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岛[校园H 1V1]》 PO-①8.C哦M chap.1 早上,他是被酒店的服务生敲门吵醒。 酒店的大床上只剩下陆煜洲一个人,旁边空出来的位置,伸手还能感觉到一丝温热残留在床单上。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愣了几秒。 难道正常情况下不是他率先醒过来然后留下钱、避孕药和电话号码离开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陆煜洲一个上午,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手里拿着主教的棋子,面前摆着黑色相交的国际象棋棋盘。 好友苏越看着双方胶着的战局,朝着手执白棋的陈墨束起大拇指:“可以啊,陈墨。都能和阿洲下这么久。” 然,两分钟后,结束发呆的陆煜洲赢了。 陈墨抓狂:“你之前是不是在放水?” 陆煜洲将棋盘重新摆好,表情很淡:“恩。” 陈墨被彻底打败了,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颓废的倒在椅背上。陆煜洲看他的样子轻笑:“我没说放水之前你也挺开心的啊。” 棋子全部都归位后,陆煜洲挑起眉骨,一副不屑的样子着实让人火大:“还要继续吗?” 他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陆煜洲的性子很淡,除了和他们一起的时候话多一些,通常和别人一句话说不了几个字,他也不喜欢交新朋友,渐渐的形成了自己的舒适圈。偶尔有苏越或是陈墨新交的朋友带来和他们一起玩,他会卖发小的面子,敷衍的给着好脸色。 陈墨准备把位置让给苏越,苏越用全身都拒绝着。目光落在窗外,他们所在的教学楼是U字形的,对面的教学楼走廊上,一个女生怀里抱着一叠速写纸,渐起的春风带起了被扎起的长发,有些模糊了她的侧脸,她低垂着眼眸侧身躲着迎面走来的人,眉眼之中写着对全世界的疏离,婉约在她身上,清傲也是她。没有青春期发育引起的驼背或是青春痘,背脊清瘦却挺拔。 “是美术班的姜禾。”苏越说罢扁了扁嘴:“长得模样好看,就是太傲了。” 陈墨看着姜禾走进教师办公室消失之后才收回目光,有些赞同:“没有什么男人缘,要不然校花投票的时候也不会输给孟戚。” “孟戚本来就长得很好看,赢了也不奇怪吧。再说了,孟戚的身材完胜姜禾。”苏越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孟戚的身材。 最后两个人的意见不合演变成为了巨乳控和平胸控之间的党争。 然而,陆煜洲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开始他们聊着姜禾太傲了。 傲慢吗? 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在他身下,满脸酡红,咬着唇不肯呻吟的姜禾,好像是有些傲。 可,再傲,还不是出去卖了。 话题最后演变成为了男人的取向,陈墨不服气:“那你问阿洲,他是喜欢长得漂亮身材一般的姜禾,还是喜欢长得还可以,身材火爆的孟戚。” 陆煜洲算是顶配的男生,他的选择最能证明,男生是看脸还是看身材。 然,看着朝自己抛来的话题,陆煜洲没有兴趣:“都不喜欢。” 将速写纸放在老师的办公室,姜禾拖着疲倦的身体往教室走,下午的课临时变成了自习课,她得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休息。美术教室没有课桌,所以她搬了椅子到窗口,趴在窗沿上休息。 回温天的风带着太阳的暖意,带走了身上的倦意,带来了些许困意。 她闭上眼睛半睡半醒,脑海里是昨天夜里在昏暗的灯光下,面容模糊的陆煜洲,可那是耳边的喘气声,落在她脖颈的温热却记忆犹新。可画面一下子又变成了在酒店厕所两张让她恶心的脸,脸的主人交颈缠绵着。 胃起了反应,她险些反呕。 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说是自习课,一半的人都逃了课。有些搬着画板出去写生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姜禾以为是同班同学回来了,也没有在意。仍旧保持着趴在窗户边的姿势,目光落在远处拔地而起的高楼下,享受着有风的午后。她清晰的感受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操场上上体育课的身影,偶尔能看见递水暗恋的女生。 或许,岁月静好就是这种感觉吧。 姜禾感觉到脚步在自己身后停了,她微微扭头,顺着来者的裤腿向上,移到他的脸上。 这张脸和那张让她恶心反胃的脸重合,姜禾起身就想走。 魏祺然下意识的想要拉住她,可姜禾宁愿为了躲他撞到画架上也不碰被他触碰到,凝眸看着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姜禾冷冷的出声:“别碰我。” 魏祺然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我们聊聊好吗?” “不好。”姜禾拒绝。 魏祺然不肯就这样放她走:“姜禾我是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吗?我真的是昏了头才和孟戚搞上的。我发誓我以后一定离她远远的,离所有女生远远的。我们复合好不好?” “不好。”姜禾还是之前那副表情。 陆煜洲篮球打到一把被班主任一通电话给喊回办公室,他从离办公室较近的北面上楼,正巧路过美术教室,也正巧听见教室里的对话。按照以前他一定就这样走过去,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停了脚步,朝着教室里姜禾投去目光:“喂,出来一下。” 魏祺然想说先来后到,可看见教室外的是陆煜洲只好作罢,谁都知道陆煜洲的爸爸是校董,学校一半的楼都是他们家捐的。学生会主席按道理只毕业那一年到可以被提名。但陆煜洲入学那年就被黑幕成为了主席,但他们不服气的也只敢在私下嚼舌根。 明明喊她出来,陆煜洲却没有和她说话,一起走到教师办公室门口:“等我一会儿。” 没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一叠名册出来,喊她跟上,带着她走到学生会的活动室,从窗台上的花盆下拿出钥匙开了门,随手将手里的名册扔在桌上:“吃药了没有。” “吃了。”姜禾如实回答。 陆煜洲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面前的人低垂着眼眸,姜禾的漂亮和其他的女生不同,或许是因为从小学画画的原因,性子清冷,眉眼很淡,像她出生江南的母亲。 姜禾看陆煜洲没说话,才开口:“没事我先走了。” 一切的开始是因为一个新出的APP,其实就是一个约炮的软件。但和普通APP不同的是还有一个付费的专区。无非是一些缺钱的女生,将自己的信息和照片还有期望的价格放在上面,双方都同意后就可以聊天,对价格进行协商约定时间地点。 陆煜洲就是在这个付费专区里找到了姜禾,姜禾在APP上的放出来的照片很模糊,陆煜洲甚至一开始都没有认出那是姜禾,通常在付费专区的照片,都是高清和精修过的,但姜禾的照片拍的格外的随意,一点也不像别人那样穿着暴露。 她的期望价格很高,但照片很不走心,她的信息上写着她的身材资料。最下面备注着别的信息:处女,可以内射。不接受肛交,口交,性虐待癖好。 价格很高,要求挺多,照片不走心,陆煜洲很好奇这样的女生是怎么样的,就点了满意的按钮。 一个小时后另一端的人也满意,软件的界面上出现了聊天的按钮。 他们就这样约了时间和地点,直到姜禾出现在他的面前陆煜洲才认出来。 但姜禾没有表现的很意外,只是问他可不可以关灯。房间归于昏暗后,陆煜洲看见她慢慢的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赤裸的站在他的面前。 -- PO-①8.C哦M chap.2 姜禾不是陆煜洲的第一次,但是他第一次梦里出现的女生。 背景是白色的床单,她乌黑的头发散在床上,凝着眸子看着他,很平时看到的清冷的姜禾不同,梦里的她笑语盈盈,藕臂挽着他的脖颈,她翻了一个身跨坐在他身上,上下起伏,她没有抑制,而是任由呻吟脱口而出。 陆煜洲就此惊醒,满身都是汗。 白天上学,他在湖边看见了出来写生的姜禾。可能是有风的原因,她将长发扎了起来,露出耳朵和后颈些许皮肤。旁边的女生似乎和她说了写什么,她扬起唇角微微的笑了。 这抹笑和陆煜洲的梦境重合,他体内一热,别过眼眸不去看她。 周五放学,苏越组了一个牌局,问陆煜洲要不要一起去。可他去了也是拿着手机坐在角落里懒得加入他们那份呱噪的热闹里。那个约到姜禾的APP还在手机里,他随手点进去,一般在付费专区的女生只有想要赚钱的时候才会将自己的信息挂上去,所以当他又刷到姜禾的时候一愣。 但他还是下了单,十分钟后,APP来了提示,双方都同意后,进入聊天界面。 【你很缺钱吗?】 没一会儿,姜禾回复:你钱很多吗? “呵。”陆煜洲觉得有些好笑,谦虚的回复了两个字:还好。 然,几秒后,APP跳出提示,对方已经上调了期望价格。 价格比之前翻了整整五倍。 【你倒是很会坐地起价。】 姜禾:恩,付不起就算了。 陆煜洲不知道怎么就从信息里读出,她忙着接客,现在是施舍出宝贵时间来和他聊天。 APP受欢迎的最大一点,是它需要提前支付钱,钱由运营商作为第三方保管,以防止有些人办完事拍屁股走人。 陆煜洲爽快的付了钱,回复:这顿草你挨定了,还是上次的地方,现在过去。 苏越打牌输个精光,拉着嗓子喊陆煜洲来救场,抬头望去,陆煜洲正和别人发着信息:“哇靠,阿洲什么时候和别人发起短信了。” 陈墨理着牌没在意。 “我先走了。”陆煜洲拿起自己的外套,朝着牌桌上的人打了一声招呼。 姜禾大概是回家洗过澡了,身上穿着她自己的便装,入春后的天气还没有真正暖和起来,但街上穿裙子的女生却不少,姜禾就是其中一个。 黑色的吊带长裙外套在一件水洗的牛仔外套,她比陆煜洲早到,站在房间门口看着脚下红色地毯发呆。 她还是那副看淡一切的模样,陆煜洲没办法从她的表情里读到她是坦然还是习惯。 房门关上后,陆煜洲将校服外套脱下,放学后他和苏越他们直接去了会所,所以现在还穿着校服。他随手解着领带,往房间里走,姜禾跟在他身后。 陆煜洲讨厌姜禾那副淡然一切的表情。从认识她到现在她就如同切除了笑神经。 “没想到姜同学表面看着很清纯,背地里却很堕落。”陆煜洲打量着她的脸,脸上没有任何痘印瑕疵,只有眼睛与眉毛之间有一颗棕色的小痣:“真为学校丢人啊。” 姜禾望向他:“陆同学穿着校服来嫖娼就不为学校丢人了吗?” 陆煜洲被怼了回去,一时间还找不到话里的纰漏。 “到底做不做?”姜禾开口,声线清冷。目光没有任何感情的望着有些恼怒的陆煜洲:“你约炮的时候喜欢和先和对方聊天吗?” 姜禾被他一把推到墙上,后背有些疼。他倾身而来,低下头重重的吻了上来。那不属于自己的舌头探入自己口腔,姜禾不喜欢这种接吻的方式,它总是会带走大部分的氧气。 姜禾脚底很快就开始发软,陆煜洲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他的膝盖挤进她的双腿之间,手伸进外套里,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裙子的拉链。将唇从姜禾身上移开,喘着气:“自己把衣服脱了。” 姜禾没回应,只是先伸手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房间的灯瞬间暗了下来。 但其实还是看的彼此。 她将外套和裙子脱下,扔到一旁的沙发上,没有站稳就被陆煜洲抛到床上,他压下来的时候就伸手去拖姜禾仅剩的胸衣和内裤。姜禾感觉到他好像没有继续做前戏的打算,小声问:“带套吗?” “不带。”陆煜洲解开裤子:“老子花这么多钱还指望我带套?” 姜禾默,的确。她是劝退般的提高了价格,所以压根没有想到陆煜洲还会下单,这个价格就连姜禾自己都觉得不合理,他就是不做措施似乎都合情合理。 没有前戏,苦了姜禾,但陆煜洲也不太好受。 被紧致包裹着进退两难,但快感还是从脊椎向大脑攀登,他遵循自己身体的本能,微微后撤一些。姜禾以为他进不去,却不想他一个挺腰,将分身尽数没入。她咬着后槽牙,抿着唇,等待着疼痛感消失。 他不停的进行着掠夺,但好在速度不是很快。姜禾渐渐适应了,疼痛感也逐渐消失,慢慢的一股酸意从小腹蔓延开来,她的大腿内侧贴着陆煜洲的盆骨,此时因为摩擦,原本白皙的皮肤也泛起了红。 陆煜洲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睁眼便是她满脸酡红的样子,仍旧是咬着牙不肯呻吟,好看的杏眸惺忪。这样的画面如同几天的第一次,还是这个房间这张床上。他挺腰一撞,擦过一块软肉。 那一刻,一种陌生的酸爽感从小腹朝着腰际分散,打了她一个激灵,原本在他身体两侧分开弯曲的腿,忍不住伸直蹬着床,小腹收紧,呻吟声最后还是出了口:“嗯……” 和她平时清冷的声音很像,但还要软糯一些,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做作的呱噪。 陆煜洲很喜欢她的声音,也喜欢她突然蹙起的眉头小嘴微张开。 姜禾突然收紧小腹,让陆煜洲寸步难行,但感觉很好。他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皮上撩人的小痣,嗓音喑哑:“放松点。” 姜禾松开揣着床单的手,伸手将滚烫的掌心握住身侧的手臂,她看着陆煜洲眼底滑过的狡黠,猜到他要使坏:“别碰那里……” 可他偏不听,来来回回蹭着那块软肉。 几次下来,姜禾就泄了身。陆煜洲埋在她体内,感受着液体刷过分身,肉壁一下一下的收缩着,他屏气调整着呼吸,防止自己缴械投降,慢慢的律动起来帮姜禾延续着高潮的快乐。 陆煜洲不是一个喜欢在床上说荤话的人,可他喜欢将灼热的呼吸洒在姜禾的耳边,让她听着自己的喘息声。 姜禾被他折腾到十二点,强拖着疲倦的身体去洗了个澡,出来时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一副拍拍屁股就要走人的模样。陆煜洲裸着上身躺在床上,看见她低着头准备穿鞋:“干嘛?” 姜禾不解:“回家。” “回家?”陆煜洲觉得不可思议,将被子掀开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我说过结束了吗?五千块钱就给玩三小时,你倒是出来卖里的白领啊。” 她认床,加之旁边睡一个陆煜洲,她铁定是失眠。 姜禾想就着长裙直接睡下,陆煜洲好心提醒:“床单上脏得不得了,你还是脱了吧。” 全裸着她更睡不着。 侧着身盯着漆黑的房间直到天开始蒙蒙亮,他们没有相拥着入睡,而两个人背对背各有所思。她轻轻扯了扯被子,盖到自己的肩膀上。 窗外已经有阳光穿过窗帘之间的缝隙照进屋内。 “醒了吗?”身后响起陆煜洲的声音。 “嗯。” 话音一落,她感受到身后传来了动静,和一抹滚烫,他贴着姜禾的后背,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手指娴熟的从她的身侧穿过,两只手停留在发育良好的胸部,没一会儿他空出一只手,顺着肋骨慢慢向下,滑过她的肚脐,在小腹稍稍停留便继续往下。 姜禾的脑子跟着烧了起来。 他唇落在她的脖颈上,最后停在她的耳畔:“为什么出来卖?” 根据陆煜洲的了解,姜禾的家境并不差,从小就有名车接送,身上的名牌衣服包包更是从来没少过。 姜禾忍着身体出现的反应,嗓音不知不觉中染上一丝春色,但还是口是心非:“怎么了?你很好奇吗?是对我满意想要个长期床伴?” 她说完,陆煜洲将她翻过身,压在身下,对上姜禾的眼眸,他不屑的轻笑:“怎么可能,我喜欢稍微主动点的,和你上床还不如找个充气娃娃呢。我可不需要明码标价挂在网上只要能出钱猫猫狗狗都可以睡的床伴。” -- chap.3 陆煜洲和姜禾是初中才同校的,他见过一次姜禾,穿着和别人明显不同的名牌裙子,身后跟着一个类似于佣人的人帮她拎着画板和画具。 那时候他至少觉得这样一个女生很漂亮,但她就像只小孔雀,从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如果说普通歪瓜裂枣是长着一张被世界拒绝的脸,那么她就像是一个拒绝世界的人。 在陆煜洲印象里除了好看以外,姜禾的第二个标签就是目中无人。 她有着有钱人的通病,那就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那是在初一的时候,新生入校后举办的迎新晚会,陆煜洲对这种晚会没有什么兴趣,苏越和陈墨饶有兴趣的看着舞台上表演的女生,所以最后只有陆煜洲一个人从表演厅里溜出来。很凑巧的在表演厅外他遇见了姜禾,她和几个女生一起撕破了一个女生的裙子。 然后完全没有歉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扔在了地上,脸上写着鄙夷和不屑,那时候清冷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些稚嫩:“够赔你这条裙子了。” 和她统一战线的女生讥讽的笑着:“快捡钱啊。” 那个裙子被撕破的女生只是坐在地上哭着,姜禾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我们走吧,乞丐也是要面子的,你们这么多人看着她怎么会好意思捡钱呢。” 那天分开后,姜禾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陆煜洲觉得也挺好,至少不用因为出现一个女生因为和他上过床就没有自知之明的指望着做他的女朋友。学校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们前前后后遇见了三次,可每次姜禾就如同没有看见他似的,直接路过。 他很满意姜禾这种冷淡,因为没有给他的生活造成困难。 但又莫名的很不爽。 下午学生会的事情忙碌过后,陆煜洲拿着早上的查勤点名册准备让苏越录入到系统里。苏越推拖着交给了手下的一个小部员,和对方约好了中午来学生会的活动室,对方却迟到了。 来的是个个子不高的女生,长相也不是很突出,陆煜洲当时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瞥了一眼但没有记住长相。 苏越其实没有那么严厉,但总喜欢和女生打趣:“你怎么迟到了啊?” “我不是故意的。”女生解释:“我们班的姜禾被体育生堵在班级门口表白,两个教室门都被堵着,不让人进也不让人出。我好不容易跑出来的。” 苏越本来就是和她开玩笑,也没抓住重点:“不怪你,快录入吧。” 陈墨打着游戏,冷不丁的问:“你们班姜禾挺受欢迎的啊。” 女生认同的点着头:“是啊,之前她有男朋友的时候还能被人表白,现在分手了,追她的人肯定多起来了。” 陆煜洲玩着手机的手一顿,修长的腿敲在课桌上,若有所思的望着姜禾班级的方向,努力的告诉着自己别去在意,可有控制不住的想去想。他借口去上厕所,瞥见美术教室门口的人都散了,一个教师模样的女人站在走廊上,大概是将那些男生都赶走了,陆煜洲忍不住勾起唇角,干得漂亮。 放学从教室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一帮男生已经站在了美术教室的走廊外,不少美术生怕被堵着赶紧收拾书包跑出了教室,陈墨带了篮球,学着花式篮球里的转球:“走了,去打篮球。” 苏越应声,一扭头看见陆煜洲站在原地看着美术教室,一把勾住他的脖子:“看什么?你什么时候对学校里男追女的爱情故事感兴趣了?” 也是。 陆煜洲抢过陈墨手里的篮球,恢复了往常的状态:“今天棋场球场都虐你们。” 三四月的天气,太阳西沉的还算早,陆煜洲临散场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大概是被他忘在了教室的课桌里,看着气喘吁吁的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拉着他们陪自己跑一趟:“我们家司机在门口等了,你们先走吧。我回教室拿个东西。” 陈墨朝着他挥了挥手:“明天见。” 从北面的楼梯上去,走到一般发现书包里传来手机震动的消息,他才发现手机之前被自己随手塞在书包里,转身准备往下走,却听见头顶传来脚步声。 是姜禾的声音,他不会听错。 很有质感的清冷声音。 姜禾想不到对待厚颜无耻的追求者应该有什么态度,不管朝着哪个方向走他总是会拦住自己。厌恶的做着深呼吸:“明天吧,明天放学来找我,我给你回复,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 面前的男生同意了,姜禾不懂他对追求自己哪里来的自信和把握。 但是现在肯放她走,她就已经满足了。 陆煜洲听见了,还考虑?不喜欢就直接拒绝有什么好考虑。 姜禾加快了脚步下楼梯,却在最后一个拐角看见了陆煜洲,目光稍作停留然后很自然的移开了。 陆煜洲抬头望向追在姜禾身后的男生,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和他打过一次球,然后因为球品太差了,就不带他一起玩了。好像是叫程尚。 程尚抬起手,和陆煜洲打着招呼:“阿洲你还没走啊。” 明明不是好友,也算不做熟人就热络的喊自己阿洲,陆煜洲简单的恩了一声,没等他就自己下了楼。 程尚看着走远的姜禾,稍作解释:“我送我女朋友回家,下次一起打球。” 说着他两三步就追上了姜禾。 望着两个人并肩一起走的背影,陆煜洲握紧手里的手机,怒气在心口郁结,找不到出口一般的横冲直撞。 苏越是个慢性子的人,陈墨走了几步就要回头等他,眼看着回了一趟教室的陆煜洲都出现在自己视野里,干脆和苏越一起等他,可没走近就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不同往常的杀气,阴沉着一张脸像是被女生又偷了衬衫的扣子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苏越默了两秒:“我不想等他了,我们快走好不好。” 陈墨点头:“好。” 说着,两个人拔腿就跑。 陆煜洲很烦躁,拿着手机发了一会儿呆,看着那个APP的图标,内心挣扎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进去,在条件筛选后,他很快就找到了姜禾,还是之前的五千块价格。陆煜洲下单后,没多久APP来了提示。 【对方拒绝你的交易请求。】 下面附赠了拒绝理由:没空。 陆煜洲重新下了一次单子,在备注里敲下一行字:怎么?为程尚守身如玉了啊? 仍然是拒绝:随你怎么想。 陆煜洲的怒气轻易被姜禾撩拨了起来,拿着手机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连跟我做两次就半死不活,程尚可是练长跑的,你和他谈恋爱可要想清楚。 这次等待拒绝的时间有些久。 【谈恋爱一定要做爱吗?】 谈恋爱一定要做爱吗? 陆煜洲一下子脑子短路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他没有谈过正儿八经的恋爱自然也不知道答案。他甚至能想象姜禾如果当着他面问大概是什么样子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眼里或许还会带着一丝嘲讽,嘲讽他对爱情理解。 陈墨在家打着游戏,被他扔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害得他被对方一枪爆头:“靠。”可看到是陆煜洲的电话,他也不好不接:“怎么了,阿洲?” “陈墨,我问你谈恋爱一定要做爱吗?” 陈墨一愣,将手机从耳边拿走,发现的确是陆煜洲后更是一愣:“我特么一个处男我怎么知道,这种事你和苏越比我清楚吧。” 陈墨是处男并且引以为傲,还总是奉劝着其他两个人小心纵欲过度,得了病。 苏越的歪道理一大堆,陆煜洲自然不指望能从他那里得到回复。 陆煜洲失眠了,早上上学的时候他在校门口遇见了姜禾,她还是那副和人群保持距离的样子,画着在学校允许的淡妆,在肩胛骨下方的头发被她扎成了一个马尾。陆煜洲在她旁边走着,她不开口但也没有拉远距离。 “今天怎么扎头发了?”陆煜洲问出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找话题。 姜禾听到他的声音还是以为是幻听,还侧过头看着他在求证。几秒后她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马尾:“今天要去给学校的围墙板报换新的画。” 所谓的围墙板报就是学校建造的时候在每块墙壁上都留了白色的一块长方形,由美术班的每一小组轮流每个月换新的。 这个月正好轮到姜禾,昨天晚上她就是在忙着给今天围墙板报构图。 “哦。”陆煜洲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话:“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姜禾驻足,蹙眉:“你为什么每次看见我都要问我问题?十万个为什么?” 的确,之前上床的时候问她为什么出来卖,现在没上床,姜禾还真不知道他还能问什么。 “切。”陆煜洲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扭头和她在楼梯口分道扬镳:“不关心你就是了。” 姜禾没走,只是看着他已经走到了他们班级门口,回想着他刚才的话。 关心? [ps:撕破别人裙子这件事,之后会反转解释原因。] -- chap.4 画围墙板报的唯一好处是可以不用上课,但坏处是画画的旁边就是操场,她时不时就会受到程尚的骚扰。 用书包里翻出耳机和手机将程尚的唠叨全部隔绝在外边。 陆煜洲难得对篮球不感兴趣,拿着手机在器材室看苏越他们打扑克。苏越牌一不好就喜欢瞎嚷嚷,可不小心眼,就是赌的再大只要是输了他就认账,只是少不了后来找陆煜洲帮忙。 苏越最后还是被散了财,拉着陈墨和陆煜洲在体育馆旁的男厕所里抽烟。来这个厕所里抽烟的男生大多都是体育生,附近没有老师的办公室渐渐就变成了吸烟宝地。 他们进去的时候里面相连的两个隔间上了锁,烟从上方飘了出来,大概是将隔间之间的隔板都拆掉了,听声音围了三个男生。 “程哥你行不行啊?姜禾怎么说?有把握吗?” 程尚嗤笑:“当然没有问题,她说今天晚上放学给我回复。” “这么自信?”有人接话。 程尚不以为然:“老子有她把柄,别说是做我女朋友了,老子就是要上她,她都要乖乖张开腿。” “什么把柄能把姜禾拿捏死啊?”接话的人好奇。 程尚啐了口痰:“关你屁事,和你说了,到时候你也去玩她?” 陈墨对听墙角的事情没多大兴趣,从苏越那里拿了两根烟,准备分给扔到陆煜洲一根,却看见后者板着一张脸,目光死死的盯着关上的隔间门上。多年好友,陈墨直觉感觉到陆煜洲现在很不开心。下意识的咳嗽提醒隔间里注意言辞,外面还有别人。 陆煜洲依着洗手池,嘴里衔着烟蒂。 程尚开门还算骂是哪个龟孙听墙角,一开门就看见靠着对面隔间门的苏越,再望过去,还有陈墨和板着一张的陆煜洲。 程尚有些尴尬的打招呼:“你们也来抽烟啊。” 苏越和他以前还打过好几次篮球,男生之间也没有那么多小心思,不太容易不相往来,客气的回了招呼:“是啊。” 没一会儿,程尚走了。 陈墨一副不敢恭维的样子:“田径队的程尚啊?就是那个球品像孙子,还总想和我们一起玩,每次酒吧喝酒吃饭一到买单就装孙子的那个?” 陆煜洲才抽了两口烟,就将烟掐灭了:“恩,是他。” 放学后,姜禾将明天还要用的画具搬到教室,还没走出教室门就看见程尚站在窗外等她。 “可以给我回复了吧。”程尚拦在教室门口,明显是打算无赖到底。 姜禾闻见了他身上的汗臭味,现在的男生身上不是汗臭就是刺鼻的香水味,总是很容易让姜禾觉得反胃。她抬眸望向面前皮肤黝黑的男生:“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做你女朋友,请你以后也别来烦我了好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不想做我女朋友?”程尚前进了一步,将半只脚走出教室的姜禾又堵回了教室。 姜禾叹气,果然厚脸皮的人最难应付:“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硬要说就是你也配做我男朋友?” 就连魏祺然的家境在学校的一众男生里算的上是上游的,成绩也不差。 “我不配?你知道我都知道你什么小秘密吗?就说的这么难听?”程尚显然是有些气急败坏了,伸手一把揪住姜禾的衬衫衣领。 陆煜洲走到操场上没看见姜禾他们那群画画的人,这个时间点已经放学了。陈墨和苏越走在前面讨论着最近的游戏和球赛,陆煜洲驻足望向不远处的教学楼,朝着前面两个人打招呼:“我东西落下了,你们先走吧。” 从北面的楼梯上去,走到三楼,一出楼梯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程尚,他揪着姜禾的衣领,面目狰狞:“你知道我都知道你什么小秘密吗?就说的这么难听?” 姜禾完全不胆怯的望着他,似乎对这种恐吓全然不在意。 程尚讥笑:“上周末我看见你进了一家酒店了,还穿着便装。你有家不回住酒店,是去卖的吧。你要不和我在一起,我就把这件事到处宣扬了啊。” 上次被人看见了吗?姜禾原本雷打不动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脑袋里拼命的想着最好的解决办法。可一秒后,她看见程尚被人踹到,她连带的摔向了教室门上。 抬头望去是陆煜洲。 程尚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踹自己的陆煜洲,他却比别踹的自己还生气,愣神的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陆煜洲没多说别的话:“滚。” 程尚更是莫名其妙:“不是,陆煜洲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陆煜洲启唇,声音有些愠怒:“她是卖的,老子是买的。” 说罢,他看着姜禾,目光一瞬间柔下来不少:“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们只是一起走到了学校门口,姜禾和他说了谢谢。 陆煜洲没说别的,也没有回答没有关系,看着姜禾走远了几步后,又补上:“程尚我会去解决的。” 而他的解决办法是,借着校董老爸的身份开除了程尚。 姜禾听说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找到陆煜洲的时候,他惬意的躺在学生会活动时室的沙发上,将目光从手机上移开,落到站在门口的姜禾身上,听见她轻如细蚊的又一声谢谢,摇了摇头:“光说谢谢多廉价,姜同学不考虑一下以后给我个会员价。” 陆煜洲说完,果然看见姜禾蹙起了眉头。 他又补充:“或者满五次送一次?” 姜禾仍旧不接话。陆煜洲起身拎起一旁和课桌配套带椅背的椅子,姜禾下意识的躲开,可又觉得陆煜洲应该不会气急败坏来打她。只见他将门关上,将椅子抵着门。 慢条斯理的开始解领带:“我可是大费周章保住了你的名节,不求你以身相许,至少也让我泄泄火吧。” 姜禾退后了几步,后背撞到了活动室的存放档案的书柜。面前的陆煜洲下一刻就将她禁锢在身体和书架之间。 吻的仍旧霸道,姜禾嗅到了他身上的味道,和寻常男生不同,没有汗臭味也没有刺鼻的古龙香水味,淡淡的味道像是衣服上的香味,又像是皮肤本身。 陆煜洲伸手将姜禾的衬衫衣摆从裙子里扯出来,沿着背脊摸到了内衣的后扣,轻轻一挤,身前的胸肉没有了内衣的衬托,任由陆煜洲采撷。他手忙脚乱的解着姜禾的衬衫扣子,唇一直从脖子吻到锁骨,再向下轻轻的啃咬着。 酥麻的感觉让姜禾的呼吸一下子乱了,没给她调整的空袭,她听见了解裤子的声音,急忙伸手抓住陆煜洲的胳膊:“有套吗?药我上个星期吃两次了,我怕……对身体不好。” 恳求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软弱,甚至还带着一丝着急的哭腔。 陆煜洲凝着眸子望进姜禾的眼里,里面有他,现在也只有他,眼孔是一片漆黑,像是一片深渊,而姜禾彷佛在那片深渊里邀请他一同沦陷。 他吻向姜禾的眉眼:“我不进去,你把腿并拢。” 说着,他将姜禾的内裤扯到大腿根下方,将炙热的欲望放在她的内裤和阴部之间。姜禾听话的并拢腿,踮起脚尖勉强的配合着陆煜洲的身高。 没有真正的进入,陆煜洲蹭着她的阴蒂,鼻尖嗅着姜禾脖颈里的味道,这无疑是一种折磨,可又是折磨又是欢愉。 姜禾脑子烧了起来,这是在学校,她甚至还能听见走廊上来来往往走过的人,有老师有同学。 她感觉陆煜洲的挺进越来越快,手抓着他的上衣领口,将脸贴在他的肩头,不去思考别的,也不去看他。 “阿洲电话怎么打了不接?害得我被主任抓去复印了这么厚得奖状。”苏越得声音在门外响起:“陈墨别玩游戏了,快开门,老子手都要抱奖状断掉了。” 要开门? 姜禾拍了拍陆煜洲的胸口提醒他,自己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哑了:“有人。” 陆煜洲怎么可能半路投降:“没事。”说罢,惩罚似的轻咬了她的锁骨:“专心点。” 她怎么专心的起来,姜禾听到陈墨将钥匙插入门锁,越来越的紧张在身体里堆积,可门把手一转动就碰到了椅背,怎么也转不下去,如同被锁死了一般。 原来他特意搬了椅子是这个用处,心终于落下了一些,紧张找到了宣泄口,闷在身体了烟花也跟着绽放开,陆煜洲蹭了一下,感受到一股热液留到自己的分身上,一愣:“到了?” 姜禾累的不想回答他,她泄过后,陆煜洲一挺,分身险些挤进身体里。突然的进入,让姜禾没有防备的叫出了声。 “什么声音?里面有人吗?”苏越说着还敲了敲门。 陈墨提议:“玻璃比门便宜,你要不敲碎玻璃,爬窗得了。” “我那砸窗了啊,到时候主任骂我,你要给我证明是门坏了,我才出此下策的。” 姜禾听着他们真有胆子要砸窗,快疯了:“怎么办?” 陆煜洲将抓着自己衣服的手扯下来,腰后撤,把分身从姜禾腿间抽出,拉着姜禾的手在自己的欲望上套弄了十多下,掀开姜禾的裙子,顶着她的小腹释放了自己的白浊。 苏越准备砸窗,可没动手,门开了。 可开门的陆煜洲衬衫扣子松了好几颗,苏越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以为是自己打扰他睡觉了,举起自己手里的奖状:“你在睡觉啊?我放奖状,放好我就走,到时候你继续睡。” 陆煜洲一把从他手里拿过奖状,下一秒,活动室的门又被嘭的关上。 苏越愣在原地:“陈墨,什么情况?” “鬼知道。” -- chap.5 陆煜洲将奖状随手扔在桌上,回过头的时候姜禾已经抽了纸巾收拾好了自己,低着头认真的扣着衬衫的扣子。 苏越和陈默本想掉头就走,但苏越刚走到楼梯口又鬼使神差的调头走回去,整个人躲在墙壁后,死死的看着学生会活动室的门,五分钟后,一个女生出来了,身上的衣服有些皱,但穿戴的很整齐,脚步看上去有些虚,她侧着身将门重新关上。 “姜……姜禾?”苏越不敢置信的目送着姜禾离开,紧接着小跑过去,一拧,门没有上锁。 一嗅,还能闻见刚开窗通风的室内有一股淡淡的檀腥味。苏越也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一下子就能脑补出刚刚在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情。 陆煜洲看见他们折回来就知道自己肯定要被他们盘问,从沙发靠枕头找到被他藏起来的烟。 “什么时候的事情啊?”苏越在对面的茶几上坐下来:“你不是以前觉得吃窝边草麻烦大吗?怎么还敢找我们学校的?我也不记得你们很熟啊,也没有见过你们说话啊,怎么突然就发展成为能互相公开身体的关系了?” 陈墨想到那天陆煜洲神经质的问题。 【谈恋爱一定要做爱吗?】 陈墨急忙打断苏越,望着一直默默抽烟的陆煜洲:“你上次问我谈恋爱一定要做爱吗,你不会是和姜禾谈恋爱了吧?姜禾不是和魏祺然在一起了吗?” 问题一下问的太多了,陆煜洲懒得回答,将一旁的名册扔过去:“很闲?那就录入系统吧。” APP上如果你下单超过十二个小时没有收到回复则默认为订单失效,发现这个的原因是陆煜洲下单后姜禾没拒绝也没有同意,十二个小时后APP发了通知,说是订单失效。 陆煜洲也不知道最近姜禾在忙什么,学校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愣是前前后后快一个星期没遇见姜禾,明明把名字挂在APP上但又不接单子,陆煜洲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在接客的路上出了意外。 但学校方面还没有给出退学休学的通知。 中午,苏越放了陆煜洲的鸽子,将原本他负责的名单录入又推给了别人。 还是上次那个女生,陆煜洲记得好像是姜禾她们班的。 陆煜洲将名册全部给了她,假装很随意的开口询问:“你和姜禾一个班级的?” “啊?”陆煜洲突然的开口,让她有些意外:“是的,我和姜禾一个班级的,我叫李悦。” 陆煜洲根本不在意她叫什么名字:“你们班姜禾怎么回事?请假这么久?” 李悦解释:“上周四下午她请假回家了,好像是身体不舒服,各种检查都不能当天做,所以周五也请假了,周一早上来上课的,但是班主任看她脸色不好,让她又回去休息了,但我听我们班主任说她明天就回学校上课了。” 陆煜洲在心里记下,表面还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哦。” 姜禾的确像李悦说的,周三返校了。 只是她也没有来找自己。 陆煜洲从她班主任那里拿到了她的就医证明和医生开出来的病假条,脑海里的小灯泡一亮。 姜禾不知道他是从哪里要到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收到陆煜洲的短信时,她正在教室里补着这两天老师让他们交的作品。 【来学生会活动室,你的病假条有问题。】 活动室的门是关着的,姜禾象征性的敲了敲门,门内没有传来应答的声音,但没一会儿她听见拖凳子的声音,下一秒门打开了。开门的是陆煜洲,领带松松垮垮的在他的衣领下,屋内一嗅就能闻到一股烟味。 姜禾走进去后,却看见他将门关上,又将门后的椅子踢到门把手下,就像上次一样。姜禾的脑子跟着烧了起来,但仍旧表现出一副面不改色的淡然样子,开门见山:“我的病假条有什么问题?” 陆煜洲却像没听见一般,将手里最后一口烟吸入后,掐灭在烟灰缸里:“生什么病了?” 姜禾:“痛经发烧。” 陆煜洲灭烟的手一顿,他多多少少听说避孕药会导致女生下次经期提前甚至是痛经:“因为吃药吗?” “恩。”姜禾简单的恩了一声:“还有别的事情吗?” 她要补的画还有很多。 陆煜洲的声音柔了下来:“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姜禾还是那副样子:“好了。” 肚子不痛,也不发烧了,月经也走了。 一时间陆煜洲也不知道说什么,不见姜禾会时不时的想起她,见到她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和她相处,或许是这样的聊天在他们之间还发生的太少,有些别扭。可陆煜洲又想不出这样的正常的关心聊天有什么别扭的,难道是因为现在穿着衣服? 其实他对姜禾的身体没有那么眷恋,以前跟过他的女生比姜禾漂亮的,身材好的更有甚者。 可就是没有她这样,下了床之后将单纯性关系分的这么明确的。 这么一想又觉得是自己犯贱,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望向不远处的姜禾,低垂着眼眸,一脸清傲不可靠近,他大概要修正一下对姜禾的观点,或许有身材比她好的,但大概没有哪个比她长相出众,她不是好看,她是让人过目不忘。 陆煜洲又想抽烟了,可烟盒已经空了。 他走到姜禾面前,只拉她到怀里,吻了她。 陆煜洲只是想接吻,外加过过手瘾。 姜禾不抽烟对烟草的味道说不上喜欢,有些涩,还带着一些薄荷味。她感觉到一只手禁锢在自己腰际,另一只手不听话的在他们两个身体之间。男生接吻会摸胸这个谬论也并非完全是无稽之谈。 如果今天只是单纯的聊天关心,姜禾想自己或许会更加喜欢他,虽然原本就快满的喜欢也不差这临门一脚。 他从姜禾的唇上离开,准备结束温存。 却听见她努力平复着呼吸,语气有些讥讽:“你每次找我是不是只想睡我,那麻烦你下次也开门见山点,别说那么多话铺垫。” 她还要回去补作业。 陆煜洲一愣,他本来就想点到为止,毕竟她刚生完病,硬要她实在是有些不人道。但听她这么像是之前自己的关心都喂了狗,怒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可抬头看着她仍旧有些苍白的脸色,陆煜洲蹙眉:“病假条没问题了,出去。”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美术生的体育课相对比较敷衍。热身活动一结束体育老师自己都溜的没影了。最近的天气在转暖,姜禾是个怕热的人,又是个豆腐渣体力的人。操场跑了一圈人就累的不想动弹. “姜禾,能麻烦清点一下器材室吗?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趟医务室。” 姜禾性子静,在班级里人缘算不上特别好,但也没有排挤她的女生。上次她身体不舒服,也是其他人帮她画了学校的围墙报,只要对方对她客客气气,她也愿意做一个烂好人,接过她手里的表格:“好的。” 器材室在体育馆最旁边,姜禾穿过体育馆的时候,正好看见陆煜洲,他们班最后一节课也是体育课,他拿着扑克牌和苏越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炸金花。手气似乎不好,才拿到的三张牌,转手就扔了出去。 姜禾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目光收回,只是她没有想到会在器材室看见孟戚。 她坐在鞍马跳箱上,衣服半脱,白皙的腿绕着一个男生的腰肢。 媚眼如丝,这个词来形容孟戚现在的表情很适合。这个模样和那天姜禾在酒店厕所发现她和魏祺然勾搭在一起时如出一辙。 血液倒流,姜禾没有调头走,只是站在原地一眼不发的看着交颈缠绵的二人。 男的是个体育生,脸皮薄。在听见姜禾开门的声音后很快就缴械投降。 孟戚有些欲求不满,男生不好意思的亲吻着她,吻从锁骨移到脸颊,就在快落到孟戚唇畔的前一刻,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漂亮的女生永远和另一个漂亮的女生不对盘。 孟戚嫌她平胸还到处晃悠,姜禾看她胸大无脑还到处显摆。 男生替鞍马跳箱上的孟戚收拾好,便离开了。孟戚没动,坐在箱子上看着门口的姜禾,一笑:“我怎么每次做爱你都要来观光?什么癖好?” “你随时随地都可以张开腿的毛病怎么不改?”姜禾进屋,背对着孟戚开始清点。 “你和魏祺然复合了吗?虽然被我用过了,但技术上限还蛮高的,以后的日子你们可以凑合着过。”孟戚最后低着头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走到门口又想到什么,折返回来:“做爱是件愉悦身心的事情,魏祺然说你性冷淡,死活不给碰。我一开始还不信,看你观光起来都不害臊倒是信了。” “你走路上看见两条狗交配就会湿?”姜禾扭头看见孟戚笑盈盈的脸,眸子里盛着些许鄙夷。 “你……” *我回来了! 迟到了许久的更新! -- PO-①8.C哦M chap.6 苏越手气正好,看见今天被放血的陈墨起身,忍不住打趣:“怎么了?不玩了?” 陈墨不是个小气的人,牌打多了,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玄学。有一些直觉,就好比再一直打下去,他只会输的更多,他可能需要打个岔去改改运气。将手里空掉的塑料瓶扔到垃圾桶里,完美的三分球:“上厕所,水喝多了。” “肾虚就是肾虚,说什么水喝多了。”苏越说完,吃到了一个中指。 陈墨和姜禾并不熟悉,但一想到之前在学生会活动室外看见她从里面走出来,多多少少对她有那么一点在意。 所以这次他对姜禾走进器材室有些好奇。 没有走进,他就看见了器材室里发生的事情,陈墨下意识反胃的蹙眉,可目光里的姜禾,纹丝不动,却不像是震惊,有些说不出的淡然。 随后他听到了那些对话。 这些话对他来说有些无聊,上完厕所折返回来,苏越他们不等他不开始。 “怎么去这么久?”陆煜洲随手抓了三张牌。 “看见孟戚和姜禾了。”陈墨如实回答。 接陈墨话的是个寸头,倒是格外吃惊:“她们在打架?” 陈墨摇头:“就说了两句吧。” 寸头更吃惊了,苏越叫他别卖关子,寸头打量着四周,压低着声音解释:“姜禾有个男朋友叫魏祺然,就今年过年的时候和孟戚搞上了,那天我们去打牌,他两在包厢厕所擦枪走火了,结果被姜禾来包厢抓奸在床。后来听说姜禾带了一帮女的赌了孟戚,貌似赏了孟戚好几个耳光。” 苏越倒是不太信后半段:“姜禾看上去蛮文静的。” 寸头纠正:“错,不是文静是清傲。我听说她家可有钱了,我有个同学是她小学同学,听他说姜禾家在市中心有一整条商业街。” 陆煜洲想到了初中时候,她带着一群女生撕掉了一个女生的裙子,然后甩了一叠钱在地上的样子,倒是觉得有些可信度。 只是这牌越打越不顺,陆煜洲不高兴继续,从苏越口袋里拿走了烟,走去了厕所。 他想不通学校为什么要在这么地理偏僻的厕所附近种上一大片虞美人和好几颗桃树。烟不过刚点燃,他凝着眸子望见不远处的人。 “你喜欢虞美人?” “没有。” 虽无风却似在摇曳。 所以只是单纯觉得很漂亮。 姜禾回答完才下意识的回头去看旁边的人是谁。 因为之前看见他也在体育馆,所以不意外他会在这里,但她意外他会来和自己说话。 陆煜洲手里的烟还点着,渐起的风带着烟草的味道飘到她的鼻腔里,她蹙眉,屏住呼吸,不悦的表情转瞬即逝。却还是被陆煜洲捕捉到了,将没抽几口的烟掐灭在垃圾桶盖子上。 如果没有上过床,他们之间或许只是普通到陌生的同学。 两个人都不是主动找话题的人,直到放学打铃的声音响起,还是姜禾率先开了口:“我先走了。” 陆煜洲嗯了一声,等姜禾走出几步之后才开口:“再见。” 姜禾听见那声再见脚步一顿,别扭的回了一句再见。 听到她的回复,陆煜洲才稍觉放松,只是这份放松的自在来的有些晚。 陈墨和苏越的牌局结束了才想起陆煜洲出去抽烟还没有回来,走到拐角,迎面遇见姜禾,陈墨不像苏越,不是个能和女生打交道的性子,反观苏越已经客气的喊了一声姜同学好,虽然只得到姜禾一眼和一个点头示意问好。 “完事了?”苏越问的还算委婉。 陆煜洲把打火机和烟盒还给他,答非所问:“这烟不好抽,下次别买了。” 快入夏了,学校的文化节也要开始了。宣传海报统一汇总到学生会,宣传部挑了几张过来,最后的决定权在陆煜洲手里。 前前后后修改了好几次,怎么样都不满意。 但给了陆煜洲找姜禾的借口。 陆煜洲在常有美术生写生的湖边找到了正在画那棵歪脖子树的姜禾。姜禾画到一半,准备抬头临摹,可抬眸是灰色的制服裤,再往上是白色的衬衫。 “有事?”姜禾收回目光,这棵歪脖子树已经临摹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就是不看她都可以画出来。 “想找你帮个忙。” 就这样姜禾被他带着私心的骗进了学生会的活动室。 桌上放着他的电脑,他在桌面的文件夹里点开文化节的宣传海报:“你挑一副。” 海报都是美术生画的,所以技巧上没有多大的差距,那就只能从设计和新颖角度来挑。最后她挑选了一张粉蓝色调的简约海报。 “这个不错,色彩构图都很棒。”姜禾将界面留在画报上,回头发现陆煜洲倚在窗边。 窗户开了一条缝隙,他在抽烟,为了不让室内充满烟味,他将拿着烟的手放在室外。 姜禾:“对面是行政楼,抽烟会被看见。” 陆煜洲笑了笑,吐出一小口烟圈,还有半解香烟,他在窗台上按灭后直接扔下了楼:“他们不敢。” 他们指的是学校的领导。 陆煜洲走过来的时候身上还是带着一些烟味,一只手撑在桌上,将姜禾环在桌子和怀里之间:“嗯,那就挑这张了。” 他的声音在耳边传来,气息擦过耳畔,激的姜禾想去躲:“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虽然这么说,但陆煜洲却没动。姜禾身上香水的味道,不是那种清新淡雅的味道,浓郁但不刺鼻。 前调是浓郁的茉莉花香,后调是焚香与麝香。 姜禾没说话,陆煜洲也没有动,时间好似停止,但你又能感觉到它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我想和你做爱。”陆煜洲的嗓音很清冷,一句充满色欲的话,他说的很平淡。如同饿了要吃饭,困了要睡觉。 姜禾听罢,立刻站了起来,却撞了陆煜洲一个满怀。 蓄谋已久的临时起意,陆煜洲没戴套,当进入的疼痛感产生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藏在记忆褶皱深处的场景在脑海深处重演。 姜禾第一次见到陆煜洲是在姑妈家女儿的生日会上,陆家和姑父家有生意往来,那天姜禾和一众名门贵胄家的儿女被介绍给会上其他人认识。 姜禾那天见到了很多年龄相仿和不相仿的男生,可她只记得陆煜洲,但陆煜洲显然被那天诸多公主裙小花裙给绕晕了眼,完全没有对她的任何印象,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记住。 姜禾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肤浅的人,至少不属于颜狗的范畴。 可,楞要说为什么只记得陆煜洲,仔细想来大概也还是因为他命好,不仅会投胎还会挑皮囊。 他长得像陆夫人。 要陆煜洲自己说,那就是如果长得像他爸他的风流之路只能多花钱了。别人提起他,只会记得陆家那个有钱的,而不是陆家那个又帅又有钱的。 陆煜洲不喜欢处女,因为和处女上床很麻烦,没有什么效率,而他讨厌做前戏。 有点经验的女生最好,但一想到别人也进入过这条甬道,他就嫌脏,所以对别的女生,没有套就是再想要他都不会做。 可在姜禾身上不会,她笑,她面无表情,她路过,只看她一眼他就想做,不管有没有套,在姜禾身上他觉得内射的感觉真好。 她不是个敏感的人,但陆煜洲能按下冲动去做前戏。 将头埋在她的颈窝能更清楚的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他开始加快挺腰抽送,姜禾躺在沙发上,他身下,看着半开的窗户吹动窗帘,能匆匆一瞥到窗外的行政楼,或许现在会有站在窗口给盆栽浇水的院长,或是在行政楼偷偷观察教室里一举一动的教导主任。 陆煜洲只觉得甬道收缩的越来越紧,他不得不停下,观察姜禾的表情:“怎么了?要到了?” “不是,窗户没关。” 说罢,陆煜洲抽出又狠狠的撞了进去,做爱的时候想着别的事情似乎是所有男生都没有办法容忍的事情:“看着我,姜禾。” 更多连载请收藏:<a??target=_bnk></a> -- PO-①8.C哦M chap.7 陆煜洲结束的时候放学的铃声刚响起,姜禾如同被救的溺水者,躺在沙发上,大口的喘着气。 身上有些薄汗,粘腻的感觉很不舒服。 姜禾瞥见他已经重新整理好衣物,自己衣衫不整的躺着着实有些丢人,强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 陆煜洲先她一步拿过纸巾开始替她擦拭泥泞不堪的下体。 当他的手背时不时碰到自己大腿内侧的肌肤时,姜禾觉得这比和他情浓时的接触还让她无法承受。 将纸团扔在垃圾桶里,陆煜洲的手伸到她身后,替她将胸衣扣起来,再慢条斯理的替她系着衬衫扣子。 姜禾看着那双十指修长指节分明的手,视线上移是他的脸,五官精致得像个造物主的偏心之作。 不是第一次上床,但是第一次事后他来伺候她。 系上最后一个扣子,陆煜洲望着脸上还带着动情余韵的姜禾,眸子里盛着些许认真:“其实…长期也不错。” 就这样他们发展成为了长期关系,他想要姜禾不能拒绝,她想要陆煜洲也必须满足。 姜禾拒绝了他给的一笔钱,毕竟是一段相互索取供给的关系,如果陆煜洲要给她,她也要给他一笔钱,但长期关系一旦和金钱扯上了关系,就好像会变得格外麻烦。 周末来的很快,陆煜洲的事情虽然不多,但下周一文化节就开始了,即便是把事情都给各个部门安排下去了,但学校领导还是喜欢抓着他问个不停。 姜禾洗过澡看见他回复了大概周末没有空的信息内容,弄毛巾擦拭了一下头发,点开聊天界面回复。 【没事,我正好周末要去学校图书馆复习。】 姜禾准备靠首府的美院,但美院的文化课要求很高,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在文化课上过关。 可是没想到周日上午的时侯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苏越明明什么事情都没做但牢骚发的够多,也累的够呛,提议:“今天晚上潇洒潇洒?” “哪个酒吧?”陈墨问。 苏越想了想:“就我们老去的那个,楼上有客房比较方便。” 比较方便带人去做爱。 陈墨嫌弃:“靠,老子可以陪你去喝酒,那种事情你找阿洲和安奇陪你去潇洒。” 他们这个圈子里,就陈墨独善其身守身如玉,苏越回回都开玩笑,问他是厌女还是不行。 这回也这样。 苏越挑眉,视线来来回回在陈墨身上游走,眯着眼睛仿佛能盯出个洞来:“你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这种事情早点看还是可以根治的。” 陈墨把手里的报告扔了过去,被苏越笑着接住了:“老子硬挺着呢,等你得病了,老子天天对你直播性福生活,叫你现在放纵。” 两个人拌了一会儿嘴,苏越转头问陆煜洲的态度:“怎么样去不去?” “不去。”陆煜洲拿出手机准备问姜禾在哪里。 苏越:“你最近是不是也出毛病了?一个个都开始当和尚了啊?” 给姜禾发去的信息很快就收到了回复。 【在学校图书馆。】 陆煜洲拿起自己的外套,将电脑塞进书包里,准备走人:“还有点杂事你们两个负责一下。” 苏越喊住了他,伸手抓住了陆煜洲的包:“你现在去哪儿?晚上到底去不去啊?” “不去。”陆煜洲扯了扯自己的书包,示意苏越撒手。 “安奇说来了个新的驻唱歌手,长得好看,你们不去尝尝?”苏越投出底牌开始诱惑。 “我有潇洒对象了,你要尝就自己去。”陆煜洲知道不说明白苏越不会轻易放自己走。 这回连陈墨都好奇了起来:“谁?” 苏越前思后想没想到陆煜洲能联系上什么姑娘,最近只知道他和姜禾有点关系,苏越觉得不太对劲:“你不是一颗白菜只拱一次吗?” 不是一棵白菜只拱一次,一个女人只上一次吗? 陈墨也猜到了:“姜禾啊?” 陆煜洲恩了一声作为回答,趁着苏越不可思议的瞬间将书包从他的魔爪下抽出来,大步离开。 苏越看着走远的好友背影,朝着沙发对面的陈墨抿嘴摇头:“看看这就是男人,狠起来自己的脸都打,说什么和一个女人次数多了就有联系就麻烦。” 陈墨倒是有点替陆煜洲高兴,毕竟苏越这种放纵不是件好事。能让陆煜洲破例的人不多,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陈墨最佩服陆煜洲的就是他严格的自律,一天五根烟,没套不做。 之所以要来学校自习主要是氛围好,况且如此昂贵的学费中既然提供了图书馆自习的功能,就不用白不用。 陆煜洲在楼下的电子屏上看到了姜禾的名字。 她租了四楼角落的自习室,用学生卡刷了电梯直接到了四楼。 姜禾在租自习室的时侯特意选了不共享,所以等到陆煜洲来的时侯,只得敲了敲毛玻璃的门,等待室内的姜禾用学生卡给他开门。 陆煜洲成绩很好,所以姜禾特意请教了他题目,将平板转到他面前,上面的数学题她解了好几遍都不对。 从姜禾手里接过电容笔,题目刚读到一半,陆煜洲又将笔放下了:“我是来做你的,不是来做题的。” “长期关系可以再扩展了一下功能。”姜禾倒是会讨价还价。 陆煜洲脑海里的小灯泡一亮,顺着姜禾的话意说下去:“是可以扩展一下,那你是不是也可以扩展一下,比如……” 他想到了第一次在APP上刷到姜禾时,她信息里的备注。 陆煜洲补充:“比如……口交?” 说罢,姜禾果不其然嫌弃的蹙眉,还有将平板拿走的势头,陆煜洲倒是不为难她:“行吧,不愿意就不愿意。” 题目其实不难,只是姜禾作为美术生文化课底子有些薄弱。 陆煜洲换了一种简单的解法,她果然听懂了。 姜禾照着陆煜洲的解题思路开始自己啃题,有了思路题目做的也很快,等她将思绪从题目中移开,发现温热的掌心已经覆盖在自己裙下,姜禾下意识的站起来,陆煜洲眼疾手快的将她扯到自己腿上。 陆煜洲凑到姜禾的耳畔,开口嗓音暗哑:“解衣服比解题目有趣,真的。” 他想要姜禾不能拒绝,她想要陆煜洲也必须满足。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姜禾抬头看了看,确定自习室里没有摄像头只能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可神经还是不自觉的紧绷,陆煜洲察觉到了她这次动情很慢。 只能强压着欲望,一只手隔着内裤刺激着姜禾的阴蒂,一只手顺着将塞在裙里的衬衫扯出来,手从衣摆入内,顺着腰身向上,推开姜禾的胸衣,指腹不断的在打圈刺激着乳头,让它变得挺翘。 姜禾渐渐招架不住,感觉陆煜洲拉开了裤子拉链,下一秒又炙热坚硬的东西贴在她的下体。 陆煜洲觉得自己快疯了,当两根手指扩张结束后,他再也等不及了,轻轻托起姜禾。 硕大的头撑开阴唇,一瞬间姜禾觉得自己下身麻掉了,整个人蜷缩在桌上,一动不动,抿着唇看上去难受极了。 难受的不知她一个,陆煜洲知道长痛不如短痛,将炙热的肉身按向花唇最深处。 “放松,让我动一动。”陆煜洲握着姜禾纤细的腰身,等待着她的适应。 感觉到甬道里不再像之前那么干涩,陆煜洲终究没忍住开始抽送,他的胸口贴着姜禾的后背,整个人埋在姜禾的脖颈之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姜禾被禁锢他和桌子之前避无可避,而陆煜洲一下又一下又深又重,几次都擦过她的敏感点,酸爽感终究从体内蔓延开来,她的手无处安放,下意识的覆在那双握着自己腰身的手上。 陆煜洲松开手,反握住姜禾的手,五指钻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渐渐的姜禾觉得自己有些呼吸不过来,只能越来越用力的握着陆煜洲的手,到最后她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所有若无的呻吟溢出口。姜禾最终还是开口第一次求饶了:“我不行了。” 陆煜洲了解姜禾,她是要到了。 像是一场烟花绽放过后,姜禾所有的力气和思绪都被抽出了身体。 陆煜洲感觉到甬道里一阵热液刷过分身,但还没有结束的打算,将姜禾托起,让她转身面朝着自己,再将欲望重新挤进姜禾的身体里,高潮过后的甬道敏感的不得了,姜禾攀在他的肩头,口鼻之前的气息洒在陆煜洲耳畔:“先别动。” 陆煜洲自然不会听她的,但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唱反调,干脆吻住姜禾的双唇,不让她在说话。 姜禾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不属于自己器官,在自己口腔里霸道的掠夺着。 鼻尖嗅到陆煜洲身上的男香越来越强,姜禾觉得自己受不住,干脆努力收缩着小腹,力量虽然不大,但逼着陆煜洲缩短时间还是够。 提前缴枪,陆煜洲不是很开心。但看着姜禾靠在他的身上连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倒也算是一件开心事。 陆煜洲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重欲的人,因为他还想要,伸手摸着姜禾酡红的脸颊:“小祖宗你个豆腐渣体力真是一点都没进步啊。” *我真的很懒还属于文笔差的那种。其实这本书在我脑海里所有剧情都演完了,但到了我提笔写???我就是写两个字就没灵感了。 ROU部分,我是真的憋不出来了! 就随便看看吧! -- PO-①8.C哦M chap.8 文化节,有班级集资捐款的活动。 跳蚤市场、班级开设的主题餐厅、咖啡厅、小型演出都是收费项目,赚来的钱会以班级名义进行捐款。 以班级为单位就有了攀比,姜禾班里还是往年的活动——给别人画画再买点学生的成品。 姜禾和李悦一组,她上午,李悦下午。 收费不高,就是效率有些低,许多人都不愿意排队,今年班长想出了一个电话通知的办法。 等手里这个只剩一些细节的时候,姜禾拿出手机给下一个人发信息。 那一串电话号码,姜禾记得。 是魏祺然的。 可信息已经发出去了,等手里画像结束,姜禾看见他已经站在一旁,看样子等了很久。 魏祺然在离姜禾才一米处的位置上坐下,看着面前的姜禾,那曾经是他挂在嘴边的骄傲,他曾经的女朋友。她是姜禾,父亲是城里排在前几的富商,外祖父是政府高官。她漂亮且优秀,而他把她拱手让出了。 “姜禾,我…” 姜禾重新拿出一支铅笔,将素描纸固定在画板上,一眼都没看过他。 “对不起。”他道歉。 这回换到了姜禾的短暂的赏光,抬眸望了他一眼。 这一眼碰巧被路过的陈墨和苏越看见,他们知道姜禾和魏祺然的关系,一想到这姑娘现在身上也烙着自己家兄弟的印子,怎么也要去给陆煜洲打个小报告,给他添堵。 让陆煜洲不开心,就是他两这种损友最开心的事情。 走回学生会的活动室,陆煜洲在做表格,录入系统。 是前几天出勤情况,陈墨一眼就认出苏越没完成的,刚想开口让他别去挑衅陆煜洲,还没来得及开口,苏越就过去找刺激了。 “这么用功?”苏越不怀好意的靠在桌子边缘。 这种无聊的话自然得不到陆煜洲的回应。 “我刚看见姜禾了。” 这回陆煜洲给了点反应,望着他,没说话,意思是有话快说。 陈墨看着陆煜洲的表情,急忙干咳嗽了两声。结果苏越没意识到,继续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你猜我看见了什么?他们班搞什么速写肖像,你猜现在姜禾她在给谁画画?啧啧啧,你肯定猜不到,是魏祺然。你想想这个速写肖像,得画的像,就要观察,就要看。你是没看见那郎情妾意的注视……” 陆煜洲终于开了口,打断了苏越做作的腔调:“很闲?正好这个录入原本就是你上周没完成了。” 说完,陆煜洲起身将位置让了出来,拿起桌上的手机准备出门。 陈墨看他起身,有点好奇,他居然真在意了:“要走?” “吃午饭。” 苏越最烦录入系统了,鬼信他真去吃午饭:“唉,怎么这就走了?去抓弟妹的奸?要不我帮你抓奸,你帮我录入系统?我身手也挺好的,揍个魏祺然还是绰绰有余的……唉,喂。” 之后的话,苏越估计走出门的陆煜洲也不一定听见,拉着嗓子赢了喊成了男高音。 虽然录入系统很烦,但想到陆煜洲也不爽他就有那么一点点高兴。 姜禾的基本功很扎实,这种速写肖像总是班级里最好又是最快完成了,魏祺然的歉意还没有表达出来多少,姜禾都快要画完了。 李悦吃过午饭,正准备来和姜禾换班,魏祺然也不厚着脸皮,看见姜禾起身,自己拿着姜禾画完的画,跟着一起站起来了:“一起去吃午饭?” 姜禾没理他,伸手:“付钱。” 魏祺然大方的给了双倍的,姜禾接过钱没钱就直接塞进了围裙的口袋里:“我替被接济的穷人,谢谢同学你。” “那就一起吃个饭。”魏祺然一把拉住了姜禾,姜禾抽了几下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臂。 陆煜洲下楼,看着他两站着近,两个人拉拉扯扯,有些不爽。 位子刚空,立刻又有人坐了下来。坐姿随意,身上里带着些许戾气。 “主席?”李悦倒是意外陆煜洲的出现。队伍已经排起来了,李悦就是要画也得按照表格上登记的,但她总不能说主席你插队吧。 “你们几点轮班?”陆煜洲的样子摆明了是不会走。 姜禾没说话,就站在画架前,看着他。 他们很少在学校里光明正大的见面说话,陆煜洲是个自带视线和话题的人,姜禾讨厌成为被人的话料,更何况将他们炮友的关系美化成男女朋友,多少有些让她无从适应。 她想被这么美化,但她知道不能。 自以为是的飘飘然容易让人看不清自己,逾越的下场就是自作自受,自讨没趣。 李悦打量着主席的意思,瞧着主席的视线也不在她身上,沿着目光望去是姜禾,猜到了是什么意思:“十二点。” 陆煜洲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十一点四十五,没到时间。” 一个小小的画架前,坐着主席,站着姜禾,和她的前男友。这种场面就够无聊的学生在学业之余沸腾一下八卦的内心。 姜禾只好就范的坐下,将画纸固定好,打量着陆煜洲的五官,但每每和他视线交汇,她又会脑子一片空白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副画,她前前后后画到交班结束后,李悦看得出这不是姜禾的实力,一个人奇怪不是没有原因的。 但她可没胆子带头吃主席和姜禾的瓜。 “画的不错,就是没想到姜同学业务能力也不怎么样,画了这么久?是饿了没吃饭?看来是我的错了,耽误姜同学吃饭了,那就赔个不是请姜同学一起去吃饭吧。”陆煜洲没拿画,同样是大方的多给了好几倍钱。 邀请的很客气,但丝毫没给姜禾拒绝的机会。 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假得很。 厕所最里面的隔间。 姜禾半挂在他身上,衬衫的扣子被全部解开了,胸衣还很好的穿在身上,托着乳肉,显出好看的沟。 “想跟他复合?恩?”陆煜洲靠在他耳畔,像是问问题,给姜禾完全的回答自由,但百般的答案里他绝对不准姜禾点头说是。 姜禾喘着气,藕臂勾着他的脖子,防止自己直接摔在地上,她现在完全没空想别的,甬道里产生的酥麻感在慢慢攀登,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可陆煜洲还是挺着腰,抽送的又深又狠。她不得不开始求饶:“慢点……” 陆煜洲自然不会配合,报复在她脖子上咬出吸出新的印子,自豪的看着他的杰作。 “不准再跟他说话,否则我就让他像程尚那样滚蛋。” 姜禾没回答他,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陆煜洲看着她的媚态,心情总算愉悦了一些,抽送也变的温柔了起来,唇仔细的贴着乳肉吻到锁骨,再沿着好看的颈线落在她唇上。 这次吻了很久,久到陆煜洲射精了,他还意犹未尽的用舌头摸索着姜禾口腔的每一寸。 自从确定了长期的关系,回回事后都是陆煜洲来收拾,包括了给姜禾重新穿来衣服,姜禾看着他垂着眼眸无比认真的给自己系着扣子的模样,心里不知道怎么又添了些许堵。 堵是因为他们只是炮友,她清楚的知道要怎么在这段止于肉体的关系里摆正自己的身份。 她有这份自知之明,但没那份阔达。 她不甘这段关系这样,但他们好像只能这样。 * 我真的不会写那种粗口H,所以车程比较短小! -- chap.9 从厕所隔间出来,姜禾洗着手,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没一会儿,他走到她身后,双臂穿过她身体两侧,拉着她的手,四只手挤在小小的水柱下。 陆煜洲将下巴搁在她肩头:“等会儿干嘛?” 他一说话,呼出来的热气打在她脖子上有些痒,偏了偏头,躲着他的气息:“回教室睡觉。” 当陆煜洲看见她口中的回教室睡觉就是搬了个椅子趴在窗边时,把她带回了学生会的活动室。姜禾困意来了,跟在他身后,只是活动室门一打开,苏越和陈墨也在。 陆煜洲站在门口将姜禾挡在身后,朝着沙发上两个人下了命令:“下午监工你们两个负责。” 苏越还是看见了他身后的姜禾,朝着陈墨眨了眨眼睛,开口戏谑陆煜洲:“行,我们走。只是着青天白日在学校这么神圣的地方,还是希望有些同学可以克制一下青春期的躁动。” 姜禾自然是听说过苏越的花名,心想他怎么好意思五十步笑一百步。 陈墨看着好友的脸色越来越差,赶忙揪着苏越走了。 陆煜洲将活动室门关上,指着指沙发:“去沙发上睡吧,比较舒服。” 姜禾不是个好入眠的人,穿着校服裙躺在沙发上着实有些拘束。陆煜洲看她小心翼翼护着裙摆,大方的将储物柜里自己的校服外套拿出来,扔给了她。 姜禾临睡着前,看见他拿着名册,坐在笔记本电脑前做着学生会的工作。 可能是中午那场欢爱有些消耗体力,这一觉姜禾睡得很舒服,醒来是因为放学的铃声,她从沙发上起来,一睁眼没看见陆煜洲,环顾了一圈最后在窗户边看见了他,他的身影没入被风吹起的窗帘中,窗帘透光,能看清他的身形,他手里拿着烟,面朝着行政楼,毫不忌讳。 就像他说的,学校领导不敢对他怎么样。 学校的文化节要持续一周,姜禾下午没事做的时候就会来学生会的活动室里午睡,最近天气正在转暖,她格外的嗜睡。 只是陆煜洲不再像第一天那么安分,几次姜禾都被他给捉弄醒,他顺杆而下就在沙发上要了她好几次。 最后两天她没高兴再去,苏越看着时间点,前两天这个时间陆煜洲都来赶人了,怎么今天到这个时间了还没来人呢。 陈墨得知了他的疑惑,但对于苏越好奇的事情,他是一点都不感兴趣。 苏越:“你说是不是今天两个人换战场了?” 陈墨听罢,蹙眉:“你他妈是个变态吧,自己爱做这种事就算了,妈的,怎么还对别人做不做这种事感兴趣。” “这叫关心兄弟。”苏越不承认。 陆煜洲从各班级活动中巡视完回来,在楼梯口碰见了打着哈欠的姜禾。 “怎么今天不来睡觉了?”陆煜洲既然抓到人了就不会轻易松手。 姜禾因着困意,没什么精神,整个人恹恹的:“腰酸。” 说完,又补了句腿也酸。 陆煜洲捏了捏她的脸,拉着她的胳膊往学生会活动室拖:“不经草。” 苏越不过才疑惑完,看着手牵手走到门口的两个人,格外自觉的拉着陈墨走了,只是走前免不了将目光在姜禾身上放了会儿。 姜禾被他看的不舒服,整个人往陆煜洲身后又躲了躲。 人一走,门一关。 姜禾看他贴过来的身子就知道接下来要干嘛,难得主动伸出胳膊挽着他的脖子。 陆煜洲知道多半是有要求的。 果不其然,姜禾仰着头主动承受着他的吻:“今天能不能快点?” 快点结束。 陆煜洲的手顺着衣服下摆伸出去,轻车熟路的解开内衣的扣子,时轻时重的揉着她的胸肉。姜禾的腰肢不争气的已经开始发酸,没得到他的回复,倒是头一次偏开头不给亲。 陆煜洲嗯了一声,算作答应。 可是等他解开裤子,一杆到底后开始律动着腰部,抽送越来越快,她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要姜禾今天站着做完一次是不可能了,于是陆煜洲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姜禾不喜欢这样女上的姿势,她体力一向差,不过上下套弄了几十下她就嫌累的靠在陆煜洲肩头不肯动。 陆煜洲一边笑着她的豆腐体力,一边将她放在沙发上,栖身压上去,姜禾两条腿环着他精瘦的腰身,虽然这样不用她动,但奈何陆煜洲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像是丝毫不知疲倦,姜禾被他撞的音不成话,伸手推着他的胸口,试图缓解一些撞击。 姜禾眯着眼睛:“骗人。” 陆煜洲吻着锁骨,突然收起舌头,重重的在上面咬了一口:“哪骗你了?是不是今天快点了?” 速度更快的肏她,没错啊。 姜禾伸着腿,轻轻踹了他的胸口,被他抓着腿,挂在臂弯里,陆煜洲整个人的身体压得更低,丝毫不掩盖自己现在得舒爽,将自己的喘息哼吟全展示给姜禾听。 灭顶的快感朝着姜禾袭来,陆煜洲感觉到她的甬道越来越紧。姜禾只是觉得眼前一白,接着全身都软了下来。双腿有些环不住他的腰,就这样无力的伸着,甬道紧紧的裹着里面的粗大,现在她敏感,禁不起他折腾,既想就这样又希望他可以动起来延长她的高潮。 陆煜洲抱着她又抽插了几十下,抵着她的小腹射了精,也不着急起身,就这样将全身的重量压在姜禾身上。 有些重,小腹又涨的有些不舒服,姜禾推了推身上的人:“起来,重。” 身上的人没动。 姜禾又推了他一下,反被他拉住了手。 陆煜洲擒着她的腰,拉着她起来,紧接着向沙发另一头倒去,反让她在上。 姜禾下面还含着他的分身,高潮过去后,实在是有些不舒服,于是过河拆桥,可自己刚抬了抬屁股,又被他按了回去。只能转着话题怪罪起他:“你怎么又内射。” 陆煜洲摸着她的脊椎,指腹沿着尾椎一点点的往上摸,像个老中医似的:“这个月最后一次射里面,下次我带套。” 好友安奇最近过生日,说是要办个派对。时间正巧赶上陆煜洲被校领导拉去整理文化节后续事情,忙的不得了。 “不去了,生日礼物让苏越他们带去。”陆煜洲拒绝了。 安奇不肯:“来嘛,我生日难得聚聚。而且还办了排队,你不来不行啊。” 陆煜洲真想嘲讽他一谈恋爱分手了要搞派对,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没人赶得上。 安奇电话那头还在劝,他答应的回答有些含糊,最后补了一句到时候再说。 -- chap.10【二更】 尹诗柳回国了,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姜禾。 姜禾性子淡,从小玩大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过尹诗柳一个人而已。 只是她初中起就去了澳洲读书,每年回国的第一件事都是约姜禾。她性子闹却和姜禾玩的格外的好,尹诗柳家就在姜禾姑妈家旁边,从小两个女生都跟着姜禾的表姐一起长大。 尹诗柳将晚上聚会的地址发给姜禾,是尹诗柳每次回来都去的那家店。 姜禾在家里化好了妆,换上了一条短短的修身吊带的裙子,外面是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她有些感冒,吃过感冒药后,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看来是玩不了多久了。 微信上有一条未读。 是陆煜洲发来的。 【感冒好点了没。】 她回复:好多了。 收到姜禾短信的时候,陆煜洲在酒吧里的卡座坐下。口袋里的手机一响,拿出来,看见是姜禾的消息,唇角不自觉的上扬。 苏越后脚也到了,他在门口看见了两个告示牌,就如同结婚贴在外面的座位号一样,一半是新娘家属一半是新郎家属。酒吧门口就这样贴着,安奇的名字,下面一行小字:请顾客在右边落座。 “怎么没有包场?不是你少爷的风格啊。”苏越打趣。 安奇摇着头:“别提了,遇见个不讲理的八婆,死活不肯让我,我就来气了,不让我包场,你也别想包场。喏,右边归我,左边归她。” 苏越望去,左边最中间的大卡座旁站着一个女生,修身的衣服包裹着有料的身材,没看清正脸,但估计是个美女:“这叫缘分,没发展发展?” 安奇撇嘴:“你去,到手玩腻了再给我,不介意。” 苏越挑眉表示没问题,陈墨看他两这么一来一往直犯恶心。目光扫过右半区,却看见了魏祺然,随口骂了句脏话被苏越听见了。 后者好奇,顺着陈墨的目光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魏祺然。扭头问安奇:“你认识魏祺然?” 安奇点头:“他妈是我妈的秘书,一起玩过几次,人还不错。怎么了?” 苏越看陆煜洲拿着手机一点都没有察觉,憋着笑给安奇解释:“阿洲,和魏祺然的前女友搞上了。” 安奇吃惊的表情正中苏越下怀:“真的啊?” 苏越点头:“骗你干嘛?阿洲什么作风?一棵白菜就拱一次,结果人现在和魏祺然前女友纠缠不清,光我知道就好几次了,更别说我不知道的了。” 安奇更吃惊了:“这是简单的搞上了吗?怕不是喜欢上了吧?” 尹诗柳收到了姜禾说马上就到的短信,这才安心的收起手机,朝着酒吧的DJ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可以放音乐燥起来了。 DJ耸了耸肩:“对不起,另一个客人今天过生日,要放生日歌。说是生日歌没放不让我放其他的。” “靠。”尹诗柳穿过舞池,走到右半区。 苏越和安奇还在打趣,余光瞥见尹诗柳的身影,脸上的笑瞬间没了,反倒是苏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尹诗柳,果然长得很不错,就是臭着一张脸。 “你要放生日歌?那麻烦你快点行不行?” 安奇不肯,原本就因为不能包场而不开心:“不行,再过半个小时。” “你也太老土了吧,还放生日歌?你怎么不跟你妈一起过啊?你妈还母难日呢。”尹诗柳自然也不是个好脾气。 安奇:“你特么嫌生日歌老土,放的时候你选择性失聪啊。” 尹诗柳:“我也花了钱的,你说再半个小时,浪费我的时间你怎么赔?” 安奇誓死抬杠到最后:“先浪费时间你别和我拼场啊,老子现在可以给你双倍的钱,你和你朋友换地方。” 尹诗柳笑了笑:“我给你三倍的钱,你丫的带着你的生日歌滚远点。” 因为争吵声,大家纷纷侧目,于是在众多扭头看过的脸中,尹诗柳立马认出了自己好友的前男友。耳边传来安奇声音但尹诗柳压根没有在听,注意力全落在魏祺然同样错愕的表情中。 魏祺然调整好表情朝她笑了笑:“你回国了啊?” 尹诗柳自然没理他,也不打算再理安奇,脸上刚刚吵架的愤懑转变成了轻蔑,她说怎么这人这么没有素质呢,原来和魏祺然是朋友啊,果然和垃圾呆一起的不是苍蝇就是蛆。 懒得和他多烦,让自己不开心,扔下一句随便你就走了。 见尹诗柳走了,苏越目光跟了一段距离,朝着安奇满意的点头:“长的不错,你刚应该温柔点。” 安奇翻了个白眼:“漂亮有屁用,就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气死个人,老子要和她做爱,做到一半吵架,再硬都软了。” 发给姜禾的消息突然回复变慢了,陆煜洲收起手机,他没有听清吵架的内容,但看安奇吃瘪的表情就知道他刚吵架估计赢面不大。他抬眸只有尹诗柳一个朝着门口张望的背影,他一起望过去,却看到了姜禾。 只是她的目光完全没有移过来,尹诗柳一蹦一跳的过去了,然后给了姜禾一个熊抱。 看上去关系很好。 苏越自然也是认出姜禾的,含在嘴里的酒差点喷了出来。有些狼狈的抽着纸巾,擦拭着嘴角。 安奇问他怎么了。 陈墨虽然话不多,但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拿起桌上的啤酒,朝着安奇笑了笑:“诺,你两不是要玩人姑娘吗?瞧见门口那姑娘熊抱的女生了吗?” 安奇望过去,是个好看的女生,和尹诗柳那种漂亮不同,应该说她和很多漂亮的女生都不同,如果说不漂亮的女生是被世界拒绝的脸,那么姜禾就是一张拒绝世界的脸,她沉浸在昏暗的灯光中,却格外的引人瞩目。她不是漂亮,她是让人想忘却忘不掉。 这大概是因为气质,气质是个玄学的东西。从小开始学习美术,让姜禾多了这么一份沁在骨子里的美感。 她和尹诗柳说这话,不知道谈话的内容,她伸手,沿着发际线向后撩发,接着是一抹笑容。 安奇感觉到了姜禾一瞬间产生的美感,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生都还要好看,他想在他生命里或许没有第二个这样的女生。回过神,安奇又想一个女生能漂亮到什么程度让他有这种感觉呢。 安奇说:“这个好看。” 苏越作为他的朋友自然懂这句夸赞背后的意思,看着陆煜洲,咽了口唾沫:“你别想,那女生就是魏祺然前女友,让阿洲破例了好几次的女生。叫姜禾。” “魏祺然艳福不浅啊,虽然分手了,能和这种极品在一起过也不错。”安奇倒是有些羡慕。 苏越又透露:“说出来你不信,魏祺然给那姑娘带了绿帽。” 安奇想魏祺然脑子有病?这么漂亮女朋友还劈腿?朝着陆煜洲的方向挪了挪身子,来打商量的,语气自然也做作:“阿洲啊,这姑娘玩腻了,介绍给我呗。” 他们之间就是这样,完美的贯彻了那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他和苏越玩的更开,相互交换床伴的次数也不少。他跟着陆煜洲屁股后面捡床伴也好几次了,前几次陆煜洲也都没说什么。 陆煜洲:“就她不行。” 安奇哼了一声,以前看你抛弃床伴不是很干脆利落吗?有那么几个女的还想纠缠不清,把他当售后服务人员当的不是一点都不内疚吗? 安奇:“小气。” 陆煜洲不否认:“嗯,就小气了。” _ 突然更新!意外吗! -- chap.11 姜禾从小到大所有的架都是尹诗柳替他打的。 就连魏祺然和孟戚那次也是,在澳洲听说了自己好友惨遭劈腿,尹诗柳二话不说打电话给自己几个狐朋狗友,她为人大方,即便不常聚,大家也都卖她的面子。 姜禾那天在家画着画,收到了一张图片,图片上是几个女生押着孟戚扯着她头发。 她回了一句:够了,算了。 尹诗柳让她别难过,下次回国给她介绍更好的男生。 这是今天派对的一个目的。 同桌的男生都自我介绍了,只是姜禾一个都没记住,因着尹诗柳的原因,难得附和几句,基本礼貌有,但再进一步就结束。 他们都是常年混迹在酒吧里,骰子纸牌各种玩法,他们熟的不行。 旁边的男生给姜禾认真的介绍着玩法,她听着还不懂,比陆煜洲给她讲的数学题还复杂。 男生笑了笑:“骰子嘛,你叫两次就会了。” “算了。”姜禾拒绝,输了要喝酒,她感冒吃了头孢,碰不了酒杯。 “你叫我替你喝。”男生将摇杯递给她。 尹诗柳凑她耳边:“不错吧,比那个秘书长的儿子好多了。你看看他鼻子,估计床上功夫也不错。” 说完咯咯的在姜禾耳边笑了起来。姜禾自然知道男生鼻子和某些器官的联系,用胳膊肘怂了怂尹诗柳不怀好意的笑。 姜禾作为一个新手,玩不过其他老手是肯定的,虽然尹诗柳再三说过放放水,又或许是为了给她和那个男生制造点联系,让姜禾得了个全败的战绩,害的那个男生替自己连喝了好几杯,她收手,说了句不好意思。 那个男生借机凑了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句没关系:“没事的,我酒量还不错,你要玩的高兴继续,别怕有我呢。” 隔着舞池的另一边,陆煜洲看着对面耳鬓厮磨的两个人,有些不爽的舔着自己的后槽牙。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那一桌的最大目的,看着尹诗柳故意给那个男生让位置,一等到那个男生替姜禾喝酒就全桌起哄。心里略有些不爽,拿出手机给正在聊天的对象发了一条消息过去后,收起手机望着那一端的一举一动。 凑得太近,对方说的话的气息全落在自己耳畔,姜禾下意识的就离远了一些,她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那个男生的话,说自己不想玩了,对方却还一直再怂恿她。 手机收到消息的提示音给了姜禾一个借口。 【你骰子技术也太差了。】 陆煜洲看着她蹙着眉抬起头,因为消息内容而左顾右盼。 只是脖子都要转了一圈了还是没看见自己,陆煜洲自问也是个夺目的存在,难道是自己一身黑,灯光太暗? 【抬头直视,最中间。】 她低头看了最新的消息后,抬眸,正是陆煜洲。 姜禾: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不急不忙的回着消息,这桌人都是听了尹诗柳的话要撮合她和那个男生,毫无疑问女主角一直在玩手机,他们也只能等她聊完天再继续。 姜禾感觉到旁边的安静,将视线从手机上挪开发现他们都看着自己。 尹诗柳从吧台回来,气鼓鼓的说着今天和自己拼场的男生的坏话:“妈的,生日歌还不放?留着和耶稣过节一起放嘛?什么年代了?居然有人在酒吧里放生日歌蹦迪?我简直想把蠢字扣下来,蠢蠢蠢!” 那头陆煜洲回了消息:朋友生日。 朋友?生日? 大概就是自己好友现在口中在骂的男生。 尹诗柳懒得再说,挤进座位中间,凑到姜禾旁边:“这男的怎么样?” 尹诗柳问完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陆煜洲的消息显示在锁屏上。 【走,我教你玩骰子。】 姜禾抬头,看见他起身走出大厅,转进一个门后。 姜禾下意识的起身,尹诗柳给她让了座位:“去上厕所?” 既然有人给她找了借口,她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跟着陆煜洲离开的方向走到后面的走廊,墙上贴着卫生间的标志。 她走过去,陆煜洲就站在中间的洗手池前抽着烟,烟刚点上,姜禾嗅到烟味,呛的咳嗽了两声。 陆煜洲转手将烟按灭在洗手池里。 姜禾捂着口鼻看向他:“来厕所教骰子?” 陆煜洲听罢却反问她:“你真想学?” 姜禾从小到大都不算个聪明的小孩,唯有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才能学进去,骰子显然不在里面。 她能猜到那只是骗她来的由头。 陆煜洲不依不饶:“心疼徐嘉阳喝酒了啊?他和苏越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那种男的不适合你。” 不适合她?他就适合自己了吗? 姜禾哦了一声,她才知道替自己喝酒的男生叫徐嘉阳。 陆煜洲看她反应淡,又补了句:“不骗你。” 姜禾说她知道。 陆煜洲:“看你反应不像。” 姜禾走到他旁边,和他一样依靠着洗手池:“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也在背后说人坏话。” 陆煜洲一愣,他只要一侧眸就能看见姜禾的侧脸,挺俏的鼻子下是涂着牛血色口红的唇。 他说:“我也是个普通人。” 姜禾没接话,扭头望向他,正巧对上他的看着自己的视线。 陆煜洲的眼睛格外的好看,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候就让她念念不忘,像一块喷着范思哲爱神香水的黑曜石。 他们就这样望着对方,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对视中,陆煜洲率先开了口:“感冒怎么样了?” 姜禾简单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症状。 他立刻跳转了话题:“附近有家好吃的店?你来的之前有吃东西垫肚子吗?” 姜禾一时间没跟上他思维的跳跃,疑惑的啊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 “怎么了?” 姜禾说不出哪里奇怪,收回望着陆煜洲的目光,这条走廊上挂着很多防名家手笔的画,其中莫奈一派的风格最多。 再往里面有几幅雷诺阿风格的画,画的却是充满爱欲的内容。 姜禾作为美术生的习惯又出现了,看着那画布上丝毫不掩盖的性欲,她不知不觉脱口而出:“我以为你喊我来做爱的。” 等她说出口才反应过来,收回是来不记得了。 安奇的生日歌终于放结束了,紧接着是尹诗柳要的摇滚乐。 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下,是陆煜洲清冷的声音:“你要吗?” 姜禾再次望向他的脸,她想她无论如何都抗拒不了他的眼睛和这张脸,她抿着唇,点了头。 如他所愿。 他走到她面前,将她圈在洗手池和自己之间,挑逗靠近她,唇擦过她的脸颊,停在她耳边:“对你,有求必应。” 最近应该会一直更新~ 来点不要钱的留言吧!! -- chap.12 陆煜洲从男厕所走出来,朝着门口的姜禾招了招手:“没人,进来吧。” 厕所隔间的空间不大,姜禾背靠着隔间的门,胳臂主动环上他,陆煜洲凑过来,唇还没有落在姜禾嘴边就被她躲开了。 她解释:“感冒了,不接吻,会传染。” 陆煜洲最终见唇落在她脖子上,说了一句随你。 他又起了坏主意:“你不点头说想要吗?不主动点?” 姜禾将一只手放下,从他上衣衣摆中穿过去,她是个在性爱方面不开窍的人,和陆煜洲这么多次,她都是那个闭上眼睛去享受的人,能主动迎合就是她能做到的最好。主动挑逗人的技术着实有些差,陆煜洲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正沿着他的腰际往上毫无章法的游走着,掌心碰到胸前的凸起,他一激,却不想姜禾比他反应还大的立刻收手,小手搂着他的腰,不肯再动。 姜禾耳根都红了,主动认输???:“我不会。” 陆煜洲不强求她,下身已经胀得有些痛。将姜禾得外套脱下来搭在门最上面,吊带裙短,还算好弄,将拉链拉开,肩带瞬间就滑落,露出布料下得白皙。 陆煜洲将胸贴撕下来,才发现姜禾的乳尖已经完全挺翘了起来,低头啃咬这一边,手宠幸起了另一边,只轻轻用力就听见她倒吸了一口气。 “我生理期快来了,你轻点。”姜禾推了推他。 最近胸部也胀痛了起来,禁不起陆煜洲用力。因着生理期,姜禾也变得有些敏感,身体湿的也快。 扯下内裤,上面沾着一些。 将裙摆向上翻折,白皙的腿在厕所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好看,陆煜洲扶着自己的分身挤进姜禾的腿,粗大的肉棒贴着姜禾的下体,她配合的夹紧腿,他就迫不急的开始抽送起来。 陆煜洲抽送了几下,让自己的棒身都沾上姜禾分泌出来的淫水,顶端抵着穴口,陆煜洲咬了一口她的肩膀,随即一插到底。 两人满足的呻吟刚落下,肉体相互碰撞的声音便响起。 姜禾被他撞得有些站不住,后背受力撞着门,门也发出了木板碰撞的杂音。扶着他腰际的手用力推着他,试图缓解一些受到的撞击,但螳臂当车。 “慢点,轻点。我撞到门了。” 陆煜洲想姜禾绝对是他睡过最难伺候的女生,主动的次数少,也从没有挑逗过他,在性事方面伺候他更是没有。 可他就是喜欢和她做。 从前他搞不懂自己身边那些浪子回头的好友,往往管住他们的不是和他们在床第间最合适的人,也不是让他们最舒服的人。他更不懂了,为什么最不适合,不是最舒服却更招人。 姜禾就是老天给他的答案吧。 “我们换个姿势?试试后入?”陆煜洲放慢了抽送的速度,征求着姜禾的意见。 姜禾没试过,她点头后,陆煜洲抽出了分身,将姜禾转了过去,就着刚才的润滑重新挤进紧致的甬道,两只手扣着姜禾的腰,跟着自己的本能开始律动。 这个角度插的更深,之前没有开耕过的地方这次通通撞了个遍。 姜禾的手扶着门,手指一用力,指甲滑过门板,陆煜洲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抽插的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深,她看不见他,渐渐的在他的操弄下有些喘不过气。 眼睛多了一抹湿意。 她摇着头说不想要:“我不喜欢这个姿势。” 陆煜洲听到她又反悔,放慢了速度,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最近温度不高,她脱了外套后,身体凉的快,陆煜洲把她拥入怀里,她后背冰凉的一片。 陆煜洲哄着她:“再试试?” 姜禾不肯。 陆煜洲不强迫她,性爱这种事,得两个人都快乐,否则意义就没了。从姜禾身体里退出,将搭在门上的外套拿下来替她穿上。 姜禾转过身重新攀附在陆煜洲身上,身体贴的紧,连一丝缝都没有。陆煜洲扶着分身再次铤进穴中。 厕所里,陆煜洲扣着姜禾的腰,抽送的越发狠。 姜禾看着他绷紧的下颚,知道他快射精了,腿更加环紧了些他的腰身:“射里面吧,安全期。” 在沉重的喘息声里,夹杂了陆煜洲的一声恩,最后一下又深又狠。 他托起姜禾的下巴,撩开她脸颊两侧的头发,刚吻上去,她就想躲。 陆煜洲扭过她的脸:“抵抗力强。” 姜禾随他,既然这样感冒可不能怪她。 有个亲吻的性爱,快乐是可以翻倍的。 一场缠绵后,姜禾饿了,陆煜洲知道附近有家店不错,替姜禾重新穿戴好:“等我回去拿个外套。” 姜禾嗯了一声,站在后门等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刚从厕所出来,姜禾特意看了一眼镜子,她的脖子里有些惨目忍睹,如果回去尹诗柳肯定看得出,干脆给她发了条信息,说感冒头太痛先回家。 安奇扭头看着四周,陆煜洲的身影不见了。他的生日蛋糕就摆在桌子的最中间,还等着他回来一起吃呢。 苏越没吃饭就过来,肚子饿的很,看安奇还不切蛋糕,恨不得自己动手:“别等了,人说不定在潇洒。” 安奇没反应过来,苏越给他指了个方向,正是尹诗柳所在的位置。 苏越:“是不是没看见那个贼拉漂亮的姑娘在,那不就好了,我亲眼看她和阿州一前一后走去的厕所。人温香暖玉抱满怀,谁还吃蛋糕。” 安奇不由的酸了几分,怎么自己好友陆煜洲睡的女生一个比一个极品,他就找不着呢。 “对不起,迟到了。” 正当安奇犯酸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 是路恩。 安奇和他打过招呼才看见他身后跟了个女生,年纪看上去和他们相仿。眉清目秀的婉约派,只是看见了之前姜禾刚来是那张惊艳的脸,再看见面前这个女生多少只觉得还不错。 有人打趣路恩,问他是不是新女友。 路恩笑着说不是:“这个是我好兄弟的妹妹,也是我妹妹。叫秦瑜。” 陆煜洲从厕所折返回来,安奇正好在切给他的那份蛋糕。陆煜洲没接,最旁边的女生立刻挪了个位置,以为他要坐,但陆煜洲就站在哪儿,让苏越和陈墨把自己外套递过来。 路恩朝着陆煜洲打了个招呼。 陆煜洲不记得他的名字,但好像打过几次牌,回了个点头。 苏越看见了他手臂上的抓痕,透着些许暧昧,打趣:“太重色轻友了吧,又不是不认识,喊弟妹一起来玩啊。” 陆煜洲给了他一个眼神,苏越立刻收起了嚣张,将他的外套扔过去。 秦瑜看着陆煜洲就这么走了,自己旁边刚挪出的位置显得有些尴尬。这次又如同初一那年,她被姜禾撕破了衣服,他好心的递过来了一件外套,她没说谢谢就坐在地上哭,想要道谢的时候她已经转学没机会见到他。 _ 讨人厌的女配上线了!!!!! -- chap.13 安奇看着还有一半的蛋糕,抬眸又看了看舞池另一段恨不得挂在人男生身上的尹诗柳。 托着蛋糕底座走过去,没好气的喂了一声。 尹诗柳看见安奇,觉得自己兴致都被败了一半了:“干嘛?又来吵架?” “蛋糕多了,所以好心好意拿来想问问你要不要。”安奇总有种自己好心被当作驴肝肺的感觉。 尹诗柳半信半疑,前一秒还和自己为了拼场吵架下一秒又跑来送蛋糕,是她出国久了不懂国内男生撩妹的把戏了吗? 尹诗柳接过蛋糕,说了句谢谢,正想补一句生日快乐却看见坐在中间卡座的秦瑜。 尹诗柳记得那张脸,居然一回国就碰见了。 安奇见她收下蛋糕,脑子一抽邀请她喝一杯。 却看见尹诗柳脸上完全还有的客气尽数消失,微微扬起的嘴角写满了鄙夷:“算了,整天和苍蝇呆在一起的不是垃圾就是蛆。” 先是魏祺然再是秦瑜。 今天让她恶心的人还真是齐聚一堂。 安奇还不懂她突然的转变明明才说了谢谢,现在又是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 “拿了我的蛋糕你还说我?” 尹诗柳听罢将蛋糕递还给他:“拿走,我还不想吃呢。” 安奇想,真是个搞不懂的八婆。 尹诗柳收到了姜禾的消息,说她头痛先走了。幸好姜禾先走了,否则看见秦瑜怕不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陆煜洲回来的时候,姜禾正站在后门,倚靠着墙壁,望着漆黑的天空。 渐起的风吹起了未扎的长发,她抬着头,不笑的时候看着悲伤和疲倦各占了五分。 “走吧。”陆煜洲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光秃秃露在空气中的腿,将自己的原本想穿的外套围在她腰间。 刚入夏的天气温度低,姜禾想拒绝:“你别感冒了。” 陆煜洲:“身体好。” 沿着护城河旁的健身大道一直慢慢走,这里安静的像是这座城市的背面,所有人声鼎沸所有绚烂夺目的霓虹灯都与这里无关。 像她一样,明明存在却无人惦念。手里饭后的热可可也渐渐失去了热度,再喝已经有些苦了。 消食完成了,姜禾和陆煜洲各回各家。 只是周一上学,姜禾看到原本每天陆煜洲负责的巡查换成了陈墨,苏越变成了周一国旗下讲话的学生代表发言人。 靠近下午,姜禾去写生,碰巧遇见苏越和陈墨去抽烟。 苏越率先打了招呼,问起姜禾关于尹诗柳的事情。 姜禾的自然不是个大嘴巴的人,警觉的看着苏越,像个和他不认识的陌生人。 苏越是个会做买卖的人,和姜禾打起了商量:“你告诉我你那个朋友,我告诉你阿洲干嘛去了。” 他们互相有联系方式大可以自己问,但姜禾的性子造就了她永远的不主动。只要陆煜洲不联系她,她绝不是能主动联系陆煜洲的人。 有台阶自然顺着下。 “叫尹诗柳,她从小在澳洲留学。”姜禾其他的不肯在透露。 苏越没想到自己小本本还没开始记,姜禾这就说完了。 行吧。 苏越:“阿洲重感冒,请病假了。” 所以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或是发个信息问候一下呢? 想了半天,姜禾找了个借口。 电话很快就拨通了,那头传来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喂。” 姜禾不由得握紧了手机:“我们那天晚上去吃的店叫什么,尹诗柳说她也要去吃。” 陆煜洲报了个名字,说完附带了一声咳嗽。 姜禾顺着又明知故问起他怎么了。 陆煜洲:“感冒了。” 姜禾想到他之前不是还说自己身体好的吗? 扬了扬嘴角,说了几个治疗感冒的办法和缓解感冒不适的办法。 陆煜洲听着,良久没说话:“我有个治疗感冒的办法。” 当姜禾出现在陆煜洲公寓门口的时候,她还没想好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过来了,电话快结束的时候,他说有个治疗感冒的办法要她帮忙。挂掉电话他发来了一个地址,于是姜禾就出现在这里了。 按了门铃,等了一会儿陆煜洲才来开门。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家具不多,但每一件看着都价格不菲。良好的采光环境,让屋内充满了阳光。 陆煜洲说没女士拖鞋,将自己脚上的拖鞋给了她,又从鞋柜里拿出苏越放在这里的那双穿上。 姜禾跟着他走进卧室,他重新躺回床上,掀开被子,拍了拍旁边的空位:“过来。” 姜禾走过去半靠在床边,却被他手臂一捞拖进被窝里。 陆煜洲原本怀里就跟个火炉一样,感冒发烧后更是烫的不行。 “我们好久没在床上做了。”陆煜洲将脸埋在姜禾的发丝之间,是一股淡淡的椰子味道,移到脖颈就是玫瑰味。 女孩子从头到尾都是香的这句话,诚不欺我。 姜禾咋舌:“你感冒了。” 陆煜洲嗯哼了一声,反问她怎么了:“感冒又不是阳痿,怎么就不能做?再说运动出汗是我治疗感冒的办法。” 歪理一大堆。 “你例假来了吗?”陆煜洲伸手摸想姜禾私处,觉得手感不对。 腰酸的感觉加重,她怕来,就垫了一张。 “没,但快了。” 陆煜洲嗯了一声,吻着她的脸颊:“那我们得快点。” 姜禾很快就被他扒了个干净,陆煜洲抬起她的一条腿圈在自己腰上,蹂躏着她的乳房。 姜禾因着经期快来,胀痛感还在。忍不住他的粗鲁:“轻点。” 陆煜洲:“得要力道一样,万一揉的一大一小怎么办?” 又是歪理。 姜禾看着他,想着最早的那几次,他最多就是抵着她的耳畔喘息给她听,如今是话越来越多,还都是些让人脸红的昏话。 陆煜洲褪下裤子,姜禾感觉到滚烫的东西贴着自己的私处,穴口禁不住他用力一推。看着她艰难的一点点吞下,陆煜洲说不出的满足感。 陆煜洲知道自己前戏没做足,因着姜禾快来例假前身体敏感才进得去。抽动的很慢也很轻,陆煜洲扣着她的腰,慢慢送到最里面。 回应他动作的是一声轻到不存在的呻吟。 但,好听。 -- chap.14【捉虫】 陆煜洲房间的床单布料是棉质的,全灰色的。 全身赤裸着躺在上面触感也很好,她抓着枕头的一角,高潮带来的快感是直抵身体深处的,源于无从考究的情感,作用于无法细述的感官。 一场烟花燃尽后,只剩下刺鼻的硝烟味。 小腹滑过一丝暖意,小腹的坠痛感随着高潮的欢愉感接踵而至。 陆煜洲还没有抽身离开,压着姜禾吻了一会儿,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起身望着她才看见她抓着枕头,蹙着眉。 姜禾推着他,想要起身。 “怎么了?” 陆煜洲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白色的精液带着血丝从穴口流出。 他愣了几秒,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你例假来了?” 姜禾来不及穿拖鞋,疼痛感慢慢在自己的小腹聚集,血混着精液顺着她的大腿向下流。陆煜洲一把将她抱到厕所的淋浴间,调节好水温,简单的给他们两个人冲了个澡。 姜禾上学的时候没想到要来找他,带的卫生巾正好够她回家,结果最后一张已经脏了。 冲过澡,她裹着陆煜洲的浴巾坐在马桶上。 后者出去穿好了衣服,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长袖的上衣。陆煜洲将浴巾从姜禾身上拿起来,将衣服的领口套过她的脑袋,扯着她纤瘦的手臂穿过袖子。 陆煜洲:“止痛药要吗?” 姜禾点了点头,有就最好。 陆煜洲找来了药箱却发现自己只备了胃药和感冒药。 拿起玄关上的钥匙出了门,这时候不得不感谢药品行业的暴利导致药店的泛滥。天色已晚,小区里的路灯都亮了许久,他就近在小区门口的药店买了止痛药。 路过门口的超市,犹豫了两秒给姜禾打去了电话却没有人接,想是她扔在他卧室里了。 超市的自动门打开,他带上卫衣的帽子,走到女性用品的货架前。看着货架上满满一面架子的卫生巾却不知道要怎么选。 周围路过的人投来的目光烦的他在心里骂了一句。 从卫衣口袋里重新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 电话没响几下就通了,接电话的是个女生,只是现在气息有些不稳:“喂,陆公子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要约吗?可我现在不太方便。” 说完,又听她对着别人说了一句:先别动,我打电话呢。 陆煜洲组织着语言,有些尴尬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想请教你一件事,要怎么选卫生巾。” 电话那头一愣,随即笑出了声:“没想到啊。行吧,我短信发你具体的内容,你拿着短信去找超市工作人员叫她们帮你拿。” 电话挂掉后,没一会儿陆煜洲就收到了短信。 他还没找到工作人员,手机又响起了短信提示音。 【遇见真爱了啊?居然屈尊降贵去买卫生巾?是谁啊?】 这条短信当然没有收到陆煜洲的回复。 工作人员提着购物篮将短信上的商品选好后,递给了陆煜洲,又推荐起了其他东西:“是不是女朋友来例假了啊?再给她买两包红糖,回去泡红糖水给她喝。效果也好。” “谢谢。”他听罢又去买了两包红糖。 收银台的女生看着一篮子的女性用品,好奇的打量着来结账的人,他低着头,想将面貌隐藏在帽檐下。 陆煜洲是这里的常客,对方一眼就认了他。 结完账,走人。 收银台的女生得空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好友发短信:嘤嘤嘤,总是来店里的那个帅哥有女朋友,他都来买卫生巾了。 好友回复:没准是给妹妹妈妈买的呢,又不是买避孕套。 也是,收起手机,继续认真上班 姜禾听见了开门声,没一会儿厕所的门被打开。 一个购物袋放在她脚边。 里面是卫生巾,日用夜用的都有。 还有一盒一次性内裤。 她在厕所收拾好自己,走进卧室,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和一盒止痛药。 她吃下药后,将冰冷的身体塞进被窝里,多年痛经的经验告诉她,只要睡着了就好了。好不容易培养去一些睡意,有人喊了她,递过来一杯红糖水。 陆煜洲喊醒了她:“喝了再睡。” 她还蜷缩在被窝里,睁开眼睛看着他手里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红糖水,真想告诉他红糖水还不如一杯普通白开水,说有用的多半是无稽之谈,至少她的疼痛指数只在止痛药面前屈服。 从床上坐起来,她却乖乖的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半。 她睡得早,陆煜洲怕吵到她在客厅看了一会看球赛,突然想到什么,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翻出苏越的好友。 【我和姜禾,明天不去,别录入系统。】 可能是今天没有活动,苏越回复的很快。 【靠,主席你这算是以权谋私?】 陆煜洲没回复他,但是这不影响苏越给他连发好几条消息。 【你真他妈喜欢上姜禾了?】 【你这是真喜欢还是单纯的想跟她睡。你要分清楚。】 【不过你要真喜欢上了,作为兄弟我肯定还是要恭喜你的啦。】 【我看上次酒吧里和弟妹玩的那群人有几个女生长得不错,你要不让弟妹给我牵牵线?】 【阿洲你倒是回我啊。】 【陆煜洲!】 【你再不回我,我就不给你批请假。】 然而,威胁对陆煜洲向来没用,他掐灭了烟,电视里自己支持的球队也赢了。手机也么有再响过,看来苏越是放弃了。 可脑袋里却浮现去苏越的问题。 他喜欢姜禾吗? 他觉得有关于‘喜欢’的问题,答案向来最难解。 可,陆煜洲知道,至少现在拥有着,有时候短暂一瞥,不一定就比一生相守遗憾。母亲说他的性子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坏,他像是容易满足又像是少年老成看透很多东西。 从女朋友到妻子,再到一生相守,这些词背后付出的代价不小,不是一个‘喜欢’可以轻易承载的。但至少现在姜禾构成了目前生活的大部分快乐,何必庸人自扰着那些‘留不住’。 抽了几根烟,带着一身的烟味进了有姜禾的被窝。 姜禾被他吵醒,翻个身本想往他怀里靠,却闻见他身上的烟味,有些嫌弃:“难闻,你重新去洗个澡。” 她说完,自己还愣了一会儿,想着陆煜洲多半是不肯,他却起身的很干脆,从衣柜里重新找了套睡衣,进了卫生间。 耳边传来水声,窝在被窝里的姜禾听着不知怎么就扬起了嘴巴 拖更一时爽,一直拖一直爽! ps:你们想看一直甜甜的呢?还是俗套的闹分手后在社会里久别重逢??? -- PO-①8.C哦M chap.15 后半夜姜禾被痛醒后想吃止痛药,连带着把陆煜洲也给闹醒了。他身后拿起床头柜的杯子,里面的水早就凉了。 姜禾拿着片止痛药躺在床上,听见他出了卧室下了楼,没一会儿端来了一杯温水。 看着姜禾吃了药,陆煜洲将水杯搁在床头,从背后重新抱着姜禾,还未睡醒,他的嗓子哑哑的:“吃药对身体不好。” 姜禾扯了扯被子:“避孕药吃了也对身体不好,你有本事别内射。” 陆煜洲嗯了一声,回答的漫不经心,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行。” 一片止痛药让姜禾一觉睡到天亮,起床去了厕所,想到昨天晚上迷迷糊糊听见陆煜洲说帮她请好了假。 姜禾从床头柜找到自己的手机,锁屏的时间显示才五点多,一条未读的信息安静的躺在锁屏上。 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但是这串数字姜禾倒背如流。 她没兴趣点开看那条短信的内容,抬手一直划掉。姜禾没了睡意,想要起床,却被陆煜洲拉着硬是要睡一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下去,到了九点多才醒。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陆煜洲的身影,她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女人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透过楼梯间的空隙朝着开放式的厨房望去,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着。 看背影不是陆夫人,想是一个帮工阿姨。 陆煜洲在客厅下着西洋棋,抬眸朝着楼梯望去,只看见一双白皙笔直的腿,然后它很快就消失在眼前。 姜禾折回房间没一会儿,陆煜洲也跟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和一碗南瓜粥:“先垫一下肚子,阿姨在做饭。” 最后的菜收汁,装盘。 姜禾闻着香味站在楼梯口,等着陆煜洲打发走帮工阿姨。 阿姨在玄关处脱掉鞋套,想到来前接到的电话,又提醒了一遍陆煜洲:“夫人说下午四点就来看你,到时候接你出去吃饭。这多余的饭菜你就放着好了,我五点过来打扫,明天上午等你上学后我喊清洁公司来大扫除。” 陆煜洲敷衍的应下了。 吃过午饭,姜禾看着棋盘上还没有下完的棋局,她水平一般,小时候围棋象棋和国际象棋都学过,但学的一知半解,没有一项拿得出手。 陆煜洲问她要不要切磋一把。 他是个国际象棋的好手,让了姜禾一兵一马一象,最后赢得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姜禾很快没了乐趣,陆煜洲开始自攻自守,她在旁边看了会儿无聊的很。 目光落在不远处茶几上的全家福,一家三口。 “我记得刚和你同校的时候,听说过你很多才多艺。”陆煜洲摆着棋,棋盘上的局势很是焦灼。 姜禾还再思考他上一步落子的思路,听到他的声音,没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有气无力的解释:“小时候上过很多兴趣班,什么都学过一些皮毛,聊天的时候都接的上话,以讹传讹就让人觉得我好像什么都会。” 话题由此开始扯到他们一开始同校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中初中部直升上来的,从学校老师聊到规章制度,聊到以前两个人就是在学校里面对面遇见都假装没有看见对方一样径直路过。 等他自己下棋赢了自己,姜禾回他卧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道了别。 陆煜洲重新将棋盘摆好,开始落子。 棋子落在棋盘的那一霎那,因着良好的质料,发出悦耳的声音,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以前的一件小事。 在升高中的时候,一中因为他们家的入资扩建了一倍。后面的老街拆了一大半,剩余的老房子渐渐人烟稀少,后来规划方案是全拆了建设一个新的购物街。但在方案还没有落实前,那片区域成为了流氓地痞的聚集地。 那是姜禾诸多傲慢中可能最寻常的一次。 苏越对开学典礼丝毫不感兴趣,翻了墙去了老街后面还没有拆掉的网吧上网。陆煜洲因为是新生代表和新的主席人选,在巨大的黑幕背后总不能让高帽戴在空气的头上,和苏越说自己典礼一结束就去。 穿老街的人不多,尤其是一个总一身名牌,小学初中起身后总跟着佣人帮忙拎画板和画具箱子的女生。 她穿着崭新的校服,在白色微透的衬衫下是若隐若现的胸衣,包裹着傲人的双峰。风吹起百褶裙边,白皙的大腿明晃晃的在自己面前。