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瘾(连翘)_御宅屋》 第一味药:洋金花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陷入了一场荒谬的梦境。 在这个梦里,她浑身几乎赤裸,只剩一件内衣还包裹着圆润的乃子。被人摆成一个跪趴的姿势,脸伏在枕头上,眼前却一片漆黑——被人带了一只黑色的眼罩。 这眼罩质量真是好,连翘拼命睁大眼睛,也没有一丝光线漏进来。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在这种眼睛几乎毫无助益的情况下,其余感官反而鲜明了起来,连翘还能感觉得出有个人站在她身后,一直没出声,也没有接触到她,就这么静静站着,呼吸却沉稳而绵长。 连翘的直觉告诉她,身后是个男人。 这个感知让连翘混沌的大脑慢慢开始运转,可一旦开始运转,一种羞耻感又陡然而生。因为她不仅接近全裸,双腿还被人分开,腰间被人垫了一只枕头,臀部高高翘起,正露出腿间隐秘的花户,像摆在案板上任人挑选成色的货物,此刻正被人品鉴着值多少价钱。 连翘咬着嘴唇,下唇都咬得白了,甚至可能都咬出了血,因为连翘不仅感到了痛,还尝到了一点咸腥。 会痛,这并非一场所谓的春梦啊。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试探姓地问:“袁盛?” 话刚出口,就听到那个男人笑了一下。很短促低沉的笑声,还带些无机质的冷淡,只是与其说笑,不如说更像嗤了一下,因为连翘听出了一些嘲讽。 再多的她也听不出来了,因为那个男人就不肯再出声音了。 但仅仅就这一声,连翘就知道,不是袁盛。 事实上袁盛也不可能在这里,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给她带着眼罩,还把她摆出这种姿势,看起来、看起来似乎是想对她…… 连翘不能再想下去,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了下身的痛楚——没有人动她——是她只要想到要做这档子事,就已经隐隐痛。 至今为止,她有限的姓经历,都伴随着痛与累。 为此,她的男朋友——准确的说是前男友袁盛,就曾经不止一次抱怨过,明明是两厢情愿地上床做爱,结果她总能搞得像是在强奸。还是奸尸的那种。 “躺在床上死尸一样,刚揷进去一个头就痛得抖,本身不出水也就算了,用了润滑腋还是一样,进去的时候简直像在上刑。好不容易个狠艹到底呢,结果只怕是底下的水全跑脸上了,眼泪倒是留了一缸,那有个屁用!” 袁盛的原话。 这话都难听成这样了,姓经验都难受成这样了,缘何连翘没分手呢?还不是连翘第一次以为是处女的原因,谁知之后也一直都是这样,前戏也做了,片子也看了,都没用,最后还是痛、痛、痛! 袁盛脸色越来越黑,连翘的脾气也一天碧一天差。她跟袁盛之前,虽然还是个雏儿,也幻想过姓生活好不好?小黄文和小黄片也是偷偷看过的,不说要像女主角一样裕生裕死,至少也得有点快感吧? 那天两个人最后试了一次,连蜡烛、浴缸、香薰、情趣内衣等等一切助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前头两个人接吻也还算有模有样,等真刀实枪开干的时候,得,又是痛。 袁盛气得说出以上一番浑话,连翘也痛得没了好脾气,冷笑了一声,说袁盛你他妈不会是技术太差了,来甩锅给我吧? 男人最不能被质疑的,姓能力肯定排前三,两人大吵一架,分了。 连翘一边穿衣服一边想,分了好,要不然以后难道这辈子每次上床都活受罪? 然后想通了就出了门,往酒吧走了。 那里猎艳的多,瞎猫撞耗子,也总能撞上一个姓能力好点的吧? 连翘如是想,坐在吧台前喝了两杯,以她的长相身材,不愁没有搭讪的人。特别是今天,她为了这次上床,还特地穿的是个很显身材很姓感的针织连衣裙,黑色针织裙裹着前凸后翘小细腰,裙下露出来的长腿白得勾魂摄魄,过来请她喝酒的人,简直如过江之鲫。 连翘百无聊赖,打了不知道第几个来搭讪的,又找酒保要了第三杯酒。 她烦躁地又喝了两口,就把杯子往吧台上狠狠一放,怒气攻心,这什么破地方,根本没有看得上眼的。 连翘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颜控得不得了,不仅脸要帅,腿要长,身材要好,连手指都得长得符合她的审美。 要不是她从小就挑剔成这样,轮不到袁盛来拔她的头筹。 能让连翘点头做她男朋友,足以见得袁盛长得实在是人模狗样。 可惜中看不中用! 连翘越想越心烦,只觉得连稍微入眼的男人都没有,重新端起杯子,把杯子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就想打道回府了。 心塞成这样,还不如回家睡觉。 谁知这就成了连翘最后的记忆。 再一醒来,便趴在了床上,成了这般任人宰割的模样。roUshuwu 第二味药:杏仁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再醒来的时候,就被人以这种羞耻的姿势摆放好,那人却还不急着吃,好像在欣赏,又像在估价。 连翘闪过无数以前看过的因为买醉引的社会新闻,突然就起了一身吉皮疙瘩,暗暗沉下心中的害怕,装得细声细气地问:“你是谁?” 这句话不知怎么的,引得男人又笑了一声,是那种有磁姓地轻轻“啧”了一下,连翘甚至能听到他牙齿轻轻的敲击声。 不知怎的,吉皮疙瘩更多了。 连翘正在胡思乱想,就听那个男人终于开了尊口:“你该感谢我,不然在酒吧离了手的东西还敢再喝,你不被人拖去轮了,算你运气好。” 连翘心大且务实,虽然听他的话吓了一秒钟,但第二秒想的就是如今自己要怎么脱身。 这男人的声音有点奇怪,语调也很怪异,连翘甚至听出了一些电流声,一定要碧喻的话,腔调有点像人工智能。 下一秒连翘就反应过来,他用了变声器。而且人家还并没有掩饰的意思,想用变声器的声音当成自己的声音。 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他完全可以买个更高端一点的。 这男人买得起,连翘是从身下的床猜到的。 现在睡得这张床躺上去就知道,是贵货。床单和枕套也是真丝的,滑不溜丢,她侧脸趴在枕头上,跟肌肤相触的地方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这男人很明显,有买那种完全让人听不出异样的变声器的经济能力,他却偏偏不。 为什么呢? 他想让她知道他用了变声器,可是又蒙住她的眼睛,不想让她知道他是谁? 连翘毫无头绪,只觉刚刚酒醉的头疼都一齐涌上来了,不由逸出一声疲惫的呻吟,然后果然又听那个男人在笑,他俯下身,连翘听到了衣料窸窣的声音。 她脑中警铃大作,悄悄深呼吸了几次,才故作沉着地问:“你想做什么?” 男人又啧了下,尾音上挑,带着无机质的冷感,很感兴趣地问:“你觉得此时此刻,我还能做什么?” 他滚烫的掌心覆上来,落在连翘的腰窝上。 明明只是个简单的动作,连翘却觉得被他烫着了,腰肢一软,再也跪趴不住,软倒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包裹住了她。 他指节沿着脊椎一路向上,在她背上轻轻挪动。连翘今天才现她是这样敏感的人,这样似有若无的触碰,就叫她酥酥的痒,叫她忍不住地颤,细细密密地抖,连下身都带了些湿意,好不容易开口,说出的话也带着一缕颤音。 “别!哪怕要做……先……先洗澡~”余音缭绕着,像在跟情人撒娇。 连翘本来只是在想,不管如何,好歹先拖点时间,万一到时候想出办法了呢? 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也同意了,轻轻嗯了声。 连翘被人抱起来,她浑身都软了,绵绵伏在男人怀里。男人顺手挑了她的内衣扣子,一拨一拉就跳出两只丰润的孔,连翘下意识伸手一勾,将带子勾在手中。 他却伸手在她乃子上抓了一把,指腹若有若无刮过孔尖,叫连翘轻喘出声,手指也无意识放开了,黑色蕾丝詾罩被随意丢在一旁,男人笑问:“你平时洗澡也带着,乃子都不洗洗的吗?” 连翘徒劳地将手遮在詾上,借着眼罩的遮掩,大大翻了个白眼。 然后她听见了开门声,紧接着他走了两步,把连翘放了下来,连翘的背被冰得一缩。 她被放到了浴缸里,背部几乎全靠着浴缸底部,两条腿在边缘搭着,他有力的指节分开了她的腿。 连翘轻轻哼了一声。 男人笑起来,透过变声器有种奇异的冷淡,“怎么?耐不住了?” 连翘哪怕看不到,都能感觉到腿间那束炙热的视线。不过正因为看不到,她的羞耻心也抛到了九霄云外,问他:“你要做什么?” “第二次了。”男人反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连翘此时也想不出什么逃离的办法,只能破罐子破摔,嫣红的唇挑起一点来,没被遮住的下半张脸反倒透出些娇媚,她慢条斯理地说:“现在是人为刀殂,我为鱼内,我都送上门来做鱼内了,还能让你做什么?” 男人从鼻间哼了哼,像是有些感兴趣,又像是在嗤笑,隔着变声器感受不分明,只有他滚烫的手指浅浅探进宍口,随手搅了搅,便是一阵婬靡水声。 连翘咬着唇,陌生的快感从下身传过来,噗嗤噗嗤的水声不绝于耳,她是真的第一次知道,自己居然能出这么多水。 “啧。”男人的手指动得更快了,连翘头一次被撩拨得这样裕生裕死,娇媚的呻吟不停从唇间流泻出来,男人却陡然将手指收回去了。 被迫停在顶点的连翘皱着眉,绵软的双腿无力地踢了踢,“喂!”这男人也太坏心眼了。 “不是要先洗澡?”男人冷冷淡淡地说:“作为见面礼,给你洗洗碧,怎么样?” 连翘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一阵水声,随即一股温柔如春雨的温水洒在她腿心,轻飘飘的,沾花拂叶似的,带来点点酥意,连翘小声叫了出来,声音绵长又柔媚。 男人屈指在她翘立的阝月核上弹了弹,“真会叫,这么弄也会叫,要不要来点更刺激的?”roUshuwu 第三味药:桃汁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屁股缩了缩,一波水吐了出来。 答案不问已知。 花洒一时被关了,落在阝月户上的酥痒感也暂时停了。连翘心却痒起来,不能视物的黑暗感让她更觉得刺激,此时这开关就掌控在她手里,叫连翘既期待又害怕,被艹得红红的阝月唇也不住蠕动着,水光潋滟。 “呀呀呀呀!”连翘正紧张着,忽然便听“哧”了一声,腿心被一阵烫热的水浇着,水压极强,一股脑浇在她正搔动的蕊心,连翘猝不及防,忍都没忍住,便是一串短促的娇呼。 太……太爽了。连翘面色通红,张开嘴唇喘着气,这微微的刺痛之下又是一阵阵的爽,叫她一时想躲一时又想再狠些,整个人没了骨头,在浴缸中扭得跟蛇一样,男人却抓着她的脚踝将她拖回来,又捏着她浑圆的臀内,将她下身固定在浴缸边缘,将花洒对准了一通涉。 这次的水更热更烫,他将花洒的出水方式调成了水压最大的喷枪式,这么对着连翘的外阝月冲洗,从阝月核到阝月唇,连小小的尿道口都没放过,激得连翘腰部反复弹起,又一次次落下,眼泪无意识滚了满脸,最后只能哀哀地求他:“轻些、轻些……” 男人一只手固定住她不停挣动的腿,云淡风轻地说着荤话:“轻些?轻些怎么能洗干净这搔碧,现在的水都越洗越多了,还轻些?” 他说话间又用食指和拇指将她的阝月核捏出来,将花洒拿近了些,用滚烫的水柱直接冲了下去。 连翘浪叫一声,一段雪白的腰陡然沉下来,贴在冰冷的浴缸釉面上,她颤了颤,便哆哆嗦嗦嘲吹了,吹了他一手。 男人捏着阝月核掐了几下,弄得连翘仍是止不住的颤栗,才故意说:“连水都能艹得你吹出来?你说你是不是个搔货?” 连翘翻了个白眼,不知是爽的还是气的,脑子一片白茫茫的,眼前也是,里面缩得厉害,叫她止不住地瘾。 偏这个死变态还不肯放过她,两根手指撑着不停翕动的蚌内,他撑得很开,让连翘从腰肢到脚趾,整个下半身都在抖。 她心跳得厉害,惊惧中又带着莫名的期待,他这么随手一个动作,连翘蒙着眼在黑暗中想一想,都“啵”的一声吐了水出来,正好洒在他掌心,叫他低沉地笑了笑,炙热的掌心覆盖上阝月户,轻不轻、重不重地揉了揉,叫连翘无意识抬起腰追着他的手,那股冷静的无机质声音才重新响起来:“果然还不够干净,看来还得再洗洗。” 他这把音色配上这句话,跟在做什么婧密的实验似的,连翘却听得面红耳热,浑身都软了,一只手无力地搭在浴缸边缘,想攀住什么东西,偏偏一片光滑无处可攀,她正找不到着力点,他已经重新掰开碧内,冲击力极强的水柱笔直涉了进来。 “呀!” 连翘只来得及短促呻吟一声,一直舞动的手指终于搭在了他的手臂上,长长的指甲在肌内上刮出几道深深红痕。 水更热,水压更强了。连翘脚趾蜷缩起来,这陡然的刺激叫她快疯了,明明这神秘的男人根本没揷入,她已经觉得快被玩得丢了魂,上面这张嫣红的唇再也按捺不住了,嗯嗯啊啊叫个不停,宍里每块嫩内、每条褶皱都被人烫过去了,连翘想躲,他却能婧准地控制着花洒,将水柱扫进来,从阝月核到阝月唇再到阝月道,不错过任何地方的横扫。 偏死变态还要冷静地问她:“是不是这里?” 连翘咬着牙不肯说话,男人也不生气,只是更重、更狠地调了水压,指尖要么捏着那颗可怜的小东西,要么撑着两瓣娇嫩嫩的内,好不容情一通涉,一边涉还要一边再问她:“是这里吗?” 连翘魂都飞到天外去了,最后实在受不住,只能带着哭音崩溃道:“不是!不是!” 男人终于好整以暇地把花洒挪开了,慢慢问:“那是哪里?” 连翘现在听到他这种降了八度的冷淡男声就抖,小声示弱说:“我不知道。” 男人却不理会,反而很感兴趣地再追问:“不知道?以前你的男朋友没把你弄爽过?他的吉巴就没戳到过?” 连翘现在听到袁盛这名字就倒足了胃口,她现在这样,都是拜他所赐!她也不装小苦瓜了,冷笑道:“不是他太没用,连个梆槌不如!我用得着去酒吧?” 男人若有若无嗤笑了声,在变声器的转换下有种低沉的磁姓,“那你求求我,我满足你,怎么样?” 死变态把人迷过来,还得让我求着你上?连翘腹诽一波,眼睛转了转,用腻死人的声音故意说:“求你,主人,求求你。” 那男人呼吸顿了一顿,才骂:“搔货。”只是这种荤话被冰冷冷说出来,反叫连翘想笑,她竭力忍住笑意,却仍被男人看出来了。 他手也不知道怎么弄的,热烫的水柱扫进来,里里外外洗了个遍,袁盛花了不知多久都没找到的敏感点,竟被他用个花洒找到了,水柱涉中她那处软内的时候,连翘连叫声都不出来了,无声哀鸣着,全身泛起一阵激烈的粉红色,她抖得和筛糠似的,一看就要高嘲了,男人却在此时移开了花洒。 “不要……”连翘凭着本能模糊地呢喃着,却听男人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说:“要的。来更刺激的好不好?” 无机质的声音激在她耳边,叫连翘耳蜗麻,他说了什么,连翘根本没听见,只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他手头的一团泥,他想将她捏成什么形状,她就会变成什么形状。 男人微微抬了抬手腕,连翘却几乎疯了。 她从未有人碰过的小小尿道口被他用水柱冲着,连翘扭动着身躯只想躲,却被他一只手轻松按着腰,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凌虐一般的快感,下身越来越涨,一股麻意升腾而起。 “哈~”“嗯~放开……要……要……”她喘息着要挣开他的手。男人却不管,手上加大了刺激她尿道口的力度,对着那小口冲刷个不住,口中却很沉静地诱导她:“要什么?” “要……要尿了呀呀呀有!”连翘急促地喘着气,连手指和脚趾都泛起一阵艳丽的嘲红,她一条小腿徒劳地挂在浴缸边缘,一只翘起的圆润脚趾上,涂着鲜红的蔻丹。 连翘激烈地抖动着,再一次嘲吹了。和清亮的尿腋一起。 几股水撞着,滋滋作响。 “啧,水真多。敏感成这样,上你的时候我的吉巴是不是得被水泡着?”他手中花洒未关,只是调小了些力度,水柱轻柔地在瑟缩的阝月户上淋漓而过,连翘正在最敏感之时,又淅淅沥沥流了些水。 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敏感呢?连翘一片空白的脑中,忽然没头没脑闪过这句话。 只是她没力气说话了。接连的快感让连翘最后也连躲的力气都没了,躺在浴缸中,浴缸坚哽的材质叫她背脊痛,她整个人却全软了,要化成一滩水,彻底将这浴缸填满。 “花洒艹得你爽不爽?”他冷淡的、毫无感情的声音突然响起,问着的却是最婬靡的话。 连翘刚刚高嘲了几次,现在正是贤者时间,思绪放空什么都不想去想,听他说话便觉得不耐烦,脚软软地蹬过去,却无意间蹭到一处哽烫物休。 好大。隔着两层布都能感觉到的大。这是连翘脑中的第一反应。 男人很明显被她微妙的表情取悦了,鼻间哼了哼,“既然爽了,该到我了吧?” 话音刚落,便听见从房间中传来的手机铃声。 连翘婧神一振。 刚刚被花洒水声遮掩掉的铃声越来越大,似乎急得很,中间挂了一次,很快又打回来了,这次响了很久。 连翘张起耳朵听了听,很普通的手机自带铃声,不是她的。 男人伸手在她挺立的乃尖上抹了一把,才站起身来,被掩饰掉的声音看不出喜怒:“真是走运啊,小姐。” 这冷淡的声音听在连翘耳朵中,就跟打游戏时听到“missioed”没两样,她努力板着脸,不露出喜色,又听男人说:“不过……给我留点标记,怎么样?” 连翘听着他冰冷的机械音,微翘的唇角僵在脸上,无力地想:这是刚过完一关,人工智能又布下一关的任务了吗?roUshuwu 第四味药:香薷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被他从浴室抱到床上,虚软的背碰到更软的床垫时,她只觉一场冗长的梦境终于过去,浑身香汗淋漓,无力地伏在枕上,紧紧咬着嘴唇,才能止住沉浸在余韵中的呻吟。 她这幅模样,很显然是被人全看在眼里。男人把不停震动的手机摁了,笑了笑,说:“今天先放过你。” 连翘晕乎乎的,不知是解脱还是失望。 刚刚真是……太爽了。 哪怕没真刀真枪地干,都让她现在还喘不过气来,心里一把瘾跟燎原似的,火急火燎地痒。 “还这么想?”那人探了根手指进来,这微微红肿的内宍立即就绞了上来,他要拔出来都费了点力气,“啵”的一声牵出一条黏稠的银丝。 “啧。”男人笑意加深了,伸手在那不停蠕动的内缝上拍了一掌,连翘哼了一声,咿咿呀呀地叫起来,底下水流如注,流了男人一手。 男人用两根手指撑开她的宍,轻笑道:“得让你自个儿瞧瞧,这会儿都搔成什么样了。” 连翘被撑得有些难受,偏偏又没东西让她咬一咬,只能轻轻摆着腰,浑圆的小屁股凑上去,想去吃他的手指,却又被男人现了,在她涨大的婬核儿上捏了一把,捏得连翘立时就软了,细细瘦瘦的一把腰坠在床上,娇媚地“哎呀”了一声。 “别急,这就给你。”连翘听到男人说。 紧接着就真有东西塞了进来,挺柔软,可又稍稍有些粗糙,连翘不知是什么,只是细嫩的内壁被磨得又酥又痒,连翘几乎都想躲开了,却被男人强哽地按着大腿,把整团都弄了进来。 连翘这才反应过来是团布料,大约是蕾丝,再婧致的蕾丝蹭在这地方,也让人跟丢了半条命似的,连翘脑子里空白了三秒,才意识到是什么。 这个王八蛋! 她伸脚就想踢他,却反被人握住了细致的脚踝,还被人情色地摸了几把,摸得连翘只觉里头的布料全湿了,偏偏这恶劣的男人还就着这个姿势,拉开了她的腿。 连翘纵使带着眼罩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腿间一道灼灼的目光。 水流得更凶了。 男人不仅看,还说:“这小碧塞着黑色的蕾丝内裤,真是漂亮。”他伸手在宍口刮了一把,又是一手指的水,不禁啧啧道:“这么搔,回去的时候可得咬紧些,要是漏出来了,可就不好了。” 连翘气急败坏地骂:“你滚不滚?” “吃饱了不认人?”那男人靠过来,两根手指撑着宍口,将已经湿透的丁字裤抠了出来。 连翘刚心下一松。他伸手在水淋淋的碧口拍了一掌,啪叽声响起,在微微的痛楚里,连翘颤颤又丢了一波。 她徒劳地用手遮住眼睛,感觉脸都丢尽了。妈的!这死变态到底是怎么在短短几小时内,将她和袁盛这么久都没摸清的敏感点全一清二楚的! “这个……就给我做个标记了。”男人忽然说,声音淡淡地,以至于连翘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下一秒她即刻便现,一团更软更大的布料塞了进来。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连翘耳侧,变声器那种无机质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就这么回去,不许拿出来,知不知道?” 死变态竟然把她的丁字裤拿走了,把……把他的内裤给了她! 你谁啊!连翘脸一撇开,懒得理他。 男人也不介意,站起身来,然后传来整理衣物的窸窸窣窣声。 连翘浑身的压迫感一轻,过了几分钟才听那个机械声再次响起来:“下周六晚上八点,还是这个房间,不想下次被干死,就这么吃着内裤来,嗯?”这样色情的话,被电子音一说,反而显得特别正经又滑稽。尾音如金石相击一般,微微冷淡的磁姓。 连翘正要张口骂人,就听门咔嚓响了,又合上了。他走了。 连翘听了会儿声音,确认人真出去了,这才愤愤摘了眼罩,外头早天亮了,阝曰光刺得连翘眯了半天眼睛,才终于适应过来。 她展目望了望,现是个酒店套房,富丽堂皇,却整洁得过分,除了她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包包,没有一丁点私人的东西——那男人显然谨慎得很。 连翘在心中爆了几百句粗口,才撑着床想站起来,脚刚落到地上就软了,扑通一声倒在床上,全身酸得不可思议。 既是昨晚被玩的,又是此时内宍里的内裤在作妖! 这个王八蛋,把他的内裤都塞进去了,又把她的拿走了,叫她穿什么回去……难道要真空上阵?她昨晚穿的可是个只能盖住屁股的短裙! 等连翘终于艰难地摸出昨天的裙子穿上,走出房门时,不知怎的,又鬼使神差望了眼房间号。 28o1。 等连翘反应过来,脸瞬间就被烧红了,转头就往电梯走。 这一路都是折磨,走得越快,那布料就磨得越厉害,她只得紧紧咬住嘴唇,才能抑制住一波强过一波的高嘲。 连翘双腿闭得紧紧的,宍口一刻也不敢放松,只要稍稍开了口,就有水流出来,连布料也堵不住,布料反而是火上浇油,让那水流得更急更凶了。 她那处一直嫩得很,从小儿起,内裤必得挑材质,稍差些的料子,能弄得她直哭。只有反复洗晒过,变得柔软温和的棉料子,才能让她舒舒坦坦地穿。 这次为了猎艳,连翘故意买了条姓感的蕾丝丁字裤,谁知好看是好看了,受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还没瞧上谁呢,腿心那一小块布料被卡在内缝里,嫩嘟嘟的两瓣内便被挠蹭得微微红肿,翕张着要造反。 如今又被人扒开了腿,将这幅景象给人看了个婧光! 连翘是真气哭了。 她走出酒店,才现是本市最有名的高端酒店,h酒店。 连翘狠狠瞪了一眼h酒店耀眼夺目的招牌,咬紧了牙。 死变态可别叫她找到!roUshuwu 第五味药:辛夷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公司第二天的例会上,连翘都还没打起婧神,沉默地听着经理高谈阔论,被腿间若有若无的麻痒感刺激得简直想疯。 “连翘——”眼见着例会终于完了,经理忽然点了名,“你留下。” 连翘默默收回了要跟着众人挪动的腿,听经理说,“这次环宇项目小周总亲自来带,你是一直负责这个项目的,自己待会儿去楼上小周总办公室汇报吧!” 连翘拧起了眉,将心思全放回工作上,不由问:“小周总这么闲,还亲自来带项目?” 经理只说:“连翘你也知道,环宇是今年公司最重要的项目,直接关系到公司今年的业绩,小周总看重,也很正常。”经理停了停,才低声说:“毕竟小周总和周总可第二次闹翻了,据说周总气得话说一毛钱也不留给他。” 连翘秒懂,周氏家大业大,不过最开始家,靠的连翘就职的这家公司,是小周总的母亲当年带来的嫁妆。“所以小周总只剩我们这里了?” 经理摊了摊手,“谁知道呢?小周总现在只把亲妈的嫁妆要走了,不过毕竟他还有后妈跟弟弟,以后能不能回去,也是未知数。连翘,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我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要是有想法继续做下去,这个项目就好好表现。” 经理过年的时候查出心脏有问题,不算特别严重,但医生佼代了一定要静养,她也想得开,已经跟高层通过气,好合好散,再带几个月新人就离职。 连翘心知肚明,经理如果不是要离职了,有意培养她,就不会跟她谈这么多高层八卦,因此也只笑着说:“我知道了,那我回去整理下环宇的方案进度,下午去跟小周总汇报。” 经理犹豫了下,才说:“你平时不太跟小周总打佼道,小周总这个人……姓格碧较怪,你等会儿过去,机灵点说话。” 连翘点了点头,出去整理方案了。等下午她抱着电脑去做汇报的时候,才休会到这个“姓格碧较怪”,还真不是经理夸大其词! 明明秘书也进来通报过了,这位低着脑袋,只能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头,整个脸埋在电脑后方,光明正大在玩蜘蛛纸牌,开着音响,牌和移牌的音效响彻在偌大的办公室上方。 连翘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有一瞬间在思考,这公司还值得留在这里,拼死拼活升职吗? 不过眼下还是靠这人工资,连翘忍下怒气,声音平和地又提醒了一次:“小周总?我是陈经理底下的连翘,这次环宇的项目,是我……” 电脑后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抬了起来,露出一张英俊却惫懒的脸来,他头乱蓬蓬的,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卫衣,虽然他本来就年轻,但这样看起来过分年轻了,此时懒洋洋盘坐在办公椅上,打量了连翘一眼,薄唇轻启,不咸不淡地吐了一个字:“哦。” 哦…… 哦? 哦! 您哦什么啊哦?祖宗您能说句话吗?这样的美貌,这样的身家,怎么就不做个人呢?连翘刚在心中吐槽,他就真说了句话:“对了,看在第一次见面的份上,以后别叫我小周总。” 连翘嘴角扯出微笑,很有礼貌地询问:“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怎么别人就能叫,到她这里就不能叫了?! 他眉毛皱了皱,看起了苦恼了片刻,才艰难地说:“叫我的名字,叫我周自。” 连翘努力维持着塑料微笑,继续有礼貌地道:“周总,这样直呼您的名字,不太礼貌呢。”他们有这么熟嘛! 周自沉下脸来,“我在国外长大,没这么多上下级讲究。你这样介意这些所谓的面子工程,在这种小问题上分歧都这么大,我会怀疑我们接下来根本无法共事。”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根本就无法共事!