流高手,只要他想离开,没有人能留下他。 问题是,他一个人面对无数的贼匪,无法保护崔东山等人的周全。 届时东山书院,必定覆灭。 王奇眼神锐利无比,他往前走时,太阿剑出鞘,拎在手中。 走到曹冶身前时,王奇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提剑扫过。 “噗” 剑刃划过,割裂曹冶的脖颈。 鲜血喷溅,曹冶瞪大眼睛,脸上满是痛苦和不甘神情。 他张嘴想说话,但话还没有说出口,便眼前一黑倒地死去。 王奇又看向付延庆、柳辛,说道“眼下,轮到你们了。 ” “来人,来人” 付延庆心下大惊。 王奇怎么敢 怎么敢袭杀朝廷命官。 付延庆大声呼喊,自始至终,院子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府上也没有任何声响。 王奇淡淡道“我来到府上,已经把院子外面的人解决。 除此外府上的人,该杀死的我也一并杀死,该打晕也一并打晕。 你如今要求助,没有用的。 就算是你叫破天,那也无用。 ” 付延庆的心,沉了下去。 好狠的王奇。 如此年纪,行事竟是如此的狠辣,而且这分明是蓄谋已久的。 付延庆琢磨着当下不利的情况,对付王奇暂时很难,现在只能先保住自身,再考虑后续。 付延庆深吸口气,缓缓道“王奇,你不能杀我。 ” 王奇道“为什么” 付延庆道“你杀了我,只能增添自己的麻烦。 我不仅是三皇子的人,更是朝廷任命的幽州长史。 堂堂幽州长史,一旦身死,朝廷必然追究。 到时候,你脱不了干系。 毕竟我刚到范阳县,也就和东山书院起了冲突。 ” 王奇提着太阿剑,他走到付延庆的面前,再度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付延庆见王奇不受影响。 心下蓦地紧张起来。 付延庆再度道“王奇,只要你不杀我,我可以保证,过往恩怨院有帮助,能确保东山书院,不至于被其他的人针对。 ” 王奇轻笑,说道“这些好处,都不如斩草除根来得实在。 ” 刷 付延庆面色再度大变。 王奇心太狠了。 半点不动摇。 付延庆不想死,他继续道“王奇,我奉三皇子赵治的命令来幽州担任长史,还有一个重要机密。 只要你不杀我,我告诉你这一机密。 ” 他如今只想活。 只要活下来,接下来就有机会报仇雪恨,就有机会讨回一切。 王奇说道“什么机密” 付延庆道“只要是你不杀我,我就告诉你。 ” 王奇二话不说,太阿剑抬起,直接搁在付延庆的脖子上。 锋锐的剑锋,一下就割裂了肌肤,使得脖子上有一丝鲜血渗透出来。 付延庆冷不禁的打了个激灵,吓得脑中一下都一片空白。 懵了片刻。 第45章 斩草除根 王奇收起紫极经,目光转动,落在角落处柳辛的身上。 柳辛的心头一颤。 扑通一声,柳辛直接跪在地上,求饶道“王奇,哦,不,王公子,我错了。 我柳辛,不该对付东山书院的。 ” “可是,我别无选择。 ” “这一切,都是付延庆逼迫的,请王公子高抬贵手,饶了我一命。 ” 柳辛说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曾听到,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请王公子大人大量,饶了我一命。 ” 王奇冷笑道“你柳辛的确是被逼的啊,是付延庆逼着你,替他出谋划策。 是付延庆逼着你,要借刀杀人,借助贼匪来杀我们。 是付延庆逼着你,说东山书院有粮食。 ” 柳辛其人,王奇不屑。 这是一个官场阿谀奉承的人。 柳正是崔东山的弟子,是东山书院的首席。 柳辛为求自保,把柳正留在府上,那也正常。 毕竟趋吉避凶,是人之常情。 可是柳家和东山书院,好歹也有着一定的关系。 你柳辛即便无奈,不得不为之,但也不必如此急吼吼的充当急先锋,给付延庆充当狗头军师吧。 这是王奇杀意滋生的原因。 柳辛该死。 柳辛连忙道“王公子,付延庆是幽州长史,我找到了我,我别无选择的。 恳请王公子,饶了我这一次。 我儿是王公子的好友,也是昔日同门。 念在我儿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 王奇道“柳正背叛东山书院,自绝于人,我和他早已经没有半点情谊。 ” 柳辛不断的求饶,可王奇自始至终,却不愿意放过柳辛。 这般情况,柳辛渐渐怒了。 柳辛直接站起身,昂着头,歇斯底里的说道“王奇,你是权贵公子,是世家子弟,你可知道我作为县令的辛苦和不容易。 ” 王奇道“和我有关吗” 柳辛继续道“王奇,你杀了我,总会露出马脚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只要消息走漏,你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 王奇说道“原形毕露了这,才是你柳辛的真实想法。 所以,我瞧不起你,更瞧不起你柳家上下的人。 ” “该送你上路了。 ” 王奇没打算放过柳辛,提着剑就往柳辛的身前走去。 “王公子,请你饶我爹一命。 ” 就在此时,有沙哑的声音传来,却是柳正迈步进入。 先前王奇潜入府内,是打晕了柳正的,没想到柳正如今,竟然先一步清醒过来。 直接来到这里。 柳正进入书房,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以头叩地道“王公子,是我柳正猪狗不如,背叛了东山书院。 是我柳正,背信弃义,背叛了老师。 是我柳正,罔顾情义,甘愿做付延庆的走狗。 ” “一切,都是我的错。 ” “今日之事,我愿意以一死,换我爹的一条性命。 ” 柳正以头叩地,再度道“恳请王公子,饶了我爹。 他所作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的前途啊” 王奇看着眼前的柳正,眼神微冷。 柳正曾是东山书院的首席。 却背叛了东山书院。 背 叛了崔; 叛了崔东山。 不管柳辛说什么做什么,柳正是可以回到东山书院的。 可是最终,柳正丢弃了风骨,丢弃了东山书院的一切。 王奇不曾说话,柳正则是抬起头,看向了王奇,继续道“王公子,还请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给我爹一条生路。 我,甘愿一死。 ” 说到这里,柳正手抬起,二话不说,匕首就往心口捅了过去。 扑哧 锋锐的匕首,贯穿心脏。 柳正闷哼了声,脸上露出痛苦神情,甚至嘴角更有鲜血溢出。 他一副痛苦的神情,说道“早些时候,我就想自杀,只是没有勇气。 王奇,替我转告老师,我柳正对不起老师。 愿来世,再做老师的弟子。 我柳正,终于解脱” 噗 一口鲜血吐出。 柳正周遭彻底黑了下来,身体扑通一声,便直接倒在了地上。 “正儿” 柳辛看到这一幕,大呼惨叫。 他直接冲到柳正的面前,抱着柳正的尸体嚎啕大哭。 这一刻的柳辛,后悔无比。 他这一辈子,就想着让柳正出人头地,青出于蓝,能比他走的更远。 没想到,却害死了柳正。 柳辛抬头看了王奇一眼,眼中掠过了一抹恨意。 都是王奇。 都是王奇害的。 柳辛却知道,他不是王奇的对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王奇不杀他,接下来,他院覆灭,让王奇给他的儿子陪葬。 王奇盯着柳辛,吩咐道“柳辛,该送你上路了。 ” 柳辛心头一颤,说道“王公子,我保证不会报复。 我保证,不会泄露今天的事情。 王公子,你饶了我吧。 ” 王奇冷笑,不屑道“死人的保证,才最安全。 尤其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诚然,并非我杀了你儿子,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杀他,只是打晕了他,没想到他闯进来了。 如今他自杀,你焉能不心生愤恨。 柳辛,别把人当傻子。 ” 柳辛听出王奇的坚决态度,他握紧拳头,歇斯底里道“王奇,你不得好死。 ” 王奇说道“你算计人时,可曾有这般的想法杀人者,人恒杀之。 莫非,只允许你杀人,不允许别人杀你。 ” “上路吧” 王奇太阿剑削出,直接割裂了柳辛的脖子。 片刻后,柳辛倒地身亡。 王奇连杀付延庆、柳辛后,看了眼地上死去的柳正,喟然叹息一声。 时也命也 柳正,是一个可怜人。 王奇不曾过多的感慨,他直接取出油灯,在房间内四处点火。 待火势燃烧起来,王奇快速的走出房间。 不过出了院子,他却不曾离开,暂时躲藏在暗中观察。 火势快速的燃烧起来。 好半响后,依旧没有人出现,显然没有人在外面躲藏着。 王奇确定了消息不会泄漏,等火势彻底吞没整个院子,他就悄然离开县衙,快速往王家去。 因为付延庆、柳辛的死亡,必然引发大动荡。 为消弭后患,王奇还得运作一番,把所有的痕迹抹除掉。 这需要借助王家的力量。 王奇收起紫极经,目光转动,落在角落处柳辛的身上。 柳辛的心头一颤。 扑通一声,柳辛直接跪在地上,求饶道“王奇,哦,不,王公子,我错了。 我柳辛,不该对付东山书院的。 ” “可是,我别无选择。 ” “这一切,都是付延庆逼迫的,请王公子高抬贵手,饶了我一命。 ” 柳辛说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不曾听到,我也什么都不知道,请王公子大人大量,饶了我一命。 ” 王奇冷笑道“你柳辛的确是被逼的啊,是付延庆逼着你,替他出谋划策。 是付延庆逼着你,要借刀杀人,借助贼匪来杀我们。 是付延庆逼着你,说东山书院有粮食。 ” 柳辛其人,王奇不屑。 这是一个官场阿谀奉承的人。 柳正是崔东山的弟子,是东山书院的首席。 柳辛为求自保,把柳正留在府上,那也正常。 毕竟趋吉避凶,是人之常情。 可是柳家和东山书院,好歹也有着一定的关系。 你柳辛即便无奈,不得不为之,但也不必如此急吼吼的充当急先锋,给付延庆充当狗头军师吧。 这是王奇杀意滋生的原因。 柳辛该死。 柳辛连忙道“王公子,付延庆是幽州长史,我找到了我,我别无选择的。 恳请王公子,饶了我这一次。 我儿是王公子的好友,也是昔日同门。 念在我儿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 王奇道“柳正背叛东山书院,自绝于人,我和他早已经没有半点情谊。 ” 柳辛不断的求饶,可王奇自始至终,却不愿意放过柳辛。 这般情况,柳辛渐渐怒了。 柳辛直接站起身,昂着头,歇斯底里的说道“王奇,你是权贵公子,是世家子弟,你可知道我作为县令的辛苦和不容易。 ” 王奇道“和我有关吗” 柳辛继续道“王奇,你杀了我,总会露出马脚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只要消息走漏,你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 王奇说道“原形毕露了这,才是你柳辛的真实想法。 所以,我瞧不起你,更瞧不起你柳家上下的人。 ” “该送你上路了。 ” 王奇没打算放过柳辛,提着剑就往柳辛的身前走去。 “王公子,请你饶我爹一命。 ” 就在此时,有沙哑的声音传来,却是柳正迈步进入。 先前王奇潜入府内,是打晕了柳正的,没想到柳正如今,竟然先一步清醒过来。 直接来到这里。 柳正进入书房,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以头叩地道“王公子,是我柳正猪狗不如,背叛了东山书院。 是我柳正,背信弃义,背叛了老师。 是我柳正,罔顾情义,甘愿做付延庆的走狗。 ” “一切,都是我的错。 ” “今日之事,我愿意以一死,换我爹的一条性命。 ” 柳正以头叩地,再度道“恳请王公子,饶了我爹。 他所作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的前途啊” 王奇看着眼前的柳正,眼神微冷。 柳正曾是东山书院的首席。 却背叛了东山书院。 背 叛了崔 第46章 连环计 王奇悄然回到王家,当王福见到王奇,显得很惊讶,询问道“公子,您怎么突然回到城内,不是在东山书院吗” 王奇说道“福爷爷,白天的时候,我就回到了县城。 ” 王福更是惊讶,道“公子在东山书院的所作所为,老奴已经知道。 公子杀掉付延庆的打手,又以蜀道难、水调歌头力压众人,真是厉害。 只是公子白天就回了县城,却不曾回家,这是为什么呢” 王福的内心满是疑窦,不清楚王奇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王奇没有兜圈子,直接说了刺杀付延庆的事情,也说了已经纵火焚烧县衙的事情。 王福听得咋舌。 大胆 公子真是太大胆了,连朝廷命官,都是说杀就杀。 不过杀了也就杀了。 王福心下惊讶,更多的是欢喜。 他是无条件支持王奇的,不管王奇做什么,只要王奇认为对的,王福都支持。 而且王奇杀伐决断,他更是欢喜。 这才是王家男儿该有手段。 王家男儿,傲骨铮铮,手段卓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王福思虑后问道“公子,不曾留下隐患吧” 王奇轻笑道“福爷爷放心,大火燃烧起来,我又观察了一段时间才离开,没有人发现我。 这院肯定覆灭。 付延庆这个人,不是简单人物。 他死了,也就解决了一桩大事。 只是如今,我需要您老调动家里的力量配合我,消弭一些隐患。 ” 王福点了点头,道“公子需要老奴做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 王奇道“福爷爷调动王家的人,对外宣传,说有贼匪提前潜入城内,袭杀了付延庆和柳辛,并且焚烧了县衙。 除此外,再宣传贼匪即将抵达范阳的消息。 ” 王福说道“公子这一招高明,付延庆的死,等于是嫁祸给即将到来的贼匪。 这些贼匪,本就进入范阳境内,把罪名栽赃给他们,正好合适。 ” 王奇道“有难度吗” 王福道“不难,很轻松的事。 ” 王奇道“那就辛苦福爷爷了。 ” 王福摇头道“公子说的哪里话,这是老奴的本分,您折煞老奴了。 ” 王奇从衣衫中取出紫极经,递到王福的手中,道“福爷爷,这是付延庆临死之际,用来换取性命的功法,您看一看。 ” 王福接过来一看,大为惊讶,说道“竟是紫极经” 王奇道“紫极经很厉害” 王福解释道“天下间习武之人,有修炼外功的人。 譬如公子修炼的龙象劲,实际上一开始,是从炼体开始逐渐的深入,再产生真气,内外兼修。 过程很艰难,不容易修炼。 ” “譬如家主如今,修炼的是王家元火经,这是内练之法。 一开始锤炼身体,就已经练就一口真气,这是修炼内功的。 ” “两种修炼方式,一内一外,要说分出高下,其实练到高深之处,难分高下。 可在初期,内家功法更强,因为有真气的加成下,杀伤力更强。 ” “而且修炼外家功法,最容易伤及根基,难以攀登巅峰。 ” “譬如老奴昔日,练习龙象劲留下了诸多的隐患。 