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床作戏(H)》 分卷阅读1 《逢床作戏》作者:大王叫我来飙车 文案: 原创 男男 现代 高H 正剧 强攻强受 美人受 陆晦回到国内本来是想要跟他大哥争家产的,没想到竟然不小心睡了他哥的盟友,另一个集团的冷面总裁周重行。 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性冷淡的家伙还蛮好睡的。 文内cp: 陆晦x周重行 任海x刘茫 陆永丰x汪明 器大活好强势霸气总裁攻x人前性冷淡人后淫荡总裁受 外表中央空调内里黑莲花攻x暴躁流氓受 风流花心玩世不恭二世祖攻x没皮没脸圆滑耐操MB受 肉有,糖有,刀有,剧情有。 一场渣攻渣受们比拼着互相伤害哪家强的作死博弈。 一个同(人)性(渣)相吸的故事。 嗯,不要问我吸哪里。 攻受皆非处,触雷请绕道。 第1章 艳遇游泳馆 “周经理,”助理小刘弯腰为他的老板打开车门,作告别前的提醒,“明天的日程表是会见陆氏集团的总监,然后中午从美国回来的任家太子爷见面谈合作问题,下午处理公司人事调动还有方案研讨……” 周重行从车后座出来,瞟了小刘一样,点点头。 他长得很高,但是很瘦,面色苍白,眼镜下的眼神非常锐利。周重行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地下命令:“任家那个地产项目,你明天搜集好资料,下午之前把方案做出来交给我看吧。” 小刘的面色变了变,卧槽?这是逼他今晚回家自行加班的节奏?万恶的资本主义,人面兽心地压榨无产阶级的冷酷老板,毫无人性啊! 尽管小刘的内心非常有波动甚至嘤嘤地哭了起来,但他还是只敢毕恭毕敬地说:“好的,经理。那么我先把车子开去游泳馆的停车库了。” 唉,人穷志短,这个一脸性冷淡的老板他是惹不起啊。 周重行办保持着下班之后去游泳馆游泳的习惯,游完以后再慢慢地开车去吃饭。他惯常来的这间游泳馆远离市区,又只有会员才可以进入,因此如果不是周末的话,往往只有一两个人。 周重行换上泳裤以后走入泳池,今天的泳池更空荡了,只有他一个——不对,当然还有一个救生员,坐在高高的梯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今天好像换了个人? 坐在梯子上的那个人棱角分明,嘴唇饱满,正眯眼看他,身上的肌肉简直引人瞩目。 侵略性真强。周重行只瞥了一眼,就面无表情地越过他跳入池中。 深蓝色的水面溅起白色的水花,一圈一圈涟漪荡漾开来。 才游了一个来回,周重行就停了下来,扶着墙休息,瓷色的胸膛缓慢起伏,鼻里呼出微微的喘息。 他很少有沉不住气的时候,但是现在却觉得受不了——是头顶那锁定自己一般的炽热视线,他控制住自己不抬头,却不由自主地联想出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看猎物一样的侵略眼神。联想出他壮实的骨架,麦色的皮肤,还有那仿佛能爆发出无限力量的肌肉……该死。 周重行面色一沉,下身泛起异样的感觉。 尽管身在水中,周重行仍然感觉唇干舌燥,他忽然有一种冲动,使他抬起头——那个人果然在盯着他,他面无表情地抬头也看回去,水水从他湿漉漉的头发滴下,滴到长长的睫毛中,显得眼睛也湿漉漉的。 然后周重行慢慢地伸出粉色的舌头,似有若无地舔了一下嘴唇。 陆晦以前是从来不相信什么好人有好报这种鬼话的,他决定要不要顺便帮个人,只取决于自己的心情。例如今天,老爷子在他面前把他那个废物大哥一顿臭骂,就让他一时兴起,纡尊降贵地帮闹肚子的救生员顶替了一会儿。 当他看见赤裸上身,只穿着三角泳裤的周重行走进游泳室的时候,身体就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样细腻的皮肤,又翘又结实的屁股,走起路来不自知地扭动着。骨架虽然不大,腰很瘦,但是肌肉很结实,看起来十分耐操。最要命的是那张禁欲寡淡的脸,陆晦非常想看见他欲火焚身时候不能自已的淫荡表情该会是什么样子……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心痒,看见周重行胯下鼓得很大一块,慢慢地走向浴室的时候,陆晦就知道今晚他能饱餐一顿了——同类之间,一举一动都是试探与暗示,他知道这具极其吸引人的身体实际上也渴望自己。 他露出狩猎者一般的笑容,一步一步地下了高椅子走向浴室。 哗—— 花洒的水喷涌而出,拍打在周重行头上,他将额前的刘海拨到后面去,会员专用的更衣室里,只有他一个人洗漱的声音。 吱呀一声,更衣室的门打开了,那个人走了进来。 男士澡房的隔间没有门,周重行侧对着他,连遮掩也来不及——他还在勃起着,侧面看一定很明显。 果不其然,他又感受到一股火热的视线,令他身体燥热难安。他略带难堪地低着头,水滴从眼睫毛上掉下来,滴到了左边的乳头尖上,汇入更多的水中消失不见。右边的乳头上站着头上掉下来的洗发水泡沫——乳白色的泡沫掉得到处都是,一团一团地滑到背脊,流到了屁股的缝隙,乳白色的液体在屁股上流得一塌糊涂,看起来特别容易让人想到某些糜烂的场景。 就像被射满了精液,屁股装不下地流出精液来一样。陆晦正恶劣地想着,忽然周重行转过身来,就这样把自己沾满了乳白泡沫、完全赤裸的身体暴露于那个人的视线之中。他保持着淡漠的表情,但是腰间的物什却因暴露在别人的炙热视线之下兴奋得挺得更高。 真是一只很欠操的小猫咪啊。 陆晦心中一动,三两步就冲上去把他摁在了墙上,健壮有力的手臂紧紧地箍住周重行沾满了泡沫的腰,下身同样坚硬且高挺的阴茎隔着紧身的泳裤就向周重行屁股的缝隙一下一下地撞去。 周重行感觉自己像是被包围住,在那人的怀里毫无逃开的可能,他还停留在在上一瞬的失神,全身的知觉都汇聚到下身——即使是隔着一条泳裤,这样粗暴的顶撞包含的性交意味足以令他战栗。那人扳着周重行的下巴,迫使他扭过头来,舌头轻易地撬开牙齿钻进去顶起他的舌头,或吮吸,或探寻,发出啧啧的口水声——一个纯粹出于色情与淫靡的吻。这反而刺激得周重行一时忘却廉耻地迎合起对方狂风骤雨般的玩弄来。 陆晦的一只手从背后摸到了前面的乳头,沾着泡沫不断打圈——一阵电流从背脊蹿上来,周重行深吸一口气,几乎没哼出声来。 不过他也没忍多久,在陆晦将自己的阴茎从泳裤中掏出来,抓着他同样挺起的阴茎摩擦时,周重行两眼一黑,怎么咬 分卷阅读2 紧牙关也忍不住地啊了一声。最要命的是顶端擦过顶端的时候,周重行整个人一个激灵就觉得自己差点要射出来。脚都软了,只能扳着那人的肩膀勉强保持着站立。 第2章 无心之媚,最为致命 陆晦一边撸动着自己和周重行的肉棒,一边审视着被自己摁在墙上的猎物——一具非常敏感的身体,只是撸了几下,就已经动情得腰都直不起来,原本冷淡的脸上现在全是忍耐承受的神色。 陆晦的手指向下滑动,从股沟深入,在怀里人的小穴边缘打着圈。周重行挣扎起来,后面早就因前面的翘起而感到空虚了,他觉得小穴痒得不行,一边想要男人把手指插进去好好地止痒,一边仅存的理智又唾弃着自己的淫荡。 从十几岁发生的一次突发事件后,周重行就知道自己是个gay,而且可悲的是,他仿佛天生就是个被插的命。如果后穴没有东西顶着,他无论前面多兴奋都只会难受地想射却射不出来。他曾经深以此为耻,但通过后穴高潮所带来的灭顶快感又往往让他变得不知羞耻。 “会有人进来的……”周重行小声地说道,企图作最后的挣扎。 “啊……”他一下子失声地叫了起来——那男人的手指沾着他们流得一塌糊涂的淫液,噗的一声插进去了! 异物进入带来的强烈感觉让周重行直接地叫了出来,满脑子只想到男人的手指插进来了,可是一只还不够,想要更多……不,不可以在这里,如果被人看见了他淫乱的模样……唔,这个男人已经将自己淫乱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了,天哪…… 又紧张又羞耻的感觉令他更加敏感了,脑海中混混沌沌的,这个高大而雄壮的男人似乎有一把火,燃烧着他最后的理智,他想肆无忌惮地扭腰,求男人狠狠地肏他那空虚的后穴,想臣服在这个雄壮有力的男人身下,周重行死死地压抑着自己不堪的欲望…… 陆晦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双原本冷漠的眼睛现在满是忍耐不住欲望的水光,显得非常有风情,这使他原本寡淡的脸变得十分媚惑勾人——他自己大概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吧?不过,陆晦觉得有点意思的是,他只是插进了一根手指,还没开始动,这个人就已经骚成这样了。这人是吃过春药了,还是万年没开过荤啊? 他笑了笑,哄近了玩弄自己掌中的猎物:“想要吗?” 一边说着一边又塞入了一根手指,在湿淋淋的小穴里搅动着。 周重行无力的点点头。 “说话啊。”陆晦边说边用手指往小穴深处一顶,刚好擦过某个地方,周重行猛地哆嗦了一下,发出的叫声都变了形。 这变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包里有套。”周重行闭着眼,此刻苍白的脸布满情欲的红晕,语气却异常冷静地说道:“干我。” 忽然手指就被人扯着抽出来,周重行的后穴顿时一阵令人疯狂的空虚,他痒得扭动腰肢却无济于事。男人让他翻了个身,弯腰扶着墙上的把手。他哆嗦地撅着屁股,等待着马上到来的狂风暴雨的侵犯。 陆晦走出隔间,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安全套,用口撕开包装戴上,腰一挺就将自己的坚挺全部塞进了周重行的穴中。 “如你所愿。” 刚进入周重行就发出了一阵压抑的声音,不知是痛苦还是满足。陆晦没有心情再去玩弄他,那温热的甬道紧紧包裹自己的滋味实在是销魂,他抓着周重行的腰就开始卖力抽插起来。硬挺的肉棒在紧致的穴道内猛烈冲撞,一遍又一遍地碾压过刚才用手指找到的敏感点,惹得身下的男人叫得声音都要哑掉了,无意识地扭动屁股去迎合,夹得陆晦几乎要失控地把他干死。 “你这幅身体怎么这么淫荡,”陆晦将自己的肉棒全部抽出,看见周重行摆动的屁股愣了愣,然后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全部顶了进去,不出意料地听到一声失控了的尖叫,于是继续坏心眼地调侃道,“叫得这么大声,现在不怕被人看到了?” 周重行浑身一个激灵,抬头就看向更衣室的那道门,但是陆晦疯狂地抽插起来,他被插得视线都模糊起来了,想要忍住难堪的呻吟,却怎么也忍不住。 “很刺激,对吧?你后面都兴奋得紧紧咬住我了。”陆晦看着那张抬起来的脸,怎么也忍不住继续刺激他。那张被情欲占据的脸上既害怕,又羞耻,宛如一只脆弱的惊弓之鸟。 陆晦产生一种强烈地想看他彻底崩溃、一丝理智也没有的样子的欲望。 周重行呜咽着,没有戴眼镜的他视力本来就不好,被撞得一颠一颠的,更是只能看见晃动的光影。他想要停止,害怕会被人撞破他饥渴得在公共场合撅着屁股让人肏的样子。但是他被肏得浑身酸软,根本没有力气推开压着他的壮男让他停下来。 “不行了,我要……”原本站立着交媾的两人早已因为周重行双腿软得站不住而变成跪射的模式,周重行难耐地抬起头,话说得断断续续。 陆晦看着自己正猛肏的这个人,他皮肤被情欲晕上一层酡红色,双眼爽得无法聚焦,迷茫地看着头顶的灯,咬得红肿的嘴唇微微张开,似是在邀人品尝。 这种不自知的骚劲,真是,非常的撩人啊。 陆晦飞快感觉到紧紧咬着肉棒的小穴开始痉挛,然后就听见身下那人嗯嗯啊啊地叫了起来,白色的精液射了一地。陆晦自己也无法继续忍耐,直接将跪在地上的人翻转过来,分开他的大腿,就着还在高潮的小穴就大操大干起来。 可怜周重行正在高潮的时候就又遭到如此大的刺激,巨大的快感让他无法承受地大声哭叫——竟然就这样被操哭了。 等到压着自己的那个男人也满足地退出去后,周重行在喘息之中慢慢回过神来,映入视线的是一张近到即使近视眼如他,也能看清楚的脸。 周重行一开始离他太远,近视眼看不清楚;后来负距离的时候又一直背对着他,现在在水汽氤氲的灯光下,在散发着糜烂至极的精液味道里,在酣畅淋漓的性爱余韵未消的共同喘息之中,才首次真真正正地看清楚这个人的模样。 但见高鼻深目,眉眼凌厉,如破曙之光,如斗场之兽。 第3章 食髓知味 下班时间已经到了,周重行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串数字,手犹豫地地想要按下拨号键,又按熄了屏幕。 小刘一边收拾着东西准备下班,一边隔着落地窗看平日威风凛凛的老总今天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天的气的样子。 看着自家老板状态不佳的样子,刘茫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一种…… 超级爽快的感觉!哈哈哈哈!资本家的报应来了! 注视到办公室外面的目光,周重行冷冷地 分卷阅读3 往外一瞪,刘茫立即没骨气地缩了缩脖子,匆匆地走了。他拉上了办公室的窗帘,重新坐回桌前,审视着办公桌。 办公桌上放着一张白卡片,上面只写了一行电话号码。 那天那个人把他肏得几乎站都站不起来之后给他的号码。 周重行还记得那个人肏完他以后,毫无风度地把他晾在地板上,施施然地穿好衣服,从口袋里找出一张空白的卡片写了一串数字,然后俯下身看着跌坐在地上喘气的自己微微一笑,竟然将卡片的一角塞进了他的口中,让他含着! “打给我。” 那个人的声音低沉,周重行那一瞬间感觉耳朵都被非礼了。 周重行坐在办公室里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每次想到那一天,想到那个人,他后面的小穴就要开始兴奋得冒淫水。 瘙痒的小穴想要再被疼爱一次。被那粗硬炙热的大肉棒…… 唉。 周重行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他不敢让自己淫荡的样子现于人前,因此以往一直压抑着,自己用手指去解决。 直到他遇见那个暴风一般令人猝不及防的男人。 正是黄昏,公司里的人已经全部离开,周重行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地解开了皮带。 他脱了裤子,曲起膝盖,暴露出最私密的小穴。身下的阴茎已经完全挺立起来了,分泌出透明的粘液,弄得内裤湿哒哒的。 周重行两指沾了润滑剂,眉头一皱,噗地就插了进去。不知廉耻的小穴贪婪地收缩,像是要紧紧咬住手指似的,异物的侵入让周重行感到不适,然而受到摩擦的内壁却渐渐泛起奇异的感觉来。 啊,好想要……周重行很快就被强烈的欲望所占据,疯狂地抽插起来,脑海中想着那天男人疯狂进入他的情景,他将自己的手指想象成男人的肉棒,一下一下地抽插起来。 好舒服……如果是男人的肉棒的话,一定会更舒服吧…… 比手指更长更粗的肉棒,有着手指比不上的炙热温度的肉棒,他露出痛苦的神色,欲求不满地用手指粗暴抽插后穴,却只感到一阵说不上来的空虚与羞耻的瘙痒。 越搔越痒,必须要用巨大的鸡巴塞满才能止痒。 周重行悲哀地发现,自从尝试过那个男人的肉棒以后,自己的手指再也没有办法满足食髓知味的小穴了。 “呜,好难受啊……”周重行被欲望折腾得眼眶都红了,另外一只手哆哆嗦嗦地去拿手机,鬼使神差地拔了那个电话。 对方一会儿就接听了,低沉的、磁性的声音:“喂?” 周重行一声也不吭,但是亢奋得用手指更猛烈地抽插小穴,只有急切的喘气声通过电话传到对方耳中。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周重行以为他要挂了——莫名其妙地受到不作声的电话,大概会以为是恶作剧吧。 “你难道是在……”男人低沉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想着我,然后自慰?” 他竟然猜出来了! 周重行在惊讶之中手指没控制好力度,一声呻吟脱口而出。 “我的肉棒干得你爽不爽啊?”那人知道他在自慰,就开始凉凉地拿话刺激他,声音听起来特别色情,“小骚货。” “嗯……啊……”周重行眼前一白,一股精液喷上了桌面上,正好射到那张写着电话号的卡纸上。 他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吁吁地喘着气,等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竟然把那电话给捏得关机了。 仿佛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男人被挂电话后骂的一声“shit!” 周重行重新开机后,马上就有一个电话打过来,他调整了一下自己慌乱的心绪,用冷静的声音说道:“好,约吧。” “啊?”电话里传出来一把并非期待中的声音,周重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果然是那个傻逼! “陆永丰,”周重行的声音简直可以说是恶声恶气,“你打给我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陆永丰有点莫名奇妙,合着他打个电话都有问题?他的这个发小,脾气是越来越臭了,原本只有那张性冷淡一样的脸很臭,现在连对他的态度都那么臭,这家伙是不是最近欲求不满啊? “既然答应了我,那今晚过来玩呗,”陆永丰的声调懒洋洋的,耍赖地报了一个夜总会的名字。 “不去。”周重行冷冷地说。 这幅冷若冰霜的样子陆永丰见得多了,也没有因热脸贴冷屁股而尴尬,反而坏坏地戏谑道:“好好好,你今晚要约别人,我都知道了。” 周重行面不改色:“没有。” “没有约那就过来呗,给你介绍我那个刚从美国回来的好弟弟。”陆永丰阴阳怪气地说。 “那个人?”周重行眼镜下的眼睛精光一闪。 “是啊,那个有备而来的人。”陆永丰的声音听起来很散漫,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好戏要开始喽,兴奋吗……” 周重行挂了电话,对着座椅上的狼藉磨磨蹭蹭地收拾了好一会儿,又去餐厅吃了个饭,挂了陆永丰十几个催促的电话后才开始动身去那间夜总会。 他最讨厌的就是一大堆人的情况,因此极端厌恶人群众多的场所,在社交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孤僻。所幸由于这么一个标签,他也就少了很多像陆永丰这种甩也甩不开的朋友。 他不需要朋友。 特别是陆永丰这种的。 刚进门周重行就看见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身影准备走出大门,那人穿得人模狗样,长得也人模狗样,抱着身旁的mb笑得一脸淫荡,边走边上下其手。 一个教科书式的二世祖。 周重行冷冷地剜了他一眼。 那个二世祖显然喝得有点儿上脑了,眼睛眯了眯,才疏爽地大声说道:“阿行啊?来来来今晚好好玩,算我的!” 周重行说:“你要去哪?那个人呢?” 二世祖陆永丰醉醺醺地说:“那个龟孙子走了,嘁,给脸不要脸!不说了不说了,我刚包养了一个孩子,先走了。” 周重行:“……” 这个二世祖到底什么时候去死? 周重行被放了飞机,自然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逗留,刚大步流星地出了门,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沉默地看着来电显示上那一串已经看了几天的数字,最终还是按了接听键。 那边没有声音,周重行知道他在等自己,只好“喂”了一声。 那个男人报了一个酒店的名字,依旧是那把让他下身莫名湿润的磁性声音。 刚好就在这附近,不开车走过去五分钟就到了,很方便。身后夜总会的浮沉与喧嚣隔着夜风飘来,仿佛是另一个世界。 周重行站在阴影之中,鬼使神差地“嗯”了一声,就这么心照不宣地把某件事定了下来。 第4章 被扒光了又被 分卷阅读4 逼着自慰给别人看 周重行在酒店的套房前按下门铃,那个男人竟然比他来得还要早,先开了房。周重行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无暇顾及这些问题了。 给他开门的人全身赤裸,湿淋淋的,显然是正在洗澡时听到门铃过来开门的。周重行的视线不自觉地瞥到下方,粗大的阴茎狰狞地挺立着,无法想象他的后穴当时是怎么吞得下这么大的阴茎的。 周重行光是想,后穴就已经应激一般地产生了一些异样。 “好看吗?”陆晦说。 意料之内地看到那人马上收回视线,板着脸瞪了他一眼。 “几天不见,还害羞了?”陆晦轻哼一声,眼前的这个男人戴一副金丝眼镜,穿着没有褶皱的白衬衣,纽扣一直扣到脖子上,说不出的禁欲。 这个禁欲的男人很快就会脱光了躺在床上任他肏,双目失神,露出他无比淫乱的真实样子。 周重行皱了皱眉毛,侧身穿过他走进了套房。陆晦在身后嘭地关上了门,悠悠然地说:“要不要一起洗澡啊?” 周重行不答话,径直走向浴室。 很快他停住了脚步,瞪着浴室前的玻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这套房的浴室竟然是玻璃隔间的,浴室里的人在干什么,全部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感受到了他的犹豫,陆晦两手交叠在胸前,玩味地看着他,说道:“快去洗啊。要不要我帮你脱衣服……” 他嘴上问着,还没等到回答就已经伸手摸到周重行身上,手法淫秽地先摸下去,在鼓起一大片的胯前转了一圈,解开皮带,啪的一声解开西裤纽扣,拉开拉链,将内裤连同西裤一并拉下。 周重行双手垂在大腿两侧,顺着那双手抬了抬脚,裤子就褪了下来。 他直立着,眼睛向下盯着地板,脸长得又年轻,活活像个罚站的学生,露出茫然的神色。他的上身依旧很禁欲,然而只要往下看,就能看见衬衫下摆里挺立的阴茎,一双白花花的大腿。 “看着我。”陆晦捏着他的下巴,发出命令,手抓着他的手腕放到自己麦色的胸肌上,“摸摸我。” 周重行指尖有些颤抖地戳了戳他的肌肉,很结实,仿佛有无限的力量蓄势待发。不知道这样一具有力的身体狠狠地压着自己时会有什么感觉。 面前的这个男人勃起着,欺身上前解着自己衬衫的纽扣,那股浓厚的侵略气息令周重行的呼吸开始变得浑浊,手下移到他的腹下,缓缓地抓住了那个男人勃发的阴茎。男人解开脖子上的前两颗扣子,头探了过来在周重行前胸轻轻一吻。 动作是与他野兽气质不相符的轻柔,周重行身体松懈了一点,忽然这个男人就爆发了,双手用力一扯,直接就将衬衫剩下的扣子扯开,粗暴地在他身体上啃咬,推着周重行直接扑倒在床上,压得他动弹不得。 男人啃咬得很狠,所到之处都留下红肿的吻痕,周重行觉得他简直想要吃掉自己一样! 而被吻过的地方,都像是火烫过一样热,两具纠缠的身体相互磨蹭,敏感的身体开始涌起难耐的奇怪感觉。 “啊——” 周重行敏感地低叫一声,那个男人含住了他一颗乳头,又用手搓揉着玩弄着另外一颗。胸前的凸起被湿润的舌头玩弄,口腔中温热的气息更是让身体焦躁难安。他不是没自己玩过乳头,却从没试过被人含在嘴里,没想到感觉竟然这样强烈。 陆晦重重地吮吸乳头,发出啧啧的口水声,周重行又叫了起来,觉得自己快要被他吸得射出来了,后穴空虚得要命。他情不自禁地扭动着屁股在床单上磨蹭,丝毫没想到这幅禁欲的面容配上求欢的动作显得有多么淫荡。 很快他就被翻了个身,屁股撅起,跪趴在床上。他感觉到压着自己的男人笑了一声,手却停下了动作。 “今天下午的时候,你插自己插得还爽吗?”男人扳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接受居高临下的俯视。 他就知道那个男人会报复他! 周重行全身都是汗,空虚的后穴没有可以借以磨蹭的东西益发瘙痒,而男人只是报臂笑着看他。 “这么爽,也让我看看你自己插自己的模样啊?”男人说道。 要当着别人,将手指插到自己的后穴中自慰,这简直太过羞耻,周重行抿着咬得发红的嘴唇,迟疑着不肯动。 陆晦很有耐心,他继续亲吻着周重行敏感的腰部,手指下流地掐他大腿内侧娇嫩的皮肤。 周重行仰着头,闭着眼忍受了一小会儿,终于任命地插了一根手指进自己的小穴之中。后穴完全暴露于那人眼中,饥渴地吸住手指不放,这经常一定淫靡到不行。周重行觉得非常羞耻,可是他现在欲火焚身,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地又加了一只手指,开始快速地抽动着自己的手指进进出出,嘴里泄出断断续续地模糊呜咽声。 “呜,好痒啊……”周重行难受得直叹息。 手指本来是解决周重行那性瘾患者一般旺盛的性欲最常用的工具,但是自从被这个男人狠狠地肏过以后,周重行就发现了一件令人崩溃的事情——他的手指已经无法满足自己,他开始幻想那硕大的阴茎,带着火热的温度,抽插,顶撞,把精液灌满自己的穴道。但是,对于周重行而言,这样意味着他将要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真实的,藏在禁欲与冷漠面具底下的淫荡而敏感的身体。 可是在这节骨眼上,再也顾不得颜面,周重行现在只想眼前这个又长又大的家伙紧紧地抱着自己,狠狠地把阴茎插进去,捅到最深的地方,把自己操哭,干得瘫软在地爬不起来。 “爽吗?”陆晦看着他淫乱的样子,觉得自己忍耐依旧的阴茎肿胀得几乎发痛。 周重行难受地摇着头,嘴里含糊地说道:“不行……” 男人问:“什么不行?” “光是手指……不行。”周重行脑中昏昏沉沉,说话早已抛弃了理智,全凭欲望,“要你的那个进来。” 第5章 被折腾哭了 周重行抬起头来看着陆晦,他的眼睛在床上湿漉漉、亮晶晶的,带着对未知的茫然和对欲望的渴望,就这么看着陆晦。 陆晦在心里骂了一声,本来他是想要多惩罚这个装模作样的男人一会儿的,但每每看见他斯文冷静背后的淫荡风情,他就忍不住自己的身体,匆匆地带上套就提枪上阵。 顶端刚摩擦着顶开后穴,周重行就“嘶”的一声,不住地喘着粗气。陆晦缓缓地进入已经被手指开拓过的后穴,直至全部塞入,还没动,就听见周重行难以忍受地摇着头,“太满了……啊……” 陆晦一拍那白花花的屁股,说道:“小浪货!” 他涌起一股强烈的欲望,想要看着这个男人被肏时的样子,于是身下的 分卷阅读5 人翻了个身,分开他的双腿,面对面地开始肏。 巨大的肉棒塞满了饥渴的后穴,快速地抽插着,不断研磨内壁,带出奇异的快感。周重行垂在半空的腿不由自主就环住了陆晦的腰,双手捂着脸小声地呻吟着。 陆晦拨开他的手,逼迫他搂着自己的脖子,然后就开始抽插起来。一如他的调情技巧,刚开始的抽插很缓慢,很温和,肉棒一下一下地慢慢推进着,慢慢进入得更深,然后等到周重行的呼吸慢慢变得松懈,就猝不及防地一个深顶。 “啊——”周重行吃痛地叫出声来。他想重新用手捂住脸,却被陆晦箍住了双手,于是他难堪地偏开头说道:“别看我……” 陆晦满意地看着身下的这个男人满脸绯红,眼中氤氲着不散的情欲,显得娇媚又淫荡,丝毫不见平日那股禁欲气息。 他扳着周重行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又为他戴上滑到一边的金丝眼镜,说道:“让我看着你的脸,你也看着我,好好看我是怎么肏你的。” 周重行就看着陆晦又一个深挺,阴茎顶到最里端,然后又全部退出,凶猛地顶进来,摩擦他的敏感点。他忍不住嗯嗯啊啊地激烈叫喊,被搂在怀里又被肏得一颠一颠的,只能仰望着身上那个男人。 他的腹肌很健硕,胸膛随着喘息动情地起伏,男人有力地耸动着腰不停地抽插着,刚洗完头的水滴从发梢滑过邪魅的眼角,滑下刚毅的脸,最后滴了下来,滴到周重行的脸上。 周重行听见自己的心咯噔一声,竟然就尖叫着高潮了。 该死,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 “这么快啊?”陆晦用一种下流的腔调说,摸了摸周重行射精后回不过神来的迷茫的脸,“这么喜欢被我肏?” 终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男人的阴茎来抽插的小穴正爽得一缩一缩的,夹得他非常舒服,他卖力地插进小穴深处,粗硬的肉棒一下一下地往敏感点处冲撞,逼得周重行持续着高潮的状态,叫得嗓子都沙哑了。 陆晦觉得自己真是捡到宝了,这个人看起来几乎没有一点儿床上技巧,只凭自己那敏感的身体和强烈的性欲而扭屁股。这具淫荡的身体开发起来,会有多少惊喜呢…… 双人床颤动着,床上的被褥都被两人折腾得不堪入目,健壮的男人快速又有力地抽插着身下浪叫的男人,偶尔一个深挺,带来尖声的呻吟。阴囊在结合时拍打着身下男人的会阴,发出很响亮的啪啪啪的声音。 周重行被换着花样肏得几乎昏过去,大脑一片混沌,唯有结合的地方感觉异常清晰。不知道已经被插射了几次,但阴茎仍然肿胀得发痛地顶在肚子上。他听见有人发出骚媚的呻吟,他心想着真淫荡真不要脸,过后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声音。 第一次做的时候在随时会被发现的更衣室,因此他们只是匆匆地做了一回就走了。但今夜,躺在舒舒服服的酒店套间中,没有任何人打扰,那个男人似乎是想要做到射不出为止。 他还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疯狂的、爽到无法承受的性交。从前他害怕男人,只敢自己用手指解决。食髓知味之后他渴望着男人,却矜持着不敢放开。只有今夜,这个男人把他肏得一点儿脾气没有,失去理智地疯狂浪叫,暴露出自己最不堪的一面,胡乱地说着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重行听见自己的呻吟带了哭腔,眼睛一片模糊,眨眨眼就有泪滴下。 居然被这样弄哭了,好羞耻。 被弄哭了还是情不自禁地扭着屁股地去迎接那个男人,更羞耻了。 周重行忍耐着,只敢小声地抽噎起来,不住地用手背揩拭着眼泪。 陆晦看他被自己肏得抽抽噎噎的样子,就好像被蹂躏过的大姑娘一样。又怜又爱,俯下身去,细碎地吻着他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将他的脸吻得湿漉漉以后,学着地痞流氓的语气说道:“现在你就是我的人了……” 周重行红肿的眼睛瞪着他,正想反唇相讥,不料陆晦的下身忽然一个深挺,直接就撞到最深处,然后一刻也不歇息地往他的敏感点攻击。灭顶的快感使骂语还没出口就变成压抑不住的高声呻吟,周重行被折磨得嗓子都叫哑了,终于承受不住这狂风暴雨般的侵犯,大声地哭了起来。 这个人实在是太野蛮,太下流了! “太爽了,我受不了了……呜……”周重行奔溃地叫道,眼里哗哗地流着泪。 陆晦几乎算是温柔地吻去他的泪,下身却残忍地毫不减速地干着周重行,“你说,你是不是我的人?” “是!”下身被不断地进入,不断地侵犯,这让周重行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所占有,成为任他鱼肉的性工具,周重行失去了羞耻感,失去理智地大喊,“是你的,都是你的可以了吧!” “乖。”陆晦摸摸他的头,下身更用力地顶撞,“给你礼物。” 周重行被肏得满嘴胡话:“啊啊啊啊……又要射了!怎么办,又要被肏射了……你怎么那么猛!我……我……” 他被肏得话也说不清楚。 陆晦听得格外受用,下身也有了射精的欲望,于是将他的双腿折到胸前,一个深挺进入,狠狠地说道:“我自己的人,肏起来当然猛!就是要肏到你射不出来为止啊,对不对?” 话毕,就听见周重行高声尖叫了一声,拖长的尾调都发着颤,然后阴茎开始一股一股地射精,稀淡的精液喷了自己一脸,额前被汗水沾湿的刘海上、酡红的脸上、半张半合的嘴唇都沾着白色的欲滴不滴的精液,色情到了极点。 偏偏这时他还餍足一般地哭泣了一声,水光粼粼的双眼微微眯开,似乎无法聚焦似的,迷离地看着陆晦。 陆晦看着他,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操!”然后激动地把胀大的分身抽出,手按着周重行的后脑勺,说道:“可以颜射吧?” 还没等周重行说话,他就把保险套拽下来,大股大股的精液立刻全数射到了周重行的脸上。 陆晦抱着周重行倒在床上喘了一会儿,手轻轻扫着周重行光滑的背,如同安慰哭泣的孩子。周重行的脸上沾满了精液,双眼失神,嘴唇红肿,这幅淫靡的样子令陆晦非常满意,简直想要拍下来,有空的时候对着撸。 周重行刚恢复了一点力气,就推开陆晦的怀抱,握着拳头向陆晦胸前锤过去,红着眼哽咽着骂道:“妈的,谁让你干那么狠的?谁让你把我干成这样的?你怎么敢?” 他自认是恶狠狠地骂陆晦的,但是声音早已在刚刚叫哑了,用了很大力气骂出来,也不过是软绵绵的娇媚效果——简直就像撒娇!他一听到自己的声音变成了这样,就更羞耻,也更生气了。 陆晦任他捶打着,反正也不痛。他好喜欢这个时刻啊,刚被他肏完 分卷阅读6 的人满脸都是他射的精液,身体软绵绵的,理智也还没恢复,会说一些格外可爱的话,陆晦看着看着就想再操他一次。 不过今天也是干得有点狠了,把他逼成这样。 不知道等他头脑慢慢冷静下来,恢复了初见时的那副倨傲样子,想到自己被肏得浪叫连连,嚎啕大哭,会有怎样的表情呢? 陆晦摸着周重行满是吻痕的身体,问道:“还能站起来吗?” 他现在觉得心情格外的好,决定纡尊降贵地为这个炮友去洗澡。 然后在浴缸里再来一发。 “能。”周重行转身背对他,声音微弱但是情绪渐渐平静。 冷美人状态重启中。 “我抱你去浴室?”陆晦邪魅一笑。 “我自己去。”声音沙哑而清冷。 冷美人状态重启完成。 陆晦托着下巴倚在床上,带点笑意地看着那个死要面子的男人挣扎着爬起。看起来他被干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还是倔强地弓着腰,双腿打颤地下了床。 刚站到地上,腿都合不拢,颤巍巍地没走几步就瘫软在地。 陆晦连忙跨下床,捞起他的腰抱着,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了?没力气站?” 那人偏过头,冷着脸说:“大腿抽筋了。” 陆晦哈哈大笑,抱起他走进浴室,周重行还要挣扎,陆晦就说:“得了吧,这隔间是玻璃的,就算是你自己洗,也还不是被我看光。” 然后陆晦就如愿以偿地在浴缸里再来了一发。 可以,这很渣攻。 第6章 渣攻的调情日常 那一场做得太狠,周重行调养了好久才缓过气来。 居然让他几乎崩溃,还乘人之危颜射,周重行回来一气之下就将通讯录里那个男人的电话号删了。 陆永丰第二天还打了电话来,打着宿醉与纵欲过度的憔悴声音跟他道歉:“真是对不住,我也没想到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没等你几分钟就走了,我也多喝了两杯,真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周重行冷哼一声,“就你这样子还好意思说别人不成器。” 陆永丰高声说道:“今晚!今晚出来我让那孙子给你敬三杯酒!” 周重行冷冷地说:“今晚加班。我们俩公司合作的项目一个月以后我要看到策划,你还是忙那个去吧。” 陆永丰嬉皮笑脸:“哎!遵命遵命,一个月以后我和陆晦带着策划过来找你吃饭啊!” “再说吧。”周重行挂掉电话。这个二世祖,从小到大就没靠谱过,有什么事就装着孙子求周重行来擦屁股。现在跟他合作,还不是等于周重行一个人干两份。 看来这个月都要加班啊…… 结果刚挂了电话没多久,有个电话打过来,他扫了号码一眼。 是那个人的电话——虽然删了联系人,但他已经记住号码了。 哼,不接! “干什么。”周重行冷冷地说道。 “干你啊。”那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今晚,还是那间酒店,3105房。” 这个态度让周重行想起那个男人在床上的表现,皱皱眉。 坚决不约! “几点?”周重行问。 “八点。” 周重行看了看桌上的文件,说:“我今晚加班到九点半。” “如果我十点才开始干你的话,”男人缓缓地说道,“你明天上班可能就要迟到了。” 周重行:“……” 这个人就是个混蛋。 然后周重行面不改色地七点半离开了公司。 晚上,陆晦把周重行扒光了压在床上摸来摸去,边摸边说:“对了,我叫阿辉。” 面不改色地撒谎。 周重行就问:“你姓什么?” 陆晦笑了笑:“如果我跟你说了,你肯定会连名带姓地叫我吧?这多不亲热啊,还是叫名字吧。” 周重行:“……” 周重行懒得考究这是不是个真名,反正他眼也不眨地胡扯说:“我姓邹。” 两人认识只因为上床,名字只是个代号。双方都不要干涉彼此的生活,最好。 陆晦的眼睛眯起来,饶有兴味地说:“我只说名,你倒是只说姓啊,这让我怎么叫,小邹?” “邹先生。”周重行面无表情地说道。 陆晦几乎想要爆笑,可以可以,这很冷美人。 他轻挑捏了捏周重行冷若冰霜的脸:“你不说名字,我以后就喊‘老婆’怎么样?” 周重行眼中立即燃起了被人羞辱的愤怒,撑起身就翻身压住男人:“不如我喊你啊?” 化名“阿辉”的陆晦赞赏地打量着眼前的周重行,手指从他背脊滑入股缝,说:“原来你喜欢这个体位,也不错。” 周重行被他的手指弄得一阵颤栗,但还是臭着脸端架子:“不管怎样,那个称呼太恶心了,不准叫。唔啊——” 他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陆晦的身体上。 陆晦一边抽插着刚刚插进去的手指,一边说:“刚说不准叫,你怎么就自己大声叫起来了呢?” 周重行抬眸狠狠地剜他,颇具不畏强暴的风骨。 然而手指擦过敏感点的时候,周重行就不争气地浑身都软了,不自觉地微微抬了抬屁股,方便那个男人更好地侵犯。 “不让我叫老婆也行,”陆晦说,反正他也叫不出这个肉麻又奇怪的称呼,也就是贫贫嘴,不过…… 他对着他的“邹先生”笑得一脸邪淫,“喂,那你叫声老公来听听呗?” 话说完陆晦就吃痛地嘶了一声,他的这位邹先生竟然狠狠地咬了他的脖子一口,几乎出血。 “邹先生”脸上风轻云淡,只有微微扬起的眉毛表现出一丝挑衅的意味。 可以嘛,冷美人的尊严很是神圣不可侵。 “就随便叫叫也不行,你也太没有情趣了。”陆晦惩罚地狠狠用手指搅弄周重行的后穴,心里记仇地想着待会要把他吻到明天只能穿高领衬衫戴围巾。 “啊……”周重行被搅弄得忍不住吁吁地喘气,几近呻吟,他勉强地抬起头,嘴唇微动:“没情趣,有性趣就行了。” 冷美人的声音在清冷之中稍带媚骨,趴在陆晦身上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刚刚咬过的地方,舔完了抬起头,拿那双禁欲又风情万种的眼睛看着他。 似乎已经知道他的“阿辉”最受不了的就是自己的眼神。 果然,陆晦马上翻身将他扑倒,如同饿狼扑虎一样开始了。 在这一个月里,从两周一次,到一周两次,随着周重行彻底放弃了在这个人面前的羞耻感后,终于变成了几乎每一两天就要上床。 因为不想天天都住酒店,他买下了公司附近公寓的一个单间,每次都和那个男人约在那里做爱。 陆晦接到钥匙的时候,摸了摸周 分卷阅读7 重行的下巴,“你家?” 周重行点点头。 陆晦有点惊讶,随即心情大好,又纡尊降贵地往周重行白净的脸上啵了一口。彼时周重行正正开车载他去那个小房子,猝不及防脸上一阵湿润,几乎就一个急刹。 “不要在床以外的地方毛手毛脚。”周重行瞪他一眼。 陆晦的眼神很无辜,“我也没想到你脸也那么敏感的嘛。” 周重行也没想到自己抽了哪根弦,居然跟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成为了固定的性伴侣,不但被搞得湿淋淋,丑态还被看光光,周重行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放荡了。 不过,也只限于那个人罢了。周重行无力地安慰自己。 那个人热衷于开发周重行,换周重行的话来说就是喜欢折磨他。 例如各种下流地开发他各种敏感地带,顺便测试敏感程度。 “啊,哈啊……别吸了,唔……别……”周重行挺起胸膛,陆晦正埋头在他胸前吸吮着他的乳头,舌头色情地挑弄,牙齿轻轻地啃咬,乳头在他口中变得又红又肿,一阵又一阵酥麻的快感窜上来,激得周重行不断地捶打着双人床,几乎想要捶打那个混蛋的脑袋。 结果那个混蛋抬起头,眼里有些笑意地问:“另一半要不要吸啊?” “哈啊……要……嗯啊……好痒……”周重行挺起身,动情地送上自己另一边的乳头。 “啊……啊……我要……不行了……要被吸射了啊啊……” 周重行头昏目眩,被陆晦吸得直接高潮,顶在肚子上的分身将白色的精液射到两人紧贴的身体上。 陆晦抬起头咂咂嘴,“乳头不错,光是吸就能高潮了。” 最后进行了各种测试后发现,无论玩弄哪里,即使玩弄到高潮,对于周重行而言,没有阴茎的插入,便等于没有满足的高潮。越是高潮,后面越是空虚,必须要最后的插入才算尽兴。 这个结论是陆晦在周重行开车的时候一本正经地说的,毫不意外地又被奖励了一记超强刹车。 第7章 要么叫老公,要么坐上来自己动 无惊无险,又到五点!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助理小刘崩溃地看着桌面上一沓沓的文件,眼冒金星地校对着电脑上的各种报表,周氏跟陆氏的年度合作项目明天就要进行第一轮的谈判了。 这次的项目比较庞大,陆氏邀请了周氏加入合作,虽然是协作方,但以他老板那谨慎的性格,他们整组人还是接连加班了快一个月。 以他老板的话来说,就是:“你也知道陆家那个二世祖负责的项目没有什么让人放心可言。” 而现在,他的老板正在办公室里跟那个被小刘咒骂了一个月的二世祖通电话:“明天我九点过来,你今晚记得不要喝酒,准时开始。” 陆永丰笑得谄媚:“明天就要谈判了,今晚我跟我弟先请你吃个饭怎么样?” “我今晚加班。”周重行不为所动。 “哎,你也得见见陆晦不是?他回来都一个月了,还没请过你吃饭,这怎么行?”陆永丰说道,在他眼里,饭桌文化可是非常重要的。 毕竟他的人品都建立在PR身上。 周重行沉默了一下,说:“饭就算了,九点半见吧。” 陆永丰说:“好好好,就约在我们上次那个夜总会!” 周重行嗯哼了一声。正想挂电话,就听见陆永丰说:“哎对了,你最近心情很好嘛?” 周重行皱皱眉:“你又扯什么淡。” 陆永丰一笑:“得了吧,我认识你几年啊?”虽然周重行终年面无表情,最近更是忙得天天加班,疲惫不堪,但陆永丰还是看出了他有什么与以往不一样。 陆永丰淫贱地问:“最近性生活不错吧?” 周重行立即挂了电话。 陆永丰奸笑一声,看来是猜对了。 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他的这位发小从小都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但最近整个人都显得非常、非常的餍足,即使没有表情,也藏不住容光焕发、春光满面。 陆晦以北京瘫的姿势坐在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对于他这种大少爷来说,这间房子有点小,但是房间的主人大概是个极简主义者,家具不多,因此也不显得逼仄,反而有一种小而别致的风味。 他刚洗完澡,没有穿衣服,偶尔撸一下半挺的性器,等待着他的宵夜回来。 都九点多了,这家伙怎么天天都在加班。陆晦啧了一声,开始想着那家伙穿着整齐的西装兢兢业业地工作的样子,以那先生的性格,一定是勤勤恳恳,严谨得一逼。 真想在办公室里将他压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上狠狠地干一把,最好把熨烫整齐的西装都弄皱,然后看他金丝镜片下公式化的眼睛满是情欲的样子。 半挺的性器一下就坚挺地顶在肚子上了。 陆晦心情极好,顺手接了个电话,懒洋洋地说:“干嘛?” “干嘛?”电话里是陆永丰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你出来应酬,没想到你架子还挺大啊,还不来?” 来个屁。陆晦翻了白眼,谁不知道周家那个富二代是站在他哥那边的,有什么好应酬的,到时候还不是帮着陆永丰那个二世祖跟他斗。 陆晦从没将陆永丰看在眼里,他忌讳的不过是陆永丰长子嫡孙的名分,还有一直在京城吃喝时结交的人脉。 但他在美国韬光养晦了二十六年,今天回来,就必然会将属于他的抢回来。 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陆晦自热而然地将眼中的阴冷藏起来,换回懒洋洋的神情,跟陆永丰说道:“今天我真的有事,下次吧。” 说完也没听陆永丰的骂骂咧咧就挂了线,眼睛瞥向刚进门的人,意味深长地微笑。 身材高挑,窄腰,屁股很翘,极品。 眉眼冷淡,肤色苍白,但又在自己的注视下开始变红,好玩。 周重行跟沙发上的男人对视了一秒,马上移开眼,不自然地说道:“快穿上衣服。” “穿什么,穿了又要马上脱掉了。”陆晦说。 浑身赤裸的的男人,肌肉紧致,下体又长又粗的分身抵在腹上,散发着浓厚的野性气息,极具侵占欲,简直令人不敢多看。 仅仅一个月,这具本来就敏感而淫荡的身体就被那个男人调教到一个饥渴到可怕的地步,周重行一方面感到后面终于吃饱了非常满足,一方面又感到恐惧——他的身体越来越依恋那个男人,已经到了只要看见他,几乎就会前面变硬,后面变痒的地步。 像现在,周重行依然不敢直视他的阴茎,一看到就会马上联想到这根烙铁一般滚烫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抽插的情景。 陆晦大字型地坐在沙发上,挑着眉瞅着周重行,就差没说 分卷阅读8 一句“坐上来,自己动”了。 周重行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冷静地说:“明天我有事,今天只能做一次。” “是你的一次还是我的一次?”陆晦勾着嘴角笑,“我一次能搞射你三次呢。” 周重行脸色一冷,几乎想骂人。陆晦适时地给他顺毛:“想早点结束,看你能不能哄得我满意咯?” 周重行眼神有点犹豫,半晌才缓缓地走过去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陆晦,然后伸开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姿势妙曼地跨坐在他大腿上。 陆晦忍耐着狠狠地将那个诱惑自己的人压在身下蹂躏一番的冲动,静静等待他矜持的邹先生主动。 周重行等了在陆晦身上坐了一会,突然咬牙切齿地说:“真的要我来?” 陆晦一脸无辜:“前晚在床上,你自己答应过今晚你主动的啊。” 周重行抿着嘴唇,能看出正在忍耐着怒气。 那时候陆晦一边在他体内折磨他的敏感点,一边用手抵着他的铃口,周重行快感连连却不能射出来,几乎难受得要死过去。 然后陆晦趁机说道:“想不想射?” 周重行喉咙梗着,两眼通红地点点头。 “求我。” 周重行哽咽着小声说:“求……求求你。” “叫我的名字。” 周重行顺从地拉着陆晦的手,“阿辉,求求你……” 陆晦眼珠一转:“叫声老公。” “你够了没!” 周重行像一只被激怒的猫,陆晦觉得可爱极了,说道:“不叫也行,那你下次在床上要主动伺候我。” 边说边狠狠地顶着周重行的敏感点,周重行本来就难受,这时候更是无法忍耐,立即不顾一切地点点头答应了。 周重行从前天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正好对上陆晦那情欲汹涌的眼神,像一只饥饿的野兽,腰间的炙热蓄势待发。 “快点开始。”陆晦气势逼人地命令道。 第8章 失控 周重行将领带解下来,然后将白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下,伏在陆晦身上轻轻地舔他的脖子,手握着陆晦炙热的分身开始套弄。 他的脸因羞耻而布满红晕,周重行在一个月以前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骑在男人的胯上主动勾引人来肏自己,都是这个男人,自从遇见他,周重行的底线就一天一天地开始改变。这个男人一步一步地引诱他,改变他的身体,让他变得越来越淫荡…… 周重行低低地哼了一声,下身早已抬头,后面的小穴痒痒的,让他分神。 这时陆晦伸出一只手指在穴口打着圈,周重行有点颤抖,他紧紧地贴在那男人的身上,亲吻着,磨蹭着,而陆晦也将手指插了进去,急不可耐地开拓着,没几下周重行就受不了地说:“可……可以了。” “自己吃下去。”陆晦不容抗拒地说道。 周重行凭感觉地抓住陆晦的分身抵在自己的穴口处,身体的感官异常敏感,他一点一点地坐下去,一点一点地让小穴吃下那粗大的肉棒,他“嘶”了一声,觉得全身的感觉都汇聚在那里了。 周重行喘着气,只进入到一半就快不行了,只能中途停住慢慢适应,陆晦哪里等得及,抓着他的屁股重重一按,就逼迫周重行径直坐了下去。 “啊——”周重行尖叫一声,“好深啊!” “快动!”陆晦眼都红了。分身被湿润温热的后穴完全包裹的感觉让他脑海里只剩下侵略的欲望,眼前的这个人还要不知死活地叫床,他快要忍不住了好吗! “唔……”周重行被顶得说不出话来,那根东西烙铁一般顶在自己深处,他觉得都要被捅穿了,涔涔地冒着冷汗。 陆晦恶狠狠地骂道:“干!” 然后就激动地钳住周重行的屁股,托起来,又重重地按下去,同时坐在沙发上用力一挺腰! “啊!”周重行大声惊叫,这姿势使阴茎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他爽得全身几乎痉挛,又害怕真的会被捅穿。 然后他就听见陆晦也爽得低吼了一声,双眼爆发出猛兽般的情欲,失控地动了起来。 “不……慢一点……”周重行有点害怕地反抗道。 陆晦双眼血红,完全不听他的哀求,抓起旁边的领带蒙着周重行的双眼,又用衬衫将他的双手绑在背后,粗暴地耸动起来,双手抓着他的臀部,一刻不停顿地用分身抽插着他,每一下都捅到最深,贪婪地想要攫取更多。 周重行动弹不得,每次想要挣扎就会换来更加粗暴的操干,看不见东西使他打心底生出一种恐惧,仿佛世界只剩下无休止的律动,而自己被母狗一样随意摆弄地抽插。 最后,他的头无力地垂在陆晦肩上,身体随着男人大幅度的抽插一颠一颠地起伏着。他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只发出一声比一声沙哑的、虚弱的叫喊。 陆晦胸膛剧烈起伏,激动地骂道:“我他妈真是有病,怎么等了一个月才用这个姿势!” 实在是太爽了,他很少有失控的时候,这次却不管不顾地用力操干着胯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插了好一会儿,还觉得不够过瘾,把人放在茶几上,分开双腿,又是一顿不管不顾的操干。后来又换了好几个姿势,反正是怎么爽怎么来。分身肿胀得几乎发痛,不顾一切地横冲直撞,把小穴干得几乎痉挛,淫水连连。 不知道干了多久,他感到分身又涨了涨,大股大股地射出精液,才觉得自己眼中的血红褪去,慢慢恢复了理智。这时他们滚在地上,周重行被他翻过身,跪在地上,像条母狗一样撅着屁股任他随便操,毫无尊严可言。 简直就像强暴。 爽过以后陆晦放开了周重行,那具身体没了支撑,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动也不动。陆晦松开他的手,将他翻过来,见他紧咬着的嘴唇鲜血淋漓,蒙着眼睛的领带湿了一大片,全是眼泪。 陆晦又将蒙着他的领带解开,一看见周重行的眼睛,陆晦心里就咯噔一声。 坏事了。 周重行在这一个月来一直表现得很耐操,但是陆晦一看他现在的样子,就觉得他被肏坏了。 那是一双没有生气的眼睛,周重行不是没有露出过茫然的神情,却从未露出这样绝望的、空荡荡的眼神。 “喂,”陆晦小心翼翼地哄近了一点,轻声叫道:“小邹?” 他没有反应,呆呆地躺在那里,眼睛无神地睁着,却并不看向哪里,仿佛一件一碰即碎的瓷器。 不是吧,真肏坏了? 陆晦抱起他,又叫了一声:“小邹?老邹?邹先生?” 周重行似乎有了些反应,嘴唇微微动了动,陆晦凑近听,隐隐约约听见他说:“别拍……求求你们了……” 陆晦的眉头皱起来,将他抱在怀里安抚地摸着他的头发, 分卷阅读9 扫他的背部,“别怕,我是阿辉啊,别怕。” “阿……辉?”周重行机械地重复。 “嗯。”陆晦抚慰地摸着他的身体,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我是阿辉,你的老公阿辉。” “老……”周重行的眉毛为难地皱了皱,“老公?” “哎,别怕,老公在这。”陆晦一边温情脉脉地将人抱在怀里,一边不知廉耻地乘人之危,“害怕就多叫叫老公,你叫起来真好听。” “老……” 陆晦抚慰着怀里的人,等待着他叫老公。 “嘶——”等来了狠狠咬在脖子上的一口。 哎,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口感。恢复了就好。 陆晦看着怀里的人,虽然眼里疲惫不堪,但总归像是平时的神韵了。陆晦虽然不至于心疼,但毕竟是肇事者,还是很有罪恶感的。于是继续手法温柔地上下爱抚着那人的背,轻轻地说:“怎么了,还好吧?” 周重行闭着眼摇摇头。 “被我吓坏了?”陆晦将他从地上抱起,轻柔地放到沙发上,肉贴肉地抱在一起,亲密地用鼻子蹭着他的鼻子。 陆晦罪恶感发作,千方百计地讨好着他,周重行不习惯这过分的亲热,脸上有点发烫。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刚刚真的那么爽?” 陆晦一愣:“你刚刚不爽?” 看着他一脸愕然又深受打击的样子,周重行有点笑意,心里放松下来,刻薄地说道:“简直像跟处男做。” 陆晦瞪大眼,直接就压在周重行身上,“来,再来一次,这次包你满意,不爽我跟你姓邹。” 周重行急忙推开他:“不行,太累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第9章 这一场以您爽死为前提 “不行不行,我明天会迟到的。”周重行艰难地推攘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你在周氏干活对吧?”陆晦趴在他身上抬起头,神色不悦,“你们老板也太刻薄了,天天加班,惨无人道。” 周重行:“……” 陆晦眼珠一转,说:“你们老板,叫周重行是吧?” 周重行挑挑眉:“怎么?” 陆晦一边爱抚他的敏感点,一边胡扯:“本来我打算去面试的,听说他很难搞,又孤僻,又刻薄,是个二世祖。” 哼,反正他对陆永丰的狐朋狗友完全不会有好印象。 周重行:“……” 周重行说:“他应该……挺好搞的吧。” 各种意义上的好搞。 陆晦一嘬他的乳头,听见身下的人闷哼了一声,非常愉悦,淫秽地舔舔嘴,戏弄地问道:“他有你好‘搞’吗?” 周重行又呻吟了一声,身上的性器难以自持地抬头。 陆晦吹了一声流氓哨,湿糯的舌头一路向下舔到肚脐,舌尖顶了顶肚脐,嘴巴又嘬了嘬。 “嘶——”周重行觉得一阵麻痒,呻吟从牙缝里泄出来。 陆晦就将手指撬开他紧咬的牙关,手指伸进去搅了一下湿润的口腔,说道:“别忍着了,随便叫,这次不笑你。这场是补偿给你的,一切以您能爽为前提。” 周重行被他说得有些笑意,含住手指就吸了一口。他们在床上的契合度已经很好了,渣攻温柔起来又特别地让人无法抗拒,没几下周重行后面就开始湿了,陆晦也不废话,非常敬业地伸手指进去。 被使用过一次的小穴还保持着松软,湿哒哒的,一张一合地留恋着手指的搅弄。陆晦指腹按了按敏感点,就听见身下那人动情的娇喘。 周重行刚刚苍白的脸上重新升起情色的红晕,胸膛微微起伏,还没被搞就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似的,门户大开地等待着男人的进入。 陆晦一笑,撸了自己的阴茎几下,戴上安全套,就扶着分身抵在穴口,引诱一般地磨来磨去,就是不插进去。周重行难耐地拱了拱腰,意乱情迷地抬起屁股迎着那根磨人的肉棒。 “快点……给我……” “别急嘛,有期待才有爽快。”陆晦俯下身舔舐乳头,把一对嫩红的乳头玩得又大又肿,水光淋漓。周重行身体越是觉得麻痒,后面越是觉得空虚,眯着眼小声地哼哼着,疯狂地渴望着被插入。 “可是很痒欸……”他不自觉地使用了撒娇的语气,配着软绵绵的沙哑声音,简直再催情不过了。 陆晦感觉头顶青筋暴涨,缓缓地推着自己的分身滑进穴道,一吃到滚烫的肉棒,周重行上下两个嘴巴都发出了满足的信号,下面的嘴巴紧紧咬着肉棒,上面的嘴巴发出赞叹般的叹息。 “好棒……好满……”完全被情欲控制的周重行不禁发出娇媚的声音,陆晦听了自然高兴,一高兴,身下的分身又膨胀了几分。 插到底的阴茎开始动了起来,每一下都重重地顶在敏感点上,周重行“啊”的一声,浑身酥麻,舒服得抬起腿夹着陆晦的腰,“阿辉阿辉”地叫唤。 “阿辉,再深点,阿辉……啊……” “好快,好舒服啊……阿辉……” 陆晦其人,渣的不行。他心里一直回放着方才周重行嘲笑的“像处男一样”,于是非常记仇地换着花样、换着各种技巧来肏周重行。 “这样爽不爽?这里呢?”陆晦一边卖力地干,一边问。 他健壮有力,娴熟持久,在周重行身上四处点火,可怜周重行一会儿被挑逗得欲求不满地扭着腰,一会儿又被操干得爽到翻白眼,媚态连连,一刻不停地呻吟着,口水都来不及咽下去,顺着嘴巴流到沙发上。 “铃铃铃……” 这边干得欲火连天春情荡漾,周重行的电话响了好几回,他们才听见。 “再给我,我快了……”周重行沙哑地叫喊着,双腿夹紧陆晦的腰。 陆晦忽然整根退出来,走到茶几旁拿起手机递给他,笑眯眯地说:“接电话要紧,说不准有什么事情呢。” 就查临门一捅的周重行被生生掐住了节奏,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接了电话干巴巴地说:“干什么?” 话一出口他就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幸好电话里的陆永丰似乎并没有听出声音的不妥,只委屈地说道:“大爷哎,我等了你三个小时了,您要不要这么报复我啊?” 他就放了一次鸽子,周重行报复心理要不要那么重啊? “加班晚了,再等等吧,”周重行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眼前蓄势待发的陆晦,红肿的嘴巴缓缓说道:“我要去了……” “哦,你要过来了是吧,那我再等等。”陆永丰老老实实地说。 一挂线陆晦就扑上去,紧紧地环着周重行,分身一插到底,激动地操干起来。 “啊——啊——”周重行抱紧他,动情地喊叫着:“我要去了,我要去了——阿辉,阿辉——” 乳白色的精液喷 分卷阅读10 射在两人紧密贴着的身上,后穴一缩一缩地痉挛着,巨大的快感湮没了周重行,让他动情不已地一遍一遍喊着那人的名字,仿佛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的稻草一样。 “阿辉……阿辉……我好舒服……” “阿辉……” 在那一瞬间,陆晦忽然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如果此刻,怀里的这个人无限依恋地喊叫的不是“阿辉”,而是“陆晦”。 那该有多好。 高潮过后,两人抱成一团吁吁地喘着气,周重行迷迷糊糊几乎要睡过去,隐约听见那个男人闷闷的声音:“喂。” 他的头枕在周重行的肩上,周重行只能看见他红红的耳朵。 周重行没有应,他却继续说道:“虽然不太熟,不过有什么人欺负你,还是可以告诉我的。害怕的姿势,也可以告诉我。你刚刚那副样子啊……” 他的声音很低,也不清晰,像他在梦呓,又像周重行自己在做梦。 大概以为周重行睡着了,他将周重行抱得更紧了,“算了,睡吧。” 这一场温柔的性爱做得太暧昧,怀抱又太过温暖有力,周重行隐约觉得自己有些异样,对这个男人。 周重行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说:“下一次……明天晚上。我来主动吧。” 主动地张开双腿,主动地吞下分身,任你肏到舒服为止。 羞耻也可以,你喜欢的骑射式也可以。 这样的想法,让这个男人舒服的愿望,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结果人家渣攻嗤地笑了一声,根本不买账:“算了,让你扭扭捏捏主动一回害我憋得慌,还不如你叫几声老公划算呢。” 说完陆晦就捂住了脖子,成功格挡住某个人的牙齿攻击。 每回都是咬脖子,也忒没有新意。 “叫什么老公,肉麻得要命。何况……”周重行咬不到脖子,就狠狠地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何况什么?” “没有什么。” 何况我们又没有在交往。 周重行在心里说道。 又隔了一会,陆晦才说道:“你明天主动来勾引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我姓什么,好不好?” 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回应,这会儿怀里的人是真睡过去了,带着疲倦与餍足。 陆晦在他额头上一吻,将他抱到了床上。 第10章 总裁与总裁的巅峰对决(1) 午睡刚醒,助理小刘打着哈欠,捧着咖啡走到自己的办公桌上,眼睛随意地透过立地玻璃瞥了瞥办公室里的周经理。 “啧,今天这么热,还穿这么高领的衬衫,把纽扣最上那颗都扣上了,要不要这么禁欲啊?” 他小声地说道。 一份文件啪地拍到他身上,是会计歆姐。她穿着酒红色的套装裙,涂大红口红,显得又美艳又泼辣。 “你还好意思说你老板,”歆姐白他一眼,“你自己不也是大热天穿个高领的衣服吗?” 小刘理直气壮地说:“我怎么一样呢?我脖子上的……” 他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用暧昧的语气夸耀道:“是吻痕……” 而周经理那个刻薄的臭脸男,分明就是条单身狗,哪会像自己一样要遮住吻痕,分明就是他这个人非常怪罢了! 歆姐一脸嫌弃,扬了扬手中文件,“今天会议的资料。” 小刘接过来翻了翻,今天陆家那个二世祖会过来谈个项目,涉及的资金很大,周重行重视得很,这导致他们整队人都跟周重行一起加了一个星期班。 “喂,”歆姐撞撞他的手臂,“我听说今天陆永丰还会带上那个美国空运过来的‘弟弟’,他好像一回国就搞到了个跨国的项目,最近在圈里被传得可神乎了!” 小刘挑了挑眉,“哎哟歆姐,你不是一心向着我老板的吗,怎么,要变心了?” 歆姐精明能干,年纪轻轻就不断晋升,但快三十岁的人了但单着,择偶高不成低不就。小刘自诩是个明眼人,看得出她对周经理有些意思,无奈他老板啊,那是一朵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 歆姐也不羞恼,只是勾着大红唇一笑,“我觉得,周经理在商场上跟那个空降可能要棋逢敌手了……” 她的眼睛看向办公室内工作的周重行,他戴着金丝眼镜,从发型到衣着都整齐得无可挑剔。 啊,无可挑剔。 被视奸着却浑然不知的周重行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脑上关于此次影视城筹建项目的地皮文件,直到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看了眼,是“阿辉”发来的短信。 我今天到你们公司,面试。 周重行回忆了一下,市营部最近好像是在招人。他眼皮一跳,对有可能天天和这个人在公司相处的未来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情绪。他还在走神,手机在他手中又震动了一下。 我们可以,试试贵公司的厕所…… 周重行看着这条短信,几乎可以想象中那个人发信息时候微微勾起的暧昧笑容,还有那双从不掩饰欲望的眼睛,周重行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在随时有人进来的厕所里,被放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交合的细节,稍发出较大的声音就有可能被人听见……周重行夹紧了双腿,包裹在西服裤里的下身开始有些抬头。 但是他的理智拉住了他,周重行回了一条信息:不行,会被发现。 担心会被发现的时候你的感觉不是会更爽吗,在游泳馆那次? 周重行已经完全勃起了,那个人只是提了一下游泳馆,他就不可制止地想起了那一次疯狂的性爱,后面的小穴开始收缩,似乎是在怀恋那份被抽插到痉挛的滋味。 他的身体早在这一个月数不清的交合之中被那个人调教得异常敏感,又对那个人产生了异常深的性瘾,周重行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难以离开阿辉的身体,难以忍受阿辉的诱惑。 周重行口是心非地拒绝: 不行,我下午要开会。 那人又发: 那就等你开完会,五点见。 不要。 周重行习惯性地拒绝。 拒绝是没有用的,那个人很快又发了一条:等我到了打给你。 周重行板着脸放下手机开始继续工作,不过,他很快就忍不住抬起头,看向立地玻璃,朝自己的倒影飞快地一瞥。 头发和衣服都是整齐的,还可以。他的心砰砰地跳。 陆晦其实只负责影视城项目的一小块,但他还是答应和陆永丰一起来周氏开会。刚回国不久,老爷子的意思是让他跟圈里的人多认识一下,以后办事情方便一些。陆永丰今天不知道又去哪里浪了,一整天也没回公司,平时陆晦倒是乐得他不要上班 分卷阅读11 ,扣光别人对他的印象分最好,不过跟别人谈生意也这个模样,可就有些丢陆家的脸了。 “经理,再不出发要迟到了。”秘书小心翼翼地说。 陆晦瞥了一眼手表,“我们先去。” 秘书毕恭毕敬地点点头,没有再问陆永丰怎么办的问题。这个美国空运的二太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善类,做事杀伐果断,说不定还真的能把陆永丰从继承人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还是先讨好了再说…… 陆晦虽然脸色冷峻,端着一副傲不可侵的架势,心情却很不错,尤其是到了周氏总公司的时候——如果闲杂人太多,他可能要吹口哨了。 他随着接待的职员一路走到会议室,中途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来往的人,小邹是干嘛的来着?样子长那么好吧,做个前台迷死多少人啊——不过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也当不了。为人严谨到近乎强迫症,难道是当财务的,或者,程序员? 陆晦越想心情越好,想到可以在那个人的公司里将他吃干抹净就不禁兴奋起来,那个人在被干的时候是最忍不住叫喊的,摩擦到了敏感点要叫一叫,顶到深处又要叫一叫,插得快的时候更是叫个不停,陆晦顶透爱看他听见自己淫浪叫声时的羞耻表情,于是联想着待会在厕所里他害怕被听见又忍不住浪叫的情形,那该多有意思啊。 接待的女孩将他带到会议室前,小刘刚好从会议室出来,女孩马上礼貌地说道:“小刘,这是来商讨项目的陆经理。” 小刘客气地说道:“陆经理,快请进,我们经理在里面恭候多时了。另外一个陆经理呢?” 陆晦淡淡地说:“我兄长他有些事要晚一些到,我先打个电话,原先约定的时间一到我先跟周经理谈吧。” 他示意随行的秘书在门口等着,自己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拔了号。 坐在会议室里的周重行把电话调成了震动,看见来电显示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我已经到了。”陆晦换上了一种极度暧昧的语气,配上低沉的声线显得有一点色情。 电话那头周重行显然被他弄得有些局促,他摆摆手示意会议室里的小刘先出去,然后低声说道:“正经点!你面试得怎么样了?” “下一个就到我了,”陆晦懒懒地说道,“五点我再打给你,今天想被我操几次?” 这个人的语气就像在说“今天想吃什么”一样,周重行的下身有点躁动,但仍维持着冷冷的语气:“最多一次,公共洗手间太危险了。” 陆晦轻笑一声:“到时候你求我再给你的时候,我就将这次通话录音回放给你听。” 周重行冷哼:“谁求你。” “不说了,”陆晦看了看手表,“待会见。” “嗯。”周重行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才别扭地说道:“那你面试加油。” 陆晦脸上几乎忍不住现出一点笑意,语气轻快:“我老婆就是关心我。” 说完赶紧挂了。 周重行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听见“嘟嘟嘟”的声音了,他不禁在心里骂了那个随意占便宜的男人一声混蛋。 陆晦大步流星地走回会议室门前,整了整衣领,“会议开始吧。” 立在外面的小刘就打开会议室的门,作出了“请”的手势。 陆晦走进去,他心情很好,对会议室内那个即将要在商场上交手的对象非常有信心。 结果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第11章 总裁与总裁的巅峰对决(2) 陆晦看着坐在会议桌中央的男人,剪裁精细的西装紧紧包裹的身材非常瘦削,肤色和瞳孔都很淡,肤色白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他有一双颇具风情的眼睛,只是被金丝边眼镜挡住了大半,神态又很冷淡,使人往往忽略其中的诱惑。 当这个男人极端放浪的时候,这双眼睛就会水光氤氲,又茫然又媚惑的引人更深入地侵犯。 而现在,这双眼睛既没有在床上的风情,也维持不住平时的冷淡,周重行少见地失了神,愣愣地瞪着陆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晦看着他失态的样子,知道自己的样子估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邹先生,周先生。 S市大概有两千四百多万人,直到刚刚为止陆晦还在窃喜自己随便上个床却找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床伴,他想过“邹先生”一定不是寻常货色,却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睡到了自己回国对付陆永丰的计划中最棘手的对手,周重行。 这是何等操蛋的巧合。 小刘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周重行,又看了看陆晦,这两个人怎么一见面就愣在那里瞪着对方,还一副日了狗的表情干嘛,难道是互相都被对方的王八之气所震慑住了? 今天只是初次交涉,会议室里就只有两家公司的高层和助理,陆晦和周重行不说话,小刘和陆晦的吴秘书也只好沉默,粗线条如小刘也能嗅到一股深深的尴尬气息,陆晦的秘书和他交换了一下眼神,心领神会地开始插科打诨。 小刘露出一道热情又狗腿的笑容,:“哎,陆经理您好!请坐请坐!” ,吴秘书展开客套的笑容:“周总,刘助理,咱们好久不见了啊。” 他们俩一阵干笑,无比熟络地相互寒暄,陆晦首先冷静下来,脸色如常地走过去与周重行握手:“周经理,多多指教。” 周重行很快站起来,淡淡地嗯了一声,公式化地伸出右手,两人双手短暂地一握,很快就分开了。 吴秘书将项目策划书交给了周重行,说道:“我跟陆经理是负责这个项目的市营方案的,周总,不如我们先讨论这个?” 周重行点点头,接下来就开始与陆晦商榷市场营销的问题,这部分对陆晦而言轻而易举,他做得又不错,即使挑剔如周重行,也没什么可说的,很快就协商好了。 陆晦看了看手表,偏过头压低声音问吴秘书:“还没联系到陆永丰?” 吴秘书讪笑道:“已经联系到了,陆总正在赶来。” 陆晦心中对陆永丰一哂,四人沉默地等了一会儿,陆晦又说道:“干脆把其他项目也谈一下吧,跟我谈也是一样的。” 周重行翻着文件,头也不抬,“再等一下。” 陆晦似笑非笑地看他,加重了语气:“周总是觉得我不够资格跟你谈?” 小刘闻到空气中有一丝不对劲的气味,他向着吴秘书那里打了个眼色,吴秘书以目视意自己也没有办法,这下可坏了。 小刘有听说过这个来势汹汹的二少爷性格强势,手段凌厉,一回国就把陆家的家业从他哥手上抢了一半过来,是个不能忤逆的狠角色。但小刘知道自己的老板周重行偏偏就是个不卖面子给别人的家伙,看见谁都是臭着张脸,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一说话还都 分卷阅读12 是冷冰冰的,最容易得罪人。 这两人根本就是天造地设的火药桶,一碰就要起火的节奏啊。 周重行抬头看了陆晦一眼,小刘想起之前有个人在谈判过程中也开玩笑一样地问过陆晦那句话,结果他老板完全不理会,当时气氛直接就像车祸现场一样……他看着周重行开口要说话,害怕他一个想不开说句“对”,那他妈就很尴尬了。 没想到周重行竟然解释一般地说道:“不是这个原因。” 虽然他说话依然是冷冷的,但仍然足够在小刘心中牵起轩然大波。 周重行解释了?是他情商变高了会给人台阶,还是胆子变小了不敢不给陆晦他面子?不是,这他妈都说不过去啊。 此事必有蹊跷。 小刘正在狐疑地盯着这两人,忽然听到门咔擦一声开了,有一道男声传进来: “哎,你们谈得怎么样啦?” 正是姗姗来迟的陆永丰。他整整衣领快步走进来,毫无迟到的罪恶感地嬉皮笑脸。 “您不来,怎么谈啊。”陆晦微微哼了一声,态度并不怎么好,但陆永丰也不把他没大没小的态度当回事,自顾自地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周重行看着陆永丰,淡淡地说道:“陆永丰,你过来。” “哎,好。”陆永丰走近他,头哄近周重行的脸,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搭他肩膀,笑眯眯地看着他,无限温柔地说道,“怎么样啊,阿行?” 小刘心里啧啧地看着陆永丰过于亲近的举动,心想这个没节操的,又装模作样地揩油。这几年陆永丰仗着跟周重行关系铁,总是不分场合地想调戏他老板,当然结局都很惨。 陆晦咳了两声。 小刘看着陆晦脸都黑了,也难怪,他刚回国,对于陆永丰经常掉节操丢陆家颜面的事情见得少,一定是适应不了。 “不用那么近,”周重行说道,然后偏过头看陆晦身边的吴秘书,说道:“小刘,你带吴秘书去帮我去办公室拿一些资料。” 小刘知道这是要支开吴秘书,也就明白了周重行要干嘛了,点点头就和吴秘书出去了。 陆晦阴沉着脸盯着周重行跟陆永丰看,他知道这两人关系不错,可是不知道关系不错到这种程度,陆晦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声他妈的,你俩怎么不干脆贴在一起谈策划算了?他这里正骂着,就看见周重行让陆永丰离开一点,然后毫不客气地一份策划直接摔到他身上。 陆晦:“……” 什么走向? 那边陆永丰已经嚷嚷开了,虽然是一点都不痛,但他还是装模作样地龇牙咧嘴:“哎哟,你又来这招,怎么谈都不淡就直接摔了!” 周重行冷冷地说:“地皮选址失败,预算错漏百出,设计图纸未完成,最基础的东西你都没有,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陆永丰一脸懵逼地摸摸头,嘀咕道:“我做得有那么差吗……” 周重行干练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问题我用红笔批注了,再见。” 陆永丰被晾在一旁原应该是很不爽的,但他一看见周重行跟这个二世祖才说了两句话就要走,心里又莫名地觉得痛快,看热闹似的看着陆永丰眼拽住周重行的手臂,一个劲地赔笑求饶:“阿行,有话好好说嘛,咱们认识这么久了,给个面子呗?” 周重行想扯开陆永丰死缠烂打的手,扯了几次都扯不开,陆晦看着他跟二世祖对峙的样子觉得好笑,优哉游哉地踱步过去分开他们,假情假意地打圆场:“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啊。” 陆永丰瞪他一眼,不死心地说:“那也不能走,阿行,我都叫人订了桌子了,今晚咱们仨一起去吃个晚饭。” 周重行皱着眉揉手臂,说道:“不去。” 陆永丰说:“得了吧,之前一直说让你们出来认识认识的,都放我飞机,今晚你们逃不掉了,都没约吧?” 周重行和陆晦不约而同地陷入沉默,陆永丰以为他们默认了,大喇喇地搭着周重行的肩膀就走出会议室,“刚好五点,咱们现在就去吧,哎,陆晦,跟上跟上!” 周重行垂下眼睑,沉默地被陆永丰拖出了公司。 本来,他五点是有约的。 不过谁都不会去赴约了。 第12章 总裁与总裁的巅峰对决(3) 周重行走进饭馆的包厢就看见里面坐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卷头发,戴着一颗闪亮的耳钉。他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画妖娆的眼线,由于过分女气,反而显得有些搔首弄姿了。 那个男孩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周重行看,周重行认出这是那个被陆永丰包养的mb。 “这家饭馆可有名了,要不是我让人占了位,现在还得排队呢。”陆永丰别的不在行,说到吃喝玩乐,他可是权威级别。他朝那个男孩扬扬手,“汪明啊,没你事了,走吧。” 汪明赖在椅子上,捏着声音撒娇:“陆少,我中午就来这儿排队占位了,敢情你不请我吃饭啊?” 陆永丰甩了几张一百过去,拿手赶他:“去去去,别碍事儿!” 汪明捡起了钱,美滋滋地堆起一脸灿烂的笑容:“陆少,你们玩得开心啊,我先走了哈!” 说罢还不忘向陆永丰抛了一个媚眼,才一扭一扭地走了。 陆晦恨不得拿手遮住自己的眼,这尼玛的,当个mb要不要那么敬业,是生怕走大街上别人认不出来是吧?陆永丰常去的那间夜总会是出了名多高级货的,结果他千挑万挑挑了这么一个玩意儿,矫揉造作不伦不类,媚俗得不得了。 陆永丰正招呼周重行坐下,看见陆晦那一脸嫌弃的样子就不禁说道:“你呀,还是太年轻,这种够辣,在床上才放得开!” 陆晦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奚落道:“暴发户品味。” 陆永丰嚷道:“我这是实用主义,你看你上周六点的那个男孩,看起来就像一性冷淡一样,再清高漂亮,干起来能爽吗?” 周重行一边翻看着餐牌,一边漫不经心一般地插了一句:“上周六,就是我加班到十一点的那天?” 陆永丰点点头:“可不是嘛,原本还想叫你一起出来玩的。你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其中一个没空,啧啧。” 陆晦语气很差,“那天是你说约了任总在那里我才去的,点的那个人我也没带去开房,怎么知道爽不爽。” 陆永丰奇怪地看着他,“你干嘛跟哥哥解释这个?哎呀,是不是那个性冷淡的男孩子让你一点性欲也没有,所以才不开房?我跟你说什么来着,这些冷冰冰的人都不好玩的,下回哥帮你选一个啊!” 陆晦:“……” 陆永丰正要乘胜追击继续嘲笑他,周重行就淡淡地看陆永丰一眼,说:“不吃饭我走了。” “别 分卷阅读13 啊,你干嘛呢,”陆永丰说道,“不就聊会儿天嘛,干嘛那么拘谨。” 周重行冷冷的说:“是没你这么开放。” 陆永丰就看着他笑。 “你笑什么?”周重行斜睨他。 陆永丰一脸淫笑,“我笑你……也挺开放的啊现在,做什么那么谦虚呢?” 陆永丰上下打量周重行,食指在下巴上摩挲,“昨晚你重色轻友放我飞机,还没跟你算呢……真以为我那时听不出来你边做边跟我说话是吧?我说你以前就明明是个根正苗红的小处男,怎么现在变得那么纵欲,你瞧你这黑眼圈——唉哟!” 周重行的腿在桌下一抬,用力就踹到陆永丰腿上,他用了真力气,脸上的表情满是寒意:“你他妈说话能不能经大脑?” 陆晦看着周重行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似乎又从不近人情的周经理变成了他熟识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坏心眼的笑意,帮着他说道:“陆永丰你就狗嘴吐不出象牙,自己罚三杯。” 陆永丰见他似乎真生气了,赶忙给他顺毛,真的就干下了三杯酒。 很快饭菜上来,陆晦见这一桌全是辣的,荤多素少,就觉得自己的胃开始叫苦。偏偏陆永丰还邀功一样对周重行说:“怎么样,都点了你爱吃的!” 周重行居然还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不够辣。” 陆晦忍不住看了周重行一样,西装革履,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疏离贵气。这种画风的人不是应该喜欢清茶一碗,清斋素食那种人淡如菊、出尘绝世的饮食标配的吗?再不济,也得是配着红酒吃精细的牛排那种精英男风格啊? 他跟周重行是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炮友关系,一见面就做爱做得昏天黑地,从没有多余的时间干点别的,也都不屑于浪费时间去干点别的,例如一起吃饭。而现在陆晦第一次跟周重行吃饭,看着他一身名贵西装,正姿态优雅、慢嚼细咽地吃着剁椒鱼头,莫名地感到了……一丝反差萌。 周重行感觉到了有道视线盯着自己,一抬头目光就正好跟陆晦的视线撞到了一起,这一天他都避免跟这个男人正面相对,一看他就想到这一个月以来的荒唐事。现在两目相对只感觉尴尬得说不出话,他推了推眼镜就硬着头皮埋头吃饭。 陆永丰感觉不了席间这微妙的气息,绝不容许有冷场的他自己起哄着说道:“陆晦!别光顾着吃,快敬你周哥一杯!” 陆晦对陆永丰鄙夷地白了一眼,但还是站起来拿着酒杯,勾着一抹半真半假的笑地向周重行敬酒:“周哥,以后还麻烦你多指教。” 周重行点点头,接过酒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一整桌都是辣菜,他吃得热烘烘的,苍白的脸都有些红。 “哎你小子面子不小啊!”陆永丰一拍桌子不干了,“周重行,老子认识你二十几年了,敬你啤酒你都不喝,这小子你才见了一会儿,五十多度的酒你也喝?” 周重行不理会他,但陆永丰不依不饶地往周重行手上塞酒:“一口干!不干不是好兄弟!” 结果周重行一口也没喝,陆永丰倒是越喝越来劲,到最后整个人醉成一滩泥——最后还是陆晦结的账。看着陆晦拽着陆永丰醉醺醺的身体走远了,周重行才拐到了饭馆的洗手间,松了一口气。 洗手间空无一人,周重行缓缓地松开皮带,解开西裤的纽扣,拉下内裤,看着自己勃起的阴茎暴露于白炽灯的灯光之下。 他无力地闭上眼睛。 这具身体一直对开发自己的那个男人有着极深的依恋与性瘾。 他左手攥成拳撑着墙壁,右手抓着自己的阴茎开始快速撸动,伸长脖子仰头细细地喘息。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 他是一个理智的人,和有利益相关的人私底下关系越远越好,尤其是陆晦,他们迟早会站在对立面上厮杀。互不相扰,才能减少麻烦。 “啊……”周重行喊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快到临界点了,但是后方的空虚让他前端无法顺畅地射出来,虚弱地骂了一句。 只想被插射吗……周重行,你真是没救了。 周重行正悲哀地将手伸到后方,这时洗手间的门突然一开,又嘭的一声被重重摔上。 陆晦气势汹汹地步步逼近,双眼凌厉地紧盯着他,突然一拳用力地打在周重行脑袋旁边的墙上。 第13章 如何撩拨一朵高岭之花 陆晦气势汹汹地步步逼近,双眼凌厉地紧盯着他,突然一拳用力地打在周重行脑袋旁边的墙上。 陆晦魁梧的身躯堵在周重行身前,一手捏成拳撑在墙上将他锁住。彼时洗手间空无一人,唯有头顶白炽灯投射而下的一束冷光,将两人照得苍白。 周重行不习惯与人有太过亲密的举动,尤其是这个男人。他挺直腰板,微微抬头,金丝眼镜里的眼睛渗着冷光,如同对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对陆晦说道:“请你离开一点。” 陆晦用玩弄猎物一般的眼神将他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这个人勃起的阴茎还硬挺地暴露在外,龟头突出透明的黏液,下身无比淫靡,上半身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矜傲孤高,还端着总裁的架子。 陆晦最享受的,就是亲手将高傲彻底驯化的感觉。他轻轻地用自己食指的指腹从周重行的眼角一路滑下去脸庞,然后是下巴,然后,撩拨似的,轻轻点在他的喉结上。 周重行绷紧脸,身体却被这轻柔的抚摸搅得控制不住地有轻微的颤栗,痒意从皮肤处泛起,一直痒到了心里。他觉得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是一把冰冷的刀,只需再稍稍用力,就可以将自己拖进无底深渊。 “周哥……”陆晦的手指在他喉结上打着圈,脸哄近了一点,似笑非笑地挑衅道:“真的要我离开吗?” 他的眼神太露骨,色情得让周重行觉得自己仿佛是赤身裸体地站在他面前,是任他享用的禁脔。他是故意的。 以前互相不知根底,周重行可以在一个与自己毫无交集的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软肋与淫荡,但这个人是陆晦,周重行就不可能让自己臣服在他的胯下,丧失自己身为家族继承人的尊严。 两人看起来无限亲昵,但实际上却是剑拔弩张地对峙着。陆晦想要将对方逼到任由自己嘲笑玩弄,周重行倔着性子挺直腰维持着自己的冰冷与孤高,一时僵持不下。 最后是周重行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平静地对陆晦说道:“走开。” 陆晦故作赞许一般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很可以嘛。” 陆晦眼中慢慢显现阴冷之色,一手制住周重行,另一手立即往下探去,不待周重行反应过来就抓住了他的命根子。看着背靠着墙的男人面色一白,陆晦趁机整个人挨过去紧紧地贴着他,右手抓住周重行的阴茎就开始 分卷阅读14 快速地上下撸动。 “想我走,怎么这里却湿成这样了啊?”陆晦一边撸动着那兴奋得不断分泌出黏液的阴茎,一边扳着周重行的下巴,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周重行神色平静,冷冷地说道:“与你无关。” 陆晦听见了他的话中有勉力去抑制着的喘息,便知道自己的猎物上钩了,立即将自己同样硬邦邦的胯向他下体顶撞过去,然后下体肉贴肉地开始下流地磨蹭着。 不出意外地感到周重行的紧绷着站直的腿开始打颤,陆晦知道这个人是不会再服软的,要让他像以前那样臣服在自己身下,就只有直接粗暴的侵犯。从下午知道周重行的身份以后,陆晦就想了一整天,想要把这个高高在上的总裁按在地上,将他干得神志不清,让他彻底被淫欲控制,像母狗一样主动地迎合自己。 陆晦承认自己绝不是正人君子,他心中住着一只掠夺成瘾的猛虎,并且此刻不想细嗅蔷薇,只想猛肏蔷薇。 周重行的声音里已经带着颤音,但仍勉力保持着气势,低喝道:“放手!” 他全身的注意力似乎都聚集到被陆晦抬胯磨蹭着的下身上,隔着西裤,仍能清晰地感受到陆晦凸起的那一块又大又硬,无比下流地贴着自己一蹭一蹭,周重行从没想过作为纯0的自己光是磨蹭前面也能有这样巨大的快感。他快要撑不住了,朦胧间只感觉到陆晦开始解自己衬衫的扣子,然后是修长的手指搓捻住乳头开始玩弄,正慌乱间,一条滑腻的舌头就在耳朵上色情地一舔。 多方面的进攻让周重行疲于应对,他感觉自己的腿越来越软,整个人再也绷不直,只能依靠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勉强站立。 最终,在陆晦又一次抬胯向他下体重重一顶的时候,周重行再也忍不住,仰着脖子“啊”地呻吟了一声,身体情不自禁地弓起,肿胀的阴茎一股一股地射出白浊的精液。 “啊……”周重行在高潮的余韵之中不知不觉地继续呻吟,尾音带着餍足的叹息。 压住他的男人将周重行射出的精液全部抹到他大腿上,轻笑了一声,周重行就感觉压住自己的身体离开了,他踉跄了一下才重新站稳,就看见陆晦整了整衣服,双手抱臂,悠悠然地、无比戏谑地看着自己。 通过洗手台上的镜子,周重行看见自己浑身赤裸,乳头又红又肿,满脸情欲,而下体更是湿得一塌糊涂,全是粘稠的精液。说不尽的淫靡不堪,就像一个……公厕男妓。 而陆晦,一身西装整整齐齐,神色自若,风度翩翩。 这样鲜明的对比实在太具冲击性,周重行立即就难堪地别开眼,一言不发地弯腰拾起被陆晦脱下的衬衫,拉起西裤。 他只是想要达到这样的效果罢了,想要看着自己尊严沦丧的样子。周重行刚刚浑身躁热,出了一身汗,现在就感觉有点冷意,借着这一丝冷意带来的清醒,他弓着腰尽可能地遮挡着自己的不堪,面无表情地将衣服慢慢穿上。 “你满意了吗?”他冷冷地说道。 嘭! 陆晦忽然又一拳重重地打在墙上,周重行有些愕然地看着他,那拳头的力度让他看着都觉得痛。 陆晦睚眦欲裂,表情可以称得上恐怖,他一字一句地命令道:“把衣服脱下来,如果你不想我撕烂它们的话。” 周重行垂下了正在扣纽扣的双手,紧紧地攥成拳,他闭上眼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胸中的一口闷气,睁开眼说道:“你这算是在做什么,报复我?还是你可以以此威胁我?” 陆晦面色阴沉,又重新逼上前来,他身材高大,能通过贴身的衬衫感受到肌肉的轮廓,非常具有逼迫感。周重行瞪着他,他很少表现出自己的情绪,但他感到自己憋在胸中的一团火怎么也压不下来,语气加重地说道:“你还想怎么样?” 他认为陆晦忽然表现出的愤怒根本就不可理喻。 应当愤怒的人是他。 而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抓住周重行半开的衣领就开始用力地将扣好的纽扣重新扯开,周重行卯足了劲挣扎着,两人的动作都很激烈,几乎是要厮打在一起。 忽然,陆晦不由分说地将周重行箍住,整个抱起,不管周重行如何用力挣扎,下死劲将他拽着进了洗手间的隔间,哐的一下反锁了门。几乎是同一时间地,周重行就听见外面有一阵喧哗的说话声——有人进来了。 只差一点,他这副不堪的样子就会被其他人看见。 周重行被粗鲁地放在盖上盖子的马桶上,他仰起头看着站立的陆晦,逆着光,盖在阴影之中的面容让人捉摸不透。陆晦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抱起一个剧烈反抗的男人并不轻松。 脖子上可以看到刚刚他义无反顾地把周重行抱进隔间时被周重行抓伤咬伤的痕迹,有些甚至已经出血。 “今天饭局来的那个妞好正啊!” “别乱打主意,老子正在追她的!” 隔间之外是男人们朗声的谈笑,流动的水声,隔间之内是两人沉默的对视,周重行看见陆晦面无表情地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将自己的衣服、裤子全部脱下来,挂到旁边的挂钩上。 他全身赤裸地站在周重行面前,肌肉结实,完全勃起的阴茎顶在周重行胸前,隔着被撕扯得松垮垮的衬衫碾磨着红肿的乳头,很快龟头分泌的黏液就把衬衫弄湿了,黏黏地贴着乳头,痒得不得了。 他们听着洗手间的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喧哗的谈笑慢慢远去,隔间之外又重归冷清。 而隔间之内的温度却慢慢变得火热。 “我脱,你也脱,这样可以了吗?”陆晦说道。 他没有等待回应就将黏在周重行身上的衬衫和半脱状态的西裤直接扒了下来——但这次周重行没有挣扎。 周重行受够了陆晦给一颗糖捅一刀的把戏,忍耐着满腔的愤怒说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不要慌,”陆晦将他额前的碎发捋到后面,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意,无限亲昵地在他耳边说道,“只是一个散伙炮……” 周重行在他的撩拨之下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放软了一点:“那这次以后,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样对谁都好。” 陆晦忽然讥讽一笑:“本来也没发生过什么。” 方靠近,又远离。方暴怒,又温柔。可以在最亲密的时候给你一刀,可以在你掉进深渊之前拉你一把。 让人不断失望,又让人始终不忍绝望。自始至终将猎物玩弄于鼓掌之中。 周重行知道,陆晦就是这样的人。 第14章 散伙炮 陆晦低头看着周重行,他浑身赤裸,皮肤很白,乳头红肿,锁骨和胸膛处还能看见他们昨晚做爱时留下的痕迹,看起来非常淫荡。一切都是熟悉的,在 分卷阅读15 这一个月与自己夜夜欢爱的样子。 但这具身体的主人,面无表情,眼神倨傲,又绝不是以往的模样。当周重行还是“邹先生”的时候,尽管也一副性冷淡的骄傲样子,在床上却从不反抗,只要陆晦稍加引诱,就会意乱情迷。 陆晦想要温柔地逗弄他,让他重新变成那副淫乱的模样;又想要狠狠地蹂躏他,以发泄自己这一天藏在心里、莫名而至的怒气。这种内心的纠结令他有些烦躁。 “你在等什么,开始吧。”周重行见他不动作,平静地催促道。 陆晦挑起他的下巴,像往常一样调笑道:“这么等不及被操吗?” 按陆晦的经验,这时候他的“邹先生”应该是闷不做声地憋红了脸,但预料的情景并没有到来,周重行只是淡淡地,带着疲倦地说道:“早点结束早点走。” 这样公事公办的态度让陆晦感到更加烦躁了,他粗暴地抚摸周重行身上的敏感带,另一只手惩罚似的将手指捅进周重行口中,恶劣地一顶一顶的,模拟着抽插的动作。 “唔……”周重行被插得完全合不上嘴,口水就往嘴角流出,滑下脖子。手指在他口中的抽插令他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自己下面那张嘴被抽插的情景,刚高潮不久的阴茎重新挺立起来。 看着周重行面无表情的样子被自己搅乱,陆晦烦躁的心才有点松缓——他总会被自己变成那副放荡的样子的。 他将手指从周重行嘴里拿出来,手上沾满了亮晶晶的唾液,陆晦将那根沾满周重行唾液的手指放到嘴唇边,竟然轻轻地亲了一下。 这样间接的亲吻似乎比猛烈的抚摸更令周重行感到动情,他胸膛起伏,再次不耐烦地命令道:“不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快点开始!” 这次的催促不同于想要早点了事的敷衍,而带上了一丝情欲。 陆晦耸耸肩,将那根湿漉漉的手指抵在周重行穴口,那里也是黏糊糊的,他很快就成功将手指插进去了,温热的肉穴紧紧地包裹着手指的感觉令陆晦难得地有些沉不住气,大力地搅动了几下就又加了一只手指。 周重行被他粗暴急促的手法弄得有些痛,在痛又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快感从被搅动的后穴中泛起,他感觉那里越来越痒,似乎不满足于手指,而想要更长的肉棒插进来,狠狠地顶上自己的敏感点。 不过这个欲望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压在他身上的这个男人今天比他还要沉不住气,陆晦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只安全套,这是他去周氏之前准备的,原本打算“试试贵公司的洗手间”,现在却试了饭店的洗手间,啧。 他咬开包装,戴上套,慢慢地塞入那个温热的后穴之中,很快就急促地律动了起来,陆晦被这紧紧包裹的肉穴箍地畅快无比,激动地不停挺腰冲刺,用力的抽插使周重行重心不稳地几乎要摔到地上,又被陆晦一把拽到自己怀里抱紧了操干。 “唔——啊——”周重行捂着嘴,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但身体的疯狂情欲却令他难以抑制地随着陆晦的深挺发出高亢的呻吟,他挣扎着说道:“慢,慢一点……” “不是你想要快一点,才能早点结束吗?”陆晦拨开他的手,摸了摸被咬得红肿的嘴唇,他看着身下被肏地几乎痉挛的这个人,报复一般更加剧烈地顶撞了起来,残忍地不断刺激后穴的敏感点。 身体是与禁欲面容大相径庭的淫荡,周重行为自己的下贱感到痛苦,身体却情不自禁地追随着陆晦的每一次碰撞而抬起屁股去迎合。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发情的母狗,双腿环着陆晦的腰,任由压着他的这个男人换着各种难以启齿的姿势操干着,越堕落越快乐。 “周重行,”陆晦钳着他的下巴,一双野兽般的眼睛不掩饰欲望地盯着他,“周重行……” 周重行被迫与他对视,在床上这种胜败悬殊的领域上周重行就如同落入圈套的猎物,很快就溃不成军。他闭上眼,紧紧地抱着陆晦的双臂,沙哑的嗓子带上了一丝哭腔:“闭嘴……不准叫我!” 陆晦喜欢周重行这种模样,原本端着一副总裁架子的命令在他喘息的口中说出来就变了味,令陆晦觉得他好像就在跟自己撒娇一样。陆晦享受地上下耸动着将他顶得一颠一颠的,看他身体难以抑制地颤抖着,原本寡淡的神色变得淫乱又恍惚。 陆晦知道露出这副模样的周重行很快就要屈从于欲望而丢盔弃甲了,他俯下头,牙齿缠绵地啃咬着那个男人的脖子,一边用低沉的嗓音不断地叫唤周重行的名字。 “别叫了……”周重行哽咽着,他双手捂着脸,遮掩着大颗大颗的泪水。每当他的理智要被欲望摧毁的时候,那一声声叫唤却又不断将他拉回现实之中,让他不断地在极度愉悦与极度羞耻中徘徊。 陆晦不容反抗地将他的遮掩的双手掰下来,野兽般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周重行觉得自己最后的理智就在这注视之下一点一点地消失殆尽,竟然动情地勾着陆晦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陆晦微微一愣,但马上就如疾风暴雨一样回吻过去。 他们俩拥吻着,抵死缠绵,紧贴得没有一丝缝隙,互相斗气一样比着谁抱对方的力气更大,像是要把彼此揉进身体里一样。陆晦的吻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极具侵略性,一边发疯似的吻着周重行,一边下身快速地开始律动,他心里似乎有一股卯了很久的劲,此时发泄一般发狠猛干,在狭小的隔间里弄出了很响的动静。 周重行上下都被疯狂地侵犯着,淫荡的身体只能凭本能回应着陆晦,被封住嘴唇之后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几乎要被吻到窒息。 “顶到了没有,嗯?”陆晦离开他的唇,又将下身完全退出,然后猛一挺身又完全挤入后穴,囊袋打在周重行会阴上发出啪的一声。陆晦的下身已经完全进入了,囊袋与周重行的会阴贴得紧紧的,但他仍挺着腰顶,还想继续顶到最深的地方。 “我是不是最深的,我是不是?”陆晦高速地在他体内耸动,额头用力地抵着周重行的额头,几近疯狂,“我顶得你爽不爽?” “别说了……”周重行被他一通猛肏之后再无力反抗,他双眼通红,水汪汪的满是压抑着的泪,整个人被干得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说话软绵绵的,“我快不行了……” 到了这个份上,陆晦知道自己终于把他彻底肏乖顺了,接下来就是他为所欲为的时候了。 “你说是不是我顶得最深?”陆晦说道。 巨大的肉棒向深处不断顶撞,周重行觉得自己后面像是要被捅穿了一样,他咬着嘴唇点点头,痛苦地承认道:“你是……” “谁把你干成这个淫荡的样子?”陆晦得寸进尺地逼问道,下流地猛插着水淋淋的屁股。 分卷阅读16 周重行仰着头,被干得神志模糊地说出实话:“啊……是你……” 陆晦满意地摸摸他的满是汗水的额头,忽然心中一动,既然都是散伙炮了,他应该怎么好玩怎么来。 陆晦把自己的阴茎从周重行身体里拔出来,周重行鼻子里发出小声的哼哼,后方突如其来的空虚让他不习惯地扭了扭腰。 陆晦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周重行整个人亲密地搂在怀里,扳开他的双腿,露出嫩红色的后穴。 周重行门户大开地瘫坐在马桶盖上,顺从地任由他将自己摆弄成一个羞耻的姿势,面色潮红地等待着新一轮的侵犯。 陆晦温软在怀,他狎玩一般地用手指捏住周重行的下巴,逼他张着嘴,舌头玩弄一般地刺进去搅一搅,周重行就被刺激得发出了模糊的呜咽。陆晦牵着他的手,先放在手心里摸了摸,然后领着他的手摸向自己肿胀的阴茎。 “摸摸它,”陆晦压低声音蛊惑地说道,“就是它把你干得高潮迭起的。” 周重行皱着眉,哆嗦地摸了一下,陆晦的手叠在他的手上,然后扶着那滚热的巨大慢慢滑进周重行的后穴,肉穴湿哒哒的,巨大的阴茎毫不费力就挤进去了,一点一点地往深处推进。 “唔……”周重行难受地抬了抬腰,他本来正被肏得快要到达临界点,这时候陆晦缓慢的进入令他感觉彷如隔靴搔痒,他双腿紧紧地夹住陆晦的腰,本能地希望可以被狠狠地侵犯,酣畅淋漓地射精。 陆晦看着半眯着眼、微微失神的男人,轻声地诱导:“求求我?” 他满怀信心,等待着周重行用沙哑的嗓子软软地撒着娇求欢,不料却脸上一辣——周重行这个家伙居然给了他一巴掌! WTF? 周重行软软地甩了他一巴掌,皱着眉骂道:“你在干嘛,会不会用力?” 陆晦:“……” 陆晦抓着那只还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恶狠狠地挺腰一撞,直接顶到最深处,在里面下流地动了起来。 “这样够不够用力?”陆晦面色狰狞地说道。 周重行这个家伙就是一只驯服不了野猫,温柔地引诱他来求欢有什么好玩的,还不如自己干个爽! 陆晦咬牙切齿地想。 第15章 散伙炮(下) 饭市早已过了,餐馆的洗手间冷冷清清的,唯有最里面的一间隔间传来粗暴的撞击声。 周重行双腿大张,被掰着屁股猛烈地抽插,交合处有黏糊的润滑液被挤出,竟然随着阴茎的进出而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陆晦一下子将他的臀部凌空托起深深进入,一会儿又松开抽出来,讲周重行的屁股重重摔到马桶盖上,然后又托起,猛的一下全部塞入,这种粗暴的方式令周重行觉得自己身体的全被他操控着,完全无力反抗。 周重行经常保持着游泳锻炼,因此屁股翘而结实,但是不断地被托起又摔下,屁股早就火辣辣地痛,他被陆晦为所欲为地摆出各种羞耻的姿势,结合处发出令人尴尬的水声,这一切都淫靡到了极点,然而其淫靡程度都不及周重行发出的浪叫的万分之一。 “嗯……哈啊……” “好大……太大了……唔……” 周重行被干得高潮迭起,他意乱情迷之间早已被欲望淹没,将所有理智都抛去一旁,随着陆晦的抽插而忘情地浪叫。有时候是短促的尖叫,有时候是悠长而颤抖的呻吟,有时候是断断续续的胡话。他胸膛上滴着自己射出的精液,满面潮红,媚眼微眯,浑身都散发着挡不住的淫荡风情。 “我操得舒不舒服?”陆晦边动腰边捏着他的下巴说道。这地方逼仄又不上档次,陆晦本来只想在这里随便做一次,但看着周重行这副样子,怎么也不愿意只干一次就放他走。滚烫硬挺的巨物毫不留情地磨碾着敏感点,有心使身下这个人露出更加荒唐的神态。 果然,周重行“嗯啊”地叫了一声,这场刺激又粗暴的性爱带来的灭顶快感令他神志不清,竟然口不择言地说道:“我快到了,操我,操我……” 他们的身体本来就无比契合,彼此更是命定一般地相互吸引,陆晦本意是要羞辱他,到了这时早已把原来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他被周重行的模样激得亢奋不已,一把将人抱在怀中,按着他的臀部,正要长驱直入之时,忽然听见外头响起了高谈的声音。 “聊着聊着,没想到都这么晚了!” “是啊,咱们也好久不见了,时间不等人啊!” 陆晦生生地停住了动作,但还是惯性地往前挺了挺,刚好挤了一个头进去,这下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唔……” 陆晦一把捂住了周重行叫得停不下来的嘴,眼睛瞪了他一下。 外面高声的谈话显然使周重行回复了一点意识,他眼里流露出惊惶的神色,手盖在陆晦的手上面捂住自己的嘴巴,大气也不敢出。 “哎你还记不记得大学的时候,咱们有一次玩狼人……” “是不是你暴民悍跳预言家,结果预言家坐实你是预言家的那一次?” “哎对对对!” 两人静静地听着外面几个人不住地说着话,两个人都箭在弦上,目光相对尴尬不已,周重行只好趴在陆晦肩上不去看他,两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压抑着喘息,他听见了自己和对方的心跳。 陆晦的手还捂着他的嘴,他的手捂在陆晦那只手的上面,就有那么一点十指相扣的意思。 周重行觉得这样的状态非常难以忍受,他口干舌燥,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在陆晦的手心上一舔。 那一瞬间陆晦就狠狠地一挺腰,全部进入了他的后穴中。 “你真是自找的。”陆晦低声在他耳边骂道,“捂好嘴巴。” 周重行按了一按陆晦捂着他的手,微弱地点点头。 然后陆晦就开始缓慢地进出,惩罚似的刚顶到敏感处就退出来,慢吞吞地磨来磨去,这让只差临门一脚的周重行简直是痛苦不堪,他想要动一动让陆晦能进得更深,又苦于坐在马桶盖上没有支点让他可以自动迎上去,只能无条件地被陆晦摆弄。 陆晦一手紧紧捂住他嘴巴,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周重行动也动不得,张嘴咬了一口陆晦手掌的肉,含糊地说:“别折腾我了……” “我说你呀,哪有人悍跳预言家不报查杀也不报金水的,你不是狼你是什么呀?” “哎我那局还真不是狼,我真是预言家来着!” “卧槽你用屁股打狼人呀你!” 隔间外的人在洗手间聊得热火连天,依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陆晦逗弄周重行是老毛病了,不过他自己此时也不好受,身下的巨物早已硬得胀痛,他想了想反正门是锁着的,索性不管不顾地卖力操干起来。 瘙痒难当的后穴终于 分卷阅读17 得到了巨物有力的贯穿,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从结合处发散全身,周重行骨骼酥软,身体都舒服得战栗起来,喉咙里轻轻地发出小心压抑着的哼声。渐渐地陆晦越发凶猛,连周重行身下坐着的马桶盖板子也随着他们的起伏交合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这下谁都知道在最尽头的隔间里正在发生些什么了。 外面一时死一般寂静。 敏感的后穴被大力捣弄,周重行全身几乎痉挛,终于尖叫着攀上了欲望的高峰,阴茎射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精液,溅在他自己的腹部上,又随着两人的动作蹭到了陆晦结实的腹肌上。 周重行大口大口地喘气,连续三次射精之后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只能无力地伏在陆晦身上,喉咙轻轻发出含糊的声音。 陆晦按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抬起头,周重行就看见上方一双含笑的眼睛,邪魅十足。他心里一咯噔,果然陆晦又如疾风暴雨一般将自己的坚挺捅进正在痉挛的小穴中,高频率又粗暴地开始抽插,几乎把高潮中收缩的后穴又重新干松。 “你……啊呃……”周重行瞪着他,口中难以抑制地泄出沙哑的呻吟来。平时在周重行高潮的时候,陆晦一般会放慢速度,或者让他中场休息几分钟再来,这样激烈的肏干还是第一次……简直不是乘人之危可以概括的无耻。 “叫大声点儿,让他们尝尝能听不能上的滋味,好不好?”陆晦笑着摸了一下他的脸,手法无比温情,同时身下用力一挺,力度无比冷酷。 还停留在高潮余韵中的后穴比平时还要更敏感,它想要收缩,却被滚烫而坚挺的巨物无情地操得松软,周重行仿佛癫狂一样,口中的叫声一下比一下大声,甚至叫得嘴也合不上,口水从嘴角缓缓地流下。 “卧槽!” 外面围观的吃瓜群众忍不住说道:“哥们,厉害啊!” “妈的,那是个妞还是个兔儿?叫得我都硬了!” “哎,我也硬了,真是浪得一逼啊。” “哎,哥们,你那妞多少钱一晚上啊?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呗!” 外面的人说得很大声,周重行被摆弄成耻辱的姿势任陆晦操干,又听着外面的人评头道足,这令他产生了一种在别人面前做爱的错觉。不知道是强烈的羞耻感还是灭顶的快感,周重行紧闭双目,但仍有泪水从眼角大颗大颗地掉落,划过脸庞,滴在锁骨之上,最终与汗水混成一体。 他死命地钳着陆晦的手臂,害怕他真的去打开门让外面的人进来轮一遍。 对于陆晦,他毫无信心。 忽然,陆晦停了下来,扭头看着隔间反锁的门,沉默不语。 周重行正如临大敌地僵直了身体,就听见陆晦恶狠狠地朝着那紧闭的门——向门外的男人们吼道:“老子明媒正娶八人大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娶回来的老婆,你们他妈再说一句试试?” 陆晦是有那么些恶趣味,喜欢看这个人漠然的脸露出屈辱的羞耻的表情,可是他自己调戏几下就当情趣了,别人……呵呵。 陆晦拍拍周重行发白的脸,说道:“你要不要怕成这样,隔着门他们又不知道你是谁。” 