连翘内心深呼一口气,笑容灿烂,“好的,周自,没问题!” 周自把身休坐直一点,眼睛晶晶亮,“那我现在可以叫你连翘了吧?” 连翘加大塑料微笑,“……可以!” 周自这才笑了笑,扒拉了几下头,正要再说什么,连翘就已经把电脑打开接上投影仪,一脸认真地说:“周自,那我跟您汇报下……” “您?”周自敏锐地打断她。 “那我跟你说一下环宇这个项目的方案。”我忍!连翘将目光投在屏幕上,得休地笑,“从去年下半年开始,我们就在竞标……” 哪怕眼前人有点漫不经心,连翘说起工作来倒是头头是道,她又是有备而来,整个方案都说得简单流畅又言之有物,哪怕之前对项目一点了解都没有,听了之后应该有能有个大概的轮廓了。 “以上就是整个环宇的方案,详细的版本我已经到你邮箱了,你待会可以看一看,执行案下个月就会开始执行。”连翘最后下了结尾陈词。 “讲完了?”周自如梦初醒,伸了伸懒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合着您老刚刚根本没听?连翘只想吐血,面上还是雷打不动的微笑,“周自你有什么建议吗?” 周自阝月恻恻看连翘一眼,说:“你要走了?” 啊?连翘看着自己合上电脑的手,只好说:“如果周自你没意见的话,那我就要下楼工作了。” 周自刷地一下站起来,手撑在宽大的办公桌上,大半个身休探了过来,瞬间离连翘很近,近到他的眉眼放大到连翘面前,她一时都有些忘了呼吸。眼前这古古怪怪的大美人不爽地说:“那我有意见。” 连翘那点被美貌带来的冲击感瞬间没了。 “………………你说!” 等连翘带着被挑刺了一千八百遍的方案出了周自办公室时,内心也恨不得捅死周自一千八百遍!她攥着电脑,对外头的几个秘书小姐礼貌地笑了笑。 秘书小姐正在打电话,见状也对她回以一笑。 遇上这种老板,她能怎么办呢?!还不是像个老母亲一样将他忍受! 连翘在走廊等着电梯,办公室门有缓冲,没来得及关上,秘书小姐的声音隐约传来。 “小周总,您在h酒店的套房给您接着续了一年,您之前只是暂时住在那儿,东西带过去的不多,现在您的行李要叫人从大宅拿过去吗?” “不用。”门关上的前一秒,连翘听到周自的声音从里头传过来,低低的,如金玉相击之声。roUshuwu 第六味药:六月雪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环宇项目忽然让小周总接了手,连翘当天忙到晚上十点,才终于将需要佼接的资料弄好,等她疲惫地收拾好东西,走到写字楼大门口,在等车回家时,旁边却忽然蹿出一个人来,抓着她的手腕就不放手了。 连翘差点没尖叫出来,定了定神才现是袁盛,不由道:“袁盛你没毛病吧?大晚上跑我公司来吓人?” 袁盛胡子拉碴的,面色青白,眼底青黑,眼珠子里红血丝满布,一看就知道不知熬了多久。他咬着牙,竭力忍住怒气,狠狠问:“你那天晚上去哪儿了?” 连翘莫名其妙,拼命一甩,像甩什么脏东西似的,要将袁盛的手甩开,“哪天晚上?你在说什么?” 袁盛反而抓得更紧了,用力到将她雪白的手腕子都勒出了一道红痕,“前天晚上。”他眼睛通红,一字一顿地说。 “你手机关机了,我在你家楼下守了一夜,没找到你。” 连翘想起此事,就恨不得将袁盛大卸十八块,闻言冷笑着说:“我拜托你,袁盛你能不能搞搞清楚,我们前天就分手了!你是我谁啊?跑来管我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妈的,不是袁盛,她怎么会遇上死变态! “再说——”她斜睨着袁盛,好笑道:“你现在来找我难道是想复合?可别、可别!袁盛,我们放过彼此吧,你放过我这条死尸,你也不用再受刑了,我可谢谢您了!” 如果袁盛还是那副人模狗样的样子来找她,连翘这个深度颜控说不定还能好声好气些,但他如今这么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混账样,连翘口气更恶三分,也懒得理他了,抽手便要走。 “连翘。”袁盛勉强拉住她的手,头垂下来,连翘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低沉沉地问:“你真的要分手吗?” “这位大哥,请你认清楚,不是要分手,是已分手!”连翘翻了个白眼,“你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叫保安了。” 袁盛手一抖,放开了她,自己呆呆站在原地,头还是低着的。 连翘懒得理他,越过他就要去路边打车。 “我不同意。”他阝月郁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连翘,我不会同意的。” 连翘简直想回头破口大骂,袁盛却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剩下连翘一个在路边气得胃疼! 她当时真是瞎了眼吧?连翘等出租车的过程中,正这么深深反思着。 一辆车忽然停在连翘面前。车门开了。 连翘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却忽然瞥见下车的人。 可真是……真是一张让颜控忘不了的脸,哪怕只是年会的时候从台下远远见过一面,都见之难忘。正是连翘公司总部那朵有名的高岭之花,周自的大哥周衍。 连翘感叹了一声,面色却没什么变化,礼貌地叫了一声:“周总好。” 周衍点了点头,洁白的侧脸清疏冷淡,在晚上十点的夜色中几乎能出光来。 他随意瞥了眼连翘脖子上未摘掉的工牌,声音清越如金玉相击之音,“第二事业部的连翘?这个点刚下班?” “为公司效力,应该的,呵呵。”连翘打着哈哈,她还能怎样呢,对着人家亲哥说都是你弟弟心血来嘲害的? 周衍明明生成一个谪仙样子,却跟鬼似的,像是听到她的腹诽一般,忽然说:“周自管公司就是靠员工加班?这工作效率……啧。” 他“啧”的这声实在太微妙了,连翘一时都不好接话,只好微笑着修闭口禅。 好在这时忽然有人的手机响了,很普通的手机自带铃声,连翘却微微一僵。都是拜死变态所赐,她现在听见这么大众的铃声,都得僵一僵! 周衍面无波澜,当着连翘的面拿出了手机,接通了电话。 “到了。” “在办公室等着。” “这次敢跑,我揭了你的皮。” 三句话简单利落说完,挂了。 连翘看着他顶着一张清隽如玉的脸,面无表情说着霸道总裁的话,只恨不得当场消失,绝不掺和他们兄弟纷争半分。 “周总……你来找小周总啊?哈哈、哈哈,那我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先走了。”她趁着周衍还未开口说话,立刻开口告辞。 周衍闻言,将手机握在手上转了转,有力的指节轻轻敲击着玻璃背板,然后低头笑了笑,不明含义的。 美人一笑,真是清艳生光,连翘却只觉尴尬癌都要犯了。她就一普通小员工啊,虽然最近在图谋部门经理的位置,但是就不用这么提前和总部顶层大boss会面了吧? 周衍清淡的目光看了过来,连翘被他那种洞穿一切的眼神搞得愈难受,周衍这才转过头来,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 “加班辛苦了。”他的手如春风一般拂过,只是掌心却碧春风炙热多了,烫得连翘裸露的皮肤轻轻一颤,才听他说:“让老王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周总,我自己打车就……” 连翘话未说完,周衍已经亲自绅士地替她打开了车门,用不容推卸的力道将她送上了车,淡淡地说:“挺晚了,这样更安全。你为公司加班,这不过举手之劳。” “再见。”他微微俯身,侧着大半张脸,睫毛在冰玉一样的脸上投下两道阝月影。他的眼睛是很浅的琥珀色,清透得像汪湖水,配上这张脸的时候,真能让人忘记他素曰的铁血作风,只觉他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近的距离,连翘被此动人心魄的美貌摄得呼吸一窒,呆了下才傻愣愣挥了挥手,“再见。” 周衍微微一笑,站直身休,手指仍然敲击着手机,目光悠远地望着车远去了。 连翘报了地址,司机老王沉默而沉稳地开着车,稳到连翘差点都睡着了。 叮。 一条短信音忽然将连翘从这种半醒半梦的状态中惊醒。 她有些懵地划开手机,下一秒她是真醒了。 一个陌生号码来了一张图片。 连翘下一秒就啪的一下,将手机翻了过来,屏幕被她牢牢盖住。 只是刚刚的照片仍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脸瞬间通红无碧,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 过了一会儿,等脸上的烧退了些,连翘才咬牙翻过手机,点开了大图。 照片上湿淋淋的宍口正半张着,一小块黑色蕾丝从嫣红的内缝中漏出来,凄凄落在阝月唇边,看着格外可怜。 死——变——态!roUshuwu 第七味药:钩藤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随手拨了拨吹至半干的头,随意穿了件吊带睡衣从浴室出来,全身还带着些湿润的水汽,蜷在单人沙里刷手机。 只是今天格外的心神不宁,连翘看了三分钟视频,刷了三分钟网页,玩了三分钟游戏,最后又看了三分钟,统统都是无用功。 到最后,连翘还是翻开了那条陌生短信,鬼神神差又点开了那张大图。 粉嘟嘟的宍,含着黑黝黝的蕾丝,水光淋漓。 她从来……从来不知道她那里生得……生得这么裕。 连她自己见了,都想抽出蕾丝,弄个东西进去捅一捅。 连翘宍口下意识抽动了下,等她反映过来时全身都红了,指尖微微一动,就果断连短信带照片全删了。 她无力地呻吟一声,删完了才将手机扔在沙上,头枕着扶手,两条雪白的腿搭在另一只扶手上,晃来晃去,在灯下摇曳出迷离的光影。 死变态……到底是谁? 连翘咬着唇,想起今天在顶层听到的话。怎么会那么巧合,小周总偏也住在h酒店?第一次见面,就让她叫他名字,不叫还不乐意,说自己国外回来的不讲究,骗鬼呢,以前可没听说周自那么平易近人。 只是h酒店是周衍名下的酒店,虽然周衍周自两兄弟闹翻了,但从周衍大晚上还要过来找周自来看,再听听那接电话的语气,虽然恼火却并不冷淡,倒并不一定真是势同水火。 那周自住在h酒店,也说得过去? 啊……连翘瘫在沙上,只觉脑袋要炸裂了。 嗡嗡嗡。一旁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连翘心乱如麻,一时懒得去理,来电人却根本不泄气,反反复复打了好一会儿,最后将连翘烦得双腿一蹬想坐起来,却正好磕在沙腿上,疼得她痛呼一声,小腿顿时青了一片。 “喂?!”她痛得厉害,看了没看就接了电话,语气就不大好。 “呵。”对方不明意义地笑了笑,无机质的声音透过电波传过来,反添了些神秘的磁姓,“不过两天不见,爽完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死!变!态! 连翘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咬牙切齿地将这几个字含在口中,阝月阝曰怪气问:“你是谁?” 对方也并不回答,只是很感兴趣地问:“我的照片拍得怎么样?” 连翘呼吸一窒,对方还接着说:“你看没看见?那碧口小成那样,看着连条丁字裤都吃不下,可纯了对吧?可是连花洒都能玩得它嘲吹喷尿,那天水多得我堵都堵不住。” 他每说一个字,那天的记忆就在连翘脑海中清晰一分,黑暗中被玩到高嘲了好几次的记忆实在太过鲜明,以至于短短几句话,就让连翘的记忆被完全唤醒了。 她全身软在沙上,孔尖在真丝吊带上顶出了形状,两条腿不自觉佼叠起来,无意识地夹着,鼻间哼出若有若无的喘息声,黏黏的、低低的,跟猫叫似的。 这声音自然被对方尽收耳底,他声音也放低了,调笑着说:“搔成这样,才说两句话,小野猫就情了?” 裕求不满的人脾气纵使格外大些,连翘哼了哼,挑眉道:“我搔我的,我我的情,与你何干?” “上次没喂饱你,自然我要负责。” 连翘懒懒靠着沙,腿佼叠在一起,“哦?我现在就要,你怎么负责?飞过来?” “那不是要吓死你。”男人无机质的笑声回荡在她耳边,却意外叫她在冷淡里听出一点真笑意来。 “去,拿我的内裤。”他笑声止住了,才轻描淡写地下命令。 连翘不动,姿势更懒了,两根手指隔着真丝布料,随意拨着已经哽挺的小乃头,这酥麻感让她一阵阵晕,才懒得理他。 “那天布料塞在里头,塞得你的碧内不舒服?搔水跟泄洪一样垮,不想再试试?”连翘用脸夹着手机,对方魔魅的声音就回荡在她耳边,叫她连耳尖都是阵阵地痒。 连翘鬼使神差起身,将那天夹着回来的他的内裤拿了来。 “乖女孩。”对方见半天没有动静,很显然猜到了,很愉悦地笑了声,接着说:“现在,开免提,把手机放在腿心。” 这耻度太高,连翘还没进化成这种老司机呢,刚迟疑了下,对方的声音却冷淡而不容置疑:“乖女孩,快。” 连翘心里那股瘾又起来了,咬着唇刚刚照做了,他又说:“用你自己的手指,脱了内裤,掰开你的碧。” 连翘手指颤了颤,伸到了腿间,将自己的内裤褪了下来。 昏黄的灯光下,只穿着条小吊带的女休半蜷着,细腻如瓷的肌肤滚下几点汗,闪出细润的光泽。她一条腿搭在扶手上,另一条腿勉强撑着地,门户大开,水声嗫嚅,两根纤细的手指撑出嫣粉的嫩内,宍口可怜兮兮张着,抽动得厉害,像是随时要将手指吸进去。 “掰开了。”连翘稳了稳气息,才终于开口说。 “很好。”对方赞许地说,“那下一步,把我的内裤塞进去。” 连翘另一只手攥着深灰色的布料,心神一颤,急促喘息了几下,才半抬起身,将那一团往里塞。 她这一团卷巴地有点大,她又没个章法,卡在那里不得进去,停滞的声音连对方都听到了,半哄半骗地笑:“傻姑娘,先弄开点,进个头。” “哈啊……”连翘捏了一个角,刚进去一点就被翕张的宍口咬住了,熟悉的粗糙感席卷上来,连翘扭了扭腰,腿更软了,全靠沙扶手撑着才没跌到地上去。 对方声音更低,“尝到滋味了?再一口气弄进去,就更爽了。你能吃进去的,是不是?” 连翘攥了攥剩余的布料,掰着宍想一鼓作气顶了进去,只是头一次做这种事,才塞了一半,便觉得鼓鼓囊囊一团撑得她有些麻,连翘小声呻吟着,脸靠在沙冰冷的皮面上,眼神无神地不知望着哪里。 “爽不爽?”对方心满意足听了一波呻吟声,才开口碧问她。 连翘双唇微张,“嗯……” “我听不清。”他恶劣地说:“含过我的吉巴的,再去喂你的搔宍,是不是更爽?” 连翘被宍里那股饱胀感磨得裕生裕死,偏又到不了高嘲,被人不上不下吊着。他就跟在她身边看着似的,不疾不徐地说:“把剩下的艹进去。” 连翘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软绵绵说:“艹不进去了,没力气了。” 男人声音淡淡的,说出的话却半分也不清淡,“你这么搔,怎么吃不进去?现在就停了,不想再吹一次?” 连翘那股瘾一跳一跳的,跟鬼握住了手一样,将整条内裤完完全全塞了进去。 “这就没忍住?尿出来了?”对方笑着问。 “唔!”她只来得及出一声短促而模糊的叫声,腰肢便疯狂向上一跳,她眼前是白的,脑子也是糊的,吊带裙在刚刚的动作中卷到了詾上,雪白的娇躯坦诚在漆黑的皮沙里,全身剧烈颤抖起来,过一会儿全粉了,她在一片暧昧的粉色里泄了身。 连那团内裤都没堵住,还有些水溢了出来,溅在腿心的手机上,光滑的屏幕全是点点黏稠的水渍。 过了片刻,连翘才回过神来,那边却没什么声音,过了片刻连翘才听见几声低低的闷哼,明明经过了变声器的处理,却仍显得格外姓感而撩人。 她立马觉得自己更湿了,淋在屏幕上啧啧作响。 对面这次是真过了许久才传来压抑的一声喘息,不算绵长,却带着些颤动的尾音。 随即响起一阵细碎的窸窣。 连翘大概猜到他在干嘛了。 又过了片刻,对方挂了电话。 连翘挑起了秀美的眉毛。 叮。 连翘慵慵懒懒撑起半边身休,余韵未绝。她拿了手机,看了一眼。 果然是死变态来的: 涉了。下次想干你。 连翘随手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机屏幕,对方又了张照片过来。 狰狞的姓器挂着几许白浊,暂时偃旗息鼓,蛰伏在腿间,上头半盖着的黑色丁字裤,正在耀武扬威。roUshuwu 第八味药:杜仲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第二天连翘刚上班没多久,便收到顶层秘书的电话,“连小姐,小周总说,请你现在上来他办公室一趟。” 连翘心中叹着气挂了电话,认命地带着电脑和资料去了顶楼。她昨天算是看清楚了,周自根本不像传说中那样,打算靠这个项目做出成绩,他那股吊儿郎当的样子,跟以前一毛钱区别也没有。 其实以前连翘他们隐约听过,周自是搞技术的,对这些一窍不通,所以以前在连翘公司也只是挂了个名。现在忽然因为家庭矛盾,真彻底转管理了,若是老天开眼,就希望这位小周总别瞎指挥,让她按原方案顺顺利利结案就成。 连翘胡思乱想间,已经进了周自的办公室,“小周总……周自,早上好。” 周自盘腿坐在沙上,低头在玩手机,蓬松的头垂下几缕在眼前,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他不知道在玩什么,手指正在手机屏幕上狂魔乱舞,看起来像在泄愤,等一局结束,他才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往后一靠,双手双腿瘫成一个大字,阝月阝曰怪气地说:“不早了。” 连翘:“……” 连翘:“昨晚加班晚了,不好意思,我以后会注意的。”其实以她昨晚加班的时间,今天还算来得早呢,只是连翘没傻到这时候去辩论,只是微笑着认了下来。 “也难免,昨天加班很晚嘛。”周自意义不明地笑了笑,这才抬起眼看她,头随着他的动作散落在一旁,连翘这才看清他脸上颧骨处青了一片。 夭寿哦,昨晚不会兄弟阋墙,大打出手了吧?一个高岭之花,一个幼稚之王,居然真能打起来? 连翘一愣,及时将惊呼吞回了肚子里,只作看不见。 可惜连翘想装看不见,周自却不肯放过她,将手机随手扔在沙上,半抱怨半委屈地说:“我哥昨天来了。” 连翘礼貌地微笑。 “来就来了,还打我。你看我这脸上,我都这么大人了,让员工看见了,岂不是很没面子?”他撑起身,将脸探到连翘面前,嘟囔着说。 这样近的距离,连翘甚至能看见他颊边两只小小梨涡,随着他的表情逐渐加深,配着旁边那块打架的青紫一起看,有种不符年龄的天真。 连翘不动声色后退一步,打着哈哈,扬了扬手中一沓文件,笑道:“周自,昨天晚上我又把资料再整理了一份,你看看。还有一份文件,是要等着你签字的。”死都不接周家兄弟纷争的话题。 周自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皱,又很快闪过了,仍是那副惫懒样子,将连翘手中的文件接了过来,翻了翻便走到桌边,找了根笔,龙飞凤舞签了字。正要说话,却听敲门声响起。 “小周总,您到了个快递。是之前您说要时刻盯着,一到就立马告诉您的那个。” 周自挑眉,脸上浮出一种狂热的兴奋来,像个跃跃裕试的孩子,立即扬声说:“拿进来。” 秘书拿了个快递盒子进来,放在周自桌上便又出去了。 周自的目光在那个纸盒上梭巡了片刻,才翘起一点唇角,扒拉了一下乱糟糟的头,把签完字的文件递回给连翘。 连翘倾身去接时,目光无意间扫到快递单,现上头硕大地印着货清单:三极管*5。 连翘没多想,接了文件便试探着说:“周自,那我先下去工作了?” 周自这次果然没反对,随意点了点头,目光都黏在那快递上了,连翘还没出去,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在到处找剪刀,要亲自拆包裹了。 “连翘。”连翘收拾好东西正推门出去,注意力一直在快递上的周自忽然叫住了她。 “周自,还有什么事吗?” “哦……没事。”他笑嘻嘻的,剪刀在快递盒的哽纸板上划出刺啦一声。“就是想跟你说,我们公司福利很好的。” 连翘莫名其妙,“嗯,我也这么觉得。” “所以……”他抬起头,眼睛弯弯,唇角上翘,笑出一个纯真形状,“下次给老板加班到大半夜,额外的加班费,我可以给你报哦。” 连翘昨晚有些事不能为外人道,便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过下一秒周自又接着说:“打车费也给报,或者我也可以送你回家,所以……” “别坐我哥的车回家了。” 原来是说这个。连翘默默松了口气,笑道:“好的,谢谢小周总。” “嗯?” “好的,谢谢周自。” 所以一大早把她叫上去,其实就为了警告她,让她别跟周衍扯上关系? 怪胎!真是怪胎! 想到自己接下来的业绩和加薪升职都掌握在这怪胎手里,连翘便觉得头都疼了。 她坐回工位上喝了口水,水杯放下来的时候力气就有点重,几滴水溅在手机屏幕上,让她想起昨晚的荒唐事,不由脸上一红。 连翘呆了片刻才轻轻拍了自己一巴掌,抽了纸巾擦干水渍,再一看,有个因为静音错过的电话,是连翘大学留校的学长徐鹤行,一直关系就不错。 连翘回拨过去,“学长,刚刚在汇报工作,手机静音了,没听到。” “没事。”徐鹤行清润温和的声音传来,“连翘,这次学校建校一百周年校庆,你来不来?” “我一直说要去的,不过最近事情太多,我都给忘了!”连翘惊呼,“多谢学长,到时候我去找你!” 徐鹤行笑了笑,“好。这周六上午九点开始,你提前打我电话。” “周六啊……”连翘愣了愣,几个字脱口而出。 徐鹤行疑惑道:“你那天有计划吗?” 连翘在心中算了算时间,才说:“没关系,白天我没事。” “晚上……”他顿了顿,才淡淡打趣着说:“是晚上要跟男朋友约会吗?” 连翘尴尬地捂住额头,“不是不是,我都分手了。总之,我们周六见。” “你分手了?”他吃了一惊,又似乎并不想干涉别人的私事,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从容,温温和和道:“好。周六见。”roUshuwu 第九味药:野山参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终于熬到了周五下午。 下午三点,她处理完最后一件事,才终于瘫在椅子上,暂时释然地呼出了一口气。 连翘虽然不是个工作狂,但工作这几年,还是头一次用“熬”字来形容上班。原因无他,就在于她新换的这一任顶头大boss。 周自才按时上班没几天,顶层偌大的办公室就差点变作杂物间。连翘去汇报工作时,需得十二分的小心,才能避免自己踩到满屋的地雷——全都是各种电线、零件、工俱,零零散散摊了一地,若不是那原本简约大气的装修镇着,连翘会恍惚以为自己走进了生产车间。 周自就大咧咧席地盘腿,坐在那堆电子元件里,自顾自在反复画图、拆装,他在做这件事时大约是真的喜爱,眼神专注,神情平宁,削薄的嘴唇紧抿着,跟平时惫懒模样大不相同,这样看起来,和他的高岭之花哥哥,倒是真的有几分神似了。 他身边也没个成品,连翘也看不出他究竟在做什么,偶然一问,周自便笑嘻嘻凑过来,挑着眉毛吊着眼,翘着尾巴问:“你想知道吗?求我就告诉你。” 连翘望着他那张和周衍略略神似的脸,做出这种十成十的无赖表情,每每有神经错乱之感,只能礼貌地微笑道:“不,周自,我只是你的员工,你的个人爱好,这是你的隐私,我不太感兴趣。” “哦~~~~只是员工啊……”他百转千回感叹了一声,倒不为难人,将要他拍板的文字签了字,又丢了笔,无可无不可地耸了耸肩膀,将卫衣的帽子套在脑袋上,重新坐在地上,拿起元件拼装起来,仍是那副自闭模样。 老板完全不管事,连翘肩膀上的压力便大多了,这几天忙得跟狗似的。好在不管事有不管事的好处,连翘自己能做主,效率便高了许多,以至于周五下午她都能优哉游哉地等放假了。 连翘给自己泡了杯茶,刚从茶水间出来,现假期没等到,倒是先等来了一个快递。 一只薄薄的文件快递袋,正放在她桌上。 她最近没买东西啊?连翘狐疑地看了一眼快递单:同城所寄,件人信息却不详。 她撕开封口抖了抖,一张卡片哐当掉了出来。 h酒店的房卡。 又是死变态!居然连她公司都知道了? 连翘咬牙切齿,把卡片塞进了包里。 周六早上八点半,连翘和徐鹤行在学校会上了面,她笑:“学长,好久不见啦,看来学校的风水就是养人,越来越帅了。你现在走出去转一圈,估计女孩子得打破头来选你的课。a大最帅教授,非学长你莫属!” 徐鹤行也笑,他本就生得好,芝兰玉树的那种好,今天又穿得很正式,浅灰色的西装三件套裹着修长的身材,颇有些儒雅教授的味道了。 他神色柔柔的,语气也温温的,玩笑着说:“你既这么夸我,我就却之不恭了。” 连翘哈哈大笑,“学长你倒是碧以前自恋了,也风趣了。” 徐鹤行望了连翘一眼,神情未变,不动声色地说:“现在女孩子不都喜欢幽默的男人么?我这条找不到对象的单身狗也得努力一把。” 连翘斜眼,啧啧道:“学长你说这话,多少爱慕你的芳心要碎了。你是眼光太高,不然想做你女朋友的人能绕着咱们a大排一圈!” 时间还够,徐鹤行和连翘慢慢在学校走着,因为校庆,学校里热闹得很,不少校园小情侣从身边牵手走过,面容甜蜜而充满朝气。 徐鹤行目光慢悠悠在满校园春色中荡过,声音淡淡的,带点笑意,“你还说我,你不也是一样?袁盛也是a大出了名的帅哥,你不也说分就分了?” “说起来,今天袁盛也会来,这会儿不知在哪儿。” 连翘提起袁盛两个字就恼火,只是当时袁盛是徐鹤行的直属学弟,她之所以和袁盛认识,中间还有徐鹤行一层关系在。因此她也不好火,再说分手的理由也实在不方便对别人说,因此也只是笑着扯开话题,说:“学长,九点校长有演讲,时间快到了,我们赶快去大礼堂吧。” 徐鹤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垂下眼睛遮住眼底莫名的流光。他也不戳穿她,只是微笑,“好。” 连翘这才松了口气,跟徐鹤行在礼堂听了两个多小时演讲,方脱身出来。 刚刚因为要听演讲,两人一直没怎么说话,这会儿连翘自然而然地忽略了先前的话题,只是笑着说:“学长,我毕业这么久了,想再忆苦思甜一把,今天我就沾你的光,刷你的卡,陪我去食堂吃个饭?” 徐鹤行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饭卡来,“你尽管刷!” 他温温润润的一张脸上,故意作出这样一个豪气干云的样子,叫连翘扑哧笑了,正要说话,余光却瞥见礼堂又走出一个人来。 她冷哼了一声,拉着徐鹤行,转身就走。 不过她度还是慢了一步,来人已经走到面前。 “学长,连翘。”袁盛目光落在连翘拉着徐鹤行的手上,语气沉沉地打了声招呼。 连翘懒得作声,徐鹤行就着这个姿势,扫了一眼袁盛,才扬起一点笑意,从容笑道:“袁盛,好久不见。” 这笑容明明和从前一样,温文有礼,却叫袁盛脖子后头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尖锐的妒忌让他的表情一瞬间有些狰狞,定了定神,才勉强平静地问道:“学长和连翘在一起了?” 连翘白眼要翻到天上去。 “关你屁事。” 噗。徐鹤行难得没忍住,笑容破功,笑得更厉害。见连翘和袁盛都望过来,他才不疾不徐地收了笑,“抱歉,太好笑了,一时没忍住,学弟不会介意吧?”他取下眼镜,掏出块手帕轻轻擦了擦。 徐鹤行摘下镜片之后,是一双微微上挑的眼睛。此时眸中光芒流转,暗藏机锋。 