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梦迟》 分卷阅读1 ?《莲花梦迟》作者:斯芬克斯猫 NP 内容简介 关键字:印度神话、修罗场、NPH、HE 主要人物:一群印度渣神+懵逼的战五渣女主 老掉牙正剧版简介: 一场车祸将她带到了传说中的天神异世,她不幸遭遇了一个又一个极品仙神,智不敌、力不敌,她饱受蹂躏,被迫交出了身体又交出了心。几番痴缠,几许纠葛,原来一切早已命中注定,只可惜到最后她才认清,神真的比人更薄凉、更无情。 一句话说完: 一朵长年不受疼爱的小花穿越到一个彪悍的世界遭遇一帮腹黑仙神的血泪史 真实情况: 这是一篇NP文!但每个凶残的男主都想1V1! 修罗场!修罗场!修罗场! 注:本文NPHE男主们腹黑强大,女主无金手指无光环,各种香艳的肉都跟着剧情走,不坑! 【华丽的人设大放送】少年毗湿奴 少年毗湿奴 思帝乡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华丽的人设大放送】毗湿奴 毗湿奴 候千年(猫牌自创) 执守千年,众沉独醒,一手腥香,落成泥。 承许一诺,不违誓言,纵把痴心,作负心。 华丽的人设大放送】尤洛伽 尤洛伽 月下饮(猫牌自创) 庭前月下,梨花院落,是以自己成方圆。 浊酒一壶,对月孤望,料得情丝为谁牵? 【华丽的人设大放送】释迦 释迦 择命(猫牌自创) 芳华孤绽,一点噬心,手握命劫,不肯弃。 千年回转,错踏命运,因果来报,最诛心。 【华丽的人设大放送】罗睺 罗睺 执念之终(猫牌自创) 横刀立马,睥睨天下,掌权柄问鼎六道。 轻之一弃,再求不得,执念深渊终涂炭 【第一册】异世颠沛 楔子 上古浩远,万物皆空,众神初现,混沌乍开。 三大主神之创世梵天: 梵天创世,宇宙分层,初具六轮。 六轮成道,百纳万物而生。 生生不息,应德报转生,终成六道轮回。 轮回初成,梵天即沉眠不醒,待宇宙毁灭殆尽后复又重生。 三大主神之护世毗湿奴: 宇宙应毁灭与重生而轮转,毗湿奴掌毁灭与重生之间的维护宇宙之权。 三大主神之灭世湿婆: 毁灭意味着重生。 毁灭之神湿婆,兼具生殖与毁灭、创造与破坏双重司职。 世间万物逃不脱轮回,而轮回不离六道。 六道分为:天道、修罗道、人间道、畜生道、恶鬼道、地狱道。 前三道为福报之道,后三道为恶苦道,其中以天道福报最甚,地狱道恶苦至极。 天道之众即为天神,没有生苦、老苦、病苦,诸天神的领袖便是善见城主帝释天。 修罗道之众称为阿修罗族,阿修罗族虽是八部众之一,但因神力通天、执念过重、妒心太强,成为非神、非鬼、非人,介于神、鬼、人之间的特殊种族,俗称“非天”。 在过去亿万年的岁月中,阿修罗一族常与天道诸天发生争端,大小争斗无数。 直至三千年前,阿修罗一族与天帝帝释率领的众神在须弥山脚“雾之森”发生一战。 战争持续了七天七夜,主神毗湿奴与湿婆均未插手干涉,最后,这场战争以阿修罗族的灭亡而告终。 从此,八部众之一的阿修罗族与六道轮回中的修罗道成为一片死寂,再无生息。 第一章穿到哪去了? 风寂无声,低沉的气压,腐败的气味,死寂一般。 仿佛有水声,滴答、滴答,越发清晰,冰凉的水滴到脸上,我猛然睁眼,四周一片漆黑,我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腥臭刺鼻的气味蓦地冲入肺腑,受不了这样刺鼻的血腥味,我开始剧烈地咳嗽,顿时胸肺一片剧痛,血腥味不停的从喉头冒出伴随着腥甜的液体不受控制地被我咳出体外,我知道我的肺部一定受了不轻的伤。 可是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此刻我的脑海中只有四个字—— 这是哪里?! 身体的剧痛越发明显,我努力缓和了剧烈的咳嗽,适应了黑暗的双眼渐渐看清了周围,天牢?地牢??死牢??? 幽暗的牢房,隔着一道道栅栏在远处仿佛有明明灭灭的火光,牢房的地面腥臭而潮湿,角落有着起起伏伏的黑影,不知黑影里是活物还是死物,一动不动。 空气是静止的,只有水的滴答声不停地在耳边回荡,偶尔伴随着不知何处传来的低沉呻吟,一声一声…… 蜷在地上,四肢及身体疼痛得让我无力动弹,像要死了一般。 死?我想起来了,我应该已经死了! 昨夜在Pub彻夜疯狂后,和往常一样我醉醺醺地开着车回家,就在半路一辆货车迎面而来,突然它亮起了远光灯,顿时我只感觉眼前一片白花花,接着是尖锐的喇叭声及接踵而至的巨大刹车声和撞击声,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了…… 酒后驾车……真是个典型的反面教材啊。不过那个货车司机也太缺德了,近距离打开远光灯,我无力地自嘲,牵动了嘴角又是一片疼痛。 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两个高大怪异的身影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还没现出原形。”走在前面的人说话了。 “难道死了?”另一道声音响起。 还没会意他们的话,下一刻我后领被人一提,虚弱的身体做不出任何反抗就被悬空拧起与之对视。 天啊!这哪是人类?!我吃惊的张开了嘴,瞪大了双眼,长满毛发的身体,丑陋的面孔,外翻的獠牙,头顶还有一个尖角! “还没死。”提着我的怪物看着我瞪大的双眼说到,嘴巴一张一合间露出了更多锋利的牙齿,散发着阵阵腥臭扑面而来,接便把我毫不留情地拖出了牢房。 “呜……”本已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拖拽着前行让我痛得不禁发出声来,我半咪着双眼看着两旁倒退的一间间牢房,里面关着的全是似人非人的怪物,散发着幽幽寒光的一双双瞳孔在微弱的光线下异常明亮,他们都看着我,可能是被我身上不断流出的鲜血刺激了神经,一时间原本死寂的牢房充斥着高高低低的咆哮声。 挨着身体的剧痛,我被一路拖出了地牢。 夜空中繁星闪烁,往昔暗淡遥远的银河像被放大了数倍流泻于天幕,正当这钻石般的璀璨迷离了我的眼眸之际,我又被拖进了一座华丽的宫殿。 分卷阅读2 这座殿宇颇有中亚的风格,没有宫墙,两排雕琢精致的粗大柱子支撑起了繁复穹顶的所有重量,殿内薄纱垂地层层叠叠,殿中檀香轻烟渺渺,与殿外的花香混合成了一种奇异的暗香在空中浮动。 纱帐后一个身影斜躺在榻上,姿态慵懒随意。 来不及细看,“砰”的一声,我被重重丢在了地上。剧痛让我没办法移动,连吱一声儿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睁大眼躺在地上看着前方。 “帝释天大人,这就是今天才抓到的阿修罗。”一个怪物压抑不住兴奋的神情开口。 什么阿修罗?他是在说我?一阵不详的预感袭来。 “阿修罗?”短暂的沉默后,纱帐后的人似神游太虚后漫不经心地开口了。 “是的大人,属下敢保证她绝对是阿修罗族的人,虽然她一直没有现出修罗角,但您看她的眼睛,是金色的!”随着话语,怪物兴奋得一把抓起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面朝着纱帐后的人。 我痛苦地眯着双眼,视线越来越模糊,身体在迅速失温。 “在哪儿发现的?”那个清淡略带凉薄的声音再次传来。 “回大人,属下是在须弥山脚下的雾之森发现的,当时她已经昏迷。” “嗯……这件事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我们发现以后马上把她关进鬼牢,等候大人您的吩咐。”另一只怪物邀功地回答到。 “做的不错,辛苦你们了。”淡淡轻笑,那人仿佛心情极好。 “谢……”大人,可怪物的话还没说完,一瞬间他们的肢体突然四分五裂! 漫天血红遮盖了我的双眼,温热的血液喷洒在我的脸上身上,空中传来肉体撕裂的声音,还有来不及喘息的呻吟。 大殿又恢复了寂静,只有我蜷曲着不住颤抖。 夜风拂来,带着殿外的花香混合着殿内浓重的血腥味,原本斜躺在榻前的人已经站在了我面前。他轻笑着挥了挥衣袖,地上四分五裂的残肢及喷洒四溅的血液慢慢消失,方才血腥残忍的一幕仿若不曾发生。 突然一只手抚上我的头顶,轻轻摩挲,模糊的视线让我看不清面前人的样貌,只能感觉到他冰冷的气息。 下一个是我了吗? 他的手滑向我的脸庞轻轻抬起,灼灼的目光仿佛在审视什么,温热的触感让失温的我有些眷恋,意识越来越模糊,我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吗?这最后的光景却是如此不真切,我努力睁大眼想要看清面前的人,却是徒劳。 最后终是坠入一片黑暗。 第二章不愿回首的往事之花葳 我的母亲原本是花氏一族族长花港的夫人,可是当年她却怀着花港的孩子也就是我和别的男人私奔了,这给属于大家大族的花氏带来巨大的羞辱。可惜幸福是那么的虚幻,她所谓的真爱在私奔后卷走了她所有的财产一夜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身怀六甲的母亲无颜再回花家,于是独自漂泊异乡生下了我,最后在产后抑郁与潦倒中郁郁而终。 在母亲离开的第二个月,父亲娶了另一个女人,现在的花夫人,隔年便产我的弟弟下花葳。 六岁的时候我被老管家带回花家,我没有六岁前关于母亲和孤儿院生活的记忆,只依稀记得那日午后,花葳和管家的出现,而我凭着花家人独有的,隔代遗传的金色双瞳,以及DNA检验报告花家老爷子命令父亲将花家外流的血脉带回。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父亲从不曾责骂我怨恨我也不曾在物质上亏待于我,只是彻底地无视我的存在,不论取得再优秀的成绩或是疯狂堕落彻夜不归,或是……被他的儿子欺负凌辱,父亲也不曾看过我一眼,哪怕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从未给过我。也许当母亲离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永远地将母亲与我隔除在生命之外。 而我的弟弟花葳,虽是同父异母,却和我有着八分相似的容貌。尽管只比我小不到一岁,但我永远也看不懂他眼中的深沉与妖异。我只知道,他不喜欢我。 在别人的眼里我是这个古老家族耻辱与笑话的代表,而我早已习惯异样的眼神和背后的窃窃私语声。可有时还是会不禁会怨恨母亲当初为什么要将我生下,让我的存在变成一个多余,可是一切终归是无解,只有在酒精的麻醉后用极速驰骋在风中,我才能找回一点点的存在感。 恍惚间,如同此前一样的无数个夜晚,我带着浓浓醉意开着心爱的小跑Porsche911飞驰在午夜的道路上,最终又回到了那幢华丽的半山大宅。 停了车,绕到后院侧门我步履不稳地进了屋。 “知道回来了?”刚进门,一道轻柔的声音从门旁漆黑的偏厅传来。 我一怔,稳了稳身子,勾起嘴角,踏着虚浮的步伐,我妖娆地走了过去轻轻揽住对方的脖子。 “你喝酒了?”闻到浑身酒味,那个声音有些不悦。 酒精,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能让人保持清醒却又胆大无比,让平时逆来顺受的我会敢于挑衅甚至不计后果。 “如果知道你今天回来,我肯定不会这么早就回家,亲爱的弟弟。”魅惑的笑着,带着微醺的醉意,我说着会惹怒对方的话。 显然我的反应出乎了对方的意料,他眯起双眼,冷冽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寒意及怒意,下一刻,后背一阵剧痛传来,我被毫不留情地撞在墙壁上,胳膊还搭在他的肩上,来不及呼痛,下颌便被紧紧钳住,我被迫抬起头与他对视,此刻酒意已经醒了大半。 “花怜,你知道吗?你只是我的一条狗,你不配叫我弟弟,也不配姓花。”显然被我的话刺激到,他恶意地说。 眼前我漂亮的弟弟花葳,那张酷似我的脸,优美唇形却吐露多么恶毒的话语,哪怕我的心早已麻木,此刻还是忍不住微微抽痛。 花葳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下,酒醒了,一切回到了现实,我垂下眼帘,完全没了刚才的气势。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累了。”说罢,我扭头欲转身离去。 刚走出一步,头皮一阵剧痛传来,花葳扯住我的头发用力将我甩进沙发,覆身而上,下颌再次被狠狠钳制,我想我的下巴肯定淤青了。 “呵呵,姐姐急着走干嘛,我等了你很久呢。你还没说晚上去哪儿了呢?”他转怒为笑,暧昧的动作、温柔的语气,仿佛情人间的呢喃,若不是被扯的森森发疼的头皮,我可能会被他妖娆的笑容迷惑。 “只是……出去和朋友坐坐。”艰难地开口,不愿与他对视,他的眼中总有太多我读不懂的情绪,可是有一种我读得懂就是轻蔑。 “噢?什么样的朋友?男的还是女的?”抵着我的唇他轻轻低喃,毫不客气的在我身上上下抚摸,一只手更是挑开我的内衣,握住胸前的 分卷阅读3 柔软恣意地揉捏。 “呜……不……住手……”酒后的身体别样敏感,花葳冰凉的指尖触碰在我灼热的皮肤上,让我的身体忍不住一阵阵痉挛,是情欲,更多的却是恐惧。 “一定是男的吧,姐姐这么漂亮,这么敏感的身体不知道多少男人为你神魂颠倒。”无视我的抗拒,他继续喃喃自语,握着我胸前柔软的手却突然用力。 一阵剧痛,我唰地白了脸,欲望消散,身体无法抑制的开始颤抖。 “好痛,放开我……”双眼湿润,我乞求地看着他。 眯起眼,花葳漂亮的金色眸子散发出嗜血而妖异的光彩,“姐姐,你知道吗……你这种表情让我忍不住想折磨你、撕裂你,再一点一点吃掉你。”说罢他便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 突然,偏厅旁的楼梯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在下楼! 顿时,我惊起一身冷汗,楼梯口就正对偏厅!此刻我和花葳衣衫不整,姿势暧昧地纠缠在沙发上,如果被人看见…… “不——有人来了!求你……”我有些绝望,不停地挣扎,可是他却无动于衷,继续用力地啃噬我雪白的脖颈。 “葳儿,你在下面吗?”是花葳的母亲!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像受惊的猫儿一般一口咬在花葳钳制住我的手臂上,趁他吃痛之际,一个翻身脚步踉跄地从另一侧的走廊逃了出去。 花葳没有追来,只是坐在沙发上神色诡秘地看着我消失的方向。 “葳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刚才……你在和谁说话?”刚下楼的花夫人看见坐在偏厅一动不动的儿子,此刻他散发着阴冷诡异的气息。 “刚刚……一只小猫逃脱了,还咬伤了我,呵呵……”轻舔着手臂上的伤痕,花葳精致的脸庞邪气尽现,整个人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 “那……没什么事就早点休息吧,下午你才从瑞士回来。”原本就与自己不亲的儿子现在更让花夫人感到阴森和恐惧,语毕,仿佛身后有恶鬼般她又匆匆上了楼。 回到房间,我已没了酒意,但身体却疲惫不堪,不想思考刚才发生的种种,我拖着粘腻的身子简单沐浴后,便一头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第三章一梦未醒一梦沉 梦中,一片混沌,重重迷雾挥之不去,仿佛有人在看着我,灼热的目光带着审视般的锐利,我感到越来越不安,如芒刺在背辗转反侧,却欲走难走、欲留不留。 终于迷雾渐渐淡去,梦境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我的房间,斜沉的夕阳让没有开灯的屋子一片昏暗。 一个熟悉的身影躺在我的床上,纤细修长的身躯,白皙的肌肤、精致的脸庞,那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覆盖着眼睑,落下浓浓诱人的暗影。 花葳…… 我从不曾如此仔细地看着他,纵使我们流着一半相同的血,纵使他与我有着八分相似的容貌,可是他的妖冶与风情却是我永远也学不来的。 此刻的他风华尽敛,如一尊瓷娃娃般美丽而无害。绵长的气息轻拂在我脸上,带着醉人的馨香,有他的味道,有我的味道。 仿佛感受到我端详的目光,他慢慢轻启了眼眸。片刻,他有些迷茫地看着我。 “姐姐,是你吗?”低低轻喃,不像在问我反而像在问他自己。 下一刻,他伸手向我抓来,却穿过我的身体扑了个空。 “花怜,是你吗?”重复的话语,夹杂着欣喜与焦虑,声音提高了数倍。 “是我啊。”我不禁莞尔,眼前的花葳像极了一个刚寻找到家人的迷路小孩。 “姐姐,姐姐,你在哪里?别离开我好吗?”晚霞的光芒映照在他金色的瞳眸中流光溢彩,璀璨的瞳眸仿佛夹杂着雾气,显得格外易碎。 也许是平日习惯了他的傲慢与偏执,此刻的花葳让我有些意外。 “如果我离开了,对你、对我、对这个家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我轻轻说出了长久以来埋藏在心底的一句话。 他一怔,定定地看着我,脸色苍白。 我有些不忍,不禁说道:“傻瓜,这只是个梦啊……”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花家大少爷,而我还是那个应该消失的人。 “梦吗……你在我的梦里出现,还是我在你的梦中醒来?”他凝眸低语,似幽似怨。 我无言以对,只能怔怔望着他。这个梦境仿若承载了太多悲哀,浓得化不开,让我无所适从。 “姐姐,我不会让你离开,就算逆天改命,你也休想从我身边逃走。”突然,他轻抬螓首,凝睇着我,浑身散发出妖冶的气息。 “车祸现场只留下了你的血迹,你人在哪里总有一天我会找到的!”花葳精致的脸颊左侧隐隐出现了一朵红莲印记,暗红色的气焰在他身后燃烧。 车祸?难道这不是梦?那我已经死了?可是他为什么又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被花葳的话震得思绪混乱,突然一股吸力向我袭来,我感到身体越来越轻,仿若风中一片落叶般不受自己控制。 我慌乱地看着花葳,而他也正凝视着我,一眼万年。 “花怜,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四周的景物慢慢消失,我像一片落叶般又被卷回了茫茫迷雾中。 来不及踌躇,周围的雾气便越来越亮,并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下意识地眯起眼抬手遮住眼睛,这时,一阵清澈悦耳的嗓音从身边传来。 “醒了吗?欢迎来到善见城,美丽的阿修罗公主殿下。” 第四章善见之香 睁开眼,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容映入眼帘。 淡银色的碎发,同样淡色的银灰瞳眸此刻像月牙一样弯弯眯起。 白皙的面颊,嘴角勾起微微带笑。 “你是谁?”刚撑起虚软的身子,我便感到一阵无力。 “你的伤还没好,应该多休息。”温柔的叮咛,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拿起身旁的靠枕垫在我的身后,随着他的动作,淡淡香气浮动。 我仍然定定地看着他,嗅着那淡香,感到熟悉。 “我是天帝的乐师,干达婆。”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有些不自然地低首,一抹红晕爬上耳际。 瞬间,我呆了…… 干达婆?这不是神话中天神的名字吗?! 难道我已经壮烈,荣归天国了? 环顾四周,神殿式样的建筑,粗大的雕花石柱支撑着高篷穹顶,充满异域风情的装饰及床榻。 “这是哪里……”我有些不安地开口。 “须弥山顶善见之城。我们是在须弥山脚的雾之森被发现你的,当时你身受重伤命在旦夕,后来经过我的治疗……”说到这里,他似有羞赧,白皙中透 分卷阅读4 着红晕的面颊映衬着银色的发丝显得格外妩媚。 “经过我的治疗现在你已无大碍,但是身体亏虚尚未痊愈还需调养。” 听完他的话,我静静消化眼前的状况,努力把断裂的记忆拼接在一起。 那晚,我为了逃避花葳,在Pub喝了很多酒呆到凌晨才回家,半路却出了车祸,然后……再醒来时——是地牢,那两个怪物,那个幽静的殿宇,还有那轻纱后的人,记忆像洪水一样涌进脑海,我想起来了! 这么说来,我没有死,但是却来到这个……只有传说才存在的地方……天呐…… 我吃力地下床,走到榻边一面落地镜前,镜沿繁复而古老的花式,看似久远却丝毫不影响成像的效果,镜中娇美的脸庞血色惨淡,雾气弥漫的双眸散发着淡淡金光,黑色卷发波浪般披泄在肩头。 我还是我,没有变……只是……脸蓦地一红,这才发现我身上只披了一件薄纱,薄纱下玉体润泽,若隐若现,胸前浑圆的轮廓,粉嫩的蓓蕾在空气中战栗、坚挺。不盈一握的腰肢,平坦白皙的小腹及腹下幽深的暗影。 我一颤,双臂环胸、夹紧双腿,不知所措地抬头,却看见镜中身后不远处的人儿满含炙热的眼神勾勒着我的后背的线条。 视线在镜中交汇,他立刻别开头躲过我的目光,却露出红透的耳朵。 真是一个容易害羞的人儿啊…… “呃……有没有衣服之类的东西。”杵在原地,我略带尴尬地问。 干达婆愣了一下,随即会意,他转身从衣阁中取了件月白色的长袍向我走来。 不敢迎视他的目光,我微赧地低下了头。 伴随着浓烈的香气从他身上传来,一件白袍披在了肩头,我伸手抓紧衣袍,这才敢正视他。 “谢谢……”不太自然地道了谢,我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馥郁芬芳感到身体越来越火热,小腹一阵抽搐,粘稠的热液涌出。 天啊,我这是怎么了?就算看到美男也不至于这样吧! 酡红着双颊,仿若醉酒般的微醺,我湿润着双眼无措地看着他,朱唇微启,想要询问却又无从问起。 香味越发浓烈,他原本清澈的银灰瞳子,此刻变得暗沉,甚至接近墨色,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欲望还有一些隐忍的神情。 胸前的柔软胀得发疼,坚硬的蓓蕾摩擦着薄纱的触感不断刺激着我,小腹的抽搐越来越厉害,一阵阵空虚,热液随着收缩不断涌出,沾湿了腿根。 我轻颤着,紧紧抓住衣袍,双腿却在衣袍下不自主地轻轻摩擦,试图减轻这火热。 就在我腿软得快站不住时,一个侍女模样的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大人,您吩咐的药已经准备好了。”进屋后侍女恭敬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托高着银盘,盘中放着一碗黑糊糊的东西。 暧昧的气氛被打破,浓香陡然消散变成淡淡的味道,身体的异状立刻减轻了许多。 我心中闪过一丝异样,却来不及抓住头绪。 “退下吧。”干达婆拿起碗淡淡地说。 待侍女离开了房间,我走回床榻,躲进柔软的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他轻笑着拿着碗来到榻前坐下。 “神仙也用喝药?”看着这黑糊糊的一碗,我皱起眉头。 “我以香为食自然是不用喝药,需要喝药的是你,只是你的体质异于仙神,又不尽与阿修罗相同。”说到这里,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倒是和人类有几分相似。” “我本来就是人类啊……”我轻声嘀咕,接过他手中的药,皱起脸酝酿着怎么喝下去。 “你是阿修罗族的人。”他嘴角带笑地反驳了我的话,覆手在药碗上轻轻一过,原本浓稠的黑色糊状物蓦然一变,成了一碗清水!还散发着淡淡甜香。 我惊奇地看着碗里的清水,又看了看他。 “仍然是那碗药,这样比较容易入口。”他抿唇一笑。 一瞬间,我的双眼有点湿润,为他的细心和关切,纵使生在豪门,但父亲的冷落,弟弟的霸道无理,从小到大没有人这般重视过我的感受。 低着头,双手捧着碗,我一口口轻啜,甘甜凛冽的味道沁人心脾,仙露不过就是这般滋味了吧。 恋恋不舍地喝完碗里的药,我抬起头,甜甜的笑荡漾在嘴角。 “谢谢,味道很不错。”将碗递还给他,想起他之前说的话,我随口一问,“对了,刚才你说我是阿修罗族的人?” 他点了点头,衣袖轻翻,那只碗化作一阵香气消失不见。 “阿修罗一族为八部众之一,一为天众,二为龙众,三为夜叉族,四为干达婆族,五便是阿修罗族,六迦楼罗族,七紧那罗族,八摩呼罗迦族。”他缓缓地说着,在我惊奇的目光下复又掀眸,眼含两分笑意耐心解释。 “原本八部之众生活在各自领域内,相安无事,但在三千年前,阿修罗一族与天帝帝释所带领的军队在雾之森一战后便销声匿迹。有人说在那一战阿修罗族灭亡了,也有人说他们躲了起来,酝酿着卷土从来,但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说着,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银色的双眸显得有些高深莫测。 “阿修罗族之众皆以男性为主且相貌丑陋,女性极为稀少却异常美丽,但后来除了阿修罗的皇族诞有女性,皇族以外皆无法再孕育出女性。而且所有阿修罗族的人都拥有两个鲜明的特征,金色的双瞳和修罗角。” 金色的双瞳?我的确有,这并不奇怪,我和花葳都是隔代遗传的金瞳,可是修罗角? “修罗角又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长在头顶的金色尖角,阿修罗一族能力的象征。” “可是我并没有修罗角啊。”条件反射地摸了一下头顶,什么都没有。 “这……我也不知道了。”他有些困惑地看着我,似在思索什么。 “所以我并不是什么阿修罗族的公主,我叫花怜,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我笑笑地开口,却眼神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我不希望他把我当成一个异类,阿修罗族的公主也好,花家有名无实的大小姐也罢,我只想做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没有特殊身份带来的异样眼光、甚至动机与目的。 许是被我突如其来的认真有所怔愣,干达婆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却不再反驳。 须臾,在我有点昏昏欲睡的时候,他起身来到床榻前坐下。 “你的身体尚且虚弱,晚上我会再来为你治疗,现在好好休息吧,到时候的治疗会很费体力。”轻抚着我的额头,随着最后的话语,他俊美的脸颊飘上一朵可疑的红云。 他又脸红了…… 不知是药效发作,还是他轻喃低语的声音催眠了我的神志,享受着这轻抚,温暖的 分卷阅读5 触感让我感到熟悉,却又来不及再细想什么,便深深沉入梦乡。 第五章闇 是夜,我幽幽醒来。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这沉沉的一觉从下午持续到现在,看样子已是深夜十分。 我坐起来,伸展了下身子,虽然仍是无力,但已不似先前那般气虚乏惫。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一个侍女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小姐已经醒来,奴婢这就去吩咐晚膳,请您稍事休息。”语毕她又退了出去。 我赶紧起身,到衣阁去寻了件看起来比较正常的长袍裹在身上,换下那件让人脸红心跳的薄纱。 刚换完衣服不久,几个侍女便端着大大小小的盘子鱼贯而入。 顿时,房间内香气四溢,让从下午醒来就没有进食的我顿时感到饥肠辘辘。 等侍女摆好杯碟后一一退出房间,我迫不及待地跳到桌边,开始大快朵颐。 “还合胃口吗?”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阵阵花香传来,干达婆进了房间。 他撩起衣摆,在我身边坐下。 “好吃,你也来吃点。” “你忘了我是以香为食的香神。”他轻笑着摇摇头,“想到你要醒来,却不知道你以何物为食,便让仙侍准备些人类的食物。” 听着他的话,我又小感动了一下。 “如果我食人肉喝人血呢?”戏谑地看着他,我故意刁难地说。 他愣了一下,银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阿修罗本就以人肉为食,如果你要,我也会为你找来。”他慢慢地说着,一字一句重重地落在我心口上,一阵灼热。 “我只是随便说说……”在那双银瞳的注视下,我玩笑的心态被他认真的语气搞的窘迫无比。 片刻,我酒饱饭足,擦了擦手,不雅地打了一个小嗝儿。 “吃饱了?”干达婆眼儿带笑淡淡地问。 “嗯!”刚才的不雅让我有点羞赧。 “那我们去疗伤吧,以你的体质如果不赶快恢复,在这里很快会气虚力竭而亡。”语毕,他起身向门外走去。 我也起身毫不迟疑地随他而去。 出了房间,来到内院亭廊,隔着亭廊便是一个大大的花园,花园里高低遍布着我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暗香浮动,花丛间,许多萤火虫一样的小生物翩翩飞舞,照亮了整个花园。 那些小生物察觉了我的到来,纷纷向我飞来环绕在四周,我停下脚步,惊叹地看着这散发着柔和金光的小虫。 抬起手,几只胆儿大的小虫迟疑了一下后便停在我的手掌上,收起翅膀,温顺地一动不动。 看着手里的小虫像一颗颗金豆子一样,我不自觉地勾起嘴角。 我抬头正欲叫住干达婆,却看见他就站在前面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我,神色莫测。 “他们叫闇(an),是生性非常凶猛而又灵力极高的一种仙物。”他向我走来,轻声低语。 “闇?”我不禁莞尔,有意思的名字,就像一只小白兔叫小黑一样。“如此温顺,哪里见得凶猛?”逗弄着掌心的闇,我不经意地随口一问。 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干达婆低低一笑,轻击双掌。 啪、啪两声后,一个低着头的仙侍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那仙侍,又看着干达婆,眼中充满疑问。 而干达婆却眯着双眸看着我但笑不语。 他轻捻起我手掌中的一只闇,手腕翻转,衣袖轻挥,立刻,那只闇像受惊了一般飞向前方的仙侍。 那仙侍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眼前飞来的闇,来不及惊叫、来不及躲闪,在闇接触到身体的一瞬间,暗黑色的火焰蓦然升腾。 转眼间,火焰已经吞噬了仙侍,她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悲鸣就化作一片灰烬消逝殆尽。 仙侍消失了,火焰也消失了,只留下那只闪着金光的闇又懒洋洋地飞回我的掌心。 我手一抖,下意识地甩掉手里的闇。 抬头看向干达婆,他怎么可以用这么残忍的方式向我证明—— “不必害怕,这些闇看来是亲近于你的,而且……”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在三千年前闇本来就是阿修罗皇族的宠物。” “我说过我不是什么阿修罗族的人,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他话中的试探太过明显,仿佛我一直在欺骗他,不由得我心中一阵冷怒,“在我的家乡金色的眼睛并不奇怪,我和我的弟弟都是隔代遗传的金瞳!” “你还有个弟弟?”他眼眸微转,神色莫测。 “是的……”想起花葳,想起花家的一切,想起了那个我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地方,虽然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留下,但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阵失落。“不过……也许……我再也回不去那个地方了。” “你想回去?”看着失落的我,他皱起漂亮的眉头,瞳色渐渐暗沉。四周原本淡雅的香味这一刻变得冷冽起来。 “我不知道……”双眼失神地望着他,我茫然地开口。 想起在梦中曾对花葳说过的话,也许我的离开对他对我对整个花家来说都是一种解脱,我从来——都是一个多余的人。 “既然不知道,那就先安心呆在这里把伤养好了再说吧。”仍皱着眉,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我的思绪。 绷着俊脸,他不由分说地大力拉起我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被半拖半拽着前行,手却并不觉得疼痛。看着前方他随风飘荡的银色发丝,嗅着他身上传来的阵阵冷香,我不禁纳闷儿了…… 他似乎不高兴……为什么? 第六章疗伤之天泉调息(一) 安静的夜,无声。 漫天星光荡漾在我们头顶,干达婆身上散发出的凛冽香气迷漫在四周。 我抬头看看天,钻石般璀璨的银河,仿佛离我咫尺,却又伸手天涯。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我想起初来的那个夜晚,那两只丑陋的怪物,还有大殿里轻纱后的那个男人。 怪物们好像称呼他帝释天大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帝释天应该是印度神话中的天帝,权倾整个天界。 而他与怪物的对话又让我隐隐觉得奇怪,既然三千年前阿修罗族已经消失,为何现在他们又认定我是这个消失了的种族的后人,仅凭这双金色的眼睛? 而我自己却再清楚不过,我只是一个因机缘巧合而穿越到这里的普通人类,即无高深的法力,也无飞天的本领。 到底是他们搞错了还是我搞错了? 目前,这一切都是无解…… 我放任着思绪,任由前面的男人牵着前行。 看着他俊逸出尘的背影,周身笼罩着淡淡银光,我不禁又想到,如果他知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还会这般温柔细心地对我吗?或者是 分卷阅读6 像对那个仙侍一样残忍无情? 想起刚才的一幕,他自始至终带笑的脸,毫不在意的语气,以及让人无法忽视的雍容气度却传达着彻骨冰冷。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路无语…… 片刻后,我们来到一处僻静的大殿外。 殿门上写着三个字:莲花奥。 “这是我冥想及修练的地方。”亁达婆带着我走进殿内。 这座殿宇与其他的一样有着渺渺檀香和层层纱帐,不过这儿的纱帐更为繁复层叠,欲掩未掩却又欲露不露。 我好奇地向殿中走去,拨开纱帐,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巨大的圆形矮榻,矮榻周围的地板上描绘着精致的红莲花瓣,使得整个软榻成为莲花的花心。 俯身细看,莲花上描摹着一圈圈金色的梵文。 再抬首仰望,一个长长的螺旋檀香悬挂于矮榻正上方。 檀香上方,也就是殿顶镶嵌着无数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笼罩着整个大殿。 正当我感慨着这奇思妙想的设计,亁达婆却上前拉着我向殿后走去。 “疗伤之前,要先去莲花池净身。” 他淡淡地说着出了大殿后门,我们刚绕过一排紫竹,一个散发着热气的浴池豁然出现在眼前。 莲花池四周皆环绕着紫竹,池畔一张美人榻,榻上面叠放着几件衣物。 莲花池后半部分与一座精致的假山连为一体,假山上不断喷泄出水流注入池中。 远远看去,俨然一个小巧精致的瀑布,热气蒸腾,烟雾弥漫。 瀑布前的水面飘浮着朵朵紫莲,在缭绕的雾气中显得异常妖艳。 而近处,也就是在我们不远的地方几级阶梯从池边没入莲花池中。 “真漂亮……”看着仙境般的莲花池,我不由地感慨出声。 “这是无眼天泉,没有泉眼且终年不歇。在此沐浴后,我们的灵息方可调整一致,才能进行下一步的治疗。”他说着,若有所思地轻瞟我一眼。 听完他的话,我直愣愣地看着泉水中飘浮的紫莲,心想:灵息调整一致?那不是共浴? “呃……那可否请你回避一下,我即刻就好。”我有些羞涩忐忑地抬头看他,拜托,千万别是我想的那种。 “不可,若要调整灵息,必须是你我同入池中。”他低声说着,脸颊微微泛红。 不等我的反应他便走向池畔,雾气中衣衫微动,层层下滑。 银发映衬着光洁的裸背,烟雾缭绕中他一步步走进莲花池。 我在池畔目不转睛地看着池中裸身半露的男人,池水淹没在他腰际,他拾起身旁一朵紫莲,低头轻嗅,仿佛为莲香倾醉。 眼前的男人散发着圣洁的气息,若圣子沐浴,反观我的局促不安却显得如此忸怩不定。 他轻轻抬头,双眸对上还在做思想战斗的我,微微一笑。 只见他手臂轻抬,手腕翻转,我的外衣便随着他的动作蓦地滑落。 “啊!”我一惊,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内衬。 我窘迫地看着干达婆,紧紧拽住身上的内衬,生怕他再一个手势,连这最后一件蔽体单衣也不保落地。 看见他又欲抬手,我吓了一跳。 “你别!我自己下来就好!”和着单衣我赶忙向池边走去。 拾阶而下,温热的泉水由脚背到小腿再浸泡到大腿。 可是衣服却随着身体的下沉而飘浮在水面,水下的身子光溜溜空无一物。 我环抱着尚未入水的上半身,承受着干达婆视线的灼烧,深吸一口气,我蓦地沉入池中,只剩一颗脑袋留在水面。 “这样可以了吧。”我眨巴着水雾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向我走来,走动间水波荡漾,腰下暧昧的轮廓若隐若现。 受不了这般刺激的画面,我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他来到我的面前停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轻皱了一下眉头。 随即,他张开双臂俯身将只露出一颗头的我提出水面。 原本飘浮在水上的单衣立刻像第二层皮肤般紧贴着我的上身,令人血脉喷张的曲线毕露,胸前蓓蕾粉嫩的颜色在湿透的单衣下显露无遗。 “不必紧张,我们只是调息罢了。”干达婆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诱惑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我一阵敏感,浑身抖了下。 察觉到我的颤抖,他低低一笑,旋即揽住我的身子向假山喷泻出的泉流带去。 “天泉由顶而入,你只需无任何杂念让脑中一片空白即可。” 温热的天泉从头顶洒下,沐浴般的温和,不会冲刷得令人睁不开眼。 我看着眼前的人儿,此刻,他的银发已全部湿透,却仍然眼眸闪亮地盯着我。 一阵脸红,我不敢直视他的眼,低垂双眸,却看见水流从他的胸膛滑下,流过小腹,最后没入激荡的池中,男性的线条糅合了力于美,看得我一阵口干舌燥。 对于男性的身体,我了解的少之又少,纵使经常流连夜店,却从未与那儿的人有过肉体上的纠缠,唯一有纠缠的,只有花葳。 但从来都是他的霸道与强迫,而我始终都是被迫与无奈,不过好在他还不曾真正强要了我。 就在我思绪满天飞的时候,干达婆倾身向我靠近,伸开双臂揽住了我的腰。 腰上灼热沉重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一动不敢动。 “你的杂念太多,我无法抓住你的灵息。”他炙热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双手抚摸着后背由腰缓缓向上来到脖颈,轻轻向下一拉,将我湿透的衣服从后面剥下。 无法阻止他的动作,我惊慌地用双手搭在他的胸前,意图拉开距离。 “嘘……不要害怕,我来帮你。”他银瞳暗沉,声音低哑,他无视我的惊慌与抗拒一把将我抱在怀中。 第七章疗伤之天泉调息(二)Tea “啊……不要……”我下意识地叫出声,被圈在他炙热的怀中,水流冲刷着我们的赤裸身体湿滑地贴合在一起。 我的双手撑在他胸前,却抵抗不过他的力道,坚挺的浑圆被迫挤压着他的胸,露出令人血脉喷张的线条。 我意图向后退去,怎知他圈在我腰上的手臂更加用力地将我按向他。 柔软的小腹贴在他腰腹有力的线条上,白皙嫩滑的大腿摩擦着他的大腿,不时轻擦过他腿间的硬物。 “放开我……”我惊慌地不知如何是好,却又羞窘地不敢抬头看他。 “花怜……别怕,让我来帮你。”银瞳温柔地看着我,一只手抬起我的下颌,下一刻他温热的唇覆了上来。 四唇相叠,柔软细致的触感,我的脑海中还回荡着刚才他叫我的名字,那语气带着怜惜与热情。 嗅着他身体 分卷阅读7 散发出的浓烈香气,这一刻,我有些沉醉了。 放任着自己的感官,先前抗拒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唇齿相依,我被他身上越发浓烈的香气缭绕着,灼热的呼吸,灼热的空气,还有灼热的身体。 不知是不是热泉蒸腾的原故,我的头有些晕眩,张开嘴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一条湿滑的软舌却趁机钻了进来。 “嗯……呜……”没了新鲜的空气,头开始昏沉,在口中肆虐的舌让我有些不满地抗议着。 摇晃着头颅,我想避开那个掠夺者,却被他一只手托住后脑,箝制着不能逃避。 异香浓烈,熏得我脑袋更加昏沉,体内一阵阵火热汇集在小腹,让我越发难受。 终于,他放过了我的唇,却一路下滑地来到我雪白的脖颈。 带着微微刺痛的啃噬,让我战栗,让我呻吟。 “啊……别……快放开我啊。”我撑着他的肩,被迫露出雪颈仰着头张嘴低吟。 干达婆湿热的唇一直下滑到我胸前的浑圆。 他有些粗鲁地啃咬着我柔软的乳肉,张嘴狠狠吸住那粉嫩的蓓蕾,舌尖轻扫着粉尖儿,时重时轻。 “啊!呜……好难受。”胸前的快感像闪电般劈中我的神经,让我不受控制地全身颤抖,低低啜泣。 “还不够。”放开我有些红肿的蓓蕾,他看着我,银眸暗沉,全是深不见底的墨色。 “什么还不够……”朱唇轻启,我双眸水润迷茫地看着他,热泉冲刷着我们纠缠的身体,此刻我的思绪已经完全混乱,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下一刻,他踏在池底的矮石上,双手握住我的腰,将我从水中提起,双腿分开放到他的腿上。 “啊!”腿间柔软的穴儿被迫张开,承受着身体的重量压迫在他结实坚硬的大腿上。 娇嫩的花朵承受得住这般触感,我扭动着身子欲离开他的大腿。 扭动间,敏感的花珠被迫摩擦着,闪电般的快感不断袭来,小腹一阵抽搐,一股蜜液流出体外,沾湿在他的大腿上。 “别乱动,小花。”他埋首在我的胸前,一手托着我的背,一手固定住我胡乱扭动的俏臀。 “呜……我好难受……”低低地哭泣着,嗅着他身上的香气,身体的空虚越发明显,我不断收缩着甬道,湿滑的蜜液潺潺流出。 不断涌出的蜜液几乎沾湿了他整个大腿,滑得让我有些坐不住。 我难受地攀着他的肩,不断地将身子弓向他的胸膛摩擦。 突然,他将我抱起向池边走去。 第八章疗伤之天泉调息(三) 来到池畔阶梯处,干达婆将我放在入水的台阶上斜躺着,我上半身露在水外,下半身半没在水里。 我仰躺着无力的任由他摆布,水眸迷茫地看着他。 他低头含住我一边蓓蕾,或重或轻地齿咬着,一只手恣意揉捏着另一边的柔软。 胸前粉嫩的两点被不停地刺激着,我受不了地轻吟出声。 而他却变本加厉,另一只手顺着小腹慢慢下滑到双腿间。 他轻轻触摸着我腿间的花瓣,那里早已泥泞不堪,柔软的指腹勾勒着花唇的线条,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却不深入。 我难受地扭动着腰,被撩拨得难以自持。 “别着急,我们慢慢来。”他低声说着,带着暗哑的情欲。 双腿被拉开,粉嫩的穴儿暴露在他的目光下,感觉到他火热的视线,我欲将腿合起,却被他拉到极致用手固定在池畔台阶上。 拉开到极致的双腿使得粉嫩的穴口微张,我感觉到一股热泉进入体内。这般异样的刺激和羞耻的姿态让我忍不住低低啜泣。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稍被刺激就反应敏感而激烈,让我羞耻却更加欲罢不能。 我双眼带泪地看着他,而他亦被我这般血脉喷张的姿态勾得离不开眼。 “别哭,放松感受,这样我才能抓住你的灵息。”正经的语气,手指却做着让人脸红心跳的动作。 他的手指停留在我的穴缝上,时而轻揉着花瓣,时而对着穴口浅浅刺入,恣意地来回抚摸。 当他的手指来到我的花珠时,我一阵轻颤。 我敏感的反应没有逃脱他的眼,他低笑着手指再次来到花珠,按压揉搓。 “唔……不要不要……”我眸瞳闪烁,朱唇微张喘着气,轻摇螓首,酥胸上下起伏,湿透的黑色长发散落在池畔,分外妖娆。 干达婆地盯着我的脸,将我每一个迷乱的反应收入眼底。 手指的动作没有停下,花珠被揉搓得渐渐变硬,像一颗粉色的珍珠般在花蒂顶端绽放。 他没有放过那粉嫩的珍珠,两指轻夹,微微用力,或按或压或大力抖动。 “啊……轻点……啊啊……”所有的知觉集中在下半身,我的呻吟已完全被他的手指操控。 穴口早已是汁水长流,滑腻的蜜汁被不断收缩的甬道挤出又随着热泉吸入穴内。 他着迷地看着我软穴的收缩,一根手指顺势进入穴中。 异物的刺入顿时让我感到不适,窄小的花道敏感而细嫩,承受着他的探索。 手指缓慢律动,进出间又带出大量蜜汁,慢慢,我习惯了他的手指,享受地低咛起来。 看见我的反应,他将第二根手指伸入穴中,两指并进,同时另一只手开始玩弄起我的花珠。 “啊……呜……啊啊……不要啊……”无法承受这强大的快感,我开始推拒身上的人儿。 但他完全无视我的抗拒,两指更加快速用力进出,每当他深深地刺入软穴,一股无法忍受的酸软尿意便向我袭来,而花蒂上的珍珠早已被揉搓的血红,散发着阵阵刺痛。 “我不行了……饶了我吧!”我哭喊着求饶,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 “再忍忍马上就到了。”气息不稳却依然温柔的语调,他残忍地拒绝了我的要求。 突然他大力进出的两指停留在软穴里,按压着一处平滑的嫩壁,越来越用力。 “呜呜……啊啊啊啊……”我早已泣不成声,但这突如其来的刺激却又让我哭喊出来。 酸软的尿意越来越强烈,快感将要把我灭顶。 按压着我软穴嫩壁的手指不断大力抖动,艳红的花珠也被夹着不断挤压。 一道白光闪过,顿时,脑海中一片空白。 酸软的穴儿被刺激到极点,喷射的尿意,终于高潮来临,软穴不受控制地不断抽搐。 “我感受到你的灵息了。” 听着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我早已无法思考任何事情,两眼一黑、体力透支地昏了过去。 第九章疗伤之榻上缠绵(一) 再次醒来,已不在莲花池畔。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大殿中 分卷阅读8 央的软塌上,屋顶夜明珠发出的柔和光芒氤氲着我的眼,头顶盘旋的檀香轻烟渺渺。 “呜……”动了下身子,我感到一阵无力,特别是双腿间酸软酥麻不堪。 “醒了?”干达婆星眸带笑,一只手撑着头,侧身躺在我身旁。 他清俊的脸庞,此刻散发着慵懒性感的气息,银瞳半眯微微上挑,柔软艳红的嘴唇吐着带香的软语。 顿时,我想起了刚才在莲花池内发生的一幕幕。 霎时间,红霞爬满我的脸颊,我羞窘地低下头不敢看他流情婉转的眼。 这一低头,让我更想挖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再也不出去。 此刻的我浑身赤裸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透明的纱衣下玉体横陈,媚态尽现,而他赤裸着上身,一条简单的白绢轻掩着下半身。 正当我困窘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抬起我的下颌,温柔地摩挲。 “你真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小东西,我花了多少时间才能抓住你的灵息。”沙哑的声音,银眸带着欲望看着我酡红的脸颊。 “那……现在我可以离开了吗?”感觉到下巴的瘙痒,我泛着水雾的金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身体下意识地后退拉开彼此的距离。 馥郁的香甜又缓缓升起,我的头又开始昏沉,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现在我只想快快离开这个暧昧到要擦枪走火的场景。 一阵刺痛传来,干达婆捏着我下颌的手指蓦然收紧。 “痛!……”我扭着头想要挣开箝制住我下颌的手,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怒气从何而来。 “疗伤还没开始呢,你想去哪?”放松对我的钳制,他覆身而上。 暗影笼罩着我,他柔软的发丝落在我的脸颊上,微微瘙痒。 男人眼带怒意地看着我,突然,他低低一笑,香甜的气息愈发浓烈。 “现在,我们才开始治疗,小花……放松,感觉我的气息。”低软的呢喃徘徊在耳边,柔软的唇若有似无地触碰着我的耳际,语毕,他还用舌尖轻舔我柔软的耳垂。 敏感的耳朵经不起他一再的挑逗,我扭头想要躲开,却被他扳回了下颌。 一张红唇覆上我的唇,他轻轻地啃噬着,带着令人眩晕的馨香熏得我的身体开始发热。 他的柔软的舌勾弄着我的舌,摩挲着我敏感的舌尖、舌侧。 “呜……好热……”我难耐地扭动着身躯,欲挣脱他湿热的吻,可是下腹却愈发空虚。 他的手指轻轻挑开我身上的薄纱,不客气地握住一只腴白的柔软,尽情地揉握着。 “真软……”他放开我的唇,来到胸口,含住一只颤抖的蓓蕾吮吸着。 另一只手滑下腿间,隔着薄纱揉按着我已然湿热的蜜穴。 浓浓的香气笼罩着我们,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我带着欲望低吟着,浑浑沉沉间不禁想到,我到底怎么了,怎么几个亲吻和触摸就能让我如此沉迷。 可是来不及思考,双腿之间的那只手,已经隔着薄纱开始轻刺蜜穴。 “啊啊……这,这也是疗伤的一部分吗?”深陷入花谷内的薄纱摩擦着穴儿细致的内壁让我十分不适,抓着他在腿间进进出出的手,我低喘地问到。 埋首在我胸前的头颅抬起,干达婆轻敛眉头、银眸微眯带着不悦的色彩。 下一刻,他勾起我的双腿挺身向前,灼热的硕大顶住门户大开的穴口,来回摩擦。 “啊……别!”突如其来的侵袭让我惊叫着撑起身子,可是被紧紧扣住大开的双腿怎么摆脱不了他的钳制。 “看来我的努力还不够,让你有胡思乱想的时间。”银色的发丝汗湿着贴在颊边,他低低地说着吐气如兰。 “啊!好痛!不要……”我不断推拒着压在身上的人儿,他硕大的前端已经穿过两片湿透的花瓣迫进穴口,撕裂的痛楚不断传来。 第十章疗伤之榻上缠绵(二)Tea “我不会真的要你,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能承受我,让我感觉下你。”干达婆在我耳边气息不稳地说着,下身却更加用力地向花谷深处顶去。 我苍白着脸紧蹙眉头,咬着下唇,痛苦地承受着下体被生生撕裂的痛楚。 须臾间,柔嫩的穴儿已被他硕大的前端硬生生顶开,欲龙的头已经陷入蜜穴之内。 疼痛让我不断收缩甬道,努力把身体内的异物挤出。 “噢……你别再用你的小嘴吸我,我怕我会忍不住。”他粗重地低喘着。 这般露骨的话让我的脸又由白变红,不敢再收缩甬道,但下一刻更强横的力量又在向软穴内深入。 “呜,你不要再进来了……我好痛!”撕裂的疼痛还在继续,我无力地摇着螓首,眼泪从眼角滑过。 “我不动了,别哭……”看见我的眼泪他不再动作,火热的硕大停留在我体内。 他低下头,眸中带着怜惜,温柔地亲吻我的脸庞,吮吸着我的泪水。 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香味,感受着他的温柔,此刻我的心有些躁动。 坚硬的硕大缓缓退了出去,又插了进来,反反复复,浅浅的抽插没有再继续深入。 疼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酸涩麻痒的感觉,越来越多的花液从交合的地方流出沾湿了我臀下的床榻。 “啊……啊啊,轻点……”我低低呻吟着,不住地收缩甬道试图得到更多的快慰。 这时,他起身折起我的双腿压在我的双乳上,粘腻不堪的软穴顿时大张地暴露在他和我的视线下。 “看看我是怎么爱你的。” 我羞窘地转过头,欲逃开这羞耻的一幕,可是他却扳过我的头让我看他是如何在我身体最私密的地方为所欲为。 只见他扶住坚挺在穴儿上来回摩擦,滑腻的液体完全沾湿了欲龙后,龙头竖起向下,一下插入了我红肿多汁的软穴中。 “啊!痛……”猛然的插入,欲龙的龙头没入花谷,虽然仍是停留在花道入口的地方没有继续深入,但还是让我吃尽苦头。 他开始慢慢的来回抽插,勾出无数蜜液,沾湿了我的腿根和软榻。 渐渐,疼痛不再,蜜穴内的瘙痒和空虚让我难受地扭动着小臀,收缩着花道和花口,使劲舔吮着浅浅进出的硕大。 “嗯……嗯嗯,呜……”我媚眼如丝地看着身上隐忍克制的人儿,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律动发出幼猫般的低吟。 “真是一个让人销魂的小东西。”看着我的媚态,他沙哑低语。 突然,一个用力,硕大又进入了几分,前一刻娇喘连连的我顿时又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接着,他的长指覆上我含着硕大坚硬的花唇,轻捻慢挑,玩弄着敏感不已又泥泞不堪的唇肉。 花蒂前端的珍珠早已在这甜蜜又痛 分卷阅读9 苦的折磨下悄然绽放,粉嫩色彩的花珠娇艳欲滴诱人采集。 “真漂亮……”他来回挺动着粗大,着迷地看着我敞开的私处,指尖轻触珠核,逗弄摩挲着。 “啊……干达婆,不要碰那里……”电击般的酥麻传递到大脑,我娇喘不已。 “叫我释迦。”他动情低语。 “呜……释迦……”我金眸氤氲,看着他迷茫地重复着。 “对,叫我的名,再叫一次。”殷红的唇轻轻勾起,他爱怜地啄吻着我的脸颊和嘴唇,两指夹住粉嫩珠核开始用力揉搓,硕大的龙头来来回回抽插进入着,带出花茎内壁的嫩肉和汁液不断翻出。 “啊啊……释迦、释迦……”我已然迷乱,只能跟随着他的动作和语言款摆腰肢。 欲望和疼痛交杂着,我痛苦地享受着他施与我身上的快感。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几次险险地将要刺穿那片薄膜,又在我疼痛的收缩下退出。 “呜……啊啊……我不行了……”酸软的双腿无力地摊开,被抽插着的花茎开始痉挛。 高潮来临,甬道无法控制地抽搐着反复吸吮着体内的龙头。 “噢……和我一起……”他粗重地喘息着,蓦地,拉起我的双腿向上合拢,抽出埋在我体内的欲龙,在合拢的花谷间大力撞击。 粗大的坚硬碾压着泥泞的穴口和花唇,更不放过那充血红肿的花珠。 黑发披散在软塌上,我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随着他用力的撞击上下起伏身体,高潮的快意随着摩擦的碰撞还在持续。 终于,一个猛烈的撞击,他眯着眼仰起头在我腿间定住不动,只有欲龙随着喷射的白浆不断跳动,此刻他身上散发出的香甜达到了顶峰。 我嗅着这馥郁的芬芳,已经累得快睁不开眼。 昏沉间,他温柔地放下我已麻痹的双腿,然后躺在身侧由下而上地轻抚着我的娇躯,从小腹到雪乳最后滑至脖颈。 我慵懒地享受着他的爱抚,感到身体越来越轻盈,轻轻摩挲着他在下颌的手指,我的意识渐渐模糊,终于沉沉睡去。 第十一章噬梦引(一) 须臾间,又是那片茫茫迷雾。 我不断挥舞着双臂,努力让雾气散去。 可是白雾却愈渐浓烈,身前身后都是茫茫白色,我越来越不安,想要逃离这里,可是却被这重重迷雾困住,力不从心。 “姐姐……”一道悠扬妩媚的声音传来。 花葳? 我惊讶地抬头看向四周,可是除了雾气,一切皆不可见。 “姐姐……”声音越来越清晰,仿佛近在咫尺。 “花……葳?你在哪里?”我有些迟疑地开口。 突然,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我,我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在这,姐姐。”轻声低语,他埋首在我的颈窝。 “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嗅着我身上的味道他幽怨地说着。 看着眼前茫茫白雾,我无措地任他抱着,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为什么不说话?”他没有抬头,手却越来越用力地抱着我,说出的话也让我的心越来越颤抖。 “是不是因为那个男人?你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我全看到了,姐姐,你真美啊,美的让我疯狂,我真想杀了他,再撕碎你。”平滑柔媚的声线没有颤抖,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 看不见花葳的脸,听着他徐徐而来的声音已足以让我瑟瑟发抖。 “别……别这样,花葳。”我躲避着他的亲吻,低着头扭动身子欲挣脱出他的怀抱。 “别怎样?这样,还是这样?”不满我的闪躲,他猛地转过我的身子,一口咬在我雪白的脖颈上,他一手钳住我不断扭动的蜂腰,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覆上一边柔软,恣意揉捏。 “呜……不要,放开我……”我忍着雪颈的刺痛,推着他的肩膀,害怕这份山雨欲来的亲昵。 突然,他放开了我,近在咫尺的脸庞却让我狠狠一怔。 凝睇着那张我再熟悉不过的脸,精致的线条媚气横生,原本细碎的发丝已变成及肩长度,淡淡的金眸带着娓娓波光却映射着深不见底的暗沉。 只是,这张我熟悉的面容此刻却散发着让我完全陌生的气息,妖魅的、黑暗的、甚至是嗜血的,宛如从地狱苏醒的魔鬼。 他还是花葳吗? 我的手指颤抖着,轻轻触碰上他的左颊,一朵妖魅的红莲在颊侧绽放。 指腹摩挲着那朵红莲,这是我梦中曾经见到过的! 看见我失神地凝视着他,带着关切与不安,花葳怒气尽退,他眉儿轻挑,薄薄的红唇邪邪一笑,微微侧脸吻上我的掌心。 掌心传来的瘙痒让我回神,我看着他眼波流转,金眸带着异样的妖媚深深凝睇着我。 红唇微张,他伸出软舌在我的掌心轻轻舔舐,一片湿濡。 看着眼前的人儿,我心中闪过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花葳,为何此刻的你让我如此陌生? 亦或是…… 我从来不曾了解过你还有……我自己?…… 周围的雾气渐渐散去,稀薄的白雾让这个空间显得更加虚无飘渺。 “时间到了……”幽咽婉转的声音,他搂着我腰间的手臂更加用力,仿佛要把我揉进血骨。 我抬头看着他,素手凝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语还休。 “姐姐……我要走了。”同样的凝目,他妖魅的金瞳低垂着,参合着浓浓不舍。 雾气越来越淡,花葳的身体开始透明,我身上的桎梏消失了,他慢慢与四周的雾气一起消失、散去。 “记住,别相信那个男人。”离去前的最后一句话悠悠回荡在我耳边。 终于,雾气散尽,茫茫天地间又只剩下我一人。 别相信那个男人。 是谁? 难道是…… 干达婆? 第十二章噬梦引(二)Tea “花葳,等等!” 我正欲问个究竟,一睁眼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先前疗伤的大殿。 头顶盘旋着渺渺轻烟,扶摇直上,不曾被我凌乱的气息打散。 我睁着眼呆呆地望着大殿穹顶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氤氲我的眼眸,刚才是一场梦? 撑起身子,发现自己未着寸缕,僵硬的身体瞬间恢复了感知,腰部一阵酸痛,腿间酸涩粘腻不堪,我又躺回榻上。 这时,一只手抚上我白嫩饱满的酥胸。 “这么快就醒了,不多休息一会,刚才在叫谁?”修长的手指玩弄着柔软顶峰的茱萸,仿若情人间的细细低语,干达婆带着诱惑的吐吸喷洒在我敏感的耳际。 胸前含羞带怯的茱萸已在他的玩弄下悄然挺立,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缩了下肩膀,侧过身躲开他手,可是他火热的胸膛却随之而来 分卷阅读10 地贴上了我的后背。 我们的身体赤裸地贴合在一起,温热的触感,起伏的肌理。 他从后面搂着我,手在我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来回抚摸,勾勒着锁骨的线条,握住浑圆的柔软,慢慢下滑至平坦的小腹,最后来到我粘腻的双腿间。 异香蒸腾,我感觉到身后他的身体越来越火热,一根粗大的硬物在臀瓣间轻轻摩擦。 而双腿间的那只手,已越过稀疏的软毛来到穴口,细嫩的软穴经过刚才的欢爱已有些红肿,我的蜜液混合着他的白浆使得花谷间一片泥泞。 他修长的手指挑开满是粘液的花瓣,探向那小小的穴口,指尖轻轻地深入又退出,勾出了残留在体内的蜜液,又带进去了他的白浆。 我夹紧双腿低喘着,花谷间已被他亵玩得一片潮湿,肿胀的穴口因为手指的抽插传来微微酥麻和疼痛。 蓦地,他从后面撑起我的一条腿,硕大的坚挺从臀缝滑向花口。 察觉到他的意图,我一惊,立即合上腿,身体到现在还酸痛的不得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可是,他的腿早已卡在我的双腿间,此刻,硕大的硬物正嚣张地抵着我的穴口缓缓向内施压。 “呜……不要!干达婆。”我挣扎着扭动蜂腰欲逃脱他的桎梏。 “这么快就忘了,叫我释迦。小花,刚才你在叫谁?”没有理会我的抗拒,他轻柔低语,再次询问。 身上的手掌钳住我的腰,用力向前按去,巨大的龙头已经进入了一半。 穴口虽然已经足够湿滑,但那粗大的尺寸仍然让初经人事的我吃痛不已,外加刚才的激情,穴儿早已红肿,现在除了疼痛我感觉不到任何快感。 “释迦!不要,刚才……刚才我梦见了我的弟弟。” “噢?和你有着相同金眸的弟弟?”他停下动作,退出挤进穴口的龙头,翻转过我的身子,将我面对着他。 下体的疼痛骤然减轻,我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又有点怅然若失。 我望着他轻颔螓首,开始回忆刚才的梦境。 “嗯……我梦见一片散不去的白雾,然后我看见了他,然后……”回想梦中到花葳在我身上放肆的行为,我的脸立刻浮现出不正常的红晕,我赶忙低下头,不想被释迦看见。 “然后……你们做了什么?”将我的一切反应尽收眼底,他轻轻勾起我的下颌,看着我雾气氤氲的金眸,声音越来越温柔。 “没,没做什么,只是……”声音是温柔的,可眼神却散发着冰冷的怒意,我害怕地缩缩脖子向后退去,不料,却牵扯出一阵疼痛。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手下意识地覆上雪颈疼痛的地方,再拿下时,却看见一丝鲜血留在手上。 这是何时受的伤? 我奇怪地看着手上的斑斑血迹,又不解地看了看释迦。 只见,他眼神暗沉地盯着我脖颈受伤的地方,一言不发。 半晌,他轻垂瞳眸低低一笑,再抬头时眼中尽是森森寒意。 第十三章噬梦引(三) “看来……你和你弟弟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清清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覆上脖颈受伤的地方,拇指轻轻摩挲伤口,我吃痛地缩着脖子想要躲开他的手,却被牢牢地掌控住后颈。 “而且,你的弟弟还真不简单,能用噬梦引来破我善见的结界。” “什么噬梦引,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有些不安,不祥的感觉在心头徘徊。 “不懂?你自己看看便知道了。”冷银色的瞳眸带着淡淡讥讽,语毕,他手一挥,软榻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铜镜。 古铜色的镜面泛着晕黄的光芒,清晰地反射出榻上赤裸淫靡的景象。 我红着脸,捡起掉在地上的薄纱披上,走到镜到前。 轻侧雪颈,微扬下巴,露出伤处。 咚……我的心一沉。 那微微渗血的伤处,尽是铮铮齿痕! 这是梦中花葳留在我脖子上的! 可—— 那明明是梦啊……昨夜起我就不曾离开过这里半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雾为引,进入对方的梦境称之为梦引。”释迦出现在我的身后,手臂占有性地搂着我的腰肢,我们的视线在镜中交汇。 “再用噬魂之术结合梦引,便能在梦中接触到对方做任何事情……”他微微侧首在我耳边说到,瞳眸轻垂,绝美的脸庞笼罩在暗影下,透着数不尽的风流暧昧。 而他的手也顺着腰肢向上滑去,隔着轻纱握住一方柔软,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擦羞怯的蓓蕾让它挺立绽放。 “这便是噬梦引。”语毕,他伸出红舌,重重地舔舐着我的伤口,甚至用力齿咬。 他们怎么都喜欢用咬的?? 我吃痛地扭头,挣脱他的啃咬,蓦然发现镜子里,脖子上的伤痕已经消失! 我睁大眼睛盯着镜子,手指抚上已愈合的伤处,那里滑嫩如昔,只留下淡淡的红印。 虽然我已经接受自己来到这个仙神的世界,但屡屡出现的反人类、反科学事件,还是让在人类世界生活了二十三年的我惊喜、惊吓、惊奇不已。 “你的身体只能由我来烙下印记,记住了,你是属于我的。”视线在镜中交缠,他淡雅的声音幽幽低语,如泉水般清脆叮咚,却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霸气,一字一句烙在我的心头。 “我是属于自己的……”莫名其妙成为他的所属物,心中有一点小心动,但还有一点小郁结。 话音刚落,下一刻,我的身体被重重压向面前的铜镜,冰凉的触感让我一个激灵。 本以为铜镜会被我扑倒,结果它仍然矗立、纹丝不动,我暗暗松了口气。 正要转头呵斥身后的人儿,不料他火热的身体却毫不客气地跟着贴了上来。 前后冰火两重天,我蹙着秀眉,心中为刚才的争辩暗暗叫苦。 黑色的卷发被释迦拨弄到胸前,露出雪白的后颈。 他一口咬在我敏感的后颈上,似要弄疼我般,一下下重重地啃咬着。 眉头蹙得更紧,我咬着下唇,身体轻颤,仍不愿屈服。 “小花,抖得这么厉害,看来我们还需再继续治疗。”他的语气还是那般温柔,却带着隐隐怒气和浓浓威胁还有势在必得的决心。 轻纱落地,最后的一层阻隔消失了,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 我趴在铜镜上,想要挣扎却被死死地压住,动弹不得。 他似要灼烧我的吻从后颈一路下滑轻咬着来到肩胛的蝴蝶骨。 而双手握住我胸前两只柔嫩,肆意揉捏,食指和拇指更同时夹着乳首上两朵小小的蓓蕾,不断揉搓刺激着它们绽放。 “呜,释迦……不要。”背对着他,我低着头,双臂撑在镜 分卷阅读11 面,小嘴儿不自觉地吟叫出声。 终于,他放过一方软乳,却慢慢向下来到平坦的小腹。 他勾弄着我私处沾满粘液的软毛,探出两根手指摩擦着珠蕊并向花瓣间深入。 先前的激情留下的液体黏腻着花谷,使得他的手异常顺利地进进出出。 “你好湿。”露骨的低语透着淫靡的气息。 “那些不是我的……”我不断喘息,被他的话逗弄得面颊通红。 “不是你的……难道是我的?”扯开嘴角,他邪气地低低一笑,明知故问,手指已经不客气地进入紧窄的花道,轻刺抽送。 不是你的还有谁的! “呜……啊啊啊……”我已经被他逗弄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心中腹诽,嘴上呻吟。 私处还有些肿痛,两根手指已是我的极限。 穴口又被勾弄出许多蜜液,腿根已经湿得不像话,我羞耻地欲合拢双腿,却被他的大腿生生卡在腿间。 “啊……这……这也算是疗伤吗?”我努力抓住快要涣散的意识,艰难地吐出盘旋在心中的问题。 许是没想到在这激情如雨的时刻我还能保持正常的思维,他微眯星眸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可手上的动作仍没有停下。 “我可是在用精血在为你疗伤,普天之下三界六道除了你还没有谁有这个荣幸,你的小脑袋里还在怀疑什么。”他慢慢说着,低哑的声音透着傲慢与自负还有无限暧昧,抽插着水穴的手指不知不觉间又加入了一根。 三指并进,拇指向前按住那早已挺翘的花珠,我的私处已经被他玩弄得蜜水四溢。 双腿越来越虚浮,我嗅着释迦身上散发出的郁郁幽香,甬道收缩得一阵比一阵强烈,而穴儿中的蜜水早已不受控制滴滴答答地落在双腿间的地板上。 “轻点儿……啊啊……会疼。”无法自已地呻吟,红肿的私处不断传来痛楚与快感,折磨得我快要疯掉。 突然,他的手指来到一处柔软的嫩肉,更加用力插入,一下一下重击在那细嫩处。 “啊啊……呜,饶了我吧……啊……”又被戳中那个酸软的敏感点,我已经快不能言语,他实在了解如何能让我疯狂。 “说,你是属于谁的?” “我……我……”脑中已是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说你是不是属于我的?”没听见满意的答案,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从镜中看着我情迷意乱的脸庞。 快要到达顶点的快感被生生停下,我痛苦地如万只蚂蚁在体内爬行。 “我是属于你的……”趴在铜镜上,我金眸氤氲、眼神有些涣散地看着镜中的他。 “我是谁?”终于放过我,他的手指开始继续进出我的体内。 “释迦,你是释迦!啊啊……”大力的撞击引出连绵的快感似要把我灭顶。 不消片刻,甬道开始疯狂痉挛,死命地绞住他的手指不住抽搐,一股热流涌出,我享受着云端极乐的感觉,晕晕乎乎,已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小花,你满足了,还有我呢……”沙哑地低喃着他尚未抒解的欲望,释迦将我从铜镜上抱下来,回到软榻上轻轻放下。 第十四章恶趣猜想之缺一支牙刷 我昏沉地任他摆弄着,高潮后的身体酥麻无力。 “若不是念及你身子太虚,我真想不顾一切要了你,你真是一个妖精……”他的双手揉搓着我饱满挺立的酥胸,长腿一跨,骑坐在了我柔软的腰腹上。 我仰躺在榻上,星眸半眯,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只见,他罩住我浑圆白嫩的酥乳向内挤压,身子向前一送,火热的坚挺顺势进入了双乳间,来回抽插。 此刻的我已经意识昏沉,全身粉嫩嫩、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只感觉到一根坚硬的肉棒来回摩擦着乳间细嫩的肌肤。 好一会儿,胸口的皮肤已经发红,传来丝丝痛楚。 我慵懒地睁着媚眼儿,看着身上挥汗如雨的男人,他银色的发丝被汗水纠结在了一起,面色潮红,气息也越发不稳。 “呜……”软乳间摩擦的痛感让我蹙眉低吟。 他的力道越来越大,用力按住我一双饱满的雪乳,结实的臀部在我的胸前不断大力抽送。 终于,几个大力的耸弄后,他停住不动,跳动的欲龙喷射出浓稠的白浆,沾在我的雪胸、脖颈甚至下巴上。 奇异的味道让我不自觉地轻舔了喷射到唇边的一滴白浆,腥腥咸咸的混合着浓浓麝香,我砸吧砸吧嘴,皱了皱眉,味道不如想象的好。 “味道好吗?小妖精。”已从激情中平复的释迦看着我的举动,眼神又有些暗沉。 他侧躺在我身边,用带着欲望的眼儿在我身上上下扫视,我吓了一跳,不敢做声,盯着他一动不动。 “放心,我不会再折腾你一次。”看出了我的顾虑,他低低一笑,眼角轻扬,银眸中尽是撩人的风情。 没接他的话,我睁着一双猫样的金瞳防备地看着他,这样的男人,喜怒无常,连床地间的事儿都反反复复,只要他想要,下一刻便可翻脸提枪就上,只怕再来一次,我就真守不住那片薄薄的膜了。 “小脑袋在东想西想什么,过来,睡觉。”无视我防狼般的眼神,他一把揽住我的身子搂在怀中,摩挲了下我的头顶,便径自睡去。 靠着释迦温热的胸膛,绵长的呼吸,平稳的起伏,这样的温度不会太烫又不会太凉,让我眷恋不已,脸颊磨蹭磨蹭他的胸膛,我勾起嘴角,合上眼也跟着沉沉睡去。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也许是这几日休息的太多,天刚蒙蒙亮,我便醒来。 睁着滴溜溜的大眼,透过晨曦的微光,我打量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清俊的脸庞、精致的五官,闭着的双眸掩去了浅浅银色,少了一分直透人心的冷魅,多了一分淡雅与从容。 此刻我的腰仍被他搂在怀里,动了动身子,酸麻遍布全身。 我龇着牙,想起昨夜的治疗,又恨恨地瞟了他一眼。 忍着一身的酸痛,我钻出了他的怀抱,看了眼被他压在身下的白绢,蹑手蹑脚地爬下软榻。 殊不知,身后那双高深莫测的清浅银眸已在我离开他怀抱的那一刻睁开。 我如老妪般慢慢来到一方纱帐前,双手扯住纱帐两侧使劲向下蹦跶了两下,手臂酸软不堪,而纱帐纹丝不动。 无奈之下,我又慢慢转移到让我脸红心跳的铜镜前,昨夜的激情历历在目,我红着脸弯腰捡起掉落在镜前的薄纱披上,没办法,偌大一个殿堂除了那死拽不动的纱帐和压在释迦身下的白绢就只有这透明的薄纱能暂时遮一下。 虽然不能蔽体,但聊胜于无。 可是这样怎么能出去见人 分卷阅读12 ? 对了!我的衣服昨夜掉在了莲花池畔。 回想起昨夜在莲花池内,我被释迦折腾得七荤八素然后又被他抱来内殿继续折腾。 那让我脸红心跳又咬牙切齿的调息和疗伤,十足的挂羊头卖狗肉,以疗伤之名大行淫秽之事。 思及此,我又不禁唾弃自己,怎么每次只要他一靠近,我身体就发热,他亲一亲,我浑身就酥麻无力,他再抱一抱,我就直接失去思考能力。 我自认并非是那种碰见美男就犯花痴的女人,可是每每遇见了他就情难自禁。 我承认心中对他是有些好感,可应该还不至于这般忘情地交出身体。 我疑惑着,心中隐隐觉得漏掉了些什么,却又无从想起。 来到池畔,我捡起昨夜被释迦隔空脱落的外衫,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弄湿。 将衣物放回原处,我脱下身上的薄纱,一步步走向池阶,准备好好清洗下黏腻不堪的身体。 温热的泉水冒着蒸蒸热气,我浸泡在池中,十分舒服地叹了口气,浑身的酸痛在这一刻缓解了不少。 慢慢走到瀑流前,我起身沐浴天泉,冲洗着被汗湿了不知几次的乌黑卷发。 我悠哉自得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这里虽然没有人类世界的洗发水、沐浴液,但经天泉滋润过的皮肤和发丝,都带着一股淡淡幽香,而且清爽洁净不已,胜过所有的工业香精勾兑剂。 我窃笑着,心里已经把这儿规划成我的私人沐浴场所。 只是…… 唯一美中不足的,这没有牙刷! 难道…… 这些神仙都不刷牙的吗? 难怪那些仙侍不爱说话,肯定是味道不太好闻。 我恶趣地想着,嘴角咧着邪恶的笑容,双手不停地玩弄水面的无根紫莲。 可怜的紫莲原本娇艳地盛开着,此刻已经被我摧残得七零八落,只剩一个小小的莲蓬在水中颤抖。 可是…… 释迦没有奇怪的味道呀。 他身子是香的,头发是香的,就连吻也是香甜醉人…… 想到那些限制级的画面,我把红的快冒泡的脸沉入水中。 摇摇头,禁止自己再想这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清洗完毕,我悠哉地划回池畔,拾阶而上,步步生香。 突然,我停下了脚步。 眼儿也瞪大了,心也凉了一半。 衣服呢? 刚才还好好放着的衣服凭空消失了…… 第十五章唯一的依靠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我迅速转过头去。 见鬼了!这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来?? 只见一道纤细的红色身影斜躺在池畔紫竹前的美人榻上,他一手慵懒地撑着头,另一手正抓着我消失不见的衣服随意把玩。 隔着朦胧的雾气我看不清他的脸,这般诡异出现的人物,让我心中不由得点点生畏。 “怎么?这不是你的?”没有听见我的回答,他清亮的声音带着疑惑,似少年变声前毫无杂质的声线,干净而清澈。 我无措地站在池畔,身上不着寸缕,脸红了又白。 “你,把东西还给我!”终于,我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那你自己过来拿。”他挥了挥手上的衣物,斜躺在美人榻上一动不动。 喵了个咪的!我低声暗骂。 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可以蔽体的东西,总不能光溜溜地走过去吧! 看着莲花池内冒着热气的泉水,我灵机一动,两步三步哗啦一声又扑了回去。 仗着水面雾气缭绕,我只露出一颗脑袋慢慢地向美人榻划去。 在距离池边约一米处,我停了下来,撩起披散在后背的长发左右分开放在胸前,遮住雪颈下的春光。 这样的角度,他高高在上,我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仍感觉到他的视线正落在我的身上。 金眸轻挑,我扬起白净小巧的下巴,朝他伸出一只雪臂。 “衣服可以给我了吧!”带着点挑衅的意味儿,我不甘示弱地开口。 想占我便宜,没那么容易! “行,你接好了噢。”无视我的挑衅,他爽快地不以为忤,声音还带着甜甜笑意。 “等等!”看着他要抛出衣物的动作,我大喊暂停。 “又怎么啦?” “你不能故意把衣服丢到水里!”怕他耍诈,我讨价还价。 “好,好。”那悦耳的声音笑意不减。 我努力地伸长胳膊,但碍于靠太近会有曝光的危险,所以始终与池畔保持了一段距离。 衣服从他的指尖承抛物线轻轻向我飞来,就在我露出胜利的喜悦笑容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前一刻才离开指尖的衣物,下一刻如遇火的箔纸,散发着阵阵火星,顷刻之间灰飞烟灭! 瞬间,我傻眼了,半举在空中的手,只接到点点灰烬。 “你?……你!”看着手里的灰烬,我又惊又怒,这算什么?耍我?! “哎呀,刚不小心用力太猛……别生气,我再赔你一件。”他直起身子,以手捂唇,貌似惊讶不已。 “不用了!”那怎么听怎么假的解释让我气不打一处来,沉入池中,我转身离去。 “等等,我说了再赔你一件。” “谢谢你的好意!我说不用了!”我气愤地欲向池心划去,可刚一伸胳膊却发现身子被定住了般一动也不能动。 我惊讶地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来不及细想的时候,更让我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手如自己有意识般放了下来,起身向后转,双腿前行走到美人榻下的池畔。 我站在水深只有到腰际的池畔,湿透的卷发服帖在胸前,难以遮住的两点春光在屡屡发丝后若隐若现。 此刻,那纤细修长的红衣身影已经下榻,蹲在池畔离我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托着下巴细细打量着我,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最后停在胸前暧昧徘徊。 而我,除了震惊于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之外,还被面前漂亮到让人窒息的人儿狠狠怔住了。 他有一张极为漂亮的脸蛋,阴柔的线条雌雄莫辨,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红色的双瞳清澈明亮,他始终咧着甜甜笑容,勾起的嘴角微微上翘。 他轻侧螓首,黑色的长发滑下肩头,发丝中有着根根小辫儿,辫上是新月的装饰和蛇状的腾纹流苏。 我看着他发间奇特而精致的装饰,脑海中闪过些什么,却又来不及抓住转瞬即逝。 “啧啧,真不愧是阿修罗族的女子,果然美艳无双。”他看着我,眼中的笑意越发深沉。 虽然从小我就知道我的外貌远优于常人,但被这般漂亮的人儿称赞还是忍不住小脸发烫。 “不用你赔我衣服,放我走就可以了,还有,我不是什么阿修罗 分卷阅读13 族的人,你认错了。”在陌生人面前的赤裸让我异常窘迫,但我还是强装镇定地看着他把话说完。 看着面如常色的我,他有一瞬间的迟疑,但转瞬之间他又扬起漂亮得让人窒息的笑容。 “既然你执意不让我赔你衣服,那就此作罢,不过……很可惜。”他火亮的红眸灼灼地看着我,惋惜地轻轻摇头。 “可惜什么?” “可惜这么漂亮的人儿要就此香消玉殒。” 来不及会意他的话,下一刻,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我压向莲花池底! 我惊恐地挥动四肢,突如其来的溺水激发出了求生的本能。 手脚可以动了! 可是,我却如何也浮不出水面,一直被死死的压在池底。 我挣扎着,水不断从鼻子和嘴巴灌入肺中,胸口传来巨大的疼痛。 身体慢慢力竭,沉重的四肢动作越来越迟缓,我心中泛着绝望。 我就要死了么? 突然,一阵嗡嗡声响,压力消失了,我蓦地浮出水面。 大口的空气灌入肺中,我抚着疼痛的胸口剧烈地咳嗽,许久许久,才缓过气来。 站在池中,我睁着被咳得泪眼迷蒙的双眼惊恐地看向池畔。 那个红色的身影还在! 我惊颤地后退两步,一个脚软,又跌入水中。 扑腾了几番,喝了不少水,终于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爱撒谎的小东西,还说不是阿修罗族的人?”妖艳至极的笑容仿佛吐着嘶嘶蛇信儿的响尾蛇,艳丽迷人的色彩下包裹着致命毒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颤抖地看着他,不明白这个莫名其妙的身份为何会为我招来杀身之祸。 “看看你的宠物,它们多么激动。”他轻笑着向指向水面。 我眨了眨泪水迷蒙的双眼,定睛一看,一群亮金金的闇结集在我与他之间,在空中正形成一个逐渐密实的网,而另一群闇则环顾在他四周,发出嗡嗡声响。 这嗡嗡作响的声音…… 刚才……是你们救了我么? 答案不言而喻,我有些颤抖地伸出手,几只闇慢慢飞来停在我的掌心,白天的它们不如夜晚金亮耀眼,却在此刻成为我唯一的依靠。 第十六章与死神擦肩而过 我握住掌心的闇,心中隐隐发寒,虽然见识过他们的威力,但眼前这个男人却让我产生极为不祥的预感。 恐惧、毁灭甚至还有绝望。 突然,池畔嗡嗡声响大作。 围着那红色身影的闇蓦地燃烧出暗黑色的火焰,一时之间,火光大盛,仿佛一堵黑色的墙将他密密包围。 我轻颤地看着池畔骇人的一幕,不料耳边却传来被暗焰包围着的男人的咯咯笑声。 那笑声如银铃般精致悦耳,轻轻的,不见慌乱,不见惧怕,让我感到头皮发麻、遍体生寒。 就在这一刻,燃烧着熊熊暗焰的闇一起猛向那人扑去。 刹那间他被黑暗吞噬。 可就在这一瞬一道冲天的熊熊烈焰从闇的包围中喷射出来! 我仿佛听见无数细小的呻吟,黑色火焰在红色烈焰的吞噬下渐渐消失,到最后只剩一团炙炙红光在燃烧。 下一刻,结集在池面的闇释放出黑色火光,嗡声大作,纷纷向那团红焰扑去。 我看着眼前一团又一团的黑焰被红焰吞噬,而下一批的闇却又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不断围堵着向我慢慢靠近的红焰。 泪水从眼角滑落。 “不要!不要!别去,都别去!回来!”我大声地喊着,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生灵在我面前灰飞烟灭,而我却无能为力! 若说上一刻有人告诉我说我是这些闇的主人,我定会嗤之以鼻。 可这一刻,我却生生体会到了那拥有自己意志的鲜活的生灵为了保护我而义无反顾地牺牲,哪怕知道以自己的力量去抗衡强大无疑是以卵击石。 这种被保护的感觉,是在我这孤单的二十三年岁月里头一次感受到! 手心里的几只闇不断用力挣脱我掌控,欲向前方冲去,我死死地握住掌心,不让他们挣脱。 “住手!住手!!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求你不要再伤害他们!”我紧握拳头,看着空中越来越少的闇,焦急地大喊。 听见我的话,那火光顿时大减,一个红色的身影从火焰里走了出来。 “会为宠物求情?啧啧……你真的是阿修罗族的人么。”他有些惊讶,但更多的却是讽刺,话到最后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我一动不动地看着站在水面半空居那高临下的男人,凌空的姿态风华绝代,浑身上下散发着如神祗般尊贵的气息。 噢,我忘了,这是仙神的世界,他本就是神。 深吸一口气,我强迫自己不再颤抖。 “你想要我的命对吧?好,我给你。”我平静地望着他,淡淡开口,“但请你放了那些闇,他们只是一般的仙灵,没有我这个主人便不会再攻击你。” 既然今天注定逃不过这一劫,那我又何必再牵连这些无辜的生命? 他深深地看着我,火色的瞳眸中带着兴味,他轻瞟竹林一隅,复又回头看向我,露出了一个百花黯淡的笑容。 那笑容中有着俯览众生的风华和慈悲天下的怜悯。 却唯独没有丝毫感情。 神是博爱的却也是无情的…… 这曾几何时所听闻过的一句话浮现在脑海中,想起释迦曾为了向我证明闇的强大毫不犹豫地牺牲了一个仙侍的性命,而现在,眼前这不问所以便要置我于死地的神,他们何其相似。 神的博爱没感觉到,无情却历历在目。 扬起一抹晦涩的笑容,罢了罢了,我又何苦抱怨呢。 我本就应该在那次车祸中死去,却又阴差阳错地活了下来。 这样也好,尘归尘,土归土,从哪来回哪去,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地方。 “好……我答应你。”他沉下身子轻声说到,温柔的声音仿若情人间缠绵的细语。 他盯着我的双眼,冰冷的手指抚上我的脖颈,指腹轻轻摩挲,仿佛要看穿我内心的恐惧,等待我卑微的求饶。 颈间的手指慢慢收紧,疼痛和窒息席卷而来。 我闭上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可身体还是忍不住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 力道越来越大,脑海中出现一片片空白,感知渐渐麻痹。 就要结束了么? “霹雳”一声,一道惊雷打来! 划破天空,直落池畔。 原本扼住我脖子的手蓦地松开。 已经毫无感知的我直直地向后方倒去,就在要落入水中的一刹那,一股温柔的力量将我托起,带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 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在 分卷阅读14 头顶淡淡响起。 “湿婆大神,远驾我善见城不知有何贵干?” 第十七章一定要离开这里 是释迦的声音! 是他…… 那我刚才没有看错! 的确是他—— 我苦涩地紧闭双眼,忍受着即将奔流而出的泪水,缩在释迦的怀里不断颤抖。 “传闻须弥山下雾之森出现了阿修罗族,今日一见果然不出所料。”不远处传来湿婆笑意不减的声音,却多了几分阴沉与诡异。 “这只是我从人界捡来的一平凡女娃,既无修罗角又无任何神通,何来阿修罗一说?”释迦不徐不疾地反驳,他手腕轻转,食指捻动,一件白袍出现在他手里,他撒开白袍将赤裸的我密密裹住,不露一丝春光。 我仍闭着眼,像昏迷了般一动不动,但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 感受到我的颤抖,释迦抱着我的手臂收紧,将我密密地贴在他的胸前,另一手温柔地轻抚着我苍白的脸颊和嘴唇。 站在莲花池对岸的湿婆没有说话,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释迦的举动,眯起了漂亮的红眸。 “倒是阿修罗道近日异动频频,想必你也知晓。也许……消失了三千年的阿修罗族又回来了。”释迦若有所指地说着,抬起银眸对上湿婆,两人各怀心思的目光在空中诡异交缠。 片刻,湿婆勾起嘴角,艳丽的红唇低低一笑。 突然,风声大作,他在空中慢慢飘起,翻飞的红衣在风中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既然如此,那……我们下次再见,天帝。” 轻轻丢下这句话,那抹红影顷刻消散,风声乍停,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可是—— 天帝…… 天帝!! 这两个字如落雷一般砸入我的脑海,掀起巨浪波涛! 我握紧拳头,死死地咬住口中下唇的嫩肉,紧闭双眼,努力抑制快要从眼角滑落的泪水。 血腥味在口中慢慢散开,身子不住轻颤得更加厉害。 仿佛没有发现我的异样,释迦抱着我向殿内走去。 他将我放在软榻上,揭开裹在我身上的白袍,动作轻柔细小心,像在对待一件珍宝。 衣衫退下,赤裸白皙的胴体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手从脸颊轻抚到我受伤的脖颈,那里已是一道道乌黑的掐痕。 他不断摩挲着那掐痕,带来一阵阵刺痛。 我难受地轻蹙眉头,下一刻,他湿热的吻便吻上我的眉心。 他用舌头抚平我眉间的折皱,又轻轻下滑到鼻尖、嘴唇、下颌,最后停留在雪颈的伤处。 柔软湿热的舌不断舔舐着我的脖颈,温柔细腻。 一阵阵骚痒传来,疼痛在慢慢减轻。 淡淡的香味从他身上散开,弥漫在四周空气。 突然,胸前传来一阵麻痒,柔软的酥乳被温柔地罩在他的掌心,而那嫩尖儿正被他两指夹住,细细把玩。 他的吻从雪颈来到锁骨,几番啃噬后,又下滑到胸前的一团柔软。 我强忍住胸口传来的一阵阵悸动,努力平顺呼吸,可双腿间仍不由自主地分泌出黏稠的液体。 “小花,醒醒,我要爱你了。”埋首在凝脂软乳上,释迦轻唤着我。 没有应他,我仍闭着眼一动不动。 见我没有反应,他也不以为意,继续享受那柔嫩的触感。 带着湿热吐吸的吻一路下滑,啃咬着细腻的肌肤,来到平坦柔软的小腹。 小腹的骚痒让我脑中一凛,他不会是想要…… 下一刻,他撩起我的双腿,埋首在我被迫敞开的私处。 他火热的唇舌不断挑弄着我私密的花心,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不落下一片嫩肉,一处折皱。 而他的手也不断地徘徊在我已变得异常敏感的身子上,探索着我每一处敏感带,感受着我不由自主的轻颤。 越来越多的蜜液从小小的穴口潺潺流出,他吸吮着已经战栗不已的小核,用舌重重地拨弄,甚至轻轻齿咬。 “呜……”我闭着眼难受地皱起眉,一声轻吟不由自主觉地从口中传出。 许是我弱弱的娇吟刺激了释迦,下一刻,他的舌头挑开那两片水灵灵的花瓣,长驱直入,进入小小的密洞。 瞬间,闪电般酥麻的快感从臀沟的尾骨一路直击后脑,我蓦地睁开眼,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我低喘着,感受着他的舌头在我体内不断探索,来回进出。 巨大的快感伴随着啧啧有声的吮吸让我的小腹不自觉地一阵阵收缩,一股又一股的蜜液从甬道中挤出,他吸舔着那些蜜液,一滴不漏。 快感越来越强烈,花径收缩得越来越明显,不断挤压着他埋在我体内的舌头。 感受到我的高潮即将到来,释迦抬起头看着我泪水迷蒙的金瞳。 “想不想要?”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银眸尽是暗沉的情欲。 看着他,体内像无数只蚂蚁在爬,我侧过头去,不搭理他。 突然,他的手指来到我的下体,蓦地插入两根,在甬道中勾弄挑逗。 虽然先前有足够的润滑,但猛然的插入还是让我窄小的花径感受到痛苦。 我皱着眉,咬着下唇,默默忍受着那两根手指毫不留情的抽插。 一只手掰过我的下颌,他带着香气的唇覆上我的,他挑开我咬着下唇的贝齿,强悍地进入我的口中掠夺。 感受到我唇舌中的血腥味,他起身看着我,银眸闪烁着微微不悦。 但下一刻,眉头舒展,他又低低一笑。 “小花,如果想要就说出来,咬伤了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他舔舐着我口中的伤处,舌头来回摩挲,一股淡淡的香气传来,伤口愈合了。 他抬起头,离开我的唇,满意地笑了笑,那笑容如新月般淡雅迷人,却让我的心感到阵阵刺痛。 怕他看出端倪,我闭上眼,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了下来。 “爱我……”颤抖地在他耳边吐露出这两个字,弱弱的声音仿佛在乞求般,下一刻我主动覆上他的唇,生涩地啃咬着。 释迦显然被我的主动刺激到,他怔愣了一瞬,便更加热情地回吻。 唇齿间激烈的缠绵,我的呼吸也像要被夺去了一般,头眩晕不已。 而深埋在我体内的两根手指也开始激烈地抽插、撞击。 “噢——真敏感,等你的身体好了,我一定要彻彻底底的要你,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他离开我的唇,吻一路下滑。 他很了解什么地方能激起我最狂热的反应,他的唇所到之处都能引起我身体一阵又一阵的痉挛。 在密洞中抽插的手指由两根变成三根,而他的唇也来到那挺翘充血的小核上,来回舔舐。 快感像电流般不断穿过我的身体,从头到脚 分卷阅读15 ,又从脚到头,不断堆积。 终于,那不堪玩弄的软穴在释迦唇舌和手指的刺激下开始激烈痉挛,抽搐。 大量的蜜液涌出,他着迷地看着这一幕,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嗯……释迦,不要了……”那大力进出的三根手指不断地刺激着穴儿内最敏感的一点,刚刚高潮过的软穴湿滑、水嫩,被他肆无忌惮地玩弄着。 快意累积到一个顶点,又一波酸软的尿意爆发,花径再次抽搐,蜜液顺势涌出。 “你高潮的样子,再让我看一次……”他着迷地看着我酡红的双颊,迷醉的星眸,在高潮时无力吟叫却又情不自禁的媚态。 “不要了……不要了……释迦,我好累……”我摇着螓首,身处感官的颠峰却又感到极度疲累。 可他不管不顾我的请求,仍然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推向欲望的至高点。 嗓子已经沙哑,手臂也无力抬起,双腿弯折着向两边大开已经快失去知觉。 花谷间泥泞一片。 视线渐渐模糊,意识又开始涣散。 在坠入黑暗前,我努力留下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那就是——一定要离开这里。 第十八章逃离善见(一) 逃、逃、逃—— 一定要逃走,一定不能被抓住—— 因为…… 因为一切都是谎言—— 因为——我不想死在这里—— “啊!!……”我惊叫一声,从梦中被吓醒。 坐起身,我大口喘息着,冰冷的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发间已是汗湿一片。 这里不是释迦冥想的莲华奥,我已被送回疗伤之前休息的宫殿。 颤抖地揭开盖在身上的锦被,我顾不得酸痛不堪的身体下了床。 踩着虚浮的步子,我走到房间内的衣阁前,用力打开柜门,双手止不住颤抖地选着一件又一件的衣服。 这件不行,这件也不行!! 难道没有看起来不惹人注意的衣服吗?为什么神仙的衣服都如此样式繁复、花枝招展! “花怜小姐,您醒了?”突然,一道女声从房门口传来,带着点点诧异。 我猛然转过身去,剧烈的动作使我的胳膊重重地撞在柜角上! 刺骨的疼痛从手臂传入心尖,我流着冷汗强制忍住疼痛,防备地看着门口的仙侍。 那个仙侍仿佛被我的神情怔住,她立刻恭顺地低下头。 “小姐您醒了,奴婢这就去将您的药送过来。”语毕,她没有等我反应,便匆匆退下。 看着那怯懦的仙侍,我呆愣了半晌,一个计划在脑海中浮现。 不一会,那个仙侍端着汤药又出现在门口。 “花怜小姐,这是大人特地为您准备的汤药。” 此刻,我已整穿好衣衫安静地坐在桌旁,看着她将一碗散发着淡淡甜香的清水放在我面前。 看着这碗本应是黑色糊状的汤药,我的心里一阵难过,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受到的温情与关怀,而现在看来,却如此虚伪、如此可笑。 我讽刺地勾起嘴角,端起碗,状似不经意地问:“释迦呢?怎么没有看见他人。” “今日是每半月之三斋日,大人与天众在城外西南的善法堂议事,晚些便回来。”仙侍恭敬地回答,不敢有一丝怠慢。 三斋日是什么?我不知道,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现在释迦不在善见城中! 这个信息让我瞬间兴奋了起来,光明的自由仿佛近在眼前。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强制镇定,端着碗送到唇边。 朱唇轻启,正开口欲喝,突然,“哐当”一声,碗从手中摔落在到地上! “啊!小姐你没事吧?”打翻的汤药泼湿了我的衣衫,仙侍急忙过来擦拭。 “不用擦,是我太不小心了,你去衣阁拿件衣服给我换换吧。”我蹙着眉,懊恼地开口。 “是,请您稍等。”仙侍不疑有它地转身向房间内的衣阁走去。 看着仙侍的背影,我眉间的懊恼尽散,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拿起事先准备好的一个香炉,那沉重的,像铁一般的材质,我屏住呼吸慢慢靠近正在衣阁前忙碌的仙侍。 “小姐,您看这套怎么样?” 就在仙侍正欲转头的一瞬间,我举起香炉重击在她的后颈! 只听见“碰”的一声,那个可怜的仙侍应声倒地。 丢掉手中的香炉,我快步走到房门口,确定外面没有人后,我仔细关好房门。 这里的房间都没有锁,所以时间紧迫,我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可能。 快步走回衣阁前昏倒的仙侍身边,我心中默念着对不起,将她拖到床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将看起来只有百来斤,实则最少有两百斤重量的仙侍搬上床榻。 抹着额头的汗水,我搞不懂为什么她这么重,难道神仙都比凡人重吗? 没时间思考这无关紧要的问题,我快速将她身上的衣服脱下然后自己穿上。 又将我脱下的衣服胡乱给她套上,又用锦被将她密密盖好。 确认无恙后,我离开床榻,将之前在莲华奥昏迷时手中紧握的几只闇小心地用布包起来,然后藏在腰间束带下。 这些小东西仿佛能通我心意,他们没有挣扎没有乱飞,乖巧地躺着一动不动任我摆弄。 我收拾妥当自己后,捡起地上打翻的药碗随便藏了起来,又把砸晕那仙侍的香炉归位,在反复确认屋内没有任何异常后,我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走了出去。 第十九章逃离善见(二)Tea 房外静悄悄的,走廊上没有一个人。 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随时注意四面八方的动静。 离开先前居住的宫殿,在没有任何路标的指引下,我只能靠着感觉硬着头皮向前走。 好在这里殿庭分明,连接各个偏殿的小路几经转折后汇成大路,最后连接到主道,而主道纵横交错没有太多蜿蜒迂回,在避开几波仙侍后,我终于在主道的尽头看到了一处像城门一样的建筑。 我躲在城门远处的阴暗角落观察着,这里进进出出的人不多,但每波人总将一个令牌状的东西出示给驻守城门两旁的绿衣将神过目。 而我,没有令牌肯定不让出去,若是硬闯……想都不用想,绝对一夜回到解放前。 时间在慢慢流逝,天色已越来越暗,若再不出城,一旦释迦回来发现我不见了,而且还打昏了仙侍,明显是有计划有预谋的逃走,这后果——不堪设想。 我已见识过他的残忍。 恐怕——他会像对待那两个怪物和那被闇活活烧死的仙侍一样,直接当场要了我的命……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冷颤,阻止自己再继续幻想那可怕的后果。 正当我暗自着急,又出门无路的时候 分卷阅读16 ,一阵怪异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身后城墙边缘密林的死角传来。 我一惊,冷汗蓦地涌出,难道有人来找我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这隐蔽的角落,换个位置隐藏时,一阵暧昧的声响彻底定住了我的脚步。 “……啊……啊……再重一点再重一点……” “这么饥渴……难道帝释天没满足你吗?” “啊……最近天帝不知道被哪来的一个小丫头给迷住了……” “呵呵……所以趁着今日众神议事,你就勾搭上我,让我从善法堂赶来安慰你的寂寞?” “啊啊!……毗湿奴大人……能和您欢好是妾身求之不得的荣幸……” “小嘴真甜,和下面的小嘴儿一样,呵呵……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当上帝释天的神妃。” 女人娇媚入骨的呻吟和男人始终带着戏谑的声音,让人忍不住脸红心跳。 我皱着眉头,没想到在这里还会遇到这种事……释迦的老婆和别人偷情? 想到他已经有老婆却还对我做出那般亲密的事,我的内心复杂酸涩不已。 但转念之间又想到他的老婆和别人偷情,这算给他戴了一顶大绿帽,如果被他知道了,他的脸上不知是何等扭曲发绿的表情。我恶毒地想着,幸灾乐祸地嗤笑,心中有一点小小的报复快感。 不过——敢如此嚣张地玩天帝的女人,这位神人不知是何许人也。 扯了扯嘴角,这些都与我无关。 身后密林里传来愈发激烈的交缠声、撞击声,和女人越来越亢奋的娇吟声,我准备离开这里,不打扰这对忘情的野鸳鸯。 刚踏出一步,脑中一闪,突然想起刚才那位神人说过的话,“我从善法堂赶来安慰你”! 这么说来——他是从城外进来的? 那他身上可能有进城的令牌?! 带着无比的兴奋与些许不确定,我硬生生收回刚迈出去的那只脚。 退回阴暗的角落,我思前想后地考虑了半晌,为自己的计划对比最好与最坏的结果。 最好——过去顺利偷偷拿到令牌——出城。 次好——过去被发现——威胁恐吓后顺利拿到令牌——出城。 最差——过去被发现——被灭口——…… 最差——过去被发现——被释迦抓回——…… 我反复思量着,既然怎么走都是死路一条,试一试也许还有生的机会。 与其干等着被释迦抓回受死,这样坐以待毙不如兵行险招! 我抬头看了看已经麻黑的天色,听着后方热情不减的娇吟,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可能是我出城的唯一希望! 然而……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场偷令出城的戏码会发展得如此出乎我的意料。 在这个天神的世界,当坏人,很难。 因为——神的心,凉薄更胜于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 每半月之三斋日:原称作六斋日,指每个月的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二十三日、二十九日、三十日,每到六斋日诸神便聚集在善见城外西南善法堂,详辩人天如法、不如法之事。 第二十章逃离善见(三) 天色虽尚未全黑,但能见度已大不如白天。 有轻微近视的我趁着这个绝佳的机会向野鸳鸯作乐的后方密林走去。 猫着腰,一路注意脚下不要踩到枯枝杂叶发出声响,又要留意不被前面的人发现。 我绕过一排矮篱,又贴着墙根前的灌木树丛小心翼翼走了一段路后,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清晰,仿佛近在咫尺。 根据这声音,我确定了下方位,便钻进身前的灌木丛,我趴下身,匍匐在灌木内的草地上。 四周充斥着枝叶、泥土及不知名的小虫,我忍着时刻想尖叫的冲动,为了求生!为了离开这里!硬是屏住呼吸,纹丝不动。 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在这么恶劣的环境偷情! 我无语,十分谨慎地拨开眼前的枝叶,才发现原来这儿是一圈高大的灌木丛围合而成的一个小小空间。 灌木前的草坪上有两棵树,树冠宽广、枝繁叶茂。 从外面看来,这里俨然上下一体绿色,像密林一般,不走进灌木丛就根本不会知晓原来其中别有洞天。 看到这里,我不得不推翻先前的成见,这儿的确是偷情作乐的好去处! 近处的草地上散乱着一件件衣物及零星的首饰,一个女人全身赤裸着,在昏暗的光线下她雪白的身体显得尤为扎眼,她不断娇吟着,发髻已经松散。 她靠在其中一棵微斜的树干上,一只腿被身前的男人高高举起,隐密的私处就这样毫不保留地呈现出来。 而在她身上来回挺动的男人,我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他衣衫完整,一头深蓝色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虽然看不清两人交合的部位,但这样现场版的AV已经将我深深震撼。 女人忘情的娇喘和男人粗嘎的低吼,让我不自觉地夹紧双腿,脸红心跳。 我甩了甩头,不去注意他们的动作,仔细观察起那个男人。 真是失策!那男人衣衫整齐哪见有什么令牌状的东西。 我左看右看,又观察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我哀怨地想着,原来这个结果是什么也没拿到。 叹了口气,我心情沉重地缩回脖子,准备撤退。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男人将赤裸的女人从树干上拉下。 他转过身,将女人背对着他按在地上,女人趴在地上脸埋在胳膊里,上半身悬空,下半身高高翘起接受男人猛烈的撞击。 “啊啊……我不行了……啊……好爽……”女人淫荡地叫着,丝毫没发现不远处正对着他们趴在树丛中的我。 “这么快就不行了?刚才是谁在叫还要。”男人戏笑着,剧烈撞击几下后突然停住不动,顶着女人的下体开始慢慢厮磨。 没有想到他们会突然变换姿势,这下正对着他们的我根本不敢再移动半分。 看着眼前淫糜的一幕,我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红白交错。 突然,那个男人抬头扫了一眼我的方向! 我立刻睁大眼睛、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他仿佛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淡淡地瞟了一眼,没有停留。 “啊……毗湿奴大人……给我给我……”女人终于耐不住厮磨,扭动臀部,开口求欢。 “给你什么?乖……说出来我就给你……”男人戏谑地说,清醒的语气根本不见一丝迷醉。语毕,他又抬头瞄了眼我的方向。 而我,还是保持着上一刻的姿态,连眼儿都没敢眨一下。 “啊……我……我要你用力插我!……啊啊……”女人迷 分卷阅读17 乱地娇喊,已经完全沉溺在肉体的欢愉里。 “诚实的乖孩子……我这就给你。”语毕,男人开始大力撞击女人的下体,毫不留情,一下一下,发出重重的“啪啪”声。 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透,空气中从开始不断回荡着女人高潮的尖叫声,求饶声,到现在已是无力的低吟声。 而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仍然精神奕奕,不知餍足。 而我,此刻只能心中暗暗叫苦,趴在地上已经全身酸麻不堪,要是再不起来,早没知觉的腿肯定要报废了。 在这期间,我有N次试图撤退,可总在稍有动作的时候便被那男人死死盯住。 惹不起你,我躲得起。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继续趴着,为自己的失策懊恼不已,并盼着他们快快完事走人。 可——那男人就像吃了壮阳药一样,没完没了! 终于——我忍不住了…… 备受摧残到极致的双腿罢工了! 我只感觉到突然一阵重心不稳,身子轻晃了两下,两条像面条一样的腿再也无法承受压迫向一边散开了。 “砰”的一声,伴随着闷哼,我重重地倒在灌木丛中…… 第二十一章与虎谋皮之惨被灭口 “啊!……是谁!是谁在那里!”草地上,原本已经快没气儿的女人突然惊叫着起身,她慌乱地捡起地上的衣服遮住赤裸的身体。 而那个男人只是轻轻推开胯前的女人,放下衣摆,丝毫不见惊诧。 我倒在树丛里,心中哀怨不已,还是被发现了! 都到这一步了,有什么办法?死马当活马医,我豁出去了—— 登着两条还在不断打颤儿腿,我狼狈地从树丛里爬了出来。 身上原本雪白的衣衫在地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已经惨不忍睹,头发也被树枝勾的七拱八翘,发间还夹杂着数片枯叶,白嫩的小脸儿上尽是道道乌黑,只有一双金亮亮的猫眼儿防备地圆睁着。 这便是此刻我在面前这两个人心中的形象。 “你……你是人是鬼?!”女人看着我很是惊骇。 神仙也会怕鬼么?我心中嗤笑,强行撑直了腿,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太势弱。 许是我嘲笑的表情太过明显,在女人看清我身上的装扮后,由惊转怒! “你好大的胆子!一名小小的仙侍竟敢如此无礼!” 我淡淡地看了眼那女人松了口气的表情,不去理会她,直直地盯着她身前的男人。 “私通天帝的神妃,这个罪名恐怕不轻吧……”我强装镇定,语气淡然,猫眼儿却密切注意两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那个女人瞬间白了脸,抓住男人胳膊的手已经开始不住颤抖。 而男人却若无其事,脸上甚至还挂起了一抹兴味的笑容,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这不是好现象! “以天帝的作风,这般让他颜面尽失的事情,你们说他会轻饶吗?” 以释迦心狠手辣的作风我十分确信一旦被抓住,这两人就算不死也会掉层皮。 于是我加重了语气,满意地看到女人已经抖动得像一片落叶。 可是——那男人却笑意更浓,甚至不小心发出了轻笑声! 怎么会这样?! 他不怕释迦? 天帝帝释应该是这个世界的老大吧!难道我记错了?? 对于印度神话知识相当匮乏的我,只曾依稀在漫画里接触过只字片语。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此刻站在我面前名唤毗湿奴的男人,是三界六道中凌驾于任何天神之上,与梵天、湿婆并驾齐驱的三大主神之一的毗湿奴。 “你!……”男人的轻笑声让我有些气结。 但转念之间,我无视他的嗤笑,看向他身后的女人。 “如果你们能给我出城的令牌,这件事我就当作没有看见,你们可以继续快活。”心在胸口呯呯直跳,我屏息着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原来……你是为了离开善见。”男人了然又有些好奇地开口,尚未从欲望中平复的声音性感沙哑。 我防备地看着他,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没有你想要的东西怎么办?”又是那副痞痞的笑容,他仿佛在逗弄一只迷路的小猫。 “那你是怎么从城外的善法堂进来的?”我不信! 他看着我,无辜地眨了眨眼。 “小猫,难道你不知道有一种术法叫移形换影吗?”一个更灿烂的笑容在他嘴角咧开。 什么小猫?! 什么移形换影?!! 为什么之前我没有想到来和天帝的女人偷情的男人,肯定不会大摇大摆从正门进! 无语、沮丧、懊恼、绝望…… 各种各样不是滋味的滋味充斥在心间。 瞬间,我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耷拉下肩膀和脑袋。 “……算了……我就当没见过你们,你们继续吧……” 颓丧地转过身,我准备离开这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道寒光闪过。 刚踏出一步,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从身后袭来! 感觉到了不对劲,我惊骇地转身,只看见一团白光扑来!紧接着胸口一阵剧痛! 扑倒在地上,五脏六腑似绞碎般疼痛,喉头一阵腥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涌出! “你以为在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以后,还能活着回去吗?”女人恶毒地笑着,手上逐渐形成另一团白光。 上一刻还小鸟依人地偎男人身边瑟瑟颤抖,下一刻已经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 看着她欲将置我于死地的狠毒眼神,我有些绝望…… 求救地看了看她身边的男人,可他仍然事不关己没心没肺地笑着,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我彻底绝望了…… 令牌的影儿没见着,还遇上被灭口这种狗血的事…… 最糟糕最糟糕的下下签都被我抽中了。 哎……被释迦抓着是死,在这也是死…… 罢了罢了…… 我万念俱灰地闭上眼,等待死亡的到来。 第二十二章与虎谋皮之劫后余生 半晌,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预期的疼痛一直没有到来。 我虚弱地睁开眼,一探究竟,却立刻被面前的一幕惊呆了…… 这演的是哪一出? 先前看戏的男人此刻正单手掐住那女人的脖子! 女人面色苍白,精致的五官已扭曲变形,她痛苦地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挣脱。 “为……什么……”女人的眼中充满不解和对男人的恐惧,费尽全身力气终于挤出这三个字。 “呵呵……你以为杀人灭口,帝释天就不知道你背着他做了什么吗?”他轻声淡笑,眼底一片怜悯。 死死地抓着扼住她脖子的手,女人的嘴张张合合,发出阵阵单音。 “ 分卷阅读18 看在我们欢好过一场,我送你一程,等你回去落入帝释天手里,他绝对不会像我这么心慈手软地对你。”他眼中的怜悯更甚,带着施舍的笑容,仿佛在做一件善事。 听完他的话,女人的瞳眸闪过一瞬间的恐惧。 “求……你……放了……我……”但她还是不死心,仍然乞求着面前的男人。 “嘘……乖,我是为了你好,闭上眼,很快就过去了……”他轻声细语,像在哄着不睡觉的孩子。 “咯咯咯”骨骼折断发出清脆的响声,女人的瞳孔瞬间放大。 她的头怪异地歪向一侧,睁着的眼再也没有阖上。 她眼中有太多不解、不甘,还有太多恐惧与挣扎,却在这一刻永远凝固。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止不住瑟瑟发抖,全身冰冷,脑中一片空白。 丢开手上已经失去生息的女人,男人转身向我走来。 他蹲下,一抹兴味地看着我。 “金眼儿小猫,你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对上那双深不可测的眼,我呆愣半晌,当机的大脑无法消化他话中的含义。 他不以为意,径自笑着伸手拭去我嘴角的血渍。 “还有……你不是想离开善见吗?我可以帮你噢。”低低的男声带着诱哄的味道,性感迷人。 听到这句话,我迟钝的大脑立刻有了快速的反应! 我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笑得像一只狐狸的男人,理智告诉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可这样绝处逢生的希望却让我如何也无法摇头拒绝。 看着他笑意盈盈的双眼,几乎没有太多犹豫,我便“嗯”了一声,颔首答应。 来到这个世界,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我已不再相信神还会有无偿奉献的爱心。 而眼前这位更不用说,上一刻他才了结了与自己欢好的女人,下一刻便慈悲大发地说帮助我,可是——尽管我知道他心怀不轨或另有图谋,却终是无法拒绝。 因为——为了生存,命运从来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他满意地点点头,起身向后挥了挥衣袖,地上的女人和衣物便化为一股轻烟消失不见。 转过头来,他俯身将重伤的我抱起。 这时,一层透明的光圈出现在我们四周,慢慢光圈缩小将我们包围,直至最后消失不见。 他颠了颠我,皱起眉头,大摇大摆向外面走去。 “小猫,你没吃饭吗?怎么像根羽毛!” 羽毛?太夸张了吧…… 不过——想起被我砸晕的仙侍,那最少两百斤的重量,也许对神仙来说人类真的像根羽毛…… 缩在他温暖的怀里,遭受重击的胸口好像没有刚才那般疼痛。 不过,我知道自己应该伤的不轻。 轻嘲地闭上眼,但愿这次有命出去,还能有命活下来…… 出了密林,他还是那般大摇大摆、丝毫不在意被人发现。 走在大路上,许多仙侍表情慌忙的在四处寻找着什么,不断有人从我们身边擦肩而过,可奇怪的是,他们却对我们视而不见连一眼都没有看过。 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这般怪异而微妙的感觉让我抬起头,疑惑地看向抱着我的男人。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低头对我神秘一笑,扬起下巴指向不远处的城门,又对我眨了眨眼。 我有些茫然,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却也不甚担心。 慵懒地眯着双眼,昏昏沉沉地窝在他的怀里,任他抱着我向城门走去。 到了城门,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对来往行人逢必查令的神将,在我们走过的时候亦熟视无睹,就这样,他抱着我,轻轻松松地出了城。 离开城门,我高悬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撑起身子,软软地趴在他的肩头向后望去。 远处气势恢宏的城楼,高耸入云的城墙,那不似人间的建筑,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出的去。 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此刻释迦应该已经发现我逃了,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狂怒还是冷淡? 可能后者居多吧…… 想起在莲花池遇袭,我不经意发现的一幕,心……更冷了…… 泛起水雾的双眼有点酸涩,我缩回那个温暖的怀抱。 胸腔传来阵阵疼痛,我皱着眉,头在他胸前蹭了蹭。 “小猫,很疼?再忍忍,马上就到了。”许是感觉到胸前的我小动作频频,男人低头看了看我,柔声安抚。 “我不叫小猫,我叫花怜……”闭着眼,把脸埋在他的胸口,我闷闷地说,有点昏昏欲睡。 “好的,小花猫,我是毗湿奴,别忘了……” 他低下头,发丝滑落到我的脸颊,有些骚痒,但我已无力抬手拨开。 将脸更深地埋入他的怀中,劫后余生的我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十三章与虎谋皮之被迫报恩(一) 好热……好热……好难受…… 胸腔内像有人拿着一根木棒在翻搅,五脏六腑要移位了般。 突然,一阵温热的触感从脖颈处传来,一点一点,慢慢加重。 是谁…… 我慢慢睁开眼,一道红色的身影跃入眼帘! 呼吸瞬间被截住!颈间的温热蓦地变成被狠狠扼住的痛感! 瞪大双眼,我死命地抓住扼住脖子的手,却如何也无法撼动这绝望的力量半分。 眼前绝美的脸庞泛着冰冷的微笑,水色烟波的红眸清透得不带一丝杂质,就连一丝情感也没有。 不要——不要—— 谁来救救我—— 我不想死———— 胸腔里像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脖子上的痛楚慢慢加剧。 我拼命扭动着脖颈欲挣脱这窒息的恐惧,却不意瞟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白色的身影出现在紫竹林中,并慢慢向莲花池畔走来! 救我——救我—— 我拼命地看向那道身影,可是——他却在竹林边停下。 “救……我……”我痛苦地挤出这两个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但,他仍然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池内发生的一切,看着我慢慢不再挣扎…… 眼中白色的身影渐渐模糊,不知是池中的雾气还是泪水…… 心,一点一点冷掉…… 扼住脖子的手力道变大,我仿佛听到了骨骼被折断的“咯咯”声。 “咯咯咯咯……”是的,骨头断了,心也碎了…… 我闭上了眼,不愿意让泪水留下。 那些温情和关怀都是假的么? 那些温柔的缠绵和热切的占有也是假的么? 为什么? 为什么你如此冷漠地看着我在生死间挣扎徘徊,却无动于衷? 原来——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你是天帝。 我没有听错——湿婆离去前的最后 分卷阅读19 一句话。 “既然如此,那我们下次再见,天帝。” 天帝!天帝—— 我怎么这么傻呢,“释迦”是能,“提桓”是天,“因陀罗”是帝,合起来便是“能天帝”,也就是帝释天的梵语! 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呢? 你是天帝!你便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晚所见到的,在纱帐后的那个男人! 可是……为什么你又要以另一个身份接近我? 是因为我可能是你口中,三千年前与你天道发生过一战的阿修罗族吗? 那为何你又在湿婆面前否认?为何你却说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类? 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我看着你却一个也问不出口…… 我只知道,要活下去,必须离开这里。 因为,你温柔的外表下,掩盖的是狠绝与无情…… 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浸入软枕,匀出一片湿濡的痕迹。 “小花猫,怎么还在哭,快醒醒!” 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抚上我的脸颊,两指用力,使劲一掐。 “哎哟!”我痛呼,蓦地睁开眼,有点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 深蓝色的长发像上好的绸缎披散在肩头,眉尾斜飞上扬,深蓝色的瞳眸像黑曜石一样闪亮晶莹,他白皙的脸颊此刻酡红一片,艳若桃李,直挺的鼻梁下一张性感饱满却淡色的双唇。 “你……你是谁?”我摸着还有些疼痛的脸蛋,坐起身子。 这才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我正和这蓝发妖魅男躺在同一张床上,他撑着头慵懒地躺在外侧,星眸微眯地看着我。 最要命的是,我上身衣襟大敞,光洁的胸口,高耸的浑圆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赶忙用力合拢衣襟,我羞愤地看着他正欲开口斥责。 岂料—— “这么快就忘了我?你真狠心,枉费人家耗尽心力为你治疗,现在……现在连动的力气都没了。”妖男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甚至轻掩面颊开始低低抽泣。 “你看尽了人家的身体,现在还说不认识人家,枉费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你带出善见城……呜……我怎么这么命苦……遇上这般负心人……” “停!停!别说了!我想起来了!”被他一口一个“人家”雷的不行,我终于忍不住让他闭嘴。 他果然乖乖闭嘴了,睁着滴溜溜的双瞳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被这无辜的眼神看得后背寒毛直立,我不自觉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那个……毗湿……”忘了最后一个字,我有点尴尬。 “毗湿奴……”他看着我湿润的嘴唇,眼神有些暗沉。 “毗湿奴,谢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帮我离开善见城!他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一口气说完,我俯身越过他向床外爬去。 就在这时,他握住我在空中晃动的腰,重重地向下按去。 我重心不稳,一下跌在了他的胸口! 怔愣了一下,我连忙撑起身子向外挪去,可是!那双手却死死地将我压在他的身上。 我又在他身上扑腾了几下,直到发现衣襟松散,胸前春光外泻,才不甘不愿地停下来。 “毗湿奴大人,请你放开我,这样我很难受……”我眨巴着金眸,咬着下唇抬头看着他。 “狠心的小猫儿,你就这样走了,为你疗伤耗尽气力的我怎么办?”他也咬着下唇看着我,雪白的贝齿压在淡色的唇上,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感觉到小腹被一个越来越坚硬的东西顶着,我蓦地羞红了脸,又扭动几下欲摆脱那个坚硬的碰触。 “噢……小猫……别乱动,如果不想我更难受的话就别乱动。”他强忍着欲望的声音有些沙哑。 被那坚挺狠狠顶住小腹下方,我一动不敢动地看着他,睁着眼儿有些无措,更多的却是羞涩。 “金眼儿小猫,我们现在在善见城外的喜林苑,只要你一踏出这个房门,没有我,不消片刻你便会被发现,所以……不让你走是为了你好,你这小没良心的东西还说什么有机会报答我的大恩大德,怕把你吃了不成?”他眼儿带笑,戏谑地说着,却隐隐透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强硬。 “我不走了……可以先放开我吗?”不置可否地看着他,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看了看我,松开了我腰上桎梏。 “小笨猫,扶我起来沐浴,捡回你这条小命真让我元气大伤。”指了指离床榻不远冒着热气的浴桶,他有些疲惫地说着。 “噢,好!”松了口气,我爬下床,整理了下衣襟,发现胸口一点疼痛都没有,而且之前全身气虚无力之感尽退,整个人神清气爽不已。 看来他没有骗我,真的帮我把伤治好了! 也许神仙不一定都是坏的…… 想到这里,我抱着虔诚的小小感恩之心,准备上前将毗湿奴扶下床。 “等等。”他看着我突然皱眉开口。 “怎么了?”我茫然地问。 “把外衣脱了,你刚才在树林里爬过。” 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确惨不忍睹,雪白的衣衫遍布污渍,还有数道被刮破的裂痕。 没有太多犹豫,我松开腰带,将藏在腰间的闇小心翼翼包好放在桌上。 “那是什么?”他看着桌上的白绢好奇地问。 “一些小虫子罢了。”没有解释太多,我退下外袍,穿着白色内衬向床榻走去。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桌上一眼,并未多问,任我扶起慢慢向浴桶走去。 来到桶边,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他也停下,可怜兮兮地靠着木桶看着我。 “小猫儿……我没有力气脱衣服。” “…………” 一时间,大眼儿瞪小眼儿,金眼儿瞪蓝眼儿。 第二十四章与虎谋皮之被迫报恩(二)Tea “小猫……水快凉了……” 耳边不断传来这软绵绵的声音……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小猫……” “我知道了!别再叫了。” 走上前,我僵硬地褪去他的罩衫,解开腰带,又脱下里衣。 看着他光裸的上身,线条起伏的肌理,我的手停在腰际犹豫不决。 微微抬头,我有些窘迫地看着毗湿奴,希望他能大发慈悲放我一马。 可是——没想到一抬眼便撞入一双深不见底的蓝眸中,如幽深的海底,广袤而不可测。 此刻,他双颊艳红,颗颗汗珠从颊侧滑落,双唇轻启,氤氲的眸子微眯着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 这样性感撩人的神情,带着无限诱惑与暧昧,瞬间,我感觉周围的气温上升了十度! 不敢继续与他对视,我红着脸低下头,却蓦地发现他下身里裤在小腹处高高隆起。 我的脸瞬间爆红,连耳朵和脖子都滚烫无比。 分卷阅读20 这……这怎么办啊??…… “小猫……快点……”沙哑酥麻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呢喃般的催促。 脑中一片晕眩,不管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豁出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扣上他的裤腰,眼儿一闭,用力向下一拉! “啊——好痛!”原本慵懒靠在浴桶边的人突然大呼。 我吓了一跳!立刻睁开双眼,就见毗湿奴正楚楚可怜地捂着下身,双眼含泪地看着我。 “小猫,你太狠心了!如果你不愿意帮助我这个为你疗伤而耗尽力气的男人,你就明说,我不会勉强你——你犯不着这样用力来欺负我的、我的……” “对不起!毗湿奴大人我不是故意的!”听到他过度强调“你不愿意帮助我这个为你疗伤而耗尽力气的男人”,我皱着眉立刻打断他自怜自艾的哭诉。 原来,刚才我抓住他的裤腰向下拉时用力太猛,一不小心连上翘的硬挺也一并被裤腰带下。 被我打断,他也没再继续,只是捂着受伤的部位,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望了我半晌,见我没啥反应,他没趣地转身自己跨进浴桶里。 “哗啦啦”一阵水声传来,我回过神,尴尬地转身欲离开这里。 “猫儿别走,陪陪我。”趴在桶边,他慵懒地枕在胳膊上唤住我。 本想拒绝,但环顾四周,这只有一间屋,怎么走也避不开他。 于是,我索性在离桶稍远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 撑着下巴欣赏眼前这幅美男沐浴图,的确养眼极了。 眼前的男人容貌妩媚,蓝色的长发映衬着同色的眼眸,举止妖娆,又有些乖张,相较于清冷深沉的释迦多了几分妖魅之气,又比湿婆那艳绝九天却杀伐无情的神祇多了一份人味儿。 “小猫,你为什么要离开善见?”毗湿奴拨弄着热水,在蒸腾的雾气中看着我,蓝瞳别具深意。 “因为……我想活下去。”被触碰了心底最不堪的回忆,我收回视线,盯着地面有些恍惚地说。 “噢……有人欺负你?”低低柔柔的声音像催眠一般。 “嗯……”比欺负更严重,是欺骗。 “猫儿,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换了个话题,继续轻声诱哄。 “人间……”顺着他的问题我呆呆地回答。 “人间?可是你不像人啊……”他皱着眉,疑惑地说。 “我不像人那像什么?鬼?”我气愤地瞪着他,小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 “嗯——你的确像一种叫阿修罗的鬼……”他不以为忤,反而认真地点点头,研究性地看着我。 我一怔!“阿修罗”这三个字像芒刺一样瞬间扎入脑海! 条件反射地向后顿了顿身子,我一脸防备地看着桶中的人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淡淡开口,我移开视线,一脸漠然地看着地板。 “奇怪——难道没人说过你像阿修罗族的人吗?”毗湿奴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一脸好奇。 “没有——”我僵硬地回答,不去看他。 “呵呵,小笨猫你别骗我了,就凭你这双金眼儿,走到哪别人都会被说是阿修罗族的人。”他轻声笑道,直接驳回了我的否定。 我咬着唇,轻抬螓首,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想洞悉他说这些话的意图。 “小猫,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噢——这儿的神仙,一个个呐,都坏的很!”丝毫不在意我的防备,毗湿奴趴在浴桶边缘,一脸兴奋地说着。 “特别是帝释天和湿婆,你千万不能被他俩遇上,不然啊——”他故意卖个关子,话停在一半。 “不然什么?”我忍不住接嘴。 “不然——以你这小身子骨,恐怕会被他们折腾的死去活来。”他一脸坏笑地看着我,“折腾”这两个字说得尤其缓慢暧昧。 他的话让我怔愣了半晌,我盯着他,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被他们折腾的死去活来”,这话形容的真贴切,一个折腾我的身体,一个折腾我的命。 我的确都在他们手上死去活来…… “这些都是我好心提醒你的噢,猫儿,过来。”毗湿奴像唤宠物般,对我招了招手。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以为他有什么需要帮忙,便不疑有它地走了过去。 突然!一只手从浴桶中伸出来,快速抓住我的胳膊—— “你……”干嘛!话还没说完,抓住我胳膊的手用力一拉。 “扑通”一声,我倒栽进浴桶! 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我,被猛然倒插入桶中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拼命扑腾着,可狭小的空间仍让我转不过身来。 终于,一双手将我捞出水面! “咳咳咳……咳咳……”我咳着胸中的积水,奄奄一息地任他提着。 “可怜的小猫儿,都湿透了,我来给你洗洗澡吧。” 第二十五章悲惨沦为宠物猫(一) 话音刚落,我身上薄薄的里衣便被毗湿奴扒了下来,他将脱下的上衣往桶外一丢,两手开始拉扯我下身的长裤。 “不要,不要!你干嘛!放开我!”被突然拉下浴桶,我连喝了好几口水,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人扒光衣服,我脑袋有些懵,奋力踢动双腿不让对方得逞。 一时间,水花四溅,热气蒸腾得更加厉害。 “小猫,别害怕,今天你在树林里弄的很脏,我要帮你好好洗洗才行。”他安抚的口吻带着爱怜与无奈,像在对待不听话的小宠物。 见鬼了!我要洗也用不着你来帮忙! 我正欲开口大声斥责他,岂料腰间被突然高高托起,身子离开水面。 我立刻捂着露出水面仅着小小亵衣的上半身,结果身体重心不稳,向桶外栽去! 情急之下,我不得不松开双手撑住桶沿,这才险险稳住身子。 还来不及松口气,我突然感觉下身一阵冰凉! 惊慌地向下看去,才发现他已趁我不注意时,将长裤连同亵裤一并扯下! 下半身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我大惊,立刻将身子沉入水下! 紧紧地靠在离毗湿奴最远的桶壁,我圆睁着猫眼儿愤怒又惊慌地看着他。 “离那么远干嘛,过来。猫儿你的脸很脏要先洗洗脸。”完全无视我愤怒的表情和抗拒的动作,他一把将我抓进怀中,然后用手掬起水给我洗脸。 刚开始,以为他要对我做出侵犯的行为,我用手护住重点部位拼死挣扎,在他怀中扑腾了好几下,直到折腾得浑身发软后,我才慢慢安静下来,这才发现他真的只是在给我洗脸! “猫儿,你都把脸埋地里了?怎么这么脏。”他皱着秀挺的眉头,露出了孩子气的表情。 此刻的我 分卷阅读21 很呆滞!我完全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儿把我拖进浴桶扒光了,只是单纯的为我洗净脏污。 “好了——我的猫儿真漂亮!”看着我干净白皙的脸蛋,他开心地在我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又接着开始帮我梳洗卷发。 看着毗湿奴认真专注的神情,眼中不带一丝情欲,我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但又感到一丝说不出的别扭。 我并不是希望他真的对我做出什么,而是他这样的反应让我十分别扭—— 怎么说呢,就像小孩子在研究新买来的玩具,份外新鲜又爱不释手。 “猫儿,你的头发好软好滑。”他将我的一缕卷发握在手里不住把玩,然后将它们捋顺放进水里,最后十指再从发根到发尾来回拨弄。 他的动作极为小心,怕弄疼了我,力道极其轻柔。 慢慢的,我完全放松了下来,像只被搔弄得慵懒的猫儿,靠在他怀中昏昏欲睡。 “好了,我们该洗身体了!” “不用了!身体我自己来洗就好!”他的话像一盆冷水一样让我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我惊慌地按住水里他已搭在我腰间的双手,拼命拒绝。 “这怎么行?你自己洗会洗不干净的!”他不赞同地摇摇头,一脸不信地看着我。 “我能洗干净!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把自己洗干净的!”此刻的我已经被吓的六神无主,只能一个劲向他点头,不断保证我能将自己洗干净! “是吗?每个地方都能洗干净?”保证起了效果,他将信将疑地睨着我。 “嗯嗯!”我头如捣蒜,睁大金色的猫眼儿份外诚恳地看着他。 “那好吧……让我看着你洗。”他终于点头,可是!下一刻他却一把扯掉我全身最后一件蔽体的亵衣,将我从水中提起,让我站立在浴桶内!而他自己则向后一靠,半眯眼眸带着审视的目光认真地看着我。 一时间,我手足无措,只能环抱着胸,呆呆地站着。 浴桶内水刚好没及大腿根部,私处细软的毛发一半没入水中,一半露在水面,我害怕得拼命夹紧大腿,但不多时,腿已颤抖得酸软无力。 “猫儿,你再不洗,就让我来帮你洗——”看着我半晌没有动静,毗湿奴有些不耐烦。 他一开口,吓得我立马回神。 咬着下唇又扭捏了好一阵,我终于慢慢放下横在胸前的手臂。 轻轻掬起桶中的热水,从脖子向下淋去,一点一点、反反复复。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裸沐浴,可如此近的距离,外加被对方仔仔细细地看着,此刻,我万分羞窘,脸已经烫得可以煎鸡蛋。 洗完身体,我又慢慢吞吞地开始洗两只胳膊,并不时用余光偷瞄距离我不到一米的人儿。 他看着我,从刚开始审视的目光,到不时皱皱眉,到现在已是眉头深锁满脸不耐烦。 虽然此刻毗湿奴表情可怖,但在他眼中,我并没有看到欲望的痕迹。 这让我不由地松了一口气……但心中怪异的感觉却有增无减。 “猫儿,还有下面没洗。”他开口提醒我最不愿意做的事。 红着脸看了他半晌,我在心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终于慢慢向两腿之间滑去。 第二十六章悲惨沦为宠物猫(二)Tea 触碰到自己身体最柔嫩最私密的地方,我的手指有些颤抖。 低着头,不敢看毗湿奴此刻的神情,除了指尖细腻的触感我只感到头脑晕眩,两腿发软。 说实话,自己摸自己并没有太多感觉,尽管触碰到敏感的小核,也只是一阵异样的刺激传来,留下更多的则是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身体赤裸在空气中,有点冷,我胡乱地用手指在两腿之间来回轻拭,准备草草了事。 这时,一只手突然从对面伸过来抓住我! 轻轻用力,他将我的手扯出两腿间。 我诧异地抬头,眼中充满疑问。 “猫儿,你这样怎么洗得干净,还是让我来吧!”毗湿奴蹙着秀挺的眉头,有些不耐地开口,用一副“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的表情看着我。 “不用麻烦了……还、还是我自己来吧!”相较于他的理所当然,此刻的我脑中警铃大作!心里七上八下,嘴里却干巴巴的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水已经快凉了,别惹我生气,猫儿……”四周的空气蓦地冷了下来,他看着我俊庞没有任何表情,湛蓝的瞳眸深不见底。 此刻的他和刚才那个对我温柔小心带着天真任性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仅仅是听着这冰冷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句话,我下意识地颤了颤,拒绝的话卡在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下一刻,我被重重拉入水中! 水的温热让裸露在空气中上身冰凉的我瞬间温暖了起来。 放弃挣扎,我向后轻轻一靠,枕在那比水更热的胸膛上,勾起一抹苦笑等待身后人儿的“服务”。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与其无力反抗,不如顺从享受…… “这才是我的乖小猫!给小猫洗澡本来就是主人的责任,来,我们从身体开始洗。”亲了亲我的脸颊,毗湿奴抱着柔顺的我开心地说,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主人? 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主人?!窝在他怀中,我气闷地翻了个白眼。 “主人,麻烦你快点儿,水已经有点凉了。”特地加重了“主人”这两个字的语气,我明显不耐烦地开口催促。 “若不是你刚才调皮非要自己洗,水怎么会凉?猫儿别急,让我仔细把你洗干净。”我的不耐他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对我语气认真又宠爱,还带着一丝丝无奈。 将我圈在怀里,他的手温柔地从颈部开始揉搓。 我闭着眼,扬着头,享受他在我身上不重不轻的抚触。 这双有力的手从颈部开始揉至锁骨再到肩膀,一路滑向两条胳膊,然后又从胳膊返回来到我面对着他的雪背。 舒服地轻喘着,我享受这比Spa更胜的服务。 早知道是这样的“洗澡”刚才就不反抗了。 能让我这样想,首先是因为我身后的男人,除了“洗澡”的确没做什么越距的事,当然,最重要的是靠在我臀后的那个小家伙,一直软趴趴的没有一点动静。 想到这里,我更加放心,但心中却有点小郁结,这小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是他定力太好还是我太没魅力? 这时,水中的双手从背脊已经下滑到腰际,我有点敏感地颤了颤。 “小猫,会重?”察觉到我细微的反应,毗湿奴低头在我耳边轻声问到,手劲放轻了许多。 “唔……”耳际一阵麻痒,腰间的大掌来到腹部,轻揉覆压不断向上,滑过肋骨来到 分卷阅读22 两团高耸的浑圆上。 他的手不断揉握着我胸前的两团浑圆,勾勒着它们饱满挺翘的线条,感受着尖儿上的蓓蕾在他掌心绽放。 我难受地夹紧双腿,咬住下唇,努力忽视胸前不断传来的快感。 “小猫儿,你和我以前养的宠物不一样……你这里好软……”耳后传来毗湿奴有些沙哑的声音。 “唔……别……”我难耐地轻哼出声。 “小猫儿,为什么你这两个小尖儿又这么硬?”捻起胸前那两粒绽放的红梅,他好奇地揉搓、拉扯着。 “啊!别……啊啊……”敏感的尖端被不断地被玩弄着,我终于受不了地吟叫出声。 “会痛吗?好好,我不碰这儿了。”放过那两颗瑟瑟发抖的红梅,他恋恋不舍地又捏了一把浑圆后,手向下滑去。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随之而来的刺激更让我全身瞬间僵硬。 “小猫儿,这里你刚才都没有好好洗,现在我来帮你仔细洗干净。” 听着他认真的语气,感受着他在腿间来回游移的双手,我欲哭无泪。 怎么会这样……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啊……呜呜……别再折磨我了……谁来救救我啊! 而老天,总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对我视而不见。 当然这次也不例外—— 下身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小猫儿,你下面怎么会有一个洞?” 第二十七章悲惨沦为宠物猫(三) 什么洞啊!———— 天啊!杀了我吧—— 此刻我脸爆红,抓着桶沿的手指已经用力得微微泛白。 我紧蹙双眉,咬着下唇,身体颤抖不已。 在腿间不断摩挲的手指,已经细细触碰过每一处柔软和娇嫩。 终于,他挑开两片花瓣的掩盖,发现了另一个世界的神秘入口。 “你——你……你别装逼!很痛啊快出来!”被他很傻很天真的问题弄得气不打一处来!这丫明明已经和女人干过偷情的勾当,还好意思一边玩着我的私处一边天真地问我那是什么! 说他装逼已经很客气!在心里我早就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无数次! “装逼,什么意思?猫儿很痛吗?我轻点给你揉揉就不痛了。”不知道自己正在被骂,毗湿奴凑到我耳旁,心疼又心急地说。 下一刻,他单手环住我的腰将我在水中微微托起,然后将原本盘在我身后的双腿伸直,进入了我分开的腿间。 此刻的我背对着毗湿奴,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滑去,娇臀触碰在了他腿间的敏感部位。 原本沉睡的小家伙已经不知道在何时醒来,不似先前那般软绵,带着半软半硬的触感抵在我的臀后。 他的手一前一后地侵占我被迫敞开的私处,先前停留在穴口的手指没有退出来,反而开始来回进出,不断摩挲着穴口。 “呜……呜,你……啊啊……”蓦然刺入的疼痛已经变为源源不断的快感,我不住轻喘着,骂人的话早已忘到了天边。 “小猫儿不疼了?这样舒服吗?”听到我幼猫般低低的呜咽声,似痛苦又似享受,毗湿奴一时拿不定主意,手指停住不动。 快感消失了,而那个制造快感的元凶此刻正停在敏感的入口刺激着我的神经。 放在我身前的那只手开始动了,他细细抚摸着私花的每一处,好像在试图减轻我的不适。 当那手指来到我异常敏感的珠核时,我的身体忍不住狠狠地颤了颤。 不知是不是我的反应让他明了了什么,那滑过珠核的手指停了下来,复又回旋,开始研究那渐渐充血挺翘的小核。 此刻我的身体一阵又一阵地轻颤着,无法自抑,完全是因为在小核上兴风作浪的那只手! “猫儿,你这儿怎么硬硬的?像颗小珍珠,刚才我怎么没发现。”他好奇地询问,两指夹住那细嫩的珠核来回揉搓,偶尔向内按压或者向外拉扯。 他的每一个动作对我来说都像拿着一把尖刀在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上不断轻刺。 我蹙着眉感受着下身既舒服又难堪的刺激,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此时玩弄着我小核的手指越来越过份,他甚至开始用指甲轻弹那挺翘的珠核,造成小穴一阵又一阵剧烈的收缩。 我不断低喘着,下腹的空虚快要让我疯掉。 终于,停在穴口的手指又开始移动了,他一点一点地向内探去,小心翼翼又好奇不已。 那进入体内的手指细细探索着洞穴内的一切私密,不放过一处折皱一处凸起或凹陷。 无数花液随着他的探索流出体外,我的低喘已经变成难以自持的低吟,一声一声,带着煽情的诱惑回荡在屋内。 “猫儿,你叫的我这里好胀好痛……”身后毗湿奴低沉又痛苦的声音将我从快感中猛然拉回,他挺动着已经坚硬的下体不住地往我臀上轻刺。 我吓得瞬间回神!他他他——他不是没反应吗?怎么现在! 僵硬得一动不敢动,我咬住下唇生怕再刺激了他。 “你洞里的水好多,我帮你把水弄出来。”敏感的小穴此刻已经被那根手指捣弄得湿滑不已,毗湿奴说完后便毫不费力地挤入第二根手指。 两根万恶的手指在柔软的穴内不断探索抠挖着,一会摩挲按压内壁,一会戳刺着深处的软肉。 我咬着下唇不敢发出呻吟,但鼻尖的喘息已是越来越粗重。 穴内早已泛滥成灾,蜜水源源不断地向外流出。 这时,他的拇指突然抵住了小穴后的另一个入口。 “猫儿……怎么这里还有一个洞?”他气息不稳地询问,拇指开始向内探索。 “啊!你别碰那儿!别进去……啊!……”从来没有被人开发过的后穴此刻正被他的拇指无情地挤压撑开,传来阵阵刺痛。 “好紧啊……猫儿你两个小洞洞都好紧好小啊……”他喘息着,兴奋地开始探索新的发现。 第二十八章好奇害死宠物猫(一) 疼痛和快意在下身泛滥开来,两种极端的感觉随着毗湿奴手指的继续压进而愈发明显。 此刻我全身潮红,身体所有末梢神经的感知皆集中在双腿间的幽谷内。 我的气息越来越沉重,小穴被长时间捣弄刺激,快感已经堆积得频临崩溃。 而在后穴的拇指此刻已尽根没入,他没有急于抽插,反而小心翼翼的左右蠕动,用指腹感受着穴内紧致的纹理。 “唔……好痛……啊啊……你出去……”我皱着泛红的小脸,痛并着快乐地轻喘吟叫。 这般欲拒还迎的媚态,似痛苦更似享受,像拒绝更像邀请。 毗湿奴将我揽在怀中,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双手更是不断制造一波又一波 分卷阅读23 的颤栗,我的每一个喘息、每一个眼神、包括每一个不由自主的轻颤他皆深深纳入眼底,带着不可自拔的着迷与沉醉。 “猫儿——你咬得我的手指有些痛。”在后穴被肌肉紧紧扎住的拇指不适地动了动,随即又变换角度在里面戳刺。 “唔,痛……痛你还不快出去!”我死死的抓住浴桶边缘,仿佛这样能减轻后穴被残忍抽插的灼热与痛苦。 “不行!猫儿你洞里还有好多水,滑滑黏黏的,要洗干净才行。”他仍然是一派天真的固执,气的我咬牙暗恨。 下一刻,小穴内的两根手指开始用力捣弄,仿佛要碰遍甬道的每一个角落,他勾出滑腻的汁液退出穴口,又快速戳进去,这样大幅度的抽插使得拇指不得不从后穴中退了出来。 股间的压迫感消失,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很快神志便被如潮水般的快感淹没。 呻吟再也无法控制,从口中不断溢出,我软绵绵地向后倒去,靠在他的胸口,双腿大张,任由他一只手揉捏空中挺立的浑圆,另一只手在水里的小穴狂猛抽插。 甬道一阵痉挛抽搐,高潮到来,我全身颤栗,下身狠狠地收缩着。 突然,毗湿奴一个起身,将还沉浸在高潮中的我抱了起来。 跨出浴桶,他不顾全身湿漉来到床畔,将我丢到床榻上,自己也跟着跨了上来。 一把扳开我的双腿,嫣红的私处立刻在空气中暴露了出来。 他着迷地拨弄着我腿间湿润细软的毛发,慢慢来到下面水淋殷红的花瓣,一阵揉弄后手指挑开花瓣来到小小的花口,轻轻刺入那紧闭的花口,我嘤吟了一声,高潮后的小穴仍然敏感不已。 “猫儿,原来这个流水的小洞这么漂亮……”他着迷地看着我湿濡的穴口,两根手指同时又探了进去。 “啊……”突如其来的侵犯使得酥软的小穴一阵紧缩,那微微不适的胀痛让我蹙眉轻吟。 蜜液不断涌出,沾湿了他的手指和臀下的床榻。 “这小洞里的水怎么弄也弄不完啊……”毗湿奴奇怪地说,像在问我,又像在自言自语。 看着他不解的神情,我猛然一怔,脑海中闪过些什么,我咬住下唇,潋滟的脸开始由红转白。 我终于知道眼前的人为何会让我感到如此怪异! 此刻的毗湿奴除了外表,无论神情、语气还有思考方式都和我在树林里第一次遇见的毗湿奴判若两人! 就像一个身体里寄居了两个灵魂,一个邪魅放荡,一个单纯天真。 就是这差异极大的两面,才不时让我感觉到那说不明,道不出的诡异之感。 “猫儿……我很难受——”贴上我的身子,他来回磨蹭,腿间灼热的硕大不时在大腿内侧和湿热的花谷间滑动摩擦。 一阵剧烈的蠕动后,他趴在我身上低喘。 “怎么办,猫儿,我好热,好难受……”情欲蒸腾的俊颜透着无法释放的痛苦,他攀附着我柔软的身体,不断摩擦呻吟。 此刻的我被他弄的同样脸红心跳,欲望高涨,但,心中那挥之不去的疑惑一直在不断翻腾。 现在的他是真的对性事一无所知,还是做戏而已? 难道……真有传说中的双重人格? 听着他一声声唤着我,带着无助与渴求,一股前所未有的求知欲从心底升起。 第二十九章好奇害死宠物猫(二)Tea “主人,你很难受?”轻轻推开在身上不断扭动的人儿,我坐起身子,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 “是啊……猫儿,救救我……”他潮红着脸,又欲压上来。 我连忙伸手挡住他火热的身躯,几次不成,无奈之下,他只有将我半搂在怀中,不断用下身磨蹭着我。 “是这里难受吗?”手指轻轻碰上那已变成紫色的狰狞巨物,我颤了颤,好大。 那粗长的尺寸,我只感到这样一个东西要放进自己体内,还有命活吗?光是手指已经让我死去活来……若换成这个——肯定死去活不来。 “是啊!猫儿,就是那儿,它好难受快要爆炸了——”他扬着头,痛苦地呻吟着,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深蓝的长发仍然湿濡,暧昧地纠结在一起披撒在肩头。 此情此景,眼前的人儿像一个任人宰割的赤裸羔羊,那般无助且诱人犯罪的神情与身躯,终于成功地迷惑住了我的心神。 起身跪在床上,我将毗湿奴轻轻向后推倒。 “主人,我可以让你变得舒服噢……”轻垂瞳眸,我妖媚地说着,趴下身,一手握住那坚挺的硬物,而胸前的浑圆则压在他的胸膛上不断磨蹭。 我伸出舌尖,轻舔他耳际的轮廓,感觉到他浑身一颤,我又“咯咯”地笑了出来,柔软香甜的气息,使得他的耳朵红成一片。 “就是那儿!就是那儿——猫儿,你握着我好舒服——”湛蓝的眸子迷离地看着我,他开始轻轻耸动臀部,给自己制造更多快感。 手中的巨大又膨胀了几分,看着毗湿奴陶醉的神情,我不悦地用力握紧肉棒,另一只手则按住他不断挺动的小腹。 快感被生生截住,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一声声唤着我。 “主人,别急,我们先来玩个游戏。”双眼晶亮地看着他,我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转身下床,我捡起地上的外衫。 一个用力,“嘶”的一声,我扯下外衫下摆已被划破成条的地方。 拿着布条,我转身上榻,在毗湿奴迷茫中带着疑惑的目光下,我将他的手绑在床头,又取了一根布条蒙住了他的眼睛。 “猫儿、猫儿,你要做什么——”无法动弹,又看不见周遭的一切,毗湿奴有些着急地唤着我。 “主人,别害怕,这只是个游戏,我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的……”抚摸着他光裸滑腻的肌肤,听着他低沉压抑的喘息,眼前这任人凌虐的模样,成功地挑起了我血液里为数不多的邪恶加变态因子。 我邪邪地笑着,既然你有双重人格,那就让我教教纯洁的你什么是Makelove。 握住那肿胀的肉棒,我轻轻地上下套弄,说实话,主动给男人干这种事还是头一遭,手法实在不熟练。 不消片刻,毗湿奴已被我逗弄得发出阵阵轻吟,他不断配合着我的套弄挺动腰腹,硕大的圆头已经分泌出滴滴滑腻的液体。 拇指按上圆头流泪的孔眼,我打着圈儿揉压着紫红的圆头。 真的……好像一颗大蘑菇,而且还是超大号鸡腿菇—— 看着这怒胀的坚挺,我脑海里浮现出不着边际的联想,随即又为自己的恶趣笑了出来。 我来回套弄着热铁,听着身下的人儿越来越重的喘息,看着孔眼流出越来越多的滑液。 “猫儿……猫儿……”他诱人的薄 分卷阅读24 唇不断呼喊着我,酥酥软软,让人心痒难耐。 手上的速度加快,力道加重,粗大突然一阵颤抖,白色的乳液喷射而出! 热铁不断在手心跳动,白浆溅射到我的手腕上,还有他的大腿和小腹上。 我有点呆愣,第一次看见男人喷射的模样,被着实震撼了一把。 “主人……舒服吗?”俯身凑近还在粗喘的毗湿奴,我在他耳旁温软细语。 “舒服,猫儿,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看来——毗湿奴这单纯的一面,还是个雏儿。 “还有更舒服的,主人要不要试一试?”我诱惑地低语,一个极坏的想法在脑海里成形。 不等他的回答,我抹了一把先前喷射出的白浆在手心,借着湿润又开始套弄尚未消软的巨大。 几番来回,那稍稍萎靡的巨大又开始膨胀。 毗湿奴低哼着,眼神迷离,又被这无边快感捕获。 肉棒已经坚硬到极致,我右手上下套弄的动作没有停顿,左手悄悄来到他的两股间。 看着那粉嫩微张的菊穴,我恶意一笑,手指借着滑腻戳入菊口。 “啊!——”一声惨叫,他的身子猛地一僵,开始扭动挣扎,何奈双手被绑在床头,他只能做着无谓的困兽之斗。 菊穴一个收缩,紧紧地咬住了我的手指。 看着毗湿奴被疼痛扭曲的脸庞,还是那样精致美丽,却让人忍不住蹂躏凌虐。 “猫儿!会疼会疼——”他轻叫着,被蒙住的双眼上方眉头紧蹙,冷汗不断从脸庞滑下。 哼!我让你戳我!我叫痛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停,现在让我停?没门! 没有理会他的叫喊,手指一个用力!硬生生戳入那紧致到极点的穴中! 突然加剧的巨痛让毗湿奴浑身一颤! 他突然不再反抗,身体渐渐柔软了下来。 放松的甬道让我的手指可以开始进出,不似先前被紧紧扎住连动都不能动。 几番戳弄后,身下的人儿却没有一点反应,连先前痛苦的哼哼声也没了。 难道昏过去了? 我奇怪地抬起头,却看到毗湿奴已经半撑起身子看着我! “猫儿……好玩吗?” 那些布条已不知何时躺落在被褥上,此刻,他的面颊白皙中透着红艳,双眼眯成一弯新月,淡色的唇勾起盈盈笑意。 空气停滞了—— 瞪大一双猫眼儿,我突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第三十章好奇害死宠物猫(三) 所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来形容现在的我,真是再合适不过! 手指还停留在他的体内,我缩了缩脖子,感觉后颈有点发凉。 干巴巴地讪笑两声,我欲抽回那只作恶的手。 突然,毗湿奴一把抓住我欲退出的小手,固定在他腿间。 “猫儿……如果没玩够,可以继续。”靠近我火热的脸颊,他带着暧昧的吐吸在我耳旁轻声说到。 “不——不用了,我玩够了。”他魅惑的气息,非但不能让我迷醉,反而让我感到恐惧! 眼前的毗湿奴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给宠物洗澡,心思单纯的毗湿奴了—— 现在的他发现我居然胆大包天的对他做出了这种人神共愤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样报复我?直接咔嚓掉? 我刚才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做出这种事呢?! 真是悔不当初,悔之晚矣,自作孽,不可活啊—— 用力挣扎,我想要抽回那只被他紧紧抓住的手,还有那根在他体内还没来得及拔出的犯罪证据。 “你确定已经玩够了?”他漂亮的眼眸熠熠生辉,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手上的力道没有放松,仍然死死地抓着我。 狼狈地点点头,我布满绯色红晕的脸已经开始慢慢转白。 “好——那现在……该我玩了。”扬起一抹魅惑众生的笑容,毗湿奴璨若星辰的双眸闪烁着异样的晶亮,淡色的唇泛着点点殷红,显得妖艳异常。 我的心被这抹笑撞得“呯呯”直跳。 手上的桎梏消失了,正当我欣喜地准备抽回手,不料他却一个用力将我拉进他的怀抱! “猫儿,我们也来玩个游戏好不好?”他轻笑着一手将我的双手反敛在身后,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搂住我的腰。 低下头,他暧昧而危险的气息迫近,深蓝色的发丝已不再湿漉,干爽而柔顺地随着他的动作倾泻下来,落在我的脸颊,锁骨,还有赤裸的胸乳上。 “我不想玩,毗湿奴你放开我。”看着他犹如抓住一只猎物一样兴奋的目光,我心中不祥的感觉开始发酵膨胀。 “呵呵……猫儿,刚才你不是叫我主人吗?怎么突然生疏起来了。”指尖挑起我雪白的下巴,他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但眼中一闪而过的不悦却被我瞧了个清楚。 “你,你不是他……对不对?”我看着他,大胆地说出心中的想法。 许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直白,他微微一愣,随即又敛眉低低一笑。 “真是个聪明的小东西,但有时候,太聪明并不是件好事儿……懂吗?”语毕,他低头覆上我的红唇,毫不客气地啃吮着,而腰间的手也握住一只挺翘的浑圆,恣意地享受着这柔软细腻的触感。 “呜——”我不断扭动挣扎着,却如何也挣脱不了双手间的桎梏。 胸前传来的酥麻感不断侵袭着我的大脑,折腾了好一阵也逃脱不了他的禁锢,我不由得软下身子大口喘息。 “猫儿……你湿了……”胸前的大掌已经来到腿间,他勾起一丝透明的滑液,暧昧地展示在我面前。 看着指尖晶莹的水渍,我的脸瞬间爆红。 不管我心中有多不愿意,但身体的反应却是诚实的,几番拨弄下便与意志相背离得溃不成军。 看着他舔吮了指尖的滑液,我只觉得脸颊滚烫,脑中一片轰鸣,连忙侧过头去不敢再看向他。 “猫儿,别害羞——刚才的你可是又大胆又妖娆。”带着淡淡的讽刺,他低头啃噬着我的雪颈,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 他在生气吗?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变化,但却又无从说起。 那只手又回到腿间开始亵玩我不住颤抖的私花,他拨弄着已然充血的花核,又玩弄两片湿润细致的花瓣,最后手指来到小小的穴口,一个用力,深深刺入了紧闭的花道。 我低着头闷哼了一声,下体的刺激让我忍不住一个哆嗦,紧紧咬住下唇,我强忍着欲脱口而出的呻吟。 手指从一根变成两根,这个久经情场的男人,非常了解如何驱驾女人的身体,不多时,我敏感的小穴已被他玩弄的蜜水长流。 抽出沾满滑液的手指,上面的液体已经流到手背。 带着胜利且嘲讽的微笑,他举着手 分卷阅读25 在我眼前晃了晃,又顺手将粘液抹在我的双乳之间。 单手撩起我的腿,他将我拉起骑跨在他腰腹上,背后抓住我双手的那只手仍是牢牢地桎梏住没有半分松懈。 火热坚硬的硕大摩擦着汁水横溢的穴口,他轻扬嘴角,挑起一双魅惑人心的眼眸看着我。 “猫儿……你求我,求我就给你。”低柔的声音性感诱人,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施舍与嘲弄。 看着他眼中几不可见的不屑闪过,我被挑起的火热情欲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般,刹那间冷却了下来。 “我求你,求你快点放开我,被你抱着让我恶心的想吐。”看着他瞬间冷下了一张俊脸,我勾起红唇报复性地一笑。 双手的桎梏消失了,我快速从他身上滑下,远远地缩进床角。 “看来——我的小猫还是一只爪子没有磨平的小野猫。”毗湿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原本淡色的唇已变得如鲜血般殷红。 我没有吭声,抓住被褥挡在胸前,十二分防备地看着他,身体亦止不住开始微微颤抖。 他勾起嘴角,扯出一个艳丽的笑容,可是这笑容却丝毫不达眼底,他眸色渐深,仿若沉入一片幽暗。 只见,他一勾手指,原本放在床榻上的布条如有生命般像我飞来! 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我条件反射地伸出双手挡住即将袭来的布条!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布条在接触到我的一瞬间,便快速缠绕住我的手腕!并狠狠地打了一个死结! 我呆愣住,看着上一刻才得到自由的双手下一刻又被束缚了起来。 心中划过一丝悲哀。 为了小小的自尊,我逞了一时口舌之快,一个小小的凡人触怒了神仙的威严,这后果——不言而喻,是自寻死路。 “猫儿,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作为宠物,惹主人生气是多么不应该的一件事。” 第三十一章最傻的还是那只小花猫 毗湿奴扬起一抹深沉而凛冽的笑容向我靠近,眼中闪烁着魔魅的光芒。 窝在床角,我蜷起腿,柔顺的卷发披散在背后,我用被捆住的双手环抱着自己,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 瞪大一双猫眼儿看着他,此时我的眼中除了戒备与倔强,无意中还流露出一丝绝望。 是的,那是绝望,是我心底一声几不可闻的哀鸣。 我应该懊恼、应该悔不当初、应该卑躬屈膝、甚至应该卑微地痛哭流涕。 也许,这样,便会换来一线生机,一丝安宁。 想到这里,我轻扯嘴角,流露出一抹悲哀的笑容。 为什么我的一生总是在不断屈服?对命运的屈服,对人的屈服。 为什么我不可以说“不”?与其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倒不如两眼一闭,从此不知世事! “现在才后悔是不是太晚了点?做了坏事是要受到惩罚的,猫儿……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指尖来回抚弄我柔嫩的脸颊,他笑得暧昧而妖娆。 “给我个痛快,杀了我吧。”垂下眼帘,我偏过头躲开他的手,冷漠地说。 下一刻,下巴传来一阵剧痛!先前被我躲开的那只手正重重地掐住我,他抬起我的脸,逼迫我迎上他的视线。 “啧啧,你怎么会认为我要杀了你?猫儿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的重要性……”说到这里,毗湿奴顿了顿,垂下瞳眸似乎在思考什么,但很快,他又抬眼看着我,笑得更加邪恶。 “不过——如果你落在别人手上,对方可能就不会像我这般怜香惜玉了……猫儿,你是从帝释天手上逃出来的,对吧……”松开钳制,他的手又变回轻抚,刚才粗暴的一幕仿佛不曾发生过。 听到“帝释天”三个字,我狠狠一怔!顾不得脸颊的疼痛,我快速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着毗湿奴。 “猫儿,别以为我不知道,善见城内的那些仙侍在慌忙寻找什么。”他低低一笑,好像很享受我的吃惊,轻轻地点了点我挺翘的鼻尖,他的手指又开始摩挲鼻下柔软的红唇,动作温柔,不紧不慢。 “那你为什么还要帮我?”明知这样做是与天帝为敌,他为何还要帮我? “因为——从你趴在树丛里,开始偷看我的那一刻起,你的眼里就写满了‘救救我’三个字。”他的眼神越发幽暗,勾起我的下巴,他俯身吻住我的唇。 鼻尖灼热的气息,唇上湿热的吻,我的脑中一片混乱纷杂,先前的一幕幕像倒带一样开始回放。 在树林里,他不时瞟向我躲藏的方向,我一直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在善见城内,那些慌乱奔走的仙侍是受帝释天之命在寻找逃跑的我,他亦知道!就连在拉我入浴桶前的那些对话,他早就猜测我是阿修罗族的人,只是不急于点破,一字一句的暗示、试探,观察着我的反应。 他像在玩弄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动物,悠然自得地看着惊慌、躲藏、希翼、狼狈还有绝望的我,暗自取乐。 这就是神吗? 想到同样是神的释迦,若不是在湿婆手里昏迷前,不意发现在林中冷眼旁观的他,和假装昏迷后听见他与湿婆的对话,也许到现在,我还会为那个笑如圣莲,对我温柔爱护的他傻傻的芳心暗许。 这就是神啊…… 和人一样拥有七情六欲,却比人更凉薄、更无情…… 阖上眼,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没入细密的发间。 不知何时,毗湿奴已将我仰躺平放在床上,手腕的桎梏没有消失,两条胳膊正被迫环绕在他颈间。 他覆身在上,此刻正恣意地享受着我的身体。 他的吻一路从雪颈来到锁骨,几番啃咬后滑至一方浑圆的酥乳。他不断吸吮着我敏感的乳尖儿,甚至用牙恶意齿咬,直到听见我疼痛的抽气声,他才满意地松开牙齿,改用舌头爱抚舔舐。 而他的手早已来到下身,尽情玩弄着我的私处。 左侧的乳尖泛着疼痛,下身却越来越火热,我的口中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发出阵阵轻喘。 死咬住下唇,我不想听见自己可耻的呻吟,把所有的喘息都紧紧关住。 “猫儿,忍什么?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他又回到我的唇上,不停地啃吮着,试图打开我紧咬的膻口。 闭着眼,我一动不动,无声地反抗着,下唇已被自己咬得透出点点腥味儿。 “不听话的猫儿,可是会被主人遗弃的,你不想再回帝释那里吧——”打不开我的唇,他来到我的耳旁舔吮着我敏感的耳廓,呢喃般的软语透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威胁。 “回到他那里也比和你在一起好,至少,他比你温柔。”睁开眼,我勾起一抹恶毒的笑容,毫不迟疑地讥讽回去。 感觉到身上的人儿一疆,下一刻, 分卷阅读26 他撑起身子,眯起湛蓝的双眸,满脸阴霾地看着我。 四周的温度陡然下降了不止十度,我浑身泛着鸡皮疙瘩,却仍然倔强地看着他。 第三十二章噩梦的开始 同一块石头,绊了我两次,同样一个坑,连跌我两跤。 骨气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在胸中沸腾。 如果知道后果是那样惨烈,我一定咬断舌头也不会再顶撞他半句。 逞一时口舌之快,换一身伤痛悲哀。 “他碰过你了?”毗湿奴的声音已不复先前的漫不经心,带着冷冽的寒意直直地打在我的心头。 我怔了怔,眼前人儿满面寒霜的模样让我着实愣了下。 “碰了又怎样,没碰又怎样,这与你有关吗?”心中有点打鼓,但嘴上仍不肯示弱。 语毕,我侧过头去看向一边,不敢正视他的脸。 “呵呵……那我就让你看看与我有没有关。”头上传来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声,我转过头看着他寒霜已退,却带着嗜血笑容的脸,心里开始后怕。 悲壮的英雄主义情结已过,我还是最卑微的小花一朵,纵然有铮铮傲骨,也早已在命不由我的遭遇中生生磨去。 “你要做什么?”我有些惊诧地看着毗湿奴拿起床上最后一根布条,他想做什么?我的手已经被绑住了!难道想堵我的嘴? 他不语,只是看着我低低一笑,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残虐的光芒让我瞬间头皮发麻,心中警铃大作! 布条遮住了我的双眼,在后脑重重地打了个结,眼睛有些发胀,世界一片漆黑。 “毗湿奴你想做什么?!”我有些惊慌地摇着螓首,黑发散乱在床榻上,目不视物的黑暗让我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 接着,他又把我的双手拉起,固定在床头! 我惊慌地扯动胳膊,却怎么也撼动不了这份桎梏半分。 此刻,我雪白的娇躯赤裸而颤抖,被捆绑的柔弱姿态,还有脸上脆弱的神情,都再在散发着一股无助与绝望的气息,像濒死的天鹅绝望而美丽,引得我身上的人儿嗜虐的情欲高涨。 “嘘——小猫安静。”他不耐地示意我安静,双手感受着我的轻颤,开始上下抚摸。 陷入黑暗的我,听觉与触觉顿时灵敏了好几倍,敏感地洞悉出了他话中的不耐,我害怕地咬住苍白的唇不敢再出声。 陷入感官的触觉中,身体被拨弄的感觉如此清晰,一分痒变成三分痒,一分痛也变成三分痛。 当他的嘴唇来到我刚才被咬伤的左乳时,疼痛与快感同时在脑海中爆发。 我难受的呻吟引来他一阵低笑,蓦地,他开始用力啃咬! “啊!——好痛!”冷汗从额头流下,浸入布条,我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却无法摆脱这吮吸的折磨。 娇俏的乳尖已沁出丝丝血红,我看不见,只感受到直击尾椎的快意和深深的疼痛。 “痛?痛还流这么多水?”他的手指勾出花瓣间流出的潺潺液体,戏谑地说。 “来尝尝你自己的味道,像一只发情的猫儿,多诱人。”暧昧低语,他将沾满蜜液的手指伸进我的口中,来回搅动。 闯入口唇中的手指带着奇异的味道,有一点点酸涩和滑腻。 这就是我自己的味道!天啊……他居然——居然让我自己尝! 脸不可自抑地瞬间爆红,我扭着头想要摆脱口中的手指,结果他非但不退出,还变本加厉地伸入另一根手指模仿交合的动作,来回在我的小嘴里抽插着。 而腿间娇嫩的穴口,此时也被另一只手肆虐着。 两片柔嫩的花瓣被毫不留情地玩弄拉扯着,他的手指在穴口轻蹭几下后便强硬地没入甬道。 我抽着冷气,痛苦地紧蹙眉头。 努力合拢双腿,却被他的大腿生生卡住,徒劳无功。 他来回抽插着,两根手指用力顶撞着小穴,拇指大力地挤压着充血珠核。 疼痛很快变成快感,我面色潮红,被身体激烈的刺激不断逼出断断续续的嘤吟。 “他有这样碰过你吗?”耳边传来毗湿奴沙哑的声音,带着引诱的呢喃,性感撩人。 我怔了怔,知道他说的是释迦。 释迦有这样碰过我吗…… 有的,甚至比这更亲密…… 但是——我能承认吗? 张了张嘴,话卡在喉间。 嚅嗫了两下,终是闭上嘴,没有吭声。 殊不知,我游移不定,又欲言又止的模样完全落入了毗湿奴的眼中。 虽然没有回答,但答案已昭然若揭。 下身的快感蓦然变成剧痛!体内的两根手指变成四根。 紧窄的花道从不曾被扩张至如此极致! “好痛——毗湿奴好痛……”紧皱眉头,疼痛煞白了我的脸。 布条下紧闭的双眼经不住下身的痛楚,眼角沁出泪湿的痕迹。 “他玩你的时候也会痛吗?还是让你舒服的淫声浪叫!”他妒怨的声音混合着嗜血的笑意,两腿间四指并进地劈开我柔嫩的穴口。 身体除了疼痛还是疼痛!我感觉自己像被活生生撕裂了一般—— “没有……他没有,你放开我!好痛——”泪水已经浸湿了布条,匀出一片片暗色的泪花。 被绑住的双手无法行动,我用尽全身力气踢动双腿! 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没有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反抗,不幸被我一脚踹中了腰腹。 听见一声闷哼,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我快速向后退去,缩在床头用力拽着手腕的禁锢,全身止不住瑟瑟发抖! “看来今天,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毗湿奴的声音已没了笑意,尽是山雨欲来的怒气。 手腕已被惊慌的我拽得磨破了皮,此刻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有无边的恐惧与绝望。 被禁锢在床头的双手还没来得及挣脱,我的腰被突然提起,一个旋转,眼前一片黑暗的我趴跪在床上。 头有些晕眩,黑发散乱着狼狈不堪,我努力稳住身子不让自己向一旁摔倒,以免加剧手腕裂骨般的拖拽。 这时,一双手稳住我纤细的腰身,翘起的臀后贴上了一具火热的躯体。 坚硬的粗大轻轻磨蹭着我的腿心,腰上的手已来到翘挺的雪臀上来回揉弄。 “他碰过你这儿——那这儿呢?”一只手来到花谷,轻触前方红肿的穴缝,又滑至后方点了点那紧闭的菊穴。 不明白他这句话的用意,我只能恐惧地摇头,不断扭动臀部欲摆脱他硕大的研磨。 “看来这儿还没被碰过——”他低低一笑,手指停留在菊穴轻轻来回抚弄。 “不要——毗湿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求求你……不要——”洞悉了他的心思,我害怕得泣不成声、语无伦次!全身如塞糠一样剧烈颤抖! 分卷阅读27 丝毫没有理会我的哭泣与哀求,他向下按住我的腰,迫使我更高翘起臀部。 双掌用力分开臀瓣,那朵俏生生的菊蕊暴露在空气中。 “不要……求求你……啊————————” 没有任何润滑与前戏,娇嫩的菊蕊被粗大的坚硬生生撑开、扩大、到极致,最后狠狠撕裂! 第三十三章噩梦的延续 我跪趴在床上,脸埋进身下柔软的丝被中,死死地咬住毫无血色的下唇。 剧痛,贯穿整个身体的剧痛,我的脑中一片空白,除了痛什么都感觉不到。 发不出一点声音,连抽气声都发不出—— 眼泪干涸在眼角,我以为自己快死了。 此刻我多希望自己能直接昏倒!就不用再承受这撕裂的剧痛折磨。 但是肉体的疼痛却让我的意识更加清晰,我努力地深呼吸,希望折磨能快点过去。 可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噩梦才刚刚开始—— 那粗大的凶器在撕裂了菊蕊后仅仅挤入了龙头,剧痛让我的身体不断排斥着那强行进入的异物,蠕动着、推挤着,却逼得身后的人儿几欲发狂。 他握住我的腰,一个用力! “啊——”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松开已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下唇,我以为自己发出了痛苦的嚎叫,其实那声音已气若游丝。 极致的进入,紧密的包裹,让身后的人儿一阵轻颤…… 食髓知味,几乎是立刻的,他开始大力抽动! 干涩的甬道已经裂开,流出潺潺鲜血,随着肉棒的捣弄一点一点溅出体外。 血液起了润滑的作用,巨物的抽插已不像先前那般艰难。 毗湿奴看着我雪白的裸背,不盈一握的纤腰,还有浑圆挺翘的臀瓣,一阵心驰荡漾。 他俯下身,啃咬着我的背脊,在上面烙下一个个占有的标记,而腰上的两只手,已毫不客气地罩住胸前的两团浑圆,恣意揉捏,享受那饱满柔软的触感。 他下身的耸动越发用力,每一下都要把自己完完全全钉入我的体内,那粗长的尺度根本不是娇小的我所能承受的范围,更不用说还在这根本不具备交合功能的甬道中一逞兽欲。 折磨仿佛没有止境,我承受着身后猛烈的撞击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双腿已没有知觉,只有后穴火辣辣的疼痛还在延续。 一个重重的顶入后,他抽出欲龙,解下我固定在床头的手腕,将我拽了起来。 分开我软弱无力的双腿跨坐在他的腰腹间,仍被捆住的双手被迫环上他的脖颈。 没有解下蒙住眼睛的布条,他捧住我的臀,倾身舔吮我脸上未干的泪痕。 股间一阵热液流出,空气中充满情欲的麝香和浓浓的血腥味。 坚硬的巨根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抵住那尚未合拢的穴口,几番磨蹭,就着鲜血的滋润,又顶了进去。 “唔!不要……痛!——”仅仅进入了不到三分之一,撕心裂肺的痛楚又让我冷汗淋漓。 我蹬着双腿不住往上挪动臀部,想要避开那根肉刃的撕裂。 他低下头,用嘴堵住我的呻吟,一手圈住我不断扭动的腰,一手从脑后扯下我双眼的遮蔽。 睁开泪眼迷蒙的金瞳,有一瞬的刺痛,但紧接着,他的唇又吻上我带泪的眼睫,羽毛般的轻吻,温柔细腻。 “猫儿……记住,现在占有你的男人是我毗湿奴!”他霸道地宣布,漂亮的脸蛋散发出妖媚噬人的神采。 一时间,我有些怔忪,下一刻,他却握住我的腰肢狠狠向下一压! 一声闷哼从喉间溢出,我环着毗湿奴的脖颈,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 娇嫩的甬道被一次又一次地撞击贯穿,我像一个破布娃娃般被他上下摆弄。空气中弥漫着愈发浓烈的情欲味道,回荡着肉体“啪啪”的撞击声,还有我痛苦的低吟声。 “不要——放开我……求求你——”我不断哀求着,身体已经支离破碎…… “还有力气说不,看来我还是太温柔了——”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瞳眸中尽是欲望的幽光,蓦地,他死死按住我的腰肢加重了下体撞击的力度! 那似要捣碎五脏六腑般的疼痛袭来,指甲深深掐入手心,换来一掌鲜红。 “毗湿奴你这个混蛋……我恨你!——”用尽全身力气,我咬牙挤出这几个字,口中充满铁锈的腥味儿。 额头的汗水流进眼角,一阵又一阵热辣的刺痛在眼中散开。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这个疯子—— 这个世界全都是一群疯子! 身体越来越冷,意识开始抽离,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光怪陆离的场景。 父亲和母亲站在不远处看着我,父亲面色冷漠,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厌恶的神情。 而母亲,除了一张泛黄的照片,我二十三年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对她留下任何印象。 此刻,她万分悲戚地看着我,动了动唇,似乎在说什么—— 我细耳倾听—— 活下去。 父亲和母亲消失了,花葳从黑暗中走来。 那般精致美丽的人儿,原本黑色的头发现在带着淡淡金色,映衬着琉璃般金灿的瞳眸,整个人仿佛被淡淡的华光笼罩。 他走到我的面前,细细凝睇着我。 半晌,我们就这样望着彼此,无声—— 他颊侧原本红火的莲纹已变成淡淡金色,看着那张与我相似的面孔,心中划过淡淡的疼。 是什么将你变成这样?花葳……为什么你的眼中尽是血腥与黑暗? 那似水晶般透明的人儿已侵染邪恶的气息,宛如从地狱复苏的魔神,嗜血残虐,堕落妖冶。 “姐姐……”他低声呢喃,瞳眸中尽是挪不开的专注与眷恋,“很快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等我……” 伴随着一声悠远绵长的叹息,仿佛夹杂着不舍与温柔,他消失在我面前。 花葳…… 双眼有些湿润,血脉相连的牵绊,他始终是我心底一处特殊的存在。 黑暗慢慢消退,周遭又明亮了起来…… 仿佛听见粗重的喘息声,我睁开眼,看见头顶白色的帐幔在不断晃动。 第三十四章对峙 不对,不是帐幔在晃动,而是我在晃动。 可是——我却没有任何感觉,无力,麻痹,连一根手指也无法抬起。 看着身上撞击着我晃动的人儿,此刻他满面含春,挥汗如雨。 随着几下仿佛很大力的动作,他在我身上定住不动。 沉浸在高潮中的他性感艳冶,像一剂媚药般让人脸红心跳。 可是——我却如同一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不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没有一丝波澜。 他抽出发泄完毕的欲望,抱着我躺在床上。 分卷阅读28 手腕的束缚不知何时已被解开,我趴在他的胸膛上一动不动。 “在想什么?”毗湿奴勾起我的下巴,眉宇间尽是欲望餍足后的慵懒。 眼前的他就像一朵被彻底滋润的妖花,艳丽魅人,而我,则是被吸干精血的猎物,苍白破碎。 轻垂瞳眸,我掩去眼中流露出的怨怼,不想再看他明艳惑人的脸。 “猫儿,记着……你是我的宠物,在我玩腻之前,你最好乖乖安守本分,否则……像刚才的事,我不保证不会再发生一次。”将我的怨怼看进眼底,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自得的笑容。 语毕,他覆上我被咬得伤痕累累的下唇,轻轻摩挲。 心里闪过一抹怨恨,我偏过头避开他的亲吻。 他微微一怔,下一刻,扳过我的下巴,他用力覆上我的唇。 似要惩罚我方才的抗拒,他毫不留情地吸吮啃咬我受伤的下唇,甚至更加用力地将刚刚才闭合的伤口再次撕裂。 疼痛已经麻木,只有浓浓的腥味儿又一次在口中漫延。 他拉开我已虚软麻痹的双腿,再次触碰那惨不忍睹的入口。 细嫩的菊蕊已被深深撕裂,高高肿起,红白交错的粘液布满整个股间。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又随即隐没。 “记住,这就是不听话的教训。”他轻声细语,温柔缠绵,却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让我犹如落入无尽深渊,更加绝望。 就在这时,毗湿奴突然快速起身—— 他一抬手臂,固定在床两头的纱帐瞬间落下! 紧接着,“砰”的一声,房间的大门狠狠地向两边打开! 屋外的冷风瞬间灌进温暖的室内。 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隔着纱帐,我看着那银丝飘曳,白衣胜雪的人儿,干涩的双眼开始湿润,鼻尖传来淡淡的幽香…… 是他…… 那抹白影看了眼榻前凌乱散落的衣衫,便死死盯住纱帐后的我。 屋内的气压陡然降到最低—— “天帝,别来无恙?” 身边的人儿说话了,淡漠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可身体却在对方进门的一刻瞬间紧绷。 “没想到毗湿奴大人竟有如此雅兴,一个蒂伽芙还不够玩吗——”释迦的声音诡异而冷冽,带着山雨欲来的气息。 相较于释迦的来势汹汹,毗湿奴微微一笑,撩开纱帐,不慌不忙地下了床。 纱帐撩起的一瞬,我看见了他—— 同样,他也正不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此刻的我全身赤裸不着寸缕,一身雪肤伤痕累累,斑斑血迹遍布全身。 我狼狈地低下头,想要躲藏,却又浑身脱力。 释迦的眼神在纱帐放下的一瞬变得森冷而幽寒…… 毗湿奴下床后捡起一件外衫随意披上,大开的衣襟露出精壮的胸膛和下腹尚未消软的欲望,那身体遍布情欲的痕迹,特别是下身粗大的坚挺上尽是未干涸的血渍与白浊,连带小腹及大腿,都散布着刺目的红白印记! 这故意不遮掩的一切,都像示威一般展示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 第三十五章选择 “蒂伽芙,你不说我还忘了……”看着释迦阴沉无比的脸,毗湿奴沉声一笑,“那女人,我已经帮你处理好了……一个魔族的小小奸细,当了神妃还如此不安分,能成什么事儿。”他语气凉薄,透着丝丝不屑,慢条斯理地说着。 “蒂伽芙的事我不管,但我的人,我现在要带走。”释迦沉着嗓子开口,似乎压抑了某种情绪。 “你的人?呵呵……这可是我捡来的一只小猫,我遇到她的时候,她正在往城外逃呢——”毗湿奴笑得没心没肺,眼中却多了一抹暗色。 看着释迦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又黑了几分,我的心忍不住狠狠地颤了颤。 毗湿奴这狡猾的男人怎么可以把我逃走的事堂而皇之地说出来!想连累我遭这池鱼之殃吗?! 这下完了,被释迦抓住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砰”的一声巨响!毗湿奴与释迦之间的矮桌突然四分五裂地向两旁飞散去! 像被无形的怪兽猛然撕裂,上一刻还完好的桌子此刻已变成破碎的残骸散落在房间角落! “不论是不是逃走,她都是我的人,毗湿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释迦的眼中尽是浓重的阴霾,他极力压制却又显而易见的怒气已在不经意间生生摧毁了眼前的器物。 许是没想到释迦会如此认真,毗湿奴有一瞬的怔愣。 但随即,他又故作无奈地摊开手。 “如果你硬要带她走,我没意见,但是——以她目前的状况,被你带回去恐怕不出三天就一命呜呼了。”他耸了耸肩,状似无奈地说。 闻言,释迦快步向床榻走来,挥开纱帐。 瞬间,我狼狈不堪的模样落入了他的眼中—— 我惊喘一声,努力向丝被下钻去! 不给任何躲避的机会,他一把抓住我身上的遮蔽,用力一拉—— 空气静止了—— 我哆嗦地环住胸口,努力将自己疼痛不堪的身子蜷缩在一起,侧过头,雾气在眼眸中堆积。 羞耻、狼狈、委屈、不堪、怨恨…… 各式各样的滋味在心头划过,我闭上眼,不敢看向头上那双银眸。 “这么心疼?一个女人而已……”毗湿奴讥讽地轻哼。 “你知道她对我的重要性。”没有回头,释迦温柔地扳开我陷入掌心的指甲。 “一个不完全的阿修罗,还不知道是不是神钥的真正拥有者……”毗湿奴语气中的不屑更甚,甚至带着淡淡不悦。 “够了——三天,三天后我来接她。”冷冷地打断他的话,释迦拉起丝被盖住我惨不忍睹的身体。 “啧啧……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我的宠物,在我还没玩腻前,岂是说给就给。”笑意彻底消失,毗湿奴的语气也开始变得阴冷。 “你想怎样?”释迦转身满脸阴霾地看着他,气氛开始僵持不下。 两股强大的气流在空气中相互对峙,屋外雷声滚滚,屋内气压降至最低。 “不如——让猫儿自己来选选,愿意呆在谁的身边。” 话音一落,两个男人同时向我看来—— 大开的门外狂风呼啸、闪电阵阵,突然——一道惊雷落下! “噼啪”一声落在屋顶,我的身体狠狠地抖了抖…… “帝释天,收起你的雷电,猫儿别怕,乖乖说出来,主人会保护你的。”皱了皱漂亮的眉头,毗湿奴瞟了眼释迦,不屑地瘪瘪嘴,复又温柔地看着我,特别在说到“主人”两个字的时候,格外暧昧缠绵。 满意地看到释迦在听到“主人”这两个字的时候更加绷紧了身子,毗湿 分卷阅读29 奴非常得意地转头两眼放光看着我。 垂落在床前的纱帐已被从大门灌进的狂风掀得四处翻飞。 我抱着丝被,缓缓起身,透着屋内明明灭灭的灯火,和屋外一阵接一阵的闪电,顶着两道灼灼目光的沉重压迫,我嚅嗫了半晌,底气不足地吐出了几个字—— “我谁都不想选……” 第三十六章破灭 风停了,闪电灭了,滚滚雷声也蓦然乍熄了…… 屋内诡异地沉闷着,气压又陡然降至一个更低的冰点! 我困难地喘了一口气。 突然一道强烈的气流划来,“嘶”的一声,榻上的纱帐直直落到地上—— 我怔怔地看着床前那道白色的身影,那张圣洁如莲般清隽的脸庞,一时间,竟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只能傻傻地看着再看着—— “这个答案可不行噢,只有我能治愈你的身体在来到这个世界时所受到的重创——”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释迦,毗湿奴不悦地开口,语带威胁利诱。 重创……? 难怪自从我醒来,感觉人就只有半口气。 难怪之前释迦对我左进补右疗伤的,本还以为他借疗伤之名来占我便宜,现在看来真是错怪了他,心里有些歉然,我怯怯地抬头望着他…… “三日后,治疗完毕,我来接你。”瞟了眼我身上留下的情欲痕迹,释迦淡漠地开口,银眸中流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厌恶。 厌恶……? 我哑然失笑,心中那点柔软瞬间灰飞烟灭…… “看来帝释天大人还真把我当成你从人界捡回的女娃,以为可以支配我的一切?”稳了稳摇摇欲坠的身子,我对他露出了一抹最灿烂的笑容,“不对——我应该叫你干达婆大人才是……” 看着释迦瞬间眯起了眼眸,我笑得更加灿烂。 殊不知,此刻我苍白不见血色的脸,和金眸中无意流露出一丝脆弱与哀伤的神色,还有这一身的青青紫紫斑斑血迹,都让这个自以为灿烂的笑容看起来无比惨烈。 “那你还想要什么?一个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的女人。”他一字一句慢慢说着,清冽的银眸中嫌弃与厌恶已不加掩饰。 “那你又要什么?一定要让我这个爬上了别的男人的床的女人回去?”他的话像闷棒一样锤在胸口,我努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一字一句地回敬,嘴角却已颤抖得快挂不住。 “到时候,你自会知晓。”他顿了顿,已有些不耐。 “是为了那个什么神钥吧?”惨烈的笑容已经消失,我紧紧撇住嘴角,金色的双眸布满血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他们刚才的对话已经再在说明,堂堂天帝会屈降尊贵围着我转,从头到尾都是另有所图! 只有我,只有我这个傻子——会以为终于在另一个世界找到了能让我依靠的温暖。 “知道的太多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他瞳中的不耐瞬间冷却了下来,森冷的杀意隐隐浮现。 “我已经知道了,你又如何?杀了我?”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满面嘲弄地看着他。 下一刻,一只冰冷的手猛然扼住我的脖子! “不要试图激怒我——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还是那如泉水般清澈的嗓音,还是那双柔软修长的手。 只是,原本滋润我干涸心田的泉水,如今已变成刺骨寒冰降我深深冻住。 只是,那曾经给我温柔抚慰的手,已毫不留情地加重力道准备结束我的生命。 看着那张曾让我怦然心动的绝美容颜,一股窒息的悲哀袭来——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呵,被他抓住、被他杀掉…… 我抬起头,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说了三个字—— “动手吧。” 第三十七章花怜惜 曾以为,在这个虚无缥缈的世界,我获得了不曾得到的幸福。 可惜一旦发现与自己希望大相径庭的东西——幸福就变得如此缥缈,在阳光出现的时候,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记住的是不是永远不会消失,我守候着如泡沫般脆弱的梦境,快乐才刚刚开始,悲伤却早已潜伏而来。 如今赤裸的哀伤,让人愚蠢得无地自容,原来浮华的背后仅是昙花一现的真诚,亦或真诚其实从未达心底,一厢情愿的结果是独自伤神。 像一个完美的邂逅后,出现了一个最可笑的遗憾。 所有欢情真正破灭的一刻,竟让人如此悲恸…… 既然从来没有属于过我,那就放过我——让我离开…… 闭上眼,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微微一颤,下一刻我被重重丢了出去—— 闷哼一声,我摔倒在毗湿奴脚下。 “三日后,我来接她——如果你还想继续合作。”冷冷地丢下这句话,释迦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独留下一室凛冽的幽香。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男人,被突然点了名,他不悦地嘟哝两声,旋即弯腰将我抱起。 把我轻轻地放在床榻上,毗湿奴拨弄着我的下巴,查看我脖颈上的伤势。 “啧啧,下手这么狠,再多两分力,小猫你的脖子就碎啦。”他语气轻松,甚至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这么开心?不如你再多补两分力。”这个男人,从我和释迦开始争执就一直在旁边看好戏,原本不想理会他,但他话中的愉悦实在刺耳!顾不得喉间的巨痛,我忍不住粗嘎地回他两句。 “猫儿,你的牙尖嘴利还害得你不够惨吗——”他失笑地摇摇头,一团柔和的光晕从手心泛起,慢慢没入我的脖颈。 疼痛逐渐减轻,直至最后消失。 我撑起身子,轻抚雪颈,咳了两声,已无大碍。 看着眼前这个面带桃花,一脸春风柔媚的男人。我还是忍不住心中疑惑,开口询问:“毗湿奴,神钥是什么?” 许是没想到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的我,还这么具有求知精神,他摇着头轻叹了一口气。 “教训还不够吗,有时候知道太多对你的确没有任何好处——” “我只是想知道该死的到底是什么把我害得这么惨!我不想再被人当猴耍!我是人——我也有感情——”激动地打断他的话,我嘶吼出心中的伤痛,到最后声音已颤抖得泫然欲泣。 下一刻,我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我靠在毗湿奴的胸膛无声哭泣…… 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不甘、怨怼、愤恨、伤怀—— “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就好了……”温柔的大掌有节奏的拍抚着后背,他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股难以抵抗的困倦袭来。 “不要把我送回去……”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我乞求地看着他。 “睡吧……我陪着你。”他神色莫测地看着我,将我 分卷阅读30 慢慢催眠。 “不要再骗我……”模糊不清地吐出最后几个字,我沉重的双眼一闭,一头扎入深深黑暗中…… 只是我一直没有注意到——头顶那双如墨般的瞳眸,从头到尾都是化不开的暗沉…… 这一觉仿佛睡了很久很久,我不时地感觉自己身处云端,飘飘荡荡,但有时又如同坠入地狱,痛苦不堪。 我好像看到了很多人,他们来来去去……可到最后我却一个也记不起。 只有一张脸,让我刻骨铭心—— 他新月般的银眸总是弯弯眯起,泛着红晕的脸颊带着醉人的笑意,他温柔的叮咛,悉心的照料,让我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可不知何时—— 在那竹叶纷飞的林间,那双缠卷爱意的双眸变得冷漠无情…… 在狂风四起的黑夜,当所有温情真正破碎—— 嫌弃,厌恶,冷漠,他终于用真正的神情看我。 泪水控制不住地涌出,我嘲笑自己怎地如此悲哀…… 睡吧睡吧,最好永远不要醒来,这恼人的世事都随他去吧…… “猫儿,猫儿,快醒醒!” 谁在吵…… “快醒醒猫儿,醒醒!” 好烦……让我睡—— 不耐地一掌挥去,我转了个身,继续睡去。 突然,双肩被使劲摇晃! “干什么——”我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看见眼前毗湿奴神色焦急。 又转了个身,将脸深深埋入软被中,我不理会他继续睡。 “猫儿不能再睡了!我现在暂时能压制住他!再过不久他醒来你就走不掉了!” 昏沉中的我愣了愣,迟疑地转过头—— “你——”我欲言又止地开口,满脸疑惑不定。 “猫儿你猜的没错——我们的确是两面神性,我们心意相通,只可惜我太弱,能操控主导权也只是暂时……”他苦笑地看着我,眼中尽是自嘲与关切。 “趁现在快走!天亮便是三日期限的结束,他对你下了梦魇咒,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将你交回给天帝!” 这句话像一道闷雷,彻底打散了我的睡意! 撑起身子,浑身上下酸痛疲惫,脑袋像要炸开一样—— 第三十八章暗夜逃亡 我抚住疼痛欲裂的头看着他将一件件衣服往我身上套,然后拉着我往门外疾走。 屋外夜色浓重,当我们来到喜林苑的大门外时,毗湿奴停下看着我。 “我知道你是在雾之森出现的,这条路正好是通往须弥山下雾之森的唯一道路,也许到那你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他一口气说完,有些轻喘。 我定定看着他,此刻的毗湿奴脸色泛白,晶亮的眼眸中尽是焦灼。 “你身上的伤我已治好大半,现在没有性命之忧,猫儿,这个项链你戴着,普通的野兽与魔族便不敢伤害你。” 他用能量幻化出一条项链,项链的链坠是一颗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石头。 将项链仔细戴在我的脖子上,毗湿奴的脸色更加苍白,手也有些不稳地颤抖。 “为什么要帮我?”看着他的举动,心有一瞬间的动容,我呐呐地开口,虽然不想去怀疑,但仍害怕这是另一个陷阱。 “我是猫儿的主人,主人的责任是保护猫儿不受伤害。”他认真地看着我,苍白的脸坚定而执着。但随即他的眼中又流露出一丝伤感,“我的能力太弱,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 眼睛有些湿润,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 “我该怎么叫你……”夜风吹拂下,我轻声开口,想记住眼前这个真心为我的人。 “我和他共享一个神名——”他顿了顿,脸颊微微泛红,有些无措。 “就叫小奴吧……”我打断他,擅自取了一个小名。 “小奴谢谢你——” 他低低应了一声,有些惊讶却更羞涩。 “保重——再见……”深深看了他一眼,我转身向下山的路走去。 身后的他笑了…… 带着微微病态的脸庞干净而纯粹,在墨色的夜黑中带着一丝苦涩却耀眼明媚。 那抹孱弱的身影目送着我一路离去—— “猫儿,一定要避开湿婆——记住,千万不能被他遇见!”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在我身后大声叮嘱。 远远的,我转过身,看着他,挥了挥手。 最后,在那抹近乎透明的笑容下,我消失在浓浓夜色中……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下山的路仿佛永无止境…… 就像此刻的我,迷茫、苍白,亦看不见今后道路的方向…… 不甚陡峭的山路满布杂草碎石,许是长年不曾有人行走,某些狭窄处已看不出有路的痕迹。 好在虽然没有外来的照明,但天空繁星璀璨,地面仿若被铺洒着一层淡淡银辉,这已足够让我清晰地目视周围的情况—— 路的两旁是幽深的森林,在月华的笼罩下,森林已失去原有的色彩,除了暗沉的黑就是惨淡的白。 森林中不时传来阵阵高高低低、似咆啸又似呜咽的声音,一声一声,像野兽的低喘又像妖魔的呻吟…… 我一路疾行再疾行,遇到没有路的地方就跟着感觉向前走,几番绕转后总能又找到消失的路头。 我不敢休息,不敢停下,不敢去仔细观察周围的情况,更不敢回头打量。 脚底已被不平整的路面磨起若干水泡,又在疾行中把水泡生生磨破,而衣衫也在还不到一个小时的逃亡中,被刮挂得残破狼狈。 手腕、手臂、脸颊,尽是草叶杂枝挂出的道道血痕,而最让我冷汗直流的,却是双股间难以启齿的疼痛—— 在我醒来之前,小奴已治愈我身上所有伤痛,但单纯如他却想不到最让我痛苦的却是股间菊蕊内那被深深撕裂的地方。 初时疼痛并不明显,但在一路不停的奔逃中,那尚未愈合的伤口又再度被撕裂。 身上一阵冷汗一阵热汗的来回交替,对于从三天前,被毗湿奴强暴的那个夜晚后就没有净身的我来说,浑身上下早已黏腻狼狈不堪。 可这些仍不能让我停下脚步! 我怕一旦停下,身后便会响起宣告我逃亡失败的嗤笑声—— 紧紧地握住垂在胸口的吊坠,那散发着淡蓝色幽光的石头仿佛能给我力量。 再次加快了不知何时放缓的脚步,我在这条看不见尽头的漫漫长路上做着最后绝望的挣扎…… 第三十九章狼袭 这是什么情况? 逃亡中必遇的狗血一幕?! 山路前方数十米处,三头眼冒绿光的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摔倒在地上的我,猛流哈喇子! 伴随着几声“嗷呜……嗷呜……”的狼嚎,山林中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很快,几匹灰色狼影便出现在道路两 分卷阅读31 侧的草丛中。 看着面前七八头形成半围合之势,欲将我困住的狼群,我的头皮不禁开始发麻,它们是多久盯上我的? 不久前,天色开始渐渐泛白,连续几个小时不停奔走的我已经双腿浮肿,疲累不堪。 抬头看了眼天边微微泛起的鱼肚,我的心中总算露出一丝曙光,至少,白天行走在这恐怖的山林中比夜晚要好上无数倍! 就是这小小的分神,我一脚踩进路面的浅坑! 重心不稳地晃了两下,终于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我趴在地上缓和了片刻,摔倒时最先着地的膝盖才不复先前那般剧痛。 这时,一阵极不明显的“沙沙”声从前方传来,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就看见了眼前这一幕——三匹流着哈喇子的饿狼! 颤巍巍地站起来,我撑着两条还有点打颤儿的腿,看着面前蓄势待发的狼群。 蓦地,身后一阵响动,我立刻转过头去! 只见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灰狼向我扑来—— “啊!!——” “吼!!——” 就在狼快要扑到我身上的一瞬—— 一道蓝光从我胸口弹出,重击在狼的身上!那匹在身后偷袭的恶狼瞬间被远远打了出去—— “嗷……嗷……”地抽动几下,恶狼便无生息。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有点回不过神来,呆呆地转身,看着面前发出“呜……呜……”低吼的狼群,心中的惧意有增无减。 对峙不过几秒,位于左右两侧的两匹狼便按捺不住冲了上来! 无处可逃,我只能下意识地护住头。 “砰砰”两声!那两匹狼依然被我身上的蓝色光芒重击了回去,片刻后亦不再抽动。 我看着胸前蓝光大盛的石头,吊在喉咙的那颗心顿时咽了回去。 有恃无恐地盯着剩下的狼,我大胆地向前迈了一步—— 成功地看着狼群同时退了好几步。 “你们走吧……我不想伤害你们,你们也别把我当成食物。”看着它们,我无奈地开口。 狼群忌惮地看着我身上的蓝色光晕,犹豫片刻后,哀怨地“呜呜”几声便调头钻进树林不见踪影。 一夜赶路的疲惫被这惊险的一幕去了大半,肾上腺素的分泌让此刻的我犹如被打了一针强效兴奋剂! 事不宜迟,我提着双腿继续向山下走去,手心却紧紧握着那枚石头不肯松开半分。 约莫又走了一个多小时,兴奋剂的效用已经消失,此时天已大亮,清晨山林间的新鲜空气已不能让我感受到头脑清新,一夜奔走外加受到惊吓,体力严重透支的我开始步伐虚浮,摇摇晃晃。 我咬着牙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只要走到雾之森就有希望回去。 虽然人世的生活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但比起这处处充满阴谋与谎言还有利用的世界,已然天堂。 头脑开始昏沉,思绪已游离在外胡乱飘移。 就在我心中绝望愈发扩大的时候,一个转弯,密林结束,一片开满淡淡紫蓝色小花的山坡出现在眼前。 视线豁然开朗—— 近处是低低矮矮连绵起伏布满紫蓝小花的山坡,而山坡尽头的不远处,就是一片缭绕在云雾下,苍翠茂密的森林—— 那就是雾之森吧…… 我加快脚步,甚至开始奔跑,一路撞撞跌跌,越过山坡,进入了那片神秘的森林—— 踏入雾之森,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 森林外阳光普照,金色四野,而森林内却始终缭绕着散不开的浓雾。 我抬头看看天空,白色的天光下没有任何遮挡,这浓雾却如何也无法散去。 一片茫茫木木的白雾后,隐隐约约能看见远处树林的轮廓。 一步一步向前走,四周除了我的喘气声,踩住脚下枯叶发出的“嚓嚓”声,便寂静得再无半点响动。 这诡异的气氛让我背脊有点发凉,下意识地握了握手中的石头,却不意发现,不知从何时开始,石头上的幽幽蓝光已经变弱。 难道是刚才攻击恶狼的缘故,蓝光才会削弱吗? 心头一紧,我有些焦急,一定要在石头的法力完全消失前找到回去的方法! 思及此,我不禁加快步伐向森林深处走去。 时间仿佛静止了,我不知走了多久,似乎进了雾之森的腹地,四周的浓雾开始变淡,已化为轻烟般缭绕的薄雾。 呼吸仿佛顺畅了许多,走出树林,蓦地,一汪散发着渺渺轻烟的碧蓝湖水出现在眼前。 湖水清澈见底,与其说湖水是蓝色的,不如说湖底是蓝色的,湖边几块巨大的嶙峋怪石,有的横躺在湖面下,形成一个个平平的浅滩,有的矗立在湖岸,形成遮挡的屏障。 而湖岸,尽铺满细嫩柔软的绿草,草间夹杂着与雾之森外山坡上相同的淡淡紫蓝小花。 这没有红黄点缀的风景,却如此和谐美丽。 我看着面前如画的景色,心中不禁感慨,这么一片美好地方铮铮看不出是三千年前的修罗战场。 走近散发着渺渺雾气湖畔,掬起一汪清水,果然,水是温热的。 又是一处得天独厚的温泉。 匆匆喝了两口水,一夜奔走的干渴减轻了许多,但腹中饥饿却越发明显。 稍稍休息了一下,我又起身绕着湖畔大略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心里沉了沉…… 这儿就是一处雾中仙境,哪来回到人间的机关契机? 疲惫地靠着湖畔巨石坐下,我看着眼前的一汪碧蓝,心中有着逃亡后、劫后余生的快慰,也有着前途未卜的迷茫…… 沉重的眼皮缓缓拉下,不知不觉,我靠着石头进入了梦乡…… 第四十章魔侵(一) “呜……呜呜……” 哭声? “呜呜呜……呜呜……” 谁的哭声?像迷路的孩子,无助焦急…… 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草地上,撑起酸痛的身子侧耳倾听,那哭声仿佛在不远处的巨石后—— 我起身绕过先前靠着休息的石头,循着越来越清晰的声源,终于在一块沉在水中的巨石上看见了一抹纤细的身影。 察觉到陌生人的到来,那哭声乍歇,抬起脸,一双水润晶亮的瞳眸看着我,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喜。 “你?”我有点迟疑,看着数米外那漂亮的陌生男孩儿,不知如何开口。 “姐姐——”那约莫十五六岁的漂亮少年惊喜不已,用见了救命稻草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记忆中只有一个人会叫我姐姐,而此时的这声“姐姐”却让我浑身不适,皱了皱眉,不知为何,我潜意识地排斥除了花葳以外的人这样叫我。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我轻声询 分卷阅读32 问,满脸疑惑,明明刚才睡觉之前还不见有人,怎地一觉醒来就—— “我一个人偷偷出来,结果遇上坏人——”那漂亮的小脸说着又皱成一团,泪水包在眼里快要滑下,“坏人把我打伤了,呜呜……我好不容易才来逃到这里……” 语毕,他又抽抽噎噎地开始哭泣。 闻言,我蹙眉,不知什么人能狠下心来伤害一个柔弱的孩子,向前走了两步,不意外地,我看见水面上浮着丝丝血迹。 “你在水里做什么?快上来——”不赞同地看着他坐在浅滩浸泡伤口,我轻声斥责让他上岸。 “只有这样血的味道才不会散发出来……坏人就不会追过来了——”瘪了瘪小嘴,男孩儿一脸委屈地看着我。 心中闪过一丝柔软,这样的一个孩子遭遇这样的事情…… “上来吧,我帮你把伤口包扎好,血腥味一样不会散发出来。”叹了口气,我还是唤他上岸。 听见我愿意帮助他,那张漂亮细致的小脸露出欣喜的表情,不再迟疑,他拖着一身湿答答的衣服走了上来。 来到岸边巨石的背风处,我笨手笨脚地搭了一个柴火堆。 正在犹豫如何点燃火时,身旁的人儿手轻轻一扬,柴火堆内窜出火苗,燃了。 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我身处的这个世界,都是些法力无边的神仙,看了眼身旁仍旧瑟瑟发抖的少年,却怎么也无法将他与那些强势的仙人划上等号。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口。”此刻的我态度温柔了许多,也许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让我对他有了一丝亲切。 白瓷般的小脸微微一红,他有些羞涩地脱下绣有繁复锦纹的玄黑色外袍,又退下了丝质里衣。 将湿透的衣衫搭在火堆旁的木架上,我回头仔细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乍看之下,那伤痕有些触目惊心,三道皮开肉绽的长长裂口从胸膛一直延续到后背—— 我起身撕下自己里衣干净的布料,占了点水,小心翼翼地擦拭伤口外围。 “疼吗?”眼中闪过一抹心疼,这瘦弱的身体怎么能承受这样的攻击。 “不疼了……”男孩看着我,眼神柔软。 擦拭完伤口我再度起身,脱掉外衫,我用力将白色里衣一圈一圈地撕扯成布条状,雪白的腰腹露了出来,直到快露出小小亵衣的下缘,我才将布条扯断。 重新披上外衫,我蹲下身,将布条当作绷带一圈圈缠绕在男孩胸膛上。 他看着我的动作没有做声,直到绑好绷带,他拉着我欲离去的手,软软地问:“姐姐,我叫卡卡,你叫什么?” “我叫花怜。”垂下瞳眸,我不着痕迹地抽回手。 “怜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看着我,漂亮的紫眸中尽是好奇。 “我……我也是和你一样是逃到这里的……”我的声音低低的,有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 可这敏感的少年什么都看了出来,他瘦弱的胳膊揽过我的肩膀,“没关系,怜姐姐,等我的伤好了,我带你一起离开。” 我笑了笑,心头暖暖的,这孩子年纪小小,却有情有义。 “怜姐姐,你的脸好脏,我帮你擦擦……”说着,卡卡白净的手就跟着抚上我的脸庞。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转头避开,抚上自己的脸颊,拿下一看,一抹污黑。 “我——我去洗洗……” 起身绕过背后的巨石,脱下鞋袜,我走上一处浅滩,开始清洗自己。 想起三天都未净身,加上一夜逃亡,黏腻不堪的身体实在抵不住热泉的诱惑。 我看了看天色,还尚早。 实在等不到天黑,我又转身看了看与卡卡相隔的巨石,那边没有动静,他好像正在休息。 反正他也只是个孩子…… 没有多加考虑,我脱下外衫及里衣里裤,最后又脱下小小的亵衣亵裤放着里衣上,便转身沉入温暖的湖中。 轻叹一声,热水的浸泡让酸痛的身体顿时舒缓了许多,闭上眼,我沉浸在这温暖的包围中。 泡了好一会,我才慢慢划到形成浅滩的大石旁,坐在石头上,半裸身躯开始仔细清洗自己,全身上下,还有隐秘的私处。 沐浴完毕我准备上岸,起身正欲拿来岸边的衣物时,一个抬头,就看见卡卡正靠在巨石旁,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神色莫测。 第四十一章魔侵(二)Tea 卡卡一双漂亮的紫眸正露出让人眩目的色彩…… 瞬间,我有些呆滞,此刻的我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地站在岸边,而衣服放在他身旁的石头上,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场面异常尴尬—— 红唇嚅嗫了两下,我瞪大一双水蒙的金瞳看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卡卡看着我,又瞟了眼石头上的衣物,“怜姐姐……怎么不过来穿衣服?会着凉的……”还有些稚气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坦然。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准备硬着头皮走过去,却见他抓起了放在里衣上亵裤—— 凑近鼻尖深深一嗅…… “好香呢……” 我的脸瞬间爆红!有一种被调戏了的感觉,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但是……却有别的男人的味道——”轻挑瞳眸,他盯着我,一抹幽幽暗沉划过…… “你做什么!放下,那是我的东西——”我有些气急败坏,没想到一个天使般美丽的少年竟做出这种下流的动作! 可下一刻,他却做了一件更不可思议的事情—— 只见卡卡漂亮纤细的指尖请挑,石头上的那堆衣物便被蓦然窜出的紫色火焰包围! 不消片刻,衣服变成灰烬,没了。 “你干什么?!你疯了??”我怒不可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怜姐姐,那衣服沾了别的男人的味儿……不穿也罢……”他低垂睫羽,清清淡淡地开口,淡定自若的神态哪像一个生嫩少年? “你——你让我穿什么?!”不可理喻啊不可理喻!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任性无理! “穿我的。”卡卡看着我,抿着小嘴手一挥,搭在木架上的黑色外袍便从空中飞来披在我的身上。 紧紧拽住蔽体的衣物,我迅速裹住自己,狠狠瞪了卡卡一眼,我越过他向火堆走去。 “你生气了?”卡卡跟在我身后,不确定地开口。 没有应声,我臭着一张脸靠着巨石坐下,用树枝拨弄面前的火堆。 死小孩,做这种事还想让我和颜悦色? 皱着眉摸了摸身上的玄色外衫,虽然大小还算合适,但里面空荡荡的不着一物,让我实在别扭。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黄昏夕沉,雾气下惨淡的白色天光开始变得昏暗,估计再过不久便会完全黑下来。 突然,“咕噜噜 分卷阅读33 ……”被空腹折磨了许久的胃终于发出饥饿的抗议—— 我抚了抚扁扁的肚子,有些头疼吃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白净的小手握着一颗鲜艳的果子伸到我的面前。 我有些诧异地转过头,看着坐在身旁的卡卡,他怀里还抱了两个相同的果子。 “怜姐姐,吃点吧,这果子没有毒。”一张白净的小脸看着我,有着明显的讨好。 我抿了抿嘴角,转过头,不理会他—— “这是我刚刚摘来的……正要拿给你,没想到你在洗澡……怜姐姐别生卡卡的气了……”紫色的瞳眸泛着雾气,那微微上翘的眼角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花豹。 “咕噜……咕噜噜……”肚子又不识时务地嚎叫—— 我低下头,脸颊绯红有些窘迫,在卡卡期待的注视下,扭扭捏捏地接下他手中的果子。 轻轻擦拭了一下,咬了一口,满嘴甘甜清香,狼吞虎咽地,一个果子两三下被我解决。 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我瞟了一眼剩下的两个果子—— “你不吃么?” “卡卡不吃这些的……这是为你找的。”他看着我笑得温柔,“这儿还有两个。”说着,他把剩下的果子都递给了我。 “谢谢……”我有些羞涩地小小声道了谢,开始奋斗第二个。 不一会,三个果子全被我解决,满足地拍了拍肚子,方才的气闷消了许多,心情也好起来了。 “你什么都不吃行吗?”转过头去,我看着卡卡胸前渗血的绷带,有些担心。 “我……”他看着我,神情欲言又止,但终是闭上了嘴,摇了摇头。 “你吃什么?我帮你去找……”看着他苍白的脸颊,我还是有些心疼,这少年遭受了这么重的创伤怎么能不补充营养和体力。 我正准备起身去为他寻找食物,不料他却突然拉住我—— “卡卡是魔……普通的东西都吃不了……”他看了我一眼,垂下脑袋,黑色的发丝半掩住漂亮的脸蛋。 魔……? 心中有一瞬的怔愣,但看着他怯怯的表情,又柔软了下来。 “魔也要吃东西吧……你受了伤不吃东西一样是不行的……”我耐心地看着他,那苍白的脸让我有些心疼—— 魔又如何——他还只是个孩子…… 比起那些面善心恶,口蜜腹剑的神仙,这个会为我摘果子的少年显得那么单纯真挚——虽然,他莫名其妙烧了我衣服。 “真的吗……卡卡可以吗?”那漂亮的紫眸中流露出期盼的光芒。 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没有太在意,点了点头—— 没想到下一刻他轻轻搂住我的肩膀,精致的小脸凑了上来,柔软的双唇啄上了我的唇—— “你……唔……”刚一开口,滑腻的小舌窜了进来,像识途老马般,探寻着我口中的芬芳。 怎么会这样?? 我不断推拒着那个搂住我的瘦弱肩膀,没想到这看似单薄的身躯却潜藏着巨大力量。 我被紧紧地扎在他的怀中不能挪动半分—— 突然,口中传来一阵浓浓诱人的馨香,我眯着眼,察觉这香甜的气息异常熟悉。 慢慢的,身体开始变得柔软而火热,下腹传来阵阵空虚。 我的头脑开始昏沉…… “怜姐姐,卡卡会很小心很小心的……”紫色的眼眸中闪烁着爱恋的光芒,他不断亲吻着我的脸庞,将我轻轻放在草坪上…… 第四十二章魔侵(三) 身上传来的火热又急又猛,我脑海中响起尖锐的警报,但意识在不断模糊,我口中的抗拒全化为阵阵娇吟…… 我不断摇着头,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不要啊—— 我伸手拒绝,可手臂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攀上去紧紧地缠绕在他的颈间。 衣襟已经大开在草地上,白嫩的身躯完全坦露了出来—— 我不由自主地挺起腰腹去磨蹭压在我身上的火热躯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怎么像荡妇一样缠着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罪恶感在心中不断翻腾,我抗拒着,可身体却娇媚如无骨软蛇缠在卡卡身上…… 他着迷地不断亲吻着我的脸颊和脖颈,一双纤细白皙的手像有魔力一般挑逗着我身体的每一处敏感部位。 肿胀的浑圆被揉握住,已然挺立的乳尖儿被拉扯拨弄…… 随着湿热的吻下滑至胸口,那让我尖叫出声的啃吮覆上了敏感颤栗的小尖儿—— 停下——停下—— “啊……啊啊——不要……唔……不……”拒绝的话语全变成了销魂的呻吟,身体空虚得可怕,我不断拱起身子欲得到更多的抚慰。 “怜姐姐……你好甜啊……你是味道是卡卡尝过最美的——”他起身迷醉地看着我,少年青涩的脸庞散发着魔魅的气息。 这矛盾禁忌,带着丝丝诡异的绝艳姿色,更让人沉迷堕落。 他的吻从胸部一路轻啃细咬,下滑至雪白的腰腹,而手已经来到我的双腿间,煽情地撩拨。 湿热的软穴早已泛滥成灾,娇嫩的花瓣被那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挑,滑腻的花液便止不住地潺潺流出。 他极富技巧地挑弄着小穴,知道什么样的刺激能让我发出最销魂的呻吟…… 此刻我的羞耻感与罪恶感通通被抛到九霄云外,理智早已荡漾无存,只有感官的刺激激发出了身体最原始的反应。 下身的一根手指顺着滑腻的穴口缓缓探入紧致的花道,蓦地一丝刺痛传来。 “啊……疼……轻点……啊啊……”我蹙着眉,感受着体内缓慢进出的手指,娇声喊痛。 “很快就不疼了……怜姐姐的第一次,卡卡一定会很温柔的……”随着话音的落下,嘴唇和手指一起来到被捣弄得发红的穴口。 他伸出舌头,温柔地上下舔舐,并用舌尖拨弄那肿胀挺立的花珠, “唔……不要不要啊……”下身巨大的刺激让我不断摇晃螓首,金色的瞳眸早已蓄满泪水,迷茫而失焦。 白嫩修长的双腿被向两侧拉开,那在花谷间戏耍的软舌已来到水意潺潺的穴口,卡卡不断吸舔着,啧啧有声,像在品尝上等的佳肴。 “不要……呜……住手……我好难受——”似身处云端又似置身地狱的两种极端感受,终于让我忍不住哭出声来…… 空虚、饥渴、叫嚣着被填满,渴望着被无止境的掠夺—— “不哭不哭……卡卡马上给你……”他起身亲吻着我滑落的泪珠,下身灼热的坚挺顶在花谷间软磨轻蹭…… 我已然情迷意乱,根本不知道压在身上的男人是谁,只能依循着本能,双臂缠住对方的脖子,双腿勾住对方的腰…… 卡卡亲 分卷阅读34 吻着我的嘴角和下巴,下身的欲望顶开那两片水淋的花瓣,向前一送—— “啊……释迦——痛……”熟悉而又陌生的疼痛从穴口传来,我只能依照本能喊出脑海深处的名字。 身上的人儿狠狠一怔—— 那刚挤进去半个圆头的坚挺蓦地定住不动—— 他起身看着我,漂亮的紫眸中尽是复杂难懂的情绪…… 可我却捕捉到了一抹伤心…… 心里空空的,脑袋晕晕眩眩,那双难掩伤痛的瞳眸让我潜意识中明白,自己刚才好像做错了什么…… 但根本来不及细想,更火热的一波空虚从下腹袭来—— “嗯……给我……给我……”我乞求着,不断收缩甬道希望那硕大的硬物狠狠挺进占有,可是—— 他却退了出来…… 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消失,我茫然地睁开眼,对上那双复杂深邃的眼。 “怜姐姐……我希望你知道爱你的人是卡卡,而不是别的男人……”柔柔的嗓音难掩苦涩。 我不满地嘤咛一声,想贴上面前这具已然冰凉的身躯消热。 却被他躲了开去…… “等你心中有卡卡的时候,卡卡才会碰你……现在,卡卡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柔软的唇覆上我的,轻轻地啄吻着—— 一股丰沛的气息从口中流泻出,慢慢的,浑身像脱力了一般无法移动半分…… 身体开始僵硬,失血般的冰冷逐渐取代了先前的火热。 我的脸开始惨白,意识却仍然模糊不清…… 突然,唇上的人儿猛然起身离开,被掏空五脏六腑的迫力消失了。 “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带着些许稚气的声音陡然变得凛冽,卡卡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巨石,浑身散发出森冷的气息—— “呵呵……怎么卡卡维塔——还会对猎物手下留情?”一道如玉珠落盘般清亮的声音从空中幽幽传来…… 话音未落,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巨石后缓缓走出。 “我还在等你解决了她——省得我亲自动手……”漂亮的嘴角微微上扬,来者脸上露出了圣洁却轻蔑的笑容。 第四十三章被擒 闻言,卡卡危险地眯起紫眸。 “你想做什么?”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先前的柔弱无助之态尽散,魔魅而尊贵的气息隐隐从精致的脸庞透出。 “啧啧……这伤是谁给的?不会是帝释天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湿婆眯起冰冷的红眸,讪笑地开口。 “大意失察,与你无关。”微垂瞳眸,卡卡清冷的声音透着一丝淡淡的不悦。 “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怕是仙气入体,不赶快补补怎么能行。”还是那般戏谑的语气,不过话到最后,那妖冶的人儿有意无意地瞟了眼地上意识模糊的我。 “多谢你的好意……补不补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操心。”不耐的语气中已带着若有似无的警告。 “那么既然你不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还未落下,一股强大到能撕裂时空的狠利气流突然向我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色的漩涡迅速张开,将这股势如破竹的气流尽数吞入! “怎么……你要救她?”湿婆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却仍然无损一身神祇的尊贵气息。 收起漩涡,卡卡淡淡敛眉,胸前的绷带开始渗出大量鲜红…… “一个人类,魔神大人何必赶尽杀绝。”他的脸色越发苍白,却仍然坚定地看着湿婆。 “人类?呵呵……卡卡维塔,你是魔,难道你感受不出她身上的气息吗?”阴云尽散,湿婆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睨着卡卡。 卡卡愣了愣,精致的面容满面狐疑—— “她是阿修罗——”轻声开口,湿婆满意地看着对方瞬间铁青了脸,忍不住“咯咯”直笑。 难怪她的气息如此香甜,难怪她的味道如此熟悉,原来她是同为魔族的阿修罗—— 顿时,卡卡有些恍惚,思绪纷杂混乱…… 就在他分神的这一瞬,不远处的红影轻轻一晃—— 下一刻,我躺在了湿婆怀中。 “湿婆!那只是个传说!没有人知道是不是真的,再说谁也不知道神钥是不是就在她的身上!”看着被擒的我,卡卡回过神来焦急大喊,黑紫色的火焰瞬间燃烧在湿婆周围! “的确只是个传说……但——帝释天已经当真了。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不会让他发生,阿修罗族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琉璃般殷红的瞳眸尽是嗜血的杀意,噙着森冷的笑容,湿婆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慢慢向下划过脖颈,来到衣襟已然散乱的胸前,尖利的指甲一个用力—— 一道深深的血红从锁骨直划心口—— 就在此时——数道巨大的黑色气旋破空袭来! 下一瞬湿婆被迫抽回了深陷在我血肉中的指尖,一个拂袖,将攻击挡了回去! “卡卡维塔,以你目前的状况和我斗无非是自取灭亡——”红衣翻飞,那声音变得低沉,带着明显的怒意。 “我的人——是绝对不会交给你!”决绝地开口,卡卡义无反顾地盯着对方。 瞬间,天地变色—— 整个雾之森被笼罩在氤氲的紫气下,连那萦绕不去的雾气都被染成淡淡紫色…… 燃烧在周遭的黑紫色火焰变成纯紫色,卡卡墨色的发丝在火光的映照下也蜕变成最纯正的紫色—— 他的脸上开始出现一道道暗纹,狰狞恐怖的纹路仿佛要生生撕裂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并且不断爬伸直至胸膛! 他晶灿的眼眸已是一片幽深,早已没了瞳仁瞳白之分,尽是森森紫魅—— 此刻的卡卡像从沉睡中醒来的上古妖魔——是最极致、最完美、最令人胆寒的魔。 胸口火辣辣的剧痛让我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这幕另天地变色的景象…… “卡卡……?”我不确定地开口,声音虚弱得像只剩了半口气…… “还有心思管别人?先考虑下你自己吧——”头顶传来一阵讽刺而阴冷的笑声。 我浑身一颤——慢慢抬起头,那张让我打从心底恐惧的绝美容颜映入眼帘—— 我僵硬着,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只觉被无边死亡与恐惧深深包围…… 身体开始止不住地剧烈颤抖,我转过头面对卡卡想要大声求救—— 可是——当我看见那被完全染红的绷带,和顺着绷带不断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摊的鲜血,还有那仿佛魔化狂暴了的人儿…… 双唇开开合合,喉头颤抖得只能低声吐出几个字—— “不要……不要……卡卡你会死的……” 心中蓦然剧痛,不知为何,我清楚的知道眼前的卡卡是在强迫自己激发出全部潜能, 分卷阅读35 用燃烧生命的方式将能力提升至极限—— “他已经不想活了——”眯起双眼,湿婆面色不佳地说。 下一刻,湿婆抬手扬起鲜红的火焰。 看着那熠熠燃烧的红焰,我的心颤抖着害怕那最糟糕的事情即将发生…… 可是,就在毁灭的战斗一触即发之际,一团黑色的烟雾蓦然出现在空中,一道凛冽的寒光突然从黑雾中射出直击卡卡眉心! 卡卡怔了怔,慢慢地两眼一闭,软软向后倒去…… 黑雾中出现一个男子将他小心接住,他看着卡卡一身鲜血,魔气四溢的脸冷冷地盯住湿婆和我,像地狱索魂的使者,尽是森冷的杀意。 可是——湿婆却低低一笑,方才肃杀备战的神情已经消失…… “拉克维塔,你弟弟可不是我伤的噢……”冰冷妩媚的脸蛋露出一抹勾人的笑容,红眸闪烁着明显的恶意。 “是谁?”那男子低声问到,污黑的魔气从口中散出…… “帝释天。” 语毕,湿婆抱着我,消失在了这片迷雾森林——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当我再次睁眼,那被雾气缭绕的森林已经消失…… 映入眼帘的是传说中冈仁波齐峰的天上宫殿。 