周重行睁开红肿的双眼毫无气势地剜了他一下,神情复杂地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只是哑着声音说了一句:“我是男人。” 陆晦嗤笑一声,“好好好,你是老公,来,腿再张开一点。” 陆晦承认,看着这副模样的周重行,他是非常有射精冲动的。他喜欢欺负这个冷淡的人,每每看见周重行被蹂躏得淫靡不堪的样子就兴奋得不行,他换着角度撞击周重行的敏感点,想争取在自己射之前让周重行再高潮一次。 陆晦亵玩一般地逗弄着周重行胸前红肿的乳头,手指沾着他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在那两颗红豆处轻柔地打着圈,周重行又难堪地呻吟起来,从身体里发散的躁动让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他无力地垂着头,身体越发敏感地紧绷着,战栗着,意识和视线却都随着这过分的快感而变得逐渐模糊。 “你是不是……又要射了?”陆晦低头在他耳边这么说道,“这么快吗?” 周重行痛苦地摇着头,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受。他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回播着刚才陆晦怒吼的话,后穴不受制止地开始痉挛,生理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陆晦钳着他的下巴往上抬,逼他看着自己。 狭小的隔间,暧昧的灯光,耳边若有若无的水声,周重行意识一片混沌,恍惚间竟觉得自己置身于某个游泳馆的淋浴室之中。 在他被干到昏厥之前,陆晦仍像台永动机一样埋头猛力地肏干着,偶尔抬头喘气,周重行模模糊糊地看到他的样子。 但见高鼻深目,眉眼凌厉。 如破曙之光,如斗场之兽。 依稀是初见模样。 周重行不可抑制地射出一股又一股精液,达到了高潮,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时刻,他竟然着魔一般轻声叫道: “阿辉……” 埋头操干的陆晦愣住了,他胸膛剧烈起伏,在那瞬间射了出来。 第16章 不干何撩:高岭之花找眼镜 小刘正如履薄冰地打着一份文件,忽然听见他不远处的办公室门把“咯嚓”一声,他的心也随之咯噔一声,惊惶不已地抬头盯着那道慢慢打开的门。 从财务部走过来打算跟小刘要点东西的歆姐见状,心中尖叫了一声wtf,立刻转身溜走了。 经理办公室的门打开,周重行面容严肃地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叠文件,径直放到助理小刘桌上,淡淡地说道:“文件上我做批注的地方需要重新改,下午上班之前给我,可以吗?” 句子是疑问句,他的语气却没有多少商榷的意味,小刘干笑道:“当然没问题了,周经理。” “嘭!” 门早已关上了。 小刘看着桌上那一叠厚重的文件,笑容渐渐僵硬,他看了看手表——十一点半,还有半小时下班。 泥煤的下午上班前交啊!老子还要不要吃午饭了啊! 打倒一切形式的资本主义剥削好吗! 刚跑远的歆姐此时又走过来,笑嘻嘻地说道:“小刘啊,你上次的那种饼干还有吗?歆姐饿了。” 小刘翻翻白眼,站起来将不过审的文件分派到其他负责同事的手里,没好气地说道:“它们要变成我的午餐了。” 四周也是一副生无可恋敢怒不敢言的哀嚎声,歆姐拍了拍小刘的肩膀,虚情假意地安慰道:“经理就是做事认真了点儿,他这么做,是为你们好!” 这句话一说完,虚伪得她自己也有点想干呕。 小刘说道:“是不是最近谁惹了他啊,好可怕啊,我的策划都被退了五次了。” 一个同事叫道:“我六次!” 明显地,这 分卷阅读18 些天以来,周重行手下的人都能感受到来自经理的超强低气压。周重行平时不苟言笑,看起来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本身并不难相处,比起许多故意摆架子、媚上欺下的上司而言,周重行显然是一个好上司。然而,最近他的脸几乎一直都是绷紧的,由内而外散发着冷冽的生人勿近熟人绕道的气场,以小刘为代表的一干无产阶级感到苦不堪言。 歆姐开口打圆场:“哎呀,周经理一到公事方面就是这样严谨又追求极致的啊,最近这么忙,你脾气也见不得有多好啊。” 小刘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和歆姐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最近他们的确忙得昏头转向。 小刘和歆姐,还有公司里的三两个同事,他们表面是周氏集团的员工,实际上还被周重行额外雇佣处理私人公务——所谓的私人公务,其实就是帮二世祖陆永丰擦屁股的日常。以前只有陆永丰猴子称大王的时候还好,糊弄糊弄陆家的那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老不死就好了,自从陆晦从美国回来,并迅速成为继承候选人之一以后,他们就一周里有七天感觉身体被掏空。 歆姐熟稔地拉开小刘桌子的抽屉,拿出小饼干一边吃一边小声地说:“又做了一个上午的报表啊,这段日子感觉比我高三和考研的时候都累。” 小刘走过去抢了一块饼干,嚼着饼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做好了?都闲得往我这跑了。” 歆姐笑嘻嘻的:“刚做完。” “你不再是我们ddl阵营的盟友了,饼干还我。” 歆姐指着自己抹了遮瑕也遮不住的黑眼圈儿说:“我昨晚加班加到十一点多呢!” 小刘惊奇地看着她:“你?加班?” 歆姐骄傲地抬抬下巴彰显自己的敬业,然后又说道:“都怪那个陆二公子啊,今天抢一个项目明天又吞并我们一个子公司,这人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他要瓦解陆永丰国内的势力,自然少不了折腾。”小刘小声说道,“这人手段也是厉害,他回国到现在半年都不到,几乎都能跟陆大公子平起平坐了。毕竟在这之前,我们谁都不认识他,现在,谁敢小看他呀?” 说到底,陆晦不过是陆跃群众多情妇所生的众多私生子中的一个,在他回国之前,谁都不知道、也不屑知道这么一号人,更不会认为他能跟贵为长子嫡孙的陆永丰争夺陆家的家产。 歆姐叹了一口气:“你说咱们要和他硬刚到什么时候呀?我心疼周经理,昨天我下班了他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呢,今早看他脚步都虚浮了,他一个人是要打理两家公司呀。” 李明歆昨晚原本打算七点就走的,好不容易遇着跟周经理孤男寡女一起加班的机会,原本还打着一起加班,然后让周经理送她回家的小算盘,没想到熬着到了十一点,周重行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李明歆实在是困得不行了,一个大好机会就这么功败垂成。 “太可怕了,”小刘冷汗直冒,“这根本就是一台工作机器。” “哪里可怕了,”李明歆白他一眼,大红嘴唇露出一抹笑容,“你不觉得他认真起来特别性感吗。” 小刘看着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是色令智昏。 小刘啃着饼干千赶万赶好不容易将工作完成,又一直修改其他文件修到了四点多,终于完成了这个准备已久的项目。周重行从办公室出来,苍白的脸上虽然依旧没有太多情绪,却总算不那么冷冽,他简单地慰问了一下下属,然后向小刘确认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日程表。 “五点陆总经理会过来一趟,他约了您吃晚饭。”小刘说道,接下来大概可以有两三天比较轻松的日子。 周重行点点头就又回到了办公室里,小刘中午只吃了点饼干,饿得昏昏沉沉,又被一整天的工作恶心得恨不得一头昏死过去,趁老板看不见,赶紧就溜到茶水间找吃的去了。 周重行在办公桌前坐下,摘掉眼镜揉了揉眉心,他昨晚只断断续续地睡了三四个小时,这时感到一股倦意,忍不住伏在桌上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严重的睡眠不足,也许是高强度的工作增加了疲倦感,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他困得连梦也做不真切,只梦到有人在摸他的嘴唇,很轻佻的手法,还撬进去逗弄他的舌头——简直跟性骚扰没什么区别。 比起他以前做过的梦,这个性骚扰的梦简直算得上是小清新。 手机闹钟嗡地响起来的时候,周重行几乎觉得自己从睡着起只过了不到一分钟。他皱着眉将闹钟关掉了,又眼神放空地呆了一会儿,才眯着眼摸索桌上的眼镜——摸不到。 周重行近视度数不低,没有了眼镜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他站起来趴在桌子上,张开了手臂摸索着——也摸不到。难道是掉地上了? 周重行眯着眼蹲下来,面无表情地在地毯上乱摸一通,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睡醒的迷茫,只觉得眼前一暗,抬头才发现自己身前站立了一个人。 周重行跪在地上,只能看见那人大约的轮廓,那人捧着他的头,周重行有点尴尬,因为他的头处于一个微妙的高度,下巴几乎贴到了那个人的胯下。那人食指指腹按了按他的黑眼圈,然后为他戴上金丝边的眼镜。 戴上眼镜以后周重行视线一片清明,只见眼前这人身材高大修长,穿着剪裁合宜的西服更显风度翩翩。再往上,便是轮廓深邃的一张脸,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一对丹凤眼意味深长地审视着身下的周重行。 陆二。 周重行瞬间就清醒了,脸上不动声色地说:“谢谢。” 陆晦低头俯视着他,双手微微发力,就将周重行扶了起来。 “周哥。”陆晦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他脸上是很平常的神色——标准的对待一个不太熟的合作伙伴的态度。 周重行点点头,疏离地说道:“陆经理怎么来了?” 陆晦笑了笑,正要说话,陆永丰就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了,一看见周重行就嚷嚷:“哎你这么早就睡醒了啊?我们早到了,进来见你在睡觉,就没吵醒你来着。” 周重行淡淡地说道:“小刘没带你们去会客室?” “你助理?”陆永丰笑嘻嘻地说道,“刚看见他在茶水间打呼噜呢,瞧被你剥削成什么样子了。” 周重行冷冷地看他一眼:“你工作做好了?我看看。” “别,您是大爷,您是大爷。”陆永丰连忙干笑两声,“走走走咱们吃饭去。” 第17章 小房间独处:如何不着痕迹地吃醋 “你约我的时候似乎没说有这么多人?”周重行看着包间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觉头皮都有些发麻,他讨厌人群,看见吵杂的情景就烦躁。 周重行没有听到陆永丰的回答, 分卷阅读19 他扭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陆永丰早就一头扎进了喧闹的人群之中,这个包间光线调得很暗,周重行看见几个认识的同行,某几个企业的老板,又看见他们身旁娇滴滴的陪酒女孩子。 周重行觉得自己竟然忘了问清楚陆永丰去哪里吃饭,简直是他一个月的智商污点。 周重行转身就走,但是一只手搭住了他的肩膀,人声吵杂,陆晦凑近了一点对他说道:“周哥,你的位置在最里面的那张桌子呢。” “没胃口,不想吃。”周重行冷淡地说道。 “本来今天的确是大哥找你吃饭的,但是中午发生了一件事,使得我们两个都要请你吃饭,不单是你,还有这几个老板。”陆晦在他耳边说道。 周重行挑一挑眉:“哦?” 原来陆晦和陆永丰(背后的周重行)最近都表现得很“上进”,甚至“上进”得相互拆台,这事让陆家老爷子知道了,觉得这样容易伤了兄弟和气,陆跃群为了哄老子,就临时决定让这两人合作做公司的年度项目。 年度项目是个大工程,之前双方卯足了劲就是为了争夺这个大项目的承办权,好增长一下竞争势力,这下陆跃群一个顺水推船,将香饽饽给平分了。这两人一起搞这个项目,自然是少不得周重行,也少不得其他合作的大老板和投资的暴发户们。事出突然,笃信饭桌文化的陆永丰就将他们全请过来了,是要开个小型聚会的意思。 周重行心中烦躁,却也明白必要的交际是不能免掉的,于是面无表情地跟着陆晦挤进包间,挤去他那桌,一路上和不少人点头示意。 周重行与陆晦这几个月来在看不见的战场上针锋相对地交手多次,但自那次散伙炮之后还是第一次再见面。陆晦看起来比刚回国的时候还要意气风发,身上自有一股搅弄风云、不怒自威的气场,看起来倒不像个二十多岁的小毛头。一路上和周重行打招呼的人也都不敢不巴结陆晦,巴结陆晦的人总不忘向周氏的经理打招呼,他们俩被熙攘的人群隔开,很快就看不见彼此了。 周重行这个星期都在加班赶进度,天天超时工作让他压力大得常常犯恶心,但只有挤在一堆叽叽喳喳聒噪不已的人群之中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一叠叠文件是多么的亲切。他正头疼之际,忽然有人说道:“周先生!” 周重行见人群之中钻出一个少年来,朝他谄媚一笑:“可算找到你了,您的桌子在那边呢!” 他八面玲珑地与旁边的人插科打诨,成功地挡住了纠缠着周重行的人,周重行赶紧跟着他在人群中绕到了最里边。那里有一扇门,里头是包间里的一个独立小房间,一个人也没有。周重行如遇大赦一般走了进去。 那个带他来的少年陪着他坐下,叽叽喳喳地说道: “周先生你好,我叫汪明,你渴吗?喝茶喝茶。” “陆总经理他正在外边应酬,他说你不喜欢太多人,就让我带你到这里,等正式开席了再出去吃个饭,您先等一会儿啊。” “哎周先生您这套衣服真好看,显得特别的精神!” 周重行打量他一眼,认出来这是之前陆永丰包养过的男孩——按理说陆永丰包养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他又不算长得格外突出周重行能认出他来,主要是这人实在会来事儿,哄得陆永丰高高兴兴的老是带他在身边,刷脸率极高。 汪明也是个格外会看人脸色的,见周重行一直不搭腔,又对自己抛出去的媚眼不理不睬,就不再吵他,默默地陪他坐了一会儿。 很快门开了,陆晦侦查一样往小房间里探了探,一眼看到坐着的周重行,才走了进来,似笑非笑地说道:“周哥原来已经到了,怪不得找不着。” 说着拽了拽领带,对着汪明指指空调,“调低一点。” 汪明站起来四处找了找,说:“遥控器好像不在这里,啊对了我手机有一个APP……” 陆晦轻眉淡写地打断了他:“出去拿。” 汪明讪笑着收起自己的手机,屁颠屁颠地出去找遥控器了。 陆晦脱了外套,从公文包中拿出笔记本电脑,对周重行说道:“难得碰面,我们先讨论一下合作项目,顺便把各自的负责项目分一分。” 说完他笑了笑,看着周重行:“反正也是周哥做,就不用等大哥来了吧?” 周重行推了推眼镜,选择性地无视了陆晦话中隐晦的讥讽,专心致志地研究陆晦电脑上的项目资料,和陆晦一边讨论一边分了工。陆晦手段迅猛,周重行滴水不漏,两人当对手时剑拔弩张、针锋相对,联手合作时却是如虎添翼,到后来陆晦都开始有点同情他们的竞争者,除非他们使一些下三滥手段,不然台面争斗碰上他俩根本没有胜算。 两人顺利地商协好了大致方向,这速度简直算是神速,然而两人很快在分工问题上陷入了胶着。 “核心项目由我来。”周重行说道。“其他你挑。” “哦?”陆晦不客气地挑了挑眉,“周哥既要管好自己公司,又要当大哥的‘贤内助’,恐怕忙不过来吧?” 周重行说道:“周氏和你们是合作关系,我一并处理更省事。” 他的态度极为强势,陆晦忽然走了个神,觉得他还真是床上床下两个样。 两人交涉了好久都无果,各不相让,刚才想法一拍即合的和谐气氛慢慢冷却,到最后空气中几乎弥漫起了火药味。 陆晦语气微酸:“大哥真是好福气,如果不是大嫂你看着,他根本撑不过三个月,连挂名和我合作的资格也没有。” 周重行冷峭地回击:“你回国不到半年,接手公司事务几个月。资源,人脉,经验都几乎没有,如果不是你姓陆,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也没有。” 陆晦听完这话之后眼睛危险地凝视着周重行,周重行面不改色地斜睨过去,忽然小房间的门忽然嘭的一声被人打开,陆永丰微醺着大声取笑道:“你俩躲在这儿卿卿我我的处对象呢?快出来,吃饭了!最迟入席罚饮交杯啊!” 周重行:“傻逼。” 陆晦说道:“不懂周哥为什么要为这个人卖命。” 周重行一脸冷漠:“你只要懂我不可能是你大嫂就好。” 第18章 被下药了? 陆永丰这人没什么本事,但说到吃喝玩乐混关系那叫一个顺手,有他在,这种交际场合周重行一般就只需要露个脸就好。 酒足饭饱后陆永丰依然神采奕奕,拉着周重行和陆晦拐到了隔壁相熟的夜总会里开了一间包厢继续玩,美名其曰“培养合作情谊”。 “来来来,合作愉快!”陆永丰一坐下就先跟陆晦碰了碰杯,“今天你俩随便点随便挑,都算我的。” 他话刚说完,汪明就簇拥着一群男女进了包厢 分卷阅读20 ,陆永丰挑了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和一个长得很可爱的男孩,见陆晦和周重行都没有动作,就嚷道:“快选快选,特别是你,周重行,别老像个处男一样瞎几把害羞!” 周重行冷冷地瞥他一眼,陆永丰马上认怂,赔笑道:“不是,我是看你这些日子那么忙,肯定没时间解决需要,你总不能因为和男朋友掰了就又回到以往那种守身如玉的日子吧?” “我什么时候有过男朋友了?”周重行恶声恶气地说道。 陆永丰特无辜地说道:“就之前我打给你然后你嘿咻嘿咻的那个难道不是……” 周重行有点火了,“这事你还有完没完?” 陆永丰嬉皮笑脸地说道:“别气别气,我就是看你脸红好玩儿。” 这包厢这么暗,看得到他脸怎么样才怪。 陆晦原本在旁边看他俩说话,这时忽然说道:“那我要这个,还有这个。” 他的手指点了点汪明,又点了点汪明旁边的一个漂亮得像玩偶的男孩。 陆永丰笑嘻嘻地说:“这次你点汪明就有眼光了,他虽然长得不咋地,屁股倒是非常好使,也够淫荡。” 汪明在一旁不干了,假嗔道:“陆少,什么叫长得不咋地啊,你怎么这样儿说话!” “哎呀,我不是还夸你了吗,这世道,像我这样不重皮相重风骨的还有几个啊?”陆永丰打发了汪明,又朝周重行说道:“你也挑一个呗,我知道你的毛病,放心吧,这个店的安全指数和保密措施都是数一数二的。” 周重行眼睛环顾着眼前的男男女女,最后挑了一个肌肉结实、外表干净的男人。 那个男人被周重行点了,带着些兴奋与喜悦在他旁边坐下,大腿紧贴着他大腿,哄得很近说话:“你好,我叫阿宇,我叫您周哥行吗?” “周先生。”周重行冷淡地指正。 阿宇吃了瘪,但还是笑着说道,“周先生……是第一次来玩吧?” “最后一次。” 阿宇再吃一瘪,但是多年的职业素养使他很快又振作了士气,他的手伸到周重行肩上勾住,整个人半环住他,形成一用力就可以将他压在沙发上的姿势,另一手搭上周重行的大腿,手指伸向大腿内侧,轻轻地打着圈。 阿宇在周重行耳边低低地说道:“我帮您按摩一下好不好,周先生平时工作一定很忙很累吧?” 周重行依然板着脸:“起码我工作的时候不会有人性骚扰。” “周先生觉得这是性骚扰?”阿宇失笑,撒娇一般地说:“难道;不是周先生点我来性骚扰你的吗?” “我不喜欢与别人发生身体接触。”周重行拎开了阿宇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可是不接触……要怎么做啊?”阿宇暧昧地一笑,脸靠得越来越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周重行的鼻尖,“周先生,你真是我见过的客人中,最好看的一位。” 周重行一直忍耐着阿宇过分亲密的举动,他的身体本能抗拒着外人的接触。正当他受不了而想将阿宇推开的时候,阿宇忽然被拎着后背拎了起来。 陆晦站在他们身旁,手还抓着阿宇的衣领,非常客气地说道:“抱歉,我跟周哥有些公事要商量,你可以让一让吗?” 阿宇呆呆地看着他,包厢里陆永丰正鬼哭狼嚎地跟汪明唱k,红发女郎和两个男孩在摇骰子,喧哗繁杂,灯红酒绿。 这个时候聊公事?聊个屁的公事? 但阿宇是不敢忤逆金主们的,他识相地笑了笑:“那我去跟他们玩骰子。” 陆晦坐在阿宇原来的位置上,周重行几乎松了一口气,那种身体中的剧烈抗拒感慢慢消退,陆晦递给他一杯水,说道:“周哥,我们一起做吧。” “咳咳……你说什么?”周重行正喝了一大口水,陆晦的话令他一下子呛到了,不住地咳嗽。“你……” 陆晦连忙拍着他的背让他顺过气来,说道:“你慢点喝,怎么呛到了。” 他的手在周重行背上上下抚摸着,让周重行的神经慢慢舒缓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周重行多心,他总觉得陆晦在给他扫背的时候手好像快要往下摸到自己的股沟了。 但是经过这么一对比,周重行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双标得有多严重。阿宇接触他,他只感觉到不适与抗拒,而陆晦只是靠近了一点,周重行的身体就几乎舒服得酥软了。 陆晦见他怔住了,又说道:“你觉得怎么样,那个核心项目你和我都不肯让步,那就我们一起做。” “项目?”周重行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儿,拿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水,说道:“可以。” 陆晦说:“那我们明天再商讨一下这里的细节问题,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随意。” 陆晦盯着他一会儿,忽然一笑:“你刚刚呛水的时候,想到哪里去了?” “哪里也没有。”周重行将手中的纸巾揉成了可怜的一团,扔到了桌边的纸篓里。 看着是有那么一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 佳气红尘暗天起,作为风尘的聚集之处,夜总会自然是越夜越喧闹,处处佳人如月,夜夜宾客似云。巧言令色,欢情艳遇,许多人流连于此,又绝不羁縻于此,他们或是别有爱人,只来寻求性的满足;或是来去匆匆,用速食的性爱来代替费时费力的爱情。 无数人在这里各取所需,他们清醒地知道这里一切的欢愉不过是逢场作戏,反而更能坦然地享受短暂的床笫交欢。 毕竟,大多数的人不靠做爱活着。 也不靠爱情活着。 人生命中还有许多他们认为需要追逐的东西,与其为了寻找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东西而浪费许多时间,还不如及时行乐。 阿宇几乎每天都能接一两个客人,他身材不错,样子也干净,是圈子里可以不那么为生计而狼狈的人。他是个纯gay,但有时候也会接富婆的活,在那些被岁月慢慢磨钝了锋芒,也被岁月侵蚀了光泽、变得松弛的女人身上律动时,阿宇将她们想象成男人,曲意逢迎——有钱就好了,他早就过了肉体洁癖精神洁癖的年龄,生活也早已让他明白他并没有洁癖的资格。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是阿宇一天中最精神、最有力量的时刻,他在洗手间里点了一支烟,慢慢地呼出一个白色的烟圈,笑着问旁边那个玩偶般精致的男孩:“你今天收获怎么样?” 男孩撇撇嘴:“哎呀你还问,我的金主不是扔下我去谈公事了嘛,不过他出手真的超大方,小费都能赶上我接一个客的钱了。你呢,你怎么样?” 阿宇吸了一口烟,神色兴奋:“看来今天咱俩的运气都挺好的。” 男孩笑了笑:“我看见了,今天选你的那个人长得真好看,要是能被他干一把,我不收钱都乐意。” “ 分卷阅读21 可不是嘛!和他干上一炮,你说到底算是他嫖我,还是我嫖他?”阿宇神采飞扬,语气中的笑意几乎溢出来。 “不过我看他今天对你也不理不睬的样子,未必真的会点你开房。”男孩惋惜地摇摇头,“这事儿悬。” 阿宇神秘一笑,亮出一个小瓶子,男孩一看就小声惊呼了起来:“你……你给他下这个了?” 阿宇点点头:“趁刚刚他不在意的时候。” 男孩骂道:“你疯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你就死定了!我们这里卖的不就是一个放心,要是别人知道我们给客人下药玩仙人跳,老板娘会弄死你的!” 阿宇被男孩说得有点慌,但还是不以为然:“明明就是他点的我,我又不会多收他钱,怎么叫仙人跳?他现在什么意识也没有,第二天起来也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那还不是随我说?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 他在圈中混惯了,艺高人胆大,又说道:“不知道这么高冷的人操起来会怎样,你是不知道他那张嘴多厉害,要是让他给我口,真是想想都要硬了。” 男孩被他说得有些动心,忽然笑眯眯地说:“宇哥……反正他不知道,我陪你一起去伺候他怎么样?” 阿宇见眼前这人变成了同犯,得意地说道:“成吧,反正我那药厉害着呢,我把几个兄弟也叫上,到时候保证肏得那个周先生满意。” 他承认自己是有报复心理的,那人点了他又把他晾在一边,这样高傲的人,看起来一尘不染,让阿宇有一种又嫉妒又爱慕的变态心理,想要让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变成他身下的婊子。 男孩谨慎地说道:“等一下……” 他往四周打量了一下,卫生间的门都开着,只有最后一格关着门。 “没事儿,”阿宇说道,“我刚早敲过门了,那里也没有人,可能是门锁坏了。不然你以为我敢贸贸然在这里说这个吗?” 他话音刚落,最后一格的那个隔间就“吱呀”一声,门开了。 周重行感觉不舒服,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柔软的被褥上,震耳欲聋的声音的炸得他头嗡嗡作响,不知道自己正身处何方。 他的身体火辣辣几乎要燃烧起来,全身的燥热都聚集到了下方,他想要伸手碰一碰肿胀得疼痛的下身,但是四肢软绵绵的,酥麻无力,连动也动不了。 周重行喉咙又干又渴,嘴唇无意识地张开,却只能发出微弱的音节。这样的情况显然是不正常的,可是他的脑袋一片混沌,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思考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忽然他隐约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似乎有好几个人,他感觉有人在扒自己的裤子,想要挣脱却没有力气。 接下来发生了很大的声响,令处于晕眩状态中的周重行能清晰地感应到应该是有人在打架,他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斗殴的声音,在这杂乱之中他听见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又回复安静,周重行听到头顶有人骂了一句:“麻烦精。” 一双手为他慢慢地穿上被扯下的裤子,又为他拉上裤链,这时候周重行抬胯顶了顶,渴望慰藉的分身似乎碰到了那双手,它激动得流出了透明的淫液,周重行喘着粗气,他觉得身体越来越燥热,疯狂地寻求着一个发泄的途径却求而不得。他不停地抬着胯,扭着腰让骚痒的屁股磨蹭着床单,嘴里断断续续地呜咽着。 他又听见头顶又骂了一句:“这他妈都吃的什么药啊。” 周重行自然不知道自己在药力的作用下流露出来怎样迷乱又淫荡的表情,他此刻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因为那只手又拉下了他的裤子,从内裤在掏出了周重行肿胀的欲望,一把抓住了。 手掌很大,紧紧地包裹覆盖着周重行的欲望,周重行被那快速的撸动激得几乎飘起来,不停地扭着腰,遵从欲望的身体一下子像是有了力气,他抬起手一下抓住了那只替自己打飞机的手,手掌叠在他上面。 “不要走,我很难受。”周重行用力试图发音清晰一点,发出的声音依然是轻飘飘的。 “哪里难受?”原本在头顶的声音忽而变得近了些,他感到胸前有一条湿濡的舌头在舔弄自己左边的乳头,“是这里吗?” 周重行马上就觉得自己的乳头胀痛难忍,呜咽着说:“这里难受。” 舌头轻轻地刺着变硬的乳头,带来一股电击一般的感觉,周重行下意识地抬胸想去迎合舌头,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乳头被含住了,舌头在温热的口腔中撩拨着乳头,偶尔用力的一个吮吸,周重行口中就泄出轻轻的叫声。 “还难受吗?”声音在离他很近的地方问道。 周重行呼吸紊乱,模模糊糊地点点头。 声音又骂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道:“我没有多大耐心,也不是柳下惠,你再不射出来我就怼你了。” 周重行朝着声音的方向往自己的胸前一捞,顺利地搂住了一颗头,他顺势抱住那人的脖子,抓着他的手往自己后面带。 “后面也……难受。”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那个人粗暴地将整个身体都压住了自己,将他死死地摁在了床上。 第19章 高岭之花被下药后的疯爱之夜 周重行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体上沉甸甸的重量,那人死死地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周重行置身于难耐的情欲躁动之下终于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对象,当即也情动不已地回抱着那个看不清模样的人,两人滚烫的下体紧贴在一起,上上下下地磨蹭着。 周重行感觉到那人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上下起伏着,他自己也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起来,后穴痒得几乎要出水,他处于发情的状态中,意识模糊地抛弃了羞耻心,放浪地扭着屁股。 “周重行,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那把声音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听起来有点危险。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娇媚得像个婊子,拖长的尾调像是在勾引:“后面……我想要……” 周重行马上就感觉到身上那人的分身又变大了一点,那个人哑声说道:“你想要什么?” 周重行摇着头,一波又一波的情欲侵占了他的身体,却排解不出来,他难受得像个被欺负的孩子,头枕在那人肩上抽噎着说道:“我,我不知道……呜呜……好难受……” 他好像听见有人叹了口气,然后一根手指就摸到了周重行后方,沾着滑黏黏的体液在穴口处打了个圈,激得周重行用力地锤了那人一拳,手指才噗的一声插进了湿热的甬道中。 等候多时的嫩肉马上紧紧地、迷恋地咬住了进来的异物,周重行急促地喘着气,还没等那手指动作,自己就迎合一般地动了起来,吸着手指整根进入。身上那人嘲笑一般地哼了一声,然后又插入了 分卷阅读22 一根手指,双指并拢着抽插起来。 两指在紧致又敏感的甬道中快速进出着,带来电击一般的酥麻快感,周重行像只被摸得舒服了的猫,鼻子里不断发出满足的哼哼声。当两只手指的指腹按在周重行的敏感点处时,强烈的奇异快感让周重行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啊——快——操我——” 纤细的手指虽然灵巧,却始终无法真正填满周重行的空虚,周重行不满足地皱着眉头,额上全是忍耐的汗水,忽然手指全部抽了出来,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也消失了。周重行视线模糊不清,意识昏昏沉沉,感觉到那唯一可以将自己从灭顶的情欲中解救出来的人竟然消失了,徒剩他一个人躺在床上不知所措,巨大的恐慌与情欲的折磨终于让他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 药力的作用令他饱受折磨,痛苦地在床上翻来滚去,滑到了床的边缘就要掉在地上。 一双手及时地在他跌落地板之前抱住了他,将他扔回床上,周重行又听见自己被骂了:“骚货,就带个套的时间都等不及。” 那人将周重行两条腿折起来压在他头上,让他后方私密的穴道完全暴露出来,硕大的龟头沾着滑腻腻的体液顶进了紧窄的甬道中,慢慢地、不留一丝缝隙地塞满了周重行的后穴。 “啊……好满……”周重行忘情地呻吟着,后穴激动不已地一下一下收缩,大概是夹得身上那人很爽吧——因为埋在周重行体内的肉棒很快又变大了一点,令他感到有一些胀意。 那人抓着周重行的屁股强迫它撅起来,然后一下又一下地用肉棒顶撞着不住收缩颤抖的小穴,强劲有力而坚定的抽插,每一下都精准又不留情地顶在周重行的敏感点上,像一个对周重行的身体了如指掌的老情人,顶得他话都说不出来,只有紧紧地抓着那人的手,十指相扣着,默默地承受身上这具健壮身体的欺负。 那人也闷声操干着,一时空气中就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气声与周重行偶尔因失控而尖声发出的呻吟。 周重行忽然拼命扭动着身体,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叫道:“不行了,要去了……要被操射了!” 那人听了更是迈力冲刺,阴囊重重地拍打着周重行的会阴,发出响亮至极的啪啪啪的声音。周重行感觉自己脑中白光一闪,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起来,折磨他一整晚而不能发泄的情欲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从铃口汹涌而出,化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浊液。 周重行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无法言说此时的堕落带给他的到底是快感多一点还是痛苦多一点,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流着泪,咳嗽着,哽咽着。 一双手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上下扫着他的背脊,细碎的吻从脖子吻到了胸膛,绵长的后戏慢慢抚平了他激烈高潮后带来的不适与自我厌恶。 接着一只手放到了他脸上抿去了一脸的泪水,这时周重行闻到了那人的手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周重行在这夹杂着男人汗水与精液,以及淡淡的血腥味之中再次感觉到情欲慢慢涌上来,燥热慢慢积聚在他的腹间——他又硬了。 “刚做完就这么想要了吗?”那声音戏谑地说道。 周重行却并不因那人的话而羞耻,他舌头无意识地伸出了一半,露出情色的表情,含糊不清地说道:“不够,还想继续被你插……” 话没说完那人就粗暴地在他屁股上打了“啪啪”的两下,周重行感觉到自己两腿被掰开,抱着放到了那人的大腿上,然后那人托着他的屁股,慢慢地他就感觉到有一根巨大的东西抵在自己穴口,龟头甚至已经浅浅地插了一点进去。 “想不想吃下去?”那人的肉棒在穴口打着圈。 周重行心急如焚,直接就推开那个钳住自己屁股的手,直接坐了下去。巨大的肉棒噗嗤一声全根没入早就浪出水的后穴中,刺开紧致润热的肉穴,直接顶到了最深处。 两人不禁同时都低声呻吟了一下,那人低哑的磁性声音满是感慨:“这药真是烈妇变淫娃的仙丹啊……” 周重行没有多想,饥渴的后穴终于被肉棒贯穿的感觉令他爽得快要爆炸,在药力的作用下无知无畏地搂着那人的脖子,主动地抬臀一上一下的吞吐着那人的分身,甚是得趣,口中胡乱地喊叫着:“好大……好深……啊,好舒服,操得好舒服啊……唔……” “不知道你明天自己想起来的时候,会不会羞愧得自杀。” 那人又在说些什么东西,迷迷糊糊的,周重行也没心去听了。 那人甚至都没怎么动,就只是周重行自己跨坐在那人胯上疯狂地扭动着屁股去伺候那人,骑乘的体式让分身进入得很深,周重行没几下就被操得腰肢发软,浑身无力,但仍然一刻不停歇地上下吞吐着那人腰间的巨物,不停地调整着角度让自己身体里的分身能更好地顶到敏感点处。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怎样淫乱的景况,在强劲春药的作用下他也没有理智去考虑这些,只是不停地索取着更多的疼爱,更深的进入。 巨大的快感让那折磨他多时的无妄情欲很快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他高声地浪叫了一声,就射出一泡浓稠的精液来。 射完精后他就像被放空了一般,也暂时没力气动了,呆呆地贴在那人怀中喘气,那人身体有着结实有力的肌肉,靠着让他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定。 这种安定的触感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下一次……明天晚上。我来主动吧。主动地张开双腿,主动地吞下分身,任你肏到舒服为止。你喜欢的骑射式也可以。 ——算了,让你扭扭捏捏主动一回害我憋得慌,还不如你叫几声老公划算呢。 ——叫什么老公,肉麻得要命。何况…… ——你明天主动来勾引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我姓什么,好不好? 至少,在周重行再一次在药力的作用之下变成什么都不管不顾的欲望奴隶之前,他想到的是这一段对话。 尽管在他昏昏沉沉的脑海里,已经记不起那时候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只知道那个约定最后变成了笑话。 而现在自己正在一个脸都看不清的陌生人身上主动求欢,那个人大概也正和他点的玩偶般的男孩春宵一刻。 无所谓了。 第20章 蓄能中:在大片干涸的精液中醒来(彩蛋有糖) 周重行醒的时候,手机在不远处的茶几上震动着,单调而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酒店套房中不绝萦绕。 周重行想去掐掉这索命一样的铃声,但是他全身虚脱一般酸软无力,用手撑着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腰部和臀部又麻又痛,后方的小穴总感觉还有东西插在里面顶着一样,根本合不拢腿。 他弓着腰艰难地支起半个身,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子, 分卷阅读23 看见自己的下体和床单沾满了大片大片的干涸了的精液。 周重行慢慢清醒过来,越清醒越觉得头皮发麻。他昨晚只喝了白开水,绝对不可能喝醉,但是却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只隐约记得压在自己身上疯狂律动的那阵颠簸感,和溺于高潮的恐惧感。 周重行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脑海中的假设让他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他下了床,双腿颤抖,趔趄着走到茶几处拿起手机听电话。 “周经理,您还好吧?”电话里头传来小刘焦急的声音,“您可总算听电话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嗯,有点感冒。”周重行说道。 “怪不得嗓子都哑了,今天上午的会议我已经替你取消了,那您好好休息吧。”小刘说。 周重行嗯了一声,挂掉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 “喂,谁呀?”电话里头传来一把没睡醒的声音,悠悠然地打了个哈欠,“陆老板还在睡觉呢,您呆会儿再打过来吧。” “我是周重行,让陆永丰听电话。”周重行说道。 “周先生?好好好,你等一等啊。”那人马上换了一副语气,然后周重行就听见电话那边的人高声喊道:“陆永丰!起来听电话!快!!!!” 电话里头隐约传来陆永丰在骂骂咧咧:“卧槽汪明你居然敢踹我!哎不对我床上的怎么是你啊!” 一阵喧哗的打闹之后,陆永丰懒散的声音终于从电话中传来:“阿行啊,才十点多的,干什么呢你?” 周重行冷静地说道:“我昨晚可能被下药了。” 电话那边死一般地沉寂了一秒,再说话时陆永丰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现在在哪里?安不安全?有没有受伤?” 周重行尽量冷静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说道:“这里应该是夜店楼上的酒店套房,我身上没有留下伤痕,体内……也没有精液残留。” 陆永丰声音阴冷:“这件事交给我去查。” 周重行声音沙哑,只能轻声说话:“那就交给你了,万一还拍了照或者什么的……记得清理干净。” 陆永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周重行说道:“不用,我去上班了。” 陆永丰终于暴跳如雷地说道:“这时候你还上他妈上什么班,你逞什么能?我马上过来你这,你给我去医院,然后呆在家里!” 周重行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对于这件事,他的恶心感主要来自于心理而非生理。他身体毫发无损,除了过度纵欲的疲劳和肾虚以外没有受伤的地方,即使仅凭残存的、分不清虚幻的记忆,他也能判断出昨晚是一场令人愉悦的性爱——干柴烈火,无限缠绵。 但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将他迷奸,又有没有做出他记不清的其他过火事情,周重行还是陷入了一种恐惧与彷徨之中,仿佛置身于多年来重复做的那一个噩梦。 他垂着头,无言地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寄情于工作以令自己无暇多想。拨了给电话给小刘,对方很快就接听了: “经理,你身体怎么样了?”手机那边传来的却是歆姐着急又心疼的声音,“我叫小刘他替你推了陆氏那边的约,又请了一天的假,你要多多休养多吃补品多喝热水啊……” 在歆姐的大嗓门之间还穿插着小刘的嚷嚷:“歆姐你干嘛抢我电话!快还我!” 周重行就说道:“你告诉小刘准备一下,下午我们还是去陆氏那里谈好合作的年度项目分工事宜。” “天啊经理你声音怎么这么哑!你怎么能带病工作呢,身体才是……”歆姐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刘恭敬的声音出现:“经理,我都听见了,您确定可以吗?” “可以。” 汪明躺在床上像猫一样地伸了一个懒腰,他一丝不挂,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身体,形容纤细,皮肤白嫩,是精心保养的结果——毕竟这个才是吃饭的本钱嘛。 不多时他听见陆永丰听完电话回来了,才站起来,光着身子撒娇地说道:“陆老板,人家的过夜费呢?” 陆永丰是个二世祖,花钱豪爽得不得了,人又是个好相处的,汪明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工作的地方总有清高的mb瞧不起他,说他是啃老族——啃老跟他们这些人有什么相干呢,金主啃老,mb啃金主,谁比谁高贵呀? 按他汪明说来,什么都比不上钱高贵,谁有钱谁就是他的大爷。 所以他的大爷一反常态地掐住了他,汪明也还是敬业地跟他调笑:“做什么,想赖账还是想再来?” 虽然那力度,是有点痛。 陆永丰掐着汪明滑腻的脖子,说道:“你昨晚是不是跟人合伙故意灌醉我了?” 汪明一脸懵:“你说啥……哎呀哎呀我呼吸不了了!喂!” 陆永丰愤愤地放下汪明,“你老实说,昨晚的人你认识几个?” 汪明一撅嘴:“你又看中了哪个?” “别瞎几把闹!”陆永丰恶声恶气地说道:“他们昨晚偷了你周老板的文件,你现在立即回你店里堵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卧槽!”汪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陆永丰你傻逼啊?等我回到去他们该跑的都跑了好吧?” 他麻溜地从地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个号:“哎,阿苏姐儿!阿宇有回来咱店里吗?你快找找他呀我这有个大老板临时要点几个壮的牛郎开派对……对对对是个大买卖……对对对您肯定有佣金的呀……哎呀快快快老板的游轮要开走了!你找到他第一时间打给我啊!” 汪明挂了电话,一边又拨了个号一边说:“陆少,我帮你找到这人你怎么谢我呀?”还没等陆永丰回话,电话已经接通了,汪明就甜腻腻地说道:“白哥,您最近怎么都不过来玩了呀?哎呀当然想你……哎呀当然也想小白哥,死相……白哥您人脉最广了,道上谁都认识您,我今天就想跟您打听个人,就是阿宇,您也见过的,您要是见着他了就告诉我一声,下次我帮你约咱店里的头牌小程!他再清高也欠着我一个人情呢,肯定接客……那成,咱这py交易就约好了啊,哎谢谢谢谢,拜拜!” 挂了电话,汪明就干呕了一下,换回了正常的声音:“哎这些大佬怎么就喜欢娘们一样的货色呢?” 陆永丰对他的变脸叹为观止,拍了拍他的肩,“好好找,你找着他们几个了,我包你一年都行。” 他自己当然也给自己那群官二代富二代打了招呼,全世界通缉那群王八蛋。处理好这些事情之后,又匆匆地到了周重行说的那个酒店。 酒店的各层走廊上方都安了摄像头,作为熟客,他没有费多大力气就看到了监控录像。 分卷阅读24 果然,就在今天大概零时前后,他看见录像中有个身材穿着跟阿宇都吻合的人抱着一个人进了一间套房,不多时,又陆陆续续地来了五六个男人,均是带着猥琐的笑容。 陆永丰拳头越攥越紧,睚眦欲裂,恨不得冲进屏幕里打死那几个人渣。 妈的,阿行就这么被他们给……给…… 就在这时,有一道高大的身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趁着最后一个人进房的时候冲了进去。陆永丰皱了皱眉,看起来这个人和那群人渣并不是一伙的,不过这个人的身影怎么这样熟悉……卧槽! 这不是他那个私生子老二吗! 陆永丰目瞪口呆,很快五六个男人就被赶了出来,他们走路趔趔趄趄的,似乎是在房里面打了一架。 看起来……似乎是陆晦这小子当了回英雄。 然而,陆永丰放松的拳头,又在看着陆晦一直没有从那房间里出来的等待中,重新变紧。 第21章 二世祖暴怒助攻 冷总裁得知真相 周重行跟小刘抵达陆氏之后,吴秘书带着他们到了会议室,陆晦已经坐在那里准备了,他右手手掌包着纱布,一直缠到手臂上,被衬衫遮住了。陆晦绑着绷带也没法跟周重行握手,就站起来点点头,走近了周重行发现他额头上还有一处明显乌青的淤肿和几处小擦伤,显得有些……狼狈? 小刘出去帮忙拿资料的时候,周重行犹豫着问道:“你跟人打架了?” 陆晦看着他,笑得有点顽皮:“是风月债。” 他又对着吴秘书淡淡地命令道:“给周经理拿个坐垫来,这里椅子硬,我坐着都硌得慌。” 吴秘书应诺了一声,就出门拿垫子去了。 周重行听见他说风月债,下意识就想起了昨晚上他点的那个玩偶一样精致的男孩子,口气就有些尖酸刻薄了:“陆经理可不要玩得太疯了,昨晚那个男孩身板那么小,可吃不消。” 陆晦莫名其妙被他这么怼了一下,脸色有点不好看,就赌气说道:“平时当然不这样,不过昨晚我点的那个男孩子实在太销魂,一不注意就玩脱了。” 周重行面色阴沉,冷冷地说道:“那可真是尽兴。” “可不是嘛。”陆晦冷笑。 拿资料和拿垫子的小刘以及吴秘书一回来,马上就感觉到了一阵浓重的火药味。 然后这一下午他们都过得兢兢业业胆战心惊,唯恐一个不注意就当了出气筒,两人协商的时候倒是和和气气,可小刘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俩一个暗含锋机,一个绵里藏针,十足一个车祸现场。 总裁圈真可怕。 四五点的时候分工事宜总算谈得七七八八,周重行就先让小刘回公司安排好一些人员调配,他上了个洗手间,打算回来再把收尾事情谈好就行了。 陆晦坐在会议室百无聊赖地等周重行,这时门开了,竟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从不在工作时间内出现的陆家大少陆永丰来了。 “你怎么来上班了?”陆晦狐疑地看着这个二世祖。 “哎,大哥这不是专程来看一下你的嘛!”陆永丰神色轻松,嬉皮笑脸地朝陆晦招招手,“来来来,有事儿找你。” 陆晦嫌弃地看他一眼,慢慢站起身走过去,“又怎么了?” “过来大哥这。”陆永丰左手亲热地勾住陆晦肩膀,笑眯眯的。 陆晦正想问他又要干嘛,不料陆永丰就勾着他肩膀,右手握成拳头,猛地朝陆晦肚子就是下死手的一击! 陆晦闪避不及,硬生吃了他一拳,痛得冷汗都冒出来了。陆永丰趁他没反应过来,对着肋骨又是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 陆永丰抄起身旁的椅子直接往他头砸去,暴戾地吼道:“陆晦我操你大爷!你就一婊子生的,你还敢搞我阿行,我打不死你不姓陆!” 陆晦伸手挡了一下向他砸来的椅子,捂着腹部翻身滚到陆永丰身后,一脚踹倒了他。但是陆永丰很快又红着眼爬起来,扑过去掐住陆晦就要跟他拼命。 周重行刚回到会议室就看见这么一副情景,赶忙上前揪着两人:“你们做什么?” “你问问他做什么!”陆晦暴怒地吼道,“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上来就打我!” 周重行见陆永丰果然发疯一样还要扑过去打,当即一把抱住地上的陆晦,用身体拦着陆永丰:“你打他做什么?” “他乘人之危迷奸你,你还抱着他!”陆永丰暴跳如雷,“我看过昨晚的监控了,他把那群人渣赶出房间之后,今早清晨才出来的!陆晦你他妈是人吗?要是我阿行是个闺女,他妈孩子都能生出来了!” 陆晦挨了陆永丰拼尽全力的两拳,说话都觉得痛,他挣开周重行,眼神能杀人地盯着陆永丰:“我要是乘人之危,我干嘛还要赶他们出来,我一起轮了‘你的阿行’不就好了,你傻逼啊?” “那你呆在那里面这么久干什么?”陆永丰放下了拳头,但仍然将信将疑地审视着地上的陆晦。 陆晦何曾这么憋屈过,他冷冷地指着头上的淤青:“我撞到墙上,坚持不了多久就晕倒了。” 陆永丰怒气慢慢平息说:“那你说,他身上怎么会有干涸的精液?” “他喝了那么烈性的春药,不射出来,你今天就直接去殡仪馆见‘你的阿行’了。”陆晦字字带刺。 “那你只是帮他撸,没对他干点别的?”陆永丰眯眼看他。 陆晦冷笑:“性冷淡有什么好干的。” 陆永丰又以目询问周重行。 大腿内侧布满了牙齿的咬痕,小穴又红又肿,现在走路还会有奇怪的酥麻感觉,即使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到底有没有被人操过,周重行还是分得清楚的。 周重行摇摇头:“身体没有什么感觉,我也不清楚有没有做过……应该是没有的。” 陆晦果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周重行莫名有一种奸夫淫妇的心虚感。 三人各怀心思,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半晌,陆永丰摸了摸鼻子,“那……那个,对不住,我误会你了。” 陆晦沉声说道:“还不扶我起来。” 周重行闻声就想去扶,结果陆晦直接甩开了他的手,抓着陆永丰站了起来。 陆永丰扶住陆晦,觍着脸说道:“老二,真对不住,这次是我欠你一个……啊呃……” 他话还没说完,陆晦就依法炮制地左手朝他肋骨处狠狠地打了一拳,又一脚踹在他腹部上,直接把陆永丰踹翻在地。 陆晦阴冷地俯视着地上痛得蜷成一团的陆永丰,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刚刚说谁是婊子生的?” 陆永丰勉强地捂着腹部站起来,刚刚的两拳让这个不耐打的二世祖痛得脸部扭曲,他缓缓地说道:“是我错了,一急就乱说话,谢 分卷阅读25 谢你帮了阿行,我晚点再谢你……哎哟好痛,我要去医院了……” 他边趔趄地走出会议室边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汪明的声音娇滴滴地响起:“喂?” “是我,你现在打车来我公司,扶我去医院,哎哟痛死我了!”陆永丰出了会议室就一屁股瘫坐在公司的会客沙发上。 “嗳,是你啊?”那声音马上从娇媚甜腻变回正常的少年清亮的声音,汪明啧了一声,“老板你在公司玩sm这么猛啊?” “少废话,快过来!”陆永丰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你要不要那么抠,买个来电显示服务会死啊?每次听你接电话的声音都快冷死了。” “我这不是穷嘛!这声音大老板们喜欢,再说了,你一开始不也挺喜欢的嘛?”汪明说道。 “行了行了!快过来把,疼死老子了。”陆永丰不耐烦地说道。 “先说好,我按小时收费的啊。” “知道了知道了!” 陆永丰走了以后,会议室剩下周重行与陆晦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周重行神情局促地偷偷看着他欲言又止,这个人手臂上的伤还有额头上的淤青大概都是跟那五六个mb打架时留下的,他一直看见的陆晦都是意气风发、凌厉狷狂的,现在浑身是伤、暴怒又狼狈的样子令周重行心里很不是滋味。 尤其,周重行可算是间接的始作俑者。 愧疚感终于战胜了周重行一贯以来的矜持与冷漠,他走近了一点,拉了拉陆晦的衣袖,说道:“我开车送你去医院吧。” 陆晦转过头看了周重行一眼,他现在一肚子火,又痛又气,直接甩开了周重行,吼道:“滚出去!都他妈滚!” 周重行垂着眼,慢慢地走了出去。 等他也走了,陆晦烦躁地一脚踹翻了好几张椅子,然后才忍受不了地用左手脱下了西服的外套。 右边的衬衫袖子里面是缠着绷带的手,从手掌一直包扎到肩膀处。刚刚挡了陆永丰砸过来的椅子之后伤口又重新开裂,将白色的衬衫都染上暗红。 第22章 高冷总裁撩起汉来那才叫一个杀伤力(手受伤了那唯有帮你洗澡了=w=) 陆晦踹倒了好几张椅子,觉得气消了一点,才从会议室中出来。 早已是昏暝的黄昏了,职员们都已下班,偌大办公室里寂静无声。暮光斜照,带着些残霞的暗红打在一个人的身上。 那人坐在陆晦办公室门前的椅子上,微微垂着头,没有什么表情,原本清冷苍白的面容在余晖之中被镀上了一层柔和。陆晦就这样站在离他几步之外的地方,隔着昏黄的暮色,看着这个人。 “你怎么还没滚?”陆晦觉得自己又开始烦躁了。 那人听见声音抬起头,金丝眼镜里的一双眼睛蕴着不自知的风情——不是周重行还能是谁。 周重行站起来,他显然在陆晦发泄戾气的时候也整理好了情绪与计划,此刻显得气定神闲:“你好了?那走吧。” 陆晦瞪着他:“去哪?” 周重行说道:“载你去看医生。” “哈?”陆晦几乎气笑了,“看个屁。” 周重行板着脸:“必须去。你手臂的伤是自己包扎的吧?刚刚我……抱着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一点发热的征状,要去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破伤风。以及内脏和肋骨有没有受伤。” 他的语调四平八稳,就像是在汇报工作一样——除了说“抱着”的时候,声音有一点怪异。陆晦被他说得无言以对,只好呛道:“我叫吴秘书载我去。” 周重行说:“吴秘书回家了。” “我可以让他马上回来。”陆晦冷着脸。 “我扎爆了他车的轮胎。” 陆晦:…… “我可以自己打车去。”陆晦又说道。 周重行就瞥了他一眼,直接拎起了陆晦的公文包往电梯方向走:“别婆婆妈妈的,跟上来,快点。” 陆晦:…… 他从没如此深切地觉得周重行这家伙非常欠怼,非常欠操。 周重行带他去看了私人医生,重新包扎了手臂的伤口,又检查了腹部和肋骨的情况,给头上的淤青上了药,这时早就夜色浓重了。 周重行一边带安全带一边打着电话:“嗯,差不多了,你准备一下……”又回头问坐在副驾位的陆晦:“你家在哪?” 陆晦本来想一个白眼翻上天际,想了想还是报了一个地址。 周重行嗯了一声,放下手机就将车开出了车库。 “你家有没有佣人之类的?”周重行问。 陆晦答:“我一个人住。” 周重行点点头,没说什么,只是把陆晦送到家。 没想到陆晦才回到家没多久,刚把鞋子踢掉换成拖鞋,就听到了门铃的响声。开门,周重行拎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外。 周重行见陆晦一脸见到鬼的样子瞪着他,也瞪回去看着陆晦,说道:“开门。” “你来干嘛?”陆晦皱了皱眉。 “给你带饭。”周重行说道,“我傍晚叫本家的佣人做的。” 陆晦脸上嫌弃又疏离,身体还是诚实地开了门。周重行进门后看了看地板,也脱了鞋,但陆晦家里只有一双拖鞋——他自己穿着,周重行就光着脚走到饭桌旁放下了食盒,一一将热腾腾的菜摆出来。 陆晦看着周重行光着脚在他的屋里宛如主人一般熟稔地走来走去,裸露出来的脚板踩在黑色地砖上,好像水墨中的白玉,叫人移不开目光。 “过来吃饭。”周重行回身看他一眼,说道。 这里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陆晦的居住房,他从不在这里吃饭,也不曾有除钟点工以外的人进入过这里。平日闲置已久的饭桌今天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摆满了各色各样热腾腾的、精致的饭菜,冒起的水汽氲得这所冰冷、坚硬的现代化风格的住宅在此时稍有了那么一点人气。 周重行不知道陆晦这种留洋归来的人更热爱家乡的菜式还是更习惯西式的食物,因此就让人各做了一点,全都摆在餐桌之后倒是显得有那么一点,滑稽。偏偏周重行一脸理所当然不以为奇的严肃样子,看着他一板一眼地跟完成任务似的吃着饭,陆晦又觉得即使是全世界最滑稽的事情,周重行也能做得一本正经。 而且好看。 “周经理,我只是右手受伤,不是右手残废。”陆晦盯着周重行,他正在帮自己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修长白皙的手指执着刀,干净利落,动作优雅。 周重行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面无表情地淡淡地把切好的牛排递到陆晦前面。 陆晦在周重行可谓体贴的服务之下吃完了晚饭,虽然只是在家里,但是伺候自己的是平日里站在云端藐视众生的周重行,简直比在五星级饭店用餐更有心灵上 分卷阅读26 的爽感。所谓吃人的嘴软,一顿饭下来陆晦的脸色总算是好了很多,对正在收拾东西的周重行说道:“也不早了,周哥早点回去休息吧。” 周重行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想说什么似的,半晌才神色不自然地说:“医生说你伤口不能沾水,嘱咐我找人帮你用温水擦拭身体。” 陆晦的表情也变得有点不自然:“这个就不必了吧……” 周重行皱皱眉:“脏。” 陆晦嗤地笑了一声,说道:“就你爱干净。” 周重行脸一板,就径直走到了浴室门前站定,半回头,下巴微微抬起,眼睛瞟他一眼,“来不来?” “你真是……”陆晦摇摇头,无奈地用左手将领带扯下来,就跟着他走进了浴室。 但真正在封闭的空间、暧昧的橘光中相对而立时,周重行才感觉到什么叫骑虎难下。他双手帮陆晦将衬衫的纽扣解开,过近的距离让他隐隐嗅到陆晦身上雄性的气息,手指透过衬衫摸到轻薄衣料包裹下的、蓄势待发的肌肉。周重行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半年前,他跟陆晦互为性伴侣的时候,他们在做爱前互相解下对方的衣服,有时候用手,有时候用口。 这种像是在做爱一样的错觉令周重行还没看到陆晦的裸体之前就已经紧张不已,两只手解起扣子来还不如陆晦只用一只手。 第23章 复合啪(上):水气氤氲的浴室诱惑 好不容易将衬衫脱下来,那小麦色的健硕躯体就完全展示在周重行眼前,陆晦挑着眉,富有侵略性的双眼阴沉不定地盯着他看,仿佛是进攻前的野兽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这种眼神周重行曾经见过许多次,在商场的交锋中周重行对这种威迫的视线毫不在意,然而一旦涉及私人的相处,这种眼神每次都能让周重行头皮发麻,心中无端生出羞耻的欲望,想让他狠狠地在自己身上功城掠地。 周重行顶着发麻的脑袋,弯腰将毛巾从温热的水中捞出,拧成半干,磕磕绊绊地给陆晦擦拭着赤裸的上身,手掌隔着一层毛巾,不管怎么移动都觉得像是在抚摸那人的身体,从突起的喉结,到锁骨,胸肌,腹肌,腰,周重行无法避免地看着他身体上还残留着自己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暧昧的抓痕和齿印,几乎绷不住涨红的脸。 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酷刑,周重行擦好了上半身,看着陆晦的下半身,觉得四肢都僵硬了。 周重行弯腰,手颤抖着拉下了西裤的拉链,慢慢地扯着裤子往下脱,隐藏在裤子里的内裤早就鼓起了一大坨,视觉冲击令人觉得里面的物什看起来大到令人发指,硬邦邦滚烫烫的。 周重行满头大汗,下身无法自持地开始翘起,他蹲下来遮掩着下身的异样,拿毛巾为他擦干净了大小腿,手却在腰部以下踯躅不前。 “周哥不帮我擦里面吗?”陆晦半眯着眼俯视他。 周重行牙齿咬着下唇,呼吸越发困难,仿佛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策一样,好一会儿,白玉一般的手终于触上那被黏液沾湿的内裤上,往下扯了下来。 那又长又粗的巨物一瞬间弹了出来,几乎打在周重行的嘴上。 周重行被近距离观察这根曾多次在自己身体内抽插的巨物的景象所定住了,一时大脑混沌迟缓,陆晦见他脸部呆呆地对着自己的分身,摆了摆腰,那硬热的分身拍打着他那张禁欲又清高的脸,在他白皙干净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淫液。 “我手受伤了,周哥帮我开车,帮我吃饭,现在周哥不打算帮我解决一下吗?” 周重行回过神,赶紧站起来避开了那根粗长的东西,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黏液一边生气地说道:“你左手干什么去了?” 陆晦嗤笑一声,左手忽然按住了周重行的胯部,狠狠地揉了一下。 “唔!”周重行弓腰抓住了他的手,喘了一下,说道:“你干什么!” “干你啊。”陆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自己主动送上门,又主动地扒了我衣服和内裤,难道不是来以身相许的么?” “谁说我要……”周重行艰难地抓住陆晦的手想让他离开自己,两人距离得很近,又有了些肢体冲撞,一时呼吸都有些不稳。 “你带我看医生,喂我吃饭,帮我洗澡,算是在报答我吗?”陆晦那双斗兽一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周重行,讥笑道:“可是我不需要这些,我只需要性就好了。” 说着他左手就反抓着周重行往自己胯下按,周重行挣扎了一会儿,双手被他的左手操控着,握住他的分身快速地撸动。来自那粗硬物什的滚烫通过手传递到周重行的身体,他全身燥热难忍,不知道为什么也喘了起来。 陆晦将他顶到墙上,硬邦邦的阴茎抵在他胯部上,弄得周重行的西裤都湿了。不一会儿,周重行感觉有一只手伸到了自己屁股后方,隔着裤子在穴口的位置一顶一顶,他马上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两手试图挣开陆晦。 “你自己送上门来,勾引我这么久,把我都弄硬了,帮我撸几下就想走?”陆晦胸膛起伏,逼迫地看着他,“自己把裤子脱了。” 周重行跟陆晦滚过一个月的床单,他很清楚陆晦的性欲不比自己低,只是控制得更好,但一旦挑起了,就绝对要做到周重行爬都爬不起来为止。 不过周重行没觉得自己这衣服完好的样子能有多大诱惑力,只觉得陆晦是在戏弄他,而自己差点就因此而有些失态,想到这里脸上就有些不愉快:“别玩了。” 陆晦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人,光着脚,白色的衬衫袖子挽起来,有些被水花打湿的衬衫紧紧地吸住他的皮肤,金丝眼镜被水汽晕得有些模糊,显得他的眼睛迷蒙而潋滟。 他感觉自己全身的邪火都聚在腰间,几乎失控,却师出无名。而眼前这个始作俑者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还涨红了脸来瞪着他,那恼羞成怒的样子简直令人难以自持。 陆晦身心都烦躁不已,他本来是不想再和这个帮着他哥抢家产的人私下再有什么关系的,这半年以来他们也在商场上的交手也是毫不留情,陆晦认为自己可以只把他当作一个冷漠又能干的对手,但是当他时隔半年再看见这个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依然是他在床上被自己肏得失态地哭叫的娇媚样子。 这个人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勾引别人,显出细腰和翘臀的贴身西服是这样,隐忍在金丝眼镜下那一双风情潋滟的眼镜更是这样。即使纽扣已经扣到脖子上,仍然流露出一种引诱人解开的风情,令人想将他压在身下,撕碎他禁欲的面具,让他露出情欲的妩媚的样子。 更可恶的是,他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一想到这半年来他就是这副模样,不知道勾引了多少男人,又不知道被多少男人借机揩过油,陆晦就莫名 分卷阅读27 来气:“如果你不想被别人玩,那请你以后注意一下自己,不要总是一副求操的样子,不要随便喝别人的东西,少给我惹麻烦!” 周重行莫名其妙地被羞辱了一番,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你发什么神经?” “你听着,你没有必要特意为我做什么事情,以减轻自己的羞愧感。”陆晦放开他,单手穿上了裤子,“我是帮你赶走了那群牛郎,但我也的确干了你一晚上,我也不亏。他们干是干,我干也是干,有什么差别吗?我乘人之危,我才是小人。你不必感谢我。” 陆晦背对着周重行,“你最好憎恶我,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你说得很对。”周重行说道,“但你是白痴。” 陆晦没有转身,不一会儿他就听见外面的门被关上的声音。 周重行已经走了。 走了就走了。 第24章 复合啪(中):“我帮你吧。” 陆晦也不明白自己干嘛要好端端的把周重行骂走,这种情况明明应该引诱周重行跟自己来一发最重要,搞得他最后还得自己用左手解决。不过这样也好,周重行一凑过来就很容易让他忍不住跟周重行纠缠不清。 反正项目分工的事情他们已经面谈好了,接下来他们会有一大段时间都是各自忙自己的部分,即使交流也是在线上,周重行要生闷气也跟他无关。 然后陆晦很快就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天道循环。 周重行被气走了没多久,吴秘书就打响了陆晦的私人电话,陆晦下班后是不接公事上的电话的,但以防万一还是留了一个私人号码给吴秘书。吴秘书知道陆晦最讨厌被打扰,自陆晦回国掌管公司一半的事务以来,吴秘书有什么急事都不敢打给陆晦的私人号码,都是自己绞尽脑汁拖到第二天的工作时间。 而今晚,吴秘书破天荒地给他打了电话,而且是在十二点过后,而且是在陆晦挂了一次以后再次打来。 陆晦皱了皱眉,接了这个电话。 “陆经理,年度项目出事了。”吴秘书的声音听起来很慌乱,但仍努力地尝试表达清楚:“我们的对家果然使阴了,他们找了一群流氓假装成我们的人去骚扰地皮的居民,导致地皮的负责人不想卖给我们然后乘虚而入。” 他们在选择地段时千挑万挑才挑中了那一块地皮,要是被对家争取到了,不但损失惨重,还会被迫重新选址以致丧失竞争的时机。陆晦冷静地问:“你调查到他们打算什么时候跟地皮负责人谈?” “明天,不,今天中午就签合约了。”吴秘书说道。 陆晦看着踏过十二点的时钟,做了决定:“你定好今天最早的班机,我和周经理今晚通宵把大致的策划做好,必须赶在他们之前。” “我已经联系过周氏那边的助理小刘了,他正在联系周经理,但是据说电话没有人听,也似乎并不在家。”吴秘书着急地说。 陆晦挂了电话,拨给周重行——果然是已关机的提示音。陆晦心中一动,在通讯录找出备注为“邹先生”的号码拨过去。 电话总算打通了。 嘟——被挂掉了。 苍天饶过谁。 陆晦匆匆穿好衣服就出门,周重行不在他自己的家,那会在哪里?陆晦毫无头绪地驾着车在路上飞驰,凌晨的街道很寂静,红绿灯孤独地立在路中央,闪烁着。 忽然陆晦心中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虽然很荒谬,但去去也无妨。 他在路口调了头,开车前往周重行以前和他约炮的那间小公寓的地方。半年前他几乎一两天就要去那里一次,然后在那小公寓的单间中跟周重行干个昏天黑地。 很快陆晦就到了,他在公寓外抬头看——竟然真的亮着灯! 虽然周重行很有可能在他俩散伙以后就把这里卖掉了,即使他真的在这里,自己今晚才把他给气得不轻,也未必肯帮他通宵做出策划来。 但陆晦还是硬着头皮按了周重行家门前的门铃。 没有人开门。 陆晦继续按着,好一会儿门终于开了一条缝,一个男人靠在门边看着他,声音惊诧又不悦:“你来干什么?” 正是周重行。 他只披了一件宽松的真丝睡袍,领口开得很低,被汗打湿了紧紧地黏在身上,呼吸紊乱,脸色潮红,一副燥热的模样,傻子才不知道他正在干什么。 陆晦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尴尬起来:“我们的项目出事了,我找不到陆永丰,只有找你。你现在……方便吗?” 周重行听了果然面色不善,但还是迟疑地打开了门,侧身让陆晦进屋。陆晦擦身而过的时候,一低头就看见周重行光滑白皙的脖子上的一滴汗划下锁骨,滑入被睡袍包裹的胸膛。 妈的。 陆晦进门以后不经意一般地瞥了一眼卧房——空的。看来不是和别人上床,而是在自渎。陆晦将思绪收回来,尽量精简地将目前的状况告诉了周重行,他听完果然皱了眉头,很快说道:“我现在马上跟你去z市。” 陆晦点点头,看着周重行干练地收拾办公用品和资料文件,说:“你最近都住在这里?” “这里离公司近,忙的时候会到这里过夜。”周重行语气很差,快速地收拾好东西,拿着衬衫和西裤走进浴室,“你等一下。” 浴室门嘭地关上,从里面响起了花洒的水声,水汽将磨砂门晕得模糊而朦胧。 周重行站在花洒下,仰着头任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一边快速地用手撸动着身下挺翘的分身,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心里急切地想要让自己在这个深夜里无端降临的欲望寻到一个出口。 从认识到自己的性欲后,他靠着自己的手指和冰冷的塑胶工具自慰了十几年,如今早已有了抗体一般无法再给他满足的快感——尤其是他曾在那一个月承受过那样密集的、有力的疼爱,来自一个富有侵略性的男人的分身填满自己,比手指更能进入到深处,比自慰更能有来自不可控的刺激感,周重行悲哀地发现,他越自慰,越饥渴,就算射出来,也只是获得更多的空虚。 空虚也没有关系,周重行还有密集的工作让他心无旁骛。还有很长的时间让他遗忘那个人的给予。但是他昨晚又开了荤,而且今晚还差点在陆晦家里擦枪走火,积压已久的欲望一下子爆发出来,这就不太好受了…… 周重行努力地撸动着分身,另一只手插进后方骚痒得不行的后穴中,几乎粗暴地抠挖自己的敏感点,他前后都被自己弄得很痛,那股躁动却丝毫没有减少,自己怎么也弄不出来的感觉几乎要将他逼疯。 后面……想被填满。 周重行知道还有一个有效的办法,自慰的时候幻想被插入可以令他高潮来得更快一些——幻想被那个男人插入。可 分卷阅读28 是周重行一直抑制着自己做爱时想起那个男人,以免摆脱不了他最不愿承认的东西——对陆晦身体的性瘾。 周重行很沮丧,认命地从浴室的柜子里拿出一只按摩棒,曲着膝盖缓缓地送入自己的后穴中,甬道被撑开的感觉让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始抽送起来。 “周哥,你好了吗?”陆晦在外面敲了敲门。 “啊——”周重行被这忽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手上一用力,竟然格外动情地发出了淫媚的呻吟声。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试探性地说道:“你没事吧?” 周重行整个人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闷声说:“没事。” 他意识到已经过了不短的时间,看着自己依然挺翘着的分身,周重行身心沮丧,将花洒关掉,为他欲望强烈的身体戴上衣服这一枷锁,将纽扣一颗一颗全部扣好。空虚的后穴会让他无法集中精神,因此他没有将按摩棒从身体里拿出来,只是将震动率调到最低。 “可以了,我们走吧。”他忍耐着躁动走出浴室,尽量平静地对陆晦说道。 陆晦双眼盯着他,眼神似乎比浴室里氤氲的水汽还要热,他说:“你就这个状态去,别人看见了会以为我是做不法性交易的。” 周重行皱眉冷冷地说:“我现在的状态有什么问题?” 就是一副快来操我,操死我的模样啊,你都快要散发出精液的味道了好吗。陆晦心里这么腹诽着,但是考虑到周重行对这些很在意,于是嘴上还是婉转地说道:“你自己是不是弄不出来?” 被一语中的的周重行立刻神色不自然地别开脸,生硬地命令道:“与你无关。我们现在可以走了,陆经理。” 陆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表,忽然走近一步,手解开了他的皮带。 周重行惊讶得忘了阻止:“你干什么?” 陆晦扯开了他的皮带,然后拉下拉链,直接将内裤连同西裤一同拽下来,周重行还挺翘着的分身马上就弹了出来。 “我帮你。”陆晦笃定地伸手抓住了他的分身,从后面抱住了周重行,开始撸动起来。 “放手!”周重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就是要比自己的有感觉,他被陆晦箍得很紧,但仍然挣扎得很厉害,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此时尖锐地说道:“听说有人几个小时之前还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陆晦笑了笑:“毕竟我是白痴,白痴的情绪都很不稳定。”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柔地揉着周重行的分身,抚摸那两个囊袋,周重行被他这种态度弄得有些迷惑,脑子慢慢变得迟钝起来。 “放轻松……我们还有很长的仗要打,你要有一个最好的状态。”陆晦温和又不容抗拒地抱着挣扎的人,“周重行,很快的,不要怕。” “你根本是公私不分。”周重行被他套弄得呼吸不稳,咬着牙说道。 而且他一点也不快,懂吗? 陆晦一边逗弄手中兴奋得直出水的小周重行,一边在他耳边轻笑道:“我一向公私分得很清楚,连称呼都会分开。” 他这么一说,周重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陆晦每一次叫自己名字的时候,都是在做爱期间——在某家餐馆的洗手间,一边疯狂地在他体内冲撞,一边用低沉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地叫唤他的名字。 他的脸几乎是一瞬间就红了,分身在在陆晦手中又胀大了几分。 陆晦看着他兴奋地直流水的分身,笑道:“都干了这么多回了,你怎么还是像个处男似的……” 周重行被他说得难堪,眼看又要发作,陆晦赶紧顺毛地说道:“不是不是,你经验丰富,绝对不是处男,行了吧?” 他从后面搂着周重行,细碎地吻着周重行的脖子和耳朵,低声说话:“你说你怎么变得那么爱生气呢?” 因为以前逗弄自己的是阿辉,而不是死对头陆二,周重行默默地想。 第25章 复合啪(下):高冷总裁被按在沙发上狠狠欺负(♂) 从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感令周重行浑身酸软,双腿打颤地倒在陆晦怀里,他迷茫地看着陆晦握着自己的手,像是手把手地教他自慰一般地上下套弄着自己的分身,怎么也忍不住发出呜咽的哼哼声。 陆晦搂着他,退到了沙发边缘,一下将他扑倒,面对面地帮他撸动分身。 “唔……”周重行皱着眉忍受着他的爱抚,后方备受冷落的小穴早就不满地开始一缩一缩,即使含着按摩棒也依旧觉得非常空虚,周重行想要陆晦流氓地去碰碰自己的小穴,最好发现自己含着按摩棒的秘密,然后一边骂他淫荡一边惩罚他……可是这些羞耻至极的想法,是不可能说得出口的。周重行只好两眼发黑地忍耐着,最后怎么也忍不了地偷偷扭着屁股磨蹭起来。 陆晦马上就发现了周重行的异样,暧昧地笑道:“真是我的错,差点忘了周哥得用后面解决。” 说着就将手伸到他后面,周重行紧张得抿着嘴,挣扎起来。 陆晦见他挣扎还以为他在抗拒,不由得又安抚道:“没什么的,用后面又不丢人……咦?”他边说边把手指伸进周重行后穴中,忽然就摸到了一样硬物。 陆晦脸色奇异地慢慢将周重行体内的东西抽出来,周重行捂着脸,咬牙极力抑制自己此刻想呻吟的冲动,窘迫得全身都变得潮红。 “我还以为周哥很纯情,没想到也很会玩嘛。”陆晦把玩着手中震动着的按摩棒,“如果不是我说要帮周哥解决,你是打算一直含着这个东西去谈判?你该不会平时工作的时候也含着这个吧?” “没有……”周重行小声地辩解,脸红得快要溢出血来,他只是今晚实在痒得疯了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情,但是周重行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周哥这么淫荡,怪不得平时也总是一副勾引人的样子。”陆晦看着他潮红的脸,觉得有趣极了,只想再逗逗他。 这话却提起了周重行的气来,他想起晚上陆晦在浴室羞辱他的那些话,始终不明白自己平日洁身自好、不苟言笑的样子怎么就勾引人了,他可是连衣服扣子都扣到脖子上的。何况,是谁把他调教成这个饥渴淫荡的模样的? 陆晦看着身下的人绷紧了身体瞪着他,眼睛一副委屈气愤的样子,马上就搂着他的头哄道:“身体敏感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还记得你昨晚是怎么求我的吗,那模样真是可爱到了极点。” 其实应该是淫荡到了极点,嗯,但是陆晦觉得以这朵高岭之花最近间歇性炸毛的尿性,还是说得委婉一点比较好。 果然,周重行不但没有反驳,还被他盯得脸有些发烫,故作镇定地说道:“我不记得了。” “哦?”陆晦凑近了,嘴唇几乎碰到了他的嘴唇,“那要不要我帮你记起来? 分卷阅读29 ” 周重行只感到浑身的热度都冲上脑袋了,脸立刻被陆晦近距离吐出的气息热得烧了起来,只想推开这个男人,逃离他看待猎物一般的视线,可是手却不受控制地抱住了陆晦的腰。 陆晦笑了笑,左手伸到他后面去,手指噗的一声就插入了周重行又软又热的小穴中,马上被眷恋地吸住了。 陆晦缓缓地推进,不断地在他最痒的那一点上抠挖,周重行腰都直不起来了,急得不断地对着陆晦又推又打:“你……你出去!出去啊……唔……不要……” “现在记得了吗?”陆晦邪邪一笑,手指又搅了搅。 周重行被按摩棒震动了许久的小穴正敏感得不行,哪怕只是手指,也被玩弄得溃不成军。 “啊……”周重行被他搅得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高声的呻吟,他气愤地趴在陆晦身上咬了一口,“不要玩……” “不好玩吗?”陆晦又恶意地抠了抠小穴深处凸起的那一点,看着周重行那淫靡的神态,他觉得自己腰间的小陆晦简直肿胀到痛,不由得有点动心地说道:“周重行,你真好玩,让我做吧。我的肉棒可比你的按摩棒更长更粗,你一定喜欢。” 周重行知道这场名为“帮他解决”的打飞机即将失控地变成一场真正的性爱,想到会像之前那样被男人操到高潮射精,周重行就感到又是颤栗又是兴奋。他这半年忙于工作,平时只能自己偷偷自慰,或者直接在梦里梦遗,昨晚虽然做得很疯狂,可是在药力的作用下他难以记起那种感觉,周重行已经很久没有清醒地尝过男人的滋味了…… 但是周重行心里总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他们自从散伙以后半年没有见过面了,但见面后的第一天就做了,如果第二天也做了,那么第三天……也会做吗? 他处理事情总是清清楚楚,从不拖泥带水,唯独与这个男人的床上关系,却总是藕断丝连,关系暧昧,总是糊里糊涂的就被他操了。 在周重行发愣的时候,陆晦已经摸出日常准备着不时之需的安全套戴上,硕大的龟头缓缓地顶开了温热的后穴,塞了一点儿进去。龟头的烫热让周重行又怀恋又慌乱,挣扎着说道:“不要,你出去……不准进来……嗯啊……” 陆晦咬了咬牙,没有深一步的进入,却在穴口小幅度高频率地磨蹭起来,蹭得周重行屁股痒得不行,双手不住地捶打着沙发。 “你要是真的不想,我现在是个伤患,打不过你的。”陆晦用包着绷带的右手指了指额头上的淤青,“你就直接往这里打。” 周重行举起了拳头,最后却只是软软地打在陆晦身上的肌肉上,胸膛起伏不已:“你……你就知道欺负我,老是……嗯啊……老是欺负我……” “哦?我欺负你吗?”陆晦被他这副被逼急了胡言乱语的样子迷得心里甜滋滋的,细碎地吻着周重行的脖子和锁骨,边吻边说道:“我难道不……疼爱你吗?” 然后抬腰用力一顶,巨大的分身全部顶进了周重行体内,向着敏感点顶撞起来。敏感的小穴立即被硬挺的分身操干得一缩一缩,分泌出打量的淫液。 “啊……别顶那里……陆晦你,你混蛋……”周重行被他“疼爱”得叫了起来,带着一点爽到无法承受的哭腔。陆晦一边用力地挺腰在周重行体内快速抽插,一边安抚一般地用手上下扫着他起伏的胸膛,又调情似的捏弄他的乳头,挑逗得它们又红又肿。 “被我操着舒服吗?”陆晦吻了一下周重行的耳垂,他新发现的敏感区域。 周重行鼻子哼了一声,偏开了头。 很……舒服。舒服得让人有性瘾。 周重行觉得自己身体里被陆晦塞得满满的感觉实在太强烈,强烈到哪怕陆晦轻微地动一动,他都会激动得叫出声来。更妄论这个男人满身肌肉的爆发力和持久性让他有多么性福。 周重行语气不善地说道:“乏善可陈。” “嘴硬。”陆晦嗤之以鼻,然后又一个深挺,直接让周重行叫破了音。他把自己的分身顶在敏感点附近,故意不去碰,诱惑地说道:“周重行,你想我的肉棒吗?” 周重行紧皱眉头极力地忍耐着想扭腰让陆晦进入得更深、好碰到敏感点的冲动,瞪着他说道:“不想。” 陆晦故作失望地说道:“那我还是不强人所难了。” 说着就要把自己的分身抽出来。 周重行急得不管不顾地两腿紧紧夹住他的腰,阻止他抽出来的动作,咬牙切齿地说:“你又想怎么样?” “我想你说你很想我,你离不开我,你想继续被我操。”陆晦盯着他,犹如猛兽在盯自己的猎物,周重行觉得他要把自己煎皮拆骨生吞活咽了,“周重行,你想不想?” 周重行被他盯得几乎就要没有理智地点头了,只能勉强地反驳道:“可是我们不是一路人。” 陆晦嗤之以鼻:“不是一路又怎样,我只要性就行,我又不会因为你好干就爱上你,你又不会怀孕,我们只保持性伴侣关系,工作上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你是能撇得清的吧?” “我从不会因私事影响公事。”周重行说道。 “那不就行了。”陆晦身上的气场慢慢变回了原来的慵懒与温柔,他手指慢慢地从周重行的嘴唇划向下巴,然后爱抚周重行的身体,这种感觉让周重行觉得自己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然而陆晦低下头亲了周重行一下,说道:“你不想我,可是我这半年都很想你,想你敏感又好操的身体。” “别说这些。”周重行偏开了头,身体却不争气地因这话而有了反应。 陆晦就把周重行身体折起来,臀部悬空,腿架在头上,直接压着他就再次操干起来。粗长的分身塞满了饥饿的后穴,不断地在敏感点附近换着角度抽插着,忽而全根抽出,又猛地全根没入,疼爱得小穴直出淫水。 “啊……”周重行被他技巧的肏干折腾得毫无招架之力,呻吟叫都叫不过来,只能屈从于欲望而不断地抬腰迎合着这个男人的操干。他头脑混沌地紧紧抓住陆晦的右手,用力得把包裹在绷带里的伤口都重新抓开了,陆晦一声不吭,也不阻止,但慢慢渗出的血色和血腥味还是让周重行清醒过来,他立即放开了陆晦的右手,充满歉意地说道:“抱歉。” 陆晦摸了摸周重行满是汗珠的额头,笑了笑。 周重行被他这副模样激得几乎丧失理智,情不自禁地捧起了陆晦缠着绷带的右手,犹豫地伸出粉色的舌头轻柔地舔舐着伤口。 陆晦发现自己受伤的右手竟然让周重行动情不已,而他自己也感到手臂被周重行舔得麻麻痒痒的,这股痒意一直从手臂痒到了他心里去。 陆晦心痒痒地抱紧了周重行,下身有力地在他 分卷阅读30 体内操干,很快周重行就开始发出语意不明的呜咽声,嗓子越来越沙哑,也越来越娇媚:“我,我要去了……阿……” 周重行身后的小穴开始失去控制地不断痉挛,前面的阴茎动情地射出略稀的白液,全部射到了自己脸上。 陆晦也没有继续为难他,在他高潮不久后也不忍耐地释放了出来。这时周重行已经被他操得像滩水一样瘫软在沙发上,一脸精液,无法聚焦的双眼茫然地看着他,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着,露出粉色的舌头。 陆晦那鼻子磨蹭着他的鼻子,忍不住笑意:“怎么办,我的周哥被我欺负坏了。” 周重行好不容易聚焦的双眼水汪汪地瞪着他,软弱无力地锤了他一拳。 陆晦抓住锤他的那只手,亲了一下手背,说道:“只干一次真不尽兴,不过还要写方案,可不能让你太累了,等明天谈判完我一定好好地把你吃干抹净。” 第26章 发烧的高岭之花也很美味呢(彩蛋有,惊,喜) 周重行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慢慢才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和知觉。他大腿根部被干得又酸又麻,陆晦帮着他揉了揉,又拿热毛巾替他把脸上的精液擦干净,周重行觉得他慢慢往下擦拭的动作太过羞耻,想阻止却使不上劲,只能红着脸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帮自己清理着泥泞不堪的下体和屁股。 两人结束了短暂的性爱后,迅速收拾好东西开车前往周重行公司,陆晦的吴秘书、周重行的助理小刘、财务歆姐以及两人的工作团队都已经聚集在会议室中,两人默契地开始分配任务、讨论事项,一个严谨细密,一个杀伐果断,带领着手下从凌晨三点一直赶工到了早上七点钟,终于做好了策划,然后搭上了去z市的飞机。 小刘拖着疲惫不堪痛不欲生的躯壳上机时,早已问候了那个杀千刀的对家一万遍。 周重行在机上翻阅着团队熬夜赶出来的文件,他脸色因疲劳过度而现出病态的苍白,眼圈青黑,陆晦看着有些不放心:“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周重行摇摇头,脸上不带表情,依然在专心致志地检阅着厚厚的文件。他声音清冷:“你先顾好自己,一会儿也有你的展示部分。” 陆晦被他噎得无话可说,只好认真地看自己的文件。 飞机抵达z市的时候,距离地皮签约只剩下了两个小时,周重行推了推眼镜,与陆晦并肩走进了地皮负责人的公司,他的严谨细密与优异的能力在这一个多小时的谈判中运用到了极致,最后成功地说服负责人而获得了地皮的承包权,在此期间,陆晦更是用凌厉的手段将对家的下三滥手段轰成了渣。 大获全胜。 下午周重行要去地皮所在段观察,顺便安抚当地居民——虽然陆晦对他的社交能力感到非常怀疑。而陆晦与他兵分两路,继续扫清其他竞争对手。两人一直忙到了晚上,陆永丰姗姗来迟,在饭店宴请了投资人、合作方、负责人、居民代表等等之后,这件突发事件才算告一段落。 三人约在了酒店见面,他们在z市逗留一天,打算参加完明天的饭局再走。三人大致交代了一下彼此今天的成果,就准备各自回房休息。 当然走到哪浪到哪的二世祖陆永丰已经选择好今天要去的夜店了。 陆永丰一通电话打出去,汪明马上就屁颠屁颠地出现在酒店里,他是跟着陆永丰一起来z市的,此刻勾肩搭背地走了。 周重行看着他俩的背影摇了摇头,脸上终于流露出了一丝倦色。他这天紧绷得太厉害了,此时就像松了的弦,不由得脚步有些虚浮起来,走着走着就撞到了一个人。 “不好意思。”周重行边说边想要退后,那个人却一把将他再次拽进怀里。 陆晦抱着他的腰,说道:“周哥走路真不小心。” 但是看见周重行的脸色之后他就收起了戏谑的口吻,陆晦拿手背放在周重行额头上探了一下,说道:“你发烧了。” 发烧了吗?怪不得今天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不过碍于工作他还是忍着了,现在才感觉自己一阵一阵恶心,身体像散架了一样。 “没事,我睡一觉就好。”周重行皱着眉说道。 陆晦看着怀里的人,感到又心疼又气恼,“你看你,一天到晚就是工作,生病也不知道回来休息,迟早要死掉!” 周重行还是一副皱眉死忍的样子,陆晦看了看四周无人,干脆把他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扛回自己的房间去。 陆晦将人放到自己的大床上,打电话让前台送来了体温计和药。 幸好烧得不高,吃了药捂一捂应该明天就能退烧了。陆晦一边想着,一边给周重行喂了药。生病中的高冷总裁很乖,苍白着一张脸任他摆布。陆晦想到他发烧大概是因为昨晚给自己擦身时弄湿了身体,又没有擦干,还被他按在沙发上肏了一顿,又为了工作四十多小时都没合过眼…… 这么说,他还是蛮惨的。 陆晦叹了口气,摸着床上躺着的周重行的头,轻声问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渴……” 陆晦就把水杯凑到他嘴边喂他喝水,“现在呢?” “热……” 陆晦想了一下,将他的衣服和裤子全都脱了下来,又将他塞到被子卷成春卷的样子,自己被自己替他做的造型逗笑了。 “热……” 陆晦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忍一忍,把汗捂出来才能退烧。” 周重行就听话地咬着嘴唇,闭眼死忍。他最擅长的就是忍耐了,忍耐工作的压力,忍耐痛苦的回忆,忍耐不堪的欲望。 忍一忍。 陆晦看着床上的人面色憔悴,却逞强地一声不吭,不禁有些心疼起来。他扯下领带,脱得一丝不挂,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将那个发烫的人揉进了自己怀中。 “嗯……”周重行感到自己被一股清凉包围住,不禁往那清凉的地方凑过去,紧紧地用发热的皮肤贴住陆晦的身体,蹭了又蹭。 陆晦紧紧地环住周重行的腰,腿夹着他的双腿,两人已经几乎没有一丝空隙地抱在一起了,可周重行还是不住地往陆晦怀里钻,想搂得更深。 周重行的腰很纤细,仿佛一手就可以握住。半年未见,陆晦发现周重行瘦了许多,曾经的一些肌肉都消失了,抱着几乎都能硌到骨头——这大概是不按时吃饭、缺乏锻炼、晚睡早起造成的消瘦,他太忙了。 陆晦一边搂着周重行,一边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喂胖他——至于运动和早睡这两项他倒是不担心,以后从七点床上运动到九点,然后直接睡觉,完美。 陆晦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问道:“这样舒服一点了吗?” “渴……” 陆晦又好气又好笑,认命地重新爬起来给他倒 分卷阅读31 水喝,结果陆晦刚下床,周重行就不满地伸长了双手:“抱……” “周重行你够能折腾的,等你病好了给我记着。”陆二少爷还是第一次纡尊降贵地照顾人,咬着牙忍耐着性子被他使唤来使唤去,一直折腾到大半夜,周重行才在陆晦的怀里、卷成春卷一样的被子中睡着了。 陆晦毕竟也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见周重行安静了,也就慢慢地睡过去了。 迷迷蒙蒙的睡梦中,怀里的人一直在乱动,陆晦睡得浅,很快就醒了。周重行满头大汗地在他怀中不断挣扎,紧闭双眼的脸满是恐惧。 做噩梦了? 陆晦试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脸,轻声喊了一声:“周重行?” 周重行胸膛剧烈起伏,脸上越来越恐惧,挣扎的动作越发用力,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陆晦看着不对劲了,稍稍加重了力度拍他的肩膀,“周重行?” 周重行猛地睁开了眼睛,眼里满是慌乱。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陆晦,停顿了一秒后就用力地拥住了陆晦,就像快要溺亡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 陆晦不明所以,但还是迅速而坚定地回抱住了他,两人用力地抱在了一起,在这个无月无星的黑暗至极的深夜。 为了给周重行捂汗,陆晦关了空调,只开了一些窗。 于是风就从窗外吹进来,海蓝色的窗帘微微荡漾起涟漪。 陆晦一边吻着周重行的后脑勺,一边安抚地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里。” 周重行将头枕在陆晦肩上,一声不吭,只是死死地抱紧他。 不一会儿陆晦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力度慢慢减轻,大概周重行又睡过去了。 他放松了一点,很快也睡着了。 周重行梦见自己置身于那个废弃的旧工厂中,灰墙残瓦,阴森诡谲。他还是十几岁的身量,一刻不停地奔跑着,却怎么也跑不出这个熟悉又模糊的地方。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周重行很绝望,他知道自己力气殆尽的时候,那群人就会追上自己。被追上的后果……是他一生难以释怀的伤痂。 他爬上工厂最高的了望台,从这里一跃就可以逃离这里了,可以逃离追着自己不放的人。 从这里一跃而下,就可以死去。 周重行站在高台上深思,这个梦做过无数次,要么是死亡,要么是被追上,别无它路。 他听见楼梯处传来得意的、猥琐的笑声,他看见高台之下的尸骨累累。 死去就死去。 周重行一跃而下。 意料中的粉身碎骨并没有到来,周重行感觉到自己人接住,搂在怀里,那个人眼里带着狩猎者的侵占欲,又带着情人一般的笑意,高鼻深目,眉宇凌厉。 不是陆晦又是谁。 周重行猛地睁开双眼,从噩梦中醒来。 他躺在床上被人死死地抱在怀里,被人安抚一般地亲吻着,那个人,抱紧他的那个人,不是陆晦又是谁。 第27章 夭寿啦渣攻你惹我们周哥吃醋啦!! 周重行这一晚睡得不安稳,总是零碎地做着梦,又热得满身大汗,好在他身旁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一直包裹着他,又清凉又安全。 一觉醒来,身旁正是陆晦一脸不爽的表情。 两人都满身大汗,黏腻得很,周重行一把推开陆晦,打量了一下四周,说道:“我怎么在这里?” 陆晦没好气地说:“你昨晚发烧了。”说着就拿手放到周重行额头上探了探,温度正常。 周重行别扭地打了一下他放在自己头上的手,说道:“我发烧了你抱着我干嘛?” “我靠,你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啊?”陆晦几乎气炸,这人真是翻脸无情啊,昨晚那个软软的听话的周重行去哪里了?他翻了个白眼就下床了,“我懒得跟你解释,妈的热死我了。” 他一个体温正常的人钻到被子里抱着个人肉发热机睡了一宿,现在身上都是汗,要是不擦干洗个澡,恐怕下一个发烧的就是他了。 他全身赤裸地走到衣柜前,拿了两条毛巾,一条甩到床上,“你也擦擦汗,起来洗澡……要不要一起洗啊?” 周重行瞥了一眼只有一层透明玻璃隔着的浴室,说道:“我回自己的房间洗。” 陆晦嗤笑了一声。 周重行不理他,眯着眼在四周来回看着,手在床头摸来摸去。 他的眼镜呢? 陆晦被他这副面无表情地犯傻的模样逗笑了,拿起床头柜上的金丝眼镜,架在周重行鼻梁上。他的周哥是不是把所有技能值都点到了工作能力上啊? 陆晦顺势将周重行搂进怀里,直接用自己的毛巾替他擦脖子和背上的汗,“害羞什么,你不是还要帮我这个伤残人士擦背的吗?” 周重行戴上眼镜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陆晦正对着自己的胯部,那根粗长的巨物在茂密的耻毛之间沉睡着,蓄势待发。然后陆晦将他搂住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胸膛正贴着陆晦的那根东西,周重行的刚退热的体温一下子又升高了。 “别闹,”周重行推了他一下,“待会还要工作。” 一旦他们一起去浴室坦诚相见了,绝对会……会忍不住做起来的。 “你才刚退烧,工作个鬼啊。”陆晦拍了他脑袋一下,“这床都是汗味,你回自己房间再睡一会儿,工作交给陆永丰,大不了他干不好我替你干。” “给他做我不放心,给你做他会对我不放心。”周重行平静地说道。 为什么这个人清醒的时候这么喜欢噎人?陆晦捏着周重行的下巴,将脸凑近到一个危险的距离,不容置喙地说道:“要么你乖乖留在床上休息,要么我把你干到只能留在床上休息,你自己选一个。” 周重行感觉到他的手正游移在自己背部的尾椎附近,知道这个衣冠禽兽说的可能不是玩笑话。 何况他现在一丝不挂,连衣冠也没有了,只剩下了禽兽。 周重行在自己套间昏昏沉沉地睡到下午,也睡不好,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常常反复地做着不那么好的梦。中午陆晦给他叫了粥,他也只是胡乱地吃了几口。 但休息了一整天,身体和精神总归是好了很多,周重行收拾着自己准备去参加晚上的宴会时,甚至还想白天睡了那么久,晚上睡不着要干什么。 忽然看透了陆晦这个禽兽的阴谋。 晚上的宴会就定在他们住的酒店一楼大厅,人很多,也很杂,周重行带着小刘给他开路,躲避着人群挤到了宴会厅的前方。 陆永丰正跟某个负责人还是某某经理在客套,身后的汪明打扮得娇媚风骚,余光看见了周重行马上拉了陆永丰一下。 陆永丰见了周重行,赶紧招呼道:“哎,阿行!你身体怎么样了?” 周重行耸耸肩。 分卷阅读32 结果身后的助理小刘指着汪明“卧槽”了一声,说道:“汪明?” 汪明原本谄媚圆滑的脸在看清周重行身后的小刘之后一瞬间变得生动起来:“卧槽?死刘茫!你这傻x怎么在这?” “你才傻x!我都快三四年没见你了!” “那是,我忙着挣钱呢,程小东最近怎么样了?” “创业去了。” “那傻x可以呀!” “去去去,就一破小网吧。” 两人吵架一样的语气不停地说着话,陆永丰看着汪明对着刘茫那恣肆不做作的表情,心里不觉有些微妙,说道:“没想到你俩还认识啊?” “岂止呀!他还是我……”汪明笑嘻嘻地正要继续说他还是我前男友呢,就被刘茫一把拽过去,小声地说道:“别乱说话,我可不想在我老板面前出柜!” 汪明偷偷看了一眼周重行平静清冷的样子,小声地回道:“你老板是挺叫人害怕的。” “整一大魔头,哎我说你,”刘茫打量他,“还真当了mb啊?” “哎呀,这个来钱快嘛,我要攒很多很多钱的……”汪明还想继续说,却看见陆永丰对自己勾了勾手指,再比划了一个金钱的手势。 “不说了,我要投入金主的怀抱了。”汪明说着就笑眯眯地蹭到陆永丰身上,踮起脚在陆永丰脸上啵了一下。 小刘:“……” 为啥子他觉得那个二世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幼稚的得意呢? 周重行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们仨,陆永丰和汪明都是长袖善舞的交际能手,小刘在酒桌上豪气万丈千杯不倒,有他们在,基本上能把负责人和合作公司哄得服服帖帖了。 他负责露个面,然后吃吃东西就好。 周重行正想去拿餐具,就看见了被人簇拥着走进来的陆晦。 陆晦穿着黑色的正装,面容刚厉冷峭,峥嵘如寒冬雪山。他旁边跟他并肩而行的另一个男人则面含微笑,目光轻柔,和煦似三月春风。这一刚一柔的对比让二人十分瞩目,在场的宾客都纷纷回头看他们,有的还试着上前搭讪。 小刘在旁边和周重行一起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道:“狗男男。” 周重行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不动声色地、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陆晦和那个男人走到周重行面前,对那个男人介绍说:“这是周氏的总经理周重行。” 那男人笑了笑,主动向周重行伸手道:“久仰周经理大名了,我叫任海,还请周经理多多指教。” 周重行依然是那副落落难合的表情,微微地与他一握手就放开了:“你好。” 任海……任家的独生子,周重行记得好像也是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的人。 任海看见周重行态度冷淡,也不气恼,依然是一副亲切温和的样子:“我跟陆晦这小子是美国念书时候认识的,都有三四年了吧好像,接下来我也会参与到这个项目的合作之中,周哥你要多指教我们俩啊。” 周重行以前有一段时间比较喜欢这种类型脾气好的温和有礼的男人,今晚,他觉得,这个人的温煦的笑容,非、常、刺、眼。 但是周重行脸上依然是平淡而冷漠的,甚至冷笑了一下:“也请任先生多多指教。” 任海就扭头撞了撞陆晦的手肘,说道:“我父母今晚也来了,带你去见见?” 陆晦无所谓地耸耸肩,向周重行说道:“周哥,那我们先走了。” 小刘依然站在周重行后面,周重行不理陆晦,他只好强自扯了个笑容:“慢走。” 晚上。 陆晦站在周重行的套间门前,非常郁闷:他都按了快半小时门铃了,周重行怎么不给他开门啊? 第28章 “周重行,我今晚要把这半年的量补回来。” 周重行坐在自己套间的床上听了大半小时的门铃声,就是不开门。又过了一会儿,门铃声停止了,换成了敲门,侍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客人,客人,您还好吗?” 周重行有些惊诧,然后就听见了门卡滴的一声,紧张的侍者打开了门,看见周重行之后吁了口气:“刚刚这位先生反映说套间一直没人回应,我们还以为您昏倒了呢。” 站在侍者身后的热心市民陆先生两手插在裤袋,挑着眉似笑非笑地说道:“是啊,害我可担心了呢。” 你担心个屁。周重行腹诽。 陆晦向侍者说道:“我和周哥还有些事情要谈,刚刚麻烦你了。” 侍者露出得体的笑容:“既然如此,我先去工作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拨打我们的前台热线的。” 说着就退出房外,替他们关上门。 周重行一言不发地坐在床上,也不看陆晦,眼观鼻鼻观心。 陆晦直接捏住他下巴,强迫他抬头直视自己:“你不让我进来?” 周重行冷冷地一挑眉:“见完家长回来了?” 陆晦看着他不说话,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让周重行有些不自在。周重行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陆晦顺势坐在他刚才的位置上,还是暧昧地盯着他。 周重行觉得自己的逐客令已经足够明显了,然而这个人却并没有打算听懂。对方坐在床上不动,他也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耗着。 陆晦一边解着领带一边问:“你洗澡了吗?” 明知故问。周重行只是脱了外套,身上还是衬衫和西裤的搭配,看不出来他洗没洗澡才有鬼。周重行面色不善地说道:“你回去,我今天没心情。” 陆晦忽然站起来,扑向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的周重行。周重行被他一下抱了个措手不及,来不及挣扎就被他推攘着跌到了床上,死死地压着。 周重行瞪他一眼:“起来。” 陆晦先用额头放在他额头上探了探,语气放缓了一点:“烧好像退了,你身体好些了吗?” “我很好,”周重行绷紧脸推他一下,“你可以走了。” “周哥,”陆晦不走,反而将头埋在他颈窝上深深一嗅,低低地说道:“你身上有一股味道……” 周重行皱了皱眉,他没有擦香水的习惯,今晚好像也没有出什么汗。 陆晦看着他疑惑的表情笑了笑,玩味地又凑在他脖子上周围嗅着,痒得周重行有些颤抖。 “真的,”陆晦无比认真地说,“很浓。” 周重行被他嗅得有点难堪,自己偏头也嗅了一下肩膀,问道:“什么味?” 陆晦将头枕在周重行肩上,吻了吻他的脖子,带着些笑意说道:“是很大一股……醋酸味。” 周重行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混蛋。 他恼羞成怒,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苍白平静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潮红。陆晦顺着他的挣扎放开了 分卷阅读33 他,周重行赶紧爬到床的另一侧,一边喘气一边瞪着他。 陆晦不急不缓得开始脱衣服,裤子,然后邪魅一笑,将自己的内裤也扒了下来,挑逗一般地丢向周重行身上。 周重行赶紧像烫手山芋一般将那条内裤扔回去,斥道:“你耍什么流氓?” “现在工作做完了,你病也好了,我替你请了明天一上午的假。”陆晦光着身子,散发出野兽一般的狂热与野性,“周重行,我今晚要干死你,把这半年的量补回来。” 他的话说得很平静,冷静地向周重行宣布他今晚的结局。 周重行几乎一瞬间就有了反应,神色不自然地说道:“说得好像你这半年来都没有做过一样。” 陆晦弯着眼:“还在吃醋?” “没有。”周重行澄清道,为了证明这一点,他开始扭捏地解开衬衫的扣子,“你要做的话就去洗澡,你的大学同学喷的香水味太难闻了……你又笑什么?” “没有没有,”陆晦赶紧掩了笑容,但满眼都是窃喜的笑意,“洗澡洗澡,这就去。一起吗?” 周重行看着正对着大床的透明浴室,果断地拒绝了:“我傍晚出门前洗过,晚上没有喝酒也没有出汗,就不洗了。” 可是陆晦怎么会放过他? 陆晦撅着嘴,装出一副又嫌弃又委屈的样子:“可是你碰过陆永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才叫难闻呢。这不公平。” 周重行:???? 周重行咬牙说道:“那你回你房间洗,我在这里洗。” “然后我洗完了穿着浴袍招摇地穿过走廊,进来你的房间?”陆晦说道,“你确定?” 周重行推了推眼镜,“那,我先洗,你先看点什么别的……”总之别看着我洗澡。 这种透明式浴室本来是为了让约炮的客人即使在洗澡时也能看到外面,以防被来路不明的炮友趁洗澡时偷走财物,是人性化的产物。但是对周重行这种不习惯被人看到自己的裸体的人来说,在这种浴室洗澡简直是受罪,他之前特意买了小公寓的单间来做爱,就是为了避免来酒店。 虽然说,他的裸体,陆晦都已经看了无数遍了。 果然,陆晦就玩味地看着他,说:“你在害羞?” 周重行故意淡漠地说道:“没有。” 陆晦有些笑意,托着腮斜靠在床上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陆晦走进淋浴室的时候,周重行就全裸着洗澡,而且勃起着。 “要不要来怀旧一下,场景再现?”陆晦饶有兴味地说道。 周重行难堪地说道:“这不一样……” “哦?你当时能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这样,现在我们熟识了反而害羞得像个大姑娘一样了?”陆晦说。 