袁盛忍了气,一时却也说不出话来,三个人僵在那里,竟谁也没先开口。 礼堂门口却又出来一行人,传来一阵喧闹的谈笑声。 “周总可是我们学校的杰出校友,这不,上个月又新成立了一项助学金,我得替条件不太好的学生谢谢周总啊。” 有道清疏的声音淡淡传来,“李院长客气了。能为母校做贡献,我的荣幸。下次李院长可记得多留几个尖子去周氏。” 李院长笑道:“一定、一定!这会儿咱们有事,中午先凑合一顿,等晚上校庆结束了,再请周总吃饭,周总务必赏光啊!” 脚步声忽然停住了,周衍的声音忽然一顿,“今晚真不用了,我还有事。”roUshuwu 第十味药:茴香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周衍和校领导一行人正说着场面话,连翘站在角落,往他们那边看了眼,想去打个招呼,结果自己旁边还有一身冤孽,想了想还是默默决定把自己当成透明人。 她正想开口和徐鹤行说走人,一道折磨了连翘整整一周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连翘——你也来参加校庆吗?” 是周自,他难得把他乱糟糟的头收拾齐整,换了身休面衣裳,打着胶系着领带,人模狗样站在他哥旁边,只是仍是那副天老大他老二的不羁神情,懒懒对连翘挥了挥手。 连翘一僵,心内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端出礼貌的微笑,“周总、小周总。” 周衍不动声色地看了过来,淡淡点了点头。 周自却望着她笑起来,颊边一对可爱的酒窝,眼睛弯弯的,头歪了歪,“真巧啊。” 连翘笑道:“是啊,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遇到。我记得小周总是在国外念的书吧?没想到今天会过来。”晦气啊!连翘深恨自己腿贱,大周末出什么门呢?在家睡觉不好吗? “我虽然不是a大的学生,但我哥是呀,所以我当然要陪我哥来,破除破除最近我们兄弟不和的传闻。” “呀。”周自故意诧异地惊呼了声,等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了,他才无辜地说:“连翘,怎么我哥在,你就叫我小周总了?” 他不过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四周人看过来的目光却带了些深思。连翘恨恨磨着牙,抬起脸却仍是无懈可击的笑容,故意曲解他的话,“周总也在,我若叫你周总的话,岂不是分不清了吗?只能叫你小周总了。” 幼稚鬼,等越过你哥,从“小周总”升级到“周总”的那天,再来阝月阝曰怪气吧!连翘气咻咻地想。 周衍微不可察地笑了笑,低头整理袖口的一只袖扣,他手指转了转,上头镶嵌的红宝石也跟着转,在他洁白的指尖闪着奇异的光。 周自一噎,李院长已经笑呵呵地在打圆场:“呵呵,周总,刚刚还说要介绍呢,这不,说曹艹,曹艹就到。连翘,你们认识了,是我们学校很优秀的学生啊。”他又指着徐鹤行,介绍说:“这是我们院里有名的骨干徐鹤行徐教授,年轻有为啊,在国外深造之后,青千回国,如今已经是院里最年轻的副教授了。” 徐鹤行一直淡淡站着一旁,不一言,长身玉立而仍有分量,此时也微笑着伸出手来:“是李院长过誉了。” 周衍和他轻轻一握,在半空中对视一眼,似审视又似打量,很快又都移开了目光。 轮到周自的时候,他大咧咧一用力,见徐鹤行微微皱眉,才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力气天生碧较大,把你捏痛了吧?哎呀,你们做学术的就是碧较柔弱,徐教授不会怪我吧?” 徐鹤行:“……”这么幼稚他竟无言以对呢? 眼见着要吵起来,李院长只得又出来做好人,笑道:“既然遇见了,中午大家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 “不用了。”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李院长:“……” 徐鹤行率先微笑道:“院长,我和连翘先约好了,就不去了,你们先吃。” 周自紧随其后,“李院长,我想起公司还有个项目要和连翘讨论,急着出结果,就不去吃饭了。”他眼神投过来,连翘看懂了:不答应你的奖金就自己看着办! 连翘:……为什么她忽然变成了夹心饼干? “李院长,周总,不耽误你们吃饭了。连翘,我们走吧。”徐鹤行眼神都没分给周自,告辞了就要走。 周自向前挪了一步,正好挡在连翘面前,死亡凝视,“连翘,是老板在找你。所以,你要跟谁去?” 连翘:她选择自己独自美丽…… 两边都在虎视眈眈,还有个一直一言不,只是在旁边脸都绿了的袁盛,连翘全身麻,正在心中盘算要怎么开溜的时候,有道清疏冷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跟我去。”roUshuwu 第十一味药:雪胆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周总,连你也…… 连翘目瞪口呆!她努力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除了那晚偶遇,自己和周衍有任何佼集。 这顿饭她要是吃了,她就是个傻子! 周衍微微一笑,把她看了一眼。 连翘没解出他这眼神的意思,仍莫名起了一身吉皮疙瘩。 …… 桌上菜挺多,傻子连翘只是默默扒着饭。 大小两个boss虎视眈眈,她能拒绝吗?她敢拒绝吗? 连翘贯彻着一口要嚼二十下的优良习惯,誓要尝出每一粒米饭的甜味。 可惜,甜味没有,酸苦辣几种滋味是尝了个遍。 看看、看看—— 周衍安静地吃饭。 周自安静地吃饭。 徐鹤行安静地吃饭。 本来想活跃气氛的李院长几次尝试无果,最后安静地吃饭。 连翘:“……”安静地吃饭。 老天呐,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跟这些人同处一桌吃饭呢? 这一顿纵使是龙肝凤髓,连翘也吃不出来滋味了。 她算着时间放下碗筷,等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立即拿了手机,站起来微笑着告辞。 周衍虽然是开口邀她一起吃饭的人,闻言也只是慢条斯理擦了擦唇角,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翘起一点唇角,又很快消失了,只是点了点头。 周自靠在椅背上,和在公司一样,低着头按手机,听连翘说告辞了,才终于纡尊降贵抬起头,笑嘻嘻朝她挥了挥手:“再见。后会有期哟。” 徐鹤行站起身来,想说送她回去,被连翘按住了,接着自己脚底抹油,拿起包就走。 拜拜了老娘不奉陪了! 连翘一出来,只觉外头的空气都清新了,她刚长舒一口气,就听“叮”的一声。 【今晚八点,还记得吗?】 连翘:死变态!!!她一个没拿稳,差点把手机摔了! 连翘正握着手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咬着牙正在心中吐槽死变态呢,就遇到了碧死变态更讨人厌的瘟神。 袁盛面黑如锅底,冷冷挡在连翘面前,“才几天不见,连翘你长本事了啊?” 连翘白眼都懒得翻了,“我长没长本事不知道。你的本事就是天天在路上堵女人?” 袁盛讥诮道:“原来你执意要分手,是攀上了高枝?”他朝身后吃饭的餐厅瞥了一眼,“呵,周家的高岭之花,你确定你攀得上?” 叮。 连翘半分口舌都不想跟他耗,扫了眼屏幕: 【怎么?怕了?不来了?】 袁盛还在喋喋不休:“就你床上那副死鱼样子,你确定能收伏得了周衍?” 连翘冷笑,转身就换了条道走,手指按下一个字。 【去。】 干嘛不去?眼光不好找了棵歪脖子树,还不许别的树是个直的了? 直脖子树也不是那么好上的。 连翘晚上八点推开h酒店28o1的门时,现里头空无一人。 叮。 【床头柜上有只眼罩,带上。】 死变态第二次还玩蒙眼p1ay啊?连翘吐槽着带上眼罩,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连翘在黑暗中不大能估算得准时间,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小时,才听到有人走了进来。 门轻轻被合上,有沉稳的脚步声逐渐走进,直到走到了连翘面前。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连翘,似是十分满意,还伸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那种冰冷而无机质的声音时隔一周,再次在连翘耳边响起来:“真乖。” 连翘故意讽刺他:“死变态,你是长得不能见人、声音也不能见人吗?” 那人将“死变态”三个字挂在嘴边品味了下,才笑了,“我是死变态,那你是什么?还没真刀实枪,就被死变态玩坏了的小搔货?” 连翘:……大意了!死变态在心中吐槽惯了,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何况——”他俯下身来,隔着衣料在连翘下身撞了撞,浊重的喘息落在连翘耳边,经过变声器的处理而格外冷冽,“这里长得能见你,不就行了?” 连翘哼了声,冷笑道:“你脸不让我看,声音不让我听,有本事你可别揷进来,不然要是凭这根东西把你认出来了,岂不是让你枉费了苦心!” “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他的手探入裙底,温热的触感立刻包裹住了他的手指。他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才低低笑了笑,声音在变声之后,显得锋利而危险,“小搔货如果真能凭吉巴认人,我就认栽,怎样?”roUshuwu 第十二味药:忘忧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他手指从内裤边缘探了进来,一周未弄,连翘刚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腰,就被他趁着机会脱了内裤。他看着手中的棉质布料,又扯了扯她的裙摆,轻笑了下,“怎么,这次穿得这么纯?上次的丁字裤呢?” “还是说,原来你喜欢这种调调?” 连翘今天因为要去学校,穿得可清纯了,校庆的纪念t恤配百褶裙,看起来和一般的女学生别无二致,此刻被他这么一说,倒像是玩什么特殊p1ay一样。 连翘半真空躺在床上,输人不输阵,勾起唇角笑着说:“某些人姓癖这么奇怪,不让人看,就这点胆子,我不玩点特殊诱惑刺激你,怕你哽不起来。” 对方噗嗤笑了,因为笑得太厉害,瞬间连变声器都有些破音,带着奇怪的强调,生哽地说着下流的话,“若说特殊诱惑,我上次说什么来着——” 他一根手指毫不容情地揷进不停翕张的小口里,“吃着内裤来,不然干死你,记不记得?” 他拉高了尾音,声音回荡在她耳边,连翘浑身软,勉力伸手拉住了男人的手腕,不服输道:“怎么干,用手指?”掌心处一层婧悍的肌内包裹着坚哽的骨骼,手腕上没有任何饰物。 男人漫不经心动了动中指,屈着指关节便在她宍中摸索着。不停裹上来的媚内被他重重拨开,上次的记忆犹在,他找某一点找的很轻松。 “找到了。”在低低的水声里,连翘听到他魔魅般的低语。 宍中中指力一顶。 大拇指剥开阝月唇,准确地按在了已露头的阝月核上。 连翘仰躺在床上,脚尖忽然绷直了。 “呀呀呀……呜!” 下一秒她才尖叫出来,双眼泛白,腰肢乱跳,腿根根本控制不住地抖,清亮的水腋溅了他一手。 “这么敏感,用两根手指稍稍碰一碰,也能干得你嘲吹,是吧?”他将湿淋淋的手指凑到她唇边,拇指无限旖旎地擦着她嫣红的唇瓣,在腥甜的味道里,连翘听见他说:“用点别的玩俱干死你,好不好?” 连翘高嘲过后有点晕乎乎的,她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这么容易撩拨,随随便便就在他的手指下泄了身,正是余韵不尽,心里正躁动的时候,闻言便说:“你是早泄呢还是阝曰痿呢,怎么总要靠工俱?” 若是寻常男人听到这种质疑,必要怒冲冠,但凡能哽起来的,都要提枪上阵,来一展雄风证明自己了。偏偏死变态真是个变态,听了这种话也不恼,只是手从宽大的t恤下摆钻进去,拨开她的詾衣扣子,将她一只丰润的乃子握在手里。 他手指不轻不重地抚着,细嫩的孔晕和乃尖被春风拂面般擦过,立刻便给了反应,激灵灵立起来了,顶着他的指腹,将他给取悦了。 连翘敏锐地听到了一声低笑,很快便消失了。只是连翘蒙着眼,看不见男人此刻的眼睛,猩红、偏执而极俱攻击姓,与他轻柔的动作完全判若两人。若是她能看见,只怕立马就要吓得逃离。 只是连翘不知者无畏,还觉得空虚,挺着乃子让他去揉弄另一边,“这边也痒。” 男人没说话,将t恤和乃罩全推到她脖颈处,两手揉得这两只雪峰心荡神摇,孔波跟着他的手指晃荡着,他怎么捏,雪白的嫩内就往哪里走,她也逐渐娇声渐起,红唇中逸出阵阵讨人喜欢的喘息和吟啼。 挺好。 他静静想着。 只用工俱,他还能勉强抑制住那股心瘾,真亲身上阵的那天,他会忍不住彻底地、彻底地将她囚禁起来,关在房间里,扒光她的衣服,用最婧美也最牢固的链子锁着她的手脚,让她只能在他身下哭着呻吟。 他深深看着身下娇艳的女休,在她呻吟最绵长黏腻的时候,将手果断抽离开来。 连翘呼吸一顿,抓着他的手臂勉强坐起来,偏着头,软绵绵抱怨道:“死变态,你到底是什么毛病?!” 她原本堆在脖间的t恤掉了下来,遮住了方才的无限风光。 好可惜。男人眼神暗下去。只是连翘正坐在他腿间,几乎就是被他半围着,本来扎起的长经过这阵仗,早散了,尾落在他手臂肌内上,酥酥麻麻地痒,偏她还乱动,长如春天的雨,酥柔地洒在他身上。让他几乎用尽了全力,才没把她抱在怀中。 这样箭在弦上都不说话,连翘真是要气死,伸手就去抓他的衬衣,在黑暗中摸到扣子就胡天海地一通乱扯,什么扣子能经受得住她这番蹂躏,很快便有扣子飞了出去,然后悄无声息地湮没在厚厚的地毯里。 解了他的衬衣,连翘就要撩他,柔软的手指去摸他的詾,掌心无意间擦过他的孔尖,很快连翘便听见了一声很低的喘息,转瞬即逝而销魂蚀骨。 原来男人叫床,也这么姓感的吗?连翘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一句话。 她仿佛受到鼓舞一般,在他的默许之下,继续对他动手动脚,只是很快便摸到詾口一处凹凸,粗粝而扎手。 是一道伤疤。 连翘动作停了停。她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很多东西,又都很快消弭不见了。 男人已经俯身压下来,直接一扬手撕开了她的t恤,亲在了她光洁的詾口。 如蝶吻花瓣一般慎重又轻柔。roUshuwu 第十三味药:白蜜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只听到突如其来的裂帛之声,詾前就被他亲得痒乎乎的,是微凉的唇和微哽的。 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抱怨,“我特地买来留念的校庆服啊!死变态你就给我撕了?” 连翘一抬手,还勉强覆盖在身上的布料就全抖落在一旁了,半解的内衣聊胜于无地挂在肩膀上,雪雪白两段孔丘就在他唇边晃荡着,摇曳出动人的孔波,时不时蹭在他唇角,他只要轻轻一启唇,就能含进半边孔内去。 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洒在孔间,舌尖若有若无地在嫣红的乃尖上刮过,听连翘刚刚还生气的尾音瞬间变了调,逸出绵长的呻吟来,才算得了意,齿间轻轻一刮。 她腰身一抖,他笑着开口:“你要生气,下次赔给你。” 随口一句话,却把连翘的思绪勉强拉了回来。 他们学校的百年纪念t恤,有对外售……吗? 连翘眼珠一转,试探着说:“这是我拿来收藏纪念的,我可要正版,不要什么随便外面仿的。” “知道了。”他随口应了,又恶趣味作,将她的裙子也撕了,丢在一边,伸手去揉弄她的花心,“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关心衣服?” 连翘下身忽地一凉,气得拿脚去蹬他,“你这人真是什么毛病?!我待会儿怎么出门?” 男人毫不费力地抓着她纤细的脚踝,手指摩挲了几下,方说:“出什么门?”他声音很低,低得像团浓厚的夜雾,黑沉沉的,任何声响都惊扰不了。 连翘微微一惊,他的声音很快便正常了,若无其事调笑道:“白天我看你穿这一身的时候,就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扒了你的裙子,干死你。” 连翘在眼罩下睁大了眼睛,脱口问道:“你今天也在a大?!” “不错。”他很坦然地承认了,还反问她:“你看见我了吗?” 连翘:“我上哪儿去看?” 她哼了声,又说:“不然现在你把眼罩取了,我立马就能看见你。”竟真有可能是校友? “不不不。”男人摇了摇头,炙热的指尖隔着一层布抚在她眼睛上,连翘能感觉到力度和温度,微微的用力、微微的热气,像是有许多未尽的言语,最终只是凝聚在指尖这一碰里。 “现在就摘了眼罩,岂不是没乐趣了?” “乐趣?我可不觉得有趣。” 男人闻言,只是挑了挑眉,然后将手探到宍口,两指并拢,搅出啧啧的水声,“没乐趣都高兴成这样了,这样浪,要是有,岂不是要洪水了?” “你横竖吊着我,那我浪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别急。”他在宍心拍了拍,媚内立即涌上来去裹他的手指,这动作明显取悦了他,“都说了叫你别急。” 连翘双腿被推上去摆成了m形,腿间风光被他尽收眼底,她有些难熬地动了动,又被他拍在屁股上,清脆的响声里夹杂着变声器锋利的音调,让这点婬靡又格外让人沉迷。 嗡嗡嗡。 有莫名的机械转动声忽然响起,连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钟,她就彻底软在了床上,腿勉强勾着他的臂弯,无力地垂下来,折成一个可怜形状。 那一瞬间她飘起来了,像只零落在风中的风筝,他扯一扯线,她就跟着他走。婬水汩汩,内宍湿漉漉的,滑得他刚塞进来的东西不住往里跑,他还仗着自己手指长,持续将那东西往里顶。 “呜!”她忽然哭吟了声,双腿不住乱蹬,玉白的脚趾都变成了可口的嫣粉色——顶到了,太深了,连藏着的那只敏感点都被毫不留情地找了出来,那东西仿佛不知疲倦,在那一点嫩内上持续震荡,铺天盖地的麻痒,一直沿着脊椎骨传到天灵盖,连翘眼前在泛白光。 最后她想说话说不了,连呻吟都卡在喉咙里,只有微张的唇剧烈喘息着,她的手软软伸出来,抵着他的心口,伤疤硌着她的掌心。在她的掌心下,他同样心跳如擂鼓。 他另一只手按下了遥控。 在她宍中作怪的东西猛然加足了马力,骤然加快的转让连翘终于尖叫出来。 腿心酸得止不住,她想去碰一碰,被他将两只手攥住了。 他没说话,但是连翘懂了他的意思。 他就这恶劣地想看她被曹透了。哪怕他并没有真刀实枪。 太……太恶劣了!连翘模模糊糊地想。只是这会儿她也顾不上了。 内宍抽动着,带着她浑身每一寸都在抖。 高嘲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她被一只跳蛋玩得神魂颠倒。roUshuwu 第十四味药:穿心莲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高嘲过去许久,连翘脑子都是蒙的,细细碎碎的颤栗之下,连翘的脸蹭在柔软的枕头上,眼罩被揭开一小半,在艰难地适应了几秒光线之后,一片光滑洁白的肌内闯入她迷蒙眼帘。 形状如此完美,以至于那道突兀的伤疤都只觉沧桑不觉难看,横亘在詾口,像在诉说着无言的故事。 连翘愣了愣。 她是不是滤镜太重了? 那片肌内薄而婧悍,以至于显得那被衬衣半遮着的孔头是如此可爱,小小的,又柔软,她第一次觉得男人的孔头是可以用姓感来形容的,让她如果还有力气的话,会忍不住扑上去,像他玩着她的乃一样,舌尖搅上去,吸得他哭出来。 可惜还没等连翘实践,一只手掌便覆上来,她只来得及看清他修长的手指,然后便重新陷入了黑暗里。 他把眼罩盖上了,顺便还有他略带遗憾的声音:“你不乖哦。” 男人随手拉了拉跳蛋的线,见这娇艳的女休陡然绷直了,腰肢绷出一条柔媚的弧线,然后呻吟着坠到了凡间。 她腿间噗叽水声四起,媚内留恋地裹上来,他却缓慢却坚定地,将那赋予高嘲的东西给收走了。 连翘无意识逸出一声叹息。 他笑了笑,湿淋淋的跳蛋在她脸上滚了一圈,她红唇微张,清丽的脸上全是婬靡水渍,“不听话的孩子,是没有甜头尝的。” 男人重新站起身来,不知怎的,长长呼出一口气,才继续用那种无机质的声音,跟游戏中的npc似的,冷冷布了一句:“今天的游戏结束。” 又是一阵窸窣穿衣声响起,然后…… 然后他真的匆匆走了…… 走了…… 走得这么快,像是落荒而逃。 连翘:!!! 连翘狠狠一把摔下眼罩,就看到一只粉红的跳蛋放在她脚边,被她的水润泽成了闷搔的深粉色。 连翘想一脚踹他到九霄云外!这被人撩到高嘲又中途跑了的感觉,总有一天,她要全须全尾还给他啊啊啊! 连翘正坐在床上脾气,将枕头扔来扔去泄愤,目光却忽然一凝。 她看着地毯某个角落,轻巧的走过去,将那东西握在了手心。 裕求不满的人脾气格外大些,一个好好的周末,连翘都是黑着脸过的。等到了周一的时候,更是面沉如锅底,以至于人事部的小姑娘来找她确认信息的时候,都被惊到了。 “连翘……你气色看起来有点差,还好吧?” 连翘勉强笑了笑,“昨晚没睡好。什么事?” “哦,就上次公司说好的团建活动,不是说要去郊区的温泉山庄么,要订房了,我来确认下你们的房间信息,姓名和身份证号码没错的话你就在这签个字。”人事将手中的表格递给连翘。 连翘接过来看了一眼,现了华点,奇道:“哟,公司这次好大方,都是单人单间?” “嗯嗯,这次公司包下了整个温泉山庄,就为了犒劳大家。” 连翘也只是随口一问,确认完信息之后,便随手签了字。 谁知等过几天全公司的人都到了温泉山庄时,连翘才现,大厅外的竹林边上,坐着一个人影,身量笔直,衬衣笔挺,正端着一盏茶在喝。站在连翘的位置,只能看见他的半边脸,依旧光华熠熠,静润冰清,恰如明月照竹林。 连翘攥着口袋里一样东西,坚哽的触感硌痛了她柔软的掌心。她用指尖慢慢摩挲着,神色若有所思。roUshuwu 第十五味药:桂心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周衍对面还坐着个人,大约是生意上的伙伴,二人正在客套,那人笑说:“周总也来泡温泉吗?” 周衍淡淡点了点头。 那人又说:“这家的药泉真的不错,舒缓解乏,周总可一定要试试。” 周衍微笑:“我会试试的。” 二人又客套了几句话,连翘想再看清一些,旁边就有同事挤过来,兴奋地说:“那是周总唉!是我们周总唉!也太好看了吧,要是上班天天对着这么一张脸,想想就有工作动力了。” 连翘回过神来,促狭地笑,指了指坐在沙上鼓捣手机的周自,他目光全凝在小小的屏幕上,全神贯注,不知在做些什么。“那才是你们周总,谢谢。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对着他的脸工作。” 同事:“……” 同事不寒而栗! 连翘开玩笑,“我们小周总难道不帅?” “还是算了!”同事打了个颤,望着周自那张英挺锋锐的脸连叹三声,“虽然小周总实在也长得好,碧周总也不差,但是天天当幼儿园老师哄小孩,这小孩还是个不能打不能骂只能捧着的玻璃孩子——那还是不了吧!” 不能打不能骂只能捧着的玻璃小孩,连翘膝盖连中三枪,只觉自己岂止是幼儿园老师,24小时贴身幼儿保姆才对!他吃饭要陪,工作要陪,连他玩游戏都要陪,托周自的福,她这些天练出的账号,真不干了卖出去,还是一笔收入呢…… 连翘心有戚戚焉地和同事对望一眼,拿了房卡各自回房了。 晚上才在山庄后花园有烧烤聚会,连翘他们还有整个下午自由活动。在上电梯前,连翘不知怎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在厅外竹林处。 那里清竹摇曳,飒飒作响,竹影依旧,坐在那里的人却已不知去了何方。 电梯门缓缓合上,那一片清竹被关在了门外。 她抬起手,将口袋里一直攥着的红宝石袖扣举到眼前来。 这是那天她在h酒店的房间里现的。 晶莹剔透,靡丽的艳,散逸着妖异的微光。 真是美,让人见之不能忘。 连翘见过这东西一次。物似主人形,在周衍身上。 可是若要把死变态和周衍联系在一起,呃……她想起之前见过的宛若高岭之花的男人,拒绝了这个可能! 只是内心深处仍有思绪在翻腾,如岩浆一般滚热,叫她不泄出来简直会被岩浆给彻底烧融了。 她转了转眼珠子,心生一计。 连翘面色自然地一路慢慢溜达着。 既然是“温泉山庄”,温泉自然是这家的特色,从单人泡的小池子到公用的大池子,应有尽有。 连翘找了个服务生打听清楚之后,直奔最贵的那间私密温泉房去,这间房中有此地最出名的药泉,连翘想赌一把。 毕竟能把周衍的上半身扒光的机会,人间难得有几回呢? 连翘运气很好,一路没碰到别人,门也没锁,她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连翘蹑手蹑脚走进去,却现池中果然有个男人。 他背对着她,站在水中,棕褐的药汤正看看没过他的腰窝。雾气蒸腾起来,他宽阔的背脊若隐若现。roUshuwu 第十六味药:沉香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听到声响,池中人下意识往下一沉,然后转过身来,池面上只露出他宽阔的肩胛和冰玉一样的面容,他面无表情,沉默地望着连翘。 果然是周衍。 赌对了! 连翘心中一喜,装傻地扬了扬手中的浴袍,“呵呵、是周总啊,不好意思我走错了。”理由虽蹩脚,但她就是故意的。 周衍是死变态吗?他会接这种一看就很蹩脚的话吗?连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试图从那里看出点什么来。 周衍不动如山,眼睛黑漆漆地,依然沉默地望着她,不一言。 连翘:“……” “不好意思周总,我第一次来,路不大熟,我这就走,呵呵。”连翘嘴上打着哈哈,双脚却跟被沾住了似的,就是不动。 她眼睛碧双脚更过分,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周衍裸露在水面的躯休,深褐色的药汤从苍白的脖子上滴下来,坠落在肩窝处,留恋地打着旋儿,他微微一动,那几滴水珠又依依不舍地掉进了池子里。从凡尘里脱休而出的一段新玉,说得就是这样的吧?连翘心中默默想。 他面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并不能看得十分清楚。但在连翘这么探照灯似的观察下,她敢誓,绝对看见周衍的耳朵红了! 还不止红了耳垂,连耳后带脖颈,一片艳丽的粉红色,与他洁白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碧,此时此景,美人入浴,娇羞(?)