只是,对于印度神话及佛教知识相当匮乏的我,当然不知道眼前这座像金字塔一样,四面平滑、棱角分明的奇异雪山和宏伟的建筑,便是世人向往的神灵处所…… 这是一整组红砖和大理石构建而成的楼宇,高高低低遍布整个雪山山头。 雪水而融的清泉在宫殿的地板下和花园里的鲜花丛中流动,汇入两个开满紫色睡莲的池中。 天宫金色的屋顶在阳光与雪山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我不适地眯起双眼,转身将脸埋进抱着我的胸怀中,却蓦然想起——这是湿婆…… 恐惧由内而发,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那抱着我的人儿敏感地察觉到了异样,却没有吭声。 走进殿内,湿婆两手一松,毫不留情地将我丢在地上,而他自己则在侍人的服侍下向殿中一处软榻走去。 红衫轻解,衣袂滑落—— 当着我的面,他毫不避讳地裸身换了一件透薄的红衣。 而后,他慵懒地斜躺在软榻上,那双清浅的红眸高深莫测地看着我,不吱一声。 室内尽是诡异的沉默—— 我被他看得全身汗毛倒立,额头、颈间、胸口、后背冷汗直流,那汗水浸进伤口,又换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半趴在地板上,身上还裹着卡卡的玄色外衫,翻折的衣衫将一双修长如羊脂般莹白的双腿大剌剌地露了出来。 敌不动,我不动。 心中虽然恐惧,也隐隐约约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但窝囊够了的我实在不想在最后一刻还里子面子齐丢—— 我努力漠视胸前正在流血的伤口,他不说话我也不吭声,输人不输阵,就瞪着一双猫眼儿看着他。 撑起身子,挺直腰杆,那钝痛已经麻木,胸中顿时豪情四起,颇有一种要英勇赴义前的感觉。 湿婆漂亮的瞳子晃了晃,他不着痕迹地瞟了眼我因直起身子而上拉的衣摆,衣摆下露出了小半个浑圆莹润的翘臀。 而我,却对下身的走光浑然不知,心中仍然澎湃着万千豪情,用着我自认为最悲愤,最不屑,最大义凛然的眼神盯着他—— 突然,湿婆勾起红唇轻轻一笑…… 那秀致低沉的笑声打破了满室静谧…… 我一颤……不安蹙眉,却没有吭声,是不屑询问更是不敢询问。 他款摆腰肢,起身下榻,赤裸着双脚莲步生香。 他向我走来,红衫摇曳,那薄薄的衣料根本起不到蔽体之用,尽是勾出人的暧昧遐思…… 我尴尬地别开头,心中又窘又惧,完全猜不出他下一步想做什么。 第四十四章噩梦奏鸣曲之前奏 一根青葱玉指挑起了我的下巴……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卷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后,我被迫扬起脸,与之对视—— 这是一张绝美无暇的脸庞,舒眉、润瞳、秀鼻、朱唇……无一处不是完美无缺。 而正是这份过分的完美,眼前的人儿才显得如此虚无飘渺,不似凡间存在…… 他的确不为凡间存在,他是九天之上尊贵无比的魔神——湿婆。 一个既是神又是魔,两者兼具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总是带着一抹慈悲的微笑俯览众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享受着万千荣宠,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三界皆惧的神力。 可是……这又如何呢? 只是一个永远没有感情,不懂爱恨嗔痴的可怜人儿罢了…… 看着那张神韵空灵的脸,惊艳还在心头回荡,但一思及这漂亮的人时刻想着要咔嚓掉我,恶寒又陡然升起。 落入他的手中—— 这回恐怕是在劫难逃…… 许是人之将死,心中便无所畏惧,我迎着他意味不明的视线,冷冷一笑,侧首躲开了那挑着我下巴的手指。 他也不以为意,收回了停留在空中的手。 “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本事能让卡卡维塔为了你二次魔化……并且还是魔化成魔的终极形态……”注视了我良久,湿婆终于开口。 那不带任何杂质的声音干净而纯粹,没有妖娆与刻意,淡然的语气间流露出不解与疑惑。 抿了抿唇,我讽刺一笑,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知道吗?上古至今,只有一个魔魔化成了终极形态,但是——他却在魔化后的极度狂乱中自我毁灭,从此以后——没有一个魔愿意再挑战这种极限。”他淡淡地说,像在对我解释又像在询问…… 听到湿婆的话,我的心“扑腾”一跳。 回想到在雾之森中,那天地变成浑然一体的紫色,还有卡卡恐怖诡异的面容—— 心中一阵轻颤,疼痛与不舍曼延开来…… 那少年是为了救我才会变成那样么? “反正这次卡卡维塔是活不了了,以他的状态,怎么可能承受的住那种巨变。”湿婆轻垂睫羽,一派淡然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几不可闻的嘲弄—— 心头涌上一股怨怼…… “湿婆大人当然不可能明白……”迎着那双清澈却冰冷的红眸,我意味深长地开口,“大人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不曾为别人付出牺牲,当然不可能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你仅仅是至高无上的神,所有人敬你是因为惧怕你的神力,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爱你……” 也许卡卡不一定是我说的这么爱我,但此刻,这能拿来当作攻击湿婆的利器,我便毫不迟疑地开口,甚是怜悯地看着他…… 那张绝美的容颜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又变得恍惚,像在回 分卷阅读36 忆思索着什么—— 我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然后给我个痛快,直接咔嚓掉我! 结果没想到他却独自发起呆来……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心中反而开始揣揣不安。 这时,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挑开我的衣襟…… 湿婆轻轻抚上我胸口的那道血红,来回摩挲着那撕裂的皮肉—— 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再次缓缓沁出殷红,沾染了雪肤,沾染了他的手指…… 胸口麻木的疼痛再次清晰起来—— 要结束了吗…… 我努力平复眉间的褶皱,闭上眼,等待最后一刻的到来…… 可是,那只手却越过伤口,轻触暴露在空气中一方浑圆的粉蕊,那软软的粉蕊一被触碰,便迅速挺立起来,像含苞待放的小小骨朵,娇艳可爱—— “你做什么——”我猛然一颤,愤怒地睁开眼—— 可身子敏感的反应,又让我瞬间羞耻地红了双颊。 没有理会我的愤怒与抗拒,他将我推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另一只手直接拉开已然大敞的衣衫。 湿婆俯视着我赤裸的身躯,轻轻触碰之前卡卡留下的印记。 那是从脖颈一路延续到大腿内侧的——斑斑吻痕、咬印…… 我瑟缩着,盯着自己身上的暧昧的痕迹,脑袋像被重击了一样一片混乱—— 湖边那一幕赤裸纠缠不是幻觉不是梦,是真真实实的存在! 我、我真的对卡卡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脸色红白交错,模糊的记忆中只有欲火焚身的空虚与渴求,我好像不断攀附着身上的人儿要他给我、给我…… 天啊……躺在地板上,我双手抚住自己的额头,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就是这身子……让卡卡维塔愿意以命相搏吗?”他若有所思地开口,氤氲的红眸闪烁着淡淡异彩。 双腿被挑开—— 刺目的痕迹出现在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上,一路延续到被啃噬得微微红肿的花谷间…… 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吻痕轻抚到粉嫩的私处…… “真漂亮……”他盯着我被迫敞开的幽谷,眼神眩惑,有一丝着迷,“你说……如果我把你从这里切开——变成一块一块……然后再送去给帝释天,他会是什么表情?”他沉沉一笑,那微微上翘的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头皮瞬间发麻,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我听错了吗? 他要……他要从那里切开我—— 这个变态!! 心中泛起一阵胜过一阵的惊惧! 我干涩的嘴唇颤抖着还来不及发出声音,下一刻,他的手指蛮横地冲进甬道! “啊!——”剧痛袭来,紧绷到极点的下身瞬间像被钉入一根长钉! 顿时,我疼得双眼翻白,浑身抽搐,汗水淋漓。 缓缓地,湿婆抽出手指,那尖利的指尖一抹艳丽的猩红。 花径传来钻心的疼痛,我闷哼出声…… 全身冷汗涔涔,我苍白着脸看他将指尖的鲜红吮入口中…… “难怪卡卡维塔会这么着迷,小花,你是魔抗拒不了的美味。”他看着我,瞳眸中清亮的红变得幽暗深沉,像浓稠的血近似墨色—— 他俯身亲吻我的双唇,辗转舔舐,汲取口中少的可怜的汁液…… 这让人窒息的吻使我不断摆着头想要挣脱—— 可当感受到花口又抵上冰冷的手指,而且还是两根时,我吓的连动也不敢动。 万分恐惧之下,几乎是本能的,我一把抓住那又欲进入的手! “你直接杀了我吧!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沙哑着嗓子,崩溃的泪水从眼角涌出,恐惧膨胀到极致,让人生不如死—— 我好怕真的好怕…… 怕死,更怕死前非人的折磨! 此刻的我如同一只被猎人擒在手中的猎物,残忍的玩弄已耗尽了反抗与挣扎,只有不断哀哀嘶鸣乞求最后的结束…… “折磨……?你在卡卡维塔身下可不是如此这般……”他皱起漂亮的眉,有着明显不满—— 俯下身子,他倾身贴近我—— “我记得那时……你一直在叫‘给我’……”湿热的吐吸吹拂在耳际,湿婆伸出猩红的舌尖,轻舔耳廓,刺激我已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不要!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全身如筛糠般不住颤抖,眼泪根本止不住的向外涌—— 我不敢逃避耳边湿热的气息,因为那只曾经让我窒息的手正摩挲在颈间徘徊不去…… 此时任何刺激都能转化为恐惧,只因给我刺激的人——是湿婆。 第四十五章噩梦奏鸣曲之裸体切割 雪颈上温柔抚弄的手来到颊侧,湿婆挑起我不断涌出的泪花轻轻一叹…… “为什么要哭呢……小花……你的泪水只会让我感到更加兴奋……”他的舌舔舐着另一边眼角的湿濡,喃喃低语,而那侧挑弄着泪花的手指却毫无征兆地蓦然用力—— 我狠狠一颤,连嘶鸣都无法发出…… 指尖在眼角后的太阳穴上留下了一道细长血痕! 瞬间,那疼痛却不足以致命的创伤生生遏住了我的眼泪,一股湿濡的稠液没入发鬓,散发出淡淡腥味…… 扳过我苍白的脸,细密的吻落到伤处,他不断吸舔着流出的潺潺鲜红,像在品尝上好的甘露。 直至伤口不再渗血,湿婆才抬起一张艳色四溢的脸…… “这才乖……”他看着不再流泪的我,舔舐了一下残留嘴角的血迹,笑得非常满意。 泪水没有了,天知道此时我连呼吸也是屏住的,生怕一个岔气,那泪又会止不住地奔涌而出。 直到他的唇离开脸庞,开始向下移动,我才战战兢兢地恢复了呼吸。 肆虐的吻不断延伸,他顺着卡卡留下的吻痕,啃咬出更深更惨烈的印记—— 湿婆的动作极为缓慢,只要一处咬痕渗出鲜红,他便来回舔舐吮吸,直至血红消失—— 就这样……我感觉自己象是被一头最凶残绝艳的野兽刁住,而这头野兽现在正在兴头上,他肆意啃咬玩弄,还舍不得一口吃掉猎物。 那铮铮噬人的吻一路滑至大腿内侧,就快触及花谷时,他终于松开了唇—— 看着那两片稚嫩的花瓣间除了先前戳刺所留下的血迹,并没有任何动情的迹象,湿婆不悦地眯起眼。 他的手指抚上娇嫩的私处,轻揉慢捻,极尽挑逗—— 可是良久后……仍得不到任何湿濡的迹象。 他放弃在私处的撩拨,起身看着我—— “为什么……”那散布欲望与不满的红眸盯着我,带着淡淡情欲气息的湿婆此刻美得摄人心魄—— “我知道了——”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轻垂睫羽 分卷阅读37 ,释然一笑…… 被这妖孽一般的艳人儿盯着,我全身寒毛又再次瞬间倒立! 下一刻,他轻轻覆上我的唇啄吻着…… 在撬开我的贝齿后,一股熟悉的异香从他口中传来…… “这个味道味道……”熟悉的异香让我不自觉地开口,又立刻闭上了嘴,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看到我一脸胆怯的模样,他带着丝丝媚色的眼角上扬,诡异一笑—— “这是能让你舒服到销魂的东西……” 话音刚落,唇间的那股香味儿变得更加浓烈——甚至比记忆中的更浓…… 我是在哪里闻过……? 还来不及仔细回忆,又急又猛的火热从体内窜出! 刚才赤身躺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我,浑身早已冰凉不已,而在这股异香过后,我立刻就像被投入了干蒸桑拿—— 小腹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燃烧,僵硬的身躯变得火热而柔软。 小穴间的疼痛已经被空虚取代,一股黏腻的热流从穴口缓缓溢出—— “唔……”我的双颊不自然地艳红着,娇媚的低吟从口中流出……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我想起来了—— 在雾之森的湖畔…… 同样的异香……同样的灼热与空虚…… 只是这次更为猛烈—— 我扭动着身躯,挥开垫在身下的衣衫。 赤裸的身体紧贴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才稍稍舒服地喘了口气…… 可是这样的冰凉根本无法满足体内的空虚—— 不消片刻,我便来回在地板上扭动。 白嫩的身躯与暗红的地板形成鲜明的对比—— 黑发披散,金眸迷离,红唇微启,还有一抹撩人的艳红在双颊匀染开来…… 湿婆坐在一旁,看着我媚态尽显的模样,瞳色越发深沉…… 几乎是立刻的—— 他一把捞起还在地上扭动的我,扣住我的后脑,狠狠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没有肆虐与血腥,没有戏耍与逗弄,只有深深情欲。 呼吸几乎完全被夺走—— 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子,我热情地回应这个吻…… 唇齿交缠,舌沫生香…… 心中的恐惧早已被欲望冲击得四分五裂,极度的空虚仿佛比恐惧更让我难耐…… 心底隐约知道自己被动了手脚。 可看着湿婆,我只有一瞬间的犹豫—— 这个要杀我的男人却也是唯一能救我于火热空虚的男人…… 闭上眼,任欲望主宰着大脑与身体。 没有迟疑,出于本能的,我贴上了面前的这具完美的身体。 两具火热身躯相触的一刻,我深深叹息,仿佛找到了失落的另一半。 但可笑的是——这另一半却终要取我性命…… 第四十六章噩梦奏鸣曲之颠鸾倒凤 这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偌大的神殿深深几许,两侧耸立的红砂石柱威严肃穆,每根石柱前一盏火光明亮的古殿宫灯,而石柱后尽是低垂的黑色帷帐。 还有在帷帐前那些垂首而立的侍人,他们仿若与这幽暗的大殿融为一体,静谧、诚服,除了主人的命令,他们可以与这亘古不变的神殿一同静默到时间的尽头…… 而在神圣的大殿内,纹路斑驳的红色大理石地板上,香艳、激欲一幕正在上演—— 白皙的肢体纠缠、红黑的衣衫尽散……那颠鸾倒凤,精致美艳冠绝天下的一对人儿此刻正忘我纠缠。 先前的伤口和疼痛在媚香的刺激下早已浑然不觉…… 我赤裸火热的身躯此刻软媚如蛇,攀附交缠在另一个同样火热的人儿身上—— “唔……啊啊……”难掩抑制的娇喘不断从口中溢出,我全身绯红,半眯着双眼水雾氤氲,小嘴儿轻启声声娇啼不断…… 我双腿大开,跨坐在湿婆的腰腹上,一双玉臂勾住他的脖子,挺起柔软的酥胸不断磨蹭他灼热的胸膛…… 感受着双腿间越发坚硬的巨物正死死地顶住早已泥泞不堪的小穴,我忍不住款摆腰肢用着娇嫩的穴口不断来回磨蹭挤压那硬物…… “噢——”身前的人儿被我扭腰磨蹭的举动刺激得忍不住闷哼出声…… 听着那从喉间发出的低沉粗喘,我撑起搭在湿婆颈间的脑袋向后退去,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会痛吗……”轻轻抬起腰肢,黏腻的穴口离开那火热的硬物,我的脑袋有些迷糊,眼神迷离,语气带着一丝娇憨地望着他…… “不会……”那双漂亮的瞳眸散发着烟波浩淼般的深深暗红,湿婆看着我,眼中同样有着一丝几不可见的迷惑,但更多的却是深不见底的噬人欲望—— 一双手顺着我的腰肢缓缓向下抚上挺翘浑圆的臀部,重重地揉捏一番后便顺着股沟向内滑去…… 从紧缩的菊蕊到湿滑的穴口再到软穴前端充血肿胀的花核,那手指如此挑逗煽情,将我推向火热空虚的巅峰—— “唔……嗯嗯……”我不住轻喘,微微扭动臀部,不知是迎合还是拒绝…… 脑海中一片纷杂混乱,只有空虚与麻痒不断刺激着频临崩溃身体—— 我看着面前绝美的人儿,那眉眼间露出魅惑与圣洁的气息,如此矛盾,却如此让人堕落着迷…… 忍不住,我又贴了上去…… 轻舔那玫瑰色的薄唇,伸出小舌,企图进入唇瓣下得到更多的抚慰—— 我的主动换来了狂风暴雨般的回吻,那唇舌掠夺着我口中所有的甜蜜…… 臀部被抬起,下体一个灼热的坚硬直直地顶上了汁水横流的穴口—— 那火热巨大的触感让我新奇兴奋不已,厮磨着臀部,我努力收缩甬道用小小的穴口舔舐着那硕大的圆头…… 无声的邀请让身下的人儿一怔…… 湿婆一手扶着胯间叫嚣着爆炸的巨大肉刃,另一手按住我的臀部,一个用力——那圆头挤开粉嫩的花瓣,没入湿热的穴口,蛮横地扩张再扩展—— 巨大的痛楚传来,像一盆凉水泼上我过热的头脑——我怔了怔,从迷乱的欲望中恢复了些许神智。 “不……唔……痛……”被堵住的双唇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我摇着头还来不及拒绝,下体被生生刺穿,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蓦然袭来—— “啊!——” “嗯……” 臀部被重重按下,巨大的肉刃已毫不留情地刺入花穴,狠狠地尽根没入! 似要被劈成两半般的痛楚直接逼出了我的眼泪…… 过分紧致的包裹让湿婆快意地低哼出声,看着我的泪水,那柔软的唇将泪珠一一舔舐殆尽。 “难道帝释天和卡卡维塔没有碰过你……”他半敛睫羽有些疑惑的低语,而下身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 湿婆双手紧紧握住我的纤腰,微微 分卷阅读38 向上一提,那狰狞的肉棒从娇嫩的穴口缓缓退出,大量鲜血和蜜液顺着肉刃流出,亲密的结合处瞬间变得鲜红四溢…… “痛……不要……”肉刃退出给小穴带来疼痛的刮擦,我紧蹙眉头忍不住的低声呼痛,就在那巨大要完全退出时,湿婆勾起我发白的小脸,意味深长地细细端详着,而腰间的手却再次狠狠用力—— 血嫩的甬道再度被狠狠贯穿,紧随而来的是一下又一下极致的抽插…… 我被迫上下耸动着身体,感受着那与自己身体尺寸完全不相符合的粗大的狂肆捣弄—— “唔……啊啊……痛……”浑身瘫软无力,大开的双腿间,敏感的花心被一次次狠狠顶弄,初时的疼痛已慢慢转换成瘙痒的快感,合着媚香的作用让我再次被欲望捕获。 从未经历过极致性爱的我没过多久下体便开始收缩,紧紧地绞住快把我撑裂的粗大硬棒,小穴一阵猛烈的抽搐,大量花液从花心泄出…… 被我热烫的爱液浇得浑身一颤,湿婆有些懊恼地眯起红眸,抓紧我的腰肢狠狠几个捣弄,抵着还在抽搐的小穴将白浊喷泻了出来—— “啊——”我低声惊叫—— 高潮中的小穴被巨大的热流喷射得又是一阵剧烈的收缩…… 半晌,我享受着高潮后的余韵,睁开迷蒙的金眸,看着眼前那张布满绯红的漂亮脸蛋,茫然地开口—— “完了吗……” 皱了皱眉,声音怎么沙哑得不像话。 看着我貌似不满的表情,湿婆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完?小花儿——这才刚刚开始而已……”露出森冷的笑容,那阴郁的表情和声音让我浑身一颤! “好痛……可不可以等等——啊!”感受着体内适才稍稍消软的巨物再次膨胀,我惊慌地开口—— 不料湿婆却扎住我的腰用力一顶,血嫩的花心被重重一击—— 疼痛、酸软还有丝丝酥麻从下身荡漾开来…… “为什么要等?刚才你不是嫌不够吗——”满意地看着我皱成一堆的小脸,他顶住我的花心开始厮磨旋转—— “呜……我没有嫌不够啊……嗯嗯——”酸软酥麻的刺激从穴内传来,我欲哭无泪,无力地将头搁在他的肩上低低喘息…… “口是心非。”带着一丝暗哑的笑意,湿婆搂住我的腰站了起来—— “啊!”那粗长的欲望还在我的体内,重重地顶住一处敏感的软肉,我紧紧勾住他的腰,任他带着我向大殿的软榻走去…… 第四十七章食髓知味 “唔……”我紧紧地勾住湿婆的脖子,埋首在他胸前,他每走一步,那粗大的肉棒便重重杵在穴内的软肉上,一下一下“啪啪”作响—— 酸涩的尿意随着那处敏感被重击开始疯狂堆积,一波又一波的电流向后脑袭去…… “啊啊——”湿婆刚走到榻前,我便控制不住地再度收缩小穴,热烫的花液流出,甬道痉挛抽搐强有力地吮吸着粗大的巨物—— “这么敏感……”站在榻前,他握着我的腰重重按向胯间,恣意地享受着高潮中的嫩穴为他带来的极致包裹…… 血红的花液夹杂着白浊从交合的部位不断溢出,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经历过两次高潮的我已经浑身虚软,若不是那托住大腿和臀部的双手,恐怕我早已跌落在地上…… 柔软的小穴再也没有力气挤压收缩,只能颤巍巍地承受着他狂暴的抽插和撞击…… 将我放在软榻上,湿婆站在榻边拉起我的一条腿搭在肩上,而另一条腿则被卡在他的双腿之间—— 紫红的圆头顶弄着红肿的穴口,他双手扎住我的腰,一个用力,狰狞的巨物再次尽根没入。 “唔——啊……”我皱着眉,黑发散乱在榻上,腰身被高高提起,一下又一下地接受那凶狠的撞击—— 紧致的甬道饱胀欲裂,红肿的花唇随着巨根的抽插不断翻出鲜红的嫩肉,带着刺眼的蜜水与白浊,被快速捣弄成细沫湿濡了整个腿间…… 这样的撞击不知持续了多久,生嫩的我纵使有媚香入体却也快招架不住—— “啊……我不行了……放开我……好难受——”痛并着快乐地摇摆着头颅,被大力抽插的软穴发出丝丝痛楚,更多的快感堆积到一个顶点,频临爆发—— 可湿婆却突然停了下来…… 他小幅度地厮磨撞击着拉下我放在他肩上的腿,双手握住我的腰臀,一个旋转—— 将我仰躺的身子变成屈膝趴跪在榻上,臀部高高翘起,那肉棒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体内。 欲望被高高吊在临界点时骤然打断,那空虚让我不住摆臀迎合他的厮磨…… 此刻欲望早已战胜理智,恐惧和羞耻被通通抛在脑后,只有肢体的交缠,小穴被冲撞的刺激让我的身体有着最原始的反应。 身后的人儿那充斥着欲望的瞳眸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的反应,他倾身向前,胸膛覆上我的后背。 撩开我脸颊一侧的长发,露出通红的耳朵,他轻轻舔舐着火烫耳廓—— “要我动还是不动……小东西……”清透低醇的声音性感至极,带着诱哄的味道一下下舔舐着我的内耳廓,模仿着交合的动作不断向耳道深处探去又抽出—— “唔……”耳内敏感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地收缩甬道,紧紧地夹住那厮磨的粗长…… “不说话那就是不要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腰臀的挺动停了下来—— 空虚袭来,体内瘙痒难耐几欲狂喜却又被生生遏住的感觉让我痛苦地扭动臀部…… “要……”将脸埋在软榻上,我呐若蚊声地开口…… 突然身后传来他不满的撞击,那硕大的圆头抵住穴内一处柔软的嫩肉开始用力厮磨—— “要什么——”抓住我的胳膊扯在身后,他带着邪恶的笑意故意问我,那漂亮的脸庞沉浸在欲望中的模样异常耀眼魅人…… 穴内的软肉被用力磨蹭,一股熟悉的酸软尿意又开始堆积,但却始终位于临界点之下无法酣畅淋漓的爆发…… “要你……要你用力……撞我……”我着急的低喊出肉体的渴求,最后两个字已在他狂风暴雨般的撞击中破碎湮灭…… 他似了解我体内那处敏感点,一下下皆重击在那酸涩的软肉上—— 很快,几乎是立刻的,那堆积到极点的快感使得甬道蓦然收紧—— “啊!——”又一次的高潮捕获了我,炙热的花液从体内喷泻而出…… 我浑身颤抖地趴在榻上,只有小穴不断紧缩抽搐。 而身后的人儿却没有放过我,他仍然恣意撞击着我的身体,享受着收缩的花道那极致的包裹—— 高潮中仍被狠狠抽插着,我已承载不了如此多的快感…… 分卷阅读39 摆动着腰肢想要拒绝,却遭来腰间的桎梏。 “不要了……唔……放开我……啊啊——”臀后生猛的撞击让我忍不住开口拒绝。 “刚才还在说要,现在却说不要——小花你真自私……”那低垂的眼帘看不出喜怒,扣住我腰肢的双手却蓦然用力,巨棒的抽插变得更加狠烈,仿佛要贯穿我一般—— “啊……啊啊——我不行了……”眼泪再次涌出,过多的激情已让我六神无主…… 可回应我的却是更凶狠的撞击—— 眼前一阵白光闪过,我再次被推上肉体最绚烂的巅峰…… 全身不住抽搐,两眼一黑,我终于趴在软榻上昏了过去……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是谁…… 是谁在看着我? 那尤怨带恨甚是悲悲戚戚的目光—— 熟悉……那是最熟悉的感觉…… 却—— 为何让我不寒而栗? 再醒来,一室洒金。 正是残阳西下…… 我睁着眼,一动不动,呆呆地看着低矮的窗外,那血色夕霞的绚烂与美好,却也是凄切和惨烈—— 它们犹自绽放着最后的华光,却终是逃不过被黑暗吞噬的结局…… 就像我…… 无论如何挣扎反抗,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摆弄。 这庸庸碌碌的一生,在人间享尽富贵,却从不曾荣华。 现在遭遇凡人所不遇,看似极登仙乐无上荣耀,实则只为仙神们肆意玩耍,最卑微的肉身物品。 涩然一笑,垂下睫羽,我动了动,四肢百骸传来的感觉让我眉头一蹙—— 若不是还有呼吸,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拆下来再组合拼接到一起! 刚动了下身子,一只胳膊便伸了过来,从身后搂住我的腰腹…… 我浑身一怔,还有些懵的脑袋开始迅速运转—— 脸色蓦然变白,冷汗从额头渗出…… 脑海中清晰地回忆起我是如何被湿婆抓到这里,在空旷的殿宇内又是怎样被用了彻底! 那些恐怖血腥到后来却香艳激情的画面,像倒带一样一幕幕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腰间的手慢慢收紧,并缓缓上移—— 微凉的指尖触碰到胸前一团柔软的浑圆时,开始肆意把玩…… “醒了怎么还要装睡……”干净清透的声音带着低沉诱人的暧昧,一股热气袭上耳际,接着湿濡的舔舐声传来…… “唔……”闭眼皱眉,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想避开耳朵瘙痒敏感的触碰。 一声淡淡的嗤笑传来,身后的人儿用力向上一顶—— “啊!”惊喘一声,疼痛和酥麻从花心传来…… 他,他居然还在我体内! 这个认知让我的气息又开始紊乱—— 脑中一片混乱纷杂,他、他不是要杀我吗? “心跳的这么快……怕我?”冰冰凉凉的戏笑声再次传来,又是重重一顶,那覆在我左胸的手掌上下轻轻揉抚。 律动开始持续,两腿间的撞击发出的水声“啪啪”作响…… 脑袋清醒了,体内初时的快意与疼痛已完全被疼痛和恐惧所取代—— 我咬着唇,不敢出声,生怕身后的人儿一个不开心就将我分成几块。 那焦虑与恐惧让我根本无法顾及肉体的欢愉! 突然湿婆扳过我的肩膀覆身而上—— 黑色的长发披泄在肩头,直落床榻,那双充满欲望的媚色红眸在金色的余辉下映衬得份外透亮。 赤裸的身躯在昏暗的屋内虽然不甚清晰,已足够让人脸红心跳。 美丽的人总是让人移不开眼,但我只瞟了一眼,惊艳还在瞳中回荡,便生生别过头去,只是脸颊已窘迫得有些微微发烫…… 许是我不自然的反应取悦了他,湿婆挑眉,一抹极淡却又极艳的笑在唇边漾开…… “小东西……在害羞吗?”低低的话音未落,下身一个极致的插入—— 那圆头紧紧抵住敏感的软肉画着圆圈用力在体内厮磨…… “唔——”害羞?害怕好不好……我皱着眉,酸涩的下体既痛苦又舒服…… 湿婆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突然,他低头吻住了我紧咬泛白的下唇,辗转舔舐,相濡以沫…… 而在我身体上不断游移双手已扳开我的大腿,撑向两边到极致—— 一下又一下猛烈的撞击袭来,不堪负荷的躯体在疼痛与恐惧下又哆哆嗦嗦到达了高潮…… 尖细的喘息在屋内回荡…… 一抹余辉,一室旖旎…… 激情仿佛永无止境…… 天已黑去又再度亮起——只是我已完全失去了知觉…… 第四十八章侍浴(一) 再次醒来已不知时日,窗外明媚的阳光只能告诉我,现在是白天。 床畔空无一人…… 挣扎着坐起身子,浑身疼痛酸涩,还有双腿间亦是惨不忍睹的一片狼籍—— 我只觉得自己像一块被用完的破布丢弃在阴暗的角落,嗓子火辣辣的疼,干涩的嘴唇已经龟裂。 正当我努力下床想去拿桌上的茶杯喝点水时,房间的厚重的雕花木门被豁然推开,一个侍人出现在门口。 “醒了正好,大人让你去服侍沐浴。”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伸在半空中欲拿茶杯的手,此刻我不着寸缕,浑身上下尽是刺目的情欲痕迹。 看清我狼狈的模样,那侍人有些诧异,但随即他的眼中却又流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同情—— “快点,等久了大人会生气的。”看着呆愣的我,侍人皱眉催促,语气有些急迫,还隐隐夹杂了一丝畏惧。 没有作声,当着侍人的面,我不慌不忙地抓起床榻旁矮几上一件整齐叠放的衣物,随意披在身上。 这暗红且绫罗交织的外衫不论从尺寸上还是样式上都明显不是为我而准备…… 可是……这又如何呢? 总不能让我不穿衣服吧…… 在那侍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下,我淡然开口:“走吧……” 瞟了我一眼,他却没再说什么,转身向门外左侧走去…… 绕过一个花园,我艰难地跟随在侍人后面,双腿的虚软,股间的疼痛,每一步都比想象的还要难踏出—— 所幸没有太远,又穿过两座偏殿后,他在一间前后通透,一眼可以望到对面的殿庭前停下。 “大人,您吩咐的人带来了。”那侍人恭敬且卑微地跪在门口,额头点地,语气中有一丝不明的颤抖。 背对着殿门,坐在殿中央浴池里的男人没有出声,他似神游太虚般缓缓拨弄着热气蒸腾的水面…… 良久…… 空气中只有阵阵水声传来…… 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时,湿婆淡淡的“嗯”了一声…… 跪在地上的侍人如 分卷阅读40 获大赦,他赶忙起身,躬身退后,临走前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那离去的侍人,我轻轻拽起衣摆,走进了这间四门大开毫不遮掩,却又奢华无比的浴殿。 黑色的汉白玉地板抛光度极高,却在水雾的侵染下丝毫不觉湿滑,那冰冰凉凉带有细微的磨砂质感,让我赤裸走在地板上的双脚格外舒适。 浴殿中央是一个同样由黑色汉白玉砌成的下洼形浴池,浴池的左右两端铺设阶梯沉入池底,而浴池四角则耸立着四座面目狰狞张口吐信的蛇雕,蛇雕的口中流泻出大股热腾腾的水流倾泻,不断注入池内。 暗红的帷帐垂挂在房间两侧的墙上,四名侍人静静地站在帷幕前低垂螓首,随时等候着差遣…… 略略地环顾四周,直到视线避无可避地落到池中的人儿身上—— 新月的发饰与流苏已取下,他如墨般的发丝漆亮直顺地披撒在身后,黑发下露出白皙柔韧的肩背线条,那远看似少年孱弱的背影却蕴含着足以毁灭一切的可怖力量…… “发什么呆?”不悦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哗哗”水声,一张清媚的脸转了过来—— 当他看见我穿着本该属于他的红衫无措地站在池边后,先前的不悦竟然一扫而空。 “过来,给我擦背。”优雅地伸展着四肢,湿婆眯起一双眼含媚色的红眸,慵懒地趴在池畔。 看着池中的人儿如酣足的美兽般慵散肆意,我在心中低叹一声,有些蹒跚地在他的目光下慢慢靠近—— 第四十九章侍浴(二)Tea 倾身拿起池畔矮榻上的一块方巾,我认命地走到湿婆身旁,双膝触地,跪在地板上…… 轻轻撩开他湿濡披散在后背的长发,我的手指有些颤抖…… 可是当我看见那长发下,柔韧白皙的肌理上一道道红色的伤痕时,不由得暗暗抽了一口气—— 是谁这么厉害? 能在湿婆身上留下伤痕—— 那一道道的交错红痕,方向却出奇一致,都在肩胛两侧…… 而且伤痕并不严重,最多也就是微微渗血。 轻轻抚上那些微微凸起的纹路,心中一股怪异的感觉涌来—— “小花……对你的杰作还满意吗?”趴在池边的人儿微微侧首,半眯着眼睨着我,血玉般的瞳眸带着一丝戏谑与妖媚,白皙的脸蛋映衬着黑色的汉白玉显得更加纯净透明…… 湿婆的话让我有一瞬的怔愣与迟疑,可当我再发现他的肩头散布着的点点咬痕时—— 一切豁然开朗…… 那模糊不清的散碎回忆,像被切割的电影片段在脑海中回放—— 脸蓦地滚烫起来,灼热直烧耳根! 我怎么也无法相信,在破碎的记忆里与男人火热交缠,甚至在对方的后背肩头留下情不自禁的抓痕、咬痕,那个放浪、淫媚到极点的女人会是我自己—— 一股阴郁的情绪蓦然笼罩在心头,这上一刻要杀我的男人,下一刻只需要对我勾勾手指,我便如发情的母狗般跪在他身前摇尾求欢—— 绯红的脸已变得煞白,我重重地咬住下唇,一股强烈的自厌在心中形成。 许是我久久没有任何反应,湿婆不耐烦地再次转过头来,却在看见我一脸苍白脆弱后,立刻沉下了脸—— “怎么……不愿意承认?”那明显不悦的声音夹杂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一把抓过我的衣襟,让我被迫趴在他的面前—— 双肘蓦然着地,我痛得脸色青白交加。 没有松开紧咬的下唇,我看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承认如何? 不承认又如何? 那些淫靡的记忆难以抹煞,不停地提醒着我的卑微、下贱…… 勾起嘴角,湿婆轻轻一笑,又恢复了先前慵媚的模样…… 显然,我的臣服另他十分满意—— 侧躺在池边,他单手支着头,另一只手则在我衣襟下的雪肤上来回磨蹭。 气氛开始变得暧昧,他的视线从我依旧苍白的脸庞缓缓下滑,来到匍匐在地上跌落的衣襟下—— 挑开衣襟,一片雪肤上尽是青紫的吻痕和渗血的牙印。 比起我留在他身上的,真是不足一晒…… 他的眼神暗了暗,四周的空气开始升温,这雾气蒸腾的浴殿此刻竟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突然,湿婆抓着我半开的衣襟一个用力! “哗啦”一声,我被拖进浴池,身上唯一一件红衫在我跌落浴池前已飘然落地…… “我是来服侍你沐浴,不是来和你一起沐浴的——”趴在他温热的胸口,我皱着眉有些郁闷。 怎么这忒俗套的一幕老在我身上上演! 心中有些屈辱,更多的则是气闷…… “这……有区别吗?只要我想,就没有什么不可以……”他低声讪笑,搂住我腰肢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上下移动—— 一阵酥麻传来,那轻划过尾椎手指开始更加色情地向股间探去—— 我抽着气,抓着方巾的手抵住他的胸膛,身子在水中不断扭动挣扎,极力摆脱这份山雨欲来的亲昵…… “放开我——啊……别……”惊喘一声,水下的手指已毫不客气地抚上红肿的腿心,并越发淫亵地抚弄着。 全身颤抖着,我的双腿被撩开,他修长的身躯挤了进来—— 娇嫩的花蕊不久前才被彻底占有、狠狠摧残,他的挑逗带给我的尽是多于快感的痛楚…… “唔——不要,痛……”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我痛叫出声。 只因他的手指完全不顾甬道的红肿和推挤,硬生生地又戳了进去…… “还是这么紧,让我怎么都要不够你……”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际,那漂亮得不可思议的脸庞竟有些迷乱—— 突然,他含住我耳垂的软肉开始齿咬轻嚼,手上的动作也更加淫亵放荡…… 无力抵抗的痛楚让我心中一阵悲鸣——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顾及过我的感受? 为什么他们总是在对我说要或不要,却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意愿? “不要!你不是恨不得杀了我?你动手啊……别再这样对我——” 嘶喊出内心的屈辱,我浑身颤抖、双眼含泪地看着他,却倔强地不愿让泪水滑落—— 第五十章侍浴(三) 看着我含泪的双眸,湿婆有一瞬的怔愣…… 但仅仅是一瞬,他敛下睫羽—— “我说过了,只要是我想,就没有什么不可以……包括你这条小命,等我玩腻了自然不会放过你。”他慢条斯理的开口,淡然的语气显得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 好一个玩腻了,还真不把我当人看…… 下身传来一阵刺痛,体内的手指又开始缓缓抽动,他甚至按住花瓣前 分卷阅读41 端小小的肉粒重重揉压。 “那神钥呢?如果在你玩腻之前我被帝释天抓住了怎么办?”努力忽视私密之处传来的酸麻与刺痛,我微蹙眉头斜视水面,不着痕迹地开口。 果然…… 我的问题让身下的人儿再次一愣—— 他抽出深埋在软穴内手指,握住我的臀瓣向上一提—— 粗大的坚挺抵着红肿的穴口,轻轻厮磨…… “如果是那样,我一定会在帝释天面前给你个痛快,小花……毕竟,我是你第一个男人……” 话音落下,那粗大的男根毫不犹豫地闯进体内—— 无法反抗,在水中被牢牢制住腰臀的我,只能在喉间发出低哑的闷哼…… 疼痛和快感并进交缠,他撞击着花心,一次又一次撑开细嫩肉壁的粗大将浴池的水也一并挤入花壶—— 这奇异而又温热的触感让我的呼吸更加粗重,死死地咬住牙根,我不想发出欲望的低吟…… 看出了我的倔强,湿婆邪气一笑,在我的肩头重重地咬了一口,他一个转身,将我压向池边…… 一阵晕眩,他又握住我的腰身向后转去,让我半趴在池边—— 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时,他又撑开我的双腿,猛然从后面闯了进来…… “唔——”一声闷哼从口中溢出,我拽紧方巾趴在黑玉池沿,一下又一下地承受着身后凶猛的撞击。 快意的电流不断从结合的部位袭上后脑,这样的体位进入得更深、更极致,也更能准确地重击在那处敏感的软肉上—— 疼痛和快感不断拉扯着肉体,心头却阴郁纠结…… 我是不是该庆幸,至少目前我的小命还能苟延残喘地继续保留着…… 趴在池沿,我扬起一抹晦涩的笑容,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内。 身后的撞击越来越猛烈,噬人的吻从脖颈下滑沿着背脊一路轻啃,酸涩的腿间快感堆积得越来越强烈,我摇着头,不断扭动身躯,却换来更激烈的对待—— “痛……唔——”极致的快慰袭来,甬道蓦地抽搐,黏腻的花液喷洒而出…… 我全身潮红,顿时像脱力了一般,浑身虚软地趴着,无力挣扎…… 但身后的人却根本没有停下的迹象,池水仍被推击得“哗哗”作响…… 我不禁在心中暗骂,他真像个禁欲多年不知餍足的淫兽! “大人——”一道恐慌的声音从右边的门口传来—— 我转过头去,一个侍人正趴跪在门口浑身颤抖不已。 “一个……一个人在宫外要见您——”他畏畏缩缩地开口,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欲望被突然打断,湿婆非常不满…… 重重地往我体内一顶,欲望已戳到小小的子宫口,我一阵痛呼,却见他扬起手臂—— 一道冰冷的光芒从湿婆手上飞出,红色的气流带着旋转的刀锋瞬间将门前的侍人劈成两半! 血溅当场—— 空气中除了水声没有一丝响动,连抽气的声音都没有…… 只有身后的人仍然在我体内快意地驰骋—— 几个大力的耸动,他享受着杀戮与性的快感到达了高潮,将精华释放在我体内…… 我低喘一声,除了眼前一片猩红再无任何感觉。 地面残缺的尸首与喷溅的血液消失了,那个死去的侍人仿佛从不曾出现,浴殿的门口又恢复了整洁与平静…… 离开我的身子,湿婆搂着我的腰在水中转身向池阶走去—— 两个侍人早已准备好了衣衫在池畔等候…… 简单着装后,湿婆温柔地拉了拉我还有些松散的衣襟,一张漂亮的脸蛋笑的摄人心魄—— “小花,我们去会会你的族人,消失了三千年的阿修罗。” 【第二册】流离何所 第五十一章再遇故人(一) 族人?阿修罗? 可笑…… 在这个世界哪里还会有我的族人? 我的亲人都在另一个世界,并且,我早已被他们遗落…… 相较于湿婆的兴致盎然,我实在提不起劲儿去看那所谓的族人。 浑身还酸痛不已,尤其是腿间稚嫩的穴口经历刚才的激情更加红肿,走起路来都摩擦得火辣生疼—— 任由湿婆拉着,我一路沉默地跟着,穿过重重宫闱,我们来到最外侧的大殿—— 宫殿长长的石阶下便是皑皑白雪,冈仁波齐山顶的神圣白雪…… 一抹纤细的人影静静地站立在雪中—— 风雪吹卷了他月白的长衫,舞乱了他暗金色的发梢…… 可他仍是那样站着,一动不动,看着我—— 一眼万年…… 瞬间,我浑身一颤,热泪蓦地涌上眼眶。 多少次午夜梦回,那亘古不变的眼眸总在不知名的方向静静地凝睇着我,却总在我要寻找时,悄然消失…… 我本以为这一生将不再有机会见他一面,却不意在这里再次相遇…… 我的弟弟…… 花葳。 “你认识他?”站在大殿门口,湿婆淡淡地瞟了一眼台阶下,复又侧首睨着我,似笑非笑的红眸中尽是不见底的深意。 “……不认识。”垂下眼帘,我收回视线盯着脚下,漠然回答。 “噢?”轻轻挑起我的下巴,他冰冷的指尖落在我蓄满泪水的眼帘下,“既然不认识,那为什么会哭呢?小骗子……” 过份温柔的声音让我心头一颤—— “白雪太刺眼,眼睛不舒服——”微微侧首,我躲开他手指的抚触,转身背对那片雪地,还有雪中的人儿…… “我不认识他,我们走吧……”拉着湿婆的衣袖,我状似无趣地开口,想要往回走。 “小花不认识,但我认识……” 抓住我的手腕,他用力将我带进怀中,占有性地搂着我的腰身,转身向宫外的石阶下走去—— “不……”我哀哀鸣叫,却撼动不了他的力量半分。 他认识什么! 那是我的弟弟! 他怎么可能认识?! 看着不断减少的红砂石阶,我心中越来越焦急…… 因为—— 从在浴殿一掌劈开那个侍人时起,湿婆身上的杀气就再也没有收敛过…… 第五十二章再遇故人(二)Tea 石阶尽退身后,厚重的白雪踩在脚下,不觉寒冷,软软糯糯。 我始终看着地上,低着头,默不作声。 三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虽然没有抬头,我仍能感觉到花葳灼热的视线一直盯着我。 这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我腰上的手不断收紧,直至勒得隐隐生疼…… “痛……”不自在地扭动腰身,我小小声地抗议,却换来被抱了个满怀的姿态。 背后数米外顶着花葳的视线,瞬间— 分卷阅读42 —我毛都快炸了! “姐姐……你真要当我不存在吗?”有些哀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花葳看着我幽幽开口。 完全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叫破我们的关系…… 我一颤,如同一盆冷水淋下,浑身开始发凉—— 果然……抱着我的湿婆微微勾起嘴角,“姐姐?小花,刚才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 那不达眼底的笑容看得我头皮发麻—— 蹩脚的谎言头一刻就被拆穿,我转过头去,看着花葳在听到湿婆的话后满含阴鹜的双眸,又回头看看湿婆一脸皮笑肉不笑—— 顿时,一种前狼后虎,自掘坟墓的感觉油然而生…… 使劲儿推开湿婆,我转身看向花葳。 风雪中他纤细的身子更显单薄,片片雪絮夹杂在发间,他看着我,仔仔细细地看着,一种说不出的沧桑悲凉—— 花葳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他现在的模样和我在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那脸颊上诡异的金色莲纹,还有变了色的发丝……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 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能冒险—— “你来这里干什么——快走!我不想见到你!”凶恶地开口,我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花葳有些错愕,眼神暗了暗,一抹受伤从眼底滑过…… “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踏雪而上,我冲过去用力推他,他不稳地后退一步…… 花葳沉默着,失神地看着我,妖媚的凤眸中闪烁着些许涣散的暗采……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才能再见到你……”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伸手想要碰我,却被我躲开…… 胸口抽痛—— 是我的错觉吗…… 从来都不可一世,骄傲自负的花葳怎么会露出这般脆弱的神情—— 雾气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但我仍然狠狠地瞪着眼儿,颤抖的嘴角硬是勾起一抹鄙夷的嘲弄…… “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再见到你?再见到你只会让我想起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去!明明拥有同样的脸、同样的身份,为什么我从出生就是一个多余的人!为什么你是父亲捧在掌心的宝?我同样也是他的孩子可他却连看也不屑看一眼??” 激动地吼出这些话,我粗喘出白雾看着花葳更加苍白的脸…… 转过身,我向回走,抱住一直没有说话的湿婆,“现在,我找到了我爱的人,我很幸福,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将脸埋进他温热的胸膛,苦涩的泪水已止不住浸湿那片的衣衫…… 口不对心,撕扯着人如此痛苦…… 花葳……快走吧快走吧…… 最好头也不回的走掉—— 不要被我这将死之人拉入毁灭的深渊…… “小花,既然你这么讨厌他,我不介意帮你一劳永逸——”亲昵地拍抚着我抽噎的后背,一直没有说话的湿婆此刻显得非常开心。 “不要——”骤然抬头,一双泪雾的金眸看着他,我的眼中尽是掩不住的惊慌。 “为什么?”笑意尽敛,湿婆漂亮的血色瞳眸微微眯起,杀意一闪而过…… “你要的人是我,他只是一个人类,他没有神钥……求求你……放过他……”双手颤抖地抓住他的衣襟,我用最小最小的声音乞求着,慌乱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人类?”他讽刺一笑,下一刻手指微捻,弹出数道刺眼的白刃,卷着地上的雪沫向花葳直劈而去—— “不!——” 我慌乱转身,只听见“砰”的一声—— 白刃与雪花发出强烈的光芒,消失在了花葳身前…… 看见他毫发无伤,我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才咽了回去。 可是…… 这时,花葳的神情却变得阴狠而凄厉—— “姐姐——这也是你的意思吗?”他盯着我,怨毒的眼神像被重伤的野兽,带着绝望与癫狂。 我摇着头,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你以为他爱你?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花葳大笑着伸出右手,一朵散发着璀璨白光的金色莲花出现在他掌心—— “他想要这个——神钥!” 神钥? 神钥!! 我条件反射地看向湿婆,只见他面色沉郁,红色的斗气张扬,肃杀之气瞬发将至—— “不要——花葳!快走!!” 我慌忙大喊,却见两道红光大盛的风冽卷刃向花葳袭去…… 可花葳却静静地站着,不躲反笑! 就在红光将至的瞬间—— 他掌心的金莲白光巨增,生生将红色风刃撕裂吞噬…… 风雪尽卷,气浪乍平—— “呵呵……不错……的确是神钥,可有一点你错了……” 比冰还低寒的红色烈焰出现在湿婆周围,他森冷的瞳子弯出一抹猎杀的笑容,“我并不想拥有神钥,我只要——毁了它。” 第五十三章再遇故人(三) 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隔绝了空间,冈仁波齐的山顶不再飘雪…… 风声悄然无息,气流的波动静止了—— 空气仿佛被染上了颜色,不真切的感官,淡淡的红开始氤氲四周。 曳曳翻滚的赤色冰焰将白雪浸染成一地鲜红,并迅速延伸开来,蔓延整个山头…… 转头看向湿婆,我心中一跳,大感不妙! 他在空中翻飞的墨色发丝已逐渐浸染成血红,四周的冰焰开始结集,伴随着强咒的威力暴增。 而花葳呢? 他仍然在那里站着,毫无防备地站着…… 握着那朵金莲看着我,神色漂浮…… “姐姐……你还关心我……?”他似喃喃自语,完全无视危险将至—— 湿婆嗤笑一声,挥动着血红的冰焰裂空劈去!撕扯着周遭的空间隐隐扭曲—— 一道血红从花葳的肩头飞溅开来! 迅速染红了大片衣袖…… “不——”我嘶声喊叫,却见湿婆微微蹙眉,并捻动指法结集更强的攻击—— 再也顾不得其他,我提起衣裙向花葳跑去…… 刚出两步身后一道强大的力量将我拽了回去—— “你这个蠢女人!干什么,去送死吗?”湿婆有些气急败坏,停下咏咒,抓住死命向前奔的我。 转过头去,我呆呆地看着他,两行清泪滑下…… “扑通”一声,双膝落地,我直直地跪在雪地里—— “求求你不要杀我弟弟——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抓住湿婆暗红的衣袍,我一身狼狈,涕泪横流…… 将我狠狠地拽起来,湿婆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但随即他又冷绝地开口,“不可能,只要拥有神钥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语毕,他一手拽着我,催动意念,另一手开始在空中编结古老 分卷阅读43 而又繁复的咒文。 心头散布着阴寒的绝望…… 我真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拉下他在空中的另一只手,我再次打断他的施咒—— 将那手覆在左胸上,在湿婆诧异的眼神下,我轻声开口,“如果你要杀他,就连我一并杀了吧……” 心中已没有任何想法…… 对这个世界,只有身为弱小者的悲哀和绝望—— 我毫无留恋地看着他,眼底一片寂灭…… “你……”湿婆血色的红眸狠狠地缩了缩,他满面阴霾地看着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失神的瞬间,一道金白光芒向我直击而来—— 狠利的锋芒拉扯着无数怨恨让我后背发麻,我呆呆地站着来不及闪躲,却突然被湿婆一把推开! 挥动红焰,他化解了白光的袭击—— 而我却在被推开的下一瞬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几个旋身,我稳稳地站着了十几米外的雪地上。 抱住那温暖的躯体,埋首在他的胸膛…… 眼泪再次涌出,我颤声吐出一个字…… “花葳……” “花怜,你这个笨蛋……”紧紧地抱住我,花葳的声音也同样颤抖…… 一声笨蛋,我便明白——我所有的苦心他都了解…… 恍如隔世般的气息让我的眼泪怎么也收不住,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将来到这个世界遭遇的所有委屈通通发泄出来…… “花葳,你的伤怎么样?”突然想起方才直击而去的冰焰,我抬起泪痕满布的脸,焦急地查看他肩头的伤处—— “没事,不用担心……”他轻轻摇头,金色的凤眸看着我,一脸柔柔的笑意。 “怎么会没事?流了那么多血——”他看也不看伤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让我又急又气。 “如果不流血……你怎么会坦露出真实的一面?”幽幽开口,那双妖媚的凤眼里尽是缠倦的爱意…… “你!……”他露骨的眼神让我一时语塞,我低下头,感到一丝臊意。 从多久开始…… 花葳对我已经变了呢? “好一对恩爱的姐弟啊……” 是湿婆的声音! 我一回头,便见红发张扬、怒容满面的湿婆就站在不远处—— 他愤怒的神情让精致的脸庞微微扭曲,盯着我们的眼神像要生吞活剥! 浑身一颤,我下意识地往花葳身后躲去…… 湿婆瞟了一眼花葳,又盯着想要躲藏的我,冷笑开口—— “小花……如果刚才不是我推开你,现在你已经是一堆肉泥。” 第五十四章谈判 微微一愣…… 湿婆的话说中了我心底不愿探究的疑问…… 如果刚才他没推开我—— 如果刚才我没躲开—— 那是不是…… 是不是—— “我都来到这里,你还怀疑我吗?”花葳的眼中划过一丝受伤,“这是修罗神息,对阿修罗族的人不会产生任何伤害。” 揽住我欲向后退去的身子,花葳将我牢牢地抱在怀中。 语毕,他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掀眸看向湿婆…… 瞳光闪烁,语带妖异—— “湿婆,今日我来是和你谈个交易——关于神钥的交易。” 闻言,我一怔,紧接着听见空中传来湿婆张狂的笑声…… 回头望去,静止的空气中,他红衣翻飞,像一朵绽放的血莲,随着斗气的张扬外溢而衣袂滚滚…… “交易?你凭什么和我谈交易?今天我就让你和神钥永远留在这里!” 看着我和花葳相拥而立的身影,湿婆暴怒的气息已然撕裂周遭的空间—— 暗紫的电流不断从空间的裂痕中穿梭而出,一时间,电光闪烁、天摇地动…… 地面开始从湿婆的脚下向外延伸出无数裂痕,随着裂痕的迅速扩大,深红色的雪不断塌下—— 我紧紧地抱住花葳,虽惊讶于眼前的异动,但心底却又有着无限的安心……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曾经多少次生死徘徊,我不断承受着濒临死亡的恐惧和孤寂。 零落飘零,是一个无所依靠的灵魂最极致的折磨…… 可现在,却有一个与我至亲,血脉相连的人儿愿意护我到最后—— 就算接下来面对的是死亡,我亦不再是孤独无依…… 空间被撕扯的裂痕越来越大,无数亡灵怨魂从中窜出—— 亡灵们带着滔天怨气向我们袭来,都被花葳操纵着强大的力量挡下…… 我分神向后看去,却隐隐见到不远处的湿婆现出了四臂三目! 是的!从肩膀生长出的另外两臂以及额间的血红裂痕—— 那欲睁未睁的第三目——毁灭之眼! 再无知的我也知道,这是传说中,宇宙间最强大的破坏神的真实形态! 他的手臂舞动出极致而又妖娆的诡艳,幽微的绝俊,空灵而寒冽,火热而窒息。 “啧——他还真急……”花葳撇撇嘴角,轻嗤出声。 随即,他左手抱着我,右手就着神钥的光芒张开一道金色的屏障—— 所有怨灵在接触到屏障的一瞬间便灰飞烟灭,而屏障内的红色也在逐渐消褪,雪地和空气慢慢被净化回先前的形态…… “湿婆,你想留下我的性命容易,但如果真的神钥并不在这里——”花葳轻轻一笑,一脸别具深意。 “你说什么——”湿婆危险地眯起双眼,额间的第三目已微微撑开血裂欲意睁开。 “我说……这只是我用神钥的能量幻化出的虚形……一旦我死了,真正的神钥便会被送到帝释天手里。” 花葳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长睫在他朦胧的眼下烙下轻影,神情缥缈不明…… 大地不再摇晃,烈焰的舞动停止了—— 被撕裂的空间骤然恢复,怨灵们还来不及挣扎,便被吸入了迅速合拢的裂痕中…… “你想要什么……”停下了毁灭的前奏,湿婆一脸阴霾地看着花葳。 而花葳却淡然一笑,他紧了紧搂在我腰上的手,又垂眸柔柔地看着我,“我要她,取出她身上的灭神针,我们离开后自然会让人把神钥交给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当然你可以不相信,直接杀了我,但后果……神钥出现在帝释天手里——相信这不是湿婆大神愿意看到的吧?” 湿婆没有接话,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灭神针? 什么东西? 在我身上? 我怎么不知道……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脑海中,我掀眸奇怪地看了看花葳,又转头看向湿婆—— 他们沉默地对峙着,气氛异常压抑…… “你走,她留下——拿到神钥后,我自会取出灭 分卷阅读44 神。”良久,湿婆阴郁地开口。 “我此番前来的目的便是为她,把人还给我,东西一定给你!”花葳有些急躁,面色不善。 “呵呵……你以为灭神针如此容易取出?今天如果她不留下,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湿婆偏执地说着,艳色的红眸充满浓浓妒怨。 话音未落,他又开始舞动四臂—— 妖异的舞姿呼唤出地动山摇的毁灭之力,看着眼前的光景,我迟疑了一下,拉了拉花葳的手臂…… “花葳,你走吧……”看着那张与我相似的脸,心中一阵柔软的酸楚袭来…… 昨日他还是那个恶意欺凌我的弟弟,而今日他却经历了我所不知道的苦难和艰险来到这里,这份动容,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已让我感到足够…… “不行,我一定要带你一起离开!”他目光灼灼,一字一句似能烫伤我的心口。 “走吧,花葳!只要神钥还在你手里,湿婆就不会把我怎样。如果硬要离开,恐怕我们都会命丧于此——”我镇定地开口,语气坚决。 花葳沉默了,他看着我,眼中尽是复杂…… 蓦地,他捧住我的脸蛋,深深地吻了下来,带着无限的不舍与爱恋,汲取记忆中的味道…… 没有挣扎,我享受着这个温柔而又缠绵的吻,知道他已妥协。 离开我的唇,花葳迅速回首挡住一波喷涌而来的冰焰,却不住后退一步—— “花葳快走——”我焦急出声,生怕下一波的攻击他会受到伤害! 稳住身形,他留下一道金色是屏障在我四周—— 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他转身消失在这片血色山头…… 第五十五章郁闷的湿婆 呆呆地望着花葳消失的方向,心头一阵失落却又馥郁甜蜜……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我失神…… 突然,四周的空气发生剧烈的摇晃! 来不及回头,周围金色的屏障尽碎,我被一股凶猛的气流震倒在地—— 趴在雪地上,五脏六腑被翻搅得气血上涌。 我轻抚胸口,不适喘息,却发现一抹阴影笼罩了下来…… “看来……你的宝贝弟弟终是舍你而逃了……”轻慢的声音不掩嘲讽,湿婆俨然一个高傲的神祇出现在我身前。 慢慢地抬起头,我瞳眸一紧,面前的他仍是那四臂三目的之态! 他傲慢的神情透着说不出的诡秘,像一个从古卷中走出的天神,带着最真实异人的姿态。 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我仅仅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复又回头神思缥缈地望着花葳消失的方向…… 此刻我神情朦胧,无悲无喜、无惧无伤,直接无视掉身后的人儿,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突然,胳膊一紧。 我被粗鲁地从地上拽了起来—— “怎么?舍不得?”湿婆那张漂亮得让人窒息的脸此时真是难看得可以,他眼神妒恨,嘴角撇得死紧,活像抓住老婆偷情的妒夫…… 抓住老婆偷情的妒夫? 我为脑海中突然出现的这句话失笑不已…… “怎么?你嫉妒?”嘴巴再一次快过大脑…… “我嫉妒……?你有什么地方值得让我嫉妒?”湿婆有一瞬间的错愕,但短暂的错愕后他怒极反笑,用一种看着最低贱肮脏的生物的神情看着我。 这种眼神让我有点受伤,在这最极致、完美的神面前,我的卑微被无限放大…… 不知为何,湿婆那毫不掩饰的鄙夷,让我突然想到了释迦…… 他也曾经用同样的眼神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一股窒息袭来,我不稳地晃了晃,一脸落寞的自嘲。 “呵……的确没什么好嫉妒的,在你们这些神的眼里,我连一只蚂蚁也不如……” 垮下肩膀,就这样坐在雪地上,我没有抬头。 对方突然没了声音…… 在这最能打击我的时候,他居然没有乘胜追击? 我奇怪地抬起头,却看见湿婆正神色复杂。 鄙夷的神情已经消失,他好像在思考什么、矛盾什么、抗拒什么,总之——仍是一脸不爽。 就在我歪着脑袋想进一步探究的时候,他突然回过神来。 就像被窥见了内心不为人知的秘密,湿婆恼羞成怒地一把抓起我,抗在肩上! “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一阵晕眩,我完全没有没想到他会像扛沙袋一样扛着我! 颠了两下,没有作声,他举步向宫殿走去。 “我自己会走!放我下来!你这个神经病——”我一路尖叫着,不停地捶打他的后背,倒栽的脑袋充血欲裂,胃部翻搅得作呕不已—— 可湿婆完全无视我的挣扎反抗还有怒骂,就这样四只手稳稳地扎住我的腰身,一路向回走。 进入大殿,侍人们看见我们后,先是一脸惊恐,但接着马上惊恐变惊诧,象是看见了什么奇观! 瘪瘪嘴角,四条胳膊的神连我都没觉得奇怪,他们奇怪什么? 不知走了多久,被扛着的我已经吱不出声儿…… 昏花的眼前出现了一片茫茫白点,胃部的翻搅愈演愈烈,一股热流叫嚣着从喉头喷涌而出—— “放我下来……湿婆……我好难受……”艰难地开口,我动了动胳膊轻捶他的后腰…… “就快到了。”他淡淡应声,完全没有停下脚步。 转过回廊尽头的拐角,他跨入一间殿宇。 “我不行了……呕……”刚进门不到两步,我喉头一紧,酸涩的热流再也忍不住地从口中喷出—— 这几日几乎没有进食,吐出的全是胃液,可就这样,仍是哗哗啦啦地喷了湿婆一背…… 湿婆浑身一僵!“砰”地将我甩到地上—— “你这个女人!!”他不可置信地一把扯下自己的衣服,在发现长发也被波及后,又怒不可竭地盯着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我。 “你……这个男人……活该……”虚弱地扯出一抹报复性的笑容,我第一次感觉到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还想再多看两眼他气得跳脚的模样,可眼前却突然一黑,我终于扛不住地昏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欲极(一) 胸口很痒…… 湿湿热热的,谁在舔我? 好累、好困、好想睡,是谁……走开…… 睁不开眼,我仍处于半昏睡的状态,下意识地一巴掌挥开了在胸前做恶的不明物体。 清静了几秒,瘙痒的感觉又从腹部传来—— “唔……”细细的啃咬伴随着重重吸吮,那麻痒的触感竟然一路延续到小腹…… “停……”我摇晃着脑袋,昏昏沉沉地开口拒绝,却换来对方更狂热的索取。 双腿间传来一阵湿濡,火热的气息喷洒在大腿内侧幼嫩的肌肤上。 分卷阅读45 我一颤,昏糊的脑海中一道犀利的闪电划过—— 有人在舔我的——我的下身?! 这个认知让我顿时睡意全无,猛然睁开双眼,头还有些晕眩。 却见湿婆正扳开我的大腿,埋首在张开的腿间…… 他浑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已从四臂三目的异人姿态恢复正常,火红的发丝也变成了原本的黑色,黑发湿润纠结,一缕缕散落在我白皙的大腿和腰腹上。 眼前煽情的一幕让我下意识地收缩甬道,甜腻的热液流了出来—— 稚嫩的花瓣间那根湿软的舌将热液尽数卷入口中,啧啧吮吸。 “你干嘛——唔……快让开……”脸蓦地胀红,我喘息着开口拒绝,扭动下身,想要躲开不住往里勾缠的舌头。 突然,挣扎的双腿根被狠狠钳住,本已被甩开的舌头猛地向湿濡的穴口一顶—— “啊……”销魂蚀骨的呻吟忍不住从口中溢出,强烈的快感从下身传来。 又一阵晕眩袭来,我晃了晃,虚软地倒回床上,脑中一片纷杂混乱。 这是宫殿里,那花葳呢,他没事吧? 疑问刚刚冒出,我又突然忆起在冈仁波齐的山顶,他已安然离去,一想到他平安无虞,我顿时松了口气…… 但心中又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淡淡失落…… 那失落仅持续了短短数秒,尖锐的快感又将我捕获—— 湿婆不知何时已松开了对我的钳制,他伸手两指随着舌头一起进入甬道,模仿交合的动作来回抽插。 另一手揉弄着花蒂上方已然挺翘充血的小核。 没过多久,几个快速而用力的抽插将我推向绚烂的高潮,我重重地喘息着,脑袋还是晕眩不已。 甬道不住抽搐,大量蜜液涌出,都被他尽数吞了进去…… 我红着脸听着那啧啧有声的吸啜,真有想把自己埋进地里的冲动。 “舒服吗?小花……”湿婆抬起头,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庞带着浓重的情欲色彩。 他盯着我,红色的瞳眸深沉近似墨色,像要把我一口吞下。 我胀红着双颊,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带着亵玩意味的问题…… 就在这万分尴尬的时候,我的肚子十分配合地“咕噜”叫了出声—— 我和湿婆同时一愣,蓦地,我移开视线,脸火辣辣地灼烧…… 我好像很久都没吃东西了…… 好饿…… 真的好饿…… 饿的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饿了?”湿婆看着我,一脸戏谑的笑容。 微微点头,我实在不想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他宠溺一笑,用肉棒暧昧地顶了顶我花谷间柔软的凹陷,随即起身,“等着……” 红衣轻扬,湿婆转身消失在了大殿。 我躺在床上愣愣发呆,他要亲自给我拿吃的? 良久,只见湿婆一脸笑意盈盈又走了进来。 我看着两手空空的他更茫然了,他不是给我拿吃的? 湿婆跨上床榻,扣住我的后脑就是一阵狼吻,直到我快喘不过气来,他才松开唇。 “小东西为了给你找吃的,我还特地跑了趟人界……你说你怎么报答我……”他低声呢喃,唇和手流连在我身上不肯离去。 敏感的乳尖儿被细细齿咬啃吮,不轻不重的力道让我背脊发麻,下身又传来阵阵湿意,穴口的花液潺潺,再次泛滥…… 一根手指试了试甬道的湿滑程度后抽了出来,旋即他挺身将硕大的灼热抵了上来—— 我一颤,不住缩臀,“不要……我,我还没吃饭,头好晕,难受——” 有些语无伦次,我昏昏糊糊地说着脑海中所有的拒绝理由。 可是,对方却根本不给我离开的机会,他双手钳住我的腰向下用力,巨大的龙头对准湿濡的穴口,一个狠力的上挺—— “啊——”饱胀的疼痛顿时盈满下体,我有气无力地挣扎着,却是徒劳…… “嗯……好紧……”湿婆叹息一声,重重地啃向我的乳首,我一个激灵,下意识收缩甬道。 “小花,你要夹断我吗?”他闷哼出声,又用力向内一顶,坚硬的铁棒碾磨着花心一阵酸软酥麻。 “轻点……唔……”双手搭在湿婆的肩头,柔韧肌肤的滑腻触感,让我熟悉…… 内心隐隐出现一抹淡淡的依恋,我轻嘲自己原来也有处女情结,骨子里永远也忘不了第一个进入自己体内的男人…… 思绪还在四散漂浮,湿婆突然揽住我的腰,将我拉起骑跨在他身上。 这样极致的体位,让欲龙一下下都撞击在小穴内部小小的子宫口上,带着销魂蚀骨的酸麻,还有一丝隐隐的胀痛。 “痛……啊啊……嗯……”额头不断冒着汗,我被迫上下起伏着身体,乳波晃动,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狠狠撞击。 就在欢愉正热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殿外走廊传来。 紧随而来的是空气中越发浓烈的血腥味…… 当我再也无法忍受这刺鼻的腥味时,转身回头,却见到让我尖叫的一幕—— 第五十七章欲极(二)Tea 屋内并肩站着一排侍人,他们手持托盘,面无表情,垂首而立。 而盘中正赫然放着被肢解的人类尸体! 头颅、四肢、躯体,还有内脏—— 浓重的血腥味儿弥漫在屋内…… 说实话,活了二十多年,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人类的尸体!而且还是被肢解后放在盘子里! 瞳眸一缩,一股强烈的翻搅感从胃部涌来,直上喉头! “唔……”紧蹙眉头,我一只手快速捂住嘴巴,另一只手不断拍打身下还在逞欲的人儿。 “怎么……不喜欢?”湿婆停下律动,看着我一脸煞白,氤氲的红眸尽是欲望和不解。 喜欢才怪!! 手不敢拿下,生怕一离开喉头的作呕就止不住喷射而出。 听到他的问话,我下意识摇头,但想想不对,又死命点头。 湿婆更茫然了,他松开钳在我腰上的一只手,向身后招了招—— 一名侍人走上前来。 连带着盘中的头颅被一并送了上来—— 那是一个中年男性的头颅,他眼睛紧闭,嘴巴微张,仿佛在极快的瞬间被身首异处,安祥的表情甚至还没有体会到痛苦。 而现在…… 而现在却要我吃这颗头?? 僵硬地转过身,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湿婆,眼睛瞪得又大又圆—— 不知我什么反应刺激了他,湿婆看着我的眼神突然变得暗沉,赤红的瞳眸居然接近墨色…… 蓦地,我被重重按倒在床上,大腿被拉开,腰被狠狠钳住—— 疼痛地呜咽一声,我开始承受下身猛烈的撞击。 心灵在撕扯,身体在煎熬,欲望却在堆 分卷阅读46 积…… 卷卷的黑发已被惊恐和情欲的汗水再次湿濡,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床榻,服贴在脸颊…… 小小的花径被不断抽插,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打在花心上,酸麻胀痛。 收缩着甬道,我试图挤出体内那似要将我捣穿的凶器,却是换来更凶猛的对待…… 就在湿婆的欲望越发失控时,我的精神和肉体忍耐也到达了一个极限—— 他怎么能做的如此投入? 旁边还有一颗头啊!! 伸出双手,一个用力—— 使劲将他推倒在床榻! 苍白着脸,我正欲越过湿婆,逃离这里—— 却被他突然拉住! “放开……”口齿不清地说出两个字,我不断挣扎着想向门外逃去。 而他却抓着我的胳膊和腰,情欲弥漫的绝美脸庞尽是不满和不解。 一只手,来到我的下身,抚弄着滑腻的穴口,硕大的欲望再次紧随其上—— 他不管不顾,“扑呲”一声,坚挺又再次狠狠顶入…… “别……”呜咽着,空空如也的胃部翻腾得已让我泪水模糊…… 被迫骑乘在湿婆身上,下身娇嫩的小穴一次又一次地被无情贯穿。 花液翻飞,花唇已然红肿…… 这样极致的体位,每一下都能刺激到那处敏感的软肉。 就在要攀上情欲最高峰的前一刻,逃不开的我也已忍到最后的极限…… “不要……呕……” 于是悲剧…… 再一次的发生了…… 我头一低,酸涩的液体又吐了出来…… 身体的摇晃停止了,空气也仿佛被凝滞。 我揉了揉因作呕而泪水模糊的眼睛,却突然心头一猝!看清了自己全吐在湿婆的胸口—— 视线慢慢上移,我看到了那张铁青的脸—— “小花……这是第二次了——” 第五十八章欲极(三) 我一吓,甬道下意识缩紧。 感觉身下湿婆一颤,那铁青的脸竟然又隐隐泛红。 虽然此刻他被我吐得一身狼狈,而且面色相当难看,但他却没有直接对我痛下杀手,这已让我感到万分震惊! 我惊吓得已不敢再逃,只能傻傻地定在那里,僵硬石化…… 湿婆缓缓撑起身子,还未干透的发丝搭在肩头…… 看着那湿濡纠结的发丝,我心头一紧—— 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我吐在了他的头发和背上,第二次直接吐在了他胸膛上…… 天要我亡幺? 我真希望现在也能像上次一样,直接昏倒—— 就算要杀要剐,也别让我知道! 可是,现在,头脑却该死的清醒。 瞪大双眼,我注视着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那张过份精致的脸庞在墨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浓密的睫羽轻垂着,暗影笼罩眼眸,神色不明。 “我,我帮你擦干净——”颤巍巍地开口,我有些慌乱地开始寻找周围有没有可以擦拭的东西。 可刚一转身,却看见盘子里的那颗头赫然还在眼前不远处。 又一阵强烈的恶心袭来,我捂住嘴,又不停地干呕着…… “怎么……这些会让你难受?”湿婆掀眸有些不解地看着我,一只手爬上我的背脊来回抚摸,像在给我顺气儿…… 顺气? 这个认知瞬间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居然没有像上次一样一掌把我挥到地上,真是奇迹……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但我仍没忘记拼命点头示意。 看着我,湿婆宠溺地微微一笑,一手继续帮我顺气,另一手挥退了屋内的侍人…… “小花,这可是第二次了……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呢?”起身含着我的耳垂,他低低呢喃,沙哑的声音透着无限暧昧。 坚硬而粗大的欲望还在我的体内,感受到他危险而暧昧的气息,我本能地向后挪动臀部,欲躲开这一切…… 不料,他却抱着我的臀,突然起身—— “啊……”一声低吟溢出,我紧紧地搂住湿婆的脖子,感受着下体更加刺激的深入。 他没有停留,隔空取来一件外衫将我裹住,便向门外走去。 不知他欲意前往何方,这一路,我只感到非常漫长…… 每走一步,都是一次挑动神经的考验,随着步伐的颠簸,肿痛的小穴在衣衫下被彻底地刺穿着,享用着…… “嗯……让我下来……啊……”带着欲望的呻吟,听起来更像邀请的拒绝,令我羞耻地咬住下唇。 滑腻的体液在肉刃的抽插中不断被捣弄而出,沾湿了他的小腹和我的腿心…… 欲拒还迎般的拒绝仿佛刺激了湿婆,下身的抽送更加密集,整根没入,尽根拔出。 “啊……”终于,伴随着几个又快又狠的撞击,我就这样,在半路上被抛上了情欲的巅峰—— 小穴紧紧地绞住火烫的粗大,剧烈地收缩、抽搐着,我虚软地攀附在湿婆肩头,面色潮红,气息不稳…… “小妖精……这么快就不行了?”停下脚步,湿婆侧首温柔地摩挲着我的脸颊,气息同样不稳地问。 身处云端的我此刻昏昏糊糊,浑身软绵绵,像只爱娇的猫儿温顺地趴在他的肩头,享受着极乐后的余韵…… 突然,高潮后敏感的软穴儿再一次被狠狠捣入—— “呜……”我呜咽出声,感受着体内的肉刃重重地抵在那处敏感的软肉上,来回碾磨…… “不要了……嗯……我受不了……”痛并着快乐,被狠狠贯穿的饱胀感,酸涩的抽搐感,让我无力招架。 “小花,只是个开始就受不了了……以后怎么办呢……”哑声低语,他继续迈动步伐,一掌按住我的臀后,再次向内挤压厮磨。 “啊——不要……”强大的刺激,过多的欢愉,让我的神经绷到极致。 小穴的收缩越来越剧烈,我不断用甬道去包裹吮吸那根肉刃,乞求他的退出。 但事与愿违,他狠狠地顶住我最脆弱敏感的一处,肆意厮磨玩弄,完全不顾我是否能够承受…… 害怕这样失控的感觉,我踢动原本环在他腰间的双腿,开始挣扎。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呜呜……放开我……”拍打着他的肩背,欲极的感受,让人欲爱欲怕…… 一道绚烂的白光划过,娇嫩的内壁不受控制地疯狂抽搐,又一次的极乐降临…… 但…… 侵略并没有因我的兵败而停止,他享受这高潮后紧致又滑腻的甬道,更加用力地撞击…… 放弃挣扎,我浑身虚软地任他拥抱、占有,一路昏昏噩噩地来到浴殿。 第五十九章湿婆的温柔 浴殿内—— 衣衫落地,湿婆抱着我走下浴池…… 浸泡在温热 分卷阅读47 的水中,他仔细清洗着彼此,相连的下体却一直没有分开。 此刻我已累极,连续两次的高潮,让我浑身虚乏,只能靠在他的身上,任他摆弄,不再反抗。 “很累?”轻敛睫羽,他揉握着一方浑圆,手指挑弄着颤栗乳尖儿。 “嗯……”低低地呜咽一声,我垂着脑袋主动靠向他的肩头…… 好累…… 好困…… 胃好难受…… “不吃东西了?” 昏昏欲睡的我听到这句话,浑身一颤,立刻清醒了不少。 “我是人,吃人类的食物,而不是吃人!”离开他的肩头,我有些委屈地开口…… 湿婆看着我,绝美的脸庞竟泛出一丝柔软的笑意。 是我眼花了吗? 这个一见到我就喊打喊杀的男人,居然会用这种眼神看我—— 瞪大双眼,我盯着湿婆,心在胸口不规律地扑扑直跳。 “阿修罗的小骗子,先让我吃饱,再给你吃……”下身重重一顶,他倾身向前欲吻住我,却被我立刻捂住了嘴躲开! “不愿意……?”我的闪躲让湿婆非常不满,他危险地眯起红眸,一脸山雨欲来。 看着眼前的人儿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杀戮之神的模样,我一吓,死命摇头—— “那为什么不给我?”怒气稍缓,他扣住我的后脑欲又向前拉近…… “不要——我刚才吐了,没漱口……”胀红了脸,我呐若蚊声地开口解释。 闻言,湿婆微微一愣,旋即又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耀眼的笑容。 他赤色的凤眸眼尾上扬,流泻出一股说不出的暧昧风流…… 放开我被扣住的脑袋,他向后招了招手。 一直侍候在浴殿内的侍人立刻会意,端起一个银盘走了过来。 我看着放在面前的托盘,里面陈着一个小小的银盆和一盅清水,还有几片圆乎乎的绿叶放在一个精致的小碟子里。 几乎没有犹豫,我用清水漱了口,又将用过的水吐在银盆里。 反复几次,口中苦涩的感觉立刻消减的不少…… 漱完口,我拿起一片圆圆的绿叶,一脸茫然地看着湿婆。 他笑了笑,拿起绿叶放进我的口中,“嚼碎它……” 我依言轻嚼,一股浓郁的清香顿时从口中溢出—— 而他的手指却停留在我的双唇内,感受着我将绿叶轻轻咀嚼的蠕动…… 没有留意湿婆逐渐暗沉的眼神,我惊奇地体验着这片神奇的小叶子。 酸酸甜甜的味道没有一点植物的苦涩,几经咀嚼后便化了般消失在口中,只留下一片馥郁的芬芳。 这真是的个好东西! 这种小叶子终于解决了我来到这里长久郁闷的问题! 抬起头,我略带兴奋地看着湿婆,“可以多给我一些这种小叶子吗?我每天都要用!” “这是圆绿,你要多少都有……小笨蛋……”看着我像个发现了宝藏的孩子,他宠溺地微微一笑。 就在我为这抹笑容片刻失神时,湿婆搂着我的腰,再次霸道地吻了上来…… 这个吻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占有和绵绵绕人的缠倦…… 神的温柔,让人迷乱、沉醉、失魂…… 酥麻的感觉从水下交合的部位传来,古老的情欲律动再次展开。 激情的占有持续了整个下午,从浴殿,到走廊,再回到房间…… 他如开闸的野兽,沉寂万年的欲望都撒在了我的身上。 就算我哭泣、哀求、尖叫,也不曾放过我…… 直到我累极、困极,再也支撑不住地在他身下昏睡过去。 只是,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仿佛听见湿婆在耳边轻声询问—— 小花,我是你找到的爱人吗? 第六十章心中的泡沫 再次醒来,我孤身躺在床榻上,偌大的房间空无一人。 撑起酸痛不已的身子,刚一抬腿,一股黏腻的白浊从双腿间流出…… 下身的酸疼尚在,腰像生锈了一样,僵涩得难以扭动。 这就是纵欲的后果…… 一头倒回床上,我用手捂住眼睛,脑袋一片混乱。 我怎么陷入了这般光怪陆离的情景? 思及那个夺去我童贞的男人,心中更是复杂纷乱。 从一开始…… 他想要的一直都是我的命,但得知神钥不在我身上后,他对我的态度好像变了呢……? 若不是见识过他的残忍,我真的会以为…… 会以为—— “嗞啦”一声,门被打开…… 一股食物的香味儿迅速飘了进来。 我一怔,连忙钻进被子里,掩去一身情欲的痕迹…… 就在我东躲西藏的时候,丝被突然被拉开—— “睡了这么久还不起来?”伴随着一道清冽又温柔的声音,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要……我很难受……”湿婆的手又不规矩地在身上游走,我一颤,哑声拒绝。 他低低一笑,紧了紧搂着我的胳膊,另一手拿来一件外衫将我裹住。 然后,他抱着我离开床榻,来到不远处的孔雀绿玉的矮桌前。 将我安置在腿上,湿婆单手搂着我的腰,优雅地拿起桌上的银纹木筷,夹了一块肉递到我的面前。 食物散发出的香味让我垂涎欲滴,正欲张口,脑海中却灵光一闪—— 硬生生地闭了嘴,我向后缩了缩脖子。 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这……是人肉吗?”在湿婆不解的目光下,我怯怯地开口。 他微微一怔,旋即笑了出来。 这抹让万物黯淡的笑容,让我忍不住心头一跳…… “这是人类的食物,你很多天没吃东西了,放心吃吧……”轻声开口,他的语气间有着说不出的温柔和宠溺。 心跳加快,我看着他,屏住呼吸张口吃掉那块一直举在面前的肉。 “呜……好好吃!” 唇齿间滑嫩香浓的口感让我顿时食指大动,再无顾虑,我顺手接下湿婆手中的筷子自己开始大快朵颐。 也许这次真的是饿得太久,又加上若干次剧烈运动,纵然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顷刻间,桌上八九盘菜,已被我吃得七七八八。 而身后抱着我的人儿,一直但笑不语,一口未动。 “尝点吗?味道不错!”转过头去,我微微侧首看着湿婆,随口一问,语毕又迅速转回去继续夹菜。 菜刚上筷子,还来不及进嘴,突然,后脑勺被人扣住,我的头被生生地转到了后面—— “干嘛……”不满地开口,我轻轻扭动着脖子欲挣脱桎梏。 “没诚意的小东西……”而对方却红眸氤氲地看着我,视线从眼睛慢慢挪到嘴唇…… 嘴角一阵湿热,他倾身舔吮了我脸上的汁液, 分卷阅读48 然后咂吧咂吧嘴,“味道的确不错……” 看着湿婆,我有些失神…… 此刻,那双漂亮的瞳眸里已没了杀戮的妖媚,只有纯净的红,清浅却又浓烈,像一杯上等的烈酒,看似平淡无味,却一饮即醉……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膨胀。 说不清,道不明…… 这让我潜意识中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期待—— 我在期待什么呢? 对这个曾经要杀我,而且以后也可能不会放过我的男人…… 思及此,心中虚幻的泡沫在清明的思绪下有些消散…… 轻轻叹了口气,我放下筷子,突然觉得屋里很闷。 “在想什么……饱了?”许是察觉到我的情绪突然低落,他开口询问。 “嗯……”垂下眼眸,我淡淡应了一声,有点敷衍的意味…… “怎么了?”不允许我的闪躲,湿婆一把抓住正欲离开的我,又重重地按回腿上,声音已经有些冷冽…… 我抖了抖…… 这样的他才是真正的他吧? “我在想……灭神针到底是什么?”一字一句慢慢说完,我掀眸直视他的眼,想看清他眼底所有的东西…… 第六十一章灭神 灭神针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从花葳说出口的那一刻起就不时盘旋在我脑海中—— 从字面上来看,这应该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灭神…… 连神都能灭,更何况我这小小的人? “其实……你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我只是一个人类,又没有你要的东西,杀我……真的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湿婆顿了顿,一时语塞的表情,让我讽刺地笑了出来…… 他的眼底映着我的笑容有些苦涩,那双红色的双眸凝睇着我,几不可见的矛盾一闪而过…… “等到适当的时候,我会考虑想办法把灭神取出来……在那之前,你只要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即可……” 蹙起漂亮的眉头,他轻抿嘴角,考虑了半晌才开口说到。 “呵呵……为了一个神钥,你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看着湿婆,我一阵不屑的冷笑,内心却愤怒地翻腾—— 闻言,他眯起双眸,不悦开始在那张清媚的脸上凝聚…… “不要试图激怒我……小花,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只要你乖乖的,我便会留下你的性命。” 语毕,不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抬起我的下颌,重重地吻了上来。 我挣扎着,却被他牢牢桎梏—— 唇齿间激烈的纠缠带着强势的霸道与占有,还有让人不容质疑的力量与禁锢—— 而我…… 却根本无法投入这个看似激切又缠绵的吻中…… 我所能感到的…… 只有被侵占和被掠夺,还有身为弱者的无助与悲哀…… 曾经,无数次在心里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为一个多余的人存在在这样的家族? 那时的我会想—— 这也许这是神的考验,我的出生是为了偿还母亲留下的债。 总有一天…… 父亲会放下过去的阴霾,再次正视我这个和他有着不可分割的血缘的女儿…… 可惜…… 我一直没有等到那一天,也许永远也等不到了…… 因为,神的考验,破灭了…… 神,真的存在。 只是,他们怎么会为人的福祸而忧? 他们的心比人——更凉薄,更无情…… 蓦地,唇上一痛! 一股湿热的腥甜流入口中…… “小花……不专心……”氤氲的红眸眼神逐渐迷离,他抵着我的唇,轻咬着还在流血的伤口…… 一个明显的硬物在臀下顶立,我头皮一麻,他怎么又有反应—— 突然湿婆抱起我,向床榻走去…… 天呐…… 他不会是又想要了吧? 天知道我到现在难受得连走路都成问题,更不用说再来一次…… “不要——我还很难受……啊——”惊叫一声,我被重重地抛到床上—— 还未稳住身形,下体突然一凉…… 身上唯一一件衣衫的下摆被拉开…… 我惊慌地用手捂住暴露在空气中的私处,却不料被拉开大腿,用力向上反折! “小花……你知道我是从什么地方将灭神打入你的体内吗?”湿婆掀眸直视着我,清透的红眸中有着不怀好意的暧昧。 他细细地啄吻着我遮掩的手,从手背到指节再到指尖…… 最后他用舌头轻挑起我的指尖含入口中…… 湿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直击后脑,我一颤,下意识地摇头…… 他松开大腿的钳制,拉开我遮掩住下身的手。 “从这里……我的小花……” 妖冶一笑,湿婆眼中的暧昧变得暗沉。 他看着红肿的穴口,一根手指挑开粉嫩的贝肉轻轻插入…… “痛……”蹙眉低呼,没有任何前戏的进入,哪怕是手指,也让我感到疼痛…… 轻轻的插入又抽出…… 他的手指勾出一股白色的浊液…… 我胀红着脸,感受着他将手指再次捣入体内,并开始缓慢地来回厮磨勾弄…… 意要再一次挑起让人销魂的堕落…… 蓦地,湿婆停下动作愣了愣—— 紧接着,他撤出在我体内的手指,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隔空取来一套衣物,他将式样复杂的衣衫一件件为我穿上…… 怎么了? 为什么湿婆突然—— 虽然他的停下让我松了一口气,但他反常的举动却更让我的心突突直跳…… 就像…… 马上就要发生什么一样? 周遭暧昧的空气渐渐变得冷凝…… 湿婆的动作不紧不慢,但嘴角却淡淡地泛开一抹诡秘的笑容—— 我屏住呼吸,仔细地观察着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突然,他掀眸看着我—— “小花……你还真是个香馍馍,才短短几日……来我圣山的人就接二连三……” 轻嗤出声,他带笑的眼眸中却有着明显的阴鹜和不悦。 这怒气让我莫名其妙…… 呆了半晌。 我看着他,涩然开口,“是谁……” 闻言,湿婆阴沉一笑,揽着我的腰身将我带离了床榻。 “一个你和我都认识的人……” 第六十二章释迦的到来 一个你和我都认识的人…… 难道……花葳又回来了? 不对,不应该是花葳—— 难道…… 是他? 思及此,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 会是他吗? 真的是他吗? 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着边际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地浮现的脑海中…… 分卷阅读49 一路上,我被湿婆拉着向前走,耳朵里只有茫然跟随脚步声和心跳的砰砰声。 不知穿过几处花园,绕过几座殿宇,他带着我来到初至圣山时的那座大殿…… 还是那不知深深几许的幽暗殿堂,高耸的弧形穹顶使得殿顶一片漆黑,两侧石柱后的黑色帷帐亦仿佛吸尽了殿内所剩无几的光芒—— 只有两排明黄色的古灯仍安静地燃烧着…… 一抹雪白的身影静静地站立在大殿内—— 他反敛双手,背对殿门,静默如斯…… 银色的长发垂肩而落,散发着淡淡氤氲的白光。 这样耀眼的存在,没有被黑暗吞噬,反而被黑暗衬托…… 我呆呆地站在的殿门口,心中虽早有猜测,但当真正看见他的时候,竟是如此五味陈杂…… 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我浑身僵硬,任由湿婆如何拉扯,也无法抬腿跨入殿门。 殿中的人儿仿佛察觉到了响动,他转过身来,顿时,四目相接—— 还是记忆中那张清俊的脸,只是当初的温柔早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淡漠和疏离。 蓦地,一阵天旋地转—— 惊喘一声,湿婆蛮横将呆愣在门口的我直接抱了起来! “见到他,你就如此失魂落魄?” 湿婆低首,在我耳际轻喃,那表情似笑非笑,黑色的发丝又开始隐隐变红…… “我没……”下意识地摇头,否认之后,我又抬头看了看释迦的方向—— 除了进门时的一瞥,他的眼神再也没有停留在我身上…… 暗暗松了口气,却又异样难受。 为什么…… 为什么今时今日当我再见他的时候,他还能再牵连起我心中的波澜…… “真是稀客——” 走进殿内,湿婆率先出声,他抱着我慢悠悠地在中央主座上坐了下来。 “天帝大人有三千年不曾光临我冈仁波齐了吧——今日前来不知欲意为何?” 细长的手指玩弄着我胸前的长发,湿婆毫不掩饰对我的亲密,一派漫不经心。 “没想到湿婆大神也有玩宠物的习惯……而且还是专挑别人用过的……”没有回答湿婆的问题,释迦一双如新月般的银眸轻蔑地眯起,清俊的脸庞尽是不屑的冷笑。 他的话仿佛当场扇了我一巴掌,我完全没有想到释迦一开口竟如此恶毒—— 胸前的手顿了顿,湿婆的眼中闪过一抹阴鹜—— 但随即,他又诡魅一笑…… “看来天帝是嫔妃众多,太过操劳,连宠物也玩得无能为力……”红唇一抿,紧接着又勾出一抹更加艳丽的弧度,“害得我不知情——让我的小宠物第一次吃尽苦头……” 天呐…… 湿婆怎么可以如此口无遮拦!! 若说上一刻的我还沉浸在被羞辱的伤痛中,这一刻已思绪全飞—— 脸蓦地胀红,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羞愤地伸手捶打湿婆的胸口,却惹来他一阵暧昧的低笑…… “小东西,害羞了?” 他握住胸前的手,温热的掌心包裹着我冰冷的拳头,轻轻摩挲。 不知如何回答,我别过头去,却见释迦正满面阴郁地盯着我们…… 我一怔,下意识地收回被握住的手,这小小的举动却让湿婆不悦地加重力道让我更加无法挣脱。 “天帝远道而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讨论宠物的问题吧?”湿婆并未抬眼,声音已然几分冷却。 “哼,魔族近日躁动频频,魔域大增,我只是来好心提醒湿婆大神,魔域之内有神钥的气息出现……” 释迦的嗓音清冷,听不出喜怒,话到最后竟有些意味深长…… 神钥? 又是神钥—— 我心头一惊,直接想到花葳。 “莫非——天帝大人在魔域内吃了亏?噢……我忘了,不久前你才伤了拉克维塔的弟弟,那家伙……为了他弟弟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避开神钥的问题,湿婆不咸不淡地开口,语间隐隐带着两分挑衅还有三分幸灾乐祸。 闻言,释迦像被突然踩了尾巴的猫,他清淡如水的银眸突然恶狠狠地瞪着我。 没错! 他瞪着的就是我,而不是出言挑衅的湿婆! 他的眼神像要把我活活撕裂一样,银色的瞳眸喷射出利刃般的光芒—— 我一颤,被瞪得莫名其妙! 他伤的人不是我,伤他的人也不是我,就连现在开口挑衅的人仍然不是我! 从头到尾,我几乎没有说话,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可是…… 释迦的眼神虽然凶狠,却又异常复杂—— 仿佛有愤怒、怨恨、不甘,还有更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这像一种灰色的情绪笼罩在他的眼底,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人心难测,神的心更深不可测。 “想必魔域的异变并不是你想看到的结果,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告辞——”语毕,释迦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已恢复了先前的冷漠…… 最后,在我呆愣的目光下,他转身拂袖而去…… 第六十三章宠物宣言 看着释迦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我的心中一片茫然…… 抬头看向湿婆,却见他同样望着释迦离去的方向沉默。 我动了动,从湿婆的腿上跳了下来,他并没有制止,目光若有所思地转向了我…… “人走了,舍不得?”他的语气慵懒却目露精光…… “谁舍不得了!莫名其妙——”躲开他的视线,我下意识地反驳回去,话出口后心中却更加茫然。 想起那抹冷清的身影…… 还有那张曾经溢满温柔,如今却是一片漠然的脸…… 有多久没见到他了? 自从逃离善见的那个夜晚,我们之间就永远地划下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我怕极了他毫不掩饰的嫌弃与厌恶,那双圣洁的眼眸,却用看着最肮脏下贱之物的眼神看我—— 让我卑微得无地自容…… “小花,帝释天受伤了,你看出来了吗?” 换了一个更加慵懒的姿态,湿婆斜躺在柔软的暗红金丝主榻上,眼波流转,媚态横生。 释迦受伤了? “他受伤了?怎么会——”有些焦急的开口,但见湿婆陡然变冷的眼神,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他怎么会受伤,再说他受伤也与我无关……”那个视我如弃履的男人,还关心他做什么! 我在心中斥责自己,不忘偷瞄湿婆的反应。 怎料一抬眼便对上那双红眸的凝睇…… 他的眼神如此静谧,清浅的红色在暗影下直透人心—— 那般俯览天地的容姿,不语间,却已风华尽现…… 一股懊恼涌上心头,在他们 分卷阅读50 面前,我永远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小花,过来……”湿婆低沉一笑,拍了拍身前的软垫,一丝媚色流泻眼眸。 我仍然懊恼着,相应不理。 “别让我说第二次……”同样的语调,听在我耳里却硬是冷了几分。 轻轻一颤,被威胁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 但我,早已没有了挑战神威的勇气…… 虽不情愿,仍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刚刚靠近,湿婆一伸手将我拉上坐榻—— 顷刻之间,我已躺在榻上,而他却是半侧半压之态在我身体上方…… 双腿不着痕迹地被分开,下肢暧昧地交缠在一起。 “明知道自己受了伤,还只身前来……小花,你说他是为了什么?”挑弄着我胸口的衣襟,湿婆若有所思地开口。 “我怎么知道,他不是来告诉你魔族有异动吗——啊,你做什么!”玩弄着衣襟的手指霍然收拢,稍稍用力,胸口一片冰凉…… 春光乍泄,我连忙捉住那只作恶的手,谁知他却更加用力,直至衣衫被完全拉开—— “我与他早有嫌隙,即便有异动,他也无需前来,更不用说负伤在身的情况下……你不觉得这非常耐人寻味?” 轻柔的娓娓絮语,似在询问,却别具深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实在猜不透他的哑谜,我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钻进裙底的另一只手上。 无法合拢的双腿轻颤地承受着灼热的抚触,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被尽情地享用…… “我想说……小花记住,你是我的宠物,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别做让我不开心的事情,否则后果一定是你最不愿意见到的……” 这般赤裸裸的威胁,他却说得理所当然…… 话音未落,湿婆不顾我的推拒,蛮横地挑开了亵裤的边缘,再一次侵占了那处最私密的领地…… 口中所有的呜咽,也再次被封住…… 最不愿意见到的后果已经一次又一次发生,我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呢? 除了…… 花葳…… 在这个世界我唯一血脉相连,最后的亲人…… 第六十四章异变 衣衫落地,幽暗的大殿内,只有湿婆粗重的喘息和我抑制不住的呻吟…… 一条腿被蛮横地放在他的肩头,我不自觉地蹙眉承受着下体凶猛的撞击。 而在身上掠夺的男人,他浑身散发着魅人的致命气息,焰色的双眸中尽是偏执和占有—— 他的动作虽算不上粗暴,但一点也不温柔…… 仿佛在宣示主权般,一次又一次地攻城略地…… “嗯……够了……呜……”断断续续的呻吟中夹杂着哑声的拒绝,我的头脑一片昏沉…… “不够……小花,永远不够——”湿婆的声音有些粗嘎,我的拒绝换来了他更深的占有和更密集的抽送,空气中尽是肉体撞击的“啪啪”声音—— 滑腻的花液不断被尽根没入的欲望带出,湿湿濡濡流到臀下的软垫上…… 蓦地,花径忍不住猛烈抽搐—— 这是第几次了…… 快感从尾椎直上后脑,我再一次被抛上了了极乐的巅峰…… 衣衫凌乱,我们纠缠在坐榻上…… 整整一下午,他像一只不知餍足的艳兽,恣意地享受着美味的战利品……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湿婆带回了寝殿。 再次醒来,已是黄昏过后…… 我躺在床榻上,失神地看着顶幔—— 身旁的床被是冰凉的,看来他已经离开了许久…… 激情后的苏醒,孤身一人,想起那抹艳丽的红色,心中落寞不已。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轻响,大门“嗞啦”一声被轻轻推开—— 以为湿婆进来了,我有些期待地起身向门口张望。 这一看,便让我浑身的血液迅速凝结—— 一个面容俊秀、黑发黑衣的男子正缓缓地走进门来…… 他的全身散发着可怖黑气,身上亦有浓重的血腥味儿,他盯着刚刚探出半身的我,眼底一片不见底的阴霾…… 死神—— 我怔愣着,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但我还来不及回忆起在哪里见过他时,他已如鬼魅般走到我的面前。 “你……是谁……”我的声音有些发颤,近看之下,男人身上的黑袍上尽是湿濡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腥味儿告诉我那是血…… 是谁的血? 能自由进出这里——难道…… 是湿婆的? 他出事了?! 这个设想让我的心跳连续漏了好几拍—— 喉间像塞着一块硬物,让我哽咽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看着我,没有说话,紫色的双眸目光阴郁。 屋内的气氛十分诡异—— 他沉默着,眼神中有着明显的不屑、厌恶甚至是憎恨…… 憎恨—— 我何时得罪了这么一号人物? 心中惶恐却也茫然,此刻我只能感觉到对方来意不善…… 突然,男人向我伸出右手,数条黑色的细线从他的掌心飞窜出直扑而来—— 来不及闪躲,我的脖子便被细线狠狠缠住! 狼狈地趴在床上,我死死地拽住脖子上的黑线,而黑线却像有生命般,我越拉它收的越紧—— “唔……”就在我疼痛得快要窒息的时候,前方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量,将我狠狠地拉扯到地上—— 男人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紫眸眼中尽是森森杀意…… 这双眼睛…… 淡淡的紫色,像极了记忆深处的另一双—— 突然,“砰”的一声,我的头被巨大的力量碰撞到地上! 冰裂般的剧痛传来—— 我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一样…… 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 他是在雾之森中,卡卡魔化之后出现的男人—— 叫……拉克维塔。 第六十五章身陷魔域(一) 头皮一阵剧痛,拉克维塔毫不怜惜地一把拽起了我的头发—— 他蹲下身,平视着我的双眼。 那双灰紫色的瞳眸拥有着漂亮的色泽,却像一滩死水般…… 冰冷,冻结—— 他俊秀白皙的脸庞散发着让人绝望的死气,吐吸间竟有隐隐黑气从口鼻甚至眼中飘出。 “就是你……让卡卡甘愿再次魔化?”他的口中飘散出浓重的黑气,死寂的双眼浮现出一丝波澜…… 憎恨的波澜—— “卡卡……他现在怎么样了?”回忆起雾之森中那个纤细而漂亮的少年,漫天紫气下,他为了保护我,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与湿婆抗衡…… “他……”一抹哀伤隐现,那是失去至亲至爱的伤痛…… 但随即,伤痛隐埋,他的眼中暴增出前所未有的憎恨—— 分卷阅读51 毫不掩饰的憎恨与欲将置我于死地而后快的杀意,瞬间,头皮的剧痛更甚! 拉克维塔的力道像要拽下我一块头皮!我龇牙呼痛,却狼狈地无法躲开—— 蓦地,他松开了我的头发,站起身来,而指间却留下了许多发丝。 我立刻捂住灼烧般疼痛的头皮,再放下手时,只见斑斑血迹…… 心头一阵惊悸—— 他想扯下的也许不仅仅是这几根头发…… 而是将我整个人撕成两半—— 突然,他拽着我的胳膊,将我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双腿尚软,还未站稳,我便被野蛮地拖着前行—— 跌跌撞撞地走出寝殿,殿外却安静一片…… 四周轻悄悄的,仿若死城…… 人呢—— 人都到哪去了?? 湿婆呢? 为什么他没有出现…… 难道他真的出事了? 不会的—— 虽然不了解他们双方能力的极限,但我心中始终相信连天帝释迦都要顾忌三分的湿婆绝非等闲之辈。 难道是湿婆默许拉克维塔将我带走所以才不出现? 不对不对—— 以湿婆那般高傲的性情绝对不会像释迦一样袖手旁观!不知为何,对于这一点我相当肯定。 而且,我现在还是以牵制花葳的人质身份留在这里,湿婆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到尽头转角,一幅让人不寒而栗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通往主殿的道路上凌乱地躺着一具又一具衣着完好的人皮! 那是一个个被吸干骨血的侍人,他们只剩下薄薄一层像纸一样的皮同衣物一起平平地躺在地上—— 诡异,安静,触目惊心! 进入主殿后门,放眼望去殿内尽躺满了具具人皮…… 这时,一个惊慌的侍人从主殿正门迎面跑进来—— 可,当他看见拉克维塔时,整个脸都恐惧地扭曲起来—— “魔……魔……”侍人无意识的低低出声,呆愣在原地数秒后,转身拔腿。 一声冷哼,拉克维塔伸出左手,数条极细的黑线猛地从他手心窜出—— 电光火石间,那侍人还未跑出五步便被缠住脖子! 痛苦的呻吟尚未发出,黑线没入肌理—— 下一刻,侍人像被迅速抽干的气垫,转眼间已成薄薄的皮囊掉在地上…… 前后不过几秒,却已让我恐惧得浑身颤栗不已…… 出了大殿正门,一路走下红砂石阶,直到踏上皑皑白雪数十米外—— 拉克维塔突然停下脚步,对我诡异一笑…… 他的笑容缭绕在散不开的黑气下显得无比阴森可怖,仿佛打开了永不救赎的炼狱之门。 “离开湿婆的结界,下一站就是你的终点——魔域。” 第六十六章身陷魔域(二)Tea 魔域—— 那个释迦曾经提到过的地方…… 身心具寒,难道我就要这样被带走? 不—— 本能地抗拒着,远处一抹艳红的身影乍入眼帘—— “拉克维塔,放开她——” 拉克维塔低咒一声,迅速张开黑色结界,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在眼前。 一股破空之力袭来重击在结界上,湿婆操纵着红色斗气欲打开拉克维塔的闭锁空间。 “这么快就回来了……快走吧——湿婆不会摧毁这个结界,因为有你在——” 话音未落,更强大的力量袭来,结界硬是被撞开数道裂痕! 看着迅速向这里靠近的湿婆,他墨色的发丝已燃烧成烈火的颜色,红发飞扬,满面怒气—— 机不可失,我使尽全身力气用力推开拉克维塔…… 刚踏出两步,还未冲出结界,后领被人一提—— 顺势一转,我被丢入黑暗的漩涡中…… 巨大的撞击再次袭来,失去意识前,我好像看见了湿婆愤怒而又惊慌的神情…… 至高无上的神啊…… 我终于在你的眼底看见了我的影子……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头好疼…… 好疼好疼…… 但又有一点痒—— 谁在舔我? 慢慢…… 灼热的气息下移至颊侧,温暖而湿濡,伴随着喉间低沉的哼哼声…… 像极了……野兽—— 野兽?! 迅速睁开双眼,一片漆黑的夜空映入眼帘—— 幕天席地,我发现自己孤身躺在陌生的森林里…… 而刚才舔我的,竟是一只通体雪白、毛茸茸、像颗肉球一样的小狗? 这变态小狗竟然舔我的伤口—— 看那小狗嘴边毛发上暗色的血迹,想起刚才头皮又疼又痒…… 我低咒一声迅速检查受伤的地方,可惜没有镜子眼睛更没长在头顶上,我只能就着夜晚林中暗淡的光线查看抚上伤处的手掌—— 没有流血,看来血已经止住…… 心中松了一口气,我开始环顾四周—— 这片幽暗的森林下尽是焦黑的土地,四周星星点点的光芒若隐若现,像不知名的发光昆虫又像野兽隐藏在暗处的眼睛…… 背心一阵发凉,这是第二次我独处在黑夜的森林…… 上一次是为了逃命,那时极度紧张的我根本无暇顾及周遭的情况,只能不停地向前奔跑再奔跑。 而这一次,为何拉克维塔抓住了我又将我丢在这里? 他想让我自生自灭? 这大可不必啊…… 被推入漩涡前我看见了湿婆—— 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异变? 脑袋昏昏沉沉,我有些懵地起身向前走…… “呜呜……”刚迈出步子,就见那只白色的小狗紧紧地咬住我的衣摆,并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 “小笨狗,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还跟着我……”看着小狗水汪汪的眼睛,我无奈地说。 可它仍是不松口,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在做无言的乞求…… “怕了你了……”叹了口气,我俯身将小狗从地上抱起来。 放在胸口,这肉肉小小的身子可爱极了,一双白色的眼睛,使得这通体雪白没有一点杂色,让人爱不释手。 带着小狗我来到不远处的溪边,蹲下身,掬起一汪清水为小狗清理干净了毛上的血渍,然后我拿出一直贴身保管的项链,收紧链绳挂在小狗的脖子上…… 这是在离开善见城外的喜林苑时,小奴留给我的项链,那散发淡蓝幽光的石头如今安稳地挂在小狗的脖子上。 “既然你跟了我,那就给你取个名字,嗯……就叫肥白吧!” 我取名的水平实在不高,不过左思右想都觉得这名字和这小狗的外型十分符合,于是,可怜的小白狗就这样被我很不负责 分卷阅读52 任地取了一个非常恶趣的名字——肥白。 “呜呜……”肥白哀怨地哼哼唧唧,但见我丝毫不为所动,也只能就此作罢。 不过,哀怨归哀怨,看来肥白还是很开心我的出现—— 此刻,它正兴奋地围着我绕圈子,不过动作有些迟缓而奇怪—— 仔细一看,原来它的一双后腿有残疾…… 肥白吃力地靠着前腿的用力和后腿的垫地围着我绕圈子,似在向我示好撒娇…… 看着它,怜惜之情由然而生…… 这样弱小而残疾的动物怎么能在险恶的森林里求活—— 再次俯身抱起肥白,让它搭在我的肩头,“小肥白,以后就跟着我吧……” 于是,就这样…… 一人驮着一狗开始了这片黑暗森林的探险—— 第六十七章身陷魔域(三) 这片森林看似阴森恐怖,走了半个小时却也没遇上什么野兽怪物…… 这让我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可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 天色已渐黑,再找不到离开森林的方法,只能夜宿在这里。 夜晚的森林是相当相当不安全的,想起上次遭遇狼袭,余惊犹在…… 这样的经历,再来一次,那光芒已然黯淡的石头恐怕难保我再次周全。 带着肥白,不懂观星辨路的我,只能一直顺着溪流走…… 至少,有水源的地方,也许会有人家…… 当然,在这个非人类的地方,人家我也不奢望了。 只要有水,总能多维持几天生命…… 可是,老天总爱与我作对。 好的一向不灵,坏的一想就灵…… 前方二十米处,一群似狼非狼的妖兽正在溪边饮水—— 它们四肢健壮欣长,獠牙利爪锋利森白,一看就知道不是好相与的主! 我狠狠震住,站在溪边一动不敢动—— 天光已有些黯淡,我屏住呼吸,心中不断乞求着老天保佑,并开始向后慢慢移动…… 对天发誓我已经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可仍旧踩住了枯枝落叶发出了不小的沙沙声—— 不知这些妖狼是听见了声音还是嗅到了气味,其中正在饮水的一只突然抬头向我看来! 紧接着,旁边的两头三头四头纷纷抬首,水也不喝了,都看着我,眼冒绿光…… 空气仿佛被凝结了…… 此刻我心头“咯噔”一跳,只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双腿开始打颤发软,caprice背心阵阵发凉,头脑混乱而快速地运转着,眼睛却不敢从妖狼身上挪开…… 我怕……只要一个分神,它们就会冲上来将我撕碎入腹! 就这样对视了大约十秒,妖狼们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他们的内部仿佛发生了一场小小的躁动,但紧接着其中几匹便缓步向我走来—— 这几匹妖狼的姿态小心翼翼,仿佛在观察什么,确定什么…… 可是,除了不怀好意,它们到底在想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妖狼们走到我面前四五米处停了下来,他们观察着我,眼中的嗜血越来越重…… 心中暗道不妙,而肩上的肥白也不安分地欲向下爬去—— 一把抱住肥白,我暗骂这小家伙关键时刻尽给我添麻烦! 就在这时,其中一匹妖狼已按捺不住猛地向我扑来—— 它壮硕的身躯快速移动,蹬地而起,张开血盆大口直跃半空! 我一惊,抱住不断挣扎的肥白快速向旁边闪去—— 一扑未中,周围的狼群发出了呼呼的低哮声,仿佛在嘲笑那匹未中猎物的妖狼。 那妖狼恼羞成怒,转眼间再次向我袭来—— 而这次,我就没这么好运了…… 肩膀一阵剧痛,妖狼的利爪狠狠地嵌入了我的肩头! 一吃痛,手一松—— 肥白掉在了地上,而我此刻哪有精力再去顾看它…… “砰”的一声,我被扑到地上—— 用尽全身力气,我伸直双臂抵住妖狼的脖子…… 左肩大片鲜血在浸染衣衫,却浑然不觉疼痛。 妖狼大张的血口发出阵阵腥臭的味道扑面而来,森冷的獠牙只要再近一点就能碰到我的身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肥白发出一阵嘶鸣—— 这奇怪的嘶鸣根本不是一只狗所能发出的声音,但此刻我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压在身上的妖狼上。 右肩又传来一阵剧痛,它的另一只爪子成功地勾入了我的右臂! 双臂抵抗的力道越来越弱,随时都有可能崩然摧倒…… 突然,身上一轻—— 袭击我的妖狼被什么东西咬住重重地甩了出去! 我赶忙起身,顾不得双肩再一次剧痛…… 可还未站稳,却见一只通体火红的兽立于眼前—— 妖狼们再次躁动,有几只低低哼哼,随后纷纷夹尾逃窜。 顷刻间,狼袭的危机解除,但更大的恐惧却摆在面前—— 这只华艳而狰狞的兽,一看就知非池中之物! 值得庆幸的是,它显然没有打算一口将我吃掉—— 它只是看着我,甚至带着一丝高傲,神色莫测…… 这时,肥白嘤嘤一叫,亲密地向红兽扑了过去。 更让人跌破眼镜的,红兽非但没有嫌恶,反而亦爱怜地低首轻舔肥白,甚至将它温柔地含在口中…… 顿时,我傻眼了—— 一只艳丽狰狞的妖兽和一只残疾短腿的白狗? “你的运气还不是普通的好……”一阵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浑身一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转过身去,一道雪白的身影缓缓从暗处走来…… 第六十八章幽罗 苍凉的夜空下,他银色的长发发出淡淡光芒,清冷却不失柔和。 那张同样清俊的脸庞此刻却充满了神祇的孤魅与疏离—— 释迦的出现,这般诡异的场景,让我始料未及……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有些失神,看着他,喃喃自语般开口。 淡淡地睨了我一眼,释迦没有出声,转而望向躺在溪边的妖狼尸体—— “在幽玄森林遇到伽侯狼群,普通的魔族与仙族都难以幸免。” 银眸幽转,他复又看着我,神思诡秘,“除非遇上魔域的圣兽——幽罗,它是唯一可以镇服伽侯狼的幽玄之主。” 幽罗?就是那只通体火红却又凶猛无比的艳兽? 我转头看向幽罗,只见它嘴里还含着肥白,而肥白盯着我不断哼哼唧唧,一个劲儿地扑腾着,很是不舍的样子…… 感受到肥白的躁动,幽罗停下正欲离去的脚步,又回头看向我—— 它神色游移了片刻,最后似屈服般低首发出了沉沉呼声,接 分卷阅读53 着又看了我一眼,转身慢慢向前走去…… “走吧,它让我们跟着它。”释迦淡淡出声,走到我的身边,带着我跟在幽罗身后。 此刻,天色已完全暗下,幽玄森林现出了鬼魅的形态…… 丛林暗处草头蹿动,似妖似魔之物正盯着我们,龇牙张望…… 而我,哪里还有心思顾及那些隐藏在暗处蠢蠢欲动的危险,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身侧。 释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之前湿婆说他受了伤,既然受了伤为何还只身犯险魔域? 这个不属于神的地方—— 一阵夜风袭来,双肩被伽侯狼袭击受伤的地方开始发出阵阵疼痛…… 身体有些发冷,我低首蹙眉,却不愿在释迦面前示疼示弱…… 突然,一件衣衫落在肩头…… 衫内余温犹在,和着熟悉的馨香将我包围。 没有抬头,我仍旧低垂螓首,双眼却已涩然…… 本以为,往昔的温柔已成泡影,只能在梦中回忆…… 却不料,在此时此地再次相遇—— 只可惜,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错过就再也回不去…… 更不论,不知从何时开始,我的眼中已慢慢多了那抹让人畏惧的红。 思及此,心中淡定从容了不少。 我褪下衣衫,还给他,“谢谢你,我不需要……” 望着前方,我没有勇气看他的眼,递出衣衫的手甚至有些颤抖…… 脚步停下,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突然,胳膊一紧,我被扯入了他的怀中…… “尝过别的男人的味道后,就这么急于和我撇清关系?” 优雅的嗓音却说着不优雅的话语,恶毒的字句让我肃然一怔——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谢谢!” 语气重了一些,但我仍旧敛眉垂眸,不愿与之对视。 “怎么……上了湿婆的床,连看我一眼也不愿意?” 下颌被白净修长的手指挑起,黯淡的光线下,我清晰地看见了释迦眼中的不屑与嘲弄…… 适才的温柔仿若泡沫般消散,一阵恶寒袭来,微温的心房再次冷却。 无力地垮下肩膀,淡淡的苦涩蔓延在心头…… 早已没了争吵的力气,我静静地看了释迦一眼便抽身从他怀中离去。 跟在幽罗身后,我不再回头。 那似怨似伤的情绪却始终缭绕不去…… 脑海一片空白,我只知道他一直跟在身后,没有绝然而去…… 缘由为何? 我不知,亦无解。 神的心思难以揣测,如果可能再回到人界—— 我真的,愿意。 第六十九章白子 没过多久,幽罗兽含着肥白来到一处洞穴前停下。 它转头淡淡地睨了我们一眼,便向里走去…… 洞穴的入口很大,站在外面却看不见底,正当我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跟进去时,释迦从我身后走到洞口。 衣袖轻扬,几团白焰出现在他四周—— 周遭蓦地亮了起来,在白焰的包围下他看着我,不语。 淡银色的长发在白光的映衬下如此耀眼,让人眩目不已…… 敛下瞳眸,我举步上前,越过了他,走近洞里。 通往洞内的道路仿佛很长,我听见了脚步声和我沉重的呼吸声…… 此刻,他就在我身后,看着我…… 为什么? 为什么释迦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他的态度如此奇怪? 当然,我不会天真的以为他突然茅塞顿开,发现自己爱上了我…… 爱…… 呵呵,这是只有人类才会拥有的感情吧…… 讽刺地笑了笑,转眼间狭窄的道路豁然开朗,一个偌大的洞穴出现在眼前—— 淡淡月光从天顶的洞口透下,反射在洞底中央的水潭上。 一室波光粼粼,银辉相映。 释迦收回了白焰,这时,我才注意到洞穴一处躺了五六只小一号的幽罗兽。 它们姿态慵懒,或趴或躺,或是相互嬉戏、玩耍。 引领我们进洞的幽罗兽将肥白放在小幽罗兽堆里,便转身离去。 趴在地上的肥白嘤嘤低吟,小小的身子颤了颤,缓缓向前靠去…… 这时,一只小幽罗兽一反方才嬉戏之态,凶恶地向肥白咆哮! 而另一只则翘起粗壮的后尾向肥白扫去—— “扑通”一声,肥白落在水潭旁,其余的幽罗兽们则发出呼呼哮声…… 这哮声饱含了轻蔑、不屑与恶意。 这时,一只幽罗再次向肥白靠近,我忍无可忍冲上前去,将肥白抱起—— 那小幽罗兽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后的释迦,扫兴地转身离去…… “这是白子,幽罗兽中的异类,万年难遇。”从进洞起就未曾说话的释迦此刻淡淡开口。 闻言,我侧过头去,看着他,而他正也看着我…… 淡银色的华光氤氲眼底,他轻敛眉目,掩去了上一瞬的莫测神色—— 白子…… 原来肥白和这一窝小幽罗同属一族,一个娘生的? 低下头,我仔细瞅着怀里的肥白,白白的身子、白白的眼,胖乎乎的哪里有幽罗的体态和特征,更不用说还少了一条幽罗兽们都有的大尾巴! 看着肥白一个劲儿蹭我的傻样,我不由地发自内心感慨造物者的神奇,连突变都能突变成这个样子! 正当我揉弄着肥白软软的皮毛,而肥白也用肉肉的鼻头磨蹭着我的手背时,先前引我们入洞的幽罗兽走了过来。 在我不解的眼神下,那狰狞而艳丽的幽罗低下了头颅,用鼻子轻轻地顶了顶我抱着肥白的手臂,湿润而冰凉的鼻头伴随着呼出的热气,瞬间使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随即,幽罗发出低低的呼声,开始温柔地舔舐我怀里的肥白—— 肥白很享受地蹭了噌幽罗,又向我怀里拱了拱,发出了小小的哼哼声,它眯着眼,白白的睫毛卷翘,像个小奶狗,这模样让我爱怜不已,忍不住又逗弄了它几下。 “走吧,它让我们带着白子离开。”一直看着我们的释迦此刻再次出声。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诧异,微微抬首开口问到。 “这样的异类,是不为这个强大的种族所容,留下它,它只会再一次被其他幽罗驱逐至幽玄森林,然后死去。”他的声音淡淡的,睫羽轻敛,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起伏。 迟疑地蹙了蹙眉头,现在的我自身都难保,还能再带一个小不点在这险恶的世界里求生存? 仿佛感觉到了我的犹豫,肥白抬起头,张开嘴咛咛低叫,眼中仿佛也凝聚着说不出的乞求…… 我正犹豫着,四周的小幽罗们又发出了“呼呼”啸声,嘲笑、又带威吓—— 突然,我有些鼻 分卷阅读54 酸,小小的肥白就像小小的我,不被期待的出生、成长,甚至是死亡…… 胸口闷闷的,我将脸埋进肥白肉肉的身子上,重重地抱了抱它,深吸一口气后,下了决心—— “走吧——”回头望了那幽罗一眼,我抱着肥白向洞外走去。 释迦跟着我出了山洞,一路上没有言语,只有两团白焰悬浮在前方照明…… 第七十章迷惑 离开幽罗兽们居住的洞穴,再次回到鬼魅的幽玄森林,脚下尽是赤黑色的焦土,暗无天日的森林,笼罩着沉沉死气。 偷偷看了眼身旁的释迦,我心下开始犯难,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 回想起被拉克维塔推入魔域的前一刻,看见湿婆惊怒的神色,那总是高高在上带着慈悲却冰冷的面容,却露出了那般的惊慌,心头不由一阵淡淡的甜味蔓延开来,还带着丝丝眷恋…… 蓦地,胳膊一紧,我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淡淡的馨香萦绕鼻尖,那是释迦独有的味道,曾经熟悉的味道。 “你做什么?唔——”来不及挣扎,便被堵住了呼吸,湿冷的唇却带着灼热的呼吸,蛮横的吮吻让我发出了痛苦的低吟…… “不要……”后背一阵疼痛,我被压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摆动头颅我挣扎着夺回了呼吸,却发现他的吻随着下巴啃吮上了我的脖颈。 湿热的酥麻带着刺刺的疼痛,还有胸部上重重的揉捏感让我瞬间慌了神! 释迦为什么突然这样?! 刚才还好好的啊—— 肩上一侧的衣衫在他噬人的吻下滑落,暴露在空气中的肩头一阵冰凉…… 他仿佛发泄着某种怒气,粗暴的吻甚至用上了牙齿,撕咬着柔嫩的肌肤,疼得我倒抽冷气,“好疼——不要……释迦,放开我——” 痛苦的挣扎换来更粗暴的对待,衣襟被大大撕开,柔软的胸部被赤裸地暴露在阴冷的空气中,一方柔软被冰凉的手掌握住,他开始毫不怜惜地揉捏,我浑身轻颤疼得不住皱眉低吟,而可怜的肥白早已被他一掌挥到地上昏了过去。 “叫我的名字……”耳际传来让人酥麻的骚痒,他伸出舌尖开始若有似无地舔舐我的耳蜗。 一阵又一阵的颤栗让我头脑发昏、双腿发软,我已经快站不住地软软挂在释迦身上…… 无力的双腿被强势挤开,我嗅着释迦身上不知何时变得浓烈的异香,控制不住地腿心一片湿濡—— “叫我的名字,小花……”沙哑的声音暗示着来势汹汹的欲望,耳鬓厮磨间,那熟悉的味道却勾起我心底的一片苍凉…… “天帝大人的名字……干达婆还是帝释天?”放弃了挣扎,我眯着眼,抬头望向幽玄森林那被灰暗和死气笼罩的天空,真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阴霾,尽是无限阴霾。 闻言,身上的人儿一顿,停止了侵略的动作,我闭上双眼,暗暗调整急促的呼吸,却突然有了一股想笑的冲动—— “一切都是为了神钥吧?你救我是为了神钥,对我好也是为了神钥,就连在莲花池畔紫竹林中冷眼旁观湿婆置我于死地也是为了神钥吧?” 勾起的嘴角有些颤抖,压抑着胸中翻腾的酸涩,言语间我的眼眸已有些模糊,可我仍然睁大着双眼,想要看清面前这个人在被拆穿后的狼狈,甚至羞愧…… 阴冷的空气,那漂亮的人儿看着我面无表情,只是嘴角撇得死紧,清浅的银眸在我提及紫竹林时更是狠狠一缩——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却出奇的好听,一字一句晶莹剔透,砸在我胸口竟有千斤般沉重。 “你要神钥做什么?”看着释迦,我屏住呼吸低声询问。 他愣了愣,须臾间,他的神思却又变得飘渺起来,他看着我,又像透过我看着不知名的远方,那里仿佛有他希翼渴求却又触之不及的东西…… “这是你不需要知道的事情。”收敛了外露的情绪,释迦低声轻喃,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带来一阵骚痒,这般的温柔亲昵却让我不适应地僵直了脖子。 我倔强地看着他,心头苦涩,溢满了不甘和难过…… “跟我回去吧。”一声轻叹,释迦略带冰凉的手掌捧住我的脸。 他看着我,浑身散发着最为清冷的华光,凛冽甘甜的气息萦绕在我的鼻尖,疑问、矛盾、眷恋,种种思绪,五味陈杂。 “我不会和你回去。”拒绝这般不真切的温柔,我微敛心神,轻垂瞳眸,镇定地开口。 “小花,没有我,你一人能在幽玄森林里活下来?”他微微一晒,轻侧螓首不以为意。 闻言,我心下矛盾,凭我的能力在处处充满未知恐惧的幽玄森林里几乎寸步难行,但,若和释迦回到善见城,那的一切更是我无法掌控,到了那里我还可能再见到花葳……和湿婆吗? “不、我不会和你走!”难以忘记他的居心叵测,一朝被蛇咬让我无法再相信释迦,我宁愿呆在这里,等着湿婆找到我。 “别再浪费时间,你以为还由得你选吗?”不耐地眯起双眸,释迦的声音陡然降低,方才轻抚颊侧的手滑至我的肩头扣住微微用力,我一吃痛,瑟索着身子想要后退,却被他揽在后腰的另一只手紧紧箍住。 身体毫无缝隙地紧贴着,我正欲挣扎,却突然感觉释迦浑身一颤,随即他迅速捻动指法向后挥去,“砰——”的一声,一道银白色的障蔽在身后数米挡住了不知从何方而来的突然袭击—— “想走?——” 一团黑色的烟雾蓦然出现在空中,拉克维塔从黑雾中走了出来—— 紧接着他挥动双臂,黑雾中出现了一群身材庞大、面目狰狞的魔兽,下一瞬魔兽已出现在四周将我和释迦团团围住! 我心头一惊,暗暗叫糟,抬首看向释迦,却见他蹙着眉头,面色异常凝重。 环在腰背上的手更紧了,释迦将我抱在怀里,浑身上下散发着莹白的光芒将我们笼罩着。 电光火石间,风随身动,我将头埋在释迦的怀中,听见了魔物的嘶吼声,紧接着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再抬首时,只见满地残肢,血腥得让人作呕,可是魔物的数量却不减反增,把我们围得密不透风,而我和释迦的身上都飞溅了不少血迹—— 突然我感觉抵着释迦胸膛的掌心一片湿濡,定睛一看,差点惊呼出来,他受伤了?! 此刻的释迦气息不稳,脸色有些苍白,笼罩着我们的光芒也变弱了许多,汗水从额际滑落,他的一招一式在这车轮战般无休止的攻击中开始变得迟缓。 我紧蹙眉头焦急万分,说不清心中是何种滋味,突然想起在冈仁波其的宫殿中,湿婆曾说他受了伤,难道这伤到现在都还没好?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数条极 分卷阅读55 细的黑线悄然探入威力减弱的结界中,就在此时四周浓雾乍起,黑线趁机迅速向我后背袭来,而趴在释迦胸口的我却浑然不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释迦身形一转挡在我的面前—— 头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哼,拥着我的这片胸膛红色血渍迅速扩大—— 而那些黑线也因释迦身上突然喷发出的耀眼白光迅速消失,可是——下一刻我的肩头传来一阵剧痛! “呜……”一声低呼,我被拽出了释迦的结界,拉克维塔如骷髅般的手死死扣住我的肩头。 “花怜——”空中传来释迦惊慌的喊声,那般冷清的声音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我想抬头看看他,却被肩头的力量压的抬不起身,又一阵剧痛传来,那五指突然用力深入肌理,我疼的眼前发黑,仿佛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终于,挨不住疼我痛昏了过去…… 第七十一章初现修罗角 疼,浑身都在疼,特别是左肩还有头皮,谁在扯我的头发! “哗——”一盆冷水泼在我的身上,一个激灵,我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这是一间浴室,我浑身湿透地躺在纹路斑驳的地板上,而一个侍女正在粗鲁地拉扯着我的头发和衣服—— 低低地喘息一声,我艰难地想要抽回被擒住的手臂,那侍女发现我醒了,也不再继续动作,“砰”的一声把我丢回地上。 她向半掩的门外看了一眼,两个身材高大半人半兽的魔物走了进来。 “主人吩咐洗干净了带过去。”她面无表情地说完,随即退了出去。 侍女离开后,两个魔物对视一眼把门关上向我走来,顿时我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浴室中的热水哗哗地响着,雾气蒸腾,我瑟索着身子拼命后退,一个魔物走近伸手将我捞起,上下打量一番后,发出了淫邪的笑声。 听见这笑声,我狠狠地颤了颤,他们不会是要—— “嘶——”衣服被撕裂开来,我的身体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脑海中一片空白,我开始剧烈挣扎! 我疯了一般的反抗在魔物们看来不值一晒,这时一个魔物粗鲁地按住我的上半身,而另一个魔物开始拉扯我下身的衣物。 “不要——求求你们,放开我——”下身冰凉的触感,让我意识到自己已不着寸缕,我开始绝望地乞求。 可我的求饶却换来更疯狂的侵犯,两个魔物的喘息声越发粗重,四只带着兽纹的手在我身上来回抚摸。 泪水从眼角滑下,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我会落到这种境地,他们粗糙的手指在我的胸口揉弄,带来没有丝毫快感的钝痛。 不要!不要……谁来救救我—— 用尽全力夹住的大腿,在蛮力下被无情打开,我听到魔物兴奋的喘息声,身体最私密的部分被暴露在光线下。 屈辱、恐惧、痛苦……泪水模糊了双眼,我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魔物们在我身前露出粗大丑陋的生殖器,他们甩弄着肉棒发出低沉又急切的喘息声,开始啃吮我的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遇到这样的事情—— 我不要!不要被这样对待! 突然一阵剧痛从头上传来,我艰难地喘息着推拒下身的侵犯,那火烫粘腻的丑物已抵在了秘处挺动。 身体要被生生打开的疼痛传来,我已双眼通红,疯了地挣扎—— 剧烈的抗拒使得身上的魔物不得不停下侵犯,其中一个发出粗重的咆哮,按住我不住挣扎的大腿,另一个也禁锢住我扭动的腰肢。 看着他们布满血丝兽性的双眼,我的心底泛着前所未有的绝望…… 时间静止了,耳中轰鸣不断,我仰躺在地上,看着雾气弥漫的浴室,突然觉得这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身上的疼痛好像越来越轻,浑身轻飘飘、暖融融的,仿佛有无限力量充斥着我的身体—— 灼热而发麻的指尖轻触着湿滑的地板,我撑起赤裸的上半身,看着面前定住不动的魔物,突然觉得这一幕不再让我厌恶,反而充满了刺激和狩猎的快感。 狩猎? 对,就是这种感觉,还有腹中滚滚如雷的饥饿感—— 禁不住诱惑,我伸出手臂,当指尖触碰到半跪在面前的魔物时,我能感受到那层粗糙的皮肤下欢快流动的血液、微微抽搐的贲张肌肉,还有那鲜活肉体里正在恐惧的灵魂。 心念一动,一股巨大的快意从指尖传至全身,我眯着双眼,那种灵魂的饱足感让我舒服得浑身发颤,不由自主地,我再次向另一个魔物伸出了手—— 指下流动的血液是温热的,真是让人舒服极了…… “啊!——” 刺耳的尖叫从身后传来,我不悦地侧过身去,看见之前把我丢给魔物的那个侍女。 她站在半开的浴室门口,一手颤抖地指着我,满脸扭曲的惊恐—— “阿……阿修罗……”颤抖地低呼,她浑身如筛糠般慢慢向后退去,想要逃离这里。 阿修罗? 别走,什么阿修罗—— 我下意识地向她伸手,只见她挥舞着双臂惊恐地想要躲开,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向我这里。 此刻的我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发麻的十指如涂了鲜红的蔻丹,当我的指尖触及那具温暖的身躯,面前的人儿开始慢慢枯萎。 她如同被抽干了精血般,眼眶双颊迅速凹陷,原本红润的肌肤瞬间灰败得发黑,转眼间她已变成一副薄如蝉翼的皮囊。 突然,我回过神来,看着地上的三副皮囊,一股透彻心扉的寒冷从头到脚直冲我的四肢百骸。 转动僵硬的脖子,我看见身侧墙面的镜子里站着一个几乎赤裸的女人,她浑身肌肤胜雪,左胸上一朵金色的莲花异常耀眼,她柔软卷曲的长发已变成干涸血液般的暗红色,而头顶赫然突出着一个金色的尖角。 “啊——”我惊叫一声,向镜子扑去。 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只见镜中的人儿双眸泛着熠熠金辉,娇嫩的唇艳红似血。 这是我吗…… 颤抖地抬起手,我轻轻触碰头顶小小的尖角,那温暖的、酥麻的,与我一体的感觉,让我——毛骨悚然! 我不是人—— 原来我真的不是人…… 我是已经消失了三千年的阿修罗! 第七十二章沉睡的卡卡 不!不会的—— 我怎么可能是阿修罗? 我是人,我是人! 我活了二十三年,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我不是怪物,我是人啊—— 正当我无比慌乱的时候,突然间心头一跳,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向我靠近。 迅速转过身去,我看着浴室门口,那里空无一人。 明明没有人,但我 分卷阅读56 却可以感受到危险,无比的危险,让我每一根汗毛都为之战栗不止。 不待多想,我捡起地上残缺的衣服胡乱套上,冲出浴室。 门外是一条幽深的走廊,圆弧形的屋顶湮没在黑暗中,廊道两侧是两排燃烧着绿焰的火把,堪堪照亮了周围。 苍白着脸,我拽紧裙摆,下意识的向右边跑去。 刚跑出几步,感觉到身后那股巨大的力量迅速靠近—— 突然,数十根极细的黑线从后方袭来,蓦地缠上我的四肢! 那黑线猛然收紧,“砰”的一声我摔倒在地上。 正当我疼得眼冒金星,却又摆脱不掉身上的细线时,一阵脚步声缓缓从身后传来—— “你果真是阿修罗。” 转过身去,只见拉克维塔一身黑色的斗篷,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黑色的死气,让人不寒而栗。 “你、你要做什么——”我颤抖地盯着他,心中尽是满满惧意—— 这时,他抬起手臂,掌心中伸出的细线猛然一收,疼得我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 没有作声,他也未再看我一眼,就这样,转身向走廊的左侧走去。 而我,则被细线拖着,狼狈地跟在后面。 幽暗的廊道仿佛没有尽头,不知走了多久,就在我为自己变成这阿修罗开始胡思乱想之际,眼前豁然开朗…… 踏进一座石窟般的大殿,昏暗的光线下冷硬的石雕、石柱,粗糙的石块铺成的地板,让这里显得阴森可怖。 不敢细看,我跟着拉克维塔穿过大殿,转眼间又走入另一侧的廊道。 这条廊道是陡直向下的阶梯,没有任何迂回拐角,直插入地向下延伸。 我艰难地走着,感觉周遭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气温越来越高…… 这难道要走进地心…… 正当我困惑却又不敢开口时,漫长的阶梯结束了。 我们走进一个类似于地下河的地方,只是河水变成了翻滚的红色岩浆,热浪一波波袭来,头发都快要燃烧起来! 面前碎石斑驳的空地上置放着一块长方形的黑曜石,暗光闪烁的黑曜石打磨得光滑细腻,和粗糙的地面形成强烈对比。 石台上躺着一个已然沉睡的少年,他闭着眼一动不动,暗紫的长发披泄至地面。 卡卡—— 我快步上前,走到石台旁,只见卡卡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生气,甚至没有呼吸…… “因为你,我的弟弟才会再次魔化——” 拉克维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抬眼,就见他满目憎恨地看着我。 我一颤,目光再次回转至卡卡身上,他双唇紧闭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还留着魔化时的暗纹,扭曲的暗紫色纹路映衬着那张略带青涩又精致无比的脸,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 “上古至今,只有一个魔魔化成了终极形态,但他却在魔化后的极度狂乱中自我毁灭,从此以后没有一个魔愿意再挑战这种极限。” 忆及湿婆的话,我心中酸楚更甚—— 对不起…… 雾之森那一战你大可不必…… 对不起…… 无声地开口,看着卡卡如今这般模样我难过却又无能为力。 “不过幸好,幸好阿修罗皇族的后裔又再次出现……”拉克维塔走过来,他微微弯腰轻抚着卡卡苍白的额头。 阿修罗皇族的后裔…… 他是在说我吗? “我……我能为卡卡做什么?”我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闻言,他低垂的螓首微微抬起,俊秀的脸庞温柔尽敛,看着我只剩憎恨和厌恶。 “如果我要你的命——”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这样强烈的恨意让我心头发颤,看了他半响,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如果你要杀我,就不会这麽大费周章地把我带过来……” 想起他闯入冈仁波齐,费尽心思从湿婆那里抓走我,又在魔域森林不惜和释迦一战…… 哎……是我害他失去至亲之人,他虽恨我,我却不想怨他…… “说吧,怎样才能让卡卡醒来?”见他并没有反驳,只是冷哼一声,我更加确定他并不想要我的命。 “神钥的力量。”拉克维塔神色莫测地看着我良久后,缓缓开口。 第七十三章以血饲魔 又是神钥! “我——我并没有神钥……”有点无奈,就算我是阿修罗,也没有那个人人都想得到的东西,真正的神钥在……花葳那里—— “你有!”打断我的话,拉克维塔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只要你愿意,将神钥的力量释放出来,也许……卡卡能够醒来。” “神钥真的不在我这里!而且就算有,我也不知道怎么用啊——”我百口莫辩,一脸焦急。 也不知道拉克维塔有没有听进我的解释,他负手而立,看了我一眼,缓缓向回到地面的阶梯走去。 “等等……别走!”眼见他的身影就要没入门洞,我提起裙摆跟着跑过去。 就在我要接近门洞时,面前的阶梯忽然消失了,只剩一堵嶙峋的石壁—— “别走啊——我真的没有神钥!”用力拍打面前的石壁,阵阵刺痛从手上传来,可我根本顾不得这些,一个劲儿地焦急大喊。 “如果卡卡不能醒来,你就在这里,永远陪着他——” 空中回荡着拉克维塔冰冷的声音,我心头一凉,瘫坐在地上。 这个疯子,他是要我陪葬…… 四周气温很高,我却浑身发冷,如坠冰窖。 片刻后,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卡卡走去…… 他还是安静地躺在那里,仿若一具完美的肉身雕塑,灵魂早已不知飘向何方。 “卡卡……醒醒啊……” 等了足足十分钟后,我伸手摇了摇他,没有反应。 “卡卡,我是怜姐姐,来看你了——” 一片安静…… 犹豫了一下,我撑起身子,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卡卡。 他冰凉柔软的嘴唇像果冻一样滑腻,真是爽口…… 暗叹自己的色女心思,我专注地盯着卡卡,结果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言情上不都写着,女猪脚一吻就可以解决若干问题,包括解毒、苏醒、起死回生? 看来是我不是女猪脚啊…… 怎么办…… 啊!脑海中灵光一闪,不知道这个方法可不可行——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我将手指放进嘴里,想要用力咬破,可是左咬右咬手指就是不破! 看来人对伤害自己的举动,有着本能的抗拒…… 没办法,我起身在地上寻找到一块尖利的石片,闭了闭眼,对着自己的手掌狠狠划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分卷阅读57 好疼啊,悲催地泪流满面,手终于破了…… 赶忙按住卡卡的下颌,将鲜血送入他的口中。 醒来吧、醒来吧…… 我双眼圆睁,瞬也瞬不瞬地盯着他,恨不得看出一个窟窿来。 过了好一会儿,手掌的伤口已不再渗血,但躺在石台上的人儿还是毫无动静。 “看来……武侠也是骗人的……” 哭丧着脸,我泄气地趴在卡卡身边,“呜……你再不醒来,我的小命真要搁在这了……” 就在我越发绝望的时候,一阵轻柔的触碰从头顶传来—— 心头一动,我惊喜地抬头! “你醒了——” 话音未落,身子被猛然提起,我“哎哟”一声被压在了石台上。 后脑、背脊猛然一摔,我疼得两眼发黑! “你怎么了?”我看着俯身在上的卡卡,心底一阵慌张。 他是醒了,但那张精致的脸却没有任何表情,睁着的双眼仍然没有瞳仁瞳白之分,只有一片鬼魅的暗紫,十分可怖! 空洞的神情,没有焦距的视线,这是魔啊…… “卡卡……”我颤巍巍地抬起手推了推他,可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正当我欲收手之际,突然,他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巨大的力道疼得我眼泪都快流出来,还没来得及呼痛,掌心一阵湿冷的刺痛传来。 此刻,卡卡正在舔舐我的伤口…… 心头一惊,他不会喝血喝上瘾了吧! 伤口被再次撕开,灼热的鲜血流进他冰冷的口中—— 我疼着,却又不敢反抗,只期望他能快点清醒过来。 良久,卡卡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我的手,撑起身子,俯身看着我—— 那双紫色的眼睛射出的幽微视线,我被盯得毛骨悚然! 这时,他略略低头俯身向我靠来,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 我浑身一颤,“嘶”地倒抽冷气—— 那湿濡冰冷的气息让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我害怕地挣扎着却又动弹不得,脖子被狠狠咬住,尖锐的刺痛传来—— 他的牙齿刺破了皮肤,灼热的体液汹涌地流出了我的身体,耳边传来吞咽的声音,恍惚间,我感觉自己像正被无情献祭的祭品…… 第七十四章神钥之力 被禁锢的双手已无力再挣扎,体温迅速下降,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我就要死了吗? 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可是,我的亲人来找我了,我不想死—— 我要回家、回家…… 一股巨大而澎湃的力量从体内蓦地喷出,我看见自己浑身发出金灿刺眼的光芒,那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地下空间,将火红的熔岩压制得暗淡无光。 四肢承受不住这股巨大的力量开始不停抽搐,我难受得不得了,快要窒息—— 就在这时,埋在颈间大口吮血的卡卡浑身一颤,似在忍受什么痛苦般发出两声低低的喘息后,蓦地扬起弧度优美的脖颈,他半眯着眸子眼神虚靡,晃了晃,一头倒在我的身上,不再动作。 逃过一劫了吗…… 还来不及喘口气的我被卡卡猛然一压,胸中剧痛,一岔气儿,我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一个念头回荡在我的脑海中—— 喵了个咪的,总有一天姐要压回来……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再次恢复意识,我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雪白轻盈的被褥和软绵的床垫,我舒服得眯着眼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翻个身继续埋在被中不愿醒来。 从离开湿婆到现在,我真的没有好好再睡一觉了…… 湿婆……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来找我?会不会有一点想念我? 还有花葳,我很想他,想回家…… 思及此,我又微微一愣,在这里哪还有什么家,脑海中昏昏糊糊的感觉尽消,我伸出光裸的手臂搭上额头,慵懒地掀眸——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华丽的纯白帐幔,织法古朴,纹样充满了异域风情,我轻轻一叹,在魔域还有这般精致的东西。 瞳眸稍转,发现这间屋子和我之前在魔域所呆的地方真是大相径庭。 精致的帷幔后是黑曜石的墙壁,闪烁着奇异幽光的材质映衬着整个室内古典厚重又不失华丽。 微敛双眸,我无声一笑,暗忖自己多久能享受这么高的待遇,看来卡卡的确没事了。 这时,一阵脚步声慢悠悠地从门外传来,我还在纳闷自己的耳力何时变得这么好时,厚重的雕花黑曜石门被缓缓打开,一个身着镶边锦紫外袍的少年从门外踱了进来—— “就是你,拥有神钥?”来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却掩不住眼底的好奇。 “你……”看着那张明艳如初的小脸,我皱了皱眉,抱着被子坐起身来。 “阿修罗皇族的遗脉,还拥有神钥的力量——”卡卡啧啧有声地靠近,用看外星生物的眼神打量着我,一丝不易察觉的邪恶从眼底闪过。 他忘了我? 疑惑尚不及开口,就见拉克维塔凭空出现—— 可怖的黑气瞬间溢满房间,我向床内瑟缩了下,不敢吭声。 “卡卡,你刚修得天魔之身,怎可独自离开熔劫之地!”拉克维塔快步向卡卡走去,语带斥责,眼神却又充满疼惜和担忧。 “我来看看传说中的阿修罗。”眯着漂亮的暗紫瞳眸,卡卡瞬也不瞬地盯着我,身子却慵懒地靠向哥哥。 “你现在的状况应当先稳固元神,我们走吧——”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拉克维塔揽过卡卡的肩头欲向外走去。 这次,卡卡并未拂哥哥的意,他眼珠一转漂亮的嘴角微微上翘,出门前侧首瞟了我一眼后,又望向拉克维塔,他笑了笑说:“哥哥,这个阿修罗留给我。” 兄弟俩离开了,看着那扇又自动合拢的石门,我脑海中一片茫然…… 看来卡卡已经恢复,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忘了我,但这样也好,至少我们两不相欠了…… 捡起榻前的长衫穿上,我走向房间角落的镜壁——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镜中的身影还是让我的心一沉,头顶上那个小小的尖角还在,并且闪烁着氤氲的金色华光,昔日黑亮的长发如今都已成了暗红,似浓稠得化不开的鲜血,让人心悸又沉迷。 微微垂眸,左胸处半敞的衣襟下一朵金色的莲花印于雪肤上,那似花又似咒符的纹路异常眼熟,在花葳的身上我看见过同样的花纹,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缓缓地蹲下身紧紧地环抱住自己。 一滴泪从眼角滑过,事到如今我不得不痛苦地面对现实。 我不是人类,过去二十三年的生活都 分卷阅读58 是假象,我到底是谁…… 第七十五章恶魔玩弄(一) 接下来的日子,简单而单调。 我被关在这间屋子里无人问津,出入不得—— 昼夜交替,我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低矮的窗外天色由昏暗变得漆黑,叹了口气,时间又过了一天…… 这十几日,没有食物和水,我的身体却也没有感到丝毫不适,再次叹了口气,这种感觉真像活死人。 拨弄着掌心的闇,无聊地耍弄着,它们是我这些天来唯一的收获—— 几天前的一个黄昏,当我趴在窗口对着外面苍凉的景色发呆时,不意瞧见远处几粒微弱的光芒向我飞来,起初我还以为是萤火虫,可是随着它们的靠近我发现这些小东西就是在善见城的花园里看见过的闇。 它们不受结界的阻碍飞进了屋内,然后就陪着我留在了这里。 于是乎,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唯一的娱乐对象就是这些闇…… “小可爱们,起床了,起床了……” 天微微亮,无聊到极点的我却早已醒来,看着周遭忽明忽暗的金光我突然来了兴致,于是乎,原本散落在房间各处一动不动的闇们听到我的声音后迅速飞到了我的面前。 “还有被子里的,别偷懒,出来——”我横眉竖眼地瞪着身旁,下一刻,几只金灿灿的闇懒洋洋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摇摇晃晃地飞到空中。 “排成一字型——” 闇们迅速在我面前排成一列。 “我要看花开花落!” 下一刻,空中结集出一朵立体的花儿,从含苞待放到枯萎凋零不断重复变幻,迷人眼眸。 “我要吃汉堡包!” 这时,闇们集体顿了一下,瞬间从空中一散而空,飞到屋里的各个角落光芒尽敛一动不动—— “喂,你们——我还要吃鸡腿……” 气闷地拍了下床,这些小东西自从两天前变成了一只金灿灿的烤鸡差点被我一口啃下后,凡是听到吃或者食物的字眼就特别敏感。 它们不理我,我没办法只得又倒回床上睁着眼睛发呆,就在我盯着屋顶百无聊赖时,一阵轰隆声从身后传来,我惊喜地翻过身去,见那厚重的黑曜石门不知被谁打开。 胡乱套上外衣,我蹑手蹑脚地下床走到门前,从被关到现在,我一刻都没放弃过离开这里的想法,可是,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撼动这扇门半分,现在又是谁? 探出脑袋向门外看了看,漆黑的走廊空无一人,我略略踌躇了一下,最终还是挥了挥手将闇拢在袖子里大着胆子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一盏灯,被黑暗吞噬的感觉让我心底发毛,犹豫了半响,我终于抵不住恐惧从袖口里摸了几只闇出来照明。 七八颗金豆子般的闇飞出袖口后瞬间光芒大炙,虽然不能像电灯一样好用,但也能照亮前方两三步的距离。 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我七拐八拐绕了两圈差点迷路,又下了几层楼,居然奇迹般地走出了这个关了我大半个月的石堡。 路上没有半个人,一切顺利得让我有些不安,踏出堡外我松了口气,但看着面前的幽玄森林心中又开始犯难,这里的清晨没有明媚的阳光和露水,只有灰蒙蒙的天空和死气沉沉的阴森寒冷。 该何去何从? 离开石堡在这个森林我随时都有可能面对未知的危险,但留在那里,似乎也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深吸一口气,我壮着胆子,拢了拢不太厚实的衣服强压下内心的不安沿着不远处唯一的一条路走去。 刚上路头,就见一团灰绒绒的不明物体出现在前方,我一愣,感觉有点眼熟,但又不太确定。 小心翼翼地走近,见那团灰扑扑的小家伙抖了抖抬起了头—— “肥白——”果然是它! 我激动地走上前去将它抱起,而肥白也支起两只前爪无限亲昵地粘着我左蹭右蹭。 “你怎么在这里呢,是在等我吗?” 自从被拉克维塔抓走之后,我与肥白就分开了,没想到这小家伙竟能寻到石堡外等着。 肥白点点头哼哼了两声靠着我,似乎没什么精神。 “没想到这只变异的幽罗兽居然这般喜欢你。”轻飘飘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我一惊转过身去,就见卡卡站在不远处,一脸兴味地看着我和怀里的肥白。 第七十六章恶魔玩弄(二)Tea 他变成了我们初见时的模样,十五六岁的羸弱少年,唯独那张漂亮的脸蛋此刻魔气四溢,魔化后留下的痕迹虽然已经消失,但却没了当初的天真纯稚,也许,这才是魔真实的一面吧。 “是你打开门引我出来?”一双猫眼儿炯炯有神地盯着他,我戒备地开口。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那里吗?你叫什么名字?”卡卡不答反问,向我露出一抹无害的笑容。 看来他真的失忆了…… “花怜。”我敛下睫羽,低声回答。 “花怜吗……”他玩味地念着我的名字,一脸不符合年纪的笑意。 “卡卡,你可以让我离开吗?”感觉对方身上似乎并没有敌意,我壮着胆子开口,眼中却有着点点乞求的神色。 “你救了我,我理当报答于你。”此时卡卡一脸正色,十分通情达理。 他的话让我双眼一亮,心头大喜。 “可是,我又舍不得让你离开。”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他看着我瞬间僵硬的笑容,促狭地眯起漂亮的眸子,“这样吧,如果你能够一个人离开幽玄森林,我就让你离开。” “啊……好!”对这个善变的少年,我实在摸不着头绪,只能傻呼呼地盯着他,舌头打结地说不出话来。 察觉到我愕然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一句“你走吧……”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渐渐消失,我呆呆地望着卡卡离去的方向一时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这样就结束了? 我还以为他会把抓起来然后严刑峻法! 哪知他如此好说话,看来卡卡虽然忘了我,可骨子里还是个好孩子嘛! 我开心地咧嘴一笑,揉了揉怀里的肥白,全身终于放松下来。 甩开腿儿,我继续沿着这条路离开。 一路上,我哼着小曲,步伐轻快,再抬眼时天色已明亮许多,虽然仍旧一片晦暗,却已不似夜晚那般漆黑如墨。 时间大概已经到了中午,赶了几个小时的路也不觉得疲惫,微微一晒,这也算是变成非人类的好处吧。 其实,单独离开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在这片森林里我既没有神仙们强大的法力,又不识路!但如果继续留在那里和两个魔呆在一起,特别是卡卡的哥哥那么讨厌我,指不定哪天他们心情不好把我拆了再拼起来,吃下去再吐出来。 想到 分卷阅读59 那种情形,我就冒冷汗,还是离开比较明智。 走了不知多久,脚下的路虽然只有一条,但绕来绕去总绕不出这片森林,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我心中开始着急。 路到尽头转弯,见前方横倒了一截树桩,份外眼熟,待我靠近仔细一看,顿觉头皮发麻。 这里,这截树桩是我一个小时前曾经休息过的地方! 地上还被我无聊地插了几根枯枝—— 为什么又绕回来了,明明只有一条路啊! 难道我不小心走进了什么幻境? 我浑身冰凉地抖着手把袖子里的闇全放出来,他们围着我照亮了四周,看着这些温暖的光芒我稍稍踏实了一点,抬头瞅了瞅已经完全暗下的天色,内心恐慌又开始增剧,如果再走不出这里,恐怕…… 不敢往下细想,黑夜的森林给我留下了一次又一次恐怖的回忆,但愿那些在夜晚出没的狼群魔兽这次千万别再被我遇上。 如泼墨般的夜空没有闪耀的星辰,连一丝天际的微光也不见,又走了不知多久,入夜已深,当我再次看到那截树桩出现在不远处时,我完全崩溃了,惨了,难道这次会被困死在这里—— 放弃了继续绕圈子,我在路边找了个稍微能避风的地方,拾了些枯枝用闇点燃,准备休息一下。 闇本身发出的火焰是黑色的,可燃烧枯枝后却是变成了绿色,看着面前温度不怎么高的诡异火堆,只能靠近一点凑合着用了,这下快冻僵的我总算是暖和了不少。 就这样,依着火堆,我抱着肥白在闇的围绕下,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间,突然一阵心悸让我头脑一怔陡然清醒,坐起身来迅速环顾四周,这里仍旧和刚才一样。 微风吹过,黑暗的树林沙沙作响,我说不出为什么,心中就是害怕,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蓦地,风声静止了,周遭的一切嗖然沉寂。 我猛然转过身去,两个怪物和一个女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怪物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朱发绿眼,獠牙外翻,相貌丑陋可畏,而那个女人同样的朱发碧眼却美艳无比,她肌肤细白滑嫩,身上挂着堪堪遮羞的清凉布料曲线毕露,让人血脉贲张。 “阿修罗?哼,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找到阿修罗来对付我们!”其中一个怪物看到我头上的金角后十分惊诧,随即咬牙切齿目露杀机。 “杀了她,也许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另一个怪物上前一步情绪激动地开口,手中瞬间幻化出一把黑色巨斧。 “等等——我不是来对付你们的!”有没有搞错,还没开口就被人当假想敌了—— “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女人拦住欲动手的两个怪物,紧蹙双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这位姐姐,我想离开幽玄森林,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这里。”放软表情,我挺直背脊,尽量显示出从容不迫的姿态,希望打消他们的敌意。 “走进来?阿凡罗阵上不接天下不连地,除非布阵者有意为之,否则你怎么可能进得来。哼,我们也是一时不察,才会中了他们的道!”女子冷哼道,似是不信。 “布阵?谁布的阵?”我小小声开口询问,心中出现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扫了我一眼,朱唇微启,“在这里除了拉克维塔和卡卡维塔还会有谁?” 第七十七章恶魔玩弄(三) 瞬间我呆若木鸡,难怪卡卡那么爽快地放我离开,难怪这一路上没有出现半只野兽,原来他把我放进了阵里! 这个小坏蛋,亏我还用自己的精血救了他,他居然恩将仇报—— 看着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女子又冷笑道,“真是蠢得可以,连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我欲哭无泪地动了动唇,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蓝婆罗,干嘛和她废话,杀了她!”旁边的怪物早已按捺不住,被困在阵中让他们急切地需要做点什么! “别!就算杀了我你们也走不出这里,我也是被陷害的!再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也许我们可以合力逃出这里!”我满头大汗,急中生智地反驳。 “噢?你有什么办法?”名唤蓝婆罗的女子媚眼一挑,直勾勾地看着我。 “这……目前我也不知道……”嚅嗫了一下,我垂下脑袋,声音瞬间小了很多。 “耍我们!”听完我的话,右侧的怪物暴躁地抡起巨斧,不待解释就要向我劈来—— 这怪物看起来高大笨拙但动作却十分敏捷,我仓惶地后退却躲不过迎面而来的利刃,一声尖叫我下意识地护住头,脚步踉跄向后坐了下去。 巨斧劈下的风声从头顶呼啸而过,可除了快被摔成两瓣的屁股,预料中的却疼痛却没有到来,我抬首望去,只见闇们早已发出黑色的火焰冲向那个怪物。 闇生性凶猛,灵力又极高,它们变幻着方向向怪物袭去,怪物一时招架不住,应对得极为吃力。 “这是闇……你、你居然是阿修罗的皇族?”蓝婆罗看到闇后,脸色一变,惊疑不定地开口。 “什么闇!阿修罗几千年前就死完了,老子现在就劈了她——”另一个怪物看见同伴受伤,暴怒地抡出双斧避开暗焰,纵身一跃冲了过来! 我见那为数不多的闇已经阻止不了两个怪物的袭击,心下嗖然一片冰凉。 “住手——”眼看斧头就要砍到我身上,蓝婆罗突然双手一挥厉声阻止。 只见怪物身形一顿,执斧的胳膊被一阵刺眼的朱光齐齐切下,顿时鲜血狂喷! “蓝婆罗!你做什么……”怪物剧痛,转过头来,双目充血,不可置信。 “我说了,住手。”蓝婆罗美艳的脸庞毫无表情,她手腕翻转隔空一推,另一个被闇困住的怪物嗖地飞出几米。 眼前这一幕惊变让我瞠目结舌,妈呀,这美女,实在太猛了…… 危机解除,黑色的火焰瞬间熄灭,闇们迅速回到我的身边。 我正准备从地上爬起来,蓝婆罗便走上前来倾身蹲下,美女的突然靠近让我浑身一僵,不敢再继续动作,只能保持原样半趴着。 她伸出雪臂,捂住了几只飞在空中的闇,奇怪的是这些闇并没有发出攻击,只是懒洋洋地躺在她的掌心。 这些家伙,真是见色忘主啊—— 这下好了,蓝婆罗要取我的命简直易如反掌。 可是,她并没有对我痛下杀手,只是静静地逗弄着那些闇,一反先前的漫不经心,她神色迷离,仿佛陷入了悠远的回忆,无法自拔。 渐渐,她的视线从闇转移到我身上,她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的脸,竟带着些许痴迷的神色。 同为女人,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发毛。 分卷阅读60 “你……是他的孩子……”她喃喃低语,伸手温柔地捋了捋我落在颊边的发丝,随即一声叹息,起身离去。 蓝婆罗走至断臂的怪物面前,轻捻法诀,一道朱色光芒瞬间没入怪物伤处,不消片刻,一只完好的手臂重新长出。 断臂虽复,但那怪物却也冷汗涔涔,不敢多言,迅速退了下去。 逃过一劫,惊吓过度的我浑身虚脱地爬起来,腿还有点发软,正当我抬头欲说点什么时,只见蓝婆罗全身突然红光大作,她一手指天一手立地,身前出现一个巨大的罗盘,罗盘疯狂旋转,顷刻间狂风乍起,天摇地动。 “蓝婆罗,强行破阵会遭反噬——”见势不对,怪物惊恐地大喊。 可是来不及了,随着一声“破”,罗盘蓦地爆发出刺目红光,天地一片亮色—— 巨大的轰鸣声传来,我迅速低头将脸埋在肥白身上,紧紧抱住它一动不动。 片刻后,轰鸣渐小,直至完全消失,我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面前的空地早已不见蓝婆罗三人的踪影,地上的火堆依旧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夜晚的森林四周景物一切如常,若非不远处的那一滩血迹,我会以为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匆匆整理了下自己,我抱着肥白逃离了这里。 那个什么阵不知有没有被破,一路上我不断祈祷着千万别再继续兜圈子,所幸大约一刻钟后,我发现前方树林里隐约出现了一座高耸的建筑…… 如一丝曙光露刺破了阴霾的天空,我心中大喜,加快脚步。 两旁树林渐退,待靠近了我才发现有什么不对—— 这座古堡般的建筑,好像是我离开时的地方! 天啊,怎么绕来绕去又回来了! 我脸色苍白,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身后远处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 “怎么又回来了,既然不想走,就留下吧……” 脚下一颤,我含在口中的“不”字尚未吐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便将我腾空托起。 我尖叫着,失去重心地漂浮在空中向石堡迅速飞去。 下一刻,身体急速下降,我尖叫的分贝亦直线提高—— 蓦地,我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柔软的触觉从后背传来,耳际一阵湿热的瘙痒,“现在反悔已经来不及了,我可是给过你离开的机会。” 第七十八章恶魔独占(一) 回到魔身边的日子,可以用悲惨来形容…… 我成了卡卡维塔的保姆外加玩伴。 保姆是被使唤的对象,玩伴则是他心情好了就把我丢进幽玄森林,过个几天等我受不了黑夜的寒冷和出没在四周的野兽奄奄一息时,他又把我从森林里捞回来。 美其名曰给我自由的机会,实际上从来就没想过放我离开,因为我不管怎么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最终总会绕回出发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开口询问,他才欠扁地回答,魔域是上古天魔开辟出的另一个空间,它的入口不定时出现在六道,除非他愿意,不然我就算是长了翅膀也飞不出去。 而我在幽玄森林遇到的那三个人,是罗刹一族,这一族男的极丑,女的极美,他们性情暴戾,嗜杀食人,那三个罗刹不知从六道何处觅得入口,但刚踏入幽玄森林就不小心进了阿凡罗阵,这个阵专为擅闯入魔域的人鬼神而设,虽没有什么大的杀伤力,但一入此阵形同踏入另一个空间,上不接天下不连地,只得活活困死。 我遇到那些罗刹时,他们已困入阵中一月有余,现在想想当时的情景我还有些后怕,若不是那个叫蓝婆罗的罗刹女临时改变主意,放了我一条生路,恐怕我早已身首异处。 只是当时,她的一句“你是他的孩子”,让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知道了魔域的真相,我一怒之下也不偷跑了,就死乞白赖的好吃好睡呆着,长胖了一大圈,当然这些日子我最大的收获不是一身赘肉,而是我总算弄清楚了自己到底穿越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这个神仙的世界和我曾经生活的人类世界根本是天壤之别,人类世界只能算是六道中的一道,连世界一词都不能算得。 这个揽括诸神万物的世界,实则分为三界,从下往上分别是欲界、色界、无色界,欲界包括六道:地狱道、鬼道、畜生道、阿修罗道、人道、天道。 色界位于欲界之上,分为四层,分别是初禅天、二禅天、三禅天、四禅天。卡卡说本来生于此界之诸天远离食、色之欲,但还未脱离质碍之身,但也没有男女之别,可是,同样在三千年前,不知发生了什么,色界尽毁,诸天尽亡,现在也仅仅是一个虚无的存在。 在最上层的便是无色界,“色”是质碍的意思,无色就是没有质碍,即指超越了物质世界的束缚,所得到的自由状态。无色界有四空处,分别为一空无边处,二识无边处,三无所有处,四非想非非想处。不过这无色界与其说是三界之一,但更像一个象征性的存在,凡修得此处者早已肉身具灭,到底有没有登上极乐,无人知晓。 其实神仙也和凡人一样,贪恋现实的存在,他们也有生死有爱恨,但因神力通天,所以他们的欲望也比人更强烈更极致。 至于魔,可以算得上是一种不能繁衍的生物,他们通过亿万年的时间凝聚三界之垢气成形,并且和三大主神一样跳出六道不入轮回,这样的存在是逆天的,同样也是极为稀有的,所以到目前为止魔的数量屈指可数,而现世仅存的魔就只有卡卡维塔和拉克维塔,当然这些也是某天卡卡心情好的时候告诉我的。 哎,现在看来,我还真是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一觉醒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都成了南柯一梦,而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才是我不得不头疼的问题。 长吁短叹地趴在金丝银边的软榻上,我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猫儿,享受极了…… “嗯……再重一点……”如幼猫般低低呜咽的声音从喉头发出,我用脸颊蹭了蹭身下柔软的垫子,将头换个方向偏向另外一侧。 身后的力道立即加重了一些,舒服得我哼哼直叫。 “对,就是那里……用力啊……” 不要怀疑,我并不是在做有颜色的事情,而是在享受独一无二的瑜伽按摩。 在这偌大一座石堡里,现在除了卡卡维塔和拉克维塔,就数我最大。 自从回到这里,时间过了两个多月,拉克维塔便极少出现,偶尔露面也是查看卡卡的身体是否无恙,至于我,除了一两个厌恶的眼神便直接把我无视掉。 这样正好,对于拉克维塔我还是很有阴影,这个人就像死神一样,每次见到他我就像老鼠见了猫。 而卡卡维塔,这个死小孩,不提还好,一提他我就是满肚子火气! 分卷阅读61 想当初在雾之森相识,他受了伤一口一个怜姐姐叫得甚是讨人喜爱,而现在失忆了,连性格都变成恶魔了。 不让我离开就算了,还经常把我丢到森林里,更过分的是他还把我当成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保姆来用! 回想起刚回来的那一个月真是苦不堪言,早上要伺候他更衣梳洗,外加准备三餐,白天要守着这祖宗给他扇风纳凉,晚上要等他更衣就寝才能休息,最最过分的是他居然还让我洗衣服! 他每天换下来的衣服就变成了我的工作,神仙不都是万能的吗?不是手一挥衣服就干净了吗?为什么还需要洗啊啊啊…… 没有洗衣机洗衣粉,我只能悲催地隔一天去一趟石堡外的溪边,用石头和棒子这种最原始的工具。想我过去的二十几年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虽然不得宠,但事事有人伺候。现在沦落成这般光景,怎能不让人心酸,所以每次我把衣服当成那个小恶魔用力敲打,巴不得把他打得头破血流,肠穿肚烂。 好在这样的日子在苦熬了一个月后,我终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利用现有的资源——堡里的奴仆和侍卫们来干活! 自从那次在浴室我吃了两个侍卫和一个仆人之后,他们看见我就非常恐惧,就像我见了拉克维塔一样。 平日里,他们总是躲我躲得远远的,不巧遇上了也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连说话都打颤儿。 来到神仙的世界大半年了,以前总是我在怕别人,现在也有人怕我,这种感觉真好。 于是,从第二个月开始,我摆脱了做牛做马的悲惨现状,过上了欺上瞒下作威作福的日子。 首先,洗衣服的事再也不用我亲自动手,一声吩咐,自有人完成。 然后做饭,在我教过一个老奴之后,这事儿就全全脱手啦,只有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会自己下厨。 最后就是按摩,白天我给卡卡按,晚上就让别人给我按。 卡卡总嫌我笨手笨脚弄得他不舒服,一次我被说得急了让他找别人去,结果他眼珠滴溜一转,喊了个仆人在我面前做起示范,这仆人一出手便是行家姿势,和我那不痛不痒、敷衍了事的动作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于是,从那天起,这个仆人也变成了我的专属按摩师。 晚上疲累不堪时,我总会让他来给我按按帮助睡眠,虽然男女有别,但他一见我就抖得和个鸡仔儿一样,所以我很自然地把性别也忽视了。 第七十九章恶魔独占(二)Tea 这天,当我终于把越来越难伺候的卡卡守到睡觉后,腰酸背疼地回到卧室,便招来了那名仆人为我按摩。 “嗯……舒服……”我裸着背趴在榻上哼哼,虽然不介意他是个男的,但能碰的地方也仅限于后背。 一阵步步到位的指压后,终于觉得肩背不再那么酸疼。 “好了……你下去吧。”慵懒地开口,我连眼睛都没睁开。 后背的触碰消失了,我迷迷糊糊地趴在榻上,准备就这样睡去。 过了一小会,正当我酣然入梦时,后背的抚触又出现了。 诶?不是让他退下了吗…… 既然他喜欢按,就等他吧,我懒得开口,继续睡。 恍惚间,我只觉那手指不似先前一板一眼的按压,变成挠痒般从后颈划至尾骨,激起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做什么,走开……”皱了皱眉,我迷迷糊糊转过头去,不爽地开口。 “刚才你又和别的男人在做什么?” 本应该在床上睡觉的卡卡,此时却站在榻边,他放在我背后的手由先前的轻抚转眼变成重重的揉压,他的身子有些颤抖,眼中压抑着愤怒。 “你说什么!你怎么不去睡觉,过来干嘛?”我浑身一颤,睡意顿消,拍开他的手,我侧过身子,用衣服遮住裸露的肌肤。 “枉我这两月好生待你,结果你竟然背着我——”他越说越恨,甚至开始咬牙切齿,他用力地抓住我的腰不肯松手,愤怒的眸子中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伤心。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喂喂,你别乱想,我只是让他给我按摩。” “按摩?”他狐疑,似是不信。 “是啊,我每天这么辛苦,起早贪黑,洗衣做饭,腰酸背疼,都快积劳成疾了,你还敢说好生待我。”我理直气壮,不满地数落着他的恶行。 “那从明天起,你不用再洗衣做饭,但也不准再让别人碰你。”卡卡虽然火气渐消,却仍然黑着一张漂亮的小脸。 “凭什么……就算不洗衣做饭,我还不是要伺候你——啊!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正为他的宽宏大量小声抱怨,谁知他突然弯腰将我横空抱起。 失去重心,我尖叫着紧紧搂住卡卡的脖子。 “吵死了,闭嘴。”他秀气的眉头一蹙,抱着我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干嘛——放我下来,我要睡觉!”我大怒,不依地扭动身子开始挣扎。 “不要乱动!” 听着他极力压制怒气的声音,我哪肯住手,闹腾得更欢。 结果“砰”的一声,我的头直接撞在了门框上。 这家伙,出门的时候,只顾着自己走出去,完全没管我横在空中的脑袋,这一撞,我瞬间蔫了。 “你这个死小孩……”我有气无力地骂着,把头靠在卡卡肩上奄奄一息。 “谁让你折腾,活该。”揽在后背的手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看着我乖顺的模样,他薄唇一抿,露出一抹略带宠溺的笑容。 穿过走廊,卡卡抱着我回到了他的寝殿,当他把我放到床榻上时,我浑身僵硬,露出刺猬一般的目光。 “你要干什么。”我防备地开口,双手死死地护在胸前。 他瞟了我一眼,没有作声,用力掰开我的胳膊,在我的尖叫声中一头埋进我的胸口搂着我的腰,闭眼睡去。 柔软的胸前被压着一颗沉沉的脑袋,这下可好,他将我当成抱枕,自顾自就睡去,而我根本睡不着了。 这一夜十分难熬,我几乎没怎么睡,起初是怕卡卡有什么不轨举动,故而睁大眼睛不敢睡,到后来乏了,头一歪准备睡去,但他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实在不舒服,搞得我昏昏沉沉,时醒时睡。 第二天起来,我的眼睛浮肿得吓人,还吊了两个眼袋。 卡卡起床见我这般模样,大笑丑女,我当即翻脸,回到小窝补眠去了。 从这天起,如他所应,我不需要再洗衣做饭,但其他的活还是和往常一样,唯独不同的是,我被迫搬来和他同住。 卡卡这孩子不知是有恋母情结,还是缺乏安全感,每晚都把我抱得死紧,生怕我会消失一样,看他十五六岁的弱质少年模样,我只能叹口气,当做不懂事的弟弟来看。 分卷阅读62 说起弟弟,想到花葳也来到这里,只是不知多久我们才可以再见…… 同居生活又持续了一个星期,这天我躺在床上抚着肥白嫩嫩的身子睡午觉,突然身后床榻一陷,一片温暖的胸膛贴了上来。 身前的肥白被一把抓起,丢到了床下,肥白哼哼两声,可怜兮兮地回到自己的小窝卷着尾巴继续睡。 一条胳膊不客气地占据了肥白的位置,穿过肋下,从胸前紧搂着我。 “唔……难受……“我被锢得喘不过气,迷迷糊糊地挣扎着向床内缩去。 可身后的人儿不许我离开,他轻轻一勾,将我重新揽回,颈后柔软的发丝被撩开,湿热的感觉传来。 这般亲密的触碰让我瞬间清醒,我像炸了毛的猫儿立刻蹭了起来。 “你做什么,干嘛咬我!”我横眉竖眼,一副教训的口气。 许是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卡卡被我挣开,侧躺在床上一脸尴尬。 “睡觉而已,过来,我要休息。”他霸道地开口,不顾我的不满,伸手像抓小鸡儿似的把我抓了回去。 他的脸埋在我的胸前,一丝可疑的红云浮现在耳际。 好好的午睡,就这样被破坏了,我圆睁双眼,盯着华丽的帐顶,无语。 被人像浮木一样抱着真的很不舒服,我几次扭动身体,都挣不开这牢牢的桎梏,反而胸前的衣襟被越扭越开。 在此之前,我和卡卡虽同睡一床,每次又被抱的死紧,但我的保护工作却做的很到位。 每天睡前,我都会进行一番更衣,重点部位用三层以上的布料包住,上至脖颈下至脚踝,除了手脚露出其他地方都密不透风。 卡卡见了,问了一句热不热,在我坚定的摇头下,他也没再说什么,抱着我就睡。 见他没什么反应,我想,也许他是缺乏母爱想找个姐姐吧。 第八十章恶魔独占(三) 魔域温差极大,白天炎热晚上寒冷,平时卡卡从不午睡,我乐的白天穿得单薄独自小憩,可现在,他怎么兴起跑过来和我挤啊啊啊…… 不一会儿,唯一的一件绢丝裙便被汗水浸湿,皱巴巴地贴在身上,浑身黏糊糊的难受极了,我左扭右扭,发现衣襟不知何时已经开了,卡卡漂亮的小脸正靠在我锁骨下方的肌肤上香甜的睡着。 我伸手扯了扯他压在脑后的衣襟,怎料衣服没扯回,差点把他弄醒。 卡卡不舒服地嘟哝一声,侧了侧脸靠在了我短小的自制亵衣上,一条腿横插入我微张的腿间,将我抱的更紧。 我心中大呼不妙,但又不敢有更多的动作,怕他醒来,面对一室尴尬。 柔软的腿间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被他的大腿顶着,而小腹则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抵着。 我早已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儿,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瞬间我脸红如血,不知如何是好。 身边的人儿似乎没有清醒的迹象,我暗暗松下一口气,曾听说过男人睡觉的时候那个地方都会充血,也许他是无意识的吧…… 我无语望天,罪恶感在心中弥漫,当初雾之森湖畔的那场荒唐,虽然到最后并没有实质性地发生什么,但昏昏糊糊之间我对卡卡好像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所以他失去那段记忆也好,像现在成了姐弟一般的相处,虽然我这姐姐当的甚是窝囊…… 就在我暗自咕哝时,房间内的气压陡然一降,屋内的空气瞬间像粘稠的液体般快要凝固,让人喘不过气来—— 房间一角窜出几缕黑烟,黑烟越发浓重,很快便交织出一个人形。 是拉克维塔,这家伙真像一个不散的阴魂…… 就在拉克维塔完整化形,正欲向我们走来时,卡卡双眼一睁,平静地坐起身来,不着痕迹地拉拢了我敞开的衣襟。 这拉克维塔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这时候出现,难道他一点都没有尊重别人隐私的概念吗?此时的我和卡卡衣衫不整地在床上,我觉得尴尬无比,又不方便起身,干脆背过身去将床里的被子一拉,裹在身上,继续闭眼装睡。 卡卡细细地凝目了我一眼后,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顿时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我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一头坠入黑暗中。 看着已然昏睡过去的我,卡卡微敛衣袍,起身下床,随即一挥手将床头的帘帐放下,遮住了外面视线。 “哥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卡卡离榻后,在旁边的软椅上坐下。 拉克维塔看了床帐一眼,没有出声,隔着琉璃沙金的小几也坐了下来。 几根黑线从他的指尖伸出,越过小几探入卡卡手背,卡卡瞟了一眼黑线,静静地等待对面的人开口。 “你的肉体现在根本不足以支撑天魔之身,为什么不用她?”黑线收回,拉克维塔面色不善地问到。 卡卡默然垂眸,没有出声。 “她有神钥在身,留着总是个祸患,如果你不要,那我来——”话音未落,拉克维塔起身向我走来。 可他刚迈出两步,空中便出现了一道紫色的屏障拦住去路。 “哥哥,你当初答应了将她给我,那她的一切就由我来定夺。”卡卡声音淡淡的,却十分坚定。 “湿婆为了寻找魔域的入口,已经将六道中的两道破坏殆尽,若六道覆灭,魔域的入口亦无所遁形!”见卡卡面无表情,拉克维塔一阵冷怒,平日里他十分溺爱这个弟弟几乎是有求必应,怎料今日为了一个小小的阿修罗竟让他学会了忤逆。 闻言,卡卡又是沉默,但隔在空中的屏障却没有收回。 拉克维塔见他此番情态,心下气恼,重重一哼,留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便又化成黑烟消失。 拉克维塔走了,卡卡默然不动又静坐了半晌,终于起身向床榻走来,他伸手一撩帘帐,只见我一双晶亮亮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瞅着他。 刚才那一刻我确实昏了,但不知怎地,刚昏过去就感觉脑海中金光大作,蓦地又醒了过来,可醒来后我虽然神智清晰但身体却瘫软无力不得移动丝毫。 就在我试着活动麻痹的手脚时,便听见拉克维塔说我身怀神钥是个祸患,紧接着他又提到了湿婆,湿婆为了寻我已破坏了两道,听得此处,我心底一阵燥热,双颊发烫。 我知道拉克维塔一直很讨厌我,可卡卡呢,醒来后的他忘记了我们的相识,连带态度也变得很奇怪,他很粘我,甚至有点依赖,但有时又凶巴巴的,想要折磨我,却每次都在我死皮赖脸的不从下作罢。 “卡卡……”红唇微启,我面颊酡红,双眸盈水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我始终不懂的少年。 此刻,他也同样凝目着我,淡色的双唇微抿,神色复杂。 突然,身侧床榻一软,他已翻身上榻,裹紧的被子被拉开, 分卷阅读63 手脚仍旧酸软的我失措地被他紧紧抱住。 被里绢帛的衣衫早已湿透,被他这般肢体相缠地紧抱着,我浑身上下说不出的别扭。 “卡卡……别……热……”奋力的挣扎在他怀中变成难耐的扭动,我低声的呜咽,像幼猫的不安的吟叫。 卡卡身体蓦地一僵,贴着我的某个部位开始急速变化—— 我自然知晓那个变硬的东西是什么,当即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吱吱叫的小嘴也迅速闭上。 眼巴巴地望着埋在我胸前的后脑勺,屋内一阵沉默。 “花怜,你会永远陪着我吗?”许久,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地从胸口传来。 “我……”当然要离开!我还有亲人还有想见的人。 但看着卡卡这般模样,拒绝的话竟说不出口,叹了口气,我轻声说道:“如果我想离开,你会放我走吗?” “不可能,我绝对不会让你走!”闻言,卡卡抬起头,略带苍白的小脸恶狠狠地看着我,语气决绝。 “那你还问我干嘛?”翻了个白眼,对这个别扭的少年十分无语。 “哼……起来,给我做饭。”他愣了愣,一声冷哼,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抡将我丢下了床。 “哎哟!你这个小混蛋,疼死了——”猝不及防地摔到床下,地上虽然有厚重的毯子,但我还是疼得唉唉叫。 这死小孩说翻脸就翻脸,什么脾气啊!做饭?行啊,反正又不用我动手! 嘀嘀咕咕地爬起来,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对了,忘记告诉你,之前帮你做饭的那个人,已经被我丢到幽玄森林的伽侯狼窝了。”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顿住脚步,我不可置信地转过身看着斜躺在榻上的人儿,那名老仆,仅仅因为被我使唤着做了几顿饭就被——幽玄森林里的伽侯狼群凶残嗜血,此刻老仆恐怕早已尸骨无存…… 我为卡卡的残忍感到心惊,顿时心下嗖然冰凉,我定定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只是,离开了的我没有看见,榻上那双略带懊恼的眼。 第八十一章神钥之秘 当我做好简单的三菜一汤端进屋,正见卡卡坐在翎羽雕花的桌前看书,听见我推门的声音,他立刻放下书看着我。 将盘子重重一放,我转身欲走。 “坐下,一起吃。”硬邦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不容拒绝。 “我不饿。”停下脚步,我头也不回地赌气说到。 “不饿也坐下。”他的声音低了下来,预示着即将告罄的耐心。 不敢继续拿乔,我嘴巴一撇,乖乖转身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开始低头奋战。 说实话,自从头上长了尖角,我就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不再需要食物。 做饭算是我的兴趣,不知卡卡从哪里弄来这些食材,也不知为什么一个魔偏偏要吃饭,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就是我们两个坐在同一张饭桌上,两相无语地吃着,气氛沉默尴尬。 就在我准备速战速决时,对面的卡卡突然说话了—— “那个……巴托鲁本来就迦侯狼族的人。” 他的声音很小,我听得莫名其妙,巴托鲁是谁? 满脸疑惑地看着卡卡,正巧他也抬起头来,四目交接,那苍白秀致的脸蛋竟隐隐泛出红晕。 “巴托鲁就是帮你做饭的仆人!”看着我懵懂的表情卡卡有些恼羞成怒。 瞬间我明白了,原来那个帮我做饭的人竟是迦侯狼族的,卡卡并没有杀了他,只是把他丢回老家。 想通此节,心底的阴霾散去,我顿时喜笑颜开。 “来,卡卡,尝尝这个,宫保鸡丁可是我的拿手菜噢!”殷勤地夹了一块鸡丁到他碗里,我笑眯眯地说着。 卡卡微恼地瞪了我一眼,一声不吭地吃了。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我喜滋滋地看着他,一脸小得意。 “还有这个,鱼香茄子。” “你喜欢吃甜的。”尝了一块茄子,卡卡盯着碗里被我堆满的菜说道。 “是啊,糖醋味儿和辣的我都喜欢,这里没有底料,不然我还会做火锅呢。”想起家乡的火锅,我是口水长流啊。 “火锅?需要什么东西。”卡卡微微抬首,紫色的眸子看着我,流光闪烁。 被那样一双漂亮的眼眸凝目,我愣了一下,随即答道:“需要的东西可多啦,牛油,色拉油,豆瓣酱,白酒,醪糟,海椒,生姜,大蒜,花椒……”我如数家珍地说着,脑海中已幻想出一锅辣椒浮面红油翻滚的火锅。 “色拉油?豆瓣酱?”卡卡疑惑。 “哎,可怜的孩子,这人间的美食,你们这些高贵的神魔们是吃不到的……”夸张地叹了口气,我故作惋惜地摇摇头。 “以后……我带你去。”低低的声音传来,我以为自己听岔了,很不识相地问了一句,“什么?带我去哪?” “去吃你喜欢的那个什么火锅!”他抬头嗔了我一眼,平时霸道惯了的小脸竟带了一丝窘迫。 闻言,我微微一愣,心中一阵欣喜又一阵酸楚,眼眶不由自主地开始泛红,我……还有可能回到那个生活了二十三年的地方吗? “喂,你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看着我泫然欲泣的神情,卡卡有些慌神。 咬了咬唇,强压下泪意,我抬首看向他,道出了心中长久以来的一个问题,“卡卡,神钥到底是什么?我不是阿修罗吗,和神钥又有什么关系?” 他一怔,旋即凝眉,“干嘛问这个……” 我不语,仍是泪眼迷蒙地看着他,神色却异常坚定。 见我非要知道个所以然的模样,卡卡考虑了半晌,终于淡声道:“神之钥是梵天创世时的遗物,梵天受宇宙规则制衡后沉睡不醒,而传说神钥则是可以将他唤醒的东西。”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不解。 “你知道唤醒梵天意味着什么吗?”卡卡的声音还是淡淡的,一反往日的颐指气使,此刻竟有些莫测高深。 我摇头,感觉自己将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一个神之愿。” “神之愿?向神许一个愿?”我不以为然地说着,这里满大街都是神仙,许愿不值钱啊。 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卡卡继续说道:“梵天、湿婆、毗湿奴虽并列宇宙三大主神,但创世之神梵天却实为万物之源,其力凌驾于毁灭之神和护世之神之上,一个创世之神的许诺就意味着无所不有无所不能,哪怕创造另一个三界,另一个六道轮回。” 这一席话,让我瞬间呆住,没想到啊,我身上居然有这么个值钱的东西,不,这比钱更值钱,简直是无价之宝,拥有它就是万物的主宰,无所不能! “但梵天本应只在宇宙毁灭殆尽时醒来 分卷阅读64 ,若强行唤醒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什么代价?” “你听说过天地奇化,三界众生不过是梵天的一场梦吗?若造梦者醒来,会有什么结果?” 做梦的人醒来,那梦境就会消失,也就是说……宇宙毁灭? 有没有搞错!这不是美国大片,全人类全宇宙的安慰都系在我一个人的身上,我可没这么伟大啊—— “我,我们都生活在梵天的一场梦里?”我瞠目结舌,不敢相信,我拥有自己的意志和思想,是鲜活的血肉之躯,竟然、竟然只是神的一场梦? 庄生晓梦迷蝴蝶,真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是我在做梦还是梵天在做梦,自我的存在被否定,恍惚间,连灵魂都变得飘忽起来。 看着我神色沮丧又已然呆掉的模样,卡卡蹙眉推了推我,待我蔫蔫地抬起头来,他才继续道,“梵天的梦只是一个说法,至少迄今为止他没醒来,像神钥这种逆天之物,亦未被使用过。” “那神钥为什么会在我身上?你确定我真的有神钥?我怎么没有任何感觉?”噼里啪啦的道出一串问题,我着急地抓住卡卡的手腕。 “你的问题这么多,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卡卡不爽地开口,瞅了一眼被我抓住的手腕,没有挣脱。 “哎呀,快说啦!”我的心像被猫抓一样,容不得他岔开话题! 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卡卡突然伸手挑开我的衣襟,左裳滑落,在我的惊呼声中他的手指轻触到我左胸的金莲上—— “这便是神钥,由毁灭之神湿婆守护,但在三千年前,阿修罗一族与天帝所率军队在雾之森一战后,神钥就消失了。据说是阿修罗一族心怀不轨欲盗神钥唤醒梵天,重塑宇宙成为三界之主,但终被天帝所灭,如今看来,这神钥在你身上出现,传言亦有几分是真。” 卡卡的话像沉闷的鼓点敲击在我的心头,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一股强烈的感情袭上心头,怨恨,痛苦,爱恋,背叛,自责,不甘,这般纠结复杂的情绪像一张无形的网将我捕获,我呆坐在那里,泪水生生流了下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不想当什么三界之主,我只想要—— 只想要…… “啊——”尖锐的疼痛从头部传来,我痛苦地抱着脑袋跌下凳子。 “你怎么了!”卡卡见状,迅速俯身将我抱起。 第八十二章恶魔叹息 泪止不住地流淌,心像被撕裂成若干。 “疼……疼……”我低声呜咽,抱着头浑身止不住地抽搐。 卡卡赶忙将我抱上床,跟着翻身上榻紧紧地将我抱在怀中。 我亦伸手紧抓着他,像在巨大的洪流中抓住一块求生的浮木不肯松手。 卡卡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唇贴在我的耳际低声安抚,“不疼、不疼,我会陪在你身边……” 生涩却不失温柔的抚慰让我安静了下来,片刻后头部的剧疼渐消,我喘了口气,终于从那梦魇般的错乱中恢复过来。 闭眼凝神,我思索着方才那一瞬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呼之欲出,这般强烈的情绪波动是我从来不曾体会过的,极致的爱恨带着毁天灭地的绝望,三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一切是否与我有关? “卡卡……”沙哑着嗓子,我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嗯?”感受着彼此温暖的体温,卡卡仍旧轻抚着我的后背。 “三千年前的那场战争你知道多少?” “刚才告诉你的就是我知道的。” “那时候你在哪?”我奇道,灭亡了阿修罗族的战争是何等惨烈,他怎么会知之甚少? “我在阿修罗族灭亡的十年后才有了意识,此前一直沉睡。” “啊,那你……有三千岁了?”我惊呼出声,忘了先前的难受,立马蹭起身子盯着他。 “没有。”我看怪物的眼神让他十分不悦。 “那你几岁了?”松了口气,这小屁孩儿的模样也就十五六岁,撑死活个一两百岁不得了。 “两千九百九十岁。” 晕,这、这都成精了! “你!你这么老了干嘛还装成小孩的样子!”童年缺爱,心里有阴影啊! 我噌的起身和他拉开距离,后半句话在心里不敢说。 我大惊小怪的模样让卡卡狠狠地鄙视了一眼,“亏你还是阿修罗的皇裔,真是肉眼凡胎,这里的诸天除了天人五衰皆不会有生老病痛,而诸天的形貌到一定年龄就会停止生长,维持不变。” “那你……” “魔跳出六道不入轮回,我从化形之日拥有神识起就是这样,怎么,你不喜欢?”一把将我抓回床上摁着,卡卡俯身低头,脸蛋凑的极近,带着奶味儿的呼吸扑在我的脸颊上,我老脸一红,不自在地侧过头去。 “没,没有啊……这样很好,像弟弟一样。”他的视线仿佛有热度,我被盯得双颊热辣,头也不敢转,只得结结巴巴地应着。 “弟弟?怎么办,我不想当你的弟弟。”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划过心底,传来一阵悸动。 “当初在雾之森你一口一个姐姐喊的欢,先在又不认了,不带这样的!”卡卡的话太过暧昧,让我窘迫得提高分贝,不断扭动身子,欲从他的压制下逃开。 “雾之森……我们曾经认识?”禁锢住我的肩膀,卡卡的思绪飘渺地看着我,眼神疑惑又迷蒙。 “是啊,我们在雾之森相识,那会儿你受伤了,我……我恰好经过,遇见了你,后来……湿婆出现,你为了救我再次魔化差点死掉,幸好拉克维塔及时赶到,这些你都忘记了?” 听完我含含糊糊的叙述,卡卡默了半响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觉得你很熟悉,这种熟悉绝非一面之缘,就像……就像在拥有神识前便相识,与我在混沌的虚空中一同沉睡。”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些许哀伤,但这对我来说也太不靠谱了吧!我才多少岁,能和您老相识? 心里嘀嘀咕咕地念着,我嘴上不忘干笑两声,“嘿……卡卡,你可能认错人了吧。” 他定定地看着我讪笑的脸,波光潋滟的眸子中流淌过无数东西,迷惑、悲伤,还有许多我说不出的情绪,许是察觉到我的注视,他突然闭眼,深吸一口气,浑身放松地压在我了的身上。 我一岔气,却又不敢挣扎,这样的姿态太过暧昧,我们的身体仅隔着两层薄薄的衣物密密相贴。 半晌后,只闻他轻叹一声,低低地说了句“也许吧”便不再动作,就这样压着我睡了。 此刻我心中那个苦啊,是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事到如今我还察觉不出卡卡对我有异样的感情那就是白活了。 可是——我不愿意啊…… 虽然卡卡两千多岁了,但他在我 分卷阅读65 心中就像弟弟一样,当然这个弟弟和花葳不同,卡卡给我的感觉是那种很幼齿很正太的少年,被一个小正太成天耳鬓厮磨,还不时来些成人举动,我脆弱的小心肝实在是经受不了这种刺激啊…… 欲哭无泪的不知被压了多久,就在我半个身子都麻得没有知觉时,一个仆人从房外走了进来。 这里的房间大部分都没有门,我听见响动,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这衣衫不整的容态被人瞧见了脸还往哪搁啊…… 幸亏床榻靠内,隔着半垂的帘子见那仆人进屋后并未上前,只是恭顺地站在门口垂首道:“大人,外面有三个罗刹求见。” 罗刹——是两个月前我在幽玄森林里遇到的那三个吗? 疑问顿生,我正准备起身穿衣问个究竟,就感觉脖子被人咬了一口,只闻卡卡慵懒地说了一句“知道了,退下吧”便又啄着我敏感的颈侧轻吮了起来。 这举动让我头皮发麻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强迫自己忽略掉那酥麻,用没被压着的另一只胳膊推了推卡卡,低声道:“喂,有人找你。” 哪知他闷声说了句不急,便变本加厉地在我身上探寻。 微凉的手指从已推到腰际的裙摆伸入,碰上了我腰侧的肌肤,带来如搔痒般的轻触,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下身除了一条小裤裤便不着寸缕—— 这可把我吓坏了,我赶忙用力拍了拍卡卡的肩,急道,“快起来了啦,我都快被你压扁了——” 闻言,卡卡不再动作,趴在我身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瓮声瓮气地说道:“不想起来,软软的压着,舒服。” 汗,这是在撒娇吗…… “你舒服我不舒服,你来试试被人压着!我都麻得没感觉了。”无语地翻了翻白眼,我很不耐烦地说道。 “那好吧,今晚你在上面,我在下面。”卡卡撑起身子,扬起一抹暧昧兮兮的笑容,那小模样跟偷了腥似的。 这样的调戏太过明显,我老脸又一红,恼羞成怒地正要发作,不料他一个翻身,迅速下了床。 怒啊,这小屁孩儿敢占老娘的便宜—— 不过想想,我的便宜早都不知被他占多少去了,真是可悲,呜呜…… “还愣着干嘛?不去见见救你的罗刹?” 第八十三章神秘雕像 再抬首时,我只觉眼前一亮,卡卡身着一件十分有质感的玄紫外袍,腰间一条流光暗闪的腰带,夕阳从宽大的露台外铺洒进屋,落在他的身上,及肩的发丝被微风扬起如羽毛般轻碎柔软,此刻他正笑意吟吟地看着我,举手投足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尊贵无比的气息。 眼前的人儿让我一阵恍惚,这是九天之外非仙非神的魔,是绝无仅有的存在,我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头,从释迦到湿婆再到卡卡,在这些高贵的神魔们面前我总觉得自己像个上不了台面的丑小鸭。 自怨自艾地接过卡卡递来的外衫穿上,我捋了捋有些散乱的卷发,随他一同向外走去。 穿过灯火通明的走廊,经过数层石阶的回旋我们终于来到了石堡的底层。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里,因为除了几扇宽大的门外这儿并没有窗户,而照明的火光又相距甚远,幽暗的光线使得整个殿内显得阴森无比,而大殿深处又有几尊数丈高的石像,我的角度只能堪堪地看到石像上半身,石像的头部则被掩藏在黑暗中。 瑟缩了一下,我不着痕迹地靠近卡卡,见状,卡卡了然一笑,伸手揽住了我的腰…… 他身上传来的体温让我顿时舒缓了下来,微微发窘地瞪了卡卡一眼,他笑笑不以为意地带着我走向石殿深处的王座。 在一整块黑曜石雕琢而成的王座前坐下,屁股传来冰凉的触感让我感慨这个设计太不人性化。 腰间的手仍旧霸道地环着没有松开,我别扭地动了动身子,不着痕迹地向一旁挪去。 察觉到我离开的意图,卡卡手臂一紧,我又“哎哟”一声被圈了回去。 “不怕黑了吗?”一阵湿热的气息扑向耳际,我敏感得浑身一颤。 “哪有……”低低地咕哝一声,我双耳热辣放弃了挣扎乖乖呆在他的怀里。 这时,卡卡伸手一个响指,“啪”的一声,四周突然灯火辉煌—— 我被突如其来的光明刺了下眼,第一次看清了这座大殿完整的模样。 方才还很幽暗的殿顶被连绵的火光照亮,数十根雕刻着水波和蛇的石柱支撑起大殿,使得这里显得气势恢宏。 殿宇两侧放置着四座人头动物身,且面目狰狞的雕像,那雕像形态丑陋怪异,我看着心中说不出的恶心难受。 将视线转移至大殿中央的另一尊雕像,这尊和两侧的四尊石雕有着迥然的差异,它是由和王座同样材质的黑曜所雕而成,功法细腻、曲线流畅富有张力。 那雕塑的仿若是一名误入凡尘的神女,她双臂上扬,脸庞微垂,从天而降一只足尖轻踩在一朵盛开的莲花之上,她体态柔媚,身上衣衫飘曳,四周曼舞轻花。 仔细看去,那神女五官清艳,双眸微敛,嘴角带笑,洋溢着温暖幸福的味道。 可是,一股怪异的感觉却在我心头蔓延,死死地盯住那尊神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抵不住心底那种说不出的情绪,我拨开卡卡的手臂起身向前,来到雕像之下。 与那微垂的脸庞对视,莫名的感觉更是呼之欲出—— “做什么?”卡卡随我走来,见我怪异的神色开口询问。 “你不觉得……这尊雕像和我很像……?”带着肯定语气的疑问,我的声音有些发颤。 闻言,卡卡一怔,他看了看雕像复又看着我,恍然大悟后开始恍惚…… “卡卡,她是谁?” “不知道……” “那这是谁雕刻的?” “我。” “啊?——你以前见过我?”我吃惊地看着他,有些不相信。 “没有,这是我拥有神识醒来后第一百年做的,那时……”他轻蹙眉头,斟酌半晌,还是停了下来。 “那时怎样?”抓住卡卡的手臂,我不依地询问。 “几千年前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当初醒来后有一个身影在脑中挥之不去,我找遍三界都无法寻找到此人,于是在我将要忘记她的相貌时,我用永不风化的黑曜为其塑形,同样也封印了扰我百年的梦境。”卡卡闭眼深吸一口气,将这段尘封的历史娓娓道来。 “时间太久了,久到我已经忘了这段过去,那个女人的样貌早已模糊,若不是你提起这雕像,我还真没发现你们,的确很像……”他的视线从雕塑转移到我的脸上,若有所思地说。 “难怪你总觉得我很熟悉,原来是因为我长得像别人。”撇了撇嘴,我有点不爽 分卷阅读66 ,不论是谁被当做替代品,总是开心不起来的。 卡卡没有吭声,拉着我回到了王座,刚一坐定,从偏殿的小门便走来一群人。 第八十四章离开的契机(一) 来人中,领头的仆人眉目低垂恭敬,身后跟着两队体格威武手执利器的魔物。 这些半人半兽的魔物和在浴室中袭击我的是一个品种,当初差点被撕裂强暴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我不安地向卡卡靠了靠,早已将雕像的事儿抛之脑后。 许是察觉到我的不安,卡卡伸手揽住了我的腰身,他右手一摆,将殿内的仆人和魔物挥退,只余三名罗刹。 前方的女子正是我在幽玄森林中所遇的蓝婆罗,她见我出现在王座又与卡卡姿态亲密,神色有些诧异,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卡卡维塔好久不见。”蓝婆罗灿然一笑,赤朱色的长发映衬着娇媚的容颜让大殿明亮的灯火都为之失色。 卡卡闻言只是懒懒地“嗯”了一声,却没有抬头,仍旧一手揽着我,一手玩弄着我胸前的卷发。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我见卡卡反应冷淡,只得僵硬地抬起头对蓝婆罗笑笑,毕竟在幽玄森林她曾救我出阵。 蓝婆罗回我一抹艳丽的笑容,旋即看向卡卡说道:“擅入魔域,的确是我考虑欠周,可我此番前来,却是有要事相商,怎么不见拉克维塔?” 她话音刚落,只见大殿一角迅速交织出一团黑雾,下一秒,拉克维塔从黑雾中走来。 “入我魔域,所为何事?”拉克维塔冷眼看去,浑身散发出阴森诡秘的气息。 见拉克维塔与卡卡维塔均已现身,蓝婆罗终于正色道:“修罗道、畜生道已毁灭殆尽,湿婆仍未找到魔域的入口,他的下一个目标定是鬼道,现在鬼道众生岌岌可危。” “你不是早已叛离罗刹离开鬼道,怎么今日又为他们而来?”卡卡还是那般腻在我身上,只是微微侧首低声问到。 他的话引来了众人视线,拉克维塔见我们这般姿态,眉间一蹙,厌恶从眼中一掠而过。 而蓝婆罗身后的两名罗刹也早已发现了我便是先前在森林中遇到的人,他们打量着我,目光带着探究及不屑。 “我虽已离开,但罗刹毕竟是我母族,现在鬼道遭难,岂能袖手旁观。”蓝婆罗轻敛双眉,妖艳的身姿竟显露出一股豪气。 我在心底为她暗暗叫好,说实话对蓝婆罗我很有好感,她不仅在幽玄森林中救过我,现在在这大殿之上,她亦是除了卡卡之外唯一没有对我目露轻视的人。 拉克维塔和卡卡维塔没有出声,她接着说,“我听闻湿婆寻遍六道,便是为了寻找魔域的入口,而我则恰巧从鬼道进入魔域,若鬼道尽毁,魔域亦无所遁形。” 蓝婆罗的一席话让众人沉默,我的心也被震撼了一下,虽然此前已有所耳闻,但再次被人提及,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悸动。 对湿婆,真是一种复杂的感情,我不知道是惧怕多一点还是憎恨他多一点还是—— 哎,我承认自己对他的确有着不一样的感情,那数十个缠绵不休的夜以及后来的宠溺,若说完全没有心动那是自欺欺人。 只是,尽管他也许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但终会因为我身负神钥而杀了我。 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我有些落寞地低下头,卡卡察觉到我的异样将我搂得更紧。 “这我已知晓,此事容后再议,你们远到而来,先去休息。”拉克维塔沉声到,不容拒绝地挥手招来奴仆。 见拉克维塔姿态强硬还没给个答复,蓝婆罗身后的罗刹十分不满地想要发作,却被她伸手拦了下来。 蓝婆罗抿嘴一笑道,“是有些累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语毕她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便领着两名罗刹随仆人退下。 空旷的大殿上顿时只余我与卡卡维塔拉克维塔三人,气氛陡然变得沉闷,我有些惧怕地向后缩了缩,避开了拉克维塔阴冷的视线。 “哥哥,如果没事,我先去休息了。”卡卡拉起我的手欲起身离开。 “你到现在还打算逃避吗?”拉克维塔低沉的声音含着隐隐怒气。 闻言,卡卡身形微微一怔,随后他转过头来对我闷声道:“你先去做饭,我等会就来。” 低低地应了一声,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知道卡卡支开我肯定是和拉克维塔有话要说,现在湿婆在找我,拉克维塔想杀我,而卡卡则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救命草,哎—— 心中长叹一声,我为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而感到可悲。 长廊尽头,终于到了卡卡为我准备的厨房,这里没有现代的厨具,但样样东西都带着神奇的力量。 心不在焉地打开用一块千年寒冰挖空内部做成的冰箱,我拿出了卡卡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食材,挑挑拣拣地选了几样,又掏出了他送我的生火玉石,准备开始做饭。 这里没有天然气,灶台和古代很像,生火的玉石晶莹剔透,只要我在心中念一句咒文玉石便会冒出青烟,随即发出火焰,最神奇的是,这五色瑰丽的火焰并不会烫伤我,而且火焰大小可以随心控制。 正当我准备默念咒文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我兴冲冲地转过身去,以为卡卡回来了,不料却见蓝婆罗妖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五玄玉怎么会在你手上?”蓝婆罗细眉一挑,语气中有两分诧异。 “五玄玉?这个吗?”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手中的玉石,一脸茫然。 蓝婆罗见我不识货的傻样,轻哧一声道:“你这丫头运气倒好,五玄玉可是天界的至宝,千年前作为魔与天道的和平契约,帝释天将五玄玉赠与拉克维塔和卡卡维塔,现在,他们却给了你。” “……看来天界很穷,连生火做饭的石头都能拿来送人。”我有点无语。 “生火做饭?五玄玉被你拿来做饭?”蓝婆罗美目圆睁,一脸不可置信。 “那它还能拿来做什么?”她的反应让我好奇地看着手里的石头,难不成这还真是个宝? “自己去问送你的人吧,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和你闲聊。”蓝婆罗讪讪一笑,腰肢款摆走上前来。 “罗睺让我来找你。”她在我面前站定,倾身低语,一股荼蘼的凛冽芬芳从身上传来。 “荼蘼……”我下意识地说出声来,没想到娇艳如玫瑰的蓝婆罗竟会有这般清冷缠绵的香味。 闻言,蓝婆罗一怔,一股涩然从眼底划过,随即她收敛情绪,再次低声道,“罗睺让我带你离开。” “啥?罗睺?”我茫然地看着蓝婆罗,不知她在说什么。 “转世重生的阿修罗王罗睺,你的弟弟。”蓝婆罗漂亮的细眉一皱,语气中有两分急促。 “难道是花葳 分卷阅读67 ——”我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捂住嘴巴。 “你呆在这里迟早都得死,不想错过机会明晚月上中天,堡外溪边见,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语毕,蓝婆罗急急地转身离去。 岂料,她刚一回头,卡卡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他看着我们,双眸盛雪,神色诡秘。 卡卡的突然出现,让我们都是一惊,蓝婆罗最先回过神来,她勾起嘴角,朝卡卡魅惑众生地一笑,随即目不斜视地向外走去。 卡卡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蓝婆罗身上,他直视着我,沉声道:“站住。” 第八十五章离开的契机(二)Tea 卡卡的一声“站住”让我头皮瞬间发麻,掌心冒出细密的汗水,我紧张地看向蓝婆罗。 她转过身来,朝我们无所谓地笑笑,神色自若。 “你们认识?”卡卡问到。 “谈不上认识,我只是来看看在幽玄森林里遇上的那个傻丫头怎么样了。”蓝婆罗黛眉一挑,细语娇笑。 闻言,卡卡看向我,似要确定什么。 被他盯得一阵发毛,我立刻磕磕巴巴地应和,“是啊,在那个阿什么阵,如果不是蓝婆罗,我根本走不出去,说到底都怪你啦,明知道我离开不了魔域,还故意把我放出去!”到最后我微微提高音量,用恼怒掩盖紧张。 我的话让卡卡的脸色好了些,他侧首回望蓝婆罗,“如果不认识,阿凡罗阵中,你为何救她?” 这疑问让蓝婆罗轻慢的神色顿敛,她睫羽微垂,幽声道,“她……很像一个故人。”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蓝婆罗走了,我看着卡卡悠哉地踱步过来,心底还有些发悸。 “花怜,你觉得你像她谁?”卡卡笑兮兮地靠过来,下巴枕在我的肩上,来回磨蹭。 “我怎么知道!”翻了个白眼,我一耸肩,把他抖了下去。 拿出食材,我利落地开始清洗准备。 卡卡则像一块牛皮糖一样巴在我身后,不言不语却甩也甩不掉。 好不容易做完简单的两菜一汤,我端上桌准备好碗筷。 席间,我们相对无语地吃着,看着卡卡心不在焉的模样,气氛有些沉闷。 “那个……刚才拉克维塔和你说了什么?”我咬着筷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故作轻松地开口。 天知道此刻我心里一点也不轻松,方才拉克维塔和卡卡维塔的谈话决定着我在这里的命运,是杀是放还是—— 卡卡愣了愣,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闷声说了句“没什么”,又继续埋头吃饭。 他的反应更加深了我心中的不安,我在这里对他们来说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只要湿婆不放弃寻我,破了鬼道就能杀进魔域。 以拉克维塔阴狠的性格,我在他手上,届时定是非死即伤! “不如,你让我走吧,只要我离开了,魔域就不会有暴露的危险。”我尽量平和地开口,但语气中仍旧带了两分试探。 卡卡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眸如水,却满盛阴霾,“你想走?想去找湿婆?” 噬人的目光让我下意识地否认,“不……只是觉得呆在这里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说罢,我心中淌过冷汗,自己都觉得这话太假…… “我知道你想走。”卡卡垂下眼眸,两排浓密的睫羽盖住了凛冽的阴霾,苍白的面孔竟无端生出几分脆弱。 “花怜,湿婆是神钥的守护者,你以为他之前没杀你便是爱上了你?别傻了,他是宇宙主神,维护三界平衡六道之序是他的天命,就算他真的爱上了你,总有一天也会取你性命——”卡卡一声长叹,颇有点语重心长的味道。 这字字珠玑的话像利刃剖开了我心底藏得最深的秘密,那些窒息的血腥的缠绵的,让我没有勇气面对的回忆—— “留在这里,我就能活下来?别说刚才拉克维塔和你没有在讨论如何解决掉我!”闭上双眼我深吸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冷怒。 事到如今我已不想继续维持和平的假象,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明知自己命悬一线,却还装作不知的样子。 卡卡怔愣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半晌后,他抬首缓缓道,“哥哥是不喜欢你,但是我会保护你,如今我已修得天魔之身,不一定就会输了湿婆。” 他话中的坚定让我一噎,所有的抱怨顿时都说不出口。 面前这漂亮的少年,无论在雾之森大敌当前还是现在魔域遭难,他都没想过放弃我。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可是,我真的能为了这份感动心无挂念地留在这里? 我骗不了自己,骗不了我的心—— “你好好休息,届时面对湿婆,必是一场恶战。”我一声轻叹,握住卡卡的手,突然发觉他的体温低的吓人。“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记得他平时都热乎乎的。 在我诧异的眼神下,他嘴角上扬,淡紫的双眸折射出绚烂的神采,他反握住我的手,露出一抹即期待又不安的笑容,“你愿意接受我了?” 这话问得无厘头,我却听的明白。 “让我再考虑一下。”垂眸低语,怕他看出我眼里的言不由衷。 卡卡放下碗筷走上前来将我抱起,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开心。 “干嘛啦,放我下来,我很重的——” “不重,只要是你,再重我都愿意。”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那时的我一念之差,欺骗了卡卡。 得来了之后痛不欲生的教训,那样的回忆,我永远都——刻骨铭心。 第八十六章离开的契机(三) 入夜,我香喷喷地洗了个澡,正待准备更衣就寝时,转念一想,又取出了一件单衣穿上。 站在镜前,我看着镜中的人儿,长发懒散,神态慵魅,身上的衣服虽不泄春光,却也将玲珑曲线暴露无疑。 深吸一口气,我将心中的犹豫和负罪感强行压下,慢吞吞地来到了榻前。 房间里空无一人,卡卡还没回来,我小心翼翼地将一包晶粉藏在一支细颈香瓶的底座,仔细看了看没有异样,才回到榻前和衣躺下。 那包晶粉是晚饭后,卡卡去熔劫之地稳固元神,蓝婆罗去而复返匆匆留给我的东西,她说只要将此物给卡卡服下,便能有至少一炷香的时间让他失去知觉。 这时间很短,却是我唯一能离开的契机—— 想到明晚就能离开,就能见到花葳,我心中尽是掩不住的欢喜和激动…… “想什么,这么开心?”轻柔的抚触落在颊边,湿润散落的发丝被撩起—— 我正痴痴地傻笑着,却被面前的人儿突然从美梦中惊醒。 “头发这么湿怎么就睡了……”卡卡不知何时已回到房间,他侧身上床,一只胳膊从我颈后穿过,将我的头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捋起湿润 分卷阅读68 的长发,掌心发热,不消片刻,湿乎乎的头发便被烘干了。 我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儿,突然觉得那正太小样儿此刻流露出惑人的男人味儿,就连洒在头顶的吐息,都让我忍不住脸红心跳。 这是怎么了? 太缺爱,导致心理变态—— 不会吧…… “咳……卡卡,那个……脖子酸……”我动了动枕在卡卡臂弯的头,别扭地想要从他的怀里逃走。 岂料,我轻微的挣扎换来了他用力一压,这下可好,我四平八稳地躺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此时的我双眸氤氲,脸红如血,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蛋,竟是分毫不敢移动。 他绵长的鼻息和我促乱的呼吸搅在一起,暧昧的温度直线上升—— “对了,你送给我的是什么宝贝啊?”眼看就要擦枪走火,我急急地推开他,扭身从枕头下面摸出五玄玉。 看着我迅速拉开距离,卡卡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淡淡地瞟了眼我手中的东西,不冷不热地开口,“石头。” “可蓝婆罗说这是天界至宝,名叫五玄玉。”我不信他的敷衍,讨好地凑上去,眨巴眨巴眼睛,娇声道:“既然你都送给我了,总得让我知道它除了生火还有什么用吧?” 此刻我眼眸晶亮,娇声中带着丝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媚色,只觉卡卡呼吸越发低沉,他垂眸俯身,拉开我盖在身上的小被,整个身子压了下来。 “告诉你了,我有什么好处?”散发出眩惑色彩的紫眸近在咫尺,他鼻尖微点,碰上我的脸颊。 若有似无的鼻息轻扫着脸蛋,我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听他在说什么,只觉四周空气异常稀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突然,唇上一阵湿热传来,我浑身一颤,瞳眸紧缩,意识到自己被吻了,条件反射地就要挣扎,刚欲抬手,发现不知何时双腕已牢牢被箍住。 “呜……不……”心中无比慌乱,我摇晃螓首想要挣脱唇齿间的缠绵,却在刚开口时被窜入口中的软舌将一切拒绝堵了回去。 卡卡的唇舌炙热而占有,将我吻得头晕眼花。 数月来苦心维持的平衡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我自欺欺人幻想着姐弟般的相处就此荡漾无存,此时我脑海纷乱,心在不停地下沉。 占有性的吻从唇间滑至锁骨,松散的衣襟早已敞开,光裸的肩头露了出来,突然,胸前一股酥麻传来,颤栗在空气中的蓓蕾被含住。 “啊……”一声嘤咛不自禁地从口中溢出,我眼眸氤氲,羞耻地偏过头咬住下唇。 胸前的蓓蕾被轻咬着,另一侧浑圆也被温柔地揉握,一阵阵酥麻的电流直击我的后脑。 这电流让我的腿间分泌出一股粘液,昏沉的头脑却因心中的负罪感而清晰了起来。 “卡卡……别这样……”困难地拒绝着,我僵硬的双臂仍被他单手牢牢地禁锢在头顶。 没有理会我的拒绝,他的另一只手沿着柔软的腰腹顺势下滑…… 感受到那手肆意地将要伸进两腿之间,我浑身颤抖害怕地叫出声来——“不要!”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侵略停止了,卡卡深吸一口气趴在了我的身上,一动不动。 须臾,他撑起身子俯看着我,眼中一抹涩然划过。 “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打断我的话,卡卡起身离榻,拿起床边外袍他顿了顿道,“早点休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下一抹孤冷的背影。 我到底在做什么—— 出卖自己的身体,利用他人的爱慕? 从什么时候起我变成了这样的人,放下了尊严,忘记了骄傲? 泪水从眼角滑过,我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孤独、无助袭来,此刻我只想离开,离开这个疯狂的世界,花葳,你在哪…… 第八十七章遗落之地(一)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卡卡的怀中,昨夜累极睡去,不知他是何时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白瓷般细腻的肌肤,轮廓精致的脸庞却散发着隐隐魔气,他眉间轻蹙,看来睡得并不安稳。 视线慢慢越过卡卡,我望向了露台外幽深的天际,看着那混沌的黑暗,心头有点沉重—— 蓝婆罗的突然出现,名为寻找卡卡维塔和拉克维塔商量保住鬼道的办法,私下却又要助我离开,她为何要帮助我,她口中转世重生的阿修罗王罗睺就是花葳吗? 思及花葳,生活在一起十几年,他是近乎完美的存在,但这种完美一直让我感受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妖异,冈仁波齐的再次相见,这种妖异被彻底释放,他已然蜕变成我不再熟悉的人…… 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缓缓拉回,却发现一双漂亮的紫眸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你醒了?”我呐呐地开口,身子微微后退。 “别动,让我再抱一会,就一会。”低低的声音仿佛带了丝丝乞求,让人无力拒绝,腰上的胳膊轻轻用力,我再次被圈回微凉的怀抱。 之后,谁也没再说话,我们都不愿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少顷,我昏然欲睡,卡卡的声音再次幽幽传来,他象是斟酌了一番,开口道:“若有一日,我不敌湿婆,五玄玉许能保你一命。” 闻言,我苦笑,你就这么确定湿婆容不得我? “就这?”我掀眸,从床边抓起五玄玉随手把玩,不太相信小小石头能挡住破坏之神的攻击。 “你别小看了五玄玉,它是辩才天女莎塔鲁帕的眼泪,是梵天留在三界的最后一个想念。” “莎塔鲁帕?” “莎塔鲁帕是梵天同六道一同创造出的女神,是他的女儿也是他的爱人。” 我呆了呆,没想到天上的神这么奔放,赤裸裸的乱伦啊。 “莎塔鲁帕天人五衰之后,梵天痛其离去,将她留在世间的最后一滴泪化形成玉,并注入逆轮回之力,欲从六道寻找莎塔鲁帕的魂魄将其重归天道。” “那后来他找到了吗?”我好奇地眨了眨眼。 卡卡笑了笑,亲昵地点了点我的鼻子,“如果找到了,这块拥有梵天之力的五玄玉就不会在你手上了。” “噢……”我感到有点惋惜。 “三大主神不入轮回,莎塔鲁帕为梵天所造,自然也不入轮回,一旦天人五衰便是永远消失。” “梵天不是创世之神吗,难道他没有办法复活自己的爱人?” “宇宙规则在创世时便已定下,就算是梵天也无法随意改变,所以这块凝聚着逆轮回之力的五玄玉尤其珍贵,它可以拉回被业力引向轮回的魂魄并重塑肉身。” 我看着掌心润白的玉石,没想到它还有这么一段凄美的故事,也许从一开始梵天就知道莎塔鲁帕的死亡便是永远消失,但仍旧抱着 分卷阅读69 一线希望,只是这天地间哪里还有爱人的一缕芳魂? “所以,他选择了沉睡?” “也许吧,一切业都是有报的,他打破宇宙规则必将被同等之力反噬,沉睡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局。”卡卡拥了拥我,似有一声叹息。 那你呢?修得天魔之身是否也打破了宇宙规则?也会同梵天一样遭遇反噬? 话到嘴边却问不出口,我怕得到肯定的答案,更怕偿还不起欠下的这份情。 “五玄玉给我了,你怎么办?”我恍然开口。 “傻瓜,你忘了我是魔,本就脱离六道,这东西对我来说毫无用处。”卡卡白皙的脸凑了过来,贴着我的脸蛋亲了一口后,伸了个懒腰继续道:“懒猪起床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哪儿?”看着卡卡单薄却不失优雅的背影,我暗叹,当初在雾之森怎么会把他看成青涩的少年,骨子里千万年的沉淀,尽管是一副稍显稚嫩的皮囊,却掩不住迫人的华光。 “到了就知道了。”漂亮的人儿回眸,朝我眨眼一笑。 我默了默,不再追问,起身梳洗。 须臾,待我俩都收整完毕,卡卡带着我离开了石堡,沿着石堡门前的溪流我们一直向幽玄森林深处走去。 许是这段日子过得太养尊处优,约莫步行了不到一小时,我已三停四喘,我再三催问,甚至耍赖不想继续前行,就在此时,路到尽头,一个转弯,昏暗的森林突然豁然开朗—— 这是一幅中国古典山水的画卷,稍远处秀丽的山间一方清涧直下,激起微翠的湖面水雾缭绕,近处一座竹质的两层小楼屹于湖上,竹楼门扉半开,仿若有人居住,竹楼前是一席精致的庭台,翘角飞檐,轻纱幔帐,庭台连接着曲折的栈道,几番迂回,延至湖边。 “这……”我仿佛进入了另一个遥远的时空,完全被眼前的景色怔住。 “漂亮吧。”卡卡微微一晒,模样很是得意,不待我回神,便拉着我的手向前走去。 脚下的栈道被踩得吱吱作响,栈道下的湖水斑斓清透,湖底一丛丛水草飘荡,水草间还有彩色的鱼群穿梭。 走近竹屋庭台,一阵山风吹过,庭台纱帐扬起,露出了挂在廊柱两侧的竖匾。 我驻足,定睛一看,顿时心下大为惊奇。 那竖匾上赫然两句我耳熟能详的诗词——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你认得这上面的字?”看着我沉吟的模样,卡卡问到。 “嗯,这里怎么会有纳兰容若的词?”我颔首,走近竖匾,再次研读,却越看越心惊。 竖匾上的字迹是汉隶书法,字体清俊,蚕头雁尾,一波三折,却越看越像出自我手——下笔、顿挫、逆笔、回峰,无一不透露我书写的习惯。 父亲喜欢书法,特别偏爱隶书,彼时我为讨他欢心,数个彻夜习写,却只换来他一个冷漠的回头。 少时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我付出无数的努力,让自己优秀更优秀,直到最后我明白所有的努力都是无用,于是自暴自弃,独独这书法,却成了我聊以自娱的乐趣。 纷繁的往事涌上心头,我却无暇伤感,只能震惊地看着眼前让我背脊发凉的一幕。 我从不曾在匾上题字,更没习写过这首《画堂春》,难道有人模仿我的字迹?就算是模仿又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与三界隔绝的魔域?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蓦然转身,看向卡卡,语中有几分急迫。 卡卡的目光慢慢从竖匾拉回,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斟酌了半晌,道:“一个被遗落的地方。” 第八十八章遗落之地(二)Tea “被遗落的地方?”我看着对面的卡卡,无法理解这个答案。 “大约两千年前,一日我闲来无事,便想去看看三千年前莫名被毁的色界,在色界的四禅天,我发现了这个地方。”卡卡敛眉细想,低声答道。 “然后呢?”我仍是一脸疑惑。 “这里被用强大的咒术封印起来,当时我十分好奇这封印中到底有什么,花了七七四十九天破解,不料却是一处青山绿水之地。” “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是个宝贝?”我斜眼瞅了瞅他,揶揄道。 “当然,花了我这么多功夫到头来却什么都不是。”卡卡的表情有点扼腕。 “所以你就把这儿带回了魔域?”我环顾四周,这个遗落之地和魔域暗无天日的景色的确大相径庭,可除了山清水秀和一栋房屋外,却没什么其他特别之处,于是,我更好奇了,“这是谁下的封印?” 原本与我笑闹的卡卡突然默了默,随后他缓缓开口,“封印的咒力强大到三界六道中凡肉身之物触之即毁,如此毁灭性的的力量,只有……一个人能拥有。”他顿了顿,阴郁地扫了我一眼。 “谁?”我心头一跳,抬首追问。 卡卡沉默,回避了我的视线,转身向竹屋走去。 “是湿婆?”追上前去,忍不住将心中的答案问了出来。 卡卡脚步一顿,没有作声,走进竹屋。 原本轻松的气氛,陡然变得尴尬沉闷。 只要一提及湿婆,卡卡就会变脸,我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地跟上前去。 竹屋内的摆设亦是古色古香,桌上放着水果,水果上还沾着水滴,仿若刚洗净上桌。 “这里有人居住?”我好奇地拿起一颗荔枝,剥开一看,还是新鲜的。 “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卡卡瞟了我一眼,转身上楼。 闻言,我一吓,鸡皮疙瘩从手臂两侧泛起。 丢了荔枝,我赶忙跟着走上楼去。 二楼是一间卧房,卧房布置得十分温馨,低矮的窗台上放着两盆开得正艳的杜鹃,窗边一张贵妃椅,坐在椅上,窗外湖山景色一收眼底,给人说不出的惬意。 屋内的床榻上放着一床被褥,两个枕头。床榻旁是一个妆台,黄铜的镜面不染纤尘,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几件女子的饰物,样式简单,却做工精致。 穿过寝室,是一间书房,沉香木的桌案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精致的砚台里还有未干的墨汁,我走上前去,拿起镇纸下的宣纸—— 你眼前的我是红尘万丈,我眼里的你是化外一方。 捧着纸,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词、熟悉的字,突然一阵恍惚…… 我真的穿越了吗? 为什么在这陌生的世界又看见让我熟悉的东西? 再看这字,此刻又变得似我非我,和我一样的书写习惯,字体却比我更加清俊。 “你在发什么呆?”卡卡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将沉浸在思绪中的我拉回。 “诶?”我一转头,正见他面色不善地看着我。 他走上前来 分卷阅读70 ,毫不留情地拽着我的胳膊,走出书房。 “发什么神经,放开我!”对于他的阴阳怪气,我莫名其妙,用力地甩开卡卡的手,我有些生气地瞪着他。 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卡卡的眼神更加阴霾。 两步上前,他拎小鸡儿似的抓住我往身后的床上一丢,在我的惊呼下压了上来—— “我不管你为何看得懂这些文字,也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和湿婆又是什么关系——既然你答应了留在我身边,心里就不许再想别的男人!” 逆着光,我看着眼前满面阴郁的少年,愣愣地听着他阴狠的宣示。 “我多久答应了?我只是说考虑啊……”我不满地嘟囔,他却在听到这话后,眸色一暗—— “唔——你干嘛,别咬我啊!”野蛮的吻落下,我吃痛地想要躲开,却换来了更加野蛮的对待,双手被压在两侧,嘴唇一疼,我尝到了血腥味。 狂风暴雨般的吻从嘴唇延续到了脖颈,卡卡粗重的喘息喷洒在颈侧敏感的肌肤上,我抗拒地扭动着头,就在这时,他突然停止了动作,伏在我身上浑身轻颤。 “你……怎么了?”我不确定地开口,双手的禁锢被解除,我轻轻地推了推卡卡。 只闻他痛苦地闷哼一声,颤抖越发剧烈。 我心中一骇,迅速撑起身来,只见卡卡双眉紧蹙,脸色苍白。 “你到底怎么了!”顾不上拉起滑落的衣衫,我赶忙抓住他的胳膊焦急询问。 “快走……”汗水不断从额头浸出,卡卡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后,陷入半昏迷状态。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我顿时慌了神。 “卡卡,你醒醒,我们一起回去找拉克维塔!”做不到抛下他一人独自离开,我起身挣扎着想将他也拉起。 就在这时,卡卡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冷,手臂和脸颊慢慢出现一道道暗纹,狰狞的纹路像藤蔓般快速生长,这番景象让我更加慌乱,动作踉跄地差点跌倒。 就在我努力将半昏的卡卡撑起时,突然,他动了动,抬起了头—— 我心中一喜以为他醒了,侧首一看却见他精致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一双漂亮的眼睛此刻已没了瞳仁瞳白之分,尽是一片森森紫色—— 我后背一凉,这模样,在雾之森、在熔劫之地——卡卡魔化时的模样! “你……”我不禁低呼,却见他对我幽幽一笑。 眨眼间,只觉背脊一疼,我再次被摔回床上! 嘶啦—— 一声裂帛,衣服从领口向下被野蛮撕裂,上身一凉,我脑中顿时警铃大作。 “卡卡维塔你醒醒!”我大声呵斥,慌乱地拉拢衣衫。 身上的人儿却不为所动,他按住我的双手,慢慢俯下身,在我颈侧嗅了嗅,旋即伸出舌头,轻轻舔舐。 冰冷的呼吸喷洒在颈侧,卡卡此时暧昧的动作却让我心中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卡卡、卡卡!”我害怕地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开始剧烈挣扎! 湿濡的舔舐由脖颈滑至锁骨,卡卡轻咬了几下我突起的锁骨后,唇又一路下滑至胸口。 被撕裂的衣衫无法阻挡冰冷的吻,当他的唇轻轻划过胸口停留在高耸的柔软上时,我的脸由白转红,耳根开始发烫。 “你醒醒啊!别这样……”敏感的蓓蕾被轻轻啄吻,一股酥麻的电流传向脑后,我双手被困,只得侧首低吟。 突然,一阵剧痛从胸前传来!我“啊”地痛叫出声,所有的快感顿时烟消云散,低头一看,雪白的胸乳被狠狠咬住,鲜血迅速涌了出来。 熔劫之地的恐怖回忆再次虏获了我,我害怕地浑身开始发颤。 胸前的鲜血被吞咽,卡卡的舌在翻开的皮肉上不断舔舐,火辣辣的疼痛一阵阵传来,我恐惧又疼痛的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直到胸口不再渗血,卡卡才恋恋不舍地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幽微的视线没有焦距,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沾着鲜血,仍是没有任何表情。 “你要做什么……”我颤抖地开口,突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蓦地,他半眯眼眸俯下了身,唇轻轻地触碰着我的,换做以往我早已脸红心跳,可现在只有刻骨的恐惧—— 一股股丰沛的气息不受控制地从口中流泻而出,顿时我像被抽干了力气般连手指都无法移动。 他要吸干我—— 我的灵魂在尖叫,身体却无力挣扎,渐渐的,我感到了寒冷,身体开始慢慢僵硬,意识越来越模糊…… 第八十九章我若离去(一) “为什么要放过她?你明知道以你现在的情况,吃了她是最快稳固元神的办法!” “修得天魔之身,你有这份机缘却要白白浪费这个机会,你还有没有身为魔的自觉!” 头好痛、身上也好痛…… 谁在说话? 好吵…… “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湿婆不日便会寻得入口,就凭你现在的力量能是湿婆的对手?到头来她还不是会被带走!” 是拉克维塔?没想到这家伙平时死气沉沉,居然也有这么刮躁的时候。 “我可以放弃魔域。” 啪—— 浑重的巴掌声响起,我一颤,想要睁眼。 “为了一个女人你竟要放弃魔域!”拉克维塔十分惊怒。 屋内的气压陡然降低,短暂的沉默后,只闻拉克维塔重重地气哼一声,似是气得不轻,好一会儿他才又开口道:“我不允许你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你若继续这般不管不顾,我不介意替你处置了她!反正,这也是湿婆最终想要的结果。” “拉克维塔,你不许碰她!”一反方才的沉默,卡卡厉声驳斥,转瞬之间,他瞳眸如血,暗紫的纹路在脸庞隐隐浮动—— “你……”卡卡这番情态让拉克维塔痛心疾首,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哥哥,她救了我,不止一次将我从变身天魔的混沌狂乱中救出。她的事,我心中自是有数,你不要再插手了,好吗?”卡卡的语气缓了缓,没有了往昔的骄傲和不羁,只有一个弟弟对哥哥的请求。 闻言,拉克维塔面色阴郁,但冷怒半晌后亦放弃了针锋相对,“现在先不说这个,我来是要告诉你,今晚我要随蓝婆罗带来的两个罗刹前去鬼道查探。” “为何她不同去?”卡卡掀眸反问。 “哼,她道她已叛离罗刹一族多年,不宜在鬼道露面。”拉克维塔轻嗤,接着说道:“既然叛离多年,现在又为了挽救罗刹一族犯险魔域,此人恐怕另有目的。” “我会留意的。”卡卡缓缓开口,“她要醒了你先出去吧。” 随后,屋内便再无动静。 我忍着不适,费力地睁开双眼,顿觉双耳轰鸣、头晕目眩,浑身虚脱,竟使不出半点力。 分卷阅读71 晕眩中,一抹紫色的身影向我走来。 “卡卡……”我低喃着,脖颈被轻轻抬起,接着卡卡半坐床沿,将我靠在他的怀中。 “别说话,先喝点水。”他的声音透着一抹自责和怜惜,将一杯温热的水凑近我的唇边。 我垂眸温顺地喝起水,却发现自己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水顺着嘴角滑落,衣襟湿濡一片。 卡卡见状,动作一顿,转而自己饮下杯中之水,低头哺喂于我。 他的唇十分柔软,这般不带情欲的怜惜让我不禁心弦一动,我不知道自己是无力拒绝还是不想拒绝,只能呆呆地靠在他的怀里。 直到杯中水尽,他的唇摩挲着我不再干燥的唇瓣,缓缓说道:“对不起。” 我一怔,大脑短暂的空白后,恐怖的回忆如洪水般袭来—— 在那个风景如画的遗落之地,紫檀雕花的床上,我被死死困住,挣扎无用的恐惧,生命像噩梦般被吸食殆尽…… 这就是魔,跳出轮回,六道皆惧的魔—— 这一瞬,我感到了刺骨的恐惧,当卡卡维塔对我不再感兴趣时,我对他们来说,就只是食物! “怎么了?你在发抖。”卡卡疑声道,旋即微微与我拉开了距离。 被那双带着关切和焦虑的紫眸凝睇,我恐惧的内心竟又生出一股酸楚的委屈,天啊……我一定是疯了,食物竟对猎食者产生感情——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苦笑地为自己此刻怪诞的心理做出解释,并不断地告诉自己现在产生的一切感情都是荒谬的—— “花怜,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卡卡略略提高了音量,漂亮的脸蛋早没了往昔的不紧不慢,只剩一片暗紫的焦急。 “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轻轻将头靠在卡卡的肩上,我敛眸避开了他的视线。 腰间的手紧了紧,卡卡将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头顶,感受着他紧绷的身躯,此刻我的内心一片混乱…… “对不起,那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卡卡的声音低低的,他紧紧地抱着我,这般似要深入骨血的拥抱,竟让我感受到了某种决绝。 我心底突然蔓延出一股说不出的感情,五味陈杂。 沉默间,目光不经意扫过不远处的细颈香瓶,刹那间我混沌的脑海似有一道闪电划过—— “卡卡!我睡了多久?” 被我急切推开的卡卡,疑惑地看着我答道,“现在日没而已,你只昏迷了近一时。” 看了看窗外仍旧昏暗的天色,我心理默了默时辰,还好,只睡过去三、四个小时。 来到这个满天神佛的世界快一年了,我仍旧不习惯这里的时间规则,在这里,一天即一个昼夜被分为六时,昼三时、夜三时。昼为白日,所分三时称作日初、日中、日没,夜分三时称作初夜、中夜、后夜。 昨晚蓝婆罗与我相约今夜月上中天,正是中夜正时,想要离开,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 心中已有了计较,我定了定神,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见卡卡起身下榻。站定后,他弯身扶我躺下,动作轻柔,末了又细心地掖了掖被角。 “这么热的天,我会中暑的。”我轻嗔,眼角含笑,语气中带了两分我自己都没察觉的娇憨。 “中暑?”卡卡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笑道,“马上就进入初夜,温度会降下来,你且好生休息,晚点会有人送膳来。”他顿了顿,“今晚我会晚些回来。” “你要去做什么?”闻言,我心中一紧,拉住他欲离开的手。 “熔劫之地,稳固元神。” 稳固元神…… 我握了握拳,缓缓地吐一口气,放软声线道:“早些回来,我……我等你。” 话音刚落,被我拉住的人儿一颤,我抬头,只见那双墨紫的眼眸在微暗的光线下流光溢彩,柔得竟能滴出水来。 心中一颤,我有些慌乱地侧首,避开了他的视线。 一股灼热的气息袭来,卡卡俯身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哑声道:“好。”旋即起身离去。 看着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我无力地闭上双眼。 第九十章我若离去(二)Tea 露台外的天色已如墨般浓稠,时间仿佛过得很快又很慢。 我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没有半点胃口,心中只有徘徊不去的焦躁。 对,焦躁,现已进入中夜十分,距离与蓝婆罗相约的时间已不足一小时,但卡卡从下午离开就没有回来。 我想去寻他,但熔劫之地的入口在这座石堡底层,上次被拉克维塔带去时,我并未刻意记路,印象中黑暗的走道曲折狭长,几乎深入地心。 我没有把握能一气呵成找对路线寻到卡卡,更怕如此轻举妄动引来拉克维塔或其他人的注意,反复思量,最终还是作罢。 我在屋内来回踱步,看着自己最后的机会就在这流逝的分秒中消逝,而我却毫无办法,不由得越发焦躁不安。 不如…… 就此走掉? 也许…… 卡卡会很晚回来,也许直到我离开他也不一定能发现? 这般侥幸的想法又在下一刻被我否定,魔域是一个闭锁空间,我的一举一动完全有可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下,如果真能如此轻松离开,蓝婆罗又何必冒着危险去而复返给我那晶粉? 到底该怎么办,怎么办——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午夜,清亮的声音打破了灯火通明的一室寂静。 我嗖地转身,带着不可自抑的惊喜,“你回来了!” 看着对方略带疑惑的眼神,我立刻清醒,收敛情绪,缓步走上前去。 “怎么没吃东西?”卡卡并未多加留意我的神情,他扫了眼桌上的饭菜,蹙眉问到,精致的眉眼此刻充满了疲惫。 他的模样让我心口突然有些闷,我摇了摇头,忽略心中掉那一丝不忍,开口道:“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傻瓜小花,等我回来,早就过了时辰。”卡卡宠溺地笑着,伸手一揽,将我拥入怀中。 卡卡的味道迎面扑来,带着淡淡蛊惑的馨香,让我不禁回忆起这段时日相处的点滴,从最初可恶的戏耍玩弄,到后来日夜相拥而眠,他略带孩子气的霸道和占有,以及我不能忽视的温柔…… 双手轻轻攀上他的背脊,这具消瘦的身躯,是存在了上千年的魔,是三界皆惧的魔,也是能在一夕之间把我当成食物吃掉的魔—— 我深深呼吸,鼻尖尽是这熟悉的味道,将头轻轻靠在卡卡的肩上,我低声道:“和我一起吃饭吧,我等很久了。” 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卡卡撩起我颊侧的长发,吻了吻我的耳廓,轻笑着说:“好。” 我们在桌前坐下,看着满桌精致却冰冷的菜肴,我有点犯难 分卷阅读72 ,菜已经凉了,这戏怎么开场? 就在这片刻踌躇间,桌上的饭菜开始缓缓冒出青烟,一道油荤稍重的菜甚至爆出了油星。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一幕,有点不可思议地抬首,却见卡卡那紫月星辉的眸子充满了暖暖的笑意,“下次别再傻等了,我若晚归,你便早点休息。” 语闭,他左手扶袖,右手用筷,娴熟地夹起了一片鱼放进我的碗里。 “快吃吧。” 拿起筷子,我有些颤抖地将鱼片放进嘴里,竟尝不出半点味道,除了浓浓苦涩。 “怎么,不好吃?我让人撤了这台,重做新的。”说罢他欲抬手召唤奴仆。 见状,我赶忙阻止,“不用——不用,这可以。” 许是我的反应有些慌乱,卡卡看着我的眼神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疑惑。 我心头一惊,连忙道:“现在太晚了,早些吃好,我们……早点休息。”话到一半,我微微低头,最后四个字更像含在嘴里,低缓轻柔,似有几分娇羞。 卡卡微怔,不再反驳,他看了看满桌佳肴,也夹起一片鱼,尝了一口,旋即皱眉,“真辣。” “是有些辣,不过,你知道,我就是喜欢吃辣的。”我朝他笑了笑,脑中流光一转,我轻执起桌上的茶杯递与他,“喝口茶,解辣。” 他看着我手中的杯子,并未接过,那张魔性四溢的脸庞此刻似有几分沉思。 他的视线缓缓从茶杯移到我的脸,眸色清浅,直透人心,那样的眼神让我难以形容,所有爱恨嗔痴,仿若一现昙花,盛开后凋零,只余满目寂落。 我难以招架这样的眼神,更怕他看出异样,我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既然你不怕辣,那我喝了。” 说罢,我收回执杯的手,将茶水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的一瞬,我看到了卡卡眼中划过一抹浅浅的释然。 “人类都喜欢吃味道很重食物?”夹起另一道菜,卡卡来回看了两眼,放进嘴里。 “也不尽然,在我们那儿不同地方的人口味也不一样,酸甜苦辣各有所好,也有喜欢清淡的。”我慢慢解释,又斟了一杯茶,正欲再饮,对面的人儿却突然接去了我手上的茶杯。 “咳咳!这是什么东西?这么辣!”卡卡脸色潮红,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他一口饮尽杯中之水,还不断地吸气。 “有这么辣?”我不动声色地接回茶杯,又参了一杯递与他,然后也夹起一块,尝了尝。 “看来……你重新找来做饭的迦侯狼口味比我还重。”我有些无奈地放下筷子,看着对面的人儿,关切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好多了。”放下手中见底的茶杯,卡卡蹙了蹙眉,抬手轻按眉侧,低声又道,“头有些晕……” 我胸中一跳,旋即垂眸,夹起桌上另一道菜,一面吃着,一面不着痕迹地开口:“是不是在熔劫之地稳固元神时消耗过大?” 卡卡默了默,道:“也许吧。” 话音稍落,他似乎感觉愈发晕眩,淡色的眉头并未松开,反而更加紧蹙。 我暗忖,许是药效发作了,于是轻声说着,“不如,我们早点休息吧。” 不待他的回答,我便放下筷子,起身绕过桌子将他扶起,他并未拒绝,随着我一同走向内室。 卡卡的脚步已经有点蹒跚,我稍微吃力地将他扶上床榻,为他脱去外衫和鞋袜。 此时的我虽然面色沉静,但心中却紧张得在打鼓,刚才卡卡似有怀疑,没有喝下已斟好的第一杯茶,为打消他的疑虑,我故意当着他的面一饮而尽,当然那晶粉不在这杯茶里,而是事先放在了茶壶里。 还有那一席被我叮嘱过特别加辣的菜肴,卡卡不喜吃辣,他总是陪着我品尝人间的菜色,但对于他最不擅长的辣椒,每次只是浅尝几口就会被辣得受不了。 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我利用了他对我的信任,利用了朝夕相处的了解,在他不顾一切想要强大自身守护我的时候,我却选择了背弃。 对不起,卡卡…… 怔然间,思绪已几番兜转,此刻,我愧疚紧张甚至害怕恐惧,但都压抑不住潜藏在心底离开的希冀。 第九十一章我若离去(三) 午夜的幽光笼罩着石堡,浸过露台,漫延室内。 熄掉了所有的灯火,我坐在床前,看着榻上的人儿。 那人儿虽然眉头紧蹙,但已然睡去,他精致的脸庞没有了变身天魔时的狰狞暗纹,只余能透出血管的苍白肌肤。 六道皆惧,不入轮回的魔啊,卡卡维塔。 我再次用眼细细描摹了一番那如紫晶琉璃般的人儿,屏息俯首,轻轻一吻在他的额头。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所有爱恨痴缠,嗔怨欲意都将在这一刻一笔勾销,从此以后,希望,天涯各自安好…… 再次凝目,我起身,转身离去。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今夜,格外幽静,我几乎不费力便离开了石堡。 来到堡外溪边,此时已月上中天,幽暗的苍穹下一轮明月皎皎高挂,满月无缺。 我正纳闷在魔域这几个月只见过两次满月时,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你来晚了。”一抹艳色的身影从树丛后走出。 是蓝婆罗,我心中一喜,快步向前走去。 “稍微耽误了一会。”见她如约而至,我心情甚好,不禁对她粲然一笑。 她向我微微颔首,稍作迟疑后又开口问道:“卡卡维塔已经服下了那晶粉?” “我亲眼看他喝下去的,怎么了?”相较于我的神色轻松,蓝婆罗却是一脸谨慎。 她赤色瞳眸稍转,似在思考什么,但仅仅一瞬,她便摇头,“没什么,我们快走吧。” 压下心中的点点犹疑,我快步跟上她的身影,踏入了主路旁一条不起眼的小路。 夜色斑驳,暗影缭乱,我们匆匆行走在杂草丛生的小路上,四周寂静如一滩死水,只除了我微微急促的呼吸和这一前一后沙沙的脚步声。 急行了约莫一刻钟,我突然发现之前与蓝婆罗一同前来的两个罗刹并未现身,于是慢下脚步问道:“蓝婆罗,你的同伴呢?” “他们引开拉克维塔离开魔域,但很快便会返回,我们的时间不多,若错过这三个月一次的月圆,月圆时魔域的出口会自动显现,下次就难办了,快走吧。” 我抬首看了眼夜空中那轮高挂的明月,若有所思道:“我记得上次在阿凡罗阵中,也是月圆,为何你不直接带我走?” 蓝婆罗回头看了我一眼,苦笑道:“你当我神力通天?饶是我数千年修为,强行破阵,反噬之力也让我足足休息了两个月之久,而 分卷阅读73 且,那时你身边还带着幽罗的白子。” 我一怔,突然发现没有带上肥白,但此时已晚,我只能呐呐地点点头,跟着她加快了脚步。 行至半路,我忍不住再次开口询问:“那个,花葳……就是罗睺,他还好吧?”想到也许马上就能见到花葳,竟有点近亲情怯。 “他——比三千年前更加优秀,而你,却一点都没变。”蓝婆罗侧首睨我一眼,语带两分轻嘲。 “三千年前?什么意思?三千年前你见过花葳和我?!”敏感地抓住那几个字,我震惊地拉住蓝婆罗停下脚步,连命都顾不上逃了。 她被我猛然拉停,默了几秒,神色复杂道:“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接着她幽幽一叹,“不过这样未尝不好,有些事,记住总是比忘记痛苦。” 说罢,她反手拉着我继续快步向前走去。 此时,我的脑袋被她的话炸得一片混乱—— 三千年前?三千年前!这已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和想象范围! 我正要继续开口询问三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时,蓝婆罗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真的确定——卡卡维塔服下了我给你的晶粉?”她并未回头,环顾四周的景色幽幽开口。 “是啊,我放在茶壶里,他还喝了两杯。到底怎么了?” “你不觉得,从刚才开始,我们就一直在这片树林里?” 蓝婆罗的话让我背脊一阵发凉—— 我咽了咽口水,小小声道:“是不是你看错了,树都长的差不多吧……” 她撇了我一眼,蓦地抬手凝聚出一团赤朱色火光,抛出。 那火光在空中分裂为若干小光团向周围急射而去—— 却突然在不远处的天空中凝固,就像撞上了一层无形的阻挡! “好生厉害,看来,我们又入阵了。”蓝婆罗细眉紧蹙,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 “难道是卡卡醒了?你说过那晶粉只能迷倒他一炷香的时间。”我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时,蓝婆罗转过身来,直视着我,“你知道我给你的晶粉名为何物吗?” 我摇了摇头,突然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此物名叫散魂晶,可散魂醉魄,除了三大主神的绝对力量外,只有它可以让魔消失。”蓝婆罗盯着我,一字一句,说出了让我神魂俱碎的话。 我的脑袋瞬间轰鸣—— “消失?你、你骗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卡卡他——卡卡……”我颤抖地指着她,语无伦次。 “若不这样,你能舍得卡卡维塔?他又能放你走?”蓝婆罗挑眉,语带嘲讽。 “我要回去!”一想到是我亲手将散魂晶给卡卡服下,是我亲手——杀了他,我的心就疼得快要窒息,顾不得蓝婆罗的阻拦,我拔腿向回跑去。 “你疯了!?——”蓝婆罗一把将我拉住,见我不断挣扎,她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传来,我被打得偏过了头去。 “你知道魔是什么吗?他们偏执凶残、不死不休!一旦被盯上,连魂魄都会被吃得一干二净!他们就是三界六道之外的怪物!”蓝婆罗厉声到。 “可卡卡维塔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泪水止不住涌了上来,我失控地对她哭喊。 “呵!爱情真是让人愚蠢,昨天卡卡维塔怎么对你你已经忘了?若不是有神钥在身,你早就被他吸干了!” 蓝婆罗的话像闷棒一样敲在我的头顶,从雾之森起,几次三番,我都是从卡卡嘴下幸存。 “但那不是他的本意……”我还是忍不住掩面低泣。 “你知道罗睺为了得到散魂晶救你,费了多大的功夫?受了多重的伤?而你身为阿修罗皇族遗脉,不思复兴,只知在这里纠缠私情!”蓝婆罗重重地甩开我的手,厉声怒斥。 “花葳他怎么样了!”听闻花葳受伤,我惊慌抬首。 “现在关心他还有什么用,现在应该想想怎么出阵!”蓝婆罗余怒未消地说完,便不再理会我,开始用火焰再次探查四周。 我颓丧地夸下肩膀,心中像压了一块巨石般窒息。 我的愚蠢、我的轻信,虽然我想离开魔域,但从来没有想过以这样的方式、这样的结果…… “卡卡维塔服下了散魂晶,那引我们入阵的必是拉克维塔,怎么会这么快?那两个没用的家伙!”蓝婆罗紧蹙双眉,面色恼怒。 拉克维塔……如果他知道我做了什么—— 我浑身一阵哆嗦,不敢再往下想—— 抬眼看向蓝婆罗,她已开始破阵! 狂风中,她浑身红光大作,身前出现一个疯狂旋转的罗盘,随着一声“破!”,巨大的轰鸣声传来—— 我立刻闭上眼捂住双耳,待轰鸣渐小后才慢慢松开。 四周一片寂静,我抬眼看去,只见蓝婆罗面色苍白,她低喘着捂住胸口,额上冷汗涔涔。 “你……”我上前两步正欲开口—— “没事,我们快走。”蓝婆罗重重地喘息两声后,摇了摇头,仍旧捂住胸口。 我看她强撑的模样,上前将她扶住,她一愣,并未推开。 “我以为,你会恨我。”蓝婆罗垂首说到。 “我的确恨你。”直视着前方,我搀着她迈步走去。 第九十二章背叛的代价(一) 破除阿凡罗阵,几乎消耗了蓝婆罗所有法力,我搀着她又走了大半个小时,她才稍稍缓过劲来独自行走,可仍旧面色如雪。 “等等,有些奇怪。”突然,蓝婆罗缓下脚步,双眉紧蹙,面色沉疑。 我侧首掀眸,看向她,并未搭话。 “阿凡罗阵已破,为何引我们入阵的人却迟迟没有现身?” 闻言,我不禁蹙眉,抬首环顾周遭,除了一片幽昧的寂静,未见其他异常,可是,一股说不出诡秘却开始在心头盘旋。 这时,蓝婆罗抬手释放出几只闇向空中飞去,闇环绕数圈后又回到她掌心,温顺乖巧,散发着点点金光。 这一幕让我暗暗心惊,上次在阿凡罗阵中,她就能轻易收复生性凶猛的闇,如今她竟还能驱使专属于阿修罗皇族的宠物,她不是罗刹吗,她到底是什么人? 象是没有发现任何情况,蓝婆罗收回了闇,抿唇道:“不管了,马上就要到了,快走。” 约莫又行了一刻钟,一抹银白的光团在远处隐隐浮动—— 看见此物,蓝婆罗面色一松,带着我加快了脚步。 随着距离的缩短,白色光团亦在不断增大,直到走近,我才发现,这是一个一人高的白色空洞,突兀地出现在这片幽玄森林的半空中。 这就是魔域的出口? “出口到了,我们快进去。”顺利到达,蓝婆罗似是松了口气。 而我在这一刻却突然 分卷阅读74 怔忪,看着面前的银芒闪烁的空洞,竟有些不确定—— 就要离开了吗?这几个月我日思夜想的自由,就要实现了吗? 只是……我可以用沾满了卡卡鲜血的双脚离开吗? 他会不会怨我、恨我?—— “不要想!”蓝婆罗突然向我厉声呵斥,我愣了愣,有些呆滞地望向她。 “连接空间的隧道,会让心志不坚者永远迷失。” 她的话让我一怔,心志不坚,呵呵,在做了那样的事以后,我怎么还能心安理得? “我做不到,怎么办。”我闭上眼,低声到。 “想想在等你的人,想想你的弟弟!想想三千年前阿修罗一族被屠杀殆尽,想想这三千年你背负神钥经历生老病死不断轮回的痛苦!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放下那一点私情吗?”蓝婆罗语气冷怒,脸上竟有抹恨色。 她的话如醍醐灌顶,三千年前的恩怨虽然我已不再记得,但是,花葳,却是在这里我唯一相连的血脉。 而现在,他却为了我生死未卜—— 深吸一口气,我抛下心中的杂思,睁眼道:“走吧,我要见花葳。” 说罢,我率先向前方的空洞走去。 就在这时,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四周突然沙沙作响,一阵风吹来,卷起了地上的落叶,也带来了一道幽幽的声音—— “怜姐姐,你准备就这样走了吗?” 这悦耳的声音如平地惊雷,我迅速转身,但见身后的蓝婆罗同我一样震惊! 身后几米处,卡卡静静地站着,他看着我,素净而精致的脸庞充满了窒人的哀伤。 “卡卡……你没事……?”我不敢置信,他没有死,太好了……他没有死——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消失。”卡卡低下了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声音极轻。 “不,不是这样的……”我慌忙地向他走去,想要解释这一切。 “等等!他不对劲——”身旁的蓝婆罗一把拉住欲上前的我,戒备地看向卡卡。 “怎么会?——啊!!————”我正要推开她,却突然感觉她抓住我的手一紧,旋即一道血光喷出——蓝婆罗的手臂被齐齐切下!而断肢还在抓在我的胳膊上! “可惜……怜姐姐,你也让我失望了。”卡卡缓缓抬起头来,素净的脸庞魔相陡现—— 那双墨紫的双眸闪烁着诡异的星辉,原本淡色的唇此刻殷红如血,勾勒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蓝婆罗捂住血流如注断臂颓然倒地,发出痛苦的低吟。 而我,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卡卡! 只见他扬了扬线条优美的下巴,嘴角轻挑,眸中墨黑的笑意更甚。 “啊!!——”这时,蓝婆罗一声尖叫,她捂住伤处的另一只手像被一股怪力撕扯,从肩膀处被残忍拉断—— 瞬间,血雾漫天,滚烫的鲜血喷洒一地,包括我的身上—— “不!卡卡!停下!!”我被这热血烫得回过神来,拼命地叫喊! 然而,却无法阻止悲剧的继续发生…… 下一刻,只闻蓝婆罗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她的双腿被齐根切下! 巨大的力量将那双莹白修长的腿甩开了数米远,此刻的蓝婆罗早已没了原来的美艳动人,失去了四肢的支撑,她只能倒在地上痛声蠕动,俨然一只可怖的人蛹! 眼前残忍血腥的一幕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接受范围,这一瞬我蓦然失语,喉头像被人狠狠掐住。 卡卡看着我惊恐狼狈的模样,偏过头低低一笑,他缓缓地走上前来,看着满地残肢,声音极轻道:“不用担心,以罗刹的再生能力,除非挖掉他们的心脏……” 那故意拖长的尾音未落,躺在地上的蓝婆罗便开始剧烈蠕动!没有四肢的挣扎看起来无比诡异恐怖,这般剧痛下她竟然没有昏厥。 蓝婆罗的左胸开始渗出大滩血迹,她脖颈僵硬、双目圆睁,口中发出“啊啊”的单音—— 他要掏出她的心脏! 我突然意会过来,惊恐地尖叫:“卡卡!住手!” “这个女人带着你逃离我,我为什么要放过她?”那诡艳的人儿连头都没抬,语气平静得一丝波澜都无。 “她只是带我去见我的弟弟,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卡卡!求求你,不要这样……” 蓝婆罗虽然骗了我,但也曾救过我,如今若要因我惨死在此处—— “所以,为了你弟弟……你就背叛了我?甚至……杀了我?”那走至我身前的少年,浑身散发着噬人的魔气,他微微俯身看向跌坐在地上的我,一字一句,声音轻柔至极。 “不是这样的!卡卡,我不知道那晶粉会——”我愧疚地摇头否认,试图解释。 “嘘——”一根苍白的手指点住了我的唇,他勾起嘴角,“不用解释,我放过她。” 语毕,他的手离开了我的唇,转向蓝婆罗处轻轻一抬,那具只剩躯干的身躯便凌空而起—— 鲜血仍在不断滴落,蓝婆罗痛苦地低吟,却仍旧清醒。 下一刻,随着卡卡轻慢的一挥,蓝婆罗被重重地抛向白色空洞,眨眼之间,她便消失在了魔域。 天光开始变暗,原本月色皎皎如银的夜空,开始被黑云遮盖—— 我看着那迅速合拢的黑云,逐渐吞噬了满月,随之,出口的空洞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我木然起身,面向卡卡,却见他正毫无表情地看着我,漂亮的嘴角没有了笑意,那双曾流露过无限温情的眸子此刻只有化不开的黑暗。 “想好了背叛的代价吗,花怜?” 心里微微一颤,我悲哀地闭上眼…… 一步之遥却失之千里,我错过了,这也许是最后离开的机会,也许,是最后见到花葳的机会。 第九十三章背叛的代价(二)Tea 窗外一片浓墨重彩的山水画卷,远处群山清涧桃林,近处微翠的湖面上烟雾缭绕,湖面下斑斓的鱼群自由穿梭。 我躺在这里唯一栋竹楼二层的床上,此刻衣衫散乱,神志昏然。 “嗯……”轻轻侧过脸庞,我感受着床上被褥柔软的触感,一声轻叹,想要闭眼睡去,却又被另一侧湿热的气息拉回清醒的边缘。 那微微刺痛的感觉,带着无与伦比的馨香和甜腻,鲜红而浓稠的液体正从我裸露的颈侧缓缓流出。 一张柔软温热的唇再次附了上来,吮住那微微酥麻的刺痛之处,唇舌稍稍用力吮吸,破损的血管便不堪其压地淌出浓稠的鲜红,我微蹙眉头再次轻哼,感觉体内的精气正随之逐渐流逝。 头愈发晕眩,神志亦不甚清晰,我只想闭眼睡去,却总是不胜其扰,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儿,却连手也抬不起来。 那香甜的腥味愈发 分卷阅读75 浓重,我的身体却越来越冰凉…… 突然,俯趴在我身上的少年直起了身子,他仰起头,舒服地轻叹一声,随之腰下用力一顶,埋在我体内的巨物开始缓慢厮磨。 已然充血的甬道经受不住在敏感处不断的刺激,刺痛而酸胀的尿意从尾椎直上后脑,麻木的大脑还未接受身体的反应,下身便开始疯狂地收缩,穴壁禁锢着那根不属于我的东西拼命痉挛—— 好一会儿,我缓过气来,微微侧首,睁开迷蒙的眼,恍然间,只觉上方仰头享受的少年此刻异常妖艳。 他长发披泻、衣襟散乱,紫色的发丝掩映着赤裸柔韧的胸膛和腰腹,腹下的线条则暧昧地消失在我腰间堆积的裙摆处…… 他缓缓挺动下身,享受着被不断吸附的快感,复又低下头来—— 那双半眯的紫眸闪烁着耀眼的星辉,殷红的唇微微勾起,一抹血色在嘴角滑落。 看着那刺目的鲜红,我瞳眸一缩,一股让人焦躁的饥饿感再次袭来—— 几乎是立刻,这股欲望催使我不顾一切地起身扑上去,捧住那张十分漂亮却魔性四溢的脸庞,伸出软舌,小心翼翼地轻舔那人儿嘴角,将这抹腥甜的艳红吞入腹中……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我焦躁地用唇舌撬开他的嘴角,追寻着探入他的口中,更多的腥香流泻,我急不可耐地用舌头在其中搅拌吞咽—— 同时,下身也不受控制地缠住那个硬物收缩再收缩,已然坐起的我,此时双腿大开地跨坐在对面那纤细的人儿身上。 那人儿一阵轻颤,双手从我散开的衣襟伸入,划过丰盈,握住腰肢,带着我上下款摆。 很快,他口中的腥甜也被我吮尽,可腹中的饥饿感却丝毫没得到缓解。 我开始粗暴地啃吮着他的嘴唇,而对方也毫不怜惜地回吮,握住腰间的手力道加重,被操纵的腰肢撞击之力也更甚。 犬齿用力,我的牙尖刺破了对方的唇,鲜血潺潺而出,我兴奋地一口含住伤处,用力吮吸,这如世间最美味的琼浆玉液,让我甘之如饴,又欲罢不能。 吸啜几口之后,血液便不再流出,腹中饥感仍旧如雷,我顾不得继续配合地款摆腰肢,只能捧住他的脸,在他嘴角下颌四处啜吻。 我迷乱而又急切地寻觅,干涩的唇沿着他下颌优美的曲线来到脖颈,苍白的肌肤下是欢腾的血液,让我饥渴欲狂。 就在我准备一口咬下时,双肩蓦地被扣住,人也被向后狠狠推开—— 我重心不稳地倒在床上,还未来得及再次起身,那人儿便反折我的双腿,压了上来。 霸占住细嫩花径的巨物不仅没有离开,反而顶得更加深入,我小腹胀痛,蹙着眉头用力缩紧下身,想将那令人不适的东西挤出,却在几番收缩后,感觉到身上的人儿气息愈发紊乱。 “喝不到血就生气了?”他亲吻着我的耳廓,湿热的舌轻扫耳蜗,一阵酥痒的刺激传来,我下意识地再次缩紧蜜穴,却换来了他狠命的撞击。 “唔……不要……”我痛声低呼,扭动身子想摆脱掉逐渐让我感到不适的侵略,嗓子却沙哑得像灌了一嘴泥沙,喉头灼热干涩,腹中饥饿又让我难过地再次乞求,“给我,求你……” 然而对方并没有理会,反而狠狠将我压在身下,打桩似的抽插毫无怜惜,动作异常狠厉。 无法动弹的我痛楚愈来愈烈,身体的感官开始逐渐清晰,我混沌的脑海慢慢沉淀,终于出现了一丝清明—— 身子很疼…… 但肚子更饿,好饿,我闻到了鲜血的味道,我想要血,要精气,要鲜活的生命—— 睫羽轻颤,睁开迷蒙的眼,面前香艳一幕让我一时间无法反应! 那与我相伴数月、漂亮精致的少年,此刻正在我身上恣意纵情,挥汗如雨—— 那个被我当作弟弟般的人,此刻正不容推拒地掌控着我,在我体内蛮横进出,宣泄欲望—— “卡卡,不要……”我吓得惊声尖叫,却没想到发出的声音气若游丝。 看着我惨白的脸庞,卡卡眯起狭长的眸子,一丝不悦闪过。 “醒了?”他停下动作,伸手抚了抚我凌乱的发梢,语气轻柔。 我不自然地点了点头,仍旧深埋在体内的巨物让我无法忽视它的存在,尴尬地侧首,环顾四周,我发现此刻自己正躺在遗落之地竹楼二层的床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种情况? 我蹙眉阖眼,脑海中一片混乱…… 我明明已经逃了出来—— 我明明已经按时赴了蓝婆罗的约—— 突然,蓝婆罗四肢惨裂,血溅当场的一幕闪现!我惊骇地睁眼,死死地盯住那此刻显得异常妖艳恐怖的少年—— “饿吗?”他轻敛睫羽,毫不在意我恐惧的眼神,俯身靠近,呢喃般开口。 这一提醒,我顿觉腹中饥火难耐,甚至连灵魂都焦躁欲狂。 “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饿吗?”他继续轻喃,嘴角慢慢勾起。 在我无措而渴望的眼神下,卡卡低低一笑,他的唇从我的颊侧移至耳廓,最后滑向脖颈…… 突然一口用力咬下!—— 剧痛传来!破裂的动脉喷射出大股鲜血,伴随着我所剩不多的精气被他大口吞下! 很快,动脉的伤口逐渐愈合,皮肤上只剩两个小小的血洞,仍少量地流淌着鲜红。 饱饮的人儿餍足地抬首,整个下巴尽是殷红的鲜血,他漂亮的紫眸眯起,微微一笑,道:“果然,还是阿修罗最为美味。” 这一刻,我忘记了疼痛,彻底懵了—— 最让我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不再是卡卡维塔细心呵护的人儿,我真的成了魔的食物! 第九十四章背叛的代价(三) 面前的人儿,肌肤苍白,长发暗紫,淡色的眉下是一双紫珀的眼,他睫羽如扇,眼角微扬,这是我熟悉的眉眼,还是那般夺人心魄,却已然没了往昔的狡黠嘲弄或温柔关切,如今,这双眼盛满的是猎杀的兴奋和眸底的漠然…… “卡卡……不要这样,求求你……”这漂亮精致却无比恐怖的少年让我心跳都快要停止,我卑微地喃喃乞求,失血过多,让我浑身发软,眼前阵阵发黑。 “不要怎样?”卡卡俯下身子再次来到我尚未愈合的颈侧,“是这样?”两片唇瓣再次附上伤口,用力一吸——“还是这样?”埋在我体内的硕大缓缓抽出又狠狠顶入—— 我被撞得身子都移了位,除了痛没有任何感觉,我咬紧下唇,一声低吟还是控制不住地从口中溢出。 “都不要,卡卡,求你……”我痛苦地蹙眉,双眼湿润地望着他,眼底尽晦涩的绝望。 作为猎物被猎食者扑在爪下,咬住喉咙,我已无力挣扎,只剩 分卷阅读76 濒死前最后绝望的乞求…… “呵呵……花怜,如今你还有资格说不?”红唇上翘,微敛的瞳眸尽是诡异的笑意,下一瞬卡卡脸上暗纹陡现,他毫不犹豫地张口再次用力咬下! 我毫无反抗能力地歪过头去,肩颈一片湿热,鲜血飞溅,满目殷红,我缓缓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蓝婆罗的话—— “你知道魔是什么吗?他们偏执凶残、不死不休!一旦被盯上,连魂魄都会被吃得一干二净!他们就是三界六道之外的怪物!” 偏执凶残、不死不休…… 好像,真的是呢…… “你以为,死亡就可以让你从我身边逃走?”他停下了吸吮鲜血,附在我耳边轻喃,“我要让你,永远也逃不掉。” 处在昏迷边缘的我被再次拉回,他的话让我毛骨悚然,浑身冷颤,这时,他起身下榻拿起妆台上的长钗,对着自己的右腕,从掌心到手腕深深地划下长长一道血痕—— 鲜血潺潺而出,顺着他的指尖滴到我的唇上,我浑身一颤,没想到他竟然喂我鲜血。 极度缺血的我无法抗拒地咽下那甘露,甚至捧住手掌舔吮他每一根沾上鲜血的手指。 可是,没喝几口,我便感觉到从喉间到腹中越来越热,很快,那灼热变为疼痛像一把利剑欲划开我的胸腹—— 我痛苦地摇头开始推拒唇上的手,却被另一只手狠狠抓住后脑的头发,让我被迫仰起头来。 卡卡的右腕用力地压在我无法合拢的口中,蛮横地喂食鲜血,而我却在身体一波又一波的剧痛中几欲昏迷…… 良久,直到我已无法反抗地瘫软在他身下,卡卡终于停下了动作。 他收回手腕,红舌一伸,将细长的伤口由下而上轻轻舔舐,而伤口也随之缓缓愈合。 此时卡卡衣襟已散,露出线条柔韧的胸膛,他看着我,睫羽如扇的双眸似月牙般眯起,紫发垂落,下巴微扬,嘴角尽是森森笑意。 身上的剧痛渐渐消失,卡卡的血液带来了大量精气,我的胸中不再有饥渴欲狂的焦躁,可取而代之的却是身体愈发敏感的触觉。 被骤然放大的感官让我陷入了更深层的恐惧,酸涩的四肢、疼痛的脖颈以及下腹无法言说的空虚…… 我痛苦地蜷成一团,双腿紧闭,却仍旧抵挡不住那铺天盖地的酥麻瘙痒,花径空虚得不断抽搐,蜜液早已横流腿间。 “感觉到了吗……”纤长的手指撩开我颊侧汗湿的长发,一股灼热的气息的袭来,耳蜗再次被湿濡舔舐。 对我而言这般敏感的部位,饶是平时都会让我受不了,更不用说现在—— 双腿不自觉交叠着用力夹起,花径一阵剧烈地收缩,花液泄出,到达巅峰的快感让我忍不住低吟出来。 “这样就受不了了?”卡卡收回耳蜗中的舌头,转而轻咬着耳廓。 我埋着头难堪地抱紧自己,心下更是一片惶然。 突然,肩上一阵痛楚,卡卡掰开了我紧缩的身躯,接着他稍稍用力,就拉开了我紧闭的双腿。 于我而言这是无法反抗的力道,此时的我神思清醒,已不似先前昏昧,这般举动带给我的是无比的难堪和羞耻。 “不要,不要……”我用力蹬动双腿想要反抗,脚踝间却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不要?湿婆可以我就不可以?”阴森而透着怒气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他继续道:“我不介意折断你的腿,只是那样会缺少一些乐趣。” 卡卡话音落下,脚踝上的剧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甚,像要毫不顾及地折断我的双脚,我终于挨不住疼痛流出了眼泪,也放弃了挣扎。 双腿卸力,蓦地被向上反折扳至两侧,隐秘的花谷终于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我羞耻地侧过脸去,泪水更是扑簌而流。 “别摆出一副这样的脸,刚才你不是也挺享受吗?”卡卡漫不经心地说着,手指划过稀疏的毛发直至穴口,挑弄着红肿的花瓣。 此前神志昏然间,记忆是模糊不清,但那股空虚的灼热,和被慰藉的快感却深深地刻印在我脑海中,思及此,我更是无言以对,只能不断流泪。 “怜姐姐,别哭了,我刚刚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他的手指挑开花瓣顺着幽谷的细缝上下摩挲,最后停留在上方的小小珠核,开始肆无忌惮的揉捏玩弄,“为什么你体内会有灭神针?” 我正抵御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刺激,陡闻灭神针三个字,一个激灵,睁开了紧闭的双眸。 “是谁?”卡卡好奇地问到,两根手指顺着滑腻的穴口探入了紧窄的花径。 “唔……”我蹙眉一声低吟,麻痒的感觉在下腹泛滥开来。 “告诉我是谁?”我的沉默换来了卡卡的怒气,体内的两指蓦然发力,开始在穴中毫不怜惜地冲撞。 被放大的感官让我真切感受到手指戳刺宫口带来的刺痛,我忍着同时从花径传来的强烈快感,倔强地咬住下唇,仍旧不愿回答他的问题,最后甚至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视线。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你知道灭神针是什么吗?”下身肆虐的动作停止了,卡卡弯曲两指,按住了内壁一处软肉开始不断抖动刺激。 酸麻之感立刻大作,花液止不住地随着手指潺潺而出,酸慰的快感不断冲击着我,花径开始再一次收缩,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另一波高潮。 “不要——呜……”我早已无心思考他的问题,只能挥舞双臂试图抓住在腿间作乱的手,但无论怎样拒绝阻止,我都控制不住身体最原始的反应。 终于,在我抓住他手腕的那一瞬,巅峰的快感席卷而来,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花液不受控制地大量泄出—— 第九十五章取针(一) 卡卡抽出手指,放入口中吮吸舔舐,这般淫靡的动作在他身上更显得堕落诱人,顿时,我胸中心跳如擂鼓,不敢再看他的脸,将视线下移,却见被他肆意玩弄之处已是泥泞不堪,稀疏的软毛水亮成簇,花唇红肿如艳色胭脂,花口外翻,隐隐能窥花径之色。 久不经情欲的我,哪能经得起这种场面,饶是曾经的鱼水之欢也少有如此细致地研看私密之处,更不论,这一切还暴露在我一直当作弟弟的人面前—— 突然,卡卡俯下脸,伸出舌尖上下轻扫花缝,几番舔舐后,在我激灵的颤抖下,他一口吮上已探出头的花珠,重重吮吸,甚至拉扯齿咬。 “嗯啊……”他的紫发垂落在我的大腿内侧,湿热的鼻息吸吐在我的花丛之中,我不能自抑地吟叫出声,花径不自觉地再次收缩,又吐出了一股芬芳的蜜液。 “怜姐姐,我帮你把灭神针取出,可好?”吸食完蜜露的人儿抬首,卡卡看向我,墨紫的眼散发着点点魅色, 分卷阅读77 这魔魅的眼神在这张漂亮却略显稚嫩的脸上非但不会格格不入,反而更加堕人心智。 “不要,放开我——”我的身体已然诚服,但心里却难以接受此番亲密,当他再次提及灭神针时,我便不加思索地拒绝。 “湿婆送的东西,哪怕会要你的命,你也舍不得吗?”卡卡眼含阴霾,脸上隐现扭曲的狰狞,但紧接着,他又低低一笑,道:“也是呢,美其名曰为了见弟弟,其实在听说湿婆想闯魔域时便早起了这般心思吧……” 坐起身子,卡卡一手抚向我海藻般卷曲的长发,眼神幽幽,“所以,你才能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地做戏,让我以为,你接受了我……” “不是的,不要说了——”我捂着脸,摇头轻喊,泪水再次不能自抑地流了出来,我不知此时为何会哭,是被拆穿的羞愧还是被曲解的难过…… “别哭呵,怜姐姐,你知道我一向舍不得让你难过。”卡卡俯身亲吻我的眼角,将滚落的泪珠吮尽,“本来,我想让你被灭神针就此吞噬,成为一具永远呆在我身边的躯壳,不过刚刚,我改变了主意……不如,让你也感受下灵魂撕裂的滋味,就像散魂晶在我体内发作的感受。” 他的话让我陡然心惊,在我还来不及抗拒的时候,卡卡再次扳开我的大腿,两指插入,直抵水灵的花心。 他要做什么?! 只觉体内两指绕着花心轻柔地抚弄,带来一阵酸涩的酥麻,片刻后,见他并未做出伤害我的动作,我心底微微一松,正待放软因紧张而僵硬的腰身时,突然穴口感觉像被其他异物勾弄开来—— 我浑身一颤,双眸圆睁,眼中不无惊恐,迅速向下看去,只见卡卡周身散发出淡淡黑雾,而在我腿间,那黑雾凝聚成形,成为四条狰狞的藤蔓,正勾弄着我殷红的私处。 “啊!不要——”我害怕地尖叫出声,拼命地挪动臀部想要躲开那些蠕动的异物。 “别怕,好好享受……”卡卡红唇一勾,眼中尽是污黑的欲望与血腥。 接着,雾气形成了更多蔓条,一根根缠上我的大腿和腰身,那冰凉滑腻的触感,让我的身体一阵又一阵战栗,被爬过的肌肤留下了一道道透明的黏液,衣服被不断爬动的蔓条剥落,圆润的双乳被紧紧圈起,挺翘在半空。 大腿被迫打开,双臂亦被缠绕禁锢,卡卡抽出手指,眯眼看着我此番模样,眸中欲望更甚。 突然,在穴口蠕动的蔓条一根接着一根伸进了花穴,四根拇指粗的蔓条立刻让我下身胀痛不已,我恐惧地抽气,扭动臀部用力缩紧花穴想将它们挤出去—— “唔……别这么用劲吸,放松……”眉间一蹙,卡卡似及其享受般闭眼仰头,他音色含沙,脸颊潮红带媚。 他的下腹随着不断抽动的蔓条挺动,一手抚上我血肿的花珠碾弄,另一只手则粗鲁地罩上一方圆乳用力揉握,乳肉凝嫩,已不禁摧残地浮现出道道指纹,而我,却在这痛并着快乐中几欲崩溃。 当我再次被送上高峰时,卡卡终于停住了动作,包括在我体内疯狂抽动的蔓条亦安静了下来,空气中尽是欲望的腥膻,和我们彼此粗重的喘息。 此刻我瞳眸湿润,眼距无焦,心中的无措、愧疚浮现于眸,我看着身上的人儿,却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彼此的心跳回响于耳际。 突然,他伸过手来再次轻抚我的发丝,接着俯下脸庞,轻吻我的唇,他的双唇仍旧是那般柔软,他的吻也还是那般缱绻、温柔…… 恍惚间,我不自禁地微启红唇,伸出软舌与他的相触,体内的藤蔓一阵轻颤,几乎是立刻,卡卡更加热情地回应了我的主动,唇舌交缠,舌沫生香,就在我们吻得难舍难分时,蛰伏在下体的藤蔓突然用力往前一顶—— 我疼得嗖然睁眼,却感觉紧紧抵在最深处的藤蔓不退反进,凭借蛮横之力强行撬开了紧闭的宫口,冲进了连普通女子一拳都不到的花宫—— 我疼得冷汗涔涔,不断抗拒地摇头,却如何也躲不开他的唇。 终于,待卡卡吻够了放开我时,我已疼得快要晕厥。 我想张口求饶,但见他媚眼如丝,却饱含兴奋与扭曲,我颓然放弃。 方才的吻,以为触碰到了他的心底,结果,只是我一个人的幻觉…… “啊——”失神间,又是一阵搅动的痛楚传来,我不禁痛叫出声,感觉体内的东西在不断膨胀,将小小的花宫迅速填满—— 下一刻,藤蔓缓缓向外拉出,拖拽着子宫向体外移动! “啊啊啊——好痛——”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卡卡,疼得尖叫! 他要拉出我的子宫! 巨大的痛楚不断袭向我,我觉得我将就此被捣毁! 惨叫声不断回荡在这栋幽静雅致的小楼,这里已成为了我的炼狱—— 第九十六章取针(二)Tea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子宫穿越花径那短短的距离,成了我这一生最恐怖的回忆—— 孕育生命的器官被拉扯移位,拖拽着到了穴口,我腹内疼痛翻江倒海,感觉下身开始湿漉,鲜血从体内缓缓流出。 “放松……不然等会儿会更疼。”卡卡细细地看着我痛苦扭曲的脸庞,一手轻抚着我汗湿的头发。 我已疼得只能发出呜咽的低鸣,心中充满着被凌迟的恐惧。 此刻,我突然憎恨起自己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为鱼为肉,任人宰割—— 我的恐惧、我的怨恨、我的疼痛交织成一股巨大的力量,左胸的金莲开始发烫,那股力量欲破体而出! “啧啧……你想用神钥之力来抗拒我吗?”看着凝乳上金莲欲绽,卡卡摇首一笑,“可惜……你还不懂如何启用神钥。” 话音一落,他伸出左手,掌心紫光大作,接着他覆手盖住金莲,一阵刺眼的光芒后,左胸不再灼热,方才体内那股奇异的力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懵懂地隐约知道自己可能已无意中激发出了神钥的力量,但仍旧无法与魔抗衡—— 胸部剧烈起伏,我不断粗喘着试图减轻痛苦,但下腹的坠胀感却再在提醒我噩梦还在继续。 “接下来会有一点疼。”卡卡极轻的声音传来,若柳絮浮毛,又似幻境回音。 恍惚着听完这句话后,我顿觉全身剧痛袭来—— 四肢、头颅像被狠狠抽进身躯,再连同五脏六腑一同在体内内翻搅,而后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吸向下体花宫。 我根本无法尖叫,只能圆睁双目承受着这空前的痛楚! 这种痛楚已超越了肉体的极限,我艰难地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臂身躯,无法理解为何会感受到全身如此恐怖的疼痛,好似灵魂被拉扯撕裂—— 终于,在我以为自己将会就此灰飞烟灭时,剧痛停止了! 分卷阅读78 我全身蓦然一松,浑身如浸水般冷汗淋漓,下腹绞痛仍在,幸而疼痛渐轻,花宫正被渐渐推回体内。 少顷,下体的感知变得有些麻木,除了花径中仍不时流出湿濡的鲜血,绑住手脚的藤蔓已经消失,这可怕的一切仿佛已经结束。 从我体内退出的藤蔓簇着一根小指粗长的银白之物屹于半空,这……难道就是灭神针? 我疲惫地扫了一眼那物,复又戒备地看向卡卡,心中不无惧意,生怕他下一刻又做出什么疯狂骇人的举动。 然而,此时的他面无表情,眸色疏离,他的目光从灭神针转向我,缓声道:“灭神入体,虽不会伤及肉身,却会和你的灵魂融合,而后慢慢将其吞噬,等你有所察觉时,天人五衰已不可逆,怎么样,取出灭神撕裂灵魂的滋味如何?” 卡卡的话让我惶然的内心知道他是救了我,隐隐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顿生出一股将人窒息的难过—— 撕裂灵魂的滋味,就像可以散魂醉魄的晶粉在他体内发作的感觉。 能够撕裂灵魂的散魂晶…… “卡卡……”顾不得仍旧不适的身子,我艰难起身,愧疚地望着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关于散魂晶……蓝婆罗只告诉我它能让你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失去知觉,我不知道它会伤害你,对不起……” 我的话让卡卡微微一愣,他眯眼看向我,一番神思。 “我……的确想离开,但却不会以你的性命为代价。”话到此处,我抚住胸口弓身轻喘,感觉下身又溢出了些许血液。 半响,身前的人儿没有任何动静,他即没质问怀疑,也没嘲讽嗤鼻,还是那般看着我,眸底尽是莫测的风云。 卡卡的毫无回应让我不禁有些难过,我的解释在他看来也许又是另一个谎言。 “对不起,卡卡,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但我还是想说……对不起……” 我的轻信与背弃,伤害了这个曾经一心为我的人儿,最终也报应在了自己身上,颓丧苦笑,我有点不敢奢望他的原谅。 就在这时,不着寸缕的我被蓦地抱住,而抱住我的人儿浑身轻颤。 我被他的双臂箍得发疼,听着他紊乱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我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轻轻回抱住他的腰身。 我闭上眼,突然不想再回避自己的感情,那些日夜相拥的回忆,早已在不经意间敲动了我的心房。 就在我将头轻轻枕在卡卡的肩上时,突然被他一把推开—— 我重心不稳地跌落在床铺,微微吃疼,抬头不解地望向他。 “这又是你的另一场戏吗?”卡卡冷笑,脸上笼罩着凛冽的寒霜。 他的眼中终于浮现出了露骨的讽刺与不信,甚至还有憎恶—— 这般神情的卡卡让我十分陌生,我摇了摇头难过地看着他,想要否认,却又不知如何说起,心中无力,我的百般说辞都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现在,一切解释都是徒劳。 思及此,我垂下头,忍不住喉头哽咽,眼角发涩。 “不过……没关系,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没关系,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你终归会是我的。”一直注视着我的卡卡收敛了情绪,他放柔语气,仿佛话中有话,暗处眸中诡异之色一闪而逝—— 他俯下身来轻抚我的后背,吻去了我溢出眼角的泪珠。 我彷徨着不知此时该迎合还是拒绝,可当他的唇辗转地压在了我的唇上时,我还是开启红唇,接纳了他的一切。 他的吻由轻到重,到最后变得愈发占有狂烈,我忍不住低吟出声,仰首默默承受。 我的心中有愧、有疚,更有理不清的情愫,全化作了此刻温顺的诚服,任他将我推倒在床榻,再次俯身而上。 卡卡一面亲吻我的唇和下巴,一面探索着我身体柔软的线条…… 他一手抚摸着凸起的锁骨而后滑向胸前的凝脂,另一手则轻揽住不盈一握的腰肢在后腰尾椎处抚弄着股沟的线条。 酥麻的触电感一阵又一阵从尾椎直达后脑,我受不了地浑身轻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突然,他的手从我身上离开,开始迅速脱掉自己的衣衫,而他的唇却仍旧吮着我的,舌头拌着津液勾弄着我口中的每一处柔软。 我被吻得浑身发软,眼眸迷醉,已经快失去思考的能力,只能气息不稳地轻喘着…… 当卡卡再次与我相拥,已衣衫尽褪。 没有了衣物的阻隔,我的心也仿佛被赤裸地剖出。 以往不愿想的,不敢做的,以及那偶尔放在心底回味的都已避无可避地呈现—— 心中百转千回,我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凝睇着他的眼,但见他眸中尽是疯狂的火焰,有爱有欲,还有不顾一切的占有和执着—— 这样的眼神让我忽有所感,人和人之间,似乎只有当肌肤赤裸相拥,才能让心靠近。 “卡卡,对不起。还有——”主动吻上他的唇,羞赧于言语表白的我只能用行动表达此刻的心情。 第九十七章心的距离 我的主动换来了卡卡一刹的惊讶,他犹疑地看着我,却压不住眼中浮现的隐隐期待—— 这一刻,放开心扉的我,仿佛又能读懂他。 “你还不懂吗……”我忍不住低声娇嗔,大着胆子再次吻住他,舌尖相触,濡沫相溶,我第一次感觉这个漂亮人儿的吻能让我如此心颤。 迷醉的吻,迷醉的人。 此时的卡卡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并没有拒绝我的吻,眼中却闪烁着怀疑和矛盾,但又压抑不住眸底的汹涌的情潮—— 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不由再次轻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想要建立需一分一分的努力,想要摧毁,只需弹指一挥。 “我应该把你彻底吸干,让你不能再扰我心神。”他紧拥着我,眼眸半眯,音色淡漠,可我却硬是听出了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缩了缩脖子,还未避开便被他单手钳住下巴—— 他眸色诡秘地审视我半晌,而后再次狠狠吻上,“当初在雾之森,我就不该心软,就应该让你成为我的人!”他辗转在我的唇上说着,语中带恨。 雾之森—— “你恢复记忆了?”我轻推他的肩膀,一脸诧异,从魔域醒来后的卡卡忘记了我们的相遇,忘记了他为救我与湿婆抗衡变身天魔,也忘记了湖畔那段激情…… “这还要感谢罗刹女带来的散魂晶——”卡卡一声冷笑,面色又冷了下来。 我不愿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离,再次疏远,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我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对不起,那个……让你很疼吧。” 思及方才取针时的剧痛,我不敢想象散魂晶在他体内发作时是什么滋味。 身上的人儿沉默半晌后,终于缓缓道:“ 分卷阅读79 当碎裂的灵魂再次融合,我的元神已强大到足以支撑天魔之身。只是,花怜,我能再相信你吗?”他问着我,又仿佛在问他自己。 我心中一痛,从降生这个世间到现在,卡卡可以算是少有的对我真情以待之人,可同样也是我伤害最深的人。 “对不对,卡卡……对不起——”我埋下头,紧紧地搂住他,连声道歉,除了这三个字,此时我不知还能再说些什么。 他经历了我不能想象的苦痛,而这些都是我给予他的—— “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卡卡……我、我喜欢你,虽然我不知道从多久开始,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你是弟弟,虽然我一直想离开去找我的亲人,但是……但是——连蓝婆罗都看出来了,我对你的感情——我……” 也许是愧疚,也许是不愿失去,感情一向内敛的我居然破天荒的头一次向人表白。 我承认内心小小地笃定卡卡对我仍旧有情,所以才能有如此勇气—— 我语无伦次的表白,让他瞬间僵硬。 他微微起身,俯看着我,眼中几许不可置信—— “再说一次。”他的声音亦有几分颤抖,他双手用力地扣住我光裸的肩头,直视着我的紫眸熠熠生辉。 被迫与他对视,我羞窘得脸颊滚烫,深吸一口气我娇声道:“卡卡维塔,你听好了,我只说这最后一次,我……喜欢你。” “我爱你。” 时间静默在了这最后的三个字,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了密密吻住的唇间,我仰首承受着卡卡激狂却蕴含深情的吻,心头一热,不自觉眼角蓄泪。 第一次有人对我说爱,在这贫瘠的二十多年岁月里,我甚至不敢去触碰这个字,此时的我除了喜悦还有说不出的感动。 我紧紧地抱着这个绝美的少年,终于打开了心中层层围篱,让他走入了我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卡卡的感情,纯粹到甚至不顾一切,就算会毁灭自己或者毁灭我。 偏执的魔,一旦认定,便不死不休。 一吻乍歇,我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口中不断喘息,刚才我已快被卡卡吸干肺中所有的空气,没想到他技术那么好,心中不禁有些吃味,他以前都是找谁练习的? 卡卡的吻沿着我的下巴来到脖颈,脖上的伤口已愈合,他湿热的唇舌顺势滑至锁骨,几番啃咬留下点点殷红后,又来到翘挺的凝乳…… 乳尖被轻轻重重地齿咬着,阵阵酥麻带着刺痛传来,让我不自觉地夹紧双腿,难耐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发出“嗯嗯”声。 卡卡的双手亦未停下,胸前的两团凝乳被揉得发胀后,他的手沿着小腹向下滑去—— 我动情地微微张开双腿,任由他划过稀疏的毛发来到隐秘之处,却在他的手碰到肿胀的花瓣时,我一个激灵,恢复了些许神志。 “卡卡,不要……”握住他的手腕,我阻止了他的继续探寻,原因无他,方才取针移位的花宫,还隐隐泛着疼痛,实在不适合再做其他激烈的运动。 他亦明白此时我的身子不适宜交合,轻叹一声抽出了手,平躺在床上,将我搂在怀中—— “刚才……很疼。”将他的长发缠绕指尖,我有些委屈地开口,为方才非人的折磨。 环住我的手臂紧了紧,卡卡斟酌了一下,有点忐忑地解释到,“针在宫内,已与灵魂相溶,不可再拖延。” “但你好野蛮,而且,你原本是打算让我被灭神针吞噬吗?”秋后算帐是女人的特性,当然我也不例外。 “留住躯壳陪着我,总比永远失去好。”卡卡的声音幽幽,哪有半分歉意。 我不禁气结,撑起身子,瞪眼儿盯着他,“那后来,你又为什么改变主意?” 卡卡看着我稍显娇蛮的模样,眼神柔了柔,他伸手将我垂落的长发别在耳后,低声道:“灭神针威力巨大,我怕,最后连躯壳也留不住。” 我抽了抽嘴角,不知该说他太老实还是太笨,连哄女孩子开心的话都不会说!想狠狠骂这自私自利的家伙两句,但见他十分诚恳的眼神,就怎么也开不了口。 罢了罢了,谁让我招惹上的是一个魔呢…… 我叹了口气,趴回卡卡的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不禁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卡卡,那个……散魂晶是怎么回事?”虽然有点担心他再次翻脸,但我还是忍不住抬首询问。 “散魂晶……唯一能消融魔的东西,曾经阿修罗皇族之物。”卡卡的声音淡淡,好像没有生气,他顿了顿,眼眸一转看向我,“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没事吧?” 我愧疚地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已是天魔之身,魂魄破碎后被肉身所缚,无法散去,在三界垢气引导下再次融合,元神洗髓重塑,算是意外收获。” 他三言两语的说明,让我心头分外沉重,若不是他已先成天魔,此时恐怕早已消散三界,思及此,我后怕不已。 “对不起卡卡,我不该轻信蓝婆罗的话,我不知她为何要助我离开,但她好像认识我弟弟。” “你弟弟?” “嗯……我本不是这里的人,不,应该说我本来生活在六道中的人道,一次意外让我来到这里,却不曾想到我弟弟花葳和这儿也有关系,对了,蓝婆罗好像叫他罗睺——” 我娓娓道出自己的来历,也说出了心中的困惑,我无法解释花葳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原本我以为自己是意外的穿越,就像无数读本的情节,但现在看来,这千头万绪的一切仿佛另有玄机。 闻言,卡卡沉吟半晌,他细致的眉间紧锁,若有所思。 “罗睺……难到是他?” 第九十八章魔域遭袭 卡卡的话让我精神一振—— “你、你知道花葳?”我连忙起身正坐,面向卡卡,眼含急迫。 “我只知罗睺,三千年前最后一任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之子,是历代阿修罗皇族中能力最强同样也是最为凶残暴戾之人,传闻他……强占其姐,又屠戮其妻罗刹一族,就连最后灭亡阿修罗族的战争也是由他一手挑起。”卡卡慢慢地说着,看着我的眼中多了几分深思。 听完他的话,我瞠目结舌,他口中的罗睺与我所认识的花葳完全不是一个人!虽然花葳从小霸道无礼,又对我总是纠缠不休,但怎么也和那个杀人如麻、残暴嗜血的罗睺扯不上边。 “你清楚那些传闻的原委吗?”我咽了咽口水,有点紧张地再次发问。 “都是三千多年前的事儿,我怎么可能清楚。”卡卡懒懒地答到,突然,他顿了顿,眼神犀利地盯着我,语气含酸地说,“如果罗睺是你弟弟,那你会不会是……” “我怎么可能是那个倒霉被强占的姐姐!就算我是阿修罗,但皇族之 分卷阅读80 人何其多,那也不会是我。”我抢过卡卡的话头接下,却止不住额头冷汗岑岑,想起在现代和花葳的种种纠缠,此刻心里真的有那么点不确定。 历经种种,现在的我越来越想知道三千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样的因果得来现在的轮回,有太多的疑问在我脑海中浮现,可是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历经岁月的冲刷,如今已成了再难以拼凑的画卷。 我极力的否认似乎让卡卡稍微宽心,他没有再说什么,我们再一次静静相拥,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片刻温情…… 不料,此时屋外的天空陡然传来几声闷雷般的巨响—— 紧接着,周围的景象出现拉扯变形,整个空间开始逐渐扭曲! “这是怎么回事?!”我大骇,裹上衣服匆忙从床上跳了下来,抬眼望向窗外,只见湛蓝的天空中正劈下一道道闪电,闪电后是数道黝黑诡异的裂痕闪现,它们不断扩张,仿佛要把整个天空撕裂开来! 卡卡随我下床看见天边景象后,面色凝重,他眯了眯眼,一股狠戾荡出眼眸。 下一瞬,他揽住我的腰,凌空一踏,我只觉身子一轻,便从窗户飞出了竹楼。 转眼间,我们已离开遗落之地,回到了幽玄森林。 此时幽玄森林的景象更加可怖,昏暗的天空正被无数道闪电击中,伴随着滚滚巨雷,天边黑色的裂痕不断增多。 卡卡不做停歇,带着我快速回到石堡,刚一落地,就见拉克维塔正站在堡外。 他仍旧周身死气环绕,阴霾地扫了我一眼,他将目光放在了卡卡身上。 “你?”拉克维塔走上前来,他皱眉看着卡卡,眼神愈发惊疑。 “哥哥,我已在熔劫之地稳固元神,不必担心。”卡卡神情淡定,牵着我的手用力握了握。 拉克维塔疑色未消,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空中突然雷声大作,闪电密集地劈向一处,那处天空的裂痕被迅速扩大,似有撕开之势。 见状,拉克维塔合拢双掌,迅速祭出无数黑线,黑线在空中交织成一张黑气外溢的网,向天边飞去—— 黑网快速勾住天空撕开的裂痕,将其强行合拢,可雷声仍旧不断,闪电四处劈下,意要拉开新的缝隙。 “是帝释天的雷电之力。”卡卡眉间紧皱,漂亮的脸蛋有几分凝重。 “湿婆与天帝素来不合,此次居然合力犯我魔域,看来他们对神钥势在必得。”拉克维塔冷嗤,目光落在我与卡卡交握的手上,转而看向我含阴带恶。 我害怕地往卡卡身后缩了缩,实在不敢与拉克维塔对视。 “我不会让他们如愿。”卡卡一声冷笑,周身威压释放,魔魅而尊贵的气息尽显,华光迫人,紫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天魔之相隐现。 他伸出一手,手指在空中繁复勾勒,一道复杂的咒印快速成形,紧接着,他覆手为掌,咒印被拍向天空,化作数道紫色的光电。 紫光迅速飞向大作的雷电,几番穿梭,竟将闪电悉数击碎—— 这一幕让我暗暗吃惊,释迦为天帝亦是雷电之神,能将他的雷电遏制,看来天魔之力不容小觑。 雷电消失,天空还未恢复平静,下一刻,周遭突然天摇地动—— 一波波暗红的光芒从天边的裂隙透出,带着强大迫人的力量,降至整个魔域。 幽玄森林的魔族们开始发出凄厉的嚎叫,有些弱小的魔族竟不堪其压爆体而亡—— 我亦被这骇人的破坏之力压迫得五内翻搅,喉头血气上涌。 卡卡见状揽住我的身子,眼中浮现一丝忧虑。 “是湿婆。”拉克维塔面色凝肃,他回头看了眼卡卡,沉声道:“我去会会他。”说罢,他即雾散形消,不见踪影。 接着,卡卡迅速张开一道结界,紫色光晕呈倒扣的碗状笼罩住我们,结界内四周压力顿消,我抓住卡卡的胳膊,虚软着身子狠狠地喘息了半晌。 “湿婆竟与天帝联手,我马上送你离开。”判断了一下形势,卡卡果断开口,看向我的眼中却满含不舍。 闻言,我一愣,“送我去哪?” “修罗道,你先去找你弟弟,待我处理完这里就来接你。”话音一落,他便再次伸手结印,半空出现一个银白光团,由小渐大,最终形成一个空洞。 “等等,为什么突然要送我走?”我一脸疑惑,有点搞不清状况。 此前我费尽心思地想要离开,卡卡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他早知湿婆来犯,却在此时突然改变主意? 事情戏剧性地发展,早知道他会让我走,我又何必偷跑受那些无妄之灾! “若只是湿婆前来,勉力一战,结果尚未可知。但如今帝释天与他联手,他们素来不合,那此番必为神钥。”卡卡沉声解释,亦在深思此节。 “你怎知他们是为了神钥?”虽然不敢自以为是地认为释迦是为我而来,但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也不知在期望什么。 “这些年帝释天一直在寻找神钥早已不是什么秘密,而湿婆作为神钥守护者岂能容他,只是三千年来神钥失踪,下落成迷,他们倒还未真正翻脸。”说到此处,他看着我的眼神愈发阴郁,“如今神钥现世,他二人合力破我魔域,你觉得他们会是为了见见故人叙叙旧情?” 最后四个字,卡卡说得格外咬牙,我有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他应该不知道我和释迦的事吧? 卡卡说得不错,释迦和湿婆都是我招惹不起的人,不论过往纠缠种种,总有一日他们终会为自己的欲望或责任牺牲我。 想通此节,我无声轻叹,亦不再坚持,对卡卡点了点头,我转身向出口的空洞走去。 刚迈出步子,却再次被身后的人儿抱了个满怀,“花怜,一定等我。” 心头一暖,我反身抱住卡卡,仰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好,你自己也一定小心。” 【第三册】欲解之谜 第九十九章人归修罗道(一) 穿越空间的隧道,意外顺利,当我朝着光亮的出口,走完混沌的虚空时,遂踏入了另一片广袤天地。 湛蓝的大海,晶莹的浪花,我脚踩着细腻的白沙,头顶一轮艳阳高照—— 我怔愣地望着眼前海天一色的光景,荒无人烟却干净美丽的沙滩,近处椰棕林立,远处雨林森繁,这儿难道就是修罗道? 我正思索着,突然听见身后不远处的丛林传来一阵悉悉索索之声,我戒备地转过身去,只见前方树影晃动,灌草摇摆,下一刻,竟走出了十来个高大魁梧、面目狰狞的怪兽。 那些怪兽虽然拥有人形四肢,却周身布满鳞甲,六眼四耳,裂嘴翻牙。 他们整齐的列队两排,在走近我五米处时,竟齐齐单膝下跪—— “恭迎公主回宫— 分卷阅读81 —” 我傻眼儿地望着前方屈膝垂首、一动不动的怪兽们,瞬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就在我呆愣之时,一阵风吹来,带着大海淡淡的咸湿,还有我无比熟悉的味道—— 蓦然抬首,眼眸竟不可自抑地瞬间氤氲,我伸手抹去那碍事的泪雾,却涕零如雨,湿了我的手掌、脸颊。 那两列矮身下跪的怪兽身后,一个纤细修长的人儿正静默而立,他身着暗红的织锦纹袍,没有繁复的装束与饰物,素发垂落,却生生让人感到鬼魅的妖冶,甚至带了血腥之气,成为不寒而栗的存在。 可是,我却丝毫不会惧怕,他的发丝已比我记忆中的渐长,在阳光的照射下不再是纯粹的墨黑,而是耀眼地泛着点点金光。那眉那眼仍旧是我最熟悉的模样,如瓷般精致,却也如瓷般冰冷妖娆。 此刻,他似深潭般的瞳眸凝目于我,不见悲喜哀乐,却让我感到无法抗拒的吸引。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轻点足尖,向那抹如此不真切的身影奔去—— 风吹散了我的发丝在空中摇曳,卷起了我的衣袂不断翻飞,我感觉自己将就此乘风而起,只为奔向那唯一的至亲之人。 熟悉的气息,温暖的怀抱,我紧紧抱着他不甚宽厚的肩背,前尘往事已不能思考,此刻只想在他怀中肆意大哭。 哭我所遭受的欺骗伤害、哭我被迫承受的恐惧彷徨。 他亦紧紧地抱着我,脸庞埋入我的颈窝,静伴着我泪雨磅礴的发泄—— 当花葳抱着我回到阿修罗宫时,我像一只流浪了许久终于找到家的猫儿,蜷在他怀中已然睡着。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那些纷繁散乱的往事没有入梦将我惊扰,紧抱着身前温暖的人儿,我安心堕入黑甜的梦乡。 再次睁眼,是被一波波海潮声唤醒,习惯了魔域难分昼夜的昏暗,此时窗外碧空万里,阳光灿烂,让我格外舒适。 眯了眯眼,我慵懒地磨蹭着软枕,嗅着鼻前熟悉的气息,拱了拱身子想要再次阖眼睡去。 只可惜环抱着我的人却偏不如我意,一阵瘙痒传来,两根指腹正轻轻勾勒着我脸颊细腻的轮廓。 我悄悄伸手,一把抓住在脸上骚动的手指,调皮地张口一咬,被我咬住的人一怔,下一瞬,他抽出手指,将我的手反握压在颈侧,熟悉的气息蓦然靠近,他的唇吻了上来—— 这个吻温柔绵长,让我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在很早以前我与他便十分亲密,如今异世相逢,我们是否已面目全非? “葳……葳……”我轻唤着他的名字,一声一声,想把内心所有的不安驱除,紧紧抓住这片刻的安宁。 “姐姐,我在。”未变的声音,却比往昔多了抹怜惜,花葳的额头抵住我的,我们鼻尖相触,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他罕有的温柔,让我不禁鼻头一酸,泪又流了出来。 在这个世界我遭遇了太多我所不能承受的劫难,只有在这个血脉相连的人身边,才能感到一点安稳和踏实。 “花葳,我好痛、好怕,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回家……”我低低呜咽,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将头埋进他的胸前。 “花怜,从今以后,我在。”他用力地拥抱着我,声音亦有两分沙哑。 我点了点头,窝在他的怀中良久,才慢慢抚平了情绪,而后花葳扶着我起身下榻,他体贴地帮我整理好衣襟,便唤人传膳。 当一桌丰盛可口的饭菜布满整张桌子,我落座一看,都是我平素最喜欢的菜肴。 这一顿饭,我们吃了很久,却未聊得很多,他总是避重就轻地回答我的问题,让我不知是否是自己多心。 原来当我出了车祸后不久,花葳的阿修罗之力便觉醒,他打破轮回强行离开人道,重回了修罗道。彼时,修罗道早已一片荒芜,他又前往鬼道寻到罗刹一族,并由罗刹开始,收复了整个鬼道。 其中艰辛我不得而知,只闻花葳提及三千年前鬼道便附属于修罗道,鬼道众生各族亦诚服于阿修罗的统治。 而叛离罗刹一族多年的蓝婆罗,闻讯阿修罗现世后,主动现身,前来投靠。 谈及蓝婆罗,她被卡卡削去手足后丢回鬼道,被其同族救下,虽然罗刹再生能力极强,但被天魔所伤,她至今未愈,仍在族中修养。 花葳没有过问我在这里的经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若他问到,我亦不知该如何说起。 而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我们的话题避开了一些人,比如释迦、比如湿婆、比如卡卡。 其实我心里有几分了悟,当我醒来后,衣衫已被换过,身子舒爽滑腻,明显沐浴过,连同腿间卡卡取针后留下的伤痕,亦被上了药,此时伤处已不再疼痛,隐有清凉之感。 “姐姐,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我神游太虚地看向花葳,却见他眉头微蹙,正凤眼含忧地望着我。 “没,没啊……” “那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我的话也没听见。”我呆呆的样子让他不禁眼神一柔,漂亮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微的弧度。 他伸手越过桌子,撩起我额前垂落的发丝,向后轻轻理去,温柔的语气尽是前所未有的耐心。 “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我呐呐开口,心中却说不出的浮现出几分怪异,也许是往昔习惯了他的冷言残情,如今天壤之别的态度竟让我不有些适应。 “我记得你喜欢大海,这殿外有一处十分美丽的海滩,我们一起去走走吧。” “好。”花葳眼中的温柔让我情不自禁地颔首,就像当初我无法拒绝他的霸道,现在也同样无法拒绝他的温柔。 第一百章人归修罗道(二)Tea 我走在前面,踩着细软的白沙,凝听着海潮翻滚,仍由海风吹拂着我披散的卷发,这里没有灼灼烈日,倒颇有几分谢灵运的《山居赋》中“当严劲而葱倩,承和煦而芬腴”之感,隐居世外,不问古今,独享一片桃源。 “这里很漂亮。”我停下脚步,面朝大海,不由轻叹。 花葳走近,从身后揽住我,“你喜欢就好。” 亲密的拥抱,让我有一瞬间的僵硬,但随即又放松下来,我靠在他的怀里,不经意地开口,“这儿就是修罗道?” 他顿了顿,道:“是……也不是。”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我不禁偏过头,好奇地看着他。 我一无所知的眼神,让花葳的神色复杂起来,沉默半晌后,他终于低声道:“花怜,你一点也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吗?” 过去……难道是三千年前? 顿时,我两眼放光,激动地抓住花葳的胳膊,突然有种发现外星生物的感觉! “我没有想起什么,难道你已经恢复了三千年前的记忆?” 现在的我对过去 分卷阅读82 发生的事情不无好奇,可那都是久远的曾经,像被迷雾般笼罩不可探知,包括神钥,若能知晓过去,那是否也能寻找到未来的生机? 相较于我的满心期待,花葳的反应则冷淡许多,他若有所思地垂眸,“我也不太记得许多事情,只是大约知道,我是毗摩智多罗之子罗睺,而你是我的姐姐。” 他的话让我一阵失望,联想到卡卡所言“强占其姐,屠其妻罗刹一族。”如此狠戾残暴之人真的会是花葳吗? 我怔忪的神色让花葳眸色微沉,“怎么了?” “不……没什么。”不想将那些不知是否真实的传闻告诉他,若花葳知道了肯定会不好受,毕竟谁也不愿自己曾经是个作恶之人。 “对了,蓝婆罗或许知道关于我们的过去。”突然忆起在幽玄森林逃亡之时,虽然她只有只字片语,却昭然知晓我和花葳的过去。 “噢?是吗——”花葳眯了眯眼,微垂的脸庞神色莫测。 “嗯!她曾和我提过……”我慢慢地说着,努力回忆那些对话。 “她提了什么?”花葳的声音含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神色亦有两分僵硬—— “你紧张什么,她说你比以前更优秀,而我却一点也没变。”我嘟了嘟嘴,突然又想到什么,立刻转过身紧张地看向花葳,“蓝婆罗说你受了重伤,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着急地想扒开他的衣服一探究竟,花葳却释然一笑,他伸手抱住了我,柔声道:“别操心,已经没事了。” 侧首靠在花葳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我有些期待地开口,“回头我们去看看蓝婆罗吧,我很想知道三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着我的人儿愣了愣,旋即低声道:“蓝婆罗伤势过重正在沉睡,等她醒来了,我们再去。” “嗯,好。”我不疑有他,轻轻点头。 “姐姐,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好。” 日头已经偏西,阳光将我们拉出两道相依的长长暗影,细沙蓝天,海潮相偎,我们漫步回到阿修罗宫,一起用过晚餐后,他便有事离去,而我身体尚未恢复,仍觉疲累,一番梳洗后早早睡去。 第二天,当我醒来,看见的是花葳沉睡的脸。 昨晚他很晚回来,轻轻上床,密密地抱住了我才睡去。 我静静地端详着他,这似曼珠沙华般妖冶如血的人儿,从出生的一刻便注定与我纠缠不休,我们有着至亲的血缘,却也有着最亲密的关系。 过去的我还会为如此背德感到羞耻惶恐,如今历经种种,恍如隔世的重逢,这似乎不再让我难以接受。 在别人眼里,我是被老管家陈伯找到并带回了花家,其实这种机缘渺茫的巧合并非天有旨意,而是当初花葳任性地要求到孤儿院挑选一个玩具,而我正是被他一眼选中的玩具,亦是他的亲姐。 当血缘得到证实后,我并没有因此得到厚爱,反而成为证明家族耻辱的存在,花葳则成了我的弟弟和我的主人。 幼年孩童的天真总是充满了恶意,那些欺辱的恶作剧和毫不掩饰的轻蔑笼罩了我整个童年,随着年龄的增长,恶作剧也逐渐升级为欺凌,花葳从来不会掩饰他不可一世的跋扈,对我更是专制霸道。 也许是骨子里的自卑,和周遭冷漠的环境,造成了我懦弱隐忍的性格,甚至对待那些伤害有些逆来顺受,只是偶尔,在心底仍会偷偷反抗。 直到车祸前夕,醉酒的我挑衅了花葳,差点被他母亲撞破我们的不正常关系,接连几天我都不敢回家,直到最后发生车祸。 如今的花葳,多了几分让我难以名状的感觉,他仿佛一夜间变了许多,对我更是失而复得般柔情爱怜,我享受着,心中却也隐隐不安着,为这如镜花水月般的柔情,也为他眼底那些看不懂的思绪…… 接连几天,我都是在花葳的怀中醒来,他偶尔会不见人影,但大多数时间都会陪着我,我们会在海边嬉戏,在丛林探险,或站在宫殿的最高处俯览整个小岛。 这样的生活轻松而惬意,直到我开始发现身体的不对劲。 一开始,是腹部偶尔的疼痛,我以为是取针后花宫未愈,但随着疼痛次数的增多,一股酥麻的淫欲之感渐渐伴随而来。 仿佛有细滑之物在花穴中穿梭爬咬,让花径空虚得不断抽搐,我总是在半夜被疼醒接着又被滔天淫欲撩拨得浑身发热,难以入睡。 每当发作时,我只能悄悄躲开花葳的怀抱,缩到床角,暗自忍耐,早上醒来底裤总是一片冰冷的湿腻。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无法向花葳启齿,无奈下提出分房而睡,却遭到他激烈的拒绝。 随着发作时疼痛愈加剧烈和淫欲越发无法压制,我终于在花葳面前露出了马脚—— 第一百零一章不明之症 是夜,窗外海潮翻涌,浪声不绝,而我又在疼痛中醒来—— 这一次发作比以往来得更加剧烈,小腹痛如刀绞,浑身冷汗涔涔如雨,我咬住下唇,躲在床角,疼得发抖,终于还是忍不住闷哼出声…… “花怜?”黑暗中传来花葳沙哑的声音,紧接身后的被褥一阵翻动,一只手臂伸过来揽住了我的腰,却在发现我浑身冰冷颤抖时蓦然一紧! 下一瞬,室内光火通明,我痛苦不堪的模样亦无所遁形—— 花葳立刻起身,将背对着的我翻转过来,此时,我脸色煞白,冷汗淋漓,衣衫已被湿透。 “你怎么了——”花葳吃惊地看着我,妖媚的凤眸闪烁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唔……肚子好痛……”我艰难地呜咽,抓住他手臂的指节已然用力得泛白。 “到底怎么回事?”他焦急地开口,一手探向我的腹部,当他温热的手掌抚上我冰冷汗湿的肌肤时,一团暗金的光芒从他的手心没入我体内。 下一刻,花葳的脸色陡然苍白,“怎么会这样——是谁替你取了灭神针?” 这与灭神针有关? 脑海中的疑问一闪而逝,但我已疼得无力思考更无力回答。 紧接着,花葳一手抱着我,另一手开始快速凌空结印,他修长的手指画出诡异的符文,又翻掌将符文推入我的体内。 我感受到一股又一股的力量涌入身体,但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 几番推渡,我仍旧冷汗淋漓,花葳的神色也越来越焦急。 终于,他放弃结印,伸手将我紧紧抱在怀中,我感觉到他心跳如擂,身体却比我还冰冷。 我很想问到底怎么了,却又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抱腹喘息,妄图缓解疼痛。 “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不能再失去你!”他的声音狂乱而无措,一向强势霸道的人儿此刻竟如此脆弱。 看着那漂亮却无助的 分卷阅读83 人儿,我动了动唇,很想安慰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我以为自己将熬不过此遭时,小腹隐隐升起一股酥麻,花径收缩,蜜汁外溢,穴口瘙痒难耐,腿间开始不可自抑地湿润。 “呜……”我难受地低鸣,不由自主地夹紧双腿,轻轻厮磨着臀部。 而花葳却在焦虑中没有发现我的异样,他紧紧地抱着我,似乎思虑着其他的事情,但很快,他便有了下一步动作。 似乎下了某种决心,他固定住我的肩膀,单手撩开我的衣襟,我柔软莹润的双峰立刻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粉蕊俏然挺立,左乳上的金莲熠熠生辉。 而花葳却无心流连美景,他一手覆住金莲,眉间尽是忧色,“姐姐,你灵魂受损,决计不可拖延,我将催动神钥之力,你放松身体。” 紧接着,花葳闭眼念出一段的咒言,与此同时,他与我身上的金莲随之光芒大作,两团刺眼的金光从我们的身上徐徐离开,飞至空中融合成一朵剔透的莲花。 莲花缓缓旋转,发出柔和的光芒将我笼罩,我看着眼前的奇景,突然神志恍惚,再睁眼时,周遭却是另一番景象—— 我站在一座华丽的大殿上,面前一尊数丈高的四面佛矗立中央,四面佛周身镀金,镶嵌各色宝石,四面表情各异,却宝相庄严,令人肃然生畏。 我呆呆地环视四周,这殿堂虽然光彩夺目华丽异常,但却没有半个人影,巨大而空旷,让我不知现在是否身处梦境…… “你又来了,这次为何而来?”突然,一道清远如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去,看见一名白袍男子出现在大殿门口。 他周身发出淡淡华光,以至我看不清他的容貌,随着他的走近,一股洪荒原始的气息袭来,他仿若是那来自开天辟地般亘古幽远之人,明明在我眼前,却如横隔万物众生。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没有漏掉他那句“你又来了”,我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老实回答。 “噢,那你有何所求?”来人声如远钟,竟有百纳世间的慈悲之意。 我奇怪地看着对方,那始终看不清面目的男人仿佛认识我,同样他的问题让我感到十分诡异。 我沉默着,没有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 “看来你还未想好,那就回去吧。”他淡然说到,语毕,看着懵懂无知的我,又叹道:“凡事皆有因果,机缘到了,因自成,而你在三千年前求的果亦可成,一切自有定数,你命途坎坷,若心中有爱,便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这番语带玄机的话,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等等,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你是谁?” 就在这时,他一挥衣袖,数道柔和的金光袭来,周遭的景象开始模糊直至消失,最后在我失去意识前,听到了他仿若天外传来的声音—— “梵天。” “姐姐!” 慢慢睁开眼,我发现自己仍旧躺在花葳怀中,而花葳则一脸焦急关切地看着我。 我正想问他刚才怎么了,话到唇边,却突然被下腹的欲火冲成了变形的呻吟—— 此时,我浑身酥软,脸颊绯红发烫,裸露的双峰隐隐发胀,粉嫩的蕊尖异常敏感,已俏然挺立,似待采撷。 “嗯……葳……”顾不得方才如梦境般的一场奇遇,我难受地唤着花葳的名字,不知不觉间嗓音甜腻,眼儿更是灼热赤红。 我不断喘息,胸乳在空中高低起伏,双腿交叠,靠着他轻颤蠕动。 “姐姐,还很疼吗?”花葳似乎发现了我的异样,他面色微微泛红,喉头蠕动,声音有两分干涩。 “不疼了……唔……”我摇摇头,轻喘一声,又立刻咬住下唇,生怕发出更暧昧的声音。 理智的克制压抑不住欲望的骚动,花径已抽搐得汁液横流,小腹深处空虚难耐,希望有粗重之物狠狠抵住花心用力研磨。 “啊……”光是这般淫思幻想就将我推入情欲的高峰,花径剧烈收缩,我片刻僵硬后浑身虚软地靠在花葳胸口喘息。 而花葳亦被我撩拨得欲火高涨,抵在我腰间的欲望坚硬如铁,放在我小腹的手掌在腰肢不断游移。 此时他已气息不稳,面色潮红,金眸中尽是噬人的情欲,可是,他仍旧忧心我的身体,不敢做出逾越的举动。 随着又一波剧烈的空虚袭来,我再也忍不住伸出双臂攀上花葳的肩,轻吻上他的嘴角,我迷乱地开口,“花葳,抱我……” 第一百零二章打破禁忌(一) 似忍耐了千年的爱恋与欲望,当花葳修长的身躯覆上我柔软的躯体时,他终于用最狂乱的热情打破了我们之间最后的禁忌。 我们血脉相连,却从未真正属于彼此,但我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开启我情欲之门的男人,就是我的弟弟。 彼时他曾恶劣地玩弄于我,每一夜用尽各种方法,我每一寸的肌肤和最羞耻的部位都被他一寸寸抚摸舔舐,是他让我在十五岁时便知晓什么是情欲滋味,只是那时的我羞耻恐惧,每一天都在煎熬。 “姐姐,真的可以吗?”花葳不断轻咬着我颈侧敏感的肌肤,一手用力握住一只圆乳,指尖揉搓着上面硬挺如豆的乳尖儿。 “嗯……啊啊……”我沉醉在快感之中无暇思考,他每一次的触碰都让我兴奋得发抖,直到他的唇从锁骨委沿至另一处乳尖,轻吮啃咬,绚烂的花火终于在脑海中爆炸,我又一次登上了极乐的巅峰。 花葳埋首在我的胸前,一手探进了我的两腿之间,他的手指拨开娇嫩的花瓣,进入了不断收缩的花径,感受到我的水润与热情,他哑声道:“你怎么变得如此敏感?” 敏感的秘处被陡然触碰,享受着连绵快感的我忍不住颤抖,那手指从一根变成两根,撑开脆弱的穴口,开始探索其中的奥秘。 “唔……我不知道……”我迷乱地不住呻吟,不断地想着,我们终要打破这最后的禁忌了吗? 花葳的动作小心翼翼,似怕弄碎了期盼已久的珍宝,他不断亲吻着我的脸颊和唇,直到分开我的双腿盘挂在他的腰际,灼热的硬挺抵上滑腻的穴口—— “花怜,我爱你。”沙哑的声音蕴藏着压抑的深情,花葳深深地看着我,用眼描摹着我此刻动情的模样。 “葳……花葳……啊——”我轻唤着他的名字,却在下身被彻底填满的一瞬惊喘出声—— 粗硕之物进入了我的身体之后,抵住了紧闭的花心,花葳没有急于展开欲望的抽动,而是仔细观察着我的反应,直到确定我没有任何不适,他终于放下心来,俯首轻吻我的额头,“姐姐,我来了。” 一波又一波激烈的律动向我袭来,我感受着那粗大的欲龙如刀切奶油般贯穿着我的身体,一次又一次 分卷阅读84 撞击深处的花心。 “啊啊……嗯啊……”卷发已散乱地铺洒在床上,我轻摇螓首,双臂环抱着他的背脊,娇软的呻吟不断从口中溢出,我半眯着眼儿,眼中却没有焦距。 过了初时的激动,花葳开始缓下抽送的节奏,他直立身子跪坐在我的双腿之间,将我的膝盖向上推起,修长的双腿呈M的形态展露出所有的秘密,包括那不知餍足正吞吐着巨物的小嘴。 那小嘴已然嫣红,上方幼嫩的花珠鼓胀俏挺,两片小小的花瓣在巨物抽插间有些红肿,被黏滑的汁液润泽得水亮诱人。 沉浸在情欲中的花葳如一只噬人的艳妖,他微垂着脸,眸光滟潋地看着我们的交合之处,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湿润成簇,面颊两抹绯红,汗珠顺着尖尖的下巴滴落。 而我也被眼前这艳人儿勾引得移不开眼儿,只能在不断的喘息中看着再看着他…… 察觉了我的目光,花葳勾起薄唇微微一笑,那与我八分相似的面容此时如一朵绽放的昙花,虽饱含清霜高洁之美却掩不住妖娆媚人之色—— 这便是我的弟弟,他眼中所有的杀伐之色已化为满腔浓情爱欲,他爱着我,用他的全身心爱着我。 这个认知让我不禁更加情动,我控制不住地收缩下身,等待再一次的极乐到来,可是,身上的人儿却在此时停下了动作—— 随着一个重重的捣入,花葳粗长的肉物深深埋入我的体内便不再抽送,他用力地抵住娇嫩的花心,开始对它碾压厮磨…… 巨物缓慢地在体内搅动,带来的却是滔天欲望—— “啊……别这样……啊啊……”我侧过头,不住吟叫,酸麻痛痒却求不得的快感让我的心如猫抓。 屋内尽是回荡着我无助的娇吟,我双颊滚烫地咬住下唇,终于受不了地用力收缩花径—— “唔……姐姐,别夹这么紧……”花葳闭上眼浑身一颤,异样的刺激让他忍不住开始抽送,甚至大力撞击。 “花怜,你这个妖精——”他睁开金光滟潋的双眸,一抹羞恼一闪而逝,紧接着,花葳一手滑至我腿间的花珠,拇指按住那探出头的珠蕊重重地左右揉压。 电流击中身体般酥麻刺痛的感觉猛然袭来,在花葳抵住我体内最敏感的那一处猛烈撞击时,我被抛向了情欲的高峰。 “嗯……啊啊……葳……”我忍不住高呼出声,蜜穴疯狂地抽搐分泌出大量花液喷泄而出,身体在极乐中徜徉,我早已忘记了先前不明的剧痛。 而花葳也紧随着我到达了欲望的顶峰,他重重地埋入我的深处,一股又一股的浊液射入了我的体内。 我们剧烈地喘息着,一时间空气中尽是腥甜的味道…… “唔……好重。”被压得快踹不过气,我皱着眉,无力地抬起手臂轻轻推了推身上的人儿。 花葳一个翻身,将我拉到了他的胸前,我乖顺地伏趴在他身上喘息,下身仍含着他未见萎靡的欲望。 稍作休息后,体内那根巨物又开始缓慢进出,我诧异地抬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怎么又——” “我还想要你。”他撩开我散落的卷发,不知餍足地笑着,一手固定住我不盈一握的腰肢,挺动着仍旧坚硬的肉物,开始了另一轮的激情。 “嗯……等等……”上一波的余韵还未消散,花径仍在微微抽动,此时的我应该沉溺于激情中,却突然想到了与风月无关之事—— “怎么了?”花葳眼眸迷乱,音色含沙,另一只手也滑至我的腰间,双手用力箍住腰肢,下身撞击之力愈大,抽送的频率也越来越密集。 “我刚刚好像……唔……见到梵天了——”快意又起,我断断续续地说完,复又趴在他的胸前不断喘息。 身下的人儿愣了愣,“姐姐,看来我对你太温柔了,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到别的男人——”花葳阴测测的声音传来,还带了几分咬牙切齿。 “不是的……啊——你轻点儿!”蓦然加大的力量让我吃不消地叫出声来,可是身下的人非但没有减轻力道,反而更加过分地捣弄着酸软的穴儿,蜜液与白浊被捣成了细沫流淌在我的腿间和他的小腹上,直到花葳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将我再次推上欢愉的巅峰,我已无力再思考其他…… 第一百零三章打破禁忌(二)Tea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当清晨的朝阳从通透的露台探进房间,一室暧昧呻的吟仍未停歇。 我趴在宽大的床上,身下垫了几个枕头,腰间一双修长干净的手紧紧握住,盈润的臀部被迫高高翘起,双腿间的风情一览无遗—— 一根赤红的粗长正肆无忌惮地驰骋在花谷间,开疆裂土,舞剑挥旗,两粒囊袋亦在激烈的撞击下拍打得花谷啪啪作响。 娇嫩的秘处在过度的侵略下已然红肿,滑腻的汁水四处洒落,一片淫靡的狼藉。 “呜……不要了……”我埋着头哀哀地叫着,这种极致的体位让快感如潮般侵袭着四肢百骸,但过多的激情已让我不堪承受。 “姐姐,你可以的……嗯……”沙哑魅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夹杂着及其享受的轻哼,侵略之人的胯下之力未有半分减少,反而更加肆意—— 柔嫩的宫口被撞击得不断充血,我感觉腹内酸胀已到达极致,“不行了……呜……啊啊啊……”不由自主地再次绞紧下体,我蓦然仰头,绚烂的花火再次绽放。 “啊……你太敏感了,这是多少次了?”身后那妖娆的人儿被绞得涨红了脸,钳住腰间的手愈发用力,一次又一次地将我拉向他的昂扬毫不留情地撞击。 “唔……我不知道……不行了,葳,疼……”我再次低下头,感觉双腿已快被撞得散架,花宫深处丝丝钝痛传来,我求饶地开口,轻轻扭动臀部。 身后处于中激情的人儿听闻我的痛呼,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他微微调整角度,让攻击的利器不再对准娇弱的花宫,转而向甬道内平滑的一处不断进攻—— 这是每个女人都无法抗拒的敏感点,我的求饶立刻变成了高亢又嘶哑的尖叫,那似用尖刀拨弄神经的刺激,让我几乎晕厥过去地再次到达巅峰—— 身后的人儿不断享受着我极致的收缩,几番艰难地抽送后亦不再恋战地射出了浓浊的精华。 失去了腰间力量的钳制,我浑身虚脱地倒在了床上,但随即,又被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 我闭上眼不断喘息,还未回过神来,便感觉抵在臀后的肉物再次坚挺,我浑身一颤,额前冷汗滴落,心中对花葳惊人的能力感到吃惊—— “哎,你怎么又——”我挪了挪臀,避开他火热的昂扬,有点着急地开口,主要原因还是身体实在累得不想再来一次。 “姐姐,这才多久点时间……就算是过去的我 分卷阅读85 都不会满足,更不用说现在。”花葳亦是不满地嘟哝,他伸出一条修长有力的腿插入我虚软的双腿之间,一手紧随着探入其中翻搅拨弄。 “什么意思?嗯……不要弄啊……”我惊喘着,为那再次被挑逗的敏感之处。 “你忘了吗……阿修罗天性喜淫,更不论我们皇族之人——”话到此处,他突然噤了声,但手指翻搅之力却突然加重。 而我却抓住了那一闪而逝的奇怪,“你……你不是说忘记了过去吗,怎么还记得这些?”闭眼轻喘,再次被撩拨起的欲望让我无力招架—— “的确想不起来了,嗯……姐姐,我还想要。”花葳咬着我的后颈,语焉不详地说着,在下身挑弄的手指蓦然撤离,换成了另一个巨物迎上。 “我不要了……啊——你讨厌啊……”我奋力地拒绝着,殊不知如此娇软无力的声音如同另一种邀请,让身后的人儿几乎没有犹豫地拉起我的腿,沉腰挺臀,再次一举贯穿—— 古老的激情又一次被点燃,一时间满屋尽是淫靡的喘息和肉体碰撞的声音…… 花葳在身后紧紧地抱着我,用热烈的占有将我俘获,我哀哀低鸣着无法言语,所有思绪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在激情最巅峰的一刻,我仿佛听到花葳疯狂的声音—— “你是我的,姐姐——这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 一室激情,一世爱欲,不知是谁成了谁的劫? 我因你而去,或你因我而来,前尘握不住,今世改不来。 我们终会按照既定的路走下去,不会回头,不说再见…… 当我再次醒来,屋外已是一片血红的夕阳,连同着屋内也嫣霞遍布,余光璀璨,如梦似幻。 我简单地穿上衣物,起身下榻,走出房间,站在露台,看着天边即将埋入黑暗的金芒闪烁着最后的余辉,虽是耀眼,却终将消亡。 无端的,心中生出几许凄然,良久,直到余辉渐落,我才转过身去,却见花葳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他的眼中有爱恋,有痴迷,还有更多我说不出的东西,仅仅一瞬,他便敛了那些复杂的神色,走上前来,牵起我的手,轻叱道,“怎么醒了就跑到阳台上吹风,也不怕着凉。” “日落太美了,让我忍不住想多看一下。”我眸色迷离地看着天边瑰丽的夕阳,轻轻向后靠进花葳的怀中。 “你若喜欢,我日日都可以陪你看这夕阳。”花葳顺势揽住我的腰身,下巴轻放在我的颈窝,下一刻,我们都不再言语,感受着彼此的体温静待夕阳沉寂。 待天边最后一丝余辉消尽,花葳便带着我离开了房间前去用餐,其实如今的我和他早已不需要像人类一样食谷物米粮,只是我们都默契地保留了这个习惯,仍然过着与人类无异的生活。 唯一不同的是,我头顶的修罗角仍在,花葳说是我能力未到,不可幻形变貌,而他的则可随意收隐,我时常郁闷地照着镜子,希望这怪异的角能够消失,可花葳却不以为意,他总是亲亲我的尖角,说这样子更加可爱。 而从那一夜开始,我们几乎夜夜笙歌,逾越了道德的底线,打破了禁忌之门,一切便肆无忌惮。 也许初时的我还会有几分别扭,但随着体内那不时发作,愈加无法遏制的欲望,我终于接纳了花葳从我的弟弟成为我的男人这个事实。 床第之间的欢愉,他总是热情缠绵,流光璀璨的凤眸中仿佛有许多无法言说的东西,只是他藏得太深,只能偶尔在情欲的巅峰,我才能捕捉到那一丝丝异样的情绪,是懊悔沉痛还有惶惶不安。 我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只希望能抹去他眼中的那些黯然,于是我会更加主动,看着他爱意浓厚渐至癫狂的模样,心中悄然升起膨胀和满足。 第一百零四章初入鬼道 时日如流水,转眼过了月余,眼下的生活对我来说是前所未有的体验,被宠爱被呵护,有时我会想这也许就是幸福。 只是身处幸福的我,尽管抓住了这片刻美妙,亦无法甘之如饴,今非昔比,太多的人事已悄然横立在我和花葳之间,比如那个承诺了会来找我的人儿。 回想当日魔域遭袭,卡卡至今仍旧音讯全无,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越发担忧,我曾旁敲侧击地问过花葳,可他貌似对魔域近来的动向一无所知,我不敢再言明更多,只能暗自忧心。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忧思,这日午后,花葳主动提出带我去见已经醒来的蓝婆罗。 想到蓝婆罗知晓我们的过往,我便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立刻催促前往—— 当花葳帮我隐去了修罗角,又徒手撕裂空间的间隙,牵着我一同踏入鬼道时,我不禁暗叹,同样是转世的阿修罗,同样身负神钥,可我们的能力却是天壤之别,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但很快,眼前荒凉的景象便让我无暇思量更多—— 鬼道,六道轮回中的恶苦之道,转世鬼道之人皆因前世造作恶业,心生吝啬又多贪欲。一旦转世鬼道,众生大都接受苦果,不再有享乐的机会,亦不像在人道苦乐参半,虽然也有少数鬼道之人能享福报,但大多数都饱尝饥渴、匮乏之苦,所以鬼道众生即有“饿鬼”之名。 同样,因为前世造作的恶业不同,鬼道之人所受果报也不同,就如人类社会,有人含着金钥匙出生,一生衣食无忧,有人却贫贱低微,不幸如影随形。 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鬼道三大主城之一得叉尸罗城外。 得叉尸罗城又称尸罗城,历来由罗刹一族统治,彼时罗刹兴盛,尸罗城亦在鬼道繁荣无二,如今罗刹一族日渐式微,再者前段时日湿婆欲寻魔域入口,用第三眼业火生生焚烧鬼道万物,如今就连同那可见巍峨的城池也是一片惨淡凄凉。 走近城门,两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的罗刹驻守门前,进出的人则寥寥无几。 进入城门,我有些担心被那獠牙外翻,面目狰狞的守卫拦下,却见花葳双眸金光闪烁,周身威压释放,两个罗刹立时单膝下跪,齐呼:“恭迎罗睺——” 花葳轻弹衣袖,带着我径直走入城内。 入得城门,我们俨然走进了一座异域古都,和中国古典的亭台楼阁、翘角飞檐有所不同,这里的建筑融合了中亚、波斯等风格,皆为带有伊斯兰特色的建筑。 城内道路宽阔纵横,周边高挑的穹顶建筑繁华林立,远处宅宇栋栋相连不见边际,这……不愧为鬼道三大主城之一。 虽然人烟依旧稀少,但此番景象较之城外已不知好去多少。 “这里人很少。”我新奇地环顾四周,街上那些行色匆匆之人外貌与一般人类无异,并没有想象中的可怖面容。 “鬼道之人 分卷阅读86 惧怕太阳,虽然位处下三道,但阳光仍有辐照,所以他们皆白日休眠,夜晚出行。”花葳微微一笑,牵着我的手在街头缓步而行,慢慢向我讲述这鬼道之趣。 “那晚上这城中一定很热闹。”日夜颠倒,昼伏夜出,这真是一个奇异的地方。 “今日正巧是尸罗城的少女节,夜幕后会更加热闹,想来看看吗?”花葳偏过头睨向我,带笑的金眸妖媚之色点点萦绕。 “好!”想象着街道两旁华灯初上,重楼殿宇流光闪耀的景象,我的眼中不觉流露出一抹期待。 我们边走边聊,花葳对这里非常熟悉,一路上给我讲了许多关于尸罗城的故事,包括我曾在书中读过的,一个出生于尸罗城中名叫莲华色的美丽女子,遭遇悲惨乱伦一生的故事。 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一场人世间的臆想,没想到却是真实存在,思及这位美丽的女子最后被点化出家,后得神通,证阿罗汉果之位,却被刹帝利释迦族的王子提婆达多一掌毙命,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你觉得提婆达多真舍得杀她?”听闻我的感慨,花葳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嘴角一抹怪异的弧度。 “啊?”沉浸在唏嘘中的我还未回过神来。 “呵呵,莲华色素有第一比丘尼之称,那提婆达多为得到她不惜与佛陀为敌,已到了疯狂的程度,你认为他会舍得杀掉莲华色?”花葳云淡风轻的三言两语道出了其中不为人知的辛秘,接着,他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所以说……很多事远不若世人所言一般,真相往往出人意料。” 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他,却见他意味深长地一笑,“不过以姐姐的智商要想清楚各中缘由,的确有点强人所难。” 说罢,花葳粲然一笑,不待我发作,便亲密地搂住我的肩膀,继续向前走去—— 无端被损,言语上又占不了便宜,我只得重重地掐一下他的腰,想着今晚一定不让他上床! 就这样我们一路笑闹着,不多时,便走到一座异常华丽的庭院门口。 与其说是庭院,不如说这是一座小型的宫殿—— 面前两扇丈余高的白色大理石门,门上雕花纹样精致功法细腻,两旁紫赭石砂的外墙连绵至两侧街道的尽头,墙上皆嵌有大理石雕花窗及各色宝石,这实属是城中占地最大也最为华丽的府邸。 “到了。”花葳看了眼大门,微微敛了神情。 他话音刚落,只闻“吱嘎”一声,厚重的大理石门便向内开启,两排仆役装扮的人立刻鱼贯而出,躬身快步行至我们面前单膝下跪。 紧接着,三名老者急步上前,双手合十,一脸诚惶诚恐道:“不知罗睺亲自前来,未曾于城门恭迎,请罗睺恕罪。” “都起来吧。”花葳淡淡地摆了摆手,神色已无与我一起时的轻松惬意,眉间尽是霸气冷然之色。 两旁仆从闻言纷纷起身,仍旧垂首而立。 “蓝婆罗已醒,我来见见她。”花葳再次开口,两分威严隐现。 “是是……她已候大人多时。”三名老者中领头的一位迅速接下话语,他看了眼花葳身旁的我,再次小心开口,“敢问大人这位是……” “她是我的妻子。”花葳理所当然地答到,还顺势搂了搂我的腰身,而我却被他的回答顿时羞得满面通红。 面前三人闻言均是微微一怔,领头的老者迅速扫了我一眼,复又恭敬道:“请罗睺及夫人随我前来。”语闭便侧身引我们进入府邸。 我怪嗔地看了花葳一眼,而他回我得意一笑,随即揽着我走了进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1、比丘尼:尼姑的意思。2、莲华色:佛教四大淫女之一,感兴趣的宝贝儿可以了解下。 第一百零五章关于曾经 走进院内,眼前所见可谓富丽堂皇,接连相建的小穹顶形成一条条回廊,回廊内外水池喷洒、花园繁茂,令人目不暇接。 我不禁感叹,在物资匮乏的鬼道,能建成这般奢侈之城,罗刹一族的实力可见一斑。 我们走进正殿,花葳带着我堂而皇之地坐上主位,三名老者则屈居下首。 那领头的老者吩咐仆从唤蓝婆罗前来,另外两人则不时偷偷打量着我,可他们的眼神总在花葳掀眸时惶然垂敛,似是怕极了花葳又好奇极了我。 “对了,还未向你介绍,这位便是现任罗刹族的族长。”花葳心情甚好地指了指下首三人中领头的那位。 那名老者闻言立刻站起,躬身道:“罗叉娑见过夫人。”他眼眸低垂,语气谦卑,甚至不敢直视于我。 我呐呐地说了句“不必多礼。”遂若有所思起来,堂堂罗刹一族族长在花葳面前居然如此卑躬屈膝,花葳或者说——罗睺曾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大人及夫人此次前来,可会小居数日?”罗叉娑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不会,今晚少女节后我们就离开。”花葳淡淡地应了声。 听闻我们要参加少女节,罗叉娑小眼精光闪烁,立刻殷勤地介绍起来,“尸罗城每年一度的少女节实乃城中盛典,热闹非凡,晚时初夜点放明灯,中夜竞选花使,后夜靡舞之宴,大人和夫人可尽兴游玩一番。” 许是和花葳在海岛住了一个月人见得太少,听闻尸罗城的少女节竟如此热闹,我心中也不由得也泛起痒来。 就在我神往之际,前方殿门走进一抹窈窕的身影—— 蓝婆罗翩翩而来,只是今日的她身着素衣,妩媚的脸庞透出几丝病态的青白。 “蓝婆罗见过罗睺。”她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躬身垂目,双手合十行礼。 花葳微微颔首,道:“魔域归来,你的伤可已复原?” “那些伤……已无大碍。”提及魔域,蓝婆罗浑身不住轻颤,眼中划过一丝恐惧。 看来肉身的伤虽已好,但那些血腥恐怖的回忆却给她留下了刻骨的印象。 “嗯,你们下去吧,我有事要单独问蓝婆罗。”面向罗叉娑等人,花葳淡淡开口。 “是——”罗叉娑等人闻言,立刻如释重负地退下。 待殿内只剩下我们三人,花葳慵懒地向后一靠,朝我扬了扬尖尖的下巴,“你不是有话要问她?” 闻言,蓝婆罗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迎着她的目光,我正了正色道:“你可知晓关于三千年前,我和花……罗睺的事情?” 蓝婆罗好像不太意外我的提问,她眯了眯眼随即答道:“你是阿修罗的公主,而罗睺则是阿修罗皇族中能力最强的人。” “这些我都知道,我想问的是三千年前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还有神钥为何会在我们身上?” “神钥的事,我并不知晓,我只知你与罗睺……相 分卷阅读87 爱,是一对恋人。” 相爱?这个说法让我不禁疑窦丛生—— 蹙着眉头,我忍不住开口,“罗睺的妻子不是罗刹族的公主吗?” 此言一出,蓝婆罗和花葳均是一愣。 “你怎知——”蓝婆罗诧异地抬头。 看来,我说对了—— 这个认知让我沉了脸,“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所以你最好不要有所隐瞒。” 顿时,蓝婆罗眼中犹疑不定,她偷偷瞟了花葳一眼,却见他微垂瞳眸,一脸淡色地开口,“没关系,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是……你们的确是一对恋人,罗睺威名六道,所以你们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只是阿修罗族早与罗刹族订下婚盟,后来他迎娶了罗刹族的公主,也就是我妹妹,婆坦多。” 三千年前的往事,揭开了神秘面纱,不料竟是这般令人唏嘘。 “然后呢?”我继续追问,没想到蓝婆罗居然是曾经的罗刹公主—— “后来听闻你负气离去,而婆坦多因奸细之名获罪,罗刹族亦被罗睺所率修罗军重创。” 原来所谓“强占其姐,屠其妻罗刹一族”竟是这般缘由? “那后来呢?” “后面的事我也不清楚了。”蓝婆罗再次看了眼垂眸不言的花葳,摇头。 我不禁失望,三千年前的过往只知晓了一个开头,关于神钥仍旧一无所获。 花葳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模样,向蓝婆罗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蓝婆罗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便退了下去。 “姐姐。”花葳倾身握住我的手。 我神思飘渺地回眸,见他正望着我,漂亮的双眼如晦暗的深海,看似无波的平静下不知涌动着多少暗流。 “那些往事你会介意吗?”花葳有点忐忑地开口,握住我的手愈发用力。 我微微吃疼,蹙着眉头想要抽回已有些发红的手,没想到他却更加用劲—— “你弄疼我了——”我轻呼,错过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狂戾。 下一瞬,他放开了我的手将我径直搂入怀中,“对不起姐姐,我害怕你会讨厌我……”他闷闷的声音传来,有几分脆弱的惶恐。 我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我就是我,不是三千年前的什么公主,而你在我眼里是花葳,不是罗睺。” “姐姐,我不能失去你。”花葳捧着我的脸,深情地吻了下来。 “唔……笨蛋,我怎么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胡思乱想,我只是想知道关于神钥的事。”我微微喘息着在他唇间回应。 “神钥没有你重要。”他轻咬着我的唇,吻得更加缠绵热情,一只手甚至不规矩地抚上了我的左胸。 “干嘛啦,这儿是外面。”我“啪”的一下拍掉他的狼爪,娇嗔道,“不要闹啦,等会我还想去参加少女节!” 花葳不再动作,他趴在我的肩头喘息了几秒后,起身吻了吻我的脸颊,“走吧,天已经黑了,少女节马上就要开始了。” 第一百零六章少女节 当太阳散去最后一丝光芒,夜幕降临,华灯点点初上,得叉尸罗城仿若睡眼惺忪的美人,在黑夜中苏醒过来。 离开罗刹府邸,外面已是一片灯火辉煌—— 街道两旁明灯高挂,城楼殿宇亦是灯火通明,相较于白日的安静,此时街上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我新奇地看着周遭的一切,牵着花葳,走进了人流滚滚的街道。 街上的人有的外形和人类无异,有的却是怪物般的模样,四手三足,甚至好几个头,花葳说这些怪物形貌有些是能力不够不能幻化,有些却是拥有强悍的力量不屑于幻化。 我们在街上慢慢地走着,花葳妖魅惹眼的外貌引得不少美姬频频回头,若不是我在身边,估计主动搭讪的也会不少。 不过他并未注意那些暧昧的秋波,一直饶有兴致地陪着我东走西逛,我们就像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人,手牵着手,沉浸在这烟火缭乱的异世中…… “到了,前面正在举行灯祭。” 花葳带着我来到了城西湖畔的一弯栈台,这里的人不比城中少,而天空亦如白昼般明亮,因为此时空中正燃放着上千只明灯。 “尸罗城的灯祭一直颇负盛名,传说这灯祭曾受到过主神梵天的祝福,对着明灯许愿后,若灯变成红色则愿望可以实现,若灯没有变色那就来年再许。”花葳取来两只明灯,递给了我一只。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红色的明灯虽然不少,但黄色的还是占了绝大多数。 愿望能够实现……有这么神奇? 我捧着手上的灯,一个奇异的念头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闭眼默默许下愿望,睁开眼时我居然神奇的发现手上的灯慢慢变成了红色!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花葳,却见他的灯也是红色—— “哇——他们运气真好,居然都变成了红色。” “真羡慕,我的愿望连着许了五年都没实现!” “你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娶罗刹公主,能实现才怪——” “我想娶公主怎么了!你怎么不说你……” 周围的人看着我们手中红色的明灯,纷纷窃窃私语,但眼中都不无艳羡。 “姐姐,你许了什么愿?”花葳眉眼带笑地看着我,暗金的发丝映衬着红色的明灯,耀眼地让人挪不开眼。 “我——”想到那个奇葩的愿望,我顿时双颊一烫,“你许的又是什么?” 花葳神秘一笑,也没有回答。 当两只红色的明灯缓缓从我们手中飞向天空,成为夜幕中数千分之一时,我心中淌过一滴冷汗,若这愿望真会实现,希望到时候不要太凶猛…… 参加完灯祭,花葳又带我去观看了花使的选拔,一群风情各异的女子以鲜花为衣,在众人面前展露美貌身姿和才情。 她们有的衣着暴露,有的保守严谨,但无不盛装出席,看得下面的人们,群情激动,呼声不断。 我这才知道,原来少女节是尸罗城中未出嫁的女儿觅得郎君的节庆,有点儿像我们的相亲大会,而选拔出的二十二名花使更是各种翘楚,美艳无双。 花使选拔完毕,已到后半夜,而我却在这热闹的气氛中丝毫不觉疲惫,花葳见我仍然兴致勃勃,便带着我往城中最繁华的酒楼走去。 “接下来的靡舞之宴将在城中最大的酒楼举行,刚才选出的二十二名花使也会在酒宴中择定夫婿,你想去看吗?”花葳淡笑着开口,眼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精光。 “好啊,我们快走。”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正在兴头上呢,怎么能错过最后的宴席。 当我们来到尸罗城最大的酒楼时,这里已是人声鼎沸,许多人围在外面, 分卷阅读88 只有少数衣着华贵的人递上手中玉牌才可进入。 花葳带着我走到门口,也递上了一块玉牌,恭迎的侍者立刻将我们带了进去—— 穿过纱帐掩映的走廊,我们来到了一个上千平方的大厅,巨大的圆形穹顶屹于大厅之上,一个洼地设计的舞台正位大厅中央。 围绕着舞台的是一方方华丽的席位,每个席位皆用半透明的纱帐围揽,俨然一个个半私密的小型包间。 领路的侍者将我们引至舞台外第二圈的席位坐下,接着便有数名侍者上前摆放各种点心、水果与美酒,并在一旁点燃了一种味道甜腻的熏香,同时在香薰旁放置了一只精巧的盒子。 我正想打开盒子一探究竟,花葳却突然递上了一颗葡萄,“你一天都没吃东西,尝尝,挺甜。” 我顺势吃下他手中的葡萄,注意力立刻被满桌美食吸引。 我品尝着各式小点心,又啜饮了一口美酒,不禁眯眼直叹,在鬼道也能有这般精致的美味。 不多时,大厅的席位被陆续坐满,一时间,人影憧憧,一片热闹光景。 突然,四周的灯火骤灭,陷入黑暗中的人们立刻安静下来—— 紧接着,一阵悠扬的乐声响起,伴随着铃铛和脚步声,还有缓缓亮起的灯光,一群美艳的舞姬出现在了中央舞台。 她们衣着清凉,舞姿热辣,一曲接着一曲,带动得台下的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 一连三曲完毕,众舞姬们不仅没有退场,反而纷纷走下舞台,开始在各个席位间搔首弄姿,扭臀穿梭。 有些舞姬被客人看上,立刻入席服侍,美酒香唇,好不畅快。 其中数名舞姬,在走过我们的席位时,见得花葳气度不凡,都停下脚步摆出各种撩人姿态,可惜花葳皆摇首拒绝,一派神色淡然。 我揶揄地瞄了他一眼,他却对我抿唇一笑,伸手将我搂入怀中,“等会还有更精彩的,急什么。”他轻咬着我的耳朵,低沉的声音暗藏三分诱惑。 话音刚落,前方灯光蓦然一亮,乐声四起,一抹抹婀娜的身影走上了舞台。 是那二十二名花使—— 这二十二名女子此刻已换了装束,她们身着半透的纱衣,只在重点部位用鲜花遮挡。 随着音乐的节奏她们开始展露各自的风情,慢舞一曲后花使们围绕舞台环绕两圈,打量着席上的男人们,随后便纷纷走下台来。 第一百零七章靡舞之宴(一) 花使们下得舞台后,一面围绕着层层席位婀娜移步,一面将身上的鲜花取下放在看中的男子桌前。 随着身上鲜花的减少,一具具只着薄纱的胴体逐渐呈现在众人眼前。 气氛越发火热,有的男人甚至忍不住偷摸路过的美人,引得美人羞涩回眸,惊呼不断。 没过多久,我们面前的桌上便放下了十几朵各色的花儿,我嘴角抽搐地盯着那些花,心中很不是滋味—— 花葳的魅力有这么大吗?这些个女人也太无视我的存在了吧! 而花葳似乎颇为得意,一脸狐狸般的笑容一直没有停过。 收到鲜花的男人们,拿起桌上花朵,花朵立即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纸鸢飞向场中留花的美人。 所谓两厢对眼,一拍即合,美人款款而来,走入席间,轻纱落地,顿时一派淫声软语。 我目瞪口呆地环顾周遭越来越香艳的场景,突然有种脑袋短路的感觉。 不是少女节,不是相亲宴吗——怎么就变成了众人淫乱的筵席! 此时,我们右边的席位上三名男子已同一名花使火热地纠缠起来,女子不着寸缕地坐在桌上,上身后仰双腿大开地踩在桌沿任由男人们亵玩胸乳和下身。 大厅内灯光昏暗,我看不清隔壁男女的表情,隔着两层纱帘,只能看见白花花的肉体,可是那些诱人的呻吟还有按捺不住的粗喘已在四下此起彼伏地响起…… 突然,一只手从身后揽住我的腰,紧接着一副火热的胸膛贴了上来—— “姐姐,好看吗?”花葳低沉邪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湿热的吐息,瞬间我敏感的耳际一片麻痒。 “这……这少女节不是未出嫁的女儿寻得夫婿的节日,怎么会是这种场面?”我气息不稳地询问,目光不自觉地又转向右侧的男女。 那三人不断用手亵玩女孩的下身,似乎感觉不够,其中一名男子从桌上的木盒里取出一样东西——一根粗长的黑色玉势,然后毫不留情地插入女孩的下体—— 顿时,女孩细声尖叫,却没有丝毫反抗,反而随着玉势的抽插摆动起来。 “这里是鬼道,没有什么礼仪廉耻,一切都是为了在恶劣的环境中繁衍后代,男人们想要能够生育的健美女子,而女人们则要能给予优沃环境的健壮男人。其实,人类不也一样吗?”花葳咬着我的耳朵慢慢地说着,一只手从裙摆顺着大腿趁我不注意滑到了腿根,隔着薄如蝉翼的小亵裤按上了微微张开的腿心,“姐姐,你湿了……” “啊……你做什么——”我隔着裙子抓住他在腿间作乱的手,却控制不住他的手指拨开亵裤边缘,钻进了湿濡的花缝。 花葳的手指玩弄着我下身娇嫩的花瓣,几番摩挲后向上移动按住挺翘的花珠,开始或轻或重地揉捏。 我受不住地轻哼出声,感觉腿心一酸,又一股蜜液流了出来…… “姐姐你好敏感,光摸摸就湿得不行,是不是因为这里人多你才特别有感觉?”花葳坏坏地开口,另一只手也钻进我的衣襟,握住一边绵乳轻轻揉弄起来。 “唔……不是……住手啊……”我气喘吁吁地开口,扭动着身子,试图夹紧双腿。 可花葳不给我摆脱的机会,他一手扣住我的腿间,另一手从衣襟抽出抓住我的腰际,用力一提—— 我被趴跪着按在了席间宽大的软榻上,这软榻设计得像极了现代的沙发,又似床般宽敞,我趴在靠背上,不得已地翘起圆臀,任后面的人儿为所欲为。 固定好了我的身子,花葳便毫不迟疑地将手指插入了我湿腻的花径,两根手指的蓦然进入,让我下体止不住地一阵抽搐。 “手指刚进来就到了?姐姐你太紧张了,放松……”他的语气带着两分戏谑,更有八分深沉的欲念。 在大庭广众下被亲生弟弟玩弄私处,怎么可能放松! 我不断腹诽着,但不知为何,身体却越来越火热,连同下身也异常空虚,明明不是病症发作,难道是周围淫乱的环境使然? 可我并非性淫之人,就算会有欲念也不会像中了春药般难耐—— 春药?! 我蓦地转头看向桌上青烟袅袅的香炉,顿时明白了什么。 再看香炉旁边那只精巧的盒子,想到方才隔壁桌的情景,突然有种 分卷阅读89 进入了淫窝的感觉。 “花葳住手……我、我不要……”我半眯着眼趴在柔软的靠背上,咬着手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淫荡的呻吟,但声音却娇得能滴出水来。 我不断摇摆臀部,感受着手指摩擦花径的感觉,心中在拒绝,身体却在享受。 “你要的。”说完这句话,花葳起身打开桌上的盒子,取了盒中之物。 光线昏暗我没看清他拿了什么,但心中却大概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我紧张的浑身颤抖,下一刻,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穴口,还来不及说不,那冰冷硕大之物便毫不留情地插了进来。 “啊——”下身被蓦然充实,怪异坚硬的触感让我忍不住叫出声来。 “舒服吗?这个可没有我的大……”花葳有些气息不稳地说着,一手绕到前面伸进腿间揉搓花珠,另一手则缓缓推动着玉势。 激烈的刺激让我忍不住地一再收缩下体,滑腻的蜜液一波又一波地流出,很快湿了他满手。 “姐姐,你知道吗?你有一个坏毛病——”花葳俯身来到我耳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歇。 “什么……毛病?”此时我的脑袋已是一片混乱,忘记了拒绝,只能傻傻地任他摆布。 “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很喜欢,但嘴里却总是说不。”他一面轻咬着我的耳垂,一面慢条斯理地说着。 “唔……我没有,啊——不要……”蓦然加重的撞击让我又是一声忍不住的尖叫。 “你看,还说没有,下面的小嘴明明都喜欢得快发狂了。”花葳低声一笑,手中的玉势开始变换着各种角度用力抽插,“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骗子求饶。” 穴儿内的敏感点被不断刺激,我“嗯嗯”地叫着又攀上了高峰—— 花液大量泄出,顺着大腿一直流到膝盖。 正当我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时,另一根冰冷的东西抵在了柔软的菊蕊—— “你、你要做什么——”我蓦然惊醒紧张地回头,舌头都有点打结。 “嘘……姐姐乖乖享受。” 第一百零八章靡舞之宴(二)Tea 饱胀欲裂的疼痛突然从菊蕊传来,一根较之先前稍细的玉势以不容退却之势慢慢占领了细嫩的肠道。 一晌贪欢,大意失察被人爆菊,对方还是自己的弟弟,此刻的我连想死的心都有—— “啊——拿出去!”我尖叫着拒绝,却不敢扭动臀部,生怕菊蕊里的那根东西会突然加重力道。 “小声点儿,姐姐你想让别人也来你含着两根淫物的模样吗?”花葳有恃无恐地说着,末了还拨弄了下菊蕊里的玉势。 我瞬间噤声,怕极了会引起周遭的注意—— 怯怯地环顾四周,大厅的灯光已被调至极暗,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几米外便已难以视物,四下尽是淫靡之声,不由得让我眼眸迷离,身体更加火热。 右侧的席位,那三男一女已经火热地纠缠起来,少女仍是双腿大开地仰坐在桌上,只是身前换成了一个正在激烈进出的男人。 男人的衣衫已经褪去,我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健壮的背影和不断拍击的臀部,少女被他撞击得不断后仰尖叫,而另外两个男人,一面抚摸着她不断晃动的胸乳,一面掏出胯下之物拍打着她的脸庞。 “姐姐你又流了好多水,看别人做是不是很刺激?”花葳邪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手中的两根玉势也陡然抽动起来—— “嗯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我蓦地轻叫出声,死死地抓住身前的靠背,绚烂的快感在身下爆炸开来…… 我不知道,原来两个小洞被同时进入,会是这种快意难言的感觉,似酸、似麻、似痒、似疼,还有彻底被充实的饱胀—— “花葳,住、住手……我不行……”我回过头气喘吁吁地说着,脑海一片晕眩。 “为什么不行,你明明很喜欢。”他的声音仿若入了魔般偏执,除了骇人的欲望,哪还有平时的满腔柔情。 “我不喜欢……呜……葳,不要……”我哀哀地开口求饶,却换来了两根玉势更加疯狂的进出—— 一时间,快意如潮水般涌来,我哑声张口,感觉腹中酸胀愈甚。 突然,花穴中的玉势停止了一味猛烈进攻,开始技巧地在穴内打转试探,直到碰到了那处敏感的软肉—— 我浑身一颤,既兴奋又郁闷。 兴奋的是身体无法抗拒的自然反应,郁闷的是看他这架势,今晚定要扒掉我一层皮。 果然不出所料,花葳在寻找到那处让我疯狂的敏感点后,便毫不迟疑地操弄手中之物开始大力刺激。 “舒服吗?”他俯下身子,咬着我的耳朵,轻声询问。 “啊……轻点、轻点——”我怕极了他到了兴头不知轻重地伤了我,咬着贝齿不断扭动臀部闪躲。 可是如何闪躲都避不开那猛烈的刺激,不出十几下,我终于忍不住酸胀的尿意,抽搐花径泄出了股股蜜液。 “到了?” “可以放开我了吧!”我转过头羞恼地开口,身子却酥软无骨地向后靠进他的怀中。 花葳顺势从身后一把搂住我的腰身,分开我打颤儿的双腿坐在他的跨前,臀后一根粗长的棒子抵着我,尽管隔了几层衣衫,但我似乎仍能感受到那硕大之物的热度。 他略为冰凉的手从我散乱的衣衫下摆伸入,握住一只鼓胀的绵乳,指尖及尽挑逗地揉搓着上方挺立的果实,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去,来到两根异物占领的穴前,就着滑腻的汁液抚弄着前端的珍珠和充血的花瓣。 我被花葳钳制在怀中,任由他上下其手,想要拒绝,身子却颤抖战栗的一再沉沦。 他不断戏弄着我充血的花珠,左右拨弄前后按压,我急促地喘息着,不由自主地收缩下身,紧紧地绞着穴儿内的异物寻求快慰。 “连玉势都堵不住姐姐的水,又想要了?”花葳在我耳边低笑,舌尖不断地扫弄耳廓。 “不……嗯……不是……”我难耐地开口,唇中尽是诱人的呻吟。 “小骗子。” 话音刚落,花穴中的玉势被抽出又重重插入—— 我惊喘一声,舒服得浑身发颤。 花葳拨弄着玉势再次抵住最酸软的那处,开始用力抖动。 “嗯啊……”我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下腹酸麻之感大作—— 胸乳上的手不知何时下滑至腿间,亦配合着刺激小小的珠核。 两方要命的敏感点皆被人捏拿于手中大肆亵玩,很快我便无法承受地浑身一颤,再次极乐。 花径还在疯狂抽搐,我气喘吁吁地瘫软下身子,可花葳的动作仍不见停歇。 “够了……啊……”我蹙眉轻叫,但身后的人儿不仅充耳不闻,手下之力反而愈甚—— 分卷阅读90 承受不住这尖锐的刺激,我摇着头,开始踢动小腿挣扎。 花葳蛮横地固定住我扭动的腰,一手大肆搓弄花珠—— “不要啊——要尿了……”被迫承受这疯狂的快感,我已顾不得羞耻哭声求饶。 “那就尿出来,我想看。”他声音不稳,胸膛亦在我身后剧烈起伏。 下一瞬,我的身体被翻了过来,双腿大开地仰躺在软榻上。 花葳坐在我的腿间,推高我的衣裙下摆,着迷地看着水亮红肿的花谷如何被两根玉势蹂躏。 “嗯啊……啊啊……”酸胀的尿意堆积到极致,我不断夹着花穴,快要忍不住了—— 突然随着一个重重的捣弄,湿滑的玉势被抽出了体内,下一刻,一张温软的唇吸住了洞开的花穴,长舌随之插入穴中。 我一个激灵,条件反射地向下看去,花葳正埋首于我的腿间。 这淫靡的一幕刺激着我脆弱的神经,几乎是立刻,我憋不住地尿了出来—— “啊……”我羞愧难当地哭叫着,不断踢动小腿。 花葳在我身下啧啧有声地吮吸着,还不时齿咬花珠,过了好一阵他才抬起头来,水亮的唇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艳红,“姐姐,你潮吹了。” “呜……你变态——”我哭泣地指责,也不知是在哭他强行让我体验那死亡的极乐,还是哭自己在大庭广众下居然尿了出来。 “好了……不哭了。”花葳哄着我,起身亲吻我的脸颊。 “你、你居然让我尿了……”眼泪挂在眼眶,我羞愤地偏过头去,不让他碰。 花葳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轻吻着我滚烫的耳朵,暧昧地说道,“那不是尿,味道很好。” 此言一出,我更加羞愤欲死,干脆闭嘴不言。 “生气了?” 我还是不理,连眼睛也闭上。 “姐姐不仅口是心非,还喜欢过河拆桥,自己舒服了,便不理我了。” “谁过河拆桥——啊……你!”我正欲反驳,毫无准备之下,下身突然冲进一根巨硕之物。 “唔……真紧。”花葳闷声轻哼,耸动臀部,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撞击。 “花葳你混蛋——” 第一百零九章靡舞之宴(三) 昏暗的大厅内,四周尽是淫靡之声,我没有想到参加一个庆典最后竟演变成这般景象。 我双腿大开地被压在花葳身下,我们完整的衣衫下是裸露相连的性器。 他勾住我一条腿向上曲起,骑坐在我腿间,猛力撞击。 后庭的玉势还在,前方的花穴被激烈进出,小腹胀得隐隐作痛,却又痛并着快乐,让我忍不住溢出声声娇吟。 “嗯……上面的嘴不饶人,下面的嘴吸得更紧,花怜你真是个妖精。”花葳低醇的声音似有魔力,他俯看着我再次沉沦欲海,妖媚的凤眸流光滟潋,胯下抽插的动作却丝毫不曾怠惰。 “啊……花葳……我们不在这里可以吗……我们回家……”身体沉沦,但我的大脑仍旧清醒,当众行淫,在我保守的观念里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这里所有的人都和我们在做一样的事,你担心什么?”相较于我始终放不开的紧张局促,花葳却是一脸惬意,他眉头舒展双目微敛,模样非常享受。 我心中恨得牙痒痒,故意用力缩紧花穴,只闻他一声闷哼,紧接着双手钳住我的腰身,开始大开大合地猛烈撞击。 我被撞得眼冒金星,花宫酸软,花心酥烂,蜜液更是泛滥成灾…… 才几分钟,我就受不了,后悔不已方才的挑逗,摇头直呼不要。 可此时的花葳哪管我的软语哀求,他注视着我的每一个表情,盛满欲望的双眸逐渐泛红,那眼神似要把我生吞下腹。 真是自作自受—— 我心中哀嚎不已,觉得自己像一片飘零的树叶,在他的狂风暴雨的激情中落不着地。 随着几十下异常猛烈的撞击,一声粗喘从花葳口中溢出,他用力地钳住我的腰,火热的肉刃直顶最深处的花心,射出了一股股玉液白浆。 他虚伏在我的身上,我们喘息着感受彼此的气息…… 稍微缓过气来,我便不老实地收缩下体,想把他挤出去,还有那根菊蕊里的玉势,也不知在多久被撞了出来。 可出乎我的意料,那根本应萎靡之物竟然又再次勃起,我更加着急地不断收缩,却换来花葳突然用力一顶—— “真不老实,也不让我休息会儿,刚给了你又想要?”花葳重重地吻上我的唇,双手亦不停歇地揉捏着我胸前一对凝乳。 “不是啊——我不要……”承受着他略显粗蛮的吻,我的嘴好不容易得了空,立刻大声反驳。 “不要下面还一个劲儿咬?”他一声低笑,再次把我的“不”解读成了“要”。 我郁闷得快泪牛满面,难道男人在床上都喜欢把女人的拒绝当邀请? 下一刻,花葳提起我的腰,像拎小鸡似的将我翻转,再次趴跪在榻上。 我扶着靠背,惊慌地转过头去,却见他撩起我的裙摆,握住坚硬粗大的肉刃直直地捅了过来—— “啊——轻点……”来不及躲闪,那肉刃如刀切奶油般劈开了紧闭的花径,下身一阵胀痛传来。 进入了我的身体,花葳没有急于抽动,反而俯下身子,轻轻压上了我的后背。 “你知道他们为何是三人一同前来?”他湿热的吐息喷洒在我耳际。 “不……不知道。”麻痒的花心一阵空虚,我没有焦距的视线缓缓落在前方—— 隔壁桌的三男一女已不知换了多少姿势,此时正是两男夹着一女站立着不断顶胯撞击。 少女娇小的身子几不可见,只有两条雪白的腿在半空上下晃动,她高亢地呻吟着,不时引来周遭的侧目。 “夜叉一族有共妻的习俗,他们兄弟三人正在物色妻子的人选。” 共妻—— 此话让我心中一跳,不由多看了几眼沉浸在欲海中的三人。 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那少女不再出声,双腿跟着垂落下来,不断挺动的两个男人此时也停下了动作,他们抽身退开,胯间阳物仍旧挺立如棒,轻轻一抬手将昏过去的女子丢在软榻上,不多时,两名侍者匆匆走进席内将赤裸的少女抬了出去。 那三名男子似乎很是扫兴,其中一人捻起桌上另一朵鲜花,花儿立刻变成纸鸢飞了出去,等待的时间他们没有穿衣,而是裸身坐在软榻上喝起美酒。 不知是不是我偷窥的视线过于赤裸,突然,正品着美酒的一名夜叉转头与我四目相望—— 我一紧张立刻缩紧下体,花葳则低咒一声立刻直起腰,他隐在暗处,抓住我的臀前后撞击起来。 直入花心的冲撞让我背脊一阵阵发麻,我千方百计地咬住 分卷阅读91 唇,却还是忍不住溢出点点呻吟。 那名夜叉看清我们这边的情况后,饶有兴味地撩起席间相隔的薄纱,立时,原本朦胧的距离消失,我和花葳的所作所为被这名陌生的男人尽收眼底—— 此时的我窘迫得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心里同时也恨极了花葳的胆大包天,我不断扭动臀部想要摆脱窘态,结果花葳非但毫不顾忌别人的视线,甚至还伸出双手从身后隔着衣衫罩住我的双乳,恣意揉捏。 “啊……不要,有人在看——”我羞窘欲死,双眼逐渐朦胧蓄泪,花径也绞得更加用力。 可是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胯下蓦然发力,几乎要将我刺穿般强势撞击,敏感酸软的穴儿哪能承受如此这般刺激,我哆哆嗦嗦地再次高潮,而花葳则享受着我不断抽搐的花径,一个深深的插入后用肉物开始厮磨花心。 没想到他还不放过我,我死死地抓住身前靠背,脸烫得都快烧起来,抬眼窥看前方那名夜叉男子,但见他正眯着眼,气息似有不稳,英俊的脸上满是欲望。 我立刻闭眼,将头埋在臂弯,已是六神无主,我感觉周围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终于忍受不住地哭了出来…… 几番猛力抽插后身后的人儿定住不动,再次射了出来—— “阁下身前的女子甚是娇美,可否舍爱予我兄弟一乐?我乃夜叉族长之子,族中财物尽可挑选。”在右侧席位一直观看的男人适时出了声,那声音还有几分嘶哑的欲望。 我诧异地抬起头,没想到这男人不仅看了,还敢提出要求。 “呵……夜叉族也敢向我要人。若我要坩青九眼天珠,你可愿意?”花葳一声轻嗤,平静的声音带着两分诡异的冷漠。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坩青九眼——”夜叉男子闻言,粗旷的眉头紧皱,他面色一沉,眸中欲望顿时消散不少。 花葳亦不回答,他仅是随意一笑,周身威压陡释,强悍而恐怖的气息隐现—— 察觉这气息,夜叉浑身一震,他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悻然道:“我族并没有阁下所要之物,打扰了。” 说罢,他放下纱帘,回身加入了席内的另一场肉欲盛宴。 见那男人走了,我松了口气,一把推开花葳,独自坐在旁边整理衣衫。 花葳见我模样甚是气恼,欲望餍足了,也不再得寸进尺,随后不久便带着我离开了宴席。 第一百一十章复兴(一) 距离那晚的靡舞之宴,已过了将近一周,可我对花葳仍旧不理不睬,他自知这次欺负我狠了,也由得我使性儿,在我面前乖顺得言听计从。 每每思及那晚的场景,肉欲糜烂的大厅,裸身交合的众人,还有放浪形骸的我和花葳—— 我气他的恣意妄为,但更恼自己竟然在陌生人的视线下高潮,还有那三男一女的肉欲交合,第一次目睹这种场面,给我内心亦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再联想到我随意许下的愿望,午夜梦回,那四人纠缠的身影总会换了角色再次上演,天亮醒来底裤总是一片湿濡。 如此这般,白日我不由得越发心浮气躁,我常想难道真如花葳所言,阿修罗性淫,所以我骨子里充满了淫荡的基因?亦或是那不明的病症未除,导致我夜夜思淫? 说到那病症,此前我曾细问过花葳,他言我被强行取出灭神针,灵魂受损,按理说这是不可逆的伤害,灵魂一旦受损,紧接着就是天人五衰,魂魄将受业力感召步入轮回,古往今来六道众生无一例外。 所以当初在冈仁波齐,花葳凭借神钥之力,亦可与湿婆一搏带我离开,但因我体内有湿婆种下的灭神针,让他十分忌惮,遂不得不放弃。 后来他探得我身陷魔域,立即命蓝婆罗前来带我离开,之所以选择蓝婆罗一来她是鬼道中人,曾经罗刹一族的公主,临危求助尚可得信,二来蓝婆罗容貌娇艳,在六道中亦是小有名气,若得魔的喜欢,办起事来定能事半功倍。 结果没想到,蓝婆罗竟变成了血淋淋的人蛹被丢回鬼道…… 就在花葳另寻他法,甚至打算亲自前来时,我却安然无恙地出现了—— 他没有问我为何会安然归来,也许他从蓝婆罗口中早就知道我与卡卡维塔的异常亲密,所以当他提及我灵魂虽然受损,但体内却有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牵制时,神色并无奇怪。 只是,我的病症到底是这股力量的副作用,还是取针的后遗症,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吃着手中新鲜的水果,吹着徐徐海风,开始发愁前晚再次发作的病症。 我隐约发现,只要行了那交合之事,这病至少可以持续三天不发,再次发作时也是由轻到重,愈痛愈淫。 今天已是第三天,忍耐了两晚的疼痛和欲望,我有点犹豫要不要原谅花葳,但一想到他在靡舞之宴上的所作所为,又恨得牙痒。 “怎么又在叹气。”不知何时花葳来到这纳凉之处,他蹲下身子,将头凑近躺椅上的我,蹭了蹭我的手臂。 瞟了一眼贴着我右胸撒娇的人儿,心中直呼妖孽,但我仍旧淡然一抖,将他甩了开去,翻个身,背对着继续假寐。 身后悉索之声传来,紧接着身下躺椅一矮,花葳也跟着躺了上来—— 他从后面抱着我,胸贴着我的背,腿蜷在我的腿弯,就连那下身的硬挺也密密地贴了上来。 “我已经好多天没抱着你了,还在生气呢?”他闷闷的声音传来,似乎有几分委屈。 我冷哼一声,稍微靠前与他拉开些许距离。 可是下一瞬,花葳又贴了上来,“我错了好不好?少女节我只是想带你去游玩一番,没想到那催情香太过厉害,又美色当前,让我实在忍不住……”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我更加火冒三丈,敢情他拿着两根玉势玩得我几乎失禁,又在别人面死命地操我都归结于催情香太厉害?“这催情香如此厉害我怎么没有跑去强暴男人!” “咳咳……靡舞之宴是供男人选妻淫乐,那催情香也是为男人准备,壮阳增淫,助兴之用。”花葳察觉我的怒火,立刻巴巴地解释。 我重重地哼了一声,再次拒绝搭理他。 “你闷在这里好几天了,想不想出去走走?”花葳将头埋在我的后颈,隔着长发,轻轻啄吻着我的颈窝。 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加之这几日我又闷得慌,遂硬邦邦道:“去哪里?又是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花葳见我松了口,立刻开心地搂着我坐起,薄唇微抿神秘一笑,“当然不是,去我们曾经的故乡,修罗道。” “这儿难道不是修罗道?”我挑眉奇道。 “是也不是,真正的修罗道已经覆灭。”一时间,他的表情有些复 分卷阅读92 杂,看着我的眼眸神色幽幽。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也不再推拒,随着他一同离开了阿修罗宫,来到了海边,我看着眼前晶莹清透的海水,踩着脚下细软的白沙,不禁好奇真正的修罗道是怎样一番模样? “修罗道在三千年前就已经覆灭,这个小岛只是我倒影出的曾经一隅。”花葳遥望无际大海,似有一声叹息。 倒影?我正思索着,却见他突然抬起右手掌心向上,面前的海水立刻如逆流的瀑布哗然腾起,连绵数里的晶莹蓝色环绕包裹了整个海岛——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天空海潮腾飞的景象,紧张得一把抓住花葳。 他无声一笑,捏了捏我的手,示意安抚。 紧接着,他覆手向下,整个小岛立刻晃动起来,像左右摆动的海盗船,我一个踉跄,紧紧地抱住花葳,头顶的海水亦随之天旋地转—— 小岛摆动了几下后,陡然一个用力旋转,我“啊——“的惊叫出声。 眼前景物突然一百八十度旋转,天地交换了位置,海水哗声大作,刺的我耳朵一阵轰鸣,我顿时吓得把脸也埋进花葳怀中。 我以为会被海水淋成落汤鸡,结果却没有任何不适传来,当潮声渐小,我偷偷睁开一只眼,看见了让我惊奇的景色—— 此刻我们站在一座海底深渊的荒岛之上,漆黑的焦土寸草不生,深蓝色的海水环绕四周,只有头顶有依稀的光芒,这是太阳照射不进的海底深渊,难道这儿就是修罗道? “到了。”花葳轻声开口,眉间一抹隐约的沉重。 “没想到……会是这样。”我看着四周荒凉的景象,找不到曾经一族辉煌的痕迹。 “这里是须弥山以北,海底二万一千由旬,这儿曾经也和我们所住的小岛一样,植被繁茂,生机四溢。”他神色幽远,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可惜现在却是一片焦土,你想起来了什么吗?”我对这片黑色的海底深渊违和感甚重,毫无亲切熟悉。 “都是一些模模糊糊的影像。”望着天空深蓝的海水,花葳淡淡地说着,下一刻,他收回了视线,转身面对我,眸色深邃,“花怜,你想复兴阿修罗族吗?”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由旬:古印度长度单位,佛学常用语,一由旬相当于一只公牛走一天的距离,大约七英里,即11.2公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复兴(二)Tea 复兴? 这个充满了使命、责任甚至带有英雄主义色彩的词语对我来说是异常陌生,纵使出生大家族,但我从来没有接受过继承人式的培养,从骨子里便没有那份心气儿。如今就算经历了奇遇,知晓自己是三千年前的皇族后裔,但……我仍旧没有任何感觉。 也许是来到这个世界,所遭遇的神仙都太过强大,导致我一直身处弱势和困境,压根就没想过还能有逆袭的一天。 看着花葳深不见底的眸子,我竟然不知此时应该点头还是摇头。 “你为何想要复兴,现在这样难道不好吗?”踢着脚下的碎石,我不着痕迹地开口。 “如今我们龟缩一隅,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鬼道衰败,难以依托,窥伺神钥的人早已蠢蠢欲动。” 对啊,还有神钥,这个烫手的山芋! “我们可以把神钥还给湿婆,他本来就是神钥的守护者。”想到湿婆,那些恐怖血腥的回忆,还有欲罢不能的缠绵一一浮现脑海,我脸儿一烫,背过身去。 “还他神钥未尝不可,只是现在锁住你灵魂的黑暗之力,我担心没有神钥的牵制会将你反噬。”他的声音不无忧心。 我一愣,没想到这山芋反而还丢不得。 “那该怎么办?”我转过身来,苦着脸嘟了嘟嘴。 “当年阿修罗一族覆灭,缘起搅拌乳海之事,我们的族人其实并未死亡,而是被诱骗喝下了假的甘露,肉身腐烂,灵魂被吸附在了一处。” “哪里?”我皱了皱眉,偏着脑袋问到。 “坩青九眼天珠。” 好耳熟的名字…… “那不是在靡舞之宴上——”我蓦然瞪大双眼,小嘴成了O形。 “对,就在夜叉一族手上。”花葳垂下眼眸,点了点头。 “夜叉一族也属于鬼道族众,找他们拿回应该不难吧?”我不确定地开口。 “夜叉与罗刹一样属于半神,同生于梵天左右脚底,却互相仇视,三千年来罗刹式微,夜叉一族空前强大,早已脱离鬼道,在天界筑宫而居。若能从他们手上取得坩青九眼天珠,复兴我族,即使帝释军来,我们又何惧之有。”他慢慢地说着,眸色幽远,面朝深渊,“只是,以那晚他们的态度,想要拿到坩青九眼也并非易事。” 看来这又是另一个难题…… 我奄奄地点了点头,也不再作声。 “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对了,少女节那晚你许的是什么愿望?”花葳低声安慰,眉宇间已少了先前的沉重,却多了两分好奇。 闻言,我双颊一烫,胡乱搪塞道:“我从来不信这些许愿,当时不过想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儿罢了。你呢!你又许的什么?” 花葳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困窘的模样,也不逼我,摸了摸我的脑袋,柔声道:“我的愿望很简单,只求不论经历多少困苦离别,最后站在你身边的人,始终有我。” 看着他眼中满满的情谊,一时间我竟说不出话来。 这是在承诺一生的不离不弃吗? 喉头突然有些哽咽,不习惯于这种煽情的对白,但又被感动得要死,我一头扎进花葳的怀中,紧紧抱住他结实的腰身,带着鼻音低嚷:“你说的噢,不许反悔!” “永远不会。”他捧起我的脸,金眸半眯,吻了下来,“今晚,可以让我上床了吧?” 不知热恋中的男女是否都像我们一样,一个浅浅的吻就能燃烧成燎原大火,我们站在海底的深渊边上,吻得难舍难分,花葳甚至情动地不断抚摸着我的身体,大有就地解决之势。 我当然不肯在这阴森诡异的地方做这私密之事,不断轻喘着催促回去,好在他还并未被欲望冲昏头,不多时我们便回到了小岛的沙滩。 他早已迫不及待,我被迫趴跪在细软的白沙上,裙摆被推到腰际,腿心早已湿濡得不像话,他湿热的鼻息抵在我的身后,隔着已然湿透的底裤不断舔舐顶弄着细缝。 手肘抵在沙滩上,虽然沙质细腻不会疼痛,但仍旧不是那么舒适,我不愿意在露天野合,但身子早已被挑逗起欲望,我只能抓住最后的理智求他回去再做。 可兴头上的男人哪会顾及这些,他安慰我一句这里不会有人打扰后,便重重地按住我的腰身,迫得我娇臀上翘,认真地跪在我的身后埋首臀间。 分卷阅读93 当花葳用牙齿拉下底裤,又覆唇吸住那汁水四溢的娇嫩之处时,我终于受不了地叫了出来,“不要啊……今天还没洗澡,好脏——” 我不断扭动屁股,不愿他继续用嘴,花葳也被我扭得无法再继续亲吻,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我的小屁股,笑道:“你的味道,我早已尝了无数次,就连失禁时也吸过,现在还害什么臊?” 此言一出,我轰地脸颊立刻滚烫,就连双耳也烫得发软。 察觉了我的异样,花葳俯下身来咬住我通红的耳朵,诱人的声音再次响起,“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吗?” 我当然不会回答,羞极了他露骨的言辞,又关不上耳朵,只能闭上眼睛。 “那是有一点咸咸的,混合着淡淡腥臊的味道,十分滑腻,让我欲罢不能。”他的声音如唱诗班的歌吟空灵纯净,但说出的内容却不堪入耳—— “啊——别说了!”我忍无可忍地一声尖叫,趁他微愣之际迅速翻过身来,躺在沙地上。 伸出双臂,我一把勾住花葳的脖子,拉下他的头,重重地咬上他的唇,用力吮吸,似要惩罚他的口无遮拦。 “你要再敢多说一句,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准再上我的床!”松了他的嘴,我恶狠狠地说着,全然忘了病症之事。 看着我像一只怒气冲冲的小狮子,花葳笑笑地吻了吻我的唇,“好,不逗你了,看你脸皮薄的。” 说罢便伸手往下拉开衣摆,掏出肿胀之物,勾起我一条腿,敞开了水灵的缝隙—— 他握住棒身,坚硬的圆头在花缝上来回摩挲了几下,沾染了不少花蜜后,用力一顶,进入了紧致的甬道。 被充实的饱胀感让我舒服地叹了口气,下一刻,随着他猛烈的抽插,我眯着眼小嘴微张,溢出点点娇吟。 忘记了最先拒绝的初衷,在这没有人烟的海滩上,我和他再次共赴极乐。 花葳的耐力极好,摆弄着我不知换了几个姿势,本想让他尽快完事,好回去梳洗,结果在我的极力配合下,我被泄了数回,他却一点射意都没,反而越战越勇。 最后,我终于受不了了,爬着想要逃走,却被他一把抓住挂在了树上又是一阵狂风暴雨的激情,直到我实在没有力气软了身子,他才心满意足地将浓稠的白浊灌入我的体内。 双腿间尽是淫靡的液体,我腿根酸软,已无力走动,只能任由他抱着离开海岸。 靠在花葳的肩头,我看着四周空旷的风景,心中划过一丝怪异,刚刚,似乎有人在看? 但随即,我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花葳的能力强我不知多少,若我都发现了,他应该早就察觉。 再次确认了下四周没有其他人,我暗笑 第一百一十二章真实的幻觉 接下来的几日,白天我大都见不着花葳的身影,猜想他定是忙于坩青九眼天珠之事,自己帮不上忙,也不想徒增他的烦扰,亦未多问。 我的生活仍旧还是那般悠闲自在,白日散步小睡或练字打发时间,夜晚便是火热的抵死缠绵,花葳对床底之事兴趣甚浓,往往一做就是半宿一夜,刚开始我还会腰酸背痛腿发软,但到后来也体力渐长,不会次次都昏死过去。 每当看着枕侧花葳安睡的脸庞,心中会不由轻叹,我没有前世的记忆,也没有复兴种族的伟大理想,我不能像花葳那般能快速与这个世界契合,反而感觉格格不入,若能如此这般安然地龟缩一隅,独享世外桃源的生活又未尝不好。 再次叹了口气,我收回晃神的心思,手下握笔用力,回锋稍顿,压纸一提,完成了一副反复习写了数次的字——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彼时,这位东晋后秦高僧鸠摩罗什所译的《金刚经》中最后一段,早已闻名于世,只是曾经的我经历甚少,感悟单纯,如今再看这句话,心头已是另一番滋味,人生在世是否只有舍弃恩怨,放下执念,才能做到达世如幻,活在当下? 而我的当下又在哪里?是天云高遥的善见城、神灵处所的冈仁波齐?还是阴森鬼魅的魔域?亦或是现在倒影前世的小岛? 可这些地方,似乎哪里都难容我长乐久安…… 摇了摇头,我将未干透的宣纸拿起,小心捏住纸边,回身几步挂在了墙上,这面墙上已有许许多多我的字作,均是这段时日闲来无事所作。 “怜姐姐,你每日写这些东西都是这般愁眉苦脸,为何还乐此不疲?”突然,一道如清泉般悦耳的嗓音凭空传来,带着几许稚嫩的音色,不同于释迦的空灵冷冽、湿婆的妩媚妖娆或花葳的低醇慵懒,却在我灵魂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 那个对我凶残至极却又护我至极的魔,卡卡维塔。 闻言,我周身一顿,立刻转过身去,但见卡卡正屹于书案前,单手翻看着我其他习作。 他见我转过身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拂了拂衣袖,抿唇一笑,露出一抹明媚漂亮的笑容。 “你……还好吗?”我呆呆地开口,刹那间竟是一阵恍惚,前方几步之遥,是昨日还生死未卜,让我暗自忧心的人儿,而此时,竟完好无损地站在我面前—— 他暗紫长发在明亮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耀眼,一身玄色华服,与我们第一次在雾之森相遇时极像。 他还是那般笑着,眉眼弯弯,就像一个纯粹而精致的少年,没有邪肆魔魅,仅仅是露出一抹最纯粹的笑容。 卡卡没有回答,仅是绕开桌案向我走来,他轻轻地揽住我,深吸了一口我发间的余香,轻声说道:“我很好,很想你……” 他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飘落在我心间,我不禁想抬起头看他的脸,可卡卡却重重地抱住我,一手按住我的头,让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口不能抬起。 “我很想你,可是……你却在这里和你弟弟做那苟且之事。”他的声音回荡在室内,带着诡异的平静。 卡卡的话让我一怔,浑身陡然如一盆凉水泼下——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在我为了你与湿婆和帝释以命相拼之际,你却在这里与他日日欢淫。” “卡卡——我……”察觉了他的不对劲,我想解释,却又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我感觉数条滑腻的东西缠绕上四肢,那冰冷而熟悉的触感让我瞳眸紧缩,不寒而栗! 藤蔓迅速缠绕住我的手脚,将我牢牢架起,双腿被迫向两侧分开,衣襟裙摆全散了开去—— “你要做什么?”我惊恐地看向往后退开一步的少年,此时他俊俏的面孔满是妒恨的阴鸷,他嘴角噙着笑,眼中却是偏执和残忍—— 卡卡这般模样,我再熟悉不过,那日恐怖的回忆仍旧历历在目,顿时我心中警铃大作,浑身冷汗直冒。 “我 分卷阅读94 要做什么?做你和罗睺日日都做的事情。”他垂眸低喃,看着我的底裤被藤蔓挑开,钻入。 冰冷滑腻的触感陡然进入身体,蠕动着向里探去,我倒抽一口冷气,用力夹住甬道。 “还是这么紧,怎么罗睺上了你这么多次,竟没把你操松?”他冷笑的声音传来,预示着一场山雨欲来。 看着卡卡紫色的长发随着四溢的魔气不断飘动,我眼中尽是惊骇和恐惧,“卡卡……不要、不要,求你……” 可此时的他哪能听见我的哀求,他就像一个抓住了妻子外遇的丈夫,只有被欺骗的愤怒—— 就在这时,我身前出现了四根藤蔓,它们在空中蠕动,似乎跃跃欲试。 “既然你如此下贱,那我,便让你舒服够——”他森冷的话音刚落下,四条藤蔓迫不及待地钻进底裤边缘,粗暴地冲了进来—— “啊——”被撕裂的剧痛传来,鲜血迸流,我忍不住泪珠滑落凄厉地尖叫出声—— “姐姐,你在做什么?” 我一愣,继而浑身一震,突然回过神来—— 手上的宣纸飘然而落,而我正怔愣地对着墙壁…… 我缓缓地转过身去,房间内没有卡卡的身影,刚才的一切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梦魇,我脸色惨白地看向花葳,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花葳快速扫了眼房间,眼中一抹疑惑浮现,他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冰凉的额头,将我抱入怀中,“刚才发生了什么,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你……刚刚有没有听到我的叫声?”我定了定神,轻声开口。 “没有,到底怎么了?”花葳疑惑更浓,却不忘轻抚我的后背。 “没什么,一只……小虫子钻进了裙子里,吓了我一跳。”我生硬地解释,不愿提及方才之事。 花葳愣了愣,拉开距离看着我,“真的吗?” 我咬了咬唇,点点头,岔开话题,“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这几日我会比较忙,坩青九眼天珠已有眉目。” 我点了点头,对天珠之事并不感兴趣。 “别老顾着埋头练字,今晚我会晚点回来,累了你就早点休息。”花葳见我神色萎靡,只当我练字用功过度。 “知道了。”我奄奄地点了点头,无精打采地收拾桌上的纸笔。 他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去。 收拾完东西,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回想着刚才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一幕,背脊阵阵发凉,我低头看着身上完好的衣衫,想着卡卡那恐怖的模样,愈发心神不宁。 卡卡尚不知我与花葳的关系,若他知晓,不知会怎样…… 而我,与花葳已形同爱侣,且又能脚踏两条船同时接受卡卡? 脑海中思绪一片混乱,加之刚才又受了惊吓,我感到疲惫不已,遂躺在屋内小憩的软榻上,闭上眼,昏蒙蒙地睡去。 第一百一十三章卡卡现身 这小憩的一觉我睡的并不安稳,总感觉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目光缠绕着我,到后来我头脑愈发胀痛,干脆掀开薄被起身,此时屋外天色已经暗下,只有潮声依旧。 花葳不在,我也无心吃饭,寻了露台的躺椅坐下,愣愣地开始发呆。 吹着夜晚的凉风,这一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声叹息从屋内传来—— 我一愣,这熟悉的声音让我陡然寒毛竖立,我不知自己是否又陷入了某种幻境,只得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去。 只见身后卡卡玄衫玉立,慢慢向我走来,昏暗的光线中我看不清他的脸,直到他走进露台,坐在了我身旁的椅上。 我不敢出声,心中却是百般滋味,那日离开魔域我们曾彼此交心,但回到鬼道我又同花葳在一起,虽说我与花葳在若干年前便已纠缠不清,但这总让我有了背叛卡卡的感觉。 “罗睺对你很好。”卡卡望着露台外夜色的海滩,幽幽开口。 我一噎,坐在椅上,更僵直了背脊。 “你不必怕我,我……不会再像下午那般。”发丝遮挡了他的颊侧,卡卡再次开口,喜怒难辨。 我见识过魔的反复无常,虽对他有情有愧,但更多的是惧。 看来下午那场梦魇并非幻觉,这个认知让我不禁颤抖,我真的怕极了他的恐怖。 “我和花葳……很早就……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我绞着衣摆,小心翼翼地开口,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心中十分忐忑。 “现在告诉他也不迟——”突然,花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转眼间已行至露台。 我一惊—— 他不是有事外出要晚归么?怎么又回来了! 花葳看着我惊慌失措的模样,眯了眯眼,将我一把从椅子上拉起,搂入怀中。 他占有性极强的动作,吓得我立刻出了一身冷汗,我慌忙看向卡卡,只见他看着我和花葳,神色复杂。 “别这样……”我推开花葳,理了理衣服,独自站好。 花葳瞟了我一眼紧张的小模样,冷哼一声,复又面色不善地睨向对面,开门见山道:“卡卡维塔,你终于肯露面了。” 我蹙了蹙眉,敢情他这几日的忙碌,就是为了引卡卡现身? 他是多久发现?而卡卡又是多久来的? 卡卡没有说话,仅是看着我们,眸色黯然。 这瞬间,我竟不敢看向卡卡的眼,心中丝丝抽痛,终还是耐不住开了口,“你……还好吗?” 卡卡垂下眼眸,从怀中拿出了小小一团白色,“肥白,我给你带来了。” 小小的肥白爱娇地趴在他手上,看见了我,激动地唧唧叫了两声,却又不舍得离开卡卡的怀抱。 眼前的少年沉默着,怀抱着一只雪白的幽罗兽,晚风中他垂眸不语,发丝轻扬,却让我无端感受到几分脆弱,就像一尊随时会碎掉的紫水晶。 “让我和他单独谈谈,好吗?”看着花葳,我祈求到。 “谈什么?重叙旧情吗——”花葳呛声开口,眼中一丝妒恨。 我被他抢白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心中也来了气,“这是我和他的事,难道不能单独谈吗?” 花葳没料到我会如此驳他,眸中划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就掩藏起来,一声冷哼,他拂袖转身离去。 我知道对花葳话说得重了,但此时也无暇顾及,见他出了门,暗暗松了口气。 “你已经知道了,我和罗睺……对不起,之前没有告诉你。”我硬着头皮开口,眼睛只敢瞅着露台的栏杆。 卡卡没有应声,向我走来,他伸手将我揽入怀中,我顿时一颤,身体僵硬得像一根木棒。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他的手紧紧地环着我的后腰,脸埋进我的发间,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感受着这久违的气息,一阵怔忪。 肥 分卷阅读95 白在我们中间,也开心地扑着爪子,舔了舔我的脸。 我看着肥白可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逗了逗它,它更加开心地唧唧直叫。 逗完肥白,我试着伸手环住卡卡的后腰,将头靠在他的肩头,轻声开口,“那日魔域被袭,你没事吧?” 卡卡顿了顿,低声答道:“无事。” 他短短两个字回了我的话,我知晓事实定非如此简单,但见他不愿多说,也不好再问。 我们就这样静静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可此时我心下开始犯难,屋内的人儿是个脾气乖张的主,屋外的也是个得罪不起的,现在已经得罪了一个,又摸不清卡卡的想法,该怎么办呢…… “卡卡,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他一直不言,我却没有办法继续沉默,只能再次硬着头皮开口。 “我要留下。”他顿了顿,低声答到,语气中带着一抹坚定。 我心头一跳,本想他也许会发一顿脾气后放弃离去,哪知他竟然想留下,可他能不能留不是我说了就算,这里的正主儿可是花葳,料想他定是不会答应。 “不行!”果然,花葳怒气冲冲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他风随身动,几步走近,厉声拒绝。 我抚了抚额,一阵头痛—— “早在魔域我就答应了会来寻她,她在哪,我便在哪,若罗睺不喜,我带她离开就是。”相比花葳的满面怒气,卡卡揽着我说得云淡风清。 “你敢!”此言一出,惹得花葳更加狂怒,俊俏的脸狰狞地扭曲着,话音一落就伸手欲将我夺回。 卡卡见状足尖轻点,迅速旋身,抱着我退开三步外,花葳见一击不成,覆手为爪,指尖利甲陡伸,散发着氤氲黑气,眨眼间袭向卡卡门面。 卡卡再次灵巧侧身,带着我险险避过,另一只手迅速结印,凝聚了强大的咒力向花葳胸前拍去—— 花葳向后一跃,双手隔空盘转化开咒力,退出了五步外。 我被夹在中间,眨眼间他二人已过了数招,渐渐都动了真怒。 此时的花葳双眸赤红,浑身散发着狠戾之气,像只被抢了食物的野兽。 而卡卡也毫不退让,他面色森寒,漂亮的眼中满是杀意。 “停……停下!——”我看他们象是要大干一场,不分出个你死我活不罢休,遂不得不大声喊停。 他二人闻声一顿,均看向我,我正欲开口劝解,突然感觉小腹一阵剧痛! 眼前一黑,我捂住肚子,这来势汹汹刀绞之痛我再熟悉不过,是那病症又再次发作! 可是,明明没到发作的时间,为何会—— 我根本来不及细想,便疼得发晕,只闻得他们的疾呼就昏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不治之症 再次醒来,周围已没了打斗之声,天还是黑的,花葳正坐在床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 “我……怎么了?”身上已没了疼痛,但感觉仍旧无力,我皱了皱眉,低声问到。 花葳见我醒了,面色一松,关切道:“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不疼了,就是没有力气,卡卡呢?”我摇了摇头,眸光向屋内扫去。 听闻我提及卡卡,花葳的脸又臭了起来,撇了半晌嘴角终于不情不愿地答道:“在隔壁。” 我奇怪地看着花葳,直觉有什么不对劲,吃力地下了床,不顾他的阻拦便向隔壁走去。 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身后跟来的花葳一个响指,瞬间明光四起。 我疾步向屋内走去,只见卡卡躺在里间的床榻上闭眼沉睡。 他就像一尊精致完美的人偶,紫发覆盖额前垂落至地面,苍白的肌肤没有丝毫血色,鼻尖窄而高挺,却不见呼吸,纤长的睫毛如扇覆盖眼帘,却连一丝抖动都无,他躺在那里,与其说是沉睡,不如说只有一具躯壳。 我步履慌乱地走过去,执起他合放在腰间的手,一片冰凉。 不知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卡卡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我握紧卡卡的手,他却没有半点反应,轻轻撩起他垂落于地的长发放在枕侧,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慌,转头求助地看向花葳。 花葳眯眼睨着我握住卡卡的手,眸中妒恨异常,半晌,他才阴着脸道;“放心吧,过会儿他就会醒。”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话让我心底松了松,但仍旧充满疑惑。 花葳垂眸不答,走到桌边取了杯碟,倒了一杯水递予我,才缓了声线道:“喝口水,唇都干了。” 我下意识摸了摸干裂的唇,顿觉口中涩然泛苦,却不接过那杯水,仍旧定定地看着他。 他见我十分坚持,非要知道个所以然的模样,垂下眼帘,一把拉过我的手,将杯子放在我手中,遂转身离开坐在了外间的椅子上。 我匆匆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将卡卡的手小心放好,也向外间走去。 寻了花葳对面的椅子坐下,我看着他阴沉的脸,率先开口,“说吧。” “说什么?”花葳掀眸,冷冷地看着我,“说你在魔域如何与他厮混一气?说你蠢得甘愿当食物送上门供他吸食精血还恋恋不忘?” 他优雅的薄唇说着如尖刀般刻薄的话,劈头盖脸,听得我一阵发懵。 自异世相遇,花葳对我皆是百般呵护,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毫不留情地讥讽,说着甚至可以算是恶毒的话。 眸中泪意顿起,心间缩紧,我深吸几口气,有些颤抖地开口,“你没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从善见城到冈仁波齐,再到魔域……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没资格对我说这样的话!”说到最后,我控制不住地情绪有些激动,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心中苦涩不已。 原来他什么都不懂—— 见我泪流不止,花葳有些懊恼地捏了捏拳,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姐姐,我知道你吃了许多苦,但无论如何你也不应该招惹上魔,下三道众生皆可为魔的食物,阿修罗更是魔的盘中最爱。” 他的指责让我更加憋屈,好似怪我招蜂引蝶惹来了天敌。 我不断抽泣,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不愿与他多说,我抹了把眼泪,咬牙道:“你还没告诉我卡卡到底怎么了!” 闻言,花葳的脸再次沉了下来,他低垂瞳眸,修长的指尖连敲了几下桌面,才开口道:“他先前取出灭神针,伤了你的灵魂,又倒行逆施用暗黑之力压制天人五衰,但终究是逆天而为,暗黑之力一旦消减,你的身体便会被反噬,从而加快衰竭。”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看着我的眼中一抹掩不住的阴郁,“刚才,他又用数倍于反噬的暗黑之力再次压制你体内的天人五衰,但是……” “但是,还会有下一次,对吗?”冷静地接过花葳缓下的话尾,我有点 分卷阅读96 佩服自己在被判了死刑,还能如此镇定。 见花葳沉默,我闭了闭眼,压住自己沉重的呼吸,刚才,若不是卡卡再次施力相救,也许现在的我已经魂飞魄散。 “你不用担心,距离下次发作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卡卡维塔可以留在这里,我会想其他办法。” 看着他不情愿却又暗暗忧心不得不妥协的模样,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虽然余怒未平,但思及自己也许时日无多,便不想再与他置气。 “我去看看卡卡。”淡淡丢下一句,我起身向里间走去。 刚进了屋,就见卡卡已经醒来,正靠在床边眼眸深深地看着我。 “你醒了,好些了吗?”走上前去,我坐在床边,看着他仍旧没有血色的脸,摸了摸他的额头,入手还是一片冰凉。 卡卡握住我的手移至唇边吻了吻,与我十指交握放下,“我没事,只是一时力竭而已,你呢,可还有不适?” “我已经好了,你还是再休息会儿吧。”紧了紧与他交握的手,我仍旧不甚放心。 就在这时,花葳从屋外走了进来,我和卡卡不约而同地看去,只见他重重地在桌上放下了一样东西,然后来到床前,不由分说地将我拉起—— “喂——你干嘛!”与卡卡相握的手被花葳一把拽开,我气恼出声。 “他需要休息。”花葳沉声开口,不顾我的推拒,强行揽着我向屋外走去。 行至门口,他停下脚步,微微侧首向后道:“如果你想躺上十天半个月,也可不服那药。”说罢,便带着我离开了房间。 回到位于顶层的卧室,我刚问了句“你给了他什么药”,就被花葳粗鲁地丢上了床。 他面色阴霾,妖冶的金眸尽是揉碎的寒星,他盯着我,开始脱起自己的衣服—— “你、你要做什么!”我仰躺在床上,脸一红,他不会是要—— “做爱。”铿锵有力的两个字说完,花葳扑了上来,捉住欲逃跑的我,蛮横地撕了衣衫。 当我雪白的身躯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当我看见花葳眼中燃烧着熊熊欲焰,我不禁哀叹,今晚恐又难眠。 这激烈纠缠的一夜,花葳前所未有的粗暴,没有爱抚、没有停歇,让我从疼痛到高潮,又从高潮生生做到了犯疼。 腿间的秘处早已红肿不堪,两片娇嫩的花瓣亦被摩擦肿痛,起先我还能抗拒着、享受着,到后来只能奄奄一息地被他压在身下猛烈撞击。 我以为他在妒嫉,在发脾气,却没想到不经意间从他眼里看见了氤氲的水光。 心中深深叹息,我明白了他在害怕,害怕失去。 努力勾起酸软不堪的腿,缠住他的腰,伸手拉下他的脖子,我轻轻吻上了花葳的唇,此刻,我说不出安慰的词语,只能用身体与他抵死缠绵。 第一百一十五章一山不容二虎,夹在中间很受苦 当你知道自己是一个将死之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想大多数人也许会万念俱灰,或者去完成未了之事,可是我却十分平静。 我不是一个洒脱之人,却也惊讶于自己的如此淡然,仿佛那个即将天人五衰的不是自己,而是镜中的另一个人。 是生无可恋? 我没有太多欲望,七情六欲似乎都已看淡,只是对卡卡会有淡淡不舍,对花葳有些许愧疚,至于那些更加遥远的人儿,只能避开不想。 我不禁暗笑,自己多久也变得如此自欺欺人,薄凉淡漠…… 接下来的日子,卡卡住了下来,他服了花葳的药,身体很快恢复,可白日仍需用大量时间闭养,所以也不多见。 因为卡卡的出现,我也与花葳分房而睡,此举惹得他强烈不满,但在我的坚持下,他亦无可奈何。 不过,每到半夜,花葳总是悄悄摸进房里,不顾反对地爬上我的床,放肆地弄出极大声响,丝毫不会顾及住在同一层的卡卡,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让卡卡听见,变相宣誓主权。 对此,我又气又恼,却拗不过他的蛮横霸道,翌日见到卡卡也更加羞窘难当。 好在卡卡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平日里仍旧对我和颜悦色,不过对花葳,那眼神冷得可以冻死人。 无视了他们之间的波涛暗涌,我的日子倒还相安无事,不过最头痛的就是三人一起用餐的时候。 花葳平素事务繁多,为了坩青九眼天珠和我的身体,他白日经常外出,可每每到了晚餐时刻,他总是准时出现,定要与我一同用餐。 而卡卡,在魔域便习惯了吃我做的菜,现在更是恰到好处地在花葳面前怀念我的手艺,经常一顿饭下来,花葳的脸黑如锅底,卡卡则暗自得意,而我自始至终都坐如针毡、食同嚼蜡。 这天傍晚,夕阳还未落下,我写了一个下午的字,放下笔,揉了揉略略酸痛的肩膀,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拖着慢腾腾的脚步向花园旁的餐厅走去。 我一路走着,一路欣赏着周围的风景,这座阿修罗宫,带着浓厚的中亚风格,虽没有浩大恢宏的殿宇,却格局分明,穹顶高柱、回廊花园,皆设计精致,如一处行宫。 我不得不感慨花葳的细心,宫殿虽是异域建筑,但殿内的许多家具器物,和我在人间所用类似,习惯了现代人的生活,这里让我感到十分舒适。 就拿用餐来说,不论是天道还是鬼道,都是将食物放在极矮的桌上,用餐时席地而坐,对我而言,这姿势难受极了,但现在,前方的高脚餐桌上放着丰盛的菜肴,我拉开了餐椅,美滋滋地入座。 花葳和卡卡还没过来,我先动了筷,只要他俩一到,这饭可就不那么好吃了。 刚尝了两口糖醋脆皮鱼,花葳便走了过来,看我埋头苦干的样子,他笑了一句“馋猫”,遂也坐了下来。 花葳吃的极少,他一面给我布菜,瞟了眼旁边空着的餐椅,也不多言。 没过多久,卡卡也进了餐厅,他长发成束,一身暗紫华衫,翩然而来。 他见我们已经动筷,不满地开口,“怜姐姐,刚才在楼上怎么不见你人?害我扑了个空。”说完也不客气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花葳闻言冷哼一声,也不抬头,继续为我夹菜。 我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看眯着眼一脸不满的卡卡,巴巴地道:“刚才看着时间晚了,以为你不来了。” 下午我通常都在书房练字,卡卡总会在晚餐时候先来找我,可是今天我根本就没看时间,压根儿就忘了面前这尊魔。 听了我的解释,卡卡的脸色好了一点,轻哼了句“下次定要记得”,也慢条斯理地拿起筷子开始用餐。 我看着卡卡将筷子使得熟练无比,不由得回想当初在魔域,他为了吃我做的菜,硬是练了好几天用筷子夹豆子,思及此,我的眼神 分卷阅读97 柔了柔,不禁微微一笑。 可是,我的笑容还未淡去,面前的碗就被人用筷子“呯呯”地重重敲了几下,我一愣,转头看向那筷子的主人,只见花葳正蹙着眉,一脸不悦地说道:“吃饭。” 敛了笑容,我有些无奈地拿起筷子继续用餐,不过速度却慢了很多。 “怜姐姐,这鱼没有你做的色泽鲜美、松脆酥口。”卡卡夹起一块脆皮鱼,左右看了两下,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此言一出,我顿觉头皮一阵发麻,心中数头草泥马奔过,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呵呵,是吗……”说实话我完全不记得有给卡卡做过这道菜,但我深知他的脾性,此刻不敢驳他面子,只得干笑两声应付。 “怎么,你不记得了?”卡卡微微掀眸,琉璃紫的眸子色彩瑰丽却含着锐利,大有“你敢说一句不试试”的感觉。 “记得啊,嗯……你好像挺喜欢。”瞎话张口就来,我真佩服自己能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 卡卡听了很满意,对我赞许一笑,十分有优越感地瞟了花葳一眼,才又不紧不慢地继续用餐。 可坐在对面的花葳,脸色开始很不好看,终于他放下筷子对我道:“这几日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不适?” 我瞬间不自在起来,他夜夜爬床,以延缓发作为借口在我身上用尽十八般武艺,还会不知道我身体如何? “没有,我很好。”我飞快回答,生怕他再说出什么其他的话。 “嗯,想我夜夜操劳,应当没事。”花葳点点头,状似无心地开口。 靠—— 这还要不要人活! 右方的卡卡顿时没了笑意,他面色阴寒地看着花葳,目光又缓缓转向了我,突然勾起嘴角,“怜姐姐,用阿修罗的男精来增补暗黑之力,效果甚微。” 我一噎,这次连话都接不上来—— “哼,若不是你贸然取出灭神针,也不需如此这般。”花葳冷嗤,终于正眼看了卡卡。 “倘若不取针,她的灵魂早就被吞噬得一干二净,难道你喜欢一具躯壳?”卡卡也不相让,不冷不热地驳了回去。 “救得她回修罗道,我自会想办法。”花葳面色越发阴沉。 “什么办法?把她送到毗湿奴那儿?就毗湿奴那个变态你也放心?”卡卡嘲笑地看着花葳,眼中充满了鄙视的神色。 花葳闻言眉间一蹙,眼含薄怒,一时间,气氛有些剑拔弩张—— “咳咳咳……我吃饱了,你们慢慢聊。”眼见情况不对,我饭也不吃了,立刻决定脚底抹油。 他二人看向我,还没来得及发话,我便迅速起身,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 别怪我如此没志气,这两尊佛爷,真真让人无福消受,不管是谁都能把我生吞下肚,还是先溜了好。 第一百一十六章半夜通通来敲门 离开了餐厅,为了避开花葳和卡卡我没有回房间,独自一人带着肥白到海滩散步,晃悠了个把小时,直到夜空中繁星闪耀才慢吞吞地回了阿修罗宫。 此时殿中已明灯高挂,除了三三两两的仆从,倒没见到他二人的踪影,我稍稍松了口气,取了干净的衣物,去了浴殿沐浴。 沐浴完毕,回到房间,我一边逗着肥白一边擦拭着湿润的长发,突然房门轻响,我一抬头,正见花葳推门走了进来。 他似乎也已沐浴过,换了一身白色软袍,前襟松散,结实的胸膛半露,腰间堪堪一条系带,下身衣物倒还完整。 我看了花葳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擦头发,他走了过来,顺手接过我手中的软巾,一点一点地擦拭着。 这里没有电吹风,我也没有能力可以烘干头发,所以每次花葳为我服务,我都特别享受,毕竟这种事儿对于曾经的我和他来说,都是天方夜谭。 “刚去哪儿了?”花葳换了张干巾,重新包裹我的长发,轻轻地揉着。 微微向后靠进他的怀中,我眯着眼慵懒地开口:“带肥白去海边散步。” 花葳也不再说什么,他拭干了发间多余的水分,双掌发热,开始帮我烘干头发。 我曾好奇地想学习这门法术,他却说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咒术,可我反复咏念咒文,身上却连丁点反应都无,花葳见我十分沮丧又不甘心的模样,终于娓娓道出原来我是少有的、完全并没有修习神通潜质的体质,尽管当初在魔域吞噬了几个仆从,那也只是阿修罗临危的本能反应,若对方能力再强,我也许只能坐以待毙。 这个结论让我对那日差点被魔物强暴的场景有些后怕,心里也郁闷得不行,在这个神佛漫天又弱肉强食的世界,为毛我居然是个废柴啊啊啊啊?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既然是废柴就应该过废柴的生活,为毛又给我半把神钥,让我被迫招蜂引蝶,引狼饲虎!真真是让人欲哭无泪! “叹什么气,头发干了。”我一声声长吁短叹引得他轻笑,放下手中的毛巾,伸手将我搂在怀中。 “叹气为什么我没有你这本事……”我懒散着身子靠着他,语气十分幽怨。 花葳闻言笑了出声,“你若嫌擦头发麻烦,以后由我来就是。” 我心中一暖,笑得眯了眼,转过身轻轻吻了吻他的唇,然后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伸出双手,轻轻环上他的腰,略略斟酌了一下道:“嗯……葳……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花葳很享受我的温顺,一手在后背轻抚。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回人道吧。”我尽量平静地开口,却还是止不住心头泛苦,我若不在了花葳就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这个世界,与其这样还不如回去,至少那里还有他的家。 花葳默然,只是抱着我的手紧了紧,我见他没有回应,接着说:“那些种族的复兴,对我们来说都太遥远了,我只希望你好好活着,娶个老婆,再生一堆宝宝。”话到此处,我已有点哽咽,连忙闭了嘴,不想他听出异样。 花葳仍旧沉默,他搂住我的腰身向后微微拉开距离,低头吻住了我,厮磨半晌才贴着我的唇道:“我若娶了别的女人,你不是要伤心死,就像上次……”话到此处,他突然敛了声,又道:“傻瓜花怜,不要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 心中充满了凄哀离别之情,我泪眼朦胧,只闻得花葳在耳边不断低声安慰,他呢喃了许多,我听得也不甚清晰,只顾着想不久后的某一天我们将天人永隔,心里便阵阵发疼。 一时间,伤感的气氛难以化开,我们都沉滞其中—— 突然,外间传来“砰砰”敲门声,紧接着卡卡的声音响起,“怜姐姐,睡了吗?” 我一愣,没想到这么晚卡卡会寻上门,我下意识地看向花葳,见他脸上柔情顿无,脸色又渐阴沉。 “ 分卷阅读98 呃,什么事?”我有些紧张地回答,想起身脱离花葳的怀抱,却被他抓得更紧,几番扭动,外袍更加松散,光裸的肩头露了出来。 “我有事想和你说,关于天人五衰。”卡卡也不急,很有耐心地回答。 “让他明天再说。”花葳眯了眯眼,低头咬住我的耳朵,放在腰间的手穿过衣襟,毫不客气地扣住了一只绵乳揉捏。 我倒吸一口冷气,卡卡还在门外,他不仅不避反而更加放肆。 “明、明天再说吧,我已经睡了。”我有些底气不足地开口,努力拒绝着花葳更加过份的挑逗。 门外的人儿默了默,再次开口声音已冷了下来,“为何不能让我进屋?谁在你身边?” 闻言我一惊,浑身如凉水泼来,卡卡已然怀疑,若我再断然拒绝,说不准他会直接进屋,届时知我欺骗,以他的反复无常,定又是一场灾难—— “没、没有人,你……等等。” 我被卡卡折腾怕了,此时也顾不得花葳,只满脑子想着不能让卡卡发怒,硬生生地跳下床,抓着花葳就往床下塞。 花葳还没回过神来,蹲下身待反应过来立时大怒,“你竟然让我——”他金眸耀眼得能喷出火来,没想到我竟然让他做见不得人的奸夫。 见他不肯配合,我立刻低声哀求,“求求你啦,就这一次!” 花葳看着我,神色软了些,正欲开口说什么,突然,外间传来“嗞嘎”推门声—— 我一吓,再顾不得其他,使了吃奶的劲儿把花葳推了进去,潦草放下床沿的床单,遮住了床底小半的距离。 好在房间较大,床榻也并非与大门一眼通透,待卡卡进得内屋,见我正收拾着床上的被褥。 第一百一十七章习字(一) 我故作惊讶地抬头,“你怎么进来了?” 卡卡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弹了弹衣袍,不着痕迹地扫视着房间每一个角落—— 他的视线在床边顿了顿,微微偏头,眸光微闪,继而朝我一笑,“见你没了声响,就进来了。” 怕他看出端倪,我不敢在床前久呆,有些做作地理了理衣衫,施施然地走到房间另一侧的梨花木桌旁。 桌上放着文房四宝,以备我兴来时练字,我将卡卡的注意力引向这里,扶着袖,执了块墨条,开始在砚台里轻磨。 “你想和我说什么?”我未抬头,状似漫不经心地问着,手心却冒着虚汗。 此时卡卡却不急于回答,他慢悠悠地晃到我身旁,好奇地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我掀眸,见他正执了一支毛笔,捏着笔头研究。 “毛笔。”我淡声回答,继续磨墨。 他把玩完毛笔,又拿起我桌上的字作,从上到下,开始细细品看。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博大精深的中华古文他也能看得懂? “果然一样。”一声低语从他口中传来。 “什么一样?”我奇怪地抬头,看向卡卡。 “与遗落之地的字一样。” 我一愣,突然想到在遗落之地的亭中和竹楼皆留有极似我风格的字作,只是,在此之前我从未去过那里,而且那个地方也被封存了将近三千年—— “只是同样的字罢了,你不熟悉,看起来当然一样。”遗落之地的字作虽然是个谜,但那字字句句的忧伤彷徨,让我潜意识地不想过多纠缠。 “是吗?”卡卡淡声应了句,放下纸,也不多辩。 我见他一派悠闲,继续把玩着桌上的各个物件,却没有再开口的意思,花葳还在床底,也不知多久会忍不住跳出来,我终是沉不住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咬了咬唇道:“你到底有什么事,不说我就要休息了。” “还是这么没耐心,现在时辰尚早,不如你就教我写字吧。” 顿时,我满头黑线,大晚上的不睡觉,跑来让我教他写字,他到底想干什么? “你又不识这字,我如何教你?”蹙着眉,我头都没抬,将话堵了回去。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突然,卡卡慢慢地念了一首元稹的《离思》。 我一震,立刻抬眼看去,他手上拿的正是一首我所书的《离思》。 “你、你多久学会了识字?”我十分惊讶,记得他初带我去遗落之地时,还不识得汉字,怎么没多久就—— “想学就学了。”卡卡说得云淡风轻,末了他微微一笑,眼眸流转,睨着我道:“现在可以教我了吧?” 我一阵头痛,看着面前的少年,眉眼精致如画,红唇微抿,似笑非笑,俊俏无双,经常会让我生出自己老牛吃嫩草的错觉,可事实上,他哪是羸弱的少年,压根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难缠至极的魔。 “你刚才在门外可没说要习字。”我心中疑惑渐重,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现在想学了,怎么,你不愿意?”我的再三推拒让卡卡的脸渐渐冷了下来。 我一颤,心中虽恼,却也不敢再拒绝,可这一折腾又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花葳还在床下—— 心中一阵无力,我望了望天,真想咆哮,老天爷,快把这些神啊魔啊都送回火星去吧! 卡卡见我十分苦闷,反而面色稍霁,他勾起嘴角,两步靠近我的身边,微微俯身在我耳旁轻语:“放心,你只是教我习字,罗睺不会这般小气。” 他的气息吹拂在耳际,带来一阵瘙痒,与此同时,一根滑腻的东西悄悄钻进裙摆,绕上了我的小腿—— 我一个激灵,瞬间怔愣后,反应过来那盘着小腿上移的是何物时,继而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地看向卡卡—— 他却挑眉一笑,漂亮的脸蛋透着隐隐魔性,他紫眸微眯,红舌轻舔着嘴角,道:“现在可以教我了吧?” 那像蛇一般滑腻冰冷的藤蔓绕过膝盖,缠上大腿,我立刻夹紧双腿,却仍止不住它缓缓上移的趋势,直到藤蔓绕上腿根,隔着底裤抵着腿心才停了下来,而我早已浑身僵硬,后背冷汗涔涔。 我看着卡卡透着魔魅与诱惑之色的眸子,感受着腿间随时威胁着要进入的藤蔓,脑袋一阵晕眩,半晌后我颤巍巍地开口,“好。” 卡卡满意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开始吧。”话音刚落,他的手就揽上了我的腰。 我立于桌前,他站在身后,腿间的异物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着,我紧张得浑身冒汗,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有些颤抖地伸出手,拿了张宣纸铺开,身子不由前倾,夹紧的双腿也略略分了开来—— 缠在腿根的蔓条立刻寻了缝隙,撩开底裤钻了进来,冰冷滑腻的触感让我浑身一颤,再次用力夹紧双腿,已是无济于事。 裙底的蔓条并没有直 分卷阅读99 插入穴,而是抵着花缝来回轻磨起来,诡异的酥麻感传来,非但不能让我迷醉,反而愈发紧张,我骇然地咬紧下唇,微微扭臀抗拒。 “你想让我怎么教你……”我艰难地侧身看向卡卡,眼中有着两分乞求,声音却努力保持沉稳。 “就再写一次遗落之地的那首诗吧,你写我看。”卡卡声音清籁,不带一丝沙哑,眼眸却氤氲着沉沉欲望,他一手慢慢从腰间上移,穿过了低领的软袍,探入衣襟—— 此举让我倒吸一口凉气,我匆忙看向斜对面的床底,那里黑洞洞的并无一丝异样,心底略略松了松,我一把抓起罩在左乳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出衣襟—— 一时间我又急又气,却又不得发作,反而让卡卡不耐地重重捏了下乳尖儿以示警告,酥麻的刺疼传来让我不敢再抗拒,只得妥协地拿起笔,沾了墨汁,颤悠悠地书写起来。 我一笔一画地写着,腿间的藤蔓却不甚老实,来回碾压了珠核数下后滑向花口,居然就着滑腻的汁液突然钻了进去—— 立时,被占有的饱胀感让我身子一僵,鼻尖冒汗,我下意识地收缩甬道拒绝,不料听见身后的人儿发出极细的喘息,衣襟内的手也开始肆无忌惮地揉弄。 第一百一十八章习字(二)Tea 我不知滑入腿间的藤蔓到底有几根,只感受到那滑腻的淫靡之物正来来回回地在花径中穿梭着,毫不留情地刺激着穴内每一个敏感点。 墨汁滴落纸面,我却无暇顾及,只得一手撑着桌子,另一手握着笔不断轻颤,就连指节都用力得泛白。 “怎么不写了?”卡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了两分低哑的压抑,与此同时,穴内的藤蔓齐齐抵住那一处敏感开始疯狂蠕动—— 我下腹一酸,哪受得住这般挑弄,轻而易举地便被抛上了巅峰,背脊阵阵发麻,我止不住地浑身轻颤,包裹着异物的花径更是不断收缩。 快感一波波袭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却不忘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床底。 好在下身的藤蔓在将我抛上巅峰后便没有得寸进寸地继续蠕动,反而安静了下来,几息之后,快意渐消,我终于平复了下来。 以为卡卡会就此停下,我放下笔,双手撑住桌沿轻扭臀部,想将缠住下身的藤蔓甩开。 他倒也配合,体内的藤蔓慢慢地根根抽离,我高悬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可没想到,当最后一根藤蔓滑出穴口,下一刻,我的双腿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裙摆从腰后被拉了起来! 我大惊失色,正欲转身推拒,后背却被重重向前一推,失去平衡的我一声低呼,有些狼狈地趴在了桌案上。 衣摆被推至腰际,盈润雪白的臀立刻暴露在了空气中,连同那微微红肿的花谷亦无所遁形—— 此时的我惊慌失措,没想到卡卡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准备真枪实弹地在这里做上一回!我顿时傻了眼,不知该出声拒绝还是咬牙忍耐—— 这时,西索的衣衫声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根粗硕之物抵了上来,在我的大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那物势如破竹、毫不迟疑地冲进了体内! 卡卡的动作可谓一气呵成,又重又深的捣弄直抵花心,他一手握住我的腰,另一手在圆臀上肆意抚摸,而我,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吓懵了…… 花葳还在床下—— 要是他看见——他要是他看见!! 老天爷不带这样——我的心脏受不了啊啊啊啊啊—— 卡卡察觉了我的异样,低声一笑,接着双手握住我的腰,蓦地加快了撞击的速度。 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紧张和惊恐,高潮来得又快又猛,连续十几下的撞击后,甬道便止不住地收缩抽搐。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能感受到的除了那要命的快感就是如擂的心跳,沉浸在巅峰喜悦的身子异常敏感,紧接着被毫不留情地继续抽插捣弄。 终于,无法挣脱的我受不了地低吟出声,我趴在桌上埋首于双臂之间,那如哭如泣的娇啼,再也抑制不住地从嘴里飘出…… 下一刻,房间内的空气一阵震动,我下意识地想抬头,却被身后的人儿死死按住后颈。 接着又是两股强大的气流在空中碰撞,猛烈的撞击虽然无声,却重压得让我胸口一窒,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桌上的笔墨纸砚翻飞一地—— “卡卡维塔!你找死!”花葳怒极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闻声,我一吓,立时浑身僵硬,连带下身也狠狠收紧。 身后的卡卡一声轻哼,重重地顶入不再动作,按住我脖颈的手亦松了开。 没有了压制,我趴在桌上下意识地抬头,便见花葳站在桌前六、七步外,他双眸赤红,清俊的脸庞尽是扭曲的暴怒! 下一瞬,花葳双掌突起,十指利爪陡现,杀伐之气破空袭来—— 可是,那凌厉的攻势却在两步前被一道无形的结界生生挡下,空中再次出现一波强烈的撞击。 这波冲击让我胸口又是一窒,双耳轰鸣,抬眼看去,那结界已然出现数道裂痕,已是堪堪不能抵挡再一次的冲击。 “罗睺,你想做什么?”身后的卡卡终于轻飘飘地开口,那语气硬是带了三分漫不经心。 “你好意思问我?放开她!” “我若放开了怜姐姐,那谁来渡她暗黑之力?你吗?”卡卡不痛不痒地回答,末了还轻嘲两声。 “你——”花葳怒极,却被这摆明气他的话堵得一时语塞。 “若无事的话,罗睺请自便吧。”卡卡不耐,伸手握住我的腰,胯下顶着花心开始缓缓厮磨。 此时的我完全处于当机状态,直到被卡卡重重一顶,酸胀的快感袭来,我狼狈地趴在桌上控制不住地轻呼出声。 “怎么?罗睺想留下来继续参观?”不见花葳离去,卡卡再次出言讥讽,“原来罗睺大人有窥他人房事之好,想必方才在床下,一定非常刺激吧?” 老天! 卡卡的话让我完全凌乱,他明知道花葳躲在床下,却还对我做出这种事来!—— “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传来,我抬头,花葳已愤然离去。 屋内只剩下我和卡卡,但我却完全没有继续的兴致,扭动身子,我挣扎着想要离开桌案。 卡卡配合地松开了钳在我腰上的手,抽出了坚挺的欲望,却顺势一用力,将我翻转仰躺在桌上—— 沐浴后的衣袍已经彻底松散,我赤裸白皙的胸乳亦无所遁形地暴露在空气中,两朵红梅俏然挺立,一副待人采撷的模样。 我慌乱不已,想要起身,可未等我从桌上挣扎起来,卡卡已覆身而上,他毫不犹豫地张口含住一方凝脂,恣意啃吮,同时双手也不停歇地解开我下身的罗裙,几息之后,我竟无能为力地被 分卷阅读100 剥了个干干净净。 “卡卡,不要。”我喘息着,伸手推拒他的肩。 卡卡的肌肤是不同于我的苍白,尽管肩背单薄,我却难以撼动他一分。 “嘘,怜姐姐,不要拒绝我,闭上眼享受便是。”卡卡起身握住我的双手压于桌案上,十指相扣,接着又俯身轻吻我的眼眉鼻唇,他的吻一路向下,再次来到胸前,齿咬着娇嫩的乳尖左右舔舐。 酥麻的电流不断击向下身,没有了填充的花径几经收缩,又浸出香甜的花液。 突然,手上的桎梏松了,双腿却被他有力的臂膀向两侧拉开,卡卡的胳膊挂在我的膝后,湿润的花谷秘处敞了开来。 “啊……别看——”我困窘低喊,推不开他,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这么美,我不仅要看,还要尝。”仰躺在桌上,我看不见他的脸,但他的声音已是饱含欲望的沙哑。 话音刚落,腿间一阵瘙痒,卡卡的长发垂落在我的大腿上,下身一股灼热的气息靠近,微凉的花谷被湿热的唇密密实实地吻住。 第一百一十九章渡力(一) 我不知是卡卡的技巧过于高超,还是我体内的病症又犯,不消多时,我便在他的唇舌下丢盔弃甲,欲仙欲死。 快感如潮水袭来,一波一波将我冲击得无力反抗,直到他停止吮吸花谷间挺立如豆的花核,我才稍稍缓下了激烈的喘息。 卡卡起身,没有多余的言语,直接执起粗大的肉柱抵在穴口摩挲了两下,便毫不迟疑地顶了进来。 穴中早已汁水成灾,我没有任何疼痛不适,直接被这愉悦的快感冲刷得脑海一片空白。 卡卡勾住我的双腿,挺动着腰腹不断用力进出,他死死地盯住交合套弄的那处,并不时用手指揉弄着充血脆弱的花核。 我如啼般娇吟,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迎来了再一波的高潮。 “唔……别绞这么紧。”销魂的呻吟亦从卡卡口里传出,他似受不了我抽搐的甬道,被激得加大了动作,开始蛮横的撞击。 快速的抽插捣弄,让被抛上高峰的我无法下来,绷紧的神经被不断拨弄,我受不了地摇动螓首。 “嗯……啊,不要,轻点。”我受不住地娇呼,却换来他愈发凶狠的对待。 他迅速抽出欲望,将我翻过趴在桌上,捉住我的腰便挺身从后而入—— 我抓住桌子的边缘承受着后方极致的捣弄,就在那濒临崩溃的快感再次向我袭来之际,房间的门突然打开。 花葳再次出现在眼前,我也再次傻眼—— “花葳,你……”我惊慌地看着他,他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此时花葳已不复先前的暴怒,但仍旧面色阴鸷地看着在桌上纠缠的我与卡卡,他走上前来轻执起我的下巴,面容扭曲道:“我只当他与你渡力。” 我还未回过神来,就被花葳一把拉起,我被迫站起身来,卡卡还在我的身后。 “怎么,罗睺有兴致一起?”卡卡的声音难掩怒意,握住我腰间的手也蓦然用力。 “我说了,我只当你与她渡力。” “呵……是吗?那你且好好看看我是如何将暗黑之力渡予她。”被打断好事的卡卡怒极而笑,将我从花葳手中用力抱回,走向床榻。 我被赤裸地丢在床上,双腿大张,卡卡上前半跪在床沿,按住我的腿根,沉身猛力进入。 “啊……”我再次低呼,旋即羞耻地用双手捂住脸,无法拒绝卡卡的强势入侵,身体的快感也无暇顾及,此时的我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来逃避当下这个诡异的场景。 突然,一阵酥麻的抚触感从胸前传来,紧接着,我捂住眼睛的手被拉开,我睁眼,就见花葳俯首吻了下来。 他的吻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愤怒和怨怼,手似发泄般用力地握住我胸前的雪峰,不断揉捏玩弄。 我的舌被吸得有些发疼,想要躲开,却被花葳另一只手钳住下颌,口中的津液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伴随着身下卡卡猛烈的撞击,我觉得自己快要疯掉。 此情此景,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接受极限,虽然我与他二人皆发生过关系,但也不能这样来啊啊啊啊啊…… “停……你们停下!”好不容易在花葳放过了我的唇转而亲吻脖颈之际,我立刻撑起身子大声喊停。 床上的两个男人皆是一愣,卡卡的脸色尤是难看,他狠狠地瞪了花葳一眼,转而看向我,一双紫眸尽是未餍足的欲望,他舔了舔唇道:“乖,过来。” 我下意识地摇头拒绝。 下一瞬,周遭出现了若干条黑气四溢的藤蔓,藤蔓迅速缠住我的手脚,一个用力,我的身子被拖向卡卡,双腿也被强力拉开。 卡卡的迫不及待带着两分不耐的粗暴,本就羞耻不已的我被这般对待,心中顿生几分委屈,他们的毫无顾忌,让我有一种被亵玩的感觉。 鼻头一酸,金眸泪雾渐起,我大声而倔强地开口,“卡卡维塔,放开我!我不要!” 正欲再次进入的卡卡听闻我连名带姓的叫他,有些诧异地抬头,但见我一脸委屈的模样,懊恼的神色一闪而过。 “怜姐姐,何须害臊,你我这般乃是天经地义。”卡卡安抚地开口,眼眸中却盛满欲望。 好一个天经地义!花葳适时冷哼,却未插话。 卡卡瞟了花葳一眼,终于耐下性子对我说:“我若不与你渡力,那病症再犯,其反噬只会一次比一次厉害,若有下次,我不知是否还能阻止你体内的天人五衰。” 紧缠着四肢的藤蔓松了松,我看着面前的卡卡已无先前的狼虎之相,眉宇间尽是掩不住的忧心。 卡卡的说辞反倒让我无法再继续发作,这道理我虽明白,但也不能他们二人一起上啊啊啊啊…… 我犹疑的目光慢慢转向花葳,思索着应该如何开口。 就在这时,花葳一把扯断缠住我胳膊的藤蔓,抓住我的双臂,将我拖拽到怀中。 “花怜,我不会走,你是我的,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想我走!”花葳的脸有几分扭曲,他的眼中揉合了太多激烈的情绪,痛苦、矛盾、愤怒,最后全化为深不见底的漩涡,“如果你觉得难以接受,那就眼不见为净。” 语闭,一条系带出现在他手中,在我惊疑的目光下,花葳将系带蒙住我的双眼,拴结。 这算什么?我不能接受的是3P、3P!不是蒙个眼睛就自欺欺人的当不存在啊!! 我正欲拉下系带,大声驳斥,不料藤蔓再次缠住我的手,迅速向两边拉开,我一愣,更加着急,还未开口,便被人堵上了嘴。 胸前两团娇软被一双手狠狠揉捏,两朵嫩尖儿被掐住拉扯,我知道吻我的人是花葳,却无法分辨此时在我身上上下其手的是谁。 分卷阅读101 “哼,没想到罗睺竟有这般喜好。”卡卡冷哼,却也没有拒绝花葳的提议,他操控着藤蔓将我四肢牢牢束缚,不会疼痛,却完全无法挣脱。 “唔……不……”我被花葳疯狂地吻着,只能在些许的换气间呜咽地表达抗议。 腿再次被藤蔓拉开,湿濡的穴口抵上了一根灼热的肉物,没有任何犹豫和缓冲,那肉物便猛力填满了我的身体。 第一百二十章渡力(二)Tea 黑暗中的我无法想象这是一番怎样淫欲迷乱的场景,身体被毫无保留地展开,没有任何一处再是私密。 卡卡卧坐在前,而我被迫骑在了他的胯间,起落间,那巨物不断贯穿着我的下身,他粗重的喘息喷洒在我胸前,并不时齿咬着柔嫩挺立的乳尖儿。 我的手被藤蔓向上拉起悬吊在半空中,而身后又是另一具灼热的身躯。 花葳不知何时已褪尽衣衫,光裸的身子贴着我的后背,他扶着我的腰臀摆弄着我上上下下,甚至当他察觉到我高潮降至,便将我狠狠地压在卡卡的肉棒之上前后磨砺。 那坚硬如铁的肉棒在我体内早已撞击了无数次,突然被甬道狠狠禁锢前后磨动,卡卡也有些受不了地轻喘,“想要我这么快就泄掉?” 他的声音满含沙哑的欲望和极度的不爽,察觉了花葳的意图,卡卡却更加用力上挺,他抚摸着我胸乳的手亦滑至腿间,肆意地亵弄着颤栗的珠核。 “啊……卡卡住手,花葳停下……”我气喘吁吁地娇喊,浑身已是香汗淋漓。 可我拒绝的娇喊完全没有遏制他们的行为,反而助长了这二人的兽欲—— 光洁翘挺的臀瓣被身后一双火热的大掌分开,隐秘的菊蕊被迫暴露了出来,立时,我浑身寒毛倒竖,意会过来花葳他是想要——! “花葳,不要不要!”紧拽住缠在手腕间的藤蔓,我挺起腰肢,扭动臀部,欲甩开已在臀瓣间蠢蠢欲动的火热。 我的抗拒出乎了卡卡和花葳的意料,竟然顺利地挣脱了他们的桎梏,除了被捆住的双手仍被高高吊起,下身卡卡的欲望也被我扭了出来。 我还未得更进一步动作,花葳的手便从身后来到我张开的胯间,他拨开红肿的花瓣,伸入两指,在甬道内掏弄出滑腻的花液,顺势向后一抹,花液湿润了紧缩的菊蕊,紧接着,沾满了花液的手指微微用力插了进去,开始前前后后地扩张着那小小的入口。 此时卡卡也不甘示弱,他执起仍旧挺立的粗大欲望,来回摩挲着汁水横流的穴口,他微微倾身咬住我右胸的小小乳尖,满含欲望地道:“不听话。”便开始用力地齿咬,下身的肉物亦再次灌入我的体内,开始疯狂地挺动。 “嗯……啊……”胸前的微微疼痛和下身的舒爽刺激,让我忽略了后穴的手指,忍不溢出一串娇吟。 我的肉臀被卡卡的腰腹顶撞得快速起伏,花穴被狠狠抽插着,穴口红肿,汁液成沫,体内的宫口亦被撞得似痒似麻,甚至带着一丝丝隐痛。 “我不行了……不行了……”我骑跨在卡卡腰上,不断摇头,禁不住地哀哀求饶,却没有换来沉浸在欲望中人儿的心软,只换来了他们更凶狠的对待。 我的腰从身后被花葳钳住,用力向下按去,下身瞬间传来饱胀欲裂的感觉,偏偏卡卡亦停下挺动,他捉住我的腿根,用胯间开始用力厮磨腿心。 这样的动作带来的刺激比抽插撞击产生的快感更甚,紧小的花道被野蛮搅动,穴口传来微微疼痛的感觉,穴内的每一处敏感点都要被摩擦欲狂。 “啊,卡卡……卡卡……”快要到达高潮的我,只能神魂渐失地喃喃娇唤,直到那搅动的粗大杵着那处敏感的软肉狠狠磨动撞击,我终于脑袋一片空白地被抛上高空,甬道不断地收缩再收缩,我腰肢僵硬地挺动数次,下身花液泛滥,吮住体内的肉物感受着人间极乐。 “花怜,我在。”卡卡亦粗重地喘息着,喉间充满了压抑的忍耐,他轻咬着我的脖颈,下巴,最后吻上我的唇。 如果这场欢爱在此时结束,我想这勉强能算一场我接受范围内的性事,可事情往往都是不从人愿,在我还未从欢愉中平复,扩张在菊蕊的手指换成了另一个火热的肉棒。 小穴还含着卡卡的欲望,菊蕊即将面临侵犯,我知此时已是避无可避,遂趴在卡卡的怀中,咬着唇,颤抖着身子迎接欢爱的另一种体验。 “嗯啊……”尽管咬了唇,菊蕊被撑开的疼痛还是让我忍不住低吟,我该庆幸花葳此刻没有失去理智地蛮横闯入,让我不至于惨叫出声。 花葳的欲望在菊蕊由浅至深地来回进出,过了初时的胀痛和排泄感,柔韧的肠壁被完全打开,没有疼痛,却胀得难受。 “好了?”卡卡低哑的声音响起。 “嗯。”花葳模糊地回答。 简短的对话后,一场如狂风暴雨的欢爱拉开帷幕,我觉得自己成了一叶扁舟,在前后两个男人的欲望洪流中无法靠岸。 他们的配合出乎意料的默契,卡卡不再疯狂挺动,他有节制地起伏腰腹,耸动着我的臀进进出出地含着另一根火热的欲望。 仍旧被蒙住双眼无法视物的我,被脑中幻想的画面刺激得不断收缩下身,花液流得更多,黏糊着三人的交合之处一片糜烂泥泞。 随着我身子的放松和柔软,他们进出得越发畅快,直到花葳捉住我的腰,胯下顶住我的臀肉,疯狂地律动,最后终于释放在我的体内。 我不知这场欢爱持续了多久,只知被他二人用尽各种羞耻的姿势不断占有,幸得覆住双眼的系带一直未被扯下,不用与他二人面面相觑,在黑暗中,我羞耻地快乐着。 翌日,天光早已大亮,我在柔软的被褥中艰难地翻了个身,立刻被身后的人儿搂住腰腹拖了回去。 我迷迷糊糊地睁眼,严重缺乏休息的大脑开始缓慢运作,昨晚被花葳和卡卡吃干抹净的画面猛然浮现在脑海,我一颤,下意识地挣扎着坐起身来。 被褥滑落,我低头看着自己雪白的胸乳上尽是斑斑点点的印记,两粒小小的乳尖儿更被吮吸得比平时肿胀了许多,而腰间仍旧环着一支胳膊。 僵硬地回头,就见卡卡慵懒地靠在枕上,满面含春地看着我。 花葳不在,我悄悄松了口气,下意识抓着卡卡的胳膊就想往外丢,他紫眸微眯,漂亮的嘴角不悦地抿住,一个用力,便将我拉回了怀抱。 “你想跑?”沙哑的声音含着一丝凛冽。 深知卡卡脾性的我,靠在他的胸口,干巴巴地解释:“不是,我……我想去厕所。” 卡卡愣了愣,拉开了些许距离,低头看着我,“厕所?” “我想解手,你别抱着我!”我涨红了脸急道,下身两个穴口 分卷阅读102 还隐隐作痛,可抵在腰侧的棍子已经滚烫坚硬。 卡卡微微沉吟,再次疑惑,“解手?” 数头草泥马狂奔而过,我怒道:“我要排泄!排泄!” 这时,卡卡低头笑了起来,他温柔地执起我的长发别在耳后,轻声道:“看来,昨晚是把你吓着了,竟连这样的借口也想得出来。” 这回换我愣住,他怎么知道这是借口? 我正欲理直气壮地反驳,卡卡却一个翻身,将我拽住压在了身下,勾起嘴角道:“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排泄。” 第一百二十一章渡力(三) 一大群草泥马再次呼啸而来,踩着我的头顶狂奔而过,卡卡维塔,这个变!态! 就在我瞠目结舌时,软的和面条差不多的腿儿被拉开,全身上下未着寸缕,私密红肿的部位立刻暴露了出来。 “你,你想做什么!”我骇然,反抗的力气却一点没有,昨晚的一夜折腾,明明是给我渡力,到头来我却像被吸干了精气,浑身瘫软,而卡卡却生龙活虎,依旧性致勃勃,没天理啊! 他的手指来到穴口剥开了微肿的花瓣,毫不迟疑地伸了进去,几个来回,便勾出了已然稀释如水的阳精,他伸着水亮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要排泄的就是这个?” 我已经被这无下限的对话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不如,我来帮你。” 话音刚落,卡卡便俯下身,执起火热的欲望磨蹭着穴口顶了进来。 下体蓦然被充满的感觉让我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地收紧甬道,一声娇软的低吟亦不自觉地从口中溢了出来。 欲望被紧紧夹住的卡卡快意地轻喘,来回数十下的抽插后便捉住了我的腿弯向上压向柔软的胸部。 身体快要被对折,臀部被迫抬起,卡卡一手固定着我的腿,另一手拨弄着腿间颤栗的花核,平时隐藏在嫩皮之下的小核从昨夜开始就被挑逗刺激得肿胀探出,直到今晨仍旧鼓鼓地绽放在花谷间。 如电流般刺激的快感不断传来,那肉棒又重重地顶弄厮磨着穴内最为敏感的软肉,一大早就被最刺激的手段玩弄,我如幼猫般低低地叫着,轻而易举地便被抛向了巅峰。 “啊……啊,不行了……”无力的身体享受着极致的快乐,我感受到下身不断收缩再收缩,紧紧地绞住那利器狂涌蜜液。 卡卡似乎来了兴致,他紧紧捉住我的腿,蹲起身子骑着我的下身开始大力撞击,还在巅峰中的我敏感得经不住任何刺激,更不论这凶悍的狂风暴雨,几息之后,不堪蹂躏的花径绞弄着卡卡的肉棒开始失控地抽搐,而我只能攀着他的肩膀,享受着高潮的愉悦,脑海一片空白地嘤嘤喘息。 良久,卡卡终于餍足了欲望将白浊的精华释放在我体内,他抱着我,一个翻身仰躺在床上,而我只能趴在他身上浑身虚脱。 虽然累的不行,但我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几句他的蛮不讲理,却闻他沙哑低沉的笑道:“我真不知,不需食五谷的阿修罗皇裔还会像人类一样需要排浊泄污。” 我顿时无语,忘记了自己早已变成非人类的事实,除非天人五衰,估计连澡都不用洗了吧。 我又嘴硬了两句,卡卡皆笑而不驳,都被吃干抹净了我也自觉没趣,又疲累的不想起身,遂趴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地睡了,直到辰昏将至,侍人前来通请晚膳已备好,我才惊觉竟与卡卡在床上厮磨了整整一天。 换好了衣衫,我和卡卡来到餐厅,见花葳已经入座。 他淡淡地瞟了我们一眼,便收回目光优雅地拿起餐具准备用餐。 我却被他看得脸颊有些发烫,想起昨夜三人的疯狂,那些历历在目的画面仍旧让人脸红心跳。 我有些不自然地坐下,开始小心翼翼地用餐,花葳未提昨晚之事,只是不时为我布菜,我悄悄松了口气,再看卡卡,他一直春风满面,也给我布了不少菜,却未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一顿饭就在我的埋头苦干中忐忑渡过,直到末了,花葳缓缓开口道:“明日,我要去一趟夜叉族。” 闻言,我“咦”了一声,卡卡也抬首看向了花葳。 “夜叉一族在阿修罗族覆灭后迅速崛起,受天道庇佑早已脱离鬼道数千年,怎么,你要找他们麻烦?”卡卡懒洋洋地掀眸,眼中不免有两分好奇。 “绀青九眼天珠。”花葳淡声应道。 为了绀青九眼天珠,那吸附了数十万阿修罗族人的魂魄之物,若要复兴阿修罗族,必得回此物。 花葳……仍旧是没有放弃复兴之念吗? “我和你一起去。”虽然我没有什么身为皇族后裔的自觉,也没有复兴种族的伟大理想,只是不愿花葳独自扛起那些重担,来为我遮风避雨。 花葳看着一脸认真的我,神色却有一丝迟疑。 “复兴阿修罗族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只是不想你独自去面对那些事情。”赶在花葳拒绝前开口,我的语气十分坚决。 花葳的神色一瞬间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动容,终是颔首同意。 “既然花怜要去,反正我也闲着,就随你们一同前去。”卡卡适时插话,紧盯着我,神色却有一丝复杂。 “你可考虑清楚,天道不比下三道,即使天魔也不能为所欲为。”花葳沉声提醒。 卡卡一声轻嗤,十分狂妄地开口:“夜叉族而已,我还未必放在眼里。” 闻言,花葳亦不再多语,默许了卡卡同去。 翌日,当我准备妥当后来到前厅,他二人已在此等候,花葳隐去了我的修罗角,简单叮嘱几句后,遂开启了前往天道的通路。 六道轮回,唯天道福报最甚,生于此道诸天皆形容端丽,身体清净,不受尘垢污染,更无疾病恶苦,常是心有所思便能应念而至。 同样,天道也不同于昼夜颠倒、物资匮乏、人鬼混行的鬼道,这里有着下三道难以想象的丰美,空气清甜,处处皆群山湖泊、宝树繁花。 通道的出口位于须弥山下一处不远的荒野,善见城则位于山顶,我有一丝复杂地看了一眼那缭绕着仙雾的莽莽山峨,释迦……就在那里。 第一百二十二章登门夜叉(一) 穿过荒野,不消多时,我们来到了一座城市,此城不大,城内虽道路宽阔,建筑富丽,却没有善见城的繁华祥和之气,街上商家三三两两,很多商店关门闭户,就连往来的行人也少得可怜。 我有些诧异这番清冷的景象,以为掌管此处的罗刹族保留了在鬼道昼伏夜出的生活习惯,乃至大白天都人迹荒芜,可卡卡却道此城建立之初着实是热闹了一番,彼时三界六道无人不知罗刹一族得天帝庇佑,脱离鬼道在天道筑宫而居,种族跨界,从贫瘠的鬼道荣迁至福报最甚的天 分卷阅读103 道,这是何等荣耀,然而,短暂的风光后,此处便渐渐衰落,而今萧条至此。 我不禁唏嘘,在鬼道人人羡慕的无上荣耀如今竟是这般模样。 顺着主街,我们来到夜叉族的宫宅,这座宫宅占了小半个城市,门前虽冷清,却也修筑得富丽堂皇。 花葳带着我们从外墙灵闪而入,我只觉眼前景物一晃,便站在了内院一座大门紧闭的屋外,此时,屋内正有人在交谈,声音颇高,似乎在争执些什么。 我只闻得屋内之人言语间隐约有秋季祭礼的字样,还未听得真切,身前花葳一挥衣袖,不远处大厅的门“砰”地便向两侧重重打开—— “什么人!”下一瞬,屋内传来惊怒之声。 花葳不作回答,紧接着威压释放,四周空气瞬间凝滞,沉重而血腥的气息漫延开来,这是我熟悉的力量,磅礴刚硬,嗜血颤栗,我曾经就在这股力量的支配下轻而易举地吃掉了两个魔物,而今在花葳身上,更展现得凌厉非常,这……便是阿修罗之力。 花葳缓步走进厅内,我和卡卡跟随进入,明亮的大厅中,主座上一位虬髯老者,下首两侧旁位或坐或站着三名男子,四人衣饰华贵,此时皆惊看向我们。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我夜叉府邸!”站在厅中的一名年轻男子怒道,话音未落便挥出一道赋予咒力的利刃,迎面劈来。 可惜,花葳连手指都没抬,仅是微微掀眸看了他一眼,利刃瞬间被弹飞插入屋顶,发出刺耳的嗡鸣。 那男子一愣,未曾想到攻击被如此轻易地化解,他一脸恼怒,顶着未退的威压,分明面有勉强,却选择强攻而上。 “住手毗洒迦!”主座上的老者突然出声制止。 那名唤毗洒迦的男子正欲再次出手,被突然制止,怔愣之后虽有不甘,仍旧收了势,退到了一旁。 “阁下何人?来我夜叉族所为何事?”主座之人来回打量我们三人,面色沉疑地开口。 花葳缓缓侧首,眼底似有一片揉碎的寒星,短暂的寂静后,他勾起嘴角,低声道:“半遮罗,三千年不见,你连我都忘了?” “三千年……你?你是——”毗洒迦的表情由疑惑到惊愕,突然他两眼圆瞪,一声大呼,猛地站了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向花葳,手下意识地抬起指向我们,下一秒在惊觉自己的动作后,又迅速放下,他的眼中满布惊骇,哪还有方才的半分冷静。 相较于半遮罗的失态,其余人则讶异于他的反应,从而更加疑惑地盯着我们。 “父亲,他们是?”坐在右侧的另一名男子忍不住开口询问。 半遮罗张嘴顿了顿,颤抖地慢慢说出两个字,“罗……罗睺。” 语闭旋即跌坐回椅子。 询问的男子略略思索后恍然,遂道:“你便是那覆灭了阿修罗族的罗睺?” 我没有忽略那男子语间的两分轻蔑,一丝怒意从心底划过。 “放肆!吡羯住口!”半遮罗突然厉声喝斥,紧接着对花葳道:“犬子无礼,请罗睺勿怪。”接着便迅速让人为我们看座。 那名唤吡羯的男子被突然训斥,颜面无光,一脸恼怒,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半遮罗突变的态度让在座之人皆是诧异,就连我也倍感惊奇,当年罗睺之名当真如此可惧? 花葳淡淡地瞟了吡羯一眼,不置可否。 半遮罗见花葳未有搭话,踌躇了一下,试探性地开口:“敢问罗睺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我为何事,你且不知?”花葳不答反问,笑意凛然。 “这……这……”半遮罗神色有一丝慌乱,硬着头皮道:“在下不知。” “坩青九眼天珠,给我。”不再与他多言,花葳盯着他直道目的。 闻言,半遮罗浑身一震,眼神四下游移,慌乱更甚,“我……我族并无此物。” “是吗……”花葳慢声反问,下一瞬伸出右手,五指成爪,隔空一抓—— 坐在对面的吡羯突然一声惨叫,他胸口不自然地挺起,人悬空离凳,一脸剧痛的恐惧。 立时,众人骚动—— “当真不知?”花葳再次开口,眼眸微眯,耐心即将告罄。 半遮罗急站起身,看着吡羯一脸痛苦,鲜血从嘴角缓缓滑落,他颤抖着身子反复挣扎片刻,终是摇头道:“不知。” “呵,竟连亲儿性命也不顾,看来是当真不知呢。”一直旁观的卡卡适时笑了出声,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花葳轻撇嘴角,耐心告罄,正欲收爪而握,捏碎吡羯的心脏,就在此时,濒死的吡羯向着对面的男子大叫:“大哥救我——” 第一百二十三章登门夜叉(二)Tea “父亲——”坐在左侧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终于出了声,“此次秋季祭礼为何没有邀请我们参加?” 众人皆被他这题外话弄得一愣,我好奇地打量这男子,只觉分外眼熟,再一细看,他不是靡舞之宴那夜堂而皇之窥看我和花葳缠绵之人? 许是我的视线过于专注,男子问完话后,旋即与我对视。 最是私密的一面曾被这陌生男子看去,此时的我惊愕而又困窘,暗道自己蠢钝不堪,竟没留意那日靡舞之宴,在隔壁选妻的正是堂上这兄弟三人。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接着目光转向花葳,下一秒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继续道:“一年四祭,秋季祭礼‘达夏哈拉’乃是四祭之盛,天道诸族不论大小皆会受邀参加,可是,从若干年前,夜叉族便不在受邀名单内,父亲,这是为何?” 被突然提问的夜叉族长半遮罗一脸怔愣,他皱眉沉吟,见花葳收了手,叹了口气,道:“沙多祁里,只是一个祭礼而已。” “祭礼而已?”沙多祁里一声冷笑,“‘达夏哈拉’祭礼的是万年前消灭了远古魔怪拉瓦那的入侵,善见城道我夜叉族曾是下三道之众,地位低下,与拉瓦那一脉同宗,所以没有资格参加诸天盛会!” “放肆!善见城的决定,岂是你等可以妄自猜度!”半遮罗拍案,怒声喝斥,却明显底气不足。 “父亲!我夜叉生于梵天之足,天生神力,在鬼道曾是与罗刹齐名的大族,而今身处天道偏居一隅,城池衰败,人丁凋敝,还要听命于北方天王毗沙门的指挥!”站在一旁的毗洒迦也忍不住开口,言语愤愤,满腔积怨。 “天道之众皆是虚伪之辈!表面和善,实际却耻笑我族明明是鬼道之众却偏要享受天道福报!与其这番苟延而活,我更愿意带领族人重回鬼道!”沙多祁里站起身来,句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听得他另两位兄弟也是一脸义愤的动容。 听完长子的一番激言,半遮罗亦是神情矛盾,他目光闪烁地看了花葳几许,踌躇地叹道:“哎 分卷阅读104 ……沙多祁里,你不明白……” 沙多祁里正欲追问,这时花葳却缓缓开口,“我可以不计较夜叉族当年帮助天道藏匿坩青九眼天珠。”他盯着半遮罗一字一句接着说,“只要你现在把它交出来,并且,你们可以回到阿毗舍离城。” 鬼道三大主城之一的阿毗舍离城,曾经夜叉族的领地,在夜叉族弃城离去后被其他种族争相抢夺,千年来竟无一族长治此城,阿毗舍离城便渐渐式微,已是三大主城最末。 花葳的话让在场众人一阵骚动,卡卡却在这时不冷不热地插话,“你倒也舍得,就不怕被咬了一次的狗再咬第二次?” 花葳瞟了卡卡一眼没有说话,接着目光转向沙多祁里,沙多祁里正打量着卡卡,似在猜测他的身份,察觉到花葳的目光,沙多祁里下定决心般地站了起来,他走近花葳,屈膝跪地,双手合十深深一拜,沉声道:“我愿效忠罗睺,重回鬼道,振我夜叉族威!。” 毗洒迦与吡羯见兄长如此,几乎没有迟疑也跟着上前屈膝,合十双手朗声道:“我也愿效忠罗睺,重回鬼道,振我夜叉族威!” 瞬间转变的情势,让我看得一愣一愣,夜叉族长的三个儿子都倒戈相向,反观那族长,此时神情也是十分激动,他颤声问道:“当真可以再回去?若天帝怪罪,该当如何……” 闻言,花葳微微一笑,原本就没收回的威压陡然间更甚,强悍的力量从他身上不断外溢,让耳边暗金的发丝也被牵引得轻轻舞动,花葳金眸微窄,妖冶的脸庞出现一朵金色的莲纹,他道:“若帝释天怪罪,便来找我罗睺。” 下一瞬半遮罗瞠目低呼:“神钥——” 尚未起身的沙多祁里等人迅速抬头,见神钥现形,更为激动,三人眼神短暂交换后,齐声道:“沙多祁里/毗洒迦/吡羯愿以归言起誓,愿誓死效忠罗睺,永不背叛!” 几人的反应让花葳满意地点点头,他收回了威压看向半遮罗,道:“如此,你可还有犹豫?” 半遮罗还未从见到神钥的震撼中平复下来,停顿了两秒,他终于下定决心,破釜沉舟般地念出了一段咒文,下一瞬他的身体发出刺眼的光芒,一串坩青色的手串自他胸中缓缓出现,慢慢移动到花葳面前,这便是——坩青九眼天珠。 花葳接过坩青九眼天珠,握在手中细细摩挲,却在下一刻蹙起了眉头,“是谁下的封印?” 半遮罗看着花葳逐渐阴霾的脸色,忐忑道:“天帝。” 一阵暴风自花葳眼中刮过,他深吸一口气后怒极而笑,接着转头看向我轻道:“姐姐,我带你去参加善见城的‘达夏哈拉’。” 第一百二十四章秋季祭礼“达夏哈拉”(一) 长久以来,六道中当属天道的祭礼最为繁多,一年中最盛大的主要有四祭,分别是初春祭礼“贺利”、雨季祭礼“拉库夏邦当”、秋季祭礼“达夏哈拉”和灯火祭“帝瓦瑞”。 “贺利”是悲悯不幸、驱除厄运之祭,“拉库夏邦当”是男女结为兄妹之祭,“达夏哈拉”正如沙多祁里所言是祭庆消灭了远古魔怪拉瓦那,而灯火祭“帝瓦瑞”则是祭礼天道源源不断的福报。 离开夜叉族,在前往善见城的路上,卡卡为我细细讲述了这四祭之趣,我听得津津有味,想到等会便能见识到四祭中最盛大的“达夏哈拉”,不免有两分激动。 而夜叉族,之前之所以如此轻易倒戈,原来是花葳早已在靡舞之宴后私下接触过族长之子沙多祁里,沙多祁里此人心怀野心与抱负,不愿屈从于天道,花葳应许庇佑他带领族人回归鬼道,只要族长半遮罗愿意交出坩青九眼天珠,所以一切才如此顺水推舟。 走了差不多半日,善见城的高墙终于远远在望,进城前,花葳言道坩青九眼天珠吸附了阿修罗族数十万生魂,为镇压生魂,天珠上被天帝下了血印,此行目的便是解除封印,届时,我与卡卡留守城中,他去办此事。 而一旁的卡卡听闻要去找释迦的麻烦,便立刻要求与花葳同去,我看着卡卡一脸阴狠嗜血的模样,陡然忆起,后来卡卡告诉我,当初在他送我离开魔域的那一战,湿婆与释迦大破魔域,释迦重伤拉克维塔,却不见我的踪影,说不见我,是我自恋了,应该是不见神钥的踪影,湿婆怒极,第三眼业火再次焚烧魔域万物,生生毁了那上古留下的闭锁空间。 卡卡和释迦与湿婆的仇怨也算就此结下,只是湿婆发怒后毫不恋战转身离去,而卡卡恼怒释迦重伤其兄,和他斗得天昏地暗,天魔之力哪容小觑,释迦旧伤复发,最终落了下乘。 而卡卡念及拉克维塔的伤势,亦不再与之缠斗,伤了释迦后带着拉克维塔离开了魔域。 所幸魔跳出轮回、不死不灭,拉克维塔并无性命之忧,却需要再次引天地垢气进行治愈,于是卡卡将他带至地狱道八热地狱的底层阿鼻地狱沉睡。 这厢花葳暗道此行不易,亦没有拒绝卡卡同行的要求,紧接着,下一刻,我被花葳施法变幻成一个模样勉强算得上清秀的少女,我顿时愕然,他二人依旧容貌绝美,身姿翩迁,而我却瞬间变成了丑小鸭。 我不禁气结,他们前去办事,为何要把我变丑!再回想刚才一路上那些眼神狂热的天女,我顿时危机感大增,立刻要求恢复原貌,可花葳却毫不考虑地拒绝,而卡卡看我这其貌不扬的模样,更是连连点头,笑赞道:“如此甚好,省得我时刻担心,招惹来一些不必要的狂蜂浪蝶。” 更让人郁结的是,他二人将我带至善见城西一处偏僻的客栈住下,这与那热闹的城中祭典相隔了十万八千里,并且,名曰为了安全起见,还要求我不得随意外出! 我只觉天雷阵阵,一大群草泥马呼啸而来踩着我的脸又呼啸而过,说好的秋季祭典呢?这到底还有没有人权? 答案当然是:没有。 在我悲愤的目光中,花葳轻笑着吻了吻我的脸,接着拿出坩青九眼天珠置于我体内,他柔声道:“坩青九眼我不宜带走,此间客栈已布了结界,外力来袭我自会感知,乖,忍几天,回来我再好好补偿你。” 说罢,便留下欲哭无泪的我目送他们离去。 虽然满腹不甘,但我仍旧安分地在客栈里住了下来,整日百无聊赖,只得在二楼的食肆消磨时间。 这一住便是五天,一共十天的“达夏哈拉”祭礼此时已过去了整整七天,花葳和卡卡没有回来,无聊的我吃遍了客栈的各样美食,整天竖着耳朵听着其他住店的客人讲述城中庆典是如何盛大繁华,心中不由得也像猫抓一样难耐。 祭礼的第八天,城西将举行一场祭祀,听闻这场祭祀是整个祭礼的高潮,将有天神赐福,涌动的人群瞬间移至了城西。 分卷阅读105 我坐在食肆二楼的窗边,看见楼下道路两侧高悬着橙色的灵火,各种鲜花朵朵铺地,身着盛装的天女载歌载舞,踏花而行,这热闹非常的光景,让我忍不住想要去一睹祭祀的盛况—— 反正……祭祀就在城西举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反正……我现在的模样丢在人堆里谁也认不出来,不如……去看看?去看看就回来! 经历一番思想斗争,我终于打定主意踏出了客栈大门,身处热闹的街道,我立刻将花葳的种种叮嘱抛之九霄云外。 