陆煜洲算不上跟踪的走在她身后。 她被老街的混混吹口哨是肯定的,可不露慌张的神情倒是让陆煜洲吃惊。 带头的黄毛笑着挡住了她:“一中?姜禾?美术二班?原来是个学艺术的大小姐啊?看来也不差钱啊?小黑,你电脑不是坏了吗?这里来了个大款,不伺候一下。” 姜禾目视前方,如同没看见他一般:“让开。” 对方没让。 她又重复了一遍:“让开,没听见吗?” 黄毛笑着:“没专心听,注意力全在你奶子上了。” 黄毛的目光落在纹着名字学号班级的衬衫胸口位置,看着胸部的线条,目光不知道怎么又变了。 清冷的女声悠悠的从围过来的一群男生中间传来:“如果你把染鸡窝头发的钱拿去交个水费天天洗澡,或许你现在狐臭汗臭和口臭就不会那么重了。” “你特么。”黄毛气急败坏想动手。 姜禾看着伸过来的手,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你们干嘛呢?”陆煜洲站在不远处,看着一个女生勾着一个男生的手臂出现在拐角。 女生的脸和那天在酒吧看见的女生脸重合在一起,回忆里,那群混混喊她秦瑜。 秦瑜看见姜禾一点也不意外:“你居然真的敢一个人来?” 姜禾语气不耐烦:“把东西还给我。” 秦瑜从包里翻出一条项链,笑盈盈的晃了晃手,项链随着她的动作滑过好看的弧度:“你把衣服全脱了我就给你。” 她要报复初一那年被姜禾带人撕掉裙子的仇。 姜禾推开挡路的黄毛走到秦瑜面前,两人身量差不多,但秦瑜总觉得姜禾总能高傲的俯视别人。不屑一顾,这是秦瑜能从姜禾目光中读到的东西。 可清傲如姜禾自然不会束手就擒,推开:“秦瑜,你真的蠢的可以。你有什么资本和我斗,我姜禾今天但凡受到一点委屈,你觉得我外公能放过你和你妈吗,对了还有你那个好爸爸——秦耀华?” 虽然自己老妈说是四点来找自己,但陆煜洲等到五点半,他老妈才赶来。 服务员已经给他续了第三杯柠檬水,陆夫人示意可以上菜了,脱下身上的外套,和久等的儿子道歉:“宝贝儿子,对不起,妈妈来晚了。这个破停车场的车位实在是小的离谱,是缺钱吗?划的那么小,我停了小半个小时才挤进去。” 陆煜洲:“家里不是有个司机吗?” 自己老妈的车技,陆煜洲还是知道的,为此自己老爸特意给她配备了一个司机,负责全天候的接送。 陆夫人听罢立刻摇头:“你可别提了,你爸的司机家里有急事,这不我的司机就被你爸借去了,这两天朱师傅跟着你爸忙前忙后,才得了休息,我总不好再打扰他。” “这两天公司很忙?” 陆夫人是个富贵命,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苦,好在儿子优秀,丈夫对自己忠心不二而且有能力。她不懂经商,只懂花钱,但从自己丈夫开会应酬的频率知道,最近忙的很,问了好几次才听说是公司出了点问题。 “我们在郊区的工厂出了点事,往年环安局来检查的是你爸打点过的人,但这次换了一批。环安局检查说是废水处理不达标,还对环境造成了破坏。其实原本问题也不大,但环安局因为这件事压着我们另一个项目,这些年但凡和和环保沾边的项目都大赚特赚,结果被压的项目真好是今年公司最大的环保项目,更难办的是,新项目是和政府合作的项目。你爸忙的焦头烂额,那项目的地皮选址是郊区的一片林地,私人地皮。这两天你爸天天请人吃饭。” 陆夫人说罢,转了话锋:“算了算了,你还小。这些事不和你说,感冒好点了没?” 晚饭吃好很晚了,他们从商场出来,父亲的电话正巧打来。 陆夫人想着儿子和丈夫也是许久没见,便带着儿子一起去饭店接酒醉的丈夫。 开发区的五星级酒店,陆煜洲来吃过好几次,但只记住他们家的南瓜粥,甜糯好喝,和别家很不同。 他站在包厢门口听着里面的交谈声,人不多,只有自己老爸和另一个一家四口。陆煜洲透过未关的门缝望着里面的一切。 坐在角落的妇女盯着走进来的陆夫人,蹙着眉在记忆深处找寻着与面前这张脸有关的一切:“你是毓秀?” 被点名的陆夫人连同包厢里的其他人都一愣,陆夫人点了头,疑惑起她是谁。 “我是蕙兰啊,我们高中坐过一学期的前后桌,后来我转学走了。你不记得我了吗?那时候中午带饭,你家饭菜最好,你还总分我一半呢。记得吗?” 陆煜洲看自己母亲回忆起来了,便知道这顿饭得续桌了。 两个妇人相见恨晚,顺道介绍起了自己家人。 许蕙兰拉起旁边的男人:“这是我老公秦耀华,这是我儿子孟煦和我女儿秦瑜。” 自己姓许,女儿和爸爸姓秦,但儿子不是跟母姓,其中事情大家都猜到了个大概。 宋毓秀介绍完自己老公,朝着门外的陆煜洲招了招手:“快进来啊。这是我儿子陆煜洲。” 秦瑜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看见陆煜洲,而且他母亲和自己母亲居然还认识。桌上的话题交给了两个妇人,两位丈夫坐在旁边喝起了解酒了茶,一直谈不拢的林地项目,在陆建宗看来似乎总算有点眉目了。 妇人的聊天话题离不开这么些年自己的经历和自己的孩子。 宋毓秀听着许蕙兰夸着自己的儿子,一边自豪一边还欲拒还迎的否认:“哎呀,我儿子性子闷,但国际象棋下的好。蕙兰你儿子也一表人才,女儿也水灵的很。都在哪里读书啊?” 许蕙兰:“我儿子大二了,女儿在三中读高二。” “怎么不去一中读书啊?三中的师资没有一中好,我们家正好认识一中的校长,帮你们转个学很容易的。”宋毓秀在不懂商,也知道卖人情好谈事。 许蕙兰摇了摇头,压低了些声音:“别提了,这孩子初中就在一中的初中部读的,开学第一天就被同学欺负的不肯去上学。我让我丈夫去处理,结果他去学校处理之后让自己女儿转学了,也不追究别人的过错。问他怎么回事,反倒喊我别管。” 散场后,陆煜洲做由爸妈送回他自己住的地方。 宋毓秀问起陆煜洲对秦瑜的看法,他望着车窗外绚烂夺目的霓虹灯,没懂自己母亲的用意,客观评价:“普通,一般。” 自己老妈告诉他,许阿姨想撮合他和她自己的女儿。 陆煜洲听完,嘲讽的笑了笑。 陆建宗难得不反对,只说他们可以交朋友接触接触。 陆煜洲嘴角的带着嘲讽意味的笑容没下去:“你们打算卖子求荣?” 母亲不赞同他的说法:“只是让你去和她交交朋友而已。” 秦宅。 一行人到家的时间不早了,秦耀华洗漱后就歇下了。 孟煦端着一杯柠檬水上了楼,秦宅是五年前购置的,一共三层,一楼是车库杂物间,二楼是厨房客厅,三楼是他们的卧室。三楼一共四个房间,父母一个,他和妹妹各一个。还有一个房间,在走廊的最尽头。 已经许久没有开过门了。 他驻足在门口,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想到了曾经有个小姑娘躲在那里面哭过了好几个晚上。 临睡前妈妈带着妹妹来敲了他的房门,问他睡了没有。 他将手机放下,下了床去开门。 母女两个人不客气的躺在他床上,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好奇着她们怎么又夜间谈心。 “哥哥,你觉得今天那个男孩子怎么样?和妹妹配不配?”许蕙兰问的很直接。 秦瑜红着脸,一脸期待的等着自己哥哥的回答。 孟煦回想今天看见陆煜洲的那一刻,优秀的外表,良好的家世,举手投足之间是滔天富贵养出的气质。从小就是泡在类似钞票焚烧炉的兴趣班,和他们自然不同。不是都穿着几件名牌就可以互相冒充的。 这是陆煜洲与其他男生的区别,就像姜禾与秦瑜的区别一样。 “他看上去很优秀。”孟煦实话实说。 许蕙兰一乐,庆幸自己眼光好,连自己儿子作为年龄差不多的男生都夸奖,那肯定不差。 孟煦又说:“和妹妹不配。” 秦瑜的笑脸垮了,不服气:“为什么?” 孟煦:“这是我的看法。我觉得他看上去和秦之遥那种女生比较配。” 秦之遥三个字一出,自己母亲和妹妹的脸色都变沉了。 ‘秦之遥’这三个字绝对是秦瑜最讨厌的三个字。她恨,也嫉妒。 凭什么她秦之遥命好,生下来就高贵。母亲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外公是市里数一数二的人物。而她秦瑜呢?从姓孟到姓秦,像个上赶着的哈巴狗。一个只会打扮好吃懒做的小三母亲,一个又嫖又赌的亲生父亲。 许蕙兰握住女儿紧握的拳头,安慰着她,难得训斥儿子:“够了,她已经不是秦家人了。人现在跟她那个短命早逝的妈姓,姓姜。” 最近应该会走一点剧情! 四千字! 简单梳理一下人物! 许蕙兰是秦瑜和孟煦的妈妈! 宋毓秀是陆煜洲的妈妈! 秦之遥就是姜禾! 决定不在感情上虐!在别的地方虐一虐! -- PO-①8.C哦M chap.16 姜禾独居的公寓在学校附近的高档小区,不大,两室一厅,一个打造成了画室,一个是卧室。 她系上围裙将画纸摊开,搁在旁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一条来自备注为外婆的号码发来的。 【最近天气热得快,别贪凉感冒了。你小舅妈给你买了好些衣服,有空回家拿。】 【你别生气,灿灿还小,童言无忌。】 点开短信,姜禾的手在键盘上停了许久,断断续续的打下几个字却不成句,来来回回删了好几遍,最后只回了一句:知道了,我没生气。 画画很需要心情,短信的字里行间扰的她没了好心情。 她其实已经许久没有好心情了。 从她不叫秦之遥的那天起,好像就有一朵乌云盘踞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她没想过要去撩拨陆煜洲,但在这学期开始前有一次家长会的时候,她改变了主意,在众多家长中,姜禾一眼就认出那个替陆煜洲整理校服的女人。 眉眼低垂,满是幸福的笑意。 说不羡慕不可能,她抱着速写纸站在教室门口望了许久,看见他和自己母亲介绍着学校,周围过去了许多他的同学,他母亲自豪的挽着他的手臂,一一和他同学打了招呼。 真是美好。 是她不会再拥有的场景了。 那一刻她想去他的世界看看,她想将心头不散的乌云挥去。她花了不少功夫去打听了关于他的事情,比如他和哪个女生暧昧过。她知道了在那副好皮囊下他也有过和别人赤裸相拥的时候,但他和苏越的水性杨花不同。她知道他没有固定的抽烟牌子,就像他没有固定的床伴。 就这样,姜禾让人将那个APP推荐给了陆煜洲。 记住了他的账号ID,拒绝了一个又一个来下单的人。 就在某一天被她遗忘了好几天的软件推送了新的消息,她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回报。 那天姜禾特意早去了半个小时,她穿上选了好久的衣服,怕妆化了不好看,只是淡淡的化了一个裸妆。为了几天她特意买了新的香水,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预谋下一步一步的进行着。 除了破处的痛是她没有预估到位的,痛疼沿着经络血脉汇聚着要冲破身体,她没有喊停,这场欢爱就像是一条绳子,她是绳子上的蚂蚁,由陆煜洲亲手拿起绳的两端系上死结,两头是欢愉,中间是痛苦。她从内心的欢愉迈过身体的痛苦再走到高潮的欢愉。 昏暗的酒店,她凭借着微弱的灯光注视着身上的男生,还是那么美好,凑近一闻,想让人打喷嚏,像是阳光照进了满是灰尘的阁楼。 她就是那个阁楼,自我封闭着,直到这一刻才拉开一丝门缝。 姜禾咬着唇,她怕自己忍不住想要喊他的名字。来之前,姜禾就不断的告诉自己,想让自己不伤心的办法就是不要有期望。 是第一次,也当作是最后一次。 他向来不会固定床伴,不要妄图自己去做那个例外。 事后,她一夜无眠。整晚她听着身旁传来的呼吸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舍不得闭上眼睛,他的侧脸引入昏暗的环境,以他为中心的画面,四周开始黯淡下来,唯他一人昭显。 姜禾将这一幕记了下来,并复制到了画纸上,于她早已贫瘠的心里重新种下一粒种子。 酒后引起的头痛让秦耀华早上起床后很不适,这时候许蕙兰在耳边的唠叨就显得格外的呱噪。 许蕙兰把想要撮合秦瑜和陆煜洲的想法暗示给了秦耀华,但并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忍不住出声喊了他:“耀华,你听见了吗?” “什么?”秦耀华拿起咖啡,苦涩的味道虽然提了神,却让胃里更不舒服。 “陆家不是想要我们家那块林地吗?我看他家儿子真不错,你要不帮女儿撮合撮合?”许蕙兰怕他是装糊涂,干脆把话说明白了。 她也不是没有向宋毓秀提过,但宋毓秀可不念在她们是同学,话里的意思无非是想让秦瑜和她宝贝儿子交往,就得项目合作。 秦耀华向来讨厌许蕙兰的自作聪明,摊开报纸,瞥了她一眼:“想约人家儿子就自己去,林地我还要考虑。” 许蕙兰委屈:“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秦耀华没了好脾气,将报纸一扔:“你一天到晚除了花钱能不能多动动脑子?这个林地是姜婉的嫁妆,她过世后这块林地就给了之遥,你有本事就问之遥要去。你以为我不想合作这个项目吗?这林地都不在我手上我怎么合作” 秦耀华吼完看着女儿儿子的脸色都不好,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立刻转移了话题:“秦瑜,你之前要办生日聚会?” 秦瑜摸不准秦耀华现在的脾气,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嗯,如果麻烦就算了。” “老宅的房子一直空着,喊清洁公司去收拾,到时候想玩到几点就几点,比在家里方便的多。”秦耀华还说全记在他的账上。 陆煜洲知道自己爸妈是铁了心想撮合他和秦瑜给公司换来项目合作,尤其是他收到了从母亲那里转送来的生日聚会邀请。 苏越了解后差点把嘴巴里的可乐喷出来:“你也有被卖掉的一天?” “那你打算怎么办?”陈墨说罢,指了指对面教学楼,是美术班。 自然是指的姜禾。 苏越还是那副打趣的样子:“我选姜禾,长得那么漂亮,就一个项目算什么?这种女朋友才是极品。我反正选姜禾。” 陈墨知道苏越一根筋的思考方式,也不知道以后苏家的钱到了他手上还能养活他几年:“你就看外表。” “那你来。” 陈墨想了想,努嘴:“行吧,我也选姜禾。” 陆煜洲将要录入系统的名册扔给他们两,想着他们做什么选择,两个女的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从苏越挂在凳子上的外套口袋里找出烟盒,打开窗户,烟还没有点上,他就看见了在楼下写生画画的人。 陈墨似乎也意识到了:“我们选有什么用,阿洲你呢?你喜欢谁?” 这个问题前两天他请假的时候苏越也问过他,陆煜洲还是那个想法,人的喜欢太复杂了,向来最难找解答。 苏越见陆煜洲没回答,主动替他说了:“肯定也是姜禾,你见他睡过的哪个姑娘去过他公寓,还睡过他的床?妈的,那天老子被我爸赶出来想去留宿一晚上,他就给了我条毯子叫我睡沙发。而且,我都听说了,他还打电话给之前的妞问什么买卫生巾。这不是爱,老子以后就出家当和尚。” 苏越和陈墨说他这是喜欢,陆煜洲听着一个恋爱都没谈过的处男和一个花心大萝卜和自己说着喜欢的特征。 陆煜洲不搭腔,总结二人的话,无非是你的心跳随着她的一举一动改变着起落频率。 思绪飘回到那天,姜禾在学校后街和秦瑜因为项链对峙的场景,思绪又飘到初一入学那天姜禾朝着被撕破衣服的秦瑜甩下几张钞票的模样。 偏执又骄傲,带着一丝乖戾。 母亲从小的教育让他总带着基本的礼貌,虽然和温润谦虚不搭边,但总不像姜禾这般。 那是他生平未体验过却有些向往的样子。 那天的家长会,他发现了在对面教学楼望过来了的姜禾,听说她家长又没来。 陆煜洲看见了自由,姜禾则看见了温暖。 姜禾收到了陆煜洲的短信,让她放学去学生会活动室找他。 她回了,很简短:经期。 没一会儿,短信又来了:不做,有事。 陆煜洲放学后等了十多分钟姜禾才来,一根烟抽了一半,看见她已经蹙着眉,因为烟味不肯走过来,他随即将烟掐灭。 姜禾这才放下捂着口鼻的手:“什么事情?” 陆煜洲简单的概括了一下:“我爸妈给我介绍了个女生做我女朋友。” 他们说他是喜欢姜禾的。所以,他想坦白,虽然他没有和秦瑜在一起的想法,仅仅是因为他觉得姜禾的身份应该知道这件事发生过。 他们说,这是情侣之间应该有的相互坦白。只有自觉的坦白才能维持良好的互相信任。 可,姜禾听完,只是哦了一声:“那我们把关系断了吧。” 剧情没有按照陆煜洲设想的发生,陈墨问了后续,苏越根据姜禾的话分析出一个结论:“阿洲,这次不会是你看上人家,但人家没有看中你吧。否则她不应该难过痛苦一下吗?” 陆煜洲扔了手机:“靠。” 一旦发现自己居然落到个爱而不得的下场陆煜洲就愤懑不已。 他刻意没去找姜禾,转眼暑假到了。秦瑜的生日派对来了。 陆煜洲本不想去,但苏越和陈墨也在邀请之中,他半推半就着也跟来了。 孟煦口渴出来倒水,看见自己妹妹从走廊尽头的房间拐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 他猜到了秦瑜的心思,为了照顾她的面子,没开门见山:“你干嘛呢?” 秦瑜下意识的将首饰盒藏在身后,看见是自己哥哥松了一口气:“哥,你怎么还没睡啊。” 孟煦没回答她,走到她面前,手指敲了敲她手里的首饰盒:“你干嘛呢?” 秦瑜也不瞒着他:“我就借来用用,反正她又不知道。就用这么一次,明天可以我生日我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对了,明天你可不能迟到。” “她不是锁门了吗?”孟煦蹙眉:“而且妈不是给你买了新衣服新饰品了吗?你干嘛还好惦记着之遥的。” “她的好看,而且比妈给我买的还要贵,好多都是限量款的。”秦瑜朝着他吐舌,晃了晃手里从佣人那里偷来的备用钥匙。提醒他明天一定不能迟到。 孟煦没答应,回到房间看见教授发来的邮件,得了明天肯定迟到。 整理房间的时候,姜禾才发现自己有一部分贵重的首饰还在之前的家里。 抽了一个有空的下午,正好拿了东西可以去赴尹诗柳的约。 秦家的佣人开门发现是她颇有一些意外:“小姐你来了?秦瑜小姐的生日派对不在这里,在老宅啊。” 姜禾有礼貌的喊了一声张姨:“我就回家拿点东西。” 张姨关上门,打算跟上去:“那我帮你。” 姜禾拒绝了:“没事,就一点点东西。” 姜禾走到三楼尽头,从包里翻出钥匙,钥匙插入钥匙孔,她拧动钥匙发现门并没有锁。 她留了一把钥匙在这里,是因为有些东西是她母亲的,太重而没有搬走,需要佣人时常帮忙打扫。 推开房门,房内很干净。 姜禾环视了一遍房间,自己母亲留下来的家具还在,不由松了一口气。直到视线落在自己空荡荡的梳妆台上,自己的首饰连同首饰盒都不见了。 佣人端着泡好的茶来到楼上,却见她走进秦瑜的房间,没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一个首饰盒出来。 里面少了一条手链和一副耳环。 张姨一紧张:“小姐,我真没有给她。”说着,从自己口袋里找出钥匙串,想要发给姜禾看,她有好好保管,却怎么也没有找到。 “没事。”姜禾没怪她。 问清楚了秦瑜的生日排队地址,打车过去没有多久。就是秦家的老宅,姜禾没有想到自己没有扔掉的这把钥匙居然还能这么派上用场。 门开,没有很嘈杂的音乐,但昏暗的房间突然因为门开而洒进去的阳光让不少人回了头。 没有人能想到姜禾会出现,生日歌就此被打断。秦瑜的笑容就此僵住,姜禾朝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她所佩戴的耳环折射微弱的光却发出夺目的色泽。 姜禾听见有人说着自己的名字,余光尽头是惊讶的苏越和陈墨。 还有陆煜洲。 他居然在这里。 秦瑜讪讪开口:“你怎么来了?” 四周安静的连窃窃私语都没有了,所有人的目光在秦瑜和姜禾之间反复游走。姜禾在她三步外停了,秦瑜穿着好看的白色连衣裙,看上去是今年的新款。但这不妨碍被姜禾一把抓过领口。 不友好的动作一下子让四周的人躁动了起来。 离二人最近的路恩,反应最快,挡在姜禾面前,想要拉开她揪住秦瑜领口的手:“喂,你干嘛呢?当着我的面没有人能欺负秦瑜。” 姜禾抬眸,望着面前这个男生完全没有任何记忆点的脸,轻蔑的扬起嘴角:“欺负?” 这就算欺负了? “我让你知道什么才叫欺负。” 话音一落,姜禾手一用力,将秦瑜从旁边扯了出来,另一只手扬起,一巴掌用力的落在秦瑜的脸上。姜禾朝着路恩得逞的挑眉:“这才叫做欺负。” “你他妈。”路恩一把抓起姜禾的领口,学着她,扬起了自己手。可面前的女生没有丝毫的惊恐,反倒是抬起头。眼眸的里的不屑快溢出来了。 手还没有落下就被抓住了,路恩知道打女生没有品,但保护不了自己喜欢的女生更没有品。想要用力甩开,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桎梏:“陆煜洲,你干嘛?” 陆煜洲黑着一张脸,启唇:“这是我女朋友。” ps:隔壁开了新文的预收!! 啦啦啦~可以去看看我家老二! 附赠简介: 周摇也记得陆继扬说过的很多话。 比如: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生,我不知道要怎么当好一个男朋友,怕自己做的不好,毁了你对恋爱所有美好的幻想。 又比如:你可以衰败,你可以平凡普通,你可以不再拼命努力。我爱你,不为世俗所及。 他又说过:周摇也,我有女朋友了。你现在的心痛比不过我当初的万分之一。我不会重蹈覆辙,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我也不会原谅你。 分手的几年后,周摇也回到滨城的普济寺烧香。 她跪在蒲团上,拜了许久。 回家的路上,外婆问她怎么了在菩萨面前拜了那么久。 周摇也说:“我想和一个人道个歉,但他不想见我,我想求菩萨替我转达。” 她想说那时候她还小,不知道怎么表达,毁了他太多的温柔,是她的不好。 1v1,SC,破镜重圆,女主不是个完美的人,性格有缺陷,对情感的感知和表达有障碍,可能算个渣女。 但我不准你们骂我的崽! 有校园,有社会! -- chap.17 孟煦到的时候,全屋子的人僵持着。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心中跃起了一丝喜悦。可刚走进就听见站在她身旁的男生开口。 “这是我女朋友。” 姜禾作为这句话的女主角不给面子的‘啊’的一声。 一个女生从人群中走出来,跑向孟煦:“孟煦哥你可算来了,这个女生打了秦瑜。” 这声‘孟煦哥’将一众人的注意力又吸引过去,还来不及消化之前发生的事情,只看见孟煦走过去,替秦瑜将头发别到耳后,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就在她的脸颊上。 出乎所有人意料,孟煦喊秦瑜别哭了,又说:“和阿遥道歉,把东西还给她。” 秦瑜将耳钉塞拔掉,手颤抖的伸过去。突然想到还有手链,手忙脚乱的脱下一起递到姜禾手里。 孟煦提醒秦瑜:“还有道歉。” 秦瑜别过脸不敢去看姜禾,变扭的从嘴里说了一句对不起。 路恩不解:“孟煦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孟煦不搭理他,转过身朝着姜禾弯腰道歉:“我替小瑜再向你道一次歉,对不起。” 一时间四周响起窃窃私语。 姜禾收起手链和耳钉,抬眸望向面前的人,语气冷冷的:“我还是那句话,你妹妹偷用一次我的东西,我知道一次打一次。今天就赏她一巴掌,再有下回你们就等着躺她去医院。” 东西拿回来姜禾也不打算再留,快步走出老宅不给别人议论的机会。 只是她没想到陆煜洲会跟出来,在全是热气的街道,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一个月没有说过话的两个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姜禾驻足,站在原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了之后,想到他居然出现在秦瑜的生日聚会上她就生气,没有缘由的生气。 “你干嘛跟着我。” 陆煜洲望着她,脸上出现了一丝幽怨,没好气的开口:“姜禾,你到底是自卑过头还是内心虚弱?” 姜禾蹙眉:“什么意思?” 陆煜洲上前几步,双手捏着她的肩膀,微微伏下身子,保持和姜禾的对视:“我把你当女朋友一样对待,你就只觉得我们就是普通炮友吗?” 姜禾不语,只是望着他。 “我是和别的女生做过,但我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女生去过我的公寓,我也没有为她们买过姨妈巾和止痛药。”陆煜洲继续说:“我不是个擅长表达的人,但我已经对你很偏爱很在意,超过之前任何一个,你要怎么说我不喜欢你?” 他语气平稳像是说一些稀疏平常的事情,说的不急不徐,一个字一个字却砸在姜禾心脏最柔软的地方。那个地方盘踞的乌云正在一点点的消失,阳光终于穿过厚厚的云层照在她心脏的每个角落,那棵种在贫瘠的土地之上的种子,或许会迎来生长。 就像是一场海啸在自己感官神经上疯狂摧毁着一切她平日的冷静,但她强忍着不希望被陆煜洲发现。她拼命忍着,却眼睁睁的看着那股以他为名的风暴呼啸着卷起她的欢喜,让她的喜欢一点点千江汇海,聚沙成塔。 收银台里的小姑娘正在发呆。 直到自动门打开,响起了机器女声的欢迎光临,她打了个激灵望向门口。是那个总光顾店里的帅哥。她好奇的看着他,想知道他要什么。 他快步走到柜台前,从收银台旁的架子上拿起两盒避孕套。 她的心碎了。 找零结束,她目光跟着陆煜洲的背影飘到店外,透过玻璃墙看见在店外等着陆煜洲的姜禾,哭丧着脸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拍了姜禾的照片,顺便给自己的好友发了短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帅哥有女朋友了。】 好友回复了一个问号。 【他来买避孕套了,我没机会了。】 好友:哇靠?看见他女朋友长什么样了吗? 将照片发过去,附赠一条信息:虽然他女朋友好看,但是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她随手抓拍的照片有些糊,好友深知她的拍照技术,看着发来的图片,照片上的女生顶着这种技术依旧很好看,可见是个美女。好友不客气的损了她:人家金童玉女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你丫的好好上班吧。 她不开心:你还是我好朋友吗?都不安慰我。 好友发了一个吐舌的表情:你丫的见一个爱一个,我要回回都安慰,我还要不要点私人时间了?真难过就去给你们店里的纸巾代言。 她:滚啦!臭女人。 门被哐的一下关上了。姜禾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猛地压向她,姜禾踉跄的退了一步,背后撞到了刚关上的门,她下意识的伸手推着陆煜洲的胸口。 陆煜洲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低下头噙着她的唇。牙齿微微用力的咬了她的下嘴唇,姜禾吃痛的张开口,不属于她的舌头钻入她的口腔。 陆煜洲拉起她的手,穿过自己的衣服下摆。姜禾的掌心感受到他精瘦的腰际,往前面挪了挪是他的腹肌。她慢慢松了自己的紧绷着的身体,任由陆煜洲拉着自己朝着欲望的深渊里下坠。 夏日穿的衣服不多,陆煜洲边吻边脱着她的衣服,当姜禾在门口被他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时,他还穿着整齐。她到底还是脸皮薄,没了衣服就抱紧了陆煜洲的腰,想往他怀里钻。 陆煜洲从口袋里拿出刚买的避孕套,一盒随手扔在地上,另一盒塞到姜禾手里,唇贴着她的耳畔,向来清冷的声音染上了情欲变得沙哑:“帮我戴?恩?” 姜禾没拒绝,两条腿环上他的腰:“去你房间。” 她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低头就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让他这样抱着她走去二楼的卧室,陆煜洲觉得自己等不到了。 抱着姜禾走去了客厅,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捏着自己衣服的领子向上一扯就脱掉了。 同一时间姜禾拆着避孕套的盒子,几个银色的正方形的包装掉在了她身上。这一幕刺激着陆煜洲的神经,随着他褪掉自己的裤子,姜禾身上最后的内衣内裤也被一同脱掉。 姜禾将避孕套拆开,她没有用过,看着羞人的器官更是没主意。在这种时候,陆煜洲没了耐心,拉起姜禾的手,就着她的手为自己戴上套子。 期间她的指腹滑过他的分身,撩的陆煜洲只能强压欲望。 他重新压下来,从姜禾的脸颊一路吻到她的胸口。含住她的乳肉,伸手揉着另一边的乳房。 像是一群蚂蚁啃噬着自己的脊椎,姜禾弓起自己的上身,又是享受又是折磨。 陆煜洲握着自己的分身贴上姜禾的下身。她还没湿,不能直接进入,但他快忍不住了。只能先止痒,分身紧贴着她的阴唇来回摩擦,激的姜禾倒吸了一口气,下腹隐隐传来熟悉的酸意,他们一个月没有做过,姜禾的身子禁不起他这么撩拨,湿的比寻常快很多。 陆煜洲到底了解她的身体,知道她准备好了,不再压制自己的欲望,扶着分身顶着穴口,腰一用力便是一个深入。 他抽送的很重,整根抽出接着整根没入。 快感让姜禾眯起了眼睛,这场欢爱比之前每次都让她觉得欢愉。或许是因为身份的转变,她放松着自己去享受。 视线里是压在她身上的陆煜洲,姜禾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终于,她的贪心在她事事不如意的人生里头一次被满足。自从母亲的去世,她埋怨着生活的所有刁难。一个参加过母亲葬礼和父亲婚礼的人生真是搞笑至极。她有时候会自审,外婆会安慰她,老人总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原来他的出现能让她在这一刻原谅生活所有的刁难。 “陆煜洲。”姜禾唤了他的名字:“你看过一本书吗?叫做《爱你就像爱生命》。” 陆煜洲摇头,擒着姜禾的腰将抽出的分身又重又狠的重新送进去。 这一撞让姜禾一阵痉挛,她分不清自己的现在是舒服还是痛苦,呻吟声终究还是难以抑制的脱口而出,代替了原本想说出来的话。 就像那本书里写的一样,陆煜洲,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所有的怪癖,耍小脾气,一种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ろw.Ν╂二╂q╂q.(鈀╂佉掉)爱你。 是的,她也是喜欢他的,爱他的。 姜禾伸手抚摸上陆煜洲的脸颊,喃喃着‘别让我失望。’ 俏咪咪的设了一个打赏章!!hhhh 另外有崽崽问我微博。 首先我是个追星狗,如果你们愿意关注的话可以来关注哦! 私信会看的呢! 微博:桑亦_ -- chap.18 人生来就被赋予产生和感知各种情绪的能力,于是生活中孤单和快乐参半,诗作画集和歌曲得以被孕育而出,寄托感情。姜禾被抱来房间的时候,路过走廊才发现新挂着一副油画,是仿造法国一位叫做布歇的作家手法。 有关于布歇,姜禾记得他的作品《梳妆的维纳斯》。 房间里窗帘紧闭着,只留下加湿器的氛围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她的脑海里发想起了《梳妆的维纳斯》的画面。 画中的贵妇矫揉造作,她被丝绸与鲜花包裹着。领口露出的肌肤如同她身上的绸缎料子一般被画的光滑无比。 陆煜洲抱着她,手下的姜禾皮肤的触感细腻的就如同丝绸面料。手掌搂住她的腰,帮着她减轻跪着的不适感。他隐约觉得今天的姜禾不同,以往的后入总是进行了一会儿就要喊停,今天却咬着唇极力的配合着他。 阵阵颤栗席卷过姜禾的全身,被冷落了许久的乳房重新被他掌控,乳房被他聚拢松开,反复蹂躏着。 姜禾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时间久了,手臂越发的酸痛,她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侧着头让自己得以呼吸顺畅。 几轮下来,她精疲力竭,身体经历了无数次酥麻感之后好像体会不到其他的感觉。 陆煜洲埋在她最深最软的地方,感觉到甬道在不自主的收缩着。上一组抽插带来的体验还没有来得及细细体会,他又直直的抽出再碾入。 最后她被陆煜洲托着腰迎合着最猛烈的攻势,姜禾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 他剥下蓄满精液的套子打结后扔进垃圾桶。 姜禾扯过床上的被子,现在连根手指都不想动,陆煜洲贴心的问她要不要帮她,姜禾将脸迈进被子里,眼皮塌下:“让我休息一会儿。” 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陆煜洲拿着一个放着来电音乐的手机进了卧室。她被吵着,有些不开心。 可一看,发现是自己的手机。 当看见来电备注是‘尹诗柳’她才想到今天原本拿完首饰要去赴她的约。结果听见陆煜洲的表白,脑子一热就给忘记了。 姜禾接起电话,咆哮的声音立刻灌入自己的耳朵:“你要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现在恨不得去俄罗斯买个炸弹把你给炸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店门口等了你多久?” “对不起。”姜禾道歉。 那头尹诗柳终于平息了些许怒火:“你快点来,我再给你半个小时。我不管你再哪里,你是坐游艇飞机汽车三轮车什么交通工具都可以,半小时后一定要出现在我面前。” 房间安静的让手机听筒里尹诗柳的声音都放大了好几倍,陆煜洲已经洗过澡,脖子里挂着毛巾,站在床尾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露出大片的肌肤,房间打着的冷气,让姜禾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尹诗柳以为她是感冒不舒服才迟到,语气一下子柔和了不少:“恩?你怎么了?感冒了吗?那算了吧,你现在就好好躺着,我给你带外卖过去。” 听见姜禾的打喷嚏,陆煜洲拿出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一些。 姜禾连忙喊停:“不用了,你不用来看我了。” 尹诗柳自然不是个好劝服的人:“不行,你感冒我怎么能不去看你呢,你感冒药有吗?缺什么?想吃什么和我说,我给你一起带过去。” 姜禾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她的脾气性格,只能实话实说:“我不在家。” 尹诗柳:“那你在哪儿?没事,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你就是在外太空我都能绑架个宇宙飞船给你送过去。” 姜禾支支吾吾了半天,抬头望见床尾噙着笑意注视着她的陆煜洲,低低的骂了一声,明明都赤裸相见过了,姜禾不知道怎么反倒脸红了起来,结巴的说:“在……在我男男朋友家。” 于是,电话那头安静了。 无比寂静的三秒后,是尹诗柳的一声尖叫:“靠,妈的是谁?草,哪个野男人居然让你见色忘友?” 姜禾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电话那头又自顾自的开始抓狂。 孟煦目送着姜禾和陆煜洲的离开。 他在有关于姜禾的事情上向来都是无能为力的一个人,这样目送着她走远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他妈妈嫁入秦家后,每一次她和秦父或是他们一家人的争吵时。 从她不再叫秦之遥开始,从她搬出秦宅后。 他没有办法为了她去违抗一个给他和他母亲妹妹现如今优质生活的男人。 他想告诉她,这个世界欠你的所有一切温柔,他来还。 可他和他母亲妹妹才是让她失去世间仅有温柔的罪魁祸首。 现在有那么一个人来替这个世界去补偿她了。可孟煦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将自己这种状态称为危机感。他太清楚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了。孟煦第一眼看见陆煜洲就知道了,他肯定是喜欢姜禾的,陆煜洲望着姜禾的目光,就是他无数次看向姜禾的目光,明目张胆的偏爱与专注。 秦瑜的派对算是毁了,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从口袋里拿出礼物,是一条手链。将包装精美的礼物递到秦瑜的面前,她看了一眼,抬手甩开了。 礼物盒子砸在地上,一个角向里面凹了进去。孟煦盯着地上的礼物没说话。 这一刻秦瑜终于止不住了眼泪:“你还是不是我哥哥,你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帮着她一起欺负我。我回去要告诉妈妈,我还要告诉爸爸让他帮我做主。” “我劝你最好不要。”孟煦的声音冷了几分,捡起地上的礼物,拍了拍上面没有什么的灰尘:“如果让秦叔叔知道阿遥和陆煜洲在一起了,为了项目他说不定真的就凑合他们两个,毕竟林地的所有权在阿遥手里。” 秦瑜听明白了其中的利弊,但有些不服气:“难道我就要白白受气吗?” 孟煦没说话。 秦瑜愤懑的将旁边的生日蛋糕扔在地上,另一边费心准备的香槟塔被她毁的一干二净,一地的高脚杯碎片,带着香槟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心里的怒火终于稍稍平息了一些:“凭什么?凭什么她姜禾什么都和我抢?是啊,她生来高贵,一出生就是外交官的外孙女,享着泼天的富贵。不像我,凭什么?” 孟煦将秦瑜的表现成为无能的狂吠,起身走到秦瑜面前,重新把礼物塞到她手里,转身准备离开。 “哥。”秦瑜追了上去:“合作吧。我知道你喜欢姜禾,我想要陆煜洲。拆了他们,我们各自圆满。” 孟煦因着她前半句话驻足,后半句话听完后,却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复。七月的天也已经暗下来了,望着火红的天际想起大学刚入学的时候,他和室友在宿舍喝酒,聊到了喜欢的女生。 孟煦坦白自己有个女生的女生,可是他们没可能。 室友却说:“喜欢就去追,大不了连朋友都没得做,但你缺的又不是朋友,你缺的是女朋友。” 最后室友又说:“孟煦,你是个胜负欲很强的人。我不会看错的。” 思绪回到现在,孟煦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再找出打火机,他吐出一小口烟圈。是了,他孟煦不仅是个胜负欲强,还是个有占有欲的人。 啦啦啦啦啦啦啦~ 随便一更 -- chap.19 原本今天尹诗柳是想请姜禾吃新开的餐厅,她从预约了好几天才轮到自己。如今姜禾没来,她没了吃饭的兴致,随手将预约号送给了别人。 南街的酒吧是她常去的地方,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她就看见正准备排队进去的苏越一行人。 秦瑜的派对出了姜禾的插曲,被毁的也差不多了。随着姜禾和陆煜洲的离开,他们这些人再待着也没有热闹可以看。 为时尚早,按时回家可不是他们几个纨绔子的风格,南街酒吧最近出现了几张新面孔,安奇带着苏越一起来,陈墨虽然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架不住两个一心想帮他破处的损友的不安好心。 苏越是个自来熟,朝着尹诗柳打起招呼来一点都不别扭。 陈墨自然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安奇因着上次拼场的事情和尹诗柳有些不愉快,和陈墨默契的玩着手机,任由苏越自己去搭讪。 “小美女今天怎么一个人啊,要不要和我们一个卡座?”苏越说话很是轻浮,因着相貌还不错的脸才不让人觉得猥琐。 尹诗柳一想到姜禾说‘男朋友’三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小伙伴和男朋友私会呢。” 所以她就被放鸽子了。 苏越猜到尹诗柳口中的小伙伴八九不离十就是姜禾,这个男朋友必然是他们的好朋友陆煜洲。他没听出尹诗柳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反倒是攀关系了起来:“你说的是姜禾和陆煜洲啊?” 尹诗柳骂了句:“妈的,那个敢挖老子白菜的野男人叫陆煜洲?” 苏越总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了,望着颇有种要去和陆煜洲干架的尹诗柳,他赶忙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拖进排队的行列中,又想起姜禾当时打秦瑜的样子,开着玩笑:“你这干架的样子和你好朋友姜禾倒是看上去师出同门啊。” 尹诗柳怎么会不知道姜禾是什么样子的人,她脾气在不遇见秦家那一帮人还算好,就是再讨厌也顶多就恶言相向。能让姜禾动人打的人除了秦瑜和她那个妈似乎没有第三个人了。尹诗柳飞快的转着脑袋思考着,眯着眼睛打量起旁边的苏越:“莫非你被姜禾打过?” 能让姜禾动手,说明这个人她是讨厌到了极致。姜禾讨厌的人,她尹诗柳自然不会有好态度。 苏越举手投降,立刻撇干净:“没有,我和她关系不算亲密无间,但也是有着一般的良好的同学关系。我是说她今天打一个女生一耳光的样子,和你这要去找我兄弟干架的模样相似而已。” 他说完,尹诗柳的脸色立刻难看了几分:“你说的那个女生叫秦瑜?” 苏越听着她语气总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怎么今天就这么容易踩雷区呢。 见苏越没说话,尹诗柳继续追问着:“那个小贱蹄子又干嘛了?” 苏越不敢再说,转身朝着身后玩手机的两人求救。陈墨和安奇的见死不救在这方面运用的炉火纯青。 漫长的队伍正巧轮到他们,苏越哄着尹诗柳进了酒吧:“您别生气,我给你慢慢讲。” 安奇他们本来就是来艳猎那几个新面孔,店里的酒保与他们是熟人一早就安排好了那几个女生,只是几个女生刚走去卡座旁,话都没有说一句,就被尹诗柳赶走了:“我们说正事,有多远离多远。” 安奇心痛不已,陈墨倒是无所谓。 安奇瞪了一眼苏越,咬牙切齿:“你特么自己招惹姑娘就算了,怎么还让我跟着倒霉?” 苏越回敬了他一拳,不痛不痒的打在安奇肚子上:“你快来救救我吧,我觉得我说秦瑜是被打,不说秦瑜也是被打。” 陈墨听着笑了一声:“反正都要死,你就随便选择一种死法吧。” 尹诗柳瞧不惯他磨磨唧唧的样子,抬腿就是一脚踢在桌上,提高了些许嗓门:“快说。” 吓得苏越打了一个颤,他总算懂了安奇生日时候说的那句评价尹诗柳的话。 “漂亮有屁用,就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气死个人,老子要和她做爱,做到一半吵架,再硬都软了。” …… 苏越简单的概括了一下,话音刚落,尹诗柳噌的一下站起来,苏越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你干嘛去?” 尹诗柳挣扎着想甩开苏越的手,却没有成功:“老娘现在就去撕了那个小贱人。” 苏越:“别别别,姜禾都亲自处理过了,她没和你说肯定就是不想你生气。再说让火葬场问秦瑜要几分熟,你就歇息一下。” 尹诗柳难得被睡服,安奇瞧着她情绪稳定,刚伸手想起点个钟晚上快活一下,就被尹诗柳发泄的怒吼吓的另一手里的酒杯撒了一半。 再好的脾气也没了:“你能不鬼吼吗?吓死人的好吗?” 现在的尹诗柳见谁怼谁:“这就吓死人了?你这个胆子比老鼠屎还小,怎么没见你往脑门上贴个关公像来保平安呢?” “你……”安奇语塞:“不和你一般见识。” “说不过就是说不过,别拿嘴笨当绅士风度。”尹诗柳不屑。 大丈夫能受这种气,安奇将手伸给陈墨和苏越:“你们拉着我,我怕我酒后冲动揍她。” “呵,我从小就练跆拳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跟个大老娘们似的,我十岁的时候都能把你揍趴下。”尹诗柳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拳头,得瑟着:“哼。” 苏越当着中间人也不容易,自己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狗腿的两边讨好劝人:“好了,消消气。来来来我们摇骰子。” 终于,几轮下来安奇在骰子上占尽了便宜,也算是挽回了一些面子。 “你真是笨死了,要不要我教你?” “不用。”尹诗柳端起酒杯:“我又能打又能喝。” 苏越怕他们又吵起来,赶忙跳话题:“你和姜禾从小就认识?” 尹诗柳嗯哼了一声,开始回忆:“嗯哼,她姑妈和我家是邻居,以前每次寒暑假姜禾都会去她姑妈家住。只不过后来,六年级结束后,我出国了,姜禾她……” 说到这里尹诗柳停了,这是姜禾的事情,作为朋友她不能随便就把这个当成话料说出来。 然而,再几杯酒下去,尹诗柳不打自招了。 “后来,姜禾她妈妈去世了,她也不再叫秦之遥了。再后来秦瑜那个小贱蹄子和她妈居然还不要脸的把她从家里赶出来了。”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尹诗柳从自己母亲嘴里听到过一个词,叫作‘下嫁’。 说的是姜禾的母亲姜婉下嫁给了秦耀华。那时候尹诗柳还小,不懂这个词语的真正意思。后来长大了,她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是地位高的女子嫁给地位低的男子。她母亲还说过,姜婉是一等一的美人,风华绝代是她,风姿绰约也是她。 她是姜仕文唯一的女儿,还是老来得女。姜家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姜婉,她从少年就外出奋斗的秦耀华身上收获到了短暂的不知道真假的爱情。义无反顾的结婚,随后生下了一个女儿。 那个女儿是秦之遥,也是姜禾。 陆煜洲听着姜禾在自己耳边说着以前,她翻过身,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相互凝视。 “我妈对我说,我爸只是随手给了她一朵花,她却天真的脸红了,还赔上了一辈子。” — 用配角滥竽充数的一章节! 要不安奇x尹诗柳? -- chap.20 姜禾没多久睡着了,换来了陆煜洲的失眠。他怕吵醒她,拿着烟盒去了客厅。打开电视调到球赛,两支他都不算特别喜欢的球队正在为常规赛拿下宝贵的积分。 手指夹着烟蒂,一张机票被放在他的茶几上。是一个月前和姜禾闹别扭后,苏越说暑假去海边玩个尽兴。 拿起机票,上面的时间在几天后。 一个月前的陆煜洲,像个战败的困兽。 苏越为了不招惹他,连平时最讨厌的录入名单都格外的积极。主要是怕陆煜洲一个不悦砸了这个月的第二台电脑。 不久前,姜禾请了一个假。陆煜洲原本还好好的录着名单,结果那天输入法偏偏和他作对,一个姜禾的名字打了好几遍都不多。心烦的让他大手一挥,电脑和名册被扔了一地。 陈墨收拾起烂摊子,随手一拿就看见了姜禾请假条,朝着苏越使了个眼色。 苏越大气不敢出一声,让陈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起身想拉陆煜洲去抽根烟放松一下,后者率先打破沉默:“跟她说请假单不规范,重新去办。” 生气的陆煜洲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他重要,苏越硬着头皮接下了重任,手里看着姜禾规范到不能再规范的请假单,一时间找不出个错处。 最后编了一个最显而易见的理由:“姜禾,你这个请假单的字迹不太清楚,要不再重写一份?” 姜禾看上请假单上的字,不能说堪比从小练书法的人,但娟秀端正还是敢担得起的。她猜出,十有八九是陆煜洲故意的。低着头继续调着色:“你重新拿回去,他爱批不批。” 姜禾的原话苏越自然不敢说给陆煜洲听,拉着陈墨去厕所抽烟,转述给陈墨听完后,陈墨举手投降:“这种事情让月老和丘比特操心去,我可没有那个业务能力。” “这是丘比特和月老的事情吗?他能去揍个小屁孩和一个老头吗?遭殃的不还是我吗?”苏越的烟抽的慢,等陈墨见底了,他还有半根。怕陈墨不等他,猛吸了两口,反被呛到了。 “不行你就挨顿打。”陈墨没走,倚着洗手池等他:“再说,你当初就应该学我聪明点,不接这种苦差事。” 苏越回忆当时陆煜洲的表情和姜禾的语气,摇头:“你不知道,当时他两和我说话的时候都带着一股杀气,阿洲的是携带着一句话向我袭来,叫作‘不去你死定了’。姜禾的就比较简短,就一个字‘滚’。” 陈墨笑了笑,这种时候一边忧愁一边说笑的也只有苏越这种人。 陈墨的不搭腔丝毫不影响苏越的话痨,苏越开始自怨自艾:“你说我从小到大就是在我爷爷收藏的名画上画了个王八,拿我妈的珍珠项链喂了我爸爸的龙鱼,都没有挨过一顿打,连句重话都没有听过。现在居然为了情情爱爱,还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情情爱爱到处受气。不行,我要反抗。” 陈墨跟在他身后,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学生会的活动室,脚步在陆煜洲面前停住,昂起头,严肃的板着一张脸。三秒后,唇角一扬起:“阿洲,别不开心了。走,暑假我请你去旅游。就海边,我们去看穿比基尼的美女。进口的国产的,天然的改造的,你喜欢什么样的,哥们都给你整来。” 这就是这张机票的由来。 两只球队结束的比赛,一方欢呼雀跃,一方掩面懊悔。 姜禾的衣服在欢愉的时候被他脱在客厅,一丝微弱的荧光在衣服下透了出来。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今天真的是小瑜做的不对,想了很久还是再给你发条信息说句对不起。】 虽然没有备注,但陆煜洲还是猜出了短信是谁发来的。 他还没有来得及将手机放下,那个号码就打来了电话。 虽然是夏天,但夜深露重,凉意刺骨。幸好约定的咖啡店就在小区前面一条街。凌晨,咖啡店的生意格外的冷清。陆煜洲一眼就看见了孟煦,他还穿着白天的衣服。手里端着咖啡,细细的品着。 陆煜洲只要了一杯水。 孟煦放下手中的杯子,有些婉惜:“你应该试试看这家店的咖啡,很不错。” “不用了,睡不着会吵到姜禾。”温热的水很快就化解掉了陆煜洲身体里的寒意。 孟煦怎么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争强好胜是所有男生从小就有的东西,而且是一种不会因为长大就消失变弱的东西。只是越长大演技越好,这是他长陆煜洲几岁的城府。 孟煦扬起嘴角,像是没有听懂陆煜洲言语之间的炫耀,自顾自的讲起从前:“你知道姜禾为什么从秦家搬走的吗?” 陆煜洲没接话。 孟煦继续说:“因为她趁着我们不在家,打了我妈,把我妈肚子里三个月大的孩子打掉了。秦叔叔一气之下给了她一耳光,随后她就搬走了。” 那个孩子是许蕙兰来后半辈子更优渥生活的保障,她费了好些功夫才怀上了她和秦耀华的孩子,却被姜禾害的流产了。那天孟煦就站在门外,听着屋内自己母亲的哀嚎声,透过窗户的玻璃他看见姜禾一脚一脚的踢在他母亲的小腹上。 而他没有进屋阻止,孟煦默许着这一切的发生。因为他同样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他的命运是什么?他是个男孩子但不是秦耀华的儿子,如果自己母亲生下一个儿子,他以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隔着窗户的玻璃,他看见姜禾全身充满着暴力因子。戾气将平时的清傲孤冷尽数代替,因为踢打的动作,她的头发有些乱,精致的侧脸在发丝之间若隐若现,是美是艳,是生人勿进,是勾人心魄。就在那一刻,他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能不能和她在一起? 不管法律意义的兄妹,反正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天之后,孟煦观察着姜禾的一举一动,无论是她板着一张脸和父亲冷战还是挨了一巴掌后倔强的为姜婉抱不平,都像是在孟煦心里点了一把火。那把火在他心上肆意燎原,火苗焚烧掉他内心的世界,在灰烬里由姜禾为他构建里一片新的景色,原野上的每棵树每朵花都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生长。 刚放下的杯子又被孟煦拿了起来:“你们睡过了吧?” 话说的很直白,却直白的让陆煜洲有些烦。 “她睡起来感觉怎么样?比和苏桐梁婧琪她们做起来是不是有些累人?应该是有些麻烦吧,毕竟她好像在这方面不太放得开。”孟煦看着越发暗沉的脸色,笑着继续说:“别担心,我没有碰过她。我那次是未遂,头一次下安眠药,有些怕,她喝的也少。碰巧我家保姆又回来了,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脱。” “我也知道,那条短信你肯定会看见,所以约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也喜欢你女朋友。” 陆煜洲回家的时候,姜禾没有醒。保持着他离开时候的睡姿,安静的房间里,空调和加湿器运作的声音为姜禾的呼吸声伴奏着。他耳边响起孟煦的声音,从咖啡店离开的时候,孟煦说:我也喜欢姜禾,也想睡她。 他上了床,将姜禾翻了过来,粗暴的扯开她的衣领,低头一口咬在她的肩头,他收起唇舌,牙齿咬着她的皮肤,牙根越发用力,疼的姜禾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姜禾吃痛的推开他,却怎么都推不动他。 直到铁锈味道在陆煜洲的口腔中蔓延,他收起牙齿,拉着姜禾的手向下摸去,鼻子顶着姜禾的耳畔:“我上你,现在。” — 在这里为我尹诗柳小姐姐征婚啊! 1、安奇 2、苏越 不太想安排陈墨,不知道为啥没什么cp感 我是不是把女主写的太不好了!但一个当小三的后妈还苛待女主。打她让她流产的确过分!但里!还望别骂我和我的崽! -- chap.21 姜婉和秦耀华的相识在姜婉大学留洋回国的暑假。那时候姜婉还是一个在父母保护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而长她几岁的秦耀华已经在生意场上开始摸爬滚打,他恨不得将时间和金钱都一扳成两份来用。 当地第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建成后,姜婉回国的暑假总是回去吃,那片地区还未开发起来,四周参差不齐的饭店多的是,她就是在这里遇见谈生意的秦耀华。他奉承的将一个老板送上了出租车,给了司机一张一百,那也是他口袋里仅剩的一张百元。望着计程车远去,他慢慢朝着回家的方向走。没走几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姜婉一紧张,却不敢贸然走过去。 可过了一会儿,秦耀华都没有爬起来。 她到底是善良的,从小在充满爱的家庭长大的姜婉自然不能扔下不管。正巧自己的哥哥从饭店里走出来,她指着摔在地上的秦耀华让哥哥去看看。 二哥没拒绝。走到秦耀华跟前问他如何,秦耀华有些头晕在姜程的帮助下才坐起来,为了显得自己不是那么狼狈他笑着说谢谢,并表示自己没有关系。 姜婉递给了他一个手帕:“需要我们帮你联系警察吗?你看上去很不好,警察或许可以送你回家。” 秦耀华没有接过姜婉的手帕,他并不知道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资金问题和产品的前卫,让他找不到生意赞助,这些巨大的压力正在一点点的压垮了秦耀华的神经。 姜婉心软,见不得别人哭。自顾自的替他擦掉了眼泪:“有些事情说出来或许会好,你看上去真状态真的很糟糕。” 姜程看着自己妹妹单纯的样子,悄悄的拉走了她:“你别关心了,这个世界上不幸的人多的是。” “我们过的好是因为我们幸运的成为了爸爸妈妈的孩子了,这是我们的好运,既然是上帝给的好运,我们就应该心存善意的去帮助更多的人。”姜婉把手帕送给了秦耀华,并且随手帮他打了一辆车。 这却遭到了秦耀华的拒绝,因为他并没有多余的钱去支付车费。 姜婉替他付了钱,她是善良的,却并不知道如何去维护一个男人的自尊。这是她和秦耀华婚姻破裂的原因,也是秦耀华找了许蕙兰的原因。后者远远比姜婉知道如何去哄一个男人,爱对于男人来说很重要,但哄更重要,只要能把他们哄开心了,他们并不会去建议这份爱是真的还是假的。 之后姜婉有一次遇见了秦耀华,比起第一次见他的狼狈,第二次见面他游刃有余。他们在酒店门口说了话,秦耀华还了她手帕和钱,但姜婉没有收下。 她双手拎着自己的包,背在身后。朝着他落落大方的笑着:“我每周会和我妈妈去教堂祷告,会给一些穷人乞丐准备免费的午餐和干净的衣服。那天遇见你,给你帮助是圣经的教导。” 她是好意。 而秦耀华拿着手帕的手却不由得握紧了。 穷人乞丐…… 没一会儿姜家的人也出来,秦耀华和姜婉道了别,她们一行人坐上了汽车离开了。望着汽车尾灯,秦耀华想起了刚才看见唤姜婉女儿的妇女,一身的珠光宝气,富贵至极。 是了,对于她们家的人来说,他的确像个穷人和乞丐。 秦耀华没有想到姜婉做祷告的礼堂就在他出租屋附近,他将中午的剩菜剩饭拿给附近的流浪狗吃,被姜婉远远的看见了。 她穿着白色的衬衫配着高腰的裙子,脚上是一双色泽很好的皮鞋。她说好巧。 秦耀华点了点头,夸她很漂亮。 就很简短的四个字,她却笑得更开心了,扯了扯裙摆,又问他:“就这样?” 他点了点头:“我最笨,读书不多,没有什么词汇量。” 姜婉维持着之前的笑容:“你很不一样,其他男生总会天花乱坠的说一通。盗用着张爱玲的句子向我表白,总装做学富五车,却其实连表白的情话都想不出几句。” 随后,半年。他们恋爱了。 父亲反对,哥哥们也反对,母亲也不赞同。 姜婉却义无反顾的嫁给了秦耀华,连一场婚礼都没有。 父亲气的不同她往来,哥哥们看不起秦耀华,见面总要冷嘲热讽几句,姜婉知道秦耀华不开心,自己主动断了和哥哥们的联系。 只有婚前同样不赞成她的母亲一直给她打电话偷偷来看她,将城外郊区的一片林地给了姜婉。姜婉在婚后一年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秦之遥。这个时候秦耀华的生意终于有了起色,并慢慢的越做越大。 秦耀华告诉姜婉,她可以和家人联系了,因为他有事业。 姜婉笑了笑,不语,低着头在厨房为他熬汤。他已经一个月没有在家里吃过饭了,她想告诉他,他是她选择的男人,无论成功失败她都不会看不起他,因为姜婉永远记得这是她选择的男人。 知道秦耀华出轨是姜禾四年级的时候,那时候姜婉怀了第二个孩子。看着秦耀华搂着一个女人从宾馆里出来,她心如死灰。 第二个孩子没有保住,无疑给了姜婉第二次打击。她身体越来越差,出院后她染上了烟瘾,姜禾看着她瘦的像是只剩下一层皮。她骨瘦如柴的双手,一只扎着留置针挂着续命的盐水,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根香烟。 就在那天,她对姜禾说:“你爸爸只是随手给了我一朵花,我却天真的脸红了,还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 秦耀华要再婚续弦,那个女人就是孟煦的妈妈。 一个有两个孩子的母亲。 彼时,姜禾六年级,还叫秦之遥。 许蕙兰是一个特别会哄男人开心的女人,这也是她能带着两个拖油瓶再嫁给有钱人的原因。 然而,这不妨碍她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她知道怎么一边装成一个好母亲好妻子一边给姜禾下绊子。一次姜禾的生日,秦耀华破天荒地带着她去买新衣服。姜禾看中一条白色的裙子,但许蕙兰却拿起一条粉红的裙子,她知道她不可能逼着姜禾去试衣服,聪明的吹着秦耀华的耳边风:“阿遥皮肤白这条粉红色的裙子最是好看的了。” 姜禾挑食,她却总是让厨房做姜禾不喜欢的菜,姜禾不吃。她就会说不能挑食,这些菜对身体好。秦耀华就会逼着姜禾去吃。 高一的时候,姜禾知道许惠兰怀孕了,她没有任何想法,直到她听见秦耀华说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要把家产和林地就留给这个孩子。 那片林地是外婆送给自己母亲的。 母亲去世后,这片林地的置办权力给了秦耀华,因为姜禾那时候那没有成年。 而秦耀华是她的监护人。 她那天特意早退了,支走了家里的佣人,将许蕙兰踹倒在地。直到许蕙兰腿间鲜红色的血刺激了姜禾的神经她才停了手,拿起手机喊了救护车,流产是必然的。 秦耀华的动怒也是必然的。 挨了他一巴掌后,姜禾还是平时那副平静的模样:“这是你第一次打我,也是最后一次了。从此以后我不姓秦,我告诉你林地是我妈留给我的,你别想动。你对不起我妈,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谈人性和善良?凭什么我妈死了,你们这种人还能活着?” 当晚姜家来把姜禾接走了,姜禾的外婆和二舅姜程替她收拾了简单的行李。 没多久,姜禾听说了听说秦耀华给许蕙兰的女儿改了名字,叫秦瑜,用来祭奠那个被姜禾打掉的孩子。 早上醒来的时候,旁边没有人,姜禾摸了摸,余温早就散了。只是翻个身全身的疼痛感袭来,昨天什么时候结束的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她一遍遍的求陆煜洲慢点轻点。 床上放了一件他的短袖。 她套上后,能当条睡裙穿。陆煜洲在客厅里下着国际象棋,心无旁骛,直到姜禾赤脚走到他面前他抬起头。 早饭已经凉透,陆煜洲给姜禾了找了个苹果垫肚子,把手机扔给她让她自己挑外卖。 等外卖的期间,姜禾看见了他随手扔在茶几上的机票。 陆煜洲没等她问出来就解释:“你说要断关系之后和苏越他们说好一起去玩的。可以不去。” 他可以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姜禾将机票重新给他放回茶几上:“去呗,别浪费了。” 陆煜洲从棋盘上离开,拿起自己手机搜索着最新的航班资料,同一班飞机已经没有了座位,就近的是一天后的,但舱次不好。 他把航班信息显示在手机上,给姜禾看:“能接受吗?” “没事,你们去吧。我这个暑假要去山里学画画。”这也是姜禾在冷战期间决定的。 “哪座山?” 姜禾如是回答:“隔壁市的。” 她说完,看见陆煜洲一本正经的搜索起了附近的宾馆酒店。 姜禾从他手里抢过手机:“那里很破的很,信号还不好。附近连个商城都没有,我去画画你跟着去得无聊死。” 下午,两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影,一部老片子。陆煜洲看过好几遍了,没了兴趣开始慢慢的盘弄着姜禾的长发。期间扯痛了姜禾的头发给她瞪了一眼安分了一会儿。 客厅开了空调,姜禾怕冷的将腿伸到陆煜洲怀里。衣摆很短,陆煜洲看见了她大腿上还没有消下去的红色印记。 是他昨天不节制的证明。 陆煜洲将毛毯展开盖在姜禾身上。她怕冷的裹了一圈,毛毯全在她身上,看了一眼旁边的陆煜洲,她扑进他怀里,让毛毯裹住两个人。 姜禾和他一起躺在沙发上,她的背贴着他的胸口。两个人平静的看完了一整部电影,直到电影的演员列表出来,他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姜禾伸手给他拿了过来,电话的备注是安奇。 姜禾想起身,给他打电话的隐私,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电话接通,却是苏越的声音。 “喂,在哪里啊?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出来耍耍?” 陆煜洲自然是拒绝,简单的两个字:不去。 苏越咋舌:“啊是和姜禾要办事?少腻歪一个晚上,她又跑不了。” 姜禾听着脸红,挣扎着要起身,却还是拧不过他。 陆煜洲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一只手从她身下穿过,搂着她的腰,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按:“苏越你想死?” 电话那头朝来苏越的骂声:“哇靠,居然被发现是我的声音,草。” 有些智商堪忧。 这时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不太耳熟,估计是还给了手机的主人。 “海悦公馆,七点半点牌局开始,带女朋友一起来。也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陆煜洲将电话拿开,知道姜禾听得见,手捏了捏她腰:“去不去?” 姜禾说随他。 陆煜洲对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声好。 姜禾和陆煜洲迟到了。 等他们到的时候,牌局已经开始了。 除了苏越陈墨几张比较熟悉的面孔其余的姜禾都不认识。牌桌上的苏越率先朝他们打招呼,然后用大嗓门吆喝了一声:“终于来了啊?” 有人附和:“阿洲,不介绍介绍?” 陆煜洲没搭理他们,朝着沙发上的陈墨招了招手,牌桌旁抽烟的人多。陆煜洲知道她讨厌烟味,让她去找了陈墨。陈墨点头回应,表示自己会照顾姜禾的。陆煜洲自己走去牌桌,朝着安奇使了个眼色,安奇自然是懂他的,很快给他让了座位。 于是苏越和刚才让陆煜洲介绍姜禾的男生很快被他放了血。 态度左右大家都知道,陆煜洲这个人很奇怪。他从不会给大家介绍自己的女伴,之前是压根不把人女生放在心上,觉得没有介绍的必要。而现在是太宝贝人女生,连说个姓名都舍不得。 这是他怪癖的占有欲。 陆煜洲在女生圈子里永远是个香馍馍,而她是一个被陆煜洲承认女朋友身份的女生。这导致她一坐下来,原本还算热闹的沙发区域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不少女生毫不掩盖目光中的不友好,只是这对姜禾来说压根没什么。 陈墨给她递了杯果汁,两个人其实也算不上很熟悉。陈墨主要也不是个话多的人,不能跟个女生一样陪她聊天。安奇给陆煜洲让了位置之后,朝着自己旁边的女生使了个眼色:“过去陪陪阿洲女朋友,她第一次来。” 安奇喊过来的女生是个外热的,但看着有觉得她很文静,她让姜禾叫自己安若,说她是安奇的妹妹。 她想拉着姜禾加入大部队一起玩,姜禾拒绝了说她不会。安若拍了拍胸口:“没事,我来摇,你叫。” 安若誓死要把摇骰子这项重要的社交技能交给姜禾。看见有安若陪着陈墨走去了大牌桌旁观战。 虽说是教她,没一会儿安若玩的尽兴把她给忘了。烟味慢慢的从牌桌飘了过来,姜禾走去阳台吹风。 她前脚刚走,后脚牌桌上的话题就转移到她身上。 开头的女生透过移门的玻璃望着姜禾的背影:“没想到长的还很好看。” 有女生搭腔:“想想也知道,能让陆煜洲承认,能不好看吗?” “还真是好,居然能勾搭上陆煜洲。什么时候我也能高攀一下这种级别的公子哥,腿张开就有钱拿,而且对方还是个帅哥。”有人的羡慕的话里拈酸带醋。 也有人认出了她:“哇靠,她不会是姜禾吧?姜仕文的外孙女。” “谁阿?” 认出姜禾的人朝着问问题的女生翻了个白眼:“反正你只需要知道她外公很牛逼就可以了。这么说来,她和陆煜洲还不一定是谁高攀了谁啊。” 吹了回风回去,沙发上的人不知道怎么就对姜禾友好了起来。有时候会将话题抛给她,但姜禾左不过是敷衍的回答几句。 陆煜洲从牌局中挪开注意力观察着她,她时不时会说上两句,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喝着果汁欣赏着包厢里挂在墙上的画。 围观的男生顺着陆煜洲视线望过去,是姜禾的侧脸,说不出的眼熟,过了好一会儿回想起来:“阿洲,你女朋友是不是十二月份过生日?” 陆煜洲抬眸看了他一眼,没接话。 他继续说:“我有一会儿去英国旅游,孟煦托我从英国买了个手链。我记得好像是圣诞节前,好像就是送给她的。” 他给孟煦送手链去的那天已经很晚了,孟煦搭着他的车去了一中,???他坐在这里看着孟煦将手链递给一个女生,当时他坐在车里看的不太清楚。但架不住姜禾长得好看,虽然就匆匆瞥了几眼,但还是记住了。后来他问起孟煦,孟煦说这是他一个远亲妹妹。 话音一落,陆煜洲出牌的手一抖,下一秒却立刻恢复了正常。苏越将那个不起眼的停顿看在眼里,一把结束,识相的起身把位置让给了那个男生。 没一会儿苏越从牌桌旁边溜过来,拍了拍姜禾的肩旁:“再过一个小时你去喊阿洲。” 姜禾没答应。苏越不得不给她解释:“救救那群孩子吧。” 一个小时后,姜禾半信半疑的走去牌桌旁,却看见陆煜洲手边手链手表现金手机堆满了。众人看见姜禾走来,如同看见转世观音,带着无比殷切和崇拜的目光注视起了姜禾。但陆煜洲目光扫过他们,表情的含义格外明显。 ——ろw.Ν╂二╂q╂q.(鈀╂佉掉)再看多看一眼试试看。 姜禾大概懂了苏越为什么要来喊她救人了。 陆煜洲问她是不是困了。 她看着四周投来求救的目光,愣了两秒:“嗯。” 陆煜洲没留恋,很快就从牌桌上下去了,当然也没带走他的战利品。众人感激涕零为表示对姜禾救场的感谢,给他们订了楼上奢华顶级情侣包厢。 陆煜洲收下房卡:“嗯,早点拿出来,少虐你们。” 望着他的背影,众人斗胆在心里骂了句:闷骚! — 5300的正文!变相双更. 啊啊啊啊啊!我都没去打游戏! 画个饼!明天炖肉??? 想要留言~特别想要! -- PO-①8.C哦M chap.22 陆煜洲洗完澡出来,姜禾正站在开关处和屋里的灯做着无声的斗争。 最终以姜禾恼羞成怒收尾。 洗过澡后的水珠还挂在发梢,他站在姜禾刚站的位置,按了几下开关,屋内的灯光从红色变成紫色,灯光不强,但带着颜色有些刺眼。 “灯还是关了,影响看电视。”姜禾调了几个台,找到了电影台,正放着一部白黑的早期译制片。 陆煜洲回厕所吹干了头发,昏暗的房间他一时间忘了手机随手扔在哪里。重新按下房间的灯开关,但那五颜六色的灯光对他找手机丝毫没有帮助。 姜禾用自己手机给他打了电话,听着来电铃声,陆煜洲在门口的玄关处找到了自己的手机。他拿着手机上了床,还未躺下姜禾伸脚踢了踢他的小腿:“去把灯关了。” 将灯关掉,两个人安静的占据着大床。早期的译制片有着独特的典雅气质,或轻松幽默或跌宕起伏,那些色彩并不丰富的画面因为欧式腔调的中国话而栩栩如生。 电影结束,电视机像是欠费一般卡在了海悦公关的宣传照界面。不是什么电影大咖或是流量小生,在代言人的位置是一个发际线堪忧的大叔。 旁边还带着一排小字:海悦公关CEO。 姜禾眯着眼睛看清了那段话:“要不是CEO,我还以为这张宣传照是来砸场子的呢。” 陆煜洲在姜禾看不见的视线里扬起嘴角:“这是安奇他爸。” 言外之意就是这地方是安奇他家的。 姜禾拿起遥控器继续切换着频道,电视机里压根就没有几个电视台。她没好气的将遥控器放回床头柜:“为了以后的顾客,我觉得明早退房的时候有必要写个客户满意单。” 陆煜洲看她不再看电视也放下了自己手机,长手一捞,将她拖进自己怀里,自己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两个人的视线保持水平:“为什么?” 姜禾如实说:“电视台太少,灯光不够亮。” “人来这里也不是看电视看书的。”陆煜洲提醒她,这里是情侣套房。 “你要做吗?” 陆煜洲反问她:“你想做吗?” 昨晚的疯狂让姜禾到现在还有些不舒服:“不太想,还有点痛。” 良久,陆煜洲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昨天晚上怎么了?有点奇怪。”姜禾对床事不太恐惧,原因也是陆煜洲宠着,姿势和次数也是按照她的喜欢和能接受程度来。唯有昨天晚上,她一再求饶都没有用。 陆煜洲错开了一直和姜禾对视的目光,???搂着姜禾腰的手,伸到她大腿根处,却没有别的动作,掌心贴着她大腿的皮肤,大拇指温柔的一遍遍刮过昨晚留下的那些痕迹。 他低垂的眼眸和错开的视线告诉姜禾昨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几秒的静默后,陆煜洲重新对上姜禾的眼睛:“我去见了孟煦,他和我说了你害他妈妈流产的事情。” 陆煜洲只说到这里,还有些话陆煜洲不打算告诉姜禾,比如孟煦那恶心的所作所为。 这回换成姜禾错开目光了,她翻身,面朝着天花板,那原本在自己腿上的手因为她突然的翻身滑落了。 有些惊慌,参杂着一些恐惧。 那落下的手重新搂上她的腰,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片刻后,姜禾的额头贴着他的下巴,她小心翼翼的说:“你知道了,可你还在。” “我不是要找一个多好多优秀的姑娘,又不是要竞选优秀公民和杰出青年。”陆煜洲不敢对姜禾做出多么高的真实情况汇报,他自知不太了解她,但不妨碍自己喜欢她。 就像姜婉当初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秦耀华并且不离不弃。 他永远不会觉得姜禾不好,因为他也自始自终记得是他先说的喜欢她,是他当时选择了姜禾。 苏越说过他,一个越是不爱人的人,一旦爱上人就是一病不起。 后来姜禾才知道,他从不低头认错,即便是对父母也是个倔强脾气。可以后的日子,她一生气,他就会马上低头来哄她。 姜禾从他怀里挣扎出来,顺势半压在他身上,额头相互抵着,她的头发落在他脸上,有些痒,她问:“我想和你做,做吗?” 陆煜洲错开脸,下颚用力,吻上了她的唇:“我说过,对你永远有求必应。” 姜禾被他抱到他身上,她的双腿跪在他身体两侧。衣摆早就被陆煜洲高高撩起,他的手置于姜禾的后背,细细抚摸过姜禾的背脊,再往下,顺势探入姜禾的内裤里。姜禾下意识的想夹紧自己的腿,但很快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随着他手指的侵入,姜禾为了让自己不那么快溃不成军,只能做着别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松开紧咬的下唇,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让自己紧紧的贴着他。唇在陆煜洲脖颈之间来回游走着。 是姜禾少有的主动。 青涩,却让陆煜洲无比欢喜。 唇最后落在陆煜洲上下起伏的喉结,姜禾收起自己的舌头,牙齿轻轻的啃咬着他的皮肤,红色的痕迹在他的皮肤上留下。 姜禾的内裤因为分开的跪着的腿,堪堪的卡在腿根处,而他的手探入穴口,紧致的甬道包裹着。他一低头就能看到这一幕。刺激着他,让他更加难受。他将姜禾推到在床上,搂着她的腿环上自己的腰,顺势将她碍事的内裤一起褪下。 姜禾还是属于享乐派,她安然躺下。却在这时候陆煜洲翻身下了床,从床头柜里翻出避孕套。 熟门熟路。 姜禾有些吃味,突兀的嘲讽:“看来没少来啊。” 陆煜洲将自己身上脱得不着一缕的上了床,将避孕套塞到姜禾手里,他自然是听见姜禾说的话,苦笑着捏了捏她板着的脸,说了句对不起。 姜禾没理他,拆开避孕套盒子,随手拿了一个起身给他戴上。 一次就成功了。也不枉费昨天在他公寓的沙发上被他强迫的实践练习了那么多遍。 陆煜洲扶着分身抵着穴口,立刻就感觉到了她身体僵住了。姜禾手无力的抚上他的腰身,她的手掌心软绵绵的,贴着他滚烫又结实的身体,硬邦邦绷着的腹肌线条明显。 他不再忍耐,挺腰送入。 那一刻呼吸出现了一次停顿,一道闪电从头皮爬上自己的脊椎,发麻的感觉让姜禾忍不住的呻吟出口。 他压下自己的身体,让两具身体严丝合缝,手肘撑姜禾头颅两侧。他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姜禾摇了摇头:“没事,不是很痛。” 他小心翼翼的仔细的吻过姜禾的眉眼:“不是这个对不起。” 姜禾过了好一会儿才知道他这句对不起说的是什么,直到漫长的性事结束后,陆煜洲给她洗了澡。将她重新放到床上,当时姜禾已经在昏睡的边缘。 她迷迷糊糊听见陆煜洲说:“突然有点嫌弃起自己了,要是早点遇见你,给你完整的最好的我就好了。” 睡着的前的一刻,姜禾想她终于等到被世界偏爱的那一刻了。 这个曾经她以为不会好的世界送给了她一个宝藏般的陆煜洲,他终于在姜禾世界彻底迎来寒冬前赶来了,日夜兼程,只为她一人而来。 那句没关系,姜禾还是没说出口就睡着了。 姜禾到底认床,五点多迷迷糊糊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了。而身侧的陆煜洲一脸岁月静好的模样。没有拉紧的窗帘透进来一丝七月早晨的阳光,无数的灰尘在那微弱的光中起舞。 姜禾的用指腹慢慢勾勒着他的面容。从额头滑过挺拔的鼻梁,再向下是他的嘴唇。他张嘴将姜禾的手指轻轻的咬住。 醒来,陆煜洲睡眼婆娑。 她想起床,陆煜洲不准,硬是拉着她去睡了一个回笼觉。 她一觉睡到八点,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是外婆的电话,陆煜洲被铃声吵醒,但是不理会,将脸埋进姜禾的发丝间继续睡觉。 “小禾,睡醒了吗?”外婆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怕吵醒她。 “醒了。”其实还没醒。 “暑假来跟外婆住吗?” 姜禾将自己要去隔壁市的山沟沟里学画画的事情告诉了外婆。 外婆叹气,有些不舍,但还是尊重姜禾:“哎,当然你画画重要。那你晚上要不要来跟外婆吃个饭啊,想吃什么,外婆让阿姨给你烧。” “都行。”想着自己好久没回去了,是该去看看外婆。 两人起床退房时候已经十点了。午饭是在附近的购物商城解决的,楼下有家网红奶茶店,吃午饭的时候姜禾随口提了。 吃过午饭再来,店门口因着周年庆活动排满了人。姜禾省力的坐在不远处的休息椅上,他点好了单,站在取饮料的人群之中。 姜禾坐了会儿,看见走来的孕妇,姜禾主动起身给她让了座位。她撑着腰坐下,朝着姜禾道了谢。 姜禾走到不碍事又能看见陆煜洲的地方,静静的站着。 她看见他拒绝了几个要联系方式的女生。 没一会儿,他们之间隔着人群,不小的商场人流量让他们都深陷人海。两三结队,人头攒动。他拿到了两杯饮料,望着休息椅的方向却看不见姜禾。他来回张望着四周寻找她身影的样子落在了姜禾眼里。 姜禾喜欢看他这个样子,频频回头找自己的样子。好像被他坚定的选择了,他那种非她不可得感觉,是吉光片羽。 大声告诉我甜不甜!!! 甜不甜!!! 请给我颁发一个亲妈的奖状! 另外珠珠到了200或许【加粗】会加更! 我居然日更了!!!!!!我居然能日更!!!! -- PO-①8.C哦M chap.23 姜仕文购入了隐山湖区的别墅,因着四周绿色环绕,空气清新用于和自己夫人姜沈氏养老。 出租车无法入内,她从小区门口下了车,由门卫给外婆家拨打了电话,得到了身份确认方才放行。 别墅外停着一辆轿跑SUV,保时捷卡宴Coupe。姜禾看了一眼车牌,心里骂了一句。不久前的那次不愉快还历历在目。 真是不巧。 佣人知道她要来,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她。门一开,稚童呱噪的声音瞬间挤入自己的耳朵,佣人喊了一声:“小小姐你来了啊。” 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佣人,在门口换上早就准备好的拖鞋。走到客厅并没有看见外婆,而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刚出头的男人懒散的躺在上面,他手里拿着一部手机,修长的手指慵懒的划着屏幕。所有噪音的制造者则坐在他所躺沙发旁的地上,玩着幼稚的玩具角色扮演游戏。 男人听见了佣人的话,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对上姜禾不悦的视线,他也跟没有看懂她目光中毫不掩盖的讨厌一般。几秒后,他伸脚轻轻的踹在了正在玩玩具的小男孩后背,他克制了力气,但小男孩还是大幅度的前倾了。他将视线收回来,继续刷手机:“姜灿,喊人。” 被踹的小男孩看了一眼姜禾,撅起嘴,一脸的不情愿还是喊了一声:“姐姐好。” 姜禾听到这句姐姐好,不得已朝着沙发上的男人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哥。” 他是姜修,姜禾二舅的儿子,姜灿则是他差了十几岁的弟弟。他比姜禾大了四岁,姜禾初一他高一,姜禾高一他大学。虽然不想承认,但姜修就像是年轻时候的外公,他继承了姜家所有的好基因,成绩好,家世好,长相也好。 和陆煜洲是一个风格的皮囊,他高中就是一中就读,陆煜洲学生会主席的帽子就是从他头顶上拿下来的,后来他以绝对优异的分数考去了首府大学。 三个人互不搭理的坐在客厅,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直到外婆午睡结束后,气氛才没有那么尴尬。 小舅妈掐着外婆午睡结束的点来了,带着她给姜禾买了许多衣服。姜禾在外婆的要求下全部都收下了,小舅妈从外婆那里听说了姜禾要去山沟沟里画画的事情:“那是很苦的吧,正好你舅舅在隔壁市忙项目,你要是在那里吃的不好住的不好就给你舅舅打电话,叫他去接你。” 这种话里多少是带着奉承的客气,不能当真。但她还是不得不将这些假话全应下。外婆看着姜禾还能回着小儿媳的话,稍稍缓和了脸色。 小舅妈趁热打铁拉着姜灿去给姜禾道歉:“小禾你别生气,灿灿不懂事,你那天一走,你哥就教训过他了,让他站了一个星期的规矩。” 姜禾下意识的望向对面躺在沙发上吊儿郎当的姜修。 上次长假,姜修回了家。小舅妈喊来了外婆和姜禾一起去家里小住几天,也好让自己家两个儿子能多在老人家面前尽尽孝。 那天姜灿咳嗽,家里煮了清水虾,但不准他吃。小孩子怄气就开始撒泼打滚:“凭什么?什么都不准我吃,就因为姐姐来了,你们都不给我烧我喜欢的菜了。她又不是我们家的人,干嘛要住在我们家里,还不走啊?” 姜禾挑食,小舅妈记得便让厨房不要做,姜禾最讨老太太喜欢,一半是长辈的疼爱,一半又因为姜婉。这原本就是小舅妈为了讨好老太太的所作所为。姜禾表示过自己没事,但小舅妈还是客气的让厨房照着姜禾的口味来。 明里暗里都是为了多分点姜家的财产。 姜灿这一番话让老太太的脸色暗到了极点,小舅妈表面训斥了几句,叫姜禾别放在心上,又朝着自己大儿子使眼色,让他帮忙说说好话,却不想自己儿子埋头吃饭,压根没有理会。 之后的饭局也就不了了之了。当晚外婆带着姜禾就走了,小舅妈一再挽留也没有用。临走前,姜禾先上了车,外婆气不过又训斥了儿媳:“文珊,我一直觉得你很好,因为你把小修教的这么优秀。童言无忌是一回事情,溺爱又是一回事情。我年轻的时候也宠孩子,但你去问问老二,他们小时候但凡说错一句话是怎么挨罚的。” 小舅妈道歉:“妈,您别生气。我一会儿就去好好管教灿灿。” 车慢慢起步,最后消失在了拐弯角落。姜修双手插在裤袋,视线让姜禾他们离开的车上挪开:“你去还是我去?” 文珊听懂了自己大儿子话里的意思,是她去教训姜灿还是他去。 那些说要教训姜灿的话不过是文珊用来消姜沈氏的好话,自己放在手心上宠爱的小儿子怎么舍得去教训呢。 看自己老妈的样子,姜修摸清了她的意思。转身走回房子,直径上了二楼的儿童房,等文珊追进去的时候,门已经从里面锁死了。 没一会儿里面传来小儿子的哭喊声,任由文珊在外面怎么敲门都没有用。佣人站在不远处张望,文珊气急败坏:“站着干嘛?去找钥匙过来。” 等门打开,姜灿的屁股和掌心都红透了。一顿打已经进行完了,文珊心疼的抱着小儿子哄了起来:“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那我还是姜禾她哥呢。” 文珊被呛了回去,不服气:“能一样吗?你们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亲兄弟,她姜禾再亲也和你们隔着一个肚皮呢。” “妈,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最好还是出去,否则我就把今天姜灿灿说的话告诉爸,你看他会怎么做。”姜修下了最后通牒。 姜家老二的育儿手段,姜修作为最大受害者自然最清楚,第二清楚的莫过于身为他老婆的文珊。 文珊舍不得,但想到自己老公对小时候姜修的管教,还是心有余悸。看着抱着她的小儿子,再看看板着张脸的大儿子,这简直就是让她替自己小儿子选个死法。 临出门前,文珊警告:“不准再打。” “行。”姜修答应,然后亲手将儿童房的门关上。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姜灿,姜修抽了两张纸巾朝着姜灿招手:“过来。” 姜灿站在原地不敢过去,因为之前那顿打。但又不敢不过去,生怕自己哥哥再生气。直到姜修又重复了一遍,过来,他才走上前。 姜修用纸巾替他擦干净了眼泪,又帮他擤了鼻子。 直到姜灿完全冷静下来,姜修放轻柔了语气:“姜灿你以后不能对姜禾姐姐说你不是我们家人这种话,知道吗?她一直都是我们的家人,在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姜灿不觉得:“你说过家人是互相喜欢的,可她根本就不喜欢我。” “她只是不和你一起玩玩具而已,那你知不知道你两年前你掉游泳池里,大冬天就你姜禾姐姐都没犹豫就下去救了你,结果她当晚就冻得发了烧,差点死掉了。”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则是姜修自己瞎说得。但把姜灿糊弄得感激涕零,姜修看他那感激的模样,拿起他儿童桌上的铅笔,在白纸上写下六个大字。 首孝悌,次谨信。 姜修放下笔:“抄个五百遍拿给我。” 可怜的姜灿还在读幼儿园,六个字都认不全。 五百遍下来将原本对姜禾救命之恩产生的感激消磨的一点都不剩了。 小舅妈问起了姜禾一些生活学习上的事情,比如公寓住的是否习惯,艺考是什么时候,文化课如何,大学心仪的学校是什么,有出国的安排吗等等。 听见姜禾说艺考没问题,文化课有些薄弱但艺考结束后会去补课,小舅妈提议:“让你哥给你补补。” 被点名的姜修嫌弃的拒绝了:“姜禾这个智商抢救的方法就两种,一回炉重造,二进行大脑更换手术。” 他还记得姜禾当时初升高他被迫给她补课让她考进一中的事情,姜修补了一天就受不了了,提议她走后门,或者把钱一直扔在校长脸上,否则别无他法。 姜禾同样至今还记得那张数学考卷,一道大题,姜修用他的解题思路给她讲了一遍,她没懂,又换了一种思路她还是一知半解,姜修当即发飙:“你真的蠢,愚蠢的蠢,我真想给你脑门上贴着便利贴上面写着蠢字,蠢蠢蠢蠢蠢。” 这让姜禾一度怀疑起自己的智商,直到后来姜禾才知道姜修用的解题方法是奥数里才用到的。她不会,没有奥数底子不会也很正常。 小舅妈让姜修教她的提议,同样也被姜禾否决了。顺势白了姜修一眼,她还不稀罕让他教呢。 真搞不懂这么欠的一张嘴,小时候尹诗柳对他犯什么花痴。 小舅妈去厨房帮外婆的忙,客厅又剩下三个人。 姜修延续了刚才自己老妈的话题,问起了姜禾最近一次文化课的考试成绩,听她报完三个数字后,没忍住笑出了声:“我们首府大学门口的扫地阿姨都比你聪明。” 说完,姜修立刻捂住了姜灿的耳朵,果不其然姜禾吐出了一个不雅的‘滚’字。 其实姜修小哥哥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姜家祖传妹控。 和孟煦那种哥哥是不一样的!!! 【我突发奇想,要写个以姜修为主角的文hhhhh】昨天实在是太困了就去睡觉了,对等更新的小可爱们道个歉~~ 微博:桑亦_ -- chap.24【二更】 陆煜洲他们是周二的飞机,去半个月。苏越连着好几天来问姜禾要不要一起去,补个票很简单,房间就和陆煜洲一起住,也不怕酒店难订。 姜禾将不去这个回答说了好几遍之后也有点烦,这回将拒绝的话说给了陆煜洲。彼时他坐在家里的厨房里,看着苏越他们糟蹋着他的客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因为良好的隔音效果而使得他们免遭被投诉的命运。 姜禾从上次来的时候就在外婆家住下了,一同住下的还有姜修。 两个人吃过晚饭后,在客厅吵架拌嘴。姜禾看见了他手机屏幕上一个女生的照片,有点眼熟,她认出来是和姜修同一届的一个学姐,还给她补过课。姜修骗他妈只说是网上随便找的图片,关于女朋友的事情,他藏着掖着不想告诉他妈。 姜禾骂了他一句渣男。 姜修不服:“你还不知道我妈的性格,堪比调查小三。门当户对还要求人贤良淑德,她烦得很。” “看看你什么样,舅妈这个要求是有点高。”姜禾怼着他,还一副稀疏平常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 姜修呸了一声:“你个文化课成绩四九七的怎么好意思嘲讽我?我要把从小到大奖学金和三好学生奖状拿出来让你崇拜吗?” 先前发给陆煜洲的消息收到了回复,是一张照片,堆满酒瓶的茶几,和几个已经玩疯的人。 姜修离得远,但听出那是微信收到消息的声音,挑起眉尾:“男朋友?” 姜禾想否认,姜修抢在她前面又开口:“别骗我是尹诗柳,那小丫头发起信息来不可能是叮一声,而是夺命叮叮叮。” 行吧,被他猜对了。 看姜禾欲言又止的样子,姜修就有了答案,学着她刚骂自己的口气说了句渣女。 外婆晚饭后去洗漱,姜修也无聊的很,准备出门找朋友耍乐,临走前又折回来,朝着沙发上的姜禾扔过去一个橙子,橙子砸到她脑袋,然后落到了地上,滚了几圈。姜禾拾起后不客气的回击,姜修一侧身躲开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找你男朋友?” 本想和姜修置气说不要,后又想想陆煜洲明天中午的飞机,要是今天不见面,下次再见就是她从山沟沟里回来的大半个月了。 姜修看她虽然没说话但已经起身,有种吵架自己胜利的感觉,转着自己的车钥匙走在前面。和佣人说他们要出门。佣人记下后,问他们是否晚上要回来,姜修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七月的天黑的慢,六点的天空上还挂着太阳,夕阳的余晖有些刺眼。 姜禾上了那辆自己刚来外婆家就看见的保时捷卡宴coupe。 姜修发动了车:“两百万不到点。” 姜禾压根不在意这辆车多少钱,系上安全带,将包扔到后座上,报上了陆煜洲公寓的地址。 “哎哟,这个地方贵得很。”姜修说完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向姜禾,来来回回的打量了好几遍她:“听哥哥一句劝导,钱不钱的不重要,奶奶肯定保你后半辈子不愁吃穿,别怕。” 言外之意是她千万别为了钱找个老头降低了自己的价值。 苦口婆心换来了姜禾一个白眼:“亏你是我哥,这么想我?” 姜修嗯哼了一声:“别因为你哥哥我是个帅哥就对天底下的富二代长相抱有希望知道吗?” “臭屁。” 陆煜洲得知姜禾要来,提前走来了院子,因着他独自离开,陈墨好奇的跟了上去,看着陈墨和陆煜洲出来房子,苏越也走了出来。三个人在门口遇见,不解的相互对望着,直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陆煜洲公寓门口。 姜禾解掉了安全带,伸手拉了拉车门,才发现姜修没解锁,他将墨镜向下放了放,堪堪的架在鼻梁上,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看着车外,姜禾耳边传来他欠揍的声音:“哎哟,他儿子有点多啊。” “滚。” “行行行,我看得起你。”姜修收起打趣的样子:“那请问哪个不是你男朋友啊?” 哪个不是你男朋友,而非哪个是你男朋友。 姜禾知道他还在开玩笑,朝他束了个中指,一巴掌拍在门车上:“解锁。” “不开玩笑,哪个是那个没审美的瞎子?” 姜禾将原本想放下的中指重新举到他面前,拍了拍两下车门:“快点。” 拌嘴的功夫陆煜洲已经走了过来,姜修解了锁,放姜禾放下,打量着走过来的陆煜洲,恩了一声:“长得挺帅的,可怜呐。” 姜禾听完最后三个字,不客气的买一送一,没放下原先的中指,反而将另一只手也不客气的伸到他面前,当着他面弯下最旁边的四根手指。 车门甩上的那一刻,姜修一脚油门送了姜禾一排气管的尾气。她指着车尾解释:“我二舅家的大儿子,我哥。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姜修,你应该听过这么名字吧。” 看见是姜禾来了,陈墨和苏越大致猜到陆煜洲为什么突然出来,二人对着门口说话的两人做了个嫌弃的鬼脸,转身进了屋。并把小情侣再相携登场的消息一宣布,让大家一起吃柠檬。 陆煜洲看着那辆开走的车又一脚油门倒了回来,朝着姜禾微微抬了下巴,示意她向后看。 姜禾一转身,副驾驶的车窗打开,自己先前放在后座上的包被姜修丢了出来。他朝着两人招了招手:“看好我妹妹,谢谢了。” “你和他关系挺好的。”陆煜洲拉着她朝屋里走。 姜禾听见这个回答略有些嫌弃:“小时候他老是欺负我。” 但姜修的确对她挺好,以前所有小事都是尹诗柳帮她,大事则是姜修给她们两个收拾烂摊子。就连初升高的补课,再嫌弃她笨,还是给她补了两个月的课。虽然两个月的补课时间有百分之九十是他那个女朋友教的。 姜禾不是个能热闹的性格,嘈杂的音乐声,和屋内不流通的空气让她有些头痛。 鼻尖满是香烟味,她扯了扯陆煜洲的袖子:“我能不能去院子里吹吹风?” 陆煜洲只看见她唇在动却听不到声音,朝着她弯下腰将耳朵凑过去,手臂搂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带。 姜禾身上总带着一股玫瑰的味道,这次不意外也有。她垫脚凑过去,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有蚊子。你要不去楼上卧室呆一会儿?” 这样去卧室好像有些引人遐想,她摇了摇头。 除了茶几上就连厨房的料理台上也全是酒瓶,姜禾不懂酒,一瓶瓶拿起来,全是带有酒精的。陆煜洲走过去,???从身后环着她:“要喝什么?” “果汁或者矿泉水。” 陆煜洲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又从柜子里拿出玻璃杯,很细心认真的洗了一遍,拧开矿泉水瓶盖,倒了大半杯。 厨房只有一个位置,陆煜洲坐着,姜禾侧坐在他腿上。望着客厅里玩疯的一群人,她问:“明天你们这么一大群人去吗?” 一大群人,除了苏越陈墨还有安奇。有几个是那天牌局姜禾见过的。 男女比例勉强五五分。 陆煜洲搂着她怕她坐不稳,只是暖玉在怀,干坐着有些浪费:“恩。” “再喝下去明天你们还怎么出去玩?” 陆煜洲倒是无所谓,手撩起姜禾的头发,摆弄着她的发梢,将他们撩到一边,露出一半光洁的脖颈:“不去最好。” 贴在自己皮肤上的唇有些烫,鼻息同样炙热。她脸皮薄,实在没办法在众人眼皮子下亲热。姜 一只手覆上了自己胸口的柔软,隔着布料轻轻揉捏,姜禾躲闪着:“不行。有人。” 陆煜洲恋恋不舍的含着她的耳垂,说了声好。将她从自己腿上抱起来,起身走向客厅。熟练的关掉音响打开灯,突然被打断兴致的众人,纷纷望向他,陆煜洲下了逐客令:“明天还要赶飞机呢。时间差不多,散了吧。” 得了,众人也明白原因。女朋友没来之前随便玩到几点,女朋友来了就是时间不早散了吧。 客厅里的人陆陆续续收拾着随行携带的东西往屋外走,陆煜洲叫醒了沙发上酒醉的人,交给了陈墨他们照看。 姜禾目光投过去,是一个男生搂着两个姑娘,三个人互相亲吻着,而其他人对这样的场面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角落那对,仿佛处在无人之境里。姜禾走到客厅旁,看着毫不美观的大型唾液交换现场,有些反胃,陆煜洲走到她身后,朝着角落的人打了个响指:“顾旬亦,你可以走了。” 顾旬亦指了指自己的下身,怕陆煜洲看不见还特意站起来挺了挺腰:“借你个房间用用,行不行?” 陆煜洲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姜禾的眼睛,没让她多看到一秒不该看的东西,冷声拒绝:“不行。” 顾旬亦嘟哝了句:“小气。” 三个人只能拿着东西离开,路过二人,顾旬亦看着姜禾的脸,舔了舔嘴角:“小美女要不要一起?小爷我腰挺好的,四个人更嗨。” 说完,顾旬亦看见陆煜洲板起来的脸,大约知道了自己最近缺席的娱乐活动居然错过了一件大事。 举手投降,还特意朝着陆煜洲赔了个笑脸:“我开玩笑的。” 【二更结束!】 -- chap.25 “你朋友都这么…”姜禾说了一半,透过客厅的窗户向外看,顾旬亦正将一个女生扛了起来,扔进门口的车里,她蹙眉,没在继续说下去。 “和他算不上多熟的朋友。” 这是实话,他讨厌顾旬亦身上那股阴沉感和不入流的心思。 姜禾不再去纠结他那些朋友,望去客厅,一片狼藉:“你家怎么办?” 一地的烟头和随处乱放的酒瓶。 陆煜洲扭头,看了一眼客厅,的确是个清洁的大工程:“喊了清洁公司,明天出门了,他们来打扫。” 说完他走到沙发旁,靠着沙发椅背。 他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神情有些倦怠。在姜禾没来之前,陆煜洲已经被他们灌了一轮酒,收到姜禾的短信,他早早的下了场坐在厨房和姜禾聊起了天。姜禾捏了捏他的脸颊,摸上去体温有些烫,如同发烧了一样。 姜禾猜他肯定没吃晚饭,问了也正如她猜的那样。 陆煜洲反问她:“你还会做饭?” 姜禾走去厨房,打开冰箱,食材不多,可能是因为他马上要出去旅游,帮佣阿姨没有买新鲜的食材来补充。只剩下一瓶牛奶和小半瓤南瓜。 “拿得出手的就一样,正巧食材能做。” 将南瓜去皮,蒸二十分钟后放入果汁机里,倒入纯牛奶。淀粉加水搅拌均匀,起锅不加油,将果汁机里的南瓜泥倒入锅中,再加入搅拌均匀的淀粉水,再一边加热一边搅拌。当适当粘稠后就可以熄火装盘。 期间陆煜洲坐在厨房的椅子上,看着她系上围裙,将长发别在耳后。他找出上回姜禾在这里过夜遗留下来的皮筋,小心翼翼的聚拢她的头发,将皮筋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又重新坐回位置,想到时候还得问姜禾要回来。 这跟皮筋已经是他的了。 看见姜禾关了火,陆煜洲在满桌的酒瓶中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她只盛出一碗,陆煜洲没动勺子:“你不吃?” “我吃过了,先去洗澡了。”她脱下围裙,身上带着一层细细的薄汗,粘腻的很不舒服。 目送着姜禾上楼,用勺子搅拌了碗里的南瓜粥,入口香甜糯腻,解掉了口中酒精的苦涩,滑过肠道,暖意在空空的胃里扩散。 将锅碗放入水池留给明天来帮忙打扫的阿姨和清洁公司。 卫生间传来水流冲刷而下的声音,陆煜洲将新买的女士拖鞋拿出来,一双黑色的女士拖鞋。打开衣柜门拿出一件自己最喜欢穿着频率最高的短袖,还有之前姜禾经期时候他买的一次性内裤。 打开门,蒸汽在卫生间散开,他把拖鞋放在门口,换洗的衣服和浴巾放在她伸手就可以勾到的地方。 转身坐在浴缸边缘,看着因为热气而模糊不清的玻璃移门。移门后的人若隐若现,即便看不清但陆煜洲还是能分辨的出她的现在的一举一动。 他不会喜欢一样东西很久,住了很久的房间他就想换掉,所以从老宅搬到了现在的公寓。手机但凡超过一年也会换掉。所有账号的头像网名亦是如此,生活中没有最喜欢的店,也没有必须要吃到的美食。 他厌倦事物的速度太快,向来如此。 他到现在也没有改掉这个毛病,他并没有因为姜禾而改掉这个毛病。 所以姜禾不是良药,而是个例外。 在原则依旧存在的前提条件下仍旧产生例外就是心动。 他越是注视这那扇玻璃门,他越是觉得有一种迫不及待从胸腔里迸发出来。 姜禾拉开移门,看见陆煜洲,一愣。 他指了指放在她伸手可及之处的换洗衣物。 姜禾都忘了提前准备,幸好他记得。 裹着浴巾走出来,站在镜子前,伸手抹去镜上的水雾,抬眸望着镜子里照出来的陆煜洲,问他:“我手艺怎么样?其实好久没做了……” 她问完,陆煜洲没回答她。 她转身重新望向他,有些疑惑的挑眉,对他这种突然不理睬的态度有些不解。 陆煜洲又默了两秒,走过去,在姜禾跟前停了脚步。伸手抚上她的脸,低下头,额头相抵,灼热的呼吸洒在对面的脸上,对准了她轻启的唇。 吻得很急迫,但那已经是陆煜洲克制后尽可能的温柔。 最后,他有些眷恋的落了蜻蜓点水的一吻,像是之前唇舌缠绵并不存在似的,喑哑的嗓音在姜禾暧昧的喘息声中响起:“甜,尝出来了吗?” 气氛正好。姜禾从来外婆家出来就知道,今天来找他了就肯定得做点什么。她也知道自己有时候一点点小小的主动都能让陆煜洲开心很久。 所以这次,她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将唯一的浴巾脱下,赤裸的还带着一点湿的身体贴了过去:“还有更甜的,要吗?” 姜禾也体验里一把被扛起来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 她被扔到床上,陆煜洲难得不那么温柔,幸好床住够柔软。姜禾还未调整好自己的姿势,陆煜洲覆了过来,捞起姜禾一条腿环在他腰上,下身真空的两人相互紧贴着。 陆煜洲将姜禾两只手按在她头顶,胸脯因此高高顶起,他欺身而来,薄唇擦过胸口的乳尖,气息打在姜禾的乳肉上,烫的像是有人在她身体里点起一把火。来来回回几次都只是唇一擦而过,就在姜禾开始慢慢适应的时候,陆煜洲探出舌头,从轻轻舔弄到牙齿来回厮磨,顶弄按压。 姜禾想躲,却又避无可避。 上身如此,下身是他的炙热的分身贴着自己的下体开始来来回回的在腿间抽插。姜禾的呼吸开始慢慢的乱了。 当龟头顶开穴口,姜禾腰一酸,他比以往都急迫。挺腰直直的顶到最深处,紧致的甬道裹着肉棒,他也好不到哪去,喘着粗气,将松开按着姜禾手腕的双手,手肘撑在她身侧,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痛吗?你好像还没有湿透。” 姜禾抗拒的推着他的胸膛:“那你出去。” 陆煜洲一口拒绝,连一秒都没有迟疑:“不行。” 说着伸手到两人连接的地方,指腹来回在穴口附近捻揉。 姜禾努力让自己放松,好让陆煜洲稍微退出一些。原本埋在自己胸口的头颅,沿着好看的颈线向上,从脖子到耳畔,再到眉眼,无一处能幸免。 觉得她稍稍有些适应,将先前退出来的一半分身重新埋入内壁,柔软紧致。 爽。 姜禾想认输,但想到马上一别就是大半个月,那就让他尽兴一回。 但她马上自尝恶果。 喝酒的男人不易射精,她跪在床上,头发因为汗水湿湿的黏在脸上,凌乱不堪。 欢愉的快感已经消失,就像是一场烟花表演。绚丽的烟花已经欣赏过了,余下的只有一股火药的味道。像陆煜洲在姜禾体内点的那把火,已经燃烧过了,余下的之后一堆灰烬。 痛苦慢慢爬在自己的神经,姜禾的呻吟带着一丝哭意:“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最后一次,射完就好了。”陆煜洲哄着她,牵起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扣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姜禾一口咬在面前陆煜洲的手臂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骗子。” ……一个小时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临时赶出来的,有错别字请见谅。 另外昨天的二更不是珠珠加更。珠珠的加更在这周之内补给大家的。【我尽量,如果没有补给大家就当我这句话放屁!!!!!! 另外!!别忘了去隔壁关注一下我家老二《孤光与清辉》 -- chap.26 陆煜洲替姜禾洗了澡,洗了头,吹干了头发。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他在阳台抽了新的一天的第一支烟。将烟蒂按灭后才进了卫生间,刷牙洗澡,速度很快。 床上的姜禾穿着他的短袖,衣摆堪堪的遮住了臀部,毯子半盖着,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里,她睡着的时候少了平日那份清傲,虽然现在的睡颜也称不上恬静可人,但总有姜禾自己那份独一无二得感觉。 陆煜洲拿起床头的手机,点开相机,闪光灯在房间里一亮而过,虽然拍照技术不好,但幸好照片里的人生的漂亮。 床上的人还没醒,陆煜洲看着她,又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熟练的设置成壁纸后,将空调温度往上又调了两度,小心翼翼的掀开毯子在姜禾身侧躺下,替她盖好防止感冒。 他有些睡不着,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脸,温柔的替她将头发捋到耳后,他并不自知自己眼里盛满了柔情,也不知道初夜那天晚上姜禾也是这么看着自己的脸,也一夜未眠舍不得闭上眼睛。 第二天十点半,姜修在一座古色古香茶楼里接到姜禾。 “你怎么跑来这里吃早饭啊?”姜修想吹嘘一下自己的车技,否则真得半路呼叫救援。 姜禾没理他。 早上九点,陆煜洲将姜禾从睡梦中闹醒,拉起身体软的跟一滩水似的姜禾。自己十二点的飞机,除去安检取机票去机场的时间,陆煜洲还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带姜禾去吃早饭。 一家在市中心的早餐店,错过了上班高峰期他们来的时候店里人不多,陆煜洲和老板似乎是熟人,点单甚至都没有看菜单。 陆煜洲替她倒了杯清茶:“这里的老板是陈墨家饭店出来的厨师,后来在陈墨家的资助下开了这家店。味道挺好的,你尝尝看。” “你行李怎么办?”姜禾和他出来都是两手空空。 “陈墨等会儿绕路去我家帮我拿。”陆煜洲将茶杯送到她嘴边。 姜禾没接,就着他拿杯子的手喝了一口,她嫌有些苦涩。过来打招呼的老板看见了蹙眉的姜禾,笑着说小姑娘口味淡,转身让陆煜洲过去端了杯店里的特制的果饮,闻起来是浓浓的水果味,喝一口却味道很淡,似无味却觉得清爽,没了茶叶让嘴犯涩的短处。 先上的是一碗清粥,姜禾喝了一口,的确和家里自己煮的不同。 开了胃口之后是一些容易饱的饭团子或是糯米制品。再是一碗解馋的小甜品,临走的时候店里还会给每位顾客一杯茶饮。 姜禾回了外婆家,正值午饭时间,她在客厅和外婆撞了个正着。 外婆看着她一脸疲倦,问她要不要吃过午饭再睡,看见姜禾摇头,叹了口气:“虽说是许久不见,但你和尹家那小姑娘吃吃饭过个夜也就算了,犯不着又哭又闹,那孩子一个人在国外也不容易,你怎么能怪她没来给你庆生就怨恨人家,还差点闹出大动静,这不好看。” 姜禾语塞,估计是早上起来外婆知道她不在家,姜修随口编的,这么狗血的故事,果然是出自姜修的嘴巴。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大概就是现在姜禾的真实写照,当然想把姜修揍一顿也是她现在的内心活动。 姜禾目送着外婆走去厨房,对着沙发上的姜修竖起大拇指,然后将指尖对着自己的脖子,然后慢慢滑过,张嘴,无声的呐喊:你去死吧。 鉴于姜禾毁掉了秦瑜的生日派对,秦耀华没办法。许蕙兰气不过,口口声声说什么小瑜在朋友面前丢光了脸,全是拜他那个好女儿所赐。 秦耀华听着头痛,补给了秦瑜一份生日礼物,一次旅游。而且说让她带着她的好朋友们一起,费用全都由他报销。 这才让秦瑜停止了寻死觅活。 许蕙兰一早从陆煜洲妈妈那里打听到陆煜洲要和朋友去海边旅游,为期半个月。 秦瑜买下同一个航班的机票,订了岛上和他们同一家的酒店。她为此还特意买了许多新衣服,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也听说了姜禾不会和陆煜洲一起去,她要去山里画画。 她现在候机厅里看见了苏越和陈墨,几个女生一起聊着天,几个男生站在一起,其中没有陆煜洲。 就在秦瑜以为陆煜洲不来了的时候,他姗姗来迟。手里拿着机票,身旁没有姜禾。 他走到好友身边,不知道苏越他们打趣了他什么,他笑了笑,不知道回了什么,嘴角扬起的弧度一直未落下。他伸手撩了撩头发,目光望过四周,没有为任何事物停留住视线。 看着他举起的手,那根女士的黑色皮筋,刺眼极了。 秦瑜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 她将怒气转移到别处,手机的机票愣是被她给捏皱了,同行的好友们对视了一眼,没人赶去问秦瑜怎么了。 他们不是同一个机舱,飞机落地后,因下飞机的时间也有些出入,她只晚了一步,陆煜洲他们一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陆煜洲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时候,莫名的想着要是顺其自然如果迟到了正好回去,结果自己慢吞吞的下了车,走去一号航站楼,居然时间正好。苏越老远就看见他,等他走过去,免不了是一阵嘲讽:“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没想到姜禾魅力居然没有留住你。” 安奇将陆煜洲特意要的咖啡递给他:“如此尤物,你居然舍得扔下半个月?要我是你爬都要爬去山里,跟着她粘着她。” “有恃无恐,语文学过这个成语吗?”陆煜洲故作洒脱,反驳的也是一阵见血。 苏越呵了一声:“天下美女千千万,小爷高兴天天换。这种快乐你懂吗?” 这回陆煜洲还没反驳,陈墨率先白了他一眼:“到时候男科床位千千万,你要高兴也能天天换。” 苏越:“你一天不诅咒我,你嘴巴痒?” 陈墨继续抬杠:“你一天不和女的那个,你下面痒?” 他们两个的吵架向来是陈墨赢,安奇和陆煜洲在旁边只负责围观。两个人还在争论,安奇扭头凑到陆煜洲耳边:“上次过生日那个女的,就是被你女朋友打了的那个,也来了,好像和我们一个班次。” “哦。”陆煜洲不在意,也没立刻好奇的找秦瑜的身影:“烦得很。” 安奇还以为秦瑜是在被路恩带去自己生日派对那次,在派对上看中的陆煜洲。心里有些惭愧:“都怪我,那次不喊路恩就好了。” 陆煜洲说了句没事:“我爸妈也想撮合我们,她家有块林地,我们家想要。” 安奇被这个劲爆的消息震惊的掉了下巴:“那你怎么办?不对,是你和你女朋友怎么办?” “秦瑜现在是我女朋友法律上的妹妹。”陆煜洲倒是不着急,如果林地项目必须要他和秦瑜在一起,到时候他自然会和他爸妈说。 安奇闭上的下巴,再次拉下,那天在酒吧遇见尹诗柳她后来酒喝多了,说话糊里糊涂,后不搭前言,他也就没有听明白。 看来这一家子的故事,精彩纷呈啊。 小舅妈让姜修从姜禾去山里。 姜修不肯:“我吃饱了没事干?” 小舅妈冷哼一声:“你是没事干啊。” 最后姜修还是担任了司机的角色。 姜禾在出发前一天回了自己独住的公寓收拾东西。 