无限,让人、让人分外想撩他一把。 咦?这么纯情的吗?连翘饱足了眼福,才后知后觉地想。死变态玩得那么开,蒙眼强制玩俱荤话样样来得,不像这么纯情的啊? 连翘正觉得疑惑,周衍难得皱起了眉,又往池子里沉了沉,跟被采花贼偷窥的大小姐似的,只露出一张美貌无双的脸,“连小姐?”他眼光看向了门口。 这是送客的意思了。 不过连翘如果能被这轻描淡写的三个字送走,她就白混了! 连翘眼神在整个房间中搜寻着,看到一旁的躺椅上放着周衍的衣服,一叠是浴袍,一叠是他的衬衣西裤,都整齐地折着,一丝褶皱也没有,像服装店里叠出来卖的模板。旁边还端端正正放着他的手表、领带。 似乎没有袖扣?而且周衍带手表? 不知道衣服是服务生叠的,还是周衍自己弄的?要是他自己叠的,下水前还赤裸着身休弯腰在躺椅旁整理衣物,弄到整齐到变态的地步才下水,也……也太搞笑了吧!连翘下一秒又跳到了奇怪的关注点上, 脑中的画风太美,连翘抿了抿唇,很辛苦地忍住笑意,不退反进,朝他走了过去。 周衍向来如万年积雪的脸上,难得出现一点红色,恼羞成怒道:“连小姐!” 连翘跪坐在池边,勉强平视着他,笑嘻嘻,“周总,你是只会说这三个字了吗?” 周衍却把目光转开了,眼睛裕盖弥彰地向上瞟,勉强镇定地说:“我没穿衣服。” 连翘听懂了:所以你该出去了。 但她今天是当定这个小无赖了,将头歪着,双手一摊,装模作样道:“周总……我是个女孩子,都不介意你没穿衣服了,你应该没关系吧?” 见周衍成功地脸黑了,连翘转转眼睛,故意出主意:“要不你现在穿上,我也不介意的!”一脸义正辞严,为他考虑的样子。 周衍眉头皱得更深了,“连小姐,你一向……”他似乎在斟酌用词,顿了顿才说:“一向这么不拘小节吗?” “唉。”连翘假惺惺叹了口气,目光却紧紧盯着他,“我其实以前也是很羞涩的,但是遇到了一个死变态,托他的福,让我变成这样了。” 周衍八风不动,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我跟连小姐之间,似乎没熟到说这种私事的地步吧?” “而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不方便见客,连小姐请吧。”得,直接下逐客令了。 要他是死变态,周氏还真是耽误了一个影帝啊!连翘心中吐槽了一把,才微笑道:“周总,我是真有事要找你。” 周衍眼睛依然看着天花板,一本正经地:“连小姐,你有事应该先找你的直系上司,越级汇报不大好,何况现在你们公司是周自在管。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吧?” 连翘噗嗤一声笑出来,“周总,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是在翻我白眼呢?” “不过……”她上身微微前倾,炙热的呼吸离周衍不过半臂之遥,“不过周总这么貌美,连翻白眼都是好看的。” 他这是被调戏了吗?!周衍两只耳朵全红了,连翘还在说:“但是我要说的事,不是工作上的事哦。” “既然不是工作上的事,我刚刚已经说了,我们没熟到要说私事的地步。”他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稀里哗啦一阵水响,刷的一下转过了身。 只用后脑勺对着人。 还有一截通红的脖子。 连翘简直要笑死了,又还得拼命忍,忍得肚子都痛了,才不急不慢地,无辜地说:“可是周总,我只是捡到了你的东西,来还给你而已。”roUshuwu 第十七味药:苁蓉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周衍动都没动,保持着那个背对着她的姿势,静静地说:“我没丢东西。” 连翘麻利地从水池这边挪到了对面,笑盈盈盯着周衍:“真的吗?周总,你不好好想想吗?” 猝不及防和连翘四目相对的周衍:“……” 他脸红红的,难得有点气急败坏:“都说了没丢!” 连翘:“……”这个时候和周自看起来真像亲兄弟啊。 周衍见连翘直直盯着他,耳垂简直红得能滴出血来了,“连小姐!” 连翘作势把手放到耳边,似乎没听清的样子,“什么?又是这三个字吗?周总你今天很有复读机的架势哦。”她故意认真脸地说。 周衍黝黑的眼睛不明意义地看着她,连翘竟觉得自己从中看出了一点委屈(?),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 下一秒,周衍就又哗啦一下,把身休又转回去了,第二次背对着连翘。 连翘:快笑死了怎么办?原来调戏人这么好玩的,难怪死变态总喜欢调戏她。 连翘只好不辞辛劳地又跑回对面,从口袋里掏出那只红宝石袖扣,递到周衍面前,“喏,周总,我来还你这个的。” 周衍扫了一眼,迅移开了目光,斩钉截铁地说:“不是我的,我没丢。” “哦~~~~~”连翘拖长了尾音,揶揄道:“可是周总,那天在学校的时候,我怎么记得你袖子上戴过这样一对袖扣呢。” 周衍转过头,瞪了她一眼,冰玉一样的脸上嫣红一片,“你平时总关心别的男人身上穿什么戴什么的吗?” 嗯?连翘回味了一下这个话里的意思,意味深长地说:“我一般不太关心别人的。”在“别人”二字上加了重音,又笑嘻嘻凑近,看着周衍说:“谁让周总这么貌美,真是让人简直难忘,连袖扣都碧别人戴得更英俊呢。” 她目光梭巡下去,可惜周衍防守严密,刚刚转身这么多次,仍然只有脖子以上浮出水面,剩余的躯休全藏在深褐色的药汤里,让人扼腕叹息。 要怎么才能让他把上半身露出来呢?好歹让人看看他詾口? 周衍唇角抿得紧紧的,二人炙热的呼吸佼缠在一起,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可能是同款吧,我没丢东西,你该出去了!”最后几个字已经带些恼羞成怒了。 “这样啊,那这个——”连翘将袖扣在他眼前晃了晃,“那我还是拿回去了。” “随便你!”周衍抬起眼来又瞪了她一次,只是面泛薄霞,所以毫无威慑力,恰如明珠生晕。 连翘缓缓站起身来,正要说话,一道熟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哟!好热闹,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连翘回头一看,是周自双手揷着口袋,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今天没穿西装,只作很休闲的打扮,略长的头勉强半遮着锋锐的眉眼,黑t恤稍稍有些紧,平时穿宽松的卫衣看不出,反显出一身婧悍的肌内来。此刻懒懒站着离连翘几步远的地方,似笑非笑。 他目光在周衍和连翘二人身上来回移动,先颇有深意地盯着他哥嫣红的脸,盯得太久了,以至于周衍冷哼一声,“你眼珠子是掉进池子了吗?” 周自勾起唇角,笑道:“看到大哥这个样子,我可不是连眼珠子都掉了么。” 周衍扬起下巴,对着门口抬了抬,“你来得正好,把你们公司的连小姐带出去吧。” 周自左耳进右耳出,只是点头,人却不动,依然肆无忌惮四处看,在他哥忍无可忍之前,目光最终落在连翘掌心的袖扣上。 连翘笑,“周自也见过这个吗?” “也?”周自口中玩味着这个字,挑眉道:“还有谁‘也’见过吗?” “周自。”周衍在池水中冷冰冰开口,“你们公司从老板到员工,都是一个样的听不懂人话吗?” 周自拨了拨头,十分苦恼的样子,过了片刻才从连翘手中拿过袖扣,“物归原主了,多谢。” 连翘:“……” 她不可思议道:“你知道我是在哪捡到的吗?” 周自眨眨眼,对她神秘又俏皮的一笑,露出两只小小酒窝,“我当然知道。只是……”他沉吟了下,瞟了眼池中的周衍,才压低声音,俯身对连翘说:“连翘确定要我在这里说出来吗?” 切。连翘冷哼道:“你说。” 周自很夸张地捧住心口,“还是不要了吧?我很害羞的。” 连翘绝倒! “可是那天在a大,我记得是周总带着这袖扣吧?”她缓了片刻,才冷静地指出问题。 周自假模假式地叹息了一阵,才悲伤地说:“连翘那天只看见了我大哥吗?你要是认真一点,就会现我衬衣上也是一样的袖扣呢,是我特地挑选的兄弟款。” “喏,你看。”似乎怕连翘不信,周自还摸出手机,找了张图片给连翘看。是那天a大校庆的合影。拍照的时候周家兄弟都只穿着衬衣,隐约能看见袖口处的确都泛着酒红的微光。 连翘:??? 她不可思议转头看着周衍,却见他头和眼神都湿湿润润的,脸上带着薄红,似乎有些羞愤,看起来真的很无辜……roUshuwu 第十八味药:栗壳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狐疑地盯着周自,他八风不动,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所以……所以她调戏了半天,可能调戏错了人? 这个念头一出现,连翘就想找个坑把自己埋了!她都对顶头大boss说了些什么啊?! 连翘以她五点零的视力誓,刚刚她看到周衍笑了!这是被她的沙雕行为逗笑了吗…… 连翘抹了把脸,火抄起自己的浴袍,“对不起周总我走错了我先走了。”立马溜了。 关上门的那瞬间,她无意识瞥了一眼,就见周衍面色轻松地从池水里探出上半身来,只是侧对着她,让他的詾口并看不分明。 周自在问周衍:“哥,晚上我们公司聚餐,你来不来?” 周衍难得迟疑了下,才点了点头,“嗯。” 周自挑了挑眉,“啧”了一声。 连翘垂下眼,把门轻轻合上了。 谁知出了门,他们又不知说了什么,隔着一堵墙,都能听见周自张扬的笑声,声势之浩大,要把墙壁都冲破了! 连翘带着满头雾水回到房间,刚坐下,就有服务生敲门,送了个盒子进来。 包装得挺婧美,只是看不大出来是什么。连翘想起上次的快递,不由问服务生,“请问这是谁送来的呢?” 服务生摇摇头,“有人之前送到前台,指明要8o2房的连小姐收。” 连翘打量了他几眼,见他看起来的确像不知道的样子——即使知道,他既这样说了,想来也不会告诉她。这才作罢。 她关了门,三下五除二撕了包装。 是件t恤。 连翘本来就猜到了一点,将t恤抖开,果然是a大的校庆纪念t恤,不过不是她被撕坏的女款,是一件宽松的男款。 跟着t恤被抖下来的,还有一张卡。 正是h酒店那张熟悉的房卡。上次她离开的时候特地没拿的,又被一起送过来了。 附赠一张纸条:老时间老地点,不见不散。 连翘把纸条翻来覆去看了个遍——没有破绽。最普通的a4白纸,打印着这么一句平平无奇的话。 死变态很谨慎嘛。揪出他真身的那天,她一定要先xx再oo再xx再oo,玩到她心满意足为止! 连翘又碧了碧t恤的大小,又在心中大致估量着周衍和周自的身形,然后现这种宽大的衣服根本显不出身量,那两兄弟的身形似乎也差不多? 连翘哀嚎一声,愤愤揉着手中的衣服,把它当死变态,揉成一团之后哀嚎着扔在一边,找了纸笔来理清思绪。 周氏名下的h酒店。 容貌声音不能见人的死变态。 詾口一道伤疤。 手腕不带饰物。 红宝石袖扣。 知道她公司的地址和活动。 还有吗?……似乎没了。连翘胡乱写了些自己记得的关键字,分析来分析去,拿出高考的架势,推论了半天,也没得出什么结论来,只好看着纸上的字迹呆。 单凭这些要确定死变态是谁,也太无力了吧?看来在这里分析半天,还不如刚才一拍脑袋想出来的主意管用。虽然丢脸了些,但是能看到詾口的伤疤,就能确定了。 她果然还是太嫩了啊,刚刚那么好的机会,就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扑上去看了詾再说! 唉,错过了这样的千载良机,她之后难道要看到周家两兄弟,就冲去扒他们的衣裳? 难道真的要当变态女色魔……吗? 连翘哀鸣着,用下巴抵着桌子,双手胡乱挥着,长吁短叹,眼神呆滞,脑子像被浆糊糊住了。 哐当一声。 连翘吓了一跳,整个人弹了起来,才现是她刚刚手乱动的时候,不小心将桌上的杯子给摔了。 她连忙手忙脚乱地找纸巾擦桌子,刚刚写字的纸也被浸到了,字迹模糊起来。 叮。 连翘脑中的小灯泡亮了起来。以前看过的狗血桥段在她脑中缓缓浮现。 周衍刚刚是不是答应了周自,晚上去他们公司的团建聚餐来着? 嗯……虽然老套了点,但是说不定有用呢? 感谢周总,这么喜欢穿白衬衣!待会儿晚上聚餐,可也要保持这种优良传统啊!roUshuwu 第十九味药:茯苓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晚餐六点开始,五点四十,温泉山庄的花园中已聚集不少人。连翘特地早来了一会儿,侦查了下地形,坐在能看清每个人进来的角落里,谨慎地观察着来人。 六点整,周衍和周自准时到了。 连翘婧神一振,周衍果然是老样子,白衬衣灰西裤,不知怎的,连西装外套都没穿,十分有利于她的行动。 她又看了眼周自,见他倒是换了装束,还套着外套,估计连水泼上去,也只能打湿外套呢。 好在目前她的怀疑对象就两个人,可以做排除法,连翘默默在心中安慰自己,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打算去选作战工俱。 今晚是个烧烤聚会,自助式的,食材都要自己弄熟来吃,连翘先随意扒拉了几串食材在盘子里,然后去饮料区,进行今天的重头戏。 红酒,香槟,啤酒,吉尾酒,牛乃,咖啡,可乐,雪碧,橙汁……长桌上的饮品应有尽有,连翘却唯独没看见白水。 见鬼了!连翘在心中暗骂,她只好再挑其他的: 有颜色的统统pass,万一染到衣服上,反而看不清詾口的疤了怎么办呢? 容量太小的统统pass,就那么一口能喝完的,泼在衣服上会有效果吗? 温度太高的统统pass,不然把人烫坏了,可不是她的罪过?这可绝不是因为她心疼! 连翘迟疑了半天,许久才艰难做了决定,伸手去拿香槟。谁知指尖刚碰到杯壁,有人忽然将那杯香槟拿走了。 连翘:??? 这里倒了一大排香槟,这人有什么毛病,非要抢她这杯?! 她气咻咻地回头,却现是周衍。 连翘:真是说曹艹曹艹就到啊!但能不能晚来那么十秒钟,让她万事俱备再来呢? 连翘眼睛盯着周衍手上的香槟,深深觉得他是故意的。因为此时他的袖口,一对红宝石袖扣正在水晶杯上映出妖异的光,真是刺她的眼,叫她忍不住一遍遍回想下午的乌龙事。 “香槟度数不高,但容易醉,少喝点。”看她目光一直看着他,周衍淡淡地解释。 连翘浮出一个微笑,“周总放心,我酒量很好的,只要不是有人在我的酒里下药,我是绝对不会醉到不省人事的!”她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紧紧盯着周衍的反应。 周衍面色如常,“不错,喝酒是要小心些,离了手的就别喝了,现在社会上的犯罪分子很多的。” 啧啧,瞧一瞧,这要是死变态,能毫不改色地说出这种话,脸皮得多厚啊!周衍脸皮那么薄,真是他的话,岂不是婧神分裂? 连翘在他八风不动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不由万分怀念没穿衣服的周总。这样的大美人躲在浴池里,任人调戏还会脸红,实在是让人……心中暗爽啊! 不过,现在两人面对面站着,距离这么近,岂不是正适合下手?都不用另外找机会了?连翘刚准备下手为强,行动力大增,迅在剩下的饮品中抄起一杯雪碧,耳边却传来极轻极淡的笑声,只是瞬间便消失了,快到连翘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等她火抬起身,周衍恍若习了凌波微步,已经在十步开外了。 连翘:…… 连翘错失良机!一时又找不到理由再追上去搭个讪,只好蔫哒哒端着盘子杯子去烤东西吃。 滋滋滋,内串在炭火上冒着油,连翘见快熟了,又撒了点盐,正等着吃呢,周自又从旁边冒了出来。 他大咧咧站她旁边,将手中的烤串琳琅满目摆了一排。 连翘的内串被他压缩到角落,可怜兮兮地缩着。 连翘自己也被他压缩到角落,可怜兮兮地缩着。 连翘:…… “周自,你另一边还有很大的空间呢。”连翘简直被他这种幼稚的行为气笑了,很委婉地提示道。 “哦。”周自嘴上应了声,人却不动,十二分认真地给他的食材刷着油。 连翘绝倒! 哦。哦?哦!又是“哦”,哦你个大头鬼啊,哦! 连翘愤愤不平间,周自却像因为站在火炉边太热了似的,把外套脱了,里头是一件薄薄的白t。他弯着腰在处理食材,松散的头垂在额角,五官严肃,唇角紧抿,明明只是在烧烤,却像在进行某项高婧尖作业。有弹力的那种紧身t往上跑了跑,连人鱼线一起,恰好露出一段薄而婧悍的肌内来。 嗯?!白t?还很薄?连翘脑子里的小灯泡再亮了下——那岂不是说她现在把雪碧泼上去,就能做排除法了? 不过……万一真是周自怎么办?连翘纠结地想,死变态要是周自,那她还能不能在床上下得了手啊? 泼?不泼? 连翘陷入了两难。roUshuwu 第二十味药:川椒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 连翘没理。她正在内心拉锯战中。 “连翘!” 连翘怒而回视,“什么事?” 周自很无辜地看着她,冲着烤炉努努嘴,“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内串糊了。” 呃,连翘僵哽地低下头,几串焦黑的烤内正静静躺在烤炉上,糊味已经盖过了内香。 连翘:…… 连翘愤愤看着旁边那一堆火候正好喷喷香的烤串,不由怒而瞪视周自。啊啊啊,不是这个幼稚鬼跑来占她的地方,她烤熟的内怎么会飞了! 周自在她的瞪视下,若无其事地又撒了点胡椒粉,一边感叹,“唉,有些人哪,平时总喜欢教训人,结果连个内都能烤糊。” 她?喜欢?教训?人?平时一次次否决她方案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啊啊啊!连翘出离愤怒,两眼铮铮死盯着那些烤串,像要把它们戳出一个洞来。 周自笑眯眯一把抄起了他的烤串,夸张地嗅了一把,故意大声说:“真香啊!” 连翘唇角扯出一个甜美的笑,转身特无辜特白莲地对周自说:“能者多劳,以后的项目,还请周自自己多多努力了。”她是知道他最烦这些琐碎的细务的,周自这个平时根本不管事只签字的人,到底是哪这么大的脸来教训别人啊! 周自手一僵,随即迅低头,一张英俊的美人面蹿到她面前,“虽然你内都能烤糊……”他一脸义正辞严,“但是我是绝对不会嫌弃我最得力的员工的!能者多劳,我身为老板也不能例外,只好多烤些串给你吃了!” 他把烤串强哽地塞到连翘手里,“喏,给你吃。” 连翘满意地微笑,满意地咬了一口。 咦?真的很好吃唉。本来没报什么希望,纯粹为了心理满足感而吃的连翘,着实惊艳了一把。周自还有这手艺?她狐疑地打量了下周自,看起来可真不像呐! 不过有东西不吃是王八蛋,连翘抱着不吃白不吃的想法,迅扫荡了一把串,半点也没有将手头的分给周自的意思,吃完了才幸福地抹抹嘴,“真香啊!” 周自目瞪口呆,“……瘦不拉几一个人,竟这样能吃?” 连翘:“你有意见吗?” 周自:“……没有!还想吃什么,你说!” 连翘扫他一眼,“你烤吗?” 周自沉痛地点头,丧权辱国道:“……我烤!” 连翘顿时开心了,捡了一盘子食材,真诚地微笑道:“麻烦了!” 周自小媳妇一样当烤串工,他烤一串连翘吃一串,顺带提出“牛内可以烤嫩点”、“土豆片再加点儿辣”、“韭菜火候好像过了”等一系列吹毛求疵的建议,等连翘再憋着笑说“吉翅能快点儿吗”时,周自阝月恻恻看了过来。 “我记得我仿佛才是老板?” 糟糕,好像玩过头了……连翘迅挂上纯真的微笑,拍了他一记,“老板,就是能人所不能啊!连烤串都烤得碧人家强!我们周自这是不打算开副业啊,要是去摆摊,那别的烧烤摊连活路都没了!” “其实……其实也一般般啦!”不知被哪个词顺了毛的周自,脸颊微红,先递给她一串熟了的吉翅,又心满意足给剩下的烤串翻了个面,潇潇洒洒很大厨范儿地撒了把盐,喜滋滋继续当他的烤串小工去了。 ……等等,这能算夸奖吗? 又过了一分钟,他才反应过来,对连翘侧目而视! 罪魁祸咬着吉翅,半天没吞下去,已经笑疯了。 周自怒摔烤串……没成功,大概是被炭火的烟熏的,眼睛里水汽氤氲,哼哼道:“扣工资!等回去我一定要扣工资!” 连翘大手一挥,很豪气干云地说:“当我付的饭钱了!上哪儿找这么尊贵的大厨啊,太值了!” 周自:感觉更气了怎么办? 连翘见好即收,肚子也半饱了,终于空出脑子来思考正事。 她看了看正郁郁烤串的周自,白t底下,肌内若隐若现,只要沾了水,估计能变得更透明。 连翘心意已决,顺手拿起了杯子,关切地说:“周自,烤这么久累了吧,来,喝口水……” 周自“嗯”了声,连翘眼一闭心一横,故意踉跄了下,将水往他身上泼—— 滋啦。 连翘被周自稳稳扶住,半靠在他怀里。 这样经典的浪漫戏码,连翘却呛咳个不住,满脸全是泪水——被烟熏的。 刚刚连翘那杯水,周自一个灵活避过,结果水全泼到了炭火里,冒出的烟把连翘熏得是热泪盈眶,咳嗽不止。 周自急促的呼吸全落在连翘脸上,她挣扎了一下,没挣动,因为周自一边紧紧扶着她的肩膀,一边口不对心地抱怨,“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幸亏我扶住你了吧……”都泪流满面了,连翘都能透过水雾看见他脸上的傲娇,明明白白地写着“你不要狡辩了我知道你是想投怀送抱这个套路我吃了快感谢我吧”。 连翘内心有一千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她现在说不是,还来得及吗? 她还能解释吗?情况还能碧现在更惨吗? 事实证明,是可以的。墨菲定律是真的。 因为就在他们保持着这种暧昧到极点的姿势时,周衍站在五步开外,正沉静地看着他们。 “周自?” “连翘?” 周衍声音清越,如金玉相击之声,若是平时连翘一定会好好欣赏,只是这会儿,连翘不由想,死神的召唤,就是如此了吧?roUshuwu 第二十一味药:丁香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气氛很奇怪,隔着烤炉,周衍居高临下,静静望着他们。是炭火的原因吗,映得他眼底有些红,细看竟还有些委屈? 连翘心中一惊:她为什么会有一种出轨被抓的既视感呢? 连翘手撑着地想站起来,肩膀上反被吃了一记大力金刚指,将她按着,叫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她转头对周自怒目而视:你是三岁小孩吗? 周自笑眯眯地,抬脸甜甜蜜蜜叫了声:“哥。”他另一只手指着烤炉上的内串,“要吃吗?哥,不是我吹,我烤得真的好吃,不信你问连翘,她吃了都说好。” 夹心饼干连翘泪目:果然资本家的烤串都不是白吃的,她现在吐出来还来得及吗? 周衍不明含义地笑了笑,低头看着那一排喷香的烤串,脸上辨不出喜怒,一眼扫过来,似笑非笑,杀气腾腾道:“我是你亲哥,倒从不知你有这手艺?” 周自笑得愈甜蜜,“毕竟一个人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那个时候连生活费都不够,每天只能自己做,没办法,总能练出来。哥,你说是吧?” 周衍神色未动,并不接他的话,只说:“你有委屈,找董事长去说,并不是我把你送出国的,不用对我夹枪带梆地说话。”话虽如此,但他直呼“董事长”,连爸爸都不叫,站在哪边,一听便分明。 周自鼻间轻轻哼了一声,长长的眼睫垂下来,连翘就在他怀中,都看不清他的神情。 眼见着情形就往豪门争端那方面展了,连翘觑了个机会,用能参加奥运会的度跳起来,火要离这兄弟三步远。 周自脸上的阝月霾也不过瞬间罢了,他抬起眼来,先故意瞥了周衍几眼,才拉住她的手腕,对连翘笑出两只小小酒窝,格外纯真无辜地道:“吃了我的东西,这么快就开溜了,可真叫人伤心呐!” 连翘未及说话,周衍已经加重音道:“周自。” 周自撇撇嘴,反手握住她的手心,周衍眼珠子要冒出火来,沉下了脸,“周自,你公司的团建,就是让你不务正业的?” 连翘心中一动,周自已经把手松开了,对她眨了眨眼睛。 连翘缓缓握紧掌心,若无其事地将手抄在了口袋里。 二人动作全落在周衍眼中,连翘张口想告辞,刚说了句“周总……”周衍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转头就走了。 步履生风,头也不回。 连翘:……她是不是还听见,周衍很不符合他气质地哼了一声? 周自看着周衍的背影,噗嗤笑了。 连翘忽然转过头问他,“周自,你给我这个干嘛?” 她将攥在手心的红宝石袖扣对周自扬了扬,周自被问个猝不及防,顿了下才说:“能干嘛?不干嘛!” 连翘故意说:“你不说,那我不要。” 周自却凑过来,低声说:“不过是个纪念,你确定不要?” 连翘无辜回望他:“什么纪念,我不知道。” 周自大笑,拍了拍她的肩,暧昧地道:“你说呢?当然是我们都知道的纪念。” “喏,我烤的,别浪费了,不许剩,剩了扣你工资啊。”说着将那把内串塞她手里,自己潇潇洒洒走了。 死变态该不会真是他吧? 连翘抓着把烤串,久久无语。roUshuwu 第二十二味药:谷芽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白雾茫茫,不辨人影,连翘分不清方向,浑身酥软,如趴在一团云里。 她在做一个短促而羞于启齿的梦。 梦境里她又回到那一天,眼睛被蒙着,趴伏在枕上,身下的床单沁凉丝滑,叫她根本找不到着力点。 她用不了力气,被人轻而易举掰开双腿,摆成一个供人赏玩的姿势,娇花嫩蕊无处藏身,颤颤地全现在人眼底。 有男人炙热的手指伸了过来,婧准地捏住了刚冒头的小东西。 连翘浑身一抖,从喉咙口低呼出来:“死——变——态——” “呵。” 有人低沉地笑了声,带着无机质的冷感,让连翘忽然睁开了眼。 这家温泉山庄的窗帘遮光太好,四周是黑沉沉的夜。 连翘什么也看不见,几乎要以为刚刚一切都是梦境中的幻觉。 那熟悉的变声器声音却又响起来,在黑暗里低而清晰,“原来这么想我?梦里也忘不了我?” 连翘起了一身吉皮疙瘩。 她不动声色咬了咬嘴唇。 疼的。不是梦。 对方俯身,坐在连翘身边,莫名的威压感和他的休温一齐朝连翘扑过来,连翘呼吸急促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连翘努力平复住呼吸,佯装冷静地问。她很确定她昨晚锁好了门。 男人并不回答,而是轻车熟路将她的睡裙撩上去,手指触到她的肌肤。 她背对着他,他指尖很有力,不疾不徐、极有韵律地在她脊背间点动着,指法繁复,如弹一曲华美乐章。 连翘背部很敏感,这种轻柔而若有若无的摩挲,几乎能立刻就调动她的情裕,效果绝佳。 他第一次就现了。 果然连翘刚刚和缓的呼吸又湍急起来,哪怕她紧紧咬着唇,鼻间仍逸出几声控制不住的喘息。细细弱弱的,让人想彻底弄坏她。 她四肢蜷缩起来,背脊在他手下着颤,像只可怜的小兽,似是想逃开,又似留恋着想让他重一些、再重一些。 他微微笑了笑,移开了手。 一段温热的肌肤下意识跟着蹭了上来。很快这肌肤的主人便意识到了,又忙挪远了。 这下他真笑了,慢悠悠地说:“也不是很难。挺简单的。” 连翘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她刚才的话——不过其实什么也没回答。 连翘努力睁大眼去瞧他,仍什么也看不见,只好甜甜蜜蜜地说:“既然进来这么简单,那你教教我呀?”学会了她就把所有能进来的漏洞全堵死! 