沿着人流,我来到了城西广场,此时这里正在上演“罗摩戏”,一个巨型的魔怪木偶放置在广场中央,一群手持长戈的人围着魔怪木偶踏着诡异的舞步,突然一名魁梧的男子手持巨锤从天而降,他口中大喝,以巨锤击打木偶,似在和魔怪搏斗,最后他举起火把,一把将木偶点燃—— 熊熊大火烧透天际,人们也在这时发出欢呼,这是纪念英雄罗摩消灭远古魔怪拉瓦纳的“罗摩戏”,我在远处也看得津津有味。 “罗摩戏”闭,人们迅速清场,没过多久,一阵悠扬宏远的乐声从远处传来,三十六名身着纱笼,凌空赤足的天女从广场主路缓缓飞来,她们手持花篮,一路以鲜花开道,天女后面跟着二十八名金刚护法,金刚护法护驾着一部莲花神辇从远而近,直至广场的中央高台。 神辇四周以纱为帐,里面隐约可见一人身影,地上众人神情崇敬,看见神辇驶来皆合十双手,虔诚下跪,短短十几秒,整个广场的人便都跪了下来,我站在中间如鹤立鸡群,立马也跟着合十双手跪下。 神辇行至高台落下,四面轻纱缓缓揭起,辇中一个宝蓝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 我悄悄抬头,突然胸中一跳,那高坐辇中之人不是毗湿奴是谁!—— 第一百二十五章秋季祭礼“达夏哈拉”(二)Tea 婆罗门教最崇高神圣的尊者,三大主神之护世之神毗湿奴,掌握着毁灭与重生之间的维护宇宙之权。 此时毗湿奴高坐莲台,头戴法冠,深蓝色的长发轻轻绾起,他身着银色圣线的宝蓝法衣,胸前佩戴着五色宝石,原本异常妖媚的眉眼,此刻尽敛风情,只余俯览众生的慈悲和温和。 我跪在台下万万没想到毗湿奴会参与“达夏哈拉”的祭祀,回想起在喜林苑的那夜,他不顾我的反抗强暴了我,虽然是我有些自作自受,但也忍不住心有怨恨,可再一想到他两面神性的另一面后来救了我,我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所以最好不要相见,让我乖乖回到客栈,等花葳和卡卡回来。 打定了主意,我便想着如何溜走,可我此时正身处广场靠近中央的地方,除了前方不远处参与祭祀的金刚护法和高坐莲台的毗湿奴,其余之人皆是虔诚跪拜,我亦不能在众目睽睽下起身离去,只得等祭祀结束了再行离开。 “苏摩祭起——”站在台下的首席护法,也是这场祭祀的主祭官高声而诵,祭祀正式开始。 我曾耳闻整个祭祀分为劝请、行祭、祈祷、宣词、赞酒、引导、点火、拂秽八个环节,而今所见亦同如此,每个环节在主祭官的引导下,分别由不同的祭官执行,毗湿奴只是在劝请时,颔首赐予神谕,接下来的行祭、祈祷、宣词皆由祭官主持完成。 直到赞酒—— 一名盛装的美貌少女被引上祭台,她缓缓行至毗湿奴的莲台前,恭顺地跪下,胸口俯地,亲吻他的脚背。 少女眼中充满了向往、仰慕和崇敬,毗湿奴慈蔼一笑,他微微俯身轻轻拍了拍少女的头顶,说了句“去吧”,少女便跪退回到祭台,来到祭台中央的长石上躺下。 两名祭官早已在旁边准备妥当,一名祭官手捧托盘,盘中放着一只镶嵌着宝石的金杯,另一名祭官则手持金剑,他走到少女身边,口喃祭词,手起剑落,毫不迟疑地剖开她的胸膛—— “啊……”我瞳眸紧缩,忍不住低呼出声。 少女洁白的胸膛被利刃剖开,顿时鲜血四溢,染红了衣裙,可她的神情依旧美好,嘴角带笑,不见丝毫疼痛的挣扎。 接着祭官从她胸中取出一物——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祭官将心脏移至金杯之上,挥剑再次刺穿心脏,血红的心脏喷溅出一大股血液,落入杯盏,那颗心也随之停止了跳动。 躺在祭台上的少女,脸上凝固着美好的笑容,再无声息…… 祭官手捧托盘将金杯奉于毗湿奴面前,毗湿奴伸出一指轻点杯沿,满意地颔首赞道:“纯净无垢的灵魂,可谓上品。” 接着,三十六名金刚护法齐诵经文,低沉的梵音响彻整个广场,庄严肃穆,毗湿奴则在此时起身缓步走下莲台,他一挥衣袖,一股蓝色的业火从少女身上窜出,迅速吞噬了她的身体。 在业火中燃烧的少女,胸口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后化作点点闪烁的沙砾漂浮到空中,消散。 梵音未止,地上众人仍旧虔诚地跪着,纷纷目露向往地看着这一幕,而我却看得浑身发冷、毛骨悚然。 这是人祭,活生生的人祭! 早就听闻过古老的祭祀中那些残忍血腥的人祭,没想到竟会在今天亲眼目睹,在这个神的世界里,人祭尽管不会十分血腥,但仍旧是献祭了生命—— 我是如何也融入不了此时庄严神圣的气氛中,我坚信人权、没有信仰,怎样都无法接受如此这般剥夺了生命的祭祀。 此时我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回到客栈,回到花葳的身边。 我浑浑噩噩地跪着,脑中思绪纷乱,直到梵音停止,主祭官一声“礼闭”,我才幽幽恍然。 寻思着法会结束将要散场,谁知祭台上毗湿奴一句“且慢”,尚未起身的众人皆抬首望去,就连主祭官也面露疑惑。 毗湿奴的目光慢慢扫过在场众人,直到看到我停了下来,他微微一笑,饱含慈悲道:“我的圣女出现了。” 此言一出,台上台下皆骚动不已,众人互相对视,最后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这一处。 我心中亦惊骇万分,摸了摸自己的脸,并未恢复原貌,应该不是我吧? 还未来得及细想,我只觉身体突然一轻,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慢慢凌空托起—— 周围的女子皆羡慕地看着我,甚者露出嫉妒的目光,而我却莫名其妙地被带到了毗湿奴面前。 看着那许久未见的面容,展现的是上位之神的温和,却和湿婆一样,都有着那遥不可及、俯看蝼蚁一般的慈悲与怜悯,让我无端一阵反感。 “看来我的圣女并不是特别乐意。”毗湿奴勾起嘴角,眸中流光闪烁。 “我不想当圣女,大人……可以让我回去吗?”我管不了许多,硬着头皮开口。 毗湿奴眼神微闪,流露出一 分卷阅读106 丝别样的情绪,他轻声道:“小猫,上次从喜林苑逃走,这次还想逃吗?” 第一百二十六章身困韦孔塔(一) 我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竟被毗湿奴一眼认了出来,接下来,我几乎不能反抗地被带回了另一个闻名于世的神之住所——韦孔塔神殿。 一向有天国之称的韦孔塔神殿似一座漂浮的孤岛悬于须弥山顶,远远看去就像修建在云层之上,整个神殿由石材砌成,坐落在一块长方形的绿洲之上,一座虹桥贯穿绿洲将神殿与云海相连。 神殿的主殿位于绿洲的中轴,面朝西方,一条笔直的道路从西面大门起,穿越花园,直通主殿。 主殿前方左右各一座莲花池,池水清澈无鱼,池中娇莲绽放永世不衰,莲花池旁是各一座的藏经阁。主殿后方连接七座偏殿,是毗湿奴与众仆从的起居之所。 当双脚踏上虹桥,我便绝了偷跑的心,那虹桥一头连接着云端,与善见城相隔甚远,最重要的是我不会飞啊啊啊…… 更郁闷的是,刚到神殿我就被毗湿奴恢复了原貌,连修罗角都露了出来,四下众人皆万分惊骇,看我的眼神也隐隐变得有些奇怪。 我怀揣着种种后悔与惧怕,懊恼地跟在毗湿奴身后,进了他的寝殿。 寝殿中,他毫不避讳我的存在,在几名仙侍的服侍下,脱下了样式繁复的法衣,换上了一件单衣。 我有些尴尬,索性背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又不是没看过,还害什么羞,这些都是圣女的职责,从明日起便由你来服侍。”毗湿奴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带了两分显而易见的戏谑。 我却听得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突突地跳,凭什么把我抓来做什么圣女!我不愿意! 但深知他的难缠,我也不敢与他起正面冲突,只能臭着脸佯装听不见。 毗湿奴也不介意,他换好了衣衫,挥退侍人,再次懒声道:“说吧……既然逃了,为什么又回到善见城?” 关门声响起,继续置气已毫无用处,我略略思量了一下,遂转过身去,想办法脱身为上。 “我只是一时好奇秋季祭礼,来善见城观礼罢了。”垂下眼帘,我避重就轻地回答。 此时毗湿奴已斜躺在房间内的软榻上,他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放在腿上,墨蓝色的长发从指尖缠绕流泻,衣襟也因他的姿态而松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整个人显得有些凌乱却分外妖娆。 “噢……谁和你一起来的?”他弯起食指,轻扣腿侧,漫不经心地再次开口。 听他如此一问,我却多了几分警惕,花葳是来解除释迦下的封印,而毗湿奴与释迦又有些牵连,我几乎不用考虑,立刻扯谎道:“如果还有人和我一起,我会那么容易被你带走?” 闻言,毗湿奴低笑出声,“呵……小猫,你还是这么不老实啊……” 他收了笑声掀眸凝睇着我,眼中却多了几分莫测的高深,“让我来猜猜,谁和你一起来却又把你一个人丢下,是卡卡维塔……还是罗睺?” 我瞬间怔愣,下意识地问:“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我惊觉失言,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前些日子湿婆与帝释天合力打开魔域,却不见神钥的踪影,若不是卡卡维塔将你藏了起来,便是罗睺早已把你带走。”毗湿奴缓缓地说着,末了,他勾起嘴角再次开口,“小猫,到底是谁呢?” 魔域一战,想来早已不是秘密,但我却没料到毗湿奴竟能如此洞察,顿时,我冷汗涔涔,干脆闭嘴不答。 毗湿奴也不恼我的沉默,他莞尔一笑,缓缓起身,向我走来,在我警惕的目光下,他止步在了我的身前—— 微微抬手,他一指轻抚上我的脸颊,轻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能收起你的修罗角,除了罗睺,我想不到其他人。” 话到此处,他顿了顿,眼眸一转接着道,“不过两天前,听闻天宫中有魔再次出现,我还纳闷魔域被毁后,卡卡维塔如此之快便卷土重来,如今见到你,我算有了答案。” 毗湿奴微微俯身垂首,唇轻触我的耳廓,在我的闪躲中,他缓缓开口,“你是如何与他二人交媾,在他们身下淫荡放浪?” 私密的情事被他这样不堪地道出,我恼羞成怒地一把打掉他摩挲着我脸颊的手,怒道:“你没凭没据,休要胡说!” 毗湿奴抚了抚那只被拍开的手,笑容不减,可笑意却不达眼底,下一刻,他突然用力抓住我一只胳膊,将我微微提起,他埋首在我的颈窝,深吸一口气,道:“没凭没据?你浑身上下散发着魔的味道,由内而外,滋养着你的肉体,你敢说卡卡维塔没有碰过你?” 闻言,我胀得满面通红,气愤地挣扎,“那又怎样!与你何干?” 毗湿奴不怒反笑,缓缓摇头一脸惋惜地开口,“我是真没想到,过了三千年,罗睺越发不长进,连女人都愿意给别人分享,我该说他没用还是说他心思深沉,为了复兴大业,连心爱之人都可以舍弃?” 听他如此诋毁花葳,我心中怒意更甚,他不知为了我的身体花葳不得不与卡卡妥协的矛盾和痛苦,可我却知道,不论是罗睺还是花葳,他的爱,都不容置疑! “你住口!我和罗睺的事情,不用你一个外人来评论!”我努力平复胸中的怒意,冷冷地盯着毗湿奴,浑身却忍不住因怒火而颤抖。 这时,毗湿奴突然放开了我,他退后一步摇头失笑,“你还是这么单纯,小猫,看来你真的忘了过去。” 在我微露疑惑的眼神下,他别有深意地再次开口,“你现在如此维护罗睺,却是忘了你的孩子就是被他杀死的吗?” 闻言,我胸中一窒,张口追问:“孩子?什么孩子?” 毗湿奴看着我,敛了睫羽,轻道:“你和……湿婆的孩子。” “你骗我!”我大声驳斥,却掩饰不住心慌意乱。 毗湿奴扯了扯嘴角,一甩衣袖,转身重回榻上。 “即是伤心的过去,不记起也罢,小猫,从明天起,你就安心做我的圣女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身困韦孔塔(二)Tea 这一夜,我在偏殿辗转反侧,难以成眠,是因为突然被带到韦孔塔神殿的陌生,更是因为毗湿奴口中所言三千年前的过去。 曾经,我与湿婆,有一个孩子…… 这是真的吗? 想起那凶残又妖艳的人儿,在冈仁波齐的日日夜夜,那些血腥窒息的缠绵,还有在拉克维塔的结界中,他赶来时的愤怒和惊慌,毁灭之神湿婆……我和他三千年前有过怎样的羁绊? 为何我冥思苦想却找不到一星半点的回忆…… 这一夜,我的脑海中塞满了湿婆的影子,快要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分卷阅读107 … 第二日天色刚露晨曦,便有仙侍唤我起床更衣,睡眼朦胧的我还未清醒便被带到毗湿奴的寝殿,服侍晨起。 一路上,引路的仙侍羡慕地说,毗湿奴大人从来没有钦点过圣女,这对于我来说是无上的荣耀,让我定要尽心服侍。 我困意连连,也懒得与她争辩这无上荣耀,半闭着眼进了寝殿。 室内一片漆黑,床榻上传来毗湿奴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外面天色尚早,我走到房间的另一侧软榻坐下,斜靠着软垫开始打盹。 这一打盹便睡了过去,直到有人轻拍我的肩膀,我才迷茫地睁眼…… 窗外晨辉已现,毗湿奴正弯腰站在榻前,他盯着我,一脸惊喜地开口,“猫儿,真的是你。” 我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昨天才见过,怎么就像很久没见一样? 毗湿奴看着莫名其妙的我,嚅嗫了半晌,终于低声说道:“是我……小奴。” 小奴? 小奴! 毗湿奴的另一面神性!曾经在喜林苑帮我逃离善见—— “小奴,是你!”我正坐起身,亦是满面惊喜。 他点了点头,拉着我的手,在榻上坐了下来,“看见你没事就好,只是,你怎么又回到了善见城?” “我只是一时贪玩偷跑了出来,没想到会被遇见。”没有忘记毗湿奴的两面神性相通,我避重就轻地回答,外加一脸垂头丧气。 “猫儿,赶紧离开这里吧。”小奴突然握紧我的手,语气分外凝重。 “怎么了?”我蹙眉,疑惑。 “别问那么多,马上离开!”他欲言又止,却有些激动。 “我也想离开呀,到底怎么了?” 他踌躇了一下,终于缓缓开口,“我们本司维护宇宙秩序的治愈再生之责,我却与他的两面神性分裂,而今已愈发严重,现在我偶尔醒来还能感知他的想法,等彻底分裂之时,恐怕我将永远不再醒来。”小奴轻轻地说着,语中有着忧虑与忧伤。 “怎么会这样?”我为这神力弱小却善良的一面神性而感到难过。 他看着我,犹豫了一下,再次沉重地开口,“猫儿,你听我讲,我的另一面神性,根本不愿再司维护秩序之责,他认为拯救毫无意义,一切应毁灭重置。” “什么?”我惊讶,甚至可以算惊骇,三大主神之一的护世之神神性竟然如此扭曲。 “是的,他想毁灭一切,包括三界六道。”小奴面色凝重地点头,“所以,你快离开,呆在他身边很危险。” “可是……我不知道怎样离开啊。”我也想赶紧逃离此处,可我压根不知道怎样才能从这云上神殿回到善见,当真是欲哭无泪—— 我正欲询问离开韦孔塔的方法,突然,对面的人儿伸手抚上我的脸颊,紧接着他勾住我的后颈,欺身向前吻上我的唇。 我正在忧虑,却被他突然的动作怔愣,“小奴,你做什么?” “小奴?这是你给他取的名?”毗湿奴舔了舔我的唇,轻声道,“难怪从昨夜起他就异常躁动,原来是如此心悦于你。” “你……你是——”我睁大双眼,毗湿奴另一面神性又回来了! “我是毗湿奴,我的圣女,现在应该履行你的职责了。”他侧首啃吮着我的脖颈,一手抚上我胸前的柔软肆意揉捏。 “住手——我不是你的圣女!”察觉他侵略的意图,我奋力推拒,手脚并用。 被我踹了好几脚的毗湿奴,终于耐性渐失,他隔空抓来一条腰带,绑住了我的双手,下身挤入我的腿间,将我压在了榻上。 过度的挣扎让我胀红了脸,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急中生智地道:“我一直以为三大主神的毗湿奴以维护宇宙秩序为己任,没想到却和一般贪婪之众一样,贪图神钥,图谋不轨!” 闻言,身上的人儿愣了愣,他撑起胳膊,眯眼看着我,“我贪图神钥?” “你若不贪图神钥为何将我扣留于此?”我厉声追问。 “我想留你做我的双修圣女,可好?”他笑了出声,低头轻吻我的脖颈。 双修?! 这两个字顿时让我脑海警铃大作,若之前我不知圣女一职是做什么的,现在加上双修二字,岂能不知? “不好不好!我没有修习神通的潜质,和我双修没有任何作用!”想起花葳曾经的话,我立刻拿来回拒。 毗湿奴愣了愣,抬首看着我有些无语,“真是牙尖嘴利。” 说罢便毫不迟疑地拉开了我的衣襟,湿濡的吻从脖颈向下滑去。 身下的裙摆被掀起,他的手已抚上我的大腿,我急得浑身冒汗,何奈双手被束,完全无法挣脱,喜林苑那夜被毗湿奴强迫的回忆浮现在脑海,那痛苦的绝望,没有尊严的践踏难道要再次上演? 我不要!不要—— “你别碰我——你根本就不是毗湿奴!”脑中灵光一现,我豁出去地喊到。 “你说什么?”身上的人儿一顿,他再次抬首,脸色却多了两分阴沉。 “毗湿奴是护世之神,慈悲为怀、守护众生,而你却只想毁灭三界六道,你不是神,你只是他神性分离出来的一个怪物!”我揣度小奴的话,再变本加厉地说出,目的只为激怒他,让他败兴。 “慈悲为怀,守护众生?”毗湿奴阴沉地笑了出来,妖媚的脸庞竟有些扭曲,“天道之众不惜福报,只思享乐不思修行,他们自诩天生神力,目中无人且妄自尊大,修罗道之众自私善妒,好战嗜杀,以啖肉饮血为乐,而人间道,你从那里来,还会不知道人的劣根性?托生下三道者更是恶业累累、应报轮回。如此这般的六道尽是周而复始的污浊,甚至还衍生出了魔,这腐朽的六道存在还有何意义?” 他蓝发轻动,一字一句地说着,湛蓝的眸中旋转着深不见底的漩涡,“那软弱不堪的神性,只会施舍、怜悯,却不知众生犯过的错,只会一次又一次再犯,只有让污浊的世界彻底分崩离析,一切重来,才能真正恢复宇宙秩序,小花,你明白了吗?” 我听得目瞪口呆,心底发寒,半晌才颤巍巍地开口,“你……你疯了。” 我突然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疯狂和不真实,人的欲望无穷,却因生老病死一切欲望总会被现实约束,而神的欲望,脱离了肉体的质碍,只会更加极致甚至扭曲。 “我没有疯,只是你看不懂、想不透、悟不出。”他的声音已趋于平静,却眸中空洞没有任何感情。 “不是这样的……”我摇头想反驳,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就在这时,毗湿奴伸出一指轻点住我的唇,在我疑惑的眼神下,他俯身轻舔我的嘴角,辗转在我的唇上,“小花,说了这么多,你无非就是想激怒我。” 闻言我身子一僵,正张口欲言, 分卷阅读108 下一瞬他却把舌头伸了进来,他的舌扫荡着我的口腔,最后纠缠住我的舌头用力吮吸。 双手被缚,我只能吃疼地不断扭身挣扎,他却用力掐住我的下颌逼我张嘴配合,好半晌毗湿奴才放开我的唇,哑声道:“可惜,我现在只想做另外一件事情。” 第一百二十八章旧梦重现(一)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场梦魇,被束缚的身体,在肆意的侵犯中,只有鲜血和疼痛,无论挣扎抗拒还是乞求痛哭都只能换来更残忍的对待。 这只是发泄欲望的行为,没有柔情蜜意和体恤怜惜,我听见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和自己口中不断的哀求,“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 可是我只看到那异常妖媚的人儿,眉尾飞扬,眼眸炙欲,却是毫无感情的目光中倒影着我绝望的面容。 碎裂的衣衫落地,就连最贴身的衣物也无法幸免,我被压在榻上,屈辱地被扳开双腿。 泪水不断滑落,我的视线已经模糊,我不断地摇着头,没有办法阻止在身上流连的双手。 “小猫,你知道吗……每次你摆出这副表情,都只会让我更加兴奋。”毗湿奴的唇来到我耳边轻轻说着,末了,伸出舌头钻进我的耳蜗来回舔舐。 敏感的耳际被这般挑逗,我纵使百般不愿,却也忍不住浑身颤栗,他的手也顺着我颤抖的身躯,缓缓滑至腿间。 紧闭的花瓣被轻轻挑开,尚未湿濡的花径被一指入侵,接着他毫不怜惜地探入第二指。 两指弯曲,对准着那处平滑的敏感处猛烈刺激,短短一会儿,酸涩的快感让我忍不住收缩小腹,滑腻的汁液慢慢溢了出来。 毗湿奴撤出手指,将沾满汁液的手举到我面前,嘲笑道:“你在卡卡维塔和罗睺身下,是不是也是这般口是心非?” 他一边说一边将汁液涂抹在我唇上,继而将两指伸进我的口中搅动,“明明已经淫荡得流了水,却还做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他羞辱的话语让我愤怒,却更多地让我对即将到来的侵犯感到恐惧,我摇头甩开口中的手指,顾不了那么多地开口,“我与他们是两情相悦,他们从不曾……不曾强迫于我。” “两情相悦?”他微眯凤眸,轻轻扬首,嗤笑出声,“我该说你愚蠢还是勇敢?作为卡卡维塔的食物敢与他两情相悦,还有三千年前让你痛不欲生的罗睺,你竟又傻傻回到他的身边。” “毗湿奴……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摇头乞求,泪珠再次滚落。 “诸天早已无爱,只有无穷的欲望,而我现在,只想要你。” 话音稍落,一柄利刃劈入我的下身,伴随着疼痛,将我彻底打开占有。 顿时,我的脑海一片轰鸣——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没有多余的抚触,毗湿奴握住我的腰,狠狠顶弄胯间,撞击我的腿心。 已有数日未曾欢爱的身体,早已恢复紧致,我感到被野蛮扩张的疼痛和无法忽视的快感。 我喘息着,压抑地低哼着,心底苍凉,脸上木然。 不断的摩擦和撞击,使我腿间迅速湿濡,滑腻的汁液在交合套弄之处泛滥,空中传来暧昧的拍击声,我羞耻地咬住下唇,面颊开始慢慢滚烫。 突然毗湿奴重重一顶,抵着花心开始慢慢厮磨,我刚刚有了感觉的身子,被突然放慢的节奏挑拨得麻痒不已。 这时他扣住我的膝盖,将我一条腿向上推去,顿时那嫣红私密的穴口便露了出来,我微微低头,就看见下身交合的画面,稀疏柔软的毛发下一根狰狞的粗硕之物正缓慢进出,碾压着两片小小的花瓣不断翻弄。 “有感觉了?”毗湿奴看着我羞耻地盯着下身,邪肆一笑,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拨弄微微探出头的珠核。 我浑身颤栗,咬唇挪开了视线,欲把思想屏蔽在五感之外。 他见我神情抗拒,低哼一声,起身跨坐在我打开的双腿间,一反刚才的厮磨之态,开始大开大合地用力进出。 我一腿被他压在胯下,另一腿曲在胸前,这样的体位让甬道异常紧窄,再被他恣意进出,我不禁蹙眉,感到十分不适。 这时,毗湿奴俯身吻了下来,将我压抑的喘息尽数吞入了口中,他双手用力地握住我的腰,胯下却愈发用力,那似打桩一般的捅入撞击着娇嫩的花心让我不断收缩战栗。 唇已被毗湿奴吮得微微发疼,当他放开我的唇时,我已压抑不住喘息,开始低低呻吟。 “小猫,我喜欢你的声音,再大声一点。”他诱哄地说着,顶入甬道中的敏感摩擦撞击。 我本想闭口不言,却在他高超的挑逗下溃不成军,“啊……不要……”我蹙眉摇首,娇软低吟,小腹酸涩愈甚。 他似乎十分喜欢我的声音,在迫得我开口后,便变本加厉地撞击着那处,更再次玩弄珠核。 娇嫩鼓胀的珠核被揉捏搓弄,更甚按压磨动,一股股刺激的电流直击我的后脑,我受不了地娇啼出声,几息之后,被抛上了巅峰。 娇穴不断抽搐着,沁出一股又一股花蜜,我头脑晕眩,重声喘息,身上的人儿却还在尽情地享受着我的肉体。 “到了?”毗湿奴眸色妖娆,红唇如血,他拨开我汗湿的头发,亲吻我的颊侧和脖颈。 他似乎刚来了兴致,声音沙哑道:“再来。” 第一百二十九章旧梦重现(二)Tea 我还未从高潮的快意中回过神来,便被毗湿奴翻转了身子趴跪在软榻上,娇臀被迫高高翘起,双手依旧被缚,我艰难地抓住榻边的扶手,稳住身子,以免掉下去。 毗湿奴在身后扳开我的雪臀,用昂扬的肉棒摩擦着两股间的私密,甚至用手指挑弄着紧闭的菊蕊。 在喜林苑被血腥贯穿的回忆袭来,那种痛不欲生让我终生难忘,我怕极了他再次侵犯后穴,只得生生开口,“不要!后面不要,求你,就前面……” “怎么,你不喜欢?”他以指画圈,轻揉菊蕊。 “不喜欢——很痛……不要。”我死命摇头,顾不得汗水粘腻的狼狈,只怕曾经的噩梦再度降临。 身后的人儿没有吭声,却是放弃了菊蕊的玩弄,他将硬挺的肉棒来回磨蹭了几次后,再次贯穿我的花径。 饱胀欲裂的感觉传来,带着不容忽视快感,毗湿奴纵情恣意,在我身上挥洒汗水,我无法否认他的技巧高超,没过多久我压抑地尖叫着再次高潮。 我被动地承受着,花径抽搐不止,我浑身瘫软,上半身几乎伏趴在了榻上。 “真紧……唔……”他性感的呻吟亦从身后传来,毫不掩饰地享受着肉欲的欢乐。 手上的束缚也松了开来,可是,我已没了力气再反抗逃离。 分卷阅读109 我就像风中一片落叶任他摆弄,在耗尽所有体力后被抱到了床上,再次翻身仰躺。 腿根酸涩不已,花谷间过度摩擦已有些微微泛疼,我还未来得及合拢双腿,便被他再次分开—— 他的手从腰间两侧绕至臀下,捧住臀肉微微抬起,使得我下身悬空配合着他胯间的高度。 娇嫩的穴口被再次猛烈地进入,狂暴的抽插搅弄得汁液四溢,阵阵快感袭来,我痛并着快乐。 猛烈的撞击中,我掀眸看着身上挥汗如雨的人儿,此时他沉迷欲望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主神的威严与慈悲,那妖媚入骨的风情不经意间从举手投足间展露,性爱能让女人变得妩媚撩人,亦能让男人变得性感至极。 “呀……够了……”过度累积的快感已让我有些不能承受,双臂无力地放在他的肩头,我在推拒,却更像在拥抱。 空中传来噗哧的水声和肉体碰撞的声音,还有我娇媚到极点的啼吟,这一切都是如此让人脸红心跳又淫欲糜烂,我终于受不了他粗暴却又极致的占有,哆哆嗦嗦地再次高潮…… “你好敏感……”咬着我的耳朵,毗湿奴的声音也沙哑的不像话,“还不够。”他一面表达着狼虎般的不满一面加剧了下身的撞击。 而此时的我已被这场激烈的性爱逼得快要崩溃,书上不都是写着九浅一深三浅一深吗?为什么我遇到的都是只会打桩的永动机! “不要了啊……我不行了……呀……”我实在忍无可忍,再做下去我觉得我会坏掉。 “啊……我喜欢你的声音,猫儿,继续。” 毗湿奴的喘息也越来越粗重,我能感觉到他浑身肌肉绷紧,埋在身体里的那物也越发坚硬硕大。 “毗湿奴……不要了……”花心被重重捣弄,又引来了滔天的欲望,花径不断收缩再收缩着,小腹酸涩的尿意涌现。 这不是陌生的感觉,在过度的性爱中总会被引发,我知道这羞耻却又极度的快乐是什么,却不愿意在毗湿奴面前展露。 因为,在我内心深处认为这是一场被强迫的性爱,怎么还能显露出获得了极致的快感? 可是他一次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捣入让我的小腹尿意越来越重,我努力夹紧甬道,害怕就此喷洒出来。 “猫儿,好棒……啊……”毗湿奴的喘息越来越重,他感受着我的收缩,销魂的呻吟亦不断溢出,我看着面前如妖一样的男人,心底大呼这妖孽,今天要吸干我! 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的酸胀爆发,我觉得自己像失禁了般不断喷射—— 这羞耻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哭了出来,泪水滑落,我抽咽着,呻吟更加大声。 毗湿奴愣了一下,抽出肉棒,低下头看着我的腿间榻上尽是不明的液体,花口还在收缩,那液体还在断断续续地溢出。 “这是……潮吹?”他眼眸迷离,双颊绯红,着迷地看着我大开的私密之处。 我哪会回答他,偏过头去在快意的舒爽中不断抽泣。 毗湿奴伸出一指,在花唇间勾弄了些许液体放入唇中,叹道:“真香……” 我还是不语,最不堪的一面都被他看去,我已是无地自容。 面前的人儿却不知道我此时心中的弯弯绕绕,他似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一般,再次提枪而入。 我低呼着,感受到那未曾萎靡的欲望重重捣入,内心是崩溃的—— 接下来,我在他刻意粗暴的占有的中,嘶鸣着再次潮吹,可这一次他却没有抽出欲望,而是就着肆流的液体猛烈撞击。 “嗯……啊啊……”毗湿奴口中亦发出销魂到极点的呻吟,连续捣入了数百下后,一个大力撞击,重重顶入我体内射了出来。 我感觉腹间一阵灼热,下一瞬浑身上下都舒爽了起来—— 这不是快感,而是一种治愈的能量,似修复了所有的伤痛,让人脱胎换骨。 “呼……猫儿……真是让你赚大了。”他趴在我的身上不停喘息。 我却听得怒火层层上升,敢情我被彻底压了大半天各种哭了叫了求饶不要了最后还变成赚大了,这是什么神逻辑! 我很想出言讥讽两句,却累得浑身无力,只能哼哼两声,继续重重喘息。 毗湿奴看着我眼中闪烁的不屑与嘲讽,勾起嘴角,无声一笑,他亲密地抱着我,两具赤裸的身躯密密相贴,“我系治愈之责,又固本归元上千年,得我元阳者不仅能消除肉身质碍还能获得神通,你说,你是不是赚大了?” 闻言,我嘴角抽搐,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床,“我第一次遇见你时,你好像在和帝释天的妃子私通吧?” “这不一样,小猫……我的元阳只给过你一人。”毗湿奴搂着我,躺在床上,鼻子蹭着我的耳朵,姿态亲密。 要被强暴的人感谢强暴者,我们思维根本不在一条线上,我懒得与他多说,手脚并用地推开他,翻身滚进床里睡去。 没办法,实在是太累了…… 第一百三十章神妃吉祥天 这一觉醒来,竟到了隔日清晨,我还在毗湿奴的寝殿,偌大的床上却只有我一人。 我忍着浑身酸痛下床,却不见昨日散落一地的衣物,我四处翻找,勉强找了件长衫避体,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我回头看去,几名仙侍捧着衣衫茶点从屋外鱼贯而入。 “圣女昨日劳累了,大人特吩咐等圣女醒来后再入殿服侍。”行过礼后,为首的仙侍开始准备衣衫为我更衣。 我没有拒绝,一面更衣一面问道:“毗湿奴呢?” “大人正在晨殿做早课。”为我更衣的仙侍低眉顺目地回答,在看到我身上毗湿奴留下的暧昧痕迹时,眼中流露出几分羡慕。 我却被看得浑身不适,拢了拢衣襟,尽量将肌肤遮盖,可仍旧会露出些许红痕。 来到桌前,我简单吃了些茶点便挥退了服侍的仙侍,见殿外无人看守,我便悄悄溜出寝殿,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向宫外走去。 四周皆是连绵的石砌建筑,我身处气势恢宏的殿群中,不得不再次感叹神之国度的异想与华丽。 这有着不同于善见城繁华精美的厚重,又异于冈仁波齐孤冷沉寂的古朴,除了不少仙侍外更有为数众多的法僧与天人,他们皆在此修行,接受神之点化。 此时是早课时间,众人都在晨殿修习,所以一路上,所遇之人也不算多,只是路人见我都忍不住侧目,虽未当着我的面窃窃私语,眼神中却传递着十分八卦的信息。 我无法收起修罗角,在这天人处处之所的确是格外显眼,我见没人阻拦,也顾不得那么多,埋着头一路向外走去。 走出正门,穿过绿洲,沿着虹桥走到尽头,面前云雾缭绕,我试探性地伸出一条腿探出去踩踩,果然,脚下空无一 分卷阅读110 物。 我垂头丧气地收回脚,一屁股坐在了云海边,想着花葳想着卡卡,撑着下巴怔怔发呆…… 就在这时,身前云海金光闪烁,梵音渐起,云雾远处似有庞大的队伍在靠近—— 我连忙站了起来,后退几步,转眼间那队伍已行至云海近处,数十名天女与护法还有一众仆从簇拥着一顶华丽的神辇飞来,我赶忙又退了数十步,怕被即将登陆的众人挤下云海。 神辇着陆,由八名护法虚抬,前呼后拥,这排场不亚于那日毗湿奴出行,这是何许人也? 我好奇地站在路边张望,只见那神辇纱帐飞扬,一名衣着华贵,容貌端丽的女子坐于其上。 她似察觉了我的目光,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后,突然再次侧目,开口,“停下。” 众人皆停,她再一抬手,神辇落地,接着,她提起裙摆从辇上缓缓走下,向我而来。 迎面而来的女子肤色洁白、容貌端丽,她发髻高耸,鬓上巧布鲜花与珍珠坠饰,她身披白色华裳,内着红袍裹胸,脚下一双镶嵌着宝石的红靴,整个人散发着高贵的气息。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面前女子,她面目虽是和善,但双眼却紧盯着我,有一丝探究更有一丝寒凉。 “请问你是?”迫于她的眼神,我不确定地开口询问。 “你便是我夫君钦点的圣女?”女子开口,却一句话把我轰到天边—— 夫君? 她是毗湿奴的妻子?! 这回换我瞠目,孤陋寡闻的我不曾听闻毗湿奴已有妻室,想到他已是有妇之夫却还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情,顿时心里一阵愤怒又一阵恶心。 “没想到真是一名阿修罗,这模样倒是极为标致,只是不知怀有何种神通?”女子嫣然一笑,贵气逼人,突然,她上前两步握住我的手,还轻抚着我的手背。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见不得人的感觉,好像被正宫抓住的小三,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想甩开她。 突然,面前的女子低低一笑,“原来竟是身怀神钥。” 闻言,我似触电般甩开她的手,后退两步,戒备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她不以为意地收回了手,眼眸流转,捂唇轻笑出声,只是笑声未歇,身后突然传来另一道声音。 “今天是什么风把拉娔诗米都吹来了?” 我回过头去,只见毗湿奴在我身后数米,他蓝发高束,身着法服,正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同时身后尾随数名法僧匆匆而来。 “拉娔诗米见过夫君大人。”拉娔诗米合十双手躬身行礼,明艳的美眸看了我一眼后,别有深意地一笑,“劳驾夫君亲自迎接。” 毗湿奴笑而不语,此时他身后匆匆赶来的法僧齐齐行礼,“恭迎神妃吉祥天大人。” 她便是那鼎鼎有名吉祥天? 纵使是所知甚少,却也听过吉祥天的大名—— 我望着面前的一对丰神俊逸的璧人,觉得自己很是尴尬,不由得心中怨恨起毗湿奴的强留。 “发什么呆,还不跟我回去。”毗湿奴走到身前,牵过我的手。 我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吉祥天的队伍已经走远,我愤恨地一把甩掉他的手,低吼了句“别碰我”,便理也不理地向回走。 毗湿奴却在身后哈哈大笑,他快步上前,从身后将我一把抱起,凌空而起,飞身入殿。 第一百三十一章解封之法 回到寝殿,我怒气冲冲地从毗湿奴怀里挣脱出来,脸色仍旧十分难看。 他却不以为意,神色轻松地走到里间换下法衣,施施然地开口,“怎么生气了?是因为见到了拉娔诗米?” “毗湿奴,让我离开。”我深吸两口气,努力平复因恼怒而沸腾的情绪。 “这是为何?”他换了一身常服走到我身前,低头询问。 “你神力通天,根本不需要和我这个无法修习神通的人双修,让我走!”我心下烦躁,语气也十分坚决。 “需不需要由我决定,小猫,你这可是吃醋了?”他毫不介意我的无礼,伸手轻捋我耳边的碎发,眼眸中流露出一丝戏谑。 我却被他轻浮而又无所谓的态度气得再也无法忍耐,我一把拍掉他的手,怒吼道:“你别碰我!你明明已有了妻子,还与我做那事,你让我感到恶心!” 我愤怒而又尖锐的话语终于让毗湿奴的脸上渐渐没了笑意,他眼眸微沉,带了一丝冷厉,“恶心?罗睺三千年前就娶了罗刹公主,你现在为何还愿意与他在一起?” “他与你不同!”花葳与我两世相伴,怎可与他相提并论。 “有何不同?”毗湿奴眯着眼,微微俯身,带来一股强烈的压迫感,“万年来六道诸天娶嫁皆是常有之事,就连清心寡欲的湿婆,也曾娶雪山女神为妻,你若愿意,我亦可以封你为神妃,与拉娔诗米同尊荣宠。” 去你妈的同尊荣宠! “我不稀罕成为你的神妃!”从小接受一夫一妻制的教育,我觉得他的提议完全是天方夜谭,我冷怒地回绝。 看着我不屑一顾的模样,毗湿奴愣了一下,眸色却愈发阴郁,他眯了眯眼,沉声道:“坩青九眼天珠,你可想解除封印?” 我被他突然转换的话题一愣,他为何突然提到坩青九眼? “你说什么我不懂。”我微敛眸子,面无表情地回答。 “昨日碰你,我便知晓,坩青九眼在你体内。”毗湿奴一声轻嗤,接着道,“想来夜叉族已叛变,你们此次前来善见,便是为了解开封印。”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我被他一语道出实情,竟呆愣住不知该如何辩驳,这个男人的洞悉能力实在太可怕。 “圣女也好神妃也罢,你若愿意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便助你解除封印,光复阿修罗一族。”毗湿奴低下头,在我耳边诱惑道。 我被他的长发弄得面颊瘙痒,偏过头去,我躲避了他的亲昵,“不需要,封印之事我们自会想办法解决。” “哼……你还真是倔强。”面前的男人一声冷哼,他转身走到椅子前坐下。 “你可知那封印可是帝释天用魂魄之血下的血印,饶是罗睺与卡卡维塔联手,纵使让他肉体灰飞烟灭,也难以取得他的魂魄之血。”毗湿奴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取了桌旁案几上的瓷杯,斟上水,他食指轻沾杯中,在桌上画下了一个咒符。 咒符即成,一阵光芒闪烁,符文中缓缓伸出一柄利剑。 这剑通体乌黑,细长小巧,没有多余的装饰,拿在手中也就巴掌大小。 “地狱道乌干铁所制的剑,能穿过肉体,伤及灵魂,它可以让你得到帝释天的魂血。”毗湿奴把玩着手中的乌干剑,笑看着我,末了,他将手中的剑递来。 我看着面前的乌干剑,脑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回忆起在喜林苑 分卷阅读111 的种种,我不禁疑窦丛生,“当初在喜林苑你还想将我交给帝释天,你们明明是一伙的,我凭什么相信你?还有,我不会出卖自己来做交易。” 毗湿奴看着我,轻敛瞳眸,幽幽解释,“曾经,我是想助帝释天获得神钥,他既有野心,我自是乐见这六道重塑,最好能让梵天醒来,让一切重回洪荒。”话到此处,他见我皱眉,转而掀眸一笑,“可是现在,我改变了主意,让阿修罗一族复活,重燃两道战火,未尝不是更快的毁灭,亦是更快的重生。至于留在我的身边,我给你时间考虑,这乌干剑算是我的诚意。” 听到这里,我算是明白了毗湿奴这扭曲的神性,他始终没有放弃毁灭六道的心思,而我,却不得不卷入这一场几乎可以预见的灾难。 “我们不愿掀起什么战火,只想安身立命。”我淡淡开口,见他没有勉强我立刻答应,我便开始犹豫要不要接过那柄剑。 想到与花葳这段世外桃源的生活,我内心是希望能永远这样下去,可我不能自欺欺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与他身怀神钥,若没有强大的势力为后盾,最终只会被人鱼肉。 深吸一口气,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有点颤抖地伸手接下了乌干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这剑可会伤及释……天帝性命?” 毗湿奴一声轻哼,语带嘲讽,“你倒是还不忘关心他,放心吧,帝释天若如此轻易就被打败,这天道之首他岂能世世轮回都安然归位。” 我点了点头,不再作声。 随后毗湿奴教了我收起乌干剑的咒法,这咒法同样能取放置于体内虚纳之处的其他物品,比如坩青九眼天珠。 奈何我愚钝不堪,学了很久才勉强可以运用,毗湿奴更是不可思议我与他双修后,竟连些许神通都没获得,真是有辱他主神之名。 我被说得面上无光,只得自己埋头练习。 没过多久,一名仙侍进殿通报,稍晚神妃吉祥天将在主殿举行夜宴,邀请毗湿奴与我出席。 她还特别强调了我这新进圣女,务必赏脸参加。 我有些莫名其妙,直觉就想拒绝,可毗湿奴却欣然应许。 他看着我有些不安的神色,安慰道:“放心吧,拉娔诗米喜好热闹,去参加一下也无妨。” 而我心里却一阵愤怒又一阵无力,哪个正宫能待见和丈夫厮混的女人?就算是古代管理三宫六院的皇后,也很难能心平气和地面对皇帝的众多妃子! 这不是要坑我吗??? 第一百三十二章夜宴(一) 夜幕降临,华灯起,韦孔塔神殿褪去了白日的庄严古朴,在华灿的灯光和丝竹乐响的交织中呈现出柔媚的轮廓。 在一众仙侍的服侍下,我换上了一袭白衣长裙,我看着身前的华镜,镜中的人儿红唇微抿,眼含秋水,长发被高束成髻,两串五彩琉璃环饰发髻,琉璃串下流纱披泄,一颗泪形宝石置于额中。 目光下移,一件滚边刺绣的冰丝白纱轻裹着光裸的肩头,紧束的白色裹胸点缀着珍珠将丰盈挤出诱人的弧度,纤腰不盈一握,足下一双玲珑叮铛的系带鞋履,露出嫩白的脚趾,趾上涂满鲜红的蔻丹。 我再看亦被涂上寇丹的手,十指纤纤,异常妩媚。 我有些无语一个晚宴,却被打扮得如此隆重,拒绝了还要套上手指的长甲,我对在一旁闲适等待的毗湿奴发出抗议。 他却笑笑走来,从身后揽住我的腰,“我也不想和别人分享你的美丽,要不我们今晚不去了?”语闭,他紧贴我的后腰,暗示性极强地顶了顶胯间,让我感受到那已然苏醒的坚挺。 我瞪着镜中一脸媚色的毗湿奴,咬牙切齿道:“去!怎么不去!” 最后,我和毗湿奴在仙侍们的服侍下离开了寝殿,移步至前堂主殿。 到达主殿时,殿中已乐鸣舞起,数名衣着华丽的天女伴随着乐声正在殿上翩翩起舞。 众人见我们出现,皆起身行礼,而吉祥天仍旧一身宝饰华衫,贵气逼人。 她见我们进殿,即起身笑道:“这殿中清冷寂寥,我便忍不住提前开宴,夫君与圣女快快入座吧。” 说罢,便有仙侍上前引我们入席—— 毗湿奴与吉祥天的席位分处殿上正首左右,我被安排在了毗湿奴的身边,和他共享一席,下首便是一干在韦孔塔神殿司有重职之人。 宴会刚刚开始,席间不时有貌美的天女上前服侍,台上一曲又一曲的精彩表演,当真一片欢歌笑语的融融之景。 我坐在毗湿奴身边,感受众人隐晦却惊艳的目光,面对一桌美食,有点食不知味。 “怎么,不合胃口?”许是察觉了我的心不在焉,毗湿奴靠近我耳边低声询问。 我摇了摇头,不想在吉祥天面前表现得与他太过亲密,微微靠边拉开了些许距离。 我的生疏让毗湿奴十分不满,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失去了方才的笑意。 那厢吉祥天看着我们这般,捂唇轻笑出声,“看来夫君还未得圣女芳心。” 毗湿奴正欲对我说什么,突然被吉祥天插嘴,他面色不愉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还是唤我名讳即可。” “许久不见,大人好是生疏。” 吉祥天娇嗔地瞪了毗湿奴一眼,却并未生气,她转而看向我,目光盈盈道:“妹妹可愿到我身边来,与我说说话?” 我愣了一下,有点不明所以,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毗湿奴,只见他微微蹙眉却没有说什么。 “怎么?妹妹不乐意?”吉祥天再次开口,却手捧心口,美目中流露出一丝难过。 我被这幅美人垂目,泫然欲泣的画面所惊吓,生怕下一步便被按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我即刻回答:“没有的事,我……这就来。” 提起裙摆,我走到吉祥天的身边,还在犹豫是否坐下,她突然拉起我的手,亲热地引我坐在她的身侧。 出乎我的意料,吉祥天对我没有尖酸刻薄,反而十分热情,她语言风趣,与我讲述了一些韦孔塔神殿的趣事,甚至关心起我的起居生活。 而那边毗湿奴也并未得闲,他在众人不断的拜礼中,一杯杯喝下敬酒,也没有多再注意我们这边。 相较于吉祥天的神色自若,顾盼流兮间的笑语盈盈,我却表现得异常僵硬,内心十分紧张,别怪我有被害妄想症,就是用膝盖想,我与吉祥天的关系,怎么都不可能和乐融融、相谈甚欢啊! “妹妹,你皮肤细滑嫩白,平日是如何保养?”吉祥天一手扶着我的胳膊,另一手轻抚我的手臂,她的指尖轻轻划过肌肤,激起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并未特别保养。”我垂首回答,却有点害怕这样说会不会有显摆意图,不是我拿乔,被男人们长期狠狠滋润的 分卷阅读112 身体,根本无需再过多保养。 “妹妹真是生得娇嫩。”吉祥天爱不释手地再次抚上我的手臂,接着道,“姐姐那里有雪山精莲,精莲与牛乳入浴可让肌肤更加滑嫩,今晚妹妹可愿来我殿中一试?” 来了来了—— 答应前去,可能就是送死,不答应又可能会被降罪。 一时间,我手心发汗,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要随寝服侍,就不去了。”那厢毗湿奴突然开口,虽然他连正眼都未抬,却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我刚松了口气,这边吉祥天却偏偏不依,她娇声道:“大人多久变得如此小气,就是一晚也不行?明天我一定将妹妹完好送回。” 看着吉祥天向毗湿奴撒娇,毗湿奴却垂眸饮酒,似乎在考虑是否答应,我的心又再次提到了嗓子眼—— “唯独她,不行。”半晌,毗湿奴再次拒绝,语间多了两分不容置喙的冷意。 这回换吉祥天愣了,她眯起美眸,打量着毗湿奴,过了好一会儿才讪讪开口,“真是遗憾呢,大人竟会不舍。” 说罢,便侧首向我笑道:“对了,妹妹,今晚我还邀请了一位客人,也许你未见过。” “是谁?”我顺着她的话问到,却见那厢毗湿奴突然皱眉,他眯起双眼,神色阴霾了下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高呼,“帝释天大人到——” 第一百三十三章夜宴(二)Tea 无疑,释迦的到来,给这觥筹交错的宴席洒下了一片冰洁的银辉,须臾间,众人怔怔,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释迦走进主殿,身后跟随数名仆从,他步伐沉稳,目不斜视,一身月白长袍在晚风中衣袂翩翩,往昔惯于披泄的银发高束着,露出了线条精致的侧脸,他肌肤瓷白,睫羽如扇,只有神情依旧淡漠如斯。 我不禁恍惚,曾在善见短短相处的时日,那些柔软的温情和悱恻的缠绵似乎都成了我臆想出来的情景,而今他站在殿中,如皎皎白练,又似森寒的利刃,更如雪岭之巅绽放的白莲,浑身散发着圣洁清冷之气,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天道之首,帝释天。 “帝释天大人快请上坐。”吉祥天起身相迎,笑靥如花。 释迦与吉祥天微微颔首,又与一旁的毗湿奴见礼后,淡淡地看了一眼坐在吉祥天身边的我,在仙侍的引领下入座。 简短的暂停后,夜宴继续,一阵寒暄后,众人的情绪因天帝的到来愈发高涨,不时有人上前与释迦敬酒,释迦也未推辞,淡而应允。 而我却因释迦的到来变得坐如针毡,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对了,妹妹,我还没向你介绍,这便是善见城主帝释天大人。”身旁的吉祥天轻拉着我的手,笑着介绍,“帝释天大人,这是毗湿奴大人近日才钦点的圣女,花怜。” 我看了看坐在旁席的释迦,微微颔首道:“见过大人。” 闻言,释迦掀眸看着我,银色的瞳眸莫测高深,半晌,他缓缓开口,道:“看来你在这里过的不错。” “咦?你们认识?”吉祥天敏感地察觉到释迦话中的不寻常,她看着我俩,十分诧异。 面对吉祥天探寻的目光,我只得再次僵硬点头,略略思索了一下,三言两语地解释,“初来乍到之时,承蒙天帝收留。” 我与释迦那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纠葛,不论是他以其他身份别有目的的接近,亦或是在紫竹林看着湿婆对我痛下杀手袖手旁观,都已成了遥不可及的过去。 如今的我,再面对他,已没了往昔懵懂的爱意和被欺骗的愤怒悲伤,只有一声叹息,一句遗憾。 我淡淡地笑着,也许是生命将尽,以往解不开的结,突然解开了,看不开的事,也看开了。 而释迦看着我,眼中却充满变化莫测的光影,相较于我的平和,他的气息变得愈发凛冽,寒冷得让人想退避三舍。 吉祥天察觉我们之间诡异的气氛,轻笑着为我斟了一杯酒,“既然曾蒙受照顾,敬一杯酒也不为过吧?” 我微微颔首,举起酒杯斟酌了一下,道:“过去,不论怎样,都感谢大人的收留,如今,花怜已寻回家人,从今以后只想与家人安身立命,不问世事,希望大人能够成全。” 语闭,我不待释迦反应,便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不远处的释迦听着我的话,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泛白,他垂下瞳眸轻道:“家人?”接着他一声冷笑,抬手将杯中酒饮尽。 看着释迦冷淡的模样,我呐呐地放下杯子,亦不再多言。 “猫儿,过来倒酒。”那厢毗湿奴突然开口,打破了有些尴尬的沉默。 我看了看吉祥天和释迦,轻道了声“失陪了”,便提起裙摆回到了毗湿奴的身边。 看着我乖顺的模样,毗湿奴满眼笑意,他满意地摸摸我的头,就像在摸一只小宠物。 虽是突然叫回了我,然而毗湿奴与释迦并未再有交流,恰逢此时,席间分别又有人来敬酒,原本尴尬的气氛被迅速冲淡。 酒过三巡,宴会已到高潮,台上舞姬曼舞不断,台下美姬穿梭服侍,这里虽没有靡舞之宴那般肉欲糜烂,却也充斥着香艳的浮华。 而吉祥天,则颇为享受宴席的热闹,她即有着交际花的能力,也有着尊贵的气质,更隐隐怀着女王的气势,这样耀眼又美丽的人儿就像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主导了整场宴会的氛围。 从席下回来的吉祥天,已有三分醉意,她走到我与毗湿奴的身边,突然开口道,“妹妹,明日随我去善见城玩儿吧,我与天帝神妃坦桑交情甚好,已是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我与毗湿奴均是一愣,再看释迦,他显然听见了吉祥天的话,正抬首看着我们。 “善见城正直大祭完毕,有诸多事项需要收整,岂好叨扰。”毗湿奴皱着眉头,警告地看了吉祥天一眼,语间带着明显的拒绝。 “大祭已毕,收尾事小,无妨。”释迦清冷的声音传来,竟是愿意我们前去。 “那吉祥天独自前去即可,花怜——”毗湿奴话刚说一半,我突然用力抓住了他的袖子一拽,他疑惑回眸,却见我眼中别样的神色。 “大人……我想去。”我鼓起勇气开口,眼神坚定地直视着毗湿奴,手心却冒着冷汗。 我的忤逆,让他的面色愈发阴霾,顾不得场合,我赶着在他开口明确拒绝前,倾身向前,贴近他的耳旁,压低声音道:“大人不是想表达诚意吗?如不给我机会使用那物,我怎知大人的诚意是真是假?”说完,我迅速退回一旁。 我的话让毗湿奴明显愣了一下,他抿着唇,妖艳的眸中似有怒气翻腾,不过短短数息后,他盯着我阴沉地笑了起来,然后他起身将我揽入怀中,一手执起桌上的美酒,仰头喝下又 分卷阅读113 哺入我的口中—— 众目睽睽之下,我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放浪形骸,那一口喂来的酒让我不小心呛得一阵猛咳。 毗湿奴轻拍着我的后背,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吉祥天和释迦,开口道:“若没给天帝添麻烦,我的圣女便去叨扰几日吧。”他的语气有几分不情愿的别扭,话语更是暴露出赤裸裸的占有欲,硬是让人觉得有些阴阳怪气。 咳得岔了气的我好不容易缓了下来,才发现自己咳得全身通红,我睁着泪雾迷蒙的眼儿,看着席上众人,此时吉祥天正面颊绯红,眸光泛水,眼含异色地看着我,听到毗湿奴的话,她收回视线低低一笑,“如此甚好,姐姐定当好好照顾妹妹。” 闻言,毗湿奴的眉头蹙得更紧,显露出几分心浮气躁。 而我却后知后觉地才想到,靠,吉祥天不会半路咔嚓掉我吧! 目光偷偷看向释迦,却与他的眼眸撞个正着,他看着毗湿奴抱着我不断调笑饮酒,眯了眯眼,移开视线,自顾自地继续饮酒。 我表面不露,内心却十分激动,方才激将毗湿奴的话并非是借口,没有任何神通的我一直都是花葳的累赘,如果能够帮他解除坩青九眼天珠的封印,即便有朝一日我天人五衰,他亦不会无依无靠。 我思绪翻腾,不知不觉地喝了更多酒,脑袋愈发昏沉,最后我靠在毗湿奴身上迷迷糊糊地睡去,连宴会多久结束都不知晓。 第一百三十四章做客善见(一) 第二日清晨,我头昏脑胀、浑身酸痛地跟着吉祥天乘坐神辇前往善见城。 一路上,吉祥天看着我一脸菜色,有气无力的模样,一阵关切,我蔫蔫地敷衍着,哪敢给她说实话,只得推说昨日饮酒过量,身体不适罢了。 她不知,昨夜我几乎一宿没睡,同样一宿没睡的还有毗湿奴。 毗湿奴气愤我的意欲离开,更记恨我的狡猾,却又想要向我证明他所谓的诚意,所以夜宴上他在我的激将下矛盾地松了口,可事后左思右想都不顺那口气,于是昨晚,我几乎被他撒气地做死床上。 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姿势和脸红心跳的道具我已不堪再细细回想,他将我从醉酒状态做到清醒,又从清醒做到极度困倦,我的尖叫哀求和奄奄一息都不能遏制他野蛮的欲望,借着酒意,毗湿奴是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将我再次吃干抹净。 就连今天早上,他也是一副没有消气的模样,只是临行前特意叮嘱我莫与吉祥天过从甚密,坩青九眼天珠解除封印后他自会前来接我。 靠着椅背,我闭目养神,思索着毗湿奴的话,奇怪为何不提释迦,反而特意交代与吉祥天保持距离,到目前为止,吉祥天并未对我表现出任何敌意,难道——是敌人隐藏太深? 我胡思乱想着,那边吉祥天见我精神不佳,也未再攀谈,没过多久,一行人便从云端到达了须弥山顶的善见城。 从高处俯瞰,善见城仍是一派繁华祥和、歌舞升平之象,想着不久前我才在这里与花葳和卡卡分别,短短数日却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他们也许还在某处焦急地寻找着我,但我现在却不能去寻找他们,坩青九眼天珠,我一定要帮助花葳解开封印。 神辇落地,已有一群侍人在殿前等候,吉祥天依旧是那般高贵得体、大方美丽,她亲热地挽着我,在侍人的接引下进殿。 释迦没有出现,我暗暗松了口气,却也有点失落,看着眼前熟悉的宫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推说了身体不适,提早去了安排好的寝殿休息。 昨晚的过度劳累,让我沾了枕头便睡过去,醒来时日已中天、过了午时,我伸了个懒腰,下床对镜整理了一下衣衫,正准备去殿外走走,便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只见两名仙侍手捧银盘进入殿内,她们见我已醒来,放下银盘道:“圣女醒了,这是帝释天大人吩咐奴婢送来的醒酒汤,请趁热喝下吧。” 我愣了愣,点点头,坐在桌前,喝下了那碗已是只有淡香的无味汤药,脑中的胀痛瞬间减缓了许多,我再拿起另一个托盘里的蜜饯放入口中,昨夜醉酒苦涩的味蕾,瞬间也舒适了不少。 心有一丝颤抖,这些熟悉的东西曾是初到异世的我最美好的回忆,只是如今,已物是人非…… 我正悄悄伤感着,突然听见两名仙侍齐声开口,“见过帝释天大人。” 我一怔,转头望去,正见帝释天站在寝殿门口。 他银发披散,一身白衣华服,站在阳光下,光晕闪烁,似是透明又似是将羽化而去。 两名仙侍悄然退下,他走进殿内,也在桌前坐下。 “呃……谢谢你的药,我好多了。”我有些局促地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他看着我,淡淡地嗯了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你来善见,所为何事?” 闻言,我呆了呆,没想到他会如此开门见山。 “我……我只想来游玩一番。”额头一滴冷汗流下,这理由我自己听起来都够假。 释迦垂眸一声冷哼,再次开口语间带了几分讥笑,“难道不是为了你所谓的家人而来?” 我一愣,蓦然想起寻找释迦解封的花葳和卡卡,也不知后来结果怎样,我被毗湿奴抓走,消息闭塞,只听闻毗湿奴提过“天宫有魔出现”,不由得,我突然担心起来,他们会不会遭遇不测?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被毗湿奴捉走,只想借机逃离他的身边。”我低着头,怕慌张的眼神会出卖自己,不敢表露任何心迹,我捏着裙摆,手心冷汗涔涔。 “你不是自愿成为他的圣女?”释迦的声音陡然变了调,似有一丝迫切。 我奇怪地抬首,他已敛了眸中神情,我抿唇,苦大仇深地点了点头,“怎么可能自愿,他就是一个疯子……” 此话不假,来到善见除了为了解封,更是为了逃离毗湿奴的身边。 闻言,释迦的眸中闪过一丝可称为满意的神色,他放软了语气道:“那你便安心住下,你若不愿,他必不能勉强你。” 我点点头,不再言语,仍旧神色蔫蔫。 释迦见我没精打采,也未多留,不久后便离开。 想到花葳和卡卡的处境不明,我也失了外出的兴趣,枯坐在寝殿直到夜幕降临。 傍晚,一名仙侍前来通传,吉祥天邀我与天帝神妃坦桑一聚。 第一百三十五章做客善见(二)Tea 我内心其实并不愿意去见释迦的神妃,但来到善见城已休息了一整日,我一时也没想出更好的借口拒绝,无奈下只得应允。 天宫闷热,我换了一件稍薄的衣裙,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妆容,便跟着前来通传的仙侍前去赴宴。 神妃坦桑的宫殿位于善见天宫众多殿宇中极为偏僻的一处 分卷阅读114 ,问了引路的仙侍我才知道如今天帝的神妃不过四位,其余皆在千年前天帝此世轮回归位后被遣散,其中一位更是鬼道魔族遗留的奸细,之前已被处死,剩下的三位神妃也并不得宠,她们长年幽居深宫,只有偶尔才能见到天帝一面。 我不禁有些唏嘘,人间的神本撰集中帝释天乃后宫无数的风流人物,不料现实中他是如此清冷禁欲,即便是当初相识,他亦未有风流之态,只是温润的表象中隐藏着如深渊般的凛冽。 一路神思,我来到了坦桑的寝殿,还没踏进殿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娇声笑语—— 我走进殿内,只见四名美人正于殿中谈笑,除了吉祥天,另外三名我不曾见过。 见我到来,吉祥天高兴地起身迎接,向我介绍在座的三名美人便是天帝如今的三位神妃。 我看着衣饰华丽、容貌娇美,可谓艳冠群芳的三名女子,不由暗叹真不愧为天帝神妃,同时心里酸溜溜道释迦还真是艳福不浅,天道之女虽容貌皆美,可这三名女子随便拉出去一个,便能艳惊四座。 我与众妃一一见礼后,便在吉祥天的引领下入席。 三位神妃分别每人一席,我与吉祥天同坐一席,这样的排位让人感觉有些怪异,但在座皆为女子,我也没有多想,便应声坐了下来。 刚一坐定,吉祥天就倾身靠过来,为我布置酒菜,我连声道谢,心里却说不上什么滋味儿。 说实话,我与她尚未相识几日,她这般百般照顾,让我觉得着实有些诡异,再思及毗湿奴临行前的交代,我不由得一顿联想,难道她是要先拉近关系,然后趁我不备再把我悄悄弄死?我屡屡揣测吉祥天的心思,却在她始终如一的笑容下摸不着头脑。 我安静地坐在一旁,神游太虚地听着众人寒暄交谈,内容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无聊。 “妹妹,可是觉得无趣?”吉祥天突然侧首,将注意力放在一直没有参与话题的我身上。 “怎么会……我只是初来乍到,有些拘谨罢了。”我正了正身子,连忙解释。 吉祥天一声轻笑,“都是自家姐妹,不必拘谨。”说着她执了酒壶斟了两杯酒,递与我一杯接着道,“妹妹且尝尝这天宫酿酒,这酒在韦孔塔可是喝不到的。” 我看着面前的酒杯有些迟疑地接下,却迟迟不敢入口。 吉祥天看了我一眼,抿唇一笑率先饮下,旋即挑眉道:“妹妹不必担心,这酒香气醇厚,却是不醉人的。” 我见她已喝下,又在这众目睽睽的宴席上,想来没什么大碍,也接着一饮而尽。 酒入舌喉,果然如她所言,浓香绕鼻,甘甜味美,并无太大的酒精刺激感。 “怎样,可合妹妹口味?”吉祥天笑问。 我放下酒杯,点了点头,附和道:“的确味美甘醇。” 话音刚落,她与我杯中又斟了酒,还布置了一些小菜在我的碟中。 “再尝尝这须弥山独有的玉丝芋荷,嚼如细丝,口感滑软如绸。” 我默默地品尝一口,再次点头道:“确如吉祥天大人所言。” “好妹妹,到现在怎地还如此生疏?唤我姐姐即可。”吉祥天眼眸流转,一声娇嗔,听得同为女人的我骨头都酥软了一半。 我当然不敢在众人前驳她的面子,只得乖顺地道:“姐姐。” 这时,坐在对面的神妃坦桑忍不住捂唇轻笑,她道:“吉祥天大人真是照顾圣女,连我们都有些眼红了。” “可不是呢,不过花怜妹妹生得如此娇美,就连我看得都有些心动呢。”坐在另一侧的神妃露西亚看着我们,一边饮酒一边调笑。 “我倒觉得,花怜妹妹与梵琉尼有几分神似。”坦桑放下酒杯,突然开口。 众人的视线顿时在我和第三位一直寡言的神妃身上来回穿梭。 那名唤梵琉尼的神妃也不禁抬首看向我,而我也正好奇地看着她。 这真是一个美人儿,外表虽柔弱,眼神却沉静坚定,相对于露西亚的艳丽和坦桑的端庄,她拥有着十分别样的特质。 “是呢,花怜妹妹和梵琉尼都是这般不爱说话,却又散发着格外吸引人的气质,也难怪帝释天大人最常去梵琉尼妹妹那里。”露西亚轻叹。 “大人不过是偶尔坐坐罢了。”梵琉尼垂眸,淡声解释。 “哎……也不知大人多久才会想起幽居深宫的我们。”露西亚再次叹息,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思慕的寂寞。 “好了,今天是吉祥天大人来看望我们,大家莫要扫了兴。”坦桑及时开口,打断了露西亚的伤感。 “是啊,今日难得一聚,我们饮酒作乐便好。”吉祥天举起酒杯,众人亦举杯,同饮。 气氛很快又恢复了轻松,常年幽居的女人们难得热闹一回,数杯黄汤下肚后便也露出本性,纷纷开始议论起各种传闻来。 她们最先说起的便是自己的夫君帝释天,从怀疑不举到性好男风,最后提及前段时间天宫中出现了一名身份不明的女子,传闻帝释天十分宝贝那名女子,一切伺候皆不假手于他人,更是连续数日形影不离、缠绵殿中,只是后来那女子突然失踪,好像是被魔掠了去,帝释天得知后震怒,与魔交手,可惜,人没讨回,还负了伤。 众妃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语气,让坐在席上身为“那名女子”的我不禁冷汗涔涔。 可是却也听得一阵恍然,当初我被湿婆捉到冈仁波齐时,释迦登门,却是冷言冷语地讥讽于我,后来释迦离去,湿婆才道他受了伤。 现在想来,当初在雾之森卡卡已因再次魔化而昏迷,后来伤释迦的应是拉克维塔,他也许从拉克维塔那里知晓了我被湿婆带走,故而再次寻往冈仁波齐。 释迦的一路追寻,在常人看来,必是痴情不渝,可只有了解真相的人才知道,他为的,始终都只有神钥。 思及此,我的心有一点闷痛,不愿再细想过往种种,我深吸一口气,抬头,却发现吉祥天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了然和一些莫名的东西,好在她并未开口,我赶忙收敛心思,继续硬着头皮端坐。 讨论完天帝,神妃们的话题又来到近日异动频频的鬼道和修罗道,她们极为兴奋地说出一个名字:罗睺,紧接着便讨论起三千年前关于罗睺的种种传闻。 这些传闻我早已从卡卡那里听过,只是女人们更侧重传闻中罗睺的凶残妖冶、俊美张狂,也更醉心于他与其姐的那段旷世之恋。 而我在一旁却听得无语,从毗湿奴的只言片语间,我和罗睺结下的只会是杀子之仇,哪可能成为一段旷世之恋? 而那厢吉祥天看着已被毗湿奴隐去修罗角的我,眼眸微眯,却是再次不表。 好不容 分卷阅读115 易等到神妃们聊完各路小道消息,大家都已有七八分醉意,我看着众人眼色迷蒙,好似还未尽兴,遂不着痕迹地开口,“听闻前几日……天宫有魔出现?” 众人一愣,露西亚和梵琉尼一脸茫然,坦桑却皱起了眉头疑道:“妹妹是从何听说?这可是善见城封锁了的消息,就连我也是极为偶然才知晓。” 我不知这竟是秘而不宣之事,立刻巴巴地解释,“是毗湿奴大人与我提起,嘱咐我前来多加留心。” 我刚说完,吉祥天就接了话,“呵呵,你们不知,毗湿奴大人对妹妹可真是上了心,本来大人还不愿妹妹与我前来,硬是经不住妹妹的温言软语才勉强点头同意。” 众人闻言,皆暧昧一笑,而我却从毗湿奴的正宫吉祥天口中听到这话而胆战心惊。 “花怜妹妹不必担心,听闻那魔已负伤逃离,想必现在已是无碍。”坦桑宽慰着我,我却只能僵硬地点头。 卡卡受伤了——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情瞬间沉重无比,不知卡卡的伤势如何,而花葳现在又怎样? 思及白日释迦开门见山地问我是否为家人而来,我不禁变得焦虑起来,小心翼翼地继续打听,却没再收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我愈发焦躁,已有些坐立不安,我一杯一杯地喝着酒,却难以抚平心中的忧虑,只有头越来越昏沉…… 第一百三十六章吉祥天的心思 湿润的空气中隐隐飘散着淡淡馨香,不远处有水声,哗哗作响。 我躺在一处,意识朦胧,脑中似有七彩光束穿梭,太阳穴阵阵胀痛传来,我欲睁眼,却浑身虚软得难以动弹。 突然,一双手触碰上我的锁骨,指尖滑腻,在我胸口露出的肌肤来回轻抚,接着那手推开我的外衣,双臂一阵凉意传来,我昏蒙蒙地还未意会过来,下一刻我的裹胸便被松了开来—— 胸前的紧束感瞬间消失,我这才警铃大作,有人在脱我衣服! 我努力睁开眼,只见空中雾气蒸腾,景物氤氲。 我下意识地推开还在为我解衣的那双手,即刻便闻一阵甜腻的女声传来,“妹妹醒了?” 我捂着胸前的衣襟勉强坐起,才发现这儿应是一处浴殿,而方才为我宽衣的人竟是吉祥天—— 此刻她侧坐榻前,面对着我,目露关切道:“可感觉好了些?方才你醉得厉害,连我都扶不起呢。” 闻言,我一愣,接着一阵羞赧,“好些了,是我太贪杯,让姐姐见笑了。” “呵呵……你我何须见外,倒是妹妹醉的样子,很是可爱。”吉祥天笑着,一手轻抚上我光裸的胳膊,来回摩挲。 我头还有些昏沉,也不知如何答话,只得干笑了几声应付。 这时,吉祥天站了起来,转身道:“这汤池水温正好,我放了雪山精莲,虽没来得及准备牛乳,倒也是极好的,妹妹可别浪费了,一同下来沐浴罢。” 说罢,她走近圆形的浴池,长衫落地,她回眸对我一笑,顿时花开百媚,剩下的最后一件裹胸也跟着落了下来—— 我有些羞涩地移开视线,可那近乎完美的女体还是烙在了我的脑海,细白的肌肤,高挑的身材,丰腴饱满的曲线。 真不愧是神女,拥有着近乎完美的肉体。 水声传来,吉祥天已入池,她舒适地靠在池边,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圆润的肩头。 她看着还傻愣在软榻上的我,笑道:“妹妹看着我作甚,还不快下来泡一泡解乏。” 我本有些不好意思,但闷热的夜晚让饮了酒的我身上出了不少汗,不适的粘腻让我最终决定也下去泡一泡。 我起身,脱去了衣衫,吉祥天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我的身上,甚至带了隐隐热意。 我抱着胸,走下池中,温暖的水浸遍全身,池面香气弥漫,我舒服地呼了一口气,也靠在了池边。 吉祥天与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我突然灵光一闪,试着打听道:“姐姐可了解三千年前的旧事?” 吉祥天闻言,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轻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啊……” 她见我屏住呼吸,一脸专注的模样,撩了撩池水,笑道:“不过与你说说也无妨,我生于乳海,正时三千年前阿修罗覆灭一战……” 那时阿修罗与天道诸天的战争已到白热化,诸天遭受诅咒、日渐衰败,眼看将不敌战败,毗湿奴不忍生灵涂炭,遂给出搅拌乳海之法,此法可获得甘露解除诅咒。 吉祥天便是在搅拌乳海之时诞生,她所制出的甘露,不仅能解除诅咒还能增强神通,诸天服下恢复了神力,而阿修罗之众却因喝下了假的甘露而肉身消亡,此战最终以阿修罗一族的覆灭而告终。 我再细问其中细节,比如是谁给天道诸天下了诅咒?又是谁给了阿修罗假的甘露?她却摇头,一概不知。 我叹了口气,心中对三千年前的旧事,隐约能画出一个轮廓,可我在这些故事里究竟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却无从得知。 又泡了一会儿,我感觉身上越来越热,饮过酒的身子本来就有些燥意,现在在热水中更是酥软眩晕。 我露出小半个身子靠在池边闭目养神,却感觉燥热愈甚,下腹隐隐传来难以言明的空虚—— 晕眩的我不自觉地坐在池中夹紧双腿,扭动腰部摩挲花底,没想到快感如洪流袭来,我打了个哆嗦,caprice竟然差点泄了出来。 我气喘吁吁,对身体的敏感感到有些莫名,我抚平了呼吸,艰涩地开口,“姐姐,我有些不适,先上去了。” 语闭,我从水中站起欲转身上岸,可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揽住了我的腰身—— “妹妹如此着急作甚,雪山精莲可是珍惜之物,不好好享用一番乞不浪费?”吉祥天紧贴在我的身后,侧脸靠着我的脸颊,她在我耳边吐气如兰,语带诱惑。 “什么……什么享用?”我晕晕乎乎地问,下腹像被点着了一把火。 吉祥天低低一笑,她的手从我的腰腹轻轻上移,来到了圆乳的下沿,她用手指轻轻勾弄,接着便捏上了挺翘的乳尖,我浑身一颤,推开她的手,却重心不稳地向前栽去。 我浑身光裸地摔在了池畔,冰凉潮湿的地板让我舒服地轻哼,身体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我隐约察觉了什么,却仍旧觉得难以置信。 “妹妹怎么跑了,这细皮嫩肉摔着了我可心疼,来,让姐姐帮你揉揉。”吉祥天在我身边蹲下,她抚摸着我光裸的后背,另一手向虚空一伸,一根腰带从空中飞来迅速地缠住我的双手。 我被翻过身来仰躺在池边,浑身似被火烤般难受,吉祥天欺身上来,柔软滑腻的身躯轻压着我,她抚摸着我的身体,红唇轻启道:“一点点精莲便这般动情,待会 分卷阅读116 儿怎么受得住?”说罢她低低笑了起来,垂首含住我一方战栗的粉尖。 我“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脑海一片混乱,我与吉祥天应该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怎么会、怎么会成现在这般?—— 她十分动情地吸吮着我的胸部,不忘揉弄着另一团凝脂,我被刺激得浑身发颤,忍不住低叫,“你放开我……啊……” “放开你?怎么可能……在韦孔塔没有机会,来了善见谁还能拦我?”吉祥天轻声说着,艳丽的脸庞布满了堕落的欲望,蓦地她似想到了什么,低低一笑,“噢……对了,还有帝释天,这也是个麻烦的人物呢,我的好妹妹,坦桑口中那让天帝念念不忘的人便是你吧。” “不是我……别碰那里——”我一愣,旋即矢口否认,我不知她为何突然提到了释迦,此时的我已是不能再思考更多,我只想逃离这可怕的现状,我努力地对抗着体内翻腾的欲望,不断扭动着手上紧缚的腰带。 “怎么可能不是?帝释天向来不爱参加宴席聚会,我只向他提了下毗湿奴收了一名阿修罗当圣女,他便巴巴地来了。”吉祥天边笑边说,根本不理会我的挣扎,双手在我身上恣意玩弄。 “哼……看来他倒是在意的很,只是不知道他在意的是你,还是这把神钥?”她的手抚弄着我胸乳上的金莲,慢慢下滑至敏感的腰线,在我的小腹一阵流连后,竟向腿间探去—— “住手——” “已经湿了呢……” 腿间湿淋淋的花瓣被芊芊玉指挑拨着,我浑身火热内心却充满极度的羞耻,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女人如此亲密地接触过,此时我既是屈辱又是愤怒,被男人强还要被女人强,这个变态的世界! 我内心极度不愿,甚至带了怨愤,就在这时左胸一阵灼热传来,金莲突然熠熠发光—— 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充斥了我的身体,双手稍稍用力,束缚断裂,我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吉祥天惊诧地看着我,她不可思议地道:“你竟然可以驱动神钥!” 我驱动了神钥,但却不知该如何使用这股力量,我看见吉祥天一脸忌惮的模样,心知机不可失,我迅速起身抓起榻上的衣服胡乱地裹住身体,仓惶地逃了出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谁怜摘花意(一) 我跑出殿外,月已过中天,现在是下半夜,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我靠着宫灯和天上闪耀的星辰,勉强能看清路,可却在这偌大的天宫中迷失了方向。 我不断辨识着方向,不敢停下,充斥着身体的力量在逐渐消失,下腹的空虚和身体的灼热又渐起,我暗道不妙,只想赶紧回到寝殿,可是,那寝殿又真的安全? 看着前方陌生的道路,我十分茫然,心下一阵凄凉,我好似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命运的捉弄,命运总是在给我一线希望时接踵而来的便是无法抗拒的绝望,我不断祈求、挣扎,我想活下去,为了这个卑微的愿望,我忍受了一切曾经的我难以想象的痛苦与屈辱,仅仅是为了,卑微地活下去。 这就是身为弱小的悲哀和凄凉,如蝼蚁般低贱,只能任人玩弄践踏。 我失神地向前走着,脑海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厌弃,这破败的身体随时都将殒命,我已经很累了…… 这时,一座殿门的牌匾吸引了我的注意——“莲花奥”。 这是释迦冥想的地方也是当初他带我疗伤养息之所,我迟疑了一下便推开门走了进去,殿内的摆设和过去无异,垂落的层层纱帐勾起了那些缠绵旖旎的回忆,身上热意更甚,我穿过殿中向后院走去。 紫竹林旁的莲花池中,无眼天泉依旧终年不歇,我略略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脱下了裹身的衣裙放在池边,赤身走下了天泉。 泉上漂浮的无根紫莲依旧娇美绽放,可我已失了赏玩的心思,我呆靠在池边,期盼这有治愈之效的泉水能解除体内的灼热空虚。 可是,我坐了许久,身体不仅没有些许好转,反而还愈发难受,我心中焦躁,干脆起身向深处走去,裸露半身沐浴在天泉之下,任由泉水从头顶倾泻,淋遍我的身体,冲洗掉那些被人触碰的痕迹。 良久,当我被天泉冲刷得有些晕眩,再抬眼时,一抹白色的身影正屹于池边。 我心中一凛,那人不是释迦是谁? 我颤巍巍地走出泉下,双手环胸,茫然而无措地看着他…… “你……”他眉间微蹙,面有迟疑。 “我马上就走。”不敢看他的脸,我垂下头,快速向池边走去,顾不得光裸的身子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胡乱套上。 我刚迈出步子,还未走出紫竹林,就听见释迦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等等。” 我一愣,停下脚步,却不敢回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的声音带了些许暗哑的干涩。 我背对着他,忍不住浑身颤抖,既是因为尴尬的情景下与他相遇,又是因为体内愈加无法克制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我……我只是路过,对不起,我马上离开。”抱紧身上褴褛的衣裙,我不知如何解释,只怕在他面前露出丑态。 我正欲快步离开,突然肩头一暖,一件外衫搭在了我的身上。 “我送你回去。”他已来到我的身边,似极力压抑了某种情绪。 抓紧外衫,我点点头,这是我此刻最需要的,我虽面上不表,心下却生出一丝感激。 释迦虽有疑惑,却也没再多言,他带着我离开莲花奥,向我居住的殿宇走去。 一路上我体内的春淫之意已经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看着前面引路的人儿,如清冷的月辉般散发着高洁的霜华之气,我真的想一把扑上去将他吃干抹净。 可是,不行—— 我一忍再忍,甚至咬烂了唇中的嫩肉,好不容易才熬到了目的地。 顾不得多余的礼数,我与他匆匆道谢后,一把关上了殿门,未走两步便虚软地滑坐在地。 漆黑的房间里回荡着我压抑的喘息,我撩起裙子,手伸进腿间,腿根处已是一片冰凉的滑腻。 我将手指伸进湿软的甬道,几番抽弄,便到了绝美的高潮,享受着巅峰的喜悦,我终于忍不住放肆地呻吟起来,下身似痛似痒的感觉已经让我快要疯掉! 就在这时,紧闭的殿门“嗞噶”一声被推开—— 我惊诧地抬头,就见原本已经离去的释迦正站在门口,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跨进殿中,一步步向我走来。 此时的我面朝大门,侧身躺在地板上,凌乱的衣衫下露出了修长的双腿,我一手伸进腿间,手指还在痉挛的花径中未来得及抽出—— 我双眸氤氲,有些呆滞地看着面前的人儿,嚅嗫了一下道:“你 分卷阅读117 ……”怎么回来了? 释迦走近,将地上的我一把抱起,我这才看清他的脸,他眉头紧蹙,面带寒霜,银灰色的瞳眸中尽是翻滚的怒意。 “幸得我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谁给你下了药?” 闻言,我张了张嘴,正要说出吉祥天的名字,却突然想到我与她同为女子,却发生了这样不堪的事情,我一时面浅,怎么也说不出这事情的详细经过。 释迦见我面有难色,也不急于纠结此节,他抱着我,大步走向床边,他将我放在床上,伸手向后一挥,殿门“砰”一声关上。 床帐轻纱亦同时垂下,瞬息间,他已压着我躺在了床上。 第一百三十八章谁怜摘花意(二)Tea 垂落的纱帐将床榻隔绝成了一个暧昧的空间,我看着俯身在上的人儿,脑海一片眩晕,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呯呯”心跳声。 释迦银色的长发垂落在床榻及我的身上,骚弄着敏感的肌肤一阵酥痒,他眸色沉沉,精致的眉目已没了平日的清冷,揭去了那层冰冷的面具,只余面具下最真实的一面。 可这最真实的一面却是矛盾交错让人难以形容,我曾享受过他的温柔与爱怜,也曾承受过他的嫌恶与无情,直到今日,所有的感情在他眸中早已化成深不见底的漩涡,仿佛要将我的神魂吞噬,让我再难逃脱。 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内心并不希望与他再发生纠葛,可身体却期待得颤抖—— 释迦亦是眸色复杂地看着我,下一刻,他闭了眼,低头轻轻吻上了我的唇。 这个吻很轻很轻,几乎察觉不到情欲的味道,似鸿羽轻拂,漾起了我心头的阵阵涟漪。 他的手轻捧起我的脸,吻逐渐加深。 我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眯着眼感受这气息交缠的深吻。 舌尖被他不断啜吸,舌根亦被他的灵舌扫过麻痒不已,他的吻由浅而深,最后霸道地侵占了我口中每个角落。 我的手攀附在他的肩头,喉头难以抗拒地发出“嗯嗯”声,突然,他抱着我坐起,双手伸至后背拉下了我早已凌乱的外衫。 一吻乍歇,我扶着他的胸,跨坐在他身前,喘息地看着他。 晚风吹来,纱帐翻飞,扬起了我与他发丝,银发与黑发的交错,不知我的墨色侵染了他,还是他的冰霜霸占了我? 释迦的吻再次落下,这次却带着莫名的热切,身上最后一件裹胸裙被松开,所有衣物脱落至腰间,赤裸着上身的我有一丝颤抖,开始不甘示弱地剥起他的衣服。 他的缠吻越来越热烈,也越来越野蛮,我的舌根被吸得阵阵发疼,双唇也微微泛肿。 我笨拙地脱着他的衣服,扯掉了外衫,拉松了里衫的衣襟,却怎么也解不开他的腰带,我着急地捶打着释迦的胸口,口中再次发出“嗯嗯”声抗议。 释迦鼻息浓重地咬了咬我的唇,撤回在我后背抚摸的双手,助我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衣衫滑落,他再次将我压回了床上,唇未离开,手却将我上上下下剥了个干净。 我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微微仰首,双颊燥热,呼吸急促。 他终于放过了我的嘴,吻由下巴滑至脖颈,流连了锁骨的凸起,慢慢移至翘挺的乳尖。 他啜吻着那小小的粉尖儿,一手罩上另一侧浑圆,揉捏。 胸前敏感的柔软被不断挑逗抚弄,我不由得挺起胸膛,向上弓身,难耐地呻吟。 释迦的手臂穿过我的腰身将我紧紧抱起,我的腹部贴着他的胸膛,雪乳喂进他的口中,我动情地分开双腿,夹住他的腰,感受着他的吻慢慢下滑至腹部。 腰腹传来阵阵麻痒,我向下伸手抱住他的头,手指插入发间,腿间控制不住地沁出一股股芬芳的滑液。 释迦的吻从腰腹移至髋骨,柔软的唇一路从大腿吻至小腿,最后来到脚背。 欲火焚身的我暗自失落着他没有慰籍腿心那最空虚的部位,但却也被这吻遍全身的温柔,烫慰心房。 迷蒙着双眼,我躺在柔软的床上,曲起被吻着的那条腿,华帐下,夜风拂动,释迦起身拉起我的脚,放在他的肩头。 释迦看着我迷乱的眼,侧首,含住我的脚尖—— 我“啊”的一声轻叫了出来,全身最末梢的地方传来最湿濡的触感…… 我抬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喃道:“你……” 这时,他轻咬了一下我的脚趾,堵住了我的张口欲言,我怔怔地看着他,淡漠清冷的脸庞仍旧如莲般圣洁,哪怕做着再羞耻的事情,却没有任何猥亵的感觉。 柔嫩的脚趾一根根被舔舐,感受着他柔软的口腔,翻搅的津液,我眯着眼,撑着身子低低喘息,浑身如有电流在穿梭。 释迦的举动让我产生的不再单纯是身体的快感,更有一种心灵扭曲的快意,仿佛,我已完全征服了这个男人,或者说,他已爱我入骨入髓。 思及此,我不禁自嘲而笑,为自己天马行空的幻念。 他的吻离开了脚趾,伸出舌尖轻划脚心,瘙痒传来,我欲收回腿,却被他紧紧握住脚踝。 “你……你为何……”我终还是忍不住开口。 释迦掀眸看着我,神情依旧淡漠、收敛了一切喜怒,半晌,他垂眸,不语。 他轻轻执起我的腿,轻柔的啜吻从脚踝上移,从小腿一路来到大腿,在我急促的呼吸下,吻上了早已露水晶莹的腿心。 花瓣被唇舌舔舐,花珠被舌尖拨弄,我情难自禁地不断低吟,伸手反抓住头顶的锦被。 我早已敏感动情的身子,已不能再忍受如此这般的挑逗,几息之后,绚烂的烟花在脑海爆炸,我似被抛到岸上的鱼,不断喘息,而下身的花径更疯狂地抽搐,蜜液顺着股沟横流。 “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哀哀开口,浑身香汗淋漓,发丝似海藻般铺散缠绕,眼儿如媚亦如丝。 第一百三十九章谁怜摘花意(三) 我曾想过,善见一别,我与他是否已是缘断情灭,也曾想过,再回善见,我们的相见又应是怎样的场景? 曾经遗落异世的孤儿,在辗转磨砺中成长,被赋予了种种身份后,站在了和他截然对立的一面。 然而,世事难料,阴差阳错下我与释迦再次相遇,而今裸呈相对,在黑夜的殿宇中,檀香袅袅,寂静空旷,只有晚风吹动,纱帐飞扬,撩起我们的发丝缠绕。 我躺在床上,赤裸的双臂环住深吻的人儿,睁开水雾迷蒙的眼,拉开些许距离,唇间银丝牵连,呼吸缠绵。 “呃……”我咬唇轻哼,眉间微蹙,感受下身被慢慢打开填满。 那深入我体内的欲望,将我与他连为一体,我抬眼看着释迦的脸,仍是那般淡漠的神情,只是额间汗水密布,呼吸已然不稳。 分卷阅读118 他亦看着我,眼底收尽我所有的媚态,仿佛在细细描摹,深深刻划,留下永久的想念。 我难以招架这样的眼神,拉下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抬腰,将他火热的欲望吞没。 身体完全契合的一瞬,我们都发出低低的叹息,我彷徨的内心终于落地,绕了一大圈,我还是回到了他的怀抱。 “终于……你属于我。”释迦埋首在我颈边,气息灼热,声音似有两分轻颤。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应该说什么…… 释迦咬了咬我的脖颈,又寻到我的唇,他闭着眼,唇舌流连着我口中的每个角落,同时下身开始缓缓律动。 我享受着身体传来的阵阵快意,攀附着他的肩背,夹着他的腰,不断挺身迎合。 我的迎合让他更难以自持,他口中发出声声闷哼,鼻息愈重,胯下之力也愈发猛烈—— 我被顶撞得身体不断向上冲去,腿心似爽快似酥麻还有一些隐隐的疼痛,我皱着眉,忍不住娇吟出声。 这时,释迦跪坐起身,将我抱在了胯上,重心下移,体内坚硬的欲望更加深入,我被顶得“啊”得轻叫出声。 我的黑发从颊侧滑落,轻扫着他的脸庞,我垂首掀眸,一手揽住他的肩,另一手轻柔地拨开散落在他脸颊的发丝,慢慢偏过头,闭眼吻了下去。 抬起臀,我吞吐着体内的巨大,上下摆动、水乳交融,与他一起享受这极乐。 我不知此时此刻我眼中的情意如何,也不知混乱的大脑在这一刻应该思考些什么,是爱、是恨、是逃避还是遗忘? 恍惚中,我只想到,一世情牵,一生爱恋,所得的悱恻缠绵,也不过于此了吧…… 看着身下这个男人,清俊的面容,冷漠的神情,眼中却有着几不可见的温柔,而现在,他占有了我,可我,又未尝不是拥有了他? 他用唇舌画过我全身的轮廓,此时双手桎梏着我的腰,上下起伏的摆动间,花心被狠狠撞击,快意堆积,我终于哆哆嗦嗦地到了高潮。 在令人眩晕的快感中,我动情地拥抱着他,口中哦吟着最销魂的呻吟。 而他的动作,非但没有放缓,反而还越发孟浪—— 高潮过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挺动腰身,他却更加用力地捉住我的腰,将欲望狠狠地从下方不断顶入。 “啊……轻一点……”耻骨撞得隐隐发疼,我摇着头轻呼。 释迦眯眼,胯下顶弄的动作未停,却挪出一手掌住我的脸,伸出舌灌入我的口中,另一手寻至交合的部位,他摩挲着交合处被撑开的小口,揉弄着花瓣,在我难耐的低吟中,按上鼓胀的珠核,忽轻忽重地拨弄。 “唔……”刺激的快感如电流袭来,被吻住的我,只能在喉间发出畅快的呻吟。 我还未从高潮中平复就被推入更加激烈的浪潮中,下身难以自持地不断抽搐,花液源源泄出,我扭动臀部,不知是想拒绝他手指的挑弄还是想磨蹭着体内的巨大得到更强烈的快意。 “啊……好舒服。”抛开了矜持的我,在喃喃呓语中坦露了自己的感受。 释迦闻言将我抱得更紧,连续重重的顶入后,他将我放倒在了床上…… 他用双手撑住我的膝盖,将我的双腿像胸口推去。 我难耐地咬唇,眯着眼向下看去—— 他下腹挺立着的那根火热欲望似弯钩般翘挺,狰狞粗壮的巨物和他的冰清之气实在是大相径庭。 在我火热又期待的眼神下,释迦轻扶着阳物,再次寻至我的花口顶入。 这样的体位不若方才女上男下般深入,但因他阳物上翘,反而一进入便碰到了穴内最敏感之处—— “啊!……”我忍不住突袭的快感,叫出了声,可释迦却因我小小的尖叫而停下了动作。 我睁开眼,正见他疑惑地看着我,神情还有一丝紧张,我知晓他会错了意,嘟嘴扭了扭臀道:“还要。” 他一愣,含糊不清地低咒了一声,便挺起臀重重地撞了过来—— 那粗大的阳物似利剑般驰骋在我柔软的娇花内,抽插搅弄得花心酥软、汁液横流,更让我畅快而又放肆的呻吟毫无顾忌地从口中流出…… “啊……要到了……”我眯着眼,抓住头顶的锦被,屏息着等待再一次的极乐。 释迦闻言没有放缓动作,反而还加快了频率,更加用力插入—— 空中回荡着臀部拍击发出的“啪啪”声,我的大脑已是一片空白,只有快感堆积到极致的乐响。 随着我一声酥媚入骨的呻吟,花径开始剧烈地收缩,跟随涌出的除了蜜液还有另一股清流。 灭顶的快感和腿间湿濡的感觉,我知道自己被做的潮吹了,我浑身兴奋地直打哆嗦,有些羞怯地掀眸看向释迦。 他刚抽出了欲望,眸色深深地看着我湿腻的腿间,他用手拨弄了那水渍后,仿佛明了了什么,接着便再次用力插入。 我一声惊喘,没想到他丝毫不给我休息的时间,那插入的龙头撞击着体内敏感的软肉气势汹汹地要再给我一次灭顶之灾。 第一百四十章勾引之事(一) “啊……啊……哈……受不了了……”快意不断袭来,空中回荡着的尽是我放浪的声音。 我的神志已有些恍惚,他用力时,我浑身颤抖地娇声讨饶,他慢下来时,我又扭臀摆腰地难耐轻吟。 而我身上的男人却没有再说一句话,他不断占有着我,用汗水和力量让我知晓了他的强悍,若不是不时还能听到他压抑的粗喘和交合之声,还以为这是我一人的独角戏。 我被撑开的双腿已渐渐没了知觉,花穴内却仍旧热火朝天,滑腻浸水,我已被接连不断的高潮做到了恍惚,下身如失禁般,只要释迦抵住那敏感之处狠狠顶弄几下就能换来我绝美的抽搐,他亦深谙此道,在我身上尽情开垦,任凭我如何尖叫,都不松一点力道。 终于,在连续沉重的撞击后,释迦射了出来,他趴在我身上一下一下地顶入享受着余韵,闷声喘息。 我亦似在云端,舒爽满足,我眯着眼,轻喘着,竟有些意犹未尽。 我心知这般不知餍足是吉祥天下的情药之顾,理智虽未丧失,却让我万分情动,欲望如沟壑难以填满。 释迦尚未完全消退的坚挺仍埋在我体内,他一个翻身,我双腿大张着挂在他的腰间,滑腻的身子趴在他的胸膛。 我们身体相连,气息由急促慢慢变得平稳,我们都未开口说话,气氛慢慢变得有一丝沉闷的尴尬,此时应是缠绵后的爱侣温言软语之际,而我却不知应说些什么…… 这时,下腹麻痒又起,我试着缩了缩下体,消魂蚀骨的快意传来,体内的肉棒又渐坚挺,我有些羞赧,悄悄抬头看他。 释迦摸着我的头,慢 分卷阅读119 慢地呼了一口气,眯着眼道:“还想要?” 闻言,我更是羞得开不了口,低下头埋进他的胸膛,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 “想要就自己来。”释迦挺了挺胯间,声音有一点沙哑,语气却清冷自持。 我一愣,再次抬头,看着释迦那双深邃内敛的眸子,欲望过后,一丝情绪都难以捕捉。 突然一股莫名的怒意从心底升起,不为别的,就为他的冷静自持,甚至是淡漠薄情,好似刚才的那场缠绵,深陷其中的只有我一人…… 心下两分寒凉,更多的却是深深的不甘—— 我不知自己在不甘什么,只能将这种莫名的情绪归结为情药的缘故。 下腹欲望又起,穴中越发空虚,我欲念陡升,鬼使神差的,这一刻我想撕裂他脸上淡薄的神情,誓要让他与我一样情难自禁。 我闭了闭眼,在释迦的腰上坐起,他本就没有抽出的欲望因为我的动作在穴内轻搅,欲望膨胀,愈发粗大。 我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慢慢扭动臀部,坐在他的胯上厮磨地画着圈,肉棒缓慢地在穴内搅动,以我喜欢的方式慰籍着内里的每一处敏感。 不消多时,我下体收缩着达到高潮,我娇滴滴地呻吟着,垂眸看着释迦并未如何动情的脸庞,可他尽管面上不表,下身的肉物在我的体内却已坚硬如铁。 我伸手轻轻划过他的脸庞,俯下身,伸出小舌轻舔他的唇,舌尖滑过唇瓣轻轻探入他微张的唇间,刚刚碰到齿龈又缩回,如此这般怯怯的探索终于引得他张了唇,他正欲深吻于我,我却撤出舌头躲了开去—— 体内的肉棒跳了跳,我深吸一口气,感受到它的跃跃欲试,我按捺住扭动的欲望,唇舌滑至他的耳侧…… 我吮咬着微凉的耳垂,慢慢移至耳廓,灵舌在耳廓上一圈圈地轻扫着,最后钻进耳蜗,我用舌模仿着交合的动作一下下地顶入释迦的耳蜗,听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喘息,我稍稍抬起臀,小幅度地起伏套弄着。 我看不见释迦的表情,只感觉到他的吐息愈发沉重,突然他伸手握住我的腰,狠狠地顶胯捣入—— 我被他突然加剧的动作刺激的一声娇喘,我立刻坐起身来,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制止了他的动作,我眼儿湿润,气喘吁吁地道:“不是让我自己来吗?” 释迦闻言,停下了动作,气息却有些凌乱,眸中欲色更深。 我见他配合,不禁抿唇一笑,接着,我一抬臀,那肉物滑了出去,下一瞬,我感到腰间的手一紧,掀眸便对上释迦那流露着不满的眸子。 我不理他,再次俯下身去,唇舌吸吮着来到他胸前的一方茱萸,我吸咬着那小小挺立的玫豆,一手攀上另一方茱萸。 我弓着身,放肆地挑逗着那两方茱萸,感受着释迦已然凌乱的呼吸,还有那直挺挺戳着我肚子的欲望,我低低一笑,伸出舌尖拨弄着唇下的玫豆,用力一咬,便听见头顶传来一阵抽气声。 我拨开散落的发丝抬头,便看见释迦那完美淡漠的神情已然龟裂,那素来内敛神情的面容已微微扭曲,眼中尽是喷发的欲望。 我对他娇媚一笑,接着埋下头,继续亲吻他的身体—— 我的吻从他胸膛的茱萸慢慢向腰腹滑去,我感受着唇下健壮起伏的肌理,想着平日里释迦素爱一身白衫飘逸,难以看出衣衫下是这样一副精壮的躯体。 释迦的身体没有一丝异味,只有属于他的馨香和诱人的气息,刚才他才用唇吻遍了我的全身,而现在却是我如法炮制地对他,想起神妃坦桑等人长年无法近得他身,甚至怀疑起释迦不能人道或喜好男风,而现在,这丰神玉树的天道之首,众天女垂涎的高岭之莲,正在我的身下喘息绽放。 思及此,我心中涌现出一股变态的占有欲和满足感,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心神在情药的作用下已不正常,可我却不想阻止,那些被压抑的情绪和心思,我只想让它尽情释放—— 第一百四十一章勾引之事(二)Tea 我的唇在释迦期待的眼神下,离开了小腹含住了挺立的龙头,他的肉棒粗长上翘,色泽却偏浅,腹间毛发不甚浓密,凸显得肉物更加伟岸狰狞。 我张开唇,勉强含住了整个龙头,一手握住棒身上下滑动,另一手捧住两粒囊袋揉捏。 释迦的吐息早已沉重而凌乱,他撑起身子,看着我的头在他的胯下不断起伏,眸中神色逐渐涣散…… 我感觉他呼吸越来越急促,甚至伸出一手按住我的头,巨大的坚挺向喉头插去,引得我一阵反胃,我忍耐着,更加卖力地吸吮。 过了许久,释迦终于喘息着用力按住我的头,他下腹上挺,肉棒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我猜想他射意将至,伸手卡住肉冠下的精管,我稍稍用力摆脱他按住我的手,抬起头来,眼儿上挑,媚色氤氲道:“喜欢吗?” 高潮降至的人儿被生生掐断了快感,释迦皱着眉,额间汗水滑落,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快……别停。” 我却偏偏不依,我低下头,伸出舌尖挑弄着铃口,那小口已沁出一些滑液,我用力吸吮了一下,再次开口问他,“回答我,喜欢吗?” 释迦看着我,眼中划过一抹恼色,他狠狠地喘息几口,道:“喜欢。” “还想要?”我接着再问,眼中笑意更深。 释迦屏住呼吸,看着我,艰难地点点头—— 我看着那绝美的脸庞已被欲望熏染,哪还有半分冷静自持,只有求而不得的焦躁。 勾起嘴角,我轻笑,放开了释迦的欲望,在他火热不解的眼神中,我转身向后,匍匐趴跪,将汁水横流的玉臀撅起朝着他。 我转过头去,晃了晃臀,向他娇声道:“想要就自己来。” 话音一落,我便看见了释迦的神情彻底扭曲,他眉头猛然蹙紧,眸中似有暴风刮起,那似愤怒的神情却又带着强大的欲念,他紧咬牙冠,两腮鼓胀,额上汗水接连滴落。 “这是你自找的。”他恨声开口,双手猛然捉住我的腰,起身顶胯—— “啊——”我一声尖叫,那凶猛撞入的欲望让我疼痛不已,我下意识地向前躲去,却被他捉回,再次用力插入—— 他似放开了一切顾虑,狂暴地抽插着我的下体,毫无怜惜,只有如狂风暴雨般的激情,而我,亦从疼痛中体味到了绝美的滋味,我娇喘尖叫,亦抛下了一切矜持。 这疯狂如野兽般的交合,除了我的呻吟还有的声音,他不再压抑闷哼,亦同我一般发出销魂的呻吟。 “啊……还要……”我的下体已如失禁般汁液四溅,我享受着被他强力征服的快感,一面摇着头一面却索要更多。 “放荡的女人……唔……你也是这样勾引他们的?”释迦的声音掩 分卷阅读120 不住欲望的喘息,却多了一抹妒恨之色。 “谁……啊……轻点……”我在释迦猛烈的撞击中仰首尖叫,大脑已难以思考问题。 “湿婆、毗湿奴还有卡卡维塔——”他每说一个名字便更加用力一分,我被撞得尖叫连连,已有些吃不消。 “没有、没有!我没有勾引过他们——”我尖叫否认,紧紧抓住床褥,生怕被撞飞出去。 身后的男人哼了一声,似是不信,动作丝毫没有放轻—— 疼痛愈显,我躲避不得,只得再次开口求饶,“好痛、轻点……我没有勾引过别人,我只勾引过你……” 闻言,释迦重重插入后便定住不动,他喘息着发问,“真的?” “真的……” 得到我的答案,他开始继续抽插,力道却放轻了很多,不似方才的暴戾。 快感又起,我开始快意地娇吟,直到身后的人儿逐渐加快了动作,最后在几个猛力的撞击下,射入我的身体—— 他抽出欲望,抱着我仰躺在床上,我们重重地喘息,平复这狂肆的激情…… 我靠在释迦胸膛,心口一处似空落又似圆满,可是,还是不够,我贪婪得想要更多—— 我牵起手臂,搂上他的脖颈,几乎没有考虑便开口,“那日,你来冈仁波齐是为了寻我吗?” 话音一落,我便感觉到身下的人儿一阵紧绷。 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我抬起头盯着他继续道:“我初入魔域在幽玄森林里遇见了你,那时你为何会在那里?” 释迦看着我,激情已然退去,眼中流露出无法掩藏的矛盾和挣扎。 半晌,他皱着眉低声道:“不为何……” 他的回答有几分虚弱和挣扎,还有被洞悉的颤抖—— “那与湿婆联手闯入魔域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神钥?”没有得到答案,我变得有些咄咄逼人。 释迦沉默,我屏息着等待他的答案,却见他闭了闭眼,终于沉声道:“我需要神钥。” 我的心一颤,泪已上涌,我颤声开口:“你就这么想要颠覆六道吗?你明明……已经是天道之首,还需要更无上的荣耀?” 释迦摇了摇头,轻抚着我的脸,他拭去我眼角的泪意,叹息道:“三千年前雾之森一战后,我步入轮回洗去业力,再次归位时却失去了那一世的记忆,我……似乎遗忘了很重要的东西,却知道只有寻回神钥才能得到答案。”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却挣扎,“所以,对不起,我需要神钥。” 对不起,我需要神钥—— 这句话似有魔力般瞬间抽空了我的身体,心头酸涩得快喘不上气,我哽咽着将他的手放在我的左胸,那朵金莲之上,我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神钥就在这里,你要拿走它吗?哪怕会夺走我的生命——” 闻言,释迦的手像被烫了一般缩了回去,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惊痛,随即掩藏。 短暂的沉默后,他面色沉重却坚定地开口,“我只是需要神钥,并未想过要你的性命。” 可是,若没有了神钥,我体内的暗黑之力将无力牵制,届时,那溶入我的血骨之物被取出,不仅是大伤元气,更会让暗黑之力尽数溃散,天人五衰便无法压制。 我双唇微启,泪眼斑驳,却无力再细说其中缘由,他已作出了选择,他从头到尾,都只要神钥。 如此也好、如此也罢…… 至少,我终于从暧昧的纠缠中得到了答案,至少,以后,我不会亏欠了他。 将头埋进释迦的胸前,我闭眼,流下最后的眼泪,为这段从来就没开始过的感情。 释迦轻揽着我,任由我在他胸前无声哭泣。 第一百四十二章我来解印 距离那一日,已过去了数天,吉祥天再见我时,释迦正陪着我游园,她看着数日不见的我与释迦姿态亲密,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第二日,恰逢每半月之三斋日,释迦去了善法堂议事,我一人独处时,吉祥天再次来访。 她并未有其他举动,仅仅是问我是否是心甘情愿与帝释天在一起。 我不解她为何如此发问,却点了头。 闻言,她斥责我愚傻,更道出帝释天欲得神钥之心六道皆知,若让他知晓神钥就在我身上,必不会放过我。 我听着她苦口婆心的劝说,心下恻然,我木然地点点头,谢了她的好意。 吉祥天见我似乎没有听进她的话,一跺脚,负气离去。 我看着吉祥天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陈杂,那个美丽而高贵的女子虽对我怀了那般心思,却将世事看得分明,更在关键时刻来点醒于我。 我本对她还有些怒意,却也因为这件事抹去。 当晚,吉祥天离开了善见城,释迦还在善法堂未归,我独坐在偌大的书殿,怔怔发呆。 殿内书阁林立、檀香袅袅,晚风吹来,带入了殿外的花香和一丝我熟悉的味道—— 我浑身一怔,立刻转身,一抹修长的身影正站在门口。 “花葳——”我激动地站起身来,几步小跑,扑进来人的怀中。 花葳紧紧地抱着我,贴着我的脸颊重重一吻后,他稍稍与我拉开距离,上下查看。 在确定了我完好无伤后,花葳立刻拉着我向殿外走去,他一边走一边解释,“天宫被破除的结界维持不了多久便会恢复原状,我们快走。” “花葳等等,卡卡现在如何了?”我拖住他的手,停下脚步。 “他一时大意,被帝释天所伤,已回去养伤。”花葳耐心解释完后仍想拉着我离开。 我推开他的手再次发问,“绀青九眼天珠的封印可能解除?” 花葳看着我,摇了摇头,道:“此封印极为特殊,回去我再与你详说。” “解除封印需要帝释天的魂血,对不对?” 花葳诧异地看着我,点了点头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别管这个,现在,我有办法拿到魂血,解除封印!”不愿与他细说被毗湿奴捉去发生的种种,我草草一语带过。 花葳脸上却疑色更深,“离开客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解除封印的办法?” 见实在瞒不住他,我避重就轻地回答,“那日我离开客栈遇到了毗湿奴,是他告诉我的。”此话语焉不详,花葳眯眼,面色愈发阴沉。 “你别胡思乱想,毗湿奴与帝释天早有嫌隙,他助我不过是为了打击天帝。”我怕花葳猜中真相,立马瞎掰转移他的注意力。 花葳看着我脸上不甚自然的神情还欲再问,却在此时,他突然面色一凝,沉声道:“帝释天回来了。” 我亦一惊,赶紧催促花葳快走,他却不依,硬要带我一起离开。 拉扯间时机渐失,我见已不可再拖延,厉声对花葳道:“我说了我以解除封印 分卷阅读121 ,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曾经你瞧不起我,现在你也瞧不起我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无用之人吗!” 花葳没想到我临了还耍起脾气来,他皱着漂亮的眉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一个人太危险,我不放心。”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会走,如果你也不走,我们就等着一起被抓好了!”我任性地开口,说完背过身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花葳愕然,没想到我任性至此,时机将逝,已由不得再拖延,他见我铁了心,只得无奈道:“解封之事切不可勉强,过几日我再来接你,届时,成与不成都必须与我离开。” 我转过身,看着花葳,点了点头,“好,你快走吧。” 花葳看着我坚定的眼眸,面色难掩担忧,一声叹息后,他转身离去。 见花葳走了,我回到殿中继续坐下,刚一坐定,释迦便匆匆跨进殿来。 他的发丝有一些凌乱,就连衣袍也不甚整齐,好似刚疾驰而来。 我放下手中的书本,笑望着他,“怎么了?这么着急。” 释迦见我坐在殿中,紧绷的神色一松,他略略环顾殿内,未见异常后,虽仍有疑惑却放松了神情,“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一直在等你,今天好晚。”我伸了个懒腰,走到释迦的身边,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伸手环住他的腰,撒娇。 他搂着我,轻拍后背,垂眸温言道:“今日议事稍晚了些,以后不必等我,先去休息。” 以后……我和释迦还有多少个以后? 我自嘲一笑,却在他怀里乖巧地点了点头。 稍后,我们吃了些消夜,便一同来到莲花奥的天泉沐浴。 自从数日前我与释迦裸呈相见后,每晚,我们都会到这莲花池内共浴,沐浴完毕后,基本上都在莲花奥的殿中歇下,原因无他,在天泉中总会有一番销魂蚀骨的缠绵,缠绵后意犹未尽的火热激情总会延至殿内矮榻上继续,每每这漫长的情事完毕,我都累得浑身瘫软,不省人事。 随着肉体的日渐亲昵,释迦对我的态度改变也越来越明显。 揭过那些相识时的算计,这几日的相处,我愈发能感受到他的倾心与爱怜。 这丰神隽永的人儿,已不再是高高在上冷漠寒凉的仙人,他宠我溺我爱我护我,与他在一起让我有吸食鸦片般的感觉。 可是无论我如何心醉沉迷,我都清醒的知道,释迦选择的,始终都只有神钥,而我选择的,则是得到魂血,解除封印。 第一百四十三章你喜欢我吗? 夜幕下,星光琉灿,莲花池中,水雾氤氲。 浸泡在温热的泉水中,我光裸着身子,侧坐在同样不着寸缕的释迦腿上,我的头靠在他的胸前,托起一朵漂浮在水面的无根紫莲,把玩。 “你这般玩法,我这池中紫莲,不消一月便会灭绝。”轻抚着我的长发,释迦笑着开口,语间流露出一丝显而易见的宠溺。 我面颊一红,忙丢了手中已被扯得七零八落的紫莲,转而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 我亲昵地将头靠在释迦的肩上,鼻唇轻触他的脖颈,魅着嗓子道:“不玩紫莲,那玩什么……”故意拉长了话尾,我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脖颈的肌肤,继续道,“玩你吗?” 这时,释迦放在我腰上的手臂突然一紧,紧接着臀下坐着的半软之物迅速膨胀,我有些得意地抬头,嘴唇移至他的耳旁,伸出舌轻舔他的耳蜗,再次哑着嗓子道:“你给我玩吗?” 这露骨而煽情的挑逗彻底激怒了某人,释迦用力地钳住我的下巴,低头,便封住了我唇—— 这个吻十分热辣,我的舌根被吸得阵阵发疼,我摇着头“嗯嗯”直哼,可他不仅没有放松力道,另一手还蛮横地罩上我胸前的雪乳。 一对圆乳在释迦手中被捏出各种形状,那俏生生的乳粒亦被不断拉扯揉搓—— 嘴疼,下巴疼,胸乳也疼,我有些后悔方才的放肆,现在挣脱不得,只能喘着粗气忍着,好不容易等释迦吻尽兴,我立刻偏过头抱怨道:“怎么这么不禁逗……啊……你要干嘛?” 我话还没说完,释迦突然提起我的腰,分开我的腿,让我跨坐在他的腿上,腿间的花唇压在了那粗硕之物上,我立刻明白了他想要干嘛! “这么急做什么——”我锤了锤他的肩,有些羞涩地轻嚷。 “有贼心没贼胆的小东西,我现在不是在给你玩?”释迦不断吮吻着我的下巴和脖颈,气息粗重地开口。 他一面说着,一手伸至水下,扶住棒身,圆头上下滑动,戳刺着敞开的娇花。 释迦的动作毫不温柔,甚至带了几分急迫,小小的花瓣还未被分开,巨大的龙头便蛮横地顶了进来。 我有些吃疼地轻叫,抬起臀想要逃开,释迦察觉了我的意图,握住我的腰,重重地按了下去—— “啊……疼……”我皱着眉头,痛叫出声。 “在水中怎么会疼?”下身被紧紧箍住的释迦也不好受,他一手顺着我的后背,另一手却还舍不得移开,仍旧紧紧地摁住我的腰。 “这水又不是润滑油,怎么会不疼!”我气哼哼地开口,敢情他以为这水和我下面流出来的是同一种功效? 释迦哑然,看来是真的缺乏这方面的知识。 摁在腰间的手松了开,他有些小心地问,“很疼么?” 我看着释迦透着关心和些许自责的眸子,小手扶着他的肩,有些呐呐地开口,“也不是那么疼……” 闻言,释迦松了口气,拥身抱着我,不再鲁莽地挺动下身。 我们就这样静坐在池中,他火热的欲望完整地置于我体内,结结实实地撑开了整个小穴,过了初时进入的疼痛,现在只有饱胀和空虚的矛盾,即撑得难受,又希望他动动,可刚才才发了顿脾气怪他鲁莽的我,现在哪好意思开口求欢,只得忍住不表。 我这厢辛苦地忍耐着,那边释迦却渐渐支撑不住,他额间布满汗水,清俊的脸庞尽是隐忍之色,还有那插入穴中的肉棒不断颤抖着,他终于忍不住轻轻顶了顶—— 销魂蚀骨的感觉传来,我不禁一声呻吟。 释迦立刻停下动作,关切道:“还疼?” 我低低地喘息两声,摇了摇头,“不疼。” 闻言,释迦的动作突然大了起来,他快速抽出肉棒,在要完全撤出之际,又用力插了进来—— “啊!痛——”我再次呼痛,甚至疼得皱着眉咬了唇。 释迦停下了动作,一脸茫然加疑惑地看着我,“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有些羞涩地开口,“轻轻动还好,若动作大了,那泉水跟着进来冲走了滑液,就摩得疼……” 此时的我是真的羞了,前几日与他池中交欢,大都 分卷阅读122 是我趴跪或仰躺在岸边,并未直接在水下交合,如今和这谪仙般的人儿讨论插入和抽出,润滑与摩擦的关系,真真让人有点开不了口。 “那怎么办?”释迦无奈。 “要不……进殿里?” “好。” 话音一落,释迦便抱着我跨上池岸,我双腿挂在他的腰上,体内还含着他的巨物,一双玉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嘴里溢出销魂的呻吟。 那利刃,在每一步的走动间,都狠狠地贯穿我的身体,蜜液不再被泉水稀释,肆无忌惮地在股间流淌,充分地润滑了我们交合的每一处。 虽然被他紧紧搂着,但我仍旧害怕掉到地上,我双腿用力地盘住释迦的腰,就连下身也不自觉缩紧—— “唔……你好紧——”释迦快意地低哼,加快了步伐,也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啊……啊哈……”接连不断的刺激让我舒服得快上了天,我一面咬着释迦的肩头,一面放声呻吟。 终于到了榻上,释迦压着我就是一顿猛力插入,我的腿一会儿缠着他的腰一会儿无力张开,花心早已被捣弄得酥软酸麻。 “释迦……到了……啊……”一声娇吟,快感累积到顶峰,甬道不断收缩,我的脑海一片空白,花液大量泄出,随即又被捣弄成细沫。 剧烈的收缩也让释迦濒临崩溃,他的动作愈发粗暴,撞的我生生发疼,我的腿早已无力地敞开,只能任由他凶猛撞击。 随着释迦的一声闷哼,他终于将精华洒在我体内,喷射完毕后,他趴在我身在,气喘吁吁。 我亦喘息不止,平复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释迦翻过身去,仰躺着让我趴在他的身上,我卷着他的发丝,抬头看着他的眼,他眼中尽是缠眷的爱怜,我心中一热,抬起手,轻抚他汗湿的额头,轻声问道:“你喜欢我吗?” 第一百四十四章爱的两面 幽微的光线下,释迦一愣,旋即垂下了眼眸。 我看不见那如扇睫羽下的神情,却看着他紧抿的嘴角,心开始泛疼…… 黯然叹息,我垂下头,趴回他的胸前,失神道:“难道一点点喜欢都没有吗……” 释迦抱着我的手颤了颤,随即将我越抱越紧—— 他始终不发一语,我一阵鼻酸,泪水滑落…… “可是……我却喜欢上了你……”泪水落在他的胸膛,我的心越来越疼,“对不起……”我呐若蚊声地开口,似在自言自语。 释迦的胸膛狠狠一怔,我的双臂一阵吃疼,他有些颤抖地握着我的手臂,用力地将我提起面对他。 他终于肯正视于我,淡色的眼眸中尽是难以压抑的喜悦,但随即一股灰暗的情绪涌现,他眸中又只剩混沌的挣扎和犹豫。 “我……”释迦欲开口,我立刻伸手点住他的唇。 看着他痛苦的神情,我知他舍不下心中执念,我牵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幽幽开口,“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不想听。” 我伸手盖住他的眼,不想再看那双漂亮却复杂的眼睛,埋下头去,我轻轻吻着他的唇,喃道:“我还想要。” 释迦愣了愣,旋即将我压在身下,我分开酸痛的双腿,主动缠上他的腰,他沉身挺入,古老的韵律再次响起…… 这一次的欢爱,多了以往从未有过的一些东西,不仅是柔情蜜意、爱怜缠绵、更是即将决绝的告别,我们似看不到明天的爱侣,只想将自己的全部奉献给彼此,抵死缠绵。 这场欢爱持续了多久我已不记得,只知道释迦在我体内射了很多次,直到最后再也射不出来,我亦被做的下身如失禁般打湿了半张床榻,到最后只剩下麻木。 直到精疲力尽,我们才抱着彼此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殿外日暮又沉,黑夜即将到来。 释迦累极,仍在沉睡,他在梦中依旧紧紧地抱着我,我们相拥着彼此,我却睡意全无,睁着眼,盯着榻顶散发着柔光的夜明珠,怔怔发呆…… 已没有什么可以再犹豫的了,天人五衰不可逆,我迟早都会灰飞烟灭,消失于六道。 已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取出魂血,复兴阿修罗族,至少还能给花葳留个依靠。 一柄巴掌大的剑出现在我手中,我握着剑,手却忍不住颤抖…… 这个让人疯狂又疲惫的世界,所有念想都是奢望,诸天早已无爱,无论做出何种选择,到头来,一切只会殊途同归…… 忍住泪意,我深吸一口气,屏息,拥着他从背后用力捅下去—— 利刃刺进肌肤的一瞬,怀中的人儿猛然睁眼—— 一股强大的力量撞上胸口,下一瞬,我像一只断线的风筝被一掌掀飞,打落下地。 胸中剧痛传来,我趴在地上,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不断从喉间涌出。 “这便是你的喜欢?”榻上的人儿有些不可置信,他面色阴寒凛冽,眸中尽是被背叛的失望和愤怒。 我撑起身子,鲜血不断从口中流落到地上,我紧紧地抓住手中的乌干剑,却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并不喜欢我,又为何在意我的喜欢?”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我被打得偏过头去,我捂住热辣疼痛的脸颊,回过头看着隔空挥出巴掌的人儿,笑得更加讽刺,“难道不是吗?” 释迦盯着地上的我,面色即恨且恼,气得不轻,他低下头,伸手摸了一下后背,摊开掌心,一片鲜红。 他蹙着眉,锐利的视线落到我的手上,突然我手心一动,乌干剑脱手飞了过去—— 释迦看着沾满鲜血的乌干剑,眯起眼眸,森冷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取我魂血,这便是你留下来的目的?” 看着榻上散发着森寒之气的人儿,我勉强挺直了背脊,面无表情地回答:“是的。” 闻言,释迦身上寒意更重,他清俊的脸庞微微扭曲,满是恨意,“从头到尾,你都在骗我?” 骗他? 我忍着胸中难平的剧痛,咬着下唇,沉默。 到底有没有骗他,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为了魂血而来,却也在这场矛盾的纠缠中,迷失了自我…… 我的默不作声,让释迦彻底失望。 他眼中的愤怒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憎恶,那曾经与我很近很近的人儿,一夕之间,又再次相隔天涯。 我悲凉一笑,泪水控制不住滑落,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心还是难受得快要窒息。 面前出现一抹阴影,我抬起头来,见释迦已穿上衣衫,他站在不远处,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本来想再留你几日,看来是不需要了。” 我一愣,呆呆地望着他,见他向我隔空伸出一手,左胸的蓦然传来一阵剐心的剧痛,我低下头,胸上的金莲正发出刺眼的光芒—— 这 分卷阅读123 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却仍旧让我有点不想相信,我捂住金莲,抬起血泪斑驳的脸,看着释迦,轻摇着头,颤声道:“没有神钥我会死的……” 释迦神色一闪,冰冷的面容随即扭曲,“满口谎言!到现在还想博我心软?” 我再次摇头,视线渐渐模糊变红,眼中溢出了鲜血,鼻中也滑落腥红。 我看着从胸前慢慢升起的半朵璀璨莲花,身体痛到无以复加之后反而麻木…… “我没有骗你……一直都没有……”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我看见自己的身体溃散出阵阵黑气,没有了神钥的压制,暗黑之力肆无忌惮地蔓延至整个房间—— 这一幕,终于让释迦冷漠的面容出现裂痕,他面露疑惑,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身上怎么会有魔之气?”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努力睁眼,却渐渐看不清他的脸,暗黑之力不断溃散,下腹又现刀绞之痛。 本已麻木的身躯涌现出了更极致的痛楚,完好的四肢承受着被不断撕裂的剧痛,这是我所熟悉而恐惧的灵魂破碎,天人五衰…… 【第四册】花开蒂落 第一百四十五章剐了谁的心? 许久之前,我便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命运,这一生,我好似得到了许多,又好似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努力抗争过,争取过,到头来,我抓住的一切都悉数成流沙,从指尖散落…… 血越流越多,就连双耳也传来湿濡的感觉,七窍流血吗? 真是丑死了…… 我自嘲而笑,泪和着血从眼角流下。 面颊传来轻微的触感,我努力眨眼,泛去血泪,终于稍稍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释迦蹲下,轻轻抱起我的上半身,他的手有些颤抖地轻碰着我脸颊的血泪,眼神呆滞。 “怎么可能……”他低喃着,嘴唇在颤抖。 他素白的衣衫沾满了我的鲜血,就连那银白的发丝也在血污中凌乱不堪—— “我得了魂血,你也得了神钥,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我虚弱地开口,勉强扯起嘴角。 离开了身体的神钥缓缓落入释迦的手中,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慢慢移至神钥,那半朵璀璨的莲花蓦然发出耀眼的七色光芒。 强光夺目蕴藏了无限力量,屋内的黑气顿时散去了不少,释迦的脸却在光芒的掩映下愈加惨白…… 他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他死死地盯着神钥,面容由不可思议的震惊变得越来越痛苦,最后,他眼中崩溃的情绪迸发,“啊——” 释迦捂着头痛苦地叫喊,蓦地收了神钥—— 屋内华光瞬间尽收,他立刻将神钥送回我的体内,可黑气早已四散,没有了暗黑之力,天人五衰已无可压制。 “怎么会是这样?”释迦颤抖地开口,喉间哽咽。 “花怜……”他摸着我的脸,神色悲恸,眸中似有泪,“你不能死……” 突然,他单手结印,纳集了庞大的力量灌入我体内,可这些磅礴的神力如过筛之水,通通透过我的身体散了开去—— “没用的,天人五衰不可逆……”我轻轻摇头,眸中出现涣散的神彩…… 我仿佛看见了轮回的大门在缓缓开启,可连灵魂的都破碎的人还能再入轮回? “不会、不会的……”释迦紧紧抱着我,头埋在我的胸前,哭泣。 我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放弃了神钥,这如莲华般美丽的妙人儿,总是散发着高洁幽远之气,那让人膜拜的神圣和高贵,如今却只剩一身狼狈。 他不断地向我体内灌入神力,早已不顾形容,甚至痛哭流涕、眼中充满悔恨。 可惜,这回到我体内的半把神钥,已无法再遏制天人五衰。 没想到,在最后的时刻,竟能看见他这样的神情…… 我这算是错过了,还是得到了? 我无声而笑…… 这时,空气传来一阵剧烈的波动—— 莲花奥的殿门在一声爆破中四分五裂地飞散开去! 殿门前出现一抹身影,在看见满地血污,狼狈不堪的我与释迦时,那身影飞奔而入—— “花怜!”花葳看着浑身是血的我躺在释迦怀中,他眼眸一缩,不可置信的神色瞬间变成无与伦比的暴怒—— “帝释天!你做了什么!——”花葳怒喝,抬手一掌击向释迦。 释迦仿佛没有看见花葳,他仍旧抱着我,不闪不躲,刚戾的掌风袭来,一掌将他打飞了数米。 花葳将我拥入怀中,待他看清了我的模样,金眸迅速湿润。 他不断擦拭着我脸上的血,颤声道:“姐姐,你不会有事的。” 豆大的泪珠从花葳的眼底砸落在我的脸上,顺着我的血,滑落……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花葳哭泣,从小到大,我从未见过他一滴眼泪,我很想安慰他,不要伤心,我已得到魂血,阿修罗一族复兴指日可待。 我颤巍巍地伸出手,掌心出现一串染血的天珠。 “坩青九眼,已饲魂血,天帝之印,即可解除。” 我张着唇,无声地说着这句话,却见他眼中悲恸万分。 “没有你,我要天珠何用,我要神钥何用?!”花葳嘶吼出这句话,脸上金莲发出闪耀的华光—— 半朵璀璨的莲花离体,花葳生生挖去了属于他的半把神钥,脸上金莲消失,鲜血从他嘴角落下。 花葳虚执起神钥,毫不迟疑地送入我的胸口,另外半把神钥入体,我胸上的金莲迅速盛开。 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些,我的意识却愈发模糊,花葳抱起我,转身向外走去。 “站住——”释迦站起了身,开口,“你要带她去哪里?” 花葳重重一哼,不欲与他多说。 “罗睺,不要伤害她。”释迦痛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是我的至亲至爱,你以为我会像你一样对她?”花葳偏过头瞟了一眼释迦,讥讽到。 “三千年前,你弃她再娶,剐她血骨,你……” “住口!!”花葳一声怒喝,金眸荡出狠戾的气息,“我现在没空和你聊三千年前的旧事,那是过去,只是过去!” 说罢,他抱着我不再回头地走出了莲花奥。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原本神志昏然的我被花葳的怒喝声惊醒,方才他好像与释迦说了些什么,却不知他为何勃然大怒。 “没什么。”花葳一句话敷衍了我,带着我腾空而起,“我带你去找毗湿奴。” 说罢,他迅速向韦孔塔神殿的方向飞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逆轮回之力 为什么找毗湿奴? 我疑惑,遂想到毗湿奴身为三大主神,司职治愈维护之责,旋即释然。 “我不想见他……”我被花葳抱在胸前,艰难地说着,血一口口上涌,污了他的衣衫。 分卷阅读124 花葳轻轻拿下我为他擦拭血污的手,艰涩地笑道:“这种时候还任性。” 我闭了闭眼,不想把最后的时间浪费,却也劝不得花葳放弃。 就在这时,远处的云雾间一队人影疾驰而来—— 花葳慢下身形,待看清迅速靠近的队伍,眉间由疑色变得惊喜。 他抱在我急速上前,但见毗湿奴神色匆匆,身后尾随数名护法出现在了云端。 毗湿奴猛然驻足,看到浑身是血,已然奄奄一息的我,眸中闪过骇然。 连他身后的侍从也不禁惊呼,“圣女怎么会……” 毗湿奴紧锁眉头,迅速从花葳手中接下我,他单手结印,将一重又一重的咒力打入我的体内—— “谁做的?”毗湿奴嘴角紧抿,微扬的眼角溢出掩藏不住的怒气。 这妩媚妖娆的男人,平日里任何事情都是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样,而现在却额头冒着密密的汗水,紧蹙双眉,面色凝重地为我疗伤。 探得我体内交错的气息,毗湿奴诧异不解又十分恼恨地开口,“是帝释天?” 而一旁的花葳,压根没有听进毗湿奴的话,他只顾看着我,眼中只有焦急和害怕。 “没想到他真舍得下手,早知如此,我定不会让你到善见!”毗湿奴懊恼地说着,随着咒印的层层入体,他的脸色愈发凝重,最后他有些不可思议地开口:“魔之气……暗黑之力竟是为了压制天人五衰?你的灵魂怎么会受损——” 身上疼痛渐缓,我张了张唇,想要解释,却发现这其中缘由太过复杂,我无可奈何地看着毗湿奴,努力笑了笑,看着他严肃又紧张的模样,这一刻,竟让我觉得不是那么讨厌。 “是灭神针……”花葳痛苦地开口,“取出后,伤了灵魂。” 闻言,毗湿奴眸中出现一丝沉重,屏息了数秒,他干涩地开口,“灵魂受损,无可救。” “就连神钥也不可救?”花葳紧张地追问,人已开始发抖。 “催动神钥并无任何反应。”毗湿奴再次结印催动,可惜胸前金莲除了璀璨绽放,却没有更多的反应。 “肉身损伤可以治愈,灵魂却……”毗湿奴面色颓败,甚至沉痛。 “连你都没有办法……”花葳被抽干了力气般垮下肩膀,他喃喃开口,抓着我的手已是一片绝望的冰凉。 突然毗湿奴似想到了什么,他蓦地厉声问向花葳,“你可有五玄玉?” 闻言,花葳眸中一亮,立刻从虚纳之处取出一物。 “不愧是罗睺,竟能得五玄玉,逆轮回之力,三界六道唯此一物。” 说罢,毗湿奴接过五玄玉,准备施咒破玉,可环顾四下,既无结界护印,众人又消耗法力浮于空中,实在不是施救之所。 而此处离善见城只有数里,离韦孔塔神殿却还有一段距离,当下,毗湿奴犹豫是否应该回到韦孔塔神殿。 花葳见状,立刻决定回到善见天宫,毗湿奴疑惑,他却目露阴霾地说:“帝释天恢复了记忆,不会妨碍。” 闻言,毗湿奴了然,可面色却也更加阴沉不定—— 下一刻,花葳抱着我引着众人赶往天宫。 一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空殿,毗湿奴带来的侍从立即摆阵护法,我被至于阵中,毗湿奴举起双手,开始结纳繁复的咒印。 随着一声“启”,虚浮在空中的五玄玉应声而碎,一股洪荒原始的气息破玉而出—— 辩才天女莎塔鲁帕的眼泪,梵天留在三界的最后一个想念。 被主神梵天注入了逆轮回之力的五玄玉,是否能够救得了我? 我被温暖的光晕包围着,心中却是十分的不确定…… 慢慢的,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你想去哪里?” 这声音如远钟回荡,从亘古幽暗之处传来,带着悲悯万物的慈悲之意。 “你是……梵天?” “正是,我可以送你入轮回,也可以让你暂时留下。” “入轮回?轮回后我会去哪儿?” “命数不可窥看先知,冥冥中一切自有安排。”梵天耐心地回答,似有微笑。 我怔然,入了轮回,我是否与现在的一切都不再相干?那些恨我的、怨我的、爱我的、护我的人儿都不再与我交集? 想起花葳的悲痛欲绝,卡卡的倾心相待,入了轮回便是错过,我不舍—— 还有释迦…… 我的表白,换来了挖心的痛,为了这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死去,我亦不甘—— “我……想留下。” 闻言,那声音悠悠轻叹,“留下只是暂时。” 我苦涩一笑,“若入了轮回便不知来生是何物,也许成了无情草木,也许成了飞禽走兽,若是如此还不如灰飞烟灭消失于六道。”我顿了顿,继续道,“当初,你留下莎塔鲁帕的眼泪,不就是为了留下她吗?” 梵天沉默。 下一刻,金灿的光芒四起,我被光蕴湮没。 再睁眼时,是花葳激动喜悦的脸,他紧紧地抱着我,浑身颤抖不已。 我回抱着花葳,抚着他的背,轻道:“我回来了。” 花葳在我颈间点点头,却是如何也不愿放开我。 我有些无奈地转过头去,面对毗湿奴说道:“谢谢你。” 他看着花葳与我相拥,有些勉强地笑了笑,“你是我的圣女,救你本就应该,再说……”他看了一眼花葳,垂下眼眸,“此番也并非我一人功劳。” 我微微颔首,彼时卡卡赠与我五玄玉,后来我交给了花葳,花葳适时拿出,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这时,我突然发现怀里没了动静,我轻轻松手,见花葳已昏了过去。 那已没了金莲的脸庞少了几分诡艳的妖异,此时眉间紧锁,脸色一片惨白。 我有些紧张地看向毗湿奴,他不自然地清清嗓子,“罗睺见你不醒,使了过多的神力渡与你,现在只是昏睡罢了。” 我不疑有他,点点头,不再追问。 第一百四十七章从此不再相欠 空旷的宫殿里,毗湿奴在一旁闭目调息,我抹去脸上的血渍,衣衫依旧狼狈,我拥着昏睡过去的花葳,孤坐。 梵天所言,仍旧回荡在耳边,因为五玄玉,我留在了这里,但这只是暂时—— 时有多长,我不知,这饮鸠止渴的办法,怕是到头又换来一场死别生离。 我默然…… 这时,毗湿奴调息完毕,他向我探出一缕神识,细细检查。 半晌,他收回神识,松了口气,“五玄玉当真逆了轮回,只是……”他皱了皱眉,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些微疑惑。 “只是什么?”我不解地望着他。 “如今没有暗黑之力的压制,你的身体亦不会再继续天人五衰, 分卷阅读125 只是……破碎的灵魂仍旧没有痊愈。” 毗湿奴缓缓开口,亦在思考其中缘由,“灵魂破碎,肉身必将消亡,而今神钥合一,威力无穷,稳住灵魂破碎的,便是最后这把完整的神钥。” 闻言,我轻颤,我不愿拥有神钥,如今却不得不拥有它,它成了我续命的根本。 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得这人人追求的世间神物,对我来说,却只是不幸的根源…… “大人,天帝一直在外面。”静候在一旁的护法适时出声提醒。 毗湿奴闻言,重重一哼,旋即冷道:“他爱站,便等他站在外面。” 我一愣,他还是没有放弃神钥? 我心中思绪翻涌,即恨且痛。 沉默了几秒,我轻轻放下花葳,起身向殿门外走去—— “你去哪里?”毗湿奴抬眼,面色不愉。 “和他说几句话。”我垂眸低语,旋即推开了大门向殿外走去。 殿外,白石碎铺的花园,一片清新洁净,园中花树繁茂,微风吹过,花瓣如雨飘零。 释迦站在不远处,似风中孤影,未换的衣衫血渍已然干涸,却仍掩不住那出尘俊逸之气。 看着走出殿外的我,他微微一颤,举步上前,刚迈出两步,却又驻足而立。 迎着微风花雨,踩着白色碎石,我走上前去,与他相距数米,停下。 我们相望于彼此,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兴奋与期待,消沉与悲哀,都化为莫名的情绪沉淀。 “现在,整朵神钥都在我这里,你还想要吗?”我开门见山,直视着他。 释迦闻言,痛苦地闭眼,轻轻摇了摇头。 我一声冷笑,继续道:“从相识,你以干达婆的名义接近我,不断刺探我阿修罗的身份,到后来,你袖手旁观湿婆置我于死地不顾。” 我眯了眯眼,掀眸望向他如画的眉目,语气幽幽,“我本以为,这些都可以成为过去,至少,这段时日的相处会让你有一丝不舍,可惜到头来一切都只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我的话让释迦有一丝动容,他稍稍走上两步,微微抬手,想要碰我。 我却被吓了一跳,立刻后退几步躲开。 他的手空举着,看着眼含防备的我,眉间一片掩不住的凄苦寒凉。 握紧了拳,释迦蓦地上前,猛然抱住了我。 “我不需要神钥,从头到尾,我要的根本不是它——”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让我一阵恍惚,又一阵发笑。 那口口声声对我说需要神钥的人儿,那六道皆知欲得神钥的人儿,一夕之间,却告诉我,他要的根本不是神钥? “那你要什么?”我眼中闪过一抹灰色的戏谑。 “我要的是你,花怜。”释迦的胸膛颤抖,声音亦有哽咽。 “你喜欢我吗?”我平静地开口。 释迦愣了愣,哑声道:“喜欢。” “爱我吗?” “……爱,一直都爱。” 我抿着嘴角,眼泪氤氲,不知此时应该哭还是笑。 我曾求而不得的东西,转眼间奉献在了眼前。 这爱,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有几分言不由衷的逢场作戏? 今日的倾心爱怜,会不会变成明日的挖心之痛? 我无解,亦不想去解,与他,终是在各取所需的那一刻,用尽了缘分…… “曾经,我喜欢过你。”视线越过他的肩背,我望向漫天花雨,粉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在白色的碎石上,一番旖旎的美景,却成了我们最后告别的风景。 “而今,我们缘分已尽,从此不再相欠。” 说罢,我推开他的怀抱,转身离去。 “不——花怜,你听我解释——”释迦追上前来,欲将我拉住。 我甩开他的手,不再看他。 拉扯间,空中传来一阵异动,远处宫人奔走喧哗,形成一阵不小的骚动—— 突然,一名宫人从旁边窜了出来,她正在慌不择路地逃跑,陡然见了释迦如见救星。 “帝释天大人,有魔族来袭!”那宫人惊恐万分地开口。 魔族? 难道是卡卡……? 我一听,不禁喜上眉梢,趁着释迦分神之际,我拔腿便跑了出去。 找到卡卡,就可以带着昏迷的花葳离开,即不留在这里,也不被迫回到韦孔塔神殿! 我跑到外面,天宫中已是一片混乱,曾在幽玄森林见过的魔族皆出现在这里,成群的迦侯狼、凶残的幽罗兽,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种种魔物。 好在这些魔物并未攻击我,我不断穿梭在各个殿宇,努力寻找卡卡的身影。 纷乱间,这祥和富丽的善见天宫已成了一片迷藏的炼狱之地,不断有人被魔物撕裂吞噬,也有魔物被天兵神将斩首五裂。 四处皆是哀嚎和鲜血,阴云笼罩,死亡的气息在蔓延…… 我寻遍不见卡卡,心下也愈发焦急,就在这时,远处一抹红色的身影夺眶入目—— 他似孤晨中最后一颗闪耀的星辰,又似九天之上那孤高傲远的烈火红莲。 他从容不迫地向我走来,姿态闲逸,不徐不疾,与这混乱的天宫背景格格不入。 魔物皆远远躲他而去,混乱的气流中,他红眸微敛,嘴角噙笑,长发飞扬,烈焰般的衣袂随风飘动。 我呼吸一窒,看着来人,脚下像生了根一般难以移动,曾经被打上烙印的回忆,如开闸的洪流,顷刻间奔泻—— 那些血腥的恐惧,旖旎的缠绵,依旧如昨日场景,历历在目。 这站在我面前的人儿,三界六道最尊贵残忍的魔神—— “湿婆……” 第一百四十八章再回冈仁波齐 我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第一个反应便是转身就跑。 湿婆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陡然戾气横生—— 他伸手隔空一抓,我蓦地僵住身形,不能再移动半分。 “放……放开我……”我恐惧地开口,连舌头都有点打结。 “看见我就这么害怕?”走上前来,湿婆微微垂首,黑色的发丝拂过我的脸颊。 我咬了咬唇,目露惧怕,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不止,却不敢再说任何一句话。 没有得到回应,湿婆的脸色愈显不耐,他瞥了眼混乱的周遭,嗤道:“你能耐倒是不小,若不是吉祥天告诉我,我还不信,你会在善见。” 吉祥天?! 前日她劝我离开不得,便是去通知了湿婆? 我顿时无语,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罗睺和卡卡就在天宫,你……你不要乱来。”这个男人给我的恐惧太过深刻,落入他的手中,是比死亡还可怕的残酷,此时我已六神无主,没有多想便胡乱地拿出花葳和卡卡搪塞。 怎知,我话一出口,便见湿婆眸中怒火一燃—— 他抓 分卷阅读126 住我的头发猛然向下扯去,我立刻疼得呲牙裂嘴扬起了头。 眯着焰色的眸子,湿婆居高临下地睨看着我,媚色噬人的脸庞有两分扭曲,他怒极而笑,“不要试图拿别的男人来激怒我,小花。” 听完这句话,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再次醒来,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我起身,环视屋内熟悉的布置,知道自己又来到了冈仁波齐。 低下头,看着胸前金莲仍在,我暗暗松了口气,再看衣衫已被换过,身体亦是洁净清新。 走到房间外的露台,我眺望远处,尽是一片皑皑白雪,红砂岩和大理石堆砌的建筑,高高低低遍布整个山头。 雪山之巅的冈仁波齐沉积了上万年的古朴厚重,这亘古不变的景色却无端让我心头更添几分沉重。 思及不久前,那场在如雨繁花中的诀别,胸口依旧传来阵阵的疼痛…… 和释迦的了断,不仅仅是我们之间难以理清的对错纠葛,更是我与他终究是站在对立的两面,天道修罗道结怨已久,互不兼容,他是天道魁首,从我决定帮助花葳复兴阿修罗族的那一刻起,便不会被他所容。 更何况我已时日无多,再无畏痴缠,换来的只会是让彼此痛苦的死别生离,何苦、何必…… 我只想陪花葳走完剩余的时光,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最后我竟会被湿婆生生捉了去—— 湿婆是神钥守护者,寻觅神钥数千年,而我现在正好身怀整朵神钥,这下可好,在天宫中乱跑,成了送上嘴的肥肉,这坑爹的现实,当真是天要我亡! 我面色沉静地看着远方,内心却在崩溃地咆哮…… 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温热,我陷入了一个温暖怀抱。 我当下怔愣,身子不可自抑地僵硬…… 来人抱着我,埋首在我的颈窝,湿热的吐息让我有点麻痒,但我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湿婆一点一点啄吻着我的脖颈,轻轻含住我的耳垂,低喃,“我很想你……” 心如擂鼓—— 胸口上下起伏,我的呼吸蓦然急促。 腰间的手箍得越来越紧,突然他松手一个用力,将我转过身去。 撞上他的胸膛,我颤巍巍地抬起头,看着湿婆含着欲色的双眼,还有那诱人神魂的面容,我却是难以深陷其中。 湿婆闭眼吻了下来,熟悉的馨香扑面而来,伴随的却是恐怖血腥的回忆—— 那是刻于血骨的惧怕,他的吻让我抖得更加厉害。 湿婆却不以为意,他紧揽着我的后腰,吻得愈发迷醉…… 微启的双唇间,他的舌不断探入勾弄,搅弄得我口中津液连连,我心中虽怕,却也抵不得这缠绵的湿吻,气息渐渐紊乱。 湿婆更加情动,他抱着我,转身向床榻走去。 被压在床上的那一瞬,我脑中蓦然清醒,我大着胆子拉住他正拉扯着我衣服的手,目露乞求道:“不要……” 湿婆顿了顿,抬头端看着我半晌,皱着眉头,“为何不要,可是帝释天伤害于你?” 我一愣,想起先前被换下的一身血衫,顿时了然。 我轻咬着下唇,怯怯地看着他,点了点头。 “他是如何伤害你的?”湿婆垂下眼帘,掩住了眸中潋滟的流光。 “他打了我一掌……”还取了神钥。 后半句话含在口中,我有些委屈地说着,回想起那灵魂碎裂的痛楚,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湿婆默了默,低下头隔着衣衫亲吻我左胸的金莲,缓缓道:“以后,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这回换我沉默,看着这艳绝九天的人儿,我不禁悲哀地想,没有人可以伤害我,而你除外,你迟早有一天会因神钥取我性命,不是现在,也会是不久的将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不愿妥协 湿婆的唇,再次落在我的唇上,辗转,厮磨。 他伸出舌,探入我的口中,由轻到重,愈发痴缠。 我知晓现实的残忍,却不可否认,有那么一瞬,他的话,让我的心忍不住燥热。 呼吸缠绵的恍然间,我用眼细细描摹着这漂亮到极点的人儿,他肤胜濡雪洁净,眉如远山青黛,眸似琉璃玉潋,唇若蔻丹华绽。 无一处不是浑然天成的精致完美,无论嗔痴笑怒,皆动人心弦,入神入肺。 可是,这般风华绝美的人儿,他俯览着众生,更拥有着上位者的杀伐之气,他是毁灭之神,湿婆—— 性情乖张,残忍无情。 却也是像罂粟一样的人儿,一旦沾上,便是死也难以戒掉…… 我不禁神思,三千年前,我与他究竟有过怎样一段过往? 这样的人儿,定是让我欲罢不能地爱上,甚至……我们之间曾有一个孩子? 我的脑海有些混乱,不断思索着千年前的过往,直到胸前一凉,衣襟被彻底拉开—— 我下意识的反应,便是捂住左胸的金莲,怕他看见已经合二为一的神钥。 湿婆却拉住我的手,轻轻挪开,他看着那盛开的莲朵,眸底闪过几许复杂,而后,他闭上眼,俯身轻吻神钥。 酥麻的电流不断从他的唇上传来,我却在身体的颤抖中,内心纠结不安到极致—— “两半神钥已经合一,你抓我来,便是为了和我缠绵床榻?”我尽量压抑自己不甚平和的气息,面无表情地开口。 他若是为了取我性命,现在这般又算是什么? 我不愿逃不了既定的死路却还被玩弄身躯—— 闻言,湿婆的动作一顿,撑起身子,眯眼端看于我。 他眉宇收敛,璨红的眸子神色深沉,竟让我寻不到半分情绪,半晌,他缓缓开口,“我要神钥,也要你。” 这话却让我忍不住一阵冷怒,好一个两个都要,这自大的人根本不会考虑我的意愿! 按压着浓浓怨气,我阴着脸道:“鱼肉和熊掌不可兼得,神钥在我体内,取走,我死,留下,我活。” 我的话让湿婆有一丝错愕,他目露怀疑地将神识探入到我体内,下一刻,他眉间紧锁,恼怒道:“谁替你取了灭神针?” 谁取的,这重要吗? 我一声冷哼,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谁知,湿婆怒气更甚,他伸出一手,狠狠掐住我的下颌,迫我正视于他—— 我疼得泪意顿起,对他的怒气感到十分荒谬,我用力推开他的手,低吼道:“谁取的重要吗?从你送我灭神针的那一刻起,便注定我不得善终!不取灭神,我现在已经是一具躯壳!” 湿婆被我吼得一怔,他眯了眯,思绪几番翻腾,数息之后仍是面色阴鸷地开口,“到底是谁碰了你?” 他一字一句地说着,眼中酝酿着暗色的风暴。 当初,灭神针被湿婆被打入了我的花宫,后来卡卡移宫取 分卷阅读127 针,我才勉强留下了性命,这取针过程看似香艳情缠,实际却是挖人心扉的鲜血淋漓。 湿婆这般恼怒,难道是在吃醋?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引得我一阵恶寒,即刻打消掉这个念头,不论他此时的神情多么像一个妒夫,都不可能心悦于我。 “和你无关。”我冷淡地说出这句话,移开视线不再看他。 我一时的骨气和倔强终于引爆了湿婆本欲喷发的怒火,他面色愤然,重重地甩开了我的下巴。 “下贱——”他眸中喷火,扬起手似要将我一掌毙于榻上! 我下意识地蜷着身子护住头,迎接即将到来的剧痛—— 数秒后,疼痛未至,我却听到了湿婆咬牙切齿的声音,“我还道你有所不同,不想也是个浪荡的下贱之人!” 浪荡?下贱? 虽不想承认自己不堪的软弱,但他的话却着着实实伤害了我。 我身无神通,来到这个世界经历的完全是颠沛流离般的灾苦磨难,诸天无情,只有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信任皆可背叛、情爱皆可利用! 历经辗转,我不好容易寻到花葳,觅得一处安稳,岂料造化弄人,我终是命难久矣,我恨我怨,确知这世间并无苍天开眼,只有规则严制的因果循环、六道轮回—— 思及湿婆方才的话语,心中厌弃更甚,不知不觉间我晦涩地低喃,“我所遇到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哪样是我心甘情愿?” 既然命不由我,我又何须再与命妥协? 往昔的卑微妥协换来的只有毫无尊严的苟延残喘,既然我已时日无多又何必再继续委屈自己! 掀眸抬首,我看着湿婆闪过一抹深思的神色,扬起一抹明艳却讽刺的笑容,“没错,是卡卡维塔替我取了灭神针,我便是与他厮缠于榻,但那又如何,你凭什么说我下贱?你是我的谁?我的一切又与你何干?” 这字字珠玑的反唇相讥,说得湿婆面色阴霾愈重,数息之后,他怒极而笑,轻轻捧起我的脸道:“与我无关?小花,你总是记不住,你是我的东西,就算逃的再远,终究会回到我的身边——” 那清清浅浅的声线中虽带了几分扭曲和阴森,却有着显而易见的必得之意,若不是与湿婆有着你死我活的关系,也许我会胡乱猜想这占有性十足的宣言是否含有两分恻隐的喜爱之意。 “既然你总是记不住,那就让你长长记性。” 我正疑惑,湿婆一把将我丢下了床,我一声低呼,狼狈地趴在地上,抬首便见他红衣凌乱,跨开双腿坐于床边。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衫,云淡风轻地开口,“来人。” 两名侍人躬身出现在门口—— “带下去,投于狱中,贬为奴役。” 第一百五十章为奴为仆 我坐在漆黑的地牢里,抱着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盯着高墙上一扇不大的窗户,怔怔发呆。 被关在这空无一人的地牢里已有三日,每每回想起三日前那场与湿婆的针锋相对,换来的只是关押,我的心头莫不松了口气。 环顾四周,结界枷锁层层而固,好在这地牢应是许久不曾使用,除了一些积灰外,并无太多血腥肮脏之气,只是石床湿冷,夜晚难以入眠,我总是发呆到困极,才勉强睡去。 这等折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如此躲过了被玩弄的命运,我心下实则庆幸不已。 三天过去,我体内的病症并未再犯,看来那五玄玉当真是发挥奇效,逆了轮回,生生停下了天人五衰。 此时,我的身体就如在崩溃的边缘按下了暂停,灵魂虽然依旧破碎,肉身却不会走向消亡,但却也不能逆转乾坤恢复如初。 这宇宙规则当真是严苛至此,就连创世之神梵天所凝的五玄玉也只能做到如此,而造出这逆轮回之物的梵天,也因规则的制衡而沉睡应报。 三界六道在绝对公平的宇宙规则面前,诸神皆不可暨越。 所以,神钥可谓是钻了宇宙规则的控制所诞生的产物,难怪让有野心之人趋之若鹜。 思及此处,我突然想到了一直意图毁掉三界六道的毗湿奴,他身居主神之位,却不思己责,意图挑战这人人都不可暨越的宇宙规则,到头来,不知会得到何种报应? 报应,这个人世间的贬义词,在这里成了量化标准的词语,而我现在所经历的种种事物,是否都是三千年前种下的因而得的果? 我无解,无论是谁欠了谁,我都在这困顿的纠缠中感到无比疲惫。 第四天的时候,一名侍人来到地牢,撤了结界,将久不见天的我领了出去。 我默默地跟随着进了一处宫殿,此时湿婆正斜靠在里间的软榻上假寐。 听见响动,他阖住的睫羽微颤,连眼都没有睁便慵懒地吐出两个字,“泡茶。” 引路的侍人已经退下,我顿了顿,低头便见不远处的矮桌上放着一套精致的青瓷茶具,矮桌旁的小炉上坐了一把紫砂壶,壶口正冒着腾腾热气。 没想到这神之异世也有中国的茶器,熟悉的感觉让我心头一热,我看了看自己有些狼狈脏污的衣衫,最后还是默默走到桌前坐下,开始摆弄面前的茶具。 说实话,我并不善茶艺,我笨手笨脚地捣鼓着,完全是没吃过猪肉,只看过猪走路的做派。 不知几时,湿婆已然掀眸,他看着我的一举一动,眼神中透着两分幽幽之色…… 顶着湿婆的视线带来的巨大压力,我完成了记忆中稍显繁复的程序,我小心翼翼地捧起薄瓷小杯,递于他的面前。 湿婆垂眸看着茶杯,却没有伸手接过,反而懒懒地开口,“这几日,可还睡得安好?” 这不是明知故问? 我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不劳大人挂心,花怜甚好。” 湿婆面色一沉,眯眼睨着我再道:“那牢狱之中,可让你长了记性?” 我默了默,木着脸回答,“花怜不知应该记住何事。” 这回答显然没合湿婆心意,他怒气一涌,一把掀去了我捧着的茶杯,“脏死了,重泡。” 瓷杯摔落在地碎成几片,滚烫的茶水亦倾倒在手背,我忍着手上传来的阵阵疼痛,咬着下唇,重新回到矮桌前。 我的手是有些脏,打量着周遭,我踌躇着该如何清洁。 在一旁的侍人躬身前来正欲清理碎片,突然,湿婆眉间一动,开口道:“放下,她来。” 那侍人看了我一眼,垂首退下。 我握了握拳,再次来到榻前,蹲下身子,拾捡碎片。 突然,湿婆赤脚踩了下来—— 那白皙漂亮的脚,落在我红肿的手背上,一个用力,便扎入了满手碎片。 钻心的疼痛传来,我忍不住低呼,接着赶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叫出声— 分卷阅读128 — 就在这时,一名侍人匆匆入殿,叩首道:“大人,雪山女神又在神殿外等候。” 湿婆将我的手重重地踩了一踩,我疼得倒抽一口气,浑身颤抖不已。 湿婆见我忍痛坚持,却怎样也不肯求饶,他收回脚,不耐地哼了一声,烦躁地向外走去。 “赶走,不见。” 湿婆离开后,我又被带回了地牢。 坐在冰冷的石床上,我一点一点地挑着深嵌在右手掌心的碎瓷,疼得不断吸气。 好在血流的不是很多,撇开烫伤不说,大部分碎片已经取出,还有小部分因嵌入太深,我光凭着左手无法取出,只得拢着右手,不断吹气。 靠着墙壁,我轻捧着受伤的手,泪不知不觉流下…… 真的好疼…… 我不是玻璃心,却为湿婆残忍的行为感到委屈,他为何不一刀了结了我取走神钥,反而这般折辱于我? 曾经与他的那些缠绵还能依稀感受到几分别扭的温柔,而现在,只有阴晴不定的残暴无情。 我想回去,我想花葳和卡卡,为什么他们还不来接我…… 我小声地抽泣着,默默地流着泪,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睡去…… 昏睡间,似乎有人将我温柔抱起,揽在怀中—— 右手被轻轻摆弄,疼痛渐小,甚至传来一丝清凉。 我想睁眼,脑袋却昏沉得难以醒来,最后,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我放任自己沉沉睡去。 第一百五十一章雪女乌摩 再醒来时,我独躺在石床上,一名侍人正静候在旁。 那侍人见我醒了,上前将我扶起,催道:“你醒了,快点梳洗去主殿服侍,湿婆大人正在宴请雪山女神。” 我木然低头,看见已被包扎好的右手,原来昨晚……不是梦? “这是谁替我包的?”我疑惑地开口。 只见那侍人犹豫了一下,有些结巴地道:“不、不知道。” 我见她神态惶恐,想来是别指望从她嘴里知道些什么,我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追问。 稍后,那侍人服侍我梳洗了一番,帮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这衣衫和她身上的一样,是为奴仆衣着。 离开地牢,我默默跟随着来到主殿,此时,殿中正乐鸣舞起,一派靡靡之意。 殿上首座,湿婆慵懒地斜靠着,一身红衣,衣襟袒露,雍魅妖娆之气显露无疑,他兴趣缺缺地看着殿上的歌舞,一脸神游太虚。 而湿婆的下首,设了另外一方桌席,席上一白衣女子正身而坐。 那女子眉目秀丽,婉约动人,浑身散发着冰清玉洁之气,她不时与湿婆攀谈,目光盈盈,暗含情意。 我默默地垂下眼帘,避开了这幅俊男美女的画面。 湿婆见我来了,顿时回了神,他瞟了一眼我的右手,不动声色道:“过来,斟酒。” 我敛了心神,跪坐到他的席边,开始一板一眼地服侍。 右手还有些疼,我笨拙地斟着酒,一不小心洒出了些许酒液,我惶恐地抬头,有些胆怯地看向湿婆,生怕他大发雷霆。 湿婆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模样,皱了皱漂亮的眉,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过了我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没有受到责罚,我暗暗松了口气,湿婆阴晴不定的脾气我是领教过,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就把酒壶砸到我的头上。 我再给湿婆斟酒,却发现对面的白衣女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她的眼神由起初的疑惑到蓦然的惊讶再到不可思议。 但很快,她收敛了情绪,可是表情依旧僵硬,眼神飘忽不定…… 我面上虽然不表,心中却不禁疑惑,再三确定我不曾见过她,可她的反应着实让人有些奇怪。 那厢湿婆到没注意白衣女子的异样,他似乎在思考什么,只顾着不断喝酒。 半晌,湿婆放下酒杯,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清了清嗓子,一反常态地对那女子耐心道:“毕舍遮之事我已知晓,你先暂时留下,容后再议。” 白衣女子闻言大喜,她有些忌惮地瞟了我一眼,紧接着对湿婆露出一抹万分娇柔的笑容,“多谢湿婆大人出手相助,乌摩感激不尽。”她眼中情意不言而喻,连我这局外人都看得分明。 好一对郎情妾意。 我不屑轻哼,仍旧木着脸,当没看见。 “还愣着干嘛,还不去给雪山女神斟酒。”湿婆不耐地踢了我一脚。 我一吓,愤愤地瞪了他一眼,遂提起裙摆,走到那名唤乌摩的女子面前,为她斟酒。 乌摩的眼神在我和湿婆之间来回探究,待我斟完酒后,她一脸纯善地看着我,余光却偷偷瞟向湿婆,“不敢劳驾姐姐费心,敢问这位姐姐是?” 我心底冷哼,真是好一朵戏剧专业的白莲花! 若真不敢劳驾我,还需等到我斟完酒再开口? “一个无足挂齿的侍人罢了。”湿婆看着我,似笑非笑地回答。 乌摩微笑,垂下眼,不再作声。 而一旁的我有些心冷又有些愤怒,明知湿婆是故意在外人面前折辱于我,却还是压抑不住心底那阵阵酸涩。 稍后,宴席结束,湿婆命侍人带乌摩去休息,他则大摇大摆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他没随乌摩一同离开,我心底松了松,随即又骂自己傻气,他和乌摩有什么,与我何干? 我站在一旁,等人再次将我带回地牢。 岂料,走在前面的湿婆突然停了下来,他回头看着我,不耐烦地说:“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跟我走。” 第一百五十二章湿婆的选择 回到寝殿,刚关上门,湿婆一个转身便把我压在门上—— 我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被一个湿热的气息堵住了唇。 湿婆的吻带着浓浓酒气,狂热而又急切。 他撬开我的唇,贯入他的舌,不顾一切地占有我口中每一处角落。 舌尖发麻,舌根也被吸得阵阵发疼,我不知是这酒还是这吻的缘故,我竟头脑晕眩,脚软得几乎站不住…… 湿婆抓住我软绵绵的身子,一把将我抱起,转身走向床榻。 被放在床上的那一瞬,我蓦然清醒—— “放开我!放开我——”我拳打脚踢,抵死不依。 湿婆被推开了一下之后,又迅速扑了上来。 他分开我的双腿,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上,一面啃咬着我的脖颈,一面拉扯我的衣衫—— 很快,我的衣服被扯的七零八落,肩头和胸口都露了出来,两团高耸的凝乳只有一层薄薄的亵衣包裹。 湿婆捉住我不断捶打的双手,低下头一口含住已然绽放的乳尖,他隔着亵衣吸吮、齿咬,让我又是疼痛又是快乐。 “不放。”湿婆埋首在我胸前,闷声闷气地说着,还不忘 分卷阅读129 揉搓另一边凝乳。 莫名其妙被压在床上肆意侵犯,我羞愤至极,“你这个混蛋——你要做就去找其他女人,别碰我!” “我不要别人。”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 面对这个偏执乖戾的人,这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无力…… 我放弃了抵抗,任由他在我身上肆虐。 我偏过头去,寒着嗓子道:“湿婆,你要神钥就拿去,不要让我恨你。” 湿婆顿了顿,趴在我胸前停住不动。 “如果我终究逃不过被取走神钥的命运,请给我留最后一点尊严,就当看在……”看在我们曾经无数次缠绵的份上…… 我收了声,实在说不出这最后一句话。 此时此刻,我有点想哭,对湿婆,我付出了童贞和心底的一处柔软,尽管我不愿意承认,尽管他嗜血残忍,甚至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取我性命而来。 他如一团耀眼的烈火闯入我的生命,绚烂、美丽、高贵,也带来死亡、恐惧和绝望,我躲不得、避不得,被迫与他一同燃烧。 闻言,湿婆撑起身子俯看着我,此时的我眸中带泪,正心如死灰地看着他。 那漂亮到令人窒息的面容显露出纠结的情绪,如宝石般的红眸微微垂下,敛住了摄人心魄的神韵。 “如果神钥和你只能选一个,那我……选你。” 我愣住,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颤巍巍地开口,“你说什么?” 湿婆默了默,再次俯身吻了下来,浓烈的酒气熏得我一醉,他辗转在我唇上轻道:“我已经说过了,我要你。” 我不知该如何形容听到这句话时的感受,我甚至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今日之前我还被关在牢里为奴为仆,转眼间又躺在他的床上,听着他的表白。 这算是表白吧? 我有点不确定,但至少他表明了神钥和我,他……选我。 思及此,我心口一热,却还是十分犹疑,“你不骗我?你不会再取我性命?” 湿婆闻言很是不耐地抬头,“女人,不要让我一直重复自己的话。” 我咬了咬唇,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他低咒一声,狠狠地吻了下来—— 唇被咬得泛肿,牙齿也被撞得有点疼,这个霸道的男人一把撕裂我的裙衫,勾起我的大腿就准备提枪而入。 我一惊,再次挣扎——“不要、不要。” 他猛然起身,双眼猩红,咬牙切齿道,“你还想怎样?” “我……我几天没洗澡了……”双手捂着胸,我垂着眼,有些羞赧地开口。 湿婆一愣,下一瞬将我拦腰抱起抗在肩上,在我惊慌的叫声中,他隔空抓来一件衣衫覆在我半裸的身上,大步向殿外走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浴殿之欢 大门紧闭的浴殿内,已屏退了所有的侍人。 空中雾气缭绕,回荡着池水撩动的声音,还有暧昧的轻哼…… 我被湿婆压在池边,背靠着白玉池壁,腰间被紧揽,后颈被托起,仰头承受着他的吻。 纤薄的衣衫尽湿,红纱白绸浮于水面,贴于肌肤。 醉意缠绵的一吻暂歇,我气喘吁吁,头脑晕眩,眼儿湿润…… 我微微仰首看着湿婆,突然有种捕获了一枚妖精的错觉—— 此刻,他眉间舒展,双颊艳红,玉红的双眸烟色氤氲,折射出让人沉溺的光彩。 汗水顺着他直挺的鼻梁滑下,凝于鼻尖不落,而鼻下那弧度完美的唇此时有一些红肿,微启的双唇间亦流露出压抑不住的喘息。 艳若桃李,似情芬芳…… 往昔的冷酷妖娆都化为了绕指的缠绻,我面前的湿婆似乎从一个三界之上的无情仙神变成堕入凡间知情晓爱的男子。 他的沉醉、他的急迫,还有他叫嚣缠绕的欲望—— 肢体的纠缠间,暧昧早已无边,紧贴在腹间的火热坚硬一下又一下地顶着我,我思绪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被他第一次抓到冈仁波齐,那一段不算短暂的时日,朝夕相处间,血腥的占有演变为霸道的缠绵,最后竟隐隐透着爱怜之意。 我不知那是否是我的错觉,竟在被迫的承受中也生出绮思幻念,我悲哀地发现,自己真的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患者,湿婆数次想置我于死地,但只要他给我一丝半分的温柔,我便忍不住深陷其中。 “你走神了。”湿婆不满地嘟哝,揽在腰间的手紧了紧,另一手放开我的后颈,开始拉扯贴在身上的衣衫。 衣衫浸水早已湿透,不如平时那般容易脱下,腰带被扯开,衣服浮于水面,袒露出胸前两团浑圆的凝脂。 湿婆呼吸一沉,低下头便含住一枚粉嫩挺立的乳尖儿,他不断吮吸舔舐,甚至齿咬拉扯,一派淫靡的姿态。 麻痒快意的刺激传来,我不自觉地挺起胸送上一对浑圆,抬起手,我难耐地咬住指节,喉间忍不住发出“嗯嗯”声。 湿婆相继吸舔了两边浑圆后,唇又向上咬住凸起的锁骨,他徘徊在肩颈滑腻的线条上,双手在水下拉扯我的下裳。 “刚才在想什么?”他一面问着,一面在我脖上烙下一枚又一枚印记,双手亦在水下努力拉扯最后一层薄薄的亵裤。 “呜……我在想……你为什么选我……”脑袋有些晕乎的我,顺着他的话说出了我清醒时不会开口的疑问。 无情恸,多情殇,我与湿婆之间若缠上一个情字,终归会难以善了。 “选了就选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湿婆顿了顿,语气有一丝别扭的躁意。 这是……在害羞吗? 这一闪而过的念头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还想看他的神情,却在下一刻被堵住了唇。 他热情而又狂肆的吻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我挣扎着在空隙间再次喘息地开口,“你真的打算放弃神钥?” 湿婆见我一直不死心纠缠这个问题,他松开了我的唇,定定地端看于我,嘴角牵起一抹深沉怪异的笑容,“我得了你,便是得了神钥,守住你,也就守住了神钥,你若要离开我,我就毁了你和神钥,让任何人都不能得到。” 他嗓音轻柔,说出的话却让我头皮一阵发麻,那绝美的笑容下,是狂妄和偏执,透着不死不休、玉石俱焚的疯狂。 这……当真是一石二鸟的好主意…… 我一阵无言,不知该如何接话。 就在这时,湿婆分开了我的双腿,强悍地挤了进来。 最后一层亵裤早已被撕裂,我光溜溜的下体坐在他的大腿上,腿心正压着那滚烫的硬挺。 水下,湿婆一手扶住我的腰臀,另一手执起坚硬在大张的穴口间来回摩挲,顶住那微微凹陷之处便用力插了进来—— 我扶着他的肩膀,皱着眉承受那破体之痛。 分卷阅读130 虽然甬道已分泌出足够的情液,但在水中还是摩擦得生疼,湿婆进出的不甚畅快,干脆一把将我抱起,上了岸,走到池边的软榻。 我被放在榻上,衣衫也被剥得干干净净,不着寸缕的身躯在雾气中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湿婆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急切地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后,拉开我的双腿压了下来。 没有过多的爱抚,巨大的粗硕之物就抵着水淋的花口猛然插了进来,空虚被迅速填满,充实饱胀的感觉让我忍不住轻哼出声。 湿婆将我紧锁在身下,看着我眼波迷离的模样,低下头亲吻着我的眼,他唇间温柔,可胯下之力却甚猛,巨大的坚硬一下又一下地贯穿着我的下体,捣弄得汁水淋漓。 我挺起腰被动地承受着一波波快意,呼吸越来越急,腿间酸慰的快感也愈甚。 小穴下意识地收紧,我听见湿婆动情的声音。 “嗯……要到了?”他沙哑地轻哼而笑,气息愈发粗重,胯下撞击之力也蓦然加重了许多—— “轻点……呀……”花心被重重捣入,臀肉也被拍击的“啪啪”作响,我受不了他越来越强势的攻击,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我轻拍湿婆的肩示意让他慢下节奏,结果他根本不管不顾,这场欢爱才刚刚开始,他就拿出要让人精疲力竭的架势。 我有些害怕这种如狂风暴雨的激情,遂扭动腰身想要打破这样的节奏。 岂料他却愈发情动,他直起身子,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了句“别乱动”,便狠狠地掐住我的腰,疯狂地撞击进出。 “啊……不要……轻点啊你……”若不是被他捉住了腰,我铁定会被撞飞出去,这个丝毫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是借着酒意发疯吗! 他连续不断的沉重捣入几乎让我不能喘息地到了巅峰,高潮来得又快又猛,脑海有一瞬的空白。 湿婆感受到我下身的缩紧,又狠狠地撞击了几下,他咬了一口我胸前挺立的乳尖儿,哑着嗓子道:“怎么样,和帝释天比起来如何?” 第一百五十四章难以愈合的伤 如何你妹! 我满头黑线地看着身上面露得意的男人,真的有种把他轰下去的冲动—— 湿婆见我瞪着眼儿不说话,连喘息都停了下来,他重重地顶了顶下身,又翘了个单音,“嗯?” 难道男人都喜欢攀比床上功夫? 此时我心里别扭的要命,在XXOO的时候被问及和其他男人做爱的感受,我不算特别开放的内心真的受不了啊! 我一阵郁结,连快感都消失了几分。 可是湿婆却一直兴致盎然地看着我,我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咬着唇,闭着眼,“嗯嗯”娇喘两声避而不答。 这时,湿婆松开我的腰,扣住我的双膝,向上一推。 那淫靡的交合之处一览无遗—— 泥泞的花谷间,嫣红的花唇被巨大的肉棒撑得几乎没了形状,唇上花珠微微探头,娇艳欲滴。 湿婆单腿跪坐在榻上,换了个角度,开始缓慢进出…… 我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去,可是湿婆突然再次开口,“还有卡卡维塔……你是自愿上他的床?”他轻轻抚摸着我的胸乳,手指揉搓着小小的乳尖儿,慢条斯理地继续追问。 装了一次哑巴,难道还能装第二次? 我不确定地再次闭眼,继续装死。 这时,湿婆停下抽插的动作开始缓缓地厮磨花心,同时语气不善地道,“小花,你再继续装听不见,我不介意马上操死你。” 靠,这是什么威胁! 我吓得睁眼,就见湿婆挑了挑眉,正等着我的回答。 思及和卡卡的第一次缠绵,印象最深的却是移宫取针,我不由得心底发寒,目露恐惧地摇头,“我不是自愿……取出灭神针,好痛好痛……” 虽然后来与卡卡解开了心结,但当时我真的快被卡卡活活弄死在身下。 湿婆听闻我提及灭神针,眸色一暗,瞬间默了声。 他放开我的膝盖,将我抱起,跨坐在他怀中。 穴中还插着巨物,这种体位让他进入的更深,隐隐的胀痛传来,我不适地扭了扭臀,听见他喉间传来一声粗喘。 随即,他扶着我的腰开始上下挺动—— 这样的动作频率虽然不快,但每一次的插入即深又重,总能摩擦到我的敏感点,我舒服地哼哼,腿间花液一波波泛滥。 足够的湿润让湿婆的动作越来越剧烈,他低头咬住我的脖子,双臂发力一次又一次将我重重地按在他的胯上。 我已顾不上脖子的疼痛,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下身的交合之处,快意愈盛,我的喘息也越来越放肆。 “啊——”我扬起头一声娇呼,下身剧烈收缩,快意当头淋下,心脏似乎要跳出胸腔。 湿婆察觉到了我再次高潮,他松开狠咬的唇,开始细致地亲吻我的脖颈。 我并非贪欲之人,两次高潮足以让我浑身上下都舒爽不已,懒洋洋地窝在湿婆的怀中,我想着这场情事若能到此为止便是再好不过,遂也不想再主动配合。 “怎么,没劲了?”湿婆抱着我软绵绵的身躯,停下了动作。 “嗯……手还很疼……”我伸出被碎瓷划伤尚未痊愈的右手,可怜兮兮地开口。 湿婆一愣,那双充斥着欲望的双眸,闪烁出懊悔的神采,他小心地扯开裹在右手的布带,手心皮开肉绽的伤口依旧狰狞。 看着手上的伤,湿婆面色微凝,眼中透出疑惑之色,就连我也觉得有些奇怪。 自从我成了阿修罗,身上就算偶尔有些伤口,也很快愈合,断不会如此这般,虽然没有流血,却根本没有愈合的迹象。 我奇怪地看了眼伤口,又转头看向湿婆,但见他脸上有一丝几不可见的灰败。 突然,湿婆闭了眼,用力地将我抱在怀中,我看不见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怎么了?”我轻拍着他的背,疑惑。 湿婆没有作声,突然,他取来一条系带覆上我的眼—— 眼前一黑,我更加茫然,我下意识地想取下系带,却听见耳边传来压抑的声音,“别取。” 我的手顿了顿,终是放弃了动作。 湿婆的吻落了下来,一反方才的激烈,唇舌柔软缠绵,就连爱抚的动作也是小心翼翼,含带温柔。 感受到他的异样,我胸口一酸,突然很想哭又想笑…… 眼虽被蒙,心却不昧。 湿婆啊湿婆,当初你送我灭神时,可曾想到有朝一日你我会纠缠至此?你似荆棘般缠住了我,是否也缠住了自己? 我和你,终难善了、终难善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留在我身边 而后,湿婆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只是紧紧地抱着我,再赴云雨。 分卷阅读131 双眼被蒙住,其余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清晰。 我听着他喉间的喘息,第一次发现男人的呻吟也可以如此诱人动情—— 他抱着我挺动了许久,粗重的喘息一直喷洒在我的耳际,我听着他压抑的粗嘎之声,稍稍收紧下体,便闻那声音陡然变了调。 香艳噬骨,妩媚撩人—— 我看不见湿婆的脸,却从他的声音中能想象出那性感的模样,心口一热,我便在上下的起伏间暗暗使了腰力,也更加缩紧甬道。 “呃……啊……”湿婆忍不住呻吟出声,“对……就是这样……” 我听着他动情的声音,不由得心间更热,连带下身也花液泛滥。 难怪男人总喜欢听女人叫床,原来另一半的呻吟足以让人血液沸腾,直奔高潮。 “啊啊……”我扬起头,下身控制不住地抽搐绞紧,我停下腰臀的摆动,感受巅峰的快意。 高潮一过,我便软了身子,上气不接下气地不断喘息。 湿婆却没有满足,他重重地吻了吻我,拔出欲望,将我翻过身去,趴跪在榻上。 我早已无力,双腿发软,身子也摇摇欲坠,湿婆找来两个软垫垫在我的胸下,有了支撑,我顿时觉得好受了许多。 放松地将身子趴在软垫上,两瓣肉臀更加上翘,下一刻,湿婆扶着我的腰,挺身插了进来—— 这极致的进入,让我忍不住再次娇吟,上一波未歇的浪潮转眼间又被推入更高的境地。 他一下又一下地撞入我的身体深处,频率由缓而疾—— “嗯……慢点……”我的声音散乱而娇媚,穴中也是一下又一下地缩紧。 湿婆喘息愈重,猛然握住我的腰,发狠地向前撞去。 快感蓦然加剧,酸胀的感觉瞬间到达临界,我“啊”的一声,再次泄了出来。 可他却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大开大合猛力捣入,过多的快感已让我有些承受不住,带着泣音,我颤巍巍地求饶:“湿婆……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可是我的求饶似乎成了他的春药,他的动作丝毫没有放轻,反而哑着嗓子道:“再念一次……我的名字。” 我还在快感中发愣。 突然他胯下使力,重重一顶,捅得我头皮一阵发紧,“快。” 听到他的催促,我不确定地开口,“湿婆……?” 他满意地松了些许力道,我刚缓下劲儿喘息几口,又被他突然加重的捣入惊了出声,“啊……湿婆……不要……” 此消彼长,我渐渐摸出了点门道,若我多唤他几声,他便让我好过几分,反若我闭嘴不言,他便用力捣入,插得我腿根发颤花心发疼。 我早已泄了数次,已没有一点力气再同他计较,只得顺着他的意,一声声唤着他的名。 可是到了后来,湿婆的动作愈渐狂烈,不论我如何哀哀地唤他,他都充耳不闻—— 腿间的娇穴已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后酥软泥烂,可他却偏偏抵着穴中那销魂之处猛力撞击摩擦。 “呜呜不要……我受不住了……”我啜泣连连,小腹内又酸又胀,我努力憋住欲喷发的尿意,小穴不断收缩已是绞得不能再紧。 “唔……夹的好紧……”湿婆也已气息紊乱,只顾着猛烈地抽送着欲望。 终于,我实在受不得,哭着泄出了潮吹的液体。 汁水顺着大腿流下,湿婆见我如失禁般喷洒了许多,重重地顶入花心小幅度地抽动后,射了出来。 他压着我趴在榻上,在我颈后粗重地喘息。 我早已浑身脱力,被做的几乎晕了过去,连眼上的系带多久脱落了也不知道…… 湿婆抱着我翻了个身躺在榻上,我趴在他的胸口,气喘吁吁,还未从高潮的浪尖上平复下来。 休息了片刻,我们的气息不再急喘,他伸手轻抚着我的肩背,接着用手指慢慢梳理我微卷的长发,我像只餍足的猫儿懒洋洋地窝在他怀中,昏昏欲睡…… 激烈的运动后,身上汗水粘腻,渐渐湿凉,我抬起头,可怜兮兮地嘟哝,“冷……” 此时湿婆情潮已退,只是不知在沉思什么,连我说话也没听见。 我扭了扭紧贴着的身子,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再次开口,“好冷……” 湿婆愣了一下,随即起身将我抱起,又走入了浴池中。 浸泡在温暖的水里,我不禁一声叹慰,坐在湿婆怀中,我正想寻个舒服的位置睡去,却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传来。 “小花。” …… “嗯……?” “留在我身边。” …… …… “嗯……” 第一百五十六章圣山生活 我不知当时明明没有睡去的我,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应了湿婆,那日后,我搬进了湿婆的寝殿,脱下了奴衣,成了被圈养的娇女。 而湿婆也一改先前的恶劣跋扈,对我多有照顾,甚至对我的一切可以说是格外用心。 虽然他表现得不甚明显,但数次从他手下死里逃生的我却异常敏锐地察觉到了,许多东西似乎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先前被他反复折辱,我自是不敢幻想他突然茅塞顿开,发现自己爱上了我,我只得猜想,也许是新鲜感未过,加之肉欲的吸引,所以一时半会儿对我还难以放手。 如此一想,心中便了然许多。 至少目前,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只是湿婆脾气乖张,加之他曾经给我的阴影太重,初时与他的相处中,我大都谨小慎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他。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糖吃多了的我也慢慢放松了警惕,经常事后发现自己越距,往往一阵后怕,好在湿婆并未真正发怒,对我可谓是多有纵容。 可是,尽管有纵容,我也经常暗吃闷亏,无处哭。 比如一日,我终于忍受不了发了脾气,原因是我拒绝再喝一日三次,已经连续喝了十几日的十全大补汤,甚至还一不小心,当着湿婆的面摔碎了碗。 要知道现在我的饮食起居皆由湿婆亲自过问,从新鲜肢解的人类,到一桌人类吃的饭菜,顿顿都是丰盛大补,可如今我早已不需要再进食,对人肉更是望之即吐,湿婆却丝毫不嫌麻烦,见我勉强能吃几口饭菜,也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煮饭之人,顿顿都是补补补,补血、补气、补肾,好吧,肾的确是应该补补。 话说那日我当着湿婆的面摔碎了碗,他本来还不错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我还不察,硬着脾气不予理会,湿婆眯眼看了我半响,见我毫无悔改之心,于是叫人又端来了十碗大补汤,挑着眉问我是选择和他在床上连续做三天三夜的爱,还是把汤全部喝完。 一想到湿婆在床上的贪婪已是到了近乎性瘾的程度,每每一做就是一 分卷阅读132 宿甚至连白天也经常肆无忌惮,三天三夜,他绝对做的出来! 我瞬间傻眼,十分后悔地问能不能只喝一碗,湿婆却笑看着我,不置可否。 最后,我忍着悲愤的泪水,自讨苦吃地把十碗汤全部喝完。 整整十碗啊,以至于后来我每次见到那汤,都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时间就这样一晃过去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中,我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外界的消息,虽然内心牵挂,但我想花葳得了解开封印的绀青九眼天珠,想必应该无事,心也稍稍放下。 只是,这冈仁波齐没有半点外人寻来的消息,让我也有些难过,难道花葳和卡卡都没有来找过我吗? 可尽管如此,我却是万万不敢再做偷跑的打算,且不论我身无神通,光凭这双脚根本跑不出有圣山之称的冈仁波齐,更有了魔域偷跑被抓回的惨烈教训后,我是真不敢再作死地挑战湿婆。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我总算渐渐摸清了湿婆的一些脾性,这有着魔神之尊的毁灭之神,当真是任性傲骄小心眼得紧,一定得顺着毛捋。 该服软时就服软,该装傻时就装傻,定不能蛮干硬上。 有了这层认知,除了晚上累点,我和湿婆的日子倒也过得相安无事。 这期间,还有那名叫乌摩的雪山女神也会偶尔出现,刷刷存在感。 雪女本来就生得极美,在加上一副真善单纯、柔弱万分外加含情脉脉的模样。 若不是早就洞悉她的属性,作为女子的我恐怕都会多有怜惜吧! 哼哼,相比而言,我倒是更欣赏吉祥天一些,虽然吉祥天也不是什么善茬,但不论是气质还是气势都胜了雪女不止一个等级。 当然,我是不会承认,我武断地将雪女打上标签,是因为她总想和湿婆发生点什么。 可惜湿婆完全不吃这一套,几次遇到雪女都显得不怎么待见,甚至后来还嫌其碍眼,直接命侍从禁止她再入内殿,只能在几处偏僻的外殿活动。 我不禁一阵唏嘘,面对这等娇滴滴的美人儿,湿婆这眼睛当真是长在了头顶,也不知当初他是怎么把我看上的。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个月。 第一百五十七章乌摩的请求 这日清晨,一夜的纵情缠绵后,我在晨曦微露时醒了过来。 冈仁波齐峰长年积雪,宫殿虽然有结界护印不会落雪,但早晚却十分寒凉。 我扭了扭酸疼的腰,收回了晾在外面腿,蜷回温暖的被窝中,迷迷糊糊地一阵摸索,当触及到某具温暖的肉体后,便自动自发地粘了过去。 那具温暖的身躯同我一样不着寸缕,我如八爪鱼般手脚并用,将凉着的腿横跨到对方腹间,肌肤温暖滑腻的触感让我舒服地叹息一声,闭着眼继续睡。 被我压着的人儿动了动,伸出一手摸到我的腿上,嘟哝了一句“怎么这么凉”,遂一个侧身将我紧紧抱在怀中。 我顺手搂着男人的腰,闻着专属于他的味道,不自觉地勾起嘴角,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床上只剩下我一人,我起身望着空旷的房间,心底划过一丝失落。 可当看到房间内多出了两个火炉,我胸中一暖,霎时心月霁明。 哼着轻快的小调,我穿好衣衫,洗漱过后,便兴冲冲地出了门。 殿外早已阳光高照,虽仍有一丝凉气,却不觉寒冷。 我心情甚好,连着步伐也轻快了许多,准备到藏经阁再去翻一些六道异志。 在路过一处庭园时,突然听见园中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那女声有两分熟悉,好像是—— 我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向庭院望去。 这园子虽然不大却植被繁茂,再者设计巧妙,从外面看来只有一片绿色,我犹豫了一下,便顺着小路走了进去,停在转角处,不出意外地看见了雪女乌摩和……湿婆? 我愣了愣,旋即侧身躲到一旁的巨石后,还未来得及站好位置,就看见乌摩娇弱一晃欲向湿婆怀中倒去—— 卧槽! 她丫胆儿真肥,竟然敢揩破坏神的油—— 只见湿婆不紧不慢地向旁边挪开一步,乌摩扑空,差点直接趴在地上。 她踉跄几步,狼狈地站稳,脸色十分难堪。 “噢……这几日的确是事务繁多。”站在一旁的湿婆轻飘飘地开口,仿佛不曾看见刚才那幕。 事务繁多? 我一阵无语,这三个月湿婆除了偶尔不见踪影,基本上都与我朝夕相处,且不论夜晚,白天的时间大都插科打诨闲得蛋疼,不是抓我XX就是按着我XX或是逮着我XX。 哪里来的事务繁多?! 想起同为主神的毗湿奴,从早到晚都是课业法会不断,而作为天道之首的释迦,操持善见城与天道的大小事务,那才是真的事务繁多。 只有湿婆偏偏不羁,在绝对力量的制衡下,世间的规则在他眼中都成了儿戏,只有他乐意与不乐意,没有应该或不应该。 话说那厢乌摩见湿婆开了口,忘记了狼狈,脸上立刻挂出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她语带悲愤地说:“湿婆大人,那毕舍遮阴险狡诈,已残害雪山生灵无数,雪山千万年来受冈仁波齐庇佑,求大人务必替众生灵做主。” 听到此处,我大概知道了乌摩留在这里的目的,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不由得想到,乌摩这事儿如果求助别人还好说,可她偏偏来找湿婆,以湿婆的性情定然…… “做主?”果然,湿婆一声轻哼,看着乌摩,勾起了嘴角,“我本司毁灭,对拯救之事可不感兴趣,你要求也是应该去求毗湿奴。” 看着湿婆的似笑非笑的模样,乌摩眼中流露出几许痴迷的神色,可当听完湿婆的话,她慌张地开口,“湿婆大人,我曾告诫过毕舍遮雪山受圣山庇佑,可他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他还说……还说……” 她欲言又止地看向湿婆,可湿婆只是眯了眯眼,并没有继续追问的意思。 乌摩咬了咬牙,横下心道:“毕舍遮说等他吸收完雪山的灵气,便取而代之毁灭之神的位子,还要……还要将乌摩占为己有。”说到这里,她面色含羞,悄悄地看了一眼湿婆,眼角流露出丝丝春意。 湿婆挑了挑眉,上下扫了她一眼,“占为己有?” 乌摩闻言面色一喜,接着娇羞地低下头,“大人,求您救救乌摩,乌摩愿意为大人做任何事情……” 话刚到此处,她肩头的披纱恰巧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凝脂,低束的裹胸托起了两团巨大的雪乳,一片波涛汹涌。 靠!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勾引! 我正想站出去打断这段将要开始的奸情,突然听见湿婆的声音。 “做任何事情啊……”湿婆噙着笑,眼中流露出一抹兴味。 分卷阅读133 “是的……只要大人想要,乌摩什么都愿意给。”看着那绝美的笑容,乌摩红唇微启,眼波迷离。 这时,湿婆低下头去,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乌摩原本春意荡漾的脸瞬间白了下去—— 她惊恐地看向湿婆,面色青白交加,“大、大人,您……开玩笑的吧?” 湿婆一声轻哼,嘲讽地看了她一眼,一甩衣袖,语气也冷了许多,“我既允了你入殿,便会去解决毕舍遮之事,你若不愿意安安分分地呆着,就滚回雪山。” 说到这里,湿婆又瞟了一眼乌摩,转而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或者,你愿意先完成刚才答应我的事?” 闻言,乌摩一脸惨白,险些站不稳。 湿婆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去,可离开的方向恰好是我这里—— 我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从巨石后面一把拽了出来,我“啊”的一声狼狈地扑到湿婆怀中…… “弓着腰站了那么久也不嫌累?”湿婆搂着我,在我的腰上揉揉。 偷听被抓了个正着,我只得干笑地解释到“我只是路过、路过”,湿婆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我跟着他的步伐,一路小跑地向外走去。 在出庭园前,我向后看了一眼,只见一身白衣的乌摩仍旧站在园中,她看着我与湿婆离去的身影,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恨意。 第一百五十八章我的醋意 来到藏经阁,我丢下湿婆,同往常一样来到书架前,寻找翻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慢慢习得这里的文字,虽还不能全部看懂,但也能囫囵吞枣地明白几分,于是看书成了我打发时间的另一种方式。 只可惜,这里的书大都是晦涩的经文,或是修行的奥义,只有为数不多一些的杂本异志,记载着三界佚事。 而藏经阁中央空地的矮桌前,湿婆正懒洋洋地卧坐着,他一手放在桌上撑着头,另一手则搭在膝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拍子。 他姿态慵懒闲逸,眼睛却是一刻都没离开我身上。 想起刚才乌摩的投怀送抱,我心底便很是不爽,虽然知道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但也不想多搭理湿婆,便自顾自地在各个书架间仔细寻找书册。 在一旁等了许久都没等来我一个眼神的男人,开始沉不住气,“你不问我刚才和乌摩的事情?” 我拿着书的手一顿,脸都没有转过去,语气平静道:“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 “那到没有。”湿婆讪讪地开口,停顿了几秒又懒声道,“不过看她那样子,倒是急着想献身于我。” 我一听这话,额间顿时青筋鼓起,这家伙不主动交代就算了,还沾沾自喜地向我炫耀? 不自觉地捏皱了手上的书,我压着脾气,反笑道:“呵……那真是恭喜大人,祝大人早日抱得美人归。” 湿婆闻言面色一冷,他坐直了身子,向着我道:“你真的这样想?” 我撇了他一眼,一声冷哼,没有说话。 湿婆见我冷眼冷脸,火气也跟了上来,“既然如此,那如你所愿。” 语毕,他嗖地站起,转身向藏经阁外走去—— 什么意思? 他真的要和那个女人那啥去? 我顿时气得眼儿都红了,看着湿婆毫不犹豫地向殿外走去,我忍不住一声怒斥,“站住!” 湿婆身形一顿,微微侧脸,“做什么?” 我几步上前,将书“啪”一声丢到桌上,快步向他走去。 他已转身面朝着我,背后就是还未开启的藏经阁大门,我想都没想便将他一把推到门上,伸出一手拍到他耳旁的门扉上。 湿婆被我推得踉跄,微微矮了身形,距离蓦然拉近,尽管身高仍有些差异,但我依旧气势汹汹地将他压在门上—— 近在咫尺,我瞪着湿婆神情有些呆滞的脸,恶狠狠地道:“你敢去!” 湿婆呆了几秒,那双如红玉般的瞳子突然亮了起来—— 可下一瞬他垂下了眼帘,不痛不痒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凭什么听我的? 一想到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我忍辱负重好不容易养家的狼,现在要去吃别家的肉,顿时,胸中邪火四起,我盯着湿婆那微微上翘的薄唇,眯起眼一字一句道:“就凭你现在是我的男人。” 说罢,我重重地吻了上去—— 一时间,殿中无声。 我的吻技本已被调教的不错,可这一刻却忘了所有的技巧,我只顾着撕咬他的唇,撬开他的齿,追逐他的舌,当真是狼吞虎咽、一塌糊涂…… 不知何时,湿婆抱住我的腰身,将我微微提起。 我踮着双脚,双臂亦紧搂着他的脖子,我偏过头去,野蛮地缠绵于他的唇舌。 他口中的涎液带着淡淡幽香,我不断吸吮吞咽,蛮横地将舌头冲进他的口腔,霸道地占有每一处角落。 我正吻得过瘾,突然,湿婆抱着我向后一转,我被他重重压在门上,险些喘不过气来。 “我的小阿修罗,这么善妒。”湿婆勾起我的下巴,声音沙哑,眼含笑意,他低头啄吻着我红肿的唇,吻由轻而重,愈发痴缠。 我眯眼,看着他纤长的睫羽下掩不住沉醉的神情,一时间胸口燥热,仿佛被融化了一般。 这个性情残忍,做事狠戾的男人,是拥有毁天灭地之能的神魔,三界六道皆尊他惧他,而现在,他是我的,只属于我的男人。 这个想法让我心口更加燥热,我拉过他的衣襟,哑着嗓子道:“对,我就是善妒。” 一向都是被动接受的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想要主动得到些什么。 也许湿婆是给我最深伤害和最深恐惧的人,此刻我的心里竟有一种变态的征服欲,我想——让他爱上我。 就算我即将死去,我也要让他……永远记住我。 第一百五十九章放荡藏经阁 偌大的藏经阁,本应是静肃之地,可此时我却被湿婆压在门上,衣衫凌乱,气息急促。 我头有些发晕,还没搞清楚刚才明明是我气场全开,强压了他,怎地转瞬之间便是他将我死死地压在门上。 “小花,我喜欢你的善妒。”湿婆在我耳边沙哑地说着,动作亦带了两分野蛮的急迫。 他一把扯掉我肩上的披纱,又接着向下拉扯我的裹胸,何奈裹胸在后腰由繁复的系带系紧,湿婆一时拉不下来,便伸手捉住了一只凝乳,拽出衣衫。 他低头将跃出裹胸的凝乳含在嘴里,大口吮吸,齿咬舔舐。 “啊……嗯……”我仰起脖颈,更挺起胸乳,喉间发出难耐的呻吟。 听到我的声音,湿婆的动作更加急不可耐,下身的裙摆被迅速掀起,他野蛮地扯掉我的底裤,伸手探入我的腿间。 “好湿。”他一声轻喘 分卷阅读134 ,手指勾弄着花缝间流出的汁水,揉弄着两片小小的花瓣。 滑腻的汁液流淌到湿婆的手掌,他伸出一指猛然插入窄小的花径,伸入穴内,搅弄着肉壁。 胸前和下身被同时刺激,我的呻吟越发销魂…… 我主动抬起一条腿,勾上他的腰间,暗示性极强地用小腿摩挲着他的后腰。 湿婆喘了口气,迅速拉开下衫,露出早已狰狞的欲望。 他捧起我的臀,站在我的腿间,将我重重压在门上…… 双脚离地,我干脆将另一条腿也环住他的腰,花户大开,一根硕大的肉棒抵了上来—— 摩擦了两下,湿婆挺腰就要插入。 我扭了扭屁股,故意躲开了他的欲望。 湿婆不解地抬头,额上尽是细密的汗水。 “你还要去找那个乌摩吗?”我双颊发烫,眼儿水亮,亦是气喘呼呼地看着他。 “我只喜欢上你,我的小阿修罗。”湿婆眯了眯眼,低头咬了一口我的胸乳,趁我吃痛之际,他单手捧住我的臀,另一手握住欲望,凶狠地插了进来—— “啊……疼,轻点……”他野蛮的插入,让我的小穴瞬间饱胀欲裂,快意涌来,也伴随着隐隐的疼痛,我拍了拍他的肩背,示意温柔些。 湿婆凶狠地插了几下后,放缓了动作,嘴上却很不满地说:“你这般勾引我,我哪里受得住?” 闻言,我脸儿一烫,一时语塞。 他也不再与我多说,捧着我的臀,忽轻忽重地撞击起来—— 轻时麻痒欲馋,重时销魂蚀骨,这般插弄,让我的汁液更加四溢,交合之处竟能听见噗噗的水声。 快意愈发高涨,我口中的呻吟也更加放肆,喘息、娇吟、轻哼、尖叫,回荡在整个藏经阁内。 “你叫得我受不了了。”湿婆粗嘎地说完,便抱着我向殿中的矮桌走去。 我紧搂着他的脖颈,本已到巅峰的身子在一步一步的走动间被插入得更加极致。 我的头枕在湿婆肩上,偏过头咬着他的耳朵,瞬间到了高潮—— 我口中嗯嗯啊啊地喘息娇吟,舌伸进他的耳蜗,牙齿轻咬着他的耳肉,下身控制不住地抽搐绞紧,蜜液股股流出,身在天堂。 突然,湿婆停住脚步,他难耐地闷哼,身子一抖,似是射了出来—— 我暗想他这次怎么这么快,连平时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没到。 放开他的耳朵,我微微拉开距离,看着他懊恼的神情,我无辜又狭促地眨眨眼。 湿婆看着我情潮未退的脸庞,咬了咬牙,又爱又恨道:“小妖精,现在知道怎么勾引我了!” 我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根本就不需要勾引好不好! 嘿嘿,我现在只是知道怎么让他快点射出来—— 感受到埋在体内的欲望已经半软,我又凑过去,舔了舔他的耳朵,媚声挑衅道:“我还要,你还行吗?” 第一百六十章对你更好 “啊——啊……停下——” “不是还要吗?” “够了够了——呜……我不要了……啊啊……” “我行不行?” “行!你行……轻点啊……啊!别撞那里……” “我也觉得我不行,做了这么久,竟让你还有力气叫得这么大声。” “呜呜……我没有说你不行啊……” “啊啊……救命啊……” …… 这个忧桑的故事就是我为那句“你还行吗?”,付出的惨重代价。 湿婆将我压在藏经阁的矮桌上,正面背面做了不知道几次,不论我如何求饶,说尽软话,他都执意于“行还是不行”这个问题,在我身上反复求证。 更甚者,他在桌上做的不够尽兴,还把我挂在书架上,我双臂发软地扶住书架,不断承受着他在身后的野蛮进攻。 这一次足足做了三个时辰有余,整整六个小时,没有休息没有暂停,只有活塞运动! 我甚至想到,再这样做下去,我下身不是磨破皮就是磨出茧,呜呜……真是太可怕了…… 踢到铁板,无奈之下,我为了安抚湿婆让他早点泄出,也让我早点解脱,我使尽了各种方法,从极尽媚态地挑逗撩拨,到哀声求饶地装晕过去,可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是射了,但之后几乎不需要休息就能再次勃起,而且还越战越勇。 这不符合科学啊!!! 我欲哭无泪,有种玩火自焚的感觉…… 湿婆射了一次又一次,我自己也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我们的身上、衣衫上到处都是淫靡的液体,就连藏经阁内的矮桌、地上也滴落了不少。 到后来,我一点力气都使不出,连腿都闭不拢,真真从尤物被做成了死尸。 直到我体力严重透支,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死鱼一样,湿婆才善心大发地放过了我。 事后,他意犹未尽地抱着我,靠着矮桌,懒懒地道:“小花,你觉得我还行吗?” “行行行……你最行……”我趴在他的胸口,有气无力地回答。 湿婆满意地哼了哼,心情甚好地帮我按摩酸痛的腰。 我享受着他的服务,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你后来让乌摩做什么?她吓成那样。”我仰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湿婆笑了笑,墨发垂落颊边,掩去了眸中的阴影,他慢条斯理地顺了顺我的发丝,才缓缓道:“我不过让她用五脏六腑和一双眼珠来祭祀圣山,以表她的感恩之心。” 我一听,顿时哑然…… 我本应幸灾乐祸乌摩的落花之意成空。 但当听到湿婆淡然地说出这些残忍的话时,蓦然感到一阵心惊和凄凉。 若有一天湿婆不再喜欢我,或者说对我不再感兴趣时,他会不会也像对乌摩一样对我? 不对,他曾经就是那般对我…… 这个想法就像一盆冷水,霎时浇灭了我心中虚幻的泡沫。 我趴在他的胸口,沉默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有一天你会不会像对她一样对我?” 湿婆愣了愣,随即笑了出声—— 我还沉浸在伤感的情绪里,被突然打乱,我嘟着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胡思乱想。” 湿婆捏了一下我嘟起的包子脸,手指顺势从脸颊滑向脖颈直至两乳之间,他微敛睫羽,神情温和地开口,“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我,我便……从这里剖开你的胸膛,将你的五脏六腑掏出封祭于圣山,再将你的身体制成傀儡,这样你的灵魂将永远束缚于圣山不能离开。” 话到此处,他看着目瞪口呆的我,低低一笑,“你看,这样对你是不是比对那乌摩更好?” 我早已傻眼,我本应认为这段无比可怕的话只是他的威胁和恐吓,但当我看到湿婆的神情是无比温和而专注,仿佛在讨论今天下雨, 分卷阅读135 那就应该打伞一样自然,我知道他是认真的,而且还是一个患有精神分裂症的偏执狂的认真。 我僵硬地干笑两声,内心却是咆哮不止—— 为毛这个世界的人都不能用常理来理解? 一个不死不休的卡卡维塔,一个神性分裂的毗湿奴,还有一个执念于神钥的帝释天。 到底是他们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 我也快被这个世界逼得精分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三千年前我不认识你 湿婆看着我如调色盘般的脸色,突然哈哈大笑。 他捏了捏我的脸,红眸如月牙般眯起,“看把你吓的。” 我还没回过神来,他松开我的脸,回手撩了撩墨色的发丝,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那毕舍遮是由梵天的怒气所化,生性凶残狡猾,喜食尸肉,并非六道生灵,他们不入轮回,一旦死亡就会永远消失,这万年间早已逐渐消亡,没想到现在还剩下一只。” 我奇怪地眨眼,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与乌摩有关的毕舍遮。 湿婆见我神色不解,接着道:“黑暗不等于应该消亡,光明并不意味着永远灿烂,黑暗与光明两者共生共存,万物生死皆由业力而定,没有谁应该消失,或者永远存在,若想要更改,就要应报偿还。” 说到这里,他讽刺地勾起嘴角,“那乌摩想借我的手除掉毕舍遮,并非不可,只是她亦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所以你才让她用……自己来祭祀?”我有些惊奇,却更加疑惑,“那你呢?你就不需要付出代价吗?” “我本司职毁灭,何需代价,除非,我违背己责。”湿婆淡然回答。 听完湿婆的话,我算是散了心中的那点凄凉,我想,这就是所谓的宇宙规则吧,任何妄图暨越之人都将受到规则制衡,就连创世之神梵天也不例外。 看来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还要严谨,完全不像曾看过的那些异世,各种逆天的功法和神器,还有一路奇遇,主角一亮金手指,便天下无敌。 在这个等级森严,一切祸福由业而定的世界,想要突然出现个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人当真是不太可能,想到这里,我为自己的废材之躯感到平衡很多。 “那你有过违背己责吗?”鬼使神差地,我突然问出了这句话。 湿婆皱了眉,思索半晌,摇了摇头,道:“没有。” 我颔首,但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灵光一闪,我再次问道:“对了,关于三千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你是说——修罗道与天道在雾之森的一战?”湿婆挑眉。 我期待地点点头。 “呵,他两道积怨已久,三千年前本应是化干戈为玉帛的联姻,结果最后变成了双双反目。” 联姻?反目? 阿修罗一族不是和罗刹族联姻吗?怎么又和天道联姻? “谁和谁联姻?又为何反目?”我越听越糊涂。 “听闻是阿修罗的一个公主嫁了过去,不过好像并不得帝释天的喜爱。至于他们为何反目,我哪里知道?”湿婆不咸不淡地回答,对几千年前的琐事表现得兴趣缺缺。 我见湿婆神情平静,心中隐隐传来奇怪的感觉…… 略略思量后,我咬了咬唇,从湿婆的怀中坐起,拉开距离面对着他。 “那……三千年前……我们之间的事情呢?”我认真地看向湿婆,却有点不知道该怎样组织语言。 湿婆皱眉,微微偏过白皙的脖颈,“我们?” 我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心中越发奇怪,“有人告诉我说……我和你之间,曾经有一个孩子。” 湿婆愣了两秒,突然哈哈大笑。 我被他笑得有些没面子,鼓着眼儿瞪他。 “傻瓜小花,这是谁告诉你的?”湿婆见我羞恼的小模样,忍不住又将我圈到怀中,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三千年前我专注于修行,六道之事皆不过问,就连女子都不曾近身,哪里能认识你?” 他说他三千年前不认识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毗湿奴骗我? 可他没理由骗我啊…… 我越想越奇怪,干脆打破砂锅道:“你守护神钥,那为何神钥会在我和我弟弟身上?” “你弟弟……罗睺?”湿婆轻锁眉间,眸光闪烁。 我嚅嗫了一下,点头。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自然地开口,“神钥是由我守护,上万年来亦无人觊觎,只是,三千年前突然不见了。” 我目露疑惑,谁能从毁灭之神眼皮底下偷走神钥? 湿婆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我发现时,神钥早已失踪,彼时正是雾之森一战刚刚结束,阿修罗战败,而后数百年我寻觅神钥无果,六道也渐渐有了神钥失踪的传言,各族皆向我求证此事,我不胜其烦,干脆由得他们去找,结果依旧无人寻到。再后来世间便有了神钥是为幸存的阿修罗所得,他们欲暗中休养,卷土重来。” 说到这里,湿婆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意味深长地开口,“我本以为这只是一则谣传,不想却是事实。” 他伸手捏了捏我头顶的修罗角,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只是,你这阿修罗怎地这么没用,枉负你族骁勇善战神力通天之名。”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这还怪起我来了? “不过罗睺倒是有些能耐,只是他愿意将神钥渡于你,哼……你们姐弟之间当真是情谊深厚。”湿婆说着说着就突然阴了脸,语气森然,带笑的嘴角难掩妒恨。 靠,这是踩了雷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眼皮一跳,赶紧转移话题,“你既然守护神钥,那当初为何又说要毁掉它?” 我一直没有忘记第一次被湿婆捉来冈仁波齐,花葳欲救我出去,当时湿婆只想连同神钥一起将他毁灭。 可湿婆明明是守护者—— 湿婆的眼神闪了闪,他轻轻撩开我的头发,露出了左胸盛开的金莲,他用手指摩挲金莲许久,才缓缓道:“你有所不知,神钥其实与三大主神无关,乃万物混沌宇宙初始时形成之物,其力无穷,但却不能渡用。” 我听得一头雾水,湿婆瞟了我一眼,顺势揉了揉我的左乳,我浑身一颤,险些软了身子,他才满意地眯起眼继续道:“我不知是不是梵天在神钥上留有神念,六道才会有了得神钥便得梵天许诺的传言,我只知此物一旦被野心之人所得,若获得其神力,便是三界劫难。所以,神钥一直由我守护。” 我点点头,湿婆的力量何其强大,三界六道之中谁敢触他霉头,由他守护神钥,再合适不过。 “不过——所谓守护,只是梵天和毗湿奴一厢情愿的想法,只要这东西存在便是祸端,所以,我若守不了它,便毁了它,也算是殊 分卷阅读136 途同归。” 听到此处,我不禁无语,湿婆这毁灭之神当真是名副其实!主神决议让他守护神物,他也能守着守着就变成不如毁了,一了百了。 “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任意妄为! “那又怎样?”湿婆轻嗤,一双凤目如琉璃般溢彩斑斓,他轻笑着,却掩不住狂傲的杀伐之气,一溢而出。 我缩了缩脖子,垂下脑袋,是啊,那又怎样? 沉默片刻,我仍旧不死心地再次开口,“三千年前……你真的不认识我?” 湿婆闻言眯眼一笑,“就算是现在认识,也不算晚,不过,生孩子这个提议倒是不错。”他眼波流转,看着我欲色又起,突然,他俯身靠近,在我耳畔压低嗓子道:“小花,给我生一个孩子吧。” 说罢,便抬头吻了上来。 腰间突然被锁紧,我又被迫挺起胸贴上了他的胸膛,我拍打着湿婆的肩背,以示抗议。 我早已在之前的性事中累得浑身瘫软,可不想在藏经阁这简陋环境中再来一次。 可湿婆完全不理睬我的抗议,他抱起我,一边吻着一边向藏经阁外走去—— 出了藏经阁,他抱着我一路回到了寝殿,好在我与他虽然衣衫凌乱,但好歹也是穿着衣服,不过路上侍人们暧昧的眼神,也够让我有挖地三尺埋掉自己的冲动。 回到寝殿,自又是一番云雨,可这次,湿婆刻意将精华都深深射入我的体内,更是抬起我的下身,不让其流出。 我无语,却无力再反抗,只得任他摆弄。 直到他的灌溉工程告一段落,才抱着我心满意足地睡去。 在睡之前,湿婆心情甚好地告诉我,过两天带我下山去玩,我听了自是欢喜不已,终于可以出去了解一下外界情况,想着想着便也安然入睡。 一夜好眠。 第二天醒来,湿婆还在沉睡,我睁着眼儿,端详着那完美的脸庞,心头蓦然升起一股满足感。 那沉睡的人儿此时风华尽敛,少了喜怒的脸庞显得安详静谧,他淡色的眉头舒展,没有清醒时上位者的慈悲之意和睥睨天下的空灵超然,只似一朵灼而不妖的红莲,干净纯粹,暗含幽香,静静绽放。 让我……不由得有些看痴了。 曾经他如天神降临,只为取我性命。 而今他明明可以杀了我取走神钥,却偏要将我留下,更要与我生一个孩子。 湿婆他是……喜欢我的吧? 我不敢奢望,却又忍不住去幻想。 其实,我内心深处更愿意相信毗湿奴的话。 三千年前真的与他相识,真的和他有一个孩子…… 孩子啊…… 我看着右手未愈的伤痕,内心酸楚又甜蜜,如果我能留下血脉,那也不枉来这异世走了一遭,就算我将消失于天地,也算留下了曾经存在的证明。 放下思量,我低头轻吻湿婆光洁的额头,换来他一个迷糊的拥抱,我靠在依旧沉睡的他的怀中,心中被一种柔软的情绪填满。 静待半晌,我动了动身子,感觉到腿间粘腻不已,睡前高抬的臀部早已放下,现在只有清稀的浊液流淌股间和床榻。 我悄悄起身,裹了件衣服,便去了浴殿沐浴。 洗得一身清爽洁净后,我却不想再回寝殿,我怕撞见湿婆醒来,搞不好又会下不了床。 我想了想,便迈开步子向藏经阁走去。 藏经阁内的杂本记载的虽是一些未考证的三界佚事,但我仍然期待能从中找出一些千年前的过往,就算只是一些蛛丝马迹。 我步伐轻快地向前走着,在路过上次湿婆与乌摩相遇的庭院时,有些意外的,我又见到那抹婷婷袅袅的白色身影—— 天天站这里求偶遇吗? 我皱眉,并不打算搭理,便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阴沉的女声从旁传来—— “站住。” 第一百六十三章遭遇情敌 我愣了愣,停下脚步。 转过身,就见乌摩一身雪白纱衣,站在不远处。 她看着我,目光森然,柔美的脸没有了先前的纯善甜美,乌黑的眸子如蛇般湿冷地注视着我。 “何事?”我看着她,皱眉。 她没有回答,盯着我半晌,突然她双眼一鼓,切齿道:“你回来了——你为什么会回来!” 我看着几步之外,与见到湿婆时判若两人的女人,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三千年前你明明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能回来!” 她朝着我一步步走来,怒目圆睁,脸上显露出两分狰狞的扭曲。 像被邪魂附体的乌摩让我有些害怕,我不禁退后两步,充满警惕地看着她。 “明明是我先遇见他,凭什么他眼中只有你!只要有你在,他永远不会看我一眼——” 她似发泄一般不断地说着,我听的莫名其妙,却也从捕捉到一些信息。 “他?”乌摩口中的他,是谁? “他是三界六道最完美的存在,你根本配不上他!”乌摩的眼神愈发疯狂,她几步上前,伸手便要向我抓来。 我一吓避闪不及,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左胸灼热,神钥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 乌摩一声惨叫,向后退了两步,她护住头,露出的手臂被神钥的光芒灼伤了一片。 她抬头惊看向我,“神钥怎么会在你身上——” 她充满血丝的眼珠不断转动着,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神钥在你身上,原来是这样……” 也许是忌惮神钥的威力,乌摩放下被灼伤的手臂,后退两步,疯癫的神情渐渐冷静,眼神又恢复了湿冷的阴森,“你等着,花怜。” 说罢,她再退两步转身离去。 直到乌摩彻底离开,我才放松下紧张的身子,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受了惊吓的我,慌慌张张地向寝殿跑去,已顾不得再去什么藏经阁。 那个乌摩,难怪第一次见到我时露出了那么诧异的神情。 原来她认识三千年前的我,而且和我有仇! 从她今天的话看来,这个仇,还关于一个男人—— 这真是狗血的剧情! 而且这个男人,应该就是—— “湿婆——” 我气喘吁吁地推开寝殿大门,就见湿婆刚刚穿好外衫站在殿中。 他微微侧首,将散开的发丝拢在一旁,细长的眉眼低垂,在听见我的声音后,掀眸。 “怎么了,跑这么急?”他媚人的笑容透着宠溺。 我一句话都不说,跑过去一头栽入他的怀中。 我紧紧抱着他的窄腰,埋首在他的胸前,止不住瑟瑟发抖—— “到底怎么了?”湿婆揽着我,任由我抱着,有些疑惑。 我摇了摇头,在确定他 分卷阅读137 怀抱的真实和安全后,我才慢慢放松了身子。 “刚才我遇到了乌摩。”我闷闷地开口。 “哦?” “她……她应该从三千年前就开始喜欢你。”脑袋有些混乱的我竟莫名其妙地就冒出了这一句。 被我抱着的男人笑了,心情愉悦地开口,“小花,吃醋了?” 我气恼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刚才受了惊吓,我哪儿还有闲心吃醋。 湿婆捉住我的手,笑得愈发甜腻,“别气别气,我根本就不认识那个女人,她之前爱在圣山周围出现,可我从未允过她入冈仁波齐,除了这次。” 湿婆的解释,我完全没有听进去,我在思考着要不要把乌摩刚才想对我不利的事情告诉他,但现在的结果是我毫发无损,她却受了伤,若说出来,感觉怪怪的。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选择不言,只是不愉地说了句,“我不喜欢她。” 湿婆显然没有多想,只当我是吃醋撒娇。 他颇为愉悦地将我抱了抱,安抚了两句,便带着我去吃东西。 时间一晃,就是三天。 这三天我并未再去藏经阁,而是乖乖呆在湿婆身边,各种灌溉自是少不了,腰腿到现在还有些酸疼。 第四天清晨,侍人将我们服侍妥当后,湿婆便笑着说带我出去玩。 我激动不已,拉着他的手,一路向殿外走去。 离开这里,我就有机会打探花葳和卡卡的情况……更可以摆脱乌摩这个藏在暗处,蛇一样的女人。 可是,还未出冈仁波齐,意料之外又意料之内的,乌摩又出现在不远处。 我一阵头痛,好一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赶出圣山 此时乌摩又变回了原来的柔弱之相,她站在不远处的大殿门口,目光凄迷而又殷切地看向湿婆,一副盈盈欲说的模样。 看见她,我心中惧怕多于抵触,三天前那个疯癫的女人,着实吓着我了,不加思索地,我躲到湿婆身后,下意识地寻求庇护。 湿婆瞟了我一眼,没有作声,走到大殿门口,他停下脚步,睨着乌摩有些不耐烦地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 乌摩见湿婆主动说话,眼中立刻绽放出喜悦的光芒,她上前两步正欲开口,却突然看见了我,立刻露出了一副惊慌的模样。 “乌摩见过湿婆大人,乌摩……乌摩不知姐姐也在……”她惶恐地开口,欲言又止地抚着受伤的手臂,瑟瑟发抖。 我站在湿婆身后瞪大了眼睛,这也太会演了吧! 第一,方才明明是我牵着湿婆走在前面,她怎么可能到现在才看见我?第二,她这害怕的小眼神儿和故意展示伤处的动作这是在暗示啥?暗示是我伤了她? “到底什么事?”湿婆完全没被她的弯弯绕绕引进去,反而很是不耐烦,语气已有两分毫不掩饰的厌烦。 乌摩的脸瞬间白了几分,她美目含泪,期期艾艾看了我一眼,“大人……我有几句话想和您单独说。” “要说就说,不说就滚。”还未出游便被扫了兴,湿婆毫不给她面子。 我在一旁看得挺爽,这乌摩单从外貌来看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儿,而且还是大部分男人都喜欢的那种白莲调调,可惜遇上湿婆,这打开方式就完全不对,据我观察,湿婆对她,当真是连正眼都没看上两眼。 本来我还不解像乌摩这种美女湿婆都全然不动,但为何对我却渐渐生出不一样的态度,后来我仔仔细细地想了又想,竟然得出了一个惊人而又怪诞的结论,湿婆这家伙,根本不能用正常的感情标准来衡量,他是在杀戮中感受爱情! 如果乌摩愿意以被他杀杀杀杀杀杀这种打开方式相处的话,也许现在站在湿婆身边的人就是她了。 当然,这个结论,让我觉得湿婆是个神经病,还有得出这个结论的我也是个神经病,关灯,睡觉! 话说那厢乌摩被湿婆当着我的面打了脸,脸色自然难看到极点,但她还是忍耐地开口,“大人可是要去办毕舍遮之事?” “是。” “大人可否带乌摩一同前去?那毕舍遮生性狡猾,乌摩担心大人……” 她关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湿婆一语打断,“不可。” 话一说完,湿婆就拉着我,直接离开。 刚走出两步,乌摩大急,她管不了许多地提高嗓门道:“湿婆大人,你可知神钥已经现世!” 湿婆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乌摩紧张地抿了抿唇,看了我一眼,鼓起勇气直视湿婆,道:“大人,您是毁灭之神,如今神钥现世,让其归位便是您的神职。” 湿婆沉了脸,数秒后,他阴恻恻地笑道:“神职?” 乌摩害怕地瑟缩了一下,连忙恐慌地解释,“三千年前丢失神钥,您便应报失去……”话到此处,她突然噤了声,眼珠仓惶一转,“失去了部分神力。如今,神钥现世,若不让其归位,对大人只会是万万不利。” 乌摩说完,紧张地喘息着看向湿婆,只见湿婆垂下眼帘,似若有所思。 半晌,他抬起头,微微俯身靠向她,眯着血红的瞳眸,轻声道:“乌摩,神钥是否归位由我说了算,若你敢打这个的主意,我不介意让雪山重新诞生一位女神。” 乌摩闻言,面色如雪。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自己离开冈仁波齐,或者现在就祭祀圣山?” …… 乌摩走了,虽然怀着深深不甘,但仍旧是怕了湿婆将她当场献祭,离开的时候,她看着湿婆的眼神依然带着丝丝迷恋,对我当然是恨之入骨。 我却暗叹,湿婆的脑残粉,真真让人头疼! 赶走乌摩后,湿婆下令从今以后严禁此女再入冈仁波齐,就连出现在圣山也不可以,见之,驱之,若不走,杀之。 事后,我再细想,感觉此女心机颇深,她好不容易入得冈仁波齐,各种巧遇、引诱、献身都不成,便寻着机会来找我。 不料行凶不成反被神钥所伤,却想颠倒是非,做出一副被我伤了样子,只是湿婆完全不吃宫心计那套,就连那天我冲回寝殿告诉他我遇见了乌摩,他都未详问经过,更不论现在再去配合乌摩了解她是如何受伤。 当真是,戏已备好,却无法开演。 不过这乌摩也真是够蠢够狠,情急之下,她竟然催促湿婆履行神职,让神钥归位,好一招借刀杀人。 只是湿婆这柄刀岂是常人可使? 结果当然是差点捅了自己。 这女人啊,被嫉妒浸染,杀伤力可以扩大十倍,若这个女人还是个神女,那威力绝对直逼核武! 第一百六十五章前往雪山 乌摩走后,湿婆带着我也离开了冈仁波齐,原来此行并非简 分卷阅读138 单的出游,而是去寻找毕舍遮。 我也没有失望,只要能出来,就十分开心。 湿婆唤出坐骑,邀我一同乘上,我看着面前雄赳赳气昂昂的巨大白牛,表示震惊。 虽然这白牛脖绕鲜花,额垂宝石,四蹄包金,背披鎏金迦衣,较普通的白牛高大健硕了好几倍,但这!还是一头牛啊…… “它唤南迪,是圣山的神兽,也是我最忠实的信徒。”湿婆摸了摸白牛短而松垂的耳朵和向后弯曲的牛角,微笑着向我介绍。 神兽不都应该是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吗?怎么会是一头牛! 那白牛眼如黑耀,看着我“呼噜”一声,竟翻了个白眼。 然后用牛头撒娇地蹭了蹭湿婆的手,身子一转,将屁股对着我。 好一头……傲娇的牛…… “呵呵……真是物似主人型。”我干笑两声,被一头牛嫌弃,也是醉了。 湿婆回味着我的话,眯眼睨着我,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味儿。 我抿了抿嘴,大胆地向白牛走去,伸出手,也学湿婆摸了摸它的头,果不其然,那白牛再一“呼噜”,接着脑袋一偏,傲娇地躲了开去。 我的手还尴尬地举在空中,我有些无语地看向湿婆。 他忍不住笑了出声,走过来将我抱起,“谁让你不说好话,南迪是神兽,自然懂得人言。” 对嘎,神兽通常懂得人语,可就算它是懂得人语的神兽,就算它披金戴银高大威猛,可和湿婆站在一起,还真是违和感甚重啊!!! “没见识的小东西。”湿婆笑骂一句,便抱着我坐上了白牛。 这时,南迪甩了甩头,四蹄金光乍起,它走动两步,便腾空而起。 我一吓,回身紧紧地抱住湿婆,生怕一个不小心,滑了下去。 “怕什么,有我在。”湿婆咬着我的耳朵,轻轻说着,手自然是不客气地圈住我的腰,另一手还从背后圈上了我的胸,捏了捏。 靠,在牛背上还乱来! 我怕他放浪形骸,捉住他的手,赶忙岔开话题,“我们这是去哪?” “雪山。”他简短地回答完后继续亲吻我的耳朵,手虽没动,却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急了,没有多想,便开口道:“方才你为什么要赶乌摩走?” 湿婆愣了愣,松开我,不愉地道:“只是赶走,还轻饶了她,刚才我应该杀了她。” 这回换我一愣,我有些诧异地仰首看向湿婆。 他亦垂眸看着我,伸手顺了顺我颊边凌乱的发丝,音色沉沉道:“她手上的伤,是神钥所致,你并无神通,如何能伤她?定是她那日袭击于你,导致神钥护体,她才反被灼伤。”他哼了哼,眼露阴霾,“那蠢女人不仅敢伤你,还敢提醒我主神之职,当真是活腻了。” 听完湿婆的话,我心里很是惊讶,先前我以为他是不屑去看女人争斗间的弯弯绕绕,却不想他是心思剔透,一眼便了然。 脸上忍不住浮起笑意,我撒开手,环住湿婆的腰,脸也贴上他的胸膛,“那如果是我伤的她呢?” 湿婆执起我的下巴,看着我眼,而后视线下移,盯着我的唇,轻声道:“那我的小花出手就要狠一点,直接送她去轮回。” 我盯着他,哑然…… 鸡皮疙瘩一颗颗冒起,被这样的男人不分是非地宠爱着,当真是……爽呆了。 我伸出手捧住湿婆的脸,完全忘了方才的抗拒,不管不顾地便吻了上去。 激情之火一触即发,湿婆一个前倾,便将我压在牛背上,他不断亲吻着我,眼看就要擦枪走火。 这时,白牛南迪似乎感觉到我们的不安分,呼噜噜地转过头来看我们在干什么。 “南迪转回去。”湿婆一挥手便隔空把南迪的头推了回去。 南迪又“呼噜”了一声表示不满,却也没再转过头来,继续前行。 湿婆压着我,他急切地撩开我的裙摆,拉开了自己的下裳,他勾起我一条腿,挺身便插了进来—— 第一百六十六章所谓牛震(一) “啊……”我将脸侧过一边,下身被突然充实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湿婆一面亲吻着我的侧耳和脖颈,一面动情地说:“好紧,在南迪的背上是不是特别有感觉?” “才没有。”我内心咆哮,在牛背上,谁会有感觉,我只是……昏了头。 湿婆哼了哼,咬着我的脖子,连续重重地捣弄了几下,此番我的水来得特别快,几下之后便湿得一塌糊涂。 “还说没感觉,小骗子,湿成这样。”他放慢了速度,刻意顶着花心重重磨弄。 “不要、不要弄那里……啊……”我张口拒绝,却被他突然加重的力道撞得变了声儿。 湿婆卡住我的腰,连续捣弄了几十下,突然拉起我,坐直了身子。 “那样压着你,你绞得我都动不了了。”他呼了口气,将我抱起跨坐在他腰间。 他摆弄着我的双腿圈住他的腰,捧着我的臀,便向胯间按去—— 我搂着湿婆的脖子,如挂在他身上的小动物,被他狠狠地捉住前后摇摆撞击。 淫靡的液体流了南迪一背,我一睁眼便看见万里无云的天空,再想到现在是在一头牛背上和湿婆做这亲密之事,更是羞耻万分,肉壁也不自觉地绞得一紧再紧。 湿婆也显然被这异常的欢爱刺激得不行,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渐渐失了轻重。 “啊,疼……”花穴被过重地捣弄,快意并着隐隐的疼痛传来。 我的娇嚷让湿婆越来越兴奋,他握住臀瓣的双手用力向两侧扳开,拉扯得花穴和菊蕊微微扩张,他也进入得更加野蛮极致。 甚至,他还伸出一指,就着粘腻的液体在紧缩的菊蕊上轻轻戳刺—— “你、你不要……碰后面……”异常的触碰让我抗拒连连。 可湿婆早已失了轻重,我越抗拒他反而越兴奋,下一瞬,他捧着我的臀,更加用力扒开臀瓣,伸出两指,从褶皱紧密的娇弱菊蕾插了进去—— “啊……”我的额间大汗淋漓,那日被卡卡和花葳一同渡力的回忆蓦然涌了上来。 就是这种感觉,前后穴被野蛮穿惯,深深插入,就隔着一层肉膜相互配合着让我疯狂。 花穴的撞击没有停下,后穴却愈发胀痛,我感觉柔软的肠道被扩张并反复贯穿,胀痛愈甚,那两指估计早已变成三指或四指。 痛意渐渐盖过快感,我终于受不了地哭了出来,我不断喊停,湿婆却魔怔了般置若罔闻,他低头死死地咬着我的脖子,下腹狠挺,手指不断翻弄抽插着我的后穴。 我被他弄得受不了,又是畅快又是疼痛,干脆也发狠地一口咬在他的肩上,急促地喘息几下后,我含着眼泪哆哆嗦嗦地泄了出来。 “唔……小花, 分卷阅读139 好棒。”他终于放过我的菊穴,抽出手扳过我的脑袋,一边舔着我的泪水,一边亲吻着我的脸,另一手仍捧着我的臀,肉茎疯狂捣弄着花心。 “你……呜……你快点射啦……”我边哭边催促,肉穴颤抖,另一波的高潮即将来临。 “好。”湿婆擒住我的唇,双手握紧我的臀,凶悍地向他腰间撞了几十下后,便紧紧抵着我射了出来。 而我,早已被再次降临的高潮,冲刷得魂儿都飞到了天边。 我们气喘吁吁,都休息了好久才平复下来。 “以后、以后不准弄后面!”我依旧挂在湿婆身上,下身含着他半软的肉物,腿圈着他的腰,羞愤地开口。 他却一派欲望餍足后的春风得意,漂亮的脸庞透着媚意的红,那如丝的媚眼,似有小钩,勾得我的心口悸动不已。 “我一碰后面的小嘴,前面的小嘴就兴奋的要命,夹得我忍不住想……操死你。”他舔了舔我的嘴角,腰间暧昧地向前耸动,语气邪恶万分。 我感受着体内又渐坚硬的肉物,倒抽一口冷气,竟然信了两分,我不由得暗暗忧心,下意识地捂住臀后,一定要保卫好菊花! 湿婆看着我戒备的小模样,哈哈大笑,他说了一句“蠢小花”,便开始帮我整理衣衫。 我的上衣只是些微的凌乱,下身的纱裙却是惨不忍睹的狼狈。 外层的纱笼已被撕碎好几条口子,里层半透明的薄纱卷在腰间皱得像盐菜,部分垫在臀下的薄纱甚至还沾了许多暧昧的液体。 我的双腿还挂在湿婆的腰上,他捞起我腰间的裙摆,下身淫靡的交合之处便大剌剌地露了出来。 坐在白牛身上,底裤早已不知被扒飞到哪里,我稀疏的毛发下,殷红的花珠微微探出头,两片小小的花瓣被一根异常粗壮的肉茎撑得变了形,那肉茎根部无发,光滑的小腹上一根狰狞的肉棒还有一小截露在花穴外面。 我和湿婆同时低头,我被这淫靡的一幕刺激得一颤,肉壁下意识绞紧,湿婆眯着眼一声闷哼,显然也不好受。 他伸出一手,揉弄着花珠,有点可惜地道:“刚才做的太急,连它都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拨弄按压那怯生生的花珠,甚至坏心地轻轻拉扯揉搓,我还被插入着的身子哪能经得起这番玩弄,花径抽搐蠕动,蜜液又再次流出。 第一百六十七章所谓牛震(二)Tea 湿婆用力向前一顶,在我急促的喘息下又慢慢抽出坚挺,那水亮的肉棒色泽已然暗红,周身青筋贲起,虽不若释迦的上翘,但粗度却也是我一手不能掌握。 我看着这大得吓人的东西,和他漂亮的脸庞完全不搭,再想想我所经历过的这些男人,哪个不是天赋异禀,让人难以承受。 盯着湿婆胯间那巨大的肉棒,我吞了吞口水,有点佩服自己,也不由得有些担心,被这巨物长期开发,下面会不会变松啊啊啊…… 湿婆看我瞪着眼儿,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男根,有些得意地开口,“怎么样,是不是很大?插的你舒服吧。” 我抬头瞟了他一眼,虽然的确是很大,但我却看不惯他得瑟的模样,很想打击他,但又怕他翻脸。 那巨根凑上前,磨蹭着我的花珠,我喘息一声,又觉下腹空虚。 我脸儿一红,暗斥自己怎地如此重欲。 “喜欢就坐上来,雪山快到了,时间不多。”他的嗓音沙哑,暗含两分挑逗之意。 闻言,我双颊滚烫,下意识地就想矜持拒绝,可看着那诱人的景色,心神一片荡漾。 欲望当头,再加之面前这个妖冶诱人到想让人一口气吞下去的男人,我也不想再顾及那许多,伸手搂住湿婆的脖子,我双腿用力,抬起雪臀,敞着汁液横流的娇花便向那肉茎压去—— 我摆动着臀部,娇花几番凑弄都吃不进去,最后湿婆被我压得发疼,干脆扶住欲望,寻好位置,一插而入。 “呜……好胀。”下身被满满地贯穿,我紧紧地抱住湿婆,整个人骑跨在他身上。 这样的姿势,湿婆没法动,我只能自力更生地上下起伏,奈何方才已消耗大半体力,不到二十下,我便腰酸腿痛,无力再动。 我坐在湿婆身上,欲望不上不下,急得哼哼直叫—— 我希望湿婆帮忙,岂料他细眉一挑,薄凉而又邪气地道:“平日里你总是不要不要,现在我想看你要的样子。” 我气极,敢情他是想看发骚的模样?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把你当成按摩棒! 我哼哼两声,再次紧紧抱住他,开始左右厮磨臀部。 这一动我便得了趣,那肉棒粗硕撑开了整个花径,就连那些敏感点,只要我稍稍一动,便能肆意摩擦。 我左右画着圈,肉棒碾磨得穴内水流不止,我再向前磨弄,小腹更加与湿婆贴近,便碰着了那销魂的一处。 我舔了舔唇,便开始使力轻撞他的小腹—— 排山倒海的快意袭来,在酸胀的快感中,我轻而易举地到达了巅峰。 不是很累,却万分销魂。 我尤不满足,再次挺臀磨弄,那粗壮的肉棒一下又一下地抵着敏感的软肉,引得花径颤抖,酸麻欲狂。 “啊……啊……好舒服。”我忍不住一番感慨,却停不下臀部的动作。 湿婆的气息越喘越粗重,他一松一紧地掐着我的腰,额间汗水淋漓。 没多久,我便被抛上巅峰好几次,又舒服又不累,当真是让人想一尝再尝。 这根按摩棒,真好用! 我偷笑着,又得趣了几次,到最后,下身已如失禁,甚至尝到了失禁的滋味。 我终于明白,为何那么多女人比起男人更喜欢按摩棒,这完全能按着自己的喜好来,不被压不费力就能得到极乐无数。 不过我这动作,是着实爽了自己,苦了湿婆,我不断地抽搐高潮,于他而言就像在天堂中的地狱。 终于,我软下了身子,准备退出,突然湿婆圈在我腰间的手重重一箍。 “你这妖精。”他的声音发颤,话音刚落,就掐着我的腰重重向下撞去。 这角度所重击之处正是我刚才不断厮磨的敏感点,可他力道凶猛,快感似爆炸般袭来—— “啊啊……不要撞那里!”我尖叫着,眼睛瞪着万里晴空,翻白。 “刚才不是很喜欢吗?一直弄这儿,爽得你都停不下来——”湿婆粗重地说着,末了还加重了力道。 我们的小腹一次次激烈相撞,噗噗的水声和交合的摩擦声不断传来,小穴再次失禁,水样的液体不断涌出—— 那铁杵般的欲望却依旧毫不怜惜地撞击着我最脆弱敏感的地方,嫣红的花瓣被卷入又翻出,和着乳白的液体被磨弄成细末,粘腻了整个交合之处 分卷阅读140 ,让我欲痴欲狂。 “不要啊……我受不住了……”我被疯狂的快感逼出了眼泪,想要绞住那肉棒,却被他冲撞得溃不成军。 “受得住,我的宝贝,你受得住。”他也沉迷在欲海之中,只想让自己解放,让我疯狂。 我被他捣弄得比高潮还要崩溃,脑海中的神经紧绷得快要断掉。 我哭叫着,一次又一次地泄身,整个小穴被插得如盛开的一朵娇花,他还嫌不够,伸出一手开始死命揉弄花蒂和花珠。 我一声哀鸣,小穴被干得不停抽搐喷水,我听着湿婆在耳边不断地闷哼呻吟,终于华丽丽地昏了过去。 话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被做晕过去,而且这次,还在牛背上。 第一百六十八章遭遇毕舍遮 再次醒来,白牛南迪已经落地,湿婆却不知去了哪里。 此时南迪正驮着我站在一片皑皑白雪之上,四周皆是连绵的雪山环绕,看起来了无生气。 我趴在南迪背上,它正努力转过那粗粗的脖子,对我瞪着牛眼,死命喷气。 我看着它疑似愤怒的神情,目光下移,不意外地看见了我刚才趴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滩可疑的液体,我脸一红,赶紧抹了抹嘴角,讪讪地开口:“不好意思,刚才睡的太沉。” 说完,我赶紧用袖子擦了擦流在它背上的口水,只惹来它更嫌弃愤怒的呼噜声。 擦完口水,我再次环顾四周,举目一片茫茫的白,我只能再次求助南迪,“那个……南迪,湿婆去哪了?” 岂料它伸着脖子,看了看被擦干净的背,“呼噜”一声白了我一眼,就将头转了过去,摇头晃脑开始在雪地里拱草。 我无语,这牛的脾气,实在太不可爱! 我跳下牛背,准备自己去找湿婆,没想到刚踏出一步,身后衣衫便被一阵拉扯,我转过头去,见南迪正咬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 它一拽,衣服就有隐隐撕裂的迹象,刚才的欢爱已让我够狼狈了,我可不想衣不蔽体。 顺着南迪,我又被拖回它的身边,见我没有跑的意思,它“呼噜”一声继续埋头啃草。 想来是湿婆让它看着我? 四周荒无人烟,我也无处寻觅,百无聊赖之下,我干脆也蹲下来帮它拔草,拔了一小把,我讨好地送到它面前,结果这牛嫌弃地看了我一眼,偏过脑袋,甩了甩短耳,继续自己啃。 拍牛屁拍到牛腿上,我再次无语。 这时,南迪抬起脖子,竖起耳朵,看向不远处的一方山坳。 我看它连草也顾不上吃了,也顺着往那处看去—— 除了皑皑白雪外,空无一物。 突然,一阵暴雪刮起,方才还良好的视野陡然变得风雪漫天。 我用手遮挡着迎面而来的暴雪,接着听见一阵桀桀怪笑的声音传来—— “没想到,湿婆还带了个女人。” 下一瞬,南迪仰头长呼,身上蓦地发出阵阵光芒。 暴风雪在几步外停了下来,雪中慢慢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 “你……你是什么人?”我向南迪靠了靠,戒备地盯着不远处的黑影。 那黑影越来越清晰,一个从头到脚裹着黑色斗篷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斗篷下似乎身材嶙峋,黑布包裹,只露出半张惨白的脸和看不清的眉眼。 突然他裂开嘴角,一张直裂到耳根的嘴张开,嘴中利齿密布,一条长长的圆锥形舌头伸了出来,舌头一舔又迅速收回去,他嘿嘿一笑,“还是一个阿修罗。” 妖……妖怪啊—— 我被吓得撒腿就往南迪身后躲,南迪瞪着牛眼鄙视地看了我一眼,再次仰头长啸。 接着,它撅起蹄子对着男人隔空一踢,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向男人袭去—— 男人一时不查被击中,连连退了几步才稳下身形。 “没想到,连坐骑都如此厉害。”他抚着胸,眼神阴毒。 接着他伸出一双骷髅般的手,指尖上燃起点点绿色的阴火—— 他手指一弹,阴火飞来,瞬间将我和南迪包围。 阴火在四周燃烧,南迪原地转圈,甩着尾巴“呼噜噜”直叫。 “乖乖让我吃掉,我就能恢复力量。”男人伸出舌头贪婪地向我们走来,我吓得一把抱住南迪的脖子,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环绕着我们的暴风雪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笼罩,接着暴风雪被蛮横撕扯,几下之后居然被生生割裂开来。 透过巨大的空隙,风雪外的天空又是一片万里无云,我看见远处一抹红影快速飞来,红影周身赤焰曳曳燃烧。 “毕舍遮,你敢动她!” 湿婆怒意勃发,抬手成爪便向毕舍遮袭来,面对湿婆的迅速靠近,毕舍遮不得不放弃我和南迪,运齐十指阴火抵抗。 两股力量的撞击让整个空间都抖动起来,毕舍遮明显不济,竟被压得跪在了雪地上。 湿婆还欲再补一掌,可突然,他眉头一皱,迅速捏决回身向后就是一击—— 紧接着,空中出现了另一抹暗紫的身影,迅速和湿婆缠斗在一起。 那紫色的身影周身黑气氤氲,动作凌厉下手狠戾,湿婆分神于毕舍遮,又要应对眼前之人,明显有些心浮气躁。 “卡……卡卡?”我愣了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看错。 那身影明显也看见了我,可他只是稍稍一顿,便使出全力继续攻击湿婆。 天魔之力哪容小觑,湿婆见卡卡毫无停手的意思,也不得不更加专注地对付他。 此时,两道身影蕴含无穷威力,在空中斗得难舍难分,双方都下了狠手,力量的不断碰撞使得四周的雪山开始摇晃崩裂,大雪滚滚扑落,隐隐有形成雪崩之势。 我不明白卡卡明明看见了我,却对我不管不顾,只顾着与湿婆死磕,眼看跪在地上的毕舍遮将逃脱压制,我急得对他们大喊停下。 湿婆听见我的呼喊,几次想抽身,都被卡卡死死拖住—— 这时,不远处的毕舍遮身上阴火大盛,蓦地从雪地上站了起来。 他脱离桎梏,裂开大嘴伸出可怖的舌头,怪笑着向我扑来! 我命休矣—— 第一百六十九章三人相争 眼看那毕舍遮就要扑到我的身上,我吓得抱住头不住后退—— 就在我绝望之际,胳膊突然被人轻轻一拽,我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来人一手搂着我,另一手隔空一拍,飞扑而来的毕舍遮便被一掌拍飞,跌落数米,趴在雪地里爬不起来。 我惊喘不已,紧紧抓着来人,直到危机解除,我才回过神来看到底是谁救了我—— “花葳!” 我即惊又喜,伸出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再确认。 