第二天她久违的在自己床上醒来,手机的锁屏上已经堆着好几条信息,是陆煜洲发来的。 他是昨天晚上降落的,当时和姜禾打了招呼后就洗漱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他起床,从睡醒到吃早饭,再到第一天日出的海边风景,一共三张图片,详细汇报自己的状况。 苏越说陆煜洲,说他来了海边还抱着手机不放,还穿着累赘的短袖。 陆煜洲给姜禾发完信息,觉得他唠叨的很。自己可没有陈墨那么爱和他抬杠,伸手将自己的短袖脱掉,锁骨上有深红色的草莓印,是临行前那晚上疯狂的成果。众人看见反应各不同,???苏越一脸坏笑,目光移到陆煜洲的腹肌上,再低头看看自己最近懈怠后的产物——ろw.Ν╂二╂q╂q.(鈀╂佉掉)小肚子,嚷嚷着又让他穿上。 手机屏幕一亮,是一条信息发送过来。苏越瞄了一眼,是个女的。还是个睡着的女的,再一看。一把狗粮塞了过来,苏越心态有些炸,挪到旁边陈墨那桌,妄图从陈墨那里找安慰:“我不开心。” “怎么?确诊不举还是性病?”陈墨喝着椰子汁懒得搭理他。 苏越:“你能不能念我点好的?我怎么了?这叫感情生活丰富,你没有过你不懂。” 陈墨不屑:“老子处男,自豪。” “你得体验过才知道,女人和手是不一样的。” 陈墨还是那副表情:“处男,老子自豪。” 苏越没说话,而是直接挪回陆煜洲那桌,看了一眼正抱着手机和姜禾聊天得陆煜洲,又挪到安奇身边:“这个世界对我恶意太大了,小安安。” -- chap.27 姜禾要去画画的地方,姜修熟的不能再熟了。从小时候到现在,他来这里‘面壁思过’的次数比他和女朋友吵架的次数还多。姜禾订的旅馆也是他一直住的那家。装修自然和星级酒店比不了,但也勉强称得上是干净简约。 什么替妹妹搬行李,整理房间的绅士贴心作风在姜修这里都不存在。 姜禾将东西都拿下车后,姜修说了声再见就一脚油门走了。 老板和姜修是个熟人,被姜修好好交代过要照顾姜禾,给她安排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采光好,卫生间里有洗衣机,老板说消毒过了,她可以放心的用。 “我听送你来的那个小伙子说,你是来这里也学画画的?”老板替她搬了最重的行李箱,走在姜禾前面为她带路。 “恩。” 老板是个外行:“就山上那个破学校,像你这样的学生年年要来好几拨。学起来真的那么有效果?” 那里算不上是个学校,只是一个隐居在这里的艺术世家开办的。不仅仅是学生会来,一些被九九六压得喘不过气的白领们也会来这里放松自己。 作为一个美术生,如果只在一小块地方徘徊,永远画不出新鲜的东西。世界是一本大书,即便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一个人穷其一生也只能短暂翻几页,但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老板还有事情要忙,替她将行李箱搬上来之后就走了。 手机从进了山就没有信号,勉强用宾馆里的无线成功登陆进了聊天软件。 第一条是尹诗柳的。 ——ろw.Ν╂二╂q╂q.(鈀╂佉掉)你真跑山沟沟里去了? 第二条是小舅妈的。 ——ろw.Ν╂二╂q╂q.(鈀╂佉掉)路上小心,提醒你哥哥开车慢点。 第三条是陆煜洲的,一个小时前。 ——ろw.Ν╂二╂q╂q.(鈀╂佉掉)等会儿要去冲浪,手机不能随身带着。你有事发过来,等我看见了第一时间就回复你。 给三个人都回了同样一句:恩,好的。我已经到宾馆了。 山里的空气好,她将门窗都打开通风。这里有市里听不到的鸟叫声,那种叫声回荡在山谷之间,风掠过树梢,枝叶间因此出现缝隙。阳光便透过缝隙撒在土地上,光影斑驳。 姜禾带的瓶瓶罐罐不少,一个从她怀里掉在了地上,索性有地毯,外壳没有受损,因为惯性一直向门口滚去。最后撞在了门外的一只鞋边,停了下来。顺着那双鞋沿着裤腿向上看是孟煦。 孟煦捡起来那瓶面霜,站在门口很绅士的没有走进来:“这么巧?” 姜禾想到那天他和陆煜洲见面,把自己让许蕙兰流产的事情告诉了陆煜洲,有些不悦。她向来烦这对兄妹,比起秦瑜的那种蠢,孟煦这种人反而更难弄。 见她没有接话,孟煦主动坦白:“我来这里是为了做作业的灵感。教授布置了一个作业,让我们做一个绿色的小镇的模拟生态系统。” 没有完全开发的落后小镇多得是,这种巧合说两方都不是刻意的,鬼才信。 但到底宾馆不是自己家的,姜禾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东西,说了句谢谢便将门关上了。 整理行李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姜禾为此不得不洗了个澡,洗掉自己身上一身汗。再将换下来的衣服简单洗了洗,房间有个不大的小阳台,晾衣服正好。一些羞人的贴身衣物老板准许她晾在房间里。她在滴水的内衣下放了一个盆,防止地毯被打湿后发霉。 在宾馆外有公交站台是专门去山上的。早上七点钟是最早的一班,晚上五点钟是最后一班。先是一段新修建的柏油路,两侧种植着法国梧桐和茶花,只是现在还不是它们最美的时候,驶过柏油路便是普通的水泥马路,稍显颠簸。车程只需要十五分钟。 姜禾报的班是二十个人组成的,还全是面临艺考的学生。 有几个是和姜禾同市不同区的学生,大家都是结伴而行,唯有她一个人是独来独往。 独来独往的生活很轻松,但孟煦显然成为了姜禾享受这份清静最大的破坏者。为了不遇见他姜禾除了白天早起上课,晚上吃过晚饭后就把自己关在宾馆的房间里。陆煜洲似乎玩的很开心,但除了去的当天发了一条机票的动态定位在机场,随后就再也没有更新状况。 可日程行程的私下报备还是有。再刷刷苏越和陈墨的朋友圈,姜禾大致都知道他们玩了什么地方,玩了什么内容。除了第一天晚上是在旅馆早早睡下休息,第二天开始的夜生活不必在市里逊色。 麻将,纸牌,海边宵夜,邮轮酒吧,一样没落下。 陈墨在半个小时前更新了动态,他们头顶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是一段视频,和好几张随手抓拍的照片。 点开视频,他原本只想拍个好看的浪潮视频,背景是苏越和安奇的对话。 先是苏越的声音:“这种风景就应该和女朋友一起来看,结果现在得和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一起看。” 再是安奇损他:“同行的不是有姑娘吗?” 苏越又说:“跟顾旬亦玩着呢,玩这么疯,迟早肾亏。” 视频最后苏越又喊了一声阿洲:“哎,得亏没劝动你女朋友一起来,否则我就跟着你们身后吃柠檬了。” 视频的最后是陆煜洲的入镜,他手里拎着罐啤酒走到镜头下,站在沙滩边,只有一个背影。海风拂面,将身上的短袖吹的鼓鼓的,他抬头看着天空。视频里传来陈墨的声音:“你挡着我拍视频了。” 陆煜洲听到后回头,视线望向镜头,姜禾的心跟着漏跳了一拍。 进度条又回到了最开始。 她废了一些力气,才准确的暂停在了最后几帧。 背景是漆黑的海面和同色的天空,一些星星如同落在海面上,一轮弯月在随风摇曳的椰子树下若隐若现。他带着一身星辰亮光,缓缓转过头,眼皮煽动间,眼眸里竟是不尽光色。 姜禾在几分钟后收到了陆煜洲发来的消息,大概是和陈墨一前一后拍下的照片。 海边的夜景。 姜禾简单的回复了几个字:很好看。 随后又觉得太过于简单,补上:有点后悔,早知道和你一起去了。 当陆煜洲收到回复的时候,已经从沙滩区域走回去了,穿着比基尼泳装的人还有不少,陆煜洲蹙眉,给她回复:下回我们两再来。 他特意强调了我们两,无非是不想姜禾穿泳装的样子被他们那群人看见。 苏越嫌回酒店的时间太早,他们几个房间挨得近,尤其是他和顾旬亦,结果听墙根只有他听得见。 陈墨说这是福利:“观众席一等座,你就乐吧。” “乐个屁啊,我们是来度假旅游的,你见顾旬亦出过房门吗?”苏越决定换房间。 安奇和陈墨一间,能让他拎包投靠的只有陆煜洲。 苏越狗腿的放慢脚步,在原地等正在和姜禾发消息的陆煜洲,明知故问:“和姜大美女聊天呢?” 陆煜洲抬眸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在手机上:“有事?” “晚上能让我和你一起睡吗?我受不了顾旬亦了。”苏越恳求。 陆煜洲直接拒绝。 苏越恶心人的开始撒娇。 陆煜洲不为所动:“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借口。”苏越心里偷偷鄙视:“要姜禾一起来了,你有本事说你不习惯和别人睡吗?” “你们能一样?”陆煜洲轻蔑。 苏越不服气:“老子除了胸没有你女朋友大,也勉强算个细皮嫩肉。” “呵。”陆煜洲自是不肯跟他一起住:“我修改我之前的话,我不是不习惯和别人睡,我是不习惯和一个爱裸睡连裤衩都不穿的同性一起睡。” 苏越摊手:“我裸睡怎么了?小时候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我们小时候就互相公开过身体了。再说我裸睡怎么了?就是裸睡,你看到的也是相同的器官,到时候只会觉得亲切又不会害羞。” 得了,论抬杠陈墨和苏越从小练习到大,果然非常人所能取胜。陆煜洲干脆没接话,就在苏越以为自己说服他了的时候,一回到酒店,陆煜洲房间的大门就关上了,他拎包去敲门,只听见一声锁门的声音。 苏越骂了句:靠。 陆煜洲给姜禾打去电话的时候,她刚洗完衣服,他告诉姜禾,他们估计回提前几天回去:“不用一个多星期,最多三四天就能全玩过了。” 虽然那样有些赶。 “那我也尽早回来。”姜禾算了算时间,他们差不多七月底之前就回来了,而她尽早也要到八月初。 “没事,提早不了我去找你好了。”陆煜洲将床上的被子掀开,躺了上去,问起她在哪里过的怎么样:“看你拍的照片。好像条件很差。” “是啊,你想好了。你要过来找我就得跟着我吃苦吃好几天。”姜禾又打趣他:“所以想想是不是还是旅游的好,看看大海,看看穿比基尼的美女们。” 正巧苏越来敲门,陆煜洲起身走去门口,扭动了门锁,将苏越彻底封死在门外。 姜禾也听见了敲门声:“恩?谁啊?你该不会……” 陆煜洲听出了她话里调侃的意思,反问她:“该不会什么?这么想来我来这里旅游的确遇见你个能让你抓狂的女生。” 他指的是秦瑜。 那不知道是真的巧合还是这姑娘跟踪他,早午晚餐总能遇见她。 “白月光还是朱砂痣?你初恋?”姜禾一一列举:“你很喜欢的女生吗?让她接电话,我是不是要宣告一下现在的领土主权?” “行啊。”陆煜洲的嗓音带着笑意,尾音上扬:“那女生现在正在和我打电话。” 根据一项没有科学依据的不完全调查,百分之八十的女生认为反差萌的男生比表里如一的男生更受欢迎。陆煜洲的反差萌大概就是他像风多情肆意且自由,但说起昏话和甜言蜜语好像信手拈来,温暖又柔情。 姜禾又想起陈墨那段视频里的陆煜洲。 他站在一片旗布星峙的夜色中,他让她对他的喜欢变成了那片星空,每一颗星星看上去都那么的渺小,零零碎碎,但一点点聚沙成塔千江汇海,照亮了整个天空。 姜禾揣着手机,在床上翻了个身:“陆煜洲,来找我吧。” ——ろw.Ν╂二╂q╂q.(鈀╂佉掉)或者,让我来找你吧。 — 强行使异地恋结束! -- chap.28 陈墨打听到明天酒店的早饭很不错,大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早饭就订了酒店的自助早餐。顾旬亦也难得出了门,与他的神采奕奕不同,同房的两个女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简单的吃了两口就回了房间。 来吃的人还不少,大厅里不乏找不到位置端着盘子干站着的游客。 其中就有秦瑜。 矜持的和同行的女生推推嚷嚷了几下,她朝着陆煜洲一桌走去:“可不可以拼一下桌?我们没有找到位置。” 苏越和安奇识相的没接话,打量着陆煜洲的表情假装自己没有听见。 顾旬亦这种常年混在女人堆里的男生自然一点也不反感秦瑜她们过来一起,颇有绅士风度的将旁边的空位置替秦瑜搬开:“坐吧。” 道谢完,秦瑜坐下后,一抬头正好面对着陆煜洲,虽然不能挨着坐在一起,但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也不错。旁边的男生一直在和她说话,她只是很客气的回答着,除了他,整桌人都刻意无视着她的存在。她有些尴尬和不甘心,不想就这么简单的吃这顿饭,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和陆煜洲说句话。 顾旬亦似乎找到了接下旅游新鲜的玩具,颇有兴趣的问着秦瑜,直到他说话,望向旁边的女生,她刚收回偷看陆煜洲的视线。顾旬亦看在眼里,转动眼珠瞥了一眼陆煜洲,又扫过餐桌上其他的好友,默不作声不像是他们几个的风格,他猜他们认识。 带着心中的疑问问了之后,桌上的人愣了几秒,回答各不相同。 秦瑜说认识。 苏越他们没有否认这个回答,倒是陈墨又补充了一句:“不太熟。” 安奇对陈墨的回答表示赞同,只有陆煜洲完全一点反应都没有,悠闲的吃着早饭,时不时的拿出手机不知道再回复谁的消息。 顾旬亦又问:“你喜欢阿洲?我看你总盯着他看?” 秦瑜到底还是女孩子,被顾旬亦当着面问这种问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脸上泛起红晕,偷瞄了一眼陆煜洲,他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把玩着手机。 不回答有的时候就是一种回答。顾旬亦笑了笑,正打算继续捉弄的时候被陈墨抢先开了口。 陈墨:“阿洲你昨天问我的那家店,今天开门的,我正好要给我妈买礼物,你要不要给阿姨给你女朋友买一份。” 多年好友自然是有默契的,陆煜洲恩了一声,抽了张纸巾,擦了嘴:“吃完就去吧。” 陈墨跟着放下刀叉:“那走吧。” 没一会儿,苏越和安奇也走了。餐桌旁只剩下顾旬亦和秦瑜她们几个。顾旬亦努嘴,耸了耸肩,有些无辜无奈:“怎么办?他们走了。” 秦瑜知道这是他们故意的,没有当着面直接给她难堪是陆煜洲最大的容忍了。可她就是不服气,如果陆煜洲的女朋友不是姜禾,她或许就放弃了,可谁让他偏偏是姜禾的。 “我正好无聊,说点有趣的事情给我听听,我高兴了就告诉你陆煜洲住在酒店哪个房间。”顾旬亦许诺。 秦瑜半信半疑,但还是把姜禾丑化了几分说她没良心的害了自己的妈妈,还破坏她生日派对的事情告诉了顾旬亦。 “就是这样,她特别会骗男人。”秦瑜说完,顾旬亦没有接话。 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几分,望着秦瑜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被他这么看着,秦瑜有些心虚。 顾旬亦聪明,尤其是在看人这方便,他是不可能相信陆煜洲这种人能看上秦瑜口中那种女生,能让一个女生丑化另一个女生无非是嫉妒和羡慕。 面前的女生嫉妒陆煜洲的女朋友,这就是顾旬亦很快就得出的答案。 真巧。 顾旬亦的嘴角重新扬起:“他住在七楼,十四号房间。” 秦瑜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告诉自己陆煜洲的房间,对房间是否真是陆煜洲住着她存了一丝疑虑。即便面前这个笑嘻嘻的男生向她再三保证,秦瑜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给我讲故事,我就告诉你陆煜洲的房间。”顾旬亦骗她。 为什么? 因为他也看不惯陆煜洲,看不惯他在这个圈子里一边玩一边又做出清高的样子。他最烦那些陆煜洲睡过的女生在他身下说陆煜洲在床上有多厉害。有人说他喜欢跟在陆煜洲身后捡破鞋,他不以为然,他喜欢把那些跟过陆煜洲的女生在床上折磨的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回他又有目标了,那就是姜禾。 能让陆煜洲破例,那就是真喜欢了。可他顾旬亦偏偏就喜欢跟陆煜洲对着来,他要让人知道,无论是什么方面他都不输给陆煜洲。 陆煜洲看见出现在自己门口的秦瑜,下意识的蹙眉。 想要继续无视她开门,偏偏她堵在自己门口,陆煜洲调头走去陈墨他们房间。秦瑜这才喊住了他:“你别忘了,你们家可以有求于我家。” 话音一落,陆煜洲停了脚步:“给你一分钟时间,说。” “我不知道你是被她骗了,还是不知情。姜禾她根本就不配你这样优秀的男生去喜欢。你记不记得初一的时候你把外套给了一个被撕破裙子的女生?那个女生就是我,姜禾就是那天带着一帮女生欺负我的主谋。”秦瑜怕他不信正准备仔细描述那件外套的样子,或是告诉他回去后她可以把外套拿给他辨认,让他相信自己没有说谎。 陆煜洲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女生,有些烦:“活该。” 秦瑜被他打断了话茬,没有得到预期的安慰,而是大相径庭的嘲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陆煜洲如她所愿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被我女朋友打,是你活该。这回听懂了吗?” “什么?”秦瑜难以置信。明明初一给她外套为她解决窘境的是他,现在反过来嘲讽的也是他。 陆煜洲想走,又觉得这回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也不错,省的接下来几天都要被她破坏心情:“你差不多得了。第一,我家不是有求于你们家,能合作最好。但只要项目好,有的是想和我们家合作的人,你不用拿着来要挟我。第二,我不打算从一个总不问自取,偷用我女朋友东西的人口中去了解我喜欢的女生的为人。第三,我不喜欢你,就算没有我女朋友那层原因我也不喜欢你。” 字字诛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秦瑜被他推开,他开了房间的门,然后毫无留情的关了门,门带起了些许微弱的风,打在她脸上,就像是一记耳光打在自己脸上。她踉跄的退后了两步,却看见顾旬亦站在不远处,他脸上还带着笑意,但看着有些嘲讽。 他走到秦瑜跟前:“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个好地方就是顶楼的酒吧,秦瑜喝的有点多,一直说着姜禾当初是自己仗势欺人,说着她以后一定要笑着看姜禾哭。期间顾旬亦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的听着帮她倒着酒。 直到她趴在酒吧台上睡着了。 消费和小费顾旬亦给的很多,酒保感谢着他。他笑了笑拉走了秦瑜,酒店的房间里,一个女生看着被顾旬亦带回来的女生,笑着拿起了自己包:“有人陪了,我就走了。” 顾旬亦将秦瑜扔到床上,熟练的脱掉她的裤子,毫不留情的伸手探向她的私处,蹙眉:“估计是个处,难弄。晚点我再联系你。” 已经走到门口的女生恩了一声,在门口遇见了苏越,苏越一乐:“晚上我能睡个好觉了?” 女生懂苏越的意思,也没有不好意思:“可能吧,顾旬亦找了个喝醉的,估计叫不出来。” -- chap.29【二更】 头痛。 身上也痛。 秦瑜睁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她一动,牵动的肌肉发出的痛疼感将睡意全部赶走。她坐起来,被子从自己的身上滑下去,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目光慢慢挪到旁边,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和她一样,不着一缕。 尖叫声在房间里响起,顾旬亦有起床气,骂了句:“烦什么?” “你……我们……”秦瑜不是小孩子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这张床上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睡了你吗?我特么还没有嫌弃你搓衣板身材呢?跟你做还没有跟个充气娃娃尽兴。”顾旬亦翻个身没在理她。 床上另一个女生醒了,看了一眼在床上掩面哭泣的秦瑜,完全没有当一回事,捡起地上的内裤浴袍进了浴室。 顾旬亦被她的哭泣声吵到了,一脚将秦瑜从床上踢下去:“哭丧啊?妈的,吵死了。” 说没有被吓倒是假的,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咬着唇捂着嘴巴,她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居然和别人睡了。 顾旬亦大发慈悲的扔了件衣服给地上的秦瑜。 秦瑜泣不成声:“为什么?” 顾旬亦反而笑了笑:“因为我讨厌陆煜洲,不管是喜欢他的,还是他喜欢的,老子都要搞到手。” 说完,秦瑜哭的更厉害了。 顾旬亦骂了句:“别哭了,你不是讨厌陆煜洲女朋友吗?我想到一个办法,要听吗?” 顾旬亦所谓的办法就是把他昨晚随手拍的和秦瑜的床照发给姜禾,他早就听说了这次旅游陆煜洲女朋友没来,没来的原因是去隔壁市的山沟沟里画画。两天后是那地方有雷阵雨,那地方也是从淮江登陆的台风要经过的地方。 “你就把照片在雷阵雨来的时候发给姜禾,说这是你和陆煜洲的床照。我可不觉得打雷天,她还能联系到陆煜洲。我能帮你拖住陆煜洲,但你要怎么把握时间发短信就要靠你自己了。那山沟沟里台风雷阵雨,信号本来就差,估计两三天没有联系都有可能。这两三天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好好抓住机会。”顾旬亦没了睡意,裸着全身从床上起来。 秦瑜不敢抬头看他的身体:“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说了吗?我讨厌陆煜洲,不管是喜欢他的,还是他喜欢的,老子都要搞到手。既然睡过你了,下个就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咯。” 姜禾这两天心情都还不错,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和陆煜洲打了电话,他说他要提前回来了。孟煦在小餐馆看见她的时候,她看见自己后的表情比前些天看上去缓和多了。 他点好面食,在姜禾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心情不错?” 姜禾瞥了他一眼,脸色又变得难看:“没见到你之前还不错。” “阿遥你说话永远这么不留情面。”孟煦不生气,反而扬起嘴角。在他看来哪怕是说话不好听也比视而不见的好。能和他说上两句话,证明自己还没有在她心目中被厌恶到极致。 “我已经不叫秦之遥了。” 这个名字是秦瑜和许蕙兰最讨厌的三个字,同样也是姜禾最讨厌的三个字。 “昨天和男朋友打电话了?”老板将孟旭点的牛肉面端上来,他往自己的碗里倒了些辣椒面,问的时候显得格外随意,都不曾抬眸和姜禾对视,像是说一件多平常的话一般。 姜禾警觉的望着他。 他才笑了笑:“那种宾馆隔音效果可想而知。” 随后姜禾又不再理睬他,自己自顾自的吃着晚饭。她嘴巴向来刁钻,但这家店的酒酿小圆子做的还不错,有时候她早晚饭都吃。 孟煦看了眼窗户外的天空,乌云低的仿佛就挂在山头,想起了自己妹妹鬼神叨叨的硬要他在打雷前让他知会她一声,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一前一后回了宾馆,老板说晚上打雷,可能要跳电,提醒了他们:“这台风也要来了,你们紧闭门窗,注意安全。” 洗过澡后,没多久,一道闷雷。 孟煦拿起手机给秦瑜发了短信:打雷了。 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这么打雷怕是连吹风机都用不了了,手机也关机扔在床上,翻开自己看了一半的书,一章节还没有看完,他听见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孟煦带着疑惑敲响了隔壁姜禾的门:“出什么事情了吗?” 房门没开,透过木门,传来一声闷闷的‘滚开’。 但不难听出声音里带着哭音。 顾旬亦已经让陆煜洲带着自己去游泳,秦瑜收到他和自己哥哥的消息后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用自己新买的本地号码给姜禾发去了短信。 图片和文字都发送成功,她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照片和没有她和陆煜洲的脸,不知道姜禾会不会信自己。顾旬亦却说没有问题的,他和陆煜洲的左手虎口都有一颗小痣,姜禾会相信的。 十分钟后,秦瑜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试探性的打去了电话,才发现姜禾已经把自己拉黑了。 成功了吗? 秦瑜看着自己的手机的短信界面。 一张赤裸男女的照片,男人的手擒着女生的腰,那只手上有一个不太显眼的小痣。底下是一行小字——ろw.Ν╂二╂q╂q.(鈀╂佉掉)我和陆煜洲睡了,在他酒店房间的床上。你男朋友夸我叫的比你好听,比你主动。 短信发来的时候姜禾刚从浴室出来,图片和文字清晰的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时候。她从母亲去世那天后,再次体会了一把身体颤抖控制不住的感觉,胸闷呼吸困难。像是全身的血液全部流入心脏,它无法承受,像是随时要炸开。 她不信。 她仔细的看着图片上男生的手,再去翻找着苏越曾经发出来他们的牌局照片,直到她看见陆煜洲那双握着牌的手,和照片上那人一样的小痣。 对于自欺欺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当断则断。 她拨打了通讯录排在第一个的电话,冰冷的机械女生传来。 “对不起,您呼叫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直到电话那头的机械声音变成英语。 她挂掉了电话,点开聊天列表,手停在键盘上,她没有法办敲下我们分手吧这几个字。 她记得,她记得她对他说过别让自己失望,她记得他空口许下的承诺,美好,就在自己耳边。 姜禾告诉自己,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但一切事实摆在自己面前,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她不信,可陆煜洲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一道闷雷而下,她不得挂断了电话,目光里是家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起那些东西摔在地上的,直到孟煦的敲门声将她的意识拉回身体里。她累的像是打了一架,呆呆的坐在床上:“滚开。” 他们去酒店自带的泳池,顾旬亦游到陆煜洲旁边,朝着旁边的服务生打了一个手势,两杯酒。 顾旬亦客气的让陆煜洲先挑:“你喝哪个?” 陆煜洲随手那一杯,顾旬亦看着他的手端起了一杯酒,虎口上的小痣出现在他面前。顾旬亦笑着也伸出了手,看着自己左手虎口出了神。 其实那也不是痣,是他用铅笔戳出来的。 为什么? 好像是自己妈妈看了陆煜洲的手,随口说了一句:“这孩子手这么好看,应该去学钢琴的。” 那天顾旬亦看着自己妈妈笑着握着陆煜洲的手,那种亲切是不曾给顾旬亦的。顾旬亦看着自己妈妈手中白皙的手,只看见左手虎口处的小痣。 === 相爱的人就是要相互信任!!! 就跟洲洲只相信自己喜欢的姜禾是什么样子的。禾禾也不会因为这种照片轻易就相信了和洲洲分手的!!! 画饼!! 明天见面,然后我们杀头猪庆祝重逢,来碗排骨汤或者红烧肉!!啦啦啦啦啦~~ 谢谢在我偷懒期间在微博安慰我的小姐妹呢!!! 爱你们!!!!!!! 笔芯!! -- PO-①8.C哦M chap.30 手机上显示好几个来自姜禾的未接电话,但是再拨过去的时候,一直不能打通。陆煜洲又回拨了一次,他刚冲完澡,发梢挂着水滴,他不讲究的擦了擦,电话那头的提示音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给她发去了信息,他去游泳这件事事前报备过了。 这么多电话,又怕她真有什么急事。 第二天早上,苏越他们来串门,喊他去吃早饭。看见他还拿着手机,表面安慰,话里暗讽他太神经敏感:“能有什么事?没看天气预报,台风过去了呗。估计给你打电话是想和你说近期联系不了你了。” 好像很有道理,但陆煜洲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她可以给我发条信息啊。” 苏越撇嘴:“这要问你啊,按照你对你女朋友的了解,结合她的脾气性格开始分析。” 陈墨来的晚,在餐厅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动了:“顾旬亦又不吃?” 苏越想到昨天扰人的声音,呵了一声:“饿不死他。” 携摧城之势而来的暴雨和台风将这个地方的信号破坏至尽。旅店的老板告诉他们已经在尽快抢修。 暴雨已过,但台风还未走。 姜禾发烧了,昨天夜里在狂风呼啸的夜晚,她借着扰人的风声做掩护哭到了精疲力竭,早上醒来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是汗。被子被她踢到床下,山里早晚温差大,她的烧怎么都退不下去。 喉咙痛眼睛也痛。 她憔悴的没个人样,旅馆老板因为姜修的关系格外照顾姜禾,给她送了感冒药和退烧药。 第二天还是没有任何好转,怕出事,老板想尽办法联系上了姜修。 彼时他和姜禾二舅在外地,这笔大生意马上就要板上钉钉,委实回不去。 姜修大致了解了后,给尹诗柳打去了电话,而她压根不在国内。 电话里小姑娘的原话:土澳全是群坑子,我再不亲自回去,新学期我就在阿尔伯特公园的长椅上定居吧。 姜修知道现在指望不上她:“那就让我妹病死在山里吧。” 电话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尹诗柳正在和房东吵架,又补了一句:“不可以!我去找人,你记得等会儿接我电话。” 想要找到安奇的电话不难,尹诗柳绕了个弯,从朋友的朋友那里要到了他的号码。 “喂。”尹诗柳催促着房东快离开,拿着电话往阳台走。 安奇接了电话是个女声,那时候他正和苏越他们一起吃早饭,听他们聊着陆煜洲和他女朋友,心里嫌着有女朋友麻烦,又不由地觉得有个女朋友让自己操心惦记也挺好,接到姑娘电话,一乐:“谁啊?” 尹诗柳报了名字,电话那头默了,她没等安奇问她干嘛打电话来:“麻烦把电话转给陆煜洲。” “靠。” 安奇把电话传给陆煜洲,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陆煜洲报了一串数字,安奇觉得耳熟,等到电话重新传到他手机,他才想到那是陆煜洲的电话。愣神的将手机贴到自己耳边,才发现尹诗柳已经挂了电话。 陆煜洲的早饭没吃,挂了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电话里,尹诗柳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她说她不在国内,听姜修哥哥打电话给她说是姜禾病了,他们又回不去,她本人又不在国内,租房问题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具体的事情让姜修打电话给他解释清楚。 陈墨他们知道陆煜洲要回去了,想了想订了后天的机票也准备回去。 唯有顾旬亦一点回家的想法都没有。 姜修打了旅馆的座机电话。 老板把窝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姜禾喊下了楼。 她接了电话,喂了一声。 “哎哟,真的还没死呢?”姜修放下手里的资料,嘴上那么说着,但嘴角上扬。 姜禾没好心情:“嗯,失望?那我去死吧。” “保险买了吗?” 姜禾没跟上他的思维跳跃,他补充:“都没有保险金,死了都没价值。” 果然,说话难听才是姜修。 “你打电话来不安慰我,就是为了更搞崩我心情?” 姜修:“想听安慰的话让你男朋友说给你听,你哥哥我安慰过你吗?” “安慰过。”姜禾记得:“外婆接我去你家后,那天我在你家哭,你安慰我了。” 姜修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是因为你直接抱住我了,我怕你眼泪鼻涕全蹭我身上,我才不得不安慰你。” 姜禾哦了一声:“挂了。” “别别别。”姜修喊住了她,没听见忙音知道她没挂,想了想:“你别难过了,别觉得人间不值得,小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你值得,你什么都值得。” “哥…”姜禾鼻子一酸。 电话那头,姜修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我过几天就回去,你想要什么礼物?” 姜禾:“我想要画唐卡的颜料。” 她说完,耳边立刻传来电话的忙音。 靠,挂电话了。 夜里的风好像变弱了些,孟煦走到阳台抽烟碰见了裹着毯子坐在阳台地上的姜禾。 睡裙露出白皙的小腿,她没穿拖鞋,脚掌搭在阳台的栏杆上,脚趾甲上涂着指甲油,封层折射着微弱的月光,她望着山上墨色的森林发呆。 那时候她刚和姜修打完电话,再躺回床上,有些头痛,才出来吹风。 孟煦将烟盒放回口袋里,笑着她:“你这样这些吓人。” 说完姜禾没理他。 意料之中。 “你身体好点了吗?我听老板说你不肯去挂水也不肯吃饭?” 他说了很多,没一句话得到回应,就像是每个字都被夜风给吹散了。 姜禾冷哼了一声,视线已经投在远处,月亮挂在树梢头,她望了许久,天上大片的云顺着风飘走,空出来的天空没有星星点缀。 良久的沉默后,她方才回一句:“你要同情心泛滥就去关心你自己的妹妹。” 孟煦:“小瑜出去旅游了,再说你也是我妹妹啊。” “我不是。”姜禾否则的很快:“我们到死都不会有关系的。” 孟煦叹气:“你一定要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你讨厌我妈没必要连带着打翻一船的人吧?” 姜禾收回眺望的目光,慢慢的将视线挪到他脸上:“我讨厌一个人就是一辈子讨厌他,我讨厌住在淮序路那间房子里的每个人。” “你觉得是我妈妈害死了阿姨,一命换一命,你不也打掉了我妈的孩子吗?”孟煦总想让她放下对自己先入为主的偏见。 “一命换一命?”她反问,语气里却满是不赞成:“生命的确是平等的,但为其明码标价的是对每个人的意义,我妈对我的意义就是拿你们全家的命换,我都觉得不够。” 孟煦无法反驳:“那你想怎么样?” “先撩者贱,你们一家人别来招惹我就可以了。”姜禾裹紧毯子,从地上起来。 等她关上阳台的门,孟煦才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只是风太大,火机怎么都点不燃烟。他打了几下火都失败,烦躁的将火机和嘴里的烟全扔下了楼。 附近有个小诊所,小到姜禾对这里的医疗水平有些怀疑。 她打完点滴,医生知道她有感冒药也不给她再多配,叮嘱她自己注意,多喝热水。 出来的时候,她遇见了孟煦,说是昨天晚上交谈的短短几分钟他被吹感冒了。 配完药,他没两步就追上了姜禾,她步伐很慢,余风穿过树叶之间的缝隙,迈过山脊将她没扎起的头发吹起。他用余光打量着她的侧脸。 她的表情有些倦,一路上她一如既往,对自己刻意找出来的话题选择了无视。 眼眸低垂,一副不愿搭理别人的表情。 “我明天回去,你这样一直不舒服也不是办法,如果没有好转就和我一起走吧。”孟煦提议。 姜禾被他烦的头痛,烧没有退,导致自己现在眼前灰蒙蒙的,脚底也跟着发软。她假装自己大病一场双耳失聪,如果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能不用来走回旅馆,她一定用来捂住孟煦的嘴。 孟煦:“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他说着,伸手过来拉姜禾。 姜禾躲的很快,还远离了他一步,终于没好气的开口:“我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了,先撩者贱,你能不能不要主动来招惹我。” “先撩者贱?我这是我对你示好。”孟煦不能理解:“难道说一个人的好意会对你造成了侮辱构成了危害?姜禾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永远带着偏见在看我呢?” 姜禾大大方方承认:“是,我是带着偏见在看你。你管得着我吗?我的主观思想是我自由的产物,我尖酸刻薄和你妈那无耻的道德一样不会被警察抓起来。” 呛声的同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旅馆的门口,她显然觉得自己在这场对话中取得胜利了,率先迈上楼梯。孟煦跟在后面喊住了她:“姜禾……” 难道他是个厚脸皮的人?难道他没有脾气没有自尊心?无非是喜欢她,想把能做的都做了,无论是低声下气的示好还是委曲求全的承认,结果都是后话,既然要失败,便要心服口服。 等姜禾走出楼梯口的时候却自己停住了脚步,孟煦想把那后半句话说出来,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 然,抬头。 已经走到走廊上的姜禾,愣愣的站在原地,她紧张的握着拳,眼泪蓄在眼眶里还强忍着不肯落下。望过去,他身形清瘦,旁边放着一个行李箱,他靠着墙而站闭着眼睛,手腕上是一个药店的袋子。 她慢慢走过去,得以看清他的长相。眼底有些乌青,那是比她睡眠还差的体现。 昨天半夜的飞机,飞了六个小时,陆煜洲着急的回来,舱也不好,旁边的阿姨和邻座嘀咕得他一直没有休息好,在从机场直接来这里,姜修怕他第一次来这穷乡僻囊,找不到姜禾。便让姜家的司机去机场带他来,司机按照姜修的叮嘱带了精心准备的粥和退烧药。姜禾不爱喝冲剂,所以退烧药里有外贴的退烧贴。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位未来的大舅子先编乱造唬人的本事,说她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水土不服无依无靠,重病,半死不活。 旅馆老板为了安全起见没有给他姜禾房间的钥匙,他来敲门,没有动静,只得站在这里靠着墙闭目养神,等她回来。 片刻后,他感觉到腰间环上来一只手。 耳边传来她轻泣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 PO-①8.C哦M chap.31 陆煜洲来的前一天晚上,姜禾在流量网站上刷到了这么一句话:恋爱应该像结婚一样庄严。 每一段恋爱应该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和‘我愿意’开始。以‘我们分手吧’和‘我尊重你的决定,再见’结束。 不要随随便便的开始也不要不明不白的结束。 但现在,他却出现在自己面前。 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姜禾在生日那天许了一个愿望,她希望有天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只为自己而来,有一道曙光只为自己打亮。 他好像帮自己实现了这个愿望,如同她一直衣衫单薄的站在风雨里,直到他出现为自己披上了一件外套。在这个奢望没有实现之前,姜禾也假想过,如果没有人为自己而来,那么干脆这个世界对自己再坏一点,她可以更干脆的去讨厌它,但它狡猾的总给一点小恩小惠,让她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望着远处飘渺微弱的阳光。 陆煜洲将退烧贴拆了,他显然没有用过,看着包装盒上的说明,小心翼翼的将姜禾的碎发撩起,望着她这两天哭红像个兔子一样的眼睛,捏了捏她写着些许不开心的小脸:“对不起,那天我以为和你报备过了就好了,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姜禾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以为自己这样是因为之前那几通没有接通的电话。 她否认:“不是。” 但其实也有连带关系。 陆煜洲将姜修让自己带来的粥和汤拿了出来,姜禾感冒尝不出味道,但好在烹煮的时候盐加的比较多。 看她没有动几下就停手了,陆煜洲觉得自己今天不猜出她难过的理由她怕是一直都吃不下东西。试探的又问:“是不是因为我来晚了?但那是我能买到最快的一班回国机票了。” 姜禾还是否认。 陆煜洲用最好听的话为自己放弃继续猜测做了解释,拉过姜禾的两只手:“姜禾,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很多事情我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如果因为我做的不好你生气,你和我说,道歉改正我会做到的。” 姜禾一低头,那是双永远温暖的手,抚摸过自己身上所有的地方。掌心因为打篮球带着细细的薄茧,手很大,指节修长。还有左手虎口处的小痣,她心跟着一紧。扭扭捏捏不是她一向的作风,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些许扰人心绪:“陆煜洲……” 全名,喊得很平淡。 陆煜洲不由得挺直腰板,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你去旅游的时候和别的女生睡过了吗?”姜禾问的很直白。 陆煜洲矢口否认,随即蹙眉:“你不信我?” “我信你。”姜禾解释:“所以我打了你好几次电话而不是直接和你分手了。” 陆煜洲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这么问?” “我收到了一张床照,男的和你一样,左手有痣。太巧合了不是吗?”姜禾翻出手机里的照片,她信他,却又没有办法信服这种巧合。 看着照片上左手的小痣,陆煜洲眼神沉了几分,心里有了答案。 “这不是我,给我点时间,我会和你解释。”陆煜洲保证。他没有办法直接说顾旬亦的名字,这种事最重要的是动机,而这得问还没有回来的罪魁祸首。再看看姜禾的样子,大致也能想象到她收到照片时候的反应,又想想自己当时没接到她电话,末了又补了一句对不起。 姜禾默了两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给他一点时间。 陆煜洲松了口气:“那还有胃口吗?要不要再吃点?” 姜禾摇头,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她猜到了,这份汤和粥是姜修家保姆的手艺,而陆煜洲的出现多半是因为姜修,而姜修是什么时候联系到陆煜洲,肯定是从旅馆这里了解到她情况后,那么按时间算来,他的确如他之前所说,买了最快的航班赶回来了。从他手掌心挣脱出自己的手,轻触他的眼睛,语气放柔和了不少:“困吗?要不要睡会儿?” 困意的确铺天盖地的袭来。陆煜洲再也强撑不住在姜禾房间的床上补了觉。 姜禾将桌上的汤粥收起来,短短的时间他已经睡着了。她悄悄的爬上床,还未躺下去他又迷迷糊糊的醒了,闭着眼睛却将手臂张开,姜禾刚钻进他怀里,他又收紧了手臂,习惯的将手穿过她的衣摆,掌心覆上了她的后背,半睡半醒间还发表观点:“你瘦了。” 苏越他们回来的时候陆煜洲让他来这里把自己带走。 姜禾已经提前办了结束课程的手续,苏越看见她跟在推行李箱的陆煜洲身后,步伐稳健,不虚不变扭,得出一个结论:“咋了?没来得及?” 的确是没来得及,陆煜洲睡到今天凌晨,而他完美和姜禾的睡眠时间错开了,今天早上外面动静还大,姜禾说隔音效果太差,没有药也没有套。两个人在床上盖着棉被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聊了一个早上的天。 虽然如苏越猜的,但陆煜洲还是给了一个白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再多说一句撕了你的嘴。 苏越虽然怕陆煜洲,但不妨碍他逗姜禾:“要不要我和司机半路下车,帮你们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 车里的车载香薰味道有些刺鼻,一向不晕车的姜禾也开始头晕,发呆之际没有听清苏越的话:“恩?” 陆煜洲看她不舒服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靠过来。调整好坐姿,让姜禾靠的更舒服。又拿出手机,点开苏越的头像。 【想被散财?】 前座苏越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就是这么威胁性的短信。自己好心好意载他们回去,居然还不讨好,颇有委屈:干嘛咯,她是天仙是吧?神圣不可侵犯。 陆煜洲发了一个恩,随后又补充。 【以后不要当着她的面讲黄色废料。】 苏越呵了一声,如果再借他一个胆子那么他现在就会转过身朝着陆煜洲做出不屑的表情:她是天仙,你特么还和她做黄色的事情呢?触犯天规的,你小心折寿。 然而姜禾并没有闭目养神,而是靠在他肩头看着他和苏越聊天,陆煜洲也没有发现。姜禾看着对话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扬着唇间,她格外喜欢他这种小维护。直到他结束了聊天,从软件里退出,手机屏幕切换到了主屏幕,而主屏幕的壁纸赫然显示的是她,还是她睡着的样子。 她猛地一下从陆煜洲肩头起来,从他手里拿过他的手机,观察了好一会儿壁纸,又觉得好气又觉得暖心:“你拍的什么嘛!” 是娇嗔,话音尾调上扬。 这是她鲜少表现过的样子,也是陆煜洲头一次听见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嗲嗲的,让他格外喜欢。一本正经的回答她:“你啊。” 准确来说应该是事后的她,被他狠狠上了之后的她。 彼时苏越还在前座等陆煜洲的回复,却听见两个人在后座打情骂俏,也不知道是谁在他脑海里点播了一首《他一定很爱你》。他和司机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后来姜禾承包了陆煜洲所有社交软件的头像和壁纸,成为了他的锁屏和主屏幕常驻嘉宾。 苏越说他们腻歪。 陆煜洲瞥了他一眼,得瑟:“呵,我有女朋友。” === 我发誓!下一章节一定是红烧肉! 大碗的!! -- chap.32【捉虫】 姜禾被陆煜洲拉进房子里的时候,她的行李箱还有半个轮子在门外,她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拉着门把手,两边使力愣是没一个做好了。 耳后是他炙热的气息,混杂着他身上的味道一点点的侵蚀着姜禾的感官,她缩了缩脖子,痒意让腰肢跟着发酸。 陆煜洲伸手替她将作对的行李箱拉进来,见不得她的慢动作又就着她握着门把手的手关上了门。 和他的火急火燎相比,姜禾的气定神闲看着多了几分故意:“洗澡,要注意卫生。” 瞧着她挑刺的模样,陆煜洲一把搂过她,手臂一用力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报复般的咬了一口她的脖颈:“不就是拍了张你的照片吗?” 是啊,不就是拍了张她的照片吗?没有滤镜没有美艳,不过也不需要用,毕竟脸都不怎么看得清。 姜禾攀在他身上,胸前的乳肉贴着他的胸口,纤细的腿环着他精瘦的腰:“就不能拍一张我打扮好看的照片吗?” 陆煜洲凑到她耳边,回答的道貌岸然:“我喜欢你穿的我的衣服,因为很欲。” 最后两个字声音很低,像是一杯陈酿。 醉人也勾人。 因为她说要先洗澡,陆煜洲遵命行事,但早知道应该买小套的公寓单间,方便从门口到床上,从床上到卫生间,方便做爱。 夏天的衣服好脱的很,当陆煜洲去扯姜禾全身上下唯一还穿着的内裤时,她才发现自己好像给了他一个更方便脱自己衣服的借口。 男女洗澡的水温不一样,他的洗澡水偏冷,但好在夏天还能接受。姜禾不想洗头,被陆煜洲推入花洒下的前一秒她正在扎头发,手臂举起,她的身体不着一缕,没有任何东西遮挡住,陆煜洲在她放下手臂前一刻伸手握上她胸前的柔软。 姜禾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腰撞到了冰凉的金属龙头开关,让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陆煜洲手里得动作一顿,以为是自己弄痛了她。 他手停在那里,疑惑得望着姜禾。 温柔和细心是爱情组成最至关重要的部分。 而陆煜洲对姜禾的温柔和细心是独一无二的。 这点,姜禾知道。 于是,她到底还是放下了那一点点无伤大雅的小情绪,伸手朝着他张开怀抱:“不痛,很舒服。” 这个澡洗的格外的快和潦草,在意识溃败的前一刻,他居然还能记得节约用水的美德,将花洒关掉。姜禾以为他要就此继续,却不想又被他拉着走了出来,他伸手拿起架子上的浴巾,披在她肩头。 陆煜洲记得她才刚退烧。 早就坚挺翘起的性器抵着姜禾的小腹,在他为自己披上浴巾的那一刻,姜禾伸手握住了它,没有用力却已经让陆煜洲呼吸出现了短暂的暂停。 然剪断陆煜洲最后一丝理智的还是姜禾,她垫起脚,亲手扶着他的性物放在自己两腿之间。 随后并拢腿,陆煜洲看着她慢慢的靠近自己,唇停在他的耳畔,是回来的时候她在车里撒娇的声音,用她独有的清冷声用着娇嗔的语气:“动啊……” 陆煜洲认输,额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动了动喉结,嗓音已经哑的不行,是句狠话:“后果自负。” 他不再忍耐,也没有办法忍耐。她已经有史以来最主动的一次了,他不能辜负。 厕所的回音很好,所以有人喜欢洗澡的时候唱歌。歌声自带混响,同样的效果用在肉体碰撞声上就格外的羞人。 唇从腰间到乳肉,再到锁骨脖子,停在了姜禾舌尖。 陆煜洲伸手将她头发上的皮筋扯下,他还是喜欢看她披散头发的样子,喜欢看她头发打湿,贴在她身上的样子,很欲。伸手摸上她的私处,指腹抵着穴口,微微用力,便能没入,不过一个指节的深度,她立刻有了反应,小穴开始收缩。 从一根手指再到两根手指,他这次耐心够足了。 姜禾感觉到他收回了手,左腿被他捞起挂在臂弯里,改成扶着分身来来回回在穴口顶来顶去,就在姜禾想从享乐中抽出一些理智时,顶端终于撑开了洞口,就着前戏的成果一挺到底。 陆煜洲将她放在盥手池台上,她刚碰到大理石材质的冰冷,不肯松开搂着陆煜洲的手:“冷。” 床第之间陆煜洲永远给姜禾最好的体验,抱起她,将她身上的浴巾扯下朝着卧室走去。 姜禾喜欢在床上交颈缠绵,因为那样她最省力也最舒服。 她被陆煜洲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身下相连的地方不知不觉间退出了几分,她的后背刚靠在床上,他不再等待的将肉棒重新挤进甬道。 陆煜洲感受着分身被她的紧致包裹吮吸着,他忍不住挺腰开始抽送,克制的从慢到快,随着他的动作,姜禾的呼吸开始乱了,酸胀的酥麻感在慢慢宣告着它的存在感。她两只手抓着枕头和床单,陆煜洲俯身过去,很近,近到再低一点头就可以接吻了,陆煜洲悬在她身体上方,一只手温柔的替她梳理着头发,吻落在她的额头:“别忍着,其实你叫起来很好听。” 他说话间,找着姜禾的敏感点,他记得大概的位置,换着角度撞了两下,姜禾果然将呻吟吐出口。就在他耳边,在他面前,在他身下。 陆煜洲满意的笑了笑。他喜欢她在自己耳边吟语低喃,在他耳边呻吟叹息。 被陆煜洲随手丢在玄关处的手机响个不停,苏越打了他的电话,不为别的事。 主要是晚上想喊他一起吃饭,安奇请客。 几通电话没有人接,苏越改发了短信。 【老地方,陈墨家的,安奇请客。】 【可以携带家属。】 【别忘记哦。】 这几条短信发送的时间是下午四点,饭局开始的时间是五点半。 而陆煜洲折腾完姜禾已经是六点多的事情,两个小时前,姜禾发出投降申请,陆煜洲一本正经的拒绝:“不接受战俘。” 姜禾瞪了他一眼,眼神里警告的意味很重。是她主动挑起的火,但她已经主动配合的让他射了两次,还是他向来最喜欢的内射,用遍了他喜欢的姿势,女上加后入。 可第三次不是她想要的,她体力向来差劲,没好透的感冒还在身上,无力感比以往更早的袭来。 陆煜洲亲身教导了她要做个有‘骨气’的人,不要轻易认输,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做爱是最好的感冒良药。” 他结束了最后一次,洗过澡后在玄关拿出手机已经是七点的事情了。想了想还是给苏越回了一个电话:“喂。” 苏越呵了一声:“干嘛?你现在要来?” 陆煜洲看了一眼楼上,他硬拉着姜禾起来洗了个澡,彼时她软的跟块豆腐一样,又躺了下去,想喊她一起去不可能,但让他扔下姜禾一个人去,他又不乐意, “不来。” “不来最好,你现在来了也就只剩下,鸡骨头了。” 陆煜洲没打算和他继续废话:“顾旬亦回来了吗?” 苏越想不出他和顾旬亦的联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如实的将顾旬亦当时拒绝和他们一起回国的原话复述了,又补充了一句:“他要继续体验快乐。” “他回来,通知我。”为防止苏越瞎问,陆煜洲立刻挂断了电话。 他回了房间,掀开被子躺下去,姜禾背对他而卧,他躺过去,将她往自己怀里捞,通常她会配合的改变姿势,但这次像是赌气一样纹丝不动。 陆煜洲不讨厌她时不时的小脾气,手臂撑着身体,探身过去,想看清她现在的表情:“生气了?” 和其他女生生气不同,姜禾总是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的情绪:“恩。” “精力旺盛是身体素质问题,你总不能因为优秀去批评一个人吧。”陆煜洲哄完,又搂了搂她,还是没有反应。 姜禾反驳:“不知道克制,强人所难是素质问题,把身体两个字去掉。你说让我学骨气不认输,那要我教你克制两个字怎么写吗?” “可以,用什么姿势教?”陆煜洲的唇贴在她耳边,戏谑的话,色情味很重,但他说出来好像一点也不奇怪。 姜禾恼了,哼了一声。继续背对着他,这会儿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陆煜洲躺下,一只手穿过她的腰,一只手伸到她身前,一用力还是轻松将她捞进自己怀里,他的唇贴在她领口露出的脖子上,无比温柔的落下一个吻:“好了,对不起。” 他手臂用力扣着她,不让她挣脱,他也不是事事都迁就姜禾,尤其是她想远离自己这种事情上。 陆煜洲语气柔到极致:“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和你睡。” 几秒后,陆煜洲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不再紧绷后,他也放松了自己拥着她的手,她翻了一个身,在陆煜洲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好像是前一段时间同床共枕养出的习惯,陆煜洲已经将手穿过她的衣摆抚摸起她的后背,还是之前的观点:“瘦了。” 女生哪里是那么容易就瘦了,还是能被直接摸出来瘦了的程度。姜禾不信,陆煜洲将手从后背移到胸口,揉了一把:“好像是没瘦。” 被子下,一只脚不客气的踢了踢他的小腿,警告着他的不正经,但动作里又带着说不出的亲昵和情趣。 陆煜洲带着笑意的嗓音在姜禾耳边响起:“真的,姜禾。我真的好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和你睡觉。” 逼死老母亲的一章节!! 【居然看到了有人在微博安利我的小破文~~太感动了!!谢谢大家!!虽然不能做到日更!但是不会弃坑的!!会给洲洲禾禾一个最好的结局!!!】 -- chap.33 八点的时候姜禾起不了早饭也不了了之,等到九点半她又觉得肚子饿,陆煜洲点了粤菜,说适合当早午餐。 至于粤菜适合当早午饭他说的是个牛头不对马嘴的歪理,姜禾将这个歪理简单概括就是他今天想吃粤菜。 下午的消食又消时的娱乐,是王家卫的《春光乍泄》。 选这部的电影也是个歪理。 陆煜洲说粤菜适合用粤语片消化。 在那张他们做过爱的沙发上,昂贵的空调不遗余力的制冷着,两个人盖着同一条毯子。 他们只是普通的观众,电影的镜头语言于他们而言有些晦涩难懂,但王家卫是一个会用镜头讲故事的导演。电影里那些不断流动的霓虹灯,那间位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破旧的出租屋,还有在这件墙壁都斑驳的出租屋里随意兴起的探戈。 电影里所有的部分都透露着‘重头开始’。 当黎耀辉独自站在他曾和何宝荣约定地点的时候,那奔泻而下的水流决绝的没有丝毫的犹豫,黎耀辉一身狼狈的站在那里,身躯单薄又孤零零。 在电影末尾,姜禾脑子里不断出现着何宝荣在出租房里一个人痛苦的画面,她问了陆煜洲:“你会重头来过吗?” 陆煜洲将注意力从电影中移开,反问她:“你会吗?” 姜禾想了想,说:“不会。” 因为黎耀辉和何宝荣从头来过那么多次后还是分开了,重头开始有个更悲伤的名字叫作重蹈覆辙。 但,话音快结束的时候姜禾又加了一个‘吧’字。 不会吧,可能不会,可能会。 陆煜洲听见后笑了笑,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我不懂他们的那种带着自残和毁灭的爱情。”听见他的笑声,姜禾为自己的犹豫解释。 他们的故事证明从头开始多少次结果都不圆满,但她自己又无法感同身受,所以没有办法以他们为例去否认所有的重头开始。 或许重头开始有个好听的小名,叫作重修旧好。 姜禾在陆煜洲的住所呆了两天,第三天早上是被他手机铃声吵醒的。她用手肘耸了耸陆煜洲,示意他快接电话。 陆夫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姜禾也听见了。 无非是要儿子过去住着:“我平常看不见你,你放暑假了还不回家吗?” 电话挂了之后,姜禾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将电话重新扔回床头柜,手习惯的伸到姜禾衣摆下:“我妈叫我过去住两天。” 姜禾哦了一声:“去呗,我外公要回来了,我估计也要回外婆家。” 下午吃过午饭,姜修距离和姜禾约定好的时间晚了一个小时,在这之前,姜禾和陆煜洲愉快的又做了一次,算作又要小别的分别礼物。 当姜禾看见姜修开的不是去隐山湖区的路时疑惑的发出‘恩’的声音,姜修给他解释,今天晚上在他家吃饭,晚饭后举家再一次搬去外婆家住。姜禾听见举家这个词后笑了笑:“小舅妈能高兴住过去?” “外公这次回来说要分配遗产了。”姜修说的很是平淡,因为这是第三次对财产进行清算再分配。 “难怪。”姜禾将车里的空调调低了一些,打趣起姜修:“还好你没告诉小舅妈你有女朋友,没准小舅妈为了人口让你现在就结婚,没准再比你们两拼一把生个小孩。” 姜修没生气,这是实话:“你是我妈肚子的蛔虫啊?” 世界向来很小,姜禾又碰见了孟煦,这次是他朋友生日,这个朋友和姜修家住在一排上,姜禾一次生日时候收到的手链就是孟煦拜托他买的。 晚上吃过晚饭,姜禾对餐桌上的聊天不感兴趣,牵着姜修家的狗去遛弯。就是在遛弯的时候碰见了孟煦。 他当时正在外面打电话,看见姜禾后,和她打了招呼匆匆将电话挂了。 看见他姜禾就很烦:“怎么走哪里都能遇见你。” “缘分?”孟煦开玩笑。 这种玩笑对于一个讨厌他的人,一点都不好笑。所以只换来姜禾一个简单的‘滚’字。 他似乎是喝过酒了所以没生气,又或者他们家的那种厚脸皮是可以遗传的,他听到后脸上还挂着笑意:“姜禾,我其实喜欢你。” “恶心。”姜禾牵着狗绳准备走,却不想姜修家的傻狗就在原地嗅来嗅去不肯走。 孟煦的心思摸不透,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子,带着笑又带着些许忧愁:“我也觉得。”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 是了,他也觉得这样有点恶心。法律意义上的兄妹,那是拟制血亲。所以那天他才没敢做什么,他庆幸自己也没有来得及做什么。 他身后这栋房子后是一群从小就锦衣玉食的二代们,他之所以出来是因为他们聊到的话题,说起的无意,他却有些不太开心。 …… 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谁说真爱是穷人的专属品?你看看陆煜洲,听说就女朋友感个小冒,他人都在国外旅游,买了最快机票立刻飞回来了。” “人家门当户对,三观合得来。我姐找了个穷小子,那天我姐买了土豆做咖喱,结果我姐夫拿去炒了盘土豆丝。要陆煜洲是个穷小子,你试试看让他异地立刻去找他女朋友,说不定买车票的钱都要借出来。” 话题抛给了孟煦。 “孟煦,你以前当穷人的时候身边有什么穷人爱情故事?分享分享?” 孟煦没回答,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女生叹气:“我以前还暗恋过陆煜洲,后来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就放弃了。” 旁边的男生开玩笑的安慰她:“没事,爱就是放手,看看他现在找的女朋友,他两现在很幸福不是嘛?是不是突然为他高兴了?”末了,那个男生挠了挠头:“其实,我也不差。你要不暗恋我试试?我让你知道什么叫作心想事成。” 人们开始起哄,孟煦得以脱身出来。 ……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资格去喜欢姜禾,自己现在的东西大部分都曾经是她的,没什么比得过陆煜洲的。就算他和秦瑜一样改了姓氏都不可能配得上她。他以前觉得那个他匆匆瞥见的浑身充满暴力因子的姜禾或许和他一样,一样双脚在烂泥中跋涉前行,只不过她人前人后两幅面孔,她只是穿着白裙子在淤泥里。然而当他现在低下头看清自己后,他才发现,他全身都躺在泥沼中。 酒精能使人麻痹自己,又能使得头脑清醒。 “我是个穷人。”孟煦默了许久才开口。 那声音充斥着前所未有的苦涩,无奈夹杂着自嘲在唇舌喉间徘徊,最后苦了味蕾惹痛了心脏。 姜禾不理他,拉着狗绳,唤着那条吃起草来的哈士奇。 孟煦讪讪开口:“姜禾,我要不喜欢你了,你以后能对我客气点嘛?” “我对你不客气和你喜不喜欢我没关系,我纯粹就是厌恶你们一家人,你们全家都讨厌的很。”姜禾说完,姜修家的傻狗终于肯走了,姜禾牵着它慢慢走入夜色中。 爱一个人是自私的,你会产生占有欲和嫉妒,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期待她被你征服。但他明显征服不了姜禾。 孟煦摸出口袋里的烟和火机,视线中的身影越行越远,得不到的躯体永远最无暇。 外公回来的那天,外婆订了饭店。是那家鱼烧的特别好吃的酒店,外婆说那个师傅的手艺,从前她妈妈姜婉在的时候就很喜欢。 姜禾和陆煜洲聊天的时候无意说起今天要出去吃饭,巧合的是他们吃了同一家酒店,只不过姜禾在二楼,而陆煜洲在三楼的包厢。 姜禾挽着外婆的手臂在酒店门口下了车,小舅妈抱着姜灿跟在后面,姜修把钥匙给了泊车小哥,一行人站在门口遇见了小舅妈的朋友,对方大老远就唤了她一声文珊。 姜沈氏对自己儿媳妇的交友圈向来不怎么关心,但瞥了一眼对方只觉得有些面熟,随后想到是蒋家的夫人,看了一眼蒋夫人和自己儿媳妇在聊天,姜沈氏拉着姜禾就先走了。 自己老妈一辈的话题姜修一点兴趣也没有,从自己老妈怀里抱过姜灿跟着外婆一起离开了。 文珊和蒋夫人也不过是麻将桌上认识的,先前听说她家有一个表侄女想要介绍给姜修,如今到了老爷子分家产的关键时候,先前文珊也想着自己儿子人中龙凤不着急要慢慢选,如今为了家产不得不着急起自己儿子未来的对象,这既要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又不能又大小姐的公主病,着实没有人选。蒋夫人说起自己的侄女,一脸的自豪,还说和姜修以前是同年级的同学,两个人认识能有不少的共同话题。文珊了解了几次她侄女的情况也就和蒋夫人走进了。 蒋夫人话题一转,悄悄的拉过文珊,走到一旁:“我听说你们家郊区的那块林地要开发了啊?” “郊区的林地?我们家没有啊。”文珊回忆了一下,不记得自己老公名下有什么郊区的地皮。 蒋夫人咋舌,只以为文珊是故意隐瞒而非不知情:“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想瞒我?就你老公那个妹子的林地啊。” 文珊这才想起来,自己婆婆曾经是给自己这个短命的小姑子一块林地作为嫁妆。但文珊记得这块林地在姜婉的遗嘱里明确提及过是要留给姜禾的:“你哪里听说的,我怎么都没有听我外甥女提过。” “我骗你干嘛?我也是听我老公说的,说是秦家和陆家准备签合同了。” “不可能。”文珊还是不信:“秦家?你说姜婉活着的时候嫁的那个男人?” “不然呢。两家人家现在也在这家酒店吃饭呢,就在三楼的包厢里。” -- chap.34【二更】 姜仕文飞机落地后,因为堵车来晚了一些。 一众人起身恭敬的和姜仕文打了招呼,喊父亲的,喊爷爷外公的,他都只是淡淡的恩了一声,随手走到自己妻子身边,附身温柔的吻了姜沈氏的额头:“我回来了。” 今天吃饭的人就只有姜仕文夫妇、二舅一家和姜禾。大舅一家定居国外除了过年很少回来,姜仕文落座后,喊了开席。 提前准备好的菜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姜禾放在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想在二楼的厕所还是三楼的厕所?】 姜禾回:有什么区别? 没一会儿,一段文字发了过来:二楼像是薰衣草型结合橡树苔、香豆素调制的味道,三楼是中性木质调,以乳香为主调,由百合融合麝香檀香衬托。 姜禾发了一个白眼的表情:这么了解? 那头陆煜洲收到她的回复和表情都能想象到她拿着手机努着嘴和冷哼的一声‘呵’是什么样子的了。 【这里是陈墨家的,听他说起过。】 姜禾在吃过一半后离席了,她选了三楼的女厕所,为陆煜洲把风后,两个人站在隔间里,姜禾双手环臂,厕所里陆煜洲说的那股‘中性木质调,以乳香为主调,由百合融合麝香檀香衬托’的味道并不浓烈,倒是他身上不知道喷了什么味道,姜禾喜欢的不行。 ——ろw.Ν╂二╂q╂q.(鈀╂佉掉)范思哲的爱神。 陆煜洲上前一步,膝盖挤进她的两腿之间,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喜欢啊?我刚换了新床单,现在被窝里也全是这股味道,要不要去躺躺?” 姜禾抬了抬手臂,方便他将自己的上衣摆从高腰的窄裙里扯出来,手臂顺势环上他的脖子,故意忸怩的说着考虑。 舔舐啃咬,再到接吻爱抚,最后是挺腰进入。一切都格外的熟稔,只是陆煜洲按着姜禾的腰,蹙着眉:“放松点。” “不行。”姜禾不知觉的收着小腹,紧致绞得他头皮发麻,她快到经期了,经期前几天总是很敏感,对性事方面也格外的喜欢。 文珊看见姜禾离席后,找着机会想把自己刚从蒋家打听到得消息说出来,直到姜仕文临时接到电话走了出去,文珊打量着自己婆婆的表情开口:“妈,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姜沈氏看了她一眼,有事情就说,这种开了头之后又扭扭捏捏着实让人不高兴,她看了文珊一眼,本想说她,要是觉得不该说就别说。但顾及儿子孙子还在只得恩了一声,准许她继续。 “妈,事关姜婉,我这才想和您说。我刚在楼下不是遇见蒋夫人了吗,我听她说秦家和人签了合同说是要把姜婉那块林地开发了,这林地是当年妹妹留给小禾的,这事情我也不知道小禾知不知情……” 因为随着姜沈氏一巴掌拍在桌上而停止,那张保养尚且得当的脸板着,连带着身上昂贵的珍珠项链都看上去格外的冰冷。 文珊继续说:“而且我听说,秦家今天和对方就在三楼的包厢吃饭。” 三楼的包厢里,秦瑜坐在自己母亲旁边不大开心,自己另一边的位置已经空了许久了,而不久前,自己母亲已经开了口:“……你们两个年纪相仿要不要试试看?” “我有女朋友了。”他在自己父母错愕的表情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随后离席了。 但合作成了,所以这这张桌子上,只有她一个人不开心。 她烦着,母亲一个劲的给她夹菜,踢着她的小腿,示意她不要哭丧着脸。她真想让她妈妈快闭嘴,早知道还不如不让她妈妈提之前的话,这样总好过她再一次亲耳听见陆煜洲承认姜禾的存在。 但秦瑜还没有来得及爆发,包厢的门就被推开了。 姜禾准许他射在里面,陆煜洲抽了纸巾,体贴的替她擦拭了下身的泥泞,随后再帮她穿戴好衣服,就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厕所,姜禾正准备和他道别的时候却看见自己外婆出现在三楼。她的神情格外凝重的推开了某一个包厢的门,姜禾没来得及和陆煜洲说什么,小跑着过去。 陆煜洲看着姜禾突然的反常,还来得及疑惑又看见一个奶奶和她都进了他今天吃饭的包厢。 姜沈氏的出现引来包厢里所有的目光,包厢里的谈笑风生停在了那一刻,秦耀华自然知道面前这个穿着旗袍戴着珍珠的妇人是谁,起身客气的喊了一声:“岳母。” 这声岳母也为包厢其他人介绍了姜沈氏的身份,陆夫人看了一眼许蕙兰的表情也猜出这不是她母亲,大概是秦耀华发妻的母亲。 姜沈氏呸了一声,她自是从小念书的大户人家,大家闺秀的要求套在她身上,但亲情总是会冲破一些桎梏:“你个杀千刀的混蛋,我不是你岳母,也不想和你们家这群吃人血馒头的畜生有关系,若不是为了我女儿你这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秦耀华换了称呼,又喊了一声:“姜夫人。不过既然姜夫人说和我们这群人没有关系,你这样骂一个陌生人是否是仗势欺人,仗着姜家家大业大?” “我骂你你不清楚?我女儿的林地呢?她的遗嘱里写的明明白白这个林地是留给我外孙女,留给她唯一的女儿的,你居然打算背着我们偷偷开发,我告诉你不可能。” 姜禾听着骂声站在门口,喊了一声外婆。 屋里的人又将目光投到她身上,她听见外婆说的话,知道了大概,望着包厢里的脸,她看见了那个曾经参加过学校家长会的陆夫人,也看见了秦瑜他们。 姜沈氏看见姜禾,眼眶里不由得蓄满了眼泪,指着秦耀华的手开始颤抖:“姜婉是我唯一的女儿,是我疼了一天一夜生下的女儿啊,当时多少人笑话我老蚌珠胎,我都不在乎。我们全家小心翼翼的养着她,从小什么都给她最好的,那是我的半条命啊……你个畜生。我们会请律师的,你等着吧,林地你们谁都别想动。” “把外婆扶走吧。”姜禾听见了姜修的声音,他越过姜禾走进包厢走到外婆身边。等他将外婆扶到门口的时候,姜禾还在发呆,姜修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这才跟上脚步。 姜禾跟在外婆和姜修的走了一段距离,随后又转身,陆煜洲还站在原地,她驻足后,望着他,想了想还是走过去:“你以前和我说过,你爸妈要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这个人是秦瑜吗?” 看见陆煜洲缓缓点头后,姜禾格外平淡的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但陆煜洲自那天后联系不上她了,一天后,她回了一条信息:我想冷静一下。 陆煜洲同意了,没有问她原因,反倒是姜修问她冷静什么。 彼时姜禾坐在房间的衣柜里,这是她觉得最能获得安全感的行为。姜修坐在衣柜不远处的床上:“只有别人知道的难过才是难过,自己一个人躲起来的难过叫作傻,叫作自找苦吃。” 姜禾想要将被他打开的衣柜门关上,却被他伸脚拦住了:“你好烦。” “和我说说呗,你和你小男朋友吵架了?”他这是明知故问。 先前姜禾生病他和陆煜洲联系过了,这回姜禾和陆煜洲说她想要冷静,陆煜洲不放心就和姜修说了。 “他和秦瑜……他爸妈居然以前还想撮合他跟秦瑜在一起,我接受不了任何和秦家那群人有关的事情,就不行!谁都可以,就秦瑜不行。”姜禾气的很,说的也前言不搭后语。 “但他不是没和秦瑜在一起吗,而且他对你而言是什么?长期饭票?你坏脾气的垃圾桶?”姜修问她。 姜禾摇头:“不是,我很喜欢他,但我突然有点怀疑了,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再和他开口和好。” 姜禾一遇到和秦家有关的事情就觉得自己的愤怒是翻倍的,这种愤怒有一半或许是生理期在作祟,它是个很好的背锅侠。 “你要知道喜欢一个人,你在他面前永远有台阶下。想和他和好就直接说,喜欢也直接说。” 和好的地点约在陆煜洲的公寓。 姜修送姜禾去的,姜禾到了时候,门没有关上,和她前几次来房间里窗明几净的感觉不同,这次窗帘被拉上了,他这两天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里只有电视机的荧光,他靠着沙发的椅背:“说吧。” 姜禾以诉说往事开始,从她和秦瑜之间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往事开头,比如秦瑜的不问自取,就像初一那年姜禾撕破的秦瑜身上的裙子,那条裙子其实是姜禾衣柜里一条连吊牌还没有拆的裙子。又比如秦瑜拿着她妈妈留下的项链逼着她去学校后街等等。 “所以。”陆煜洲打断了她。 姜禾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谁都可以,就秦瑜不行。” 她说完,下巴被一只手擒住。 陆煜洲想掐死她,头一次。 他生气,气她说这种话,陆煜洲手用力:“姜禾,不是谁都可以,对我来说是谁都不可以,只有你可以。” 禾禾也是个正常小姑娘,想想你男朋友爸妈要是撮合他和你最讨厌的女生在一起你生不生气!!! 再者关于非SC,我要在这里再说一下。 首先我没有必须双处的心理洁癖,【简介里也说明了】再者我觉得深情喜欢温柔和处不处的没有关系。第三我喜欢浪子回头款的男生。 补充,个人觉得有经验的男生在性事中更能照顾另一半的感觉! -- PO-①8.C哦M chap.35 顾旬亦回来了,陆煜洲当晚去找了他。碰巧尹诗柳回国,姜禾和她约起了上回没吃成的餐厅。 尹诗柳将柠檬片加入玻璃杯中,倒上佛手柑味道的红茶,她才回来,但呆不上一周又要回去,姜禾听她报备完行程,一愣:“这么着急?” “恩,澳洲那里要办的事情有点多。”尹诗柳不爱红茶里的佛手味道,喝了一口就不再碰,她目光低垂,故作无意的开口:“姜修哥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吗?” “知道,好像还是他高中同学。”姜禾说完,看她表情不太好,又问:“怎么了?” “能怎么了?我那天看见他两一起逛街了。”尹诗柳回想起那天在商城看见的场景,那个人亲昵的拉着手,姜修喝着他女朋友喝过的奶茶一点也不嫌弃。 “我一直没有搞懂你喜欢我哥什么地方。”姜禾将以前尹诗柳的暗恋归结于没见识,但她都出国留学了,已经将找男友的范围扩大了好几倍,还是对她哥暗生情愫。 尹诗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唇角微微扬起:“因为他很温柔……” 姜禾听罢嫌弃的努嘴,想到他以前给自己补课的时候脸上的凶神恶煞,没有一撇一横是和温柔二字沾边的。 尹诗柳继续:“他大方。” 话音一落,姜禾回以白眼,想到他一说给自己买颜料就挂断的电话,无法赞同。 尹诗柳:“他体贴又谦逊。很会照顾人……” 姜禾无法忍受的开口:“我呸。他压根就不是这种人,他从小不乖,长大还坏,一直被我二舅扔去山沟沟里站规矩。” 在姜禾看来,她二舅有一双发现罪恶的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哥那好皮囊下的贼眉鼠眼。 尹诗柳的花痴被打断,咋舌:“你可以不认同,但你不能诋毁我喜欢的人。我还没说你怎么选了这么个花花肠子的男朋友呢。” “喂,打住。”姜禾不打算和尹诗柳像陆依萍跟方瑜一样争辩要去当尔豪第几个老婆或是何书桓要当依萍第几个老公:“恋爱经历又不等于恋爱观。” “是是是。”尹诗柳回答的语气有些敷衍,但她知道,能为一个人狡辩是最无法撼动的:“真就这么喜欢,这么不介意?” “爱是什么都介意,又什么都能原谅。”姜禾的口红印留在了玻璃杯口,她的指腹轻轻擦过。 尹诗柳不懂,二十未满的年纪,谈起爱不爱的问题,太过沉重又轻浮,或许是没有代入感和那种感同身受。那时候她尚未读过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不知道爱情是一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于是她笑着姜禾:“情爱可是个难题,你就这么一句话解决了世纪问题?” 这时候,餐厅的服务生将餐品端上了,那道招牌菜里放着她不爱吃的胡萝卜,尹诗柳知道她的口味,将胡萝卜拨开。 姜禾用刀叉取了一块肉,想了想回答:“我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只要以后家里别烧胡萝卜,我没有其他任何条件。” 陆煜洲找到顾旬亦的时候,他已经从牌桌上下来,一个人站在阳台下,没在抽烟。他们在一楼,阳台外就是一个人工湖泊。 移门拉开的时候顾旬亦转过头,朝着陆煜洲笑了笑,他有虎牙,所以笑起来比面无表情看上去更好看:“我知道你要来找我。” 他倚靠在阳台的扶手上,上半身悬在屋外,慵懒又随意的伸开双手,说罢,他举起自己的手,将自己的手背朝向陆煜洲,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虎口和他相似的小痣。 “只有那个女的才会蠢到觉得有用一张照片就能让你们分手。笨,真的笨的可以。”顾旬亦的笑还挂在脸上,他都快不记得秦瑜的脸了:“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一旦看到了那张照片肯定知道那个人是我。我就是想跟你坦白,想和你明争一次。” 他说话间的语气,沾沾自喜。坦白了一半,顾旬亦拿出香烟盒递给陆煜洲,笑着他,让他别板着张脸。 “为什么?”陆煜洲没接他手里的烟。 顾旬亦拿出一根,火机不太好打火了,他打了好几下才点燃烟。对着陆煜洲吐出一小口烟圈,隔着烟雾他望着陆煜洲的眸子,随后很快又挪开:“因为我讨厌你。” 但顾旬亦觉得还是‘嫉妒你’这个说法更准确。 他太嫉妒陆煜洲,倒不是因为顾旬亦觉得自己比陆煜洲差太多,反而是他觉得自己和陆煜洲各方面都相差不多,凭什么自己母亲总是要拿陆煜洲来和自己比较,还说他处处都比不过陆煜洲。 陆煜洲学国际象棋,他也想去,却听见自己母亲说:“你看看你和人家的期末成绩差距?有时间去下棋还不如多看两道题,省的处处落在别人后头。” 又或许他和苏越等人一起以‘陆煜洲考了年纪第一’为理由去敲他竹杠,又能听见自己母亲嘲讽:“你怎么还好意思去?我聪明了一辈子,白手起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顾旬亦开始讨厌这一切,讨厌自己母亲,讨厌母亲总挂在嘴边的陆煜洲,如果陆煜洲不优秀或许自己不认识他,那么原生家庭或许会美好,自己母亲或许能温柔,觉得自己同样值得她骄傲。 自己母亲无数次挂在嘴边的‘你看看人家陆煜洲你再看看你’和‘我是为你好’。为他好?所谓的为他好就是让他建立自卑感吗?这些话成了他心头???魔咒,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着陆煜洲失去所有从神坛坠落的那一刻,他要亲手抢走所有他的东西,包括自己母亲的温柔和目光。 陆家在购买陆煜洲现在住的那栋独栋别墅时候,全是因为那是一中的学区房,他妈妈有意让他和陆煜洲继续同校。顾旬亦便违拗了自己母亲的意思偷偷改了志愿考了郊区的高中。 陆煜洲只淡淡做出两个字的评价:“有病。” 顾旬亦被骂后回以更灿烂的笑容,这种骂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他转了一个身,手肘撑在栏杆上,抬头望着挂在墨色天空上的圆月:“看好你的女朋友。” 他的话成功让陆煜洲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你真的喜欢她吗?如果是的话,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顾旬亦将目光从月亮上移开,他眼眸里盛着些许月色和戏谑:“我特别喜欢抢你的东西。” 苏越最后一手牌很臭,叹了口气想着今天的下场可能是血本无归,还未心疼钱包就听见旁边传来围观几个女生的惊呼声。 “喂,他们打起来了。” 陈墨是整个牌桌上最快扔下牌的,苏越瞄了一眼,比他手里的牌还臭,难怪跑这么快。 但拉架劝架的心是真的,陈墨和安奇将陆煜洲拉开,却不想顾旬亦的衣领还被陆煜洲揣在手里。顾旬亦上半身都快摔到河里去了。人工湖下都是淤泥不说,摔下去弄一身狼狈也不好。 安奇叮嘱着其他人拉着点顾旬亦,生怕陆煜洲把他推下去:“阿洲你怎么了?消消气,要不要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 不提姜禾还好,顾旬亦听见安奇口中‘你女朋友’四个字得瑟的笑了笑,舌尖缓缓舔舐着自己受伤的嘴角,挑衅的意味很重。 陆煜洲果不其然将他往栏杆外吊了吊:“看见这个湖了吗?你要是敢碰她,下次就让你妈来这里捞你。” 安奇听出语气里的威胁,是陆煜洲少有的样子,安奇和陈墨想将陆煜洲劝进屋,他却不肯松手,揣着顾旬亦的领口非要等他一个回答。 顾旬亦扬起嘴角,动了动嘴巴,只有几个嘴型。 陆煜洲看了出来——ろw.Ν╂二╂q╂q.(鈀╂佉掉)上床和做爱。 下一秒,陆煜洲将顾旬亦唯一撑着地的脚一踢,顾旬亦原本就只有后腰靠在栏杆上,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他整个人都翻了过去,直直的摔在那个人造湖里。周围的人反应不及,陆煜洲站在栏杆前,望着从湖里狼狈站起来,还有些踉跄的顾旬亦:“你自己打电话喊你妈过来捞你,还是我帮你打?” -- chap.36 开学前姜禾在陆煜洲的公寓里住了好几天,但险些遇见陆夫人,为了防止自己给男朋友妈妈留下个轻浮印象,姜禾又搬回了自己公寓。 地址她从未对陆煜洲说过,但他还是找到了。 姜禾:“你怎么知道的?” 陆煜洲回答的一本正经完全不害臊:“学校学生系统里调了你的档案。” “以权谋私。” 八月底所有新生的资料全部都送到了学校,档案室的归档任务由学生会学生和档案室的老师一起负责。 陆煜洲就是那个负责的学生。至于归档的老师,姜禾一直没看见。 需要归档的不仅有新生的,还有已经入校的学生学期期末成绩和上个学期表现评价以及所获得的奖状,当然也包括这个学期参加的活动情况。 厚厚的资料堆积在桌上,姜禾翻了两页就没有了兴致。陆煜洲拿起未登记的???,翻开第一页就是魏祺然的资料。 资料内容也不多,上学期成绩总体是中上游,除了文化节班级强制的参与活动也没有其他活动经历,但还是拿到了一张‘优秀学生’的奖状。 陆煜洲抬眸望了一眼姜禾,晃了晃手里的资料:“你前男友的。” 姜禾将他手里的资料扯过来一些,看见A4纸上写在左上角的名字,没有什么情绪浮起:“哦,上学期经历挺普通的。” “普通?” 姜禾恩了一声:“不对,应该说是一直不算特别突出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种。” “那你当初看中他什么?”陆煜洲倒是有些好奇。 姜禾回忆,魏祺然不过是她当时诸多追求者中坚持最久的一个,和其他男生不同,他当时很尊重她,表面体现出的关心是那段时间姜禾最需要的温暖。 两个人交往之后,很平平淡淡。 每天汇报日常,分享生活。姜禾喜欢这种细水长流的平淡,但他却告诉姜禾,他觉得太平平无奇了,他想体验一把不同的恋爱,所以他和孟戚勾搭在了一起。 捉奸也是因为那天在场有一个人是尹诗柳的朋友,尹诗柳在他的朋友圈动态里看见了搂搂抱抱的魏祺然和孟戚,随后将照片发给了姜禾求证。 那时候看见照片,说伤心,也没有。说不生气,也不是。 尹诗柳又将坐标发给了姜禾,说自己带人去给她讨一个公道。 厕所门被踹开的时候,姜禾站在原地,看着慌忙推开孟戚的魏祺然,姜禾觉得那样子又搞笑又可悲。 后来,自然而然的分手。 她不会原谅魏祺然,但说不同戴天的恨,好像又没有必要。 出轨劈腿的人却反咬她一口:“姜禾,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除了牵手以外一直在排斥我的接触。” 姜禾一直没有回答陆煜洲的问题,因为她自己也不太清楚答案,当时好像单纯的只是因为想谈恋爱所以去谈了恋爱。 想到魏祺然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喜欢过他,好像被他猜中了,但或许她也曾经因为他一些尊重有多短暂的喜欢产生。 回答不了的最好办法就是反问:“那你呢?你当初看中我什么?” 陆煜洲也被她问倒了,扬着唇角笑了笑。他认输:“行吧,我也回答不出来。” 姜禾嗯哼了一声:“你看吧,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 陆煜洲否认,他将手里的资料扔到一半:“只要是问题肯定都有答案,但答案的正确性因人而异。” “那么上个问题,你有答案?那就抛开正确性说一说。”姜禾坐在桌上,侧过身去,手臂撑着桌上朝着他凑过去:“洗耳恭听。” 陆煜洲将二人之间的碍事的电脑拿开,清了清嗓子。只要是问题肯定都有答案,只是有些话说出来,因为语气语调环境等因素,能表达出来的意思和达到的效果都会受到影响。 “那天在酒店宾馆门口看见你,荷尔蒙分泌让我见色起意,随后相处中多巴胺持续产生,肾上腺素让我那天鼓起勇气问你愿不愿意发展成长期关系,但美中不足剂量少了,那天我想说的不是长期也挺好,而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陆煜洲说完对上姜禾的眼眸,她的模样显然听的不太明白。 他抬手捏了捏姜禾的脸颊:“简而言之,心动无法抑制。你是例外,也是有且仅有。” 姜禾伸手握住自己脸旁的手:“那这话的正确性是什么数值?” 陆煜洲起身,侧过头,鼻尖先碰到姜禾的脸颊,吻落在她唇角,姜禾嘴上的些许口红沾到了他的唇畔,他回答:“有待考究。” 回答在姜禾的意料之外。 脑海里出现了林徽因的那句话“答案很长,我准备用一生的时间来回答,你准备好要听了吗?” 陆煜洲:“人要有探究精神,你愿意用往后的时间去思考和研究正确性吗?” 这次更新的有点短,最近身体不好,又很忙! 但怕你们等太久,就稍微更了一点! -- chap.37 四点档案室的负责老师似乎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踩着未开学时间点的早下班时间来敲了学生会活动室的门。 一个小时前,姜禾手撑着课桌,气若游丝:“原来说那么多好听的话就是想睡我。” 陆煜洲不否认,按着她纤瘦的腰:“不说好听的话也想睡你。” 这回姜禾没准他射在里面,他绷着下颚快到了临界点,只简单的嗯了一声。姜禾伸手推了推身后的陆煜洲:“等一下。” 她的书包就放在桌上,姜禾拉开隔层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避孕套。陆煜洲一愣,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姜禾转过身用牙咬着包装边缘撕开。 陆煜洲看着她给自己戴上,捞起她的一条腿:“原来是个带着001来赴约的小流氓。” 结束后,姜禾开始装死,直到陆煜洲全部处理完后,她拖着疲倦的身体从沙发上起来。披散的头发因为这场性事有些凌乱,一些头发沾着汗水贴着脸颊。她贪凉的正对空调扎起了头发,陆煜洲拿起遥控器按掉了上下摆风,姜禾看着突然不动的空调扇叶疑惑的眨着眼睛。 陆煜洲将她从空调下拎走:“会感冒的。” “饿吗?我带你去吃晚饭。” 姜禾自己的手机都不知道放在那里,手伸进他口袋里拿出他的手机,一打开才三点多。而之前还是她睡着看不清脸的那张壁纸,如今已经换了,是前些天住在他家的时候她抱着半个西瓜坐在地毯上看着电影的侧脸。 姜禾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偷拍的自己。 “才三点多,还早。我今天晚上要去我二舅家里吃饭。”姜禾随手扎了一个马尾,但又嫌弃的松开了发绳,恢复披头散发的状态。 陆煜洲发现她开始慢慢拒绝自己了,似乎是恋爱久了的原因。有些不悦的哦了一声:“好吧。” “我二舅的小儿子生日,老早之前就说好了,而且我哥马上也要回学校了。”姜禾跟他解释。 陆煜洲点了点头:“没有不让你去。” 姜禾三点多就走了,陆煜洲一个人也不愿意呆在学校里,在四点前两个人就都走了,让档案室老师扑了个空。 二舅家的晚饭订在常去的饭店,姜禾回家后洗了一个澡,在公寓楼下等姜修。他用自以为很帅气的单手倒车出现在了姜禾面前,降下车窗,故作冷酷霸道:“上车。” 姜禾白了他一眼,拉开后座车门,系上安全带。 文珊在饭店楼下等儿子的时候遇见了上回告诉她秦耀华准备开发林地消息的蒋夫人。她显然是和小姐妹约出来吃饭。看见有个不太面熟的女人带着儿子和蒋夫人同行,文珊猜测他们估计都是全家出席。 蒋夫人说不是,合作不仅是男人们的觥筹交错之间,也在女人和孩子之间。 “文珊,这么巧?” 文珊嗯了一声,望着蒋夫人身后的母子。目光很快又移开:“今天是我小儿子的生日,我在这里等我大儿子和我侄女。” 蒋夫人客套的奉承着:“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这红包礼物都没有准备。改天,改天大家喝下午茶的时候,我再补给你。” “哎呀,不需要的。”文珊当然也只是客套。 “要的,又不是给你的。是给我们小灿灿的。” 姜修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远远就看见自己老妈和别人聊着天,他嫌弃的蹙眉,拉着姜禾走了旁边的小门。 姜禾顺着姜修的目光望去,看见一抹眼熟的身影,两人的视线短暂的交汇后,姜禾不着痕迹的挪开目光,跟着姜修进了电梯。 她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顾旬亦。 吃了七八分饱,姜禾起身上厕所。走到包厢的卫生间门口,隐隐约约听见姜修在里面打电话,姜禾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去了走廊尽头的厕所。 有人比她先来了,倚靠着洗手池在抽烟,他朝着姜禾挥了挥手,唇角扬起露出虎牙:“嗨,很巧嘛。” 姜禾没有回答他,转身走进了女厕所。 等她出来的时候,顾旬亦还还没有走。一根烟,抽了三分之二。 姜禾按下洗手液的按钮,将泡沫覆盖到全手,她记得陆煜洲和自己说过,以后离顾旬亦远一点。 顾旬亦看着水流将她手上所有的泡沫尽数冲掉,期间她不曾看自己一眼,他像空气一般。在她要走时,他忍不住好脾气,开口咋舌:“啧,这么没有礼貌?你妈妈和幼儿园老师怎么教你的?” 姜禾驻足:“嗯,我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孤儿。你有意见吗?” 顾旬亦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语塞,又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禾瞥他一眼,她早就习惯了,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顾旬亦见她没走又问她要不要聊聊:“怎么说也算认识吧。” “不想和你聊。”姜禾拒绝。 “为什么?怕我?” “首先是我讨厌香烟的味道。”姜禾只说了前一句,就被顾旬亦打断了。 “陆煜洲也抽烟。”顾旬亦自以为戳穿了她的借口。 姜禾哦了一声:“那看来我只是讨厌你,不是讨厌香烟味。” 但是这场对话很快还是结束了,因为姜修来了。 姜修像是没看见顾旬亦一般,勾着姜禾的肩膀就往包厢走。姜禾问他怎么来了,姜修在和姜禾搭边的对话永远没有好话:“外婆说你去了很久,怕你打不过厕所里的蛆,叫我来救你。怎么晚饭没有吃饱了?在厕所呆这么久?”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姜禾甩开了他搭着自己的肩膀。 姜修也没有生气:“姜禾小姐,你有本事给我表演一个狗嘴吐象牙。” 姜禾败。 “怎么着?刚刚那个男的谁啊?是换了还是要给你之前的小男友戴绿帽子啊?”姜修打趣她。 “随便说两句话就是戴绿帽子?看来你经历过啊,下次见到你女朋友我也问问她,是你呆厕所和人姑娘聊天还是嫂子和别的男生给你织帽子。”能轻松认输就不是姜家的人。 姜禾当晚住在了姜修家,他明天就要回首府上学,全家人都说要送送他。 陆煜洲收到了姜禾说第二天不陪他的消息,原本档案整理就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事情。苏越被陈墨从女人床上拖下来,后者可不理会苏越的怨声载道。 从档案的修改时间来看,昨天陆煜洲的效率很低,根本就没有更新和录入多少。 陈墨随手翻了翻资料,叹了口气:“是个大工程啊。” 苏越不过屁股坐在电脑前半个小时他就受不住了:“这个也太无聊了,阿洲你昨天一个人怎么能呆上一整天?” “不是一个人。”陆煜洲不忘又补一刀:“和姜禾。” 苏越故意做了几个深呼吸:“哎哟,我就说怎么空气中有一股酸臭味,不对,再闻闻,再怎么还有一股腥臭味道啊。” 陆煜洲缓缓抬起眼眸,只是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没有完全听懂苏越这后半句话的陈墨开口怼了他:“是你两三天没有洗澡吧,哪有酸臭味。” 原本应该成为单身狗同盟的陈墨却成为对手,苏越懵了:“不是啊?!陈墨,你一天不和我抬杠你难受是吧?” 陈墨哼了一声:“对,我就杠你。” 苏越:“你特么是不是看上我了?” “呸。”陈墨自诩标准直男:“看上你,我还不如看上条狗,跟它人狗情未了得了。” -- chap.38【二更】 开学后的生活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除了陆煜洲和姜禾都忙的谁都见不到谁。陆煜洲忙着新生晚会,学生会纳新的事情。 姜禾则是全力备战一月份的省统考。 苏越瞧着姜禾从楼梯间拐上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有打,嗦着嘴里的旺旺碎冰冰,这是从新生军训发的粮食里偷拿的。前一秒还在和陈墨说学校抠门,后一秒又将话题转到了姜禾身上:“这姑娘好久没见了啊,这是真忙,还是吵架了?” 陈墨就没有苏越这种好奇心:“她就是忙,事情也不是我安排的。她就是吵架也不是和我吵的。你问我怎么不去问阿洲?” 苏越自嘲的冷哼了一声:“你把命借给我去问?” 陈墨自是不肯:“怕死就别好奇。” 一眨眼月底到了,月考和新生军训的检阅仪式一起到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学生会纳新,纳新结束后又是迎新晚会。 陆煜洲难得在考前有空和姜禾一起吃了个午饭,在学校外开的小灶。她的小拇指和制服裙上还沾着颜料,陆煜洲从店家那里要了一次性消毒过的湿毛巾,拉起姜禾的手替她将小拇指上的颜料擦掉。 制服裙上的颜料就不太好擦了,姜禾到也不在意,没有一个美术生的衣服和鞋子是干净的:“下午还要画油画,就这样吧。” “你们联考什么时候?”陆煜洲将毛巾扔进垃圾桶。 “具体时间还没有出来,但应该是一月中旬。” “地点呢?”陆煜洲夹了一筷子鱼到自己碗里,耐心的挑了所有的鱼刺再夹道姜禾碗里。 鱼肉配饭,一筷子送入口:“就我们市的大学,隐山湖校区。” “我陪你去。”陆煜洲看她似乎很爱吃,又夹了一筷子鱼肚子部位给她。 “如果你有空的话。”姜禾没有直接拒绝他。 陆煜洲:“没空都陪你去。” 两个人吃着饭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不像是热恋的情侣你喂我我喂你,陆煜洲隐隐约约觉得他两似乎跳过了热恋期,不知不觉的进了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得出的结论是两个人盖着棉被的纯聊天越来越多。 当然忙也有一定原因。 “苏越马上要过生日了,一起去吗?” 姜禾问了具体时间才知道,苏越原本应该是九月二十号,但最近学校的事情太多就挪到了国庆,为了凑齐一方好友,国庆时间充裕,适合他们这群总玩疯的人。 “嗯。”姜禾应下了后,陆煜洲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震动。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而且还是本地的号码。 陆煜洲拿起手机,姜禾没有打算偷听,但对方的声音还是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学长,今天学生会下午的纳新持续到几点啊?我好怕我赶不上。” 陆煜洲拿着手机,看见姜禾没夹菜,而是干干的扒了几口白米饭,将手机拿远了一些:“喝点汤。” 等到电话那头叽叽喳喳说完了,陆煜洲回了一句:“三点半。” “谢谢学长,学长在吃饭吗?我也在食堂怎么没有看见你……” 姜禾没有盛汤,反倒是直接停了筷子。她自然知道这肯定不是一般的学妹,他是决不会随便就把电话给别的女生。 陆煜洲很快就挂了电话,将手机正面朝上搁在桌上:“她妈妈和我妈妈是发小。舞蹈班的,应该算你学妹。” 毕竟都是一幢艺术大楼的。 “你们家的内定的又一个儿媳妇?”姜禾一针见血。 陆煜洲没想到她猜这么准,但他觉得那不过是长辈们的玩笑话,和他无关:“二十一世纪了,拒绝包办婚姻。” 姜禾酸溜溜的回他:“包办婚姻以后婆媳问题少。” “我妈很好相处的,再说我不是妈宝男。”陆煜洲重新拿了一个碗,替姜禾盛了一碗汤:“喝喝看,这家店的味道很好。” 姜禾没动,陆煜洲知道她是生气了,拿起勺子,递到她嘴边。姜禾还是没张嘴,陆煜洲只得投降:“等会儿面试不让她过,你别生气。” 除了对待秦瑜他们她是铁石心肠,对旁人,她还是很容易心软,张嘴就这陆煜洲喂的汤,喝了一勺子:“算了,没必要给她小鞋穿。” 下午学生会纳新面试的时候,姜禾抱着画板特意绕路去观摩了一下。男男女女不少,全是些新面孔,地方是学校的阶梯教室,陆煜洲、苏越和陈墨坐在第一排,紧接着是各个部门的部长,再往后是参与纳新的新生。 没一会儿轮到了一个身材纤瘦的女生,一中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女生,台上的女生在各种美里都不算突出,换而言之就是耐看。姜禾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打电话给陆煜洲的女生。 “我叫许芮子,是舞蹈二班的学生,我报名的部门是文艺部,准备的节目是一段现代舞……” 音乐响起的时候,舞蹈生自带的自信却让她原本不惊艳的漂亮变得有些夺目。盈盈一握的腰肢晃动着,苏越看的起劲,陆煜洲这是例行公事的面无表情,反倒是陈墨率先挪开的视线,但目光一移就看见了门口的姜禾,彼时姜禾对许芮子的舞蹈已经不感兴趣了,准备正打算走。 陈墨伸手拍了拍陆煜洲的胳膊,努了努嘴,用视线给他指明了门口的方向。 苏越看的高兴的时候旁边的陆煜洲起身,他不得不给他让路:“你干嘛去?” 陆煜洲:“哄人。” 手里的画板很快就易了主,陆煜洲替她拎着分量不轻的画板,扯了扯她的袖子:“生气了?” 姜禾不语。 陆煜洲:“现在给她穿小鞋还来得及。” 姜禾这才有点反应,但也只是叹了口气:“她跳舞很好看吧?学舞蹈的人身材都那么好。” 前半句是问句,但陆煜洲是知道这种问题回答的风险之大。只是他还没有整理出一套完美的回答方案,姜禾率先有了动作。 两个人走到了姜禾一直写生的天台,今天日头毒辣,天台除了他两没有别人。姜禾垫脚圈住陆煜洲的脖子,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她少有的气鼓鼓的样子。 一把捧住陆煜洲的脸,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随后姜禾听见了画板掉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一双手牢牢的将自己禁锢在他的怀里,一只手隔着裙子揉着她的臀部,另一只手习惯性的捞起她的一条腿。 这个吻满是情欲,从开学后,他们着实旱了许久。最后以姜禾往他唇边蜻蜓点水般又落下一个吻暂时收尾,难得说了句别人的坏话:“她干扁扁的,跟块搓衣板似的。” 陆煜洲笑了笑,笑她难得的孩子气。手上稍有动作但很快就被姜禾阻止了。 姜禾握住了陆煜洲解自己扣子的手:“现在不行,放学。去你家我家?” 陆煜洲说随她。 就在姜禾想选他家的时候,陆煜洲临时变卦:“你家,你床上。” ——ろw.Ν╂二╂q╂q.(鈀╂佉掉)因为,被褥之间全是你的味道,那味道是他的情欲鸦片。 -- chap.39 姜禾公寓的浴室外,陆煜洲来回踱步,他后悔自己说了句‘你床上’。姜禾钻牛角尖:“你说了在床上就要在床上。” 浴室的门关的很决绝。 男生头发短,这个澡久的陆煜洲先前洗的头都要干了。他闲逛起姜禾的公寓,姜禾的公寓不大,一个女生独居正好。画室的门开着,许多已经裱起的画堆放在墙角。白色的墙壁上有星星点点的颜料溅射痕迹。 平时练习的素描纸工整的放在一个木箱子里,他随手放了几张,有耐心画完的,也有画了一半就没再落笔完善的。 就在他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时,目光落在了角落单独放置的一副画。 姜禾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画室的窗帘没拉,她躲在门外,探出脑袋:“久等了。” 姜禾顺着陆煜洲的目光望去,是一副背扣着的画,她自然知道这副画画上的是什么。朝着屋内的人勾了勾手指:“等会儿,等结束了我亲自拿给你看。” 陆煜洲收起好奇心,就怕等会儿她没力气拿给他看。 陆煜洲喜欢姜禾床上的玫瑰味。 香味的源头是她搁置在床头柜上的香水瓶,红色的液体装载在透明的玻璃瓶里——ろw.Ν╂二╂q╂q.(鈀╂佉掉)柏林少女。在香水旁还有一盒没有拆封的避孕套。 目光所至处,白皙的肌肤衬的锁骨脖颈的吻痕更红了。陆煜洲想到了第一次出现在他梦里的姜禾,模样有几分相似。 在原先已经有的吻痕上轻轻的舔舐过,温热的唇沿着身体曲线落在了胸口,吮吸揉捏一样都没有落下。唇在胸口没有停留多久,唇舌移开后,手掌心紧跟着覆盖上去。 姜禾的呼吸乱的很快,她感觉到唇舌落在了自己的肋骨上,又到肚脐处,最后停在了她小腹上,当陆煜洲将她腿用手轻轻掰开的那一刻呼吸打在她大腿内侧,她就知道陆煜洲想干嘛。 “别,我不要。”姜禾挣扎的从床上支起自己的上半身。 “我帮你口,没事。” 姜禾还是不肯。 陆煜洲以为她是害羞或是害怕,安慰:“其实挺舒服的,试试?”陆煜洲说完看着姜禾脸色更加不好了,急忙又补充:“我也没有帮别的女生做过这种事,但电影这方面观摩的还算充足,电影里女的样子还蛮享受的。” 姜禾仍旧不同意:“电影里什么姿势演员不享受,都是骗人的。” 其实比起做爱,她更喜欢在做爱的时候陆煜洲抱着自己的感觉。 她贪图他怀里的温度。 陆煜洲从不强求她:“没事。” “我是不是太难伺候了?” 当她重新躺下,感觉到他的手指在穴口打圈的时候,陆煜洲俯下身,他坚硬的身体和身下的柔软对比鲜明。鼻尖顶着她的耳畔:“你舒服最重要。” 指腹一用力,破开门扉,内力的壁肉立刻紧紧的收缩。旱了许久她早就回到了之前的紧致。他轻轻按了按花核,身下的随即以呻吟回应。 他的身躯将姜禾整个人都罩住了,沐浴露是姜禾的,鼻尖也是那股玫瑰味,却和她以往用在自己身上的闻起来有些不同。视线沿着他的喉结,滑过胸口和腹肌往下,是他胯间早已硬挺的分身。 柔软的小手握住的那一刻,陆煜洲停止了手上前戏的动作,就连呼吸都要停滞了。那是一双弹得了钢琴,出笔的画艺同样精湛的手。姜禾抬起脖子,吻在了他的下巴上:“你舒服也重要。” 姜禾也不是故意忸怩的钻牛角尖说什么床上就要在床上做。她清楚自己豆腐渣般的体力,她但凡没有关掉那扇门,放着陆煜洲和自己一起洗,估计没有从浴室出来,她就没力气了。这么多次性事的体验下来,最省力的就是最传统的男上女下躺着的姿势。将整场性事放在床上,这是姜禾唯一能让他在今天尽兴的办法。 她手上的功夫没有什么技术,但对陆煜洲来说这双手是姜禾的就够了。 姜禾一只手撸动着他的分身,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脖颈,拱起身子,动作了几下,下体往他手指上套了几下,更往里送了些许。 当自己整根手指都送进去后,陆煜洲知道她还是没有湿的很彻底。反而是自己在姜禾笨拙的手技下,有些把持不住。 将她的手扯开,姜禾的手腕细的很,陆煜洲握在手里不敢用力,被她轻轻的挣脱开后,两只手不属于他的手慢条斯理的摸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扬着头,轻轻吮吸着他修长的颈项、收起舌头用牙齿学着之前他那样轻咬着他的锁骨。 陆煜洲撑在姜禾身侧,另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分身抵着她的外阴,一下又一下的,从顶端到棒身一一蹭过,没一会就沾满了淫水。 姜禾扯过脑袋下的枕头垫在自己的腰下,双腿环上他精瘦的腰,腿间双丘紧紧的地贴着他的鼠蹊处:“可以了,要我。阿洲……” 听到这句话,还能不为所动就是圣人。 陆煜洲不是。 所以,他握着肉棒滑过穴缝,在姜禾习惯他来来回回擦过的时候,顶端抵着肉缝,一挺到底,直直撞击着她最深处的软肉。 他们凑得很近,交换着彼此的呼吸,和自己对视的眸子里满是爱欲,他喉间的闷哼同时也刺激着姜禾。身下的抽插又快又狠,交合的地方越来越湿、越来越粘腻。姜禾感觉到身体里不属于自己的那部分器官像匹野兽一样,脉动着,宣告着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肤之所感是入骨的酥麻,鼻之所闻是羞人的腥味。 暧昧的呻吟在姜禾唇间克制,陆煜洲干脆吻上去,将所有的呻吟卷入腹中。上面是炙热的吻,下面水乳交融的抽插,她没法在两者之间全应付来,吻也渐渐跟不上陆煜洲,他微微撤出,只留下了龟头,然后又重重整根没入。 姜禾想要叫出来,但唇舌全在陆煜洲的掌控中。她只能偏开头,呻吟声无法抑制的脱口而出。 巨大的酥爽快感随著陆煜洲身下的捣入撞击慢慢爬满自己的全身,连四肢脚趾都没入欢愉之中。 陆煜洲感觉到甬道在更频繁的收缩,连带着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抖。她拱起身子,主动的迎合着他的撞击,主动套弄着他。 就在姜禾快要攀上高潮的起点时,他直起身子,从姜禾身体里退出了一半。姜禾不解的睁眼:“怎么了?” “戴套。”陆煜洲起身床头柜上的避孕套拿了过来。 拆开最外面的塑封膜,开盒子,拿出避孕套,再是将避孕套单独的包装撕开,套上他的分身。姜禾感觉自己体内原本堆积的欢愉正在以多倍速流失,忍不住抬腿,盘上他的腰:“快点,快点……给我。” 等他避孕套盒子从自己身上拿开重新扔到床头柜上的时候,姜禾不想再等了,扶着他的那根肉棒,在自己花穴摩擦着找着穴口。 陆煜洲笑她心急,握着她的手将自己分身重新送入甬道。捞起姜禾的腿架在肩头,是她要快点的。 她柔韧性不好,腿部的酸意让她率先认输了:“抱抱我。” 放下的腿在环住他有力的腰身,在他身后缠绕起来。陆煜洲俯身下去,将姜禾搂进怀里,贴近的距离使得姜禾手臂环住脖颈,耳鬓厮磨。 颤栗的快感从花穴出发,迅速侵蚀全身每一寸肌肤。姜禾知道这是高潮的感觉,她收缩着小腹想要挽留住抽出的分身,虽然她知道它马上又会回来。 陆煜洲叫她别咬这么紧,姜禾摇着头,不是不肯,是她没办法放松。 年轻的肉体不需要技巧就能轻易的将姜禾带去高潮,这是他没有太多温柔,甚至有些暴劣。 姜禾开始眼前发白,直到一双温热的手扣着她的腰腹,重重地往里顶弄了几下,最后那一下随着他闷哼一声挺身插到了最里面。 ——ろw.Ν╂二╂q╂q.(鈀╂佉掉)— 祝大家新年快乐!!! -- PO-①8.C哦M chap.40 时针滑过十点,姜禾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陆煜洲从她体内拔出来。姜禾这才半睁开眼睛:“你结束了吗?” 但她好像没有感觉到他射精。 陆煜洲起身,她腿间一片泥泞,红肿的穴口一时间还张开着,没有恢复原样。他说:“一会儿我自己解决,你不能再做了。” 他下了床,将姜禾抱进了浴室。姜禾软的跟没有骨头似的,攀附在陆煜洲身上,他调试着花洒的水温,他觉得偏烫的温度,正好适合姜禾。 姜禾和他贴的很近,他还挺起的分身时不时的因为他为自己洗澡的动作抵着她的小腹。 陆煜洲替她从头到脚都洗了一边,在柜子里找出她的吹风机,困意和疲倦袭来,她在盥手池台上,脸靠着陆煜洲的肩头,吹风机不遗余力的作响,但丝毫不想影响姜禾休憩。 半眯着眼睛,视线里是他的脖颈和喉结。她伸出手,指腹轻轻擦过他的鼓起的喉结,彼时头发吹的七成干,她直起身子来,他就穿一件浴袍,姜禾使坏的掀起浴袍的一侧,陆煜洲不准她看,吹风机一转风向,头发糊了姜禾一脸。 她倒没有生气,手穿过发根,将头发捋到脑后,舌尖舔过发干得唇,她坐在盥手池台上,勉强和陆煜洲平视:“要不,我帮你?” 陆煜洲想拒绝,今天不是周五,明天还有课。如果她来,怕自己情难自制。 可拒绝得话停在了他喉间。 姜禾抬手,指腹落在她方才舔舐过的唇上:“用这个帮你。” 这话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像是一把剪刀正在一剪刀一剪刀的剪断着陆煜洲的理智,他将吹风机放在盥手池台台上,转身要走,却被姜禾伸脚环住了腰身,不准他逃避。 陆煜洲别过头不去看她:“不行。” 姜禾:“为什么?你之前不还说口挺舒服的吗?” 