好在公子天赋异禀,竟直接练到了一流高手巅峰,实在是我王家之福。 ” 王福侃侃而谈,继续道“世间的功法,大多是内外之分,亦或内外兼修。 可是紫极经却不一样,这是修炼意识精神的,这一类功法少之又少,这是皇室收藏的无上功法。 没想到,付延庆手中竟有,实在是匪夷所思。 ” 王奇道“据付延庆说,这是用来拉拢父亲的,让父亲效力于三皇子的。 ” 王福冷笑道“老爷何等英豪,焉能被一本紫极经收买。 更何况,老爷不涉及朝廷党争,不可能答 应。 不过公子得到了紫极经,对老爷也有帮助。 ” 王奇道“那就好。 ” &sp; 王福立刻道“老奴誊抄,您也修炼紫极经。 一旦参透了紫极经,有极大的好处。 ” 王奇道“福爷爷您誊抄就是,另外,紫极经你也留一份,试着修炼。 ” 王福郑重的点了点头。 心头老怀大慰。 公子是真的大不一样了,想当年,公子根本不屑习武,还说什么侠以武犯禁。 如今,真的懂事了。 王福不再耽搁时间,快速的誊抄。 耗费小半个时辰,把紫极经誊抄了一遍。 然后,又检查了一番确认无误,才开口道“公子,您抓紧时间赶回东山书院。 只要您今晚上回去,那么你身上的嫌疑也就洗刷掉,没有人能怀疑您。 ” 王奇道“福爷爷,我不仅是今晚上要回去。 而且明天,你散播了贼匪张元带人杀来的消息,你还有一件事情要安排。 ” 王福问道“什么事情” 王奇道“当张元带着贼匪要进攻范阳的消息传出,范阳上下必定慌乱。 甚至范阳县 的县丞、县尉等人,也会慌了神,六神无主。 ” “您再放出消息,引导舆论,就说东山书院崔东山,德高望重。 且崔东山曾在朝廷内担任重臣,有能力组织人抵抗贼匪。 ” “利用舆论,引导他们到书院,请老师来坐镇。 ” “等县衙的官员来东山书院见老师,我也在场,就进院离开进入城内,再借助抵挡贼匪一事,斩杀贼匪,建立功业,收揽民心。 ” 王奇说道“这,也是洗刷我身上昔日污点的一个办法。 ” 王福听完后,已经目瞪口呆。 愣愣盯着王奇。 那眼神,仿佛看一个妖孽似的,甚至于眼中还有不可思议。 这是自家公子吗 王福感慨道“公子,您真是厉害。 从袭杀付延庆、柳辛开始,计划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 整个过程,都在公子的掌握中。 老奴,佩服。 ” 王奇道“福爷爷,这只是为了洗刷嫌疑,做出的一系列安排,不值一提。 ” 王福摇头道“老爷曾说过,不谋一世者,不足谋一时。 公子谋划深远,便是公子的智慧。 想当年,老爷便如公子这般,智慧深远,睿智无匹。 ” 王奇道“您老这是夸赞父亲,还是夸赞我呢” 王福笑道“都夸,都夸。 ” 王奇话锋一转,又道“福爷爷,时间紧急,我就不逗留了。 县城内的事情,就交给您负责,我直接出城返回东山书院。 ” 王福道“公子放心,一切交给老奴,保证完成事情。 ” 王奇起身便直接离开。 他出了府,一路急赶,短短时间就靠近城门。 虽说城墙高达数丈,对王奇来说,却完全不是问题,他轻易便翻过城墙,出城而去。 待离开县城,往外走出一段距离后,便来到白天拴马的所在。 白天他来县城,是骑马来的,把战马拴在隐蔽地方,确保不会被发现。 王奇骑马快速赶回。 抵近凌晨时,就回到书院。 王奇翻墙进入,往自己的院子去时,却发现崔东山的房间中,依旧是亮着火光的。 显然崔东山不放心,还在等他。 王奇上前敲门,进入后行礼道“老师,弟子完成任务回来了。 ” 呼 崔东山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整个人松懈下来,脸上也多了一抹粲然笑容。 王奇悄然回到王家,当王福见到王奇,显得很惊讶,询问道“公子,您怎么突然回到城内,不是在东山书院吗” 王奇说道“福爷爷,白天的时候,我就回到了县城。 ” 王福更是惊讶,道“公子在东山书院的所作所为,老奴已经知道。 公子杀掉付延庆的打手,又以蜀道难、水调歌头力压众人,真是厉害。 只是公子白天就回了县城,却不曾回家,这是为什么呢” 王福的内心满是疑窦,不清楚王奇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王奇没有兜圈子,直接说了刺杀付延庆的事情,也说了已经纵火焚烧县衙的事情。 王福听得咋舌。 大胆 公子真是太大胆了,连朝廷命官,都是说杀就杀。 不过杀了也就杀了。 王福心下惊讶,更多的是欢喜。 他是无条件支持王奇的,不管王奇做什么,只要王奇认为对的,王福都支持。 而且王奇杀伐决断,他更是欢喜。 这才是王家男儿该有手段。 王家男儿,傲骨铮铮,手段卓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王福思虑后问道“公子,不曾留下隐患吧” 王奇轻笑道“福爷爷放心,大火燃烧起来,我又观察了一段时间才离开,没有人发现我。 这院肯定覆灭。 付延庆这个人,不是简单人物。 他死了,也就解决了一桩大事。 只是如今,我需要您老调动家里的力量配合我,消弭一些隐患。 ” 王福点了点头,道“公子需要老奴做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 王奇道“福爷爷调动王家的人,对外宣传,说有贼匪提前潜入城内,袭杀了付延庆和柳辛,并且焚烧了县衙。 除此外,再宣传贼匪即将抵达范阳的消息。 ” 王福说道“公子这一招高明,付延庆的死,等于是嫁祸给即将到来的贼匪。 这些贼匪,本就进入范阳境内,把罪名栽赃给他们,正好合适。 ” 王奇道“有难度吗” 王福道“不难,很轻松的事。 ” 王奇道“那就辛苦福爷爷了。 ” 王福摇头道“公子说的哪里话,这是老奴的本分,您折煞老奴了。 ” 王奇从衣衫中取出紫极经,递到王福的手中,道“福爷爷,这是付延庆临死之际,用来换取性命的功法,您看一看。 ” 王福接过来一看,大为惊讶,说道“竟是紫极经” 王奇道“紫极经很厉害” 王福解释道“天下间习武之人,有修炼外功的人。 譬如公子修炼的龙象劲,实际上一开始,是从炼体开始逐渐的深入,再产生真气,内外兼修。 过程很艰难,不容易修炼。 ” “譬如家主如今,修炼的是王家元火经,这是内练之法。 一开始锤炼身体,就已经练就一口真气,这是修炼内功的。 ” “两种修炼方式,一内一外,要说分出高下,其实练到高深之处,难分高下。 可在初期,内家功法更强,因为有真气的加成下,杀伤力更强。 ” “而且修炼外家功法,最容易伤及根基,难以攀登巅峰。 ” “譬如老奴昔日,练习龙象劲留下了诸多的隐患。 好在公子天赋异禀,竟直接练到了一流高手巅峰,实在是我王家之福。 ” 王福侃侃而谈,继续道“世间的功法,大多是内外之分,亦或内外兼修。 可是紫极经却不一样,这是修炼意识精神的,这一类功法少之又少,这是皇室收藏的无上功法。 没想到,付延庆手中竟有,实在是匪夷所思。 ” 王奇道“据付延庆说,这是用来拉拢父亲的,让父亲效力于三皇子的。 ” 王福冷笑道“老爷何等英豪,焉能被一本紫极经收买。 更何况,老爷不涉及朝廷党争,不可能答 应。 不过公子得到了紫极经,对老爷也有帮助。 ” 王奇道“那就好。 ” & 第47章 修炼如喝水 崔东山搁下手中的书本,笑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他晚年收了王奇这么个得意弟子,很是欢喜。 甚至,他觉得王奇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这样的弟子,因为东山书院的事情,陷入囹圄,那就不好了。 