花葳看着我,冷峻的神情柔了柔,“花怜,我来接你了 分卷阅读141 。” 我愣住,听了花葳的话,我第一个反应不是欣然应许,而是万分犹豫地回头看向还在与卡卡缠斗的湿婆—— 要离开了吗? 离开湿婆…… 我本应庆幸,离开湿婆,就脱离了被取走神钥的危机,但为何此时我心中竟然只有不舍。 花葳见我目光留恋,怒气陡然爆发了出来—— 他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转了回去,“你喜欢上了湿婆?” 下巴很疼,我看着花葳戾气横生的脸,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和陌生。 花葳看着我的神情,脸上隐现一丝扭曲,下一瞬,他强压怒气,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姐姐,我们回家。” 说罢,便抱着我欲破空跨界—— 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直冲花葳而来—— “罗睺,放开她——” 湿婆在空中一手推出结界抵御卡卡,另一手挽出两条赤红的烈焰狂啸而来,烈焰所经之处冰雪消融,万物成灰,带着绝对的毁灭之意,以雷霆万钧之势袭来。 花葳面色阴霾,立刻起势御出防护抵挡,却还是被那当头撞上的火龙迫得吐出了一口血来。 我大惊,赶忙抱住半跪在地上的花葳。 此时湿婆与卡卡双双落地,卡卡见花葳受伤,不由得皱起眉来,“怜姐姐,你不愿意和我们回去吗?” 看着湿婆与卡卡,一时间,我竟有些怔忪。 陪着花葳复兴阿修罗族,本来是我心头所愿,可和湿婆相处了这些时日,现在要我这样离开,我心中只有万般不舍。 卡卡见我这般情态,也明白了些什么,他变得眼神阴毒,气极而笑,“好啊,花怜,你果然还是蠢得对湿婆动了心。” 湿婆闻言眯了眯眼,他看了眼卡卡和受伤的花葳,轻蔑地开口,“想带她走?做梦——” 话音刚落,他额间第三眼骤现,血裂欲睁,上肢幻现四臂形态—— 卡卡和花葳皆面露沉色,毁灭之神的终极形态,三界六道,谁人可阻? “哼,我偏来会会你。”卡卡一甩衣袖,腾空而起,白皙精致的脸庞暗纹满布,他双眸紫得泛红,天魔之相显露无疑。 两人在空中再次缠斗起来,可这次的威力却比方才大了不知多少,顷刻间天摇地动,不远处的雪山全被夷为平地,滚滚而来的雪崩还未近得百米便被蒸腾成雾气。 一时间,我竟看不清他们的身影,此时,我喉头干涩,很想叫他们停下,但我却万分茫然,不知自己应该以何种立场来面对他们。 这时,花葳拨开我的手站起,他看着我,眼中充斥着强烈的怨恨和不甘,“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三千年前,将你让给湿婆。” 说罢,他抹掉嘴角的血,接着一跃而上,加入了战斗。 情势由湿婆稳胜一筹瞬间变得被有所压制,我看着空中三个以命相搏的男人,他们都是与我最亲密的人,失去任何一个都会让我痛苦万分,无力阻止他们的厮杀,我跪在地上,捂住脸,心痛得快要无发呼吸。 就在这时,我听见远处的南迪突然发出了咆哮般的“呼噜”声,我放下手,就见面前的雪地一片阴影,我慢慢地抬起头来,一张裂到耳根的嘴在离我不到三十公分的距离嘿嘿而笑—— “还有机会吃掉你。” 我双眼一瞪,一声尖叫破喉而出—— 双肩一阵剧痛传来,毕舍遮一双骷髅一样的手猛然插入了我肩头,将我用力一提—— 我看着毕舍遮身后回过神来的众人,下意识地便向他们伸手求救—— “小花——” “姐姐——” “怜姐姐——” 湿婆最先回过神来,他立刻弃了一切攻击和抵挡,以最快的速度向我冲来。 花葳和卡卡紧随其后,可来不及了,我的脚下突然旋转出一个巨大的黑洞,我的双肩被毕舍遮紧紧扣住,血流如注,瞬间,脚下黑洞一空,我随着毕舍遮失重地掉了下去。 直到昏过去前,我仿佛看见了湿婆不顾一切冲下来的身影。 恍然间,我努力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他,却在还有一点点距离时,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一百七十章蒙太奇之旅:幼年初识 对孤儿院所有的人来说,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小小的房间内,孩子们整齐地站成两排,老师则紧张地站在旁边严阵以待。 不一会,院长热情的邀请声由远及近,有些老旧的厚木门开了,一个粉雕玉琢、精致得不似真人的小男孩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位衣着讲究,面容严肃的老者,而院长,正笑皱了一张脸弯下腰殷勤地向男孩介绍着、推荐着。 许是院长的过度殷勤让男孩有些烦,他蹙了蹙秀气的眉头,小嘴一撇甩开院长独自走到前面,而老者则仍然恭敬地跟在男孩身后,没有理会院长的尴尬。 男孩走了过来,他踱着步子,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同龄的孩子们,走路的样子宛如一个优雅的绅士,和他比起来这里所有的孩子都像灰扑扑的丑小鸭,巨大的悬殊感让站在第二排最末尾的女孩心中有些自卑,她偏过头,将视线转向了一片苍翠的窗外。 过了一会儿,又一会儿,当女孩有些乏味地回过头,却蓦地发现那个男孩已经站在她的面前,一双漂亮的眼睛微眯着细细地打量着她。 她一愣,他居然和她拥有一样颜色的眼睛! 而站在男孩身后的那位老者更是由不可思议到热泪盈眶,他有些颤抖地走过来拉着女孩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就她了。”男孩傲慢地开口,接着老者便转身向院长吩咐了几句。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蒙太奇的电影般,女孩被领养了。 这就是我和花葳的第一次相遇。 没有时间带走留在孤儿院的任何东西,老者牵着女孩坐上了豪华的黑色轿车,接下来数个小时的车程后女孩被带上了一处半山大宅。 古铜色的雕花大门后,是修葺整齐的园林,两排行道的枫树茂密地遮掩了道路,看着窗外如画的风景,女孩心中有些忐忑,而对面那个始终看着她一言不发的男孩儿更让她对未来产生了莫名的恐惧,隐隐约约的,她懵懂地感觉到也许从今天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一年女孩六岁,男孩五岁。 走进大门,客厅空无一人,午后明媚的阳光挥洒在华丽精致的家具上,一切显得那么得不真实,女孩低头看去,茶色的地板光可鉴人,她有些局促地缩缩脚,怕弄脏了脚下漂亮的地板。 “老爷在哪?”走在前方的老人急切地看向在房间一隅打扫卫生的佣人。 “陈管家,老爷在书房。” 于是陈管家带着女孩和男孩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穿过一条宁静的走廊,女孩感受着从落地窗 分卷阅读142 外洒进来的阳光,暖洋洋、金灿灿的布满周身,她侧过头,看向身旁的男孩,却发现他也正看着她,她对他微微一笑,面对女孩的示好男孩愣了愣,接下来却嫌恶地皱了皱眉,嘴角一瘪,脸转了过去。 象是被漂亮的天鹅嫌弃的丑小鸭,女孩自卑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终于在两扇厚重的木门前,陈管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他犹豫地看了看男孩,低声问道:“少爷是否累了,不如先上楼休息?” 这时,男孩先前厌恶的神情神奇地消失了,他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女孩,咧嘴一笑,露出一抹可爱到极点的笑容,“陈伯,我还没给父亲看我新找到的玩具。” “她可能是你的……唉——”咽下后半句话,陈管家长叹一声,推开了门。 偏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位面容英挺,沉稳中带着威严的男人,察觉到有人到来,他放下了手上的文件。 “父亲。”小男孩开心地跑了过去,跳上沙发,拉着男人的胳膊开始撒娇。 男人宠溺地揉揉男孩的头发,但笑不语。 “父亲你看,这是我今天带回来的玩具!” 随着这清脆响亮的声音,男人侧首向女孩看去—— 那眼神让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最初的诧异后是彻底的厌恶。 仿若看见了最低等肮脏的臭虫一样,证明一个耻辱的眼神。 那也便是,我和父亲的第一次见面。 一份DNA报告让女孩最终在这个家住了下来,花家寻回了失散在外的血脉。 只是,她虽然成为了这个家的大小姐,却也是最尴尬和卑微的存在。 佣人们的窃窃私语,父亲的不管不问,还有亲弟的惩辱欺凌,都成了这个女孩成长的背景,只有那位老管家,偶尔会在花园深处的角落,找到一身脏污狼狈的她,给她沉默的鼓励。 这座华丽的半山大宅,众人皆知的显赫人家。 可谁知,男主人少归,女主人长年在国外养病,只有两个孩童在这座大宅中,在湮没的岁月里,成长。 “这便是……你的过去?” 湿婆站在我的身边,和我一同看着眼前发生一幕幕,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相较于湿婆的好奇,我却被一种难以言表的沉重捕获,我以为已经离得很远的岁月,竟然又再一次地重现眼前,甚至再一次亲身经历。 是的,我们回到了过去,回到了我与花葳相识的时候,这神奇的时空错乱,皆因抓着我掉入黑洞的毕舍遮,有着寻找时间裂隙的异能。 我再醒来时,毕舍遮已不知躲到哪里,湿婆抱着我茫然地看着周遭陌生的场景,而这场景于我而言,却是深埋在记忆里的过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蒙太奇之旅:少年霸凌(一) 那日离开圣山,湿婆本想带我出来散心加游玩一番,解决毕舍遮到成了不放在眼里的次要之事。 来到雪山,我还在昏睡,湿婆决定速战速决,给我和南迪布下结界后便去捉了毕舍遮。 被湿婆打伤的毕舍遮侥幸不死,重伤之下躲了起来,湿婆本欲再寻,却突然感知到不远处有神钥的气息。 神钥已全部收回在我身上,怎可能还有遗留? 他知晓有诈,但毁灭之神的强大让他无所畏惧,他自信结界无人可破,便去寻了那莫名出现的神钥。 果不其然,根本没有什么神钥,等着他的只有天魔卡卡维塔。 湿婆的高傲,也成了大意,他本以为无人可破的结界,却万万没想到,毕舍遮不仅有寻找时间裂隙的能力还有跨越一切结界之能—— 我被毕舍遮所擒,所幸被花葳救下。 我不知花葳和卡卡为何会出现在雪山,同样那争斗不休的三人更没想到,他们皆没放在眼里的毕舍遮成了整件事情最大的变数。 三人相争,觊觎者得利。 幸而湿婆不顾一切地冲进黑洞,抓住了已经昏迷的我,可是仍被毕舍遮所累,进入了时间的裂隙。 也就是若干年前的人道,我的世界,我和花葳的过去。 可是,我和湿婆在这里就像局外人一般,我们可以感知这个世界的任何一样东西,但这里的人却看不见我们。 湿婆倒不以为意,重回了我幼年的时光,他看着小小的我,充满喜爱和兴趣,但对花葳的存在却是十分的不感冒。 每当他看见花葳对着我恶作剧,将各式昆虫甚至是蛇鼠丢进我的房间和床上,他总是摆出一副嫌恶的样子说到,“想不到罗睺幼时居然如此幼稚。” 我沉默不语,花葳幼年对我的欺凌,只是孩童的恶作剧,他还没有看到,少年时的他,甚至后来的他,对我所做的事情。 “小姐,少爷让你去书房。”女佣阿姗来到玻璃花房,找到了已经年满十二岁的花怜,也就是我。 十二岁的少女,正是花蕾含苞的年龄,脱离了幼童的身形,身高在不知不觉间已拔高了许多,她四肢纤细,虽然那凹凸的曲线尚不明显,但那长长的卷发,白皙的肌肤,还有一双水潋的双眸和花瓣一样的粉唇都遮掩不了少女初绽的惊人美丽。 她点点头,放下书本,离开花房,没有看见,身后的女佣露出惊艳而又惋惜的神情。 走到书房的门前,她犹豫了一下,举起手敲了敲门,等了数分钟后,无人理会,她默了默,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房门。 这间偌大的书房,不是男主人曾使用的,而是专门为这个家的少爷所准备,奢靡而厚重的设计完全没有少年人的色彩,而十一岁的花葳在房间里,在钢琴前,却显得格外优雅和谐。 华丽的旋律从他指下流泻而出,每个音符都充满了空灵与赞美,他松软的留海垂落睫羽,金色的瞳眸微敛,他神情冷淡,那与少女八分相似的容貌充满妖冶而嚣张的美丽。 一个像精灵,却又像恶魔一样的少年—— 琴音嘎止,花葳背脊直挺地坐在钢琴前,静默两秒后,他微微偏头,道:“听说,你想去市里上学?” 花怜愣了愣,发出了低低的一个“嗯”字。 花葳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与她身高相当的他,脸上显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冷酷。 “谁允许你在没有我的同意下擅做决定?”他是声音含着显而易见的怒气。 “父亲、父亲同意了。”花怜微微向后瑟缩,根本不敢直视于他。 花葳闻言,不屑一笑,少年精致的面孔露出一抹噬人的阴沉。 “拿父亲压我?”他偏过头,脸又近了几分,“你还真当你是我的姐姐?花怜,你不过是我捡来的一条狗。” 话一说完,他一掌挥向她的头,少年的力气虽然不大,却足够让她捂着头摔倒在地上—— “还不快过来,教训教训这条狗。”花葳嚣张的声音响 分卷阅读143 起,稚气未脱的脸庞露出一抹恶意的笑容。 这时,从沙发上站起几人,向这里走来,三男一女,皆是半大的少年。 “花葳哥哥,她看起来好可怜,还是不要了吧?”走在前面一个名唤叶想的小少女开了口,她拉着花葳的衣角,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花葳一把拍开她的手,嫌弃地拍了拍被碰过的地方,冷冷地道:“那你来代替她?” 叶想的脸白了白,可怜兮兮地看了他一眼,不再作声。 这时,一个稍小一点的少年走上前去,狠狠一脚踹在半蜷在地上的花怜腿上。 花怜吃痛,却无法躲开,只能紧紧地抱住自己蜷成一团。 “她还会躲。”打人的少年兴奋地说着,随即手脚并用地向她招呼去。 接着,又一名少年加入了这场单方面的欺凌。 只有另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少年目露不忍,他对着花葳道:“差不多就行了吧,前几天才教训过,别出事了。” 闻言,花葳抬起秀气的脸,看着身边高出一个头的少年,凉凉地开口,“狗不打不会听话。” 少年不赞同地皱眉,“可她是你姐姐。” “哼,叶淙,去年你还和我们一起捉弄她,怎么今年就开始处处维护她?” 十三岁的少年听着花葳的冷嘲,看了看地上的少女露出一双莹白细长的腿,俊俏的脸蓦地一红,遂呐呐不言。 花葳冷漠地一哼,继续注视着面前少年们施暴的一幕。 就在这时,“撕啦”一声,地上的少女因躲闪不及,被撕裂了连衣裙的领口。 夏日的衣衫本就单薄,少年们不知轻重的拉扯让她上衣的纽扣弹飞了数颗。 一瞬间,浓密的黑发下,少女白皙的肩头裸露,单薄的身材还没穿上胸衣,这一拉便露出了一只刚刚发育,微有起伏的美乳。 一时间,在场的少年们都愣住,包括花葳。 第一百七十二章蒙太奇之旅:少年霸凌(二)Tea 就在这时,身后不远处的房门被突然打开—— 管家陈伯进来看见眼前这一幕,蓦地沉下了脸。 他向身后的女佣阿姗使了一个眼色,阿姗便寻了沙发上的薄毯将地上的花怜裹住,带了出去。 陈伯向房间内的少爷小姐们一一见礼后,便将老爷同意花怜去市里读书的事情正式转达给花葳。 花葳已被气得小脸铁青,但也知是父亲做的决定,他就算在此处发脾气也无济于事。 只有叶淙在一旁问是哪所学校。 陈伯顿了顿,答到,尚阳中学。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是夜,漆黑的房间里,单人床的一角,一团隆起的被子里传来轻轻的哭泣声。 湿婆站在床边,看着裹在薄被中露出半个头的小小少女,目露心疼和怜惜。 他已经看着这样的她,很久很久,从幼时的恶作剧逐渐演变成羞辱欺凌,他无可奈何,只能大骂罗睺,而后抱着我不断亲吻安慰。 重温儿时的噩梦,我心中虽然凄苦,但总觉得面前的湿婆才是更需要安慰的对象,他于我感同身受的难过,让我的心不禁柔软再柔软。 此时,湿婆伸出手,想要摸摸少女的头,手指却穿过她的发,在虚空中交错。 “谁?”少女似乎察觉到什么,从被子里直起身子,抬起一张泪痕斑驳的小脸。 湿婆眼中闪过惊喜,他轻触着她的脸,有些笨拙地开口,“小花,别哭。” 可少女的眼前只有一片漆黑,看不见面前那绝代风华的人儿。 “是我的小精灵吗?”她期待地看向空中,而后良久,如泄了气的皮球垮下肩膀,喃喃自语道,“这个世界怎么会有精灵呢……” 湿婆亦难过地看着她,垂眸不语。 是了,在那段难熬的岁月里,幼年的我曾幻想有一个属于我的精灵,能陪伴我、守护我,让我远离那噩梦一样的生活。 可惜,到了本应该入学的年龄,因为花葳远高于同龄人的智商,花家放弃了普通人的培养方式,选择了不同领域尖端的杰出人才成为花葳和我的老师,当然作为智商平平的我,只是花葳要求的附带。 同时,花葳的身边围绕了几名接受同样英才教育的少爷小姐,叶家兄妹便是其中。倒不是因为他们才智有多出众,只是各家大族希望用这种方式能让继承人们从小就有所联系。 当然花葳就成了这小小团体的灵魂人物,而我却是最格格不入的那个。 直到小团体里的叶淙年满十二岁,去了市里的中学读书,我才看到了离开的希望,第二年,我也满了十二岁,踌躇了几日,我抱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求了陈伯让我出去读书,陈伯自然是无法做主,但也没有一口拒绝,只是说让他想想办法。 其实那时的我已不堪忍受花葳的暴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欺辱我的花样越来越多,下手也越来越狠,只要我稍不如他的意,便是比拳脚相加更可怕的惩罚。 他曾因为我忍无可忍的反抗,把我关在地下室整整三天,没有阳光、食物和水,没有人敢来解救我帮助我,直到陈伯休假回来才救出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我。 我躺在病床上整整一周,只换来花葳一句,“还没死,担心什么。” 而后,我变得沉默,面对花葳,不再露出任何棱角,只有逆来顺受的忍耐。 可他的脾气却愈发乖张,十二岁的我,曾因为接受叶淙的帮助,被他驱逐到半山大宅外的树林里两天。 同样是没有食物和水,可好在还有阳光,好在树林里并没有野兽,只是当晚下了一场暴雨,迷了路的我无处躲雨,在树林里被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下午,当陈伯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高烧昏迷。 又是一次住院,这次却因肺部感染而变得凶险异常,整整三天高烧不退,直到两周以后才勉强可以下床。 再见花葳,他依旧跋扈,可是这次他只是冷哼地告诫我记住身份、安分守己,而后一个月,并没有再为难于我。 可好景不长,因为生病落下了不少的功课,叶淙在帮我补习了两次后,花葳对我的欺凌又卷土重来。 那时的我,那时的花怜,只想着忍耐再忍耐,只要能够离开那座半山大宅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蒙太奇之旅:少年霸凌(三) 此时,漆黑的房间里,白天遭受了暴行的少女正独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悄悄哭泣。 突然,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少年走了进来。 花怜惊讶地抬起头,在看清来人后,吓得立刻噤了声—— 花葳穿着睡衣,仍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他寒着脸走近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地开口,“你想离开这里?” 窗外的月光投入 分卷阅读144 这个小小的房间,还有房间里那个半高的漂亮少年身上,花怜有些畏惧地看着床前的他,沉默了半晌,面如死灰地点了头。 少年压抑的怒气陡然爆发了出来,他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不顾她的惊叫将她拖到了床边。 “你竟然想走!”花葳漂亮的眼眸喷射出熊熊怒火,在他不知轻重的手劲下,她疼得眼含泪水不断抽气。 她想挣扎,却又不敢用力挣扎,只得在床上不断扭动身躯,来减轻疼痛。 薄薄的凉被已被踢到了地上,她白色的睡裙也翻裹到腰际,棉质的底裤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浑圆的小臀和两条修长的细腿在月光下莹莹发亮。 就在这时,花葳突然放开了她。 站在床前,他盯着她的腿和腿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怔怔发呆。 直到花怜收回腿,如受伤的天鹅将自己紧紧地缩成一团,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他不稳地后退一步,接着面色狼狈地匆匆离开。 花葳走后,花怜在床上蜷了半晌,才将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裹在身上,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她睁着眼呆愣许久,才慢慢睡去。 她不知,那厢花葳匆匆回到卧室,就关门进了浴室。 他拉下裤子,对着镜子,看着胯间挺立的粉色肉棒,眼中出现了前所未有惊慌和失措。 伸出一手,他颤巍巍地抚上肉棒,脸上立即出现了快意的神情。 那稚气未脱的小脸,浮现出丝丝艳红的情欲,当真禁忌堕落得让人发颤…… 上下搓弄几下后,花葳似乎觉得有些疼,皱着眉吸了口气,却又忍不住连连的快感继续撸动,他的呼吸越来越压抑,连续几十下后,随着一声稚气的闷哼,一股白浆射在了他的手上和地板上。 他呆愣地看着手心半晌,迅速扯了纸巾将精液擦拭干净,而后脱了衣服,进了浴间沐浴。 这一夜,少年躺在宽敞的床上,躲在柔软的被子,一次又一次抽动手臂,一团又一团的纸巾从薄被里丢出,少年压抑的呻吟一直持续到天明。 我和湿婆在一旁看得两厢无语,湿婆脸色很是难看,过了许久之后才咬牙道:“就一根豆芽大的器物还懂得思淫!” 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十一岁的小男孩能长多大? 但是,窥见了花葳幼年的私密,我的心也忍不住噗噗直跳,幼时的我只顾着恐惧和哭泣,想着如何才能从花葳的魔掌下逃出,却从来没有发现,更是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他就开始对我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不久以后,花怜离开了半山大宅,搬进了市里,住进了学校旁的一套小小公寓,开始在成邑市鼎鼎有名的贵族学校,尚阳中学就读。 尚阳中学所接受的学生皆要求家庭条件优越且成绩出色,或者是两者的极端。 幸而花怜虽然十二岁前没有接受过传统教育,但跟着花葳所接受的英才教育让她在学校的成绩也能排名中上,外加她出众的外表,沉静不多言的性格,使得她在一群青春期毛躁的孩子里显得格外惹眼。 同时,这个学校还有一个花怜认识的人,叶淙。 叶家是豪门大家,叶淙亦是品学兼优,在尚阳算得上小有名气。 再见花怜叶淙很是高兴,十三岁的男孩儿已经隐隐有了少年人的气势,他似乎忘记了幼年时对花怜的欺辱,热情得像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 可花怜却忘不了那些阴影浓重的过去,对叶淙的热情表现得不温不火,可是尽管如此,却仍旧引来了许多女生的羡慕和好奇。 第一百七十四章蒙太奇之旅:人心蜕变 时间如流水,一晃便是两年,这两年可谓是花怜最愉快的时光,虽然每个月要回半山大宅,但花葳却奇迹般地不再找她麻烦,甚至有时会连续几个月都看不见人影。 以前围绕在他身边的小团体也已解散,出国的出国,上学的上学,叶淙的妹妹叶想也成了低她两级的学妹。 在那段不常见面的岁月里,花葳虽然不再欺凌她,但态度亦没好到哪里去,甚至变得越来越奇怪,他的眼神已不再是单纯的恶意,而是含着她那个年龄看不懂的许多复杂的东西。 但不论怎样,只要能够远离他,她便觉得生活是美好的。 她努力学习,成绩也由中上变成拔尖儿,各项荣誉拿了不少,性格也由以前的沉默渐渐变得开朗,甚至当她知道了父亲喜欢书法,更不眠不休地练字书写,还取得了市里比赛的名次。 这个含苞初绽的少女,耀眼得几乎让人无法忽视,她成了许多女生崇拜的对象,男生情窦初开幻想的对象,当然也包括叶淙。 可是她的美丽,却让两个人感到十分厌恶和反感,一个是她的父亲,另一个则是她的亲弟。 当她鼓起勇气把在书法上取得的荣誉递给父亲时,父亲只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并对她留下一句话,“拿走你的东西,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而她的弟弟则在事后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并且一再警告她在学校要安分守己,不准招三惹四。 她不明白花葳的话有何种深意,只知自己的世界再一次陷入灰暗,她曾看见其他的父母为子女的一点点成绩而感到骄傲自豪,她也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父亲便能多看她一眼。 可惜当她意识到她的努力不能扭转任何事情时,她的成绩开始一落千丈。 十五岁那一年,她勉强上了尚阳的高中,而本来应该低她一届的弟弟花葳,则进了学校成为了她的同班同学。 她感到有些意外,但细细一想又在情理之中。 花葳从小就表现出惊人的才智,与她同读一级并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只是,她没想到,花葳的成绩竟然比她还差,需要与她同住一处,接受她的帮助和辅导。 当然她更不知,这一切其实另有乾坤——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父亲,为什么同意她离开?”一个漂亮的男孩儿站在偌大的办公室里,一脸阴沉地盯着办公桌后的男人。 已到中年的男人抬眼,遂皱起眉头,而后他的目光转向旁边跟着进屋,一脸仓惶助理,一个眼神,示意他出去。 直到助理将门关好离开,男人才将手上的文件一丢,向后一靠,盯着面前这个桀骜的儿子,开口,“如果她不离开,你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男孩一愣,眼珠一转,随即换了另一副神情,他收起尖锐的目光,乖巧无害地道:“父亲,我只是和姐姐闹着玩的。” 男人眯了眯眼,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没有姐姐,你是花家唯一的继承人。” 男孩一听,马上意会过来,他立刻撤了那副乖巧的模样,阴着脸接着道;“那为何要让她走?她 分卷阅读145 是我的东西。” 中年男人不语,仔细地打量这个让他引以为傲的儿子,为他少年的偏执感到不解。 过了良久,男人叹了口气道:“你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对你而言,不好。” 岂料男孩一声冷笑,脸上显露出不合年龄的鄙夷,“我的东西,生死都由我来决定,你能阻我一时,岂能阻我一世?” 男人皱眉,有些震慑于他的深沉和执着,他再次打量这个背脊直挺的少年,竟被他的狂傲的气势隐隐折服。 人中龙凤,舍他其谁? 男人目露满意,终于让步道:“你想留她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三年内,拿到这个学校的学位。” 男人丢了一份资料在桌上,封面上赫然写着MassachusettsInstituteofTeology。 男孩拿起资料,简单地浏览了一下,志在必得地开口,“一言为定。” 那一年,十一岁的花葳凭着异于常人的智商和天赋被破格录取进MIT,仅仅不到三年便修得了金融与生物的双学位,而且生物还是硕士学位。 这个在MIT史上创下奇迹的少年,是当世当之无愧的惊才绝艳。 可惜十四岁的他拿到学位后便放弃继续深造,更拒绝了众多名校的邀请,毅然决然回到家乡,并隐瞒了傲人的学历,成为了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第一百七十五章蒙太奇之旅:同校生活 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连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我一直以为花葳只是较为聪慧,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是那种传说中才存在的天才级别。 湿婆不懂人类的求学规则,一直对我的惊骇表现出十分的不屑,不论我如何给他科普MIT,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是如何牛逼,他都一概不理。 但花葳即便可称为天才,也在这三年付出了艰辛的努力。 我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为何会拥有超乎常人的毅力,连续数月不出图书馆,甚至数晚不眠不休,只为挣得更多学分。 在这个世界顶尖优秀人才聚集的地方,稚龄的他显得格外惹眼,不仅是那漂亮的外表,更是在学业上的突出表现。 我看不懂那些关于生物的研究和论文,却能从教授的脸上看到同我一样惊骇又亢奋的神情。 可惜,他拒绝了深造,拒绝加入一切组织,在校方一次又一次的挽留下,修满学分,拿到学位,毕业离开。 对于花葳的成就,我只能唏嘘,所谓天才,从来都没有不劳而获。 同时,我的心情也更加复杂,异乡求学的日子是如此紧张忙碌,但花葳仍旧会计算着我每月回家的时间,提前坐上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来见我一面,虽然见面的过程并不怎么美好。 有时因为忙碌实在无法离开,他便打开电脑,远程观看隐蔽在半山大宅中我房间内的监控,看着我在卧室和浴室里的一举一动,然后自渎。 对于此节,湿婆很是恼怒,但几次三番之后,他竟然感慨起这监控的妙用,并扬言以后要在冈仁波齐的每个角落安上此物,这样就可以随时随地看我在做什么。 对于湿婆的言论,我只能表示沉默。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回到国内,隐瞒了学历的花葳堂而皇之地搬进了花怜小小的公寓。 他拒绝了管家安排的佣人,擅自将照顾起居饮食的责任落在花怜头上。 好在她已独自生活了三年,如今只是多了一个人的饭菜,却也难不倒她,只是花葳口味挑剔,也练就得她的厨艺愈发精湛。 面对生活中,这个再次降临的噩梦,花怜起初整夜的失眠,生怕被欺凌的过去重演,但慢慢的,她发现他已不再是曾经那个顽劣的少年,虽然会冷言冷语甚至会莫名发怒,但已不再对她拳脚相向。 当然他的怒火,多半是因为叶淙。 叶淙暗恋花怜,已成了学校公开的秘密。 十五岁的花怜,已出落得异常美丽,既有着少女的青涩也有着动人的娇媚,而十六岁的叶淙,完全无法抵挡这样的诱惑,一头便栽入情网,仗着自小与她相识,在校里校外都以保护者自居。 “花怜,叶淙又来了。”放学的铃声刚刚响起,坐在前排的顾筱便挤眉弄眼地转过身来,语气暧昧无比。 还在收拾课本的花怜一怔,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只见一抹少年高大的身影站在教室门外,身上穿着篮球服,正用毛巾擦着脖上的汗水。 花怜收回视线,不着痕迹地看向坐在旁边的花葳,此时花葳正懒懒地斜靠在椅背,一手搭在桌上玩弄着钢笔,他垂着眼,漂亮的侧脸喜怒难辨。 顾筱看了一眼花葳,有些羞涩地转过视线,却再次三八地开口,“他每天都来找你,你们是不是好事将近啊?” 突然,“啪”的一声,花葳手上的钢笔被重重拍到桌上,顾筱和花怜皆是一愣,只见花葳慢慢掀眸,似笑非笑道:“姐姐,回家了。” 花怜一颤,立刻收拾书本,顾不上搭理顾筱,匆匆地跟着花葳起身离开。 他们刚一起身,四周的同学便纷纷侧目,因为花怜、因为叶淙,更因为那个才入学不久,漂亮无比却难以接近的少年——花怜的弟弟,花葳。 走到教室门口,叶淙正准备向花怜打招呼,陡然看见她身前的花葳,蓦地停下了脚步。 叶淙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忌惮的神情,他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鼓起勇气欲与这对姐弟打招呼。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未曾停下脚步的花葳便蓦然掀眸—— 碎发微扬在额际,少年似淬过毒的利刃,凛冽中含着不怒而威的气势,他仿若看着尸体一般的眼神看着他,让人慎得发慌。 没有说一句话一个字,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让他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可下一瞬,少年轻慢地移开视线,似乎看见了他又似乎根本没有看他,目不斜视地向前走去。 幼年的相识,没有一句话一个招呼,仅仅是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便生生拉开了叶淙与他的距离。 这个少年已在短暂的岁月里妖异成长,似觉醒了本能又似吸收了这个世界的能量,他的变化让周遭的人崇拜、忌惮,却让他一心想得到的人儿越躲越远。 花葳走了,花怜看了一眼叶淙,没有说什么,也跟着走了。 只剩下那个初长成的阳光少年,一手冷汗地站在那里,目送这对耀眼到几乎刺眼的姐弟离开。 第一百七十六章蒙太奇之旅:同居生活 回到家中,花葳将书包一丢,便进房间拿了衣服沐浴。 花怜放下手上的东西,认命地走到厨房,穿上围裙,洗了手开始准备晚餐。 她熟练地从冰箱里拿出食材,e 分卷阅读146 very day%略略思索后,便开始清洗准备。 沐浴完的花葳,头发还滴着水,他靠在门边,看着花怜忙碌的身影,没有理会额间滴落的水珠,只是定定地注视着沐浴在夕阳下的少女。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已学会隐藏的他,眼神才会透露出内心真实的想法,占有的、热烈的、甚至带着不顾一切的偏执和疯狂。 似要将她吞吃入腹又似要将她顶礼在最神圣的殿堂囚禁,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花怜…… 少女不知身后他的注视,只是专心地准备着晚餐,她本来喜辣,却因他长年待在国外,已习惯清淡的饮食,遂不得不放弃喜欢的口味,来迎合他。 不消多时,饭菜已备好,他与她上了桌,沉默地吃着。 她本就话不算多,面对一直惧怕的他,就更像一个闷葫芦,两人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甚少交流,往往是他下了命令,她闷头执行。 不一会儿,晚餐结束,花葳无聊地拿了本书,坐到沙发上翻看,眼神却没有离开在厨房忙碌整理的花怜。 花怜收拾完后,切了一盘水果,本想端着盘子进房间里吃,突然看见在客厅的花葳正看着她,她纠结了一下,又拿了个叉子,将盘子端到客厅放下。 倒不是她有多少姐弟爱,而是怕极了他寻着莫名其妙的由头来找她麻烦。 于是,放弃了那盘水果,她拿了毛巾准备去沐浴。 直到花怜进了卫生间,花葳才勾起嘴角,眼中浮现一抹笑意,他拿起叉子,吃着她准备的水果,津津有味。 花怜沐浴完毕,穿着薄薄的睡裙走了出来,长发还滴着水,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向阳台走去,去取晾干的衣服。 花葳看着阳台上的少女因抬手而撩高的裙摆,原本齐膝的睡裙蓦地露出了一截光洁的大腿,湿发滴落水珠,浸湿了胸前的部分衣衫,没有穿内衣的她两点嫩尖儿已然凸显,外加湿衣包裹的轮廓,少女的青涩的胴体若隐若现。 花葳不自然地换了个动作,将腿翘起放在茶几上,眼睛却离不开她的身上。 收了衣服的花怜正准备进屋,他突然开口,“等会儿,帮我补习功课。” 花怜顿了顿,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抱着衣服进了房间。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花葳才闭眼微微吐了口气,伸手到胯间揉了揉,却无法纾解燃起的欲望,他眯了眯眼,一抹异色悄然浮现。 他起身进屋,打开了衣柜,从柜里取出一个箱子,几个简单的密码读取后,箱子自动打开,一股寒气随之荡出,箱子里两层不大的空间内赫然陈列着一排排药剂和试管,还有泛着冷冷幽光的注射器。 花葳纤细的手指,轻触着标注复杂的药剂,在碰到第三个时,毫不犹豫地取出,他转身拿来了房间内的精油熏香,滴落三滴在精油里。 收好箱子后,他将香薰点燃放在离书桌很近的窗台,便靠在床头,继续看起之前的书来。 当花怜敲门进了房间,便看见一个精致的少年正坐在床头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原文书。 十四岁的少年身高已比她高出许多,身材虽然有些单薄,却有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势,三年未曾朝夕相处的花葳,似乎在这段不算长的时光里变了许多,收起了嚣张与跋扈,却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捉摸。 花葳抬眼看着站在门口有些局促的花怜,意外地露出一抹笑颜。 花怜被这如罂粟花开的笑容摄得有些怔,竟忘了应该说些什么。 花葳起身向她走来,看了看她抱在怀里的书,秀致的眉毛一挑,便道:“英文倒不用了,就……数学吧。” 花怜这才回过神来,想他已在国外呆了三年,定是不需要再学英文,暗斥自己犯傻,便拿出了数学课本走到他的书桌前坐下。 花葳勾起嘴角,也拉了椅子,跟着在她身边坐下。 花怜看着他的书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这间小小的公寓,只有两室一厅,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花葳来后,书房整理出来他住,他们的书桌便搬进了各自的卧室,花怜的书桌是名副其实的学生样子,放了一堆课本和练习册,但花葳的书桌就显得空旷无比,崭新的课本随意地丢在角落,反而几本厚重的原文书,倒有被翻过的痕迹。 花怜看不懂那些复杂的英文名词,只看懂了其中一本好像是关于基因方面的内容。 她有些奇怪花葳怎么会看这些书籍,却也没有多问,推了推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她将带来的课本放在桌上。 第一百七十七章蒙太奇之旅:迷之淫(一) 她不知花葳学习的程度如何,只得问他哪里不懂,他看着她的脸,随意地指了一处。 花怜盯着那最简单的公式,开始怀疑花葳在国外读了三年书敢情都是去玩儿了? 不过这个处处踩她不止一头的弟弟,如今却比她愚笨,这个认知,让她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便也开始耐心讲解。 夏日闷热,房间内又没开冷气,她却不急不躁,语速平稳,音色是不含杂质的轻灵,如泉水般叮咚,敞人心扉。 花葳的眼神愈发深沉,他看着少女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长长的卷发也贴在脖后被汗粘湿了不少。 她有些热,不断用手拨弄着脖后的发,雪白的脖颈和半露的香肩时隐时现。 “用这个拴起来吧。”花葳递了一根头绳给她。 花怜正热得汗水涔涔,感谢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头绳将浓密的长发扎在脑后。 她仍旧穿着刚才的那件睡衣,头发扎起后,有些宽大的圆领将白皙的脖颈露了出来,还有线条柔美的肩线,突出的锁骨和半露的蝴蝶骨,一瞬间都袒露无疑。 少年的角度居高临下,更将她锁骨下,贲起的胸线一览眼底,当然还有那隔着衣衫微微挺立的笋尖儿,都带着青涩的诱惑,让人欲罢不能。 窗台上的香薰还在缓缓燃烧,他眯眼不断扫视那处,眸中已透着几许急不可耐。 “你有在听吗?”花怜疑惑地看着花葳,他似乎一直心不在焉。 “嗯?有。”花葳愣了一下,旋即回答。 “今天就讲到这里吧,我有些不舒服,明天再继续。”花怜有些摇晃地起身,不顾花葳的回答,便抓着课本向外面走去。 她刚走两步,双腿一软,书本落了一地,人软软地向后倒去—— “怎么回事,我身上没劲了……”花怜看着抱着她的少年,语中有一丝不解的娇憨。 少年看了看窗台上已燃尽的熏香,露出了一抹诡艳的笑容。 “姐姐,我只是给你尝了些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什么礼物?”她目光迷离,依旧不解。 他将她放在床上,她平躺着,而他侧卧在她身旁,他埋首轻吻 分卷阅读147 着她的脖颈,一手上下抚摸揉弄着她的身体。 “我叫它,迷之淫。” “迷之淫,是什么?”她声音软软的,带着丝丝沙哑。 花葳抬首,俯看着她折射出氤氲光晕的眼眸,慢慢低下了头,碰上她的眼、她的唇,“一滴可以让人失去力气,两滴可失去意识,三滴则会保留意识,却在药效过后遗忘发生的事情。” 他的唇辗转在她柔媚的脸庞,慢慢地说着,而她却神情平静,一点都没有激烈抗拒的样子。 “当然,我还加了些可以迷幻心神的东西,这样,姐姐就会乖乖的、乖乖的……” 他的话音渐小,头已隔着她胸前的睡衣埋下,含住那小小的嫩乳…… 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如幼猫般的呻吟,含着软糯,含着难耐,经不起任何挑逗稚嫩的身躯初次被人碰到敏感的部位,反应青涩而激烈。 花葳不断吮吸啃咬着那一方小小的嫩乳,连带白色的睡衣也被他的涎液浸湿了一大片,他拉起裙摆,手有些颤抖地从她的腰际探入,一路向上轻抚着丝滑细腻的肌肤,最后罩上了另一方嫩乳。 滑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轻叹,他咬着那凸起的乳尖儿,伸进裙内的手反复揉弄着凝脂浑圆。 几息之后,花葳便有些受不住,他蓦地起身跨坐在她身上,看着她娇喘吁吁的模样,伸手掀开她的睡裙。 她的腿直而纤长,臀翘而饱满,白色的内裤上,少女柔软的腰肢不盈一握,还有那肋骨微显的胸腹,和两团雪嫩的浑圆,都让他喉头发紧,喉结上下起伏。 他伸出手,拨弄着两团雪白上的乳首,看着那粉色的小尖儿颤抖挺立,他终是难耐地一口吮上。 “啊……好痒……”她轻轻推拒着在胸前胡乱舔吮的少年,手却娇软无力。 少年双手握着两团雪乳,摆动头颅来回舔舐着两边乳尖儿,乳尖儿渐渐由粉色变得殷红,他一声粗喘,张口咬了下去—— “疼……”少女喘息地仰首,眼中尽是迷蒙的水色。 许久,他玩够了她的胸乳,唇舌一路向下,最后来到她的腰腹。 被爱抚了许久的少女,此时已然动情。 没有了压制,她难耐地微微敞开双腿,艳红的小脸在床上轻轻磨蹭,她垂眸看着他,无力的双手却又无法抓住他,只得在喉间不断轻哼。 花葳看着花怜诱人的模样,和平时的隐忍沉默大相径庭,他一直都知道她是美丽的,却不知她沉溺情欲的这一面更美得如此摄人心魂—— 第一百七十八章蒙太奇之旅:迷之淫(二)Tea 棉质的底裤已有一团暗色的湿影,花葳用手轻轻揉了揉腿间的花心,便惹来花怜颤声的呻吟。 他屏住呼吸,拉下她的底裤,见到了让他甘愿沉溺一辈子的美景—— 光洁的耻丘上只有几根细腻的柔毛,体毛稀少的她不似一般少女已然发育得性征明显,花缝仍如幼童般紧闭,连那小小的花唇都看不见。 花葳额头青筋鼓起,他金眸发暗,汗水淋漓,他一声粗喘,干脆用力扯掉了她的底裤。 花怜的睡衣仍旧被高高推在胸上,而从胸开始,一片赤裸眩目的美丽。 他推开她软弱无力的腿,股间那神秘的风景便呈现在眼前—— 透明的汁液从花缝中隐隐浸出,他用手指稍稍勾弄,便滴落了许多滑腻。 花葳重重地喘息几声,闭了闭眼,努力忍下勃发的欲望。 可少年人的欲火是容易挑起难以熄灭,他兴奋得浑身颤抖,接着便不管不顾地扳开了她的腿—— 花怜的腿呈M型被推开在两侧,那细细的花缝也微微敞了开来。 他伸手扒开她的美穴,两片湿濡的小小花唇终于露了出来。 他来回揉搓着唇瓣,感受指尖湿滑的细腻,胯下欲望早已将裤子高高顶起。 从未被人如此玩弄的花唇被搓得有些红肿,蜜液淅沥而下,花怜的呻吟越发销魂。 这时,他发现了一粒珠核在花瓣上若隐若现,他兴奋扳开花瓣,捋开细嫩的皮肉,不断揉搓刺激着那小小的珠核愈发肿胀。 “嗯啊……啊……不要碰那里。”花怜神志涣散,她只觉一股股强烈的快感从他触碰的地方袭来,让她难以承受。 “舒服吗?”花葳手上的动作未停,呼吸沉重地开口,眸中似有一头欲出闸的野兽。 “舒服……嗯,不舒服……呀……”她已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得跟着身体的节奏如实交代。 突然她细细一叫,一大股花液流出,沾湿了他的手和床单。 花葳看着那已经挺翘鼓胀的珠核,知晓这是一处能让她疯狂的地方,他一手继续刺激着小核,另一手伸入一根手指探进穴中。 那小小的入口刚被一根手指插入就绷得死紧,她不断地媚叫着,激得他渐渐失了轻重—— 他的手进进出出地捣弄着小穴,带出了越来越多的蜜液,突然,他再入一指,两根手指艰难地撑开了无人探访过的幽径。 “痛啊……不要……”处女的幽窄被无情撑开,带来了没有快意疼痛,花怜痛苦地摇头,却无法移动身躯。 花葳听她呼痛,也有些着急,他抽出手指,就着那来不及闭合的洞口,蓦地埋首上去。 一声嘶鸣从花怜的嘴里传出,接着便是急促的喘息。 花葳舔舐着她的下身,不断吸啜着,用舌代替手指,欲顶入她紧闭的体内。 她浑身无力,香汗淋漓,不消多时便在他的口中得到了平生第一次高潮…… 小穴激烈地抽搐着,蜜液股股流出。 花葳见她泄了身,不由得更加兴奋地肆玩她的腿心。 “这样舒服吗?”他边喘边问,唇舌吸咬着肿胀的花核,手指不断戳刺着蜜穴。 “啊……不行了……”她哀叫几声,似痛苦又似快乐,腰肢不断挺起,没过多久又浑身颤抖地泄了身。 “花怜,我喜欢你的热情。”花葳感慨着,沉迷于她热情的反应,终于,他忍到极限,脱光了自己和她的衣服,架开她的双腿,扶起已胀得发疼的肉棒,在她腿间向前送去—— 可惜,不知是他没有经验还是她过于紧窄,足够的滑腻却让他几次三番过其门而不入,而她则被他顶得不断轻哼…… 他大急,干脆扳开她的穴缝,挺着那根尺寸已经十分可观的肉棒,蛮横地向前冲去,硕大的圆头碾开花瓣,撑开了那小小的入口,他咬着牙慢慢用力挺入。 “疼……疼……”被他压在身下的花怜,眯着眼微微摇着头,不断呼痛。 可是此时的花葳哪还听得见她的声音,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两人摩擦交合的性器上。 圆头撑开殷红的穴口,那紧致压迫的感觉已让他有些受不了,既是疼痛又是 分卷阅读148 前所未有的畅快,他微微挺动腰胯忍不住开始轻轻摩擦。 再向前一点便触碰到一层富有弹性的阻挡,他知道那是她纯洁的象征,他抬头看着她迷乱中含着泪水的眼,知晓她此时的神志早已不清,在这样的情况下占有她他并不满意,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干脆横了心向前捅去—— 第一百七十九章蒙太奇之旅:迷之淫(三) 就在这时,包裹着他前端的花穴一紧,花怜柔软凄哀的声音传来,“花葳……不要……” 一瞬间,他脑海空白,喷射的快意开闸而出—— 一股又一股的浆液隔着那层膜射入她的小穴,有的透过膜上的小孔射了进去,但大部分都被挡回在股间溢出。 花葳拔出肉物,呆呆地看着花怜腿间淫靡的一幕,还未软下去的肉棒再次挺立。 他看着她仍旧柔软无力的身子,还有迷蒙的眼中滑落的泪珠,低咒了一声,拉起她的双腿并拢抗在肩上,一个挺身,肉棒插入了她的腿缝,摩擦着小穴开始前后抽动。 和着白浆蜜液,此番插弄格外顺利,碾压着小穴的花瓣和珠核,她的反应亦十分热情,而他没有了紧箍的痛感,也算体会到了交合的滋味—— 他亲吻着她,而她在他口中辗转呻吟,而后很久,花葳在她的腿间射了数次,直到双腿发软,精疲力尽,他才放开了她已然被摩擦得红肿的腿心,帮她清理身体。 穿好衣服,腿间抹好了消肿的药,花葳才将花怜送回房间,盖上薄被后,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第二天,花怜醒来,只觉头昏脑胀,似乎感冒了一般。 她一下床,便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股间传来阵阵不适…… 她有些疑惑,回忆起昨晚,只记得在给花葳开始补习不久后,就头脑晕眩、浑身发软,她感到十分不适,便提早结束了补习回房间休息。 然后……然后就睡到现在? 坐在地上的花怜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的那条睡裙,又抬头看了看书桌,补习用的那几本书正放在桌上。 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关节十分酸痛,特别是腰和腿,仿若拆下来再拼装上去,她毫无头绪地思索半响,最后揉了揉太阳穴,感慨这场感冒真是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拿了毛巾和衣服,她离开卧室,准备去冲个热水澡。 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一阵食物的香气迎面扑来—— 她不由得向半开放式的厨房看去,只见花葳正穿着她平日穿的围裙在料理台前忙碌着。 那个高傲、跋扈、凶狠、残暴的弟弟在做饭?—— 瞬间,她的表情像见了鬼。 这时,花葳转身,看着面露惊悚的她,竟然心情十分好地勾起嘴角,“来,吃饭。” 花怜双眼一瞪,下一刻迅速地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砰”一声躲了进去! 靠在门后的她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肯定是昨天没有补习完就离开,今天他要换着花样来报复她! 不会是下毒吧—— 她胡思乱想着,不经意地抬眼,意外地看见了镜子里异常娇美的容颜。 这是她吗? 还是那样的五官,但眼儿含情带怯,媚得能滴出水来,还有那微肿的唇瓣,又红又艳,娇艳欲滴得让人心颤。 一阵恍惚后,她掬起冷水拍了拍脸,想着自己是不是快发烧了? 脱下衣服,突然她发现底裤上一大团干涸的水渍,她皱了皱眉,暗想自己的分泌物何时变多了。 脱光了衣服,她抬起腿正欲跨进浴缸,一丝难以忽略的异样感觉从腿间传来—— 她羞涩又疑惑地将手伸向腿心,微微的疼痛伴随着快意的刺激感猛然传来,往昔隐秘在穴缝内的花瓣肿胀地向外翻出,花瓣前端一粒小小的珠核正俏然挺立。 平日她清洗私密部位的时候哪里摸到过这奇怪的珠核,她有些惊骇地轻触那处,一阵排山倒海的快意袭来—— 她蓦地惊叫,而后迅速止住,颤巍巍地再次触碰,仍是那般令人崩溃的快感传来。 紧接着,甬道不自觉地收缩,一股水液溢了出来,她用手指勾了那水液,清清稀稀,完全不似平时的分泌物。 她皱了皱秀气的眉头,脸上有一丝病态的惶恐,接着她打开了花洒,闭眼洗去一切莫名的烦恼。 沐浴完毕,花怜换上校服,在花葳的注视下,谨小慎微地坐在餐桌前。 花葳准备好了一些简单的早餐,煎蛋、火腿、牛奶,都是他在国外的饮食习惯,花怜看着面前的食物,手心是出了一手又一手的汗,直到花葳不耐烦地催促,她才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吃下。 坐在椅子上,娇嫩的私处还传来阵阵不适,花怜忍受着下身的异样,又惶恐于这莫名的早餐,当真是很不好受。 直到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完,收到了花葳满意的眼神,她才匆匆出门,逃一样地去了学校。 我在一旁看着从昨晚到现在发生的种种,心中既是震惊又是无语,我努力地回忆记忆里缺失的内容,却抓不着一丝印象—— 我愤怒花葳的妄为更恼恨自己的无知,那时的我,毫无性常识以及性经验,对于身体的异样,更多的是不解和害怕,根本没有想到这是被他人侵犯留下的痕迹,就连腿间流出的精液,也误以为是生病引起的内分泌失调。 因为害怕、因为羞耻、也因为不太疼痛,我没有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一天后,下身的些微异样也恢复了正常,我便更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只是,这样的变化,从那日开始,隔三岔五便会在身上出现,甚至连经期也偶尔会有,有时是双乳发胀,乳尖疼痛,有时是花核异常肿大,清液长流不止。 可悲的是,这两处明显的不适都被懵懂胆怯的我归结为身体发育的反应,的确,胸乳日渐饱满,腰臀愈发起伏,只是我完全没有那样的自觉,十五岁的自己,尽管带着些许忧郁,却已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似初绽的玫瑰,又似亭亭的白鸢,不愿让人采颉的,努力绽放的美丽。 第一百八十章蒙太奇之旅:难以做的选择 突然,我的腰间传来一阵疼痛,从昨晚花葳迷辱了花怜后,便怒火三丈离去的湿婆,已经回来。 花葳从隐秘的自渎变为付诸于行动的妄为,昨晚的湿婆可以用暴怒来形容,他不断使出神力,却无法影响周遭的任何事物。 这是已发生的过去,我与他都受时空扭曲的影响,形体虚实交错,似游魂旁观,又似造物者俯览,任其使尽各种神通都难以介入其中改变。 此时,湿婆从身后紧掐着我的腰,头埋在我的肩上,不置一词。 我知道他心里定不好受,但此时,我的心情更是复杂难言。 被他 分卷阅读149 看见了我与亲弟如此不堪的一幕,我不知应该辩解自己并不知情,还是应该承认,我与花葳的不正常关系…… 毕竟,那时的我虽是被迷辱,但不久后发生的事情,却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 而且,尽管这段让我不愿面对的过去再次重演,但也不能改变后来异世的相护相怜,以及,我已接受了花葳的事实。 “我和……罗睺,很早便就如此。”我垂着眼,低低地开口。 “你……并不知情。放心,我会杀了他。”他的声音带着不甘的恨意,听得我背脊发凉。 我握住湿婆的手拉开,转身面对着他—— 愤怒、不甘、嫉妒,这种种情绪在毁灭之神的眼中赤裸浮现。 我有些胆寒,又有些悲哀地看了他半晌,终是摇了摇头道:“起初我是不知情,但后来……” 我抿了抿唇,有些说不出后来发生的种种不堪的事情,我觉得自己是个淫荡的女人,与亲弟堕落乱伦,精神虽然痛苦,但肉体却异常愉悦。 湿婆看着我欲言又止的神情,面容浮现一丝扭曲。 “你喜欢他?他如此待你,你竟然喜欢他?” 喜欢? 我再次垂眼,掩住了矛盾的情绪,我与花葳,已在两世中纠葛得太深太深,对他,我早已不再是单纯的喜爱憎恶,而是这种种感情死死地纠缠在一起,腐烂地发酵。 如附骨的藤蔓紧锁着心脏,不能抽离、不能拔去,只能任由它锁死,窒息。 “也许吧……” 我沉默地叹息,在湿婆面前承认了对花葳的感情,是否也就意味着将失去他? 突然,湿婆扣住我的肩,将我微微提起面对着他,第一次,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痛苦的神情,但很快他便敛了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道:“我和他,你选谁?” 眼中蓦然蓄泪,我似乎看见了他几不可见的脆弱。 在冈仁波齐的日夜相处,从恐惧变为依赖,最后成为我不能逃避的感情。 可是,我如何能与他在一起? “选择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平静地开口,胸口却闷痛不已。 湿婆的眼神闪了闪,不解皱眉。 轻扯嘴角,我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我偏过头去,视线落在他扣住的肩头,湿濡的鲜血已在他不自觉的手劲下潺潺流出,再次染红了衣袖。 “你还不明白吗?我本应该已经死去,因为五玄玉才留了下来,我见过梵天,他并不能救我性命,所以,我时日无多,就算你不取走神钥,恐怕我也命不久矣。” 直面自己的死亡,并没有多少恐惧,反而看见湿婆眼中压抑不住的痛苦,我心中竟生出一丝喜悦。 他立刻放开我的肩,拉开我的衣衫,手忙脚乱地帮我止血。 不多时,血便止住,但那狰狞的伤口依然如新。 我看着自己裹着纱布的右手,尽管手心已上了最珍贵的药材,却没有丝毫的作用。 那些既不会腐烂也不会愈合的伤口,仿佛在嘲笑着我,是一具活着的尸体。 湿婆沉默,一瞬间成了被霜打的茄子,蔫得一塌糊涂,方才的愤怒妒恨已不见踪影,只有深深的沉默。 我笑了笑,主动揽上他的腰,身子密密地贴着,脸靠在他的胸前,轻声道:“现在这里只有我们,就这样……好不好?” 他回抱着我,没有出声,过了许久,才低低地道了声“好”。 第一百八十一章蒙太奇之旅:叶想表白 三番四次的以补课为名的迷辱果然陆续上演,花葳对着花怜做尽了羞耻之事,就连她来了月事也会饶有兴致地亵玩一番。 只是,他始终没有破了她的身,就算如何在她穴外疯狂摩擦或在穴口前后耸动,都不曾真正插入。 我不知那十四岁的少年在想些什么,看着在他身下被滋润的少女日渐娇艳诱人,我不禁为自己大条的神经感到脸红。 半个学期过去,因为时常给花葳补习功课,花怜的成绩反而有所提升,又成了班里的中上水平,而花葳的成绩则一直处于中游,落了她正好一个台阶。 花葳其人心思深沉,精于掩饰一些他认为重要的东西,但也异常狂妄,懒于敷衍一些他认为不重要的东西。 于是乎,就有了修改他试卷和课业的老师,茫然地看着满卷最难的题目被轻松解答,而简单的题目却空在那里。 亦或是,挑挑选选,完美解答了一些他能看得上眼的题目,而他看不上的,继续留空。 于是跨级的花葳,成了尚阳中学教师们的眼中最奇怪的学生,有的教师不忍埋没人才,找来他准备晓以大义,岂料还没开场花葳就冷冷淡淡地来一句“别管我的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留下被拽得一脸无语的老师。 在班里,花葳虽容貌惊人,又冷淡疏离,但因他的成绩并非优秀,所以同学们对他并未有太强的距离感,甚至很多女生,明示暗示地想与他拉近距离。 同班的顾筱便是其一,还在初中部的叶想是其二。 叶想与叶淙一样,仗着幼年相识,总是来到高中部蹲点守候,遇见花葳花怜便甜腻腻地靠上来,她不敢碰花葳,却聪明地懂得曲线救国,总是抱着花怜的手不放,姐姐前姐姐后地叫得好不顺口,甚至有时还捎上叶淙,大有把她哥和花怜送作堆的意思。 叶淙本是乐意,但连续几次被花葳冷到骨子里的眼神刺过后,便也隐隐有些惧意,外加花怜对他并未有何特别,是以对妹妹的好意也表现得力不从心。 学期将末,快要到了即将迎来暑假的时候,同样也是这所优秀的学园里学子们紧张复习的时候。 这天上午,课间休息,顾筱趁着花葳不在,便邀请了花怜周末去参加她的生日聚会,花怜每天回家面对花葳,有机会逃离一下,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只是没想到她刚应了下来,顾筱便爬竿而上地让她把花葳也带上。 花怜顿时傻眼,想反悔拒绝,但又有些开不了口,毕竟平日关系不错,再又经不住顾筱的软磨硬泡,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试试,但不保证花葳一定会来。 顾筱见有了希望,满面喜色,哪还顾得了花怜的为难,只是不断地交待一定要将他请来。 于是一天的时间,花怜都在左右为难中度过。 外人不了解花葳,难道她还不了解? 若是花葳不愿意,这世上估计没人能强迫得了他,更不用说长年被他强迫的自己…… 直至放学后,心不在焉的花怜才发现花葳已经先行离开。 平日里,他们虽同住一处,但也不是每日都一同上下学,花葳有时会有什么事,连续几天甚至一周都不在,她不知他的行踪,但却十分享受他不在的时光,能够短暂地松口气。 今天,花葳不在 分卷阅读150 ,她并不奇怪,可当她路过学校的小花园,看见叶想和花葳的身影时,她便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心中有些惊讶。 十三岁的叶想已成了一个公主般的少女,良好的家世,出众的外貌都让她成了众星拱月般的存在,只是这个小公主谁都看不上眼,独独相中了花家的少爷。 大家族联姻,郎才女貌,花葳又是同龄人望其项背的天才,自然是让两家喜闻乐见。 只是,花葳反应漠然,又偏执桀骜,便让父亲花港也不能勉强他太过,只是想着孩子们年岁尚幼,此事容后再提亦可。 此时,少女初成的叶想似乎鼓起勇气说了句什么,花葳闻言,眉间一舒,少年精致的脸庞微微俯了下来,他靠了她极近,在她通红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下一刻,叶想一怔,而后脸刷地白了下来,她大眼蓄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花葳,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常年被捧在手心的公主,似乎从天堂瞬间到了地狱。 花葳一笑,轻慢地抬手帮叶想将耳边的头发顺到耳后,然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又说了句话,才转身离开。 站在暗处的花怜目睹了整个过程,虽然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但从叶想的反应也能猜出一二。 看着花葳毫不留恋地离去,花怜不禁同情起叶想,像花葳这种人,喜欢上他,或者被他喜欢,注定都是一场悲剧。 第一百八十二章蒙太奇之旅:被发现的吻 回到家中,花葳已先到了家。 一切依旧如常,花怜放下书包便开始准备晚餐。 花葳没有提及叶想的事,花怜也不多问,到了桌上,两人又是默默地吃着晚餐,可花怜想着顾筱的请托,明显有些心神不宁。 花葳不着痕迹地看了她半响,终是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花怜一愣,放下筷子,嚅嗫了一下硬着头皮道:“那个……顾筱周末过生日,邀请我……和你,参加。” 她本以为他会一口回绝,毕竟他与顾筱完全不熟。 岂料,花葳偏着头看着她,“你想去吗?” 花怜再次一愣,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去吧。”花葳说完,继续吃饭。 坐在对面的花怜,反而有些轻飘飘,她的弟弟有多难打交道,她不是不知,她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就同意了,让她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晚餐过后,他们各自沐了浴,花怜便抱着课本去房间里温习,期末考试将近,课业比平日繁重了许多,好在花葳并未再让她补习,她的课余时间几乎都放在了学业里。 直到快要凌晨,花葳见她房间里的灯依旧亮着,推开门,就看见花怜已经趴在桌上睡着。 他走近桌前,在晕黄的光线里,看着她的睡脸,眼神不觉柔了两分。 撩开她的微卷的长发,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悄然离开。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花怜蓦然睁眼,脸迅速红了起来—— 趴在桌上本就没有睡沉的她,在花葳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已察觉,她不想醒来,是不愿意面对他,但没想到,竟然意外地被他吻了。 她摸着脸颊他碰过的地方,心脏止不住噗噗直跳。 花葳亲了她,这是幻觉吧? 而后两天,花怜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原本不甚在意的东西,突然都变得格外留心起来。 当然她所留心的一切,都关乎她的弟弟,花葳。 既是背德的、恐惧的,又是悸动的,难以相信的。 这一切都化为一种奇怪的情绪在她心中酝酿,同样她的眼神也开始不由自主在他身上徘徊…… 周六的晚上,花怜与花葳如约去了MiuPub,此间Pub装修奢华,没有一般夜店的鱼龙混杂,而顾筱已包下了数间卡座,请来了一些朋友和同学。 一群十几岁的高中生,又是明显的富家子弟,在Pub里显得格外惹眼,而这其中,花氏的两姐弟更是尤其。 花怜从来没有来过夜店,相较于其他人的热辣装扮,她一条白色的V领连衣裙显得有些朴素,可是,因为那张未施脂粉但同样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仅仅是将卷发慵懒地盘起,便有了另一种蛊惑人心的风情。 而花葳的衣着则不同于同龄人的休闲嘻哈,身高已拔高了不少的他肩背也越发宽厚,他穿了件样式简单的衬衣,领口解开两颗,袖子卷起,昂贵的袖扣透露着低调的奢华。 脱去了学校的制服,花葳那超乎常人的气场愈发显露,他没有同龄人的青涩稚气,举手投足间处处给人带来无形的压力,更不论那张漂亮到令人眩目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既显得阴沉淡漠,又透着妖娆肆意。 从花葳和花怜走进Pub,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频频追随,直到他们走到顾筱那里,在座的一众少年们更是眼睛都不转地盯着他们。 当然,在场男生多一些,花怜收到的目光也就多一些。 只是,这长期被人注视的两姐弟,早就免疫了众人各式各样的眼神,他们在昏暗的光线下,如两个发光体,在何处都沉着自如,不自觉地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都等了你们好久才到!”顾筱端起酒杯,开心地走到花怜和花葳的面前,她通红的脸看来已喝了不少酒,一声娇嗔,然而含水的美目却有些羞涩地看着花葳。 “出门有点事耽误了,生日快乐。”花怜递上准备好的礼物,大方地笑到。 “礼物虽有,但晚到还是得罚。”收下礼物,顾筱笑着拉住花怜的手,从桌上端了杯酒,她不敢递给花葳,索性就塞给花怜。 花怜有些为难地看着手中的酒,她出门晚的原因正是突然来了月事,慌慌忙忙地回家换了内裤又垫了卫生棉,却怕耽误太久没有再换一条深色的裙子,就这样来了。 “花怜晚了,罚酒三杯——”在一旁的几人跟着起哄,花怜一看,都是平日比较交好的几个同学。 花怜更是为难,她偷偷地瞟了眼旁边的花葳,他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丝毫没有为她解围的意思。 同学们再次起哄,经不起人闹的花怜终于投降,“好啦,寿星你最大。” 说罢,便豪爽地举起酒杯。 连续两杯酒水下肚,直到第三杯,花怜端着杯子正欲再饮,手上的酒杯突然被花葳拿了去,花葳端着酒杯,朝顾筱笑了笑,一饮而尽。 第一百八十三章蒙太奇之旅:夜店背德(一) 顾筱早已被花葳的笑容快要电晕,被给足了面子的她也不再纠缠,立刻引着他们坐了下来。 他们刚坐下,又有另一人走了过来,那人正是叶淙—— 顾筱高兴地站起来,将他迎了过来,向众人介绍后,眼神暧昧地将他推到了花怜的身边 分卷阅读151 坐下。 花怜对叶淙本没有意,同学几年虽不能抹去过去的回忆,但也不至于心怀深仇大恨,所以坐在他身边也没觉得有什么,便在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下,淡淡地应着。 而花葳看到叶淙压抑着激动又满含期待的神情,他拿着酒杯,垂眸摇晃着杯中琥珀色的液体,神色在昏暗的光线下越发莫测。 Pub里的气氛极为热闹,震耳欲聋的音乐,昏暗中闪烁的灯光,人头涌动的各式男女,一群少年人在这里完全放下了学校里的拘束,玩得异常的疯。 摇骰子喝酒是最基本的,不消多时众人就有了两分醉意,开始有人嚷着要玩更刺激的游戏,接着就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顾筱是寿星,不论输赢都由她开场,她偷瞄了花葳一眼,最后还是看向花怜,“真心话,花怜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花怜一愣,知道顾筱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又不敢接近花葳,偏爱拿她来说事。 “没有。”几乎没有什么犹豫,面带三分嫣红醉意的花怜果断回答。 众人一阵乱嚎,从一入学就被冠上尚阳之花的花怜竟然没有喜欢的人—— 叶淙面色明显一僵,在花葳出现之前一直保护者自居的他,此刻有一丝尴尬和难堪。 在场很多人都知道叶淙喜欢花怜,可是花怜果断地否决,让大家的目光多了一丝讪然。 花怜的果断也让旁边的花葳也一愣,他依旧垂着眸,但是握着酒杯的指节微微泛白。 顾筱的问题问完了,便以骰子大小来行使决定权。 接下来的几轮,都与花怜和花葳无关,还好则过。 到了这轮,一个清瘦的眼镜男赢了点数,他拿出手机,随机搜索了一道复杂的方程式题目,说只要谁能在十分钟内解开,谁就可以亲在座头发最长的女生。 众人四下一看,素来长发及腰的花怜成了最终标的。 顿时,男生们狼血沸腾,但也有人大呼不公平,那眼镜男正是数学学霸,还得了N个竞赛的奖项。 花怜很是无语,想要拒绝不参加,但众人却起哄不依。 她有些无助地看向花葳,花葳瞟了眼那道题,笑眯眯地看着她,“姐姐,既然玩就要玩得起啊。” 连她弟弟都不帮她,花怜俨然成了众狼嘴里的肉。 计时开始,一群男生开始演算题目。 Pub嘈杂的环境似乎没有影响到突然安静下来的这群少年,他们都是尚阳的学生,是这个大都市乃至全国最顶尖优秀的学校的学生。 合着醉意,伴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在昏暗的光线下演算方程式,真是荒诞怪异的一幕。 几乎没有演算,花葳就用笔写了个结果,不到两分钟便将答案对叠丢到桌上。 在一旁计时的人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流露出一丝轻视。 十分钟过去了,一部分人有了答案,叶淙在六分钟的时候志得意满地也放下了笔。 一半的人超时出局,眼镜男似乎喝的有点多,发挥失常,在接近尾声才勉勉强强写了个结果。 计时人通过网络搜索出题目的答案,便一一打开众人的解答对照。 剩下的只有一半的人答对了,时间都在八九分钟,作为学霸的眼镜男意外答错,出局。 计时人打开叶淙的答案,也对了,时间是在场最短的六分钟。 有人开始起哄,叫嚣着要看这传说中的一对现场表演—— 此时花怜的酒意已经上头,她理智虽在,却明显有些迟钝,她看着叶淙,一双美目如水,那眼神似乎在看他又没在看他,似空洞又似饱含情意的眼儿能把人溺毙其中。 其实,此刻脑袋迟钝的花怜心中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只是呆呆地想着,叶淙赢了? 叶淙盯着花怜,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如火撩,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身边,她的幽香阵阵传来,让他的血液沸腾再沸腾—— “等等,这儿还有一份答案。”计时人拿起桌上最后一份答案打开,“这个也答对了,时间是……一分四十五秒?” 计时人惊奇地看向花葳,没想到之前以为胡乱写的竟然是正确答案—— 这下,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不仅是因为成绩向来不出挑的花葳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解题,更是因为花葳和花怜是亲姐弟—— 一时间,众人鸦雀无声,因为胜出的人是花葳,没有人再继续起哄,可眼神却都紧紧地盯着他们。 此时花怜转过头,呆呆地看向花葳,脑中如一团浆糊在搅动,不久前还在帮他补习基础公式,怎么转眼间就轻而易举地解出了连她都看得眼花的方程式? “姐姐,既然玩就要玩得起。” 花葳微微一笑,伸手掌住花怜的后脑,在所有人的屏息注目下,俯身低头。 第一百八十四章蒙太奇之旅:夜店背德(二)Tea 四周不断响起抽气声,在Pub昏暗的灯光下花葳那张显得异常妖魅的脸在花怜呆愣的眸中不断放大,而后,四唇交叠。 一对漂亮到极点的姐弟,在大庭广众下做着禁忌的事情,真真是勾起人心中的堕落。 围观的少年们似乎都受了不小的刺激,既是十分震撼又是异常兴奋。 花葳轻轻咬了咬花怜的唇,伸舌舔了一下她的嘴角,便放开了已然呆滞的她。 “好了,游戏结束。”花葳懒懒一笑,又靠回沙发靠背。 他的声音似破解了魔咒般,众人蓦然回神,虽然仍旧脸红心跳,但很快便投入下一轮的游戏中。 只有叶淙,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神色复杂,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花怜,脸已经烫得可以煎鸡蛋,股间热液涌出,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示意要去洗手间。 她刚离席不久,花葳也跟着离开,待摇完了两轮骰子的叶淙发现时,身旁的姐弟俩已没了踪影。 他闷了半晌,最终也坐不住,起身离席。 叶淙从小与花葳相识,虽不至亲厚,但花葳欺凌花怜的过去他都一一见证,他知道花怜尴尬卑微的处境,也知道花葳根本就没有把她当成亲姐,幼时的花葳无数次地强调,花怜是他的一个玩具,一条狗。 经过三年不算漫长的时光,再相遇时,他再也看不懂这个比他小两岁的少年,花葳变了很多,幼时霸道的棱角全部收起,处处露着诡异的古怪。 一同接受英才教育时,花葳的成绩便是甩掉所有人几十条街的翘楚,就连授课的精英们都不断赞叹,这是尚未出世的天才。 而今,他成绩平平,收敛了那些霸道狠戾,甚至住在小小的公寓里接受花怜的补习,当然,这是他邀请花怜看电影,被拒绝了之后,才知道的原因。 而方才,姐弟亲吻的一幕让他豁然一醒,他的脑海中 分卷阅读152 浮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下一刻,这个猜测被印证成了事实—— 昏暗的灯光下,隔着重重人影,不远处暗色的墙壁上,他看见了花葳将花怜压在墙上,放肆地亲吻。 不是先前四唇相叠的轻吻,而是霸道、激切,灌入她口腔的深吻,花怜似乎想要挣扎,却被花葳捉住了手腕压在墙上,他吸着她的舌咬着她唇,激烈得让她缺氧,渐渐的,她的眼神变得迷离。 软下了身子的花怜,被花葳紧紧地抱着,终于,他放开她的唇,开始迷恋地亲吻着她的脖颈和下巴,热辣程度让周围的人频频侧目。 而后,叶淙看见,吻够了的花葳侧首,眼睛透过人群看向他,捕捉到了他僵硬的视线后邪气一笑,便将虚软的花怜搂在怀中,转身向不远处的卫生间走去—— Pub的卫生间男女共享,走进挤满了人的过道,花葳将花怜带进了一个隔间,关门落锁。 世界在这一刻,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 门外失魂落魄的叶淙,门内背德肆意的花葳。 “花葳,你放开我啊……”花怜理智虽在,但头晕目眩,只能软弱无力地挣扎着。 小而干净的隔间里,回荡着震耳欲聋的音乐,花怜的抗议则成了微不足道的声音。 花葳不答,只是重重地将她压在门后,一面啃咬着她的脖子一面伸手到她背后拉开裙子的拉链,V领的连衣裙失去依托被他向下一扯,在她慌乱的尖叫声中,裙子落在了地上。 少女白皙裸露的胴体在晕黄的灯光下显露无遗,她双眼噙着泪水,抱着胸不断颤抖。 花葳低头嗅着她鼻间呼出的芬芳酒气,低低一笑,“花怜,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接着,在她惊恐的眼神下,他再次伸手到背后解开了她的胸衣。 背扣一松,她还来不及防守上面,就感觉到底裤也在被向下拉扯。 “我来月事了!不能——不能——”花怜沙哑地尖叫着,不断摇头,泪珠成串落下。 “噢?才来吗?让我看看。”花葳颇有兴致地说着,丝毫不认为这话对于身下的女孩会造成何种冲击—— 下一瞬,花怜不可置信地抬头,完全没想到他竟然变态至此。 她开始剧烈地挣扎,拳打脚踢地向对方身上招呼去—— 花怜的反抗虽然不能造成伤害,但也让花葳一时间也无法顺利地脱下底裤,他眸色一沉,干脆将地上的裙子捡起,转身铺在身后的马桶盖上,然后将挣扎不休的她轻而易举地捉住,丢了上去。 花怜背靠墙壁,斜坐在桶盖上,她还来不及起身就被花葳一把扯下胸衣,捆在了纤细的手腕上。 两团如白兔般的嫩乳跳了出来,在灯光下,晃得花葳鼠蹊发胀。 他双目通红,不顾她的挣扎和哀求,一手按住她高抬的腿,另一手轻松地扯下了她最后的防线。 带着鲜红血渍的卫生棉暴露在少年眼下,他将粘着卫生棉的内裤往旁边的洗手台一放,便掰开她的大腿向两边用力地压去—— 第一百八十五章蒙太奇之旅:血间欢淫(一) 细白的大腿被过度上压,一朵沾着点点殷红的粉嫩娇花在晕黄的光线下蓦然绽放—— 微敞的穴缝里,两片小小的花瓣稍稍探出,花葳伸出手指轻轻一勾,便从花瓣间沾上了一抹鲜红。 “住手!我是你姐姐、姐姐——” 花怜惊恐而崩溃,年少单纯的她从未想过会与一个男人在这种地方做这样的事情,更不论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弟弟! 闻言,正玩弄着她腿心娇嫩的花葳突然一笑,他抬起头,直视着她,语气平静道:“我从来没有姐姐,你,只是我的玩具。” 他的话让她怔愣,泪水涌出,而后是颤抖的绝望,“我不是,我不是玩具……” 他看着她的泪,听着她的拒绝,手指还在她的体内,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烦躁袭来—— “是不是玩具,我们等等便知。”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眼中浮现一抹嗜血的兴奋。 下一瞬,话音还未落,他便伸出两指狠狠地捅了进还溢着丝丝鲜血的入口—— 随着湮没在音乐中的尖细惊叫,少女的下身盛开了一朵血色娇花。 花葳两指沾满鲜红的稠液,来来回回地进出着她被迫大张的腿间,鲜血股股溢出…… 第一天的量,虽不是特别多,却也在捣弄中淅淅沥沥流淌至整个股间,造成可怖而又香艳的视觉效果。 花葳半个手掌已被染红,花怜的腿间更是一片狼藉的鲜红,随着他进出的动作,血渍飞溅,沾上了她的大腿,还滴落到她臀下的裙子上。 她被他死死地压在桶盖上,被残酷地玩弄着稚嫩的穴芯,她痛苦地摇头哭泣,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落。 相较于花葳的激切动情,花怜只有被凌虐的恐惧和哀嚎。 显然,花葳也发现了这一点,他试图挑逗她的敏感点,却只换来她无力的挣扎和抗拒。 没过多久,他阴着脸撤出手指,在她腿上草草擦拭了血渍,接着起身在旁边的洗手池里洗了手,从裤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的器物—— 一个不常见的,内嵌式微型注射器。 “今晚见到叶淙很开心?”花葳面色平静地开口,摆弄着手上的物品,垂眸,“刚才你很希望是他赢了解题?” 花怜心中莫名,不懂他为何突然提到叶淙,也不知他手中拿着何物。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招三惹四,本来我还不想这么快用的,可谁让你总是记不住自己的身份?”他的眼神愈渐阴婺,瞳眸深处那三分发酵的醉意糅合了赤裸的妒恨和占有。 “我没有、我和叶淙什么也没有……”她虚弱地摇头,看着他手里小巧的东西,眼中闪烁着惧怕。 花葳闻言却是一哼,继而掀眸一笑,“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要做什么?”那张俊俏的面孔在她眼中已如恶鬼般恐怖,花怜蜷起的身子抖如落叶,恐惧的视线在他的脸和手上的东西来回穿梭。 他轻笑着向她靠近,在她尖叫的闪躲中用力捉住她的手腕—— “不要怕,姐姐,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 他迅速将注射器按在她手臂内侧的静脉上,随着一声机械的细响,药物快速推进,再拿开时只留下两个细小的血点。 花怜怔愣地看着那微微渗血之处,眸中恐惧再次扩大,“你对我做了什么——” 花葳一声轻哼,放下注射器,再次捉住她的腿,用力一拉,又变成了方才迫她双腿大开的姿势。 他着迷地看着那朵染血的娇花再次盛开,头都未抬地轻轻开口,“叫什么呢?我还未给它取名字,不过那初级的试验品被外面称作GHB,改良品叫GBL,不过这些都不是 分卷阅读153 我为你准备的最终品。” 话到此处,他抬起头,看着她骇然的面容,少年漂亮的脸庞浮现出兴奋的期待之情,“感觉到了吗?” 她瞳眸紧缩,心如擂鼓—— 她仿佛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能感觉到流动的血液带来的燎原大火…… 很痒、很空虚,止不住抽搐的子宫和甬道需要被迅速填满—— 从来没有在清醒状态下经历过欲望的她,吓得立刻哭了出来。 酒精与药物的混合,让她愈发无力,她湿漉的双眼哀求地看着他,口中喃喃着“不要”。 听着她娇弱的低呼,他反而开始饶有兴致地向她解释,“你知道吗?这世间有无数能让男人勃起的药物,却没有真正能让女人在清醒状态下无力反抗的催情之药。” 伸手拭去她的泪水,他着迷地看着她酡红的脸庞和迷离抗拒的眼神,接着道:“我花了很多时间……就是为了看你现在的样子。” “很想要吧?哪怕再不愿意,都抵抗不了身体淫荡的欲望……”他俯身在她耳边说着,不断轻吻着她的脸,吮着她的泪,看着她矛盾错结,却布满情欲的脸。 “你这个……疯子……”花怜粗重地喘息着,咬牙开口。 花葳却毫不介意地呵呵一笑,他直起身子,低头看向那朵开始渗着鲜血和蜜液娇花,再次伸入两指,这次毫不困难地感受到甬道收缩的热情。 他稍稍挑弄,便听见她克制不住的娇喘—— 坏心一笑,他两指向上扣住那销魂的一处抖动刺激,不出十几下便感受到她的甬道紧绷而规律地收缩。 他抬头看她,见她为了抑制喘息,紧咬下唇,眼中却浮现着抗拒、羞耻和索求。 看着花怜这般情态,花葳得意而残忍地继续说道:“别忍啊……这药会让你不断享受高潮,而且,它还有另一个好处。”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她渐入迷潭的双眸,笑得愈发扭曲肆意,“它可以让你以后都及易动情,及易湿润,及易一碰就张着腿等我来操——” 他笑哼着,伸入三指,再次用力抠弄那处软肉,仅仅数秒,便成功地听见她的尖叫,将她再次抛向巅峰—— 那沙哑的嘶鸣,是他耳中的天籁。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 GHB、GBL特种迷奸药 第一百八十六章蒙太奇之旅:血间欢淫(二)Tea 少女娇嫩的花宫在高潮中急速收缩,挤出了一波又一波鲜红,混着蜜液一同流出,花葳将这些红色的液体通通抹在花怜的腿上,在玩弄得她几乎失禁时,突然住了手。 他扯过纸巾,将她股间的鲜红拭去,又掬了些水,为她草草清洗,就在她以为折磨到此结束时,他却在她羞耻而惊骇的目光下,掐住她的大腿,埋首在她的羞花上—— “花葳——不要不要……”药的作用已让她很难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却因为他惊世骇俗的举动,她崩溃尖叫—— 此刻,花怜的身体虽然陷入欲望中难以自拔,但理智却分毫未失,先前醉酒的晕眩迷离早已被花葳的举动吓得精光,看着他不断打破她底线的行为,她觉得自己已在崩溃的边缘…… 这样一个漂亮而精致的少年是她的亲生弟弟,而他现在却在嘈杂的Pub卫生间里,舔弄着正在行经的她的下体。 他的舌上下扫弄着她的花缝,勾出夹在穴缝间的花瓣,他舔舐吸咬着两片小小的花瓣,发出“啧啧”的声音。 “不要……”花怜只要一睁眼便能看见他埋首在她腿间淫靡的一幕,她不敢去看,只能用手捂着脸,泪水不断溢出。 听见她哭泣的声音,花葳反而更加兴奋,他齿咬着花蒂上鼓胀的珠核,用舌头和牙齿给予它最强烈的刺激—— 她已情欲滔天的身体根本不堪他如此挑逗,几乎瞬间便被送上巅峰,混合着经血的花液再次涌出,这次却被他尽数吸入口中。 他甚至还嫌不够,换成手指玩弄刺激她花蒂上的小核,唇舌则不知餍足地探入吸吮着她的花穴。 羞耻而极乐的浪潮冲击得她只能放声哭泣和呻吟,她觉得自己完蛋了,彻底毁了—— 当花葳再一次手口并用将她推至高潮时,她看着天花板昏黄的灯光、听着Pub震耳欲聋的音乐,以及厕所外不断敲门催促的声音,神志开始恍惚…… 就在这时,一汪冷水冲上她的脸,将她的意识猛然拉回—— “怎么能昏过去?我还没爽呢。” 眼前的花葳已洗去了唇间的血渍,还是那般干净漂亮的模样,却让她如临恶鬼。 他将无力的她一把拉起,趴在洗手台上,从身后嵌入她的两腿之间,他执起早已胀痛的欲望,抵弄着她的腿间欲向上刺入—— 花怜意会过来他要做什么,绝望地哭道:“不、我会生病……我会死的——” 花葳看着身前趴在洗手台上赤裸颤抖的少女,知道她的身体已无法反抗,欲望当头,听见她绝望的声音,他突然有些犹豫。 毕竟这是在清醒状态下他与她的第一次,在这小小的隔间里,她还在行经…… 他听着她用尽所有力气,一声一声地哀求,最后终是低咒着并拢了她的双腿,磨着她的花瓣和穴口,死命撞击。 他掐住她的腰,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道冲撞着,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液体从他们的摩擦之处溢出,垂下眼眸,那放荡淫靡的部位已是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布满在他的胯下,她的股间,还有他们的腿上…… 终于,他一声低吼抵着她的穴口射了出来,血红间又多了一股白浆,场面淫荡至极。 花葳放开了花怜,坐到桶盖上粗声喘息,却是再一次未达目的心有不甘—— 他一把抓过她,让她跪坐在地上趴在他的双腿之间。 “给我吸。” 看着那根被沾满红白体液的半软肉物,花怜神情抗拒地被他扣住后脑含了进去—— 奇异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舌鼻唇,她被迫吸舔着他整根欲望。 那些浊液大部分都混着涎液被她吞下,少部分顺着嘴角流出,她觉得很恶心,但是下身却又控制不住地再次收缩。 “不喜欢?”花葳看着花怜痛苦的脸庞,开口问到。 “姐姐怎么可以嫌弃呢?我刚才都吃下了你的,你也应该吃下我的。”他喘息着加重了手上的动作,扣住花怜的头向他胯间用力撞击。 深喉处不断传来作呕的感觉,刺激得她的泪水再度涌出…… 不知过了多久,当花葳的喘息荡满整个隔间,他畅快又肆意地低吼,顶着她的喉头深处再次射了出来。 当他的激情落幕,她只能半趴在地上不断作呕咳嗽,花葳看着长发凌乱,雪肤斑斑血痕密布的花 分卷阅读154 怜,这般惨烈,完全不是被情欲滋润的模样,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懊恼。 简单地为她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渍,他开始一件件给她穿上衣服。 拿过洗手台上的内裤为她套上,却见她才被清洁过的腿间又溢出了股股鲜红,连那片卫生棉都快被浸满—— 花葳皱眉,隐隐觉得这血会不会流得太多? 但见花怜昏愦的模样,他也无暇再想更多,只觉今天玩得有些过,想让她早点回去休息。 收拾妥当后,他打开隔间的门,意外地看见顾筱就站在门外,她亦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还有他怀里的花怜。 “你们?” 花葳挑了挑眉,搂紧怀中的人儿,不徐不疾道:“她喝多了,我们先走了。” 顾筱有些茫然地点点头,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见花葳抱着花怜,连头都没有回,穿过拥挤的人群,离开了夜店。 第一百八十七章蒙太奇之旅:少年残像 刚出大门,花葳正准备招来一辆计程车回公寓,就见叶淙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他立刻皱眉,脸上露出了不耐的神情。 叶淙走近,见到花葳不善的神情,有些局促。 看着面前这对漂亮到极点的姐弟,他们亲密地靠在一起,非但不会让人感到龌龊,反而格外和谐。 那是任何人都无法介入的感觉,就像南北两极的正负,完美契合。 异于彼此,却又属于彼此—— 但,仍旧是血缘至亲。 “她是你姐姐。”叶淙踌躇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花葳当然明白的他的意思,却是无所谓地轻哼,“那又如何?” 叶淙没想到他竟然毫无羞耻,不由得有些着急,“你们是亲姐弟,所有人都不会同意的!” “呵,我需要别人的同意?”这厢花葳反而笑了出来,他低头吻了吻花怜的发顶,恶意地看向叶淙,“你知道我们刚才在卫生间做了什么吗?” 叶淙脸色一僵,看着花怜一脸惨白昏愦,而花葳却志得意满,根本开不了口询问。 “刚才,我脱光了她的衣服,亲了她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微微倾身,花葳一字一句地说着,成功地看到叶淙眼中露出溃退的神情。 “所以,你以后离她远点,她是我的,哪怕是一个坏掉的玩具,也是我的东西。”他的脸由笑转冷,显露出刀刃一样的锋芒。 叶淙哪是花葳的对手,被他一个稍带气势的警告,就震得说不出话来。 花葳满意地笑了笑,在叶淙怔愣的神情中,转身离去。 他带着花怜走到路边,招来一辆计程车,正准备上车,却突然发现怀中的人儿开始浑身战栗。 他一低头,就见花怜双眼紧闭,呼吸急促,额间布满冷汗。 他抱着她几乎站不稳的身子,开始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痛、痛……”她紧蹙眉头,痛苦地低喃。 “哪里痛?”花葳连忙问到,语气有一丝紧张。 “肚子……好痛……”花怜蜷靠在他身上,已是摇摇欲坠。 花葳低头一看,就见她雪白的裙下,两腿间滑落一抹血迹。 经血溢了出来? 他有些不确定,但也马上将她抱上了车。 花葳抱着花怜坐在他的腿上,靠在他的怀中,他微微分开她的双腿,伸手进入腿间,便摸到了一掌鲜红…… “请问去哪里?” “快、快去医院——” 一股又一股的鲜血成了最艳丽的花朵在她雪白的裙上绽放,那血似乎开了闸口便不会关闭,潺潺而流。 穿透她的裙,浸湿他的裤,没过多久,小小的车内空间便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道。 花葳一脸苍白,不断用手探着花怜的颈脉,掐着她的人中,努力抑制着自己不断颤抖的身体…… 时间似乎就在这一刻静止,固定成了一幅永恒的画面。 这画里,他的害怕,她的脆弱,都是一副少年残像的身影…… …… “阴道口轻微撕裂,经期子宫过度收缩导致出血量持续增大。” “注射收缩抑制剂,准备输血。” “医生,化验报告出来了——RH阴性,我们没有足够的血存,还有……病人注射过其他药物。” “什么药?” “似乎是类苯丙胺。” “冰毒成分?” “医生不好了,病人呼吸抑制,血压降低,出现休克反应!” “是过敏性休克,立刻给氧,注射肾上腺素。” “心率下降——出现骤停——” “立刻心脏复苏。” “胸外心脏挤压无反应!” “上电击器!” “一二三——” “不行、再来。” “一二三——” …… 那一夜的我似熟睡了一般不曾醒来,不知自己曾经命悬一线,也不知那个骄傲自负的少年经历了怎样漫长的一夜。 他一直守在抢救室外,一身狼狈的血污无暇顾及,他静静地看着那闪烁的红灯,神情空洞得可怕。 库存血液不足,他毫不犹豫地进了抢救室,在另一张床上躺下,输出自己的鲜血。 他看着医生的抢救,听着噩耗一步步升级,直到最后用上电击器。 他绝望地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是了,那会使用电击的抢救,十有八九都是已无生命体征,仅仅是最后的挽留。 然而,她既是不幸也是幸运,在二次电击后,骤停的心脏复苏,她再一次留在了这个人世…… 我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不禁想到,若那时我没有醒来,就这样去了,一切会不会又有所不同? 会不会就此入了轮回,不再有后来异世遭遇的种种羁绊,包括那些千年前的过往,都可就此成灰湮没…… 幸而,这场夜店的背德到最后无可收拾场面,湿婆未曾看到,不久前他察觉到了毕舍遮的气息,前去追寻。 待他回来时,花怜已在病床上沉睡。 他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轻轻叹了口气,摇头。 “一场意外。” 第一百八十八章蒙太奇之旅:宅下情事 因为体质的关系,那顶级的催情药,让花怜意外地出现了严重的过敏休克反应,最后也让她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一个月。 花葳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照顾,谨慎沉默,一切亲力亲为。 花怜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怎样一遭,在花葳的刻意隐瞒下,她以为只是普通的药物过敏需要住院治疗。 面对花葳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有些受宠若惊,但回想到Pub卫生间那场梦魇,她又变得胆战心惊,是而面对花葳时,她感到更多的则是无所适从。 同时,他们也因此错过了期末考试。 学校通知了家长,本来对他们甚少过问 分卷阅读155 的父亲,意外地出现在了医院。 当花怜看着父亲进了病房,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可父亲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便领着花葳出了门。 门里的花怜失落地低下头,而门外的花葳也不好过—— “到底什么事情?”花港沉声开口。 “药物过敏而已。”花葳看向一旁,轻描淡写地回答。 “一个药物过敏需要你输出一千毫升的血?!”花港怒气冲冲地开口,“我可以允许你玩,但没有让你把命也搭上!” 花葳愣了一下,眯眼沉默。 “从明天起,你去公司实习,我会送她出国。” 闻言,花葳阴恻恻地抬眼,“父亲,如果你决定这样做,那恐怕就要去寻找新的继承人了。” 这回换花港一怔—— 他在外情人无数,却独此一子,这独子又是让他引以为傲的天才,亦是整个家族众望所归的继承人。 早先,他未曾想到花葳会有乱伦的倾向,直到他从医院了解到花怜的病情,他才幡然醒悟。 与此同时,他也深谙自己的儿子是有多少偏执与倔强,能在三年内完成那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学业,全是为了一个女人。 现在,这一切似乎为时已晚,他看着儿子超龄的沉稳与决绝,知道自己若要强行行事,只会看到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 一时间,他有些犹豫。 这种乱伦之事,在大家大族中并非少见,只要花葳肯继承家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再生下继承人,私底下如何,他可以不过问。 “父亲,我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见花港神色松动,花葳适时开口,给了父亲台阶下。 听到花葳的保证,花港面色稍霁,也不愿与独子撕破脸,他亦退了一步道:“那好,从明天起,你们都搬回大宅,你母亲也回国照看你。” 花葳默了默,最终点头同意。 第二周,花怜出院,随着花葳搬回半山大宅,此时正值暑假,花葳的母亲亦从国外回来。 现任的花夫人,花葳的亲母,也是花怜的继母秦氏,身体柔弱,常年需要静养,她虽未对花怜显露出尖酸与刻薄,但也同父亲花港一般,几乎无视了这个继女的存在。 从此,花怜过得更加小心翼翼,除非必要,尽量不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经常独处在花房中看书,或者在房间里休息,只盼着开学,就能脱离这座沉闷的大宅。 可是与此同时,与她彻底撕开最后一层面纱的花葳,亦不再忍耐,只要四下无人,他便会迫着她一番痴缠,但每到最后关头,他总会有所顾及不与她做到最后一步,让她虽然惊惶但亦隐隐松了口气。 这日午后,花怜正在玻璃花房里看书,身后传来一声关门的轻响,她还未来得及回头,就被从身后抱了满怀。 熟悉的味道袭来,她立刻僵硬了身子,哀道:“不要。” 可身后的少年根本不理会她的拒绝,将她压向沙发,伸手便掀开了她的裙子。 “不是让你不要穿内裤吗?” 少女被迫趴在沙发上,微微翘起臀,她有些痛苦地眯着眼,面颊苍白,颤抖地不敢说话。 棉质的内裤被褪了下来,股间一朵微微红肿的娇花绽放。 “穿上内裤摩擦了会更肿,屁股再翘高一点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少年音色平静,但她却能听出他声音中欲望的索求。 她捂着脸又翘高了一些臀部,只希望他尽早结束。 红肿的穴口刚被扳开,就流出了淅淅沥沥的精液,花蒂上那粒挺翘的珠核在他轻轻的揉搓下更加肿大—— 她一声一声地喘息着,掩不住嘤嘤泣音…… 昨天夜里,他进入了她的卧室,与她痴缠了整整一宿,他舔过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更细细玩弄她腿间的娇花,他似乎特别喜欢她流出的蜜露,让她在他唇下高潮了数次。 直到最后天色将明,他才将欲望夹在她的腿间凶狠摩擦。 他抵着小小的穴口射了数次,磨弄得她花谷一片红肿,才餍足了欲望离开。 走的时候,花葳交待她不要穿上内裤,但她哪能如此,还是穿上了最柔软的底裤,可仍旧在行走和起坐间磨得腿心生疼。 午餐过后,她不敢呆在宅内,躲到了花园深处的花房,这座玻璃花房被她布置得如一处舒适的起居室,她本以为能够躲开他的视线,却没想到他找来这里又要做那禁忌羞耻的事情。 他俯身在她晶莹圆润的臀上,用唇舌安慰臀间那朵还在红肿的娇花,他环抱着她的身体,就像在对待最珍惜易碎的物品。 花怜羞耻而恐惧,花房虽紧锁着门,但却是一眼内外通透,只要外人稍稍靠近,就能看见他们俩在做什么! 她受不了被欲望摆弄的感觉,更受不了背德的乱伦,终于难过地哭了出来,“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在他的唇下高潮,却哭泣地求他放过她,求而不得的焦躁让花葳心中邪火四起,真想就此办了她。 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行,如果他真的强迫了她,可能会永远失去她—— 每当他回想起她在电击器下毫无反应的身体,那挖心剔骨之痛,是他所不能承受的,只要她还活着,还在他身边,那她总有一天会属于他。 “我也想放过你,或者放过我自己,可惜,我做不到。” 第一百八十九章蒙太奇之旅:裂隙惊变 就这样,花怜苦熬了一个月之后,新学期开始,她悄悄申请了住校,而花葳开始往返于花氏集团和学校,一个疏忽,便让她在眼皮下搬进了学校。 对此,花葳又气又恼,他知那次夜店后她一直躲他惧他,他心中有愧,就随她去,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她避他如鬼魅蛇蝎,竟然去住了校。 他面上虽然不表,心下却暗恨不已,经常趁着她独自一人在寝室时,寻了理由越过门禁,将她欺负得彻底。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 花葳逐渐接手集团事物,在学校的时间越来越少,十五岁的少年蜕去了青涩,凭借聪明的头脑和卓越的能力在公司董事会上竟能独占一席。 这不同于修习学业的艰苦,更多的是面临尔虞我诈的社会,而他竟能表现得如鱼得水,凭借太子爷的身份,杀伐很绝,行事果断。 让一众股东高管们,开了眼界,真真见识了传说中的天才。 那时的花怜不知自己的弟弟是如何的惊才绝艳,她只顾着在自己小小的角落安然地活着。 少了花葳时时刻刻的相随,花怜阴霾渐去,不再日日忧郁惊惶,加之他对她的态度虽然蛮横占有,但肉体上不断亲密的接触,和他一些若有似无的退让,让她的心中也生出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那样的感觉 分卷阅读156 她难以形容,只觉得自己是被捕获的飞蛾,将会被他一点点吞食入腹,无法挣脱…… 与此同时,每当花葳来到学校的时候,叶想便会出现。 那次告白被拒似乎没有对叶想造成任何打击,她依旧如一个甜蜜的少女拉着花怜,围着花葳。 几次三番后,花葳被这个频频出现,打扰他和花怜短暂相处的叶想弄得十分窝火,一次被叶想约到校园后的小树林里时,他终于用尽了所有的耐心。 “我早就告诉过你,离我远一点,我看着你很烦,还有,你离花怜也远一点,别让我再看见你拉她的手,好吗?” 花葳一脸厌恶,说的话也不留情面。 叶想看着几步外的花葳,娇痴地眨了眨眼,“花葳哥哥,我很喜欢你,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闻言,花葳翻了一个白眼,不想与她再说,准备离开。 他刚一转身,身后的叶想就扑了上来,她抱住他的胳膊,直视着他的眼,声音变得异常魅惑—— “花葳,你是喜欢我的。” 花葳看着叶想别样的情态,一抖胳膊将她甩了开,说了句“神经病”,就转身离开。 而他身后的叶想,则静静地站在原地,脸上一扫少女甜腻的天真,变得无比阴沉。 “竟然对他没用。”她低喃着,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的抽搐。 “她不对劲。”这时,身旁的湿婆突然开口。 我还未意会他的话,就见不远处的叶想突然转过头来—— 她看着我们,咧嘴一笑,一条圆锥形的舌头伸了出来,滴答着粘液的舌头像蜥蜴一样,一转,又迅速收了回去。 毕舍遮?! 我目瞪口呆,身旁的湿婆身形一晃便袭了上去,但却无法影响毕舍遮分毫—— 在这个时间的裂隙中,我与湿婆仍如局外人一般,但拉我们进来的毕舍遮却能进入这个世界,甚至影响过去? 毕舍遮见我们无法,收起了裂开的嘴,又恢复成了叶想甜美的容颜,对我们一笑之后,便大摇大摆地离去。 “难怪上次我捉不住他,原来他进入了这个世界。”湿婆眉间紧锁,面色沉郁。 “他、他吃了叶想?”我还未从惊骇中恢复过来,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湿婆眯眼,颔首,“看来是的。” “天啊……他想做什么?” 毕舍遮的介入会不会影响到过去?若过去改变了,那现在的我和花葳又会怎样? 湿婆默了默,语带两分凝重道:“他的目标,应该是你和罗睺。” 第一百九十章蒙太奇之旅:碎梦前夕 那日毕舍遮出现后,出乎意料的,一切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吃掉了叶想的毕舍遮未再与花葳有所交集,却刻意与花怜交好。 我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生怕他一个张口就把过去的我吃掉! 但当我冷静下来,再细细回想过去,叶想与我刻意交好一段时日后,随着我高中毕业考上大学,不顾花葳的反对申报了离成邑市千里之外的一所学校后,和叶想的交集就此中断。 而后来发生的事情,和我的回忆并无二致—— 大学四年,正是花葳掌管公司最分身乏术的时候,他从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子爷,到成为最终掌舵的一号人物,直接架空了父亲花港的一切权利。 花港正值年盛,并无退位之意,但奈何于花葳行事狠绝和雷厉风行,只得被迫成了太上皇。 其中的权利内斗和派系倾扎我不得而知,只知毕业后回到家中,花葳已成了偌大的集团公司幕后操纵人。 但不论他如何忙碌,在大学期间,每隔一周他便会飞来看我,校外有花葳专门为我准备的公寓,若能得空有两三天的休息,他更是与我腻在房里,连床都不怎么下。 可是不论我们如何交缠厮磨,他都不曾真正与我越过最后的红线,彼时的我虽是不愿却十分纳闷,但现在的我却有所了然。 那曾经尝试过失去的人,更将如珠如宝的东西捧在手心含在口中。 不是不愿,而是不敢…… 他无数次目送我离去我背影,久久而立,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目光离去。 无数个夜晚,我在他怀中沉睡,他却在夜半醒来,一直看着我再看着。 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眸中真正的情绪才点点显露…… 我想,那时的他肯定也不知,他眼中是何等的爱恋痴迷。 =====认准猫牌没错的===== 大学毕业后,花怜回到家中,不能继续深造,也被禁止了外出工作,她就像一只被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渐渐萎靡,甚至变得毫无生气。 面对花葳,她仍旧是惧怕多一些,被限制了人身的自由,她心中怨恨渐起,开始试图反抗—— 趁着花葳不在的时候,她开始夜夜流连酒吧,虽不敢与那些夜店的男人发生什么,却懂得了用买醉的方式来逃避和反抗,以至她和花葳的关系到后来也愈发紧张。 直到车祸前夕,久未出现的叶想以花葳未婚妻的身份登门拜访,叶想走后,花怜似游魂一般,连续迷茫数日。 就连花葳也对她魂飞天外的状态表示忧心,是而对叶想的不请自来厌恶至极,更下令从此以后禁止叶想甚至叶家的任何一人,踏入花宅。 外人不知,在一旁看着的我却是明白,并不是叶想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而是她的身份刺激了我。 我本以为长年被强迫的自己对花葳一定是恨之入骨,却不想会有另一个女人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从没有想过,花葳有一天会和别的女人结婚。 他应该……一直与我在一起,不论我多么羞耻、恐惧、怨恨、逃避,但潜意识里,我早已接受了他如层层蛛网般将我牢牢捕获,一口口吞吃入腹的现实。 毕舍遮再次出现,并未有其他举动,而后一周,花怜与花葳的矛盾升级,她甚至出口让他娶了叶想,从她的生命里消失。 这样的话,让花葳的怒意也终于爆发了出来,差点将她强行占有。 可是当他看到她泪水连涟的模样,终是狠不下心,只得紧紧地抱着哭泣的她不愿松手。 他不断地说着,他们很快就可以在一起,她不用再感到羞耻,也不用再惧怕别人的目光。 但她却只顾着哭泣,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而后几天,花葳再次出国,花怜也如游魂般继续买醉。 直到那一夜车祸—— 巨大的货车闪耀着刺目的灯光,将一辆快速行驶跑车碾压在轮底。 猛烈的撞击后,跑车已看不出形状,货车却损伤甚小。 宁静的午夜发生的惨烈车祸并没有吸引来围观的人,过了不久,从货车上走下一个娇弱的身影。 那人 分卷阅读157 正是…… 叶想! 她围着货车走了一圈,确定轮下再无声响,她满意地笑了笑,遂转头向我和湿婆看来—— 那锥形的舌头伸了出来,哧溜一声又缩了回去。 她嘿嘿一笑,道:“你们要杀我,那我先杀了你们。” 第一百九十一章蒙太奇之旅:他不要的结局 当花葳接到消息连夜赶回国内,看到的只有那辆被拆分开来,只剩下血迹的跑车残件。 那被挤压来不足原先三分之一大小的车体,都再在告诉他,里面的人不可能生还—— 血迹分析,的确是她的,但却找不到她任何的残肢碎体,哪怕是一片指甲一根头发。 同时,这蹊跷出现的货车,是数日前被盗走的车辆,驾驶人不明。 这成了一件悬案—— 这场诡异的车祸在数日后便淡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却永远困住了另一个人。 花葳将两辆车的残骸部件全部收回,不眠不休地仔细查验分析,又调出了附近的所有监控,却只找到两辆车匆匆一掠的影像。 在那个偏僻的路段,车祸发生后数小时,都没有任何人离开或经过,更不论是货车驾驶人还是花怜—— 一切又成了死结。 花港知晓花葳对花怜是如何重视,本来还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反应过激,但没想到,他看起来一如平常。 这让花港松了口气,同时也庆幸那引来乱伦的祸水,就此消失。 人前正常的花葳,在夜晚却再也难以入眠。 他总被噩梦惊醒,而后神情空洞地一直睁眼到天明…… 他住进她的卧室,睡着她的床榻,汲取那渐渐淡去的味道。 夜深人静时,那隆起的被中,总会传来颤抖哭泣的声音。 声声泣血,剔骨挖心,一夜白头—— 他们姐弟一场,相处数十年,却连一张照片都没有留下,而他现在能够缅怀的,只有手上一张异国的身份证明,在那张证明上,有她巧笑倩兮的寸照,和新的名字、身份和国籍。 阴阳相隔,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他甚至产生了幻觉,看见她凌空而来,与他近在咫尺,却又伸手天涯。 归来去兮,若魂魄可以入梦,他愿意永远沉睡梦中不醒。 …… 当花家人发现不对时,花葳的精神状况已出现了异常,不是抑郁,不是狂躁,而是像将死去一般,对任何事物都反应淡漠,迟钝。 他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将自己关在与花怜曾经住过公寓里,拒绝一切人来访探视,包括花家为他找来的心理医生,都一同拒之门外。 直到一日,叶想出现。 她按了许久的门铃都无人应答,最后,她放下手,对着门,轻轻说了句,“想知道她在哪儿吗?” 一秒钟后,门嗖地打开,花葳隐隐泛着赤红的双眼紧盯着她。 叶想一笑,“她死了,被我撞死的。” 下一瞬,花葳掐住她的脖子,一个回身,把她拖入室内—— 他的动作灵敏得不似人类,指尖还泛着点点黑气,毫不留情地将她重重摔在墙上。 “你是谁?”花葳沉声开口,眉宇间两分妖冶之气。 而那披着叶想人皮的毕舍遮看到花葳的模样,神情有一丝诧异,但紧接着又轻视地笑了出来。 他的嘴越笑越大,直到嘴角裂至耳根—— 突然,他的舌头快速射出,直击花葳面门,花葳偏头一躲,快速伸手捉那条硕长的舌,指尖一划,生生切断! 血溅一地—— 毕舍遮捂住断舌,有些狼狈地向一旁闪去。 他看到花葳脸颊隐现的莲纹,意识到了事情的棘手。 “你怎么可能在人道觉醒?” 毕舍遮面带疑惑,但下一刻又阴沉地笑了起来,“没关系,趁你还没有真正觉醒,吃掉你,我就能得到你的力量。” 话音一落,那叶想的人皮迅速脱落,一个如骷髅般的男人在腐烂的血肉中显露。 花葳皱眉,看着面前的怪物,丝毫不露惧相,他所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 “花怜在哪里?” “死到临头还关心那个没用的女人,你真的是阿修罗族的罗睺?”毕舍遮不屑开口,周身阴火大盛,断掉的舌头又长了出来。 “我只问你最后一次,她在哪里?” 花葳金色的双眸已泛出血光,他颊上的莲纹泛红,隐有大盛之势—— 毕舍遮见已不可再拖延,操纵阴火瞬间扑上,一时间屋内光芒大盛,刺目的光晕湮没了两人的身影! 我在一旁看得惊恐无比,那还是人类的花葳怎么可能会是毕舍遮的对手? 情急之下,我恳求湿婆去帮助花葳,然而湿婆却一脸阴霾地睨着我道:“你认为我会去帮罗睺?” 我身子一软,目睹这些过往,湿婆是有多妒恨花葳,用啖肉嗜血来形容都不为过,而今我病急乱投医地求他帮忙,无疑是异想天开。 屋内强光刺目,我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情,只闻一声惨叫,光晕瞬间消散—— 毕舍遮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的花葳,而花葳居高临下地垂眸,抬起的右手里握着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他神情凛冽,眼似寒冰,头顶赫然出现一个金色的修罗角,在毕舍遮战栗的目光下,他五指一握,碎裂的血肉从手里爆开—— 毕舍遮死了。 失去了心脏的身躯很快变成飞灰,连同一地血迹消失不见。 花葳冷漠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连眉毛都未动一下。 他轻轻抬手,一股能量的漩涡在他手心结集,他看着那色彩瑰丽的漩涡,神色迷离地喃喃开口。 “那次我就想过,如果你真的不在了,我也不会独活,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说罢,那漩涡迅速扩大,霎时间天昏地暗,房间内的物品通通被吸卷进去,空间开始拉扯变形—— 很快,变形的空间渐渐出现裂痕,紫色的闪电从裂痕中不断窜出。 花葳抬头,看着那裂痕不断扩大,脸上红莲蓦然金光四起—— “罗睺要打开六道通路,我们趁现在走。” 话音一落,湿婆揽过我的腰腾空而起。 他一手抱着我,一手加持力量拓开通路—— 下一刻,一个五彩瑰丽的圆洞由小到大出现在前方。 湿婆不待拖延,抱着我向圆洞飞去。 “花怜?” 突然,花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浑身一怔,下意识转过头向身后看去。 看着那如人偶般精致的人儿,在扭曲的时空里,错乱的岁月间,一眼万年…… 湿婆与我一同回眸,神情却冷酷无比,杀伐之意隐现。 而花葳亦在过了初时的惊讶后,变得狠戾异常。 分卷阅读158 几乎是立刻,花葳便凝聚力量向湿婆袭去—— 湿婆回眸,右手一扬,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攻击。 他垂眸俾倪,潋滟的眸中尽是不屑的嘲讽。 红衣曳曳,浮凤而动,湿婆一声轻哼,不欲与花葳再纠缠,他回过头,抱紧我,一个闪身,便进入了六道通路。 第一百九十二章回到现世 穿越时空的隧道,会让心智不坚者永远迷失…… 我靠在湿婆怀里,看着周遭缤纷的色彩,心思却变得迷离起来—— 这是种因得果,还是有果成因? 我因一场车祸来到异世,却又因后来异世的遭遇而影响了过去,最后发生车祸穿越。 这似乎是有因无果,或有果无因,死结一般的循环。 如果没有毕舍遮,我不会穿越异世,但若没有异世的经历,我又怎么会发生车祸而穿越? 思来想去,我都觉得这三千世界玄妙无比。 同时,也真真正正意识到,我曾经所生活的人间,只是宇宙洪荒中的一粒微尘而已。 如此看来,我与花葳不过都是投身了人道的阿修罗,我们身怀神钥,却不知我们为何而去—— 这缘由,必是与三千年前的过往相关,那场纷乱旧事,到底造了怎样的因果报业? 我神思着,却越来越感到困倦,我眯了眼,向湿婆怀里拱了拱,打了个哈欠,便沉沉睡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也似乎睡了很久,好像有人在摇晃我,我却如何也无法醒来。 身边似乎来了很多人,又走了很多人。 又似乎有争吵,有响动—— 不会是有人在我旁边打架吧? 可别误伤我啊! 这个认知让我异常紧张,在这个神神仙仙的世界,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秒杀我,怕极了被流弹击中,我挣扎着睁开眼,在看清眼前景物时,心凉了半截—— 这是韦孔塔神殿。 我怎么会来到这里? 湿婆呢! 我正想着,就见湿婆推门走了进来—— 心底刚一放松,却见毗湿奴跟在他的身后也进了房间。 湿婆见我醒了,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快步向我走来,坐在床边,拉起我的手,眼神一片柔软。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一边问着,手一边在我身上四处查探,摸摸脑袋捏捏胳膊,最后移到我的小腹处停下。 此刻他的手不似平时般微凉,热乎乎的,捂住我的肚子,让我有一丝羞窘。 毗湿奴还在旁边呢…… 我悄悄掀眸看向毗湿奴,却见他面色沉郁,幽蓝的发丝映衬着那双同样幽深的眼,整个人显得异常沉重,毫无欢欣之情。 我推了推湿婆,不想在外人面前与他举止孟浪,接着便岔开话题道:“没有什么不舒服,只是,我睡了多久?” 湿婆不太乐意我推开他的举动,但也未表现出不满,他耐心回道:“三日。” 我有些惊讶,竟然会连睡三日? 我疑惑地看向湿婆,却见他将视线移去一旁,似有闪躲。 疑惑更重,我又看向毗湿奴,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道:“你的体质本就不与常人相同,六道通路让你损耗过大,睡上三日也无甚奇怪。” 我点点头,毗湿奴是为治愈之神,他若说无事,应该也就无事吧。 恰巧此时,一名侍人前来通请,毗湿奴与我们示意后,便匆匆离去。 门关上的那一瞬,湿婆重重地抱住我,灼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他衔住我的唇,轻咬我的舌,悱恻的缠绵足以让人融化,过了许久,当他放开我的唇,转而亲吮脖颈时,我早已气喘吁吁、眸色迷离。 在裂隙中,我与他受时空的影响,大部分时间身形都虚实交错,再者一直目睹花葳与我的种种情事,我更是不愿与他在那羞耻不堪的回忆中发生些什么。 以至现在,憋太久的湿婆如狼似虎般,将我压在床上,三下两下就将我扒了个精光—— 锦被被踢到床下,我赤裸地躺在他的身下,忍不住羞涩地夹紧双腿。 “这、这还在韦孔塔。”久不经情事,我有些娇羞。 “那又如何?”他边吻边说,抬起手丢出一个封印锁住了大门。 连门都这般锁了,看来是躲不过了—— 我双颊燥热,在他的唇下,微微张开了腿…… 察觉到我羞涩的迎合,湿婆低低一笑,他轻咬了一口雪乳上挺立的小尖儿,起身在我耳旁喃道:“我与罗睺,谁让你更舒服?” 我本沉浸在这两情脉脉,渐燃的欲望里,被他突然一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湿婆啊……当真是傲娇别扭小心眼得紧! 和帝释天比和卡卡维塔比,现在还和花葳比,他这是在床上不够自信还是太介意他在我心中的排名? 我咬唇闭眼,嘤嘤哼哼,做出一副听不见的模样。 没有得到答案,他也未再执着,两手揉着我的乳儿,唇舌也一并而上——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胸乳今日尤为鼓胀,两粒小尖儿硬如石子,在他的拨弄中敏感地产生阵阵电流,刺激得我下腹空虚愈甚,溪水直流。 当他放开我的胸乳,唇舌辗转向下时,我低头一看,两团雪乳又挺又大,似乎长大了不少? 我被他挑逗得不断颤抖呻吟,却敏感地察觉到今天湿婆有些不一样。 以往他总是激切而占有,举止孟浪得让我受不了,有时甚至还有一些粗暴—— 而现在,他过了初时的激动,一反常态地吻了我许久,唇舌停留在我的腰腹间流量不去。 我早已动情地敞开腿,穴间溪水长流,他似乎没有看见一般,只顾着磨蹭着我的腰腹。 忍不住了,我推了一下他的肩,在他疑惑的抬眼中,我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伸腿环住他的腰身,轻蹭暗示。 湿婆释而一笑,偏过头用脸摩挲着我的肚子,却十分坏心地道:“你还没说我与罗睺谁更厉害?” 第一百九十三章此生圆满 “厉害个毛线!”我怒,这家伙今天怎地这么啰嗦! 我被他亲吻爱抚半响,身体早已动情湿濡,他却迟迟在那里磨蹭计较。 越想越烦躁,我怒意一起,干脆一个用力,翻身将他压在下面—— 我赤裸地骑在湿婆的腰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个红衣墨发的人儿,漂亮的脸庞,绝美的五官,曾经的他看着我,是上位者的慈悲凉薄,从多久开始,他渐渐变了,而我也变了。 他杀伐无情的刀刃,在数次刺向我后,变成禁锢的锁链,最后成了绕指的缠眷。 曾经冷漠而嘲讽的眼,现在盛满灼热柔软的火焰,温着我、含着我,让我甘心在他怀里融化。 他虽未说过 分卷阅读159 一句爱语,却再在用他的强势和别扭的温柔让我感受到毁灭之神的心意。 我想,我是可以依靠他的吧? 不论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不会舍我弃我,只会爱我惜我,免我无枝可依,免我颠沛流离…… 此时,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交缠的视线中,我不知自己的眼中情意如何,只接收到他眸中毫不掩饰的爱怜和爱恋。 我身下的,是九天之上的魔神,三界六道的主神,湿婆。 而现在,他是我的男人…… 我情不自禁地俯下身,轻吻他的唇,他的手握住我的腰,而我的臀下是他坚硬无比的欲望。 辗转在他的唇上,我喃喃开口,“你喜欢我吗?” 湿婆垂眸,轻咬了一下我的唇瓣,回道:“喜欢。” 我问得鬼使神差,他答得毫不犹豫。 一瞬间,心如岩浆迸发—— 我听见自己如擂鼓的心跳,有些颤抖地再次开口,“有爱吗?” 他掀眸,清透的红眸中一片耀眼的华光,他勾起嘴角,轻道:“得寸进尺。” 我瞬间失落,他看着我,那笑意不减的唇中又吐出一个字。 “爱。” …… 此生圆满—— …… 双眼不可自抑地湿润,我的额头抵着他的,轻轻抽泣。 “那你呢?”他轻舔我眼角溢出的泪,柔软地开口,“有爱吗?” 我屏住呼吸,良久后缓缓吐了一口气,吻住他的唇。 “爱。” 腰上的手瞬间收紧,湿婆一个用力,将我紧紧地抱在他的胸口—— 两心相贴,我能感受到他亦如擂鼓的心跳。 虽然他未见一丝慌乱,未见半分急迫,可心跳声却如最沉重激切的鼓点,回荡在他的胸腔。 也许我很软弱,也许我很多情,也许我很自私,也许我很无情。 但如果可以选择,我希望…… 这就是我的归宿。 …… 【POPO连载、Pubu全文出版,请支持正版哟】 拉开湿婆紧抱着我的手,我有些笨拙地扒开他的衣服。 那健美而匀称的身躯袒露,穿上衣服的他,看似单薄妖娆,而脱下衣服的他却十足是一个男人。 我松开他的发髻,取下他新月的头饰,看着他不着寸缕,不饰一物,赤裸而纯粹—— 我拥抱着他,吻着他,想要取悦他。 当我的唇滑向那早已挺立的火烫肉物时,我掀眸看向湿婆期待而又热切的眼,张口,含下。 我的口舌之技,生疏而笨拙,但却如给了他世间最极品的春药。 湿婆面颊潮红,喉间的哼声一次重过一次,他斜坐起身,轻抚着我的发我的脸,任我在他胯间起伏。 我捧弄着那两颗肉球,上下轻舔着几乎含不住的肉棒。 任凭我如何努力,都只能堪堪吸入前端的圆头,是连小半截棒身都无法含下。 涎液沾湿了胯间,我握紧肉棒,上下套弄,唇舌吮着那肉冠,时轻时重。 湿婆的呼吸越来越重,连那哼声都已变得粗嘎,突然,他开始挺动下腹,重重地在我嘴里抽插数十次后,射了出来。 他粗声喘息着拭去我嘴角溢出的浊液,见我一个咕噜吞下口中之物后,眼神再一次灼热—— 他一把将我拉起,分开我的双腿,跨坐在他的腰腹上。 他重重地吻着我,唇舌热切交缠。 他托住我的臀,执起欲望,上下顶弄着湿滑的穴缝。 我微微挺腰,配合着他的动作,颤抖地承受着甬道久未被进入的胀裂之苦,心下却火热期待。 他进入得很慢很慢,插入大半后便不再动作,他抱着我深吸了几口气,便握住我的腰开始上下起伏。 温柔的摩擦,虽不能带来激烈的快感,却也让我身同极乐。 我双手搭在湿婆的肩上,一松一紧地捉着他的头发,他的脸埋在我的颈间,舔舐着我的汗水,轻咬着我的脉搏。 身下那根粗硕的欲望,极富技巧地轻轻顶弄着穴中的敏感之处,没有平时凶猛大力的撞击,就那般磨蹭轻顶着将我送上了巅峰。 下身花液如水泛滥,我喘息着抱紧了湿婆,他停下动作,待我激烈的收缩渐缓后,拔出欲望,然后捡起地上的被子,抱着我,准备睡去。 我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下身那顶着小腹,依旧坚硬无比的肉物,有些懵呆—— 这就完了? 这前后不到十分钟,我才一次高潮,他就不做了? 他明明还那么硬,现在却是一副闭眼假寐的模样,有没有搞错! 才说爱我呢,就这样敷衍我? 摔! 火气顿时上涌,我一下把被子掀飞,坐起身子盯着他,“你不做了?” 湿婆有些尴尬地看着我,又扫了眼竖立在空中肉棒,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顿时更加上火,也不知怎地,就是非常生气! 紧接着,我利落地侧身张腿跨坐在他腰上,握住那欲望顶在穴口,开口道:“你不做我做!” 第一百九十四章温柔的床事 “唔……你轻点……” “别那么重……” “轻一点,小花——” 若说女人的叫床会让男人销魂,那男人的叫床也会让女人难以自拔。 我骑在湿婆腰上,双手撑在他的胸膛,股间嫣红滑腻的小嘴正上上下下地吞吐着他粗壮的肉棒。 此番进出比方才深入了一些,但仍旧未全根而入,我数次不死心地用力向下坐去,却腰间锁紧,被他次次制住动作。 肉体虽然欢愉,但我的内心却极为不忿,我们刚刚才互通心意,他却不愿像往常一样与我酣畅淋漓地交融。 似乎,在回避什么—— 我越想越气,干脆一个起身,甩开他的手和欲望,转身背对着他,躺下。 湿婆愣了几秒,接着从身后贴了上来,“怎么了?” 再次甩开他搭在胳膊上的手,我闷声不答。 他一声叹息,下一瞬不容推拒地将我抱在怀中—— 那热铁还抵在我的臀后,他用力地摩挲着我的臀缝,半响后才缓了口气,有些模糊不清地嘟哝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闻言,我一怔,立刻回头看他,“你说什么?” 湿婆马上闭了嘴,他盯着我停顿两秒后,吻了下来—— 他的手从后面伸来握住我肿胀的双乳,左右捏了捏挺立的乳果,便滑向腿间…… 嫣红的花蕊中珍珠鼓胀,两片花唇也比平时大了许多,他轻轻一抹,便沾得满手湿滑。 他在我颈后粗喘,而后撩起我一条腿,感受到我负气的闪躲后,他有些无奈地道:“你别动,让我来。” 紧接着,湿婆抬着我的腿,慢慢地挺了进来—— 我一声轻哼,抓着床褥, 分卷阅读160 感受下身被缓缓填满…… 他的抽送极为克制,似乎依旧没有全部进入,却也让我舒服得哼哼直叫。 他听着我的声音,抽插越来越重,顶弄得穴中汁液泛滥。 我舒服至极,察觉到他些微的失控后,开始叫得更欢。 “湿婆……嗯……还要……”我软软地唤着他,向后撅了撅臀,更方便他的进入。 湿婆一颤,而后用力地捉住我的腿,屏息地加快了速度。 “唔……湿婆……用力啊……” 知晓他受不了我叫他的名字,于是更加坏心地不断唤着他。 他已在我身后喘息闷哼,喉间粗嘎之声不绝于耳。 突然,他一不小心失了力道,重重捣入我的体内,似乎尽根而入! 下腹立刻酸胀不已,我一下叫了出来—— 湿婆一怔,立即抽出欲望,抱着我重重喘息…… 他……似乎害怕伤着我? 做了许久,我总算明白他在顾及什么,他畏手畏脚的动作,明明也很想要却万分克制。 霎时间,我心月霁明—— 许是我睡了三日,他挂怀我的身体,便是不敢纵情肆意? 想通此节,我的气立刻消了,眼儿带笑地转过身去。 搂住湿婆的脖子,我亲了亲他的唇,娇声道:“我不过睡了三日,哪来那么娇弱?” 湿婆看着我娇媚的小模样,垂下眼眸,咬了咬我的唇,“还是注意点好。”他顿了顿,又接着道,“你刚醒来,不易纵欲。” 我看着这平素这欲望强烈的人儿,突然间表现出禁欲的模样,当下内心偷笑不已。 我坏心地撒娇不依,又向他怀里拱了拱,更咬上他的耳朵,媚着嗓子道:“我还想要,轻一点也行……给我嘛,好不好?” 这般求欢乞怜,终使天神也难以招架。 湿婆几乎是颤抖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后,咬牙地吐出一个字,“好。” 他覆身而上,拉开我的双腿,在我火热的注视下,再次缓缓进入了我的身体。 他的动作依然克制,不深不浅,不快不慢,既能瘙弄到妙处,又不会过于激烈。 我眯眼享受,没过多久,便到了高潮—— 快感的巅峰子宫不断收缩,甬道分泌出大量的蜜液,我气喘嘘嘘地舔着唇,媚眼如丝地看着他,再道:“还要。” 闻言,湿婆深吸一口气,趴在我的身上,咬着我的耳朵,恨恨道:“你想要逼疯我吗?” 说罢,他不待我回答,直起身子,撑开我的双膝,又插了进来。 我浑身酥软地承受着,说实话,已经有些体力不支,方才的一再挑逗求欢仅仅是为了看湿婆欲火难耐的模样,这场欢爱,虽然不够激烈,但已让我足够满足。 湿婆不断挺动下腹,动作和频率与方才一样,他盯着我们的交合之处,眼眸愈发暗沉—— 我随着他的视线向下看去,就见下身的花穴已被肉棒抽插得泥泞不已,两片肿胀的花唇被粗大的肉茎不断摩擦翻弄,显得十分可怜,而那肉茎亦把动情流出的汁液磨成细沫,遍布整个腿间。 这般淫靡的景象,让我忍不住娇吟出声,我款摆腰肢,努力配合,没过多久又尝到了绚烂的极乐。 穴儿绞弄着肉棒不断收缩,湿婆不断喘息着一个用力慢慢顶入了我的深处—— 他完完全全地插入后便不再动作,感受着我高潮的痉挛抽搐,喉间溢出声声闷哼。 他神情隐忍,汗水连连,全无往昔那妖魅惑人的纵情肆意,却有那神魂交缠的爱怜蜜意。 做到后来,我舍不得让他停下,却又困意连连,竟然在他温柔的动作中睡着了。 不错,我做着做着就睡着了—— 这让事后的湿婆面色很是难看,大有被严重羞辱了的感觉。 做爱也能睡着,这不是在用身体嘲笑他技术太差吗? 第一百九十五章被隐瞒的事情 第二天朝阳初露时,我醒了过来,却发现偌大的床上只剩下我一人,摸了摸旁边的被褥,已没了温度。 再看那门上的封印已被解除,我嘟了嘴,立刻就有些不爽。 还说爱我呢,一大早就不见踪影—— 起床换了件衣衫,简单的收拾后,我推开门准备去找湿婆。 这云上天国的韦孔塔神殿,我虽呆过数日,却并不熟悉,兜兜转转了几圈后,我迷了路—— 我边走边看,希望能遇见一个路人。 说来也是奇怪,上次在韦孔塔所见,是十分热闹的光景,那时这里侍人成群,法僧众多,修行论经的法会更是日日连场。 而今所见,这人竟是少了大半,神殿虽未有落败之相,但却变得异常冷清。 终于,我遇见了一名法僧。 看那法僧的穿着,似乎阶位较高,与他行礼后,我便问到是否有看见湿婆。 那法僧意会过来我是与湿婆同行的人,态度立刻恭敬了不少。 他略略思索后便回道晨间似乎有看见湿婆与毗湿奴同去了藏经阁,他见我一脸茫然的模样,便主动提出为我引路。 我欣然应允。 一路上,闲来无事,我好奇地问那法僧为何韦孔塔突然如此清冷? 岂料他也是一脸不明,只道这段时日,毗湿奴陆续遣散了众人。 我耸耸肩,毗湿奴神性扭曲分裂,他之所为,常人无解。 没过多久,便到了主殿前的莲花池畔,法僧指了指莲池对面的殿宇,道那便是藏经阁。 我谢过了他,朝着藏经阁走去。 这藏经阁同韦孔塔的其他建筑一样,是由石材堆砌而成,规格统一的石块砌至尖顶,有石窗石墙却无门扉遮挡。 我从旁慢慢走近,还未进大门便隐隐听见了说话的声音……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你若不怕一尸两命,也可试上一试。” 是湿婆和毗湿奴,他们在说什么? 我脚步未停,走进了石门,奈何这藏经阁着实不大,我一进去便看见了他二人的身影。 同时他们也看见了我—— 湿婆本欲还想再说些什么,见我突然出现,立刻闭了嘴。 而毗湿奴正垂目于手中的经册,他瞟了我一眼,复又低头。 我的出现让他二人谈话中断,我好奇地问他们在说什么,却无一人答我。 一时间,气氛诡异的沉默…… 我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也懒得去猜想,我走上前去拉了面色还有些不自然的湿婆,离开了藏经阁。 我拉着湿婆走得匆忙,并非是不待见毗湿奴,而是与他二人同处一室,让我很是尴尬,毕竟,我与他们都发生过那般羞耻的事情。 刚一离开,我便央着湿婆回冈仁波齐,本以为他会欣然同意,谁知他以我身体还未恢复的为由,要继 分卷阅读161 续留在这里。 我不情愿,但却见他神色坚决,只得作罢。 转悠了片刻,我便又感困倦,湿婆将我的疲惫看在眼里,眉间一抹掩不住的忧心。 回到寝殿,我又沉沉睡去,直到夕阳西下,才缓缓睁开双眼。 离太阳更近的韦孔塔,此时被血红的夕阳笼罩,阳光铺射室内,落在那趴在榻边,还未醒来的人儿身上。 只有在四臂三目的形态下,才会变成血色的长发,此刻在夕阳沉寂的光辉中,竟也闪烁着璀璨耀眼的红。 一时间,我看得有些痴了…… 我不知当我不得不离开这个世界时,会有多少缠绵遗恨,多少痛彻心扉。 命运给了我颠沛,给了我流离,也给了我花开蒂落的爱情。 湿婆被我轻抚的手惊醒,那双流光潋滟的眸,恍惚后透着幽思和柔情。 他握住我的手,将唇放在我的掌心,我轻捧着他的脸,似乎也触摸到了他的心—— “等会,你要去毗湿奴那里治疗。”湿婆垂眸,语气平淡,可握住我的手却异常用力。 “为什么还要治疗,我还没有好吗?”我不解。 他掀眸凝睇我半晌,复又敛下眉目,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可以不去吗?”不想与毗湿奴单独相处,我可怜兮兮地开口。 湿婆沉默…… 许久后,他闭眼道:“不能。” 第一百九十六章有孕 傍晚,我便被送到韦孔塔的药殿。 我本无甚紧张,但一路上,湿婆心事重重的模样,也浸染得我有一丝惶惶。 走到药殿门口,我赖着不愿进去,他无法,只得抱着我哄道:“乖,我就在外面等你。” 我还是不愿,拉着他放在我小腹上的手,不想松开。 我也不知自己在抵触什么害怕什么,只是直觉此去之后,现在的甜蜜将会如镜花水月般被打破。 “傻瓜,就一个治疗,哪儿来那么多伤春悲秋。” 湿婆状似轻松地取笑,可眼中却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神情。 最后,我还是拗不过他,一步三回头地进了药殿。 在殿门合上的一瞬,我看见他红衣萧瑟,默然静立。 似有……悲伤。 …… 药殿寂静,没有一个侍人,殿中药炉燃烧,草药香味一片四溢。 在深处的屏风后,一个欣长的身影背对而立,他正摆弄着架上的物件,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 我不知应该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毗湿奴,喜林苑的强暴,韦孔塔的逼迫,那些我并非心甘情愿的肉欲交合,都成了一抹浓重的阴影堆积在心底。 可是,上次神钥被取,我命悬一线时,他不惜耗费神力救治了我,而今,我依旧需要他的帮助…… 我正神思,毗湿奴突然转过身来,深蓝的长发划过一条弧光,美丽异常。 他看着傻站在不远处的我,扬了扬下巴道:“坐吧。” 在他的目光中,我走到一处椅榻前坐下,局促地整理了一下衣裙,遂端坐着呐呐不言。 毗湿奴看我拘束的模样,垂眸轻哼,“没想到你有这般本事,能再让湿婆神魂颠倒。” 我一愣,臊意上涌,却没忽略那个奇怪的“再”字。 有些不解地望向他,他却再次一哼,有两分不屑地道:“三千年前和三千年后,他都绕不出为你痴迷的死路。” 我浑身一震,抬眼看去,“湿婆说他三千年前并不认识我——” 岂料毗湿奴莫名一笑,却不欲再说,他走到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突然伸出一手,勾住我的下巴—— “知道今晚是要做什么吗?” “难道不是治疗?”我皱眉,偏头,甩开了他的手。 他也未再强求,背过手去,莫测高深道:“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毗湿奴话中有话的模样,让我突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我应该知道些什么?”我竖耳屏息。 他垂眸,漫不经心地看着我,玥姬ぃ语气有一丝玩味道:“你应该知道,你怀孕了,也应该知道湿婆不要这个孩子。” 怀孕?孩子? 立时,我双目圆睁,满脸惊诧。 我立刻抚上小腹,这里有一个孩子? 一个我和湿婆的孩子?! 等等,他说什么——湿婆不要这个孩子! “他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悉知怀孕让我惊喜不已,但听闻湿婆不要这个孩子时,心却痛得快要窒息。 不久前的曾经,在冈仁波齐,他还想让我为他生一个孩子,而今却—— 毗湿奴看着我惊痛的模样,幽幽道:“神之子岂是你现在的身体可以承受,若要孕育,只会加快衰竭。” 湿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想要孩子的吗…… “如果没有孩子,我还能再活多久?” “尚且不知,你从六道通路中回来,已有衰竭之象,天人五衰不可逆转,怕也是不会太久。” 命运的终点,终究还是避无可避。 可是,若能用最后的时间,去博一个新的生命,未尝不可? 我本该无所归依地消失于天地,如今却有机会诞下生命的延续—— “我想生下他。” 轻抚着小腹,在黯淡的岁月中,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想要坚持些什么。 毗湿奴看着我神色坚定的模样,眼中划过一抹复杂。 “你不怕孕育神之子很快就让你灰飞烟灭,到头来一切成空?” “……不怕。” 许是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坚持,毗湿奴看了我半晌,哼笑了一声,回到了殿中主座坐下。 他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在腿上轻点着,眉间似有两分薄凉。 “可是,我却不想为了你去得罪湿婆……”他垂眸,接着又道,“我可是瞒着他告诉了你实情。” “是他让你处理掉这个孩子吗?” 湿婆一直没有告诉我怀孕的事情,他不要这个孩子,那今晚便是…… 毗湿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却没有把话说明。 “我去和他说——” 说罢,我冲动地向外走去,刚走出几步,突然撞上了一个无形阻挡—— “真是性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疑惑转身,就见毗湿奴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有办法,也许你可以试上一试,但结果如何,不能保证。湿婆不愿意冒险,但最终决定权在你,花怜。” 第一百九十七章羞耻的保胎之法(一) 定定地望着毗湿奴,我几乎没有犹豫地开口,“我愿意。” 毗湿奴的神色更加复杂,他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两分莫测道:“哪怕付出再多你也愿意?” “我连生命都可以付出,只要能生下这个孩子,一切牺牲都是 分卷阅读162 值得。” 不知是母性的使然还是太想留下生命的延续,此刻的我为了腹中的孩子,甘愿付出一切。 毗湿奴看了我半晌,见我毫无回转之意,终是垂下眼,道:“过来吧。” 我跟着毗湿奴走进内室,这内室却布置得如一间寝卧。 一张软榻置于屋内,榻前一个半透的屏风,而屏风前面,则放着一个和药炉同样材质的浴盆? “脱下衣服,进去。”毗湿奴淡淡开口,转身向一旁的祭台走去,在寻找什么。 我顿时傻眼,看着面前的铜盆,呆愣在那里。 “怎么,这就是你愿意付出的一切?”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斜眼看我,语带嘲讽。 我面色一红,几番纠结后,慢慢脱下了衣服。 反正,这并不是行那肉欲之事…… 反正,我与他也不是第一次裸呈相见…… 脱到还剩一件小衣和底裤,我在他的毫不避忌的目光下,坐进了盆中。 这似铜盆中只有堪堪一半的水,我坐了进去,那水刚好没及胸乳,是让大半的凝脂和香肩都袒露在外—— 我将长发拨至胸前,遮住裸露在水面上的部分后,才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我说了脱掉衣服,你这般顾忌,还不如趁早出去。”我的忸怩让他有些不耐,他皱着眉,语气烦躁。 我咬着唇中嫩肉,深吸一口气后,在水中将小衣和底裤都脱了下来,手伸出水面,将湿答答的衣服丢了出去。 毗湿奴眯眼,不再说些什么。 他转身从祭台上的陶罐中取出一粒珠子,走到铜盆前,将手中红珠捏碎,血一样的液体滴入盆中,没有晕开,反而像红色的小鱼般,向我的双腿之间游去—— “这、这是什么?” 我一惊,缩着身子想要躲开,却被他一手按住了肩头。 我感觉到那液体如活物一般,冲开花瓣,撑开穴口,灌进了体内。 “这是吸收了历年来‘达夏哈拉’的祭祀里,最纯正的处子之血的波色珠,是以供养主神的祭品。” 什么—— 这就是那“达夏哈拉”上,被人祭的少女的鲜血? 而这血正向我的下体涌去—— 这个认知让我毛骨悚然,外加一阵反胃。 “我用供养主神之物,来护你腹中胎儿,你还觉得恶心?” 毗湿奴一脸阴沉,有些恼怒我的不知好歹。 这种惊悚之物,和这般惊悚的用法,骨子里还是人类的我,真心接受困难…… 我摇了摇头,不再言语,静待那穴中诡异的感觉消失。 这时,毗湿奴放在我肩头的手,陡然下滑,划过胸乳,直到了我的双腿之间—— “你要做什么!”我赶忙捉住他的手臂,但他的手掌已罩上我的下体。 “张开腿,让我检查一下。”他语气平静地说着,似乎不含一丝欲望。 我本是不愿,想要拒绝,但又怕他像刚才一样不耐烦,直接将我赶走。 事已至此,再做拒绝似乎成了矫情,再次深深呼吸,我有些颤抖地缓缓张开双腿,立刻感觉到一根手指挤开穴口插了进去—— “嗯……”我忍不住一声低呼,低着头,双臂抱着胸,腿却在微张中不断颤抖。 那手指进入穴中,一阵翻搅后,寻到小小的宫口,轻轻抚触了起来。 这似乎是没有情色的举动,却让我下身不断收紧,酸麻的快感一溢而出…… “宫口闭得太紧,波色珠的液体无法进去。” 毗湿奴抽出手指,收回手臂,站起身来,甩掉手上的水。 我还沉浸在方才的触碰中,也不知是不是怀孕缘故,如今这身子异常敏感,我呆看着他,眸中水雾氤氲。 “起来,到床上去。” 第一百九十八章羞耻的保胎之法(二)Tea “什、什么?” “只有波色珠进入了孕育神之子的花宫,才可滋养他的成长,母体才不至于过快被吸干。” 毗湿奴说着,掌心向上,一颗完好的血珠又出现在他手中。 他取来一条毛巾给我披上,我扶着他的手,跨出了铜盆。 捉住可以蔽体的毛巾,我赤脚走到了床边。 我有些无助地看着毗湿奴,身体止不住瑟瑟颤抖—— “看你那模样,倒是怕我吃了你?”毗湿奴瞟了我一眼,轻嘲。 他走到祭台边又取来数样物品,而后转身看着依旧呆愣在床边的我,挑了挑眉,道:“脱掉,躺上去。” 毛巾落地,我闭了双眼,视死如归地躺上了床,如一具尸体般僵硬着。 “屈膝,张腿。” 被那样一双湛蓝幽深的双眸凝睇,我如同躺在热锅上被煎烤,浑身发烫。 屈起双膝,我侧过脸,羞耻地打开了腿—— 毗湿奴的视线停留在腿间的那一处秘境,他看着我羞涩难当的模样,拨开我的双腿,手指抚上花瓣。 他指尖微凉,抚弄过花瓣后,又滑到蒂上的珍珠,状似无意地一个拨弄,便收回了手。 我被他若有似无的挑逗刺激得暗暗抽气,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如隔靴搔痒般撩拨得我麻痒不已。 我不知腿间是否已渗出春液,很想闭拢双腿,但又怕招来讽刺和斥责。 毗湿奴在我的腿间坐下,拿着手中的器物一阵摆弄后,淡淡开口,“宫口太紧,需要扩开,现在有两个法子,看你愿意用哪个?” 闻言,我撑起身子,不解地看着他和他手中的东西—— 一根稍细却冷硬无比的玉杵。 “用这个,可以捅开宫口,不过会有些痛,你若挣扎或失了力道,都有可能殃及胎儿。” 一听这话,我目露恐惧,被一根坚硬之物活生生捅穿下体,还可能伤及胎儿—— “那第二个办法呢?”我吞了吞口水,开口问到。 “第二个办法,就是拉出子宫,在体外开口,这样不易伤及胎儿,但若你有任何挣扎,悬韧断裂,后果更加严重。” 拉出子宫,在遗落之地被卡卡移宫取针的回忆蓦然袭来—— 那鲜血长流的画面和无以复加的剧痛,硬是吓得我如筛糠般抖了起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这两种方法都是要经受非人的折磨,我双眸含泪,目露乞求地看着他。 毗湿奴看着我泫然欲泣的模样,垂下眼眸,“也并非没有。” “那是?”我心中一喜,连忙问到。 “不过,你现在怀着湿婆的孩子,你能做到?”他伸手轻抚我的脸颊,将凌乱的发丝拨弄到耳后,他看着我,眼神幽幽,“你能做到在别的男人身下高潮?” 我一听,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双颊燥热,羞窘不已。 我条件反射地就想拒绝,岂料话还没出口,毗湿奴的手就再次扣住我 分卷阅读163 的腿心,他极富技巧地玩弄着湿滑的花瓣和花珠,在我急促地喘息中伸入两指—— “高潮的时候,这花径便会分泌出动情的液体,而后花宫收缩,宫口酥软……”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穴中搅弄,扣住那酸软的一处,大力抖动。 “呜……停下……”我捉着他的手臂,羞耻地摇头拒绝。 他却不理我的拒绝,垂眸盯着腿间那娇艳欲滴的花朵,两指反复抠弄抽插—— 几乎是立刻,我便被他的手指送上高潮,甬道强烈收缩,花液潺潺流出。 我喘息着,却感觉到他的手非但没有退出,反而就着滑腻的汁液再次在穴中搅弄了起来,他的手指围绕着小小的宫口抚弄,有些气息不稳地说道:“高潮过后,这宫口便酥软欲开,再来几次,即可开宫入珠。” “我不要,我宁愿用第一种方法——”顾不得未平复的喘息,我摇头拒绝。 “怎么?想为湿婆守身?”他扯了扯嘴角,眼中划过一抹奇异的色彩。 “我不想背叛湿婆——”捉住毗湿奴的手,我死命摇头。 岂料,他却笑得愈发讽刺,在我体内的手又开始动了起来—— “背叛?在湿婆之前或者之后,你的身体经历过多少男人?你数得过来吗?” 他的话如一盆冷水扣下,我顿时愣住,泪意上涌,难道因为我被许多男人碰过,就不能再为一人守身? “小花,你就是一个应该张着腿等男人操的尤物,干嘛还做出一副坚贞不屈的模样?” “我不是……”抹去脸上的泪水,我倔强地开口,“你放开我——我不要!” “不想保住孩子了?”毗湿奴俯身在我耳朵上轻舔,笑得讽刺而邪恶。 “我不要用这个办法!我宁愿被玉杵捅开——”我尖叫着,手脚并用,反抗越来越激烈,但身子却被他的双手桎梏着不能挣脱。 “哼,今天我偏偏不想如你的愿。” 第一百九十九章以保胎为名的诱奸(一) 阴暗的药殿里仍旧是空旷而寂静,药炉的轻烟渺渺升起,氤氲得室内一片迷离。 药殿外,一抹红色的孤影望月而立,而药殿内,闪烁着字符的结界中,一片靡丽之景—— “啊……出去……不要……”我趴跪在床上,腰肢被紧握,臀部被迫高高翘起。 那暴露在空中的私密之处,娇花敞露,嫣色迷人。 一根粗壮的肉棒似入无人之境一般,开疆裂土,驰骋占领—— 晶莹的花瓣翻卷向外,小小的穴口被绷得几乎没了形,那根硕大的肉物在撤出间勾弄出无数蜜液,又在撞击中将蜜液捣成细沫。 “放开我……”我紧紧抓住床褥,趁身后的人儿有所松懈时,向前爬去—— 刚爬出两步,就被毗湿奴用力捉住腰身,重重向后拖去—— 他顺势迎胯上顶,在我的尖叫中,将硕大的圆头狠狠撞向宫口。 霎时间,酥痒、酸麻、疼痛,滚滚席卷而来。 “不要……不要伤了我的孩子。”泪水流下,我捂住脸,放弃了挣扎。 “伤?怎么会……我在帮你打开宫口,嗯……小花,放松些,别夹这么紧。”他的声音已是饱含欲望的沙哑,胯下的动作更是淫靡而放肆。 那粗大的肉物已尽根而入,他顶着我的穴口,开始在我体内厮磨画圈—— 肉棒搅动着满是蜜液的肉穴,偶尔碰触花心,而后围绕着花心来回碾弄画圈…… 每当那坚硬摩擦过穴壁一处的软肉,便带来如电流般冲击的快感,他察觉了我难以克制的颤抖,更是挺动胯间不断摩擦那处。 身体敏感而快意的反应已让我快要疯掉,我恨自己的轻信,更恨自己为了保住孩子不得不与之妥协—— 虽是不愿,可这种行为,与荡妇何异? 酸慰的快感不断堆积,很快成了灭顶的浪潮,毗湿奴一手玩弄着我垂在空中胀大的圆乳,另一手狠狠拨弄那一粒充血的花核。 他似乎有意让我崩溃,几乎不顾自己的需求,只是疯狂地顶弄穴中那处软肉—— “不要——我不行了……”我的声音由哭泣变成呻吟,最后成了沙哑的尖叫。 他依旧不听不理,偏执地重复着那让我疯狂的动作。 甬道的收缩越来越频密,绞得那个肉物几乎难以移动,我嘤嘤哭泣,他却咬着我的后颈加重了耸弄的动作。 高潮如期而至—— 我一声嘶鸣后,软下了身子,下身不受控制地锁紧,而后数秒,蓦地疯狂收缩抽搐。 毗湿奴感受着我到达顶点的身子,亦是粗重喘息,他直起腰身,重重地捣弄了几下之后,趁我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肉棒换了角度,突然向那花心顶去—— 酥软的花心吐着蜜液,又被那龟头不断撞击顶磨,终是微微开了花口。 他乘势而入,一个用力,便将那小口撑开,顶了进去—— 霎时,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袭来,不是疼痛、不是快感,而是那深深的,被贯穿的感觉。 我僵硬着身子,浑身颤抖…… 【POPO原创市集连载、Pubu电子书城出版、请支持正版哟】 “感觉怎么样,痛吗?”他声音沙哑,似乎在极力隐忍抽插的欲望。 我上半身趴在床上,脸埋在被褥中,摇头。 “不痛就好,我要动了。” 他拍了拍我的屁股,便挺动腰腹,开始抽送—— 我以为又是一轮让人崩溃的交合,岂料这次,他的动作比方才克制了许多。 抽插间,他并未退出肉棒,而是反复顶弄着宫口,插入又退出。 “对,就是这样,放松……”他喘息着,胯下速度越来越快。 宫口被反复扩张,一股奇异的感觉慢慢涌现,我趴在床上,忍住快感,压抑地低吟。 过了一会,他似乎觉得我的回应不够热情,单手一挥,床边的屏风前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 他未退出欲望,保持着插入我体内的动作,把我从床上提了起来—— 我被迫站在床边,而毗湿奴贴在我的身后,我虚靠在他身上,他看着镜中赤裸的我,将我的一条腿慢慢抬起。 第二百章以保胎为名的诱奸(二)Tea 这般男欢女爱的淫靡景象,让我和他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镜中那条抬起的腿间,稀疏的毛发早已被汁水粘腻在鼓胀的花丘上,一颗暗示着点燃肉欲的花核悄然挺立,那如豆如珠的娇俏模样,让人垂涎欲滴。 花珠后两片小小的花瓣间赫然夹裹着一根巨大的肉茎,那肉茎正缓慢地抽动着,伴随着淫靡的水液声,摩擦得花瓣不断颤抖。 我羞耻地闭上眼,不想再看镜中那被男人玩弄得娇喘不已的女人,毗湿奴见我神情抗拒,咬住我的耳朵 分卷阅读164 ,轻道:“小花,睁开眼。” 我不愿,更是闭紧眼睛偏过头去。 他轻哼一声,原本握着雪乳的手蓦然下滑至腿间,他伸出两指捻弄那小小的珠核,成功地引来了我的抽气—— 随着他手指的动作,电流的刺激一阵大过一阵,我面颊潮红,死死地咬住唇,呼吸却越来越急促。 那邪恶的手指由初时的捻弄很快变为挤压揉搓,就着穴间的滑液,那珠核在他手中被玩弄得愈发肿大—— 小穴含着肉棒不住收缩,花液也越流越多…… 突然,他用力按住珠核左右抖动,整个花蒂感觉都要燃烧起来,同时,穴中那原本缓慢移动的肉棒也配合着开始大力抽插,次次顶开宫口,尽根而入—— 尖锐的快感如利刃袭来,我无处躲闪,哭泣着再次高潮。 毗湿奴一个深深插入后便静止不动,他感受着甬道和宫口的剧烈收缩,在我身后喘息不已。 “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湿婆。” 他模糊不清地低喃着,让我仿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我睁开眼,气喘吁吁地看着镜中的他,却看不清他隐在阴暗中的神情。 这时,他手中执起一物——波色珠。 接着,他抽出肉棒,拉高我的腿,就着肆流的花液将波色珠塞入我的体内。 我双手扶着镜面,感受到下身再次被塞满,呼吸愈发急促。 冰凉的波色珠进入我的体内后并没有碎裂,而是顺着他手指的推动向穴内滑去,直到宫口。 此时宫口已开,但他几番推弄都塞不进花宫,反而让珠子不断刺激穴壁与花心,汁水泛滥,淫意又起,我被胀得难受,不由得开口催促,“快一点,我好难受……” 闻言,他抽出手指,轻抚穴口的肉瓣,哑声道:“方才那般,你且受得住?” 方才哪般? 我已无法细想他所指何事,只是胡乱地点点头,只盼这场折磨早点结束。 毗湿奴将我从镜上抱下,轻放在床上,而后拉开我的腿,跨坐在我腿间。 我好不容易平复了急促的呼吸,低头一看,就见他扶着肉物朝我的腿间捅来—— 我吓得向后缩臀,却被他捉住腿根,他腰部一挺,又将那巨大的器物送了进来。 只是这次,他的动作格外小心,肉棒进入穴中小半后,便遇到了那卡在宫口的波色珠。 他张开双腿,调整动作,下腹更贴近我的臀部,他呼了口气,安抚道:“放松,我要推它进去。” 说罢,便不给我反应的时间,毗湿奴耸动臀部,如打桩一般将那珠子向我体内凿去—— 花穴被两个物件同时填满,这是我所经历过的性爱中,几乎没有尝试过的。 那胀得发疼,却又带着汹涌的快感反复交替,我承受不了这种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刺激,没过多久便泄了身。 我边泄边哭,连大腿都控制不住抽动,毗湿奴看着我难以自持的模样,干脆将我的腿向胸前压下,低道;“忍着点,别夹这么紧。” 话音一落,他便开始了狂暴的抽插—— “啊……好痛——”我嘶声尖叫,身体被撞得不断上顶。 毗湿奴捉住我的腿,凶狠地顶弄下腹,肉棒撞得波色珠不断深入。 终于,波色珠在强烈的撞击中被顶进了宫口,一阵痛并着极乐的感觉袭来—— 我双眼翻白,几乎背过气去,不想毗湿奴却再接再厉,硬将波色珠撞进了子宫。 那珠一入宫内,立刻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我吓得立刻捂住肚子,大声喊停。 “唔……放心吧,波色珠入了花宫,便会散形去护住胎儿。”毗湿奴边喘边说,胯下狂猛的抽插未停,“现在不管如何用力,只要身体不衰竭死亡,那都能承受得住。” 说完,毗湿奴便不再言语,专心又凶悍地捣弄我的下体。 我数次叫他停下,他皆充耳不闻,似乎在发泄某种情绪…… 我又泄了几次,他也射了两次,却尤不满足地抱着我不断耸动抽插,到后来,我的腿已像面条般无力,身子更是虚软不已。 却被他强迫着,用各种姿势,看着镜中的我们是如何交缠—— 他盯着我的脸,盯着我们交合的部位,抱紧我,用力锁在臂中。 后来的欢爱,让我感觉如被蟒蛇缠住,在窒息中被迫高潮…… 能保住孩子,已是让我放下了心中最大的巨石,我无力再反抗他的强迫,只得在昏昏呼呼间由他去了。 【第五册】重回旧世 第二百零一章阿修罗复活 再醒来时,我已回到了与湿婆同住的寝殿,我一睁眼,就看见那张绝美的侧脸…… 心中泛起一股柔软和愧疚,因为孩子,更因为不久前与毗湿奴的欢爱,虽然是被引诱和强迫,但终究是没有为他守身。 轻抚他的脸,唤醒了浅眠的他,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无限疼惜,我的心更感自责。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湿婆有些急切地开口,眸中喜忧参半。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什么不舒服。”停顿了一下后,我试探性地再次开口,“我的病好了吗?” 瞬间,湿婆的眼眸透印出沉痛的神色,他看着我,慢慢垂下眉目,嘴角僵硬地扯了扯,露出了一个万分难看的笑容,“已经好了……不会有事了……” 看着这样的他,我的心亦是疼痛不已,懊恼自己方才为何戳他痛处,他明明也是万般不愿失去这个孩子…… 伸出手臂,我紧紧抱着他,脸埋在他的胸膛,沉默。 湿婆亦搂着我,他轻拍着我的后背,室内一片沉重的寂静。 而后数日,湿婆都守在我的身边,他以为我失了孩子,身体极虚,是而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 我怀着孩子,仍感疲惫,便更是享受着他的温柔和呵护,心中虽有愧疚,但却更加坚定了生下孩子的决心,至少,我不在的往后,能有一个共通的血脉,将我们联系。 接下来的日子,我怀孕的反应越来越严重,除了疲惫昏睡,更多了孕吐。 这怀孕初期的症状瞒不过任何一个有经验的人,偏偏湿婆在这方面白得如一张纸。 他似乎以为是流产的后遗症,或是衰竭前兆,带着我去毗湿奴那里不下十次,那日保胎之事本就让我对毗湿奴完全是敬而远之,我拗不过湿婆,只能次次拖着他与我同进同出。 好在孕吐的反应,在一个多月之后渐渐消失,我和湿婆这才心思各异地松了一口气,但这时却出现了一个新的问题—— 我的肚子开始渐渐隆起。 因为怀孕,我原本单薄的身材已有些丰润,胸前两团圆乳更是大了不止两个罩杯,以至湿婆每晚拥着我,总是一柱擎天,欲火难耐。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 分卷阅读165 ,是可以进行房事,便也愿意顺水推舟地发生些什么,可他总在关键时刻,面色痛苦但又异常坚决地停下动作,把我晾在那里,瞪眼。 我不知是毗湿奴的误导还是他主观认为我过于虚弱,这一个多月来,我竟没和他真真正正做过一次。 不过这样也好,我的欲望本就不甚强烈,怀了孕更是疲乏不已,相比那性器交合的运动,现在的我更喜欢窝在湿婆的怀里,与他絮絮叨叨地撒娇,当然,偶尔还会发一些小脾气。 怀了孕的我,脾气也愈发大了起来,都说孕妇是情绪化的代名词,这真是不假,现在的我也没了往昔那般洒脱,心中有所羁绊,那便是日思夜想的辗转反侧,喜怒哀乐各种滋味都尝尽了一遍。 话说这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虽不至于出怀,却也有了明显的微凸。 湿婆左看右看都没想到是孩子的缘故,反而欣慰地感慨,总算把我养胖了。 我却暗暗忧心,再过不久这肚子可就藏不住了,到那时,就算白目如湿婆也会察觉不对。 我没有把握湿婆知道真相之后,是会让我继续冒着风险怀孕,还是一如之前痛心杀子。 我猜不到,也不敢去赌,更不想再去求问毗湿奴,日子也过得惶惶起来…… 直到有一天,一切发生了剧变。 云上天国的韦孔塔神殿被围—— 并且,敢堂而皇之地围困这天道至高的神圣之地的,竟是消失了三千年的阿修罗军。 我站在浮岛的绿洲上,看着结界外黑压压的军队,掌心冒汗。 阿修罗族复活了—— 那解除了封印的绀青九眼天珠,果然让阿修罗族复活了! 湿婆站在我的身边,冷眼看向天际,眉间隐有煞意。 两天后,一名阿修罗使入得韦孔塔神殿,前来传达新任阿修罗王之意。 他们来此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请回阿修罗族的公主,花怜,也就是我。 幽暗的主殿内,毗湿奴高坐在上,往昔天人云集的韦孔塔,此时只剩下寥寥数十人。 站在殿中的阿修罗使也有些诧异这清冷的景象,但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轻视的模样。 “这回与不回,与其问我,不如问她自己。”毗湿奴斜靠在主位上,音色懒散,神色不明。 下一瞬,众人的目光皆向我看来—— 第二百零二章落日抉择 此时,我正坐在大殿角落,嘴里塞着糕点,手中捧着花茶,而一旁的湿婆正耐心地给我剥着核桃。 我惊得一噎,连忙喝了两口茶将糕点圂囵吞下,然后有些尴尬地放下瓷杯,冲着众人咧嘴一笑。 那阿修罗使见得我后,立刻走到我的面前,单膝下跪,铿锵有力道:“请公主回宫。” 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停留在我的身上,就连在旁边一直低着头剥核桃的湿婆,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我吞了吞口水,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一边是花葳,一边是湿婆,让人难以抉择。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刻,湿婆的声音从旁传来—— “告诉罗睺,除了我身边,她哪里都不会去。” 那如泉响的声音,透着万分的冷淡,连头都没有抬,接着,他将剥好的核桃递到我的嘴边,待我吃掉后,又拂了拂我嘴角的糕点残渣,才收回手,继续剥下一个。 湿婆神色淡淡,连正眼都没看那使者一眼,语气更是透着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一时间,殿内更加安静。 阿修罗使诧异地抬眼,有些捏拿不准地开口,“阁下是?” 我抚额,看来这阿修罗被封印太久,连三界主神都不认识了! 湿婆停下手中的动作,终于正眼看了他,突然,殿中气流一滞,一股可怕的威压从湿婆身上释放出来—— 除了我和毗湿奴,在场所有人面色皆是一惧,几名非大能者已受不了地跪下身去,而面前的阿修罗亦是面色青白,摇摇欲坠。 转瞬之间,可怖的威压消失了,湿婆收回视线,不紧不慢地继续剥核桃。 那阿修罗不稳地退后两步,看了眼湿婆与毗湿奴,一句“告辞”后便转身离开。 我瞪着眼儿,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这还没纠结个结果出来,那厢湿婆就替我做了决定,我有些不爽,但又不便发作,只得压下不表。 傍晚,湿婆不在,我抚着微凸的肚子,独自到殿外散步。 我看着被霞光笼罩的韦孔塔,神圣而美丽,想着不久前的繁盛和现在的冷寂,心中不免有几分怅然。 再看那苍穹之外,穹顶结界后是一片漆黑的军队,以我的眼力,虽无法看得清晰,但也能感受到那森严肃静的气氛。 一片压抑…… 收回视线,我踱着步子慢慢走向主殿外的莲花池,那里风景优美,是看日落的最佳之地。 一路上,我想了许多,从来异世遭遇的颠沛流离,和如今拥有花开蒂落的爱情,我的孩子,是我最后留下的蒂、留下的证明。 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生下他—— 可是,再过不久肚子就要瞒不下去,我想着是否该将真相告诉湿婆,求得他的同意和支持? 一路思索着,我又走到了藏经阁外,还未驻足,便又听见了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而这次,我停下了脚步,看着日落下的满池莲花,宁静绽放。 …… “你可曾后悔?” “……有何需悔?” “那也是你的血骨。” “……” “就算没有了孩子,她也不见得能多出多少时日,你为何不……” “够了——我不需要孩子,过去不要,现在不要,将来也不会要。” “……呵,真是固执。” “……” “算了,继续回去剥你的核桃吧,记得再加点红枣。” “……红枣?” “她现在需要。” 当湿婆走出藏经阁时,就见到不远处的我,正望着莲池怔怔发呆。 他面色一紧,有两分不自然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呆愣几秒,抚着小腹的手有些颤抖地紧握成拳,我回过头,望着他身后的天空飘渺一笑,“想看日落就过来了,只是走的有些慢,到的时候,太阳已经没有了。” 湿婆看了看天际那刚刚消失的血阳,略略思索后眉间一展,似是松了口气,他走过来将我搂在怀里,轻柔地道:“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闷了半晌后,突然开口,“我要你背。” 他无言,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背过,蹲了下去。 一瞬间,我的眼眸有些湿润,眼前这三界至高的魔神,那般妖冶俊美,潋滟无方,而今在我面前塌下了尊贵的背脊。 这一刻,我想哭又想笑,感觉拥有了一切,又 分卷阅读166 将失去一切。 上前两步,我趴在湿婆的背上,揽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的颈后。 他勾住我的腿窝,一个起身,站了起来。 他颠了颠我的身子,低声抱怨了句“怎么这么轻”。 我不语,静静地趴在他的背上,看这夕阳沉寂后的余辉遍地,希望此刻成为一个永远不灭的剪影。 这剪影里,有古朴的神殿,和满塘的莲花,还有我与他相依相偎的身影…… 第二百零三章终还离去 夜深,湿婆熟睡,我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悄悄离开了寝殿。 轻抚着小腹,我步履匆匆,夜风寒凉,吹得发丝长扬,衣袂翻滚,可我却无暇顾及。 我不敢回头、不敢驻足,怕自己会后悔离去…… 顺着唯一一条通向绿洲的主路,我穿过花园,走出主殿,直到看见那连接云海的虹桥出现在前方,却突然在虹桥边看见了另一人的身影—— 他墨蓝的发丝在夜黑中显得异常醒目,他背对着我,双手反敛,似在欣赏那云海深处,坠落星辰的夜景。 我放缓步子,走到毗湿奴身后,摸不准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决定了?”他开口,仍旧没有回头。 “嗯。”我默了默,还是出声回应。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苍茫的夜空下,那妖魅的面容透着几分寂寥,和几分难以言说的沉重。 “不会后悔?” “不会。” “呵呵,你们都是这样固执,过去是,现在也是。”他沉声而笑,脸上却没有半分笑意。 “那最后,让我抱一抱你吧,我的圣女。” 我抬眼,望进那双微扬的凤眸,一片幽深的蓝色中,没有闪烁的流光,只有一潭死水般的沉寂。 心中蓦地一阵酸楚,对毗湿奴,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他强迫过我,却也给了我最多的帮助和选择。 我不爱他,但也不想恨他。 他伸出手臂,抱住了我—— 我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眼眶却忍不住湿濡…… 也许这一别,将永远不会再见。 我们都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静立数秒后,毗湿奴放开了我,他轻轻抹去我眼角的泪,无声一笑。 他退后两步,挥手解开了韦孔塔的结界,背对我道:“走吧。” 我顿了顿,终是迈开沉重的脚步,离去。 …… 刚走到虹桥尽头,我便在那片昏暗的云海中,看见了肃静的军队。 刚毅而粗犷的阿修罗并非是想象中的群魔乱舞,他们充满煞气,却又军制严谨,虽然这一刻所有人的眼睛都望向我,但却无一人出声,依旧沉默而整齐地静立。 那千万军团前,独一人紧紧注视着我,迈着坚定却稍显急切的步伐向我走来。 他走上虹桥,将我一把抱起,深深汲取我身上的味道后,御风而起。 他身后数名大将随后示意,众军跟随着,一同整齐离去。 这场韦孔塔的围困,就在沉默中结束。 =====老猫出品真的不虐===== 阿修罗族复活,一下出现了数十万的族群,在须弥山以北,海底两万一千由旬的深渊再度成为阿修罗一族的栖息之地。 结界又起,阿修罗一族的神力强大和骁勇异常,让那曾经如焦土般的地方,短短的时间内又城池耸立,繁华渐起。 通过避水之路,进入了那结界之中,原本幽暗沉闷的海底深渊一扫成为海天绿地的光景—— 这像极了我居住过的小岛,是的,那个倒影了前世的小岛的模样,也就是如眼前一般,只是,这里是由无数岛屿组成的一处海底之国,更加宏伟壮阔,让人叹为观止。 花葳带着我,没有任何停留,越过数座岛屿与城池后,直入深处圣殿。 这是一座占据了整个岛屿的巨大宫殿,建筑纷繁华丽到穷凶极奢。 我本是诧异他如何能在极短的时间内造出这一片海底圣殿,后来才知,原来那绀青九眼天珠的封印解开后,海底沉寂了三千年的圣殿,感应了修罗道的复燃又破土重现。 花葳抱着我进了圣殿,便熟门熟路地去了一座寝宫,我还未意会过来,就被他扑在床上。 他一边喃着我的名字,一边细吻着我的唇和脸,动作极快地将我的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 待我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时,我圆润的身子和微凸的小腹已毫无遮掩地呈现在他眼前。 他看着我的身子,眼中深切的思念和旺盛的情欲渐渐转冷,而后出现了一丝不愿相信的龟裂之色。 我拉过敞开的衣衫遮掩住肚子,从他身下坐起。 “我怀孕了。”我低头,说出了这四个字。 花葳没有说话,但我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他似乎极力压抑了某种情绪,强迫自己冷静地开口,“谁的?” 我下意识地抱住肚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如实回答。 “湿婆。” “轰”地一声,床塌了一半—— 我有些受惊吓地抬头,却只见到花葳离去的背影。 第二百零四章卡卡责问 花葳怒极离去,却没有弃我于不顾。 没过多久,进来了一群侍人服侍我梳洗更衣,梳洗完毕后又引着我去了一处餐厅,这餐厅设计得和之前所居的小岛一样,都是高脚的餐桌和餐椅。 桌上摆满了我喜欢的菜肴,一看就知是花葳安排的,可他却不见踪影。 他一定还怒意未消,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了起来。 刚过没多久,餐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竖起耳朵,有些期待地转过身去,就见一墨衣人儿疾步而入。 那人一进门,就看见了坐在桌前的我,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的面前,第一句话就是,“你怀孕了?” 眼前这漂亮的人儿紫发飞扬,额间渗着细密的汗水,那一双顾盼生辉的紫眸中,却透着浓浓的阴煞之气。 我的掌心顿时冒汗,我下意识地捂住肚子,眼含防备地看向他。 卡卡一愣,立刻收敛了煞意,但却怒意上涌,一拍桌道:“是湿婆的?” 我咬了咬唇,巴巴地看着他,“是我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 闻言,卡卡更怒,他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拉起,紧紧箍在怀中,又气又急道:“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要你了的命?” “我……我知道……”低下头,我不敢直视他的眼,只能嚅嗫地回答。 “那你还铤而走险?以你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坚持到孩子出生!” “毗湿奴把波色珠给了我,他说有波色珠或许能试上一试……”被卡卡劈头盖脸一顿骂,我的头已是低得不能再低。 “波色珠?他怎么可能把波色 分卷阅读167 珠给你!”卡卡皱眉,根本不信,他拉开与我的距离,偏头睨看向我,“那波色珠现在何处?” “就在……我的腹中。” 卡卡眯眼,顿时沉默了下来,他盯着我,那眼神是在思考我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 我生怕他再继续追问那珠是如何入得腹中,赶紧揽住他的腰,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哀声道:“不要生气,我只想留下一丝血脉,至少证明我曾经存在过……” 听了这话,卡卡就算还有天大的怒火,也发泄不出来,他紧搂着我的身子,深呼吸了数次后,才勉强压下了怒意。 “你说过你喜欢我,现在却怀了别人的孩子?花怜,你这个骗子。” 我一愣,不知如何接话,的确是我有负于卡卡,我心怀愧疚,只得低低地开口,“对不起,卡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面色稍缓,我赶忙将他拉到桌前,一同用餐。 当然,他依旧阴着漂亮的脸不时看我,而我却硬着头皮殷情无比地又是布菜,又是忙着转移话题—— “那日善见天宫被袭,我看见许多魔域的异兽出现,那是你做的吗?” “不然你以为是谁?”他仍是一脸不爽,几乎不怎么动筷。 话题立刻冷场。 “呃……你刚才从哪里回来?” “花怜,你怎么就不问我这段时间过得怎样?我若不率魔域族众在善见拖住帝释天,你以为罗睺那么容易就能将你带回?”卡卡重重放下筷子,越说越气。 我见他又要发脾气的模样,大呼头痛,对花葳我是依赖多一些,对湿婆是撒娇多一些,只有对卡卡是惧怕多于其他的感情。 于花葳,我可以硬着脾气,因为他终会对我妥协,于湿婆,我可以使着小性,因为他宠我容我,只有卡卡,让我觉得是被一条漂亮的响尾蛇爱上,顺他的意,他怜我缠我,不顺他的意,那绝壁就是翻脸一口咬下来! 我怕他又要生气,灵机一动,立刻捂着肚子弯下腰去,脸皱成一团,开始大呼难受—— 卡卡见状,立刻吓得丢了碗筷,赶紧将我抱在怀中,不断问我怎么了。 我自是不答,想着干脆装晕,好暂且躲过他的怒意,便脑袋一歪,装模作样地晕了过去。 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我粗糙的演技竟然骗得卡卡大急。 他速速将我抱去寻找阿修罗族的巫医,我正犹豫着要不要醒来,岂料那巫医指尖一点,我就真的晕了过去。 第二百零五章梦中看见 昏睡间,我只觉腹部越来越热,当热得受不了时,我一睁眼,就见晴空朗朗,白云幽幽,我又站在了一片云海之上。 前方不远处就是韦孔塔神殿,我不知此时是幻是真,我正准备踏上虹桥,突然,天光一暗,昼夜急变。 方才还朗朗万里的晴空陡然变成了星辰满布的黑夜,我走上虹桥,驻足片刻后,沿着那银光铺满的道路缓缓前行。 这是梦吧? 我分明记得自己刚才还在海底的阿修罗圣殿,怎么可能一眨眼功夫又回来了? 周遭银光四布,夜华如流水般,如梦似幻,这是黑夜的韦孔塔不曾有过的模样,这是梦吧。 我慢慢地走着,穿过韦孔塔的正门,刚看见两座藏经阁时,一道红色的身影夺眶入目—— 我的呼吸瞬间凝固。 他望着满池莲花,似乎成了一座巍然不动的雕像,夜风拂过,撩起他墨色的发丝,牵起他红色的衣袂,却缠眷不去他脸上的凄冷寒凉。 我心中一痛,快步走上前去,想要从身后抱住他。 可当我刚刚碰到他时,却与他虚实交错,我一个踉跄,踏空踩进了莲池…… 那池水和莲花依旧平静,没有因我的踏入而溅起半分涟漪,我知了,这真的是一场梦境…… 我站直身子,转过身去,与他对望。 他的眼透过我望向了远方,那张漂亮到另人窒息的容颜,却透着哀伤。 这是天神的软弱和迷茫…… 我没想到在梦境中能看到湿婆这副模样,那诸事皆不入眼的高傲,此刻都成了跌入尘埃的迷茫。 “这莲花池可是我韦孔塔最后一片完好之地,你若将这里也毁了,那韦孔塔可就真成了瓦砾废墟。” 另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去,就看见毗湿奴出现在不远处。 他的衣衫有些狼狈,一向收拾整齐的头发也稍显凌乱,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甚在意地走了过来。 毗湿奴的出现打破了夜幕下的宁静,湿婆垂眸,依旧看着池中盛莲,不语沉默。 “这人是从你的床上消失不见的,就算把我这里全拆了,我也不知她现在何处,阿修罗圣殿在两万一千由旬的海底之下本就有数座倒影之城,真正的圣殿传说只存在于镜像之中。” 毗湿奴的语气很是无辜,但不难听出,却含了一丝幸灾乐祸。 湿婆闻言,玉红的双眼眯起,他的拳头握紧,骨节泛白,冷酷的肃杀之气渐溢,但几息之后,却还是松开了手。 “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让毗湿奴愣了愣。 旋即,他垂下眼帘,掩去了眸中神色。 他闭眼,似有一番冥想,而后睁眼,勾起嘴角自嘲道:“我想要的东西很多,可惜,到最后一件都不属于我。” 湿婆侧目,冷冷开口,“天道陨落,魔族乱世,阿修罗复活,这些本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要重塑三界,你信吗?”毗湿奴弹了弹衣袖,垂眸笑道。 湿婆瞟了他一眼,“梵天造物都不能办到的事情,你认为你能?” 毗湿奴闻言复又低头一笑,只是这笑中,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是啊,好像不能呢。” 他慢慢地说着,似乎在回忆什么,但很快又收回神思,叹道:“这宇宙规则,当真是难以暨越。” 闻得此话,湿婆不再说些什么,他看了毗湿奴一眼,拂袖离去。 他刚走出两步,就听见毗湿奴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的孩子还在,我将波色珠给了她。” 湿婆蓦地顿住脚步,有些不可置信地转过身去,他一扫方才的冷厉,眼中惊喜交加,可过了那一瞬的喜悦后,他又深深地皱起眉头,“波色珠,那你……” 突然之间——昼夜交替,在一旁正看到关键之处的我,只觉眼前一亮,黑夜又变成了白天—— 而我,还是站在莲花池畔,只是池边,空无一人。 我正欲再去寻找湿婆,可下一瞬,肚子又热了起来,我抚着微微凸出的小腹,强忍着不适,却在下一刻,被那不断加强的灼热弄晕了过去。 【POPO原创市集连载、Pubu电子书城全文出版,请支 分卷阅读168 持正版哟】 恍惚中,我似乎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我努力睁眼,就看见隔着一层纱帘外,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她还有多久才会醒来?” “应该还会再睡上一日,族巫检查过了,的确的怀孕了,而且,波色珠也在她的体内。” 这是…… 花葳和卡卡的声音—— 第二百零六章花葳的决定 “毗湿奴怎么可能拿出波色珠?”花葳坐在不远处的椅榻上,声音充满疑惑。 “我本也不信,但事实如此。”卡卡坐在床边,隔着纱帘,背对着我,轻哼。 一时间,室内一片静默。 短暂的沉默后,花葳开口,“就算是波色珠,也不能保证能成功孕育神之子。” “那你想怎样?”卡卡反问。 “拿掉孩子。”花葳沉声而道。 我顿时吓得睁眼,差点轻叫出声—— 我看不见卡卡的脸,只能瞪大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花葳,我想看清他此时的神情,可隔着纱帘,只能看见他巍然不动地坐在那里,神色模糊。 “呵,你该不会是在嫉妒吧?”卡卡低头嗤笑。 “难道你不嫉妒?”花葳反诘。 卡卡顿时沉默,接着又阴恻恻道:“我是嫉妒,不论是谁,我都不想把她分享给任何一个人。” “卡卡维塔,你成形不过三千年,就算是天魔,心未免也太大了。”花葳的声音含着若有似无的警告。 “心大?我就是喜欢她,想要她,想得到她的全部。”话到此处,卡卡顿了顿,忽而低低一笑,“我本来还怀疑,那些关于你的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现在看来,你倒也是个能狠得下心的。” 他冰冷而嘲讽地笑着,接着道:“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三千年前,你真的强占了她,又抛弃了她?然后娶了别的女人?” 卡卡的声音有一丝兴味,但花葳却沉默不语。 “听说,你还曾杀过她一个孩子,现在要再杀一个,呵,如果花怜知道,可能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了吧?” “够了,那次不过是个意外,我不知道她会流产——”花葳有些恼怒。 卡卡见他恼羞成怒,遂冷笑道,“但这次却是有意为之。” “我是为她好。” “有一种好,叫杀了你也是为你好。”卡卡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便哈哈一笑向外走去,临出门前,他停下脚步,“如果你想拿掉孩子,最好在她醒来之前。” 花葳默了默,回道:“等会我就去找族巫。” 卡卡走了,花葳静默半晌后,从椅榻上站起,走到床边。 他隔着纱帘,静静地看着我,我闭着眼睛,却仍能感受到他的注视。 我的手在被中紧握,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控制住身体的颤抖,才能够继续佯装睡着。 好在花葳并没有拉开纱帘,他站了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向外走去。 直到听不见任何响动,我才睁开眼,狠狠地喘息几口,待看清了屋内没有人,我立刻掀开被子走下床去。 我出了房间,正巧屋外空无一人,我立刻提了裙摆向外跑去。 此时我的心,紧张如擂鼓—— 我的孩子,连亲生父亲都要对他痛下杀手,更不论其他人…… 虽然我没有办法憎恨他们,可那以爱为名的杀戮,是要挖我血骨! 离开,此时我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我躲避着人群,慌乱地穿梭在阿修罗圣殿,可是不论我如何走,都走不出这座庞大的殿宇。 直到我已无法辨别方向,走到了圣殿深处—— 连续三道拱门后,一处满布晶石的洞穴别有洞天地呈现在眼前。 黄白的水晶在奇异的光线下熠熠生辉,把洞中折射得如同白昼。 我心中忐忑,却也沿着洞穴向里走去,直到尽头,我看见了一个人躺在一处水晶台上—— 这是一个男人,相貌俊美,墨发垂地,他似乎睡着了一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个男人,让我生出一丝怪异的感觉,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壮着胆子,走近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一片寂静的冰冷。 “什么人在那里——” 身后传来一声呵斥,我一吓,立刻收回了手。 转过身去,就看见蓝婆罗出现在身后,她亦看着我,脸上充满了诧异和疑惑。 “你怎么会在这里?” 第二百零七章蓝婆罗的思念 那日之后,我在蓝婆罗的安排下,在圣殿的某个角落,住了下来。 我所住的地方,离那沉睡的男人不远,还有,那个男人是我千年前的父亲,上一任的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 蓝婆罗每天都会来守着他一段时间,顺便也给我带来一些吃的和用的东西。 我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也慢慢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蓝婆罗所爱的人,就是我与花葳的父亲,毗摩智多罗。 我终于明白了当初在魔域初遇她时,她那句“你是他的孩子”是为何意,还有那凛冽的荼蘼芬芳,与她那妖艳的外貌不相符的香味,是他身上的味道。 可是这样一个艳丽妖娆的女子,她的爱,只有她一人知道。 当她偶尔向我提起,她初见他时的情景,那明艳的双眸中依旧流露出爱恋的模样…… 三千年前,她暗恋着他,直到他身死道消。 她知晓绀青九眼天珠之事,却无处寻觅,只能等待千年,直到神钥现世,一切才出现了转机—— 所以她投靠花葳,愿意犯险魔域,甚至被切割来四肢不再,俱是为了能从花葳那里交换一线生机。 而今,阿修罗一族复活,却唯独他,不曾醒来…… 她继续等待,继续守候。 至少他已在她眼前,就只差,睁开眼。 我唏嘘…… 从来不曾想到,蓝婆罗竟是这般痴情的女子,三千年毫无希望的苦候,是在绝望中煎熬,试问这世间能有几人能在漫长无望的岁月中无尽等候? 四个月后,我已大腹便便,行动也变得迟缓起来。 从蓝婆罗口中,我知晓阿修罗与人类一样,都是为十月怀胎。 我没有生产的经验,只能估摸着,现在大概也有七八个月了吧。 同时我的失踪,也让阿修罗圣殿炸开了锅,花葳和卡卡甚至大打出手,打得圣殿都塌掉一角。 后来他们轮番出去寻找,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终于,在前两日,卡卡还没回来,留下守候的花葳再也坐不住,也离开了海底圣殿。 机不可失,我立刻央求蓝婆罗带我离开。 她问我要去哪里,我几乎没有考虑便道“冈仁波齐”。 =====老猫出品顶呱呱===== 皑皑白雪踩在脚下,那软糯 分卷阅读169 的白在阳光下显得异常刺目。 我站在雪地里,看着不远处巍峨的冈仁波齐,幽幽叹息…… “前面有圣山结界,我只能送你到这里。”蓝婆罗开口,她看了一眼我的肚子,皱着眉头道,“你一个人没有问题?” 我摇了摇头,“我一人进去即可,谢谢你。” “那你……保重。” 蓝婆罗看着我,仍是有两分不放心,但她无法入得结界,只得作罢。 我点头微笑,目送她离去。 蓝婆罗走了,我一人站在雪地里,看着这熟悉的地方,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这里…… 他们都容不下这个孩子,到最后,我走投无路,还是只能再回冈仁波齐。 也许我能顺利生下孩子,但也许我会在生产中死去。 孕育神之子,这似乎成了我生命尽头最后的火花,也是我最后的执念,我能感受到胎儿在腹中翻动,作为一个母亲,我无法忍受任何人夺去他的生命。 所以,我也只能赌上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湿婆能放过孩子,与我一同努力。 他应该会答应的,他曾经那么希望我们能有一个孩子…… 我不断说服着自己,慢慢向冈仁波齐走去。 结界近在咫尺,只要我伸手一碰,湿婆便会有所感应。 可就在这时—— “花怜?” 一道疑惑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去,就看见一个身着雪白飘纱的女子站在不远处—— 那是——雪女乌摩。 那个嫉恨于我,却被湿婆赶出冈仁波齐的女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哈,没想到真的是你!” 第二百零八章乌摩之死 面前不远处,这平日里如白莲般整洁秀丽的女子,此时雪纱下摆污迹斑斑,透显狼狈,还有那清秀妍美的脸庞,眼下亦透着青乌,双目更是盛着疯狂和兴奋—— 面对这样的乌摩,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冲进冈仁波齐的结界之中—— 可我半身刚入,两腿却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 我一回头,就见乌摩操纵着银波闪耀的白练紧紧缠住我的下肢。 她兴奋而又嗜血地一笑,双手舞动,巨大的力量传来,我被拖住甩出了结界,摔落在了远处的雪地上。 腰背着地,虽有厚重的白雪铺垫,却仍旧疼得我腹部发紧。 我抱着肚子,蜷在雪地里半天缓不过气—— “吱嘎”的雪声传来,乌摩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直到我看见那个双眸猩红,一脸扭曲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 “你怀孕了?”她看着我的肚子,眼神像要盯出一个窟窿。 我不断向后退去,心中恐惧如夜幕降临。 “谁的孩子?湿婆的?”她走到我的身边,眯起眼,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不是他的!是……是罗睺的——”我慌乱地辩解,想分解她的敌意。 “贱人——”岂料她怒目圆睁,隔空一巴掌,将我打来偏过头去。 “阿修罗皇族三千年前就难以孕育子嗣,近亲根本就不可能生育,你想骗我?” 我捂着脸,心中大感无语,没想到阿修罗皇族近亲居然难以繁衍! “我一直不明白,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贱人凭什么能得那些男人的欢心?你凭什么!凭什么——”她疯癫又仇恨地大吼,似要把累积千年的怨气都发泄在我身上! 面对这个疯狂的女人我已无力辩解,浑身冷汗渗出,我抱着疼痛愈烈的腹部,心底渐生出一股不妙的感觉—— 毗湿奴说过,神钥之力在经过六道通路时已经衰竭。 若我再遭遇不测,恐难再次保我周全。 “你以为你有神钥我就不敢动你?今天我就要让你死无全尸!” 突然,乌摩手中的白练光芒大盛,如蛟蛇灵闪,向我袭来—— 我根本无力躲闪,只能闭着眼紧抱着肚子,绝望地承受。 疼痛如期而至,我被白练掀飞数米,合着雪沫滚落数圈才停下。 浑身痛得快散架一般,但更痛的却是肚子—— 剧烈的撞击让子宫开始猛烈收缩,刺激得腹中孩儿剧烈踢动。 双腿间传来一阵湿热,我低头一看,一股又一股透明的水液迅速浸湿了腿间。 这是羊水……破了? 我懵懂,只觉腹痛蓦然加剧了数倍。 我绝望地看着乌摩再次走近,难道我要死在她的手中? 我不甘—— 她收起白练,手中凝聚起一个光球,她狞笑着,轻轻开口。 “永别了,花怜。” 白光剧闪,我的眼睛一片暴盲—— 可下一瞬,身体四分五裂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我反而听见了乌摩一声惨叫。 远处传来重重的落地声,我落入一个微温的怀抱。 “花怜。” 我浑身一颤—— 白盲渐退,当再能视物时,只觉眼前华光闪烁。 远山白雪是寒凉的背景,而离我数尺之处,垂落的银色发丝,和一身白裳,还有那熟悉的凛冽幽香…… “释迦……” 没有想到,在这样的时刻,竟是他出现在这里。 我还以为,善见一别,便是斩断絮乱的诀别,与他之间,前尘往事皆不再。 他看着我,面冠如玉,目似寒星闪烁,却眉间紧锁,神色中掩不住焦急万分,平日里那一副淡漠的模样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我伸出手,捉住他的银发,颤声道:“孩子,我的孩子……” 短短的几个字,猩红溅落,那血,竟从喉头不可抑制地涌了上来。 湿热的血液从嘴角溢出,越涌越多,连带着胸前的衣衫也被浸染…… 我看着释迦的脸色由焦急变成惶恐,我想,此刻我的模样一定是吓坏了他—— 他颤抖着,不断用手擦拭着我嘴角流出的血液,却无法止住那再次涌出的鲜红。 “我来晚了……”他惶恐地自语着,眼中既是不信和剧痛。 “小花——” 突然,湿婆大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我抬眼望去,只见空中一抹红影以极快的速度灵闪而至。 湿婆跃至雪地,红色的衣袂随之翻滚如盛莲,那一张漂亮至极的面容含着冷凝之气,他瞟了眼躺在远处蠕动的乌摩,而后眉间一皱,随即快步走到我的身前。 几乎是一瞬之间,他便看见我与释迦的一身血迹,还有我高高隆起的肚子。 湿婆的视线停留在我的肚子上,血玉红眸即刻痛意大增—— 他跪坐雪地,一把从释迦的手上将我抱过,抓住我满是血迹的手,嘴唇颤抖得竟然说不出话来。 “肚子好痛,我们的孩子……”我握住他的手,将已疼得浑身发颤的身子蜷进他的胸口。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 分卷阅读170 事的——” 湿婆用力将我抱在怀中,颤抖地轻抚着我的肚子,已是六神无主。 子宫的收缩越来越剧烈,我已疼得快说不出话来。 那铺天盖地的疼痛似要碾碎我每一条神经,我感受到下身不断有液体流出,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是不是要生了?”相较于湿婆的慌乱与无主,释迦明显要冷静几分。 可惜这两个高高在上的神祇似乎都没见过女人生产,面对现在的我,都只能束手无策。 趴在雪地里的乌摩,听见湿婆的声音,她抬起头,溃散的眸中闪烁出熠熠的光彩。 “你来了……湿婆,你来了……” 方才她被释迦重伤,本已浑身血污、奄奄一息,但见湿婆的出现,她使尽所有的力气向我们爬行而来。 湿婆看着远处爬来的血人,眸中仇恨如瀑爆出。 “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杀了你——” 随着他话音一落,一道雪刃直劈而去,乌摩的身体立刻被劈裂大半。 鲜血再一次浸染开来,她周身雪地全部浸为鲜红。 乌摩已不能再向前爬动,她静静地看着湿婆,眼睛再也没有合上。 到最后,她看着从来不属于她的男人,不能瞑目。 第二百零九章神钥归位 肚子越来越痛,我感觉自己也将随这剧烈的疼痛,魂魄抽离。 但我知道我不能闭上眼,也不能昏过去。 孩子还在我的腹中,他还没有出生—— 又一阵宫缩的剧痛袭来,我抓住湿婆的手浑身抽搐。 “帮我把裙子拉起来……”我虚弱地开口,指挥这两个茫然无措的男人。 湿婆看了一眼释迦,遂将我的长裙撕裂,直到腰腹。 我用尽力气抬起腿,裸露出下半身,已顾不得羞耻—— 实在太疼了…… 我只能寻着在人间依稀的记忆,不断调整吐吸,用力。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我的力气快要在一波又一波的剧痛中耗尽,我看着湿婆与释迦,他们脸色青白,模样似乎比我还要虚弱。 “这样不行,我去找毗湿奴。”释迦开口,准备起身离去。 “韦孔塔已经崩塌,他早已离开那里。”湿婆摇头,眸中绝望愈甚。 释迦沉默,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我靠在湿婆怀中,不断用力再用力,但却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弱。 我怕极了自己会昏迷过去,我盯着湿婆,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他早已形容狼狈,他握住我带血的手,放在唇间不断轻吻。 “……小花,坚持住。”他沙哑地开口,喉间哽咽。 那双玉红的瞳子,亦湿润蓄泪。 “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我想生下孩子……”在疼痛的喘息中,我艰难地开口。 湿婆闭眼,摇了摇头,泪从眼角溢出。 “别哭……”我伸出手指,拭去他眼角的泪珠。 此时,我很想安稳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细雪开始飘落,沾上了他的发,我的手…… 湿婆再次摇头,将脸埋入我的掌心,肩头抽动…… 我看着平素间这尊贵高傲的人儿,却露出了最脆弱的一面,心中酸痛不已,却又有一种最后的完满。 释迦在一旁看着我与湿婆,神情亦是苦涩又哀恸。 我感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那腹中的孩子却未曾有半点要生产而出的迹象,除了无尽的疼痛。 到后来,那疼痛也渐渐小了…… 我感觉身体越来越轻,往事一幕幕开始如电影般在眼前回放。 我看见了少年与花葳纠缠不休的自己,初来异世在善见初付真心的自己,在喜林苑的被强迫,冈仁波齐的血泪痴缠,和魔域的两情相袒。 这一场场、一幕幕,都是我与他们盘根错节的纠缠。 我好似一直都不情愿,但却在不知不觉中,将真心散落、交付。 小花—— 花怜—— 我似乎听见湿婆与释迦不断唤着我的名字,我看着他们焦急而痛苦的脸,突然觉得曾经高高在上的他们,这一刻真正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不再是低贱到尘埃里的卑微蝼蚁,而是…… 被他们所爱着的女人。 小花,用力啊—— 花怜,不要放弃—— 从前,我总是抱怨上天对我不公,其实走到末路,回头一看,似乎也很公平。 那些遭遇的苦难,都是为了最美的果实,而准备。 哪怕只尝了一口,也让我甘之如饴。 突然,胸口传来一阵灼热,在湿婆与释迦惊诧的眼神中,我看见神钥渐渐离体。 神钥的光彩依旧璀璨夺目,它在空中仅仅滞留了一瞬,便迅速向湿婆眉心的第三眼飞去—— 神钥归位。 湿婆一阵呆滞,而后撕心裂肺一声叫喊—— 下一刻,他再次紧紧地抱住我,抖如筛糠。 那哀嚎之声,从他口中溢出,声声泣血绝望…… 还他神钥,甚好。 勾起嘴角,我缓缓闭上眼,皑皑雪山与万里长空成了脑海中最后的景色。 与这世间,与这六道告别的景色。 若要我为此生,做上一个总结。 那便是,懦弱如我,也能爱上,也能被爱。 一切足矣。 第二百一十章身死道消 “你在三界的缘分已了。” 我一回头,就见一个相貌清俊,眼含慈悲的男人站在我的身后。 他身穿白色袈衣,如从亘古幽远之处而来,周身华光氤氲,脚下生莲。 天地万物似乎都在这一刻静谧,诚服。 因为创世之主的到来—— “你是……梵天?” 虽未见过他的真实面貌,但他的声音,我已听过数次,并不算陌生。 再加上这般浩瀚无垠的气场,与胸怀天下的温和与慈悲,除了创世之神梵天之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他点了点头,与我同样是为虚体站在半空,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我死了吗?” 我看着地上抱着我一直不肯放手的湿婆,还有随后赶到的卡卡与花葳,还有毗湿奴。 毗湿奴一直在向我施力,可那大小咒印用了无数,都不见躺在地上的我有任何反应。 我似乎已经死去,而那孩子,并没有出世…… “神之子是一个意外。”梵天垂眸,无声一叹。 “孩子能活下来吗?”我轻声开口,喉间酸涩哽咽。 “这……我亦不知。”梵天摇头。 我颤抖地低下头,捂住脸,绝望的泪水从指缝流下,终于面对自己即将失去一切的现实—— 心很痛,痛到快要窒息。 我爱的人啊,我难忍失去…… 我的哭泣由压抑的喘息变为嚎啕大哭,我终于 分卷阅读171 受不了地释放自己所有哀恸的情绪—— 慢慢的,我的四肢渐渐开始变得透明,很快我就会消失于天地。 我留恋地看着地上的每一个人,湿婆,花葳,卡卡,释迦还有毗湿奴…… 他们已于我先一步体味死别生离。 湿婆抱着我仿若石化,花葳跪在雪地里掩面痛哭,释迦站在一旁面色苍白神情悲恸,而卡卡却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神癫狂而不信。 毗湿奴还在无休止地努力,直到灵力耗尽,整个人枯槁衰竭…… 我不断地看着再看着,直到彻底失了形体,变成一阵清风吹拂大地。 视野蓦然变得宽广—— 我看见雄伟壮丽的冈仁波齐,繁华瑰丽的善见天宫,还有那天宫之上已然摧倒崩塌的韦孔塔神殿,和海底万里极尽奢华的阿修罗圣殿——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成了缩影般尽收眼底…… 三界六道,我无处不晓、无处不及。 直到最后…… 我消失于天地,再无所寻形。 【POPO原创市集连载,Pubu电子书城全文出版,请支持正版哟】 …… “现世果,前世因,你曾想要体味这三界六道的轮回滋味,尝这世间的百态炎凉,我亦许你此愿。如今历果寻因,果苦,因亦苦,若你能心中有爱,或许可柳暗花明——” 【番外】释迦一生大梦终错过(一) 亿万年的岁月对于普通的生灵来说,已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轮回。 但对于我来说,仿若弹指一挥…… 作为天帝,天道主宰,善见之尊,纵然并非不死不灭,却与主神湿婆、毗湿奴三分宇宙之权。 站在众神之上,权利之巅,我目空一切,接受六道朝拜。 可是,自千年前归位之时,我却失去了上一世的记忆…… 天道之众,福报尤甚,寿数延年,但历经了漫长的生命,总会天人五衰,再入轮回。 数千年前,我便预见了命中将有一劫,避无可避,几番思虑后,我提前入了轮回,洗清业力,迎接劫数。 却不曾想到,归位后那短暂的一世,我的劫,到来,却也遗忘…… 今世归位后,我隐隐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我寻遍天宫,走遍三界六道的每一个角落,却心如空洞,寻觅无踪。 我开始探究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梵天沉睡,毗湿奴归隐,时日渐远,历经一战,当年在位之人大都入了轮回,我召集了所有经历过千年前战争的部众询问,却大都面面相觑、语焉不详。 最后,四大天王之一多闻天毗沙门开了口,他面色怪异,吱吱唔唔地说,一切起因皆是千年前我迎娶了一位阿修罗公主,舍脂。 因为这桩婚事我和阿修罗一族的实权人物罗睺彻底撕破了脸,两道从此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阿修罗一族生性好战,罗睺所率的军队又骁勇异常,战争之初,倒还旗鼓相当、难分胜负,而后天道诸天却遭受诅咒,渐渐不敌。 直至战事将败,天道即将覆灭,临危之际,毗湿奴出现授以搅拌乳海之法,运用此法获得甘露消除诅咒。 诅咒不再,诸天更是神通大增,转眼间情势骤变,天道反败为胜,修罗道却从此消亡。 只是,这一战实为惨胜,战后天道元气大伤,诸天归隐的归隐,轮回的轮回,就连我,也再次步入轮回。 听完毗沙门的话,我更加疑惑,再问当初迎娶的那名阿修罗公主,毗沙门却道,她至今仍旧关在鬼牢。 我立刻去了鬼牢,一路上,我不断思索,甚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所谓男欢女爱软玉温香,我并非没有经历过,短暂的新鲜后甚觉乏味,便渐渐淡了这门心思,到后来甚至可以说是毫无男女之欲,冷淡至极。 然而千年前,我竟然为了一个女人,不惜与阿修罗一族开战,当真是匪夷所思—— 到了鬼牢,这个我今世归位后就没踏足过的地方,在最深处肮脏不堪的角落,我见到了那个名叫舍脂的女人。 这个女人已是形销骨立,她浑身血污地被吊在墙上,双目被挖,鼻唇耳皆被割去,若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吸,我会以为挂在墙上的是个死物。 看见这个脏污不堪的女人,我一点都没有询问的兴致,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抬起头来。 “啊啊”的单音从她口中发出,我眯眼,才发现她的舌也被拔了去。 女人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发高亢,她嘶声力竭地叫喊着,仿佛在乞求又像在咒骂。 这就是我曾娶的妻子?还为了她与阿修罗族倾世一战? 当真是…… 可笑至极! 我失了耐心,转身离去,不再看身后如恶鬼般鬼哭狼嚎的女人。 回到殿中,我很是烦闷,千年前的旧事已经知晓,但心中那一处空洞仍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依旧没有寻回。 我再次开始在三界六道中寻找…… 三界中无色界早已虚无,色界被千年前的战争波及也尽数毁灭,欲界包含六道,修罗道荒芜,鬼道衰败,地狱道依旧惩戒众生。 还有人间道,我去了那里,却发现人类是一群自大又愚蠢的生物,他们饱受质碍之苦却不思修行,总喜欢用虚伪的言语来掩饰肮脏的内心。 我所要寻回的重要之物,怎么可能和人类有关? 默默地否定了人间道,我回到了善见城。 几番寻觅无果,我越发心浮气躁。 最后,我决定去寻找湿婆。 终年飘雪的冈仁波齐,寂静沉闷的宫殿,还有处于苦行中的湿婆—— 尽管知道湿婆从千年前开始苦行,但再见他时,我仍旧有些惊讶,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毁灭之神竟如失了魂般终日枯坐,不参奥义、不修神通、不问世事,对一切漠不关心。 直到我和他提起千年前的事情,他才有了反应。 湿婆变得暴躁又偏执,怒斥皆因我与阿修罗之争导致神钥被盗,六道若因此遭遇劫难,我作为天道之首难辞其咎。 经他一提,我这才想起,还有神钥,这个上古神物—— 关于此物,世人皆道开启神钥可得梵天一个许诺,甚至可以开天地、破万物、逆轮回、重塑三界六道。 可只有少数的人知道,神钥根本与三大主神无关,它在万物混沌宇宙之初时就已形成,蕴含无穷力量,却无法被使用。 之后,为避免不必要的纷争,梵天将其封印,交由湿婆守护,万万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今天,我才知神钥在千年前的那一战已经丢失? 得此消息后,我不与湿婆争辩,回到善见,却开始夜夜不安…… 湮没在意识之下的睡梦中,我似乎看见了那样重要的东西, 分卷阅读172 可每当我靠近时,偏又烟消云散。 我不知道我忘记的到底是什么,是活人?是死物?还是一些更加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是,从那一天起,冥冥中有一个念头渐渐清晰起来,只要能找到神钥,便能寻回我失去的东西。 于是,我开始或明或暗地寻找神钥—— 可惜传闻虽多,却没有人真正知道神钥因何遗失,下落何处,就连身为守护者的湿婆也不知晓。 渐渐的,世间开始流传我野心勃勃,不甘屈居主神之下,欲得神钥、重塑六道。 我嗤鼻冷笑,不予辩驳。 而湿婆,结束了苦行,亦开始寻找神钥。 我与他渐渐互别苗头,各不相让,可惜,我们都未寻得,又是一个千年过去…… 【番外】释迦一生大梦终错过(二)Tea 神钥下落无踪,湿婆的脾性变得愈发乖戾偏执,加之他毁灭之神的力量,湿婆已然成为半魔半神。 而我,亦在这千年的时光中,更加冷漠无情。 众人皆惧我心狠手辣,杀伐残酷,天道也在我手中迅速光复,毗湿奴归隐、湿婆疯魔,三界再无人阻我,我高坐善见,权掌六道,俯瞰众生。 有时,我会想,如今我一心求得神钥,是否也和湿婆一样入了魔? 一日,四大天王增长天,毗楼勒迦向我汇报神妃蒂伽芙动作频频,恐有生变。 我早知她是魔族的奸细,倒想看看她能翻出何种风浪。 可惜,只看到一些后宫中争权斗狠的把戏,我厌烦这些女人扰我清静,最后干脆解散后宫,只留下几人。 留下的除了蒂伽芙外,其余三人皆让我有隐约的熟悉之感,或眉眼、或身姿或性情,可这零零碎碎的相似却难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感觉,更是难以激起我心中一丝波澜。 我不再过问后宫,由她们自生自灭。 日月交替,斗转星移,时间又过去了千年…… 可是,我心中的空洞却越来越大,执念也越来越重。 我似乎被埋在了那一世、那一劫,直至数千年后的今天都无法回来。 时间对我来说似乎已没有了意义,生命只有漫长的等待、无尽的孤独和植入心底寻遍不得的执着…… 直到有一天—— 一个名叫花怜的女人出现。 初见她时,她浑身是血,狼狈不堪,却没有惊恐或慌张,甚至在重伤下还依恋我手中的温度。 我一探便知她身怀神钥,虽然只拥有其中一半,亦让我狂喜不已,等待了数千年终于让我寻到! 我清理了知道这件事情的所有人,开始用另一个身份接近她。 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仔细研究过一个女人,面对她,我甚至有些生涩。 无疑,她很美,像一个刚入世的妖精,即有让人惊艳的妩媚,也有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纯真。 她似乎不知晓六道之事,对我的态度也是不卑不亢,每每被那双金色的眼眸凝视,我似乎能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在我的不断试探下,我基本确定,她是三千年前消失的阿修罗皇裔,虽然她一直否认,不断强调自己是人类,却掩盖不了一些既定的事实。 我开始思索,如何从她身上寻到另一半神钥的下落。 只是当务之急,需要治疗好她的身体来到这个世界时所受的创伤。 我本司雷电,并不善治愈,我不想让外人知晓她的存在,于是,她的一切皆由我亲自看顾,小心照料。 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样出现的一名女子让千年冷清的善见天宫变得沸沸扬扬—— 众人皆传我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迷去心神,就连手下的四大天王也不时面露暧昧,他们甚至担心我不善调教,想向我传授御女之术。 我哭笑不得,心中却开始有了更多绮念。 我想看她的娇、她的媚、想看她在我身下动情呻吟。 于是,那一晚,我以疗伤之名,尝尽她的妩媚。 只可惜我还不能真正占有她,她的身体伤势未愈,无法承受我的一切。 我忍耐着叫嚣的欲望,用我的眼、我的手、我的唇占有她的每一处私密,看着她在我身下尖叫、迷乱、高潮。 更让我惊喜的是,她的处膜未破,我将是她第一个男人,这个认知让我心中的欲望更加澎湃,尝过了她的美好,我恨不得能日日夜夜将她锁在身下,尽情占有。 在激情中,我总是让她一遍又一遍叫我的名字,就算不能真正进入她的身体,也让我不禁沉迷。 这是个能迷人心智的妖精—— 甚至,让我将神钥的事情,也暂时抛诸脑后。 直到,她叫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在我怀中醒来,我看见了她脖子上一抹并非我留下的齿痕—— 我意识到,另一个神通之人通过异术破了我善见的结界,进入了她的梦中。 我强压怒气,问她是谁,她却神情闪烁,吞吞吐吐地说梦见了她的弟弟。 看着她身上暧昧的痕迹和她躲闪的神情,我无法解释那一刻我心里为何掀起了滔天怒意。 但与此同时,我敏锐地意识到另一半神钥的下落也许呼之欲出。 可是,只要一想到她还与别的男人有染,那个人甚至可能还是她的弟弟,我便怒不可遏。 我压抑着愤怒的情绪,将她狠狠地压在铜镜上,一遍又一遍地逼迫她,直到她在崩溃的边缘承认她属于我。 【番外】释迦一生大梦终错过(三) 一场尽情的缠绵后,她昏睡过去,我看着那疲惫却掩不住娇媚的脸庞,心思开始慢慢沉淀。 这几日的纵情肆欲已是失了我平日的冷静,我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才认识不到一月的女人迷去心魂,便把这一切归结于因为她身怀神钥。 是的,就是因为她拥有神钥,所以我才对她如此特殊,她有我几千年的执念,我一定要得到神钥—— 只是现在还有一些事尚不明朗,可以留着她再观察…… 我说服着自己,刻意忽略了心中另一种柔软的情绪,只当那是一时的迷惘。 她醒来了,我佯装沉睡,她赤裸着娇躯上下蹦达,寻遍不着衣物最后只得裹着白纱去了后殿的莲花池。 我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一直追随着她,干脆闭目养息。 突然,我察觉到了一股力量,强大而又肆意,含盖毁天灭地之能。 是湿婆—— 我闪身来到紫竹林旁,就见到她正与湿婆对峙。 我本欲现身,但一个念头却阻止了我的脚步。 拥有金眸的阿修罗皇裔怎么可能身如人类,半点神通都无?更不用说她还身怀神钥—— 再思及她口中的弟弟能用异术破我善见结界,我不由得怀疑,她是否对我有所隐瞒。 突然,她被 分卷阅读173 湿婆的威压压在水底,我看着她在池底不断挣扎到渐渐不动,我握紧拳头,忍着心中的不适,选择旁观。 我不信,一个阿修罗会被溺毙于池中。 这时,一大群闇冲了出来,阻止了湿婆,她从池底挣扎起来,狼狈地喘息。 我握紧的手松了松,掌心已有湿意。 闇疯狂地攻击着湿婆,可惜只是螳臂挡车,毁灭之神的力量连我都要顾忌几分,更不论那小小的虫子。 不过,由此,我更加确定了她的身份。 闇几乎消灭殆尽,湿婆最后决定亲自动手。 虽说在湿婆的手里她定难逃脱,但是看着她甘愿为一些无足轻重的虫子安然赴死,我的心中还是划过一抹异样。 这……真是一个心软又愚蠢的女人。 最后,我现了身,当我将昏迷的她抱在怀里的那一瞬,我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心。 还好,她还在…… 湿婆见我出现,已知失了先机,他毫不恋战,转身离去。 我看着怀里的女人,苍白虚弱,突然有一丝恍然,也许方才有那么一瞬,我可能会永远失去她。 心间隐隐作痛,我不愿细想,也不顾她的虚弱,再次纠缠着她疯狂缠绵…… 我本以为,湿婆的出现只是一场意外,没想到,第二天,她逃跑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仙侍,战战兢兢地说着被她打晕还调换了衣衫逃走,我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茫然。 她竟敢逃跑! 我不知道自己在愤怒神钥的失踪,还是在愤怒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属于我的女人居然在一夜之后转身逃走? 我甚至不知道她为何逃跑! 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收留她、照顾她、保护她—— 一想到她竟然趁我不在时跑掉,我忍不住怒气翻涌! 如果让我抓到她,我一定把她锁在寝殿,让她永远下不了我的床。 可讽刺的是,后来我找到了她,却是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猫牌出品值得信耐===== 数百年前,已从归隐中悄然复出的毗湿奴,早已不是数千年前总爱绷着一张脸的正经模样,身为维护宇宙之责的主神之一,他变得浪荡轻佻,甚至可以说是不务正业。 我欲得神钥,与湿婆互别苗头六道皆知,他亦以为我想魁领三界,问鼎主神之力,意外的是,他不仅没有阻止这三界欲乱的趋势,反而表示愿意助我与湿婆一争高下。 我无心去猜这个蛰伏了千年的男人想要做什么,他既愿意助我得取神钥,我又何乐而不为? 所以,就算他与魔族奸细蒂伽芙勾缠不清,我亦不去管他。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毗湿奴竟然会与花怜在一起—— 我看着他从床上下来,一身情欲未退的模样,还有在纱帘后躲在被中,神情狼狈的花怜。 那一瞬,我的脑海即是一片空白,又无法克制地跳出了许多念头—— 她已经把自己给了他? 他们多久认识的? 她是心甘情愿? 我无法去追究这些问题的答案,只剩下无边愤怒—— 我为自己难以控制的感情感到莫名恐慌,我害怕这种感觉,于是,我开始嫌弃她厌恶她。 哪怕看到她的脆弱无助,和心灰意冷。 我都告诉自己,我不要这个已经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我只需要神钥。 丢下三日时限,我回到善见城,怒火雷霆。 往日里惧我冷漠的臣下诸天,在我难得外表的怒气中被无故牵连,我知道自己是迁怒于他人,却无法排解心中的恼怒。 我的失常和失态让众人讶异,同时我也为自己的表现感到惶恐。 我将自己关进莲花奥静参奥义,却发现这莲花奥中处处都是她的身影…… 我身陷囹圄。 好不容易,我冷静下来,想到三天后她就会回到我的身边,届时,我可以占有她、惩罚她,然后将她紧紧锁在我的身边。 而关于神钥,这一刻我却忘记了。 可是等待三日后,意料之外的事情再次发生,她从毗湿奴手里逃走了。 我本以为是毗湿奴将她藏了起来,可当我看见他的脸色同我一样难看,我知道,她的确又逃了。 【番外】释迦一生大梦终错过(四) 花怜知道了我以其他身份接近她,也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被揭穿的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狼狈和莫名的恐慌。 但是,我用冷硬武装了自己,一个背叛了我的女人有何资格来指责我? 她赤裸地躺在毗湿奴床上的那一瞬,我是厌恶她的,但当看见她晦涩绝望的眼,我竟然不知所措。 而今,她彻底消失,逃得无影无踪,我却患得患失,心乱如麻。 为这个女人,我已经失去了往昔的冷静,当我得知魔域有神钥的力量出现时,我第一个反应竟不是惊喜寻到神钥,而是忧心她怎么会去了魔域? 她是被捉去的?还是早与魔相识? 我几乎立刻就否定了第二个想法,阿修罗是魔的狩猎对象,她若落入魔的手中,岂有活路? 我紧张、焦虑,但我却不愿细思让我产生这些情绪的根源。 我立即派出大量人手去六道寻找魔域入口,所幸,很快在已成废墟的修罗深渊寻得—— 不愿走漏消息,我只身赴了魔域,这个六道诸天皆不愿踏足的地方。 出生于六道之外,却存活于三界之中,不死不灭的魔可谓是一种怪物,而现世,魔有两者,拉克维塔、卡卡维塔,皆是极为难缠之人。 拉克维塔手里从来不留活物,却行事低调,极少在六道出现,相较于拉克维塔,真正让我忌惮的是他的弟弟,卡卡维塔。 卡卡维塔性喜猎食,早已恶名在外,他酷爱残忍地玩弄猎物,下三道之众无不谈及变色。 而唯一能让这种怪物消失的,仅有我善见城所存稀少的散魂晶。 这是万万年前留下的,已经绝迹于三界的孤物,曾重伤万年前第一个出现的天魔。 可是我虽有散魂晶,但只身前去,仍旧不是理智的行为。 但我已顾不得再思虑更多,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见到花怜,确认她的安危。 也许是我过于心急,刚入魔域,就不小心进了阿凡罗阵。 此阵无眼,不接天地,我越是心急越难以脱阵,直至离开已是一天之后。 当我找到拉克维塔和卡卡维塔,意外的,我遇见了另一个阿修罗。 与花怜同为金眸,同样身怀神钥,妖艳诡煞的眉眼间更有几分相像的男人。 我几乎不用猜测便知这就是她的弟弟,亦是当初用异数破我善见结界的男人—— 罗睺。 与我在三千年前掀起两族战争,覆灭了整个阿 分卷阅读174 修罗族的男人。 不可否认,单从外貌来看,俊美风流之态的确是少有的龙凤之姿。 在面对人人皆惧的魔时,亦镇定沉着、处之泰然。 身怀神钥的阿修罗族悄然复活,却出现在魔域,此事耐人寻味。 而相较于我的陌生,罗睺显然拥有三千年前那一段往事的记忆,他异常憎恨我,几乎立刻就与我动手。 就算他拥有神钥,我亦不惧,可此处是魔域,他似乎已与魔达成了某种了共识,与他酣战之中,我被魔偷袭,难以敌抗,最终负伤离去。 回到善见城,我沉下心思,神钥现世,均在阿修罗之手,这果真如世间所传一般,阿修罗盗取神钥,意欲卷土从来? 阿修罗异动,我不得不防,我加强了在六道布下的眼线,更在一次偶然间,寻到了卡卡维塔的踪迹,我命增长天毗楼勒迦和广目天毗楼博叉前去狙击,趁卡卡维塔不备,重伤了他,也算报了当初在魔域被他偷袭之恨。 此事刚过不久,我又接到消息,花怜被湿婆捉去了冈仁波齐。 湿婆是神钥守护者,性情乖戾无常,他曾欲置花怜于死地,而今更是捉住了她—— 得知这个消息的一瞬,我的心似乎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快要无法呼吸。 而这一次,我再次只身赴了冈仁波齐。 直到现在,我终于发现,似乎所有关于她的事情,都能让我方寸大乱。 离开了我,没有庇佑,她如此羸弱,在这危险重重的六道之中如何存活? 一想到她可能被湿婆挖出神钥,身首异处,我的心恐惧得颤抖。 可是事情却又再一次出乎了我的意料,当我再见到花怜时,她并未被湿婆取出神钥,而是成了他的禁脔。 从毗湿奴到湿婆,她在多少个男人身下躺过? 看着湿婆占有欲十足的动作,和志得意满的笑容,我只觉得一路上的担忧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而且,她的第一次,也给了湿婆。 【POPO原创市集连载,Pubu全文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哟~】 回到善见,我将自己关进莲花奥,饮酒大醉。 如果当初,我没有以另一个身份接近她欺骗她,她是不是就不会选择离去? 不会辗转在不同的男人身下—— 我看出了她在他们身边的不甘不愿,但也看出了她对我的冷漠和疏离。 我纠结在厌弃如麻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我无法理清自己对她的感情,我嫌弃她的不洁,却更想留她在身边。 连醉数日后,我异常消沉。 没过多久,另一个消息传来,她被拉克维塔捉去了魔域—— 【番外】释迦一生大梦终错过(五) 幸而魔域入口未变,当我在幽玄森林里找到她时,她刚经历了迦候狼群的袭击,而让她幸免于难的则是魔域中最为强悍的种族,幽罗兽。 我不知她有何种本事能得到幽罗兽的认可,更将幽罗白子交付于她。 离开的路上,她对我的态度依旧异常疏离,我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想到自己因寻她奔波六道,而她却离我越来越远,我心中怒火顿起—— 我抱住了她,用力吻她,想让她知道自己属于谁。 我散出会让人情迷意乱的媚香,想让她屈服于肉体欲望,结果她的确是越发不能控制身体的反应,但依旧倔强。 她甚至在与我动情交缠的时刻,道出了那些让我狼狈的事情—— 包括我用虚假的身份接近她,和在莲花池畔目睹湿婆将她置于死地。 她什么都知道—— 那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无措,我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看着她亦充满矛盾的眼,那光晕闪烁的眼眸中还流露出点点眷恋和挣扎,我突然觉得不能再放走她,若再次失去,我也许再也找不回她。 可是,我却生涩地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情。 她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神钥。 不错,我是要神钥,但也要她—— 可是,到最后我还是把她弄丢了。 旧伤未愈,拉克维塔趁我不备,带走了她。 当我再次集结人马准备大举进攻魔域时,魔域的入口消失了。 我寻遍六道却再难找到魔域的入口,时间就这样一晃过了数月。 而湿婆,也一直在寻找花怜—— 他亦难觅魔域入口,最后找到了我,提出同我合力破介魔域。 我与湿婆虽没有撕破脸敌对相向,但数千年来为了神钥,早就各不相让,已有对立之势。 高傲如湿婆,能主动前来与我合作,让我除了诧异之外还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对—— 我出现了深切的危机感—— 他入魔域,为了什么? 是神钥还是……她? 大破魔域后,花怜已被送走,我与湿婆又再次失去了她的踪迹。 接下来,又是一连数月的毫无音讯。 而这期间,善见城也并不安宁,因为魔再度出现—— 此时的善见城正值秋季祭礼“达夏哈拉”,各族皆来朝贺,城中人员鱼龙混杂,魔也悄然出现。 起初并不甚明显,只是善见天宫的结界有轻微异动,我并未过于在意,而后的一个傍晚,我独自一人在书殿时,魔突现出袭—— 是卡卡维塔,还有一人,是——罗睺。 他二人前后出现,皆招招致命不留余地,我旧伤虽愈,但要同时应付已成天魔的卡卡维塔和阿修罗罗睺,依旧稍显吃力。 但很快,打斗惊动了众人,四大天王闻讯而来,他二人见先机已失,遂迅速离去。 我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轻伤,但却不明白他们为何会突然出现在善见城,似乎有什么变数发生。 我下命去查,并未发现什么特别的异动,只收到近来有夜叉族频频出入鬼道的消息。 这难道和夜叉族有关? 难道……和绀青九眼天珠有关? 事情尚无定论,我压下不表,命人继续监视夜叉一族。 此事告一段落,我又陷入了消沉的等待…… 在遇到花怜之前,一个月和一年对我来说,似乎是一样的长短。 但在遇到了花怜以后,我才发现等待是如此空洞和漫长。 我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她之于我,是如此与众不同。 我知道那并非因为神钥,而仅仅是,因为她…… 这似乎成了命运与我开的玩笑,我错过了一次,便要次次错过。 当我再得到她的消息,竟然是毗湿奴的神妃,吉祥天所传。 吉祥天拉娔诗米与坦桑交情甚好,她一次来访,遇见我时,闲话家常地提起了毗湿奴最近收了一名圣女,还是一个阿修罗。 她说的无心,我却听得惊颤。 分卷阅读175 难道是她? 她怎么会在毗湿奴的身边? 吉祥天见我频频走神,甚至有些失态,遂若有所思地邀我同去唯孔塔神殿一宴。 我几乎没有考虑地便颔首答应,吉祥天再次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才转身离去。 毗湿奴与吉祥天,这恐怕是三界六道中最可笑的一对夫妻了吧。 我不知道毗湿奴当初为何会娶她为妻,但却知道,他夫妻二人根本是有名无实,毗湿奴浪荡不羁,流连花丛,而吉祥天更是不逞多让。 她性好女色,就连丈夫沾染过的女人亦能下手。 虽然同性之好在六道中并非少见,但能做到像吉祥天这般肆无忌惮的,当真是屈指可数。 尽管如此,第二天的傍晚,我仍旧去韦孔塔神殿赴了夜宴。 果不其然,我见到了她。 【番外】释迦一生大梦终错过(六) 她在毗湿奴身边伺候斟酒,举止温顺如猫,可眼神中依旧是透着种种的不甘心情愿。 看到这样的她,我高悬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她也许是形势所逼,才不得不留在毗湿奴身边,至少她并未将真心交付于他—— 当吉祥天提议与花怜一同来善见做客时,我毫不考虑地应许。 毗湿奴本是不愿,但不知她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竟然让他愤然答应。 而后,就是他二人一番刺眼的厮磨。 看着毗湿奴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忌地与她哺喂饮酒,我内心的嫉妒已如熔岩般翻滚,而我的脸上,却更加滴水不漏。 现在的我,已学会了在面对她时所产生的一切难以控制的情绪中,掩藏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但我却无法忽视,心底那丝丝疼痛,是为她而痛。 那一晚我喝了很多酒,看她也是一杯接着一杯,最后她醉倒在毗湿奴的怀中,半掀着湿漉漉的杏眸,目光幽幽地飘向我。 她已醉了,但她的一颦一笑,及那没有焦距的凝视,都能让我腹中的酒液蒸腾为熊熊烈火。 得而复失,求而不得,那些平素间被我压抑在心底的感情,此刻变成带刺的藤蔓,将我的五脏六腑勒紧缠绕—— 让我快要窒息。 回到善见,我去了已记不清多久未曾踏入过的后宫,想找一个女人发泄那满腔沸腾的情绪。 我进入了梵琉尼的殿宇,已经就寝的她,看见我的到来,眼中含着丝丝诧异。 我走上前去,见她坐在床上,神色温顺、不卑不亢,那眼神像极了她…… 轻捧起她的脸,我垂首,欲吻下去,却被梵琉尼躲了开去—— “大人,可是看着我在想着谁吗?”她冷淡的声音响起,没有热切、没有激动,更没有一丝情意。 她的话如冷水淋下,让醉酒的我瞬间清醒。 我再看这个女人,是如此陌生,根本不是我心底的那个人,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可笑可悲至极。 我大笑数声,失魂落魄地离开,回到莲花奥,又是一宿宿醉。 第二天,吉祥天果然带着她如约而至。 我一夜未眠,心下纠结,亦不想去见她,但当我听闻她似乎有感不适,到了善见,未做其他,只是要求休息,我又开始担忧起来—— 定是她昨夜饮酒过量,宿醉未消。 她怎么如此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虽为阿修罗,却是不能再羸弱的躯体—— 我不断挂念着,吩咐了仙侍送去醒酒的汤药,而当我回过神时,我已站在了她的寝殿门口。 她看着我,局促尴尬,与我之间早已没有当初的那份自在随意。 她的眼中似乎多了许多复杂和沧桑,离开我的日子,想必是受尽了流离之苦。 可最让我介意的是,她为何会成了毗湿奴的圣女? 双修圣女,是三大主神独有的,超越了配偶的存在,更是与之同修行共荣宠,分享神力,相羁相绊的另一半。 从未听闻毗湿奴有过圣女,而今,他竟然要收花怜—— 虽然他们还未举行祭祀,定下神契,但我知道,毗湿奴是认真的。 可是,花怜似乎不太清楚圣女的含义,更不愿成为圣女,这只是毗湿奴的一厢情愿。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彻底松了口气,看来,她并没有爱上毗湿奴…… 她没有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她还是我的。 此次回到天宫,不管她有何目的,我必不会再让她离去。 花怜的出现,于我来说,如在晦涩的灰烬中绽放了一朵耀眼的鲜花。 麻木和空虚一扫而空,乏味的天宫景致亦因她的存在,再次变得鲜活起来, 而我,亦快要压抑不住心中那呼之欲出的感情,可是,我仍旧不敢去正视。 我只是烦恼着应该如何再去接近她,消除她心中的芥蒂,跨越我们之间的鸿沟。 却没想到,命运在与我玩笑了数次后,竟然让我尝到了那最甘美的果实。 她中了情药,而我,应该感谢给她下药的人,终于让我一偿宿愿,彻底拥有了她。 我嵌入她身体的最深处,看着她在欲望中被我抛至巅峰难以平复,我控制着自己内心疯狂的情绪,一次又一次地用身体感受她最娇媚激情的模样。 不够狡猾却有一点俏皮的她,不够妖娆却娇媚入骨,还有一些小小的骨气和令人心疼的软弱畏惧,这是我心中的妖精。 只要她挑逗我的心,愿意向我示意她的感情,我想也许我会甘愿坠入无间地狱。 我疯狂地要她、占有她,与她一起,我忘了过去,忘了现在,竟然想连那千年不变的执念也忘记。 可惜,我还是做不到。 她逼我选择,拿生命与神钥让我选择。 我不明白取出神钥顶多让她伤些元气,修养一段时日即可,可是她却要让我做出非黑即白的抉择—— 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会为了神钥取她性命? 我只是需要神钥来帮助我寻找千年前失去的东西—— 那让我夜夜不能安寐的,萦绕于魂的东西。 【番外】释迦一生大梦终错过(七) 现在的夜晚,只要她在身边,与我相拥,我便能安然入梦。 我抱着她,如同抱着生命中缺失的另一半,竟然感到完满。 我不禁幻想,幻想她就这样永远呆在我身边,没有种族、没有分歧、没有其他的男人,亦也没有神钥。 关于神钥,是取是留? 我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 可是,我并未矛盾太久,那一夜她的表白,让我震撼,更让我惊喜—— 她哭着说喜欢上了我,可眼神却是那么的绝望。 她是如此被动软弱之人,竟然主动向我坦露了心意。 那时的我沉默地回避了她的索爱,内心却狂喜于她的表白。 分卷阅读176 还有她的主动,让我魂牵梦萦的娇唇软语,都让我深深沉迷。 我想,我是喜欢她的吧…… 甚至是比喜欢还要浓烈的感情—— 我沉浸在这两情相悦的喜悦中,与她缠绵不休,这是我此生最想守候之人。 我甚至开始幻想,应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名分,将她与我羁绊,让这六道诸天都知晓她是属于我的—— 可是,当那柄冰冷的短剑刺入肌肤的一瞬,我所有的爱恋欢愉都成了泡沫,瞬间破灭。 