陆煜洲一时间找不到这话的错处:“我……我不能保证不弄痛你,可能会让你觉得反胃很不舒服。” 姜禾没接话,扯着他浴袍的领子,让他转过头看着自己。 在对视的三秒后,陆煜洲输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姜禾从盥手池上下来,她伸手扯开他浴袍的带子,他浴袍下什么都没有穿,她慢慢凑近青筋环绕的肉棒,炙热的呼吸打在上面,引的它不安分地又跳动了几下,前端龟头处的小口,一张一合着。 青葱般的手轻轻的握住它,她微微张开唇,当柔软的舌头擦过顶端。 陆煜洲腰一紧。 要死。 姜禾没有在这方面的经验,只是简单的含住,陆煜洲下颚的肌肉越绷越紧,随着她慢慢的吞咽,他的呼吸乱的不成章法。 他伸手撑着姜禾身后的盥手池台上,他忍不住向里送了送,在姜禾本能难受的轻轻推了推他之后,他立刻抽身而出,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陆煜洲在盥手池台上找到了姜禾的漱口水,她咳嗽了两声,没有喝漱口水:“等会儿,你还没……” “我自己解决,乖,漱口。” 姜禾犹豫着,但看陆煜洲的脸色还不好,难道真是自己这方面技术太差了? 陆煜洲读懂她表情里的疑惑,他想解释问题并非和她有关,他能为她做这些事,但换作她来,他总是难以接受,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是舍不得。开了口就短短四个字:“你是月亮。” 你是月亮,是他的只有且仅有。她可以不温柔,不优秀,能随便和他发小脾气,但不能一个人皱眉一个人不开心。 他早就为她准备好了所有的耐心。 她的唇瓣上带着一些漱口水的味道,陆煜洲吻上去的时候尝出了甜味。 陆煜洲将姜禾圈在怀里,头靠在姜禾的肩头,修长而又指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分身上下撸动:“姜禾,叫我的名字。” “陆煜洲?……阿洲……” 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好,姜禾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耳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故意捏着嗓子,又补了一句:“我的好阿洲……” 话音落下的没一会儿,陆煜洲隔着姜禾的身上的浴袍顶弄了两下,射在了浴袍上。 姜禾很快换了睡衣就去睡觉了,陆煜洲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卧室的门,找到自己的书包开始写作业。 姜禾睡了一觉,一个翻身,身上的酸意将她刺激醒。伸手摸上旁边,是没有温度的。身体比意识率先行动。她眯着眼睛走出卧室。 陆煜洲听到了卧室的开门声,抬头看见她睡颜婆娑的站在走廊上:“不睡吗?” 说着,姜禾走过去。看着他放在桌上的作业,数学考卷只剩下最后一道题目。 陆煜洲嗯了一声:“你先睡。” 姜禾不依,扯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脸靠在他的课本上:“我陪你。” 那时候他还有一门语文,将数学题解完,陆煜洲收拾起书包:“走,去睡觉。” 姜禾被他半搂着走去卧室,路过画室,她才想到自己答应要给陆煜洲看墙角落里的画,驻足停下:“画。” 画室的灯亮起,姜禾走到画前,朝着身后的陆煜洲勾勾手指,献宝似的将画翻转过来。画的主色调是灰色,一张男生的侧脸,陆煜洲一眼就认出了画上的人,是他。 画的右下角是日期和姜禾的签名。 时间是今年春天,是他们第一次的两天后。 她还没有睡醒,嗓音因为先前战线持久的情事而沙哑:“陆煜洲,其实我……其实我很早就对你见色起意了。” ——ろw.Ν╂二╂q╂q.(鈀╂佉掉)你不是我随性的结果,你是我贪欲蓄谋已久的抉择,是我人生万事不顺的最称心如意。 苏越从教室办公室出来,顺路直接去了学生会的活动室。陈墨和陆煜洲居然都在,前者拿着杂志和咖啡老神在在的样子,后者正在写作业,苏越走过去一看,还是昨天晚上的语文作业。 “吼?”苏越意外。 陈墨也这么觉得,喝了口咖啡苦的他表情失控,早知道就不跟陆煜洲买一样的了:“你头一次啊,居然忘记做作业了。” 还好是头一次,平时陆煜洲的成绩就不错,老师也没有说什么。 苏越不怀好意:“虽然没有做作业,但坏事没有少做啊。” 为什么觉得我自己在喂自己吃狗粮呢!!! 老板,今天的禾禾洲洲要全糖去冰的!!! -- chap.41-42【六千字】 姜禾觉得全校好像除了自己,都对迎新晚会感兴趣。每个班级五个名额,采取随机抽签。姜禾‘幸运’中标。 艺术生早早就放了国庆假,备考的紧张气氛似乎存在又似乎不存在。 所有节目还在开场前进行最后的联排。 早到的人可以看联排,但姜禾对这些不大有兴趣,不紧不慢的收拾书包却还是早到。 迎新晚会在圆形广场,姜禾从观众席走去厕所的路上正巧碰见苏越从音控室里出来,他热情的朝着姜禾挥手:“阿洲还在补作业呢。” 苏越以为是攀谈的开始,却不想姜禾已经将对话结束了:“哦。” 说完,拐进厕所。在门口和两个女生面对面撞了个正着。长发的女生敷衍的说了句对不起,随后拉着旁边的女生说着悄悄话,声音不小,姜禾正好听见。 “就当有事耽误了,凭什么这次让她领舞,我觉得我们也不差,比她好的也不少。” 另一个附和:“就是,上回空翻成功了,瞧她得瑟的样子。” 进了厕所,姜禾将书包挂在隔间的挂钩上。隔壁的隔间隐隐约约传来玩手机的声音,等姜禾从隔间出来,站在镜子前补妆,听见了发语音的消息。 声音很耳熟:“你们找到了吗?” 似乎是许久没有收到回复,等姜禾补完妆,隔间的门被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姜禾在镜子中看清了她的模样,是许芮子。 她尴尬的又将木门关上,又给朋友打了一个电话。 无人接听的机械女声在安静的厕所被放大了好几倍。 没一会儿门又打开了。 许芮子喊了一声‘学姐好’,看见姜禾因此而回头看她,她咬着下唇,有些难以启齿:“学姐,我忘记带卫生棉了,你有吗?能不能借我一张?我朋友不接电话……” 想到之前的事情,拒绝的话来到了嘴边,可又说不出来。 姜禾将手里的唇膏收起来,转身看着自己敞开的书包,拉开隔层从里面拿了一个小小的麻布包。走到隔间的几步距离外,伸手递给了她。 许芮子接过,一捏感觉到里面的东西,说了一句谢谢。 打开麻布小包是一个包装粉红色的一片卫生棉。 姜禾没等许芮子出来就先走了,帮她倒不是因为自己有多好心。万事讲一个不知者无罪,许芮子不知道她和陆煜洲的关系,相较于秦瑜不一样。 其他任何一方面和秦瑜也不一样。 许芮子从厕所出来,手里拿着那个深蓝的麻布小包,环顾四周也没看见给自己卫生棉的学姐。小跑着去了后台,在好友疑惑的眼神中赶上了节目指导老师点名集合。 许芮子没有多疑,简单的和朋友说了姜禾帮了自己的事情。 迎新晚会开始的不早,开幕式致辞的人是陆煜洲,他手里拿着的稿子还是三年前姜修当主席的时候写的,所有活动的原稿都保存在学生会的文件夹里,方便他们在这种活动中应付了事。 苏越在舞台出口处等陆煜洲,他手里拿着整个晚会的流程,想给陆煜洲一份,陆煜洲压根没接,反而把手里的稿子一起扔给了他。 陆煜洲解着为了装模作样系起的领带:“先走了,稿子记得保存好放回文件夹里。” “干嘛去啊?”苏越问完又觉得自己说废话,去哪里他不知道,但肯定是去找姜禾的:“晚上我生日派对预热,别忘了。” 陈墨从音控室走出来:“阿洲,教导主任喊你。” 陆煜洲咋舌,全校六万人,谁不知道教导主任一张嘴啰嗦的跟铁打的似的,还是个结巴。 姜禾从侧门走出来,陆煜洲和她说了自己要去找教导主任,姜禾点了点头:“那我去外面等你。” 陆煜洲:“好。” 陈墨重新关上音控室的门,看着人都走了,一时间自己也想跑了,今天晚上派对的事情他还得再准备准备。甩手掌柜谁都能当,只是一时间抓不到认识的学生会成员。 远远看见许芮子为了马上的表演出来做准备,朝着她招了招手:“交给你个事情。” 许芮子应下了。抬眸望过去,正好是姜禾的背影:“学长,你认识那个叫姜禾的学姐吗?” 苏越挑眉,这么巧? “认识。” 许芮子想到了刚刚在厕所的所见,很漂亮的一个学姐,一中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的女生,但她像个美梦。 一个如同艾琳·韦德一样的美梦。 “哎,她真好看。要是我也跟她一样,或许他就会喜欢了。”这句是她的想法,却不想说出了声。 苏越和陆煜洲从小认识,自然也从小就认识了许芮子。 “他?你的阿洲哥哥啊?”苏越打趣她:“别说,你要真跟姜禾一样,你阿洲哥哥肯定喜欢。” 许芮子涨红了脸。苏越还在开玩笑:“你怎么不叫我阿越哥哥呢?今晚你阿越哥哥生日,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耍乐啊?” “我妈不让。”许芮子有点想去,但从小妈妈管的严格,她上了高中依旧有门禁,十几年她也习惯了:“但你让阿洲哥哥少喝点,宋姨要心疼的。” “你心疼还是他妈妈心疼啊?”苏越的插科打诨怎么是许芮子能招架得住的。 小姑娘涨红了脸要走。 苏越看着她的背影补上最后的玩笑:“怎么走了?喊声阿越哥哥啊。” 音控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陈墨黑了一张脸出来:“还阿越哥哥?你负责的事情做完了没?” 苏越:“刚准备开溜。” “阿洲要跑你也要溜?不行,你要敢走,今天晚上你派对我就报警说派对涉嫌黄赌毒。”陈墨撂下警告。 苏越不服:“阿洲要怎么你怎么不阻止?挑我软柿子捏?” “嗯。”陈墨握上门把手,准备关门:“人有女朋友,你有吗?你有对象要哄要陪吗?” 姜禾等了好一会儿,最后从书包里拿出速写本,画着教学楼。等到晚会都接近尾声了,陆煜洲才出现,他从身后走来,影子洒在姜禾身上,手伸到她面前,摊开手掌是从一颗大白兔奶糖。 “等很久了?”陆煜洲剥开糖纸,将糖送到她嘴边。 姜禾将嘴凑过去,手指一用力,将糖送到姜禾口中。糖是吃了,但眉头还是皱着的:“我的时间就值一颗大白兔?” 陆煜洲:“等会儿补给你,教导主任啰嗦。” 姜禾将笔和本子收起来,陆煜洲自然而然的接过她手里的书包。 现在不是放学的时间点,路上同校的学生不多,两个人并肩沿着马路走回姜禾的公寓。等她输入密码打开门,看见陆煜洲就着校服躺在自己床上,姜禾才后知后觉:“你跟我回家干嘛?” 陆煜洲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看来你体力渐长,昨晚那么折腾今天精神头还不错。” 姜禾拾起他随手扔在床上的领带,替他放在显眼的床头柜上:“瞎说。” “那你也困?”陆煜洲张开怀抱:“那正好一起睡。” 姜禾看着自己衣服上沾着的颜料没想躺,但想到昨天的性事后没有换床单,还是脱了拖鞋上了床,在陆煜洲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你晚上不去找苏越?” 陆煜洲反问她:“你想去吗?” 姜禾如实说了不想:“但,你们不是好朋友嘛?不去不太好吧。” 陆煜洲将她的上衣从裙子里扯出来,手沿着腰身向上:“他这个成年生日要庆祝好几天呢,少去一次不要紧,等会儿睡醒了,我们去约会。” 如果不是没有吃晚饭,姜禾觉得自己可以睡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没人,陆煜洲坐在床沿边,不知道和谁聊着天。他已经洗过澡了,换掉了身上的校服。 听见细细簌簌的声音,他收起手机:“醒了?洗个澡,我们出发。” 陆煜洲上回来的时候往她衣柜里放了几件衣服,他好像偏爱这种纯黑的衣服,还是烂大街的长袖短裤椰子鞋的搭配 成年的生日派对,苏越要敞开了疯。但成年礼物是一辆车,看着门前骚包的迈阿密蓝的跑车,苏越咬牙将钥匙留在了家里。 苏越收到了陆煜洲说明天再来的消息,脏话还没有发出去,陆煜洲又补了一条信息:生日礼物包你满意。 陈墨以为自己是最后来的,拿起饮料环顾了四周,少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阿洲呢?” 苏越轻哼:“和女朋友看电影去了,也不知道当时是谁说去电影院看电影就是浪费时间的。” 陈墨刺激他:“呵,和谁去看电影才是重点,要我和你去,你就是请我包场我都不乐意。是啊,也不知道当时是谁看个电影睡着了,还睡得四仰八叉,脑袋卡椅子之间了,哈喇子流了一地的。” “逼我打人呢,是吧。” 骰子局中场,陈墨去上了个厕所,被顾旬亦拉住了。他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旁边做了个面生的姑娘,两个人的气氛十分暧昧。 顾旬亦:“陆煜洲不来了?” “不来了。”陈墨如实把姜禾和陆煜洲看电影约会的事情说了出来。 “行吧。”顾旬亦没再说话。 倒是陈墨反问他:“上回怎么回事?你和阿洲闹成那样。” 那天之后怎么问两个当事人都不肯说,再后来只要有顾旬亦出现的场,陆煜洲都不太肯去。 顾旬亦没说话,正巧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了,他看了眼电话号码,对着陈墨晃了晃手机,示意自己去接电话了。 装模作样的走去安静的场所,电话铃声还在响,扰的他眼底浮现出一丝厌恶。 “喂,有事就直说。”顾旬亦靠在墙上,看着走廊上的油画,他没有这方面的审美,欣赏不来这种文艺的产物。 电话那头说了话。 他眼底的厌恶转变成了阴翳:“你在哪?” 国庆档期的电影不少,给姜禾的选择很多,电影临开场前,姜禾接到了外婆的电话,说是秦耀华住院了。 “我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但那边来电话说是他昨天差点病危,听说是喝酒喝太多了,肝脏功能损伤,又是高血压,差点心梗没有抢救过来。”外婆说完,叹了口气:“你要去看他,就和我们说一声,我找人陪你去。” “我不去,外婆。”姜禾没有思考就拒绝了。 她倒是希望他可以一个人躺在医院的床上感觉一样孤单和死亡逼近的压迫感。那种如同巨石压身的窒息,那种孤单是姜婉是她母亲曾经体验过的。 这通电话让姜禾之后选的爆笑类电影看的也觉得很好笑。 陆煜洲看出了她的不在状态,他在专柜替苏越挑着礼物,旁边的姜禾低垂着眼眸,目光投在远处,瞳孔没有聚焦,呼吸的很慢,一看就是在发呆。 陆煜洲的手机铃声让姜禾收回了神游的思绪,苏越打来的。 让陆煜洲明天务必一定要来,又补充了一句记得携带家属。姜禾听陆煜洲原话转告后,看着玻璃橱窗里的商品:“那我是不是也得随个礼?” 付完钱后,柜姐将包好的两个商品递给他们,陆煜洲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礼物。姜禾不提电话的事情,陆煜洲也不问,沿着护城河往西边走就是姜禾住的小公寓。 高楼上的广告霓虹灯投在墨色的河面上,灯光随着湖面摇曳着。 姜禾走了两步,突然驻足了:“你下个月是不是也要过生日了?” “嗯。”陆煜洲笑了笑:“你记得啊?” 记得。 姜婉的忌日也在下个月。 她也是看见护城河才想到。把许蕙兰的孩子打掉的那年姜婉忌日,姜禾买了一朵雏菊。十月底的气温降得很厉害,那一周都阴雨绵绵,唯有那天雨停了,和放晴相比算不上好天气。自古文人入秋总多愁,自己画画算是半个文人。护城河的围栏上锈迹斑驳,她不顾脏,身子半倚靠在围栏上,入秋后她觉得自己变得更不爱说话了,多愁算不上,但她特别爱看护城河两边的树木入秋后落叶纷飞的样子。 泛黄的树叶落在河面上,她能看一整天,先前就和外婆说过今天晚回去,手机也安静的躺在口袋里。 大街上喧闹的厉害,却衬的她更在形影孤单。这车水马龙这些人间烟火气都与她无关,她转动着雏菊,耳边传来交谈声。她被熟悉的人名吸引了注意力,是二三成群的陆煜洲他们。他被苏越陈墨他们围在最中间,所有人都看着他手腕上的理查德米勒。 “阿洲,你妈也太宠你了吧,生日送这么好的。” “我妈在我生日那天送了我一套复习题……” “你妈还算仁慈的,我妈说我一过生日就能让她想起生我时候的痛苦,不给我一顿打就是亲情爆棚了。” “晚饭,阿洲请客。” 人群里的陆煜洲没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声好。 姜禾投去目光的时候,他扬起这嘴角,手腕上的手表在姜禾的审美里看不出有多好看,她却很羡慕。倒不是羡慕这么昂贵的手表,羡慕他能收到自己妈妈的礼物。 姜禾将目光重新移到手里白色的雏菊上,一松手,花朵落入深色的湖水中,随着被风吹动的河面飘走了。那个秋天,姜禾常常这样发呆似的看着教学楼陆煜洲教室的方向,看着他无忧无虑的交际,她怪上帝偏心,上帝又让她觉得自己是自作自受。 再次和陆煜洲说起这件事,他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自己有一年是收到了一块手表。姜禾说的时间点,在陆煜洲记忆中太模糊了:“我记得你那时候在学校里从来不正眼看人。” 就连对漂亮女生天生带着想亲近之意的苏越都对姜禾退避三舍,说这姑娘太生人勿进了。 这份生人勿进里藏着姜禾一半自卑和一半傲慢。 姜禾被陆煜洲拉着手,但她走路摆臂的幅度很大,带起了陆煜洲的手臂。他引着自己一直朝公寓走去,她放心大胆的低着头数着脚下的盲道竖条组:“你是我的达西。” ——ろw.Ν╂二╂q╂q.(鈀╂佉掉)傲慢让别人无法来爱我,偏见让我无法去爱别人。他们都说我无药可救,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你 苏越第二天的活动还是没有凑齐人,顾旬亦没来。准确的应该是昨天晚上活动没结束就没有人看见他了。 陆煜洲将礼物扔了过去,苏越一看居然还是双份的,得瑟的拿起两个礼物在陈墨面前晃来晃去。陈墨叹了口气,一脸再多得瑟一下我就怼你的表情。 苏越表情夸张:“哇,这么客气?姜禾你居然还真送我东西,阿洲居然能同意。我都要不好意思了,谢谢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陆煜洲,自己还没有收到过姜禾的礼物呢,就连那副画都没有搬走,有些不爽的想要回来,但送都送出手了。 可苏越没有眼力见的还在显摆,姜禾没多说:“生日快乐。” “有你这句话就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生日礼物了。”苏越这话明显只是个奉承。 陆煜洲哼了一声,比陈墨还先开口:“不好意思你别收啊。装什么孙子?” 苏越看了陆煜洲表情,立马将礼物收起来:“人送我的,和你没关系。” 酒吧里的娱乐项目都是姜禾不会的,陆煜洲以前很少输给他们,他们就‘特别照顾’了姜禾,陆煜洲被旁边的人拉着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姜禾输了个彻底。 陆煜洲发现的时候,她醉醺醺的靠在他肩头,还算有自知之明的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不玩了,喝不了了。” 她面前就三个空杯子,对面的男生理着牌,只摇头:“阿洲你这家庭教育没做好啊。” 陆煜洲将果盘拿了过来,又要了杯温水。和姜禾换了个位置,接过牌权:“至少以后不能担心她在外面败家了。” 在酒精作用下,姜禾的脸颊开始发烫,脸颊上的自带的红晕比任何一个牌子的腮红还好看。她靠在陆煜洲肩头,闭着眼睛,周围的环境太嘈,她蹙着眉休憩了半个多小时,忍不住唤了一声陆煜洲的名字。 “我想回去了。”细若蚊声。 陆煜洲没听清,手里的牌不错,他压了一手大的,等着其他人。微微侧过头,姜禾呼出的气息都染上了酒精的味道,混杂着她身上的玫瑰味冲入陆煜洲的嗅觉:“你说什么?” 她半睁开眼睛,大脑混乱的很,显然已经不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目光里是他的侧脸,酒吧里的灯光晃眼,姜禾凑近了一点,鼻尖碰到了他的脸颊,距离近的连他眼睛里的倒影都看得见,是她啊。 陆煜洲那双好看的眼睛里装着的是她。 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姜禾再说话,牌桌上转了第二轮,陆煜洲刚准备将注意力移到牌局上,突然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小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指腹顺着耳垂移到他的下颚上,在滑向他的上下起伏的喉结。她转动着身体,抱着陆煜洲的手臂,手臂感觉到了她被衣服布料包裹着的柔软,鼻尖的玫瑰味被无限放大。 “我想回家了。” 陆煜洲将牌扔回桌上,握住她的手,用只有姜禾能听见的音量回答她:“我看你是想当妈妈了。” 扔牌走人。 苏越反应过来后,咋舌:“扫兴了啊,阿洲。” 陆煜洲将姜禾扶起来,她还算配合的起身抱着陆煜洲的手臂防止自己在这天旋地转的情况下摔倒。 “再玩我就点姜禾送你的礼物了,还要继续?”陆煜洲挑起眉骨,这是威胁。 每局一个赌注。 苏越清楚陆煜洲真有本事把姜禾送自己的礼物再赢回去,指着门口:“走走走,快走。您赶快走。”——ろw.Ν╂二╂q╂q.(鈀╂佉掉) 更多连载请收藏:<a??target=_bnk></a> 更多请收藏:<a??target=_bnk></a> 更多请收藏:<a??target=_bnk></a> 更多请收藏:<a?.xiaoshuet=_bnk>.xiaoshuo.uk</a> -- chap.43 姜禾趴在床上,青葱般的手指紧紧的揣着褶皱的床单,身后的人离得她是那么得近,近到即便房间里全是肉体相互碰撞的声音,她还是能听见陆煜洲洒在自己耳边的呼吸声。 身下的呻吟声变了调子,陆煜洲捏了捏她的腰肢:“不行了?” 醉酒后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丝不肯服输的倔强:“谁说的。” 身上沁出一身薄汗,姜禾在他的律动下有些恍惚,醉酒后脑袋昏昏沉沉的,朝着后面伸出手,纤细的手臂被身后的陆煜洲握住,他领会错意思,发狠的撞了最深的一下,激的姜禾没稳住膝盖一软,趴了下去。 甬道里的坚硬滑了出来,身后的人跟着贴了上来:“刚刚的硬气呢?” 姜禾用手肘推了推他,翻过身,双腿虚虚的环着他的腰身:“还在。” 她迷迷糊糊间听见陆煜洲的打趣:“就你会图省力。” 陆煜洲欺身压了过来,手肘支在姜禾身子两侧,挤进了她的双腿间,再次进入层层嫩肉,撑开内里褶皱,她下意识排斥带给陆煜洲阵阵快感。 姜禾没听出这话里的宠溺反而不知道怎么就分析出一丝嘲笑的味道,哼了一声,唇故意舔弄着他的喉结,随即报复的露出牙齿,牙龈因为醉酒软绵绵的没力气,弄巧成拙的带出陆煜洲身体里的那股燥意。 听见陆煜洲倒吸一口气的声音,姜禾这才松了口,以为自己报复成功,脸上得意的笑挂了不到三分钟后,她撑不住了。 “别……你慢点……” 酸软发胀的感觉在小腹慢慢堆积,气势汹汹的肉棒还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快感像是一场溺水自救,她觉得所有的感官都失灵了,只剩下身下交合的地方在扯弄着她的神经,姜禾推着身上的人,手还未用力就被他握住,压在了床上。 修长的五指钻进她的指缝,相扣在一起。 长发散乱,直到灭顶的快感冲刷着她的四肢百骸,她弓着身体,陆煜洲不管不顾地朝甬道的深处顶弄了几十下,姜禾的身上泛着激烈情事后的潮红,之后的事情她没了记忆,只知道胸口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唇舌舔弄过,他似乎也尽兴了。 好像他们还接了许久的吻。 窗帘拉得不严实,夜间累积的灰尘悬浮再静止的空气中,外面的天灰蒙蒙的,但这座城市早就醒了过来。 床头柜上震动的手机吵到了姜禾,她翻了个身钻进了陆煜洲的怀里,动作扯动的每一块肌肉都是酸痛的。 睡意正在被手机铃声一点点的消磨掉,她没办法继续忽视,推了推搂着自己的人:“你的电话。” 是陆夫人的电话。 “你在哪?我按了半天门铃都没有人开门。” 姜禾彻底清醒了,但接电话的陆煜洲显然没有:“我不在家。” “不在家?你在哪里?” 女朋友三个字在嘴边,陆煜洲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只手便捂了上来,他睡眼婆娑,看着姜禾略带威胁的表情,大致知道她的意思。 随口胡诌:“和陈墨他们一起,怎么了?” 电话那头语气却更不好了起来:“现在给我回家。” 早上的电话内容姜禾全听见了,电话那命令口气很是严肃,但陆煜洲不以为然,还拉着姜禾去外面吃了个早饭,不顺路却还送姜禾回了家。 临走前许诺:“在家呆两天就回来。” 陆煜洲很少许诺,这是姜禾印象里第一个,但第一个许诺就食言了。 陆煜洲在家被禁足了,但准确的还说,是苏越陈墨他们全被关在了家里。苏越那计划了许久的成年派对算是彻底泡汤了。 姜禾回到外婆家小住了几天,意外的听说了秦耀华准备和许蕙兰离婚的消息。外婆坐在沙发上,打发走了给她按摩的佣人,停下了手里盘弄的佛珠串:“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还是那头说他想见你,我知道你不肯,就直接给你回绝了。电话里他说他准备离婚了……” “外婆,我不想知道他的事情。”姜禾出声打断了。 晚饭后,姜禾早早的回了房间,外婆让佣人给她温的牛奶房间床头,她喝了大半杯,搁在旁边的手机收到了一条半个小时前的回复。 陆煜洲的。 ——ろw.Ν╂二╂q╂q.(鈀╂佉掉)刚刚在吃饭。 姜禾简单的回复了一个嗯。 又是许久没有回应,姜禾百无聊赖的点开了朋友圈。动态全是陈墨发的意外的看见了陆煜洲的身影,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苏越那计划和朋友疯上几天几夜的成年派对泡汤了,但生日宴还是有。 但左不过是几家大人一起吃个饭。 寿星苏越在陈墨的这组照片里显然存在感不高,姜禾简单的扫了一眼,下面一个全英文名的ID留言吸引了姜禾的注意力。 【我那张很好看的照片你怎么不放出来,不放出来你也发给我,我自己收藏啊。】 姜禾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那个头像,许芮子的朋友圈除了自拍和朋友的合照就是日常吃喝玩乐。 最新的一条动态就是这次饭局。 一组照片,最中间的是一张合照。 面无表情像是乱入了镜头的陆煜洲,和一个凑过去的比了一个耶的笑靥如花的女生。 软件推送了最新收到的消息。 陆煜洲发来的:在干嘛? 姜禾看着键盘,有些不爽:在生气。 她向来是有话直说的性子,明火执仗。那头还没回复,她将许芮子发出来的照片发给他,又敲了一段字:饭吃的很开心?照片拍的也不错嘛。 那头又没有秒回,但没一会儿电话打了过来。 他似乎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喂。” 电话那头的回复是一声很简短的喂,从语气完全可以判断出姜禾的心情,虽然知道她不开心,但陆煜洲就是有一丝开心。 “她就是一个小妹妹,我从小就把她当作一个妹妹看待的。” 回应还是如之前那声喂一样,是一声哦。 陆煜洲笑了笑,喊了一声姜禾,他声音不算是低沉的范畴,却格外有质感,姜禾喜欢他似笑非笑的说话语气:“你要生气,要不你发我两床照给她?” ——ろw.Ν╂二╂q╂q.(鈀╂佉掉)— 除了图片,有啥办法防盗吗! 出门记得带口罩!!!安全最重要!没事别往外面跑! -- chap.44 陆煜洲一直以为自己老妈的禁足只是一时兴起,直到他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附近的公寓,宋毓秀女士板着脸拦在门口。 得到相同遭遇的苏越更加闷闷不乐,但放假结束后的周一姜禾没从他脸上看出有多不开心,他揣了个自述惊天大秘密喊了姜禾一起去学生会活动室听八卦。 姜禾按时踩着点到了,学生会活动室里却没有苏越的身影。陆煜洲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惊天大秘密?小学有一次他看见只脚瘸了的鸟也震惊的大呼小叫。” 说曹操,曹操到。 苏越故意卖关子,偏陆煜洲和陈墨都不是吃这套的人,他们知道有秘密不说出来苏越比他们还难受。 “我找到害我们被门禁的罪魁祸首了。”苏越说他也是从安奇那里打听来了的- 苏越的生日第一天,顾旬亦喝了点酒,他和安奇同岁比苏越他们大一岁,也就比苏越早成年一年,初三留级后,又和他们同级。他早就知道苏越生日要买车,毕竟他成年选车的时候苏越羡慕的很。 他没想到苏越生日派对陆煜洲第一天就没来,和别人喝了半杯,他接到了秦瑜的电话,他试过拉黑,但这个人总是厚颜无耻的换电话号码再打过来。 这回,电话接通后她仍旧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末了是他略带威胁的说:“再不说我就挂了。” ——ろw.Ν╂二╂q╂q.(鈀╂佉掉)“我好像怀孕了。” 顾旬亦在秦瑜朋友家接到了她,她穿了件宽松的长袖,有些局促的坐在副驾驶, 添加书签闻见车内有酒的味道,问他是不是喝了酒。 顾旬亦的车没熄火,他是个怕热的人,彼时车内还打着冷气,他望着车灯打亮的方向,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性能良好的车起步很快,知道他喝了酒,秦瑜有些紧张的抓着车门上的扶手:“我们去哪?” 顾旬亦没好脾气的回她:“去哪?去死。” 十字路口的红灯有些长,彼时他才问:“你去医院检查过了?” 秦瑜摇了摇头,怕他开着车没注意自己,又开口:“我不敢去医院,但我用验孕棒测了两次,都是两条。” 她说完,顾旬亦没接话,秦瑜看见他揣着方向盘的掌骨突出,显然是在很用力握方向盘。秦瑜不知道他在往哪里开,隧道里堵车,一千米的长度开了十多分钟,驶出隧道,秦瑜看了一眼路标,是出城的方向。 半个小时后,车下了高架,顾旬亦靠边停了车,降下了车窗,用车载的火机点了根烟:“你确定是我的?” “你的意思是我跟你一样?随随便便就能和别人睡嘛?”明明自己说的是句很硬气的话,可秦瑜说到一半在顾旬亦的目光中又泄了气,尾音带着些许哭腔。 顾旬亦朝着她脸吐了口眼圈:“你跟我睡的时候也不是个不随便的处女啊。” “所以你不想负责是嘛?”秦瑜只想要个答案。 顾旬亦不着急着回答她,将自己手里一根烟尽数抽完,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条信息,几分钟后得到了回复:“后天上午八点半,带着你的肚子去北区路的私人诊所,到时候会有一米八左右的寸头在门口等你。钱我出,事情我都安排好了。” 说完,顾旬亦找出了寸头的照片,让秦瑜记住这张脸。 “那你呢?” 顾旬亦发动了车,轻笑:“放心,这个寸头是我同学,他亲戚是医生,他前女友的胎就是那里打得。” “你不去?”秦瑜猜出了他的意思,这句话像是问句,又是陈述句。 顾旬亦:“老子又不会堕胎,去干嘛?给你助威?” 继父的生病,哥哥回了学校不喜欢回家,母亲一边埋怨着照顾丈夫麻烦,一边又装模作样的带着秦瑜跑医院去探望。 他所有的答案都在秦瑜的预料里,生活被搅的一团乱,一想到自己以后的生活质量还有可能因为这个孩子而大打折扣,她有些后怕和后悔。始作俑者却无所谓的置身事外。 她学着顾旬亦没心没肺的轻笑:“你不应该赔钱嘛?” “我上你的时候你是双被穿过的鞋了,肯给你找医生就是尽心尽力了,谁知道你之后有没有去鬼混?不然你可以去找你爸妈啊,你有本事就让你爸妈来找我,事情闹出去我以后左不过是被人骂两句,你觉得你还嫁得出去嘛?”顾旬亦发动了车,调准车头沿着高架返程。 鹅黄色的路灯照着黑色的柏油路,白色的标识线格外的显眼,车速有些快,已经超过了高架的限速。 “你根本就不是人。”秦瑜看着后视镜里跟在后方的车。 顾旬亦没有听见她的话,酒精让脑子有些飘飘然,他惬意的坐在驾驶位上,奔驰的座椅是他的最爱,晃眼的路灯一个接着一个从车顶掠过。他看到了分叉的高架路口,沿着主道继续行驶,然下一秒方向盘在他手里失控,他低下头,黑色的方向盘上一只女生的手死死的抓着,他听见刺耳的鸣笛声…… 车祸发生的时候,顾家夫人正在和别人打麻将,牌桌上的正是陆煜洲陈墨还有安奇的母亲。 警察电话打来的时候,顾夫人手里的牌不好,被电话铃声饶得烦躁,没好气的开口:“喂,谁啊。” 牌桌上的女人都识相的假装没在偷听,却又听见顾夫人惊讶道:“警察?” 于是,牌桌上的女人们都不掩饰了,大家交换着目光猜测着电话那头究竟是什么情况。电话打了好一会儿,全程顾夫人只是一直说着对不起和好。 电话挂断了,牌局也散了。顾夫人说要赶去市立医院,和警察电话结束又翻着司机的号码,安夫人主动提议送她:“毕竟市立医院和我家是一个方向。” 开去市立医院花了二十多分钟,安夫人叫司机在停车场等她,跟着顾夫人去了急诊室。 警察制服格外的显眼,顾夫人看着手术室外亮着的‘手术中’的灯腿都发软:“我儿子没事吧。” “你是顾旬亦的母亲?” 顾夫人连忙点头。 警察将血液检查单展示出来:“您儿子是酒驾,突然的变道导致后方车辆追尾,一共四个人,目前都在抢救。” “抢救?”顾夫人终究是站不住了,依靠着安夫人勉强移到手术室外的休息室上。 “您儿子是全责,需要承担所有人的医药费以及全部赔偿。”警察说到这里顿了顿,想着那辆百万的AMG和面前这个一身名牌的妇人,估计也没有钱的烦恼。 顾夫人道了歉,表示自己愿意进行赔偿,希望可以从轻发落。 看着面前似乎很通情达理的贵妇人,警察接着说:“您儿子车上当时还有一个女生,她……” “她……怎么了?”突然的停顿最是吓人,顾夫人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她怀孕了,但孩子没有保住。她昏迷前说她要告你儿子对她进行过强奸。”——ろw.Ν╂二╂q╂q.(鈀╂佉掉) 秦瑜醒了,耳边是有些嘈杂的视频播放声音,她动了动,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气,动静引起了孟煦的注意,他看见自己妹妹半睁的眼睛,连忙喊着许蕙兰:“妈,你别看电视了,妹妹醒了。” 她醒的很是时候,医生正好来查房,右腿骨折、脑震荡还有流产。 当医生说到流产的时候,秦瑜没敢抬头,所有的医嘱她都只是敷衍的嗯着。 医生前脚刚走,顾夫人就来了。她在医院呆了一个晚上还是昨天那身打扮,臂弯里挎着一个爱马仕的包,脸上的底妆有些卡粉了,她还是扬着头颅,秦瑜看着她第一反应就想起了姜禾和她外婆,那些人刻在骨子里的不愿示弱是无法改变的。 “我是顾旬亦的妈妈。”顾夫人开门见山:“我向他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所以来和你道个歉。” 即便是说着道歉,秦瑜却没有从她脸上察觉到任何的歉意。 许蕙兰笑了笑:“你们家打算怎么解决?” 顾夫人打量着面前这个比自己年纪轻上几岁的女人,丝毫不掩饰眼底的鄙夷:“一百万。” “一百万?”许蕙兰打听过了,顾家是不输给姜家的富户:“太少了。” “少?”顾夫人学着许蕙兰语气反讥:“你觉得你女儿值多少钱?” 她们语气里的不友好让孟煦不愿多呆,闭上嘴出了病房。临出门前,他看见自己母亲强装的名门妇人模样着实同情。 许蕙兰咬着牙扯出一抹笑意:“不是我女儿值多少钱,是您的儿子值多少钱?强奸犯的名字可不好听。” 顾夫人轻哼:“你们有证据证明我儿子强奸了你女儿吗?仅凭你女儿的一面之词就想直接定罪,法律是你写的 添加书签吗?以为肚子里的东西是证据?莫不说还有你女儿勾引在先的可能,况且虽然她没有成年但也满十六了吧。” 许蕙兰被堵的哑口无言。 顾夫人装模作样的整理起上衣。“我儿子的确是个杀千刀的,但也不见你女儿就是个好姑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儿子的脾气我知道,想叫他负责比让他认罪还难。” 说完,顾夫人准备走。不过走了两步的时间,许蕙兰开口:“我女儿是不值钱,但你们这样的人家闹出这样的事也不体面吧。” 顾夫人没理睬许蕙兰,而是走到床边,俯视着病床上的秦瑜:“你应该不想嫁给我儿子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认清了,就算娶了你对你负责,以后日子难挨的也是你。要么乖乖拿着钱息事宁人。”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难受,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孟煦站了一会儿,远远看见秦耀华走了过来,他自己还没有出院,秦瑜这件事瞒不住他。 秦耀华问他为什么呆在外面,孟煦答不上来,秦耀华叹了口气,同他站在一起,房间的隔音不好,他听得到里面的对话。 没一会儿顾夫人走了出来,屋内传来一记耳光的声音,后脚警察就来了,来的原因是问她昏迷前所说的被强奸是否是事实。 秦瑜还没有开口,许蕙兰矢口否认,赶走了警察, “你报什么警?” 秦瑜吞下铁腥味的唾液,看着床边打自己的女人:“他这么对你的女儿,你还问我为什么报警?” 许蕙兰尚不解气,拿起枕头砸在秦瑜身上:“不问你为什么报警难道问你为什么被别人搞大肚子吗?行啊,那你说啊。” “你是不是我亲妈?你爱不爱我?”秦瑜无力反抗,索性枕头打人并不痛。 许蕙兰骂了句脏话:“爱你?你自己都不爱惜你自己,我爱你有什么屁用。” “那你想怎么办?事情都发生了,要不你打死我算了?”秦瑜伸手挡了枕头,许蕙兰也泄了气坐在床边。 良久,许蕙兰起身:“一百万对于他们顾家算什么?我告诉你你不准报警,我想办法让他们多吐点出来。别听他妈妈说什么嫁给他不好,你就让他对你负责。” 秦瑜对上许蕙兰的眼眸,有些不可置信:“你要我去嫁给你一个强奸过我的人?” “傻孩子,他们家有钱啊。你妈妈我以前为了爱嫁给你们爸爸得到了什么?得到的是为了柴米油盐的烦恼,后来我就知道结婚是为了获得丈夫的地位和财产。什么爱不爱的,有钱就可以了,顾旬亦家比秦家还有钱。你以为你这样以后还能嫁给什么好男人吗?除非是一个比你大二十多的,你肯吗?” 这些话一字不差的传到了病房外,孟煦下意识的望向秦耀华,他黑着脸绷着下颚,可他没有推门进去而是转身走了- 苏越说了他口中的惊天大秘密,这个 大秘密是从安奇母亲那里传了出来,安奇听说后说给了苏越听,等苏越说出来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版本了。 “意不意外?”苏越自认为故事讲的还算吸引人。 可在场除了自己以外的三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陈墨更是翻着杂志,苏越踢了踢他的椅子:“发表观点啊亲们。” 陈墨看的正是着迷,有些烦躁的将杂志圈起来,佯装要打人:“什么观点?我能有什么观点,倒是你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苏越不解:“为什么?” 陈墨一本正经给他分析:“你看,顾旬亦有钱爱喝酒,你是不是也有了车了,是不是也喝酒?你要反省别学他喝酒开车。再则,他爱那啥,你是不是也是?你要学会管住下半身。” “我和他能一样?”苏越不服气。 陈墨唱反调:“怎么不一样。” “公证人。”苏越转头喊陆煜洲,却看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发呆的姜禾。苏越抽了抽嘴角,骂了句靠。 脏话让姜禾回过神,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早了。起身:“我先走了。” 手腕上缠上一抹温热,将她重新拉了回来。 牵手的动作映入苏越和陈墨的眼中,苏越阴阳怪气的哎了一声,拉起陈墨:“走吧,咱们去小卖部喝个蜂蜜柠檬茶配个柠檬味道的汉堡包。” 然而他们走就走,还替陆煜洲姜禾关上了门。 陆煜洲重新躺回沙发上,拉着姜禾手腕的手却没有松开:“一起躺会儿?” “嫌我床软,沙发就不软了?”姜禾说着还是挨着沙发边缘半躺进陆煜洲怀里,他跟着侧了侧身子,伸手圈住她的腰身防止她掉下去。姜禾嗅到很淡的烟味,蹙眉:“抽烟了?” 她自己将话题移走,陆煜洲也很乐意:“没抽,沾到的。” 这回答有待考证,陆煜洲看一眼她的小表情就知道,压下身子,贴上她的唇,只蜻蜓点水,下一刻姜禾很配合的嘴唇轻启,诱他深入。直到舌根发酸,姜禾推了推他,他方才松开。还不忘上个问题的考证结果:“怎么样,没有烟味吧。” ——ろw.Ν╂二╂q╂q.(鈀╂佉掉) 有人问什么时候完结… 进步条大概还有百分之三十到二十! 小篇幅的交代一下姜秦两家,来着甜蜜日常!差不多小篇幅大学章节,就婚后生活,然后完结! -- chap.45 沙发不远处的凳子上摞了一排资料,露出来的资料一角印着一中的校徽,还有标准稿子开头的‘尊敬的学校领导’几个字,有些眼熟。 姜禾还没有想出是谁的字,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扯开自己的衣摆,她隔着衬衫握住了陆煜洲的手,后者压了过来,一条腿毫不费力的将姜禾桎梏住。 陆煜洲轻咬了一口姜禾的耳垂:“做会儿爱?” 姜禾不松手:“正经点。” 陆煜洲撑起身子,与姜禾额头相抵:“我们正经的做会儿爱?” 他说完,膝盖处传来震动的感觉,姜禾推了他的胸口从制服裙口袋里拿出手机,是班主任的短信,让她过会儿去一趟办公室。 脖颈处的扣子别解开,姜禾握着手机给班主任回了一个‘好’字。皮肤上覆温热的唇和呼吸,她腰肢开始发软,却还是不肯:“经期。” 话音一落,身上的人没了动静。陆煜洲埋在她的发间,他忘了。从她身上起来,手掌抚上她的小腹:“痛不痛?” “不痛,都最后一两天。”姜禾顺势坐起来,把被陆煜洲解开的扣子重新系上。将班主任找自己的事情告诉了他,临走前陆煜洲还坐在沙发上,他有些不开心,出了顾旬亦的事情,他被关在家里,宋毓秀女士最近对他看管甚严。温存没多久,偏她又要走。 姜禾走了两步,又转身,伸手将他额前的碎发撩起,在他额头上印上淡淡的口红唇印,有些满意:“挺显色的。” 姜禾走了,替他将学生会活动室的门关上了,他有些后知后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笑了笑。然后倒在沙发上,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他真就这么满足了?没有思索出答案,他手机响了。 陈墨算学生会资金的时候发现多了四十块钱,苏越一合计私吞拿去买了奶茶,两个人站在奶茶店招牌前象征性的给陆煜洲发了条信息。 消息回复的挺快:我不喝。 几秒后又是一条短信:一杯热可可,你买完送去给姜禾。 听完八卦姜禾回教室前去了趟教师办公室,将上次作业的打分成绩表拿去教室贴在黑板上。李悦在办公室门口遇见姜禾,告诉她有个小学妹找她。 这个小学妹很意外的是许芮子。她饶有兴趣的伸着脖子看着美术教室后面张贴的每次作业的优秀作品。 “你找我?” 许芮子将上回姜禾给她的麻布小包递了过去,她搅着裙摆,很是害羞:“上次谢谢学姐,如果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很谢谢。我拿回家洗过了,所以学姐可以放心收下。” “没关系。”姜禾将东西拿了回来。 许芮子这才松了口气,面前的女生长她几岁,却比她看上去成熟许多,也好看许多,刚刚看着教室后面的作品,许芮子看见有姜禾的名字,在许芮子这个外行看来很肤浅的觉得她的画很好看,跟她本人一样。她看上去很优越,优越的仿佛人间疾苦全部避开她走。 “学姐,我叫许芮子。我学舞蹈的,在楼下最旁边的教室。” 听见她的自我介绍,姜禾点了点头,不明白她只是归还东西为什么要做这些。姜禾只好会以同样的自我介绍:“我叫姜禾,在这里学美术,将这间教室。” 好像有些傻气。 苏越拿着奶茶走来的时候,她们两个正尴尬的站在,苏越没做出这道情景对话题。将陆煜洲让他带的可可递给姜禾,略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许芮子看着姜禾无比自然的将苏越送的奶茶接下去,八卦的挑起眉骨,她正愁没有机会建立这段和姜禾的友谊。跟着苏越往自己教室走,回过头姜禾已经进教室了,她朝着苏越勾了勾手指,标准说小秘密的样子:“我想和姜禾学姐做朋友。” 苏越差点将珍珠喷了出来,抹掉嘴角的奶茶渍,将这句话转达给了正在下国际象棋的陆煜洲:“你什么看法?” “什么什么看法?”陆煜洲下了死局,一时间想不到破局的解法,回答的心不在焉:“我这种深明大义的男朋友又不限制自己女朋友的交友圈,不像有些人幼儿园的时候暗恋个小姑娘回头就去堵了送她蝴蝶发夹的男生。” 后半句的主人公自然是苏越,他骂了句:“我幼儿园的事情你翻出来和我现在说?” “你敢做还怕我说?”陆煜洲走棋,不忘抬头看一眼苏越的表情,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是他的战利品。 苏越走人,临走前纠正陆煜洲:“不是蝴蝶发夹,是一朵劣质的塑料的小红花发夹。丑得要死,难看!” 得了,小肚鸡肠到现在还记得。 许芮子想和姜禾做朋友,但毫无下手的机会。许芮子想和陆煜洲在一起倒是有刷存在感的机会,那就是学生会早上的值周。 她毅然决然的放弃了懒觉,让苏越给她排了一个月的值周。 后来她才发现,陆煜洲从不去早上的值周。愿意来的只有想和新生聊天打趣的苏越,就像现在旁边和许芮子一起来的新生姑娘被苏越逗得涨红了脸。 虽然陆煜洲值周不来,但值周却让许芮子每天都看见姜禾,因为她总是迟到。 一进入十月,这座城市的温度就像是蹦极一样的降了十度,除了几个耐冻的还穿着丝袜,姜禾这样的已经换成了加厚般的,天一冷她就爱赖床。 苏越看着她在迟到的本子上签了这周第四次名字,叹了口气,等她一走从许芮子手里拿过本子,不动神色的划掉了名字。 想起上回的奶茶,许芮子在心里哇了一声,更确定之前自己的猜想。 中午录入系统,苏越说起了姜禾迟到的事情:“你女朋友一周五天记了四天的名字,唯一没记名字的那天是周一,国旗下讲话门口不值班。” 陆煜洲哦了声:“把她名字划掉。” “你身为学生会主席,不得去批评教育一下?”苏越停了手上的工作,在电脑显示器后探出脑袋。 陆煜洲摆弄着国际象棋的棋盘,听出了他这话里的挑拨离间:“孰能无过?上学期你不也总迟到,厚着脸皮叫陈墨高抬贵手?” “可他宰了我一钱包。我是有付出的。”苏越痛心疾首,又强调:“被剥削懂不懂?你女朋友呢?” 说完,苏越比陆煜洲还先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对,女朋友自然是有付出的,这个付出他们心知肚明就是不好放在台面说上。 棋盘上所有棋子归位,陆煜洲起身的瞬间苏越做了防御的姿势,却看他只是起身拂掉身上的烟灰,从桌上的糖袋子里拿了颗糖,剥了糖纸塞进了嘴。 “去哪儿?” 陆煜洲伸手又拿了一颗,揣进了口袋:“去家庭教育。” -- PO-①8.C哦M chap.46 陆煜洲路过姜禾教室外,没看见她身影,给她发了短信,她回复的很快。 在医务室。 等他去的时候,医务室正赶上人多,他刚走到门口看见还有其他人在,不动声色的路过,靠在门口的墙上,没一会儿只剩下排在最后的姜禾,他才进去。 她是胃痛。 校医有经验:“是不是没吃早饭?我看着你挺瘦的,想减肥也要吃早饭,早饭最重要。” 姜禾点头,仿佛这个年纪只要说自己不是早饭总能被联想到是减肥。 校医给姜禾配了点药,叮嘱姜禾一定要记得吃早饭,望了眼站旁边的陆煜洲:“听见没,记得让她每天吃早饭。” 医务室在最西边的大楼,穿过半个校园才到南面的教学楼。午休快结束了,附近没什么人,除了去操场上体育课的学生扎推坐在跑道上。 陆煜洲去小卖部买了瓶水,盯着姜禾吃了药:“怎么不吃早饭?” “不是不吃,早上起不来。” 听着像个借口:“买点饼干面包放家里。” 可她嘴刁,姜禾扁嘴:“买了,不好吃,冷冷的干干的。” 陆煜洲叹气,拿她没有办法,第二天上学的路上,看着路过的早餐店,他思索了好一会儿,粥类面食类不行,怕她吃起来不方便。让司机在一家西式的早餐店门口停了车,买了三明治和热可可。 进校门前值周的人还没集合起来,陆煜洲将手里的早饭递给了苏越,后者打开纸袋子看着里面的早饭,做作的演技还没来得及展示,陆煜洲就戳破他的幻想:“给姜禾。” 末了留下一个眼神,苏越读懂眼神的意思——ろw.Ν╂二╂q╂q.(鈀╂佉掉)怎么可能给你买早饭。 姜禾又迟到了,这回写了名字后,苏越递给了她一个纸袋子,看她一脸不解,没好气的开口解释:“早饭。” “哦。”姜禾打开纸袋子,店员做了保温处理她看不出买了什么。 抬眸看了一眼苏越正想说再说句谢谢,苏越又开口:“以后早点起床。” 省的他给小情侣做跑腿,但这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死傲娇,有种喜欢别人还死要面子的感觉。 许芮子就是一众会错意大军中的一员,学生会里不知道怎么就流传起苏越和美术班的姜禾谈恋爱的传闻。 陆煜洲每天变着花样买,有时候是三明治配可可,有的时候是饭团加豆浆,如果时间允许他会买松饼和奶茶。 苏越彻底沦落成了跑腿送货员,连带着姜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陆煜洲说既然苏越生日她都送礼了,顺带着给了早饭能累到他? 转眼月底,陆煜洲生日临近。 关于送陆煜洲什么礼物,姜禾也是费劲了心思,男生的东西她不太了解,问了姜修,但自己哥哥尽给些馊点子。 一天,姜禾迟到,签了名字拿了早饭后问起了苏越有关于礼物的事情,那时候值周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两一起走回教学楼,苏越一脸坏笑,挑眉:“你觉得呢?” 姜禾懂了,顺手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当天中午,因为姜禾说起的生日礼物,苏越意识到陆煜洲生日快到了。他躺在学生会的沙发上,不肯给陆煜洲让位置,看着代购给他发来的消息,正在为送陆煜洲什么生日礼物而烦恼。他问了陈墨,陈墨说准备好了,但准备什么是个秘密。 苏越对着面前的陆煜洲张开怀抱:“送你一个充满爱意的怀抱吧。” “死开。”陆煜洲拒绝。 “你女朋友送你什么?”苏越随口一问。 陆煜洲瞥了他一眼,苏越读懂了——ろw.Ν╂二╂q╂q.(鈀╂佉掉)告诉你干嘛。有些不开心的撅嘴:“我好歹给你们干了这么久的送早饭苦力了吧。” 房间里两个人都嫌弃他啰嗦,两个人玩着手机不愿搭理他,苏越碎碎念了许久:“要不我把你女朋友送我的礼物转手送你吧,我也不知道要送你什么?” 当然苏越也是随口一说,他后来去查了姜禾送的礼物价格,不亏是姜家,出手大方。 “对了,今天早上姜禾还说起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呢。”苏越说完,房间里有个人终于愿意理他了。 陆煜洲故作不在意的探口风,苏越笑:“她问我,估计自己也没有主意,我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怂恿她……咳咳。” 话说了一半,但大家都懂。 陆煜洲抄起桌上的资料扔了过去:“跟你说过别和她说黄色废料,想死?” 苏越没防备,被资料砸了个正着。 陆煜洲起身将秋季运动会的事情扔给他,苏越彻底忙了起来,他甩手习惯了,转身朝着陆煜洲认错,他稍微松了口,提点了一些。 学生会的月会提了前,因为学校要在十一月中旬弄秋季运动会,各项事情安排都照着往年的经验来,只是到了颁奖司仪的选拔上出了点小问题。 样貌自然是重点,可按照苏越的眼光在新生里挑不出多少个入得了他眼,符合他审美的。他只当自己没认全新生,开会的时候问起了新入学生会的新部员们:“你们这届长得好看的有谁啊?” 报来报去那几个名字苏越都听腻了,说是要十二个人的司仪小队,东拼西凑勉强十个人,众人看了眼名单,有个机灵的小姑娘率先反应过来:“我觉得美术班的姜禾学姐长得很漂亮啊。我推荐她。” 陆煜洲翻着手里的资料,听见这句话笑了笑,心想着眼光不错。 苏越也觉得,但看了一眼陆煜洲,和他交换了目光,摇了摇头:“她不肯的。” 抖机灵的小姑娘想起先前的传闻,憋着笑:“苏越学长那不是你女朋友吗?算我们学生会家属了,要帮帮忙的。” 话一出一片哄笑,除了坐在最上座的三个人。苏越慌张惊恐,陆煜洲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唯有陈墨像个局外人,一脸看好戏的将目光在两个人之间移来移去。 苏越跳脚,他还指望着陆煜洲帮自己弄运动会的各项事宜呢,张口紧张的结巴了:“你们瞎瞎说什么呢?我……我没有。” 后半句是对陆煜洲说的,就差举手发誓。 众人只当他是害羞,还在起哄。 苏越欲哭无泪:“你们怎么污蔑人呢?” 第二天值周的人从苏越换成了陆煜洲,众人觉得新奇,许芮子乐的不行:“学长怎么今天是你啊?” 陆煜洲没说话就嗯了一声,众人摸不透陆煜洲的脾气,值周的时候没敢向平时苏越在的时候一样交头接耳。陆煜洲看了一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十分钟后,姜禾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校门口。 她看到陆煜洲站在门口颇有些意外,陆煜洲将手里的早饭递给她,等她将袋子挂在臂弯里后,又递上名册,眼前的人接过笔在表格里写上自己的名字,最上面的扣子没扣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领带和衬衫领口露出脖颈的一片肌肤,文胸的肩带在一片白皙里很是明显。 禾字最后一撇收尾,她将名册和笔一起递回去,但面前的人没接,下一秒两只手伸了过来,他低着头捏着她两侧的领口,将扣子扣上,过程中手蹭着姜禾的下巴和脖颈,他表情无比认真,又给人一种他在做很寻常的事情。 姜禾愣在原地,她面前的人无比专注,余光里的人却瞪大了眼睛托着下巴。 他终于系好了:“好了,记得衣着要规范。对了,今天早上是松饼和奶茶。” 姜禾只能机械的嗯了一声。 明明迟到,却不说迟到记名要考核,只说衣着要达标。大家算是琢磨出了,原来苏越之前开会跳脚是真的没在一起,而因为那是主席的女朋友。 午休,学生会活动室。陆煜洲靠在沙发上,任由身上早就衣着不整的姜禾掌握主导权,早就硬挺的分身抵着她的下体,他还老神在在的模样。 她揪着陆煜洲衣领伺候累了,小手握着他精瘦的腰身,小脾气说来就来:“做不做?做你就主动点。” “难得叫你主动一次这么生气?”陆煜洲还是没动作。 姜禾的衬衫早就解开了,胸衣还穿着,只是肩带滑落了肩头,束胸的内衣托出好看的乳沟和胸型。陆煜洲伸手从下面挑起内衣,将乳肉握在掌中,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将她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 “你今天怎么值周了?”这是姜禾目前得知他不对劲的唯一证据。 “他们说你和苏越在一起了。”陆煜洲将整个胸衣脱下来,沿着姜禾白皙的锁骨慢慢向下舔舐,到了柔软的胸口收起唇舌,在上面留下一排带有报复恶趣味的牙印。 牙疼了姜禾,她伸手拍着他的肩头,倒吸了一口气:“那你恼我干嘛?” 陆煜洲直起身子,鼻尖对鼻尖,他有些委屈:“我们以后可以在这间房间外说话牵手吗?” 他是谁?陆煜洲哎,这么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用恳求的语气只要求这么一件小事,颇有些好笑。姜禾伸手攀附上他的肩头,忍不住落了一个吻在他唇角:“带头早恋,得挨老师骂。” “他们不敢。”陆煜洲依旧那么望着她,等她回答。 姜禾思索了一会儿:“准你在朋友圈公开,学校里还是得低调一点,可以吗?” 各退一步,看他继续着性事前戏,姜禾知道他同意了。 只是,刚放松身体,活动室的门打开,秋风找了一丝空隙吹进了屋内,姜禾比这阵风还先的反应过来,整个人躲进陆煜洲怀里,他扯过桌上自己的外套裹在姜禾身上,望向门口僵在原地的女生:“有事?” 许芮子丧失了基本的语言功能,她看见了交颈缠绵的样子,这些画面冲击着她的大脑,她立刻关上门转身就跑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姜禾才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完了,谁啊?” “许芮子。”陆煜洲俯身过去,还没碰到姜禾就被她半推开。 姜禾没了继续温存的心思,陆煜洲只好作罢,替她一件一件的穿衣服,她还丧着一张小脸,陆煜洲却噙着笑意,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下好了,不用给她发我们床照了,这回是现场直播。” 姜禾咬了一口他的肩头:“你还说笑。” ===== 大家有乖乖呆在家吗? -- chap.47 姜禾拜托了尹诗柳从国外买了给陆煜洲的生日礼物,尹诗柳将快递的最新动态推给了姜禾,末了在聊天的最后附言了一句。 ——ろw.Ν╂二╂q╂q.(鈀╂佉掉)我前天发了个ins说要去纽约交换学习,你哥叫我去第五大道给他订一个HW的婚戒,你知道吗? 姜禾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尹诗柳已经完成了姜修交给她的任务。 尹诗柳透了个底:三十四万!我数了好几遍有几个零。差点没忍住金钱诱惑携款潜逃了,和你这个小姐妹都不做了。 然而姜禾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姜修要结婚的消息,甚至连他要带女朋友见家长的风声都没有。 陆煜洲生日要办家宴,姜禾打算提前了一天给他送了生日礼物。就在他生日前一周,市里迎来了一波跳崖式的温度起伏,短短一周内的学生们经历了冷的不肯上学,和光着腿只穿一双薄丝袜的炎热。姜禾教室的空调在这种时候出了问题,保修迟迟没有动静,但索性不是入冬的关键时候。 放学前的最后一节课,老师宣布了十一月的学校运动会,那是秋老虎的时间,天气温度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 姜禾逃了最后一节课,偷摸着进了学生会的活动室,陆煜洲鲜少没坐在窗台上抽烟,一个人摆弄着国际象棋。 陆煜洲看她缩着脖子,笑着扔去自己的外套:“还是两位数的天气,怎么就这么怕冷?冬天怎么办?” 姜禾将生日礼物给了他,礼物很重,国际运费贵的离谱,索性她搬过更重的画板上过学,才能将礼物带来学校,还没来得及叮嘱他回家再拆,鼻子一痒,立刻偏过脑袋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 礼物手下后被他放在了桌上,目光没多停留一秒,只关心着姜禾是否感冒。 后者摆了摆手:“没事,回家吃个感冒药就好了。” “恋爱谈了半年还没有,你感冒我都见了好几回了。”陆煜洲替她系上外套扣子:“我今天要早走。” “我知道。”姜禾早就听说陆煜洲说了他们家今天的家宴所有详情,就差没有过目一遍菜单:“所以我也早走了一节课来找你。” 陆煜洲搁在桌上的手里响了,母亲来接他放学,顺到拜访了一下校长和班主任,那头的虚与委蛇大概接近了尾声。 姜禾大老远就看见了宋毓秀,她挎着某品牌秀场高定的包,校长只是背着手站在旁边,同她有说有笑的是许芮子。 许芮子和姜禾的目光很快在空中接触了一秒,前者立刻挫败下来,只看见她朝着宋毓秀挥了挥手,朝着教室的方向小跑了回去。 姜禾垂着眼眸,???看着宋毓秀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然后路过她。姜禾闻到了她香水里的柑橘味道,有时候陆煜洲身上也会有这种味道。她轻柔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怎么不穿外套?” “不冷。”陆煜洲看着前方的背影,他就穿了一件针织的校服外套,现在正在姜禾身上。 宋毓秀看见了他手里的礼物盒子,陈墨苏越的一早就送到了家里,包装纸上印着的暗纹logo她虽然不认识,但看着就价格不菲,应该不是普通同学送的,直以为是许芮子,打趣:“哪个女同学送的?” 彼时姜禾离他们不过三四米的距离,陆煜洲噙着笑:“不是。” 话音一落,目光中的身影一顿,但脚步却加快了,一眨眼就走到楼梯口了。 陆煜洲将礼物抱在怀里:“不是女同学送的,女朋友送的。” 楼梯口的身影驻足了,回头望了他一眼,快的陆煜洲没看清她的表情,她就下了楼梯。 陆家的家宴除了陆煜洲的父母之外,剩下的就是父母的嫡亲兄弟姐妹以及他的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 老一辈的身体不好,晚饭九点不到就结束了,陆煜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拆开了姜禾送的礼物。 ——ろw.Ν╂二╂q╂q.(鈀╂佉掉)一套国际象棋。 棋盘由碳纤维和一种喷涂法拉利汽车表面的搪瓷金属漆构成,棋子为黑红二色。 陆建宗看见了棋盘上印着的logo,哼唧了一声:“哪个朋友,出手这么大方,看起来贵重的不得了啊。” 陆煜洲:“女朋友送的。” 他将礼物摆好,拿起手机钥匙准备出门。 宋毓秀将大衣脱下来递给了家里的仆人,叮嘱佣人将中药煎好,一日份的装好,明天要给陆煜洲外婆送去。刚走进客厅就听见自己儿子那句话,她尽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儿子坐下,妈妈有话要和你说。” 要说的话没开头,陆煜洲就猜了个大概。 无非是有顾旬亦的例子摆在这里,怕他近朱者赤,怕他步了顾旬亦的后路。 “我是真的喜欢她。” 宋毓秀看着儿子淡然的样子,越是不好控制自己的情绪:“儿子,你要是真喜欢她,你就更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你是男孩子以后有变数你怎么都不吃亏,她不一样,她是个女孩子。你需要保护好她。” 她说完,儿子表情如旧,他从小就有主见:“为什么你觉得我们没有以后呢?” “妈妈不是这个意思,你还小,承诺太重了。你应该好好读书。” 陆煜洲:“承诺的重量和年纪无关,我说喜欢她是认真的。” 宋毓秀说服不了他,给自己老公使了个眼色。陆建宗喝了口蜂蜜水,想继续假装无视,宋毓秀只好点了他的名。 他摸了摸自己的啤酒肚,叹气:“要想说服人得自己站得住脚,我也这个年纪给你写的情书,我怎么说服儿子?” 宋毓秀气他猪队友,陆建宗哄着她:“去厨房看看中药,明天不是要给我岳母送去吗?盯着点,让陈妈仔细着。有味药不是没在里头,你忘了没?” 经过老公的提点,宋毓秀差点忘了,小跑进厨房。 陆建宗探着脑袋看着厨房里忙活起来的身影,朝着儿子使了个眼色:“不是要去找你小女朋友吗?叫司机送你去。” “谢谢爸。” 陆建宗吹了口并不烫的蜂蜜水,挥了挥手:“但,晚上记得回来。” 猪肉太贵了,下一章小荤 -- chap.48 秦耀华的车停在了姜禾学校的门口,对于故意避而不见的女儿,秦耀华的态度已经从生气到无奈再到伤心。 晚饭,秦耀华订在了小时候一家三口经常去的饭店。 包厢不大,就他们两人。 姜禾低头喝着水,眼眸低垂着,目光一秒都没有多在秦耀华身上停留。 良久的沉默里,秦耀华开了口:“我要离婚了。” “离婚?” 问句,却没有丝毫疑惑的语气在里面,在姜禾看来,他离婚不过是换个老婆,而换老婆这件事他又不是第一次了。 姜禾弯起嘴角:“这次又因为什么?” 菜一道一道的端上来,小时候替她剥虾,盛汤的母亲的一举一动在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如今再坐在这家餐厅里,说不上来的可笑。 秦耀华将病房里的许蕙兰的话大致的说了出来,他嗓音低,说的一股伤心,简单概括就是她不爱他。 姜禾嘴角的笑意更重了:“以前有人爱你啊,你呢?你出轨了,在她怀孕的时候。” 她不说话,秦耀华也不再开口,他夹起一筷子虾放进了姜禾面前的碗里:“今年你妈妈忌日我会去的。” 姜禾没有动筷子,她不会原谅秦耀华的所作所为,所以她不会吃桌上的任何一道菜:“你还记得是哪天吗?你还知道在哪个墓园吗?西山公园吗?五年前就改址了,这些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当时只忙着惋惜你和许蕙兰那个被我打掉的孩子。” 秦耀华咬着后槽牙,他生气又没有办法反驳姜禾的话:“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是,没有人能剥夺你现在为了心安而惺惺作态的机会。只是做给活人看有什么用?可你又不会立刻去死,所以别做秀了。” 秦耀华看着旁边的人,那是自己的女儿,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失去了自己女儿对自己的关注,而这份关注一旦消失,便再也得不到了。她太过平淡的讲着这些伤人的话,一点情面都不留给他。 姜禾说完,久久没有听见秦耀华接话,起身:“带我来这家饭店是一个很愚蠢的决定,它不会让我心软,我只觉得反胃。就像我每次见到你们那一家人一样。” 打了出租车回家,外婆正巧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 电话打的时间不长。 无非是不久后要给姜婉的扫墓的事情,今年需要提前一些。入秋雨季到前来,外婆要去滨城看医生,治疗她的风湿病。 又说,今年姜修学校有事,可能回不来替小姑扫墓。她二舅公司有事,姜灿还小,去这种地方不好。至于大舅一家除了出殡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回来扫过墓。 电话挂断了,姜禾坐在床边,良久没有反应。当一个人离开了太久之后,也会慢慢不被人重视,因为亲人对她的死已经在慢慢习惯。 与活人是好事。 与已死之人,或许又太过残忍,彷佛她又死了一次。 姜禾觉得,姜婉好像就这样又死了一次。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陆煜洲的消息。 他拍了一张照片,是家宴菜肴的随手抓拍。 照片里入镜了不少人,虽然没有见过,但还是很容易就猜得出那几位花白了头发的老人应该是陆煜洲爷爷辈的,排除掉陆先生和陆夫人,剩下几个父辈的长辈应该是叔叔婶婶。 照片一眼望去,阖家欢乐。 羡慕和嫉妒在心头搅浑,她没了好心情。 草草洗了澡,躺在床上,没有好心情意味着她会失眠。 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房间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搁在旁边的加湿器里滴了些许香精,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岩蔷薇和檀木香味。 加湿器打出来的水雾在夜灯鹅黄色的灯光下跳动着。 门铃透过客厅传进卧室的时候,音量已经轻了许多,配合着门铃是搁在床头的手机在不停的震动。 五分钟后,门铃声音结束了。 姜禾向上拉了拉被子,将整个人蒙在被子里,怎么都捂不暖和自己的手脚,直到觉得自己有些缺氧,她掀开被子,睁眼,还是一片黑暗,。 辗转反侧了许久,她忍不住拿起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显示了几条信息和一个未接电话。 那是半个小时前的事情。 【你睡了吗?我带了eo那家的蛋糕。】 【睡了吗?开开门呀。】 …… 【这么早就睡了?我把蛋糕放门口的架子上了,你早上看到信息记得去拿。】 【晚安。】 姜禾找了一件毛衣披在身上,抹黑走出卧室,懒得再去打开客厅的灯。拧开门把手,一开门就能看见摆在门边架子上的樱花蛋糕。 电路不好的走廊,忽闪着的灯光。她抬眸望去,他穿着连帽的外套依靠在安全通道的推门处,抿着唇,一句话都没说的看着他。 手机没有收到她的回复但她出来了,他猜得到,她根本没有睡觉,也没有再忙别的事情。否则她肯定第一时间回消息,再跑出来。 她只是单纯的装作没有看见。 时间一到,走廊上的感应灯灭了。 陆煜洲倚在门边借着应急通道的灯光打量着她的表情。 门口的人终于开了口:“你可以过夜吗?” 就这样陆煜洲顺理成章的留宿了。 她家没有开灯,她将蛋糕放在客厅的餐桌上,径直走向卧室。 姜禾怕冷,被子上已经盖着一条薄毛毯,不知道她几点上床的,但被窝里没有丝毫热气。陆煜洲洗过澡出来,她没一点响动的躺在床上,将她冰凉的身躯揽入自己的怀里。怀里的人一动不动,只有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是个活物。 看不见她的神情,她也没有开口,陆煜洲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犹豫着怎么开口时候,她翻过身,将腿置于他的腿间:“做吗?” 姜禾拦住了陆煜洲想开灯的手。 月光穿不透厚重的窗帘,徒留一间漆黑。 即便如此,姜禾的一切对于陆煜洲来说熟稔如同掌纹。和被窝一样冰凉的手搭在他的肩胛上。陆煜洲有一种和姜禾第一次的那次在场景重现,就连她身体的反应一样,只是这回不是青涩,但同样紧绷。 他进退两难,俯下身体的那一刻,他感觉身下的人偏过头,果不其然他的唇擦过她的脸颊落在了她的发鬓上。 脸部相触的肌肤察觉到一丝湿意,陆煜洲起身,在姜禾伸手拦住他前打开了卧室的灯,灯光的倾泻下了所有的明亮。 他看到了白皙的脖颈,锁骨肩膀好看的线条……以及她还没有来得及掩盖住的泪痕。 陆煜洲动了动嘴巴,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最后犹豫间还是开了口:“我弄疼你了?” 好了我宣布秦家人全部退出本文。所有戏份已经完结!!! 我还活着!!! 微博:桑亦_ -- PO-①8.C哦M chap.49 陆煜洲要起身离开,姜禾环住他的腰身,摇着头。 启唇,一字一句吐出唇舌:“做吧,我想要你。” 她又说,关灯。 姜禾看着那刺眼的灯,一下子灭了。当视线被黑暗吞噬后,一股气慢慢在心头郁结,像是将整个人抛入汪洋。眼泪熟门熟路的跑出眼眶,顺着眼角流进发丝间。 她到底在难过什么? 难过现在只有自己在难过,难过自己母亲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可她不能强迫所有人都必须为她母亲难过一辈子,但所有人似乎都习惯了,似乎只是每年过年少了一个亲人,习惯了每年清明多扫一座墓碑那么轻松。 今天秦耀华带她去的那家餐馆,回忆起来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还要多久,她才能让自己的心从痛苦到麻木呢? 腰下被塞进来一个枕头,尽管她感受到了陆煜洲在尽力做着前戏,从他身上传来的滚烫气息,她却燥不起来。 进去的疼痛头一次那么强烈,她只觉得身下越来越湿,可一点以往其他欢愉的感觉都没有。她想要这股疼痛感,仿佛自己现在所留下的眼泪就是为此。 突然间,像是这些眼泪都没有那么苦。 陆煜洲的手臂压着姜禾的手臂,他不断的用手替她擦着眼泪,却不曾说一句别哭。 在陆煜洲喘出最重那一口气的时候姜禾的眼泪还没有停,他翻身从她身上下去,摸黑去了厕所,拿了一条热毛巾替她收拾好。 那天夜里,是陆煜洲最后一次听到姜禾说起她的以前。 临睡前,她吸了吸鼻子,哭腔还在,嘀咕着:“让他们就这样吧。” 她耿耿于怀太久了,独自一个人关上门躺在床上无眠的夜晚太长太多了,她太了解连哽咽都要用尽全身力气的感觉。 早上起床陆煜洲已经不在了,被窝里的温度和香水味还在,姜禾隐隐记得他接了电话后起床离开了。隔夜再吃eo的蛋糕好像没有那么美味了,她草草的吃了一块,裹紧身上的外套想睡一个回笼觉。 走回卧室,一张便利贴贴在门上。 【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的日子到头了。】 没有落款的名字,姜禾还是认出那一撇一捺是出自陆煜洲的手。 学校运动会的时候,姜禾请假去给姜婉扫墓了。同去的人少得可怜,今早二舅妈打了电话,说姜灿不舒服在医院她走不开。 外婆坐在汽车的后座,一路上都紧紧的握着姜禾的手。 开车的司机是姜家的老人了,将车停在公墓院门口,望着窗外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夫人你看。” 姜禾听见下意识的也望向窗外,是原本说学校有事不回来的姜修。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生。 姜禾想那大概就是那枚三十四万HW戒指的女主人了。 外婆在司机的搀扶下下了车,姜修识相的走过去,从司机手里接过外婆的手臂。外婆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生,又看了一眼姜修。 “奶奶,这是我想要结婚的对象。”姜修说她叫林朝白,朝阳的朝,白色的白。 不是女朋友,而是想要结婚的对象。 外婆蹙眉:“第一次见面怎么可以带她来这种地方?” 姜修望了一眼林朝白,微微仰起唇角:“小时候我哪次住院不是小姑在医院照顾我?她是愿意来的。” “愿意来也不能这样,没有规矩。” 但外婆还是同意了她一起同行。 姜禾认识这个人,那时候升高中,她文化课不过关,外婆让姜修给她补课,姜修就教了一天就不乐意,但答应了外婆的事情他不好爽约,就把姜禾扔给了这个人。 没有想到他们还在一起。 还要结婚了。 外婆有姜修搀扶着,林朝白和姜禾跟在后面,她带了一束菊花,只轻轻的覆上姜禾的肩头:“沉浸痛苦不是唯一奠纪的方式。”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二舅妈带着姜灿来外婆家的时候刚到中午饭点。姜禾没从姜灿身上看到任何一点不舒服的迹象。 未来的嫂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起自己以后的婆婆一问一答游刃有余。 姜禾在屋外找到了在抽烟的姜修,他将烟蒂按灭在窗台上,细雨绵绵,秋天的雨太刺骨了。半根烟的功夫,他就觉得寒意袭来。 姜禾望着灰蒙蒙的天,今天是学校运动会的最后一天,幸好是最后一天,否则太扫兴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姜修摇头,他不知道。回头看向自己妹妹,他原本是不打算回来,没有想到陆煜洲会给他发信息。 说姜禾心情不好,很多安慰从他口中说出太苍白,远达不到亲人稍有所作为的效果。 姜修猜到原因了,马上就是小姑忌日了。 前一段时间还看见这个未来的小妹夫发了自己妹妹的照片,想来感情稳定,算是一件好事。姜修将话题转走:“你们什么时候见家长啊?” 姜禾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外婆的声音:“什么意思。” 就这样,姜禾早恋的事情被外婆知道了,外婆临去滨城看医生前在房间整理衣服,把姜禾叫到房间里。 别的没有多说,只说让她好好考虑。 当晚外婆去了滨城,姜修和林朝白也回了首府的学校,至于他们的结婚的打算,一字未提。 苏越说最近一直都没有看见姜禾。 陆煜洲没接话,这盘棋他自己与自己下的很焦灼。 十二月一到,姜禾冷的压根不想离开教室,就连去吃午饭都要经历一番思想斗争。 有一次雨夹雪的天,她怕冷没肯去食堂,正巧被陆煜洲逮住了。 姜禾在学生会活动室等他打包了两份饭菜。暖风从空调里徐徐吹来,她感冒了,嘴巴淡的很,吃了两口就没有味道。 “又感冒?” 姜禾点头,她踢被子了。 周末陆煜洲拎包入住了姜禾的小公寓,终于大冬天有一个大型热水袋,晚上她睡觉不安分有人会抱着她,替她掖好被子。 只是免不了他动手动脚,也免不了他动手动脚后从姜禾一个人迟到变成两个人迟到。 姜禾起床上厕所。钻回被子后,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才五点。她将寒气带进陆煜洲怀里,心想着还能再睡一个多小时,只是睡意还未再培养出来,她隐隐感觉到一双手穿过衣服下摆,扣住她的腰身。 紧接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姜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睡裤已经被褪下,姜禾紧紧抓着被子:“冷。” 陆煜洲嗓子有些哑,鼻尖蹭着姜禾的耳畔:“所以要运动运动。” 大概还有百分之二十不到就完结了。 emmm 可能你们会觉得烂尾,我尽力保持之前的水平,不想写太长,因为没有什么故事情节了。不想再搞什么恶毒女配强行让文又臭又长。 -- chap.50 是他以往慢条斯理的风格。 前些天,姜禾要买睡衣,在排除了裸睡这个陆煜洲最喜欢的选项后,他勉为其难的选择了丝绸质感的。今天脱起来证明他这个选择还挺正确的。 但他还是心心念念那个裸睡的完美答案。 伸手够着搁置在床头柜上的避孕套,他托起姜禾的腰,让她半坐在自己腿上。 粉色的睡衣扣子解了一半,虚虚的穿在姜禾身上。这样半遮的模样,反倒比全脱光更吸引人。 手指刮过穴口,再慢慢挤进去,从一指变两指,再慢慢撑开。姜禾抓着枕头一角,忍不住开始闷哼,上身绷紧着,身体开始慢慢热起来,大腿内侧蹭着他的腰身:“可以了。” 姜禾高估了自己,又低估了他。 陆煜洲一只手按着她的腿,一只手扶着粗硬的分身蹭了蹭,一挺而入。紧致又舒服,他咬着姜禾的肩膀:“爽的。” 说可以的是她,喊停的也是她。 “痛痛痛……等一下……” 陆煜洲伸手到两人交合的地方,伸手张开五指,将自己手上亮晶晶的液体展示给姜禾看:“挺湿的。” 言外之意是怎么会很痛。 “你是不是进错地方了?”虽然这个答案姜禾都不信。 陆煜洲脸一黑:“只有你会对不准。” 话出有因。那是姜禾为数不多的几次主动女上,结果扶着陆煜洲的欲望对了半天的穴口都没能成功送进入。 下身胀痛的分身埋在她的温柔乡里,陆煜洲出了一身细汗,手上该摸的,该揉的地方一处没有落下。当姜禾的身体稍稍放松,陆煜洲忍不住的开始抽送。 大概是早上本就有生理反应,欲望炙热又粗长,顶的姜禾小腹酸麻不已。 姜禾虚软的腿挂在他的臂弯里,他看着白皙的胸肉在顶弄之下,上下晃动着。绷紧的腰部,肋骨格外明显。再看是下腹,无力分开的双腿,以及双腿之间来回进出的性器。 陆煜洲太清楚姜禾的身体反应,看着她半眯着眼睛,就连呼吸都变节奏,包裹自己的媚肉收缩的频率加快。这时候姜禾会想要一个拥抱,陆煜洲俯下身,将手伸到她背下,把她整个人捞进怀里。 她弓着身子,贴上陆煜洲。软硬相并,严丝合缝。 陆煜洲将旁边的枕头塞到她腰下,她开始轻声呜咽,陆煜洲侧头,将唇落在她的发上:“快了。” 话音一落,是更加猛烈的抽送。 姜禾的眼角沁出一些生理眼泪,理智在灭顶的欢愉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攀附在陆煜洲身上,被他摁在怀里避无可避,直直的吞吐着他的欲望。 陆煜洲射精后,姜禾失神了片刻,他小幅度又抽送了几下,终于尽兴了。 陈墨一大早打苏越电话,他发烧了。 得让苏越替他值周。 苏越推拿了半天,最后陈墨以一周的早饭请动了他。苏越高兴起了个早,吃了荣记的烧饼,一杯豆浆,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起来。 尤其是今天一起值班的小学妹长得格外好看。 烧饼都香了,豆浆都更暖了。 只是抬眸一看,不远处铁定迟到的一男一女朝着校门口走来。 苏越都不用定睛一看就知道是陆煜洲和姜禾。陆煜洲将饭团外的塑料纸撕掉,让海苔裹上米饭,再用纸巾裹了一半,让姜禾拿起来不脏手。 姜禾是吃饭慢的人,一杯她的热可可还由陆煜洲拿着,她张了张嘴,陆煜洲便把吸管递到她嘴边。 苏越突然觉得手里的烧饼不香了。 再看,陆煜洲伸手擦掉了姜禾嘴边的沾到的可可。 就连豆浆都不暖了。 陆煜洲记得今天是陈墨值班,所以在校门口看见苏越还有些意外。 更让他意外的是苏越将记名册递给了他,抬眸瞥了苏越一眼。 苏越怂了一秒,但还是没包庇他:“别看我,与庶民同罪。” 陆煜洲意外的很配合,接过纸笔,笔在他手里晃动着。苏越还没有凑过去看他写,记名册就扔还给他。 一看。 名册最末一排写了两遍苏越。 苏越:“靠。” 教室里收着作业的抄作业的,各式各样的都有。 陆煜洲到了教室也没有看见陈墨,问起苏越,苏越正在记名册上涂掉自己的名字。 “陈墨感冒发烧了。” 陆煜洲哦了一声,最近降温厉害,医院发热门诊人满为患:“最近感冒的人不少。” 苏越听罢,会错了意思,扯了个坏笑。陆煜洲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感冒的人不少?意思不就是姜禾也感冒了呗:“怎么?你女朋友也感冒了?” 陆煜洲将作业传到前桌,瞥了一眼和自己隔了一个过道的苏越:“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吗?” 苏越撇嘴:“就问一下嘛。” “行。”陆煜洲点头。 苏越对于他突然的改口深表怀疑,果不其然,下一秒。陆煜洲又说:“是你应该关心的人吗?” 苏越嗤声:“小气鬼,我到时候见到姜禾,我就告诉她你托儿所的时候还送给过其他女生糖果戒指。” 陆煜洲翻书的手一顿:“托儿所的事情你拿出来说?” 苏越吐舌:“害怕了?” 陆煜洲强忍着将书砸他脸上的冲动,扬起嘴角淡淡一笑:“你还记得你初恋吗?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黑长直,你最好下次见到姜禾的时候把糖果戒指的事情说给她听,省的我一直为把你幼儿园尿裤子那件事瞒着你告诉了你初恋而愧疚不已。” 苏越:“靠!” 姜禾还没有下课就收到了陆煜洲的短信,说今天食堂的饭菜难吃,他要带她去开小灶。为此姜禾早走了十分钟,出了校门过一个马路就是陆煜洲唯一觉得学校附近好吃的店。 角落里的四方桌,姜禾看见了陆煜洲,还有苏越。 苏越率先朝着她招了招手,余光瞥见旁边的人,只好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姜禾到的时候菜刚上,苏越是个话痨,即便没人搭腔还是能说许多,说着说了说到了他们小时候。 “我小时候很喜欢吃那种像雪梅娘的冷饮……说到童年零食,那时候特别流行买糖果戒指,姜禾你买过吗?”苏越说着,以胜利者的姿势朝黑着脸的陆煜洲挑眉。 想到自己黑长直的初恋,苏越就心痛不已。 每一个海王的诞生之路上没有一个渣女是无辜的。虽然自己初恋是个渣女,但不妨碍苏越喜欢她到现在。 姜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吃过,但我觉得不好吃。” “因为太女孩子了,我就没有买过。对了,倒是阿洲买过一个,我记得还送给了一个小姑娘呢。”苏越挑衅:“不过姜禾你别生气,那时候太小了,不懂事。” 太过欲盖弥彰的手段,姜禾怎么看不出来,既然知道是挑拨,姜禾大方的笑了笑:“没事,我小时候这种糖果戒指收过好几盒呢。” 只是说完,她和苏越的笑容一下子跨在脸上。从旁边传来的怨气存在感十分的强烈,姜禾懊恼,她只是为了让苏越自讨没趣,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罪魁祸首咽了口唾沫,搁下碗筷:“我吃饱了,先走了。” 姜禾看着那逃跑路线上扬起的灰尘,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伸手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挺直了腰板,一副乖学生样子:“我那时候蛀牙,我妈帮我把那几盒糖全扔了。” 陆煜洲嗯了一声,从姜禾手里拿过她的碗,盛了汤:“嗯,岳母贴心了。” -- chap.51 看天气预报,最近温度跌零。 姜禾早上迷迷糊糊醒了,房间里还暗的很,她猜不到时间,伸手推了推搂着自己的人:“阿洲,几点了?” 她怕冷,连把手从被窝里伸出去的勇气都没有。 陆煜洲睡意还在,伸手去拿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距离起床还有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还够再睡一会儿。放下手机拿起空调遥控器,最近降温,不把房间打暖和,她不肯起。听见空调徐徐运作的声音陆煜洲闭上眼睛,将怀里的人抱严实了些。 今年过年早,十二月底学校的期末考试时间就出来了,艺术生不在其中,姜禾一月还有联考,就算学校期末考试结束还得天天来上课。她一门心思全投进颜料里,如果不是晚上回家看见陆煜洲复习起来,她都快忘了他要期末考试了。 宋毓秀女士自然对儿子高考前最后一次期末考试在意,一大清早让保姆托人买来的补品给炖了。结果到了陆煜洲自己住的公寓扑了空,才知道自己儿子一直没有住在家里。 一个电话打去,吵醒了还在睡觉的姜禾,她在被子上踢了踢陆煜洲的小腿。电话接通后,她听的清楚,无非是他母亲喊他回家。 陆煜洲起床后给姜禾冲了一个热水袋塞进她被窝里,他洗漱好坐在床边,被子里的人闭着眼睛,睡颜恬静。 他自然知道姜禾一时半会儿不会起床,就是现在去给她买早饭也没有用。通常他都会悄悄的走让她再睡会儿,可一想到她经期到了,硬是熬到中午吃饭,怕她头晕。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醒醒,和你说件事。” 姜禾反而往被子里缩了缩,但开了口:“嗯……” “准备起床去洗漱前在被窝里点好外卖,吃好了拍照给我看,不准不吃。”陆煜洲不再多说扰她:“走了。” 被窝里的人又轻轻嗯了声,从被子里伸出手,朝他挥了挥,又很快缩了回去。 陆煜洲回去公寓的之后,宋毓秀二话不说将他拎回了家。陆煜洲没有反抗,下午安安心心在家里看起了书,宋毓秀将保姆切好的水果端上楼,看书伏案的人:“我看你这次期末考试考多少分?” 陆煜洲吃了口草莓,挺甜的:“草莓挺好吃的。” 宋毓秀:“芮子妈妈送来的。” 意识到话题被自己儿子转移走了,宋毓秀忍不住叹气:“你要这次期末考试考砸了,我就要找你小女朋友好好聊聊。” “关她什么事情,考砸了也是我自己没考好,和她没有关系。她要联考了,妈你别去找她。”说完,陆煜洲反讽:“你们之前为了块地不是还想卖儿子吗,让我去和人交朋友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会影响我成绩呢?” “那是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家,心思不会放人家身上,现在呢?你心思在不在学习上你清楚。”宋毓秀搁下水果就走了。 果然,在女人这里不存在逻辑。 期末考试结束,苏越和陈墨商量起寒假的安排。陆煜洲全程没有参与其中,苏越说了好几个点子陆煜洲还是没有反应。 “你怎么说?”苏越将手里的烟盒朝他扔过去。 陆煜洲顺手接了之后,又把烟盒放回桌上。 陈墨从里面抽走了一根,问陆煜洲要打火机,看他拿了苏越的,陈墨才想到他好像许久不抽烟了。 “一月份姜禾联考。”陆煜洲检查起这学期学生会的所有会议资料是否齐全,催促起学生会秘书处必须在下学期开学前把会议记录补全。 “所以啊,她考她的联考,你不正好有空和我们出去玩吗?” 但陆煜洲还是说不去。 苏越真是越来越弄不懂这些谈恋爱的人:“她考试要她自己努力,你能干嘛啊?和我们一起去玩吧。” “我能……”陆煜洲拿起沙发上自己的外套,笑了笑,朝着门外走去:“我能给她暖被窝。” 苏越:“靠,陈墨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陈墨玩着手机,压根没有在意:“所以我根本就不好奇,自己凑上去吃柠檬我还是头一次见。” 陆煜洲洗过澡躺在姜禾的床上玩着手机,群里全是安奇苏越玩疯了的视频,苏越在群里艾特了陆煜洲,问他心动不心动,酒瓶还有个底,他现在来还来得及。 陆煜洲冷哼,随手拍了张照片,是昏暗的房间,一床带着荷叶边的藏粉色被子占据了大半张照片,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女孩子的床。 末了,群里苏越没有声音。 最近只要姜禾一回来,吃过晚饭就一头扎进画室里,陆煜洲懂她的忙碌,也不去扰她,有时候会给她泡杯牛奶或者热可可,等她的时间他会看看视频玩玩手游。通常在她回房间之前陆煜洲就会有困意,他渐渐习惯了姜禾偏软的床。过了许久他听见开门声,他分辨得出是姜禾在翻衣柜,没一会儿浴室传来声响,他大致算好了时间,挪到了床的另一边。 她带着一身寒意钻进被窝,寒意里带着沐浴露的桃子味。 这个味道是她新换的。 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冰冷的小脚塞到陆煜洲小腿间,冷的他吸了口凉气,将姜禾往怀里裹紧了些:“感觉抱了块桃子味的雪糕。” 姜禾憋着坏,把手塞到他腰间,他挣扎了一下,凉意来的快去的也快:“舒服。” 陆煜洲将手穿过她的衣摆,握上她胸前的柔软,学着她的口吻:“嗯,舒服。” 哇,居然两千收藏了。 太感谢大家了!!! !!! 没有想到阿岛也有今天! -- N2qq.còм chap.52 早上起床的闹钟已经响过一遍了,最后还是陆煜洲起身按掉了,双手伸到姜禾胳膊下将整个都埋在被子里的人往上托了托。 刚醒的他,嗓子还有些哑:“该起了。” 姜禾原本就是个赖床的人,如今陆煜洲放寒假可以天天晚起,她心里不平衡更不肯起床上学。腿一伸胳膊一搂,半攀在陆煜洲身上:“我不想上学。” 陆煜洲还没有接话,便又听她说。 “可马上要联考了。”明知道不能不去,但还是不想去,这就是女性通病。 没听见陆煜洲接话,姜禾抬头,正巧看见他拿起手机在看时间。 “怎么了?” 陆煜洲放下手机,伸手抚上自己腰间的腿:“再算时间做一次够不够。” 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姜禾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腿,他翻身跪在她腿间,扯着睡衣的领子,向上一脱。 姜禾推着他已经压过来的胸膛,力量悬殊,显得她欲拒还迎。他低下头,鼻梁蹭着姜禾的下巴,手指在她腰间打着圈,修剪整齐的指甲滑过她的肌肤,引得姜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指腹停在她内裤的边缘,微微一弯曲钩住内裤的边缘向下一扯。本文將在N加2加Q加Q點C加Ο加M(去掉加就是網阯)最快更新゛ “今天班主任要上早课,不能迟到。” 陆煜洲嗯了一声,就在姜禾想他怎么突然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好说话时,他又补了句:“那你湿快点。” 不知道是真的赶时间怕她迟到,还是因为早晨本就性欲高涨,陆煜洲难得没有太多的耐心去前戏,愤张的欲望抵着她的下身,在穴口来回蹭了几下后,宽大的手扣着姜禾的腰,挺腰将欲望缓缓送了进去。 姜禾动情的不够,下身有些胀痛。扭着腰想要躲过去,陆煜洲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夹得差点没有守住,只能抽出二分之一,抓起姜禾的手套弄着抽出来的部分。 睡裙堆在姜禾的胸口,陆煜洲伸到那堆布料下面,揉搓着绵软的乳肉,浑圆在他掌中变换着形状,指节弯曲刮着顶端的硬珠。 姜禾的嗓音瞬间染上一层哭音:“别……” 手上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紧紧的抓着陆煜洲的胳膊,手指微微一用力就在他的臂膀上留下一排指甲印。 他俯下身咬着姜禾的肩头,将欲望全部埋入温柔乡里。 迟到是肯定的。 姜禾从后面悄悄的进了教室,冬天门一开大就是一股冷气涌进室内,再悄悄都容易被发现。只是老班没在教室,姜禾躲在画板后松了口气。 旁边的李悦看见她来了,将椅子旁的纸袋子递了过去。 李悦进学生会两年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小透明,除了自己部门的部长,还有出了名爱和部员打交道的苏越,对于其他部长级别的人是连句话都没有怎么说过。更别提陆煜洲了,结果今天在路边买早饭的时候,她入学生会两年多以来头一次收到了主席发来的好友请求。 怀揣着自己在做梦的想法,李悦同意了陆煜洲的好友请求。 犹豫着是不是应该主动问候一下陆煜洲的纠结,那头率先发来了信息。 【我是陆煜洲。】 李悦在心里怒吼着我当然知道。可越是这么简单的话她越是不好回复,主席好三个字还在输入框内没有发送。 新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我不认识你们班的其他人,所以只能找你。能麻烦你帮忙买一份早饭吗?】 李悦抬头看着排在包子店门口的人,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主席的身影。 ——ろw.Ν╂二╂q╂q.(鈀╂佉掉)真巧,我正好在包子店门口。 没一会儿。 【她不喜欢吃包子,要姚记的豆浆和饭团。你再点一份你想吃的,都我请。】 李悦看着主语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手机震动,显示有新的消息,这次是一笔转账。 李悦看着钱包里新增的部分,点开小姐妹的头像:原来有钱人早饭都是吃这个数的吗? 附赠上一张转账截图和姚记菜单价目表。 等早饭的空挡,李悦好奇的点开陆煜洲的头像,照片有点眼熟,再放大是一个女生的背影。因为都在学生会群里所以不是很好奇,当初陆煜洲换了头像,因为看不清大家传了一阵子。 有人说是姜禾,因为之前值班很多人都看见陆煜洲帮姜禾系了制服扣子。 但学校里也没有见过两个人有什么交集。 传着传着也没有下文了。 之前因为不是好友,朋友圈没有访问权限,如今有了好友位置,李悦要替全校广大女生去窥探一下主席的朋友圈。 然后点进去,置顶的动态是和头像同系列的一组照片。 她点开。 是一个穿着宽大黑T的女生,背影大概是卫生间,她脚上穿着一双男士拖鞋,头上戴着有鹿角的可爱发带。 这张照片和头像一样。 向左滑动,是同一时间段的另一张。 背影的主人转过头,脸上扶着面膜,面膜是搞怪的动物面膜,很是可爱。 李悦眯着眼睛打量着面膜纸下的脸,有些眼熟。 再滑,这组照片的最后一张,一张素净的脸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屏幕,皮肤很白,一点瑕疵都找不到,拙劣的摄影技术下仍旧看得出照片里的人长得很漂亮,一股气质跃出屏幕。 李悦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是谁。 姜禾,她同班同学,学校文化节的时候她们还是一组呢。 陆煜洲朋友圈的动态不多,就十多条。其中姜禾就占了一半,剩下的大多是国际象棋。早饭还没有做好,李悦就刷到底了。她还未来得及从震惊中离开,后脚陆煜洲的消息又发来了。 【对了,早饭给姜禾。】 早饭是早上完事后,姜禾起床洗漱时,陆煜洲找人帮她买的。 纸袋子印着姚记的标志。 “谢谢。”姜禾接过袋子朝着李悦笑了笑。 李悦突然有些想明白了,入冬后姜禾一直迟到,但从来没有看见她名字出现在通报批评的名单上。想到这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值周的时候,大概好像没有记过姜禾的名字。否则这送到陆煜洲手里,她应该早就被当作多余无用学生会成员踢走。 心有余悸的闭紧嘴巴,马上就要毕业了,李悦才不想去得罪陆煜洲那帮小祖宗,程尚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午饭是陆煜洲买了亲自送来学校。 姜禾站在活动室的空调前,暖风一点点的带走她身体里的寒意,陆煜洲将扇叶向上一拨:“对着吹,对身体不好,快去吃饭。” 陆煜洲起不算早,早饭吃的也晚,现在一点都不饿。姜禾上学后,他在满是她气味的床上补了一觉。最后绵软的床垫,睡得他浑身骨头痛就起了床。 排骨汤很鲜,然而不是味精吊起来的鲜味。 陆煜洲扯过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捞起她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手从膝盖慢慢向上捏着,掌心贴在大腿根部,轻轻用力按压着:“早上太急了,没顾及你喊疼,现在好点了吗?” 隔壁老二停更!! 打算先写姜修哥哥和林朝白小姐姐,现在在存稿。 等阿岛完结就些哥哥和嫂子。 【word天啊,首页有本神仙校园文,我一天刷了四遍!!!tui好看了,好可惜没有完结啊,而且作者不日更!!只有追文之后才懂日更的好处!!所以我痛定思痛的爬起来更新了!!!】 -- chap.53 虚心道歉但不妨碍陆煜洲下次再弄疼姜禾。 姜禾看他收拾完桌上的剩饭,摆起了棋盘,心里有些狐疑:“你下午不走吗?” “嗯,等你放学一起走。” 话音一落,他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姜禾不想偷听,却偏偏电话那头吼的火急火燎,隐约听出好像是出了大事,后续听不清。 姜禾教室上课前陆煜洲还没走,她朝着他挥了挥手,关上了活动室的门。 挂了电话,陆煜洲下意识的在房间里找姜禾,没看见她,才想起打电话的时候她先走了。 苏越说陈墨和人打架了,现在他们在海悦公馆,陆煜洲面前棋盘上焦灼的战况被搁置。 拿出手机要给姜禾发信息,期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灰色的云团像是被不远处的高楼托起。在活动室的柜子找了把之前作为奖品的雨伞。 【我去找苏越他们,你放学可能要下雨,伞放你教室外面。】 很快又是一条信息。 【晚上去我那,你床太软了。】 口袋里手机连续震动了两下,姜禾瞥了一眼斜前方正在帮其他人改画的老班,回复的措辞还没有想好,便听见旁边传来嘀咕声。 “哇,快看窗外。” “是陆煜洲哎,他们不是早就放了吗?怎么今天还在学校?” “鬼知道,可能忙学校的事情吧。” “不会是保送吧?” “他成绩好,但也没有好到保送吧。” “有钱啊,鬼都能推磨,保送怎么了?” 喋喋不休的嘀咕很快被老班听见:“怎么?画完了是吧?讲话呢?是不是画的很自信啊,给我看看。” 说话的两个人立刻将头埋到画板后面。 下午三点,开始下起了雨夹雪,外面的天阴沉的像是随时都会来一场大暴雨。老班提前下了课,姜禾出校门时候,正是雪势最大的时候,索性陆煜洲的公寓很近。穿过两条马路,再步行一百米。 握着伞柄的手被冻红了,姜禾比陆煜洲回来的早,将卧室的暖气通通打开,把脖子里一圈圈围好的围巾摘下,落在头顶肩上的雪融化了些。 她在陆煜洲这里有换洗的衣服,却没有睡衣,裹着浴巾犹豫了半天,最终不问自取了陆煜洲挂在卫生间衣架上的长袖。 被窝里远没有暖器出风口来的暖和,不远处的置物架上放着好几个相框,有许多照片是小时候的。 有他旅游时候的景点照片,也有国际象棋比赛夺冠时候和别人的合影。 姜禾一一扫过不同年龄阶段的陆煜洲,最后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大概是他三四岁时候的纪念照,现在的陆煜洲还能从这张照片里找出一些相似,照片里的人拿着一个比他脸还大的棒棒糖。 照片发给陆煜洲一直没有收到回复,等到她打算再拍一张的时候。他打来了电话:“到家了?” “嗯。”姜禾伸手将面前的相框放正。 “他们不肯让我走,你晚饭自己点外卖,记得让他们门口,等人走了你再开门拿。”他说话的短短几秒,姜禾就听见电话那头有人喊他的名字。 “好。” “置物架最下面有个箱子,是我小时候的东西,你要没劲可以打开看看。” 不再多说,电话就此挂断了。 置物架最下面只有一个黑色的箱子。 除了一些考卷作业本还有几辆小汽车玩具和一本相册。 姜禾将玩具放在地上,来回移动,再一松手,小汽车自己跑了一段距离,最后装在置物架的脚架停了。相册里的照片大多是陆煜洲和他母亲,父亲露面的寥寥无几。 比起现在风姿绰约眉目清冷,小时候的他眉眼里更多还是小孩子的天真憨厚。 考卷上的字迹意外的很好看,从上面不难看出他应该是练过书法的。小学满分的考卷很多,语文作文一看就是作文书上抄来的,但老师很受用,给的分数很高。 姜禾拿出手机:没有想到你小学写作文也是扶老奶奶过马路。 她手机还没有放下,回复就收到了。 【晚饭吃了吗?】 姜禾看了一眼时间,她只是随手翻了翻东西,距离他之前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居然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 【还没,不饿。】 末了,姜禾又补问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回信息回的不快,她翻看完作文,又重新翻了一遍相册,最终还是拿出手机将小时候陆煜洲的照片偷偷拍下来。 手机的闪光灯一亮,卧室的咔嚓一声被打开。 陆煜洲倚着门框看着举着手机的姜禾:“私藏几张了?” “两张。”姜禾举了两根手指。 陆煜洲将房门关上,朝着她走过去:“哪张?” 姜禾指着棒棒糖那张还有小时候一周岁的纪念照:“最身败名裂的两张。” 他一走进身上的烟酒味道愈加的浓烈,房间里开着暖气不通风,姜禾嗅到下意识的蹙眉。他脚步一顿,站在原地,将怀里的糖炒栗子拿出来放在不远处,自己转身去衣柜拿了衣服进浴室。 糖炒栗子是苏越送他回来的路上买的。 下午他去了海悦公馆,推开苏越口中门号的房间。打架的陈墨吃着水果淡定的玩着手机,对陆煜洲的出现一脸惊奇。劝架被打的安奇骂骂咧咧的将手里稀烂的牌扔到桌上,抬头看见陆煜洲,一脸的惊讶。 而打电话给他的苏越则是一脸笑意的站在陆煜洲发火的边缘朝他招手。 苏越收盘:“看见没,我赢了,阿洲来了,给钱给钱。” 安奇本就打牌输钱,把钱包扔过去的时候有些不服气:“哇靠,真就被你这么骗来了?” 房间里的人吵吵闹闹的,陆煜洲一句话没说,牌桌上有人喊他来接安奇的位置,他应声后说:“等我一会儿。” 说完,苏越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了,飞快的跑到陈墨坐着的沙发椅背后:“党和民族坚决反对暴力。” 陆煜洲:“民族也说过对于骗子决不轻饶。” 苏越找起同盟,然陈墨无动于衷。 苏越:“陈墨,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陈墨瞥了他一眼:“作死也是一种死法,我挺好奇这种死法的死样。” “不是人。”苏越唾弃:“是金钱蒙蔽了你的双眼还是我们的友情没落了?” 陈墨不带一丝犹豫:“都是。” 苏越做作的捂住胸口,往沙发上一倒,张开双臂:“来吧,阿洲。我已经是一个心死的人了,如果不是在场人这么多,我就哭出声了。” 陆煜洲走过去从他口袋里拿走安奇的钱包:“喝酒了没?” “没。”苏越没跟上他脑回路。 “行,等会儿开车送我回家。” 一下午的牌局,陆煜洲不输不赢,如果算上从苏越那里拿走的安奇的钱,他还算赚了。既然他来了,留他吃晚饭是必然的。 拒绝也由不得他。 安奇自然知道陆煜洲不肯留下来吃晚饭的原因:“要不喊你女朋友一起来?” 看着屋子里烟雾缭绕,他都觉得呛人更别说姜禾了,陆煜洲没同意这个建议。给姜禾打去电话报备了行程,想着只要她不同意他绝对不留下来,却不想她答应的很干脆。 苏越的酒杯被陆煜洲拿走了,换成了酸奶。苏越嘀咕着自己像个娘们似的,陈墨听见他小声咕哝,无情的嘲笑:“你认识的娘们有喝酸奶的吗?” 苏越回忆了一下,全是一群在酒吧里被灌酒都不眨眼的女人。 好像真的和陈墨说的一样,表示认同。 但转念一想又不对:“你的意思是我连个娘们都不如?” 陈墨不做回答。 之前的小委屈一并爆发。苏越憋屈:“陈墨,我两这么多年兄弟,在你眼里我连个娘们都不如吗?是不是我连个屁都不算。” 陈墨点头:“不算。” 末了,看着苏越气炸的表情,陈墨改口:“行,算。你算,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苏越干了一杯酸奶,打了个奶嗝,听见陈墨的笑声才反应过来:“我他妈……” 他和陈墨斗嘴,桌子那头陆煜洲收到了姜禾的短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苏越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思考出绝地反击的台词,陆煜洲喊他。 “送我。” 苏越的车停在公馆的停车场,阴森的地下停车场冷的苏越哆哆嗦嗦的。车里的暖气开足,苏越打了方向盘随口说了一句:“这种天就应该吃烤红薯和糖炒栗子。” 陆煜洲没回答,但认同。 在一家出门的栗子店门口让苏越停了车。 看着车窗外去买栗子的好友背影,苏越心里一暖。叹了口气,果然嘛,他们还是好朋友。小吵小闹再平常不过,虽然他和陈墨总是斗嘴,但小时候陈墨和陆煜洲替他打过架的事情他总记得。 回忆被短信打断,苏越拿起手机。 是电子警察的信息。 违规停车,三分,两百块。 苏越:“靠。” 车子驶入小区,稳稳的停在陆煜洲的公寓门口,???苏越看着陆煜洲解开安全带,似乎将栗子忘得一干二净。 “喂,你没给我买啊?” “做梦呢?”陆煜洲打开车门。 做梦呢三个字也可以意为:我是给你买栗子的那种人吗? “那我好歹送你回来了,分一分?大晚上的你女朋友吃的光吗?”苏越做着最后挣扎。 最后陆煜洲让他伸手,在苏越掌心中放了一个栗子。 车门嘭的一下关上,苏越抓狂,对着方向盘狠狠的拍下去,随后又心疼的摸了摸。 将栗子咬开,一尝。 还是个坏的,涩嘴的很。 之后他给陆煜洲发信息吐槽栗子质量不好,陆煜洲否认:“没有,我剥了一包,全是好的。” 苏越:“妈的,我真衰。” 陆煜洲洗过澡出来,看见她坐在地毯上,面前摆了一个垃圾桶,一点也没有技巧的剥着栗子。 “我来。”陆煜洲从她手里将一整包栗子接过:“去厨房拿个两个碟子,一个装点蜂蜜。” 姜禾听话的去了。 碟子放在一旁,她看见陆煜洲很轻松的将一个个完整的栗子剥好放在碟子里。拿起栗子沾上蜂蜜,一口一个,甜的很。 她吃得慢,陆煜洲剥完了,她还剩一半,他又等了一会儿,从她手里没收了没吃完的栗子:“吃多了不好。” 姜禾抓了两个,才同意他的没收,看着他将碟子出去房间,有些口干的让他从厨房带杯水,没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一只手手穿过她的胳膊下,另一只手捞起她的腿弯,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起来。 姜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炙热的气息落在她脸颊上,喑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看见你穿我衣服我就受不了。” 感觉肉出现的有点频繁。 所以,回车一敲,明天。 走走剧情吧。 隔壁阿光不香吗!!!看看隔壁阿光吧!! !!!!!! -- Chap.54 “你家里没有套子了。”姜禾躺在他身下,揪着他睡衣的领口。 陆煜洲伸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果然,没了。 他呆滞了十秒后,往旁边一倒,将踢到一旁的被子扯过两个人肩膀:“睡觉。” 午夜后,气温跌倒零度以下,很多人期盼初雪来了,一点一点的装饰着这座城市。明天是周六,但在联考面前没有周末。 将姜禾一大早闹醒的不是闹钟,而是陆煜洲。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昂扬的欲望抵在她腿间。她还记得没有套子的事情,忙喊暂停。 陆煜洲不理会中场暂停,毕竟他一晚上都没有真正入睡:“有。” 姜禾一时间没有理解他说有什么,直到欲望顶端挤进穴口的疼痛感来袭。她挣扎着,本能扭着腰想躲。 一双温热的手扣着她的腰身,不容她躲避丝毫。 扭动间,姜禾看见了洒落在旁边的避孕套,一愣:“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昨天夜里。”他没了平时的慢条斯理,顶端来回刮蹭着:“准确的说应该是你昨天夜里往我身上贴的时候。” 她湿的不够,一时间很难投入进这场性事中,想起之前还贴心的道歉说没顾及到她弄疼她了。 “你道歉有什么用?” 陆煜洲俯下身,在姜禾肩头留下一排牙印:“道歉是为了下次再犯。” 姜禾联考的时间和陆煜洲奶奶的大寿时间撞在了一起。 姜禾考前一天,坐在他公寓的沙发上翻着画册,主动说了不让他陪考:“你去了我更紧张,到时候发挥不好,我们就不能在一个城市上大学了。” 联考当天,陆煜洲送她上了出租车:“等你。” 速写、色彩再到素描。 手机从早晨一直关机到傍晚。 复机后,一长串的提示音让姜禾的手机差点陷入卡顿。最新的一条消息是姜修的,下面还有陆煜洲和尹诗柳的。 后者无非是关心她考试,前者只有一条简短的信息:考完我接你。 剩下的全是小舅妈的未接电话,叠加的提示后面跟着一个数字。 整整给姜禾打了七个电话。 大批的学生朝着校门口涌去,姜禾找了一个僻静的楼梯间,回拨了小舅妈的电话。 钢琴彩铃响起,姜禾看见一把轮椅放下楼梯下,没有积灰,不像是存放在这里的。没来得及思考太多,电话接通了,小舅妈说了许多,姜禾简短的提炼了有效信息。 简短到可以用五个字概括:她哥领证了。 补充说明,可以扩展成为:她哥姜修瞒着家里人成为已婚人士,而且现在找不到他人。 算得上爆炸新闻的消息,让姜禾的脑袋停止了思考,头顶传来脚步声,很慢很奇怪,她听见有人说着话:“小心,慢点。着急什么,慢慢的。” 她下意识的抬头望去,一个女生瘸着腿,一手扶着楼梯扶梯,一手扶着她身旁的男生。两人都不是突出的相貌,女生看上去更可以说有些憔悴。白色的纱布包裹着她的小腿,羽绒服穿在身上显得更臃肿不堪。 四目相对,是无法言语的尴尬。 是秦瑜和孟煦。 姜禾想起之前听苏越说过她和顾旬亦的八卦,恐怕真实性很高。 秦瑜率先错开目光,一步一跳的下楼,她在孟煦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坐上轮椅。 他们就如姜禾之前一直希望的那样,没有自讨苦吃的打招呼。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姜禾才想到,秦瑜原来也是学美术的,同她不一样的是秦瑜当时是因为分数不够,只能入资当个艺术生。 姜修那辆车停在北校门,姜禾步行过去已经是一刻钟之后,他半开着车窗,坐在驾驶座位上玩着手机。