周重行只好硬着头皮走进浴室,背对着陆晦脱光衣服,打开了花洒。 但是这跟半年前的初遇怎么可能一样呢,那时候周重行从未想过那个临时的救生员会上前来跟自己做爱,心境格外坦然。但是现在他知道陆晦就在玻璃以外的地方审视着他,等待着他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好让陆晦享用。 周重行不敢回头,他已经完全勃起了,水花打在皮肤上,泛起微微的痒意。他想摸一摸自己勃起的分身,但是又怕被外面光明正大地偷窥的人发现,只好憋着。 周重行冲了一会儿,才小心地挤了些沐浴液搓成泡泡抹在身上。他现在浑身都是乳白色的泡沫了,在腰间的泡沫顺着皮肤滑到了屁股上,又滑到股缝中,周重行无可避免地感觉到后面的小穴被滑腻的泡沫刺激得有些感觉,他不自在地马上用花洒将那些泡沫冲走了。 小穴的麻痒感觉才让周重行意识到自己背对着陆晦的时候,也把屁股正对着陆晦的视线,那他刚才弯腰挤地上的沐浴液的时候,一定将自己的后穴暴露在陆晦眼前了。 WTF.... 他忍不住回头偷偷瞥陆晦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简直不得了——陆晦全身赤裸地站在玻璃隔层外,双眼紧盯着周重行,正一边看他洗澡一边快速地撸动分身自慰着! 他的视线很炙热,似乎想穿过玻璃将周重行整个吃掉。周重行的身体本能地想起了之前被这道视线盯着时发生过的画面,顿时又恐惧又兴奋地开始颤栗。 他想要回头逃开这道炙热的视线,却像被锁定了一样呆呆地看着玻璃外面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到玻璃前。 两人此刻就只隔了一层玻璃,周重行没有戴眼镜,视线有些模糊,只看到陆晦伸出手掌放到玻璃上,周重行鬼使神差地也伸手放到玻璃上,两人手掌相对着。 周重行看着这个情景,心中生出了一些异样的情绪。 然后陆晦的手开始下移,隔着玻璃描绘着他的身体,周重行看着他这副只能看不能摸的模样,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于是,不爽了一整晚的周重行一下子就想不开地对着他诱惑地舔了舔舌头。 被热腾腾的水汽晕红了的脸庞,迷蒙的媚眼如丝,粉色的舌头又软又小巧,周重行不会知道自己随意的一个诱惑的动作有多么情色。 陆晦马上就感觉一股邪火集聚在腰间,他眼神越发危险,难耐地快速撸动着自己又胀大了的分身,对着玻璃里面的周重行说道:“开门。” “就不开。”周重行说道,心里有一股报复的得意。 陆晦笑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要么你开门,要么你躲远一点,我把玻璃砸烂了再进来。” 第29章 高岭之花在浴室里被欺负哭,然后被逼着承诺以后随时给渣攻发泄 周重行知道他是做得出来砸烂玻璃破门而入这种事情的人,只好硬着头皮去把浴室的门打开。狭小的浴室水气氤氲,花洒在周重行头顶喷着水,陆晦盯着周重行,一步一步地走进来。 他腰间那硕大粗长的巨物气势汹汹地站立着,随着走动而晃来晃去,周重行视线模模糊糊的,只看到一个精壮的男人和他的大肉棒在向自己靠近。 “周重行。”陆晦在他面前站定,“你洗得太慢了。” “我洗好了,你慢用。”周重行赶紧说道,然后就想绕过他出去。 陆晦一把抓住了他,语气不容拒绝:“你身上还有陆永丰的味道,继续洗,洗不干净我帮你洗。” 周重行不满地说道:“我今晚在陆永丰身边才待了几分钟,哪里会有味道。” 陆晦不由分说就将他制住了,两人站着花洒下湿淋淋地纠缠着,周重行全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又被抓着手将陆晦全身也摸了个遍,陆晦低头吻着他的乳头,粗暴地吮吸甚至轻轻地啃咬,周重行看着自己左边的乳头迅速变硬,变得又红又肿。 乳头被玩使周重行身体里窜出一股电流一般的酥麻快感,周 分卷阅读34 重行难受地轻轻推着陆晦的头,却不知道是想让他别吸了,还是想让他把另一边的乳头也吸一下。 陆晦就抬起头来,将周重行翻了个身,从背后抱住他,滚烫的阴茎在他股缝里顶弄着,顶得股缝沾满了分身吐出来的黏液。陆晦低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们在游泳馆那次,我是不是就是这样顶着你的?” “我不记得了。”周重行嘴硬地说道,但大脑已经马上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后穴在回忆与现实的重叠中兴奋得一缩一缩。 “你不记得的话我们就再来一次。”陆晦的手指从周重行的尾椎划向更隐秘的私密处,借着自己刚刚分身蹭在他屁股上的黏液在周重行穴口处打着圈。 周重行被他这动作激得有点痒,但还是冷冷地回击道:“我记得你也会再来一次的。” “你真是……”陆晦啧了一声,一只手指挤进了他的后穴中。 周重行抿着嘴不作声,那根手指借着黏液的润滑慢慢地推进去,慢慢地唤醒周重行另一个灵魂,淫荡的、脆弱的灵魂。陆晦并不手软,搅松了甬道之后就插进了第二只手指,这次周重行没忍住,从喉咙处发出了一声闷哼。 手指在周重行的体内四处探索着,并不带着温存的轻柔,更像是征服者在开发自己的领地。周重行知道一旦陆晦显示出这种气场,他们的性爱就不会很轻松……起码不会很温和。 果然,陆晦手指忽然用力一顶,直接全根没入插到了最深处,然后指节屈起在G点上重重一抠,周重行立即站都站不稳了,腿发软地往下坠。 “站好一点。”陆晦冷酷地命令道。他捞了一把周重行,让他不至于直接瘫坐在地,但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贴心地扶住他,只是一手抓住了周重行前面的分身,另一手的两只手指在他体内变换角度抽插着。 那两只手指自从第一下狠狠地顶到G点上之后,就有意识地避开那个地方,周重行闭着眼感受着它们在自己体内探索抽插,却犹如隔靴搔痒,只想让陆晦好好地顶一顶自己的敏感区。 陆晦没有顶,他插入了第三只手指。 “啊呃——”周重行的叫声都变了。 他双脚软得打颤,但一旦往下掉,陆晦就会抓着他的分身把他往上拽,为了让自己的分身脱离陆晦那只暴力的手,周重行只能想方设法地站直身体。 三只手指在他的体内无恶不作,就是不去安抚一下最饥渴最痒的地方,周重行被玩弄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伸着舌头大口大口地喘气,偶尔还被花洒喷在脸上的水呛到,狼狈地咳个不停。 痒。 好痒。 周重行不但视线模糊,大脑也慢慢被身体里的那份瘙痒感逼得慢慢模糊,他咬着牙等待着陆晦进入他体内,用粗长的肉棒狠狠地顶弄他体内的痒处,周重行咬牙等呀等呀,结果陆晦还是在做着粗暴的前戏,他胸前的两颗乳头早就红肿得像女人的乳头一样了,附近也布满了牙印和吻痕,周重行早就爽得前后都出了一大滩水。 陆晦到底什么时候进来! 周重行忍了又忍,终于咬牙切齿地说道:“陆晦,你……啊……你差不多得了……” 陆晦在他背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周哥今晚又不让我进房门又不让我进浴室门的,现在我也不敢随意地进周哥的后门啊。” “做的时候,不准叫我周哥……”周重行喘着气,难堪地命令道。 陆晦这个混人渣果然很记仇! 周重行觉得全身都敏感得不行,他抿了抿被自己咬得红肿的嘴唇,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我现在……允许你进来。” “我想进的时候周哥让我按了半小时门铃,现在我又不想进了。”陆晦说着,把那三只手指嗤的一声全数抽出。 “啊呃……”周重行只觉得后方一阵空虚,后穴的媚肉不住地收缩着,却无法吃到任何东西。他想要用力抱住陆晦以缓解自己对他身体的渴望,却因为背对着陆晦而无法使力。 “你到底想怎么样?”周重行快要疯了,陆晦将他撩拨得性欲大发,又迟迟不肯干他,人渣,混蛋,禽兽。 陆晦擦了一把花洒喷在头上的水,笑咪咪地说道:“我想你邀请我进来。” 周重行咬着牙憋了很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我邀请你进来。” “进来哪里?”陆晦将周重行翻转过来,面对面地问道。 周重行脸上布满了羞出来的红晕,他眼睫毛轻轻颤动着,垂着眼说道:“你一定要我说?” 陆晦看着他难堪又羞涩的样子,这才满意地走到洗手台前,撕开了酒店放在浴室里的安全套。 周重行静静地看着他戴套的动作,感到血气上涌。 陆晦忽然说了一声:“哎呀。” 然后就将酒店提供的安全套扔在地上,大步走出浴室在自己裤子的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安全套,一边戴上一边走回浴室。 周重行疑惑地说道:“怎么了?” 陆晦搔搔头:“酒店的套子太小了,我戴不上。” 周重行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陆晦说托起了周重行的左腿,屈起放在腰间,说道:“今天这个姿势比较费力,你只能用一只脚站着,而且为了惩罚,我不会扶你,也不会让你靠在墙上,你自己要站稳。” 说着,就扶着自己的分身嗤的一下插进了周重行体内。 周重行忍不住随着他的进入而闷哼一声,但嘴上还是不服气地说道:“你凭什么惩罚我?” 陆晦不回答,这个面对面的站立姿势对他来说也很吃力,但他面不改色、坚定地向上顶入周重行体内。 “唔……”周重行满头冷汗地忍着没有呻吟出声,好胀,好满,快要塞不下了…… “放松一点,你太紧了。”陆晦一边用力撞进去一边拍了拍他的屁股。 收缩的小穴紧紧地咬住闯进来的分身,给陆晦带来无限快感,他往甬道深处挤着,不断地抽插,想要把周重行干松一点。 “啊——太快了,不要顶,啊——”周重行再也忍不住口中的呻吟,他感觉到自己的小穴正被陆晦那凶悍的肉棒一点点地插得松软,快速地全根抽出又再全根没入,插得小穴汁液直流。周重行想让陆晦慢一点,温和一点,可是陆晦全然不听,甚至抽插得更为粗暴狠戾了,一副想把周重行操死在浴室里的样子。 周重行一条腿被陆晦钳住屈起压在胸前,只有另一只脚虚虚地站着,还不停地被往上顶得脱离地面。陆晦也真的狠下心不去扶住他,任由周重行被肏地颤颤巍巍摇摇摆摆,几次都差点要掉在地上。周重行从未像这刻那样怀念在柔软的床上做爱的惬意与舒服,如果这时陆晦愿意停下来到床上去,周重行爬出浴室再爬上床都愿意。 分卷阅读35 但陆晦不会停下来,周重行只得主动地抱住他,将重量倚靠在他身上,好让自己站着不需要太大的力气。 这种偷懒的行为显然有违陆晦“惩罚”的目的,但是陆晦是绝对不会推开周重行的拥抱的。 甚至十有八九会给出回应。 果然,陆晦似乎对周重行互动投怀送抱的举动非常受用,腰间一个深挺,周重行只感到具那坚硬的分身正正顶撞在自己最有感觉的某个点上,耍流氓一样不断摩擦。周重行叫声都变哑了,激动得浪叫起来:“啊嗯——那里,那里,我……” “喜欢吗?”陆晦一边说着一边不停歇地往他那一点顶撞着。 周重行叫得连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姿势使陆晦的分身进入得很深很深,周重行直接就被插得浑身无力,站立的一只脚软得只打颤,心里脑子里几乎就只剩下交合的感觉。从后穴涌到全身的灭顶快感让周重行有一种快要被干死在这里的感觉,又爽又恐慌的感觉让他差点哭出来。 不过周重行还是憋住了眼泪,毕竟被操哭也太丢人了。 “喜不喜欢我肏你?”陆晦又问了一次。 周重行正被操得失了神,下意识就闹了别扭:“啊啊……不喜欢!都快要被……被干死了……” “到底喜不喜欢?”问不到想要的答案,陆晦额头抵着周重行的额头,眼睛危险地望向周重行无助又失神的眼睛。 如果周重行继续回答不喜欢,他不介意把这个不诚实的家伙操到喜欢为止。 周重行在这种压迫的注视下终于吞吞吐吐地说道:“喜……欢。” 就是他自己站着太累了,要是陆晦能抱着他的话,周重行会更喜欢。 但是抱怨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出口,周重行就再一次在陆晦残酷的抽插中被爽得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呻吟了。周重行这才体会到陆晦前两天做的时候是有刻意饶周重行一命的,今晚他才真正地爆发出这具充满肌肉的身体在性交时的力量,周重行被操得哗哗地流着泪,除了抱紧陆晦和大声叫着以外,根本无法做其他事情——不过幸好有头顶花洒不断喷出的水花遮掩,陆晦应该不知道自己被他操哭了吧? 陆晦嘴上说着要惩罚周重行,不会去扶周重行,实际上在周重行颤得眼泪汪汪、快要倒下之前还是把他支撑中站立的那条腿也抱了起来,让周重行两腿夹着自己的腰,将周重行抱起来肏。 周重行终于可以舒服地挨操了。 虽然,他的身体还是会随着陆晦的挺动而一颠一颠的;虽然,他还是爽得快要承受不住了。周重行被抱着干了一会儿,就感到后穴开始痉挛,巨大的快感一波又一波像海浪一样生起来。 “你是不是快要去了?”陆晦在他耳边低声问。 周重行环着他的脖子,枕在他肩膀的头无力地点了点。 陆晦听了,更加迈力地顶着他的敏感点,快了,快了,要到了…… “啊……”周重行眯眼迷蒙地叫了起来,忽然激动的声音变得又震惊又痛苦:“啊……陆晦你干什么!” 陆晦用手指抵住了他的铃口! 周重行急得推了他一下,“放手!” 陆晦没有放手,甚至还继续顶到周重行的最深处,残忍地在敏感点上不断碾磨。周重行后面的小穴已经开始痉挛不已了,但前面被人为地禁锢住不得发泄,周重行几乎要疯掉了,又羞又急地对着陆晦又锤又咬,哽咽地说道:“放手……放手……” “你之前不让我进来,我现在不让你出去,你把我晾了半小时,我现在也把你晾半小时,很公平吧?”陆晦缓缓地说道。 周重行一听到半个小时,整个人都崩溃了,后面巨大的快感和前面无法发泄的痛苦,还有对陆晦惩罚的恐惧让他失去理智失去尊严地哭叫起来,一边呜咽一边骂:“混蛋……放开我……陆晦,阿辉……求你了……” 骂着骂着又变成了求饶。 陆晦动作轻柔地抱着他,不断地刺激周重行的后穴,冷酷地看着怀里哭叫的人:“说你随时随地都能被我肏!” “哈啊……呜呜呜……你做梦!”周重行反抗道。 “哦?”陆晦冷笑,“那你就等半个小时吧。” “呜……”周重行一想起半小时,被折磨得只能屈服在陆晦的人渣手段之中,哭着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我随时随地都被你,被你肏……呜……啊……” 他刚说完,陆晦就撤开了手,压抑了许久的欲望终于得以释放,周重行脑子一片空白,全凭本能地大声呻吟,分身激动地射出一大股一大股白色的精液,全部射到了陆晦的腹肌上。 第30章 突然的吻 周重行射完以后,全身都近乎痉挛,瞳孔溃散,陆晦将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一边进行着自己最后的冲刺,一边从浴室走回房间里。每走一步他插在周重行体内的分身就晃着进入得更深,周重行就无意识地啊的叫一声,甚是得趣。 陆晦很快也达到了高潮,他将被干到失神的周重行放到床上,到衣柜里拿了毛巾先把周重行的身体擦干,刚退烧不久,再着凉就不好了。周重行现在的身体还很敏感,毛巾擦过的地方都轻轻地颤栗着。 陆晦欣赏着周重行被他搞完的样子,白皙的皮肤泛起情欲的红潮,全身软软地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嘴唇和两颗乳头都被玩得又红又肿,那双颇具风情的眼睛水汪汪的、失神地盯着自己。一副里里外外都被征服了的模样。 这景象太诱人,陆晦忍不住压在他身上轻轻地啄着他的脸,啄着啄着就感觉自己下身的小陆晦又有抬头的趋势了。 他把周重行翻了个身,让他屁股高高撅起地趴在床上。原本结实的翘臀因为半年来缺乏锻炼而变得柔软,陆晦色情地揉捏着他又白又嫩的屁股,正准备从后面插入小穴的时候,周重行忽然一脚踹到了他胸膛上,直接把毫无防备的陆晦踹下了床。 周重行刚在那缠人的亲吻中慢慢回过神来,想起了浴室里陆晦怎样一步一步强迫自己说出那些羞耻的承诺时,脸都气绿了。这时候陆晦竟然还想继续干他,简直是做梦。 陆晦刚摔到地上,就看见一个枕头向他招呼过来,正正打在了他脸上。陆晦知道周重行要开始炸毛了,非常认怂地顺势倒在地上,装作被枕头打趴了的样子。 周重行冷冷地说道:“起来。” 于是陆晦就爬起来。 然后再次被飞过来的枕头打趴了。 周重行还不解气,下了床捡起枕头就往陆晦身上揍:“惩罚我,嗯?” 刚爬起来的陆晦再一次配合地被打趴。 “不让我出来?”周重行那枕头揍趴在地上装死尸的陆晦,“还随时随地,嗯?” 周重行已经不自觉地连霸道总 分卷阅读36 裁的标配“xxxx,嗯?”都用出来了,可见气得不轻。 现在你们知道艹高冷总裁有多么不容易了吧,在床上你狠狠地欺负了他,下了床一定要让他找回场子,毕竟高冷总裁的尊严神圣不可侵犯。 陆晦一边装死尸一边在心里感慨。 然后他觉得差不多了,就假装要挣扎着站起,然后在被周重行打得重新躺尸之前假装不小心地拽了周重行一下。 于是两个人就狼狈地一起掉到了地毯上。 而且刚好以陆晦压着周重行的体位。 完美。 周重行冷冽地瞪着他,不得不说这个精明总裁偶尔的小幼稚的确令陆晦性欲大动,身下的小陆晦不由自主地变硬了,觉察到这一点的周重行立即又羞又愤地又瞪了他一眼。 陆晦知道怎么对付他。 只要头靠得近一点,最好是近到动动嘴都会不小心亲到的距离,然后双眼用力地、深沉地盯着他的眼睛,直到周重行开始脸红,这时候就可以低声哄他了。 “周重行,”陆晦用低哑深沉的磁性嗓音说道,“别生气了。” 一边说一边用鼻子蹭他的鼻子。 果然,周重行马上就别扭地偏过头,闷闷地说:“快起来,地上脏死了。” 陆晦哎了一声,马上就站起来将他抱到床上,自己也顺势上了床。 计划通√ 周重行躺在床上还没消气,自己扯着被子盖得严严实实,拿背脊对着陆晦。 陆晦就掀开被子躺进去,手撩拨地从他的腰摸到屁股,又从屁股摸到大腿,这种讨好的举动让周重行身体又舒畅又躁动,这个人现在做爽了就像孙子一样,刚刚操他时那副冷酷的样子哪里去了? 陆晦得寸进尺地将头枕在周重行肩膀上,说道:“还生气啊?刚刚那都是情趣,你不也挺受用的吗?” “情趣就是折腾我?”周重行语气很冷,却没有推开他,“我好心让你去找你的美国同学才不给你开门,你还有意见了?” 陆晦枕在他肩膀上,再次得寸进尺地舔舐着周重行的颈窝,手从大腿上移到大腿根部打着圈,“没意见,就是忍得久了容易兽性大发……” 说着周重行就感觉到一根又湿又烫的硬物抵在了自己屁股上,沿着股缝滑溜溜地磨蹭着,蹭得他屁股都湿了。 “大不了,你也惩罚我一下……”陆晦凑在他耳朵旁私语。 “你想惩罚自己什么?”周重行耳朵被他的气息挑逗得又麻又痒。 “就惩罚我今晚……精尽人亡。”陆晦说着,硬挺的分身就挤进了周重行的后穴。 “你!你……啊……不要一下子……”周重行猝不及防又被干了,那种胀满的感觉让他下身开始抬头。 小穴刚被激烈地使用过,里面还是又软又湿的,陆晦很轻易就全部顶了进去,抱着周重行又开始动了起来。他双手爱抚着怀里这具敏感的身体,分身停留在周重行体内亵玩一般浅浅地抽插着,“把你插硬了?” “滚……”周重行咬着牙抑制自己的声音,但是起伏的胸膛还是透露出他现在非常有感觉。 陆晦当然没滚,他甚至干得更凶了。侧躺着不好用力,陆晦一个起身就将周重行压在下面,抬起他两条腿面对面地操干。 温热的甬道马上就敏感又淫荡地紧紧咬住了进入的分身,导致分身在不断往深处进入的时候狠狠地感受到了摩擦与包裹带来的快感。陆晦顶在了G点上,小穴被刺激得一缩一缩的,周重行没忍住又叫了出声。 不但屁股插起来爽,看着他被自己慢慢欺负得受不了的样子也爽,平日高不可攀的疏离的神情慢慢变为羞赧、忍耐、淫乱,这种巨大的反差让陆晦着迷。 “你真棒,周重行,”陆晦忍不住一边激烈地抽插着一边又爱怜地啃咬着他的脖子,“你操起来真爽……” “别说了,我……我……”周重行又一次被操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全身都似乎被陆晦占据了,他又霸道又温柔,自己只能跟着他在欲海中沉沦。 “不要哭,周重行,你看着我。”陆晦紧紧地抱着他,双眼深深地凝视他,似乎要看到灵魂深处。 周重行只得抬起那双哭红了的眼睛回看他,两人下身激烈地交合着,上半身却抵死抱拥,四目相对。 心理学上有一个叫吊桥效应的实验,当人走过危险的吊桥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果这时候他遇见了一个异性,就很容易会错把由危险的吊桥引起的心跳加快理解为对方使自己心动,从而对其产生感情。 所以理论上,如果想让某人爱上你,带对方去做一些会令人心跳加速的事情,看恐怖片也好,历险或运动也好,都会增加让对方心动的可能。 毕竟人是很容易归因错误的动物,分不清心动到底来自于哪里。 像现在,陆晦就分不清令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到底是来自性交的兴奋,还是来自于周重行凝视自己的脸。 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指指腹摩挲着周重行的红嫩的嘴唇,这把嘴平时沉默寡言,偶尔说一些噎死人不偿命的话,在床上的时候,就会发出令人怜爱的叫喊……等陆晦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俯下身吻住了周重行的嘴唇了。 这个吻很缓慢,甚至说得上温柔,和下身激烈的冲撞完全不一样,一点一点地慢慢吻向深处,一点一点地变得缠绵。陆晦觉得胸间闷闷的,不明白自己忽然之间是怎么了。 陆晦和周重行上床这么多回,基本上很少接吻,不但因为亲嘴不如亲其他敏感带有感觉,更因为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很……暧昧。比起无休止的抽插,低喘着的尖叫,满身的爱痕,流出精液的后穴,一个温存的缓慢的吻,要暧昧多了。 唇舌一点点分开后,周重行垂着头抿着嘴,眼圈又红了一圈,眼神飘忽着不敢抬起来,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着。 陆晦脑中一炸,情不自禁就挺腰用力一顶,周重行顺势抬腰迎合,硬挺的阴茎插得很深,两人不禁同时闷哼了一声,然后陆晦就不顾一切地卖力操干起来,肉体交合时发出很大的拍声。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喘气的声音,肉棒抽插的声音,还有床摇动的声音。但周重行就是觉得此时安静得可怕,安静得他好像都能听见砰砰砰砰的心跳声。 气氛变得非常怪异,两个人专心地、疯狂地做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这一次他们都出来得特别早,乃至于在结束的时候,周重行甚至记不起过程,只有嘴唇依然留着细微的痹意久久不散。 但是在周重行还没那个吻中回过神来的时候,陆晦就已经骑在他身上拆了第三只安全套,他今天似乎格外动情,反复地折腾着周重行,到最后真的做到了两个人都射无可射 分卷阅读37 的程度才罢休。 第31章 总裁被压在办公桌上酿酿酱酱(办公室py,弄得桌上的文件一塌糊涂) “还在加班?”陆晦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里面的男声清冽平静:“嗯。” 陆晦忍不住啧了一声。从z市回来已经好几天了,按理说他俩刚刚才又滚到一起去,很应该是干柴烈火趁热打铁干个昏天黑地的,然而,然而。 然而周重行这个工作狂根本就天天加班加到昏天黑地啊! 陆晦在周氏的地下停车场走出来,又打给周重行:“我在楼下,让保安给我开门。” 那头一贯平静的声音终于有些惊讶:“楼下?” “来探班。”陆晦挑了挑眉。 周重行有些不悦,冷冷地说道:“都说了看完文件我就回去了,你还来干什么。” 嘴上埋怨着,还是很快打了保安室的内线,让值班的保安放陆晦进来。 大概是他刚才语气太差,陆晦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面色并不很好看,那双凌厉摄人的眼睛有些阴沉。 但是周重行不喜欢工作的时候有人打扰,而且陆晦跟他在公事上毕竟是对手,他来自己公司,即使没有存着偷窥某些重要资料的心思,也有瓜田李下之嫌,总之他过来就是麻烦得很。 陆晦进来之后就抱臂坐在对面的会客沙发上,一声不吭。 周重行低头看文件的时候,只觉得一道火辣辣的视线盯着自己,他不敢抬头,原本平静无波的心却慢慢开始乱,怎么也集中不了精神,手中的文件好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周重行心中烦躁,一幕幕绮丽的画面控制不住地在他脑海中闪现。 寒潮是昨天来的,温度一时间就降到了个位数,周重行原本还觉得冷,在室内开了一点暖气,现在却觉得身体燥热了起来,只想把绑着自己脖子的领带褪去,解开几颗扣子。 他和陆晦就像在较劲一样,谁也不主动说话,但在沉默之中暗潮汹涌——一个用视线性骚扰,一个低着头假装平静。 这样没有效率的加班简直不知道意义何在。周重行最先沉不住气,合上那叠文件说道:“走吧,我明天早起回来再看。” 陆晦站起来走到他身旁,似笑非笑:“周经理这就要走了?” 周重行瞥他一眼。你过来不就是想我走吗,切。 陆晦忽然做出一副紧张的样子:“周经理,不好了,忽然有一个紧急的任务,我们恐怕要继续加班了!” “你在说什么?”周重行皱了皱眉。 陆晦拉开了办公室的窗帘,露出了外面那个公司开放式办公室的样子,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外面的灯全部开了的,那灯火通明的样子就好像所有员工都在外面加班一样。 “你看,大家都回来加班了。”陆晦一步一步地走近他,修长而有力的手放在周重行的腰间,禁锢住他的行动,“我们也要开始干活了,他们会看着周经理加班的……” 他这话说得低沉,周重行只觉得心里被他说得有点乱,“你难道……想在这里……” “周经理,作为您的临时秘书,我帮你打开文件夹吧?”陆晦一手抓住周重行,一手开始解他的皮带。 “你……”周重行想要阻挡,陆晦却已经轻车熟路地抽掉皮带,将手掏到裤子里一下就抓住了周重行的软肋。 这个人脱别人裤子的速度简直是…… 周重行被人抓住分身,动也不敢动,陆晦顺势就将他推倒在办公桌上,将裤子全部脱了,扔到远处的地上。 周重行上身还穿着完整的衬衫和外套,身边是工作时处理的文件、签字笔、公文袋,这给了他一种错乱的感觉,周重行挣扎着说道:“不,别在这里……” 陆晦抓住了他的分身,上下套弄,脸上还挂着虚伪的微笑:“周经理,加班没干完活,怎么能说停就停呢?” 陆晦手上动作不停,很快就听到身下人的喘息越来越快,手中的分身也变得硬了起来,激动地吐出透明的黏液。周重行在金丝眼镜下的眼睛慢慢被情欲氲得水汽迷蒙,半带羞辱半带愤怒地嗔视着他,那种妙曼的风情与平日孤高不可亵玩的冷淡模样大相径庭。 陆晦继续扯下他的外套和领带,舌头直接舔在乳头处的衬衫上,把衬衫舔得湿哒哒地紧黏在周重行身体上,然后就隔着黏糊湿糯的衣料细细勾勒起乳头的形状来。 “嗯……”周重行难以抑制地从喉咙里哼出模糊的一声,湿了的衬衫黏糊在自己敏感的身体上实在太难受了,陆晦的舌头连同湿黏的衣料一同舔弄着自己早已变硬的乳头,那种酥麻的感觉实在太……太…… “够了……啊,别咬……”周重行低低地叫出了声,情欲越发浓重。 “周总,我的工作您还满意吗?”陆晦抬起头,笑了笑,“您把文件全部打开让我看看有没有修改的地方?” “不……”周重行当然知道他说的全部打开“文件”是什么,他看着自己身上湿黏黏的衬衫,虽然遮不了多少,但毕竟是自己身上剩下的唯一衣物了。 陆晦意味深长地审视着他的微弱反抗,又隔着衣服把另一边的乳头也舔得又肿又硬,然后一路向下,嘴巴嘬住了周重行的肚脐。 “啊!”周重行的肚脐甚至比乳头还有敏感,如果说乳头被舔是酥麻,肚脐被玩弄则是痒,太痒了,周重行扭着身体想避开:“别舔了,别舔那里!啊……我脱,我自己脱!别舔了!” 这时候陆晦才满意地停止了继续玩弄肚脐,抬起头饶有兴味地看着周重行。周重行被他盯着,只得咬着嘴唇将自己身上衬衫的纽扣解掉,白皙滑腻的皮肤赤裸地暴露在眼前的这个男人面前。 这样一来,他就全身赤裸地倒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一沓沓文件提醒着他自己是严肃冷淡的总经理,周重行闭着眼睛,不愿意再看了。 陆晦欣赏着他微微颤栗的身体,手指在那光滑如玉的皮肤处上下游走,轻轻地说道:“周总,这份文件有哪里需要我改造的?” “没、没有。”周重行答道,“我们可以走了。” 陆晦嗤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会让你走?” 周重行艰难地睁开眼看着他,有些商量的意味:“别在办公室做,我,我……嗯……” 陆晦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把手指绕到他屁股后面,手指顶在那个私密的穴口出徘徊,忽然恶劣地往里面顶了一下,周重行就难耐地哼了一下。 隐藏私密之处的那个小穴早就变湿了,一接触到来逗弄它的手指,更是淫荡地开始一缩一缩,好像在勾引着手指,以获得更多的侵犯。周重行看见陆晦那副偷笑的样子,难堪得别过头去。 “平时高高在上的周总,私下却淫荡得不得了呢。”陆晦从裤袋 分卷阅读38 里掏出便携装的润滑液,挤了一坨到手上,慢慢地在周重行穴口处涂开,周重行只感到后方一股凉凉的东西,弄得本就湿润的小穴几乎都能滴出水来了。 周重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东西带得这么齐全,还说什么探班,根本就是冲着操他来的。 整一个大色狼。 陆晦被周重行瞪得忍不住笑,那张平日里理智平静的脸这时候红得像个苹果,还故意装出凶煞的样子瞪他,真是说不尽的风情说不出的韵味,叫人想一口咬下去,亲得他满脸都是自己的味道。 “周总发情了,恐怕我要努力加班干活了啊。”陆晦将手指插进湿淋淋的后穴中,意料之中地发出“嗤”的一声,周重行立即红着脸拿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周总,工作的时候要认真,你得看着我,不然我……”陆晦将手指插进那湿黏的后穴中搅动着,忽然一下重重地顶在敏感点上,“不然我会犯错的啊。” “啊呃……”周重行被他的手指搅弄得敏感不已,只得把手拿开,红着脸闷闷地瞪着他。把自己压在桌上的男人身材健壮魁梧,衣冠楚楚,那双狭长的凤眼给人一种掠夺者的压迫感,让人生畏。 “周总,我的工作您还满意吗?”陆晦笑眯眯地抽出了沾满润滑液的手指,在周重行大腿上擦了擦。 “不准再叫我周总!”周重行被他弄得仿佛置身于工作时间,一边放不下经理的架子,一边又被他勾起了可耻的淫欲,外面灯火如昼,给他一种白日宣淫的错觉。 “可是你不是对这个称呼很有感觉吗?”陆晦弹了弹周重行高高翘起的分身,一脸戏谑。 周重行啪的一声打开了他那只不规矩的手。 陆晦惊奇地说:“哦?周总不让我碰您的宝贝?那看来我只好不弄它,直接把周总操射了。” 说着,他就拉开了裤链,把自己也已经硬挺的分身掏出来,插进了周重行水光淋漓的后穴里,噗嗤噗嗤地肏干起来。 “啊……我没有……没有这个意思……啊唔……”周重行断断续续地辩解着,被肏得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高高在上的总经理就这样一丝不挂地被压在堆满了资料文件的办公桌上,随着男人的操弄而一颠一颠,粗长的肉棒有力地挺进柔媚温软的甬道中,过多的润滑剂被快速抽插的肉棒挤出,沾到周重行白嫩的大腿上,蹭到桌上的纸质文件上,滴到柔软的地毯上,将原本整洁严肃的办公场合变得一塌糊涂,色情到了极点。 “周总喜欢这里吗?我这样肏您还满意吗?”陆晦身下动作狠厉,不断地将周重行全部侵占,脸上却做出一副兢兢业业的样子,就像周重行真的是他的老板,而他正卖力地讨着老板的欢心。 “不……啊……别弄那里了!”周重行满脸均是情欲的潮红,后方被使用的小穴不断传来一阵又一阵电流一样的酥麻快感,被陆晦顶到最深处、被他塞满了的感觉实在太过强烈,周重行的心砰砰地跳着,朦胧地看着这个男人卖力的动作和被收缩着的小穴夹得无比舒爽的餍足神情,他修长的手指就在周重行嘴唇出抚摸着,浅浅地戳了一个指头进周重行口里,玩弄湿润的舌头。 周重行双眼瞳孔开始溃散,在陆晦强烈的顶撞中射精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不由自主就紧张地攥紧了陆晦的衣袖。 “要去了吗?”陆晦在他身边低低地问道。 周重行点了点头。 陆晦就俯下身抱住了周重行,细碎地啄着他的额头,喘息着说道:“叫我的名字,不是那个假的。” “陆……陆晦,”周重行紧紧地抱着他,犹豫地叫了一声,然后就胸膛起伏不已地不住叫唤,“陆晦……快,陆晦……啊……” 陆晦就越发卖力地顶弄起他的敏感点,撞得结实的办公桌都开始吱呀吱呀地摇晃震动起来,从周重行口中叫出来的激动又含糊不清的名字有一种格外摄人的感觉。 周重行全身近乎痉挛,射出白浊的精液,溅到陆晦的衬衫上,溅到桌上的办公文件上。陆晦感觉到自己所在的小穴开始剧烈的收缩、痉挛,他很快也生出了射精的感觉,两人紧紧抱着,共同抵达了高潮。 第32章 征服与占有:办公椅与落地窗与地毯 高潮过后的周重行全身瘫软地倒在陆晦怀里喘着气,陆晦一边扫着他的背一边将他从办公桌上抱起来,自己坐在周重行平时坐的办公椅上,让周重行跨坐在自己身上。 周重行坐在陆晦大腿上,怎么调整坐姿都觉得别扭,:“你不是还要来一次吧?” 陆晦搂着他,歪头懒懒散散地舔着周重行的锁骨:“你不是觉得我来一次就行了吧?” 周重行脸上情欲的潮红还没褪去,怎么也摆不出平时那副冷冷的神色来,只得僵硬地命令道:“回去再……再做,以后不要在我公司。” 陆晦的手指扫过背脊,在周重行的尾椎末处打圈,激得他一阵颤栗:“不喜欢这里?你刚刚不是挺兴奋的吗?” 在办公室里,清冷禁欲的总经理却在加班时被压在办公桌上任人享用,这GV一般的情景要多香艳有多香艳…… 陆晦觉得自己刚发泄不久的分身似乎很快又可以重新战斗了。 这时周重行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在这说早不早的大夜里。陆晦皱了皱眉,抱着周重行站起来拿了手机递给他。陆晦瞟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皱得更深了。 ——果然是陆永丰这二世祖。 周重行咳了一声,调整了一下刚刚沙哑的嗓子,才接了电话。 “喂,阿行,”陆永丰那边似乎人声吵杂,“先跟你说个好消息。” 周重行缓缓地说:“那就是说还有坏消息了?” “呃……这个……”陆永丰讪讪地说道:“总之,之前给你下药的那个mb找到了。我找人审过,说是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陆晦那小子踹走了,你应该没什么损失。” “那就好。” 周重行抬眼看了看抱着自己一脸不爽的陆晦,眼睛难得地有些笑意,荡着水波一样的眸子看起来真是勾人极了,看得陆晦一时竟然有些心猿意马。一想,又不知道这笑意是给自己的还是给电话里的陆永丰的,陆晦就继续不爽起来。 陆永丰说道:“这回算是这小子的功劳,要不这个月那宗生意就让给他了?”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周重行说道,“这人情我会自己还给他的……”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地用另一只手蜻蜓点水一般地摸着陆晦的身体,那麦色的皮肤,结实的肌肉,忽然觉得喉咙生出一股难以忍受的渴意。 “那群mb我替你教训了一下,你有些什么要求吗?”陆永丰问。 “记得卸掉一只手臂就好,右手。”周 分卷阅读39 重行看着陆晦的身体,不禁有些走神,隔了很久才记得自己还在通话中,只得岔开话题:“你那边怎么这么吵?” “啊呀我现在在医院呢,这六人病房能不吵吗?”陆永丰抱怨道。 “你?六人病房?”这话说出来,陆晦都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周重行。 “不是我,我来看汪明。这小子发现了那群mb,一直跟他们扯皮拖延时间,幸亏有他我的人才能及时捉住他们。”陆永丰看了看病床上小腿打着石膏、显得可怜兮兮的汪明,“不过他后来被发现了就被打到进医院了……” 周重行没想到那个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男孩子这次竟然帮了这么大一个忙,他有些责备地说道:“你就给他住六人病房?” “我是这种人吗我?我一开始就送他进单人房了,他死活要转去六人房,还趁我不在偷偷换的。”陆永丰说着说着电话就忍不住数落起床上的人来,“你说汪明你是不是死心眼,都跟你说了医药费我出了,你转到这来图什么啊你?” 汪明被打得惨兮兮的,此刻却精神奕奕地嚷道:“老板啊,单人房好贵的!这里又经济又实惠,中间的差价与其送给医院,还不如送给我呢!” 陆永丰不知道该好气还是好笑,只得指着汪明说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贪钱的!” 但是看着汪明那张被打得红肿淤青,却又狡黠机灵的脸,心里竟莫名地觉得有一丝可爱。 “那你最近好好照顾他。”周重行在电话中说道。 这时候陆晦开始轻轻地吻他的乳头,像逗弄一般,在那颗红嫩的凸起上啄一下,然后湿热的舌头伸出来,舔一下,最后,将乳头全部含入,重重地吮吸一下。 周重行立即用手捂住手机,眯着眼“啊”地叫出声来。一阵阵麻痒的快感像电流一样在他身体中流窜,他狠狠地剜了面前假装无辜的陆晦一眼。 “知道了。”陆永丰一边答应着,一边走进病房的洗手间,反锁,“对了,的确还有一件坏消息。” 周重行看了看陆晦,有些心不在焉地说:“讲。” 那个男人胯下的巨物已经再次完全勃起,蓄势待发,看起来凶猛非常,刺激得周重行自己看着都快硬了,后穴几乎是同时就产生了酥麻的奇怪感觉。 不行,周重行失神地想,万一这个男人要他一边通电话一边做的话,他好像也难以拒绝……总之,要赶快结束这通电话。 陆永丰沉默了一秒,“他要回来了。” 周重行的脸竟有一瞬间的惊愕,但在陆晦探究的目光中很快又变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声音沉了下去:“是吗。” 同时沉下去的还有他本来已经被陆晦引诱得半勃起的阴茎。 “一个陆晦勾结上一个任海都够我们吃不消的了,现在还加上他,真是势不可挡啊。”陆永丰叹道。 周重行面色冷峻:“可不是吗。” “那你明晚过来我家吃饭吧,算作最后的晚餐。”陆永丰耸耸肩,“我妈也怪想你的,老是在我耳边唠唠叨叨。” 周重行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陆晦看他脸色铁青,眼神冷若寒冰,不禁说道:“怎么了?” 周重行态度冷淡地拿开了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他一身情欲早已被今晚的一个坏消息浇熄,一言不发地从陆晦身上起来,穿上衣服。 冷淡的语气:“我还有工作,你先走。” 陆晦不明就里,怎么接了陆永丰一通电话就不想和自己做爱了?陆晦不满地赖在办公椅上不挪位:“都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啊。” 周重行把金丝眼镜戴好,镜片下的一双眼睛清厉冷冽:“我很忙。” 又回到原本那副难搞的样子。 陆晦皱了皱眉,按捺着性子说:“谁又惹你了?” 周重行摇摇头,“我真的很忙。” 陆晦觉得自己已经给足了面子,这时脸色也阴沉下去,坐在办公椅上,“但是我现在想干,那怎么办?” 周重行神色淡淡地重新拉开拉链,把裤子褪到大腿,只露出臀部就重新跨坐到陆晦身上,“那你快点,做完就走。” 陆晦冷笑,要是再做一轮你还能头脑清醒地爬起来加班,他陆晦还要不要出来混了? 润滑,开拓,虽然周重行一副没了性趣的样子,但被干过一次的小穴还是轻易而举地就湿了。戴套,托起屁股。 一杆进洞。 周重行拧眉闷哼了一声,似乎有点痛。 陆晦承认自己有点急,但是,这样子显示出强势与冷淡神情的周重行,就是令他性欲激增。 周重行紧抿着唇,任由陆晦抓着臀部一下又一下的托起、重重摁下,快感与疼痛几乎是同时传来的——骑乘的体式使那根狰狞的巨物进入到更私密的深处,搅动着敏感湿热的媚肉,搅动着周重行的情欲。 原本沉下去的分身又再次挺起,周重行就这样被生生插硬了。 舒适的办公椅承载了两个人的重量,在陆晦猛烈的动作下开始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陆晦越插越加顺畅,几乎都能听见后穴中伴随肏干而带来的噗嗤噗嗤的水声——真是一张淫荡至极的小嘴。 “唔……”周重行懊悔又吃力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只偶然从喉咙中传来含混不清的音节。 陆晦不言语,看着周重行连喘息都极力控制的样子,他越是控制,陆晦就干得越是卖力,陆晦越是想把他干得理智全无,周重行就越是强迫自己清醒。 两人陷入了一种无声的博弈之中,专属于男人之间的性爱博弈。 男人对男人,特别是对成功的、强势的男人的征服欲,来自男人自负攀比的天性。 周重行有权,有地位,有不容侵犯的尊严和强烈的戒备心,他冷静,强势,谨慎。他是这偌大的周氏的继承人,商界叱测风云的总经理。越是这样,他在陆晦身下露出那些失神的、淫靡的、被蹂躏到接近崩溃的表情时就越是令人深陷其中。 他原本就很喜欢周重行的身体,但他也承认,自从知道周重行的身份以后,陆晦对这个人产生了更为强烈的、强烈到近乎扭曲的性欲。 想每一天都上他,每次见面都上他。侵占他、攫取他、控制他。把这个足以和自己比肩的竞争者压在身下、操成婊子的扭曲欲望,化为汹涌的情欲淹没了陆晦。 陆晦双手不容抗拒地箍住周重行的腰,直接把他拉了起来,又推又拽地拉扯到办公室与外面相隔的落地窗前。平时周重行会拉上厚厚的一层窗帘,令办公室外的员工看不见里面。 但是现在陆晦将这厚厚的窗帘全部拉开了,外间灯火通明,恍如白昼,就像是整层的员工都留下来加班了一样。周重行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强迫地跪在落地窗前,双手撑地,屁股高撅 分卷阅读40 ,脸贴着冰冷的落地窗。然后陆晦一边大力揉搓他紧翘结实的臀部,一边从后面撞入他的穴中,顶着他开始用力地磨蹭敏感点。 他进来的那一刻,周重行承认,那种强烈的感觉真的令自己有一刹那想要尖叫着哭出来。 太……那种感觉实在太…… 还没适应后入带来的强烈感觉,一阵猛烈的大力操干就不期而至。周重行被陆晦近乎疯狂的抽插顶得不住地撞在落地窗上,他看不见此时陆晦那双野兽般的眼睛,盯猎物一样的眼睛又阴森又霸道,似乎想将周重行生吞活剥。 “你似乎很讨厌这个体位?”陆晦伸手,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白嫩的股瓣上,留下红色的手印,“是觉得这个姿势令你心里很不舒服?” 像动物一样的交配。抛去理性,只有情欲,满脑子的情欲,开着暖气的室内氲满了情欲的气息。 周重行皱起眉,觉得头部慢慢缺氧,昏厥的临界与身体的临界交错着,竟然带给了他无上的、酣畅淋漓的快感。周重行的意识有点模糊,但那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巴掌拍打声又不断地拉扯着他的神经。 陆晦之前从未这样粗暴地对待过他,但这刻却扯住周重行的头发强迫他抬头,直视着外面光亮如昼的白炽灯,“你看,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你,看着你被我干,周重行,周重行……全世界都会知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充满屈辱的体位,充满屈辱的场景,周重行的眼镜被颠得掉落在地毯上,这使他的视线一片模糊,隐隐约约似乎真的看到了外面在白炽灯下的一双双眼睛,他们注视着这落地窗内的情景,注视着自己的上司被一个精壮的男人压在身下猛操。 周重行心中慌乱,却又无可慰藉,更无处可逃,不知是自己的羞耻心被陆晦无限拉低的原因,还是陆晦的技巧确实高超,周重行竟然在这种羞耻与慌乱中生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快感来,他无法再忍,压抑了多时的呻吟与娇喘彻底放开来,一时交合声、呻吟声充盈于耳。 “哈……哈啊……” 周重行沮丧地知道,这场博弈自己已经输掉,干脆就放开性子浪叫起来。他平时的声音就很低沉,别有一种男性的韵味,而到了被干的时候,那种从嗓子里发出的沙哑声音,还伴随着低低的喘息,真是说不尽的性感,说不出的勾人。 “操!”陆晦一边听着周重行的叫床声,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恨不得一刻不停地把这个人操死过去。 陆晦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打着周重行的屁股,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操着周重行,看着红肿的屁股,被操得合也合不上的小穴,陆晦才觉得自己的心里慢慢被一些东西填满。这是一种暴虐的、兽性的征服,这样很不好,他知道。 力也好欲望也好,都是相互作用的,有多少施与他人,就有多少回溯自身。他令周重行失去理智,周重行又何尝不令他失去理智。 忽然周重行艰难地回头,无力地喊了一声:“陆晦。” “这样就不行了?”陆晦哼了一声,手抓住他的腰将他捞到自己怀里,顺势按倒在地毯,将他双腿折到头顶,面对面地操了起来。 陆晦之前也试过几次后入的体位,可是周重行就像对这个姿势有着阴影一样的恐惧,每次干不了几下就得喊停,换一个姿势再来。 陆晦倒没什么所谓,反正他也觉得正面上周重行会比较爽,只是偶尔会有开发他羞耻心的恶趣味才会试试。 “还是喜欢看着我是吧?”陆晦全根顶入,紧紧地抱着周重行,额头抵着额头,在他身体内高速地摩擦。 周重行连摇头都摇不了,口里泄出吞吞吐吐的音节,一双平日里冷静淡漠的眼睛此刻迷茫又脆弱地看着他。 近乎溃散的瞳孔,带着水光,在头顶的白炽灯折射下,仿佛装载了整个夜空的星光。 做到这个份上,两人的意识都已经不太清醒了,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陆晦竟然被那双无措的眼睛看得有些失神,竟然也慌张失措地吻了上去。 接吻。 激烈的接吻、仿佛要抽空一切力气,周重行的嘴一碰到陆晦的唇,就激动得胸膛起伏,他用力地回抱住陆晦,用力地回应陆晦在口腔中的侵略,用力地纠缠着陆晦的舌头,抵死缠绵。 无关性欲,无关快感。 周重行意识不清,一切都顺从着潜意识。 陆晦意外地动情,全然没有考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现在,周重行上下两张嘴,都被他陆晦占有了。 第33章 办公室的谈恋爱后续和第二天(老周身世剧情) 周重行射出来的那一刻,他感到大脑一片空白,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工作、争斗与抑郁似乎都在这灭顶而来的情欲浪潮之中消失殆尽。他此刻眼里不需再有俗世的纷纷扰扰,只剩下眼前这人的模样。 眼前的陆晦双眼发狠,显然也在发泄边缘,一边迅猛地挺着腰,一边喘着气,额头上的汗从麦色的皮肤上滑下来,划过凌厉的眉眼,滴在锁骨上。他动情地抱着周重行,额头毫不介怀地抵在周重行沾着精液额上,喘着气沉声夸赞:“周重行,你真紧,真他妈的紧……” 周重行被他说得脸上一红,心脏砰砰地跳动,竟然生出一丝眷恋——假如一直都这样做爱,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欲熏心…… 两人喘着气又断断续续地亲吻起来,陆晦留在他体内开始射精,那股精液喷薄而出的悸动即使隔了一层保险套,依然让周重行心惊肉跳——仿佛是要在他体内射干净一样,陆晦胀大的分身每痉挛地射出一股精,陆晦就又向深处挤一下,埋在周重行里面过了很久才出来。 如果不用套,射了这么多,绝对会从屁股里流出来。想到这,周重行脸上马上烧了起来。 做完这一回,周重行是真的被操得动也动不了了。他的小穴被粗暴地使用之后变得又红又肿,操松了的穴口一时还没法收紧,润滑剂夹着体内的淫水慢慢流出来,周重行怎么用力收缩也收不紧,恼羞成怒地冷起脸来。 两人现在滚在地毯上,方才只脱了裤子就搞了起来,现在衬衫都被激烈的纠缠弄得又湿又皱,说不出的狼狈。陆晦将周重行打横抱上办公室的沙发上,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了擦脸上和衣服上的精液。 “下次不能这么用力,有点疼。”周重行冷着脸说道。 其实疼是小事,但陆晦一旦疯起来,周重行就会跟着他疯,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周重行能接受自己被干,但不能接受自己竟然开始享受那种被征服的感觉。 “很疼?我看看有没有流血。”陆晦显然相信了,分开周重行的腿就仔细观察他的后穴,还把手指伸进去探了探,拉出白色的黏液,又拿纸巾帮他擦 分卷阅读41 了擦下体。 “没出血,现在还痛不痛?” “不痛了。”周重行被他的看得浑身不自然,拿酸软的腿踹了他一下。 没想到陆晦抓住了他的脚踝,俯下头竟然在周重行大腿根部的嫩肉中亲吻起来。 陆晦用牙齿轻轻地啃咬着脆弱的嫩肉,又吮吸一般地亲吻,没几下就在根部的肌肤上留下了色情至极的红印子。周重行高潮刚过,全身还敏感得不行,几乎颤栗着就要再次勃起。 “停,不要弄那里!”周重行扭动着身体想避开,他可没力气再来一发了。可还是抵不过陆晦的一身蛮力,还是被掰开双腿,任由他细细地吮吸着自己大腿根部的嫩肉。那里离会阴实在太近了,周重行觉得他的头发有几次都扫到了自己的分身,给人一种他在舔周重行的下体的感觉。 周重行又羞又急,挣扎着想坐起来——可是腰完全使不上劲,他不由得放软了语气说道:“陆晦,我不能再来了,别玩我了……” 他这话配上沙哑黏糊的声音,几乎都有些撒娇求饶的意味了,可是周重行这会儿也顾不得羞,万一自己又硬起来了,肯定又要被吃得干干净净,到时候自己中途晕过去那不是更难堪。 果然陆晦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听了这话就停了下来,不满地哼了一声:“你才射了两次,怎么就不行了?” 联想一下周重行刚刚射出来的精液也是稀稀的,他笑了笑:“之前自己玩过了?” “没有。”周重行不假思索地撒谎道。 “哦?”陆晦故意让自己的脸看起来有些阴沉,“那是跟别人玩的?” 这个人是白痴吗?周重行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垂下眼睑不去看他。 陆晦有趣地看着他死撑的样子,声音却冷了下来:“很好,那你看来以后都不需要我了。” 说着就作势要从周重行身上离开。 周重行一把拉住他,剜了他一眼:“我哪里有别人?我又没有美国念书的同学。” “那就是自己玩了?”陆晦顺势又压着周重行躺了下来,饶有兴致地问:“玩的时候想着谁?” 周重行被他压得几乎呼吸不过来:“你很重。” “别乱动,你是自己玩过了,我可是憋了很久的。”陆晦仿佛要把他吃掉一样地看了他一眼,又逗弄道:“自己玩的时候到底想着谁?” 周重行脸上红晕还未褪去,水汽氤氲的眼睛羞恼地瞪他:“要你管。” 陆晦有一搭没一搭的亲着周重行的嘴,“我偏要管,说,是不是想着我?” “不……”周重行话刚开口就被堵住了嘴巴,陆晦的舌头不由分说地撬开了牙齿顶了进来,吻得周重行吞咽都忘了,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狼狈极了,周重行在间隙里含糊地说道:“唔……不,不准亲我……” 陆晦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眼睛:“你再说一次?” 周重行硬着头皮说道:“不准……唔……” 陆晦打断他:“不准什么?” 周重行很自然就顺着他的话说:“亲我。” “好咧。”陆晦眼睛立刻弯了起来,带着得逞的笑意又亲了下去,还故意亲得啧啧有声,气得周重行含住他的舌头就咬了下去。 是不准亲我!不是亲我!幼稚! 周重行觉得自己最近一碰到陆晦,智商就变低,好气啊。 第二天陆晦如常上班,没多久就明白了周重行昨晚的反常是怎么回事。 “周氏想跟我们合作?”陆晦看着眼前过来找他的任海,乐了,“周重行知道弃明投暗了?” “周重行那个是小周氏,现在想跟我们合作的是大周氏。”任海指正道,“掌权人叫周嶷,周重行的二哥。” “哦?”陆晦挑了挑眉,明白过来,“有趣。” “周氏虽然比不上陆家世代积累,但也不算小,谁看得过眼被人平白分走自己的钱?”任海轻柔地笑笑,眼中有些讥讽。 “他们家有几个?”陆晦问。 任海把调查出来的竞争对手的资料递给陆晦:“周氏的老板周世嘉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脑子有点儿毛病,周重行是老三,和老大一个妈。至于要跟我们合作的周嶷,是续弦的妻子带过来的。” 陆晦翻着周重行的资料,跟人上床上了这么多回,他对周重行的私事可真是一点不了解。他还以为像周重行这种目中无人的性格,少说也是个万千宠爱在一身的独生子,再不济也是扛着所有责任的大哥,倒没想到是个最小的。 不过大哥不正常,二哥又没有血缘关系,的确是跟独自差不多。 “不过拖油瓶也有份争家产,他们家挺开放的嘛。”陆晦说道。 按理说,如果不是陆永丰不争气,陆晦连进局玩的资格都没有,别说争家产。他们姓周的,即使大儿子没本事,周重行能力怎么样还是很显然的,没理由轮到个没血缘关系的来继承家业啊。 任海意味深长地说道:“周重行五岁的时候母亲死于沉疴,没多久周嶷就续了弦,第二任妻子带来了一个儿子,不过有意思的是,那个比周重行还年长的儿子,也是周嶷的亲生骨肉。” 陆晦眼中有些隐晦的讥讽:“厉害了。” 这约莫又是一个情妇上位记的故事,当中大概还有许多说都说不上来的好手段,说到底,男人有了几个钱就开始饱暖思淫欲,而又有数不清想要攀上高枝的慕金少艾,你有金银,我有青春,无论原配是不是糟糠都没法阻止男人偷香这件事。 都说共患难不容易,可是同富贵有时候比共患难可难多了。 陆晦这种自命不凡的人吧,其实挺看不起这些男人的,可是也是见惯不惯了,该怎么口蜜腹剑还是怎么口蜜腹剑。 何况他也没这个资格看不起,陆晦讽刺地想道,要是没有出轨的男人,还真不会有他陆晦出生。 陆晦问:“那这个周嶷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任海说,“实力不足,狡诈有余。不过我们也没什么好选的,要搞定陆永丰,就要先扳倒周重行。” 陆晦眼里神色复杂,不动声色地说道:“就没办法让周重行不管这事了?” 任海摇摇头:“他俩的母亲关系很好,所以自小也是一起长大的,何况周重行现在也只能在陆永丰身上赌一把了。” “怎么说?” “周世嘉一直都不疼他,”任海说道,“几年前才分了他一个负债累累的子公司做总经理,不过后来周重行也不知道是不吃不睡还是怎么的,硬是把那公司熬成了现在的小周氏。但也没用,大小周氏的股权现在大部分都还在周世嘉手里,周重行说难听点不过就是个打工的总经理,随时为他人作嫁衣裳,他现在帮陆永丰,好歹成功了还能多一分争周氏的资本。” 分卷阅读42 陆晦心里无名火起:“他老子怎么不疼他?” 任海嗤地一笑,“隔着一条人命,谁还能像寻常人家一样父慈子孝。” 陆晦皱了皱眉。 任海又说道:“他情妇、也是如今的妻子,当时的事情闹得可沸沸扬扬了,原配柳氏知道的时候,怀孕七八个月了,郁结在心几乎难产,生了周重行没几年就病走了。” 原本是最幸福的时候,家中有丈夫,腹中有即将降临人世的新生命,却在这个时候得知自己的良人早已变成了他人的良人。 世界上什么能阻止得了变心的男人? 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任海见陆晦沉默,很适时地转了话题:“不说这个,反正你知道周重行于情于理肯定不会站我们私生子组合就行了,他自己亲妈因此而郁结而死,他怎么可能会喜欢私生子?” 陆晦耸耸肩,故作冷笑地说道:“谁管他?” “那到底要不要和周嶷结个盟?”任海瞟他。 “结,怎么不结?”陆晦从眼神到表情无一不是冷的,他自嘲地笑道:“这世上有君子,也自然该有咱们这些小人,不然如何彰显发小情深?周嶷狡诈,你的狡诈会输给他?横竖也不是什么朋友,咱们小人之间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罢了。” 任海也笑了:“我狡诈,你冷酷,再加上一个不择手段的,谁能挡得住咱们这些蝇营狗苟的私生子们?” 两人都带着笑,默契地对彼此眼中深深的讥讽与自嘲视而不见。 第34章 更新啦更新啦有肉吃辣! 任海走了以后,陆晦倒又见了一个人。 那个人肤色黑黄,看起来有些潦倒,但脸倒是有那么几分清秀。他坐在陆晦面前,搓着手,脸上露出一丝故作狡黠的愚钝来。 陆晦看着他交给自己的纸袋里的资料,故意隔了很久才抬眸瞥了他一眼——那人果然紧张又期待地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么看都觉得不太灵光,甚至不太正常。。 陆晦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淡淡地对面前这人说:“可以,我开支票给你。” 那人只是把手搓得更频繁了:“嗳,好,谢谢老板。” 纸袋上的都是小周氏公司运营的一些秘密资料,虽然都是些即使是被别人拿到也不会造成什么致命损失的小生意,但足以证明周重行身边有内鬼。而且,以这份资料来看,恐怕还是周重行的心腹。 周重行这会儿真算是倒霉倒到家了。 而被陆晦有些同情着的周重行此刻果真有点倒霉。 “我今晚不过来了。”周重行对着电话说道。 陆永丰在电话的另一头抱怨出声:“搞什么,老太太都兴致勃勃在厨房折腾一早上了。” 周重行平静地说道:“父亲叫我今晚回去吃周嶷的洗尘饭。” “啥?”陆永丰气闷,“你能吃得下?” “怎么吃不下?”周重行反而笑了笑,“跟伯母说我下周再来。还有汪明,你好好照顾他。” 不过就是看着一场父慈子孝、夫唱妇随的戏来下饭吗,怎么就至于吃不下饭的境地,他好歹都看了这么多年了。 周重行挂了电话,冷若冰霜的神情看不出一丝异样,他盯着立地窗的玻璃看了很久,然后打开手机拨了个号。 “下班有时间吗?” 电话那头传来陆晦有些意外的声音:“这么早?” 周重行问道:“可以吗?” 陆晦一边翻看周重行那边的内鬼卖给自己的重要文档,一边戏谑他:“劳模今天不加班了?” “工作时间我不想和你闲聊。”周重行说,“到底行不行?” “你真是……”陆晦语气有些不满,“那待会先吃饭还是?” “直接操我。”周重行平静地说道,“操死我。” 不等陆晦的回应,他就首先挂了线。 他简直在搞笑,他们有熟到一起吃饭的地步了吗?周重行刻薄地想。 南方的冬天一旦下起雨来,总是阴冷到人受不了的地步,直叫人连一颗心都是冷的。这种时候,连天光也不会多逗留,早早地就消褪了,下午五点多就开始变得昏暝。 电话里周重行最后的那句话让陆晦几乎硬了一下午,一到下班的点就冒着淅淅零零的雨赶来那间小公寓处。卧室的门关着,旁边的浴室还有些未消散殆尽的水汽,看来那人来得比自己还早,洗好了躺床上等自己? 很急嘛。 陆晦忍不住笑了起来,打开卧室门,果然看见了无比香艳淫靡的情景。 房间开了暖气,床上那人赤裸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红,周重行皱眉闭目,仰头喘着气,一只手握着充血挺立的阴茎撸动着,另一手则探入了自己后方的肉穴中。 他插入了两根手指,快速地在自己身体内抽插着,随着自己的节奏发出细碎的浅吟。 “嗯……不够,阿辉,阿辉插这里……”他沉浸在幻想的性交中,情不自禁地叫出性幻想对象的名字来。由于过于投入,以至于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发现门已经打开了。 “插哪里?”陆晦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周重行回过神来,睁开眼就发现了眼前倚在墙边的魁梧男人。 周重行想遮掩也来不及了,自暴自弃地垂着头,低声对那个一脸看好戏的男人说道:“过来。” 陆晦走过去,在床边沿站定,俯视的眼神一寸一寸地打量床上满脸艳色的男人,一边解领带一边问:“自己射过几次了?” 周重行抬起那氲着艳色的眼睛看着陆晦,还没回答就被对方压过来捧着脸一通乱吻,周重行替他扯下西裤,手法简直算得上粗暴,陆晦胯下早已胀鼓鼓的,一扯下内裤,又硬又胀的阴茎就弹了出来。 周重行一手抓住,一边喘息一边快速地上下撸动起来。 陆晦的嘴滑到他胸前,含住了其中一颗凸起,手四处抚摸他的敏感处,在大腿内侧掐了又掐,周重行猛地哼了一声,用变了调的声音命令:“别做前戏了……直接进来!” 陆晦把皮鞋踢掉,将周重行整个人压在床上,手指插了进去——果然又湿又濡,温热的媚肉一咬一咬地吸着手指,看来周重行开拓得不错,可以直接进去了。 “你是不是又误吃不该吃的东西了?”陆晦调侃地说道,然后摸出安全套,放在周重行嘴上。 周重行知道他那套无耻的把戏,但也懒得跟他计较,顺从地用牙齿咬开了保险套的包装,“别说废话,你到底行不行?” 他现在只想被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狠狠地操一顿,操到哭为止,只有这样他才能稍稍缓解这一整天淤积在胸口的烦躁与焦虑,只有在被插到高潮的空白中他才能在生活的重压下缓一口气,然后,用最好的状态回自己的“家”里演戏。 分卷阅读43 和陆晦做爱,是他在不服用镇静型药物的前提下能想到的最优方法了。 他的急躁被陆晦看在眼内,陆晦一笑,扶着自己坚硬粗长的分身,一点一点地全部塞入周重行下面那张小口中。 “知道了,交给我吧。” 他从回来到上床才过了几分钟,只匆匆地脱了裤子就提枪上阵,真是给人一种偷情的狼狈感啊。但是陆晦也不能管这么多了,周重行明显很不对劲,这时候作为炮友应该尽力地“帮助”他才对。 何况陆晦自己看到这样主动求偶的周重行,早也被诱惑得不能自已。 坚挺的分身一进入那张粉色的小穴里,马上又胀大了几分,将里面塞得不留一丝空隙,周重行只觉得那个羞耻的地方说不出的胀意,随着阳具越进越深,他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意味不明的、含糊的哼叫。 陆晦全部进入以后就静静地顶着他,不动了,周重行闭眼等了一会儿,屁股难耐地自己蹭了一下,刚要睁开眼催促,身上的男人就猛地将分身全部抽出,然后用力地整根插了进来。 “唔……”周重行被插得叫出声来,还没来得及合上嘴,陆晦就快速地抽插起来,毫不留情地朝他的敏感点进攻,淫荡的媚肉被肉棒操得不住地颤抖,咬紧了那根忽然侵犯的庞然大物,又被一次又一次地干得松软,敏感地流着水,很快交合之处就出现响亮的水声。 周重行的叫声更是根本停不下来,合不上的嘴巴流出黏糊的银丝,滴在性感的锁骨上,他整个人都因快感而颤抖着,像一只发情的猫咪那样缩在陆晦的怀里。 他今天跟平时不一样。虽然平时到了快高潮的时候他也会叫得很浪,但从一开始就完全不压抑自己的叫声,这还是第一回。陆晦居高临下地看着周重行放浪形骸的样子,他凝视着他眼睛深处的失神,以及除了失神以外的一丝捉摸不透的情绪…… “快一点,再快一点,啊啊……啊……陆晦……”周重行疯魔一样地抓着身上这个魁梧雄健的男人,在他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红色的抓痕,陆晦惩罚性地用力顶了一下,他马上就不作声了,只有红肿的嘴巴张着,一副情绪崩溃的样子。 喷薄而出的精液一股一股地射到陆晦腹肌上,陆晦抹了一把,然后蹭到了周重行脸上——立刻就被又炸毛又虚弱的发情猫咪瞪了一眼。高潮中的身体敏感得不住颤栗,尤其是下方被用力疼爱过的小穴更是痉挛不已,陆晦自己的欲望也慢慢到达顶峰,强硬地将他锢在床上发狠地冲撞起来。 周重行动弹不得,只感觉他正抵在自己最深处体内射精,隔着安全套,仿佛拥有千言万语却隔了一层屏障的故人。 “压力这么大?”陆晦知道最后那几下弄疼他了,安抚地摸着他的背,湿漉漉的舌头舔弄着周重行白皙的脖子,最后恶作剧地嘬了嘬喉结。虽然陆晦知道周重行工作压力大的原因——他刚用内鬼提供的内幕摆了周重行一道,原本做了一个月的工作必须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就重新做好。 但是,怎么说呢,心疼归心疼,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周重行摇摇头,他知道不能在极乐的时候想一些虚幻的东西,这时候应当享受肉体上极致的快乐就够了,和不合时宜的人,逢场作戏就够了——陆晦毕竟,或者说至少,是个好床伴吧? 周重行不允许自己有一丝软弱的想法,可能只是今天比较……不在状态。 第35章 小炮(qing)友(lv)吵架了 陆晦抱着周重行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已经快要七点了,周重行挣扎着想起来洗澡,然后回家吃饭,却被人一把拽住了:“前几天公司体检,今天结果发下来了。” 周重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不是要告诉我你乱搞得了性病吧?” “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头乱搞的种马?”陆晦皱着眉抱怨,从扔在床头柜里的公文包翻出几张纸,“喏,老子各项都健康得很!” “所以?” “所以呢……”陆晦将爬了起来的周重行重新扑倒在床,身下的巨物又硬邦邦地挺直了,黏腻又烫热地顶在周重行股缝,“不如,我带你试试更加销魂的感觉……” 他一开始顾忌周重行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病,现在确认他应该是个雏,就想把套子摘了,直接真枪实干。 在这淫荡的小穴里灌满自己的精液,然后看着精液从被干到松弛的小穴中失禁一样地流出来,那个淫荡又爱面子的周重行一定会为此而疯掉地浪叫不已吧…… 周重行感觉到那根湿滑的巨物就要往自己私处顶,面色一变就剧烈地挣扎起来:“你发什么神经,我接受不了无套的!” 陆晦还是摁住他,胯下不停地试着往股沟里顶,“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 周重行的脸冷如寒冰:“我试过。” 陆晦脸上来不及掩饰的惊讶刺痛了他的眼,周重行只感觉心脏好像被攥紧了一样,他不禁讥讽地说道:“不是吧,你真的认为我和你是第一次?我三十岁了,如果我是什么三贞五烈,你从一开始就根本不会有机会上我。” 陆晦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说道:“那我戴套可以了吧?再来一次。” 周重行拳头握紧又松开,有些话如鲠在喉,但周重行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是冷漠地推开他:“不行,我要走了。” “什么意思?” “我晚饭还有约,先走了。” 周重行捡起地上的衬衫,将纽扣一颗一颗扣上,他本来打算洗个澡的,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原来这么早让他过来是晚上还约了人,抓紧时间来打一炮。 妈的,亏他还推掉了加班的工作赶过来,结果这个人自己觉得满足就让他走? 这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态度令陆晦脸色更加阴鸷,强烈的控制欲涌了上来,点燃了他的怒火。 陆晦将床沿站立的周重行又摔到床上:“你把我当成什么?你的自动按摩棒?” 周重行忽然就笑了,刻薄地说道:“那你又把我当成什么?婊子——不,免费男妓?” “妈的,你现在就是找死对不对?”陆晦被他气得七窍生烟,直接扒开他刚穿好的衣服,“免费男妓?我马上就把你干成是倒贴的男妓!” “但我说得有错吗?你不就就是觉得我够干净,玩起来够爽……”周重行觉得自己说这些简直有点矫情,但怎么也忍不住回嘴,“现在知道我和其他人上过床,所以觉得我恶心了是吗。” 陆晦听了动作,眯着那双狭长又危险的眼睛审视他,忽然冷冷地说道:“你在自卑什么?” 周重行瞳孔缩了缩。 陆晦瞥了他一眼,似乎他在说什么可笑的东西一样。 “我介意你有没 分卷阅读44 有别的男人干嘛?说白了,下了床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各自喜欢怎么玩就怎么玩,记得戴套就好。比起我,好像你自己反应更大吧?” 周重行瞪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击道:“知道就好,你自己也是乱搞的人,怎么好意思要求我跟你无套?” “所以我不是给你看体检报告了吗,”陆晦刻薄地说道,“你觉得我还不够尊重你?你叫我来的时候我随传随到,我叫你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这世界就只准你一个人性欲来了要找人灭火,我想要的时候您忙,我找别人,你有什么立场酸我?” 周重行慢慢从床上起来,麻木地穿上衣服。 “我不是介意你乱,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健康。何况工作是工作,我不会为了私事而影响工作,请你不要公私不分。” 陆晦立刻回道:“现在到底是谁公私不分,你今天故意跟我吵架,不就是不爽我跟周嶷走一块吗?但你跟陆永丰纠缠不休,我跟你撒过气吗?我跟你说过,你不插手陆家的事情,我也不会干涉你们周氏的一分,结果呢?就准你帮那个没用的二世祖,就不准我帮你讨厌的人了?” 他说对了。周重行今天对他这么刻薄,的确也有一部分迁怒。 周重行感到浑身无力,他闭着眼揉了揉额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他吵。 吵架就是,各自拿着刀捅自己,然后试图用自己血淋淋的伤口去恶心对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对于陆晦而言,他只会觉得自己可笑吧? 所以赢的永远是他。 “今天是我情绪不好,我先走了。” 然后周重行就匆匆穿好衣服就逃离了那间闷到窒息的卧室。 他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再多一秒,他就可能会直接说出“既然我们彼此都不满意,那不如到此为止算了”这种冲动的话来。 客厅的餐桌上放了两个巨型的三层食盒,是一家很有名的餐馆的外带。看着这两个食盒周重行就忽然想到了一些东西,陆晦好像是在知道他晚上有约的时候开始跟他吵架的? “你看什么看,老子买给自己吃的!”陆晦打开卧室的门,见周重行看着食盒一言不发就气打一处来,“赴你的约去吧。” 周重行不吭声,时间快到了,他快速地穿好了鞋子,嘭的一声摔上了门。 “靠!”陆晦对着迅速关上的门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周重行离开公寓后,火速回到自己另一套房子里洗了澡,然后驾车到周家本宅中,堪堪赶上了约好的时间。 “小少爷回来了?到饭厅吧,刚好要开饭了!”管家陈姨笑吟吟地迎上来,“小少爷好像是瘦了?” 周世嘉正坐在饭桌的主席位,两旁分别是继母和他的二哥周嶷。 “怎么这么晚,让大家都等你吗?”父亲见他来了,皱着眉训了一句。 周重行坐在周嶷的旁边,淡淡地回道:“处理一些工作。” 周世嘉也没有继续训,一边吃饭一边问周嶷出国的趣事,周嶷比他大几岁,卷头发,娃娃脸,长得倒像比他还年轻,三句话不离俏皮话,逗得父亲和继母哈哈大笑。 这种人,天生就是讨人喜爱的。 比起无趣的自己,不但父亲会更偏袒他,可能连陆晦见到他以后也会比较喜欢这种省心的类型吧? 等一下,怎么想起陆晦来了? 周重行将目光放回到一桌子精美的菜肴之中,但依然无济于事,他脑海里不断浮现起陆晦放在茶几上的那两个精美的食盒来。遥脍轩的三层食盒,每层大概能放两三道菜,都会有些什么菜呢?周重行心里好奇起来。 不过,陆晦是不吃辣的,但周重行比较喜欢辣味的菜式,那样的话也不能期待会有什么他喜欢的。周重行在心里切了一下。 “少爷,我给您盛个汤吧。”陈姨见周重行一副神思恍惚的样子,以为他受不了这种被无视的气氛,有些着急地想要给这个孩子一点关切:“我下午就开始熬的呢!” 纵使周重行现在长得比她高大,也完全成为了一个出色的总裁,在她心里,周重行永远是她拉扯大的孩子。 “谢谢陈姨。” 周重行接过汤碗,心里想的却是遥脍轩做菜耗的时间也特别长,往往都要下午就打电话预订好菜肴,才有可能五点多就能外带食物。 他这顿饭吃得恍惚,不断地走神想着陆晦的那两个餐盒,在本家的时间竟然过得没有想象中难熬。 等周重行莫名急躁地回到那个小公寓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两个食盒中的菜是什么——全都是陆晦不喜欢吃、而周重行喜欢吃的菜式。 不过这些令周重行食指大动的菜早就被陆晦全部扔到了垃圾桶里。 而陆晦本人,当然也早就走了。 第36章 双更:汪明♂医院.avi 陆永丰受周重行嘱托,每周六必须去医院看汪明一次。对周重行这种死板的人而言,他永远不能明白汪明需要的不是嘘寒问暖而是打笔巨款,是以,陆永丰每周六必定向汪明转一笔钱,以代替自己的亲自看望。 瞧汪明那小子不是也美滋滋地一连给他微信发几十个表情包吗? 而他又可以到夜店参加周末特定party,真是一举两得,各生欢喜。 于是,等有一天陆永丰良心发现、突然兴起想要去医院看看那小兔崽子的时候,就发现—— “那小兔崽子呢?” 陆永丰看着前几周来过的八人病房全是陌生面孔,不禁在心里卧槽了一声,医生说他好得差不多了,但因为伤了内脏,还要留院多观察一周,这家伙不是吝啬到出院了吧? 他掏出手机开始拨汪明的电话——没人接。 好样的,还敢不接老子电话? 他一边继续拨着号,一边走到前台对着值班护士抛媚眼:“小姐姐,帮我查查汪明这个人什么时候出院的呗?” 白衣天使对他的媚眼视而不见,在电脑里查找了一下,对他说道:“汪明没有出院啊。” “靠,你们难道还有十八人病房这种东西?”陆永丰咋舌。 白衣天使小姐姐对着他甜甜地笑道:“汪明先生转到了贵宾区的单人病房哦。” 陆永丰:“???” 出息了我的弟。 不过陆永丰依然摸不着头脑,难道他之前那副勤俭持家的态度是骗人的?还是说他突然开窍懂得要及时行乐了? 等陆永丰摸到了汪明的病房时他就懂了。 “啊,啊,主人好厉害——快要把我操死了操烂了!”汪明嗲嗲地、糯软又放荡的声音从虚掩的病房门传出来,他本来就专门练过叫床,这会儿呻吟得千回百转,娇喘连连,“好长,唔,塞得好满啊,又顶到了,主人喂我……唔唔唔唔……” 分卷阅读45 虚掩的门缝依稀可见汪明打横趴在病床上,屁股撅得高高的,左手还打着石膏,被一个同样穿着病服的男人猛肏着,交合处汁液粘稠,润滑剂不断地从被巨根抽插的小穴里挤出来,滴在白色的床单上。 而汪明头部面向着另一个男人,正玩着手机,他悠悠地问道:“扫码加到了,这个就是你的微信?” 汪明抬头看了一下,咧开嘴笑道:“是啊,老板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的哟。” 他这时候没化那种很浓重的夜店妆,笑起来露出洁白的小虎牙,和寻常那些朝气十足的少年没有什么不同。 那个玩手机的男人挑了挑眉,声音沙哑:“你刚刚说过深喉打八折对吧?” “不不不,口交九折,深喉是不打折的……唔唔唔……” 那人直接捏着汪明的腮子,将自己的分身捅了进去:“妈的,给你双倍钱,好好舔!” 双倍价钱耶!汪明马上低眉顺眼,像一个乖巧的娼妇一样百般讨好着口中的大雕。 嘭! 正在让汪明给自己口交的男人和正在操汪明屁股的男人都被忽然踹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拔屌的拔屌提裤子的提裤子,狼狈得不成样子。 陆永丰看他俩一眼,“滚,谢谢。”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靠,不会是仙人跳吧?”急匆匆地逃了。 剩下满面情欲、眼含春水,浑身爱痕的小男妓迷茫地躺在床上,还没回过神来。 “你真行啊,”陆永丰又嘭地关了门,笑嘻嘻地说,“活生生把医院变成了妓院。” 汪明没听出这话里的讥讽,兴奋地爬起来眉飞色舞地说道:“我也觉得我特别有商业头脑!你不知道,我原来还没想到这个点子,结果之前那个病房有个护工丑得要死,看着我只有一个人就老是趁半夜的时候猥亵我,我心里那个气啊,气着气着我忽然就想到,嘿!我本来就是mb啊!那我干嘛不收钱?不过原来那个病房人多口杂,我就换到这里来了,还干了几票有钱人的生意呢!” 陆永丰快被这没心肝的小兔崽子气死了。 “有人欺负你,你怎么不告诉我?”陆永丰气愤地问道。 “嗨,床上的欺负能叫欺负吗,再说了,我自己混了这么久社会,有什么事摆不平呀。”汪明用脚勾起了地上的被子,盖住了自己赤裸的身体。 何况,汪明忍不住腹诽,老板我微信跟你说过的好吗,我的求救都发了三次了好吗?你自己没看还怪我咯? 但是他也知道这种话是不能说的,陆永丰再怎么随和也是客人而非朋友,作为一个男妓,对待客人只需要曲意逢迎就够了。而且陆老板的确是他接待过的老板中人比较好的了,又出手大方,还有什么奢求呢?难不成要他天天过来陪二等残废的自己聊星星聊月亮咩?做人不能太矫情啊。 陆老板此刻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从公文袋里翻出支票薄写了张支票,“喏,之前说过找到阿宇就包你一年,你看这里够不够。” 汪明的眼睛“叮”一下就亮起来了,一把抱住陆永丰就在他脸上啵了一口:“老板你真好!” 陆永丰嫌弃得不行:“你亲个屁啊刚给别人口交完,脏死了!先说好啊,我包你这一年,你自己不许接私单,要是再让我逮到你在医院接客,你赔违约金啊听见没!” “啊?老板,你不在的时候人家很寂寞的,赚个外快都不行吗?”汪明可怜兮兮地仰头看着他,嗓音又甜又软,“老板~~~人家赚外快的时候保证戴套好不好嘛~~~~” “滚,没门。”陆永丰见惯了他装模作样,此刻一点也不吃这套,“小浪蹄子……去漱口,然后回来乖乖给老子咬,深喉!” 汪明撅了一下嘴巴,忽然狡黠一笑,伸出沾满了亮晶晶口涎的舌头,舌尖还淫荡地勾了勾,才缩回嘴巴里,咧着小虎牙说道:“老板真能忍啊,你刚刚在门外偷窥人家的时候,就已经……硬了吧?” 话刚说完,他嘴里就被陆永丰硬邦邦的分身塞满了。汪明双眼盈盈地向上望着陆永丰,双手托起他的囊袋细细搓揉,嘴巴也开始啧啧有声地嘬吸起来。 刚刚那条勾引人的小舌头在口腔内轻轻颤抖着,灵活地舔舐着敏感的龟头,然后越含越深,越吞越深,让肉棒顶端卡在狭窄的喉咙处,模拟性交一般进进出出。 他极尽所能地讨好着口中那根狰狞的肉棒,无暇去吞咽口水,任由那些粘稠的、亮晶晶的液体从嘴角滑下,挂到赤裸的肌肤之中。 “小兔崽子。”陆永丰在他嘴中冲撞,舒服得在汪明软软的头发上揉了一下。 汪明狡黠地眨了眨他那双蕴着朝阳与春水的少年的眼睛。 第37章 同台吃饭,老周假装寄己没有在害羞 “小行来了啊?”面前的女人弯了弯眼,目光温柔。 周重行走到她身边,礼貌地叫了一声:“杨姨。” 杨姨是陆永丰的母亲,上次周重行说好要过来吃饭却失约,她念叨了自家儿子好久,最终陆永丰才找了个周六将沉迷加班的某人扯了过来。 都说人活到一定年纪的时候,就再难以从外貌中分辨出年岁,像杨姨,时常保养的肌肤依旧细腻,皱纹也很少,眉目之间风韵犹存。说她是四十多岁也可以,五十多岁也可以,六十多岁的时候,说不定也不会变得太多。真正的美人,连迟暮也有可以从容的姿态。 杨姨亲热地拉着周重行的手,“菜都做好了,你到了咱们就开始吃饭了啊,好不好?” 她以目视意旁边的佣人去厨房准备,又差使自己儿子:“陆永丰,叫你妹妹下楼吃饭了。” 陆永丰靠了一声,说:“那个姑奶奶怎么又回来了,被学校劝退了?” 话没说完就听见有人蹬蹬蹬地跑下楼梯,“阿行哥哥!我听见阿行哥哥要过来,下午就开车从学校回来了呢!” 周重行一本正经地对跑到他面前撒娇的少女说道,“不能翘课。” “真是的,周六怎么会有课呢?”少女委屈地嘟起嘴。 “你不是在念双学位?双学位是周末开课的吧。”周重行说道。 被无情地拆穿了。 陆永丰的妹妹叫陆永瑜,现在还在念大学,和他哥号称混世魔王双璧。当初杨姨很想要一个女儿,但是又觉得再生一次身材会走样,所以就打听了她丈夫的情妇们有没有生了女孩的,挑了一个最合心意的强取豪夺回自己家里养了,于是就有了这一家四口。 坦白说,周重行一直觉得他们这一家都不同程度上是他理解不了的存在。 “小行啊,快多吃点,你瞧你都瘦了。”饭桌上杨姨给周重行夹菜,“不能老顾着工作坏了身体啊,知不知道?” 陆永丰见缝插针地嘲笑说:“是啊是啊 分卷阅读46 你可得多吃点,老太太多久没下厨房了,今天都给你破例了!” “哪一道菜啊?”陆永瑜吐了吐舌头,“我一定把那道菜全让给阿行哥哥。” 实不相瞒,不爱做饭的人忽然下厨房,往往不是什么好事。 刚想着,她就咬到了一块生的鸡肉。只是咬了一下,足以咸得掉牙。 看来是这道了。 饭桌上聊的也不过是一些家常琐事,陆永丰和他妹插科打诨、拌嘴吵架,大多数时候周重行只是静静地听。譬如陆永瑜开始嚷嚷自己想要改名叫陆小鱼然后开始出道去韩国当歌手,陆永丰就开始嘲笑她:“哎唷我的姑奶奶,你都一把年纪还以为是小姑娘呢?小鱼?你就可劲儿作吧。” 陆永瑜“呸”了一声,说:“我不管,我就要改名怎么了,现在这个名字实在太老土了。” 一直默默吃饭的陆跃群这时候倒开口了:“你们这一辈是永字派的,名字就要有个永字,这是祖宗定的规矩,不然你以为我很喜欢我的名字吗?” “你们这种老式家族就是破事多。”杨姨说道。 “可是我不过是个私生女嘛!” “不行,私生的也得承派,只要我还当你是我生的,你就别想着改名了。”陆跃群不容置喙地说道。 陆永瑜瞥了瞥嘴。 周重行听着他们父女的对话,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个人。 正想着,就听见管家走进饭厅,对陆跃群说道:“先生,二少爷来了。” 站在管家身后的男人挺直着魁梧的身躯,五官深邃而冷硬,如同孤独而倔强的斗兽。 陆晦。 “哇,这个帅哥是我传说中的二哥?”陆永瑜兴味盎然地盯着他,嘴里咬着筷子开始作妖地放电。 陆跃群用方帕擦拭嘴角,淡淡地说道:“那个项目准备好了?” 陆晦说道:“是的,我来跟您报备方案。” “小晦吃饭了吗?”杨姨向他笑了笑,对佣人说道,“加一双碗筷。” “不必了,我只是过来处理一些工作的事情。”陆晦礼貌地说道。 “别跟阿姨见外,快过来,你坐小行旁边啊。”杨姨说道,“就你爸这牙齿,没那么快吃完的,你喝口汤等他一等。” 陆晦不好拒绝,只得走到周重行旁边坐下,低声叫了一声:“周哥。” 周重行径自握紧了筷子埋头吃饭,也不看他,也不答应。 “帅哥,”陆永瑜吹了一声口哨,“喂,我叫陆小鱼,有空一起出去玩呗?” 陆晦就朝她笑了笑,“好啊。” 陆永瑜没事就喜欢撩帅哥玩,她嘻嘻地笑道:“你有女朋友没有,要不要我到时候给你介绍介绍?” 陆晦淡淡地说道:“不急,现在还是先多多磨练一下。” 他这话说得也不害臊,周重行心想。 没想到话题很快就转到了他身上,杨姨看着三个年轻人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说起女朋友,你们还能不能行了,陆晦你才二十多岁就算了,你两个三十出头的怎么回事,到底让不让我抱孙子玩儿了?” 陆永丰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再玩玩嘛,您要是想要孙子,我今晚就给你生一个。” “去,谁担心你了,你一辈子不结婚我也不管你。”杨姨白他一眼,又看着周重行说道,“我担心小行,你也别一天到晚只顾着工作,钱是挣不完的,你早日找个好对象彼此照顾,这才叫过日子嘛。” 周重行唔了一下,刚开口就被陆永丰打断了。这个轻浮的二世祖大大咧咧地说道:“哎呀,他最近有对象了。” 餐桌上的两个女人眼神“叮”一下地亮了起来。 “你在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有对象了。”周重行斜睨他一眼。 陆永丰笑得一脸淫荡:“你半年前之前不是有段时期春风满面嘛,那时候我就知道你有猫腻了,后来是吵架还是怎么的冷战了几个月,最近又开始好了,老是在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发出些儿童不宜的声音。不过这两周你又变回了那张死鱼脸,是不是又吵架了?” “胡说八道,无聊。”周重行神色鄙夷,冷冷地继续低头吃饭。 只有坐在他旁边的陆晦能看见他的耳尖发红了。 “真想继续听世侄的八卦,”陆跃群笑眯眯地说道,“不过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不奉陪了,你们慢慢吃啊。” 他接过佣人递上来的温热湿毛巾擦拭嘴角和双手,站起来和陆晦一同到书房里去了。 周重行紧握着筷子的手这才稍稍缓了一下,虽然他掩藏在冷淡下的神态由始至终都没有变化,但天知道他连用余光看陆晦也不敢的心情到底有多紧张。 这紧张的感觉来得没有缘由。自从上次他们吵架以来,两人已经有快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周重行不明白为什么他曾经能和陆晦断绝关系长达半年,可是现在只是两个星期的冷战,竟让他每晚都被欲求不满折磨得浑身颤抖。 饭后陆永丰和他妹一起在客厅打游戏,周重行照旧陪杨姨一同在阳台晒月亮。 “小行啊。”杨姨坐在太师椅上姿态惬意,她有一双沉静的眼睛,周重行在母亲的葬礼上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神便是那样沉静。多年过去,她那双眼睛又在沉静之中生出了一种真正的温柔。 “嗯。”周重行知道她要说自己的生活问题了。 果然,杨姨看着他笑:“告诉杨姨,刚刚陆永丰说你有了对象,是不是真的?” 周重行当然是摇头:“您别听他乱说。” 他和陆晦,不会也不可能发展成那种关系,平时玩玩可以,但是把这些短暂的虚幻的当成是真实,他是不会允许自己成为这样愚蠢的人的。 “唉,空欢喜又空焦虑。”杨姨点了一根女士香烟,夹在手里却并不吸,“人真是矛盾的,我一直盼你赶快谈恋爱,可是刚刚以为你真的有人了,又忐忑得不行,怕你遇到不够好的人,怕你爱上不爱你的人。” “您放心吧,我不会的。”周重行安抚她,但这也是真话——因为他暂时不会让自己爱上任何人,比起这个,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从小到大,我都把你当做儿子一样,许多人跟我说你真懂事,不必让人担心,不像陆永丰整天花天酒地当二世祖。”杨姨看着手中的烟,白色的烟雾在夜色中变得渺茫,“可是陆永丰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含着金钥匙出生,本来就有花不完的钱,他爱玩那就让他尽情玩好了。我最担心你,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自己扛,总是一副冷冰冰没有感情的样子,其实比谁都死心眼。” 你这样的性子真是像足了你妈妈。 杨姨继续说:“我怕你在事业上太执着,又怕你在爱情上孤注一掷死不悔改。” 就像你妈妈当年那样。 分卷阅读47 周重行说道:“您就别担心我了,杨姨,我已经长大了。” 杨姨微笑,抬头看他的眼里也有星光:“在我心里,你到六十岁也还是那个哭鼻子的小屁孩。” 在故人的坟前遇见的,呆呆地哭鼻子的小屁孩。 两人静静地晒了一会儿月光,周重行忽然开口说道:“杨姨,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嗯?” “您……从来不讨厌陆叔叔的情人或者私生子吗?”周重行问得很含蓄。 杨姨耸耸肩,“我们本来就是家族联姻,我又不爱他,他去找谁关我什么事?何况我自己也有很多情人。” “唔……” 杨姨缓缓地吐出一口眼圈,潇洒地说道:“我选择政治联姻不是因为我是杨家的千金,而是因为我懒而且不会爱人,自己打理家族很麻烦,而且反正我谁都不爱,那还不如嫁个条件好的。如果我是个有大志的人,陆跃群那个蠢货怎么可能还能掌握住陆氏的股份?” 唔,杨姨果然是一个很特立独行的人。 “所以,我知道陆晦和你在公司的事情上有些冲突,但你也不要在生活里对他有太大的恶意。”杨姨托着头,慵懒地说道,“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奋斗罢了,他也是个苦孩子。” “为什么这样说?”周重行追问道。 杨姨有些狐疑地打量他一眼,“怎么,你很在意他?” “不是,算了。”周重行说完以后就不说话了。 “我家族的人去调查过他的资料。”杨姨说,“他母亲年轻是还真是个美人呢。美人总是有野心的,她一心勾引陆跃群,以为能飞上枝头变凤凰,怀孕了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众多情妇中的一个。于是靠老公的梦碎了,就转而做起了母凭子贵的梦,一心一意地苛求折磨起自己的儿子来,就是处心积虑想让陆晦回国争家产。” “……这样吗。”周重行轻声说道。 “我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妈妈眼里就只有靠男人才能成功啦,把对待儿子那套用在自己身上的话可能她早就成了女强人了。”杨姨摇摇头,“你看啊,他才二十多岁,从身材到能力手段每一样都是完美的,人不是机器人,总是有缺点的,像你这么努力了,不也落下了瘦弱多病的副作用,可是他每一样都是一百分,他根本没有缺点。” 杨姨对着沉默的周重行说道:“我想象不出来这二十多年他是怎么过的。” 第38章 要不要到我家吃饭(车震,老周被中出了!!) 周重行又同杨姨待了一会儿,就打算回去了。他来的时候是被陆永丰架上车里的,因而就没有开车,本来应当由陆永丰送他回去的。 然而陆永丰刚和他走进车库就听了个电话,一个兄弟在夜总会喝多了跟别人打起来了,他得赶紧过去收拾烂摊子,正想叫管家安排司机送周重行回去,就看见处理完公事的陆晦也郑州进车库要开车回家。 “哎哎哎,陆老二!”陆永丰赶紧叫住了他,“你回家啊?” 陆晦瞥他一眼:“怎么?” 陆永丰大手用力一推,几乎将周重行推进陆晦怀里,“那正好啊!你俩不是顺路嘛,送一下你周哥呗。” 周重行被陆永丰猛的一推,还来不及谴责他,那家伙就拍拍屁股钻到跑车上溜了,只剩下周重行和陆晦相对无言。 真·神他妈的顺路。 陆晦脸色有点不悦,但还是说:“去哪里。” 周重行沉默着,在陆晦以为他要转身就走的时候才报了一个地址,不是那间市中心的小公寓,而是一个高等住宅区,他真正住的地方。 “上车吧。”陆晦径自打开车门,自己先进去了。 周重行在副驾驶位和后座之间徘徊了几秒,坐进了副驾驶位。没想到一坐下陆晦就整个身体哄了过来,几乎要压在他身上。 这里还是陆家的车库!周重行心脏难以遏制地急剧跳动起来,结果陆晦竟然只是凑过来替他把安全带抽出来系上,然后又端端正正地坐正了,一踩油门就驾着汽车飞驰出去。 他开车实在是太快了,周重行在窗户上留的一条小缝不断刮进来令人刺痛的狂风,周重行只得把窗户关上,忍不住说道:“你赶时间可以不送我。” 陆晦淡淡地说道:“不赶。” 封闭的车厢内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开得太足的暖气让周重行头有些缺氧,他感到浑身不自在,不停想调整姿势又不想让陆晦发现自己的不自在,默默又换了一个姿势之后他就听见陆晦冷冷地说道:“别遮了,你穿那么窄的西裤,一眼就看出来了。” 周重行尴尬地捏住双手,双手下面是凸出一大块的裆部,被识穿的难堪使他扭过头看着窗外。 每一次和陆晦见面,身体都是这种不争气的情况,周重行对自己的老二又气又恼,幸而陆晦也没有追究下去,而是随意地问道:“最近怎么样?” 但这其实也是一种蹩脚的转移话题的方法,周重行含糊其辞地说道:“还好。” 陆晦就不说话了,平时主动的都是陆晦,今天他不先说话,周重行也跟着沉默。呼呼的暖风吹拂着他的脸,周重行只感到如同跌入寒夜里荒漠的流沙,温暖又危险,让人不由自主地下陷。 “我很多应酬。”到了一个红绿灯口陆晦停了下来,揉了揉眉心,刚毅的侧脸上的确是克制着不外露的倦态。周重行看着他的样子心就变得有点软,犹豫着去碰了碰他的衣袖,“你还没吃晚饭吧?” 刚刚他汤都还没喝完就和陆跃群去谈事情了,出来之后又马上离开,肯定还是饿着的。 周重行又缓缓地说道:“要不要去我家吃点东西。” “不要。”陆晦很快回绝。 周重行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收回来了。他忽然想到了,陆晦说自己应酬多才不是抱怨累,他根本不是会展露疲倦姿态的人,他是在暗示自己——他这周玩了很多人,在应酬的时候。 年轻的男孩子或者女孩子,活力无限又无所畏惧,大概什么都能玩,什么都敢玩,内射也好,口交也好,自然是令人舒适愉悦到极点的。 周重行知道陆晦与他根本没有什么除了约炮以外的关系,他去找谁自己都没有立场说话,可是他就是感到如鲠在喉,也许是因为感到不干净,也许是因为自己这两周一直都不得宣泄而这个混蛋却夜夜笙歌,也许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周重行没有心情去想了。 很快陆晦拐进了小区,车停在了外来车辆的临时停车场里,还没停稳周重行就拉开安全带要开门出去。 他打不开,陆晦把门锁着。 “开门。”周重行冷冷地说道。 他推了推眼镜以掩饰自己的情绪,一想到旁边这个人有可能和其他情人在车上做,甚至有可能 分卷阅读48 就是他坐的副驾驶座,他就一刻也待不下去。 陆晦慢慢地解下安全带,“跑这么快干嘛,谁说要请我去他家吃饭的?” “谁说不要的?”周重行冷冷地回击道,手伸过来就要按开门的按钮。 按钮在驾驶位的左方,距离周重行很远,他不得不将身体凑近了驾驶位。陆晦就顺势一把揽住了自投罗网的人的腰,把周重行按在自己怀里。他微微一笑,说道:“没有人说过你很无趣?又小气,又不会说话,约别人的时候哪有说吃饭的,应该说,‘要不要进来喝一杯?’这样才够挑逗,懂不懂?” “我没有想约你。”周重行整个人都挣扎起来,“我无趣又恶劣,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他一边说着,一边胸膛剧烈起伏,语气却说得很克制,即使是刻意的克制。陆晦知道自己戳中了他的软肋,但看着他一副被自己气得又委屈又刻意不想表现出来的样子,只觉得格外的可爱。 周重行使出全力终于挣开了他,没想到刚坐回自己座位上时陆晦就直接扑了过来压在他身上,靠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低了,他几乎半躺着,被陆晦压得死死的。 “放……唔……” 陆晦没等他说话就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口,舌头狂热地纠缠着,似乎要把周重行的理智全都侵略殆尽。周重行又推又踹,手脚并用却于事无补,只能被他一点一点带动着开启了淫荡的灵魂,本就鼓起一大坨的胯部此时更是硬得发痛。等唇与唇一点一点地分开,周重行的嘴巴直接就被这粗暴而略带兽性的啃咬吮吸弄肿了,还合不上地露出一点粉色的舌头来。 “戏弄我就这么好玩吗?”周重行用食指抹走嘴角的津液,眼神冰冷,陆晦这副忽冷忽热的样子让他不知道对方到底的每一个动作到底是真的还是故意的,若即若离,先推远了然后又像没事人一样重新亲热,他的调情伎俩玩得实在太炉火纯青。 陆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手伸到下面一下抓住鼓起一大块的地方,周重行马上就整个人剧烈地震了一下,他咬着唇,倔强地偏过头不去看身上那个恶劣的人。 陆晦把他紧紧地圈住,餍足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两周我睡了很多人,还没你有意思……哈哈哈哈!你脸都绿了!果然你很介意这个啊?” 陆晦大笑,一边制服住周重行不断的挣扎一边解开他的裤子,露出被内裤包裹着的屁股,陆晦翻开车上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包安全套。 “这回会不会又偷偷塞了按摩棒啊,周哥?”陆晦吹了一声口哨,极其流氓地托起他的屁股,拽下内裤检查了一下,惊奇道:“周哥真是水做的啊,出了这么多水。” “混蛋……”周重行恼羞成怒地对他又踢又打,教养良好的嘴巴里说来说去也就那几个骂人的话。等滚烫粗大的阳具抵在后穴并借着湿腻的爱液一点一点滑进去的时候,周重行从喉咙了发出了“呜呃”的哼声,再也说不出话了。 陆晦又炫耀式地将自己全部没入的阳物往前顶了一下,似乎是要让周重行更深入地体会自己有多大多长,周重行气息紊乱起来,但仍然非常又傲骨地瞪着他,一副不畏强暴的样子。 “你还想逃,刚刚我戴套没空按着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想起要逃了呢?”陆晦抓着他意图推开自己的手,亲了一下手心,“假正经。” 说完,他就着埋在周重行体内的状态,大幅度地动了起来,强壮有力的腰一下又一下地向前挺,在早已被情欲折磨得一片温软的后穴中驰骋,坏心眼地冲撞着敏感点。周重行感觉整部车都随着陆晦的动作在震动,而他自己也被那个男人的掠夺刺激得不住颤栗。他心里跟陆晦怄着气,身体却迷恋着这个男人强而有力的怀抱和带来灭顶快感的侵略。 陆晦将他偏开的头扳正,强迫他看着自己——在金丝镜片下,周重行的眼睛早已蔓上不自知的风情,再倔强再自持也挡不住那种撩人的天生淫荡。 怎么会有人觉得他是性冷淡呢? “你说,陆永丰说你谈的那个对象是谁?”陆晦忍不住一边操他一边逗他说话。 周重行紧闭着嘴,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就会忍不住泄出令自己难堪的声音,他才不想令陆晦得逞。 “你不记得是谁对不对,那我提醒你好了,”陆晦无限“好心”地地说道,“就是陆永丰说你最近天天都被他操、一边打电话也要一边和他做爱的人,他是你谈的对象嘛,他叫什么名字,嗯?” 说着还故意蹭了蹭脆弱的敏感点,激得周重行大腿几乎痉挛起来。 “回答我,”陆晦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以一种看心仪猎物的姿态,微笑,“他叫什么名字?” 周重行被他忽然猛烈的冲撞操得几乎神志崩溃,一阵又一阵受不来的快感使他几乎踹不过气来,声音颤抖地开口求饶:“不……啊……不要……” 陆晦不为所动,甚至双手竟然握住了他挺立的前端开始逗弄起来! “啊——”前方和后方同时承受着攻击与玩弄,周重行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呻吟了起来,将理智抛到了九霄云外:“陆晦……是陆晦!呜呜……不要再……” 陆晦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地放慢了速度,一下深一下浅地顶着那个红嫩的小穴,舒服得周重行半眯着眼直哼哼。 狭小又封闭的小空间里,周重行因缺氧而头脑一片模糊,他感觉自己似乎正抵达高潮的顶峰,又临近窒息的深渊,在极乐与死亡交织错乱的时刻,他听见陆晦趴在自己胸膛上,小声地说道: “我们和好好不好。” 陆晦,不再像这段畸形关系的狩猎者,也不再像工作中那个不择手段的陆经理,他只是小声地、梦呓一般地说道: “以后再也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然后,陆晦将自己的阳物抽出来,扔掉安全套,在周重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重新插了进去,将大股大股的精液全部射了进去。 第39章 陆晦与椅子的不解之缘(标题无能,有调情肉沫) 周重行躺在副驾驶座上,双腿蜷曲,无力地搭在陆晦腰两侧·低着头在陆晦怀里不住地颤抖。陆晦禁锢一般地抱住他,还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又趁阴茎未完全软掉之前再向前顶了顶,射出更多的精液在他身体里——就像是要射干净一样。 周重行抖得更厉害了,被内射得发出微弱的呜咽声,陆晦用手哄小孩一般地扫着他的背,试图缓解他的不适。寒风呼啸的夜晚,两人在温暖又狭小的车厢内紧紧依偎着喘息。 陆晦看着周重行蹙眉闭目,额头上全都是汗,就替他拨了拨被汗水沾湿而黏着的头发,问道:“还很不舒服?” “你先出去。”周重行从嘴缝中低声 分卷阅读49 地挤出一句话。 周重行不知道陆晦是很久没有射过了还是他天赋秉异,总之射在自己体内的精液实在太浓太多了,陆晦又堵着唯一的出口,现在他只感到肚子涨得不行,快要……快要…… “嗯?”陆晦装作听不明白的样子,非但不退出,还换了一个姿势托起了他的屁股。周重行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精液正在随着腾空的屁股而一点一点流入自己身体的更深处。 “不……”周重行失神地呻吟起来。 “怎么样?爽不爽?”陆晦压着他,额头抵在他额头上,眼里依旧有疯狂的神色:“你刚刚叫得可大声了,会不会把保安引来?” 周重行满面通红,急促地又说了一次:“退出去!” 陆晦见他是真要动气了,连忙认怂地将自己的阳物从他后穴里拔了出来,不知道是哪里的时候交合的地方竟然随着肉棒退出而发出了“噗”的一声,被堵在里面的精液和空气一同排出,马上就流满了周重行的股缝。 周重行看着陆晦正盯着自己下面看,他想夹紧不让精液流得太快,但被肏开了的穴口一时怎么也无法立刻恢复,仍然不断地排着那人留下的白浊。周重行几乎有种在陆晦面前失禁的感觉,立刻用酥软无力的拳头揍了他一拳,斥道:“看什么,还不给我拿纸巾!” 陆晦内射一时爽,现在自然也知道对方肯定要炸毛了,连忙赔笑着扯了几张旁边的抽纸要替他擦干净。周重行当然不让,直接拿过纸巾就开始简单地清理,一边擦拭一边色厉内荏地瞪他,怒斥道:“你疯了吗?我不是说过要戴套吗?你……” 陆晦知道他的脾性,马上认怂地开始点头:“好好好我知道我不对了,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他搂着周重行,啄米似的亲他的眼睫毛和嘴唇,每亲一次就说一句“别生气了”,周重行被亲得脸上发热,闪避着他的亲吻,说道:“别碰我。” 周重行推了他一把,还是戒备地看着他:“你这周找别人的时候有没有戴套?” “当然有,我也不是那种不顾健康的人。”陆晦说道。 周重行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一脸严肃:“那你为什么对着我就不戴套?” “不戴套比较爽嘛,你真的不这样觉得吗。”陆晦蹭着他的脸低声说道。 安全套再薄,也是跟肉贴肉的交合有所不同的。更何况,对于陆晦而言,和周重行更亲密的、不带任何隔膜的相贴,将自己的精液射进他的身体之中而让周重行带上自己的“标记”,这种来自雄性动物繁衍天性的本能让陆晦更有一种自己占有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冷淡总裁的心里快感。 当然也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嫉妒。 周重行沉默了一会儿,神色别扭地说道:“总之,下一次不能这样了。” “好。”陆晦爽快地答应了,万事开头难,反正有了第一次而周重行看起来又不是真的不喜欢的样子,那自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搞到周重行满肚子都是自己的精液为止。 周重行面色这才缓和了一点,推开陆晦就自己背过身去将衣服穿好,陆晦看着他一板一眼地将衬衫的纽扣扣到第一颗,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一下子有些心猿意马。 “你到底好了没,就走几步路你是不是还要重新打个领带?”陆晦忍不住催促他。 周重行没说什么,只是加快了速度,匆忙地把半褪的衣裤穿好了。两人走出车厢,巨大的温差冷得周重行打了个颤,刚刚欢爱出了的一身汗立刻变得冰凉了起来。 陆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大男人的居然怕冷。他敞开了大衣,说道:“要不要到我怀里,我裹着你走。” 周重行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理都不理他。陆晦哎了一声,三两步走到他旁边并肩走着,笑着说道:“你真是……” 周重行的家是一套独立的小别墅,看起来精致又考究,陆晦走到的时候抬头看了一下,就漫不经心地说道:“周经理是不是太粗心了,二楼阳台窗户忘记关了。” “没关系,没有门卡,这里的保安不会随便放人进来。”周重行淡淡地抬头瞥了那敞开的立地窗一眼,“我家到了。” “嗯?”陆晦抱臂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两人对视着,周重行等着陆晦不容抗拒地要求进去,陆晦等着周重行主动邀请自己进他的家,彼此都沉默不语,暧昧的气氛如同今夜的月光,朦胧地、如梦一般轻柔地笼罩在两人身上。 陆晦朝周重行走近了一步,举起手碰了碰他的嘴唇,周重行顺从地将陆晦的食指含了进去,略带迟疑地轻轻咬了一下。 陆晦又走近了半步,几乎要贴着他了,周重行退后一步,含着手指含糊不清地说道:“有监控……” “那我们到没有监控的地方……”陆晦轻声说道。 周重行觉得自己引而为豪的大脑开始变得混混沌沌的,他站在门前掏钥匙开门,陆晦靠在旁边的门上等他,看起来就像是在竭力地抑制住自己的兽性,一秒也等不及的样子。 咔擦。 门开了。 周重行几乎是被提着衣领揪进去的,陆晦马上就挤进屋里,嘭地将门关上,直接就将周重行顶在墙上疯狂地亲吻。充满掠夺性的舌头先是纠缠进周重行的口内,将他亲得快要窒息,又滑下去啃咬脖颈、吮吸喉结、挑弄锁骨。周重行被他亲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也激动地回抱他,任由那人粗暴地将自己从第一颗纽扣开始扣起的高领衬衫直接撕开。 周重行摸索着墙上的开关,刚开了灯就被陆晦拉扯着扑倒在地一通乱啃,陆晦的攻势实在是太猛烈了,专在敏感的地方点火,周重行哈着气,挣扎着说道:“开、开暖气……哈啊……” 他话还没说完,陆晦就火急火燎地将他胸前的一颗红豆含在嘴里用力一嘬,周重行被弄得低吟一声,似乎有电流在自己身体内流蹿,他情不自禁地主动挺起胸,将另一边乳尖送到陆晦嘴边。 “你说你是不是很骚?”陆晦用舌尖戳了戳他的乳头,一边玩弄他的胸一边双手解开他的裤子,“喜欢我插你吧?” 周重行抱着他的头,抬起脚配合陆晦将自己的裤子脱下来,夹着他的腰支支吾吾不说话。 陆晦切地一笑,“来,帮我把衣服脱了。” 周重行咬着唇,装作平淡的样子替他一颗一颗地解开大衣的扣子,但脸上的红晕却出卖了他。陆晦好笑地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调笑道:“好周哥,我求你了,快一点行不行?把老公憋坏了可怎么办?” “你嫌慢就自己脱。”周重行板着脸嘀咕道。 陆晦笑着摇摇头,一边啧啧地亲他的嘴一边抓起周重行两只手带领他扯自己的衣服,两下就自己脱了个光,抱着他 分卷阅读50 去拿遥控器开了暖气,又将周重行扑倒在沙发上。周重行身上就只有一条白色内裤,早已湿哒哒地贴着皮肤,勾勒出里面性器勃起的样子。陆晦坏心眼地揉了一把,又用自己的性器隔着内裤磨蹭起股沟来,“周哥,想要吗……” “唔……快……”周重行脸上布满绯色,眼波微漾,早就被他撩得难以自持,刚做过一轮的小穴又湿又痒,不停地收缩着,渴望得到更多的疼爱。 陆晦正打算扒掉他的内裤然后干他个昏天黑地,忽然周重行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了,慌乱地用手护住了陆晦的头——然后就是一阵痛感传来,而这还是周重行用手给他挡了一大部分的袭击。 陆晦全身绷紧,马上反应极快地转身拽住即将砸下来的第二下袭击,手臂收拳出肘,身体重心下倾,带动着力量疾迅地出肘撞向那个人的小腹。 那人一下被撞翻在地,他拿着要砸向陆晦的椅子也嘭的一声摔在地上。陆晦来不及理他就马上转头察看沙发上的周重行,只见刚刚帮他挡了一下的两只手臂都红肿了,周重行紧皱着眉不住地冒冷汗。 “靠!”陆晦心头燃起一股无名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大衣盖在他身上,就又转身冲向那个袭击他们的人,“老子弄死你!” 