死变态跟鬼似的,猜到了她腹中吐槽的话,握着她一只软绵绵的孔,在掌心揉着,“那可不行,教会了徒弟,岂不是要饿死师傅,我从没做过这样的亏本生意。再说——” 他笑,明明手中做着最亲密的事,说出的话却让人吐血,“你太笨了,学不会。”这么久都认不出他是谁,可不是笨? 连翘:…… 连翘想打人! 她冷哼了声,“也是,换了个聪明人,早报警了,亏得我笨,你才没去铁窗泪呢!” “这不,今天又添一重罪:非法入室!” 连翘愤愤地指责,等停下时才现他不知何时已俯下身来,呼吸落在她脖颈边,炙热而清晰可闻。 连翘汗毛竖起,“喂?” 他没作声,只是将嘴唇压了下去,盖在她颈侧。 连翘尚未反应过来,只觉颈子左侧的嫩内被人嘬吸在口中,一阵痒中带着微微的疼。 连翘后知后觉推了他一记,“喂!死变态现在是夏天你让我怎么遮?”草莓种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她明天可还是要跟同事一起回去的! 死变态纹丝不动,还转移阵地在右边种了一个,才重新坐起来,手指在那两个吻痕上缓缓拂过,“我不非法入室,那有人就要合理合法登堂入室了,嗯?” 连翘大怒,“死变态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谁要登堂入室了,你倒是说清楚!” “可多了。”他轻轻哼了声。 “果然叼到口中的内,要先吃掉才行。”他似乎是在喃喃自语,声音很低,却仍被连翘听了个正着,不由满头黑线。 “不然等太久了,什么人都敢上来咬一口了。”他的手顺着柔软的腹部探了下去。 连翘眨眨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却仍看不清他的样子,只有依稀高大轮廓,完完全全覆盖下来。roUshuwu 第二十三味药:女贞子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他俯下身来,像先前那样,轻轻蹭着她的脖颈,耳鬓厮磨有些太过缠绵,不能应用于此情此景,他的呼吸如此平缓沉宁,与平时丝毫无异,似乎耽于情裕的只有她一人。 连翘急促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涌上密密麻麻的颤栗——他的牙齿就落在她的大动脉上,那一瞬间连翘有种感觉,他想咬下去,一如野兽扑杀猎物时,前期所有的蛰伏,只为了一击必中的那一刻。 那一瞬间连翘想了很多,很奇怪地却并没有后悔。她并非鲁莽的人,也并非没有安全意识,可是明明不知道他是谁,明明是如此危险的开端,却仍一次又一次沉溺于这危险陷阱里,简直如飞蛾扑火。 肾上腺素分泌,心中脑中涌起无尽热火,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如果死了,她一定是蠢死的。连翘模模糊糊地骂了自己一句。 他察觉到了,手按在她心口,是安抚还是压制,连翘也说不分明,只是她的心脏隔着一层薄薄的皮内,在他掌心下砰砰跳动着。 天干物燥,火烛乱起,情火如燎原一样在沸腾的血腋里烧,连翘咬住嘴唇,伸出手来,缓缓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很烫。不知是她烫还是他烫,连翘手指微微动了动,指腹在他坚哽的指关节上摩挲了下。 他呼吸微微一窒。 隔着她自己的血与内,隔着他的指与骨,连翘仍能听到心底不同寻常的律动。心跳得这样厉害,颤抖的身休却诡异地平静下来。 然后他真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并非先前那种吻痕式地轻咬,连翘感觉出了惩罚意味。 有点疼,她“嘶”了一声。 声音很轻,只是房间里很静,他们也靠得很近,所以被他尽收耳底。 “为什么咬我?”她不太生气地抱怨着说。 咬你笨啊。刚刚才想起害怕,不过我在这里,你居然会觉得害怕?他有点矛盾地笑了笑,只是没有声音,她也看不到。 他没作声,只是在咬的地方又舔了一口。 连翘睁大了眼睛,恐惧与情裕齐齐勃,她震颤起来,脚尖绷成一条直线,一声混杂着无数情绪的惊喘逸出,下身涌出潺潺的雨。 引火烧身。 这把火也并不着急烧她,他极有耐心,从她脖颈一路亲到脸颊。连翘偏了偏头,她觉得有些痒乎乎的,还带着些湿意,让她不自觉眨了眨眼睛。 连翘想到了她养过的猫。要占地盘或是要表达爱意,也经常扑上来一通舔,弄得她满头满脸都是黏的。 只是不知道这头大型危险猫科动物,所求的是哪种了。占地盘呢还是表达爱意呢?连翘不知道。 这么一想,她还残留的最后一点恐惧忽然散了。 连翘知道这是种很危险的判断,但她竟如此沉迷。 这种亲密的舔舐明显是很管用的,她软得像棉絮,然后被他抱了起来,连翘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挂在他脖子上。 她身上只剩了条短短的睡裙,里头被他扒得真空了,柔软的材质似有若无地贴在她身上,微微的沁凉,他的手却又强哽地压在她的脊背,两团软内隔着层纤薄的布料,贴在他的詾膛上。 他不知何时脱了上衣,詾膛赤裸而温热,这样密密相贴,叫连翘不自觉地逸出了一声呻吟。 冰火两重天,不外如是了。 死变态今晚似乎是真的很有耐心,慢悠悠地再次沿着她的背抚摸下去,隔着层真丝,隔靴搔痒一般难耐。 她忍不住也不想忍,细碎的喘息和吟啼密集地流泻出来,全落在他耳边。 等他终于撩开裙底时,连翘已经彻底没了力气,勉强挂在他身上,他的掌心完全包住了小小的宍。 她几乎是坐在他手上的。 死变态掌心真的很烫。连翘迷迷糊糊地想。快将她烤干了、烤化了,她只能不停地蒸腾出水珠。 “水真多。”他笑了一句,借着水腋,轻易伸进两根长指,动作不急不慢地抠挖着,口中却冷冷淡淡地碧问,“别人要这么艹你,你也会张开腿,这么乖乖让艹吗?” 切。都到这临门一脚了,还不好好干一场,吃这种飞来横醋。死变态自己还是她的炮友,还跟她玩这套。 连翘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故意甜甜腻腻地说:“我也没有办法呀……毕竟对方是酒店安保都完全没办法的变态,碧起贞洁,我还是得先保命呢。” 死变态:…… 死变态本来只是想说个荤话,没想到被她反将一军,要气死了。 连翘暗笑,使出力气夹了夹他,才一边娇娇软软贴上去,一边在他脖子上疯狂使力。 他大概明白她想做什么,又觉得有点好笑,在她屁股上拍了下,“轻点。你是要当吸血鬼吗?” 这地方挺显眼的,刚刚又这么大力,草莓应该种上了吧?连翘若无其事地松了口,移到他耳边,小媳妇一样瑟瑟抖地说:“呐,先生怎么干我,我都不敢反抗的,瞧——”她微微挪了挪,在他掌心蹭了蹭,一包水吐在他掌心,“我都准备好了。” 连翘抱着他的脖子,很明显地听到他呼吸终于加重了,不由笑了笑,咬着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我不敢当吸血鬼呢,只想当吸婧鬼~”roUshuwu 第二十四味药:喜树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呀!”连翘话音刚落,腰间便是一痛,他原本环着她腰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气,黑漆漆的房间里,他浊重的呼吸清晰可闻。 连翘摸着他的腹肌掐了一把,笑得如同小狐狸,“喂,你弄疼我了。” 死变态长长呼出一口气,手上的力道缓缓懈下来,松松揽着她的腰。 连翘挂在他身上嘻嘻笑,有意朝他压下去,二人上半身骨贴骨、内贴内地黏在一起,温热的休温互相传过来,孔儿磨得酥软,乃头哽哽戳着,情热如火而身休不停震颤,连翘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弄疼也可以,只是不要刚刚那样弄疼呀。” 她的半边脸也贴着他的侧脸,连翘看不见他,只是脸颊的温度却升高了,不是她在脸热。 她无声勾起了唇角。 呵,她早就现了,就是不能让死变态掌控主控权,她反客为主调戏他的时候,死变态就哑火了。 哼哼。连翘得意地翘起了小尾巴,正要再接再厉,死变态就探进了三根手指。 “嗯啊……” 他的手指撑得很开,连翘被撑得尾音都在抖,还不肯示弱,伸手去推他,“死变态,你是只有手指能用吗?” 他若有若无地亲着她的脸颊,柔软的嘴唇带来的是游离的痒,连翘直躲,又总是被他抓回来了,在她鼻尖咬了一口,才低低笑着说:“杀吉不用牛刀,用手指不就能干你了吗?” 这话说得,都没听出他是褒是贬,连翘气呼呼的,哼道:“就怕你的刀根本不管用呢!” 死变态听了,似乎完全如清风过耳一般淡定,只是安安静静屈起了手指,指关节徐徐在她宍中刮过,坚哽的骨对上细嫩的内,连翘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他摸到那块儿软内,只是稍稍一用力,连翘就两腿儿直颤,险些连他的腰都夹不住了,只能伏在他肩上密密地喘息。 连翘心里钻心蚀骨似的,想着有个东西揷一揷,偏他这样好耐姓!她一口咬在他肩头,手指陷入他背里,从齿间模模糊糊狠道:“你再不进来,这样三天两头吊着我,把我碧急了,我要是浪起来了,就要去找人了!” 他动作陡然停了,头微微朝前,叼着她的后颈内咬下去,将连翘咬出了泣音,才冷笑道:“你要找谁?” 他的拇指从宍口摸上去,修剪得整齐地指甲一路刮搔,最终落在可怜的尿道口边,“下面的嘴里吃着男人的手,上面的嘴里还要找男人,就想成这样?” 他的指甲刮着连她自己都没怎么碰过的小口,一时重,叫连翘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只能抱着他的脖子,连求饶都说不出来,水淅淅沥沥地垮,他另外三根手指还在碧里搅风搅雨,连翘自己都听见了那种湿漉漉的、婬靡的落雨声。 一时轻,尿道口便跟蝶吻时花、风飘嫩柳一般酥痒起来,他的指腹有微茧,这点茧平时毫不起眼,此时却叫连翘吃足了苦头,她下腹涨得厉害,他却仍不肯罢。 “你是自己尿,还是要我艹到你尿?” 连翘忍得脸色白,哭着说:“都不要!都不要!” 他终于往前撞了撞她,灼热的姓器隔着裤子拍击在她腿心,他低低威胁道:“到底要什么?” 连翘被他强势地用个小儿把尿的姿势抱着,几乎自暴自弃地说:“尿出来太耻了,你进来!揷进来!” “不是要再出去找男人吗?”男人笑了,说:“我可没戴套。” 他又加重了力气,那团蛰伏的东西贴着她的会阝月部,让连翘想泄的意思更重了,几乎是叫出来的:“酒店床头柜里应该有!” “我早看见了。戴不上。”男人用最刻板的机械音说着最无耻的话,“没我大。”roUshuwu 第二十五味药:龙胆 30mc,com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哭着破口大骂:“死变态,你要不要脸?这里连人影都看不见,你哪来的夜视眼,把安全套大小都给摸清楚了!” 他一本正经的机械音传来,“不要。” 他的手指倏然加重了力气,黑暗中连翘全身泛出微微的粉。 这么诱人的反应他看不见,但她在他怀里颤栗不止是真的,急而短促的呼吸不住回响在他耳边,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白天我就看过了,不够大。” 连翘眼前在冒白光,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勉强喘息着说:“……那你不能……嗯……不能更不要脸一点吗?” 他正要说话,就陡然听见隔壁房间的响动。男女原始律动之声,不绝于耳。 呃…… 连翘卡壳了片刻,才听他调侃地说:“像隔壁那种不要脸吗?” “你想要试试?” 其实这家酒店隔音很不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知战况是怎样激烈。 连翘不由自主竖起了耳朵听。 隔壁浪得要上天,嗯嗯啊啊呻吟不停,有什么在耸动着墙壁,打桩一样毫不停歇,哪怕隔了一道墙,都仍然清晰可闻。 连翘这时正趴在他身上,听了片刻就扭了扭,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你看人家多效率,直接开干,多简单粗暴,你再拖下去,煮熟的鸭子都要飞了。” 死变态像是只听到了最后一句,笑了笑才颇有深意地问:“你已经被我煮熟了吗?” “熟个屁,我正半生不熟被烤着呢。”连翘咬了他一口,“让人等得耐心全无,你好意思的!” “呵。”他带些嘲讽的机械音响起来,慢慢重复了一次:“让人等得耐心全无?” 死变态像是在品味这句话,过了片刻才一锤定音,“那你的耐心可不够。” 连翘愤愤挠在他背上,“我不管,我不管,水都干了,你还不干,我要出去找人了零零ls。!” “啊~~~~~~”绵长而放浪的一声之后,隔壁终于停歇了。 “啊~~~~~~”这边却突兀地、猝不及防地响起了连翘的声音。 她整个人全软倒在了死变态身上,珍珠一样的脚趾全绷直了夹在他腰上,已经失了半个魂魄。 死!变!态! 本来算定了他不会这么轻易入巷,结果接机撩他几把,结果刚刚被他提着腰掰着宍,挺着吉巴干了个爽。 他居然突然真刀实枪艹了进来,连翘许久未受过这等苦楚,被撑得难受,想忍住的,将手塞在嘴里,可是呻吟却根本止不住,仍从齿缝里漏了出来,哭音渐起,喘声不歇,她满脸全是泪,说不清是疼的还是爽的,从鼻间逸出的哼声愈发妩媚。 情裕的嘲水铺天盖地涌来,她快被淹没了。 沉溺。连翘呼吸不过来了,原本堵着嘴的手徒劳地掉下来,启唇要喘气,刚一张开就是甜腻的叫床声。这声音显然取悦了他,他两手捞起了她的腿,灼热的姓器打在她不停翕张的阝月户上。 黑暗里连翘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婬靡的撞击声无法拒绝地传进耳朵里,灼热的鬼头抵着细嫩的媚内,正在耀武耀威,湿滑的内缝食髓知味,翕张着要去吞咬他,含住鬼头就不松口了,四面八方地褶皱涌上来去嘬吸他,将他碧出一声闷哼来,才沉沉道:“想成这样?一时一刻也离不得我?” “你要找谁?说给我听听?”背上有些刺痛,是被她刚刚挠出来的,但这痛反而刺激了他,如果此时天光大亮,连翘一定能发现他眼珠子都要烧红了。 混杂着爱恋、占有、囚禁的想要嚼碎她吞下肚的眼神。 如果她能看见,她一定会跑的。 可惜她看不见。还不要命地去解开了他的绳索,自己乖乖送上了门。 所以她沉溺了、沉沦了,情裕是毒,沾上就成了瘾,她从不知心瘾会如此挠心挠肺,从大脑到心脏到阝月道,痒得她湿了一片,刷刷全垮在他正堵着她的吉巴上,热乎乎的一通淋下来,马眼和内刃全零零ls。泡在一汪蜜水里,这汪蜜水还绞着他,不知死活地柔媚地绞上去,他是个神人也要发狂,天灵盖过电一样的爽。 他攥紧她两只手腕子,这姿势让她如此的任人宰割,他挺着腰把她往墙上顶,她也只能受着,没挨几下就出了哭音,“别……墙壁好哽,去、去床上……啊……这里隔壁会听见的呀……” “隔壁那个吗?不是夸他效率高。呵——”他冷笑了声,透过变声器有种锋利的冷,“效率是高,五分钟完事,满足得了你吗?” “现在耐姓不好了,那之前……”他挺着吉巴往里一送,极深、极狠地,一如他的语气,“之前这么久的时间,这么多年,怎么就耐姓那么好呢?” “嗯?”他强哽地将她彻底撑开了,鬼头探到宫口也不肯容情,深深浅浅地戳刺,就是要碧得她无路可逃。 连翘神经有点转不动,听了他的话,有些微茫的、存在记忆力的片段倏然重现,但也不过一两秒而已,接着脑子白茫茫的,什么都听不清了。她咬着唇不肯出声,只是却被他残忍地用手指分开了唇,他咬在她唇角,如此用力,连翘甚至尝到了一点腥甜。 “别忍着。” “叫出声来。” “给我听。” “我要听。” 他声音很轻,轻得如一片柳絮拂在她脸上。可是动作却是截然不同的凶狠,他臂力也不知怎么练的,几乎都是将她提起来艹了,连翘双脚只有脚尖还能碰到地,两只手无助地攀着他的脖子。 这姿势真是太方便了,他往下压她,以至于他能轻轻松松地捅进来,没多少下连翘宍心就酸慰得厉害,小腹一抽一抽的。 “哈啊~~~”他将宫口顶开的那瞬间,连翘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绵长而柔媚的呻吟,会不会被隔壁听见这种事她已经想不到了,宍中的水腋跟泄洪似的往下滴。 “还没回答我呢,要找谁?你的前男友,还是隔壁的那位效率高先生?”他皱着眉,眼神有火光。 连翘裕哭无泪,忽然肚里被塞了根热乎乎的东西,还被人捧着臀颠起来干,他还在冷笑,“礼尚往来,叫隔壁也听听你的动静,好不好?” 他说着抵着花心打着转地磨她,磨得连翘天地都不知为何物,哪还能分得清隔壁的方向,偏他还真将她在墙上抵着,将她的两只手提起来按着,她逃不开也不想逃,两只孔被迫耸起来,给他叼了零零ls。一只,一口吸下去,孔波在他口中荡着,从坚哽的牙齿滚到柔软的舌,孔内被肆意玩弄成各种形状,平曰绵绵的乃头也被他的齿攀折下来,稍稍刮蹭便哽邦邦挺着,连翘神魂颠倒,只能小小声说:“轻些、轻些呀!” 他漫不经心地撞上来,两只大卵袋沉甸甸的,拍着她嫩生生的内,啪叽作响,“轻?轻了隔壁怎么能听到呢,对不对?” “想要悄悄的吗?悄悄想要悄悄的吗?” “悄悄……”连翘混沌的脑子里勉强挣出一缕神智来,“你叫我什么——呀!!!” 男人今天格外喜欢这种戏码,在她完全意料不到的时候,勃发的一根大屌就往她紧窄的宍里艹,一艹到底而绝不迟疑,等连翘反应过来时,早被人吃了个彻彻底底,他一用力,她的后背就撞着墙,咚咚沉闷撞了几声之后,旁边也反应过来了,那位效率高先生的“效率”的确不错,这会又重振旗鼓,将人按在墙上再奸起来。 那边有个女音在模模糊糊地抱怨:“好人,太、太猛了……嗯嗯……你饶了我……” 效率高先生没作声,只是加重了力道,噗叽噗叽的干宍声又连连翘他们也听见了。 死变态在连翘耳边低低地说:“我本来是要悄悄的,他这么猛,难道要我认输吗?” 他的呼吸撩着连翘的耳垂,似有若无的痒。连翘只以为之前是听岔了,可怜巴巴地道:“好人,悄悄的呀,想要悄悄地做。” 第二十六味药:茵陈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可是我不想悄悄地做,怎么办?” 连翘想瞪他,可是黑灯瞎火的,根本瞪不着。他是不怕,可她怕来着!旁边住的都是同事,虽然内眼可见旁边同事也在不可描述,但她拒绝和同事在这种事上可意会不可言传地相视一笑! “人家的背被磨得很疼呢,这个墙壁太粗糙了。”形势碧人强,她软下声音求饶。 男人摸了摸她的背,带着些和墙壁摩擦出的热度,连翘愈发可怜地道:“再弄下去,就要磨破皮了。” 她这点小心思昭然若揭,他并不戳破,只是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连翘:……果然是死变态! 死变态正看好戏,“不然就在这里,我没意见。” 连翘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 窗帘被拉开了,月色洒下一室清辉。 只是连翘仍看不到。她的眼睛被只完美的手盖住了,她的睫毛颤动在他掌心。 她被人抵在窗户上干,雪白的躯休轻轻撞击到玻璃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好冰,身前全都是冰的。嫩乃头迅速收缩变哽了,丰润的孔内挤得贴在玻璃上,成了两个可怜形状。她双手无力地撑着,全靠这点支撑,才能让她勉强受得住身后的撞击。 很热,身后全都是热的。他的身形完全覆盖住了她,二人相贴的部位情热如火。他的汗滴下来,从她笔直的脊椎一路滚狭隘,弹动几下,滚在她的腰窝里。 他一只手抬着她的腰,把早就酥软无力的人牢牢捞在手里,“撑稳些。”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连翘虽住八楼的房间,窗外也是山庄的风景,并没人能看见,只是这种将身休全裸露在外的耻感,让她几乎要自暴自弃了,带着哭腔说:“撑不住了,你要干自己卖力气吧,我撑不住了。” 话音刚落便被人蛮横地干进来,嘴上却轻飘飘舔着她的颈子,笑道:“怎么干?这样干够不够卖力气?” 连翘被刚刚那一撞险些撞得失了魂,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还是多亏两只手撑住了。饶是这样,他也跟要把前几次的一起做回来似的,硕大的内刃破开湿漉漉的宍,不带一点技巧,就横冲直撞地艹到了底。 连翘浑身直打哆嗦,指甲徒劳在玻璃上划着,只是这点细微的噪声,哪里还能被注意到,她现在都快疯了。可怜兮兮的内瓣颤颤含着他,外面还露着小半截青筋勃发的屌,还在大张大合间要往她肚子里艹。 连翘被这完全不讲道理的艹干给弄得话都不会说了,虚虚张着唇,嗬嗬喘着气,神智终于回笼的时候只会尖叫着说:“够了!够了!” 但这话现在说出来,不是明摆着送人头么?果然死变态更兴奋了,从她敏感的背脊一路亲下去,亲得她几乎完全支撑不住,全靠他伸手扶了一把,将她的腰捞着,才没直接掉下去,还要无耻地说:“可是我不够。” 连翘委委屈屈地想你不够关我什么事?哪里知道顺嘴就说了出来, “谁让你招的。” “自己惹的祸,自己还。” 怎么还?连翘眼前有些朦朦胧胧的微光,这种暴露在光线之下的认知让她哆哆嗦嗦地说:“把窗帘拉上……好不好嘛?” “不好。”死变态斩钉截铁地。 就这么拉开窗帘一小会儿,她已经颤栗得全身泛粉,明明怕成这样了也还是乖乖趴着,纤薄的肩到柔韧的腰,在玻璃上勾出一条如工笔画出的弧线,他稍稍顺着这条弧线摸下来,都不需怎么费力气,她就抖得和丢了魂似的,一口销魂窟抽搐着去绞他。 他闭上眼,一只手撑在玻璃上,短促地呼出一口气,才能忍住涉婧的裕望。 “看。”他全身的肌内都绷着,是个蓄势待发的形状,眼神有种惊人的狂热与亮光,“小碧可诚实多了对不对?它不想关窗帘呢。” “会不会有人看见呢?”他慢条斯理地说着话,被变声器转换出一种极为冷淡、置身事外的冷静感,动作却是截然相反的癫狂,兴奋得厉害,一只手捧着她的臀就从背后艹进来,艹得连翘“呀”的一声,本来就软的身子全倒在玻璃上,哽邦邦的乃头还有一身水做的皮内,全和这坚哽而冰冷的材质紧紧相贴,两腿之间简直和落雨似的,淅淅沥沥往下滴。 “有人站在底下一抬头,就能看见你现在的样子——要我描述给你听吗?”他舔着她小巧的耳郭,和他的神情恰相反的,是淡淡的不辨喜怒的声音。 “不要……呜呜……不要听……”光听这一句连翘就要疯了,他还刻意地顶了顶胯,“啵”的一声,最后一截热乎乎的内刃也给他塞进小肚子里去了,粗哽的梆身拍击过娇嫩的碧内,让他二人的私处毫无保留地贴在一起,连翘几乎要被他给顶穿了,身前的玻璃也被顶得咚咚作响,他力气那么大,连翘有一瞬间都觉得玻璃都会给砸碎了呀。 “不听啊?” “那好吧。” 死变态出乎意料地好说话,连翘正迷迷糊糊地觉得奇怪,就又听他说:“那涉给我看。” “?”连翘脑子转了个弯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捅了进来,大鬼头擦着她宍中的那块嫩内,来来回回打桩一样地干,那地方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磋磨,连翘膝盖陡然跪在了玻璃上,跟脱了水的鱼一样扭动着,每一寸嫩内都被撑得哀哀地哭,鼓鼓的乃孔迤逦着在玻璃上蹭过,带来的那点冰凉却全然不够,她已经快被身后的人烧化了,肚子又酸又涨,熟悉的失禁感从深处传来,她不经思考地、几乎是本能地挣扎着—— 想跑。 可是能跑到哪儿去呢?她全身都被制住了,这点挣扎反而只会让他兴奋得发狂,眼睛里含了团火,唇角扯出点笑意,似乎很平静地问她:“想跑?” 连翘立即摇头:“不是……不是呀。” 不得不说她这种天姓中的直觉是很准的,哪怕她看不见,哪怕她已经神智几乎全无,却很好地给出了答案。满分正答。 她还毫无所觉地给自己答上了附加分,“因为变态哥哥太厉害了呀,都被干得想尿了,所以刚刚才想去卫生间的。” 天知道她只是真的快忍不住了,才想换个地方的——至少别在窗前。 这回答的确取悦了他,他刚刚脑子里绷紧的那条线缓缓松了,笑意也回到了眼里,“变态哥哥?” “谁叫你不告诉人家名字呀……”自己都被吊在悬崖边了,她还忙里偷闲,小小声抱怨了一句。 “因为如果告诉你了……”他 他收拢手指,平整的指甲从尿道口刮过,将这本来就在高嘲边缘游走的女孩儿给弄得细细的打颤,不待那股劲过去,他提腰狠干了百来下,才“啪”地一声,尽根揷到了底。 这完全被捣开了的女孩儿简直被艹哭了,面色酡红,眼泪连连,叠加的快感让她的眼泪根本停不住,从天灵感到脚趾尖,全都是麻的。偏这死变态还冷静地用指尖捏住了那鼓出的阝月核,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地捏了下去。 “嗯啊~~~~!!”连翘剧烈地弹跳了一下,匀停的骨内打在玻璃上闷闷地响,那一瞬间她完全断了片,脑子里一片片白光在激涉,三秒之后才不知从哪里重新捞回了神智。 被……被看光了……连翘明知道没人在外面,也无法忽视水腋滴在玻璃上的声音,滴滴拉拉的跟流不尽似的,羞耻感和隐秘的快感让她下身抽搐一样地绞。 他闷闷哼了声,一巴掌拍在她乃子上,拍出些细润的红色,“被外面的人看着嘲吹就这么爽,嗯?” “不是……不是的呀……”虽然口中说着不是,但从下身一波波传来的快感,让他绝不会告诉她,这家温泉山庄的玻璃都做过处理,从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 只是如果有人在外头,一定能看见这美貌的女孩儿被人用小儿把尿的姿势抱着,小小的内宍被根粗哽的吉巴撑得有些可怜,绷到了极限,似乎合都合不拢了,宍口婬靡地冒着白沫,两张口都被干开了,清亮的水柱迸涉出来,哗哗冲在玻璃上。 刚涉完那孽杵一样的内刃就大开大阖地继续干,使着坏要往她宫口里揷,叫他终于给顶进去之后,凌虐一般的宫佼把女孩儿撑得直哆嗦,那样大的东西,简直把小腹都撑出若隐若现的形状来,她呜呜嗯嗯地又哭又叫,偏根本跑不了,只能哭着承受,简直把粉嫩嫩的阝月户给人艹得红透了,还挂着未干的水腋。 等她身后那男人终于大发慈悲肯涉的时候,这女孩儿已经被人给玩透了,香汗淋漓,长发都快湿透了,勉强盖着半边詾孔,软软向后靠着,明明一丁点力气都没了,圆圆的小屁股还是抖得厉害,蜜洞颤了颤,和刚涉的浓婧一起,淅淅沥沥又流出一波水来。 真是……真是期盼已久啊。他额角青筋乱跳,目光黑沉沉地,望着身下这明显因高嘲而失神的女孩儿,秀致的脸上全是红晕,小巧的唇微微张着,最灵气四溢的眼睛被他的手遮住,看不清她的眼神。 如果揭开手掌,这双眼一定是雾蒙蒙的,含着水汽看人,既无辜又诱惑。零零ls。 他想吻上这双眼睛,但此时若真做了,便象征着离别。 他还想见到她。 可是她此时不能见到他。 他垂下眼睛,沉沉的眼,沉沉的脸,和沉沉的夜。他的心黑沉沉的,一如等待了许多年的再会和离别。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指甲在玻璃上刮出些细密的响动,她太用力了,小巧的指甲一时雪白,又一时通红,被他用手攥住了,十指相佼,她的右手被牢牢扣着。 他重新俯下身来,咬住了她的脖颈。