王奇道“老师,范阳城的事情,弟子已经安排妥当。 接下来,贼匪靠近,整个范阳县城内,肯定会恐慌。 届时会有范阳县的官员,来请您入县城主持大局。 到时候,您顺势答应下来,我们入城去,借助范阳县的力量,把贼匪解决。 ” 崔东山道“没问题。 ” 他答应了下来,心中琢磨了一番,一下就把王奇的整个计划串联通了。 厉害 实在厉害 崔东山感慨道“你小子的这一计划,一环扣一环,杀了付延庆和柳辛,却栽赃给贼匪。 然后,又借助范阳县的力量覆灭贼匪。 你的嫌疑,彻底洗掉。 妙哉实在妙哉” 王奇嘿嘿道“老师,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求自保。 ” 崔东山道“你小子哪里是为求自保,分明是手段高明。 想当年老夫年轻时,如果能有你这般的心计智谋,就不至于是一个清流。 ” 王奇道“老师如今是清流领袖,是大儒宗师。 您老人家在大周,赫赫有名。 相比于一些弄权之辈,厉害多了。 ” 崔东山捋须笑道“行了,夜已深,老夫也乏了,你早些去休息。 ” “弟子告退” 王奇站起身便退下。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点亮油灯,仔细紫极经的内容。 他通读一遍后,已经能把紫极经完全记住。 所有紫极经的内容,都已经烂熟于心。 王奇搬运真气,按照紫极经的功法引导,修炼自身的精神力。 他凝神修炼,心无旁骛。 渐渐的,便进入忘我境界中。 冥冥之中,王奇自身已经暗合了紫极经的功法,自身真气运转,同时自身那渺渺的意识精神,在紫极经的修炼下,渐渐清晰。 王奇只觉得自身的精神力,在逐渐的变强。 整个人脑中,变得愈发的空灵,无尘无垢,仿佛自身的精神意识,是处在母胎中一样,温暖无比。 紫极经运转了三个周天,王奇从这种空灵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他竟有了一种饥饿之感。 因为修炼紫极经,也会消耗气血。 若非是王奇身体气血足够强横,便容易形成头重脚轻,精神力太强而身体空虚的情况。 王奇虽说一点饥饿感,却是神采奕奕。 一双目光,神采飞扬,甚至于仿佛有神光闪烁。 这是紫极经带来的效果。 按照紫极经上的描述,紫极经有三层境界。 第一层为摄魂,是干扰人的精神。 借助双目施展紫极经,凝聚精神力冲击,使得对方精神出现短暂的恍惚,难以自持。 第二层为控魂,是控制对手。 紫极经运转,精神力蔓延,侵入对方脑中,控制对方意识。 甚至给对方施加影响,使得对方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事。 第三层是斩魂,借助自身的精神力,形成意识之剑,侵入对方脑中,覆灭对方意识。 可以想象,一个人突然没了意识,自然就死了。 这是紫极经的霸道之处。 咕咕 王奇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他身上没带老参之类的药材,所以来不及体会自身的变化,只能先离开房间,往后厨去找寻食物。 好在后厨中,还有猪肘子、卤鸡柔等肉食。 王奇直接抓起一只鸡吃起来,不一会儿就吃完一只鸡,又吃了几个猪肘。 除了这些外,还吃干净了厨房的所有肉食。 王奇这时候,才觉得肚子不饿,恢复了精神。 洗漱一番,王奇回到房中。 他静坐下来,按照紫极经的功法运转真气。 每一层境界的运转,都毫无滞碍,运转顺畅。 甚至王奇按照第三境界斩魂的这一招运功,也是毫无凝滞,一切顺畅。 王奇却是有感觉,如果他运转这一招,一招过后,他自身也会有一定的影响。 要催发这一招,需要消耗自身的精神。 等突破到宗师,应该就很容易催发了。 王奇心下却是欢喜。 不愧是挂逼。 练武就如喝水一样,没有任何的障碍。 王奇自是最喜欢,而且有了紫极经傍身,对他立于大周,又有了很多的帮助。 甚至于如今,王奇再一次遇到赵玉燕,他根本不需要和赵玉燕发生争斗。 单凭紫极经,便足以令赵玉燕知难而退。 当然紫极经事关重大,使用时必须要慎重,不能随意的显露于人前。 否则,容易和付延庆的事情联系起来。 王奇沉下心来,又锤炼了一遍龙象劲。 他如今便是要夯实根基,根基越是扎实,突破到宗师境,实力就越强。 同样的宗师高手,有强有弱。 这是根基、功法等造成的。 王 奇锤炼了一番,才早早的休息。 翌日,清晨。 王奇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仍是晨练,缓缓练了一遍龙象劲,舒展筋骨。 这时候东方的鱼肚白褪去,一抹红日骤然升起。 王奇福至心灵,按照紫极经的功法运转真气。 伴随着朝阳初升,紫极经在体内的运转,这一刻宛如浩浩荡荡的江河一般,比昨晚上更强。 一轮功法运转完,王奇眼中精光闪烁,仿佛一道无形剑光在空中一闪而逝。 伴随着阳光,竟交相映辉。 王奇收功后,发现自身暖洋洋的,精气神前所未有的充足,再无昨晚上修炼的饥饿感,而且仿佛自己的精神又饱满了一丝似的。 紫极经 朝阳初升 紫气东来 王奇心下琢磨,或许这本就是对应的。 不过这样的一个推断,只能在以后慢慢的实验,毕竟王奇也才开始修炼紫极经。 这时候杨迟,已经带着东山书院的士子来了。 一众人来到王奇的身边,都准备进行早课,准备早上读书。 这得听从王奇的安排。 如今的王奇是东山书院首席。 王奇领着不多的人,回到平日里诵读经典的课堂,开始读书。 等到早课结束,崔东山已经是亲自来了,如今没有其他的老师,只能是崔东山亲自来授课。 崔东山搁下手中的书本,笑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他晚年收了王奇这么个得意弟子,很是欢喜。 甚至,他觉得王奇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如果这样的弟子,因为东山书院的事情,陷入囹圄,那就不好了。 王奇道“老师,范阳城的事情,弟子已经安排妥当。 接下来,贼匪靠近,整个范阳县城内,肯定会恐慌。 届时会有范阳县的官员,来请您入县城主持大局。 到时候,您顺势答应下来,我们入城去,借助范阳县的力量,把贼匪解决。 ” 崔东山道“没问题。 ” 他答应了下来,心中琢磨了一番,一下就把王奇的整个计划串联通了。 厉害 实在厉害 崔东山感慨道“你小子的这一计划,一环扣一环,杀了付延庆和柳辛,却栽赃给贼匪。 然后,又借助范阳县的力量覆灭贼匪。 你的嫌疑,彻底洗掉。 妙哉实在妙哉” 王奇嘿嘿道“老师,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求自保。 ” 崔东山道“你小子哪里是为求自保,分明是手段高明。 想当年老夫年轻时,如果能有你这般的心计智谋,就不至于是一个清流。 ” 王奇道“老师如今是清流领袖,是大儒宗师。 您老人家在大周,赫赫有名。 相比于一些弄权之辈,厉害多了。 ” 崔东山捋须笑道“行了,夜已深,老夫也乏了,你早些去休息。 ” “弟子告退” 王奇站起身便退下。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点亮油灯,仔细紫极经的内容。 他通读一遍后,已经能把紫极经完全记住。 所有紫极经的内容,都已经烂熟于心。 王奇搬运真气,按照紫极经的功法引导,修炼自身的精神力。 他凝神修炼,心无旁骛。 渐渐的,便进入忘我境界中。 