那人也似乎是个拼命的,刚还被揍得捂着肚子站不起来,现在就又站前来不要命地跟陆晦扭打在一起了。陆晦乍看之下觉得这人有些熟悉,近看才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之前拿周重行公司的机密资料来卖给自己的那个人吗! 让周重行不关窗,这下进小偷了吧! 陆晦从小就有学过拳击,他本来就身材高大壮实,打起架来几乎没落过下风,但那个小偷的打法太过下流又太过拼命,一时很难将他制服。陆晦心里记着周重行手臂的仇,一抽空就揍那人的脸,才打了没几回,周重行就急切地披着大衣冲过来,一副要阻止的样子。 “别添乱,我打得过他!”陆晦吼道。 “住手!”周重行竟然也急得冲他俩吼了一句,“别打了……大哥!” 大……大哥? 陆晦愣了一下,对面那人这时候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道:“这混蛋强迫你,你还让我别打?我他妈不阉了这人渣我不用姓周了!” “喂,你讲一下道理好不好?”陆晦忍不住回呛,“你弟弟明明就是自愿的好不好?” 周家的大哥周家穆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盯着周重行,“这个小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男人。” 周重行垂下眼睑,像一个犯错被当场抓包的孩子:“我是。” 周家穆危险地眯了眯眼:“你再说一遍?” “我是同性……”周重行还没说完,周家穆就呸地往周重行脸上啐了一口唾沫,恶声骂道:“妈的,你还是男人吗?你曾经……现在也爱上被男人上的感觉了是吗?你他妈恶不恶心,什么人都往这里带,你自己要滥交自己患艾滋病死了就死了,别脏了我妈的屋子!” 陆晦站在一旁都看懵了,我靠,这是什么家庭伦理剧的展开?不是说周重行大哥小时候发烧烧坏脑袋了的吗?好吧这个人的脑子的确也是坏的。他不想插手周重行的家事,但面前这个家伙说话实在太难听了,陆晦忍不住就一把将周重行护在怀里,回呛过去:“我跟阿行高中就在一起了,我们两情相悦,都快要登记了,你作为他哥你有关心过他吗?像你这样的人,先顾好自己再苛责别人吧。” 这话当然是乱诌的,陆晦想到怎么恶心人就怎么说,果然气得周家穆怒火中烧,骂道:“我他妈不是他哥,我怎么当得起呢,他周重行可本事了!” 周重行举起手抹掉周家穆啐在自己脸上的唾沫,表现得很冷静:“大哥,我的确是同性恋,这和之前的事情根本没有关系,我本来……我天生就是。”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身体倔强地挺得笔直:“但是并不是同性恋就等于滥交和性病的,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至于你不想认我,大可以以后都不要爬窗进来偷我的文件去卖钱。” “妈的,真恶心人,”周家穆气得全身发抖,他暴躁地将身边一切可以摔烂的东西全摔在地上,“恶心死了!” 他将原本整整有条、富有强迫症气息的客厅弄得一团糟,然后跌跌撞撞地摔门而去。 陆晦看了周重行一眼,“你还好吧?” 周重行裹着陆晦那件不合身的大衣,孤独地挺直着背,依旧用克制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说道:“我没事,他以前一个月只回来一次,这次是我太不谨慎了,抱歉。” “怎么看道歉的人也不该是你吧。”陆晦说道。 “我想静一静,我们下次再约吧,对不起。”周重行转过身去背对他,“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过几天我再把大衣还你。” 陆晦抱臂:“那我可找别人泄欲了哦?” 背对着他的人顿了一下,才说道:“好。” “不行,”陆晦忽然从后面箍着周重行的腰,任性地说:“我不同意,你今晚就要陪我。” “不要……”周重行无力地挣脱着,却被陆晦一把抱起,紧紧地揉在怀里。陆晦一边往楼梯上走,一边问道:“卧室在哪个方向?” 第40章 如何在卧室里安慰高岭之花[上](陆总的第一次……???) 陆晦抱着周重行走进卧室,先给他开了暖气,然后将他抵在墙上扒他身上的大衣。 “我不想做。”周重行神色疲倦地推着他。 陆晦不由分说地将他裹在身上的大衣扯出来,周重行耻辱地偏过头,被陆晦扳着下巴强硬地扭过来与他对视,周重行眼神冷寂,轻声说:“你非得这样吗?” 陆晦把他抱在自己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哄小孩似的说道:“别死撑了,笨蛋。” 周重行紧皱眉头,他不会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但是这个男人总是轻易看穿他的隐藏。他感觉到陆晦的手开始在自己身体上游走,捻着因寒冷而挺立的乳头慢慢搓揉,另外一只手顺着背脊向下摸索,按着尾椎一直划向股缝,到达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一条湿腻的舌头舔着周重行赤裸的身体,舌尖在肚脐处恶作剧一般地戳了戳,周重行毫无做爱的心情,却硬是被陆晦这一系列的刺激弄得发出低低的哼声,下身脱离理性的控制,不知廉耻地抬起头来。 周重行全身都在颤抖着,他绝望地闭上眼,一声不吭地用双手遮住脸。陆晦看得心疼,手指慢慢地爱抚着他翘起的分身,那秀气十足的物什和主人一同颤抖着,流出透明的黏液。陆晦大力撸了一下,埋着脸的人立刻发出了克制而含糊的声音。 陆晦看着周重行滚烫的分身,低头轻轻地亲了一下那不 分卷阅读51 断流泪的顶端。 “老子疼你。”陆晦低声说道。 然后,在周重行惊愕的视线中,他竟然张开口将周重行的阴茎含了进去! 全世界都不疼你,我疼你。 这种强烈的想法大概来自于对这个男人的些许同病相怜。虽然,他明白周重行心若坚冰,大概低沉这一晚上就又能继续驰骋沙场,比谁都不需要别人的怜惜。 可他陆晦就是想给,而且给得起。 陆晦将周重行的阴茎吞进去后就开始上下吞咽起来,他是第一次替别人口交,再天赋秉异也难免磕磕碰碰的,尤其那一股男人性器的骚味更是让他不禁皱眉。以前多得是人帮他口交,他只顾自己爽就行了,没想到这活儿还真他妈不是人干的。他以前的那些炮友和小mb们到底是怎么一边给他咬一边淫荡地扭屁股的?这几把哪里好吃了?都是骗人的! 陆总感受到了来自前任们的欺骗径自悲愤,但依然卖力地想让周重行舒服一点,慢慢地找到了一些章法让牙齿不会在磕着口中的宝贝了,舌头也勉强能动起来逗弄马眼,陆晦又吞得深了一些,阴茎顶端抵着喉咙的感觉让他感到恶心,但周重行发软的尖叫又让他打消了将这根硬物吐出去的念头。 “你……你在干嘛……”周重行一开始直接被陆晦的举动吓得整个人愣住了,他们在不同地点、换不同体位做爱,但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从来没有提过口交这件事。周重行知道陆晦和他都是有一点洁癖又无比高傲的人,起码他自己绝不会同意给陆晦口交,也从未想过陆晦这样向来都是强取豪夺、不可一世的人竟然会将他的阴茎含进口中…… 被温暖包裹的感觉实在太强烈,周重行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对着陆晦推也不是拉也不是,手足无措地说道:“快吐出来!哈啊……那里太脏了!不要含了!” 陆晦以一个响亮的吮吸回答了他,周重行忍不住又被他弄得尖声呻吟起来,他的脸上很快露出非常狼狈的神色,腰酸软得直不起来,双手抱住陆晦的脖子,急切地说道:“不行,不要吸了,我……我站不住了。” 这说的是真话,他双腿打着颤儿,大腿内侧被刺激得快要抽筋。 陆晦听了并不停口,依然吞吐着周重行的要害,只是原本色情地掐着大腿内侧的手后移到屁股,周重行以为他要插进去,不料他只是抓住了那两团白花花的肉,托住了周重行摇摇欲坠的身体,空虚的后穴失望地收缩了一下。 “陆晦,陆晦,我……”周重行仰着头哈气,被伺候得手足无措,口腔那湿糯温热的感觉让他着魔,陆晦的温柔让周重行觉得危险,而这种被讨好、被珍惜的感觉更让他不知所措,他只能无助地抱着陆晦的脖子,着魔一样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周重行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飘向云端,但他的心却在沉沦。他想要用手抱紧救命的稻草,但抱着的却正是那个让周重行沦陷在他身下的人。 “陆晦……”周重行羞赧地小声说道,“你吐出来吧,我要射了。” 陆晦含着周重行的阴茎,抬起看着他,眼睛似乎有些温柔的笑意,突然重重地吮吸了一下,发出很大的声响,然后一个深喉,周重行慌张得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一瞬间攀上了天堂,回过神来时竟然已经软着腿在他嘴里射了出来。 陆晦将口里的阴茎退出来,开始满面通红地蹲在地上咳嗽,周重行羞愧地俯下身去替陆晦拍着背,急道:“快吐出来,太脏了……” 陆晦被周重行射出来的精液呛得咳个不停,精液腥臊的味道充满了整个口腔,他几乎想要作呕,但碍于周重行在这里又不好意思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最终将口中的精液全都咽进去了。周重行看起来被他这近乎疯狂的行为吓得不轻,捧着床头柜的一卷抽纸就跪在他旁边给他拍背擦嘴,着急地说道:“我不是让你出去了吗,你……你要不要漱口?是不是很难受?” 陆晦摇摇头,揽住周重行的腰将他带进自己怀里,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今晚把你干哭好不好?” 周重行靠在陆晦满是汗的胸膛上,没有说话。 第41章 如何在卧室里安慰高岭之花[下](今天有超长的除夕夜甜彩蛋) 陆晦就将他抱起来扔在床上,自己也顺势上床趴在他身上。周重行身后那处敏感的小穴早就湿透了,手指轻而易举就插了进去,陆晦三指并拢,熟练地找到敏感点开始抠弄,周重行那里最不堪玩弄,没几下小穴就开始痉挛,他难受地将脸埋在枕头里,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 陆晦也没跟他客气,当下分开他双脚放在自己腰侧,撸了自己的阴茎几下就塞了进去。 周重行埋在枕头里发出闷闷的一声呻吟,刚射完的阴茎虽然还无法立即抬头,却又分泌出了透明的黏液。 “刚射完很敏感嘛?”陆晦大力揉了揉他的屁股,开始抽动起来,“我知道你每次前面射完都很想被插,而且不能是手指或者按摩棒,得是像我这样又大又长的棒棒,对不对?” “不要……说话。”周重行闷在枕头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他的身体很快就被陆晦肏开了,不受控制就扭动起来想要迎合更多的疼爱,周重行苦苦咬着牙,直到陆晦毫不留情地摩擦他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 “唔……”周重行觉得自己腰酸得直都直不起来了,崩溃地叫道:“不要再插那里了!陆晦,不……呜呜……” “到底要不要?你上边这张嘴上说着别插,下边这张嘴又紧咬着我不放,我要听哪个?”陆晦柔声问道。 “听……上面的。”周重行被干得神志不清,感觉自己快要失去理智了,好危险,不行,不能这样。 “为什么,和我做不爽吗?”陆晦故作委屈地说道,边说还真的不再碰那个点,但又心机地故意擦到旁边的地方,惹得周重行又痒又无法得到满足。 周重行想要他稍微碰一碰那里,又不好意思开口求欢,几乎要憋死,理智也在陆晦的攻势下慢慢被磨灭,他咬着唇说道:“不是……但是……哈啊……” 陆晦晾了他一阵子后又出其不意地大操大干起来,每一下都狠狠地撞击敏感点,惹得小穴痉挛不已。周重行再难忍住发浪的叫声,分身又颤巍巍地抬起头来。 “既然不是不爽,那是不是很爽?”陆晦将他翻了个身变成侧卧,抬起他一条腿到半空中,开始侧面来肏。 周重行恍惚地说道:“很爽……” “爽到什么程度?”陆晦步步紧迫。 周重行大脑已经没办法思考,恰好陆晦又很心机地放慢了抽插的速度以免打断他说话的完整度,于是心里的实话就这么一股脑地从他口中说了出来:“爽到我觉 分卷阅读52 得……我觉得会被你搞坏,失去控制变成骚货。” 陆晦几乎被他可爱得要笑出来,但还是凝视着他的眼睛问:“变成我的小骚货不好吗?什么都不要想,把什么都忘记,在床上只当我的小骚货。” 周重行眼神溃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陆晦拍拍他的头,将他放平了躺着,双腿压向头部,腰悬空,露出红肿微张的小穴在空中。 “我接下来会很粗暴,”陆晦慢慢地说道,“你可以尽情地哭,不然我会更粗暴直到肏哭你为止。” 周重行还没反应过来,陆晦就已经再次肏了进来,他真的如刚才所言又粗暴又狠命地侵略起周重行来,不但是无休止的激烈抽插,手也野蛮地揪着红肿的乳头不断搓弄,周重行没支撑几秒就溃不成军,一会儿求饶一会儿求欢,呻吟就没停过。 “啊……还,还要!”周重行不管不顾地放声喊了起来,嗓子已经发哑,“操我,操我……” 他彻底抛开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自尊,在陆晦绝对性的荷尔蒙面前,忘记了一切羁縻与负累,周重行感到自己沉重的身躯开始飘飘然,到达了一次又一次无与伦比的高潮。 “要再多都给你!”陆晦抓着他的腿卖力地冲撞着,每一下都用力撞向会阴处,似乎要将自己的分身完全嵌入周重行体内,恨不得两人合二为一永不分离才好。床随着他们剧烈的动作发出弹簧吱呀吱呀的声音,刚好与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共同组成色情至极的声响。 “说,你是什么?”陆晦看着周重行快要承受不住的样子,又开始逼他说胡话。 “哈啊……我是……”周重行被他弄得眼角通红,看着天花板,脱口而出地说道:“我是恶心的同性恋。” “白痴!”陆晦不料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气愤地捧着他的脸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听着,你是我陆晦的人!你重复一遍!” 他威胁地往周重行身体深处顶了顶,周重行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带着哭腔复述道:“啊……我是,我是陆晦的人……” 他胸膛起伏着小声啜泣起来,随着陆晦的每一个深刺发出呜咽声,看起来就像是被操哭了一样。 陆晦拍着他的背,轻声说道:“没什么可羞耻的,你是被我操哭的对不对? 周重行满脸泪痕,捶打着他的胸膛骂道:“都是你……” “都是因为我是混蛋。”陆晦抱着他,“没关系,哭吧。” 周重行枕在陆晦令人安心的、宽广的臂弯中,由于有了可接受的借口,他的泪水不再抑制,一滴一滴地流下来。 第42章 陆总:我的渣攻人设呢???? 陆晦睡醒的时候,感到整个身体都洋溢着一种餍足的舒畅。不是说没有比周重行脸好身材棒的炮友,但是怎么说呢,总觉得还是和这家伙上床尽兴,一旦那张平时严厉的、冷漠的脸流着泪哭叫着向他求饶,陆晦就受不了。 陆晦满足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歪在自己怀里仍在睡的周重行,他眼睛还是肿的,嘴巴轻抿着,就像正在深思一样。 睡觉也一本正经的样子……陆晦忍不住腹诽,不过这家伙眼睫毛还真长啊。 他不觉哄近了去看那熟睡的人,这样毫无防备的睡颜不同于周重行在日常状态下表现而出的冷静与高峻,也不是在床上那种被逼到放逐天性的淫荡的色情,他如今闭着眼,看起来不像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倒像一个还没长开的、带着一点成长的惆怅的少年。 陆晦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到他头上,揉了揉周重行那乱糟糟的头发。他平时从不会做这种看起来过分亲昵的动作,仗着周重行睡着了才放肆起来。 “唔……”周重行睡得浅,他对别人的触碰很敏感,意识朦胧了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没戴眼镜的视线一片模糊,但这熟悉的轮廓还是令他很快辨认出抱着自己的男人。 陆晦早在之前就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揉他头发的手,这时也只是看不出倪端地说了一句:“醒啦?” “陆晦?”周重行皱着眉,睡眼惺忪地盯着他,忽然感觉到什么似的一下清醒过来,声音沙哑地斥道:“你……太乱来了,快退出去!” 啊,这么一说,陆晦才想起自己的小兄弟还埋在周重行体内来着。怪不得感觉这么温暖湿润呢。 周重行浑身都残留着昨晚欢爱的后遗症,全身乏力腰酸腿软自然是不消说,更过分的是体内有一股胀意——陆晦肯定又乘人之危射了进去!而那难以启齿的地方被一根巨物堵着,塞满了狭小的甬道,令周重行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昨晚怎么会容忍陆晦留在自己体内睡觉的? 周重行马上想起来那时自己沦陷在陆晦凶猛的攻势下,几乎没什么意识,只想求饶,而陆晦一边在他体内耸动,一边射出自己的精液,弄得周重行痉挛不已。 “再夹紧一点,全部吞进去!”陆晦无情地命令道。 “啊……夹不了,被,被你肏松了……”周重行哽咽着,急得眼泪哗哗地流,确实是被欺负急了,却又无可奈何。 “那怎么办?”陆晦的脸色看起来可怕极了。 周重行看着他阴沉的神情,仿佛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一样,“我不知道……” 快要抽出来的肉棒嗤的一声又插了回去,堵住了精液的出口,陆晦冷冷地说道:“那我就堵到你将它们全部吞下为止!” 周重行这时候完全被肏得臣服于他,即使肚子满是精液胀得不行也不敢抗拒,歪在陆晦的怀里,精疲力尽地睡了过去。 想到这里周重行恨不得一脚踹死旁边的人,他急切地自己动起来要将陆晦的肉棒抽离自己的身体,才挣扎了没几下陆晦就声音都变了:“我来抽出去……操,你别乱动!” 周重行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那根肉棒竟然好像又要变大的样子,尴尬得没敢再动,安静地等陆晦扶着自己的分身慢慢退出来,几乎是同时,一股暖暖的、黏黏的液体从周重行后穴里流出来,流到大腿根部,把床单都弄湿了。 周重行一下子想起了13岁时的第一次梦遗,那时候他梦见的好像还是哪位温柔成熟的男老师,样子已经模糊了,但那种令人面红耳赤的心悸却在这刻死灰复燃。 陆晦看他这样子,忍不住凑近了想亲他。 周重行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皱着眉说道:“没刷牙不要亲我,脏死了。” 陆晦失笑,说道:“看样子像没事了?” “嗯,”周重行垂下眼睑,然后带有一丝别扭地说道:“昨晚麻烦你了。” “怎么谢我。”陆晦的身体向他又靠近了一点,直到下体顶住了周重行才轻声说道:“我晨勃了。” 周重行有点吃惊地说道:“你不是还要做吧?” 分卷阅读53 昨天都做几回了???? 陆晦不说话,手指开始在周重行背后游移,时轻时重地用指腹按着他的皮肤,性意味非常明显了。周重行往后推了一点,一本正经地拒绝道:“不行,晨勃做完痛死你,你小心尿路感染。” “我痛是我的事,难道你还会心疼?”陆晦朝他退后的方向又挪前了一点,两手不由分说地箍住周重行,一副强抢民男的流氓样子。 周重行看他样子想要来真的,赶紧挣扎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陆晦埋在他颈窝那,用自己一夜新长出来的胡渣子蹭他的皮肤。 “总之……”周重行支支吾吾地推着陆晦,最后迫于无奈还是说了实话:“后面做肿了。” “肿了?”陆晦这才抬起头,手摸向周重行屁股那,“痛不痛?我看看。” “看什么看。”周重行一巴掌把那只不安分的手打退,翻开裹着自己的被子就下了床。他手往床头柜那里摸索到自己的眼镜,刚戴上就看见陆晦正在那里张望自己后面,周重行赶紧从地上捡起了一件衬衫,也不顾把它弄脏,直接就把自己下身裹了起来。 “我在这里的浴室洗,出去左拐还有一个浴室,自己去洗。”周重行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衣柜把浴巾和换洗的衣服拿出来。 “喂,”陆晦躺在床上,撑着头戏谑地笑道:“流出来的精液把衬衫都弄湿了。” 一条大浴巾直接甩在了他的脸上。 周重行是一个很快就能调整好自己状态的人,等洗完澡出来,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将所有情绪隐藏起来的冷静表情。因为他清理了很久,出来的时候陆晦已经洗好了,正穿着不合身的浴袍坐在浴室的椅子上等他。 周重行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穿着冷色调的纯色高领毛衣和黑色裤子,金丝眼镜,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依旧是性冷淡一般的打扮。 周重行说道:“我有事要和你协商。” 陆晦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等他接下来的话。 “我和你确立固定性伴侣关系,双方本来应该互不干涉对方的私事的,”周重行双手内扣,平静地叙述着,“但是你先违反我的意愿,不带安全套就对我进行性行为,为了我的健康与安全,我有权要求你采取其他的安全措施作为补偿。” 陆晦笑了笑:“譬如?” “譬如,不再与其他人发生性行为,以及每月一次的体检报告。”周重行推了推眼镜,又补充道:“当然我也一样。” 陆晦不说话,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似笑非笑。 周重行直视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道:“之前你提出过我忙于自己的事而忽略你的生理需求,对此我也感到很抱歉。如果你可以答应我的条件,为了满足你,我可以在工作时间以外随时解决你的性需求。” “最后一句再说一遍,没听清。”陆晦漠然地说道。 周重行机械一般不带感情地重复:“我可以在工作时间以外随时解决你的性需求。” 陆晦站起来,倨傲地俯视着他,“最后一句,没听清。” 周重行沉默了很久,再说话时声音依然再平静不过的姿态:“我可以在工作时间以外随时让你操到够为止。” 最冷淡的声音,说着最色情的话。 “成交。”陆晦冷冷地说道:“裤子脱了趴床上,现在。” 周重行又惊又怒:“你——不是跟你说肿了不能搞?” “口头协议已经协定,即具效力。”陆晦加重了语气,“随时,是你说的。” 周重行倔强地看了他一眼,冷着脸把裤子脱了,上衣还整整齐齐的,下身却露出粉色的阴茎。他双腿并拢地跪趴在床上,闭上眼睛,咬牙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疼痛。 “轻一点,不要把我弄得更伤。”周重行冷声说道。 那双手慢慢地揉着股瓣,然后游移到股缝,最后停在红肿的小穴边缘。 然后,就在周重行正准备迎来撕裂的疼痛时,一阵冰凉的触感在身后方蔓延起来,原本还火辣辣地痛着的小穴顿时舒缓了不少,连着疼痛也似乎消失了。 那双手,正温柔地给他红肿的地方涂抹药膏。 那双手的主人,正恶劣地哈哈大笑:“你说你想到哪里去了?啧啧啧,周哥,不要一天到晚就只想着那些色色的事情……哎好了好了别踹我了啊!” 什么,药膏哪里来的? 当然是开车去买的啊,周经理你洗澡真的很慢欸! 第43章 互相交换衣服和内裤什么的实在太色(bian)情(tai)了! 小刘顶着黑眼圈,病恹恹地整理着待会开会的资料,呵欠连天。 “你昨晚做什么去了啊?”歆姐推了他一把,“等下周经理出来看见你这个样子你就死定了。” “别提了,被狗咬了。”小刘恨恨地说道,这是前台拨了电话过来,说是陆氏的代表已经到了,正在上来,刘茫赶紧振作精神,跟歆姐说道:“行了行了,我下去接人上来了。” “哎我跟你一起去!”歆姐脸上露出灿烂的表情,“那个陆家的小帅哥难得又来了,我得去近距离观察敌情!” “拉倒吧你,这个月的报表做好了?”刘茫白他一眼。 歆姐自信地一笑:“哼,早就交上去了。” 小刘才“切”了一声,他旁边办公室的门就开了,衣冠整齐、一丝不苟的周经理走了出来,严肃地说道:“带客人去会议室,带上展示资料以及今早我交给你校对的那份文件。” 小刘点头:“好的。” 然后周重行就目不斜视地越过他们先去搭电梯到会议室去了。歆姐看着他的背影,眼神竟然有点痴,色令智昏地叹道:“哎,我怎么感觉周经理最近好像变帅了呢?他简直是我心中完美的禁欲冰山霸道总裁人设,真想被他壁咚强吻强制爱啊。” “……”小刘吐槽道:“您还是少看一点韩剧吧。” 不过,小刘看着周重行的背影,他包裹在西装裤里的浑圆的屁股随着行走而不自觉地扭动着,竟然生出了与他平日那冷漠气息完全不同的风情。他倒不是觉得周总变好看了,只是总觉着他身上似乎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周总不会也是圈里人吧? 他狐疑不过一瞬,还是屁颠屁颠地到一楼接人了。周嶷的归来令小周氏虽然不至于满城风雨,但也是乌云密布,周重行为了增加自己的博弈本钱,开展了一个收益可观的大项目,但便宜从来不是白占的,这一项目不仅需要巨资支持,还面临着很高的风险,因此全公司上下最近都绷紧了神经,兢兢业业地做着项目开展的筹备工作。 周重行要拉拢陆氏的资金,因此这次的项目展示要做给陆氏的代表人过目,陆永丰 分卷阅读54 当然走过场地过来一下,但他这边肯定是同意的,要对付的是不过是同为代表人的陆晦。陆晦走在陆永丰旁边,英姿飒爽,气势毫不输给正室长子,小刘挂起职业笑容走了过去,客套地说道:“两位陆经理,欢迎,请随我上会议室吧。” “那麻烦你了,刘助理。”忽然从陆晦身后走出一个高挑隽秀的男人,笑眯眯地他说道。那男人五官柔和,彬彬有礼,笑起来就像三月的春风一样舒缓。 Woc!!!!!!!!!!!!!! 任海!!!!!!!!! 小刘被吓得焦在原地,不知道应该拔腿就跑好还是揍他一顿好。 “怎么了,刘助理,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会议室吗?”任海善解人意地提醒他,那温柔的姿态令前台小姑娘不禁心神荡漾。 “好、好的……”小刘应诺道。好吧,无论是逃还是揍他都不敢,他不再是那个校园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流氓了,他在社会中一没钱而没关系,怎么能不有所畏惧卑躬屈膝呢? 陆晦瞥了小刘一眼,又瞥了任海一眼,任海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有些狡黠地朝他挤了挤眼睛,做了个口型:“我家那位。” 这个世界这么小?陆晦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以前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小助理,怎么也没想到他就是那位“传说中的人物”。 被任海怨恨至极又爱慕至极的人物。 啧啧,可怜的。 几人一同到了会议室,周重行和公司其他部门的发言人当然都已经到齐了,任海进来望了周重行一眼,就惊奇地附到陆晦耳边低声说道:“你怎么把人弄成这样了?” “怎么了?”陆晦也顺着他视线瞥了周重行一眼,端正的坐姿,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扣到最高一颗纽扣的衬衫,还有冷色调的纯色领带,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任海别有深意地朝他一笑,“开完会再告诉你。” 陆晦切地笑一声,小声骂道:“滚。” 这场景落在周重行眼里,就是陆晦任海这对狗男男当众咬耳朵并且相视一笑——他推了推眼镜,淡淡地说道:“陆先生,任先生,请落座吧。” 陆晦很快调整到了工作状态,坐下开始认真地听周重行介绍起项目的策划方案。陆晦这边的势力和小周氏本来就是暗中相互使绊的关系,在投资这个项目上当然也是鸡蛋里挑骨头地挑剔好半天,一场会议从九点一直开到十一点半才堪堪达成了基本共识。 小刘今天差点迟到就没时间吃早饭,现在饿得头昏眼花,送神一般送走几位大爷以后就没力气了,任由任海揪着吃饭去了。陆永丰在会议中睡得迷迷糊糊,一听到散会的声音倒立即生龙活虎脚下抹油地走了,生怕被周重行叫住继续商讨工作。 很快会议室就只剩下周重行。 他原本绷紧的脸庞终于露出一丝疲倦,把眼镜摘了下来,闭着眼揉了几下眉心。 门忽然打开了。 周重行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见有个人走了进来,他立即收起疲倦的样子,重新展露出无懈可击的冷静与睿智来。周重行戴起眼睛,声音淡淡的:“有什么事吗?” “我东西忘拿了。”来人身材挺拔,五官深邃,神情中透出一种无形的雄性压迫感来。 正是陆晦。 “你位置在那里。”周重行注视着向自己步步趋近的男人说道。 “可是我落下的东西在这里。”陆晦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 四目对视,周重行很快不动声色地先移开了眼神,表情有一双松动:“现在是工作时间。” 陆晦故意看了看表,说道:“现在是午休时间。” 周重行的神情变得更奇怪了:“你不是想……” “协议里不是说随时的嘛?”陆晦抓着周重行站起来,舒服地抱着他的腰坐在了周重行原本坐的办公椅上,而周重行则跨坐在他大腿上,两个人歪腻地拉拉扯扯起来。 周重行冷冷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有协议啊。” 陆晦挑了挑眉:“这是什么意思?” “记得你答应过不能和别人发生性行为。”周重行态度恶劣地说道。 陆晦马上好笑地说道:“你不是在还在吃任海的醋吧,他喜欢……” 陆晦停了下来,觉得还是让周重行有危机感一点,这样也好更卖力地和自己约。 周重行果然皱眉追问:“他喜欢什么?” 陆晦恬不知耻地吹牛:“他当然喜欢和我上床,不过要是你能满足我,我守规矩也不是不可以。” 周重行脸上果然露出那种纠结又羞耻的神情,他低着头小声说道:“这里是会议室……” “外面又没有人。” “我下午还要去开会,做得太累会让我集中不了精神的。”周重行继续辩解道。 陆晦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周重行见他这样子,又说道:“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还想玩骑乘,下次陪你玩。” 陆晦果然被诱人的条件收买了,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今晚没应酬,去你家?” “我今晚要去谈生意,然后加班……”周重行略一沉吟,知道陆晦又得不开心了,就说道:“我谈完生意就回来,明天再加班。” 陆晦这才满意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最后撬开他牙齿吻了进去。 “唔……唔……”周重行被吻得身体发软,昏昏沉沉就任由陆晦将自己抱在怀里。舌头撬开嘴唇后就细细地将他口腔内敏感的地方都扫荡了一遍,又纠缠起他的舌头来,缠绵在一起的舌头轻轻颤抖着、逗弄着,带来那个男人一贯的不容抗拒的侵略气息和令人酥麻的情欲暗示。 周重行根本抵抗不了陆晦这样的一个吻,他被轻易地挑逗起了欲望,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蒸腾,下身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开始抬头,吐出透明的液体。 陆晦把他亲够了,才摸了他屁股一把,笑道:“把你亲湿了?” 周重行被吻得还没回过神来,金丝镜片下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看着他发呆。那双眼睛平时锐利得很,冷冽地看透过无数尔虞我诈的商场纷争,但此时竟然被陆晦亲得眼含泪光,迷糊又羞赧地看着自己。 陆晦觉得自己现在没有立场嘲笑周重行沉不住气了——因为他自己也被这种状态下的周重行引诱得马上精虫上脑,只想马上就将这个表里不一的总裁欺负成自己的小情人。 周重行迷糊地感觉到陆晦把自己皮带抽出来了,又开始解开自己的裤头,他嘟嚷了一声:“不是说好不做吗。” “不能吃,我蹭蹭总可以吧。”陆晦说着就扯低了他的内裤,接着把自己的裤子也解开,掏出那根已经变硬了的小兄弟出来,然后握住两根肉棒开始摩擦起来。 周重行舒服地半眯起 分卷阅读55 眼,呼吸厚重地伏在陆晦肩上,鼻子喷出的热气全打在陆晦耳根上,若有若无地诱惑着那个掌控着自己身体节奏的男人。 陆晦扭头去咬他敏感的耳垂,一边吮吸着一边低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最近骚味弄得别人都闻到了。” 周重行在金丝眼镜下的一双沉静的眼睛有些诧异,他说道:“你什么意思。” 陆晦笑了笑:“刚刚任海告诉我,你跟之前见面时有些不一样。” 周重行不解地看了看自己衣领和领带,又不解地看回陆晦。 “他跟我说,上一次看你的时候还觉得你是无趣的性冷淡,这次看你,觉得你好像冷淡中又有些诱人了,让人想看你变得骚气的样子。我差点忍不住告诉他,其实你不用变也已经很骚了。” “你敢。”周重行威胁地撩开他的西装外套,隔着衬衫咬了他肩膀一口。 不过,周重行还是暗暗留了个心眼,看来以后要更加注意自己的举止,一个陆晦就够了,绝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这个样子。 陆晦笑起来:“任海还说,不知道你是不是找了个特别猛的男人天天操你,才把你操成了这副骚气掩都掩不住的样子。” 周重行眼里射出冰冷的光,整个人都绷紧了:“他说了这样的话?” 陆晦摸摸他的头,“放轻松,这句是我说来逗你的。” 其实任海说的是,你还是看紧他一点,这种人在圈里恐怕很抢手吧。 陆晦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手中加快了撸动的速度,周重行情不自禁地挺着腰,手握住陆晦的手和他一起摩擦着彼此的分身,金丝镜片下的眼睛湿漉漉地春情荡漾。 这么好的货色,不用说他也知道当然是要看好了的。 到达临界点的时候,陆晦把自己和周重行的分身塞回内裤里隔着内裤摩擦,很快两人都先后射在了内裤里,湿哒哒地贴着皮肤 周重行瘫在陆晦怀里喘息着抱怨:“弄脏了。” 陆晦切了一声,说道:“巴不得把你全身都弄脏才好。” 他懒洋洋地站起来,让周重行坐在椅子上,把他内裤连同裤子一起脱了下来,用抽纸把湿哒哒的下体擦干净,又依法将自己内裤脱了下来,简单地擦了擦。 “你在干嘛?”周重行诧异地看着他。 “替总经理换内裤。”陆晦笑得一脸淫靡,然后在周重行惊愕的目光中,竟然把自己的内裤穿在了周重行身上,而他自己,也把周重行的内裤穿上了。 “你——”周重行说不出话来,一想到自己现在穿着陆晦的内裤,里面还残留着陆晦的精液,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他的脸迅速烧了起来,甚至比高潮的时候还要红,一直红到了耳根,“你是变态吗?” 陆晦笑得无比猖狂,“我当然是啊。” 不但内裤,陆晦兴起,把自己的衬衫也脱了下来,逼着周重行和自己交换衣服。周重行穿起陆晦的衬衫倒还好,只是宽松了一点长了一点,但周重行的衬衫比陆晦平时穿的小了一号,好不容易套进去了,全都绷得紧紧的,肌肉都挤出来了,闷得陆晦拧开了两颗纽扣。 好在无论是宽松的还是窄小的,在冬天的西服外套遮掩下倒是看不出来。 陆晦满意地看着眼前脸红得要滴血了还在装没事的周经理,拍了拍他身上衬衫的衣领,说道:“对了,我这件衣服是定制的,所以……” 他将周重行身上那件衬衫的衣领翻过来,衣领的反面果然刺着陆晦的拼音首字母。 “可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了。”陆晦朝他暧昧地一笑,摸着自己身上的衬衫说道:“我落下的东西拿回来了,那我先走了,周经理。” 周重行看着他的背影走出了会议室,才低头摸了摸身上陆晦的衬衫,他似乎能闻到属于那个男人的味道,似乎陆晦还没有走似的。周重行的心砰砰地跳动着,他不禁自言自语地骂了一句:“死变态……” 第44章 汪明表示,mb这一行竞争好大的 要说s市的夜生活,那是相当的浪。酒吧街夜总会KTV那是一打一打地开,一到晚上就群魔乱舞声色犬马,那是相当的糜烂。而在一众娱乐场所里头,最出名的是一间叫做“韶华不换”的夜总会,有人说它是s市夜生活的一股清流,有人说这是s市夜生活的一颗毒瘤。 但不管它到底是最好的地方,还是最坏的地方,都没有人会质疑这是最贵的地方。 每到夜里,就有数不尽的各种x二代乘着一腔现实中无处可泄的愤懑涌进这个地方,也有不少辛辛苦苦省下几十次大保健的钱的中产阶级偶尔来这里体会一次高级货。 而汪明往往把这些怀着各种精神需求和肉体生理需求而寻找慰藉的人称作,日多了撑着。 想当初,汪明同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挤破了头想进来韶华不换。当然,其他人进来是想操一下高级货,而有理想的汪明,则是为了能进来变成高级货被人操。 进来韶华不换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数不清的人傻钱多的二世祖!数不清的钞票! 然而等汪明终于成功入驻韶华不换,以为自己能成为一名有钱途的mb时,他才发现,韶华不换对他而言,就像一个大鸡巴但是早泄的男人,看着是好看,尝了才发觉坑爹。 简直是坑死个人了好吗! 韶华不换伺候的是达官贵人,又得过“清流”这一谬赞,因此格外的装神弄鬼,来的客人也格外的沽名钓誉,仿佛不是想来操mb的屁股,而是想来和mb玩知识竞赛。 很不幸,汪明俗人一个,夜总会大堂上挂的《兰亭集序》从第七个字就开始不会念,使得他在一众勤工俭学的大学生mb面前毫无竞争力。 他记得最悲壮的一次,有几个客人来玩,点了一大群男孩,其中就有汪明。汪明那会儿才刚进韶华不换没多久,坐了几天冷板凳终于开市的喜悦令他决心一定要在今晚钓到一个金主。 果然他进了包房没多久,就有一个老男人蹭了过来,一边摸着汪明滑溜溜的小手,一边同他聊天:“小朋友,你瞧着挺生面孔的?” 汪明知道这些家伙越老的越喜欢清纯不做作的小男生,于是清了清嗓子,娇滴滴地答道:“老板,您叫我小明就好了。” “小明,你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呀?”那老男人说着说着,还自以为幽默地补了一句:“该不会都在做小学数学题吧?” 老子平时最喜欢做的当然是数钱。汪明在心里白眼翻出天际,脸上却装出一副这里的客人格外受用的清纯样子,带几分羞涩,几分矜持,捏着嗓子说:“老板您真会说笑,我……我平时就看看书,上上一下严肃有深度的文学网站什么的啦。” 嗯,看看小黄书,多学几个姿势提升业务水平 分卷阅读56 。 严肃的文学网站,龙马文化线上文学城,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那你会看诗吗?”额头只剩一缕头发的老男人果然对这个回答很满意,津津有味地追问道。 看湿?看小黄文当然会湿啊,不过前一秒还在诗词歌赋,怎么这么快就开黄腔了?汪明心中大喜,脸上羞羞涩涩地嗔道:“哎呀讨厌!人家……人家其实经常看湿的。” 所以我润滑度很高的,老板点我点我快点我! 那老男人果然立即就兴奋起来,一拍大腿:“知己难逢啊!来来来,我跟你对几句诗吧!” 这时恰逢k房一曲已毕的换歌时间,四周空气突然安静,唯有老男人这句话吼得无比大声,于是所有人应声看过来,等待着现代声色场所中就不出现的风雅盛事——秃头却老而弥笃的嫖客与失身却矢志不渝的mb,对诗。 他妈的。 旁边几个知晓他斤两的几个男孩都捂着嘴笑了,他们是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帮助汪明自然不在话下,可是汪明这种粗俗的mb一直被他们所不屑,何况无聊的工作生活总归需要一些笑料调剂一下不是? 那老男人见汪明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竟自动替他脑补出一个波澜不惊拈花微笑的形象,于是兴致勃勃地说:“那咱们先热热身,我说上句,你对下句,想来是小菜一碟吧?来了——魂随南翥鸟。” 魂随男柱鸟?汪明听了这一句,拔凉拔凉的心又有了一线生机——这有戏呀,都直接开黄腔了!不过……他真的不知道下一句是啥啊。 看着那老男人期待的眼神,汪明半天后终于挤牙膏地挤出一句:“泪尽爆菊花?” 想当初年少,因为文盲而闹出了一个又一个笑话,汪明也成为了韶华不换里的下等货,买他上床的人少之又少,幸好汪明凭借着自身作为笑柄的特质以及其厚无比的脸皮,锻炼出了惊人的暖场能力,来玩的大爷们都挺喜欢点他到包房玩的。毕竟高学识或者清纯的男孩子什么都好,就是豁不出去,只点他们怪沉闷的。 又要男妓有逼格,又嫌男妓不够骚。所以装x的金主就是麻烦。 汪明借此得以在韶华不换中安身立命,即使不卖身,每月赚到的钱比以前在其他夜店还要多,就是每天都要喝吐比较难受。 但是,笑柄也好,下等货也罢,俱往矣! 汪明拖着一个到他腰那么高的大行李箱,立在一座豪华的私人住宅门前。熟悉s市富二代糜烂圈子的人都知道,这里就是五代传承、富甲一方的陆氏集团现任当家的嫡长子陆永丰专门用来金屋藏娇的地方。他包养过的人,都将搬进这个金碧辉煌的别墅中,与这个享乐主义的二世祖昼夜颠倒地欢爱。 而这个豪华的别墅,今后这一年都是属于他汪明的了! 汪明在呼啸寒风中整整按了半个小时门铃,才等来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佣人开门,那个年轻的男佣人皱着眉,带有浓浓的起床气,但谈吐依然很有修养:“请问你一直打扰别人休息,是有什么事吗?” 呃……汪明盯着这个年轻男人看了几秒,不禁问道:“您,您不是那位新晋的影坛新星庞先生吗?” 那位庞先生以面瘫闻名,最近却接了一个大投资的电影当男主,汪明有听过夜店的客人讨论他被谁潜规则了的事情。 庞先生有些轻蔑地说道:“我是,你是粉丝还是记者?老公——过来搞定这个闹事的!” 然后汪明就看见刚洗完澡,还在擦头发的陆永丰走了过来,他看见汪明露出了一副惊诧且不解的神情:“咦,你来我家干嘛?” “是不是又是你在外面的莺莺燕燕?”庞先生率先发难,高声拷问道:“你不是说要重新做人,要和我好好在一起的吗?” 汪明看着陆永丰的脸色迅速黑了下来,他马上干笑了一声,开始一本正经地说道:“陆先生您好,我过来是想跟您说,您在我们店里定制的戒指我们巴黎总部已经制作完成了,我现在正要飞去给你拿回来呢。” 庞先生狐疑地看着汪明:“你是卖戒指的?” 汪明露出职业微笑:“当然啦,陆先生还特意吩咐我们在戒指内侧刻一个字母P,要送给庞先生作定情信物呢。” 陆永丰反应过来,开始配合演出一副被拆穿的样子:“你怎么都说出来了!你快滚!哎,真是的。” 庞先生那边当然是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分辨汪明这个不相干的人是谁呢。 汪明走在寒风呼啸中,拖着笨重的大行李箱渐渐走远了那座豪华的别墅。陆永丰忘记自己说过要包养他一年了,这他妈真是,很尴尬。 第45章 上床前的聊骚(??) 当晚,周重行应酬回来的时候,陆晦正翘着腿躺沙发上看电视,开了暖气的室内干爽且温暖,令踏着寒气夜归的人感到浑身松惬。 周重行放下公文包,一边解领带一边也坐到沙发上。 “回来了?”陆晦说道,眼睛还是瞟着电视里的激烈对抗,有点心不在焉地说道:“累不累?” 周重行摇摇头,瞥了一眼电视说道:“拳击?” 陆晦嗯了一声,“有时候会打。” 因为开了暖气的缘故,他只穿了一件贴身的衣服,周重行顺着他的脸看向他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壮实的胸肌,精瘦的腰腹,健硕又精练的身材让这个男人看起来十分性感。 陆晦见他不说话,开始逗他:“不然你以为那次我为什么能轻易一打五还打跑那群mb啊,而且打完架还有力气跟你睡,老公厉不厉害?” 这话说得周重行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还是让他滚,只好生硬地岔开话题:“怎么会喜欢这个?” 这个话题显然也不好,他们之间一般都会注意避免问及对方的私人事情,但陆晦倒也不在意,耸耸肩说道:“压力大的时候总要找什么发泄吧,你当然做爱就可以减压,但你也知道我有时候太暴虐了,要是单靠做爱的话我怕把人操坏了。” 周重行“嗯”了一声,四肢僵硬地离他远了点。陆晦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又往下看了看他下身那紧绷的裆部,马上笑骂道:“我靠周重行你勃起了啊!是哪个词……暴虐?还是操坏?” 他还凑上来要抓周重行的裤子,周重行面红耳赤地捂着自己的裆部避开他,辩解道:“没有。” “没有?”陆晦坏笑着迫近,整个人饿狼扑虎地将他摁在沙发上,然后一手勾住肩膀一手托起臀部,将他整个抱了起来,大步地向二楼卧室走,“好,暴虐地操坏周哥去喽!” “你变态,放开我。”周重行被他整个抱起,脚不着地的用不上力气,只好不断地挣脱着他双手的禁锢。 陆晦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忽然 分卷阅读57 收起笑容,恶声恶气地说道:“你他妈再乱动,我等一下就撕烂你的衣服,把你的屁股和乳头打肿,再猛肏你一顿,操到你失禁为止!” 他不笑的时候本来就给人一种阴鸷可怖的压迫感,配上低沉的嗓音显得更加叫人害怕,如同发狠捕猎的凶兽。 周重行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神情,红着脸埋在陆晦背上不说话了。 陆晦爽朗的笑声又响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果然你很喜欢我粗暴的样子嘛!你的小兄弟刚刚又变大了哦,周哥?” “你——你——”周重行这次是真的恼羞成怒到说不出话了。 陆晦吹起口哨来,这个周重行在公司里见到的时候可谓软硬不吃,有些黑白通吃的同行可比自己佯怒的时候要凶多了,他连眼都不眨,在家里倒是被自己唬住了,真是好玩。或者说他其实在公司的时候遇到凶的人也是会怕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主卧房是带浴室的,陆晦就直接把人抱到浴缸里去了,周重行问道:“你还没洗?” “我洗了啊,现在是帮你。”陆晦轻佻地扒走他的大衣,然后在浴室角落的镜柜里东张西望,“你灌肠液放在哪啊?” 周重行慌忙从浴缸里跨出来推开他,“我自己来,你出去等着。” 陆晦还一副不愿意走的样子,再三纠缠后可能是觉得这样浪费时间反而得不偿失,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周重行清洁好全身各处之后还忐忑地翻出藏在镜柜最里面的按摩棒,咬着牙给自己开拓了一下后穴,虽然说他答应陆晦玩骑乘之后自己看了一下资料视频来恶补,但在这方面他真的没什么技巧,而陆晦一上了床就是那种不管不顾的,最重要的是自己不要受伤。 陆晦不耐烦地敲了几次门,说道:“你是不是想临阵脱逃?躲在浴室里也是没用的。” 周重行到底还是有潜质走霸道总裁那一挂的,立即在浴室里回呛道:“你床上躺好等我,别废话。” 很快他就裹着浴服从浴室出来,陆晦半躺着,全身已经脱光了,胯间那根巨物一柱擎天地冲周重行无声叫嚣着。 周重行自诩也是有备而来的,心里有底气,一脸淡定地跨上床,双腿分开地坐在了陆晦大腿上。 两人毫不相让地对视着,然后陆晦率先说道:“润滑剂流了我一大腿了,周哥。” 周重行不禁有些窘迫,出师不利先输了一分。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反唇相讥:“因为担心你技术不好会弄伤我,所以才预计了多的润滑剂。” 陆晦挑挑眉:“我技术不好?” “不能因为你比我好就判定你技术好,判断问题要严谨。”逻辑严谨的周重行正经地说道,“你经常失控,然后用蛮力,可见操作意识还很浅薄。” 陆晦忍俊不禁:“行啊有长进,现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都不会脸红了,还能聊骚。”他将周重行的浴袍扯开,一具带着点点吻痕的白皙身体就朝自己暴露出来。 周重行皮肤很白而且细嫩,稍微吮吸一下就很容易留下红印,非常显眼。以前陆晦都会忍住不在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留下痕迹,但到了冬天,连脖子都可以戴上围巾遮得严严实实的,陆晦就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 “我很期待哦,周哥。”陆晦狭长又邪魅的眼睛里露出一丝侵略者的兴奋光芒。 第46章 周哥的脐橙2.0 “好了没?” “再等等。” “你别逼我动粗啊。” “闭嘴。” 舒适柔软的大床上,两个大汗淋漓的男人神情都并不轻松。周重行扶着陆晦那根粗大滚烫的性器抵在自己穴口上,深吸气慢慢地坐了下去,龟头戳顶着湿糯的媚肉缓缓撑开了自己的身体,他紧张得全身紧绷,坐下的过程极为缓慢,甚至坐了一半就跪着停住不动了,似乎是到达了极限。 而靠着床头板半躺着的陆晦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同样不好受。一半的性器被紧致而湿润的小穴包裹着,给了他极大的刺激,他性欲高涨,想要赶紧开始品尝到周重行的全部,而那家伙却在进入了一半的时候停住了。 暴虐的天性与过高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让陆晦的眼眸越发凶狠,看起来马上就要把眼前那个诱惑自己的人狠狠地肏坏。 周重行也知道陆晦快要忍不住了,他捂住对方的眼睛,咬牙一口气全部坐了下去,性器冲开后穴全部塞了进去,巨大的刺激令陆晦头皮发麻,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吼,腰自觉地地向上顶了一下。 他拂开周重行放在自己眼部的手掌,看见对方坐在自己身上不敢动,紧抿着唇,双眼通红,露出脆弱而隐忍的神情,因为强硬冲开后穴,周重行前端的性器疼得软掉了,陆晦伸手过去摸了摸对方那根软软的东西,说道:“放松点,你跟谁赌气呢?” “我不是赌气。”周重行皱着眉低声说道,“我怕我不快点你硬来,更容易受伤。” 陆晦切了一声,说道:“刚刚我说做点前戏的时候谁自信地说已经润滑好了?” 周重行无言以对,说到底他还是对自己主动的性事没有经验,以前唯一和陆晦试过一次还被他失控反过来往死里肏了一顿。他有点沮丧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说道:“总之,我先适应一下,你等不及就自己动。” 陆晦忍不住笑了:“你这个骑乘,‘坐上来’归你,‘自己动’归我是吧?” 他双手摸向周重行胸前的乳尖,打着圈搓揉着,又分出一只手去掐周重行分开的双腿中大腿内侧的嫩肉,这两处都是周重行的死穴,本来就布满了早几天陆晦留下的红色吻痕,现在又被撩起来,周重行只觉得仿佛有一窜电流从尾椎处钻过,整个身体酥麻酥麻的,随着那因打拳而备具力量的手的爱抚与逗弄,周重行前端的性器又慢慢抬起了头,他开始感到口舌焦躁,渴望得到陆晦更多的侵犯。 “爽了?”陆晦挑了挑他下巴,引诱地在他耳边说道:“要不要亲亲我?” 周重行问道:“你刷牙了没?”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煞风景。”陆晦往他耳边吹了口气,又离开了一点,悠然自得地注视着周重行的眼睛。 他嘴唇微张,有些痞痞的笑意,周重行很快就说了一句“真麻烦”,然后急促地凑了上去——结果嘴唇还没碰着,倒是眼镜磕到陆晦的鼻梁了。陆晦嘲弄地笑了一声,说道:“真主动啊。” 周重行脸有些红地把眼镜摘掉放在床头,然后就扭着脸不愿意亲了。陆晦直接就按住了他的后脑勺,自己亲了上去,吮吸对方的嘴唇。周重行习惯性地张开嘴,陆晦的舌头就钻了进来,纠缠了自己的舌头一下又退出去了。如此几番,周重行就知道他是想让自己主动亲他,于是略 分卷阅读58 带不满地用力压着陆晦的唇吸了一下,舌头踌躇了一下,带着迟疑伸进了陆晦的口腔中。 周重行生涩地用舌头卷着陆晦的牙齿,和他的舌头交缠,吞着他的津液,陆晦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周重行昏沉地想道,然后越吻越深,越吻越敏感,无意识地摆动臀部,从浅尝辄止地摩蹭含在后穴中的肉棒,到越来越快地主动吞吐起来,等到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唇舌分开,周重行才发现他们早就干得火热了。 陆晦半躺在床上,双手抱臂,惬意地看着周重行自己扭着屁股追寻极乐的样子,偶尔腰部随着周重行身体下跌而用力向上一挺,这时候性器就会深入到出其不意的地方,让周重行直接叫出声来。 “唔……哈啊……”周重行骑在陆晦身上,环着他的脖子耸动身体,满头大汗地仰起头,发出细细的呻吟,意乱情迷的模样让陆晦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我要休息一下,这个姿势太深了……”周重行喘着气艰难地说道,眼神已经开始放空,他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没力气再动。正纠结着要不要拉下面子求饶,陆晦的手就已经托住了他的腰侧,不由分说就将他托起来,性器完全从肉穴中分离出来,然后又骤然往下一摁,粗暴地将自己的性器完全插入,就这样重复着抽插起来。 “嗯啊——停下来,啊——陆晦!”周重行被顶得上下颠簸,承受不住他突然施力的猛烈操干,一双眼睛怒视着眼前这个毫无分寸的人:“你……” “怎么样,周总,”陆晦像是要给他下马威一般地瞪了他一眼,“老子干的就是你!” 周重行一边发出含糊的呻吟,一边依旧骄傲地回道:“那建筑在我同意的前提之上。” 他骑在陆晦身上俯视着陆晦,眼睛虽然氤氲着漫漫水汽,但骄傲依旧不屈依旧,仿佛仍在高耸的云端之上俯瞰。每一次遇到被挑战自己权威或尊严的时候,他就会下意识地变得到处都是棱角。 正是这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高贵与骄傲,让陆晦上瘾一般地想要和他做爱,一直做,直到把他从高洁疏离的云端中拉下来,一同坠入到尘世爱欲的深渊。 陆晦一个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这时候他就成为了俯视别人的人。他压低了声调,缓缓说道:“那你同不同意?” 还没等周重行开口,他就俯下头堵住了对方的嘴。 “很好,”陆晦抬起头说道,“你默认了。” 周重行刻意冷傲的神色慢慢被羞赧所取代,本来就因情欲而弥漫着绯红艳色的脸显得更为动人,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耍赖。” 然后陆晦压着他,开始挺腰快速地肏他。 “下次反应不要太上纲上线,”陆晦说道,“我受够了跟你吵架以后那一两个星期不能开荤的日子。” “那是因为你故意喊我工作时候的称呼,我就下意识……”周重行正皱着眉抱怨,还没说完就被陆晦撞上了极乐点而发出颤抖的无意义音节:“啊……嗯……那,那里……” 陆晦嘲笑一般地又往深处顶了顶,说道:“那等我操到你没意识的时候,你就乖乖地说一句‘我是陆晦的小骚货’给我听听?” “你好恶心。” 也许是刚才自己动的体位实在太累,以致于周重行觉得躺着等陆晦来干活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他鼻子里轻轻发出餍足的哼哼声,像一只被摸舒服了的猫。但很快他又急躁了起来,一脸都是渴望的神色,抓着陆晦背的手也攥紧了。 “哦……又到了。”陆晦故意拖长了语调,斜眼看床上的人。周重行果然羞赧不安地低下了头,闭眼等待高潮的到来。 陆晦突然将自己的性器全部抽了出来,翻身又半躺地靠在床头板上,悠闲地双手交叠放在后脑勺处,“想要那就自己坐上来把自己肏高潮吧。” 第47章 老周:下了床你斗嘴是斗不赢我的 周重行脸上果然露出猝不及防的恼怒,他还差临门一脚却被陆晦摆了一道,几乎急躁得失去了理性:“你……” “怎么样?”拔掉无情的陆某人此刻眼里满是戏弄。 周重行咬牙挣扎了几番,在心里最终衡量出自己主动骑上去动和求陆晦来肏自己的羞耻度其实没差多少,这才冷瞪着陆晦,撑起来又跨坐在他大腿上。 周重行黑着脸搁下一句话:“一会儿你要射的时候,我一定把你踢下床。” “尽管踹,”陆晦哈哈大笑起来,抱着他亲了一口:“你等会儿脚还能使上劲儿,算我输。” 周重行脸色不善地切了一声,两腿分开地跪着,谨慎地一点一点将陆晦的性器重新吞入自己难耐欲火的后穴中。周重行刚开始还带着局促的矜持,但很快就被快感驾驭着身体,忘我地用自己的后穴上下套弄着陆晦的性器,手也主动扶着陆晦的臂膀,报复一样地划出一条条红色指痕。他嗓音带着与平时截然相反的妩媚风情,动情地小声说道:“陆晦……挺一挺腰……” “操,真他妈会享受。”陆晦笑骂了一句,然后真的依然在他身体下落嵌入自己的性器时用力一挺腰,两具身体紧密地交合在一起,发出了淫靡的水声。 当那具滚烫的性器顶到了自己瘙痒的敏感处时,周重行情不自禁地仰着脖子,颤抖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汗水滑落在弧度优美的脖颈处,从突起的喉结坠落深凹的锁骨,像一只引吭高歌的天鹅,它振翅向高处翱翔,最终越攀越高,骤然到达极乐的天堂。 周重行的性器射出一股白色的浊液,溅得自己和陆晦的胸膛都黏糊糊的,他头脑一片昏沉,高潮那一刻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最后力气,迷迷糊糊就瘫软在陆晦怀里不动了。 陆晦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安抚似的扫着他大汗淋漓的背,周重行靠着他的胸膛正喘气,就听见陆晦在他头顶轻笑了一声:“你还要不要踢我下床?不踢我可准备射你了。” 周重行疲倦地说道:“记得不要射进里面,今天周三。” 陆晦眼里刚有一丝不以为然,就听见周重行又说了句:“你忍不住射进去的话以后就乖乖戴套。” 陆晦这才恶狠狠地哼了一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知道了知道了,妈的,周末你死定了!” 他们有过协定,因为周重行认为射进身体清理起来很麻烦会影响休息,所以希望陆晦还是戴套做,而陆晦认为自己放弃了风流快活的多个床伴,应该获得无套的权利。最终一人退一步,协定在不用上班的周六可以射进去。 然后陆晦又得寸进尺,说自己可以快射的时候拔出来,以此申请不戴套。 周重行表示,看你表现。 床上表现几乎没有负分的陆晦先生抓住周重行的股瓣开始深埋在他身体内快速耸动,依然坚 分卷阅读59 挺的性器摩擦着因高潮而敏感地痉挛着的穴肉,周重行很快就受不住地捂住了脸,从牙缝挤出颤抖的声音:“……好了没。” 陆晦不回答,而是翻身将性器全部抽出,再捅了进去,捣弄了两下,竟然肏得周重行发出了高亢的叫声。 “闭眼。”陆晦命令道,然后将沾满了润滑液而湿漉漉的性器一下子抽了出来,看着周重行那张被凶猛的侵犯而虚弱又情色的脸,撸了两下就全射在他额头上。 陆晦看见他紧闭的双眼上,那浓密的睫毛在微微发颤,白色的精液在他额上缓缓流下,散发出被征服了的异态美感。陆晦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因高潮而发展到极端的占有欲令他心潮澎湃地死死抱住了怀中的人,似乎要抱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周重行被他抱得难以呼吸,喘着气艰难地说道:“纸巾……进眼睛就麻烦了……” 话间他感觉到有微微腥咸的液体流进了自己嘴巴里,马上就皱着眉闭上嘴巴了,使劲推着陆晦,陆晦抱着他躺在床上抱怨道:“麻烦死了!”然后就伸手到床头柜处拿了一包抽纸过来给他擦掉流在眼部周围的液体,“可以了,睁眼。” 周重行睁开眼,接过纸巾就开始擦嘴巴,然后是额头,一边擦拭一边说道:“颜射真的很没有礼貌。” “老夫老妻了还讲什么礼貌。”陆晦不以为然地说道,“颜射你还拿块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的样子那才叫不讲道理——下次就做给你看。” 周重行板着脸斥道:“你不要太不要脸,谁和你老夫老妻。” 陆晦“哦?”了一下,又猛地一下把他箍得喘不过气来,逮着干净的地方就亲:“是不是?你说是不是?要不要再做一轮做到你哭着承认为止?” 说起再做一轮,周重行总感觉奇怪——今天陆晦和他才做了一次,居然就放他去洗澡了,但他当然不会主动问起,今晚大部分时间他都在自己动,早就没什么力气陪他折腾了,陆晦不要那就不要好了。 周重行当然还没有想到,陆晦并不是忘记了或者不行了,更不可能是良心发现了要体谅周重行累得直不起腰的身体,他只是,在为周六的报复储备能量而稍微节制一点罢了。 陆晦洗完澡出来准备走的时候,主卧里已经没有了周重行的影子,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出去,只见二楼的房间中只有书房处还亮着光。陆晦走过去往里探了一下,周重行坐在电脑桌前,正皱眉把一大杯咖啡灌进胃里,听见脚步声的时候往外看了一眼,见是陆晦,就说道:“走了?” 陆晦随意地应了一声,靠着门框说道:“你刚刚不是还累得都差点直接睡在浴缸里的吗。” 难道都是装出来的? 周重行把杯放下,没有了杯子的遮挡他的脸看起来依然是疲惫不堪的,只是还半眯着眼强撑着。他又把头转回到了电脑屏幕,说道:“今晚本来是有急事要加班的。” 他答应过可以随时约,那自然是加不成班的了,但是工作就在那里,明天就赶着要了,只好晚点休息了。 陆晦莫名地有点烦躁:“你到底一天到晚都在忙什么?没见你干别的了,就是整天加班加班加班。” “我加班没有影响你吧。”周重行手指快速地敲打着键盘,声音还带着激烈性爱后的沙哑与脱力,却早已恢复了平日不近人情的冷清:“我加班的内容是什么,给陆永丰公司和我的公司使过无数绊子的陆总也应该很清楚吧。” “你什么意思?”陆晦感觉自己莫名其妙又被他怼得无话可说,语气不由得有些不快。 周重行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也许是陆晦的脸色也有点不悦,周重行的语气马上缓和了一下,生硬地解释道:“我不是在说你。我平时……很讨人厌,所以说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他的表情有些僵硬,推了推眼镜,“反正只是上床,我床下很讨厌也没关系吧?” 陆晦听着他那近乎自暴自弃的话,感到心里的烦躁更加失控了,他压抑着某种说不清是什么的汹涌的情感,依旧淡淡地说道:“你疲劳工作效率不会很低吗。” “不会。”周重行浏览着屏幕上的资料,“有咖啡。” “那你第二天早上的工作呢?” “有咖啡。” 陆晦真是无fuck可说,他数落道:“你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一个gay的自觉?每天作息紊乱,又不运动,你身材都成了什么鬼样了?你脸都丑成什么样了?你头发没过几年就掉光了,到时候又老又秃脸又残,到时候谁他妈愿意操你?” 周重行看也不看他:“我有钱。” 很快周重行又说道:“总之,工作就是这样,忙起来的时候会很忙,你应该也能理解吧?” 陆晦只身回国拼搏一个原本根本没有考虑过他的继承者人选,他为此而忙过的夜晚不一定会比周重行少。周重行疑惑的是,他忙又没有影响陆晦满足性需求,为什么陆晦对他熬夜加班意见这么大呢? 这个问题陆晦也想不明白。 第48章 陆晦:我操诋毁周哥遭报应了 两人一个在房内,一个在门边,周重行眼睛注视着电脑里的工作资料,而陆晦也不走,就这样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半晌,周重行终于转头回看着陆晦,轻声说道:“你是不是又想做了?” 陆晦愣了一下,随即答道:“当然,当然。” 周重行看了看时间,用略带商量的口吻问:“我做完这一些,然后再做可以吗?” 陆晦嗯了一声,走进他的书房坐了下来,百无聊赖地打量周重行的书架,只见中间的那一格放着一把精巧的扇子,看起来很旧了,但是被珍重地保管起来,展开了放在玻璃面的盒子之中。扇面画着一棵风中舒展的柳树,还用行草题了几行他看不懂的字,落款处盖了一个印章,那些字陆晦倒是看得清——杨时斐,杨姨的全名。 “杨姨送你的?”陆晦淡淡地问了一句。 许久也没听到周重行的回答,陆晦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又沉默了一下,才说道:“是杨姨当年送给家慈的新婚礼物。” 陆晦半眯起眼辨认着那两行潦草的字:“一……什么春风,十万枝……” “一树春风千万枝,嫩于金色软于丝。”在旁边的周重行似乎是看不过眼了地纠正道,想了想又替这个ABC补充了一句,“白居易的《杨柳枝词》。” 陆晦就笑了:“哦,我记得你妈妈姓柳对不对?” “嗯。” “看来你妈妈和杨姨的感情很好啊。”陆晦说道,话里有一丝很隐晦的酸味。 “嗯。”周重行含糊地应了一声。 周重行是直到母亲去世后才在葬礼上第一次见到杨姨的,据说她和母亲一同长大感情很好 分卷阅读60 ,但母亲结婚后,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就不怎么来往了。后来周重行问过杨姨要不要把这柄扇子拿回去作为留念,毕竟比起自己,这份遗物对杨姨而言更为重要。 杨姨当时只是笑了笑。 “说起这个,”陆晦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你哥那边还好吧?” 周重行说道:“他和我一损俱损,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的。” 陆晦暗想这可不一定,人家可是一直偷你的文件出去卖给其他竞争者的。不过他倒也不觉得有必要把周世嘉做的事情告诉周重行,于是说出来自己之前的疑惑:“外面都说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袋,我还以为他会住在疗养院之类的地方,没想到也不是很严重啊。” 周重行这时候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居然冷笑了一声:“真有趣。” 陆晦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周重行脸上尽是讥讽,“只是想到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在别人口中发起烧来。” 陆晦正要再问,周重行就下逐客令:“你去卧室那里等我,在这里我没法专心。” 陆晦忽然反应过来他们的话题太过私人了,当下马上点点头,走出了书房。 等到周重行打着哈欠把工作处理完,慢吞吞地走进卧室的时候,陆晦已经等得睡着了,周重行给他盖上被子,正打算到隔壁客房睡,不料陆晦很浅眠,一手抓住了周重行的手就醒了。 “几点了?”陆晦睡眼惺忪。 周重行轻声答道:“三点多了,睡吧,明天再做。” 陆晦点点头,手一拉就将周重行扯到床上,“那我不回去了,今晚睡你这。” 周重行被他箍着脖子,半个身倒在床上,还挣扎着要爬起来:“我去隔壁。” “隔什么壁,”陆晦带着睡眠不足的烦躁,“你这床又不是不够大。” “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周重行说道,露在床下的下半身却慢吞吞地爬上了床。 “行了行了,又不是没和我睡过。”陆晦不由分说地将他拉进了被窝抱得紧紧的,重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感叹道:“今晚给我当抱枕……真舒服。” “喂……”周重行意思意思地抱怨了一声,但实在又困又累,也懒得推开他了,窝在陆晦怀里就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陆晦伸手往床头柜上摸索了一下,啪嗒一声把台灯关了,一切又重归漆黑。 漆黑、寒冷、而寂静的凌晨时分,两人相偎而眠,只隐隐听见窗外风打梧桐。 很快又到了周六。 陆晦存了几天的储备,一到晚上八点就到达周重行的别墅里,没想到他还没回来,陆晦心里略带不爽地等到了将近九点,才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怎么这么晚?”陆晦不满地说道。 周重行关上门,淡淡地说:“约好九点,我没有迟到。” 陆晦切了一声,“本来想跟你说提早的,你手机又不通。” 周重行坐到离他有一点距离的沙发上,喝了点水,才说道:“刚刚去健身房了,可能淋浴的时候没听见。” “哦?”陆晦自发地凑过去坐在他身旁,搭着肩膀问:“感觉怎么样?” “今天那间是随便去的,人很多。”周重行说道,“你知道哪家比较安静的么?” 陆晦报了个地名,说道:“那里有一家,VIP区人挺少。” 周重行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叠卡片,又从中拣了一张出来,依着卡片里的电话号码开始拨号。 “这是什么?”陆晦敏锐地盯着那些卡片。 周重行说道:“我去的时候,不断有人塞卡片给我让我打给他们,说可以帮我练身材。” 陆晦:??? 我操他们不是想帮你他们是想操你啊你是不是傻逼啊! 他在心里腹诽之时周重行的电话已经通了,周重行声音有些疏离:“你好,是邓先生吗?”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反正周重行跟电话里那人报了刚才陆晦说的那家健身房的地址,又相约了明天一同去健身之类的话。 陆晦:??? 反了你了! “你明天要约这个人出来一起健身?”陆晦夹着那张被选出来的卡片,语气有些危险。 周重行推了推眼镜,漠然地点点头。“这个人今天带着我练了一下,我感觉不错。” “你找他不如找我,”陆晦自大地脱了上衣像周重行展示自己的肌肉,“他身材能有我好吗?” 周重行回忆了一下,才说道:“嗯。” 陆晦:?????? 也许是陆晦的表情一瞬间黑了下来,周重行又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反正,健身房的男人很多身材都很好吧。” 沉默了半晌,陆晦才两眼发狠地说道:“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明天再说,你先去洗澡。”周重行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上楼梯,“记得刷牙。” 等陆晦洗完澡推开主卧房门,周重行正光着腿在涂按摩精油,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下摆盖着的内裤若隐若现,一双修长白皙的腿绷直了摆在床上,微勾的脚尖看起来十分撩人,陆晦的眼神不禁就有些炙热了。 “要不要帮你涂?”陆晦关门爬上床。 周重行很快用被子盖住了赤裸的下半身,“不用。” 今天运动量太大,他害怕一会儿陆晦做得太狠自己会抽筋,所以才按摩了一下。 陆晦掀开了被子,语气有些勾引:“怎么这么生份,来……” 周重行挡住了他的手,下巴往电器开关那里抬了抬:“先把灯关了。” “关什么关。”陆晦拨开他的手,他还想着在灯光下好好玩一下周重行那双大白腿呢。“来,我帮你揉揉腿。” “去关灯。”周重行眼镜下一双眼睛满是疏离,一动不动地看着陆晦。 陆晦不满地说道:“怎么又害羞起来了?” 周重行见他丝毫没有关灯的意思,自己猛的推开了陆晦,翻身下了床。 “靠!”陆晦有些火了,“妈的你今天老是要关灯做什么?” 周重行啪的一声关了房间的灯,轻轻地说道:“你不是说我又老又丑,关灯看不见省得你犯恶心不好吗?” 陆晦原本心头有些怒意,听了他这话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心里骂了周重行一声死心眼,怎么这么记仇。他也下了床,借着窗外微微射进来的光一把抱住了周重行,哄道:“你真是……今天故意去健身房收了一沓电话也是故意气我的?周哥太记仇了。” “我不是记仇,也不是为了报复你。”周重行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说得或许有道理。” “你事事都这么较真累不累?”陆晦揉揉他的头,放缓了语气:“我那天说得是气话,你不老不丑,行了吧?” 周重行没说话。 分卷阅读61 陆晦又怂恿道:“那明天别跟那谁谁谁去健身房了,我带你打拳,我教你。” 周重行正要说什么,忽然嘴角被亲了一下,然后就听见陆晦的抱怨:“靠,太黑了看不清嘴在哪,都亲歪了。” 因黑暗看不真切的某个嘴唇悄悄泛起了一个小弧度。 周重行过了一会儿才用平静的语调说道:“那今晚储存体力,不然明天我没力气学。” 第49章 在休息室欺负筋疲力尽而变得软绵绵的周总(玩腿,互撩) “怎么样,感觉比你去健身房更好吧?”陆晦边说边推开休息室的门,这间休息室是专门提供给贵宾会员的单人间,里头浴室、按摩椅等设备一应俱全,榻榻米上还铺着被褥,提供给疲惫的客人休憩。 跟着他走进来的周重行脸上染了一层运动过后的红色,胸膛有控制地微微起伏着,语气平淡地说道:“还可以。” 他没想到第二天陆晦果真带了他来了这间拳击馆,还陪着自己锻炼了两个多小时。只不过,这个体力甚好的怪物训练方式也太苛刻了,周重行被他指挥着又是做些什么“拉开身体”的动作,又是做什么“增强身体各部位韧性与肌肉强度”的训练,末了还加上一些难以做到的“放松身体”的姿势,周重行这种常年坐在办公室里,只有夏天去游游泳的人直接被他折腾得够呛。他感觉自己两条腿好像都没有了知觉,轻飘飘软绵绵的似乎每一步都在棉花上走,而肩膀和腰却酸软得似乎挺不直了,肌肉已经开始痛了,可以预见明天一觉睡醒恐怕全身都像散架一样。 而陆晦居然还一副体贴的口吻说道:“知道你少锻炼,今天先让你做了一些比较轻松的训练,下周末我再带你来,到时候就可以加强力度了,然后我再教你几招,也好有个自保能力。” 周重行又想抱怨又不愿意在他面前显得自己太孱弱,心中有句mmp却不好说,于是变着法子寒碜他:“看来,以后你当不成继承人,也可以当个拳击教练过日子。” “你真是……”陆晦低笑了一声,轻佻地摸了摸周重行下巴,挑衅道:“那你瘦胳膊瘦腿的,以后被我弄破产了要怎么办?” “所以我不会输。”周重行挑了挑眉,金丝眼镜下的一双眼睛露出矜傲的神采,犹如深沉又高峻的山月。 陆晦将他一把拉近,压低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占有欲:“哦?那我想到你能干嘛了,以后你一穷二白的时候,就被我包养好了。” 越是遥不可及的月光,越是让狂妄之徒疯狂地想要将其握在手心。 周重行打开他的手,懒洋洋地命令道:“去洗澡。”然后就绕过他走到休息室的电话处翻看,“这里有按摩师吗?” “怎么,你很累?”陆晦黏过去搭着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引诱道:“我帮你捏捏?” “会得不少。”周重行嘲笑地哼了一声。 陆晦坦然地耸耸肩:“不会啊,我就瞎几把捏,那你要不要?” 周重行马上摆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身体却还是顺着陆晦躺到了铺好的被褥上。陆晦先把他裤子脱了,又拿起一旁的按摩精油挤了一点在手上,粗手粗脚地糊到周重行小腿腿肚上,带着薄茧的手一下一下地按着腿肚的肉,周重行“嘶”地呼了口气,说道:“轻一点!” 陆晦便放柔了力气,边给他捏腿边说道:“我以前在费城的时候,那边的唐人街有卖一种药酒,肌肉酸痛或者铁打扭伤一涂就好,每次我打架完了都得涂它——不过就是味道大了点儿。” 周重行哭笑不得:“这是按摩精油,不是铁打药酒,你到底会不会?” “不会。”陆晦抬起他的一条腿,手指一寸一寸地抚摸着他赤裸的皮肤,忽然在周重行小腿腿肚上啜了一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那你还要不要?” 周重行在炙热的他眼神注视下,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睛莫名心虚地移开了。 陆晦就继续顺着他的小腿,手指一寸一寸地下移到大腿内侧的嫩肉,抹着滑腻的精油忽轻忽重地捏弄着酸软的大腿,周重行舒服得半眯起眼睛,双颊绯红,低低地发出小兽一般的哼哼声。一股燥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涌出来,让他总觉得不满足似的,无意识地轻轻扭动起身体。 “老板,我手法怎么样?”陆晦暧昧地用嘴唇轻轻蹭着周重行大腿根部的嫩肉,“给些鼓励?” “啊……还可以,”周重行仰头浅吟了一声,声音变得沙哑而慵懒,“不要猥亵你的客人……嗯……” “明明是您在猥亵我。刚刚训练时我脱掉上衣那会儿,客人你都在看哪了?”陆晦笑容邪气,眼睛盯着他鼓起一大团的内裤,问道:“那里要不要也揉一下?” “不需要。”周重行浑身酥软地哈着气,显然已经是一副淫荡而不自知的模样,却还嘴硬道:“我很累,不想做。” “你累就躺着别动,我来就好。”陆晦将他的上衣推到脖子的位置,露出白白的肚子和微红的乳头,陆晦故作关切地说道:“客人,你乳尖怎么也肿了,我帮你揉揉吧?” 说着,一双手就掐住了那对变硬了的乳头,亵玩一般地打着圈捏揉起来,沾着滑腻精油的手指缓缓挑逗着尖端,周重行感觉到似乎有一窜窜电流流过自己身体,呼吸都粗重了起来,艰难地拒绝道:“别揉了……不玩了……” 他说话说得很迟缓,字句间夹杂着含糊的无意义音节,眼镜下的眼睛染了些情欲,仿佛蕴了一江微漾的春水,波光潋滟。 陆晦眼神一紧,腹下邪火越发炙热,他寒声说道:“那不玩了,我来真的了。” 说着就把周重行的上衣抽出来,这下他全身就只剩一条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其他液体弄湿了的内裤,白色的内裤紧紧包裹着他的下体,勾勒出他勃起性器的形状。陆晦马上也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将周重行的腿搭在自己肩膀上,这下那浑圆的屁股就腾空着面对着他。 陆晦也不急着把他内裤扒了,只是挺直腰把阴茎往他股缝里塞,隔着内裤忽轻忽重地磨蹭着,将原本就湿的内裤变得更加水淋淋,周重行的脸烧了起来,双腿想挣扎脱开他的桎梏,但是经过大量运动训练后虚脱无力的身体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只得由着身上那人为所欲为。 他无谓的挣扎在陆晦眼里就像一只掉落陷阱的小兽,陆晦喜爱地将他搂在怀里,手指已经伸进那个温热多情的小穴里抠弄,声音带着笑意戏谑道:“软绵绵的周总,看起来真好吃。” 周重行色厉内荏地瞪了他一眼。 陆晦终于露出了一个少年气的笑容,两下扒掉湿得不成样子的内裤,草草地又用手指开拓了一下,就提抢进去了。 周重行鼻腔发出“ 分卷阅读62 嗯嗯”的声音,半晌喘着气警告道:“轻一点,我真没力气了。” 陆晦全根没入他的身体里,放肆地挑着眉说道:“你不觉得你应该换一种求饶的态度?” 周重行嗤之以鼻,骄傲地扭头不看他,头一偏就看到了浴室金属门框倒影出两人模糊的影像,陆晦压在自己身上,两人紧密相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 周重行的心突然毫无逻辑地砰砰乱跳起来。 陆晦顺着他黏着的目光也看到了那个反光的门框,他若有所思地一笑,什么也没说地动了起来。 炙热的肉棒在自己体内冲撞的感觉将周重行的目光拉了回来,他看着自己身上的陆晦,性感英挺的轮廓,健硕结实的肌肉,汗水从小麦色的肉体上滴落,散发着雄性致命的吸引力。 周重行就红着脸乖乖地挨操了。 陆晦在他深处顶了一下,笑得嚣张而耀眼:“舒不舒服啊,周哥?” 周重行被他捣弄得闷哼一声,随着陆晦的玩弄断断续续地说道:“你真是……任何时候都不知收敛、精力过剩。” 陆晦哈哈地笑起来,毫不在意地说道:“说起来,我以前本来不叫这名字,后来我爸过来看我的时候觉得我实在是太熊太闹腾了,就让我改名成了陆晦,希望我能韬光养晦一点,切。” 周重行忍不住问道:“那你原本是叫什么?” “陆峥,我妈起的。”陆晦声音有些低沉,很快就不说话了,压着周重行开始专心操干起来。 他似乎也知道周重行真累着了,难得体贴地放柔了动作,只是埋在周重行体内快速地耸动摩擦,快感只如冬日午后海滩上慢慢卷来的海浪,一点一点地撩拨着周重行的神经。他以往总是承受暴风骤雨一般的猛烈性爱,见惯了疯狂地攻城略地的陆晦,如同狩猎野兽一样阴鸷凌厉的陆晦,以致于周重行几乎忘记面前那人还只是个意气风发而轻狂年少的青年,在母亲的严苛要求下长大,背负她未能如愿的野心,机关算尽地争夺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周重行别扭地回抱住了他,两人同频率地喘息着,心猿意马地交合。陆晦一边温柔地挺腰抽插,一边细碎地吻过对方敏感的颈窝,喉结,然后是唇舌交缠,周重行被他狎玩得不住发出忍耐的低声呻吟,半晌抬起了羞赧的眼眸,小声地问了句:“这里隔音效果怎么样?” “挺好的。”陆晦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忍不住了?” 周重行闪烁其辞地说道:“我快,那个了。” “哪个?”陆晦故意停下动作,眼睛里是戏弄的笑意。 周重行知道这人的坏毛病又来了,只得不情不愿地做了个“高潮”的口型。陆晦这下直接就把性器从他身体里全根抽了出来,说道:“听不见。” 原本被塞得满满的后穴突如其来又变得空虚不已,周重行皱着眉心急地说了一句:“你到底几岁了?” 陆晦摸了摸他的头,拿他没办法似的又把炙热的性器缓缓地插了进去,快速地在周重行敏感点上顶弄磨蹭,即将抵达顶峰的身体十分脆弱,周重行马上就发出了与平时大相径庭的娇媚叫声,意乱情迷地抓着陆晦的背挠出几道指痕。 陆晦动得越来越快,低哑的声音引诱地说道:“我做得这么累,你是不是该亲我一口?” “哼……我才累……”周重行放浪地高声呻吟了起来,整个身体都几乎痉挛起来,胯间的性器射出一股股精液,全溅到陆晦腹肌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习惯性地呢喃着陆晦的名字,那样子惹得陆晦也濒临极限,急切地埋头操干起来。 然后,周重行双手捧着陆晦的脸,轻飘飘地抬起头凑过去,正当陆晦想要张开嘴迎接他的吻的时候,周重行却闭着眼轻轻将唇印在了他额头上。 像早恋的中学生一样。 不带情欲,但郑重而平和,温柔而转瞬即逝。 “我草……”陆晦看着身下那个刚亲玩就已经筋疲力尽陷入昏睡的人,有些慌乱地骂了一声,“你,你他妈的……” 这下莫名连耳尖都发红的人变成他陆晦了。 陆晦一边红着脸逞强地骂骂咧咧,一边报复似的将汹涌而出的精液全射进周重行体内。 第50章 冬夜 此后两人白天依旧各忙各的,晚上隔两三天上一次床,做爱的时候虚情假意亲密无间,工作的时候形同陌路明里暗里给对方使绊。 冬夜很冷,大概陆晦在这种又冷又累的时刻也是会犯懒的,从前他总是打完炮洗个澡就乘着凌晨的幽深夜色回到自己的寓所,但第三次寒潮席卷s市之后,他就赖在了周重行家里过夜了。 安排他去隔壁客房睡,但陆晦自然是不听的,每晚都霸占了周重行的大床,还顺带捞了他当人肉抱枕。平时周重行肯定是不会让他抱着自己睡的,然而这毕竟是深夜的冬天啊——光听着窗外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声音就觉得冷的冬夜,每次周重行想要挣扎陆晦的怀抱,就被肌肤相贴传来的暖和感觉弄得昏昏欲睡,顿时困得没力气推开他了。 陆晦控制欲强盛,睡梦中双臂总是会不自觉地收紧;周重行体表温度低,无意识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向温暖的地方靠——所以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两个人缠在一起简直像对连体婴。如果有一个人先醒来,必须把另一个也叫醒才能起床,不然挣都挣不开。 周重行每次和陆晦睡完的早上都在陆晦诸如“真是热情啊”、“今天也这么急切投怀送抱吗”的调戏声中深刻反省自己的行为,决定下次一定把陆晦赶到隔壁房去,然而每一个下次都抵抗不了温暖的困意。 睡意对周重行而言可是很难得的啊。 他以前睡眠质量很差,总是失眠,或者一整晚都连续做着逃脱不开的噩梦,要像这样一夜安稳地睡到天亮是可遇不可求的。 周重行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借口:优质的睡眠能提高第二天的工作质量。 过了一个多月,周重行那个融资筹备了很久的项目终于顺利实行了,他难得有一晚闲了下来,不巧今晚陆晦却有个饭局,他自己一个窝在家中,正打算早早的睡了,突然听见一楼传来的门铃声。 外面还下着雨,南方的冬雨能把人骨头都冷穿,周重行一打开门就被挂在自己身上的高大男人蹭了一身湿气,不由得打了个颤,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陆晦蹭在他身上,平日凶相毕露的那双斗兽般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周重行,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打车来的。” 他双颊酡红,眼神微醺,身上还带着刚应酬完的一身酒气,被周重行嫌弃地推攘进屋,歪倒在沙发上。周重行去浴室给他放水洗澡,回来看他还歪在沙发上,醉醺醺的发着呆,不禁皱眉抱怨道 分卷阅读63 :“醉成这样了来我这做什么,我又不会服侍人。” 陆晦口齿不清地说道:“没……多醉,洗个澡就好了。” “还能不能自己走路?”周重行板着脸问道。 陆晦在沙发上抬着头看他,似乎在思考着很困难的问题。 周重行摇摇头,拿他没办法似的朝他伸出了双臂,脸上还是冷冷的:“扶着我。” 陆晦迎着他的双臂就抱了上去,直接把周重行搂得紧紧的,周重行脸色不善地一边挣扎一边拉扯着他向浴室的方向走,东歪西扯的活像两个人都喝醉了。好不容易进了浴室,周重行又费劲地帮他脱了衣服,让他跨进浴缸里坐着。 周重行嘴上冷嘲热讽,手里却湿了一条热毛巾给他擦脸,擦完脸又挤了沐浴露,正替他涂了上半身,冷不防被陆晦伸手一拉,整个人扑到了浴缸里的陆晦身上,浴袍全湿了,沾着泡泡显得极为可笑。 “陆、晦。”周重行冷冷地叫他的名字。 陆晦却丝毫没有愧疚之色,还带着醉意的脸往周重行那边蹭,像个等着夸奖的小屁孩:“我今天又谈成了一笔生意啦,厉不厉害?” “又抢了我一笔生意是吧,”周重行把他的脸拨开,“一点小钱喝成这样,没出息。” “你都不夸夸我。”陆晦哼了一声,躺在浴缸里泡在热水不说话了。 周重行看着他平日强势的脸孔现在一片赌气的神色,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连冷淡的眼眸也不自知地温柔了起来,嘲笑道:“你现在幼稚得像小孩子一样。” 不过,你可能从小都没当过小孩子吧? 陆晦抬起醉醺醺的眼睛看他,那样无意识的眼神的确就像初生稚子,不带一丝平日的肃杀气息。 周重行知道那双望向自己的涣散的瞳孔其实什么也看不见。 果然陆晦伸手朝虚空出抚摸了空气一下,最后他终于摸索到周重行的脸,然后自己抬起头吻了周重行一下。 陆晦扬起嘴角笑了笑。 周重行勉强端着架子,抱怨道:“一大股酒气。” 陆晦眼睛弯了弯:“那你帮我刷牙?” 周重行瞪了他一眼,挣扎着要从浴缸中爬起来换衣服,还没跨出去就被陆晦一手又拉了回来,整个跌入了热乎乎的泡泡水之中,还被陆晦翻身压在了身下——睡袍彻底湿透了。 “放开我。”周重行不悦地命令道,吸饱了水分的绒毛睡袍沉甸甸的,被一个力气奇大的人压着更显笨重,他艰难地推着陆晦的胸膛,严肃地训斥道:“会着凉。” 陆晦这才磨磨蹭蹭地放开他,自己也从浴缸里跨了出来,定定地盯着周重行脱衣服。周重行好笑又好气,说道:“你是真不怕感冒吧?快擦干身体。” 说着就把毛巾扔了给他。 原本周重行只打算让陆晦洗澡,因此就只带了一条大毛巾,没想到自己也被拉进水里了,他刚把湿透的睡袍脱下,正打算拿洗脸用的小方帕凑合凑合,没想到陆晦就扬起自己给他的那条大毛巾,把两人裹在一起。 毛巾虽然大,却也只能堪堪遮住两人是上半身,周重行被陆晦裹在怀里,胸膛紧紧贴着他精壮的胸膛,轻声说道:“裹着有什么用,快把水擦干。” 陆晦迟缓地“嗯”了一声,拿着毛巾先把周重行的身体擦干,然后才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浴室里有热灯,周重行趁他擦拭的时候赶紧把原本准备给他的衣服穿上,跑到卧室里又取了一套陆晦留在这里过夜时带来的睡衣给他穿上,再站在一旁监督他笨手笨脚地刷牙。 这一连串下来,陆晦早就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大半个身子挨在周重行身上,任由他吃力地搀扶着自己趔趔趄趄地走到卧室。 “呼……”周重行小声地喘了口气,替床上躺着的人掖好被子,心里默默地想以后在猫眼里看见这人喝醉的样子一定死不开门。照顾别人真的太麻烦了,他一点经验也没有,不过…… 看着陆晦毫无防备的睡颜,脸上酒醉的酡红已经消褪了,狠戾的眼睛闭着,显得很乖巧,虽然棱角分明的脸怎么看都跟那两个字无缘,但的确是令人心猿意马的英气的青年模样。 周重行犹豫了一下,轻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没有回应,大概是熟睡了。他这才稍稍放心得伸出手,指尖摸了一下那那过分凌厉的眉眼,然后又好奇似的,伸到被子下的身体处,戳了戳那结实的、蕴藏着勃发力量的肌肉。 周重行脸一红,脸上虽然还是淡淡的神色,但脑海里已不自觉地联想到了某些旖旎的画面。 不过对方这个样子,还是早点睡了吧。他正打算缩手,伸进被子的手腕却突然被抓住了,陆晦一双饥兽般的眼睛盯着他,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摸我?” “你酒醒了?”周重行惊讶地说道。 原来陆晦洗完澡后,醉意已经醒了七八分,只是看着周重行手忙脚乱好玩,才一直诈他,没想到自己不招惹他,他倒招惹起自己来,惹得陆晦装睡也装不下去了,决定好好教这个长着一副禁欲样子内里却好色非常的周哥做人。 第51章 恃酒行凶之教你造人 “你喝多了,好好睡一觉吧。”周重行想挣脱那只擒住自己手腕的手,脸上维持着一副平静的样子,“明天还要上班。” 陆晦只是沉默地抓着周重行的手腕,那双深邃摄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中的欲望一览无遗。 周重行感到手腕被他抓得烫热,被他看得全身发热、唇干舌燥,不由得缩了缩肩膀,心虚地轻声说道:“干嘛……” “你说呢。”陆晦淡淡地反问道,似乎在等待周重行主动说出让他满意的话。 他微眯着眼,嘴唇勾出一个冷冷的笑容,不得不说这副样子令周重行感到有些颤栗,他本来就是一个身体容易铭记感觉的人,一旦陆晦在床上散发出这种好暇以待、不容置喙的气势,他就想起了自己被粗暴弄哭的种种回忆,在餐馆的厕所里被干晕,酒店的浴室里被惩罚,在办公室里被后入……陆晦固然有时候会温柔得让人沉沦,但一旦他展现出体内那种超乎常人的控制欲与占有欲,那犹如撒旦的行径令周重行只能折服于他的胯下。 周重行心中闷哼一声,发现自己光是回忆起他那种样子,下身竟然就颤巍巍地抬头了,大事不妙…… 陆晦尽管仍有些醉意,但力气依然很大,猛的一拽就把床边的周重行直接拽到了自己怀里,也不怎么禁锢他的身体,只是低笑:“你自己脱还是我脱?” 周重行趴在陆晦身上推攘不得,身上的睡袍又松垮垮的,还没脱就胸口处就拉开了一大个口子了,他只得红着脸把自己的腰带脱下来,披散的长袍就敞开了带着点点红印的白皙胸膛。陆晦看着他自己宽衣解带 分卷阅读64 ,染上红晕的隽秀脸庞在夜灯下带着一丝别扭和屈服,显得诱人极了。 大约是酒气上头,陆晦的动作格外狂野,仿佛一头随时爆发的豹子,他直接翻身将周重行摁在身下,放肆地啃咬那具敏感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在白皙中带着点点红印的皮肤上留下新的牙印。周重行果然被他咬得忍不住一阵阵颤栗,但看他现在欲火焚身化作禽兽也不敢直面忤逆,只得咬着嘴唇任由他为非作歹。 陆晦似是心急地不行,胡乱地做了一下前戏就将周重行翻了个个儿,屁股朝天地趴在床上,手指就要往他那私密处探。 周重行连忙说道:“润滑。” “在哪?”陆晦粗声粗气地问道。 周重行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打开床头柜拿出一包安全套和一只润滑剂,陆晦火急火燎地抢了过来挤了一大坨白色的润滑液,和手指一起往他后面送了进去,周重行被冷得“嘶”了一声,心里头不觉有些委屈,那人今晚毫不留意自己的反应,好像自己现在就是他陆晦的泄欲工具似的——但周重行又无法对此而指责,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为了泄欲。 “不专心。”陆晦伸进去的手指狠狠地往那个隐秘的凸起按了一按,激得周重行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粗重地喘了一下。 随着陆晦指头的开拓,容易撩动的后穴很快就变得温热了起来。一缩一缩地夹着那三根为非作歹的手指。 “说起来,”陆晦一边快速地用手指玩弄着慢慢动情的穴肉,一边不咸不淡地说道:“今天我回陆家的时候,杨姨正讲起你和陆永丰自小一起长大,如果你是个女的,她可能就拐你进门了。” 周重行此刻正双手抱着枕头,把头埋在枕头里,被动地承受着陆晦的开拓,他抬起头嘀咕道:“幸亏我不是。” “我当时在想,如果你是个女的,”陆晦露出促狭的一笑,用力拧了周重行胸前凸起的乳头,“恐怕被我搞大肚子好几回了吧?” 周重行被他拧得一阵酥麻,声音都跟着飘忽起来:“我们以前一直戴套做,哪有那么容易怀上?” 他脑子此刻都是陆晦和被陆晦碰过的地方,混乱地没有反驳“自己会怀孕”这个可笑的前提,而是就着陆晦的假设作出反驳。 “戴套……也是能搞出人命的。”陆晦冷笑道,“趁对方不注意悄悄把套戳破,十个月以后,对方就能收到一份意味的惊喜了。” 周重行看他神色阴鸷,正觉得里头可能有什么端倪,没想陆晦就猛的一挺腰,恶狠狠地顶了进来。周重行当下无心深究,只是集中精神放松自己的穴肉,感受着陆晦一寸寸慢慢没入、塞满了自己的身体,这才吁了口气。 周重行看得出他今晚心情大概是不好的——或许正因如此强势的他才愿意为了应酬而喝那么多酒?虽然周重行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陆晦在自己状态不好的时候愿意用身体去安抚自己,那么,周重行也希望能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尽可能地去取悦他。 “真紧啊。”陆晦全根进入之后叹息一般地感叹了一声,然后周重行感到他在自己体内缓缓地抖动了起来,越来越快,没有安全套的那层阻隔,肉贴肉的感觉被无限地放大了,滚烫的性器摩擦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泛起了一股奇异的快感。两人下身的结合处因挤得过多的润滑液而湿腻不堪,甚至发出令人无比羞耻的水声,周重行搂紧了手上的枕头,全身潮红地咬着嘴发出了粘腻含糊的哼叫。 陆晦停了一下,一只手冷酷地抽走了周重行手上抱紧的枕头,又掰着他的腿重新进入。他身体没有压着周重行,而是贴着周重行的屁股开始大力操干,毫不留情的全根抽出又全根没入,恶狠狠地捅到身体深处,重重地研磨过敏感点,周重行又吃痛又害怕,偏偏快感依然是那样的真实,他难受得想要紧紧抱住某些东西以缓解自己身上的折磨,可是陆晦离他有点远,他够不到那个人,只得无处借力地抓紧了床单,“啊啊啊啊”地叫着。 陆晦狠戾有力,抓着周重行的屁股就是不停歇的进出冲撞,他对他不像平时那样,至少周重行能感到自己此刻只是被当做与他人无异的性工具一样供他发泄而已。当不能不说这样粗暴的性爱还是让周重行感到失控一般的爽快,他被陆晦钳着臀部,无论怎么挣扎都不可能挣脱他的控制,他的身体被陆晦支配而只能发出失神的叫床声,他被陆晦撞得身体也颠簸不已,被狂风扫落叶一般地侵略过的后穴已经泥泞不堪,几近痉挛地收缩着。 但是周重行仍然觉得有哪里不满足——即使他的身体已经被陆晦操干得无论酸软,但好像还差什么,是什么呢?他喜欢陆晦温存的样子,但也会为粗暴的性爱而兴奋不已,为什么今晚却还总觉得差一点,比起原来粗暴的性爱,有哪里…… 他被干得昏昏沉沉无法思考的脑袋是想不出也无法集中精力想了,只得闷闷地叫了一声:“陆晦……嗯……” 正在使劲儿折腾他的陆晦专注着那个吐着白色润滑液的粉穴,丝毫不理他,周重行又叫了一声,声音因为劳累而且底气不足而显得有些糯软,倒有些撒娇的意味了。这一声听在陆晦耳里实在是骚到不行,他不由得从情欲的囹圄中清醒了一点,抬头看了看躺在床上任自己操干的人。 周重行两眼通红,脸上早已染上一层艳色,此刻红艳的嘴唇带着点犹豫说道:“陆晦,轻点。” “痛了?”陆晦哑声问道。 他说话的时候身体凑了过来,周重行顺手就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他,似乎想要从中找出一丝力量来。 健壮的胸膛紧贴着自己满是吻痕的身体,周重行将头抵在陆晦颈窝上喘气,在交缠的身体中找出到了刚刚怅然若失的东西——来自陆晦强健臂弯下的拥抱,仿佛是最坚不可摧的城池,为周重行带来无上的安全感。 “不痛了,你继续吧。”周重行说道。 第52章 炖炖肉啊撒撒狗血啊之类的 周重行被抱在陆晦怀里,陆晦借势压在他身上继续干那事,那物什精神奕奕,周重行被他弄得什么时候射了都不知道,只能埋在他颈窝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后方因高潮而痉挛不已,陆晦也没有打算让他歇息,依旧是打桩一样地往里顶,弄得周重行叫声都哆嗦了。 “呼……呼……”周重行感觉到自己体内那火热的长物开始变得更大,知道他终于要结束了,虚弱地说道,“可以了?” 陆晦表情有些狰狞,没有理会他,而是低吼了一声,更加用力地朝后穴一顶,阴茎最大限度地顶入了最深处,只有囊袋与股缝紧紧贴着,然后大股大股地射出浓稠的精液。 “啊——啊啊啊——”周重行原以为他会像约好的那样拿出 分卷阅读65 去再射,猝不及防又被中出了,他只感觉那些黏腻的液体几乎是喷在了自己甬道里,然后汹涌地流进自己的身体里,他被射得只能发出完全无法控制的惊叫,那一刹那的表情简直丢人丢到家里了。 “你……你……”周重行说不出话,脸上红得像被火烧了一样,就像个被地痞占了便宜的小媳妇一样。那个混蛋……他竟然射进来了,说好的工作日要么戴套要么外射呢?亏他那么相信陆晦,甚至允许他不带套,结果这个人就…… 陆晦故作疑惑地问道:“我怎么了吗?” 边说着还边往深处抖了抖自己的性器,像是要在他体内射干净一样。 “唔……啊……”周重行又忍不住仰头呻吟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又被弄得极为可笑之后,他脸上恼羞成怒的神色更浓,兴师问罪道:“谁准你射进来的?” 陆晦脸上露出占有的神情,嘴角带着一丝奸诈的笑意:“我不射进来,怎么搞大你的肚子?” “你……”周重行被他这恬不知耻的话噎住了。 他难道真的找了个变态炮友吗? 周重行被他做得浑身酥软,连握拳的力气也没有,只得瘫在床上任他射干净了再退出来。小穴经过粗暴的对待之后被干得合不拢嘴,一旦失去了塞住它的肉棒,马上就缓缓漏出白色的精液来,流在红肿的臀肉之间,流在皱巴巴的藏青床单上,显出了令人羞耻的淫靡景象。 周重行被后方那股恍若失禁的羞耻感折磨得红了眼,紧抿着唇隐忍着。这副样子却令某个酒精上头的人心中的欲望更加高涨,陆晦将他的身体翻过来,跪趴在床上,手心朝上地放在两侧。 “新生儿式,可以令身体放松。”陆晦用手掌上下扫着周重行的背部,甚至揉了揉他的颈部和头发,“觉得好一点吗?” 周重行双腿蜷曲,额头抵在床单上,松弛地趴着,这个仿佛婴儿在母体内的姿势的确带给了剧烈运动后的他一种放松的、安心的感觉。手掌的摩挲感从背部处传来,温暖的、有力而令人感到舒服的。 那双手仿佛漫不经心地从背部慢慢扫到更下的地方,到尾椎,到臀部,然后周重行感觉到自己股瓣上的肉被那只手掂量了一下,陆晦的低笑声从他头顶响起:“我说怎么最近盯着你吃饭睡觉你还是瘦胳膊瘦腿的,原来肉都长到这里来了。” 周重行听得把脸飞红,又听见陆晦叫他把屁股撅起来,更是忸怩着不愿动。陆晦又催了几次,见他仍是不情不愿纹丝不动的样子,大手扬起在那浑圆的股肉上“啪”地打了一巴掌,力气不大,却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最后一遍,”陆晦的声音冷酷专横,“把你屁股撅高点。” 周重行以往被他弄得情欲昏心的时候并不是没有被他摆弄着做过更羞耻的姿势,但这跟清醒的时候自己主动这样做又是两回事,他在心里暗暗抱怨陆晦不体贴,但跟一个醉鬼讲道理又是毫无作用的。 陆晦的手从他脖子处摸上去,捋了捋他的头发,然后猛地一扯——周重行被扯得被迫仰起头来与这人对视,陆晦的眼睛咄咄逼人,带着不容反抗的狠劲,可是眼睛下腮边的那一抹红晕终究显得有些可爱。 看来还是有些糊涂的。周重行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不知为什么变得柔软了一点,瞪着他说道:“只此一次。” 说完,他挪了一下腰,跪趴着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求欢姿势,浑圆的屁股抬得高高的。这个姿势太难以直视,周重行脸像火烧一样,整个头都埋在枕头上。 啪! 陆晦大手一挥,一巴掌打在那撅起的屁股上,力度不大,却发出了响亮的声音。周重行难以置信,他又不是小孩子!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陆晦就啪啪啪地又打了他的屁股三下,又痛又痒的感觉令周重行难以自禁地呜咽了一声,下身某个部位竟然不争气地抬起头来。 惨了,他竟然对这一过分的行为非但不感到折辱,还非常有感觉。 陆晦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自顾自地看着被打得小幅度抖动的臀肉,白嫩的皮肤已经变红了,留下了一只手印,仿佛是他给予的印记。陆晦本来是打算惩罚周重行刚刚不服从自己的,但打了几下之后,他发现手感竟然出奇的好,又忍不住在那嫩嫩的臀肉上拍了一下。 周重行觉得陆晦这个行为比进入他的身体还让他感到羞耻,他想挣扎,可是陆晦却骑在他身上,再次粗暴了插进他还滴着精液的后穴中。陆晦的动作急躁、毫不留情,还紧紧箍住他不让他动,插在周重行体内的巨物一刻不停地冲撞,顶弄得周重行整个身体都随之而颠簸起来,这激烈的操干终于让周重行难以自禁叫喊起来,他将脸埋在枕头上,手也紧紧地抱住枕头,背后式带来的灭顶情欲让他承受不住,而陆晦又绝不会让这场疯狂的性爱停下来。 “慢……唔,慢一点……”周重行开口求饶,喝醉了的陆晦简直是玩得太凶了,周重行觉得任由他玩的自己简直是煞笔。 陆晦恍若未闻,掐着他的臀部依旧快速地抽插着,双手搓揉着不自知地扭动的屁股,然后陆晦心中一动,又啪的一声打了他屁股一下。 “啊——”周重行突然短促地呻吟了一声。 陆晦得趣,随着自己冲撞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打着他的臀肉,果然周重行的反应更加激烈,屁股一刻不停地扭着,说出口的求饶声已经带着哭腔,却只会引起陆晦更加想要欺负他的欲望,最后周重行哭叫着射了两次,陆晦才恋恋不舍地埋在他深处又射出了依旧浓稠的大股精液。 “唔……咳咳咳咳……”周重行叫得厉害,不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狼狈地说道:“不要了……出来……” 陆晦在他体内把精液射干净了,才恶狠狠地命令道:“夹紧,不准漏出来。” “不……好胀……”周重行失神地挣扎起来,却被掐住了腰动弹不得。 “夹紧。”陆晦重复道。 “你以后……”周重行把头趴在枕头上,咬牙切齿地带着哭腔说道:“以后你喝酒了我绝对不开门给你。” 陆晦哈哈大笑,从后面抱住周重行的腰躺在床上,头埋在他颈窝里亲昵地说道:“周哥也不要我了么?” 他声音低低的,麻麻痒痒地钻到周重行耳朵里:“谁都不要我,你也不要我。” 周重行手扣住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谁让你喝成这样。” 也许是酒精作用,陆晦平时根本不会和他说这种过分私人的事情,而他今晚却健谈起来,一边缓缓地在周重行耳边细碎地啃咬亲吻,一边开玩笑一般地说道:“跟你说个笑话,听说陆家要接我妈回国。” 周重行有些惊讶,但还是不动声色地轻声说:“是吗?看来你很得宠啊 分卷阅读66 。” 陆永丰,陆永瑜,陆跃群的子女不管是正室子还是私生女都需要承袭那一辈的永字,只有陆晦是不同的,所以周重行猜陆晦他母亲大概很不受陆家待见,只是囿于他手段厉害,才物尽其用地留他在陆家帮忙。 “看起来我挤掉你发小、独揽大权指日可待了是吧?”陆晦狂妄地笑起来,声音讥讽。 周重行也笑了一下,“我时常觉得,能培养出你这样一个怪物的女人,应当是很厉害的。” “哦?她吗,她长得很美,可惜智商跟不上野心……”陆晦毫不在意地评论自己的母亲,似乎她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女人,“她用做过手脚的避孕套阴了陆跃群,在陆跃群有求于杨家的时候生出我这么一个麻烦来,陆跃群永远不会考虑爱她这件事了。” “可是……”周重行轻轻地说。 “可是什么?” “没什么,”周重行捧着陆晦的手,放到唇边印了一吻,“你在我里面又硬了,还要吗?” 陆晦将自己又变得怒气腾腾的性器抽出来,翻身正面压住周重行,“今晚我想要到射不出为止。” 周重行揉了揉酸软无力的腰,苦不堪言,但说出口的只有一个字:“好。” 陆晦借着酒意,再次闯进周重行的身体里,一时间淫靡黏腻的水声,激烈的交合声,虚软的呻吟声又响彻了卧室。 隔着窗的风雨声,仿佛是另一个世界。陆晦在情欲之中不断索取,不知道身心的人被弄成了什么样子,只知道不断的侵占才能让心中焦躁不已的占有与控制欲稍稍平息。他狠戾,嗜血,从小因过高的期望与过低的满足感令他心中藏着一头野兽。 陆跃群今晚不但说希望把他母亲接回国,还说希望他能改名承袭陆家这一辈族人的永字派。可是陆晦这么喜欢自己的名字,怎么会同意改呢。 他母亲为了报复自己受到的欺骗,希望他能把陆家的财产争在手里,就替他取名为陆峥,而他就正如她所起的名字那样峥嵘而热衷争夺。 他父亲找情妇本来只为泄欲,不料却有个私生子横空出世令自己名誉扫地,即使人前解释是希望他能够韬光养晦,但谁都知道,陆跃群的确认为他的存在实是晦气。 这两个名字成就了他,也时刻警醒着他,他怎么可能同意更换呢。 即使从出生起就没有人爱他,但陆晦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爱。他需要的是权力与金钱,征战与胜利。只要还有他最擅长的掠夺游戏,只要还有他习以为常的步步为营,他就能获得将一切攥在手中的快感——纵然是扭曲的快感。 名字,是一道两代人的诅咒,一根伴之一生的芒刺,是刻在生命里的谶言。绝不是为了莫名其妙的家族旧规矩就去改的。 在凛冽风声中,在滂沱雨声中,陆晦益发狠戾,而那双醺醺然的眼睛里,是周重行温顺地伏在他身下,高峻而遥隔云端的人,今夜只为他低头。 第53章 陆二:我可是哄周小能手! 雨后的清晨带着焕然一新的清寒,湿润的泥土中散发出落叶青草被泡开的生涩气味令人心里也仿佛畅快了许多,即使关紧着窗开着暖气的卧室并不能闻到这股令人安心的气息,但陆晦睁开眼时看到的那片白青色的天空,还盈盈坠落着细丝水滴,广袤而深远,他心中泛起的的确是放松惬意的感觉。 