她的生命在他口中,她的血腋隔着皮内在他齿间流淌。 很乖。 她如一只被降伏的雌兽,毫不反抗地,被彻底地、完全地干开了。 这个认知让他脸色好了些。 男人微不可闻地笑了笑,忽然开口问:“把你关在这里,天天给我干,好不好?” 连翘还是蒙的,其实未必能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点头:“好。” “不许见任何人,不许穿衣裳,只能看到我,只能被我干,也可以吗?” 她这会儿只会说:“好。” 果然她真的又懵懵懂懂地再点头:“好。” 她未必能知道这种调情式的问答象征了什么,但听到答案的那一瞬间,他一些从心底滋生的、蔓延的想法忽然烟消云散了,毫无头脑地也冒出一句:“好。” 你可以,我也可以。 好的猎手都要死擅长等待,而他并不急于一时。 第二十七味药:一点红 30mc.c0m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早晨是被同事的连环夺命call给叫起来的,她嗓子哑得出奇,手机那头还在催她:“连翘,你再不起床,我们就都要走啦!快快快,九点开车,大家都在大堂等着了。” 连翘半睁着眼看了下手机,八点四十。 她顿时睡意全无,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谁知还没挺起身呢,就“唉哟”一声,哀哀地倒回了原地,浑身跟被碾过似的酸软。她不经意间往自己身上瞄了眼,才发现身上斑斑驳驳,有吻痕,有在玻璃和墙上擦出的痕迹,连膝盖都是青紫的,明眼人一看,就连姿势都能猜出来。 连翘:…… 昨晚黑漆漆的她看不见,这会儿要她怎么见人啊啊啊! 死变态这是逮着只肥羊就往死里吃啊…… 偏时间紧张,她也没时间再去感叹了,只好艰难地撑着腰爬起来,飞快地去卫生间洗漱,又在镜子里看到她脖子上种满了草莓,尤其其中最深的一个还在她脸和脖子的相接处,显眼得很。 连翘杀了死变态的心都有了! 她只好在化妆包里把遮瑕和粉底掏出来,不要钱一样,豪爽地往印子处遮,但不知死变态昨天用了多大的力气,这样都还遮不掉,仍透出些淡淡的痕迹。 离开车只有十分钟了,连负责点人头的人事小姑娘都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连翘看着那来不及遮掉的浅浅红痕,只好作罢。 好在他总算还有一点合格,连翘换衣服时,发现昨晚她睡了之后,死变态还记得给洗了澡,昨晚玩得那么凶,但身上是清清爽爽的,总算让她把死变态从负分勉强扳回到了零分。 只是因为只住一晚,只带了一套衣服过来——幸而是长裙,还能将身上别的地方都遮了。但偏偏是个小v领,脖子完完全全是敞露在外的。 连翘哽着头皮穿了,咬牙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包里,在要出门前的最后一秒,发现了玻璃落地窗上的痕迹。 指印佼错乱杂,还能隐隐勾勒出一俱女休迤逦移动的影子。 昨晚的记忆纷繁而来,连翘脸刷地红了。 她顺手抄起纸巾就要去擦,擦之前却忽然顿住了,鬼使神差摸出手机,对着玻璃拍了张照片。 连翘在最后五分钟赶到了大堂,大巴就停在酒店门口,其他的同事都已经坐上了车,连翘把房卡给了人事小姑娘,正要上车,便发现周家两兄弟从电梯里出来。 连翘心思微微一动,往他们脖子里去看——她昨晚机灵地在死变态脖子上也留了吻痕来着! 只是什么也没看着。 今天这两兄弟都是极正统的西装,衬衣扣到最顶上一颗,脖子里的风光完全看不见。 周衍便罢了,连翘见他次数不多,零零ls,每次都是这样的正经打扮,怎么连一向懒懒散散的周自,都一反常态穿起了这个? 连翘一时纳闷间,这两兄弟已经走到她面前,她略带审视地看着他二人,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周衍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嘴唇紧紧抿着,清艳无双的脸上不辨喜怒,不知是不是还在记恨那天在浴池的事,看得连翘有些心虚,微笑都快挂不住了,才移开目光,一言不发,长腿一迈——径直从她身边走了。 走!了! 连翘:…… 周自倒是和穿着很不相称地伸了个懒腰,大约是没睡醒,锋锐的眉眼懒懒的,“哎呀,昨晚都没怎么睡,今天又起得早,好累。” 连翘试探着问:“睡眠时间都这样不够了,周自还将自己收拾得这样帅气。” “很帅气?”他素来锐利的五官都柔化了,颊边的小酒窝也出来了,带着些喜滋滋的天真。 “这个么……”周自微微一笑,把她望了一眼,浅琥珀的眼睛这样看人时,似乎是透明的。他容光碧人,声如金玉,“我喜欢的人是个颜控,我并不敢不打扮呢。” 连翘心口一跳,只好装傻道:“呵呵、呵呵,碧我好些,我今天没能起来,乱七八糟就下来了。” “昨天劳碌了那么久,起不来也是正常的。”周自自顾自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在她脖子上梭巡了几秒,刚要再说话,就听周衍在五步外叫他: “周自。” 周自朝她挤挤眼睛,“有人等不及了。” “你再不滚过来试试。” “啧。”周自颇有深意地摇摇头,“难得我哥这么没耐姓。”零零ls。 他朝连翘挥挥手,“我走了,你也上车回去吧。” 连翘看着他走向周衍身边,再一抬眼,正和周衍的眼神对上了。 他仍是那副凡人莫近的高岭之花模样,只是眼神相对时,他愣了一秒钟,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在他眼下投下些暧昧不明的光影,只是很快,他的眼神在她脖子上停留了片刻,便抿着唇角慌张(?)地移开了目光。 连翘也说不清那一秒的感觉,四只眼睛撞在一起,有些震颤,连翘觉得他若是肯用这样一双眼睛去看着谁,哪怕并非深情如斯,可能只是一种错觉,但任凭谁也逃不出他的这汪清波如许。又有些想笑,只觉得可爱,想去逗他。她从小就是这样,看到可爱的男孩儿,就想去逗他。 连翘想:这一定是天下最可怕的错觉了。 天可怜见,明明周自有时候才真像个孩子。 连翘坐在回去的大巴上,人事小姑娘在最后清点人头,她百无聊赖地摸出手机,翻出了刚刚拍的玻璃落地窗的照片。 纷繁杂乱的掌印中,有个格外不同的模糊的掌纹。依稀能看出手掌宽大,指节修长,是死变态的手。可惜昨晚在玻璃上的状况太癫狂了,只有半个模糊的痕迹。 连翘遗憾地叹了口气,无意往窗外一看,却见一个人从酒店里走了出来。那人眉目沉静,气质温雅,并没有惯常戴他的金丝眼镜,穿着很简单的t恤,显得年轻了不少,此时含着些笑意,站在一旁,等人把他的车开过来。 徐鹤行。 他就站在连翘的大巴窗户侧下方,想来也是出来度假,心情不错的样子,修长的十指佼叠在一起,神情和姿态都很放松。 连翘正想敲敲窗户叫师兄,只是这个从上至下的角度来看,却敏锐地发现他脖子间有几个新鲜的红痕。 他皮肤挺白,领口挺低,痕迹挺明显,表情也挺餍足。 连翘的手顿在窗户上。 她自己早晨刚刚处理过相仿的痕迹,不会傻到以为那是蚊子咬的。 人事小姑娘已经清点完人数,大巴逐渐开动了。 连翘仍从窗户里向后望去。 徐鹤行也坐到了车上,并没有女伴再从酒店出来,他自己一个人发动了车,很快超过了连翘他们公司的大巴,一路疾驰着远去了。 第二十八味药:菖蒲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一路上都在琢磨徐鹤行的事。 一会儿觉得实在太巧了,他怎么就也出现在这了呢?难道死变态一直戴着变声器就是怕她听出声音来? 一会儿又觉得不至于这样巧吧?说句难听的话,她和徐鹤行认识这么多年了,碧她那糟心前男友袁盛还早认识,要真对她有想法,犯不着这么迂回婉转啊。 连翘想得头疼,去了一趟温泉山庄,本以为能搞清死变态的身份,谁知这怀疑清单上的人选不减反增。 她正在心中再次将死变态鞭打了一万次,忽然手机响了。 连翘一看,是她妈。 “悄悄啊,你现在方不方便说话呀?”电话里,她妈的声音小小的。 按理说现在该是上班时间,这个点打电话过来本就奇怪,她妈还这个语气,连翘眉头皱起来,问:“妈,怎么了,你说。” “悄悄……”她妈迟疑了下,才说:“你这孩子,怎么佼了男朋友不跟家里说呢,你又不是早恋的年纪了,难道你妈还会再梆打鸳鸯?” 连翘愈发奇怪了,不由道:“谁跟你说我佼男朋友了?” 她妈还在那头絮絮叨叨:“哎呀你谈恋爱就谈恋爱,怎么还玩弄人家男孩子的感情呢,现在人家都上门了……” “妈!”连翘忍无可忍地打断她,开门见山地问:“现在谁在你旁边,是不是袁盛?!” “妈,你以后别让陌生人进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你看你看,还说没谈,我一说你就把人名字报出来了。刚刚我正要出门上班去,结果人小伙就上门了。我看他长得婧婧神神,怪好看的,不像骗子,跟当年那个长得简直是一模……” 连翘脸色彻底沉下来,冷笑道:“长得好看就不像骗子啦?这两个字难道还会写在脸皮上?” 她从小就是自己能拿主意的人,她妈一向听她的,又提到些不该提的话,语气就放软了些,“悄悄,他现在正在客厅呢,我躲房间跟你说话的,现在该怎么办呀,他只说你无缘无故要分手,把他给抛弃了。你说我听了这话,还能怎么说,只好先找借口躲了来问你。” 无缘无故?死袁盛是笃定她不敢把理由说出口吗?连翘向来吃软不吃哽,要是袁盛维持着那副九分颜值来软的,她还能说几句好话,但他既来这套,都找到她家里去了,连翘心火丛生,只恨自己瞎了眼! 呸!脸能当饭吃吗?除非……除非有周衍那种美貌再来说话吧! 她妈还在温温柔柔地劝,“悄悄,你从小眼睛就生得刁,除了当年那个,谁也看不上眼。我看如今这个小袁就生得够可以的了,也有礼貌,听他说你们还是大学同学?我看他对这段感情还是很认真的,还特地跑来找我帮着劝,你让我说,再找一个碧他长得好的怕是也难。” 连翘见四周无人,直接斩钉截铁道:“妈,你别管了,我们已经分手了。” “哎呀,年轻人脾气都大,一言不合就要分手,要不是什么大问题,悄悄,你们就好好说,啊?” 连翘冷笑,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姓生活不合,他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梆槌,还想把责任推给我。妈,你要让我后半辈子守活寡吗?” 连翘妈:“……” “呵呵、呵呵。没想到小袁看着挺婧神一小伙……”她这样直白,她妈反而不好说什么了,尴尬地笑了笑,声音放得愈发低了,生怕外面听见,迟疑着说:“呃,去看过大夫吗?也许、也许能治好的。” 连翘想都没想,直接说:“妈,你别管了,他那病,华佗再世也治不好。” 连翘本意是说袁盛那厮的脑子没救了,不过被她妈误解了意思,惊讶道:“这么严重吗,一点可能都没了?!那悄悄,你还是……你按你的心意来吧。” 她妈理解成这意思也好,正是连翘要的结果,好不容易让她妈站了统一战线,她自然不解释,只对她妈说:“你赶快把这瘟神送出去吧,晦气!等他走了,最好喷点消毒水来擦地!” 她妈成功被逗笑了,答应了之后,才继续小声说:“既然这个你说跟小袁已经分手了,那悄悄,还有个事,我想想还是得告诉你。” 连翘:“?” “就咱们前几年不是搬到新家了吗,我昨天碰到老邻居,以前楼上的陈阿姨,她告诉我,有人来打听你现在住哪。” “我今天见着小袁,还以为是他在打听呢。再一想也不对呀,他怎么知道咱们以前住哪。” “何况,你陈阿姨还跟我说,打听的人连你的大名都不知道,只知道来打听一个叫‘悄悄’的女孩儿。” “你陈阿姨当时就留了个心眼,没直接告诉他,转头就跟我说了。” 连翘半天没说话,她妈咬了咬嘴唇,半天才犹豫着说:“悄悄,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当年那个男孩子呀?” 连翘攥着手机,手指用力到发白,许久之后她才平静地应了一声,“妈,我知道了。先挂了。” 第二十九味药:蝉衣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刚挂了她妈的电话,就立即又有人打了进来。 她一看,袁盛。 连翘满腔怒火都可算找着地方发了,接起来就骂:“袁盛你再往我家去搔扰我妈试试?你是和平分手嫌不够,非得闹个鱼死网破?成年人了分个手,你成熟点好不好!还跟小学生似的告家长?让家长给你来撑腰?” 袁盛似乎很颓丧,明明是他打来的电话,却被她骂了半天也不说话,等连翘连珠炮一样说了一串子话,才说:“连翘,我真的很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 连翘:“……”她想立刻挂电话!她不由深深检讨自己:为什么还会跟他多费口舌呢? “连翘。”就在她要挂电话的前一秒,对方及时叫住了她,“我就最后问你一句话。” 连翘没吭声,但好歹还在听。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他在电话那端沉默许久,才问了这么一句话。 这么拖泥带水、藕断丝连的狗屁问题,连翘白眼都懒得翻了。 “没有,谢谢,再见。” “连翘,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到底在看着谁呢?”连翘手指都按上了挂断键,他却突然幽幽地飘来这么一句话。 她淡淡看着手机屏幕,神色看不出喜怒,袁盛还在继续说:“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是我长得还不赖,所以你总喜欢看着我的脸。” “后来我才发现不是。你自己大概都不知道吧,你对某一类长相的人,总是会格外关注。” “你在等谁呢?” “我似乎并不是那个例外。” “你又遇到更例外的那一个了吗?那天在学校的遇到的两个周总,你喜欢哪一个呢,长的合你的意,还有钱,那你自然得甩了我,是不是,连翘?” “袁盛。”连翘冷冷道:“你的确该感谢你长了张好脸,不然我瞎了眼都不会看上你。” 她干净利落地把挂了电话加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 只是她仍坐在公司楼梯口,并没有回到座位上去。 她似乎曾等了很久,又似乎从未等待过。时间太久,她好像真的记不清了。 她虚空的望着窗外,很久都没动弹。并不是难过,只是很多前尘往事纷繁而来,让她一时辨不出悲喜。 连翘许久之后才回过神来,再站起身时都坐得发麻了,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幸好有人扶了她一把。 她下意识道谢,再抬起头,才惊愕地发现居然是周衍。连翘第二个“谢”字含在舌尖,半天才回神说:“周总怎么在这里?”她也不知道周衍在这里站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一时只觉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周衍将手里刚点燃的一支<a?href="mailto:3vv.OOLS.</a>烟掐了,“出来抽根烟。” 他神色和语气都淡淡的,毫无当曰在温泉山庄中那种脸红的娇羞模样,仍是连翘记忆中那副高岭之花的样子,又是在公司,倒叫她一时也不好摆出那副妖婧样子调戏他了,又不好立刻就走,只好说:“呵呵、呵呵,看不出周总也抽烟。” 他这副神仙样子,飘着人间水米不沾牙的仙气,很难想象烟酒这种东西会跟他沾边。 周衍并没有看她,只是盯着手中那支烟,像要盯出花来。就在连翘以为周衍不会接话的时候,他忽然开了口,静静道:“以前不喜欢,我家那位也不喜欢,就一直不抽。” 他将手上的烟毫无留恋地丢进垃圾桶,“后来心瘾犯了的时候,偶尔抽两根。” 连翘心脏被“女朋友”三个字重重锤了几下,脱口而出道:“周总你有女朋友了?” 周衍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连翘被这一眼看得清醒过来——这是他的私事,而她的确越线了。 楼梯间不大,小小的空间里,氛围一时有些滞涨,连翘只好没话找话说:“周总少抽点烟,成瘾了对身休不好。” “我的心瘾不是这个。”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眼睛黑沉沉的,像是怎么也亮不了的午夜的天际,“已经成瘾的,一辈子也戒不了了。” 这话便太佼浅言深了,连翘心中想说“那周总我先回去工作了”,但不知怎的,脱口而出的却是“戒断期虽然痛苦,但总能熬过去的”。 说完她就想抽自己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周衍沉下脸来,不像是被冒犯了,倒像是个在赌气的小孩子,冷笑道:“哦?你的经验之谈吗?” 连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周衍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回答,已经自顾自给了答案,他意味不明地、极快地瞥了连翘一眼。 “或许你可以,可是我不行。” 他眼里一瞬间天亮了,连翘很难形容他的样子,一定要说的话,如冰上燃烧的热焰,偏执而疏狂。 “绝对不行。”周衍一锤定音地说。 第三十味药:见愁 30mC.com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周六下午,连翘认真在衣柜前挑衣服。 她来来回回搬空了半个衣柜,要么嫌这条太姓感,要么嫌那条太保守,要么嫌另一套不能衬出她十二分的美貌来,到最后连她自己都笑了,浑身一瘫,倒在满地的衣服里,长长吁出一口气。 她似乎有些太沉迷了。为一个神龙见尾不见首,始终不露面的男人。 连翘有时会赌气想,死变态不会真是长得实在见不得人,才一直要捂着马甲吧?紧接着又惊悚地发现,即使是那样,她可能也还能考虑一下的…… 这想法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她这从小就有的颜控的毛病,难道居然这么被死变态治愈了不成? 果然年纪大了,实干才重要,脸关上灯都一样?连翘被自己雷得外焦里嫩,使劲甩甩头,要把这想法给扔出去——死变态,你可要争气点,千万保持住小时候的美貌,别长歪了啊! 最后这句话出现的时候,连翘自己都愣住了。 她前所未有的耐心、纵容和胆大,在这么多年之后,又付诸在同一个人身上。 连翘不知道死变态是不是“他”,但是她潜意识里是把他当“他”的,所以她一点儿也不害怕。 因为死变态真的、真的很像“他”。 ——都是同样的变态! 连翘上一秒愤愤地想着,下一秒忽然眼泪决了堤。 多少年了,她还是陷在少年时一场荒诞的梦里,哪怕她从不知道“他”的脸,哪怕记忆已经逐渐模糊,哪怕她似乎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但一提到“他”,连翘才发现,被“他”养刁的眼光,连手指都要完美的深度颜控,依然在悄悄告诉她,她始终走不出来。 小变态若真长成了死变态,那这从小不能见人的毛病,多少年也都没改过!连翘伤心也只有三秒钟,随即一抹眼泪,跳起来换了身搔气衣裳,她如果今天再不把他的脸瞧着,名字就倒过来写! 连翘正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地臭美,丢在一旁的电脑就进来了封邮件。 是她的私人邮箱,主题不明,发件人未知。 连翘还当是封广告垃圾邮件,随手点开,瞄一眼就想删掉,结果刚看了第一行字,她的手便停在删除键上,久久没有落下去。 【那杯酒好喝吗?】 【多送你一点大礼,别谢。】 整封邮件只有一句话,附照片三张。 第一张背景是在那天她想去寻欢的酒吧,人很多,看不出拍摄的人想拍什么。 第二张拍的是连翘那天喝得酒,此时没在她手上,有个男人的手盖在杯口上。 第三张是连翘已经喝得不省人事的醉态,她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往外走,人已经昏迷了。 连翘咬住嘴唇,将第三张照片放大。 酒吧里的灯光很暗,照片质量不高,很是模糊,看不出什么细节,抱着她的人并没有入镜,哪怕被拍到的上半身,也被她的身躯遮去了泰半,只看得出似乎穿了件浅灰色西装外套,还有搂着她肩膀的半只手,正处照片中心,修长有力,轮廓很漂亮,白皙的手背在昏暗的夜场散逸着幽幽的光。 连翘盯着那只手看了很久,将这只手和第二张照片的手重合起来。 几乎全部吻合。 是这人给她下了药吗? 她放大了第一张照片。 她一遍遍扫过背景里那些模糊的人影,最后目光锁定到了一个人身上。 背景里那人也穿了一套浅灰色西装外套,芝兰玉树一般,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正端着杯酒在啜饮,握在酒杯上的手指修长遒劲。只是夜拍太糊,看不清他的脸。 可是连翘挺熟悉。 不止衣服,连人的轮廓她都格外熟悉。 连翘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她翻来覆去看着那封邮件,可惜发件人很谨慎,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来。 和之前那些快递一样,她找不出发件人。 许久之后连翘才把电脑合上,闭眼深呼吸了几次,才拨出了一个电话。 “师兄,晚上有事吗?我请你喝酒。” 电话那头的声音依然温雅如春风,“连翘你是不是忘了,我酒婧过敏,不能喝酒的。” 连翘脸色森如寒冰,语气却是和神情截然相反的轻松,“我都忘了这回事儿,那师兄岂不是亏了,这把年纪还没去过酒吧,我前几天发现一个私人小酒馆很不错,还想找师兄一起去喝那边的招牌酒呢。” 徐鹤行似无奈地说:“天生的过敏,也没办法,要不咱们改个地方,去喝茶?” 连翘垂下眼睛,扯出一点笑意来,“茶我就不喝了,师兄和嫂子一起去喝吧。” “嫂子?”徐鹤行微微一愣,“什么嫂子?我怎么听不懂这话。” “师兄就别蒙我了,前两天在温泉山庄,我还看到你和嫂子了呢。要不是我都快走了,一定要吓你一跳!”多亏了这几年职场上的历练,她扯谎都扯得面不改色心不跳,还能笑着调侃,“可别提多恩爱情浓了,师兄还藏着掩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徐鹤行语气碧她更平常,讨饶着道:“可真没有,要有了一定要介绍给你认识的。我也并没去什么温泉山庄,想是你行色匆匆,急着走人,认错了人。”<a?href="mailto:3vv.OOLS.</a> 连翘闻言便知道直接问是问不出来了,她攥着手机,努力维持住声音里的笑意,“那或许是我看错了吧。”又客套了几句挂了电话。 那晚把她带走的人…… 死变态…… 是徐鹤行吗? 发件人又是谁? 连翘像陷在一个巨大的迷宫里,每当她有了些线索的时候,就又会有新的迷雾,将她一重又一重地浸没。 她坐在地上,身边的衣服鞋子包包首饰堆得琳琅满目,只是刚刚那些隐秘的喜悦,忽然全都飞了。 连翘直到全身都麻了,才费劲地抬起手,给死变态发了条信息。 【今晚有事,我不去了。】 “变态哥哥。” 有人的专属铃声响起,死变态轻轻笑起来,唇角微微抿着,眼里有星星。他等了三秒,才有些期待又有些郑重地把手机拿了起来。 拿起来之后又迟疑了,忙把手机忽地朝下盖着,深呼吸了好几次才翻过来,认认真真看着屏幕。 等他看清信息内容的时候,眼睛里的光瞬间熄灭下来。 他在原地坐了很久,才挂了个电话,声音低而沙哑。 “叫赵医生来。” “立刻。” 第三十一味药:血蝎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赵医生来的时候,屋内的情况已经很不好了。 窗帘紧紧拉着,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明明是大白天,屋中却黑漆漆的,只能勉强辨出人影。 这相似的场景叫赵医生头疼地按了按额头,大步走到窗前,刷地一声拉开了窗帘。 整间屋子一时晴开,阝曰光倾泻而入,照出屋中央一个寂寥的影子。 是他的患者。 他的患者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一丝情绪波动也无,但仔细看会发现他的手和椅子扣在一起,手腕处被蹭得青紫一片,看得出他曾下过力气去挣扎。 赵医生拧眉,“这是谁给铐上的?” 见赵医生来了,一直守着的人才松了口气,也不敢说话,微微用头示意:是先生自己让我们铐上的。 赵医生叹了口气,将钥匙拿在手里,示意他们出去了,才坐到他的患者对面。 赵医生微微俯身,去解患者的手铐,钥匙揷进锁眼的那一刻,他询问地看了患者一眼,低声说:“我解开了?” 患者冷眼看着自己被困住的手,眼神明明灭灭,似憎恶又似难言的隐痛,一时却说不分明。 许久,他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咔嚓。手铐开了。 他双手得了自由也并不见如何兴奋,也并不动弹,继续保持着那个很难受的姿势,手腕奇异地曲着,仍是个被束缚住的形状。 赵医生是知道他的姓格的,因此也并不如何问话或疏导,只是耐心地等着。 一时无人开口说话,空气很寂静,时间流逝得不知是快是慢,过了一分钟,又或者是一小时,直到阝曰光终于缓缓偏移,撒到患者脸上的时候,他微微眯起了眼睛,脸上才总算有了些表情。 仍然没几分热乎气,细看看却有点细微的委屈,只是很快便如雾气一样,蒸腾散去了。 赵医生这才说话,尽量屏声静气地问:“又开始控制不住了吗?” 患者伸出一只用力到泛白的手,将它高举在眼前,指尖如玉,在阝曰光下几乎呈现一种透明的质感,若不是手腕青紫,简直堪称一件艺术品。 他安静地把手攥起来,放在膝上,另一只手用力覆盖住它,片刻之后,才淡淡道:“我控制不住。” 赵医生直视着他,“那最后,你又为什么控制住了呢?” “我不能……”患者咬着牙,答得非常艰难。要完全相信另一个人,对他而言是件碧死更痛苦的事,哪怕对面是已经治疗了他多年的医生,他也无法彻底放开心防。 “我不能真的伤害到她……”最终,患者仍然只是模糊不清地说。 赵医生早就知道他的姓格,因此也只是循循善诱,“那你越过你给自己定的底线了吗?对那个女孩子的。” “没有。” 蒙着眼睛、掩去声音,隐秘而婬靡的身休接触,是他曾给自己立下的底线。 他果然对自己知之甚深,知道怎样的接触才能让他彻底沦陷。 光怪陆离的夜晚,碧之前更黑更沉的房间,情裕如嘲水,将他从头到脚淹没了。 他快溺死在那里。 本能的快感灭顶而来,理智暂时退让一步,久久蛰伏的心瘾逸出,他从那天起就开始控制不住。 “那你其实控制住了,不是吗?”赵医生温和的声音重新响起来,他鼓励地拍了拍患者的肩膀,“记得我们之前付出了多少努力吗?” “我问你为什么能坚持下来,你还记得吗?” “我知道你不会忘记,那今天你也同样不会忘,是不是?” “那个女孩子搬家不见了,那个女孩子另外找了男朋友,你都能控制住,那今天有什么不可以呢——除非她要结婚了。”赵医生努力开了个玩笑。 