姜禾看他悠闲淡然的模样,好奇着小舅妈干嘛打她电话,难道不应该打给她儿子吗? 疑惑出口。 姜修苦笑:“暂时拉黑了。” 姜禾咋舌摇头:“不孝。小舅妈为了找你给我打了七个未接电话。” 姜修的左手手指上已经带着一个银色的戒指。款式很简单,姜禾对戒指没有什么了解,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什么系列。 “你怎么来接我了?”姜禾将画具放在后备箱,不客气的上了副驾驶。 “你考完试怎么都得庆祝一下,不是吗?”姜修提醒她系上安全带。 姜禾冷哼:“考试算什么和你结婚比起来,都不是大事。” 说完,姜修没接话,一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手肘撑在车门上,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 姜禾和姜修的年龄差不算小,更何况是兄妹不是姐妹或是兄弟,所以总算不上特别特别亲近熟悉彼此。 但血缘又是个奇妙的东西。 “所以你怎么就结婚了?怎么就玩失踪?”姜禾扭头看向他。 “从我领证到现在,这个问题我都快听的耳朵起茧子。”姜修答非所问。 姜禾:“所以你都是怎么回答的?” “因为爱情。”末了,姜修又学着唱了一句歌词。 阿姨做好了饭菜,准备上楼喊老太太下楼吃饭。 姜禾主动请缨揽下了任务。 外婆不出意外正在包红包,五个一模一样的红包放在床上,她看见外孙女来了,朝着她招了招手。 姜禾接过外婆递过来的红包,有些狐疑:“怎么先给我了?” 外婆将其他四个收起来,放在外套口袋里:“这个是外婆替你妈妈给你的。” 说起姜婉便又是一阵伤心。 来外婆家住的这两天,外婆找姜禾聊过一次陆煜洲。去滨城前她无意间听见了姜禾和姜修的聊天,知道了有这么一个男孩子存在。 她只是问姜禾,她真的很喜欢对方吗? 外婆得到了十分肯定的答案,抬眸望着面前的外孙女,和她女儿长得其实没有那么像。姜婉人如其名,婉约更多。姜禾像二月的春风,暖又带着凛冽的刺骨。 “外婆不反对你谈恋爱,但如果之后见家长,我们家长们不同意,你千万不能跟了他。” 这话里的意思,姜禾懂。 因为她母亲就是前车之鉴。 年夜饭还是和往年一样,只是今年多了一个林朝白。外婆将给孩子们的红包拿了出来,一人一个。 姜修笑着接下来:“奶奶,我还有呢?” 姜沈氏:“就算结了婚还是小孩子,等你们有了孩子啊,就没了。” 姜修打趣:“那还是晚两年再生吧,好歹我们现在还拿两份红包。” “没个正经。”外婆笑他。 与外婆看的中林朝白不同,小舅妈似乎对这个只差脚后跟没有迈进门的儿媳妇颇为不满。 印证了那句,婆媳永远是敌人,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林朝白讨姜沈氏开心,姜禾对于这个曾经给自己补过课的温柔嫂子没有反对意见,对于姜灿来说多了一个漂亮姐姐来家里再欢迎不过。 小舅妈显得孤立无援,大年三十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吃完晚饭,姜禾照常在卧室里和陆煜洲聊天,聊聊一些琐碎的小事,他话不多,姜禾话也不多,沉默着无言的时间居然偏多,她一时间没讲话,直到房间门被敲响。 她和手机那头的陆煜洲打了招呼,挂了电话去开门。 “我和你哥去吃夜宵,你去吗?” 姜禾点了点头,过年的大鱼大肉好吃是好吃,但不怎么让人有胃口,所以她晚饭吃的不多,现在还真有点饿:“想去。” 姜修从自己老婆身后探出脑袋:“那你想想。” 最后林朝白还是带上了姜禾。 商场迎来了一年最好的营业期,店里林朝白挑的,她有些想吃焖锅,姜禾不反对,姜修被使唤着给她两去买奶茶。 “我是不是有些电灯泡?”姜禾撇嘴。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出来吃饭的时候。”她主动将菜单递给姜禾,虽然焖锅是她提议的,但全程没有看过菜单:“你哥说你有很多忌口,你点吧。” 姜禾没想到姜修会和自己老婆说起她的事情,也没有想到林朝白居然记住了。 姜禾认真的看着每一样菜品,问起林朝白有什么喜好。 她只说按照姜禾的就好。 姜禾抬眸看着对面一颦一笑里全刻着温柔的嫂子,点了几个清淡的素菜。犹豫着是否要等她哥回来再看一遍,林朝白指着店外盯着她们看了许久的小姑娘:“那是你同学吗?” 姜禾顺着林朝白所指的方向望过去,正是回国过春节的尹诗柳。 尹诗柳看见真的是姜禾,知道自己没有认错人,和同行的母亲打了招呼进了店。 “早知道你也在我就和你提前说好了,我现在都逛完准备回家了。”尹诗柳狐疑的看了一眼林朝白:“宝贝,这是?” “她是我哥的女朋……”姜禾顺口而出,意识到不对又改口:“我哥的太太。” 太太一词不常用,尹诗柳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姜修老婆的意思。 “那那那……我不打扰你和你嫂子吃饭了,我和我妈先走了。”尹诗柳吞了口唾沫,看着林朝白全程挂在脸上从容的微笑,颇为尴尬:“姐姐,再见。” 尹诗柳前脚刚走,后脚姜禾搁在桌上的手机开启了一串提示音,姜禾下意识的按下静音,打开手机。 果不其然全是来自尹诗柳的轰炸。 【你哥已婚了?】 【她是不是就是那个三十四万戒指的女主人?】 【你嫂子长得有点好看。】 【宝贝我对天发誓,我下面要说的话绝对是好话。】 【你嫂子长着一张妖艳小三脸,但看她一举一动好温柔。这是什么反差?】 姜禾没懂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夜里起夜,没了陆煜洲陪睡,她怕自己踢被子着凉,开足了空调,下场就是口干舌燥,床头柜上的水杯空了,她裹着一件外套下楼,厨房的灯意外的亮着。 走进,姜禾听见开易拉罐的声音,从半开着的厨房门望过去,她那白日里小家碧玉的温柔嫂子手里拿着一听啤酒:“你打算再住几天?” “怎么了?温柔人设装不下去了?”姜修等着水烧开。 “有点累。”她揉了揉自己脖子。 这个动作被姜修看见了,姜修一抬手,林朝白默契的转过身去,让他帮自己捏着肩膀。将她的长发撩到一旁:“早就和你说不要太拘束。” “你这种少爷是不会懂我这种从小寄人篱下可怜虫的本能反应。”林朝白将最后一口啤酒灌入口中:“那些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就喜欢乖巧文静的女孩子。以前我只要装的好,晚上就能多吃一口肉。” “你现在嫁给我了,不需要这种讨好人的本能反应了。”姜修说着,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是啊。”林朝白捏扁手里的易拉罐,一抛,易拉罐精准的砸入垃圾桶里:“你听,本能反应这个词多讽刺。” 嫂子是个有故事的人呐!!!之后不会再有大篇幅嫂子和哥哥的故事了,留着他两主场的时候再写!!! -- N2qq.còм chap.55【二更】 姜修他们离开那天正巧是姜禾联考出成绩的日子,小夫妻临去旅游前还不忘问起姜禾成绩。 姜修吃过早饭看见老神在在的玩着手机的姜禾:“不紧张?” “我有考上首府美院的实力。” “哼。”姜修笑她现在自信的模样:“希望你下学期学起文化课也能这么自信。” 正戳痛楚。 姜修和林朝白走后,姜禾也和外婆辞行了。 姜禾没回自己的小家,让司机送她去了陆煜洲的住处,用密码解开了他公寓的密码锁,门口还脱着陆煜洲的球鞋,推开房间的门,房间很暖和,他还没有醒。 姜禾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掉,只剩下件贴身的长袖,外套扣子落在地上的声音不小,陆煜洲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眼前的美好光景一瞬间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怀里钻进来个冰凉的身体,他一瞬间醒的差不多了。本文將在N加2加Q加Q點C加Ο加M(去掉加就是網阯)最快更新゛ “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他替两个人掖好被子。 “今天查成绩,我被喊了个早起。”姜禾把自己冰凉的手塞到他睡衣下,听见他倒吸凉气的声音,没良心的笑着。 “没有哭鼻子,看来考的很不错。”陆煜洲得出结论。 姜禾捏了捏他精瘦的腰身:“不错是不错,但文化课有点悬。” “所以过完年查完成绩想起我来了?”陆煜洲用胳膊夹住在自己腰上揩油的手:“就工具人呗。” 过年早意味着开学也早。 陆煜洲照例早去学校忙学生会的事情,既然姜禾要好好学习,也就跟着他提前回学校图书馆复习,午饭在学校外解决,她算准时间会提前走三十分钟,每次这个时候陆煜洲总是在整理学生档案。 没呆多久,陆煜洲锁了档案室的门,将钥匙还给了门卫处。 “明天不来了?” 陆煜洲牵起她的手,揣在自己掌心中:“嗯,明天给你补补课。” 前些天下的雪被环卫工人铲到了道路二侧,脏脏的,一点也不漂亮。银装素裹已经是少见的美景了,雪被当成影响出行的产物。 独栋前的院子里,积着一些雪,姜禾不嫌冷的用手弄了一捧,雪已经变硬,想捏成好看的样子没可能了。 衣领处传来拉扯感,陆煜洲像个带小孩的大人:“长冻疮到时候别哭。” 姜禾撇嘴,有些舍不得的将手里都成冰渣子的雪扔到地上。 投影仪在白色的墙上投放着由艾斯林·沃尔什执导的电影《莫娣》,陆煜洲坐在着沙发上剥着回来路上买的栗子,姜禾靠着沙发坐在地上。 电影柔和的光线,平淡的剪辑,恬静而又不多的音乐,镜头很多都是屋外的景色,是广阔的草原。能看见风景的窗户,画着涂鸦的屋内。 作业本被摊开随意的扔在茶几上,姜禾的注意力早就不在作业上,她抱着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场景在她的眼眸里慢慢切换着。 栗子剥完,姜禾的作业只字未动。她被陆煜洲从地上抱到了沙发上,把装着蜂蜜和栗子的盘子塞到她手里,用遥控器将电影关了:“只要作业本出现在你面前,你注意力永远跑的比谁都快。” 是事实,否认不了。 栗子将嘴巴里的水分都带走了,装着柠檬水的水杯也见底了,回来到现在,除了吃喝看电影她一点都没有学习进去。 “我不喜欢念书。”姜禾叹息,脸贴着课本没有丝毫学习的欲望和想法。 还是小孩子的习性。 “跟个孩子似的。你当初选了哪科?” “文。”一般艺术生都选择文科,姜禾才意识到他是理科生:“能教吗?” “文综你自己背,其他可以教。”陆煜洲起身,上楼。 除了学习什么都能引起姜禾的注意,就像现在,目光追随着陆煜洲的背影,看见他上了楼,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传来。 他手里拿着一叠考卷。 从高中入学到现在,每一科的每一次考卷他都有。陆煜洲将理综考卷重新收起来,其余的考卷留了下来。 姜禾看了两题没了兴趣,水笔在草稿本上随随便便的打着线条稿,参照物就是对面的陆煜洲,以前的考卷找出来,他比更需要学习的姜禾还认真的看起了以前的错题。 过年他理过一次头发,不知道是发型师手艺好还是他很适合这个长度的发型,衬着他侧脸的轮廓格外的好看。陆煜洲有些特别的小怪癖,比如一回家就必须换掉衣服,他有许多件款式很相像的纯色长袖,领口稍有些大,有些时候动作起伏间会露出好看的锁骨。 陆煜洲一抬头,目光在空中和姜禾的视线撞到一起,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从她手里抽出画着自己的草稿本,唇角露出不明显的弧度:“怎么喜欢画我?” 又问:“画过我几次?” 姜禾回忆了一下,也不多。 他们第一次那晚画过一幅,学校文化节一次,现在一次,还有许多次没有完成没有被他发现。 “大概才三四次吧。”她撒谎。 陆煜洲捕捉到了这话里的关键字眼:“才?” “嗯。”姜禾故意挑衅:“毕竟我画过最多的男人,不是你。” 是大卫。 现收藏于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由意大利雕塑家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于1501年开始创作的大理石雕塑,大卫。 陆煜洲缓缓合上考卷,表情温度降了些:“你这句话……” 姜禾反问:“这句话怎么了?” 陆煜洲起身:“欠操。” 洲洲:妈,你太久没有一本正经的煮肉吃了。 当妈的太难了!!!!! 我相信自己四月份能完结! -- N2qq.còм chap.56 扛人这个动作对被扛起的一方格外不友好,除了彰显扛人一方些许男友力,别无其它用处。 同样的,法式的深吻,浪漫炙热但容易缺氧。 都有缺点。 陆煜洲总是用算准姜禾最意乱情迷的时候脱掉她的衣服,皮肤感觉到室内温度后立刻起了鸡皮疙瘩,姜禾揪着被脱掉的上衣,虚虚的盖在自己身上:“冷。” 姜禾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没有开灯情况下从黑暗的环境里找到空调遥控器,问他。他则是用不正经的口气回答:“光线暗怎么了?照样看得清你……” 末了几个字,他俯下身凑到姜禾耳畔:“一脸潮红的样子。” 其实他还是想用‘欠操’两个字开头,词不雅,可以说她说话欠,但这词不能用在她身上。 他伸手去拿床头柜抽屉里的套子,顺手按下了开关。 听见开关的声音,姜禾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可眼前天花板的灯没有亮,亮的是角落LED灯,鹅黄色灯光,暖调。不亮,可气氛烘托得好。 套子没戴,而是塞到了姜禾的手里:“等会儿。” 姜禾知晓了他的意思。本文將在N加2加Q加Q點C加Ο加M(去掉加就是網阯)最快更新゛ 包装是带着凉意,可握在手里不知道怎么,掌心起了汗意。 姜禾惯会偷懒,闭着眼睛假寐。又省力气,又能更清晰的去体会他每一个动作下的力量和温度。 姜禾很多内衣都是黑色款的,但款式都很简单,甚至连蕾丝都不带,可再简单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对陆煜洲来说都是诱惑。 将她背后的扣子解开,胸衣被他随手扯下扔在一旁,少了胸衣衬托,但胸型还是那么好看,挺翘,丰盈,白皙…… 轻揉慢按,不猛烈,却让姜禾腿酸腰软。 唇舌抵死纠缠,却又立刻松开,他沿着姜禾的脸颊,移到她耳畔,最后埋在她的脖颈,只要一呼吸就能闻见她身上的味道。 她换掉了以前喜欢的玫瑰味,最近总是桃子味。 几回她先洗澡,等到陆煜洲去洗漱,卫生间的桃子味道浓的就像是夏日的桃园。她以前总说喜欢他被子上范思哲爱神的味道,现在这股味道闻不见了,被桃子的甜味取而代之。 手穿过裤腰,他轻轻用力一扒,姜禾配合的抬起腰。裤子褪到大腿处,他埋在自己脖颈处,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皮肤上。 痒。 且勾人。 指尖在穴口打转没多久,便微微用力,探入甬道。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挤压,温热又潮湿。陆煜洲慢慢深入,扣弄挤压。 粘液慢慢顺着他的手指流出,姜禾蹬着腿,身体开始燥起来,有些难受,有些欢愉。陆煜洲起身,将手指抽出,向姜禾展示她动情的证据:“看。” 她觉得羞:“太暗,看不见。” “小骗子。”陆煜洲将手指上的液体擦到姜禾的小腹上,他不着急,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问:“所以,是谁?” 他不再有任何动作,跪在姜禾腿间,昂扬的欲望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下身。姜禾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我想想。”姜禾真的是要想想,她觉得是大卫,但又想起了之前被小卫支配的恐惧:“不太确定。” 陆煜洲的脸黑到了极致,他将半环着自己腰的双腿拿开,准备下床。 姜禾不解。 陆煜洲:“不做了。” 姜禾两条腿在被他拿开的一瞬间,用力环住了他的腰身,一瞬间下身立刻贴近了他的小腹,她支起上半身:“不是无机物和有机物结合的产物,学业所需和硫酸钙的水合物多看两眼,可以吗?” 前者是人,后者是石膏。 陆煜洲还是没动静,但姜禾察觉到他没在生气,也没在吃醋。只那么一瞬间,昏暗的房间明明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所有情绪的变化。他重新将头埋在姜禾的脖颈处,语气有些自怨自艾:“我哪有资格闹。” 直到后来,很久之后,太久的以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那天他问姜禾是不是讽刺。 她说不是。 干净不止适用形容肉体,便不拘于肉体。 外表干净却一身锈的太多了。 他不同,能悬在姜禾心头,代替月亮。 姜婉走后,她听过太多的大道理,麻木且从心底排斥。但能因为在学校,隔着人海和距离,看见他,那一天她会短暂的明白那些大道理,然后决定好好热爱生活,学着和它和平相处。 姜禾总嫌他房间床太硬,天花板的灯太刺眼,但这时候她反倒希望他开的是那光线刺眼的大灯,或许能看清他的表情,琢磨他的心思。 她坐起身来,手环住他的脖子,掌心里还握着他之前塞到她手里的套子,手背蹭着他的后颈,开口是有些撒娇的语气:“做吗?” 暧昧的气氛卷土重来,床单在动作间变皱,前戏锻炼定力消耗意志,他手上继续着动作,直到身体不允许他再忍耐。陆煜洲从姜禾手里拿走被她都握热的套子,捞起她一条腿。 他扶着欲望,不断的用顶端浅浅的进入,再退出。再有迹可循中又时不时的加上刮蹭。听着她的呼吸声变了调,陆煜洲俯下身,挺着腰撞了进去。 猛烈的刺激感接踵而至,姜禾抓紧了脑袋下的枕头,半眯起的眼眸无意的瞥见他腰部的线条,充满了力量。 俯下身有很多好处,比如有姜禾喜欢的拥抱,有陆煜洲喜欢的亲吻。看着她的脸上的被情欲笼罩的模样,看着她忍不住时低低的呜咽和生理性泪水。 满足。 越是满足,他越发失控。 身体开始装载不下那些动作带起的刺激感,姜禾只能紧紧抱着身上的人,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抽送下,在溢出的欢愉感中在他身上留下错乱的抓痕。 ——ろw.Ν╂二╂q╂q.(鈀╂佉掉) 我猜肯定有人要骂非C你有资格吃醋? 昨天上不了po。所以没更,晚上可能会有一次更新!! 或许!???没有就当我放屁! -- chap.57【二更】 姜禾还惦记着雪。 反倒是应该上心的作业功课,只字不提。 赶上本市最后积雪的尾巴,姜禾堆出了一个小雪人,比陆煜洲手下那个看不出任何样子的作品好看多了。 陆煜洲的挫败感在知道她上过一学期雕塑课后消失了。 小雪人被她放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将身上的棉服脱下,她穿着单薄的居家服享受伟大发明暖气的福气。 作业还像昨天那样放在茶几上,她看见了电视里放着的美食节目:“想吃。” 这道菜附近有,但不送外卖,陆煜洲拿起外套:“还有吗?” 她摇头,又想起之前被陆煜洲吃掉的最后一瓶桃子味的可吸果冻,喊住了在门口穿鞋的陆煜洲:“果冻,桃子味的。你上回说太甜不好吃的那个。” 后期剪辑可恶的一直给些特写镜头,她咽着嘴巴里的唾沫,再好吃的栗子都解不了馋。最好的办法就是换台,电影频道推荐起了老电影,1981年拍摄的《On???Golden???Pond》。 女主角是凯瑟琳·赫本,四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女主角。 那不是主演最美的时候,但八十岁的男主人公在迷路时候,在被恐惧包围时,他只想回家,只有妻子的脸能让他感到心安和平静。 叶芝在《当你老了》中写道,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最大的幸福不是二十岁年轻的炙热,是八十岁了你还能对着爱人耍赖。 只不过与电影不同,可能到老了,她才是那个需要陆煜洲下棋让赢的一方吧。 姜禾画过电影里那屋外的金色池塘,还被当作优秀作业挂在初中的展示栏,后来老师也没有归还给她,貌似最后沾上了灰,撕下来后扔进了垃圾桶。 电影过了四分之一,门口传来动静。 “阿洲,冰箱里可乐还有吗?我想喝。”她说完,没听见应声。但在电影不大的背景音乐里她今天赤脚走路的声音,大概是朝着厨房走去了。 “是这个吗?” 终于有回答了,但是一道突兀的女声,准确还说应该是中年妇女的声音。 声音给了姜禾一激灵,她从沙发上坐起来。 开放式的厨房,在客厅一眼就能看清全貌,一个大概四十岁的女人站在冰箱旁边,她手里拿着一听雪碧。 姜禾和她的目光在空中对视,脑子在那一刻宕机,她有些手足无措的从沙发上起来,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关上的房屋门再次被打开,陆煜洲换上了室内的鞋子,对于自己母亲的出现有些许意外,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妈,你怎么来了?” “你上回说许阿姨给的草莓好吃,今天她又送了些过来,我想着打麻将就给你送来了。”宋毓秀拎起装着草莓的篮子,朝着姜禾笑了笑:“小朋友,是这个吗?” 陆煜洲:“什么?” “她说要喝可乐,你来吧。”宋毓秀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易拉罐,交给了自己儿子,看见他手里的外卖:“怎么现在才吃?” 陆煜洲将可乐拿出来:“我们起晚了。” 没有再聊几句,宋毓秀收到了短信提示,拿出手机发现是小姐妹再催她,她便不再留:“草莓多着呢,你们自己洗了吃,我先走了,她们三等一呢。” 这句话是笑着对姜禾说的。 看着宋毓秀关上门,姜禾空白的脑子终于收到了延迟消息,两个打字——ろw.Ν╂二╂q╂q.(鈀╂佉掉)跑路。 陆煜洲将外卖放在桌上,看着她小跑上了楼,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姜禾像个缩头乌龟躲在被子里,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也不觉得憋得慌。 陆煜洲坐在床边,将挡着她脸的头发撩到一边:“干嘛?就算躲也迟了些吧?” “丢人。”姜禾也不是没有设想过以后见家长的场景,各种俗套的剧情都在她脑海里排演过,但绝对不包括现在这个年纪在男朋友家里使唤他老妈为自己拿可乐作为片头。 陆煜洲故意打趣她:“好像是有点。” “怎么办?”姜禾知道没有时光倒流这种补救方法,但就是想让他替自己想办法。 “什么怎么办?”陆煜洲见她不肯起来,干脆掀开被子和她一起躺在床上。 姜禾气他假装听不懂的语气:“第一印象啊,她会不会觉得我太轻浮?” “我妈在你这个年纪也和我爸谈恋爱了,那时候我外婆厨艺简直难以入口,我妈就开始去我奶奶家蹭饭。”陆煜洲也是听他爸说的。 宋毓秀女士第一次见家长的场景是他爸总挂在嘴边打趣他老妈的‘糗事’。陆煜洲外婆的厨艺已经没有任何可以退步的水平了,宋毓秀女士饿了一个中午的肚子,这时候陆煜洲老爸陆建宗就说自己家里还有两个包子和粥。 成功带着写了一个月情书才追到的女朋友回家偷吃包子,那时候还是灶台,宋毓秀坐在小板凳一手一个包子,嘴里塞的满满荡荡,全是包子和粥的时候,陆煜洲的奶奶回来了,那个年代不太宽容,宋毓秀急得眼泪就下来了。 “你妈那时候急得恨不得钻烟囱里。我拉着领子才没让你妈钻进去。你奶奶后来说,就看见一模样水灵的姑娘,两腮鼓鼓的在哭。你奶奶还寻思着,这包子有这么好吃吗?” 故事暂时把姜禾逗笑了,她稍稍放心了些,但还是不肯面对她第一次见陆煜洲妈妈是这样尴尬的现实。 陆煜洲侧着身,将她捞进自己怀里,怀里的人儿软的很,抬手,捏了一把臀肉:“起来吃饭。” 姜禾在他怀里放松了下来:“不想吃。” 现实打击太大。 陆煜洲看着面前的脑袋,唇短暂在她额头停留了一下:“我妈只要我考试考得好就不会管我太多。” 姜禾来了精神:“那你期末考试考的好不好?” “还行。”陆煜洲自我评价。 他说完,怀里的人挣扎着起来了:“走,下午看书。” 陆煜洲看她动作迅速的下了床,小跑着出了房间,唇角起了笑意。 难得,怪积极的。 微博说完没有双更后,我意外的更出来了。 一滴都没有了。 -- chap.58 姜禾抽了一个课间去找了陆煜洲。 “所以,你下周一国旗下演讲?”陆煜洲听罢,不知怎么就笑了笑:“有是有演讲稿子,我帮你找找。” 姜禾被安排下周一国旗下演讲,原因很简单,美术联考全市的分数排名出来了,姜禾作为本校第二,进了全市十甲,第七名。 本校第一是隔壁班的一个男生,榜三。原本学校定的是他作为优秀代表去演讲,但他本人拒绝,拒绝的原因是那天他要去吃韭菜盒子,来不及。根据那时候在办公室看到他亲眼拒绝主任和班主任的学生说,他挥了挥衣袖,留下一句:艺术家都是有个性的。 主任最后找了姜禾,姜禾都不知道,自己班级的班主任就替她同意了。 “独裁主义与被剥削。”姜禾回想起她班主任当时沾沾自喜的模样,仿佛她考了全市第七名,他能光宗耀祖似的。 陆煜洲给她找出了好几份。 姜禾挑了篇比较简短的,目光落到最后的署名,是林朝白。 “自己再改改就可以了。”陆煜洲关上档案柜的玻璃门:“记得还回来。” 姜禾将演讲稿收好,赶在上课铃响前回去了,联考结束,通常都是些文化课,两个班级一起在阶梯教室上大课,照本宣科催人入睡。 讲台上秃顶的老师将脸埋在课本里,比下面睡觉的学生埋得还深。姜禾抬头瞥见隔壁班那个‘有个性的艺术家’正猫着腰准备逃课,他似爬非爬的挪到了姜禾身后。 桌上被放了一颗糖,是从身后伸过来的手放上去的。姜禾回头看,正是他。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准告状。” 可见那颗糖是贿赂。 姜禾拿起那颗糖,是水果糖。 桃子味的。 李悦悄悄凑过来:“姜禾你和周嘉衍这么快就熟起来了?” 哦,原来那个有个性的榜三叫周嘉衍,姜禾刚接触画画时候,母亲姜婉还带她去过周嘉衍的画展。一个和她同龄的小孩的画展,姜婉那时候拍了一副画,直到现在让姜禾用无比前卫的审美还是欣赏不来。 姜禾的书包里终于塞进了课本和作业,她没个做作业的样子,盘着腿坐在椅子上。陆煜洲作业比她多,等到他都写完了,姜禾作业还有一半没写。 “这是在难为高中到现在就没有认真上过文化课的美术生。”姜禾不客气的把作业给他,随他发挥。 “全错也不要紧?”陆煜洲拿起她的数学考卷,除了选择题其他什么都没写。 “我讨厌数学。”理由简单。 瞎写都不知道怎么落笔。 陆煜洲从头开始替她改起了瞎写的选择题:“没有想到我们学校居然还有投资入学。” 说完,桌下一只脚踢在了他膝盖上。面前的人托着腮,背诵着历史:“我哥和他老婆给我补了三个月的课,一中是自己考进来的。” 陆煜洲将膝盖上的脚拿下去,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坐过来,给你讲题目。” 姜禾听话的坐过去,不忘提醒他:“希望你全程注意良好的态度。” 讲题无非是讲公式,公式知道了,将数字套进去,计算就可以了。陆煜洲随便拿了道题目作为例子,很简单的题目。 她也听懂了。 只是举一反不了三。 陆煜洲才懂原来那句‘希望你全程注意良好的态度’的意思。有些为难的摸了摸后颈,将水笔搁在课本上:“首美院的文化课要求多少?” 姜禾给他看了往年的分数线,只增不跌。 “宝贝。”陆煜洲喊了她一声。 他很少这么亲昵的叫她,姜禾下意识的蹙眉,觉得这称呼有预谋。 陆煜洲瞧她警觉的样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最近和他住一块,稍稍胖了些。 努力让自己说话的样子看上去一本正经些,一只手来回在姜禾脸上摩挲,一只手托着腮,歪着头看着她:“困难程度是逆天而行啊。” 话音一落,一只手往他腰间掐了一把,手下的小脸变了表情。陆煜洲眼疾手快的将要起身的姜禾按回了椅子上:“教,怎么样都得教。” 她考卷不难,知识点也不多。将每道题的公式和重点写在旁边,粗略大致的说了一遍,陆煜洲把考卷还给了她。他忙起了自己的背诵,一个段落还没有看完,胳膊上一重。 陆煜洲侧了侧目光,她笔已经停了。脑袋落在他胳膊上,眼睛半睁半闭着:“明天再学行吗?” “怎么?考试那天你没准备好还能和监考老师商量改天吗?” 姜禾嘟哝了句严格,有气无力的坐直了腰板,坚持不过几分钟,坐姿有开始自由散漫。等到陆煜洲背完书,旁边的人趴在桌上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可怎么是好哦。”将考卷从她身上抽了出来,他不过花了十几分钟就做完了。笔刚放下,旁边的人也醒了。 陆煜洲猜不出是故意还是凑巧。 姜禾看着写完的考卷,一乐:“写完了啊?” “嗯。”陆煜洲猜是故意的,学着她的语气和摇头晃脑的小动作:“是啊,都写完了。” 姜禾站在椅子上,腿往他腰间盘去,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她力气小,整个人有些往下掉。还是陆煜洲伸手摸着她的臀部,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上。 女孩子都是天生会撒娇的人,耳边传来她甜糯的声音,温热的唇贴上了自己的额头:“真好。” “姜禾,你知道吗?孩子的智商都是遗传自母亲的。” 姜禾听的浅:“行,我妈妈的确不是个读书的料子。” 外婆说姜婉小时候因为不肯上学把书包扔在家里的花园里,一家人找了许久才找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他否认,姜禾还是会错了意思:“行,那就是你妈妈聪明,所以你也聪明的不得了。” 说着,她已经有些不开心。 “不是。姜禾你的智商以后会遗传给你孩子。”陆煜洲抱着她往房间走,用胳膊推开半掩着的卧室门。 “那可真是对不起。”姜禾没好气的回答:“拖累你的优秀基因了。” 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掀开被子,赌气的睡在了最里侧。 身后的床榻陷了下去,后背贴上来一个温暖的胸膛,他凑到姜禾耳畔,呼吸打在她耳畔:“我在很认真的和你聊科学研究。” 说完,怀里的人翻过身。 姜禾瞪着眸子看着面前笑盈盈的人:“陆煜洲,你以后小孩万一不聪明你怎么办?你怎么辅导作业?在他小小年纪和他说科学研究还是打击他?” 陆煜洲故作思考:“得看儿子还是女儿。如果是女儿就要鼓励鼓励。” 此话正中姜禾的想法:“是吧,那你怎么不鼓励鼓励我?” “我会鼓励他,比你妈妈那时候聪明点。” 姜禾表情更难看了:“儿子呢?” 陆煜洲的手穿过她睡衣的下摆,朝着没有束缚的软肉捏了一把:“努努力,拼个二胎。” 话音一落,一只小手抚上了自己胸口,手掌一用力,将他推开了些。 “在我消气之前别和我说话。”姜禾翻过身,扯了扯被子,听着他隐隐传来的笑声。 陆煜洲没想到姜禾居然第二天还生气,一大早起床也爽快了,不用他连拖带哄。早自习结束要交作业,陆煜洲从书包里找到了张不属于自己的考卷。 趁着早操的大课间给姜禾送去了。 姜禾一句话都没说,连眼眸都没有抬一下,看都没看陆煜洲一眼。 苏越将这些看在眼里,回了教室,有些幸灾乐祸:“怎么了?热恋期腻歪那股劲过去了?” 陆煜洲烦着怎么和好,正巧苏越撞上了枪口:“吃过午饭去活动室,这周名单你还没有录入系统呢。” “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我给你出出主意。”苏越故意忽视了他的威胁。 “出出主意?”陆煜洲不信:“我看是看看好戏吧。” 可,除了苏越还真没有什么商量的对象,将昨天的事情简单的概括了一下:“懂了?” “所以,不就是给她补课,你说话难听了呗。”苏越朝他挑了挑眉骨,一脸自信:“这还不简单?女孩子嘛都是要哄的,要小心翼翼的呵护。你就把她当作你们家三四岁的小孩子,这么小的孩子不会做题目,是不是就很正常了。你就用这种想法套用到姜禾身上不就好了?” 陆煜洲没回答,因为觉得这个方法有待考证。 苏越还拿他举例。 陆煜洲这下更不信了:“我们家三四岁的小孩子?不好意思我们家家规是孩子不听话得打。” 苏越无语:“行,那我给你打电话喊人庆祝你单身。” 陆煜洲抄起手里的课本砸了过去:“酒菜就是你葬礼豆腐饭的酒水。” 他两打趣吵闹着,身后传来一阵混乱,是金属落地的声音。回头望去,是班里的女生做完早操回来,不小心绊到了没放好的簸箕和扫帚。 她低着头,声音轻如蚊蝇:“对不起,对不起。” 搞(?)事的味道??? 最近更的好频繁,总觉得是我失(?)踪的前兆???? -- chap.59 姜禾改好了周一要用的稿子,但她被叫去了办公室。班主任转达了学生处主任的话,一个早恋的学生不能成为优秀的代表:“学校方面已经通知你们家长了。” 被罚写检讨是中午过后,图书馆空荡荡的没人,她随便找了张电脑桌,网上关于早恋的检讨书模板少得可怜,托着腮有些不开心。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写? 刚写下‘尊敬的校领导’,对面电脑桌的椅子被拖开。 周嘉衍拿着和她手里一模一样的纸,纸张的最上面印着学校校徽和‘检讨书’三个大字。他瞥见了姜禾手里的纸,咋舌:“恶有恶报。” “我抱你家孩子跳井了?”姜禾瞪了他一眼,不再抬头看他,继续抄着检讨书。 图书馆除了他两就没有其他人,周嘉衍自然不用压低声音:“你是不是和你男朋友告密说我逃课了?班主任说学生会通知她我昨天历史课逃了,今天一大早我就被叫去办公室挨了顿骂。” “我管你逃不逃课干嘛?”姜禾烦着检讨书,字迹也越写越潦草。 周嘉衍仔细想想姜禾的确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这下找不到人报仇了。他对于写检讨这种事情不痛不痒,仿佛联考一结束他就不是一中的学生一般。 “你和你男朋友怎么被发现的?我看你们藏得不是蛮好的吗?” 姜禾写字的手一顿,他这话的意思不是惊讶她早恋,只是好奇她怎么会被发现。有些警觉的眯起眼睛打量着对面的人。 周嘉衍举手投降:“不是我举报的。我知道是因为高三开学有一次你和陆煜洲在学校天台……” 说到这里他停了,竖起两个大拇指,然后弯了弯:“我正巧在天台思索艺术的奥义,然后就看见一幕干柴烈火的画面。” 他说完,面前的人,脸白了又红了。 姜禾知道他口中的那次,是新学期学生会纳新的那次。 图书馆自习室的门被推开,周嘉衍看清了来的人是谁后,拿着笔和纸起身准备离开。刚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姜禾,那副画你要欣赏不来就还给我。” 那副被姜婉买下来的,他小时候的作品。 “涨个百分之三十,你拿走。”涨价好商量。 周嘉衍难以置信,百分之三十?他钱多,再买回去。气急败坏的挥手走人,虽然是自己的作品,但不值得。周嘉衍摇着头走开,自言自语着:“我配吗?不,我不配。” 姜禾旁边的椅子被拖开,陆煜洲从她手里抽走了水笔:“别写了。” 本来就不是心服口服,笔被拿走,姜禾撒手得也爽快。 “他们给我妈打电话了。” 宋毓秀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抱着平板打麻将,她分心听着,听到对方说是自己儿子学校的学生处主任时候一愣:“怎么了?陆煜洲期末考试成绩不好吗?” 不应该啊,宋毓秀看过成绩单,门门课都算拔尖,她从不要求陆煜洲必须要考什么第一,只要一直维持在年纪前二十,她就心满意足了。自己儿子也不辜负她,有时候能考十一十二,有时候考卷难度高一点,十七十八她也能接受。 “不是,他期末考试成绩是不错,年纪第十二名。就是,我们接到同学匿名投诉说他在学校早恋了。” 宋毓秀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儿子给自己看的成绩作假:“期末考试成绩不错那就行,谢谢主任费心思了。” 主任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正在通话的电话号码,对了一遍电话簿,也没有错。 “陆煜洲妈妈,您儿子在学校早恋了。”他不得不重复了一遍这通电话最重要的点。 “哦。”宋毓秀回忆起那次见到姜禾的场景:“我见过那个小姑娘,高高瘦瘦的,挺好看的。” 宋毓秀不介意继续了解儿子学校的事情,但电话那头先找上门的主任反倒先挂了电话。 “都什么人呐。”将电话挂了,一边父母联系不上,一边父母满不在乎。 宋毓秀给陆煜洲打去电话,正巧是午饭的时候,他午休刚吃完饭:“现在方便。” 简单的重复了之前电话的内容,说着说着,宋毓秀问起了他上回的草莓好不好吃:“好吃?你女朋友觉得呢?” “也说挺好吃的。” “行。”只要爱吃,她也能给闲得慌的日子找点事情做,比如问出草莓园的地址,自己去摘:“下周末,再给你们送点过去。那你好好上课吧。” “他们给我妈打电话了。” 姜禾对上他的视线:“阿姨怎么说?” “我妈问你上回草莓好不好吃?她说下周末再送点过来。” 虽然像是答非所问,但他母亲的确只问了姜禾草莓好不好吃。 最近三月底快到了梅雨季节,清明时节雨纷纷,天气阴冷潮湿,一过冬天,图书馆便不再打暖气,姜禾在这里坐了一会儿,手脚都冰凉了。 陆煜洲将她的手攥在手里,手指有意无意的扣着她的掌心:“我们聊聊。” “我以前问过我哥。”姜禾任由他把玩着自己的手:“我问他为什么教了我两天就没耐心,找他老婆来。” 陆煜洲没接话,只是望着她,耐心的听她往下说。 “我哥说,如果他再教我,我们兄妹情份就要走到尽头了。”说着姜禾抽回自己的手:“所以我打算去找个补习班。” 陆煜洲没有持任何意见,直到听说那个补习班每天下课都很晚,他不太同意。 “我们学校挺多美术生都去的。”姜禾拿回自己的笔,继续抄着没有写完的检讨。 陆煜洲:“我能教你。” 姜禾才不信:“你能?” “怎么不能。我道歉,之前是我不好。”陆煜洲保证自己之后一定会耐心。 “不觉得麻烦?”姜禾再三确认。 陆煜洲摇头。 “真的耐心?” 陆煜洲点头。 然。 …… “这个数你不带入公式你留着干嘛?当夜宵吗?” “你看清楚题目了?题目明确要求了公式,你怎么还能跟上一题一样?” “姜禾,你给我把题目念十遍。” “……不对,还是不对。重做。” “你这个做题速度,到时候高考你要留监考老师过夜吗?” “再重做。” “这么大一个定义域,你还看不清吗?” “……怎么不说话?我之前才讲过怎么换算。嗯?我生气?怕我生气?谢谢,我真的有被你气到。” “姜禾你真不愧是学美术的,题目错到这么极致真的是一种艺术。你也不容易。” “我觉得我的智商被你冒犯到了。” 苏越拿了个煎饼果子,正巧在校门口遇见姜禾,招呼还没有打,姜禾脚步加快上了楼。苏越放下举在空间有点尴尬的手,一回头,陆煜洲现在才进校门。 “还没有和好?不对啊,昨天看你们不是挺好的吗?又吵架了?” 苏越一连串问题,陆煜洲一个没回答。将手里两份早饭,递了一份给苏越:“你给她送去吧。” 周嘉衍口中的???指路【chap.38】 禾禾被训的可怜,但我写的很开心23333 半夜太难上po了???就现在放上来。 -- chap.60 吵架了还是要学,学了还是要吵,吵完又接着学。 苏越有空又闲得慌,跑来图书馆的自习室和他们一起复习。看着陆煜洲训着姜禾,在一旁偷乐,忍不住的补刀:“姜禾,不行啊。你这么笨怎么和阿洲一起考首府去。” 姜禾没接他的话,委屈的拿过草稿本继续算题。 陆煜洲给了他一个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闲?” 苏越把系统录入做完了,学校最近也没有什么活动,他的确挺闲的。高考的压力也没有,他出路多,成绩虽然没有陆煜洲和陈墨好,但也不算差,混个中游水平考个大学或者出国都不难。 没有什么可以被陆煜洲拿捏的把柄,苏越也就不怕死的继续逗着姜禾:“姜禾没有想到你成绩这么差?不过阿洲太凶了,你听听那些说你的话能忍吗?你不……” 话还没有说话,陆煜洲拿下笔上的盖帽扔了过去:“她要你管?闲得慌就是找事情做,你比头顶的灯还能照明。” 拐着弯骂他碍事是个电灯泡,苏越走了。但才走,没一会儿又折了回来。 手里拿着一粒糖,站在门口逗着姜禾:“吃不吃?” 只要不是做作业,她现在什么都喜欢,偷偷瞄了一眼陆煜洲,看见他没有说什么,姜禾点了点头:“想吃。” 苏越哼了一声,当着姜禾的面撕开糖纸,一挤,将糖送入口中:“不给。” “幼稚。”姜禾有些气急败坏,重新做起了枯燥乏味的数学题。 题还没有看完,她听见了苏越的怒吼:“陈墨,你特么给我榴莲糖?愚人节你也不能这么搞我吧。” 当然咆哮完一分钟之内,图书馆里人员来给了苏越一个警告:图书馆内大声喧哗。 这周末放晴了,新城大厦有烟花表演。安奇妹妹想去看,安奇对烟花这种表演不感兴趣,让她自己找朋友去,她又不肯非要拉上安奇,安奇不得不喊上陆煜洲他们。 电话打来的时候,陆煜洲刚训完姜禾。 安奇把今天晚上的活动夸得天花乱坠:“来不来?把你女朋友也带来啊。” 陆煜洲看了一眼撅着嘴在做题的姜禾,揉了揉眉心,正愁没有办法道歉呢:“行,我们晚点。” 姜禾用力的在草稿本上算题,纸张受不住,透了墨。 “有烟花表演,去不去看?”陆煜洲知道她心思不在考卷上。 姜禾也不是多想看烟花表演,只要不做题,就是让她去看大妈跳广场舞她都愿意。但刚才的挨训还在耳边,不蒸馒头争口气,违背内心的说了两个字:“不去。” 说完就后悔,但还是不能承认。 对于姜禾来说,最近就是挨骂,挨骂完继续学,学着又要挨骂。对于陆煜洲则是,训完道歉,道歉了之后继续训。 对不起三个字都没有说完,姜禾没好气的打断了他说话:“别道歉了,反正你还要说我。” “那你不能开窍点?”陆煜洲把两个人的外套拿出来,搭在椅子的椅背上。 “要不是真的笨,谁不想好好学习?”呛完他,再回味自己说的话,怎么都自损八百的嫌疑。 果不其然,陆煜洲被她逗笑了,笑着又觉得一股无可奈何。迎面砸过来一本草稿本,被他轻易躲过去了,他顺手接住了:“走,穿衣服,今天不学了。” 去就意味着原谅他。姜禾捏着长袖袖口,让他替自己穿上外套:“道歉。” 拉头夹持两侧链牙,使两侧的链牙相互啮合。陆煜洲将拉链拉到合适的高度:“对不起。” “错哪儿了?” 追问。 “错哪了?错在不应该逼你学习,不应该凶你,不应该让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 回答是挺标准的。 姜禾:“下次还犯吗?” 陆煜洲使坏,拉链明明都拉到锁骨处,他扯着衣服,将它向上一提,拉链过了下巴,将姜禾半张脸包裹在衣服下,露出两只眼睛,瞪大着望着他。 陆煜洲笑了笑,声音很轻,却格外坚定:“犯。” 他们在护城河旁的桥头汇合,陈墨像个小老头缩在单薄的外套里:“快四月了,还这么冷?” “有点常识好吗?哪年清明不冷?”苏越有些庆幸自己穿了件加绒的。 陈墨哼了一声:“你这么有常识你看我穿这么点不提醒我?” “再冻人,也冻不住你这张爱损我的嘴。” 对于他们两个的斗嘴大家早就习惯了,人群围聚在新城大厦外,九点整的烟花表演,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陆煜洲摘下手腕上的手表,让姜禾倒计时。 只一瞬间,火光照亮了天空,啪的一声,炸裂开来。一双温热的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姜禾仰着头,注意力被自己耳边的手吸引而去。将陆煜洲的手表塞进口袋,身高差让姜禾不得伸长了手臂,才能捂到他的耳边。 苏越看着眼前的景象。 烟花迸裂开来,与西天的星光争夺着众人的视线。 就站在他面前的人,互相捂着对方的耳朵。面对面凑得格外的近,苏越嫌弃中带着酸味的‘哧’在烟花和欢呼声中没有人听见。 两分钟的巨型烟花表演只剩下火药味和在飘在空中的白烟,姜禾放下了举到有些酸的手臂:“好看。” “所以等会儿回家做作业能收心认真了?”陆煜洲替她将有些下来的拉链重新拉高了些。 话音一落,小脸一皱:“啊?你不是说今天不学了吗?” 拿她没办法。 再精彩的烟花表演也带走不了陈墨的寒意:“走了走了,冻死人了。” 苏越也不贪玩了,阴阳怪气的开口:“走吧,酸死人了。” “酸?”陈墨没懂:“烟花灰进你嘴里了?” 苏越:“……” 月底测验,陆煜洲让她尽力而为就可以。 姜禾因为着昨天晚上做作业时候他那句‘我给你讲了一个月,就记得我骂你的话了?’还怄着气。 当然‘这个x是被你卖了吗?怎么不带进去?’和‘这道题空着怎么?等它自己变出个答案吗?’也有助攻。 阶梯教室的座位一隔一而坐,秃顶的老师拿着本厚到可以砸伤人的《男人这东西》。 画面有些诙谐。 苏越放学看陆煜洲还没走:“怎么?家里小朋友还没放学?” 陆煜洲坐在活动室的沙发上,摸了摸口袋,空的。从过年那会儿姜禾就和他住一起,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买过香烟了,更别说抽烟,问苏越要了一根,太久没抽,有些辣嗓子。 在苏越的谴责下,抽了两口就掐灭了。 “她考试,你紧张什么?”苏越拿回了自己的香烟和火机,并暗暗发誓,再也不给他抽了,太浪费。 他紧张什么? 紧张不知道她掌握了多少,不知道昨天提醒她做题前先写公式她记住没有,不知道那些公式她会不会搞混,不知道她会不会着急没有看清题目就解题…… 摸底考试的成绩出来的很快,姜禾功夫不负有心人,摸底考试的分数超过了美院分数线很多。当然考卷简单也有原因,不过不知道这一个月没有白挨骂,她还是开心的。 陆煜洲拿着她的考卷看错题,他打击道:“恭喜,高三的姜禾同学终于掌握了我高一就会的知识点了。” 原本还乐着的脸一瞬间板了下来,将考卷抢了回来:“先不要和我说话,走开。” 陆煜洲不依,从她手里拿过书包,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走回家,庆祝肯定是要的。你这一个月的努力,我当然清楚。” 嗯,还算人话。 姜禾:“怎么庆祝?看电影还是今天不学习?” 陆煜洲凑到她耳畔,眼里语气里带着些许戏谑:“做爱。” 禾禾:妈,修改一下文案,陆煜洲一点也不温柔23333 -- N2qq.còм chap.61 在与他交缠的唇舌间,姜禾知道他肯定抽烟了。 她讨厌那股味道,推着他的胸口:“你臭死了,跟个烟灰缸似的。” 与姜禾的嫌弃不同,陆煜洲的手指抚摸过她的唇:“这么喜欢桃子味?润唇膏都换了……” 衣服在纠缠中一件一件的褪去,陆煜洲从姜禾的糖罐子里拿了颗桃子味的水果糖,糖纸被他随意的扔在地上。后槽牙轻易就将水果硬糖咬碎,再下咽。 像是交代任务成果般,他伸手扣着姜禾的后脑勺,重新覆盖上她的唇,舌尖缠弄着她的舌头,火热的过程最后以蜻蜓点水的温柔收尾,他恋恋不舍的吻了吻姜禾的嘴角:“现在好闻了吧。” 姜禾一丝不着的躺在他身下,暧昧又腐浊的气息从他们的交缠中弥漫到整个室内。 整整一个多月了,每天软玉在怀但碰不得。 姜禾被学习逼得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更别说是在每天被陆煜洲训完后,她怎么可能还有和他温存的心思。 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他仔仔细细的抚摸过,旱了一个多月的姜禾受不了这样耐心的爱抚,早就昂扬的性器隔着布料一下一下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下身。 欲火焚身,形容此刻,贴切。 将最后的衣服脱下后,姜禾主动环上他的腰身,湿润的下身磨蹭着他的昂扬,陆煜洲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腿,得意笑着:“别急,今天管够。” 似有似无的呻吟声里夹杂着极致的情欲和暧昧,陆煜洲将姜禾有些挡住脸的碎发撩到两侧,他就这么专注的看着那张脸,在他一举一动中爬上欲望。本文將在N加2加Q加Q點C加Ο加M(去掉加就是網阯)最快更新゛ 掰开她的腿,手掌贴着她的腿根,就着前戏成果,破开粉嫩的穴口,将她贯穿。 姜禾仰着脖子有些吃不住,太胀了。那一下顶的太深,眼角沁出眼泪,她皱着眉头:“阿洲,出去点,我有点痛……” 是紧,陆煜洲也不太好受。被包裹的快感刺激他的全身的神经,想要横冲直撞的缓解,可他又不能不顾及姜禾的感受。陆煜洲轻轻动了胯,她身下立刻给了反应,销魂蚀骨。他只能抬了抬身体,将欲望抽出一些,引着姜禾的手摸到两个人的交合的地方,让她撸着自己没有送进去的部分。 大概浅浅的抽送了几十下,陆煜洲拉起她的藕臂,让她环着自己的脖子,他压下身躯,吻着她,从眉眼到嘴巴,温柔且眷恋,鼻尖蹭着她的发鬓:“忍着点……” 他又哼唧了哼唧了一声:“嗯?” 带了声鼻音很重的‘嗯’,尾音是上扬的,满是征求的意见。 鼻尖呼出的热气打在姜禾脸上,随后他又埋首在姜禾的颈畔。姜禾点了点头,放松自己,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看见她的配合,陆煜洲眯着好看的眼眸打量着她:“舒服吗?” 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虽然羞于承认,但姜禾还是回答了他:“爽的。” 陆煜洲不在忍耐,挺着腰又往深处撞了撞,感觉到姜禾跟着颤了颤。 在情事面前姜禾总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 睁眼,就是他上下起伏的喉结,姜禾手臂用力将他让自己身上带了些,一张嘴,咬了上去。她没有用力,他没有什么反应,身下仍旧有条不紊的抽送着。 有些挫败感,姜禾收起牙齿,又鬼使神差的用舌尖碰了一下,只这么一下,身上的人一愣,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他支起身子,那只原先撑在他身侧的手收了回去,扣住了姜禾的腰,发狠的挺腰刺入。 陆煜洲:“嗯,我同意你的观点。” ——ろw.Ν╂二╂q╂q.(鈀╂佉掉)“爽的。” 姜禾的身体在攀登高峰的路上,他突如其来的发狠深入,让姜禾不由的呻吟出声。她扭着腰想躲,但腰上的手不准她有丝毫躲避。 姜禾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月初的那场烟花表演,绚丽至极。 呼吸跟着脑海画面的重现而越发紊乱急促,姜禾的手抓着脑袋下的枕头,陆煜洲将她抱起来,换成了女上的姿势。这回变成姜禾埋首在他脖颈之间,她靠在他的肩头,感受着身体深处发出的战栗。 陆煜洲捏了一把手感极佳的臀肉:“放松点,紧死了……” 他托着姜禾,借了些力气给她,更多的还是等着她自己索取。然而豆腐渣的体力没有丝毫进步,她不肯动了,下身紧咬着欲望,轻声喊着阿洲。 这个时候嘴巴比桃子味的水果糖还甜。 男性自己天生对胸有执念,接吻的时候喜欢摸,做爱的时候也要揉。 有一回,姜禾认真的和他讨论起这个问题,陆煜洲不信:“有吗?” 直到姜禾主动骑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献上一吻。陆煜洲将那一吻往更深的情欲里带,唇与唇分开后,姜禾隔着制服衬衫揪住了那只覆在自己胸上的手:“人证物证俱在。” “次数太少,总结出来的结果不权威。”陆煜洲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没一点羞愧的意思,五指稍稍用力捏了捏掌心的柔软。 姜禾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拍了拍他的手,他仍旧不松开。 姜禾说他:“另有所图。” 他也大方承认:“色欲熏心也是我。” 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也是他。 嗯,当然特别喜欢她的也是他。 在射精前,陆煜洲发现套子破了,拿起盒子发现那是最后一个了。他重新插入,但不敢停留太久,侧躺在姜禾身后,将没有得到释放的欲望埋在她两腿之间。 姜禾听着从身后传来的低吟,一只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扣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乳肉从他指尖溢出。 他的小腹一下一下的撞着姜禾的臀肉上,陆煜洲嗅着姜禾发丝上洗发水的味道,喘息开始加快,手臂的用力让姜禾有些吃痛。 浊白的精液射在了他的被子上,和灰色的被套形成了鲜明的色差。他仍旧抱着姜禾,胯间继续动作着,没有真正软下去的欲望还在姜禾的腿间抽送着,延续着射精的快感。 搞不动黄色了。我要去码两天晋江的清水文了 -- N2qq.còм chap.62 气温一眨眼就升高了,丝袜重新占领校园时尚。 再然后,六月来了。 六月高考前,姜禾收到了陆煜洲妈妈送的御守。半个月前,宋毓秀去日本旅游时候亲自在神社买的,神官们将神明的名字写在纸片上塞入小布袋里。 ——ろw.Ν╂二╂q╂q.(鈀╂佉掉)合格お守り。 前两天姜禾还没有很紧张,但等到考前前一个晚上,紧张的感觉弥漫了全身,全科的复习材料堆积在床上,她越是想要看越是一个都看不进去。 陆煜洲洗过澡出来,看见还是那页复习材料,多半猜到她巩固的效率是有多低:“复习的怎么样了?” 姜禾叹气,跪在床上:“给它磕个头吧,就当自己看过了,复习过了。” 翻个身,也不在乎会不会压皱。 “不复习了?”本文將在N加2加Q加Q點C加Ο加M(去掉加就是網阯)最快更新゛ 姜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学习要适度,否则会天真的对考试抱有希望。” 然而,姜禾真的考上了首府的中央美院。 距离陆煜洲考上的首府大学不在一个区,但好歹在一个城市。 姜沈氏烧了好几天的香,谢谢神仙菩萨保佑。 陆煜洲考去了首府,陈墨去了一个北方的城市,苏越在另一个国家念书。曾经天天厮混在一起的日子到了尽头,姜禾从学校旁边的小公寓搬回了外婆家。 高中毕业意味着有多到数不清的散伙饭,今天班级明天好朋友之间,索性姜禾朋友不多。 班级的谢师宴,姜禾遇见了魏祺然,他们班的散伙饭也在这里。 姜禾站在路边的路牌下等陆煜洲,感觉到他站在不远处想过来打招呼,又犹豫着。姜禾率先转过去朝着他点了点头,他很吃惊,但终于有了勇气朝姜禾说了句好巧。 “嗯。” “高考发挥的怎么样?想考哪里去?” “还好,中央美院。” 一问一答。 魏祺然说那挺好,又分析了室内设计和文物修复等专业的市场前景。姜禾没有接话,就这么听着。 直到陆煜洲的车出现在拐角,她打断了魏祺然的滔滔不绝:“先走了。” 陆煜洲隔着很远就看见说着话的两个人:“怎么和他聊天?” “就突然想听他啰嗦几句。”姜禾说那是无聊,主要也因为陆煜洲迟到了,她按照两个人说好的时间离场,但他堵车晚了十分钟。 末了,姜禾又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劈腿是他不对,所以算扯平了。” 陆煜洲倒是意外:“你居然是那种可以和前男友握手言和的人。” “跟你就不行。”姜禾否认:“补课训我的,我到现在都记着呢。” “记这些干嘛?”陆煜洲握着方向盘,将车停在斑马线前。 姜禾:“以后吵架翻旧账用。” 陆煜洲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小没良心的,这么记仇。” “对。”姜禾将脸上的手拍掉:“就小没良心的。” 去首府新生报道那天,林朝白送了姜禾祝福的礼物,是个名牌的饰品,她说知道姜禾从前以后也不缺奢侈品,只是这个品牌新一季的广告语,林朝白很喜欢。 大学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ろw.Ν╂二╂q╂q.(鈀╂佉掉)总有一天你会放下稍许不舍和遗憾,带上爱,开始新的生活。 姜修他们大四了,开学时间和姜禾凑不到一块,实训和实习堆在已经不算暑假的夏天。各个学校的开学时间也不一样,美院在九月头,陆煜洲他在九月中旬。 两个学校在两个城区,虽然相邻,但到了之后,姜禾才发现首府大学在那个城区的最上方,而美院在这个城区的区中心,不仅堵车还有车辆限号的麻烦。 姜禾的室友来自五湖四海,脾气性格差距很大,也不是一个专业的。 相处平静已经是最大的万幸,宿舍四个人,一个是本地的,不经常住宿,以拥有首府‘高贵’的本地血统而瞧不起其他三个人。 另一个有同校的男朋友,每天不是上课就是约会,有时候外宿,给学校附近的小旅馆贡献生意。 剩下的最后一个,是个眼镜妹,不打扮不社交,只读书。 姜禾形单影只。 陆煜洲学工商,课程多不说,课表和姜禾也凑不到一起。姜禾有个很喜欢她的教授,第一学期结束后,姜禾进了她的专业小组。姜禾经常周六被她喊出来打下手,这下更凑不到一起。 说起这件事,姜禾感慨:“原来免费的劳动力不单指研究生。” 美院的男女比例没有那么协调,搞艺术的男生眼光毒辣,更追求共鸣的灵魂。再拒绝了几个追求者后,姜禾有男朋友的事情宣传开来了,她没了烂桃花的困扰。 但姜禾的大一生活还是可以用糟糕来形容,没有朋友,见不到陆煜洲,期末考试好几门处在挂科的边缘。 但陆煜洲却和她不一样,男生宿舍好相处,即便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混熟很容易。他不需要刻意去经营人际关系,上下课、食堂吃饭、图书馆复习总有同行的室友。也不缺知道他有女朋友还往身上扑的追求者。 “所以,陆煜洲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女生?”室友胖子站在阳台上,看了一眼楼下拿着蜡烛喊陆煜洲名字的女生,再往宿舍望去,被表白的男主角正在下国际象棋,心无旁骛。 “我女朋友那样的。” 他们有陆煜洲的联系好友,自然看见了他朋友圈里姜禾的照片,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但也不见他女朋友来找他,一个月陆煜洲也就去找她一两次。 胖子又看了看楼下的姑娘,也漂亮。甚至不比陆煜洲朋友圈的正主差。 当然楼下表白的女生也会变,有时候是外语学院的。有时候法学院的也会在食堂拦下陆煜洲,其中最厉害的还是物院那个每天在教学楼下等的姑娘。 寒假来了,姜禾被教授安排的事情拦着晚了三天才走。 外婆已经从滨城回来了,她躺在床上喊来了回家的姜禾去她跟前走走。 不过几个月不见,外婆似乎老了许多。她身体没有以前好了,家里的保姆说:“老太太不怎么起床了,一日三餐都在床上。”说着保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也糊涂了,一直说小女儿的书包找不到了,叫我去花园里找。” 年夜饭后,外婆让姜禾跟她回房间,偷摸着又塞了一个红包给她。 老规矩,还是替姜婉给姜禾的。 外婆问起了姜禾关于新学校新同学的事情,姜禾撒着谎,室友很好,很照顾她。学校的老师不凶,上课很有趣。 “那……那个男孩子呢?” “嗯?” 外婆:“就你你高中偷着交往的男孩子啊。” 姜禾没有想到外婆还记得,点了点头:“我们还在一起。” 这是唯一的实话。 “他叫什么名字?”外婆摊开手掌心,让姜禾在上面笔画。 “陆煜洲,火字旁一个日一个立,三点水的洲。”姜禾在最后一竖后,收了手。 外婆点了点头,说记住了:“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外婆看看?” 姜禾别过头,因为外婆的话,有些脸红:“还早……” 看看这个飞快地时间线大家应该知道了吧!!!!!阿岛要完结了!!!! 两三四章,不可能再多了23333 -- chap.63【二更】 来年五月,林朝白查出来怀孕了,毕业和婚礼忙的夫妻两个昏头转向。外婆开心的盼着重孙子的到来,又问起了姜禾什么时候能把男朋友带回家。 姜禾还是那句话,还早着呢。 姜禾终于有些适应首府的生活,她坐在奶茶店,喝着全糖的饮料对陆煜洲感慨:“大城市容不下灵魂。” 补充说明就是大城市顶尖学校的导师容不下逍遥散漫的学生灵魂。引发感慨的原因:劳动力压榨。 她又问:“所以那个学外语的还在楼下和你表白吗?” “不知道。”陆煜洲又去给她买了一份双皮奶,她嘴角蹭到了奶盖,陆煜洲用纸巾替她小心翼翼的擦干净,没有蹭掉一点口红。 “不知道?”答案不满意。 陆煜洲点头:“我又不知道她们哪个是哪个,也没有去阳台看过。所以不知道楼下的是谁,也记不住。” 解释满分。 看过电影,华灯初上,首府这种城市从来不眠,有人正为这夜晚苏醒过来。姜禾扯了扯他的休息:“你晚上回宿舍吗?” 话里意思怎么会不懂,但陆煜洲不喜欢学校旁边的小旅馆。 酒店大堂见惯了各种场面,很效率的开好一间大床房。 将姜禾压在身下的那一刻,陆煜洲大致懂了为什么都说小别胜新婚。从床上到浴室,他变着花样让姜禾一遍一遍的求饶着,末了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昏昏沉沉的只有当陆煜洲将她送上情欲的巅峰时,她若有若无的呻吟出声。 这些呻吟像是带着饵料的钩子,将陆煜洲的欲望一点点的反反复复的勾起。 夜里,姜禾口渴。推了推身旁的人,让他起床给自己倒水,等到茶杯送到口边,她一口气喝了一半,满足的钻进陆煜洲怀里:“大一刚开学我一个人睡都不习惯。” 林朝白在姜禾大二的时候生了个女儿,姜禾带着一套粉红色婴儿衣服去了医院。病房里只有他们夫妻两个,姜禾站在门口听见屋里在骂娘:“操,他娘的,怎么喂奶比生孩子还疼。” …… “姜修,我问候你大爷的。我给你生二胎,我脑子就是被门夹过的核桃。” “姜修,你女儿也太丑了吧……” …… 姜禾进去后,林朝白的身上立刻照上了母亲的光辉,喂完奶的宝宝趴在她爸爸肩头,由姜修亲自拍着奶嗝。 说起生孩子,林朝白哭丧着:“太疼了。” 因为女儿不大,林朝白是顺产,突然又意识到对一个还未婚的姑娘传递太多生孩子的负面信息不好,她又转了话题说起了产房里的趣事。 满月酒是在过年的时候办的,外婆已经起不了床了。 林朝白犹豫再三后同意去姜禾外婆住所坐月子,姜禾小心翼翼的抱着小侄女坐到外婆床边,外婆不抱,就靠在旁边一直看着:“你哥哥说了叫什么名字吗?” “姜也。” “小修说了有什么寓意吗?” 姜禾想到取名那天他们夫妻两个拿起宝宝一根手指,在转轮上随机按暂停,按了两个数,一个代表是页数,一个代表那一页的第几个数。 最后取名——ろw.Ν╂二╂q╂q.(鈀╂佉掉)姜也。 随便至极。 “那你男朋友什么时候带回家?再晚些,外婆就等不到了。”外婆说的时候姜修正好进来。 他讨厌奶奶说这些丧气话:“奶奶,你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她带男朋友回家您包红包就可以了。” 姜修刚女儿抱走喂奶,姜禾跟着也准备走,外婆想留她,但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寒假陈墨苏越他们都回来了,陆煜洲被喊去喝了酒,姜禾按照他给的地址死活没有找到那家店。 陆煜洲将一手好牌给了陈墨,起身:“去接个人。” 牌桌上人不解:“谁啊?派头这么大。” 安奇搭话:“肯定是他女朋友呗。” 问话的人吃惊:“哪个?还是高中那个?” 看见安奇点头,吃惊更甚。 陆煜洲问她在哪,她看着身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报了名字。电话那头传来陆煜洲的笑声:“祖宗,知不知道这家店在市里有二十多家。” “我也不知道,出租车司机就扔我在这里。”她坐在店里靠窗的位置,捧着杯热可可。 五分钟后,他的身影出现在拐角口。陆煜洲透过玻璃望进去,她身上披着鹅黄色的灯光,小口小口的喝着可吸果冻,眼睛东望西望就是没看到他。没一会儿一个男生走过去,递着手机过去。姜禾朝着他摇了摇头,别过头的瞬间她看见了街对面的陆煜洲。 小跑着过了马路,将喝热可可都没有能暖和的手塞到他口袋里:“距离目的地偏差大吗?” “还好,就在后面那条街。” 陈墨拿了陆煜洲那手好牌不赢说不过去,等姜禾来了,陆煜洲这个常胜将军被众人赶下了台。姜禾问他输了要紧吗? 下家的安奇抢答:“你男朋友赢得够多了,输点怎么了。” 姜禾对牌类游戏向来没有天赋,陆煜洲出去接了个母亲电话的功夫,姜禾已经输了大半,手边空杯子好几个,她眯着眼睛,看着手里的牌,摇了摇头,醉态展露。 陆煜洲临走前特意让陈墨盯着:“几杯?纯的还是混的?” “四杯,混的。” 陆煜洲蹙眉:“什么混什么?” 陈墨冷哼一笑:“白开水混啤的。” 众人还是那句话:“阿洲你这家庭教育不达标啊。” 姜禾把位置让给了陆煜洲,低着头靠在他肩膀上,打了个酒嗝。听见他们的取笑,努了努嘴:“输多了。” 陆煜洲把水果拼盘拿到她面前,弹了弹手里的牌:“这不好教,等你有了对象,你试试看容不容易。” 众人:酸。 喝完满月酒,学校也开学了。 姜禾一个学文物修复的大学生迎来了痛苦的实训周,手机熬过了半个星期充了一次电。实训周结束那天,姜禾喊陆煜洲带她去开小灶。 他没有怎么动筷子,看着姜禾一个人啃了四五块蛋黄鸡翅。 姜禾叹息:“那都是力气活。” 她说她需要搬一块比她人还高的匾额从仓库到教室,说着举起自己的手臂:“肌肉都要练出来了。” “手臂线条更好看了。”陆煜洲给她盛了碗汤。 她眼睛一亮:“是吗?” 女孩子开心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姜禾起身去上厕所,手机朝上放在桌上,屏幕闪烁,是姜修的电话。等到来电铃声结束后,通话自动结束。很快又是一通,陆煜洲回头,没有姜禾的身影。 电话再次结束后,陆煜洲的手机铃声响了。 还是姜修。 “你和姜禾在一起吗?” 陆煜洲嗯了一声,电话那头隐隐传来哭声,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ろw.Ν╂二╂q╂q.(鈀╂佉掉)“外婆去世了,让她回来吧。” -- chap.64 昨天夜里秦耀华打了姜禾的电话,电话是姜修接的,他听说了丧讯,想要来上柱香。 姜禾不同意,姜修只好回绝:“外婆活着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是小禾,最意难平的是小姑,都是拜您所赐,您还是不来比较好。” 眼泪早就哭干了,姜禾坐在后院的椅子上。姜修把手机还给她,她接过后拿在手里,呆呆的看着几年前种下的小树苗,还是那么点大,外婆说过好像年前那场大雪太大了,它这种亚热带的树苗在这儿活不了。 外婆死的时候是晚饭前,大家都没在跟前,是佣人端菜去了才发现。没有人知道外婆临死前有没有遗言,一个人躺在床上是不是很绝望。 良久的沉默后,外头有人喊着姜修的名字,他应声后,没有立刻离开。从口袋里拿了出一个红包递到姜禾手里。 红包就是很普通的红包,里面鼓鼓的应该是塞了几千块。 姜禾不解,直到将红包翻过来,上面写着陆煜洲的名字。 吃过晚饭,佣人给老太太带话喊姜修过去一下。他只以为是奶奶想见姜也,给女儿洗过澡后抱去见了奶奶。 奶奶看见姜也自然是高兴的。姜修看见被子上的红包,开着玩笑:“满月酒都过了,奶奶这是有钱又要给我们姜也包个大红包啊?宝贝,快说谢谢奶奶。” “贫。”姜沈氏将宝宝的襁褓掀开一些:“不像你老婆,也不像你。像你小姑,比小禾还像你小姑。长大一定也漂亮,肯定有很多臭小子喜欢。” 红包不是给他们的,外婆让他去抽屉里拿支笔:“陆,火字旁,一个日一个立,三点水的洲。” 姜修再脑子里过了一遍才意识到是陆煜洲,意外:“你这是要给妹妹的男朋友啊?这准备的是不是有点早?” “万一什么时候就带回来了呢。”姜沈氏看着红包上的名字,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认同姜修的字还是认同这个名字。把红包放在枕头下,想想还是拿了出来,交给了姜修:“替奶奶保管一下,我啊,老糊涂了,总要忘。别到时候找不到了。” 姜修轻轻拍了拍姜禾的脑袋,没有让她不哭,替她将连帽卫衣的帽子带上,关上后院的门,去找了先前喊他的人。 崩溃就这样一下子到达了顶峰,如果过年的时候多呆一会儿,会不会没有那么多遗憾。如果实训周晚上回宿舍打一个电话是不是也可以说上几句话? 葬礼结束后,姜禾定了当天的高铁票就回了学校,林朝白送她去的高铁站,姜修守整夜的孝,困得回家就睡了。 临下车前,林朝白递给了她一片蒸汽眼罩。姜禾没看就收下了,等坐上高铁从口袋里拿出来,上面还贴着一个便利贴,便利贴上写着字。 ——ろw.Ν╂二╂q╂q.(鈀╂佉掉)“成长是一场漫长的告别,是一次又一次的目送和迎接。” 像她送给姜禾那份礼物的广告语一样,总有一天你会放下稍许不舍和遗憾,带上爱,开始新的生活。 到的时候是晚上六点多,她也没有打电话给陆煜洲让他来接自己,上了出租车,犹豫了片刻报的是首府大学,不是首府中央美院。 首府这座城市无时无刻不在堵车,她从随身的包里找到了一些补妆的东西,没有什么收拾自己的心情,但又不想状态过于糟糕,她盖了黑眼圈,涂了个显气色的口红。抬眸是车窗外绚烂夺目的霓虹灯,风从车窗吹进来,她眼睛又开始发涩。 这些喧闹都被糟糕的心情拒之千里。 姜禾记得从北门走去宿舍区比较近,让出租车司机停在路边后她付过钱下了车,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她跟着大部队轻易找到了宿舍楼,楼下相拥的情侣到处都是。 但最热闹的还是旁边男生宿舍楼下,一个抱着吉他正在弹琴表白的女生。 小情歌唱完了,楼上一个胖子问她结束了没。 女生仰着头:“那你问陆煜洲还要不要听,他想听什么我都唱。” “他啊?下棋呢。我想听可不可以?”先前说话的胖子真就点歌了:“你给我唱,我给你把人扛下去。” “行啊。你要听什么?” “那多不好意思啊。”胖子捧着一把瓜子和楼下的周瑶瑶聊起了天:“周大美女有什么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知道陆煜洲怎么样能喜欢我,或者他喜欢什么样子的女生。” 楼上的胖子翻了个白眼,果然又是这些问题:“他喜欢他女朋友那样的。” “他女朋友是哪样的?我能改啊。” 真巧,又是个像秦瑜一样明知道有对象还不要脸想松土的人。 原本姜禾还不知道他在那栋楼,现在这么一出戏,都知道了。原来是住在这栋楼,看了眼那胖子,在三楼的阳台。 看来住在三楼。 还在想歌的胖子没有主意,但看见了就站在不远处的姜禾,他眯着眼睛看着男生宿舍楼下的稀有生物。女生宿舍楼下看见男生不稀奇,但在男生宿舍楼下看见女生就很神奇。 能来男生宿舍楼下的干等的女生多半都是来倒追的。 胖子也是开玩笑:“周大美女,你要不让旁边那个美女先来表白,我点歌还要墨迹一会儿。” 抱着吉他的女生回头看见了盯着自己看的姜禾。 周瑶瑶不得不承认面前的人是个好看的女生,她没有画眼妆,但】嘴巴上涂着深色的砖红,清纯和欲掺半。她身上夹杂着些许不可靠近的清傲,又是孤僻。说不出哪里好看,但你没办法觉得她不好看,她是漂亮的,不带一点流水线的大众化。 周瑶瑶有些羡慕,朝着姜禾笑了笑:“小姐姐你先吧。” 姜禾走过去,在她两步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可以借一下你的麦可风吗?” 周瑶瑶点头,还挪了个位置给她。 姜禾说了声谢谢,抬头望向三楼的方向,开口,声音清冷:“陆煜洲,下来。” 看了隔壁阿光的人,应该发现了这个表白的周瑶瑶是阿扬的前女友2333我居然给串起来了???把三本书!! 哥哥和嫂子的剧本拿到了!!!隔壁春野!快去收藏! -- chap.65 周瑶瑶没有意识到面前这个女生的身份,只为是个和她一样喜欢陆煜洲的女生。带着些许敌意打量起她,随后用个前辈的口吻劝着:“你的长征路还有的走呢,我都在这里站了大半年了,他都不搭理我。” “那你还真是有耐心啊。”姜禾将位置还给她。 “这种越是不搭理人的男生一旦追到手腻死人。” “呵。” 听见冷笑,周瑶瑶以为她不信。 却见姜禾认同的点了点头,嘴角挂着笑,笑里带着些许蔑视:“是的,再冷的男人嘴巴吻上去都是温的。你不是想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 那笑里的讥讽和蔑视越来越多,她微微仰着头,明明身高差不多,却总能让别人觉得自己矮她一截。 “他女朋友没有什么优点,脾气不好,容易生气,家里骄纵,挑食又矫情。还好他品味也一般。” 再愚钝周瑶瑶也意识到了姜禾的不对劲:“你是他……女朋友。” 姜禾在她吃惊的目光中承认了:“我不知道你是哪来的勇气觉得在楼下弹个吉他就能挖我的墙角。虽然行为不知廉耻,但你希望你脑子能知道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如果想滚开了,喏,路挺宽的,你随意。” 说罢,朝着三楼望去,那个先前和周瑶瑶说话的胖子正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和室友说些什么。随后阳台上又围过去一个男生,他在胖子的指引下看见了姜禾。 姜禾在周瑶瑶收拾滚路前,又借用了一下话筒:“他下来了嘛?” 三楼的两个男生点着头:“下去了下去了。” 男生宿舍楼梯正对着楼下的大门,他刷了门禁卡出来,身上穿着一件连帽的黑色卫衣。没见到他的时候,想着要跑去见他。见到他了,却挪不动步子。 被姜禾强制压抑住的悲伤和后悔终究以不可阻挡之势破土而出,她想到那个写着他名字的红包,她想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和外婆好好道别。 话筒将声音音量扩大的同时削弱了音色。 但姜禾的声音,陆煜洲不可能认不出来。手一抖,棋子误撞,他鲜少犯这样的错误。 阳台的胖子嚯了一声,说不羡慕是假的,有些吃酸:“陆煜洲,又是找你的。” 陆煜洲没接胖子的话,拿起手机和门禁卡夺门而出,和从卫生间出来的室友撞了个正面,室友用那又擦脸又擦脚的毛巾擦着头发:“我好了,你去洗澡吧。” 人没有理他,已经走出了门。 “周瑶瑶终于要成功了?” 胖子朝他摇头,指着楼下正在说话和周瑶瑶说话的姜禾:“是个没见过的,就说了一句陆煜洲下来,然后他就下去了。” 阳台观望的脑袋多了一个。 楼下相遇的两个人抱在了一起,楼上的两个人默契的对视又默契的哇了一声:“得了,今天麻将打不了了,喊老二斗地主吧。” 可能是许久没有睡好,舟车劳顿,她在陆煜洲怀里终于得了一夜无梦的好觉。 醒来看见他的感觉很好,她还是只要比陆煜洲早醒就爱闹他,但如果陆煜洲比她早醒,她绝对不允许陆煜洲吵醒她。 翻个身,将腿架到他身上,只是没掌握好,额头撞到了他下巴,他醒了。任由姜禾折腾了他一会儿,他睡意渐渐没了:“吃早饭嘛?” “吃。” 吃饭的时候陆煜洲帮她挑着蔬菜沙拉里的胡萝卜丝,姜禾捧着碗粥,咀嚼着粥里的虾肉。 陆煜洲挑的很认真,翻拌了一遍确定没有胡萝卜后,替她倒上酱料。 “我们出来租房子吧,我晚上想和你一起睡。”姜禾放下空了的碗,盘着腿坐在椅子上,望着他。 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找房子有些麻烦,要离姜禾学校近一些,陆煜洲可以早起,但姜禾早上爱赖床,远一点铁定迟到。但美院靠近老城区,不过房租多少对于他们不是问题,中介找起来不算难上加难。最后找到了一个和姜禾以前学校旁边小公寓差不多大小的房子,再搬进去,总过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 同居有同居的好处,比如姜禾能天天见到他,好像回归了之前高中的日子。之所以有这种回归高中的感觉大概是,他由负责起姜禾的科目辅导。 可怜他一个学工商的,要去研究她的化学课。 “你要学会自己去解决问题,否则你工作了怎么办?”陆煜洲将干净无比的课程塞回了她手里,她得吃一堑长一智,这么干净得书,一看就是没有认真听过课。 对于选择这个专业姜禾的后悔程度不亚于她学这个专业的痛苦程度。 俗话说的好,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姜禾抱着他的脖子,蹭着他的脸颊:“以后我上班不做这个,在家给你生孩子带孩子,吃软饭。” 俗话不是没有道理的,陆煜洲吃这一套。 有时间他要反思一下,为什么对于姜禾这种撒娇总是没有抵抗能力。但不是现在反思,塞回他手里的书,被他随手扔到桌子上。 姜禾以为他还是坚决不动摇,但下一秒,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下。 “行,为了你以后在家能熟练的吃软饭,练习就从今天开始。”陆煜洲将姜禾放在床上,扯着领子脱掉了身上的短袖。 姜禾怀疑他有私心的成分:“生孩子带孩子不需要练习。” “你熟悉业务了?”陆煜洲说着将她从床上拉起来,换她在上方。 算不上气急败坏,姜禾想从他身上下来,但擒着自己腰的手怎么都不放:“你跟我扯两性知识是吗?” “是时候检查一下你高考生物知识还回去了没有。”陆煜洲点头。 手熟练的穿过她衣服的下摆,挑起胸衣的边缘,将她的柔软释放出来,五指时而揉捏时而打圈,毫无规则,全按照他的心情。 等了好一会儿,姜禾一直没话说,只是咬着唇压抑着自己呻吟。 “舒服吗?”他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姜禾点头后,听见他得逞的笑,这回算是气急败坏了。气都气了,该享受还是得享受。 过年的时候姜禾染了一个基本看不出得黑茶色,现在头发稍稍有些发黄,她头发长了好多,披散下来都到了胸下来了。陆煜洲将乳肉上的头发撂到旁边,评价着:“好看的呢。” 相比较他的气定神闲,姜禾已经有些迷糊了。 她眯着眼睛,只是因为太舒服了,但陆煜洲扶着欲望撞进去的那一刻,姜禾还是疼的蹙起了眉头。隐约间她听见陆煜洲骂了句脏话,腰部微微后撤,手指不停的在交合的地方按揉着。 果然前戏还是不能偷懒。 直到姜禾点头说可以了,他才屈服于本能,按着她两腿分开到最大,将欲望重新送了进去。 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他将分身抽出,剥下套子,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的不停,姜禾推了推身上的人:“接电话,不接就把手机扔出房间,我好困。” 是苏越的电话。 陆煜洲不急不忙的将来电按掉,抱着姜禾去浴室冲了个澡。帮她穿好内裤和睡裙,用薄被子盖好,调好空调的温度。 苏越找他因为期末的论文。 电脑屏幕上,陈墨和陆煜洲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头下快崩溃的苏越。陈墨打着哈欠真恨不得按下挂断通话:“大哥,你知道国内几点嘛?中国和加拿大的时差你知不知道?” “江湖救急。”苏越也是走头无路了。 “叫你前几天混迹酒吧夜店,不是和洋妞玩的很开心嘛。你继续去找啊,两个人可以盖着棉被探讨研究你的论文啊。”陈墨对着自己屏幕上苏越的脸弹了好几下脑门,都不带解气的。 看了苏越的选题后,陈墨后悔自己之前没有挂了电话:“你叫我一个酒店管理的帮你写经济论文?你脑子冬天被安省的大雪冻住了,到现在夏天了还没解冻是嘛?” 陈墨又骂了一句特别大声的:你有病啊。 果不其然,两个人隔着七千多公里吵了起来。 陆煜洲起身去找耳机,怕他们在突如其来吼一句吵醒了姜禾:“还要不要帮忙?不帮忙我和姜禾睡觉去了。” 扎心,不过如此。 陈墨翻了个白眼,苏越也想,但唯一的救命稻草,他除了在对话框里敲下‘你们好般配你们要幸福’这类拍马屁的奉承,别无他法。 “分析国债走势或者加拿大的经济走势,以及长期利率和量化宽松的影响。分析完后,你再拟定货币政策。”陆煜洲为防止苏越记不住,将这些字又打出来发给了他。 苏越埋头找着资料,陈墨和陆煜洲跟鄙视孙子般的看着屏幕里的他。 姜禾翻了个身,床边没人。她没穿拖鞋踩在冰凉的瓷砖地上走出去。陆煜洲率先看见出现在自己镜头边缘的人,他立刻将电脑移开。 但陈墨还是看见了,他突然有点羡慕正专心写论文头都不抬的龟孙苏越。 客厅的灯有些刺眼,她闭着眼睛走过去,踉跄了一步,差点摔倒。陆煜洲伸过手,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耳机扯掉一个。 姜禾坐在他腿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困意十足:“不睡觉嘛?” “马上,你先去睡。” “不要。”嗲的很,她在陆煜洲脖颈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我不要一个人睡。” 陈墨能装瞎,但装不了聋子。屏幕里,苏越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了耳机跑去床边翻书包找教材。最终还是他陈墨一个人吃了份狗粮夜宵。 苏越回来的时候陆煜洲下线了,唯有陈墨面无表情的盯着镜头里的他看。 “阿洲呢?”苏越被他看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跟女朋友睡觉去了呗。”陈墨想把刚才听见的对话从记忆里删除,但可惜不能。而造成这一切的人还拉着他熬夜陪写论文。 苏越哦了一句,酸意十足。 “我真恨不得抽你我。”陈墨说罢朝着屏幕上又弹了个脑壳,可这回力道没掌握好,那一块直接花屏了:“我特么,苏越你回国我要不往你车油箱里加酱油,我就是你孙子。” 苏越一愣:“阿洲跟老婆睡觉去了,你凶我干嘛?你说这话你都丧良心的。” 哥嫂的七千五,加上阿岛的三千四!! 我打赌输掉的日更一万,完成了!!!!!! -- 【END】 陆煜洲要求婚了。 姜修是第一个知道的,无非是问他怎么能偷偷量姜禾的指围,再怎么求婚比较有心意。 林朝白是第二个知道的,因为求婚戒指的款式,陆煜洲咨询的是她。 苏越是第三个知道的人,他是替陆煜洲人肉从国外带戒指回来的苦力。毕业回国前,陆煜洲对他展现了做兄弟怎么多年从未有过的关心。哪个机场,哪个航空公司,哪天,哪个时间点,他问了好几遍。 陆煜洲在机场多等了一个半小时,为了戒指他忍了。苏越将手里的行李箱全给他了,他也为了戒指忍了。 人多点子多,晚上陆煜洲久违没有陪姜禾去赴了他们的牌局。 “你要结婚了?” 虽然消息早在陆煜洲来之前,苏越就宣布了。但看见本尊他们还是忍不住向他确认。 看见他点头,众人反应不一。 吃惊有。 “你怎么就结婚了?和谁啊?我当然知道是你女朋友,哪个?高中哪个?卧槽。还在一起呢?” 不敢置信也有。 “你是陆煜洲嘛?你考虑清楚啊?不能草率的啊,婚姻是个自由的坟墓啊。” 疑惑的也有。 “你女朋友怀孕了?不然你怎么这么早就结婚?” 陆煜洲拿起牌,打的心不在焉,他烦着怎么求婚。不浪漫不行,太浪漫他也不行。连着输了好几副,陈墨出于对他钱包的同情打岔喊他出来抽烟。 夏日的夜里,白日里的热浪还没有散去,没站一会儿就带了一身汗。 陆煜洲已经不怎么抽烟了,身上早就不带烟和火机。朝陈墨借了火,放眼望去是绚丽的霓虹灯,他抽了一口,没再抽,任由烟自己慢慢燃着。 “真的要结婚啊?” 陆煜洲点头。 陈墨扪心自问觉得意外,他曾经很不看好这段感情,因为他了解陆煜洲,现如今听他说要结婚没想到自己以前这么没眼力见。靠在围栏上,赶着蚊子:“你怎么做到喜欢她这么久的?” “不知道。”陆煜洲弹了弹烟灰,整根烟他浪费了一大半。 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是某一天早上醒来,看见怀里的人,突然发现距离知道自己爱上她的那一刻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高中,大学,到现在毕业。 他们想的点子也没有一个可以用的,俗套的很,陆煜洲早走了一个小时,他要去姜修家接姜禾。 姜也很喜欢陆煜洲,比喜欢自己老爸姜修还喜欢陆煜洲。姜也不喜欢姜修亲她,被姜修抱着不过两分钟就要找别人。但她格外喜欢陆煜洲抱她到处溜达,去花园里乘凉,去商场里逛街,她能连自己亲妈林朝白都不要。 林朝白万分感谢自己女儿一见陆煜洲就忘自己这没良心的品质,至少她能清闲一会儿。她有时候也会旁敲侧击着,打探姜禾的心思:“你男朋友带起孩子来挺有一套的,你不考虑考虑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姜禾总说没有考虑过,一切顺其自然。 她是真的顺其自然,她从来不强迫陆煜洲做安全措施,全凭陆煜洲,但他每次还是会戴套。姜禾也没有听他说过结婚和要孩子的打算,她自然也不是主动提的人。 陆煜洲看着黑绒布上折射着光的主钻,外面一圈小钻为整个戒指增贴了不少的视觉效果。万事俱备,然而他还是没有想好怎么求婚,他问过他大舅子当时求婚的办法,太不浪漫。 林朝白的点子过于公开,又不太适合他这种性格。 浴室的水流声戛然而止,陆煜洲将戒指盒子立刻塞到枕头下。 安奇说新城大厦的夏日祭的烟花表演一年比一年精彩,姜禾正好要去新城大厦的母婴店给姜也买衣服。 他们约好在桥头,但姜禾和陆煜洲到的时候,那里的人流量足够喂饱整个市区好几代的蚊子了。她不肯往里再挤,随便找了个不碍事的位置,虽然观赏效果可能差一点,但总好过去闻一群大老爷们的汗臭和姑娘们各式各样的香水味。 烟花直指天空,‘啪’的一声炸开,绽放的烟花,在夏日夜空中夺走了星星的光芒。陆煜洲揣着口袋里的戒指盒,所有的话卡在喉咙口,嗓子发出简单的音节,都淹没在烟花盛放的响声里。 火光映照着她的脸,烟花在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绽放。 姜禾只是不经意的偏头,发现他在看自己,踮起脚凑到他耳边:“看烟花啊,很漂亮的。” 说着她扭过头,注意力一直放在烟花上。 你愿意嫁给我吗,这些字在他心里已经默念过无数遍,但每每看见她,要他开口,这些字读音突然变得拗口。他怎么都发不出音节来。 烟花表演进入高潮,他深吸了一口全是烟火味的空气:“姜禾,你愿意做我妻子吗?” 这些话淹没在烟花炸放的声音里,她没听见,因为她没有任何回应,哇着感慨这次烟花表演的确比去年还好看。 人群散去大半后,大家在桥头碰头。 安奇妹妹想喝奶茶,甜腻的东西除了姜禾,其他男生没有任何想法。 安若鄙视着他们不知道奶茶的美好,勾着姜禾的胳膊为奶茶抱不平。 安奇和陆煜洲走在队伍最后面:“什么情况?烟花表演这么好的助攻你还不求婚?” “说了,她没听见。”陆煜洲也是无奈。 陈墨先前就不觉得烟花表演可靠:“霸道点。怂什么?” 苏越是浪漫主义:“怎么霸道?左手配把砍刀,右手配块板砖,身后站一帮兄弟,每人抱一捆铁棍?” 陈墨:“那是求婚吗?那是干架。” “你不是说霸道吗?”苏越抬扛。 “你存心找茬是不是?我告诉你……” 陆煜洲听着他们斗嘴,已经没有什么波动了。安奇搞不懂这两活宝怎么能天天吵架:“劝架吗?” “不劝。”陆煜洲就假装没看见:“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两吵架先打劝架的人。” 姜禾出来的主要目的就是给姜也买夏天的小裙子,逛商场这种事男人大多没有兴趣,安奇他们跑去夜场,安若跟着去。陆煜洲拒绝了苏越他们的邀请陪姜禾去买衣服。 会错意的店员很多,姜禾懒得解释,随便挑了些各式各样的小裙子。水手服,纱裙,吊带裙买了不少。 付款的时候用的是陆煜洲的钱,他一手接过袋子,一手牵着姜禾的手:“总不能辜负你小侄女对我的喜欢吧。” 姜禾点头:“我哥都吃你的醋。” 姜禾说完,握着自己的手将她的手揣紧了些。陆煜洲没看她,目视着前方。他手掌很热,沁出了些许汗。 地下停车场的闷热,让人不愿意多停留。车里的冷气打的很足,姜禾系好安全带,让陆煜洲开车绕路去一下姜修家,小裙子今天晚上送去,明天姜禾要去找尹诗柳,后天姜修一家要去旅游,错过了要大半个月再见。 姜也一听说小姨要来,抱着小羊公仔坐在门口,连爱吃的冰西瓜都没有吸引力了。 姜修夫妇不用看,只要听见门口的女儿有动静了,就知道人来了。 果不其然,姜也从门口的小板凳上跳起来,一晃一晃的跑去开门:“小姨——ろw.Ν╂二╂q╂q.(鈀╂佉掉)” 她喜欢陆煜洲,但从不喊小姨夫。 姜禾想伸手抱她,她躲过后,扑到陆煜洲腿上,朝着他伸出小手臂:“抱抱。” 姜禾有些吃酸。 林朝白给他们倒了两杯柠檬水,一从厨房出来就看见女儿挂在陆煜洲身上,意外又是意料之中。 姜也拉着陆煜洲去儿童房玩玩具,姜修跟着一起去了,为了争宠。姜禾将小裙子拿了出来,一件一件的展示给林朝白看。 “都好看。”林朝白替姜也道谢,越是看见姜禾疼姜也,就越是操心她:“所以,你们两个都这么喜欢孩子,干嘛不自己生个。” 姜禾还没来及的说,林朝白出声打断:“别说顺其自然,你又要搪塞我。” 姜禾瞄了一眼楼梯方向,朝着林朝白勾了勾手指,唇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其实,今天看烟花表演的时候,他和我求婚了……” 林朝白瞪大了眼睛,有一种终于成事的亲妈欣慰。但一看,姜禾手上并没有带戒指,表情从激动立刻又转成疑惑:“不对啊,那你怎么没有戴戒指?” “什么戒指?”姜禾并不知道陆煜洲托苏越买戒指的事情。 看到姜禾不解的表情,林朝白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姜禾知道肯定发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撒着娇让林朝白一定要说。既然都说漏嘴了,林朝白只能当了保密部队的叛军:“其实,他很早就来问过我和你哥要怎么和你求婚。还托他朋友买了戒指,但好像不知道要怎么和你开口,所以一直没有求婚。” 林朝白说完,楼梯口传来脚步声,两个人很有默契的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整理起姜也的小裙子。 是陆煜洲。 “哥说姜也要洗澡了。” 林朝白应声,但心虚的没敢看陆煜洲:“都这个点了,那我上楼给小也放洗澡水。” 姜禾也不准备久留:“嫂子我们先走了。” 林朝白趁着陆煜洲穿鞋,朝着姜禾使了个眼色。姜禾懂她的意思,无非是叫她别端着。 车内广播末放,有人点播了一首梁静茹的《暖暖》。 ——ろw.Ν╂二╂q╂q.(鈀╂佉掉)“都可以随便的,你说的我都愿意……” 无言了一路,姜禾听着歌词,心跳慢慢加快。 歌在一个红绿灯路口结束了,在他开口喊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姜禾的心脏加快的愈加明显。 “姜禾……” 他看见了她特别喜欢的那家凉面店开着,天一热她胃口就不好,晚饭更是没吃什么。 “我愿意。” 陆煜洲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她:“嗯?” 她望着窗外,手抓着裙摆。听见他的疑惑,姜禾对上他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我愿意做你妻子。”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陆煜洲握着方向盘,脑袋停止了思考。他面无表情,但心内已经遭遇了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山呼海啸。 直到跳了绿灯,后边的车辆按着喇叭,他方才后知后觉的发动了车辆。显然他的理智还在外游动,红灯亮起,他还没有踩刹车的想法。 姜禾不得不在他胳膊上拍了一巴掌:“喂,好好开车。” 最终,有惊无险的把车停进了车库。姜禾解开安全带要下车,胳膊被一只手握住,他将姜禾重新扯回座位上。他盯着姜禾的眼睛,没有一丝闪躲:“你看烟花表演的时候听见了?” 姜禾在他目光里点了头。伸出手,五指张开:“戒指呢?” 苏越手气不好,连安若都没有赢过。叹着气下了场,百无聊赖的打开手机,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两分钟前。 照片里是一双十指相扣的手,女士手的无名指带着戒指,眼熟的很。 就是他人肉带回来的那枚。 他看了一眼动态发布者的备注。 阿洲。 动态:照片。 今日起,我以你为约束。 今日起,我以你为约束。——ろw.Ν╂二╂q╂q.(鈀╂佉掉)陈识《师父》 正文完结~~ 番外慢慢补上 -- N2qq.còм 番外一:儿子 ——ろw.Ν╂二╂q╂q.(鈀╂佉掉)????姜禾在十月份怀的孕。二月份过年的时候正好是四个多月,肚子显怀已经很明显了。 她孕吐反应一点儿也不明显,胃口还好,一天五顿,有的时候还会再加一个苹果。她怕胖但还是忍不住想吃东西,但回回站上电子秤她又会不开心。 她不是个爱动的人,但医生建议她一定要在不劳累的情况下多散散步。 陆煜洲下班回来总拉着她绕小区走一圈,只是走着走着她就拐进了小食店。怀孕有怀孕的好处,很多事情放在以前陆煜洲会不准,但现在他没法得罪个孕妇。 要陆煜洲说怀孕后的姜禾有什么不同。 爱哭。 入了清明阴天多,市里阴雨绵绵。早上陆煜洲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看见窗边站着一个人。困意还在,他脑子?还糊涂着:“你怎么起来了?” 说完,陆煜洲没听见姜禾的回话,隐隐地传来抽泣的声音。 困意在那一刻立刻退散,他顾不得没有穿拖鞋,从床上爬起来,纸巾也没拿,只能用手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怎么了?怎么哭了啊?” 他一问,姜禾更委屈了,伸着手指指着窗外。 陆煜洲顺势望过去,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天空灰蒙蒙的,对面的居民楼窗户上也没有问题。 正当他不解的时候,姜禾开口:“为什么今天没有太阳啊?” 无语这种感觉,陆煜洲第一次体会到。 “今天阴天,多云。当然看不见太阳。” 解释很好,但孕妇还是执拗着:“那为什么今天阴天多云,我不想今天多云,我想晒太阳。” 陆煜洲哄了半天,才见好:“老婆,你又不给太阳发工资,他总要休息两天不普照大地是不是?” 这样的情况在姜禾孕期后半程格外的多,比如突然才发现烟花表演还没有看一会儿就结束了,她要哭。嘴馋想吃零食,陆煜洲不给的时候她要哭。陆煜洲不小心穿了她的拖鞋她要哭。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干:“你都给我穿大了,它原本那么小。它都不干净了……我还在想呢,你怎么脚上的拖鞋看上去那么小,居然是我的。” 陆煜洲把拖鞋被她放回床边:“还你还你。” “不要,你去帮我洗一遍,要泡一会儿,然后在……”姜禾喋喋不休的说着洗拖鞋的办法。 陆煜洲是没听懂多少,但他顿悟了一个道理。 绝对不生二胎。本文將在N加2加Q加Q點C加Ο加M(去掉加就是網阯)最快更新゛ 六月出,姜禾的产检的时候因为羊水太少,直接被医生扣下,送进了待产室。陆煜洲打电话通知了姜修一家和自己父母,他也不太清楚情况是否严重。 姜修来的时候陆煜洲在抽烟室抽烟。姜修是个过来人了,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紧张:“我那时候也是,腿都软的。” 陆煜洲认同,这种感觉很不好。着急但无能为力,心疼也无计可施。 “等你看见了生孩子的过程,还要……”姜修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 待产室是个大病房,十几个孕妇呆在一起。哀嚎哭声,此起彼伏。姜禾躺在病床上,眼睛睁得大,好奇的观察着其他人。没多久,她羊水破了,护士来告诉她,要自动发动宫缩,等十二个小时之后再打催产素。 破水了之后她没坐起来,没办法办法吃饭,幸好林朝白有经验的给她煮了小米粥。 打完催产素,姜禾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人间地狱。夜里,她宫口开了四公分,间歇期的时候护士送她去了产房,申请了导乐陪产。 护士把陆煜洲喊了进来,他进来的时候,姜禾侧躺着紧握着床边扶手,眉头蹙着。 “疼吗?” 姜禾没好气,只觉得全是拜他所赐:“废话。” 陆煜洲替她将头发撩到不碍事的耳后:“挺坚强的,我以为你肯定哭的死去活来。” “我已经哭了一次了。”姜禾改握住他的手,原本自己一个人躺在待产室还好,一见到他就觉得委屈的很。 陪产的导乐和他们聊起了天,无非是问他们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这个问题姜禾不知道和陆煜洲谈论过多少遍,看他照顾起姜也,姜禾觉得他肯定是喜欢女儿的。事实也是,只不过陆煜洲说想要女儿是因为想要个和姜禾长得差不多像的女儿,让他看看自己妻子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姜禾无所谓,是男是女她都喜欢。 导乐笑了笑:“还能再生个二胎,你们年轻嘛?” 姜禾开宫口的时候,导乐一直在和他们闲聊,分散了不少姜禾的注意力。比如问他们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姜禾疼的说不出话,陆煜洲难得有耐心的回答着导乐的问题:“高中同学,我追的她。” 宫口全开后,姜禾才知道原本先前的疼痛都不算什么。 陆煜洲算是知道姜修所说更大的冲击是什么,爱人的痛苦,鼻尖能嗅到的血腥味,被姜禾揣紧的手被她捏红了,她揪着他袖口说着恨他。 他整个人懵在原地,直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是个儿子。 姜禾整个人虚脱了,护士将孩子抱好放在姜禾脸旁,看见孩子的那一刻,姜禾才有实感,她居然生了个小孩儿出来。只是,姜禾有些嫌弃:“怎么这么丑啊?” 按照她和陆煜洲的基因,不应该啊,就是全挑缺点长也不能是这样。 生孩子就是一个不断刷新认知的事情,姜禾以为生孩子够痛了,直到她涨奶,第一次母乳喂养。 宋毓秀女士大手笔的托关系给姜禾找了个单独的病房,也为了体贴他儿子陪护的时候能不像其他人挤在个折叠椅上。听见小夫妻两还在吐槽自己孙子的长相:“小孩子都这样,你刚生下来比这还难看。” 姜禾扑哧笑了出来:“原来是随你啊。” 陆煜洲不信:“儿子随妈,女儿才随爸。” -- N2qq.còм 番外二:儿子和二胎 姜禾和陆煜洲的第一个儿子,是陆爸爸取得名字。 叫做陆泊献,姜禾不满意,但孩子的爷爷说这是求大师算过的名字,好的很。 陆煜洲劝她:“反正是孩子叫这名字,等他长大了不满意让他自己去改,到时候让他自己取。” 很有道理。 儿子的小名叫做小十一。姜禾就说她和陆煜洲这基因怎么可能生不出个好看的儿子,一满月后白白胖胖,也长开了。 为孩子办的满月酒实则全是大人凑热闹。 他们结婚的时候喊来的朋友们全没有协伴来,也省得再加座位再安排。 和别人孩子不同,小十一牙牙学语,学的第一个词不是妈妈而是爸爸。姜禾吃醋,但先会喊爸爸也又好处,夜里哄孩子,姜禾困得很,陆煜洲也不太愿意起床,可儿子趴在婴儿床里,奶声奶气喊爸爸,陆煜洲也没辙。 儿子哭了,喊爸爸。本文將在N加2加Q加Q點C加Ο加M(去掉加就是網阯)最快更新゛ 儿子饿了,喊爸爸。 儿子没事了,也喊爸爸。 姜禾除了喂奶,其他什么事情儿子都为自己找好了人。 姜禾和陆煜洲都是性子静的人,儿子也很好的继承了这个优点。有时候他和姜禾两个人在家,他能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安安静静的自己逗自己玩一下午。 有时候抱着布偶兔子,有时候是折腾陆煜洲的国际象棋棋子。 外出出门也不是个看见东西就走不动路的孩子,每每问他要不要玩具,他都摇头。 小孩子喜欢的乐高,他有,但也不喜欢。 小孩子都爱的小汽车和枪型玩具,他全有,但玩不过几天就放在收纳箱里再也不碰。 玩来玩去最喜欢的还是那只玩偶兔子。 生完孩子后,姜禾每次做梦都会梦见小十一被人抢走,好几次都从梦里哭醒。醒来后她一定要去儿童房看一眼确认儿子还在,梦后她再也睡不着,眼看着人立刻瘦了下去。 他安抚着姜禾,手心轻轻的拍在她后背:“有我呢。” 陆煜洲心疼,但怎么安慰都没有用。只好又把婴儿床搬回了他们的主卧,儿子有时候夜里会饿醒,这样就很容易吵醒姜禾,陆煜洲和他约法三章:“醒了不能哭,不能大声喊叫,不可以吵醒妈妈。” 姜禾晚上起夜,房间里儿子老公都不在,卧室的门没有关,客厅亮着的灯光照进昏暗的房间。她睡眼婆娑,因为客厅的灯光更加睁不开眼睛,她循着声音朝厨房望去,陆煜洲冲泡着奶粉,穿着尿不湿的小人才刚到他大腿处,手里抱着一个玩偶兔子:“爸爸,neinei好了吗?” 陆煜洲试过温度,正好。将奶瓶递给他,将小十一抱起:“记住了,以后也像今天一样,走到床边摇醒爸爸,不要讲话。” 小十一点头:“知道,不要讲话,不要吵醒妈妈。” 长辈就是不生孩子催你生,生完孩子催你生二胎。 宋毓秀女士给姜禾安排的很好,等小十一再大一点对爸爸妈妈依赖不高的时候,她就接过去。他们小夫妻二人就可以要个二胎。姜禾作为儿媳妇不能回绝,陆煜洲这个做儿子的不要紧:“你要接走就接走,我就不能和我老婆过二人世界嘛?” “二胎好,以后也能和小十一作伴啊。” “这么好你怎么当初就生我一个?”陆煜洲没留下来吃晚饭,把儿子扔给自己老妈,跟姜禾出去开小灶。 新城大厦新开了一家店,陈墨这种家里做饭店生意的人都夸赞好吃。姜禾哺乳期的时候想吃,但海鲜忌口,她心心念念了很久,久到后来她都忘了。 “你什么时候预约的?”姜禾跟他坐在窗边的位置。 陆煜洲点完菜,百无聊赖的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昨天。” 姜禾有些意外:“那你早就决定不在妈妈那吃完饭了啊?” 陆煜洲看得出来最近每次去他父母亲那吃饭,姜禾总要被催着生二胎,他们没有这个打算。但儿媳妇很多话说不了,姜禾会很不开心:“她就惦记她孙子,以后你觉得一下午跟我妈呆着拘束无聊,就把孩子送过去,你下午自己约朋友喝茶。” 最后姜禾还是怀了二胎。 起因是他一个朋友生日,他婚后很少跟他们打牌,别说后来姜禾怀孕,再后来她要带孩子,他更不可能扔她一个人在家。这回他们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姜禾给小十一洗过澡,听见他手机还在响。 最后还是姜禾同意了,他才去的:“去吧。” 陆煜洲不在家,小十一撒娇着想和姜禾陪他看故事书。姜禾和他挤在儿童房的小床上,给他念着童话故事。这些故事翻来覆去念过几遍,儿子主动请缨:“妈妈,我给你讲吧。” 白雪公主的故事念了一半,他就睡着了。小脑袋靠在姜禾胸口,还没有姜禾手掌心大的小手捏着故事书的一角。 姜禾替他改好被子,回了主卧洗漱睡觉。 陆煜洲回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姜禾已经睡了。他带着一身烟酒气进了浴室,姜禾听着响声半睡半醒。感觉到他上了床,酒味还能淡了不少可还能闻见:“你喝酒了?怎么回来的?” “陈墨送的。”陆煜洲搂过她腰肢,大手顺着睡裙裙摆摸上她的皮肤,肉与肉的直接接触。低头埋在她脖颈里轻嗅著她皮肤上沐浴露的香味,唇掠过她颈间的肌肤。勾着内裤的边缘,食指探入她两腿之间:“想要你。” 姜禾被他一折腾睡意全部,喝了酒,但不是醉酒。他性致很高,高到前戏草草应付了事,甚至忘了戴套。 一杆到底。 闷哼一声,陆煜洲抽动着,不管她下身死死地绞住他的欲望,一种疼痛的快感刺激着他们。 姜禾咬着下唇:“嗯啊……别……我痛” 求饶对于醉酒的陆煜洲稍微有一些作用,他将姜禾捞进怀里,唇贴着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爱她。 他做了好几次,等到酒足饭饱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姜禾睡到第二天下午,将吃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结果那个月,老熟人没来。 -- 番外三:陈墨婚礼和二胎 姜禾不想要二胎,生小十一时的疼痛感她还有些后怕。 陆煜洲尊重她。 瞒着长辈,姜禾偷偷预约了妇产科,当天去了之后被告知堕胎要预约。 姜禾同意了,医生帮她预约的三天后,结果等要去的那天姜禾又反悔舍不得了:“阿洲,要不我们生吧。” “你做决定,我听你的。”原本这就是自己不小心酿成的,陆煜洲让姜禾自己决定。 那些收起来的孕妇装又收拾收拾找了出来。 晚上苏越打电话给陆煜洲喊他出来喝酒,听见陆煜洲拒绝,他有些生气:“你之前老婆怀孕,后来老婆生孩子,现在孩子都三岁了,你还有什么借口?” 陆煜洲帮姜禾把之前那些收起来的衣服重新放进洗衣机里洗一遍:“二胎。” 那头沉默了两秒后,苏越炸了。 苏越炸了,立刻给陈墨打去电话,二胎这事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刺激。 然,电话接通后,陈墨宣布了一个更刺激的事情,他在和女朋友看电影。 陈墨找了个对象,姜禾后来听陆煜洲简单的说了一下,据说是个医生,而且还是个男科医生。 姜禾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嗯?那陈墨是怎么认识的?” 陆煜洲说,要说陈墨和他女朋友认识的故事还得讲陈墨的另一个故事。 陈墨的爸爸找人算了一卦,陈墨如果二十七岁不结婚,下半辈子命途多舛。被家里逼着一周相亲了六次后,陈墨起义反抗:“你们再催我就去男科做结扎手术了。我让你们都抱不到孙子。” 据说为了让自己说的话更逼真更具有威慑力,陈墨真的挂了男科医院的号。 于是,他遇见了现在的女朋友,听说现在正在稳定交往。 姜禾:“幸好看上的是看诊的医生,万一做完手术,他看中了给他做手术的医生怎么办?” 陆煜洲联想了一下:“更好玩不是嘛?” 好像是。 姜禾才听说陈墨和女朋友交往稳定,等她怀老二六个月的时候,陆煜洲带来了陈墨的请帖,夜里他被一个电话喊了出去,过了十二点才回来。 将被窝里抱着自己老婆的儿子丢回了他自己的小床,陆煜洲又去洗了个澡,将身上的烟味冲了。姜禾被他吵醒:“怎么了?” 陆煜洲等姜禾翻身后,替她塞好用来叠肚子的小枕头:“苏越买醉,安奇叫我去帮忙。” “陈墨结婚他买什么醉?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因为陈墨老婆是他旧爱呢。”姜禾搞不懂。 陆煜洲说笑:“对苏越来说宁可是兄弟阋墙的狗血剧情,也好过被传是个歪的好。” 陈墨咨询起了已婚的陆煜洲和姜禾,蜜月旅行怎么办。他老婆是个医生请不了太长的假期,所以说是不要蜜月,但陈墨搞不太懂女人的口是心非,万一这里的不要是要怎么办。 陆煜洲和姜禾的蜜月旅行是海边,就是他陈墨他们高中去游玩的那个海岛。 陆煜洲持可以不要的意见:“蜜月旅行就是换个地方造人而已。” 说完,一只手拍在了他大腿上,姜禾脸皮薄的人听听这种话都能脸红。 陆煜洲揣起自己腿上的手,给陈墨想办法:“综上所述,拿着蜜月旅行的钱给你老婆买包买化妆品最实惠。” 解决完陈墨的问题,陆煜洲也不准备久坐。一回过头,姜禾正在吃小零食,一种夹心饼干。怀孕最好的不好就是吃饼干,饼干屑会掉了一肚子的。 “吃饱了?那回去就不买夜宵了。”陆煜洲替她拉上外套的拉链。 姜禾摇头:“不行,要买的。” 陈墨的婚礼办的很隆重,他家老爷子为了宝贝儿子的婚礼,包了一个楼层。他们几个都是世交,姜禾怀着二胎,苏越妈妈看见了对着宋毓秀感慨:“你孙子都有了,看看我,儿媳妇的影子都没。” “最好这回是个孙女,这样一儿一女……” 关于二胎的性别姜禾依旧不在意,但陆煜洲格外想要个女儿。姜禾反问:“如果又是个儿子怎么办?” 陆煜洲觉得自己应该也不会很失望:“也挺好,这样的话小十一的衣服能接着给老二穿。” “万一是个女儿呢?” 陆煜洲:“那肯定要买小裙子,各种粉色的小裙子。留个小头发,带着小帽子背着小包……” 姜禾嗤声:“双标。” 以前吃饭姜禾和陆煜洲很少会带着小十一,带个孩子出来大人不好吃饭,这回陆煜洲爸妈也来喝喜酒,姜禾和陆煜洲把儿子扔给长辈,自己吃的快活。 小十一模样好,虽然不怎么像陆煜洲小时候,但姜家的好基因完美继承了。白白嫩嫩的,不闹不哭,从这家长辈被抱到那家长辈怀里。 苏越离席之后,把小十一抱了过来:“侄儿,你看看你爸妈,一个吃大龙虾一个啃鸡腿,就敷衍你打发你瓶奶?” 陆煜洲瞥了苏越一眼,不恼:“等你有了儿子,你就知道打发他用的奶一罐多少钱,一周要多少罐了。当然得等你先有老婆。” 陆煜洲心想事成,二胎真的是个女儿。同样是小时候生下来很难看,姜禾扬眉吐气了:“女儿随爸。” 小十一从小性子很静,不哭不闹。 但老二不一样,请来照顾姜禾的月嫂都说了,许久没有碰见哭声这么响亮的小孩了。 老二的名字是陆煜洲在她没出生前就取得,想着老大的性子,给取了个叫陆煦然。 女儿随爸,陆煦然除了不像陆煜洲性格静,其他方面像极了陆煜洲,尤其是在知错道歉下次再犯这点上。 陆煜洲下班,看见儿子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手里的奶瓶还装着奶。陆煜洲还没问,就听见楼下卧室传来的声音,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直传耳膜,陆煜洲将手里的菜递给佣人,把儿子抱起来:“怎么了?” 小十一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妹妹又惹妈妈生气了。” 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上了楼,卧室的门开着,姜禾叉着腰站在床尾,任由女儿撒泼打滚。 “那你呢?”陆煜洲问儿子。 “我下午乖乖睡午觉的。”小十一晃了晃手里的奶瓶:“我还给妹妹泡奶粉,但妈妈不准我和妹妹说话。” 陆煜洲安抚的轻拍着他的后背:“你没惹妈妈就好。” 小十一学着他,安抚般的拍了拍陆煜洲的肩膀:“其实,爸爸我更担心你。因为妈妈说妹妹跟你一样气人。” 陆煜洲:“咳……” -- 空白的收藏章节!可以不买,因为是空白的! 更多连载请收藏:&amp;amp;lt;a??target=_bnk&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 -- 一些我的BB叨 更多连载请收藏:&amp;amp;lt;a??target=_bnk&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 更多请收藏:&amp;amp;lt;a??target=_bnk&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 更多请收藏:&amp;amp;lt;a??target=_bnk&amp;amp;gt;&amp;amp;lt;/a&amp;amp;gt; 更多请收藏:&amp;amp;lt;a .xiaoshuet=_bnk&amp;amp;gt;.xiaoshuo.uk&amp;amp;lt;/a&amp;amp;gt; -- chap28