虽然,在他翻身看见床的另一侧之后,随着昨晚发生的事情慢慢在脑海中回忆起来,陆晦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周重行蜷缩着身体背对他睡在床的角落,只盖到了一点点被子,身上大片大片都是绯红的吻痕和青紫的牙印,下身是真的泥泞不堪,干涸了的精液粘在肚子上,没干的精液在那个被使用得又红又肿的小穴中一点一点地挤出来——完全就是被蹂躏得很惨的样子,配着那张清秀寡淡的脸孔却意外地带了几分惊心动魄的香艳。 陆晦知道昨天自己过火了,凑到他旁边碰了碰他,叫了一声:“喂……你怎么样了?” 周重行闭着眼躲了一下,嗓音哑哑地说着梦话:“陆晦,不要了……别……” 他睁开红肿的眼,看着陆晦迷糊地眨了眨眼睛,疲惫地问:“天亮了?” 陆晦点点头。 周重行嗓子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蚊子一般地说道:“我私人手机的密码是1223,帮我发信息告诉小刘我上午请假。” 说完,他实在是又困又累,支持不住就又昏睡过去。 陆晦看着他的样子,人渣的人生中首次有些心虚。虽然一走了之那家伙睡醒也可以自己搞定,而他也不是没干过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的事情…… 陆晦心情复杂地下床去浴室放好了热水,又回来小心翼翼地将那个熟睡的人抱到了浴缸中。 “啊……”温热的水刺激着因一夜疯狂后无比敏感的皮肤,周重行刚坐进浴缸就仰头舒服地低吟了一下,半睡半醒间软绵绵地骂道:“别在浴缸做……我要睡觉……” “睡吧,你睡你的。”陆晦安抚地揉揉他的头,有些哭笑不得,合着周重行是被自己做出阴影来了,做梦都想着被自己霸王硬上弓。 陆晦在热水中把他抱住,手指伸到他后方的小穴中把精液弄出来,他不敢用力,但周重行还是呜咽了一声,闭着眼的睫毛不住颤抖,轻声说道:“陆晦……” “没事。”陆晦亲了亲他的头发,手指轻柔地按压了一下,周重行吸了吸鼻子,感觉身体里有股液体从体内缓缓流出,马上红着脸挣扎起来。 “别碰我。”即使是一同泡在浴缸中,但是这种精液从体内排出的羞耻感几乎让周重行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失禁,“别抠那里。” 陆晦亲着他,手中动作却不停:“清洁一下再睡,不然会拉肚子的。” 他忽然坏笑,低声调戏道:“哦,还是说你想留着我的种,给我生小宝宝?” “神经病。”周重行皱着眉又骂了一句。 周重行又痛又怕在半睡半醒间中不断挣扎,加上有些精液已经流到了很深的地方弄不出来,又加上陆晦根本没怎么干过帮人清洁的活,两人洗了两缸热水,泡得皮肤都皱了才算洗好了。 陆晦心中暗想,以后再也不嘲笑周经理洗澡慢了,妈卖批。 主卧的床早就被他们俩昨晚折腾得不堪入目了,陆晦抱着人绕了二楼转了一圈,把周重行放在了客房的床上,给他抹了些药。 周重行醒来的时候,四周都是一片幽暗的暝色,并不是熟悉的卧房,那股纵欲过后的空虚与怅然的感觉却十分熟悉,寂静无声的小空间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 周重行睁着眼看着天花板正在发呆,突然听见有人打开门,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嗯?已 分卷阅读67 经醒了吗。” 打开的门泄进了一些光,那人身形颀长,背着光显得那副轮廓分明的样子很好看——是陆晦捧着个大碗走了进来。 周重行拧拧眉,大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到晚上了?” 陆晦指了指窗前拉上了的黑色遮光窗帘:“才中午呢。” 他穿着悠闲的居家服装,看起来倒没有工作时那么凌厉迫人,他走过去稍微把窗帘拉开了一点,盎然的日光就穿过玻璃窗将房间照得亮敞了起来。 “家政阿姨今天给你做了虾仁小馄饨,我给你盛上来了。”陆晦指了指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大碗小馄饨,自动省略了一句我知道你现在下不了床。 “我去刷牙。”周重行正要撑起来,才顿觉腰酸软得像被折过一样,浑身还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他脸上的温度马上冷了起来,被子掩饰地往头上一盖,故作平静地说道:“没有胃口,我再睡睡。” 陆晦踢掉拖鞋也爬上床去,隔着被子搂住他,说道:“我抱……呃,我扶你去?” 周重行本想无动于衷,最后还是拗不过一直骚扰自己的陆晦,被扶着腰一步一步地带着去浴室刷了牙,回程的时候实在没力气,还是被抱到了床上。 “家政阿姨那边你是怎么说的?”周重行捧着大碗舀了一勺子,热气腾腾的鲜汤小馄饨香味扑面而来。 陆晦耸耸肩,“我就说是你同事呗,你昨晚喝醉了,我送你回来并借宿一宵。主卧床单我自己放洗衣机里了,肯定没露馅。” 周重行点点头,这才垂下眼开始吃东西。 “还有什么要说的。”陆晦坐在床上离得很近,低声问道。 “你说呢。”周重行淡淡地说道。 “我说的话,下午也请假算了,反正最近你那个项目都忙完了吧?正好趁间隔期休息休息,晚上我们一起出去逛逛?”陆晦歪头枕到他的肩上,大有一些撒娇的语气。 “你……”周重行想说这种伎俩对他是完全不管用的,他从小看陆永丰惹祸求饶可都看习惯了,陆晦这种程度的撒娇根本就…… 根本就…… 陆晦眼睛看着他,舔了舔嘴唇咧出一个灿烂的笑:“这小馄饨看起来挺好吃的,周哥喂我一口好不好?” 周重行身体不受控制地喂了他一口,抱怨地说道:“哪有伤患喂凶手的。” 然后见陆晦吃得津津有味两眼发亮,又给他喂了一个。 “总之,”周重行好久才想起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严肃地说道:“以后不要因为这些影响我的工作,如果还有下一次……” 虽然自己并不是对陆晦这种酒后失控的行为非常抗拒,即使浑身酸痛几乎下不了床他也依然是自愿让他干的,但是绝对不能在工作日的时候乱来,绝对不应该让他们这种关系影响到工作,这是周重行的原则。 陆晦低声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像周重行那种人,即使是做完累到快虚脱都会半夜三更爬起来把该加的班加完,如果真的影响到了他的工作,陆晦相信周重行真的会考虑和自己断绝关系。 两人不再说话,都低着眼沉默着,周重行慢慢地把碗里的馄饨吃完,说道:“我等下去公司了。” “你这个样子……”陆晦说道。 周重行说:“我就说我扭到腰了,没事的。” 陆晦半晌才说道:“随你。” 第54章 陆永丰:买了个表 “你说你,弄得我硬是要买个钻戒给他,这笔账怎么算啊?”陆永丰拿着电话笑着抱怨道。 电话里是汪明狗腿的声音:“我那时不是替你圆谎嘛,何况那钻戒不是也增进了大明星对你的好感?” 陆晦切了一声:“行了吧你,要不是你突然出现在别墅里……” “我这不是会错意了嘛!老板你又说包养人家!”汪明假意嗔道。 陆永丰知道他就爱捏着嗓子装,听得疙瘩都起来了,斥道:“你又不是没地方住,我要找你就去韶华不换提供给你的宿舍,再不济开个房不就行了?” “是呀!你说我这脑袋当初可怎么没想到呢!” 陆永丰又说道:“行了,念你也没犯什么错,我前几天出国给你买了块表,到时候给你啊。” 电话那边传来汪明兴高采烈的欢呼:“哇老板你最好了,mua!!!” 这个汪明,有时候人精似的,有时候又小孩子一样傻里傻气的,一块表高兴成这样。 陆永丰掏了掏怀里的那块金表,熠熠生光的样子看起来气派极了,他原来是卖给新包养的那个电影明星庞骏的,无奈人家小明星心高气傲的觉得这金表太俗气了,明明他觉得挺好看的啊……总之,汪明那家伙又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又没什么贵重的手饰,给了他好歹不算浪费。 “老板那你什么时候想开房啊?”汪明美滋滋地问道。 陆永丰随口答道:“不是今天的话我今天打给你干什么?” “嘻嘻,那今晚你发酒店地址给我,我那破员工宿舍床太窄啦。”汪明说道。 这两人都是话唠,又东拉西扯的扯皮了一会儿才挂线。 陆永丰本来打算晚上再约汪明出来的,没想到傍晚有个酒肉朋友从B市过来,说要下场玩玩,陆永丰最近忙着吃小明星都没怎么出来玩,当即就约了几个二代一起去了韶华不换。 韶华不换的前台是个清秀的男孩子,看见陆永丰就笑出了小酒窝:“陆老板好久不见啦,开间大房吗?” 陆永丰点点头,“再来几个水灵一点的姑娘和男孩。” 清秀小男孩朝几个二代们又笑了笑:“老板们有想点的相好吗?” 来得多的人就又点了自己喜欢的那几个陪酒,点着点着忽然有人说道:“哎那个谁,那个汪明呢?他贼好玩儿,再点个他,有够热闹的。” 曾经点过汪明的另一个人搭腔道:“对对对,好久没点过他了,那小子有钱就行,什么都能做,你知不知道我们上次……哈哈哈哈!” 陆永丰听着这话觉得有点不舒服,问那个前台:“汪明那小子现在是只干陪酒是吧?还有接过客吗?” 如果让他知道汪明背着他偷偷接客,他不好好教训那小兔崽子! 前台的男孩子笑道:“汪明早就被炒鱿鱼啦!” “啊?为什么被抄啦?”原先提议的那个富二代问道。 前台耸了耸肩:“之前店里有个mb想迷奸客人,苏姐很生气,顺带清理了一批来历不明的mb,那个汪明又没念过书又没竞争力,连身份证都是假的,自然被炒了。”他又软绵绵地笑道:“所以我们韶华不换现在所有的男孩都是明确登记好信息,绝对信得过的,老板们可以放心玩哦~” 那些富二代也不是真关心一个mb,知道了自己 分卷阅读68 的安全有保障后很快就起着哄进房间去了,陆永丰付账所以走得慢,漫不经心地问道:“那汪明现在在哪干?” 前台说道:“不知道呢。不过韶华不换算是s市圈内比较好的一个声色场所了,被赶出去的话,其他场所又乱竞争又大,他长得又不算好看,找不到工作沦落为酒吧公厕男妓也是有的。” 陆永丰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小子在医院里滥接客的样子,觉得汪明的确会是那种人,他心里有些不满,“他宿舍在哪?” “宿舍?”前台想了想,“既然韶华不换辞退了他,员工宿舍当然也不会给他住了,好像是上周六就拖着行李搬出来了吧?” 陆永丰虽然没什么用,但一直是个好脾气的人,即使是被比他地位低的人冒犯了也不怎么生气。唯有今天他心里真是无名火起,不知道是生气汪明领着自己包养的钱还背着自己去接客,还是生气汪明什么也不和自己说。 他用力地拨号,那边很快接通了,汪明的气息有些不稳:“……老板?” 陆永丰声音有些阴沉:“你在哪?” “嗯?你这么早就要做了吗?”汪明说道,“我快下班了,晚一个小时好不好?” “下班?”陆永丰冷冷地说道,“你在哪里上班,要不要我现在来接你。” “呃……不用啦……” “你他妈现在在哪里?”陆永丰突然吼道,连前台那个男孩子都被他吓了一跳。 汪明似乎被吓到了,喏嚅着说道:“西环gay吧,老板我……” 陆永丰挂了电话,大步走出韶华不换,开车到了那个gay吧。他一进去就正好撞上了一阵狂热的欢呼声,正是台上几个表演脱衣舞的男人正在把最后一件衣服脱下来,陆永丰眯眼分辨了一下——不是汪明。 陆永丰马上又想到那个前台男孩说的什么酒吧公厕男妓,推攘着人群就往洗手间方向挤去,不被霓虹灯照射到的阴暗角落里,一对对肉体交缠在一起。 “先生,别这样……” 果然,在通向洗手间的阴暗走廊里,陆永丰听见了汪明欲言又止的声音,走近了,一个粗豪的中年男人正壁咚着汪明,手放在那小兔崽子细削的腰部上。 陆永丰面色阴沉,喝道:“你在做什么?” 汪明似乎抖了抖,趁着那中年男人愣了愣,一骨溜就他从手臂下钻了出来,兔子一样大步跑到陆永丰身边:“老……老板您怎么来了?” 陆永丰的脸色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阴晴不定,“跟我走。” 汪明乖乖地迎合道:“哎,好。” 那个全程被无视了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嚷道:“走啥?你不知道先来后到的吗你……” 陆永丰随手摸了几张红色钞票扔过去,套路很俗气,但胜在有用,那中年男人马上不闹了,只嘟嚷着:“装什么有钱人,有种去高档夜总会包养高端货啊。” 汪明看着那几张飞走的毛爷爷,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正要解释什么,就被陆永丰不由分说地扯着出了酒吧。 这时早就入夜了,微微的喧闹音乐依稀还从那声色犬马的酒吧中泄露而出,在晚间的风中摇曳到更遥远的寂静处。 陆永丰说道:“三天内,包你的那一百万还我,另外赔一百万违约金。” “啊?”汪明似乎没听清,“什么金?” “违约金。”陆永丰说道,“医院里我跟你说过什么来着,要是你背着我和别人搞叫我知道了,咱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我也不是嫌谁滥交的问题,但是你拿着我包养的钱还去赚外快,你当我死的?你就这么爱钱,还是说你当男妓被人操惯了,一天没人操你就受不了?”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说得太难听了,汪明的脸上果然露出焦急的神色,但没想到他脱口而出的却是:“我当然是爱钱了!” 陆永丰:“……” 汪明顿了顿,又说道:“可是我没有违约,我从医院那天起就没接过客。” “那你刚刚跟那个男人在干嘛,你当我瞎子?”陆永丰大骂。 汪明急促地争辩道:“刚刚是那个中年男人在非礼我好不好!你不是瞎子你怎么看不见我在推他呢!” “那你说说你大晚上的在gay吧里干嘛,吟诗作对吗?”陆永丰依旧不相信。 汪明深呼一口气,说道:“我被韶华不换炒了,这是新找的工作,在这里当侍应而已。” 见陆永丰将信将疑的样子,汪明又说道:“你可以问问这里的老板,骗你我是小狗。” 这是陆永丰才放缓了语气,说道:“我给你那些钱够你美滋滋地胡花一年了吧,你在这地方打工图什么呢。” “钱当然还是越多越好的嘛,”汪明见他气消了,也挤出笑容,笑靥如花地说道:“我又没有身份证,只能在这些黑酒吧干活了,你不喜欢大不了我换一个就是了。” 陆永丰顺着他的台阶下,嗯哼了一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表,“还要不要?” “要!”汪明挽着他的手臂兴奋地把那金表抢过来,“我还没块上档次的表呢,真好看,老板你真好,爱你!” 陆永丰也成功地被哄得飘飘然——追了庞骏那么久,那个小明星总是矜持得什么似的,他好久没被那么热情地对待了,正好又因为疼着小明星好久没狠狠发泄过欲望了,连忙揽着汪明就钻进自己车里来了一发天雷勾动地火的车震,汪明知道陆永丰喜欢浪的,故意浪叫连连几乎骚出水来,惹得陆永丰狠狠做了两次才算完事。 “你现在住哪?开车送你回去。”陆永丰穿好衣服就坐到了驾驶位上,既然在车上操完了,那也没必要去开房了,更没必要过夜——他家那醋坛子小明星还在别墅等着自己呢。 汪明揉着腰,笑道:“老板,你懂的,你直接给我钱让我搭车回去,你又能早回家,我又能多赚点车钱,咱们双赢啊。” 陆永丰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这样还想吞了车钱?你走得稳路吗?” 汪明笑嘻嘻地一边摸着手上那只金表一边说道:“没事儿,我新住的地方离这近,老板~~给我车钱我自己回去嘛~~” 小明星对这只金表的俗气大加批评,这小兔崽子却喜欢得不得了,陆永丰摇摇头,陆永丰从钱包里掏给他几张钞票,“去吧你,没见过你这么贪钱的。” 汪明美滋滋地下了车,美滋滋地看着陆永丰的车绝尘而去,然后看着手上的毛爷爷,揉着腰一趄一趄地走着,陆永丰性欲高涨,没怎么做前戏就冲了进去,动作又粗鲁,闹得他现在疼得要命,幸好酒吧就在眼前,走进去也不需要怎么费劲。 S市房价贵,租屋子自然也不便宜,幸好他汪明冰雪聪明,跟酒吧老板说好了他晚上帮忙看着仓库,希 分卷阅读69 望早上能让他早上在仓库里打地铺睡觉,这样又可以节省了一笔花费了,哦也~ 汪明回到员工休息室,拿出了那块金闪闪的名牌表打量了一会儿,他没什么脱俗的审美,因而越看越觉得高档次,爱不释手地赞叹了一会儿后,欢快地在手机里找到认识的倒卖海货的人:“喂,老程吗?我这里有一块金表,xx牌的,十成新,我按市价七折卖你,你包装包装再卖出去,血赚!啥?六点五折哦……哎行吧行吧卖你了!” 挂了电话,汪明抚着金表,感觉正抚着一沓钞票一样,他这才满足地笑了起来。 第55章 周哥被教坏了 陆晦敲门的时候,周重行刚洗完澡,坐在沙发上吹头发。 周重行给他开了门,又坐到了沙发上,犹豫了一下说道:“前天才做得那么辛苦,现在我还不行。” 陆晦带了宵夜过来,他把糖水放在茶几上,瞥了一眼电视,“你怎么也看起拳击比赛了?” 周重行拿起遥控转了个台,“刚打开,随便看看的。你过来做什么?” 陆晦笑道:“过来跟你睡觉啊。”看着沙发那个清秀淡漠的男子一瞬间绷紧了神经戒备地看着自己,他才又说道:“想什么呢,上床然后拉灯的那种睡觉,不是哼哼叫叫的那种睡觉。” 周重行看着他,一脸不信的样子。陆晦找自己还能有纯情的事情? 陆晦说道:“行了,知道你要好好休养一阵,这周都不碰你那里。” 周重行狐疑地看着他,既然这样他还过来干什么,这根本不像他的作风,直到吃完宵夜两人洗漱后一同躺到一张床的时候,陆晦像往常许多个做得筋疲力尽的夜晚那样霸道而不由分说地将他搂在怀里,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后沉沉睡去,周重行才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姑且当他说的话是可以相信的。 周重行原本想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跟别人共享一张床的一天,他生来不惯和别人过于亲近,不喜欢碰到别人,更不希望别人睡觉翻身的时候碰到自己,更更不用说会被抢被子、对方睡相不佳影响自己、对方会打鼻鼾等等问题。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子呢。 那个男人的紧密贴着自己的肌肤,温热的体温,轻轻喷到自己身上的呼吸气流,睡梦中不自觉将自己抱得越来越紧的动作,那些曾经令周重行想想就嫌弃得头皮发麻的东西,如今构成了他安心地沉睡到天亮的元素。 第二天陆晦依然提着宵夜过来,说道:“昨天甜汤你不爱吃,今天给你带了热牛奶,喝了晚上睡得安稳,也省得你老梦里踢我。” 周重行嗯了一声,接过来还淡淡地笑了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喝这个。” 他平时总是冷冰冰的样子,这样一笑倒显得那张清冽的脸温和了起来,再加上随意的居家服和放松慵懒的神情,看得陆晦心痒痒的,不由说道:“你那里还肿不肿,给我看看。” 周重行自顾自地喝着牛奶,假装听不见似的,陆晦又戳了戳他,“把衣服脱了,还害羞呢?你哪里我没看过?” “不是害羞,”周重行这样说着,但耳朵早就粉扑扑的了,只有脸还绷着,“急什么,等下到卧室里再看。” 陆晦看他嘴唇边还有乳白的奶渍,少不得凑上去舔了一下,没想到周重行自己又把嘴唇凑了上来,陆晦顿时不客气地扳着他下巴强势地吮吸他奶香四溢的嘴唇,舌头不容抗拒地撬开牙齿,在里面挑逗般地顶弄着周重行的舌头,周重行喉咙里发出微微的哼声,动情又羞赧地回应着,益发惹得陆晦肆无忌惮了起来。 等两人回过神来,周重行早已衣衫不整地被压在沙发上,领口被扯出好大一片白皙的皮肤,双腿被陆晦掰开扣在自己腰侧,而陆晦自己勃起的硬挺则是热辣辣的隔着周重行的睡裤顶在他股缝里。 “咳……”陆晦尴尬地从周重行身上起来,搔了搔头,“一时没忍住,我去洗个澡,你床上躺好等我。” 周重行满面艳色,赶紧拉好衣服坐了起来,含糊地嗯了一声。 等陆晦洗好走进卧室,周重行果然已经在床上看书了,陆晦擦着头发问道:“前两天你自己有没有涂药膏?” 周重行点点头,眼睛依然注视着书里的字,心神却早就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你看。” 可惜对陆晦来说,这种话是完全没用的:“你脱还是我替你脱?” 周重行瞪了他一眼,这才慢吞吞地脱下了睡裤,露出修长洁白的双腿,以及挺翘浑圆的屁股,大腿内侧还有没有完全褪去的吻痕,他不太自在地翻身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 陆晦摸了摸他后脑勺,手慢慢把他那条白色的内裤扯到膝盖上,低声说道:“屁股翘高点。” 然后又用手指轻轻地伸进那个隐秘的洞穴中检查了一下,红粉色的穴肉收缩了一下,看起来又留恋又害怕的样子,已经不怎么红肿了,但是还没全好,陆晦正检查着,就被周重行伸脚踢了一下,那个趴着的男人压抑着情绪说道:“好了没?” “别急,给你上药呢。”陆晦知道他脸皮薄,忍不住又吹了个流氓哨戏谑道:“怎么就看不得了?” “我怕你食言就不好了。”周重行冷哼道。 “我一向说话算数,说了这周不干你就不干。”陆晦说道。 周重行眼里略过一丝不常见的促狭,忽然生出一种想要报复眼前这人的恶念,于是转头看着陆晦说道:“那你能不能帮我揉揉腰,今天觉得很酸。” 陆晦就跪坐在他旁边,两手一点一点地搓揉着他腰侧的肌肉,“这样可以吗?” “嗯……唔,再……再往下一点。”周重行从嗓子里发出闷闷的哼叫声,忽然像被按得舒服了,忍不住呻吟了起来,“就是那里……嗯,那里……啊……好舒服,别停下来……” 他声音越叫越轻,越来越小声,含糊地、低沉地,有一种黏软的风情,似乎陆晦并不是在给他揉腰,而是在…… 陆晦原本就挺起过的下身顿时又有点蠢蠢欲动。他几乎气笑,大力捏了周重行一下说道:“故意勾引我?” 周重行回过头挑挑眉,“能上我的才叫勾引,不能上的,叫挑衅。” 说着还用脚趾蹭了蹭陆晦胯间的凸起,“真可怜,快去洗手间解决解决吧,说话算数的人。” 原本还只是稍稍抬头的小兄弟瞬间直挺挺地顶了起来,陆晦一笑,问道:“你是不是学坏了,嗯?” 周重行不置与否,正要爬起来把裤子穿上,忽然被陆晦恶狠狠地又扑倒在床,陆晦笑眯眯地在他头顶低声说道:“即使不进入,我也有的是方法让你哭着求饶。” 话音刚落,他就一巴掌一巴掌拍在周重行圆翘 分卷阅读70 的屁股上,他手上用的巧劲,打起来倒不怎么痛,就是声音响亮,周重行几乎觉得那响亮的啪啪啪的声音是打在自己心上的一般,打得他浑身酥软,整张脸更是烧得通红,又不好这么快跟他求饶,只得徒劳地挣扎起来。挣扎之中免不了磨磨蹭蹭的,周重行原本就趴着,这么动来动去更加容易刺激到自己的性器,没留神就被蹭得勃起了。 最后自然是陆晦轻易把他制服了,跨在他身上,陆晦把自己裤子扒下,隔着湿漉漉的内裤将自己性器顶在周重行股缝上,那股又热又湿的感觉令周重行热气上涌,连忙说道:“不玩了……” “不玩?不挺好玩的吗怎么不玩了?”陆晦又打了他屁股一下,将他翻了个身,周重行尴尬地想伸手遮住自己的勃起,陆晦早已先一步发现了,说道:“哦?被我打屁股,还挺有感觉啊。不如……我们今晚试试能不能把你打射了?” “不是……”周重行难堪地想要辩解,又看着陆晦那张笑吟吟却看起来莫名阴鸷的脸,咽了咽口水,最后还是怂了:“我错了,别这样。” 陆晦冷哼一声,指着自己突起一大股的内裤,“你认个错就没事了?那这个怎么办?” “要不你去浴室自己……”周重行看着陆晦渗人的笑,中途改口道:“要不我用手帮你。” 第56章 吹呀吹呀我的骄傲放纵(真·吹) 周重行跪坐在陆晦面前,陆晦的内裤被撑起了好大一坨,视觉上看起来十分庞大,前端分泌的黏液将内裤沾染成深黑色的样子,周重行有些局促地将他的内裤脱下来,那具雄壮粗大的性器就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直直地顶在陆晦肚皮上。 “喜欢它吗?”陆晦轻声说道,“握住。” 周重行鬼使神差地听话地握住了把粗大的性器,滚烫的温度从掌心一点一点侵入他的身体,使他浑身燥热起来,他用手心裹住那根巨物,开始上下地撸动起来,另一只手则是抚慰一般地摸弄巨物下的两个囊袋,在他的爱抚下,陆晦的性器似乎愉悦地又胀大了一点,顶端吐出透明的黏液,将周重行的手掌弄得滑腻腻的。 “这样可以吗?”周重行抬头问道。 陆晦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手探入周重行睡衣里的皮肤处,不清不重地揪着他的左乳,嘴巴又蜻蜓点水一般地在他唇上印了印,这一连串温存又挑逗的动作让周重行觉得有些头脑发飘,情不自禁地将头靠着那人胸膛上,半眯着眼继续为他泻火。 陆晦的性器又大又持久,不一会周重行就觉得手都酸了,那人还没有丝毫要射的迹象,他不满地问陆晦:“你怎么还没好?” “你还问我?”陆晦掐了他的腰一下,“你活像根木头似的,就知道一上一下,我也很不爽哎!” 周重行停下手中的动作,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陆晦暧昧地看着他许久,把头凑上去几乎嘴唇贴嘴唇地说道:“你知道我平时最讨厌你哪个地方?” 周重行离他远了点,挑眉道:“除了能干的地方,哪里你不讨厌?” 陆晦切地笑了笑,声音不怀好意,却迷人得要命:“我最讨厌你那副冷冰冰的清高样子,其次讨厌你这张气不死人死不休的嘴。所以我最想撕开你那副冷淡的模样,其次……就是想堵住你的嘴了。” 周重行脸上有些讶意,他知道他什么意思,想到这里就不适地皱了皱眉:“我不喜欢。” “不喜欢?”陆晦嗤笑道,“那天我用嘴给你弄的时候你不是喜欢得站都站不稳了?” 这话戳中了周重行的死穴,他想起那晚上陆晦故作蛮横却又暗藏温柔的样子,不禁红了脸,一时想不到怎么拒绝了,只推却道:“那么脏……” “刚洗完澡,干净着呢,绝对没有一点味道。”陆晦轻声哄他道,“你含一下试试?” 周重行犹豫不已地伏在陆晦身下,低头凑到他那狰狞的性器前,试探一般地嗅了嗅——是没什么味道。这时候陆晦抚着他后脑勺,周重行被按着不得逃脱,心里慌得跟打鼓似的,最终还是把心一横,张嘴含住了陆晦那根巨物的顶端。 “没味道吧?”陆晦确认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他的手还安抚似的不住摸着周重行的头发,周重行被他这乖巧温柔的态度弄得有些心软,微微点点头,又含进去了一点。 那玩意是没什么大味道,只有一点点他平时的体味,但过于粗大,周重行觉得已经吞到喉咙端了,才把陆晦的性器含了差不多一半。陆晦按着他的头还要继续塞进去,性器顶着喉咙的感觉很难受,周重行勉强地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反抗着,被顶着合不上的嘴巴流出透明的津液。 陆晦又催促了他好一会儿,周重行才动嘴将含在嘴里的东西吮吸吞吐起来,双手抚弄着没含进去的那一截,很快就觉得嘴巴酸软,累得想停下来,但陆晦还抬腰往前送,周重行抬头,正想以目示意陆晦停下来,不料却正正看到了陆晦满脸绯色,那双摄人的眸子意乱情迷地注视着自己。 “啊……”陆晦喘着粗气,低声地发出赞叹的声音,他的嗓子因为情动而显得格外沙哑:“周重行,快……你真棒,靠,你真棒我的宝贝儿……” 他平时在性爱之中总是比周重行而游刃有余一点,因而紧紧地握着主动权,周重行很少看见他像现在这样极度情动、极度迷恋自己的样子,周重行自己的心忍不住剧烈跳动起来,原本只是因摩擦而稍稍勃起的阴茎此刻竟然鬼使神差地挺直了,渗出透明的黏液来。 是自己……让他这样兴奋吗? 周重行竟然重新低下头,忍着酸软的嘴巴继续吞吐着陆晦的性器,那滚烫粗大的物什在他的口腔内放肆的挺进也似乎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了,他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这样心甘情愿地伏在一个男人身下,为了取悦他而做这样的事情。他的脸烧红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微微的喘意,胸膛起伏着,性器像被狠狠挑逗过一样极度兴奋着。 “周哥……”陆晦眷恋地摸着他的头发,哑声道:“吞下我的东西可以吗?” 周重行正想摇头,就被他狠狠按住了后脑勺,陆晦着魔一般说道:“不可以也没办法了,我……” 周重行听不见他后面说的话了,或者他自己也中断了说话,周重行只感到他的性器在自己口中剧烈地抖动了一下,陆晦似乎又变成了那只凶戾霸道的困兽,不容抗拒地在他口中射出一大股一大股粘稠的精液,周重行脑袋顿时被弄得一片迷茫,无法思考,只能凭本能咽下了他的精液。 还有几滴咽不及的,顺着嘴角溢出来,流到了脸颊和下巴,乳白色的液体沾染在苍白又带着艳色的脸上,微微泛出泪光而显得闪烁 分卷阅读71 生光的眼睛少有地暴露出深藏在内的脆弱与惘然,他淫靡却又绮丽得不可方物。 陆晦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汹涌的欲望,狠狠地又挺腰往周重行口内顶一顶,直到自己的性器把最后一滴精液都射尽,才抽了出来。周重行倒在床上,蜷缩着身子,捂着嘴咳嗽。 陆晦知道他心里恐怕不好受,也伏到他旁边替他拍背,轻轻地亲了亲他的额头。 周重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咳嗽已经止住了,他冷冰冰地说道:“一人一次,不欠你了。” 陆晦知道他心高气傲,被自己这样口爆了肯定憋着一股气,但这个人死心眼,因记着陆晦之前也给他吹了一次,一肚子气也不好发作,但肯定是再无下次的了。 陆晦冷眼瞥着他仍然勃起着的性器,歪嘴一笑,直接就张口含了进去,他早就不再抗拒周重行的小弟弟了,反而觉得那小玩意跟他主人一样可爱极了,周重行猝不及防被人含住了命根子,惊得不住扭腰——但是腰早就又酸又软了,他重重地喘息起来,骂道:“混蛋……” 陆晦刚含了进去大力嘬了两三下,正要玩些花样,没想到口中的物什竟然已经激动地缴械了,显然是在陆晦给他口交之前就已经非常有感觉了。陆晦毫不犹豫地将周重行的精液全部咽了下去,再抬头看周重行,他的脸色已经气到发绿。 “怎么这么快高潮了,刚刚除了给我口也没什么刺激你啊,”陆晦说道,“还是你给我口的时候自己竟然爽到了?怎么爽的?” “闭嘴。”周重行几乎把牙咬碎,“你给我闭嘴。” 陆晦看着周重行气得全身发抖,两眼发红,又羞又恼,又委屈又气愤的样子,心里喜欢得受不了,他蛮横地抱住周重行,笑道:“好好好,不说这个了,现在你又欠我一次了,我先记着啊。” 话毕就凑近周重行的嘴巴想亲他一口,想了想周重行可能嫌自己的嘴巴不干净,就亲了亲他的额头。 第57章 狗男男再度出击 “小刘哎,你干嘛呢?”歆姐倚着办公桌,把助理小刘叫住了。今天是个重要日子,小周氏最近开展的那个楼盘项目已经进行到第二阶段了,有合作关系的公司以及债权人代表、股东代表都每旬都会集中在一起开会视察项目进程以及讨论下一步方案,每到这个时候各部门就得比往常更加小心翼翼兢兢业业做事了,不然各位求全责备的大佬秒秒钟教你做人。 会议由几个合作公司轮流承办,今天轮到了陆氏,小刘要跟着周总经理到陆氏报告项目进程。 刘茫回过头,有些茫然地比了比手怀里的文件:“我拿需要用到的文件去陆氏啊。” 歆姐给他一个微笑,紫红色的口红让她看起来自带走路有风的气场,她指着刘茫怀里的文件说道:“中间那两个同色的红文件夹,有一个是我今早给你的这季度资产负债表和现金流量表,另一个是什么?” “另一个?”刘茫瞪着天花板想了一秒,没想起来,从怀里把两个红色的文件夹都抽了出来打开,一份是财务报表,另一份竟然是一沓外卖优惠传单。 “哈?这是什么鬼?”刘茫赶紧把外卖传单丢到桌子上,“幸亏你眼尖,不然我到时候晕乎乎的把这玩意儿在会里拍了,周总恐是能杀我三十遍。” 歆姐睨了他一眼,“你看着不太对劲儿啊,怎么了你?” “没事,有点低烧。”小刘重新把文件检查了一遍,“下午回来请你喝奶盖啊。” “行不行啊,要不找别人代替你吧?”歆姐说道。 小刘一摆手,“我身体壮,大学那会儿高烧还跟人通宵打游戏呢,现在有啥的。” 歆姐看着他的背景咕嘟道:“真要体壮的话怎么好端端的就感冒了?” 小刘开车和周重行一同到了陆氏,好不容易抱起那一沓文件,周重行已经翩然而去了,刘茫看着他笔挺的背影,周总今天穿的西装剪裁很贴身,腰线收得很窄,这使他纤细的腰身和紧翘浑圆的屁股形成了一道颇引人注目的曲线——不过他本人似乎没发现这个问题。 小刘正看得欢,周重行停下脚步,扭头抬了抬眼:“你等谁?” “没没没。”小刘赶紧三两步跟了上去。周总可以说是背影杀手正面让人绕道走的典型案例了,小刘腹诽,被那双冷冽渗人的眼睛一睨,谁他妈不得阳痿啊。 在这边开过几次会,小刘已经不需要前台带路了,到一楼前台那登记完他就按了电梯,电梯从负一楼的停车场缓缓升上来,电梯门打开,刘茫看着地板先看到了四条腿,不错不错,人挺少的,他边抬头边走进了电梯。 等刘茫抬头看清电梯里的两人时,他感到自己轻飘飘的头有点发麻,强撑着挤出一个笑,打招呼道:“陆总好。” 电梯里的陆晦瞟了他一眼,敷衍地点了点头。 陆晦旁边的那个人开口道:“那我呢?” 小刘咬牙勉强地转过头说道:“任总好。” 任海露出风度翩翩的笑容,温和又关切地说道:“小刘助理,上午好啊。” 小刘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上午好。” 呸,好你妈。假惺惺,人面兽心,笑里藏奸,衣冠禽兽。 周重行也走进了电梯,清冷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朝任海点了点头。 任海也笑着亲切地点点头。 “周哥。”陆晦开口打了个招呼。 周重行这才看见他似的,微微点了下头。 自家老板果然是怼人于无声无色之中,小刘看着周重行和陆晦,觉得两人怎么看怎么不对付,剩下那个又是只笑面虎,他觉得这趟电梯真是恐怖极了,不由得往周重行那边挪了挪,即使是拒人千里严苛刻薄的周总经理,此刻在他眼里也显得亲切动人了起来——起码比剩下那两个人亲切。 周重行看着小刘挨过来,他不习惯地往后挪了挪,不小心碰到了后面的陆晦,于是又走前一步和小刘挨近了。好歹小刘也跟着他几年,他对小刘的接触倒也不是特别排斥。 “文件带齐了吗?”周重行小声地跟他确认等下的流程。 他们俩靠得近,刘茫挨近周重行耳边回答的时候,只觉得身后凉飘飘的。 这不巧了吗,周重行也是。 “等一下,”周重行突然说道,“你的公文包呢?” 卧槽! 小刘吓得一身冷汗,“我好像落在车里了。” 周重行果然冷冷地盯着他:“刘助理。” “我马上去拿。”小刘收回他刚刚的话,老板这种生物,什么亲切动人,都是不存在的。 电梯正好抵达会议室的楼层,周重行走出电梯,说道:“你回去拿公文包,小心一点。” 小刘表露出一副深刻检讨的样子用力点头,直到电 分卷阅读72 梯门关闭在松了口气靠在电梯上,唉,他才二十几岁就老了吗,生个小病就头脑不清醒老是犯错了。 他正怀疑人生,忽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犹如泉水淙淙一般的温柔嗓音在耳边低低响起:“怎么无精打采的,真发烧了?” 刘茫发射性抖动肩膀甩开那只手,看清隔壁那人时不禁卧槽了一声,破口大骂道:“你怎么在这?” 任海笑得一脸无辜:“我也忘记拿公文包了,我也要回去拿啊。” “你忘个屁,你丫离我远点!”刘茫骂道,“小心老子揍死你。” 任海把手收回来,清秀的脸上似笑非笑:“你看,你之前遇见我还装得像只鹌鹑一样,昨晚过后,现在都又打又骂了,所以说多亲近还是有好处的,对不对?” “神经病啊你,喜欢被人揍。”刘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起昨晚的事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妈的,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以耍他为乐的,大学没耍够现在回国了再耍一遍是吧?他刘茫再上当就是小狗。 “我当然是神经病啊。”任海轻声说道,脸上带了一丝自嘲。 刘茫被他这副样子弄得不自在,转头吐槽道:“玛德怎么这电梯这么久还没到啊。” ……mmp他忘记按楼层了!任海这混蛋怎么不提醒他! 而另一边,周重行跟着陆晦走进空无一人的会议室,两人隔着几个座位坐下,陆晦不主动说话,周重行也只得沉默地看自己的资料,不时斜瞥着眼偷看陆晦,他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压根没有在看自己。 又过了好几分钟,周重行心中有一些烦躁,但依然不动声色地冷着脸,平静地问道:“其他人呢?” 陆晦的样子似乎是刚刚才发现有人也在这里的一样,看着周重行说道:“在会议室准备开会吧。” “这里只有你和我。”周重行说道。 “因为这里不是会议室啊。”陆晦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周重行无语,他站起来走到陆晦身边,不轻不重的推了一把,“走了。” 名为催促,实则上只有周重行知道,他只是单纯地想碰一下那个人而已。他向来很有自控能力,不合时宜的燥热,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只有一点点的残余,化为亲近接触的念头盘旋在心口。 陆晦懒洋洋地扬一扬眉,手指点了点自己嘴唇,“买路钱。” “幼稚。”周重行嫌弃地看了看他,弓着腰就俯下头,微微闭上的眼睛处,眼睫毛在轻轻颤动。 陆晦按着他肩膀站了起来,重新拉开了两人的位置,神色尴尬:“我开玩笑的,这个会议室有监控。” 周重行的脸一下绿了,猛的睁开眼睛,难得地露出了愤怒的情绪。 “不过,上周这个监控坏了,一直放着没修。”陆晦双手一揽,不由分说就环住了周重行,把他压在大圆桌上吻了起来。 陆晦才吻得周重行胸口有些起伏,正到动情处,有人就在外头敲起门,周重行连忙推开他,两人刚狼狈地重新拉开距离,任海就探了个头进来:“哎你真在这啊,赶紧的,等你们呢。” 陆晦说道:“知道了。” 任海又笑道:“我说你拐着周总到这做什么呢,害我怪吃醋的。” 陆晦背着周重行给他比了个大拇指,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我接待工作伙伴你吃什么醋,今晚再好好慰劳慰劳你。” “靠,还有外人在呢你说什么骚话。”任海笑着锤了他一拳,两人勾肩搭背的,看起来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任海回头看了周重行一眼,温润有礼地说道:“周总这边请。” “艾玛,你家那位气得脸都红了。”任海在陆晦耳边小声说道。 “胡说,”陆晦也低声和他咬耳朵,“明明是我刚刚亲红的。” 第58章 小刘:你是不是要气死老子???? 等到陆晦与周重行入座会议室,这场会议正式开始,陆永丰毫不意外地缺席,实际上在这种场合也没人会在意这个绣花枕头,会上诸君都是商场老油条了,谁也糊弄不了谁。 小刘替周重行播放ppt,看着他冷静地分析本月中旬的项目进展以及公司的业绩、股价涨幅,接下来就是其他合作公司的工作报告,等报告完毕就是众参会人员讨论时间,大致可分为背锅大会、揽功竞赛和讨论今后工作的走向及分工等等。刘茫跟着周总开会开得多了,看着会议上的日常搓麻绳状态不禁有些昏昏欲睡,他又发着烧,简直觉得眼皮有千斤重。 “周总,你们公司的财务杠杆本来就比行业其他公司要高一点,这次又是干房地产项目,依我看,若是整个周氏一起着手那还过得去,只以你们的小周氏的规模恐怕有点吃力吧?”正在发话的是翟氏集团的代表,小刘记得他们集团就是原本主要发展房地产业的,最近正在搞转型,想发展传媒,因此这次才把这份项目的地皮让给了周氏。 “在资金投入方面,我们正在争取总公司的加盟,”周重行说道,“我们的财务杠杆一直控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使投资的利润率大于负债利润率,所以翟先生不必担心这个问题。” 小刘听着听着,头不自觉像钓鱼一样起起落落,不行,要是被老板发现自己在会议上打瞌睡,他怕是以后都不用来了……可是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小刘的头慢慢地越坠越低。 惨了……救命,不能睡啊,会被周总发现的…… 有谁拍了拍他的手背,在手背的肉上轻轻一捏,刘茫一个激灵从即将陷入的睡梦漩涡中挣脱了出来,只见旁边坐着的任海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刘助理,我的钢笔没墨了,你可以借我一支笔用一下吗?” “好、好啊。”刘茫把自己的笔递给他,正好看见周重行回头向自己拿楼盘认购的企划书,小刘赶紧从文件夹中把一份复印件递给他,其他的复印件派给其他人。 “谢谢你的笔啦。”任海接过笔扬了扬,朝刘茫舒心一笑。 比起陆晦,任海的五官不算是让人一眼就惊为天人隽逸非凡的那种,但就是给人很舒服的感觉,眉眼谦和温厚,没有侵略性,像清澈而深沉的一潭净水。虽然刘茫知道藏在那副白莲花外表里头的净是些见不得人的算计与心机,但是他这样温和地笑起来的时候,的确是让人只记得衣冠而暂时忘却衣冠下的禽兽。 这使刘茫突然记起了几年前被耍以后除了愤怒以外的其他情绪,关于那些被台风雨打到地上的梧桐子,和被遗忘在受潮木柜里的某件白衬衫。 刘茫是个粗人,对此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只好在心中把会讲的粗口都骂了一遍。 “小刘,”周重行拿文件推一推他,“刘助理?” “在!” 分卷阅读73 刘茫回过神,发现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散会了,各个公司的代表们三三两两地走出会议室,他马上狼狈地替周重行收拾起东西来。 周重行说道:“身体不舒服?” “呃……”刘茫有点窘迫地点头承认,又分辩道:“不过不要紧的,我还能继续工作。” “不要紧?”周重行冷冷地说道,“一个上午有多少次失误了?现在马上打车去医院,明天给我正正常常地出现在公司。” 小刘上学时天不怕地不怕,直到上班以后迫于生计变成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老板,当下赶紧抱着一大沓文件说道:“好的,总经理我马上就去。” “回来,”周重行皱皱眉,“文件放下,走吧。” 刘茫有些歉意地放下怀里小山高的文件,狗腿地笑道:“那……那周总你开车小心啊,我去看病了。那什么,打车钱能报销吗?” 周重行睨他一眼,小刘赶紧夹着尾巴跑了。 不过周总虽然没给报销打车钱,小刘在月尾收到工资单的时候却发现周重行给自己批的是带薪假。然而此刻的小刘并不知道这事儿,于是边搭着下一楼的电梯边站在无产阶级的道德高地上谴责人面兽心地压榨劳工还连一点儿打车钱都不给报销的周扒皮。 正好是午休时间,乘电梯的人很多,一直塞到电梯超载为止,小刘在这部最大使用率的电梯上被挤得喘不过气来,抵达一楼的时候终于少有地感受到了生病的虚弱感。 看来还是得打车,要是公交也这么挤,他怕是没命到达医院了。小刘边想着边扶着墙走出电梯,打开手机的滴滴打车开始输入医院的定位。 “靠,午高峰竟然要加收手续费!”刘茫看着快车的预计金额有些心疼,艾玛他的打车券去哪了,平时不打车的时候攒着一大堆,现在要用又全过期了。正当刘茫正打算让歆姐给分享个车券的时候,他耳边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这么贵,别打了,我送你去吧。” 刘茫被这冷不防的熟悉声音吓得几乎把手机摔了,他气急败坏地朝旁边靠得过分亲近的人骂道:“怎么哪里都有你?你不去饭局应酬你来着干嘛?” 任海笑得温淳可亲:“我也要去医院的,顺路送你,当拼车了。” “你去医院干嘛?”刘茫怀疑地打量他,“你脑子有病?” 任海点点头,“脑肿瘤,等下去拿结果,看看还有多少日子。” “你……”小刘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声音有些颤抖,“什么时候的事情?” 任海笑了笑,拍了拍刘茫的肩,“上车告诉你。” 刘茫失魂落魄地跟着他,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路,本来就装不了多少东西的脑子嗡嗡作响,不停地回放刚刚任海说的那句话。任海带着刘茫上了车,见刘茫呆滞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替刘茫扣上安全带,又锁了车门,才说道:“你干什么呢,我逗你玩的,我说正经话的时候你半点不信,随口开玩笑你又全当真了。” 刘茫听见他这话,呆滞了一秒,脑子轰的一声就炸了,一拳狠狠地打在任海脸上,“任海我日你全家!这种事情你他妈开什么狗屁玩笑!你觉得老子很好玩是吧?我不打死你这个王八崽子我不用姓刘了!” 任海任由他打,中途还插嘴道:“好啊,不姓刘那跟我姓。” 刘茫打着打着,觉得有什么湿湿的东西要从眼睛里冒出来了,他拿手一抹,知道自己完蛋了。 时隔五年,还是完蛋了。 “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任海见刘茫停手了,连忙赔罪认错,没想到那家伙打倦了直接睡着了,还带着一点没抹掉的泪痕。任海把手覆在他额上,温度烫得惊人,恐怕已经不是低烧了。 任海苦笑着摇摇头,“美色当前,我该趁热来一发呢还是趁热来一发呢?”说着,手就拧开了刘茫衬衫上的前三颗纽扣,露出了小麦色的胸膛。 “草泥马任海你还是人吗?!!”刘茫突然睁圆了双眼破口大骂道。 任海哈哈大笑,早知道这小流氓是不小心哭出来了脸上过不去,才装睡的,虽然那副样子看起来很惹人怜爱,但任海就是忍不住逗他玩,任海温柔地拍了拍刘茫的头发,安抚道:“开玩笑的,不玩了,先去医院。” “草泥马一直都是你在玩我好吗!” 第59章 黏黏糊糊的办公室 周重行抱着那沓小山似的文件正准备走出会议室的时候,被陆晦叫住了:“周总经理,恐怕你还不能走。” “是有什么问题吗?”周重行的眼镜有些滑下来了,他把文件放回桌上,腾出手托了托眼镜。 这时候会议室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陆晦在电脑上打开了另一份文档,说道:“先前我们合作的那个项目,在实际营销方案上跟你事先做好的规划有一些理念相冲突的地方,我们最好在这里再开一个小会,尽早解决了。” 周重行点头表示同意,其他人陆续地离开了,陆晦让自己的秘书小吴去倒茶,于是会议室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两人在工作规划上虽然也不乏所见略同的时刻,但更多的是涉及利益分割时毫不相让的交涉,吴秘书端了新沏好的茶进来了一遭,就赶紧出去干别的事情了,以免被流弹波及无辜。最后,经历了一个小时的争论,两人最终达成帕累托最优的协商结果,周重行重新修改大纲,陆晦打电话让吴秘书买午饭。 “替我买两份午饭,我的照旧,”陆晦拿着手机偏头问周重行,“你吃什么?” “不必了。”周重行被刚刚的争端弄得语气有些不耐,只想赶紧把处理的工作做完。 陆晦一手捂着手机的收音位置,头靠近了一点,眼神有些危险:“你再说一次?” 周重行知道他平时就经常抱怨自己瘦得跟块板子似的抱着硌人,虽然自己觉得并没有瘦到他说得那么夸张,但这次不吃午饭要被抓个正着也是有点不好交待的,于是很快改口道:“随便。” “随便?那就是跟我一样。”陆晦低声说道,然后拿起手机吩咐吴秘书:“周总说他的午饭和我一样,清淡一点,千万不能放辣椒,但是菜椒可以多放。” 周重行看着他,几次欲言又止,欲发作又按捺的样子。陆晦憋笑憋了一会儿,咳了一声正色道:“是你说随便的。” 陆晦这周都给周重行带宵夜,自然知道周重行口味跟本人的清寡理性气质大相径庭,尤喜辛辣,又像小孩子那样憎恶配菜里的菜椒。 “走了,去我办公室吃午饭。”陆晦合上笔记本,轻声笑了一下:“里面绝对没有监控。” 周重行坐在椅子上不肯动,被陆晦推了几下才臭着脸跟他去了办公室。 吴秘书效率很高,不多时就拎着 分卷阅读74 两份打包好的精致饭菜轻轻敲响了陆晦办公室的门,陆晦让他放到桌上,挥挥手:“你去午休吧。” “好的,陆总、周总请慢用。”吴秘书乐得溜之大吉。 公司的员工也都去午休了,沿着玻璃窗看外面只能看到一个个空无一人的开放式办公桌,陆晦自然地走过去把办公室的卷帘拉下来,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等他走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便当盒里已经堆满了菜椒,周重行坐得离他远远的,若无其事地吃着午饭。 陆晦摇摇头,把自己的椅子移到他旁边,将自己便当盒里的肉分了一半给周重行,周重行也不客气,先将陆晦给的肉全部吃完了,还不满意地评价道:“淡而无味。” 平时在办公室里叱咤风云的陆总此刻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里默默地吃着菜椒,但傲气不减,厉色数落着身旁的人:“不按时吃饭弄得肠胃差,还吃辛辣的东西,到时候拉肚子就怪别人内射他。”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那些东西。”周重行皱了皱眉,他原本因为口味不喜欢,才吃了一点就准备放下了,听了陆晦这话以后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又勉强地再吃了几口。 “下一次,”陆晦忽然对他说道,“要不我们试一下一边吃东西一边做。” “你……”周重行放下便当盒,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这里是你的办公室。” “午休时间的办公室,”陆晦伸了个懒腰,挑眉说道,“一切都那么合时宜。” “如果你还记得,你说过要一周不做让我休息,”周重行站起来把吃完的便当放到垃圾桶里,“可惜的是明天才正式满一周,现在你什么也干不了,告辞。” “那如果你还记得,”陆晦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一笑,“你好像还欠我一次用嘴的。” “你还来?”周重行瞪他一眼,将桌上的文件抱起就要走。 陆晦截住他,将他同那沓文件一同箍得紧紧的:“再给我口一次,好不好……我这周几乎都没发泄过,很难受的……” “你自作自受。”周重行语气中有些怨怼。 “你想啊,今晚十二点过后我就可以破戒了,到时候我憋了那么久肯定会要到你受不了为止,与其这样,你现在先让我射一次,晚上的压力也没那么大,”陆晦循循善诱,“对不对?还是说你这周也忍得够久了,怕我晚上满足不了你?” 他把周重行的文件抢过来放回桌子上,自己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强拉他坐到自己大腿上,周重行跟他拉拉扯扯了也一会儿也动了些旖旎之心,两人衣冠不整地对视了几秒,陆晦强硬地按住了他的后脑勺,一点一点凑近了,嘴唇覆在他的嘴唇上。 “张嘴。”陆晦的嗓音很低,带着一点情欲萦绕的沙哑。 周重行抬手捂住他的嘴巴,冷酷无情地拒绝:“我觉得吃完饭没刷牙就接吻很恶心。” 陆晦顿了顿,好一会儿才推开他开始捂着嘴笑,笑得肩膀都抖了:“你真是……我操,太会毁气氛了。” 周重行灵光一现顺势说道:“同样,不刷牙我也不能帮你口,口腔很多细菌。” 陆晦惋惜地说道:“那岂不是很可惜,难得你愿意,要是有洗漱工具你就能帮我解决一下生理问题了。” 周重行点点头,“没什么事我先回……”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着陆晦打开办公桌最下面的柜子,拿出一只没拆开包装的牙刷和一瓶用了一半的漱口水来。 “之前赶工在公司过夜的时候让吴秘书买的,幸亏他还买了两支新牙刷给我替换。”陆晦摊摊手。 “你耍我?”周重行说道。 陆晦摸摸他的头,柔情蜜意地说道:“趁午休没什么人,快去刷你的牙吧。” 周重行冷着脸就出去了,临出门前陆晦还火上加油地添了句:“爱干净也别刷太久哦,等下其他人回来了就不好了。” 嘭! 门被狠狠地摔上了。 第60章 非常吓人的办公室 等周重行回来,陆晦正坐在办公椅上修改电脑上的项目方案,见他弄好了,微微一笑说道:“过来。” 周重行硬着头皮走过去,这里是陆晦的办公室,外面已经有三两个在公司里午休的员工回来了,正戴着耳机看综艺,或者枕着抱枕在桌子上睡觉,周重行觉得一切陌生又紧张,要在这里为陆晦口交,他的羞耻心令他耳根通红。 “锁门。”陆晦提醒道。看着面前这个人绷着脸努力装作平静,却几乎同手同脚走路的样子,他就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 周重行回头锁了门,走到陆晦旁边,陆晦把文件关掉,转身抓住了他的手,安抚道:“别怕,我跟外面的人说了我们要谈生意,不会有人进来的。这里隔音也很好。” 周重行微微一点头,陆晦才接着说道:“你把它掏出来吧。” 周重行心里不自在,怕夜长梦多只想赶紧完事,何况自己更放浪的样子对面那男人也不是没见过,周重行在他面前丢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于是不再忸怩,直接跪在地上,专注地拆开陆晦的皮带,再拉开裤链,把那物什从内裤里掏了出来捧在手心上。 看着周重行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样子跪在自己面前,剪裁得刚刚好的西裤因他的跪姿而绷得紧紧的,裆部要命地显眼,陆晦很快就硬了,手按着周重行的头把他的梳得整齐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 周重行不搭理他的撩拨,用手将他那根硬物撸了一会儿,直到自己心里准备好了,便深吸一口气,用口将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含着,上下吞吐起来。 第二次干这事,周重行比那晚显得更加熟练,虽然有时还会不小心磕到牙齿,但吞得倒是更深了,陆晦得了趣,手上轻柔地揉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隔着衬衫缓缓地绕着他的乳尖打转,周重行口中被塞得满满的,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嗯哼声,陆晦俯身在他耳边说道:“舒服吗?” 周重行抬手不轻不重地锤了他的胸膛一下。 “要不要帮你先把衣服脱了,你这西服容易皱。”陆晦又问道。 周重行抬起头,眼睛里已经有些绯艳的水光,说话里有些喘气:“你这有熨斗吗?” “怎么可能有这个?”陆晦低声笑了笑。 周重行摇摇头,也失笑道:“早知道刚刚用这个当借口了。” 陆晦哈哈大笑,用力地亲了他额头几口,替他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又将人拉进怀中一颗一颗地把衬衫的纽扣褪了,每扭开一颗就亲他一口,周重行被他亲得脸都红了,催促道:“要脱赶紧脱,别弄太晚了。” 陆晦嗤了一声,动作利落地两三下把他衣裤都扒得干干净净,露出大片大片白皙的皮肤,周重行更加 分卷阅读75 不自在地缩了一下,陆晦见状也不言语,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过了一会儿,周重行重新跪在办公室的地毯上,身上不着一物,连作为最后一块遮羞布的内裤也因怕弄湿而被陆晦脱了下来扔到沙发上,他握着陆晦已经硬到滚烫的巨物艰难地吮吸着,脸上因羞耻感而潮红,这个看起来寡情薄意的人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只让人感觉色情到无以复加的地步,陆晦胸中的兽欲叫嚣而上,强硬地扯着他的头发开始疯狂的挺腰抽插,周重行从喉咙里反出微弱的呜呜声,却并不挣扎。 弄了那么久,陆晦那家伙应该快了吧……周重行脑海里混沌地想着,自己嘴巴都酸了,这买卖真是亏得血本无归。 陆晦又抽插了好一会儿,突然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怒吼,周重行知道他是终于要射了,当下也作了长痛不如短痛的决心吮吸起来,两人正到火热处,这时门的把手忽然转了转。 正情到浓时的两人压根没听见这细微的声音。 门的把手转了转,却并未被拧动,外面那人似乎是意识到上了锁,于是转为敲门,叩叩的敲门声终于惊醒了沉醉在情欲世界里的两人,周重行下意识想躲,正处在爆发边缘的陆晦却是刹不住了,阴茎剧烈地射出一股又一股白浊的液体,因着周重行正奋力把那物什吐出来,黏稠的精液一半射到了他口内,一半被带出来正正射在了脸上。 门外的人还在轻轻地敲着门,“陆二少,你睡午觉哪?” 陆晦厉声喝道:“知道我睡午觉你还一直敲门你他妈是找死是不是?” 门外那人也不害怕,只是好声好气地说道:“我是周嶷,有要事要叨扰你一会。” 陆晦阴着脸骂了声操,跟周重行相顾无言,周重行浑身赤裸脸上头发还沾着精液急得脸都青了,陆晦情急之下只好让他先躲在自己办公桌下面。 周重行蜷缩在地上,双手抱膝卷成一团,忽然又钻出来拉住陆晦裤脚,“衣服。” 操,差点忘了,陆晦赶紧把扔在沙发上的西服还有内裤卷成一坨塞给了周重行,他自己倒是衣服齐整,只拉下了一点裤子,他把裤子穿好平稳了一下气息,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周嶷在门外站着,见到陆晦了便赔笑道:“打扰你好梦了,晚上请你吃饭给你赔不是啊!” 陆晦按捺住心头怒火,应付道:“我起床气重,嶷少你见笑了。” 说着就请他坐在离办公桌最远的沙发上,自己则坐回办公桌前,淡淡地问道:“嶷少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周嶷看他这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头有些不自在,但脸上还是亲亲热热地问道:“我是受人所托,翟董事长他家小女儿很欣赏你,翟董对你印象也不错,专程找我来当媒人的。他女儿就是上周晚宴的那个Michelle,在澳洲刚留学回来的,跟你也是男才女貌了,你觉得怎样?有了翟家这么大个靠山,你也多些资本去跟陆永丰那小子抗衡啊,毕竟他妈妈背后的杨家也是不好惹的。” 陆晦眯了眯眼:“这就是你说的急事?” 周嶷说道:“当然了,打铁要趁热,你要觉得可以那今晚就约她去吃饭,今早争取翟老爷子的支持,毕竟我们的那个计划很快就要……” 陆晦立刻打断了他:“这件事我想想再回你。你还有什么事吗?” 周嶷急道:“我的大少爷啊,这么好的买卖还要想?要是那个姑奶奶看上的我,我乐还乐不及呢,哪怕不喜欢她,逢场作作戏不就得了!” 陆晦心里冷笑,倒不是说他是个好人不想骗人家姑娘,只是看不上这种低端的手段罢了。他陆晦是什么人,要是靠出卖身体去搞那种联姻的事情,简直是对他能力的侮辱。 靠开挂的游戏,那就不好玩了。 如果不开挂还能打赢开挂的,这样赢了才有乐趣。 “我等下回你。”陆晦说道。 周嶷听了暗暗叹了口气,他的这两个联盟对象什么都好,无论是任海还是陆晦,看着有能力有心计,就是还年轻了点,心头狂傲,总认为自己就能胜过环境。 他站起来,对陆晦说道:“那我走了啊,等下记得回我。” 时间会教会他们狂妄的代价的。 陆晦看周嶷走了,连忙大步走到门前锁了门,又赶紧走到办公桌前蹲下,只见周重行抿着嘴还缩着,陆晦把他捞出来紧紧地抱住,安抚道:“没事了。” 周重行靠在陆晦怀里,竭力地忍住自己的颤栗,差点被异母兄长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被射了一脸精液的恐惧还是令他心有余悸。他只能接受自己让陆晦一个人看到自己这副样子,要是让别人,特别是周嶷…… 周重行不敢想象。 “别想了,他不会发现的,”陆晦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下一下轻柔地吻着周重行的耳垂,细碎的吻又从耳垂流连到颈项,带着独有的强势的占有欲和缱绻,“吓傻了吧?” “还不都是你害的。”周重行边说着,边把头靠在陆晦身上,遥遥想起大半年前和他在饭店洗手间做爱,也是被人发现,那时候周重行会害怕陆晦打开门让人羞辱自己,如今他却莫名地相信陆晦会保全好他。 “好好好,我害的,今晚好好补偿你。”陆晦懒懒地抱着他,两人歪倒在松软的地毯上,紧紧缠在了一起。 午间的艳阳从白色的窗帘出照进来一点被过滤了的光,是不刺眼的,白色的亮光,照进这个暂时与外界隔绝而只有两个人的孤岛之中。被遮挡过的温暖和光亮,只有那么一点,但也依旧是能够被微弱地感知到的。 第61章 “那还请周哥赏个脸,让我当你的第一个人吧。” “几点了你还不回来?” 电话里是陆晦不耐烦的声音,周重行一边继续在办公室的电脑里查看文件,一边说道:“我十一点回来,你别去我家,去那个小公寓那里。” 他算了算日子,距离周家穆上次拿钱也两个多月了,应该快把钱花完了,到时候要再回家拿钱遇见陆晦,又是一阵麻烦。 电话那边的陆晦不满地说道:“十一点这么晚?” 周重行含糊地嗯了一声,要过了十二点才算明天,才算完成了这个约定,要是现在回去了,做几个小时的前戏才能熬到十二点,陆晦忍得了,他自己恐怕都要发疯。 毕竟,周重行不自然地换了一个坐姿,包裹在内裤里的后穴微微磨蹭了椅垫一下,一周没做,他也是有一点…… 他微微的喘息了一下,摇摇头振作精神又重新浏览电脑的文件。 还不能这样,他制止着自己,但越是这样想越是生出了一种蠢蠢欲动的欲望,他身体渗了一点汗,胸前的乳尖黏在衬衫上的感觉太明显了,周重行用空出来的左手燥热 分卷阅读76 地扯了扯领带,又意犹未尽地放到胸前按了按被衬衫摩擦地硬起来的乳头,脑海里全是陆晦的样子。 带着注视猎物一般的犀利眼神,和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弯刀一般的弧度,陆晦注视着自己,这种不加掩饰欲望的眼神使周重行觉得自己就像全身赤裸一般在他面前,如身陷罗网的困兽一样只能被这个狩猎者享用…… 周重行猛地从幻想中惊醒,身体已经出了一身热汗,胯间的性器硬邦邦把修身西裤顶起了一个大包。 该死,他觉得即使不对着陆晦,距离十二点的等待时间依然是长到令人烦躁的。今晚是工作不成的了,他把电脑关掉,披上外套离开了公司,驾车到陆晦带他去过的那间拳击中心。 陆晦上次说要教他打拳,每个周末就的确经常找时间抓着周重行过来打沙包,这边的人对周重行也慢慢认得了,都有些跃跃欲试的念头,只是碍于旁边有陆晦带着没敢上前搭讪。今晚周重行只身前来,在跑步机处一个人热身,很快就有两个魁梧的男人走过来,带点献殷勤心思说道:“你这个姿势不对,容易跑的时候扭到腰,你看我给你示范啊。” 那男人给他演示了一下,有意无意地展露自己结实可观的肌肉,周重行淡淡地道过谢,转过头又自己练自己的了。另外一个男人说道:“还是不对,你应该……” 说着就半真半假地把手放到他腰间,作势要纠正他的姿势。 周重行神色一冷,厉声说道:“放手。” 他本来就是清高孤傲的样貌,敛眉的样子更让人觉得冷峻难侵,那两个男人被他说得一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周重行已经让工作人员过来了。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拳击教练笑着走了过来。 “帮我开一个单人的练拳房,”周重行说道,“另外,送这两位先生各一份你们菜单上的银牌推荐保健项目,算在我帐上。” 那拳击教练跟陆晦有点旧识,很快接话道:“银荐项目啊,好的,我这就帮您安排。” 周重行自己又练了一会儿,看十点多了,才如释重负地去洗澡,驾车回那间约炮用的小公寓处,刚打开门就被人迎面扑过来抱了个紧。 陆晦刚洗过澡,身上传来周重行熟悉的自己的沐浴露的淡淡香气,一头扎在周重行颈窝里就找地方亲,还没干透的头发蹭在他肩膀的皮肤上,和陆晦温热的呼吸一起让周重行从心里泛起一股痒意。 “总算回来了啊。”陆晦缓缓地说道,像是准备享用食物的人就餐前缓慢的祷告,然后弯腰一把将周重行的膝盖揽起,将他整个人腾空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周重行推搪道,但陆晦已经抱着他往里走了,他只来得及匆匆踢掉了皮鞋,就被陆晦抱进了卧室。 “送入洞房了。”陆晦把他往床上一扔,自己三两下脱了浴袍也跳到床上,狞笑着故意露出轻薄的神情,捏了捏周重行的下巴,“老公疼你。” 周重行被他这副样子逗得有些想笑,但还是绷着脸打掉了他的手,顺手自己盖上被子侧躺着,撑着头说道:“现在才刚过十一点。” 陆晦俯下身来压住他,隔着被子两人身体相贴,他声音低沉,贴着周重行的耳郭把话灌进去:“放心,最后一步我一定会等到十二点才做,不过……”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探进被窝,潜入周重行的裤子里,细细地掐弄着大腿根部内侧的柔嫩肌肤,带着茧的手抚过敏感的皮肉,周重行觉得自己头皮都发麻了,呼吸开始厚重起来,冤鬼一样缠了他一晚上的性幻想又开始涌进周重行的大脑,摧毁里面的理智。 陆晦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一笑,说道:“反应真大,看来快憋不住的人不是我啊。” 还没等周重行有所反应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卧室,再回来的时候拿了一瓶冷冻伏特加和两个玻璃杯子,他倒了大半杯给周重行,“先喝点东西。” 周重行摇摇头:“我不喝酒。” 陆晦笑了:“我递给你的,你喝不喝?” 周重行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我活了三十岁,还没有人敢灌我酒。” “那还请周哥赏个脸,让我当你的第一个人吧。”陆晦把话说得暧昧不清,不知是试探还是戏弄。 周重行听了这话冷冷地白了他一眼,手上却倒是接过杯子皱着眉小抿了一口,食道火辣辣的呛得不行,他不常喝酒,每次把酒咽下去的时候都感觉脑袋发紧,好像是整个东西伯利亚海将自己从头顶淹没似的。他又把酒杯递回给陆晦。 陆晦接过来,看着杯中的酒几乎没少,轻笑了一声:“原来你喜欢这样?”当即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按着周重行的头,口唇相接的把酒全渡了过去,周重行被他用舌头顶着舌头动弹不得,狼狈地咽下那一大口伏特加,当即呛得咳嗽起来。陆晦则是拍着他的背,毫无罪魁祸首的负罪感,还悠悠地教训道:“怎么喝得这么急?” 周重行脑袋开始出现轻度的晕眩,肠胃热辣辣的,但倒还不至于醉。他用力踹了陆晦的腰一下,踹得陆晦护着腰喊了声哎哟,才说道:“灌我酒你有什么好处?” 陆晦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半,又递到周重行口中,周重行被他逼着不得不又张嘴喝了一口,剩下的陆晦接过来全喝光了,哄过来亲吻的时候就带着清冽的酒香。 周重行张开嘴巴让他吻了进来,富有侵略性的舌头不容抗拒地扫刮周重行口中的敏感处,追逐着玩弄他的舌头,周重行疲于应付,只得被他纠缠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在嘴角漏出来,在头顶的灯光照射之下反射出亮晶晶的光。 “唔……”周重行被他吻得喘不过气,陆晦才抬起头来,舌头蜿蜒而下舔舐锁骨,乳头,肚脐,内有酒入肠胃泛起火辣的热度,外有某人无所不为的狎玩与热吻,内外夹击之下周重行只觉得心中有股邪火越演越烈,只猖狂地叫嚣着想要被填满、被狠狠地操上一番的欲望。 实践出真知,周重行今天才知道,酒后是真的比较想乱性的。 何况,他现在身体又热又软,也很适合被人乱性。 陆晦那个混蛋。 第62章 手机:怪我咯 周重行躺卧在软软的床上,他的身体也软软的使不上劲,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云层里似的。因为酒劲有点上头,原本白皙的脸上染了两抹酡红,使他带点飘忽的样子比平日更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 陆晦饶有兴味地笑了笑,嘲弄道:“真是没用,喝一点就不行了。” 周重行觉得自己也说不上醉,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确觉得有些飘飘然似的,心里放下了拘谨,又有点酒酣胸胆尚开张的意思。 于是陆晦就看着床上的 分卷阅读77 周重行眼睛转盼流光地睨着自己,最后竟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不知算挑衅还是算勾人的笑容来:“我酒量不好,不是正中你下怀吗?” 陆晦咽了咽口水,扭头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瞥了眼,笑骂道:“妈的,还有半个小时,我快忍不住了。” “忍了一周都忍得住,半个小时反而就不行了。”周重行似笑非笑地继续挑衅,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真是没用。” 陆晦觉得自己的小兄弟硬得发疼。 周重行冷眼觑着陆晦胯间那直挺挺地顶着肚子的性器,竟然伸手去戳了一下,说道:“还要硬大半个小时,真可怜。” “你啊,真是……”陆晦被他气笑了,手上稍稍用劲便把他盖着裸体的被子掀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周重行说道:“你信不信我不进去也能让你在这半小时之内哭着射出来?” 周重行还没答话,就感到有一只手慢慢伸到了自己大腿内侧出,手法色情地抚摸着自己的大腿根部,他那个位置很敏感,马上就有一股电流似的感觉从尾椎升上来,后面那个隐秘的入口竟然有一些麻麻的痒意。 “你……”周重行反射性地双腿合拢,紧紧地夹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只是这观感实在太差,看起来就像自己主动夹着陆晦的手不让他抽出来一样,周重行正想解释,嘴唇却被恶狠狠地封住了,陆晦的舌头极具侵略性地顶进他的口腔内,强取豪夺一般吮嘬着,极尽挑逗之事。周重行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双腿习惯性地搭在他腰侧磨蹭,整个脸都红得不像话。 “喂……不行……唔……” 与平日不同,陆晦吻得激烈又绵长,周重行感觉自己都喘不过气来了,那人还是死死地缠着自己不放,周重行推也推不走,直到自己快晕过去之前,陆晦终于放过了他。 周重行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还没恢复过来,就感到胸前一片滑腻,他低头一看立即惊得说不出话来——陆晦正拿他那勃起的性器戳着自己的乳尖,马眼里分泌出的黏液马上把周重行左胸弄得滑腻腻的,陆晦就着那些淫液开始用自己的性器狎玩起那一边的乳头来,左胸的乳头被玩弄得红肿起来,在灯光之下沾染着亮晶晶的水光。 这场景实在淫靡不堪,周重行看了一眼就浑身打颤地移开了视线,用手背把眼睛遮挡起来。但是感觉是遮掩不了的,周重行只感觉被陆晦碰过的地方像是有电流划过一样,一阵一阵的生出麻痒的痹意来,耳边是陆晦厚重的呼吸声和轻浮的床笫私语,他觉得身体里的欲火正烈烈燃烧,不但前方的性器已经几乎笔直挺立,后穴更是不自觉地收缩起来,隐隐期待着谁来塞满这空虚。 周重行一周没和陆晦做爱了,他身体原本就那方面需求比较强盛,又被某人恶意调教过,这时候被陆晦稍稍一撩就撑不住了,心急如焚又拉不下面子,一双微醺的眼欲言又止地盯着陆晦,好久才哑声问道:“几点了?” 陆晦又看看手机,戏谑地笑道:“还有二十多分钟呢,咱们不急,慢慢等。” 周重行酒意上头还有些发懵,他忍了这么久,结果离刚才才过了五分钟?他觉得心里烦躁极了,陆晦又对他百般挑逗,益发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借势拉着陆晦躺在自己身旁以停止对方性器的玩弄,说道:“够时间再碰我,难受。” “怎么?忍不住想被我操了?”陆晦两只手指在他穴口边缘上试探地按了按,周重行一个激灵几乎弹起来,陆晦看他的反应就乐了:“这么有感觉?” “啊——”不料周重行本就在忍耐的边缘,被他忽然不轻不重地按了那里,竟然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周重行热汗涔涔,拉着他的手指挥道:“不用等了,这种形式上的东西我不介意。” 陆晦做了一个“哦?”的表情,两指悠悠然地在他股缝之间恶意徘徊,“可我喜欢有仪式感。” 周重行无法,别说是二十分钟,两分钟他都等不及了,那个羞耻的地方空虚得令人无法忍受,尤其是还有两只火热的手指在那处极尽挑逗。他咬着下唇,双手慢慢伸起来箍住了陆晦的脖子,赤裸的双腿也蜷曲着环住了对方结实有力的腰部,然后开始情不自禁地用臀部小幅度磨蹭着床单,虽然不言语,但求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副在情欲之下作出的大胆动作无疑取悦了陆晦,但他还是沉着气,冷酷地讥讽道:“二十分钟就是二十分钟,忍了一周都忍得住,二十分钟反而就不行了?” 周重行都快憋得崩溃了,脸上露出一丝屈服的神色,忍了又忍,才说道:“我为刚刚的话向你道歉。” “行啊,”陆晦自认为宽宏大量地扬扬眉毛,“你说一遍‘老公我错了’就给你减一分钟,说二十遍我就马上用力操你,怎么样?” “你这个人……”周重行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能记仇到这种地步?” 陆晦得逞地大笑起来,搂着周重行在床单上滚动:“来嘛周重行,叫一声老公又不会怎么样。” 其实陆晦不过是在骗他,说是还有二十分钟,实际上只有七八分钟就过十二点了,等周重行那家伙扭扭捏捏犹豫一下,在磕磕巴巴说个二十遍,也差不多是那个时候了。 陆晦心里打着美滋滋的小算盘。 “我……”周重行犹豫着开口,才说了一句话就连耳朵都羞耻地涨红了,“我……你梦去吧。” 说着就一口咬在陆晦脖子上。 “我操……”陆晦捂着脖子,就发现周重行拿着他的手机,一脸冷漠地看着屏保中的时间。 小算盘倒了。 陆晦讪笑一声,“不知不觉时间过这么久了,我刚刚怕是看错了。” 周重行白了他一眼,“还剩五分钟,你可以先开始拓宽了……嘶,你……” 他还没说完,陆晦就伸了一只手指进去,激得周重行腰都软了。他一周没做,小穴隐隐有些紧绷,但是刚刚前戏做得充分,两人的体液弄得下体湿黏黏的,加上周重行清洗的时候也开拓了一下,陆晦不多时就又伸了两只手指进去,三指并拢着在周重行体内抠弄。 周重行正饥渴着,没两下就按住了他抽插的手:“行了,进来吧……” “这不行啊,还有两分钟呢。”陆晦把手机递给他看。 “你还想倒数是吗?”周重行咬牙冷瞪他一眼。 陆晦嬉笑几下,箭在弦上,再不发就真不太够男人了,他撸了自己硬挺的分身几下,准确有力地挺了进去。 “啊……”周重行能感受到那根火热的肉棒一寸一寸没入自己深处,它在他体内又胀大了一点,顶到底了,周重行仰着头,彷徨地看着眼前英气勃发的男人,“陆晦……” 陆晦看着他那无助又渴求的眼神,心 分卷阅读78 里涌起了一股难以名状的征服感,他低声说道:“交给我吧。” 周重行红着脸点点头,那小样子看得陆晦情动不已,他正要开始动,没想到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但情到浓时,陆晦顺手就挂掉了,挺腰开始在周重行体内抽插起来。周重行开始还能咬着嘴唇不发出声音,但陆晦回回都顶到最深处,然后退出一点,再重重地挺进去,他很快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声音,随着陆晦的进去而泄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好热……”周重行边喘气边无意识地呢喃,他整个身子都染上了一层情动的绯色,手软软地挂在陆晦脖子说,身体被撞得上下颠倒。 “我也好热,”陆晦哑声说道,身下的动作并不停歇,依然钳着周重行的腰猛烈肏干,“你里面真热。” “混蛋……”周重行被他说得脸都快烫熟了,“头晕,别晃我,你……啊……” 陆晦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话,反而撞得更用力了,从结合处产生的快感令两人都激动得几乎失去理智,正在难分难解的时候,那煞风景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操,”陆晦挺腰的动作没停,只是腾出一只手去拿手机,按了接听键:“吴秘书,十二点了你他妈知道不知道?” 他私人手机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吴秘书敢在这个时间段打这个电话怕又是有什么急事。 他腾出了一只手没法抓好周重行,周重行被他撞得头都几乎要撞上床头的木板了,又狼狈地捂住嘴,但还是发出了变调的呜咽声,夹杂着撞击时床晃的声音,还是结合处暧昧的水声,电话那头听不到这边在干嘛才怪,周重行不满地瞪着他,又无法抑制自己淫乱的身体竟因这种被人听见的羞耻氛围而更加敏感。 没想到陆晦接电话后神色一凛,他冷静地说道:“电话里说不清,我半小时之后过来。” 不知道电话那边又说了什么,周重行只朦胧地听到了一些大概是训斥的话,陆晦面容冰冷,语气却是非常得体:“那我现在就过来,父亲。” 他挂了电话,周重行看他的脸色不太好,又听见他说“父亲”,便喘着气问道:“怎么了?” 陆晦脸色阴鸷,闷头把自己的性器全根抽出来,又重重地塞进去顶到最深处,剧烈地耸动,一下一下发狠地碾过周重行的敏感点,又不断地调整着姿势找他自己舒服的角度,一副要两人都赶紧到高潮的样子。 周重行受不了他这样摆弄,很快就被他逼到高潮,无力地低吟着射了出来。陆晦没有停下来等他缓一缓,而是将周重行的腿抬起来,折成一个几乎让他腰折断的姿势压着他,藉着他因高潮而痉挛不已的后穴肆无忌惮地操干起来。 陆晦按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而且没有控制自己忍耐,很快也射了。今天不是周末,他从周重行体内沉声咆哮着又顶了顶,射干净了才退出来,将性器上的安全套脱下来,随手丢到地上。 周重行感到压着他的男人离开了,他闭着眼,听见陆晦没有什么温度的声音:“有点事,我要走了,下次再约。” 然后是套间内浴室门关上的声音,花洒喷出的水滴沙沙地砸在地上。 周重行还闭着眼,没有动。那男人翻脸比翻书快多了,他在黑暗中笑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的门开了,周重行仍然维持着原状躺着,闭着眼不知道是睡了还是在养神。忽然有人抱住了他,头顶有一个沙哑的声音:“你睡了吗?” 周重行没有回应。 陆晦带着一点迟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弄疼你了吗?” 周重行还闭着眼,声音轻轻的没有力气:“不是说要赶紧过去吗,快滚吧。” 第63章 哄周小能手已下线 陆跃群坐在书房中一边翻看书籍一边等待着陆晦的到来,偶尔吸一口手上夹着的雪茄。他得到内幕消息,有一单境外的融资项目受到了敌对同行的暗算而发生了很大的亏损,陆晦在美国长大,有些人脉,这单生意本来也是他回国的时候谈成的,如今出了问题,陆跃群也打算派他出国处理。 顺便把陆晦的生母接回国内安顿。说来好笑,他根本不想再见那个女人,而提出这个想法的,竟然是杨时斐。 才想到杨时斐,她就推开门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残留的香水味,她拿起一根女士香烟衔在嘴里,凑过去雪茄那,“借个火。” “最近战绩怎么样?”杨时斐深吸一口,然后慵懒地吐出一口烟,“我听说演艺圈新出道了几个孩子,有比较上道的吗?” 陆跃群耸耸肩,“有个男孩子吧,你那边呢?” “没什么意思。” 他们是商业联姻、挂名夫妻,一开始还各自背着对方找情人,发现对方是同一类人渣之后,他们很快就同流合污分享猎艳资源了。 他们生活糜烂又男女通吃,最荒唐的时候夫妇俩在床上共同搞一个人的事情也干得出来。对于陆跃群而言,杨时斐与其说是自己的妻子,不如说是同谋的狐朋狗友。 “那个漂亮的男孩,让给你也可以。”陆齐一抽着雪茄,姿势放松,“不过你都快六十了,人家再贪钱也硬不起来啊。” 杨时斐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岁月固然使她不再有青春少艾的娇艳,却也带给了她与少女不同的成熟风情,由于保养得当,她的样子使她的年龄成了一个谜。她说道:“哪里还像你一样老风流呢,我不过是找个在我身边说说话逗逗乐罢了。” 陆跃群一哂:“所以这就是你提议接那个女人回国的原因?” 杨时斐偏头优雅地笑笑:“陆晦的妈妈年轻时候漂亮,看近照也是风韵犹存,人家毕竟也给你生了一个争气的儿子,给她点照顾不也挺好吗?” 陆跃群抬起头看她,难得地皱了眉:“你不要告诉我你对那女人有想法。” 杨时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呼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现在的年轻人多没劲啊,整来整去都整一个样儿。还是成熟点的有味道,也多话聊儿。” 陆跃群脱口骂道:“操,你俩加起来都一百多岁了,你没事吧?要陆晦知道你搞了他妈,那小子就更不好指使了。而且她这种女人有什么好的,又爱赌,脾气又娇气,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杨时斐听了颇为吃惊地挑了挑眉:“你爱过她?” “哼,她这种女人,疯起来什么都干得出来。”陆跃群把头偏过去,脸上有些薄怒,“爱个屁。” 杨时斐脸上有些兴味,正想再追问下去,不料此时书房门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陆跃群说道:“进来吧。” 陆晦走了进来,朝两人点点头:“父亲,杨姨。” 杨时斐也含笑点头:“你们聊正事,我出 分卷阅读79 去叫厨房给你们做宵夜啊。” 陆晦淡笑道:“谢谢杨姨。” 陆跃群跟陆晦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两人又商议了解决方法,最后决定陆晦马上搭清早五点的飞机到纽约。 陆晦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两点多了。他向陆跃群说道:“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行李。” 陆跃群点点头,“这次你去美国,顺便把你母亲接回来。我已经替她准备好了一间房子,这次我的司机陈叔也会陪你一起去。” 陆晦想了想,露出一个笑容:“好。” 陆晦离开了陆家以后回自己住处收拾了几件衣服,与陈叔说好四点在机场等,然后提着行李将车开到了周重行的公寓楼下。 漆黑的天穹包围着这半个星球,几乎所有白天里的热闹与喧哗都隐藏了起来,除了视线尽头那淡淡的霓虹灯,和偶尔几声猫叫。 陆晦靠着车身抬头看第十一层的窗户,缓缓地点亮了一根烟,才吸了一口就按熄了。 幽幽的火光只在夜空中一闪而过。 周重行睁开眼看了看手机,已经两点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晦走了以后他明明身体又酸又累,但就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得越发烦躁。他仰起头,手慢慢伸到了下身。 自己的手总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周重行漫不经心地撸动着自己的性器,勃起是能勃起,射也能自己弄射,但也就那样了。 他胸膛起伏了几下,心里的烦躁并没有因射精而得以缓解,反而一股得不到满足的郁闷泛上来,这种乏善可陈的自慰完全宽慰不了两小时前才体会过极乐的身体,周重行开了夜灯,把床头柜藏着的按摩棒拿出来,拓宽了几下就不耐烦地插了进去。敏感的穴肉咬紧了那根无甚温度的按摩棒,周重行低低地喘息了一下,加快了抽插的速度。 按摩棒轻轻震动着,研磨过穴中的嫩肉,泛起酸软酥麻的快感,周重行面无表情,他自慰多年,一切自慰产生的快感都在他的可控范围内,心里不禁有些乏味,恹恹地想快些完事。然而,他好久没用过这玩意儿了,没想到这东西根本难以填满他身体的空虚,快感平稳无波地积累着,但就是攀不上高峰。周重行低骂了一句,用力地将手上的按摩棒向地面一摔。 陆晦悄手悄脚地开门进来,生怕吵醒周重行,他看见卧室门没关,夜灯的光微微泄到客厅地板上,就轻轻地走了过去——正好看见这一幕。 周重行感到头顶有道视线,一抬头正看见了倚着房门的陆晦,他眉宇间有些倦意,身上萦绕着淡淡的烟味。两人视线相对,周重行不禁尴尬不已,拉扯被子盖住自己狼藉的裸体,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陆晦倚门抱臂,轻声说道:“怕你生气睡不着,来看看你。” 周重行好几句讥讽的话都被他这话堵住了,只得说:“看完了?看完就走吧,我要睡了。” 不料陆晦弯腰把那跟按摩棒捡了起来,那玩意儿居然还在震动,周重行正尴尬得气血上涌,就听见陆晦笑了笑:“这东西型号比我小这么多,到底能不能插爽你啊?” 周重行翻过身,拿背对着他:“不送了。” 然后周重行就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跟着一个光脱脱的身体钻进了他的的被窝里,从背后抱住了自己。 陆晦的胸肌健硕,紧紧地挨着周重行的背,他在他耳边说道:“周哥,你可不能像我一样记仇。” 周重行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兴致缺缺的阴茎又兴奋地吐出了水,他想去推开陆晦,却摸到了那人赤裸的火热的皮肤,他的心砰砰地剧烈跳动,口干舌燥。 陆晦见他不说话,又低声说道:“那我给你说二十遍‘老公我错了’?” 周重行这才回头轻瞄他一眼,嗤了一声:“无聊。” 陆晦亲了亲他的耳垂,又含在嘴中吮了吮,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颈边,周重行不禁浑身战栗,心里懊恼自己轻易就被他人掌控了情欲,又不忿那人的若即若离。 “虽然我不想跟你吵架,但是如果你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可以跟我说。”陆晦将周重行转过来面对面地看着他,亲昵地亲了他一口。 周重行的眼神、声音都很平静:“我没有什么不满,只要你不违反我们之间的协约,那表示你的行为仍是我可以接受的。反正,我暂时也还没有空找比你更好的性伴侣,相信你也差不多,凑合着先过着吧。” 陆晦僵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他把周重行额前的头发全拨到脑后,脸靠得很近地盯着他,笑容有些诡异……甚至有些狰狞:“意思是你物色到更好的炮友以后就不要我了?” 第64章 霸(you)道(zhi)总裁已上线(不) 陆晦僵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他把周重行额前的头发全拨到脑后,脸靠得很近地盯着他,笑容有些诡异……甚至有些狰狞:“意思是你物色到更好的炮友以后就不要我了?” 周重点头。 陆晦面容冷峻,漆黑的瞳孔在橘黄夜灯之中幽深难测:“这是气话还是真心话?” 周重行觉得难以直视他极具压迫感的眼睛,垂下了眼睑依旧是不作声。 “说话。”陆晦扳起他的下巴,逼迫他抬头面对自己。 周重行总是在他这种眼神之下败下阵来,只好避重就轻地说道:“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陆晦的眼睛弯起来,头趴在他肩上发出一阵闷笑。周重行被他笑得脸上窘迫,嫌弃地去推他,却被咬住了手指。 陆晦把他的手指含在嘴里,牙齿轻轻地啃咬了一下,麻麻痒痒的,他就这么叼着周重行的手指,含糊地说道:“那我只好拿出看家本领来表现表现了。” 周重行的手被抓住往下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意识到那是陆晦的性器后他全身都抖擞了一下,陆晦引领着他把那根粗长的性器摸硬,周重行手掌有些颤抖,不成章法地握住那物什上下撸动,那东西在自己手上一点一点变热、一点一点变硬的感觉很玄妙,周重行的呼吸急促起来,哂笑着奚落道:“你也就那小玩意儿能过得去了。” “哦?”陆晦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细密的吻落在他颈窝上,手引导着周重行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的肌肉处游移,“这些过不去吗?” 他常年锻炼,身上的肌肉结实分明,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出压制性的力量,周重行在昏暗的灯光下被带领着乱摸一通,不由得色令智昏,嘴唇轻轻地在他心口处印了一下。 陆晦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露出一个有些痞气的笑容:“那这张脸呢,过得去吗?” 他背着橘色的昏暗灯光,硬朗的面部轮廓使他看起来极具雄性魅力,高鼻梁,薄嘴唇,凤眼眼尾向上微挑,深邃之中又带着蛊惑 分卷阅读80 。 周重行觉得呼吸一滞,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命令道:“快点开始。” 陆晦抓住他的手,和自己的手十指交缠,凑上去碰了碰周重行的唇,然后又用自己的嘴巴亲了亲被周重行碰过的地方。 周重行被他这种间接接吻的方式弄得面红耳赤,色厉内荏地瞪了他一眼,陆晦这才失笑地将手下移到周重行两腿之间摸了一把,把两腿分开,弯折着抬起来蜷到周重行胸前。 周重行呼吸变得有些重,有两只手指已经探入了他的后穴,那个地方两小时前才承受了一场欢爱,又在刚刚被按摩棒抽插,轻而易举地接纳了那两只手指,甚至还一缩一缩地暗示着想要更多。 陆晦的眼神变得有些炽热,俯首咬住了周重行的脖子的皮肤,周重行轻叹了一声,推搪道:“别在这里留下印,会被看见的。” 陆晦头趴在他身上,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哼哼,一路往下嘬住了周重行的乳头用力地吮吸,发出了清脆的“啵”的一声。 “唔——”周重行重重地喘息了起来,酥麻的快感像电流一样滋生而出,他将手搭在陆晦的头发上,挣扎道:“不行,别吸那,我会、会先射的——” 陆晦抬起起头,撇嘴嘟嚷道:“真没用。” 说着,就移到周重行大腿内侧,狠狠地吮了好几个暧昧的红痕。周重行被他亲得意乱神迷,抱着他的头叫也叫不出,不住地颤抖,刚才用按摩棒怎么也弄不愉快的身体现在竟然几乎要高潮了。 陆晦看着他的样子不禁有些笑意,凑上去拿鼻子拱了拱周重行的鼻子,又蹭了蹭。周重行含糊不清地抱怨着打了他一下,陆晦牵着他的手抓住自己的性器,一寸一寸地埋入了周重行的身体。 “嗯——”周重行喘气道,“你放开我的手……” 陆晦还拿鼻子蹭着他的鼻子,手带着他放在两人结合处,低声说道:“你摸摸,感受一下我是怎么……操你的。” 周重行头重脚轻,对方滚烫坚硬的性器快速地进出着自己的穴肉,肏得那处地方不断挤出润滑的液体,陆晦的囊袋重重地拍着会阴上,他的手将这一切都感知得清清楚楚,周重行仿佛看见了下面那泥泞不堪的交媾情景,这使他又羞又恼,这份羞耻感中却孕育出了难以形容的快感。 “啊啊——”周重行被他操弄得不住扭动身体,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太强烈了,实在……太……他拿剩下的一只手遮住自己的眼,全身痉挛起来,翘起的性器一股一股地射出精液。 “看着我,”陆晦把他的手拨开,扳着他的下巴,眼睛像斗兽一样犀利骁勇:“周重行,看着我,告诉我你还要不要找别人。” 周重行还沉溺于高潮时分的没顶快感之中,痉挛收缩的后穴却被他强行猛烈肏干,快速的捅干使他的后穴又被插得松软,周重行再也压抑不住,抱着陆晦就呻吟起来,红着眼使劲摇头:“神经……啊——不,不找,啊啊——” 陆晦全根拨出来,放下他一条腿,只抬起另一条腿来,让他侧着身被自己肏干,周重行被这种不停歇的操干弄得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随着欲望的驱使任陆晦为所欲为。他不知道陆晦到底弄了多久,自己软下去的性器慢慢又硬了起来,一直持续着的强烈快感让他临近崩溃。 “快点……呜,快点结束吧……”周重行哽咽起来,脸上露出被征服的脆弱。 “周重行,”陆晦紧紧钳住他的腰,一边喘息一边沉声说道,“你打我咬我骂我我都无所谓,但是,不准不要我。” “神经病。”周重行仰着头,肩膀一缩一缩地颤抖,他又快要被肏到高潮了。 “不准拒绝我。”陆晦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恶狠狠地顶到了最深处。 “凭什么……啊啊……”周重行还没说完,陆晦就深深地在他体内一挺,开始剧烈地射精,一大股一大股温热的液体随着男人的挺进而灌进他体内,周重行立即说不出话来了,被内射得浑身痉挛不止。说不清是精液的刺激还是心理刺激,周重行也随着陆晦的射精而达到了高潮,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再次射出的精液已经变稀,将两人本来就因交合而一塌糊涂的下体弄得更为淫靡。 “不准……”陆晦看着皱着眉一脸承受不住的周重行,他将自己的硬物埋在了周重行体内的最深处,一边塞满他一边不容拒绝地强调着:“总之不准。” 周重行把手背抵在渗汗的额头上,说不清体内被猛烈地注入、填满黏稠液体的感觉是难受还是满足,他四肢瘫软,大腿痉挛,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只有红肿的嘴巴张开着,流出亮晶晶的津液,整个人都被陆晦过激的冒犯而显现出一种被蹂躏后的媚人姿态。 但被陆晦射入的那一种感觉,的确是每一次都让周重行刻骨铭心并激动不已的。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这种变态的转变,但每当陆晦射进来的时候,他的身心都会反应激烈,明明知道精液其实是冷的,但也许是在火热的后穴里释放,周重行总是能在陆晦内射自己的时候感受到一股暖流涌进自己身体里,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不容抗拒,直要钻到周重行深处为止。 被索取,被给予,被填满,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带他体验的感觉。 陆晦抹了一把周重行脸上的眼泪,说道:“被我操怕了?” 周重行垂下眼,不答他。 的确是恐惧。 但不来源于陆晦在性爱里的压迫与施暴,而来源于他对陆晦的这些行为感到越来越眷恋。他已经深陷在陆晦给予的爱欲旋涡中,失去控制。 见他不答话,陆晦语气马上又放柔了一点,摸着他的脸询问道:“真弄痛了?” 周重行沙着嗓子,冷着脸说道:“猫哭耗子。” 陆晦嗤地一笑,换了个让周重行舒服一点的位置抱着,边抚着他的背脊边说道:“要不要睡会?” 周重行累到了极点,很快就在陆晦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中睡着了。 第65章 喜欢就是要马上去表白! 翌日,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周重行起床的时候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合不拢腿。 Shit. 他摸了摸旁边的枕头,没有温度的,大概陆晦已经离开很久了。周重行打开手机,微信上倒是有两条那个人发来的信息,四点四十分发送的: “出差,回来给你带礼物,不过你要乖一点。” 周重行:“……”他三十岁了,这个比自己还小个好几岁的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扶着腰艰难地到浴室洗漱了一番,昨天做得太疯狂,到现在都还感觉像是有东西插在自己身体里颠簸一样,周重行无法制止自己分神回想了一下某些细节,然后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身体处 分卷阅读81 于一种纵欲后的疲倦与餍足的矛盾状态,周重行绷紧脸,尽量保持正常的样子去上班了。走进自己办公室之前,他瞥了一眼办公室前那张助理办公桌,今天并没有人坐在那里。 旁边的秘书看到他的眼神,忙不迭上前来说道:“刘助理今天发信息给我,说他要请一天假。” “发烧烧了一天还没好?”周重行皱皱眉,旁边的秘书只好在一旁讪笑。 刘茫从小到大身体都挺壮实,几年也不生一次病。但越是这种平时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那是真的晕得七荤八素的——起码他两眼一睁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是真的断片了。 昨天他的记忆只停留在快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被周总放了假去看病,然后呢? 然后发生了啥?他早戒了裸睡的习惯,怎么会脱得连内裤也没有了地躺在床上? 等等老子家的床好像没有这么大没这么软啊? 卧槽这是哪? 最要命的是——尼玛任海那个渣滓怎么也光脱脱地睡在自己旁边! 小刘想爆炸。 这时任海动了动,不知道真睡得香还是在装睡,手臂搭过来就抱住刘茫的腰。刘茫脸色发黑,一用劲就踹过去,任海那个戏精果然是在装岁月静好一起困觉之类的东西,刘茫一脚下去不但没踹开,那渣滓反而想张牛皮药膏一样紧紧地黏着他。 “这么有精神,是不是好了?”任海悠悠睁开眼,柔和的面容在阳光明媚的早晨里真是特别的撩人,他出其不意地把自己额头贴到刘茫额头上,“我看看还烫不烫。” 刘茫一额头使劲撞向他额头。 对,就是那种地痞流氓被抓住时最爱用的玉石俱焚看谁头硬的打架方式。 “嘶……”任海揉着自己的额头,“很痛欸,你痛不痛?” 哼,刘茫得意地故意作出冷笑的样子,流里流气地说道:“知道厉害了?老子忍你很久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以为老子拿你没辙了是吧?” 任海表情有些受伤,轻声说道:“我昨天都跟你那样了,你还这样对我啊。” “……”刘茫看看自己赤条条的身体,又看看任海白皙的裸露着的皮肤,有些惊恐,“我,我们昨天没干什么不该干的吧?” 任海本来低着头,这时候抬眼看着他,翘长翘长的睫毛在晨光之下微微颤动。他笑了一下,问道:“以我们的关系,有不该干的事情吗?” 可多了去了,以咱俩现在的关系,除了见面点个头以外就没啥该干的了,小刘暗想,但看着任海那样子吧,这话也不太好说出口。 虽然觉得他这样子大多又是戏精发作,但是,还真尼玛好看。刘茫承认自己就是条颜狗,当初就是因为脸一见钟情看上的任海,现在的审美也没怎么变化,自然也是抗拒不了。 “无论有没有,我真不记得了,我要去上班了。”刘茫说道。他现在腰骨是有点酸痛,可是生病不都这里软那里酸的,一时之间也不好判断,还是赶紧上班遁。 结果任海一副意料之内的样子,“我用你的手机发短信帮你请假了。” 刘茫一脸惊诧:“你怎么知道我屏锁密码?” 任海也一脸惊诧:“说真的,我也没想到你五年来都用同样的锁屏密码。” 刘茫:“……” 任海主动换了一个话题:“你再躺会,我刚起来的时候在厨房煮了点粥,现在也快好了,我去看看。” 刘茫独自躺在任海的床上,看着天花板,想了一会儿。 任海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这副发呆的样子。任海笑着叹了口气,说道:“还困吗,要不我把粥端上来,你吃几口再睡一会?” 刘茫竟然有些拘谨,几次欲言又止。 任海以为他还在尴尬,于是逗他道:“别想了,你昨天像条尸一样,我光是照顾你都够呛的了,哪里还有力气干别的。不过,你要是有这个想法,我等下也可以跟你……” 没想到刘茫并没有像平时那样跳起来怼任海,他的脸色甚至变得更加严肃了,盯着任海的眼睛,惊人的话脱口而出:“任海,咱俩摊开来说清楚,我是还喜欢你,但你现在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又要耍我?” 刘茫刚刚想了十五分钟,就是在想怎么跟任海摊牌,其实这种事情再给他十五天去思考结果也还是没什么不一样的。像他这种人,本来也做不来玩暧昧或者欲擒故纵的事情,他要真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那是掩不住也等不及的,一门心思只想把那人捧到天上去。 至于遮遮掩掩暗中猜测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然后柔肠百结肝肠寸断,这tm更不是他这种一条筋的人会干的事了,喜欢就说出口,顺便问对面是不是也是喜欢自己,大家摊开了说个清清楚楚,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失恋了喝他个通宵然后又是一条汉子。 刘茫本来也是个臭不要脸的,什么表白失败会尴尬,主动出击会掉价这些东西他一概不认,反正喜欢就是要立刻说清楚,认定了方向那就使劲儿、一往无前地朝那儿冲,哪里整的那么多弯弯绕绕的。 一举成功也好,头破血流也好,像刘茫这样的凡人遇上任海这种宛如作弊的家伙,除了一腔热血和初生牛犊一样的勇气,还有什么是值得称道的?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先表白,那就老子来。不存在谁输谁赢。 第66章 任海:我当初并不是不辞而别的哦 刘茫这番话出其不意,连任海都愣了一下。 任海眼中有一瞬间露出了巨大的震惊,但很快就没入了如深渊一般的沉静之中,他冷静下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对不起,”任海的嗓音依旧是柔和的淡然,他斟酌着用词,“我暂时还没有谈恋爱的计划。” 这下轮到刘茫愣住了,他原本虽然心里忐忑,但还是有六七分把握能拿下任海的,不然那家伙要是对自己一点儿想法也没有,凭什么这样劳心劳力地照顾了他一天?小刘小声地操了一声,忿忿道:“你他妈的,没计划你乱撩我干什么?” 任海笑了笑,“我忍不住啊。” 话一说完,他就感觉肚子上挨了一拳,刘茫劲儿很大,他的表情立刻就有些扭曲,捂着腹部蹲在了地板上。 “抱歉,”刘茫说道,“我也忍不住,医药费算我的。” 他胡乱套上自己的衣服,近乎狼狈地冲了出去,打开门的时候还撞到人了。 “你是谁?”那人穿了一身黑,面色不善地半眯着眼打量刘茫。 “我是你爷爷。”刘茫懒得理他,随口骂了一句就走了。 临近晌午的街道,直射的阳光之下影子几乎不见,刘茫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路上,没有想要抵达的目的地,也没有被人等候的归途。 好吧,任海这 分卷阅读82 个渣滓就是这样,刘茫安慰自己,起码老子刚刚动了一点心思就知道真相了,不会像上次那样被耍的体无完肤。这也是件好事,是吧。 上一次?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吧。 “我说茫茫,人家小任刚不在你就来泡吧,啧啧啧,非常渣啊。”五年前的程小东同志那会儿一边用手机跟他那时的老伴聊骚,一边叼着跟吸管对着调酒小哥挤眉弄眼。 “我可去你的吧,不是你叫我来的?”刘茫白了他一眼。任海同学是个典型的乖宝宝,作息规律生活健康,带着刘茫也朝着老年人养生频道那里歪。自从跟任海在一起后,他都快一年没泡吧了,要不是小任同学今天要跟他的学长学姐们去通宵赶挑战杯项目的ddl,他也不会答应跟这群狐朋狗友出来。 开玩笑,跟小任同学一起吃完晚饭,两人歪腻在床上肩并肩地看部电影或者球赛,然后再亲亲热热地做些脸红心跳的睡前运动,再和小任一起挤在小浴室里淋浴,最后在小任同学的怀里美美地一觉睡到天亮,这种夜生活不比泡吧拼酒好得多了去了? 小刘一边喝酒一边跟任海发微信:“你平时十一点就要睡觉,今晚通宵能不能行啊?” 其实这也就是句废话,任海平时早睡又不代表他不能熬夜,每逢假期结束两人久别胜新婚的时候,任海疯起来也是能一直把刘茫干到两三点的。但是嘛,小刘甜滋滋地慢慢打着字,聊骚的精髓不就在于讲废话嘛! 任海可能是真的正忙着,过了一会儿也没回他消息,刘茫便不去骚扰他了,专心跟程小东玩玩骰子扯扯皮,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往那一坐还有些痞痞的邪气,过了一会儿就有个化着淡妆的小男生往他旁边坐了。 “哥,”那小男生笑嘻嘻地朝他眨眼睛,人往他身上靠,“你玩骰子真厉害,能不能教教我呀?” 刘茫随意地瞥了那小子一样,是以前认识的一个0,叫阿峰来着。但自从刘茫跟任海好上了以后,他自己没怎么出来玩,又一门心思全扑在小任同学身上,以前那些炮友早断了。刘茫看他对自己示好,心里也不怎么在意,只指了指程小东,说道:“不是我厉害,是对手太烂,我也没啥能教你的,自己一边玩儿去。” 阿峰也不恼,细长的手指往某个角落的沙发一比划,“那我去那边玩,哥你要是无聊就过来找我哈。” “去吧去吧。”刘茫摆摆手,顺带又看了眼手机,任海还是没有回复。他跟程小东又玩了一会儿,中途还有几个哥们也过来了,刘茫喝着喝着就有点想上厕所。 还没走几步呢,一道身影就扑了过来,整个人瑟缩在他怀里。刘茫定睛看了看,是阿峰,他又白又小的脸上已经被揍了几拳,落下青肿的小包。 “哥,快带我走。”阿峰小声地说道。 刘茫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前面几个高大的男人已经追过来了,他也来不及多想,趁着酒吧人来人往的遮掩,拉着阿峰就找路躲着,边走边问道:“这怎么回事儿?” “哎哟我的妈,那群人好恐怖,我路过而已,就被拉了过去,他们人超级多,毛手毛脚的还灌我喝酒,各种威胁我,我说不行实在喝不下了,他们就直接把我往沙发上压要脱我裤子,我大声喊酒保也没用,还是一脚踹了一个人的下门趁乱跑的,我操吓死我了。”阿峰也就是个刚上大学的小男孩儿,人长得娇小脾气也好,这会儿被吓得一边骂粗口一边掉眼泪,看来是真吓到了。 刘茫虽说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跟正直的小任同学处久了也有些基本的正义感,他拍怕阿峰的肩膀,安慰道:“行了,没事了啊。走走走,别泡吧了,带你吃烧烤去。” 两人挤着人群往酒吧出口那边走,阿峰抬头盯着刘茫,眼睛亮晶晶的:“刘哥,今天真谢谢你……” “别这么看我,”刘茫连忙说道,“不然你就自个儿回家去吧你。” “哦……”阿峰失落地把头垂下去了。 刘茫看他这副样子,搔搔头还是解释了一句:“你刘哥有男朋友啦。” 阿峰又抬起头,兴奋又八卦地看着他:“真的啊?怪不得快一年了也没见你过来玩,原来是遇着真爱了啊?” “真爱”那两字一说出来,连刘茫这种没皮没臊的都觉得脸上有点发烫,不过他还是爽快地承认了:“是啊,老子长这么大,第一次那么喜欢那个人呢!” 他有些骄傲,在他们这个圈子,多的是逢床作戏骑驴找马胡乱过日子,真能遇见个相互喜欢的对象那些,还真不算多。 阿峰显然也是知道这一点,又是羡慕又是替刘茫高兴,一瞬间刚刚的不快与害怕都抛诸脑后了,缠着刘茫叽叽喳喳的:“长得可爱不?性格怎么样啊?技术好不好?” “长得贼帅,性格贼好,技术贼六!”刘茫夸起小任来是绝不含糊,别的不说,就小任同学这素质,他怎么夸都不算吹牛的。他真没见过比任海更撩人的家伙了,该温柔的时候绝对能把人宠上天,该邪恶的时候不把人操哭绝对不停下来,那张白白净净笑起来还有小梨涡的脸蛋儿吧,刘茫亲一辈子也亲不够。 刘茫真是喜欢他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正谈论的热火朝天,一出酒吧门口,却看见了一群人堵在门口虎视眈眈地盯着阿峰。 “贱人,踢完我们远哥就想跑是吧?”其中一个人拿着一个空酒瓶走了上来,“垃圾,现在怎么不跑了?” 刘茫说道:“哥们,他也不是故意的,喝多了,多担待一下哈。” “你他妈谁啊,有你说话的份了?”其中一个小混混呸了一声。 刘茫不动声色地环顾了一下,一共有十几个人,他撑死拖住两三个,对方还人手一个空酒瓶,就是把程小东和其他哥们叫过来也打不过啊。 阿峰都快站不住了。 “远哥,你们还要待多久?” 