冥冥之中,王奇自身已经暗合了紫极经的功法,自身真气运转,同时自身那渺渺的意识精神,在紫极经的修炼下,渐渐清晰。 王奇只觉得自身的精神力,在逐渐的变强。 整个人脑中,变得愈发的空灵,无尘无垢,仿佛自身的精神意识,是处在母胎中一样,温暖无比。 紫极经运转了三个周天,王奇从这种空灵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他竟有了一种饥饿之感。 因为修炼紫极经,也会消耗气血。 若非是王奇身体气血足够强横,便容易形成头重脚轻,精神力太强而身体空虚的情况。 王奇虽说一点饥饿感,却是神采奕奕。 一双目光,神采飞扬,甚至于仿佛有神光闪烁。 这是紫极经带来的效果。 按照紫极经上的描述,紫极经有三层境界。 第一层为摄魂,是干扰人的精神。 借助双目施展紫极经,凝聚精神力冲击,使得对方精神出现短暂的恍惚,难以自持。 第二层为控魂,是控制对手。 紫极经运转,精神力蔓延,侵入对方脑中,控制对方意识。 甚至给对方施加影响,使得对方相信自己做了什么事。 第三层是斩魂,借助自身的精神力,形成意识之剑,侵入对方脑中,覆灭对方意识。 可以想象,一个人突然没了意识,自然就死了。 这是紫极经的霸道之处。
他赞同王奇的说法,一旦成立作坊,等到内衣风靡开来,生意肯定火爆。 或许许多的卫道士,会说内衣如何伤风败俗,女人却一定会购买的。 王奇笑道“杨阁主,对天香阁来说,这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而我们王家,不参与天香阁的一切运营,只安排人参与情报体系。 对天香阁,没有任何影响。 ” 杨山君沉吟片刻,颔首道“王公子,你的请求本座同意了了。 ” 王奇脸上露出笑容。 如今王家和天香阁,算是进入蜜月期。 双方什么时候发生矛盾,王奇暂时不知道。 不过以后即便发生矛盾,甚至杨山君要反悔,王奇也不担心。 只要王家的人进入了天香阁,就可以快速的摸清楚消息,把天香阁的情报打探清楚,然后建立属于自己的情报网。 这是借力而为。 王奇吩咐道“苏烈,进来。 ” “是 ” 苏烈在房间外面听到消息,便拿着紫金枪进入。 王奇摆了摆手,苏烈把紫金枪搁在杨山君的身旁,又回到王奇的身后站立。 杨山君看着紫金枪,眼神渐渐锐利起来。 他手拿紫金枪,凭空一抖。 刹那间,枪尖颤动,甚紫金枪本身,也仿佛在嗡嗡鸣叫回应。 “好枪,好枪” 杨山君的眼中,流露出欢喜神情。 他在一流高手时,用自己的破空枪倒没什么。 突破到了宗师境,便感觉破空枪无法跟上他的进步。 如今有紫金枪,他的实力至少提升两成。 这是神兵利器的加成。 王奇起身道“恭喜杨阁主得了神兵,如今阁主得了紫金枪,那是如虎添翼。 ” 杨山君道“王奇,你真的会做生意。 你的这张嘴,很是厉害。 ” 王奇说道“杨阁主赞缪了,我做事情,一向互利共赢,都赚钱都得到好处,才是长久之道。 事情已经完成,我就告辞了,毕竟府上还有事情要处理。 ” 杨山君亲自起身送王奇离开,待送走王奇后,杨山君才带着李氏返回后院,李氏询问道“阁主,王奇来做什么呢” 杨山君说道“王奇来做生意的。 ” 李氏道“做什么生意” 杨山君把王奇的事情说了册递给李氏,吩咐道“你看看王奇发明的这个内衣,按照上面的构图,给天香阁的歌姬制作衣物,取代肚兜、亵衣。 ” 李氏仔细的打量,越是琢磨,越是神色激动。 她虽说是半老徐娘,却也是女人,懂女人如何才妖娆。 一看到这内衣,便知道内衣的好处。 她忍不住赞叹道“王奇此子,竟如此了解女人。 他一个大男儿,设计这样的衣物,实在是匪夷所思。 ” 杨山君说道“所以王奇此子,很不简单,不能以常理揣度。 ” 李氏忍不住点头。 旋即,李氏道“只是接下来,王家的人要进驻各地的天香阁。 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情报会被对方知悉。 我们的一些安排,对方也会知道。 ” 杨山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说道“王家发现了,那也无妨。 如今和王奇搭上关系,和王家合作密切,等到我要采取行动时,便可以先拜访王家,请王家相助。 ” 说到这里,杨山君握紧拳头,眼中流露出仇恨神色,说道“事实上,这才是我同意的真正理由。 区区天香阁,我不放在眼中,我要的是能报仇。 ” 李氏闻言,心下叹息。 作为杨山君的心腹,她知道杨山君的苦,更理解杨山君。 杨山君深吸口气,压下了波动的情绪,吩咐道“内衣的事,你来负责。 建立专门的制衣坊,你也一并安排。 等后续许多人知晓了内衣后,便开设商铺贩卖。 ” 李氏道“奴婢明白。 ” 杨山君摆了摆手,李氏转身就退下。 王奇没有兜圈子,直接道“杨阁主,我王家需要情报,恰好天香阁的情报体系完善,有着极为详细的情报。 ” “尤其天香阁诸多的歌姬,了解到各种消息,一条条消息汇总,形成了详尽的情报。 所以我打算,在天香阁内安排一个副阁主,由王家的人介入担任。 ” “当然,王家的人不负责管理,也不负责账目,更不参与经营。 ” “只参与这一块。 ” 王奇微笑道“这,便是我这一次来的目的。 ” 杨山君冷笑道“王公子,你真的是狮子大开口,更是异想天开。 换做其他的人,在本座的面前,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早被本座直接扔出去。 ” 王奇道“多谢阁主。 ” 杨山君道“情报方面,是天香阁的核心。 可你一个外人,要介入天香阁的绝密情报,你认为本座会答应吗” 王奇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杨阁主,凡事讲究利益。 我说完了要求,你何不听听我的条件呢” 杨山君道“你能给条件是什么” 王奇说道“我的条件有两个,第一,我王家有紫金枪,愿意把紫金枪赠送给杨阁主。 ” 杨山君一听,面色微变。 饶是他早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涉及到紫金枪,尤其他本就是用枪的高手,所以才会有些失态。 有紫金枪,他的实力能提升一些。 杨山君深吸口气,平复了内心的情绪,缓缓道“单纯是紫金枪,远远不足。 虽说紫金枪是神兵利器,在兵器谱榜上有名,但也不可能给你做情报。 ” 王奇继续道“第二,这是我给天香阁姑娘们设计的,杨阁主请看。 ” 说着话,他从衣袖中取出书册,递到了杨山君的手中。 杨山君接过来看了眼,顿时瞪大眼睛。 纸上的内容,实在有些惊世骇俗。 甚至,有些放浪形骸。 杨山君看完后,沉声道“王公子,你好歹是世家子弟,竟搞这种歪门邪道。 这名为内衣的衣服,穿在女子身上,真是败坏风俗。 ” 王奇弄出来的就是内衣。 专属于天香阁的内衣。 天香阁说白了,就是青楼,是吸引男人来的地方。 在这些地方,女子使出浑身解数,要让男人掏钱,要让男人在这里花费。 王奇所做的,是增加女子的魅力。 内衣的出现,能使得女子身段更加的苗条妖娆,凸显身材的道“杨阁主,何必用这样怪异的眼神的女子,都穿上这样的衣物,更有吸引力啊” “天香阁的女子,带人留宿时,穿着内衣,更有风情,能让留宿的人流连忘返。 天香阁的生意,必定再上一层楼。 ” 王奇说道“虽说天香阁如今的生意不差,可谁会嫌弃生意更好呢” 杨山君听完后,眼眸眯了起来。 仔细思考着。 他能建立天香阁,且把天香阁运营得整个幽州都是,自然有足够的能力和眼界。 