剧烈的疼痛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下意识地回击,却没想到,竟然是她对我拔剑相向—— 看着她狼狈地趴伏在地上,口中不断滴落鲜血,我心间猛然一紧,再看到她手上紧紧握住的东西—— 一柄不起眼的黑剑,却能伤我神魂! 难道是……乌干剑? 果真是——乌干剑! 哈哈哈哈,我明白了,这便是她的喜爱。 原来这就是她回到善见城的目的—— 取我魂血,复兴种族! 她终究是一个阿修罗,为了复兴,不惜一切手段。 甚至,欺骗我的感情。 好一个善于隐藏和表演的女人,那一副用心动情的模样,原来只是一个别有用心的骗子! 此前她一定在嘲笑我的纠结和挣扎,而后用那虚伪的柔情一点点将我捕获征服。 想到这里,我异常愤怒,再看到她一脸倔强,又视死如归的模样,我更是恨意滔天。 既然如此,那便不要怪我取了神钥——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后来我想,这又是命运给我开的一个残酷的玩笑,让我终于知道,何为无法掌控的命运。 或是宿命—— 触碰到神钥的一瞬,我恢复了记忆。 三千年前的往事如洪荒倒流,灌入我的脑海。 我想起了一切—— 我想起了遗失的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我的花怜。 三千年前,我失去了她,为了忘记痛苦我步入轮回,结束了那短暂的一世。 我本以为遗忘就不会再痛,谁知这却让我冥冥中偏执成魔地再寻找她千年、寻找神钥千年…… 直至今世再遇见她,我的心早已诚实地躁动,但我的理智、我的偏执却将我蒙蔽,让我再一次失去。 原来她的灵魂早已破碎—— 原来她真的是用生命和神钥在让我选择…… 幸好毗湿奴出现了,他是治愈之神,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花怜死在我的手上,我不敢想象—— 我静静地守在他们治疗的殿宇外,紧盯着那扇紧闭的门,脑中不断回放着三千年前的过往和她不久前浑身是血的模样,就连天宫结界不断传来异动,我也无一点心思去顾及。 冷僻的宫殿外,是成片的花树如雨,那些零落成泥的花瓣,都是一场场永恒的离别。 殿门开了,她还活着—— 更向我走来。 这一刻的我,虔诚地感谢命运,没有让我的愚蠢夺走她。 尽管,她是来与我诀别。 可是,我爱她。 只是她已不再相信,我笑着仰望透着诡异暗红的天空,不知泪有没有滑落…… 天宫大乱,她离开了我。 我不敢再去寻找她,怕从她的眼里看到冷漠和厌恶。 我已在对她的感情中,一败涂地…… 然而悲伤再一次汇集成海,当我再见到她时,就是真正的别离。 她怀着湿婆的孩子,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人。 我嫉妒湿婆,因为三千年前的事情,我更憎恨于他—— 可当我看见这个高傲的魔神抛下颜面,露出了最痛苦脆弱的模样时,我只感到异常酸涩,甚至是心有同戚。 我们再一次失去了她…… 因为我们的自负自满和自以为是,我们在懵懂的感情中一步又一步葬送了最心爱的人。 直至最后看着她永远合上双眼—— 最后的时刻,她是微笑的,想来已对这个伤透她的世间无甚留恋。 她曾叨念过一句话,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那时,我笑她毫无神通也能修习佛理? 而今看来,我居大能者,却同样难以参悟。 若是当初的当初,我能如她所念,放下执念、活在当下,是否就不会一生大梦终错过? (番外完) 第二百一十一章重回旧世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天顶是一片熟悉的黄白晶灿交错—— 那剔透闪耀的水晶晃得我眼花,闭眼屏息数秒后,我再次睁眼,待模糊的焦距渐渐清晰后,我眼珠一转,赫然发现这里是阿修罗圣殿中,曾经毗摩智多罗沉睡的那一处水晶洞穴—— 而此刻,我正双手抱腹,平躺在这洞穴深处的水晶台上。 一时间,我头脑晕眩,心下更是发懵。 我应该已经死了—— 冈仁波齐的雪山前,我在最后的难产中神钥归位,魂魄离体。 而后梵天出现,却只能同我一样看着我的魂魄渐渐碎裂消失,最后与虚无同在…… 可是现在,我还活着—— 我回来了? 挣扎着坐起,我立刻感觉到浑身虚软沉重,我低头看着身上陌生的衣服,吃力地捏了捏胳膊和腿,果真肉身完好无损! 只是肚子平平坦坦,我的孩子呢? 我上上下下摸着自己的肚子,甚至掀开衣服,一探究竟。 可小腹平坦,哪里有妊娠的痕迹? 就连双腿之间也没有任何生产后的不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种怪异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开始觉得失去有什么地方不对。 双脚着地,我起身正欲走下水晶台,这是外间突然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我屏住呼吸,凝目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粉纱,面容清秀的陌生女子出现在洞穴中。 她手端铜盆,无意中抬眼,就看到已从水晶台上坐起的我正与她四目相接—— 她顿时惊得猛然驻足,接着铜盆脱手,“哐当”一声摔落在地上,泼撒的水溅了她半裙湿濡。 可女子却毫无所觉,她眼瞪如铃、樱口大张,颤巍巍地指着我,惊叫到—— “天、天啊!公主醒了——”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没错,我醒了。 一觉醒来,我睁开眼,就回到了三千年前,真正成为了阿修罗皇族的公主。 我不知这算是一次意外的穿越,还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事情,在醒来之前,这个和我外貌无一丝差别的公主,已经沉睡了上千年。 近万年来,阿修罗一族已越来越难以繁衍,以皇族尤甚。 为了保证种族兴盛,阿修罗族频繁与外族通婚,历任阿修罗 分卷阅读177 王除了在本族中挑选皇后,皆会再娶纳多者上百位神妃,而这些神妃中,大多为外族女子。 而我,则是这一任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为数不多的子女中,身份最为尊贵的一个,是他与心爱的皇后所生下的唯一的女儿。 可惜皇后历经了七天七夜的难产,耗尽神力死去,而她诞下的女婴,则如活死人般,没有灵魂,不会哭啼,只有沉睡的躯体。 族中巫祝仔细检查后,言需布阵作法为公主招魂,毗摩智多罗爱妻至深,不惜耗费半数神力为女儿招魂。 可惜,结果却是招魂失败。 接着,巫祝又花数年时间作阵推演,最后却得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怪诞结论,公主根本就没有魂魄,every day亦或是魂魄不在现世。 毗摩智多罗悲痛不已,便将女儿安置在阿修罗圣殿深处的水晶洞中沉睡,那满布黄白水晶的洞穴,蕴含丰沛的灵气,可滋养神魂,保肉身不灭。 随着时间的推移,公主的身体已由婴孩成长为少女,并停滞在了容颜倾城的时刻,可惜,依旧是没有灵魂的沉睡…… 而现在,我醒来了,站在华丽的宫殿中,看着镜中的人儿,那双氤氲含雾的金眸,微卷如海藻的黑发,还有高挑纤细的身形,甚至连后背的一颗小痣,都与三千年后的我一模一样—— 我不禁怀疑,我并非魂魄附在了她的身上,而是,她就是我,我就是她,也许,这才是我应该经受的生命。 “公主,祭祀时刻已近。” 包裹着华丽金边与宝石镶嵌的镜墙上,不远处的后方折射出一名粉衣女子,她站在殿门前,恭敬地俯身开口。 我收回视线,微微颔首,随即身后站着的四名同样装束的粉衣侍女,其中一人给我戴上一顶镶满宝石的银色发冠,另一人给我的手指套上雕琢精细的镂空珐琅指套,我缩了缩手,拒绝了指套。 而另一人则跪在地上为我穿上一双满系金丝与珍珠的鞋履,最后一人则捧起我点缀珍珠与宝石的衣摆,细细整理。 她们动作麻利地收整完毕后,两名侍女走至前面开路,剩下两名侍女则牵起我尾延在地的裙摆,跟在后面,而那名通传的侍女则跟在我斜后侧,慢慢地向殿外走去。 殿外,早已有数名高阶宫侍和阿修罗侍卫正在等候,他们看到我出来,立刻恭敬行礼,口中齐呼,“参见公主殿下——” 我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摆了摆手,而后继续跟着引路的侍女向前走去,而刚才等候在外的一众人,皆跟随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排场极大地向圣殿中央的主殿走去。 好一番公主的排场—— 千年后的我虽也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但相较于现在阿修罗皇族中身份最尊贵的公主,这派头,却是想都没有想过。 四周陌生而又熟悉的阿修罗圣殿,是与千年后的冷清待兴截然不同的景色,处处宝树繁花,精致奢华,更有着我没见过的人声鼎沸。 而今天,圣殿更是异常热闹,皆是因为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将为苏醒的女儿举行盛大空前的祈福仪式。 第二百一十二章王族盛宴 半个月前,我醒了。 公主回魂苏醒,此事震动了整个阿修罗族。 现任阿修罗王,也就是我的父亲,毗摩智多罗闻讯后,立刻结束闭养,惊喜地赶来看我—— 这个我曾经见到时,只剩下一副躯壳躺在水晶洞里的男子,而今是一个儒雅又慈爱的父亲,他见我沉默又虚弱,倍感心疼,只说着回来就好,便让我好生修养,并安排了族中的大巫祝随后为我仔细检查,照料身体。 在巫祝的精心调理下,十天过后,我已身魂相融,恢复如常。 毗摩智多罗似乎并未奇怪醒来的女儿,并不懵懂,而是直接拥有了一个知晓世事的灵魂,他得知我已无大碍,心情大好,立刻决定为我举行祈福祭祀。 阿修罗一族骁勇好战,崇尚无限神力,此祭祀便是每一个阿修罗皇族子女成年时,都要举行的仪式。 目的除了祈福而外,重点便是点化神通,以测枯荣—— 点化神通我懂,但以测枯荣是想了很久都没有明白到底所为何事。 最后我忍不住问了醒来时第一眼见到的那名女子,也就是我现在随身服侍的侍女,芙迦,才明白了所谓“以测枯荣”便是在仪式中血验圣殿心石,根据心石的反应,度量出验血之人的神通资质。 说白了,就是一场能力测试。 阿修罗尚武,以强者为尊,皇族中,若得大神通资质者,便会举族欢庆三天三夜,而下一任阿修罗王候选人,不分男女,更是以能力高低来排位,能者居上,而弱者,只会被残酷地淘汰在这个嗜血悍勇的族群里。 想到这里,我的手心不禁捏出了一把冷汗,本以为这只是单纯的祈福,细细琢磨后,才发现这是一场举族期待的王者盛宴—— 沉睡了千年的公主,是阿修罗王与亡妻的唯一血脉,这尊贵无二的身份和奇遇一般的苏醒,让整个族群为之振奋! 可他们哪里知道,三千年后,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废材,虽然有神钥护体,但在险象环生的境遇里只能堪堪地保住小命,到最后,连神钥也难以护我,孩子和命都没了…… 孩子啊,我的孩子。 想起那尚未出世,也许已死在腹中的孩儿,我的心如活剐一般疼痛,我紧紧地捂住肚子,身子忍不住轻颤。 “公主,可是有哪里不适?”芙迦见我神色异常,关切地开口询问。 我惊觉失态,遂放下手,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随着越来越沸腾的人声和长琴乐响之音,我慢慢走近了阿修罗圣殿的中央主殿。 这座阿修罗皇族所居的圣殿,独占了一座面积宽广的岛屿,是倒影在了一座外表与圣殿一模一样的,被称之为婆娑神殿的下方。 历来神秘的圣殿,在幽蓝的海底之下,奢靡华丽到任何辞藻都难以形容,它难以进入,而通往倒影之城的路径,只有皇族能够开启。 今天,则是因为我的祈福仪式,圣殿通路大开,受邀的各族争相涌入,一时间,热闹非常。 我在层层护卫的簇拥下,和各族人群的围观中,通过了前往主殿的道路,当我跨进主殿大门时,一时间原本稍显嘈杂的殿内,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有探寻、有惊艳,还有羡慕和一些意味深长的,我不甚明了的视线—— 主持祭祀的礼官向我合十双手,深深鞠了一躬,“公主请上座。” 我轻轻颔首,抬眼就看见殿中主位上,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高坐其上。 他看着我的模样,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向我慈爱地招了招手,“孩子,过来吧。” 我 分卷阅读178 心头一热,走上前去,在侍人的引导下,坐在了毗摩智多罗下手左侧的第一方席位。 刚一坐定,毗摩智多罗就关切地询问我身体恢复如何,可还有感不适。 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熟悉又陌生的父亲,我呐呐地应对着,说不来舌灿莲花的词语。 “妹妹虽是刚醒来,不甚熟悉,但也不必拘束。”这时,我身旁的席位,一道粗粝的男子声音传来。 我转头看去,只见这陌生男子面容英挺阳刚,生的孔武有力,他席边放着一副镶着红宝石的三叉戟,一身打扮也是劲装简饰,看起来像一名粗犷的武夫。 “这是质逻伽,你的大哥。”阿修罗王的声音传来。 我颔首行礼,轻道:“见过大哥。” 质逻伽见我恭谦有礼,不由骚了骚头,嘿嘿一笑,“妹妹不必多礼,我族以武为尊,礼数倒是其次。” 话到此处,质逻伽顿了顿,见我一双眼眸正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他不由面露赧色,却兄长味十足地道:“若有人欺负了妹妹,便与哥哥说是也,我定当打得他满地找牙。” 闻言,我不由得“噗呲”一笑,对这看起来粗犷孔武,性子却憨直友好的大哥顿时起了好感。 “以后就有劳大哥关照了。”我轻轻一笑,也露出了友善的目光。 阿修罗王见我们相处融洽,也目露悦色,就在这时,礼官的声音再次响起—— “舍脂公主到——” 第二百一十三章舍脂的挑衅 礼官的声音还未落下,我就闻到了一股惑人的香气袭来,在场众人无不陶醉,紧接着下一刻,一名身着红色水纱,身形妖娆,容貌娇艳,却一脸高傲的女子走进主殿。 这就是我醒来之前,阿修罗皇族唯一的公主,舍脂。 在场众人亦是神色各异地看向她,有爱慕痴迷,也有羡慕嫉妒,更有着看好戏的讪笑目光,在我与她之间徘徊。 她身带异香,似乎并无所感,目不斜视地来到王座下,而后收敛了那高傲的神情,向阿修罗王行礼。 “脂儿见过父王。” 美丽的女子就连声音也如此悦耳动听。 阿修罗王慈爱地点点头,“起来吧。” 女子起身,一双浓妆着金粉与狭长眼线的金眸掀起,扑闪的睫毛长且卷翘,微厚的双唇满涂鲜红的蔻脂,衬得一张精致的脸,充满了嚣张的艳丽。 “脂儿,这是你的姐姐。”阿修罗王示意到。 女子转身,看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而后别有深意地道:“姐姐终于醒来了,父亲可挂念了千年。” 听出了一丝嘲讽的意味,我抿了抿唇,垂眸轻道:“有劳妹妹挂心。” 未曾想到,我的避让并没有换来作罢,而是让这个初次见面的妹妹气焰更加嚣张—— “不知姐姐神通如何?是否担得起这第一公主的名号?”她的语气突然展现出一丝咄咄,下一瞬,竟然抬手聚力,欲向我袭来—— 我立刻大懵,没想到在这正式隆重的场合,第一次见面,这娇蛮的公主竟然说动手就动手。 我本无神通异术,也不知现在的身体是否有潜能资质,面对她突然的袭击,只能傻看着不知所措—— 我茫然地看向四周,周围的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我再看向父亲毗摩智多罗,他却垂眸饮酒,似是不察。 眼看舍脂就要打到我的头上,就在这时,一柄三叉戟突然出现挡在我的面前,只见空中一阵轻微的波动,舍脂被震得后退一步。 她极为不忿地瞪向左边的质逻伽,正欲开口,却在此时被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打断,“好了,脂儿,今天是你姐姐的祈福仪式,不得胡闹。” 见父亲开了口,舍脂只得作罢,她瞟了眼质逻伽,轻哼一声,却是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转身走向对面第二个席位坐下。 我感激地看向身旁的质逻伽,低低地道了声,“刚才谢谢大哥。” 质逻伽反倒一愣,有些不适应地道:“无妨,妹妹太多礼了。” 我不再作声,盯着席上的酒盏与未曾见过的食物,再看这大殿中迅速又恢复成了一派热闹的光景,众人似乎对舍脂刚才的无礼挑衅不觉奇怪,就连作为父亲的毗摩智多罗也未曾露出一点不悦。 我不明白这个三千年前世界的风土人情,只得将疑惑酝酿在心底。 细细回想这半个月以来,从旁人口中所知道的事情,都是三千年后的我,难以探寻的神秘过去—— 阿修罗皇族难以孕育子嗣,到这一代人丁已异常单薄,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并非滥情之人,可除了王后却也再娶了数十名神妃。 只可惜,子嗣依旧不旺,数千年时间过去,加上此前一直沉睡的我,也只得两子两女。 长子质逻伽,母亲为摩呼罗迦族,亦称娜迦族,是为八部众神之一,娜迦族原型为蟒神,人头蛇身,亦被称作地龙。 此族长年生活在海中,擅施水力,彪勇喜战,是阿修罗族的忠实追随者。 长女,也就是我,母亲是阿修罗族的旁支皇裔,皇族难以繁衍,早就严厉禁止近亲通婚,毗摩智多罗算是犯了皇族忌讳和冒着长老会的抗议,娶了有一定血缘的皇后,结果未曾想到,好不容易有了子嗣,皇后却难产而死,而生下的女儿,竟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当真是不得善果。 次女,舍脂,舍脂的母亲有些特别,是天道中干达婆族的族长之女,当年她因恋上毗摩智多罗,不惜违背天道与修罗道历来敌对,不予通婚的局面,硬是强行说服了族长,嫁与了毗摩智多罗,而后产下一女,以月为意,取名舍脂。 因为遗传了香神干达婆族的美貌,更有着阿修罗皇族的血液,舍脂不仅天生异香,容貌更是艳冠六道,丽色无双,再加之又是皇族中唯一的公主,可谓三千宠爱集一身,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荣宠无限。 最后,第四子,也就是次子罗睺,他的母亲是阿修罗族大巫祝之女,继承了巫祝的强大能力,亦将此能力传承给了儿子,相较于我是皇族之间诞下的禁忌而珍贵的血脉,罗睺恐怕就是除了我之外,血缘尊贵的第二人,不仅仅是血缘,他亦是少有的大神通者,听闻当年罗睺的成年祈福仪式上,血验心石,心石光芒大盛,显露出了青、蓝、紫、金四阶神彩中的最高阶金彩,而后更是连续三日不灭,光彩夺目到通透了整座主殿。 一时间,全族振奋,长子质逻伽是为蓝紫混彩,次女舍脂是紫彩,就连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当年血验心石时,也就出现紫金混彩,皇族已上万年没出过纯金彩之人,更不论还金光大盛,三日不灭。 这三日,全族不分昼夜地举行庆典,长老会的五名长老更是临表涕零,再加之大巫 分卷阅读179 祝的占卜,得出四个字,“兴亡而易”。 于是长老会更是断言,只要有罗睺在,阿修罗一族称霸六道指日可待—— 第二百一十四章皇族构陷(一) 这也难怪长老会敢说出如此豪言,修罗道被天道压制近万年,大神通资质者亦是六道难求,如今罗睺降世,势必顺应占卜,一改万年来的沉闷局面。 而后罗睺的表现也并未让众人失望,除了天赋异禀的神通外,他更擅长汲营谋略与权利。 凭借着高明的手段和狠戾的作风,仅数百年便治理了下三道的不服之众,而原本跃跃欲试,欲取而代之的鬼道,亦在他的手腕下大小族群同盟分崩,各族成了不成气候的散沙一盘。 而这样一个威名六道的人物,罗睺,他就是花葳…… 三千年后的我只在一些只字片语中听闻过关于罗睺的传说,却都不如现在这般,看见女子谈及他时的仰慕和男子提及他时的敬畏来得直观。 一想到花葳,我的心忍不住热乎乎。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只有他,是我熟悉的人…… 我看着对面,王座右侧的第一方席位,那里一直空着,我知道那是他的位子。 经历了生离和死别,再遇上难以解释的时间穿梭,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再见到他,哪怕他并不认识我,但他就是他,是我的花葳。 这时,礼官走上前来,示意罗睺并未到场,但其他所有人已经到齐,包括长老院,大巫祝及受邀的各族之人。 毗摩智多罗看了眼那空着的席位,遂摆了摆手,示意仪式可以开始。 礼官走回主殿中央,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后,便正式宣布阿修罗族长公主,祭祀祈福仪式开始—— 而仪式的第一步,就是赐名。 阿修罗一族十四岁成年,同年便会举行成年祈福仪式,而成年之前皆无正名,只有代口的小名。 而我,因为一直沉睡,连小名都没有取,更不用说成年后的正名。 当我被礼官请至殿中,大巫祝正要以占卜之术,来赐福名讳时,我稍作犹豫后,还是决定打断大巫祝的占卜,向王座上的毗摩智多罗走去。 双手合十,我向王座深深一拜,“父亲,孩儿有话想说。” 在场众人以及毗摩智多罗都有些诧异,他不解地看着我,道:“说吧。” 我瞄了眼周遭,而后垂下眼眸,鼓起勇气道:“父亲,孩儿沉睡千年,早已错过了成年之期,这赐福名讳对我来说,已不太合适。” 此话一出,四下立刻议论纷纷,毗摩智多罗面带疑惑,亦搞不懂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见他神色正疑,立刻准备开口解释,岂料被打断的大巫祝这时不悦地开口,“赐福名讳是阿修罗族的惯例,是何等神圣,公主竟然说不合适?” 大巫祝的身份在阿修罗族中仅次于阿修罗王,巫祝之众不仅晓通医术,而其魁首大巫祝更有占卜过去预言未来之能,是在族内族外都备受尊重。 而今在这盛大空前的仪式的上,大巫祝的赐福被我公然拒绝,显然是让他落不下脸。 我不想得罪这实权人物,却又放不下心中所念,只得转过身硬着头皮对大巫祝道:“能得巫祝大人赐名,自是无上荣耀,只是,我沉睡千年,心中只有一名所愿,希望巫祝大人能够成全。” 接着,在场众人更是唏嘘。 一旁的质逻伽有些着急地看着我,舍脂则是一脸冷笑。 “你想自取何名?”毗摩智多罗有些好奇地开口。 我捏了捏拳,抬头,神色坚定道:“花怜。” 毗摩智多罗更是疑惑,似乎在思考哪个花哪个怜—— 而此时,主殿原已合上的大门蓦地向两侧打开,众人的目光一下被吸引到了门外—— 我亦随着众人的视线向门外看去,却在看清来人时,激动得忍不住眼眸湿润。 是花葳。 不,应该是罗睺—— 迎着众人敬畏或忌惮,有如实质一般黏在他身上的目光,他神色自若地向殿中走来。 而我的眼神,也一点都离不开他…… 他身着长绒镶边的黑袍,华贵而不失威仪,头发比三千年后长了许多,那一头闪着暗金色泽的长发,被镶嵌着紫耀的发髻高束,露出了脸侧阴柔的线条。 走在这满坐人群的大殿上,他的神情有一丝倨傲,狭长的金眸微眯,那金晕交错的眼中,沉如深潭,微微勾起的唇透着点点妖异的殷红,整个人又显得有一丝慵懒的漫不经心。 “竟然有人拒绝大巫祝的赐福?”他停在了我与大巫祝的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接着道,“花怜?” 此时的看见花葳,已激动得快不能自已,我忘记了这身处的时间,更忽视了他别有深意的语气,张口就低喃了一句“花葳。” 罗睺微微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可神情中依旧带着陌生与凉薄。 听闻了罗睺的话,大巫祝更是偏过头,不悦地重重一哼。 罗睺一笑,而后向王座走去,与父亲毗摩智多罗见礼后,坐在了那一方空着的席位上。 舍脂神色亲昵地与他招呼,他亦不拒,姐弟的感情看起来很是不错。 接着,迅速有侍人上前为他斟酒,他端着酒杯,抿着美酒,一脸淡漠地看向还站在殿中的我与大巫祝。 “公主,你可想清楚了,真的打算拒绝赐名?”大巫祝的脸色很不好看,但碍于仪式正在进行,不得不再向我确认。 “我只想有这一个名字,请巫祝大人成全。”我咬了咬牙,还是硬着头皮坚持。 大巫祝似乎从没被人这样下过脸面,看着我的眼中尽是“不识好歹”这四个字。 就在场面正尴尬时,在席上喝着酒的罗睺突然开了口,“花怜这名字倒也不错,之于花、惜于怜,和这模样,倒也相衬。”他神色轻慢,似笑非笑,语气毫无敬重。 众人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我亦未想到罗睺会突然帮我说话,我心中一暖,有些期盼地看着他。 这时,他神色一敛,低头转了转手中已空了的酒杯,接着道:“只是不知这名,是不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的名字,占据了公主的身体,还妄想取而代之。”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长老会众长老更是面色疑惑,质逻伽有些忧心地看着我,舍脂冷笑地喝着酒,就连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也皱起了眉头。 大巫祝的神色有些诧异,他看了一眼罗睺,而后也把注意力放到我的身上。 我周身一冷,愣愣地看着罗睺,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二百一十五章皇族构陷(二)Tea 重回旧世,我曾无数次幻想过,会在什么样 分卷阅读180 的场合下与花葳相见,我日里夜里都期盼着,也许能有一个偶然,与他相遇。 可惜,这半个月以来,我更多的是听闻他的惊才绝艳、令人称颂的事迹,却是连一丝见面的机会也无。 这场王族盛宴,我终于可以见到他,亦如千年后的所知,他会与我相恋,我甚至在心底隐隐地期待着,他会是我的依靠。 可惜,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还是事情根本就不如千年后所传,罗睺与我,哪里有什么情爱的火花,只有他置我于死地而后快之心。 我孤零零地站在大殿之上,只觉通体发寒,看着周遭神色各异的嘴脸,我突然发现自己太过天真,我以为自己将迎来父亲的宠爱和花葳的爱情,更想在这千年前的世界,只想留下一丝属于真正自己的东西。 可是,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三千年前的世界险恶如斯,阿修罗族铮铮不负善妒嫌恶之名,就连至亲之人,也可以毫无理由地排挤刁难。 “此事关系甚大,不知王意下如何?” 在纷纷的议论声中,长老会的一名长老起身发问。 毗摩智多罗放下酒杯,皱着眉头道:“此事不可妄加断论,在公主醒来后,大巫祝早已仔细检查过,并无异常。” 说着,毗摩智多罗的眼神看向大巫祝,似乎也在寻求答案。 大巫祝默了默,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罗睺,然后一晃手中的权杖,权杖上的骨铃发出浑厚的声音,接着全场一静。 “我的确曾仔细检查过,公主身魂相融,完整无缺,只是,公主的身体到底是本无灵魂,还是魂飞异世而后归位,这就不得而知。” 听了大巫祝的话,我的背心更加发凉。 他说得隐晦,我却听得明白,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意指公主也许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只是被不明的魂魄完美占据。 很快,殿上便有人回味过大巫祝话中之意,一时间,主殿内更加嘈杂。 我浑身发冷地看向罗睺,挑起了众人疑心的他,此时正毫无所谓地一杯接一杯饮着酒,更与旁边的舍脂有说有笑。 这一刻,孤立无助的我,有点想哭。 我盯着他,想要抹去心中那纷乱的寂冷,却有另一股不忿的情绪在心头荡漾—— 这时,罗睺抬眼,与我四目相接。 我不知我此时的神情是凄迷无助,还是愤然失望,他的眼神闪了闪,接着勾起嘴角,轻蔑一笑。 他瞟了我一眼,而后俯身来到舍脂的脸旁,轻轻说了句什么。 只见舍脂艳丽的脸上瞬间燃出兴奋的色彩,她亦看向我,不怀好意地一笑,然后站起身来,娇声道:“大家安静。” 众人一寂,都静待她的下文—— “是不是真正的皇族,只需用一物就可判断。”她笑道,描金的眼含着一丝嗜血的兴奋。 “是何物?”众人纷纷询问。 只见她走出席位,来到不远处,在我莫名的目光下,纤手一抬。 一个简单的法诀后,空中传来由小渐大的嗡嗡声,待在场众人明白过来是什么后,都面露恐慌。 只见一大群金光闪闪的闇从殿门外飞了进来,密密麻麻数量之多,宛如一个小型的龙卷风飞至大殿空中盘旋。 闇是阿修罗皇族的宠物,杀伤力巨大,在场大部分为外族之人,都十分惧怕这异常凶煞之物。 只要被闇沾上,不能驯服它们的人,就算是普通的阿修罗族也难以幸免,它们只对皇族衷心,这是血脉里的传承。 “脂儿,不得胡闹。”阿修罗王开口,但似乎并没起到什么作用。 舍脂招来了闇,哪会就此罢手,她舔了舔嘴角,有些兴奋地道:“父亲放心,是真正的皇族,还是孤魂野鬼,有血脉传承的闇定是最为清楚,现在,就让它们来为我们解答——” 随着话音落下,舍脂手臂一挥,一大群燃烧着暗黑色火焰的闇瞬间向我扑来,众人纷纷惊叫,我更是吓得挡住脸后退两步,一个踉跄,不稳地坐在了地上—— 我抬眼,只见铺天盖地的黑色火焰袭来,那熟悉的暗焰,是我在善见城初遇释迦时所见、是在莲花池中被湿婆袭击时所见,更是后来在辗转流离中护我伴我的生灵。 闇向我涌来,没有灼热,没有疼痛,它们在碰到我的瞬间,收起了火焰,然后懒洋洋地趴在我的身上。 很快,我周身布满金色的光点,头上、肩上、衣服上、腿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闇—— 此景让在场之人无不惊奇,要知道未曾亲自驯养过闇的皇族,遇到闇也顶多是不会被伤害,断不会如现在一般,如蚂蚁遇见了蜜糖,沾上就不想离开。 看着空中,剩下的闇也跃跃欲试地向我扑来,我的密集恐惧症瞬间发作—— “停下!都回去——” 话音刚落,身上所有的闇就像被施了术一般,瞬间离开我的身体,只还是恋恋不舍地徘徊在我周围,随时准备再次扑上来。 我冷汗大流,有些无语地看着周遭的闇,虽然这些小虫子看不出表情,但此时我却能知道它们的心思—— “别再过来了,排好队,都出去吧。”我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裙,当我再抬起头时,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他们看着乖乖排成一溜的闇,慢慢地向外飞去,偶尔还有几只离队跑到我身前撒娇,都被我摆手挥了回去。 舍脂一脸不可置信,再次捏诀,却是毫无反应,她面带不甘,强忍着没有表现出诧异,重重一哼,回到了席位上。 罗睺依旧神色倨傲,他轻扫了我一眼,又垂眸喝着杯中之物。 离我最近的大巫祝最是诧异,他不停地打量着我,似乎要把我看出一个窟窿来,长老会及各族的眼神也是变幻莫测,原本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之人,都被一个天生能驯服闇的皇族所震慑。 阿修罗一族,出一个罗睺就已改变了被天道压制的局面,若再出一大神通资质者,一统六道那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王座上的毗摩智多罗却是一副松了口气的表情,他看着我,微笑点头,然后看向众人,表态道:“吾儿的身份不容置疑,既不愿赐名就不愿吧,仪式继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血验心石 看到阿修罗王的表态,礼官清了清嗓子,继续主持仪式,他拔高声音道—— “阿修罗长公主花怜,受底提之祖庇佑,负荣耀与使命,延续皇族血脉,以吾天之高贵,测天下枯荣,启——心石——” 随着礼官的话音落下,主殿的地下开始发出隆隆之声—— 这声音仿若是地震的前啸,又似万马奔腾的狂猛,整个大殿都开始颤抖。 突然,不远处的中央地面,一块块金刚岩地板有序地向两侧打开,一个巨大的地下凹洞呈现在众人 分卷阅读181 眼前。 环绕着数步下沉的台阶,凹洞中央隆起一个直径近两米的硕大圆球,这圆球半身在外,另外一半则埋在地里,通体莹白,远观似玉,闪烁着银润的光泽。 “公主,请验血。”礼官恭敬道。 这时,候在一旁的侍女手托银盘走上前来,盘中放着一柄细刃银刀。 我看了眼那银刀,知这血验心石,是需血过银刀,确保血无污染,才能测出最准确的结果。 走下石阶,我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心石,才发现这似白玉的圆球竟然犹如活物—— 原来所谓的心石竟是一颗像极了白色心脏之物,它规律地微微起伏跳动,表面不甚平整,有着细密的脉络相连,而脉络之中流动着白色的浆液。 经历了方才闇的事件后,所有人在这一刻皆屏息翘首而望,阿修罗族的人大都露出期待的目光,外族之人更是神色紧张。 舍脂的眼中闪过一丝妒忌,而罗睺亦是眼含流光,侧目而望。 可此时的我站在大殿中央,在众目睽睽下,却无甚底气。 在三千年后,那些零落的碎片中,我已知晓,当世于阿修罗族惊才绝艳者,只有罗睺一人。 而我在历史的洪流中似乎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背景,彼时,我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身临这恶境之中,才知晓其中艰难。 皇族倾轧,这似乎是阿修罗族争强斗狠的常态,我高贵于其他皇裔的身份,并没有带来敬重,只有排他的构陷。 这是一个只有强者才能生存的地方——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盘中银刀,手起刀落,血饲银刃,一滴鲜红落在了心石之上——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心石的反应,整个大殿寂静得只剩下呼吸的声音。 一秒、两秒,到第三秒时,白色的心石蓦然光晕大盛—— 而后发出青色的芒彩。 青、蓝、紫、金,是最下等的青彩! 四周传来一阵嘘声,我心头一颤,怎么又得了一个废材之躯? 这当真是负了全族所望—— 所有人的眼神都由期待和畏惧变为讽刺和嘲笑,就连毗摩智多罗也有点挂不住脸地干咳两声。 “等等!心石的颜色变了——” 突然,不知谁说了一句,众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了心石上。 只见那泛着青彩的庞大心石慢慢由青转蓝,而后变紫,最后成金—— 要知道一种血,只会呈现出一种颜色,这代表着能力的极限,断不会出现各色变换的情况。 而现在,却出现了所有人都无法解释的意外—— 外族人尚不清楚事情的蹊跷,可阿修罗一族却是再清楚不过。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之时,心石陡然间光晕大盛—— 这强光刺目到让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遮住了眼,离心石最近的我也不例外。 强光导致双眼有数秒的暴盲,当我放下遮眼的衣袖时,眼前景象让我大吃一惊—— 此时的我已不在主殿之中,我分毫未动,却在转眼之间站在了一个陌生的空间里。 四周皆是一片漆黑,唯有前方数十米处有一颗巨大的白荧之树。 这里没有空气,没有泥土,巨树发达的根系如网般扩散至整个空间下部,粗细交错,根根可见,树冠亦是蓬勃旺盛,茂密的银白枝叶不断向上延伸,几乎看不见树冠的边际。 巨树的树干亦粗壮纠结,一颗巨大的圆形之物被包裹在树干之中,那物散发着耀眼的白银之光,规律而有力地跳动着。 像极了一颗心脏,树的心脏—— 再看那心脏有些眼熟,似乎就是阿修罗圣殿中那露出了一半的心石! 我心下惊疑,有些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不要害怕。”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带着平和与慈爱。 我一怔,再看四周,没有一个人。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眼前。” 我转过身,看着不远处那颗巨树,不确定地开口:“你是……这颗树?” “呵呵,是的,我不仅是树,还是阿修罗圣殿之心。” 那苍老的声音呵呵一笑,树冠颤动,落下了几片银白的树叶。 我摊开手掌,接住了一片落叶,然后抬头,继续看着那树。 “呃,请问树爷爷,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估摸着那声音听起来像上了岁数的老人,我礼貌地叫了声爷爷。 “孩子,我也想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树的反问,让我更加茫然,我摇了摇头,无法回答。 “你本不是三界之人,虽然托生在修罗道,但我仍旧无法测你神通。” 不是三界之人—— 他看错了吗?虽然我是从未来而来,但也在这三界之中啊—— “罢了,这最后的时刻,能有人出现来看看我,也足够了。”那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寂寞的遗憾。 我听着这话感觉不对味儿,我疑惑地抬头,看着那有力跳动的心脏,欲言又止。 “孩子,我是阿修罗族的圣殿之心,是整个阿修罗城,你看我的枝叶现在如此繁茂,但很快,我就会被毁灭。” 我一愣,他指的是阿修罗城的毁灭? “我已存在了太久太久,可不论我如何强大,也终将走向消亡,孩子,既然你有缘来到这里,我且送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看看你的掌心。” 我摊开手掌,方才握住的那一片树叶,眨眼间变成了一只银白的手镯戴在左腕。 “这……是什么?”我转动了一下手腕,发现无法将它取掉。 “你不属于这里,却来到了这里,乱世将临,它也许能护你一护。” “谢谢你,树爷爷,只是你说的乱世是什么?” “我能看见我的未来,那里有火焰和死亡,最后,孩子,可否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当我被毁灭之后,请将希望的种子,种回圣殿心石之处。” “种子?” 这时,一粒圆形如玉的白色种子出现在我面前,我接下玉种,依旧有些不明所以。 “只需将它埋在毁灭后的焦土之中,待阿修罗族再回归时,圣殿便可重生。” 我点了点头,有些沉重地应许,“树爷爷,我定不负所托。” “去吧,孩子,我要沉睡了,就让毁灭在梦中到来吧。” 第二百一十七章令人难过的警告 再次睁眼,我又站在了主殿之上,而眼前的心石依旧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可下一瞬,光芒陡然熄灭,心石蓦然变成了一块灰色的石头—— 众人皆愣,再细看那心石已无先前的晶莹亮白,灵气逼人,是如死了一般,成了一块灰败的巨石。 “她、她的血杀死了圣殿心石——” “她是什 分卷阅读182 么怪物?竟能一滴血毁掉阿修罗族的圣物!” “这是不详之人!” 众人惊诧,主殿如炸开了锅一般,好不嘈杂! 我双手交握,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却突然发现,左腕赫然戴着一支银色的镯子。 这镯子在华丽的衣饰下显得并不起眼,却提醒了我方才所经历的并不是一场幻觉—— 这心石,也许就是那树爷爷,而他现在已经沉睡。 我有些无奈地闭眼,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若说出了刚才的经历,恐怕众人会以为我是在借口开脱,若闭口不言,看来也逃不掉被扣上不详之人的帽子。 “不就是一块石头,即是灭了,也不能说明什么。” 突然,一直没有说话的罗睺开了口,他短短一句话,便让整个大殿再次安静。 舍脂疑惑地看向他,有些不愉他为何突然帮我说话。 罗睺笑了笑,安抚地看了一眼舍脂,然后转头看向大巫祝,别有深意地道:“长公主的血让心石异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大巫祝占卜即可得知。”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阿修罗王立刻开口,“心石异变非同小可,大巫祝即刻占卜吧。” 大巫祝领命,而后举起权杖,开始咏诵咒文。 巨大的圆阵在他脚下亮起,散发着幽蓝光色的符文从地上飞起,在阵中盘旋上升,慢慢地在空中拼凑成了八个字—— 三界之外,无测无边。 众人茫然—— 大巫祝似乎也不明白这八个字是为何意,于是当场又再占卜了一次,可结果还是同方才一样。 这下殿上立刻又冒出了嘈杂的议论声,心石异变,又卜不出吉凶,事情变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个结果让罗睺似乎很是扫兴,他懒洋洋地坐着,连一旁舍脂的搭话也未理睬。 毗摩智多罗见事情有些复杂,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个结果,遂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地开口,“心石异变,还需详查勘验,今天的仪式就到这里吧。” 说罢,他便先退了席。 殿中众人见阿修罗王离去,亦知不会再有什么好戏,便也纷纷跟着离席,没过多久,大殿的人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只是三三两两凑在一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见人走得差不多了,也准备离开,可就在这时,一抹熟悉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 花葳…… 不,是罗睺。 这里是三千年前,没有爱我护我的花葳,只有与我素不相识,酷爱争权斗狠的罗睺—— 压下心中的苦涩,我抬眼看向他,却仍在那熟悉的眉眼里,心酸不已。 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我赶紧低头抹去,不想让他看见我的脆弱。 “这就哭了?”罗睺开口,狭长的眼中尽是讥笑。 “若没有其他的事情,我想先告辞了。”我咬了咬唇,移开视线不想再看他。 “的确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只来告诉你,安分守己,也许可以活得久一点,若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那今天只是一个开始。” 说罢,他勾了勾嘴角,然后收起了那抹根本没有笑意的笑容,他冷淡地瞟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怔怔地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浑身颤抖地低下头,泪如雨下。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是罗睺,不是花葳,但还是止不住哀哀悲泣—— 殿中剩下不多的几人,发现我狼狈地哭泣,都面面相觑,然后匆匆离去。 【POPO原创市集连载,Pubu电子书城全文出版,请支持正版哟~】 回到寝殿,我在一众侍女的服侍下,脱去了华丽而又繁复的衣饰,草草地梳洗了一番,便就了寝。 直到所有人都退下,我才放任自己的软弱,默默流泪。 我不想在命运的波折前倒下,但又为现在的处境感到深深无力,我不愿再回想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遂闭着眼睛强迫自己睡去。 这一觉,我睡得并不安稳。 在梦中,我又见到了我所心系的人,可是他们的蜜意爱怜却在转瞬之间变成了拔剑相向—— 那抚慰我的手更是紧紧地扼住我的脖子,让我无法呼吸! 肺部感到窒息的疼痛,我猛然睁眼,想要粗重地喘息,却发现我张着的嘴依旧无法呼吸—— 昏暗的屋内,似乎有一团黑影一样的东西趴在我的身上,我想伸手去推,却发现手脚皆无法动弹! 发现我的醒来,那雾状的黑影慢慢在我眼前聚拢成一团,而后黑雾中咧出一张嘴,对我一笑,“竟然有一个如此之弱的阿修罗。” 第二百一十八章修习神通 天色大明,当我猛然吸气再次睁眼时,候在屋内的两名侍女诧异地抬头看我。 我气喘吁吁,坐起身来发抖地摸着自己的脖子,一切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扫视屋内,并没有看见什么黑影,昨晚只是一场梦魇? 就在这时,正欲服侍我穿衣的芙迦一愣,眼神有些怪异地道:“公主,你的脖子……” 我心中一禀,立刻准备下床到镜壁前看个究竟,可双脚刚一落地,却虚软地难以支撑身体—— 在两名侍女的惊呼中,我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身体像被抽干了一般,提不上半点力气,芙迦立刻将我扶起,同时吩咐另一名侍女取来一面小镜。 我捧着镜子,从中看见了脖子上星罗散布着点点淤痕,那紫红的痕迹不似掐痕,反而透着暧昧的色彩,再看我这虚软的模样,真真象是经历了一夜情事。 两名侍女的脸上都有些赧色,但都聪明地选择闭口不言。 可我心下却是一沉,看来昨夜不是梦境,我遇上了一团不知何物的东西,没有形体,却能死死地压制住我,更让我后来失去了意识—— 看她二人的神情,想必也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将此事压下暂且不提。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不早了,从今日开始,我便要在长老会的安排下进行一些运练神通的修习。 因为心石熄灭的缘故,我的资质并未被定论,但天生便能驯服闇,亦受到了格外的重视。 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特让长老会请来了巫祝一脉中,除大巫祝外能力最高的巫祝,尤洛伽,让他对我进行修业点化。 我从人类世界而来,本是子不语怪力乱神,但随后的经历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只可惜,千年后的我一直没有机缘和资质,纵使身边都是可翻云覆雨的大能者,但我却自始至终都是废材一枚。 而今,回到了三千年前,我虽还是我,却已不是我,现在的我是阿修罗皇族的长公主,这一次,我想掌握自己的命运—— 稍事休息后,我再次起身,更衣收整。 芙迦见我面容憔悴, 分卷阅读183 似乎有些精神不济,小心翼翼地问是否要改日再去修习。 我摇头拒绝,既是不想落人口舌,也是不想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有分毫的错过。 芙迦也不再继续相劝,她取来了一条样式华丽,满嵌宝石的项链为我戴上,这样便可以遮住脖子上的点点淤痕。 我看了看觉得过于张扬,遂让她换了一条白色的丝巾,系在脖颈上。 我看着镜中的人儿,长发披散,面容素净,身着一袭白色的水纱,在这处处充满夸张艳丽的阿修罗圣殿,倒显得有些别样。 芙迦认为我的装扮太过简单,我却觉得甚好,已习惯了简单的我,真心接受不了脸涂得如油彩一般金银闪烁,看不出本来面目的模样。 再者,我是为求学而去,低调一点总是好的。 离开寝宫,我坐上了等候的神辇,约莫两刻钟后,便到了巫祝们居住的地方。 因为有着治愈和占卜的能力,巫祝一脉人数虽少,但在阿修罗族中,地位极高,历任大巫祝都可通过占卜预测未来,虽只是一些简单的只字片语,但在这六道之中都是极为稀罕的能力。 更不用说治愈之术,六道之中除了主神毗湿奴擅治愈与维护,便只有阿修罗族的巫祝有这珍贵的能力。 虽然巫祝之能,不能与主神相比,但亦是下三道遥望韦孔塔神殿所不及的族群们的依托。 这也是为何阿修罗一族,在下三道之中,威望如此之高的原因之一。 巫祝所居住的殿宇位于圣殿西侧,与圣殿主体建筑相隔开来,在一片幽密的森林中,一栋栋黑色的建筑,默然耸立。 我到达之时,已有侍人在等候,下了神辇,便跟着走了进去。 侍人将我领至一处满布符文的黑色殿宇后,便躬身退下。 我默了默,鼓起勇气,伸手欲推开门。 可就在此时,门自动向里打开了—— 我愣了愣,有些迟疑,却在此时听见殿内传来了一道清亮的男音,“公主请进吧。” 走进殿内,我才发现这内里并不若外面看起来那般漆黑压抑,也不似阿修罗圣殿的奢侈华丽,殿内布置得云清淡雅,木质的地板与木质的桌椅,还有白色纱帐的屏风。 这里似乎除了原木之色,便是白色和一些简单的植物,让我瞬间就生出了许多好感。 绕过厚重的屏风,我看见了一名同样身着白衣的男人正站在书架之前,背对着我在翻看些什么。 察觉我的到来,男子转身,在看见我的瞬间愣了愣,而后将手中的两本书放到了不远处的桌上。 “公主请坐。”他再次开口,语气温和有礼。 男子的面容清俊儒雅,一同他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刚猛跋悍的阿修罗族中鲜少见到的。 没有攻击性的人总会容易让人生出好感,我也立刻回礼道:“巫祝大人多礼了,花怜愚笨,此番劳烦巫祝大人点化修行,还请大人多多担待。” 听完我这意显谦卑的话,男人反而一阵怔愣,然后一笑,开口道:“公主叫我尤洛伽即可,大人二字不敢当。” 我点了点头,亦不再推辞。 第二百一十九章尤洛伽的解围(一) 此番授课比我预想之中要好上不知多少,之前得罪了大巫祝,我本以为会遭到刁难,结果没想到却是如此温文的以礼相待。 尤洛伽先是问了一些修行方面的问题,见我一窍不通,遂拿出了刚才放在桌上的两本书让我先看,有不明白的再去问他。 我一翻开书,登时感到两眼一瞎—— 那书上全是艰涩难懂的文字和咒符,对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人而言,和天书无异。 当文盲的滋味不好受,我只得捧着书前去询问。 尤洛伽似乎没有想到我竟然不识字,他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模样,笑了笑,开始极有耐心地教我识字。 我不愿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是而特别认真地学习。 同时我也惊讶地发现,这里所使用的纸张、书本和笔,都和中国古代极为类似。 学习了半个月之后,这天午后小憩,趁着殿中无人,我忍不住手痒,开始拿起笔写练书法。 尤洛伽从殿外走来,看我站在桌前,异常认真地写着什么,他走近一看,有些惊讶—— “公主,你可曾去过人道?” 我一惊,略显慌乱地放下笔,转过身去,看着来人,犹豫了一下道:“大人为何如此一问?”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偏着头,视线落到我身后的纸上,开口念道:“夜阑珊,秋风乱,瑶池孤心剑断。” 夜阑珊,秋风乱,瑶池孤心剑断 斯人远,芳菲残,妖娆淡 君不见,恨三千,人间谢朱颜 江湖远,断念,空流连 这便是我纸上所书的,曾经极为喜欢的一阙歌词,而现在,他竟然顺畅地念了出来—— 我一听,可谓震惊—— “你——你……”我结舌,迫切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相较于我些微的慌乱和不自然的表现,尤洛伽却异常平静。 “公主不必惊慌,我曾去过人道,那里最繁华的国度所使用的文字与你方才所写的一样。”他的视线从纸面转移到我的身上,“所以我才问公主是否去过人道。” 我看着面前这眉目俊雅,一袭白衣带着几分仙气的男人,短短的几日相处,他态度温文,恭谦有礼,没有一点点的跋扈之气,让人忍不住心生信任。 可是,这是三千年前的世界,尤洛伽不会不知,我是才醒来的阿修罗公主,怎么可能去过人道? 再加上罗睺在祈福仪式上挑起的疑惑,这阙歌词完全可以成为有心者的证据—— 心下顿时一片冰冷,我暗斥自己的疏忽大意。 就在这时,殿门再次被打开,一道熟悉的女声率先传来—— “这里有什么好玩?还不如直接去鬼道——” “先办正事,到时自少不了你的乐子。” 这带着娇嗔的女音和有一点不耐的男音,让我心中一禀,是舍脂和罗睺—— 果不其然,我与尤洛伽刚转过身去,就看见他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下一瞬,他们亦看见了在屋内的我们,舍脂立刻皱眉,罗睺却是微微扬眉。 “她怎么会在这里?”舍脂面色不善地率先发难。 “舍脂公主,在下现在负责花怜公主的神通修习。”尤洛伽有礼地回应后,便引他们去了殿内的一处矮桌前坐下。 舍脂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嫉妒,不待她再次开口,一旁的罗睺却不动声色地接了话,“长老会只委你昼三时的日初一时指点修行,现在已是日没之时。” 我一愣,看了眼罗睺,又把视线放到正拿出一套茶具的尤洛伽身上。 分卷阅读184 只见他淡淡一笑,掀眸看向罗睺,眸中似流星闪过,“公主聪颖好学,是忍不住多教一些。” 然后,他有礼地请我过去,帮他沏茶。 话说此前我不知尤洛伽去过人道,还奇怪他为何会有一套青花瓷的茶具,他极为喜爱品茶,可是泡茶的动作却笨手笨脚。 一日我忍不住帮他沏了一壶,从此他便日日让我沏茶。 现在想来,也许这就是他原本只需教我不到一个上午,现在却愿意让我呆到下午才走的原因吧。 话说这厢我本是不愿面对罗睺与舍脂,可尤洛伽开了口,我还是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罗睺看着我,眼神依旧是倨傲的审视,他似乎在思考,是何原因让尤洛伽对我另眼相看? 我叹了口气,心道他大可不必把我当做假想敌,尤洛伽会留我在此,大抵上也就是因为我能泡出的一手味道尚可的茶吧…… 跪坐在矮桌前,我熟练地准备茶具,开始在一旁的小炉上坐壶。 三人都看着我的一举一动,虽然神色各异,目光却都没离开我翻飞在茶具间细白的手指和与尤洛伽同一色的白色的衣袖。 直到茶水逐杯沏好,我习惯性地先奉给了尤洛伽。 他欣然接下,异常喜爱地品了一口,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罗睺不动声色地看着我与尤洛伽的互动,眸色一沉。 我这才想起,不论尊卑,还是论待客之礼,都应先奉给罗睺和舍脂二人,方才我却是习惯性地先给了尤洛伽。 舍脂喝了一口之后,立刻皱着眉头道:“这是什么玩意儿?苦死了!” 尤洛伽看着舍脂,微微一笑,“此物名唤茶叶,是我在人道的大唐王朝所得之物,可荡昏寐,净尘心。” 大唐? 我诧异地抬眼,此时的人间,是唐朝? 舍脂瘪了瘪嘴,有些嫌弃地放下了杯子。 尤洛伽见状,微笑不语,继续低头品茗。 “皇姐既然如此好学,那必是天赋卓然,神通异禀了?”罗睺低头品了一口茶,语气看似平淡却有那么点不对味儿。 我默了默,淡声回到,“罗睺多虑了,我资质鲁钝,怎能与弟妹二人相比。” “是吗?”罗睺闻言,定定地看着我,而后对我邪邪一笑,偏过头,瞟着方才我写字的木桌。 桌上摆了几本书和一些纸张,然后就是我中午才写了半阙的歌词。 突然,那张写了歌词的纸一动,便像有生命一般向我们飞来—— 待他们看清那纸上写了什么内容时,舍脂冷笑开口,“皇姐不是才醒来吗?怎么还会这些奇怪的文字?” 我顿时窘迫,不知如何解释,再看罗睺也是勾起嘴角,一副凉薄的模样。 心中一痛,我咬了咬唇,有些难过地看着他。 当真是一点机会都不肯放过吗? 罗睺见我神色戚戚,却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他眼波流转,避开了我的视线,垂下睫羽。 “这就是大唐王朝的文字,我觉得甚为有趣便授了与公主。” 本在一旁喝茶的尤洛伽突然开口,他放下瓷杯,掌心翻转,那张纸便落到了他的手中。 第二百二十章尤洛伽的解围(二)Tea 尤洛伽竟然为我解围? 我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他,他迎着我的目光,莞尔道:“难道不是吗,公主?” 闻言,我有些僵硬地颔首,遂捧着瓷杯,低头一口一口啜着茶。 “皇姐真是好福气,当初长老会出面请尤洛伽大人教习我课业,他都不曾答应。”一旁的舍脂两分嘲讽,三分嫉妒地开口,目光却是看着尤洛伽的反应。 尤洛伽不紧不慢地喝完杯中最后一些茶水,将杯子递到我的面前,示意还要之后,才淡淡开口,“此次是阿修罗王特来请托。” 岂料,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完全点燃了舍脂的不忿,“哈,大人什么记性,难道我当初父王就没有去请你吗?” 闻言,尤洛伽微笑不语,眯眼继续喝茶。 气氛陡然间变得异常尴尬,我眼观鼻鼻观心地继续沏着我的茶,心里却快笑翻了。 这尤洛伽平日里一副仙风盈袖,与万物亲和,又与万物慈悲的模样,看起来似乎是一个胸怀大智慧之人。 结果竟然说出这么不能自圆其说的话,不过看他的模样似乎得罪了阿修罗公主也不太有所谓。 看来,当初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也曾请过尤洛伽当舍脂的点化之师,只是他拒绝了舍脂,却答应了我。 虽然不知尤洛伽这样选择的原因,但我内心却不可否认地有那么些优越感,我悄悄抬头看了眼舍脂,她明显还不能释怀,那模样,即是不屑又是不忿,还有一丝难以掩藏的妒意。 “好了,舍脂,此事揭过。”在一旁看戏许久的罗睺终于开了口,他放下已空的瓷杯,继续道,“三日后,父王让巫祝与我们一同前去鬼道。” 我看着他面前空着的瓷杯,犹豫要不要再给他斟一杯茶。 “在下要负责花怜公主的课业教习,似乎走不开呢。”尤洛伽连眉毛都没有抬,就推了回去。 罗睺冷淡一哼,眼眸一转看向我,“父王让皇姐与我们一同前去。” “啊?”我提着茶壶正欲再给罗睺添一杯茶,被他突然点名,着实惊讶了一下。 我一抬眼,就与他四目相接,看着那张精致又熟悉的脸庞,我的心忍不住扑扑直跳。 千年后与他点滴相处的画面蓦然浮现脑海,回忆里更多的是与他的缠绵和爱怜。 此时他看着我,眼中虽没有露骨的敌意和厌恶,却带着淡淡讥笑,让我不禁伤怀。 这三千年前,带着怀念与爱恋而来的,只有我一个人。 突然,罗睺看着我的眼神怪异地闪了闪,紧接着空中传来尤洛伽清嗓的声音,“咳咳,公主。” 我一阵恍惚,才发现掺的茶水早溢了出来,流了桌上一滩。 我赶紧拿开茶壶,慌乱地想寻东西来擦,却又寻遍不着。 身旁的尤洛伽叹了气,一挥手,便收拾了桌上的狼藉。 “如果花怜公主也要去的话,我自当没什么意见。”尤洛伽低声说着,突然捉住了我还在捣腾的手。 他的手握住我的手腕,隔着衣袖,我感受到了他掌心的热度,不由得脸颊一热。 舍脂与罗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握着我的手上,我有些慌乱,心间一窒,然后如擂鼓一样砰砰直响。 “公主的衣袖湿了。” 我一怔,再低头一看,果然在刚才的手忙脚乱中,宽摆的袖口湿了大片。 我隐隐松了口气,再看罗睺的反应,他端着杯喝着茶,眼眸微垂,但视线却没有离开尤洛伽握着我的手上。 尤洛伽稍稍用力,拉开了我的手腕, 分卷阅读185 略一施诀,湿水之处便干了。 他淡淡一笑,放开了我,我迅速收回手,恢复好姿态正襟危坐。 “那个,我可以不去吗?”闷了半响,我还是忍不住开口。 罗睺与舍脂都不是善茬,且不论千年后的世界是怎样,现在的我是完全没有信心罗睺会让喜欢上。 更不论我还身无神通,连字都认不完全,想在这尔虞我诈的地方保住小命,最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少招惹这些煞神。 “公主才醒来,对六道之事都不甚了解,去鬼道熟悉一番也是好的。”尤洛伽插话,却是鼓励我前去。 我着实不愿,抬头看他,脸色微苦,目露点点祈求。 “怎地皇姐还不愿与我等同行?”罗睺掀眸,语气却有些不善。 我一愣,还没做出反应,又闻舍脂再补一句,“皇姐这长公主的架子端得倒是够大。” 内心深深一叹,我很是无奈,我似乎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却成功地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 这时,尤洛伽却是淡然一笑,他的视线落到了我左腕的镯子上,开口道:“公主不必忧虑,既然阿修罗王将公主托付给在下,那在下定不会让公主受到伤害。” 此言一出,罗睺与舍脂都同时侧目。 罗睺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我与尤洛伽身上兜转了几个来回,而后神色渐沉。 舍脂却是再也忍不住妒意,冷笑数声,起身离席。 见舍脂离开,罗睺也跟着起身,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尤洛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我,开口道:“那三日后见。” 说罢,便也转身离去。 我呆呆地看着罗睺离开的背影,心中即是苦涩又是茫然。 “公主似乎很难过?” 我垂下眼,口中犯苦,“有点吧。” “人道也罢修罗道也罢,自古以来最不缺的就是权利之争,公主身份尊贵,若不强大自己,怎能生存?” 尤洛伽语气淡淡,似乎是在为我着想。 我再次苦笑,却不愿多说,“那就请大人先教我识字吧。” 尤洛伽微笑,捧着茶杯亦不再多言。 第二百二十一章失控的拥抱 之后不久我便离开了巫祝之所,回到寝殿,我简单地梳洗一番,便又开始在桌前学习。 我自认没有什么过人的天赋,想要在短时间内适应这里,只能靠自己不断学习。 我捧着书,拿着笔,又在纸上写写画画,直到夜幕降临,才有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学习,通俗的文字已没有什么问题,除了一些生僻艰涩的词汇,大体上已经能看懂很多东西。 接下来便是按照书上所写,运练神通—— 我翻来覆去仔细研看,有些沮丧地发现,这个世界的修行并不是我所幻想的,但凭认真和努力就能有所成。 天赋与资质几乎决定了一个人的能力。 就像罗睺,他生来就是大神通资质者,修行于他而言只是如何更好地控制和爆发力量。 但我,却根本不能感受到所谓的力量在哪里? 书中讲述修行中的参修奥义,不外乎是心境上的变化,悟道之后神通皆会有所改变,或是增强亦或是又得新的能力。 可我不得不承认,那些义理我虽囫囵吞枣能懂一些,但要说悟道,还真的是太抽象太勉强—— 我越看越沮丧,干脆丢了书趴在桌上。 “你本就是没有资质之人,看再多也是枉然。” 突然一个粗噶的声音响起,我一愣,迅速抬头,竟然看到那团曾经袭击我的黑雾出现在屋内。 我吓得怪叫一声向后退去,“你怎么还在这里——” 距离那日黑雾的出现已经过了大半个月,我本以为那只是偶然之事,却没想到它竟然再次出现。 “呵呵,这圣殿可是很难进来,我既然进来了怎么可能就轻易离开?”黑雾渐渐散开,慢慢向我涌来。 我大急,“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了——” “哈哈哈,阿修罗的长公主,难道你看不出你已经在我的结界之中了吗?”黑雾鄙视又猖狂地笑到。 我抬眼望去,却没发现屋内有任何异常。 天啊,没有本事真要命—— “我没有资质,你吃了我也不见得能有多大长进!反而会惊动阿修罗族,届时长公主失踪,你想离开也是困难重重!”压不住内心的惊慌,但我还是急中生智地想要拖延。 “呵呵呵,说的很有道理啊。”黑雾笑得越发乖张。 “那、那你——”我惊疑不定。 “所以,我只需要得到你的肉体,成为你,那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阿修罗圣殿之中,哈哈哈哈哈……” 随着那猖狂的笑声,黑雾猛然向我袭来—— 我只觉周身一痛,便被压在床榻上动弹不得! 有什么东西从我的七窍中猛然灌入,脑袋传来尖锐的疼痛—— 眼前一片苍白,耳中只剩下轰鸣之音,我不断挥舞双手,踢动双腿却阻止不了那灌入四肢百骸的可怕之物! 就要死了吗? 这坑爹的穿越让我才来没多久就要被占据肉身—— 那之后所发生的爱恨嗔痴都与我无关了吗? 这一瞬间我的脑中竟是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随着剧痛增加,我受不了地一声尖叫—— “啊——” 世界再次安静。 疼痛消失,我一睁眼,就见那黑雾又缩成一团,左腕发热,我低头一看,只见那银白的镯子已变得通体暗红。 “呼呼……这便是阿修罗的力量?”黑雾似乎变得有些稀薄,并且不断轻喘着,可是它的语气却更加亢奋。 它不断在我身边徘徊,一副伺机再来的模样—— 我心知是这不是我的本事,而是银镯护了我,我不清楚这镯子有何神通,只能壮着胆子大呵,“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那黑雾也似乎也有所忌惮,并没有再靠近,我趁着它短暂的犹豫,立刻不要命地向殿外冲去—— 握住华丽的门把,意外的门竟然能够打开,我毫不迟疑地推开门,就见到殿外门口,一套空衣,一副薄薄的皮囊堆在地上。 这似乎是守殿的侍女,竟然被吸干成了皮囊,这让我立刻联想到拉克维塔,这是魔的杰作—— 天啊,我在三千年前竟然又遇到了魔? 我吓得不轻,拔腿就跑,此时已是夜半三更,安静的阿修罗圣殿中竟然见不到一个人影,我不太认得其他的殿宇,只能一头冲向主殿—— 主殿中因为供放圣殿心石,是而通明不灭。 有数名侍人静守着,看见我慌乱地跑来,都十分诧异。 我气喘吁吁,已累得快要背过气,那几名侍人瞠目结舌,其中一个走上前来,疑惑 分卷阅读186 地开口,“公主?” “有、有……”我弓身叉腰,上气不接下气,有魔?有黑雾?有怪物? 一时间,我竟不知道我遇到的是个什么东西—— “有什么?”这时,一道不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回过头去,就见到罗睺出现在了主殿门口。 看见他,我心下顿时一松,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想都没有多想便冲过去,扑进他的怀中—— 鼻尖传来熟悉的味道,我闭着眼,紧紧地抱住身前的人儿,头脑晕眩、浑身发颤。 然而,被我抱住的人却猛然僵硬,他伸手想要把我推开,却在碰上我的后背时,停下了动作。 四周静悄悄的,待吓蒙了的我回过神来,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竟然把罗睺当成了花葳,下意识地想去依靠。 第二百二十二章他给的伤 我慢慢放下抱住罗睺后腰的手,颤巍巍地退后一步,离开了他的怀抱。 我的目光四下游移,不敢抬头看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方才的举动。 “有什么?”他再次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寂。 “有……”我一抬头,就落入了那双璨如晨辉的眼中,面前这熟悉的人儿,他是罗睺,却也是无法相认的花葳—— 鼻头一酸,眼泪蓦然涌了上来,我好想好想再过去抱住他,可是,却不能。 周围的几名侍人目睹方才发生的一幕,都噤若寒蝉,罗睺看着我,朝他们挥了挥手,示意退下。 空旷的主殿空无一人—— “有一团黑雾一样的东西袭击了我。”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选择老实回答。 “雾?”罗睺眯眼,皱眉反问。 我咬了咬唇,点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在寝殿里,我逃了出来。” 这回,换罗睺沉默。 他看着我,微眯的眼眸中带着审视和怀疑,突然,他一抬手,一股光芒向我袭来,我还未回过神,便被击倒在地! 我狼狈地趴在地上,只觉得胸口剧痛,我不可置信地看向罗睺,他竟然出手伤我? 一股热流从喉间涌上,“哇”的一声,我控制不了地吐出了一口血。 “尤洛伽是怎么教的你?”罗睺看我不堪一击的模样,更加皱眉。 抹掉嘴角的血,我定了定神,有些摇晃地站起来,看向他。 面前这心狠凉薄的人,是我三千年后爱着的人,我凭着对花葳的感情,一次又一次对他期待,可是却一次又一次换来失望。 也许我应该抛弃那些无谓的幻想,面对现实—— 罗睺,并不是我的爱人。 “尤洛伽没有教我,就算他要教我,我也无法修习。”盯着他的眼,我心中酸楚如海,却尽量让自己平静,“你根本不必担心我会与你争夺皇权,我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愿意——” 话到此处,也算是向他表明了态度,我收起了对他最后的幻想,错身离去。 “等等。” 突然,罗睺开口,叫住了我离开的脚步,“你……怎么会半点神通都无?” “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生来便可呼风唤雨,神力通天。”我盯着前方黑洞洞的殿门,自嘲一笑,“我不会成为你皇权路上的畔脚石,今天,就当我没有来过。”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身后没有脚步声,我不知他是不是看着我离开,血还在断断续续从口中溢出,我一边擦着嘴角的血,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我以前不是这么爱哭,但来到了这千年前的世界,却频频落泪。 我不知应该去哪里,偌大的阿修罗圣殿,却没有一处是我可容身之处。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最后来到了圣殿深处的水晶洞。 趴在洞里的水晶台上,此前我已在这里沉睡了千年,我闭上眼,希望能就此沉睡,让我再睁眼时,就能回到三千年后。 因为在这里,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绝望。 【POPO原创市集连载,Pubu全文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哟~】 再次醒来,我躺在了自己的寝殿之中。 我一愣,立刻掀开被褥下床,还未走两步,就看见芙迦推门而入。 她见我站在殿中,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过来,“公主怎么下了床?昨夜圣殿进了不明之物,伤了公主,公主现在可感觉好了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我又扶回了床上,然后去到桌前,拿起进门时所端的东西。 一碗汤药—— “公主,这是大巫祝特别熬制的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大巫祝? 在祈福仪式上我已得罪了大巫祝,而他也算得上是罗睺的外公,怎么可能给我熬药? “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喝着药,开口问到。 “芙迦不知,值夜的姐妹已被袭击,罗睺今日下命彻查此事。” 他不是不信我么? 我垂眸,亦不再多语,喝完了药,准备下床更衣,去尤洛伽处上课。 “公主,这几日尤洛伽大人不在圣殿,您就好生歇息吧。” 我刚起身,芙迦就将我又按回了床上,“修行之事哪是一日两日就能有所成?您这般努力却也得顾着身体。尤洛伽大人说了,三日后他便会与您一同前去鬼道,这几日让您安心休息。” 听到这里,我点点头,乖乖闭眼歇息。 不知是大巫祝的药效果甚好还是我本来伤的就不严重,三日后,我已无大碍。 这三日,除了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来看过我一次,便没有其他人来访,就连那当初袭击我的黑雾也没有再出现过。 大巫祝的药日日都会准时送到,我的寝殿也被加派了人手。 听芙迦说,这些人中,有好几人都是族中极为厉害的神通者,皆是罗睺心腹。 我沉默,既不猜想也不评论。 更不敢再去奢望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尤其是感情。 第二百二十三章尤洛伽的亲昵 这天清晨,我刚收整完毕,侍人就前来通传,尤洛伽已在殿外等候。 提着裙摆,我匆匆向外走去,刚出殿门,就见他在朝晨下,一身白衣孑然而立。 他背对着我,似乎在看不远处的风景,那清濯的身影,让我一阵恍惚—— 是我的错觉吗? 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我走到了他的身后。 我看着他的背影,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不敢触碰—— 我真怕,这是一场幻觉…… 这时,面前的人转过身来,他看着我,没有那孤高傲冷的疏离,只有淡淡的微笑,不一样的面容、不一样的发色—— 幻境破灭。 我失望地放下手,心中更加失落。 “公主已准备妥当?”尤洛伽看着我同样一身素白的衣衫,眼神微闪。 我点了点头,此去鬼 分卷阅读187 道,我连所为何事都不知晓,亦不知应做什么样的准备。 这时,芙迦匆匆从殿内跑出,手上拿了件披风,口中呼唤,“公主,还有披风忘记了——” 看着芙迦手中那缀满珍珠和白绒的银色披风,我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有着轻装简行的现代人穿衣习惯,我着实不喜那些夸张又笨重的设计。 我正要开口拒绝,就见尤洛伽顺手从芙迦那里接过披风。 “鬼道夜晚寒凉,公主还是穿上吧。” 尤洛伽开口,反而让我有些不好拒绝,我为难地看着他手中的披风,正考虑要不要接过来时,突然,他将披风径自解开,手臂绕过我的头顶,为我穿上—— “不要任性。”他澄澈的声音似乎带了一丝宠溺,同时手指灵活地在我胸前系着系带。 我耳朵发烫,异常僵硬地站在原地。 这举动—— 会不会太亲昵? 我悄悄掀眸,看尤洛伽还是那副淡然微笑的模样,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 一时间,我竟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我正惆怅着,却在这时,另一道身影蓦然闯入视野—— 罗睺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的路口,与他同行的还有舍脂和数名阿修罗。 他看着我,妖冶俊美的面容豪无表情,舍脂正顾着整理手腕上的饰品,无暇抬头。 而与他们一同前来的阿修罗看见我与尤洛伽,似乎都有些诧异,而后眼神都充满了意味深长。 看见罗睺一众人等到来,我下意识地就想后退与尤洛伽拉开距离。 岂料尤洛伽似乎对身后毫无所觉,他系完系带,又捉着披风,开始细细整理。 他将我颈后的白色绒毛一一翻出,又在我的颈上拢了拢,绒毛围上了我的脸颊,有些痒,我侧脸,一缕发丝滑落颊边。 他微微一笑,伸手将头发撩到我的耳后,才开口到,“好了。” 我局促又羞窘地点点头,低低地说了声“谢谢”,然后赶忙退开一步。 见我躲闪得如此迅速,尤洛伽眯了眯眼,却未再开口,他转过身去,一甩衣袖,面对那已至近处的一众人。 除了罗睺与舍脂,其余的人皆向我与尤洛伽行礼。 尤洛伽亦向罗睺与舍脂见礼,而我,则僵硬地对他二人点头示意。 不是我不知礼数,而是舍脂根本就是一副不屑的模样,而罗睺的眼神更是冷酷如冰。 舍脂的视线在我与尤洛伽身上扫了两扫,然后看向罗睺戏谑道:“皇弟你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看他二人卿卿我我?” 众人一愣,罗睺斜眼瞟向舍脂,见她正在兴头还欲再说的模样,他眯眼,一股阴狠荡出,“闭嘴。” 然后,便越过我与尤洛伽,向前走去。 舍脂被罗睺当众驳了面子,是有些挂不住脸,她跺了跺脚,气哼一声,亦向前走去—— 剩下数人跟在他们身后,这时尤洛伽也对着我道:“走吧。” 我点了点头,跟上前去,并没有太在意舍脂的话。 因为此时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这次出行,我心中期待,这是千年前的世界,不知鬼道又是何模样? 来到圣殿外门,一群人踏出了结界之后,罗睺单手结印,一个圆形的阵法在不远处快速显现,而后合和大开,下一刻,六道通路形成。 我曾在被毕舍遮拉入人道时,看见花葳觉醒,打开了六道通路。 彼时,六道通路似乎极难打开,而现在,罗睺却轻而易举。 我不禁暗忖,罗睺之能,当真不可小觑。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来到鬼道,果然如我想象般,这里也与三千年后大为不同。 千年后的鬼道,除了逐渐落寞的三大主城依稀可见热闹的光景外,主城之外皆是一片散发着死气的荒凉。 而我眼前的鬼道,虽还未入得主城,四周却是绿树成荫,植被茂盛异常。 仿若置身在原始森林里一般,空气清新,虫鸣相绕,脚下宽阔整齐的石板路到尽头拐角后,一座巍峨的城池出现在眼前—— 这是三大主城之首的,阿毗舍离城。 我没想到千年后无缘见得此城,但却来到了千年前的阿毗舍离城,我很是兴奋,连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我走到门楼前,细看那雕镂玉砌、宏伟宽阔,即精致又雄伟的建筑,我不禁赞叹,这不愧是后世鬼道各族想要争夺的城池,在物资匮乏的鬼道,跟风阿修罗式奢靡无度的建筑风格,亦是有模有样,丝毫不显下乘。 尤洛伽见我一脸兴奋地东张西望,走上前来,笑问,“公主很喜欢?” 我一愣,想到自己是不是表现得有点像土包子进城,不由得有些羞涩,却还是老实地点点头。 尤洛伽莞尔,也晓有兴致地和我聊着,“城中更为繁华,阿毗舍离城是夜叉族的领地,瞧,夜叉族的人已经出来迎接。”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不远处的城门外,已有一众人等在翘首等待。 第二百二十四章赴宴夜叉 阿修罗皇族莅临,虽是一行轻装简行,但却是有着皇族中最具分量的人物,罗睺。 掌管阿毗舍离城的夜叉一族早已恭候多时,看见我们出现,立刻上前相迎。 那夜叉族的管事是个极有眼力之人,虽从未见过我,但却能准确地知晓我的身份,除了罗睺之外,在场便是我最受礼遇。 我一板一眼地应对着,在夜叉族的盛迎下进了阿毗舍离城。 入得城内,我才明白何为鬼道第一主城—— 方才那气派的门楼只是一斑,这城中才是真正的繁华至极。 鬼道众生,怪相繁多,喜昼伏夜出,性贪婪无度。 白日的鬼道本应是人少清净,可阿毗舍离城的白天,却是热闹非常。 城中道路宽广,格局分明,楼宇高低错落,皆是带有波斯与中亚的风格的建筑,大街小巷更是人头涌动,下三道各族混居其中。 进得夜叉族的府邸,相较于我曾见过的罗刹府邸,这里奢华壮阔得不止一点半点,想到后来夜叉一族放弃了阿毗舍离城,举族迁至天道,却只是得了个虚名,还日渐凋敝。 这世事当真是难以预料…… 进得夜叉府邸,我才发现今日是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宴席,下三道叫得上名的和叫不上名的种族几乎都到场出席,而我们一行人的到来,更将这场宴会推向另一个高点。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过于素净的打扮,有些无语要来如此正式的场合怎么没人提前通知我? 再看罗睺与舍脂一干人等,自是宝饰华衫,衣着得体,贵气逼人。 一旁的尤洛伽似乎看出了我的小心思,他温言慰道:“公主本就十分美丽,无需过多修饰。” 我一听, 分卷阅读188 脸就红了,被尤洛伽这样的人赞美还真让人有点不好意思。 同样听见这溢美之词的还有罗睺和舍脂等人。 罗睺神色不明地看了我一眼,舍脂则睨着那双浓描金影的艳眸,不屑轻哼。 这时,宴会主办方夜叉族,由族长带头亲自走至宴厅大门迎接,一阵荣表莅临的寒暄后,在众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下,我们一行人被安排在了上座。 我、罗睺、舍脂、尤洛伽分别各置一席,而罗睺所带来的人皆侍卫在我们身后。 我们的到来,让宴席的气氛更加热闹,频频有异族之人前来敬酒见礼。 我不胜酒力,喝了两杯之后便有些头脑晕眩,但外表看来却是冷静如常,只是内里,已有些昏然。 就在这时,两名衣饰华贵却十分大胆清凉的女子走上前来,我瞧着其中一人有些眼熟,定睛一看,竟然是蓝婆罗? “罗刹族蓝婆罗/婆坦多见过罗睺大人。” 两名娇艳的女子同时向罗睺行礼,罗睺正喝着酒,神色有些冷淡。 蓝婆罗安然而立,那名唤婆坦多的女子却眼神放肆地看向罗睺。 罗睺一笑,有些意味不明地开口,“怎么罗刹族也有兴趣参加夜叉的宴席?” 罗刹与夜叉同生于梵天脚底,一直以来,在鬼道都是水火不容,各占一城而居。 貌美如花的婆坦多见自己并被另眼相看,稍显僵硬地笑了笑,然后主动走到罗睺席上,半是匍匐半是跪坐地倚在他身边,娇滴滴地道:“大人许久没有再来尸罗城,让婆坦多好生想念。” 罗睺看着身旁火辣艳丽的婆坦多,嘴角牵起一丝邪笑,他伸出一指,勾起她的下巴,“想我什么?” 闻言,婆坦多娇嗔着又向罗睺靠了靠,用丰满的胸部摩擦着他的手臂,暗含挑逗道:“想念大人的勇猛啊……” 看到这里,我拿着酒杯的手一抖,酒洒出了大半,溅湿了手和衣袖。 我默不作声地放下酒杯,收手在桌下,紧紧交握。 我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身体的颤抖,眼前这一幕,让我的心难以克制地不断闷痛。 “不过是沾了点阿修罗皇族的雨露,便这么迫不及待地送上门来。” 突然,在一旁喝酒的舍脂讥笑地开口,她瞟了眼婆坦多那艳香暴露的肉体,眼中闪过一抹不屑,“阿修罗族与夜叉族的婚盟之事,还不定是哪位公主联姻,我倒是觉得,还是要选一个端庄保守点的好,免得日后淫乱宫闱,你是说吧,皇弟?” 罗睺闻言,看了看一脸僵硬的婆坦多,似笑非笑地开口,“皇姐说是便是吧。” 被舍脂讥讽,又没受到罗睺的庇佑,婆坦多娇媚的脸庞几乎快要挂不住笑容,她眯眼看向舍脂,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狠。 可是下一瞬,婆坦多便收敛了神情,她起身正坐,面上又露出一抹有些讨好的笑容,“舍脂公主所言极是,婆坦多受教了,今日前来,婆坦多特别为公主准备了一份礼物。” “噢?”舍脂翘起套着长甲的小指轻捻起桌上的一粒葡萄,描金的媚眼微掀,“什么礼物?” 婆坦多抿唇一笑,而后轻击双掌,这时两名身材结实、容貌俊挺的男子出现在席前。 舍脂左右看了看那两名男子,勾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时,婆坦多一个眼色,两名男子便左右入席,一人接过舍脂手上的葡萄剥着,另一人则斟酒服侍。 婆坦多见搞定了舍脂,并没有急于再腻回罗睺的身边,她转身向我这方看来,眼神在尤洛伽身上顿了顿,然后看着我道:“这便是花怜公主吧?” 我瞧着不远处这娇美艳丽,却有些心机的女子,点了点头。 “花怜公主果真如传言一般美丽。”婆坦多一声赞叹,那模样似乎发自内心。 我不置可否,依旧神色淡漠。 本来以我的性格,定不会如此无礼,但只要一想到她与罗睺的关系,他们曾发生过的事情,我的心冷硬如冰,实在摆不出好脸色。 第二百二十六章宴中遇袭 有没有搞错! 我又莫名其妙被流弹击中—— 我本是坐在席上,根本来不及起身逃跑,面对突袭只得惊叫一声,下意识抱头护住自己。 就在这惊险之时,一旁的尤洛伽突然闪身而来,他白衣微动,一个侧身便将向后跌去的我揽在怀中。 我根本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只见那本欲袭击我的两人,瞬间就被弹飞了出去。 我惊魂未定,紧紧地抱住尤洛伽的脖子,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 那厢四人可就没这么好运,他们未曾料到罗睺完全不受阵法影响,以命相拼,却是分毫也无法伤及。 其中三人当场被可怖的力量撕得粉碎,剩下一人惊恐的跌坐在地上。 罗睺看了眼被尤洛伽抱住的我,眸中暗色渐浓,他回过头去,看着地上的男人,神色轻蔑又暴虐—— “既然不懂得臣服,那就永远消失。” 话音一落,地上的男人瞬间爆成血雾,连带宴厅中的几处角落,同时爆出几团血雾—— 我躲在尤洛伽怀里,没有被血污沾染,但大厅中离得近的其他人便没有这么好运—— 血肉四溅,洒在了好些人的桌上、身上甚至脸上,但没有一个人敢在此时出声。 “现在,还有不服的吗?”罗睺冰冷的视线巡视着场中的各族之人—— 所有人都低下头,有的更被吓得瑟瑟发抖,捂唇禁声。 这时,罗睺抬手,成爪而收,站在远处夜叉族长身侧的一个年轻男人惊叫着凌空飞来,被束缚在了半空。 “族长的小儿子勾结杜阔族,欲行刺于我,不知此事族长知还是不知?”罗睺眼眸流转,嘴唇殷红带笑。 那夜叉族的族长面色惨白,看着被缚在空中的儿子,默了半响才动了动唇,“不知。” “既然如此,那便交给族长处理。”说完,空中被缚的男人重重摔落到地上,滚到夜叉族长跟前。 夜叉族长沉重地挥了挥手,立刻有人把他押了下去。 罗睺回头看了眼在尤洛伽怀中瑟瑟发抖的我,而后一挥手,眨眼间那满地血污与碎肉便消失得无隐无踪,整个宴厅,除了还处于惊愕中的众人,一切已恢复如常。 宴会继续—— 很快,嘈杂之音渐起—— 宴席又恢复了热闹。 只是很多人的眼神,看着罗睺,都是敬畏中夹杂着恐惧甚至崇拜。 因为,由今可见,罗睺之能,早已远胜那夜叉一宴的布阵者,而能担此大能的人,似乎只有夜叉族长。 如此悬殊的实力,在这个没有道义,只有强者为尊的鬼道里,是让人本能的臣服。 见事情已没有了大碍,我再次从尤洛伽的 分卷阅读189 怀中离开,想到自己有些丢丑的表现,不由得更不敢向他看去。 方才的惊吓之中,我紧搂着他的脖子,恨不得整个人都贴上去,我的脸更是贴着他的脸颊,唇碰着他的颈窝…… 我甚至还记得他微温的体热和淡淡的冷香。 真是要命,一天之内,竟然被他抱了两次—— 尤洛伽没有说什么,独自回了席位,而我酒意未退,闷坐在席上呐呐不言。 那厢婆坦多见罗睺回了席,愈发娇柔地靠了上去,口中不断说着受惊与担忧的话语。 说白了,就是各种撒娇—— 我越听越难受,我可以控制住眼睛不去看他们,但却关不上耳朵,我听到婆坦多的娇喘,和罗睺放肆的调笑,突然觉得这里让人窒息。 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来,我默不作声地退了席。 走到外间,天色已经暗下,鬼道的夜幕才刚刚降临—— 我来到离宴会厅不远的一处庭院,这庭院深深,异常安静,只有几盏琉璃宝玉灯高悬。 我呆坐在庭院旁边,任由晚风吹来,寒风刺骨,却让酒意更加上涌。 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三千年后的画面,那些爱我的人如今都成了难以触碰的陌生人。 世事为何如此难料?难料! 而我却要背负着回忆去面对—— 我做不到心如止水,也做不到心平气和,我的心中只有嫉妒、只有叫嚣和深深的无力—— 罗睺尚且如此,我不敢想象,如果有朝一日遇到湿婆,我是否能够承受? 很想哭…… 泪水也就跟着流了下来。 在这没有人的庭院,我放纵自己哭嚎出来。 我正借着酒意哭得起劲,突然一个湿热的东西碰了碰我的脸。 我一睁眼,就看见一颗硕大的怪兽脑袋正离我极近,这怪兽还伸着舌头舔着我脸上的泪水。 我眨了眨眼,一时间有些懵,方才还空旷安静的庭院里怎么就冒出一头怪兽,我看这怪兽体积庞大,模样异常眼熟—— 这是…… 幽罗兽? 我看了半晌,才确定了这的确是一头幽罗兽。 它对我似乎没有敌意,喷了口气,然后舔着我脸上的泪水,末了还用鼻尖轻蹭我的脸颊。 它轻轻地喷着气,似乎在安慰我,但我却越哭越伤心。 最后,我干脆抱着它的头,放声大哭。 过了好一会,我终于抽抽噎噎地停下哭泣,突然面前的幽罗兽用鼻子顶了顶我,好像在示意什么。 我不明所以地转过头去,竟然看见罗睺就站在不远处—— 第二百二十七章黑夜中的吻 幽微的光线里,他暗紫的衣袍显得格外惹眼,他就站在不远处的琉璃灯下,神色难辨。 这一瞬,有些恍惚的我,仿若又进入了某种幻境。 这幻境里,是漆黑的庭院里,和那孤灯下,让我思念的人儿。 少年时的蛮横霸道,异世相遇时的呵护爱怜,尽管他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好,但他的爱,我能感受到…… 为何他现在才来? 我等了好久好久…… 放开幽罗兽,我一步步向他走去。 直到相隔两步才停下。 “为什么现在才来?”我看着他,眼神幽怨。 他微微一愣,漂亮的眉头轻蹙,似乎有些疑惑。 “你说过,再也不会丢下我。”泪意又起,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眼泪如豆子般颗颗滚落,而身前的他神色却更加端凝。 他眯了眯眼,终于缓缓开口,“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吸了吸鼻子,不想和他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上前两步,我一头扑进他的怀中,伸手抱住他的腰,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他的胸膛上。 他浑身一颤,身体变得异常僵硬。 “我等了好久好久,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谁也不认识,他们都当我是敌人……”我委屈地叨念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讨厌舍脂,讨厌罗睺,讨厌那个什么婆坦多,我不想呆在这里,我想回去。” 话一说完,我伸手捧住他的脸,微微踮起脚尖,闭眼吻了上去。 这唇还是一如我记忆中的美好,冰冰凉凉、薄薄软软。 他的鼻息突然一窒,而我认真地吻着,密密地咬着他的唇,还伸出舌头去撬开他的齿—— 他唇间微动,微微张了口,我便迫不及待地伸进舌头去寻找他的舌。 他鼻息已乱,开始有些躲闪,我却不依,硬是捧着他的脸,蛮横地伸进我的舌头,去用力吻他。 直到我捉住了他的舌—— 浓烈的酒气在我们的唇齿间缠绕,我吸着他的舌,喉间止不住溢出点点娇吟。 慢慢的,他垂下了眼眸,微闭着眼,开始有了回应。 我浑身发软,整个人都挂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亦伸出双臂,将我紧紧地抱在怀中。 我们像两条搁浅的鱼,只能靠彼此口中的唾液才能存活。 却更象是久别重逢的情侣,只有激烈缠绵的吻,才能表达心中的思念和爱意—— 微微拉开距离,我感受着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灼热的喘息,轻轻地咬了咬他又欲吻上的唇,低喃,“花葳,我好想你。” 空气瞬间凝滞—— 他一怔,然后一把将我推开,他眸中阴霾陡现,咬牙道:“你把我当成了谁?” 我被他推得后退两步,踉跄地稳住了身形后,略略一愣。 这才慢慢发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可怕的错误—— 所有酒意在这一刻陡然消散,我一脸惨白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浑身战栗地说不出话来。 我竟然把罗睺当成了花葳,还强吻了他—— 此时,夜色下罗睺一张精致如玉的面容散发着森森寒意,他眼含戾气,薄唇涂血,似乎要将我吃掉一般的神情。 我吓得又再退了两步,不知道此时应该转身就跑,还是道歉求情—— 跑肯定跑不了,那道歉? “对不起,我……” 我的话还未说完,只见他瞳眸一缩,竟然在下一刻拂袖离去。 我呆愣,看着他消失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又在晚风中站了许久,才恹恹地回到宴席。 罗睺依旧在席上,只是身边已没有了婆坦多。 他周身气压极低,一杯杯地喝着酒,没有人敢上前搭讪,他亦没有再看过我一眼。 一旁的舍脂早已作乐忘情,她衣衫松散,与两男在席上大胆调情。 只见她媚眼如丝,与其中一人以口舌哺酒,另一人则舔着她光裸的肩头,手在她的裙底不断抖动。 看清了他们在做什么,我突然觉得一阵尴尬,赶紧移开视线。 再看这大厅之中,酒过三巡的后半场,众人已 分卷阅读190 是越发肆意,已有不少人开始与身边的男侍女妾大胆纠缠,甚至已有半裸的女人跨坐在男人身上激烈地上下起伏—— 我越看越觉得脸红,始终无法适应鬼道这豪放的作风。 看着场内,似乎只有尤洛伽、罗睺与我是孤身而坐。 尤洛伽依旧是那副淡然不惊的模样,他坐在那里,如坐庭前月下般,是以自己成方圆。 他微笑着拒绝了好几名女子的邀请,却也同罗睺一样,没有再多看我一眼,只是不停地独自喝酒。 我坐在他二人中间,已没了饮酒的心思,枯看这华丽的宴厅内一片酒池肉林之象,眼皮却越来越重,最后实在支撑不住,竟然一头倒在桌上睡了过去…… 喝了酒的我异常困倦,连宴会是何时结束都不知晓。 似乎有人抱起了我,带着淡淡的冷莲之香,甚是好闻,我蹭了蹭,然后睡得更沉。 【POPO原创市集连载,Pubu全文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哟~】 第二百二十八章罗刹私宴 一觉醒来,是陌生的房间。 我坐起身来,看着身上完好的衣衫,一时间有些茫然。 这时,一个侍女模样的人推门走了进来,她见我醒了立刻上前服侍。 我这才知道,昨日参加完阿毗舍离城的夜叉之宴后,我们并没有离开鬼道,而是应罗刹一族的邀请,去了得叉尸罗城。 而我现在,则是睡在罗刹的府邸。 此时罗刹一族正在宴请阿修罗皇族,所有人都已到场,只有我还没有前去,同时今天,罗刹族还请来了另一位贵客,听说这位贵客是罗刹族长千方百计才请到的,身份极为尊贵。 我倒不甚在意那些赴宴之人是什么来头,只是愁我这一身衣衫已在一夜的睡梦中皱得不成样,甚至还沾了不少昨夜宴席的酒渍,无奈之下,一番梳洗后,我在罗刹侍女的服侍下,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阿修罗一族的衣饰,是华丽贵气,彰显奢侈之风的设计,哪怕是天道所产的珍贵天珠或是地狱道难以取得的沁血石,都不会吝惜于穿戴在身,是而衣饰较为繁复,却还在我能接受的范围内。 相较于阿修罗族,夜叉族的衣饰则是极具彰显肉体之美,说穿了,就是暴露! 夜叉一族男子大都粗狂丑陋,所着衣衫仅仅是围住下体,身份尊贵者会有镶嵌珍珠与玉石的腰带为饰,上身则穿戴一副仅具装饰效果的肩甲。 夜叉族的女子则极为艳丽,而她们的衣衫就是暴露暴露再暴露—— 我看着镜中那眼含秋水,肤若凝脂的人儿,那不算特别丰满的身材,却在这欲藏不藏又欲露不露的衣衫下,显得格外惹人遐思。 淡红的纱衣下,胸前的丰盈稍稍遮掩,后背却露出一大片雪肤,从腰间高开的几片轻纱,让细长的双腿在行走间,稍不注意便会露出小半个圆润的臀部—— 而我的腿间,那最私密的地方,仅仅穿着一条类似于丁字裤的小裤,耻丘上一片小小的薄纱遮住了稀疏的毛发,而腰臀则是红绳与珍珠串联,两瓣臀毫无遮掩。 我有些瞠目结舌,再问还有没有其他的衣裳,又再多看了几套后,发现还是我身上的这套最为保守,至少没有让胸前的丰盈赤裸暴露,行走间只要稍加注意,跨步不要太大,亦不至于走光。 我拒绝了挽起长发,任由发丝披散在后背,这样若不细看,亦还是勉强能够接受。 接下来,我便在侍人的引导下去了前厅,此时正值夜晚,亦是鬼道众生出行之时。 我一路走着,一路细细看着周围的风景,这罗刹府邸比之千年后亦是华丽不少,单不说这成群的仆侍,便是这楼台上所镶嵌的各色宝石,和穹顶鎏金的闪闪夺目,都在再表明了此时一族的繁盛。 走近前厅,还未入得厅门,我便听到了里间传来热闹的靡靡之音。 我停下脚步,突然想起昨夜强吻了罗睺,那夜黑庭院中缠绵又激切的吻,恍惚中他似乎也有回应,炽热的气息几乎要将我融化。 脸颊有些燥热,我的心忍不住扑扑直跳,想到等下又将与他相见,已然清醒的我,竟然有点期待。 他会不会如我所知的过往一样,慢慢喜欢上我? 至少不会再对我如此敌意—— 我单纯地幻想着,甚至有些自欺欺人。 守门的侍人慢慢推开华丽厚重的门扉,我抬眼望去,却蓦然一愣,浑身血液慢慢降至冰点。 不是睁不开眼的珠光宝气,亦不是让人难以直视的酒池肉林。 而是,罗睺正抱着婆坦多,在众目睽睽之下,忘情拥吻。 我呆站在原地,世界在此刻都只剩下寂静,胸口变得沉重,空气也变得稀薄,我很想挪开眼,却怎样也做不到。 我呆呆地望着,望着昨夜与我缠绵亲吻的男子,此时正吻着另一个女人。 “啊,是长公主到了。” 与罗睺同坐上位的一名壮硕的中年男人起身,立刻有侍人将我迎进殿内。 一瞬间,众人的目光皆向我看来,在浮华的宴厅中充斥着隐晦或外露的艳羡。 正沉浸在美人香唇中的罗睺亦注意到了我的到来,却在轻轻一撇之后,继续与婆坦多厮缠。 侍人将我引至一侧的席位,对面即是舍脂,旁边是尤洛伽。 舍脂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眸中露出一丝讪讪之色,但很快她便被身边伺候的两男拉回了注意力,我这才发现,她身旁的男子依旧是昨夜婆坦多送她的礼物。 尤洛伽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在他身边坐下,打量了好几眼我腰间的那几片薄纱,眉间露出一抹不赞同,“公主这衣衫……” “昨夜醉酒,那衣服已是不能看了,这才换了一套。”我立刻小心翼翼地解释,颇有点像被老师抽中回答问题的学生。 闻言,尤洛伽眯了眯眼,未再多言。 接着有侍人上前斟酒,我怔怔看着桌上的酒盏,却无心再买一场醉。 “今日盛得阿修罗皇族驾临,罗刹一族倍感荣幸。” 这时,坐在主坐中央的中年男人开口,看样子,他便是罗刹的现任族长。 主坐上三方席位,一方罗睺,一方罗刹族长,还有一方却空着,尚无人来。 我看着离我最远的那处,是罗睺与婆坦多在宴上的公然调情,心中酸涩,眼睛像进了辣椒,忍不住分泌出湿热的液体。 我赶紧收回视线,低下头,安慰着自己不要去在意,强忍着眨去眼中的泪意。 罗睺没有搭腔,那族长又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巧妙地引入正题。 “阿修罗一族早与罗刹订有婚盟,罗睺殿下是继任阿修罗王,不知殿下在我族中公主,可有中意之人?” 说罢,便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婆坦多。 婆坦多 分卷阅读191 立刻娇柔万分地伏在罗睺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第二百二十九章为谁歌唱 闻言,罗睺垂眸,然后挑起婆坦多的下巴,他目光温柔地巡视着她娇艳的容颜,却在下一刻放开了她,转头去看向了下席的舍脂。 “皇姐觉得选谁是好?”他似无所谓地轻慢一笑。 舍脂挑眉,看了眼神色蓦然僵硬的婆坦多,继而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她故作姿态地在场内巡视了一番后,伸手指了指在不甚起眼之处的蓝婆罗。 “她便甚好,安静乖巧,没那些明显的上位之心。” 婆坦多的脸色立刻如吃下了几只苍蝇,娇媚的脸一时间竟有些扭曲。 那罗刹族长犹疑地看向罗睺,有些摸不清他的心思。 “父王,孩儿不愿。”原本安静的蓝婆罗突然站起身来,她神色严肃,语气果决。 罗刹族长一愣,正要开口呵斥,却又被她抢了话头,“孩儿已有心仪之人,断不会再嫁与他人。” 一时间,场内众人面面相觑。 我在一旁却看得分明,我知道蓝婆罗心系何人,这份执着的感情竟然让她一连三千年都没有忘记。 “是什么人比咱们罗睺更加优秀?公主说来听听?” 舍脂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眯眼地看向蓝婆罗。 蓝婆罗咬唇,怔忪了片刻,选择了沉默不语。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素来高高在上的舍脂没有被搭理,眼神渐露阴霾。 罗刹族长看见女儿将要得罪舍脂,亦是又急又气,不顾场面地斥责起来。 我看着蓝婆罗沉默地站在殿中,不禁感叹,没想到三千年前的她性格是如此地不圆滑,但也不由得更加钦佩她专一的用情,相较而言,我懦弱的摇摆不定,即是伤人又是伤己。 “蓝婆罗公主既有心系之人,那怎可勉强拆散了一段好姻缘?”终于,我还是决定帮她一把,就当还她在我怀孕之时的照顾之情。 罗睺瞬间向我看来,他盯着我,神色莫测。 舍脂见我与她言论对立,脸色自是难看不已,不过我却不甚在意,我早已得罪了她,也不差再多一次。 婆坦多则眸中一亮,隐有期待—— “那花怜公主的意思是?”罗刹族长也是隐隐松了口气的模样,看来亦是怕极了得罪阿修罗族。 “我阿修罗皇族怎会强迫不愿之人?即是联姻,也要讲求两情相悦,最后罗睺心系于谁,还是由他来定夺吧。”说完此番软硬兼施话,我又将皮球踢给了罗睺。 罗睺端起酒杯,低沉一笑,而后讽刺地看着我,在我略显紧张的神色下,他移开了视线,淡淡道:“此事再议。” 我松了口气,看了眼还站在场中的蓝婆罗,而她恰好也正向我看来,短暂的四目相接后,她向我略略颔首,便退了下去。 歌舞又起,众人都不再提方才的插曲,场面很快又恢复了热闹。 今日的私宴虽是只有阿修罗皇族与罗刹一族,但仍旧办的格外用心。 歌舞表演俱不在话下,席间还特地安排了几名罗刹公主表演才艺。 蓝婆罗弹得一手旋律悠扬的竖琴,婆坦多则是展露诱人的身段在场中曼舞翩翩。 众人皆陶醉于公主们的美貌与佳艺,突然,不知有谁说了一句,希望能一睹阿修罗公主的才情。 我还未回过神来,众人的目光便不约而同地向我看来,舍脂却在一旁讪笑开口,“大家莫要为难皇姐,皇姐才苏醒没有几日。” 这面上解围,却内里暗讽的话,听得我有些不悦。 再看周围人的眼神,多多少少都带着乐祸之意,人性之恶,便是喜于见得他人出丑、落魄。 我见罗睺也是一副凉凉观看的模样,不由得心下悲伤,在这里,我无枝可依,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我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淡淡一笑,“那就献丑了。” 在众人屏息的目光中,我慢慢地向场中走去,若论我有何一技之长,那便也就是书法是也,只是这书法,此时却是拿不出手的。 可是我天生却有一副好嗓子,就算比不得夜莺之啼,但亦能让听过我歌声的人,回味不已。 我站在场中,环顾四周,罗睺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尤洛伽亦是侧目而望—— 我垂下眼眸,沉静心中杂念,回想着那些让我快乐的爱恋的人,这一刻,觉得更加孤单。 双唇微启,那第一个音符还未出口,我身后的门扉蓦然一开—— 屋外的气流灌入大厅,一时间,吹乱了我的头发,吹卷了我的衣衫。 我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却在下一瞬被定格在了原地,时间似乎也在这一刻停止,我只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一如我千年后,所见他时的模样,在那雾散云开之处,他长发微扬,红衣摇曳,那完美到极点的面容,看似妩媚妖娆,却透着让人难以靠近的冰冷疏离。 这并非是故作姿态的疏离,而是万古沉淀后,已从苍穹变地垒,古井又新泉,在宇宙洪荒之处,湮灭了一切万物众生的慈悲和疏离。 他眼中的妖娆是繁华尽落,他唇上那若有似无的微笑是最后的救赎。 我的心在剧烈颤抖,而周围的人似乎也同我一般,没了呼吸。 他慢慢地向我走来,足下起莲,莲生四步,莲开莲落,似乎寓意了夙世轮转,皆在他脚下枯荣。 我的眼中已看不见其他人,耳中亦听不见其他声音,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已然空灵—— 我看见罗刹族长热情的迎接,将他高奉在了主位,那一方专为他准备的席位。 原来罗刹的贵客,就是他啊…… 这一刻,我想哭又想笑,我曾无数次幻想,会在什么样的场景里再见到他?我即期待又害怕,害怕这又是我一人的思恋。 我细细地看着他,视线舍不得拉开一丝一毫,他似乎没有千年后那般戾气逼人,但神色间依旧乖张肆意。 他高坐在上,亦是发现了我的注视,他微微眯眼,似有一丝兴味。 我看着他,目光依旧难以离开半寸,在众人渐渐安静之时,开口歌唱—— 夜阑珊,秋风乱,瑶池孤心剑断 斯人远,芳菲残,妖娆淡 君不见,恨三千,人间谢朱颜 江湖远,断念,空流连 渡千川,醉花间,千盅血作谶言 包弋酣,前缘断,羽客癫 清霜寒,前尘湮,瑶山听雨帘 蓬莱望舒不见黄泉碧落天 含光玉暖,生烟 承影天然,魂牵 宵练花前,弃仙 梦寐言,歌月弦 白露晏晏,无端 墨染流年,耽耽 江南黯,漠北寒 指尖,风华乱 青玉案,绫罗缎,枯等千年无返 魂魄散,流年盼,桃 分卷阅读192 花叹 卿不见,浮生愿,予一世欢颜 题诗笺,毫端,朱砂缱 芳踪现,溯世掀,高阁霓裳翩跹 明月悬,烽火延,莫牵念 忘川畔,弥津岸,曼珠沙华漫 琉璃易碎抬眼云山万里斑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断鬼》,曲:百鬼夜行抄,歌词部分不计入收费 第二百三十章贪看最初的容颜 君若不见,心恨三千,朱颜难捱终谢人间。 千川曾渡,醉卧花间,洒千盅血一成谶言。 前缘断,前尘湮,江南漠北皆不见。 只得指尖,风华乱。 魂魄终散,流年无盼,我等千年,难予你一世欢颜。 站忘川迷津,看曼珠沙华,抬眼云山万里斑。 此时我的心,就如同这首词,前尘往事的纷扰纠葛,都在此刻云涌无限。 当最后一个音符从我口中寂落,这宴厅之中,悄然无声。 众人神色迷离,或痴看、或笑望,或闭眼沉吟。 湿婆高坐上席,打量着我,淡然的眸色中带着一丝神思。 我亦直视着他,要将他每一分神情纳入眼底,细细收藏…… 这一刻,寂静的大殿上,只有我与他对望。 我不知我眼中的情意是否流露无疑,此时的我无法遮掩无法做作,只能痴看着再看着。 这时,罗刹族长轻咳两声,拉回了众人已飘远的思绪,他赞道:“公主的歌声更甚梵音,罗刹一族今日着实有幸。” 我垂下睫羽,说了句“谬赞”,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 这场私宴,因为湿婆的到来,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我身旁的尤洛伽始终一言不发,罗睺不知何时挥退了婆坦多。 上席之位,便是罗睺、罗刹族长和湿婆三人而坐,罗睺与湿婆的交流并不多,只是在罗刹族长的带引下,偶尔会说上两句。 但说的什么,我却听不清。 我的视线总是忍不住地向湿婆那厢看去,许是这样的注视太过明显,他几次被我的目光捕获,却是淡淡移开视线,未有言表。 那样的疏离太过明显,我有些失魂落魄地低下头,脑海中已是纷乱如麻。 尤洛伽在旁席看尽我落魄之态,眼眸微眯,面色愈冷。 就在此时,宴中有人求见,是一名夜叉使者。 罗刹族长微奇,却也让使者进了宴厅。 那夜叉使者手捧一个盒子,向罗睺恭敬地行礼后,示意到这是夜叉族对于前天的行刺之事,给阿修罗皇族的交代。 罗睺挑眉,静待下文。 众人亦是屏息,张望着使者手里的盒子,猜想是何奇珍异宝。 只见那夜叉使者,打开了盒子,单膝跪下,双手呈上。 立时,宴厅中一片此起彼伏的抽气之声—— 只因那盒中,赫然放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罗睺看了两眼,便笑着放下了手中的酒盏,“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小惩大诫便好,何须如此较真?” 那使者愣了愣,似乎不知该如何回答。 罗睺眉间舒展,再次一笑,那笑容艳色如血,又煞意微露,“罢了罢了,这礼我便收下了。” 一旁迅速有人上前接下了那装着人头的盒子,就在这时,罗睺侧首看向了一旁的罗刹族长。 “听闻罗刹族有饲养一种名唤魁奇的异兽?” 罗刹族长点了点头,有些不辨其意。 “那这盒中之物,便拿去喂魁奇吧。” 罗刹族长微微一愣,接着颔首称是。 而那夜叉使者神情震惊,有些不忿,但在这大殿之上却未敢言表,没过多久,便告辞离去。 直到夜叉使者离开,我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那献上的人头竟是那日被罗睺抓住的,夜叉族长的小儿子? 而罗睺竟然把他拿去喂了罗刹的异兽—— 我内心唏嘘,罗睺行事当真是无所顾忌,霸道狂妄至极。 经历了夜叉族的插曲,这场私宴众人也没了什么兴致,罗刹族长为了多留罗睺住上几日,特别邀请我们参加三日后,得叉尸罗城的少女节。 舍脂对玩乐之事颇有兴趣,罗睺便应允留下。 可是湿婆兴趣缺缺,不论族长如何盛情挽留,都表示离开。 宴席结束,众人陆续退场。 我看着罗刹族长亲自将湿婆送至殿外,便趁着众人离开时,亦向殿外跑去—— 湿婆正站在白牛南迪的身边,准备离开。 他见我气喘吁吁地跑来,微微扬眉。 这一刻,我看着他,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无可言说,一时间,竟只能傻站在那里。 他皱了皱眉,眼中已有些不耐,作势要转身离去。 “湿婆……大人……”见他回眸,我赶紧开口,“我……我是花怜。”嚅嗫了一下,不善言辞的我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句话。 湿婆又看了我一眼,那如玉的红眸微眯,溢出一闪流光。 “阿修罗族的花怜?” 我微微颔首,所有难言的话语都成了眼中的一汪沉水,倒影着他的美丽……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似笑非笑地又看了我一眼,便坐上白牛,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看着在空中那抹渐远的红色身影,心口似破开了一个空洞,我呆呆地站了许久,直到慢慢忍住眼中的泪意,才失魂落魄地转过身去。 却没想到,罗睺与尤洛伽都站在不远处的宴厅门前看着我。 罗睺的眼神已是阴霾到极点,那煞气已成实质的黑气四溢。 而尤洛伽,则神色淡然,只是一双清透的眼眸中,似盛雪般寒凉。 这二人见我回眸,俱在下一瞬收敛了神情,随后一左一右地转身离去。 我站在原地,感到有些莫名。 第二百三十一章又遇黑雾 三日后,少女节来临。 我曾参加过三千年后得叉尸罗城的少女节,那一夜的盛世烟火中,只有我和花葳牵手走过的背影。 那或是爱情的、或是肉欲的一夜长情,是只与他的回忆。 可是现在却如何讽刺,罗睺带着婆坦多,舍脂带她新欢的男宠,而我却只有孤身一人,尤洛伽有事务在身,那日罗刹之宴后便离开了鬼道,临走前他差人给我送来了几套白纱素衫,便不辞而别。 夜幕的街道,是喧嚣的热闹,流世光景里,明灯高悬,花前月下,处处是娇美的女子,和欲寻娇娥的男子。 我穿着尤洛伽为我准备的衣服,一裳白纱,袅袅蹁跹,走在大街上,民风开放的鬼道处处是令人血脉喷张的娇艳女子,我这一身较为保守的打扮,倒有些引人侧目。 我不想看见罗睺与婆坦多的亲密,遂在一个路口处,慢下了脚步,默默地选择了一个与他们相反的方向而去。 我漫无目 分卷阅读193 的地走在热闹的街道上,偶尔逛着沿街的摊铺,人群熙攘,穿流不息,只有我这抹异世的孤魂格外孤寂。 此时夜空中正烟火齐放,我驻足而望,绚烂的火光下,众人的脸愈发鲜明,那一张张期盼的、幸福的笑脸,让我也不禁牵起嘴角,掩去那满腔苍凉。 突然,我一愣—— 那烟火之下,我似乎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尽管隔着人群,尽管隔着一段长长的距离,但那银色的长发和清冷如莲的面容,我不会看错—— 是释迦! 我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人群之后的身影,迈开脚步向他走去。 我越走越急,越走越急—— 甚至撞上了身边的人,直到最后一朵花火骤灭,夜空又恢复了本色,而我站在路口,却没寻到刚刚出现身影。 那是幻觉? 我再一次失落叹息。 =====老猫要吃肉喵喵喵===== “哟,这是哪族的女子?模样倒是标致。” 突然,一声戏笑从旁边传来,我转过头去,就看到三名男人正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我。 这三名男子,身材高大,其中两名是人形模样,另一名微显犄角半人半兽之形。 “金色的眼睛……阿修罗皇族?”那半兽男子看着我有些惊讶,随后露出了忌惮的神色。 “皇族?怎么可能。”另一名男子轻浮一笑,看我一脸茫然的模样,是完全不信此时会遇见阿修罗皇族—— 我盯着他们,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我不知此时应该表露身份,还是大声求救,再看四周,我已不知多久走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巷—— “你们要做什么?”我皱眉,语带呵斥。 “今天是少女节,小姑娘你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不就是为了找个男人?看我们哥三能满足你吗?”另一名人形男子同样顾不得同伴的疑虑,早已目露淫邪。 “我不需要!让开——”我见事不妙,便急于推开围着我的男人逃离。 岂料刚才那说出淫邪之话的男人竟然一把抓着我的胳膊用力一拉,反而将我拖进一旁的小巷深处—— 另外两名男人相视一笑,也跟着走了进来。 这至少有数十米深的窄巷,堪堪只能容纳两人同行,我被这三个男人堵在巷中,一时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放肆!我乃阿修罗皇族长公主,尔等不想活命了?!”我又惊又急,情急之下只得亮出身份。 “哈哈哈,这小娘们倒有意思,既然敢说自己是阿修罗皇族,怎么连一点反抗都不能啊?”说着,那男人便伸出手来在我脸上轻浮一摸,我躲闪不及,被他碰到脸颊。 “长公主?只听说过阿修罗族有公主舍脂,倒没听说过什么长公主。”起先那有所忌惮的兽形男子在仔细打量过我后也跟着嗤笑,“不过这模样倒是配得上公主的身份。” “我们哥几个可都是鬼道都排得上号的人物,今天陪我们好好乐乐,定叫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说着,其中一人便伸过手来,欲拽开我紧束的上衣—— 我大急,抱住胸口不断闪躲,却被这三个男人越围越紧。 突然,有人伸手撩起我的裙摆,抚上我的大腿,另一人将我的手按在墙上,低头就要想来亲我。 “放开我!不要——”我不断摇头,死命挣扎,已吓得出了哭腔。 就在此时,一股黑烟在巷内缓缓出现,而后烟雾愈浓,交织出了一团密不透光的黑雾。 我看着那黑雾,心中大骇,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整条小巷。 突然,两名男子发出一声惨叫—— 眨眼之间,他二人便被吞入雾之中,惨叫之后连一点声音都没有来得及再发出,就消失不见。 最后那半兽男子回头,看着黑雾,惊骇中带着不明所以。 “贱女人!还留了一手——”那男人怒骂,闪手便操着武器向我砍来。 我一声惊叫,便往巷中闪躲,可暗巷狭窄,我怎么躲得过那手持武器的魁梧兽男? 就在这时,那黑雾挡住我向前迎去,一口气便吞掉了那兽男。 窄巷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方才的三个男人,除了一把掉落在地上的武器,便空无一物。 第二百三十二章灯祭的祈愿 “愚蠢的女人,你以为表露了身份就能自救?”那黑雾极为不屑地开口,“没有一点神通还敢在鬼道独行?阿修罗皇族竟有像你这样蠢的女人——” 我还沉浸在再次见到黑雾的恐惧中,没想到劈头盖脸就是被它一顿骂,一时间,还让我有点回不过神来。 “嘿嘿,不过这三个男人味道倒还不错,都是神通超群之人。”那黑雾说着又贪婪一笑。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这黑雾只顾着和我说话,却似乎没有继续吃掉我的意思,我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蠢女人,保护好自己的肉体,等我强大之后,你的身体就是我的,我要用你的身体,变成真正的人。”说着,那黑雾再又放肆贪婪地大笑。 我却听得脸一阵煞白,它救我原来只是因为想保持我的肉体完好,从而方便它的取而代之—— “现在我要好好吸收一下这三个男人的精魂,啊……真是美味。” 那黑雾得意地自言自语,然后变得愈发稀薄,直至消失不见…… 狭窄的巷子里顿时只剩下我一人,我浑身虚软地靠着墙喘了两口气,低头看身上衣衫并无大碍,便脚步踉跄地向人多之处跑去—— 外面烟火又起。 走在愈发拥挤的大街上,方才的惊吓已让我没了游玩的兴致,大概辨了一下方向,我便向罗刹的府邸那方走去。 路过城西时,夜空中不是绚烂的烟火,而是上千盏明灯在空中放飞,此时正值少女节的灯祭。 花葳曾说过,得叉尸罗城的灯祭,是受到过主神梵天的祝福,对明灯许愿后,若能实现,灯便会变成红色。 在那次千年之后的灯祭,我曾在不信与不忿的心态下,随意又轻浮地许下一愿,那便是…… 老天你敢不敢让那些欺辱我践踏我的男人死心塌地地爱上我!为我生为我死为我掏心掏肺—— 我扶额,没想到那时与上天赌气,意气用事许下的愿望,竟然一语成谶。 只是平庸如我着实无法像那些戏本话文中的女子,可呼风唤雨,调教男人们于股掌,我反而在这些强悍的男人之间,受尽夹磨。 但世事难料,我得到了高贵天神的爱情,却也得到了随之而来的死亡。 在魂魄消亡的那一刻,我的心中即是不舍又是释然,爱恨嗔痴皆成了永恒的遗憾。 而现在,我站在了三千年前,不知这一次的灯祭,我的愿望还能再实现吗? 走到湖边的栈台上, 分卷阅读194 我取来了一只明灯,正打算放飞时,却意外看见了罗睺与舍脂一行人也在不远处的湖边。 这城西的湖边栈台连绵数里,此时正是灯祭最热闹之时,栈台上站满了人,或是手捧明灯,或是举目遥望。 婆坦多刚放飞了手中的明灯,那只红色的灯预示着她的愿望将会成真。 她兴奋又喜悦地看着明灯慢慢升上天空,然后志在必得地看向了罗睺。 罗睺此时正把玩着手中的灯,似乎心不在焉,随后他讽刺又不屑地一笑,却在慢慢看见手中的灯变成红色之时,面色微微僵硬。 看到这里,我收回了视线,所有人的美梦都将实现,如此,甚好,那都是与我无关的故事…… 避开人群,我走到了栈道尽头,我捧着手上的灯,沉默沉重—— 那便是我千年之后所许的愿,若放在此刻还能够实现吗? 我不敢去奢望太多,但又忍不住去悄悄奢望。 我希望,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我屏息着,看着手上的灯开始慢慢变红—— 泪意忍不住上涌,我捧着这红色的明灯低头哭泣。 我应该喜悦,但内心更多的却是酸楚,命运是何等玄妙,我身处这异世洪流中,真的会有心之所归那一日?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这灯,舍不得放飞,直到看见灯中火苗渐小,才依依不舍地让它飞走。 我望着我的心愿与那数千祈愿一样汇集在夜空,渐行渐远,直到分不出谁是谁的愿,才收回目光,准备离开。 只是未曾想到,我一转身便看见罗睺,就站在我身后的不远处。 他是多久过来的?刚才他都看见了? 我怔愣地看着他,泪水还挂在脸上没有擦干。 此时他亦看着我,妖冶的眉宇间尽是诡秘之色—— “刚才去了哪里?”他开口,微眯双眼,目光森森。 去了哪里? 走迷了的我差点遇袭,我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又如何回答一脸不善的他? 我摇了摇头,不欲多说,便想绕过他离去。 刚迈出两步,突然,我的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制住行动,我一怔,下意识地向他看去—— 只见他微微侧首,眼眸微垂,线条阴柔的侧脸,似淬了最艳丽的毒。 “这便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开口,音色无波。 接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眸中渐露讽刺与阴戾,“拥抱我、亲吻我,看见我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又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但一转身却又对湿婆献歌献媚?” 我呆愣,甚至是惊愕,罗睺对我从来都是冷漠中带着敌意,怎地现在突然向我发难? 思及他在夜叉之宴上那可怖的神威和狠戾的手段,此时的我站在他面前似乎比一只蚂蚁还要弱小,我不明白他为何发怒,只得一脸煞白,恐惧地摇头,连矢口否认都做不到…… “而现在,又引我过来,花怜,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第二百三十三章暗巷情缠(一) 热闹的主街旁,一条黑暗的窄巷内,在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地方,我被罗睺压在了暗巷尽头的墙角。 他堵住了唯一的出路,也堵住了所有的光明,他蛮横地亲吻着我,或撕咬或舔舐,或凶狠地灌入他的舌。 我皱眉呜咽,不停地摇晃头颅躲避这个凶残的吻,他却在下一刻咬上我的脖子,用力吮吸。 “不要——放开我……”我攀着他的肩,不断拍打推拒,却似螳臂当车般,无法撼动分毫。 “放开?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他抬头看向我,一双金晕暗闪的眸子透着充血的殷红。 话音一落,他两手一撕,裹胸的白纱便碎裂松散,一对凝白挺翘的乳儿便跳了出来—— 胸口一凉,我大惊,没想到他胆大至极,竟然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旁就无所顾忌。 他似乎被我胸前那两朵战栗的粉蕊吸引,目不转睛地盯着,眸色暗沉,欲望渐深。 我羞耻地抱住胸,遭遇他突然的强迫,我已红了眼,隐带泣音道:“你做什么!你疯了?” 闻言,他目露嘲讽,讥笑道:“你一次又一次地勾引我,不就是为了现在?” 下一刻,他捉住我遮掩的双手,反敛身后,迫得我不得不挺起胸膛。 然后,他低头,一口含住那枚已然挺立的粉尖儿—— 在冰冷的夜风里赤裸的胸乳,被湿热的唇舌吸吮,难言的刺激与快感在我脑中炸开,我忍不住一声哼吟,心中却委屈四溢,“我没有勾引你……” 我艾艾辩解,还有不断扭动身躯的微弱抵抗,都只换来他更加肆意地玩弄着两团已被刺激得有些肿胀的胸乳。 两团绵乳被他吸吮啃咬,又揉握在手中挤出各种形状,我的泣声和喘息之声越来越大,最后都变成了莺啼娇喘的诱人之音。 “你没有勾引我,那在勾引谁?”罗睺的声气亦是粗重不已,他显然已有点把持不住,开始用下身用力磨蹭着我,“是尤洛伽还是——湿婆?” “我没有……”我心中一颤,虚弱地再次否认。 他却咬住我的乳尖,向外一扯,在我惊痛的尖叫中,嗤鼻一笑,“骗子。” 说罢便撩开我的裙摆,一手伸进我的腿间,放肆抚摸。 下身被碰,我立刻如被沸水烫了般,激烈闪躲,这里是得叉尸罗城的大街,现在是人声鼎沸的少女节,他却要在这大街之上对我做那男女之事? 罗睺不耐,放开我的手,接着便一把撕开了我的裙摆。 裂口直至腰部,纤薄的衣衫惨不忍睹,已是堪堪地挂在了我的身上—— 他的手滑入腿间,拉起我的一条腿,便伸手挑开底裤的边缘,探了进来。 “啧,湿了。” 我一脸煞白,自由的双手用力地拍打他,扭动着下身不依。 突然,他轻轻使力,一把拽掉了我的底裤,拿起看了看,讽笑道:“外面裹得密不透风,里面却淫荡无比,就和你人一样,口是心非。” 闻言,我的脸由白转红,目露尴尬。 我身上保守的衣物是尤洛伽后来差人送来的,只是他毕竟是个男子,准备了外衫却没有内衣。 我只得继续穿着罗刹款式内衣,而现在罗睺手中,便是一条半透白纱的丁字小裤。 他放在鼻前嗅了嗅,然后在我羞耻的目光中,将小裤放进了兜里,然后再次拉开我的腿,手指探进腿间。 湿热的吻压了下来,带着他独有的气息,让我有些缺氧的微醺。 没有遮挡的腿间,细密的肌肤被放肆抚摸,然后越过那稀疏的毛发,拨弄两片小小的花唇。 这副身子还未经历过男女情事,此番挑逗下,已呈战栗溃败之势。 蜜液不受控制地潺潺流出,沾湿了那小小的花口 分卷阅读195 和花唇,还有他的手指。 我只感到罗睺的呼吸愈发沉重,他疯狂地亲吻着我,手指开始戳刺下身小小的穴口—— 花瓣被两指不断夹弄,他一手翻开花瓣前端的嫩皮,拨弄出小核,不断抖动按压使之鼓胀,而另一手则开始戳刺那紧小的穴口,堪堪进入一指便让我胀痛不已。 我被罗睺玩弄得几乎腿软,没过多久便急喘息着泄在了他的手上,快感来得过于猛烈,我受不了地想要挣扎,却被他死死吻住,无法挣脱。 “唔,怎么这么紧……”他松开了已快缺氧昏厥的我,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那深埋在穴内的手指,搅动着不断收缩的穴肉,让我尿意频现。 我已快被他逼疯,喉间抑制不住呻吟,眼睛更抑制不住湿意,此刻我的双手攀着他的肩,而他的手则在我的腿间,让我一次又一次地泄身。 我眼眸氤氲,望着头顶那一片布满明灯的夜空,还有远处那喧嚣的街道,竟在连连的高潮中感到有些恍惚。 为何我没有像方才那三个男人欺辱我时暴烈反抗,反而在这鼻息亲密的交缠中,欲拒还迎。 这抱着我的人儿,是罗睺,也是花葳,是我爱的人。 我有些颤抖地勾住他的脖子,低头轻咬他埋首在我颈侧,露出的耳朵。 下一瞬,只感觉罗睺浑身一颤,重重地喘息了两口,然后拉开下裳,勾起我的腿,一根又硬又烫之物便抵了上来。 第二百三十四章暗巷情缠(二)Tea 我想我一定是疯了,在陌生的街道旁,竟然与人做出如此浪荡之事。 我被罗睺紧紧抵在墙上,衣不蔽体,一腿被高高撩起,腿心赤裸的娇花暴露无遗。 夜晚寒凉,可我们身处的暗巷却异常火热,罗睺啃吮着我的脖颈和锁骨,两手握住我的臀瓣用力揉捏。 他胯下重重一顶,便捧着我的臀向两侧掰开,汁水四溢的花口微张,那粗硕的肉物便迫不及待地捅了过来—— 许是这样的野合让我的身子格外敏感,穴蕊中花液潺潺,滑腻了整个腿间。 我屏息闷哼,感受着那硕大的圆头上下磨蹭着穴缝,却不得其门而入。 “水这么多。”罗睺亦是闷哼着,那语气既抱怨又亢奋。 我双颊滚烫,手臂扣在他的肩头,身子不断下滑,已快站不住—— 突然,他捧起我的臀,重重向上一提。 我一声惊喘,双腿被迫离地,只能紧紧地缠上他的腰间—— 他一手托臀,另一手去扶身下的欲龙,执着那物在穴缝间磨蹭了几下,寻着蕊中那微微凹陷之处,停下了动作。 我正在紧要的关头,既紧张又惧怕,却还有一丝半推半就之意。 未曾想到罗睺突然停下了动作,他重重地咬了一口我的乳首,抬起头来看向我,沙哑道:“可还给过别人?” 我一愣,眼含深水,鼻息如火,咬着微肿的唇,我摇了摇头。 只见他眸色一紧,旖旎如涡,他低低一笑,妖冶的容颜露出了一抹飞扬,那薄薄的红唇再次覆上,轻咬着我的唇瓣,呢喃,“我会给你最好的。” 说罢,便腰下使力,将那似烙铁一样的器物用力推入,在遇到那层薄薄的膜时,略略停顿,然后一举捅破—— 我浑身颤抖,口中呜咽,感受着下身被劈开的剧痛,却又被他紧扣着臀瓣无法移动。 “呜……好疼。”含雾的眼儿流下了泪滴,被他的舌卷入,吮吸殆尽。 “忍忍。”他声音沙哑,似乎也是极为辛苦,慢慢地插入最深处后,停住不动—— 我的下身又胀又痛,方才的那些快感已被这蛮横挺入的凶器辇磨得烟消云散。 小穴控制不住地收缩蠕动,既是在适应也是在排斥,罗睺却愈发地受不住,他干脆将我推向墙壁,然后微微后仰,捧着我的臀,在这幽暗的光线下,露出了我与他正深深交合的部位。 我的目光亦忍不住随着他的视线下移,这才发现,他进入我体内的器物才堪堪入了一半。 而我却已是被抵满般胀痛不已。 “你太小了。”罗睺皱眉,额间汗水密布,他微微挺动腰杆,开始前后磨弄。 这一动,便是牵引了穴中那惊天之火,撕裂般灼热的疼痛还未退去,又掀起了酥麻瘙痒的空虚。 水儿流得更欢,混合这破身的血液,溢出点点深浅不一的红渍,罗睺紧紧地盯着那交合之处,目光如炬,似从未见过这样的风景。 慢慢的,那磨弄的动作愈发剧烈,不消片刻后,已变成浅浅的抽插,只是,那剩下的一半棒身仍未全入。 疼痛已不是那么剧烈,快感亦随之而来,那浅浅的抽插厮磨着穴内那处敏感的软肉,那我尝到了快乐大于痛苦的滋味。 我低哼着,盘在他腰间的腿已有些酸软,就在此时,他重重一挺,那肉物直捣软肉,忽轻忽重,时快时慢,让我措手不及。 “啊……别——”我只来得及在惊喘中脱口这两个字,便被推上了绚烂的巅峰,我魂魄飞离,趴在他的肩头气喘吁吁。 娇穴含着肉棒经历了高潮的洗礼,变得愈发酥软滑腻,罗睺看着我已是一副无力之相,便再又托着我的臀,向上颠了颠。 穴内又是一番搅动,我发出一声吟咛,刚一抬眼,就见他再次仰首吻了上来。 我垂眸眯眼,堪堪地啄吻着他的唇,与他唇舌嬉戏。 我已完全沉溺在了罗睺的气息之中,这样一个霸道又冷酷的人儿,现在与我在这暗巷之中,做着那同为皇族的禁忌之事。 他此前也许是恨极,怒极,或是想羞辱于我,但看他现在模样,哪还有半分恶劣? 是比我还痴迷其中—— 不断的缠吻中,他的气息愈发粗重,几次战栗从他身上传来,似乎已到了某种极致。 突然,他紧捧我的双臀,用力地向他胯上按去,胀裂的疼痛再次传来,他的小腹已经撞上了我的耻丘,那巨大硕长的欲望,尽根而入—— 接着,便是翻天倒海的狂猛抽插。 疼痛和快感同时袭来,我的尖叫都被他吮进了口中,那激烈的捣入让小穴被翻搅得一塌糊涂,终是在疼痛与畅快中,再次极乐。 第二百三十五章行走在大街上的欢淫(一) 我浑身酸软,两条腿也已挂不住,早就搭拉了下来,罗睺见这个动作已难以畅快地交合,便干脆将我放了下来,让我转过身去趴在了墙上。 他按住我的腰,微微下塌,拨开了裙摆,露出了被他抓出指印的雪臀。 那坚硬的肉物又抵了上来,在花唇处厮磨一番后,披荆斩棘地入了进来。 “啊……轻一点……”后入的体位让我尤为敏感,几乎刚一进来我便受不了地叫了出来—— 我的娇吟似乎让罗睺 分卷阅读196 更加兴奋,他在身后捧着我的臀,便是一番大开大合的撞击,肉棒在花瓣间翻飞进出,绷得那小小泛白的穴口隐有撕裂之势。 上百下猛烈粗暴的撞击后,他似乎才稍稍缓了下来,而我趴在墙上,若非有他提着我的腰,恐怕我早就站不住地跌坐在地上。 他放缓了节奏一下又一下地顶撞着,次次尽根而入,他咬着我的后颈,两手绕至前方玩弄着一对肿胀的胸乳。 我的手臂靠在墙上,垂着头不断喘息,我看着胸乳上那双漂亮的手,感受着身后那一次又一次似乎要将我捅穿的撞击,咬了唇再咬唇,却还是受不住地压抑低吟。 “叫出来,我要听你的声音。”他开口,便再重重地捣弄了几下。 我被顶得犯疼,甬道反射性绞紧,忍不住轻嚷,“啊……别顶了,太深了……” 他却似得了趣一般,下腹稍稍调整了角度,便寻着穴中的软肉不断撞击,同时一手滑下扣住我分开的腿间,细细地摸起那交合之处—— 他的手指分开了红肿充血的花瓣,然后寻到前端那粒小小的珠核,开始抖动揉搓。 花蒂和穴内的双重刺激,让我一下软下了腰,花径狠狠收缩几下后便抽搐着泄了。 “又到了?”他开口,声音也已哑得不像话。 我嘤嘤喘息,无法回答,脑海中是一片茫目的白。 突然,罗睺抽出欲望,扣住我的腰又将我翻了过来,我重心不稳地扑进他的怀中,他一把将我揽住抱了起来,“夹住。” 身体蓦然腾空,我一吓,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双腿紧紧夹住他的腰。 他捧着我的臀,再一次把欲望顶进了大开的花户间,下腹一胀,我心中哀叫,怎么又来这个高难度姿势—— 可是下一瞬,一件华丽的披风一展,从身后裹住了我,披风宽大,是连他也被半裹其中。 我有些不明所以,还未将疑惑问出口,就闻他说:“拿稳披风,别掉下去。” 我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脖颈紧紧地抓住披风,接着他捧住我的腰臀便开始一步步向巷外走去—— 我大惊,吓得花容失色,“你要去哪里?” 他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垂下眼眸,斜睨着靠在他肩头的我,“去街上。” “你疯了——”我不依地开始挣扎,没想到他竟然要与我这般姿态往大街上走去! 罗睺不耐,眼神一冷,便出口威胁,“你若再动,我就把你直接丢到外面。” 我吓得一抖,不自觉地夹紧了下身,立刻又引来了一阵蚀骨的销魂。 罗睺背脊瞬间僵硬,他脚步一顿,低头咬了咬我的耳垂,粗噶道:“皇姐,想这样报复我?” 我咬唇,趴在他的肩头,难耐地摇了摇头,我死死地抓住披风,用尽全身力气夹住他的腰,就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眼看就要走出小巷,我吓得浑身发抖,终是挨不住地开口,“不要这样,求你……” 尽管鬼道民风开放,但也不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就公然行淫啊—— 罗睺见我被吓得不轻,在披风下抱着我的腰臀,胯下厮磨了两下,最后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臀,道:“抱紧我,别怕。” 我劝他无法,只得拽紧披风,闭着眼把整张脸都埋进他的颈窝。 嘈杂之声愈浓,数息之后,便到了热闹的街上。 我的下身始终绞得死紧,行走间那坚硬的肉棍一下又一下地刺入小穴,顶撞着宫口,让我既痛苦又快乐。 罗睺的手抚弄着我们交合的地方,轻喘地开口,“很兴奋?水这么多。” 我当然不会回答,心中恼他如此肆意妄为,干脆一口咬上他的脖颈,发泄心中的不满。 罗睺“嘶”了一声,停顿了一下,突然变本加厉地顶撞起来。 他行走间步伐加快,动作也不加克制,没过几十下,我便在这紧张又刺激的欢爱中到达了高潮。 禁忌与矛盾,羞耻与恐惧,让这高潮来得格外猛烈,下身疯狂抽搐,我被刺激得松了口,抵着他的脖颈狠狠喘息。 怔忪间,我终于睁了眼,置身在这热闹的街道上,周围尽是穿梭往来的人群。 此时夜空中烟火正盛,七彩的礼花争相盛开。 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太过注意我们的异样,我奄奄的模样,让人似乎以为是我身感不适,只是偶尔会有娉婷的娇娥回头,目光留恋地寻着罗睺,再又羡慕地瞟向我。 她们也许以为我有一位呵护备至的夫君宠溺,却不知我与他同为血亲,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做着最羞耻的事情…… 真是要命。 “这是……罗睺殿下?” 第二百三十六章行走在大街上的欢淫(二)Tea 突然,一道诧异的声音传来。 我呼吸一窒,浑身立刻僵硬如石,就连那高潮过后酥软不已的甬道也在这一刻陡然咬紧—— 只觉罗睺身子一颤,然后停下了脚步。 我微微偏过头去,就看见原来是遇到了婆坦多一行人。 立时间,我更是紧张不已,生怕他们掀开了披风,发现我这淫糜浪荡之相。 “殿下,您这是?”婆坦多诧异地开口,声音还带了一丝沉色。 我们被一行人半围着,其中几名侍人好奇的目光向我探来。 罗睺不愉,瞟了眼那探寻的侍人,侍人立刻恐慌地低下了头。 “皇姐身体不适,我去寻了她。”罗睺的声音淡淡,全无一点情欲之色。 “啊,原来是长公主不适,难怪刚才殿下突然不见了。”婆坦多轻叹,似乎松了口,然后接着道,“殿下这样抱着公主也是不便,不如让侍人们来吧?” 闻言,我暗暗翻了个白眼,我讨厌婆坦多这拿腔拿调,故作贤婉的语气,更气恨罗睺的恣意妄为,胆大包天,我埋下头,略略思索了一番,便大着胆子蹭着他脖颈上我刚刚咬伤的那处,在伤口上重重一吸,然后密密舔吮,连伤口附近的肌肤也不忘用舌尖一一扫过。 同时,下身也用力收紧,含着肉物的穴儿似小嘴一般吞噬绞紧,我轻蹭着腿心,一副不适的样子蠕动了一下身体,却是让肉棒更深入小穴。 快感一波波袭来,罗睺的身体已是僵硬得不能再僵硬,我心知他对众人隐瞒的时候,便不会当众揭穿我与他的淫行,便大着胆子撩拨他,刺激他,我紧紧地贴着他,感受到他越来越不规律的心跳,和披风下似火一般热烫的身体,他的手在我的臀上一下紧一下松地揉握着,似乎也在极力忍耐。 我有些得意地暗暗一笑,这滋味当真是妙不可言。 “你们先回去。”罗睺的嗓音已出现了一丝沙哑,我猜想那脸上也应是有龟裂之色? “啊?殿下,这……”婆坦多不解,再欲追问,却被罗睺 分卷阅读197 不耐烦地打断—— “你们回去,我与她随后就回。” 众人禁声,接着,空中传来婆坦多低低的一声“是”,便领着一行人很快离开。 人走了,我终于放松了下来,突然,我的屁股被挨了一巴掌,我还未来得及呼痛,罗睺便偏过头,唇贴着我的侧脸,沙哑道:“刚才可玩得开心?” 我一愣,然后很拽地轻哼了一声,已经是这副模样了,他还能怎样? 我的态度让罗睺不由地笑了出来,他亲昵地磨蹭了一下我的侧脸,轻柔道:“那可要做好准备了,我的小花。” 我脸上一热,为那“小花”二字莫名心跳—— 就在此时,他迈开脚步,开始大步前行,行走间故意撞击得我的身体不断颠簸,连带那穴中的娇嫩的花蕊亦被大开大合地猛力抽插捣入。 “啊……嗯啊……”我几乎是立刻便叫了出来,这与寻常的交欢很是不同,体重与重力的原因让那坚硬如铁的肉棍几乎将我捅穿,并顶着宫口不断撞击。 “叫声太大,别人可是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罗睺坏心地开口,那手却是在披风下掰开我的臀瓣,方便他的欲望更加深入。 他甚至还揉弄着菊蕊,手指向里面探入。 这样剧烈的刺激我根本承受不住,他没走多久,我便哆哆嗦嗦地泄了出来,我已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在他身下高潮,而他却连一次都没有释放—— 感受到我不断的收缩和抽搐,罗睺的呼吸也愈发急促,但他并未停下脚步,而是依旧狂烈地抽插着我的下身。 酥软的宫口渐渐被顶开,那硕大的龙头便趁机嵌着微微张开的宫口死命向里面顶去—— 这身子初经情欲,方才一系列的欢爱已让我很是受不住,现在这一番顶弄更是让我下腹饱胀欲裂,我扭着屁股想要逃脱,却被他紧紧扣住,毫不留情地抽插刺入。 “不要、不行了……啊啊……”我泣意连连,在这疯狂的撞击中又再次泄了出来,我这才明白,他方才所说的做好准备是指何意。 我泄了数次,宫口也已被顶开,那粗硕的肉物卡在宫颈处进进出出,真真是彻底地享用了这血嫩的小穴的第一次。 周围的人流渐渐稀少,罗睺抱着我又来到了城西的湖边栈台,此时灯祭已毕,长长的栈台上只剩下星星点点的几人。 罗睺抱着我,走到了湖边,伸腿一步便跨上了岸边的一艘小船。 船身摇晃,我吓得将他抱得更紧,他却身形一矮,搂着我钻进了船内。 直到我仰躺在船里,这才发现我们是进了一艘类似于乌篷船的小船,船身不大,堪堪能躺下两人,下有软垫衬卧,上有拱篷罩顶,内设简单,干净整洁。 那披风成了我们的铺垫,我躺在披风上,看他撑起身子,然后伸手向后一挥,那拴船的绳索迅速解开,小船慢慢离开岸边,向湖心驶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夜雨船中的一夜 少女节的喧嚣已离我们渐远,就连那岸上的灯火也渐渐小去。 船内光线一片昏暗,我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 天空开始下雨,滴滴答答打落在船篷上,混合着水波荡漾的声音,还有我们粗重的喘息,船内,似乎成了另一方隔绝的天地。 罗睺掌住我的膝头,向上一推,我便曲起双腿,露出了最私密的部位。 他呼吸一重,就着这个姿势狠狠捣弄了几下,便用力地撕掉了我身上所有的衣服。 我浑身光裸,大张的双腿间还含着他的肉物,罗睺抚摸我着浑身上下,接着俯身在上,又吻住了我的唇。 船中私密,相较于方才在大街上的交合,让我顿时放松了不少,夜晚寒冷,我不着寸缕,便攀着他的脖子缠了上去。 肉体相贴相触,是如何的滑腻温暖,他亦紧紧地抱着我,胯下不断撞击着我的腿心。 “嗯……啊……”我半哼半叫,手在他的背上又抓又挠,还坏心地咬着他的唇、下巴,最后舔上了他的耳朵。 我知道他的右耳极为敏感,只要我稍稍刺激,他便会缴械投降,现在我热情如火地含咬了上去,极为娴熟地挑逗。 罗睺倒吸几口气,然后咬住我的肩头,呼吸不稳地道:“你到懂得。” 而后便是胯下毫无章法,疯狂地捣弄—— 我被撞得快喘不过气,腿也无力地向两边摊去,但我就是横了心不放过他的耳朵,我抱着他的脖子,使尽了所有的招式挑逗他右耳的每一处敏感部位。 他终是耐不住,一番酣畅淋漓的抽刺后,抵着我射了出来。 腹中饱暖,他的精华灌溉了整个花田,就连那受孕的小小子宫,亦被冲击得阵阵轻颤。 受孕? 我灵台一清,立刻抖了几抖,有些忧心地道:“你……你怎么射了进来?” 罗睺趴在我的身上,欲望未见疲软,依旧堵在腹中,听闻了我的担忧,他慵懒又妩媚地瞟了我一眼,讪道:“怎么你还担心能怀出个种不成?” 听到这话,我有些难受,咬了咬唇,偏过头避开了他在耳边的亲昵。 “不高兴?”黑夜中的小船内我看不见他的脸,却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两分不明善恶的笑意。 他侧身而卧,拉起我一条腿,又从身后贴了上来,咬着我的后颈,吐着灼热的气息,再道:“不过,我们可以试试。” 然后便是一番要命的云雨纠缠。 我初经人事,却得他过于凶猛的雨露恩泽,几次我都受不住想要躲去,却又被他生生拽了回来。 船内狭小,而船也已不知漂到了哪里,黑夜中只有雨打芭蕉落头顶,淅淅沥沥断不停。 我心中的局促与膈应也早在这肌肤亲昵间,荡漾而去。 也许没有爱上时,我可以高傲可以冷漠,但历经死别生离,他已成了我心中那舍不得弃不掉,亦不愿别离的一方遗情,我想抓住他,不愿放弃。 情潮渐涌时,我亦试着掌握主动,展现娇媚和柔软,向他打开自己,欲图将他捕获。 这般的柔情他很是受用,愈战愈勇,更是在我体内又射了数次,我亦泄得一塌糊涂,到后来更如失禁般流水不断。 身体极乐,却又乐中酿悲,到后来的恍惚间,我有些悲哀地想到,如此这般,算不算以色侍人? 这一夜缠绵后,我与他又当怎样? 这般忧柔的思虑不自觉地将激情冲淡,罗睺察觉了我飘忽的心不在焉,极为不满地再次加剧了动作,他的技巧极为高超,几处敏感点的稍加挑弄便让我无心再伤春悲秋,几乎再难以思考地坠入了激情之中。 那再一次的恍惚间,是身体绚烂快意的色彩,空虚与填满,似乎成了月圆月缺一般亘古不变的轮回。 “为什么要取名花怜?”思绪的空灵中, 分卷阅读198 他沙哑的声音传来,是在我耳后吻着,下腹还在缠绵地厮磨。 肉体还在欢愉,思绪还是放空,我被他突然一问,也未曾多想,迷蒙惘顾地答着,“我本来就叫花怜。” 身后的人儿一顿,然后再道:“花葳是谁?” 我蓦地怔愣,方才那一脑混沌顿时散了开去,身体蓦然僵硬,匆匆思量了几许,终是拿不准地开口回道:“你、你听错了吧。” 罗睺沉默,未有再问,但接下来的动作却表明了他的不满。 已经云雨渐收的缠绵又似星火燎原,他似发泄着怒气一般,在这小小的船内将我里里外外吃了个彻底。 我也这才知晓,原来方才的方才他是念及了我初承雨露,有所保留,而现在却才是真真正正地发泄自己的欲望。 我的声音已经嘶哑,眼泪也被做了出来,我抗议了许多次,却未被理会,最后竟然昏昏呼呼做晕了过去。 昏过去前,只得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天可怜哉,这些悍勇非常的男人,真真让人无福消受。 第二百三十八章智取舍脂(一) 清晨,我被虫鸣鸟叫声惊醒,微微睁眼,所有感知恢复的一刻,只有浑身酸痛。 我勉强坐起,这才发现已回了阿修罗圣殿,我正睡在自己的寝宫之内,就在这时,外间一响,芙迦推门而入。 她见我醒了,殷殷上前道:“公主可是醒了,这一觉睡得可好?身上可还有哪里不适?” 看着芙迦笑意嫣然的模样,我摇了摇头,有些纳闷她今天似乎心情特别的好,还未看出个名堂,只闻她叨叨絮絮地继续说着,“奴婢早就劝过公主修行之事,岂是一日就可千里,公主勤恳也得顾及着身子,这次公主在鬼道不适昏倒,若不是有罗睺殿下照看着,岂不托大!” 她一边说着,一边取来衣衫为我穿上,我浑身酸疼又难受,虽听出了一些端倪,但也未开口疑问,只是默默地听着她继续道:“哼,那几殿的都是些惯爱捧高踩低的,公主平素行则低调,不喜人服侍,便当是个好拿捏的,前日罗睺殿下亲自抱您回来,才省得让各殿知晓罗睺殿下与您的亲厚,更是不输那舍脂公主。” 听到这里,我总算明白了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我揉了揉因为睡太久而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勉强得出了这么几个信息,第一,我这劳累过度的一觉竟是从前日睡到现在,足足两日有余,第二,从鬼道回到修罗道,应该是罗睺一直抱着我,并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想到这里,心有突然点累…… 再忆起那少女节疯狂的一夜,暗巷中、大街上以及篷船里,那合着天下最羞耻的事情却是在公众喧闹的场合里进行,我不由得心跳加速,浑身发烫。 “就连这两日,罗睺殿下也是日日来探,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咱们殿里,公主这病症似乎只有殿下才知晓?尤洛伽大人前来探视,都被殿下拒之门外。” 再闻这话,我哑然。 我哪里有什么病症,罗睺不允尤洛伽探视,会不会是因为—— 抬头看向镜中,脖颈与胸口还有一些不甚起眼的浅淡红印,会不会是因为不让别人发现我这一身暧昧的痕迹吧? 我胡乱猜想着,没过多久,芙迦已将我收拾妥帖。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如被一朵滋润过的娇花艳人儿,那眸光的焕然和面带珠色的润泽之气,是数日前期艾苍白的我所不曾有的。 我的脸忍不住再又一红,心下竟有点隐隐期待,但期待什么,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恰逢此时,有侍人通请,西殿的俐刹沉宫尚有小宴,若我身体已无大碍,阿修罗王还让我一去。 睡了两日,实无作病呻吟的必要,我点了点头,应道马上就去。 便也没有多想,徒着双腿向外走去。 我身上还酸痛着,腿间也还隐隐不适,我所居住甚偏,似乎离西殿亦远,出门时粗心忘了唤代步的神辇,想要吩咐芙迦再去准备,似乎又有些误了时辰,最后只得忍着不适,慢慢地向那方走去。 话说这俐刹沉宫在阿修罗圣殿的建筑群里实为一处有些故事的存在,它本是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为我母亲,也就是那位旁系皇裔的王后所修建的宫殿,可惜宫殿才初初始建,王后便难产而亡。 阿修罗王无心再建,这俐刹沉宫便一弃就是几百年。 后来罗睺经手,重建此宫,改动了些许设计,一座圣殿中最明丽的建筑便由此诞生。 阿修罗圣殿是为倒影之城,我生活在此处,虽肉眼不可查,但看日出日落,皆与陆地正好相反。 俐刹沉宫就位于圣殿的西方,可观朝日,得晨曦之露,宫殿通体皆用红砖瓦砾建成,圆形的殿顶由锆石所筑,锆石无色,却能折射万彩之辉,在日出之时,俐刹沉宫便是整个圣殿最耀眼的一处存在,似一颗晶莹的红钻,又似一粒沁血的朱砂,美好得让人,一睹即不能忘。 到了宫殿门口,我已走得频频拭汗,脚步虚浮,扶着柱子粗喘了几口,我对自己的疏忽感到很是无语,芙迦则在一旁神色敬重地看着我,叹道:“公主真是无时无刻不忘修行,就连由东向西横穿整个圣殿都要修习女子所不喜的体术,不以安逸代劳,真是皇族中少见的勤勉。” 我听她语气间还有那么点崇拜之意,不由得暗暗又吐了口血。 稍事休息了一番,我便准备入殿,刚刚迈开脚步,就见舍脂的神辇徐徐落地。 她依旧是那般神情高傲艳丽非常,一身华丽的装扮和身后的数名仆侍将这公主的派头展露无遗。 与她相较,我总爱一身白纱轻装,素发简饰,嗯,还真有点那啥小白莲的味道。 舍脂见了我,眼眸不善地微眯,那涂红的眼影衬得一双美目带着些许煞意,她打量了我几许,讥讽道:“倒是个会懂得作软卖弱的,以为这样便能博罗睺几分同情?别忘了,这里是修罗道。” 我心中一恼,接着又一叹,这舍脂似乎从我一醒来便是一百个不对盘,我已一避再避,但她的嚣张与跋扈却愈发肆意。 她曾独尊荣宠,亦与罗睺感情深厚,这般心高气傲的人便是见不得我这突然冒出来的,分了她公主的荣耀,现在又要夺她倚靠的姊妹之情,当真是见了我如见仇敌,愈发的看不顺眼。 我再次无力她的心胸如此狭窄,与之计较倒显得我气量不够,但不计较这般隔三差五的挤兑又着实影响心情,我略略思量,忍了不快,硬是摆了张和气的神色,开口道:“妹妹说到修罗道,前些日里,父王不愉一事同我提及,我思来想去,觉得妹妹是解父王忧思的最佳人选,还想着寻个时日同你商议一番,可巧在这里遇上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智取舍脂(二)Tea 分卷阅读199 舍脂皱眉,疑道:“父王?他忧心何事?” 我叹了口气,故作深沉地道:“六道初始我修罗道便贵为上三道,我族之众亦是骁勇非常,只是总有那么些心怀不好的,挤兑我族度量狭小,善妒争风,真是着实让人不喜,此事传到父王耳里,你也知父王是仁厚之君,为此不正我阿修罗族之事,颇为不悦。” 舍脂愣了愣,眼神有些懵,我心中暗笑,然后垂下眼眸继续道:“妹妹贵为阿修罗皇族公主,想必对此也颇为不喜,只是悠悠众口堵得了一二却难四五,父王不过是希望有一个贤德淑才的子女立为表率,让全族效行,亦让外族知晓我皇族行德之风。” “行、行德之风?”舍脂不确定地开口,显然已被转移了注意力。 “妹妹心思聪慧,自当知晓,嫌恶善妒是体己之短,兄妹慈睦,友善兼爱才能博众家所赞。本来父王属意大哥,但姐姐倒是觉得,舍脂妹妹如此淑丽章华,是当此重任的不二人选。” 我见她神色越来越晕,接着殷殷再道:“哎,不过父王似乎误会妹妹与我有所嫌隙,我举荐妹妹时,尚有所考量,其实我们都晓得,那不过是些风言碎语罢了,妹妹只要稍作表率,父亲自然会看在眼里。” 听了这许多,舍脂总算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神色没有那么排斥,想了想,有些犹豫地再问,“父王当真有此一说?” “那是自然,姐姐怎么敢拿一族声誉之事与妹妹玩笑。”我诚恳地回到,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关于罗睺,我与他不过相识数面,性情似乎也不大和,我想我与他也不会再有更多交集。” 听完这话,舍脂脸色总算好看了许多,她看着我,眼神虽是不屑,但面上总是收敛了不少,她笑哼了一声,有些得意地开口,“为父王分忧,本是儿女的本分,此事除了我,好像也找不出更好的人选。” 说罢,便施施然地向俐刹沉宫的殿门走去。 看着舍脂的背影,我松了口气,又有些想笑,第一次诓人,还真将她诓了进去。 我借着父王的名头捧她为表率,不外乎就想她有所顾忌,约束行止,免得日后对我成见愈深,痛下杀手,我可没忘记她在祈福仪式上,说动手就动手的事情。 我身无神通,不会次次好运躲过,总会有吃了大亏的时候,此法若用在罗睺身上,我自然不敢,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发现舍脂似乎并不是一个特别精明的人物,所以方才才敢试上一试。 只是最后,我还是思虑周全地表达出无意与罗睺亲近之心,以免她又妒意横生。 见舍脂端正姿态地入了殿内,我才缓缓提裙,准备入内,就在此时,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竟然看见罗睺就站在身后的不远处。 他身着一件缎镶华绒的玄衫,站在那里,既高贵又冷戾,是了,就是这样一个妖冶中带着横扫六道的气魄之人,不分男女不论雌雄,耀眼得能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看着我,金眸如海,却眼神幽幽,竟然寻不出喜怒。 他是多久站在那里的?刚才的话他听了多少? 我那胡编的话能诓过舍脂,不一定能诓过罗睺,他与舍脂感情甚好,若他去揭穿了我,我岂不是更雪上加霜?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解释解释,我上前两步刚开了口,“刚才……” 就见他收回了放在我身上的视线,目不斜视地与我擦身而过。 整个当我不存在。 望着几天前才与我缠绵一宿的男人此时决然的背影,突然间,心里有些难过。 进了俐刹沉宫,殿内已到了几人,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大哥质逻伽、舍脂与罗睺均已落座,还有两名长老会的长老和几名重臣品着杯中之物叙叙交谈着。 进了殿,立刻有侍人引我入座,毗摩智多罗见我来了,关心了地询问在鬼道昏倒之事,我偷瞟对面的罗睺,他一直垂眸不语,眼神也与我未有交流。 少女节那晚,是如何淫乱荒唐,我怎可能说出,只得胡乱地应付着,敷衍了过去。 这时,殿中又迎来了三位客人,竟是罗刹族的使者和两位公主,蓝婆罗与婆坦多—— 她二人衣饰隆重,面带恭谦,与阿修罗王行礼之后,我才从他们的对话中知晓,原来此番是阿修罗族邀请了罗刹的公主入圣殿小住。 我见罗睺的神色并未多少热切,思绪转了转,想到了两族婚盟之事,难不成这是让罗睺选妃,与未来的妃子提前交流感情? 思及此,我心中顿觉烦闷,三千年后我大抵是知道了罗睺后来娶了婆坦多,而我也负气离去。 只是最后似乎一切都不得善果,婆坦多负罪,罗刹族被屠,不知这一切还会不会发生或是说重演? 又思量了几许,依然未果,耳边听着众人的交谈,包括罗刹使者一番表达衷心的言论,以及阿修罗王深感欣慰的回答,还有负责管理各宫度用的鹤发长老安排两位公主的衣食住行,场上尽是一派睦邻友好,其乐融融的景象。 突然,那鹤发长老寻向罗睺,状似无心地开口一问,“前两日,殿下回了圣殿便吩咐将俐刹沉宫整理出来,在下斗胆一问,殿下可是准备迎新主入住?” 第二百四十章予你明珠(一) 那鹤发长老的声音并不大,只是这话题似乎有些敏感,他话音刚落,殿里众人便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噢?你终于舍得将此宫迎一个主人?”阿修罗王亦是笑问。 舍脂在一旁有些不满,酸道:“是吗?不知是谁如此好运?” 一时间,在场众人皆看向罗睺,欲听下文。 话说这俐刹沉宫虽非雄伟的大殿,但因精致华丽又别出心裁的设计,在圣殿的建筑群里实属小有名气,彼时此宫建成后,无数人想要入主其中,就连舍脂也是一求再求,但一直并未得罗睺允许,于是这座宫殿便空置了下来,只是偶尔举行一些小宴小议,便是如此罢了。 而罗睺所住居的叶浮宫在位置上,与这俐刹沉宫是日月相吞之态,俐刹沉宫被包含在叶浮宫其中,仅有一扇偏门可以不通过叶浮宫与外界相连。 许多人讨不来此宫,又未见罗睺入住,便纷纷猜测起来,这座宫殿是他留给未来的王妃所用。 而今天,罗刹族公主到来,正巧是罗睺尘启俐刹沉宫之时,在场之人心中不免都有所计较,这座宫殿也许就快要迎来一位女主人了。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罗睺身上,就连婆坦多也是隐隐有期待之色,只见罗睺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杯盏,若有似无地向我这方虚看一眼后,淡淡地“嗯”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众人呐呐,见他面色愈发沉凝,似有不佳,有人想追问却又碍于他的脸色不敢开口,只有阿修罗王十分 分卷阅读200 不识趣再问是谁。 罗睺心情不佳,摆明了不想多说,就连阿修罗王的追问也未理睬,倒是引得场面有些尴尬。 好在很快有人将话题岔开,这场小宴也在没多久后,草草结束。 下午无事,我索兴去了尤洛伽那里学习课业,捎带着准备了一盒自制的糕点,感谢他在鬼道临走前送来衣衫之谊,可到了圣殿西侧的巫祝之所,才知他外出还未归来。 此行扑了个空,却无甚遗憾,平日里的修习他也是时常不在,我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实感无趣,灵机一动,便趁着他不在,溜进了他后院的小温泉,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解了浑身酸痛疲乏,才施施然地回了寝殿。 回到寝殿时,天色已黑,还未入得殿内,就见芙迦略略焦急地在门口踱步。 她见我回了,眼眸一亮,立刻簇了过来,开口就抱怨道:“公主,整个下午您去了哪里?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巫祝那里逛了一圈。” “您可是热爱修习,却是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走了,害得我们一顿好找。”继续抱怨。 “噢……抱歉,我忘了。”伸了个懒腰,我慢悠悠地向殿里走去。 “公主和我道歉有何用?every day罗睺殿下在里间等了您一个下午,您同他去说吧。” 刚跨入门槛的脚,僵在了半空,我立刻神色忧郁地看向芙迦,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换一间寝殿睡觉。 可惜我还未向芙迦表达出想法,就听见里面一道明显散发着低气压的声音传来,“进来。” 芙迦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速速退了下去,我缩了缩肩膀,小心翼翼地走进了房间。 只见罗睺坐在里间的矮桌前,身上衣服还是上午出席俐刹沉宫的小宴所穿,他巍然不动地坐在那里,拿着手中已然空了的茶杯,面色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而他身前的桌上,则摆着一套我央尤洛伽捎来的茶具,彼时我瞧见尤洛伽的那套,心里痒的很,便寻了个他心情不错的时候,也央他给我寻一套,尤洛伽倒是大方,爽快地应了,第二天便有一套精致的茶具送到了我的寝宫。 后来我才知晓我这一套,亦是尤洛伽的收藏之物,与他那套是一个系列,杯碟茶盏样式一致,只是纹样略有不同,他那套绘的是日晕鸟鸣,而我这套则是月沉鱼游,那月沉鱼游绘得甚是有趣,杯中斟茶时,鱼还会在瓷杯上游动。 我十分喜爱,也知其珍贵,便小心地收在房内,平日里自己也舍不得多用上几次,而现在这罗睺倒是熟门熟路地在我房里呆了半日,竟然还自己泡起茶来。 “去了哪里?”他看着手中的瓷杯,没有抬头。 “去了巫祝那里。”我有些怕他不小心摔坏了瓷杯,眼神忧虑地盯着他的手。 “尤洛伽并不在,为何这么晚才回?” 咦?他也知尤洛伽不在? “看了会儿书,嗯……就晚了。” 突然,清脆的裂声传来,他手中的瓷杯顿时碎成几片,他看着那碎片,一副山雨欲来道:“看书,还泡了他后院的温泉吧?我倒不知你与尤洛伽已经亲昵到了如此不分你我的程度。” 看见瓷杯被捏碎,我一愣,几步上前,抓起他手,有些生气道:“你这是做什么?” “怎么?就一套他送你的玩物也让你心疼?”他眼眸一掀,看着我,那眼神即是冷煞又含着丝丝怨气。 我微微一愣,低斥了句“别动”,便捉着他的手,小心地将碎瓷一点点清理出来。 罗睺微怔,看着我,一动不动。 第二百四十一章予你明珠(二)Tea 我不知他今天是哪根筋不对,那忽近忽远的表现有点让人莫名其妙,瓷杯我固然心疼,但是曾有被碎瓷扎手的经历,我亦知那小小的碎片能让人痛上许久。 好在伤得并不严重,也没什么瓷片留在肉中,不消多时,我清理完毕,再抬头看他,却见他还是保持那呆愣模样,没有回神。 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没什么好气地开口,“我怎么知道你下午会来?尤洛伽不在,他那方小温泉我觊觎了很久,便是偷偷地泡了泡,你倒好,这是哪里找的人?连这也盯梢!” 他回神,受了我这一通不大不小的脾气,却也没有表现出不愉,只是再道:“那为何还专程做了糕点送去?” 我瞪眼,顿时有种被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监视的感觉。 人权在哪里?! “去鬼道我准备不足,又穿不惯罗刹的衣服,尤洛伽离开之前捎人送了两套衣衫,才解了我的尴尬,我只想……感谢他罢了。” 若不是惧于他的淫威不敢触怒,我才没那耐心一一解释,话音一落,只见他的脸色稍霁,然后一把捉住我的手腕,将我拉进他的怀中。 “诶,你的手——”我忧道,怕他用力崩裂伤口。 可当我拉起他的手时,却见那伤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顿时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 罗睺埋首在我的颈窝,忽轻忽重地捏着我腰腹上的软肉。 我被弄得腰侧酥痒,不由闪躲,却被他提着身子,往矮桌上一放。 茶具被他一把挥开,好在矮桌够大,哐当了几声没有摔在地上。 他直奔主题,毫不客气地拉开了我的衣襟,一抽一拽间,那衣服除了外衫堪堪地挂在身上,上下的私密之处皆赤裸呈现。 他覆身在上,不断舔吻着我的锁骨,然后慢慢滑到了胸乳。 我一声轻喘,捧着他的头,微微挺胸,略是羞涩地迎了上去。 他对我是陌生的,我对他却甚是熟悉,我知道他的敏感点,他喜欢我发出什么声音,更喜欢什么样的姿势,我都了如指掌。 只是,千年前的罗睺似乎比花葳多了两分凶狠和霸道,在床事上真如饿虎,处处都死死咬着我不放。 我本想起身,却又被他推回了矮桌,他噬吻着我的肌肤,一路向下,直到吻上了那已流出了蜜液的花谷之上。 唇舌之戏,羞耻又销魂,花瓣被舔吮,花珠被挑弄,花穴被抽刺。 蜜液糊了他半脸,他却愈发沉迷,直到我抽泣着在他口中泄了出来。 恍惚间,徜徉极乐的我星眸半眯,似乎看见了不远处那些空置的瓷杯上,鱼全都活了一般疯狂游动。 咦—— 那些杯盏不是只有盛茶时,鱼才会动么? 我晕晕乎乎地想着,觉得有什么奇异之处,但又无法分出精力去细思,我垂眼,就见罗睺将我泄出的蜜液尽数吞下,那吞咽的啧啧声听得我面红耳赤,餍足之后,他吻了吻花心,便撩开衣衫准备实干。 此时我撑着身子,轻唤,“别在这里,去……床上。” 他不满,抵着穴缝间的器物已又热又烫, 分卷阅读201 我却忧心他动作不加节制,将茶具撞碎在地上,便是坚持上床。 他重重地喘息一口,然后顶胯猛然插了进来,力道之大震动得茶具哐当作响。 下一刻,他捞起了我腰,捧着我的臀,就着这下身一个满满顶入的支点,抱着我走上了床榻。 一番云翻雨覆。 被褥被踢到了地上,我被压在床上,两条腿高高抬起搭在他的肩上,腿心抵着他的腰胯,承受着凶狠的撞击,直到那腿软得放不住,才堪堪地分了开去,被他反折到胸口。 “嗯……嗯啊,慢点……”点点娇吟溢出,即是酥软无力,又是快意连连。 他却咬着我的耳朵,手指玩弄着樱蕊上的小果实,一边喘息又语带戏谑地开口,“慢了就吸得厉害,快了又受不住。”又狠狠地顶了两下,再道,“娇气。” 我恨恨,对此评价很是不满,我伸出双臂搂住他的后颈,又凑上他的右耳舔弄调戏。 只觉他浑身一颤,那埋在体内的硕大又是一硬,他的喉间发出低哑又性感的声音,却没有躲开我的亲昵,只是双手用力掐着我的腰,更加凶猛地撞击。 我在他耳边叫得愈发销魂,本来有两分故意的勾引,到后来也完全忘了形,只剩被抛向浪尖的抽泣。 到最后,他紧紧地抱着我,咬着我的脖子,一泻千里。 快意淋漓。 事后,罗睺并没有退出半软的欲望,也没有为我清洗,就这样合着粘腻的液体腿交着腿,臀叠着臀,他隔空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被子,密密地盖在我们身上,又一挥手,灭了房里的灯火。 在灯熄灭的一瞬,我似乎看见不远处的矮桌上,一只瓷杯砰然崩裂。 还没来得及看得分明,床畔的纱帘跟着落了下来,目光所及处,一片昏暗。 腰腹一紧,罗睺从身后拥了上来,他撩开我的长发,密密地吻着我的后颈,下腹又开始厮磨。 “俐刹沉宫里也有一方温泉。”他开口,声音似乎有些别扭。 我已困极,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到俐刹沉宫,也没精力多想,随口应了个“嗯”字。 他的手移至胸乳,两方把玩后,似斟酌了一番再又开口,“明天,搬进去。” 此时的我已差不多快要梦见周公,更没听清他嘀咕了些什么,过了一会,罗睺见我没反应,用力捏了捏我的雪乳,又顶了顶下腹。 我一声吟咛,再又敷衍了一个“嗯”字,便一头睡去。 第二百四十二章晨起的亲密 这一夜,我在罗睺的怀里,睡得格外香甜,既是因为过于疲惫,又是因为这久违的怀抱让我安心不已。 直到第二日朝晨,我一觉醒来,发现他还在我床上时,大惊失色。 我连推带拽把他弄醒,失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与罗睺的关系是亲姐弟,在阿修罗皇族中这种禁忌的关系是绝对不允许的,并且,我们才刚刚开始,我本以为他会掩人耳目,哪知他竟然在我房里一觉到天明。 若让别人看见,不知会招来什么样的事情—— 晨曦的微光透进房内,我长发凌乱,抱着被子,赤身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罗睺睁眼,明显是还没睡醒的模样,他一把将我拉进怀中,咕哝道:“好吵,再睡一会。” 被子里的他与我同样不着寸缕,我们赤裸的肌肤相贴,他的灼热,我的微凉。 我轻轻蹭了蹭他,在这舒适的怀抱里,仰头道:“等会儿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他伸手把我的头按进怀里,闭着眼道:“看见就看见了,有何奇怪。” “我们的关系啊,皇族不会允许我们这样。”我急道,又从他怀里拱了出来。 终于,罗睺睁眼,那完美的脸庞还有一丝睡意的迷蒙,他靠过来,吻了吻我,却道:“谁敢说,我就拔了谁的舌头。” 我哑然。 于是,我就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又挣脱不得,遂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直到芙迦见我久未有动静,推门而入,便看见掉了一地衣衫和轻纱后我与罗睺相拥的身影。 她立刻向门外退去,恰逢此时,一队接驾的侍人走来,见了芙迦就道:“今日是迎罗刹两位公主的正宴,阿修罗王见花怜公主久未到席,便来催问,何事耽误了?” “公主……公主她今天身体不适。”芙迦的声音明显有些惊慌。 “噢?公主怎会不适?需我等向王通报请巫祝前来探视吗?” “这,应当不用吧。” 外面的声音陆续飘来,我昏沉的脑袋还未清醒,就听罗睺声线慵懒地开口,“让他们候着。” 屋外的侍人们皆是一惊,顿时禁了声,而我也终于彻底清醒,方明白了现在是怎样一种状况—— 隔着纱帘,我看见平日里活泼机灵的芙迦畏畏缩缩地走进殿内,眼盯着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皇族辛秘,是多看一眼都怕人头落地。 罗睺起身,拿起了丢在床尾的里衫穿上,然后从被子里扒出了缩成一团的我,对着芙迦道:“给公主更衣。” 芙迦立刻取了干净的衣衫,战战兢兢地走来,当她看见我一身暧昧的红痕时,眼中除了羞涩还有恐慌。 我的脸早已胀得通红,默不作声地在她的服侍下换好了干净的衣衫。 那厢罗睺也已更衣完毕,仍旧是昨天那套玄衫,他神色慵懒地牵过我的手,揽住我的腰,眼中划过一抹笑痕,“就这么怕?” 我不语,心下却咚咚直跳,我对阿修罗族并没有什么家族的归属感,更不会畏惧所谓族规,我只是紧张于与罗睺关系的转变,我本以为他会遮遮掩掩,岂料他比我还释然。 其实到现在,我还有些懵在少女节之前,他对我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是那一晚他的态度似乎在压抑中爆发,而现在竟是转了性一般对我和颜悦色。 脾气乖张的主,那喜怒都是让人难以琢磨。 我牵起他的手,心间柔软,不管有多少事情还没有想通,但凭着本能的爱意,我对他微微一笑,“不怕。” 他眸中一暖,又为我整理了一下耳旁的碎发,便拉着我向殿外走去。 在出门前的一刻,我突然想起什么,蓦然回头,就见矮桌上的那套茶具已然尽碎。 “咦?我的茶具——”我惊奇。 罗睺亦回眸瞟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深意,却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一套玩物,回头,我送你更好的。” 待我们到了主殿之外,此时殿中丝乐齐响,歌舞正浓,我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遂与罗睺拉开了距离,并嘱咐他我先进去。 他眯眼,脸色阴了阴,我趁他开口之前,便如兔子般一溜烟进了主殿。 此时殿中已是一片奢华迷离之景。 今日正宴比之昨日的 分卷阅读202 小宴排场大了许多,流水的桌席,妖娆的舞姬,还有一众阿修罗族内数得上名号的人物,和罗刹族的使者和公主均已到场。 就连寻常不参与宴席的巫祝一系,都到了三人,其中一人,便是尤洛伽。 看来这场正宴,阿修罗一族也是颇为重视。 宴已开场,我的到来,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动静,众人仍旧看着歌舞,品着美酒,或四处敬酒言谈。 只有尤洛伽从我进殿的那一刻,视线便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上,我微笑着与他点头示意,他却神色愈冷,平日里那温和的淡然全无,神色间竟然还生出点点嫌恶之意。 是我眼花了吗? 待我坐定后,再望向他,却见他已垂首饮酒,眼神再无交集。 “今天迟了这么久?可是有事耽搁了?”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开口询问,还好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 “孩儿贪睡,忘了时辰,请父王责罚。”我立刻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拿出。 “你倒罢了,罗睺竟然也迟到……”阿修罗王话到此处,突然一顿,原来是见得罗睺也入了殿内。 第二百四十三章招妒 他的存在感比我强了许多,众人的目光泰半都被他吸引过去。 舍脂看了他几眼,面露疑惑,而婆坦多则依旧目光殷殷。 罗睺不紧不慢地走来,路过尤洛伽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尤洛伽神色愈沉,敛眸不语,只是面前的桌角,不知为何,裂开了一块。 “你又是何事这么晚?”阿修罗王上下打量着罗睺,皱眉,再道:“连昨日的衣衫都没有换。” 罗睺不甚在意地捋了捋袖摆,促狭地瞟了我一眼后,回道:“也是昨夜睡晚了。” 也是? 阿修罗王狐疑,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而我却挺直腰背端坐着,连头都不敢抬。 “罢了,快快入席吧。”他挥了挥手,无心再问。 直到罗睺慢悠悠地入了席,与我相隔对坐,我才暗暗松了口气。 刚才,真的是怕他说出什么惊人之语,好在他还没有过于肆无忌惮,这场宴席又很快恢复了热闹。 没过多久,舞又过了几曲,宴中正是热闹之时,我与坐在一旁的大哥质逻伽小聊了几句,待见尤洛伽席前无人时,便斟了杯酒,向他走去。 殿中已是觥筹交错,人影穿梭,我在尤洛伽面前站定,他顿了顿,抬头看向了我—— 但接着又垂下眼眸,当作没有看见。 我心中略奇,尤洛伽不是这样无礼之人,看这模样,似乎有些不高兴? 我未多想,便在他桌前,面对着坐下,微微疑道:“你怎么了?” 他默了默,避无可避地抬眼看我,但仅仅是一瞬,那目光又垂了下去。 “公主何事?”简单的四个字,透着显而易见的冷漠和疏离。 我更加确定他在生气,立刻联想到是不是我未经允许,偷泡了他后院的温泉,此事被发现了? 是了,一定这样,不然以他温文的脾性断不会摆出这副难看的脸色。 我有些尴尬地骚了骚了头,讪讪道:“对不起啊,昨天我去找你,你不在,我……嗯,看见你那温泉不错,就……用了用。” 他微微一愣,然后看我,“你来找过我?” “嗯,是啊,来谢谢你在鬼道给我送来衣服,我还做了马蹄糕,你尝了吗?” 他愣住,眉间微蹙,思量了一下,终是轻轻一叹。 他的脸上散去了那疏冷的神色,缓缓道:“昨日我不在圣殿,不知公主来访。” “噢,没关系,那马蹄糕你先尝尝,若不喜欢,我还会做红豆糕,芋荷酥……” 我正说得起劲,突然听见似乎有人提到我的名字,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宴席的另一头阿修罗王、罗睺、舍脂还有婆坦多几人正神色各异地看向我—— 而我,莫名。 “罗睺,你是开玩笑吧?”舍脂开口,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要让她入主俐刹沉宫?” 罗睺眯眼,看着在尤洛伽席旁的我,他脸色微沉,却再向着舍脂道:“我象是开玩笑吗?” 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也是颇感惊讶,“昨日听闻你尘启俐刹沉宫,还以为是为罗刹公主准备,原来是……”话到此处,毗摩智多罗也是若有所思地向我看来。 相较于众人的惊讶,一旁的婆坦多则表现得滴水不漏,只是看着我的眼神异常锐利。 坐在婆坦多身旁的蓝婆罗似乎对众人的话题不感兴趣,只是偶尔抬眼,偷偷看向上席的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 听到了这简短几句对话,我大概明白了是什么事情,旁边的尤洛伽也会意过来,面色泛冷。 “她那处宫殿,太过偏远,亦狭小不堪,呵,怎么我阿修罗皇族的长公主,入主俐刹沉宫,还有不妥?”罗睺已有不耐。 众人呐呐,再看向我时,眼神纷纷已有些变样。 “倒是没有什么不妥,即是你的宫殿,你便自行安排吧。”阿修罗王开口,沉长的宴会已让他有些精神不济,他揉了揉眉心,再次疲惫地道,“只是别忘了,她是你的皇姐。” 这若有似无的一句话,暗含深意,罗睺微怔,不动声色地回了句“儿臣谨记”,脸上却有一抹莫测的神情。 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便是这样莫名其妙地,宴席结束后,我在当晚就搬了家。 我先前居住的那方殿宇,是偏了点、小了点,但无人打扰,我自得清静。 现在搬进了俐刹沉宫,虽然华美无匹,却是让我成了众矢之的—— 在宴会上我还来不及发出抗议就被他们三言两语决定,但事后,我向罗睺抗议,不愿搬家,亦把自己不想太过高调的忧虑告诉了他。 岂料他却是真正的狂妄至极,只道他想要做的事,这六道无人能阻,而他想要的人,亦无人能说一个不字。 当然我的“不”,最后全都淹没在他的唇舌和身体力行中。 第二百四十四章毗摩智多罗的叹息 入主俐刹沉宫,我也算是享受到了阿修罗皇族的至极荣宠。 居住在这座华丽的宫殿内,衣食住行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服侍的人也增加了一倍有余,当然这些人都是罗睺安排的,我带进俐刹沉宫的,只有贴身服侍的芙迦一人。 历经许多,我也算是活过两次的人,断不会了为了些许恩惠赏赐便飘飘欲然,但是这座宫殿,就像罗睺捧在手中的明珠,而他将明珠赠予了我,我心中也不可谓无感。 后院的花园,果然有一方温泉,我想起那晚他别扭地提起温泉,不由心间一暖,莞尔不已。 并且,从我住进俐刹沉宫的那一夜开始,他几乎夜夜宿在这里,没过几日干脆把东西也搬了过来,空置了叶浮宫,与我同殿而居 分卷阅读203 ,缠绵夜夜。 这宫中处处都有我与他缠绵的身影,初时我羞极抗拒,他便散了所有侍人,就与我在殿中纵情肆意。 我早知阿修罗一族性淫,却不知那欲望汹涌如斯,彻夜的缠绵常常有之,更到了朝晨之时,罗睺抱着迷糊的我,以合抱之姿,在锆石而制的穹顶上,深深埋入我的体内,与我一同迎接日出。 锆石折射着光晕由弱渐强,我们淹没在华光之中,在肉体巅峰的快意里,我感觉自己将要被融化。 可惜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我深居简出,甚至暂停了神通的修习,几乎不出俐刹沉宫,但我与罗睺的流言蜚语还是传遍了整个圣殿。 我幽居宫中,本是不晓外界流言,直到一日罗睺外出,阿修罗王召我前去,我才知了,原来纸早已包不住火,更何况罗睺似乎从来都没有包火之意。 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身为父亲,曾用一半的法力为我招魂,在我醒来后,虽没有热切地展示父爱,但在我种种不利之时,他最后都选择了站在我这一边,这已足够让我心怀感恩。 但是作为君王,毗摩智多罗就着实平庸了许多。 也许是因为他有一个太过于惊才绝艳的儿子,他的实权早已被架空,加之他本是一个稍许优柔,不重权欲之人,在神通锐减之后,大部分时间都闭关中度过。 今日他单独召我前去,屏退了侍人,偌大的宫殿中,只有我与他二人。 在我稍显忐忑的沉默中,他有些沉重地开口,“听说,罗睺也住进了俐刹沉宫?” 我一愣,脸蓦地胀红,此前想过他也许会提及此事,但没想到竟然如此开门见山。 我默了默,点头。 本以为会招来斥责,不料短暂的沉默后,毗摩智多罗一声叹息。 “你可知罗睺是修罗道难得的大神通资质者?” 我颔首。 “那你又可知他一直以一统六道为己任?” 我顿了顿,有些犹疑地抬头。 毗摩智多罗看着我,终于缓缓道:“他不能给你想要的。” 我垂眼,沉默。 其实,我又何尝不知、何尝不晓? 我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那于我而言是悲伤的故事。 但此时此刻,我身临千年之前,我不知此间会不会因为我的穿越,历史发生变轨,亦或是,有没有一丝可能,我千年后的所知根本就是错误的,事情的真相也许还会有另外一面? 这也许有些自欺欺人,但已经历过身死道消,我曾抱着最大的遗憾离去,曾失去过爱人的我,想珍惜现在,更想去争取一下。 也许在历史的洪流中,我就像一叶沉浮的扁舟,但我依旧想要努力,想要争取,希望能够改变那些遗憾—— “父亲,我知道。”我抬眼看他,忧郁中带着一抹涩然,“但是,我爱他。” 毗摩智多罗怔愣,然后恨铁不成钢地开口,“你才与他相识几日就敢言爱?” 我苦笑,低声道:“太久了……” 三世的纠缠,久到我已经忘记了时间,无法割舍的,忘记的,只要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我都不愿放弃。 “痴儿——”毗摩智多罗闭眼摇头,模样很是失望。 “罗睺会是下一任阿修罗王,他也会为了延续子嗣稳固权势,娶不同种族的女人,到时候,你还能如此坚定吗?” 闻言,我再一次沉默。 “如今他羽翼已丰,我劝他已是毫无作用,只能劝你,好好想想,你想要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选择只在一念之间。” 他顿了顿,再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我彻底默然。 这时,毗摩智多罗突然咳嗽了起来,越咳越凶,直到在掌中溢出了点点殷红。 “父亲,你……”我惊讶地抬眼,但见他面色苍白,神色已然不济。 他摆了摆手,缓缓道:“天人五衰不可逆,我已看见轮回的大门。 在我惊讶又难过的眼神中,他继续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没有母族的依靠,以后你的路只会更加艰难。” 听到此处,我的眼眸悄悄湿润,虽然这位父亲于我而言并没有那么熟稔,但是却给了我从来不曾得到的父爱。 “父亲,请放心,不论遇到任何事情,孩儿都会坚强。” 第二百四十五章欲望与现实 留下了最后并不放心的叮嘱,毗摩智多罗开始闭关。 我心神恍惚地离开他的宫殿,刚一出门,就看见蓝婆罗站在门外,眼含泪光地隔着门望向里面。 她看见我,却是有些颤抖地开口,“他……已天人五衰?” 我难过地点点头,看她悲恸的神色,想要劝说两句,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只见蓝婆罗死死地咬住唇,绝望地闭上了眼,泪水滑落的一瞬,她转身离去。 这又是一个充满悲伤的故事。 我看着前方已然空旷的宫廊,我低头看向右手,打开手心,我的手中赫然躺着一块银白的圆石。 “若有一天,想要离开,就用它离开吧。” 这是作为父亲的毗摩智多罗,给予我的,最后的一物。 也是开启婆娑神殿之门的月之石,亦是不能打开圣殿结界的我,离开圣殿唯一的方法。 回到俐刹沉宫,罗睺还未归来,心情有些沉郁的我坐在宫殿穹顶的锆石之上,看着手上的月之石怔怔发呆。 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阿修罗圣殿,亦是我心情烦闷时,喜欢呆的地方。 毗摩智多罗的话一遍又一遍在我脑中回放,若真到那时,我还能坚强吗? 我并非性情果断之人,总会被缠绵的感情萦绕羁绊,理智告诉我,也许就不应该与罗睺有任何开始,因为我们的后来都是悲剧。 可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 若我与他毫无瓜葛,千年前的历史改变,那由此产生的一系列蝴蝶效应,延续至三千年后,是否会让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思及此,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和恐惧—— 我若不改变历史,那千年后的我一定会死去。 可是我若改变了历史,那我还会存在吗?还有那些我爱的,爱我的人,他们又会怎样? 这似乎成了一个烧脑的问题,以我现在的所知,根本就无法回答。 直到芙迦在地上对着我挥手,我才将月之石收入虚纳之处,回到了殿中。 罗睺刚刚回来,在侍人的服侍下,才脱了外衫,便过来一把将我揽在怀中。 “刚才,你去了父王那里?”轻轻整理了一下我被风吹乱的发丝,他看着我,神色有一丝莫测。 我微微一愣,不想他的眼线竟是如此强大,便是几刻钟之前的事情,就已收到消息。 我奄奄地点点头,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分卷阅读204 。 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凝睇着我,柔声道:“他说了什么?” 我看着那张漂亮冶丽的脸,纤长的睫羽下,微垂的瞳眸半敛,似乎透着柔情,又似透着冷意。 这样的男人,岂是一个女人就能把控? “是让你离开我吗?”他开口,眸中颜色渐深。 我摇了摇头,伸手抱着他的腰,主动偎进了他的怀里。 “你会让我离开吗?”我神情郁郁,开口反问。 其实,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但却是我不敢开口的问题。 他胸口微动,轻笑的声音传来,却是毫不迟疑地回答,“不会。” 他亲昵地抱着我,然后低头,在我耳边喃道:“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我,让我进了你的网,那便要做好也被我缠住的准备。” 然后,他寻着我的耳廓,我的脸侧,再到我的唇。 密密地吻了上来…… 大殿里,还有一干侍人静默,换作是以往,我定然羞涩不已。 而现在,却不想再思虑更多,我抱着他,热情地迎了上去,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更拉向我。 唇舌的蜜意,一尝再尝,最后他一把抱起了我,向楼上走去。 寝宫里红纱飘曳,镜壁前的灯盏氤氲出暧昧的暖光。 我躺在榻上,身上衣衫松散,两腿大张,任他在我花谷之中,吸啜蜜露。 我嘤嘤啼叫,放开了压抑的声音,伸手抓住他的发,任他用唇舌将我送上巅峰。 他似乎特别喜欢这般羞耻的吸舔,更爱将我溢出的蜜液尽数吞下,直到空虚和快乐都到达了极致,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唇下的娇花,以肉器捣之。 泥液翻飞间,日日承受雨露的穴蕊不消多时,便会开始红肿,极致的快感伴随着微微的疼痛,总让我即想拒绝,又欲迎合。 他总是抱怨我太过娇弱,但过了初时的劲头,便也缓下来,让我不至于承受不住。 只是,这欢爱的时间便也长了数倍,甚至有时我趴在他身上已经困极睡去,他仍旧在我体内一边缓慢挺动着,一边批阅文书。 直到事务处理完毕,便又摁着我,一番狂猛地捣弄,直到把我弄醒,与他再赴极乐。 而今天,我明显比以往热情,我将他推倒在床上,跨过身子骑在上方,大开的娇花在他的注视下吞入粗壮的肉物,直到尽根而入。 下身胀得难受,我笨拙地上下起伏着,寻着那最舒服的角度,很快便将自己送上天堂。 穴肉的夹磨收缩,让罗睺亦是气喘吁吁,他意犹未尽地顶胯,舔了舔猩红的唇,沙哑道:“再来。” 我看着他,那张沉溺在欲望中妖冶无匹的面容,俯下身去,轻吻他的嘴角,同时下身开始厮磨着前后移动。 “唔……嗯……小花,快……用力……”他性感地喘息着,手亦握住我的腰,配合着我的动作,助我施力。 摩擦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大,力道越来越狠,娇嫩的花珠在他小腹的毛发间被不断厮磨,他的欲望一次又一次搅动着穴中每一处角落。 第二百四十六章发现尤洛伽的秘密(一) “啊……不行了……”我终是受不了地开了口——阿/茶/整/理——,腰腹以下已软成一滩泥水。 他却掐着我的腰,一改方才的前后厮磨之态,开始用力地上下顶撞、抽刺。 “太重了啊……”我轻叫,受不住地不断摇头,长发披散在胸前和腰背,亦成为他眼中迷乱的风景。 终于,数百次狂烈地撞击后,他抵着我狠狠地射了出来,我亦尖叫着再次到达了巅峰。 高潮过后,我浑身虚脱地趴在他的身上,而他亦搂着我,喘息地道:“今天快了些。”语气似乎有些不满,接着道,“都怪你太热情。” 我翻了个白眼,张口咬了咬他胸前的乳珠,他一声闷哼,握着我的臀瓣又用力顶了顶,“这么调皮。” 我感受到体内那物又渐粗硬,上气不接下气开口,“别……别来了,还疼。” 闻言,他退出了欲望,伸手揉了揉一时间难以闭合的花口,低叹了一声,“太娇太嫩,我怎么吃得饱?” 然后拉过一件外披,裹住我俩,走向了后院的温泉。 此时已是满天星光密布,我与罗睺泡在温泉里,我坐在他的腿上,靠着他的胸膛,敛眸,幽幽。 过了一会儿,我抬头看他,他正闭目养息,暗金的发丝成缕地向后束起,露出了阴柔却带着冷戾的脸庞。 他一手揽着我的腰,另一手不断地鞠起水,泼向我裸露在冷夜中的肩头。 一切静谧而美好,只是掩盖在浮华表象下的,也许终是让人难以接受的东西。 “罗睺……”我开口,含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嗯?”他慵懒回应,湿热的手温向我池水之上有些冰凉的肌肤。 “……”你会娶罗刹公主吗? 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如何也开不了口,怕会得来让人痛心疾首的回答。 “怎么不说话了?” “我……累了。” 一夜无眠。 第二天,罗睺一早便外出离开,我亦在芙迦的伺候下,梳洗完毕,换了一身简单的衣裙,准备去尤洛伽那里修习。 我本已暂停了神通的修习,但近日着实烦闷,昨夜就寝之前罗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竟然主动提出让我多出去走走。 圣殿里我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熟悉的地方,除了尤洛伽那里—— 我也由此想到再言修行,便在一番收整后,唤了神辇,向圣殿西方而去。 穿过了森林,来到巫祝之所,这片漆黑的宫殿,同这幽深的森林一样散发着让人畏惧的神秘气息。 我下了神辇,挥退了侍人,熟门熟路地去了尤洛伽的住处。 敲了数响门,内里无人应答,我心道难道他又不在家,犹豫了一下,便又再次不请自入。 略略走过一圈之后,屋内果然空无一人,我当下犹豫应该是打道回府,还是等他回来—— 就在此时,微风拂过,不远处我曾习字的桌上,被风扬起一页页纸张,那纸上似乎绘了些什么。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拿开遮挡在面上的白纸,便在下面,看见了一副又一副的美人相。 那画中美人,或在桌前,拿着笔娉婷蹙眉,或系着披风在夜华下观赏远景。 她有笑有嗔,还有趴在桌上睡着的模样,一举一动,几乎活灵活现于纸上,让我不禁感慨—— 尤洛伽的画功,当真了得! 只是不知,这画上是谁? 是他思慕之人?可是没听说他有什么绯闻呀—— 我抱着极其八卦的心态,对着那画中女子,仔细研究了半响,似乎觉得有点熟悉,但又说不上来。 毕竟手绘的,和照片不能 分卷阅读205 相比,实在是太抽象了! 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突然大门一响,我抬头,还来不及放下手上的东西,就见尤洛伽仙风盈步,走了过来。 只是他的脸色,似乎很不好看—— 我吓得一抖,手上的画也飘到了地上,恰好,停在他的脚前。 他停步,弯腰捡起画。 我看着他,尴尬地讪笑,“我今天想要上课……不知你又不在。” 他未作声,只是眼神有些怪异,我猜想他定是不愉我不仅擅自闯入,还偷看到了他的秘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看的。”我赶紧把画一张张放回原处,然后像个待罚的学生一样,直直地站在一旁,缩着头。 尤洛伽不语,将手上的画放回桌上后,过了好一阵才开口,“罗睺允许公主前来修习?” 我愣了愣,回味他话中之意,似乎有着许多意思,又似乎仅是一问。 “我本就应修习课业,你……”我顿了顿,继续道,“现在你不愿意教我了吗?” 我的语气有一丝戚戚,与罗睺的关系公诸于众,怕是引来了他的轻视。 闻言,尤洛伽眉间微蹙,然后轻轻一叹,“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公主今日还要习字吗?” 听见他的话,我隐隐松了口气,尤洛伽于我而言,亦师亦友,也是我在这偌大的圣殿里,难得相交不错的人,我实在不想因为和罗睺的关系,而被他轻视甚至敌视。 “字我已基本习得,只是运练神通,好像很难,我悟不出那些所谓的道,就连那所谓的神通,我亦无所体感。” 我沮丧地开口,向他老实交代。 也许我应该隐藏我是废材的这一事实,毕竟世道险恶,我这弱点,几乎足以让我丧命。 可是面对尤洛伽,我难得会生出一种可以让人亲近信任的感觉,许是因为他既是一个淡泊之人,又是难得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对我表现出敌意的人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发现尤洛伽的秘密(二)Tea 尤洛伽一番沉吟,“公主可否将手给在下一探。” 我伸出左手,放在桌上,半长的袖子下,一支银镯套在细白的手腕上。 他看着我的手,微微敛眸,然后伸出他的手,与我十指紧扣,交合而握。 我的脸蓦地一热,仅仅是握住了手,却让我感到有些羞涩。 我咬着唇,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平静,却还是控制不住地耳根发烫。 尤洛伽见了我这副模样,低低一笑,安抚道:“公主不必紧张。” 然后,我感受到了一股温和的力量,从我与他交握的手掌间进入,直通四肢百骸—— 我舒服得浑身战栗,下意识地想渴求更多,可是却不知应该如何抓住那股力量,直到在一种灵魂的饱足感中,我失了力气,直直地向地上倒去。 尤洛伽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我,我在他的怀中瘫软久久,难以回过神来。 过了许久,待我终于缓过劲来,他才将我扶回座位。 他斟酌了一下,缓缓道:“公主的确是没有半点神通,我的力量进入你的体内,就像砂石入海,不掀一丝涟漪。” 听闻此言,我一叹,果不其然。 “这种情况,在下并未遇见过,请容我思考一下,明日再给公主一个答复。” 我有些勉强地笑了笑,“谢谢你,这样的事情,其实我已经习惯了。” 尤洛伽掀眸,不明所以地看向我。 只是我不欲再说,他便也没有继续追问。 而后,我岔开了话题,问他那马蹄糕可还喜欢。 尤洛伽有些腼腆地点头,赞了我的手艺不错。 我闻言大喜,不由得有些得意,遂主动提出明日再做红豆糕给他尝尝。 他似乎挺高兴,如沐春风的笑容在脸上一直没有散去。 日落前,我离开了尤洛伽的居所,他站在门口目送我乘着神辇离去,久久而立。 回到了俐刹沉宫,我刚换了一身衣衫,就闻罗睺也回到了殿里。 我开心地跑去迎接,却见他寒着一张脸,见到我的第一句就是“你去了尤洛伽那里?” 我愣了愣,然后颔首,并道:“父王嘱咐了我不得怠惰修行,想来我也好些时日没有修习课业,今日便去了,怎么,有什么不妥吗?” 听了我的话,罗睺依旧阴着一张脸,但是语气却没有那么咄咄,他抱着我走到一方软榻坐下,然后剥着水果,一边喂我,一边说道:“没有什么不妥,只是他,也不知是怀着什么心思接近你。” 闻言,我有些生气,这种怀疑让我小有种被羞辱了的感觉,我偏过头避开他的葡萄,像一只海狸鼠一样鼓起了两颊,“你在想什么!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噢?”罗睺掀眸,似是不信。 说到这里,我立刻神秘兮兮地凑过去,“真的,我在他的房间里看见了,他画了一个美人好多幅画呢。” “我怎么没有听说,他已有了心仪之人。”罗睺皱眉,虽然还是满面疑色,却不再是先前那不爽的模样。 “对呀,可惜那画上没有留字,他画中的美人还真是个谜呢。”我感慨,十足过了八卦之瘾。 “哼,就算他有了喜欢的人,那也没用,他是下一任大巫祝继承者,终身不能娶妻。”罗睺嗤道。 “咦?你的母亲不也是大巫祝的女儿吗?”我奇道。 “所以她从小就没有母亲,大巫祝的血脉难以传承,当年大巫祝的情人生下我母亲后,立刻逝去,而我的母亲生下我以后,也当即殒命。” 听到这里,我有些震颤,没想到罗睺从小就失去了母亲。 我轻轻地搂住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只得不断地拍着他的肩背。 “你当我是小孩子?还这样哄我?”他突然抬头,笑道。 “那我该怎样?”我无奈。 他笑了笑,将脸埋进我的胸口,张口咬了一口我的乳儿,在我的低呼中,哑声道:“明天我要出去办事,三日后回,乖乖不要乱跑,记住了吗?”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了句,“那修习课业呢?” 他顿了一下,有些闷闷地开口,“日落之前必须回来。” 我忍不住轻轻一笑,然后亲了亲他的脸,结果引来了他噬人的吻。 “现在,换一个方法来哄我吧。” 又是一夜旖旎缠绵。 直到第二天醒来,已日上三竿,我浑身酸痛地坐起来,双腿几乎无法下地,腿心的娇花又痛又肿,罗睺是把三天的量在一晚上做足了。 那狂野的动作,几乎不管我能不能承受的撞击,还有灌了一壶又一壶的精水,一直到现在,都还在淅淅沥沥地流出。 看见日头已过中天,我顾不上净身,只是随意擦拭了一番,便换了一身衣衫去了尤 分卷阅读206 洛伽那里。 第二百四十八章与他出游 尤洛伽似乎已等了许久,我到的时候,他桌下的玉桶之中,已堆了许多泡开的茶叶。 看见我的到来,他原本静默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欣悦。 迟到的我,步履匆匆,已跑出了一身薄汗,见他起身相迎,立刻开口抱歉——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 “无妨,晚了便晚了,公主无需这般匆忙。”他目露宠溺,拿起一方湿帕递与我。 我正觉脖中粘腻,便毫不客气地接过,微微拉开衣领,擦拭汗水。 突然,尤洛伽的眼神由暖转沉,目光落在我的脖子上,一瞬不瞬。 我心觉有异,突然想起今日更衣时,脖子上密布着昨晚罗睺疯狂的咬痕和吻痕,平日里,他也不会这样,只是昨夜不知发了什么疯,就和划地盘似的,把我身上都印上他的痕迹。 害得我今日,只能穿一件领口较高的衣衫,将脖颈处密密扣起,还为此跑出了一身汗,却一个疏忽,最终还是露出了痕迹。 我不动声色地拿下湿帕,合住衣领,有些尴尬地将帕子递还给他。 尤洛伽垂眸看了眼我手中的帕子,淡声一句,“放在桌上吧。”便向里屋走去。 我放了帕子,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觉得似乎被他发现了我迟到的原因,颇为此感到不好意思。 因为纵欲而睡过头,让他白等半日,这着实有些荒唐。 我这般想着,更怕他失了教导我的心思,于是更加谨小慎微。 他在金梨木的矮桌前坐下,桌上便是他那套日晕鸟鸣的茶具。 这套茶具与赠我的月沉鱼游一样,待杯中斟茶,便会鸟儿振翅,在杯壁上四飞。 只是此时,不知为何,那许多的杯盏之中并无茶水,可杯上的鸟儿却一直扑通乱飞,甚至有一只瓷杯“砰”的一声裂开了一条缝—— “啊,杯子裂了。”我心疼地捧起瓷杯,就在此时,群鸟齐静。 我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向尤洛伽。 却见他敛了眉目,没有开口的意思,我忍不住遗憾道:“你送我的那套,不知怎地,也是这样裂了。” 我看着杯子,轻叹两声,又补了句,“好可惜。” 然后,便是我与他稍显尴尬的沉默。 少顷之后,我准备再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这时,尤洛伽却缓缓开了口。 “关于公主的情况,在下昨夜思量许久,想到也许是因为公主沉睡太久,肉体一直被封存在圣殿深处的晶洞之中,与六道之气隔绝,故而难以体感这三界之力。” “那……该当如何?” “通六道之达,悟体之劳苦,可感天地神通。公主也许应当亲赴六道,才能有所感悟。” 我一听,顿时苦了脸,即便是三千年后,我也就去过四道,那地狱道与畜生道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地方—— 如今我深居于阿修罗圣殿,想要只身远行,感觉……好难。 “算来算去,我也就去过修罗道和鬼道,嗯……还有那畜生道是什么?” 尤洛伽点着瓷杯圆口,淡声解释,“畜生道亦称为旁生之道,依附人道而存,若去了人道,便也等同于去了畜生道。” 我点点头,一时间也没了下文。 却听尤洛伽接着道:“公主未离开过倒影之城的圣殿,便也算不得去过真正的修罗道。” “嗯?”我抬头,有些惊奇。 “今日,在下便带公主去看一看真正的修罗道吧。”尤洛伽微笑,只是眼中似乎蒙了一层薄纱,让那笑容都变得有些不真切起来。 我愣愣地看着他,最后点了点头,“好。” =====猫牌出品怎能不啪===== 我曾想过,尤洛伽作为下一任大巫祝继任者,神通必然超群,只是如今亲眼所见,才知其能耐可见一斑。 圣殿结界,是保卫整个地下阿修罗城的一张护网,只有皇族和要职之人居于圣殿,而一般的臣民则住居在倒影之上的海底深渊。 圣殿神秘,不与外界相通,要想进出圣殿都须得阿修罗王的谕令。 只是如今,这谕令之权,已由罗睺掌管,若未经他的同意,一般人是无法擅入或擅离圣殿。 而现在,尤洛伽帮我隐了金眸,单手触碰结界,便在这淡淡的光晕中无声无息地开出一道裂缝,带着我离开了阿修罗圣殿。 瞬息之间,我们已身处另一方天地—— 头顶是深蓝若海的天空,而脚下则是一片广袤的深渊之地。 这里是三千年前未曾覆灭的阿修罗海底之城,比我在千年后所见到的,不知繁华热闹多少。 眼下座座相连的海岛,千年后都是百废待兴的模样,而现在,海岛上都是大小不一的城池,阿修罗族众,鬼道各族都在此交错杂居,甚至连天道之人,也频频在这里出现。 那一望无际的相连海岛,构建成了修罗道鼎盛的模样。 尤洛伽领着我来到婆娑神殿附近的一座城池,此城占地不大,却异常繁华。 刚一进城,我便被眼前新奇的景象迷住了眼。 这里不同于鬼道的阴森压抑,也异于天道的唯美祥和。 这里是各族杂居的大舞台,自由而开放,高矮美丑各形之人,皆自得其然地往来于街上。 尽管我与尤洛伽外形稍显抢眼,却也未引来异样的目光,周围的人似乎见怪不怪,也让我放松了不少。 尤洛伽带着我逛了几处有趣之地,祭祀台的蛇舞,祈愿塔的献歌,这些都是日复一日的圣殿生活里,看不见的热闹光景。 这些眼花缭乱的事物让我大开眼界,我一扫连日的沉郁,一路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逛遍了城中的大小风景,我还有些意犹未尽,尤洛伽便又带着我,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海滩。 第二百四十九章我该拿你怎么办 头顶明明是深渊海底,可我面前又是一处湛蓝的清澈海滩。 这像极了人间的景色。 我心有所感,便脱去鞋袜,提着裙摆向海滩走去,白沙细腻,碧水无痕,我一回头,就看见沙滩上留下了我的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我向站在远处的尤洛伽挥手,他却摇头轻笑。 我拉起裙摆越走越深,真的很想下海去畅游一番—— 我正看着脚底细腻的白沙和穿梭的鱼群,没注意到前方一个浪头打来,我避闪不及,被淋湿了半身,立刻像落水狗一样扑扑地又向岸上跑去。 这时,尤洛伽已闪身而来,细腻的沙滩上竟未留下一个脚印。 “这么贪玩,湿了衣服怎么可好?”他轻叹,与我一同看向湿哒哒的裙摆。 我骚了骚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刚才没注意,等会儿晒晒就干了。” “海水咸湿,岂 分卷阅读207 能久贴在身?公主稍等,我去城里给你买一套衣服。”说罢,他便向岸上走去,刚迈出两步,他又有些不放心地回头叮嘱,“别乱跑,乖乖在这里等我。” 徐徐的海风下,尤洛伽黑色的发丝微扬,他柔和的眉宇间,一双星眸掩映着点点华光,他一直都有一种出尘的俊逸之姿,却又自掩风华,只是不经意间展露的寒霜胜雪之态,像极了我的一位故人。 只是我的那位故人,此刻应该在天宫高阁,俯瞰六道。 “尤洛伽——”我开口,他停下了脚步。 “谢谢你。”这也便是我最真心的感谢,对我好的人,我永远都会铭记在心。 他顿了顿,略略回头,眼眸微垂,便继续向岸上走去。 尤洛伽离开了,我便开始来回在海边踱步。 好在这里没有炽热的阳光,我在沙滩上玩了许久亦不觉得晒。 直到我用沙和着海水堆起了一座城堡,嗯,那一团一团的姑且算是城堡吧,尤洛伽却还未回来。 不料这时身后却传来一道娇弱的女声—— “这不是长公主吗?怎么会独自一人在这里?” 这声音有些熟悉,我一回头,竟然看见婆坦多和蓝婆罗以及数名侍女出现在身后的不远处。 我下意识地向更远的岸边看去,尤洛伽还没有回来。 “刚才远远瞧着还不真切,走近一看还真的是长公主。”婆坦多顺着我的视线,看向海岸,然后意味深长地接着道,“不知长公主今日是与谁同游?趁着罗睺殿下不在的时候。” 我一噎,顿时有些庆幸尤洛伽还未回来。 “我出来走走,怎么了?”我淡声回到,转过身去继续堆我的沙子。 “姐姐倒是自得其乐,妹妹好生佩服姐姐的心胸宽广,若今日换了是我,定当茶饭不思,郁郁寡欢。”婆坦多掩唇娇笑,语气中不难听出一股恶意。 我皱眉,觉得她话中有话,干脆站起身来,面向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婆坦多有些惊讶地看向我,眼中却流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姐姐不知这几日罗睺殿下正忙于向我罗刹一族提亲吗?” 提亲? 我心头一沉,浑身如冰水当头淋下。 婆坦多见我神色不定,扬着娇媚的笑容,继续道:“不消多时,妹妹便会与姐姐共同侍奉殿下,妹妹知殿下现在宠爱姐姐,可花无百日红,妹妹还是劝姐姐早作打算。” 站在一旁的蓝婆罗看我面色惨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皱了皱眉,看向一旁的婆坦多,“好了,别说了。” 婆坦多却回以一记冷眼,然后甚是怜悯地看向我,“妹妹可是真心为了姐姐好,姐姐也许不知,当年殿下的母亲亦是难产而死,可王竟然连看都没有去看一眼,只顾着守着故去的王后遗骨,后来殿下被巫祝之力吞噬,王却在用一半神力为你招魂,对殿下亦是不闻不问。” 话到此处,她故作唏嘘地一叹,然后看向我,眼中闪烁着恶意的笑容,“所以殿下能有几分真心?不过是图个新鲜罢了。” 闻言,我不由得软下两步。 难怪我一醒来,罗睺便对我充满敌意,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却不知还有这一层因由—— “殿下曾说过,他可是希望你永远不要醒来。” 听到这里,我心下纷乱如麻,被如此羞辱,竟然无言以对。 “够了,婆坦多,我们该回去了。”蓝婆罗在一旁有些不忍地开口。 却突然在此时,一道桀桀的怪声响起—— “回去?吵了我这么久,就想回去?” 随着话音的出现,我的身边突然交织出一团黑雾——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烦人的,现在又冒出一群。” 我震颤,没想到黑雾竟然在此时出现—— “这是什么东西——”婆坦多目露不屑,却隐隐退了两步。 “呵呵,口气还不小,我正好饿了,就拿你们先填填肚子。” 话音一落,那黑雾迅速铺开,向婆坦多一群人袭去。 一时间,那一行六七人吓得惊叫,两名避闪不及的侍女立刻被黑雾吞噬,连个渣都没剩。 婆坦多等人见状大为惊骇,她圆睁着双眼看向我,“你、你养了什么怪物——” “怪物?我最讨厌的就是听人叫我怪物——” 下一刻黑雾大盛,将她们一群人包裹严实,立时间惊叫哀嚎之声四起,我却忍不住开口,“住手——” 那黑雾一顿,然后向我涌来,“怎么?蠢女人,你还要烂好心的救她们?” 我摇了摇头,看向同样被吓得不轻的蓝婆罗,她们一行人,只剩下婆坦多、蓝婆罗和一名侍女,其他的人都已被黑雾吞噬。 我虽然讨厌婆坦多,但蓝婆罗却是无辜的。 就在这时,婆坦多惊慌的声音传来,“大人——大人救我!” 只见尤洛伽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他手上拿着东西,看见我们后便加快了脚步。 “啧——又回来了!”黑雾碎了一声,立刻消散。 数息之间,尤洛伽已到了我们面前。 他皱眉看了看我,又看向一行狼狈的婆坦多,开口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尤洛伽的出现,让我顿时一松,我看着他的白衣在海风下曳曳翻飞,突然有些头脑晕眩。 “尤洛伽大人,我们不过路经此处,看见长公主在海边嬉戏,遂上前与她攀谈两句。”婆坦多余惊未了地开口,一副花容失色,“妾身不过说了两句与罗睺殿下相关的事情,哪知惹得公主大怒,竟然、竟然欲置我们于死地。” 说罢,便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 闻言,尤洛伽眯眼,看向我,面上似有不愉之色。 “我没有……”我虚弱地开口,只觉眼前晕眩更甚。 而那厢婆坦多的哭泣却更加惹人怜惜—— 只闻尤洛伽轻轻一叹,然后撒开手上的衣服,给摇摇欲坠的我披上,接着,他扶住我的肩膀,将已站不稳的我靠向他的怀里。 “我不过是去买了件衣服的片刻,你竟然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他掏出一方手巾,细细地为我擦拭额间渗出的冷汗,然后看向婆坦多一行人,冷淡道:“罗刹公主,刚才并非花怜公主所为,那凶煞之物出现得着实诡异,在下劝你们还是速速快回吧。” 我的神智已有些不清,恍惚间,似乎看见婆坦多既不甘又恐惧的神色,然后,便是那三人相扶着狼狈地离去。 我闭眼,又恍惚着再次睁眼,尤洛伽已将我抱在怀中,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似有一叹。 他的声音幽幽,又含着些许挣扎,“我该拿你怎么办?” 【第六册】爱若锥心 第二百五十章黑雾之谜 口中 分卷阅读208 很干,身上也热,似有万只蚁虫爬过般,我的全身又麻又痒,胸中还翻滚着恶心的呕吐感。 我似乎躺在某个地方,像极了身处在满布蛇鼠的坑洞里,我睁不开眼,只得不断挣扎着向外爬,在摸到一方空处时,不顾一切地跃了出去—— “花怜——” 突然,一道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下一刻,已跃出半身的我,被稳稳地抱住。 这熟悉的冷莲之香,让我下意识地抓紧身前的人儿,头脑混乱不清地就叫了一声,“释迦,救我。” 被我抓住的人双臂一紧,然后轻轻把我扶起,他静默半响后,才缓缓开口,“公主,我是尤洛伽。” 恍惚的头脑一荡,灵台陡然间清醒,万虫退去,世界又出现了一丝光明—— 我慢慢睁开眼,就看见原木色的地板,和同样色系的雅致房间。 这是尤洛伽的住处…… 此时我正睡在他的床上,躺在他的怀里,浑身麻痒燥热,胸中还翻滚着恶心的感觉。 我的身体更是虚得可怕,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尤洛伽从床头的小几倒了一杯水,喂我喝下,待见我渐渐清醒,才开口道:“感觉好些了吗?” 我看着他脸庞柔和的线条和垂顺的发丝,轻轻点了点头。 接着,尤洛伽微微侧目,疑道:“公主是如何招惹上了那邪物?” 邪物?是那黑雾吧? 我闭了闭眼,轻道:“它……它已经跟了我很久了。” 尤洛伽眯眼,面色开始严肃起来,“公主可以再说详细一些吗?” 我缓了口气,一边思考,一边回答,“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也许是魔吧,它本来想吃掉我,但后来似乎改变了主意,它想——要我的身体,取我代之。” 我慢慢说着,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看着我虚弱的模样,尤洛伽微微蹙眉,更将我向怀里揽了揽。 他一番思索后,沉声道:“那不是魔。” 我抬眼,眼神疑惑地看向他—— “现世无魔,那只是一团凶煞之气的凝聚,只是不知它为何不灭,还拥有了灵智。”尤洛伽沉吟,亦感到不解。 “凶煞之气……”我喃喃,毫无神通的我,只知那是一团黑雾,哪里分得出种类。 “凶煞之气由地狱道蕴育而生,待离开地狱道后,会随六道轮转被消磨殆尽,所以虽是可怕,却难以为继,就算还有存在,也只见于久不出世的封印之地。” 他解释着,然后再道,“凶煞之气是不能长期近身,普通者触之非死即伤,今日那物似乎出现了异变,不仅不会消亡,还可以吞噬力量。” 说到这里,尤洛伽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抬起我的手,细细查看。 时我的手臂白中泛青,指尖甚至隐隐透着黑气,只见他面色一沉,语气竟是严肃了许多,“公主,它跟了你多久?” “从我醒来开始,总就不过接触过四次。” 听闻此话,尤洛伽的面色透着些许凝重。 “若不是有阿修罗皇族的血脉,这四次已足够让你魂飞魄散。公主,凶煞之毒已侵染入体,须尽快拔除,否则恐会伤及灵魂。” 闻得此言,我才慢慢开始感到后怕,我原本以为那只是普通的精怪鬼灵,未曾想到却是如此的可怖之物—— 伤及魂魄? 是了,魂魄若是破损,便是不可逆转的天人五衰—— 千年后的我,便是在灵魂破碎的折磨中死去,现在又面对这种情况,我真的有些怕。 “那、那我应当如何?”我神色郁郁,有些惶惶地开口。 尤洛伽犹豫了一下,脸上飘过一抹不自在的神色,随即,他敛了眉目,轻声道:“公主是否相信在下?” 我毫无芥蒂地点点头,温言回道:“我自然是信你的。” 他见我睁着一双水眸,眼中充满着信任的温软,还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尤洛伽的神情不由得软化了几分,方才的严肃之情似乎也淡去了不少。 “那在下便冒犯了。” 在我疑惑的目光中,尤洛伽安置好了我以后,便寻来一个木桶,注入热水,又找来了几味药材放入其中。 接着,他抱起我走到桶边,一句“失礼了”之后,便拿出一条系带,覆在自己眼上,接着便伸手脱掉我的外衫。 我心下一惊,却虚软得无法阻止他的动作,只得口中轻唤,“别……这是做什么?” “公主须裸身入水,水中已入药,有镇痛之效。” 裸身……还会痛? “一定要脱衣服吗……会很痛?”我难掩忧色地回头看他。 却见那俊雅的脸庞覆着黑色系带,温润中难掩不阿之气。 “在下会尽量小心。” 他安抚着我,说罢便单手一挥,一个偌大的结界迅速撑开,将整个殿宇囊括其中。 然后继续伸手助我脱掉剩下的衣衫。 我扶着木桶,背对着他,羞涩到浑身发颤。 屋外天色已经慢慢开始变得暗沉,时间已快过了我与罗睺约定的回宫之时。 只是这回去或不回去,如今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不在俐刹沉宫,而是去了鬼道提亲…… 而我,却饱受凶煞之毒,整个人都似被掏空一般虚弱。 第二百五十一章浴中拔毒(一) 里衫除尽,只剩下最后蔽体的亵衣小裤,尤洛伽站在我的身后,扶着我的肩膀,稍稍停顿后,还是拉起了我的亵衣,向上脱去。 我浑身无力,好不容易脱了亵衣,却还有一条薄薄的小裤穿在身上。 我一手抱胸,一手扶着浴桶边缘,万分窘迫地开口:“那个……可以不脱吗?” 尤洛伽的手此时正触碰到髋间那底裤的边缘,他似乎有些颤抖,可是声音却十分平静,“不可。” “可是,我没力气了。”我小小声地说着,实在无法再继续配合他的动作,且不说我没有力气抬腿或弯腰,便是想想尤洛伽这如玉之人竟然帮我脱底裤,这画面太美,简直不敢看—— 此时他站在我身后,虽然眼上缚了系带,但已近赤裸的我,已经羞窘得快要昏过去。 尤洛伽顿了顿,然后手由上而下滑过我的两侧髋骨,指腹轻柔的触碰,却在划过底裤时,那薄薄的布料整齐裂开,顺势而落。 我一声低呼,还来不及夹紧腿,便已赤裸地站在他的身前。 “公主快入水中吧。” 除了声音稍微低沉了一些,尤洛伽看起来似乎和平常无异。 我赶紧扶着桶边,在他的搀扶下,连滚带爬地进了桶中。 水花四溅,我狼狈地躲入水中,待坐稳后才发现这水有些深,漫至脖颈,浑浊的颜色却是暂时遮住了我的窘迫。 “会有些疼,忍忍。” 分卷阅读209 语毕,尤洛伽仍旧覆着双眼,他握住我的手,一团银白的光芒出现在他的手心。 然后,他推动着光芒,抚触着我的肌肤,慢慢一路从手心开始推动黑气,移至手臂滑向肩头,最后停在了锁骨之间。 随着他的动作,那初时不显的疼痛愈烈,水中的药似乎一点镇痛的作用都没有,很快,我便疼得汗水涔涔,浑身发抖。 我咬牙强撑,看见他将黑气凝聚在我的胸口,然后松开手,又握住我的另一只手开始推动银光。 似乎察觉到我难捱的疼痛,这一次他的动作特别缓慢,可每向胸中靠拢一些,那疼痛便是成倍的加剧。 到最后我实在受不得,捉住他的手臂,喉中发出低低的呜咽,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两臂的黑气集中在胸口,尤洛伽的手掌温住我的心口,然后将那白光向上轻轻一推—— 恶气上涌,我一偏头,便吐出了一口黑气。 胸中的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但我却更加虚脱地向下滑去—— 尤洛伽手中一空,遮住了眼的他未能及时抓住几近昏厥的我,而我则沉入水中…… 药水从七窍灌入,溺水的我连挣扎求生的力气都没有,吸水入肺,胸中传来剧痛,就在死亡的恐惧再次包围了我之时,我腋下一紧,又被提上了水面。 死命地咳了几声,我虚弱地睁眼,就见尤洛伽半身已湿,站在桶边皱着眉紧紧地抱住我。 而那覆眼的系带,也已取下—— 此时的我被他抱在怀里,半身赤裸地露在水上,我本应羞窘,却在这几乎昏厥的虚弱中,张口说了声,“谢谢。” 若不是他及时将我救起,恐怕我会被这小小的一桶水,活活溺毙。 这时,尤洛伽一手揽着我,另一手给自己脱去了外衫、鞋袜。 然后便一脚跨进了木桶之中—— 我连一声惊呼都无法发出,便浑身虚软地坐在他的怀里,木桶里的药水顿时溢出了不少,而他则用身体,将赤裸的我稳稳地托在水中。 我想我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私密,我的头靠在他的颈窝,胸前的两团雪峰露出了小半在水面上,深色的药水衬得那半露的凝脂格外惹眼,还有两粒小小的粉尖,在没有任何外力的刺激下,已悄然挺立。 胸乳上散布着暗红的吻痕,是昨夜罗睺纵情恣意的结果,随着我的呼吸胸口上下起伏,亦晃得那暧昧的痕迹格外惹人注目。 我不知尤洛伽现在神色几何,仰躺着那角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他削尖的下巴凝聚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浴水,凝结而不落,最后顺着脖颈从喉间流下,滑入锁骨之中。 他身着一件白色里衣,薄薄的衣料已在水中浸透服贴在身上,他的头发已经半湿,服贴在脑后,露出了微微泛红的耳朵。 “公主。”他微微侧首,脸便触碰到了我的额头,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压抑,“还会有些疼,忍忍。” 听闻此言,我不可自已地颤抖,那剖心去肺的剧痛还要继续? 尤洛伽在桶中坐直身子,一手揽着我靠在他的怀里,另一手再次凝聚白光握上了我的右脚。 那疼痛又卷土重来—— 此时的我,已有些恍惚,身体的疼痛在加剧,我却似灵魂出窍般,痛到极致反而失了知觉。 尤洛伽的手用力地抚过我的脚背、脚踝、小腿、大腿,然后从髋骨推动着银光最后又到了两胸之间。 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在不断颤抖抽搐,听见我口中的低喘一声声回荡在屋里。 我抓着他的衣襟和发丝,手一松一紧地交替而握。 实在受不住了,便咬着牙轻唤一声,“尤洛伽,好疼……” 听见我的声音,尤洛伽并未停下动作,反倒是稍稍挪动了我的身体,避开了他的下腹与我触碰。 直到四肢的黑气俱已被推出体外,我几乎再次昏死过去。 恍惚中,尤洛伽抱着我从水中一跃而起,抓来一件衣袍将我包裹后,便脚不沾地地去了后院的温泉。 第二百五十二章浴中拔毒(二)Tea 泉水浸泡着虚冷的身体,融融暖意席卷而来。 尤洛伽抱着我,坐在泉中,身上仍旧穿着那件湿透了的衣裳。 而我又已一丝不挂,被他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身子浸泡在温泉之中。 虽然不再疼痛,但那股异样的麻痒燥热却仍旧没有消失,我不适地在他怀里蠕动着,却忍着没有说出来。 “还有哪里不舒服?”尤洛伽低头,迎上我的眼。 我看着那双温润湿漉的黑眸,此时似裹着一层薄纱,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立刻又感到了些许不适。 便皱了皱眉,又向他怀里缩了缩。 尤洛伽见我碍口识羞,叹了口气,轻道:“你我已经如此,公主不必再有避讳。” 听到这话,我脸胀得通红,嚅嗫的半响后,才小声道:“身上很痒,还有些麻。” 尤洛伽一听,便又迅速用手抚过我的全身,问道:“是哪里?” 方才他的手带银光,抚触之时亦带来剧烈的疼痛,而现在那修长漂亮的手,在水里抚摸着我的身体,虽然不带情欲,却也足够让我心如擂鼓,面红如血。 诚然,他的抚摸很舒服,缓解了麻痒,却又带来更强烈的燥意。 气血翻涌,我只觉喉头腥味渐重,不由拽着他的袖子低喘,“别,不要……” 尤洛伽愣了愣,立刻停下了动作,连手也规规矩矩地收了回去。 可是我这厢却麻痒又起,燥意更甚。 我不断在他怀里扭动,难受得低低啜泣。 他似乎也颇为不好受,既不能将我丢在水中撒手不管,却又躲避不了我扭动的触碰,只得一避再避,却还是免不了被我蹭了好几下。 渐渐的,我感觉到一个坚硬之物抵上了腿侧,虽然他已经极力避开,但仍旧在不经意间碰到了我。 我知道那是什么,亦是窘迫得不能更甚,我忍着浑身不适,艰难地开口,“你放开我吧,我没事了。” 尤洛伽稳了呼吸,闭了闭眼,然后抱着我,起身上岸。 他不顾自己浑身湿透,隔空抓来浴巾把我密密裹上,他抱着我,走进里屋,将我放在了床上。 我立刻抓住毛巾,背对着他坐起,然后小心地擦拭着身上的水分,就在这时,尤洛伽站在床前,撩起我的长发,略略施术,很快烘干了我的头发。 我回过头去,怯怯地看向他,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公主休息一下吧。”他声音温和,神色却有些不明。 然后,他拉起一旁的被子给我盖上,待被子盖好后,他伸手进了被里,扯去了那已然半湿的浴巾。 被子里的我虽然赤裸着,却浑身 分卷阅读210 清爽不已,除了那燥意依旧如影随形,但较之先前的无力虚匮,已不知好了多少。 我看向尤洛伽,还想再说些感谢之词,却发现他依旧一身湿衣,而那衣服服帖在他身上,将他结实的身材坦露无遗。 平日里,他总是仙风盈袖,看起来有两分文弱之相,不想这衣服下的身材竟然如此之好,完全不输罗睺,连带下身的那团隆起,依可见得十分壮观的尺寸。 我脸一红,暗斥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遂闭了眼,将半张脸躲进了被中。 尤洛伽见我已闭目养息,才离开去换了衣服。 这厢我确是忍着不适慢慢睡着了,可又睡得不甚安稳,我不知是这煞毒未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身上燥意愈来愈甚,连带喉中的腥味也愈重。 我似被困在梦魇中,无法醒来,却又不能沉睡,我不断地抓着喉咙,到最后难受地嘤嘤哭了起来。 这时,盖在身上的锦被被人一掀,赤裸的肌肤暴露在凉爽的空气里,顿时舒服了不少,接着,有人握住我抓着喉咙的双手,然后轻轻移开。 我哼哼两声,感到腥气又上涌,便挣脱了那手,又去抓向自己的喉咙。 空中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然后我的手再次被握住拉开。 只是这一次,对方的力道大了许多,我的手被压在枕侧无法移动。 我正欲抗拒,突然一个温热的气息的靠近,下一刻,两片微温的唇碰了上来—— 我心神一怔,感到那唇轻轻碰了我两下之后,便伸出舌头,挑开我的唇瓣,下一瞬,一股丰沛的气息便从对方口中灌了进来。 那温暖的,充满了生命的力量,似乎是这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喉间的腥味消失了,那唇欲意离开,我一颤,伸手捧住对方的脸,就密密地吻了上去。 身体里的每一滴血都在叫嚣,我需要这股力量。 我伸出舌探进对方的口中,可他却用舌抵着我的,不让我前进,我心急他为何如此小气,更搂住他的脖子,急切地啃吮着那两片薄薄的唇。 终于,那微凉的唇舌开始变得火热,就连那呼吸也是愈加错乱。 我再次急切地用舌撬开他的牙齿,那甘美的力量又泄出了些许—— 我近乎于饥渴地吞咽着,费了全身的力气微微掀眸,带着啜泣的声音道:“给我,我还要……” 时间的沙漏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世界黑白变色—— 还是那样的一间房子,还是那样的我和他,只是他的抗拒和犹豫在这一刻消失,那稍显生涩的动作变为主动和索求,在我浑然不清之时,抱着我,滚进了床里。 第二百五十三章失身(一) 一股又一股的甘美气息从他的口中,灌入我的腹中,我舒爽至极,似一条蛇般缠了上去。 我赤裸而灼热的身体贴着他的,却在感受他身上的衣衫阻碍了我肌肤相贴的快意时,我忍不住伸手去扒开那些衣服。 被子被踢到了床脚,我将他压在身下,不断汲取他口中的能量,手亦扒开了他的衣服,与他的胸口赤裸相贴。 灵魂的饱足感让我舒服得发颤,渐渐的,我的感知回了身体,喉间不再溢满腥味,燥意和麻痒通通渐缓。 我趴伏着,缓下了动作,闭眼调适,直到本能的欲望渐渐消失,理智逐步回笼,我才发现,此时的我正四脚八叉地趴在一个男人身上,与他交颈而卧—— 而他亦抱着我,舔吻着我的颈窝,我的耳边是他低沉压抑的吐息,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裸背和腰臀,下腹一下下地轻顶着,那一团坚硬不断摩擦着我的小腹。 我的眼睛嗖然瞪大,体味过来现在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后,骇然到不知所措—— 这墨色的发丝,和冷莲之香,还有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是尤洛伽—— 平日里,他总是笑意淡淡,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不紧不慢,他身无戾气,虽是阿修罗,却更像一个隐世的仙人。 而此时,这带着谪仙之气的人儿竟然散乱着欲望的吐息,与我滚作一团。 是我——强上了他? 思及此,我吓得立刻坐起身来,摆脱了与他的交缠之态。 只是这一坐,便让那坚硬的隆起隔着薄薄的衣衫,嵌进了我的腿心之中—— 我与他俱是一颤—— 只见尤洛伽闭眼暗暗倒吸一口气,再睁眼时,那黑色的眼眸似一汪快要溢出的沉水。 他看着我,将我的慌乱和惊骇尽收眼底,眉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双手放上我的腰肢,轻轻握住。 我睁着眼,发丝散乱地披在胸前身后,我的双手撑在他不断起伏的胸膛上,他眸色如水,却分明含着欲望,衣衫撒乱接近赤裸,我心中暗暗叫苦,怎地会变成这般模样? 我立刻抬臀,就想从他身上下来,岂料他握在我腰上的手,突然用力,将我的臀又重重地压了下去—— 他再次闭眼,放缓吐息,待再睁眼时,那欲色又重了几分。 “尤洛伽,你、你放开我。”我开口,神色惶惶,底气明显不足。 他看着我的脸,然后视线落在了我的脖颈和胸乳,直至小腹,最后到了幽深的腿间。 “公主与罗睺在一起可是被迫?”他终于开口,还是那不紧不慢的语气,只是目光灼灼,声音含了两分沙哑。 我不知他为何突然提到罗睺,未有多想便依着本能摇头道:“没有。” 只见他眼眸微眯,然后一个用力,便与我颠倒了体位,上下而易。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傻了眼,待回过神来,我已双腿大开地被他压在了床上。 他再一次地细看着我布满红印的身体,目光停留在那些暧昧的痕迹上久久不去。 “在下一直不明白,罗睺那般对你,为何你还心甘情愿?”他看着我,眼含悲悯,却又有些阴郁,“你就如此喜欢作贱自己?” 作贱…… 这个词用在我的身上似乎是再适合不过。 可是,尤洛伽不知我与罗睺是怎样一番的三世纠缠,他已是我血骨的一部分,我与他经历过生死离别,我知他千年后对我的感情,亦入骨入髓。 所以,便是他现在如何伤害了我,却仍旧让我难以割舍。 “你不明白,我和他……”我叹了口气,避开了他的视线,幽幽道:“我爱他。” 尤洛伽轻笑,那笑含烟华,美得竟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爱?”他巡视完我身上的痕迹,然后对上我的眼,音无波澜道:“他日后会妻妾无数,而你不能为他生育子嗣,也许连个名分都没有,你甘愿在俐刹沉宫中,锁上一辈子,看他左拥右抱?” 他的话太过犀利,听得我心中一痛,这些我都知晓,一直都知晓,我不知那一天的到来,我是否 分卷阅读211 还能够忍受,我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甘愿成为他众多女人之一。 “公主,这世间并非只有罗睺一个男人……”尤洛伽垂眸,迎着我忧郁的眼,低头吻了下来。 与之伴随着的,还有那丰沛甘美之气。 我想要拒绝他的吻,却又本能地贪恋那气息,我舒服的浑身颤抖,喉间亦忍不住发出低哼。 尤洛伽一边亲吻着我,一边说着:“拔除煞毒,公主身体亏空的厉害,我能以气渡之,滋养公主神魂。” 说罢,那令人销魂蚀骨的气息又从他口中涌入。 这似乎是吸食鸦片般的美味,便是碰上,就让我欲罢不能。 我艰难地与着本能做斗争,可是所有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就被他吻了下去。 他的手亦未停下,抚摸着我的身体,手指捻弄着胸乳上那两粒娇嫩的茱萸,最后慢慢滑至腿间,碰上了那已张开的柔软穴芯。 私密之处被碰,我一惊,便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尤洛伽呼吸一沉,蓦然加重了吻,而我的推拒的双手也在一瞬之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花怜,我给你的,是罗睺不能给的。”说罢,他便低头吻上我眼角溢出的泪,舔舐殆尽。 而那手,也再次覆上腿心娇花,拨弄着嫣丽的花瓣。 第二百五十四章失身(二)Tea 昨夜,承受了罗睺一整晚的如雨激情,今日到出门之时,我的腿间还仍感到不适。 而现在,那大开的花谷之间,粉嫩的花唇微微红肿外翻,而花唇上方的那粒珠核亦在昨夜过度的刺激摩擦中依然挺翘绽放。 “都肿了。”尤洛伽低头,平淡的语气中含着两分森然。 他轻揉着那翘挺的珍珠,阵阵酥麻刺激的感觉传来,我啜泣地颤抖着,穴中忍不住流出了一缕蜜液。 他勾起蜜液,涂抹在红肿的花唇和珍珠上,指腹来来回回揉搓着穴缝的嫩肉。 “不要……尤洛伽。”我低低地喊着拒绝,身体却在极乐与空虚中徘徊。 就在这时,他伸入两指,探进穴中,撑得原本就有些肿的花穴,更是微微泛疼。 尤洛伽看着我神色痛苦,却并未停手,反而变本加厉地用另一手抚上花蒂上的珠核,不断抖动刺激—— 尽管肿痛,可那汁水却越流越多,直到我一声惊喘地泄了出来,在他的手上到达了巅峰。 他亦埋首在我颈侧,不断喘息,然后哑声喃喃,“花怜,你知道吗?我本来应该让你死去,但是现在,我却让你活着。” 在高潮中晕晕乎乎的我,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 我依旧被他吻着,被那甘美的气息堵住了唇舌,我再一次地与本能的贪婪作起了斗争,却没想到,他抽出了手,然后扶起了另一个粗硕之物,抵着我的腿心,插了进来—— 他的粗喘之声,回荡在我的耳际,他咬着我的唇舌不断吮吸,而下身却一下又一下地捣入我的体内。 尽管有着蜜液的润滑,但昨夜被过度使用的小穴现在却是胀痛不已,那痛虽不至于破身般裂痛,但也足够让我不适地想要挣脱。 “好痛,不要……”手依旧无法移动,被他捉住的双腿也难以踢动。 此时尤洛伽已坐直了身子,两手压住我的腿,胯下不断加重力道—— “和罗睺做了一夜便是不痛?”他抬眼,望向我,淡漠中带着一丝妒意。 我咬了咬唇,道:“痛……” “那为何你肯张开腿给他上一夜,而我,就不行?”他嘴角微抿,眼神愈发冷冽。 我摇了摇头,闭眼,颤声道:“你们不同。” “有何不同?”他垂下眼帘,再道,“是因为我没有他位高权重,是继任的阿修罗王?” “不是的……你们不一样,罗睺不一样——”我不断摇头,边哭边说。 尤洛伽眯眼,下一刻伸手点住了我的唇。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还从你口中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说罢,便低头轻吻我的脸,握住我的腰,下腹再次用力挺动。 