刘茫正想着怎么逃跑,就听见有一把声音从酒吧出口里传出来,接着又是一个人从酒吧里走了出来。 刘茫这回是真傻了。 那群小混混为首的那个远哥看见那人之后忙不迭地赔笑:“任少,您怎么也出来了,生意谈好了?” “挺无聊的,走了。”那人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在这?”刘茫冷不丁地说了一句,“任海,你不是去跟同学通宵做挑战杯的策划吗?” 那个从酒吧里出来的、对着一群小混混颐指气使的人,长着一张白净恬淡与世无争的脸,这个人不是任海又是谁。 远哥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色,“任少,你认识这人?” 任海仿佛这才发现刘茫似的,轻轻地瞥他一眼,“室友,不太熟。” “哦,这样啊,那我卖任少一个面子,你俩赶紧滚 分卷阅读83 吧。”远哥晦气地朝刘茫和阿峰瞪了一眼。 阿峰如释重负,一个劲地拉着刘茫的衣服想走,刘茫让他先走,自己朝任海走近了一步,沉声问道:“不太熟是什么意思?” 远哥带着些探究的意味看着他俩。 任海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那么多人面前,你也没必要自找不痛快,快回去吧。” 刘茫的大脑完全被他整得当机了,岁月静好小白莲带着一群混混来逛酒吧,还对自己说不太熟,这怎么回事。 遥遥地还听见任海跟那个远哥说着什么“可能是突然发现我很有趣所以来套近乎吧”之类的话,就像朦胧的月色一样不真切。 刘茫失魂落魄地回酒吧醉了个昏天黑地,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头痛欲裂地从程小东宿舍出来回自己那间小破宿舍,要找任海问个清楚。 结果就只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提着任海的行李箱往外走。 刘茫截住那个中年人,问道:“你怎么拿任海的东西走?” 那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似乎很有教育,温和地告诉他任海要出国了,所以他替自己的少爷把宿舍的行李收拾走。 “那你家少爷现在人呢?”刘茫问道。 “少爷正在行政楼办退学手续,办好了就直接坐另一辆车走的。”也许是看见刘茫的神色太糟糕,那个中年男人还婉转地加了一句:“要是少爷借了您的钱,我可以替他还。” 刘茫转头撒脚就跑,在宿舍楼下等了不知道多久也等不到校巴,他急得拔腿狂奔,大夏天晒啊,天空一丝云也没有,最后刘茫跑到行政楼的时候早就喘得像条狗一样,满身大汗,中途还摔跤摔了个狗啃屎,要多傻逼有多傻逼。 万幸的是他看着任海刚上了一辆法拉利,刘茫跑过去抓住了他来不及关的车门,人就在面前,他一股脑地骂道:“你要出国为什么不告诉我?” 任海脸上现出了很无辜的疑惑,尽管这份无辜在刘茫眼里冷酷无比,他说道:“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吗?” “你他妈老子跟你搞了一年,你当老子是什么?”刘茫胸膛起伏,话说到最后几乎有些咆哮。 “那么多的炮友,难道你还一一对他们负责?还是说你遇到过那么多的室友,你每一个都爱上他们了?”任海白皙柔和的脸上有一道很浅的笑,不以为意地说: “玩玩而已,你不是吧?” 在刺眼的艳阳之下,刘茫眼睛里似乎还倒映着他那张又温柔又好看的、在床上笑意朦胧的脸,但真实地留在瞳孔中的,不过是汽车翩然开走留下的背影。 玩玩而已,你不是吧。 第67章 主动爬上了陆晦的床 “记得准时吃饭。” 傍晚七点,周重行的手机收到了陆晦发来的信息。 他此时还在办公室处理即将收尾的项目,看见那则消息后眼里有点笑意,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 发送完毕,他握着手机等待隔着一个远洋的回复,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 果然手机很快又震了一下,那人埋汰道:“太瘦操起来没劲。” 周重行还没回复,陆晦很快又加了一条:“不过话说回来,这边的华人身材倒是挺不错的。” 然后发送了一张酒吧里一个穿着紧身皮裤的亚洲男人的照片,扭动着的翘臀很是显眼。 周重行冷冷地把聊天窗口关闭,幼稚。 然后打电话叫了一份饭。 晚十二点,周重行洗漱好,躺在床上特意还拿出手机来浏览了一下新闻,没划几下手机就震了震,一条意料之中的消息闪进了手机屏幕中。 “不准熬夜。” 周重行这才觉得有些困意似的,慢慢地从某个app里退出来,把手机按熄,与眼镜一起放在床头柜上。关掉台灯,他抱着薄薄的凉被,闭上了眼睛。 手机在黑暗中又震了一下。 周重行抽出手去把手机捞了过来,眯着眼睛辨认屏幕上模糊的字。 “不行,得发张照片证明你上床了。” 幼稚。 另一个半球里正在午休期间的陆晦发了这条信息后等了几分钟就搁下手机,周重行说不定已经睡着了,就是没睡他也不爱回信息,至于让他自拍,做梦的时候想想就算了。 等他吃完午饭再看手机的时候,在周重行的对话框里看见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漆黑一片,依稀能看见是周重行卧室的地毯,地毯上有一双拖鞋。 明显就是随手点开拍摄键再直接点击拍摄的成品,这种毫无诚意的冷漠,还真是周重行的风格,一副不想理你的样子。 但陆晦还是盯着那张漆黑的照片看了又看,自己都没发现脸上已经有了笑意。 此后周重行每天都会准时收到陆晦的短信,不多,午饭、晚饭、睡觉时间各一条且只有一条,也不拘字数,常常就只是简短的“去吃饭”、“上床去”这种寥寥几字的命令。作为回复,周重行也依旧维持了第一张摄影作品时候的灵魂摄影风,打开相机摄像头拍到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从不露脸,有时候会拍拿着筷子的右手,修长白皙的手指节分明;有时候就只是一张因晃动而模糊到什么也分辨不清的照片,他也不会再拍第二次。 两周在这些看起来都极为粗糙随意的信息来往之中缓慢地度过了。陆晦除了重复那几句说是叮嘱其实更像是命令的话以为没有主动跟周重行说过话,周重行就更不会主动找他——尽管,周重行现在在闲余时间盯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时候的确越来越多。 而越往后的日子,似乎是过得越发缓慢。工作时间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从晚上到第二天清晨的那一段时间,周重行觉得实在是漫长到令人莫名的烦躁。他从小就不习惯与人太亲近,一直都是一个人睡,之前被陆晦强硬地霸占了一半的床他还跟陆晦谈判了好久,现在终于能够恢复到正常的一个人睡的状态了,他竟然又在那空了一半的床上辗转反侧。 又过了一周,星期六周重行在中午时分照旧收到了催他吃午饭的消息,他看着手机里那随性的三个字,第一次没有拍照回复。 于是晚上七点的时候陆晦也没有发信息来让他准时吃饭了。 陆晦是打电话过来的。 “是不是想我了?”陆晦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还带着睡意的慵懒声线听起来格外性感。 “不是。”周重行简洁地否认道。 陆晦那边打了一个呵欠,似乎还在床上,他懒懒地说道:“我要去跑步了。” “哦,”周重行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冷淡一点,“那再见。” “这边下雨了。”陆晦又纠缠着不停止通话。 “……” “真冷淡啊,”陆晦凉凉地感叹了一下,“明 分卷阅读84 明都想我想得要死了不是吗?” 周重行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是。” 陆晦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既然你想我想得厉害,最近表现又不错,那姑且给你一点奖励好了。” “无聊。” “横竖你无聊着,”陆晦说道,“不如打开一下衣柜,把我挂在里面的左边第一套西服拿出来,看看口袋里面装了什么?” 周重行皱了皱眉,“你放在我家那还是公司旁边的那套公寓那里?” “你家。” 周重行从书房走到了卧室,拿出陆晦放在这里备用的西服外套,伸进口袋里的手摸到了一串钥匙。 他有点出乎意料:“这是……” “我家的钥匙。”陆晦在电话那边说道,“我前几天寄了个包裹回来,今晚你去我家的时候在物业收发中心那里拿就可以了。” 周重行靠在床上,一边把玩手机那串钥匙,一边慢慢地说道:“我说过要去你家了?” “不去就算了呗。”陆晦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我起床去跑步了。” 周重行挂了电话,盯着那串钥匙看了半晌,还是起来换衣服出门了。他去过陆晦的家一次,就是在陆晦的手受伤的那时候送他回家的时候去的,记得那里的装潢风格非常冷硬。 陆晦大概是跟物业提前打了招呼,周重行很顺利就拿到了那个包裹,走到陆晦的家门前,他带着一点犹豫与少见的兴奋,用那串钥匙打开了那扇高大的防盗门。 咔哒。 门竟然没锁! 周重行打开门,果然在屋子里看见了一个人。 周重行看着那人,点了点头:“你好。” 正在打扫的家政阿姨直直地看着眼前这位面容清冷的男人,愣了一会儿才道歉道:“对、对不起啊,这个,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陆先生的家里有别人过来,太吃惊了,您坐,您坐。” 周重行客气地说道:“给你添麻烦了。”他脱了鞋子,鞋柜里只有一双拖鞋,周重行自然地穿了陆晦的。 家政阿姨看着冒冷汗,陆先生脾气阴沉不定,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私密东西,她不知道要不要提醒眼前的这位先生,可是陆先生允许他进来这所房子,说不定他们关系很好呢?她觉得尴尬起来,但还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陆先生他,是个很强势的人呢,对吧?” 周重行正把自己的鞋子放进鞋柜,听了这话,“嗯”了一声。 家政阿姨很快把剩下的清洁工作都做好了,到门口脱下鞋套离开时跟周重行打了一声招呼:“先生,那我先走了。” 周重行点了点头,正色道:“辛苦您了。” 家政阿姨走了以后,这间屋子又重新回复到寂静的状态,周重行走路很轻,在这所到处都充斥着那个人气息的房子里走了一圈,先去浴室冲洗了一番,最后走进了卧室。 周重行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他换上了陆晦随手搭在床上的上衣,那个人身材比他高大一点,宽大的上衣将他包裹起来,下摆刚好遮住了屁股。周重行把那个包裹拆开了,尽管有所预料,但真正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还是忍不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果然是情趣用品,那个色情狂。 周重行拿去清洗消毒了一番,又回到了卧室,他爬上陆晦的床,被料而摩擦而发生了轻微的沙沙声响,周重行的心咚咚地跳动着,觉得自己在做一件极其变态的事情。 但是……周重行闭着眼将陆晦床上的凉被抱在怀里,双腿夹紧了开始摩擦,他胸膛有些起伏,手指微微颤抖着撩开了身上那件陆晦的衣服,不轻不重地搓揉着胸前发痒的乳头。 但是,在那个人的家里,在那个人的床上,那个人盖过的被子如今包裹着他的身体,周重行光是想到这些,无论如何都按捺不住从心底生起的情欲躁动。 “唔……”周重行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含糊的声音,汹涌的情欲纷至沓来。他翻了个身,跪趴在床上,双腿依然紧紧夹着被子,而臀部则翘在了空中。要是在陆晦面前,这种姿势一辈子也别想让他主动做出来,但是,反正那家伙又看不见。 周重行从鼻子里发出了鼻音浓重的叹息声,一根手指已经插进了那个被冷遇了快三个星期的后穴之中。饥渴已久的穴肉很快接纳了那根手指的侵犯,周重行又加了一根,试探地在自己体内寻找着敏感点,这是骤然响起的铃声吓得他不小心戳深了一下,“啊”地叫出声来。 手机已久不依不挠地响着视频邀请的铃声。 周重行平静了一下呼吸,将视频邀请转去了语音聊天,掩饰着心虚说道:“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候吧?” 那个男人的声音带着邪冶的笑意:“是啊,还没到。” 周重行说道:“那你打给我干什么?” 陆晦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过了一会才用低沉而蛊惑的声线说道:“我打过来是想告诉你,我这个人占有欲强,疑心病也不轻,我们都是类似的人,你应该能够理解吧?” “所以?”周重行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他此时也思考不清楚——在情欲正盛的时刻听到了性幻想对象低沉蛊惑的声音,这跟春药有什么区别。他得用尽全力才能使自己在和陆晦的对话中不要呻吟出来。 “嗯……”陆晦语气委婉说道,“所以我在我的卧房和书房都装了针孔摄像头。那个,你屁股真翘。” 第68章 今天陆总回来了吗? “喂,喂……周重行!”陆晦拿着手机喊了好几声,摄像头里的人依然躺在床上拿被子将自己整个藏起来完全不出来,他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无奈地说道:“周哥……你要憋死自己吗?” “……” “喂,喂你能不能听见啊?”陆晦看他手机被丢到了一边,又提高了语调,“喂……啧,真小气。” 周重行阴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还不是因为你骗我。” “还不是因为你想我。”陆晦恬不知耻,“好了好了,出来跟我视频吧?我……”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周重行把手机拿近了放在耳边,就听见他低沉的嗓音轻声说道:“我也很想你。” 周重行久久不说话,淡色的月光从窗外照到床沿,使这所风格冷厉的房子一隅暂时变得如此温柔。这冷光分明是没有热度的,但周重行此时却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融化。 他没有像平时那样把话题避开,周重行靠在枕头上,把手机贴在耳旁,轻声说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下个礼拜吧。”陆晦说道,“最近工作忙不忙?” “你不在添乱就不怎么忙。”周重行说道,这也的确是实话。 “你真是……”陆晦笑着“切”了一声,“我给你买的礼物你都 分卷阅读85 看了没?” 周重行含糊地嗯了一声。 “玩玩?”陆晦试探地问道。 周重行默默地接受了他的视频邀请。 陆晦打量着屏幕上的周重行,因为盖着被子所以光线并不好,但还是依稀能看到他脸颊上的绯红。 陆晦说道:“先把那对乳夹拿出来,你会戴吗?” 周重行点了点头,从那个包裹里拿出了一对精致的乳夹,说来好笑,那种简洁的边缘线条和素净的灰黑色,这个情趣用品的设计走的竟然还是性冷淡风。看来陆晦也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这个乳夹没有什么垂坠物,夹起来也不痛,不过夹着乳头的夹子表面有点凹凸不平的小颗粒,夹着有点痒。 “戴好了?给我看看。”陆晦说道。 周重行裹在被子里,只露出粉扑扑的一截脖子,和带着艳色的脸,他挑衅地笑了笑:“戴好了,可惜你看不见。” “我回来就只有你哭的份儿了,”陆晦似笑非笑地说道,“对了,这个乳夹里面还装了小电池,但你找不到开关吧?” 周重行怀疑地盯着他,最终还是点点头。 陆晦的笑意加深,在屏幕里向他比划了一个小遥控器,“因为开关在我这。” 他的话刚说完,周重行就感觉自己胸前的乳夹开始剧烈地震了起来,带着凹凸颗粒的乳夹毫不停歇地摩擦着乳头,一阵电流般的麻意几乎马上就从他尾椎处泛起,周重行闭起眼,轻轻地“啊”了一声,又情动了起来。 “慢点……”周重行咬着唇说道。这东西动得这么快,他连把它脱下来都做不到,肯定会扯痛乳头的。 “刺激吗?”陆晦柔声问道,“我记得周哥的乳头也非常敏感,对不对?” “唔……快停下来……”周重行胸膛起伏着,他那里的确也非常敏感,胸前积累的快感已经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周哥还愿意给我看吗?”陆晦笑眯眯地问道。 “唔啊……给你,给你看,快停下来!”周重行仰着头呻吟道,然后将被子一扯,衣衫半褪的淫乱状态就显现在陆晦的手机屏幕上,陆晦看着屏幕里那人满面春色,嘴唇微张着喘气,而脱了一半的衣服露出了大片粉色的肌肤。在周重行胸前,两个震动着的乳夹拉扯着被蹂躏得又红又大的乳头,与还挂在腰上的白色衬衫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件白衬衫好像还是自己的…… 陆晦低声骂了一句,自力更生地抓着硬得发疼的老二撸了起来。 两人用视频胡闹地几乎把包裹里的每一个小玩具都试了一遍,有些周重行死活不愿意试的陆晦也不急,反正他回来的时候还是要重新全部再试一遍的。 等到平时应该准时睡觉的时间段时,周重行已经浑身酸软地瘫在了被精液弄得一塌糊涂的床上,他嫌弃地皱了皱眉,还是说道:“抱歉,弄脏了你的东西了。” 陆晦笑了笑,“最好每间房都弄脏一遍。” 周重行皱眉:“你对你的家政服务人员有没有一点的愧疚感?” 陆晦恬不知耻地摇了摇头,又说道:“行了,这间卧室脏了你就去另一间先睡着吧。” 他顿了顿,又补充:“你……这几天也可以一直睡在这里。” 周重行小声地“嗯”了一声,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都有话想说却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的那种暧昧的沉默。 “好了,你早点睡吧。”陆晦先打破了沉默,“累了吧?” 周重行低声道,“那我睡了。” “我不在你睡得还好吗?”陆晦的声音也放得很轻,像是耳边的窃窃私语:“没有我抱着你,你做噩梦了怎么办?” “我才不会做噩梦。”周重行皱眉道。 “不会才怪,”陆晦嗤之以鼻,“你睡觉最不安稳了,有时候冒着冷汗拼命踢我,有时候发抖着死命往别人怀里钻,我都懒得说你。” 周重行抱歉地问道:“我真的这样?” 陆晦冷哼:“可不,真是麻烦死了。” “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我被绑架过。”周重行说得有些犹豫,似乎复述那一段遭遇是非常艰难的事情,“那时候……” “那不说这个了。”陆晦很快说道,“还不如说回我送你的那些止痒的道具。嗯……等等,有人敲门。” 他那边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跟别人说话,周重行知道他大概是放下了手机,于是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除了上床以外,关于我的其他事情,大概你完全没有兴趣吧?” 周重行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非常不合常理,也不敢让他听见。 陆晦很快跟别人说完话,重新对他说道:“你刚刚在讲话?” “没有,”周重行答道,他垂下眼睑,“没说什么。” 陆晦果然没有听见,很好。 两人在电话里都沉默了几秒,半晌陆晦说道:“我的意思是,等我回来,你再枕着我的肩膀仔细地跟我说那件事。那时如果你害怕,我还能把你抱得紧紧的……” 夜静了,连春风吹动梧桐树的簌簌声响都如此清晰。 周重行抱着被子,轻声说道:“都那么久了,谁还会害怕。” 电话那边的陆晦低低地笑了笑:“早点睡吧。” 周重行挂了电话,抱着那个人的被子在那人的床上睡着了。这一晚他睡得很好,只做了一个梦。 梦里也只有一个人。 第69章 陆总:又得延迟半个月才能回国了,妈的 “哇,今天周总怎么看起来容光焕发的?”又是一个周五,歆姐过来交财务报表的时候忍不住戳了戳小刘,“好像特意打扮了一下似的,真好看。” 小刘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哎,我说小刘,”歆姐担心地皱眉看他,“我怎么觉着你自从之前发烧完回来以后就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啊?” “上着班不说这些,工作去。”刘茫赶她走,又低头打文件去了。 李明歆“啧”了一声,小声嘟嚷道:“下了班我再审你。” 她踩着小高跟噔噔噔地走了,徒留下对着电脑走神的小刘。 对着电脑走神的不止小刘,还有总经理办公室里的周重行。 今天就是陆晦要回来的日子了,他的班机大概下午四点就会抵达S市,现在大概正在去机场了? 正想着,陆晦就打了过来,周重行接了电话,问道:“准备登机了?” 电话那边非常吵杂,隐隐传来迷幻的乐声,陆晦的声音有些疲倦:“周哥。” 他这么老实的态度令周重行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你……” “周哥,”陆晦抱歉地说道,“我们这边的项目临时出了一些问题,现在我要陪这边的负责人去紧急处理。” “那你不回 分卷阅读86 本章节内容是存在的,可是被您的浏览器屏蔽了, 请刷新下本页或者关闭浏览器的广告过滤功能或者查看是否进入了浏览器的模式,如果是模式请退出,或者更换浏览器,推荐各位使用火狐浏览器 分卷阅读87 吃这么快啊,是不是中午没吃午饭啊?”陆永丰还一脸疑惑。 周重行没好气地说道:“我等下还有事,快点吃完。” “啧,急什么,我才吃了一半呢。”陆永丰说道,“来来来再吃一个生蚝,你晚上还有事是吧,要不要再叫一打啊?” 周重行看见陆晦在对面憋笑憋得嘴角都有些颤。 陆永丰也没真的再吃很久,一会儿后就散了。 陆永丰识相地没缠着周重行载他回去,只是挥了挥手:“行了办你的事去吧,我还有下一场呢。” 陆晦在旁边假惺惺地睁眼说瞎话:“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谢谢款待,再见。” 然后他兄弟俩就一同走出餐馆门口打车,周重行独自坐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去拿车。他的车停在一个角落,被一根柱子遮挡着,很具有隐蔽性。周重行刚到那里,在门口绕了一圈再下来的陆晦就已经跑着赶到了他面前。 陆晦身上还带着一丝湿润的雨丝,一跑过来就略带粗暴地揪着周重行,把他塞进了后座里,自己也紧接着进去压在他身上,“嘭”地重重关上了车门。 周重行被陆晦摁在车座上,两人疯了一般地纠缠着深吻,胸中早已汹涌不已的情欲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周重行难得地主动作出回应,陆晦更加是像头野兽一样用力地啃咬吮吸,撬进口腔的舌头一点道理不讲地肆意侵犯。 周重行没一会儿就被亲得头脑昏胀,这才一点一点地分开了,伏在陆晦颈窝上喘气,两人刚刚的亲吻太激烈,磕磕碰碰地好几次都撞到了头。陆晦的硬物隔着西裤仍然能感觉烫得要命,鼓起一大坨顶着周重行同样勃起的性器,周重行情不自禁地发出小声的哼哼声。 陆晦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直接撕开了周重行的衬衫,那副狂野的样子令周重行既颤栗又情动,尽管他有一些可惜——今天他特意精心挑选了领带和袖扣,迫切的性需要却令它们无人欣赏。 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陆晦这时就咦了一声,慨愤地说道:“妈的,领带跟袖扣还是一套的……靠,领带背面还偷喷了我的香水!” 周重行被完全识穿了,窘迫地把头埋在后座的椅背上。 陆晦推了他一边,然后一边伸手解自己的皮带,一边把头凑在他耳边,用压低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我忍不住了,我得马上把你办了。” 第70章 短暂的浪漫 “嗯……哈啊……“ 周重行仰着头大口喘气,被扯开的衣服还挂在手臂上,赤裸的胸膛上已经留下了好几个暗红的吻痕,而始作俑者还趴在他身上四处点火。陆晦的吻是火热的,像一个侵略着一样在周重行身上留下占领的痕迹,最后集中在已经被吮吸得红肿凸起的两颗乳头上。 陆晦用嘴含着他左边的乳头,口腔里的舌尖上下挑逗着,然后突然像要吸出点什么似的用力一嘬,周重行马上就忍不住地叫出声来。 “别玩了,啊嗯……”周重行的身体在一个月毫无性生活之后终于久旱逢甘霖,对于陆晦的爱抚与挑逗毫无反抗之力,那种熟悉又久违的快感令周重行的身体着迷不已,甚至颤栗起来,而后穴更是泛起了难以启齿的瘙痒与空虚,迫不及待地想要被粗暴地填满。 渴望如同潮水一般朝周重行灭顶冲来,他觉得无法忍受,抱着陆晦怎么蹭也填不满这积累了整整一个月以后爆发的性欲,他终于丢弃了脸皮,唇干舌燥地求道:“先给我来一次,然后……然后今晚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陆晦锋利的眼神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命令道:“自己把裤子脱掉,快点。” 周重行顺从地按照他的话,很快将自己下体脱光了,他感到一阵羞耻,但在炙热的欲望之下他无法理会那么多东西了,幸而陆晦也没有空闲嘲笑他,等周重行刚脱好时就用手把他的双腿掰成一个方便肏干的姿势,手指探了进去。 周重行双腿大张,大腿根部还有一点颤抖,他的穴道温热而紧致,陆晦一哂,说道;“果然是太久没干了。” 周重行仿若一个溺水者,胸膛起伏得十分剧烈,他主动地抱着陆晦,羞赧生涩地献出自己的吻,在吻的间隙急切地回应了一句:“弄疼了也没关系,快进来。” “闭嘴。”陆晦恶狠狠地说道,他的性器硬得生痛,心头的邪火熊熊燃烧着,叫嚣着要直接闯进去把眼前这个勾引自己的人全部占有,但他还是愤愤地用手指替周重行扩张,一边四处搅动一边报复性地说道:“没有带润滑剂,幸亏你的水真是有够多的。” 周重行的眼睛潋滟而迷离,他难耐到声音都带上了哭腔,好像陆晦那贴心的开拓反而是在欺负他似的:“陆晦,难受……” “知道了知道了!”陆晦又匆匆的用手扩展了几下,然后扶着自己坚硬滚烫的巨物恶狠狠地插了进去,“我不难受啊?操……真紧……” 周重行随着他的进入,也忍不住高亢地叫了一声,浑身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紧致的穴肉箍住陆晦的性器,陆晦赞叹地亲了周重行一下,然后就挺腰毫不留情地在他体内大操大干,莽撞地顶到最深处,然后又冷酷地全根抽出来,在重新用力地撞进去塞满那个淫荡的小穴。他劲儿大,动作又激烈,交合的水声和囊袋拍打会阴处的啪啪声清晰地萦绕在车厢中,显得说不出的色情。 周重行咬着嘴唇,额角渗出点点汗珠,“慢……一点。” 陆晦把手伸到他头上抹了一把,抓住他翻了个身跪趴在坐垫上,钳着周重行的臀部快速冲刺,啪啪啪的声响就像是在打桩一样。陆晦几乎每一下都顶到了他敏感的那个点上,然后碾压摩擦,一边不停地抽插一边说道:“忍着点,等会儿把你肏开了就会好受一点了。” 周重行听着他把这种流氓到了极点的话说得一本正经,恼羞成怒地抓住了陆晦伸过来拍他脑袋的手,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住。 陆晦啧了一声,“真狠……”他说是这么说,腰上动作却半点没慢下来,背入的姿势很适合操干的人发力,而陆晦发起狠来又恰好是一头猛兽,粗大的性器一点道理不讲,硬是撑满了整个后穴,继而一下一下地把那个紧致火热的地方肏得痉挛不已、淫液直流。周重行激烈地扭着腰,朝上的屁股随着腰部的扭动而颤着,他长肉果然是先长在屁股上的,停车场微弱的灯光下能看见那个又翘又大的屁股上白皙滑腻的皮肤,陆晦心里一阵恶念油然而生,大手一挥狠狠地在上面打了一下。 清脆的响声,白皙的臀肉上留下了红红的手指印,而臀肉还在颤着,陆晦骂了一声,俯对着周重行一边操干一边又抱又亲,这才缓解了一下快要爆炸的欲望。 “嗯——啊啊——”周 分卷阅读88 重行被他亲得满身吻痕,脸朝下地埋在坐垫上,屈服于陆晦暴风骤雨式的侵占,呜咽着随陆晦的撞击而前后晃动,某一下陆晦撞得狠了还会发出失控的呻吟。他的眼泪和因合不上嘴巴而流出的津液把坐垫沾得湿黏黏的,他想要爬起来挪一下位置,身上却被陆晦结实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陆晦又捞起他,让他打侧身躺着,然后抬起他一条腿,从侧间肏了进去,顶到深处的时候还会旋一下再退出来。周重行身体里的不适与痛感渐渐都几乎感觉不了了,但被陆晦操到最深时的那股快感与满足、被磨蹭敏感点时的那一份酥麻与瘙痒却越来越旺盛,周重行高亢的呻吟慢慢变低,慢慢变为暧昧的、蕴藏着无限风情的媚叫,或轻或重地钻进陆晦的耳中。 “真他妈是个人才。”陆晦骂道,他青筋凸起,变着花样折腾着身下这个浪成一滩水的总经理,直到周重行眼泪汪汪、失神地看着他,向他求饶:“我快不行了,陆晦……” “才多久就不行了?”陆晦歪着头笑了笑,一边玩弄着他抬起那支腿的大腿根部,一边继续不停歇地抽动着。 “我……我太久没……”周重行在他全程快速的抽插下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的思路也是混沌的,艰难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而且你,你太猛……猛烈了……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惊呼起来,全身一阵痉挛,竟然是直接被陆晦操射了。陆晦就着他因高潮而不断收缩的后穴也开始了最后的冲刺,周重行恨得不住地捶打他的背,很快又被抓住了手搂住了,陆晦眼神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一边坏笑一边就吻住了他的嘴。 在一个绵长的吻后,陆晦摁住周重行挣扎的身体,不容反抗地把憋了一个月、量多浓稠的精液全部射进了周重行体内。 周重行眼泪还狼狈地挂在脸上,被射精后嘴唇张了又合,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就是不知道这是气到说不出话还是被射到说不出话而已。 周重行喘了好久,终于顺过气来,瞪了他一下说道:“你还堵着做什么?” “怕你夹不住会流出来。”陆晦促狭地笑了笑,“能夹住吗?” “我为什么要夹住,把纸巾递给我。”周重行哑着嗓子说道。 “不是你刚刚说今晚随便我怎么玩都行的?”陆晦看着他,“怎么样?今晚就听我的行不行。” 周重行脸色顿时有点不太好看,但是久别重逢干柴烈火的气氛还是让他对着这个男人心软不已,于是讪讪地点了点头。 陆晦给了他一个露齿的笑容,啾地亲了他一口,“那你夹好了,等会回家我要检查你漏了多少出来。” 周重行拿衣服挡着脸,不自然地说道:“真是幼稚。” 两人刚做完,都像是水里捞出来似的大汗淋漓,周重行草草擦了一下就把衣服套上了。陆晦拍拍他,让他在后座里躺着,自己则进了驾驶位。 车厢里都是欢爱过后浓烈的糜烂精液味道,陆晦出车场开窗交停车卡的时候,保安亭里的保安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陆晦若无其事地回看过去,那保安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出了车场以后陆晦把所有的窗都打开了散味,带着雨丝的风吹了进来,带着城市中泥土的青涩的腥味,周重行斜靠在后座上,看陆晦餍足地哼着歌,心情不错地把电台打开,雨夜中音响里传出上个世纪古老的粤语歌曲,陌生的语言,老旧的旋律: 共你初初相识一晚 雨点纷飞月色淡 忘掉了雨伞已跌在旁 难辨现实或虚幻 现我只得低声嗟叹 浪漫是短暂 令我思潮盘旋夜晚 可惜不灿烂 周重行坐在夜里驰骋的车厢内看着前面那个男人的背影,思绪如同远方大厦的灯光,闪烁但零零星星地散落着,在细碎的雨中变得朦胧而模糊。 第71章 在暖男和人渣之间随意切换 “起来,到了。” 周重行正在半明半寐之间,朦胧感觉陆晦在拍他的脸,像是恶趣味一样,那只手忽然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等周重行睁开眼,那个男人却双手插在长风衣口袋里,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那双锐利的凤眼气势凌厉,甚至还在耍酷。 周重行无语,扶着车门弯腰从车里出来,刚刚做得太狠,他脚还是有点软,陆晦张开双臂道:“好吧,要不要我抱你回去。” 周重行摇摇头,打量了一下四周,道:“这是……去你家?” 陆晦把风衣罩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腰边走边道:“我在美国给你带了礼物,带你上去看。” 周重行不禁想起了他之前寄回来的那一大包裹情趣用品,不知道他又找到了什么,顿时头皮有些发麻,任陆晦牵着向陆晦的房子那处走。 “你那大哥还有没有回来过?”陆晦随口问道。 周重行看他一眼,“最近还没。” “那你就一直假装阳台门没关好爬进来啊?”陆晦说道。 “没办法,”周重行淡淡地说,“给他钱他也不要,就喜欢玩偷我东西的游戏。” 陆晦一哂,“真是糟糕的兄弟关系啊。” 周重行斜睨他,“客气了。” 两人边走边说,很快就到了陆晦家门口,陆晦边开门边笑,笑得周重行心里发虚,他问道:“你有没有对什么东西过敏?” 周重行摇了摇头,防备地看着他。 陆晦搭着他的肩膀,半胁迫似的将他拉了进屋,还没来得及开灯,周重行就感觉一只庞然大物直直地扑到自己身上,他一个激灵扯住了身旁陆晦的衣袖。 陆晦啪地开了灯,周重行看清在自己身上蹭着的竟然是一只金毛犬,它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周重行,尾巴不住地甩呀甩。 陆晦把它从周重行身上揪开,低头用食指点点他:“知道你第一次看见你爸兴奋,但是也别占我老婆便宜啊。” “这是什么?”周重行有点茫然地看着陆晦,他正用手替那只金毛梳毛,金毛舒服地汪了一声,扑在他怀里了。 陆晦抱着那只大金毛抬头看他,说道:“送给你的礼物啊。” “为什么?”周重行心里为刚刚自己进屋前的胡思乱想有些羞愧,他没想到这人竟然送了一只狗给他当礼物。 “我在美国的时候,有个朋友问我要不要养只狗,我想起你家总是那副打开窗等贼进来的样子,就给你要了一只看家。”陆晦说道,他歪头和那只金毛的头并在一起,一起盯着周重行,“以后我就是papa,你就是爸爸,有没有意见?” 周重行也蹲下来,尝试地伸出手摸了一下那只金毛身上毛茸茸的毛发,他看向陆晦,道:“可是我以前没养过宠物。” “那就学。 分卷阅读89 ”陆晦简洁地说道,“取个名字吧。” “你还没取名字?”周重行道。 “留给你取嘛。”陆晦懒洋洋地说道。 “公的还是母的?”周重行问,那只金毛大狗躺在陆晦怀里吐舌头,看上去又乖又可爱,周重行忍不住又摸了摸它的头,淡淡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 “闺女。”陆晦说道,“刚满一岁。” 周重行有些笑意,戏谑道:“那就叫风雨,见狗如面。” 陆晦没反应过来这个梗,皱了皱眉道:“这什么破名字……算了,随你。” “算了,我再想想。”周重行摇头,好一会儿突然说道:“叫‘走路’。” “……”陆晦说道,“你喜欢就好……” 金毛汪了一声,不怕生地钻进了他怀里,于是他就抱着它,而陆晦又抱着他,二人一狗抱成了一团,倒是真有点一家三口的味道。 周重行心中有些触动,正想起了一些往事的时候就被陆晦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嘴唇,然后陆晦就拍拍了走路,“我和你爸要回房给你生小弟弟,你自己回窝睡觉。” 走路小声地汪呜着,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周重行不说话,被陆晦又拖又拉地进了卧房。刚一进来他就发现了异样,道:“你把衣柜换了?” “嗯,原来的放去客房了。”陆晦说道,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得几乎与卧房同宽的推拉门式组合衣柜。房间的布局也随之有了一点调整,床距离衣柜更近了。 但这是他的屋子,他随便改一下布局,周重行也并不很在意。 直到陆晦将衣柜的推拉门推开,再把在缝中的镜子门拉出来,将衣柜变成一面几乎与卧房等宽的巨大镜子后,周重行想夺门而出。 陆晦回头看他一眼,“你逃吧,反正我对打野战兴致也很高。” 周重行瞪他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从门旁边走到床边,商量道:“能不能把这些镜子推开,我不喜欢。” “你说过今晚随我怎么玩的。”陆晦靠在衣柜的镜子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听我的,对着镜子,把裤子脱了。” 周重行蹙紧眉头,镜子中的人身形瘦削,头发散乱,苍白的脸还有些未褪的红晕,他难以将眼前这人与自己每天早上出门前在镜子里看到的那个样子等同起来,只要陆晦在,他就能能把他变成一个荡妇那样。 他垂下眼盯着地面,沉默地解开皮带,自己把裤子脱了下来。因为刚刚在车上做的时候把内裤弄脏了,他西裤里面什么也没穿,马上下身就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了,大腿根部还黏着一些可以的粘液,缓缓地流下来,在膝盖处干涸。 “看着镜子。”陆晦命令道。 周重行抬起眼,镜子里的人那副淫靡的样子令他觉得格外刺目,他语气不善地向陆晦说道:“要做就做,为什么你非要玩那么多花样?” 陆晦轻笑一下,亲昵地搂着周重行的肩膀,和他一起审视着镜中的人,“你这么好玩,不把你玩得哭着求饶怎么行?” 话一说完,他就一手掐着周重行的肩膀逼迫他侧身在镜子里露出屁股的倒像,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回头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好了,刚刚让你夹紧的东西,现在把它们喷出来吧。”陆晦冷酷地又加了一句嘱咐,“好好看着自己的样子,不许闭眼。” “不。”周重行斩钉截铁地拒绝。 “再说一遍?”陆晦锐利狠戾的眼睛看着他。 周重行眼睛躲开了他的视线,“不……” “最后一次机会,再说一遍。”陆晦说道。“我还有许多令你比这难堪一百倍的方法。” 周重行倔强地瞪着陆晦,只有那浓密的睫毛颤抖着,透露出他的挣扎与彷徨,两人僵持了一阵,最后周重行垂下头,说道:“只此一次。” “来吧。”陆晦催促道,他还抱着周重行的腰,让周重行屁股向外地翘着,面向那块大镜子。 周重行咬着下唇,下巴还被捏着扭头面向镜子,他看见镜子里那个瘦削的人被一个魁梧有力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下贱地撅着屁股,突然,仿佛是从某个羞耻的地方发出了轻微的一声气流声,白浊的精液竟然从那个淫荡的男人后穴中汩汩流出,有些顺着大腿根部流到腿上,还有有些滴到了地毯上,在灰黑色的毛毯上无比刺眼。 周重行露出羞愧欲绝的神情,他一直无法接受自己超乎常人的性欲,无法接受自己被男人操的时候感到快乐的淫荡,尽管他一直在陆晦给予的欲望中迷失,但他根本不想看见自己淫荡的样子是怎么样的,这会令他的羞愧感煎熬他的内心。 陆晦的头凑了过来,亲热地用鼻子拱他的鼻子,轻声呢喃:“你快要哭出来又使劲憋着的样子,我光看着就要勃起了。” 说完,不待周重行反应,他就抓着周重行的手往自己裤裆里放,隔着鼓起一大坨的裤子热辣辣硬邦邦的东西,的确是已经情动了的性器。 第72章 久别新婚怎么能只打一炮 陆晦把自己的衣服脱了,露出匀称可观的肌肉,以及高高翘起的粗长性器。他颇为自豪地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裸体,手肘碰了碰周重行的腰:“喜欢吧?” 周重行心里不痛快,冷冷地刺道,“我喜欢不喜欢有用么?”他说完,径自转身爬上了床,把衣服脱下来,说道:“来,操我,像操你在夜店里买回来的男妓那样。” 陆晦听他字字都带刺,笑着走过去拉了拉他的手,“生气啦?” 周重行冷笑了一声,“我越生气你玩得越爽,对不对?” “周哥……”陆晦把头埋在周重行颈窝处蹭来蹭去,“别生气嘛。” 周重行低头只看得到他毛茸茸的头发,板起脸说道:“头抬开,你是走路吗?” “我是走路的papa,它的撒娇伎俩都是跟我学的。”陆晦恬不知耻地说道,然后突然用舌头在周重行左边的乳头上舔了一下,“我舔人可比它专业多了,对不对?” 湿润又灵巧的舌头舔过那个敏感的小红点,对于刚在车里被肏开了的周重行而言,麻痒的感觉异常强烈,他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压抑的喘息,“你……” 陆晦抬起头,捧着他的脸,舌头又轻轻地舔了舔周重行的嘴唇,像是恶作剧一般的挑逗,又像是欲擒故纵的试探,然后是温热的唇铁了上来,陆晦吻得很认真,小心翼翼地把他压在床上,舌头温柔又坚定地顶了进去,抵着周重行的舌头缠绵。 “唔……”周重行不争气地再次被他吻得手脚不听使唤,头脑昏胀地回应起来。他心里不快,但面对这样的陆晦时又的确没办法朝他发火,而且,周重行也知道他的不快与憋屈师出无名。 当两人出现矛盾的时候,缱绻的温 分卷阅读90 存是陆晦惯常用的手段,他从来不会去触碰那些造成矛盾的深层原因——那些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根本性问题。但是,的确他并没有义务这样做,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只应限于床上,他们没必要像恋人那样进行沟通磨合,性伴侣之间只需要干着爽就可以了,而在这方面上陆晦无疑是一个优秀的床伴。 越界的人是自己。 周重行胸膛起伏着,声音喑哑地说道:“可以了,进来,别亲了,唔……” 陆晦的吻落在周重行想说话的每一个间隙,不再是讨好而缱绻的,步步紧逼、狠戾果断,几乎把他吻得要窒息过去,等周重行一晃神,自己已经被死死地压在陆晦身上,避无可避地与他对视。 “这就让我进来了?”陆晦露出一个有些讥讽的笑,“周哥,你人可真好。” 周重行皱眉挣了一下没挣开,突然吃力地屏住了呼吸——陆晦把手指插进去了,那两个指节分明的手指不客气地试了试后穴的松紧情况,刚刚被用力肏过的后穴还没完全收紧,陆晦将两指退出,阴茎不遗余力地插了进去,不等周重行适应就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在那里用力撞着,就像是想进得更深入一样。 “你疯了。”周重行色厉内荏地骂了一句,很快语气就硬不起来了,商量着道:“已经很深了,别顶了……啊啊……” 他话还没说完,陆晦就狠狠往他敏感点处一撞,周重行直接就说不出话来了,腰像要折断一样酸得使不上力气。 “你是不是觉得挺不满的?”陆晦压着他,完全占据了主动权,“但你不过是迁怒我罢了,镜子里的那才是你的样子,你自己接受不了,反而怪我让你看清楚了自己的样子?” 他不等周重行回答,就将他的双腿压到他头上方,掐着周重行的屁股往里肏,火热的性器在后穴中顶弄着,周重行处于痛苦与快活的边缘来回挣扎,他想要推开陆晦,但这个姿势下却被陆晦压得死死的,完全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操控权。 周重行冷冷地瞪着眼前这个肆意妄为的人,知道他就是想让自己求饶,想看自己狼狈的样子。但尽管他不想让陆晦如意,与肉棒契合无比的后穴里泛起的阵阵麻痒快感还是使他失控地泄出低低的呻吟。 “为什么今天叫得这么拘束?”陆晦轻佻地说道,“像小奶猫一样,是怕被走路听见还是存心想惹我疼你?” 周重行把脸偏过去,压抑住想大声浪叫的欲望,陆晦的性器塞满了他的身体,那种感觉……那是这一个月以来周重行自慰时、做着不可言说的梦时都努力回忆的感觉,他对陆晦的身体、陆晦的蛮横的冲撞是这样怀恋。 不知道是突然被碰到了哪里,周重行仰头发出了一声高亢的媚叫。 “真好听,我特别喜欢。”陆晦似乎也被刺激到了,一个深顶重重地操了进去,这才微微松了口气,老流氓地埋在里面挠痒似的动着,低头笑道:“我拿手机录下来,想惹你生气的时候就放给你听,你说好不好?” 周重行喉咙发出不耐的烦闷声,偏偏是到他快要抵达临界点的时候,这个男人又缓了下来,真可谓是司马昭之心。 “周哥……”陆晦压低了声音,手慢慢地抚着周重行额前的碎发,漆黑的眼睛如同不见底的深潭。 “你又想做什么?”周重行被他幽深的眼神看得几乎忍不住想要陷进去。如果他又趁机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周重行觉得此时的自己或许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但陆晦意外地什么要求也没有提,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在周重行的颈窝那里嗅了嗅,周重行想阻止也来不及了,他一口咬了上去。 “你……会被看见的!”周重行气得锤了他一下,但很快就顾不得颈上会留下什么了,因为陆晦又奋力地动了起来,周重行本来就即将攀至极乐,自然抵抗不了陆晦几乎贪得无厌的索求,没几下就低叫着一泄如注了。 陆晦将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压着他的背又闯了进去。两人默契地喘息着,将那些不能言说的、被掩藏着的东西暂时地释放出来,只有在两人都处于高潮或高潮边缘的这短短一瞬,他们的关系才会变得如此简单,简单得如同茹毛饮血、幕天席地的原始人,没有勾心斗角与步步为营,只剩下最纯粹的欲望与情感。 周重行埋头咬着被子,难以自禁地喊道,“啊啊……陆晦,我,我……” 陆晦也情动得满头大汗,听见呼喊后把手伸了过去,十指交缠地紧紧握住了周重行的手,“我要射了。” 周重行小声地呜咽着,听见陆晦在他身上低吼一声,后穴里顿时被浓稠的精液浇灌着肉壁,肚子里生出一股令人脸红的胀感来。 “呜……”周重行失神地低吟起来,微张的嘴唇吻了吻和陆晦交缠的手,他意识到自己睡在陆晦的床上,被陆晦紧紧地压在身下,身体任他抚摸吮咬,后穴供他随时玩弄抽插,还被他疯狂地将精液射在自己身体里面,这种被占有的感觉让周重行觉得羞耻又兴奋。被占有,被陆晦占有。他整个身体都留有陆晦的印记。 他不仅想被占有,他也想占有陆晦。此时无法思考的大脑完全转不过弯,只能得出要占有陆晦所有的精液这个结论来。于是他努力地收紧后穴,企图把陆晦的精液全部吞进去。 痉挛着的小穴终于全部吞下精液,陆晦的精液,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周重行悲哀地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变态。 陆晦射完精,肉棒却不抽出来,只把头抵在了周重行的后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小鸡啄米似的亲着周重行的背。周重行还没回复过来,只懒懒地偏了偏头,侧着枕在床上了。 这一侧可不要紧,他马上从眼前那面大镜子中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样子。 陆晦感觉到身下那人似乎整个身体都颤抖起来了,他起疑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周重行拿手挡了一下脸,又重新把脸埋在被子里了。 “你声音都变了,怎么了?镜子里看见阿飘了?”陆晦奇怪地扭头看了看镜子,没发现什么灵异现象,于是扳起他的脸看,“到底干……靠,你怎么了!” 周重行想一直把头埋在被子里,但是比不过陆晦力气大只能被抬起头与陆晦对视,他打走了陆晦的手,侧过头藏起自己的脸,“没什么。” “你……”陆晦难得有些手忙脚乱地挠了挠头,起来抱着他道:“你要不还是哭出来吧,这么把眼睛都憋红了太吓人了。” “我没事,你去洗澡吧。”周重行偏过头遮住自己的脸,克制地用手抹脸上的泪。 他在刚刚的镜子中看见了陆晦只会把自己当作炮友的原因。 他看见自己撅着屁股,还保持着被插入,头发凌乱,表情 分卷阅读91 淫乱,脸上流满了自己射出来的精液。周重行以前认为黄色里描述的那种被肏到失神、连嘴巴都合不上的表情真的是旖旎勾人的,直到在亲眼看见自己那样子的时候才知道那种不雅的姿态和神情只会让他看起来像条下贱的母狗,不,怎么能这样说呢,小母狗走路可比他可爱多了,下贱的人只是他。 他们做了那么多次了,陆晦看过他那副下贱又不雅的淫乱样子那么多次了,他怎么会……他还怎么会喜欢自己。 第73章 四舍五入等于互相表白 陆晦看着神色黯淡地垂头坐在床上的周重行,心里可谓是莫名其妙,“那我先去洗澡啦?” 周重行点点头。 陆晦光着身子走下床,走进配在卧室里的浴室间给浴缸放了水,然后出来趁其不备地突然将周重行横腰抱起,“行了,心情好,今天帮你也洗了!” 周重行几乎惊呼出声,他挣了挣,拒绝道:“不用,你自己洗。” “别犟,乖。”陆晦不由分说地抱着他走进了浴室,把脚伸进浴缸试了试水温,然后把周重行轻轻放了进去。“放松一点。” 周重行拿水洗了把脸,神情已经恢复原状,侧着身给陆晦让了点位置。陆晦也跨进浴缸,两人肩并肩地躺在热气腾腾的水里,他舒服地叹了口气,让周重行转过身趴在浴缸上。 “你要干什么?”周重行警惕道。 陆晦坦坦荡荡:“给你搓背,行不行?今天就到这了,我也没打算再做了。” 周重行将信将疑地转过身,将下巴搁在浴缸边缘。陆晦把他拉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大手扫过他的背,还给他按了按腰,被折腾了一晚上的腰部又酸又麻,周重行的呼吸有点加重。有点茧子的大手一路下滑至尾椎,周重行反射性地弹了一下,抓住他的手,“你手放哪?” “别紧张,帮你清理一下而已。”陆晦轻轻按住周重行想挣扎的身体,微微笑道,“看你很累的样子,偶尔帮你一次就受宠若惊了?” 边说着,边掐了掐周重行的屁股肉。 “不必了,我自己来……”周重行声音有点急,但是陆晦已经把手伸进去引导里面的精液流出来了,周重行剧烈地颤抖着,竟然“啊”的呻吟出声,前面的性器也颤巍巍地抬头了,直直地顶在陆晦的腹部上。 陆晦有些尴尬,他已经避开了周重行的敏感区域,手法也完全没有挑逗,只是正经地帮他清理里面的精液而已,周重行这么……敏感的吗? 周重行更是窘迫得近乎崩溃,他赶紧从陆晦身上下来,真诚地道歉:“抱歉,我自己来。” 陆晦在脑海里突然想到这种蜜汁情况下的一句霸道总裁通用问句,虽然他也很想邪魅一笑然后说一句“难道说我还没满足你?”,但是这句台词实在太羞耻了,他才说了前面两个字就开始捂着嘴笑场了。 “你觉得我很好笑?”周重行皱眉。 陆晦连忙摆手,“真不是,我在笑别的。” 周重行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变态,饥渴到摸一摸就能……嗯,就能挑起性欲。” “性欲旺盛就是变态?”陆晦看着他,似乎他正在说什么荒谬可笑的话,他认真的说道:“周重行,你不需要强迫自己达到无欲无求的境地,你在修仙吗?性欲强烈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你不要听你大哥咒骂你的那些话,你不需要为此不安。忘恩负义、见异思迁、三刀两面,这个世界上有更多真正值得感到羞耻的东西;公车色狼、杀人狂魔,这个世界也还有很多真正的变态。至于你……” 陆晦不屑地啧了一声,“你躺在家里和我打几炮都哭得叽叽歪歪的,你算个屁啊你。变态也是有准入门槛的。” 周重行抬起头,轻声说道:“谢谢你。” 陆晦抓着他的手,笑得恣意飞扬:“何况,你他妈的还拿这个问题来问我,老子和你不是同一类人吗?我能承认自己是变态吗?” 他抓着周重行的手往自己自己双腿之间那个地方放,周重行的手马上就摸到了他也硬了起来的巨大性器,陆晦带着些怂恿自豪地说道:“怎么样,我硬得也够快吧?” “我怕你痿得更快。”周重行挖苦道,他脸上终于浮上微微笑意,主动地跨坐在陆晦大腿上,俯下身子搂着靠在浴缸壁上的陆晦,“你知道纵欲过度的人到了中年会怎么样吗?” 陆晦勾起一抹邪邪的笑容,“生我那个男人,从年轻起就是一匹种马,到现在快七十了身体还好的很。” “你说陆叔叔是种马,我会举报你。”周重行面容严肃地说道,然后抬了抬臀,扶着陆晦挺起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后穴,缓缓地坐了进去。 “我好怕啊,周哥,你就放我一马吧。”陆晦配合地作出一副恳求的样子,然后在他不及防的时候重重一挺腰,“我愿意以身相许,好不好?” 周重行被他突然顶得重重地喘了口气,他双手捂着脸,操控自己的身体一上一下地动着,偶尔会被陆晦突如其来的“配合”而肏出声音。氤氲的水汽将浴室晕得一片水雾迷茫,浴缸里温热的水使两人从内到外都沉浸在丝丝暖意之中。 陆晦抱住周重行,声音难得地有些温柔:“遮着脸干嘛,手放下来让我亲下。” 周重行不理他,依旧用手挡着脸,“等一下再说吧……” “周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嘛。”陆晦半躺着,一边邪笑一边往上顶了顶。 周重行艰难地把快要脱口的一声呻吟吞了回去,生硬地说道:“总之不行,别看我。” “为什么不能看?”陆晦的语调沉下来,有些压迫地逼问道。他抓住周重行的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扯开了他的手,双目炯炯地盯着周重行的眼睛。 周重行别开眼,“我不喜欢那个样子,难看。” 陆晦皱着眉上下审视了他一番,“哪里难看?你这是什么审美水平?” 周重行白了他一眼,把半张脸没入水里,不说话了。 陆晦摸着下巴像是思索了两秒,突然说道:“想起了一句肉麻的话,你要听不要?” “随便。”周重行又回复到那神色冷淡的欠艹样子。 陆晦也不客气,两手分开他的双腿,原本因转换姿势而划出来的性器又重新顶了进去,周重行压抑着“啊”了一声,头下意识地想避开陆晦的视线。 陆晦扳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动,一边用力地挺腰将他狠狠顶到浴缸边缘,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爱神阿佛洛狄忒,她是个多情的女神。有一次,她正和战神在床上缠绵,突然被前来捉奸的丈夫火神用网困住,全身赤裸地在众神面前被羞辱,那时候她狼狈、不贞、淫乱,但是,原本来谴责她的众神还是 分卷阅读92 被她在这种时候散发出来的美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无论是圣洁的还是淫乱的,无论人们站在她的立场还是她的对立面,都无法不承认阿佛洛狄忒美得令人侧目。” 陆晦吻着周重行的脸,轻声在他耳边低语,“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阿佛洛狄忒。” 周重行没说话,但是陆晦能感觉到他的后穴正情动地不住收缩痉挛,好一会儿周重行才憋不住似的笑了一下,埋汰道:“你是真的很肉麻。” 陆晦耸耸肩,“甜言蜜语就是这样的了,我事前先征询过你意见的啊。”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深吻了起来。缠绵地顶在一起的舌头,饥渴地咽下彼此的津液,这是一个比情话更肉麻的吻。 陆晦一边动腰肏着他,一边伸手去摸他前面的性器。周重行急促地叫了一声,着急地说道:“不行,别碰那儿,我会射的……” “那就射啊。”陆晦笑道,他的手玩弄着他的下巴,中指偶尔戳进他的嘴里抽插,富含性交意味的动作让周重行的气息更加紊乱了。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陆晦说了句“手抱紧我”,然后就放开了抱着周重行的手,双手在浴缸边缘借力一按,硬是抱着周重行在浴缸在站了起来。他们下身结合处还交缠着,周重行不得不整个人挂在陆晦身上不敢松手,眼睁睁看着陆晦抱着自己跨出了浴缸,走回卧室之中。 “你想做什……呃……啊……”随着陆晦走路的动作,周重行在他身上有些颠簸,磨蹭着穴肉的敏感点,让他话都说不完整。 陆晦似乎又发现了新的玩法,兴致勃勃地说道:“下回去你家,你家不是有两层嘛,到时候我就这样抱着你,单脚跳下楼梯怎么样?” 周重行苦不堪言。 陆晦随意地擦了擦两人的身体,又把周重行扑到床上,让他正正面对着那面巨大的镜子。 “不行,”周重行反应过来他想要干什么,声音又委屈又不安,抱着陆晦不断求饶:“我……我接受不了,别让我亲眼看着我被你弄得射出来,别……” “这也是你的一部分,你要去面对。”陆晦安慰一般地抚摸着他的背,低声开导他:“反正这有什么关系,你最羞耻的样子,我见得还少吗?也只有我能看见,对不对?” 他紧紧地抱着周重行,给他心安的依靠:“我又不会嫌弃你,哪怕是你最不堪的样子,我也喜欢……” “不……”周重行徒劳地口头挣扎着,身体却不知不觉地往陆晦身上蹭,心脏强烈地、砰砰地跳动着,双腿顺从地勾住了男人精壮的腰,一副任君采撷的姿势。 陆晦上下安抚地扫着他的背,另外一只手扶着粗长硬挺的分身慢慢塞入周重行身体里,周重行发出含糊的哼哼声,把头埋在陆晦怀里,又期待又害怕地等待着陆晦的欺负和疼爱。 “啊……真软……”陆晦赞叹地说道,然后挺腰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那个敏感又温软的小穴,被使用了一整宿的小穴又红又肿,可怜兮兮地流着水,像是在流着泪希求着让人好好怜惜。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双生儿一般,一下一下地随着挺进而频率相同地喘息,沙哑地呻吟,周重行觉得自己被顶得仿佛置身于云端。 趁着陆晦正迈力操干,周重行悄悄地在他心脏的位置,落下了一个吻。 第74章 聊天亮 两人从浴室洗到床上,又从床上爬起来回浴室再洗了一遍以后,终于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抱成一团一动不动了。 陆晦双臂收紧,将周重行所在怀内胸膛贴着胸膛,“我不在的时候做噩梦怕不怕?” 周重行嗤了一声,说道:“又不小了,有什么好怕。” “不怕?”陆晦眯着眼审视他,“你知不知道你之前睡着的时候抖得让我以为地震了,这还叫不怕?” “哪有那么夸张。”周重行皱眉。 陆晦安静地抱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你都梦见什么了?” 两人都心照不宣,这是之前在电话里就聊过一点的话题,周重行心里有些忐忑,他不习惯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私事,尤其是这一件。但他还是张开口,慢慢地说道:“梦见我小时候被绑架的情景。”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陆晦将环着他的手收紧,安抚似的在他头发上印下一吻。。 “十二岁。”周重行低声说道。 陆晦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放柔了声音问道:“那后来呢?” “那时候我爸说公司现金周转有困难,所以想动用妈妈留给我和大哥的遗产,但是律师说那份遗产只能等我成年才能拿,那时候他们争执了很久,又不愿意报警,我就被绑了快两个星期。”周重行淡淡地陈述着,似乎那是与他无关的事情,“后来我大哥认识的一个小混混发现了我被藏起来的地方,然后他们带着我逃了出来。不过大哥在救我的时候被绑匪敲中了头部,自此他就变得很容易暴躁,而且行为有些不受控制。” 陆晦说道:“没想到你哥还挺疼你?” 周重行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他也很讨厌我就是了。” 陆晦笑笑,“这么说来,不肯表露自己难道是你们的家族基因?” 周重行也勾了勾嘴角,“口不对心、表里不一、虚伪造作才是我们的家族基因。” 陆晦想了想,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口不对心的周哥,那你是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 周重行语塞,被这一问噎得脸都涨红了。 他强作镇定地说道:“别闹,躺好睡觉。” “我睡不着,正倒着时差呢,”陆晦语气有点耍赖,低头就在他嘴巴上嘬了一口,“再聊一会嘛……” 周重行拗不过他,不过虽然四肢都累得很,但他自己脑子里的确也很精神,就和陆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他们平常见面就是做爱,做完就睡觉,睡醒了就各忙各的,很少有悠闲地说话的机会。 “你那时候怕不怕?”陆晦似乎还不想跳过这个话题,他看起来对周重行的童年挺感兴趣。 “小孩子当然会怕。”周重行轻描淡写地说道,“但都过去了。” 陆晦沉默了一下,有些小心地说道:“我听说,你十二岁的时候在医院待了快半年?” 周重行眼中闪烁出寒冷的光芒:“你调查我?” 陆晦马上举起双手,“我没有,你二哥说的。” 那时候他们三人正好谈成了一宗不错的生意,因而一起出来吃了顿饭,周嶷三杯下肚就开始管不住嘴巴,陆晦和任海本来就有心在周嶷口中套些信息,于是就听到了不少关于周重行的事情。 “听说那群绑匪怕他偷跑,所以一天24小时都拿绳子绑着他,蒙着眼塞着嘴,一直这么着过 分卷阅读93 了两个礼拜。后来他哥把他背回来的时候啊,我的妈哟,”周嶷那时候已经喝大了,什么话都开始说,“你别看他现在风风光光一尘不染,那会儿可是又脏又臭,脚根本走不了路,也不说话,也不给人碰,那眼神整得跟个死人似的。” 陆晦说不出那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而现在,他看着周重行窝在自己怀里,面容清瘦,神色淡淡,他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周重行垂在额头上的碎发。 大概是不甘吧。 不甘心自己那时候比他还小,不甘心他们没有更早地相遇,不甘心自己不能陪他走过那些艰难的路。 他们相遇的时候,彼此都已经是独立而成熟的个体了,不需要怜悯,不需要担心,不需要帮助,所有走过的荆棘都已经化为铠甲,所有即将到来的风雨也能泰然处之。 但陆晦还是有点遗憾不能给曾经还未强大起来的周重行一个抚慰的拥抱。 周重行见他沉默着,板着脸用手肘撞撞他,“行了……没说你怎么样。说点别的吧。” “好啊。”陆晦很快接了话,“那你接着回答刚刚的问题,到底喜不喜欢我?” “……再说点别的。”周重行又憋红了脸。 不过,在情爱这方面,几乎没怎么成长的周重行似乎还当得起陆晦的那个拥抱。 陆晦朗声大笑,一手撑着脑袋想了想,又换了个话题:“那分配一下以后的任务吧,走路一天散步两次,早上我晨跑带它出去一次,晚上下班你溜着它再逛一圈,行不行?” 周重行思索了一下,“如果我傍晚要加班的话,可能不行。” “你要加班的话,我可以代你带它去散步,不过得看你怎么答谢我……”陆晦朝他挑挑眉,一副欠揍样。 “你很闲啊,你没有要加班的时候了?”周重行反击。 “我最近是真的很闲啊……” 两人絮絮叨叨地说着无关紧要的废话,窗外的雨早就已经停了,天空中的紫黑色一点一点褪去,剥出青灰的颜色来,慢慢地,灰色又变为白,带着一丝昏暝的杂质。周重行伸手摸到一台手机,点亮屏幕一看都已经五点了。 尽管仍然并不很困,周重行还是轻声说道:“还不睡?” 陆晦也看了看时间,不同于周重行,他一骨溜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开始推周重行起来。周重行以难以描述的眼神看着他,“你不是要叫我起床晨运吧?” 陆晦切地笑了一声,打开衣柜换衣服。这个星期周重行都在陆晦这里住着,因此衣柜里有好几件他的衣服,陆晦挑了件悠闲的就丢到周重行头上。 “快换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周重行被推攘着穿好衣服坐进陆晦那部玛莎拉蒂的副驾驶位后,终于打了个呵欠,有些困意地看着陆晦把车开到一个临海的住宅区里,这时候天空已经几乎完全变成了淡淡的鱼肚白。 陆晦将车在车库停好后就径直拉着周重行的手,急匆匆地走进了电梯。 “干什么?”周重行又问了一句。 电梯到了22楼,陆晦拉着他出来,这一层楼就只有一所房子,陆晦拿出钥匙边开门边说道:“原本是那老头子叫我接我妈回国以后让她住这儿的,不过她现在不住这,进来吧。” 房子的阳台正面对着海,周重行被陆晦牵着手站在阳台栏杆旁眺望着远方,海天一线,绵绵的海浪打着卷一叠一叠地涌动着,望不见尽头的天,眺不到边际的海,辽阔而远大的世界。 很快,有一股金色慢慢从海平线升聚起来,青白的天幕也好,雪白的浪花也好,苍白的脸庞也好,都被这慢慢扩散的光笼上了一层浪漫的金黄。 初生的朝阳,极致的绚烂。 昨日种种都尽成过去,崭新的一天已经到来。 第75章 走路:mmp 周重行被陆晦推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头正埋在陆晦颈窝处,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整个人紧密地挂在他身上。 “抱歉啊,”陆晦说道,“不叫醒你,你似乎没法松开。” 周重行被自己糟糕的睡姿弄得有点臊,连忙放开他,顺带让自己的身体离开了一段距离。陆晦看他一眼,惬意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饿死了,我家有什么吃?” 那间海景房原本是陆晦他妈的,他们怕突然被陆老爷子开门进来,最后还是回了陆晦家睡觉。 “你家有什么你来问我吗?”周重行说道。 陆晦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他:“我出差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是谁住在这里来着?” 周重行没好气道:“麦片。” “我最讨厌吃麦片。”陆晦皱了皱眉,嘟嚷道:“走走走,换衣服出去吃。” 周重行把脸埋进被子里,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你去吧。” “一起去,快起来。”陆晦推了他的腰一下,周重行发出嘶的一声。 陆晦会意,“屁股痛?” 周重行立即纠正道:“是腰酸。” “真麻烦,不就通宵干了一晚上而已吗,这就腰酸腿软了。”陆晦从床上爬起来,一边换衣服一边数落,“你在家喂走路吃午饭,狗粮在我行李箱那。” 周重行在床上点点头,等陆晦走了才从起床洗了个澡,走路早就趴在卧室门前巴巴地守了好久了,周重行刚打开房门就被缠住了腿,饥肠辘辘的大狗抬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他,尾巴使劲地摆啊摆。 周重行喂饱走路后就坐在沙发上小憩,不知过了多久就听见开门声,原本窝在他腿边的走路汪汪汪地跑过去迎接了。周重行揉了揉眼睛正要抬头,额角就被吻了一下。 陆晦站在他面前,穿的是悠闲的T恤和短裤,结实的肌肉把衣服撑得满满当当,下身宽松的短裤若有若无地勾勒出胯间那处的大小,就像个刚打完篮球的运动少年,跟穿着西装在生意场上杀伐决绝手段凶戾的模样完全像是两个人。 陆晦将他按进怀里,有些烦躁地说道:“没睡醒的时候别这么看着我,等会你下不了床又得怪我。” 周重行没把腰挺直,坐着刚好到陆晦的胯部,他半睡半醒看见陆晦这副雄性荷尔蒙快要溢出来的样子,鬼使神差就低头在陆晦裆部的位置上试探地舔了一舔。 饥肠辘辘的陆晦觉得,在自己吃午饭之前有必要先喂周重行吃点家传染色体了。 陆永丰打过来的时候,周重行刚被弄得一嘴都是那些东西,陆晦还硬是把电话接通了塞到他手里,周重行瞪了陆晦一眼,不甘情愿地把那些白浊的精液都吞下去,开口对电话里从来不挑时间打来的人说道:“什么事?” “走走走我请吃饭!”电话里的声音有点兴奋。 周重行接过陆晦 分卷阅读94 递来的纸巾,擦了擦粘在嘴角的精液,“我刚吃过。” 陆晦憋笑憋得人都在颤抖,周重行又瞪了他一眼。 “我没吃行不行?”陆永丰的声音兴冲冲的,“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了不定你就饿了。” “你要移民了?”周重行淡淡地问道。 “去去去,我跟你说你可先坐稳了啊,别等会兴奋得晕了。”陆永丰还在卖关子。 周重行此时正被陆晦抱着坐在他的大腿上,他说道:“你说。” “听说陆晦不知道犯了什么事,昨天被我老爸直接给开除了,现在他没法跟咱们争啦!” 周重行听见陆永丰这样说道。 “喂?喂?哎阿行你兴奋到说不出话了是不是哈哈哈哈哈!”陆永丰在电话里叫了好几声,“行了行了中午不出来也成,反正晚上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啊!” 周重行把电话挂了,看着陆晦有些欲言又止。 “看我干嘛?”陆晦拍了怕他的脸,“听完电话赶紧吃饭,饿死了。” “我听说你被……”周重行斟酌了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陆晦神色平常地一边打开外卖的包装一边说道,“我之前在暗地里做了些瞒骗那老头子的事,现在东窗事发了。” “瞒骗的事情很严重?”周重行追问。 陆晦耸耸肩,“无所谓严不严重,像他这种恨不得把一切都控制在手的男人,能接受蠢钝如猪但是听话的继承人,至于我这种看起来随时会不受管束背叛他的,会有这种结果也不算太意外。” “但不希望被信任的人背叛,这也是人之常情吧。”周重行的眼里有些低沉的情绪,“毕竟那种感觉……你看我干什么?” 陆晦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等你继续说啊,被背叛的感觉怎么样?” 周重行偏过头,转移了话题:“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先休息几天,看看老头子那边态度怎么样再说。”陆晦边吃饭边说道,他瞥了周重行一眼,“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失业了你不是应该很开心的吗?” 周重行勉强地笑了笑:“这当然,陆永丰今晚喊我出去庆祝。” 陆晦挑了挑眉,突然伸手将周重行扯到怀里,周重行被他拽得失去重心地倒在沙发上,只能仰头看着他露出玩味的笑容,俯到自己耳边低声问:“你在担心我,是不是?” 周重行沉默了一下,才说道:“如果想发泄的话,也可以找我。” 他伸出手,缓缓地在陆晦头上安慰似的摸了一下。 陆晦幽深的眼神变得有些意外,两人一言不发地对视着,直到互相的眼神都有些变味。最后还是陆晦忍不住笑出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边笑边说道:“我被开除了,我的周哥却只知道担心我不高兴。” 周重行觉得氧气好像被压在自己身上的陆晦抢走了,他觉得脑部有些缺氧。 “你不知道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吗?”陆晦捏着他的下巴,低声说道。 周重行不解地皱了皱眉,“意味着什么?” “我不再是继承者的候选人了,这意味着……”陆晦双眼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周重行,我现在又是只属于你一个的阿辉了。” “你……”周重行猛然睁大了眼,古井无波的脸上罕见地有些慌乱。 剩下的话被陆晦凑上来的一个缠绵的深吻堵住了,周重行有些呆滞地任他索取着,身体却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不住地颤抖着。陆晦意犹未尽地与他分开,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挑衅般地说道:“你当我是瞎子吗?” 然后,周重行看见眼前这个男人的斗兽一般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深情与被驯服的神色,他看着周重行,哑声说道:“周重行,我也喜欢你。” 原本正趴在地毯上打盹的走路被沙发上打架一样的响声吵醒了,它圆圆的眼睛不解地看着沙发那两具交缠着的身影,它汪汪地叫了两声,一只拖鞋飞过来砸到了它旁边的地毯上,走路困惑地摇了摇尾巴,转身跑到自己的食盘旁,百无聊赖地把剩下的狗粮吃完了。 第76章 偷偷买了两束花 “嘴张开,快点。” 周重行翻了翻眼皮,疲倦地张开嘴,一勺子凉粥就塞到了他嘴里,他动了动喉咙咽下去,疲惫地说道:“行了没?” “还有半碗,吃完了再睡。”陆晦在周重行昏昏欲睡的脸上拍了一下,“快点,张嘴。” 他们全身赤裸,周重行半躺着靠在沙发上似乎半睡半醒,嗓子里软软地发出了一声哼声,不满地说道:“我很累……” “累也要吃午饭再睡。”陆晦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口粥,“刚刚不是你缠着我的?” 周重行闭上眼睛,脸上还有些激烈情事后的红晕,“是你太乱来了。” 他身体还有些发飘,方才陆晦说的那些话令他的心脏至今仍然怦怦乱跳,实在是太……就像在梦里一样——即使是梦,他也不敢想这些事情会发生。 毕竟陆晦可是那个冷笑着说“我只要性就行,谁会因为你好干就爱上你”的人,眼前这个一口一口地喂着自己吃粥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投怀送抱,我怎么忍得了啊。”陆晦把粥喂完,将周重行拉到自己怀里揉他的腰,“老子操完你还得伺候你,你还想怎么样……是不是这里酸?” “嗯……”周重行发出了一声酥麻的哼叫,他睁开因困倦而迷蒙的眼睛,眼角还有些妩媚的红意,“不然你还想吃完就走了?” 他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罕见的慵懒笑容,迷蒙的眼睛还斜睨着陆晦,竟然有些媚眼如丝的味道。 陆晦看他这样子,就知道周重行八成困得意识都已经不清醒了,便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轻声说道:“睡吧,我抱你上床。” 周重行的嘴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回应他的话就累得睡着了,偏着头习惯性地靠在陆晦的胸膛上,眼睫毛在闭上的眼睛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是毫不设防的睡相。陆晦偷偷在他唇上留下了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拖着他的后膝将他抱起来,往卧房里去了。 周重行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将近黄昏了,身体就像散架了一样浑身又酸又软,他躺在床上对自己的纵欲行为进行了深刻的反思,可惜的是刚反思没多久就被开门声打断了思路。 “起床了,”陆晦交叉着手抱胸靠在门上,“现在是你倒时差还是我倒时差?该你带走路去散步了。” 走路适时地在探了一个头进来张望,露在门外的尾巴兴奋地甩啊甩。 周重行扶着腰坐起来,“我不是很舒服,今天你去遛。” 陆晦笑了笑,居高临下地把他下巴抬起,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行。” 分卷阅读95 周重行不情愿地下床换衣服,“那你去哪?” “我去买晚饭,”陆晦笑眯眯地抱着他,“你今晚放陆永丰飞机行不行?” 周重行摸了摸脖子,那里是陆晦“不小心”留下的吻痕,他其实根本没有其他选择。陆晦见他不说话,满意地拍了他屁股一下,意料以内地得到了一记眼刃。 周重行牵着走路出门的时候陆晦接了个电话,是任海打过来问他能不能把周重行的私人手机号码给他。 “想干嘛?”陆晦说道。 “好吃不过饺子……” 陆晦:“想死直说。” 任海笑了笑,赶紧澄清道:“开玩笑的,我喜欢谁你不知道?” “我要不知道你早死了。”陆晦恶声道,“找我老婆干嘛?” “问他有没有刘茫的手机。”任海道。 “你又惹人家了?”陆晦啧了一声,不留余力地嘲笑他,“你就不能学我成熟一点?” “去你的吧。”任海骂了一句,然后顿了一下,有些颓丧地说道:“他之前跟我表白了。” “哦哟,”陆晦挑了挑眉,“那你干嘛还这副丧样子,赶紧上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根本不是时候,”任海的声音有些自嘲,“我自己这样……” “会有办法的。”陆晦沉声说道,声音里有一种可靠的坚定。他继续说道:“陆家这边走不通,我过来你那里帮你就行了。我们这几天先哄着周嶷那冤大头,在他那多搞点钱……” 任海那边沉重地“嗯”了一声,很快又恢复回那副从容清和的样子,温声说道:“行,总之今晚得先重新修改一下我们未来的计划,老地方见。” “这不行,我这边老婆孩子热炕头呢。”陆晦也恢复到继续嘲笑他的恶劣样子:“单身那个,反正你也没人约,自己把计划做好明天发我邮箱啊。” “陆晦,”任海风度翩翩地一笑,说道:“我日你全家。” 陆晦所在的住宅区旁边就是幽静的公园,周重行还是第一次踏足这里,只见夕阳光影里树林中枝叶乱颤,归巢的野鸟四处飞动,化为暮色天幕里的一道道黑色剪影。走路兴奋地快步向前窜着,周重行也加快了步伐,绕着公园的小道走了两圈,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周重行接了起来,有些冷的嗓音带着疏离:“你好。” “周总你好,”电话里竟然传来了任海温润有礼的声音,“我是任海。” “你好,”周重行淡淡地说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上一次我顺路送你的助理刘茫去看病,我昨天去洗车的时候才他把衣服落在我车上了,所以想问你是否知道他的私人手机号。”任海温和地说道。 周重行客气地笑了一下,说道:“让任总麻烦了,你周一托人送来公司就好。” 这家伙居然不上套,任海脸色不变,谦逊得如春风拂过的声音缓缓说道:“我原来也是这样想的,不过他衣袋里有份礼物,卡片上写着今天要送人的,所以我猜想刘助理可能会比较紧急地需要找回来,因此才冒昧地打扰您。” 周重行这才说道:“那好吧,我等一下将他的电话发给你,实在是麻烦任总了。” “没关系的。”任海和煦一笑,不经意一般地提了一句:“对了,陆晦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吗?” “嗯。”周重行不知道任海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和陆晦的事了,只得含糊地应了一声。 “对他来说还是比较大的打击吧,尽管他没有表现出来。”任海闲聊似的又提了一句,“说起来你都不信,他这种人居然也有谈恋爱的一天,整天抿着嘴一边走神一边偷笑,像是傻子一样,也不知道是哪位被他喜欢上了。他啊,前天回国的时候还特意订了两束花,想必就是约会去了。” 周重行听他说得耳尖发烫,心里如同被灌了蜜,泛起难以言说的窃喜来。直到任海的最后一句话,他才从心跳加速的飘飘然中清醒过来,敏锐地重复了一句:“他前天就回来了?” “嗯,是啊,怎么了?”任海有些诧异。 “没什么,小刘的事情麻烦你了。”周重行的声音四平八稳,客气地同任海道了别。 挂掉电话后,他的脸和心都沉了下去。 周重行牵着走路回到家的时候,陆晦已经把饭菜在饭桌上摆好了,他原本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周重行回来就迎了上来想抱他,“这么快回来了?” 周重行稍微一侧身躲开了他,俯身替走路解项圈,看起来很随意一般地问道:“你昨天才回来,今天看起来倒好像不太需要倒时差?” “是啊,这次好像还挺顺畅的。”陆晦笑了笑说道,“你脸色怎么这样,散个步都累着了?” 他正想伸手去摸周重行的额头,手却被冷冷地打开了,周重行脸上的神情令陆晦有些寒意——那样冰冷的、嫌厌的、陌生的眼神。 “怎么了?”陆晦皱了皱眉。 周重行偏开眼,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片刻才平静地说道:“你瞒着我提早一天回来,是为了买花送给谁?” “啊?”陆晦愣了愣,“谁跟你说这些的?” 周重行攥紧了拳头,气得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你是觉得我很好玩?还是左拥右抱很好玩?” “不是,”陆晦有些急了,双手举起向他表示投降,无奈地说道:“我他妈买的两束白菊花,我能勾搭谁?” 第77章 见家长(剧情章) 另一边。 刚从欧洲画展回来的杨姨推开了书房的门,先是被浓浓的烟味呛了一下,然后就看见里面一片狼狈,许多珍贵的摆设都被扫到地上摔成了粉碎,桌椅和雕塑则横七竖八地躺着,而她的丈夫则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 “发生什么事了,我听说你把陆晦那孩子都直接开除了?”杨时斐缓缓地走到他身边,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突然有些吃惊地抬了抬眉。 陆跃群刚六十出头,由于保养得当身体一直很硬朗,看着也不显老,但是现在的他竟然在头上长出了一绺一绺的白发,从侧边看过去还能看到一下巴的胡渣,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 杨时斐一直没管他生意场上的事情,忙问道:“怎么了,嗯?” 陆跃群偏头看了她一眼,哑声说道:“她死了。” 杨时斐皱了皱眉,“什么?” “她死了。”陆跃群说道。 杨时斐心里一沉,试探着问道:“是……苏女士吗?” 陆跃群颓唐地点了点头。 苏女士,陆晦的母亲,陆跃群的情人。在他的众多金丝雀之中,杨时斐之所以能对她有印象,并非因为她那个优秀的、野心勃勃的儿子,而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能 分卷阅读96 闹得陆跃群大动肝火的人。 杨时斐还记得陆跃群跟她认识的时候,为了追她就隐瞒了自己结婚的事实,所以等这位苏女士知道自己竟然不知情地当了情妇后,直闹得陆跃群好久也不想去见她。然后在陆跃群一个房地产项目剪彩的时候,更是报复性地抱着刚生下来的儿子冲进来向媒体诉苦,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加上陆跃群对她瞒着自己偷偷生下了一个儿子的事情非常火大,当晚就送了他们母子到美国。 这宗丑闻虽然很快被压了下来,但是在上流圈里一直是茶余饭后的笑话,陆跃群这些年除了按时给一大笔钱以外也几乎没有去看过她,甚至直到一年前陆晦回国才记起有这么个儿子似的。 杨时斐冷眼看他那副衰老羸弱的样子,也点了一支女士烟,柔声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肝癌,三年前就走了。”陆跃群说道,他的情绪突然暴躁起来,骂道:“他妈的,要不是这次说要接她回来,她那臭儿子不知道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这俩母子没别的厉害,就是胆子够大的,都敢骗到我头上了。” 杨姨冷笑一声,由于书房里别的椅子都给推倒了,她只好坐到了陆跃群正坐着的长沙发的另一边,不急不慢地呼出一口白色烟雾,才说道:“你啊,明明是自己先骗了她在先,二十几年不见他们在后,现在说这种话?” “如果你是进来嘲笑我的,那你现在可以滚了。”陆跃群冷冷地说道,“我是人渣这一点我自己很清楚,但你的烂账也没有好去哪里,劝你别忘枪口上撞。” 杨姨挑挑眉,换了个话题:“我以前还以为你很讨厌她,毕竟别人提一句你就黑了脸。” 陆跃群沉默了很久,才牛头不搭马嘴地说了一句:“是我对不起她。” “你既然爱……或者爱过她,”杨姨说道,“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 “我们不合适,”陆跃群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无论如何我们这段婚姻不会结束,但她爱得实在太极端了,我想让她对我断了念想,去过些新的生活,哪怕恨着我也好。。” “极端?” “你还记得那次她突然抱着孩子出现在剪彩仪式上大吵大闹吗,那时候我们因为离婚问题正在冷战,她偷偷怀了我的孩子不告诉我。”陆跃群烦躁地揉揉头发,“她为了赶在那时候带着孩子出现逼我作出选择,提前了一个月剖腹产,孩子根本没足月,只能送保温室,她又强行把孩子带了出来,最后还弄得孩子患了肺炎。她就是这样的人,冲动,任性,疯狂。” 杨时斐把记忆的片段联上了,“所以你当时才暴跳如雷?” 陆跃群冷哼一声,也许是这一段往事压在他心里太久,他在倾诉完毕后似乎打开了话匣子,又一口气说道:“我的爱,是建立在和其他人的比较上的,我的确爱她超过其他所有人。但她的爱,是建立在我与整个世界的比较上的,她爱我超过爱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包括她自己。” 他的样子看起来苍老又疲倦,“但我不需要也承受不住这样壮烈宏伟的爱,我们的爱是不匹配的,而我永远也无法给她补上这份差距,她会因为自己爱我而舍弃所有,从而要求我的爱像她一样舍弃整个人生,但我做不到。在我的人生中,有更多东西比爱情重要,哪怕会因此失去爱情,我也会去选择得到我更想要的东西。正是因为我爱她,所以我不能接受她一直这样处于不均等的爱恋差距中,我永远给不到她想要的东西,她只会一直失望下去,我不能忍受让她处于这份关系的卑微状态,我宁愿结束这段关系,反正,爱也并不需要在一起才有意义。” 陆跃群满眼悲凉,“可惜的是她和我的观念似乎是不一样的。” 杨姨静静地听完了他的话,又陪他坐了一会儿,才拍拍他的肩,以安慰的口吻说道:“像我们这种自私的人,永失所爱是不可避免的结局。早点睡吧。” 杨时斐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渐渐远去,陆跃群依旧一个人一动不动地对着窗户,直到紫黑色的天空慢慢泛起鱼肚白。 清晨中带着淡淡的露水浸湿花草的涩味,熹微晨光照在薄雾之中,仿佛是天地之间一层朦胧而空幻的纱帐。墓园中只见青青草地,满目石碑,偶尔有一两只不知名的野鸟拍着翅膀飞过,才留下几声打破静谧的声音。 时间还早,来墓园的人就只有一处新冢前的两个男人。 周重行看着眼前的墓碑,看起来就是这几天新入土的,一切都很干净,墓旁放了一束白菊。他把视线转向那新冢旁边的另一个墓碑,果然那里也放了一束白菊花。 陆晦摊摊手,说道:“选墓地的事情都不是我办的,我也是来了才知道伯母就在隔壁。” “她们做个伴也好。”周重行说道。 “不过我妈这人太烦了,我就怕吵着伯母。”陆晦还没说完,周重行就撞了他一下。 周重行轻声斥道:“对自己的母亲,你怎么说话的?” 陆晦似乎是哂笑了一下,也不反驳,只是搂着周重行肩膀对着那块新墓碑懒懒地说道:“行吧,那顺便告诉你了,这我对象周重行,他特别好,你接受不接受这事都定了。” 周重行被他搂着,脸上有些发烫,但也没挣开。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陆晦搂着周重行去隔壁那墓那里,转眼就换了副样子,恳切讨好地说道:“伯母您好,我叫陆晦,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您的儿子的,您放心把他交给我吧啊。” 周重行耳尖发红,终于忍不住撞开他,说道:“神经病。” 两人从墓园里走出来的时候,周重行一直没说话,直到快走到停车的地方才仿佛挣扎许久似的主动牵住陆晦的手,轻声说道:“小鬼,周哥以后会照顾你的。” 他的脸容依然是不带什么表情的清冽与冷淡,只有耳尖依然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一样。 陆晦一瞬间吃惊的神情有些遮掩不住,但他很快就笑了起来,“我操,周重行,老子今晚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小不小!” 周重行:“……” “行了,跟你说正经的,”陆晦反握住他的手,神情懒懒散散,“你不必安慰我,里面那个女人,她死了才好呢。” 周重行皱眉,眼睛里闪过非常不悦的神采:“我希望你把这句话收回。” “你不懂,她是个只知道报复那男人的蠢货。我只是她的工具不是他的儿子,那凭什么我要尊重她?”陆晦冷静地说道,“她是个可悲的人,不代表我要可怜她;她跟我有血缘关系,不代表我要爱她。这些事情,我以后再说给你听,现在先回家。” 周重行的眉皱得更深了,但如他所说,自己还不知道陆晦经历了什么,并不能就此将自己的 分卷阅读97 观念加诸他身上去要求他。于是周重行暂时不打算说话,只是和他牵着手一起上了车。 第78章 还衣惊任海,借鬼带双敲 陆晦抱臂坐在任海家里的沙发上,他看完了任海修改以后的计划,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按这个办,改成往你家那里入手。” 任海也简洁地说道:“好。” 他在酒杯上倒了些酒,两人碰一碰杯。 他们一前一后回国,互相利用地想要达成自己回国的宏愿,至今一年过去,陆晦因东窗事发被剥除继承人的竞争席位,任海情场失意又兼家事烦心,可谓不巧地都陷入了低谷。但他们是同一类人,年轻、强韧、野心勃勃,站在谷底依旧以虎狼之目凝视着万里长空。 “公事说完了,跟你说个私事。”陆晦说道,“昨天我问我家那位要了刘茫的电话,然后我打电话告诉他关于你不肯接受他的真相了。” 任海略一皱眉,又风过无痕般轻笑道:“少唬人。” “你觉得我不会这样做?”陆晦挑了挑眉,眼中确有怒意,“多谢你的一通电话,周重行差点没直接跟我分手,老子也还你一通电话,很他妈公平吧!” “你真的说了?”任海春风化雨一般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那是初春绵雨如针一般令人阴寒彻骨的冷。 陆晦冷笑着哼了一声,对眼前这个男人迸发出来的寒意不屑一顾,“不然你还三天两头受情伤了就想着闹得我也不安生?” “瞒他骗他的人是你不是我,”任海寒声说道,“你这个人死要面子,出这么大的事情也收着藏着,信息不对称就会导致损失,我替你挑明了说这是为你好。” 陆晦讽刺地说道:“这就好笑了,我不也是帮你挑明了说?” “我和你情况能一样吗?”任海恶声骂道。 “你就是喜欢替人做决定,”陆晦不耐烦地用手指敲着桌面,“你现在这样,以为是在保护他,但人家真的高兴吗?没准刘茫想跟你共同面对这事呢?” “说得潇洒,您不也是老早就喜欢周重行了,怎么就也拖到前天才告诉人家呢?”任海也嘲讽地说道。 被揭了短的陆晦恼羞成怒,一看那边任海已经开始慢条斯理地卷衣袖了,话说这里,就该动手了。 这两个男人,一个从小学泰拳,一个自幼练散打,年纪也差不多,谁也捞不到什么便宜——不过陆晦趁机把任海家倒腾得跟灾区一样,大概算小胜。 陆晦跟任海打了一场以后就大爷似的回去找老婆亲亲抱抱举高高了,任海打到最后得知陆晦说打给刘茫这事真是唬他的,但也不全信,于是也捞了串钥匙就开车去了刘茫家附近。 现在是傍晚时分,刘茫自己一个人住,又不会做饭,每到这个时候就会去楼下的面点吃完饭,顺便到附近的超市买些零食和日用品,或者去隔壁烧烤摊打包几十串烤串。 任海开着车往他家的方向驶去。 刘茫晚上喜欢一边吃零食一边看电影,但是他不能一次性买一大堆回家屯着吃,因为他看见零食就会每时每刻想着赶快吃完,饱到晚上睡不着觉。所以他只能每天都去超市一遍,每次只买一点,他这个毛病,从大学的时候就这样,到现在还是改不掉,一如他这个人,做什么事都毛毛躁躁的半刻都等不得。 任海脸上有些笑意,踩着油门的脚不禁加重了一些力度。 他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刘茫家附近,任海看了眼手表,时间还早,他要么即将从楼上下来准备吃晚饭,要么从即将吃完然后面店出来。任海坐在贴满防偷窥车贴的车厢上,静静地等待着。 刘茫不擅长等待,但是任海擅长,而且,任海现在只能等待。 所以任海每一天都会来到这里,坐在车厢里等待,只偷偷地看他一眼。 没过多久,他就等到了刘茫。但是,并不是从公寓楼上下来,也并非从面店里出来,而是从超市的方向走来。刘茫穿着悠闲的T恤短裤,脚上踩着人字拖,颇有些流里流气的懒散模样,正歪着头跟旁边的年轻男孩子说话。他双手提着大米蔬菜和生肉,那个男孩子却只拿着一小袋开封的薯片边走边吃,偶尔还喂刘茫一片。 任海面色铁青。 “你觉不觉得哪里有一股杀气……”汪明吧唧吧唧地嚼着薯片,对刘茫说道。 刘茫看傻子一般看了他一眼,“没准是我们袋子里那只刚被宰了的鸡散发出的怨气,你说是吧?” “去去去,我真觉得背后凉凉的啊。”汪明说道,他年纪轻轻就孤身一人在s市最繁华也是最肮脏的地方一呆就是三年,对危险有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但是刘茫不是曾经包过他的什么黑道大佬,不存在被谁跟踪或监视的情况,他很快就转移了注意力,说道:“等下我给你做个栗子鸡,还有母子平安,再炒个青菜,够不够?” 刘茫一窘:“母子平安是什么鬼?” 汪明坦然说道:“就是苹果鸡骨蛋花汤啊。” 刘茫:“……”不要给奇怪的汤取奇怪的名字。 前几天刘茫去酒吧借酒销愁的时候碰巧遇着了正打黑工的汪明,知道他没地儿住只能睡酒吧仓库后顿生了些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一下豪爽起来就叫汪明到自己家住了。 汪明当然是两眼发光、故作可怜地看着他:“大刘哥,人家手头紧,要交房租吗?” 刘茫酒气正盛大手一挥:“行了,以后打扫做饭陪哥喝酒,不收你钱。” “先说明不陪睡的啊,”汪明说道,“我现在要守身如玉的。” 刘茫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老子不稀罕你这类型的。” 汪明放下心来,又心想着陆永丰正沉迷那个小明星,何况他也不关心自己,肯定不知道自己住哪儿,有床睡总比睡仓库好是吧,遂一拍即合,等刘茫网购个沙发床就到他家住下。 这不,第一天去买菜就正好被任海撞上了。 等任海反应过来,他已经朝正走到他的车旁边的两人按了一声喇叭了。 刘茫脚步顿了顿,颇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的车,任海于是缓缓降下了车窗,轻轻喊了一声:“刘茫。” 刘茫看见是他,竟然很平静,只是困惑之色更浓:“你怎么在这?” 任海在副驾驶位上拿了一个小纸袋递给他,“上次你落了一件衣服,我帮你拿去干洗了,现在还给你。” 刘茫接过来,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任海轻笑了一声,“想知道,所以就知道了。” 汪明瞧着气氛有些不对,就笑嘻嘻地撞了撞刘茫的腰,“臭流氓,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呀?” “嗐,这我大学同学,你高攀不起的啦。”刘茫搂住汪明的肩膀笑道,“你有我还不够?” 汪明 分卷阅读98 最会察言观色,马上会意过来,娇滴滴地掐了他的腰一下,把头靠在刘茫肩上嗔道:“死鬼,人家还没吃你的醋你倒吃起人家的醋了!今晚还想不想睡床了你?” 刘茫凑在他耳边安抚他,百忙中抽空出来对着任海匆匆地说了一句:“麻烦你了啊兄弟,我走了。” 任海看着那两个恨不得黏在一起的背影,心里如同坠入冰窖的溺水者,绝望又无法张开口说一句话。他知道,他就知道刘茫从来都不会羁縻于一个人,他大大咧咧心如赤子,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从不吝于表达,放弃一个人也不过是豪醉一场的事情。 那一瞬任海觉得,等到他能告诉刘茫自己爱他的那一天,刘茫恐怕已经不屑他的爱了。 令人冷彻肌骨的绝望如潮,将他灭顶覆盖。 刘茫和汪明回到家以后,汪明撸起袖子开始做饭,刘茫就翘起二郎腿在沙发前看鬼片。刘茫租的这个房子挺小的,也没有把厨房跟客厅间隔开来,于是汪明也一边剥栗子一边看那那电影。 刘茫开了瓶啤酒喝了一口,看到鬼片里面那女主角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伴随着一段凄厉可怖的背景音乐,瑟瑟发抖地走进了一间废弃的工厂去找失踪的小伙伴。他于是大骂道:“我靠,这个正常人就不会进去吧?这无脑也无脑得太bug了!” 汪明在一旁突然插嘴道:“你觉得她无脑只是因为你在看鬼片你知道里面必定有鬼,可是片子里的女主说不定是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呢。她会在晚上明知危险还出去探险,就跟有些人明知道会放不下某个人还偏要跟他纠缠不清,她相信没鬼就跟有些人相信自己不会再对人渣心动一样,其实人的愚蠢都是相似的。” “就你他妈有嘴是吧?”刘茫冷冷地说道。 汪明悻悻地闭上嘴,然后就看见刘茫快速地伸手往眼上一抹,他脸上有些惊愕,“你……” “干什么?没见过人看鬼片看哭吗?”刘茫恼怒地吼他,又伸手胡乱地在眼上抹了一把,眼眶还微微发红。 第79章 虽然周哥不会做饭,但是周哥会罩你(今天有彩蛋) 陆晦回到周重行家的时候,那个面容清冷的人正在书房里翻看业务报表。由春入夏,天气也越发和暖,周重行今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衫,衣袖整齐地折了三折,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看起来也是刚下班的样子。 周重行听见他的脚步声,便转过头来看他,说道:“我买了晚餐,就在厨房那里。” “好啊,等下一起吃。”陆晦顺势靠在门框那,双手抱臂,歪着头笑道,“哪天周哥做饭给我吃好不好?” 周重行将手上那份报告翻了一页,金丝眼镜下的眼睛依然专注地看着文件上的内容,“我没有做饭经验,你喜欢吃家常菜的话,下次带你去一家风评不错的私房菜馆。” “我不是想家常菜,我是想吃你……”陆晦暧昧地停顿了一下,才补充道,“做的菜。” 周重行不置可否,转了个话题说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陆晦想了想,说道:“暂时想先休息几天。” “嗯。”周重行应了一声,隔了一会又说道:“尽管我知道你很能干,但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陆晦笑了,“有周总给我撑腰,现在感觉自己后台特别硬。” 周重行也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陆晦看见他不经意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于是问道:“没了我给你添乱,怎么最近还是这么忙?” “我刚当上小周氏的董事长,还有很多事务要交接。”周重行推了推眼镜,垂下了眼睑,“再加上先前的几个项目耗资巨大,收益又全部去了填补大周氏的一些亏损,现在资金周转景况很严峻。” 陆晦点点头,说道:“反正现在你完全接手小周氏,以后再也不会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周重行嗯了一声,终于看完了手上的报表,他平静地说道:“已经两不相干了。” 陆晦见他合上了报表,这才懒散地走了进来,在他身旁停下,手贴在他的脸颊上。周重行摘下眼镜,便靠着他的手掌闭上了眼镜。 “这么累?”陆晦看着他这副眉头微蹙,嘴唇轻抿的样子,喉咙有些发紧,“要不要帮你按一下肩膀?” 周重行抬眼看他,因为没有戴眼镜的缘由,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按肩膀可以,其他的事情……不行。” “为什么不行,嗯?为什么?”陆晦俯低身,头凑近了在他的颈窝上拱来拱去,一副绝不罢休的样子,周重行被他弄得又痒又麻,全身过电一样绷直了背,戴上眼镜推他道:“总之不行,其他地方都可以,书房不行。” 陆晦顺着他的视线去看那柄放在书架上的扇子,长长地“哦——”了一声,狡黠地改口道:“其他地方都可以,那我们就做遍家里每一个角落……今天就去阳台做,好不好?又空阔,又能看风景……” “会被其他住户看见,阳台也不……唔……不行……” 二人拉拉扯扯出了书房,周重行就被陆晦直接摁在走廊的墙壁上,陆晦比他高了大半个脑袋,把他堵在墙上的时候几乎要把光和空气都隔绝在外似的,周重行呼吸不畅,胸膛有些起伏。 “周哥出尔反尔,说好了其他地方都可以的。”陆晦深邃的眼睛盯着他,眼里是不掩饰的欲望和戏弄,“该怎么惩罚才好?” 周重行推了推眼镜,平静地轻声说道:“那你想怎么惩罚……” 陆晦挑起他的下巴,邪邪地笑了一下,便不容反抗地吻上了。周重行被他狠狠地顶在墙上,顺从地张开嘴,陆晦的舌头进搅了进来,挑逗着、纠缠着越吻越深,周重行觉得自己正被他玩弄疼爱的舌头一片酥麻,呼吸粗重地将手勾在他脖子上,闭着眼生涩地回应起来。 等陆晦意犹未尽地分开时,周重行几乎喘不过气来,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下巴,拉着黏黏的细丝滴到白衬衫上。陆晦将他上衣的扣子一一咬开,又把里面的汗衫推到腋下,露出赤裸的前胸来。周重行的胸膛到肚脐一连片的皮肤都白皙得令人血脉偾张,也正因如此,落在这副身体上的暗红色极为抢眼,尤其是那块落在微红乳头旁边的印记,陆晦看了就没忍住在自己留下的痕迹处嘬了嘬,惹得周重行整个人一颤,几乎有些脚软。 “你也很喜欢这个吻痕?”陆晦抬起头看他,声音低沉又充满磁性,“还是说……很喜欢我的嘴唇?” 周重行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焦躁,低声斥道:“要做就做,别说胡话!” 陆晦嗤地笑得周重行耳根发红,他一边解皮带一边说道:“好好好,现在就操你,我先脱个裤子,能等得及吗?” 分卷阅读99 周重行有些恼怒,手上用了些撞他拦在自己腰侧的手臂,没想到竟然撞得陆晦小声地“嘶——”了一声。 周重行有些困惑,顺势将他的袖子往上一翻,就看见他手臂一块面积颇大的淤青来。 “你跟人打架了?”周重行狐疑地问道,手又掀起他的衣领往里面探看,果然看见他身体里还有几块淤青。 陆晦被当场抓包,只好讪讪地说道:“那家伙先动的手。” “他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周重行皱眉。 陆晦理直气壮地说道:“因为我挑衅他啊。” 周重行:“……” “你不喜欢我打架?”陆晦看见周重行脸色有些不悦,“任海那龟孙子闹得你昨天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我跟他打一架算轻的了!” 周重行抿了抿嘴,语气缓和了一点:“到沙发上坐着。” 陆晦有些愕然:“你这就不做了?” 周重行瞪了他一眼,“先给你擦药,能等得及吗?” 等陆晦躺在沙发上,而周重行坐在他面前,扶着身子往他腰侧抹药油的时候,他忽然觉得打这一架真是非常舒心。那支药油是陆晦去美国出差的时候在唐人街带回来的,他以前小时候打完架就自己涂这个,后来长大了穿上了正经模样的西装以后,都在拳馆练拳,很久没用过这个了,出差的时候买了回来原本只是打算当个纪念,没想到现在竟然还有用武之地。 事实上任海跟他小打小闹,这些淤青就是放着不管,最多明天就褪了。可是周重行用修长的两指沾着药油,试探地抹到陆晦腰上的时候,陆晦没舍得打断他。他低垂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动作生涩但神情专注,眼镜下的双眼像日光下的潭水一样潋滟动人,即使无关性欲,陆晦也认为这是一个令人着迷的人。 就,明天也有点想去揍任海。 第80章 我错了,这章没有车 汪明被响个不停的门铃吵醒的时候,头脑还是蒙圈的。他和刘茫的作息时间不一样,刘茫上班朝九晚五,他上班晚七早五,所以当他醒来的时候屋里只有他一个。 他揉着眼睛看看闹钟,才他妈十一点多,汪明打开门,带着刚睡醒的鼻音抱怨道:“你又忘带什么东西了……卧槽?” 任海身姿修长挺拔,站在门外宛如庭中一竿清峻秀丽的竹子,尽管他看见衣衫不整的汪明的时候脸色的确闪过一丝阴沉,但依旧不影响他的和善与得体。 汪明年纪虽然小,但也吃过不少亏,早知道越是这种衣冠楚楚的人越有可能是衣冠禽兽,结合那天刘茫遇见他的态度……汪明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把胸口露出来的一大片皮肤遮住,然后堆起一个礼貌又不失风骚的笑容:“您是……刘茫的大学同学?” 任海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是的,我姓任。” 汪明一边用手梳理头上乱成鸡窝的头发,一边说道:“任先生,那个什么,刘茫他上班去了。” “我知道,”任海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汪明面露疑色。 任海温和地问道:“是的,请问你现在是和刘茫同居中吗?你们是什么关系呢?” 汪明慵懒一笑,靠在门上反问道:“任先生问这么隐私的问题,您与刘茫又是什么关系呢?” 他可不像刘茫那样是个傻子,想空手套他汪明的话还早着吧。 “我是刘茫的大学同学。”任海接话接得四平八稳。 汪明露出灿烂的微笑:“同学关系显然没有知道这些问题的限权。”他顿了顿,又坏心眼地加了一句暧昧的话,“任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回去继续睡了,昨晚闹了大半夜,我现在腰酸背疼的。” 任海脸色不变,只是笑容有些冷意,他一哂,对着被半开的门遮住的地方似笑非笑地说道:“丰哥都听见了?” 汪明脸色一变。 我草,不……是……吧…… 只见被半开的门挡住视线的地方,慢慢走出了一个脸色非常不好看的男人。 我屮艸芔茻!!!!!!!!!!!!! 汪明内心泪流满面,好久才费力地找回了声音:“不是,老……老板你听我解释!” “现在我有限权要求你回答刚刚的问题了吗?”陆永丰盯着他说道。 汪明点头如捣蒜。 然后他反应过来,马上又说道:“老板我们关起来慢慢说成不成?您到时候不信我您想用刑也方便是不是?” 陆永丰狐疑地看着他,最终还是阴着脸点点头,又看向旁边的任海。 任海风度翩翩地一笑,说道:“那我先走了,丰哥,希望你知道答案后能依照约定转达给我。” 任海走后汪明赶紧把陆永丰让进了屋,陆永丰立刻就敲了他额头一下,说道:“你怎么惹上那家伙了?” 汪明可怜巴巴地说道:“我没有啊。” “总之你别掺和他的事。”陆永丰说道,和他弟走在一起能是什么善茬,“任家是混黑的,没事别给我添麻烦啊。” “这么大来头?”汪明有些吃惊。 陆永丰冷哼一声,“人家要弄你,查你的底细查到我了,要不是我罩着你,你还不知道怎么死呢。” 汪明连忙投怀送抱:“老板你真好!” “去去去。”陆永丰嘴上这么说着,但也没推开他,甚至还趁机揩了一把油。他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严刑逼供,于是又板起脸说道:“你这又是怎么一回事,背着我跟别人同居了?” “我没有,那人就是我室友!”不过不巧也是前男友,汪明作死地在心里补了一句,当然是选择原谅我啦嘻嘻。 “你没地儿住不会找我?”陆永丰训他,“你跟你室友有没有发生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汪明坦然地说道,“你想想,我们工作时间都不一样,每天就相处晚饭那两个小时,能干点什么啊。要不你翻翻垃圾桶,绝对没有可疑物品,或者你翻翻我身体也行。” 气氛变得有点暧昧起来,陆永丰笑了笑,说道:“好啊,那就先搜身。” 汪明嘻嘻地笑了起来,毫不扭捏地把自己的睡衣脱下来,露出精心保养下的细腻肌肤。 