陈墨打听到明天酒店的早饭很不错,大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早饭就订了酒店的自助早餐。顾旬亦也难得出了门,与他的神采奕奕不同,同房的两个女生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简单的吃了两口就回了房间。

来吃的人还不少,大厅里不乏找不到位置端着盘子干站着的游客。

其中就有秦瑜。

矜持的和同行的女生推推嚷嚷了几下,她朝着陆煜洲一桌走去:“可不可以拼一下桌?我们没有找到位置。”

苏越和安奇识相的没接话,打量着陆煜洲的表情假装自己没有听见。

顾旬亦这种常年混在女人堆里的男生自然一点也不反感秦瑜她们过来一起,颇有绅士风度的将旁边的空位置替秦瑜搬开:“坐吧。”

道谢完,秦瑜坐下后,一抬头正好面对着陆煜洲,虽然不能挨着坐在一起,但一抬头就能看见他也不错。旁边的男生一直在和她说话,她只是很客气的回答着,除了他,整桌人都刻意无视着她的存在。她有些尴尬和不甘心,不想就这么简单的吃这顿饭,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和陆煜洲说句话。

顾旬亦似乎找到了接下旅游新鲜的玩具,颇有兴趣的问着秦瑜,直到他说话,望向旁边的女生,她刚收回偷看陆煜洲的视线。顾旬亦看在眼里,转动眼珠瞥了一眼陆煜洲,又扫过餐桌上其他的好友,默不作声不像是他们几个的风格,他猜他们认识。

带着心中的疑问问了之后,桌上的人愣了几秒,回答各不相同。

秦瑜说认识。

苏越他们没有否认这个回答,倒是陈墨又补充了一句:“不太熟。”

安奇对陈墨的回答表示赞同,只有陆煜洲完全一点反应都没有,悠闲的吃着早饭,时不时的拿出手机不知道再回复谁的消息。

顾旬亦又问:“你喜欢阿洲?我看你总盯着他看?”