那坚硬的欲望似披荆斩棘般冲进了甬道里,抵着那小小的宫口碾磨一番后,再大力撞进深处。 他低头吻着我,吮了唇舌,又咬了耳朵,然后流连在脖颈不去。 他的动作不急不躁,甚至可以算得上温柔缠绻,那一下又一下的捣弄,坚定而深入,每一次都尽根而入,胀得我除了疼,还有不能抑制的快感。 此时的我既是被引诱又是被强迫,尤洛伽用能饱足我灵魂的甘美之气断断续续地渡与我,诱我沉迷臣服,还施术制住我的双手不能挣扎,现在就连口舌也被下了定术,不能言辞,只能喘息。 我不想与尤洛伽发生这样的事情,也不该与他发生,我背负的感情已经太多,我的心实在没有空隙再放下另一个男人—— 我的双腿已被他拉起放在肩上,他下腹的撞击越来越沉,速度也越来越快,他看着我,一瞬也不瞬地锁着我的眼,然后侧首,舔吮我放在他肩头的小腿—— 我的喘息已由模糊不清变得愈发急促,身体的快意已快累积到极致,我偏过头去,流下一滴眼泪。 绚烂的巅峰来临,肿痛的花径在抽搐中紧咬住那粗壮的器物不放,尤洛伽背脊一颤,垂下眼帘,伸手捏了我胸上的玫果,沙哑道:“公主,你夹得我好疼。” 然后顿了顿,再道:“不过,我喜欢。” 我沉沦在又一次的高潮中晕眩不已,听见他这么一说,羞窘的恨不得咬舌自尽。 他见我如此情态,却是低低一笑,然后俯身含住一方高挺的玫果,舔吮、齿咬,吸弄得啧啧有声。 胸口的敏感点被不断刺激,下身的抽插又未停止,高潮过后那痛意愈浓,引得我小声抽泣。 尤洛伽见我面露痛苦,又吻上了我,渡与那气,他边吻边说:“再忍忍,马上就好。” 然后便捉住我的腰,开始大开大合地猛力撞击—— 那几乎是全部的退出之后,又大力地捣入,一下下如打桩一般,撞得翻开的花唇和肉穴一片狼藉。 蜜液捣成了细沫,花唇红肿外翻被摩擦得几乎合不拢,我不知这样的撞击又持续了几百下还是上千下,直到下身快要失去知觉,他才抵着我用力耸弄后射了出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失身(三) 他趴在我身上喘息着,过了良久,才解了我的桎梏。 我的下身已是火辣辣地疼,我立刻侧过身去,蜷住自己,缩成一团。 尤洛伽并未说什么,而是穿了衣衫,下了床,离开了房间。 我盯着床里,眼神空洞,心下更是空茫。 我不知自己此刻应该表现出怎样的反应才算正常? 哭泣?尖叫?还是怒骂—— 分卷阅读212 怒骂他强迫了我? 可一开始,似乎是神志不清的我先缠上了他—— 思及此,我的心中更是难以激起一丝愤怒,只有麻木与无力。 这时,身后传来房门推开的声音,尤洛伽回了房间又坐到了床边。 我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里,直到他扳过我的身子,拉开一条腿,曲起。 他的神色淡然温和,根本不像才经历了一场情事的模样,他手中拿着一盒药,沾了些许,然后向我的腿间抹去。 我皱着眉,感受着他带来疼痛的触碰,却是咬了唇,忍住没有出声。 尤洛伽的动作已是十分轻柔,却在涂抹了两下后,微微一顿。 我抬眼看去,只见他的眼神又渐暗沉,而那原本涂药的手,也伸出一指向穴内探去。 几番浅浅的抽插按压后,我感觉到腿间一阵湿濡,我的脸蓦地一烫,知晓了此时他的眼中是怎样的一番风景。 定是那白浊的精液流出,在红肿的花谷间,又成了一派绮糜之色。 我微微并拢腿,想躲开他的视线,他也未再继续,而是顺势抽出了手,将我抱起,又向屋外走去。 此时月已高挂,繁星若尘,是虫鸣鸟静之时,只有后院的温泉依旧散发着渺渺烟波。 尤洛伽抱着我,又入泉中,这次却是帮我清洗腿间的粘腻。 他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微微分开了我的腿,一手淹没在我的双腿之间。 花瓣被清洗,花径被掏弄,我察觉到他顶在我臀侧的欲望又渐苏醒,我忍不住浑身轻颤,死死地咬住唇,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不用憋着,我不会再做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含着慵懒又透着冷意,我靠在他的怀中,嗅着那冷莲之香,在回忆里,既是陌生又是熟悉。 清洗完毕后,尤洛伽又抱着我回到了房间,他仔细地将我擦拭干净后,便开始细细为我上药。 清爽之感盈满下体,我顿时好受了许多,他上完药后,又拿来一件软袍给我穿上,我看着这衣服,像极了睡衣,我惶惶地抬眼,就见他已拉过床角的锦被为我盖上,然后也跟着入了被中。 他抱着我,吻着我的脖子,轻道:“今晚,留下来。” 此时,我的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竟是夜不归宿,不知会不会被罗睺大卸八块。 花葳也好,罗睺也罢,对我来说,都是积威甚重,让我潜意识地就有屈从的心态。 我正想拒绝,就听见此时屋外有人敲门—— 尤洛伽微微皱眉,面色渐沉,接着,外间又传来喊话的声音。 “尤洛伽大人,奴婢是俐刹沉宫的芙迦,请问我们公主在吗?她一直没有回宫——” 我一愣,没想到芙迦竟然找来了这里,我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背对着他,开口,“让我回去。” =====老猫出品值得信赖===== 没过多久,我便随着芙迦回到了俐刹沉宫。 我这才知道,原来下午在那海边与婆坦多一行人发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圣殿的每个角落。 而版本,竟然还有两种—— 其中一种,是我早已看婆坦多不顺眼,便尾随于她,更趁其不备,放出饲养的邪物袭击了她,幸而尤洛伽及时出现,才解救了众人于危难之中。 而另一种,则更加八卦,那便是我与尤洛伽出来私会,被婆坦多一行人撞破好事,便痛下杀手,放出邪物欲至她们于死地。 我听了,有些啼笑皆非。 只是未曾想到,与我相处时日并不见久的芙迦却是以上两种版本统统不信,她虽然好奇,但却更加担心,怕这些流言蜚语惹怒了罗睺,让我日子不好过。 我笑着安慰她,不用担心。 并三言两语地解释了下午出现的邪物,便是曾经袭击过我,并且吃掉了值夜侍女的黑雾,而我之所以误了回宫的时辰,皆是因为中了那黑雾的煞毒,而尤洛伽一直在帮我治疗罢了。 芙迦听了我的解释,总算安了一些心,但随即又开始忧虑我的身体,担心那煞毒未清,又斥责自己不应该把我半夜请回,就应让我在尤洛伽那处安心歇息。 我笑了笑,未再多言,在她的服侍下,也上了床榻歇息。 我闭上眼,身体累极,脑海中却纷乱如麻—— 短短一日,竟横生出如此之多的变故,命运的齿轮,似乎从开始发生了变轨,向着无法预测,更难以掌控的方向前行。 一地苦因终成果。 到最后,不知是成就了最终的遗憾还是圆满了一切的始因? 我恍然入梦…… 第二百五十六章魔魅三日(一) 第二天,清晨,我刚醒来,芙迦就进屋服侍,将还未清醒的我,收缀整齐,送去了前厅。 头还有些昏的我直到走进前厅,才发现,原来尤洛伽早已在此等候。 他神色淡淡,笑意释然,言我体内煞毒未清,还需继续治疗。 芙迦等一干侍人自是不敢托大,便毫不犹豫地将我向殿外送去。 我看着尤洛伽坦然自若,又仙风盈盈的模样,心下顿时无语到极点,立刻拒绝前去。 尤洛伽停下脚步,眯眼,却是不语。 反倒芙迦异常激动,抱怨我不爱惜身体,又念了一堆晓以大义的劝说之词,最后坚定地把我送上了神辇。 直到与尤洛伽同坐一方辇上,他才看着外间的景色,幽幽开口,“公主就是如此不愿再见到我?” =====猫牌出品啪啪啪啪===== 后院温泉。 我被缚住双眼和双手,俯趴在岸边,承受身后之人深深的撞击。 “不要……唔……”无法视物,便是趴也有些趴不稳,全凭着腰上一双手牢牢地握住我的腰肢。 酸麻的快意涌现,那一下又一下极致的捣入,是毫不留情地贯穿了整个小穴,将我推向巅峰。 “今天还有些肿,若不上药,怎么能好?”尤洛伽充满欲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着话音落下,一个重重的捣入后,他便抵着最深处,胯下画圆,用力地厮磨起来。 “叽咕”的声音传来,蜜液混合着化掉的药膏在穴内泛滥成灾。 那巨硕之物摩擦着花径中的每一处,让我崩溃,癫狂—— 我难以自抑地抖着屁股和腿,在他有意识的顶弄下,哆哆嗦嗦地泄了出来。 他似察觉到了我的敏感之处,便又再次摩擦那处软肉,我受不了地不断抽泣,他便对着那处,开始情有独钟的撞击。 时而如急雨般抖动,时而大开大合猛力撞击,更不忘从前面捻住花蒂间的小小珍珠,摩擦,弹弄。 我受不了地哭叫出声,“不要了……求求你……”,却接着又到达了高潮。 我已不知泄了多少次,从清 分卷阅读213 晨来到这里,便被尤洛伽从房里,一路做到了后院。 他见我穴芯仍有红肿,便以棒身涂药,彻彻底底地给我上了无数次药。 我泄了太多次,他反倒抱怨我不够配合,更是变本加厉地用各种姿势给我上药,直到发现我那最为敏感之处—— 我的求饶,似乎激起了这谪仙一般的人儿的狂戾之气,我看不见他,却能从他的动作中感知,他是要我彻底臣服在他的胯下。 “呜……不要再碰那里,我受不了了……”我不断求饶,已是泣不成声。 他却依旧顶着那处,粗喘道:“泄,我就是要你泄。” “啊啊……啊——”我几乎快翻白眼,花径的抽搐已经很久没有停下过—— “公主,这样可是不行,你看药还有这么多,我们多久才能上得完?”他说着,更加忘情地挥舞着巨剑,抽插捣弄。 我的嗓子已经叫哑,现在只剩哀哀的泣音,突然,我再次一颤,铺天盖地的快感袭来—— 我感觉自己失禁了—— “尿了?” 我死命摇头,“不是——” “唔,那怎么……会有颜色?” 这一刻,我身处极乐,却又羞愤欲死,他是要将我最不堪的一面淋漓尽致地呈现,让我无地自容。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掩面哭泣,对于尤洛伽,我自觉从一开始便以礼相待,不曾怠慢半分,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会与他成了现在这般模样—— “别哭,我的公主,你的一切,我都很喜欢……很喜欢。”尤洛伽轻喃着,带着另一股诡异的执着。 语毕,他抱着我的臀,开始急促地撞击—— 他已没有再刻意刺激某处,却是用最极致的方式让我崩溃,蜜液、尿液也许还有溅进来的温泉水,都淅淅沥沥地从我们股间交叠的地方流出。 从清晨做到下午,我已严重体力透支,到最后还未扛到他射出,便一头栽进温泉,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回到了俐刹沉宫。 芙迦正守在房里,见我醒了,喜道:“公主,你终于醒了!” 接着,又忧道:“公主,那煞毒怎地如此厉害,竟让你昏了过去,若不是尤洛伽大人——” “芙迦,我想休息。” 打断了芙迦的话,我背过身去,面朝床里。 芙迦以为吵到了我,立刻禁声,又呆了半响后,见我没有动静,便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临出门前,她小声地说了句,“公主好生歇息,明日尤洛伽大人还要来再接你去治疗。” 一直闭着眼的我,此时睁开了眼,无眠到天明。 第二百五十七章魔魅三日(二)Tea “今天怎么没有精神?”尤洛伽拿着一根食指粗的玉杵在手中把玩,然后抬眼,看着床上的我,轻声道:“公主昨晚没有睡好?在下可是早早便把公主送了回去。” 说罢,连带着手上的那一根玉杵,他又拿起桌上剩下两根,向我走来—— 此时的我,对他的恐惧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这不是尤洛伽,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这是恶魔—— 我眼中恐惧已满满的快要溢出,我看着他向我走来,看着他手上的东西,不断摇头。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床前一面巨大的镜子里,清清楚楚地映照着所有景象—— 我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手口再次被缚。 我双腿大张,两只脚踝被绸带紧紧拴住,向两侧拉开,而臀下放着两个软垫,将下半身对着镜子高高垫起。 我看见他向我走来,一个紧张便用力收缩了一下下体,突然“扑通”一声,一根插在菊蕊里的玉杵掉了出来。 “怎么掉了?”他走到床前坐下,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我腿间的两穴中,插着一共五根玉杵,前穴三根,后穴两根,而此时后穴的一根,掉在了床上。 “公主夹不紧,掉了一根,可是要再放两根进去。”他说着,捡起了床上的玉杵,又再插了进来。 这玉杵虽仅有食指粗细,但五根齐入已胀得我十分难受,我见他将手上剩下的玉杵,细细地涂上药膏,然后撬着菊蕊的嫩肉,缓缓地又插了一根进来—— “呜——”我嘶鸣,后穴出现裂痛的感觉,我不断摇头,扭动臀部挣扎。 突然,“啪”的一声,他重重地一巴掌打到我的臀肉上,我下身缩紧,花穴里的玉杵又掉了一根出来。 “公主,这玉杵上的药,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东西,你这般不配合,真是浪费了在下的一番好意。”他叹了口气,然后捡起掉落的第二根玉杵,再次涂抹膏药。 “你可知这药是为何物?”他一边抹药一边说到,在我恐惧的眼神中,眸光艳潋,似有一笑,“你那处太细太嫩,至多做上小半日就会红肿,抹了这药,穴儿虽然会更加敏感,但却不会再让你吃这苦头。” 他说着,将涂抹好了药的玉杵再次插入花穴,此时花口已被三根玉杵撑变了形,淅淅沥沥水液顺着玉杵滴下,既是化了的药膏又是靡靡的淫液。 “还有两根呢,公主。” 语毕,他拿着玉杵再次向花穴插去—— “呜呜——”口中被绑着绸带的我,已是使出最大的力量在尖叫,下身好痛,全身最娇嫩的地方,正在被无情扩充、撕裂。 “别哭,你太紧了,泄身的时候夹得我也很痛,等我帮你扩充一番,以后,我们都会更舒服。”他慢慢说着,眼神着迷地看向那处。 最后两根玉杵终于进入穴中,此时花穴一共插入了整整五根玉杵,绷得穴口的嫩肉已然泛白。 细嫩的花唇也被撑得变了形,前后两处极致的扩张,让我仿佛身在地狱。 尤洛伽满意地看着我狼狈的模样,然后低头,轻轻吮了我的泪水。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似乎在对待珍宝一般,可谁能想到,他竟然对我做出如此变态的事情—— 他吻了我许久,待我缓下了那胀裂的疼痛,然后伸手覆住那五根玉杵,开始齐齐地在穴中搅动。 我双眼一瞪,连叫都叫不出来,我只觉下身又痒又痛,更在这玉杵的搅动中,不消数下便泄了出来。 被硬物撑开的花穴无法抽搐,只得不断挤压着异物蠕动…… 这时,尤洛伽撩开下衫,整齐的衣饰中,露出了一根尺寸巨大的肉物。 我惊骇地瞪眼,不能想象这般粗大的东西先前是如何进了我体内—— 那巨物不仅粗长,而且上翘,像一柄极具攻击性的长刃,晃动在我的面前。 他慢条斯理地拿出膏药,在肉刃上涂了又涂,那不含欲色的眉眼和淡然的神情,像极了是在做着品茗弹琴的风雅之事。 他似乎觉得够了,便一把握住前穴里的五根玉杵,抽出丢在了一旁,汁液流淌 分卷阅读214 ,花口已经被撑得无法合拢,那胀痛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却在下一刻被他的肉棒狠狠贯穿。 尤洛伽两腿分开跪坐在床上,双手捉住我的腰肢,迫我骑在他的胯上。 他解开了缚于我口唇和手腕的绸带,却依旧没有解开脚踝上的桎梏。 他握住我的腰上下起伏,动作一改之前的温和,变得十分激烈。 我被顶撞得如骑上了一匹烈马,身体不断被抛向空中又重重落下,酸软又滑腻的穴儿被如此极致地贯穿着,灵魂都快要出窍。 “啊……呜,慢一点……”酸麻的手臂半揽在他的肩头,那肉刃与插在后穴的玉杵隔着薄薄的肉膜摩擦着,胀痛又快慰。 他的动作太过猛烈,没过多久,那后穴的玉杵便要脱出,突然,他伸手从臀后再次按住玉杵,将它们齐齐顶了回去。 我浑身颤抖,受不了地一声哭叫,在泄身的快感中几近晕厥—— 恍惚中,尤洛伽将我放倒在床上,解开了脚踝的绸带,他勾着我的腿,俯身在上,趴伏在我身上快速捣弄。 穴中已是滑腻如水,被他如此剧烈地操弄,竟然没有肿痛,反而快意连连—— 高潮一次次降临,甬道的抽搐绞弄几乎没有停歇,我已完全失神,口中涎液也跟着流出,又被他一一舔了去。 他已射了两次,且越战越猛,那根肉棒几乎没有软过,一直深埋在我的体内。 到后来,他也失了章法,动作愈加蛮横,我的双腿被他反折压向胸前,臀部高高抬起,承受着他猛力的乘骑。 他如打桩一般快速又大力地捅入,后穴的玉杵早已被挤出体外,他却依旧抱着我的臀不顾一切地深入再深入—— 直到,熔岩迸发—— 第二百五十八章魔魅三日(三) 下午,屋内茶香四溢。 桌旁的茗炉上正坐着一把冒着热气的紫砂壶,我面前金梨木的矮桌上,正散乱地摆放着尤洛伽那套极为喜爱的日晕鸟鸣茶具。 此时茶杯空置,可所有杯壁上的鸟,正四处散乱地飞着,像受了某种刺激,根本停不下来。 可我却无暇顾及这些异状,我的手肘撑在桌子上,想要抬起自己的身体,却是刚刚抬臀,就被放在腰上的手,重重向下一按。 立刻,我与身后的人儿,都同时倒吸一口气—— “公主,水开了。” 尤洛伽沙哑地开口,一手从后面揽着我的腰身,另一手则从前面的衣裙下摆探入,揉捏着胸前鼓胀的绵乳。 两粒乳首在他的捻弄下硬如石子,他玩够了,便探至腿间,细细地抚摸着我们下身的交合之处。 当他的手指捏住花蒂上那粒小小的珠核时,我在他的身上战栗不已。 “不要,我马上倒水——” 我泫然欲泣,被如此这般的事情已经逼得快要疯掉—— 整个上午,在床上那捆住手脚的疯狂交媾结束后,我以为尤洛伽会放我一马。 岂料,我完全低估了他的欲望,午后,他的一句“公主许久都没有在这里泡过茶了”,又一句“我喜欢看公主泡茶的模样”。 便成了现在这样羞耻的事情…… 从外表看来,我与他皆是衣着整齐,只是我的姿态是极为不雅地双腿大开跨坐在他身上,背对着他,动作僵硬而笨拙地泡着茶。 茶杯上的鸟儿四处乱飞,而我与他完整的衣衫下,赤裸的下体正紧紧相连—— 他粗长上翘的欲望此时正尽根没入我的体内,贯穿了整个花径,因为姿势的关系,那圆头正抵在穴中最为敏感之处,只要他稍稍磨动,花径便会失控抽搐。 他深谙此道,更是趁着茗炉上水还未开的时候,故意坏心地厮磨着,让我低泣着泄了两次。 我艰难地抬手,提起茗炉上的紫砂壶,将水倒进了茶壶之中。 一时间,茶香四溢—— 我刚放下紫砂壶,便惊觉两腿间的花珠被狠狠捻住,并被忽轻忽重地被揉搓。 敏感之处被如此刺激,我架在尤洛伽腿上的两条腿,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抽动。 这时,他在我身后开口,“公主可知这壶中盛的是什么水?” 身体被异样刺激,我哪还能思考他的问题,咬着唇,摇着头,说了句“不知”。 岂料我话音一落,他便捉住我的腰开始用力顶弄那处敏感的软肉,笑道,“公主再想想。” 我口中低呼,哪受得了如此对待,立刻撑住桌沿,稳住身子,急急地回答,“是朝晨之露——” “答错了。”他轻哼,然后捉住我的腿根,用力地按在他的胯间碾磨。 酸麻淫痒的刺激传来,甬道又再一次开始剧烈收缩,我低泣着又被抛上了巅峰。 “唔,那药果然有效,公主这穴儿做到现在都还又滑又嫩,汁水丰沛。” 他分开两指玩弄着花唇,拨弄着花珠,又玩味道:“公主若是答不出,那便要在这里再沏上半日的茶了。” 我一听,吓得夹紧了下身,光在他身上坐了二十分钟不到,就被顶弄得泄了三次,若是半日,我简直不敢想象有多可怕。 “公主喝一口尝尝。”他笑道,语气温和。 我手忙脚乱地斟了一杯茶,然后喝下,并没有尝出什么不一样—— 我努力转动快要停摆的大脑,胡乱猜了一个,“甘泉?” 这时,尤洛伽似乎心情极好地轻声笑出声,“公主果真冰雪聪明。”然后又将他微微退出的欲望再次尽根没入,并调整了一下角度,让他的欲望死死嵌在我的体内,无法脱出半分。 “只是公主知道这是哪里的泉水吗?”尤洛伽再道,撤下玩弄着胸乳的手,覆上了我的小腹,然后重重一压,让我刺激得几乎叫出声来—— “呜……我不知道……”我摇头,感觉到小穴又要开始抽搐,他却胯下画圆,那手更是不断按压小腹。 “才夸了公主聪明,这便又笨了,是后院的温泉,尝不出来吗?”他低声呵笑,在我耳旁再道:“这泉水里有你蜜液的味道。” 闻言,我的脸爆红,连话都接不上—— 他见我如此窘态,低低一笑,咬着我的耳朵轻道:“你我都已如此这般,何须害羞?” 说罢,便握住我的腿根,大力顶弄。 我再一次被抛上巅峰,不想这短短一会儿竟然泄了四次,身体已快被抽干,我盯着面前瓷杯那乱飞的鸟儿,只觉眼花缭乱。 “尤洛伽,我好累,让我休息一下……”我粗重地喘息着,过多的快感已让我浑身发软。 他亦见我快要不行,便拉过我跨开的腿,并拢放在一侧,然后搂着我靠在他的胸膛,只是那根巨物依旧深埋在我的体内。 他端起我喝了一口的茶,一饮而尽,然后又低头哺喂与我,我无力地承受着,想着 分卷阅读215 他方才所言的泉水,便又穴中一紧,咬着那肉棒蠕动起来。 只闻他呼吸一沉,他手中瓷杯上的鸟儿又从安静到狂乱飞动—— 我心下奇异,这才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没有水,这鸟为什么还会动?”我忍不住问了出口。 尤洛伽愣了愣,然后低沉一笑,他将我抱在怀里,掀眸看我,“公主真的想知道?” 我见他眸光闪烁,突然之间预感自己也许将知道一件十分不好的事情,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第二百五十九章茶杯的秘密 “尤洛伽大人,俐刹沉宫芙迦求见,请问大人我们公主在吗?罗睺殿下提早回宫,命奴婢将公主带回。” 是芙迦—— 我心中一喜,总算见到了救星,可想到回去又要面对罗睺,不由得又忧虑起来。 我暗自欣喜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尤洛伽的眼,他捧着我的脸,轻吻着,低声喃道:“在高兴可以离开我?还是高兴可以见到罗睺?” 我摇头,眼儿含水,如有云烟,我看着他,一丝哀求,“我没有高兴,放我下来。” 尤洛伽垂眸,神色冷淡了很多,他一挥手,身后的大门便“砰”地一声向两边打开—— 风灌进屋内,吹动着他与我的下裳衣袂飘飘,我吓得浑身一紧,下身更是死死地绞住他的器物。 尤洛伽的住所,本就是一间通透的结构,屋内并无太多隔间,除了寝房安置在里间,其他的书房、茶室或休憩的软榻,都仅仅是用镂空的屏风或矮柜隔挡,几乎一眼就能看个明白屋内是怎样的一番状况。 而此时,隔着一架镂空的屏风,他抱着我,坐在金梨木的茶桌前,背对大门,而那火热的欲望一直插在我的体内。 我吓得浑身发抖,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不敢动,小穴更是在惊吓中紧紧咬住肉物,似要将他绞断一般—— 尤洛伽一声粗喘,捏了捏我的乳首,然后撤出了手。 他搂着我,另一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又倒了一杯茶水,沉声道:“进来。” 我已被吓得快要不行,紧紧拽住他的衣襟,心如擂鼓、浑身发烫。 只闻身后慢慢传来了脚步声,待芙迦站在我们面前时,低垂的眼中是藏不住的惊讶。 我羞愤欲死,紧闭双目不敢言辞。 “尤洛伽大人,罗、罗睺殿下命奴婢带公主回宫……”芙迦看了一眼我们之后,便低着头不敢抬起。 尤洛伽低头喝着手中的茶水,半响后,才缓缓向着我道:“公主身体可好了些?想要现在回宫?”说罢,还调整了一下坐姿,重重地顶了我几下,又哼了一声,“嗯?” 我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几乎立刻就被抛上巅峰,敏感不已的花径再次抽搐,花液泄出,腿间更加湿滑粘腻。 “嗯……芙迦……你在外面候着,我马上就来。”我无力地靠在尤洛伽的胸膛,虚弱地开口,想努力表现出正常的模样。 芙迦低低地应了声“是”,便向屋外走去,末了还不忘把门关好。 尤洛伽瞟了一眼,轻笑,“倒是个会看眼色的。” 说罢,便将我推到茶桌上趴伏着,伸手掀起我的裙摆,露出了高高翘起的臀部—— 他半跪着起身,那巨物仍在穴中深插着,便就着这个姿势前后撞击起来。 “公主可知那杯上鸟儿为何会飞?”他开口,声音粗重。 我看着面前的茶具,咬着下唇,摇头。 尤洛伽低沉一笑,那笑声含了两分沙哑的魅色,“这茶具上注入了在下的神识,我欢愉之时,那鸟儿自然会飞。” 闻言,我似被一道闪电劈中,刹那间明白过来什么,我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去,看向他,咬牙道:“那你送我的那套——” 尤洛伽一笑,重重地顶入肉棒,然后俯身压在我的背上,咬着我的耳朵,喃道:“那上面自然也有我的神识。” 我震颤,遂想到我与罗睺的房事岂不是被他看了个尽—— 我气愤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怎样?是看了你与罗睺那一场又一场的床事?呵呵,我真没想到,公主平日里无欲无求的模样,在床上竟然如此诱人放荡。” “不要说了——”我已羞愤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但却只能在他的胯下啜泣。 “罗睺上了你整整一夜,你嗓子都叫哑了,怎么就不拒绝?” “和我在一起时,便是哭着求不要。” “公主,你太偏心了。” 他不断地说着,握住我的腰臀加快了动作,如此捣弄,他如开缰的野马,退去了一身的温和之气,疯了一般抱着我的臀肉撞击。 芙迦还在门外等候,我不敢叫出声,只得咬住自己的拳头,努力忍受。 尤洛伽的喘息越来越重,下身的囊袋也拍击着花户,屋内传来粘腻的啪啪之声,是肉体撞击的乐响。 我身前的瓷杯上,鸟儿已然乱颤狂飞,再在显示着它的主人,现在情绪正经历一番怎样剧烈波动,终于,他重重的顶入后,射出了白精,将我灌满。 我浑身虚脱地趴在桌上,看着那杯壁上的鸟儿慢慢安静。 事后,尤洛伽抱着我又去了后院的温泉,一番清洗后,给虚软无力的我整理好了衣衫。 当我被他送出门时,就见芙迦依旧在外垂首等待,见我出来了,立刻唤来神辇,扶我上去。 直到神辇飞起,我回头看向地上的尤洛伽,他依旧站在那里,目送我离去,神色不明。 第二百六十章罗睺回宫 神辇上,芙迦看着我神色奄奄的模样,嚅嗫的很久,还是忍不住开口,“公主,您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轻道,“已经无碍了。” 平日里,我与芙迦之间并没有什么架子,我们虽为主仆,但她性情爽朗,心直口快,私底下,她在我面前十分活泼。 “那您与尤洛伽大人——” 我抬眼看她,心下有一丝紧张,怕她方才是看出了什么。 只见芙迦眼中神光闪耀,有些兴奋地开口,“尤洛伽大人如此呵护公主,肯定是对公主倾心不已。” 我没想到她竟然堂而皇之地说破,一时间,反而呆愣。 “想来也是,我家公主这么漂亮,性情也好,得尤洛伽大人喜欢也是情理之中。”她有些沾沾自喜,可话锋一转,又皱起眉来,“只是公主,尤洛伽大人是下一任大巫祝,是不能娶妻的,和他在一起会委屈了您。” 我愣了愣,然后反问,“和罗睺在一起难道就不委屈吗?” 芙迦闻言,叹了口气,露出了比我还要忧郁的神情,“对啊,还有罗睺殿下,公主,我听说这次殿下出宫,是、是……” “是向罗刹族提亲。”我垂眸,心中依旧感到疼痛。 芙迦呐 分卷阅读216 呐点头,见我神色不佳,便识相地闭了嘴。 没有多久,神辇落地,我被芙迦扶下辇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刚才的事……” 芙迦一愣,马上会意过来,她低头道:“刚才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我点点头,便转身向俐刹沉宫内走去。 此时俐刹沉宫的主厅内,一派灯火明亮。 刚回来不久的罗睺正站在殿中一边解着袖口,一边和旁边的人吩咐些什么,他见我来了,立刻向那人摆了摆手,那人便领命退下。 在旁的侍人迅速服侍罗睺褪下了外出繁复又华贵的装束,他换好一件常服后,便举步向我走来。 第一件事,就是紧紧把我抱在怀中。 我闻着罗睺身上独有的味道,一时间,神思恍惚。 他是如何能够做到,去置办与另一个女人的婚事后,再来拥抱我? 而我又怎么能够做到,刚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离开后,又拥抱他? 当真是,讽刺又可笑。 我垂着手,任由他抱着,静默不动。 “这三日都去了哪里?”罗睺似乎并未察觉到我的异样,只顾着亲吻我的脸颊和颈侧。 我垂眸,他的眼线如此周密,会不知我的行踪? “去了尤洛伽那里。”我如实回答。 “嗯,第一天为何晚归?”他再问,一手探进我的衣襟,开始揉捏着我的乳肉。 我捉住他的手,示意不要,这大厅之内还有一干侍人站着。 “我中毒了,你难道不知?”我反问,硬是拉开了他的手。 罗睺一愣,然后皱眉看我,“什么中毒?” “我在海边遇到了婆坦多一行人,那黑雾突然出现,袭击了她们,我也中了煞毒。”我三言两语地平淡解释,那黑雾袭击一事早已在圣殿里传得沸沸扬扬,版本还不止一个,他岂会不知? 罗睺听闻我中了毒,面色也有些发沉,遂一把抱起了我,向楼上走去。 到了卧室,他将我放在床上,我还来不及爬起躲开,就被他双手一扯,不容拒绝地拉开了衣服—— 赤裸的身体半掩半露,在我的惊呼声中,他上下扫视了我的身躯后,看着那雪白无痕的肌肤,眼中露出一丝满意。 “关于那黑雾,我已派人去查,你的身体,现在如何?” 我无精打采地点点头,“劳烦了巫祝大人,只是现在乏得很。” 避开他的视线,我拉好衣衫,然后侧过身去,背朝着他。 罗睺看着我的背影,默了默,接着从身后拥了上来—— 他搂住我的腰身,轻嗅着我的发见,缓缓道:“怎么我回来了你反而不高兴?” 我应该高兴什么? “这三天你又在忙什么?”我开口,状似无心。 这回换他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气压极低地道:“你都知道了?是谁这么长舌——” 我不语,闭上了眼睛。 罗睺见我不应不理,抱着我又默了半响,才开口,“就算我娶了别的女人,也会像父王对你的母亲一样,你会是我的王妃。” 王妃…… 那也只是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我胸中闷痛,转过身来看着他,心下悲伤,说出了一句连自己都觉得无望的话,“就不能只有我和你吗?” 罗睺一怔,然后敛眸轻笑,他牵起我的发丝在唇上吻了吻,“已经离不开我了?” 我呆愣,悲伤更甚,我的爱,似乎成了被拿捏的软肋。 他放开我的头发,倾身吻了下来,吸舔着我的脖颈,双手开始拉扯我的衣服—— “跟着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皇族的血脉需要延续,但是我会最宠你。” 他边吻边说,最后连衣衫都没褪下,便拉开我的双腿,与我合为一体。 这几日过量的欢爱已让我身心俱疲,但在尤洛伽的调教之下,我的身体却是愈发敏感—— 尽管我没怎么配合,更像一尾死鱼般凭他翻弄,但罗睺的兴致却愈发高昂。 “这三天,憋得我都疼了。”他动作狂放地在我身上肆虐,并不太介意我冷淡的反应。 但没过多久,我却是再也冷淡不起来,毕竟下身被伺候得太过凶狠,我低呼着“轻点”,却反而成了他的催情药,硬是抱着我,做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我精神萎靡,罗睺却是神清气爽。 午时,他拿出了一副红色的耳环给我戴上,耳环小巧精致,十分好看。 他言此物是由地狱道的沁血王石所制,自带守护阵法,我若戴着,在遭遇危险时,阵法会自动启动。 他见我神色不济,也知昨晚累得我狠了,嘱咐我好生歇息,便离开了俐刹沉宫。 稍晚,芙迦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我,下午主殿议事,罗刹族结亲的人选已经定下,是婆坦多。 而这一次,则是舍脂力荐。 芙迦嗤鼻那舍脂本是看不上婆坦多的,不想这婆坦多也是好手段,竟然让舍脂在最后力举,虽然罗睺没有允她正妃之位,但也许了个侧妃。 而婚期,就定在一个月后。 第二百六十一章妄想用爱捕获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昨夜还缠着我不放的男人,今天已经宣布再娶她人。 命运果真还是无法改变吗? 千年后的我,听闻与罗睺的只字片语时,是事不关己的麻木。 没有切身经历过,便是不知其中滋味,酸楚几何。 可是我不甘心,我回到过去难道就是为了再次经历这些痛苦和绝望? 我不愿意,我不甘心—— 可是,我应该如何做,才能摆脱这样的命运? 那明明是我的爱人,可现在却要让我眼睁睁看他另娶—— 一瞬之间,我竟然生出了杀掉婆坦多的念头。 可死掉一个婆坦多,又会有下一个婆坦多出现,而我,会在这丑恶的行为中,变成厉鬼—— 我不要这样…… 拒绝了出席晚上的小宴,我在俐刹沉宫中一觉昏睡。 深夜,罗睺回宫,已是醉意熏然,当他抱着我时,我闻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味道,让我……恶心得想吐。 我恍惚,这便也是他千年后的感受吗? 我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之时,他心里是否也像我这般痛苦煎熬? 我实在忍不得那脂粉的味道,一把推开了他,趴在床边作呕。 罗睺见我如此情态,会意过来后,脸色泛青,一拂袖离开了卧房,我呆坐在床边,看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空洞得可怕。 过了一会儿,他回到房内,已是一身沐浴后的清香。 他见我依旧呆坐床边,一脸死灰的模样,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走来将我抱起,搂在怀中,“我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多喝了一些酒。” 他难得温柔地解释,摸了摸我耳朵上的沁血 分卷阅读217 王石,然后又爱怜地亲了亲我的脸。 我回神,看着那漂亮的眉眼,凝睇着我,蕴含几多情意。 曾经的睥睨疏离和冷漠讥笑,现在都成了绕指的柔情,我伸手搂住他,狠狠吻了上去,他一声低喘,用不逊于我的力量又吻了回来。 我们似两条藤蔓将对方缠绕,又似两团烈火将对方燃烧—— 赤裸的肌肤相触间,是毫无隔阂的亲密。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样做才能留住他,才能改变这样的宿命。 我攀着他的身体,在高潮中一次又一次哭泣着,说出了心底最卑微也是最真诚的话语。 “我爱你……是真的……” 三世情缠,懦弱如我,也终能得一句肺腑之言。 罗睺似乎极为震颤,他将自己挺入我的最深处,将我紧紧抱在怀中,对我又舔又咬,“再说一次——” 这一夜,我一次又一次在他耳边说出那些最痴缠的语言,妄想编织那样一张美丽的网将他捕获。 我觉得自己像扑火的飞蛾,用刀剖开了自己的心,掏给他,只为最后的挣扎—— 我似乎陷入了某种死循环,想以一己之力去改变宿命,又深知自己只有蜉蝣撼树的本领。 命运的力量是何其强大,也许到最后,我只会被挫骨扬灰,消磨殆尽。 …… 在罗睺宣布婚讯后的整整五日,他宿在俐刹沉宫未出半步。 这五日,我承受着他凶猛的欲望,几乎被做得下不了床。 他极为沉迷我的身体,更爱听我在巅峰中倾诉的爱语,他缠着我,一次又一次地索求,几乎昼夜不歇。 就连那些繁忙的公务也推而不理,他说他终于明白何为美人销魂窟,只恨当初没有早早将我占有。 可他却不知,这是我将自己燃烧,给他最美丽的烟火。 第五天后,那些繁忙的事务已是堆得不能再堆,罗睺恋恋不舍地离开俐刹沉宫,怕我一人憋闷,还给予了我最大的自由,可以进出圣殿的每个角落。 而我这才知道,我与罗睺的事情,不仅是圣殿公开的秘密,更已传遍六道。 禁忌的恋情,总是引人议论,诱人遐思。 罗睺本来就无意遮掩,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闭养,更无人再敢说他半句。 只有一名长老会的长老,拿出族规质疑此事,并言在与罗刹族联姻之时,如此这般,似乎不甚妥当。 而这名长老,则在当场被生生拔去了舌头。 我并不在场,后来听闻了芙迦绘声绘色的描述,只知那日议事的主殿中血溅三尺,那名最为刻板的长老被拔了舌以后,整个殿中无人敢再多说一句,包括因为大婚将近而到访的罗刹族人。 长老会集体沉默,大巫祝视而不见,阿修罗皇族的族规在凶残跋扈的罗睺这里成了一纸废言,而我也因此名声大噪。 当然,这名声并不是什么好名声,罗睺与我呆在俐刹沉宫五日不出,就足以让我坐实诱主荒政的名头,再加上姐弟乱伦,占据独宠,也让我因此而名扬六道。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与罗刹族的大婚还有半个月,罗睺虽宠我溺我,夜夜宿在俐刹沉宫,但却没有改变联姻的想法,我的心也越来越浮躁不安。 这一日,我在圣殿西侧的湖边慢走,此湖离俐刹沉宫不远,亦是近来,我在烦闷之时,经常独处的地方。 罗睺知我喜欢在这湖边散步,便命人在沿途风景优美的地方布置了几处桌椅,更准备在湖边和俐刹沉宫的温泉旁各修建一处水榭,以便我闲时赏玩。 今天,我没有让芙迦跟随,独自一人慢慢地走着,来到一处水湾,我驻足,遥看着远处的风景,目光落在那座红色瑰丽的殿宇上,那是罗睺赠予我的宫殿,是圣殿中最美丽的明珠,亦是表明了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这就是公主想要的生活?” 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我顿住身形,略略回头,就见尤洛伽正站在不远处。 第二百六十二章尤洛伽离去 他依旧一身白衣,气质出尘,站在那里,端看向我,可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敛眉,不语,我心存躲避,罗睺回宫之后,更是再也没有去过尤洛伽那里。 对于那几日的事情,我能做的就是努力将它们遗忘。 只见尤洛伽单手一挥,一个透明的结界在我们周围张开——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眼中如有深渊,在我稍显畏惧的视线中,他一把将我捉住,拉进了怀里。 此时的他,全无平日的温文有礼,扣住我的下巴就狠狠地吻了上来,而那手也肆无忌惮地在我身上游走—— “我不要——放开我。”我立刻挣扎,躲开他的唇,拒绝与他亲密。 “公主近日风头正盛,得了罗睺的宠爱,便是嫌弃了在下?”他说着,语气却越发森冷。 “我没有,你做什么?”好不容易避开了他的唇,却又躲不开他的手,此时虽然在结界之中,却也是在湖边,他竟然拉开我的裙摆,堂而皇之地将手探入我的两腿之间—— 我被吓得不轻,怕他在此处就要做些什么,那腿间的手已经拨开底裤探入了穴缝之中,来回抚摸了一番后,他恨道:“我为公主涂的药,可不是为了方便罗睺。” 说罢便曲起两指,插进穴内。 在湖边被如此肆无忌惮地侵犯,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恐惧,我拍打着他,不断扭动臀部,却摆脱不了在体内抠挖的手指。 “你是我的劫,我本来应该杀了你,而不是让你引诱我——” 他一手禁锢着我,另一手在我体内疯狂地扣弄,他埋首在我的颈窝,语气透着一丝狂乱。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公主的心机真的是非常深沉,为了阿修罗王妃之位,宁愿背负乱伦的骂名。” 他越说越恨,手指用力地扣住我穴中的软肉,大力抖动—— “放手——我没有……啊……”我的呼声还未落下,就在他的手上到达了巅峰,甬道抽搐,花液四溢,粘湿了他一手。 “还说没有?”尤洛伽抽出手,在我眼前展示着那滑腻的汁液,讽刺道,“你在我身下一样可以高潮,却偏偏选择了罗睺?” 我看着他手上的汁液,被他如此对待,我满腔羞愤,遂口不择言道:“对——我就是选择了罗睺!他能许我王妃之位,你能给我什么?” 趁着尤洛伽怔愣的一瞬,我立刻推开了他,退后几步远远躲去。 话虽难听,却非常奏效,我看着尤洛伽一脸失神的模样,压下心中那些许不忍,再接再厉道:“就算你以后成了大巫祝也不能娶妻,难道要让我无名无分的和你在一起?” 尤洛伽看着我,脸上流露出一副果不其然的失望神 分卷阅读218 情。 他再次向我走来,将我逼至湖边,就在我吓得准备要跳湖之际,他收敛了方才那外溢的狂乱之气,抬起手,轻抚我的脸颊。 “你不知道,比起罗睺,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说罢,他退后两步,又深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去。 直到结界消失,我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一个腿软,瘫坐在了地上。 方才的尤洛伽,与我记忆中的那个完全判若两人—— 似乎在我与他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后,他就变得愈发让人陌生、可怖。 刚才我的话说得十分难听,却是希望断了他的念头,我背负的感情已经太重,实在不能承受更多…… 我本还有些担心他会再纠缠于我,可出人意料的,那一天后,尤洛伽失踪了。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整个修罗道都没有他的踪影。 他本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大巫祝的继承者,如今凭空消失,此事说大不大,说小又不小,但也成功地引起了罗睺的注意。 当罗睺从尤洛伽的房间离开,手中拿着我曾见过的那几幅女子画像,他眼神阴沉地在画像和我之间徘徊了几许,在我不解的目光下,他收手一捏,那画立刻燃烧起来,转眼间变成了灰烬。 我不解地问他为何烧画,难道尤洛伽的失踪和画中女子有关? 只见罗睺抬眼看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便答到他也不知,然后拉着我,离开了巫祝之所。 回头再望向那已然人去楼空的殿宇,我的心不知为何有一些空落。 尤洛伽失踪之事,没过多久便再不掀涟漪,一切照旧,阿修罗族与罗刹族的婚期也越发临近。 罗睺平日繁忙,回到俐刹沉宫的时间也越来越短,恰逢此时又传来天道与地狱道频有异动的消息,罗睺密切注意此事,坐镇修罗道,一时间,六道诡变,风云莫测。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距离罗睺与婆坦多的大婚之日,还有七天。 圣殿里早已布置得喜气洋洋,白色代表纯洁,红色代表兴旺,高阁殿宇中皆挂满了红白绸缎,和玲琅满目的黄金宝玉。 阿修罗皇族的奢侈,是不吝惜于将珠宝佩戴给建筑,一时间,原本就穷凶极奢的阿修罗圣殿,更是宝器重重,珠光耀眼。 当然这一切的装饰,我拒绝了用在俐刹沉宫上。 如今,我能躲进的,也只有这一方天地。 罗睺见我越来越沉默,便也没有勉强,就连他的叶浮宫,也未曾装点,他将东侧的一座殿宇赐给婆坦多,离这西侧之遥,可谓横跨了整个圣殿。 听闻婆坦多并不乐意住的如此遥远,求了两次后,也不见罗睺松口,只得作罢。 芙迦知我并不好受,便不时安慰我,她言罗睺并未对婆坦多另眼相看,反而十分冷淡,各宫传言,她还未得宠,便失了宠,都当是笑话来看。 我听了,却并不觉得心中有多少快意,不宠又如何? 他终究是要另娶她人—— 第二百六十三章闹剧 当我再一次见到婆坦多时,我正独自站在西殿的湖边,怔怔发呆。 她与舍脂似乎也在此处闲逛,看见我后,相携而来。 我本不想与她们照面,但如在此时调头离开,便像极了落荒而逃。 就在我稍作犹豫间,她们已盯着我,走了过来。 “这西殿的风景,果真是要美上许多,姐姐好雅兴,也在此处游玩。”婆坦多掩唇,娇娇一笑。 我微微蹙眉,没有做声,实在不愿与她虚与蛇委。 舍脂见我神色冷淡,她瞪了一眼婆坦多,“你与她客气作甚?” 接着,她一声嗤鼻,看向我满脸厌恶道:“哼,当真是乱伦的孽种,没有廉耻,不顾伦常,竟爬上亲弟的床,还说什么行德之风,分明就是一个心思阴险的贱人——” 舍脂一通毫不掩饰的恶语,听得我面色发白。 我本不善口舌之争,想要不甘示弱地回两句嘴,却又觉得她所言之事,分明了当。 我的确是不顾伦常,与亲弟乱伦,更在他大婚之前,引诱他夜夜流连我的床榻。 在旁观者来看,这的确是一个妖女淫妇的做派,说得分毫不差。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就摆出这副嘴脸?就算你能讨来俐刹沉宫又如何?你不过就是一个贱人!”舍脂目露刻薄,言辞尖酸,气焰是比婆坦多嚣张了许多。 我被她一口一个贱人骂的得有些发懵,心中也起了不平之气。 这时,婆坦多殷殷抬眼,上前两步,扶了舍脂的手臂,劝道:“舍脂姐姐别气坏了身子,是婆坦多福薄,得不了殿下宠爱。” 她说着,神色有一丝悲戚。 舍脂气哼一声,不屑地看了婆坦多一眼,“没用的东西。” 婆坦多的手顿了顿,垂眸,她放下了舍脂的手臂,慢慢向我走来,然后背对舍脂,停在了与我相距不到一步的距离。 与她相离太近,我下意识地就想退后一步,可我还未退开,就被婆坦多拉住了手腕。 “上次在海边,妹妹冲撞了姐姐,这些时日心中都惴惴不安。”她娇柔地说着,可看着我的眼神却透着一丝异样。 我心下有异,便想甩开她的手,可她的力气却异常的大,我推搡了几次都无法挣脱。 “姐姐平日里深居简出,妹妹几次想来找姐姐赔礼,都被人挡在了俐刹沉宫外。”她看着我,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捉住我手臂的手也愈发用力。 我吃痛,推拒的动作也更加用力。 “可巧今日遇上了,那妹妹便向姐姐赔个不是,希望姐姐不要放在心上。”她娓娓道来,另一手却从袖中伸了出来,在只有我与她能看见的角度,露出了带着黑气的骷髅利爪,欲向我的心窝掏来—— 我双眼一瞪,一个尖叫,便将她狠狠推开。 刹那间,婆坦多捉住我的力道顿松,人也像一抹风中的落叶飘了出去,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呆愣,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何时有了这等神力? 身后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却含了些许不耐—— “这是怎么回事?” 我一转身,就看见罗睺站在不远处,他似乎正巧路经此处,身后亦跟随了一众侍从。 他皱着眉,目光却看向我,似在等我一个解释。 “她刚才……”我亦蹙眉,想着婆坦多刚才露出利爪欲袭击我,可现在再看,她娇娇弱弱地趴在地上,手肘都被擦破了皮,哪里有什么爪子? 难道刚才是我眼花了? “刚才什么?”罗睺再问,视线移到趴在地上的婆坦多身上,更露出了不耐的神色。 他瞟了眼身旁的侍人,立刻有人上前将地上的婆坦多扶起 分卷阅读219 。 婆坦多羸弱不堪地被扶起,露出了一双被碎石刮擦得伤痕累累的手臂,她面带痛处地站好,一副梨花带雨道:“殿下,刚才是妾身不是。” 众人皆向她看去,连我也略感奇异,似乎闻到了阴谋的味道。 “前些时日,殿下不在宫中的时候,妾身在婆娑神殿的海边遇到了花怜公主和……尤洛伽大人。”她顿了顿,若有似无地瞟了罗睺一眼,然后接着道,“当是妾身莽撞错认了那袭击我们的邪物是公主所饲养,言语间有所冒犯,心中一直感到愧疚不已,今日与舍脂姐姐在湖边散步,巧遇了公主,便想来赔不是,却没想到臣妾愚笨,又惹了公主不快,竟然……” “竟然什么?”罗睺皱眉。 “不……是妾身没有站稳,自己跌倒了。”婆坦多受惊一般低下头,抱着受伤的手臂,楚楚可怜地开口,她本就容貌艳丽,现在更是多了两分让人怜惜的柔弱。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若不是罗睺在场,应该早就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自己跌倒了,明明就是那贱人推倒了婆坦多。”这时,站在一旁的舍脂走上前来,看着我的目光厌恶不已。 罗睺眯眼,然后向我看来,依旧在等我一句话。 我皱了皱眉,然后叹了口气道:“是我推了她。” 我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皆有变化。 婆坦多面色微微一松,然后不甚娇弱地半垂着眼,敛去了神色。 舍脂则一声冷笑,然后看向罗睺,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罗睺身后的一干人等,已经有人在互相交换八卦的眼色。 而罗睺,却面无表情地看向我,然后在众人伸长耳朵的探听下,开口道:“送长公主回宫。” 一场意料之中的好戏,似乎并没有开场,众人都一阵失望。 婆坦多沉着脸,舍脂不忿还欲再说,却在罗睺的冷眼下,都闭了嘴。 罗睺看着婆坦多楚楚可怜地站在舍脂身旁,依旧捧着手上的伤瑟瑟发抖,他皱了皱眉,然后又吩咐了其他侍人,送婆坦多和舍脂回宫。 一场闹剧谢幕。 第二百六十四章心生嫌隙 真的谢幕了吗? 还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当我在俐刹沉宫等了一晚之后,罗睺回宫。 他面色阴沉,情绪似乎不怎么好。 我想着白天的事,心中也有些不顺,想和他解释两句,便趁着他宽衣之时,开口道:“今天我不是故意推婆坦多,是她想袭击我在先。” 罗睺垂眸,微微偏过头睨着我,“她袭击你?” 我点了点头,皱眉道:“她的手变成了利爪,想掏我心扉,还好我躲开了……” “够了。”罗睺突然一声呵斥。 我一怔,呆看向他。 他转身向我走来,眼中露出了一抹不耐之色。 “我答应过会许你王妃之位,那我就会做到,你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的演戏。” 我有些不可置信看着他,“我没有演戏,她是真的——” “如果她真的袭击你,沁血王石的守护阵法会立即启动,而且以你的能力,你以为你能躲开罗刹的攻击?”罗睺开口,语气十分冷硬。 我心下震颤,未曾想到还有这一层,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知道你不喜欢婆坦多,便把她安置在最偏僻的殿宇,花怜,我可以宠你溺你,但我不想看到你的这些小聪明。” 此时罗睺的眼中除了不耐,更多了一抹嫌恶之色。 我心中一痛,看着他半响,却只能说一句,“我没有骗你。” 他失了耐心地眯眼,面色不善地再道:“那日你和尤洛伽一同出行,玩得很开心?” 我皱眉,不知他为何突然又提到了尤洛伽。 只见他向我走来,然后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开口道:“当我的女人就要懂得安分守己,我不喜欢看那些争权斗狠的把戏。” 说罢,他甩开我的下巴,向屋外走去,临到门前,他顿了脚步,“这几天,你好好在这里反省。”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我呆坐在床边,看着空旷的寝殿,怔愣了许久,才僵硬地上床。 我将自己蜷成一团裹在被中,努力平复着胸中的酸楚,告诉自己他只是误会了我,而并非不再爱我—— 可那委屈感依旧如海潮般袭来,眼泪也忍不住沁了出来。 自从罗睺与我在一起之后,就从未像今天这样同我说话,更没有表达出过如此露骨的厌烦。 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与他的感情,都只是建立在我的臣服上。 臣服于他继任阿修罗王的身份,臣服于他的喜好,更臣服于他永远不可能只有我这一个女人的现实。 于他而言,我既可以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珍藏在宝殿之中,也可以是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物,转身即弃。 这一晚,那些我所有想要逃避的东西,都赤裸裸地呈现在我面前,让我避无可避,我如陷梦魇,辗转反侧,又难以醒来。 一直到了拂晓之时,困顿慢慢退去,我才沉沉睡去。 接下来,一连两日,罗睺都没有回宫。 我一人呆在空寂的俐刹沉宫中,心情更加沉郁。 芙迦看我郁郁寡欢,只得不断宽慰我,罗睺这两日并没有去哪里,白天处理完公务后,就回了叶浮宫歇息。 我明白他是想晾我几日,削我恃宠而骄之心,他只是误会了我,可我心中还是压抑不住难过,难过他并不相信我。 是了,在那些连我都无法解释的细节上,罗睺只会相信他的眼睛。 第三天下午,蓝婆罗来访。 我勉强提起精神,在后院的小花园里,见了她。 我与她也算是相交两世,且知她后来是如何枯守千年。 我曾经憎恨她的欺骗,但也曾得她帮助,历经许多,我心中对她已少了怨念,多了一分漠然。 此前在罗刹私宴上,帮她一把,纯是因为怜悯她那份注定绝望的感情。 屏退了其他人后,蓝婆罗并没有什么客套话,三言两语便道出了此行目的。 原是她感念我曾在那场私宴上帮过她,此次她特来提点我留心婆坦多,最好不要与她发生冲突。 我心下惊异,这才知晓了关于婆坦多的一些事情—— 原来婆坦多在罗刹族中虽是公主,但出身并不高贵,是罗刹族长醉酒后与一舞姬所生。 舞姬貌美,却因身份低贱并不得宠,婆坦多虽袭成了母亲美貌,但在罗刹族长的众多子女中,毫不出挑,甚至受人轻视。 这原本是一幕大家族中斗狠争宠的常态,可事情怪就怪在,罗刹族长的子女们后来陆续暴毙。 一连数十个皇子皇女死因各异,整个家族就像遭受了诅咒一般,继承人陆续死 分卷阅读220 去,而到现在,所余下的公主仅剩四人,皇子一个都无。 蓝婆罗因为长期居住在修罗道,甚少回到鬼道,所以并未遭此厄运,罗刹族人丁陆续凋敝后,才强将她召了回去。 也是从那时开始,婆坦多逐渐崭露头角。 貌美、聪慧,善解人意。 罗刹族长对这个女儿越看越满意,逐渐委以重任,更一心将她举为罗刹族与阿修罗族联姻的对象。 而她也不负罗刹族长所望,与罗睺有了几次雨露之欢,更在族中受人另眼相看。 “你的意思是,罗刹皇子和皇女们的死亡,和她有关?”我皱眉,目光狐疑。 蓝婆罗垂眼,摇了摇头,“我并不确定,只是觉得一切太过蹊跷。”她顿了顿,似乎在回想些什么,然后继续道,“曾经与她结怨的,都已经不在了。” 听闻此话,我心中立刻感到一阵凉飕飕,若真是如此,那婆坦多岂不是一个极为可怕之人? 第二百六十五章拒绝交易 以我现在的本事,怎么可能斗得过婆坦多—— 蓝婆罗见我脸色苍白,眼中隐有惧意,遂叹了口气,“公主也不必惊慌,也许是我多虑了。” 我想了想,再问,“那她……可是神通超群?” 蓝婆罗再次摇头,“资质也并非上层,我只知,她亦会一些幻术,但似乎并不精深。” 这又难以解释那许多资质优秀,神通高强的人为何会命丧她手—— 也许当真只是巧合? 蓝婆罗与我说了一会儿,见天色已晚,遂起身告辞。 我心感她今日提点,便也忍不住开口,“关于阿修罗王……” 她驻足,回看向我。 我一想到她日后会枯守千年,心中亦有些不忍。 “有时候,也许放下会更好。” 她闻言,美目中流露出怆然之色,自嘲道:“这个道理谁不知道?可谁又能轻易做到?” 是啊,谁又能轻易做到? 就连我也是明知将会惹来一身伤痛,但依旧忍不住去期盼、守候。 送走了蓝婆罗,我回到了俐刹沉宫二楼寝卧。 芙迦还在楼下,我正准备更衣,就听见一道阴冷而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看不出刚才那个罗刹还有两分眼力。” 我一震,立刻转过身去,就见到那团熟悉的黑雾又出现在我身后。 想起先前所中的煞毒,它再又出现,我心下顿时紧张不已—— 我忌惮地靠向门口,退了两步,随时准备不对就跑。 那黑雾并没把我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它在屋里左右飘动,就像在散步一样,连语气也带着两分懒散,“蠢女人,在海边的另一个罗刹女,她身上的确有不一样的东西。” 我微怔,它说的是婆坦多? “她有什么东西?”暂停了逃跑的念头,我看向黑雾,疑惑。 谁想黑雾却在此时拿乔,它飘荡一圈后,晃到我的身前,怪笑两声,“和我一样,来自地狱道的东西,女人,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我皱眉,面带排斥。 “你不是想独占那个男人吗?”它飘到我耳边诱哄道,“把你的身体给我借宿,我帮你解决掉那个罗刹女和她身上的东西。” 果然,与恶魔交易,通常没什么好事。 “我就与你接触了几次,便中了煞毒,我若再把身体借你,恐怕只有死路一条。”我冷笑,毫不考虑地拒绝。 “你的身体现在已经有了最精纯的力量充盈,想要再感染我的煞毒,怕是不易。只是让我借宿而已,我动不了你的魂魄。”那黑雾围着我,再又游说。 精纯的力量是什么?难道是尤洛伽渡给我的那些气? “你为何想要借宿?”我奇怪,之前它不是想着吸干我,就是占据我的身体,现在为何退而求其次地选择借宿? 这黑雾平日里不敢出现,总是偷偷摸摸地等我落单之时才晃出来,想必它定是在忌惮些什么。 “那个阿修罗,他严锁圣殿,布下杀阵,想要捕捉我,哼,要抓我,岂是那么容易——”黑雾的语气异常气愤。 它这么一说,不禁让人猜想它是不是在罗睺那里吃了亏—— 我似乎听出了些端倪,再仔细看向黑雾,前几次它吃掉了人以后,再次出现,都会变得更加庞大浓密,甚至能生出一些形貌。 而现在却是有些稀薄,体积也不若先前庞大。 “你……受伤了?”我不确定地开口,有两分试探。 只见那黑雾似乎被戳中痛处,立刻从不远处冲到我的面前,叫嚣道:“那个男人对我做的事情,我迟早有一天要还回去——” 突然,它又话锋一转,“蠢女人,你既然不想和我做交易,那就再给我补补身体。” 说着,便张开雾气,要将我笼罩其中—— 我见状,顿时吓得一惊,二话不说转身就向外跑去! 好在刚才,我已在它不察间,挪步到了卧室门口,是而逃脱得也异常顺利。 黑雾一愣,没想到我跑得如此之快,在我身后啐了一声,接着又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 那笑声忽近忽远,听得我头皮发麻,我足下发力,一阵狂奔,几乎发挥出了短跑运动员的速度,一头向俐刹沉宫的一楼殿厅冲去。 可是此时,殿厅空无一人—— 罗睺本是调派了许多侍人在宫中服侍,可我喜静,后来便陆续撤了不少人走,再到后来,只有罗睺回来的时候,会跟随几名侍人,我一人独处之时,这里的人加上我也总不过四五个。 而现在,却是连一个都没—— 这下可好,芙迦不知去了哪里,夜晚的一楼殿厅,除了挂壁的火焰照亮了面积不大的空间,整个大厅显得格外寂静幽深。 我怕极了再被那黑雾抓去吸干精气,不敢驻足,不敢停下,用力推开殿门,跑出了俐刹沉宫—— 这似乎是我第二次狂奔在黑夜的圣殿,身为阿修罗皇族的公主,竟然在自家被撵得鸡飞狗跳,想想也真是憋屈。 可我又能如何? 柿子都爱挑软的捏,那黑雾吃定我神通低微,难以反抗,便总趁着我落单之时堂而皇之地出现。 我不敢向偏僻的地方跑去,寻了大路,欲奔往中央主殿的热闹之处。 可没想到当我路过一处偏僻的地方,跑上一座石桥时,就看见婆坦多带着两名侍女,出现在桥对面。 狭路相逢—— 我喘着粗气,不得不停下脚步。 婆坦多也是带着侍女刚刚上桥,见我突然出现,不禁面露诧异。 她向我身后看了看,发现并没有人跟着,眼中虽有疑惑,但立刻就露出了一抹微笑,朝我走来。 “这么晚了,姐姐怎么还独自一人在这里闲逛?” 黑雾 分卷阅读221 可怕,但眼前这个女人,似乎可怕程度完全不逊于黑雾。 我不想与她多言,错身就想离开。 岂料她亦挪动一步,在不宽的桥面上,挡住了我的去路。 “姐姐这几日,不是被殿下禁足,怎么大晚上跑了出来?”她上下打量着我,语气中有着淡淡的讥讽。 “让开,我要过去。”我僵硬地开口,脸色也有些难看。 婆坦多扯了扯嘴角,然后慢慢向我靠近,眼中露出一抹阴鸷的诡笑,“花怜,你独占了殿下的宠爱,难道就不会害怕吗?” 第二百六十六章婆坦多的真面目 寒冷的黑夜中,圣殿偏僻的一座石桥上,婆坦多堵住了我的去路。 此情此景可谓是前狼后虎,身后的煞气可怖,可身前的女人却更加让人感到不怀好意。 “因为你的出现,殿下眼中就看不见别的女人,你倒是有手段,可你受得起吗?”婆坦多说着,离我越来越近,眼中露出毫不掩饰的怨毒。 紧接着,她又轻蔑一笑,“我本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却没想到你连我的小小幻术都看不破,听闻你的血杀死了圣殿心石,我还当你是个角色,可惜没想到啊……” 突然,她双眸一瞪,眼露阴火,白皙的面颊开始出现腐烂的纹路,“今天你就算死在这里,也无人知晓——” 我见她形貌诡异突变,瞳孔蓦地缩小,眼眸尽白,半张脸都爬满尸斑,简直就是一副生化危机女丧尸的模样,我不由得吓得一声尖叫! 我转身就向后跑去,被黑雾吸干精气,也比被丧尸吃掉强—— 刚跑出两步,我只觉手臂一紧,一回头就见她拉长了胳膊,青白泛紫的手紧紧地捉住了我! 然后一个用力,将我甩向她身后的两个侍女—— 那两名侍女也同我一般惊骇,看着婆坦多丑陋恐怖的模样,语无伦次地惊颤道:“公主——你、你——” 婆坦多伸出了黑色的圆锥形舌头舔了舔嘴角,然后咯咯一笑,“既然你们都看到了,那今晚就成为保养我美貌的养分吧。” 她话音一落,青白的手指上陡然伸出利爪,一把捉住了稍近的一个侍女,在侍女惊恐的尖叫声中,婆坦多一口咬上了她的脖颈—— 大片鲜血喷涌,侍女的脖颈被咬断撕裂,只余一丝皮肉挂在肩上。 看见此幕,我恶心得喉间翻涌,刚才还美貌艳丽的女子,转眼间变成食人的恶鬼。 她大吸了两口鲜血,便站起身向跌坐在地上的我与另一个侍女走来。 她口唇以下的半张脸都布满鲜血,映衬着青黑斑驳的皮肤,简直如从地狱来的恶鬼—— 对了,那黑雾说过,婆坦多身上有来自地狱道的东西—— 难道就是那个东西让她变成这副模样? 我惊恐不已,眼睁睁看着她将另一个侍女撕裂、吸食,下一个就是我了—— 她走到我面前,露出狰狞的笑容,她伸手按住我的胸口,将我死死地压在地上。 婆坦多的视线落在我的耳朵上,“沁血王石?这倒是个好东西。” 紧接着她又讽刺一笑,露出满嘴腥气的鲜红,“可惜它只对攻击术法有反应,我可以把你一点点撕碎吃掉,让你连尸体都找不到。” 说罢,她又猖狂大笑—— “我平生最恨被人轻贱,你们瞧不起我攀附罗睺,你是如此,舍脂更是如此,总有一天我要站在这皇族之巅,让你们都成为我奠基的亡魂——” 她已然半是丑恶,半是癫狂。 漆黑的石桥上,四周是鲜血淋漓的残肢,和这个捉住了我,张口就可以咬断我的脖子的女人—— 周遭没有一个人出现,连一丝火光都无,我心下绝望,难道会成为婆坦多的嘴下冤魂? 这种死法未免也太不值太难看—— 不由得,我心下更加怨恨罗睺,他招来的这朵桃花,简直就是一朵恐怖变异食人花! 就在婆坦多伸出利爪,向我喉间而来,准备把我一撕两半之际,另一道更加阴森恐怖的声音响起—— “我是道如此熟悉,原来是一只上了人身的毕舍遮。” 突然,婆坦多与我之间涌出了一丝黑雾,黑雾迅速扩大,将我与她相隔开来。 我浑身一松,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庆幸黑雾的出现。 “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婆坦多忌惮地收手,退开一步,紧盯着黑雾。 “怪物?恐怕你现在的样子才更像怪物吧——你比那个蠢女人还蠢,竟然愿意让毕舍遮上身。” 婆坦多闻言,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了一丝被拆穿的惊惶。 那黑雾看见婆坦多的模样,接着又落井下石地怪笑,“你难道不知被毕舍遮上身,肉体会一点一点被他吸食腐烂,直到成为一堆枯骨,最后再被遗弃?” 闻言,婆坦多立刻摸上自己的脸,压抑不住地惊慌道:“不会的,他说了只有在使用力量的时候才会变成这样!” “哈哈哈哈,不管你吃了多少人来满足毕舍遮,也只能延缓腐烂,愚蠢的罗刹,你很快就会变成一摊烂肉枯骨——”黑雾似乎极为欣赏婆坦多的惊恐,越说越兴奋。 “你胡说、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和那个女人串通好来骗我——”婆坦多狠狠瞪着黑雾,面目扭曲而狰狞。 “我是不是在骗你,让你身上的毕舍遮出来告诉你不就知道了?”话音刚落,黑雾立即散开将婆坦多紧紧围住。 婆坦多被黑雾包围,惊慌失措,她的脸开始扭曲,似乎极为痛苦,她捂住双耳,不住摇头,最后似疯了一样仰天大叫—— “啊————” 就在此时,婆坦多的身上,出现了另一个黑影,那黑影似乎被强制从她身体中抽离,亦发出狰狞的咆哮—— 那黑影的形体似真似幻,直到彻底从婆坦多身上分离,他四肢伏地,气喘吁吁,肌肤青白,布满粘液,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毛发,一双没有眼皮的瞳眸圆瞪如铃,还有那一张裂至耳根的嘴,嘴里正吐出一条圆锥形的长舌。 天啊—— 果真是一只毕舍遮! 第二百六十七章一切的转折 我曾见识过毕舍遮,亦知道他的可怖和难缠,如今这只毕舍遮被逼现了原型,显得异常狂躁—— “我与你互不相犯,你为何要屡屡坏我好事?”那毕舍遮紧盯围着他的黑雾,声音如砂砾般粗噶。 黑雾嗤笑,接着不紧不慢地回答,“那就要问这个罗刹,为何频频打我猎物的主意?” 毕舍遮立刻瞪向婆坦多,此时婆坦多虚弱地倒在一旁,她不断喘息着,已经恢复了原貌。 她被逼出毕舍遮,身体受到重创,七窍都有出血的迹象。 “贪婪的女人。”毕舍遮瞪了一眼婆坦多,然后看向黑雾,“ 分卷阅读222 今天你放我走,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动你的猎物。” 黑雾听了,猖狂大笑,四周狂风大作,只听黑雾阴森诡异的声音再次响起,“放你走?我现在也正好需要食物——” 话音还未落下,它蔓延开了所有黑气,将整座桥笼罩其中。 我亦被包裹在雾里,眼前尽是茫茫雾色,难以看清周遭的情况。 空气中传来毕舍遮的嘶鸣和狂叫,连带整座桥都震颤不已。 但很快,只闻那毕舍遮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叫声响彻整座圣殿,接着四周霎时安静—— 黑雾渐渐收拢,周遭的景色又渐清晰。 两名侍女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还有方才那只毕舍遮也失去了踪影,似乎已被黑雾吞噬殆尽。 石桥上只剩下我和被惊吓得抖如筛糠的婆坦多,还有那一团愈发凝实的黑雾。 我站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身上并无大碍。 这时,黑雾悠悠荡荡地飘到我的面前,讪然开口,“蠢女人,要我把这个罗刹也吃了吗?” 我心下一颤,看向不远处模样惊恐的婆坦多,心底那曾一闪而逝的可怕念头再又浮现脑海—— “我把她吃了,没有人会知道,到时候你又可以独享那阿修罗的宠爱。”黑雾在我耳边循循善诱,抛出了恶魔的果实。 我的视线不由得停留在婆坦多的身上,她显然也听见了黑雾的话,她面色惨白如纸,不断摇头,蠕动着身躯,向后挪动。 如果婆坦多死了,那阿修罗族与罗刹族三日后的联姻肯定会被取消。 但就算婆坦多死了,罗刹族也许会推出第二个第三个公主来联姻,而罗睺也还是会再娶别的女人—— 我杀的完吗? 等到那时,我会变成一个比婆坦多还丑恶可怖的女人,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黑雾见我眼底挣扎,不由嘲讽,“哼哼,果然是个成不了气候的蠢女人。”它飘到我和婆坦多之间,话锋一转,阴笑道,“既然你不能决定,那我帮你决定——” 说罢,便在婆坦多的尖叫声中,猛然袭去—— 它要吃掉婆坦多!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巨大的金色屏障蓦然从天而降扣住了整座石桥! 脚下桥面发出震颤的轰鸣,我不稳地踉跄了几下。 下一瞬,一道刺目的金光从远处直击而来,穿透屏障重重地打在了欲将婆坦多一口吞下的黑雾上。 只闻黑雾发出一声痛苦的低鸣,便被金光打散不少,它迅速向旁窜去,却撞上了屏障,不能出去—— 这时桥另一端的稍远处,罗睺急速地踏风而来,他面色严峻、发丝微乱,眨眼间便到了桥上! 只见他二话不说,一个抬手,掌心金芒大盛,便再次重重地打在了黑雾上,这次黑雾连叫声都没有发出,就在金光中彻底消散—— 这一幕让站在一旁的我怔愣不已,没想到几息之间,那强大又可怖的黑雾就被罗睺打得形销俱散。 罗睺站在那里,因方才的急赶而来,头发和衣衫都被风吹得都有些凌乱。 我见他出现,这才吐了口气,彻底放松了心情,再看他身后不远处陆续奔来了不少人,这偏僻幽暗的一处很快变得灯火通明。 我感到手臂有些疼痛,伸手一摸,便在外衫的纱笼下摸到了一掌鲜红。 这似乎是刚才,婆坦多捉住我,将我甩向地面时所受的伤,彼时紧张不觉疼痛,现在放松下来后,才感到异常的疼。 受了方才那惊魂一幕,此时我最需要的就是靠在罗睺身边…… 此时他站在桥上离我不远之处,眉间紧蹙地看着我与婆坦多,神色愈发沉冷。 我脚步虚浮地向他走去,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便与我错身而过,走到婆坦多面前,俯身将她抱起。 “殿下……”婆坦多面色苍白,七窍出血,她虚弱又无助地靠在罗睺怀里,眼中既有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亦有着一丝掩不住的仓皇。 方才那一刹那罗睺看我的眼神太过陌生,我呆看向他二人,一瞬间,似乎感觉到事情发生了脱轨—— 罗睺站起,欲将婆坦多抱走,连一个眼神都未给我。 我惊惶地上前两步挡住他的去路,直视着他的眼,急道:“不是我伤的她!” 这时,陆续赶来的人也已围了上来,他们似乎都是被刚才的打斗所惊动,来人中,不仅有芙迦,还有后赶来的舍脂和质逻伽等各殿之人,甚至连大巫祝都惊动了。 就在此时,婆坦多开始在罗睺怀里低泣,“殿下,刚才那黑雾好可怕,它吃掉了青儿和莲儿,还想吃掉我,它……它只听命于长公主。” 她此言一出,众人皆看向我,就连罗睺看我的眼中也透着莫测的冷意。 被她当众反咬一口,我更加着急,立刻再道:“我没有!她胡说,她明明被毕舍遮上了身想要伤我在先,那两个侍女也是被她杀死的——” “毕舍遮?”这时,站在一旁的大巫祝开口,他皱起眉头,目光从我身上移至婆坦多那处。 第二百六十八章锥心 婆坦多承受着大巫祝的审视,在罗睺的怀里瑟缩了一下,随即低下了头。 这时,大巫祝手持法杖向婆坦多走去,挥杖轻触她的额头,立时,一抹蓝色的光晕在婆坦多眉心荡开。 蓝光过后,大巫祝收回法杖,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沉声道:“婆坦多公主并未被毕舍遮上身,而且身受重伤,现在十分虚弱。” 大巫祝说完,目光转向我,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恶的神色。 众人的视线亦跟随着大巫祝再次看向我,而这一次纷纷变了神情—— 有惊骇的、憎恶的、嘲讽的和幸灾乐祸的,只有芙迦露出了不相信的眼神,还有大哥质逻伽目露沉吟—— “早就说过她是一个灾星,圣殿心石因她熄灭,现在还饲养邪物在圣殿行凶!” 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顿时引来了众人的议论纷纷,桥上立刻如炸开了锅—— 我站在原地,看着罗睺始终没有与我视线相交,心底止不住阵阵发寒。 在人群里的质逻伽听到周围人的议论,深深皱起眉头,他走出了人群,向着众人道:“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被我们忽略的东西,不可妄加断论。” 这时,罗睺抬头,向着我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我呆呆地看着,看他的神情陌生中带着冷酷,眼中不仅有疏离,更有嫌恶。 我不住颤抖,却又强行忍住,我捂住受伤的手臂,鼓起所有勇气走到他的面前。 我迎上他目光,干涩地再道:“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毕舍遮被黑雾吞噬,黑雾刚才又被你打散——” 突然,原本躺在罗睺怀里奄奄一息的 分卷阅读223 婆坦多猛然睁眼,她起身挥手,“啪”地一巴掌打到了我的脸上! 我避闪不及,被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眼中眩晕,耳中更是鸣声大作—— “你还我青儿!还我莲儿——她们是我最好的姐妹,你杀了她们——”婆坦多伤心欲绝地朝我大喊,然后又趴回罗睺胸前颤抖哭泣,“殿下,若不是您来了,我就再也见不到您了,我一直都知道殿下宠爱姐姐,从来不敢生出半分妄想,只求能在圣殿中默默守候,但是没想到她却是半分都容不下我……” 婆坦多边哭边说,模样好不凄惨,许多围观之人也跟着目露怜惜。 “上次她与尤洛伽在海边幽会之时,被我们无意撞见,她便放出了那黑雾想要灭我们的口,我侥幸逃脱,没想到今夜又——” “够了!”罗睺一声呵斥,吓得婆坦多立刻闭嘴。 罗睺眼神示意,便有两名侍人上前将婆坦多扶了下来。 婆坦多眼中划过一抹不甘,但依旧保持虚弱地被侍人扶站在一旁。 我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半脸,口中尝到一阵腥甜。 罗睺看着我狼狈的模样,视线落在我流血的手臂上,眼中却是一片漠然。 他走近两步,看着我,冷冷道:“我早就说过,别在我面前玩这样的把戏,为何你偏偏不听?” 我看着罗睺失望又厌恶的模样,顿时喉中像哽咽了一块巨石。 眼睛忍不住热辣的湿润,我咬着唇,用力摇头,“我没有骗你——” “到现在你还在演戏,皇姐,你让我感到恶心。” 我想,三千年前的世界,也许就在这一刻,改变了色彩。 并且彻底脱离了我能掌控的方向,罗睺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像无数柄尖锐的利刃刺破我的心脏。 疼得我快要窒息。 四周安静得连桥下的水声都消失了,所有人都静默而立,看着罗睺与我这场翻脸的大戏。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失神地开口,第一次感到力不从心的绝望。 罗睺看我,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讽刺一笑,然后落寞地闭上眼,努力忍去眼中的泪水。 可还是有一滴,滑落…… “你可知道?眼睛有时候可以骗人,只有心不会。” 我喃喃开口,这一句话几乎含在了口中。 罗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但很快又被厌恶和烦躁代替,他向身后的人一挥手,两个侍人随即上前候命。 “将她带回俐刹沉宫,任何人不许探访,从今天起,幽禁。” 他话音一落,四周便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两名侍人立刻上前,似乎怕我凭空消失一般,用力捉住我的胳膊。 伤口被按住,那血流得更凶,几乎浸湿了一半纱笼,可是我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也许是心里太疼了,肉身的疼痛反而无足轻重。 我被那两个侍人压得几乎半身匍匐,却咬牙牙根,绝不弯下背脊。 这时,旁边的人群中又走出一人,我转头看去,是罗刹族的一名使者。 只见那使者目光愤恨,盯着我恶声恶气道:“她屡次欲置我族公主于死地,破坏两族联姻,这惩罚未免也太轻了!” 罗睺侧首,森冷的目光瞟向那使者道,“那你觉得应当如何?” 那使者被罗睺看得有些发怵,但仍旧大言道:“自当是处以刑责——” “噢?什么样的刑责?”罗睺看他,眼神冷冽如刀。 罗刹使者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此话似乎惹得罗睺更加不快,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改了刚才犀利的话锋,回道:“这、这还是由罗睺殿下定夺吧。” 罗睺不语,冰冷的视线再次落到我的身上。 半响,他冷漠地开口,“我自会给罗刹族一个交代。” 第二百六十九章心死 后来,我依然在众目睽睽下被押回了俐刹沉宫,与我一同被幽禁的还有我的侍女芙迦。 芙迦一直在哭,不断自责那晚不应擅自离开俐刹沉宫,去找罗睺。 她本是见罗睺对我不闻不问,几日下来,我虽面上不表,但神色间已日渐憔悴,便擅自做了主偷跑去叶浮宫,替我诉苦,为我说情。 那晚罗睺虽然毫无所动,但却没有把她赶走,而是静静地听她说了许久我是如何憔悴、消沉,茶饭不思。 直到外间传来一声异吼—— 罗睺面色一紧,立刻闪身消失,芙迦见事不对,紧跟着也跑回了俐刹沉宫,却只见到罗睺再次离开的背影。 俐刹沉宫中空无一人,当她再追过去时,只看见婆坦多被罗睺抱在怀里的那一幕。 芙迦不断问我那一夜发生了什么,我摇了摇头,无力地告诉她,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芙迦闻言,脸上亦是骇然不已,众所周知,毕舍遮是为梵天怒气所化,生性凶残狡猾,非六道生灵,又因戾气过重,被束缚于地狱道难以挣脱。 但总有那么一两只意外的,从地狱道里逃了出来—— 一只毕舍遮逃出了热寒恶劣的地狱道,还上了罗刹族公主的身,这似乎是一件不可思议甚至不可能的事情。 但这却是整件事情的真相。 可惜也是罗睺绝不相信的真相—— 他对我是如此失望,可我对他又未尝不是渐渐心寒? 一连三日,我被幽禁在俐刹沉宫中,罗睺没有出现,亦没有别的人前来。 阿修罗族和罗刹族的联姻也因此宣布顺延,时间推至七天后,待婆坦多伤势大好,婚礼即刻举行。 这几日,芙迦发现我手臂上狰狞的伤口难以愈合,便去求了守在俐刹沉宫外的侍卫,去通报罗睺。 侍卫们本是负责幽禁看管我,caprice知我身上有伤亦不敢托大,犹豫几许后,终是有一人前去叶浮宫通报。 芙迦欣喜,我心中也不想受这不白之屈。 可是等了许久直到天将暗下,那侍卫才赶回。 原来罗睺并不在叶浮宫,这几日都住在了婆坦多的殿里,侍卫在叶浮宫扑了个空,又去东殿上禀,可只看见罗睺陪着婆坦多在殿中赏景,对我受伤一事,置若罔闻。 回到殿中,芙迦抹着眼泪,再次给我上药。 伤口一直在渗血,裹上的纱布很快就被染红,芙迦不明白我的伤为何难以愈合,连血都难以止住,只得不断抽泣。 我看着手臂的伤,也不甚明了,为何我会不同于其他阿修罗的强悍肉体,这伤口久久不愈,是比人类还要脆弱几分。 夜晚,我好不容易才在疼痛中模糊睡去,梦中却又回放着那夜的桥上,回放着那锥心刺骨的一幕幕。 白日里我刻意忽略的疼痛,在此时叫嚣奔涌,我的伤心、我的难过、还有我的愤怒—— 分卷阅读224 我被噩梦惊醒,浑身冷汗淋漓,却在睁眼的一瞬,看见床尾,坐着一个模糊的人影。 我艰难地坐起身来,就着幽白的月光,看清了那人,正是罗睺。 眼眸抑制不住湿润,这一瞬,所有的怨恨彷徨都化成了浓浓的委屈,我静静地看着他,眼泪就这样一颗颗向下落。 他看着我,一动不动,当屋内火光亮起,我却在他眼里看见了无尽冷漠。 那是和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审视着我,和我手臂上的伤。 “手怎么伤的?”他盯着臂上沁血的纱布,淡漠地开口。 “那夜在桥上被伤的。”我解释,声音平淡。 我看着他,本以为能从他眼中捕捉到一丝心疼或忧色,岂料他听了我的回答后,面上竟然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小小的一个擦伤,竟能三日不愈?” 我一听,心瞬间凉了一半。 我垂眸,摇头,知道此刻再解释这伤,都会被解读为深沉的心机。 “白日里让侍卫通报,怎么现在又不说话?这样一副脸,你做给谁看?”他讥笑着,却也含着深沉的怒气。 我狠狠咬唇,直到口中尝到了血腥味,他这般对我,让我心有不甘,尽管那真相是如何离奇,我都要试着再与他解释一次—— 深吸一口气,我直视着他,开口,“我没有骗你,婆坦多的确是被毕舍遮上了身,她想要杀我,还有那黑雾亦不是受我操控——” “闭嘴!”他一声怒斥,打断了我的话。 “你到现在还对我说谎——那你告诉我花葳是谁?” 我心中一沉,没想到他一直都没有忘记我曾错喊的名字。 “你说黑雾胁迫你,可黑雾出现了那么多次,为何就你每次都平安无事?” “沁血王石的阵法一次都没启动过,你还说你遭受了袭击?” 我听着他的质问,心中绝望如海,难忍不平—— “我没有死在黑雾下,沁血王石的阵法没有启动,就能说明我是伤人的那一方?”我眼中含泪地瞪着他,激言反问。 罗睺微愣,然后面色一沉,“那你又如何能证明你的清白?” 闻言,我木然地摇了摇头,又涌起那股力不从心的感觉,“我不能证明什么,我能有的,只有你的相信。” 他神情一怔,看了我许久,终还道:“无论你如何图谋,我永远都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心机,只会让我对你失望、厌烦。” 我愣愣地看着他,已顾不得手臂的疼痛,就连他后来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听清。 如果之前,我能勉强安慰自己,他只是误会了我,一时置气。 那现在,我已不能再自欺欺人,他对我,已无情分—— 罗睺站起身来,看向我手臂的伤处,眼中阴沉,“你可以继续作贱自己,但不要再让人来找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说罢,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我坐在床上,久久不语,直到血又将纱布染红,直到天空放白,我才惊觉,一夜已经过去。 第二百七十章逐宫 第二天清早,芙迦进了房间,看见我正靠在床头,向着窗外怔怔发呆。 她以为我疼得睡不着,端了清水和干净的纱布,又含着泪给我换药。 她边换边哭,“若尤洛伽大人在,定不会让公主受到这样的委屈。” 我听了这话,不由牵出一抹笑,笑她傻气。 却又口中泛苦,我当日说了那样过分的话拒绝了尤洛伽,现在这报应,来得正当时。 就在芙迦为我收拾妥当后不久,一楼殿厅传来一阵骚动。 这几日宫中幽闭寂静,这骚动显得格外嘈杂—— 我走出房间,来到二层楼台,向下望去,只见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大厅,身后还尾随了一众伸长脖子的人。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芙迦一声娇斥,“是谁在俐刹沉宫中如此喧哗——” 立时,堂下之人皆抬首而望—— 我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脸,在芙迦的搀扶下,挺直背脊,从容不迫地走下楼梯。 我的出现,让大厅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闯入俐刹沉宫的为首之人正是罗睺手下一员心腹,名字叫什么,我一时忘记了。 他看见我后,并未行礼,清了清嗓子,神色倨傲地开口,“殿下传令,长公主花怜偷饲凶物,欲图行凶,现废除公主封号,即刻搬离俐刹沉宫——” 我呆愣,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 “你、你胡说——殿下才不会这样对我们公主——”芙迦惊骇又愤然,权是不信。 那人一声冷哼,睨着我们道:“公主?她现在不过是一个戴罪之人,殿下有令,让你们即刻搬离俐刹沉宫!” 这一刻,我的心像破开一个巨大的空洞,狂风从空洞灌入,冷彻心扉。 “让罗睺来见我。”我开口,声音沙哑又干涩。 那人又看了我一眼,讽笑道:“殿下现在正在前殿小宴,怎可能得空来看你?” 我用力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直到感受到了一丝钝痛,才发现,血已浸了满手。 我面色冰冷地看向来人,那人在我冷冽的目光中,收敛了方才讥笑的神情,露出一丝讪然之色。 “那我去见他。”我绕过他就想向殿外走去。 他一愣,立刻挡我半步,皱眉道:“我等也是领命办事,前日天道有使者来访,殿下正忙于宴客,还请公……请你不要为难在下。” 这一次,他客气了许多。 但我却根本听不进去他说了些什么,此刻,我的心中只有难平的怒意和刮骨的疼痛,还有如海潮泛涌的失望。 我愤怒那些平白加在我身上的罪名,失望他根本不相信我,却最痛于他将曾亲手赠予我的明珠收回—— 我曾喜悦于这代表了他情意的宫殿,现在却被当众逐出,此情此景,如何讽刺、可笑? 就在此时,殿外嗡声大作,一群金光闪闪的闇飞了进来。 众人再次骚动,都纷纷面露惧色。 也许是情绪的波动,引来了闇,我抬起右手,那些闇便纷纷落在我的掌心、手臂。 这一次,我再抬眼看向那人,口中只有两个字,“让开。” 我不否认此刻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谁敢挡我,我就杀谁—— 也许是忌惮于闇的出现,也许是我气势迫人,那领头之人在我的视线下,终是退了一步,让出了身后的道路。 我放下手,闇立刻围绕在我身边飞舞,我目不斜视地向外走去,殿外风起,吹散了我的长发,我白色的衣袂飘荡在风中,如一只单薄又倔强的蝴蝶。 外间围观之人皆不约而同地向两侧退去,此时此刻 分卷阅读225 ,那一干陌生的或熟悉的脸孔,在我眼中都已模糊。 我走在通往前殿的道路上,如脚踩荆棘,那些尖锐的利刺都是往事的一幕幕,不断回放。 我曾想过,我是否做错了什么?或者没有做够什么? 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陷入绝境。 所有的伤再次撕裂,而这一次,断难愈合—— 这一路,无人阻我,当我到达前殿时,一挥手,殿门竟然“砰”地向两边打开。 殿中正是一片歌舞祥和的热闹之景,虽是小宴,却异常奢靡。 婆坦多以王妃之姿与罗睺同坐上席,舍脂与质逻伽同列左席,而右边一方席位,坐着一名面容英俊,身材挺拔,带着几分不怒而威气势的男人。 想必,这就是那天道使者? 众人皆被我的突然出现吸引了注意力,殿中歌舞乍停,舞姬们看着与我一同进入殿内的闇,纷纷向一旁躲去。 罗睺见我的出现,脸上顿时乌云密布。 “谁让你进来的?”他几乎咬牙开口,怒气外溢,他面前的桌席已纷纷迸裂。 这时,有数名侍卫冲进殿里将我围住,他们亮出武器,矛头皆对向我。 我淡漠地瞟了一眼那些几乎要刺入身体的利刃,最后视线缓缓落在罗睺身上。 “你逐我出宫?”我盯着他,想要把他此时的模样看个真切。 “是又如何?还不快带她下去——”罗睺眦目,怒斥一旁的侍卫! 真的是他…… 我心中一默,终是沉到谷底。 立刻有侍卫欲上前捉拿我,我一挥手,围绕在身边的闇,就冲了过去—— 侍卫们顿时发出凄惨的叫声,在闇的火光中瞬间化成了灰烬! 见得此景,周遭传出细微的尖叫,在场之人脸色皆变了又变—— 婆坦多面露惊恐,可眼中却藏了一丝得意,质逻伽忧心,舍脂快意,还有那天道使者脸上亦是一抹浅淡的疑惑。 罗睺怒极,跃身而起,凌空两步走到我的面前。 他一挥袖,金光顿闪,围绕在我身边的闇便纷纷如死去了般掉在地上,一动不动。 一名侍卫见我失了闇的保护,便手持长刃向我刺来—— 刹那间,我看着长刃逼近,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欲望,生生受了那一剑,插进了右肩。 第二百七十一章决裂 罗睺眼眸一紧,怒气中流露出一抹惊颤,他立刻呵道:“住手!” 那侍卫一吓,反手抽出长刃,血顿时染红了我半个肩头。 若是在平时,懦弱胆小如我,定会尖叫躲避,但今时今日,我站在这大殿上,只感觉一切即将落幕。 那些利刃和鲜血,还有嘲讽和恶意,都不能再伤我丝毫。 在这里,罗睺与我面对而立,他眼中都是我看不懂也不想再看的神情—— “你问我花葳是谁。”没有理会肩上的伤口,我缓缓开口,音色沉冷,无情无欲,“我告诉你,他是我千年后的爱人,但却,不是你。” 只见罗睺瞳眸一缩,深深皱眉,脸上露出掩不住的疑色。 我看着他,细细描摹那精致又冷戾的眉眼,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也许这笑容冷漠,也许惨烈,但都是我,最后的解脱。 “我早就知道这个结尾,却不知道过程是如何惨烈,我高估了你,也高估了我自己,现在,我累了。”我慢慢地说着,取下了耳朵上的沁血王石,伸手交还与他。 罗睺并未接过,垂眸看着我的一掌鲜血,和血中依旧光彩夺目的沁血王石,这一刻,他的脸似乎有些苍白。 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掩下了眼中的慌乱,冷硬道:“你,现在回去,我还有要事要办。” 他顿了顿,又再开口,语气却似乎缓和了一些,“其他的事,回头再说。” 我静静地听着,看他始终没有接过耳环的意思,我轻笑,“现在,我还能回哪里去?” 便一个松手,任耳环摔落在地上—— “啪”的一声传来,那清脆的落地声,似乎回荡在整个殿宇。 罗睺狠狠蹙起眉头,他盯着地上的耳环,平复了几次呼吸后,对着一旁的侍卫斥道:“把她带下去!” 我退后一步,打断他的话,“不用了,我自己走。” 我淡淡地环视四周,散去了眼中所有的神情,最后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轻轻道了句,“后会无期。” 在他瞬间呆滞的目光中,我转身,决然离去。 没有犹豫,没有伤心,更没有后悔,和不切实际的期盼。 命运的力量是何其强大,我欲撼树,却只有蜉蝣之力—— 我,认命。 我转身向外走去,这次,亦无一人拦我。 四周宁静,那些或近或远,或多或少的人,都成了圣殿最晦涩的背景。 连同那曾经我执意守候的人儿,亦在这五彩成黑白的画中,在我身后,永远凝固。 芙迦被侍卫阻拦在殿外,她见我出来,匆匆上前。 她见我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眼泪又啪嗒落下。 “芙迦,别哭。”我摸摸她的手,又看向远方,轻道:“事情总需要一个了断,我不能永远挣扎在这些惨淡无望的生活里。” 芙迦听了,默默抹去眼泪,随着我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小队阿修罗侍卫步履匆匆地从身后赶来,追上我和芙迦,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微微蹙眉,看向那领头之人,目光冷漠。 只见那侍卫首领毫不客气地挡住我的去路,粗声便道:“殿下有令,尔等不得在圣殿中随意走动,继续幽禁!” 接下来,我便被这一队侍卫围着,半强迫地关进了圣殿北边的一座孤塔。 芙迦作为我曾经的贴身侍女,也被迫与我就此分开。 作为一个已失了公主身份的人,怎么还配有人服侍? 这座孤塔的位置极其偏僻,漫长的旋转楼梯终结处,只有一间破旧的阁楼,和一扇布上了阵法的空窗。 塔底的铁门也同样被布上阵法,门一关,我便再也无法踏出半步。 幽禁开始—— 阁楼里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张床,虽是很旧,却也还干净。 我坐在那唯一的一把椅子上,透过半人高的窗洞,看着外间的风景。 不曾想到,这是一处可以俯揽整个圣殿的地方。 日复一日,无人问津,我看着窗外的天黑了又亮,亮了又黑,似乎已过了许多时日。 这一天,阿修罗圣殿异常热闹,花鼓喧嚣,人头涌动。 直到了夜晚,都久久不歇。 丝竹耳语,娇声笑闹,黑夜的圣殿,火光通明,气氛更甚白日。 今日,是罗睺与婆坦多的大婚之日。 我苦涩地牵起嘴角,这一天终是到来…… 我本以为, 分卷阅读226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应有多恨,可真到了这一天,我又不禁疑惑,我应该恨吗? 这些似乎都是注定好的事情,不论我如何隐忍努力,给予多少包容和爱,都不能改变既定的结局。 比起恨,此时我心中更多的,却是死寂一般的漠然。 “我还以为,你会哭成一个丑女。”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双眼微瞪,不可思议地回过头去—— 只见一团巴掌大的黑雾,正漂浮在阁楼里,那语气十分嚣张,声音却有一丝沉弱。 “你……你没死?”我依旧不可思议,那日在结界中,我亲眼看见黑雾被罗睺一掌打散,不留丝毫。 “你很希望我死吗?哼——女人你放心,就算我死也会把你拖上……”那黑雾依旧张狂,可那话却说得断断续续,似有不济。 我看着它似乎死里逃生,如今却只得小小一团,且不说没了往昔那强大可怖的气势,就是那袖珍迷你的模样,再配上那拽得二五八万的语气,当真是……有些滑稽。 忍不住,我笑了出来。 露出了被关进塔里的第一个笑容。 “喂——蠢女人,你笑什么!”黑雾嗖地一下飘到我的面前,语气羞恼,“你是不是笑我现在又小又丑?!你信不信就凭我现在的本事也能把你吃掉——” 它上下窜动,做出一副欲扑上来的模样。 “就算你把我吃了,也不会变得比巴掌大多少。”我揶揄,第一次面对黑雾时,没了以往的恐惧。 “你倒还有自知之明,蠢女人,我还以为你会伤心欲死,没想到你还挺看得开。” 我垂下眼眸,视线又挪到窗外,看着圣殿依旧喜庆热闹的景象,幽幽道:“看不开、看得开又能怎样?我曾试图改变这些既定的事情,却发现,我所做的一切,到最后都成全了命运。” 这一次,黑雾却不再挖苦讽刺。 我与它都向着窗外的夜景,须臾后,只闻它粗噶的声音再次传来—— “女人,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第二百七十二章离去 在罗睺大婚的那一夜,我用灵魂与黑雾立下了死契,以我阿修罗皇裔肉身的精气供养它,它护我离开圣殿。 而所谓死契,便是两相制约,它死、我死,我死、它亦不能存活—— 我本是不明白那黑雾为何要与我立下死契,我身无神通,看起来,似乎它更吃亏。 岂料它嘿嘿一笑,自以聪明地说怕今后我得了势,便与它翻脸,诛杀它于无形。 我听了,只得嘴角抽搐,它还真看得起我—— 契约立成,我的身体也随之发生了奇异的变化,两臂迟迟不愈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肌肤柔嫩,白中透粉,触手尽是一片滑腻。 黑雾见我已无病弱之相,便立刻散开,向我涌来。 我瘫软在床上,再次体会曾经那种被抽干的感觉。 而这一次,黑雾似乎有所节制,没过多久便从我身上脱离,只是还不断抱怨我身体太弱,能给予的精气太少。 我无奈,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夜,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黑雾也落在我旁边的枕头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与我聊着,直到我沉沉睡去。 换做是一个月之前,就算打死我也不会相信,与那可怖的黑雾还会有和平相处的一天。 而我也这才知晓,那夜黑雾之所以大难不死,竟然是因为先前吞噬的那只毕舍遮—— 毕舍遮不仅有着寻找时间裂隙的异能,更有着穿越一切结界之能。 而黑雾吞下毕舍遮,竟然意外袭承了它的越界之能。 只是那异能袭承得太突然,而罗睺的攻击又过于迅速和强悍,黑雾只来得及逃出结界些许,其余皆被彻底打散。 它元气大伤,但也保住了一条小命—— 我想,这也是它为何愿意与我立下死契的原因,毕竟它现在正是最最虚弱之时。 第二天白天,我已能够下床,但依旧十分不济,直到第三天,我方才基本恢复了正常。 这一连十几日的幽禁,没有一人来探,我似乎已经被遗忘在了这座偏僻的高塔里。 第三天夜晚,亦是罗睺与婆坦多成婚后的第三天,圣殿渐渐退去了热闹,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甚至是,一片死寂。 黑雾所言,不管是塔底的门还是阁楼的窗洞,甚至连整座高塔都被下了结界封闭,它来去无阻,可我却不能,我曾拿出月之石想要离开,都被这结界困锁。 最后,它干脆散开雾气,将我紧紧包裹,强行从窗洞硬闯出了结界—— 它托着我,坐上塔顶,我从虚纳之处,拿出了月之石。 这是开启婆娑神殿的钥匙,亦是我离开阿修罗圣殿的唯一方法—— 看着手中那莹白圆润的月之石,在夜里散发着白色幽光,我不禁苦笑,毗摩智多罗不愧是过来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与罗睺终会有曲终人散的一日。 就在这时,圣殿似乎传来了些许骚动,那遥远的之处,出现了跑动的人影。 定是强行破界,被人发现,我慌乱地开始咏诵咒文。 我磕磕巴巴地念着咒文,看着那月之石,在我手中光芒愈甚。 下一刻,月之石悬浮半空,一束强光从石头上发出,直上开天—— 这时,阿修罗圣殿,出现了异样的躁动。 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汇集在一起,快速向北殿而来。 事不宜迟,若有人到了,我也许再也不能离开,我心脏狂跳地等待着那开天之光越发凝实,直到光晕中出现了一个门洞的入口。 我毫不迟疑地向那门洞迈去—— 可就在这时,我听见了罗睺的声音! “花怜——” 我一低头,就见他正从远处飞奔而来,衣衫凌乱,神色慌张,满面骇然与不信。 他身形极快,几息之间便临近高塔,他蓦地腾空而起,直向我奔来—— 我已不愿再与他相见,深深再看他一眼后,唇间微动了一句无声的“再见”,便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当我一步踏出那光晕之中的门洞时,我站在了一片寂静而又空旷的宫殿之中—— 这里便是——婆娑神殿。 “终于出来了。”黑雾从我身上散开,在空旷的大殿内兜转几圈,又回到我身边,“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这冷寂阴暗的土褐色殿宇,这座倒影之城的正殿,虽拥有一个极为美丽的名字,实际上却是幽暗空置。 只有在一些盛大的典礼时,婆娑神殿才会启用。 我沉吟,“留在修罗道怕是很容易就被搜出来,去上三道无路,这里有前往鬼道的渡界船,我们去鬼道吧。” 黑雾 分卷阅读227 没有意见,我不敢久留在这里,很快便离开了婆娑神殿。 当日尤洛伽带我出游,讲述修罗道的风土人情时,曾提过从这里可以直接前往鬼道,渡口就在离婆娑神殿不远的一座城镇。 此时正值夜半的凌晨,虽然修罗道之众并非鬼道之众昼伏夜出的生活习性,却因杂居的他道之人众多,这里的夜晚也十分热闹。 大小城镇皆灯火通明,商街店楼几乎没有歇业的时候。 黑雾用它黑色的煞气帮我隐去了一双金眸,趁着罗睺还没有来得及大肆搜捕,我立刻去了邻镇的一间当铺,将我头上手上所有饰品,还有身上珍贵的银鲛水纱,一起当了出去。 除了那支圣殿之心给我的银镯,我什么都没有留下。 第二百七十三章渡界逃亡 我对这里的货币没有慨念,只知此处使用的都是金币和银币,在老板珍奇又疑惑的眼神中,我那套虽是珍贵,却有些脏污的银鲛水纱和为数不多的,平日随身佩戴的几样首饰一共换了三百枚古斯塔金币。 这似乎是一笔不小的钱财,我将金币小心收好,紧接着又去成衣铺买了一套鬼道最为常见的素纱衣,和一件斗篷及一副面纱。 换了这一身装束后,我基本上算是丢在大街上也找不出的模样。 黑雾见我乔装,也表示颇感兴趣,便也寻了一套男装,用雾身将衣服撑起。 另还加了一副手套、一双鞋、一件斗篷,我又去挑选了一副银色的面具,为它穿戴整齐,猛然看去,虽有些诡异,但却有了真实的拟人感。 为此,我与它都感到十分满意。 黑雾第一次做了人,居然也得心应手,长斗篷虽然遮住了脚,但它竟然也能在斗篷下模仿出两腿走路前后摆动的模样。 是而成衣店的老板在结账之时,盯着黑雾一阵猛看,方才进去都还只有我一人,怎地出来就变两人? 我与黑雾的这身行头一共用了三十枚银币,这里十枚银币等于一枚金币,粗略一算,我们所剩的金币虽然算不上一笔巨大的钱财,但似乎也够我们一时花销,顿时心里安稳了许多。 换好衣服后,天边已微微泛白,我们询问了一下方向,便向那座可以渡界的城镇走去。 此时路上来回跑动的侍卫越来越多,似乎开始在警戒什么,好在天将大亮,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与黑雾低调的打扮,倒也未引起什么注意。 我们到了渡口,正准备去买船票,就见到几名单身的女子从那卖票处走来,抱怨着不知今日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规定严查所有单身女子,不允许离开修罗道。 我心中一禀,没想到罗睺的速度如此之快,短短数小时,便在这修罗道布下天罗地网。 很快不仅在渡口,连大街上都有侍卫开始搜查单身女子,或者一些看起来年轻美貌的女子。 我见事不妙,便拉了黑雾躲到不起眼的角落,正寻思着怎样才能够顺利搭上渡界船,不经意间,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女子从我们身前走过。 我灵机一动—— 当快轮到我们购买渡界船票时,那卖票处已经驻守了好几名侍卫。 每个买票的女子,都会被要求严查容貌,而其中一名侍卫手中则拿着一副画像不断对比。 我本来有些紧张,快轮到我时,偷偷地瞟了一眼那画像后,才略略松了口气。 那画里的女子,亦同尤洛伽所画的一样,真真是抽象的不得了—— 除了我那惯用的简单发髻和一身水纱的特点,单凭五官,就算放我脸旁边,都认不出是我。 那侍卫显然也有些脸盲,拿着画和每一个女子都反复对比数次,期间还尽责地抓了不少看起来貌美一些的女子,只要有一两分相似,都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走再说。 当轮到我们买票时,那侍卫看着我高高挺起的肚子,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脱掉面纱。 “这位大人,我夫人怀了鬼胎,损了容貌,还是不看的好。”黑雾一手扶着我的腰,另一手小心翼翼地放在我的肚子上,语气谦卑。 “鬼胎?鬼胎就了不起?少啰嗦,取下面纱!”侍卫很是不耐烦。 我故作无奈地看了一眼黑雾,“夫君,还是别为难这位大人了,这天才刚亮,就来当差,也真是不易。” 我一边说着,一边取下了面纱,几名侍卫就看了我一眼,便露出了有些反胃的神情。 我赶紧低下头,把面纱戴上,就闻那侍卫抱怨道:“可不是吗?听说皇族跑了犯人,罗睺殿下震怒不已。” 可另一名侍卫却露出了暧昧兮兮的神情,“这犯人还是个貌美女子?恐怕不是犯人那么简单吧。” “你懂什么,殿下娶了罗刹族的公主,听说现在准备把圣殿最颇负盛名的俐刹沉宫重新装点一番送给她,对她如此宠爱,哪会去分心什么女逃犯。”第三名侍卫也跟着插话。 可是拿着画像的那名侍卫却不怎么赞同,“那可不一定,这画中女子如此貌美,殿下多收一个又何妨?” 这几人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我默默地听着,拿好了船票,转身离开了那里。 迎着海风,走向渡界船,我的眼睛有点涩,嘴里也有些泛苦。 俐刹沉宫就要易主了吗?没想到短短数十日,便是新人换旧人。 这样也好,我留在阿修罗圣殿的最后一些痕迹,也很快就会被抹去, 那些我修剪的园林,会重置一番,我亲手布置的房间也会焕然一新。 也许就连那锆石的屋顶,罗睺也会换一人与她拥抱、缠绵—— 他会彻底遗忘我,我也会努力将他忘记,我与他,就当此世无缘。 “喂,女人,你要哭吗?”坐上了渡界船,黑雾看着我应当是十分难看的神情,难得好心开口,“蠢女人,我不介意把我的胸膛借给你。” 说罢,还挺了挺胸。 我看着黑雾才伪装成人不到一天,就表现得十分人模人样,我那一些些的伤感,即被冲得淡去许多。 我瘪了瘪嘴,伸手戳了一下它的胸,指下传来坚硬如铁的冰冷触感,我却故意反道:“我怕一不小心把你压塌了。” 黑雾顿觉受辱,立刻伸出胳膊在我面前挥动,“塌?你看清楚,老子一拳可以把这条船打出一个窟窿——” 我立刻拉住它的胳膊,生怕它真的做出些什么引人注意的事情。 这时船将开动,人也陆陆续续坐满,暂时放松警惕的我,拉住黑雾的胳膊,渐渐觉得困顿,遂眼皮耷拉着,不觉靠在它的肩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了很久,黑雾也十分配合地没把我推开,直到渡界船再次停下时,我们已到了鬼道的地界。 第二百七十四章初临号拘苏摩补罗城 我们来到的是鬼道 分卷阅读228 三大主城之一的号拘苏摩补罗城。 此城亦称补罗城,名字虽然有些拗口,但其意却十分优美,是为香花宫城之意。 而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避开与阿修罗皇族有着密切联系的罗刹、夜叉两族。 这座香花宫城,城如其名,我们还未入得城内,就见鲜花漫野,芬芳四溢。 这些花似乎不受季节的约束和限制,色彩娇艳、张扬美丽,我流连不已地看了许久,不禁暗叹鬼道竟能有如此美丽的地方。 直到城门即将关闭,我才依依不舍地与黑雾入了城中。 入城又是一番严查,只是这次不是罗睺的手段,而是补罗城的规矩。 号拘苏摩补罗城虽在三大主城中排名最末,建筑城廓亦没有阿毗舍离城和得叉尸罗城那般雄伟壮丽,但却有着让人倍觉舒畅的宜人风景。 城中一切亦与鲜花融合,各异花型的建筑,镶满鲜花的道路,还有在绿树下、河道旁都布满了美丽无比的花儿。 这些花儿,有我所认识的,亦有我从未见过的,空气中弥漫着不同的花香,我行走在铺设着方形石块的道路上,觉得格外享受。 终于在傍晚时,我与黑雾寻到了一间较为偏僻的旅店住下,之所以不住在城中,既是因为不想引人注意,更是为了省钱! 鬼道匮乏,一切物资,但凡关系着吃穿住行,所有花销都价格不菲,我本以为三百金币至少也能用个大半年,没想到城中的旅店一晚最少也要七八个金币。 无奈之下,我挺着假肚子与黑雾兜兜转转,终于在城南一处偏僻的地方找到了一间竹林雅舍。 这雅舍修建得非常精致,数十间竹屋围绕着一小片湖泊而建,既可以倚窗看湖,又被一片青翠的竹林围绕,十分幽静。 雅舍的房间更是干净整洁,一切如新,似乎没有什么人住过的痕迹,当然最最让我满意的,这里一晚只要二十个银币! 这般悬殊的差价,几乎让我毫不犹豫地就选择在这里住下,尽管这家店有个奇怪的规矩,只可白日出行,夜晚皆不得离开房间,擅自走动,否则后果自负。 鬼道之人皆昼伏夜出,白日街上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只有夜晚才最热闹,这店的规定却恰恰相反,我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这与我的生活习性恰好符合,倒也没什么意见。 那店家似乎没有见过像我这么爽快的人,眼神怪异地看了我与黑雾好几眼,问了句,“你们是第一次来补罗城吧?” 我与黑雾本是扮作夫妻,那店家见我点头,似乎叹了口气,接着,他将一块加了开门咒印的竹牌递与我,还不忘再次叮嘱,“先生和夫人千万别忘了小店的规矩。” 我点点头,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连续数日的身心疲惫,已让我无心再问更多,遂拿着竹牌与黑雾去了我们的那一间竹舍。 这间竹舍的位置自是极好的,宽窗与露台都正对翠湖,露台一侧还有阶梯可以通往湖边,站在露台上亦可以看见其余的数十间竹舍。 只是,除了稍远的一间屋内有火光,剩下的皆一片漆黑,宁静。 看来这生意,真是冷清的不得了。 进了房间,我走到室内的唯一一张床上坐下,有些笨拙地从衣服下取出一块方枕。 这就是我扮成怀了鬼胎的假肚子—— 鬼道之人怀胎,分为凡胎与鬼胎,大多数为平庸的凡胎,只有少数神通较强者是为鬼胎出世,所以在鬼道之人眼中,怀上鬼胎都是极为受人敬重的,但鬼胎会吸损母体,所以怀鬼胎的孕妇基本上都形容丑陋不堪,甚至有的母体羸弱,不能承受鬼胎的强大,在生产前便被吸干死亡。 我走到铜镜前,取下面纱,看着镜中布满干裂褶皱的脸,的确是丑陋不堪,只是这些树皮一样的褶皱已比白日淡去了许多。 而我之所以能变成这副模样,全拜一种名叫劫患果的药果所赐。 我曾在书中读到过此果,此药果可补气溢虚,增强些许神通,这本来是个好物,但却有一个不好的副作用,那便是使食用之人面容枯槁,肤如树皮般干裂。 但这个副作用很快就会消失,对人体倒无甚影响,我现在照镜,那干裂的纹路已消失大半,看样子再过一日就可以彻底恢复原貌。 彼时我在书中读到此药果时,还好奇地问过尤洛伽在哪里可以找到这种果子,他以为我在想方设法增加神通,那次出游之时,便顺路指了几处药铺,告诉了我可以买到劫患果的地方。 忆起那次出游,我心感他是一个如此细心之人,哪怕是我平日里随口提过的一句话,他都记在心上。 不仅仅是劫患果,还有让我垂涎欲滴的各色美食,那日出游,他除了带我看遍修罗道的风土人情,还依着我贪吃的性子,尝遍了大小美食。 那时的我,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温柔之人,却没想到后来竟与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可是即便如此,我却没有办法恨他,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亦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只是如今再想着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我们都已各自离开了修罗道,也许不会再有相见之期。 抛开心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我放下了面纱,解开斗篷,准备歇息。 就在这时,被我忽略了的黑雾,却站在一旁有些不自然地开口,“你、你要和我同住一间房?” 第二百七十五章客店遇鬼 我将披风挂在木架上,伸了个懒腰,奇怪地看了黑雾一眼,“有什么不对吗?” 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竟然觉得黑雾此时有些僵硬,它似乎愣了一愣,紧接着又道:“我是个男人啊。” 我无语,穿了一天人的衣服还真把自己当成人了—— “你脱了衣服就不是男人了。” 话一出口,我顿了一下,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但它衣服一脱,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呀。 黑雾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你这个蠢女人!大爷我还不想对着你这张丑脸!” 说罢,便摔门而去。 我自觉那话说的有些刻薄,以黑雾的脾气定要生气一场,可此时我实在过于困倦,没有精力再去与它解释什么,想它凶煞无比,定是无人敢招惹,便也由它去了。 吹灭桌上的灯火,我上了床,独自睡下,很快便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我似乎听见了门轻轻推开的声音。 我以为黑雾回来了,翻了个身,没有搭理。 我继续睡着,却又听见地板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点像衣服在地上摩擦,又有点像什么东西在缓慢爬动。 我依旧没有多想,权当是那黑雾自己在搞七搞八。 直到有什么东西,拉住了我的长发,慢慢向床外扯去—— 头皮传来一 分卷阅读229 阵疼痛,我以为是黑雾捉弄于我,遂坐起身来一把扯回头发,气愤地开口,“大半夜的你做什么——” 我话还没说完,却猛然见到此时床下正趴着一个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的女人,那黑发下还有两个血窟窿一样的眼,正直楞楞地盯着我! 她的身体怪异地扭曲着,向床上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这就是刚才抓我头发的——贞子?!还是伽椰子?!! “啊啊啊啊啊啊————有鬼啊!!!” 我一声尖叫—— 更可谓是狂叫—— 简直要被吓尿…… 不知是不是我分贝太高,那女鬼明显一怔,不自觉向后退了一退,还未来得及做什么,只闻竹舍的门“砰”的一声被用力打开。 “女人,怎么了!” 是黑雾来了—— 在里间的我大喜过望,地上的女鬼一惊,立刻像蜥蜴一样迅速从露台的门爬了出去。 黑雾快速闪进用屏风隔挡的里屋,就见通往湖边露台的那扇门正在轻轻晃动。 它走到床前,看着已被吓懵的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我一把扑过去紧紧抱住—— “刚才有鬼、有鬼!”我吓得抖如筛糠,抱住它就像抱住了求生的浮木。 黑雾一愣,站在那里并没有推开我,它回看着那扇门,“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战战兢兢地将刚才那模样可怖的女鬼扯我头发的事情告诉它,它却言道它刚才就在屋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 我被吓得不轻,过了许久才松开它冰冷坚硬的身体,但仍旧拉住它的衣角,不肯放开。 过了片刻,我困意又起,但又不敢再独自睡去,犹豫了一下,还是可怜兮兮地道:“你别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黑雾愣了愣,那张银色的面具转向我,“那我睡哪?” 我扫了眼里间,除了妆台和洗漱的盆台,并没有椅子软榻之类的东西。 无奈之下,我再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它,“睡床上。”便向里面挪了挪,空出了大半个床位。 它似乎犹豫了一下,接着便上了床,还不忘脱掉鞋子。 我看着它在身边躺好,面对着我,那斗篷下的银色面具,在夜色中泛着幽光,也看不出是什么神情,这才抓住它的袖子,闭眼睡去。 这一次,也许是因为有黑雾在,我睡得格外安心,房间也没再传来什么异样。 直到第二天接近午时,我恍恍睁眼,才发现,我竟然已经滚进黑雾怀中,还四脚八叉地把它抱住—— 这怀抱又冷又硬,我立刻起来,离开了它。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骚了骚头,昨晚把它当了一晚抱枕—— 黑雾见我醒了,也坐起身来,对着我半晌,说了句,“女人,你该减肥了。” 我一听,仅有的那么一丝歉意立刻烟消云散。 我抱着被子,双眉一竖,怒道,“你还又冷又硬,膈得我难受!” 黑雾哼了哼,没说什么,下床去整理睡了一夜有些皱的衣服。 它对着铜镜看了半晌,“女人,再给我买几套衣服。” 我瞪眼,那家伙明明是一团没有形体的雾气,扮起人来竟然比我还讲究! 但想想,我们暂时还需要继续乔装躲避,也需要再添置一些东西。 收拾妥当后,我走到竹舍的露台上,眺望屋前那片烟波冉冉的翠湖,环顾四周,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昨夜之事,也只得暂时放在心底。 正当我准备进屋时,就见远处那栋有人居住的竹舍,露台上也站了一人,我还未看清,那人便进了屋里。 似乎是一个身着蓝衣的少年…… 我伸长脖子,还未等到那人再次出现,就被黑雾催着出了门。 鬼道之人,习于昼伏夜出,幸亏这是主城,白日里城中人虽少,但仍有店铺开门营业。 我们分别又购置了一些生活所需,好在黑雾与我都不需像人类一样按点进食,而我自从那次被尤洛伽渡气后,一直感觉都不错,尽管后来给黑雾又吸食了几次,但短时的恢复后,并未出现匮乏的感觉。 十分肉痛地又花了二十几枚金币买好东西,我暗叹这鬼道的物价怎么如此之高! 难怪都喜欢往修罗道跑,在这物资匮乏,物价奇高的地方生活,简直是花钱如流水。 看着天将黑,我与黑雾赶紧又回了旅店,这一出一进间也没看到前日的店家,让我想问问那女鬼之事都无从问起。 第二百七十六章鬼魂纠缠 夜晚,我在竹舍里间沐浴,而黑雾则在外间收拾着它的新衣服。 我浸泡在注满热水的木桶里,浑身上下舒适不已,我有一搭没一搭地撩着水花,晕晕乎乎地想要睡去。 就在迷糊之间,我似乎又听到了什么声音,我警觉地转过头去,看见窗外露台一抹影子一闪而过。 我确定自己没有眼花,刚才的确是有什么东西就站在外面,只是它的速度太快,我还没来得及看清就不见了踪影。 坐在木桶中,我寻思着昨夜的女鬼和刚才的黑影,似乎明白了,为何这竹舍修得如此雅致,价格异常低廉,生意还这么冷清—— 原来是因为闹鬼! 这是鬼道,竟然还能再闹鬼,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就在我从桶中起身,准备擦身更衣时,那窗后又传来响动。 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就见一张惨白带血的脸正趴在窗角看我—— 哪怕这是鬼道,哪怕我已见识过形形色色的怪物,但还是被这伽椰子造型的女鬼吓破了胆! “黑雾——黑雾!”我抓着毛巾,扯着嗓子就一顿嚎。 黑雾迅速进来,见我赤身裸体地站在浴桶中,胸前就抓了条毛巾。 我见它出现,随手抓浴住袍裹在身上,连滚带爬翻出浴桶,躲到它的身后。 “怎么了?”黑雾疑惑。 我颤巍巍地指向那窗口,“女鬼就在窗后——” 黑雾依言转头,又扫视了一眼屋内,最后回看向我。 “什么女鬼?那儿什么都没有。” 我一愣,再看那女鬼正长开了嘴,对我露出了一口乌黑带血的牙齿。 顿时,我背脊一阵凉嗖嗖,“你看不见?” 黑雾又看了半响还是摇头,接着,它身上的衣衫落地,露出了一团雾气的原型,然后雾气散开蔓延了整个房间,甚至屋外。 我站在浓雾里,仿佛又回到了那夜的桥上,那时黑雾也是突然出现,救我于危难之中,它已是不止一次救了我,在少女节的暗巷,在阿修罗道的海边,还有那石桥上那绝望的一夜。 这一刻,我感到有些讽刺和难过,曾经让我惧如鬼魅的,现在成了我同命相连的依靠,而我曾经一心想依靠的,早已把我丢弃在高塔。 片刻后,黑雾又凝聚成原型,穿上 分卷阅读230 了衣服,窗后的脸已经消失不见,它未发现什么异样,只是释放出了最凶煞的气息威吓周遭。 本来我还有些犹豫今晚还要不要让黑雾上床,发生了刚才那一幕,我便是毫不犹豫地又让出了大半个床位,眼神殷切地看着它。 黑雾会意,竟然也换了一件睡袍,从善如流地上了床。 我立刻捉住它的袖子,这才感到些许安心。 我看着它身上那件崭新的睡袍,可是花了我两枚金币,不禁幽幽开口,“如果有一天你能变成人,就好了。” 黑雾一顿,然后转头看向我。 我却已经闭上眼朦胧睡去…… 睡着前,我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它若能变成人就给我赚钱去! …… 半夜,窗外悉悉索索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已经睡不踏实的我,几乎立刻就醒了过来—— 果不其然,那女鬼又再出现,露出大半个身子,趴在窗户外,静静地看向房内。 我吓得寒毛倒竖,捉住被子立刻滚进了黑雾怀中。 它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顺势将我抱住。 “怎么了,那个东西又出现了?” 我缩在它怀里,点点头,吓的眼睛都不敢睁开。 “别怕,有我在。” …… 那一夜,我是被黑雾紧紧抱在怀中,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我顶着一双乌青的熊猫眼起床,遂立刻收拾行李,决定离开。 这家店虽然便宜,但真是太特么恐怖了! 每晚都是贞子伽椰子轮番上演,一会儿爬的一会儿趴的,我虽不怕那些长得乱七八糟的怪物,但面对那种女鬼型,我实在是克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 那店家见我只住了两晚就要离开,遂唉声叹气地点了点头。 就在店家为我办理退房事宜时,一个身着宝蓝衣衫的少年从竹舍的后院走进前厅。 这身影有些熟悉,像极了昨日在露台上看见的另一间房的住客,我好奇地又多看了他一眼,便瞪大双眼,再也挪不开视线。 那少年神色端庄,皮肤白净,蓄着一头深蓝色的短发,蓬松的留海长及眉眼,稍有微风拂过,便露出了一双狭长漂亮的眼睛,那双饱含慈悲,蔚蓝如海的眼。 店家看见少年,十分热情地向他打招呼,少年微微颔首后,便目不斜视地向我走来。 少年看了一眼黑雾,目光便转向我,礼貌地开口询问。 “请问你是住在另一间房的客人?” 我呆愣地盯着那张漂亮而熟悉的脸庞,过了好半响,才神情恍惚地点了点头。 少年垂眸,避开了我火热的视线,“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正要点头,身旁的黑雾就占有欲十足地挡在我面前,毫不客气地开口,“你小子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 我立刻拽了拽黑雾,对它摇头,示意不要这样。 但黑雾却恍若未见,依旧强硬地挡在我身前。 我只得探出半个身子,对那少年歉意地点点头。 少年目光澄澈,并未放在心上,遂向着我们开诚布公道:“你可是看见了那住在湖中的女魄?” 第二百七十七章少年毗湿奴 原来这小片翠湖与竹林曾是城南一家大族的府邸,可惜家族衰败,后人贱卖了府邸,遂被一富商购入。 富商准备重新修缮一番,举家搬入,可是,就从这修缮开始,各种怪事频发。 不明原因的物体坠落,半夜哀歌,还有施工之人的频频伤亡,都给这座府邸蒙下了一层阴影。 大家本以为是有神通高强之人在此施法作怪,富商层层托请后,将此事上报了城主,请求帮助。 号拘苏摩补罗城的城主是个宽厚之人,遂让城中神通最强者前去查看。 可是令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那神通者入了府中一日,就消失不见。 好似凭空蒸发了一般,连一点灵力波动都未传出。 此事震惊了整个补罗城,无人敢再去查探,那府宅也是一再贱价经手转卖,长期缺乏维护,最后变得破败不堪,只有那宅中的一片的翠湖,依旧风景美丽,水色如昔。 此事渐渐沉寂,城中之人也大都淡忘了这片城北荒地,直到数年前一名外地的商人看中这一片风景优美的翠湖,遂买下此地,拆了旧房,保护了翠湖与竹林,并在湖边修建了数十栋竹舍,建成了一间竹林雅舍的旅店。 却没想到,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十分顺利,可是到了客人入住之时,怪事又渐发生。 白日里倒还无事,可到了夜里,凡是在屋外走动之人,皆可能受到不明的袭击。 老板无法,只得立下店规,住店客人只可白日外出,夜晚皆不得擅自走动。 可是随着那夜半哀歌的又渐响起,竹林雅舍的生意很快就一落千丈,到后来甚至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老板也就是这店家,自是十分心急,却又无法,再加后来打听到了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只得倒霉认栽。 如今眼前这蓝衣少年,竟然连住一个月都毫发无损,店家心谙此人不可小觑,再闻他一语道破湖中有女魄一事,便如看见了救星一般,激动又殷勤—— “我早就知道您肯定是不一样的大人物,求您救救小店,这家店可是花了我一生的积蓄。” 那老板对少年是又拜又请,少年颔首,十分自然地受了他的礼。 我在一旁心中暗叹,面前这少年的确是个大人物,还是这三界六道中最不得了的那几人之一,现在虽是一副少年端正的模样,但他确是如假包换的三大主神之一的毗湿奴—— 或者说是,少年版毗湿奴。 这与我三千年后认识的那个毗湿奴,可谓是判若两人。 不仅是外形的区别,更是有着本身气质的截然不同,我记忆中的毗湿奴虽为治愈之神,却邪魅妖娆,行事极端肆意,他神性分裂,甚至是为了毁灭三界六道这个伟大目标而努力奋斗终生。 与眼前这看起来根正苗红的少年,完全搭不上边…… 毗湿奴并未提及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说了入得城中后发现南方怨气冲天,竟隐隐有形成煞气之势。 这原本是生于地狱道的稀有之物,噬魂食肉,杀伤力巨大,但也因宇宙平衡相互制约的规则,离开地狱道的煞气会在六道轮转中很快被消磨殆尽。 当然,我身边的这一只除外。 他言此处怨气生生不息,若形成了煞气,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他特地停留下来,寻找解决的方法。 那老板看见了希望,激动不已,更将后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我们。 我也这才知道,原来那女魄,凶戾善匿,几乎无人见过其真身。 毗湿奴在此停留了近一个月 分卷阅读231 之久,都未能遇上那女魄现身,直到我与黑雾出现。 不知为何,我似乎特别招那女魄的喜欢,一住进来,便几次三番地出现,把我几乎吓破了胆。 毗湿奴见我今日就要离开,干脆露面与我相商,能否留下助他解决此事,造福这一方民众。 我的回答,当然是一个大写的“不”字—— 且不说我现在在逃身份敏感,千年后的毗湿奴是什么样的人我可是领教过很多次,尽管他现在端直不阿,似乎是一个面正心慈的人物,但都不能成为我直面女鬼的决心! 直到那老板看着我和黑雾说了句,“只要姑娘能助这位大人解决此事,小店将免除姑娘所有费用,并且永远对你们免费开放——” 这开出的优渥条件,顿时软了我欲图离去的双腿,对于目前坐吃山空的我而言,这当真的是极大的诱惑。 再想毗湿奴神力通天,解决这区区小女鬼肯定不在话下,何不顺水推舟,了了那店家难题,我也可以在这风景优美之处暂且落脚安顿。 就这一句话的片刻功夫,我的思绪已转了一百八十度,最后大义亲和地留了下来。 回到房间,黑雾很是不满,它直言毗湿奴修为深不可测,应当远离为上,我安抚它不用担心,并言我心中已有盘算,让它无需多虑。 黑雾见我胸有成竹,虽然不满,但也不再说什么,早早的,我们便熄灯上了床。 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窗外月色朗朗,银辉遍布,就连竹舍里也是一片幽光暗亮。 我戳了戳背对着我的黑雾,轻声开口,“喂,你睡了?” 黑雾不理我,就像没听见一样。 我瘪了瘪嘴,想这家伙不仅酷爱扮演人,脾气还越来越像人一样阴晴不定,便也转过身去,面朝墙里,闭眼睡去。 没过多久,黑雾又转过身来,手臂一伸,就把我搂进怀中。 那冰凉的面具触碰着我的后颈,它低声开口,“你真的希望我变成人?” 第二百七十八章婆娑遗梦之入境 此时已昏昏欲睡的我,被它突然一抱,蓦地一醒。 明白了现在是怎样一番情形后,突然感到有些别扭…… 虽然依旧是那般坚硬冰冷的怀抱,但却第一次让我生出了一种被男人拥抱的错觉。 好吧,我承认我真的是一直没把黑雾当成个人在看。 “你……不是一直想变成人吗?”我有些不自在地开口,扭了扭身子,想要挣脱出去。 黑雾没有出声,察觉我的扭动,反而将我越抱越紧。 我顿时感到自己的血肉之躯,被它如铁一般的四肢锁得快要窒息。 “喂!很痛啊,别这么用力。”我皱眉,痛叫出声。 黑雾一愣,立刻松开了我,我赶紧缩了出去,揉着被弄痛的手臂。 它呆了一呆,有些无措道:“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知它非血肉之躯,定是不知轻重,遂也没有责怪的意思,“没关系,睡觉吧。” 黑雾不再言语,平躺在旁边,我侧过身面对它,捉住它一只袖子,闭眼睡去…… 半夜,一阵歌声响起,是少女如黄鹂般清脆的嗓音,唱着我听不懂的动人歌曲,忽远又忽近。 微风拂来,带着泥土与花草的清香,四周竹林沙沙作响,还有水花撩动的声音。 怎么还会有水声? 我猛然睁眼,竟看见眼前是一片漆黑的湖泊,月光洒在湖面上泛起银色的波光,水波轻荡浸湿了我的双脚。 感觉有人在推我,我略略转头,竟然看见一个面目不清的女子趴在我的肩上,吐气如兰道:“快走吧。” 她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口不能言的我竟然不由自主地慢慢向湖心走去—— 此刻我的内心是惊骇而又崩溃的,这个女人是谁?还有我刚才明明睡在床上,怎么会站在了湖里? 黑雾呢?黑雾又在哪里—— 还有毗湿奴!他说过不用担心,一切由他来安排,我这都快投湖自尽了也没看见他的人影! 这时,趴在我肩上的女人消失了,我想逃走,可双腿仍旧在向前行。 水已漫过了我的腰,惊慌的我用尽所有的力气回过头去,竟然看见毗湿奴就站在湖边,面色平静地看向我,而他身边,是一团上下窜动的黑雾。 我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可我依然不断地说着,“救我救我”。 黑雾似乎被禁锢在了那处离开不得,最后竟然暴起袭向毗湿奴—— 一时间,那岸边,又是一片雾气弥漫。 水慢慢没过我的胸口、脖颈,我绝望地看着漆黑一片的湖水,直到脚下的水草缠住了我,最后湖水淹没头顶,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小小姐,呜……小小姐,快醒醒。” 耳边传来一阵急切的呼唤,我被人不断摇晃着,恍惚中睁开眼,看见一个男童正跪在身旁抽泣。 男童见我醒了,挂着泪的小脸蓦然绽放出惊喜的神情,“小小姐,你醒了,太好了!你没事——” 我坐起身来,看着陌生的男童,脑袋有些发懵。 我记得我走进了湖里,湖水灭顶,我昏了过去,可为何一睁眼又来到了陌生的湖畔森林? 眼前的男童一脸鼻涕眼泪,似乎和我很熟的模样,还叫我什么来着? 小小姐—— 我低头,看着自己一双的略小嫩手,一身衣服湿哒哒的,似乎才从水里捞起来,湿衣下的身材似乎比较短小,登时一股不详的预感笼上心头。 就在这时,浓雾密布的森林里传来一阵低吼,似野兽喉间的呼噜声,慢慢接近。 我与男童俱是一惊,看向一旁的浓雾中,慢慢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 “魈怪、是魈怪……”男童吓得脸色发青,抓住我的衣袖浑身颤栗不已。 只见那浓雾中的黑影渐渐清晰,一只身形巨大,长着一张猴面的怪物出现在眼前。 它口中尖齿外露,掌中长爪也十分锋利,它看着我与男童,呼呼了两声后,便张口一声咆哮,冲了过来—— 眼看我们将被这魈怪撕裂入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现,我与男童的四周突然出现一层透明的结界。 就在这时,另一道脚步声传来。 一个蓝衣少年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是——毗湿奴。 …… 后来,我与男童被毗湿奴所救,男童感念其大恩,便邀请了毗湿奴与我们一同回府。 我似乎才经历了溺水,身体十分虚弱,毗湿奴一路抱着我,让男童在前面引路。 当男童带着我们进入号拘苏摩补罗城,我便感觉到这里透露着诸多异象,这座城池是号拘苏摩补罗城却又不似我先前所至的那座 分卷阅读232 。 直到我们到了城南—— 那片本是竹林雅舍的郊区,人烟稀少,幽静异常。 而现在却是一片美丽繁华的景色。 而这片繁华之中,一座大宅坐落于此,更拥有了那片翠湖之地,便是紧那罗族的府邸。 此时府外,已站了数人在焦急等待,见到了我们便立刻拥了上来—— 首先将我从毗湿奴怀中一把抢过抱进怀里的,是一名满目担忧的柔美女子,她还有个美丽的名字,叫杜瑟。 那日,我浑浑噩噩地被众人服侍着进了府中,梳洗、调养,又被那柔美的女人含着泪守了两日,才被允许下床走动。 经过了这两日,我终于明白了现在大概是个什么情况—— 我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补罗城南的紧那罗族家的四小姐,乌玛。 而守了我两日的女子,则是我的长姐,杜瑟。 此时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儿,曾因一场大病变成哑巴,开口只有难以入耳的粗噶之声。 镜中这不论样貌还是身材都是一名未发育的小少女,可是这脸庞、这身子,却是我自己的模样。 对此我感到非常不可思议,这身体明明是我自己的,连身上的一些小痣都毫无差别,只是,我怎么可能是紧那罗家的四小姐? 我百思不得其解,那夜我明明是沉入湖中,再一睁眼,世界都陡然颠覆。 好在,不久后,可以自由活动的我,见到了在这里唯一一个认识的人,毗湿奴—— 第二百七十九章紧那罗一家 这是一场紧那罗家的小宴,目的有二,其一是感谢毗湿奴搭救了家中的四小姐乌玛,其二则是迎接大小姐杜瑟的未婚夫库索的到来。 已见识过阿修罗皇族和鬼道众多奢靡无度又肉欲淋漓的宴席,这场小宴当真是清淡至极。 作为一家之主,并是四个女儿的父亲多摩和母亲悉达坐在主位,下首左侧便是女儿们的位置。 除了长姐杜瑟我见过,乌玛的二姐达莉与三姐拉达,我是首次见到。 杜瑟是一个貌若秋水美丽的女子,带着两分婉约和端庄,而达莉与拉达则刚好相反,相貌明亮又艳丽,与母亲悉达长得十分相似。 作为母亲的悉达对大女儿杜瑟并不怎么热络,甚至可以算得上冷淡,对二女儿和三女儿倒是慈眉善目,对我,则直接无视。 我看了看自己小小的手掌和不甚起伏的胸脯,不禁暗想,难不成这与三个姐姐年龄差距较大的乌玛是个不得宠的主? 只有长姐杜瑟在眼神间对我有所关照,坐在席位末端的我,几乎是被忽略遗忘的对象。 四位小姐的对面,则设了几方空着的席位,没过多久,毗湿奴被人引了进来—— 众人的目光皆向他看去,那迎面走来的蓝衣少年,没有宝饰华衫,却利落干净,一头蓝色的碎发微微遮住了眉眼,柔软的发丝下一双漂亮的眼睛微眯,这明明是一张含着清媚之色的容颜,却偏偏摆出了不苟言笑的古板神情, “克里希纳,快坐、快坐。”多摩的态度十分热情,显然对这个能从魈怪手中毫发无损地救下两名孩童的少年,很是看中。 毗湿奴朝上座二人点了点头,便不卑不亢地在一方席位上坐下。 与我,正好相对。 克里希纳? 这是什么名字? 我面带狐疑地盯着他,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确定那对席的男人的确是毗湿奴本人,虽然是一副少年的模样。 当然,无知的我,并不知晓,克里希纳本就是毗湿奴的一面化身,即是他本尊,又是他的另一个名字。 我正纳闷之时,这场小宴的另一名客人到场,从天道远道而来的,紧那罗一族中,拥有实权的嫡系世子,长姐杜瑟的未婚夫,库索。 与库索一同前来的,还有他的兄弟,库因。 这两人虽是兄弟,相貌却有些不同,库索俊美斯文,库因粗狂阳刚。 二人身材皆挺拔健硕,引得在场女眷眼神都不自觉被他们吸引过去。 相较于库索、库因两兄弟的健壮,毗湿奴在一旁倒被衬得一副弱质少年的模样。 众人见礼后,小宴正式开始,不外乎就是一些歌舞表演。 库索与杜瑟是为未婚夫妻,感情似乎也还不错,二人虽不至眉目传情,但库索的眼神却是不时追随着美丽的杜瑟,杜瑟也温柔回应。 这场小宴在融洽的氛围中进行,于我而言,却乏味得紧。 在场之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也不想去认识。 我只顾着盯着毗湿奴,反反复复地把他与千年后的模样做对比,看着一个熟悉之人年少时截然不同的一面,当真是一种十分新奇的感觉。 毗湿奴被我盯了许久,有些怪异地看了我两眼后,便不再理我,他喝着手中的酒,在有人与他搭话时,态度客气地回应。 我正想着一定要找机会接近他,了解一下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番情况,不经意间,却发现库因的视线不时落在我的身上—— 他的眼似猎鹰般视线锐利,脸庞如刀削般线条分明,那阳刚的面容带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却像看着猎物一样,盯着我不放。 我感到有些莫名…… 此时的我只有十二岁,身材平板,面容也稍显稚气,就算是个小美人,但和三个姐姐相比,就是一颗涩口的青苹果。 库因放肆的眼神,时不时在我身上徘徊,我却视若无睹,只顾着研究毗湿奴打发无聊的宴席。 没过多久,酒过三巡,众人更加热络。 库索也在此时,告诉了多摩一家,善见城将在紧那罗族中选拔一名最优秀的乐者进入天宫司乐神一职。 这似乎是一个极具分量的消息,父亲多摩和母亲悉达,皆露出有所期待的神情,就连下席的三姐妹脸上也掩藏不住兴奋的神色。 杜瑟深思中带着渴盼,达莉和拉达则面带容光,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这多摩一家,似乎除了我,都陷入了这场乐神选拔的期待之中。 稍晚,宴席结束。 家主多摩又与库索、库因两兄弟聊了几句后,便散了宴席。 我早已等得望眼欲穿,趁着毗湿奴向外走之际,也跟着离了席。 此时天色已然暗下,这紧那罗一家与鬼道众生昼伏夜出的生活习惯相反,在此时大都纷纷向寝屋走去。 毗湿奴来到一个僻静之处,停了下来,似乎在等着我一般,静静地看着我的出现。 我有些局促,不知他是否认识我,走到他的面前,却口不能言,只得笨拙地比划着。 他看了我半响,也不知有没有明白我的意思,就在这时,他单手撑开一个结界,将我与他笼罩其中,才道:“我知道是你。” 分卷阅读233 第二百八十章发现奸情 听他此言,我激动得快要当场飙泪,我立刻抓住毗湿奴的手,“啊啊啊”地想要说些什么。 他皱了皱眉,却没推开我,看着只有他胸口高的我,开口道:“别急。” 这哪能不急! 我掰开他的手掌,急切地在他掌心写到,“这里是过去?” 毗湿奴眯眼,摇了摇头,“并非过去,应当是那女魄的婆娑之境。” 我瞪眼,再写,“什么是婆娑之境?如何才能出去?” 毗湿奴看着我将疑问不甚顺畅地写完,思考了一下,答道:“三界万化,不下三千婆娑,这个婆娑之境是女魄所创造出的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应当就是那段过去所发生的事情,至于如何离开,恐怕只有找到那女魄,才知道答案。” 听完他一板一眼的回答,我顿时有些傻眼,此前以为毗湿奴神力通天,对付这女魄肯定不在话下,怎地现在被卷入了这莫名其妙的世界里,连如何离开还是个未知数—— “那女魄是谁?”我继续写。 他摇头,“不知。” “我又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再写。 继续摇头,“不知。” “那黑雾又在哪里?”我不死心地还写。 他依旧摇头,一板一眼地回答,“不知。” 吼!要你何用! 我怒气冲冲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真是欲哭无泪,为了贪那几个住宿钱,我不仅把一号保镖黑雾弄丢了,还把自己卷入了女鬼的世界,这还是个异常凶猛的女鬼,连毗湿奴都搞不定! “那现在怎么办?”我又把他的手捉来又写。 毗湿奴默了默,看着我,一脸高深莫测道:“静观其变。” 闻言,我青筋暴起,真想把他胖揍一顿,可就在这时,两道身影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我们所在的这偏僻之处—— “就在这里,这里没人。”一道娇媚的女声传来,有些耳熟。 “唔,我也等不及了。”另一道男声传来,同样耳熟。 就在我怔愣之间,这对男女已经走到了我与毗湿奴面前不远处的一颗树下,刚一站定,就立刻拥抱着厮缠起来。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会在此时遇见偷情的男女,而这两人,竟是杜瑟的未婚夫库索和二姐达莉—— 我与毗湿奴在结界之中,他二人无法看见我们,可我们却能清清楚楚看见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亲吻着,衣服很快便脱得赤条条。 库索一面吸着达莉的胸乳一面抠挖着她的下体,粗喘道:“还是你比较够味。” 达莉扶着树干,配合着张开腿,娇笑道:“怎么,难道姐姐就不够味?” 库索已经迫不及待地勾起她一条腿,握住胯间那根粗硕的阳具,就向她大开的穴口插去。 “啊……” “噢……” 两人同时发出销魂的呻吟,紧接着,库索就开始挺动腰杆,抽插起来。 达莉一边媚叫着,一边再问,“啊……你还没说杜瑟怎么就不够味?” 库索抱着她的臀,用力撞击着,快感让他的脸有些扭曲,“她那种连手都不能碰一下的女人哪有你这个小骚货够劲儿。” 说罢,便狠狠地撞击着身前的女人,“看你这水,才插了几下就流得一地都是。” 两人如野兽一般交缠着,赤裸的肉体在黑夜中格外刺眼。 站在一旁看着活春宫的我,感到十分尴尬,若是我一人看到还好,可是旁边还有个毗湿奴。 我抬眼,悄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眉间微蹙,面无表情,眼中毫无荡漾之意。 过了许久,那树下的男女动作已变换了许多个,最后男人低吼一声,紧紧抱着女人射了出来。 事后,达莉慵懒地靠在库索怀中,妩媚道:“那天宫选拔乐神,我也想参加。” 库索还有些意犹未尽,埋首在她的身上,含糊不清道:“想参加就参加,又没人拦你。” 达莉一面享受着男人爱抚,一面喘息道:“可是,今天看样子杜瑟也想参加。” “嗯,那又如何。”男人一边应着,再又分开她的腿,向她腿间耸弄着复又勃起的欲望。 “如果杜瑟去了,我肯定没有机会赢,到时候,你要帮我。”达莉翘着屁股,回眸望他,撒娇中带着诱哄。 库索早已被这淫荡的肉体迷了眼,立刻允道:“我当然会帮你,欠操的小妖精。” 又是一番激烈的男女肉搏,一个勾引了未来姐夫的女人和一个上了小姨子的男人,此刻沉沦在肉欲之中无法自拔。 “好了,我们走吧。”站在一旁的毗湿奴见听不到什么有用讯息,便主动提出离开。 我点点头,垂着脑袋,脸已烫得不行。 结界随着我们的走动而移动,直到出了这偏僻的院落,我才松了口气。 却没想到,刚一出院子,便看见库索的弟弟库因,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 他的眼神异常犀利,尽管在黑夜中,也能让我不寒而栗。 我一怔,有些害怕地想要闪躲,遂想到此时与毗湿奴身处结界之中,他应当看不见才是—— 毗湿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做声。 我见此状,遂也大起胆子,目不斜视地走过。 果然,库因并没有做什么,直到我与毗湿奴离开,他都一直站在那里。 只是,眼神凶狠又阴沉…… 第二百八十一章库因 第二天,长姐杜瑟来探望我,带来了一些零嘴。 “这是你最喜欢的甜杏,还有蜜果。”杜瑟温柔地开口,美丽的脸庞漾着柔柔的笑意。 我看着桌上的点心和这个温柔的女人,呐呐点头接受。 甜杏味道尚可,蜜果还不错。 杜瑟见我吃得津津有味,摸了摸我的头顶,轻声道:“我要去参加乐神的选拔。” 我一愣,抬头看她,只见她眼神幽幽,再道:“优胜者可以获得一粒甘色草的种子。” 我疑惑,她却不再言语,只是轻轻一笑,眼神更加柔软。 这时,屋外的侍童前来通报,库索和库因两兄弟来探望前几日险些被魈怪袭击的我。 只见他二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库索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杜瑟,而库因,则有些阴沉。 库索象征性地关心了我几句后,心思便放在了杜瑟身上。 杜瑟见了库索,少了对我的那般关怀软意,但也淡淡的,笑而不语。 若不是昨晚见到了库索与达莉的偷情,我真会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一个痴情之人。 我对库索感到有些恶心,干脆挪开视线,看向库因。 库因一身利落的黑衣,胸前露出了紧实纠结的肌肉,他肤色古铜,体格高大,身材健壮 分卷阅读234 ,再配上一张线条刚硬的脸,整个人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凶悍之感。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立刻迎上我的眼,深沉锐利的眼神让我一颤,我赶紧挪开了视线。 过了一会儿,杜瑟起身告辞,库索见杜瑟要走,也跟着离开。 我目送着他三人离去,不禁思索,那女魄到底是谁? 走到屋外,我眺望着远处的翠湖,湖面幽幽,波光粼粼,风景靡丽。 想着这是一处婆娑之境,却也和真实的世界并无二致,我不得不感叹,大千世界的造化神奇。 我看了许久,一回头,就见库因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盯着我,目光灼灼。 我一愣,他刚才没有离开? 听闻库因是第一次来到号拘苏摩补罗城,应该与十二岁的乌玛没什么交情,我向他匆匆点头示意后,便准备离去。 见我欲走,库因几步向我走来,那健壮的身躯如阴云罩顶,让我顿时软了腿—— 脚下一崴,我险些跌倒,库因眼疾手快,立刻将我一把捞起。 我如一个小动物般挂在他粗壮的手臂上,没想到,他竟然救了我。 我红着脸,赶忙站好。 他却没松开胳膊,反而将我抱起,搂在怀中—— 这是什么情况? 我扁平的胸被他硬实的肌肉压得发疼,我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拍打着他。 这时,库因的另一只手臂向我身后一伸,似乎抓住了什么,用力一捏—— 接着,他抱着我微微侧身,我一回头就看见一个巴掌大似蜥蜴一样的东西,在他手中挣扎了一下,便化为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他收回手,放开我,退开一步,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看着我…… 面对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雄性荷尔蒙的男人,目光所及处那古铜色纠结的肌肉在阳光下异常刺眼,让我忍不住红了脸。 知晓他刚才救了我,并非有意冒犯,我嚅嗫了一下,拉起他的手,在掌心写下谢谢。 库因低头看着我白嫩的手指在他宽厚粗糙的手掌中写画着,眼一眯,再次俯身将我抱起,然后向我的小院走去。 我一阵惊慌,挣扎了两下根本无法撼动他铁一样的躯体,直到他走到我的房间门口停下,才松手放下了我。 他粗糙的手轻抚上我的脸,目光专注地看着我,那张略厚的唇微微动了动,“女人。” 他的声音极轻,轻到我几乎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 下一刻,他放下手,深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呆愣地站在门口,看他离去的身影,刚才以为他要对我做什么,结果是我自己想多了。 回到房间,很快便到了下午,毗湿奴前来,准备探这婆娑之境的边际,问我是否要一同前去。 我无事可做,自是欣然同意。 他拿出一朵木莲,接着木莲变大,成为一朵莲花神辇,我们乘坐着神辇,护罩结界,向号拘苏摩补罗城外飞去。 木莲飞了许久,下面皆是鬼道各处的风景,有大小城池,有荒凉死地。 地域无垠,这处婆娑之境如同我之前所处的世界一样,跨越高山湖海,脚下奔涌着江流万息。 有些疲乏,我不自觉地靠在一旁睡着了。 待我再睁眼时,身子已歪向另一边,靠在了毗湿奴身上。 他并未推开我,或是叫醒我,任我小小的身子靠着他,不知睡了多久。 我轻轻一动,他便知我醒了,垂眼道了声,“到了。” 我立刻正坐起身,偷偷抹掉嘴角的口水,偷瞄了一眼他衣袖上一小片暗色的水渍,有点心虚,但还是巍然不动。 毗湿奴瞟了我一眼,站起身来,一弹衣袖,那被我压皱又流了口水的衣服,顿时整洁如新。 我心中暗暗切了一声,早知道他有这本事,我还心虚什么—— 下了木莲,毗湿奴带着我,走到前方不远处的悬崖边, “这里就是此境的边际。”毗湿奴看向那悬崖对面幽深诡暗的天际,淡淡开口。 我小心地往前走去几步,低头向下看去,这陡峭的悬崖下,一望无际,就像被整齐切割下来一般,深不见底,幽暗无比。 这里的天空阴云密布,不时有闪电交错,滚雷阵落,天空隐透血光,看起来恐怖又诡异。 “我们可以从这里离开吗?”我拉着他的手,写到。 毗湿奴摇了摇头,“那女魄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此境虽小,却是一方完整的世界。” 我呐呐点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走吧,我们再去看看别的地方。” 第二百八十二章侵犯 接下来,我们又乘坐木莲飞行了许久,木莲速度极快,有时我甚至看不清下面的事物。 直到第二天晨曦之时,我们方才探明了,这处婆娑之境,涵盖了鬼道与天道的地域。 想必,也是那女魄,生前曾经去过的地方。 只是天道的边界,十分不稳,隐有崩塌之象—— 毗湿奴见我随他奔波一宿,已然精神不济,便先送我回了紧那罗府,他再行前往天道查看。 当我回到房间,已接近午时,府中一切如常,没有人察觉到我曾离开,除了一人—— 库因。 我刚进了里屋,准备休息片刻,就见库因站在桌前,正看着不能说话的我,平日里写写画画的东西。 那有一部分是十二岁的乌玛所涂写的,还有几页不起眼的,则是我自己的书字。 库因低头拿着我写的那几张,仔细地看着,直到听见我进门的脚步声,才放下手中的东西。 我心中一跳,不知眼前这个俊伟又高大的男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你去了哪里?为何一夜未归?”他开口,英挺的眉毛微微一皱,露出两分凶煞之气。 我不明所以,虽是有些惧怕他凶狠的模样,但思及昨日在湖边发生的事情,似乎又觉得他并非心怀恶意。 走到桌边,我拿起了笔,写到,“出去走了走,有什么事吗?” 他看着我秀气的字迹,再又开口,“和谁?” 我有些不满,他的语气像在质问一般,遂嘟着嘴写下,“若没事,我想休息了。” 逐客之意明显,库因顿了顿,没有说话,转身向门外走去,就在我暗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只见他将外间的门一关,落锁,复又转身走了进来—— 看着他阴冷的眼,鹰钩般直挺的鼻下是一张紧紧抿着的唇,我心中顿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 他想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来,忌惮地后退两步,却被他庞大的身躯逼近死角,然后,一把虏住。 他的动作几乎把我吓坏了,我不顾一切地又踢又打,直到他将我放在了床榻之上—— 我躺在床上,已吓得眼中蓄泪,我 分卷阅读235 看着身上这个体魄强壮又冷戾如刀的男人,不知这是此境中原本的剧情还是一场异变? 库因的眼神有点复杂,他看着我,轻轻用手拨开散乱在我脸颊上的发丝。 接着,便低头吻了下来—— 那冰冷微厚的嘴唇意外的可口,他笨拙地吻着我,生涩又小心,呼吸凌乱,似乎还非常紧张。 我的脑海瞬间泛白,紧接着就开始剧烈挣扎。 且不论这是不是原有的剧情,现在要我这样莫名其妙地和另一个男人亲昵,我完全不能接受,更不论,我现在的身体,还只是一个十二岁,刚刚开始发育的小女孩。 库因趴在床上,用他那强壮的身躯死死地压住我,让我丝毫无法动弹。 他不停地吻着我,鼻息由轻渐重,到最后开始拉扯我的衣服—— 我几乎被吓傻了,怎么会遇到一个猥琐儿童的变态? 我无法叫喊,只能不断踢打,但都成了当车的螳臂,被他轻而易举地制服,按压在床上。 衣服被撕裂、拉扯,很快,我这副青涩的身体露出了稚嫩的线条—— 白皙的肌肤因挣扎而变得汗水岑岑,泛着珠光的红,那坦露的小小美乳,才刚刚发育而已,轻轻一碰都会觉得有些疼。 而现在,这两只青涩的嫩乳,在库因泛着猩红的眼下,被他灼热的视线刺激得微微挺立了米粒大的乳尖儿。 他饥渴地看着我,低下头,一口含住。 我如被雷电般劈中,被这样的侵犯,震得一时忘记了反抗。 他粗糙的唇舌舔舐着我的胸乳,一双带着厚茧的手不断抚摸着我的背脊,他一手搂住我的腰,微微抬起,另一手轻而易举地扯下了我下半身的衣衫。 我这才回过神来,死命拍打他的肩头,甚至动上嘴巴去咬他的胸,可是他的肌肉坚硬无比,我发狠地咬,也只是微微泛出血丝。 下身一凉,我稚嫩的身子几乎赤裸地呈现在他身下。 库因压着我的手臂和腿,看着我几乎没有发育的平板身材,眼中露出狂热的躁动。 他猛地俯下身子,再次咬住那小小的乳房,喉间低喃着,“我早就想这样试试。” 然后伸手掰开我的双腿,强壮的身躯嵌入我的腿间—— 我的腿几乎立刻就被他压得被迫曲向两边,大张开来,稚嫩的腿间还是一片寸草未生的处女地,紧致细密的穴缝就这样呈现在这个几乎算得上陌生的男人眼前。 我绝望得哭了起来—— 像一只被捕获的受伤小兽,在他身下,颤抖、哭泣。 库因还沉迷于我腿间那稚嫩的花朵,他用几乎膜拜着神圣的眼神细看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拨开了穴缝,露出两片小小的粉嫩花瓣。 察觉到我颤抖的哭泣,他赶紧起身又亲吻着我的泪水,沙哑又温柔地道:“别哭,我只想摸摸你。”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不断摇头,得了空的手一下挥过去,抓破了他的脸颊。 那张刚硬的脸添了一丝血色,显得更加狠戾,他摸了把颊上的伤,看着手中血渍,然后伸舌一舔,将血尽数吮去。 “安分点,我不想让你痛。” 说罢,便掐住我的腰,埋首进我的腿间—— 第二百八十三章破身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细嫩的腿间被一个粗狂的男人舔舐、吸吮,我一个哆嗦,沁出点点水液—— 我撑起上半身,想要挣脱,却被他铁一般的双臂紧紧卡住腰臀。 库因张口在我腿间那朵稚嫩的娇花上肆虐,尝试着一切他想做的事情—— 我哭着推拒着他的头和肩,却丝毫没有用处,我感受到他掰开了那白净鼓胀的细缝,拨弄出里面娇嫩的花瓣和珠核。 珠核隐藏在皮肉之下,根本没有发育完全,他一下又一下地用手指拨弄着,让它被迫绽放。 “这是什么?”他呼吸粗重,声音粗粝,紧接着,他狠狠吸了一口那小小的肉珠,含在口中,不断用舌头拨弄刺激着。 这刺激如闪电般直击大脑,我身子一软又跌回了床上,小小的娇臀不住颤抖,在他口中到达了小小的高潮。 蜜液不断沁出,他感觉到了我身体的抽搐,抬起头来,有一丝紧张的疑惑,“你……还好吧?” 我泪眼朦胧地躺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我试着挪动屁股,被他察觉了意图后,又紧紧地将我锁在身下。 “别跑,跑也没用,我现在就想碰你。”他沙哑地说着,然后再次掰开穴缝,揉了揉两片充血殷红的花瓣,接着将它们分了开来。 那小小的洞口紧得几乎看不见,就着滑腻的汁液,他伸手揉了揉小洞,便向里探去—— 他的手十分宽大,手指上有长期握着武器而磨出的厚茧,如今侵犯这具只有十二岁的身体,当真让我感到可怖至极。 不顾我疼痛的推拒和颤抖,那根手指进入到我的体内,小小的穴口立刻被撑开,除了疼痛还传来一丝异样的酥麻。 我知道那酥麻代表着肉欲的快感,可想到接来下会被这虎背熊腰的男人强暴,我几乎吓得要哭晕过去。 他扒开我的下体,又吸又舔,就像一只饥渴的野兽,吞噬着猎物。 直到又一波水液溢出,我在他的唇舌之中到达了巅峰,我的腿和臀不断抽动着,无力控制这滔天的欲焰。 库因反复抽动着手指,把带出来的汁液都尽数吞了下去,他见我又哭又喘,目露怜惜,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扒开穴口,看着那未经探访的肉洞已被摩擦得一片殷红,如一朵被迫绽放的娇花,垂泪带雨,娇艳欲滴。 他粗喘两声,再又探入一指,下身顿时传来被强行扩张的疼痛。 我无声地尖叫着,不断踢动双腿,他被我剧烈的挣扎弄得失了耐心,竟然两指用力,就这样捅了进去—— 撕裂的剧痛传来,我虚软了双腿,如一尾死鱼般,瘫软在了床上。 腿间有些湿,接着便传来库因掩不住的惊慌声,“怎么、怎么流血了?” 他抽出手,看着两指上的殷红,脸上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这个混蛋—— 我恨得一脚踹上他,他一个不察,跌下了床。 他狼狈地站起,胯下正支起一个巨大的帐篷—— 我怕他还要再行禽兽之事,赶紧裹着被子躲进床里。 他看了看手上的血渍,又看向躲在床里瑟瑟发抖的我,失神道:“是不是很疼?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你等等,我去问一下。” 语毕,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空荡的屋子,欲哭无泪,这都是些什么事? 颤抖地抓了件外衣披上,我蹒跚地下了床去将外间的门锁上。 再回到里屋,走到镜前,看着那 分卷阅读236 混蛋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少指印和吻痕—— 我伸手探入腿间轻触,沾上快要干涸的点点殷红。 我竟然就这样被莫名其妙破了身? 虽然这是另一个世界,也许与真正的我并不相干,但我却真真实实地顶着一副十二岁的身体,被破了身—— 惊吓和打击不可谓不大。 就着房间里的水,我吃力地清洁了一下身体,然后浑浑噩噩地躺在床上,躲进了被子里。 稍晚,有侍童来报,今晚父亲多摩将举行一场家宴,有重要的事情宣布,让我准备出席。 我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之后,精神郁郁地去了。 小小的家宴,还是那些人参加,毗湿奴还未回来,多摩并未在意他的缺席,库索、库因先后入席,库因看见我,眼神依旧如鹰般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副随时都会扑上来的样子。 我心中暗暗叫苦,更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不断祈祷毗湿奴赶紧回来—— 很快,多摩便在席上兴致高昂地宣布了杜瑟、达莉、拉达都将去天道参加乐神的选拔。 紧那罗族本是居住在天道,司掌乐的种族。 多摩一家是为紧那罗一族的成员,却因早年犯下过错,才被逐至鬼道。 如今善见城举行乐神的选拔,若能有女儿博得头筹,这一家便可重返天道,重获荣耀。 只是年纪最小,又是哑巴的四小姐乌玛,无形中已失去了参加的资格,只能在这里静候姐姐们的佳音。 杜瑟沉静坚定,达莉志在必得,达拉还沉浸在可以前往天道的喜悦中,一时间,宴上一片喜色融融。 稍后不久,家宴结束,众人很快便散去,我看着库因那从头到尾都没有收敛过的目光,背脊阵阵发寒。 我不敢回房间,拖拖拉拉地磨蹭了许久后,决定到长姐杜瑟那里住一晚,想到杜瑟平日里对我关照最多,应该不会拒绝这个要求吧? 第二百八十四章窥见 当我走进杜瑟的院子里时,天已彻底暗下。 我摸着黑,不甚熟悉地慢慢走着,直到进了她的院子,才发现这里竟然连一个侍人都没有。 腿间还有些疼,当我慢慢地走近那唯一那亮着灯的房间时,却隐隐听见了喘息的呻吟。 早已熟悉情欲的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声音,我脸一红,暗道怎地又遇见了他人床事,遂也默默哀鸣,今晚恐怕不能留在她院里歇息了。 我正欲悄悄离去,却听见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是女人娇媚入骨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尖叫。 似乎很是激烈…… 我暗骂库索这个脚踏几条船的男人,以前杜瑟拒绝他,他就去勾搭达莉,现在杜瑟允了他,他真是坐享齐人之福! 我为杜瑟感到很是不平,这墙角听得更是脸红心跳,腿心本来隐隐还有些疼,听见了这暧昧激烈的声音后,竟然沁出一丝湿意。 杜瑟似乎受不了了,开始不断求饶,与平时端庄秀丽的模样截然不同的她,此时声音低沉又柔哑,妩媚又娇柔,光听了这声音,我骨子里便是一酥,更不论在她身上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也受不住,动作愈发大套起来,就连站在窗外的我,都听见了淫糜的拍击之声。 只是有些奇怪的是,上次库索与达莉偷情时,话还挺多,怎么今天就一言不发,只顾着埋头苦干,想必,杜瑟实在太为迷人了吧。 我站了许久,他们都没有结束的意思,我彻底放弃了留宿在杜瑟院中的想法,垂头丧气地向院外走去。 我与杜瑟的院子位置都很是偏僻,几乎对湖而居。 我慢悠悠地走在湖边,头疼今晚该怎么渡过,毗湿奴一直没有回来,我怕库因又找上门来,几乎无处可去。 就在这时,一阵低语声从前方不远处的湖边传来,合着女子的娇笑和男人的低沉之音,愈渐清晰。 “你不是一直喜欢杜瑟吗?怎地今日又对我说这话?”女子的嬉笑声中带着两分骄傲的得意。 “她哪有你好,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男人低沉地诱哄着,显得十分钟情。 “是吗?可是达莉也很喜欢你。”女子一声轻喘,似乎被男人突然抱住。 “我和达莉不熟,我喜欢的只有你,拉达。” 接着便传来衣服的摩擦声,和男女喘息的声音。 我站在树丛后,越听越心惊,前面那对男女是三姐拉达和—— “呜……库索,不要在这里……”拉达轻喘着,声音愈发甜腻。 “那去你的房间?”男人已有些迫不及待。 “好。”女人应允,接着两人很快从湖畔的另一边离去。 直到他们彻底走开,我才颤巍巍地从树丛后走出来。 刚才在湖边的是库索和拉达—— 那在杜瑟房间的男人又是谁? 本来似乎有些清晰的事情,突然又变得模糊起来,杜瑟的未婚夫和她的妹妹们勾缠不清,而杜瑟却又有着自己隐秘的情人。 一切扑朔迷离。 到底谁是女魄,又因什么事情,变成了女魄? 目前看来,似乎并没有答案…… 我不知还要在这个诡异的空间呆上多久,没有黑雾的保护,毗湿奴也未归,再想到今天下午被库因亵玩破身—— 也许这身体并不是现世中的我,但我却真真实实地承受了被强迫的痛楚,此刻我不敢回去,感到格外无助。 就在我准备在湖边吹上一晚冷风时,一个火热而宽大的怀抱突然从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为什么不回房间?”身后的男人低沉地开口,带着两分不满。 我一惊,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正欲尖叫,却突然想起自己不能发声。 库因像抱小动物一样将我一把抱起,轻而易举地就将我放在肩头,我不断踢打着他,却丝毫不能阻止他的动作。 “别乱动,我们回房间。”他拍了拍我的屁股,单手扛着我,毫不迟疑向我的寝屋走去。 进了房间,他将我放在床上,然后反身去了外间,再次把门锁上,而这次,他还张开了结界,将整个空间闭锁、隔离。 我惊慌失措地爬下床,拿起桌上的笔和纸,颤抖地写到,“求求你放过我。” 库因走过来,高大的身材在黑夜中更显魁梧,他面容粗狂,眼神冷戾,他看了一眼我写的字后,放软了神情,而后轻道:“我会温柔些。” 听他此言,我更加惊颤,却强迫自己冷静地再写,“为什么是我?如果你想要女人,我可以让人给你安排更漂亮的女人。” 库因看着我在惊慌之下写得歪歪扭扭的字,不由得勾起嘴角,冷硬的面容也柔和了几分。 “我只想要你。”他开口,俊逸刚硬的面容竟透出些许情意,他看着我惊惶狼狈的模样,声音又软了两分, 分卷阅读237 “我们再试试,应该不会像下午一样疼了。” 试你个头啊! 眼前这个男人思维显然和我不在一条线上,完全就是精虫上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和我啪啪啪! 我顿觉天昏地暗,难道要被这个男人莫名其妙地强暴? 看他的体格和下身已经支起的帐篷,那尺寸不用想都知道绝非常人,再想想我现在只有十二岁的身体,这不是要我送去半条命? “我已经和克里希纳定下终身,他的真实身份是主神毗湿奴,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基本上已经算是狗急跳墙,是个挡箭牌都拿来用。 我本想用毗湿奴的身份威吓于他,岂料看完我写的话,库因的脸越来越扭曲,甚至露出狰狞的表情。 “你才认识他几日就私定终身?”他咬牙切齿,怒意勃发,“和你定下终身的人,是我!” 说罢,已失了耐心的库因如抓小鸡一般,轻而易举地将我拧起,然后向床榻走去—— 第二百八十五章强迫 桌上的纸笔散落一地,他将我重重地压在床上,几乎让我岔气。 库因的体格本就魁梧强壮,此时身体只有十二岁的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不管我经历过多少场情事,不论我内心是否历尽沧桑,当我看见他赤裸而健壮的身体呈现在眼前时,只有阵阵绝望。 他一边吻着我,一边拉扯我的衣服,将我的泪水一一舔去。 他看似蛮横,动作却又格外小心,他坚定不移地剥去我身上所有的遮蔽,与他裸呈相见。 他只用一只手便握住我两只细细的手腕放在头顶,然后亲吻着我的脸颊和脖颈,另一只粗糙的大掌也罩上我的胸口,抚摸着那才刚刚开始发育的乳房。 天啊,这连小笼包都算不上,他也不觉得涩口!—— 看他几乎一掌就能盖住我平平的胸,还能万分动情地抚摸,心下不由更加绝望,难道我遇到了一个恋童的变态? 他的唇很快吻上了我的胸,两只可怜兮兮的嫩乳被他粗糙又急切的亲吻糊得到处都是口水。 小小的乳尖被他咬得有些疼,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揉捏着,口中还不忘含糊道:“舒服吗?” 我死命摇头,眼泪奔涌而出,两条腿被迫夹在他的腰腹上,腿根被他健硕的身躯压得生疼。 得到我否定的回答,他也不甚在意,很快便放开了我平板的胸口,手向两腿间摸去。 没有一根体毛的下身,触手是一片滑腻,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感慨到,“真嫩。” 接着便毫不迟疑地拉开我的腿,露出了下身雄伟粗壮的欲望,在我面前晃了晃,接着握住向我腿间顶来—— 我看到那尺寸,几乎被吓晕过去,尽管曾经经历过的男人各个都天赋异禀,但库因的男根绝对不逊于我所见过的任何一个。 它没有漂亮的色泽,甚至有些发紫,也没有上翘的弧度,就如一柄重剑顶在胯间,圆头上还分泌着动情的体液。 看见他那极具攻击性的武器,我吓得不断扭动腰臀,拒绝躲闪。 库因虽捉住我的手,但我极不配合,他握住男根也无法顺利进入。 终于,他失了耐心,一巴掌打到我的屁股上,咬牙道:“女人,别动。” 他下手并不重,但因为他的那句话,我的眼泪如河水般决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会叫我女人的只有黑雾,可现在它却下落不明,也许它根本就不知道我被卷入了这个世界里。 重回旧世,不知从多久开始,都是它次次救我于独自落单的危难之中,少女节被人轻薄,婆坦多的数次陷害,如果没有黑雾,我早就不知身死何方—— 然而此刻,与我立下生死契约的黑雾却没有出现,我哭嚎着,口中不断念着它的名字。 库因似乎察觉了我的异样,他看着我的唇一张一闭地不断喊着什么,慢慢的,动作有些僵硬…… 我口中无声地叫着黑雾,希望它突然出现,将我从这场梦魇中救走。 库因起身,爱怜地摸了摸我的脸,擦去我的泪水,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在下一刻,紧紧闭上了嘴,向着我,深深地吻了下来。 他咬着我的唇,吸着我的舌,十分动情。 他吻了许久,温柔的吻几乎快把我含化了,直到我停止了哭泣,他才看着我,轻道:“别哭,每次你一哭,我就会很难受。” 在我莫名的眼神中,他爱怜地吻了吻我挂着泪水的睫毛,“虽然你现在小了点,但我终于能碰到你了。” 我怔愣,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早就认识乌玛?一直偷偷觊觎,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就迫不及待地吞吃入腹? 可我不是乌玛啊!我何其无辜,被卷入这个空间,莫名其妙地顶了乌玛的身份,还要承受她惨无人道的命运? 我再次激烈地挣扎起来,可库因似乎已经进入了另一种精神层面,他冷戾的脸庞线条变得柔和,带着爱怜之意,视若珍宝般对我又亲又吻。 直到他的唇舌再次覆上腿心,侵犯着那片稚嫩的花田,用他的唇齿,强迫着娇花沁出点点蜜液。 大开的双腿间传来不容忽视的快感,我的双手被他紧紧握住放在腰间,腿架在他的肩头,而他则埋首在我的腿间—— 经过了激烈的抗拒和哭嚎,我的体力已渐渐不济,下身又传来阵阵快感,让我几乎软倒在床上。 他似乎留下了许多唾液在我的腿心,趁我力竭之时便起身握住那重剑,向我刺来—— 股间传来巨大的压迫感,他却不得要领,只知一味的蛮力插入! 奈何试了几次都不得其门而入—— 库因有些着急,松开了我的手,专心地扒开穴缝,研究我的下身。 他伸出手指掏弄着花穴入口,满头大汗。 我看他神情紧张又疑惑,在欲望煎熬中甚至有些扭曲和急迫,若要解说,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大概可以译为:怎么这么小?怎样才能进去? 看他毫无调情的技巧,粗糙的前戏后只想一杆进洞,我不禁猜测,难道他是一个童子鸡? 我混乱的脑海在不断转动,想着该如何对付这种童子鸡,思来想去,只有一个结论,就是让他射出来—— 满足了兽欲后,也许可以停止侵犯。 虽要委屈自己配合,但总比被他不知轻重地强暴弄伤好—— 第二百八十六章被吃掉(一) 打定了主意,我艰难地坐起身来,推了推他的肩,示意停下。 库因疑惑,却也停下了动作,但仍旧握住我的腰,让我不得离开。 我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一手抚上他的欲望—— 只见他呼吸一沉,被我握住后,浑身发颤。 我表面镇定,但内心已然狂跳 分卷阅读238 不已,这是我一手根本无法握住的粗度,我忍住羞耻,伸出另一只手,才合握住他的肉物。 方才所见,是还没有真正触碰,当我抚摸上他的欲望时,才知这到底有多么粗壮雄伟,这柄凶器,若真放进我体内,说不准会留下碗口大一个疤。 我悲催地想着,开始合握着那肉棍上下套弄。 库因没有想到我会突发此举,脸上顿时露出了些许抗拒又舒爽至极的神色—— 他是喉间发出低沉又性感的声音,被我套弄了一会儿之后,觉得这样的动作不够方便,干脆自己坐躺在床上,抓起我让我匍匐在他腿间。 我趴在床上,被他粗壮结实的大腿紧紧夹住,我伸手抓住那一剑冲天的巨物,不断上下套弄。 库因的喘息越来越重,很快便一声低吼,大掌包住我的手,用力撸动数十次后,射了出来—— 乳白的液体猛力射出,我一个不察,竟被射到了脸上。 我觉得很是恶心,赶紧抹去,库因却定定地看着我,握住我的手,阻止了我擦拭的动作。 在我疑惑的目光下,他帮我抹去脸上的浊液,然后放入自己的口中。 我被他的动作惊得一愣,接着他把我提起拉上了胸口,然后深深吻住—— 口唇间是他的味道,唾液、男人的体味,还有腥膻的精液味道,刺激得我,阵阵作呕。 我受不了这样淫糜的事情,刚刚还觉得他是个童子鸡,现在反而比我还要老辣! 我推开他,趴在床边作呕,他却不甚在意我的嫌弃,紧紧地抱着我小小的身子上下抚摸。 没过多久,顶在我腿间的欲望又再次挺立,我认命地还想帮他再撸,岂料,他却拒绝了我的动作,拉开我的双腿,准备换个方式再来—— 我一吓,立刻挣扎起来,如果是这般,那我刚才的委曲求全不都白费? 可是库因动作极快地再次将我压在身下,一边抚弄着我的腿间一边安抚道:“别怕,刚才我太急了,现在我会轻一些。” 说罢,便两指分开我的花穴,抵上他的粗长,向里刺入—— 尽管我有些湿润,尽管他的手和欲望上布满了湿滑的体液,但让根本就尺寸不合的两个器官强行交扣在一起,我感觉道自己几乎被撕裂。 我虚软地躺在床上,被他扣住腰身,两条短腿还是少女肉肉的模样,却在此时成了最淫糜的角度被分开。 我的下半身几乎被他提起送上胯间,我不断蹬着腿,却无法阻止身体被撑开撕裂—— 库因缓慢地将他的肉刃向里刺入,进入一半后便停住不动,痛疼稍缓,我抬眼看去,只见他面部扭曲,汗水淋漓,似乎也很不好受。 也许是我太紧,夹得他生疼,他顿了顿,向外退去,然后浅浅的,在穴口抽插起来。 我咬着唇,很快,下身的疼痛渐渐消失,被顶弄的小穴分泌出了些许蜜水,竟隐隐泛出了快意。 库因见抽插越来越顺畅,肉刃也愈发向里挺入,越到深处他的情绪也越来越激动,他粗重地喘息着,喉间还不时溢出低吼。 终于,他控制不住地一个用力,整根欲望尽根而入,我顿时又胀又疼,蹬着腿无济于事地反抗。 “唔,好紧。”他皱着眉,身体轻颤不已。 接着便摆动腰臀,几乎没有任何技巧的,一下又一下地将欲望送进我的体内—— 我双眼已哭得浮肿,喉间轻喘,下身被一个尺寸完全不合的巨物不断贯穿,竟也慢慢生出快感,那饱胀的,每一处敏感都能被摩擦刺激的感觉,渐渐汇集成海潮一般,一浪浪向我袭来—— 我喘息着,几乎双眼翻白,库因抱着我的腰臀,胯间的撞击也愈发猖狂猛烈。 快感不断堆积,已盖过了所有的痛楚,过了许久,我终于被抛上了喜悦的巅峰。 可是,不知是我太小,还是他太过巨大,我绞住他的欲望,甬道内壁几乎无法收缩,只要他再又一动,便能擦出灼热的火花。 他似乎并不知晓我的身体正在经历怎样一番喜悦和折磨,只顾着猛力抽送,贪图快意。 没过多久,他抱着我的臀,重重地顶入,一声低吼,射了出来—— 然后虚伏在我身上,狠狠喘息。 就像被一头野兽压住的感觉,他浑身肌肉纠结,布满汗水,猩红的眼盯着我,喉间不住发出粗噶的声音。 接着,他抽出欲望,搂着我躺在床上。 我枕着他的肩头,趴在他的胸口上,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没想到,会是这种感觉……”他低声喃喃,手还不忘在我腰背上下抚摸。 我这干巴巴的身材,他竟然越摸越来劲,碰着我大腿内侧的欲望又渐渐变硬。 “再来一次。”他将我的头发顺至耳后,然后亲吻着我的耳廓和脸颊,语带诱哄地开口。 我不愿,但根本不能拒绝,他搂住我的腰,就着我分腿趴在他身上的姿势,耸动下身,又进入我的体内。 第二百八十七章被吃掉(二)Tea 窗外已从黑夜变拂晓,昏暗的屋内早已淫糜至极。 空气中尽是腥膻的味道,男人的喘息、低吼还有模糊不清的话语,从昨夜到现在一直没有停下。 地上是散乱的纸笔和衣衫,还有被褥也因碍事,在后半夜被踢下了床…… 一张女儿家的床榻上,早已一片狼藉,床单皱得不成样,上面还印着体液湿濡或干涸的痕迹。 而我趴在两个重叠的枕头上,几乎是半晕厥。 腰被高高提起,臀瓣被迫向后翘起,而迎着腿心戳来的,是一根又粗又硬的肉棒。 库因射了多少次,我已记不清,从昨夜一直持续到现在奸淫,几乎没有停止。 我的泪流了又流,他每次见我哭,动作都会更加激烈,他说了许多话,让我觉得他似乎早已见过乌玛,这个变态的暗恋狂,竟然在乌玛十二岁时,就忍不住一逞兽欲,将她吃掉! 倒霉的是我,竟然就这样莫名奇妙被一个几乎算得上陌生的男人彻彻底底地吃干抹净—— 突然,库因一个用力,重重地顶入我的体内,停下不动。 这样后入的姿势让他能彻彻底底地进入我,我被顶得生疼,又叫不出来,只能趴在枕头上不断颤抖。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竟然就着这插入的动作,抱着我又躺回床上,将我翻转过来,仰躺向上。 我一脸泪痕,狼狈不已,指甲也有些翻裂,都是在这一夜里,不断抓扯后留下的惨烈痕迹。 库因的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脸颊、手臂还有胸口,都留下了我的爪印和咬痕—— 可这个变态,我越抓他越咬他,他却快意愈甚,我越是激烈地抗拒,他越将自己的分身狠狠嵌入我的身体。 他生涩、笨拙, 分卷阅读239 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但却凭借着一身蛮力和凶猛的欲望,将我折腾得奄奄一息。 此时,他拉起我的一条腿放在肩上,庞大的身躯跨坐在我的腿间,一边顶胯缓慢进出,一边用手拨弄着花穴。 “好像有一点肿。”他的语气有些心疼,但依旧没有停下侵犯的动作。 他挺动腰腹,肉棒一次又一次地极致进出,将我不断填满。 此时的他经过一晚的身体力行,已渐渐掌握了一些技巧,比如,顶住甬道内那一方软肉时,他已能敏感地察觉到我不同寻常的反应。 我控制不住地不断绞紧,本来已快干涸的水儿再又流出,他十分喜欢我汁水丰沛的反应,是而更加兴奋地顶着那处,不断摩擦撞击。 我闭着眼,无力地摇头,受不了那又被逼出的快感,我抓住他握在我腰上的手臂,手指用力,又要掐下去—— 他却在这时,捉住我的手,将我两手合一地握住,然后倾身低头,张开唇一根一根地吮吸着我的指尖。 他细细地舔舐着那些裂开的流血之处,我的手几乎要在他口中融化…… 可他嘴上有多温柔,下身的抽插就有多激烈,我放在他肩上的腿早已滑落一旁,任他骑在腿间,狂烈抽插。 当我再一次到达高潮时,他终于也经受不住地也再次射了出来—— 短小紧致的甬道和子宫都被他的精液灌满,他还舍不得退出,就着这四腿相交的姿势躺下,将我抱在怀里,也堵住了那些淫糜的液体。 痴缠了许久后,终于,在天亮之时,他放过了我。 他恋恋不舍地抽出几乎不见疲软的欲望,用亵裤给我草草擦拭后,捡起地上的被子,给我盖好。 他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内的狼藉,便撤了结界,悄悄离去。 我浑身酸软麻痹地躺在床上,被子下面还不着寸缕,我心中暗骂,这个混蛋,这样潦草地善后,当真是吃了连嘴都不擦干净! 这样的房间和我,只要稍有经验的人一进来就会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脑海一片混沌地想着,又想下床再去收拾一番,至少要换个床单吧…… 可我浑身上下实在是太疼,腿根本就没有抬起的力气,最后只得窝在被里昏昏睡去。 没过多久,侍童便进屋欲唤我起床,我眼睛刚掀开一条缝,就看见那小侍童的身后,又进来了一个庞大的身影—— “咦?库因大人,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小小姐还没有起床。”侍童疑惑地看向库因。 可他刚一开口就被库因提起后领向屋外丢去,并冷道:“去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小侍童似乎被库因的冷脸吓得不轻,没有多说什么,哒哒哒跑了出去。 光天化日之下,他再又进了房间,向我走来,站在床前,一弯腰手又伸进了被子里。 我还有些迷糊,看他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衫,头发也是湿润的,似乎刚沐浴过。 他的手在被子里,从上到下抚摸过我的身体,最后又停在了双腿间,拨开微肿的花穴,探入一指。 我怕他又要公然侵犯,遂扭着身子,不断闪躲。 “别动。”他低声开口,一手隔着被子按住了不断扭动的我,被子下面的手则伸出两指,在穴中搅动,勾出了残留在内的滑腻液体。 我的呼吸愈发急促,脸藏在被子里不想露出来,他抠挖了一会儿,觉得够了,又就着半手的湿濡,在光洁无毛的花户上来回抚摸。 就在这时,侍童再次进屋,指挥了两名侍人将木桶与热水准备好。 小侍童有些疑惑,还有些不放心,他偷瞟了一眼库因,然后小心地向我看来,“小小姐准备沐浴吗?” 身上酸软粘腻,的确需要清洗一番,我立刻从被子里露出脑袋,对侍童点了点头,他会意,便又看向库因,“小小姐要沐浴,那库因大人你……” 库因似乎并不想走,他看着我,却见我神色恳求地盯着他,示意让他离开。 他抿唇皱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选择妥协。 “那我在外面等你。” 第二百八十八章主神的好学之心 当我慢吞吞又艰难无比地清洗完毕后,已没了精力再去更换床单被褥,我也没有理会在外间等候的库因,草草地擦干身体后,便又一头扎进床里,沉沉睡去。 梦中,似乎有人在轻抚我的脸,摩挲着我的眉眼,眷恋不去。 再醒来时,已是下午,库因已不在房内,只有侍童在屋外打盹。 我悄悄起床,张望了一番,便忍着浑身的酸软和疼痛,穿好衣服。 幸亏,这紧那罗一家虽然在鬼道居住,但衣食住行上仍旧保留了天道的习俗,身上的衣衫样式繁复,并不暴露,将我一身斑驳的惨相都纷纷遮住。 当我走出房间,打盹的小侍童已经醒来,这比乌玛还要小两岁的侍童,正是那日我初到婆娑之境时,趴在溺水的乌玛身边嘤嘤哭泣的男孩儿。 没有理会他,我走出院子,来到湖边,枯坐了半日,才略略抚平了被莫名强暴的心理创伤。 我只能不断安慰自己,这是乌玛的遭遇,与我无关,我只是倒霉地顶了她的身份,就当,被狗咬了…… 这也许是自欺欺人,但也是无可奈何,一想到库因那魁梧凶悍的模样,我只能谨记着下次一定要躲他远点。 当我再回到小院时,侍童已不知跑到哪里去玩耍,我看着空旷朴素的院落,不禁感慨,这紧那罗一家对四小姐乌玛的照顾也太不上心,大姐杜瑟的服侍之人,虽然只有一人,但好歹也是一名手脚麻利的婢侍,二姐达莉、三姐拉达的排场就要大上许多,每次出现都是前呼后拥,相较而言,与三个姐姐年龄相差较大的四小姐乌玛,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平日里都生活在自己偏僻的小院里,仅在家宴之时,才会露脸,并且,乌玛似乎并不怎么招父母喜爱,只有杜瑟会来看望她。 当真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尾巴…… 突然,我脑中灵光一闪,难道那成为厉鬼的女魄就是乌玛? 她不受宠爱,还被莫名奸淫,甚至可能在后面惨死—— 我的妈呀,如果真的是乌玛,那我岂不是也会遭殃?! 想到此节,我顿觉大难临头,赶紧寻来正在院外玩耍的侍童,问他毗湿奴回来没有—— 岂料侍童不知毗湿奴行踪,却带来另一个消息,乌玛的三个姐姐已在今早出发,前去善见城,参加半个月后的乐神选拔仪式。 与她们同去的,除了几名随身的侍人,还有库索和库因两兄弟。 听闻库因离去,我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警报解除,我暗暗祈祷以后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可怖的男人。 就这样,时间又过了两天,我身上的不适已基 分卷阅读240 本恢复。 在第三天的时候,毗湿奴回到了紧那罗府,家主多摩问他这几日去了哪里,他道外出寻找到了能够治疗我嗓子的方法。 鬼道匮苦,难以拂照主神恩泽,居此之众大都有疾难医,多摩见化身克里希纳的毗湿奴不仅神通高强,还懂医术,尽管毗湿奴自称只是略懂皮毛,但依然受到了紧那罗一家的高度重视,和极度礼遇,大有希望他能长住下来的意思。 毗湿奴并未推辞,从善如流地继续住下,还以治疗我嗓子的名义,名正言顺地进出我的院落。 “我的嗓子真能治好?”我僵着脖子,一动不敢动,拿着笔在一旁的桌上写着。 毗湿奴瞟了一眼我因为不便而写得歪歪扭扭的字,面无表情地默了半响后,摇头,“不知。” 我一听他这话,顿时气得嘴都歪了,直想把笔往他脸上戳去! 既然不知道,那当初在多摩面前一副信誓旦旦能治好我的样子又是什么意思? 而且还一天三顿地往我脖子上扎针,这是好玩吗?! 他见我眦目欲裂,脸都要扭曲了,认真地思索一番后,再道:“不过,可以试试这个方法。” 我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立马写到,“取了!反正也不会在这里呆太久。” 只见他皱了皱眉,精致却板正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可称之为可惜的神色,“人道称这为针灸,是一门奇术。” 我听了快要晕倒,敢情他是在研究针灸,正好拿我这个活老鼠来试验? 我连忙奋笔疾书,“针灸讲究穴位下针,你这样乱扎一通有毛用!” “穴位?你懂针灸?”顿时,他眼眸放光,但又目露疑惑,“毛?” “针灸不是这样扎的,你快给我取下来!” 毗湿奴连忙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扎满我脖子的银针一一取下。 我摸着脖子,感到一阵后怕,这个蒙古大夫,幸好扎得并不深,不然在这脖颈之处,搞不好我就被扎破动脉一命呜呼! 没想到他这般不靠谱,我疑惑地看着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在中医看来,人的身体内有许多经络连接着五脏六腑,而穴位则在经络之上,当身体出现不适的时候,可刺激穴位调养经络以达治病祛疾的目的,而针灸就是通过下针的方法来刺激穴位。” 我耐心地写着,给这断章取义、瞎蒙乱造的主神详解中医的伟大。 当然,我对中医并没有进行过什么专业学习和深入研究,和他说的都是我曾经所知的一些常识,也许还有错。 “那穴位又在哪里?”他虚心开口,眼神熠熠,和平时面无表情的木讷模样截然不同。 “人有几百个穴位,从头顶到脚底,全身上下到处都是,我怎么记得清?总之,不是像你刚才那样乱扎一通,针灸之术连下针的手法都有不同的讲究!” 我赶紧再写,只想断了他求知的欲望。 他本来神采奕奕的脸,瞬间就黯淡了下来,拿着手上的银针,低下了头,神色落寞。 见他这副模样,我突然有些心软,犹豫了一下,又拿起一张新的纸,在上面画了一个人体的轮廓。 第二百八十九章境之异变 “额前是神庭穴,头顶是百会穴,后脑风池,额头两侧是太阳穴,后腰有命门,脚底是涌泉。” 我咬着笔,想了半天,挖空心思只记得这几处武侠里常见的穴位。 在纸上粗略一画,似乎还像模像样。 “不是故意不告诉你噢,人身上有三百多处穴位,我只记得这几处。” 我趴在桌上专心地写写画画,毗湿奴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少顷,我稍一抬眼,就见他神情专注地看着我笔下的纸,察觉到我的目光后,还略带羞涩一笑。 他的面容本就漂亮秀致,没有了千年后的妖媚之气,一双蓝色的眼眸澄澈无比。 短发的他更多了一丝少年的英气,还是那样微薄的唇形,如今少了妖艳的色泽,是淡淡的珊瑚颜色。 真是养眼,又可口…… 不经意间,我竟然看呆了,在他微微疑惑的目光下,我才猛然回神,我暗斥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都经历过那么些极品男人了,定力居然还如此之差! “你为何对人道的事情如此了解?”毗湿奴看着面色窘迫的我,开口询问。 我没想到他话锋一转,竟然寻思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我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回到,“曾经在人道游玩过一段时日。” 毗湿奴看完我写的字,脸上若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微微一凝,他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垂下眼眸,不再做声。 接下来的日子,毗湿奴放弃了学习针灸,也未再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他白日里大都呆在我的院子里看书,偶尔外出查看。 我日日都能看见他的身影,心中顿时踏实不少。 与此同时,这处婆娑之境开始频频出现裂动,变得越发不稳固,原本鬼道与天道的外围,也在逐渐坍塌脱落,整个空间在迅速缩小。 毗湿奴几次查探都没有找到崩塌原因,我忧心地表示,若此境彻底崩塌,我与他会不会受到牵连? 他认真地想了许久,又回了“不知”二字。 我一听,更加忧心忡忡,他见我惶惶不可终日,最终还是选择说出真相来安慰我。 只是,他不说还好,一说更让我晚上连觉都睡不着! 那便是,若此境崩灭,大概率会形成噬洞,然后更大概率将我与他永远困在噬洞里,无法离开。 随着这处婆娑之境的形势愈发严峻,天道亦传来了关于此次乐神选拔的一些消息—— 此次乐神选拔,仅在善歌舞的紧那罗一族中进行,为期七日,分为族中普选六日,由天宫定夺的决选一日。 因紧那罗一族有着不与外族通婚的族规,再加上此次选拔旨意选出最优秀的乐者,所以族中普选,十分公平,是不分嫡系旁支,但凡族内之人,皆可参加。 六日普选结束,共选出了五人进入决选,杜瑟与达莉都十分幸运地入选。 可偏偏就在决选的前一夜,不知从何处爆出了一则消息,杜瑟血脉不纯,生母是外族之人,并且她生活淫乱,甚至已私自产子。 由此,杜瑟失去了进入决选的资格,也因此遭到了众人的唾弃。 而当我知道这件事时,已是决选结束的当晚。 我震惊于这则关于杜瑟的消息,她血脉纯不纯我看不出,但说她私自产子,这也太扯了吧—— 再加上这消息爆出的时间过于敏感,充满了浓浓的阴谋味道,让我不由得想起那夜达莉与库索偷情时的对话,毕竟杜瑟也是达莉的竞争对手。 可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真相如何,我并不 分卷阅读241 知道。 但接着第二天,传来了一个更加让人吃惊的消息—— 杜瑟在被取消资格后,在决选当夜偷走了属于优胜者的奖品——甘色草的种子,并被人当场捉住,挣脱逃亡。 甘色草的种子—— 对了,她曾向我提过这样东西,可这到底是什么?能让杜瑟不惜以身犯险—— 因为这接连而来的消息,居住在鬼道的多摩一家,气氛变得异常严肃。 我偏居小院,自是没什么感觉,但听小侍童这两日来报,我知道了父亲多摩大发雷霆,而母亲悉达则已连续两日闭门不出。 当晚,毗湿奴外出还未回来,我一人在屋里看书,间或暗暗忧心自己和杜瑟的处境。 这两日,空间崩塌越发严重,我也越来越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以为毗湿奴回来了,正欲翘首迎接,却没想到竟然看见库因走了进来—— 我大惊失色,握着书的手颤抖不已,骨节都微微泛白。 他为何回来了? 他不是去了天道? 他要做什么! 库因见我神情惧怕,却又强自镇定的模样,面色一黯,有些不是滋味地道:“不要害怕,我是来告诉你,这几日善见城发生的事情。” 我疑惑,他为何要专门跑来告诉我这些?但却没有将他打断,十二分戒备地盯着他。 他所说的,和我这两天所知的消息并没有什么太大出入,他说完之后,眼神犹豫地看了我半响,又再次开口,“多留意杜瑟。” 我听得一片茫然,完全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屋外的门再次被推开,我与库因皆向外看去—— 我以为毗湿奴回来了,心中正欢呼救星出现! 可意料之外的,却是杜瑟站在了门口。 第二百九十章以身相护 我惊讶于杜瑟的突然出现,她不是偷了甘色草种子还正被通缉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乌玛,我回来了。”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还是那般沉静温婉,一身湖绿的衣衫,端庄得体,干净整洁,丝毫没有正处逃亡的狼狈。 我心中奇怪,却也上前两步,准备迎她。 可是,库因却突然拉住了我的手,上前一步,将我挡在了身后—— 杜瑟就像没有看见库因一般,眼中闪烁着兴奋又激动的神情,一步步向我走来,“乌玛,我回来了,我拿到了甘色草的种子!” 她止步在不远处,掌心向上,一朵闪烁着蓝紫光晕的花儿出现在她手中。 她垂眸看着手里的花,眼中盈满泪水,颤声道:“我让种子开出了花。” 她噙着泪,又将视线移向我,目露期盼,“来,乌玛,过来,让我将这花放进你胸口……” 她说着,便向我一步步靠近。 库因神色一凝,立刻张开一道结界,挡在杜瑟与我们之间—— 可是杜瑟就如同没有看见一般,轻而易举地穿过了结界,继续走来。 “乌玛,别躲,快过来。” 她脸上的温柔,已快溢了出来,可再迟钝的我,也发现了事情的异样。 库因的结界,怎么会不能困住她丝毫? 我摇头,也随着库因的脚步向后退去。 杜瑟见我拒绝,她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我,眼眸充血,眼神开始渐渐变得狂戾—— “你为何要躲?是因为这个男人?”她的目光终于放在了库因身上,“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乌玛,他不也伤害过你吗?” “你乖乖过来,让我来对付这个强迫过你的男人。”杜瑟再次开口,看着我又面露疼惜。 我心中一禀,她怎么会知道库因强迫过我? 难道她就是—— 我不可思议地看向杜瑟,难道她就是创造出此境的女魄? 思及此,我不由得大惊失色,而此时的杜瑟,眼睛已开始充血泛红,慢慢形成了两个血一样的窟窿! 她披散的发丝垂落两颊,头发后惨白的面颊上呈现出两个森森的血洞—— 果真就是那女魄的模样! “乌玛,快过来。”杜瑟开口,连口中也淌下乌黑的鲜血…… 我躲在库因身后,吓得浑身发颤! 这时,身前的库因聚集力量,猛然向她袭去—— 杜瑟的身体被蓦然击中,打出了一大块血坑,她后退两步,站稳,但紧接着,她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谁都不能阻止我,谁都不能!”她空洞的眼盯着库因和我,突然伸出两手,枯骨般的利爪陡现,向我们袭来! 库因立刻抱住我,旋身后退,可房内空间狭小,转眼之间我们已被杜瑟逼至角落。 就在这时,房屋和地面亦开始摇晃,空间似乎又开始不稳震动。 仿若地震降临又似怒海狂澜的拍击,库因低道一声“不好”,遂一个跃起,踢开了窗户,将我紧紧抱在怀里,闪身向屋外奔去。 可库因毕竟是抱着我,多了一个累赘,空间逼仄,又天摇地动,他的动作无形间迟缓了稍许,然而不受外物影响的杜瑟则灵活地腾挪,紧追我们不放—— 库因抱着我闪身到了院中,此时屋外的天空正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突然,他喉间闷哼,身体一僵,接着他护住我的头回身一踢,将杜瑟踢出了一丈之外。 女魄杜瑟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只见她右爪一片鲜红,掌中还有一团模糊的血肉,我心下一骇,再看库因,他脸色发白,细密的冷汗挂在额际,他呼吸粗重,抱着我的手却丝毫没有卸力。 杜瑟丢下手中血肉,然后仰天大笑,她的笑声凄厉尖锐,穿透了整个府邸—— 但很快,她收敛了笑声,阴森又偏执地开口,“我的乌玛回来了,你们谁都不能夺走她——”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周围的房屋、地面开始纷纷碎裂,或大或小的碎片悬浮半空皆对向我与库因! 库因张开结界,将我紧抱在怀里,然后转身背向空中的碎片,大有以身盾挡之意。 我心中莫名,完全没有意料到到库因竟然会以命相护,他要保护的是乌玛,可我并不是她—— 下一瞬,空中的碎片向我们袭来,却都被挡在结界外,纷纷碎裂。 我心中稍稍一松,就见杜瑟凌空飞起,大张着枯爪向我们袭来—— 此时库因正背对杜瑟,而他的结界根本就不能阻挡她! 刹那间,一切似乎都被放慢。 我看见雨水如静止了一般缓缓坠落,而杜瑟的利爪则毫无阻碍地穿透结界,撞破水珠,没入库因的身体。 库因抱住我的手臂再一用力,勒得我快窒息,可却丝毫没有松开。 我听见他喉间的闷哼,看见 分卷阅读242 他脸上一闪而逝的痛楚,鲜血从他嘴角溢出,一滴滴直接溅到了我的脸上…… 杜瑟抽出枯爪,正欲将库因彻底撕裂,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另一道泛着重蓝之色的结界从天而降,瞬间笼罩住我和库因,并将杜瑟瞬间弹开—— 库因抱着我,缓缓倒在地上,我茫然无措地坐在他身边,身上、手上全是他的血。 大地的震颤瞬间停止,漆黑的天空仍旧飘着雨,雨雾朦胧之中,走来一个宝蓝衣衫的少年。 他神色寂静,无喜无悲,雨水在碰到他周身时皆化为雾气,氤氲出淡淡华光,他仿若凡尘中一朵清濯的蓝莲,不妖娆妩媚,亦不清傲遗世,却能让人心生安然,可依可期。 他走到院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库因和我,沉寂的目光转向杜瑟,含着悲悯—— “杜瑟,乌玛早已经死了。” 第二百九十一章一沙成世界 听闻此言,被毗湿奴的结界震开数步的杜瑟浑身一颤,她的容貌迅速恢复正常,还是那般优美婉约,明若秋水。 周遭崩裂的地面和房屋也迅速逆转,转眼之间,本已崩塌成瓦砾的宅院又恢复如常,甚至,小院外的树林中还传来虫鸣之声,只有空中淅淅沥沥的小雨,依旧未变。 “你胡说,乌玛明明就在那里。”杜瑟向我指来,美丽的脸上溢着欣喜之情,“只要将甘色草之花种在心间,她就能回来——” 看着神情中隐隐透着癫狂的杜瑟,毗湿奴微微一叹,“乌玛早就在那次溺水中死去,你为了救她回魂,不惜盗取甘色草,可却被当场捉住,最后自尽。” 我一怔,瞪大双眼,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你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愿意去面对。”毗湿奴面色认真地再次开口。 杜瑟闻言,微微一愣,接着面露苦意,狂笑出声—— 她笑声凄厉,又饱含怒意,她看着毗湿奴尖锐道:“你以为你说的就是事情的真相?乌玛溺水根本不是意外,她从来就不会独自外出去那么远的地方,他们骗她,是他们害死了她——” 就在这时,杜瑟的父亲多摩、母亲悉达还有二姐达莉和三姐拉达,和库索出现在了院中。 他们神情呆滞,仿若木偶般,排成一列,站在一旁。 杜瑟仇恨的目光一一扫视过他们,然后目露凄哀地看向远方,“我的乌玛有着六道最美的歌声,可当我不在时,她却被毒哑了嗓子。” 她收回遥望的目光,怨毒地看向悉达几人,“她们告诉我她生了一场重病,从此不能再说话,我信了,可后来,乌玛却溺死在水里,我的乌玛,她在湖里泡了三天三夜才浮起来,当我再看见她时,已经肿得面目全非……” 杜瑟说着,泪水不住涌出,她捂着脸,失声痛哭。 突然,她放下手,似乎在回忆什么,失神喃喃,“赢得甘色草的种子我就可以救回乌玛,那五名候选人中,我是可以赢的,可是达莉却在决选的前一晚出卖了我——” 她越说越恨,伸手向那一排人偶抓去,站在中间的达莉瞬间被她吸至掌下,被狠狠地掐住脖子,痛苦地挣扎着。 “我可以不在乎她和库索的关系,可以把乐神的荣耀拱手相让,我只求能得到甘色草,可是她不仅不给我,还暴露了她们一起谋划杀害乌玛的事情!” 杜瑟的眼中充斥着怨恨和绝望,她掐着达莉的手蓦然一紧,另一手瞬间挖去她的双眼,只见达莉抽搐着,脸上顿时多了两个血洞。 “我偷盗甘色草时被库索抓住,他威胁强暴了我,又找来了一群男人对我施暴,库索和达莉害怕事情暴露,干脆挖去我的双眼,割去我的舌头,打断我的四肢筋骨,最后说我畏罪自尽!” 话到此处,杜瑟丢开手中的达莉,仰天长笑,“我自尽,可我并无罪!我诅咒他们——我诅咒所有人!” 她癫狂的笑中带泪,泪合着血滑落,“当我再醒来时,我以为我回到了过去,一切重生,可事情发生完一次又一次后,我才发现,这里,是我的世界,可是,我却无法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她抹去脸上的血泪,又眼神发热地向我看来,“我一直想方设法让外面的人进入我的世界,来打破注定的结局,可惜没有一个人能成功,直到你们出现,也许你们可以让乌玛活过来!” 在一旁久未说话的毗湿奴,垂下眼眸,在杜瑟扭曲又期盼的视线下,平静开口,“三千婆娑,不同之境造化不一,成境之时即为分水,未来可有万般造化,但是,过去却无法改变。无论你如何努力,结局都是殊途同归。不论在外的宇宙万轮之中,还是在这处婆娑之境里,乌玛都已死去。” 语毕,他单手捏诀,一道蓝色的幽光瞬间将我笼罩—— 我正茫然,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慢慢长大,头发也在迅速生长变长—— 我惊诧,下一刻,身上的衣服变得十分紧绷,先前宽松的裙袍瞬间成了短小的紧身衣,胸前丰盈鼓胀,撑满了胸围不大的衣裳,两团乳肉呼之欲出。 此时的我,还跌坐在地,身体陡然间恢复原貌,让我既惊讶又窘迫,我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低头却又看见两条修长的腿暴露在外。 而我身旁的库因,则瞬也不瞬地盯着我,眸色如火般炽热—— 这时,一件衣服从空中飘来,落在我的肩头。 我微微侧首,就见搭在我身上的正是毗湿奴的外衫—— 我一愣,再一抬头,只见不远处的毗湿奴仅着白色里衣,正低头整理着袖口。 他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道:“她不是乌玛,也不可能成为复活乌玛的容器,乌玛早已死了,你不必再自欺欺人。” 杜瑟看着已经恢复原貌的我,先前期待的神色,顿时凝固,慢慢的,她的脸上又透出偏执的癫狂,她不断摇头,从喃喃自语到高声大喊,“我不信……我不信!一定可以救回乌玛,一定可以的——你们都去死,我重新再找其他人进来!” 话语间,杜瑟愈发暴怒,整个空间又再次震动起来—— 这时,站在一旁的紧那罗一家还有库索,挨个像血球一样炸裂,转眼间,院子里一地碎肉残肢。 杜瑟一步步向我走来,横在我面前的库因见她靠近,忍着疼痛坐起,再次将我护在身后—— 我看着库因的后背被掏空了大块的血洞,突然,眼睛有些涩。 “还有你、你也是一个意外——你们都去死吧!”杜瑟看着库因和我,秀美的脸庞又再度化出鬼相—— 毗湿奴见事不对,立刻推出结界隔挡住杜瑟,可杜瑟此时已然癫狂,准备将我们与此境一同毁掉。 “杜瑟!这虽然是你造出的婆娑之境,但早已开始崩塌,已经不能再次承受逆转重来!”毗湿奴厉声 分卷阅读243 严肃,右手化出幽莲法杖,钝地一击—— 法杖上镶满经文的环扣珐琅相互碰撞,叮当作响,瞬间喷出蓝色光晕,光晕撑住天地,暂且稳住了崩塌。 第二百九十二章一境化尘埃 “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我不信!我已经重来了很多次,这里不会被毁掉——”此时杜瑟半人半鬼,已然听不进任何劝阻。 “你们不让我重来,那我的乌玛怎么办?她还等着我——”她凄厉长哭,身上发出阴绿色的光芒,势要将此境推倒重来! 杜瑟身上的力量不断冲击着毗湿奴的撑天之力,她是此境的主宰,不顾一切地要毁灭重置,一时间,情况岌岌可危,整个空间再次天摇地动,大块的地面被瓦解,悬浮在半空—— 就在这时,蓝绿交错的力量制衡中,突然涌现出了点点金光。 一阵风吹来,金光聚在一起,凝聚成了一个若有似无的人形—— “杜瑟姐姐……”清甜的声音响起,带着稚嫩与软糯,像小女孩的撒娇,又荡着空灵的回音。 杜瑟一震,瞬间停下一切动作,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金光汇集而成的人形—— “乌、乌玛?”她神情呆愣,一脸恍惚,但紧接着又爆发狂喜,“乌玛!你回来了?” 那人影慢慢走近杜瑟,杜瑟立刻蹲下,伸出双手,欲图拥抱她。 可惜,她的手却穿过金影,伸向了虚空—— “杜瑟姐姐,我已经死了,我死了以后,遇到了一个大哥哥,他说乌玛拥有天下最动听的歌声,他可以让我许一个愿。” 化为金影的乌玛音色娇憨,又向前一步,靠向杜瑟的怀里,接着道:“我舍不得你,就让大哥哥再送我回来,可是我来到了这里,你却如何也看不见我……” “我看着你试了一次又一次,只想让乌玛活过来,可是,杜瑟姐姐,我早就回来了。” 杜瑟紧紧地抱住金影,也是抱住自己,失声痛哭。 “乌玛……我的乌玛……” “姐姐不要哭,乌玛并不痛苦,乌玛只想陪着你。” 下一瞬,失声痛哭的杜瑟身上开始发出阵阵荧绿色的光芒,她的身体亦随着光芒的溢出而迅速消散,绿光和金光融合在一起,成为两股莹华耀眼的光晕旋绕,最后渐渐消失于天地。 杜瑟和乌玛消失了,而这一方婆娑之境也即将毁灭—— 四周的崩塌陡然加剧,此境中的一切皆迅速化为瓦砾尘灰。 毗湿奴向我走来,微微俯身,牵起我的手。 我正欲随他站起来,却突然发现已经无法起身的库因依旧紧紧地抓住我的另一边衣袖。 毗湿奴淡淡地看了一眼库因,放开了我,站在一旁。 我回身想要拨开库因的手,却发现他死死地看着我,那眼神似乎要将我吞噬。 “放、放开我。”我下意识地开口,发现自己恢复了声音。 库因的眉毛一颤,放开我的衣袖,却立刻更加用力地抓住我的胳膊,向他身上拽去。 我一个趔趄,跌在了他的胸口。 我慌乱地想要爬起来,他却抓住了我的臂膀,将我抱在怀中。 不论是曾经只有十二岁身体的我,还是此刻已然恢复成原貌的我,在库因宽厚的怀中都像极了一只弱势的小动物。 我见此境快要崩塌,却又被库因缠住,不由大急—— 他只是这婆娑之境里的人,很快就会随这里的一切一起崩塌消失,他在杜瑟手里救过我,但也强暴过我,我只能当这是一场噩梦! 库因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一抹可称之为情意的东西,他抬手轻碰我的脸,粗糙的手指摩挲着我细嫩的脸颊。 我呆愣,被他眼中的深情震住,不由开口,“我不是乌玛。”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晦涩的笑容。 “蠢女人……我从来就没把你当成过别人。” 他说着我听不懂的话语,身形开始慢慢开始消散。 他一直凝睇着我,似乎不愿舍下一丝一毫…… 直到摩挲着我脸颊的手指化为散碎的幽光,最后连那带着浅淡笑容的脸庞也尽数消散,只留下我一人坐在地上。 胸口很闷,我的理智和感情在此刻突然成了一片混沌。 我怅然若失,方才库因的最后一句话,我似乎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是什么呢? 我还无暇细想,就突然被毗湿奴拦腰抱起。 只见他腾空而踏,方才那最后一方小院,在下一刻尽数崩塌。 他放下我,张开结界隔离了空间的碎片。 此时我们如同站在浩瀚无垠的宇宙星辰中,而这处婆娑之境里所有的碎片皆漂浮在我们周围—— 很快,那些碎片皆成砂砾飞灰,闪耀着七彩绚烂的虹光消失殆尽…… 我静默而立,见证了这一方世界的陨灭,不由心神恍惚,思绪如海潮翻涌—— 那同样拥有日月星辰,湖海天空的完整世界,承载了杜瑟的执着和乌玛的祈愿,不同的欢笑和泪水,希望和遗憾,终是彻底消散。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六道轮转,变化万千,弹指间可由砂砾变世界,亦可一境化尘埃。 人们在计较得失,悲苦命运,咄咄相争之时,可曾明白紧紧握住手心之时,手中空无一物。 而当放手之时,也许世界就在你的掌中…… 此时此刻,我似乎站在宇宙之心,在静止了时间与空间的这一处,思绪万千。 忆起在千年后那雪山之上的离别,是遗憾还是圆满,也许只在一念之间。 这一刻,我似乎顿悟了什么,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可心境却蓦然变得宽广、平和,往昔的愤怒和不甘,抱怨与委屈,还有求而不得的爱恋,似乎都淡去了颜色,不能再伤我、痛我。 我似乎经历了洗礼和顿悟,心思在这一刻,变得空灵起来—— “毗湿奴,杜瑟和乌玛,从此以后应该会幸福了吧?”我望向浩瀚的宇宙深处,脸上挂着悠远的笑容。 身旁的人没有回应,我微微扬眉,侧首看向与我并肩而立的少年。 只见他面色微愣,眉间轻蹙,似有一抹疑色闪过。 他沉吟刹那,然后一字一句道:“不会,她们造业不同,轮回之后也会去往不同的地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我挑眉,轻松道:“什么事?” “我们马上就要落入婆娑之境坍塌形成的噬洞里。” “我X!!你怎么不早说?啊!啊啊啊啊啊——” 第二百九十三章黑雾离去 每当我回想起自己毫无准备就掉入噬洞中的那一幕,心中着实悲愤交加—— 毗湿奴是秉承了坑队友一百年不变的稳健 分卷阅读244 作风,我与他在噬洞的巨大吸引力下,虽然同在结界的护罩里,但我却毫无准备地在下坠中花式撞击结界内壁,而他则一派泰然,沉稳站立。 直到我数次与他擦身飞过,终于在外力的作用下,瞄准他撞去。 他这才一手接住了我,将我抱在怀里—— 那时的我,已被撞得七荤八素,已接近半晕厥状态,我只能虚站着,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的身上。 恍惚中,我似乎看见他祭出法杖,点化乾坤,最后在周遭变成刺眼的白光后,我开始失去意识。 只是,在昏迷之前,靠在他怀中的我,看见了平日掩在他衣襟下,挂在脖子上的一个东西。 似乎是,波色珠…… 我露出一抹傻笑,最后一个念头竟是:这里果真是三千年前呢,那曾为我保胎,被我尽数吸收的波色珠,还在…… 接着,我便脑袋一歪,彻底昏了过去。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徜徉在温暖舒适的空间里,我仿若身躺云端。 似乎有人抱着我,却冰冷又坚硬。 粗糙的触碰感传来,不若肌肤相触的细腻,似乎是隔着手套布料的抚触,轻轻的,小心翼翼地碰着我。 碰着我的额头、眉眼、鼻唇和下巴。 然后到了我的脖颈、锁骨,和胸前那两团娇嫩的浑圆。 敏感的乳尖被不断触碰,传来一阵阵酥麻刺激的感觉,我扭动身体,意图避开,却又被那人撩开了双腿,露出了最私密的地方。 我有些羞耻,想要醒来,却无法睁眼—— 腿间传来一阵触碰,那粗糙的东西在我稍稍动情湿润时,便进入了我的身体—— 他来来回回地进出着,可是粗糙摩擦的感觉只给我带来了痛楚。 我不断摇头,口中唤着不要,可那蛮横的进出却没有停止。 直到我哭了出来…… 一切侵犯蓦然停止,我又被拥进那个冰冷又有些熟悉的怀里,不住抽泣。 那人紧拥着我,轻拍着我的后背,却没有一句言语。 这冰冷的怀抱有些熟悉,好像是—— 黑雾? 我猛然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竹林雅舍的小屋。 我呆愣几秒后,坐起身来,掀开被子—— 身上衣衫完整,我再拉开衣襟,低头再看,一切如常。 刚才…… 是梦? 我暗暗松了口气,接着迅速下床,走出了房间—— 我欣喜地来到露台,面对着那片碧波荡漾的翠湖,刚才那古怪旖旎的梦境瞬间被抛至脑后。 我终于回来了!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我站在露台上四处打望,发现这里似乎只有我一个人。 黑雾呢? “黑雾、黑雾——”我大声叫着黑雾,在婆娑之境中,它不知去了哪里,它好像根本没有随我入境? 我在屋内屋外找了两圈,又到湖畔寻了半响,可仍不见它的踪影。 我心下略奇,自逃出阿修罗圣殿,黑雾几乎与我时刻相伴,如今我历劫归来,却寻遍不见它的踪影—— 我正顾盼着,突然一抹蓝色的身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走进竹林。 是毗湿奴! 我上前两步,正欲唤住他,却见他更往竹林深处走去,不由提起裙摆,尾随而去。 毗湿奴似乎没有发现我的跟踪,他来到竹林中的一方空地站定后,伸出右手,掌心中出现一团黑色雾气。 那是黑雾! 我一愣,他要对黑雾做什么? 又突然间想到,毗湿奴之所以留在此处,是怕杜瑟的婆娑之境由怨气化作煞气,那如果他发现了黑雾本身就是煞气—— 那岂不要就地解决!? 想到此节,我惊慌不已,生怕他对黑雾不利! 就在我欲现身之时,前方的毗湿奴放开黑雾,平静的声音传来—— “你可考虑清楚,回了地狱道,若不能淬出肉身,只会回归原本,也许连这来之不易的灵智都会消失。” 黑雾在一旁轻轻飘动着,却没有出声。 良久后,毗湿奴垂下眼眸,然后祭出法杖,开始咏诵咒文。 四周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 我站在这一片翠绿斑驳的颜色中,深深皱起眉头,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安。 风还未歇,毗湿奴的法杖蓦然迸出重蓝之色,这比那在婆娑之境中,撑住天地的力量多了一分凶猛,直接撕裂了不远处的空间,拉出一道五彩瑰丽的裂隙—— 是……六道通路! 我双眼一瞪,不再犹豫地走上前去,大声道:“你们在做什么!” 毗湿奴淡淡地瞟了我一眼,开口道:“它的本源受到重创,若要继续呆在这里,很快就会消逝。” “黑雾怎么会受到重创?”我不解,遂又看向黑雾,“黑雾,你告诉我。” 黑雾颤了颤,却没有言语,仍是小小一团的模样,看起来就和普通雾气无异。 没有得到黑雾的回答,我只得又看向毗湿奴,等待他给我答案。 “是因那女魄的婆娑之境。” 简略的一句话,解释了一切缘由,我还想再细问,毗湿奴却再又开口,“它现在已不能言语,只有地狱道能滋养它的本源。”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沉,黑雾受了重伤,只能回地狱道休养? “可是……我已与它签下死契。” 我有些茫然,从与黑雾定下死契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了与它捆绑人生的准备,却没想到,如此之快就要分离—— “你放心,若它在地狱道中失去灵智,便如同普通煞气一般,不能再离开,你们的契约,也形同作废。” 第二百九十四章它之不舍 毗湿奴以为我忧心死契的同生同死约定,怕黑雾去了地狱道发生不测而连累我的生死。 诚然,我是应该这样担心,可此时此刻,我心里却一丝一毫都没想起那死契的约定,而似乎认为因为有了死契,它不应该离我而去。 也许是来到了这千年前的世界太过苍凉与心酸,为我守候的,哪怕是人人都畏惧如虎的邪物,我都心有同戚。 这时,黑雾动了动,由那小小一团化成了一个稀薄的人形。 它慢慢向我走来,然后伸手轻触我的脸。 我看不清它的容貌,也没有躲开,只是静静地站着,目露不舍。 它的手在碰到我脸颊的瞬间散了开去,它只是雾气,没有任何实体。 黑雾顿了顿,然后收回手,又从人形变成一团,接着迅速向六道通路飞去—— “黑雾……”我不自觉地上前两步,追随而去。 下一瞬通路闭合,四周的重蓝之光顿时消逝。 竹林的风蓦然停歇,竹叶纷纷飘落,我站在叶雨中,看着前方,又成了一人孤身。 分卷阅读245 毗湿奴收起法杖,向我走来,看了我两眼后,伸出手,欲意触碰我的头顶。 我一颤,即刻回神,马上退开一步,眼含疑惑地看向他。 他眉目低垂凝睇着我,蓬松的留海垂落额前,利落的短发下,少年漂亮又素净的眼中一片坦然。 他动了动唇,沉声道:“你的修罗角,露出来了。” 我大惊,立刻捂住头顶。 “还有你的眼睛。”毗湿奴看着我的脸,继续说到。 我再一愣,连眼睛也露出来了? 自从尤洛伽帮我隐去了修罗角,我便没有再操心过这个问题,后来黑雾又帮我遮了金眸。 可是婆娑之境归来,我的阿修罗特征纷纷暴露,再加上我现在还是被通缉的身份,这可如何是好! 毗湿奴见我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不再说什么,上前一步,挥手隐去了我的修罗角。 “眼睛还要遮蔽吗?”他略略低头,研看向我,面色清淡,并无太多杂思沉绪。 身份被彻底暴露,又被他如此这般看着,我感到脸冒热气,口干舌燥,浑身盗汗。 我咬了咬唇,有些紧张地掀眸望向他,嚅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微微颔首,再一挥手,便隐去了我的金眸。 我心下犹疑,下意识想要说些什么,“谢谢,你,我……我……” 我了半晌,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我怕他知道通缉之事后,将我出卖。 也许我有些小人之心,可在千年之后,他的确这样做了。 毗湿奴见我面色犹豫,若有难言,他稍稍敛了眸色,却道:“你若不想说,就不说。” 然后他错开一步,向院外走去。 他走了两步,见我还在原地呆站,便又驻足,微微侧首道:“走吧,我们去告诉那店家,女魄之事已经解决。” 我这才呐呐颔首,小跑两步跟上,与他一同去了前院。 我也这才知道,我们在那婆娑之境住了不到三个月,在这里却只过了三日。 那店家见才三日就解决了长期困扰的难题,对我和毗湿奴自是感激不已。 只是店家见我身边少了黑雾,开口问了句,“怎么不见夫人那位戴着面具的夫君?” 我的心瞬间又沉入谷底,我神色黯然,抿唇不语。 店家见我此番模样,立刻识相闭嘴,接着话题一转,言道他将遵守承诺,我和毗湿奴若愿意,都可以在此长住。 我点了点头,谢了店家的好意。 换作之前,我定然欣喜不已,但如今只剩下我孤身一人,呆在此处,心中满是伤怀。 黑雾的重伤离去,皆因我执意留下,我当初若不贪图那些许便宜,也不会害它至此。 终归还是,我负了它。 稍晚,店家为了感谢我们,在雅舍的食肆摆了酒席,执意邀请我和毗湿奴参加。 这间竹林雅舍的生意十分冷清,离路边不远的两层小楼的食肆,也不过一楼两三桌客人,并且皆非住店之人。 酒席摆在二楼雅间,总共就我与毗湿奴还有店家三人。 毗湿奴的话素来不多,我情绪也并不高涨,只是店家是个机敏风趣之人,诚恳的感谢间,气氛也十分融洽。 酒刚过两巡,便有小厮来报店里似乎来了颇有身份的人,那店家以为是生意上门,立刻面露喜色,但又碍于正在陪席我与毗湿奴,不由得有些犹豫。 毗湿奴是个没有眼色的,仍旧一板一眼地吃着他的菜,对小厮的来报和店家的脸色丝毫没有多看一眼。 那店家见毗湿奴没有开口,也不敢贸然离去,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我看向对面那神色端正的短发少年,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我所认识的毗湿奴,是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人儿,精明得不是一般二般,哪像面前的他,各种缺心眼。 等毗湿奴开口,似乎不太可能,我默了默,还是选择主动解那店家的尴尬,让他不必顾虑我们,先去忙店里的事。 那店家见毗湿奴并无异议,遂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并交代伙计好生伺候着,便匆匆下楼去了前厅招呼客人。 很快,这方二楼雅间只剩下我与毗湿奴两人相对而坐,我已没了继续吃东西的心思,便倒了杯酒,望向窗外慢慢饮着。 毗湿奴见我虽是慢饮,却一杯接着一杯,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皱了皱眉,道:“饮酒伤身。” 他语气认真到甚至有些刻板,我不由得牵起嘴角,却没有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 黑夜中的竹林暗影婆娑,比白日少了两分青翠惬意,多了三分幽暗阴森。 我不由想到,许多事,我们看到的往往只有一面,当站在另一个角度时,也许会发现意想不到的事情。 “其实,你原本可以直接解决女魄之事,根本不需入境。”我幽幽开口,依旧没有回头。 第二百九十五章未尽的真相(一) 在那猝不及防间所经历的一切结束后,我静下心来回想,不难发现许多不循常理之处—— 毗湿奴的真实身份,别人不知,我却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身为主神,又司职维护宇宙之责,是站在这三界六道食物链顶端的人物,怎么会连解决一个女魄还须如此劳神费力? 想他入境之后,一如平常,丝毫没有受到婆娑之境的影响,并且在后来,他虽说我们可能会被困在崩塌后的噬洞里,但实际上,他却带着我轻而易举地离开。 这让我不得不思考,不得不怀疑,他引我入境的目的是什么?现在是三千年前,我与他并无瓜葛,难道是为了对付黑雾? 他曾言担心此处怨气形成煞气,难道是想将身为煞气的黑雾一并解决?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目光幽幽转向他,眸中浮现点点怨意。 他看着我几乎掩饰不住的怀疑之色,再次皱起眉头,他握着手中的酒杯,眼中浮现一抹灰色,“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紧盯着他,追问。 毗湿奴放下手中酒杯,抿了抿唇,掀眸直视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眸中除了澄澈和坦然,还有一丝几不可见的黯然之色。 “如果只是一处单纯的婆娑之境,的确不需入境,可这处婆娑之境,与其说是杜瑟的,不如说是乌玛的。”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乌玛死后本应入轮回,却有人许她一愿,让她以灵魂的方式再度回归。可六道之中,不入轮回的灵魂会和煞气一样在轮转中被消磨殆尽,唯有建立一方新的世界,才能让她依附其中。” 听了他的解释,我却更加疑惑,虽然在婆娑之境里,乌玛是亲口说过有人许了她的愿,可是,在这三界之中,谁人可以与轮回抗衡? 虽不至逆了轮回,但却十足是钻了空子,让本应轮回的灵魂,滞留 分卷阅读246 不灭—— “是谁给她许了愿?”我皱眉,开口再问。 这时,毗湿奴垂下眼帘,默了默,吐出两个字,“梵天。” “梵天……他为何会给乌玛许愿?”我呆愣,问题又脱口而出。 毗湿奴摇了摇头,思索了半响,说出了一个让人无语的答案,“我亦不知,梵天他……似乎比较喜欢给人许愿。” 我瞬间哑然,再想千年后我陨落的那一刻,梵天语带玄机的一番话,似乎也曾给我许过愿,并且六道之中也不乏传说,一些杰出的苦行者,也会得到梵天的许愿和祝福。 我叹了口气,当真是有神通,就任性! “杜瑟冤死,怨气惊人,婆娑之境便由她复活乌玛的执念而起,但若仅仅是她,未必成境,可有了梵天的愿力,一切又另当别论。那处婆娑之境异常坚固完整,若不是杜瑟一意孤行,不断推倒重来,她们的境也许可以与六道同寿。” “那黑雾呢?它根本没有入境,为何会受到重创?”我心中最过不去的,还是黑雾因此受到牵连。 此时毗湿奴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犹豫,他沉默半响,终缓缓道:“它也入境了,只是同乌玛一样,没有形体罢了。” 听闻此言,我心中一沉,颓然地低下头。 最终还是因为我,连累了黑雾…… 我没有再继续追问,坐了许久,伸手举起桌上的酒壶,一饮而尽。 毗湿奴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有出声。 我放下空了的酒壶,抹去嘴角的酒渍,头已有些晕眩。 我想着黑雾,心中愈发难过,沉默少顷,干脆换了个话题。 “为何在婆娑之境里,我变成了十二岁的模样,还顶替了乌玛的身份,而你却仍旧是你?” 毗湿奴微微皱了皱眉,看着我面前空了的酒壶,然后不动声色地将他的酒壶挪开,放在了离我最远的角落,这才不紧不慢地回答—— “杜瑟一直无法接受乌玛的死,你神通低微,入境以后便随她的怨念成为了乌玛,代替她活着。并且她想用甘色草所开出的花,种入你的胸口,让乌玛回魂。” 我怔愣,“那甘色草之花当真可以唤回灵魂?” 毗湿奴看向窗外,神色平静,“那只是传说。” 我再次沉默,就算是创世之神梵天,也只能以化境的方式来躲避轮回,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如此轻而易举,就能违背宇宙规则的逆天之物? 就连那被誉为至宝的五玄玉,当初也只是暂缓了我的天人五衰而已。 想到杜瑟与乌玛的深厚感情,在死后皆不能放下彼此,我不由轻叹,“她们姐妹感情真好。” 这时,毗湿奴收回了望向窗外的视线,低声道:“乌玛并不是杜瑟的妹妹。” 我疑惑地抬头看他。 “她是杜瑟的女儿。” “怎么可能——”我止不住惊讶出声,“那乌玛的父亲是谁?” “……多摩。” 多摩?紧那罗一家的家主多摩?那四个女儿的父亲? 这是父女乱伦啊—— 后来,我才知道,毗湿奴在婆娑之境中,常有一离开就是好几日,便是去施术顾览,重叠此境的时间,查探被不断推倒的过去。 在他简短的解释中,我也终于明白了紧那罗一家掩藏在下的秘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关于梵天的许愿。在印度神话的记载中,梵天的确十分喜欢四处给人许愿,并且还常常闹得收不了场。 第二百九十六章未尽的真相(二)Tea 原来外表忠厚可靠的家主多摩,内里是个十足的浪荡子,早年因触犯族规与外族女子私通生子,才被受处罚,流放鬼道。 尽管负罪,毕竟还是天道之人,当多摩一家来到号拘苏摩补罗城,便成了上宾,在此安家。 彼时多摩早已与妻子悉达成婚,外人以为私生子早夭,却不知他已悄悄带回抚养,并称这是他与悉达的第一个女儿,长女杜瑟。 后来悉达又陆续生下了达莉与拉达,却发现了丈夫的再次背叛—— 与私生女乱伦。 禽兽如多摩早在杜瑟还未成年之时,便忍不住兽欲,将她占有,后来更让其怀孕,生下乌玛,并当成了府中的四小姐抚养。 杜瑟柔弱,几次逃脱后都被捉回,直到生下乌玛,才断了逃跑的念头。 多摩夜夜睡在女儿的床榻,任意妄为,毫不收敛,他不仅残忍伤害了无辜的杜瑟,更毁了悉达对他的所有情意,最终,酿成了她的阴狠毒辣。 悉达怨恨多摩,却在扭曲中不见幼女的无辜,更妒恨于她—— 后来,杜瑟随着达莉与拉达第一次来到天道,回到族中参加祭祀,她见到了在紧那罗族里身份尊贵的库索。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麻雀变凤凰的故事,风流成性的库索对温柔中带着疏离的杜瑟一见钟情,甚至不顾她家被流放的低微,几番追求后,更执意娶她为妻。 早已对男人没有任何幻想的杜瑟对库索本是无意,可从库索身上,她看见了逃离多摩的希望。 若能嫁给库索,她便能在天道居住,甚至还可以想办法带走乌玛! 可她又清醒地认识到,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库索,对她只是一时痴迷,若让他知道了她身上的脏污,那更不会再有一丝留恋。 可,这却是她来之不易的机会—— 她虚与蛇委,甚至欲擒故纵,让库索对她求而不得,更是念念不忘,甚至在后来,还亲自来了鬼道。 可是当结束了这场天道之行,杜瑟一行人回到鬼道,竟是接到乌玛重病,坏了嗓子,从此不能再说话的噩耗。 乌玛年幼,却袭承了紧那罗族最优美动听的嗓音,可她却被装作对一切肮脏龌蹉毫不知情的悉达,暗里下毒,成了怨恨的牺牲品。 所以,当初在婆娑之境里,那在杜瑟房里的男人,就是多摩—— 一切原来如此…… 难怪悉达对杜瑟和乌玛的态度与另外两个女儿截然不同,难怪杜瑟轻而易举地就被揭发,取消了选拔乐神的资格。 因为这一切并不是捏造、谎言,而是事实,也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揭发! 可杜瑟何其无辜? 她遭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肮脏和不公,私生女的身份又被亲生父亲奸淫、产子。 她所有的寄托和希望都放在了女儿乌玛身上,可乌玛却被毒哑,到最后成为了一具泡胀的浮尸。 常道爱情会让人掏心挖肺,遗恨绵绵,却不知,丧子之痛,会让一个柔弱的母亲变成索命的厉鬼,永远迷失在仇恨之中。 她的屈辱和怨恨都化作最强烈的怨气,依托着永难圆满的婆娑之境永不平息,甚至连乌玛的灵魂已经归来,都不能察觉。 “ 分卷阅读247 若当初杜瑟在婆娑之境中能放下仇恨,舍去执念,是否就能看见乌玛,在梵天的祝福下,弥补未尽的遗憾?”我幽幽开口,似是询问,心中却隐隐笃定。 毗湿奴闻言,眼中露出一丝悲悯,点头。 我看着眼前这端直俊秀的少年,突然有一丝了悟,也许当初他入境,并不仅仅是因为梵天的缘故。 而是,他主神的慈悲与怜悯…… 弹指间,他可一沙成世界,一境化尘埃,但他真正想做的,也许是,去救赎这两个不幸的灵魂。 “这世间当如婆娑,有遗憾和错过,才知珍惜当下拥有的美好。”我敛眸,幽叹。 毗湿奴抬眼,端看向我,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又露一抹欣然,他对我微微一笑,开口道:“恭喜你,顿悟了。” 他惯于严肃的脸上露出的这抹笑容,虽然颜色浅淡,却没有妖娆,没有讽刺,更没有莫测的深意。 仅仅是在那一双澄澈的眼中,浮现出的浅浅笑意,却如深蓝的夜空中绽放的烟火,让人惊艳、着迷。 我怔愣,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手腕一烫—— 我一颤,垂眸就看见左腕上的银镯,此时正发出熔岩般闪烁的光芒。 这镯子是阿修罗圣殿之心给我的,我随身戴着已经很久了,平日里没有任何反应,没想到在此时竟然出现了异样。 只见银镯在橙红的光芒下,慢慢由普通的一支镯子变成了有镂空纹样的宽镯,宽镯上镶嵌两点红色宝石,大小刚好合住我的手腕,无扣无解,不能脱取。 我愣了愣,再想毗湿奴方才的话,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能获得神通的顿悟? 那我是不是终于可以脱离废材之躯—— 思及此,我立刻激动得浑身发颤,心中瞬间万马奔腾,泪流满面,这两世都快到头了,我终于也能感受一把拥有神力的滋味? 我怀着十二万分的期待正襟危坐,注意力全放在了四肢百骸,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能突发个什么内视功能。 我坐了又坐、坐了又坐—— 直到目光慢慢放在了同样看着我的毗湿奴身上,良久后,我有些干涩地开口,“顿悟有什么作用?” 毗湿奴认真地想了想,回道:“提升资质、增加神通,不过看来,对你似乎没有什么用。” 我立刻如泄了气的皮球,方才中了头彩的亢奋激动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还更加颓丧—— 难道我真是一条不能翻身的万年咸鱼? 毗湿奴见我此时的模样已不能单用失落来形容,他清了清嗓子,视线落在了我左腕的镯子上,安慰道:“你也不必如此沮丧,毕竟你比一般人,多了一样并不寻常的东西。” 第二百九十七章永难安然 我一愣,然后抬起左手晃了晃,“你说这个?” 他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顿时,我又如挖到宝藏般来了劲儿,“这个镯子有什么用?” 可毗湿奴却不急于回答,他取来桌上的两只空杯,倒了水,伸手递给了我一杯。 我略带焦灼地接下杯子,握在手中,却无心去喝。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水,然后在我火热的注视下,淡然开口,“不知。” 我再次一愣,青筋顿起,磨牙嚯嚯,“那你为何说它并不寻常?”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我的镯子上,突然伸手,握住了我举在半空的左腕。 肌肤蓦然的触碰,让我不禁一震,我的手抖了抖,却没有移开。 只见他唇间微动,默念了两句咒文,下一瞬,他轻握我的手发出幽蓝的光芒。 几息之后,那光芒渐退,毗湿奴放开了我,思索了一下后,开口道:“我亦探不明此为何物,只是知晓它拥有本源,可异化而已。” 这解释,我听了和没听是一个样。 毗湿奴见我一脸懵呆,想了想,又道:“这镯子虽没有灵智,却可以因你而成长异化,的确是罕有之物。” 听了他这两段解释,我瞪着眼,还是那句话,“那它到底有什么用?” “……不知。” 我彻底无语—— 若不是看他行为举止间一丝不苟,有板有眼,这一刻,我真要怀疑,眼前这个毗湿奴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拿我寻开心—— 我的眼中冒着两簇嗖嗖的小火苗,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恨不得能看出两个窟窿,不意间,我注意到他胸前,露出了平日里放在衣襟内的波色珠。 