杨山君也是男人,仔细打量内衣的图纸,脑中勾勒出女人穿上后的样子,也觉得心头一阵火热,更有些期待。 这女子内衣,的确适合用在天香阁。 这将是天香阁的杀手锏。 杨山君沉声道“王公子,虽说内衣能让天香阁生意旺盛兴隆。 可是,依旧有些不足。 要知道,天香阁付出的是情报,这是弥足珍贵的。 ” 王奇摇了摇头,说道“杨阁主,你错了。 内衣不仅是用在天香阁,更是一桩大生意。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内衣传出去后,必然无数女子购买。 ” “你可以成立一个作坊,专门生产内衣。 等过一段时间,内衣风靡开来,就开始贩卖,肯定大赚特赚。 说实话,我都想自己做生意的。 ” “只是考虑到,王家的首要问题,是建立情报渠道,所以才找你的。 ” 王奇说道“否则,我自己经营这一桩生意。 ”” 杨山君点了点头。 第58章 六十亲卫 王奇带着苏烈回到王家,夜色已经深沉,他把和杨山君交谈的结果和王福说了。 王福听完整个人愣住。 无比的震惊。 杨山君竟同意让王家的人进驻,尽管王家的人在天香阁不参与经营,只参与情报体系这一块,但只要有王家的人在天香阁,就有运作的空间。 王福一脸好奇的样子,问道“公子,您怎么劝服杨山君的。 ” 王奇说道“自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 王福一副你当我是傻子的模样,如果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也去劝说一下杨山君。 哄鬼呢。 王福再度道“公子该不会答应了什么苛刻条件吧” 王奇笑道“您老放心,我就仅仅给了紫金枪,以及给天香阁的女子,设计了一点穿在身上的衣衫,能帮天香阁赚钱。 这事情,就成了。 总之,天香阁肯定不亏。 ” 王福听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再多问,说道“公子,明日一早,我就着手安排人,调王家的人,去幽州各地天香阁赴任。 ” 王奇笑道“辛苦福爷爷了。 ” 王福摇头表示不辛苦,只是嘱托王奇早些休息。 王奇回到房中,却有些睡不着。 今天范阳县遭到张元带人攻打的事情,使得王奇的内心有了变化,这不是太平盛世,是乱世,或者说乱世将至。 大乱之前,他必须做足准备,王家才能有足够的实力面对。 王奇心中思索着,他眼下能做的事情,一方面是着手布局王家,增加王家的实力;另一方面,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如果他能突破到宗师境,王家一门两宗师,即便乱世到来,王家也能有足够的实力抵挡。 王奇理清楚了思路,便准备睡觉。 “咚咚” 敲门声响起,苏烈的声音传来“公子,是我,苏烈” 王奇道“进来” 苏烈推开门进入,站定后道“公子,黄九游带着人到了府外,要见您。 ” 王奇听到后有些诧异。 大晚上的,黄九游不在军营,竟然来找他,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奇吩咐道“把人带进来。 ” “是” 苏烈立刻去通知。 不多时,黄九游一众人在苏烈的率领下进入,数十人满满当当的站在院子中。 王奇粗略扫了眼,少说有五六十人。 王奇目光落在黄九游的身上,说道“黄九游,你大晚上带人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亦或者,是士兵斩杀贼匪的嘉奖不曾下发” 白天回到家中,王奇就不曾去军营。 一应事情都交给了黄九游。 王奇接管军营,是因为要对付贼匪,所以临时接管。 张元被杀,贼匪都散了,王奇不会再管军队的事情。 黄九游等人来找他,王奇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嘉奖问题不曾落实。 黄九游摇头道“公子,今天斩杀贼匪的嘉奖,一文不少,全部发放下来。 事实上,三千两银子都不曾用完。 ” 王奇道“那是怎么回事” 黄九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跟着,一个个肃然站立的士兵,也跟着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群人跪下来,神情肃然。 王奇很是疑惑,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黄九游郑重道“我们都选择了离开军营,来投奔公子,请公子收留。 ” 众人齐齐道“请公子收留。 ” 王奇这才明白过来,他再度打量所有人。 来投效他的士兵,都是青壮,可堪大用。 王奇忽然想到自己要谋划未来。 这六十人是一个 机会。 以六十人为根基,让所有人成为王奇的亲卫。  nbsp; 王奇不曾直接答应,他盯着黄九游道“你们来投奔我,可要清楚,一旦投奔了我,在某种程度上说,就是王家的人,也是我王奇的人。 生死,不在你们,而是在我之手。 ” 黄九游道“我等,愿为公子赴死。 ” “我等,愿为公子赴死。 ” 六十人齐齐呐喊。 雄浑声音,忽然间响彻院子中,透着斩钉截铁之意。 一个个的神情,无比肃然。 他们跟着黄九游来之前,就已经考虑好。 事实上来之前,黄九游也说过,投效王奇等于成为王家的人,生死由王奇做主。 可是,好处也显而易见。 他们追随王奇,未来的前途,肯定比留在军营好。 范阳军营就是一潭死水。 没有半点前景。 王奇听到所有人的回答,沉声道“你们愿意追随本公子,那是本公子的荣幸。 不过本公子把丑话说在前面,既然追随我,一切就得听从我的安排。 即便让你去送死,你也得去。 你们,能做到吗” 黄九游道“能做到。 ” 六十士兵,又齐齐喊话,一个个没有半点犹豫。 这六十人中,有四十人是黄九游的嫡系,另外二十人是昔日苏大成的人。 这六十人,都有自己的志向,铁了心要追随王奇。 王奇说道“既然能做到,自今日起,你们就是我王奇的人。 你们追随本公子,我不亏待你们。 每个人的饷钱,一月五两银子。 黄九游作为负责人,十两银子一月。 ” “谢公子” 黄九游及其余士兵齐齐应下。 一个个神情激动。 他们没想到王奇给的待遇,竟如此优渥,一个月五两银子。 这不是小数目。 要知道贫寒之家一年的用度,也不见得有五两银子,他们如今一月便是五两银子。 王奇道“都别忙着道谢,明日院。 你们接下来,就跟着我院,我会对你们进行特训。 ” 黄九游等人齐齐应下,他们都听从王奇的安排。 王奇道“都起来吧。 ” 黄九游一众人,这才齐齐站起身。 王奇看向站在旁边的苏烈,吩咐道“苏烈,你去请福爷爷来一趟。 ” “是” 苏烈立刻去通知。 不多时,王福来到院子中。 他先前在自己的房中,就听到黄九游等人的呐喊声,只是涉及到王奇的事情,王福如今不插手。 王福上前道“公子” 王奇说了黄九游等人归顺一事,也说了六十人和黄九游的月钱,最后道“福爷爷,他们今晚上暂住府上。 明日一早,你先结算他们院。 接下来,我亲自操练他们。 ” 王福直接答应下来,虽说有些不合理,但他相信公子是理智的,并非心血来潮。 王福喊来了一个府上的侍从,把黄九游一众人带下去,安置在一个单独的院子中休息。 天色不早了,王奇、王府和苏烈也各自去休息。 翌日,清晨。 王奇大清早起床,直接到了房顶运功。 趁着鱼肚白生出,朝霞还未升起时,已经按照紫极经的运气路线呼吸吐纳。 当朝霞升起,紫极经运转到极致,王奇眼中神光粲然,更是锐利。 