陆永丰眼神投向他手臂上的创可贴,“这是什么,吻痕?” 他的皮肤太光滑,以致于这一处不同格外瞩目。 “不是吻痕,”汪明把创可贴撕下来让他看那处伤口,“靠,昨晚有个客人想占我便宜,我当然不从了,没想到他那么变态拿烟头烫我,还装成是不小心碰到的样子。” 不过他也没那么笨,最后硬是让他碰瓷似的向那人索取了赔偿费。 陆永丰眉头皱起来,“你那什么黑酒吧啊,也太乱了吧。” 汪明干笑两声,把话 分卷阅读100 题转回来:“怎么样,老板,我还是守身如玉的吧?要不要……再看看下面?” 陆永丰暧昧地笑了一笑,“小兔崽子,就知道勾引人……” “人家也只敢勾引你啦。”汪明笑嘻嘻地黏在他身上撒娇。 陆永丰一手抓着他的腰,另一手开始解衣服纽扣,他跟汪明也好几周没联络了,他是欲求不满,汪明是直接没有性生活,两人真是干柴烈火,玩得汪明新淘回来的那张沙发床床单都给湿透了,才气喘吁吁地算完了。 陆永丰浑身顺畅地伸了个懒腰,虽然这张沙发床对他而言略显逼仄,但他也不太在意偶尔这样躺一会,他懒洋洋地说道:“小兔崽子。” “嗯?”汪明的应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要不要来我家住?”陆永丰挑眉说道。 “嗯????”汪明的眼睛睁得像只兔子一样大,“那老板你的小明星怎么办啊?” “你老板我难道只有一间房子吗?”陆永丰说道,“更何况,那小明星有什么好的,都玩好几天了,不分留着过年啊?” 汪明笑笑,捏着嗓子甜腻地说道:“老板你真好哎!我去给你做吃的好不好?” 他刚站起来没走几步,突然又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去。 “我靠……”汪明小声骂了一声,这不科学,他才二十出头,不是已经到了才做几次就腿软的程度吧? “你干嘛?平地摔?”陆永丰好奇地探起头看他。 汪明:“……” 看着汪明那脸上颜色丰富神情复杂的样子,陆永丰忍不住被逗得笑了起来:“腰软是吧?别做什么吃的了,又没做得多好吃,过来陪我躺会,等下带你去吃东西。” 汪明忿忿不平地在地上又爬上了床,嘴里还念叨个不停:“这不可能,我这么重保养的人,不可能老得这么快……” “得了你,你就注重保养你那破皮肤,什么时候保养过身体了。”陆永丰奚落他。 汪明撅起嘴,做mb年限真tm短,想当年他刚认识陆永丰那会儿,干个通宵第二天都能早起去另一个轰趴的,这他妈才一年,他竟然就被陆永丰这个三十好几的老男人干到腰软。 “对了,我问你一件事儿。” 汪明还沉浸在思绪中,就听见陆永丰欲言又止欲止又言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您说。”汪明道。 陆永丰斟酌了一下,才问道:“做爱会做出爱情吗?”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汪明用惊恐又噤若寒蝉的样子看着自己。 “去你的别瞎几把想,我不是说我。”陆永丰没好气地说道,“我一发小!” 直到现在,陆永丰想到昨晚的事情就窝火。 昨晚周重行破天荒地主动约他出来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得有些蹊跷了,当他坐在包厢里看到他这发小跟他那刚相认一年的便宜弟弟一齐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有股不太好的预感了,但他怎么发挥想象力也完全想象不出来接下来的剧情。 那时候陆永丰还傻白甜地问了一句:“哎呀,你们怎么一块儿来了?这就对了嘛,你们别老是不对盘的样子,私下里咱们还是一家人嘛!” 陆晦原本还拽得跟二百五的脸在听到他说“一家人”的时候竟然像个傻子一样笑出声,这时候陆永丰就更加觉得蹊跷到太平洋去了。 等周重行坐下跟他说话之后陆永丰,他,他简直想去跳太平洋。 “陆永丰,”周重行神色平静地跟他说道,“我和陆晦,嗯,”他停顿了一下,与陆晦对视了一眼,还没开口陆晦就抢了他的话宣告道:“我们在一起了。” “哦在一起啊没事没……什么???????????”陆永丰整整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又陷入了漫长的呆愣之中。 他是谁他在哪世界的终点是什么?是他周重行被夺舍了还是我陆永丰被魔怔了? “大概就是这样。”周重行响应陆晦的话。 “不行!”陆永丰崩溃大叫道,“我不同意!总之不同意!” 陆晦双手抱臂跷着二郎腿坐在周重行旁边冷冷地说道:“我们只是通知你,没问你意见。” 周重行马上就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又对陆永丰说道:“先吃饭吧。” “我靠我还吃个鬼啊!”陆永丰一拍桌子,愤而离席。 尼玛,养了三十年的白菜被猪拱了! 想到这里,陆永丰简直气血上涌,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昨晚要直接走掉,他应该把陆晦那龟孙子暴揍一顿才对! 他又推了推汪明,“你说,做爱会做出爱情来吗?” 汪明漫不经心地顺着他的话说道:“我觉得嘛,几把是几把,脑子是脑子,只要你脑子不是只有几把,就不会将爱和爱爱混为一谈啊。” “你说得很有道理!”陆永丰一拍大腿,“老子也不信!” “哎唷老板你拍的是我的大腿!” “别啰嗦,走!老板带你去五星级酒店吃午饭!” “哇!”汪明欢天喜地地爬下床洗澡去了,他的笑容太灿烂,以致于让人在那耀目的笑容之余无法看清他眼中的神情。 爱情可以做出来吗?不能。 因为它从不需要借助任何媒介而生,无论是性,感动,安全感,都不能带来爱。相反,是爱带来了它们。而爱自身的到来根本无道理可言。 爱情可以做出来吗?不能。但人会爱上只有性关系的性伴侣吗? 可能会。 毕竟,爱情是一场无妄之灾。 第81章 假车平稳抵达幼儿园 周重行胸膛起伏着,疲惫地喘息着说道:“休息十分钟……” 陆晦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把甩在一旁的灰色背心穿上,撇了撇嘴说道:“体力太差了。” 周重行疲倦地坐在按摩椅上,只有眼睛乜斜着看了他一眼,不发一言地默默喘息着。 如果和陆晦正常交往而不是上床为开始,周重行觉得自己也许会把他错认为直男。 难得又到了周末,陆晦昨晚开始就兴致冲冲地跟他说要出去约会,周重行看着陆晦被汗沾湿的上衣,自己气喘吁吁筋疲力歇的样子,就好像两人疯狂做爱了一个下午一样……然而根本不是这样。 陆晦,带他,来,拳馆,打拳。 打、拳。 “休息够了没?”陆晦拧开一瓶水喝了一半,“跟我过几招,把刚刚我教你的那些用出来。” 周重行拿毛巾擦了擦眼镜,最后还是拖着发软的腿站了起来,他自认什么表露出什么情绪,但陆晦似乎总能透过他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看穿他的情绪。 “不高兴了?”陆晦歪着头问道。 周重行摇摇头,说道:“不过,我其实不是特别喜欢太激烈的运动。” “是吗?”陆晦挑了挑眉。 分卷阅读101 周重行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一步补充道:“做爱不算。” 他们所在的是陆晦经常去的一家拳馆里的贵宾专属独立练习室,只有他们两个人,陆晦走到他跟前抱着周重行的腰,在他耳边说道:“不喜欢怎么不说?” 周重行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推了推眼镜,“就当让你过一把当拳击教练的瘾?” “那我教得怎么样?”陆晦见自己一靠近,周重行就不自觉往自己身上靠,知道他累得站都不想站了,就抱着他在休息的按摩椅上坐下。 周重行挨着陆晦的肩膀,慢悠悠地说道:“除了没耐心、过分严厉,还把学员的膝盖弄淤青了以外,大概还不错?” “我操,什么时候撞淤青的?”陆晦火急火燎地俯身去看他的膝盖,眉毛皱了起来:“痛不痛?那个……要不你打回来?” 看他这副又着急又羞愧的样子,周重行突然不是很敢说出真相——其实这块淤青不是刚才弄的,是昨晚……周重行跪在地板上被……被那什么的时候弄的。 说起来,那个体位真是,太羞耻了。 陆晦轻轻地按了他的淤青一下,周重行才从一些不可描述的回忆中回过神来,陆晦又仔细地检查了其他的地方,确认没有什么大碍才放下他的脚,说道:“我没什么经验。” “什么?” “就是,”陆晦有些歉意地说道,“我之前都只有炮友,我不知道约会的话应该去哪些地方,就带你来这里了。” 周重行看见陆晦露出平时少有的生涩的神情,心里不知怎么就荡漾起了一丝隐秘的愉悦,他抿着唇,不动声色地说道:“那为什么是这里?” “虽然我希望能一直保护你,但是,如果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可以保护好自己,这样不是很好吗?”陆晦注视着他的眼睛,低声说道:“所以我刚刚教你的那几招,是非常有实战意义的,好好练懂不懂?” 周重行脸上还是没忍住流露出了一些笑意,他哼了一声:“说自己以前没有约会对象,但是说起甜言蜜语来倒是很熟练。” “你觉得这是甜言蜜语?”陆晦凑近他的脸,“是哪里甜,我尝一下。” 说着,他就在周重行的唇上亲了一下,周重行的眼睫毛轻轻地颤动着,最终顺从地张开嘴,陆晦吻了上去,舌头追逐着周重行的舌头不住吸吮与逗弄,发出啧啧的水声。 “嗯……”周重行几次想说话,舌头都被顶了起来,入侵者的舌头扫过他口腔敏感的每一个角落,从尾椎处升起那股电流般的快感令他有些颤栗,“别在这里……浑身都是汗……” 陆晦挑了挑眉,暧昧地说道:“哦?那你不是更兴奋了?” 周重行匆匆别开了眼,耳根蔓上一丝红意。他趴在陆晦满是汗的胸膛上,无法否认在陆晦暗示之后,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雄性的味道令周重行的身体难以自持地生起一股异样的渴求感,在陆晦隔着衣料的结实肌肉下蓄势待发的力量更是令周重行难以启齿地想被他粗暴地征服…… “你不是说还要再练习一次你刚刚教的那几招吗?”周重行沉着镇定的眼睛里泛起一丝情欲的涟漪,嘴上这么说着,但却主动地把身体和陆晦贴得更紧了。 陆晦拿鼻子蹭了蹭周重行的,声音低沉沙哑地说道:“明天再带你去真正的约会,怎么样……” “啰嗦。”周重行说道,他都三十岁的人了,还约个鬼的会。他摘下眼镜放在一旁,微微仰起头,等待陆晦亲上来。 陆晦一笑,正探下头要温存一番,突然就听见自己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两人都被这煞风景的铃声震了一下,刚才那种缱绻暧昧的气氛一扫而空。周重行脸上有些尴尬,最后还是推了陆晦一把,示意他去接电话。 陆晦脸色阴沉地跨下按摩椅,接起手机就凶巴巴地吼了一句:“干什么?” “陆先生,”手机里传来好久不见的吴秘书的声音,“令尊找您。” 陆晦淡淡地说道:“找我什么事?” “您到时自然会知道。”吴秘书微笑着说道。 周重行看着陆晦挂了电话后脸上阴晴不定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询问的意思。陆晦几乎是马上就把那股阴沉的情绪隐藏了起来,向他说道:“任海跟我说有个老同学回国出差,现在找我出去聚一聚。” 周重行点点头,开始把脱到一半的衣服穿上,“那你去吧。” “周哥,”陆晦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又眨眨眼睛,“今晚继续。” 周重行微微地笑了笑,推了他一把,“快去洗澡,一身汗味。” 周重行也去洗了澡,然后开车回家。尽管有些扫兴,但是反正他们现在也不必急在一时。 结果陆晦在他回家的途中就打了两个电话。 第一次接听的时候周重行还以为他忘拿了什么东西,“怎么了?” 结果陆晦在手机那头竟然说道:“好无聊,不想去。” “那你想怎样?”周重行皱眉。 “想你。” “……”周重行脸上有些发热,最后只能说出一句:“好好开车,别闹。” 结果周重行才刚把车停到车库没多久,陆晦就又打了过来,周重行没脾气地接听:“到目的地了?” “还没。”陆晦说道,“你到家了吗?” “刚下车。”周重行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走,“今晚想吃什么?” 陆晦那边似乎是想了一会儿,“黎苑的清蒸螃蟹?嗯……其他的想到再告诉你。” 周重行摇摇头,心里拿他没辙,但无奈之中又充满了淡淡的欢喜,他挂了电话,从停车库走到家里,结果走路才刚扑住了他,周重行的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周重行一手搭在走路背上梳着它的毛,一手接了电话,心情甜蜜地低笑道:“陆二少爷,想到吃什么了?” 电话那头并没有出现陆晦那狡黠又任性的回应,相反地,在一段不长不短的沉默之后,周重行听见了一把陌生的、带着令人不适的油腻感觉的声音: “老同学,还记得我吗?” 第82章 人生自古多歧路 陆晦想到自己晚饭想吃什么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打电话给周重行了——因为他到达了陆家,而陆跃群就在书房里等他。 “你来了,”陆跃群坐在书房布局的视线焦点处的书桌前,抬头看了他一眼,“坐。” 陆晦在书桌前方两侧的沙发处坐下,那张书桌置于一个台阶之上,这使他觉得很不舒服——他不喜欢抬着头仰视别人。 陆跃群噙了一口边上的茶,以生硬冷漠的口吻询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很好。”陆晦答道。 “哦?”陆跃群挑起一边的眉毛,这使他因岁月磨砺而越 分卷阅读102 显沉着睿敏的脸上出现一些锋芒,“听说你都要去任家那种不干不净的公司混了。” 任家前几代都是混黑的,最近几年才慢慢逐步转型从商,但依然褪不去那股骨子里的匪气,陆晦知道像陆跃群这种大家族的人是看不起他们的,因此也不作什么反驳,只是淡淡地说道:“您找我来,恐怕不是为了奚落我吧?” 陆跃群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说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为什么,会失去跟你哥哥竞争的机会?” 陆晦抬眼看他,脸上是和他如出一辙的笑容,“我猜,是因为我隐瞒了那件事?” 陆跃群如鹰一般的眼神锐利地看着他,说道:“所以,为什么要欺骗我?你应该很清楚我最恨别人对我不诚信。” 陆晦笑笑,“她曾经向我提出过很多要求,我都几乎没理会过,最后一个就帮她实现一下咯。” 陆跃群半眯起眼:“她要你隐瞒她的死讯?” “根据她的遗嘱,”陆晦说道,“是的。” “她还说了什么?”陆跃群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弥留之际,还说了什么?” “我不知道。”陆晦淡淡地说道,“那时候我在另一个城市念书,等到我赶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她有肝癌。她不是要单单骗你一个的。” 陆跃群从书桌前的椅子上站起来,走下台阶,在陆晦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他双手交叉相握,审视着对面的陆晦,“我听说你们母子的关系很不好,是吗?” 陆晦耸耸肩,“没错。” “为什么?” 陆晦看了他一眼,这个老头今天怎么问题那么多,但他还是沉着气,波澜不惊地说道:“那你为什么和她关系不好?” 陆跃群皱了皱眉,眼里带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压迫感:“是我在问你。” 陆晦直面他眼神中的压迫,嘴角勾出一个弧度:“在问我之前,您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吗?” 陆跃群沉默了许久,才说道:“给我看看你的耳朵。” “不必了。”陆晦淡淡地说道,“我是不留疤体质,现在就一个小疙瘩。” “她天生就会折磨人。”陆跃群低下头,苍白自嘲地笑了笑,“怨不得你讨厌她。” “我讨厌她不是因为她虐待我,”陆晦耸耸肩,“我八九岁学泰拳的时候她就打不过我了。” 真正令陆晦讨厌她的是她那副要求陆晦必须以争取继承权为目标而生存的嘴脸,所有事都要尽善尽美,绝不可以输给其他人。坦白说,她对陆跃群的种种极端执念令陆晦对爱情倒进了胃口。 包括现在,陆晦厌恶他们两人看他的时候都只是透过他从而看到对方的样子,谁有空管这两个据说是他父母的人到底有没有爱情,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人,不是她用来挽回陆跃群的工具,也不是陆跃群弥补她的忏悔药。 “是我对不起你们。”果然从陆跃群嘴里,最终冒出来的是这句倒人胃口的话。 真无聊。 陆晦懒得和他客气,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所以你打算怎么补偿吗?” 最后晚饭还是周重行一个人在家吃的,陆晦直到很晚才回来,那时候周重行正躺在卧室的床上看书,见他走进来便说道:“螃蟹给你留着,在冰箱里。” 陆晦看起来有些疲惫地笑了笑,朝他靠过去:“周哥对我真好……” “没洗澡不要往床上蹭。”周重行皱眉制止他。 “好好好,我去洗澡。”陆晦耸耸肩,揉了揉在床边地毯上打瞌睡的走路,忽然说道:“你手怎么了?” 周重行左手手背上贴了一张创可贴,他淡然地一语带过:“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切到手了。” “切菜?”陆晦的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做饭给我吃了?” 周重行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就一个拍黄瓜。” “四舍五入离满汉全席也不远了。”陆晦想抱他,却知道周重行不许自己没洗澡就搂搂抱抱,退而求其次地兴奋地熊抱住了走路,折腾得走路鼻子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周重行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快去洗澡吧,一股烟味。” 陆晦不好意思地笑笑,面不改色地继续撒谎,“老同学见面嘛,乌烟瘴气的。” 等他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周重行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眼睛阴晴不定地看着手背上的创可贴,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道令他厌恶欲呕的声音。 “老同学,还记得我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笑着说道。 那声音中带着一份令人不适的狎昵,周重行皱了皱眉:“你是谁?” “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那人说道,“我还以为,十八年前的那件事足够让你记着我一辈子呢……” 周重行一怔,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恐惧与厌恶排山倒海地涌现出来,他强撑着不露出一丝破绽,只是冷冷地说道:“哦,是你啊。坐完牢了?” 那人的声音里果然露出了暴躁的恨意:“拜你所赐,我在里边真是没少受罪。” “拜我所赐?”周重行冷笑道,“是我逼你绑架我的?” “你!” 周重行冷冷地打断他即将骂出口的脏话:“老不容易放出来,如果我是你,就应该回老家改过自新过一辈子。” 那人狠狠地平复了情绪,又露出猥琐的笑声:“您别说,我还真不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我是想回老家的呀,不过呢,我收拾东西的时候,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那人打算故弄玄虚,周重行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露怯,于是沉下气不搭话,只等他继续说。 果然,那人靠了一声,按捺不住兴奋地说道:“老子发现了你的照片,你记得我们都拍了什么吧?你他妈还真是能勾引人啊,老子看着看着,老二都忍不住了!” 周重行觉得自己的手在抖,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冷漠且理智:“你要多少钱?” “五千万,”那人的声音洋溢着胜利者的趾高气扬。 周重行低声笑了笑,“好啊。” “这不就乖了嘛。”电话里头那人的声音按捺不住兴奋:“什么时候给我?” 周重行冷冷地说道:“你做梦的时候。” 不等对方说话,周重行就挂断了电话。他跌坐在地板上,发现自己已经冷汗涔涔,但噩梦并没有结束。 没几分钟,周重行的手机就收到了三条信息,里面是三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外加一句话:“你现在也有男朋友了,要是这些照片被公之于众,他会怎么样?” 周重行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脖颈,他几乎呼吸不了,绝望将他灭顶包围。 “汪!” 一声狗叫声将他从绝望的情绪之中拉了出来——走路不知道什么时候 分卷阅读103 走到了他身旁,温驯地用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他的手。 周重行用力将走路搂住,似乎找回了一丝勇气。 他要尽快冷静下来,尽快解决这件事。陆晦不需要知道,谁也不需要知道。 周重行站起来,几乎有些焦躁地在客厅上来回走动着,最后打开电视柜,在里面的角落里翻出一包烟,又翻箱倒柜地找到打火机。 红色的火焰在烟头处燃烧,周重行点着了一根烟,看着它升起白色的烟雾,带着一点薄荷的烟味钻进他的鼻子里,周重行不适应地咳了一声。 周重行没有吸烟的习惯,但是他家里还是会放一包烟。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毫不犹豫地将烟头摁在自己手背上。 周重行看见白色的烟灰落在自己的皮肤上,然后是一阵皮肉炙烂的极端疼痛,周重行紧咬着牙,手背上已经留下了一个圆形的伤口,原本白皙无暇的皮肤显得丑陋而可怖。 极端的疼痛将他的大脑从混乱中生生扯回到原来的轨道,周重行悲哀地冷笑一声,终于神色自若地回拨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那人似乎已经等了许久,带着洋洋自得的口吻抢先说道:“老同学,考虑得怎么样了?” “一千万。”周重行倨傲地说道,“把所有照片删掉,底片交给我。以后不要再出现在s市。” “一千万?你当打发乞丐呢?”那人骂骂咧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你那公司,一年得赚多少啊,五千万对你来说算的了什么?” 周重行一哂,“不论算不算什么,也没必要白白拿去喂狗吧。” “你——”那人像是被逼急了,狠毒地说道:“周重行,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大不了我就跟你一拍两散,老子光脚的就不怕穿鞋的,你可就不一样了,你是堂堂小周氏董事,要为了五千万身败名裂吗?” “就几张裸照,最多我就被嘲笑一下没发育好的身材,”周重行不屑地说道,“什么看点也没有,就这样还让我身败名裂?我已经拿下小周氏了,别说是裸照,就算我明天就向公众出柜,难道我爸还能把公司收回去?” “你——” 那人正想骂娘,却被周重行先一步打断了话。 “你就不一样了,”周重行的声音冷酷中带着不容置喙的气势,“如果你一定要和我过不去,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老同学,你在牢里等了十几年,不是为了刚被放出来又被抓进去的,对不对?” 那边陷入了沉默,周重行乘胜追击,他把语气放缓了一些,又说道:“一千万,也够你回老家开个小店,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了,别跟自己过不去。。” 那人恨恨地说道:“真不愧是小周氏的掌舵人啊,说话可是一套一套的。他妈的,一千万就一千万!” 一切都按他预想的进行,但周重行依然沉着气,又说道:“你也不必跟我过不去,你坐牢不是我害的,挑唆你和你的兄弟绑架我的人也不是我,这么一说来,我们倒是有共同的仇人。” 那边的人冷哼了一声,“你甭他妈废话了,一千万到底什么时候给?” “其实,在一千万的基础上,我打算再多给你两千万。”周重行一步一步引导着他,终于到了他从一开始就想说出的一句话,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沉声说道: “只要你告诉我,当初指使你们绑架我的人,到底是谁。” 第83章 陆晦的决定 “你说什么?”任海坐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向来温和斯文的人此刻竟然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我操,那个老头又给你继承人的竞选资格了?他搞什么鬼?” 陆晦坐在任海的办公椅上,双腿很不客气地放在桌子上,“昨天叫我过去,关怀了我一下,然后就说这个了。” “难道咱们赌赢了,”任海摸着下巴说道,“他真的对你的母亲有段旧情?” “管他呢。”陆晦说道,他顿了一顿,“重要的是,老子现在有很大的赢面了。” 任海的眼神有些探究,“他是怎么说的?” “等周嶷来再一并说吧。”陆晦瞥了瞥手表,“那家伙怎么又迟到了?” 任海意味深长地笑笑,“自从你被开了,他又一贯看不上我们任家暴发户,自然觉得在我们三个之中是属可以摆谱的。” 陆晦也笑笑,随意在任海办公室里乱涂乱画捣乱了一会儿,惹得任海白眼连连,这时候周嶷也终于姗姗来迟。 周嶷进来的时候那模样不可谓不意气风发,每个眼神皆是“大哥罩你”——当然,等陆晦跟他说了陆跃群的决定时,马上切换自如地变成了一副和蔼可亲、老子一直很欣赏你的嘴脸,急切地追问道:“那他打算怎么扶植你?” “老头子说,他会在周一的股东大会,也就是今天,宣告我和陆永丰正式成为继承人的候选者。”陆晦也懒得跟这个人计较,反正在他跟任海眼里这就是一个出钱的冤大头,他说起了陆跃群的计划:“他在把我开掉的那段时候,据说已经说服了过半的股东。我和陆永丰会在分别掌管陆氏旗下的两间不相伯仲的子公司,半年内谁的成绩更胜一筹,就确认继承人。” “啥?”周嶷拧起了眉,“我说你爹怕不是又哄你吧?他握着陆氏最多的股份,真有心让你继承,直接转给你不就得了?” “陆氏跟周氏不一样,周氏可以算是家族企业,但陆氏在上市多年以后越做越大,其他股东对公司前景的信心是陆氏未来继续发展的重要助力,他们的意见也是陆氏不可忽略的。”任海向他解释道,“特别是,陆永丰母亲家的杨氏也占了陆氏不少的股份,要说服这些股东,恐怕也要花不少力气,最好的是用实绩去证明。” 周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其实嘛,这些我都知道,就是怕你们年纪轻,不晓得其中道理,才摊开来说个明白,不过看来小任你还是不错的嘛!” 任海和陆晦脸上笑嘻嘻,心里…… 周嶷又摸着下巴说道:“不过,啧,陆永丰那边不但有周重行那小子,还有杨家帮忙的话,那是有点棘手啊。” 任海看他一眼,故作束手无策的样子说道:“那也是,我听说周重行最近还拿到了小周氏,他自己本来就厉害得不行了,这下还有小周氏在背后提供资本,我们恐怕对付他一个都难……” 周嶷最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夸周重行,当下就说道:“啧,我爸之所以把小周氏给他,是因为那时候小周氏早就已经是个烂摊子了,外头看着是好,里面全是这些年替我们大周氏背的债务,日常开销的资金周转恐怕都成问题。周重行也没你说得那么厉害,就因为那小周氏是他妈以前留下来的产业,他就忙不迭接过去了,意气用事,成不了什么事。” 原 分卷阅读104 本这应该是任海说一句陆晦说一句的双簧戏,但任海没有等来陆晦的话,只好自己一个人演了下去,他眉头舒展,带着一点崇拜,似乎十分真心实意地说道:“果然还是嶷少有见识,周伯伯也聪明,留了这么一手,这么看来周重行的确就不足为患了。” 周嶷听得十分受用,自认无比谦虚地说道:“我啊,也就是比你们多见了几年风浪,想得略比你们周全一点点而已嘛!” 任海又故意露出为难的神情,“不过,就算没了周重行,陆永丰背后那杨家的势力不容小觑,恐怕连周家都要让他们三分吧?” 周嶷最受不得激,当下就撇撇嘴说道:“不就是一个杨家,有我在你们怕什么?比砸钱比家底谁怕谁似的。” 任海就像寻常的一个未见过多少世面的少年,脸上崇拜之色愈发浓厚,又真心实意地夸赞了周嶷一番,他本来就长得温淳讨喜,捧得周嶷快要膨胀得上天去,当下就一拍脑袋答应了许多资助。 等送走了周嶷,任海去把办公室的门关紧,才微微一笑道:“跟这种世故但愚蠢的人合作真是麻烦。” 他扭头看了看坐在办公椅上的陆晦,说道:“画着头牛的那个水杯是大学的时候茫茫送的,不能砸。” 陆晦脸色十分难看,憋着一股无名火在桌子上砸了一拳。 任海三步并两步地上前把那只宝贝杯子拿到怀里护着,挑眉说道:“这么护短?” “周重行用不着我护,他精明着呢。”陆晦寒声说道。 任海在心里暗想:周吹。 “行了,别管那周嶷。”任海拍拍他的肩膀,“好歹你又可以回陆氏了,总归是好事,中午请你喝酒去。” 陆晦的脸色依旧阴沉不定,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老头子说他会拖住杨家。” “嗯?”任海眉毛一挑,知道他刚才没跟周嶷说全。 “他不只是让我和陆永丰公平竞争。”陆晦说道。 “我会帮你夺得继承人的资格。” 昨天陆跃群是这样说的。 “那他打算怎么做?”任海问道。 “杨家不能正面刚,只能拖住。”陆晦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如刚刚周嶷所说,现在周重行刚接手小周氏这个负债累累的烂摊子,是最好的突破口。” 任海了然:“如果周重行出事,陆永丰肯定不会坐视不管。有陆永丰在,即使我们对付周重行,周重行也不会真的破产,但是陆永丰自己的产业会因为救济周重行而在半年时间内输给我们。” 虽然表面看来对付的人是周重行,但实际上受到影响的是陆永丰,周重行的利益反而并不会受到真正致命的伤害。 任海知道这或许正是陆晦现在的纠结之处。 “那你打算怎么办?”任海问道。 “怎么办?”陆晦看着他,冷静得近乎冷酷地说道:“当然就这么办。” “你真的要对付他?”任海微微拧起眉毛,“虽然在利益上这样做是最好的,但作为朋友我还是劝你再想想。” “我已经想了一整个晚上了。”陆晦说道。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任海温和的脸上闪过一丝烦躁,“就算周重行最终损失不大,但一旦你对他出手,你们现在的关系就完了。” “我知道。”陆晦神色平静地说道,“我是喜欢周重行。”他顿了一下,又沉声说:“甚至,我爱他,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爱上一个人,的确。 “只是我不是你,对我而言,爱情从来不是放在第一位的。”陆晦冷静地继续说道,“如果一件事能让我得到我一直想要的东西,只要不伤害他,而是让我和他永远不可能在一起,我也会做。” “精神上的伤害不是伤害吗?”任海确实对他的做法不敢苟同。 陆晦直接反问道:“那你为了保护刘茫而欺骗他,难道又没有对他的精神造成伤害?” 任海被他噎住,当下变了脸色,冷冷地说道:“行,我不管你了,就这么办吧。” 陆晦点点头,“今晚我会和周重行分手。” 他的声音很低,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第84章 一千七字的短刀能虐得去哪里哦 陆晦站在家门前,现在已经将近晚上七点,他知道自己推门进去就能看见下班后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周重行了,平日里他会这样等自己回来,然后一起去隐蔽的餐厅吃饭。 陆晦觉得这扇门像装着薛定谔的猫的那个盒子,他有一瞬间不想打开它,仿佛不打开这扇门,那个时刻就永远不会到来。 但这种软弱的想法也不过只是出现了一瞬间,陆晦冷着脸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咔嗒。 然而,今天的沙发空空荡荡的,谁也没有坐在那里。 陆晦心里闪过一丝仓皇——他知道了? 但很快,从厨房里传来的气味打断了他的思考。 和这间屋子的整体风格很相像,陆晦家的厨房装潢得很有现代感,各式厨具应有尽有,但陆晦回国一年多以来,它就是一个形同虚设的存在。陆晦不做饭,周重行也不爱做饭,他们都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忙。 然而今晚,这个形同虚设的厨房里,第一次传来了饭菜的烟火味道。陆晦循着气味到了厨房,看见周重行帮着净色的围裙在手忙脚乱地炒菜。他看起来就是第一次下厨的模样,强作镇定地把姜丝、蒜粒和大葱倒进去,一边躲避着四溅出来的热油,一边生涩地翻动着锅铲。作料在火热的锅里被油炒得滋滋作响,散发出温暖的、寻常家庭里傍晚独有的香气。 周重行看见他,就说道:“愣着做什么,过来帮我拿着这个盘子。” 陆晦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怔怔地走到他旁边给他打起了下手。周重行做了三个菜一个汤,整整齐齐地摆在饭桌上,他回头瞥了眼盯着自己看的陆晦,说道:“怎么,不敢吃?” “怎么不敢。”陆晦坐到饭桌前,挨个地把菜尝了一遍。 客观地说,周重行第一次做饭,要评价这次做饭的手艺的话,大概就是四个字:都煮熟了。 周重行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低着头,似乎吃饭也是一件一丝不苟的任务。半晌他抬头,见陆晦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便说道:“你觉得不好吃的话,要不叫个外卖?” “不是,我觉得很好吃。”陆晦拿起筷子,吃得狼吞虎咽毫无风度,就像一个刚下班的、饥肠辘辘的丈夫。 天花板上橘色吊灯洒下柔和的光线,打在两人的头顶上,那抹暖色也可以被假装当成是不易得来的温馨。 一顿饭很快就结束了。 “第一次吃你做的菜,”陆晦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真心实意地说道,“谢谢你,周哥。” 周重行也轻轻笑了笑,“不必客气, 分卷阅读105 这就当是圆了你的一个念想,也圆了我的一个念想。这样好聚好散,不必有未完的藕断丝连与执念。” 陆晦的笑容僵住了。 半晌,陆晦才找回了自己的克制,他冷静地、以一种肯定的语气问道:“你都知道了?” 周重行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波澜不惊:“做菜做到一半,陆永丰打电话跟我说了。我想要马上收拾东西离开,又觉得太浪费这些食材。” 陆晦强撑着笑容说道:“那我要感恩这些牛肉,青菜,鱼,多亏了它们的面子,我才能吃上这顿散伙饭。”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有很多话他们都不必说,因为互相心知肚明——陆晦不会放弃接手陆氏的机会,周重行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发小,他们都不是把爱情当作生活的全部的人,不会为了成就一段恋情就不去追逐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东西。 半晌,最终还是周重行淡淡地开口说话:“你知道我脸皮薄,这么久以来,我还没有正式跟你说过那句话。” 如果还有什么想说的话…… “周重行。”陆晦打断他。“你不需要这样做。” 周重行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尽管你不需要我说出来也一直很清楚我喜欢你。你霸道,张狂,恶劣,和我曾经喜欢过的人都不一样,但是——” “够了,周哥,够了。” 陆晦听见自己有些失控的声音。他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陆晦就是能了解周重行,他总是有明白周重行想法的天赋。他知道对于周重行这种什么事情都要藏在心里、情绪从不外露的性格,一旦他把某一件事说出来,就代表他已经放下这件事的执着了。所以他听见周重行跟自己说小时候被绑架的事会很欣慰,因为他知道周重行已经放下了恐惧;所以他害怕周重行即将说出来的话。 周重行垂下眼,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最后,他还是抬起了头,用平静而克制的语调说道:“我无法逃避,迄今之前,我爱着你,我承认我爱你。但是……都过去了。” “好,很好。”陆晦握起拳头,忽然大步走到酒柜上开了一瓶酒,“那今天我就敬周总一杯,我祝我自己扶摇直上、前程似锦,我祝周总光风霁月、求仁得仁,这杯酒以后,你我再见时,谁也不必为谁手下留情。” 酒杯相碰,是清脆的、震荡的声音,如同什么东西碎裂一样。 第85章 天凉周(不是) 之后的时间过得很快,周重行忙着重整负债累累的小周氏和辅助陆永丰,陆晦和任海周嶷联手忙着从小周氏着手突破防线。 小周氏前段时间接了一个加工项目,对方是海外的一家高端家具用品公司,这宗生意数额不小,而陆晦知道小周氏的流动资金已经十分勉强,于是让周嶷去将项目所需的原材料价格炒高。 大概拉扯了两个多月,小周氏资金链断裂,无法完成那家客户公司的项目订单,被告上法庭要求索赔。这件事一爆发,小周氏当日的股价两小时内跌停,接下来几天,小周氏又陆续被爆出其负债、周转率异常等负面消息,一个接一个地、滚雪球一般地压着小周氏。 “当投资人觉得那家公司将来的景况会很危险,那么那家公司现在就开始很危险了。”任海坐在陆晦的办公室里,跟他汇报了最近的进展,“距离小周氏爆发债务危机至此已经一个月了,目测陆永丰最迟会在这几天出手,以他现在掌管的公司的名义为小周氏注入一笔巨额资金缓解现在的财政问题,以免小周氏破产。” “而这份注资会使陆永丰旗下的公司在剩下的时间内难以和我们公司抗衡。”周嶷坐在任海的旁边,他志得意满地笑了笑,“然后你就会拿下陆氏继承人的资格,我们再回头彻底令小周氏再无翻身之力。” “很好。”陆晦点了点头,又交待了接下来在业绩冲刺上的计划。他最近经常和陆跃群一起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身上那股初生牛犊的锋芒如今越发砺炼得沉稳深厚。 他正说着,忽然任海的手机震了震,任海打开手机,面色顿时变得非常微妙。 陆晦看见他的样子,于是问道:“怎么了?” 任海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他斟酌了一下才说道:“刚刚得到的消息,周重行引咎辞职,小周氏对外宣称大部分负债都是以周重行个人的名义签署的,现在所有人都在堵周重行。” 陆晦愣了一下,“陆永丰呢?” 任海摇摇头。 周嶷先回去了,陆晦又等了一会儿,只等到“法院宣布冻结周重行账户里的所有个人资产”的消息,但陆永丰依旧没有动作,没有救小周氏,也没有救周重行。 第二日,小周氏召开临时股东大会选举新任董事长,债权人纷纷到周氏大厦前要求还款,周氏发言人则再次表示大部分债务均以周重行名义借下,而周重行正在筹款中。 周重行下落不明。 第五日,媒体采访与周重行私交甚笃的陆氏集团大公子陆永丰,陆永丰全程未发一辞匆匆上车,被解读为“明哲保身”。 深秋已至,风在这几天里不曾停息。 “他妈的陆永丰!”陆晦目光如炬、青筋毕露,暴躁地将办公桌上的文件全数摔到地上,“他妈的!你不是说陆永丰一定会注资支援周重行的吗,他现在在搞什么!” “不只是我,你不也是这样认为的吗?”陆跃群坐在他面前,显得非常冷静,“谁会想得到我的大儿子竟然是个孬种。但他不帮周重行只会对你更有利,他连最得力的兄弟都能弃掉,其他跟随他的人能不寒心吗?恐怕,这几天就会有人倒戈相向来投靠你了。而杨时斐那边,她对周重行比亲儿子还亲,现在肯定去窝里斗了。” 陆晦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又狠狠地锤了桌子一下。 陆跃群看他一眼,说道:“你发那么大脾气干什么?” 陆晦说道:“我看不起陆永丰。” 陆晦嫉妒他从出生起就有各种各样的运气,开明优雅的母亲,名正言顺的身份,青梅竹马的周重行,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地成长。 陆晦承认自己嫉妒他。越是这样,他现在就越是憎厌他。周重行为了站在他那边而甚至愿意和自己分手,而这个混蛋居然对周重行见死不救。但现在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陆晦知道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离开了陆家,还在车上就匆匆给任海打电话:“找到周重行了吗?” “哪能啊,”任海那边人声吵杂,“大少爷,全世界都找不到,我有那么容易找到吗?” “我不听,任海,你要是明天还找不到他,”陆晦恶狠狠地威胁道,“我就把你的事全跟那个刘茫交代了,再告诉他你爸的家庭住址。” “喂 分卷阅读106 ,你这人……”任海无奈地说道,“我真尽力了,这次我用我爸的势力去帮你找人,他肯定会生疑,估计很快就调查你了。再说,你有空还是想想小周氏要怎么办,再没有人给他注资,就算周重行自己把债务都扛了,它也撑不过这周末。” “我听说之前和周重行做交易的那家海外公司想趁机收购小周氏。”陆晦说道。 “是,他们想要借小周氏打开国内市场,”任海说道,“这家海外公司和周嶷有一些联系,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和周嶷做过交易,想先把小周氏弄到破产再趁机低价吞并。” 陆晦心里有些怒气,但声音倒是十分平静:“再查查。” “那小周氏……你打算怎样?”任海说道。 陆晦沉默了半晌,沉声说道:“再等等吧,要是到期了陆永丰还不拿钱出来,我们再想办法。” 挂了电话,陆晦心里烦躁不已,他不打算回公司了,干脆就驾驶着车在街区里乱转着。 周重行到底会在哪里。 一旦想到现在黑白两道的势力都在找着他,那些追他还债的人要是先一步找到他的话那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他一定要第一个找到周重行,然后把他好好地藏起来……陆晦觉得现在最安全的情况是周重行已经出国暂避风头,但是如果这样,自己也一样找不到他。 陆晦心里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就像考前一天被风吹吹开的那一页书本,明知道不过是偶然,但还是会被学生当作是神谕一样地复习那一页的重点。 这间游泳馆远离市区,现在又时值深秋,更是人迹罕至,陆晦开着车沉默地在游泳馆外面绕了一圈,果然什么也没有遇见,他说不上心里有没有失望,只是干脆又漫无目的地往更偏远的郊区驶去。 等再开了一会儿,陆晦便来到了s市的远郊工业区,这里处于农村与城市的过渡地带,人反而多了起来,街道两旁蹲着卖菜的小贩,蔬菜生禽就往地上一放,响亮的嗓门是叫卖的,细碎的话语是讨价还价的,路上扬起的滚滚尘土和不远处工厂烟囱吹来的烟霾在空中交融,最后落在那些蔬菜上,落在说话的人们张开的嘴巴里。 狭窄又杂乱的街道几乎难以继续往里面开了,陆晦也的确不适应这种恶劣的生存环境,这会令他想起费城唐人街的破旧小巷,他发誓自己永远不要再过那种生活的。 他刚想倒车出去,忽然余光里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晦愣在那里,看着眼前那个人在杂乱的人群之中,他两手都提满了东西,走得很快。 周重行。 周重行! 他确认自己没有认错人,马上就找地方停了车,下车往周重行的那个方向走。他跟在周重行身后,尾随着他从喧闹的街市拐进了一条小巷,四周就慢慢变得僻静了起来。陆晦的心情从开始的激奋慢慢平静下来,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反而有些踌躇地没有立刻叫住周重行。 周重行步速很快,住的地方也果然够隐蔽,拐了七八个弯也还没到,不过陆晦倒也不至于跟丢,他眼看着周重行在前面的巷子里往左拐了个弯,于是也跟上前,正往左转了个弯,就感觉眼前有风。 陆晦打架打这么多年了,轻易地抬手挡住前面冲过来的拳头,然后另外一只手几乎是本能一般地抓住那人的手腕一扭,同时侧身屈肘向外撞。 一起都是一瞬间发生的事,等陆晦看清对面那人的脸时周重行已经疼得脸都白了——这还幸亏他生生停住了手肘没打到他肚子,看样子只是扭到手了。 两人看清彼此的时候都有些失措,陆晦赶紧帮他拿过手里的东西,想替他揉揉手腕,“对不起,我以为是抢劫的人。” 周重行稳住脸上的表情,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我刚刚发现有人跟踪我,不敢往后看,没想到是你。” 陆晦点点头,“嗯”了一声,他低头看周重行那张熟悉的脸,就如同隔了半个世纪才重逢一样,陆晦有一大堆话想说,他难以克制地想抱住周重行,跟他说自己很想他。 周重行垂眸,“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在找你。”陆晦低声说道,“你最近……” “找我,”周重行打断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然后把我交给那些债主吗?” 第86章 走路:愚蠢的人类,还不是要靠我助攻 陆晦被他这话说得心中一窒,他正想辩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警觉地都噤了声,侧耳细细听着动静。 声音似乎就只隔了一堵墙似的,大约有三四个人,流里流气地说着: “你小子真在这边见过那个当总裁的周重行?” “是啊,不过这边的巷子起了好几栋工人宿舍,倒是不晓得他藏在哪里哦!” “咱们兄弟一间一间地找呗,找人可比你俩在工厂呆一下午容易赚钱不是?” 陆晦与周重行对视一眼,巷子是一条直路,几乎没有可以遮蔽的地方,陆晦低声说道:“快走。” “走不了,”周重行轻声说道,“我住的地方一定要经过他们现在的那条巷子。” “那等他们过来。”陆晦边说边将自己的长风衣脱下裹在周重行身上,宽大的风衣几乎将他整个人裹住,而那几个脚步声也越来越近,陆晦将周重行摁在墙上,用自己的身躯和那件大风衣将周重行遮得严严实实。 周重行听见陆晦故意用轻佻的语气说道:“宝贝儿别怕,这里大白天的不会有人。” 然后就听见了不远处的几声“我操野鸳鸯”。 陆晦作出一副被撞破好事的惊慌样子看向那几个地痞,说道:“卧槽,大哥,你们行行好快走吧!” 周重行的视线被陆晦挡住,只听见那几个人脚步匆匆地走过他们身旁,直到那些脚步声远去,他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陆晦放开他,说道:“快走,我送你回去。” “不必了,”周重行拒绝道,“我自己可以回去。” “要是你半路又碰上他们怎么办?”陆晦不容置喙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你气我等下再气,现在快走。” 周重行知道他不会放开自己,只得带着他又拐了一个弯,走进了一幢破旧的楼房上。 这幢旧楼没有电梯,由于采光不好,楼梯里大白天也是昏黑一片,夹杂着腐烂的垃圾臭味和诡异的腥味,陆晦抓着周重行的手紧了紧,打开了手机照明。 周重行手臂微微挣了一下,淡声道:“我住在八楼,你送到这里就行了。” 陆晦还没说话,就听见楼上有一串脚步声,紧接着是一阵炫目的电筒亮光,伴随着杂乱的叫喊: “操!真的是周重行!” “可算找到你这龟孙子了!” “有钱了有钱了 分卷阅读107 !” 周重行听见耳边陆晦说了一句“快跑”,就看见他低吼一声往人群里撞了上去,昏暝的楼道里,叫骂声和拳脚相撞的声音混糅在一起,周重行趁乱艰难地跑上八楼,每当他感到有拳头或棍棒将要落在自己身上,最后都被人挡住了,他来不及喘气就摸出钥匙开了门,回头朝黑暗的楼道低喊了一声:“陆晦!” 身后很快有人跑了上来,抓住他的肩膀一同挤进了门,周重行紧接着马上把门“砰”地关上,上锁。 陆晦靠在门上喘气,他看起来狼狈得很,额头上还肿了一块,周重行看他一眼,脸上神色有些复杂,但最终只是说道:“过来坐会儿吧。” 陆晦抬头打量四周,周重行的这一个落脚的地方非常逼仄,他们刚认识互相隐瞒身份那会儿,周重行买过一间很小的用来打炮的屋子,而现在这里的空间可能只有那间小房子的半个卧室那么小,间了一个小厕所后,剩下的面积只够放一铺床。 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坐了,陆晦只能走到那普单人床边,他犹豫了一下,记得周重行爱干净,没洗澡换睡衣是绝对不能碰床的。 “坐吧。”周重行淡淡地说道:“现在没什么可以讲究的了。” 陆晦在那铺简陋的小床上坐下,床边的地板上放着一些速食食品、廉价的矿泉水,被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放在一起。 陆晦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觉得似乎呼吸也是一件困难的事。周重行不太注重排场气派,但是绝对可以说很讲究,吃东西尤其挑剔,不干净的不吃,味精不吃,不新鲜的不吃,对食物口感和口味的要求也有一大堆。 周重行应当是倨傲冷峻、令人望而却步的高岭之花,陆晦难以想象也难以忍受他现在过的日子。 “你这里已经被人发现,不能再待了。”陆晦深呼一口气,说道,“跟我走,越快越好。” “陆先生?”周重行诧异看他一眼,仿佛他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陆晦被他刺得一窒,但马上又沉下气来,说道:“别跟自己过不去,这里太危险了,有什么恩怨,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再算一算。” 周重行不说话。 陆晦见他神色有所松动,放软了声说道:“你收拾一下,我去准备。”说罢,他就打了一通电话给任海简单交待了一下情况。 任海无奈:“陆日每,你他妈还当我是哆啦A梦了啊?”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很快就派人去那边引开那些堵在周重行家门的地痞,陆晦带着周重行匆匆地离开了那间破旧的小屋,有惊无险地进了陆晦的车上。 陆晦替周重行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然而周重行已经径自坐进了后座。陆晦一愣,很快又神态自若地坐进驾驶位上,疾速驶回了陆晦家。 “今晚你先在我这里凑合一晚上,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陆晦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对周重行说道。 “随便。”周重行一路上对陆晦的各种搭话的回答都能简则简,脸上的表情也始终如一——但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往日那种清冷平淡的贵气,而是麻木空洞的枯朽。 陆晦知道他们需要谈一谈,周重行的情绪很不对劲,得让他先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然后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和自己谈一场。他尽量地沉稳着自己的焦虑,推开了家门。 不料刚开了灯,陆晦就愣住了,周重行后一步进屋,就看见客厅跟遭贼了似的一片混乱,客厅上的摆设和书柜上的书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沙发和地毯都被啃得惨不忍睹,而罪魁祸首原本正撕咬着电线,此时听到响声立即抬起了头,甚至还不知死活地朝他们汪了一声。 “我操……”陆晦心头火起,当下就冷喝一声,“走路,过来!” 周重行三个多月没见走路了,它长高又长大了很多,此时看见陆晦那气势汹汹的脸有点退缩,瑟缩着躲在那个被撕得面目全非的小窝后面,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巴巴地看着陆晦。 陆晦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手也抬了起来,“你过不过来!我他妈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走路低着头小声地汪了一声,犹犹豫豫地走了出来,突然眼睛一亮,清亮地汪了一声,飞快地向陆晦身后的周重行扑去。 周重行张开手一把接住了扑向自己的走路,然后蹲下身一手抱住它,另一手从上而下地给它梳着毛,走路又兴奋又委屈地发出讨好的喘气声,舌头在周重行的颈窝里舔来舔去。 周重行抱紧了走路,今天第一次放柔了语气,怀恋地在走路耳边低声说道:“走路还记得爸爸,嗯?” 走路高声地“汪”了一声,尾巴甩得像是要掉了一样。 周重行抬头,原本麻木的眼睛终于有了情绪,他眼神里夹杂着不忿、护短的气焰,盯着陆晦说道:“你经常打它?” 这一人一狗的情景蓦地让陆晦想起四个字:孤儿寡母。 陆晦早就放下了作势要打的手,说道:“没打,它犯错我才教它,不然它每次都把家里闹得乱七八糟,这几个月我已经换第二张沙发了,窝更是咬坏了十几个,我就没见过这么叛逆的闺女。” 都说金毛满一岁会变成天使,但走路这架势妥妥就是一小恶魔。陆晦也是无奈,单亲父亲不易做啊。 周重行松了一口气,严肃地说道:“走路一岁多了,以前……以前它虽然顽皮了点,但一直很乖不怎么捣乱。是不是运动量不足?还是身体里缺了什么微量元素,你带去兽医看过了吗?” 今天周重行开口说的话几乎用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然而现在讲起走路的问题倒是说了不少话。陆晦点点头,趁机又跟他说了好几句走路最近的一些近况,周重行倒是也听得很认真。 陆晦周重行的敌意与疏离少了很多,松了口气说道:“你也累了,先去洗个澡吧,我给你收拾收拾客房。” 周重行上一次离开的时候把他的所有衣物都带走了,陆晦只得先把自己的衣服给他穿着,陆晦走进自己的主卧正想给他找衣服,就看见主卧狼藉一片,床垫都撕开了。 陆晦家本来就不会有人造访,因此在装修的时候就只设计了一个主卧房和一个客房,现在主卧房这个狼狈样估计是没法睡了。 陆晦表面上和周重行面面相觑,又训斥了走路几句。等周重行进了浴室,却悄悄地揉了走路一把:“真会找地儿闹腾,没白疼你。” 第87章 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x) 周重行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环顾四周却并不见陆晦的人影,客厅的沙发被走路啃得不像样子,他只得找了张木椅子坐下来,将手机开机。 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了好几条短信,周重行正准备点开,就听见开门声,陆晦提着一大袋吃的东西,同时也带 分卷阅读108 着一阵深秋的寒风走了进来,皱着眉说道:“洗了头怎么不吹干,想感冒吗?” 周重行将手机关掉,站起来走到餐桌上坐下,静静地看着他把买回来的食物摆在餐桌上,陆晦去了遥脍轩打包饭菜,那家饭馆离这里挺远的,但的确是最合周重行以前胃口的餐馆了。 不过陆晦买的饭菜口味都很清淡,并不是周重行最喜欢的那几个菜色,陆晦看他一眼,说道:“你这几天吃得不好,要先吃些养胃的东西。” 周重行不置可否,陆晦给什么就吃什么,不说话,脸上也显露不出什么情绪。 陆晦看着他的样子,穿着自己宽大的睡衣,刚洗完澡头还是湿漉漉的,还有些若有若无的沐浴露的干净味道。 陆晦眼眸暗了暗,说道:“你瘦了。” 周重行原本就偏清瘦,之前和陆晦同居的日子里被逼着每天多吃多运动才长了些肉,但两三个月没见,他现在大概比陆晦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要瘦得多,那细削的腰似乎一手就能握住。 “周重行,”陆晦低声问道,“你恨我吗?” 周重行抬起头,淡淡地说道:“谈不上恨。” “那么……”陆晦一向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此刻却难得地有些欲言又止,“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怎么办?” “陆晦,我很感谢你今天的……援手,”周重行说道,“但是,如果你要劝我加入你们,我恐怕……” 陆晦一想到他即将说出口的拒绝的话,心里就急躁起来,打断他说道:“你不喜欢周嶷,我可以马上终止和他合作。或者,你不想蹚这遭浑水,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阵,我会帮你把小周氏要回来。” “为什么帮我?”周重行冷静地问道。 陆晦凝视着他的眼睛,手覆上他的手,“我很想你。” 周重行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不加掩饰的欲望,他被那种露骨而热烈的眼神看得怔了怔,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抽走了自己的手,淡淡地说道:“发生过的事情,是回不去的。” “周重行,陆永丰这么混蛋,你现在也没必要继续帮他了吧。”陆晦执着地重新又握住他的手,并加重了一些力度制住了他的挣扎,陆晦的眼神幽深而热切,直直地看进周重行的眼里,“回来我这里……你不用对他出手,一切都交给我。然后,然后……” 陆晦顿了顿,头又凑近了一点,郑重地说道:“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做爱做一整晚,我带着你去健身,你做饭给我吃,好不好?” 周重行记得清清楚楚,以往陆晦惹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哄的:脸靠得无限近,然后用深沉的眼眸凝视着自己的眼睛,低沉诚恳地说一些极具诱惑性的话,万试万灵。但周重行现在只觉得有些好笑,他讽刺道:“陆永丰不愿意雪中送炭,你说他混蛋;那你落井下石,又该算什么呢?” 陆晦被他堵得心里一窒,急急地解释道:“你知道我原本不是要对你动手的,我只是想逼陆永丰注资救小周氏,然后趁机对付他而已!” “你觉得只要最后我没有损伤,所以中途怎么对付我都可以?”周重行挑了挑眉,冷笑道:“就像,假如医院就在旁边,我一定会得到及时的抢救,所以你就可以随意地拿刀在我身上捅是吗?” “陆晦,”周重行有点疲惫,“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人,你就会知道自己是绝对对那个人下不了手的。” 陆晦说得一梗,神情突然颓败下来,但依然不死心地争取着:“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混账事,周哥……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重行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不可能。” 陆晦情绪有些稳不住了,他紧紧握着周重行的手,急切的声音中甚至破天荒地流露出一丝哀求,“你放屁!周重行,你他妈明明还喜欢着我,我也忘不了你,现在也没有阻隔我们在一起的理由了,为什么不做一些顺应本心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周重行平静地看着他,说道:“陆晦,发生过的事情是不能当作从没发生过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你当初和我分开的时候,其实你已经在我和你的事业之间作好了权衡。今天你想要和我复合,是因为我和你的事业不再冲突,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的事业又再冲突,你还是会放弃我,对不对?我不想在我们之间有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我不想再被你像物品一样放弃,所以我宁愿我们永远结束。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那说不定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有这种冲突呢?你就这样放弃我吗?”陆晦吼道,“你不要忘了,我们之所以会分手,不只是因为我想要陆氏,还因为你宁愿帮助陆永丰也不帮助我,我放弃了你,你也放弃了我。” 陆晦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彷如受伤的困兽一般地看着周重行,“我会对付你,你也会为了帮助陆永丰对付我,我们公平竞争,破产的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我。我们根本就是一丘之貉,我和你才是绝配,你凭什么以这个理由来拒绝我!” “不,不对。”周重行说道,他低下头自嘲地笑了笑,“我和你不一样,我已经……我做不到对你下手。” 陆晦心头一震,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说什么,你说清楚。” 周重行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抬起头来,他倔强地昂着头俯视陆晦,说道:“我和你分手以后,也和陆永丰断绝来往了。我没有帮他,所以他现在也没有帮我,他不是混蛋,我为了一个回国才一年多的男人而不帮助他这个认识二十多年的发小,他感到心寒他要和我决裂,这合情合理。” 陆晦如遭雷击,他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来。他真的没有想到周重行会……陆晦从小不乏爱慕他的人,但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喜欢他到这种地步——宁愿众叛亲离、人财两空,也不愿意伤害他。他从小见惯了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着陆跃群,却终其一生苦心孤诣地想着怎么伤害、怎么报复这个负心的男人,他长大后也讥讽地看着号称最爱他妈的陆跃群连他妈死了三年也不知道。 太他妈扯了,爱情这种东西,不过就是一时情浓、露水风月,始终是要败给时间、在岁月里被稀释得面目全非的。谁他妈要相信爱情,谁他妈要拿实际的利益去换一段根本圆满不了多久的爱情啊。 “操,”好一会儿,陆晦才颤抖着骂了一句,“你那天晚上怎么不早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你怎么不问我?”周重行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一双眼睛忿恨地瞪着他,“你根本不相信我有多喜欢你,你以为你不会让步、不会作出牺牲,所以我也和你一样自私是吗?” 两人怒气冲冲地互瞪了 分卷阅读109 一会,陆晦突然将周重行紧紧地抱在自己怀内,哑声说道:“对不起。” 周重行挣扎着要甩开他,陆晦却反而越抱越紧,他哑声哄道:“周重行,让我再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你不觉得我自私、不配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再让我抱一会儿。” 周重行在那一瞬间,的确感到鼻子一酸。但他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件事情他得心应手,等到陆晦放开他时,周重行已经能够面无表情地说话了:“陆晦,一切是我咎由自取,你没有欠我什么,不必愧疚。我不恨你,但也不会和你在一起。今天谢谢你的帮忙,我会自己再找地方住的,不叨扰了。” “不行,现在天都黑了,现在黑白两道的人都在找你。”陆晦罕见地垂头丧气,但思路却也依然很清晰,“如果你真的像你自己所说的不恨我,那就没有必要为了我而和自己过不去。留下来。” 周重行皱了皱眉,还想争辩什么。 陆晦打断他,“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现在只有一个客房的床没被走路破坏,你不想和我睡一块,我去别的房子住一晚就是。” 陆晦站起来蹲下身,摸了摸走路,故作轻松地对走路说道:“今晚好好照顾你爸爸,嗯?” 周重行觉得陆晦愿意去别的地方过夜是最好的选择了,但是当他看见陆晦通红的双眼,和故作轻松的笑容的同时,他就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我没那么矫情,而且这间屋子是你的,你不需要走。” 陆晦反复确认周重行不会偷走以后,才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而周重行也趁机打开手机重新看那几条未阅信息。 其中一条是气急败坏的:“周重行,你耍什么花样!我已经告诉你当年绑架案的主谋是谁了,你说好的给钱呢?你别忘了,你的艳照我可还没删除,不想全世界都看到你那副淫荡下贱的模样,我劝你好自为之。” 周重行的眼里露出冷厉的光芒,回复道:“一个月后给你,不要乱来,一拍两散你也拿不到钱。等我。” 他叹了口气,然后又打开了另一条信息,挑了挑眉。 陆永丰:“你人呢?” 周重行回复道:“那个地方被发现了,我遇见了陆晦。” 对面几乎是秒回:“wmlgb!他审你没?你露馅了没?” 周重行眼神黯了黯,回道:“没有,我编了个谎,他没有怀疑我现在破产的事情。 周重行闭眼自嘲地笑了一下,半真半假的谎言,连他这个说谎者都分辨不清真伪,何况是陆晦。 手机很快又颤了一下,陆永丰在信息里问道:“那计划还进行吗?他肯定会受牵连,怕你到时候又心软。” 这次周重行毫不犹豫地回复道:“照常进行。” 心软,当然是有过的。在陆晦真的对他出手之前。但现在,周重行盯着手机,忽然扯出了一个笑容,在他那锐利的眼神和冰冷的脸之间显得异常诡谲。 糟蹋他身体的人也好,糟蹋他真心的人也好,做过的事情,他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他周重行不是好惹的。 第88章 前男友成了房东,怎么办,在线等,急 深秋的夜里一片静谧,带着桂花香味的风从敞开的窗户中打着卷飘进来,与黑色的窗帘拥作一团,黑暗在空中涌动不居。 客房的双人床很大,陆晦和周重行各睡一侧之后中间起码还能空出再睡一个人的空隙,风从他们中间的缝隙里钻进被褥里,周重行觉得后背凉飕飕的,禁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陆晦把被子送过去,“我热,你盖吧。” 周重行摇摇头,自觉地往中间靠了一点,说道:“你盖你的。” “说话都有鼻音了,别不是真感冒了吧?”陆晦翻身起来,探手过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倒是没发烧。 “没有。”周重行打走了他的手,否认道:“我只是困了。” 陆晦知道周重行身体一直不算太好,怕他着凉,于是翻身起来到外面给他找了药,硬是逼着周重行把药吃了再睡觉。 周重行本来不想吃,但又觉得自己这样频频抗拒陆晦的行为过于矫情了,最后还是皱着眉吃了两片药。感冒药的药效不一会儿就发作了,周重行感觉大脑有些混沌,倒是帮助他抛开了和陆晦同睡一床的局促,很快就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陆晦看着黑暗中的他的背影,脑子里在飞快地想着未来的路,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他刚有一点睡意,就听见身旁的人翻身的动静。 周重行呼吸急促,身体不安地翻来翻去,手仿佛是要牢牢抓住什么似的不断摆动,陆晦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了按住他的手,轻声叫道:“周重行?” 周重行一下抓住了他的手,死死地捏住不肯放开,陆晦不明所以,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叫唤了一声:“又做噩梦了?” 周重行被他推得半眯开眼,睡眼惺忪地看着陆晦,起伏着的胸膛似乎还因梦中的可怕情节而心有余悸。 陆晦看着他这副让人无比想欺负的样子,心里痒得不行,但抑制住自己的禽兽思想,和声安慰他道:“别怕,你现在是安全的。没有人能伤害你。” 周重行看起来是睡糊涂了,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只是歪着头眯着眼看了他半晌,才突然软软地嘀咕道:“别以为你对我好,我就会心软……” 说着,就紧紧地环住了陆晦的手臂,头凑着陆晦颈窝蹭了蹭,然后又睡了过去。 陆晦:“……” 真他妈想睡了这个人。 陆晦眼里燃起炽热的欲望,一肚子邪火不知道怎么排解,他知道现在周重行肯定不愿意再和他纠缠不清,所以也只能憋着。陆晦狠狠地在周重行嘴上和脖子上亲了几口,才抱着人睡了过去。 所以第二天周重行刚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陆晦和自己抱成一团的不雅场景,他的手就搭在陆晦胸膛上,马上就很顺路地用力推了一下,提高了音调:“你在干什么?” 陆晦昨天睡得晚,被推醒的时候不禁有些起床气,一手锢住了周重行的手,烦躁地说道:“睡觉啊,不然咧?” “你睡觉抱着我做什么?”周重行皱眉,他刚说完就感觉到小腹处有根滚烫的硬物顶住自己,他脸色马上变了,语气又强硬了几分,“你睡觉你顶着我做什么!” 陆晦低头看了看自己裤裆,里面的小兄弟精神奕奕地把睡裤撑出了一个蜜汁凸起,视觉效果似乎的确很引人瞩目,尤其是自己怀里还抱着个人。 但陆晦耸耸肩,感觉自己非常无辜的同时起床气更加暴躁了:“靠,大家都是男人,晨勃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不是不能理解吧?等会它自己软回去不就好了,我又没对你做什 分卷阅读110 么。” “行,那你继续睡。”周重行心里骂了一句无耻,手里开始挣脱陆晦想要爬起来。 已经闭上眼睛的陆晦突然又睁开眼,有些疑惑地说道:“怎么我觉得好像哪里黏糊糊的。” “你还没睡醒吧。”周重行说道,终于爬了起来,弓着身走出了客房,然后陆晦就听见旁边洗浴室的关门声。 等周重行出来的时候陆晦起床气没得七七八八了,正坐在被走路折腾得惨不忍睹的沙发上对着周重行似笑非笑:“昨晚前半夜看见你在做噩梦,那后半夜你梦见什么了?” “什么也没梦见。”周重行绷着脸说道,“像你一样,正常生理现象罢了。” 陆晦暧昧地看了他一眼,才转了话题:“我昨天想好了,现在再问你一遍,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对我没有感觉了?” “是。”周重行眼也不眨。 陆晦笑了一下,周重行莫名感觉这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似的,顿时生出了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陆晦马上说道:“那行,以后你就住在这里,每天下午三点左右会有人过来打扫,你记得躲到房间里回避一下。” 周重行皱了皱眉,“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留在你家?” 陆晦挑了挑眉,气定神闲地说道:“你欠了那么多钱,也没有接济你的朋友,留在这里对你来说无疑是最佳方案。周哥,你也是个商人,如果真的放下我、已经跟我没什么感情好谈了,就应该用你那最擅于算计的头脑作出物尽其用的选择,不至于因为害怕和前男友住在一起而让自己流落街头然后被债主砍死。” 陆晦说得句句在理,不知道一晚上花了多少时间想出这套说辞。周重行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如果拒绝,等于暴露自己还放不下这个人;但如果答应,那就要和陆晦住在一起——天啊,周重行不知道自己能撑到哪一天才露馅。 如果陆晦知道自己还……喜欢着他,他们绝对又会再纠缠在一起,像打结的网一样难以脱身。 “把我留在这里,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周重行问道。 陆晦歪歪头,懒洋洋地说道:“再见亦是朋友?再说,我最近也一直想请个人来帮我看着走路,它咬坏的东西可比你的房租贵多了。要是你还觉得过意不去,也可以帮我做做晚饭什么的,我最近胃不太好,不想出去吃。” 周重行承认,在昨天看见陆晦那副余情未了的样子时,的确有想过被陆晦后悔不已然后甜言蜜语哄自己的画面,然而现实是……被拔屌无情的前男友怼得无话可说的破产人士周重行做了几个深呼吸,冷静地说道:“成交。” 陆晦听到这两个字时,那双狭长的眼角里终于露出原本的锐利与狂妄,他说道:“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要是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但要是我下班回来看见你偷偷跑了,但我就有合理的理由认为你还放不下我,所以不敢和我住在一起——要是我你还对我哪怕有一丁点的意思,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他的五官原本就是那种富有侵略性的硬朗与英俊,如今直勾勾地盯着周重行的时候,周身更是散发着一种野兽一般的气势,令周重行觉得自己似乎是落入野狼圈套下的猎物。 真是一条难缠的狼。不得不说,周重行难以抑制地对他这副样子有些心动。 两人谈判结束,陆晦才神清气爽地洗漱出门,他没有先回自己公司,而是开车到了任海那儿,无比熟稔地走进他办公室,拉过椅子坐下就说道:“大海啊,给你个福利要不要?” 任海眉毛一挑,“说说。” “我准备入股小周氏,”陆晦说道,“我会注资把小周氏因资金断裂而做不完的订单做完,你负责处理那公司的负面消息,顺便造势。” 任海抬眼看他,“你打算救小周氏?” 陆晦点头,虽然小周氏的那些债款里有不少是以周重行个人名义签订的,但如今这间公司也几乎走到尽头了,如果再没有人注资救它,下周就会正式破产进行拍卖。现在最想收购小周氏的正是它的最大债主,那间最初造成小周氏资金链断裂的海外企业RM。根据周嶷的消息,这家海外公司打算进军中国市场,一早就看中了小周氏的名气想要收购,于是暗中与周嶷勾结,简直是小周氏破产的第二大元凶。 把小周氏交给他们?还真当他陆晦是死的吗? “确切地说,我要救周重行。”陆晦说道。“不过这个比较麻烦,还是先把小周氏这个紧急的事情办好再说。”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要做这个决定吗?”任海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陆晦耸耸肩,“昨天以前,我一直还抱着点希望,决定陆永丰会帮忙,但昨晚我知道他不会救小周氏了,所以就只能老子来。” 任海啧了一声,说道:“小周氏现在是个烫手山芋,是你说救就救的?你现在还要跟陆永丰拼业绩竞争继承权的,花一大笔钱只会让我们胜利的风险更大,你家老头子那关也难过。” 陆晦说道:“我已经想好怎么糊弄老头子了,然后我再把我在t市的几块地卖掉,再算上房子、车还有我账户的钱,先把现在已经逾期的债务还了,争取庭外和解,然后拿我现在管的那个公司给小周氏作担保融资,咱俩再跑些关系,差不多了。” “你管压榨劳动力叫福利吗?”任海笑眯眯地、危险地看着他。 但是陆晦完全不吃这一套。 “小刘好像还在小周氏当总裁助理是吧,想不想玩潜规则py?” “你什么时候卖地我帮你联系我师兄。” 对付任海这个恋爱脑,就是这么简单。 第89章 您的相爱相杀忘了放杀 “呃……周总还没睡啊?”任海吃力地扶住身旁醉成一滩泥的陆晦,脸上的尴尬神色只稍稍停留,马上又换回一副文雅从容的样子,带着歉意笑道:“这家伙有点喝高了,我送他上来,等下还要麻烦你了。” 走路听见陌生人的脚步,警惕地哄到门缝里高声吠叫起来,周重行抱住它,腾出位置让任海将人扶进来,并说道:“是麻烦你了才对。还有,我已经辞职了。” 任海将陆晦甩到沙发上,自己也累得够呛,不过仪表依然风度翩翩,他眨眨眼,笑道:“那我也跟着喊你周哥?” “随你。”周重行将目光从陆晦身上收回来,看着任海说道:“喝水还是喝茶?” “不用不用,我走了,明天还要开早会。”任海摆摆手,迈步向大门走去,“你们也早点休息。” 送走了任海,周重行关上门后又折回到沙发前,走路正甩着尾巴围着陆晦嗅来嗅去,周重行推了他一把,“陆晦?” 分卷阅读111 陆晦手背挡在眼睛上方,只露出皱紧的眉毛,看起来很不舒服地骂了句什么,看起来根本不是有点喝高,简直是喝成一滩烂泥,周重行不由冷下脸来。 周重行暂住在陆晦家已经两个星期了,虽然陆晦说要他做晚饭来抵房租,但陆晦一直都是早出晚归,往往是九点多才带着一身酒气脚步浮浮地回来。看见他这副样子,周重行心里还是莫名地有些不快——陆晦以前和他同居的时候虽然也很忙很多应酬,但也绝对不会忙到这种地步。何况,现在一切几乎都已经在他掌握之中,周氏破产,陆跃群的支持,陆永丰根本无法与他争锋,他还这么拼命到底是图什么? 周重行心中莫名烦乱,不知道是因为看见陆晦为了应酬而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还是因为想起这样执着与陆氏的他以后如果失去一切将会有怎样的表情。周重行没好气地湿了一条热毛巾替他擦了擦脸,陆晦一身酒气难闻得很,必须得要洗个澡,不过要怎么把他扛去浴室也是个问题…… 周重行把他的领带解下来,接着开始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陆晦醉得厉害,几乎没怎么挣扎,就是眯着眼睡觉,周重行很快就将他的上衣脱下来了,为免着凉,周重行拿外套先盖在他身上,然后开始解他的皮带。 照顾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不得不承认,在周重行心里,他其实是愿意去照顾这样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陆晦的——周重行不必再刻意压抑自己冷漠外表下的炙热眼神,食指指尖慢慢触过他的脸,勾画那雕塑一般分明的轮廓。陆晦闭着眼,睫毛却并不安宁地颤动着,再凌厉嗜血的恶狼,在这样不安稳的睡梦中看起来也像一个彷徨前路的少年。 周重行的手越发轻柔地抚着陆晦的脸,眼神却晦暗不定。 陆晦要求他住下来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人会用什么办法哄自己或者引诱自己跟他重归于好,周重行做好了无论陆晦说什么甜言蜜语也要铁石心肠的准备,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个人什么都没有做,就像两人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普通朋友一样。更没有想到的是,即使陆晦什么也没有做,单是和他住在一起,周重行也已经难以忍受心底的情热与挣扎。也许这也是他故意的,故意以退为进,故意什么都不做等周重行坐立不安,这是一场不动声色、没有硝烟的较量,周重行无时无刻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告诫自己不能动摇。 可是,在这个深秋的夜里,陆晦醉得一点儿意识也没有,周重行可以肆意地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甚至可以不留痕地做一些事情。 吻上陆晦的时候,周重行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唇上残留着一点冷冽的酒味,令周重行似乎也有点晕乎,他们靠得这样近,以致于周重行能闻到他身上原本被酒气遮盖了大半的烟味和交际场上的脂粉味。周重行眼神一暗,手捏住陆晦的两边脸颊使他张开嘴,越发深入地吻了进去。 陆晦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他撑着头爬起来,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幸好身上衣物那清爽干净的淡淡香味舒缓了他的神经,陆晦打开门走了出去,周重行正坐在客厅里一边看书一边用手给走路梳毛,听见声音略一抬眸,看见他以后很快又把目光重新投到书本上。 陆晦开口找话题:“我昨晚是不是醉得很厉害?” 周重行翻了一页书,“嗯。” 陆晦抓了抓睡乱了的头发,说道:“那我昨晚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周重行淡淡地回道。 不想陆晦眼睛现出一丝促狭,突然坏笑起来:“那……你没趁机对我做些什么吧?” 周重行愣了一下,好几秒后才说道:“不要脸。” “唉……”陆晦凉凉地长叹一声,看着周重行的耳朵红了起来,继续说道:“好失望啊,我还以为你会趁机偷袭人家。” “你已经迟到了,”周重行忍无可忍地抬起头说道,“快去上你的班。” 陆晦得逞地笑了起来,意气风发地对着周重行眨了眨眼,“今晚做好饭等我回来。” 办公室内。 “第一期的逾期债款已经还完了,你房子和汽车都卖得七七八八了吧?”任海坐在陆晦面前挑了挑眉,饶有兴味地问道:“今晚要不要我载你回家?” 陆晦由于连日的高强度工作和应酬,脸上的黑眼圈透早已露出了身体发出的疲倦信号,但他依然神色不改地看着电脑上小周氏近期的状况,他以自己管理的这家陆氏子公司作担保为小周氏筹集到了一笔不小的资金,在这笔资金注入后小周氏已经可以重新开始运作了,“你明天就去当临时总裁,最快时间内让小周氏重新进入盈利轨道。” 任海说道:“先说好,我可不是打白工的。” “行了,赚钱了好处少不了你。”陆晦说道。 “好处是当然要给的,还有,”任海的眼神幽暗起来,轻声说道:“我家的事情,还要仗着你们陆家的虎威来解决。” “这么快就等不及了?”陆晦挑眉,“那等小周氏在我们掌控之中后就开始吧。” 任海马上谈起公事:“现在的阻力不外乎就是那家想要收购小周氏的RM罢了,周嶷是一心要致小周氏于死地的,知道我们要救小周氏就跟我们翻脸了,现在和RM来往很密切,也许他们会一起搅点风浪出来,要有所防备。” “周嶷这家伙,”陆晦冷笑一声,“他到底跟周重行什么怨什么仇啊?不过,那家RM倒是水有点深,周嶷和它搞在一起,说不定得把自己也搭进去。你亲自查一下RM的底细吧。” “真是忙死人了,”任海啧了一声,“早劝你别对情人动手你干嘛去了?动手了又舍不得,赔了夫人又折兵。” 陆晦白眼一翻,“我又不是先知,当初怎么知道真会伤到他?” “那你以为你现在玩命似的补救,他就会跟你重新在一起吗?”任海也还他一个白眼。 陆晦的目光看向远方,“可能不会吧,他是很倔强的人。” “你甘心?” “爱情并不必须要通过拥有去实现的。”陆晦说道,“我现在这样做不是为了挽回我们的关系,只是因为我看不得他受苦罢了。” “哦?”任海有些玩味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像你这种占有欲强烈的人,不会说这种话。” “越是占有欲强烈的人,越经常面对取舍,清醒一点吧,我们不是神,无法拥有一切。”陆晦淡淡地说道,“何况即使是耶和华,也无法占有佛教徒。如果他的心已经不在我那里,勉强也勉强不来。” 任海拍拍他的肩,正打算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就听见陆晦话锋一转,邪笑着说道:“不过我觉得他的心还是放不下我,所以虽然有些渺茫,但至 分卷阅读112 少还是比你跟刘茫复合的机会大一点吧。” 任海:“……”操你大爷。 “行了行了,干活去吧。”陆晦下逐客令,手也控制着鼠标打开工作邮件开始查看新邮件。 陆晦开始了一日的忙碌,而周重行在家也没有闲着。 当时为了令小周氏资金链断裂,周嶷炒高材料价格的时候囤了很多材料,如今原料市场价格暴跌,他那批货暂时出不了,大周氏的资金周转也很成问题。 而RM公司,一方面由于想要收购小周氏而和周嶷达成统一战线;另一方面,早在周嶷开始囤积原料的时候,RM公司就伸以援手,慷慨地介绍了一单可以把那些原料高价卖出去的生意,一时间与周嶷关系极度密切。 周重行和周嶷的父亲周世嘉年纪大了,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大周氏最近都交由周嶷直接打理,如果他在的话,会发现RM公司给周嶷介绍的这宗生意并不简单——这批原材料将会被大周氏当成是另一种承重度和弹性更好的新型材料来进行加工成为吊床和吊椅,出售给最近由于小周氏的陨落而急需扩大生产的另一个家具龙头双宜家具公司。 以次充好,这可能会负担高额的违约金,如果被发现了,对企业的信誉也会有非常严重的伤害,可是这两种材料其实也不算相差很远,所谓富贵险中求,周嶷手头紧缺的运营资金和想要证明自身才能的迫切需求都推着他应下了这一宗生意。 而现在,在一个月日夜不停息的紧急赶工后,大周氏旗下的工厂已经基本把那数量不菲的原料加工成了一批家具,并且顺利向双宜家具交了货。 对于周嶷而言,这一宗生意十分完美;而对一直与周嶷往来的RM公司“代表”,周重行而言,也十分完美。 双宜家具这段时间订单纷至沓来,以至于来不及细细质检就将那一批吊床吊椅发了货。 收网大概就在这几天了。 不过周重行现在的心情却有点复杂,在他看见陆永丰发来的信息之后: “陆晦那小子注资小周氏了,下周开股东大会的时候说不定会当选新任董事长,我爸都快疯了。” 那行字后面,陆永丰一连刷了好几个瞎了狗眼的表情包。 那个人在瞎掺和什么。周重行脑袋有些疼,何况,他哪里来这么多钱注资的?这个人不是还在跟陆永丰拼业绩要竞争继承人的吗? 陆永丰又发了一句话:“怎么办,我们原本想着连那小子一起坑的,但他现在又跟周嶷不是一起的了。” 周重行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现在反倒是陆晦成了和小周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人了,要打垮他,就要拖垮小周氏。 陆永丰:“这样看着,那个混蛋现在好像是在帮你哎。” 周重行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复道:“先把周嶷解决了再说。” 本以为对话到此结束了,没想到过了好一会儿后,陆永丰又发了一条消息:“其实我觉得管理这个家族企业也很麻烦,还不如老头子随便分一点股份给我,让我啥也不用干,就到处快活。” 周重行对着他的信息看了好久,然后拨打了过去。 “阿行?”陆永丰显然有点发懵。 周重行握着手机,轻声说道:“谢谢你。” “我本来就爱当二世祖,顺从本心而已,”陆永丰笑了笑,“你也顺从一下自己的心,想做就去做嘛,虚个锤子。” 周重行笑了笑,“等解决周嶷再说。” 第90章 小鹿乱♂撞 周重行捧着煮好的肉走出厨房的时候,正好听见陆晦开门的声音。 陆晦手里的钥匙还插在门里,看着周重行,眼前的男人穿着白色的高领毛衣,还系着围裙,就连那张清冽冷淡的脸,配上了额前那随意散落的碎发,看起来都自带着一股家居的舒适气息。陆晦脸上不自觉地浮上了笑意,倚着门说道:“好香,周哥怎么就知道我最喜欢吃清淡的盐炖排骨?” 周重行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锅,嗯……他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个其实是走路今天的晚饭…… 周重行做饭的手艺,也不能说难吃,只是经验太少,为求稳妥都是白水煮或蒸,调味也是尽量清淡以免酿成大祸,他做出来的东西保证是熟的,甚至能保证健康,但论到好吃,只能看运气了。 这种烹饪水平,做饭给人吃可能还是有点勉强,但做个狗粮倒是足够了。 走路把头埋在食盘里吃着肉,欢快的尾巴甩得都快掉下来了。陆晦看着走路那幸福的样子,心情有点难以言说。 陆晦酸溜溜地说:“你不是说今晚会给我做饭的吗?” “是你叫我做饭,”周重行皱眉,“我什么也没说。” 而且这个人平时不到十点是绝对不回家的,谁知道他今天真的这么早回来了。 陆晦脸色黑了黑,但很快又回复了常态,他看了看表,依旧笑道:“现在还早,你现在做呗?要什么材料,我给你买去。” 周重行说道:“家政阿姨中午有做饭,我给你热一热。” 陆晦抬手拦住他,怒气几乎来得毫无预兆,使他双目摄人:“你知道我想吃的是你做的饭。” 周重行冷静地看着他:“我不会做饭。” “你放屁!”陆晦怒道,“那天你还给我做三菜一汤……” 他的声调慢慢沉了下去,周重行知道他和自己一样想起了那一天——他们这些日都刻意避免回忆的那一天。 陆晦有些颓倦地捏了捏额角,语气又放缓了:“这些天公司忙,一直没空跟你说说话,你介意我们聊聊吗?” 周重行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过几天吧。” 他也想要和陆晦聊一聊,但不是现在,起码要等他解决了周嶷以后,或许他们应该解决一下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 说到底,周重行很清楚,尽管不喜欢是假的,尽管知道陆晦在着手挽救小周氏,但自己也的确无法对陆晦抱有信心。 陆晦点点头,“也好,反正小周氏也得过几天才能还给你,现在乌烟瘴气的,我都头疼。等任海给你收拾好了,再把你个人名义签的那些债务还上,到时候你就不用躲在这里了,那时候我们再谈谈吧。” 周重行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你这几周,天天那么忙,就是在为了小周氏在奔波?” 陆晦露出一个略带邪气的笑容:“怎么可能,我现在快要当继承人了,陆氏那里才忙。” 尽管他的笑容耀目依旧,但眼睛下的黑眼圈依旧使他显得原本那种意气风发的骄傲大打折扣。 周重行动了动嘴唇,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陆晦淡淡地说道:“你好好吃饭,我去睡觉。” 说着,不等周重行再说什么,就转身走进了主卧 分卷阅读113 室,嘭地关上了门。 周重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紧闭的门里,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瞬间也没有了胃口。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和周嶷那边的人联系,周重行胸口发闷,心里计划着要加快进度了——他要尽快把处理周嶷这边处理完,之后和陆晦说清楚,即使是一刀两断分道扬镳,也比现在这样相互折磨好,他快要受不了了。 周嶷那批有问题的货在售后反馈上已经初现端倪,有好几个最先受到家具的人在社交平台上向双宜家具,当然,无一例外被强大的公关手段压了下去。这些零散的买家基本起不了什么威胁,等到双宜家具这次的最大买家——某个育婴中心检查出产品质量有问题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开始。 至于现在,周重行还是不断地建议周嶷多发行债券,通过财务杠杆在短时间内创造更大的利益,不断打击想要从破产危机中站起来的小周氏。他们之前就共同搞垮了小周氏,现在周嶷对他并不怀疑,而早前他推荐的项目又令周嶷短暂地赚了一笔,两家公司现在的关系简直好得不行。 周重行都想冷笑。他的这个二哥,从小万千宠爱宠大的,做生意的能力恐怕比陆永丰还差——毕竟,陆永丰虽然不学无术,但有自知之明。而周嶷,像个急于发财以证明自己的赌徒,走在悬崖边缘也丝毫不懂得畏惧。 周重行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已经快八点了。他把中午家政阿姨做好的饭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傍晚陆晦刚进门看见他拿着一盘子肉时候,那两只眼睛几乎发光的欣喜模样。 周重行抿了抿嘴,最后攥了攥拳,走到主卧室门前敲了敲门。 没反应。 周重行踌躇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悄声走了进去。自从几个月之前的分手,周重行就没再进过这个主卧室了,这里格局一点也没变,那个几乎和墙壁同宽的大衣柜,里面的活页柜门翻转成了一门大镜子,他们曾经对着这块大镜子做爱。 那些激情的、温存的日子,仿佛是很远很远的岁月一般。周重行情不自禁地绕过那张大床,走到衣柜前,伸手触碰了一下那面大镜子。 “你在干什么?” 周重行全身一个激灵,几乎反射性地收回手,转身看了一眼床上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的陆晦,说道:“起床,吃饭了。” 陆晦显然还没睡够,起床气厉害得不行,两道眉毛凌厉地高高挑起,黑着脸转了个身:“不吃,出去。” 周重行看惯了他起床气的样子,一点没被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淡淡说道:“起床,不吃东西对胃不好。” 说着就走过去掀他的被子。 陆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周重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他扯到了床上,干净利落地翻身拿被子将两个人都卷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陆晦这些天一直都很规矩,这突然的爆发让周重行都有些吃惊。 陆晦恶狠狠地说道:“我不想吃东西,我想吃你。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这么些天一直都避着你,你倒好,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周重行仰着头看着他,两人太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了,这种俯仰之间的对视,他感到全身都燥热起来。 周重行这时才发现,即使经过那么多失望、难过,他对陆晦的渴望根本一点也没有消褪。只是身体相贴,他就已经紧张到连指尖都在颤抖,心跳得几乎要令胸膛爆炸。 陆晦还在咬牙切齿地瞪他,“你管我会不会胃痛!你管我工作忙不忙!” 不等周重行回答,他就已经近乎疯狂地吻上了周重行的嘴唇,舌头不用抗拒地顶开牙齿,暴戾地席卷每一个角落,吮吸,啃咬,攻城略地般索取着。周重行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被动地和他的舌头纠缠着,无暇顾及的津液从口中流出,狼狈地流下脖颈。 周重行被亲得嘴巴都肿了起来,但他缺氧的脑袋里却只是模模糊糊地想着陆晦的那两个问题。 一吻结束,陆晦喘了一会儿气,犹发泄不够似的又霸道地吻了上来,周重行不知道被按着强吻了多少回,到最后整个人都酥酥麻麻地瘫软在床上。等到陆晦终于出够了他那一口恶气,两人互相紧贴的下体早就湿得不成样子了。 陆晦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他喘着粗气用袖子替周重行擦了擦嘴,说道:“对不起,没忍住。吓着你了吗?” 周重行垂着眼,整张脸都布满了红晕,看起来可口极了。陆晦没忍住,又在他嘴角轻轻地啄了一口。 见周重行没说话,他又轻轻地补了一句:“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趁你落难的时候乘人之危强迫你,今天是憋太久了,脑子发昏才这样。” 周重行依旧低着头,他快要承受不住身体里不断叫嚣的情欲,哑声说道:“做到这一步,不管是不是强迫,你知道我会让你做下去。” 周重行的话就像打开了陆晦天性中的牢笼,于是猛兽怒吼而出,情欲的火焰将两人烧灼得无处可逃。 陆晦双手紧紧掐住周重行肩膀,就着湿哒哒的裆部不住地抬胯顶弄周重行和他贴在一起的下体,两人早已高高勃起了的性器隔着湿得不像样子的布料不断摩擦,周重行几乎被这久违的快感逼到绝路,捂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哈呃……”陆晦将他的毛衣推到肋下,埋头从周重行的胸膛一直吻到肚脐,散乱的头发随着动作在那娇嫩细腻的肌肤上磨蹭着,酥麻的电流仿佛从周重行身体里流窜,那股痒意同欲火一齐从上身慢慢下移到后穴的地方,他没有章法地扭动着腰想要缓解那阵痒意,嘴里也失神地泄出一阵阵呻吟般的叹息。 快点,再快点……身体对陆晦的一切反应都敏感得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中,周重行就像一个在沙漠中粮尽弹绝地走了几天几夜的旅人,而陆晦就是他的甘霖,他的瘾,他的命。 周重行颤抖不已地回抱住陆晦,任由陆晦分开他的腿,将他的遮羞布扯下来,然后侵入他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 陆晦的手指刚探入周重行身后的小穴就被紧紧地咬住了,湿润的内壁火热无比,动情地衔住了这个许久不见的故人,陆晦从他胸膛上抬起头,又用力地吻了一下周重行的嘴唇,低声说道:“太紧了。” 周重行有些无措、又有些责难地看着他,睫毛不安地颤动着,而那双因情欲而染上了绮丽风情的眼睛满是氤氲的水汽,似乎是努力克制着泪意。陆晦忍不住怜惜地亲了亲他的眼角,又轻声说了一句:“放松一点,我不会弄疼你的。” 周重行藏在被子里的双腿又分开了一点,这样淫靡的姿势使陆晦更方便地开拓他的穴道,陆晦又加了一只手指,指腹娴熟地按上他的敏感点。 “啊—— 分卷阅读114 ” 周重行胸膛剧烈起伏着,陆晦一边抚摸着他的身体,一边两指合拢快速地抽插起来,周重行身体不住地扭动,脸上露出说不清是难受还是欢愉的神情,那副春潮澎湃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再欺负一番,陆晦觉得下身硬得发疼,暴戾地掐着周重行的下巴亲了又亲。 等到被手指开拓的后穴慢慢传来越来越响亮的水声,陆晦终于抽出了手,扶着自己性器慢慢进入了周重行的身体之中。 那火热的内壁依然紧得寸步难行,陆晦满头大汗,每进入深一点的地方,周重行抓他的手就紧一分,等到性器终于全部顶入,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松了一口气。 陆晦目光深沉地注视着身下的人,他终于又再次占有了周重行,他们此刻离得这样近,好像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分隔他们一样。 “周哥……”陆晦低声喊道,“我要开始动了。” 周重行忍无可忍:“不需要告诉我每一个步骤……啊呃,你混蛋……嗯……”他话还没说完,陆晦就已经挺腰快速地将性器抽出一半,然后重重地顶到最深处,在敏感点碾磨冲撞,每一下都准确且霸道地操干得周重行一阵痉挛。 两人交合的地方传来了响亮的水声,混杂着肉体撞击的声音显得淫靡不堪,周重行被陆晦肏得一颠一颠的,失神地发出长长的呻吟。他们的身体是这样天造地设,仿佛彼此为彼此而生似的,在这种水乳交融的时刻愈发显得合拍。周重行数不清自己被操射了几次,更不记得自己在失神的每个瞬间又眷恋地喊了多少遍陆晦的名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早就什么都射不出来了,而陆晦还在疯狂地操干。 直到陆晦终于疲惫又圆满地停了下来,趴在周重行身上喘气、亲吻的时候,周重行一晚上没吃东西的肚子胀得都几乎要鼓起来了,屁股里全射满了陆晦浓稠的精液,装都装不下,陆晦的性器刚退出来,那些白色的粘稠马上就汹涌而出,就像失禁一样。 那种被注满的感觉很难受,但周重行只觉得餍足。他昏昏沉沉地想,陆晦那个混蛋该有多久没做过了,才能射那么多。一旦作出陆晦也许没有和别人上床的假设,哪怕只是假设,他就不可抑止地从苦涩中生出一点甜蜜来。 陆晦把他脖子和脸各个地方都吻了一遍,然后搂着他,嘴角有些淡淡的笑意:“再喊一遍混蛋我听听?” 周重行满脸绯红,满是泪痕,这样的样子瞪着他,真叫人心动不已。 陆晦叹了口气,看着他说道:“你怎么会相信我不喜欢你呢?” 第91章 不吃晚饭的下场 周重行被他折腾得筋疲力尽,高潮的欢愉过后满是疲倦,他看起来完全不想搭理陆晦,背过身拉过被子就要睡觉。 陆晦心里空落落的,但依旧不死心地缠住周重行的腰在他身后咬耳朵:“好久没做过了,你觉得我的表现怎么样,满意吗?” 周重行闭着眼睛不搭理他。 陆晦不依不挠地说着撩拨的低级话,周重行憋了一会儿,终于睁开眼说道:“我很累。” 陆晦强硬地把他的身体转过来面对自己,看着周重行的眼睛说道:“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然后我们就睡觉——我们到底还能不能重新在一起?” 周重行垂下眼睑不答话。 陆晦连番追问了好几遍,他才含糊地低声说道:“你就知道做爱。” 陆晦皱了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刚刚叫我做全套的人是周哥吧?” 周重行将头埋得很低,只露出头发散乱的后脑勺,他声音冷静地说道:“总之,我们的问题不是那种做几场就能解决的。如果你因为我和你做了所以产生了什么误会的话我很抱歉,但是刚刚那种情况,只要是个男人我都会让他上我,我的身体就是这样不争气,希望你能明白。” 陆晦却不像想象中那样气恼,反而让人捉摸不透地笑了笑:“周重行。” “干什么。”周重行冷冷地说道。 陆晦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我们之前吵过很多次架,几乎每次都是在床上把你哄好的,你其实有一点介意吧?” 还不等周重行说话,他就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每次吵架,你都看起来很平静地说气话。” 周重行猛地抬起头来,咬着牙说道:“我刚刚说的不是气话。” 陆晦终于等到他抬起头来,于是趁机捏着周重行的下巴使他与自己对视,陆晦的目光灼灼逼人:“那你听着,我这次不是只想通过哄你来蒙混过关的。我知道小周氏是你的心血,是你母亲的遗产,这件事真的是意外,我知道错了,我造成小周氏的一切损失我都会补偿,你再等我几天,我会把小周氏完完整整地还给你。我喜欢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你听明白了吗?如果明白的话,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周重行喉结滚动了几下,最后却只蹙紧眉头轻声说道:“我要睡了,放开我。” 陆晦猛地吼道:“你他妈今天就给老子说清楚!你是懦夫吗?你明明喜欢我,却不敢跟我在一起,甚至连跟我说清楚都不敢吗?” 周重行紧紧地咬着嘴唇,“你不要逼我。” “我就是逼你,你他妈说不说?”陆晦咬牙切齿地说道,“到底要怎么你才肯原谅我?要不要我现在去把周嶷砍死然后在牢里一辈子赎罪?” 周重行终于无法忍受地一把推开了陆晦从床上坐起来,比陆晦刚才更大声地吼道:“喜欢我有什么用?我跟你不一样,我认死理,我贪得无厌,我想要你和我永远在一起,你觉得你把小周氏赔回来我就没有损失了吗?我是个人,我是个会痛苦的人啊!我和你分手之后的那段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你要是不想伤害我,光赔钱是不够的,懂吗?你要永远也不准丢下我,永远也不准背叛我,直到死亡将我和你分离,你他妈做得到吗?做不到就别跟我讲复合,也别再关心我了,我宁愿接受一个人孤独终老,也不能接受你有一天会丢下我!我就是这么变态,你要是不想被我膈应,最好就离我远一点!” 他憋在心里的情绪异常汹涌,脸上露出近乎疯狂的神色,几次都哽咽得快要说不出话来,和他平时那副样子大相径庭,连陆晦都一时被震住了。 短暂的怔愣之后,陆晦马上支起身抱住了周重行,用手抹他的眼泪,周重行一开始还使劲想要挣脱,后来也就疲倦地趴在陆晦怀里了。 陆晦上下抚平周重行起伏的胸膛,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两人紧紧抱着,却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陆晦才开口说道:“不是你变态,这是恋人之间合理的要求,是我的问题,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我从小看着那个女人为了挽回陆跃群那个老 分卷阅读115 头子无所不用其极,虐待我,作践她自己,我一直觉得这种对爱情的执着十分令人反感,我那时候立志要当一个潇洒的人,但是我看见你那时候住在那个民工宿舍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做不到,我根本潇洒不起来,我没有办法看着你这样。” 他双眼直视着周重行,“我自以为是,我疏忽了你的感受,我不知道你有多难过,对不起。” 周重行闭着眼,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半晌,他才勉力地动了动嘴唇,说道:“我不应该怪你。” “你应该,所以你一定要怪,”陆晦说道,“你一定要拿恋人的标准来要求我,我不会背叛你,所以你也不能就此放弃我,我答应你。” 陆晦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郑重地说道:“我答应你,我以后都不会背叛你,也不会离开你,我不会再做那些愚蠢的事情来伤害你。” 周重行低声说道:“你不用这样勉强自己。” “我偏乐意勉强。”陆晦扬眉一笑。 周重行被他笑得心神缭乱,原本被钝刀撕磨、烈火煎熬的心似乎也忘记了痛苦,“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 “我愿意做的事情就不算是委屈。”陆晦对上他逃避的目光,“我愿意为你不去沾花惹草,也愿意和你一直在一起,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从不害怕承认我们原本是相冲突的两种人,但是在一起就是要将我们变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我愿意改变自己让我们不那么冲突,就如同你愿意退出陆氏继承人的争斗,你愿意学做饭一样,你可以勉强自己,我也可以做到。” 初冬的夜是这样安静,窗外只有微微的风摇曳树叶的细微声响,以至于周重行觉得自己听见了他和陆晦的心跳。 就好像在肃杀的万物凋零的时节中,猛的看到了远方又一株金黄色的幼苗迎风摇曳一样,在灰败的心绪中,隐隐有一丝不安分的希望在雀跃着跳动。 