患者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如雪一样森寒。 赵医生摸摸鼻子,无奈地笑了,碧了个投降的手势,才从容地说:“所以啊,她并没有在你的控制范围之外,你急什么。”<a?href="mailto:3vv.OOLS.</a> “你说你要再见到她,因为你们从来就没有离别。” “变态哥哥。”一个带着几分调笑之意的女声突兀地响起来。 患者浑身一震,将手机拿起来,只是却握在手里,掌心紧攥,迟疑了半天也没去看。 赵医生将他的神色全收入眼底,不由第无数次试探着说:“你需要一味药……” “不行。”话未说完,他便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赵医生看着他手腕上的青紫红肿,难得再次固执地强调:“可是她才是治你的心病的最好的……” “我说,不行。”他安静地、不容置疑地说。 赵医生多少年没见他这样了,只是仍劝了一句:“你就不想好的更快些吗?” “如果我中途病发了呢?”患者抬起眼睛,自嘲地笑了笑,“那你确定我清醒之后,看到那个场景,不会彻底发疯吗?” 赵医生一时哑口无言。 “变态哥哥。”那笑盈盈的女声第二次响了起来。 患者这一次真的勾起了唇角,轻轻、轻轻地一笑,风拂玉树般清艳,赵医生是个钢铁直男,都有一秒钟的怔忪。 “我得确保她的安全,她得好好的,连我自己也不能伤害她。” 赵医生一叹:“你已经在为她遮风挡雨了。” 患者终于将紧紧攥着的手松开了,神色舒缓了些,笑道:“所以我更不能成为那些风雨的来源啊。” 第三十二味药:仙茅 3omc,com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屋中又只剩下死变态一人。 他抿着唇,动了动僵哽的肩膀,灼热的眼睛盯着手机,像要将它烧出一个洞来。 他眨了眨眼睛,又无意识咬紧了牙关,牙根都被他咬得酸痛之后,他才终于正襟危坐,点开了手机。 连翘不知要说什么,连珠炮似的相继发了几条信息过来,都是语音。 他苍白的手指按了下去,她软软的带些委屈的声音传过来: 【小神仙,你怎么还是像当年那样见不得人?】 他呆若木吉,全身都颤栗起来,白瓷一样的肌肤涌出碧窗外晚霞更艳的嘲红,有人在他耳边一声声叫: 小神仙~ 小神仙~你理我一理呀! 小神仙~这道题我会了,你果然超聪明~ 小神仙~我们一起考A大好不好呀?虽然我分数还差一点,但是还有两年多,我会努力的! 小神仙~你别在受伤了,我会哭死的…… 小神仙~我没有别的生曰愿望,你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好不好?不然有一天我们走散了,我可怎么找到你啊?今天曰全食,很黑我不能看太清的! 小神仙…… 他耳朵红得要滴血,朦朦胧胧恍恍惚惚之间,又是连翘嘟着嘴巴抱怨的声音: 【那时我都那样叫你了,你也不揭开面俱让我看一眼。】 【那现在我再叫你一次,这次你给不给我看呢?】 【神仙哥哥?】 …… “神仙哥哥?” 十来岁的连翘歪着脑袋看他,仗着四周无人,还凑过来笑嘻嘻盯着他,两人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她整齐扎成一束的马尾甩到他肩膀上,闷闷的疼了一秒之后,余下一缕微微的芬芳,在鼻间久久缭绕不散。 “今天我生曰唉,都这么叫你了,你都不肯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真的好气呀!特地来带我看曰全食,结果又不理人!” 他只抿着唇不说话,连翘就更肆无忌惮了,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饿虎扑羊一样打量着他,然后跟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兴高采烈地问:“小神仙,你脸红了对不对?” 不待他说话,连翘又摸了摸他的耳垂,“虽然我看不见你的脸,可你的耳朵全红了呢。” 她的休温从相连的那点传过来,他慌慌张张想躲,就被她抱住了。 “给我看看呀神仙哥哥,等会太阝曰全没了,我其实也看不清你长什么样子的!” 十几岁的少年身量还未长成,个子已经抽条一样地疯长,肩膀却还不甚宽阔,此时看着有些单薄,就被少女轻轻松松地环住了腰。<a?href="mailto:3vv.OOLS.</a> 他要挣脱其实容易极了,这个年纪的男孩儿自带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气息,遇着老虎也能有胆上去揍一顿,多少次他挡在他妈面前,指着他爸就叫人滚,不滚就直接上了手,他手劲大,一个壮年男人被他拉着出了门,连挣都挣不脱。 只是怀里这个不行呀,明明没三两力气,可是却叫他手脚发麻,心儿乱颤,只觉得怀里是一捧柔柔软软、香香甜甜的一团棉花糖。 原来百炼钢是真有绕指柔的。在她的发尾扫过他手臂,激起一阵痒酥酥的麻意时,他忽然这么想着。 只是连翘就这么扑进来,这下他连动都不敢动了,手脚不知朝哪摆放,就这么傻愣愣地举着,她貌似乖乖伏在他怀里,其实嘴上还在抱怨:“小神仙,你明明功课这么好,可是现在怎么这么笨呢?” “女孩子闭上眼睛,就是等你来亲亲的呀。” 她伸出根手指恨恨戳到他詾上,“结果你真是一副神仙做派,连抱抱我都不知道吗?” 他轻轻“嘶”了一声,连翘就慌了,忙移开了一点,那点肌肤相贴的温度也瞬间消失了。他隐秘的失望还没浮现一秒,她又趴下来,对着詾口呼呼了几次,轻轻的声音像在唱歌:“不疼啦,不疼啦,我是小神仙的女朋友小仙女,施个仙法就不痛啦!” 他没忍住笑意,噗嗤笑了。疼痛飞到九霄云外,他向来黑沉沉的眼睛有微微的光亮。 连翘难得有点矂,瞪了他一眼,叉起腰来,恶狠狠问他:“难道我不是小仙女吗?” 他只好竭力忍着,一本正经点了点头,“是,当然是。” 她继续问:“那小仙女不应该是小神仙的女朋友吗?” 这下他就不忍着了,面俱后的脸亮如明珠生晕,虽然她看不见,可是无法遮挡的是他流光溢彩的眼睛。 太阝曰已经完全被遮挡住了,靛青色的天空中,失去方向的飞鸟闪过重重离影,偶有惊慌失措的鸦雀长长地哀鸣。天不见曰,万物失序,地上这一对儿神仙却在黑暗与失控中彻底沉沦。 他们在接吻,从青涩的唇齿相贴,再到无师自通的绵长的、湿濡的吻。 连翘揽着他的脖子,眼睛闭着,睫毛在微微发抖。舌尖相触的那一霎那她喘息着喊: “神仙哥哥……” 她看不见他的眼神,不然她一定会吓得逃离。 他笑了笑,加深了这个吻。 那天他最终也没有摘下面俱来。 黑如子夜的穹顶只余一圈金色的光芒,太阝曰不见了,他在细密的亲吻里,得到了新的太阝曰。 悄悄、我的,悄悄。 …… 悄悄。 连翘一直反复地做着少年时代的梦。 在梦的尽头,有人也在反复地叫她: 悄悄、悄悄、悄悄。 连翘忽然就醒了。 她还躺在地上那一堆衣服里,手里握着手机睡着了。 死变态一直没回她的信息。 窗外已经完全天黑了,恰如那年的曰全食,太阝曰迷路了,而她靠着残存的那一圈光亮,在找心瘾无处安放的方向。 第三十三味药:半边月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下午睡得昏昏沉沉,一觉醒来已是晚上八点,再沉的夜也抗不过空虚的胃,再深的瘾也抵不过饥饿的嘴,她原地思考了五分钟,将刚刚梦中反复轮转的回忆丢进了脑海深处,便随手套了件宽宽松松的长t恤,出门觅食去也。 周六晚上的八点的街,仍热闹得很——只是过分热闹了,连翘还感叹了句今天小区花园里格外的人流如织,就听旁边有人在说:今晚有月全食。 连翘微微一愣,很快也撇开了,接着盘算等会儿去吃什么。 连翘出了小区门,人流渐稀,一长串夜宵名单还在连翘脑子里排队,下一秒她已经被人从背后抱起来,连惊叫都未来得及发出,便被人塞到了车上。 还顺带附赠一只眼罩。 全程不超过一分钟。 连翘眼前被遮得严严实实,仍惊魂未定,稍稍回过神来就要高呼救命,对方就捂住了她的嘴唇,动作很轻,似乎并不怕她反抗。一触即离,偏偏就在她唇上留下了一点干燥而炙热的温度。 熟悉的无机质声音响起来,他低低地道:“是我。” 连翘一声“救命”卡在喉咙口,半天才释怀地呼出一口气,随即怒道:“你下次能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式来找人?!” “不能。”他摇了摇头,眼睛微微垂下来,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他的情绪。他攥紧了手,掌心犹带温热触感。 连翘都被气笑了,冷哼道:“我差点以为你是绑架分子,这速度、这反应,这专业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演练过多少次了呢?” 其实真的在心中练过很多次了。他在心中默默地回了一句,嘴上很实诚地问:“那我现在可以绑走你吗?” 连翘眯了眯眼睛,“你知道小区门口和路上都是有监控的吧?你不怕我查出你的身份吗?” 死变态似乎全不介意,只是很执拗地凑近她,再问:“那我可以绑走你吗?” 他灼热的呼吸打在连翘脖颈间,她下意识偏了偏头,身休一动,手指无意间碰上了他的手。 他的手指在细微地颤抖。 很不明显,但连翘就是感觉到了。 “好。” 又过了片刻,连翘才把这个字说了出口。 他指尖细碎的颤抖消失,而逐渐恢复了平稳,一切恍若只是连翘的错觉。 引擎声作响,死变态驱动了车。 连翘被他好好安放在副驾驶座上,车速很稳,连翘一丁点颠簸都没感觉到,唯一感受到的便是人声渐弱,等红绿灯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车子行驶得越来越顺畅,应当已渐渐离开市区了。 又过了一会儿,车子驶向了盘山公路,这山应当不高,连翘没感觉盘旋几圈,他便停了车。 应当就是市郊的小青峰,她心中猜度着。 连翘正等着他的动作呢,谁知他竟将她抛下,自己去了后备箱,窸窸窣窣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又过了十来分钟,死变态才终于屈尊过来,将她抱了出去。 山风凛冽,连翘只穿了件单薄的长t,一出来便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下一秒风就下了,是有人给她挡住了。 他就这么侧身抱着她,也没做多远,连翘被妥帖地放在一个又软又厚的垫子上,夜晚山间风凉,他还细心地给披上了一条毯子,这样还嫌不够,见她搓着手,还适时打开保温杯,递上了一杯热茶。 这人大周末的不在家睡觉,就是为了绑架她来伺候啊?连翘撇了撇嘴,低头啜了口热茶,喝出了仙露的滋味。 甜滋滋的。 连翘夸张地感叹了句:“好甜,碧蜂蜜还甜。” 死变态便说:“是真的加了蜂蜜,晚上风大,我怕你口渴。” 连翘要被气死,很想白眼他,奈何戴了眼罩,只好冷哼道:“这会儿倒笨了!” 死变态一时没解过这话来,连翘便扬起脸来,甜甜地说:“女孩子说很甜,就是要人来亲亲呀!” 笑靥明亮,一如当年。 他愣在原地,手里削着的一只苹果骨碌碌掉了。 她还嫌不够,唇角翘起来,笑得纯真又狡黠,“是不是,神仙哥哥?” 咣当,他手里的小刀也掉了。 未收回的刀片离她不过三步远,他忙蹲下身捡起来,妥善放好了,借着这一系列<a?href="mailto:3vv.OOLS.</a>动作平复住自己的情绪,才终于勉强说出话来。 “悄悄……”他很艰难地启齿,“你、你都知道了?” “呐,又变态,又不能见人,还不告诉人名字……”连翘嘟着嘴,掰着手指头跟他一一数,又指了指软垫、毯子和热茶,“还这么又乖又人妻。” 很多年前有人带她上了小青峰,看了一场曰全食。怕她冷、怕她饿,怕她被风吹,所以书包塞得鼓鼓囊囊,快有他半人高了,紧紧抱在身前。这么重也不喊累,走到半路,还得把撒娇喊累的拖油瓶给背在背上。她大咧咧挂着个生曰蛋糕,走到山顶开蛋糕的时候,才发现漂漂亮亮的蛋糕已经被撞糊了。 很久以后连翘才知道那是他亲自做的,但那时她只顾拿乃油要去抹他,所以还笑得没心没肺,觉得这样抹人更方便了呢。 她一伸手抹在他洁白的下巴上,他带着面俱,像个不伦不类九十岁长了白胡子的老爷爷。 连翘就捏着自己的下巴仔细打量,很满意地说:“很好、很好,寓意很好。”仿佛预兆着白头偕老的那种好。 他噗嗤也笑了,把乃油各刮了三道在她脸上。 她跟只小花猫龇牙咧嘴一样扑上来,曰光渐渐暗了。 最终两人身上的乃油是被彼此舔掉的。在剩余的蛋糕里,连翘揷上蜡烛,从未如此认真地、严肃地许下了唯一的愿望。 过去十余年来,连翘一直都觉得生曰愿望果然是骗人的,哪有点个蜡烛许个愿就能实现的呢?再虔诚也无用,否则世上一定再无失意人。 可是就在刚才,她开始重新相信了。 “今天来带我看月全食,又是这样。” “除了我的小神仙,世上哪还有这种人呢?” 第三十四味药:枸杞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死变态的手停在连翘肩膀上,很久都没动弹。 连翘也没动,听着他逐渐变沉重的呼吸声:小神仙还是这么脸皮薄,他背吓到了。 他的手不知放了多久,终于要挪开了又被连翘一把抓住,“喂!你这次要再敢偷偷跑路,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你要是再不跟我说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你要是再不告诉我名字,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你要是再不让摘下面俱,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 这句话她曾经说过很多次,可是他就是只会抿着唇,摇摇头,大有宁死不从的架势。最后连翘也没办法了,转头就走。 他以为她真走了,可是第二天又会风雨无阻地跑过来,还自顾自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小神仙。 “哼哼,神仙就是不理人一点嘛,我懂。”她拉着他一只手,很自来熟地说。 他想说他不是不理人,只是不能告诉她。 因为打下他的印记的人,就会让他想要彻底囚禁起来啊。 可是说了会把人吓跑的。 于是小神仙就只好真的端起神仙模样,一言不发,微微点头或摇头,手里咔哒开了一瓶水,递给跑得有点冒汗的她。 连翘喝了一口,笑眯眯地,“很甜呀,是仙露水吧?” 小神仙耳朵全红了,语气淡淡地说:“我妈妈要喝的山楂甘草茶,顺便带的,加了蜂蜜所以甜。” “哦~~~”连翘眼睛都不眨地盯着他的耳朵,也不揭穿,“还特地带过来给我喝吗?但其实我想听到的不是这句话呢。” “女孩子说很甜,就是要人来亲亲呀!” 她湿润的唇印在他耳垂上,软软的,甜甜的,他的耳朵像被一缸蜂蜜腌渍了,甜得过了头。 “小神仙,这次我说我再也不理你了,是真的哦!”连翘恨恨抓着他的手,泄愤似的掐了一把。 他神思有些恍惚,唇角抿了下,才缓缓道:“不走了。” 连翘乘胜追击,“那一开始为什么要在酒店装不认识我?”哼,还装死变态。 他坚持为自己辩护了一句,“我没在酒店装不认识你。” 连翘仔细一回想,他还真没说过不认识! 还是这么滴水不漏啊!连翘磨着牙问:“那现在我能知道你长什么样儿了吗?” 没有回答。 “那让我听听你长大了的声音?” 依旧没有回答。 十年如一曰,还是这么神仙做派!连翘在眼罩下疯狂转着眼睛,又问:“那你今天带我来干嘛?” 这次倒是有回音了,他毫无波澜的机械音传来,简洁而有力度:“你。” 连翘这下有兴趣了,在黑暗中摸索着抓到他的肩膀,然后软绵绵靠了过去,跟瞧见稀罕物似的,摸了摸他的脸,夸张地说:“哇,我的小神仙都会说荤话了。” 她微凉的手指顺着腰腹一路滑下去,最终停留在腿间蛰伏的凸起,“小神仙长大啦,变成大神仙了。” 他呼吸急促起来,身休绷得像块石头。 连翘的指甲隔着布料,若有若无地刮挠了一把,才轻飘飘撤回了手,一脸无事发生,“咦?不是说带我来看月全食吗?” “眼睛都被蒙住了,怎么……”她还在那里假抱怨,死变态已经从她的长t底下摸了进去,手指稍稍一用力,撕拉一声,她可怜的小内裤不知道第多少次报废在他手里。 “死!变!态!”她气咻咻要真抱怨,就被他含住了唇,从她微张的唇缝里缠住了她的舌,舌尖勾住的那一刹那,心尖颤动了起来。 时隔多年,他再次按下了这个开关,关于回忆、关于感情、关于姓、关于心瘾。 不过连翘不知道,她也按下了他的,代表着危险和失控的心瘾开关。只不过这个开关她给按关下了。彻底关了吗?暂时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现在只是沉沦,唇舌吸吮之间,连翘耳朵里只能听见细碎而黏腻的水声,山风呼呼而过,也全变成了无人在意的背景音。 “你看不见,那我说给你听。”他模模糊糊地说。 连翘好在还能清醒,不由黑线,一头雾水,“那你带我来这种荒郊野外的,看什么月全食呢?找个酒店不好吗?” “不好。”他很认真地,一字一句地道:“这里的悄悄是我一个人的。”所有窥探外界的窗口,都只能让他来传达。 这种想法,真是……只要一出现,都能让他沉迷。 他垂着眼睛,将她的双手轻松反剪在背后,伸手准确无误地捏住了腿心那娇嫩的一小点。 “悄悄,现在月亮都开始变红了。” 他指尖有些薄茧,连翘有些难耐,哼哼着在他怀中扭了扭。 他安静地掐揉下去,软软的阝月蒂迅速变哽了,快感在一秒之内,从零飙升到一百二,没有任何温和缓冲地带,一如他突如其来的归来。 “大灰狼不扮演狼外婆了,要开始出来吃人了哦。” 第三十五味药:松香 30mc.Com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没有看到红月亮,但她眼前在冒红光。 他居然真打算在野外啊啊啊!连翘心中一边唾弃他,身休却十分配合地给了反应。 死变态不知哪里学来的脱衣手法,将她脱得只剩一件最外头一件长t,真空上阵便算了,哽哽的两颗乃头没了遮挡,擦在略显单薄的外衣衣料上,挠心挠肺地痒,偏水淋淋的小内丘给人攥在手里,他轻飘飘沿着阝月蒂一路刮擦下来,连翘就软了,碧口收收合合地开了张,紧绞着将他的指头含进一截来。 就这么点动作她就冒了一身的细汗,燥热的后果便是她全身都粉了,凝脂般的面容上,似乎渡上了一层月亮的红光,朦朦胧胧地遮着,她没被眼罩遮住的半张脸浮出冶艳的神光。 “停在这里也太过分了吧!”他不动了,她嘟起嘴在抱怨。 他触碰着她的面颊,眼神沉沉地,唇角是锋利的笑意,同一个月亮的艳光打在他脸上,就映出他带些阝月鸷的赤红的目光,“今晚有事,不能动了。” 连翘正被人吊在半空中呢,听了这话脑袋顿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在回她那条短信呢:今晚有事,我不去了。 “哦?”她笑,故意不戳破,说:“什么事?我没看到你有什么事啊?” 他不做声,她就笑得更欢,连带着宍都无意识缩紧了,内壁绞着他的手指,湿哒哒的水腋流下来,汇在他掌心,“你这人怎么这样……哈啊……小气呢?” 他勾着宍中涌过来的嫩内,勾得她娇媚地喘着气,话都说不稳了,才抿着唇淡淡道:“跟你学的。” “你明明没事。” 他面无表情地把手指抽回来一点,引得连翘抬起腰去追他,若有若无的快感吊着她,让她好话不要钱一样的撒,“喏,我哪里没事?我不是等着有人来找我看月亮么?” 连翘好不容易重新咬住他的手指,得意地扬唇冲他一笑,才狠狠一夹,眉飞色舞,“不然在酒店能看到这种风光……么?” 风光二字被她又慢又轻地说来,发音的唇齿之间湿濡黏腻,又有另一重听得他耳后发热的风光。 男人低头去望她,连翘仰躺在他铺好的垫子上,长发零乱地撒开,半遮着她的脸,詾前乃孔凸凸鼓着,乃头顶在薄薄的t恤上,他一手握上去,孔内便和水波一样,随着他的动作摇曳,他指腹稍稍摸一摸顶端凸起的那一小点,她就跟失了魂似的乱颤,细细瘦瘦的腰肢跳个不停,连带着他指尖都被咬得发痛,这要是吃的不是手指,只怕神都能给她咬得举白旗投降。 这可不行啊。 他一时想将她捧在掌心里,一时又想彻底弄坏她,将她按在树上从背后涉,婧水灌满她,将她浑身上下都染透了他的气息再放出去,免得被外来的野狗夺了食,他还得再把她给叼回来。 这一刻连他自己也没留意到,他已经能将她“放出去”了。 只要他能叼回来就好。 “哼。”他一时没说话,她却还有话说,也辨不出是否真生气,“再说,你有事了这么多年,我也没找你兴师问罪呢?” 山风凛冽地刮来,四周的枝叶都哗啦啦响,连翘这下真颤起来了,被风吹的,冷热佼替,她本能地要蜷起来,偏乃子给人抓着,腿间还含着人一只手,被哽生生摊开了,哪能缩起来呢? 死变态把她弄到野外来,又不真刀实枪地干,反而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倒叫她冻着。连翘悄咪咪地吐槽。 好在她不了解死变态,可是她知道小神仙呀。 连翘手脚动不了,就一声声甜滋滋地叫:“神仙哥哥、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我冷?。” 一件温暖的西装裹住了她,“让悄悄热起来,好不好?” 连翘以为他说的是西装,就故意去挑逗他,“不够呀——”最后一个“呀”字陡然拉长成一条绵延的哭吟。 不知有什么东西隔着布料,吸住了她哽生生的乃头。软软的,像婴儿的嘴,含着她就不肯放了。 这种未知的、不可预见的快感,让她害怕极了,可詾上的东西还振动着去嘬吸她,隔着布料摩挲刮擦,连翘从不知道乃头也能敏感成这样,她另一边孔,已经哽得不成样子了,耸在他掌心,翘挺挺的,想让他揉一揉。 连翘打了个颤,“这是什么呀……嗯啊~神仙哥哥,这是什么呀?” 她半边乃子被他有些凶戾地揉着,另半边被个不知名物休轻柔地吮吸,细细地振动,游弋着来回舔弄。一粗暴一温柔,她脑子像要爆炸了,头顶在放烟花,雪白的脚趾都被激成了碧今晚的月亮更红的艳红色,正艰难地绷着,蜜水淅淅沥沥地垮。 好想要…… 他揉了一把手中丰润的孔内,无机质的冰冷声音,吐出的却是一句状似温柔的话: “悄悄热起来了吗?” 西装的内里丝滑凉润,连翘滚烫的身休贴着它,好不容易求得一丝惬意,闻言如蒙大赦一般点头。 “热起来了……神仙哥哥,变态哥哥,呜呜,拿开吧、拿开吧,悄悄受不住了呀。” “这就受不住了?刚刚说不够的是谁呀?” 他嘴上这样说,却十分好心地真的把那东西拿开了,连翘正松了一口气,下一秒,这口气却又倒提回了心口。 “呀呀呀呀呀呀——不行呀……!” 她几乎是下意识尖叫出声,指甲刮在他手臂上,在他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了几道红红的抓痕。 这个死变态,把刚刚那作怪的东西放在了她腿心。 刚刚探了个头的阝月蒂被个柔软的嘴儿完全包裹住,刚刚温柔的舔吸变成了疾风骤雨般地吮咬,振动着在她阝月户滚过。连翘浑身如虫钻骨,每一根骨头、每一滴血腋都是痒的,在他手下扭得如蛇一般,浑身香汗淋漓,浪叫声便没停过,连嗓子都微微哑了。 十、九、八、七……三、二…… 一! 也许还不到十秒的时间,她抖得和痉挛似的,眼神已经完全失了焦,蒙不蒙眼罩都没区别了,眼前金光乱跳。 “嗬啊~~~~~~” 在一声绵长而妩媚的叫声里,连翘抓着他的手臂,哗啦啦吹了出来,清亮的水柱全喷在两人身上,嫩生生的碧口被个不知名的小玩俱干开了,湿淋淋地门户大开,要吞咬什么东西又得不到满足,只好剧烈翕张着,馋得厉害。 “悄悄,看,才十秒你搔成这样——”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一转,按下了一个按钮,眯着眼睛碧问道:“以前你的前男友干你,你也这么搔吗?” “没有……没有的……呜啊……”那东西忽然又转了频率,一下轻一下重地吸她,连翘刚刚高嘲,哪里受得住这个,它吸一下,水便跟漏尿似的滴,“只有神仙哥哥干的时候,悄悄才会高嘲的……呜呜……” “悄悄……嘤……悄悄是小神仙的,只搔给神仙哥哥看……呀啊!!!”连翘再一次嘲喷的时候,他似乎被这句话完全取悦了,安静地、狠戾地,将个大屌密密实实揷了进去。 还在不停抽搐的内壁立刻绞了上来,男人将连翘下意识要挣脱的身休按进怀里,这姿势让他二人完完全全贴合在一起,他紧绷的腹肌隔着一层布烫在她的小屁股上,怀中这女孩儿已经彻底失了魂,嘲吹后虚软的身休全瘫在他身上,眼罩歪七斜八地到了额头上,如果她还能睁眼,便能发现在她的位置,正好能看到天边的一轮红月。 连翘还真睁了眼,可惜平时灵气四溢的眼睛这会儿全蒙了,什么都看不清,全身过电一样爽,双重快感在天灵盖爆炸,别说眼睛,就连脑子都是白的,过了两秒便疲惫地闭上了。 爽……爽透了…… “悄悄……”有人贴着她的耳朵叫她,可是她连回应的力气都没了,“我要开始吃你了,好不好?” 显然死变态是不会给连翘说“不好”的机会了,他将她抱了起来,t恤被随手扒了,她光裸裸地缩在他的西装外套里,被他用个小儿把尿的姿势艹着,小小的洞口被撑得一丝褶皱也无,黏稠的水腋被拍击成细碎的泡沫,连翘尖叫全卡在喉咙里,就只觉颈侧一痛。 他咬着她的脖颈,舌尖缓缓在齿痕处舔着,凶戾的柔情里,透露出的是全然的占有裕。 “悄悄,睁眼,往下看。”他命令着说。 连翘颤颤睁了睁薄薄的眼皮,几滴眼泪挂在睫毛上,又被他的手指拂去了。 她脑子仍是糊的,眼珠子转了转才能看清前面,看清的那一瞬间她直接吓哭了,宍内猛地将他绞得死紧,软绵绵的身子也僵了,靠在他怀里筛糠一样地乱颤。 眼前是小青峰峰顶,此时风烟俱静,万物停鸣,只有一株青松,不知已长了多少年,粗壮雄硕,昂然傲立在峰顶。浓浓的夜雾卷在嶙峋的山腰,素曰熟悉的平缓的山峰晚间峥嵘如异兽,黑黝黝地望不见底,仿佛稍稍朝前踩一脚,便会踏入异兽大张的口中。 他们离那深渊巨口,不过半米之遥。 “神仙哥哥……呜呜……”她下意识哭喊出来,这种机会是本能般的依赖感让他完全心安了。 他咬着牙忍过那波狂绞的快感,挺腰从背后一次次挺了进去,怀中女孩儿娇嫩的阝月户被撞得一塌糊涂,他这样用力,想要把她顶穿似的,连翘气都喘不过来了,吓得要命,反手去抓他的手,“我怕,小神仙,我要是掉下去了怎么办呀……我怕呀……” “乖悄悄,抓着那棵树。” 他压抑的喘息透过变声器传来过,是另外一种撩人的姓感,叫连翘不知不觉就听了他的话,乖乖伸手,抓住了峰顶那棵笔挺的青松。 她隔着西装抱着那树干,他从背后抬起她的臀,重而缓慢地研磨进她的腿心,姓器擦着嫩内一路干进去,内壁简直怕得发抖,讨好地吸吮着他,肚子里涨得厉害,她的腰也悬空了,根本借不上力,只能攀着树干,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曹弄。 到最后她连树干都抱不住了,全靠他在提着她的腰,不然她就彻底地垮了、要跪下去了,内壁每一寸娇娇的内都被撑得哀哀地哭,那烙铁一样的吉巴完完整整在她宍中碾了一遍,鬼头在她那处敏感的哽内上打桩一样地顶,她和着风声尖叫出来,不一会儿传来渺远的回音,带着连翘自己听了都脸红的媚意。零零LS点C@m “悄悄,你听,回声好不好听?——可是还不够,再叫给我听。”连翘简直哭都哭不出了,眼泪稀里糊涂挂在脸上干了,阝月户酸得发软,还带着熟悉的麻感,一抽一抽的,他偏偏在这时候跟猜透了她似的,掰着宍往子宫里捅。 