待朝阳彻底升起,紫极经慢慢的停下。 王奇跳下房了要带黄九游等人上山的事。 崔东山自是应下。 东山书院如今空荡荡的,多了人也能容纳,不是什么问题。 王奇和崔东山吃完饭,便带着苏烈、黄九游院去。 王奇带着苏烈回到王家,夜色已经深沉,他把和杨山君交谈的结果和王福说了。 王福听完整个人愣住。 无比的震惊。 杨山君竟同意让王家的人进驻,尽管王家的人在天香阁不参与经营,只参与情报体系这一块,但只要有王家的人在天香阁,就有运作的空间。 王福一脸好奇的样子,问道“公子,您怎么劝服杨山君的。 ” 王奇说道“自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 王福一副你当我是傻子的模样,如果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也去劝说一下杨山君。 哄鬼呢。 王福再度道“公子该不会答应了什么苛刻条件吧” 王奇笑道“您老放心,我就仅仅给了紫金枪,以及给天香阁的女子,设计了一点穿在身上的衣衫,能帮天香阁赚钱。 这事情,就成了。 总之,天香阁肯定不亏。 ” 王福听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不再多问,说道“公子,明日一早,我就着手安排人,调王家的人,去幽州各地天香阁赴任。 ” 王奇笑道“辛苦福爷爷了。 ” 王福摇头表示不辛苦,只是嘱托王奇早些休息。 王奇回到房中,却有些睡不着。 今天范阳县遭到张元带人攻打的事情,使得王奇的内心有了变化,这不是太平盛世,是乱世,或者说乱世将至。 大乱之前,他必须做足准备,王家才能有足够的实力面对。 王奇心中思索着,他眼下能做的事情,一方面是着手布局王家,增加王家的实力;另一方面,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如果他能突破到宗师境,王家一门两宗师,即便乱世到来,王家也能有足够的实力抵挡。 王奇理清楚了思路,便准备睡觉。 “咚咚” 敲门声响起,苏烈的声音传来“公子,是我,苏烈” 王奇道“进来” 苏烈推开门进入,站定后道“公子,黄九游带着人到了府外,要见您。 ” 王奇听到后有些诧异。 大晚上的,黄九游不在军营,竟然来找他,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奇吩咐道“把人带进来。 ” “是” 苏烈立刻去通知。 不多时,黄九游一众人在苏烈的率领下进入,数十人满满当当的站在院子中。 王奇粗略扫了眼,少说有五六十人。 王奇目光落在黄九游的身上,说道“黄九游,你大晚上带人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亦或者,是士兵斩杀贼匪的嘉奖不曾下发” 白天回到家中,王奇就不曾去军营。 一应事情都交给了黄九游。 王奇接管军营,是因为要对付贼匪,所以临时接管。 张元被杀,贼匪都散了,王奇不会再管军队的事情。 黄九游等人来找他,王奇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嘉奖问题不曾落实。 黄九游摇头道“公子,今天斩杀贼匪的嘉奖,一文不少,全部发放下来。 事实上,三千两银子都不曾用完。 ” 王奇道“那是怎么回事” 黄九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紧跟着,一个个肃然站立的士兵,也跟着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群人跪下来,神情肃然。 王奇很是疑惑,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黄九游郑重道“我们都选择了离开军营,来投奔公子,请公子收留。 ” 众人齐齐道“请公子收留。 ” 王奇这才明白过来,他再度打量所有人。 来投效他的士兵,都是青壮,可堪大用。 王奇忽然想到自己要谋划未来。 这六十人是一个 机会。 以六十人为根基,让所有人成为王奇的亲卫。   第59章 操练 崔东山和王奇回到东山书院时,时间还早,距离中午还有些时间。 王奇让黄九游从亲卫中挑选了几个会生火做饭的人,专门负责伙食,然后选了一处院子,供黄九游一众人落脚休息。 黄九游房中。 崔东山说道“徒儿,你带着六十亲卫来,而且这六十亲卫都曾经是军中的人。 他们眼下跟了你,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们” 王奇道“弟子之所以把他们带到东山书院来,是要操练他们。 不仅按照军队的方式训练,还要让他们读书识字,让他们懂得兵法谋略。 他们是弟子的亲卫,未来,是王家的中流砥柱。 ” 崔东山眉头上扬,眼中多了一抹震惊。 王奇的考虑可谓是长远。 连将来都考虑到了。 崔东山不曾说什么,颔首道“你既然有了决定,老夫不阻拦,尽管放手去做。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找老夫。 ” 王奇道“多谢老师。 ” 崔东山说道“行了,忙你的去吧。 ” 王奇揖了房,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 他取出笔墨纸砚,沉下心来,仔细思考对黄九游等人的操练。 要教导读书识字,这一点很容易。 最主要的是训练之法。 王奇的训练,主要按照后世军队的方式操练。 最简单的操练,便是负重奔跑、踢正步、站军姿,以及正面搏杀,还有其余的各种军中训练。 他把所有都涵盖其中。 王奇先把大体训练的内容写下来,再慢慢的重新调整。 从内务叠被子等开始,再到日常行走坐卧,以及操练等,全部重新梳理。 这一次梳理后的内容,更有层次感,不是一窝蜂全部训练,是一步步的操练。 先从最简单的操练开始,一点点增加难度。 唯有如此,才能稳步提升。 如果训练的强度太大,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等王奇梳理完,恰巧已经抵近中午,苏烈来到王奇的书房中,恭敬道“公子,午饭已经准备好,我这就给您端来。 ” 王奇说道“不必了。 ” 他收起训练手册,走出院子,看向苏烈道“以后我吃饭,便和黄九游他们一起吃。 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除此外,他们怎么操练,我就怎么操练。 你,跟我一样。 ” “是” 苏烈直接应下。 他本是军中的人,对于操练之类的没什么反对,也不觉得陌生。 王奇带着苏烈径直到了饭堂,和黄九游等人一起用饭。 这一幕,令黄九游等人很惊讶,毕竟王奇是主君,他们是追随王奇的,身份不同。 王奇习惯了快速吃饭,等他吃完,扫了眼一个个士兵。 许多人,都还在吃饭。 王奇站起身,吩咐道“都抓紧时间,吃完后到书院的校场,我有事情宣布。 ” 说完,王奇率先走了。 苏烈刨了几口饭,便跟着离开。 黄九游已经吃得差不多,在王奇刚走出饭堂就跟了出去。 其余人也是快速的吃饭,不到小半刻钟,所有人都齐齐到了校场。 王奇环顾左右人,吩咐道“都坐下说话。 ” 所有人齐齐坐下。 王奇跟着坐下来,沉声道“之所以把所有人带到书院来,是对你们进行训练。 接下来,我会和你们一起操练。 操练的内容,涉及到站军姿、踢正步,负重奔跑等” 一个个听完,都很是惊讶。 