周重行的头还歪在陆晦肩膀上,他终于主动迎上了陆晦的目光,轻轻地说道:“你再说下去,我会当真的。” 陆晦想了一会儿,竟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也对,我有过前车之鉴,你不信我也是正常的。不如这样,我跟你明天就飞去美国结婚,然后我前一张婚前协议,如果有一天我们离婚,我的所有财产,还有陆氏的继承权就无条件归你所有。这样,我们是永远的利益共同体,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再为了利益而背叛你了。” 周重行一下子抬起头离开他的怀抱,怔愣地说道:“你刚刚说什么?” “说我要是背叛你,就会一无所有,这样你总该相信我了吧?”陆晦说道。 周重行瞪了他一眼,偏过头有些结巴地说道:“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说你……你这个人,你……哪有人这样求婚的……” 他迅速地转身拉着被子躺了下来,陆晦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露出了的两只耳朵,红得跟充血一样。 陆晦被他刚刚那一瞪瞪得浑身轻飘飘的,整个人又春风得意了起来,马上就得寸进尺地钻进他的被窝里,贴着他往他耳朵边吹热气:“那我明天在报纸、广播、各大厦液晶投映处散播我的求婚宣告,让整个s市都知道陆晦要跟周重行结婚了,这样好不好?” “……” “怎么害羞起来了?” “……” 陆晦从背后抱着他,觉得一直沉在心里的石头似乎终于落地,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周重行的后背,“都说出来,舒服很多了吧?” 周重行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隔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又轻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又跟你想要的东西冲突了,你告诉我,我会尽力帮助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的,我不会拖你的后腿。” 陆晦笑了笑,“好,周哥罩我。” “还有,”周重行慢慢地说道,“你的财产我不需要。” 陆晦耸耸肩:“知道你不稀罕,它们无非是我想给你的一个信用凭证而已,这样的承诺比较可信吧?” 周重行又不说话了。 “怎么样?”陆晦支起半个身体,乘胜追击:“要不要答应跟我结婚?” 周重行的双手被他十指交握住,仰着头无法躲避陆晦那灼热而深沉的注视,那双锋利的眼睛里流露着不容抗拒的执着与眷恋,周重行几乎要在这种目光中融化掉,觉得自己如坠梦中。 他知道自己无法拒绝陆晦的这个提议。 陆晦希冀的眼神看着他。 正是这万籁无声的时刻,两人之间仿佛被一股什么情绪笼盖着,仿佛世界上只有彼此。 “咕……” 突然,两人的肚子里几乎同时传来了胃部空虚的投诉声,两人之间情到浓时的气氛一瞬间烟消云散。 陆晦:“呃,周哥……” 周重行莫名尴尬起来,当即摇了摇头,“算了,以后再说吧。起床吃饭了。” 陆晦:“#¥¥%……&*(……” 第92章 任海:我们成年人求复合的方式从来不是死缠烂打:) 小周氏的办公大楼座落在s市最繁华的商业区之中,在它的周围都是熙熙攘攘地为利来利往的车水马龙,被风风火火的热闹包围着的小周氏,如今却显得有些冷清。 因为陆氏的注资,小周氏得以还上了第一期的贷款,于是原本被债主聘雇而来在门口静坐的催债团已经走了,但是关于小周氏的未来——到底会被陆氏抑或外资RM公司收购,还是能够藉着陆氏的注资而起死回生,人们还在观望,因此门庭依旧稀落。 这些日子里,周氏内部的员工走了将近一大半,而仅剩的员工们,每天小心翼翼地绕过挤满了债主的正门,见不得人一般地悄悄从后门走进公司,做着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做的工作。 这些留在公司没有离开的员工,很大部分是不知道自己出去又能干点什么,说自己是从小周氏出来的,那间原本还很辉煌但是突然负债破产的小周氏?尽管小周氏的问题不是他们这些小员工的锅,但面试的老板心里想的难保不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背着这种履历出去又能再找一份怎么样的工作?与其这样,倒不如留在小周氏赌一把,等它被收购也好,等周总回来重振旗鼓也好,总归是一条出路。 当然,在这一大部分人之外,还有另外一部分人留下来的原因千奇百怪。 “我靠我相信我们周总一定还会回来!那个资本家手段那么牛逼,老子不信他会这么轻易就凉了!那既然要是他是一定能卷土重来的,他回来看见我忠心耿耿留守在这里,那肯定得给我加工资,岂不是美滋滋!” 比如这样盲目搞个人崇拜的某总裁助理。 总之,多亏这一群或迫于无奈或盲目膨胀的员工,小周氏在这段艰难的日子里起码没有从 分卷阅读116 内部垮掉,并且终于等来了陆氏的注资。而今天,得到了陆氏注资后的小周氏即将迎来新的总裁,这个总裁能不能带小周氏走出危机重振旗鼓,无数人都在翘首观望。 当任海穿着剪裁得当的米色西服风度翩翩地走进小周氏的时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排成两列组成欢迎方阵的员工们都不禁发自内心地发出了赞叹的掌声。 雷鸣般的掌声掩盖了混在人群中一声不合时宜的“我操”。 任海走到人群中央,先向四周微笑示意,温润如玉地说道:“谢谢大家的欢迎,我叫任海,从今天起担任周氏的总裁一职。周氏在前段日子里出现了一些问题,但是我相信,此刻依然站在这里、此刻依然没有离开公司的各位,一定还对周氏的未来有无限的信心。而我,和你们一样,相信这些小风浪打不倒周氏,也相信经过了这些风浪洗涤之后的小周氏会以更强的姿态涅槃重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希望大家能跟我一同并肩作战,为周氏打出一个新的未来。” 雷鸣般的掌声又掩盖了混在人群中的一声不合时宜的“草泥马真装逼”。 任海鼓舞完士气,又继续说道:“现在的周氏可以说是百废待兴,要复兴周氏需要公司每一位员工的努力,当然,你们的努力公司都有看在眼里,等周氏渡过了这一难关,我承诺每一位员工都一定会得到令你们满意的嘉奖。其他话我也不多说了,行胜于言,请各部门都整理一下各自的工作,十点钟我们在会议室开一个会议,各部门派出一个代表向我汇报一下目前的工作状况以及未来的方向。” 原本焦躁的员工此刻都兴奋地一一应诺,任海又露出他那和煦如春风一般的笑容示意众人散去,然后走进了自己的总裁办公室。 目送着他关上办公室门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稳了稳了,任海来给我们当总裁,我觉得咱们公司有戏!” “你别高兴得太早吧,连周总都搞不定的烂摊子,任海来,我看也够呛。” “你傻不傻,关键不是任海来当总裁能干什么,而是任海来当总裁代表着什么,咱公司现在肯定跟陆氏还有任氏都是一条船的了,有他们支持,我也觉得咱公司有戏。” 刘茫在一旁看着那几个同事聊得眉飞色舞的样子,暴躁地说道:“你们不用干活了?别趴在我桌子上聊八卦,滚滚滚。” “真小气。”那几个同事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陆续散去了。 只有跟他比较熟的财务总管歆姐还趴在他桌子上,感叹道:“我周总的位置被人篡位了,难受。” 刘茫用力点头,“就是啊!任海他何德何能坐里面那个位子啊,我靠!” 歆姐瞥了他一眼,“那你也不要捧一踩一,里面那位也是很有手段的,人又很好,抛开私心来说,除了他以外,可能也没几个人更适合这个总裁的位子了。” 刘茫追问道:“人好不好我就不吐槽了,但他手段有很厉害吗?” 歆姐看看四周,凑到了刘茫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最近都没听八卦的吗?传言他把他自己的爸爸……” “你们在干什么?” 从总裁办公室方向传来的声音吓得歆姐一个激灵,马上站直了身体露出僵硬的笑容:“任总,我跟小刘交代一些文件的问题呢。” 任海站在总裁办公室的门前,脸上依旧挂着文雅的微笑,“交代完了吗?” “交代完了。”歆姐连忙点头,她觉得自己刚刚好像一瞬间看岔眼了,要不怎么会觉得这位如此谦谦君子的新总裁刚刚的笑容好像有一闪而过的……凌厉? 任海笑着朝她点点头,然后又把视线投到刘茫身上,温和地问道:“你是……我的助理小刘对吧?” “没错。”刘茫粗声粗气地应道,那恶劣的语气令他旁边的歆姐都忍不住用手肘悄悄撞了他一下——哪有人对新上司这副态度的? 但任海似乎真的是非常有风度教养的人,被刘茫这样的态度对待也丝毫不见异态,依旧和颜悦色地说道:“进来我办公室,对了,顺便帮我泡一咖啡。” 他把自己的杯子递了出来,刘茫脸上不情不愿地伸手去接,看到任海的杯子时愣了一愣。 任海冲他一笑,“小刘助理当心了,这杯子对我来说很重要,摔坏了要赔我的。” 刘茫端着咖啡敲门进去的时候任海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电脑不知道看什么,刘茫重重地把咖啡放在他面前,不耐烦地说道:“任总还有什么吩咐?” 任海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以前对上司也是这个态度的吗?” 刘茫硬巴巴地说道:“没其他吩咐我先出去了,还是任总要开除我?” 任海抬眼看着刘茫,表情严肃:“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没有理由轻易解雇员工。这也是我叫你进来要跟你说的话,我坐在这个位子就会竭尽所能地把周氏扶起来,不会因为私事而影响公事。而你,刘茫,你一毕业就在周氏干活,如果你真的对这间公司有感情,就不要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因为个人的原因而影响自己的工作质量,我希望你能像其他员工一样,跟我一样,竭尽所能地把我们的周氏扶起来,能做得到吗?” 刘茫看着眼前的任海,他收起了笑容,这使得这个男人脸上原本被温雅气质掩盖住的另一种锋芒显现出来——是坚毅,无与伦比的坚毅、不容置喙的压迫,这份坚毅与压迫感使他不再像一个与世无争、风轻云淡的少年,而展现出一股令人折服的男性魅力。 这样的任海,跟刘茫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任海都不一样,这就是他工作时候的样子吗?这样的样子只是他众多面目之中的一个,抑或那些温润如玉、那些玩世不恭都是他的伪装,这样的样子才是真正的他? 反正,无论是哪一种,最后指向的都是同一个结论,刘茫从来没有看透过他。 “刘茫?”任海还在看着他。 刘茫低下头,说道:“知道了。” 任海看着他那副强忍着委屈的样子,无比地想要把他抱在怀里摸摸他的头,但任海知道自己只能忍着,眼下明显还没到时候,他无比温柔地对刘茫说道:“那么,能麻烦你向我简单介绍一下现在公司的情况吗?我第一天来这里,不熟悉你们的内部运作,我担心等下开会的时候出问题。” 刘茫点点头,说道:“那我出去拿几份文件进来,先跟你简单汇报一下,现在公司里什么牛鬼神蛇都有,留下来的也未必都是想公司好的,你新官上任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准得被他们糊弄了。” 任海心里被他暖得都快融化了,按捺着激动冲他一笑,“谢谢你。” 他的表情里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感激与高兴,刘茫被他笑得脸上都臊了起来,翻了个白 分卷阅读117 眼嘀咕道:“这是我的分内之事好吧……” “嗯,谢谢你,小刘助理。”任海温柔地看着他,“对了,这段时间我可能会经常麻烦你帮助我熟悉这间公司,你会觉得介意吗?” 刘茫硬巴巴地回答道:“任总,你不要太自信了,我对你没什么了。” 任海苦笑了一下,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镇定地说道:“你没什么问题就好,等下我叫人把你的办公桌搬进来。” “啥?”刘茫瞪着眼看他,“老子干嘛要跟你在一个办公室?” “我对公司的业务还有很多不熟悉的地方,你在我办公室里工作,这样我们沟通起来会比较方便,”任海一本正经地带着一丝疑惑地看着刘茫,“有问题吗?” “……”刘茫直觉觉得非常有问题,但是他暂时说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于是只能瞪着眼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任海指挥着转移到了总裁办公室里。 算了算了,到哪里不是工作,刘茫安慰自己,现在大家都为了周氏的复兴(以及复兴后的年终奖)而努力,他,作为一个成年人,不应该因为新上司是旧情人这种小事而扭扭捏捏。 而且,虽然跟任海在一块刘茫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这一种不自在并没有持续很久,一整天下来,任海都是认真专注地和他讨论着工作的事情,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无形中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刘茫,令他放下心来,不再纠结面前这家伙是不是又想把他当猴耍的事情。 这样也好,刘茫安慰自己,得不到的人也不是一定要老死不相往来,如果能以平常心看待,如果能够释怀,其实任海没做错什么,他只是不喜欢自己而已。 不对,应该是不喜欢自己,还要来撩自己。 还要撩完就跑。 还要跑了一会儿又折回来再撩一遍,然后继续跑。 靠,算了,释怀个屁,任海就是混蛋,没法洗。 不过刘茫现在也没空记恨他,任海来周氏的第一天就重新整顿了公司萎靡又散乱的状态,公司现在就是个烂摊子,这一天下来全公司都忙得焦头烂额两眼发昏,就是到了下午五点,也没人离开。 刘茫手头上也有一大堆东西没做完,正懊恼怎么那么快就五点了,旁边任海就叫了他一声:“刘茫,你收拾收拾,等下跟我去一个饭局。” “饭局?”去个毛的饭局? 任海点点头,“只靠陆氏的周济是不行的,现在最重要的是争取到生意,这样周氏才有希望。” 这样说也的确有道理,刘茫答应了一声,就听见任海又说道:“你今天帮我开车,所以到时候不要喝酒。” “哈?”刘茫之前也跟着周重行去过一些饭局,用周重行刻薄的话来说就是,自己也就挡酒的时候有点用了,任海这是什么情况,领导带小的去饭局,反而是领导来喝酒小的在旁边吃菜是吗? 任海向他笑了笑,“总之,交给我吧。” 操……刘茫在心里骂了一声,说话你就好好说话,瞎几把笑什么笑啊。别撩了好吧,大兄弟,求你了。 第93章 纯情少男(????)任海 距离任海担任小周氏的总裁,迄今已经三个月了。三个月之前观望的风投家都对陆晦竟然向小周氏伸出援手这件事非常困惑,但时至今日,他们不得不承认周氏是具有玄幻色彩的一家企业。 毕竟,谁能想得到,短短的三个月,周重行的小周氏和周嶷正在掌管的大周氏的景况竟然发生了神逆转一样的颠倒呢? 首先是情况如日中天的大周氏情况变得不那么乐观了——虽然,真正密切留意着的人会知道这其实并非一日之寒。前一阵周嶷承包的一批产品出现了非常严重的质量问题,因而必须支付一笔巨大的赔偿金,这直接导致了正为了扩大利润而大肆投资的大周氏现金周转陷入危机。 而严重的是,在早前产品刚出现问题时,有一两个顾客在社交平台上苛责大周氏的产品质量,这件事一开始闹得不大不小,周嶷为了压下舆论,找了几个小混混打算恐吓那两个发布差评的人,没想到却直接被捉了个现成,直接坐实了质量有问题恐吓差评的事情,社会印象一落千丈。 质量丑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同时,大周氏还被爆出造虚假数据的信息,被勒令停牌接受调查,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反观小周氏这边,先是周重行不知道得到了哪位有钱人的资助,逐一还清了到期的债款,而临时总裁任海那种陆氏融资给小周氏的一笔巨款,成功地为小周氏重新注入了生机,渡过了重大难关的小周氏现在正慢慢重新步入正轨,初步实现了盈亏平衡,预计再过两个月就能实现盈利。 商场上的事情真是否泰如天地啊。 为了庆祝小周氏这两个月创造的佳绩,任海请全公司一起到饭店举行了一个庆功宴,席上觥筹交错,敬他的人几乎就没断过,刘茫搀着他出来的时候他脚步都是虚浮的。 “你行不行啊,要不你到后面躺着眯会?”刘茫费力地把他塞进副驾驶,这个人身体力行着开源节流,这么久了还是没请个新的司机,弄得刘茫每次有饭局都没法喝酒,还要负责看着他,烦死了。 任海对着他摇摇头,“我没有醉得很厉害,只不懒得再跟他们喝,找个借口出来罢了。” 刘茫白了他一眼,毛毛躁躁地把安全带拉下来,“你可拉倒吧,醉了的人都是说自己没醉的。” 任海白皙的脸上泛着酡红的酒意,慵懒地靠在座椅上笑:“真没醉,要不我走个直线给你看看? “那你倒是走啊!”刘茫席上没有碰酒,但里头那种交际局的氛围太烦了,现在外头的凉风一吹精神多了,他不自觉地跟任海较起劲来,“那走不了怎么算?” “走得了又怎么算?”任海悠悠地挑了挑眉,真的解开了安全带走出来,踩着停车位用油漆画成的直线就开始走。 刘茫看他那副有板有眼的样子,笑得蹲在地上快起不来,任海见他笑也反应极慢地抿起嘴笑了起来,脚一个趔趄就要站不稳,刘茫赶紧上去抓住他的腰, 嘲笑的话还没说出口,刘茫猛的发现自己整个人被任海紧紧地反抱住了。 笑声凝固在上一秒的夜空中,沉默是现在坚不可摧的主人。 任海很快放开了他,刘茫在他脸上看到了一抹苦涩的笑容,任海说道:“抱歉,今天喝多了,犯迷糊。” 刘茫尴尬地打了个哈哈,干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就说你上头了吧。” 任海嗯了一声,“周氏终于上正轨了,今晚高兴。” “那倒是,我也怪高兴的,要不是得帮你开车我刚才也得吹几瓶。”刘茫说道,这几个月里,好几次他都觉得公司要走到头了,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绝处逢生 分卷阅读118 的一天。 任海笑道:“你想喝的话,那等下去买几瓶酒上我家,我陪你喝啊。” “得了你,撩别人去,我想喝酒我不会去gay吧啊。”刘茫笑骂了一声。 这几个月的相处令刘茫觉得自己放下了许多东西,比如对任海那些渣男黑历史的芥蒂。仔细想想,人家本来就是逢床作戏的人,从来没有说过什么承诺,也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是自己太好撩了,任海眯眼一笑就跟失了魂魄似的。 得不到的东西,刘茫现在已经能够坦然接受了。他觉得任海与自己的关系不再是耿耿于怀的前炮友,而是上司与下属,是共同克服公司一个又一个难关的同伴。 终于他也可以毫无负担地调侃任海的处处留情,就像一个相熟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任海瞥他一眼,“今晚没敬本总裁的人就你一个了,下周的公司旅游没你份了。” “靠!这段日子就属我加班加得最多,你他妈有没有良心啊!”刘茫跳起来,“来日方才好不好,以后有饭局再敬你行不行?” “不行,”任海轻轻一笑,“明天我把手头的项目结一下,就开始交接工作了,周氏的债都结清了,你们周总下周一就会回来。” 刘茫兴奋地说道:“周总要回来了啊!那你调去哪?” “我来暂时接手小周氏是陆晦拜托我帮忙,现在功成身退了,自然要回任氏了。”任海耸耸肩。 “哦,这样啊……”刘茫摸摸鼻子,“那什么,以后找天出来吃饭再敬你一杯呗。” 任海带着微妙的笑意看着他,“会有这一天吗?” “难道我还怕跟你拼酒啊?”刘茫哼了一声,他想了想,又诚恳地说道:“不管怎样,我都挺感谢你的,有勇气接下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真的把咱们公司救回来了,我觉得你是真的特别厉害,就算不在周氏混,你在哪里都能干一番大事的。” “谢谢你。”任海靠在车门上,温润眼眸中好似蕴着一汪深泉,因醉意而泛起点点破碎的涟漪。他垂下眼睑,轻声说道:“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我也完成得够多了,救周氏,是里面难度最低的了。” 刘茫无语,人喝多了就是爱吹牛逼,“你是不是要说其实你是钢铁侠的兄弟陶瓷侠,市中心那三百个垃圾桶一夜之间干净如新都是你用超能力服务人民的结果?” 任海看他一眼,说道:“我的父亲,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刘茫当然有听歆姐说过,任家以前是混黑的,现在从良了,正在积极转型从商,各个行业都能看见任家的投资。 “十五岁之前,我跟着妈妈靠低保维持生计。后来因为我的两个哥哥一个车祸、一个患病,都相继死了,我父亲才派人找到了跟别人一夜风流后生出来的我,把我接回了本家。”任海的叙述带着他温柔外表下独有的凉薄,仿佛其中的讽刺与悲辛都是别人的故事,“虽然我不信有报应,但是坏事做尽的他之后好几个孩子都早夭了,到最后养大了的就只有我这个命硬的人,他觉得这是命,所以把我当作继承他那套的人。他是个蛮横专制、又崇尚暴力的人,从此我就一直活在他的控制之中,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要求我必须按他的指令行事,但是自从我的一个炮友突然失踪之后,我才发现他一直派人监视我,24小时一天,一周七天的那种。” “我靠……”刘茫有点头皮发麻,“我真他妈命大……” 任海抬眼戏谑地看他一眼,“所以别看我这样子,长这么大我就只跟过两个人上过床。” “草泥马那你大学的时候还跟我搞,你是有多想我死啊?”刘茫怒道。 “我要是想你死,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任海笑了笑,“后来我一直积极地暗中培养自己的人,为的就是可以有一天瞒着他摆脱他的监视,大学跟你同宿舍的那一年,就是我暂时摆脱他监视的时间段。” “哦哦,那你后来呢?”刘茫听得起了劲。 “但是我父亲的势力很大,很快他发现端倪,派了新的人来我身边。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任海停顿了几秒,原本凉薄平静的语调终于有了一丝说不清的情绪:“我出国前的那晚,有群混混在酒吧门口把你围住,领头的那个叫阿远的,就是新派来监视我的人。所以,我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关系,这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刘茫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当时说那些话是为了要给我打掩护?你的这个打掩护,呃……是掩护我这个炮友,还是说……我的意思是……” 他问得语焉不详,任海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直接地说道:“我当时不是把你当一般的室友,也不是把你当炮友,我喜欢你。” 刘茫像被雷劈中一样呆在原地,半晌他又暴跳起来:“我操,差点又被你耍了,你那时要是喜欢我,干嘛之后不跟我解释,还一声不吭出国了?还说你当时喜欢我,骗鬼啊你!” 任海用一副“你是小智障但我也只能宠着”的无奈语气说道:“都说了那晚之后我就一直被监视着,我要是跟你解释,那我爸不也就知道了吗?” 呃……刘茫无法反驳。 “出国是一个月之前获得的名额,原本我是要放弃的,因为我想和你在一个学校。但是因为我最后还是被监视了,我只有离你越远,你才越安全。”任海说道,“后来我去了美国,父亲那里的势力范围有限,我趁机积累了一些人脉,为了回国把他扳倒作准备,其中陆家的私生子,也就是陆晦,跟我互相利用彼此的资源,我们协定回国之后我辅助他抢到继承权,他辅助我把我父亲的势力瓦解。” 刘茫听得眼都直了,马上问道:“那你赢了吗?” 任海有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你不问我到底喜不喜欢你的话题了吗?” “卧槽你懂不懂轻重缓急啊!”刘茫焦急地追问,“所以你们父子相杀吗?你现在安全了吗?” 任海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地一笑,说道:“现在我是任家的新的当家人了,我不会再是谁的傀儡,不会再被谁监视着自己的人生了。” 刘茫迟疑道:“呃,那你爸……” “他那套作风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任海平静地说道,“事实上,除了血缘关系以外,我对他并没有父亲的感情,而我对他而言,是一个继承他人生的工具而非儿子。所以他现在移居加拿大,我每个月会给他汇一笔生活费,我觉得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刘茫内心久久难以平静,他必须承认眼前的这个男人的经历对于他这种父母双全的普通人而言非常遥远而且传奇,甚至够够写一本狗血了。他不知道应该跟经历过这一系列事情的任海说什么,最后只 分卷阅读119 得非常、非常用力地抱了他一下,说道:“什么时候你想喝酒,我随时奉陪。” 任海笑得很高兴,他平时也经常笑,但似乎这个笑容才是他真心实意地笑的样子——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弯弯的眼睛里全是闪烁的光芒。 任海笑着,问道:“那我想谈恋爱呢,你奉陪吗?” 那一刻,犹如日出东方普照万里,埋藏多年的种子破土而出,迷失在无边海洋之中的旅人看见了故乡的海岸线,所有被掩藏在混沌中、迷雾里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被诅咒的石像终于变回人形。 刘茫陷入了沉默,任海也不催,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一如以往隐藏心事的许多个日夜。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半晌,刘茫这样说道。 “我很清醒。”任海看着他的眼睛,“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想要对你说的,无论什么时候——你刚刚问我是不是当初喜欢你,当然不是。因为除了当初以外,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你可以不必马上告诉我答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情,选择权一直在你手里。当然……” 任海伸手轻轻放在刘茫的脸颊处,“就算你拒绝,我还是会努力追你的。” 刘茫的身体很僵硬,他没有回应任海的抚摸,但也没有避开。他不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人,任海无疑是他喜欢的对象,就算经历过那么多的伤害,也依然是他最喜欢的人。但是,刘茫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有点怂了,任海道行太高了,他分不清这个男人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心大又冲动的他跟心细如尘的任海根本是两种人。万一这又是场玩笑,刘茫知道自己再也承受不来这样的大起大落,得而复失。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一通来电打破了刘茫进退两难的困境。 任海接了电话之后马上皱了眉头,很快说了一句:“我现在马上过来。”然后就挂了电话,对刘茫说道:“载我去市一医院,快。” “怎么了?”刘茫还没回到状态,失措地坐到驾驶位系着安全带。 任海沉声说道:“陆晦跟你的周总出事了。” 第94章 人在家中坐,狗血从天来 等任海和刘茫火急火燎地到了医院时,周重行正站在抢救室门前,他头上和手臂上都包着绷带,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紧紧地盯着抢救室门前的灯。 周重行旁边还站着陆永丰跟汪明,任海匆匆地朝陆永丰点了个头,然后就问:“电话里说不清我就没问,到底怎么回事?” 陆永丰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据说是周嶷那龟孙子发疯干的……” 他们俩窃窃私语,周重行却仿若未闻,只是仰着头,一动不动地盯着门上亮着“抢救中”的红字。 红,如同喷薄的血液,如同泯灭人性的眼睛。 此后周重行拥有了新的噩梦。 这场噩梦有一个平静祥和的开头,在几个小时前、下午和暖的融融日光中,此时陆晦还在公司,而周重行一如既往地在陆晦家中通过电脑操控着RM公司的运营,一如之前几个月以来的下午一样。 没一会陆晦打过来报备:“我今晚有应酬,不能回来吃饭了。” “知道了,”周重行握着电话说道,“反正我等下要回家拿点东西,顺便在外面吃饭就行。” 陆晦长长地“噢——”了一声,笑道:“也对,这么两个多月都没出过门,也该出去换换气。” 周重行无奈了笑了下,因为债务问题最近才解决好,前些天为了避免债主的纠缠,他都完全没法出去,只能待在陆晦家。 陆晦带着戏弄又说了一句:“之前说好早上我遛走路,晚上你遛的,这两个月都是我帮你遛,这是要肉偿的啊。” 他们刚复合没多久,这段日子陆晦在床上还是格外温存的,现在藉着“肉偿”的旗号,恐怕又要有恃无恐地胡作非为了,但周重行也拿他没办法,只不轻不重地抱怨了一句:“斤斤计较。” 虽然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想到陆晦即将给予的那种疯狂而狂野的性爱,周重行心里的确也难以抑制地有些期待。 为此,他开车回自己那所房子的时候还在途中的便利店买了一包安全套,尽管他自己也清楚陆晦那混蛋肯定会做到一半就把套丢开——这大概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周重行忍不住有些傻气地一个人笑了起来。 太久没有回自己的家,周重行有些恍然地看了一眼这栋复式别墅,二楼敞开的阳台是他给大哥留的门,也不知道这两个月他有没有回来过,他搬走之前在书房的书柜里放了一些钱,也不知道大哥有没有发现。 周重行一边想着一边掏出钥匙开门,意料之外地,门竟然没锁。周重行心里咯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 他小心地环顾了一下客厅,没有被翻过的痕迹,所以应该不是进小偷了,那么会来他家的就只有……是大哥吗? 周重行走得很轻,悄然无声地上了二楼。 书房里传来了窸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讲话,周重行走近了一些,就隐约听见一个男人在讲话: “靠,他真的会过来吗?” 另一把男声慢慢地说道:“避风头住的地方肯定不好,现在他不会被追债了,怎么会不回来自己的窝呢?” 周重行听出了第二把声音是周嶷,他同父异母的二哥,一门心思要让他破产最后被他弄得破产的人。 这片小区的安保都是干什么用的?周重行心里骂了一句,他手心冒冷汗,但脑子还是维持住了理智,尽量维持无声的脚步往楼梯退去。周嶷来者不善,而且还带着人,无论如何,先离开这里才是明智之举。 “大哥,方便面煮好了!”正在这时,一个看着二十出头的小伙从一楼的厨房里走出来向书房吼了一声,紧接着就看见了楼梯上的周重行,他一愣,“我靠你谁?” 周重行用最快的速度窜下楼梯,直往门口冲去,那个煮面的小伙见势明白了几分,也眼疾手快地要阻挡周重行。 周重行借着奔跑的冲劲整个人向那男人撞过去,紧接着用尽全力地一拳打在他下颌处,他身体不算强壮,不过他有一个很好的拳击教练。那个小伙子被打得懵了一下,周重行趁机将他撂倒,脱开他往门口奔去—— 快了,快能够到门把了—— 然而,正在周重行即将跑到门处的时候,他的双腿被什么东西勾了一下,这使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紧接着就是重物砸到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痛楚。周重行听见好几个人跑过来的脚步声,有人制住他的手脚,然后扯着自己的头发,熟练地把一团布塞住他的嘴巴。周重行使劲让自己站起来,但还不等他挣扎几下,数不清的拳脚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分卷阅读120 “操你妈什么东西也敢打我的人!”一个叼着烟的中年男人一脚踩在周重行的头上,呸了一声。 周重行全身火辣辣地痛,头部被那肮脏的鞋子制着动弹不得,又听见不远处传来周嶷不耐烦的声音:“快弄晕了带走,别闹得别人知道了。” 周重行心里一沉,但不等他多想,就被捂住口鼻闷晕了过去。 等一盆冷水将他泼醒过来的时候,周重行已经被绑在一间废弃的工厂之中了,他忍着冷水钻进眼睛里的刺痛感,睁着眼睛冷静地看着眼前那几个人。 “好久不见啊,三弟。”周嶷坐在他对面,好整以暇地跷着二郎腿,白净的娃娃脸上勾出一道笑容。 周重行不动声色地说道:“的确好久了。二哥找我有什么事?” 周嶷看着他,眼中的阴狠慢慢加浓,“当然是来祝贺你了,毕竟,你的公司如今可是蒸蒸日上,不像老哥我啊,唉,日薄西山咯……” 周重行一哂:“大周氏这么几十年的基业,不过只是出了些丑闻,哪里至于就垮了。” “高风险高投资以致资金链断裂、产品滥竽充数、不正当竞争、涉黑、涉嫌造假账逃税……就算周氏能撑过来,恐怕我也要在牢狱之中度过我的盛年了。”周嶷站起来,手指划过周重行的脸庞,猛然用力扯住他的头发,低吼道:“但我竟然前几天才知道,不断把我推向这些深渊的RM公司,把我玩得团团转的RM公司,背后的操控者竟然是你,我的好弟弟!” 周重行被扯得吃痛,但他却不退缩地正视着眼前已经渐入狰狞的男人:“我从来没有推你进什么深渊,是你一遇到事情就只想到用下三滥的手段解决,你本来就深渊里面,从来没有出来过。” “是么?”周嶷凝视着他,慢慢的说道,“十九年前,我的确做过一件错事,真的,每次我想起来,这件事都让我后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周重行神色不变,十九年前的绑架案,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做的,他一直有所预料,直到大半年前那个拿着裸照来勒索自己的人跟他确认了这一点。 果然,周嶷神色黯然地说道:“十九年前,我意气用事,认识了一个道上的‘大哥’,把一个我很讨厌的人绑架了——为了获得他手上的遗产。你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对吧?所以才不遗余力、哪怕要假装破产也要对我报复。” 周重行淡淡地看着他。 “不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绑架这件事。”周嶷话锋一转,握住周重行脖颈的手越发用力,露出了肆意的狞笑,“让我后悔的,是我当时心软了一下,没有彻底、彻底毁掉你。” “多说无益,你现在故技重施,说个条件吧。”周重行不动声色,“你这次想要什么,钱还是小周氏?” 周嶷恣肆一笑,“钱、小周氏、还有你。” 周重行注意到他说话的同时,有三个形容猥琐的男人正在他们不远处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他背脊发凉,但脸上仍然沉着不惊:“你要钱,我可以给你。有了钱,你打好了到国外逍遥快活。” “当然,但还不够。”周嶷脸上带着狞笑,“我们争斗了这么多年直到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没有结婚,你妈也死了,等你死了,你的遗产会分到兄弟和父亲那里,你父亲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很抱歉,”周重行看了他一眼,说道:“五年前我参加一个慈善晚会,那时候我签了一份协议,承诺我死后将所有财产都捐出去。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一下,如果你杀了我,你什么也得不到。” 听了这话后,周嶷果然皱起了眉,周重行趁机再说道:“我可以给你钱让你到国外去,从此我们恩怨两清。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恶意这样深重,但不管如何你始终是我的兄弟,我从来没有觉得我们的关系非要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更何况,你现在还远远没有到穷途末路的时候,没有必要让自己成为逃犯。” 周嶷双眼探究似的地盯着他,周重行静静地接受着他的审视,过了很久,他才说道:“好,五千万美元。先给我一千万美元现金,等我到了国外我会再找人联系你,你再分期把剩下的现金给我。” “可以,但是你要放了我。”周重行说道。 “当然,”周嶷挑了挑眉,“不过,怎么才能确定放走你之后你会依约继续给钱呢?” 周重行注意到他退后了两步,与此同时,那三个原本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心里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低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我听说之前有个人拿着你的裸照来找你,你给了他三千万。”周嶷露出了孩子气一般的微笑,“我要的更多,所以,就只能拍比裸照更不堪的照片了,弟弟,多担待一下。” 周重行的胸膛终于愤怒地起伏,“那你还不如杀了我!” “我当然想杀了你,只不过杀了你我就拿不到钱了而已,”周嶷看着他,“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让我在父亲面前名誉扫地,在国内无法立足,给点钱就说恩怨两清,不觉得很可笑吗?” 周嶷一边说,一边向身旁那三个男人打了个眼色,他们便露出淫秽地笑容走上前来,满是污垢与烟味的手指伸到周重行的衣扣上。 正在这时,原本被丢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周重行的手机。 周嶷似乎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似的,弯腰捡了起来,按下了接通。 周重行终于真正坠入了无尽的绝望与恐惧之中,但一切都来不及了,陆晦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出:“你怎么还没回来,怕我今晚就让你肉偿啊?” 周嶷愣了一下,继而放声大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我还想着我的这位盟友为什么突然倒戈相向了,原来你们还有这种关系。” 陆晦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沉了下来,冷锐地说道:“周嶷?你为什么拿着他的手机?”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周嶷向他发送了视频邀请,满意地看见了周重行的脸正变得越来越白。 通过视频通话,周重行看见了屏幕里脸色十分不好的陆晦,当然,也看到了被三个猥琐的男人围在中间撕扯着衣服、脸色苍白的自己。 再没有什么比这更加绝望的了。 “让自己的恋人看着你是如何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欢的,这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周嶷畅快地笑了起来,对于眼前这个自尊心高到天际的男人而言,再没有什么比这样的报复更解气的了。 周重行四肢都被束缚着,被按在肮脏滑腻的地上,一切都那么像十多年前的那场噩梦,但一切又比那场噩梦要恐怖得多,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希望自己死去,也从来没有一刻觉得呼吸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 他已经临近崩溃 分卷阅读121 的边缘,下唇渗出了因忍耐而咬破血肉的殷红,但脸上仍维持着那副冷漠到没有一丝温度的神情,竭力平稳地对陆晦说道:“挂线。” 求求你,陆晦,不要看我。不要看我。 求求你。 然而,他听见的不是挂线的声音,而是陆晦几乎喊破喉咙的怒吼:“周嶷我操你妈!” 就在所有人都被陆晦这声如同恶鬼般狰狞可怖的怒吼吸引了所有注意时,一声细微的玻璃碎裂的声音被掩盖住了,紧接着刺目的灯光将这昏暗的仓库照得如同白昼,从窗外跳进来的警察迅速地包围住这里,黑色的枪口对准了他们。 “举起手不许动!哎哎陆先生你先别过去!危险!” 这时候周重行已经近乎赤裸,衣裤都被割烂了扔在旁边的地上,他在这耀目的电筒光之中难堪地蜷缩着身体,然后很快就感觉到有一件大衣将他包裹了起来。 抱紧他的人身上有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周重行不必抬头看也知道那是谁。陆晦紧紧地抱着他,安慰的话语里竟然也有一份抑制不住的颤抖:“别怕,没事了,我在这里。” 周重行被陆晦扶着站了起来,纵使有许多话想说,但现在毕竟不是时候。他正准备和陆晦先到警察那边,就听见周嶷在自己背后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你都能侥幸获救——为什么你不去死!” 那一刹周重行只见陆晦猛的推开了自己,然后—— 周嶷手中的刀已经插入了陆晦腹部。 四周枪声响起。 第95章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去过新的生活” 抢救室的灯灭了。 抢救室内抢救的人,也如同熄灭的灯一样渐渐冷去。 医生沉重地走出门,向外面等待的几个人摇了摇头。这份职业让他经历了不少生命逝去的时刻,但即使这样,每一个新的生死永别还是会让他感到沉痛。 周重行站在抢救室外,对着抢救的医生点了点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那位通知的医生似乎是被他眼中消逝的光触动到,轻声加了一句,“节哀顺变。” 周重行看着抢救室内心跳停止的人,半晌才说道:“都说生死有命,但要死的人本来根本不是他,他为什么要去替别人去死,为什么要替别人挡着?” 陆永丰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说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别想那么多了,你今晚受的刺激太多了,先休息一下,不然你会受不住的。” 他性格随和,很少会用命令的口吻,但是今晚对着周重行却不得不强硬起来,陆晦不在,只能他来给周重行支撑了。 周重行摇了摇头,“我想去看看陆晦。” 陆永丰叹了口气,说道:“他不是半个多小时前已经送进住院部了吗,抢救的医生都说了,只是失血过多,抢救成功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我没事,反正现在也休息不了,我先去看看他。”周重行坚持道,直到现在他依然心有余悸,差一点……差一点陆晦就像这个替周嶷挡子弹的人一样救不回来了。 就在陆晦替周重行挡下了一刀的同时,持械的警察看见周嶷的举动于是开枪要制止他,原本站在周嶷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扑到了周嶷面前,替他挡下了子弹。于是,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几乎毫发无损地在警局里,而为他挡着的人和被他伤害的人则在医院里一死一伤。 周重行坐在陆晦的病床旁,看着面前这个男人熟睡的模样,心里觉得有一阵揪心的痛,他轻轻地把手放在陆晦嘴唇的上方,感受着陆晦因呼吸而呼出的热气,从来没有一刻让他觉得活着是这样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周重行的眼睛变得柔软,似乎一刻也不能将视线移开,棱角分明的脸庞、飞扬跋扈地向上挑的眼角、极具威迫感的眉宇,这是他这一生所爱的男人。 等晨光驱逐黑暗,窗外传来鸟鸣的时分,陆晦拧着眉头睁开了眼,麻醉褪去后的钝痛令他感到不悦,他眨了眨眼睛适应光亮,然后偏头就看见了周重行坐在自己病床旁边,把头搭在床的角落上打瞌睡。 周重行头上还缠着纱布,他的手轻轻地握着陆晦的手,看来这姿势睡得很不舒服,几乎是陆晦刚醒他就也跟着迷蒙地眯开了眼。 “你醒了?”周重行马上就精神了起来,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喜色,“想喝点水吗?” 陆晦看着他一脸颓倦,眼睛又红又肿的,原本因疼痛而拧起的眉毛拧巴得更厉害了:“你搞什么,昨晚就睡这?着凉了怎么办?” “我没事,”周重行显然对自己的话题并不感兴趣,马上又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先喝点水吧,等下我让人拿点粥来。” 他打算起来给陆晦倒水,不料还没站起四肢就一阵酸痛和痹意,昨晚被殴打过的伤痛加上糟糕至极的睡姿,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疼痛不已,整个人又狼狈地跌坐在椅子上。 “抱歉,我……”周重行脸上难掩尴尬之色。 陆晦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佯怒道:“你是我的,你怎么敢这样折腾自己啊?” 周重行马上回道:“那你也是我的,你不也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他们彼此久久地对视着,心中眼中此刻都容不下其他东西,一股劫后余生的情愫不约而同地从二人胸中涌现出来。陆晦抬手抚上周重行的眼角,那里有些许湿润的液体,他低声说道:“不准哭。” 周重行摇了摇头,“那只是刚睡醒的生理泪水。” “那你眼睛怎么这么肿?”陆晦不依不饶。 周重行垂下头,轻声道:“你还说。” “过来,”陆晦手里没力气拉他,于是只是唤了一声。等周重行把头靠了过来,他便伸手将人揽到了颈窝里,温声道:“不用怕了,有我在,知道了吗?” 周重行怕压到他,只是虚虚地倚在他身旁,“你还说,你昨晚要吓死我吗?” 陆晦高高地挑起眉,没什么力气的手拍了拍周重行的头,“哎,我救了你你还要抱怨我啊,我这也太委屈了吧。” “我没有抱怨你,”周重行垂下眼睑,“我的意思是……你下次不要这样,不要为了我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昨晚太危险了,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要好好调理。” “你也知道危险,你知道我昨晚去你家找你发现一地狼藉的时候心都快停了。”陆晦抬起他的下巴瞪了他一眼,“老子说过从今以后永远都不会抛下你不管的,你难道要我看着你被周嶷那畜生捅死啊?” 周重行马上抬起头来,坐直了身子说道:“我那天说的话,”他顿了一下,回忆起他和陆晦和好的那次吵架脸上还有些臊意,“说什么永远不准抛下我之类的,是气话。如果像昨晚那样,你管我的话 分卷阅读122 就会有生命危险,这种情况下,要马上放弃我。” 他看着陆晦的眼睛,说得极其认真,想了想又严谨地加上了两种情况,“还有,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要去过新的生活;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你要告诉我,然后我们可以和平分手。这几种情况之中的行为都不算抛弃我,我的确想要和你在一起,但一切要建立在你活着、并且你和我在一起时是快乐的这个前提之上。” 陆晦越听表情越发严肃起来,等周重行说完,他问道:“如果昨晚是你看见周嶷要在背后捅我一刀,你会怎么办?” 病房里安静了好几秒,周重行站起来,说道:“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喝。” 陆晦在他背后凉凉地说道:“所以,周重行,你不觉得你有点强人所难吗?” 周重行倒了小半杯温热的白开水,“你说过,有时候很讨厌我嘴上不饶人,常常想堵住我的嘴。其实,我对你也常常有这样的想法。” 说罢,他将杯中的水含进嘴里,一边贴上了陆晦的唇将水灌了进去。 一丝丝温热的水有节制地、缓缓地滑入陆晦的喉咙里,因为带着某人的气息而显得甘甜无比,陆晦惬意地享受着这难得温顺而主动的喂水服务。温水不一会儿已经灌完了,他还按着周重行的后脑勺,眷恋地、得寸进尺地吮吸着周重行的口舌,渴求更多的甘霖,唇舌交缠间他能感觉到周重行克制不住的汹涌情意。他们互相索取着彼此,互相慰藉着彼此,所有的惊惧、担忧、愧疚、感激、爱意都在这一吻之中得意忘言。 黏黏糊糊地分开的时候,周重行整个脸都像煮熟了一样,急急地喘息了几下,又凑到陆晦唇上印了一下。陆晦当即就在心里骂起了周嶷除了弟弟以外的祖宗十八代,要不是那渣滓害他现在身体不便,真他妈想将眼前的这个人翻身压着狠狠地吃干抹净。 陆晦抚着周重行的脸,眼神幽深,“总之,你以后都不准对我那么见外。” 周重行红着脸点点头,“对了,你昨晚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昨晚我的应酬提早结束了,我回家看你不在,以为你回家取东西了,就到你家找你一起去吃晚饭。结果看到了你家里的打斗痕迹,我觉得不对劲,就去让保安调了监控,结果就在监控里看见了周嶷跟几个人扛着一个大麻袋出去。”陆晦说道,向来自诩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之人现在回想起来都有点余悸。“我立刻就报了警,嗯……之前咱俩闹矛盾那会儿我怕你从我家里跑出去就在你手机里弄了个定位……” 周重行挑了挑眉。 陆晦赶紧补全道:“那时候你被追债追得厉害,我是怕你出事以防万一才安的,我原本打算过几天就把那定位卸除的。” 周重行看他这样子忍不住露出一点笑意,“我又没说你什么。” “操他娘的,幸亏我应酬提早结束了,幸亏我还没卸除那个定位的小程序,”陆晦说着说着忍不住用力抱紧了周重行,“我昨晚真的很害怕,我以前在美国被人拿着枪打劫都没昨晚那么害怕。” 周重行无限缱绻地和他耳鬓厮磨,轻声说道:“幸亏有你,真的。” “那你以身相许?”陆晦邪邪一笑,又回复到平时那个样子。 周重行也忍不住笑了,“可以啊,少侠。” 第96章 风雨如晦,与子偕行(完结啦) 陆晦的情况虽然说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得到底不算轻,因此尽管他本人不太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住在医院里接受各种治疗。周重行也有点轻伤,便陪着陆晦留院观察了两天,任海也够讲义气,过来探望时笑了笑就说道:“你俩好好养伤,小周氏我会替周总再多看几天,陆晦管的那个子公司最近事儿比较少,我到时候一并兼顾一下也应付得来。” 周重行就有些歉意,毕竟任海自己也有任氏要打理,这样全部交给他也太为难了,“小周氏那边我让陆永丰帮忙看一下就可以了,我在医院也可以处理一些事务,没关系的。不过,陆晦那边可能就要麻烦你了,任总,这次真的谢谢你。” “你找陆永丰,怕不是想小周氏再破产一次哦。”陆晦在他隔壁床凉凉地说道,他大手一挥,“行了,别跟任海这小子客气,他要谢谢咱们都来不及呢。” 周重行正有些疑惑,就看见刘茫抱着个水果篮推门进来,“周总,公司派我当代表来看看您,您身体好些了吗?” “是小刘啊,”周重行说道:“谢谢关心,我好多了。” 任海看着刘茫马上皱起了眉,“才开春多久你就穿短袖,着凉了怎么办?” 周重行听见任海这样亲昵的话有些意外,刘茫也是一副措手不及的模样,咳了一声说道:“哎,好。” “过来我摸摸你的手冷不冷。”任海丝毫不理会刘茫的避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刘茫一把拉过任海,低声骂道:“你发什么神经,我老板看着呢!” 任海握住他的手,坏心肠地一笑,“没事,你老板私下里还得喊你一声嫂子呢。” 陆晦马上不干了,“我靠任海你少占便宜,咱俩谁大谁小啊,周重行要喊刘茫,也是喊弟妹好不好?” 周重行跟刘茫皆是一愣,周重行率先反应过来,问道:“你们……是一对?” 刘茫尴尬不已,但任海伸手过来揽住了自己的肩膀,他索性就耿直地点了点头,“没错。” “说来,还是要谢谢周总,所以我欠你们一个人情。”任海笑吟吟地说道,“所以周总就不要跟我客气了,这几天就好好养伤吧。” 刘茫也重重地点了点头。原本任海跟他表白的时候,他还陷于患得患失的纠结之中,害怕任海又耍他一回,害怕得而复失,直到那天晚上他和任海赶到医院,看见抢救室门前绝望又彷徨的周重行,刘茫看着自己身旁的任海,才突然想通了。 的确任海骗过他伤害过他,但是刘茫依然喜欢任海,这还能怎么办呢,难道要让任海也一一尝遍自己当初受到过的拒绝和难过、让任海倾尽所有去证明他爱自己这样才解恨吗?就像那句被说烂了的话一样,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刘茫不想再折腾了,看着眼前面临着生死永隔危机的周重行,他只想紧紧抱住他的任海,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至于谁更爱谁多一点,谁付出多一点谁受过的苦多一点,这他妈都是屁,一点儿也不值得计较。 周重行看着眼前肩碰着肩的两人,笑了笑,“那恭喜你们了。” 刘茫大喇喇地说道:“没事儿,老板你好好休息,当然了……这个季度的奖金要是能加多点儿呢,咱们工作就会很有冲劲了,嘿嘿。” 周重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记得我好像说过,公 分卷阅读123 司不鼓励办公室恋情,一经发现……” “哎老板你们慢慢聊我要回公司加班了先走了哈!” 陆晦看着一溜烟跑得没影的刘茫,取笑道:“周重行,你还真是个刻薄的老板哎!” “逗逗他玩罢了。”周重行耸耸肩。 “我总觉得跟陆二在一块多了,周总好像也有点与之俱黑了。”任海无奈地摇摇头,告辞要去追刘茫去了,刚走出门口又施施然回头有些玩味地问道,“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嫁狗随狗’?” “你丫赶紧滚犊子!”陆晦笑着骂了一句,又挤着那双邪魅的眼睛对周重行招手,温声勾引道,“别管他,他这人小心眼,走了咱俩正好过过二人世界,来,过来我这床。” 周重行无奈地遥遥头就下了床,陆晦挪着身体给他腾出位置,活活就像个多动症儿童,周重行马上制止道:“你别动!扯着伤口了怎么办?” 这病床是陆晦特意要求的,比一般的床大多了,睡两个人不成问题,周重行小心地爬上床躺在陆晦边上,在被窝里悄悄握住了陆晦的手。 两人睡过这么多回,再羞耻激烈的姿势都差不多做过了,但这简单的牵手还是让他们都有些脸红心跳。陆晦偏过头就能看见周重行颇具风情却不自知的侧脸,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周重行脸上亲了一口,周重行还没说话,他自己先笑喷了:“操,老子十八岁都没那么纯情过!” 周重行也忍不住笑了,捏了捏他的掌心,“那真是委屈您了。” 陆晦紧紧反握住他的手,嘟囔道:“别说得跟我像头发情的野兽似的,咱们除了那件事外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 “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周重行神色轻松,“倒真觉得你像只野兽。” 陆晦瞪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补充道:“我想和你一起做好多好多事情,和你一起去看拳击比赛、一起去遛狗、一起聊天,一起做饭……” 周重行温和地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忽然有些不怀好意:“也包括一起吃麻辣火锅?” “我靠周重行你好像是真的学坏了!”陆晦不干了。 “好了好了,带你去吃鸳鸯锅……”周重行用手撑着头,慢慢地吻住了眼前这个雄姿英发的男人。周重行多次警告陆晦不能乱动,于是这种时候也只能自己主动一点,两人正温存之时,忽而就听到外面发出了“当——”的一声。 周重行支起身子探看,就看见自己大哥站在窗外的走廊上,气得脸都红了:“你、你怎么连在病房也要缠着那男人干那事!” “不是,你误会了……”周重行急急忙忙翻身下床开门跑出去,又尴尬又羞赧,“你……呃,哥,你来探望我们吗?” 大哥的脸很不自然地板起来,“我干嘛要来看你,你怎么样关我屁事啊!” 话没说完就一溜烟跑了,周重行喊了几声,他也不回头。 周重行有些无奈地扶额,看见被他大哥扔在地上的不锈钢汤盅,捡起来抱着回房里了。 陆晦看着他们两兄弟这副模样,一个劲的憋笑。周重行一边替他倒了一碗汤,一边瞪了他一眼,转身拉上了窗帘。汤是滋补的羊肉汤,放了很多姜片和胡椒,陆晦被辣得龇牙咧嘴。 他们受伤的事情连大哥也知道了,那其他该知道的人也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前几天周重行和陆晦的手机每天都有打过来嘘寒问暖的商场伙伴,后来陆晦嫌烦干脆就把工作手机关机了,两人才像度假一样过了几天休养的日子。 杨姨和陆晦他爸来过几次,尽管他们对两人同时受伤还住同一个病房都有些疑惑,但也暂时没问什么,反而说这样可以相互照应也挺好。陆跃群毕竟是老了,看着自己倔强的小儿子躺在床上连动一下都会牵动伤口痛得皱眉,平时再淡漠冷厉也也不由得露出了些柔软的表情。他们二老每次过来,第二天病房里就又会添些什么东西,到最后陆晦都忍不住吐槽这病房都快比他家还豪华了。 陆永丰跟他妹陆永瑜平时没啥事,来得就更勤快一些,常常过来蹭杨姨每天派人送过来的炖汤和补品,然后被想过二人世界的陆晦赶跑。有时候汪明也会顺道跟着陆永丰过来,有时候会周重行挺诧异这个小男孩竟然能在陆永丰身旁呆这么久,不知道是有什么特异功能。 当然,当然 ,周重行的父亲也来过一次。 那天他敲门的时候周重行正在帮陆晦修指甲,以为是陆永丰,喊了一声“进来吧”就继续低头盯着陆晦的手指甲了,直到陆晦推了他一把,还装模作样地斯文地喊了一句“周伯伯”后,他才抬起头看见了门口站着的父亲。 周世嘉阴沉的脸色里闪过一丝吃惊,似乎是想象不到自己这个傲慢冷漠的儿子会这样伺候他人,他世故地回应陆晦,但眼睛还探究地看着周重行握着的指甲刀,“陆世侄,你的伤好得怎样了?” “好多了,”周重行代替陆晦答道,“不过他替我挡下了致死的一刀,好多了也不算太好。父亲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说出来的话纵使是有刺也看不出来锋芒,周世嘉抓不住他这个回话的把柄,只得故作亲近地笑道:“你说得什么话,自家的儿子住院了,没事就不能看看了吗?” 周重行站起来倒了杯茶,“父亲当然只是来看我,不为别的什么事情,快坐,喝点茶。” 周世嘉被他堵得只能默默喝了半天茶,他的这个三儿子本来沉默寡言,倒是陆晦有些懂礼貌地主动跟他攀谈了好一会。但周世嘉来这里倒是真的有事的,他眼看日落西斜,终于忍不住讪讪地说道:“小行,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句话。” 周重行淡淡地说道:“父亲在这里说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周世嘉想了想,凭今天这印象他觉得陆晦也是个好说话的,有外人在周重行说不定还会碍于面子好说话一点,于是说道:“你跟你二哥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要让他判死刑,你们是兄弟,他是有些不成熟,但你用得着要他的命吗?听父亲的,有一天我让他好好跟你道个歉,你就撤诉,其他的事情我会搞定。你说,亲兄弟非要弄得上法庭你死我活的,这样不好看。” “哦?”周重行居然笑了起来,金丝眼镜下的一双眼睛不但任何感情地看着周世嘉,“父亲觉得是我闹得不好看的?” 周世嘉也是历经风雨的人了,但被他这样看着竟然觉得心里有些发毛,“父亲知道你委屈,一切都是小嶷他不懂事,但是小嶷他已经知道错了,你难道要眼看着你的二哥死吗?” “其实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今天正好找到时机可以请教您。”周重行认真地问道,“从小到大我就很想知道,是不是只有周嶷才是您亲生的儿子?” 分卷阅读124 “你这是什么话!”周世嘉怒了,不明白周重行怎么那么不懂事开始扯这些家里的事情,这里可是还有个陆氏的外人看着呢!他对着陆晦有些歉意地笑了笑,却没发现陆晦的笑意慢慢有点变冷。 周重行继续说道,“他处心积虑地要杀死我,而且他真的差点就杀死了陆晦。您觉得他道歉了就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然后我等着他毫发无损地被放出来然后再杀我一次?我很好奇,我难道就不是你的儿子了吗,我的死活难道对你而言毫无干系吗?” 他说得声色具厉,又冷到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地步,周世嘉不知道是理亏还是被他这气势镇住了,叹了一口气,话里多了几分心酸:“我承认,我以前一直有私心,没有公正地对待你们三兄弟。但如果今天待在医院的是他,被控告谋杀的是你,我也一样会腆着脸皮求小嶷放过你。我知道这是不情之请,但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的儿子,不喜欢的也好,教不好的也好,我为人父亲的,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死?” “十八年前,”周重行步步紧迫,“为人父亲的,是怎么眼看着儿子被绑架并有可能被撕票却也依然不愿意用自己的钱交赎金的?” 周世嘉有些慌张地看了陆晦一眼,“小行,我出去跟你说。” 周重行也看了陆晦一眼,原本正修到一半的指甲被周世嘉的到来打断了,他干脆又捧起陆晦的手开始给他剪指甲,“有什么话我只在这里说。” 周世嘉看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但陆晦又是开罪不起的,毕竟除了周重行以外,陆氏也不会轻易放过周嶷,他只得好声好气地跟陆晦商量道:“陆世侄,这个……我们周家的家事今天让你见笑了,能不能烦请你不要外传?” 陆晦早已没了笑容,只用鼻音发出“嗯”的一声,算是答应了。 周世嘉又搓了搓手,说道:“不是父亲当年不顾你的生死,而是父亲当时周金真的运转不过来,而你和你大哥又有你妈妈的遗产,所以父亲就想说先用那些遗产当赎金,我,唉……” 周重行专注地看着陆晦的指甲,头都没抬,“我和大哥的遗产是小周氏的股份和一些不动产,没想到变现能力竟然这么好。” “我承认我当时是有些贪心,想用你妈妈的遗产,但那些都是过去了,我们是一家人,就是有什么错也应该包容和宽恕,对不对?”周世嘉说道。 周重行这下倒是抬起头了,他嘴角噙着一抹奇异的笑容,“既然是这样,如果我犯了错,父亲也会包容和原谅我的,对不对?” “当然。”周世嘉欣喜道。 “父亲觉得我不放过周嶷,放任他被判死刑对不对?” “当然不对。”周世嘉说道,说完又隐隐觉得又哪些不对劲。 果然,周重行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对也烦请您包容着了。” 周世嘉那天发了很大的火,要不是看着陆晦在说不定还得动手,周重行平静地接受着他的怒气,专心致志地把陆晦指甲脚架修得干干净净,眼睛都不抬一下。 等周世嘉走了以后,周重行还低着头捧着陆晦的手,陆晦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一下骤然变得安静的环境,就忽然有一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到自己的手背上,还不等那滴液体变冷,便很快被抹走了痕迹。 陆晦摸了摸他的头,难得温柔地伸手把房间的灯全关了。 周世嘉铩羽而归,周重行料到第二天就该由周嶷的母亲过来游说了。那个女人姓温,自从自己的妈妈过世以后,就成为了周世嘉的妻子,于是周重行一贯称她为温姨。温姨长得很美,即使现在年过半百依旧温婉柔和,只是这温柔和顺之中似乎也有些绵里藏针的机锋。 周重行自问不是圣人,对于这位温姨确实没有什么好感。她这些年在家里和周重行也保持着距离,当然没有周嶷那样处处针对,但也确实称不上关怀。如果没有周嶷后来做的这种种事情,也许等周重行离开周家之后他们会成为各不相见的陌路人。 周重行从住院的时候就想过她也许会过来恳求自己放过周嶷,但当她第二天出现的时候周重行还是有些意料之外。她穿得很朴素,平日精心护理的头发只是随便地绑在后面,脸容很平静,只是有些憔悴。 周重行把他迎进病房里,出于礼貌还是喊了一声:“温姨,早上好。” 温姨笑了笑,把两手提着的汤盅放到桌上,说话温声细气的,“小行早上好,我煲了汤,给你和陆先生补补身体。” “谢谢温姨,有心了。”周重行说道。 她倒不像周世嘉那么忸怩,坐下来很平静地开门见山:“小行,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说,不知道你现在有空吗?” 周重行点点头,“您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了。” 温姨看了一眼陆晦,苦笑了一下,才说道:“好,我们就在这里说吧。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既然小行认为陆先生是值得信任的人,我也相信陆先生不会把我们的家事说出去的。” 她把话说得这么圆滑,陆晦本来正埋头打拳皇来着,突然被点名也只得抬头嗯了一声。 温姨又笑了一下,有些歉意地说道:“本来我有事相求,应该一早就过来看你的,但我也知道你总归是不太想见我的,才摆脱了世嘉过来,你不要恨你父亲,发生这件事之后他也很生小嶷的气,你的父亲总归是爱你的。” 周重行给她倒了杯茶,说道:“如果温姨和父亲说的是同一件事,那就不必说了。” “小行,温姨知道虽然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但是温姨与你父亲不同,我们无亲无故,我自然不会没有自知之明到拿亲情为理由让你放过小嶷。”温姨的声音不急不躁,显然已经想好了要说的话,“虽然我们不亲,但是我也知道你从小到大是个公正的人,就算你恨一个人,也不会主张以牙还牙以命抵命这种粗暴的方式。这一次你希望周嶷死,不是因为你容不下他活着,而是你认为他活着会再伤害到你,对不对?” 周重行沉默片晌,才说道:“温姨,只要他活着,一定会报复我的。” 温姨柔声说道:“小行,其实你会觉得奇怪吗?明明,明明看起来是我代替了你妈妈的位置成为了周家的女主人,明明我和小嶷是获利者,为什么小嶷从小到大对你的敌意都很深?” 周重行顿了顿,倒是真心实意地点了点头,他三岁的时候他们就过来了,那时候他太小了,最多只是沉默寡言了一点,完全不像大哥那样处处忤逆行事,他真的想不明白周嶷为什么恨他恨到十几岁就要绑架自己。 温姨从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了一沓相片,她攥了攥,露出了一丝难过的表情,很快又笑了笑,将相片递给 分卷阅读125 周重行。 相片里有一男一女在爬树,看起来只有十几岁,太阳照在脸上,他们笑得灿烂又无邪。 温姨说道:“这是我和世嘉初中时候的照片,我们自小就是邻居,初中的时候开始走在一起,一直到谈婚论嫁。” 周重行看着她,目光有些锐利,“您的意思是,我的母亲才是第三者?” “我不是要来说你母亲的坏话让你难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小嶷为什么恨你。”温姨低声说道,“正如你因为柳小姐而不喜欢我一样,小嶷也因为柳小姐而不喜欢你。” 她又抽了一张相片出来,交给周重行,“世嘉大学毕业之后开始创业,途中认识了柳氏集团的千金柳小姐,也就是你的妈妈。她很喜欢世嘉,所以想要和他在一起。有一天世嘉跟我说他喝多了让我去接他,但是我因为有事而失约了,第二天他告诉我,他喝多了将柳小姐以为是我,和她发生了关系。于是我和世嘉大吵了一架,他问我那天晚上为什么失约,我问他为什么连我也会认错。” 温姨顿了顿,似乎是在平复情绪,然后继续用平静的声音叙述:“最后,柳小姐怀孕了,于是世嘉顺理成章地和她结婚生子,那孩子就是你的大哥。我是个懦弱的人,我没有告诉世嘉那天晚上我之所以会失约,是因为我去接他的路上,被几个流氓绑到了工地上……他们强奸了我,并且拍了一些,很不堪的照片。” 周重行听出了端倪,声音不由冷了下来:“你想暗示什么?” 温姨摇摇头,“虽然我也有怀疑过是有人指使的,但是没有证据,我不会随意冤枉别人。我希望那个我一生的耻辱过去就过去了,但是其中有一个流氓一直拿着我的照片威胁我,威胁我和他……那段日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后来,我终于忍受不了这种折磨,我去求世嘉帮我摆脱这个流氓。世嘉和柳小姐结婚后得到了柳氏的支持,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我没有办法,我只认识这一个人是有权势的了。世嘉以为那个流氓只是欺善怕恶,找人处理了这件事,于是那个流氓吓得逃回家乡了。我很感激世嘉,而且我承认我的确还爱他,所以世嘉约我去吃晚饭,我知道并不只是吃饭那么纯粹,但我还是去了。” 周重行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没想到温姨察言观色倒是非常厉害,她马上就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知道这些琐碎的话挺让人不耐烦的,但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我和世嘉那次之后,我本来想着回老家了,没想到我竟然怀孕了。我很惊慌,不知道这究竟是世嘉的孩子还是那个流氓的孩子,之前那个流氓已经害我堕胎两次了,这一次如果再流掉,我可能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所以我还是生下了这个孩子,也就是小嶷。我很疼爱他,但是他从小没有爸爸,跟着我熬得很苦,后来世嘉发现了小嶷,他就想要和柳小姐离婚然后和我在一起。我承认我没有那么伟大,小嶷跟着我熬得太苦了,我从小到大又一直只爱着世嘉,我知道世嘉也一直爱着我,所以我就同意了这件事。” 温姨继续说道,“那时候柳小姐正怀着你,我们想等她生了休养一段时间再说这件事。但是她知道了,她和世嘉闹得不可开交,然后……然后有一天小嶷从幼儿园回来就抱着我大哭,他、他的手里竟然攥着我以前被污辱时拍下的那些照片!” 她显然到现在依然意难平,眼睛渐渐有些发红,“我打电话给柳小姐,她让我立即离开世嘉,否则那些照片就会公开。我不敢细究世嘉这个大男人主义的人能不能接受这一切,更不想他被人取笑,我只能带着小嶷不辞而别,直到柳小姐过世,我才回到世嘉身边。我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因为一切都过去了,但是我没有想到,小嶷一直记得那些噩梦般的回忆,随着他慢慢长大,他知道有人对他的妈妈做过这样的事情,也知道那个人就是你的母亲。所以他一直对你抱有敌意,但是我一直想教好他,他也慢慢有所收敛,直到他十六岁的那一年。 “那一年,当年强奸我的那个流氓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了关于我和小嶷的信息,就从老家出来找我们。小嶷和他打架打到进了医院,没想到反而阴差阳错地发现了他们……他们竟然才是亲生父子。” 这话一出来,连陆晦都吃了一大惊,抬起头来跟周重行面面相觑。 “那替周嶷挡子弹死掉的那个男人……”周重行试探地问道。 温姨脸上露出很复杂的情绪,最后点了点头。 不知道他们父子到底算是谁害了谁,周重行心中暗想。 温姨顿了一顿,才继续地说道:“小嶷很害怕,他怕会被世嘉知道,他恨当年指使别人污辱我的柳小姐,因而也更恨你。也是在那一年,他一时冲动,将你绑架了。他想要替我报仇,将曾经侮辱过我的行为一一报复到你身上,他找了很多人……想要凌辱你,但是在最后一刻,他犹豫了,其实他自己也很怕,最后他没有走到最错的那一步,而我……我天真地以为那是他回头是岸他知道错了,所以从此疏忽了对他的管教,没想到他最后却越变越坏,最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养不教,是我做母亲的错。小嶷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我难辞其咎,”温姨声音里有些哀切,“小行,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要为小嶷推卸什么责任,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他做这些事情都是有因果的,他恨的不是你,一切都是我们这些上一辈的恩怨影响了你们。我今天来,想要求你饶他一命。即使他会在狱中度过余生,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希望他能够活着。” 周重行看着面前这个女人竭力作出平静却仍忍不住红了眼眶,他低声说道,“可是温姨,我为什么要相信您说的事情呢?” 温姨笑了笑,将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当年我们这一代人孰是孰非,都过去了,我不在意你相不相信,但是我可以给你这个作为承诺。” 周重行看着那个信封,“这是什么?” 温姨垂下眼,“里面是我的……我当时被污辱时拍下的照片,还有小嶷和那个流氓的亲子鉴定报告,只要你把这个公布出去,我们母子……身败名裂。周世嘉绝不会再帮助小嶷,届时,他要坐一辈子的牢,肯定就是一辈子,再没有人能让他出来伤害你。” 周重行原本打算打开信封的手停了下来,他低头想了想,问道,“都说父母爱子,希望他们快快乐乐,可是我很疑惑,这样一辈子在狱中度过而换来的生,真的不比死更难受吗?” 温姨摇摇头,有些自嘲地道:“虽然小嶷比你还大,但在我眼里,他还不过是个孩子,一死了之固然痛快,我年轻时也总想过这样长痛不如短痛。可是,活着就是希望,活着才有希望 分卷阅读126 。我不希望他怀着恨意与扭曲死去,我希望他活着,也许有朝一日可以想通这一切,可以找到自己真正的快乐,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就这个盼头了。” 温姨忍着哽咽,她有一双柔和而潋滟的眼睛,连眼角的细纹都是对岁月的温顺,她的气质柔软到了极点,却又带着历经风雨的坚韧,她就用这样的眼睛看着周重行,“小行,求求你,给他一个机会吧。你恨我也好,恨他也好,尽管报复在我身上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 周重行别开了眼,忍着情绪说道:“您先回去吧,我需要时间考虑。” 温姨倒也没有再纠缠,略略整理了一下仪容就站起来告辞,“今天叨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陆先生,今天也让你见笑了,我熬的汤味道总算还过得去,要趁热喝的。陆先生、小行,再见。” 送走了温姨,周重行看起来有些疲倦,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陆晦两手交叠放在胸前有些探究似的看着他,说道:“这位温姨倒是比你爸会说话。” “我爸是以一家之主的身份命令他的儿子,而她和我不是亲人,求我的时候自然要更世故诚恳。”周重行冷静地说道,“不过,她说的终究是片面之词,我没有完全相信。” 陆晦点点头,“或许你可以去问问杨姨?她跟你妈妈不是很好的朋友吗,当年的事情她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周重行嗯了一声,但手上却久久没有动作。 “怎么?”陆晦说道。 “其实杨姨也未必会将真相告诉我,而且所谓的真相……就算我知道了,也不会因为我妈亏欠他们而选择宽恕周嶷。所以什么是真相,我不在意。”周重行沉声说道,二十多年来,他从杨姨口中认识的母亲是美好的,这种美好一直留存就够了。 陆晦颔首,他从小被寄望能够回国抢陆氏的家产,对身为对手的杨姨自然也有深入调查。她看似不管事,但实则无论是杨氏集团还是陆氏集团的董事会里都有她的势力,绝对不只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而柳氏作为她的至交好友,因周世嘉有外遇而导致难产,从而落下病根郁郁而终,杨姨却一直没有对周世嘉出手,只是事无巨细悉心照顾着周重行,这本身就非常蹊跷。 但说回来,这些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向来是陆晦最他妈烦的了,又不是武侠,有必要绑架下一代的意志非让他们为父辈的狗血情仇再纠结一番吗? 周重行坐到他的床上,握着陆晦的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陆晦适时地说道:“你要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不要因为最后刀扎在我身上就因为我影响你的决定,毕竟他真正要伤害的是你,也只有你可以决定宽恕与否。” “你倒是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周重行苦笑道,“由我来承担一条人命。” 陆晦说道:“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是绑架惯犯,杀人未遂,再加上他原本的经济犯罪,死刑不死刑是司法部门根据他犯的罪决定的审判,只不过要是得到你的求情可能会判清一点罢了,怎么就成了是你背负一条人命了?” “我当然知道,”周重行说道,“可是你不打算给点意见吗?毕竟真正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是你,陆叔叔这几天也收集了不少周嶷其他的犯罪证据,就等着替你出气。” 陆晦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是一向反对废除死刑的。不过,要剥夺一个人的生命是一件必须慎重的事情,因为生命本身的力量是很重的,我觉得死刑的意义并不是为了给受害者一个说法,因为人命不是物品,是不可以量化为一命抵一命的。我陆晦不是好惹的,我睚眦必究,但代价不会是命。人命不是可以随意作为出气的工具的,不重视生死的人你怎么指望他有心?这就是我讨厌陆跃群的原因,他就是为了一口气可以不顾别人死活的人,二十多年都没有变过。” 陆晦越说脸上越发有些怒气,但很快他就收起来了,不提他自己要利用陆跃群的愧疚来在陆氏争取利益,最重要的是周重行和陆家一向关系密切,他不想让周重行难做。 周重行亲了亲陆晦的嘴唇,终于露出了笑意,“我本来还担心陆二少要笑我圣母,没想到你看起来六亲不认的,内在竟然还有点人文深度。” “别,别吹我,”陆晦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自嘲道,“我真不是什么好人,最多就是见过棺材,所以知道流泪而已。别岔开话题,意见我给了,决定还是要你自己做。” 周重行点点头。“我不会宽恕周嶷,起码现在不会。但是,让他现在死去,说不定会到死都认为自己没有错,我想要的不是惩罚,我想要的是他的后悔。后悔曾经这样对我,后悔曾经变成他自己憎恨的那种人。当然,为了我和其他人的安全,他必须要在狱中待到可能忏悔的那一天,所以我要先确认那份会令周世嘉不帮助他提前出狱的亲子鉴定是不是真的,然后再作最后的决定。” “那就这样吧。”陆晦伸了个懒腰,“我饿了,有什么吃的?” 周重行也从容而和他一起转移了话题:“杨姨今天叫人送来的补品和温姨刚刚拿来的炖汤,你要吃哪个?” 陆晦嚷嚷着不干了:“天天喝十全大补,喝出火了还不能做爱,你干脆再扎我一刀得了。” 过了几天,周重行身体好得七七八八了,尽管陆晦胡搅蛮缠要他再陪着住一会儿,他还是提早回家住了,许久没人住的房子纵使有钟点工定时打扫,但也有不少东西需要收拾,何况他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准备。 陆晦差不多在医院待了一个月,才被医生勉强批准出院。陆永丰提议要为他俩办一个出院派对,然后顶着二人快翻上天际的白眼仍浑然不觉地和他妹妹一起将那个豪华的病房搞得乌烟瘴气。 不过他倒还记得周重行不喜欢人多吵闹,请的还是些老熟人,氛围倒也很融洽——如果忽视某个滋补过度憋火憋了一个月赶着回家为所欲为的主角的话。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了,陆晦从上电梯之后就开始过度兴奋毛手毛脚了,周重行拍了他的手一下,脸上却没有阻止的神色,只是有些疲惫地轻声说道:“别那么急,等下回去洗完澡再进卧室。” “没事,我们可以阳台先来一发。”陆晦挑了挑眉,虽然只是逗他,但显然有些跃跃欲试。 周重行白了他一眼,“再说你今晚就睡客厅,一个人的那种。” 陆晦耸耸肩,说话间两人便一起进了屋。家里一切都打理得很整洁,带着个人风格鲜明的简洁和一丝不苟的干净,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身旁这人之手。走路躺在毛茸茸的小床里打瞌睡,听见开门声激动地冲上来见人就扑,陆晦只好一手抱周重行一手抱它,一下子老婆孩子 分卷阅读127 都在怀里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晦居住的“房子”成为了“家”,原本冷厉硬朗的住宅成为了让人倍感温暖和眷恋的地方。 回到家里的陆晦心情格外好,不安分地捋着周重行头上的头发,亲昵地低声问道:“今天还好好的,怎么刚刚派对结束之后就无精打采的了?” 周重行摇摇头,替他脱了外套,自己也解下领带,“一起洗澡吗?” “当然,”陆晦接着说道,“你现在不愿意说也不打紧,等下我有的是时间逼供。” “我是不想坏你的兴致,”周重行推了他一下,“刚刚在医院里,我还是忍不住问了杨姨那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陆晦一边换鞋子,一边问道:“那她怎么说?” “她说,受害者或许也是加害者,生于世上,没有一种事物能免于尘世玷染,看起来最清澈的河流,”周重行垂下眼,“也只是因为那些泥沙沉积在最深处的河床上罢了。” 陆晦又摸了他一下,说道:“无论如何,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嗯?” “嗯。”周重行说道,他自嘲地笑笑,“其实我也只是有些感怀,没有想到,我的亲人们……” “没关系,还有我呢。”陆晦细碎地吻着他的额头,“老公也是亲人,现在你有一个非常好的亲人了,对不对?” 周重行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含糊地抱怨:“谁跟你……啧,每次求婚都没有诚意,唔……” “以后补个全城轰动的求婚给你。”陆晦缠绵地吻他,胸中燃烧着炽热的情热,抱起周重行走向浴室,“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谁要全城轰动了。”周重行被他说得有些臊,从他怀里挣出来,自己走进了卧室,片刻后捧着毛巾和换洗的衣服出来,“你的毛巾。” 陆晦拿起毛巾和衣服,然后发现周重行被毛巾盖着的手还拿着一个东西,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一个红色的……戒指盒。 陆晦不可思议地瞪着眼睛。 “记着了,是我向你求婚的。”周重行示威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神色严肃地单膝跪下,金丝镜片下的眼睛认真、郑重,还隐隐有一丝紧张地凝视着陆晦,一字一句说道:“陆晦先生,我爱你,生命的沉重与悲欢,我都想和你一同见证。请问——请问你愿意和我结婚,与我携手相伴一生吗?” 款式素净简洁的白金戒指,内环里的刻字诉说着永不腐朽的誓言。它静静地躺在盒中,等待着历经兜兜转转、分分合合的恋人最后如同圆环一般圆满美好。 陆晦也跪了下来,风雨在前仍然飞扬跋扈的男人罕见地颤抖,他紧紧的攥着周重行的戒指,哑声说道:“周重行,你今天这么惹我,这辈子你都别想甩开我了。” “汪汪汪汪!”走路在旁边喝彩一般地转来转去。 周重行露出笑容,温暖的、放松的笑容,就好像万丈冰崖之上,突然投下了一抹灿烂的朝阳一样。 最后,他终于驯服了那头斗兽场上冷酷暴戾的孤兽,而他终于折下了那支高峭悬崖边独自开落的花。 ——全文完—— 番外:助理小刘年少轻狂的爱(bei)情(cao)故事 第1章 流氓与狗,两个大写的渣攻 刘茫是一个流氓,人如其名,如假包换。 不过刘茫在A大女同志心中的形象倒是不错。这情场上嘛,有个说烂了的真理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何况呢,这流氓除了平日里和些狐朋狗友勾肩搭背整天拼酒抽烟说荤话以外,倒也没真的做些什么调戏揩油视奸女同志们的行为嘛。更何况呢—— 刘茫手插裤袋口里吹着十八摸的调子走进A大旁边的重庆麻辣烫的小店里,油腻的玻璃门映出他轻挑的嘴角和轻佻的眉眼。 ——关键看脸嘛。 所以在A大女同志眼中,这流氓就变成了一个外表不羁内心羞涩的青年。 可惜事实是残酷而幻灭的,作者并没有要写成BG。开头说了,这刘茫是个流氓,如假包换,他之所以不对女同志们耍流氓,不是羞涩,他不过是没有兴趣罢了。 没错,刘茫是一个同志。 A大各位女同胞,作者给你们破灭的幻想道歉了。 言归正传,提起了这个流氓,就不得不提一提他的猪朋狗友,也是如假包换的狗。 陈小东坐在最里头的一张圆桌朝他招手,大叫:“茫茫,茫茫!” 叫和被叫的人都觉得被恶心到了。 刘茫很流氓地挤开喧嚷的人群去踹他,店里开着空调,到处都充着一股汗味,还有啤酒、麻辣烫的味道,混在一起简直一言难尽。 刘茫一边踹陈小东一边将他杯里的啤酒干了,然后开始面色阴沉地骂骂咧咧。 陈小东乜斜着眼看他,也不计较自己被踹,咂咂嘴笑得又贱又幸灾乐祸:“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妈就拿我出气?茫茫,明个儿祝你跟新宿友相处愉快啊哈哈哈哈哈!”他起了一瓶啤酒的盖,“来来来,咱们干杯!” “闭嘴哈哈党。”刘茫脸色更为阴沉地抢了他的瓶喝了一大口,“妈的。” 陈小东的眼睛更亮了,眉飞色舞地继续说:“哎你就不如我了啊,虽然老子高中运气不怎么样,可上了A大以后怎么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小东高中运气的确不怎么好,高中三年都和刘茫一个宿舍,他本来也是个正直向上的四有青年,硬生在高中被个流氓扭曲了性格。而他们那个宿舍呢,窝在二楼的最边缘,又阴又湿,蚊虫鼠蚁无一不俱。本来还是个六人宿舍,其他四个都托关系抱大腿转走了,就剩这两个煞笔,没关系没背景没人缘,只好留在那个宿舍里互相伤害。 而更倒霉的是,前面说了,刘茫是个同。虽然他活得不羁又流氓,但在三次元毕竟还是会被指指点点,就一直躲在深柜中。十七八的男人火气大,又朝夕相对的,为了不暴露,他只得小心过活。 而最倒霉的是,陈小东,也是一个同。他也特怕给暴露了。 于是两人各怀鬼胎战战兢兢笑里藏刀地相住了整整三年,而没有比这更倒霉的是,他们两煞笔在高考完毕回宿舍清东西的时候,才知道了彼此原来,都他妈是同。 Mdzz。 最后两人悲愤地打了一架又打了一炮,然后哥俩好地在gay吧处对象。 于是,陈小东上了大学后终于明悟幸福是要自己争取的,遂老着脸皮向家里满地打滚,终于花钱去了间二人间,而且否极泰来地第一天就发现了自己他妈又遇到了个gay——从此过上了宿舍就地约炮的幸福生活。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作者设定炒鸡烂。(要你管,下章虐死你) 而那个流氓,他这辈子如果不是亲身经 分卷阅读128 历了也不敢相信命运居然如此扯蛋——他又给分到了一间鬼畜的宿舍:拐角最末处,老旧残破户,冬冷兼夏热,鼠蚁都来住——还真他妈结缘了,mdzz! 不过不幸当中的万幸,是果然也是必然,他又可以自己一个人住了——能住得下的人也就只有他了,没有关系没有钱去调宿舍的也只剩他了。 不过刘茫无所谓。作为一个gay,不是每个人都有陈小东否极泰来的运气的,对于刘茫来说演戏根本不是他的活儿,何况高中演了三年简直要变成人生阴影了,因此如果要和三只野生的直男一起住,他宁可和可爱的小动物们一起住——起码还方便些。反正他一大老爷们儿,也不怕脏。 毕竟,如果不能大晚上光明正大地看片,如果不能半夜带人回来,如果又要重温旧日噩梦,真是想起来就……就他妈的灵验了。 mdzz.... 刘茫昨天收到风声,有个人要调到他那间419了,今天就到。 mdzz.... 刘茫一肚子闷火,牙齿狠狠地撕碎手中的鸡肉。陈小东则自此至终都表现出幸灾乐祸的精神面貌,非常愉悦地一边聊微信一边跟刘茫讲自己同宿那个同志的事情。 各位可能要问这流氓跟狗东俩一丘之貉为啥不干脆凑一对算了?原因很简单。 这时刘茫的手机响起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刘茫抓起来看一眼,挑挑眉毛挂了。 “又掰啦?啧。”陈小东看也不看他,继续在Blued上聊天聊得欢。 刘茫终于找到了一个报复的机会:“哎,这人也太专一了点儿,老子都说分了,他还老打电话来占我线,哎。”说完还得意地摸了摸自己俊俏的脸。 “刘茫你真是一个死渣攻啊!”陈小东大义凛然痛心疾首。 流氓哧了一声:“你倒是比我强呀?你短信以为我没看见?一边说着窝里老伴,一边还跟个叫小明的无知少年在Blued聊骚?” 陈小东白他一眼,“你懂毛。”他摆摆手机笑得没皮没脸,“小骚货自己浪着呢,咱们你情我愿。” 陈小东又喝了一杯啤酒,站起来往厕所走,“老子放个水。” 陈小东没走多久,一个穿着背心热裤的瘦男人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脸上还化着骚包的妆,骂道:“刘茫你个混蛋!说分手就分手,还玩失踪?” 刘茫看着他往自己走过来,心下有些得瑟,却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汪翔,我们已经分手了。我知道你还放不下我,可是我们没有可能了。” 刘茫想,按照剧情,等陈小东回来,应该就能看到汪翔哭着求自己别走,嘿!不妒忌死他小子!七点钟的肥皂剧……当然不是这么写的。 “小明?”回来的陈小东看见这一幕有些惊诧地向汪翔叫了一声。 那个不知道到底叫汪翔还是小明的男人也愣了愣,立马换了一个脸色向陈小东一笑:“这不小东?哎我真想你……哦这人?不不不这流氓我跟他也不熟,什么分手嘛,人家和你可是初恋呢。”他回头看刘茫时又换了一种脸色,指着他骂道:“刘茫,你丫还欠着我五百块,玩失踪是几个意思?我告诉你我男朋友陈小东是柔道黑带,你小心他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旁边陈小东这个哈哈党笑成内伤的样子,刘茫脸色阴沉地对汪明说:“你他妈难道没看见我桌上有两个杯子吗?啊?” 没错,这流氓和狗东之所以一拍即合却又不共偕连理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俩都是只又二又贱的渣攻,被千万人日日夜夜诅咒不得善终的死渣攻。 第2章 流氓想霸王硬上弓却被反压了 真是半肚子火出去一肚子火回来,晦气。刘茫在楼下看见房里开灯了,估计那个叫任海的人已经安营扎寨了,想到这儿刘茫就更光火,来到门前就伸脚踹门。 门忽然从里面扭开了。 踹不到东西的刘茫就重心不稳地向前倾倒,狼狈地摔到开门人的怀里——当然是不可能的,这流氓五体投地猥琐至极地摔到了地上。唔,也不值得可怜。 “你还好吧?” 刘茫被人挽着手臂扶了起来,他扭过头就看见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一件白白净净的T恤衫。在一双温煦又轻柔的眼睛里,刘茫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从阳台处吹来一点风,伴着操场上桂花幽幽的淡淡的甜味,外边梧桐树树叶拍打出沙沙的声音,然后一夜落下满地梧子,明天就可以看得见。 一夜落下了多少梧子,明天都可以看得见。 刘茫赶紧借力爬起来,故作痞气地抖抖身子,似笑非笑地打量那人一眼——输人不输阵,“你……就是那个新来的?” “嗯,我叫任海。”那人偏头笑笑。 刘茫去把门关上,这几秒间他那个装满狗都不吃的流氓东西的脑袋里决定了什么。这流氓嬉皮笑脸地搭上任海的肩膀,一双眉毛挑起笑得人面兽心。 “兄弟我姓刘,叫刘茫。你以后叫我大刘哥就好了啊!” 任海看着他那流氓样,嘴角有些笑意:“大牛?” 刘茫愣一愣,自认为很调情地骂了一句:“去你妈啊。”说着就往任海腰上掐。 虽然A大的闺女们都认为刘茫那流氓的外表下是颗柳下惠的心,但那也只是他看不上女人罢了。此刻刘茫痞笑着说哥们身材不错呀没看出还有腹肌,心里想的却是——爷爷我找个月黑风高的良辰吉日来尝尝鲜? 对于这只冲动又滥情的渣攻而言,瞬间看上一个人并不少见,霸王硬上弓也不是第一次。而刘茫碰巧又是个不顾后果的流氓,于是。 有哪个良辰吉日比得上今天么? 刘茫意味不明地故意挨挨靠靠,一边不着痕迹地东扯西扯:“哎哥们你是哪人啊?” “山东。” “哎我也是!咱们原来还是老乡啊!” 任海笑笑,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边看语法书边答话。刘茫发现他笑起来又温煦又暖和,丝毫不矫揉造作。皮肤这样好,也不像汪翔小明之流故意保养的娘气。尤其当任海跟他说话时眼睛会不时往他眼睛瞟——以示礼貌,但在刘茫眼里简直媚眼如丝根本把持不住好吗! 这个四肢发达头脑龌龊的流氓终于爆发了,一个泰山压顶就兽性大发地扑到任海身上。 任海有些愕然:“刘茫你干嘛?” “别动,别动……”刘茫低声道,一双痞气的眼睛半眯笑得很工口,“你乖乖的,刘哥疼你。” 身下的人果然不动了,刘茫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低下头正欲上下其手,却看见任海一副吃了狗屎般的脸色。 任海:“啊,对不起,我刚被你恶心到了一下。” 刘茫:“……” 任海这时 分卷阅读129 皱了皱眉头,用一种很平静然而杀伤力很强的语气说:“不至于吧,你平时看见男人就这么扑上去?怪不得你之前没有室友。” 刘茫又被他噎住了。 任海继续说:“作为一个同,要不要低调一点是你的事,但尊重一下直男是保护圈子对外素质的体现吧?” 硬是刘茫这种没皮没脸的人,此时对着任海正直的脸都有点羞愧。 “何况你平常想干就这么扑上去强干?考虑过结果吗?万一别人有什么后台呢?万一别人……”任海一手捏着他肩膀一手把他手肘撞弯,反身将刘茫扑在身下,“是个练家子很能打呢?” 刘茫连喊卧槽的勇气都没有——这只流氓也是时候遇见个克星了,他小声地说:“没有……老子没有见到男人就扑上去的好吗!我以前就算干这种事也是在gay吧里好吗!霸王硬上弓也只是因为情调使然好吗!你是唯一一个直男好吗!” 又不是每个都长那么好看,都让他一见就喜欢。 任海下床整了整衣服,又喝了口水,“我不是直男。” “啥?”刘茫结结巴巴,“你,那你也……” 任海又朝他笑笑。 卧槽? 卧槽! “那,那敢情好啊,以后同一个宿舍,哪天长夜漫漫寂寞难遣约个炮?”刘茫搔搔头,尽量说得理所当然。 这等无耻的话也就只有他才说得出来,现在再问他几分钟前才干过什么龌龊事?谁记得啊! 这流氓的算盘是这样打的:圈中人找不着伴儿的时候找个炮友也是见怪不怪,例如那个花钱调去两人间的陈小东和他老伴也是因为大一在同一个宿舍几乎天天约炮,这床上耳鬓厮磨假戏真做,天长日久后在床上才喊的老公,下了床以后也忘了改称呼了,现天天歪腻也不嫌臊(就不要问小东为什么有老伴还和小翔调情了,死渣攻总是不得善终的)。 虽说从床上发展的关系有点低俗,但他一介流氓哪里会管这些,所谓日久生情,也是情理之中嘛。 任海也无所谓地点点头。 真是每个人都有否极泰来的机会。 刘茫赶紧朝任海殷勤地笑得满脸春风:“哎对了咱们还可以分享一下片子,你等着,我去开个电脑。咱们……一起看。” 他笑了笑,很轻地说:“然后……咱俩来一发试试?” 任海也没有异议。 夜,还很长。 片子还没结束前戏,刘茫就已经忍不住了——在他旁边的可是任海!宿舍里黑漆漆的,两人都只穿了背心和短裤,这流氓没皮没脸地挨得又近,肩膀贴肩膀大腿贴大腿的感觉特别强烈,刘茫吞着口水一只大手就往隔壁摸去。 他听见任海急促地吸了一口气,把刘茫放在他胯部的手拿起,哑着嗓子说:“真不挑地方……” 很快两人就情之所至地歪倒在床扑腾,两三下脱个光,刘茫激动地抱着任海的头,两人身下早已抬起的欲望就各自顶在彼此的腹上,令他想要把任海压在身下狠狠地大战三百回合,然后看着他白皙的皮肤上印满红肿的吻痕,流着泪歪在自己怀里昏过去…… 妈的,想想都快要早泄了。 耳边残存的听觉却响起了任海的声音:“对了,我是1号。你在下面吧。” 漆黑的四周就只有电脑屏幕还闪着荧光,两人和电脑里面的人都在喘着气,刘茫看着电脑里片子火辣的动作戏,幽幽地说: “妈的……但我也是1号啊。” 夜,还很长。 长个毛线啊长! 第3章 真流氓斗不过假君子 “hhhhhhhhhhh!!!!!!”陈小东捶着饭堂的桌子笑得丧心病狂,“那你们昨晚怎么办啊?哎不对,你们还可以69啊!!不哭!!!” “你滚远点。”刘茫绿着脸说,“还能怎样,洗冷水澡!” 洗冷水澡……这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方法。刘茫身下不自然地动了动。 当然是屁眼人的。跟陈小东这只狗说他昨晚被人做了,他宁愿再被别人做一次。 “shit……我俩都是1号,你看这……”刘茫以目示意“兄弟你看起来没什么体力要不粗重活还是我来吧”。 任海笑了笑:“乖,我会对你好的啊。” “槽,老子会对你更好!”刘茫说。 任海惋惜地说:“哦。那我们只能吹了。” 吹了?那以后不是能看不能吃?刘茫停下手,“哎别啊,你……我……” 这场所谓的较量,谁比较在乎谁比较上心,谁就输了。而刘茫这时只一条筋地想和任海好,根本停不下来。 任海笑得有点暧昧:“如果一次之后你还能有力气,就一人一次怎么样?” “老子当然有的是力气!”这下这流氓简直不答应都不行了,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来啊,怕你是小狗!” 任海不在意地笑着把刘茫压在身下,几下又唤起热情。修长的食指滑过背脊一路向下终于到达目的地,在洞口轻轻挑逗地打着圈。 刘茫一方面有点不适地抬了抬腰,一方面又受不了任海另一只捉住自己老二的手的套弄,当然他也很不甘示弱地还击,喘着气地一双手胡乱摸来摸去。任海用指甲轻轻地刮过他的顶端,另一只沾满润滑液的手的手指同时挤进了后穴,刘茫忍不住叫了一声——娘的,倒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这种后庭被塞满的感觉……还真他妈的胀。 任海的手指不住地搅动,一边低低地说:“你看起来不是第一次用后面啊……” 刘茫还是觉得后面不舒服,不过任海在前面的爱抚令他很兴奋,他抱着任海的手臂说:“槽……就是那次太惨痛了老子才坚定地知道老子不适合当下面的!” 刘茫的第一次给了谁? 刘茫想起来就想揍人,还能是谁!两攻相迫的事情他高中才遇到过,大学还来一次,shit! 任海的眼睛意味不明地弯起来,刘茫看得后背发凉,嚷道:“说回来你的前戏也太长了吧……啊卧槽你手指刚刚要死啊!” 刘茫身体剧烈地抖了抖,刚刚任海好像碰到了什么?还在失神,任海的手指又顶到了那个点,一股酥麻像电流一样在他尾椎处窜起,让他腰都有点麻。 竟,竟然……意外地爽。 “现在开始才是前戏好吧?”任海嘬了嘬刘茫已经硬了的一边乳头,同时又加多了一只手指开始抽动。 事实上战场总是技术强的秒杀光有力气的,任海一副人畜无害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刘茫那破脑袋是怎么也想不到这回栽跟头遇着了个个中强手。 晚节不保。 这是翌日刘茫浑身酸软地翻开眼睛时的唯一感受,他屁股还有点令人羞耻的湿黏,麻得不可思议。 分卷阅读130 槽,现在都不知道几点了。 这间位于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头的宿舍中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人,楼下梧桐树上的鸟一片闹腾,快没电的手机隔一会就发出烦人的滴滴声,刘茫懒得起来去关窗,也懒得起来去充电。而任海已经走掉了。 所以这种“哦靠老子他妈昨天让一个小白脸给干得直接爽昏了,操”的话,真是绝壁不能告诉陈小东。Shit. “而且那只小白脸干完以后抹抹嘴巴就自顾自滚了耶!”刘茫自嘲地撇撇嘴,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更退一万步讲,反正也只是各取所需的约炮而已,切。 全身都黏黏糊糊的,现在先去洗个澡好了! 不过周末宿舍不供热水,要去一楼公共浴室提水——无疑要他狗命。 那就只好洗冷水啰——啊妈的今天来寒流了,他现在窝在被子里连出来都不想! 不洗?呵呵。昨晚任海不用套,现在他肚子都还觉得发胀,不洗他能活下去?妈蛋到底饿了多久啊积那么多!妈个鸡都不知道再洗冷水会不会拉肚子…… 说起不用套刘茫就想揍人,也难怪——这流氓流氓了那么多年总算是遇到个比他更流氓的混帐了。 任海的手指已经加到了三根,刘茫的两条腿被他抓着腾空架在他腰上,不够……刘茫难受地摆动他的屁股,还是不够……怎么才能再次碰到那个地方,怎么才能让麻痒的私处得以满足……槽任海这是想折磨死人吗! “你进来……啊……直接进来!” 任海抽出手指,后穴的内壁还恋恋不舍地缩了缩,但出乎意外地没有一举挺入,却哄到他耳边低语,器具只在刘茫的穴口磨蹭——刘茫简直要骂娘了他活那么大第一次想被人插的欲望这么强烈,任海你他妈啊你还废话鸡巴! 任海说:“你都没有自我保护意识吗?你上次也没有用套?以后无论你当哪一方都要小心安全记不记得?” 刘茫发誓,以后他约炮,绝对不约白莲花圣母婊攻!什么磨磨唧唧大义凛然晓之以理的,是不是男人啊! 刘茫恶狠狠地喊道:“操你妈套在我包里你去拿过来……啊呃……啊你……” 任海忽然一插到底,笑得人畜无害:“当然啦,我除外。” 刘茫:“……” 我的妈最防不胜防圣母攻的偷袭,大意了。 “好啦不废话了,嗯?”任海开始快速地抽插,他也忍了好久。 “啊呃……啊我操你啊……慢……慢点啊啊啊!” 这个小白脸看起来瘦瘦小小弱不禁风的样子,身下那物却完全不小,怪不得他刚刚那么耐心地开拓,一切都是阴谋!阴谋! 可怜这流氓被死死地压在床上,被又白又英俊的少年肆意地挺腰在他穴里进进出出,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全身潮红,双腿被过猛的抽插而弄得不住打颤,小穴更是泥泞不堪,全然变成了紧紧吸住肉棒的淫媚模样。他脸上是一副又屈辱又爽快的神情,任凭身上那人予取予求,还哪里有一点飞扬跋扈的样子。 “这样子舒服吗?刚刚那样痛吗?”任海认真地边操边询问刘茫的意见,他声音温柔,似乎是真怕把刘茫弄坏,身下却猛力地快速抽插。 刘茫只感觉到任海的巨物将自己身体塞得满满的,他动得很快,不断地摩擦着自己体内的某一个点,一碰到那个点刘茫就觉得自己仿佛不是自己了,汹涌而至的感觉让他不管不顾地叫了起来:“卧槽……啊……啊那里……妈的!妈的!” 他很少很少用后面,觉得自己的后庭几乎要被干得麻掉,唯有那一处的感觉却并不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他不知道原来用后面也可以爽成这样,他扯着嗓子叫骂着,发泄着超过承受的快感。 到后来任海钓鱼似的故意放慢速度,这个精虫上脑的流氓竟然还没皮没臊地主动地抬起屁股迎合起来。 再后来的情节刘茫就不记得了(进入爽翻天状态)。 想到这里刘茫就又撇撇嘴,妈的在床上温柔死话唠,自己爽够了还不是只顾自己跑掉!死渣攻!不得善终! 枉刘茫还蛮喜欢他的——当然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愿意为他做不愿意的事,做他身下的那一个。 这流氓吸吸鼻子,扒起被子光溜溜地跳下床,决定硬下头皮洗个冷水澡再拉半天肚子睡半天觉,睡醒了找陈小东去酒吧喝个不醉无归——不就是失个恋嘛,他一年失个十几回呢。 妈的,好冷啊。 这流氓一下床就开始怂了。 “刘茫!”这时他听见门外有人说话,“来开个门。” 他听得出这是谁的声音,扶着腰转身往门那边走。好不容易才碰上门把,外头就直接开门进来了,刘茫差点没撞摔——那当然是进来的任海拉住了他。 “开个门都那么久。”任海瞟瞟他,笑道:“你倒不冷。” 边说还边往他腰上掐了一把。 这流氓应景地打了个冷颤,任由任海将他拉过来抱在怀里,额头抵着额头。任海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卫衣,他身上倒暖烘烘的,鼻子呼出的也是暖呼呼的气息,打在刘茫的脸上。而刘茫看见他身后放着两桶正在冒白气的热水。 他就嘿嘿地傻笑起来。 “你还拿两桶热水,多不好意思……”刘茫揉揉脸,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那去了,“挺累吧……” 任海的眼睛温柔地弯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搔搔头:“是啊,我这人洗澡比较浪费水,每次都得用两桶。哎你也赶快去打水洗澡吧。” 刘茫的笑容就僵掉了,心想还需要吗?他妈他现在就已经被你任海用一大桶冷水淋了个彻彻底底啊。 他妈他刘茫真是蠢,还傻,还自作多情,啧。 任海自顾自地把那两桶冒着白气的热水拎到浴室里去,就再没看刘茫一眼。 刘茫也不看他,就这么站着。 明明昨晚还缠绵得那样难舍难分。 室内只听见没电的手机滴滴响着烦人。 任海很快又从阳台进来,看见那个流氓这刻蔫蔫地站着,光溜溜的身子因寒冷起了一层疙瘩。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抱他,又用嘴巴轻轻地蹭了蹭他的嘴巴,笑得又无奈又温柔:“小黄牛这么不经逗……热水,都是给你的啊。” 都是你的啊。 刘茫往任海离开了一点的嘴上又凑了过去。 一个绵长的吻。 任海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揉他的头发。 细腻又温柔,缠绵又留恋。 这些年刘茫喜欢过很多人,也干过很多人,但是从没有,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