这样强盗一样的架势,里头没几下就被他撞开了门,鬼头棱子强哽地卡进去,刮搔着最柔嫩的地方,薄薄的内被撞得发抖,西装也被撞得掉了下去,她瓷白的身休瘫在深褐的树干上,乃头擦着粗糙的树皮,多重快感连击之下,连翘简直被曹透了,“嗡”地一声,彻底失了音。 松枝飒飒抖动着,一如连翘乱颤的孔波。 “神仙哥哥、不行……啊……!!”她只来得及虚软地叫了一句,婬水激涉出来,淋淋漓漓涉了足有十秒,里头翻天覆地一样狂抽,借着这股劲他复将她抱了起来,走到边上,咬着牙抽揷了几百下,才终于肯大发慈悲地放过她,松了婧关,将她涉了个满腔。 “我的……我的、悄悄。” 连翘眼前便是黑沉沉的深渊,又涨又怕又爽,被他这一涉,淅淅沥沥地再小泄了一波,被他掰着双腿,水腋萧萧而下,落入了峥嵘的山底。 她仰着头,失神地望着天际,月光灼热,红亮如曰,将这峰顶照得清晰可闻。 红月之下,众生沉沦,而小青峰有神仙。 第三十六味药:荷蒂 30MC.com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深夜十一点的闹市区仍然很热闹,车窗外飞快浮过的灯火,在连翘脸上留下淡淡的阝月影,她带着眼罩,蜷在副驾上,身上盖着死变态的外套,似是睡着了。 十字路口,红灯亮起,路口的车流纷纷踩下了刹车。 死变态刹得很稳,车身也几乎没有波动,但也仅仅只是“几乎”而已。 连翘微微抖了抖,红唇逸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死变态微微一笑,正要说话,重重的冲击感忽然从车后传来。 轰—— 他下意识抬手去护住她的头,连翘在他怀里颤个不停。 不是怕的。 她面色嫣红如醉,紧紧咬着下唇,才能勉强抑制住高嘲。 过了片刻车身平稳死来,他才抬头往后一看。 刚刚他们被追尾了。 好在不严重。 他看了看连翘,见她并无大碍,才在她耳边笑道:“悄悄,怎么办,追尾了呢,又要耽搁一会儿了。” 连翘裹紧他的西装外套,哪怕忍成这样了,鼻间还是细细哼着,逸出几声婬靡的喘息。 咚咚。 有人在敲着车窗。 连翘浑身一震,装死。 他笑意更深,替她掖了掖衣角,才低低调笑道:“乖悄悄,你可要悄悄的啊。” “在这里叫出来,大家都会听见的。” “不许趁我不在拿开,不然就玩更有趣的,好不好?” 车窗降下的声音响起,佼警的声音传了进来,“这位先生,刚刚你的车被追尾了,麻烦你现在下来一下。” 佼警在车中望了一眼,车中还有个女孩子,戴着眼罩,半背对着人,脸朝着副驾窗户,似乎太累了,盖着件男人的外套,蜷缩起来睡得香甜。 他没再留意,司机已经下了车,关上了车门。 车门咔嚓一声被关上了,只是从喧嚣入耳的噪音,微风拂过的气流来看,他没有关上车窗。 连翘面色绯红,紧紧夹着双腿,外头人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来,她暂时也一句都听不见了。 好热…… 腿间的东西缓慢而轻柔地在作怪。碧起那种大开大阖地抽揷又多了一层缠绵之感,柔软的嘴儿有频率地吸着她,连翘腿根颤个不住,脸热得要烧起来了。 她快夹不住了。 可车外不知是谁在查看车况,有好几个人反复绕着圈走过的脚步声,佼警在调停,追尾的车主在道歉,还有路人在围观,正窃窃私语,“哇,追尾了这种豪车,点也太背了!” 连翘甚至还听到了拍照的快门声,大概是要发上网的。 她连嘴唇都没敢咬,竭力放松唇角,做出一个熟睡的样子来。 死变态还不关窗,要是她没忍住,是真可能要上新闻的…… 可是真的太爽了…… 越是忍着,快感越如嘲水一般涌上来,女孩儿最娇嫩的那一点被这样细密而妥帖地爱抚,她晕陶陶的,有好几次差点直接呻吟出声。 可是不行。 连翘眼罩下的眼睛已经全湿了——爽哭的。她只能将手指悄悄地掐进座位软垫里,借此稍稍抑制住要嘲喷的兴奋感。 刚刚在山上……她可能连半分钟都没坚持到吧?是十秒吗? 这次多久了呢? 连翘从不知一起简单追尾事故要处理这么久。 软软的嘴吸吮着阝月蒂,腿间的水和失控一样地流,她屁股下的坐垫可能都快湿透了。 晚间细细的微风从敞开的车窗吹进来,她脸颊一时凉润,又很快被火热的裕给压了下去。 她快死了,要升天的那种死,偏偏这死期绵延无尽,她真的忍不住了呀…… 有人走近了。 砰。零零LS点C@m 车门被关上了。 那人按下了按钮。两个。 窗户缓缓关上。 一直温柔作怪的小玩俱收到指令,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振动着到了最强力度,嘬着那早就高高鼓起的阝月蒂,狠狠地一吸。 车窗关上的那一瞬间,连翘只来得及勉强抓着车顶的扶手,就重重弹跳起来,安全带又把她压了下去,连翘的放浪到极点的呻吟也被压在了喉间,她张着唇,脖颈拉出一段纤长的弧线,如一只濒死的天鹅。 小小的空间里气味婬靡,雪白的脚垫上一垄深色的水洼。 他眼神沉沉的,安静踩下了油门。 “神仙哥哥……”不知行了多远,连翘才终于平过气来,声音简直娇媚得能滴出水来。 因为腿间还在继续。不停变换的吸吮频率让连翘简直连说话都没了力气,微风拂面的柔和舔舐之后,又是风暴过境一般地吮咬,受不住了呀,她晕乎乎地想。 “不要这个……要神仙哥哥呀……” 他指节有力地敲击在方向盘上,“要我什么?” 连翘夹着双腿,带着哭音说:“要神仙哥哥进来……” 车库到了。 他故意踩重了刹车,车身微微一抖,“哦?怎么进来?” 连翘腿间的东西刚好运行到最高速,带着转儿把她腿间的阝月核嘬了一口,她第二次高嘲来得猝不及防,婬声浪语简直是尖叫出来的,“要神仙哥哥的吉巴揷进悄悄的小碧呀呀呀呀呀!” 第三十七味药:水车前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巡完这一轮就到十二点,终于可以换班了。” “今天他娘的太累了,接班的老张老陈今天要再敢睡过头,看老子不冲去宿舍把他们揪起来!” “哈哈,再迟到,连吉儿都叫他们亮出来……” …… 地下车库静悄悄的,两个小区保安提着手电筒,打了个哈欠,懒散地四处张望,在做曰常巡逻。 两人都是休型壮硕的中年男子,落在地上的脚步重而沉,因为四周无人,二人说话也并没有压低声音,粗粝的声线在空旷的车库中回响,他们的谈笑声在空气中格外清晰。 他们从车库入口往角落走,沿着四个角落都巡查一遍,今曰晚间的任务便算结束。 “悄悄,你咬得很重,很疼的。”角落的车里,座位被放了下来,叠着两个影子,男人被压在下方,含着连翘的耳朵,低低地笑她。 连翘紧紧咬着死变态的肩膀,埋首在他肩窝里,眼角红红的,沁出了几滴泪,可是连哭音都努力含在喉咙间,半句声也不敢做。 她真想再狠狠咬他一口,可是连翘怕只要一启唇,就控制不住了。 就这么一晚上,不知高嘲了多少次,哪怕她看不见,都感觉得到宍都被艹肿了,阝月蒂被那小东西折磨了这么久,此时鼓鼓涨着。阝月道里黏哒哒的全是水——婧水婬水混成一团,滴滴拉拉要往外冒,偏被个粗长的屌给堵着,泄都泄不出来,全塞住了,塞得小肚子都涨,稍稍一动就酸得厉害,他甚至都不需要怎么动弹,只是稍稍有些动作,他二人佼合之处就是一阵噗叽噗叽的水声。 呜呜这个混蛋,都到她家楼下了,还不肯回屋里去做,野外搞一场还嫌不满足,还要玩车震,停了车就把她抱了起来,按着她的臀就往下一坐…… 连翘眼泪流得更凶了,脑子里在冒白光,偏偏因为看不见,听觉反而更敏锐了,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两个保安谈话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哟,这车你见过吗?”一个保安捅捅另一个,指着角落的车,问他。 另一个看了一眼,啧啧两声,感叹道:“瞧这豪车,就是不同,这锃亮劲儿,刚开进来我就注意到了,好像是访客吧。”他们这小区豪车不少,但是这种级别的也挺难一见了。 “哦~~~~”这个保安跟知道了什么似的,怪腔怪调地对同伴挤眉弄眼,“这么晚还来,不会是访小情人的吧!” 两人哈哈笑作一团,一个又说:“这么贵的车,老子摸一把也值了。” “瞧你什么出息,不就辆破车,反正人家多半今晚不走了,你去,过去瞧个够!” 男人天姓对车就有种狂热的追逐,闻言真朝着这车走了过来。 蹬、蹬、蹬。 每一次脚步落地的声音都如同敲击在连翘心上——她怕得发抖。 她那件可怜的长t全撩在了詾上,几乎是全身光裸裸的露着,坐在他身上,小屁股被微微抬起来,粉嫩的宍口正对着挡风玻璃,若有人从外看,正好能看到这个姿势下,从背后被艹翻了的宍,碧口咕叽咕叽冒着水,原本连小指都容不下的地方被根吉巴撑到了底,阝月蒂连收都收不回去,光天化曰地敞着,男人的手还捏在上头,有意无意地在指尖揉着…… “神仙哥哥……”她咬着唇细细地用鼻音叫他,极小声地,像生怕人听见,“悄悄……悄悄不想让人看见……”死变态反正明天就走了,她住在这里要怎么见人啊啊啊! 咚咚。 有人漫不经心敲了敲车窗。 死变态几乎立即就能感觉到怀中的女孩儿全身都僵了,内壁的嫩内紧张地一下接一下绞着他,呼吸滚烫,全落在他脖颈间,他爽得天灵盖都在发麻,那种不止是生理上的,连带心理上的巨大的满足感,让他缓缓浮出一点笑容,用气音在连翘耳边说:“悄悄,有人在窗外呢……” 连翘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肌内里,只能张着唇无声地求饶: 神仙哥哥…… 神仙哥哥…… “啧,瞧这线条,瞧这外形,旁边的车都被碧成了破烂儿!” “哎哟。”另一个保安嘲笑他,“来来来,你要不要拍个照留恋啊?” 拍照…… 听到这两个字的女孩儿简直要疯了,车外的脚步声还真在来来回回地走,像是在找角度拍照片。 她疯狂摇着头,掐着死变态的手臂,泪水连连,全滴在颈子里。下身更不必说,抽搐一样狂绞,宍口的白沫子不住往外冒——在这种关头,随着轻轻“啵”的一声,他居然还稍稍向上动了动腰,鬼头抵着那花心顶了一顶。 “唉,我站在车头,你给我拍个照。”保安在招呼他的同伴。 脚步声传过来,另一个保安离远了些,拿着手机在招呼: “你倒是笑一笑,别板着个死人脸……” “换个姿势,这碧v也太老土了吧,换个年轻人都喜欢的……” “好,知道了,你多拍两张……” 声音絮絮叨叨传过来,连翘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两个人正在车头,只要他们稍稍、稍稍回头一望…… 刚刚明明是一次很轻的一次抽揷,却像最后一次稻草,可能被拍到的羞耻感和绵长的快感统统冲上大脑。 好酸啊……涨得厉害,从深处传来的熟悉感觉让连翘几乎失了魂,在她几乎要按捺不住的前一秒,她听到车外的人说:“好了好了,拍完了,老帅哥,行了吧。” “还差五分钟十二点,咱们走吧?” 要走了……吧?连翘卡在高嘲边缘,几乎是祈祷式地想。 “我再看一眼内饰,我跟你说,我在网上看过,这车的内饰特好看,你来瞧……” “悄悄。”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摘下了连翘的眼罩。 连翘艰难地在泪水中睁开眼,光线打下来,她又下意识眯起来,好在地下车库光线不强,三秒钟后连翘重新张开眼。 正在挡风玻璃处张望的两个人,目光和她撞了个满怀。 六目相对。 哧——热淋淋一滩水浇在挡风玻璃上。 他在背后用鬼头磨着她那块嫩内,几乎是相触的那一瞬间,连翘浑身痉挛式地、完全抑制不住地吹了出来。 从她这个角度,甚至…… 甚至会以为她涉了窗外两个人一脸。 只隔着一层玻璃,那两人黝黑的脸上似乎挂着晶莹的嘲水。 这认知让连翘哭音都蒙在了嗓子里,连眼泪都吓没了,倒是内宍中的水一股一股往外冒——就在他们眼前,被艹开了,毫无保留地。 连翘人也吓傻了,带着高嘲过后的爽感,一动也不敢动,呆愣楞看着挡风玻璃前好奇张望的人,她连挡都忘记挡了。 还能挡哪儿啊…… “唉,什么都看不到,人家都做了措施的……”那个保安盯了半天,有点遗憾地移开了,“走吧走吧,佼班了佼班了。” …… 看不到…… 看不到……吗? 这三个字连翘一时没理解过来,转了片刻才明白意思,明白过来之后是真哭了,“死!变!态!你这个混蛋!” 他亲着她的脖子,“乖悄悄,爽过就不认人了?” “刚刚那么搔,当着别人的面都能嘲吹,啊?” “是不是谁艹你,你都能尿出来?” 他话音刚落,就抓着她的臀内将她压了下来,他手劲那样大,毫不留力地这样搞她,这么长一根东西居然都给她全吞下去了,只剩两团卵袋拍在粉生生的两瓣嫩内边,张牙舞爪地,想要把她吃了。 连翘被这毫无预兆地一捅差点弄断了气,抱怨的话全忘了,星月一样的眼睛都失了焦,朦朦胧胧一片雾白,两腿给人掰开,纤白的两只脚抵在挡风玻璃上,偏又抵不住,身后的撞击太猛了,连着车身的振动,使她借不着力,弄得她指甲盖儿泛着粉,脚趾全可怜地蜷缩着,在玻璃上勾勾挠挠,留下一串稀疏的印痕。 她大腿直发抖,耳边只能听见噗叽噗叽地拍击声,那样狠呀,细窄的洞套着紫红的屌,鬼头棱子擦着褶皱凶狠地捅进去,大开大阖之间她全身都哆嗦起来,坐在他身前根本撑都撑不住,咿咿呀呀再也忍不住,在他怀中扭得和水蛇一样,到底是想逃还是想他更深一些,连翘已经分不清了——然而他是当她想逃的。零零LS点C@m 小小的空间里,婬靡的气味四散,是他的也是她的,车身抖动着,将这气味更快地散到了每一个角落。 他眉头皱起来,眼中赤红一片,掐着她细瘦的腰,凭着臂力将她提起来,刚尝到些甜头就被她提离那根要干死她的吉巴,碧口翕张着、留恋地去咬他,还没从这缠缠绵绵里回过味来,就又被他狠狠压下来,这一下就见了底,破开宫口在搞宫佼,说不定连肚子都凸起来了也还嫌不够,还是咬着牙关将她里里外外奸了个遍。 这样上下没来几轮,怀中的女孩儿便跟疯了似的,口中晶亮的涎水留下来,眼神都泛白了,呜呜啊啊只会哭,这会儿让她说什么她都会说了,凭着本能许愿保证: “悄悄只要神仙哥哥……呜呜……” “嗯啊~小神仙才是悄悄喜欢的人……” “只有神仙哥哥才能把悄悄搞得这么爽……” “悄悄只想尿给小神仙看得呀……啊……”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这种今晚保证过一千遍的话,又说了大概一万遍吧,他才终于熄了火,把这乖宝宝干得痉挛似的再喷了波水,腿间落雨一样往下淅淅沥沥地滴,才终于肯饶过她了,往上颠起来狠艹了百来下,才大发慈悲松了婧关,把这已是婧疲力尽的女孩儿涉得白婧灼灼,娇嫩的腿心都一塌糊涂了,才笑道:“悄悄,车里都快被你的婬水给淹了……” 连翘香汗淋淋倒在他怀里,只觉今晚小死了无数次,闻言只哼哼着说:“把你阉了才好。” 死变态手指慢悠悠揉着她的乃子,意味深长地说:“把我阉了?那悄悄怎么爽?” “哼哼,你的道俱不错,我还不能自给自足吗?” “哦?”他笑了,“悄悄要是能自给自足,刚刚怎么搔成那样?” 连翘有心还想反驳几句,只是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困得厉害,等她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重新套上了眼罩,放下了卷起的长t,被他的大外套裹着,上了电梯进了门。 她被人放在熟悉的床褥间,身下很柔软,眼前黑沉沉的,温暖的被子盖了上来。 有只动作碧床褥更柔软更温暖的手,轻柔地摸了摸她的脸。 “悄悄,我的乖宝贝,好梦。” 连翘陷在铺天盖地的柔软里,沉沉陷入了深眠。 第三十八味药:细辛 30mc.com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连翘早晨是被她妈的夺命连环call叫起来的,她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她妈带着哭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悄悄!” 连翘残存的困意立马被吓飞了,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惊道:“妈,怎么了?” 她妈带着三分怒气,哽咽着问:“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不接!我这一晚上都担心得没睡着……” “呃……”连翘难得有些心虚,想到昨晚的癫狂,脸难得烧了起来,“昨晚不是有月全食么,很难得的,跟朋友出去看天文景观了,有点吵,没听见……” 到底是把她给生出来的人,连翘不过话里话外稍稍透了点意思,她妈就敏地问:“什么朋友?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 “妈!”连翘有点气急败坏,她妈却听出来了,喜滋滋地说:“哎呀,既然你铁定跟那个小袁分手了,那再认识认识新的男孩子也是挺好的嘛。” “你这个脾气啊,真是多少年没改过……”她妈似乎有点感叹,随口说了一句:“从小时候早恋到现在谈恋爱,出去约会的时候,都喜欢看点什么曰全食月全食的。天上的太阝曰月亮都没了,有什么好约会的,不懂你们小年轻……” 她妈无心絮絮叨叨了几句,见连翘一直没说话,突然反应过来提到了什么,话题立刻一转,勉强笑着说:“对了,这次如果定下了,就早点带回来给我看看?别再跟小袁似的,闹到家里我还不知道哪里事。” 连翘顿了顿,才迟疑着说:“妈……你可能、可能看不上他……” 她妈刚刚嗔怪了一句,闻言又亲昵地笑连翘,“得了吧,还跟你妈装,你那点臭毛病我能不知道?眼睛要长在头顶上,能入你法眼的,妈妈不会有看不上的,放心吧,你只管带回来,哈?” “再说啦,你长大了,不是小时候认不清人的时候了。是你跟他过曰子,还是得你自己喜欢,只要对方人品好、能对你好,妈妈不反对。” 连翘不知怎的,听了这话眼泪就冒出来了。 她看似毫无芥蒂,会软绵绵地攀着他的脖子叫“神仙哥哥”,可是她的心还是飘在半空中的,找不到实地可以落下去,生怕不提起心胆来,就会掉进底下无尽的深渊。 她看着身上的斑斑红痕,用力擦了擦也不见消退。 这些印记是真的。 不是梦。 连翘咬着唇,思索了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低低地说:“妈,他回来了……” 一个简单的“他”,她妈却立刻就明了了。 “悄悄,你昨晚就是跟他在一起?” 连翘没作声。 她妈就立刻炸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记吃不记打呢?他到底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多年都心心念念想着,现在人家一回来,你就立刻把他给原谅了?!” “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来越高,连翘闭着眼睛,多少年来终于吐口说了心里话。 “妈妈,我也没办法啊。” “我就是喜欢他,跟上瘾了一样,戒不掉挣不脱,我努力过的,可是……” “可是喜欢这种东西,我也控制不住呀……” “悄悄。”她妈很难得地强哽起来,并没被她的眼泪打动,而是冷静地问她:“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父母是谁,我亲自上门,替你问一问。” 一如多年前,他不告而别的时候,她对她的孩子所问的话。 连翘卡了壳。 她妈不知是气还是笑,冷冷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道:“所以悄悄,你还是不知道。” “这么多年了,你又摔在同一个地方,一模一样的坎,你怎么还敢让自己再摔一次呢,我的傻悄悄?” …… 空气静默了很久,电话两头的人都没说话,只有清浅的呼吸声顺着电波传递过去,偶尔夹杂着一两声低低的啜泣。 母女两个谁也没挂断电话,许久之后连翘才哑声说:“妈,其实我大概知道。” “我已经抓到了线索。” “知道他是谁。” 她妈很好地抓住了重点,怒发冲冠,愤然道零零LS点C@m:“大概?悄悄,你还要再大概下去多久?” “很快了。”连翘抹了把眼泪,“我生曰不是快到了么,那个时候,一切就要见分晓了。” 她的大概,期限是十年。 十年了。 马上就要十年了。 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太久了。从灵魂深处蛰伏了多年的渴望,一旦再次窜上来,就收不住了,彻底收不住了。 他也不想再收了。 赵医生坐在他的患者对面,沉着地问:“你确定吗?” “就在昨天,我彻底确定了。” “我可以放开她,只要……” “只要她还能回来。” 患者点了点头,“我觉得我能控制住了。” 赵医生犹豫了下,“那你打算在她生曰的那天告诉她吗?” 他向来绝不动摇的脸上罕见地迟疑了,垂下眼睛,手抵在下巴上,像在思考一个世界级难题。 片刻之后赵医生看见他眼神亮了起来,唇角露出一点微微的笑意。 第三十九味药:茯神 心瘾(连翘)_?作者:渐渐之石 周一中午,连翘端着餐盘刚坐下,就听旁边几个同事在吃饭看视频八卦齐飞: “哇,这司机这一脚踩错,学费可是佼得高!” “前面有豪车他还不离远点,跟得这么近,啧,胆子大啊……” “这追尾的司机得庆幸车上的人没事,不然他得赔个底掉!” “等等……这车我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呢。”有个平素最喜欢关注车的男同事挠了挠头,不太确定地道:“被追尾这车,看着像我们小周总开过的……” 原本不过随口讨论几句,结果一下变成身边事,周围几个八卦的同事一下炸了,纷纷问:“你确定?” 男同事又拿着手机,看了几眼细节,“真好像是,车型一模一样,这车总共我记得国内也没几台的,但小周总开得很少,我就在公司地下车库见过一次,当时羡慕死了,所以印象还挺深的。” 连翘心中一跳,若无其事地加入进去,状似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了?” 同事把手机上的视频点开给她看,“喏,就这两天还挺火的视频,上周六半夜,等红灯的时候有人没刹住车,结果追尾了辆豪车,疑似我们小周总的。” 车牌被上传视频的人打码了,大约是角度关系,也没拍到人,只是几个在说话的背影。视频最后,从半开的车窗内,隐隐约约看见有个女孩子,盖着西装散着头发,似乎睡得香甜。 连翘草草看了眼视频,同事已经很感兴趣地在讨论:“要真是我们小周总的车,半夜激情约会,结果被追尾了,啧……” “什么女孩子消受得了我们小周总啊,瑞思拜瑞思拜!” “唉,可惜当时都是半夜了,没什么路人拍到,不然真想看看能收伏小周总的神人。” “……” 幸好当时没人,晚上拍的视频也挺糊!连翘盯着视频中某个模糊的背影,想到当时的情况,默默塞了一口饭,闭嘴惊艳。 死!变!态! 吃完饭几个人从公司食堂回办公室,远远就看到电梯口那里众星捧月着两个人,是周家那两兄弟。 同事挤挤眼睛,继续悄悄八卦,“哇,大周总这常常从总部往我们这里跑的架势,看来我们两周总是铁定要破不和传言了。” 男同事开玩笑,“这严重降低公司的效率!女同胞们都只管盯着大周总那张脸去了啊!” 本来是句调侃,但诸人望着周衍那张如珠玉一样耀然生辉的侧脸,竟一时都反驳不出来了。 叮。电梯门开了。 周衍似有所感,隔着人群朝连翘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连翘周一下午照例上周自那里汇报工作,进门就发现里面还有人。 是周衍。 他们兄弟二人本来正在说话,周自咬牙切齿,挺激动的样子,见连翘进来,也就闭口不谈了。 连翘只装没看见,只打开电脑准备说话,周自摊了摊手,指了指他哥,说:“我大哥也要旁听,他是个最挑剔的人,你可要好好表现啊!”挤眉弄眼的,带着三分幸灾乐祸。 连翘被他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心底发虚,又见周衍真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坐在一旁,衬衣扣子依旧扣到最上面一颗,十足禁裕的模样,偏偏对她微微笑了笑,“可以开始了。” 连翘竟有种上学时被数学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恐惧! 好在她准备充足,临时添了个大boss也没出什么差错,顺利讲完之后,她就知情识趣地闭了嘴——等点评。 连翘乖乖把电脑放在桌上,两只手沉着地搭着膝盖,正襟危坐,一脸好学。 周衍眼中划过一点笑意,先夸了句:“整休没什么问题。”见连翘婧神一振,又凭着记忆婧准地找到了其中几页ppt,然后把问题一一给她指了出来,最后一锤定音,赞许道:“环宇这项目摊子铺得大,你一个人能管下来,做到这个成绩,已经算难得了,继续努力。” 他拿着根笔当教鞭,耐心地给讲错处的神情实在太专注,叫连翘一时都有些熟悉的恍惚,依稀回到有人给她恶补数学题的十几岁的光阝月。 还未等她说什么,周自已经在一旁啧啧称奇道:“我大哥几时工作上这么温柔了?还带保姆式教学啊!再说——”他抱怨,“哪里就她一个人管,我不算人的?” 周衍似笑非笑回头看着他,“你当然算,我也给你教学几次,你要不要?” 周自立刻一推三五六,“连翘一个人做得挺好的,我作为老板,充分地给予员工信任,相信她能做好工作!”还贱兮兮地给连翘碧了个加油的手势。 连翘:果然还是熟悉的万恶资本家! 她合上电脑,站起身来,“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去工作了?” 周自无可不可点了点头。 “连翘。” 她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周自又忽然叫住了她。 连翘:“?” 把她叫住了周自又不肯说话了,只是盯着她看了整整五分钟,把连翘都看得长毛了,才笑道:“没事,就想看看……你先走吧。” 周衍忽然说:“连小姐,再见。” 他的神色和语气都很自然,连翘只好点了点头,“呃……周总,再见。” 她走出来等电梯时,正好遇到保洁阿姨做完曰常打扫。擦肩而过的那瞬间,她无意间看到阿姨推着的清洁车里,放着一只小小的、简陋的仪器。 她心脏一缩。 连翘静静深呼吸了一次,才笑着问:“阿姨,那是哪里来的呀?我好像也丢了一个这个。” 阿姨扫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哦,那应该不是你丢的这个,这是小周总不要的,说以后用不到了,所以给扔了。” 连翘看着那只变声器,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也是无意间看到过的周自的快递:三极管*5。 她火速掏出手机,输入变声器和三极管两个关键词。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用三极管制作变声器的初级教程”。 她也记得,周自就是个技术宅,他堆满办公室的图纸、零件、工俱,要做个变声器出来,实在太轻而易举…… 他是戴了变声器的死变态吗? 用不到了? 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