站军姿是什么 踢正步是什么 被子叠成豆腐块是什么 一个个脑门上,都堆满了问好,满脸的不理解。 王奇知道这些人不了解,他起身把腿上的绑腿取下来。 这是王奇日常绑在腿上训练的,只有关键时候,才会取下。 &bsp; 众人看到王奇腿 上的绑腿,心下更是震撼,难怪王奇如此强。 平日里,竟负重训练。 王奇没有理会将士的震惊,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一阐述演练示范。 从站军姿开始,到踢正步,以及其余的每一个训练事项,王奇都一一阐述一遍,让所有人心中有数。 黄九游等人见状,心下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操练方式 他们不曾遇到过,不过没有人提出疑惑。 因为王奇是他们效忠的人,王奇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切遵从王奇的命令。 王奇足足耗费了大半个时辰,才把一应训练事项,以及一应规矩说完,然后开始今天的站军姿操练。 站军姿,看似简单。 实际上最考验身体素质,以及意志。 短时间,谁都能坚持,时间一长,身体都开始撑不住,甚至许多人双腿打颤。 即便如此,所有人都咬牙忍着,因为王奇也一起操练的。 王奇都站着,何况是他们。 对王奇来说,他如果是个普通人,站军姿或许 为难。 问题王奇是一流高手,能运转真气,甚至借助真气缓解身体的疲惫。 他的操练,轻而易举。 王奇没有一次性训练太强的强度,是一点点加量,训练一段时间后就休息。 即便如此,一下午下来,黄九游等人都是双腿打颤,所有人很是疲惫。 他们在范阳县军营也有操练,可和王奇这里的操练,完全不一样。 王奇的操练,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很不简单。 一下午的操练结束,晚上用饭时,已经有专门做饭的人,这是崔东山请来的。 如此一来,不需要士兵生火做饭。 晚上的饭食,也是极好,有肉有汤,一个个士兵吃得饱饱的。 晚饭后,六十亲卫有暂时的休息时间,时间不长,约莫两刻钟的时间。 然后,王奇开始授课,专门教导黄九游等识字。 别说普通士兵,连黄九游都大字不识几个。 军中出了苏烈外,多数都是文盲。 虽说这样的日子,对亲卫来说很枯燥,却无比的充实。 从这院内,带着杨迟等人读书的时间不多,大多时候,都带着六十个亲卫操练。 早上一起床,先整理内务,一个个亲卫各自叠好被子整理内务。 这些必须速度,不能拖沓。 早上整理完内务,便开始晨跑,围绕东山书院附近跑院吃早饭。 吃完早饭,稍作休息,是上午的操练。 从站军姿开始,到踢正步等队列训练,然后是体能训练,一个上午过去,吃了午饭,中午解散各自休息午睡。 下午有实战训练,涉及到拳法较量。 王奇传授的拳法,没有传授如今的武术,是简单的军体拳。 这是最适合的。 更高深的拳法,那是后续的事情。 王奇如今的操练,是队列训练、体能训练和实战训练,还有晚上的知识讲授。 他自始至终,他都跟着所有人一起操练。 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个亲卫看向王奇,眼中都有钦佩,更有死心塌地的效忠。 时间一天天流逝。 这期间,东山书院有许多人要回来,崔东山却是婉拒。 他收了王奇为关门弟子,便不再招收人,只是继续教导杨迟等人。 转眼,一个月过去。 时间进入六月初,天气渐渐炎热了起来。 六十亲卫在短短一个月的训练后,已经脱胎换骨,有了真正的军人模样,行如风站如松,身形挺拔,含胸拔背,是真正的精锐。 最重要的是一个月的磨合,六十亲卫互相熟悉彼此。 这一日,王奇操练六十亲卫时,杨迟来到校场中,快速道“首席,院长请您去一趟,说是有要事和您说。 ” 王奇点头道“知道了。 ” 他吩咐黄九游继续操练,便和杨迟房去。 崔东山和王奇回到东山书院时,时间还早,距离中午还有些时间。 王奇让黄九游从亲卫中挑选了几个会生火做饭的人,专门负责伙食,然后选了一处院子,供黄九游一众人落脚休息。 黄九游房中。 崔东山说道“徒儿,你带着六十亲卫来,而且这六十亲卫都曾经是军中的人。 他们眼下跟了你,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们” 王奇道“弟子之所以把他们带到东山书院来,是要操练他们。 不仅按照军队的方式训练,还要让他们读书识字,让他们懂得兵法谋略。 他们是弟子的亲卫,未来,是王家的中流砥柱。 ” 崔东山眉头上扬,眼中多了一抹震惊。 王奇的考虑可谓是长远。 连将来都考虑到了。 崔东山不曾说什么,颔首道“你既然有了决定,老夫不阻拦,尽管放手去做。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直接找老夫。 ” 王奇道“多谢老师。 ” 崔东山说道“行了,忙你的去吧。 ” 王奇揖了房,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 他取出笔墨纸砚,沉下心来,仔细思考对黄九游等人的操练。 要教导读书识字,这一点很容易。 最主要的是训练之法。 王奇的训练,主要按照后世军队的方式操练。 最简单的操练,便是负重奔跑、踢正步、站军姿,以及正面搏杀,还有其余的各种军中训练。 他把所有都涵盖其中。 王奇先把大体训练的内容写下来,再慢慢的重新调整。 从内务叠被子等开始,再到日常行走坐卧,以及操练等,全部重新梳理。 这一次梳理后的内容,更有层次感,不是一窝蜂全部训练,是一步步的操练。 先从最简单的操练开始,一点点增加难度。 唯有如此,才能稳步提升。 如果训练的强度太大,所有人都难以接受。 等王奇梳理完,恰巧已经抵近中午,苏烈来到王奇的书房中,恭敬道“公子,午饭已经准备好,我这就给您端来。 ” 王奇说道“不必了。 ” 他收起训练手册,走出院子,看向苏烈道“以后我吃饭,便和黄九游他们一起吃。 他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除此外,他们怎么操练,我就怎么操练。 你,跟我一样。 ” “是” 苏烈直接应下。 他本是军中的人,对于操练之类的没什么反对,也不觉得陌生。 王奇带着苏烈径直到了饭堂,和黄九游等人一起用饭。 这一幕,令黄九游等人很惊讶,毕竟王奇是主君,他们是追随王奇的,身份不同。 王奇习惯了快速吃饭,等他吃完,扫了眼一个个士兵。 许多人,都还在吃饭。 王奇站起身,吩咐道“都抓紧时间,吃完后到书院的校场,我有事情宣布。 ” 说完,王奇率先走了。 苏烈刨了几口饭,便跟着离开。 黄九游已经吃得差不多,在王奇刚走出饭堂就跟了出去。 其余人也是快速的吃饭,不到小半刻钟,所有人都齐齐到了校场。 王奇环顾左右人,吩咐道“都坐下说话。 ” 所有人齐齐坐下。 王奇跟着坐下来,沉声道“之所以把所有人带到书院来,是对你们进行训练。 接下来,我会和你们一起操练。 操练的内容,涉及到站军姿、踢正步,负重奔跑等” 一个个听完,都很是惊讶。 站军姿是什么 踢正步是什么 被子叠成豆腐块是什么 一个个脑门上,都堆满了问好,满脸的不理解。 王奇知道这些人不了解,他起身把腿上的绑腿取下来。 这是王奇日常绑在腿上训练的,只有关键时候,才会取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