秦瑜到底还是女孩子,被顾旬亦当着面问这种问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回答。脸上泛起红晕,偷瞄了一眼陆煜洲,他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把玩着手机。

不回答有的时候就是一种回答。顾旬亦笑了笑,正打算继续捉弄的时候被陈墨抢先开了口。

陈墨:“阿洲你昨天问我的那家店,今天开门的,我正好要给我妈买礼物,你要不要给阿姨给你女朋友买一份。”

多年好友自然是有默契的,陆煜洲恩了一声,抽了张纸巾,擦了嘴:“吃完就去吧。”

陈墨跟着放下刀叉:“那走吧。”

没一会儿,苏越和安奇也走了。餐桌旁只剩下顾旬亦和秦瑜她们几个。顾旬亦努嘴,耸了耸肩,有些无辜无奈:“怎么办?他们走了。”

秦瑜知道这是他们故意的,没有当着面直接给她难堪是陆煜洲最大的容忍了。可她就是不服气,如果陆煜洲的女朋友不是姜禾,她或许就放弃了,可谁让他偏偏是姜禾的。

“我正好无聊,说点有趣的事情给我听听,我高兴了就告诉你陆煜洲住在酒店哪个房间。”顾旬亦许诺。

秦瑜半信半疑,但还是把姜禾丑化了几分说她没良心的害了自己的妈妈,还破坏她生日派对的事情告诉了顾旬亦。

“就是这样,她特别会骗男人。”秦瑜说完,顾旬亦没有接话。

嘴角的笑意消失了几分,望着秦瑜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被他这么看着,秦瑜有些心虚。

顾旬亦聪明,尤其是在看人这方便,他是不可能相信陆煜洲这种人能看上秦瑜口中那种女生,能让一个女生丑化另一个女生无非是嫉妒和羡慕。

面前的女生嫉妒陆煜洲的女朋友,这就是顾旬亦很快就得出的答案。

真巧。

顾旬亦的嘴角重新扬起:“他住在七楼,十四号房间。”

秦瑜没有想到他真的会告诉自己陆煜洲的房间,对房间是否真是陆煜洲住着她存了一丝疑虑。即便面前这个笑嘻嘻的男生向她再三保证,秦瑜问他:“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给我讲故事,我就告诉你陆煜洲的房间。”顾旬亦骗她。

为什么?

因为他也看不惯陆煜洲,看不惯他在这个圈子里一边玩一边又做出清高的样子。他最烦那些陆煜洲睡过的女生在他身下说陆煜洲在床上有多厉害。有人说他喜欢跟在陆煜洲身后捡破鞋,他不以为然,他喜欢把那些跟过陆煜洲的女生在床上折磨的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回他又有目标了,那就是姜禾。

能让陆煜洲破例,那就是真喜欢了。可他顾旬亦偏偏就喜欢跟陆煜洲对着来,他要让人知道,无论是什么方面他都不输给陆煜洲。

陆煜洲看见出现在自己门口的秦瑜,下意识的蹙眉。

想要继续无视她开门,偏偏她堵在自己门口,陆煜洲调头走去陈墨他们房间。秦瑜这才喊住了他:“你别忘了,你们家可以有求于我家。”

话音一落,陆煜洲停了脚步:“给你一分钟时间,说。”

“我不知道你是被她骗了,还是不知情。姜禾她根本就不配你这样优秀的男生去喜欢。你记不记得初一的时候你把外套给了一个被撕破裙子的女生?那个女生就是我,姜禾就是那天带着一帮女生欺负我的主谋。”秦瑜怕他不信正准备仔细描述那件外套的样子,或是告诉他回去后她可以把外套拿给他辨认,让他相信自己没有说谎。

陆煜洲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女生,有些烦:“活该。”

秦瑜被他打断了话茬,没有得到预期的安慰,而是大相径庭的嘲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陆煜洲如她所愿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被我女朋友打,是你活该。这回听懂了吗?”

“什么?”秦瑜难以置信。明明初一给她外套为她解决窘境的是他,现在反过来嘲讽的也是他。

陆煜洲想走,又觉得这回一次性把话说清楚也不错,省的接下来几天都要被她破坏心情:“你差不多得了。第一,我家不是有求于你们家,能合作最好。但只要项目好,有的是想和我们家合作的人,你不用拿着来要挟我。第二,我不打算从一个总不问自取,偷用我女朋友东西的人口中去了解我喜欢的女生的为人。第三,我不喜欢你,就算没有我女朋友那层原因我也不喜欢你。”

字字诛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秦瑜被他推开,他开了房间的门,然后毫无留情的关了门,门带起了些许微弱的风,打在她脸上,就像是一记耳光打在自己脸上。她踉跄的退后了两步,却看见顾旬亦站在不远处,他脸上还带着笑意,但看着有些嘲讽。

他走到秦瑜跟前:“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个好地方就是顶楼的酒吧,秦瑜喝的有点多,一直说着姜禾当初是自己仗势欺人,说着她以后一定要笑着看姜禾哭。期间顾旬亦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的听着帮她倒着酒。

直到她趴在酒吧台上睡着了。

消费和小费顾旬亦给的很多,酒保感谢着他。他笑了笑拉走了秦瑜,酒店的房间里,一个女生看着被顾旬亦带回来的女生,笑着拿起了自己包:“有人陪了,我就走了。”

顾旬亦将秦瑜扔到床上,熟练的脱掉她的裤子,毫不留情的伸手探向她的私处,蹙眉:“估计是个处,难弄。晚点我再联系你。”

已经走到门口的女生恩了一声,在门口遇见了苏越,苏越一乐:“晚上我能睡个好觉了?”

女生懂苏越的意思,也没有不好意思:“可能吧,顾旬亦找了个喝醉的,估计叫不出来。”

chap29【二更】

头痛。

身上也痛。

秦瑜睁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她一动,牵动的肌肉发出的痛疼感将睡意全部赶走。她坐起来,被子从自己的身上滑下去,她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目光慢慢挪到旁边,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和她一样,不着一缕。

尖叫声在房间里响起,顾旬亦有起床气,骂了句:“烦什么?”

“你……我们……”秦瑜不是小孩子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在这张床上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睡了你吗?我特么还没有嫌弃你搓衣板身材呢?跟你做还没有跟个充气娃娃尽兴。”顾旬亦翻个身没在理她。

床上另一个女生醒了,看了一眼在床上掩面哭泣的秦瑜,完全没有当一回事,捡起地上的内裤浴袍进了浴室。

顾旬亦被她的哭泣声吵到了,一脚将秦瑜从床上踢下去:“哭丧啊?妈的,吵死了。”

说没有被吓倒是假的,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咬着唇捂着嘴巴,她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居然和别人睡了。

顾旬亦大发慈悲的扔了件衣服给地上的秦瑜。

秦瑜泣不成声:“为什么?”

顾旬亦反而笑了笑:“因为我讨厌陆煜洲,不管是喜欢他的,还是他喜欢的,老子都要搞到手。”

说完,秦瑜哭的更厉害了。

顾旬亦骂了句:“别哭了,你不是讨厌陆煜洲女朋友吗?我想到一个办法,要听吗?”

顾旬亦所谓的办法就是把他昨晚随手拍的和秦瑜的床照发给姜禾,他早就听说了这次旅游陆煜洲女朋友没来,没来的原因是去隔壁市的山沟沟里画画。两天后是那地方有雷阵雨,那地方也是从淮江登陆的台风要经过的地方。

“你就把照片在雷阵雨来的时候发给姜禾,说这是你和陆煜洲的床照。我可不觉得打雷天,她还能联系到陆煜洲。我能帮你拖住陆煜洲,但你要怎么把握时间发短信就要靠你自己了。那山沟沟里台风雷阵雨,信号本来就差,估计两三天没有联系都有可能。这两三天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好好抓住机会。”顾旬亦没了睡意,裸着全身从床上起来。

秦瑜不敢抬头看他的身体:“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说了吗?我讨厌陆煜洲,不管是喜欢他的,还是他喜欢的,老子都要搞到手。既然睡过你了,下个就是他现在的女朋友咯。”

姜禾这两天心情都还不错,大概是因为昨天晚上和陆煜洲打了电话,他说他要提前回来了。孟煦在小餐馆看见她的时候,她看见自己后的表情比前些天看上去缓和多了。

他点好面食,在姜禾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心情不错?”

姜禾瞥了他一眼,脸色又变得难看:“没见到你之前还不错。”

“阿遥你说话永远这么不留情面。”孟煦不生气,反而扬起嘴角。在他看来哪怕是说话不好听也比视而不见的好。能和他说上两句话,证明自己还没有在她心目中被厌恶到极致。

“我已经不叫秦之遥了。”

这个名字是秦瑜和许蕙兰最讨厌的三个字,同样也是姜禾最讨厌的三个字。

“昨天和男朋友打电话了?”老板将孟旭点的牛肉面端上来,他往自己的碗里倒了些辣椒面,问的时候显得格外随意,都不曾抬眸和姜禾对视,像是说一件多平常的话一般。

姜禾警觉的望着他。

他才笑了笑:“那种宾馆隔音效果可想而知。”

随后姜禾又不再理睬他,自己自顾自的吃着晚饭。她嘴巴向来刁钻,但这家店的酒酿小圆子做的还不错,有时候她早晚饭都吃。

孟煦看了眼窗户外的天空,乌云低的仿佛就挂在山头,想起了自己妹妹鬼神叨叨的硬要他在打雷前让他知会她一声,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们一前一后回了宾馆,老板说晚上打雷,可能要跳电,提醒了他们:“这台风也要来了,你们紧闭门窗,注意安全。”

洗过澡后,没多久,一道闷雷。

孟煦拿起手机给秦瑜发了短信:打雷了。

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这么打雷怕是连吹风机都用不了了,手机也关机扔在床上,翻开自己看了一半的书,一章节还没有看完,他听见一阵摔东西的声音。孟煦带着疑惑敲响了隔壁姜禾的门:“出什么事情了吗?”

房门没开,透过木门,传来一声闷闷的‘滚开’。

但不难听出声音里带着哭音。

顾旬亦已经让陆煜洲带着自己去游泳,秦瑜收到他和自己哥哥的消息后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用自己新买的本地号码给姜禾发去了短信。

图片和文字都发送成功,她却觉得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来了。

照片和没有她和陆煜洲的脸,不知道姜禾会不会信自己。顾旬亦却说没有问题的,他和陆煜洲的左手虎口都有一颗小痣,姜禾会相信的。

十分钟后,秦瑜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试探性的打去了电话,才发现姜禾已经把自己拉黑了。

成功了吗?

秦瑜看着自己的手机的短信界面。

一张赤裸男女的照片,男人的手擒着女生的腰,那只手上有一个不太显眼的小痣。底下是一行小字——我和陆煜洲睡了,在他酒店房间的床上。你男朋友夸我叫的比你好听,比你主动。

短信发来的时候姜禾刚从浴室出来,图片和文字清晰的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时候。她从母亲去世那天后,再次体会了一把身体颤抖控制不住的感觉,胸闷呼吸困难。像是全身的血液全部流入心脏,它无法承受,像是随时要炸开。

她不信。

她仔细的看着图片上男生的手,再去翻找着苏越曾经发出来他们的牌局照片,直到她看见陆煜洲那双握着牌的手,和照片上那人一样的小痣。

对于自欺欺人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当断则断。

她拨打了通讯录排在第一个的电话,冰冷的机械女生传来。

“对不起,您呼叫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直到电话那头的机械声音变成英语。

她挂掉了电话,点开聊天列表,手停在键盘上,她没有法办敲下我们分手吧这几个字。

她记得,她记得她对他说过别让自己失望,她记得他空口许下的承诺,美好,就在自己耳边。

姜禾告诉自己,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但一切事实摆在自己面前,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她不信,可陆煜洲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一道闷雷而下,她不得挂断了电话,目光里是家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拿起那些东西摔在地上的,直到孟煦的敲门声将她的意识拉回身体里。她累的像是打了一架,呆呆的坐在床上:“滚开。”

他们去酒店自带的泳池,顾旬亦游到陆煜洲旁边,朝着旁边的服务生打了一个手势,两杯酒。

顾旬亦客气的让陆煜洲先挑:“你喝哪个?”

陆煜洲随手那一杯,顾旬亦看着他的手端起了一杯酒,虎口上的小痣出现在他面前。顾旬亦笑着也伸出了手,看着自己左手虎口出了神。

其实那也不是痣,是他用铅笔戳出来的。

为什么?

好像是自己妈妈看了陆煜洲的手,随口说了一句:“这孩子手这么好看,应该去学钢琴的。”

那天顾旬亦看着自己妈妈笑着握着陆煜洲的手,那种亲切是不曾给顾旬亦的。顾旬亦看着自己妈妈手中白皙的手,只看见左手虎口处的小痣。

===

相爱的人就是要相互信任!!!

就跟洲洲只相信自己喜欢的姜禾是什么样子的。禾禾也不会因为这种照片轻易就相信了和洲洲分手的!!!

画饼!!

明天见面,然后我们杀头猪庆祝重逢,来碗排骨汤或者红烧肉!!啦啦啦啦啦~~

谢谢在我偷懒期间在微博安慰我的小姐妹呢!!!

爱你们!!!!!!!

笔芯!!

chap30

手机上显示好几个来自姜禾的未接电话,但是再拨过去的时候,一直不能打通。陆煜洲又回拨了一次,他刚冲完澡,发梢挂着水滴,他不讲究的擦了擦,电话那头的提示音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

给她发去了信息,他去游泳这件事事前报备过了。

这么多电话,又怕她真有什么急事。

第二天早上,苏越他们来串门,喊他去吃早饭。看见他还拿着手机,表面安慰,话里暗讽他太神经敏感:“能有什么事?没看天气预报,台风过去了呗。估计给你打电话是想和你说近期联系不了你了。”

好像很有道理,但陆煜洲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她可以给我发条信息啊。”

苏越撇嘴:“这要问你啊,按照你对你女朋友的了解,结合她的脾气性格开始分析。”

陈墨来的晚,在餐厅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动了:“顾旬亦又不吃?”

苏越想到昨天扰人的声音,呵了一声:“饿不死他。”

携摧城之势而来的暴雨和台风将这个地方的信号破坏至尽。旅店的老板告诉他们已经在尽快抢修。

暴雨已过,但台风还未走。

姜禾发烧了,昨天夜里在狂风呼啸的夜晚,她借着扰人的风声做掩护哭到了精疲力竭,早上醒来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都是汗。被子被她踢到床下,山里早晚温差大,她的烧怎么都退不下去。

喉咙痛眼睛也痛。

她憔悴的没个人样,旅馆老板因为姜修的关系格外照顾姜禾,给她送了感冒药和退烧药。

第二天还是没有任何好转,怕出事,老板想尽办法联系上了姜修。

彼时他和姜禾二舅在外地,这笔大生意马上就要板上钉钉,委实回不去。

姜修大致了解了后,给尹诗柳打去了电话,而她压根不在国内。

电话里小姑娘的原话:土澳全是群坑子,我再不亲自回去,新学期我就在阿尔伯特公园的长椅上定居吧。

姜修知道现在指望不上她:“那就让我妹病死在山里吧。”

电话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尹诗柳正在和房东吵架,又补了一句:“不可以!我去找人,你记得等会儿接我电话。”

想要找到安奇的电话不难,尹诗柳绕了个弯,从朋友的朋友那里要到了他的号码。

“喂。”尹诗柳催促着房东快离开,拿着电话往阳台走。

安奇接了电话是个女声,那时候他正和苏越他们一起吃早饭,听他们聊着陆煜洲和他女朋友,心里嫌着有女朋友麻烦,又不由地觉得有个女朋友让自己操心惦记也挺好,接到姑娘电话,一乐:“谁啊?”

尹诗柳报了名字,电话那头默了,她没等安奇问她干嘛打电话来:“麻烦把电话转给陆煜洲。”

“靠。”

安奇把电话传给陆煜洲,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陆煜洲报了一串数字,安奇觉得耳熟,等到电话重新传到他手机,他才想到那是陆煜洲的电话。愣神的将手机贴到自己耳边,才发现尹诗柳已经挂了电话。

陆煜洲的早饭没吃,挂了电话就匆匆离开了。

电话里,尹诗柳支支吾吾说不清楚,她说她不在国内,听姜修哥哥打电话给她说是姜禾病了,他们又回不去,她本人又不在国内,租房问题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具体的事情让姜修打电话给他解释清楚。

陈墨他们知道陆煜洲要回去了,想了想订了后天的机票也准备回去。

唯有顾旬亦一点回家的想法都没有。

姜修打了旅馆的座机电话。

老板把窝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姜禾喊下了楼。

她接了电话,喂了一声。

“哎哟,真的还没死呢?”姜修放下手里的资料,嘴上那么说着,但嘴角上扬。

姜禾没好心情:“嗯,失望?那我去死吧。”

“保险买了吗?”

姜禾没跟上他的思维跳跃,他补充:“都没有保险金,死了都没价值。”

果然,说话难听才是姜修。

“你打电话来不安慰我,就是为了更搞崩我心情?”

姜修:“想听安慰的话让你男朋友说给你听,你哥哥我安慰过你吗?”

“安慰过。”姜禾记得:“外婆接我去你家后,那天我在你家哭,你安慰我了。”

姜修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是因为你直接抱住我了,我怕你眼泪鼻涕全蹭我身上,我才不得不安慰你。”

姜禾哦了一声:“挂了。”

“别别别。”姜修喊住了她,没听见忙音知道她没挂,想了想:“你别难过了,别觉得人间不值得,小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你值得,你什么都值得。”

“哥…”姜禾鼻子一酸。

电话那头,姜修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我过几天就回去,你想要什么礼物?”

姜禾:“我想要画唐卡的颜料。”

她说完,耳边立刻传来电话的忙音。

靠,挂电话了。

夜里的风好像变弱了些,孟煦走到阳台抽烟碰见了裹着毯子坐在阳台地上的姜禾。

睡裙露出白皙的小腿,她没穿拖鞋,脚掌搭在阳台的栏杆上,脚趾甲上涂着指甲油,封层折射着微弱的月光,她望着山上墨色的森林发呆。

那时候她刚和姜修打完电话,再躺回床上,有些头痛,才出来吹风。

孟煦将烟盒放回口袋里,笑着她:“你这样这些吓人。”

说完姜禾没理他。

意料之中。

“你身体好点了吗?我听老板说你不肯去挂水也不肯吃饭?”

他说了很多,没一句话得到回应,就像是每个字都被夜风给吹散了。

姜禾冷哼了一声,视线已经投在远处,月亮挂在树梢头,她望了许久,天上大片的云顺着风飘走,空出来的天空没有星星点缀。

良久的沉默后,她方才回一句:“你要同情心泛滥就去关心你自己的妹妹。”

孟煦:“小瑜出去旅游了,再说你也是我妹妹啊。”

“我不是。”姜禾否则的很快:“我们到死都不会有关系的。”

孟煦叹气:“你一定要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你讨厌我妈没必要连带着打翻一船的人吧?”

姜禾收回眺望的目光,慢慢的将视线挪到他脸上:“我讨厌一个人就是一辈子讨厌他,我讨厌住在淮序路那间房子里的每个人。”

“你觉得是我妈妈害死了阿姨,一命换一命,你不也打掉了我妈的孩子吗?”孟煦总想让她放下对自己先入为主的偏见。

“一命换一命?”她反问,语气里却满是不赞成:“生命的确是平等的,但为其明码标价的是对每个人的意义,我妈对我的意义就是拿你们全家的命换,我都觉得不够。”

孟煦无法反驳:“那你想怎么样?”

“先撩者贱,你们一家人别来招惹我就可以了。”姜禾裹紧毯子,从地上起来。

等她关上阳台的门,孟煦才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只是风太大,火机怎么都点不燃烟。他打了几下火都失败,烦躁的将火机和嘴里的烟全扔下了楼。

附近有个小诊所,小到姜禾对这里的医疗水平有些怀疑。

她打完点滴,医生知道她有感冒药也不给她再多配,叮嘱她自己注意,多喝热水。

出来的时候,她遇见了孟煦,说是昨天晚上交谈的短短几分钟他被吹感冒了。

配完药,他没两步就追上了姜禾,她步伐很慢,余风穿过树叶之间的缝隙,迈过山脊将她没扎起的头发吹起。他用余光打量着她的侧脸。

她的表情有些倦,一路上她一如既往,对自己刻意找出来的话题选择了无视。

眼眸低垂,一副不愿搭理别人的表情。

“我明天回去,你这样一直不舒服也不是办法,如果没有好转就和我一起走吧。”孟煦提议。

姜禾被他烦的头痛,烧没有退,导致自己现在眼前灰蒙蒙的,脚底也跟着发软。她假装自己大病一场双耳失聪,如果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能不用来走回旅馆,她一定用来捂住孟煦的嘴。

孟煦:“要不要我背你回去?”

他说着,伸手过来拉姜禾。

姜禾躲的很快,还远离了他一步,终于没好气的开口:“我昨天晚上已经说过了,先撩者贱,你能不能不要主动来招惹我。”

“先撩者贱?我这是我对你示好。”孟煦不能理解:“难道说一个人的好意会对你造成了侮辱构成了危害?姜禾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永远带着偏见在看我呢?”

姜禾大大方方承认:“是,我是带着偏见在看你。你管得着我吗?我的主观思想是我自由的产物,我尖酸刻薄和你妈那无耻的道德一样不会被警察抓起来。”

呛声的同时两个人已经走到了旅馆的门口,她显然觉得自己在这场对话中取得胜利了,率先迈上楼梯。孟煦跟在后面喊住了她:“姜禾……”

难道他是个厚脸皮的人?难道他没有脾气没有自尊心?无非是喜欢她,想把能做的都做了,无论是低声下气的示好还是委曲求全的承认,结果都是后话,既然要失败,便要心服口服。

等姜禾走出楼梯口的时候却自己停住了脚步,孟煦想把那后半句话说出来,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

然,抬头。

已经走到走廊上的姜禾,愣愣的站在原地,她紧张的握着拳,眼泪蓄在眼眶里还强忍着不肯落下。望过去,他身形清瘦,旁边放着一个行李箱,他靠着墙而站闭着眼睛,手腕上是一个药店的袋子。

她慢慢走过去,得以看清他的长相。眼底有些乌青,那是比她睡眠还差的体现。

昨天半夜的飞机,飞了六个小时,陆煜洲着急的回来,舱也不好,旁边的阿姨和邻座嘀咕得他一直没有休息好,在从机场直接来这里,姜修怕他第一次来这穷乡僻囊,找不到姜禾。便让姜家的司机去机场带他来,司机按照姜修的叮嘱带了精心准备的粥和退烧药。姜禾不爱喝冲剂,所以退烧药里有外贴的退烧贴。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位未来的大舅子先编乱造唬人的本事,说她什么一个人在这里水土不服无依无靠,重病,半死不活。

旅馆老板为了安全起见没有给他姜禾房间的钥匙,他来敲门,没有动静,只得站在这里靠着墙闭目养神,等她回来。

片刻后,他感觉到腰间环上来一只手。

耳边传来她轻泣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chap.31 陆煜洲来的前一天晚上,姜禾在流量网站上刷到了这么一句话:恋爱应该像结婚一样庄严。 每一段恋爱应该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和‘我愿意’开始。以‘我们分手吧’和‘我尊重你的决定,再见’结束。 不要随随便便的开始也不要不明不白的结束。 但现在,他却出现在自己面前。 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姜禾在生日那天许了一个愿望,她希望有天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人只为自己而来,有一道曙光只为自己打亮。 他好像帮自己实现了这个愿望,如同她一直衣衫单薄的站在风雨里,直到他出现为自己披上了一件外套。在这个奢望没有实现之前,姜禾也假想过,如果没有人为自己而来,那么干脆这个世界对自己再坏一点,她可以更干脆的去讨厌它,但它狡猾的总给一点小恩小惠,让她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望着远处飘渺微弱的阳光。 陆煜洲将退烧贴拆了,他显然没有用过,看着包装盒上的说明,小心翼翼的将姜禾的碎发撩起,望着她这两天哭红像个兔子一样的眼睛,捏了捏她写着些许不开心的小脸:“对不起,那天我以为和你报备过了就好了,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姜禾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以为自己这样是因为之前那几通没有接通的电话。 她否认:“不是。” 但其实也有连带关系。 陆煜洲将姜修让自己带来的粥和汤拿了出来,姜禾感冒尝不出味道,但好在烹煮的时候盐加的比较多。 看她没有动几下就停手了,陆煜洲觉得自己今天不猜出她难过的理由她怕是一直都吃不下东西。试探的又问:“是不是因为我来晚了?但那是我能买到最快的一班回国机票了。” 姜禾还是否认。 陆煜洲用最好听的话为自己放弃继续猜测做了解释,拉过姜禾的两只手:“姜禾,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很多事情我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如果因为我做的不好你生气,你和我说,道歉改正我会做到的。” 姜禾一低头,那是双永远温暖的手,抚摸过自己身上所有的地方。掌心因为打篮球带着细细的薄茧,手很大,指节修长。还有左手虎口处的小痣,她心跟着一紧。扭扭捏捏不是她一向的作风,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些许扰人心绪:“陆煜洲……” 全名,喊得很平淡。 陆煜洲不由得挺直腰板,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你去旅游的时候和别的女生睡过了吗?”姜禾问的很直白。 陆煜洲矢口否认,随即蹙眉:“你不信我?” “我信你。”姜禾解释:“所以我打了你好几次电话而不是直接和你分手了。” 陆煜洲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为什么这么问?” “我收到了一张床照,男的和你一样,左手有痣。太巧合了不是吗?”姜禾翻出手机里的照片,她信他,却又没有办法信服这种巧合。 看着照片上左手的小痣,陆煜洲眼神沉了几分,心里有了答案。 “这不是我,给我点时间,我会和你解释。”陆煜洲保证。他没有办法直接说顾旬亦的名字,这种事最重要的是动机,而这得问还没有回来的罪魁祸首。再看看姜禾的样子,大致也能想象到她收到照片时候的反应,又想想自己当时没接到她电话,末了又补了一句对不起。 姜禾默了两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愿意给他一点时间。 陆煜洲松了口气:“那还有胃口吗?要不要再吃点?” 姜禾摇头,看着他眼底的乌青。她猜到了,这份汤和粥是姜修家保姆的手艺,而陆煜洲的出现多半是因为姜修,而姜修是什么时候联系到陆煜洲,肯定是从旅馆这里了解到她情况后,那么按时间算来,他的确如他之前所说,买了最快的航班赶回来了。从他手掌心挣脱出自己的手,轻触他的眼睛,语气放柔和了不少:“困吗?要不要睡会儿?” 困意的确铺天盖地的袭来。陆煜洲再也强撑不住在姜禾房间的床上补了觉。 姜禾将桌上的汤粥收起来,短短的时间他已经睡着了。她悄悄的爬上床,还未躺下去他又迷迷糊糊的醒了,闭着眼睛却将手臂张开,姜禾刚钻进他怀里,他又收紧了手臂,习惯的将手穿过她的衣摆,掌心覆上了她的后背,半睡半醒间还发表观点:“你瘦了。” 苏越他们回来的时候陆煜洲让他来这里把自己带走。 姜禾已经提前办了结束课程的手续,苏越看见她跟在推行李箱的陆煜洲身后,步伐稳健,不虚不变扭,得出一个结论:“咋了?没来得及?” 的确是没来得及,陆煜洲睡到今天凌晨,而他完美和姜禾的睡眠时间错开了,今天早上外面动静还大,姜禾说隔音效果太差,没有药也没有套。两个人在床上盖着棉被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聊了一个早上的天。 虽然如苏越猜的,但陆煜洲还是给了一个白眼。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确:再多说一句撕了你的嘴。 苏越虽然怕陆煜洲,但不妨碍他逗姜禾:“要不要我和司机半路下车,帮你们把车停在隐蔽的地方?” 车里的车载香薰味道有些刺鼻,一向不晕车的姜禾也开始头晕,发呆之际没有听清苏越的话:“恩?” 陆煜洲看她不舒服的表情,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靠过来。调整好坐姿,让姜禾靠的更舒服。又拿出手机,点开苏越的头像。 【想被散财?】 前座苏越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一看就是这么威胁性的短信。自己好心好意载他们回去,居然还不讨好,颇有委屈:干嘛咯,她是天仙是吧?神圣不可侵犯。 陆煜洲发了一个恩,随后又补充。 【以后不要当着她的面讲黄色废料。】 苏越呵了一声,如果再借他一个胆子那么他现在就会转过身朝着陆煜洲做出不屑的表情:她是天仙,你特么还和她做黄色的事情呢?触犯天规的,你小心折寿。 然而姜禾并没有闭目养神,而是靠在他肩头看着他和苏越聊天,陆煜洲也没有发现。姜禾看着对话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扬着唇间,她格外喜欢他这种小维护。直到他结束了聊天,从软件里退出,手机屏幕切换到了主屏幕,而主屏幕的壁纸赫然显示的是她,还是她睡着的样子。 她猛地一下从陆煜洲肩头起来,从他手里拿过他的手机,观察了好一会儿壁纸,又觉得好气又觉得暖心:“你拍的什么嘛!” 是娇嗔,话音尾调上扬。 这是她鲜少表现过的样子,也是陆煜洲头一次听见她用这种语气说话,嗲嗲的,让他格外喜欢。一本正经的回答她:“你啊。” 准确来说应该是事后的她,被他狠狠上了之后的她。 彼时苏越还在前座等陆煜洲的回复,却听见两个人在后座打情骂俏,也不知道是谁在他脑海里点播了一首《他一定很爱你》。他和司机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后来姜禾承包了陆煜洲所有社交软件的头像和壁纸,成为了他的锁屏和主屏幕常驻嘉宾。 苏越说他们腻歪。 陆煜洲瞥了他一眼,得瑟:“呵,我有女朋友。” === 我发誓!下一章节一定是红烧肉! 大碗的!! chap.35 顾旬亦回来了,陆煜洲当晚去找了他。碰巧尹诗柳回国,姜禾和她约起了上回没吃成的餐厅。 尹诗柳将柠檬片加入玻璃杯中,倒上佛手柑味道的红茶,她才回来,但呆不上一周又要回去,姜禾听她报备完行程,一愣:“这么着急?” “恩,澳洲那里要办的事情有点多。”尹诗柳不爱红茶里的佛手味道,喝了一口就不再碰,她目光低垂,故作无意的开口:“姜修哥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吗?” “知道,好像还是他高中同学。”姜禾说完,看她表情不太好,又问:“怎么了?” “能怎么了?我那天看见他两一起逛街了。”尹诗柳回想起那天在商城看见的场景,那个人亲昵的拉着手,姜修喝着他女朋友喝过的奶茶一点也不嫌弃。 “我一直没有搞懂你喜欢我哥什么地方。”姜禾将以前尹诗柳的暗恋归结于没见识,但她都出国留学了,已经将找男友的范围扩大了好几倍,还是对她哥暗生情愫。 尹诗柳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唇角微微扬起:“因为他很温柔……” 姜禾听罢嫌弃的努嘴,想到他以前给自己补课的时候脸上的凶神恶煞,没有一撇一横是和温柔二字沾边的。 尹诗柳继续:“他大方。” 话音一落,姜禾回以白眼,想到他一说给自己买颜料就挂断的电话,无法赞同。 尹诗柳:“他体贴又谦逊。很会照顾人……” 姜禾无法忍受的开口:“我呸。他压根就不是这种人,他从小不乖,长大还坏,一直被我二舅扔去山沟沟里站规矩。” 在姜禾看来,她二舅有一双发现罪恶的火眼金睛,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哥那好皮囊下的贼眉鼠眼。 尹诗柳的花痴被打断,咋舌:“你可以不认同,但你不能诋毁我喜欢的人。我还没说你怎么选了这么个花花肠子的男朋友呢。” “喂,打住。”姜禾不打算和尹诗柳像陆依萍跟方瑜一样争辩要去当尔豪第几个老婆或是何书桓要当依萍第几个老公:“恋爱经历又不等于恋爱观。” “是是是。”尹诗柳回答的语气有些敷衍,但她知道,能为一个人狡辩是最无法撼动的:“真就这么喜欢,这么不介意?” “爱是什么都介意,又什么都能原谅。”姜禾的口红印留在了玻璃杯口,她的指腹轻轻擦过。 尹诗柳不懂,二十未满的年纪,谈起爱不爱的问题,太过沉重又轻浮,或许是没有代入感和那种感同身受。那时候她尚未读过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不知道爱情是一种本能,要么生下来就会,要么永远都不会。于是她笑着姜禾:“情爱可是个难题,你就这么一句话解决了世纪问题?” 这时候,餐厅的服务生将餐品端上了,那道招牌菜里放着她不爱吃的胡萝卜,尹诗柳知道她的口味,将胡萝卜拨开。 姜禾用刀叉取了一块肉,想了想回答:“我愿意和他永远在一起,只要以后家里别烧胡萝卜,我没有其他任何条件。” 陆煜洲找到顾旬亦的时候,他已经从牌桌上下来,一个人站在阳台下,没在抽烟。他们在一楼,阳台外就是一个人工湖泊。 移门拉开的时候顾旬亦转过头,朝着陆煜洲笑了笑,他有虎牙,所以笑起来比面无表情看上去更好看:“我知道你要来找我。” 他倚靠在阳台的扶手上,上半身悬在屋外,慵懒又随意的伸开双手,说罢,他举起自己的手,将自己的手背朝向陆煜洲,大大方方的展示自己虎口和他相似的小痣。 “只有那个女的才会蠢到觉得有用一张照片就能让你们分手。笨,真的笨的可以。”顾旬亦的笑还挂在脸上,他都快不记得秦瑜的脸了:“我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一旦看到了那张照片肯定知道那个人是我。我就是想跟你坦白,想和你明争一次。” 他说话间的语气,沾沾自喜。坦白了一半,顾旬亦拿出香烟盒递给陆煜洲,笑着他,让他别板着张脸。 “为什么?”陆煜洲没接他手里的烟。 顾旬亦拿出一根,火机不太好打火了,他打了好几下才点燃烟。对着陆煜洲吐出一小口烟圈,隔着烟雾他望着陆煜洲的眸子,随后很快又挪开:“因为我讨厌你。” 但顾旬亦觉得还是‘嫉妒你’这个说法更准确。 他太嫉妒陆煜洲,倒不是因为顾旬亦觉得自己比陆煜洲差太多,反而是他觉得自己和陆煜洲各方面都相差不多,凭什么自己母亲总是要拿陆煜洲来和自己比较,还说他处处都比不过陆煜洲。 陆煜洲学国际象棋,他也想去,却听见自己母亲说:“你看看你和人家的期末成绩差距?有时间去下棋还不如多看两道题,省的处处落在别人后头。” 又或许他和苏越等人一起以‘陆煜洲考了年纪第一’为理由去敲他竹杠,又能听见自己母亲嘲讽:“你怎么还好意思去?我聪明了一辈子,白手起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顾旬亦开始讨厌这一切,讨厌自己母亲,讨厌母亲总挂在嘴边的陆煜洲,如果陆煜洲不优秀或许自己不认识他,那么原生家庭或许会美好,自己母亲或许能温柔,觉得自己同样值得她骄傲。 自己母亲无数次挂在嘴边的‘你看看人家陆煜洲你再看看你’和‘我是为你好’。为他好?所谓的为他好就是让他建立自卑感吗?这些话成了他心头 魔咒,他迫不及待的想看着陆煜洲失去所有从神坛坠落的那一刻,他要亲手抢走所有他的东西,包括自己母亲的温柔和目光。 陆家在购买陆煜洲现在住的那栋独栋别墅时候,全是因为那是一中的学区房,他妈妈有意让他和陆煜洲继续同校。顾旬亦便违拗了自己母亲的意思偷偷改了志愿考了郊区的高中。 陆煜洲只淡淡做出两个字的评价:“有病。” 顾旬亦被骂后回以更灿烂的笑容,这种骂对他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他转了一个身,手肘撑在栏杆上,抬头望着挂在墨色天空上的圆月:“看好你的女朋友。” 他的话成功让陆煜洲停住了离开的脚步。 “你真的喜欢她吗?如果是的话,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顾旬亦将目光从月亮上移开,他眼眸里盛着些许月色和戏谑:“我特别喜欢抢你的东西。” 苏越最后一手牌很臭,叹了口气想着今天的下场可能是血本无归,还未心疼钱包就听见旁边传来围观几个女生的惊呼声。 “喂,他们打起来了。” 陈墨是整个牌桌上最快扔下牌的,苏越瞄了一眼,比他手里的牌还臭,难怪跑这么快。 但拉架劝架的心是真的,陈墨和安奇将陆煜洲拉开,却不想顾旬亦的衣领还被陆煜洲揣在手里。顾旬亦上半身都快摔到河里去了。人工湖下都是淤泥不说,摔下去弄一身狼狈也不好。 安奇叮嘱着其他人拉着点顾旬亦,生怕陆煜洲把他推下去:“阿洲你怎么了?消消气,要不要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让她来接你。” 不提姜禾还好,顾旬亦听见安奇口中‘你女朋友’四个字得瑟的笑了笑,舌尖缓缓舔舐着自己受伤的嘴角,挑衅的意味很重。 陆煜洲果不其然将他往栏杆外吊了吊:“看见这个湖了吗?你要是敢碰她,下次就让你妈来这里捞你。” 安奇听出语气里的威胁,是陆煜洲少有的样子,安奇和陈墨想将陆煜洲劝进屋,他却不肯松手,揣着顾旬亦的领口非要等他一个回答。 顾旬亦扬起嘴角,动了动嘴巴,只有几个嘴型。 陆煜洲看了出来——上床和做爱。 下一秒,陆煜洲将顾旬亦唯一撑着地的脚一踢,顾旬亦原本就只有后腰靠在栏杆上,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他整个人都翻了过去,直直的摔在那个人造湖里。周围的人反应不及,陆煜洲站在栏杆前,望着从湖里狼狈站起来,还有些踉跄的顾旬亦:“你自己打电话喊你妈过来捞你,还是我帮你打?” chap.40 时针滑过十点,姜禾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陆煜洲从她体内拔出来。姜禾这才半睁开眼睛:“你结束了吗?” 但她好像没有感觉到他射精。 陆煜洲起身,她腿间一片泥泞,红肿的穴口一时间还张开着,没有恢复原样。他说:“一会儿我自己解决,你不能再做了。” 他下了床,将姜禾抱进了浴室。姜禾软的跟没有骨头似的,攀附在陆煜洲身上,他调试着花洒的水温,他觉得偏烫的温度,正好适合姜禾。 姜禾和他贴的很近,他还挺起的分身时不时的因为他为自己洗澡的动作抵着她的小腹。 陆煜洲替她从头到脚都洗了一边,在柜子里找出她的吹风机,困意和疲倦袭来,她在盥手池台上,脸靠着陆煜洲的肩头,吹风机不遗余力的作响,但丝毫不想影响姜禾休憩。 半眯着眼睛,视线里是他的脖颈和喉结。她伸出手,指腹轻轻擦过他的鼓起的喉结,彼时头发吹的七成干,她直起身子来,他就穿一件浴袍,姜禾使坏的掀起浴袍的一侧,陆煜洲不准她看,吹风机一转风向,头发糊了姜禾一脸。 她倒没有生气,手穿过发根,将头发捋到脑后,舌尖舔过发干得唇,她坐在盥手池台上,勉强和陆煜洲平视:“要不,我帮你?” 陆煜洲想拒绝,今天不是周五,明天还有课。如果她来,怕自己情难自制。 可拒绝得话停在了他喉间。 姜禾抬手,指腹落在她方才舔舐过的唇上:“用这个帮你。” 这话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像是一把剪刀正在一剪刀一剪刀的剪断着陆煜洲的理智,他将吹风机放在盥手池台台上,转身要走,却被姜禾伸脚环住了腰身,不准他逃避。 陆煜洲别过头不去看她:“不行。” 姜禾:“为什么?你之前不还说口挺舒服的吗?” 陆煜洲一时间找不到这话的错处:“我……我不能保证不弄痛你,可能会让你觉得反胃很不舒服。” 姜禾没接话,扯着他浴袍的领子,让他转过头看着自己。 在对视的三秒后,陆煜洲输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姜禾从盥手池上下来,她伸手扯开他浴袍的带子,他浴袍下什么都没有穿,她慢慢凑近青筋环绕的肉棒,炙热的呼吸打在上面,引的它不安分地又跳动了几下,前端龟头处的小口,一张一合着。 青葱般的手轻轻的握住它,她微微张开唇,当柔软的舌头擦过顶端。 陆煜洲腰一紧。 要死。 姜禾没有在这方面的经验,只是简单的含住,陆煜洲下颚的肌肉越绷越紧,随着她慢慢的吞咽,他的呼吸乱的不成章法。 他伸手撑着姜禾身后的盥手池台上,他忍不住向里送了送,在姜禾本能难受的轻轻推了推他之后,他立刻抽身而出,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陆煜洲在盥手池台上找到了姜禾的漱口水,她咳嗽了两声,没有喝漱口水:“等会儿,你还没……” “我自己解决,乖,漱口。” 姜禾犹豫着,但看陆煜洲的脸色还不好,难道真是自己这方面技术太差了? 陆煜洲读懂她表情里的疑惑,他想解释问题并非和她有关,他能为她做这些事,但换作她来,他总是难以接受,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是舍不得。开了口就短短四个字:“你是月亮。” 你是月亮,是他的只有且仅有。她可以不温柔,不优秀,能随便和他发小脾气,但不能一个人皱眉一个人不开心。 他早就为她准备好了所有的耐心。 她的唇瓣上带着一些漱口水的味道,陆煜洲吻上去的时候尝出了甜味。 陆煜洲将姜禾圈在怀里,头靠在姜禾的肩头,修长而又指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分身上下撸动:“姜禾,叫我的名字。” “陆煜洲?……阿洲……” 手里的动作越来越快好,姜禾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听见耳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故意捏着嗓子,又补了一句:“我的好阿洲……” 话音落下的没一会儿,陆煜洲隔着姜禾的身上的浴袍顶弄了两下,射在了浴袍上。 姜禾很快换了睡衣就去睡觉了,陆煜洲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卧室的门,找到自己的书包开始写作业。 姜禾睡了一觉,一个翻身,身上的酸意将她刺激醒。伸手摸上旁边,是没有温度的。身体比意识率先行动。她眯着眼睛走出卧室。 陆煜洲听到了卧室的开门声,抬头看见她睡颜婆娑的站在走廊上:“不睡吗?” 说着,姜禾走过去。看着他放在桌上的作业,数学考卷只剩下最后一道题目。 陆煜洲嗯了一声:“你先睡。” 姜禾不依,扯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脸靠在他的课本上:“我陪你。” 那时候他还有一门语文,将数学题解完,陆煜洲收拾起书包:“走,去睡觉。” 姜禾被他半搂着走去卧室,路过画室,她才想到自己答应要给陆煜洲看墙角落里的画,驻足停下:“画。” 画室的灯亮起,姜禾走到画前,朝着身后的陆煜洲勾勾手指,献宝似的将画翻转过来。画的主色调是灰色,一张男生的侧脸,陆煜洲一眼就认出了画上的人,是他。 画的右下角是日期和姜禾的签名。 时间是今年春天,是他们第一次的两天后。 她还没有睡醒,嗓音因为先前战线持久的情事而沙哑:“陆煜洲,其实我……其实我很早就对你见色起意了。” ——你不是我随性的结果,你是我贪欲蓄谋已久的抉择,是我人生万事不顺的最称心如意。 苏越从教室办公室出来,顺路直接去了学生会的活动室。陈墨和陆煜洲居然都在,前者拿着杂志和咖啡老神在在的样子,后者正在写作业,苏越走过去一看,还是昨天晚上的语文作业。 “吼?”苏越意外。 陈墨也这么觉得,喝了口咖啡苦的他表情失控,早知道就不跟陆煜洲买一样的了:“你头一次啊,居然忘记做作业了。” 还好是头一次,平时陆煜洲的成绩就不错,老师也没有说什么。 苏越不怀好意:“虽然没有做作业,但坏事没有少做啊。” 为什么觉得我自己在喂自己吃狗粮呢!!! 老板,今天的禾禾洲洲要全糖去冰的!!! chap.44【防盗】 couldn't ect to host chap.46 陆煜洲路过姜禾教室外,没看见她身影,给她发了短信,她回复的很快。 在医务室。 等他去的时候,医务室正赶上人多,他刚走到门口看见还有其他人在,不动声色的路过,靠在门口的墙上,没一会儿只剩下排在最后的姜禾,他才进去。 她是胃痛。 校医有经验:“是不是没吃早饭?我看着你挺瘦的,想减肥也要吃早饭,早饭最重要。” 姜禾点头,仿佛这个年纪只要说自己不是早饭总能被联想到是减肥。 校医给姜禾配了点药,叮嘱姜禾一定要记得吃早饭,望了眼站旁边的陆煜洲:“听见没,记得让她每天吃早饭。” 医务室在最西边的大楼,穿过半个校园才到南面的教学楼。午休快结束了,附近没什么人,除了去操场上体育课的学生扎推坐在跑道上。 陆煜洲去小卖部买了瓶水,盯着姜禾吃了药:“怎么不吃早饭?” “不是不吃,早上起不来。” 听着像个借口:“买点饼干面包放家里。” 可她嘴刁,姜禾扁嘴:“买了,不好吃,冷冷的干干的。” 陆煜洲叹气,拿她没有办法,第二天上学的路上,看着路过的早餐店,他思索了好一会儿,粥类面食类不行,怕她吃起来不方便。让司机在一家西式的早餐店门口停了车,买了三明治和热可可。 进校门前值周的人还没集合起来,陆煜洲将手里的早饭递给了苏越,后者打开纸袋子看着里面的早饭,做作的演技还没来得及展示,陆煜洲就戳破他的幻想:“给姜禾。” 末了留下一个眼神,苏越读懂眼神的意思——怎么可能给你买早饭。 姜禾又迟到了,这回写了名字后,苏越递给了她一个纸袋子,看她一脸不解,没好气的开口解释:“早饭。” “哦。”姜禾打开纸袋子,店员做了保温处理她看不出买了什么。 抬眸看了一眼苏越正想说再说句谢谢,苏越又开口:“以后早点起床。” 省的他给小情侣做跑腿,但这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死傲娇,有种喜欢别人还死要面子的感觉。 许芮子就是一众会错意大军中的一员,学生会里不知道怎么就流传起苏越和美术班的姜禾谈恋爱的传闻。 陆煜洲每天变着花样买,有时候是三明治配可可,有的时候是饭团加豆浆,如果时间允许他会买松饼和奶茶。 苏越彻底沦落成了跑腿送货员,连带着姜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陆煜洲说既然苏越生日她都送礼了,顺带着给了早饭能累到他? 转眼月底,陆煜洲生日临近。 关于送陆煜洲什么礼物,姜禾也是费劲了心思,男生的东西她不太了解,问了姜修,但自己哥哥尽给些馊点子。 一天,姜禾迟到,签了名字拿了早饭后问起了苏越有关于礼物的事情,那时候值周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两一起走回教学楼,苏越一脸坏笑,挑眉:“你觉得呢?” 姜禾懂了,顺手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当天中午,因为姜禾说起的生日礼物,苏越意识到陆煜洲生日快到了。他躺在学生会的沙发上,不肯给陆煜洲让位置,看着代购给他发来的消息,正在为送陆煜洲什么生日礼物而烦恼。他问了陈墨,陈墨说准备好了,但准备什么是个秘密。 苏越对着面前的陆煜洲张开怀抱:“送你一个充满爱意的怀抱吧。” “死开。”陆煜洲拒绝。 “你女朋友送你什么?”苏越随口一问。 陆煜洲瞥了他一眼,苏越读懂了——告诉你干嘛。有些不开心的撅嘴:“我好歹给你们干了这么久的送早饭苦力了吧。” 房间里两个人都嫌弃他啰嗦,两个人玩着手机不愿搭理他,苏越碎碎念了许久:“要不我把你女朋友送我的礼物转手送你吧,我也不知道要送你什么?” 当然苏越也是随口一说,他后来去查了姜禾送的礼物价格,不亏是姜家,出手大方。 “对了,今天早上姜禾还说起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呢。”苏越说完,房间里有个人终于愿意理他了。 陆煜洲故作不在意的探口风,苏越笑:“她问我,估计自己也没有主意,我为了你的幸福着想,怂恿她……咳咳。” 话说了一半,但大家都懂。 陆煜洲抄起桌上的资料扔了过去:“跟你说过别和她说黄色废料,想死?” 苏越没防备,被资料砸了个正着。 陆煜洲起身将秋季运动会的事情扔给他,苏越彻底忙了起来,他甩手习惯了,转身朝着陆煜洲认错,他稍微松了口,提点了一些。 学生会的月会提了前,因为学校要在十一月中旬弄秋季运动会,各项事情安排都照着往年的经验来,只是到了颁奖司仪的选拔上出了点小问题。 样貌自然是重点,可按照苏越的眼光在新生里挑不出多少个入得了他眼,符合他审美的。他只当自己没认全新生,开会的时候问起了新入学生会的新部员们:“你们这届长得好看的有谁啊?” 报来报去那几个名字苏越都听腻了,说是要十二个人的司仪小队,东拼西凑勉强十个人,众人看了眼名单,有个机灵的小姑娘率先反应过来:“我觉得美术班的姜禾学姐长得很漂亮啊。我推荐她。” 陆煜洲翻着手里的资料,听见这句话笑了笑,心想着眼光不错。 苏越也觉得,但看了一眼陆煜洲,和他交换了目光,摇了摇头:“她不肯的。” 抖机灵的小姑娘想起先前的传闻,憋着笑:“苏越学长那不是你女朋友吗?算我们学生会家属了,要帮帮忙的。” 话一出一片哄笑,除了坐在最上座的三个人。苏越慌张惊恐,陆煜洲面不改色的看着他,唯有陈墨像个局外人,一脸看好戏的将目光在两个人之间移来移去。 苏越跳脚,他还指望着陆煜洲帮自己弄运动会的各项事宜呢,张口紧张的结巴了:“你们瞎瞎说什么呢?我……我没有。” 后半句是对陆煜洲说的,就差举手发誓。 众人只当他是害羞,还在起哄。 苏越欲哭无泪:“你们怎么污蔑人呢?” 第二天值周的人从苏越换成了陆煜洲,众人觉得新奇,许芮子乐的不行:“学长怎么今天是你啊?” 陆煜洲没说话就嗯了一声,众人摸不透陆煜洲的脾气,值周的时候没敢向平时苏越在的时候一样交头接耳。陆煜洲看了一眼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十分钟后,姜禾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校门口。 她看到陆煜洲站在门口颇有些意外,陆煜洲将手里的早饭递给她,等她将袋子挂在臂弯里后,又递上名册,眼前的人接过笔在表格里写上自己的名字,最上面的扣子没扣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领带和衬衫领口露出脖颈的一片肌肤,文胸的肩带在一片白皙里很是明显。 禾字最后一撇收尾,她将名册和笔一起递回去,但面前的人没接,下一秒两只手伸了过来,他低着头捏着她两侧的领口,将扣子扣上,过程中手蹭着姜禾的下巴和脖颈,他表情无比认真,又给人一种他在做很寻常的事情。 姜禾愣在原地,她面前的人无比专注,余光里的人却瞪大了眼睛托着下巴。 他终于系好了:“好了,记得衣着要规范。对了,今天早上是松饼和奶茶。” 姜禾只能机械的嗯了一声。 明明迟到,却不说迟到记名要考核,只说衣着要达标。大家算是琢磨出了,原来苏越之前开会跳脚是真的没在一起,而因为那是主席的女朋友。 午休,学生会活动室。陆煜洲靠在沙发上,任由身上早就衣着不整的姜禾掌握主导权,早就硬挺的分身抵着她的下体,他还老神在在的模样。 她揪着陆煜洲衣领伺候累了,小手握着他精瘦的腰身,小脾气说来就来:“做不做?做你就主动点。” “难得叫你主动一次这么生气?”陆煜洲还是没动作。 姜禾的衬衫早就解开了,胸衣还穿着,只是肩带滑落了肩头,束胸的内衣托出好看的乳沟和胸型。陆煜洲伸手从下面挑起内衣,将乳肉握在掌中,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将她抱起来放在办公桌上。 “你今天怎么值周了?”这是姜禾目前得知他不对劲的唯一证据。 “他们说你和苏越在一起了。”陆煜洲将整个胸衣脱下来,沿着姜禾白皙的锁骨慢慢向下舔舐,到了柔软的胸口收起唇舌,在上面留下一排带有报复恶趣味的牙印。 牙疼了姜禾,她伸手拍着他的肩头,倒吸了一口气:“那你恼我干嘛?” 陆煜洲直起身子,鼻尖对鼻尖,他有些委屈:“我们以后可以在这间房间外说话牵手吗?” 他是谁?陆煜洲哎,这么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儿,用恳求的语气只要求这么一件小事,颇有些好笑。姜禾伸手攀附上他的肩头,忍不住落了一个吻在他唇角:“带头早恋,得挨老师骂。” “他们不敢。”陆煜洲依旧那么望着她,等她回答。 姜禾思索了一会儿:“准你在朋友圈公开,学校里还是得低调一点,可以吗?” 各退一步,看他继续着性事前戏,姜禾知道他同意了。 只是,刚放松身体,活动室的门打开,秋风找了一丝空隙吹进了屋内,姜禾比这阵风还先的反应过来,整个人躲进陆煜洲怀里,他扯过桌上自己的外套裹在姜禾身上,望向门口僵在原地的女生:“有事?” 许芮子丧失了基本的语言功能,她看见了交颈缠绵的样子,这些画面冲击着她的大脑,她立刻关上门转身就跑了。 听见关门的声音,姜禾才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完了,谁啊?” “许芮子。”陆煜洲俯身过去,还没碰到姜禾就被她半推开。 姜禾没了继续温存的心思,陆煜洲只好作罢,替她一件一件的穿衣服,她还丧着一张小脸,陆煜洲却噙着笑意,捏了捏她的脸颊:“这下好了,不用给她发我们床照了,这回是现场直播。” 姜禾咬了一口他的肩头:“你还说笑。” ===== 大家有乖乖呆在家吗? chap.49 陆煜洲要起身离开,姜禾环住他的腰身,摇着头。 启唇,一字一句吐出唇舌:“做吧,我想要你。” 她又说,关灯。 姜禾看着那刺眼的灯,一下子灭了。当视线被黑暗吞噬后,一股气慢慢在心头郁结,像是将整个人抛入汪洋。眼泪熟门熟路的跑出眼眶,顺着眼角流进发丝间。 她到底在难过什么? 难过现在只有自己在难过,难过自己母亲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可她不能强迫所有人都必须为她母亲难过一辈子,但所有人似乎都习惯了,似乎只是每年过年少了一个亲人,习惯了每年清明多扫一座墓碑那么轻松。 今天秦耀华带她去的那家餐馆,回忆起来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还要多久,她才能让自己的心从痛苦到麻木呢? 腰下被塞进来一个枕头,尽管她感受到了陆煜洲在尽力做着前戏,从他身上传来的滚烫气息,她却燥不起来。 进去的疼痛头一次那么强烈,她只觉得身下越来越湿,可一点以往其他欢愉的感觉都没有。她想要这股疼痛感,仿佛自己现在所留下的眼泪就是为此。 突然间,像是这些眼泪都没有那么苦。 陆煜洲的手臂压着姜禾的手臂,他不断的用手替她擦着眼泪,却不曾说一句别哭。 在陆煜洲喘出最重那一口气的时候姜禾的眼泪还没有停,他翻身从她身上下去,摸黑去了厕所,拿了一条热毛巾替她收拾好。 那天夜里,是陆煜洲最后一次听到姜禾说起她的以前。 临睡前,她吸了吸鼻子,哭腔还在,嘀咕着:“让他们就这样吧。” 她耿耿于怀太久了,独自一个人关上门躺在床上无眠的夜晚太长太多了,她太了解连哽咽都要用尽全身力气的感觉。 早上起床陆煜洲已经不在了,被窝里的温度和香水味还在,姜禾隐隐记得他接了电话后起床离开了。隔夜再吃eo的蛋糕好像没有那么美味了,她草草的吃了一块,裹紧身上的外套想睡一个回笼觉。 走回卧室,一张便利贴贴在门上。 【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的日子到头了。】 没有落款的名字,姜禾还是认出那一撇一捺是出自陆煜洲的手。 学校运动会的时候,姜禾请假去给姜婉扫墓了。同去的人少得可怜,今早二舅妈打了电话,说姜灿不舒服在医院她走不开。 外婆坐在汽车的后座,一路上都紧紧的握着姜禾的手。 开车的司机是姜家的老人了,将车停在公墓院门口,望着窗外却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夫人你看。” 姜禾听见下意识的也望向窗外,是原本说学校有事不回来的姜修。他身旁还站着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生。 姜禾想那大概就是那枚三十四万HW戒指的女主人了。 外婆在司机的搀扶下下了车,姜修识相的走过去,从司机手里接过外婆的手臂。外婆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生,又看了一眼姜修。 “奶奶,这是我想要结婚的对象。”姜修说她叫林朝白,朝阳的朝,白色的白。 不是女朋友,而是想要结婚的对象。 外婆蹙眉:“第一次见面怎么可以带她来这种地方?” 姜修望了一眼林朝白,微微仰起唇角:“小时候我哪次住院不是小姑在医院照顾我?她是愿意来的。” “愿意来也不能这样,没有规矩。” 但外婆还是同意了她一起同行。 姜禾认识这个人,那时候升高中,她文化课不过关,外婆让姜修给她补课,姜修就教了一天就不乐意,但答应了外婆的事情他不好爽约,就把姜禾扔给了这个人。 没有想到他们还在一起。 还要结婚了。 外婆有姜修搀扶着,林朝白和姜禾跟在后面,她带了一束菊花,只轻轻的覆上姜禾的肩头:“沉浸痛苦不是唯一奠纪的方式。” 回去的路上,下起了小雨。二舅妈带着姜灿来外婆家的时候刚到中午饭点。姜禾没从姜灿身上看到任何一点不舒服的迹象。 未来的嫂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起自己以后的婆婆一问一答游刃有余。 姜禾在屋外找到了在抽烟的姜修,他将烟蒂按灭在窗台上,细雨绵绵,秋天的雨太刺骨了。半根烟的功夫,他就觉得寒意袭来。 姜禾望着灰蒙蒙的天,今天是学校运动会的最后一天,幸好是最后一天,否则太扫兴了。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姜修摇头,他不知道。回头看向自己妹妹,他原本是不打算回来,没有想到陆煜洲会给他发信息。 说姜禾心情不好,很多安慰从他口中说出太苍白,远达不到亲人稍有所作为的效果。 姜修猜到原因了,马上就是小姑忌日了。 前一段时间还看见这个未来的小妹夫发了自己妹妹的照片,想来感情稳定,算是一件好事。姜修将话题转走:“你们什么时候见家长啊?” 姜禾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冷不丁听见身后传来外婆的声音:“什么意思。” 就这样,姜禾早恋的事情被外婆知道了,外婆临去滨城看医生前在房间整理衣服,把姜禾叫到房间里。 别的没有多说,只说让她好好考虑。 当晚外婆去了滨城,姜修和林朝白也回了首府的学校,至于他们的结婚的打算,一字未提。 苏越说最近一直都没有看见姜禾。 陆煜洲没接话,这盘棋他自己与自己下的很焦灼。 十二月一到,姜禾冷的压根不想离开教室,就连去吃午饭都要经历一番思想斗争。 有一次雨夹雪的天,她怕冷没肯去食堂,正巧被陆煜洲逮住了。 姜禾在学生会活动室等他打包了两份饭菜。暖风从空调里徐徐吹来,她感冒了,嘴巴淡的很,吃了两口就没有味道。 “又感冒?” 姜禾点头,她踢被子了。 周末陆煜洲拎包入住了姜禾的小公寓,终于大冬天有一个大型热水袋,晚上她睡觉不安分有人会抱着她,替她掖好被子。 只是免不了他动手动脚,也免不了他动手动脚后从姜禾一个人迟到变成两个人迟到。 姜禾起床上厕所。钻回被子后,看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才五点。她将寒气带进陆煜洲怀里,心想着还能再睡一个多小时,只是睡意还未再培养出来,她隐隐感觉到一双手穿过衣服下摆,扣住她的腰身。 紧接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姜禾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睡裤已经被褪下,姜禾紧紧抓着被子:“冷。” 陆煜洲嗓子有些哑,鼻尖蹭着姜禾的耳畔:“所以要运动运动。” 大概还有百分之二十不到就完结了。 emmm 可能你们会觉得烂尾,我尽力保持之前的水平,不想写太长,因为没有什么故事情节了。不想再搞什么恶毒女配强行让文又臭又长。 chap.52 早上起床的闹钟已经响过一遍了,最后还是陆煜洲起身按掉了,双手伸到姜禾胳膊下将整个都埋在被子里的人往上托了托。 刚醒的他,嗓子还有些哑:“该起了。” 姜禾原本就是个赖床的人,如今陆煜洲放寒假可以天天晚起,她心里不平衡更不肯起床上学。腿一伸胳膊一搂,半攀在陆煜洲身上:“我不想上学。” 陆煜洲还没有接话,便又听她说。 “可马上要联考了。”明知道不能不去,但还是不想去,这就是女性通病。 没听见陆煜洲接话,姜禾抬头,正巧看见他拿起手机在看时间。 “怎么了?” 陆煜洲放下手机,伸手抚上自己腰间的腿:“再算时间做一次够不够。” 听懂了他话里的暗示,姜禾没来得及收回自己的腿,他翻身跪在她腿间,扯着睡衣的领子,向上一脱。 姜禾推着他已经压过来的胸膛,力量悬殊,显得她欲拒还迎。他低下头,鼻梁蹭着姜禾的下巴,手指在她腰间打着圈,修剪整齐的指甲滑过她的肌肤,引得姜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指腹停在她内裤的边缘,微微一弯曲钩住内裤的边缘向下一扯。 “今天班主任要上早课,不能迟到。” 陆煜洲嗯了一声,就在姜禾想他怎么突然在这种事情上这么好说话时,他又补了句:“那你湿快点。” 不知道是真的赶时间怕她迟到,还是因为早晨本就性欲高涨,陆煜洲难得没有太多的耐心去前戏,愤张的欲望抵着她的下身,在穴口来回蹭了几下后,宽大的手扣着姜禾的腰,挺腰将欲望缓缓送了进去。 姜禾动情的不够,下身有些胀痛。扭着腰想要躲过去,陆煜洲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夹得差点没有守住,只能抽出二分之一,抓起姜禾的手套弄着抽出来的部分。 睡裙堆在姜禾的胸口,陆煜洲伸到那堆布料下面,揉搓着绵软的乳肉,浑圆在他掌中变换着形状,指节弯曲刮着顶端的硬珠。 姜禾的嗓音瞬间染上一层哭音:“别……” 手上的动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紧紧的抓着陆煜洲的胳膊,手指微微一用力就在他的臂膀上留下一排指甲印。 他俯下身咬着姜禾的肩头,将欲望全部埋入温柔乡里。 迟到是肯定的。 姜禾从后面悄悄的进了教室,冬天门一开大就是一股冷气涌进室内,再悄悄都容易被发现。只是老班没在教室,姜禾躲在画板后松了口气。 旁边的李悦看见她来了,将椅子旁的纸袋子递了过去。 李悦进学生会两年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小透明,除了自己部门的部长,还有出了名爱和部员打交道的苏越,对于其他部长级别的人是连句话都没有怎么说过。更别提陆煜洲了,结果今天在路边买早饭的时候,她入学生会两年多以来头一次收到了主席发来的好友请求。 怀揣着自己在做梦的想法,李悦同意了陆煜洲的好友请求。 犹豫着是不是应该主动问候一下陆煜洲的纠结,那头率先发来了信息。 【我是陆煜洲。】 李悦在心里怒吼着我当然知道。可越是这么简单的话她越是不好回复,主席好三个字还在输入框内没有发送。 新的消息又发了过来。 【我不认识你们班的其他人,所以只能找你。能麻烦你帮忙买一份早饭吗?】 李悦抬头看着排在包子店门口的人,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主席的身影。 ——真巧,我正好在包子店门口。 没一会儿。 【她不喜欢吃包子,要姚记的豆浆和饭团。你再点一份你想吃的,都我请。】 李悦看着主语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手机震动,显示有新的消息,这次是一笔转账。 李悦看着钱包里新增的部分,点开小姐妹的头像:原来有钱人早饭都是吃这个数的吗? 附赠上一张转账截图和姚记菜单价目表。 等早饭的空挡,李悦好奇的点开陆煜洲的头像,照片有点眼熟,再放大是一个女生的背影。因为都在学生会群里所以不是很好奇,当初陆煜洲换了头像,因为看不清大家传了一阵子。 有人说是姜禾,因为之前值班很多人都看见陆煜洲帮姜禾系了制服扣子。 但学校里也没有见过两个人有什么交集。 传着传着也没有下文了。 之前因为不是好友,朋友圈没有访问权限,如今有了好友位置,李悦要替全校广大女生去窥探一下主席的朋友圈。 然后点进去,置顶的动态是和头像同系列的一组照片。 她点开。 是一个穿着宽大黑T的女生,背影大概是卫生间,她脚上穿着一双男士拖鞋,头上戴着有鹿角的可爱发带。 这张照片和头像一样。 向左滑动,是同一时间段的另一张。 背影的主人转过头,脸上扶着面膜,面膜是搞怪的动物面膜,很是可爱。 李悦眯着眼睛打量着面膜纸下的脸,有些眼熟。 再滑,这组照片的最后一张,一张素净的脸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屏幕,皮肤很白,一点瑕疵都找不到,拙劣的摄影技术下仍旧看得出照片里的人长得很漂亮,一股气质跃出屏幕。 李悦怎么可能认不出这是谁。 姜禾,她同班同学,学校文化节的时候她们还是一组呢。 陆煜洲朋友圈的动态不多,就十多条。其中姜禾就占了一半,剩下的大多是国际象棋。早饭还没有做好,李悦就刷到底了。她还未来得及从震惊中离开,后脚陆煜洲的消息又发来了。 【对了,早饭给姜禾。】 早饭是早上完事后,姜禾起床洗漱时,陆煜洲找人帮她买的。 纸袋子印着姚记的标志。 “谢谢。”姜禾接过袋子朝着李悦笑了笑。 李悦突然有些想明白了,入冬后姜禾一直迟到,但从来没有看见她名字出现在通报批评的名单上。想到这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值周的时候,大概好像没有记过姜禾的名字。否则这送到陆煜洲手里,她应该早就被当作多余无用学生会成员踢走。 心有余悸的闭紧嘴巴,马上就要毕业了,李悦才不想去得罪陆煜洲那帮小祖宗,程尚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午饭是陆煜洲买了亲自送来学校。 姜禾站在活动室的空调前,暖风一点点的带走她身体里的寒意,陆煜洲将扇叶向上一拨:“对着吹,对身体不好,快去吃饭。” 陆煜洲起不算早,早饭吃的也晚,现在一点都不饿。姜禾上学后,他在满是她气味的床上补了一觉。最后绵软的床垫,睡得他浑身骨头痛就起了床。 排骨汤很鲜,然而不是味精吊起来的鲜味。 陆煜洲扯过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捞起她一条腿放在自己腿上,手从膝盖慢慢向上捏着,掌心贴在大腿根部,轻轻用力按压着:“早上太急了,没顾及你喊疼,现在好点了吗?” 隔壁老二停更!! 打算先写姜修哥哥和林朝白小姐姐,现在在存稿。 等阿岛完结就些哥哥和嫂子。 【word天啊,首页有本神仙校园文,我一天刷了四遍!!!tui好看了,好可惜没有完结啊,而且作者不日更!!只有追文之后才懂日更的好处!!所以我痛定思痛的爬起来更新了!!!】 chap.55【二更】 姜修他们离开那天正巧是姜禾联考出成绩的日子,小夫妻临去旅游前还不忘问起姜禾成绩。 姜修吃过早饭看见老神在在的玩着手机的姜禾:“不紧张?” “我有考上首府美院的实力。” “哼。”姜修笑她现在自信的模样:“希望你下学期学起文化课也能这么自信。” 正戳痛楚。 姜修和林朝白走后,姜禾也和外婆辞行了。 姜禾没回自己的小家,让司机送她去了陆煜洲的住处,用密码解开了他公寓的密码锁,门口还脱着陆煜洲的球鞋,推开房间的门,房间很暖和,他还没有醒。 姜禾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掉,只剩下件贴身的长袖,外套扣子落在地上的声音不小,陆煜洲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眼前的美好光景一瞬间让他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怀里钻进来个冰凉的身体,他一瞬间醒的差不多了。 “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他替两个人掖好被子。 “今天查成绩,我被喊了个早起。”姜禾把自己冰凉的手塞到他睡衣下,听见他倒吸凉气的声音,没良心的笑着。 “没有哭鼻子,看来考的很不错。”陆煜洲得出结论。 姜禾捏了捏他精瘦的腰身:“不错是不错,但文化课有点悬。” “所以过完年查完成绩想起我来了?”陆煜洲用胳膊夹住在自己腰上揩油的手:“就工具人呗。” 过年早意味着开学也早。 陆煜洲照例早去学校忙学生会的事情,既然姜禾要好好学习,也就跟着他提前回学校图书馆复习,午饭在学校外解决,她算准时间会提前走三十分钟,每次这个时候陆煜洲总是在整理学生档案。 没呆多久,陆煜洲锁了档案室的门,将钥匙还给了门卫处。 “明天不来了?” 陆煜洲牵起她的手,揣在自己掌心中:“嗯,明天给你补补课。” 前些天下的雪被环卫工人铲到了道路二侧,脏脏的,一点也不漂亮。银装素裹已经是少见的美景了,雪被当成影响出行的产物。 独栋前的院子里,积着一些雪,姜禾不嫌冷的用手弄了一捧,雪已经变硬,想捏成好看的样子没可能了。 衣领处传来拉扯感,陆煜洲像个带小孩的大人:“长冻疮到时候别哭。” 姜禾撇嘴,有些舍不得的将手里都成冰渣子的雪扔到地上。 投影仪在白色的墙上投放着由艾斯林·沃尔什执导的电影《莫娣》,陆煜洲坐在着沙发上剥着回来路上买的栗子,姜禾靠着沙发坐在地上。 电影柔和的光线,平淡的剪辑,恬静而又不多的音乐,镜头很多都是屋外的景色,是广阔的草原。能看见风景的窗户,画着涂鸦的屋内。 作业本被摊开随意的扔在茶几上,姜禾的注意力早就不在作业上,她抱着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场景在她的眼眸里慢慢切换着。 栗子剥完,姜禾的作业只字未动。她被陆煜洲从地上抱到了沙发上,把装着蜂蜜和栗子的盘子塞到她手里,用遥控器将电影关了:“只要作业本出现在你面前,你注意力永远跑的比谁都快。” 是事实,否认不了。 栗子将嘴巴里的水分都带走了,装着柠檬水的水杯也见底了,回来到现在,除了吃喝看电影她一点都没有学习进去。 “我不喜欢念书。”姜禾叹息,脸贴着课本没有丝毫学习的欲望和想法。 还是小孩子的习性。 “跟个孩子似的。你当初选了哪科?” “文。”一般艺术生都选择文科,姜禾才意识到他是理科生:“能教吗?” “文综你自己背,其他可以教。”陆煜洲起身,上楼。 除了学习什么都能引起姜禾的注意,就像现在,目光追随着陆煜洲的背影,看见他上了楼,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传来。 他手里拿着一叠考卷。 从高中入学到现在,每一科的每一次考卷他都有。陆煜洲将理综考卷重新收起来,其余的考卷留了下来。 姜禾看了两题没了兴趣,水笔在草稿本上随随便便的打着线条稿,参照物就是对面的陆煜洲,以前的考卷找出来,他比更需要学习的姜禾还认真的看起了以前的错题。 过年他理过一次头发,不知道是发型师手艺好还是他很适合这个长度的发型,衬着他侧脸的轮廓格外的好看。陆煜洲有些特别的小怪癖,比如一回家就必须换掉衣服,他有许多件款式很相像的纯色长袖,领口稍有些大,有些时候动作起伏间会露出好看的锁骨。 陆煜洲一抬头,目光在空中和姜禾的视线撞到一起,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从她手里抽出画着自己的草稿本,唇角露出不明显的弧度:“怎么喜欢画我?” 又问:“画过我几次?” 姜禾回忆了一下,也不多。 他们第一次那晚画过一幅,学校文化节一次,现在一次,还有许多次没有完成没有被他发现。 “大概才三四次吧。”她撒谎。 陆煜洲捕捉到了这话里的关键字眼:“才?” “嗯。”姜禾故意挑衅:“毕竟我画过最多的男人,不是你。” 是大卫。 现收藏于意大利佛罗伦萨美术学院,由意大利雕塑家米开朗基罗·博那罗蒂于1501年开始创作的大理石雕塑,大卫。 陆煜洲缓缓合上考卷,表情温度降了些:“你这句话……” 姜禾反问:“这句话怎么了?” 陆煜洲起身:“欠操。” 洲洲:妈,你太久没有一本正经的煮肉吃了。 当妈的太难了!!!!! 我相信自己四月份能完结! chap.56 扛人这个动作对被扛起的一方格外不友好,除了彰显扛人一方些许男友力,别无其它用处。 同样的,法式的深吻,浪漫炙热但容易缺氧。 都有缺点。 陆煜洲总是用算准姜禾最意乱情迷的时候脱掉她的衣服,皮肤感觉到室内温度后立刻起了鸡皮疙瘩,姜禾揪着被脱掉的上衣,虚虚的盖在自己身上:“冷。” 姜禾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没有开灯情况下从黑暗的环境里找到空调遥控器,问他。他则是用不正经的口气回答:“光线暗怎么了?照样看得清你……” 末了几个字,他俯下身凑到姜禾耳畔:“一脸潮红的样子。” 其实他还是想用‘欠操’两个字开头,词不雅,可以说她说话欠,但这词不能用在她身上。 他伸手去拿床头柜抽屉里的套子,顺手按下了开关。 听见开关的声音,姜禾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可眼前天花板的灯没有亮,亮的是角落LED灯,鹅黄色灯光,暖调。不亮,可气氛烘托得好。 套子没戴,而是塞到了姜禾的手里:“等会儿。” 姜禾知晓了他的意思。 包装是带着凉意,可握在手里不知道怎么,掌心起了汗意。 姜禾惯会偷懒,闭着眼睛假寐。又省力气,又能更清晰的去体会他每一个动作下的力量和温度。 姜禾很多内衣都是黑色款的,但款式都很简单,甚至连蕾丝都不带,可再简单的款式穿在她身上对陆煜洲来说都是诱惑。 将她背后的扣子解开,胸衣被他随手扯下扔在一旁,少了胸衣衬托,但胸型还是那么好看,挺翘,丰盈,白皙。。 轻揉慢按,不猛烈,却让姜禾腿酸腰软。 唇舌抵死纠缠,却又立刻松开,他沿着姜禾的脸颊,移到她耳畔,最后埋在她的脖颈,只要一呼吸就能闻见她身上的味道。 她换掉了以前喜欢的玫瑰味,最近总是桃子味。 几回她先洗澡,等到陆煜洲去洗漱,卫生间的桃子味道浓的就像是夏日的桃园。她以前总说喜欢他被子上范思哲爱神的味道,现在这股味道闻不见了,被桃子的甜味取而代之。 手穿过裤腰,他轻轻用力一扒,姜禾配合的抬起腰。裤子褪到大腿处,他埋在自己脖颈处,灼热的呼吸打在她皮肤上。 痒。 且勾人。 指尖在穴口打转没多久,便微微用力,探入甬道。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挤压,温热又潮湿。陆煜洲慢慢深入,扣弄挤压。 粘液慢慢顺着他的手指流出,姜禾蹬着腿,身体开始燥起来,有些难受,有些欢愉。陆煜洲起身,将手指抽出,向姜禾展示她动情的证据:“看。” 她觉得羞:“太暗,看不见。” “小骗子。”陆煜洲将手指上的液体擦到姜禾的小腹上,他不着急,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问:“所以,是谁?” 他不再有任何动作,跪在姜禾腿间,昂扬的欲望有意无意的擦过她的下身。姜禾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我想想。”姜禾真的是要想想,她觉得是大卫,但又想起了之前被小卫支配的恐惧:“不太确定。” 陆煜洲的脸黑到了极致,他将半环着自己腰的双腿拿开,准备下床。 姜禾不解。 陆煜洲:“不做了。” 姜禾两条腿在被他拿开的一瞬间,用力环住了他的腰身,一瞬间下身立刻贴近了他的小腹,她支起上半身:“不是无机物和有机物结合的产物,学业所需和硫酸钙的水合物多看两眼,可以吗?” 前者是人,后者是石膏。 陆煜洲还是没动静,但姜禾察觉到他没在生气,也没在吃醋。只那么一瞬间,昏暗的房间明明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所有情绪的变化。他重新将头埋在姜禾的脖颈处,语气有些自怨自艾:“我哪有资格闹。” 直到后来,很久之后,太久的以后。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那天他问姜禾是不是讽刺。 她说不是。 干净不止适用形容肉体,便不拘于肉体。 外表干净却一身锈的太多了。 他不同,能悬在姜禾心头,代替月亮。 姜婉走后,她听过太多的大道理,麻木且从心底排斥。但能因为在学校,隔着人海和距离,看见他,那一天她会短暂的明白那些大道理,然后决定好好热爱生活,学着和它和平相处。 姜禾总嫌他房间床太硬,天花板的灯太刺眼,但这时候她反倒希望他开的是那光线刺眼的大灯,或许能看清他的表情,琢磨他的心思。 她坐起身来,手环住他的脖子,掌心里还握着他之前塞到她手里的套子,手背蹭着他的后颈,开口是有些撒娇的语气:“做吗?” 暧昧的气氛卷土重来,床单在动作间变皱,前戏锻炼定力消耗意志,他手上继续着动作,直到身体不允许他再忍耐。陆煜洲从姜禾手里拿走被她都握热的套子,捞起她一条腿。 他扶着欲望,不断的用顶端浅浅的进入,再退出。再有迹可循中又时不时的加上刮蹭。听着她的呼吸声变了调,陆煜洲俯下身,挺着腰撞了进去。 猛烈的刺激感接踵而至,姜禾抓紧了脑袋下的枕头,半眯起的眼眸无意的瞥见他腰部的线条,充满了力量。 俯下身有很多好处,比如有姜禾喜欢的拥抱,有陆煜洲喜欢的亲吻。看着她的脸上的被情欲笼罩的模样,看着她忍不住时低低的呜咽和生理性泪水。 满足。 越是满足,他越发失控。 身体开始装载不下那些动作带起的刺激感,姜禾只能紧紧抱着身上的人,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抽送下,在溢出的欢愉感中在他身上留下错乱的抓痕。 —— 我猜肯定有人要骂非C你有资格吃醋? 昨天上不了po。所以没更,晚上可能会有一次更新!! 或许! 没有就当我放屁! chap.61 在与他交缠的唇舌间,姜禾知道他肯定抽烟了。 她讨厌那股味道,推着他的胸口:“你臭死了,跟个烟灰缸似的。” 与姜禾的嫌弃不同,陆煜洲的手指抚摸过她的唇:“这么喜欢桃子味?润唇膏都换了……” 衣服在纠缠中一件一件的褪去,陆煜洲从姜禾的糖罐子里拿了颗桃子味的水果糖,糖纸被他随意的扔在地上。后槽牙轻易就将水果硬糖咬碎,再下咽。 像是交代任务成果般,他伸手扣着姜禾的后脑勺,重新覆盖上她的唇,舌尖缠弄着她的舌头,火热的过程最后以蜻蜓点水的温柔收尾,他恋恋不舍的吻了吻姜禾的嘴角:“现在好闻了吧。” 姜禾一丝不着的躺在他身下,暧昧又腐浊的气息从他们的交缠中弥漫到整个室内。 整整一个多月了,每天软玉在怀但碰不得。 姜禾被学习逼得一点其他的想法都没有,更别说是在每天被陆煜洲训完后,她怎么可能还有和他温存的心思。 暴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皮肤都被他仔仔细细的抚摸过,旱了一个多月的姜禾受不了这样耐心的爱抚,早就昂扬的性器隔着布料一下一下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她的下身。 欲火焚身,形容此刻,贴切。 将最后的衣服脱下后,姜禾主动环上他的腰身,湿润的下身磨蹭着他的昂扬,陆煜洲捏了捏自己腰间的腿,得意笑着:“别急,今天管够。” 似有似无的呻吟声里夹杂着极致的情欲和暧昧,陆煜洲将姜禾有些挡住脸的碎发撩到两侧,他就这么专注的看着那张脸,在他一举一动中爬上欲望。 掰开她的腿,手掌贴着她的腿根,就着前戏成果,破开粉嫩的穴口,将她贯穿。 姜禾仰着脖子有些吃不住,太胀了。那一下顶的太深,眼角沁出眼泪,她皱着眉头:“阿洲,出去点,我有点痛……” 是紧,陆煜洲也不太好受。被包裹的快感刺激他的全身的神经,想要横冲直撞的缓解,可他又不能不顾及姜禾的感受。陆煜洲轻轻动了胯,她身下立刻给了反应,销魂蚀骨。他只能抬了抬身体,将欲望抽出一些,引着姜禾的手摸到两个人的交合的地方,让她撸着自己没有送进去的部分。 大概浅浅的抽送了几十下,陆煜洲拉起她的藕臂,让她环着自己的脖子,他压下身躯,吻着她,从眉眼到嘴巴,温柔且眷恋,鼻尖蹭着她的发鬓:“忍着点……” 他又哼唧了哼唧了一声:“嗯?” 带了声鼻音很重的‘嗯’,尾音是上扬的,满是征求的意见。 鼻尖呼出的热气打在姜禾脸上,随后他又埋首在姜禾的颈畔。姜禾点了点头,放松自己,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看见她的配合,陆煜洲眯着好看的眼眸打量着她:“舒服吗?” 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虽然羞于承认,但姜禾还是回答了他:“爽的。” 陆煜洲不在忍耐,挺着腰又往深处撞了撞,感觉到姜禾跟着颤了颤。 在情事面前姜禾总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 睁眼,就是他上下起伏的喉结,姜禾手臂用力将他让自己身上带了些,一张嘴,咬了上去。她没有用力,他没有什么反应,身下仍旧有条不紊的抽送着。 有些挫败感,姜禾收起牙齿,又鬼使神差的用舌尖碰了一下,只这么一下,身上的人一愣,没有了任何的动作。 他支起身子,那只原先撑在他身侧的手收了回去,扣住了姜禾的腰,发狠的挺腰刺入。 陆煜洲:“嗯,我同意你的观点。” ——“爽的。” 姜禾的身体在攀登高峰的路上,他突如其来的发狠深入,让姜禾不由的呻吟出声。她扭着腰想躲,但腰上的手不准她有丝毫躲避。 姜禾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月初的那场烟花表演,绚丽至极。 呼吸跟着脑海画面的重现而越发紊乱急促,姜禾的手抓着脑袋下的枕头,陆煜洲将她抱起来,换成了女上的姿势。这回变成姜禾埋首在他脖颈之间,她靠在他的肩头,感受着身体深处发出的战栗。 陆煜洲捏了一把手感极佳的臀肉:“放松点,紧死了……” 他托着姜禾,借了些力气给她,更多的还是等着她自己索取。然而豆腐渣的体力没有丝毫进步,她不肯动了,下身紧咬着欲望,轻声喊着阿洲。 这个时候嘴巴比桃子味的水果糖还甜。 男性自己天生对胸有执念,接吻的时候喜欢摸,做爱的时候也要揉。 有一回,姜禾认真的和他讨论起这个问题,陆煜洲不信:“有吗?” 直到姜禾主动骑坐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献上一吻。陆煜洲将那一吻往更深的情欲里带,唇与唇分开后,姜禾隔着制服衬衫揪住了那只覆在自己胸上的手:“人证物证俱在。” “次数太少,总结出来的结果不权威。”陆煜洲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没一点羞愧的意思,五指稍稍用力捏了捏掌心的柔软。 姜禾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拍了拍他的手,他仍旧不松开。 姜禾说他:“另有所图。” 他也大方承认:“色欲熏心也是我。” 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也是他。 嗯,当然特别喜欢她的也是他。 在射精前,陆煜洲发现套子破了,拿起盒子发现那是最后一个了。他重新插入,但不敢停留太久,侧躺在姜禾身后,将没有得到释放的欲望埋在她两腿之间。 姜禾听着从身后传来的低吟,一只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将她扣在自己怀里,一只手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乳肉从他指尖溢出。 他的小腹一下一下的撞着姜禾的臀肉上,陆煜洲嗅着姜禾发丝上洗发水的味道,喘息开始加快,手臂的用力让姜禾有些吃痛。 浊白的精液射在了他的被子上,和灰色的被套形成了鲜明的色差。他仍旧抱着姜禾,胯间继续动作着,没有真正软下去的欲望还在姜禾的腿间抽送着,延续着射精的快感。 搞不动黄色了。我要去码两天晋江的清水文了 chap.62 气温一眨眼就升高了,丝袜重新占领校园时尚。 再然后,六月来了。 六月高考前,姜禾收到了陆煜洲妈妈送的御守。半个月前,宋毓秀去日本旅游时候亲自在神社买的,神官们将神明的名字写在纸片上塞入小布袋里。 ——合格お守り。 前两天姜禾还没有很紧张,但等到考前前一个晚上,紧张的感觉弥漫了全身,全科的复习材料堆积在床上,她越是想要看越是一个都看不进去。 陆煜洲洗过澡出来,看见还是那页复习材料,多半猜到她巩固的效率是有多低:“复习的怎么样了?” 姜禾叹气,跪在床上:“给它磕个头吧,就当自己看过了,复习过了。” 翻个身,也不在乎会不会压皱。 “不复习了?” 姜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学习要适度,否则会天真的对考试抱有希望。” 然而,姜禾真的考上了首府的中央美院。 距离陆煜洲考上的首府大学不在一个区,但好歹在一个城市。 姜沈氏烧了好几天的香,谢谢神仙菩萨保佑。 陆煜洲考去了首府,陈墨去了一个北方的城市,苏越在另一个国家念书。曾经天天厮混在一起的日子到了尽头,姜禾从学校旁边的小公寓搬回了外婆家。 高中毕业意味着有多到数不清的散伙饭,今天班级明天好朋友之间,索性姜禾朋友不多。 班级的谢师宴,姜禾遇见了魏祺然,他们班的散伙饭也在这里。 姜禾站在路边的路牌下等陆煜洲,感觉到他站在不远处想过来打招呼,又犹豫着。姜禾率先转过去朝着他点了点头,他很吃惊,但终于有了勇气朝姜禾说了句好巧。 “嗯。” “高考发挥的怎么样?想考哪里去?” “还好,中央美院。” 一问一答。 魏祺然说那挺好,又分析了室内设计和文物修复等专业的市场前景。姜禾没有接话,就这么听着。 直到陆煜洲的车出现在拐角,她打断了魏祺然的滔滔不绝:“先走了。” 陆煜洲隔着很远就看见说着话的两个人:“怎么和他聊天?” “就突然想听他啰嗦几句。”姜禾说那是无聊,主要也因为陆煜洲迟到了,她按照两个人说好的时间离场,但他堵车晚了十分钟。 末了,姜禾又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劈腿是他不对,所以算扯平了。” 陆煜洲倒是意外:“你居然是那种可以和前男友握手言和的人。” “跟你就不行。”姜禾否认:“补课训我的,我到现在都记着呢。” “记这些干嘛?”陆煜洲握着方向盘,将车停在斑马线前。 姜禾:“以后吵架翻旧账用。” 陆煜洲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小没良心的,这么记仇。” “对。”姜禾将脸上的手拍掉:“就小没良心的。” 去首府新生报道那天,林朝白送了姜禾祝福的礼物,是个名牌的饰品,她说知道姜禾从前以后也不缺奢侈品,只是这个品牌新一季的广告语,林朝白很喜欢。 大学了,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总有一天你会放下稍许不舍和遗憾,带上爱,开始新的生活。 姜修他们大四了,开学时间和姜禾凑不到一块,实训和实习堆在已经不算暑假的夏天。各个学校的开学时间也不一样,美院在九月头,陆煜洲他在九月中旬。 两个学校在两个城区,虽然相邻,但到了之后,姜禾才发现首府大学在那个城区的最上方,而美院在这个城区的区中心,不仅堵车还有车辆限号的麻烦。 姜禾的室友来自五湖四海,脾气性格差距很大,也不是一个专业的。 相处平静已经是最大的万幸,宿舍四个人,一个是本地的,不经常住宿,以拥有首府‘高贵’的本地血统而瞧不起其他三个人。 另一个有同校的男朋友,每天不是上课就是约会,有时候外宿,给学校附近的小旅馆贡献生意。 剩下的最后一个,是个眼镜妹,不打扮不社交,只读书。 姜禾形单影只。 陆煜洲学工商,课程多不说,课表和姜禾也凑不到一起。姜禾有个很喜欢她的教授,第一学期结束后,姜禾进了她的专业小组。姜禾经常周六被她喊出来打下手,这下更凑不到一起。 说起这件事,姜禾感慨:“原来免费的劳动力不单指研究生。” 美院的男女比例没有那么协调,搞艺术的男生眼光毒辣,更追求共鸣的灵魂。再拒绝了几个追求者后,姜禾有男朋友的事情宣传开来了,她没了烂桃花的困扰。 但姜禾的大一生活还是可以用糟糕来形容,没有朋友,见不到陆煜洲,期末考试好几门处在挂科的边缘。 但陆煜洲却和她不一样,男生宿舍好相处,即便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混熟很容易。他不需要刻意去经营人际关系,上下课、食堂吃饭、图书馆复习总有同行的室友。也不缺知道他有女朋友还往身上扑的追求者。 “所以,陆煜洲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女生?”室友胖子站在阳台上,看了一眼楼下拿着蜡烛喊陆煜洲名字的女生,再往宿舍望去,被表白的男主角正在下国际象棋,心无旁骛。 “我女朋友那样的。” 他们有陆煜洲的联系好友,自然看见了他朋友圈里姜禾的照片,是个很漂亮的女生。但也不见他女朋友来找他,一个月陆煜洲也就去找她一两次。 胖子又看了看楼下的姑娘,也漂亮。甚至不比陆煜洲朋友圈的正主差。 当然楼下表白的女生也会变,有时候是外语学院的。有时候法学院的也会在食堂拦下陆煜洲,其中最厉害的还是物院那个每天在教学楼下等的姑娘。 寒假来了,姜禾被教授安排的事情拦着晚了三天才走。 外婆已经从滨城回来了,她躺在床上喊来了回家的姜禾去她跟前走走。 不过几个月不见,外婆似乎老了许多。她身体没有以前好了,家里的保姆说:“老太太不怎么起床了,一日三餐都在床上。”说着保姆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也糊涂了,一直说小女儿的书包找不到了,叫我去花园里找。” 年夜饭后,外婆让姜禾跟她回房间,偷摸着又塞了一个红包给她。 老规矩,还是替姜婉给姜禾的。 外婆问起了姜禾关于新学校新同学的事情,姜禾撒着谎,室友很好,很照顾她。学校的老师不凶,上课很有趣。 “那……那个男孩子呢?” “嗯?” 外婆:“就你你高中偷着交往的男孩子啊。” 姜禾没有想到外婆还记得,点了点头:“我们还在一起。” 这是唯一的实话。 “他叫什么名字?”外婆摊开手掌心,让姜禾在上面笔画。 “陆煜洲,火字旁一个日一个立,三点水的洲。”姜禾在最后一竖后,收了手。 外婆点了点头,说记住了:“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外婆看看?” 姜禾别过头,因为外婆的话,有些脸红:“还早……” 看看这个飞快地时间线大家应该知道了吧!!!!!阿岛要完结了!!!! 两三四章,不可能再多了23333 番外一:儿子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番外二:儿子和二胎 姜禾和陆煜洲的第一个儿子,是陆爸爸取得名字。 叫做陆泊献,姜禾不满意,但孩子的爷爷说这是求大师算过的名字,好的很。 陆煜洲劝她:“反正是孩子叫这名字,等他长大了不满意让他自己去改,到时候让他自己取。” 很有道理。 儿子的小名叫做小十一。姜禾就说她和陆煜洲这基因怎么可能生不出个好看的儿子,一满月后白白胖胖,也长开了。 为孩子办的满月酒实则全是大人凑热闹。 他们结婚的时候喊来的朋友们全没有协伴来,也省得再加座位再安排。 和别人孩子不同,小十一牙牙学语,学的第一个词不是妈妈而是爸爸。姜禾吃醋,但先会喊爸爸也又好处,夜里哄孩子,姜禾困得很,陆煜洲也不太愿意起床,可儿子趴在婴儿床里,奶声奶气喊爸爸,陆煜洲也没辙。 儿子哭了,喊爸爸。 儿子饿了,喊爸爸。 儿子没事了,也喊爸爸。 姜禾除了喂奶,其他什么事情儿子都为自己找好了人。 姜禾和陆煜洲都是性子静的人,儿子也很好的继承了这个优点。有时候他和姜禾两个人在家,他能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安安静静的自己逗自己玩一下午。 有时候抱着布偶兔子,有时候是折腾陆煜洲的国际象棋棋子。 外出出门也不是个看见东西就走不动路的孩子,每每问他要不要玩具,他都摇头。 小孩子喜欢的乐高,他有,但也不喜欢。 小孩子都爱的小汽车和枪型玩具,他全有,但玩不过几天就放在收纳箱里再也不碰。 玩来玩去最喜欢的还是那只玩偶兔子。 生完孩子后,姜禾每次做梦都会梦见小十一被人抢走,好几次都从梦里哭醒。醒来后她一定要去儿童房看一眼确认儿子还在,梦后她再也睡不着,眼看着人立刻瘦了下去。 他安抚着姜禾,手心轻轻的拍在她后背:“有我呢。” 陆煜洲心疼,但怎么安慰都没有用。只好又把婴儿床搬回了他们的主卧,儿子有时候夜里会饿醒,这样就很容易吵醒姜禾,陆煜洲和他约法三章:“醒了不能哭,不能大声喊叫,不可以吵醒妈妈。” 姜禾晚上起夜,房间里儿子老公都不在,卧室的门没有关,客厅亮着的灯光照进昏暗的房间。她睡眼婆娑,因为客厅的灯光更加睁不开眼睛,她循着声音朝厨房望去,陆煜洲冲泡着奶粉,穿着尿不湿的小人才刚到他大腿处,手里抱着一个玩偶兔子:“爸爸,neinei好了吗?” 陆煜洲试过温度,正好。将奶瓶递给他,将小十一抱起:“记住了,以后也像今天一样,走到床边摇醒爸爸,不要讲话。” 小十一点头:“知道,不要讲话,不要吵醒妈妈。” 长辈就是不生孩子催你生,生完孩子催你生二胎。 宋毓秀女士给姜禾安排的很好,等小十一再大一点对爸爸妈妈依赖不高的时候,她就接过去。他们小夫妻二人就可以要个二胎。姜禾作为儿媳妇不能回绝,陆煜洲这个做儿子的不要紧:“你要接走就接走,我就不能和我老婆过二人世界嘛?” “二胎好,以后也能和小十一作伴啊。” “这么好你怎么当初就生我一个?”陆煜洲没留下来吃晚饭,把儿子扔给自己老妈,跟姜禾出去开小灶。 新城大厦新开了一家店,陈墨这种家里做饭店生意的人都夸赞好吃。姜禾哺乳期的时候想吃,但海鲜忌口,她心心念念了很久,久到后来她都忘了。 “你什么时候预约的?”姜禾跟他坐在窗边的位置。 陆煜洲点完菜,百无聊赖的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昨天。” 姜禾有些意外:“那你早就决定不在妈妈那吃完饭了啊?” 陆煜洲看得出来最近每次去他父母亲那吃饭,姜禾总要被催着生二胎,他们没有这个打算。但儿媳妇很多话说不了,姜禾会很不开心:“她就惦记她孙子,以后你觉得一下午跟我妈呆着拘束无聊,就把孩子送过去,你下午自己约朋友喝茶。” 最后姜禾还是怀了二胎。 起因是他一个朋友生日,他婚后很少跟他们打牌,别说后来姜禾怀孕,再后来她要带孩子,他更不可能扔她一个人在家。这回他们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姜禾给小十一洗过澡,听见他手机还在响。 最后还是姜禾同意了,他才去的:“去吧。” 陆煜洲不在家,小十一撒娇着想和姜禾陪他看故事书。姜禾和他挤在儿童房的小床上,给他念着童话故事。这些故事翻来覆去念过几遍,儿子主动请缨:“妈妈,我给你讲吧。” 白雪公主的故事念了一半,他就睡着了。小脑袋靠在姜禾胸口,还没有姜禾手掌心大的小手捏着故事书的一角。 姜禾替他改好被子,回了主卧洗漱睡觉。 陆煜洲回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姜禾已经睡了。他带着一身烟酒气进了浴室,姜禾听着响声半睡半醒。感觉到他上了床,酒味还能淡了不少可还能闻见:“你喝酒了?怎么回来的?” “陈墨送的。”陆煜洲搂过她腰肢,大手顺着睡裙裙摆摸上她的皮肤,肉与肉的直接接触。低头埋在她脖颈里轻嗅著她皮肤上沐浴露的香味,唇掠过她颈间的肌肤。勾着内裤的边缘,食指探入她两腿之间:“想要你。” 姜禾被他一折腾睡意全部,喝了酒,但不是醉酒。他性致很高,高到前戏草草应付了事,甚至忘了戴套。 一杆到底。 闷哼一声,陆煜洲抽动着,不管她下身死死地绞住他的欲望,一种疼痛的快感刺激着他们。 姜禾咬着下唇:“嗯啊……别……我痛” 求饶对于醉酒的陆煜洲稍微有一些作用,他将姜禾捞进怀里,唇贴着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爱她。 他做了好几次,等到酒足饭饱已经快凌晨三点了。 姜禾睡到第二天下午,将吃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结果那个月,老熟人没来。 姜修X林朝白《春野》缓更中!!! 姜修X林朝白《春野》缓更中!!! 姜修X林朝白《春野》缓更中!!! 姜修X林朝白《春野》缓更中!!! 姜修X林朝白《春野》缓更中!!! 姜修X林朝白《春野》缓更中!!! 番外二:儿子和二胎 姜禾和陆煜洲的第一个儿子,是陆爸爸取得名字。 叫做陆泊献,姜禾不满意,但孩子的爷爷说这是求大师算过的名字,好的很。 陆煜洲劝她:“反正是孩子叫这名字,等他长大了不满意让他自己去改,到时候让他自己取。” 很有道理。 儿子的小名叫做小十一。姜禾就说她和陆煜洲这基因怎么可能生不出个好看的儿子,一满月后白白胖胖,也长开了。 为孩子办的满月酒实则全是大人凑热闹。 他们结婚的时候喊来的朋友们全没有协伴来,也省得再加座位再安排。 和别人孩子不同,小十一牙牙学语,学的第一个词不是妈妈而是爸爸。姜禾吃醋,但先会喊爸爸也又好处,夜里哄孩子,姜禾困得很,陆煜洲也不太愿意起床,可儿子趴在婴儿床里,奶声奶气喊爸爸,陆煜洲也没辙。 儿子哭了,喊爸爸。 儿子饿了,喊爸爸。 儿子没事了,也喊爸爸。 姜禾除了喂奶,其他什么事情儿子都为自己找好了人。 姜禾和陆煜洲都是性子静的人,儿子也很好的继承了这个优点。有时候他和姜禾两个人在家,他能自己坐在小板凳上安安静静的自己逗自己玩一下午。 有时候抱着布偶兔子,有时候是折腾陆煜洲的国际象棋棋子。 外出出门也不是个看见东西就走不动路的孩子,每每问他要不要玩具,他都摇头。 小孩子喜欢的乐高,他有,但也不喜欢。 小孩子都爱的小汽车和枪型玩具,他全有,但玩不过几天就放在收纳箱里再也不碰。 玩来玩去最喜欢的还是那只玩偶兔子。 生完孩子后,姜禾每次做梦都会梦见小十一被人抢走,好几次都从梦里哭醒。醒来后她一定要去儿童房看一眼确认儿子还在,梦后她再也睡不着,眼看着人立刻瘦了下去。 他安抚着姜禾,手心轻轻的拍在她后背:“有我呢。” 陆煜洲心疼,但怎么安慰都没有用。只好又把婴儿床搬回了他们的主卧,儿子有时候夜里会饿醒,这样就很容易吵醒姜禾,陆煜洲和他约法叁章:“醒了不能哭,不能大声喊叫,不可以吵醒妈妈。” 姜禾晚上起夜,房间里儿子老公都不在,卧室的门没有关,客厅亮着的灯光照进昏暗的房间。她睡眼婆娑,因为客厅的灯光更加睁不开眼睛,她循着声音朝厨房望去,陆煜洲冲泡着奶粉,穿着尿不湿的小人才刚到他大腿处,手里抱着一个玩偶兔子:“爸爸,neinei好了吗?” 陆煜洲试过温度,正好。将奶瓶递给他,将小十一抱起:“记住了,以后也像今天一样,走到床边摇醒爸爸,不要讲话。” 小十一点头:“知道,不要讲话,不要吵醒妈妈。” 长辈就是不生孩子催你生,生完孩子催你生二胎。 宋毓秀女士给姜禾安排的很好,等小十一再大一点对爸爸妈妈依赖不高的时候,她就接过去。他们小夫妻二人就可以要个二胎。姜禾作为儿媳妇不能回绝,陆煜洲这个做儿子的不要紧:“你要接走就接走,我就不能和我老婆过二人世界嘛?” “二胎好,以后也能和小十一作伴啊。” “这么好你怎么当初就生我一个?”陆煜洲没留下来吃晚饭,把儿子扔给自己老妈,跟姜禾出去开小灶。 新城大厦新开了一家店,陈墨这种家里做饭店生意的人都夸赞好吃。姜禾哺乳期的时候想吃,但海鲜忌口,她心心念念了很久,久到后来她都忘了。 “你什么时候预约的?”姜禾跟他坐在窗边的位置。 陆煜洲点完菜,百无聊赖的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昨天。” 姜禾有些意外:“那你早就决定不在妈妈那吃完饭了啊?” 陆煜洲看得出来最近每次去他父母亲那吃饭,姜禾总要被催着生二胎,他们没有这个打算。但儿媳妇很多话说不了,姜禾会很不开心:“她就惦记她孙子,以后你觉得一下午跟我妈呆着拘束无聊,就把孩子送过去,你下午自己约朋友喝茶。” 最后姜禾还是怀了二胎。 起因是他一个朋友生日,他婚后很少跟他们打牌,别说后来姜禾怀孕,再后来她要带孩子,他更不可能扔她一个人在家。这回他们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姜禾给小十一洗过澡,听见他手机还在响。 最后还是姜禾同意了,他才去的:“去吧。” 陆煜洲不在家,小十一撒娇着想和姜禾陪他看故事书。姜禾和他挤在儿童房的小床上,给他念着童话故事。这些故事翻来覆去念过几遍,儿子主动请缨:“妈妈,我给你讲吧。” 白雪公主的故事念了一半,他就睡着了。小脑袋靠在姜禾胸口,还没有姜禾手掌心大的小手捏着故事书的一角。 姜禾替他改好被子,回了主卧洗漱睡觉。 陆煜洲回来已经快十二点了,姜禾已经睡了。他带着一身烟酒气进了浴室,姜禾听着响声半睡半醒。感觉到他上了床,酒味还能淡了不少可还能闻见:“你喝酒了?怎么回来的?” “陈墨送的。”陆煜洲搂过她腰肢,大手顺着睡裙裙摆摸上她的皮肤,肉与肉的直接接触。低头埋在她脖颈里轻嗅着她皮肤上沐浴露的香味,唇掠过她颈间的肌肤。勾着内裤的边缘,食指探入她两腿之间:“想要你。” 姜禾被他一折腾睡意全部,喝了酒,但不是醉酒。他性致很高,高到前戏草草应付了事,甚至忘了戴套。 一杆到底。 闷哼一声,陆煜洲抽送着,不管她下身死死地绞住他的欲望,一种疼痛的快感刺激着他们。 姜禾咬着下唇:“嗯啊……别……我痛” 求饶对于有些醉的陆煜洲稍微有一些作用,他将姜禾捞进怀里,唇贴着她耳畔,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爱她。 他做了好几次,等到酒足饭饱已经快凌晨叁点了。 姜禾睡到第二天下午,将吃药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结果那个月,老熟人没来。 chap1 早上,他是被酒店的服务生敲门吵醒。 酒店的大床上只剩下陆煜洲一个人,旁边空出来的位置,伸手还能感觉到一丝温热残留在床单上。 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愣了几秒。 难道正常情况下不是他率先醒过来然后留下钱、避孕药和电话号码离开吗? 这个问题困扰了陆煜洲一个上午,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手里拿着主教的棋子,面前摆着黑色相交的国际象棋棋盘。 好友苏越看着双方胶着的战局,朝着手执白棋的陈墨束起大拇指:“可以啊,陈墨。都能和阿洲下这么久。” 然,两分钟后,结束发呆的陆煜洲赢了。 陈墨抓狂:“你之前是不是在放水?” 陆煜洲将棋盘重新摆好,表情很淡:“恩。” 陈墨被彻底打败了,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颓废的倒在椅背上。陆煜洲看他的样子轻笑:“我没说放水之前你也挺开心的啊。” 棋子全部都归位后,陆煜洲挑起眉骨,一副不屑的样子着实让人火大:“还要继续吗?” 他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陆煜洲的性子很淡,除了和他们一起的时候话多一些,通常和别人一句话说不了几个字,他也不喜欢交新朋友,渐渐的形成了自己的舒适圈。偶尔有苏越或是陈墨新交的朋友带来和他们一起玩,他会卖发小的面子,敷衍的给着好脸色。 陈墨准备把位置让给苏越,苏越用全身都拒绝着。目光落在窗外,他们所在的教学楼是U字形的,对面的教学楼走廊上,一个女生怀里抱着一叠速写纸,渐起的春风带起了被扎起的长发,有些模糊了她的侧脸,她低垂着眼眸侧身躲着迎面走来的人,眉眼之中写着对全世界的疏离,婉约在她身上,清傲也是她。没有青春期发育引起的驼背或是青春痘,背脊清瘦却挺拔。 “是美术班的姜禾。”苏越说罢扁了扁嘴:“长得模样好看,就是太傲了。” 陈墨看着姜禾走进教师办公室消失之后才收回目光,有些赞同:“没有什么男人缘,要不然校花投票的时候也不会输给孟戚。” “孟戚本来就长得很好看,赢了也不奇怪吧。再说了,孟戚的身材完胜姜禾。”苏越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孟戚的身材。 最后两个人的意见不合演变成为了巨乳控和平胸控之间的党争。 然而,陆煜洲的思绪还停留在刚开始他们聊着姜禾太傲了。 傲慢吗? 他想到了昨天晚上在他身下,满脸酡红,咬着唇不肯呻吟的姜禾,好像是有些傲。 可,再傲,还不是出去卖了。 话题最后演变成为了男人的取向,陈墨不服气:“那你问阿洲,他是喜欢长得漂亮身材一般的姜禾,还是喜欢长得还可以,身材火爆的孟戚。” 陆煜洲算是顶配的男生,他的选择最能证明,男生是看脸还是看身材。 然,看着朝自己抛来的话题,陆煜洲没有兴趣:“都不喜欢。” 将速写纸放在老师的办公室,姜禾拖着疲倦的身体往教室走,下午的课临时变成了自习课,她得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休息。美术教室没有课桌,所以她搬了椅子到窗口,趴在窗沿上休息。 回温天的风带着太阳的暖意,带走了身上的倦意,带来了些许困意。 她闭上眼睛半睡半醒,脑海里是昨天夜里在昏暗的灯光下,面容模糊的陆煜洲,可那是耳边的喘气声,落在她脖颈的温热却记忆犹新。可画面一下子又变成了在酒店厕所两张让她恶心的脸,脸的主人交颈缠绵着。 胃起了反应,她险些反呕。 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说是自习课,一半的人都逃了课。有些搬着画板出去写生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姜禾以为是同班同学回来了,也没有在意。仍旧保持着趴在窗户边的姿势,目光落在远处拔地而起的高楼下,享受着有风的午后。她清晰的感受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操场上上体育课的身影,偶尔能看见递水暗恋的女生。 或许,岁月静好就是这种感觉吧。 姜禾感觉到脚步在自己身后停了,她微微扭头,顺着来者的裤腿向上,移到他的脸上。 这张脸和那张让她恶心反胃的脸重合,姜禾起身就想走。 魏祺然下意识的想要拉住她,可姜禾宁愿为了躲他撞到画架上也不碰被他触碰到,凝眸看着朝自己伸过来的手,姜禾冷冷的出声:“别碰我。” 魏祺然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尴尬:“我们聊聊好吗?” “不好。”姜禾拒绝。 魏祺然不肯就这样放她走:“姜禾我是不好,是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吗?我真的是昏了头才和孟戚搞上的。我发誓我以后一定离她远远的,离所有女生远远的。我们复合好不好?” “不好。”姜禾还是之前那副表情。 陆煜洲篮球打到一把被班主任一通电话给喊回办公室,他从离办公室较近的北面上楼,正巧路过美术教室,也正巧听见教室里的对话。按照以前他一定就这样走过去,可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停了脚步,朝着教室里姜禾投去目光:“喂,出来一下。” 魏祺然想说先来后到,可看见教室外的是陆煜洲只好作罢,谁都知道陆煜洲的爸爸是校董,学校一半的楼都是他们家捐的。学生会主席按道理只毕业那一年到可以被提名。但陆煜洲入学那年就被黑幕成为了主席,但他们不服气的也只敢在私下嚼舌根。 明明喊她出来,陆煜洲却没有和她说话,一起走到教师办公室门口:“等我一会儿。” 没一会儿,他手里拿着一叠名册出来,喊她跟上,带着她走到学生会的活动室,从窗台上的花盆下拿出钥匙开了门,随手将手里的名册扔在桌上:“吃药了没有。” “吃了。”姜禾如实回答。 陆煜洲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面前的人低垂着眼眸,姜禾的漂亮和其他的女生不同,或许是因为从小学画画的原因,性子清冷,眉眼很淡,像她出生江南的母亲。 姜禾看陆煜洲没说话,才开口:“没事我先走了。” 一切的开始是因为一个新出的APP,其实就是一个约炮的软件。但和普通APP不同的是还有一个付费的专区。无非是一些缺钱的女生,将自己的信息和照片还有期望的价格放在上面,双方都同意后就可以聊天,对价格进行协商约定时间地点。 陆煜洲就是在这个付费专区里找到了姜禾,姜禾在APP上的放出来的照片很模糊,陆煜洲甚至一开始都没有认出那是姜禾,通常在付费专区的照片,都是高清和精修过的,但姜禾的照片拍的格外的随意,一点也不像别人那样穿着暴露。 她的期望价格很高,但照片很不走心,她的信息上写着她的身材资料。最下面备注着别的信息:处女,可以内射。不接受肛交,口交,性虐待癖好。 价格很高,要求挺多,照片不走心,陆煜洲很好奇这样的女生是怎么样的,就点了满意的按钮。 一个小时后另一端的人也满意,软件的界面上出现了聊天的按钮。 他们就这样约了时间和地点,直到姜禾出现在他的面前陆煜洲才认出来。 但姜禾没有表现的很意外,只是问他可不可以关灯。房间归于昏暗后,陆煜洲看见她慢慢的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掉,赤裸的站在他的面前。 chap17 孟煦到的时候,全屋子的人僵持着。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心中跃起了一丝喜悦。可刚走进就听见站在她身旁的男生开口。 “这是我女朋友。” 姜禾作为这句话的女主角不给面子的‘啊’的一声。 一个女生从人群中走出来,跑向孟煦:“孟煦哥你可算来了,这个女生打了秦瑜。” 这声‘孟煦哥’将一众人的注意力又吸引过去,还来不及消化之前发生的事情,只看见孟煦走过去,替秦瑜将头发别到耳后,一个明显的巴掌印就在她的脸颊上。 出乎所有人意料,孟煦喊秦瑜别哭了,又说:“和阿遥道歉,把东西还给她。” 秦瑜将耳钉塞拔掉,手颤抖的伸过去。突然想到还有手链,手忙脚乱的脱下一起递到姜禾手里。 孟煦提醒秦瑜:“还有道歉。” 秦瑜别过脸不敢去看姜禾,变扭的从嘴里说了一句对不起。 路恩不解:“孟煦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吗?” 孟煦不搭理他,转过身朝着姜禾弯腰道歉:“我替小瑜再向你道一次歉,对不起。” 一时间四周响起窃窃私语。 姜禾收起手链和耳钉,抬眸望向面前的人,语气冷冷的:“我还是那句话,你妹妹偷用一次我的东西,我知道一次打一次。今天就赏她一巴掌,再有下回你们就等着躺她去医院。” 东西拿回来姜禾也不打算再留,快步走出老宅不给别人议论的机会。 只是她没想到陆煜洲会跟出来,在全是热气的街道,他们一前一后的走着,一个月没有说过话的两个人默契的谁也没有开口。 最后还是姜禾驻足,站在原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也停了之后,想到他居然出现在秦瑜的生日聚会上她就生气,没有缘由的生气。 “你干嘛跟着我。” 陆煜洲望着她,脸上出现了一丝幽怨,没好气的开口:“姜禾,你到底是自卑过头还是内心虚弱?” 姜禾蹙眉:“什么意思?” 陆煜洲上前几步,双手捏着她的肩膀,微微伏下身子,保持和姜禾的对视:“我把你当女朋友一样对待,你就只觉得我们就是普通炮友吗?” 姜禾不语,只是望着他。 “我是和别的女生做过,但我从来没有带过任何一个女生去过我的公寓,我也没有为她们买过姨妈巾和止痛药。”陆煜洲继续说:“我不是个擅长表达的人,但我已经对你很偏爱很在意,超过之前任何一个,你要怎么说我不喜欢你?” 他语气平稳像是说一些稀疏平常的事情,说的不急不徐,一个字一个字却砸在姜禾心脏最柔软的地方。那个地方盘踞的乌云正在一点点的消失,阳光终于穿过厚厚的云层照在她心脏的每个角落,那棵种在贫瘠的土地之上的种子,或许会迎来生长。 就像是一场海啸在自己感官神经上疯狂摧毁着一切她平日的冷静,但她强忍着不希望被陆煜洲发现。她拼命忍着,却眼睁睁的看着那股以他为名的风暴呼啸着卷起她的欢喜,让她的喜欢一点点千江汇海,聚沙成塔。 收银台里的小姑娘正在发呆。 直到自动门打开,响起了机器女声的欢迎光临,她打了个激灵望向门口。是那个总光顾店里的帅哥。她好奇的看着他,想知道他要什么。 他快步走到柜台前,从收银台旁的架子上拿起两盒避孕套。 她的心碎了。 找零结束,她目光跟着陆煜洲的背影飘到店外,透过玻璃墙看见在店外等着陆煜洲的姜禾,哭丧着脸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拍了姜禾的照片,顺便给自己的好友发了短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个帅哥有女朋友了。】 好友回复了一个问号。 【他来买避孕套了,我没机会了。】 好友:哇靠?看见他女朋友长什么样了吗? 将照片发过去,附赠一条信息:虽然他女朋友好看,但是我不同意这门婚事。 她随手抓拍的照片有些糊,好友深知她的拍照技术,看着发来的图片,照片上的女生顶着这种技术依旧很好看,可见是个美女。好友不客气的损了她:人家金童玉女轮得到你这个妖怪来反对?你丫的好好上班吧。 她不开心:你还是我好朋友吗?都不安慰我。 好友发了一个吐舌的表情:你丫的见一个爱一个,我要回回都安慰,我还要不要点私人时间了?真难过就去给你们店里的纸巾代言。 她:滚啦!臭女人。 门被哐的一下关上了。姜禾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他猛地压向她,姜禾踉跄的退了一步,背后撞到了刚关上的门,她下意识的伸手推着陆煜洲的胸口。 陆煜洲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低下头噙着她的唇。牙齿微微用力的咬了她的下嘴唇,姜禾吃痛的张开口,不属于她的舌头钻入她的口腔。 陆煜洲拉起她的手,穿过自己的衣服下摆。姜禾的掌心感受到他精瘦的腰际,往前面挪了挪是他的腹肌。她慢慢松了自己的紧绷着的身体,任由陆煜洲拉着自己朝着欲望的深渊里下坠。 夏日穿的衣服不多,陆煜洲边吻边脱着她的衣服,当姜禾在门口被他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时,他还穿着整齐。她到底还是脸皮薄,没了衣服就抱紧了陆煜洲的腰,想往他怀里钻。 陆煜洲从口袋里拿出刚买的避孕套,一盒随手扔在地上,另一盒塞到姜禾手里,唇贴着她的耳畔,向来清冷的声音染上了情欲变得沙哑:“帮我戴?恩?” 姜禾没拒绝,两条腿环上他的腰:“去你房间。” 她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低头就能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让他这样抱着她走去二楼的卧室,陆煜洲觉得自己等不到了。 抱着姜禾走去了客厅,将她放倒在沙发上,捏着自己衣服的领子向上一扯就脱掉了。 同一时间姜禾拆着避孕套的盒子,几个银色的正方形的包装掉在了她身上。这一幕刺激着陆煜洲的神经,随着他褪掉自己的裤子,姜禾身上最后的内衣内裤也被一同脱掉。 姜禾将避孕套拆开,她没有用过,看着羞人的器官更是没主意。在这种时候,陆煜洲没了耐心,拉起姜禾的手,就着她的手为自己戴上套子。 期间她的指腹滑过他的分身,撩的陆煜洲只能强压欲望。 他重新压下来,从姜禾的脸颊一路吻到她的胸口。含住她的乳肉,伸手揉着另一边的乳房。 像是一群蚂蚁啃噬着自己的脊椎,姜禾弓起自己的上身,又是享受又是折磨。 陆煜洲握着自己的分身贴上姜禾的下身。她还没湿,不能直接进入,但他快忍不住了。只能先止痒,分身紧贴着她的阴唇来回摩擦,激的姜禾倒吸了一口气,下腹隐隐传来熟悉的酸意,他们一个月没有做过,姜禾的身子禁不起他这么撩拨,湿的比寻常快很多。 陆煜洲到底了解她的身体,知道她准备好了,不再压制自己的欲望,扶着分身顶着穴口,腰一用力便是一个深入。 他抽送的很重,整根抽出接着整根没入。 快感让姜禾眯起了眼睛,这场欢爱比之前每次都让她觉得欢愉。或许是因为身份的转变,她放松着自己去享受。 视线里是压在她身上的陆煜洲,姜禾不由得扬起了嘴角。 终于,她的贪心在她事事不如意的人生里头一次被满足。自从母亲的去世,她埋怨着生活的所有刁难。一个参加过母亲葬礼和父亲婚礼的人生真是搞笑至极。她有时候会自审,外婆会安慰她,老人总说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原来他的出现能让她在这一刻原谅生活所有的刁难。 “陆煜洲。”姜禾唤了他的名字:“你看过一本书吗?叫做《爱你就像爱生命》。” 陆煜洲摇头,擒着姜禾的腰将抽出的分身又重又狠的重新送进去。 这一撞让姜禾一阵痉挛,她分不清自己的现在是舒服还是痛苦,呻吟声终究还是难以抑制的脱口而出,代替了原本想说出来的话。 就像那本书里写的一样,陆煜洲,我把我整个灵魂都给你,连同它所有的怪癖,耍小脾气,一种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 是的,她也是喜欢他的,爱他的。 姜禾伸手抚摸上陆煜洲的脸颊,喃喃着‘别让我失望。’ 俏咪咪的设了一个打赏章!!hhhh 另外有崽崽问我微博。 首先我是个追星狗,如果你们愿意关注的话可以来关注哦! 私信会看的呢! 微博:桑亦_ chap18 人生来就被赋予产生和感知各种情绪的能力,于是生活中孤单和快乐参半,诗作画集和歌曲得以被孕育而出,寄托感情。姜禾被抱来房间的时候,路过走廊才发现新挂着一副油画,是仿造法国一位叫做布歇的作家手法。 有关于布歇,姜禾记得他的作品《梳妆的维纳斯》。 房间里窗帘紧闭着,只留下加湿器的氛围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她的脑海里发想起了《梳妆的维纳斯》的画面。 画中的贵妇矫揉造作,她被丝绸与鲜花包裹着。领口露出的肌肤如同她身上的绸缎料子一般被画的光滑无比。 陆煜洲抱着她,手下的姜禾皮肤的触感细腻的就如同丝绸面料。手掌搂住她的腰,帮着她减轻跪着的不适感。他隐约觉得今天的姜禾不同,以往的后入总是进行了一会儿就要喊停,今天却咬着唇极力的配合着他。 阵阵颤栗席卷过姜禾的全身,被冷落了许久的乳房重新被他掌控,乳房被他聚拢松开,反复蹂躏着。 姜禾用手肘撑起上半身,时间久了,手臂越发的酸痛,她只能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侧着头让自己得以呼吸顺畅。 几轮下来,她精疲力竭,身体经历了无数次酥麻感之后好像体会不到其他的感觉。 陆煜洲埋在她最深最软的地方,感觉到甬道在不自主的收缩着。上一组抽插带来的体验还没有来得及细细体会,他又直直的抽出再碾入。 最后她被陆煜洲托着腰迎合着最猛烈的攻势,姜禾的身体彻底软了下来。 他剥下蓄满精液的套子打结后扔进垃圾桶。 姜禾扯过床上的被子,现在连根手指都不想动,陆煜洲贴心的问她要不要帮她,姜禾将脸迈进被子里,眼皮塌下:“让我休息一会儿。” 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陆煜洲拿着一个放着来电音乐的手机进了卧室。她被吵着,有些不开心。 可一看,发现是自己的手机。 当看见来电备注是‘尹诗柳’她才想到今天原本拿完首饰要去赴她的约。结果听见陆煜洲的表白,脑子一热就给忘记了。 姜禾接起电话,咆哮的声音立刻灌入自己的耳朵:“你要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现在恨不得去俄罗斯买个炸弹把你给炸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店门口等了你多久?” “对不起。”姜禾道歉。 那头尹诗柳终于平息了些许怒火:“你快点来,我再给你半个小时。我不管你再哪里,你是坐游艇飞机汽车三轮车什么交通工具都可以,半小时后一定要出现在我面前。” 房间安静的让手机听筒里尹诗柳的声音都放大了好几倍,陆煜洲已经洗过澡,脖子里挂着毛巾,站在床尾慢条斯理的擦着头发。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露出大片的肌肤,房间打着的冷气,让姜禾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尹诗柳以为她是感冒不舒服才迟到,语气一下子柔和了不少:“恩?你怎么了?感冒了吗?那算了吧,你现在就好好躺着,我给你带外卖过去。” 听见姜禾的打喷嚏,陆煜洲拿出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了一些。 姜禾连忙喊停:“不用了,你不用来看我了。” 尹诗柳自然不是个好劝服的人:“不行,你感冒我怎么能不去看你呢,你感冒药有吗?缺什么?想吃什么和我说,我给你一起带过去。” 姜禾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知道她的脾气性格,只能实话实说:“我不在家。” 尹诗柳:“那你在哪儿?没事,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你就是在外太空我都能绑架个宇宙飞船给你送过去。” 姜禾支支吾吾了半天,抬头望见床尾噙着笑意注视着她的陆煜洲,低低的骂了一声,明明都赤裸相见过了,姜禾不知道怎么反倒脸红了起来,结巴的说:“在……在我男男朋友家。” 于是,电话那头安静了。 无比寂静的三秒后,是尹诗柳的一声尖叫:“靠,妈的是谁?草,哪个野男人居然让你见色忘友?” 姜禾还没有来得及回答,电话那头又自顾自的开始抓狂。 孟煦目送着姜禾和陆煜洲的离开。 他在有关于姜禾的事情上向来都是无能为力的一个人,这样目送着她走远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他妈妈嫁入秦家后,每一次她和秦父或是他们一家人的争吵时。 从她不再叫秦之遥开始,从她搬出秦宅后。 他没有办法为了她去违抗一个给他和他母亲妹妹现如今优质生活的男人。 他想告诉她,这个世界欠你的所有一切温柔,他来还。 可他和他母亲妹妹才是让她失去世间仅有温柔的罪魁祸首。 现在有那么一个人来替这个世界去补偿她了。可孟煦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将自己这种状态称为危机感。他太清楚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了。孟煦第一眼看见陆煜洲就知道了,他肯定是喜欢姜禾的,陆煜洲望着姜禾的目光,就是他无数次看向姜禾的目光,明目张胆的偏爱与专注。 秦瑜的派对算是毁了,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他从口袋里拿出礼物,是一条手链。将包装精美的礼物递到秦瑜的面前,她看了一眼,抬手甩开了。 礼物盒子砸在地上,一个角向里面凹了进去。孟煦盯着地上的礼物没说话。 这一刻秦瑜终于止不住了眼泪:“你还是不是我哥哥,你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帮着她一起欺负我。我回去要告诉妈妈,我还要告诉爸爸让他帮我做主。” “我劝你最好不要。”孟煦的声音冷了几分,捡起地上的礼物,拍了拍上面没有什么的灰尘:“如果让秦叔叔知道阿遥和陆煜洲在一起了,为了项目他说不定真的就凑合他们两个,毕竟林地的所有权在阿遥手里。” 秦瑜听明白了其中的利弊,但有些不服气:“难道我就要白白受气吗?” 孟煦没说话。 秦瑜愤懑的将旁边的生日蛋糕扔在地上,另一边费心准备的香槟塔被她毁的一干二净,一地的高脚杯碎片,带着香槟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心里的怒火终于稍稍平息了一些:“凭什么?凭什么她姜禾什么都和我抢?是啊,她生来高贵,一出生就是外交官的外孙女,享着泼天的富贵。不像我,凭什么?” 孟煦将秦瑜的表现成为无能的狂吠,起身走到秦瑜面前,重新把礼物塞到她手里,转身准备离开。 “哥。”秦瑜追了上去:“合作吧。我知道你喜欢姜禾,我想要陆煜洲。拆了他们,我们各自圆满。” 孟煦因着她前半句话驻足,后半句话听完后,却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复。七月的天也已经暗下来了,望着火红的天际想起大学刚入学的时候,他和室友在宿舍喝酒,聊到了喜欢的女生。 孟煦坦白自己有个女生的女生,可是他们没可能。 室友却说:“喜欢就去追,大不了连朋友都没得做,但你缺的又不是朋友,你缺的是女朋友。” 最后室友又说:“孟煦,你是个胜负欲很强的人。我不会看错的。” 思绪回到现在,孟煦从口袋里拿出香烟,再找出打火机,他吐出一小口烟圈。是了,他孟煦不仅是个胜负欲强,还是个有占有欲的人。 啦啦啦啦啦啦啦~ 随便一更 chap19 原本今天尹诗柳是想请姜禾吃新开的餐厅,她从预约了好几天才轮到自己。如今姜禾没来,她没了吃饭的兴致,随手将预约号送给了别人。 南街的酒吧是她常去的地方,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她就看见正准备排队进去的苏越一行人。 秦瑜的派对出了姜禾的插曲,被毁的也差不多了。随着姜禾和陆煜洲的离开,他们这些人再待着也没有热闹可以看。 为时尚早,按时回家可不是他们几个纨绔子的风格,南街酒吧最近出现了几张新面孔,安奇带着苏越一起来,陈墨虽然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架不住两个一心想帮他破处的损友的不安好心。 苏越是个自来熟,朝着尹诗柳打起招呼来一点都不别扭。 陈墨自然是鄙夷的瞪了他一眼,安奇因着上次拼场的事情和尹诗柳有些不愉快,和陈墨默契的玩着手机,任由苏越自己去搭讪。 “小美女今天怎么一个人啊,要不要和我们一个卡座?”苏越说话很是轻浮,因着相貌还不错的脸才不让人觉得猥琐。 尹诗柳一想到姜禾说‘男朋友’三个字就气不打一处来:“小伙伴和男朋友私会呢。” 所以她就被放鸽子了。 苏越猜到尹诗柳口中的小伙伴八九不离十就是姜禾,这个男朋友必然是他们的好朋友陆煜洲。他没听出尹诗柳语气中的阴阳怪气,反倒是攀关系了起来:“你说的是姜禾和陆煜洲啊?” 尹诗柳骂了句:“妈的,那个敢挖老子白菜的野男人叫陆煜洲?” 苏越总觉得自己弄巧成拙了,望着颇有种要去和陆煜洲干架的尹诗柳,他赶忙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拖进排队的行列中,又想起姜禾当时打秦瑜的样子,开着玩笑:“你这干架的样子和你好朋友姜禾倒是看上去师出同门啊。” 尹诗柳怎么会不知道姜禾是什么样子的人,她脾气在不遇见秦家那一帮人还算好,就是再讨厌也顶多就恶言相向。能让姜禾动人打的人除了秦瑜和她那个妈似乎没有第三个人了。尹诗柳飞快的转着脑袋思考着,眯着眼睛打量起旁边的苏越:“莫非你被姜禾打过?” 能让姜禾动手,说明这个人她是讨厌到了极致。姜禾讨厌的人,她尹诗柳自然不会有好态度。 苏越举手投降,立刻撇干净:“没有,我和她关系不算亲密无间,但也是有着一般的良好的同学关系。我是说她今天打一个女生一耳光的样子,和你这要去找我兄弟干架的模样相似而已。” 他说完,尹诗柳的脸色立刻难看了几分:“你说的那个女生叫秦瑜?” 苏越听着她语气总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怎么今天就这么容易踩雷区呢。 见苏越没说话,尹诗柳继续追问着:“那个小贱蹄子又干嘛了?” 苏越不敢再说,转身朝着身后玩手机的两人求救。陈墨和安奇的见死不救在这方面运用的炉火纯青。 漫长的队伍正巧轮到他们,苏越哄着尹诗柳进了酒吧:“您别生气,我给你慢慢讲。” 安奇他们本来就是来艳猎那几个新面孔,店里的酒保与他们是熟人一早就安排好了那几个女生,只是几个女生刚走去卡座旁,话都没有说一句,就被尹诗柳赶走了:“我们说正事,有多远离多远。” 安奇心痛不已,陈墨倒是无所谓。 安奇瞪了一眼苏越,咬牙切齿:“你特么自己招惹姑娘就算了,怎么还让我跟着倒霉?” 苏越回敬了他一拳,不痛不痒的打在安奇肚子上:“你快来救救我吧,我觉得我说秦瑜是被打,不说秦瑜也是被打。” 陈墨听着笑了一声:“反正都要死,你就随便选择一种死法吧。” 尹诗柳瞧不惯他磨磨唧唧的样子,抬腿就是一脚踢在桌上,提高了些许嗓门:“快说。” 吓得苏越打了一个颤,他总算懂了安奇生日时候说的那句评价尹诗柳的话。 “漂亮有屁用,就这张嘴说出来的话气死个人,老子要和她做爱,做到一半吵架,再硬都软了。” …… 苏越简单的概括了一下,话音刚落,尹诗柳噌的一下站起来,苏越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你干嘛去?” 尹诗柳挣扎着想甩开苏越的手,却没有成功:“老娘现在就去撕了那个小贱人。” 苏越:“别别别,姜禾都亲自处理过了,她没和你说肯定就是不想你生气。再说让火葬场问秦瑜要几分熟,你就歇息一下。” 尹诗柳难得被睡服,安奇瞧着她情绪稳定,刚伸手想起点个钟晚上快活一下,就被尹诗柳发泄的怒吼吓的另一手里的酒杯撒了一半。 再好的脾气也没了:“你能不鬼吼吗?吓死人的好吗?” 现在的尹诗柳见谁怼谁:“这就吓死人了?你这个胆子比老鼠屎还小,怎么没见你往脑门上贴个关公像来保平安呢?” “你……”安奇语塞:“不和你一般见识。” “说不过就是说不过,别拿嘴笨当绅士风度。”尹诗柳不屑。 大丈夫能受这种气,安奇将手伸给陈墨和苏越:“你们拉着我,我怕我酒后冲动揍她。” “呵,我从小就练跆拳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跟个大老娘们似的,我十岁的时候都能把你揍趴下。”尹诗柳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拳头,得瑟着:“哼。” 苏越当着中间人也不容易,自己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狗腿的两边讨好劝人:“好了,消消气。来来来我们摇骰子。” 终于,几轮下来安奇在骰子上占尽了便宜,也算是挽回了一些面子。 “你真是笨死了,要不要我教你?” “不用。”尹诗柳端起酒杯:“我又能打又能喝。” 苏越怕他们又吵起来,赶忙跳话题:“你和姜禾从小就认识?” 尹诗柳嗯哼了一声,开始回忆:“嗯哼,她姑妈和我家是邻居,以前每次寒暑假姜禾都会去她姑妈家住。只不过后来,六年级结束后,我出国了,姜禾她……” 说到这里尹诗柳停了,这是姜禾的事情,作为朋友她不能随便就把这个当成话料说出来。 然而,再几杯酒下去,尹诗柳不打自招了。 “后来,姜禾她妈妈去世了,她也不再叫秦之遥了。再后来秦瑜那个小贱蹄子和她妈居然还不要脸的把她从家里赶出来了。”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尹诗柳从自己母亲嘴里听到过一个词,叫作‘下嫁’。 说的是姜禾的母亲姜婉下嫁给了秦耀华。那时候尹诗柳还小,不懂这个词语的真正意思。后来长大了,她知道这个词语的意思是地位高的女子嫁给地位低的男子。她母亲还说过,姜婉是一等一的美人,风华绝代是她,风姿绰约也是她。 她是姜仕文唯一的女儿,还是老来得女。姜家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姜婉,她从少年就外出奋斗的秦耀华身上收获到了短暂的不知道真假的爱情。义无反顾的结婚,随后生下了一个女儿。 那个女儿是秦之遥,也是姜禾。 陆煜洲听着姜禾在自己耳边说着以前,她翻过身,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相互凝视。 “我妈对我说,我爸只是随手给了她一朵花,她却天真的脸红了,还赔上了一辈子。” — 用配角滥竽充数的一章节! 要不安奇x尹诗柳? chap24【二更】 陆煜洲他们是周二的飞机,去半个月。苏越连着好几天来问姜禾要不要一起去,补个票很简单,房间就和陆煜洲一起住,也不怕酒店难订。 姜禾将不去这个回答说了好几遍之后也有点烦,这回将拒绝的话说给了陆煜洲。彼时他坐在家里的厨房里,看着苏越他们糟蹋着他的客厅,震耳欲聋的音乐因为良好的隔音效果而使得他们免遭被投诉的命运。 姜禾从上次来的时候就在外婆家住下了,一同住下的还有姜修。 两个人吃过晚饭后,在客厅吵架拌嘴。姜禾看见了他手机屏幕上一个女生的照片,有点眼熟,她认出来是和姜修同一届的一个学姐,还给她补过课。姜修骗他妈只说是网上随便找的图片,关于女朋友的事情,他藏着掖着不想告诉他妈。 姜禾骂了他一句渣男。 姜修不服:“你还不知道我妈的性格,堪比调查小三。门当户对还要求人贤良淑德,她烦得很。” “看看你什么样,舅妈这个要求是有点高。”姜禾怼着他,还一副稀疏平常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过分。 姜修呸了一声:“你个文化课成绩四九七的怎么好意思嘲讽我?我要把从小到大奖学金和三好学生奖状拿出来让你崇拜吗?” 先前发给陆煜洲的消息收到了回复,是一张照片,堆满酒瓶的茶几,和几个已经玩疯的人。 姜修离得远,但听出那是微信收到消息的声音,挑起眉尾:“男朋友?” 姜禾想否认,姜修抢在她前面又开口:“别骗我是尹诗柳,那小丫头发起信息来不可能是叮一声,而是夺命叮叮叮。” 行吧,被他猜对了。 看姜禾欲言又止的样子,姜修就有了答案,学着她刚骂自己的口气说了句渣女。 外婆晚饭后去洗漱,姜修也无聊的很,准备出门找朋友耍乐,临走前又折回来,朝着沙发上的姜禾扔过去一个橙子,橙子砸到她脑袋,然后落到了地上,滚了几圈。姜禾拾起后不客气的回击,姜修一侧身躲开了。 “要不要我送你去找你男朋友?” 本想和姜修置气说不要,后又想想陆煜洲明天中午的飞机,要是今天不见面,下次再见就是她从山沟沟里回来的大半个月了。 姜修看她虽然没说话但已经起身,有种吵架自己胜利的感觉,转着自己的车钥匙走在前面。和佣人说他们要出门。佣人记下后,问他们是否晚上要回来,姜修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七月的天黑的慢,六点的天空上还挂着太阳,夕阳的余晖有些刺眼。 姜禾上了那辆自己刚来外婆家就看见的保时捷卡宴coupe。 姜修发动了车:“两百万不到点。” 姜禾压根不在意这辆车多少钱,系上安全带,将包扔到后座上,报上了陆煜洲公寓的地址。 “哎哟,这个地方贵得很。”姜修说完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目光看向姜禾,来来回回的打量了好几遍她:“听哥哥一句劝导,钱不钱的不重要,奶奶肯定保你后半辈子不愁吃穿,别怕。” 言外之意是她千万别为了钱找个老头降低了自己的价值。 苦口婆心换来了姜禾一个白眼:“亏你是我哥,这么想我?” 姜修嗯哼了一声:“别因为你哥哥我是个帅哥就对天底下的富二代长相抱有希望知道吗?” “臭屁。” 陆煜洲得知姜禾要来,提前走来了院子,因着他独自离开,陈墨好奇的跟了上去,看着陈墨和陆煜洲出来房子,苏越也走了出来。三个人在门口遇见,不解的相互对望着,直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了陆煜洲公寓门口。 姜禾解掉了安全带,伸手拉了拉车门,才发现姜修没解锁,他将墨镜向下放了放,堪堪的架在鼻梁上,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看着车外,姜禾耳边传来他欠揍的声音:“哎哟,他儿子有点多啊。” “滚。” “行行行,我看得起你。”姜修收起打趣的样子:“那请问哪个不是你男朋友啊?” 哪个不是你男朋友,而非哪个是你男朋友。 姜禾知道他还在开玩笑,朝他束了个中指,一巴掌拍在门车上:“解锁。” “不开玩笑,哪个是那个没审美的瞎子?” 姜禾将原本想放下的中指重新举到他面前,拍了拍两下车门:“快点。” 拌嘴的功夫陆煜洲已经走了过来,姜修解了锁,放姜禾放下,打量着走过来的陆煜洲,恩了一声:“长得挺帅的,可怜呐。” 姜禾听完最后三个字,不客气的买一送一,没放下原先的中指,反而将另一只手也不客气的伸到他面前,当着他面弯下最旁边的四根手指。 车门甩上的那一刻,姜修一脚油门送了姜禾一排气管的尾气。她指着车尾解释:“我二舅家的大儿子,我哥。以前也是我们学校的,姜修,你应该听过这么名字吧。” 看见是姜禾来了,陈墨和苏越大致猜到陆煜洲为什么突然出来,二人对着门口说话的两人做了个嫌弃的鬼脸,转身进了屋。并把小情侣再相携登场的消息一宣布,让大家一起吃柠檬。 陆煜洲看着那辆开走的车又一脚油门倒了回来,朝着姜禾微微抬了下巴,示意她向后看。 姜禾一转身,副驾驶的车窗打开,自己先前放在后座上的包被姜修丢了出来。他朝着两人招了招手:“看好我妹妹,谢谢了。” “你和他关系挺好的。”陆煜洲拉着她朝屋里走。 姜禾听见这个回答略有些嫌弃:“小时候他老是欺负我。” 但姜修的确对她挺好,以前所有小事都是尹诗柳帮她,大事则是姜修给她们两个收拾烂摊子。就连初升高的补课,再嫌弃她笨,还是给她补了两个月的课。虽然两个月的补课时间有百分之九十是他那个女朋友教的。 姜禾不是个能热闹的性格,嘈杂的音乐声,和屋内不流通的空气让她有些头痛。 鼻尖满是香烟味,她扯了扯陆煜洲的袖子:“我能不能去院子里吹吹风?” 陆煜洲只看见她唇在动却听不到声音,朝着她弯下腰将耳朵凑过去,手臂搂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这边带。 姜禾身上总带着一股玫瑰的味道,这次不意外也有。她垫脚凑过去,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有蚊子。你要不去楼上卧室呆一会儿?” 这样去卧室好像有些引人遐想,她摇了摇头。 除了茶几上就连厨房的料理台上也全是酒瓶,姜禾不懂酒,一瓶瓶拿起来,全是带有酒精的。陆煜洲走过去, 从身后环着她:“要喝什么?” “果汁或者矿泉水。” 陆煜洲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又从柜子里拿出玻璃杯,很细心认真的洗了一遍,拧开矿泉水瓶盖,倒了大半杯。 厨房只有一个位置,陆煜洲坐着,姜禾侧坐在他腿上。望着客厅里玩疯的一群人,她问:“明天你们这么一大群人去吗?” 一大群人,除了苏越陈墨还有安奇。有几个是那天牌局姜禾见过的。 男女比例勉强五五分。 陆煜洲搂着她怕她坐不稳,只是暖玉在怀,干坐着有些浪费:“恩。” “再喝下去明天你们还怎么出去玩?” 陆煜洲倒是无所谓,手撩起姜禾的头发,摆弄着她的发梢,将他们撩到一边,露出一半光洁的脖颈:“不去最好。” 贴在自己皮肤上的唇有些烫,鼻息同样炙热。她脸皮薄,实在没办法在众人眼皮子下亲热。姜 一只手覆上了自己胸口的柔软,隔着布料轻轻揉捏,姜禾躲闪着:“不行。有人。” 陆煜洲恋恋不舍的含着她的耳垂,说了声好。将她从自己腿上抱起来,起身走向客厅。熟练的关掉音响打开灯,突然被打断兴致的众人,纷纷望向他,陆煜洲下了逐客令:“明天还要赶飞机呢。时间差不多,散了吧。” 得了,众人也明白原因。女朋友没来之前随便玩到几点,女朋友来了就是时间不早散了吧。 客厅里的人陆陆续续收拾着随行携带的东西往屋外走,陆煜洲叫醒了沙发上酒醉的人,交给了陈墨他们照看。 姜禾目光投过去,是一个男生搂着两个姑娘,三个人互相亲吻着,而其他人对这样的场面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角落那对,仿佛处在无人之境里。姜禾走到客厅旁,看着毫不美观的大型唾液交换现场,有些反胃,陆煜洲走到她身后,朝着角落的人打了个响指:“顾旬亦,你可以走了。” 顾旬亦指了指自己的下身,怕陆煜洲看不见还特意站起来挺了挺腰:“借你个房间用用,行不行?” 陆煜洲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姜禾的眼睛,没让她多看到一秒不该看的东西,冷声拒绝:“不行。” 顾旬亦嘟哝了句:“小气。” 三个人只能拿着东西离开,路过二人,顾旬亦看着姜禾的脸,舔了舔嘴角:“小美女要不要一起?小爷我腰挺好的,四个人更嗨。” 说完,顾旬亦看见陆煜洲板起来的脸,大约知道了自己最近缺席的娱乐活动居然错过了一件大事。 举手投降,还特意朝着陆煜洲赔了个笑脸:“我开玩笑的。” 【二更结束!】 chap25 “你朋友都这么…”姜禾说了一半,透过客厅的窗户向外看,顾旬亦正将一个女生扛了起来,扔进门口的车里,她蹙眉,没在继续说下去。 “和他算不上多熟的朋友。” 这是实话,他讨厌顾旬亦身上那股阴沉感和不入流的心思。 姜禾不再去纠结他那些朋友,望去客厅,一片狼藉:“你家怎么办?” 一地的烟头和随处乱放的酒瓶。 陆煜洲扭头,看了一眼客厅,的确是个清洁的大工程:“喊了清洁公司,明天出门了,他们来打扫。” 说完他走到沙发旁,靠着沙发椅背。 他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神情有些倦怠。在姜禾没来之前,陆煜洲已经被他们灌了一轮酒,收到姜禾的短信,他早早的下了场坐在厨房和姜禾聊起了天。姜禾捏了捏他的脸颊,摸上去体温有些烫,如同发烧了一样。 姜禾猜他肯定没吃晚饭,问了也正如她猜的那样。 陆煜洲反问她:“你还会做饭?” 姜禾走去厨房,打开冰箱,食材不多,可能是因为他马上要出去旅游,帮佣阿姨没有买新鲜的食材来补充。只剩下一瓶牛奶和小半瓤南瓜。 “拿得出手的就一样,正巧食材能做。” 将南瓜去皮,蒸二十分钟后放入果汁机里,倒入纯牛奶。淀粉加水搅拌均匀,起锅不加油,将果汁机里的南瓜泥倒入锅中,再加入搅拌均匀的淀粉水,再一边加热一边搅拌。当适当粘稠后就可以熄火装盘。 期间陆煜洲坐在厨房的椅子上,看着她系上围裙,将长发别在耳后。他找出上回姜禾在这里过夜遗留下来的皮筋,小心翼翼的聚拢她的头发,将皮筋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又重新坐回位置,想到时候还得问姜禾要回来。 这跟皮筋已经是他的了。 看见姜禾关了火,陆煜洲在满桌的酒瓶中收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她只盛出一碗,陆煜洲没动勺子:“你不吃?” “我吃过了,先去洗澡了。”她脱下围裙,身上带着一层细细的薄汗,粘腻的很不舒服。 目送着姜禾上楼,用勺子搅拌了碗里的南瓜粥,入口香甜糯腻,解掉了口中酒精的苦涩,滑过肠道,暖意在空空的胃里扩散。 将锅碗放入水池留给明天来帮忙打扫的阿姨和清洁公司。 卫生间传来水流冲刷而下的声音,陆煜洲将新买的女士拖鞋拿出来,一双黑色的女士拖鞋。打开衣柜门拿出一件自己最喜欢穿着频率最高的短袖,还有之前姜禾经期时候他买的一次性内裤。 打开门,蒸汽在卫生间散开,他把拖鞋放在门口,换洗的衣服和浴巾放在她伸手就可以勾到的地方。 转身坐在浴缸边缘,看着因为热气而模糊不清的玻璃移门。移门后的人若隐若现,即便看不清但陆煜洲还是能分辨的出她的现在的一举一动。 他不会喜欢一样东西很久,住了很久的房间他就想换掉,所以从老宅搬到了现在的公寓。手机但凡超过一年也会换掉。所有账号的头像网名亦是如此,生活中没有最喜欢的店,也没有必须要吃到的美食。 他厌倦事物的速度太快,向来如此。 他到现在也没有改掉这个毛病,他并没有因为姜禾而改掉这个毛病。 所以姜禾不是良药,而是个例外。 在原则依旧存在的前提条件下仍旧产生例外就是心动。 他越是注视这那扇玻璃门,他越是觉得有一种迫不及待从胸腔里迸发出来。 姜禾拉开移门,看见陆煜洲,一愣。 他指了指放在她伸手可及之处的换洗衣物。 姜禾都忘了提前准备,幸好他记得。 裹着浴巾走出来,站在镜子前,伸手抹去镜上的水雾,抬眸望着镜子里照出来的陆煜洲,问他:“我手艺怎么样?其实好久没做了……” 她问完,陆煜洲没回答她。 她转身重新望向他,有些疑惑的挑眉,对他这种突然不理睬的态度有些不解。 陆煜洲又默了两秒,走过去,在姜禾跟前停了脚步。伸手抚上她的脸,低下头,额头相抵,灼热的呼吸洒在对面的脸上,对准了她轻启的唇。 吻得很急迫,但那已经是陆煜洲克制后尽可能的温柔。 最后,他有些眷恋的落了蜻蜓点水的一吻,像是之前唇舌缠绵并不存在似的,喑哑的嗓音在姜禾暧昧的喘息声中响起:“甜,尝出来了吗?” 气氛正好。姜禾从来外婆家出来就知道,今天来找他了就肯定得做点什么。她也知道自己有时候一点点小小的主动都能让陆煜洲开心很久。 所以这次,她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将唯一的浴巾脱下,赤裸的还带着一点湿的身体贴了过去:“还有更甜的,要吗?” 姜禾也体验里一把被扛起来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 她被扔到床上,陆煜洲难得不那么温柔,幸好床住够柔软。姜禾还未调整好自己的姿势,陆煜洲覆了过来,捞起姜禾一条腿环在他腰上,下身真空的两人相互紧贴着。 陆煜洲将姜禾两只手按在她头顶,胸脯因此高高顶起,他欺身而来,薄唇擦过胸口的乳尖,气息打在姜禾的乳肉上,烫的像是有人在她身体里点起一把火。来来回回几次都只是唇一擦而过,就在姜禾开始慢慢适应的时候,陆煜洲探出舌头,从轻轻舔弄到牙齿来回厮磨,顶弄按压。 姜禾想躲,却又避无可避。 上身如此,下身是他的炙热的分身贴着自己的下体开始来来回回的在腿间抽插。姜禾的呼吸开始慢慢的乱了。 当龟头顶开穴口,姜禾腰一酸,他比以往都急迫。挺腰直直的顶到最深处,紧致的甬道裹着肉棒,他也好不到哪去,喘着粗气,将松开按着姜禾手腕的双手,手肘撑在她身侧,将她搂进自己怀里:“痛吗?你好像还没有湿透。” 姜禾抗拒的推着他的胸膛:“那你出去。” 陆煜洲一口拒绝,连一秒都没有迟疑:“不行。” 说着伸手到两人连接的地方,指腹来回在穴口附近捻揉。 姜禾努力让自己放松,好让陆煜洲稍微退出一些。原本埋在自己胸口的头颅,沿着好看的颈线向上,从脖子到耳畔,再到眉眼,无一处能幸免。 觉得她稍稍有些适应,将先前退出来的一半分身重新埋入内壁,柔软紧致。 爽。 姜禾想认输,但想到马上一别就是大半个月,那就让他尽兴一回。 但她马上自尝恶果。 喝酒的男人不易射精,她跪在床上,头发因为汗水湿湿的黏在脸上,凌乱不堪。 欢愉的快感已经消失,就像是一场烟花表演。绚丽的烟花已经欣赏过了,余下的只有一股火药的味道。像陆煜洲在姜禾体内点的那把火,已经燃烧过了,余下的之后一堆灰烬。 痛苦慢慢爬在自己的神经,姜禾的呻吟带着一丝哭意:“我们不做了,好不好?” “最后一次,射完就好了。”陆煜洲哄着她,牵起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指扣入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姜禾一口咬在面前陆煜洲的手臂上,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骗子。” ……一个小时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临时赶出来的,有错别字请见谅。 另外昨天的二更不是珠珠加更。珠珠的加更在这周之内补给大家的。【我尽量,如果没有补给大家就当我这句话放屁!!!!!! 另外!!别忘了去隔壁关注一下我家老二《孤光与清辉》 chap26 陆煜洲替姜禾洗了澡,洗了头,吹干了头发。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他在阳台抽了新的一天的第一支烟。将烟蒂按灭后才进了卫生间,刷牙洗澡,速度很快。 床上的姜禾穿着他的短袖,衣摆堪堪的遮住了臀部,毯子半盖着,修长的腿暴露在空气里,她睡着的时候少了平日那份清傲,虽然现在的睡颜也称不上恬静可人,但总有姜禾自己那份独一无二得感觉。 陆煜洲拿起床头的手机,点开相机,闪光灯在房间里一亮而过,虽然拍照技术不好,但幸好照片里的人生的漂亮。 床上的人还没醒,陆煜洲看着她,又看了看手机里的照片。熟练的设置成壁纸后,将空调温度往上又调了两度,小心翼翼的掀开毯子在姜禾身侧躺下,替她盖好防止感冒。 他有些睡不着,望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脸,温柔的替她将头发捋到耳后,他并不自知自己眼里盛满了柔情,也不知道初夜那天晚上姜禾也是这么看着自己的脸,也一夜未眠舍不得闭上眼睛。 第二天十点半,姜修在一座古色古香茶楼里接到姜禾。 “你怎么跑来这里吃早饭啊?”姜修想吹嘘一下自己的车技,否则真得半路呼叫救援。 姜禾没理他。 早上九点,陆煜洲将姜禾从睡梦中闹醒,拉起身体软的跟一滩水似的姜禾。自己十二点的飞机,除去安检取机票去机场的时间,陆煜洲还留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带姜禾去吃早饭。 一家在市中心的早餐店,错过了上班高峰期他们来的时候店里人不多,陆煜洲和老板似乎是熟人,点单甚至都没有看菜单。 陆煜洲替她倒了杯清茶:“这里的老板是陈墨家饭店出来的厨师,后来在陈墨家的资助下开了这家店。味道挺好的,你尝尝看。” “你行李怎么办?”姜禾和他出来都是两手空空。 “陈墨等会儿绕路去我家帮我拿。”陆煜洲将茶杯送到她嘴边。 姜禾没接,就着他拿杯子的手喝了一口,她嫌有些苦涩。过来打招呼的老板看见了蹙眉的姜禾,笑着说小姑娘口味淡,转身让陆煜洲过去端了杯店里的特制的果饮,闻起来是浓浓的水果味,喝一口却味道很淡,似无味却觉得清爽,没了茶叶让嘴犯涩的短处。 先上的是一碗清粥,姜禾喝了一口,的确和家里自己煮的不同。 开了胃口之后是一些容易饱的饭团子或是糯米制品。再是一碗解馋的小甜品,临走的时候店里还会给每位顾客一杯茶饮。 姜禾回了外婆家,正值午饭时间,她在客厅和外婆撞了个正着。 外婆看着她一脸疲倦,问她要不要吃过午饭再睡,看见姜禾摇头,叹了口气:“虽说是许久不见,但你和尹家那小姑娘吃吃饭过个夜也就算了,犯不着又哭又闹,那孩子一个人在国外也不容易,你怎么能怪她没来给你庆生就怨恨人家,还差点闹出大动静,这不好看。” 姜禾语塞,估计是早上起来外婆知道她不在家,姜修随口编的,这么狗血的故事,果然是出自姜修的嘴巴。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大概就是现在姜禾的真实写照,当然想把姜修揍一顿也是她现在的内心活动。 姜禾目送着外婆走去厨房,对着沙发上的姜修竖起大拇指,然后将指尖对着自己的脖子,然后慢慢滑过,张嘴,无声的呐喊:你去死吧。 鉴于姜禾毁掉了秦瑜的生日派对,秦耀华没办法。许蕙兰气不过,口口声声说什么小瑜在朋友面前丢光了脸,全是拜他那个好女儿所赐。 秦耀华听着头痛,补给了秦瑜一份生日礼物,一次旅游。而且说让她带着她的好朋友们一起,费用全都由他报销。 这才让秦瑜停止了寻死觅活。 许蕙兰一早从陆煜洲妈妈那里打听到陆煜洲要和朋友去海边旅游,为期半个月。 秦瑜买下同一个航班的机票,订了岛上和他们同一家的酒店。她为此还特意买了许多新衣服,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也听说了姜禾不会和陆煜洲一起去,她要去山里画画。 她现在候机厅里看见了苏越和陈墨,几个女生一起聊着天,几个男生站在一起,其中没有陆煜洲。 就在秦瑜以为陆煜洲不来了的时候,他姗姗来迟。手里拿着机票,身旁没有姜禾。 他走到好友身边,不知道苏越他们打趣了他什么,他笑了笑,不知道回了什么,嘴角扬起的弧度一直未落下。他伸手撩了撩头发,目光望过四周,没有为任何事物停留住视线。 看着他举起的手,那根女士的黑色皮筋,刺眼极了。 秦瑜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 她将怒气转移到别处,手机的机票愣是被她给捏皱了,同行的好友们对视了一眼,没人赶去问秦瑜怎么了。 他们不是同一个机舱,飞机落地后,因下飞机的时间也有些出入,她只晚了一步,陆煜洲他们一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陆煜洲坐在去机场的出租车时候,莫名的想着要是顺其自然如果迟到了正好回去,结果自己慢吞吞的下了车,走去一号航站楼,居然时间正好。苏越老远就看见他,等他走过去,免不了是一阵嘲讽:“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没想到姜禾魅力居然没有留住你。” 安奇将陆煜洲特意要的咖啡递给他:“如此尤物,你居然舍得扔下半个月?要我是你爬都要爬去山里,跟着她粘着她。” “有恃无恐,语文学过这个成语吗?”陆煜洲故作洒脱,反驳的也是一阵见血。 苏越呵了一声:“天下美女千千万,小爷高兴天天换。这种快乐你懂吗?” 这回陆煜洲还没反驳,陈墨率先白了他一眼:“到时候男科床位千千万,你要高兴也能天天换。” 苏越:“你一天不诅咒我,你嘴巴痒?” 陈墨继续抬杠:“你一天不和女的那个,你下面痒?” 他们两个的吵架向来是陈墨赢,安奇和陆煜洲在旁边只负责围观。两个人还在争论,安奇扭头凑到陆煜洲耳边:“上次过生日那个女的,就是被你女朋友打了的那个,也来了,好像和我们一个班次。” “哦。”陆煜洲不在意,也没立刻好奇的找秦瑜的身影:“烦得很。” 安奇还以为秦瑜是在被路恩带去自己生日派对那次,在派对上看中的陆煜洲。心里有些惭愧:“都怪我,那次不喊路恩就好了。” 陆煜洲说了句没事:“我爸妈也想撮合我们,她家有块林地,我们家想要。” 安奇被这个劲爆的消息震惊的掉了下巴:“那你怎么办?不对,是你和你女朋友怎么办?” “秦瑜现在是我女朋友法律上的妹妹。”陆煜洲倒是不着急,如果林地项目必须要他和秦瑜在一起,到时候他自然会和他爸妈说。 安奇闭上的下巴,再次拉下,那天在酒吧遇见尹诗柳她后来酒喝多了,说话糊里糊涂,后不搭前言,他也就没有听明白。 看来这一家子的故事,精彩纷呈啊。 小舅妈让姜修从姜禾去山里。 姜修不肯:“我吃饱了没事干?” 小舅妈冷哼一声:“你是没事干啊。” 最后姜修还是担任了司机的角色。 姜禾在出发前一天回了自己独住的公寓收拾东西。 第二天她久违的在自己床上醒来,手机的锁屏上已经堆着好几条信息,是陆煜洲发来的。 他是昨天晚上降落的,当时和姜禾打了招呼后就洗漱睡觉了。第二天一大早,他起床,从睡醒到吃早饭,再到第一天日出的海边风景,一共三张图片,详细汇报自己的状况。 苏越说陆煜洲,说他来了海边还抱着手机不放,还穿着累赘的短袖。 陆煜洲给姜禾发完信息,觉得他唠叨的很。自己可没有陈墨那么爱和他抬杠,伸手将自己的短袖脱掉,锁骨上有深红色的草莓印,是临行前那晚上疯狂的成果。众人看见反应各不同, 苏越一脸坏笑,目光移到陆煜洲的腹肌上,再低头看看自己最近懈怠后的产物——小肚子,嚷嚷着又让他穿上。 手机屏幕一亮,是一条信息发送过来。苏越瞄了一眼,是个女的。还是个睡着的女的,再一看。一把狗粮塞了过来,苏越心态有些炸,挪到旁边陈墨那桌,妄图从陈墨那里找安慰:“我不开心。” “怎么?确诊不举还是性病?”陈墨喝着椰子汁懒得搭理他。 苏越:“你能不能念我点好的?我怎么了?这叫感情生活丰富,你没有过你不懂。” 陈墨不屑:“老子处男,自豪。” “你得体验过才知道,女人和手是不一样的。” 陈墨还是那副表情:“处男,老子自豪。” 苏越没说话,而是直接挪回陆煜洲那桌,看了一眼正抱着手机和姜禾聊天得陆煜洲,又挪到安奇身边:“这个世界对我恶意太大了,小安安。” chap27 姜禾要去画画的地方,姜修熟的不能再熟了。从小时候到现在,他来这里‘面壁思过’的次数比他和女朋友吵架的次数还多。姜禾订的旅馆也是他一直住的那家。装修自然和星级酒店比不了,但也勉强称得上是干净简约。 什么替妹妹搬行李,整理房间的绅士贴心作风在姜修这里都不存在。 姜禾将东西都拿下车后,姜修说了声再见就一脚油门走了。 老板和姜修是个熟人,被姜修好好交代过要照顾姜禾,给她安排的房间在走廊尽头,采光好,卫生间里有洗衣机,老板说消毒过了,她可以放心的用。 “我听送你来的那个小伙子说,你是来这里也学画画的?”老板替她搬了最重的行李箱,走在姜禾前面为她带路。 “恩。” 老板是个外行:“就山上那个破学校,像你这样的学生年年要来好几拨。学起来真的那么有效果?” 那里算不上是个学校,只是一个隐居在这里的艺术世家开办的。不仅仅是学生会来,一些被九九六压得喘不过气的白领们也会来这里放松自己。 作为一个美术生,如果只在一小块地方徘徊,永远画不出新鲜的东西。世界是一本大书,即便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一个人穷其一生也只能短暂翻几页,但也已经很了不起了。 老板还有事情要忙,替她将行李箱搬上来之后就走了。 手机从进了山就没有信号,勉强用宾馆里的无线成功登陆进了聊天软件。 第一条是尹诗柳的。 ——你真跑山沟沟里去了? 第二条是小舅妈的。 ——路上小心,提醒你哥哥开车慢点。 第三条是陆煜洲的,一个小时前。 ——等会儿要去冲浪,手机不能随身带着。你有事发过来,等我看见了第一时间就回复你。 给三个人都回了同样一句:恩,好的。我已经到宾馆了。 山里的空气好,她将门窗都打开通风。这里有市里听不到的鸟叫声,那种叫声回荡在山谷之间,风掠过树梢,枝叶间因此出现缝隙。阳光便透过缝隙撒在土地上,光影斑驳。 姜禾带的瓶瓶罐罐不少,一个从她怀里掉在了地上,索性有地毯,外壳没有受损,因为惯性一直向门口滚去。最后撞在了门外的一只鞋边,停了下来。顺着那双鞋沿着裤腿向上看是孟煦。 孟煦捡起来那瓶面霜,站在门口很绅士的没有走进来:“这么巧?” 姜禾想到那天他和陆煜洲见面,把自己让许蕙兰流产的事情告诉了陆煜洲,有些不悦。她向来烦这对兄妹,比起秦瑜的那种蠢,孟煦这种人反而更难弄。 见她没有接话,孟煦主动坦白:“我来这里是为了做作业的灵感。教授布置了一个作业,让我们做一个绿色的小镇的模拟生态系统。” 没有完全开发的落后小镇多得是,这种巧合说两方都不是刻意的,鬼才信。 但到底宾馆不是自己家的,姜禾从他手里拿过自己的东西,说了句谢谢便将门关上了。 整理行李是一件费力的事情,姜禾为此不得不洗了个澡,洗掉自己身上一身汗。再将换下来的衣服简单洗了洗,房间有个不大的小阳台,晾衣服正好。一些羞人的贴身衣物老板准许她晾在房间里。她在滴水的内衣下放了一个盆,防止地毯被打湿后发霉。 在宾馆外有公交站台是专门去山上的。早上七点钟是最早的一班,晚上五点钟是最后一班。先是一段新修建的柏油路,两侧种植着法国梧桐和茶花,只是现在还不是它们最美的时候,驶过柏油路便是普通的水泥马路,稍显颠簸。车程只需要十五分钟。 姜禾报的班是二十个人组成的,还全是面临艺考的学生。 有几个是和姜禾同市不同区的学生,大家都是结伴而行,唯有她一个人是独来独往。 独来独往的生活很轻松,但孟煦显然成为了姜禾享受这份清静最大的破坏者。为了不遇见他姜禾除了白天早起上课,晚上吃过晚饭后就把自己关在宾馆的房间里。陆煜洲似乎玩的很开心,但除了去的当天发了一条机票的动态定位在机场,随后就再也没有更新状况。 可日程行程的私下报备还是有。再刷刷苏越和陈墨的朋友圈,姜禾大致都知道他们玩了什么地方,玩了什么内容。除了第一天晚上是在旅馆早早睡下休息,第二天开始的夜生活不必在市里逊色。 麻将,纸牌,海边宵夜,邮轮酒吧,一样没落下。 陈墨在半个小时前更新了动态,他们头顶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是一段视频,和好几张随手抓拍的照片。 点开视频,他原本只想拍个好看的浪潮视频,背景是苏越和安奇的对话。 先是苏越的声音:“这种风景就应该和女朋友一起来看,结果现在得和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儿一起看。” 再是安奇损他:“同行的不是有姑娘吗?” 苏越又说:“跟顾旬亦玩着呢,玩这么疯,迟早肾亏。” 视频最后苏越又喊了一声阿洲:“哎,得亏没劝动你女朋友一起来,否则我就跟着你们身后吃柠檬了。” 视频的最后是陆煜洲的入镜,他手里拎着罐啤酒走到镜头下,站在沙滩边,只有一个背影。海风拂面,将身上的短袖吹的鼓鼓的,他抬头看着天空。视频里传来陈墨的声音:“你挡着我拍视频了。” 陆煜洲听到后回头,视线望向镜头,姜禾的心跟着漏跳了一拍。 进度条又回到了最开始。 她废了一些力气,才准确的暂停在了最后几帧。 背景是漆黑的海面和同色的天空,一些星星如同落在海面上,一轮弯月在随风摇曳的椰子树下若隐若现。他带着一身星辰亮光,缓缓转过头,眼皮煽动间,眼眸里竟是不尽光色。 姜禾在几分钟后收到了陆煜洲发来的消息,大概是和陈墨一前一后拍下的照片。 海边的夜景。 姜禾简单的回复了几个字:很好看。 随后又觉得太过于简单,补上:有点后悔,早知道和你一起去了。 当陆煜洲收到回复的时候,已经从沙滩区域走回去了,穿着比基尼泳装的人还有不少,陆煜洲蹙眉,给她回复:下回我们两再来。 他特意强调了我们两,无非是不想姜禾穿泳装的样子被他们那群人看见。 苏越嫌回酒店的时间太早,他们几个房间挨得近,尤其是他和顾旬亦,结果听墙根只有他听得见。 陈墨说这是福利:“观众席一等座,你就乐吧。” “乐个屁啊,我们是来度假旅游的,你见顾旬亦出过房门吗?”苏越决定换房间。 安奇和陈墨一间,能让他拎包投靠的只有陆煜洲。 苏越狗腿的放慢脚步,在原地等正在和姜禾发消息的陆煜洲,明知故问:“和姜大美女聊天呢?” 陆煜洲抬眸瞥了他一眼,又将视线落在手机上:“有事?” “晚上能让我和你一起睡吗?我受不了顾旬亦了。”苏越恳求。 陆煜洲直接拒绝。 苏越恶心人的开始撒娇。 陆煜洲不为所动:“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 “借口。”苏越心里偷偷鄙视:“要姜禾一起来了,你有本事说你不习惯和别人睡吗?” “你们能一样?”陆煜洲轻蔑。 苏越不服气:“老子除了胸没有你女朋友大,也勉强算个细皮嫩肉。” “呵。”陆煜洲自是不肯跟他一起住:“我修改我之前的话,我不是不习惯和别人睡,我是不习惯和一个爱裸睡连裤衩都不穿的同性一起睡。” 苏越摊手:“我裸睡怎么了?小时候又不是没有一起洗过澡,我们小时候就互相公开过身体了。再说我裸睡怎么了?就是裸睡,你看到的也是相同的器官,到时候只会觉得亲切又不会害羞。” 得了,论抬杠陈墨和苏越从小练习到大,果然非常人所能取胜。陆煜洲干脆没接话,就在苏越以为自己说服他了的时候,一回到酒店,陆煜洲房间的大门就关上了,他拎包去敲门,只听见一声锁门的声音。 苏越骂了句:靠。 陆煜洲给姜禾打去电话的时候,她刚洗完衣服,他告诉姜禾,他们估计回提前几天回去:“不用一个多星期,最多三四天就能全玩过了。” 虽然那样有些赶。 “那我也尽早回来。”姜禾算了算时间,他们差不多七月底之前就回来了,而她尽早也要到八月初。 “没事,提早不了我去找你好了。”陆煜洲将床上的被子掀开,躺了上去,问起她在哪里过的怎么样:“看你拍的照片。好像条件很差。” “是啊,你想好了。你要过来找我就得跟着我吃苦吃好几天。”姜禾又打趣他:“所以想想是不是还是旅游的好,看看大海,看看穿比基尼的美女们。” 正巧苏越来敲门,陆煜洲起身走去门口,扭动了门锁,将苏越彻底封死在门外。 姜禾也听见了敲门声:“恩?谁啊?你该不会……” 陆煜洲听出了她话里调侃的意思,反问她:“该不会什么?这么想来我来这里旅游的确遇见你个能让你抓狂的女生。” 他指的是秦瑜。 那不知道是真的巧合还是这姑娘跟踪他,早午晚餐总能遇见她。 “白月光还是朱砂痣?你初恋?”姜禾一一列举:“你很喜欢的女生吗?让她接电话,我是不是要宣告一下现在的领土主权?” “行啊。”陆煜洲的嗓音带着笑意,尾音上扬:“那女生现在正在和我打电话。” 根据一项没有科学依据的不完全调查,百分之八十的女生认为反差萌的男生比表里如一的男生更受欢迎。陆煜洲的反差萌大概就是他像风多情肆意且自由,但说起昏话和甜言蜜语好像信手拈来,温暖又柔情。 姜禾又想起陈墨那段视频里的陆煜洲。 他站在一片旗布星峙的夜色中,他让她对他的喜欢变成了那片星空,每一颗星星看上去都那么的渺小,零零碎碎,但一点点聚沙成塔千江汇海,照亮了整个天空。 姜禾揣着手机,在床上翻了个身:“陆煜洲,来找我吧。” ——或者,让我来找你吧。 — 强行使异地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