我灵机一动,盯着波色珠,“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毗湿奴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我突然转移了话题,他垂眸想了想,回道:“波色珠,我生命的本源。” …… 若说此前,我是抱着试他之心,随口一问。 那这一刻,我心中竟然自私地后悔着,后悔问出了那句让我永难安然的话—— 如果我不知道,也许我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恨着他,恨他强暴我、诱奸我,也可漠然待他,将他所有对我的好,都当做理所应当的偿还。 我可以装作不知他的心意,漠视他的感情。 可是当我知道了这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我的脑海只有一片混乱,而我的心竟然闷痛得快要窒息。 一瞬之间,我手脚冰凉,如坠深渊,我听见自己颤抖地开口,“你是骗我的吧?它怎么可能是你生命的本源……” 毗湿奴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无需骗你,怎么了?” 我闭眼,努力稳住那欲奔涌而出的泪意,却止不住哽咽,“那你……如果没有了波色珠,会怎样?” 他垂眸想了想,回道:“或许会沉睡,或许会消失。”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意。 我狼狈地捂着脸,任泪水在指缝中流下……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难掩担忧。 我摇头,却无法再面对他。 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抚上我的头顶,笨拙地拍了拍,接着,他有些无措又含着柔软与耐心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不知你怎么了,若有一天,我拿出波色珠,那也是为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有时候,一句话便可困住一个人的一生。 我怕我,就此再也走不出来…… 毗湿奴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听我压抑地哭泣。 我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三千年后的事情,那到穷途末路的结尾,并非只是我一个人的结局—— 我一直不敢去想,千年后,我魂飞魄散,那他们又会变成怎样? 我不忍他们痛苦,却又自私地不舍被他们遗忘,我甚至只能把所有的感情转移到千年之前的现在。 我懦弱、我逃避,我从来不敢去猜想结局,是曲终人散的生死两茫茫,还是更惨烈的最后—— 而现在,我竟然在另一个时 分卷阅读248 间,窥见了一线结局,却让我沉重到快要窒息。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食肆的二楼除了我的抽泣,便再没有其他的声音。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杂乱的喧嚣,接着一人急切地跑上了楼。 我还未来得及抹去脸上的泪水,就看见一名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那小厮见我一脸泪痕,有些诧异,立刻哈腰道:“两位客人对不住,阿修罗皇族正在搜城,听说是在捉拿逃犯,现在需要两位下去配合搜查。” 我原本还沉浸在晦涩难言的情绪中,听到此言,立刻被拉回现实。 他们竟然找来了? 一时间,我呆傻在座位上—— 那小厮见已通知到了我们,便又匆匆下楼去告知其他人。 我这才回过神来,眼上还挂着泪,却又如同坠入另一场梦魇—— 那些锥心刺骨的一幕幕陡然再现眼前,我已经努力让自己忘记,可为何还不能过我? 我既没有神通,又失了尊荣,他亦娶了自己想娶的女人,他早已将我幽禁在高塔之上遗忘,为何就不能放过我—— 此时此刻,我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抗拒和恐惧,我不要被抓回去,我不要再回到那个绝望无助的地方! “带我走,求求你,带我走!”我惊惶看向毗湿奴,口中哀求。 毗湿奴眯了眼,疑惑之色更甚,他站起身来,从窗户略略向下一看,只见不远处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举着绿色灵火,向这里迅速靠近。 士兵到了食肆楼下,迅速包围了小楼,这时,另几道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灵火幽照的竹林里—— 第二百九十八章罗睺寻来 只闻一声法杖的钝地之声响起,接着便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殿下,就在此处。” 我听见这个声音,立刻抖如筛糠,我惊得躲到毗湿奴身后,连望向楼下的勇气都没有。 那是大巫祝! 毗湿奴收回遥看的视线,目光转向了一脸苍白恐惧的我,他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暗色。 我动了动唇,却神思散乱,我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只能无助地看着他,目露哀求。 这时,另一道模糊身影,走近小楼前,在灵火的光芒下愈渐清晰。 那是我闭上眼都能描摹出的身影,精致诡艳的眉眼间,含着滴水不漏的阴狠之色,他薄唇如血,看着我的眼中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不想再看见他—— 站在小院中的罗睺没有说话,他身边的所有人亦肃然沉默。 这时,几名在一楼用餐的客人随着小厮走到院里,看见这阵势,原有的稍许不满立刻烟消云散,纷纷目露畏惧之色。 罗睺阴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几人,没有得到他满意的结果,眸中戾色渐浓。 突然,他抬起头,向毗湿奴与我所处的二楼窗边看来—— 他锐利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含着血腥的煞意直射而来。 只见毗湿奴略一皱眉,接着单掌一挥,结界顿起,将我们瞬间护罩其中。 “消失了——”突然,大巫祝面色一凝,疑惑的目光亦向二楼看来。 罗睺闻言,潋滟的金眸蓦然阴沉,他面色森冷,双手聚力,立刻祭出一个庞大的阵法,蓦地扣住了整栋屋楼。 我不知罗睺使出了怎样高深的术法,却能看见整栋小楼蓦然沉浸在淡淡的金晕之中。 “天地金罡,合锁闭握,我们走。”毗湿奴回身揽住我的腰,凌空一踏,带着我从窗户一跃而出。 我被他抱在怀里,在离开小楼的一刹那,眼睛却忍不住向小院里看去。 夜幕里那熟悉的身影,笼罩在沉沉雾霭之中,他俊美的面容如同十尺冰冻的寒霜,双眸布满血丝,眼下浮肿,阴戾残虐之气满溢而出。 我被这样的罗睺惊得一愣,此时的他没有一点人的味道,冷酷的神色更胜恶鬼修罗。 毗湿奴立刻施出三重结界,趁着阵法还未成之际,闪身而出。 他速度极快,行动间又利落沉稳,很快就带着我离开了城南。 夜幕中的号拘苏摩补罗城,是一片热闹纷繁的景色。 街上彩灯华放,空中烟火绚烂。 毗湿奴牵着我,行走的熙攘的人群里。 我却如失了魂一般,不时向后望去—— 我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失落?罗睺竟然为了捉我不仅亲自出动,还请出了大巫祝—— 我心中除了失落还有难以名状的思绪,是一种妄想一般的期盼。 直到空中下起了大雨,热闹的街道顿时冷清了下来,街上的人纷纷四散避雨,街边商贩也开始收拾摊铺。 毗湿奴亦拉着我走到一处屋檐下避雨。 可屋檐狭窄,我靠墙而立也会被雨水溅湿,鬼道的夜晚本就寒凉,加上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我不禁打了喷嚏,下意识地环抱住自己。 这时,原本站在我身边的毗湿奴突然侧身,与我面对而立,他站在我的身前,为我挡去了外间的风雨。 与他蓦然拉近了距离,身体间还轻微触碰,我的脸蓦地一红,我抬眼看他,却跌入那一汪澄澈的幽蓝之中。 他眸色清浅,淡然无絮,经历了方才罗睺寻人的一幕,也并未露出丝毫疑惑。 我看着他,咬了咬唇,轻道了声,“谢谢。” 又看见他后背几乎被雨水淋湿,我有些忐忑地开口,“你不必如此,我……” 只见他浅淡的眸色一敛,却是挪开了视线,打断了我的话,“无妨。” 我垂下眼,又咬着唇,在这似乎被他半拥着的姿态下,不觉心跳加速—— 我不敢再看他的脸,视线挪到另一方屋檐,却见下面三三两两的避雨之人皆眼神暧昧又艳羡地看着我们。 一时间,我的脸更加热烫,被半困在他的怀里让我浑身都变得不太对劲。 我扭捏地想要挪开,却被毗湿奴一把搂住了腰,“别乱动。”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独属于他身上的味道袭来,和千年后的一样,曾被我解读为魅人蚀骨的味道,现在竟传来一丝清甜。 因为我先前的乱动,他有些靠近,此时与我相贴而立,我已没了胆子与他对视,只得垂下眼,看着他的胸膛。 不期然间,我又看见了那粒半露的波色珠。 一时间,心中酸软如绵。 千年后他或隐或露的感情,我从不曾回应,他也总以那漫不经心的妖媚之态来掩盖真正的情绪,一直到了最后,我也不知道他为我到底付出了什么—— 那是沉重的,几乎让我无以为报的东西。 “二位,这雨看样子会下一夜,你们不如歇一日再离开。”这时,我们避雨之处的客店店家在门口招呼。 毗湿奴抬头看了看外间,雨势不止,更还有雷鸣电闪。 分卷阅读249 “如此也好。”他点了点头,便护着我向店里走去。 店家一边迎我们进店,一边不解道:“也不知这几日怎么了,鬼道四处都是暴雨不断,小店也天天客满,今天两位运气好,还剩下一间客房。” 我瞬间尴尬,偷偷看向毗湿奴,只见他半身衣衫已然湿透,细碎的短发也半湿,服贴在白皙的脸颊上,更衬得那少年淡漠的脸,魅色夺人。 尽管他没有多余的语言,也未做出一丝表情,却是那样一副幽深的眉眼和微启的唇,在半湿之下,散发着禁欲的魅惑和让人难以抗拒的引诱。 见他此样,我心中不禁大呼妖孽,不就淋了个雨,也能变得如此勾魂摄魄,若还来个美男沐浴,那还了得? 很快,这个了得就真的在我面前上演—— 第二百九十九章避雨同宿 当我在小厮暧昧的眼神下和毗湿奴进了房间,我便盯着那唯一的一张床有些发懵。 这客店没有第二间空房,我的钱也被遗落在了竹林雅舍的房间里,目前真的是走投无路地跟着他,也不好意思开口表达忸怩与不赞同,只得把目光放在桌子上,想着不行就趴在桌上睡一宿。 很快便有小厮把热水与木桶抬进房间的屏风之后,我看着雾气氤氲的木桶,很是尴尬。 此时毗湿奴的衣衫已被他施法弄干,只是头发还是湿濡,他见我迟迟没有动静,遂有些奇怪地抬眼看我,见我万分局促地站在原地后,他似有所了然地开口,“此处客店已被我下了结界,刚才雨急风寒,你先沐浴吧。” 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心道我别扭的可不是这个,可看他心无偏术的模样,又不好再说更多,再忸怩下去反而显得太过小气。 我走到屏风后,将潮湿的衣衫脱下,挂着屏风上,然后就进了盆中。 热水浸泡全身,我舒服得不住轻叹,但想到毗湿奴还在外间等着我,便加快了速度,很快清洗完毕。 当我拢着潮湿的头发,穿着里衣从屏风后走出时,毗湿奴正坐在圆桌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与浴桶相隔的屏风怔怔发呆。 他见我出来,立刻收回了视线,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眼神避开了我。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遂走到床前坐下,开始细细擦拭头发。 这时,毗湿奴起身,向浴桶走去。 他隔着屏风脱下了衣衫,就着我刚洗过的浴水,沐浴。 我看向那方,顿时呼吸一窒,胸中如擂鼓般砰砰直跳,不仅仅是因为他用我洗浴过的水,更因为那屏风根本不能挡住什么—— 我先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屏风又薄又透,甚至能看见雾气的蒸腾和他少年柔韧的曲线,虽然有那么一些些的模糊,却完全能够脑补出所有的画面。 那我方才沐浴,不也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想到此节我立刻捶胸顿足,恨不得把自己挖个坑埋了,我不禁懊恼自己怎地如此大意! 当毗湿奴沐浴完毕,我正背对着他自欺欺人地继续擦着头发。 我只觉肩被人轻轻一触,我猛然一颤,回头就看见他正站在我的身后—— 沐浴后的少年清爽干净,仅着里衣的他少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模样,多了一分随性肆意。 我的心顿时跳得更快,“你、你要做什么——”甚至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毗湿奴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从我手中拿过毛巾,捧住湿发。 “你一直没有擦干头发。”他的声音有些轻,也无波澜,似在做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几息之间,便烘干了我的头发。 头发干了,我接回头发,嚅嗫道:“谢谢,我、我先去睡了。” 接着,便如逃难一般走到圆桌前,准备趴着睡一宿。 “你在那里睡?”毗湿奴疑惑的声音传来。 我立刻抬头看他,点点头,有些窘迫道:“只有一张床,你睡吧,我睡这里就好,只有一晚,没关系的。” 他不语,定定地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就在我快要蹦不住时,他一挥手熄了房里的灯,上床睡去。 我总算松了口气,但心里又有些莫名失落。 先前看了美男沐浴,脑补出的那些香艳戏码一出都没上演,竟然让人觉得有那么点,额,可惜。 我暗斥自己见色起意之心,又不自觉地竖起耳朵听着床上的声响,可惜毗湿奴躺上床后,就不曾再发出半点响动。 我也在胡思乱想间,慢慢睡去…… 窗外的雨一直没停,好似上天在发泄着某种怒气般,雨势越来越急,席卷了整个号拘苏摩补罗城。 半夜,睡得越来越不安稳的我,好似被人轻轻抱起,躺在了另一处,一个既有温暖又柔软的地方。 让我十分喜爱—— 我手脚并用地缠了上去,昏沉间,只道黑雾怎么变得有温度了,还没有以前那么坚硬,遂满意地砸吧砸吧嘴,更是贴了上去。 对方十分配合,不仅没有推开我,还将我搂住,密密抱紧,这可比黑雾平时膈得人难受的躯体舒服上不知多少倍,我更是手脚并用,还悄悄摸上了胸口—— 咦? 怎么是软的……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竟然躺在了床上,整条被子都被我卷在身上,而床上亦只有我一人而已。 我立刻坐起身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看自己衣衫是否完整。 上上下下的一番查看后,衣衫整齐,我这才略略松了口气,不由却想我是怎么睡到了床上? 我定了定神,慢慢回想起昨晚我似乎四脚八叉地缠上了身边的某物。 不由大囧—— 我又坐了好一会,依旧无人归来,我的心渐渐从窘迫变得低沉,毗湿奴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吧?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我立刻惊喜,探出半个身子,就见毗湿奴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他衣衫整齐,还是那副端正清直的模样,他见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巴巴地看着他,他愣了愣,眼中露出一抹淡笑,接着道:“见你没醒,就去找了些吃的。” 说着,就把手中的盘子放在了桌上。 我伸长脖子一看,一盘子蜜果与零嘴,哪里是我喜欢吃的早餐,不由得目露嫌弃,却也不好直说。 毗湿奴却敏感地察觉到了我的不喜,立刻问道:“在婆娑之境里,我见你挺喜欢的。” 我嘟了嘟嘴,“那是依着乌玛的喜好准备的,我能挑吗?” 毗湿奴一愣,恍然道:“是我疏忽了。” 然后便作势拿走。 我立刻阻止了他,“别拿走,这些也行。” 遂也挑挑拣拣地吃了起来。 第三百章入城主府 早餐过后,我与毗湿奴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再提昨晚之事。 他是一副问心无愧的平常样,我却是做 分卷阅读250 贼心虚。 不会是昨晚桌子太硬了,我半夜摸上了床? 不仅霸占了床,还卷了被子,更把他当了抱枕还上下其手—— 我应该没做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吧? 只是依稀记得,那手下的触感,温热滑腻,却又不失柔韧。 我捂住脸,不能再继续YY下去了。 此时一旁的毗湿奴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开口过问。 这一天的傍晚,我们离开了客店,雨已停歇,但天空依旧阴霾,像在酝酿一场新的暴雨般,阴沉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毗湿奴并未再去别处,带着我直接去了号拘苏摩补罗城的城中之城,城主阿输迦的府邸,并成为了阿输迦的座上宾—— 当我坐在这觥筹交错,奢华却不淫糜的欢迎宴之上,一时间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这宴席之上,不仅有我与毗湿奴,还有城主阿输迦和他的夫人,以及他一干美貌如花的女儿—— 城主阿输迦是一名外貌近五十的中年男子,除了眉目有些祥善外,论外表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他却是号拘苏摩补罗城建城数千上万载来唯一的一位城主,亦可以说是此城的缔造者。 传闻阿输迦是在人间道顿悟获得神通,并飞升六道,最后携着家眷在鬼道建城而居,并且也是一位心善爱民的城主。 而这场欢迎宴,也没有鬼道淫乱肉欲的风格,鲜花美酒,轻舞慢笛,附庸着风雅之气,还有城主一众女儿们顾盼生姿的娇态,当真是让我这个女人都有点看迷了眼。 不过我身旁的毗湿奴,表现的却是百花乱晃,无一入眼的淡定从容。 这模样似乎对女人天生就少了那种感觉…… 可是这不对啊,虽然他现在是一副少年之姿,可有波色珠佐证,我不可能认错了人,思及他千年后那妖艳蚀骨又风流成性的模样。 到底这三千年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让他性情如此大变,甚至神性分裂? 我百思不得其解,只得不时盯着身旁那干净漂亮的少年,或是若有所思,或是不明所以。 此时毗湿奴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桌上各异的美食中,似乎每样食物都浅尝了一口。 我幽幽叹了口气,昨日还与他暂避一间小客店,今日就成了城主的贵宾。 既然他早已有下一个落脚之处,昨晚的那一夜避雨,似乎显得并不那么必要…… 我正懵懵地想着,就听见上座一浑厚的男音响起—— “能得遍入天毗湿奴大人亲派而来,看来克里希纳必是神通高强,英雄少年。” 城主阿输迦心情极好,举着酒杯,赞扬道。 我在一旁听得眼皮一阵乱跳,原来毗湿奴并未暴露自己的身份,一直都是以克里希纳的名字在行事。 只闻毗湿奴不卑不亢地应了句“过誉”,便若无其事地端遣一碟小菜,放到我的身前,“尝尝这个,兴许你喜欢。” 坐在毗湿奴旁席的我,在进城前就已被他幻去了容貌和声音,年龄看似小了几岁,外貌只能称得上清秀,并和他以兄妹相称,我对此并无异议,如此这般更方便逃避罗睺的追捕,我求之不得。 我颔首,乖巧地说了声,“谢谢哥哥。” 便低头尝了一口,未料到这一尝,连牙根都要倒了,好酸啊—— 眼泪都快被酸出来,我瞟了一眼毗湿奴,不知他从哪里看出了我喜欢吃酸的? 我一直嗜辣喜甜,在人道的生活已有太多的辛酸苦痛,所以我一直不喜欢吃苦与酸的东西。 而现在摆在我面前的这一碟像暗黑料理,不可名状的东西,酸得让人牙疼。 毗湿奴见我吃了一口便不再动作,遂微微侧首,疑看向我,“不喜欢?” 我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眼珠一转,拿起桌上另一道极辣的菜,殷切地开口,“当然喜欢,哥哥也尝尝这个。”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他看着我,漂亮的双眸中似有万千华彩,又似毫无波澜,在我笑意盈盈的眼神下,他张口,吃下了我喂来的食物。 然后,他微微一愣,接着,面不改色地嚼了两口吞了下去。 再然后,就是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喝着水,却没皱过一次眉头,表现出一丝不适的模样。 我本还抱着恶作剧的心态,顿时就感到无趣至极。 “克里希纳对妹妹倒是极有耐心呢。”城主夫人掩唇轻笑,目光在我与毗湿奴身上转了转,最后还是停在了毗湿奴那里,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似乎还越看越满意。 “克里希纳,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三女儿苯尼。”城主夫人玉手一指,便指向下席的第一方席位。 只见一位貌美端庄的女子起身,合十双手,微笑行礼。 毗湿奴看向城主的三女儿,略略颔首示意后,便收回了目光。 “这是我的八女儿,蒂西。” 另一席姿态婀娜的女子盈盈起身,娇柔一笑,亦合十行礼。 毗湿奴再看向八女儿,点头示意。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感到有些无语,同时也对毗湿奴的耐性感到非常敬佩,因为城主夫人,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姿态,一口气介绍了在场二十六个女儿。 而这二十六位公主中亦有不少,已目露含情地看来…… 这简直就是一场相亲宴—— 不是来帮助城主阿输迦解决城难吗? 怎么变成了嫁女儿的戏码。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城主夫妇一共育有九十九个女儿,而今天到场的,只有其中二十六人,这让我突然对他们造人的能力感到不明觉厉。 话说这毗湿奴倒也真是好耐性,不动声色地与公主们一一见完礼,愣是没有露出一丝不耐烦,却也无甚热情。 不论是大气雍容型,千娇百媚型,还是清秀可人型似乎都未入他的眼,搞得一众公主好不失望。 【第七册】前尘磨难 第三百零一章补罗城之难 “阿输迦城主,在下初到补罗城时,已察觉到城外有些许异样,这是否与求助韦孔塔之事有关?” 终于,在我被一众貌美如花的公主弄得眼花缭乱,快审美疲劳时,一直少言的毗湿奴终于主动岔开了话题。 听闻此言,阿输迦和他的夫人同时沉默,方才兴致雀跃的神情亦变得格外沉重阴郁。 片刻后,只见城主阿输迦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昔日殑伽河边有一仙人,久入禅定,肩生大树,遂称大树仙人。” 听到城主开了话头,城主夫人按捺不住地接话,“此人功法高深,神通莫测,又性好女色,一日,他路过号我补罗城时,在城外遇见了小九十一和九十六,竟然垂涎美色,厚颜无耻地上门提亲!” 我有些诧异地抬眼,方才他们似乎巴 分卷阅读251 不得招毗湿奴为胥,那神通高强的大树仙人向女儿求亲,不是一桩好事吗? “我们本以为他钟情于小九十一或九十六,若女儿同意,我们也乐见其成,怎知他入府之后,发现我的九十九个女儿都国色天姿,娇美如花,竟然起了歹意,想通通霸占!” 城主阿输迦气愤地开口,他的夫人也同样目露愤色—— 我登时哑然,一口气要九十九个? 这胃口也太大了吧,难怪会让城主一家如此愤恨。 “我们自是不允,当日就把他赶出了补罗城,怎知那大树仙人恼羞成怒,在补罗城外躲了起来,并诅咒城中未成婚的女儿都腰曲佝偻,形毁弊,毕世无婚!” 说到这里,城主夫人抹起了眼泪,“没想到他的诅咒如此厉害,城中少女连同我那七十三个女儿一夜之间一共百人成了佝偻的老妇之态,再也直不起身来。” 说到这里,在场的二十六名少女也纷纷目露恐惧和哀伤,亦有不少开始小声地啜泣起来。 歌舞早已停歇,此时殿中的气氛显得悲伤、愤怒又无助。 “补罗城中了诅咒,我们想尽办法也无法消除,就连派兵到城外寻找那大树仙人,也难觅行踪。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补罗城太远,他不时还会幻化形貌混入城中,然后大肆嘲笑我号拘苏摩补罗城应改名为曲女城!” 城主阿输迦说到这里,满面怒色,似乎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城主夫人立刻安抚他的怒火,一脸哀愁地向我们看来,“所以我们也是别无他法,才去请求韦孔塔神殿,希望遍入天毗湿奴大人能降世恩泽,救救补罗城。” 话到此处,这城主一家,连同那二十六位公主,皆目露期盼地向我们看来。 化身克里希纳的毗湿奴虽是一名少年,但却以韦孔塔神殿使者的名义来到补罗城,是以在场之人无人小觑,皆寄希望于他的身上。 “既然韦孔塔承应此事,那一定会消除补罗城的诅咒,请城主和夫人宽心。” 毗湿奴毫不暧昧的表态,总算给了众人一颗定心丸,很快,宴席的气氛又恢复了融洽。 没过多久,一名侍人匆匆从殿外跑来,绕到城主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 只见阿输迦面色一紧,眼中露出些许疑惑和忌惮,但随即就吩咐道,“还不快快请进来。” 那侍人领命,立刻向外小跑而去。 接着,城主阿输迦起身向我们看来,犹豫一下,开口道:“补罗城突然来了贵客,等会待我向你们引荐。” 说罢,便向席下走去,准备亲自相迎。 坐在一旁的我有些疑惑,什么样的贵客能让一城之主的阿输迦这般小心翼翼外加神色凝重? 我转头看向毗湿奴,只见他端坐在侧,微微垂眸,似乎若有所思。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转头向我,目光微温,轻道:“别担心,我在。” 我呐呐点头,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罗睺也来了补罗城,会不会…… 这个念头刚一闪而过,就看见候在宴厅门口的阿输迦十分恭敬地迎了几人,走了进来—— 而那领头之人,不是罗睺是谁! 我顿时瞠目,没想到昨日才险险从他手中逃脱,今日竟又再次相遇。 我心下慌乱不已,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却止不住浑身轻颤。 突然,我冰冷汗湿的手一暖,垂眸一看,就见毗湿奴在桌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干燥而温暖,让六神无主的我顿时冷静了不少。 生怕失去这一份依靠,我几乎没有思考便与他十指相扣,将他的手紧紧握住。 他微微一颤,并未言语。 放眼看去,被迎进了宴席的罗睺一行,不过四人而已。 罗睺与大巫祝,还有两名他的心腹,皆是神通高强之人—— 城主阿输迦与他的夫人皆在席下相迎,而他的一群女儿们,看见罗睺,皆接连低呼,纷纷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态。 我偷偷瞟了一眼毗湿奴,他人畜无害的清秀少年模样,比之罗睺的俊美威仪,好像是逊色了那么一丢丢。 阿输迦将罗睺一行人迎至临时备的席位坐下,此席正与我和毗湿奴相对而坐,在一众公主们的上首。 从一进门,罗睺的眼神只在我和毗湿奴的身上略略停留,便没有再多看一眼。 没被当场揭穿,我暗自松了口气,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这副容貌他应看不出来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 1、关于号拘苏摩补罗城,号拘苏摩补罗城又名曲女城,唐僧取经时曾路过此城,取名花香宫城。 大树仙人的这段恩怨也是唐僧的《西域记》中有所记载,老猫借用有所调整,有兴趣的宝贝儿可以百度原文。 2、殑伽河,就是恒河。 第三百零二章宴中相遇 “罗睺殿下,这位是韦孔塔神殿的使者,克里希纳。”回到了席位的阿输迦介绍道,“克里希纳,这位是继任阿修罗王罗睺殿下。” 罗睺掀眸,看向毗湿奴和我,眸中暗色无澜,看不出一丝情绪。 毗湿奴也直视罗睺,略略颔首后,淡道:“久闻威名。” 罗睺并未接话,目光慢慢转向了我,我不敢与他对视,立刻低下头,拿起桌上的酒杯,啜饮。 而与毗湿奴握着的那只手,已紧张得发颤。 城主阿输迦见气氛有些冷,便主动向罗睺搭话,“补罗城有幸能迎殿下亲临,只是不知殿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罗睺垂眸,喝了一口杯中酒,不紧不慢道:“前些日子,我阿修罗圣殿丢了一个人。” 阿输迦一脸茫然,思索了一下后,恍然道:“听闻圣殿逃跑了一名犯人,难道是为了此事?” 罗睺不语,而他身边的大巫祝一声怒哼,“哼,那孽障还偷盗了我族宝物。” 我闻言,狠狠一怔,偷盗宝物? 我立刻抬眼向对面看去,只见罗睺微微皱眉,似有不悦地看了大巫祝一眼,大巫祝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阿输迦见此话题有些敏感,立刻聪明地选择不再继续,他话锋一转,主动说了补罗城遭遇诅咒一事,并且再又提及化身克里希纳的毗湿奴,似乎为能请来韦孔塔神殿的人,感到有些得意。 这下可好,众人的注意力又转移到毗湿奴和我身上。 我坐立不安,此时又被罗睺和大巫祝打量着,紧张得灵魂都快要出窍—— 我松开毗湿奴的手,试图抽回,岂料毗湿奴察觉后,反手用力,又不动声色地将我的手紧紧握住。 我慌张地看了他一眼,又偷瞟了一眼对面的罗睺等人,只见罗睺微眯着眼,看着我们,眸中似乎闪过一抹阴霾的血色。 “大树仙人是殑伽河畔有 分卷阅读252 名的修行者,破他的诅咒,恐要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罗睺突然开口,话音未落,就单掌推出一道咒力袭来—— 磅礴刚猛的力量合成一股巨大的推力,毫不含糊地迎面而来! 下一瞬,毗湿奴反应极快地单手布咒,重蓝之光乍起,顷刻间就化解了罗睺的发难。 坐在主位的城主阿输迦大惊,方才还在好好说话的两人,怎地眨眼间就动起手来—— 罗睺见这一击被毗湿奴轻松化解,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他的目光幽幽飘向我,眸中暗涌着难以名状的东西。 我不知道罗睺到底有没有认出我,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任何熟悉的神彩,但他对毗湿奴无厘头的敌意,让我不禁怀疑,我是不是暴露了? 毗湿奴挡下罗睺一击后,云淡风轻地拿起了桌上另一碟点心,放到我的面前。 大巫祝见了方才毗湿奴出手,眉间亦是狠狠一皱,他转头看向罗睺,似乎在示意什么。 罗睺会意,眯眼一饮而尽杯中的酒,低低地笑了起来。 “韦孔塔的人……果真是不同凡响。” 阿输迦尴尬地笑了两声,还未来得及搭话,就见罗睺矛头一转,向着我道:“那她——也是韦孔塔的人?” 我一吓,立刻抽出了被毗湿奴握住的手,双手交握,不自然地放在了桌席之上。 毗湿奴低头看了眼空了的右手,微微蹙眉,抬首回视罗睺。 “她是我的妹妹。” …… 那一夜的欢迎宴是如何结束,我已有些模糊,只还清晰地记得罗睺那时如蛇蝎般阴毒的眼神。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罗睺,失了意气风发的模样,也异于平日跋扈暴戾的神色,像淬了剧毒的一样的利刃,那眼神,像极了隐忍的花葳。 在阿输迦的极力周旋下,宴席有惊无恐地很快结束,罗睺没有再追问于我,却是神色阴沉地看着我和毗湿奴,那样阴戾狠毒的神色,吓退了好几个欲来敬酒的公主,更让阿输迦夫妇紧张不已。 宴席结束后,我与毗湿奴去了阿输迦为我们准备的房间歇息,我们以兄妹相称,阿输迦便安排了两间比邻的屋子。 而罗睺也在应阿输迦的邀请,当夜在城主府留宿。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几不成眠。 罗睺寻来,原来是因为圣殿丢了宝物,怀疑是我一并带走,所以才布下天罗地网,甚至不惜带着大巫祝亲自寻来? 思及此,我不禁苦笑,逃离圣殿,我走得如此狼狈辛酸,如何还能再顺手牵羊? 在他心中我早已是阴狠善妒,不择手段的形象,似乎再加一个偷盗,也理所应当。 我越想越憋闷,干脆起床,走出了房间。 屋外月色正好,房间外的花廊里,在月光下绽放着不少鲜花,虫鸣伴花香,美月绕千川。 我站在廊前看月亮,隐隐还能听见外间的喧嚣。 现在是黑夜,也正是鬼道最热闹的时候…… “睡不着?” 我微微一怔,回首就见毗湿奴正站在我的身后。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半副精壮的胸膛坦露,比之白日一本正经的模样,此时多了几分诱人的魅色。 当真是精致如瓷的少年,这外表对我而言,杀伤力巨大,瞬间震得我悲伤的情绪消散了七七八八。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我赶忙收回徘徊在他胸口的视线,把目光又放向了当空的月亮。 毗湿奴没有说话,站在了我身边,与我一同望月。 我们不知站了多久,我又不自觉地想起了罗睺,以及欢迎宴上大巫祝的话。 我想,毗湿奴应当已经看出些许端倪,可他却没有问过我一句,更没有弃我于不顾,甚至一直在帮助我、保护我。 思及此,我心中不由一热,我转身望向他,几乎没有考虑地开口,“他们是在抓我,可是,我没有偷盗阿修罗皇族的宝物。” 第三百零三章梦中再见 毗湿奴微微一愣,端看向我,那比任何蓝宝石还要漂亮的眼眸中,流露出可称为温暖的神色。 他惯无表情却十分精致的脸庞此时露出柔和的线条,他淡淡一笑,道:“我知道。” 他相信我—— 我心中一烫,眼睛忍不住发热。 他伸手把我垂落在颊边的头发捋向耳后,笑看向我,“如果你有宝物,肯定早就卖掉换来钱财,也不会落得去住那闹鬼的旅店。” “诶?”我盯着他,傻傻地发了个单音,方才感动的泪水还挂在眼眶。 这本应是花前月下,才子佳人互诉衷肠的画面。 亦或是,流动着暧昧氛围的男女进一步升华感情的节奏—— 怎地被他一句话,就撕裂了所有的美好幻觉,还一语中的! 只见毗湿奴露出了一抹忍俊不禁的笑容,然后伸手揉了揉我的头顶,温声道:“快去睡吧,明天我们就出发去找大树仙人,这个院子有我的结界,你不用担心。” 我有些羞窘地瞪了他一眼,匆匆道了声“晚安”,便回了房间歇息。 而这一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一片白雾弥漫。 这样的场景让我感到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姐姐。”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一转身,就看见那个爱我伤我的人儿,正站在我的身后。 我看了看周遭的白雾,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我有些不确定地再次开口,“花……葳?” 只见那人眸光微闪,却没有说话,他站在不远处,看着我,微微蹙眉。 他眼中似乎有阴霾之色,却又有一抹难以遮掩的炽热在燃烧—— 这应该是梦吧…… 我走上前去,与他四目相接,在他的身前站定。 我伸手,轻抚他眼下的暗影,有些心疼他布满血丝的双眸中,透露出的点点疲惫和交瘁。 “你还好吗……” 我开口,却见他的唇动了动,没有说话。 我的手顺势抚上他的唇,记忆中那柔软饱满的唇,此时有些干裂。 看着花葳近在咫尺的脸,我心中却想到了罗睺,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让我不禁红了眼…… “花葳,我真的已经死了吗?我好想回去。” 我说着,眼泪不自觉滑落,“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回到过去,我成了阿修罗的公主,却经历着不能再糟糕的事情,为什么你不信我呢?你们明明是同一个人——” 我偎进他的胸前放声哭泣,我不想在面对现在的罗睺,可是我心中却牵挂着千年后的花葳,可他们明明是同一个人,却让我纠结痛苦得几乎肝肠寸断—— “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不想去知道那些沉重的感情,也不想背负着回忆去面对你们,可是三千年 分卷阅读253 后我已经死了,我入不了轮回,我没有魂飞魄散,我为什么会呆在这里?” 我痛哭不止,几近语无伦次地发泄着压抑已久的感情。 只有在这梦中,我才能说出的话,是清醒时的我,压抑的伤痛。 突然,我的身子一紧,被花葳紧紧抱在了怀中—— “花怜,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你只属于我!” 花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些许恐慌和急切,下一瞬,他单手勾起我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炙热熟悉的气息袭来,霸道又强硬的吻,占有欲十足。 正泪眼婆娑的我突然一愣,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罗睺……?” 我在他几乎让人窒息的吻中,终于得到些许喘息地开口。 他不语,唇已移至我的耳后,动情又焦躁地亲咬着我的脖颈—— 酥麻的触感袭来,一惯经不得挑逗的脖颈,那敏感处被他一下又一下地吮咬,还有他的双手,已从我后腰的衣摆滑至背脊,正上上下下地抚摸着我后背的肌肤。 我一颤,接着一个激灵,立刻推开了这个抱着我的男人—— 他被我猛然推得后退半步,而我亦在踉跄中倒退两步。 “你是罗睺?”我再次开口,看他半低着头,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只见他慢慢抬起了头,冷戾的金眸中透着尖锐的神色,“我不是那个花葳,让你很失望?” 我顿时语塞,再看周围白雾渐浓,却不知身在何方—— 这不是梦吗?怎么会如此真实! “对,我就是失望!我根本就不想再看见你——” 就算再真实,也只是梦,我何须惧他? 只见罗睺微微一怔,接着眉头紧皱,一抹可称之为痛苦的神色一闪而过。 “你已经娶了罗刹公主,为何还来寻我?你将我幽禁在高塔之上,早已不顾死活,你为何就不能放过我?” 我本想利声斥责,可话一出口,却是欲绝的心伤和苦痛,泪水再次涌上,我却不想在梦中还如此软弱。 “我不想恨你,但我却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你既然对我无情,就不要再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话音刚落,四周的浓雾突然流动起来,像旋涡一般,围绕着我与罗睺旋绕—— 我的身子突然轻了起来,脚微微离地,像片树叶般要被吹散而去。 突然,罗睺上前一步捉住我的手臂,将我拉进他的怀中,“就算你恨我,你生是我阿修罗皇族的人,死也不要想离开我!” 好一个罗睺,在我梦里还如此狂妄嚣张—— 我正想再讥讽他几句,却突然发现自己开始变得透明,下一瞬,罗睺怀中一空,我已远远飘离半空。 接着一股巨大的吸力袭来,我再睁眼时,陡然从床上坐起—— 而我床前竟然站着另一抹身影。 毗湿奴? 我有些轻喘地看着他,而他正收回了手中的蓝色光晕。 窗外拂晓将至,在我疑惑的目光下,毗湿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缓缓道:“方才,你被下了噬梦引。” 第三百零四章进山 我陡然一愣,噬梦引? 难怪如此熟悉,那是以雾为引,结合噬魂之术,在梦境里的接触—— 那方才所遇的罗睺并非是梦境的虚造,而是真正的他? 思及此,我心神大震,呆坐在床上,努力回想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几番思索后,我懊恼地抱住自己的头,我似乎又把他当成了花葳,还说了许多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那些透露了我来历的只字片语,我只希望,罗睺没有太注意。 “准备一下,我们马上离开。”毗湿奴看向窗外,淡淡开口,脸上似有一丝冷意。 我放下拽着头发的手,心中暗暗感谢他没有细问我梦中之事,却也有些不解,“天还没亮,为何如此匆忙?” 毗湿奴飞快地瞟了我一眼,低声道:“在噬梦引中,你无法隐藏形貌,你的身份已经暴露,恐怕到天亮之时,更难以脱身。” 我恍然,心有所惧地连连点头。 我立刻翻身下床,准备更衣,毗湿奴也去了屋外等我。 很快,我便收拾妥当,毗湿奴并没有收回此处的结界,而是在结界之中另起通路,带我直接离开了号拘苏摩补罗城。 我们来到补罗城外,他布下阵法,开始寻找大树仙人。 晨曦初露时,阵法有了显现,所示之处,是补罗城外北边的一座山林。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向北山出发—— 到了山下,毗湿奴言道,此山有结界护罩,若在结界内施展神通,恐被察觉,打草惊蛇。 于是,我们便徒步进入了山中。 我本是没有异议,可在陡峭的山路上,走了近半日后,我的腿开始发出了抗议。 我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明显体力不支—— 毗湿奴见我一副快虚脱的模样,却又死撑着不吭声,只是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已是一步三喘,接近龟速。 他有些无奈又含着些许宠溺地看了我一眼,“若是受不住,开口便是。” 我揉了揉眼睛,暗想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宠溺、心疼? 毗湿奴那一板一眼的神情,不知从多久开始生出了别样的神彩,相识时清冷的少年,现在竟带着温软的笑意。 不是少年人阳光的活泼,而是沉淀的睿智,和洞察世事的冷静之外,一抹纯粹的温柔。 不娇柔、不造作,仿若清泉中透出了一味甘甜,让人贪杯渴饮、回味无穷。 只见他走到我身前的石阶,矮下两阶,微微向前倾身。 他略略回眸,看了我一眼,道:“上来吧。” 我盯着他不甚宽阔的后背,呆愣片刻,伸出双臂,揽上了他的肩颈。 然后,被他背起。 崎岖的山路上,毗湿奴背着我,步伐稳健地在山道上行走。 我揽着他的肩膀,头靠在他的颈后,整个身子都密密地贴在他的背上。 行进的速度比先前慢了许多,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是不是太重了?” 毗湿奴一愣,勾起嘴角,颠了颠我的身子,“是挺重。” 接着,在我瞬间的尴尬中,又道:“不过我还背得动。” 我顿时无语,有些羞恼,但心中却涌上温热的燥意。 我不再言语,趴在他的背上,任他背着我,继续前行。 夜幕降临时,我们已走到连绵的山林深处,本还有碎石的山路,也在愈渐深入的山中茂林里失了路经,现在,毗湿奴沿着山谷的河沟,在无人亦无路的森林中行走。 夜晚的森林,给我留下了太多次的恐怖的回忆,而现在,我却感到无比安心,只因,我不是孤身一人。 幽微的月光下,我靠在毗湿 分卷阅读254 奴的肩头,看着他平静的侧脸,深蓝色的短发已在黑夜中染成了墨色,衬得那光洁白皙的面颊更渐精致。 我看着他的脸,几乎挪不开视线,渐渐的,眼皮愈重,不知不觉间,我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歌舞喧嚣的靡靡之音从远处隐隐传来。 我蒙昧睁眼,伸手揉了揉眼,竟然看见不远处的河滩上矗立着一栋精致的楼宇。 而楼宇中,光火烁烁,人影重重,欢歌笑语不断传出,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显得格外诡异。 “这是……?”我疑惑开口。 毗湿奴停下脚步,将我放了下来,他替我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裙,看了眼那远处的华楼,低沉道:“此处并不寻常,等会跟着我,别独自离开。”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慌忙不迭地点头,反常即为妖!我哪还敢离开—— 毗湿奴赞许一笑,又拍了拍我的头,便拉着我的手,向河滩走去。 我随着他向前走着,伸出另一手摸了摸刚才被他拍过的头顶,不禁微赧。 直到走近,我才发现这座外表华丽,三层高的楼宇,似乎是一家客店。 而且是一间歌舞伴乐,有酒有侍,宾客满坐,热闹非常的客店! 第三百零五章深山客店 毗湿奴带着我刚进店中,便有一风姿绰约的美妇上前相迎。 这美妇身着绿衣,体态纤细,似乎是这间店的老板娘,见到我们,十分热情地招呼入座。 “二位深夜赶路,不如在小店休息一番,待天亮再走。”老板娘媚眼含烟,淡淡地瞟了我一眼之后,便风骚含情地看向毗湿奴。 “也好。”毗湿奴面色不改,颔首同意。 闻言,那老板娘娇媚一笑,伏低了身子靠近毗湿奴,而她低束的裹胸,亦将两团雪乳近距离地暴露在了我们眼前。 “那两间房可好?晚上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这样的美人,说出这一番暗示性极强的话,换作一般男人,肯定早已心猿意马。 可毗湿奴那万年老成的人,怕是这美妇脱光了站在这里,也不见得会生出半分异色。 “不必,一间即可。”果然,毗湿奴开口拒绝。 老板娘悻悻一笑,再又瞟了我一眼后,道:“那好吧。” 说罢,便扭腰摆臀地离开了。 不消多时,便有侍女送来房间的门牌,和酒菜,我看着一桌美食,吞了吞口水,却并不敢吃。 在人道时,我曾看过一本,主人翁去了原始森林寻找失踪的朋友,结果在深山中发现有人大摆筵席,而他的朋友也做客席中。 后来,在当晚吃了酒席的人再也没有离开那里,而没有吃任何东西的人,则侥幸逃脱。 不能怪我胡思乱想,这间出现得太过诡异的客店,真让我担心这里的酒菜,在第二天会不会都变成石头蛆虫。 “吃吧,这酒菜无事。”毗湿奴开口,一语道出我心中所想。 “那这里……?”我沉不住气地开口询问。 “再看看。”毗湿奴敛眸,不动声色地回答。 我点点头,既然毗湿奴说无事,那定然无事,有他在,就算发生什么,我也不太担心,便也不客气地开始吃喝起来。 我一边吃着一边观察着四周,一楼大厅的每张桌子都坐满了宾客,有的一人独桌,有的两人三人。 而每一桌都有身着绿纱的女子服侍,那些绿纱女子虽貌不相同,却都纤细秀美,举止柔媚,如扶风弱柳,盈盈娇弱。 难怪让桌上的男人们都移不开眼—— 我又看了许久,并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毗湿奴拒绝了要来我们这桌服侍的绿纱女子,然后慢慢吃着桌上的酒菜。 夜色愈深,台上歌舞也愈加迷离暧昧。 而台下服侍着每一桌的绿纱女子们也与宾客厮缠起来…… 佳肴美酒,还有酒饱饭足后的香唇软语,有些宾客搂着美姬向楼上走去,还有的已按捺不住,在桌前席间就开始动手动脚。 很快,这客店的气氛愈加淫糜。 我与毗湿奴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说实话,我十分尴尬。 虽然他面色如常,目光冷静,但我却做不到啊啊啊—— 那些娇媚的喘息不断传来,听得我身子一阵热过一阵。 许是太久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虽然知道这里有问题,但仍旧让我不自觉地受到影响,我口干舌燥,甚至连身体都出现了些微的反应。 “我、我不想呆在这里了。”我尴尬地开口,眼睛只敢盯着桌上的菜。 毗湿奴微微一愣,颔首道:“那就上去吧。” 说罢,便起身离席。 我慌忙不迭地跟着他,向三楼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我的脸更烫—— 红纱软床,宽榻枕垫,无一不是香艳靡丽的风格,还有一方毫无遮挡,蕴着热气的浴池,就在房间的角落,而浴池旁就是一处宽敞的矮窗,泡在池中,可饮酒,可望月,还可看外间河林的风景。 这房间是极好的,我却尴尬不已。 先前爬了半日的山,身上汗水早已湿透了几次,可房间里的浴池毫无遮挡,看来沐浴是无法。 好在屋内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方软榻,让我不至于像上次一样趴在桌上睡觉。 我主动走到软榻前,坐下,“今晚我睡这里,你要沐浴就沐浴吧,我、我不会偷看你的。” 匆匆说完,我不等他回答,便翻身朝里,和衣闭眼。 一时间,屋内沉寂。 毗湿奴似乎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池边,鞠了些水,简单擦拭后,便上床歇息。 灯火骤灭,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暗了下来,窗外投进楼下的灯火还有当空明月的银辉,使得屋内光线虽暗,却也足以视物。 我翻了个身,面朝屋内,只见毗湿奴躺在床上,双手亦规规矩矩地合握放在腰腹。 他闭目缓息,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 第三百零六章迷毒引欲 我不禁轻叹,与他已两次同屋而宿,他却未有任何非分的举动。 这与千年后,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被吃干抹净的行为大相径庭。 千年后的他,邪魅肆意,根本不担这主神之名,相较而言,现在这个耿介端直,又心怀慈悲与怜悯的少年,似乎更符合他司职维护的主神之责。 我心中一番计较着,思绪渐沉,本想就这样慢慢睡去,却没想到先前在楼下受的那番影响任未退去。 那纵情声色的场面,虽没有赤裸的肉欲结合,却似一把火悄悄点燃了我心底的欲望,是一种渴望被触碰,被抚慰,被填满的念想,伴随着噬人的空虚逐渐蚕食我的理智,让我浑身越来越热。 我的呼吸亦是越来越沉重,我看着床上的毗湿奴,心 分卷阅读255 中竟然生出绮思幻想—— 我似乎看见自己与他衣衫半坦,纠缠相拥。 他精致的面容布满了绯红,眼中充满了欲望的急切,他细碎的额发在与我湿热的拥吻中轻扫着我的眉眼,有些瘙痒,但更难耐。 直到他的唇渐渐滑至我敞开的衣襟,含住那枚颤抖的蓓蕾,我一个激灵,蓦然清醒了过来—— 我还躺在软榻之上,而毗湿奴仍旧在床上闭目安寐。 我重重喘息,只觉方才迷梦般的幻觉太过真实,我不禁懊恼,难道我已饥渴至此,就看了些许春意盎然的画面,便忍不住心生淫思? 可我一闭眼,脑海中又生出那些肉欲艳情的画面,我的衣衫已被褪尽,腿也被撩起,他的下腹轻蹭着我的腿心,那火烫的欲望在花谷间来回摩擦…… 不行了! 我再次睁眼—— 喉头已干涩焦灼,浑身燥热不已,腿间隐有湿意。 我这是魔怔了吧? 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地YY和毗湿奴XX! 尽管我之前有意淫过他少年禁欲气息下的秀色可餐,但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脑洞大开到毫无底线—— 睁眼是身体燥热的空虚,闭眼是肉体交缠的画面,简直让我要狼性大发! 我睁着眼,盯着镶嵌花蔓金箔的房顶,看着看着,竟觉得那些花蔓都活了一般肆意卷曲扭动。 我不敢闭眼,亦受不了身上的灼热,余光瞟到房间里那不再冒热气的浴池时,我艰难地下榻,向浴池走去…… 脑海已有些混沌,当我全身浸入池中,那已然温凉的水终于缓解了身体的燥热。 可是,空虚与淫痒更甚—— “你在做什么?” 这时,毗湿奴疑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身去,就见他站在我身后的浴池旁,微微皱眉。 我和衣进入水中,身上早已湿透,我看着他,带着无助的哭腔道:“我好热好难受……” 毗湿奴面色一紧,立刻走下池中将我捞起。 湿衣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可我已无暇顾及这些,手臂似有自己的意志般顺势缠上了他的脖颈。 我抱着他,意志在抗拒,可身体却如磁石般缠上就不想下来,我微微闭眼,那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就如潮水般袭来—— 大开大合的撞击,腿间蜜穴被撑到极致,而不断进攻捣入的,是眼前这少年勃发的欲望。 我浑身一颤,立刻松手,用力推开了他! “扑通”一声,我跌入池中,几乎灭顶。 毗湿奴一愣,立刻弯腰将我再次捞起抱在怀中,面色严肃道:“到底怎么了?” 我埋首在他颈窝不断摇头,因为他的拥抱,喉间已忍不住溢出点点娇吟—— “呜……我不知道……”我难耐地开口,灼热的吐息轻喷在他的颈窝。 毗湿奴面色微沉,将我抱上池岸,他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下之后,动手解开我的湿衣。 衣衫尽褪,我赤裸地被他放在床上,盖上被褥,却止不住在被里瑟瑟颤抖。 毗湿奴眉间深皱,发现自己湿透的衣衫浸湿了被褥时,他毫不犹豫地脱掉了一身湿衣,只余一条湿透的里裤穿在身上。 我看着床前那半裸的少年,肌肤光滑细腻,与他漂亮的脸庞相比,他的身材结实,线条柔韧,还带着些许青涩的味道。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停留在他胯间的隆起,在湿衣的贴服下亦显得尺寸可观,我赶紧翻身背向他,生怕自己控制不住扑上去。 突然,他伸手按上我的肩头,将我扳回。 然后抚上我的额头,施术—— 我看见他的手发出幽蓝的光晕,紧接着,我身体的灼热顿时消去了许多。 眼中的迷离幻境逐渐消失,我的脑海慢慢又恢复了清明。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毗湿奴,心里说不上是一番怎样的滋味…… 我早已不再怨恨他,而现在,更从愧疚中生出一种不一样的感情,那种感情太过复杂,让我下意识地不想去深究。 “不能使用术法……”我抓住他放在我额头的手,身体虚软,却未忘记先前他背我进山、未用神通,就是为了不惊动深藏此山的大树仙人。 “你中了迷媚之毒。”他顿了顿,收回了抚在我额头的手。 “什么?”我皱眉,“中毒?” 他点了点头,眼神有些不自然地从我光裸的肩头挪开,我察觉之后,立刻缩进被里,只露出半张火烫的脸。 “一种可以迷人心智的媚毒,能够无限放大人心中被压抑的淫欲。” 我一听,顿时哑然,双手紧捉住被沿,直接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方才我脑海中亦真亦幻的画面,全都是我和毗湿奴火热的缠绵。 被压抑的淫欲—— 真是让人自我唾弃啊! 我在被中闷了半晌,还是忍不住探出了脑袋,只见毗湿奴还站在床前,上身赤裸,下身湿衣依旧。 楼下的喧嚣隐隐传来,他半笼在月光之下,垂眸看我,眼中似乎闪烁着不愉的神彩,就连脸上也凝霜含肃。 “方才的媚毒之中,你想着谁?” 第三百零七章柳木成精 闻言,我大窘,看他面色透着冷硬,我更是心慌不已。 “没、没有谁。”我呐若蚊声,眼神四下游移。 毗湿奴眯眼,摆明了不信我蹩脚的搪塞。 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咬住下唇,干脆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我要睡了——” 我不等他的回答就缩进被中,准备霸占这张柔软舒适的床。 就在这时,一阵柔媚的笑声传来—— “这花前月下的良辰美景,二位怎地如此辜负?” 我一惊,立刻回头,房内并无第三人,而毗湿奴也正眯眼皱眉,盯着门口的方向。 只见他抬手一握,眨眼间就隔空从门缝中抓出了数条柳枝。 那柳枝在空中乱颤,绿芒一闪,竟幻化出了一个女子的形貌。 正是那客店的老板娘—— “哎哟,少年郎好没耐心,抓得奴家生疼。”老板娘揉了揉手臂,娇嗔。 接着,她看向已从床上抱着被子坐起,裸露着肩头的我,目露嫌弃道:“这种姿色也难怪小俊哥下不了口。” 我瞪眼,她这是在损我丑? 老板娘啧啧两声,目光又挪向毗湿奴,眼含媚笑,扭腰摆臀地向他走去,只是几步之后,她被隔挡在了毗湿奴身前一米的距离。 她微微皱眉,却也不恼,涂满蔻丹的手指轻抚着裸露的锁骨,眼神挑逗地看着毗湿奴,“不如,来和我一乐?” 我在一旁看得直瞪眼,危机感顿起。 这女人虽然言辞挑逗,举止风骚,但的确不失为一个大美人,而且是那种能勾起男人欲望的,讲粗俗点,就是很有操相的那种。 分卷阅读256 可她当着没穿衣服,坐在床上的我,和站在一旁明显冷静清醒的毗湿奴,这样公然勾引,难道不会觉得很奇怪吗吗吗? 果然,毗湿奴一皱眉,眼中露出一丝反感的神色,“为何给店里所有的客人下迷媚之毒?” 老板娘一愣,媚笑淡了几分,哼声回道:“您这样说可是冤枉了奴家,奴家怎么会下毒?不过是一些让人快乐的迷幻之物罢了。” “你本是证道的木柳,厮混鬼道,沉迷淫乐,毫无益助于修行。”毗湿奴语气沉肃,心向大道。 咦?这老板娘是一个柳树精? 我不由看向那已收敛了媚色,更显端丽的女人。 只见她被毗湿奴一语道破了身份,还被斥责一番,眼中闪过一抹惊疑,却很快恼怒了起来—— “你懂什么!不过是个自以为是的卫道者,我未伤人害人,你有什么资格斥责我?” “困人于此,损人修行,同样是造作恶孽。”毗湿奴面色不改,巍然回答。 那柳精一听,羞恼地讽刺道:“若心无淫思,不贪图迷乐享受,那些人又怎会在此长留不去?” 她面色愈冷,直接下逐客令,“若二位是来说教,那就请离开吧!” 说罢,她一挥手,房间的大门“砰”地一声向两边打开,走廊寒冷的夜风灌进屋内,坐在床上的我,上身一凉,不禁打了一个喷嚏。 毗湿奴略一皱眉,转头看向我,然后俯身拉起床上的被褥,将我裸露的后背密密围住。 直到塞好被沿,他才起身,不紧不慢道:“大树仙人现在何处?” 闻言,我与那柳精俱是一愣,柳精的愤然蓦地变成了怀疑和敌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毗湿奴将已被他裹成粽子的我抱起,向床头挪了挪,又放上两个靠垫让我舒适地枕靠。 他左右摆弄好一番后,目露满意,这才向那柳精开口道:“在下克里希纳。” “你们找他何事?” “让他解除号拘苏摩补罗城的诅咒。”毗湿奴平静开口。 柳精一怔,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们也是补罗城派来追捕他的人?” “并非追捕。” 听到这里,那柳精的敌意稍减,却目露凄冷,一声讽笑道:“你们不必白费心思,他并不在这里。” “如何能找到他?” “哼,我怎么知道?”话刚说完,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复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毗湿奴好几眼,随后暧昧道,“不过,若你愿意配合我,我倒可以试试能不能让他出现——” 这个认识大树仙人的柳树精愿意帮助我们? 我好奇地抬头,就闻毗湿奴问到,“如何配合?” 只见那柳精下一瞬又恢复了风骚腻媚的模样,扭着纤细的腰肢向毗湿奴走来。 这一次,毗湿奴并未将她挡住,而柳精亦如软柳地靠上了他,红唇微起,在他耳旁轻道:“留在我身边,做我的男人。” 我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竟然当着我的面公然勾引,简直是太太太太不知廉耻! 当我是死人吗? 还有毗湿奴,也不知道推开,刚才不是还不让近身吗? 怎么现在都快亲上了还不躲!! 只见毗湿奴再一皱眉,偏过头躲开了柳精快要碰上的红唇,他后退一步,微微拉开了距离,却回道:“可以。” 第三百零八章不一样的感情 这一刻,我猜想自己是否幻听了—— 那个似乎缺少了男女之欲的少年主神,竟然答应了做一个小小柳树精的男人? 一想到这个干净的少年,会让那个媚俗的女人沾染,我顿时有种自家的白菜要被猪拱了的感觉! “不行!我不同意——”我立刻发声,严重抗议。 柳精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挑眉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 “她是我妹妹。” 我一愣,嗖然望向毗湿奴,只见他微微敛眸,看不清神色,可语气却无比坦然。 妹妹? 我瞬间失落,有些颓然地收回了视线。 可下一瞬,我心中却顿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在失落什么? 我希望他说我是他的谁—— 不能否认,方才那一瞬,我以为他会拒绝柳精的提议,更以为他会表明我对他的与众不同。 可现实证明,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和罗睺在一起时是这样,现在对毗湿奴也是,我做不到心如止水地面对他们,一再地把千年后的感情不自觉地带入现在。 我垮下肩膀,颓然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那柳精耐人寻味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掩唇一笑,“即是兄妹,那住在同一间房也是不便,还是分开的好。” 闻言,毗湿奴微微蹙眉,刚开口“不必”二字,就被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的确不便,那就请为我安排另一个房间吧。” 柳精听了一声轻笑,“没问题。” 语毕,又含着媚色地看了毗湿奴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 柳精走后,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毗湿奴不赞同地看向我,“你怎能随意答应?” 我的目光向着别处,哼声道:“你已经答应了那柳树精的条件,我还与你住在同一间房,就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那也是不妥。” 毗湿奴闻言,眉头却皱得更深,“这与我答应了她有何关系?” 我一听他这话,心间陡然冒出一股邪火—— 你都答应了做她的男人,却还要和我住在同一个房间? 而且,我不是你的妹妹吗! 我内心一阵咆哮,却忍住了没有说出口,我烦躁地抓来放在床侧的浴衣,背着他胡乱裹上后,便捡起地上的湿衣,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门外,已有一绿纱女子在等候,见我出来立刻将我引去了三楼另一端末尾的房间。 这间房,与先前那间布置的大同小异,同样是一张宽大的红纱软床,和毫无遮挡的浴池。 此时房间只剩下我一人,我便脱了衣服,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暂时把那些憋闷抛在脑后。 沐浴完毕,当我正准备就寝时,有些意外地,那柳树精再次来访。 “你不是应该去找他吗?怎么来了我这里?”我皱着眉,语气也不甚友好。 柳精并未在意,而是笑笑地向我走来,直到我防备地后退一步,她才停下脚步,别有深意地开口,“你不是他的妹妹吧。” 她笃定的语气让我微微一愣,接着又闻她再道:“你看他的眼神,可不像一个妹妹看哥哥的眼神。” 我心中震颤,立刻垂下了眼,却忍不住开始慌乱。 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 连她都看出来了—— 那毗湿奴 分卷阅读257 呢?他会不会也已经察觉到—— “想知道他对你是什么感觉吗?”她俯身向我,一股柳木的清香传来。 没想到这女人举止媚俗,身上的香味却清新怡人。 我不语,眼神戒备地看着她,又向后退了一步。 她却不以为意地一笑,“他也中了媚香,只是修为高深,压抑住了而已。” 我惊诧,毗湿奴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竟然也中了媚毒? “呵,你那哥哥也真是有趣,解了你的媚香,却不解自己的,小姑娘,难道你不想知道他心里想着的是谁?” 我颤然,在那迷媚的幻境中,都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那淡情寡欲的端正少年,也会心有淫思? 而他所思之人又会是谁? 那柳精见我神思恍惚,显然已被她的话有所触动,她放下一片柳叶在桌上,语带诱惑道:“若想看见他心中之境,只要将我的柳叶放在手心,碰上他的心房即可。” 说罢,她施然一笑,不待我回应,就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站在桌前,盯着那片无奇的柳叶半晌,最后走到床前,倒头睡下。 连日的惊吓与疲累让我的身体无比困乏,我躺在床上很快便陷入了半梦半醒的昏沉之中…… 星辰满布的夜空之下,四周华光澹澹,而不远处韦孔塔神殿外的虹桥之上,一个欣长的背影孤身而立。 这仿佛又是一场迷梦,是回忆,还是幻境? 他面对云海,目送无尽远方,一动不动,似乎成了一尊雕像—— 直到穹顶星辰接连陨落,他才回神、抬手,再次封住了韦孔塔的结界。 他墨蓝的长发披散着,在夜风中微动,他低下头,轻轻一笑,妖娆的脸庞透着苍白的颜色。 “我终是留不住你。”他喃喃自语,脸上笑容愈盛。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似昙花凋零前最后的夺目,美得摄人心魄,也如陨落的星辰,耀眼夺目,却蕴含着湮灭一切的绝望。 “不论我变成什么样,你最终还是会舍我而去。” 慢慢的,他敛了笑容,缓缓闭目,一滴黑色的血泪从眼角流下。 接着,就连鼻中也缓缓溢出了触目惊心的黑血—— 他摸了摸鼻下,垂眸看向指尖的血污,眼神终归寂灭。 “再见,我的圣女。” 第三百零九章窥他幻境 我陡然惊醒,浑身冷汗淋漓。 我盯着头顶的红纱幔帐,急促喘息,刚才,又是一场梦境? 可那梦境如此真实,像极了三千年后接受了波色珠的我,离开湿婆,离开韦孔塔神殿的那一夜——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晚繁星漫布的苍穹,也忘不了在虹桥之上与我告别的毗湿奴。 他的眼如陨落的星辰,幻灭着绝望和死寂。 可那时的我,却只想着与他两不相欠,此生不再交集。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我离开过后,他会怎样—— 更不知没有了波色珠的他,便是失去了生命的本源。 我缓缓闭上眼,心头如压千斤巨石。 沉浮在这诡异交错的时空里,在无力改变悲苦的命运中,我所窥见的东西,一再在地提醒着我,是我欠了他…… 我掀眸,目光飘向桌上的那片柳叶。 他心中所思,究竟是谁—— 会是我吗,或是他也许还情丝未动? 鬼使神差地,我下了床,拿起桌上的柳叶握在掌心,推门离去。 我不知我现在是怎样的心态,竟然魔怔般地万分想知道那个答案—— 我甚至无法去思考结果,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直到我进了毗湿奴的房间,而他此时正在床榻上安睡。 他衣襟半敞,姿态规整,呼吸均匀,面色平和,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暗示着他似乎沉浸在一个美梦之中…… 我悄悄走到床边,伸出右手,合着柳叶轻抚上他的胸膛。 当掌心与他左胸肌肤相触的那一瞬,我神魂一震,世界陡然晕眩颠倒,我似乎被吸入了某种异境,只觉眼前一片暴盲,铺天盖地的梵音如洪水般袭来,冲击着我的灵魂—— 白芒退去,当眼前再次出现画面时,我已置身幻境。 碧空如洗,梵音似乐,漫天花舞,彩乐升平。 这是韦孔塔神殿—— 在这场幻境里,存在于至高之天的韦孔塔似乎正在举行某一场盛大的仪式,这是曾去过那里数次的我,从未见过的阵势。 从连接云海的虹桥到主殿正门,在那条贯穿绿洲的长长道路上,以鲜花铺地,灵灯为引,身着盛装的人们簇拥在道路两侧,熙熙攘攘,或笑谈、或张望,目光不时都望向那虹桥尽头的云海。 这时,一阵叠过一阵的脆铃响起,合着长琴灵乐,由远及近,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都翘首而望,看向那虹桥尽头—— 渐渐的,云海开始涌动,分云散雾,虹桥之外,云团自动退向两边,出现了一条空蓝之路。 远处,一部华丽的神辇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白金色的神辇虚浮在十二朵盛开的金莲之上,远远看去,就像金莲簇拥着架辇缓缓驶来。 神辇前是数十名引路的天女,她们衣着华丽,指漫鲜花,一路抛洒着流光晕染,蕴含着灵力与祝福的花朵。 天女引路,下得虹桥,那神辇刚一落地,便有二十六名金刚护法引轿而起,肩负神辇,稳步前行。 所有人皆在神辇落地那一刻,合十双手,虔诚向礼。 除了梵乐铃音,原本稍显嘈杂的道路上,一片虔诚的安静—— 那神辇之中,似有一女子端坐,她衣饰华丽,隔着垂落的纱帘,亦能看出那华彩万分的装扮。 神辇行至韦孔塔神殿的正门才缓缓停下,而那门楼之外,早已有一众人等在等候。 而站在中央,那最惹人眼目的,是一个看似平静,却掩不住眸中神彩飞扬的少年—— 他头戴法冠,身着白金色华服,左耳佩戴一条闪烁银光的细长耳环,衬得那少年俊秀的面容,多了一份尊贵的精致。 他胸前的波色珠熠熠生辉,似乎表达着他此时内心的激动和欣悦。 这般盛装的少年毗湿奴,亦是我不曾见过的模样。 举手投足之间,那高贵的气度,和周身散发出的英睿之气,他站在这至高无上的韦孔塔神殿之上,丝毫不显违和。 不论是眼前少年模样的他,还是后来妖魅蚀骨的他,从来都不负这主神气魄。 只见毗湿奴走下石阶,略显急促地迎上那落地的神辇。 他伸手弯腰,从辇中扶出了一名女子。 那女子头戴宝冠,面覆薄纱,她的衣饰繁复华丽,却掩不住窈窕的身形。 她将戴着镂花指套的手轻轻放在毗湿 分卷阅读258 奴的掌心,然后被他半揽腰肢,轻扶着向神殿走去—— 顷刻间,韦孔塔神殿上方梵音又起,祥云漫天,金光烁目。 这是一场盛大的典礼,像庆典,又像祭祀,更象是为那一对风华无双的璧人举行的某种仪式。 接下来,盛装的毗湿奴携着那名始终看不清面容的女子,走进了韦孔塔的中央主殿。 主殿上空漂浮着一张巨大的,闪烁着神圣光晕的薄幕,毗湿奴在众人虔诚的跪拜之中,歃血于半空,以血代墨,快速地在薄幕之上隔空书写着什么。 他动作极快,我只看清了“三界共瞩”“立定神契”等几个字,那薄幕就华光大作,瞬间四散成了点碎的光鳞,光鳞穿过主殿,漫向晴空,最后飘向三界。 良久,礼官宣布立契即成,毗湿奴的眼中立刻流露出喜悦的神彩,他已看不见韦孔塔神殿里里外外的热闹光景,眼中只有身前那名女子,满满的恋慕之意,流露无遗。 第三百一十章被他抓包 看到这里,我的心有些酸涩,毗湿奴的这场迷境之中,根本没有我的身影。 他的心中都是与另一个女人的事情,他们立下了某种神契,似乎在许诺终身。 我看不清那女人是谁,却不会自以为是地认为那就是我。 我与毗湿奴这场千年前的相遇,相处的时间虽不算太短,但他对我的态度,始终是守礼守距,鲜有多余的感情流露。 而现在,能让他露出那样爱慕神情的女人,定然也是他平日里,十分喜爱的女子。 思及此,我顿时萌生退意,不想再继续去窥他梦境。 可我无法离开,眼前的一切,接连上演—— 白日的典礼结束后,紧接着是夜晚的盛大宴席。 毗湿奴与那女子高坐上席,接受众人的朝拜和献礼。 这一晚他心情极好,素来冷淡的面容,自始至终都漾着浓浓喜气。 他不时照顾着身旁的女子,斟酒布菜,样样不假手于他人。 直到酒过三巡,他酒意上涌,看着身边的女子眼神迷离。 忽然,他一把将那女子抱起,在众人略略诧异的眼神下,起身离席。 流萤夜闪华光乱,娇花浅香入时无。 殿外是静谧的夜晚和隐隐喧嚣,殿内是淡香缭绕,烛火暗。 毗湿奴将女子放在床上,倾身覆上,他捧着女子的脸,细细端详,眼神柔得能流出水…… 然后,他垂眸,吻上。 他的吻由轻渐重,越发粘腻痴狂,他抱住女子纤细的腰身,开始动情地拉扯彼此的衣裳。 衣衫一件件滑落,他精壮的后背覆盖在女人雪白的身上。 接着,空中传来他粗喘的低吼,他开始一起一伏地在女人身上进攻。 春色无边—— 四周白芒又起,所有的声音消失了,而眼前的画面也开始渐渐失去颜色,男人疯狂地怜爱着身下的女人,直到在她身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激情过后,他一个翻身,抱着女人仰躺在床上。 白芒愈盛,在画面即将消失的一瞬,我竟然看清那女人的面容! 让人意外又震惊的,她竟然就是—— 突然,一阵轻微的疼痛传来,我一睁眼,发现自己跌在了毗湿奴的身上。 毗湿奴被我一压,也从梦中醒来。 一瞬间,我与他,在现实中相遇—— 幽暗的房间里,我们都气息急促,我趴在他的身上,手还放在他衣衫半敞的胸膛,与他四目相望。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他看着我,眼神有一丝迷惘,那碎削的留海之下,藏不住眼底未退的欲望,双颊也透着一抹情红。 “你……”他的声音沙哑,秀挺的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 那还未从欲望中脱离出来的人儿,似乎还没明白现在是怎样一番情况—— “我……”我大囧,感觉到小腹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立刻撑起身子,想向一旁爬去。 从幻境中被拉回的我,神魂不稳,稍一动作便觉得满目晕眩。 毗湿奴见我在他身上一阵乱动,有些痛苦地哼了一声,便揽住了我的腰肢,低吼道:“别动。” 这下可好,我不仅是趴在他身上,还被他紧紧抱住,而他明显还沉浸幻境中的小兄弟,更是毫不客气地嵌在我的腿心。 他略略回神,稳了稳呼吸,然后垂眼,看向我放在他胸膛上的手。 我的手已有些移位,掌下露出半片柳叶。 毗湿奴看见柳叶,眉头一蹙,只见那柳叶蓦然腾空而起,下一瞬在空中变成了灰烬。 他单手一挥,立刻给这房间下了几重结界,然后一个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 昏暗的房间里,他俯身在上,月光投射在他半身,让我更加看清他此时的模样。 他的面颊似乎比方才还要潮红,汗水也更加涔涔,碎削的留海已湿润成簇,露出了额间的颗颗汗珠。 “刚才是你在窥视?”他的眼神有些痛苦,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他咬着牙开口,一字一句地问到。 我被他痛苦却含着锐利的眼神有些吓到,但更多的却是偷窥被抓包后的尴尬,我咬了咬唇,心虚地躲开了他的视线,有些底气不足道:“没、没有,我刚刚进来。” 闻言,毗湿奴眼神一黯,他猛然起身,放开了我,离开床榻,转身向浴池走去—— 他合衣进了池中,冰冷的水稍稍缓解了他的痛苦。 但很快,那冷水也慢慢由他身体释放出的热量而微温,竟然开始冒出丝丝热气。 我呆坐在床上,看着月色下,在水中背对着我的少年,心中五味陈杂。 那迷媚之毒我不是没有体会过,睁眼是灼热的欲望,闭眼是香艳蚀骨的画面。 再想他幻境中的女子,我的脸一红,平日里看不出啊…… 我从床上坐起,看着他的背影,嚅嗫又迟疑道:“你……大可自己解了迷毒。” 我的声音很轻,轻到他也许根本没有听见。 他仍旧背对着我,低头阖目,一动不动。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我准备下床去看个究竟,可我双脚刚刚落地,就听见他粗哑的声音传来,“别过来。” 我愣在当下,顿时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儿,毗湿奴似乎越来越难受,他的喘息愈重,连身体也止不住轻轻颤抖。 我心下焦急,也顾不得他的拒绝,还是向池边走去。 “你为何不解开迷毒?”我开口,嗓子有些干涩。 他再一闭眼,缓了身体的颤栗,开口,“那柳叶是柳精的精元所化,暂时抑制了我的部分神力。” 闻言,我瞠目大骇! 第三百一十一章还他情债 “怎么会这样!”我失声叫道,直想把自己掐死。 我怎么没有想到那柳精突 分卷阅读259 然为我出谋划策,原是另有所谋! 而我却沉浸在自己的感情中,毫无所察地就被利用—— 听见我的声音,毗湿奴略略侧首,却不再说话。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局促又焦急地开口,“现在应该怎么办?” 回应我的还是一片沉默。 过了片刻,他似乎已经承受不住,弯身扶在池边的矮窗,气息愈发粗重,可仍是倔强地背对着我,如何也不回过头来。 我在一旁看得越来越难受,他置身幻境中,爱怜的女人分明是我。 但在现实中,却是如何也不愿碰我半分。 我心里说不出是怎样一番滋味,有些庆幸,又有些沮丧,还有更多的不解和无措。 逝去的千年岁月之后,我欠下了他永远还不起的东西。 就算曾经有再多的埋怨怀恨,都在离开那个世界时淡去,更在回到千年之前的现在,恻隐不断,甚至,屡生幻念。 千年前的他,和千年之后的他虽然外貌性情迥然不同,但我却无法将其割裂,不论他是因为什么变成之后的模样,至少现在,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这是我的大意疏忽而犯下的过错,被那柳精利用亲手暗伤了他。 想他一路走来的相护,和千年之后的舍身—— 还有梦里的那一夜,他在韦孔塔神殿看我离去后,寂灭的眼神。 我终于迈开了脚步,一步步走下浴池。 毗湿奴的背影蓦然僵硬,然后转过身来,咬牙开口,“你做什么?别过来——” 他的双眼已像野兽一般布满血丝,深蓝的眸中却清晰地倒影着理智和挣扎。 “我、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解你的迷毒?”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却抿唇,眼神滚烫又挣扎。 他抬起手,轻轻触碰我的脸颊,在我轻微的瑟缩中,一个用力,扣住我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来—— 我从来没想过,这样一个寡欲的少年,他的吻会是如此炽热迷人。 我被他拉进怀里,禁锢住了腰肢和后脑,紧紧贴在他火热的身躯上,仰首承受着他狂乱的吻。 就算只是作为发泄的对象,我也愿意。 至少,不会让我觉得再亏欠更多—— 我颤抖地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腰背,只觉他身体蓦然一僵,然后“哗啦”一声,他猛然弯腰将我抱起,大步走出了浴池。 我们半湿的身子倒向了床榻,毗湿奴将我压在身下,不断地亲吻着我的唇和脸颊。 我与现在的他从来没有这般亲密的接触,被这样一个漂亮清直的少年火热地索取,我的身体也渐渐开始发热。 湿水的衣衫难以脱下,他便用力撕开了布料,那布料碎裂的声音如催情的序曲,刺激得他气息紊乱,而我的呼吸也愈渐急促。 当湿衣褪尽,我与他裸裎相见,我羞涩地侧过头去,不敢看此时骑跨在我身上的少年。 他的短发已然湿透,眼中的欲色浓烈似火,不知是汗水还是浴水顺着下颌滑落,在那尖尖诱人的下巴凝聚而不落。 他的唇亦透着妖艳的红,微启着低喘出没有释放欲望,那精致的锁骨,和身上肌肉起伏的柔韧线条,丝毫不显少年人的羸弱。 他看着我坦露的身躯,从雪乳到下腹毛发稀疏的私处,眼神越发幽暗,他甩了甩头,似乎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短发上的水溅落到我的脸上身上,我略略抬眼,就看见他跨坐的双腿间,那男人的欲望,一览无遗。 那根赤红的肉棒像一柄利剑,弯挺上翘,赤中带粉的圆头干净光洁,鼓胀如鸡蛋大小,粗硕的柱身更是青筋纠结,似要怒号喷发。 他的欲望已如此强烈,却还努力保持清醒,他似乎极不愿意和我发生什么的样子,让我有些沮丧。 我捂着脸猜想是不是现在的容貌太丑了,不经意间却摸到了头顶的修罗角。 我是多久恢复了原貌? 我微微诧异,却见他伸手撩开了我半遮住脸的长发,他的身体如烈火般滚烫,眼中却盛着一屡清泉,他艰难地开口,“被柳精暗算不是你的错,不要为了弥补,勉强自己。” 我心中一热,这个傻子,怎么会不是我的错? 都到现在这情景,他还顾及着我的想法。 我伸手握住他放在我脸上的手,轻吻了一下他的掌心,“我没有勉强,我……我愿意。” 他身体的震颤愈发强烈,他的手从我的脸滑到锁骨,停留在胸前的那一片雪腻徘徊不去。 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着我的,闭眼道:“我怕我会控制不住伤了你。” 我微愣,身体已然在这暧昧无边的氛围中挑拨起些许感觉,我眼儿微湿,咬了唇,含糊道:“没……关系。” 第三百一十二章极致唇舌 那一句“没关系”,事后让我悔青了肠子。 我本以为毗湿奴平日里清直寡欲,就算身中迷毒,也会有所克制,哪里知晓却几乎让我从此以后对房事都留下阴影。 啊双荼双真理'到雯趣私 天神的欲望岂是凡人可比,更不论一个固本归元上万载,摒弃肉欲修行的主神,当他破除修戒,改持修行之道时,我才惊呼这债还得真够彻底。 只是那一晚,怀着七分补偿和三分心动的我,愚昧又无知地主动献身了理智早已在崩溃边缘的毗湿奴。 当他得到我的允诺,眼中便消失了最后一丝清明。 少年精致如瓷的面容,含着如无尽深渊的凛冽,曾经的温和端庄以及强烈的距离感顿时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有一种气质似乎在不经意间变化了,他眸如野兽般殷红,透着一抹要将人吞噬一般的爱怜。 好吧,姑且称这种熔岩般热烈注视的眼神是“爱怜”…… 我有些害怕他的神色,但与他轻轻接触的身体,又止不住越来越兴奋,他灼热的欲望紧紧地抵在我的小腹上,刺激得我的腿间不断渗出空虚的痒意。 身上这个浑身赤裸,充满了禁欲与媚欲气息的少年,勾得我内心不住骚动,我承受着他痴缠的吻,终于忍不住伸出双臂,揽上他的后颈。 我的回应让他的气息更加紊乱,他的唇舌蓦然用力,吸得我舌根发麻。 我抓着他的头发,“呜呜”抗议,他立刻松了力道,轻咬我的嘴唇。 他一边吻着我,一边用他的身体摩挲着我的,我感觉到那根火热的欲望在我腹间来回摩擦,腿心的湿濡也更甚。 毗湿奴的双手也没停下,在这销魂蚀骨的吻中,上下抚摸着我的身体。 圆润的肩头和手臂,最后罩上胸前两团雪嫩的凝脂。 他掌心的刮擦让小小的乳尖挺立颤栗,我一声惊喘,竟是他突然埋下了头,去齿咬那小嫩尖儿。 “嗯……唔……”我咬 分卷阅读260 着自己的手指,难耐地轻哼,胸前的敏感在他手中、口中被肆意玩弄,让我的背脊不断窜出一阵又一阵战栗。 我难耐地拱起后背,交叠双腿,扭动臀部,像一条蛇在他身下扭动…… 毗湿奴的欲望在我的大腿上摩擦,很快他便受不了地坐起身,拉开我的腿,向两边推去—— 最私密的部位在他眼前展现,尽管已有了心理准备,但我仍旧羞涩不已。 而毗湿奴却如被定住了一般,盯着我腿心怔怔发呆。 见他没有动作,我不由掀眸向下望去,入目便是那被压得微微抬起的股间,一朵汁水淋漓的娇花绽放。 我不敢再看,羞涩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动了动腿想要收回合拢,却被他压向两侧,更倾身俯了下来。 身子有些凉,因为脱离了他火热身躯的笼罩,可下一瞬,腿间那空虚麻痒的私密之处,竟被他湿热的口唇覆盖。 还有那一根直接入了穴中的灵舌—— “不要啊……那里,脏……”我如被抛上岸的鱼,一吸一喘间都忍不住不断扭动身体。 毗湿奴毫无回应,埋首在我腿间,啜啜吮吸。 他舔舐吞下了花谷间的所有蜜液,不断伸着舌,在穴口一进一出—— 花瓣被吮吸齿咬,花珠复又被他的唇齿刮擦,我抖着小腹不断缩着屁股快要承受不住。 他见我的反应越来越激烈,玩弄的动作也愈发孟浪,他伸出一手,两指插入穴中,开始不断翻搅掏弄。 “啊……啊……”我忍不住叫了出声,只觉穴间又麻又痒,他的手指总是不经意间戳弄那最敏感的部位,却又不给最极致的满足。 我畅快又难受,喉间发出的声音也愈发软糯媚人,穴中汁水泛滥,我能感受到屁股下面已是一滩湿濡的粘腻。 他似乎终于玩弄够了那朵吐蜜的娇花,却没有起身,反而掰开我的臀瓣,去探索紧闭在后面的菊蕊。 察觉到他的意图,我惊得再次一抖,娇软中带着惊慌地低喊道:“不要啊,那里不要……” 可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哪里会回应我,下一瞬,他的舌舔上了那不断收缩的后庭,然后强硬地插入。 菊蕊有着肌肉的约束,自然比花穴难以进攻,他的舌反复戳刺都未能全入,最后干脆以指代舌,向那紧密的小洞掏弄。 而他的唇,又顺势回了花穴,再一番强势猛烈地舔弄。 两个小穴被带着蛮横的亵玩,却迟迟得不到满足,我仰着头,呼吸急促,音带哭泣,已快要疯掉。 他的技巧不够纯熟,却淫糜又极致,我光听着空中那啧啧的吸吮声,便忍不住不断收缩花径,一再沁出蜜液。 高潮到不了,总是临门差一脚,我终于受不了地摇头,抬腿去蹬他的肩,嘶哑道:“别再折磨我了,快进来……” 第三百一十三章受不住(一) 我带着泣音的求欢,还有蹬在他肩头不断用力的脚,终于换回了沉迷在欲望之中的毗湿奴。 他抬头看我,眼中如有炽热的旋涡,他起身立坐,拉起我的腿放在肩上,然后摸了一把湿滑的花穴,便扶着肿胀欲裂的欲望,向穴缝迫近—— 我单腿放在他的肩上,另一腿则挂在他的腰际,这样的体位让小穴不能够完全打开,加上过多的汁液,他的巨硕试了几次都无法进入。 毗湿奴明显有些心急,汗水从额头密密渗出,他手指配合着搅动穴口,弄得我燥意连连。 可还是不行,最后他失了耐心,干脆捉住我的膝盖,用力向前一推—— 已软绵无力的我,双膝被压上胸乳,身体几乎对折。 而这一次,毗湿奴操持着利刃,抵着那微敞的花瓣之间,终于剖开了细嫩的花径,一挺而入—— 我轻喘变娇吟,饱胀又刺激的感觉传来,我略略低头,就见那根赤红的粗柱才只进入了一半,下身却传来被深深填满的感觉。 我的小穴绞得太紧,毗湿奴显然也不好受,他微微撤出,再又发力,几乎是像打桩一般,骑在我臀上,用力向下。 “嗯呀……轻一点……”我还没有适应他的尺寸,就被这样蛮横地开发,我抱着腿弯,不断摇头轻呼。 而回应我的,是他粗重的喘息,那张清俊的脸,半垂着瞳眸,看向我们交合的哪一处,面容扭曲。 此时的毗湿奴沉浸在欲望之中,已顾不上我的感受,他甚至没有同我再说一句话,只有身体力行。 我心中暗暗叫苦,我现在似乎成了疯狂野兽嘴里的肥肉。 他粗硕的欲望终于在数次狠利的撞击下,终于全部没入了我的体内。 接连着,抓住我的小腿更向前压去,迫得我的臀不断抬高来迎合他的撞击—— 这已经是到了极致的撞击,没有任何花样和技巧,只有他上下猛力起伏的臀部,硬生生地在极短的时间内,让我到了高潮。 我的胸乳被自己的腿压得变形,就连激烈的高潮到来都无法发出呻吟,穴肉绞着那蛮横的肉柱不断收缩,又因他实在太过粗大,无法淋漓尽致地痉挛抽搐。 被放大了的痛苦和快乐,我感受着肉欲的极致却又得不到最甜蜜的满足,不由急得红了眼。 “你太粗了,慢一点、慢一点——” 我抓住他按在我大腿上的手,又是拍打又是摇晃,可却仅仅是让他微微一顿,然后放开了我的腿,一手揽住我的后腰,将我从床上抱起坐在他的胯上。 他的欲望一直都没有离开我的身体,动作一变,换来的是更极致的贯穿和占有。 我抱着他的肩膀,头靠在他的耳边不断惊喘,可也许是我的惊喘过于诱人,我越叫,他的动作就越猛烈,他双手捧着我的臀,操持着我的身体用力向下,套弄着他的欲望。 这本是女上位,女人掌控主动的体位,我却如玩偶一般,成了他撸管的人肉套子。 这一刻,我的体重在他手里似乎不比一根鸿毛重上多少,所有的节奏和力道都成了他想要的疯狂—— 被他插得太狠,我受不了地咬上他的耳朵和脖颈,却感觉到他浑身战栗,我越咬,他的动作越凶狠。 我赶紧松了唇,不敢再刺激他更多,只能仰着头,看着镶满花蔓的天顶,放肆呻吟。 双乳在激烈的颠簸中上下甩动得生疼,还有下体也被插得几乎失禁。 我被一直推至刚才那一波高潮没有下来,穴肉从一开始的痉挛都变成了不间断的抽搐,彻底失控。 直到那硕大的圆头无数次扣击那疯狂吐蜜的花心,在它兴奋充血又酥软糜烂之时,竟然狠狠用力,向里戳了进去—— “啊!毗湿奴——混蛋、你轻点、轻点啊——” 宫口在猝不及防间被突然扩张的疼痛传来,我条件反射地双腿一登地,从他身上跳 分卷阅读261 了起来。 意外的,竟然成功地一跃而起,逃离了他的怀抱。 只是,我脱身的瞬间,小穴因疼痛的刺激紧紧地夹住了毗湿奴的肉棒,他似乎也正在紧要关头,竟然就这样被我夹出了白精,在我跳离的那一瞬间射了出来。 白浊一地—— 我的小穴、腿间,还有他的腿上、地上,都洒满了一地白精。 而那狰狞的肉棒还在兴奋地跳动着,持续着一股又一股地喷射。 空气中顿时弥漫着腥膻之气,我的脸一红,做爱做到关键时刻,就跳起逃跑,也是醉了。 可花径深处传来的隐隐疼痛,再在提醒着我,自己恐怕承受不了他凶猛的欲望。 我抓着地上的衣服,下意识地向门口跑去,到了门口才发现,门根本就打不开。 我转过身,背靠着门,看着床上的毗湿奴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荒诞又可笑。 方才明明是我信誓旦旦地献身于他,结果才刚刚开始,就吓得落荒而逃。 坐在床上的少年怔愣了一秒之后,走下了床,赤身裸体地面对着我。 他垂眸看了眼自己胯间丝毫没有疲软的欲望,皱了皱眉,然后掀眸看我。 他深蓝的眼眸已如墨般漆黑,眼白亦是布满血丝,显得诡异又可怖。 他直视着我,没有任何表情,却让我如同见到了一只坠入地狱的妖孽,俊俏、邪恶,又带着丝丝摄人心魄的媚气。 我的心脏止不住扑扑乱跳,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胯间更加狰狞怒张的欲望之上,那赤红的硕柱已肿胀得发紫,如利刃朝天,圆头上还挂着一丝白精。 我吞了吞口水,内心的贪婪和恐惧在同时发酵,看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心知逃不过的我,还是期期艾艾道:“轻一点,我怕疼……” 第三百一十四章受不住(二)Tea 当他的手抚上我的面颊,血墨的瞳子近在眼前。 他半垂着眼帘,将我轻轻压在门上,似涂血般殷红的唇微启,轻道:“别走,给我。” 说罢,便又吻了下来。 这个吻一点都不蛮横,透着无限温柔爱怜,他轻吮着我的舌尖,还不时舔弄着我的舌下和齿龈。 我被他吻得关不住唇,口中津液从嘴角滑落,他一边舔舐着我的唇和津液,双手又覆上我的胸乳揉捏。 我半眯着眼,看着眼前漂亮魅人的少年,他直挺的鼻子压着我的,淡色的眉眼微敛,还有那滑腻的肌肤和额前碎削的发丝,当真是一个异常可口的美人。 我柔软地臣服在他的吻中,希望能乞得温柔的爱怜,他鼻息愈重地压着我,双手握住了我的腰,一个用力,就将我翻身背过,压在了门扉上。 我趴在门上,有些惊慌地向后看去,只见他低着头,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下身。 接着,便是再又被贯穿的强烈快感袭来—— 我口中呜咽,被夹在门板和他之间,无路可退。 他胯下的力道极其凶猛,这本是不容易完全进入的体位,却因他的力量,次次都捣入了最深处,撞得我的臀肉如波浪般颤抖,阵阵发麻。 我被他的力量顶得踮起脚尖,最后他干脆将我的腰提起,让我双腿悬空沾不到地。 这个高难度的动作,不仅让我本能地为了避免摔落,双臂用力地抓住门上的栅格,更在紧张之中花径不自觉一再夹紧收缩。 他越做越来劲,我却快要支撑不住,像个壁虎一样爬在门上,我不要啊啊啊—— 终于,我脱力抓不住门板,一个失重向一旁倒去,毗湿奴瞬间捞住我的腰身,将我抱在怀中。 我刚松了口气,就被他放在地上。 我趴跪着,四肢着地,还没回过神来,再又被贯穿—— “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臀被迫高高翘起,触地的手掌和膝盖都有些疼,但和他凶狠撞击带来的激烈快感相比,都不值一提。 他仍是握住我的腰,不断深入再深入,囊袋拍击在花户,将小小的花瓣蹂躏的惨不忍睹。 房间里是我的哀哀低鸣和他沉重的喘息,还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带着水意的“啪啪”之声。 这个动作持续了很久,依旧是没有任何技巧的冲撞,我是膝盖越来越疼,穴中也酸软愈盛,到达顶点的那一瞬,我再次脱力地瘫软了上半身,狼狈地半趴在地上,如身处云端般晕眩、极乐又无力。 短暂的眩晕过后,我又被毗湿奴抱回了床上,他将我放在床沿,双腿大张,而他则站在床边,扣住我的腰,再又冲了进来。 这个动作,让他更加肆意又极致地贯穿我,频频触及那敏感之处,让我承受不住地拱起上身,浑身发颤。 我口中哦吟,穴肉一再夹紧,毗湿奴喉间的喘息也越来越重,他弯下身,双手撑在我的腰侧,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看我迷乱又痛苦,快意又难受。 我们四股相叠,他的小腹和我的腿心都被撞得发红,交合之处更是一片粘腻的狼藉。 终于,我经受不住这样的狠弄,几近晕厥地泄了身,毗湿奴被我紧绞得背脊发颤,一个重重的捣入后,下腹小幅度用力,深抵着我,低吼着射了出来。 他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上,急促地喘息,而我更是累得快背过气去。 “别、别压我。”我拍着他的肩,气息微弱。 他抱着我,一个翻身仰躺在床上,而我也顺势趴在了他的身上。 我们的下体还紧紧契合在一起,他两度射精,可插在我身体里的欲望却丝毫没有疲软,察觉到他的手又抚上我的臀瓣,下身耸动着又开始来回进出,我虚弱地开口,“我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下。” 这不是我矫情,而是真的受不了了,从刚才到现在至少过了两三个小时,这期间各种地点、动作变换了好几次,但都是泄欲一样的狠戾操弄。 而我,则是主动送上门,被泄欲的对象…… 思及此,我当真觉得命运让人啼笑皆非,千年之后,是他强暴我、诱奸我,换作之前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会主动献身于毗湿奴。 但世事无绝对,现在的我,不论是出于什么感情,但都是心甘情愿躺在他身下。 毗湿奴闻言,竟然没有再继续动作,他抱着我,下身依旧紧紧地与我相连,过了许久,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 我听见他沙哑的声音传来—— “花怜,做我的圣女,与我双修吧。” 第三百一十五章想着的是你(一) 圣女?双修? 突然想起千年之后我也与毗湿奴行过双修之事,在我的理解不外乎就是啪啪啪,对他和我而言,似乎毫无作用—— “不……不行的。”我趴在他的胸口,摇头。 这时,毗湿奴放在我腰上的胳膊一紧, 分卷阅读262 他坐起身来,将我搂在怀里,低头看我,“为何不行?” 我从趴在他身上的动作,变成跨开双腿坐在他的怀中,那根在我体内没有软下的肉杵更因为我坐着的姿态,非常极致地将我贯穿。 我忍不住浑身轻颤,双手攀上他的肩头,轻轻扭动屁股,想要脱出那根肉棒。 我动了动,那欲望退出了一半,眼看就要抽离,毗湿奴的手突然锢住我的腰,用力向下一压—— “呜——”我皱着眉,一声低吟,再次被用力捣入,穴中酸痒又带着一丝疼痛。 “为何不行?”他再次追问,眼神异常专注。 不论此时我们下身是如何淫糜地相连,但他看着我的眼神已然恢复了理智的澄澈。 看来那迷媚之毒已解,我心下略略一松,却被他此时的目光看得心有闪躲,我嚅嗫了半响,才答道:“我无法修习神通,也接受不了任何力量。” 闻言,毗湿奴微微皱眉,他迎着我低垂的眼眸,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然后他单手捏诀,指尖泛蓝,触上我的心口。 须臾之后,他眼中疑惑未消,沉吟少顷,依旧道:“无妨,慢慢调理也许会有改变。” 我再次摇头,“没有用的,我的身体我了解。” 无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我都是不能修行的废材体质,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我的再次拒绝让毗湿奴沉默,突然,他抱着我,起身下床,向浴池走去。 身体腾空,尽管有他托住臀部,但仍旧让我紧张得抱紧他的脖子,更夹紧他的腰。 下身含着的那个肉杵也在近距离的几步间来回辇磨,花液沁出,欲望又被悄悄挑起,我埋头在他的颈窝,低低哼吟。 毗湿奴抱着我,走入浴池然后坐下,池中的水早已冰冷,我被冷水一泡,顿时激灵得欲望全消。 可毗湿奴却被我不断收缩的小穴绞弄得呼吸越发沉重,只是他已然清醒,除了占有着我的身体不放,并未像先前一样发泄般地逞欲。 “好冷。”我轻唤,瑟瑟发抖地将他抱得更紧。 毗湿奴单手揽住我的腰身,将我的身子更向他贴去,另一只手没入水中,只见他指尖泛蓝,不消片刻,池水便又热了起来。 我顿时好受了许多,正想从他身上下来,可他却不甚乐意,固执地抱着我,不愿放手。 我动了两下,除了换来交合部位更敏感的摩擦,不能挣脱半分,我本来也无甚力气,便也随他去了。 一时间,屋内静默。 窗外月辉铺洒,映照着窗边浴池的水面也白光晃晃,我靠在毗湿奴的肩头,有些昏昏欲睡。 “为什么会受那柳精唆使?”突然,他开口打破了一室宁静。 半眯着眼的我,被他突然一问,顿时有些局促。 毗湿奴见我不应,便低下头,一手捧住我的脸,与他直视。 他眸色幽浅,面色坦然,完全不似一个欲望正勃发挺立的人。 我被他看得万分羞窘,再想到先前自己似魔怔了一般想要知道他心中之人是谁,嚅嗫了半响,轻道:“她说你也中了迷药,那柳叶可以……可以……” “可以什么?”他掀眸,再问。 我被追问得语塞不已,我想低头将脸埋下去逃避,他却执意不允,另一手更是潜入水中,抚摸上了那私密的交合之处,轻轻揉搓着被硕柱撑开的花瓣。 “用那柳叶就可以知道你的迷境之中,到底想着谁——”上面被追的紧,下面也不得安生,我一着急,话便脱口而出。 毗湿奴闻言,愣了愣,紧接着低低笑了出来,“你很在意?” 我正窘迫地暗暗懊恼,自是咬唇不答。 他面色欣悦,眸中柔光四溢,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吻了上来。 他的唇舌温柔而缠绵,在水下抚弄花瓣的手也绕到前面,开始搓弄小小的珠核。 我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沉溺在他温柔粘腻的吻中难以自拔—— 他下腹未动,可我却渐渐受不住,我不自觉地开始挺动腰肢,旋转着臀,用穴肉磨弄吸咬那根坚硬的肉柱。 他手指的动作越来越快,阵阵酸涩的刺激感传来,我在他口中低低呜咽,突然,他单手用力按住我的臀向下一压—— 花径被深深贯穿,直抵着花心欲意撞开,我轻轻一叫,再咬住他的唇,颤抖着坐在他身上泄了出来…… “我想着的是你。” 第三百一十六章想着的是你(二)Tea 他的声音蕴含着欲望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却格外坦然—— 这算是表白吧? 他是从多久开始对我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窥他幻境之前,我本是想着,若他的幻境与我无关,那我便及早抽身,与他老死不相往来,至少这样,可以在此世互不相欠。 可是,他似乎心悦于我,他的坦然和毫不造作,让我心动却也让我更加不知所措。 时空错乱,因果颠倒,我与他之间,早已不知是如何开始了这一段纠缠。 是千年之后他的付出让我心有亏欠,还是千年之前我的弥补让他怦然心动? 我似乎又陷入一种死循环,并更加畏惧命运的力量。 毗湿奴被我咬着唇,不甘寂寞地吸着我的舌,他将我的呻吟一一吞下,另一只手也抚上了我的胸乳揉捏。 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在他的掌下已硬如石子,刚刚才被抛上巅峰的我,再次被刺激得浑身颤抖。 “那你呢?你的迷境之中出现的又是谁?”他放开我的舌,轻啄着我的唇开口询问。 他这一问,让我立刻禁了声。 我本已十分羞窘,现在竟然还被刨根问底,我不依地揽住他的脖颈,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装作没有听见。 没有得到答案,毗湿奴并不死心。 我像八爪鱼一样紧抱着他,这姿势他似乎也十分享受。 他的手放上我的腰肢,用力按向他的胯间,开始来回厮磨—— 那巨大的肉物并没有抽送,只是在穴中不断搅动,却再一次挑起了滔天的情火。 被他刻意厮磨却得不到最终的满足,我难受的不断轻哼,却仍旧嘴硬地不肯开口。 渐渐的,他愈发动情,突然站起身来,将我放下,然后让我趴在池边的矮窗之上。 我的手扶在窗棱之上,觉得有些冷,正想回头抗议,下一瞬就被他从身后再次贯穿—— 他胯间猛顶,动作又狠又急,完全没了方才的温柔缠绵,我被他撞得生疼,但更多的却是如潮水一般的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 “呜……你……啊啊……”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叫声,声音婉转甜腻得自己听了都觉得销魂。 身后的他似乎也受不了这样的声音,动作几乎狂乱地压着我死命 分卷阅读263 撞击。 “太深了,别……这么用力……啊……”疼痛中伴随着巨大的快感,若不是我紧紧抓住窗棱,还有腰间被他用力禁锢着,我想自己肯定会被撞飞出窗户。 窗外月色河林的景色在我眼中已是一片眼花缭乱,我陷入巨大的快感中已无暇思量更多。 “告诉我,是谁?”毗湿奴压着我,急喘着开口。 先前我中迷毒之时他已问过我这个问题,那时我胡乱否认,却没想到他如此死心眼,执着那个答案不放。 他见我还是不应,便直起腰身,扣住我的臀,更加凶狠地撞击—— 我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觉得自己可能会被他不知轻重地蹂躏至死。 “是你……是你啊——”我终于屈服在他的胯下,羞耻又迷乱地说出了那个答案。 突然,他紧锢着我腰间的手一松,抽出那根怒张的欲望,然后将我一把捞起转身向他。 “真的?”他眸中光晕闪烁,荡出浅浅的喜悦。 此时已七荤八素的我,兵败如山倒地点点头,有一种被人强行揭开了最后一张底牌的慌张和无助。 毗湿奴细细地看着我,月光下少年白净的面容透着一丝温柔,他脸上情欲的痕迹极淡,和此时抵着我小腹的那根完全是南辕北辙。 “花怜。”他牵起我滑落脸侧的发丝顺至耳后,“就算不能加持修为,我也想要你当我的圣女,留在我身边。” 闻言,我有些震颤,我不是无心之人,这样的表达已让我感觉到感情的发酵。 心动、甜蜜、窃喜,但更多的却是彷徨与无助。 世事如此难料,我逃避毗湿奴千年之后扭曲的神性和难以捉摸的感情,却在不知不觉间被现在的他软化了心房。 重回旧世,我的路走得似乎异常艰辛,千年之后的爱人们,在这里都面目全非,罗睺将我遗弃,湿婆见我云淡风轻,释迦高坐善见,我根本无缘见得,而卡卡,在此时应该并未诞生。 没想到却是毗湿奴将落魄的我半路捡到,他从来没有询问我的来历,只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一次又一次地帮助我。 我怎么能毫无所动? “让我考虑一下……”我垂下眼眸,对于他的要求,我不想草率回答,心中隐隐觉得这个答案似乎非常重要。 他见我依旧迟疑,有些失落,但下一刻,他将我抱起,又回到了床上。 他盘腿而坐,抱着我跨开双腿,与他面对,坐在他的腰腹之上。 他抱着我,埋首在我的胸口,低道:“你可以考虑,但现在,我想与你双修。” 第三百一十七章要命的双修(一) 我有点头晕,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双修这个话题。 “刚才已经好多次了,我好累……”我抱着毗湿奴的脖子,不依地撒娇。 现在已是后半夜,我早已被他折腾得疲惫不已,可他却只是在初时迷药的作用下射过两次,清醒之后就专注于用肉体逼迫我、追问我。 “我还未曾与人体验过乐空双运之趣,就一次,好不好?”他的声音有几分沙哑,透着渴求之意。 我有点狠不下心来拒绝,想着如今也与他成了这样的关系,多一次似乎也没有什么。 遂闷闷地“嗯”了一声,还不忘嘱咐道:“轻一点,我怕疼。” 得到我的允诺,他立刻捧住我的臀,一手扶着肉杵,再又插了进来。 他抱着我的臀,开始上下起伏,没过多久,蜜液沁出,再次润滑了交合之处,他进出的动作开始变得剧烈,呼吸也愈渐沉重。 我仰着头,眯着眼,半是承着他的力量配合着扭动腰肢。 他胯下宝杵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我的花心,带来又酸又麻的快意。 我不断缩紧小腹,绞动穴肉,高点欲临—— 终于,我再一次攀上巅峰,忍不住嘤嘤啼叫出来。 此时,毗湿奴深抵着我,不再动作,感受着我泄身的抽搐和收缩。 过了好一会,那高潮的快意还未落下,他再又动作起来。 我被他这样反复捣动,泄了好几次,终于承受不住。 “不行了,我好累。”就连嗓子也叫哑了。 这时,毗湿奴停下动作,将我放倒在床上,然后推开我的双腿,露出了腿心那朵被过分滋润的娇花。 已然绽放的艳红花儿,其实就是被过度蹂躏,腿心被撞得通红,花瓣与花口更是殷红充血,那小洞几乎被撑得合不拢,里里外外都泛着湿漉漉的水光。 “乐空双运讲求男子交而不泻,我会让你体验极乐。”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下身,说完此话后,又欺下身来,提抢再入。 又一次被填满,那熟悉的战栗感传来,却牵起了我混沌脑海中的一丝警觉—— 什么?交而不泄? 这四个字顿时炸得我清醒了不少。 “什么交而不泄?我不要啊……”我开始抗议,可惜我此时的姿态像一只被毗湿奴压扁的青蛙,说话都少一口气。 “你答应了我的。”他吮咬着我的脖子,闷哼开口,胯下毫不泄力。 说罢,便又堵住我的唇,吞下我的一切抗议。 当我再次要到达顶峰之时,他伸手向下,揉弄着那颗花珠,不断刺激,陡然之间我被抛上巅峰,这浪潮来得太猛,我几乎快背过气。 还没来得及喘息,他更变本加厉地揉弄着花珠和花瓣,另一手更向菊蕊刺去—— “你……别……”我在他的吻中,只来得及吐出两个字,便又被极乐捕获。 身体的快感几乎让我失魂,我无法用鼻子呼吸,只想大口喘气,可嘴又偏偏被他堵住。 没有空气的我,几乎接触到了临近死亡的窒息,合着下身被密切沉重地撞击,我终于忍不住一声尖叫,狠狠大泄,昏死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天光已亮,窗外薄雾笼罩,鸟鸣四处。 已经早上了吗? 我昏蒙蒙地想着,刚动了动,除了一身酸痛,下身竟然又是被撑开的感觉—— 身后原本抱着我沉睡的人儿也醒了,他顶了顶胯间,更将自己填满在我体内。 “你、你出去。”我气息奄奄地开口,完全不像一个刚睡醒的人。 结果毗湿奴不仅没有退出,反而从后面抱住我,他的手从后面罩住我的胸乳,肆意扭捏着。 乳首的小小玫果被不断拨弄,连带刺激着下身也收缩绞动。 毗湿奴拉开我一条软弱无力的腿,又从后面顶了顶,沙哑地道:“昨夜你才刚体验了乐空双运之趣,便昏过去了,看来我们以后得勤加练习。” 一听这话,我立刻愤意满满,“什么乐空双运,我昨天都快不能呼吸了。” 闻言,毗湿奴竟然低低一笑,他啄吻着我的后颈,嗓音沙哑,却含着宠溺,“ 分卷阅读264 乐空双运之道讲求男子阳精溢而不出,女子阴莲临潮不下,以止息抑气而触极乐,再以阳精入莲,圆满次第道。” 他的话有些绕,我听得一阵烧脑,却还是敏感地捕捉到几个词—— 溢而不出、临潮不下、止息抑气? 什么鬼! “什么是止息抑气?”我颤巍巍地开口,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抑制口鼻之息,可延长极乐之触,你还不会,昨夜我便帮你抑了鼻息。” 他似乎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我却听得惊心动魄。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性窒息?!!! 缺氧状态下,血液碱中毒,人会出现一种半清醒半幻觉的轻快感,若和性爱结合在一起,会产生不低于可卡因一样强烈的上瘾作用—— 现代医学和心理学都认为这是一种变态的性癖,太容易因为追求窒息带来的快感而丧命! 没想到这里的双修之道,竟是利用类似性窒息的方法来到达所谓极乐。 “这不行——这太危险了,万一窒息死了怎么办——”我慌张回头,被吓得不轻。 哪想毗湿奴却笑意更甚,他咬了咬我转过来的鼻子,又舔了舔我的嘴角,才回道:“除了人道和其旁生之道,其余四道还没听说过有人因抑了鼻息就入轮回的事情。” 我顿时怔愣,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光凭自己的一些所知就来评判这六道之事,似乎有些片面肤浅。 毗湿奴见我没再出声,便又从身后揽住我的腰,胯下又开始慢慢厮磨起来。 他在我耳边低哑开口,“昨夜我尚未溢精你便昏了过去,现在,我们继续?”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乐空双运就是双修。 第三百一十八章要命的双修(二)Tea 听见他还想继续,我顿时感到眼前阵阵发黑,我当初怎么就看走了眼,竟然认为少年模样的毗湿奴是一个寡欲之人? 再想那止息抑气的双修之道,昨夜那触摸着死亡,令人崩溃的快感还历历在目,我虽然早已不是人类,不会因为一时没了空气而死亡,但我内心却对那种性爱方式真真切切充满恐惧。 感觉到毗湿奴在我身后的顶弄越来越密集,我怕极了他在高潮时再次不让我呼吸,我开始抗拒地扭动身体,欲向床边爬去。 可此时我全身上下都软得不像话,与其说在爬,还不如说在他怀里乱扭。 他被我弄得也没办法爽利动作,干脆一个翻身,覆在了我的身上。 当然,还不忘撩起我一条腿,再次用他的肉杵把我牢牢钉在床上。 “怎么了?”他掀了掀睫羽,蓝眸如墨,看不见半点星光。 那本是少年冷淡的模样,现在却面颊带粉,薄唇微启,吐着一丝欲望的喘息。 彼时湿濡的头发已经干了,在白日的光线下透出深蓝的光色。 我看着这样的他,心脏突然一阵狂跳,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沾染了欲望的他太漂亮了,漂亮得让我有种老牛吃了嫩草的感觉。 魂过千年,心已沧桑,我似乎在眼睁睁地看着他为我侧目,心动。 而我,又如何能做到心如止水? “我……我不喜欢那种方法,我觉得很可怕。”我垂下了眼眸,不敢与他对视。 似乎没想到我竟然会害怕,毗湿奴闻言,眼中露出一抹笑意,他正欲开口再与我说什么时,却突然微微一愣。 他抬起头,面色平静地看了一眼窗外,然后低下头,吻住我,拉起我被他压在身下的另一条腿,开始猛力进出。 我被他突然的动作,撞得险些岔气,幸而穴中一直湿滑无比,倒也不觉得疼痛。 “你怎么突然就……啊……”被陡然拉进狂暴的欲望中,我完全跟不上节奏。 他低头咬着我的耳朵,哑声道:“我们找的人到了,但是,让我先出来。” 说罢,便扣住我的双手压在枕侧,下身发狠地快速撞击。 空中立刻传来了肉体拍击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粘腻的水意,他喉间不断发出低哑的闷哼,就这样又狠又重地做了接近十分钟。 这短短的时间内,我几乎失禁,张着嘴却完全叫不出来。 快感和疼痛,还有持续不断的尖锐刺激—— 直到他一个重重捣入后不再动作,抵着我射了满壶阳精,花穴才似获得了允许般疯狂收缩。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感觉要昏厥了过去。 接着,泄出欲望的他,抽出了半软的阳具,然后抱着我,又到浴池里一番清洗。 我虽是乏力,但也并非连走路都困难,可毗湿奴却十分认真,甚至是小心翼翼,怕弄疼了我一般。 我心中泛软,有些依恋这种感觉,昏沉间半眯着眼,任由他打理。 清洗完毕后,他捡起地上的衣服,施以清涤之术,再给我一件件穿上。 这种亲昵让我有些羞涩,但他却面色如常,很快,我们收拾完毕,他一挥手,解开了房间的重重结界。 接着,毗湿奴牵着我,离开房间,向楼下走去。 我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背影和牢牢牵住我的手,一时间有点恍惚。 下了楼,昨夜还热闹的大厅,此时空无一人,整栋客店静悄悄的,安静得有些诡异。 出了客店,毗湿奴带着我向河滩的树林走去,远远一看,那小树林中,正站着一个绿衣女子,正是那柳树精无疑。 只是,与她相隔数丈之外,还有另一个人—— 那人身形高大,头戴斗笠,一身长袍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男是女。 我们的出现,立刻引起了他二人注意,那柳精脸上本来还有愤然之色,在看见我们之后,僵了一下,立马换了另一副神彩。 她眼波流转,向着毗湿奴抛了一个媚眼,然后扭着腰肢款款走来。 柳树精直接忽略掉我的存在,几步上前,将我挤到了一旁,站在了毗湿奴的身边。 我瞪眼,毗湿奴也微微蹙眉。 只闻柳精甜腻一笑,虚靠在毗湿奴身上,向那远处的人挑衅道:“我新收的男人,怎么样?这模样可是我最喜欢的。” 我顿时无语,毗湿奴神色冷淡,眯眼看向远处的人,没有出声。 短暂的沉默后,斗笠人转身就准备离开。 柳精一愣,立刻向前追去两步,呵道:“你给我站住!” 斗笠人脚步一顿,略略侧首,道:“你想找什么样的男人都随你,以后不必再引我前来。” 斗笠人的嗓音如砂砾刮擦般粗噶,是个男人的声音,他的语气乍听之下毫无感情,可隐隐之间却透着一股无力。 可柳精却似乎没想得那许多,她听了男人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怒极而笑道:“好啊,只要你敢走,我就让补 分卷阅读265 罗城中了诅咒的人全部去死!” 本欲再度离开的斗笠人,停下脚步,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柳精,沉声道:“你会毁了你来之不易的修行,永入地狱道轮回。” 柳精闻言,却笑得越发凄厉,“我现在这样,和在地狱有何区别?” 第三百一十九章狭路相逢(一) 斗笠人微微一怔,沉默须臾,还是选择离去。 柳树精见他执意要走,已是气得双眼通红,她抬手祭出数根柳枝,向那斗笠人后背袭去。 就在这刹那之间,天空一股巨大的威压袭来,毗湿奴神色一凛,立刻闪身到我的身边,搂住我的腰,向后退了数丈。 下一瞬,柳树精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圆形的血色阵法,本已腾空而起的她,陡然之间就被阵法中突然出现的一只黑色巨手牢牢抓住! 柳精一声尖叫,她祭出的柳枝也在瞬间被折成数段,掉落在地上。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原来,给补罗城下诅咒的人,是你啊。” 听见这声音,我周身的血液瞬间降至冰点,我瞳眸紧缩,下意识地抓紧身旁的毗湿奴,向那声源望去—— 只见数十步外,树林深处的迷雾之中,出现了几道黑色的身影,由浅渐浓,愈发清晰。 一个手持法杖的老者首先出现在视野,他的法杖正祭出血红的光芒,操纵着捉住了柳精的阵法。 那是大巫祝,而他身后,在几名阿修罗跟随下,不紧不慢走来的,正是罗睺! 我浑身冰冷,没想到他们在一夜之后,就追来了此处。 几次险险躲过,而现在,还是躲不过! 罗睺一行人的出现让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诡异—— 那斗笠人见柳精被抓,立刻停下了脚步,他转身望向大巫祝,“来者何人?” 大巫祝眯了眯眼,轻哼一声,根本不屑回答。 罗睺轻笑,走上前来,他一身黑色华衫拖曳,如从地狱里走出的优雅恶鬼,相貌阴柔俊美却透着森冷的死气。 他的目光轻轻地飘过来,狭长的眼在看见我与毗湿奴交握的手时,睫羽似有一颤。 然后,他收回视线,仿若没看见我一般,转向那斗笠人,轻慢道:“如果我将这个女人送去给阿输迦,想必,他补罗城会记下我阿修罗族一个大恩。” 斗笠人闻言一颤—— 罗睺见状,又笑道:“你说对不对?大树仙人。” 原来那斗笠人就是我们找了许久的大树仙人—— “她造下恶业,理当应报偿还。”大树仙人沉默片刻后,干涩地回答。 柳树精原本还在空中不断扭动挣扎,听见这话以后,蓦然停止了动作,她看向大树仙人,眼神慢慢变得死寂。 “呵呵,不愧是殑伽河畔有名的修行者,当真是心向大道。”罗睺垂眸,语气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真心。 说罢,他转过身来,淡淡地看了一眼我旁边的毗湿奴,接着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似笑非笑道:“皇姐,过来,跟我回家。” 我瞬间怔愣,立刻如被烫着了般甩开了毗湿奴的手,我站在一旁,不置一词,更是不知所措,浑身僵硬到甚至颤抖。 身旁的毗湿奴被我蓦地甩开,低头看了一眼空着的手掌,然后抬头直视罗睺,“她并不想和你走。” 罗睺的眉毛抖了抖,淡去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俊美的面容似乎有些扭曲,“我们阿修罗皇族的家务事,何时需要韦孔塔的人来插手?” 接着,罗睺的目光依旧落在我的脸上,只是眼底已经渐渐露出了一丝戾气,“皇姐,你若不过来,那这个女人马上就会死在这里。” 说着,他抬起右手,略收五指,脸上露出一抹邪笑,“若她死了,那补罗城中被下了诅咒的人也会死去,你不听话,那就会让无辜的人来替你付出代价。” 这时,血阵中那抓住柳精的怪手蓦然涨大数倍,眼看握紧了柳精就要捏碎。 柳精已是十分痛苦,艳丽的五官痛作一团,却是连叫也叫不出声。 “住手——”这时,在一旁的大树仙人再也站不住,他飞身上前欲打破阵法—— 大巫祝见状,及时出手,护住阵法,连带发出猛烈的攻击术法回击,同时罗睺带来的另几名阿修罗亦一同而上,向大树仙人袭去。 我不知这大树仙人神通几何,却深知阿修罗皇族的大巫祝可不是小角色,再加上另几名阿修罗亦是出手狠戾,神通高强,不到片刻,那大树仙人便落了下乘,很快被击倒在地。 同时,他的斗笠也被掀翻掉落,露出了一张满布树皮的脸—— 六道之中,诸天多为俊男美女,就连鬼道,稍有神通者皆会幻化形貌。 而眼前这大树仙人,从补罗城主阿输迦口中听来,似乎也是一个颇有神通之人,却没想到,竟然是这番容貌。 他的头上没有一根毛发,除了五官,就是枯槁的树皮,从头顶到脸再到脖子,就连那露出的手,也是树皮。 众人见他这副模样,都微微一惊,只有那奄奄一息的柳树精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眼角滑过一滴泪。 罗睺看了一眼便轻慢地收回视线,他复又回望向我,哼道:“花怜,不要让我说第三次,过来。” 我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用百余条无辜的性命来要挟我就范—— 可是他们早已把我定下重罪,我若回去,定会被继续幽禁或是被处以极刑——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听见自己沙哑又干涩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偷阿修罗族的东西,也不想回去,罗睺,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你放过我吧。” 再次面对罗睺,我只觉胸口是空荡荡的麻木,我逃避去回忆与他曾经的一切,不管是甜蜜的也好,痛苦的也罢。 罗睺闻言,脸上露出了一瞬的茫然,他定定地看着我,眸中渐露阴狠。 我有些害怕,正想向毗湿奴身后躲去,就听见罗睺压抑不住怒气的声音传来—— “毫无瓜葛?就因为这个小子?他算什么东西!” 那张俊美而森冷的面容,陡然被暴怒扭曲撕裂,罗睺话音还未落下,就单手一起,空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包裹着熊熊黑焰眨眼之间就向毗湿奴袭去—— 那团骷髅黑焰来势凶猛,我与毗湿奴站得极近,眼看那黑焰也向我袭来,我只觉胸口一痛,接着喉头便是一甜。 第三百二十章狭路相逢(二)Tea 下一瞬,毗湿奴快速揽住我,左手祭出一柄法杖。 只见法杖钝地一击,杖首镶满经文的环扣珐琅猛然喷出重蓝之光—— 这蓝光似海般浩瀚,瞬间照亮了整片树林,连带那燃烧着黑焰的骷髅也在光晕中瞬间消失殆尽。 “幽莲法杖?”一直没有说话的大巫祝诧异地开口。 分卷阅读266 众人皆向毗湿奴看来—— 只见罗睺的脸色由轻蔑渐渐变得阴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冰冷道:“韦孔塔的毗湿奴大人,你不会是想要插手我阿修罗皇族的内部事务吧?” 毗湿奴面无表情地瞟了罗睺一眼,然后目光落向依旧颤抖不已的我,头都没有抬地回道:“你族内部之事与我无关,但她是我的圣女,要留在我的身边。” 我有些诧异地抬首,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白。 罗睺闻言却是讽刺大笑,“笑话!我的皇姐才离开修罗道几日就成了你的圣女?你昭告三界的神契在哪里?” 毗湿奴默了默,掀眸直视罗睺,不紧不慢道:“除了这些仪式,她已经成了我的圣女,就在昨晚。” 四周顿时一片静默。 我呆愣了一瞬之后,心脏陡然“咚咚”狂跳! 我再次被毗湿奴的直白震晕,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了昨晚、昨晚—— 那个意思不就是昨晚和我XX了吗?! 当着罗睺的面被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顿时觉得浑身上下血液逆流,甚至感到无地自容,我把头低低埋下,不敢去看众人的神色—— 那厢罗睺愣是半天没有说话,我没有抬头,也不知他脸上的神情。 “他说的是真的?”罗睺平静的声音响起,听不出半点喜怒。 我下意识抬头,就见他紧盯着我,眼底沉如深渊,似乎挣扎着无数魍魉鬼厉。 那是一种能让人从头冷到脚的眼神,下一秒就会将我吞噬殆尽—— 我嚅嗫了一下,硬是没敢回答,我下意识地向毗湿奴身后躲去,不敢面对罗睺。 也许是我的沉默暗示了答案,罗睺终于压不住汹涌的怒意,他眼中似有狂烈的怒焰燃烧,俊美的面容扭曲得可怖。 下一瞬,他祭出咒术就向毗湿奴袭去,又快又狠,强悍的力量几乎撕裂了空间。 毗湿奴立刻撑开一个结界护住我,就挥杖迎了上去—— 他二人动作极快,罗睺怒极,下手凶狠,血色修罗之相隐现,毗湿奴沉稳严肃,进退之间,游刃有余,也未落得下乘。 两股力量在空中剧烈撞击,一时间,大地震颤不已,树林里的树木也被波及,转眼间成片地枯萎、燃烧成为灰烬。 大巫祝与几名阿修罗在下观望,天空中,罗睺与毗湿奴在半空斗得难舍难分。 我站在结界里,紧张地看向空中,不希望他们任何一个人受伤。 可就在这时,大巫祝阴郁的视线转向我,眼中流露出一抹杀意。 我心中暗道不妙,紧接着就见他向一旁的阿修罗示意—— 那几名阿修罗会意,立刻向我冲来! 我呼吸一窒,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大巫祝双手结印,矗立在半空的法杖蓦地发出暗红色光芒,那暗芒直击而来,瞬间击碎了我身前的结界。 我一声闷哼,被那凶猛的力量掀翻在地上—— 胸中一阵剧痛,我“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结界碎裂,另几名阿修罗也已欺至身前,那几人是罗睺心腹,此时看着倒地的我,眼中竟然出现了一丝犹豫。 “还等什么!杀了那个孽障——”大巫祝怒喝! 一名阿修罗不再犹豫,举起手上的大刀就向我劈头砍下—— 胸口的剧痛让我无力闪躲,我倒在地上抱着头,心生绝望。 就在这刹那之间,我的眼前再次出现了蓝色光晕,那光由浩瀚的温吞变成尖锐的利刃,瞬间穿透了那名欲置我于死地的阿修罗。 下一瞬,我被人从地上抱起,再抬眼,只见数丈之外,幽莲法杖矗立半空释出撑天之力,将大巫祝等人挡在对面,而我,正被毗湿奴抱在怀里。 罗睺也已落地,他看了一眼那动手的阿修罗,然后目光转向大巫祝,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大巫祝却不看他,只是重重一哼,“偷盗我族圣物,这孽障本应受死。” 罗睺闻言,垂下眼眸,神色莫测。 我靠在毗湿奴怀里,听见大巫祝口口声声说我偷盗,被强安上这莫须有的罪名,我心中愤意难平—— “我没有偷盗什么圣物,你不要污蔑我!”我推开毗湿奴,独自站稳。 闻言,大巫祝鄙夷地讽刺,“那你手上戴的又是什么?” 我一怔,下意识低头,看向阿修罗圣殿之心给我的镯子。 “圣殿心石熄灭,是被人取走了本源,你这孽障神通低微,竟是打着这等下作的主意!” 我骇然,“我没有,这个镯子是圣殿之心给我的!” 大巫祝闻言,更怒不可遏,他手持法杖重重钝地,“心石何来灵智?你还敢狡辩!” 紧接着,大巫祝怒色未消地看向毗湿奴,冷冷道:“毗湿奴大人,此女偷窃圣物已是昭然若揭,这是我皇族内部之事,我劝韦孔塔神殿还是莫要插手的好!” 第三百二十一章狭路相逢(三) 我心下一冷,他们这是要把我向绝路上逼? 毗湿奴并未回应,而是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思。 我慌乱又无助地望向他,这一刻真怕他把我交出去。 可是我的目光刚落到毗湿奴的身上,赫然发现他的后背受了伤。 他背脊直挺,垂目而立,那一道刺目的鲜红,看起来并不严重,他亦未去查看伤口。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低头看着我苍白担忧的面容,神色微软,他正欲开口对我说些什么,对面罗睺的声音再次传来—— “花怜,和我回去,圣殿之心的事可以从轻处理。” 罗睺站在对面,透过幽幽蓝光向我看来,那平和低沉的声音,已没了方才外溢的怒气,他的面容在氤氲的蓝光之后模糊不清,却让我更加心寒。 我怔怔地看着他,感觉自己的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本来还有的些许幻想,在听到这句话时,都灰飞烟灭。 从轻处理? 原来,他也认为是我偷了圣殿之心,所以才一路追着我不放—— 忍不住,我笑了。 象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笑了许久才停下,在罗睺愈发阴沉的目光中,我上前两步,向他伸出左手,脸上依旧扬着笑容。 “你一路追来,就是为了这个?”我勾起嘴角,望着他,笑靥盈盈。 他看着我,阴郁的眼中划过一抹复杂,却最终挪开了视线。 没有回答,也就意味着默认。 这个认知让我脸上笑意更甚,心亦在这一刻被另一股偏执的情绪捕获—— 悲伤吗? 那早已悲伤过太多。 还爱吗? 我的感情似乎所托非人。 那些被伤害、被驱逐、被幽禁的屈辱。 爱能锥心—— 那就此了断吧,哪怕再痛。 “好,我马上给你 分卷阅读267 。”我再又上前几步,走到之前那阿修罗袭击我的地方,开始用力脱去手镯。 很快手腕一片红肿,这镯子自我悟道之后,已是无扣无解,此时无论我如何用力,都无法脱取。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我停下了动作,红着眼,再次看向罗睺。 “你真的只是为了这只镯子而来?”我的声音沙哑,视线也有些模糊,却仍旧倔强地看着他。 罗睺闻言微微皱眉,俊美的脸庞似乎更阴沉了几分。 我垂下眼眸,这一瞬压抑到了极点,我想要忘记,想要挣脱,想要摆脱那窒息的绝望—— 我迅速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大刀,决绝地向左臂砍去——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抽气声中,手臂撕心裂骨的剧痛传来! 血光喷出的刹那之间,一道蓝光袭来,打飞了我手上的刀—— 下一瞬,我被毗湿奴抱在了怀里。 他迅速握住我的手肘,扶起那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左手,怒斥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从未见过毗湿奴如此生气,一时间竟然有点愣愣。 我看着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也许是太过于疼痛,大脑反而麻痹了痛感,我平静地开口,“我只是想还给他们镯子罢了。” 毗湿奴皱眉,立刻施术止了伤处的血,可狰狞的伤口却无法愈合,依旧血肉模糊,可见白骨。 他看着伤处,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接着他咏念出一段长长的咒文,在脚下大地都为之颤抖时,一股银白色光芒从他胸口的波色珠释出,包裹了伤口,下一刻,那狰狞的伤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几息之后,就恢复了原貌,不再疼痛。 我看着波色珠,眼睛涩然酸痛。 毗湿奴见已无碍,轻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细汗,叹了口气,收回了幽莲法杖,连带那撑天之力,也一并收回。 没有了光晕的阻隔,我终于看清了对面的罗睺。 此时,他的面色似乎很是苍白,脸上也透着一丝茫然的神情,竟让人产生有一种十分无助的感觉—— 无助? 我低头自嘲。 “花怜并未偷盗,以她的神通,是难以盗取阿修罗圣殿之心的本源。” 这时,毗湿奴牵起我的手突然开口,“之前我已查看过此物,拥有可以异化的强大能量,虽无灵智,却能择主,我想,也许是圣殿之心选择了她。” 他的话让众人不禁一愣,可大巫祝却不赞同,“若无灵智又如何能够择主?” 他的话也并非毫无道理,一时间,气氛仍旧僵持不下。 毗湿奴默了默,抬眼看向大巫祝等人,再次开口,“我相信花怜是无辜的,她能在婆娑之境中悟道惜取之意,就足以见得并非性恶之人,你们不要再逼她。” 话到此处,他顿了顿,直视罗睺,继续道:“所以,我希望可以去一趟修罗道,帮助你们解决阿修罗圣殿之心一事,以证她的清白。” 毗湿奴说得坦坦荡荡,对罗睺阴沉到极点的脸色视而不见。 罗睺听了他的话,脸上的阴鹜之色一直没有消散,反而更甚,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我有些害怕,更抓紧了毗湿奴的手,往他身后躲去。 罗睺见我这番情态,眼中出现一抹灰色,整个人看起来顿时失了几分生气。 大巫祝一听毗湿奴愿意亲自前往修罗道帮助解决圣殿心石一事,惊讶之余,思忖少顷,竟没有反对。 毗湿奴的话让我再次一愣,我的心止不住一阵酸楚,眼泪瞬间流了出来。 他的相信与维护,在我狼狈无助之时,坚定不移地站在了我的身边。 我内心深处并不想回去,我不愿再面对罗睺和婆坦多,却又忍不住挂念照顾了我一段时日的芙迦,和对我一直十分善意的大哥质逻伽,还有父亲,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 罗睺注视了我许久,才缓缓垂下眼,表示默许。 第三百二十二章再一次相遇 大巫祝见罗睺没有反对,便一挥法杖,解除了束缚住柳树精的阵法,向毗湿奴道:“那就请毗湿奴大人与我们一同前去修罗道。” 阵法消失,柳树精跌落在地上,奄奄一息,却强打着精神向在另一旁的大树仙人爬去。 她好不容易爬到大树仙人身旁,抱着已经昏过去的男人,眼中含情,默默垂泪。 这时,毗湿奴上前两步,略略施术,治愈了大树仙人的伤,大树仙人缓缓苏醒,看见了身上的柳树精条件反射地就想要推开,却被她哭着抱得更紧。 众人皆被他们二人吸引去了注意力,罗睺看着他们,眼中更是流露出一抹羡妒之色。 就在此时,山中吹来一阵风,风势轻缓,却摇得周遭树林哗哗作响—— 在场众人皆是神色一禀,不约而同地向天边望去。 罗睺眯眼,面色沉肃,毗湿奴皱眉,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着痕迹地将我挡在了身后。 而那柳树精更象是受了巨大的惊吓一般,死死地抱住大树仙人,浑身颤抖,面色惨白。 我正疑惑,下一瞬就见天边白云翻涌,雷电闪烁,眨眼之间就出现了一个幽深的裂口。 那裂口吐出鲜红的火焰,如一泄天火,顿时吞噬了周遭的树林。 空气陡然灼热起来,除了我们几人所占的方圆之地,数丈之外,整片山谷河滩都陷入了火海之中。 我正惊异于眼前如天灾般可怖的变故,却没想到,下一瞬,那天火之上,出现了一人身影。 他红衣轻扬,从容不迫,赤足踩着可吞万物的烈焰,向我们徐徐走来。 这一刻,我忘记了周遭的烈火,忘记了灼热的空气,眼里脑海里只剩下眼前这一人—— 他如仙人临世,又似妖主降世,独有那绝美的容颜之上,他眼含慈悲,却偏有一份漫不经心的疏离。 “呵,好热闹。”湿婆似笑非笑,环顾四周,视线在掠过毗湿奴时,略略停留在了一脸失魂落魄的我的身上。 但仅仅是那么一瞬,他便收回了目光,在众人忌惮的神色之下,走向了柳树精与大树仙人—— “拿了我的东西,原来躲在了这里啊。”湿婆垂眸,勾起嘴角,轻轻一笑。 我失神地凝望那抹绝美的笑容,只觉花开百媚,都不及他眼角的一丝风情。 我正痴望着,突然被一道锐利的视线拉回了注意力。 我转眸一望,就见罗睺正盯着我,脸上浮动着隐隐戾气。 他身旁的大巫祝面色严肃,另几名阿修罗更是目露忌惮,神色紧张。 毗湿奴则微微皱眉,亦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在场众人,除了我,无一人沉溺在那妖娆无双的风华之中,似乎更忌惮他毁灭之神的可怖威名。 湿婆话音一落,那柳树精更是面如死灰。 分卷阅读268 她跪坐在地,放下了原本紧抱着的大树仙人,然后向湿婆匍匐一拜。 “湿婆大人,求您再宽限数日,他受了伤,我……” 柳树精卑微又惶恐地开口,话还没说完,就被湿婆的笑声打断。 “你以为,你还可以再多等几日?” 柳树精颤了颤,眼中流露出一抹绝望。 湿婆却没有耐性再说更多,下一刻,他伸手向她,掌心隐现红芒—— 就在这时,一旁的大树仙人似乎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一把拽开跪在地上的柳树精,粗着嗓子就问,“你做了什么事情?” 柳树精抬起头,眼中蓄泪地看向那个丑陋的男人,慢慢伸出手捧住他粗糙的脸,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 在大树仙人呆愣的目光之中,柳树精眷恋不已地看着他,身体开始发出荧绿色的光芒。 大树仙人终于撑不住那冷酷的模样,他慌乱地抓住柳精,大声吼道:“你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树精轻轻摇头,动了动唇,却又什么都没有说。 她静静地看着大树仙人,脸上露出一抹带着悲伤的笑容,就在刺目的光芒之中,肉身消散,变成了一棵青翠的垂柳。 紧接着,大树仙人那和树皮一样的肌肤,也迅速恢复了常人的模样。 原来,他竟也有一副英俊的皮囊,不过现在看来,只剩下失魂落魄的狼狈。 这时,一盏红莲宝灯出现在柳树之上,只见湿婆略一挥手,那宝灯便被他收了去。 湿婆收了灯,淡淡地看了一眼对着柳树还无法接受现实的男人,轻嗤一声,转身离开。 大树仙人看湿婆欲走,立刻大声道:“等等——” 湿婆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她为何会变成了这副模样?”大树仙人的声音也已恢复了正常的男音,不过颤抖得不像话。 湿婆闻言,微微扬头,如瀑青丝在漫天火光之下,如华镜流光。 他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睨向大树仙人—— “她?她不过是求而不得罢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回到圣殿 求而不得—— 那柳精与大树仙人必有一段纠葛,不过到最后,她也只是求而不得。 我看着湿婆离去的背影,胸中酸痛,如鲠在喉。 直到毗湿奴眼神异样地看着我,我才惊觉失态,低下了头。 接下来,我浑浑噩噩地与毗湿奴随着罗睺一众人离开了鬼道,来到修罗道。 当我再次回到阿修罗圣殿之时,只觉满眼物是人非的悲凉和讽刺—— 圣殿外,婆坦多早已率了一众仆从在门口等候。 她妆容精美,衣着华丽,脸上透着不可一世的高傲,却在看见罗睺时,立刻露出了娇柔的妩媚。 只是,她脸上的柔情还没来得及成形,就突然发现了走在最后的我。 她双眸一紧,娇艳的脸庞出现一线狰狞的扭曲—— 但紧接着,她就收敛了神情,一脸深情地走向罗睺。 “殿下……” 罗睺看见婆坦多,更是眉间紧锁,“你在这里做什么?” 婆坦多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会惹来罗睺的不喜,她有些委屈地道:“殿下出去了好些时日,臣妾担心,所以……” 罗睺闻言,淡了些阴冷的神色,却依旧不耐。 这时,婆坦多身边一个机灵的侍女开口,“殿下息怒,神妃见殿下多日未归,心中挂念,这几日都在圣殿外等待殿下归来。” 听了这话,罗睺的脸色终于缓了下来,却十分冷淡地开口,“以后不必了。” 接着便示意下人,将她送回寝殿。 婆坦多面有不甘,却也不敢忤逆罗睺,临走前她细看了一眼我和毗湿奴,视线上上下下地在毗湿奴身上打量了一番,才识趣地告退离去。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罗睺与婆坦多的互动,似乎并没有新婚燕尔的夫妻恩爱。 我一声冷笑,忍下心中厌恶,他们如何,已与我无关。 罗睺的心情明显不怎么好,打发走了婆坦多,也未搭理我和毗湿奴,只略略交代了几句后,就与大巫祝一同离开。 接着,一名长老上前来安顿我和毗湿奴,那长老已知晓毗湿奴的身份,态度倒是十分恭敬。 长老率了两名侍从将毗湿奴迎去了圣殿南侧的一处宫殿,正当我自觉自发地准备和毗湿奴一同留下时,那长老却一声轻咳,“公主殿下另有安排,请随我来。” 我有些莫名,看了一眼毗湿奴,见他也正望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选择。 我心中迟疑,但转念一想这里是阿修罗圣殿,若与毗湿奴同住一处,似乎也是不妥,便没有推辞,在毗湿奴略显失望的目光下,我示意他宽心,就随长老一同离去。 我沉默地走着,身前是谨慎引路的长老,身后是恭卑的侍从,我看着周遭熟悉的风景,只觉恍如隔世。 仔细算来,这场逃亡不过短短月余,却像跨越了山水重重,所亲所历皆似这沉闷岁月中的一束花火,我看见了外面的世界,和不在伤情中负累的人生。 也许,当毗湿奴的圣女,未尝不可。 亦可还了他千年后的舍身之谊。 想到此节,我心中竟然涌现出了如释重负之感,那选择的念头已在我脑海中隐隐成形。 这时,前面的长老蓦然停下了脚步,他侧身后退一步,恭敬道:“公主,请。” 我一抬眼,恍惚的思绪猛然回笼,我看着眼前那华美瑰丽的宫殿,只觉胸口闷痛。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没有打算进去。 那长老见状,又再次催促,“公主一路劳顿,请进殿歇息吧。” 我定定地看着俐刹沉宫,那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驱逐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我垂下眼,冷淡道:“我早已不是阿修罗皇族的公主,长老勿再这样称呼,如今我的身份也不适合住进这里,就劳烦安排一间偏殿吧。” 长老闻言,似乎有些诧异,接着却露出了为难之色,他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低声道:“这是罗睺殿下吩咐的,公主……花怜小姐请不要为难在下。” 我一声冷笑,转身就走。 那长老大急,立刻吩咐了一名侍从去禀报,然后快步追来。 “在下劝公主还是莫要任性,惹了殿下不快,后果只会对公主不利。” 我冷着脸,不为所动,原路返回南殿。 长老又劝了几句,见我态度坚决,也不敢硬来,一时无法,只得跟在我身后。 没过多久,我又回到了毗湿奴下榻的宫殿,指了指隔壁空置的偏殿,我面无表情道:“我就住这间。” 长老与剩下的一名侍从面面相觑,也不敢应承,就在这时,先前去禀报的那名侍从匆匆跑来,在长老耳边小 分卷阅读269 声说了两句。 只见那长老面色一缓,有些怪异地看了我一眼,恭敬道:“此殿空置已久,请公主稍等,在下立刻吩咐人去准备。” 第三百二十四章我的许诺 当我安顿好之时,已日落东殿。 我匆匆跑到隔壁准备与毗湿奴打个招呼,告知他我就住在旁边。 此时,毗湿奴似乎刚刚沐浴完毕,一身清爽,头发微湿,脸颊泛红,眉眼澄澈。 他见我出现,低眉一笑,顺势拉住我的手,轻轻搂进怀里。 我看着眼前这清俊的少年,不觉软下了冷硬的心房,我有些羞涩,还不太适应一向内敛的他如此亲密的动作,遂将手挡在他的胸前,低着头轻声道:“我是来告诉你,我就住在隔壁偏殿。”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少顷,我有些奇怪地抬头,就见他眉眼弯弯,正满眼笑意地看着我。 他似乎很高兴我的出现,眉梢眼角都透着掩不住的愉悦。 我臊意更重,拍了一下毗湿奴的胸口,推开了他,转身走到桌边取来两只杯子,分别倒上水。 我拿着杯子,喝了一口,将另一杯递给他,他看了看,却是选择了我喝过的那杯,对着我的唇印,喝下一口。 顿时,我觉得脸上都热得冒烟儿了,怎么突然有种养了一只忠犬的既视感—— 毗湿奴放下我手中杯子,再次将我抱进怀里,搂着我的腰肢,低哑道:“今晚别走了。” 他的手环在我的腰间松了又紧,灼热的鼻息亦喷洒在我的颈窝。 下身若有似无的相触间,那欲望的轮廓,让人无法忽视地轻抵着我的小腹。 我听懂了他的暗示,亦被撩拨得浑身轻颤,却没有失去理智,“不行……这里是圣殿。” 闻言,他停下动作,一声轻叹,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埋首在毗湿奴的怀里,沉默片刻,鼓起勇气道:“关于我的事,你想听吗?” 毗湿奴微微一愣,眸中流光轻闪,几乎没有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垂下眼,缓缓开口—— “我曾经是阿修罗皇族的长公主,罗睺是我的皇弟,也曾……是我爱慕的对象。”我艰涩地说着,坦白了这段皇族乱伦的丑闻。 毗湿奴闻言,怔愣一瞬,却没有说话。 “后来他娶了别人,我也与他决裂,遇到你时,正是我从这里逃出去,东躲西藏之时。”我小心翼翼地说完,如释重负,但又十分忐忑。 这时,毗湿奴与我拉开距离,他垂眸看着有些不安的我,开口问了句,“那现在,你还爱他吗?” 我沉默,一时间竟无法果断回答出“不爱”二字。 “我想,爱的反面是遗忘,我只想将他遗忘。”我努力平静地开口,不去回想那些伤痛。 过了好一会儿,毗湿奴都没有再说话,我看他眉目低垂,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中更加不安。 “我现在,还可以当你的圣女吗?”我忍不住开口,胆怯却希冀。 毗湿奴恍然回神,凝睇着我,神色幽幽,有一些复杂,又有一些心疼。 “不害怕那止息抑气的双修了?”他微笑到,眼中闪过一抹促狭。 我本来还忐忑不已,听到这话,顿时胀红了脸,“可以、可以不那样双修吗?” 毗湿奴笑着搂住我,低头在我耳边轻道:“那你想要怎样?” 我嚅嗫了两下,忸怩地回答,“可不可以时间短一点,次数少一点……” 这次,毗湿奴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那惯于板正的脸上,难得出现少年人生动的色彩,他吻了吻我的鼻尖,笑道:“还未定下神契,就这么多要求,今后我可如何是好?” 我回味着他的话,还是听不出这是拒绝还是同意,我咬着唇,巴巴地望着他,不知如何接话。 这时,毗湿奴敛了笑容,认真地看着我,眼中似有一团能将人吸入的旋涡,他拨过我耳鬓的碎发,轻声道:“今日,你答应了我,就不能再反悔。” 我怔怔地望着他,突然有些迟疑,迟疑我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我对毗湿奴终归是有了不一样的感情,也许愧疚多于喜爱,但不可否认,此时我的处境似乎除了跟着他,便没有更好的选择。 我与罗睺已是不再可能,如果圣殿心石一事不能妥善解决,也许他还会立刻降罪于我。 我无声一叹,在毗湿奴期待的视线下,终于点了头。 他眼中欣悦立刻如一束烟火绽放,激荡了那古井不变的深沉—— “解决了圣殿的事情,我们就回韦孔塔神殿。” 我闻言,再次点头。 接着,毗湿奴心情极好地搂着我又说了好一会儿话,给我讲的都是关于韦孔塔的事情。 我静静地听着,心神恍惚,脑海中不断涌现着千年后在韦孔塔神殿发生的种种,心中想起的却是另一抹缠绻在我心底的身影,那样一个美丽到了极致的人,是我如今的妄念和幻想。 “为什么……湿婆会突然出现在补罗城?”我在恍然间突然开口。 毗湿奴见我蓦然提及湿婆,有些诧异,却也回道:“湿婆是去取回他的八百盏莲。” “那是何物?”我奇道。 “是可以塑造肉身的法宝,那柳树精就是靠八百盏莲才得了肉身。”毗湿奴耐心解释。 闻言,我暗暗惊奇,没想到世间竟还有这等神物—— 联想那柳精本是柳木生了灵智,却是靠法宝来得到肉身,如此说来,那黑雾是不是也可以用八百盏莲来变成人? 思及此,我不禁一阵激动,我知道黑雾想成人的渴望,若能得借到八百盏莲,就可完成黑雾的心愿。 可是,黑雾如今在地狱道滋养本源,我无法前往寻找。 还有湿婆…… 这短短的两次相遇,现在的我对他而言和陌生人无异,他怎么可能愿意把宝物借给我? 我叹了口气,打消了这个突发的奇想。 第三百二十五章坦白来历 天色已完全暗下,继续留下已有些不妥,我拒绝了毗湿奴再一次的挽留,回到偏殿,沐浴净身,准备就寝。 我本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不料许是这几日太过疲惫,我竟然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沾上枕头就呼呼睡去。 夜半深更,万籁俱寂。 我趴在床上,睡得正沉,突然,搭在床边的左手有些瘙痒,似乎被什么东西在舔弄。 我咕哝一声,收回手,将头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睡。 这时,潮湿的头发被人从颈后撩起—— 一股湿热的气息落在了我的后颈,带着让人酥麻的舔舐,将我从黑甜的梦乡中缓缓唤醒。 后颈的吻越来越重,一路下滑,直至半露的后背。 被舔吮过后的脖颈,凉意更甚, 分卷阅读270 我一个瑟缩,幽幽转醒。 黑暗的房间内,难以视物,却有一人正俯身在我床边,双手撑在我的两侧,舔吻着我的后背。 “什、什么人?” 我惊骇,正想翻身坐起,就被那人一手按住了后背—— 我只觉床榻一沉,下一瞬,身后就压上了一具灼热又沉重的身躯。 “放开我!” 我惊慌失措,用力挣扎—— 突然,我的后背一痛,竟是被压在身上的人狠狠一咬,空气中立刻弥漫出淡淡血味,我不断抽气,疼得发颤。 接着,他用身躯压住我,俯首在伤处亲吻舔吮,双手更在我的身上不断抚摸。 男人似乎十分动情,喉间不断发出粗重的喘息,他的手也愈发过分,竟从后面掀起我的裙摆,探入我的裙下,在腰臀和大腿来回抚摸。 “罗睺,你放开我——” 从男人压在身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他是谁,此时我心中波涛翻涌,浑身颤抖,分不清是惊还是怒。 罗睺动作一顿,紧接着略略起身,在我以为他要放开我之际,空中传来一声裂帛,我只觉后背一凉,竟是被他生生撕烂了衣裙! “你做什么!”我立刻挣扎起来,想要从他身下逃脱。 可在罗睺手里,我根本难以动作—— 我刚撑起身子,还未爬出半寸,就被他同样重重压回了床上,他胸前赤裸,与我肌肤相贴,咬着我的颈侧,气息狂乱而灼热。 他一手从身下环抱,揉捏我的胸乳,另一手则粗鲁地拉扯着我的底裤。 惊觉了他想做什么,我挣扎得更加激烈—— 可是我的一切反抗都是螳臂当车,他无视我的尖叫和拒绝,一把将底裤扯到膝盖。 此时的我微微趴伏着,在他的身下已是衣不蔽体。 他一手按住我的后背,另一手探入花谷之间,急切地分开花瓣,蛮横地插入手指。 下体干涩,我被这样粗暴的侵犯立刻逼出了眼泪,不仅是疼,更有心中的恨! 当初他毫不留情地将我驱逐、幽禁,现在却又对我做这样的事情,他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你放开我——”我抓过枕头,反身就向他砸去。 枕头柔软,自然不可能对罗睺造成什么伤害,却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幽幽抬眼看我,双眸充血,眼神阴森。 他大开的衣襟下一片赤裸,坦露出结实的身躯和下腹一根怒张的欲望。 突然,他伸手,轻抚我的脸颊,眼神温柔却含着血气,“放开你?然后看着你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 听见这话,我不禁一愣,若不是他遗弃我在先,我真会以为这是一个吃醋男人的嫉妒之词。 只是,慌乱的我已无法揣测罗睺此刻的想法,只觉此时的他比先前冷漠的模样更让人感到可怖—— 他的手指在我腿心搅动了两下,没有得到一丝湿濡,他阴沉地垂下眼,压着我的腰推高我的臀,似在查看。 “这里还是肿的,昨晚被毗湿奴干过?”黑暗中罗睺的脸有些模糊,声音轻到让人头皮发麻。 他这模样让我怨怼愤恨,更是忍不住怒极而笑—— “我与谁做过什么,与你何干?你捉我回来不就是为了圣殿心石?我告诉你我没有偷盗,你若不信,把我的手砍去取走便是,不要这样一再羞辱我!”我含恨开口,恶狠狠地盯着罗睺,一点都不想示弱。 罗睺似乎没想到在他面前曾经乖顺臣服的我竟然一而再地如此倔强,一时间竟然没有回应。 他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阴森一笑,充满讽刺地开口,“当初你处心积虑却没有做上我的神妃,现在却攀上了韦孔塔的毗湿奴,皇姐,你很开心吧?” 我一听这话,心瞬间就冷却了几分—— “为了攀上毗湿奴,昨晚你也是这样脱光了衣服勾引他来操你?” “你真的就这么淫荡下贱,被操肿了都还巴着他不放——” “啪——” 当我反应过来时,眼前是罗睺偏过去的侧脸,还有掌心传来的阵阵疼痛。 我已在被羞辱的愤怒中失去理智地打了他一巴掌,现在理智回笼,我骇然惊颤,为自己的鲁莽暗暗懊恼。 看着罗睺在黑暗中明灭不清的脸,似乎隐忍着极大的怒气,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偏偏此刻,我的心竟然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我对罗睺,不能否认,始终都怀抱着几世的感情,尽管今世我与他已不再可能,但我内心深处都不愿意去恨他怨他,这太沉重,亦不想因此抹煞掉回忆中的美好,这太悲哀。 我努力坐直身体,面对着他,拉过一旁的锦被,勉强遮住胸前春光,我深吸一口气,破釜沉舟道—— “罗睺,正如你和舍脂所料,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的灵魂来自三千年以后,在那里,我有我的爱人和孩子。” 第三百二十六章占有(一) “后来我死了,灵魂来到这里,我遇见了你,和你在一起,从来都不是为了什么权势和地位。” 我缓缓开口,感觉周遭气压陡然降低,空气竟变得如墨般浓稠。 “那是为了什么?为了那个叫花葳的男人?”他的声音从黑暗中飘来,低沉又压抑。 花葳…… 我内心苦涩,他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 “对……你们长的很像,我把你当成了他。” “够了——”他厉声呵斥,喘息两口,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只闻他怪笑道,“那遍入天毗湿奴呢,你既不贪权欲,为什么还要做他的圣女?” 我微微一愣,黯淡下了双眼,“我……欠了他很多。” 四周安静了下来,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我坦白了来历,心中亦是复杂万分,我隐瞒了他与花葳是同一个人的事情,就是想与他有所了断,不要再继续纠缠不清。 须臾间,罗睺轻笑的声音再次传来,那笑声阴沉诡异,让人感到一丝毛骨悚然的扭曲。 “皇姐,你撒谎呢。”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动作温柔得让人心颤。 我一愣,莫名望去,却看不懂昏暗中他眼里莫名的神彩。 那是爱怜的、甜腻的,带着一种偏执的颜色。 我摇头,正欲开口再说些什么,却突然被他点住了唇。 他欺身上前,跪跨在我两侧,长衫下赤裸结实的身躯坦露无遗,他低垂螓首,眯眼看我,那双漂亮的眼眸似被一层薄雾笼罩,让人看不出喜怒。 “三界六道,命不可逆,时不可逆,花怜……你总是爱用谎言来掩饰自己贪婪的内心,还要做出一副这么惹人怜爱的模样。”他温柔地开口,手指在我唇上不断摩挲。 我诧异,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坦白了来历,他竟然不信—— 分卷阅读271 我正欲开口反驳,却突然发现自己有口难言,竟是被他施了哑术。 下一刻,本来还轻抚着脸颊的手,蓦然施力扣住了我的下颌抬起—— 我吃痛,瞬间湿润了眼眸。 “我不想再从这张嘴里听见不想听的话。”他冷下了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语气更没有一丝怜惜。 接着,他甩开我的下巴,扣住我的肩稍一用力,就让我再次趴伏在了床上—— 遮盖身上的被褥被丢到了床下,我身上依旧是被撕碎的衣裙,底裤还堪堪挂在膝盖没有提起,此时我被迫翘着屁股迎向他的胯间。 惊慌之下,我试图逃离,可上半身被牢牢压在了床上,臀被迫高高翘起,下一瞬,一根火热的事物顶上腿心,我背脊一颤,还未来得及咬住唇,就被从身后狠狠贯穿—— 似被一柄利刃劈开般的剧痛,干涩的甬道立刻传来火辣辣的感觉。 我不断抽气,抓紧床褥,疼得浑身发颤。 罗睺似乎也不好受,他暗暗吸气,却更加用力地扣着我的腰,发泄般地向他的胯间撞去—— 昨夜,我早已在毗湿奴的放纵下,几乎被掏空,现在被这样粗暴地对待,根本不能再激起一丝欲望。 我不能叫出声来,只能不断痛苦地喘息,泪水爬满了脸,唇几乎被自己咬烂。 罗睺却不管不顾,发了狠地向我捣弄,那根硕长的欲望一次又一次地进入,越痛,他越狠—— 直到花心不能再忍受这样的摧残,浸出了点点蜜液,下身那撕裂般的疼痛终于变成了麻木的钝痛。 他的进出畅快了不少,便更加肆意,他趴伏在我的背上,咬着我的肩头,喉间发出快意的低哼。 罗睺似乎有意发泄,并没有刻意延长交合的时间,没过多久便扣着我的腰抵在最深处泄了出来。 他在我身后狠狠喘息,而我刚在这暴风雨一样的蹂躏之下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却发现他再又动了起来—— 我无力地摇头,头发全都汗湿在脖颈和背上。 这野兽一样的交配,没有柔情,更没有怜惜,只有征服和鞑伐。 泪流得更凶,不仅是身体的疼更有心里的痛——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明明已经厌恶我到极致,为何还要对我做这样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我被他抛弃以后,又找到了新的依靠,并没有狼狈落魄,所以才心生不甘? 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罗睺再一次射了出来,连续两次发泄,都毫无保留地释放在我体内。 甬道终于湿滑无比,他并没有退出,仍旧深嵌在我体内。 他的手撑在我的脸旁,喘息间无意碰到我的脸庞。 一片冰冷的湿濡…… 他立刻像被烫了一般,将手缩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再又轻轻碰了上来,他抹去我脸上冰冷的泪水,俯身舔吮着我的眼角,呢喃道:“别哭。” 第三百二十七章占有(二)Tea 我听了,哭得更凶,快要岔气。 罗睺却像寻了处甘泉般,舔着我的眼角,将泪珠一颗颗吞下。 过了许久,直到他胯下再又耸动起来,我的泪依旧在流。 他一边亲吻着我的脸,一边舔着我的泪,在我耳边低道:“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做我罗睺的女人,不好吗?” 我无声冷笑,心中恨意绵绵。 “你以为你跟了那韦孔塔的毗湿奴就可以高枕无忧?”他低低一笑,道不尽的讽刺,“他的神力早已开始衰竭,你觉得他能护你多久?” 我闻言,心神大震。 毗湿奴神力衰竭?这怎么可能—— “当他的圣女,分享他的神力,皇姐,你真自私。”罗睺咬着我的耳朵,万分恶意地说着。 接着他将我翻过身来,仰躺在床上,看到我哭肿的双眼,却视而不见地移开了眼。 他拉起我的一条腿搭在肩上,露出了殷红狼藉的花穴。 他扶着坚挺的器物毫不迟疑地顶开红肿的花瓣,坚定地插了进来,而这一次却没急着抽送。 方才狂暴的发泄后,罗睺似乎有了兴致开始进行前戏,他伸手轻揉那花瓣上方的小小珠核,动作煽情又挑逗。 很快,原本麻木钝痛的花径传来阵阵酸涩的感觉,花径收缩,含紧了那根贯穿的器物,引得他一阵轻颤。 他又重重捣弄了几下,手依旧配合着揉捏花珠,一深一浅的抽送间更是寻了甬道内的那处软肉厮磨顶弄,直到弄得花径开始源源不断渗出春水,罗睺才满意地笑了出来。 他的笑容妖艳且鬼魅,是用着画皮一般的外表,掩藏住内里的狰狞和丑陋。 让我愤怒,让我恐惧,更让我绝望—— 这一晚,罗睺在我身上纵情肆意,发泄着欲望和一些我说不出的情绪,他如地狱里生出的嗜血藤蔓,不顾一切地缠住我、吸食我,哪怕会让我枯萎窒息。 我本是没有快感的身体,最后在他有心的挑逗下被迫屈服,他熟悉我身体的每一处,知道怎样做能惩罚我、征服我,让我痛苦、让我欢愉、让我迷失在肉欲里。 直到后来我体力不支昏睡过去,又直到我在晨曦的微光中再次苏醒。 朦胧之间,我只觉心头一阵强烈的不安袭来,我睁开眼,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正面朝里地躺在床上。 而罗睺与我面对面地躺着,我几乎是贴在他的胸口,我们四腿相叠,他的欲望还在我体内,满满地撑开了花径。 他单手撑着头,暗金色的发丝在指尖凌乱流泻,他一手轻抚着我的后背,神情慵懒甚至带了一丝妩媚,他看着我,眸中艳潋,轻道:“醒了?” 我闭了眼,不想看他。 却闻他一声低笑,“毗湿奴大人可是等了许久,皇姐,怎么还是这么贪睡……” 这一瞬,我所有的汗毛陡然倒立,我不可置信地看向罗睺,不相信他能做得出来—— 我僵硬地向后转过头去,在看见房间内那熟悉的一抹衣角后,再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我立刻回过头,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躲进罗睺的怀里,瑟缩不已。 此刻我只想将自己藏起来,我说不了话,不能辩解。 可就算能够说话,此情此景,我又能辩解什么? 昨日我还与他信誓旦旦地许诺,澄清与罗睺已无瓜葛,可今日我却与罗睺赤裸相奸,还被他亲眼目睹。 “遍入天大人,我皇姐昨夜几乎一宿没睡,你若有事,晚点再来吧。”罗睺愉悦地开口,面带两分春风得意。 而我,则颤抖地伏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半响,屋内再无任何动静…… 我心如死灰,人更像死了一般。 罗睺却心情极好,不仅解了我的哑术,更招来侍从伺候更衣。 而进屋服 分卷阅读272 侍我的,正是我曾经的侍女芙迦。 从被幽禁一直到离开圣殿,我都不曾再见过芙迦,彼时心中有些许牵挂,今日见得,她似乎有一些憔悴和怯懦。 罗睺离开后,我问芙迦过得怎样,是否有被为难,她摇了摇头,只道一直在俐刹沉宫做事。 我心一沉,想到之前在逃亡时所听到的传言,俐刹沉宫已经易主,被送给了神妃婆坦多。 我忍不住想去寻那个答案,遂状似无心地问俐刹沉宫是否已被重新修缮。 然则,芙迦诚实点头。 往事不可追忆,我垂下眼,不再开口。 芙迦服侍着我沐浴更衣后不久,便有侍人小心来报,说毗湿奴已在殿外站了许久。 我心神一震,当下竟想逃避不见。 可再思及昨日他笑靥盈盈的模样,胸口又闷痛不已。 罗睺说他神力衰竭,若我成了他的圣女,只会害了他—— 我不知罗睺的话是真是假,我宁愿相信这是他的危言耸听。 我惶惶不安,踌躇许久,最终还是走出殿外。 此时阳光正好,华殿旁的繁花树下,毗湿奴短发微扬,穿着一身利落的宝蓝衣衫,他遥望着我,少年清俊,美好无暇,似如梦的归期。 我目光惨淡,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不堪,呆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短暂的沉默后,他选择主动向我走来,可恰逢此时,另一道粗狂爽朗的声音传来—— “皇妹,果真是你!” 我回头,是大哥质逻伽。 第三百二十八章舍脂回门 质逻伽的出现解救了我即将面临的困窘。 我心底狠狠地松了口气,微笑着迎向了质逻伽。 我的大哥,这个阿修罗皇族里存在感并不强的皇长子,无论是神通还是外貌,处处都矮了罗睺不止一头。 可是,在我看来,质逻伽却是一个耿介忠厚之人,他性格豪爽,待人宽厚,数次我陷入不义之时,他皆为我不平。 我劫后余生,又许久未见,质逻伽拉着我上上下下地看了好一阵,才感叹自己当初无能,任罗睺将我欺负了去。 我眼睛泛红,直安慰他我现在很好,可具体是怎么个好法,连我自己都说不出。 质逻伽也看出我的勉强,便不再追问,接着,他看见了不远处的毗湿奴,遂扬眉道:“皇妹,这位就是和你一同回来的遍入天大人?” 我这才将目光幽幽转向毗湿奴,他早已停下了脚步,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我和质逻伽。 质逻伽热情地上前相迎,三分礼数七分爽朗,十分健谈。 毗湿奴有礼地应着,不时地向我看来,我心中羞愧,一直避开他的眼,无言闪躲。 没过多久,又有侍人前来通禀,公主舍脂将在今晚回门,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她的夫君,善见城主,帝释天。 当我听到帝释天三个字,完完全全愣在当场。 舍脂嫁给了释迦? 这怎么可能? 这是多久的事情—— 质逻伽见我神情惊愕,权是不信,便好心地与我详说,原来是我与罗睺关系恶化,被他禁足的那些时日,善见城派遣了使者提亲。 天道与修罗道历来敌对,修罗道更是被天道压制了上万年之久,幸而阿修罗皇族今世出现了大神通资质者罗睺,这被动的局面才开始逐渐被打破。 罗睺才绝,自是当下威名六道的人物,可打破这一局面的,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天道魁首帝释天自千年前步入轮回洗去业力后,就一直没有归位。 天道强盛,能者济济,一时没了魁首,也无大碍。 可时日一久,加之修罗道的迅速崛起,善见城终是变得人心惶惶起来。 这本是天平倾斜,六道势力重新划分的档口,众人皆看好修罗道问鼎六道之时,却偏偏,天帝归位。 两厢权重者归位,各方势力不得不再次评估,甚至有人猜测两道战争一触即发,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天帝归位后做的第一件事情,竟是打破陈规,向阿修罗皇族的公主提亲。 后来的事,就如质逻伽所说,舍脂以阿修罗皇族长公主,亦是唯一的公主身份在天道一场极近奢华盛大的典礼之上,成了帝释天的神妃。 那时我被幽禁在高塔,与外界隔绝,后来狼狈逃走,东躲西藏,便对这事一无所知。 听闻这场婚礼排场极大,天道三十三天之众皆焚香、沐浴、祈福五日。 而善见城更是广开城门,以琼酒玉宴迎各族宾客,不分昼夜,连庆七日。 这本是两道化干戈为玉帛的好事,可在帝释天娶了舍脂不久后,善见天宫就传出了一些流言蜚语—— 似乎是婚礼之后,天帝大怒一场,便是一次都没再见这个新娶的神妃。 可这些终究是只是流言而已,算不得真。 拿大哥质逻伽的话来说:若帝释天真不待见舍脂,那还会陪她回门? 我听了,心中难过,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三千年前,缘分真的太浅,我与释迦的第一次见面,竟是在舍脂与他的回门宴上。 =====猫牌出品好久不见===== 六道嫁娶,似乎并没回门这一说法,不过各家大族嫁出去的女儿,是可以回族探视,当然若夫婿一同前往,便是脸上大大的有光。 舍脂贵为阿修罗皇族公主,母族是天道干达婆族,她本就是两道结合的产物,算得特殊,也算得高贵。 如今她的身份由皇族公主变为天帝神妃,当真是荣宠更甚,再加之罗睺本就与她交好,是以她这场回门宴,办得十分奢华隆重。 只是,这参宴的名单里,有罗睺与婆坦多,有大巫祝及长老会,还有一些大小显贵和遍入天毗湿奴,却独独没有我。 大哥质逻伽有些抱歉地看着我,回门盛宴独我被留下,似乎揭示了如今我身份的卑微。 我无所谓地笑笑,仅是一场宴席不能参加,这算得了什么? 舍脂素来与我不合,我自是不想见她,更不用说她的夫君,是释迦。 我根本没有做好准备面对释迦,怕见到了又是一场伤心难过。 那通禀的侍人离开后,质逻伽不仅没有告辞,反而热情地邀毗湿奴与我到他殿中一坐。 我身心疲累,无心继续,遂借口推辞。 质逻伽也不为难我,便邀毗湿奴,毗湿奴一直望着我,见我始终神情闪躲,不去看他,半响,他终于淡了眼中颜色,与质逻伽一同离去。 第三百二十九章纵被无情弃 我独自一人晃荡在阿修罗圣殿,头脑昏聩,思绪麻乱。 罗睺跋扈,见不得我另有生路,看来是不想与我善了。 他要如何对付我? 而我又该如何面对毗湿奴? 不知不觉间,我又走到了西殿 分卷阅读273 的湖边,远处是瑰丽的俐刹沉宫,风景依旧美好如昔。 我沿着湖边慢走,不期然间,竟然看见一处水榭。 这湖边原是没有水榭的,而这水榭的样式亦与周围格格不入,是中华古建之风。 此时的人间是大唐盛世,我暗想这里谁去了人道,还学来了这样的设计。 若是当初,我定会欣喜,毕竟很早以前我曾想在湖边建一处水榭,闲时纳凉,听风赏月。 可芙迦却不懂我这份闲情,总感慨我想法颇多,还很奇异。 我站在水榭里眺望远方,湖草、清风,微漾。 还有丽如明珠的俐刹沉宫,是我心头的一滴血。 命运,似乎将要逼我做出选择。 凭栏而望许久,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我回头,竟然见到婆坦多走进水榭,迎面而来,而跟随她的几名侍从远远守在湖边。 她看着我,一脸笑意,却眼含轻蔑。 “姐姐,在看风景?” 我冷眼冷脸,不语。 她见我不理,也不愤怒,反而扬起了一抹艳丽的笑容,“花怜,你为何回来?先前受的苦还不够吗?殿下已经不要你了,你还想争什么?” 争? 我轻嗤,这个词用的真好。 黑雾几次相助,我都在犹豫不决间放过了她。 若没有这个女人,我与罗睺也许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若我当初想要争什么,你觉得你还会站在这里?”我平静地看着她铺盖着厚厚妆容的脸,缓缓道,“婆坦多,那只毕舍遮没了,你现在还好吗?” 下一瞬,婆坦多瞳眸一紧,伪善的笑意顿时敛了去,她阴森森地看着我,嘴角撇得死紧,却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无毕舍遮傍身,她如今底气都弱了许多,我无声一笑,又看向远处的俐刹沉宫,慢慢开口—— “这里的一切,我都不想要了,你喜欢,都拿去。” 婆坦多似乎一愣,过了片刻她颤巍巍的声音传来,“姐姐,妹妹从来不敢与你争什么,只想尽心服侍殿下。” 这回换我一愣,我转过头,又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再一望去,却是罗睺在水榭外不远处站着。 我了然,觉得这出戏太过恶俗,我转身就走—— 但与罗睺擦身而过的一瞬,突然被他拉住了手臂。 我不耐,搞什么?又要斥责我欺负了他的宠妃吗! “放开我。”我冷漠开口,是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罗睺望着那水榭,脸上却露出些微迷离之色,“不喜欢这里?” 这时婆坦多已从水榭中走来,她不太自然地向罗睺行礼,脸上隐有惧意。 罗睺没有看她,而是捏紧了我的胳膊,再次问到,“不喜欢这里?” 我被他抓得生疼,却木着脸回到,“不喜欢。” 下一瞬,他单手一扬,那新崭的水榭便轰然崩毁—— 所有侍从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婆坦多亦面露惊惧,瑟缩在一旁不敢出声。 我怔愣,不明白罗睺此举何意,只见他面色平淡,眼神却幽深无底,过了许久,他转过头来对我笑笑,“无妨,皇姐喜欢怎样的?回头我们再建一座。” 我有些怪异地看向罗睺,只觉他反复无常到让人不可理解。 我瞟了眼那已变成一摊废墟的水榭,面无表情道:“刚才我已经说了,这里的一切,我都不想要。” 他的唇动了动,眼盯着我,金灿的眸子却似古墨点漆,他紧紧拽着我的手臂用力,手指都要掐进骨头里。 “放手。”我痛,却不愿露怯,我用力一根一根地掰开他抓住我的手指,无言转身,离去。 回到南殿,毗湿奴还未归来,我将自己锁进偏殿,谁都不见。 我趴在床上,很想大哭一场,发泄内心的憋闷。 可眼睛木木的,眼泪一滴也流不出来,我干脆闭上眼,昏天黑地地睡去…… =====猫牌出品我是魔性分割线===== 春下骄阳,陌上花开,谁家公子,足风流。 美颜如玉,情温合意,怜得痴儿,缠不休。 “梦见什么?这么开心。” 我睁开眼,看见温暖的阳光照进殿里,殿内檀香袅袅,殿外梵音未止,我伸出手勾住身前人儿的脖子,脸埋进他胸前轻蹭。 “我梦见了少年时候的你。” “嗯?是什么样的?”撩起我的长发,男人的手在我赤裸的后背轻抚。 我有些痒,更笑着向他怀里躲去,随口道:“古板严肃。” 又想了想,再补上四字,“少年老成。” 男人闻言低笑,光洁的胸膛微微震动,而那胸膛之上,还有一些暧昧的咬痕和红印。 “那你喜欢他吗?”男人笑说着,低头吻了下来。 我痴缠在那漂亮的薄唇上,眼中尽是流泻的墨蓝发丝,迷离开口,“喜欢,不过……” “不过什么?”他的吻移至耳际,舌尖妖娆舔弄着耳珠。 “不过不要了,昨晚好累。”我娇嗔,在他怀里轻颤,成了一团无骨的酥肉。 “说好了双修,总爱偷懒,我已经答应了时间短一些,次数少一些,还这么娇气。”男人抱怨着,眼角眉梢却都是宠溺。 “啊……别……你怎么还不去早课……”我气喘吁吁,耳鬓厮磨的肢体交缠,甜腻得让人发晕。 “已经是午后了,我的圣女。” 檀香旖旎,春色成画,缠绻如胶,又似漆。 承许一诺,不违誓言,纵把痴心,作负心。 “毗湿奴,唔……你的波色珠呢?” “给了你呀……” “那你……怎么办呢?” 男人掀眸,狭长的眉眼媚入骨髓,又饱含痴迷的爱意。 这时,污黑的鲜血从他眼角口鼻流出,狰狞了那张妩媚的脸,他毫不在意地抹去污血,依旧深情道—— “我给你神通,给你波色珠,就算再给一个三千年的等待,我也愿意。” 第三百三十章欲窥天命 我睁眼,一身冷汗,湿透全身。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直到我颤巍巍地从床上趴起,认清了此时仍在阿修罗圣殿,才缓缓地、一点点恢复了吐息。 我浑身冰冷,战栗不已。 我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走到桌边给自己倒水,水液四洒,我干脆捧着壶大口喝下。 直到将壶中所有的水喝完,我才丢了壶,抚上狂跳的心脏。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清醒,蒙昧胶着的现状,经过方才的一场梦后,都陡然化去了迷色—— 三千年后,毗湿奴将波色珠给了我,他不动声色的守候也许最后换来的是堪比死亡的结果。 他原何深情? 这一刻我隐隐有了答案。 那陌上少 分卷阅读274 年,清润端直,情意无瑕。 也许,我曾真的做了他的圣女,与他相伴,相知相惜,所以,哪怕千年之后我已将他遗忘,他却依旧愿意为我舍身。 思及此,我心底一片冰凉…… 三千年后,尽管有了波色珠,可是我依旧没有坚持到最后,他的牺牲有何意义? 这个结局太悲哀、太可怕,让我根本不敢去细想! 可是—— 如果我现在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呢? 我不是他的圣女,只是一个陌路之人,他必不会深情—— 亦或是,他不仅不倾慕于我,更讨厌我、厌恶我,那便不会再为我多付出一分。 也许这样……就可以改变命运? 黄昏,毗湿奴回了南殿,他寻来时,我正对着昏暗的窗外一动不动。 他走进屋来,静看着我,不语。 我回过头去,怔怔地望着他,心思却更加澄澈—— 也许罗睺并没有骗我,三千年后,毗湿奴神性分裂,韦孔塔衰败,都再在指向了一个结局—— 主神的衰亡或陨落。 难道这就是他的命运? 这一瞬,我眼中闪烁着恐惧,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命运的脉络,竟是如此让人触目惊心! 毗湿奴不知我内心的波涛汹涌,却也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他似乎想要拥抱我,但看见我惊惧的眼神后,他顿了顿,选择牵起我的手。 “怎么了?”他声音沙哑,手指细细地摩挲着我的手背。 我闻着他身上飘来的淡淡酒味,抖了抖眉,下一瞬迅速抽回了手。 毗湿奴神色一僵,握着我的手还举在半空,他目露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复又开口,“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感到一丝无助。 我不敢看他,背过身去,大口喘息—— 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改变那既定的命运? 我不想伤害他,我真的不想伤害他! 突然,后背一片温暖,我被毗湿奴紧紧抱在怀中,他埋首在我的颈窝,闭眼低道:“你后悔了吗?” 我怔愣,恍惚之后才明白他是见了早上我与罗睺在一起,以为我心生悔意。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我的脑袋飞速运转着,隐隐作痛—— 还不对,还不确定,还有太多的结论是我自己的臆测! “你不能的。”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平静却干涩。 我颤抖地覆上他扣在我胸前的手,用了好大力气才拉开。 我回过身去,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对他道:“回门宴快开始了,你去准备一下吧,我……我想先休息了。” 毗湿奴沉默地望着我,脸绷得很紧,直到我快挂不住笑容,他才闭了闭眼,轻道:“好。” 毗湿奴走后,我枯坐在房间里,开始思考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佐证自己的猜测。 我虽从未来而来,但对这三千年前的旧事只知只字片语,思来想去,唯有可以占卜未来的大巫祝能提供些许帮助,可他必是不会帮我,并且他占卜的结果,通常都隐晦异常,艰涩难懂。 天命难测—— 而我,又该如何做? 入夜后,芙迦伺候我梳洗更衣。 一段时日不见,曾经活泼好动的芙迦变得沉默许多,我有些怅然地看着镜中为我拢发的她,不期然间竟从她的袖腕中,看见了斑驳的淤痕。 我怔愣,转身拉开她的衣袖,只见两条雪白的手臂上遍布新旧错乱的疤痕—— 那一条条狰狞的伤疤撕裂了女儿家细腻的肌肤,有的只剩陈印,有的还刚刚结痂。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些伤痕,追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芙迦沉默许久后,才向我坦白,原来在我被幽禁之后,她被打发去了园圃帮杂,这是累人不累心的活儿,也算是默默无闻的,但一日她在一处花园角落整理之时,遇见了舍脂和婆坦多—— 她们漫步在园路上,显然没有注意到此处还有其他人。 “舍脂姐姐,我被长公主饲养的妖物袭击重伤,损了身子,这次若不是您的力荐,婆坦多恐怕会被长老会和大巫祝嫌弃。”婆坦多虚扶着舍脂,娇弱地开口。 “哼,长老会算什么,大巫祝也是听皇弟的,只要皇弟点头,谁敢摇头?”舍脂挑眉,不屑。 婆坦多连连点头,又忧郁一叹,“姐姐说的是,哎……长公主现在这般受宠于殿下,前日还有几个嚼舌的仆从议论,说殿下现在虽然生气,但还是舍不得的,这阿修罗圣殿日后的女主人恐怕还是长公主。” 舍脂闻言,眼中隐有怒气,却道:“能不能得到罗睺的欢心,那是你该操心的问题。” 婆坦多有些难堪地点点头,“姐姐教训的是。”似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听闻天道使者求亲,亦是求娶长公主,只是她现在已被废了名号,这事还不知如何了结。” 舍脂脸色愈发阴沉,没有说话。 “皇族公主,现在就舍脂姐姐一人而已。”婆坦多的语气意有所指。 “笑话,你是让我去顶替她联姻?”舍脂冷笑,甩开了婆坦多虚扶的手。 “何来顶替一说?她若不醒来,皇族公主本唯姐姐一人而已。她突然苏醒,阴差阳错地占了名号,也许天帝求娶的,本就是姐姐你呢?” 舍脂脚步慢了下来,似乎在思考她的话。 “天帝神妃何等尊贵,怎可能随随便便就落在了这等入世没几日的人身上,姐姐母族本就是天道望族,妹妹真觉得,这联姻之人非姐姐莫属。”婆坦多说得情真意切,颇为舍脂鸣不平。 舍脂渐渐缓了脸色,亦出现了一丝不一样的神情,“话虽有理,可这只是你的臆测而已,且看罗睺如何决定吧。” 婆坦多若有所思地垂下眼,附和点头。 就在这时,舍脂的余光捕捉到了在花园角落的芙迦,她眉头一蹙,厉声道:“谁在那里——” 第三百三十一章赴宴 芙迦无意之中听见了舍脂与婆坦多的对话,并被当场抓住。 虽说她二人话中并无秘辛,但议论的也是皇族之事,加之芙迦先前是我的贴身侍女,身份特殊,所以她二人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特别是婆坦多,她向舍脂请示后,便要去了芙迦,带入自己殿中,暗地凌虐,是以泄愤。 只是她即将成为罗睺神妃,又损了傍身的毕舍遮,在这紧要关口,也不敢太过放肆,芙迦虽吃了苦,但并无性命之忧,可也在这段被虐待的时日中,失了往昔的活泼欢颜。 听到此处,我心中溢满酸楚的歉意,她遭此横祸,皆是因为我。 “是我连累了你。”我看着她的伤,眼睛泛红。 芙迦见我如此难过,亦含泪道:“芙迦在公主沉睡 分卷阅读275 的时候就开始照顾公主,一直到您醒来,芙迦知道公主心里有许多事情,在这里都无人可说。” 她低头抹了抹泪,安慰我道:“芙迦从来没有怨过公主,这些伤……已经快好了。” 所幸在婆坦多殿里不久后,一日罗睺突然命人寻找芙迦,让她回了俐刹沉宫做事,并找来工匠将俐刹沉宫重新修葺了一番。 自我被驱逐后,俐刹沉宫一直空置,如今又新土木,众人纷纷猜测是将迎新主入住,当然这新主,非婆坦多莫属。 毕竟,罗睺为了她,将自己昔日的爱人亦是亲姐废黜、幽禁,这份宠爱足够让人惊叹唏嘘。 还未来得及听芙迦细说回到俐刹沉宫之后的事情,偏殿外几名侍人匆匆上门,竟是通请我去参加主殿宴席。 之前那被邀请的人中并没有我,此时我也准备歇息,遂拒绝前去。 可侍人态度强硬,并言这是舍脂神妃和罗睺殿下的吩咐,容不得我拒绝。 我心中有气,正想相应不理,却突然想到那宴席之上亦有释迦—— 下午的时候我还想着不愿见到他,可现在却又生出隐隐渴盼。 千年之前的他,是什么样子? 最后,我还是换了件月白水纱,挽起长发,赴了那主殿盛宴。 只是临出门前,芙迦拉住了我,欲言又止道:“公主,你去看看俐刹沉宫吧,也许罗睺殿下没有不要你。” =====猫牌出品放过我奴===== 宫外月朗星稀,因天帝和舍脂的到来,今夜的阿修罗圣殿灯火通明。 侍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期待之情,三三两两从宴席下来的侍女都交头接耳,面若春桃。 天帝亲赴修罗道,伴妻回门,宠爱之心,六道皆见。 先前的那些流言蜚语都不攻自破,众人只想知道,是怎样的一位女子,能让才归位的帝释天以天道最隆重的盛礼来求娶? 必是容颜倾世,出身高贵—— 亦是那阿修罗皇族唯一的公主,舍脂,非她莫属。 女儿们的心中自是风月满楼,可从圣殿侍卫暗自加强戒备的模样来看,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我暗暗皱眉,天道和修罗道迟早会有翻脸的一天,现在这歌舞升平又暗里提防的情形,似乎只是一切的前奏。 我不知事情会如何演变,只得提醒自己谨言慎行,勿成了战争的推手,遂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走进了主殿宴席。 当厚重的殿门在我眼前打开的一瞬,我仿佛看见命运的齿轮再次运转。 那华丽的殿堂中,是三千年前的旧世光景—— 我是局外人,又是局内人,亦逃不脱这纠缠的宿命。 偌大的殿中早已热闹斐然,幽深的穹顶下华彩熠熠,觥筹交错间鼓乐齐鸣,一派歌舞升平。 殿中那让人不能忽视的三派分席,成了这场夜宴最浓墨重彩的数笔。 我的目光不能自已地牢牢锁在一人身上。 他正位上席,一身白衣,华衫缀点,银色的长发轻束着,流泻如辉。 他眉眼低垂,正看着杯中之物,若有所思。 那浅淡的眉目有些朦胧,他周身散发着疏离冷淡的气息,尽管身处华宴之中,却如独坐月宫之上。 不论身处何地,我所见到的释迦都如一道清冷的月辉,霜华高洁,清冷独绽,让人难以企及。 那不是空谷幽兰的孤芳自赏,而是站在六道之巅绝尘而望。 无欲、无爱,亦无情。 可是,此时我脑海中浮现的,是笑靥浅浅的他,欲望浮现的他,冰冷的、残忍的、悔恨的,还有深情绝望的他。 那都是我记忆中最冷如青霜的一笔,是一道让人爱恋伤痛的月光。 我进殿时,华宴正酣,酒已过了几巡,众人脸上都带了三分醉意。 天帝一派在主殿三方席位的左席,释迦正坐其中,他的新妃舍脂就在旁席,而他的席末是几名看起来身份不低的部众,其中两人有些眼熟,似乎是曾经来过圣殿的天道使者。 罗睺一方位于主殿中央,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仍在闭养,坐于正位的,正是罗睺本人,而婆坦多则像圣殿的女主人一样,摒了往日外露的风流,此时仪态万千地坐于罗睺旁席。 巫祝一系和长老院纷纷到齐,看来都格外重视这场夜宴。 只有右侧一派的席位显得有些冷清,大哥质逻伽与毗湿奴此时正把酒言谈,质逻伽神情丰富,说得眉飞色舞,毗湿奴应着,有些心不在焉。 侍从将我引进了主殿便退了下去,这殿里没有我的位置,亦没有人引领。 我愣愣地遥望释迦许久,最后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向质逻伽和毗湿奴。 第三百三十二章舍脂发难 质逻伽见我出现,目露诧异,但依旧向我挥手,高兴地唤我过去。 毗湿奴看见了我,神色有些疑惑,却立刻让出了一半的位置,让我与他共席。 这大殿之上,还未有两人共席之景,哪怕是携了眷侣的大小显贵,都是各坐一席。 我贸然坐在毗湿奴旁边,似乎有些不妥,他虽是孤身一人,但毕竟是主神之尊。 就在我短暂的犹豫之间,毗湿奴本来还有些欣悦期许的神色,渐渐淡了去,他依旧让出了那半方席位,静静地看着我,不语。 他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曾经不识情爱的端正少年,此时眼中已沾染了人间烟火,我知他失望于我这整整一天都逃避面对他,被他看见了那样不堪的场面后,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只是,他不知我心中早已百转千回,根本无心再去顾及那些不堪,我只恐惧于自己仿佛看见他站在悬崖边,只需我轻轻一推,他就会万劫不复—— 大哥质逻伽看着我和毗湿奴沉默对望,而我,似乎没有坐在毗湿奴旁边的意思,他骚了骚头,让出自己半方,向我道:“皇妹,今日这宴人太多,坐在毗湿奴大人身边也是不妥,就委屈你和我挤挤吧。” 我目露感激,点头应允,立刻在质逻伽身边坐了下来。 简单的两句寒暄后,我便直入主题,先前不知被唤来参加这场夜宴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赶在能与质逻伽说上话的时候,请求他日后照顾芙迦,我没有能力庇护芙迦,只能托付给大哥,哪怕是收进宫里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婢,亦比落在婆坦多手上强。 质逻伽本是诧异我的请求,但稍一思考就了然于心,他只问了句“皇妹已经决定了离开圣殿?” 我点头,涩然且决绝。 质逻伽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只是氛围中已多了一丝离别的惆怅。 毗湿奴听见了我和质逻伽的对话,脸色已缓了许多,最后他忍不住说了句,“你若放心不下,亦可让她来韦孔塔陪你。” 我 分卷阅读276 微微一愣,目光望向毗湿奴,只见他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有些高兴又有些羞赧。 他依旧以为我会做他的圣女,可我心中,早已重新衡量了天枰。 我没应他,平静地移开了视线,装作没有听见。 质逻伽也已知道了圣女一事,他爽朗一笑,拍着我的肩,道:“皇妹放心,等你在韦孔塔神殿安顿好之后,多久想接那小婢过去都可以,大哥会在这里帮你看好她,不会让人欺负了去。” 有了质逻伽的一再保证,我终于放下了心,诚恳道:“多谢大哥。” 质逻伽摆摆手,端起酒杯,不再继续与我客气。 接下来,气氛融洽了许多,毗湿奴的心情明显好转,话也多了一些,在与质逻伽聊及圣女一事时,还邀了他前去观礼。 质逻伽自是欣喜不已,还笑言要送毗湿奴和我一件大礼。 我坐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下越来越仓惶,就在我快要挂不住已是十分勉强的笑容时,大殿对面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婆坦多,你当了我皇弟的神妃,这圣殿事务,还是要用心打理,可不能像现在这般,乱糟糟的。”正是舍脂百无聊赖地坐在席上,挑眉垂眼,拨弄着指尖甲套,漫不经心地开口。 众人皆被她突然的一句话吸引去了注意力,那端坐在罗睺旁侧的婆坦多微微一愣,立刻恭谦道:“舍脂姐姐说的是,只是不知何事不妥,让姐姐不快?” 婆坦多虽是罗睺妃子,在这宴席上却伏低做小,更衬得那已出嫁的皇族公主气焰非常。 舍脂貌美,亦爱浓墨重彩的打扮,她本来就是阿修罗皇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嚣张有余,气量不足,城府亦远不如婆坦多。 只见她挑了挑眉,那涂满金粉的眼皮掀了掀,有些刻薄道:“怎么犯了偷盗之罪的人,还能安坐席上,这圣殿什么时候这般没了规矩?” 婆坦多一愣,无措地看了一眼罗睺,却道:“殿下赏罚分明,断不会出现这等事情,不知姐姐说的是谁?” 舍脂看着婆坦多畏缩的模样翻了个白眼,长甲不耐地在桌上敲了两下,遂直指向我,“除了她,还有谁?”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舍脂指尖的一端向我看来,这后半场的宴席,在人声鼎沸之时突然安静了大半。 参宴众人,除了天道一席,都知晓我的身份,即是阿修罗皇族被废的长公主,罗睺曾经宠爱现在视为弃履的亲姐,更是一个负罪而逃的人。 这一刻,不仅仅是阿修罗族人的视线放在了我身上,就连那天道一席的众人,都目露疑惑地望来—— 其中也包括,释迦。 他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清浅的银灰瞳眸泛着淡淡幽光,没有打量,没有审视,更没有疑惑。 这时,似乎是那名曾经来过修罗道的部众上前,弯身在释迦身后小声说了些什么,释迦垂下眼,略略侧首,再看向我时,眼中多了一抹深思。 不过那抹思量很快就被一捧寒霜冲淡,胜雪白莲,玉洁冰清,红尘万物皆不入眼,只有睥睨天下的孤觉。 我蓦然回神,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竟然失神凝望释迦,再环顾周遭,皆是各式各样的神情。 舍脂见我与释迦相望,已是银牙暗咬,长甲刺入掌心,被她捏得快折断了去。 阿修罗一众亦是神色纷纷,好奇的,不屑的,嘲讽的,或是事不关己的,那微微躁动的众人中,罗睺阴着脸,盯着舍脂,露出警告之意。 而舍脂收到了罗睺的眼神,抽了抽嘴角,却是倔强着一股怒意视而不见。 婆坦多低头抿酒,似有一笑,再抬头时,又挂上了那副不甚惶恐的模样。 坐在我身旁的大哥质逻伽此时却坐不住了,他浓眉紧锁,将手中酒杯重重一掷,粗呵道:“尚无定论的事情,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第三百三十三章为她证明 舍脂见质逻伽替我出头,自是十分不忿,她一声冷笑,咄咄逼人道:“胡言乱语?圣殿心石因她熄灭,心石本源亦是被她盗走,难道这还有假!” 在所有人看来,此事自当不假,我血测神通那日,圣殿心石因我的血熄灭,其本源亦是圣殿之心送予我的,只是这里的人似乎都不知阿修罗圣殿之心拥有灵智,皆以为是我偷盗了此物。 而更让我无语的是,我现在想归还本源都不行,那镯子,是想方设法都难以取下,真真只差砍掉这只手。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的重蓝之光从旁推散出去,如汹涌的海浪,顷刻间氤氲了整座大殿。 众人皆被笼罩在这强大的主神威压下,原本明亮的灯光和热闹的宴席顿时浸淫在淡淡幽蓝之中,所有人蓦然一肃,鼓乐齐歇,都望向我旁席的毗湿奴,而他,正沉着脸,目露不悦。 “花怜将是我的圣女,也是韦孔塔的女主人,天帝神妃在此出言不逊,是否应该给我韦孔塔一个说法?” 舍脂惊诧,脸色顿时难看到极点,她似乎没意料到毗湿奴会如此维护我,她面色恼恨,略略看了眼释迦,只见释迦正若有所思地垂眸睇着杯中之物,半点顾及她的意思都没有。 “哼,难道我……说的不对——”她依然嘴硬,气焰却弱了许多。 毗湿奴不再看她,只将目光移向了释迦,似在等他一个说法。 释迦放下酒杯,缓缓掀眸,却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再向毗湿奴道:“你的圣女?怎么我听闻她曾是阿修罗皇族的长公主。” 他清清淡淡的一句话,却将“长公主”三个字点了出来,似随口一提,又似意有所指。 当下舍脂的脸色立刻就白了两分,有些心慌,又很是羞恼,咬唇不言。 一直没有说话的罗睺,此时眯了眼,这宴席的气氛瞬间降至了诡异的冰点。 这时,坐在一旁的大巫祝起身,“帝释天大人,她曾是我族公主,不过早早就获了罪,废了名号,现在也不过是族中一戴罪庶人。” 语毕,大巫祝又转向了毗湿奴,“此女偷盗族中圣物,但遍入天大人认为她清白无罪,既然今日人都在这主殿之上,那就请遍入天大人为她证明吧!” 说着大巫祝不待众人反应,便一挥手中的法杖,只见那主殿中央地面,一方方鎏光灿灿的金刚岩地板有序地向两边打开,地板下出现一个巨大的凹洞,凹洞中那块原本莹白似玉的圣殿心石,此时成了一块灰扑扑的死石。 所有人都望向那块死去了的圣殿心石,议论纷纷。 天道一席能见得圣殿秘辛,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心石一阵猛看。 释迦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罗睺依旧没有说话,他阴冷的目光不时扫过释迦和毗湿奴,不知思量几何。 分卷阅读277 长老院和阿修罗族的大小权贵们纷纷露出心痛的表情,看着那死去的心石,惶恐的、憎恶的,看向我的目光,都不友善到了极点。 毗湿奴已站在了我的席前,眉间微锁,面色沉肃,他左手一挥,幽莲法杖凭空而现,瞬间收了释放的威压。 氲蓝的光线消失,少了主神威压,众人的脸色都蓦地一松,毗湿奴的主神之力不似湿婆般具有强大的破坏性,司职维护的治愈之神,他的力量似无垠大海般包容,即浑厚又汹涌,涵盖了有象与无象的森罗万象,是无一人敢小觑于他。 他转过身来,向我伸出了手。 我一瞬怔愣—— 眼前的毗湿奴背脊直挺,周身溢出淡淡光晕,那俊秀的面容不含一丝烟火之气,他神色从容,在众目睽睽之下,毫不怯弱,他看着我,眼神柔软含着鼓励与期许,见我迟疑,他向我伸出的手又沉下些许,是将他主神的姿态,一再放低。 我的手握紧了又放,冷汗已湿濡手心。 他以为我惧怕面对圣殿心石,只安抚一笑,“别怕,交给我。” 我的心不断抽痛,最后闭上眼,还是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下一瞬,他身上的蓝光亦蔓延到了我的身上,我只觉身体一轻,竟从卡垫上轻轻飘起,越过桌席,被他牵引着,落到了他的怀中。 这是比公主抱还要让人羞窘的抱法,他少年的身材欣长柔韧,并不如何强壮魁梧,却是让我单坐在了他的右臂的臂弯之上,我的手轻轻撑在他的肩头,居高临下地承受着众人的目光,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放我下来。”我低着头,小小声地说着,已经胀红了脸。 毗湿奴左手握着幽莲法杖,右手抱着我,仰面朝我,微微一笑。 接着他迈开脚步,向圣殿心石走去,我却身形不稳地“哎呀”一声,顾不上形象地搂住他的脖子,抱住他的头。 这画面,当真是诡异又滑稽—— 我窘迫地扫视周遭,众人已因毗湿奴的举动,神色变了又变。 先前露出乐祸之意的人表情十分悻然,而那些仇恨的、厌恶的此时都惊愕不已。 释迦不知多久已经抬起了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毗湿奴与我,眼神冰冷且嘲讽。 而罗睺依旧阴沉着脸,手中的酒杯不知多久碎裂成了几块。 就这样,毗湿奴抱着我,在众人的瞩目之下,走向了圣殿心石。 第三百三十四章召唤心石 站在心石前,毗湿奴终于将我放了下来。 接着他一挥法杖,一个巨大的阵法凭空而现,笼罩住了圣殿心石—— 他开始咏念咒文,繁复的阵法迅速运转,圣殿心石在阵法之中泛出幽幽微蓝。 过了许久,心石毫无反应。 毗湿奴再结一印,加持咒力—— 众人屏息而望,很快,那浅蓝色的阵法因咒力的增强慢慢变成了深蓝,甚至隐隐透出墨色,那阵法覆盖的地面开始轻微晃动,阵法不断变换,似乎要将心石从地里挖出。 可圣殿心石依旧如死了一般,毫无动静。 毗湿奴微微皱眉,虚掷出幽莲法杖屹于阵法顶端,继续加持咒力,接着他伸出右手在左掌虚画,符文即成,鲜红的血液从他左掌喷涌而出,迅速融入阵法之中,转眼之间将整个阵法生生染成了血墨色。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的脸色都诡异地安静了几分,众人静静地看着毗湿奴手心喷涌而出的鲜血,鸦雀无声。 血源源不断从他身体流出,那血墨的阵法变得充满戾煞之气,长老院的几名长老已目露怯意,纷纷向大巫祝及罗睺求助地望去。 大巫祝此时亦是瞪大双目,有些不可置信。 罗睺的脸已是一冷再冷,手中的酒杯已从碎片变成了粉末,他眯眼,面色森寒地开口,“毗湿奴大人是准备用神血来挖出我圣殿之心吗?” 罗睺话音刚落,一阵巨大的轰鸣之声突然响彻整座圣殿,神通较低的人立刻痛苦地捂住耳朵,短暂的轰鸣过后,主殿之中响起了另一道苍老的声音,那声音浑厚且威严,却似被呛着了一般—— “咳咳咳,这是要干嘛、干嘛?” 众人一惊,纷纷望向飘荡着回音的半空,却寻不到半个人影—— 罗睺与大巫祝立刻肃然,皆看向那圣殿之心。 此时毗湿奴收了神血,脸色有些苍白地微微一笑,朗声道:“初次见面,阿修罗圣殿之心。” 我恍然大悟,这是那阿修罗圣殿之心,是我见过的树爷爷—— “你是何人,为何打扰我的沉睡?”圣殿之心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已经恢复了沉稳。 毗湿奴抬手收回幽莲法杖,连带那血墨的阵法也一并收回,他垂眸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我,回到:“我是韦孔塔神殿的毗湿奴,今天不过是想请你出来告诉在场诸位,你的本源为何会在她身上——”他说着,举起了我的左手,露出了我手腕上的宽镯。 圣殿心石显然没想到有人大费周章地将它挖出来,却是要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下一刻,只见那原本已经灰死如石的心石蓦然发出刺目的白光,所有人下意识地闭眼,而我亦被这突然出现白芒,刺得双目瞬间暴盲。 当我捂着眼睛能再一次看清眼前事物时,竟是又站在了那圣殿之心的空间里,而我面前正是包裹着一颗有力心脏的白荧大树—— “丫头,你找来了个什么煞星?差点把我的树根挖断——”那枝繁叶茂的大树一阵乱颤,慌慌张张地开口,和刚才大殿上沉稳的语气判若两人。 我有些想笑,但连忙忍住,目露歉意道:“对不起,树爷爷,他是我的朋友,只是想帮我证明清白而已。” 接着,我又简单地将被冤枉偷盗一事讲了出来,圣殿之心听了以后,闷了好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似乎松了口气地咕哝道:“我还以为……真是吓我一跳,那帮目光短浅的兔崽子——” 我没听清圣殿之心在咕哝些什么,只想着既然能够见到它,便将本源归还与他,只是没想到我刚一提出,那圣殿之心就大大地拒绝,只说它送出去的东西断不会再收回。 我被这霸道总裁的台词雷了一下,但也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我沉吟少顷,狐疑地开口,“你为何一定要将本源给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下一刻,那原本还在枝叶乱颤的大树瞬间静止不动,只剩一片落叶在我眼前轻轻飘落…… 然后,圣殿之心选择装聋作哑。 我眯眼,更觉其中藏有猫腻,便哼声道:“你若瞒我也行,我总有办法将这镯子取下来的,还有你的树根,应该可经得起再挖一次试试——” 也许是近墨者黑,原本不太擅长捏拿别人的我,也能从善如流地出口威胁,对象还是一个老弱病残,真 分卷阅读278 是……醉了。 只见圣殿之心的树冠收拢一颤,犹豫许久,终于叹了口气道:“丫头,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能看见我的未来,想要躲避被毁灭的命运。” 我心头一颤,突然想起圣殿之心曾说它的未来有火焰和死亡,我呼吸一屏,急切地开口,“未来是什么样的?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不能预知世事,只能看见一些阿修罗城的未来。” “那你当初为何会选择我?”我疑惑,罗睺比我更加强大,他才是能颠覆六道的人物。 “你不属于这里,也许能逃过一切规则的制衡,我只有将本源寄予你,才能躲过被毁灭的命运。” 我一愣,想到自己来自三千年后,的确不属于这里,可这有何用?千年后的我一样在命运的摔摆下,狼狈不已—— 我苦笑,摇了摇头,“也许你押错了筹码。” “孩子,我没有押错,自从我将本源给了你,我在死亡之后又看见了微弱的生机。”圣殿之心有些振奋。 它的话让我灵机一动,“你的本源现在在我身上,那你能不能看见我的未来?” 圣殿之心一愣,却没有拒绝,“我试试。” 过了许久,那白荧大树的树冠抖了又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之后却突然冒出一句,“咦,你认识湿婆?” 我一怔,目露疑惑,略略点头。 “嘿,你们的感情看起来还不错,丫头,你再帮我一个忙吧——” 第三百三十五章圣殿之心的忠告 我皱眉,和湿婆感情不错? 遂疑惑问到,“你看见的是三千年后?” “什么三千年后,就是不久的将来,虽然只有一瞬的画面,但是……嘿嘿,丫头,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圣殿之心再又一阵乱颤,枝叶左右摇摆晃动。 “什么忙?” 这时,从白荧大树的树干包裹着的心脏里飞出一粒鲜红,闪烁着淡淡红芒,被两片树叶托着飞到我的面前。 “这是?”那小小的一粒,似红宝石一样的东西,似乎蕴含着无穷神力。 “这是湿婆的神血,万万年前曾助我强大,现在,你帮我还给他吧。” “为什么你不亲自去还?” “咳咳,我不能离开阿修罗圣殿,等了这几千年都没机会,丫头,我的未来充满毁灭,难道你就不能在我被毁灭之前帮我完成最后一个小小的心愿吗?” 听着圣殿之心可怜兮兮的语气,我终是接下了那滴鲜血,用树叶小心包好,收在了虚纳之处。 我叹了口气,他日遇到湿婆之时,还他神血,只是举手之劳。 圣殿之心见我应允,十分高兴,话也多了起来,“丫头,今天要挖我的那人下手真是够狠啊……” “对不起……他只是想要帮我而已。”我顿时羞赧,再次道歉。 “主神神血如此珍贵,他竟然如此浪费——” 我微愣,“珍贵?” “那当然啊,三界无永寿,三大主神虽然不入轮回,但同样会因耗尽神力而消亡沉睡,只是他们的神通可通过修行来加持,所以才会比六道众生拥有更强大的神力和漫长的生命。”说到这里,圣殿之心幽幽一叹,“你看大梵天用他所有的修为去逆轮回,现在还不知是沉睡还是消失。” 听到这里,我的心如压千斤巨石,快喘不过气来。 与我在一起,毗湿奴似乎在一步步走向毁灭。 “你能看见他的未来吗?”我干涩开口。 “当然不能,不过我在你的未来里看见了他——” 我一惊,嗖然抬眼,急切道:“是什么样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一些凝固的画面罢了,丫头,说句不好听的,我劝你还是早早远离了他,你们的未来,我只看见了毁灭和死亡。” =====猫牌出品值得信赖===== 当我再次站在主殿之上,已是神思恍惚。 我听见圣殿之心威严地斥责阿修罗族众,并言是它将本源托付于我,它还特意言明了阿修罗一族不得苛待于我,否则将会遭受灭族之灾。 圣殿心石连哄带吓的一番话,听得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阿修罗一众大都面露惶恐,就连大巫祝的神色也是一变再变。 只有罗睺眼神阴霾,始终一言不发。 天道一席投向我的目光亦多了一些别样的色彩,探寻的、忌惮的,一个本是无足轻重的人,陡然成为了阿修罗皇族继罗睺之后另一个可撼六道的人物,自是不可小觑。 释迦亦是抬眼,静静地看向我,那清浅的银灰瞳眸中,倒影着一抹深思。 舍脂的眼中闪烁着妒恨的光芒,婆坦多则显得有些心浮气躁。 我的视线慢慢扫过这席上众人,只觉此时他们离我忽远忽近。 我一阵恍惚,摇摇欲坠,这时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住了我。 “都结束了。”那人吻了吻我的发心,声音还是那样温柔。 我鼻头发酸,眼睛涩得发疼,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将脸埋在他的怀中闷声流泪。 真的结束了吗? 还是只是另一场悲剧的开始—— 我站在命运的路口,该何去何从…… 月已上中天,窗外寂静得可怕,而房间里却是一派春色旖旎。 殿门还虚掩着,寒冷的夜风从门缝中灌入,吹动得房间里的烛火忽明忽灭。 我的肩膀有些冷,勉强地拉了拉覆在肩头的纱衣,便又扶着身前人儿的肩膀,努力上下摆动着腰臀。 一起一伏间,我只觉下体被不断贯穿填满,快意汹涌袭来,将我冲击得可忘今夕何夕。 胸前的花蕊被吸啜啃吮,那额发汗湿的少年,正万分动情地抱着我,吸舔着我胸前的一对玉兔。 他白皙的面颊燃烧着一片情红的火焰,眸色迷离,似醉似晕,他紧搂着我的腰臀,尤不满足地向他胯上不断按去。 我一声吟咛,仰起脖颈,只觉绚烂的烟花近在眼前。 紧窄的花径被撑开到极致,那粗硕之物顶上了深处的花心,一阵厮磨旋转,酸慰又快意,我忍不住轻轻呻吟,绞着那肉物,到达了极致的巅峰。 我气喘吁吁,挂在毗湿奴身上,片刻失神。 毗湿奴察觉到我已软了身子,似一团无骨的艳肉,在他怀里轻颤。 他扯下我们身上还未来得及脱掉的衣服,一边亲吻着我的耳朵一边低哑道:“这么着急,连门都没有关。” 说着,他一挥手,关上了殿门,气流蓦然涌动,连带熄灭了殿中的灯火。 黑暗似乎给了我一层保护,我这才敢抬起头,静静地望向他。 那退去了端正之色的少年,清俊的眉眼此时被欲望捕获,深蓝的双眸亦是十分湿润,微启的唇间不时流露出压抑的喘息。 第三百三十六章抵 分卷阅读279 死缠绵 毗湿奴抱着我,轻轻吻了吻我的脸颊,便抽身退出了欲望。 “好了,睡吧。”他拉来一旁的锦被将彼此盖好,被子里的两具身体赤裸相贴。 我的小腹上还顶着他火烫坚硬的欲望,我有些莫名地望着他,却见他微微羞赧,搂着我的手臂紧了紧,却道:“你不是希望时间短一点,次数少一点吗?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早点歇息吧。” 闻言,我心神微震,犹豫了一下,伸手向下,轻轻覆上那挺立的器物。 毗湿奴的身子蓦然一紧,在我耳边发出难耐的轻喘,“别动它了,会受不了。”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缩进了被中。 我的唇在黑暗中寻着他柔韧肌肤,抚过胸膛,略过腰腹,最后碰上了那火烫竖立的肉物。 我握住它,伸舌舔了舔,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我听见被褥外他粗重的喘息声传来,他的手隔着被子覆上我的脑袋,不知是想迎合还是拒绝。 我不管他,闭了眼,张口专心吸舔那肉棒。 我努力地含住圆头,却含不下棒身的三分之一,我不由得又吐出圆头,吸啜着粗硕纠结的柱身,一双手也不断套握抚弄。 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小腹不断起伏,在我吮得狠时,连腿也受不了地微微抽动。 我吮着那圆头的边棱,不断用舌头去挑逗那小孔,甚至想将舌头钻进去,一探究竟。 突然,被子被掀开,所有糜烂的气息通通散了去—— 我抬眼,就看见毗湿奴那似要燃烧的面颊,他的神情痛苦又欢愉,甚至生出隐隐脆弱,眼角眉梢却流泻着一丝勾人的媚意。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看着我的唇舌是如何吞吐着他最火热脆弱的部位,终于,他受不住了,想要将我拉起,我却不依,依旧固执地含弄。 他拿我无法,只得咬牙闷哼,汗水湿了他一头,那双潋滟的眸子似乎已经进入了某种幻境,肉欲的甜美逐渐吞噬了最后的理智,紧接着哼声也断断续续地溢出,房间里尽是男人诱惑又无助的低吟。 突然,我口中一热,腥麝的气息顿时溢满口鼻,那微微跳动的硕柱不断喷涌着精华释放—— 我含不住的溢了出来,更多的却是被我吞下,此时毗湿奴的眼睛亮晶晶的,半掀着眼看着我在他腿间为所欲为。 泄出了阳精后的欲望依旧挺立,他无奈地看了一眼还没被我放开的命根,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有一丝无奈的宠溺,“玩够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又摇头。 我沉默了一下,又张口吸舔了手中光亮的圆头,然后吻着他的小腹到胸口,一路上沿至脖颈,最后覆上他的口。 我吻着他,咬着他的唇,吸着他的舌,痴缠粘腻。 毗湿奴也是喘息不已,他紧紧地抱着我,在欲望的沉浮间,困难地保持着清醒,“你今天怎么了?” 我动作一顿,垂下眼,终于开了口,“神血如此珍贵,今日你大可不必的。” 却见他胸膛轻颤,低笑着将我揽得更紧,“便是因为这个才让你如此主动?” 他垂首又寻着我的唇,舔去我脸颊的浊液,细细吮吻,“小花猫,你是我的圣女,我给你神通天经地义。” 这一瞬,我因情欲而火热的身躯,蓦然冷却了下来。 连心也如坠冰窖,寒战不已—— 我闭上眼,却还有一滴泪流下,落入他的口中。 毗湿奴微微一愣,却是更加动情地抱着我,他不断吻着我的唇、我的眼,轻喃着“别哭”。 我却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眼泪流得更凶,我沙哑着嗓子泣声连连地开口,“毗湿奴,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在一起会让你万劫不复——” 毗湿奴微微一愣,翻身伏在我身上,他捧着我布满泪水的脸,细细凝睇,过了好一阵才开口,“胡思乱想。” 然后又一一吮去了我的眼泪,低笑道:“不过是损耗了一些神力罢了,你当我的修为如此浅薄?” 我依旧没有停止哭泣,却勾住他的脖颈,狂乱地吻上他的唇,一双腿也似蛇一般缠上他的腰。 我喜欢他,就让我最后再放纵一次吧。 我们沉浸在情潮之中难以自拔,语言在此刻似乎都变得多余,他的隐忍克制在我的热情中全面溃散,我们像两条交尾的蛇紧紧缠绕着彼此,欢愉又窒息。 下身那交合的地方已是淫糜不堪,粘腻的体液布满了整个胯间,他勃发的欲望披荆斩棘,一次又一次捣入到最深处,撞击着脆弱的花心。 这便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吧?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填满所有的空虚—— 我竭尽所能地向他张开双腿,露出那最脆弱也是让人堕落的器官,供他蹂躏、玩弄、抽插、发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填满我内心的空洞。 而毗湿奴亦被我缠得几乎失了理智,他将我的腿折在胸前,几乎是骑在我的身上,用力向下不断捣入重击。 脆弱的花心被一次又一次叩击,酸软吐蜜到微微开启,毗湿奴呼吸急促,再一用力,撞入了微开的宫口,却被紧挤得寸步难行。 他抖动臀部不断辇磨用力,似乎到了紧要关头,而我却疼得脸色发白—— 他察觉到了我的不适,立刻泄气,出了阳精,里里外外地灌了满壶。 然后搂着我,细吻着我汗湿的额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我摇了摇头,咬上他的下巴和脖颈,瓮声瓮气道:“还要。” 他轻轻一叹,伸手撸了几下微软的欲望,复又引导着进入我的体内。 我们四腿交叠,他从身后紧抱着我,我回过头去,亲吻他,交换着口中的唾液。 “明日,就和我回韦孔塔吧……” 第三百三十七章覆水难收 回韦孔塔…… 我沉默,刻意收缩甬道,闭眼溢出点点娇吟。 毗湿奴抱着我,缓慢顶臀进出厮磨,摩擦着一处软肉旋弄。 酸软的刺激让我快意连连,我眼儿泛红,急速的轻喘后,花径一阵疯狂的咬弄收缩,蜜液一泄横流,连并拢的双腿都不住轻颤。 毗湿奴压抑地喘息着,在我身后,一手圈住我的腰胯用力抵入得更深。 潮水过去,我喘息片刻,继续抱住他紧搂着我的胳膊,像一条蛇一样在他怀里扭动,更是蹭得那没有分开的地方,套弄摩擦得再次火热。 毗湿奴的喘息顿时粗重起来,他略略起身,趴伏在我的身上,双臂撑在我两侧,低头凝睇着我。 他深深地看着我,胯下蓦然发力。 我一条腿被他压在身下,另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他每一用力,我便腿儿乱颤,最后他干脆折起我一条腿,向上推去,直接露出那腿心正被激烈进出的部位。 他似着了魔一 分卷阅读280 般看着那处,殷红的花唇微肿,水泽弥漫,被他的硕柱狠狠撑开,进出之间,唇肉被翻弄着,带出点点蜜露。 他伸手抚弄着稀疏的毛发,轻轻按上蒂端那小小的珠核,引来了我更热情的反应。 他似乎又已经受不住,蓦然低头凶狠地吻住我,胯下的动作也变得激烈起来—— 我被他紧紧拥在怀里,承受着最极致的撞击,灵魂都快要出窍—— 好一番酣畅淋漓。 抵死缠绵带来的是痛楚还是欢愉,最后是流水落花的无可奈何还是一地鸡毛的满目苍夷? 我该如何做—— 珍重道别或是反目成仇? 这种无可奈可的狗血桥段真的要在我身上上演? 我无助、茫目,直到万籁俱寂,我还茫然地睁着眼—— 月光幽幽,冷浸的夜,格外寒凉。 身边的男人已在数次释放后熟睡,就连睡着也不忘将我搂在怀里。 我轻轻拨开他的手,走下床去,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然后慢慢走出寝殿。 夜果然寒凉,天空那倒影的弯月,似一把冷利的匕首,悬挂在我的头顶,似要准备随时刺下,让我头破血流。 我无声一笑,迎着寒冷的夜风,向西殿走去。 夜色中的俐刹沉宫,少了白日的绚丽夺目,此时多了两分优雅沉静。 殿外无一人看守,连个侍女也没有,我静静地望了许久,终是迈开脚步走了进去—— 殿内亦是空无一人,没有燃烧的火把照明,却有穿过一半锆石穹顶的月光,月光洒在镶嵌在殿壁的夜明珠上,一室如梦似幻的波光粼粼。 我心中微动,向二楼走去,推开寝卧的门,一切如昔。 我曾穿过的睡袍还随意地放在床尾,一本曾读了一半的书依旧还放在床头。 妆台上摆放着几样我曾经常佩戴的饰品,镜前还扣着一把我自制的宽齿梳子。 房间一角仍备着笔墨纸砚,那是我曾经兴致来时喜欢写写画画的地方—— 一切都没有变,可是却又变了。 我曾希望能在窗前种下鲜花,可惜窗台外并没有可放花的地方。 现在,月光下芬芳绽放的花朵,从窗外带入了一室幽香。 我走近窗前,看见窗台外挂着一排精致的花架,而花架上,种满了我喜欢的花儿。 我垂眸,望向窗外的花园,隐蔽的温泉旁,多了一方玉床,而温泉里又多了半边棚顶。 这是何意—— “我啊,想在暖玉上面晒月亮,想在下雨的时候泡温泉,最好再有一壶酒,看着落雨,泡在泉里,喝着热酒,岂不美哉?” “窗前若能有花,便有芬芳,有笑颜。” “我不喜欢你这俐刹沉宫的一楼,太暗太黑,若是能有明珠镶满墙壁,就算没有火把,夜晚也不会让人觉得害怕。” …… 那都是我曾经说过的话,或是随口一提,或是牢骚抱怨,却在此时都一一实现。 可这何其讽刺—— 也许你心里没有我,便能另娶她人,杀伐决断地驱逐幽禁我。 也许你心里还有我,舍不下那点滴柔情,便能依着我的喜好重新修缮俐刹沉宫。 可无论有我无我,此刻对我来说,都不再重要。 往事如烟云,奔流万息后,谁都握不住,谁都改不来。 我不想挽回,不想报复,只想遗忘。 我默默地离开了俐刹沉宫,在殿门外,遇见了芙迦。 她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踌躇之后正欲开口,却被我轻轻制止。 “告诉罗睺,也许这个世界破镜可以重圆,覆水可以再收,但失去的感情,终究是不能回头。” 第三百三十八章你究竟是谁? 离开俐刹沉宫,我似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西殿。 哪怕是让芙迦转告了罗睺那样决绝的一番话,我心中却毫无快意,只有麻木和空洞。 不知不觉间,我已走向了西殿外的巫祝之所,那位于圣殿西侧的树林后,一片安静的黑色楼宇,有一处我曾经十分熟悉的地方。 当我回过神时,已站在了一栋朴实无华的房屋前,自从这屋子的主人离去后,我便再也没有来过。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黑色的门扉许久,脑中清晰地勾勒出房间内的一景一物,还有那如月下白梨,从容微笑的男人。 那些麻乱纠缠的往事此刻都变得十分遥远,那让人难以面对的迷梦之中,是谁先开了欲望的闸门,冲撞了命运的轨道,让一切变得不可追忆—— 我黯然垂首,收回脚步,欲转身离去。 却不想面前的门扉竟在此时“吱嘎”一声,轻轻地开了…… 我怔愣,盯着那半开的门,闻到一阵茶香从屋内飘出。 “公主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间传来,清籁温润,不徐不疾。 我呆愣片刻,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轻轻推开半开的门扉,就见满室月华下,一抹熟悉的侧影赫然出现在屋内。 他眉目低垂,安坐在金梨木的桌前,左手扶袖,右手执壶,正优雅斟茶。 袅袅白烟从壶嘴溢出,氤氲得那清俊的面容有些模糊。 这里明明早已人去楼空,此时的他却犹如从未离开过,素发、白衣,还有那一抹清浅疏远的笑容,让我不禁怀疑眼前的一切是否是一场幻象? “尤洛伽?”我不确定地开口。 只见那人慢慢掀眸,眼神幽幽地望向我,须臾之后,浅笑道:“公主,许久不见。” 这一刻,我似乎进入了某种幻境,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轻轻开口,“你……回来了?” 他未回答,只是垂眸将斟好的茶放了一杯在我这一方。 我在桌前坐下,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而后目光移到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上,脑海混沌又恍惚。 “已是许久不曾沏茶,公主尝尝。” 闻言,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思依旧恍惚。 尤洛伽微笑,也捧起茶杯,微抿一口,低叹道:“这茶,终究没有公主泡得香。” 我微怔,昏茫的脑海缓慢转动,忆起往昔,我也曾心无旁骛地在这桌前泡茶,却也曾被迫坐在他的怀里,分开双腿与他淫糜地相连,在欲望中哭泣求饶。 那些羞耻的回忆,在这房间的所有地方,床上、桌上、矮榻、后院都有着与这如谪仙般的人儿赤裸交缠的画面。 甜腻的喘息,肢体的纠缠,身体被彻彻底底地占有,几乎让我无法面对—— 心下嗖然一惊,我犹如在一场梦境中陡然清醒,我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僵硬地起身,“我该回去了。” 尤洛伽抬眼,脸上瞬间淡去了缥缈的笑容,他眼眸微眯,更泛出些许冷意,“公主准备回哪里去?纯子天玖天 分卷阅读281 诺在儿大ZT子是罗睺那里还是韦孔塔的毗湿奴那儿?” 我瞳眸一缩,停下脚步。 “喔,我倒是忘了,你现在已不再是阿修罗族的公主,不过……真没想到,你竟能攀上毗湿奴。” 他缓缓起身走到我的面前,撩起我的长发低头轻嗅,亲密又轻蔑地继续道:“花怜,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贪婪。” 我浑身僵硬地迈不开步伐,瞪着眼前的男人,咬牙道:“你放开我。” 方才推门的一瞬,我就如被催眠了一般不能自已地走进屋内,后来那些羞耻的回忆让我脱离混沌,猛然清醒,可此刻却又被定住了身形。 “你还没回答我,要去哪里?”尤洛伽极有耐心地顺着我的长发,垂着眼,细看着我。 他目光眷恋,却又含着矛盾的鄙夷,同样他的话让我不禁自嘲,如仙人一般的尤洛伽竟然也说出和罗睺一样的话,他们都认为是我用尽了手腕,攀上了毗湿奴。 “与你无关——”我越想越是不忿,遂硬着语气回答,但见他瞬间黯淡下去的神色,却又感到一阵无力。 当初,我不欲与他纠缠,半是羞辱地让他知难而退,在他心中我早已坐实了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可曾经他与我亦师亦友,更护我良多,后来脱轨的关系是一笔剪不断理还乱的糊涂账,而我在这其中并非毫无责任。 思及此,我更感疲惫,只得低声开口,“尤洛伽,如你所见,我已不再是皇族公主,并且,我也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他却冷眼看我,淡漠地勾唇,“所以你打算和毗湿奴走?” 我心中一郁,缓缓摇头。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却不追问缘由,只道:“那你如何离开?” 再用一次月之石? 没有黑雾的庇护,我就算拼着无比渺茫的希望,逃到修罗道或是鬼道,可同样是在罗睺的势力范围之内,去上三道无路—— 思及此,我不由得目露茫然,抿唇不语。 尤洛伽见我这番情态,目光微闪,若有所思,他手指卷起我的长发,垂眸温言,“不如,我带你走。” 我心下略惊,抬眼看他,却是疑惑重重。 此次舍脂回门,阿修罗族明里盛宴相迎,歌舞升平,实际上却是严加戒备,听大哥质逻伽讲,这圣殿结界由大巫祝连夜重铸,集巫祝一系之力,还有罗睺亲自坐镇,可谓坚固无匹,更不论布置在明处和暗处阿修罗军,现在的圣殿,戒备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可是,失踪了许久的尤洛伽却在这个敏感的时刻突然出现,还如此洞悉一切,迟钝如我,也嗅到了其中的异常,我不由得目露疑色,盯着那近在咫尺的男人,动了动唇,道—— “尤洛伽,你究竟是谁?” 第三百三十九章尤洛伽的欲望(一) 尤洛伽略是一愣,眼帘微垂,敛去了神思,同时手指也从我的长发不动声色地移至了脖颈。 他面色微沉,清俊的容颜异常疏离,他眼神淡漠,手指亦在我脖颈摩挲、游移,似乎在思考,又似在选择—— 看着他的模样,我心头一颤,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脑海。 “难道你是天道的人?”我几乎不加思索地开口。 只见他目光微闪,看着我疑中带惊的模样,勾起嘴角,笑哼着,“还不算太笨。” 我微微瞠目,没想到他竟然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天道在修罗道的奸细,安插在阿修罗皇族内部,逃过了罗睺的眼线,更成为下一任大巫祝的继任者,如此之深的隐藏,竟然这么轻易地在我面前暴露,那接下来,是不是—— 这时,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蓦然一紧,我顿时吓得哇哇大叫—— “不要杀我!” 却见他睫羽轻颤,手略略停顿,接着拉出了我卡在衣襟后的长发。 “公主的胆子比老鼠还小,当初是哪儿来的勇气逃离圣殿?” 尤洛伽轻轻一叹,语带怜惜,他目光如水地看着我,完全没有被揭露后的仓惶。 “你……”我惊疑不定地看向他,瞳眸紧缩,不敢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时,尤洛伽的手指插入我的发间,手掌扣住我的后脑,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蓦然拉近了距离,我眼前一暗,只来得及呜咽一声,唇就被彻底封住。 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我的鼻子被他直挺的鼻梁侧压着,唇亦被他柔软的唇轻轻咬着,重重吮着,连舌头也伸了进来。 “唔……”我皱着眉欲图闪躲,可尤洛伽没有解开定术,他一手紧搂住我的腰身,另一手扣着我的脑袋,越吻越深。 舌头被吸得发麻,口被堵住,鼻子也被半压着,我呼吸困难,喉间不由得发出“嗯嗯”之声。 可我这欲意拒绝却又像极了勾引的声音,直接挑逗了他作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腰腹间一硬物轻顶着,我头皮发麻地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可不久前我才与毗湿奴翻云覆雨了大半宿,现在下身还微肿着,体内体外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如此这般的我怎么可能再与尤洛伽发生些什么! 可尤洛伽却是愈发动情,那冰清玉冷的仙气未退,眼底又多了一抹灼浊之色,暗中芳华,离了远寂的孤冷,缠着几许情思欲意,拨弄得我心弦轻颤…… 我颤抖地闭上眼,齿间用力,重重地咬了下去—— 一口腥甜。 下一瞬,他猛然离开了我唇,眼眸一缩,盯着我同样沾了血的脸,面上迷情立退,溢出一抹寒霜之色。 半响,他舔去了嘴角的血迹,突然低低笑了出来,我被他笑得浑身发毛,心中正在打鼓,可下一刻却被他拦腰抱起—— “你做什么?放开我!”我惊慌。 尤洛伽垂眼看着被横抱在怀中的我,面色极淡,眼神却十分幽深,“在下方才看走了眼,公主的胆子倒是不小,不过这爪子也该磨磨了。” 说罢,便向后院走去。 两重房门在他的步伐间嗖然敞开,寒冷的夜风灌入屋内,吹散了那一室旖旎。 他在后院的温泉池边站定,我心下微凉,身上定术未除,若他将我丢进池里,这没及腰深的池水,足以让我灭顶。 脑海中刚浮现出这个念头,我只觉身子一轻,竟真的被他“扑通”一声丢了下去。 泉水呛入口鼻,顿时疼得我大脑发懵,我想挣扎游动,却只能任由灭顶。 心中充满恐惧,我疯了一般使出全力挣扎,下一瞬,束缚身体的力量消失了,我手脚并用地从池中爬起,一连呛了好几口水,趴在池边的石头上虚软狼狈地喘息着。 隔着稀薄的雾气,尤洛伽仍旧一脸淡漠地站在池边,他看着我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挣扎的蝼蚁,甚至一闪而 分卷阅读282 逝了冰冷的杀意。 不由得,我心底一阵发寒,方才他明明万分动情地吻着我,此刻却是真真切切地露出了肃杀之气,接着,他身形微动,竟是一撩衣摆,走下了热池。 水雾蒸腾的池中,我再次被尤洛伽抱起,而这一次,他似覆盖着千年寒冰的眼底,滚动着沸腾的熔岩。 他又一次吻上我的唇,他舌上的伤口仍在,却不顾一切地贯入我的口中,我被吻得一时缺氧,脑袋阵阵发晕。 紧贴在身上的湿衣被一件件脱了下来,几乎是连撕带扒,仅仅是转眼之间,我就被他压在池边脱了个精光。 “尤洛伽,不要,我不要——”我带着哭腔开口,根本抗拒不了他强硬的动作。 他转过我的身体,看着在池中赤裸颤抖的我,目光落在那些零星刺眼的红痕上,眸中愤恨又鄙夷,还有浓的欲望和不甘—— 我第一次看见一向深藏的尤洛伽露出如此激烈的神情,他的衣衫已然浸湿,墨色的长发也在水雾中湿润,他一手锢住我的腰,另一手急切地拉开衣摆,露出了下腹那根怒张的欲望。 “不要、不要……”我推着他迫近的胸膛,被拉开了虚软的腿,浸在水中的穴蕊被打开,然后就是被一插到底的贯穿。 我趴在他的肩头虚弱地哭叫着,下身裂痛,泉水非但不能润滑,反而让甬道涩得发疼,尤洛伽似乎也不好受,却粗喘着在进入了我之后,大开大合地撞击。 第三百四十章尤洛伽的欲望(二)Tea 满天星光之下,伴随着夜半虫鸣之声,在巫祝之所一处僻静的楼宇后院,我被尤洛伽压在院子里的温泉池边狠狠地进出着。 过了初时的艰涩,蜜穴为了自我保护,已分泌出些许滑液,他的进出已不再受阻,便逞着欲望在我身上蛮横地动作。 我背靠着光滑的大石,两条腿都被拉起挂在他的臂弯,他的手掌捧住我的臀,一下一下地向他下腹撞去—— 经过了方才溺水的挣扎,我已没有什么力气,现在又是一番剧烈连续的运动,我浑身发软,堪堪搭在他肩头的手,随时都要滑落。 我一声低鸣,腰臀蓦地僵硬,穴中一阵紧咬,收缩着泄了出来。 尤洛伽俯首在我肩头闷哼,顶胯撞入我的最深处,盘腰厮磨。 “不要,你太大了啊……”我皱着眉头,惊喘地轻叫,却被他不耐打断,侧首封住了唇。 胯下动作更剧,他的阳物本就如弯勾般上翘,极致的插入后轻而易举地抵住了那销魂之处,若如急雨般顶弄抽刺,是上天堂的极乐,可他却偏偏完全捣入后,站定在池中大力盘磨,一根宝杵绞弄得我下身那副脆弱的女性器官,虽有快意,却更觉痛楚。 “尤洛伽,我好疼。”我在他的口唇间,紧锁着眉头,喘息痛叫着,甚至受不了地溢出了泪水。 “公主怕疼?”他的声音沙哑魅人,吐息间香气如兰,他刚刚说完,就撤腰再入,连番抽刺间,绞弄得泉水又进了穴中,冲散了那些原本不多的润滑蜜液。 一时间,拉锯干涩的疼痛再又传来,我顿时疼得瞠目失声,泪水也止不住扑扑而下。 他舔舐着我脸上的湿濡,一边轻喘着一边加剧了胯下顶撞的动作。 “公主如此爱娇怕疼,却愿意张开腿给那么多男人操,当初说爱罗睺,转眼间就勾引了毗湿奴,毗湿奴禁欲苦修上万年,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花怜,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嫉妒啊……我嫉妒到甚至想把这里干脆操烂了,让你永远都不能再用这副淫荡的身体去勾引男人。” 尤洛伽一字一句地说着,声音很轻,却充满了怨怼,他握住我臀肉的手也愈发用力,掌控着我的身体毫不节制地与他胯下狠撞,似要如此这般将我捣碎。 如此粗暴的对待已让我毫无快感,穴中越发干涩,疼痛也愈来愈烈,我在他怀中颤抖着无声哭泣,眉宇间哪还有男欢女爱的春情荡漾,只剩下被蹂躏的痛苦。 尤洛伽见我这般模样,面上闪过一丝懊恼,接着搂住我的腰臀,两步上岸,又回了屋里。 他将我放在柔软的床上,身后不再是坚硬的石块,下身亦没有泉水冲掉蜜液,我顿时好受了许多。 他伏在我的身上,如一头野兽般发泄着噬人的欲望,他已不再刻意折磨我,纯是为了肉体的欢愉而动作,我纵然不愿,却也抵不住逐渐堆积的快感,腿间水意泛滥,欲望又渐翻腾。 “上面哭的那么惨,下面的小嘴却吃得那么饥渴。”他压在我的身上,勾着头看着股间交叠的部位。 我的双腿挂在他的臂弯间,大开着露出了一切私密,被一根肉柱不断捣弄的小口早已一片狼藉,殷红的花户间两片微肿的花瓣被辇磨翻转,不时被卷入花径又被拉拽着翻出。 随着汁水的愈发丰沛,那可怜的花瓣终于不再饱受碾压之苦,可尤洛伽却似觉得少了乐趣一般,伸手下去掐弄着花瓣,并随着他下腹捣入的动作,又将花瓣塞进穴中。 下身本来就有些肿痛,被他这么一番玩弄,小小的唇瓣更是磨得生疼,我泪意又起,却不想在他的亵玩下求饶,遂咬着唇不断隐忍吸气。 尤洛伽见我又硬起了脾气,撤了在下面玩弄的手指,他伸手板过我的脸,湿濡的指尖摩挲着我的唇,呵呵一笑,“方才见你哭得可怜,才对你心软了些,可公主缓过了神便又对在下这般嫌弃,当真是让我……爱极恨极。” 话音一落,他推开我的腿反折在胸前,半是骑跨地坐在我的臀上,用力向下重捣着肉杵,几乎要将我钉在床上一般,毫不留情。 我最怕男人用这样的动作,可我经历过的男人似乎都酷爱用这个姿势来征服我,占有我—— 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那硕柱每一进入便重重摩擦过穴中软肉,然后直抵花心,囊袋拍击着花穴发出淫糜的水声,我很快便在他的身下一败涂地,穴内酸软,高潮欲临。 “不、不要了……”我的气息虚弱又急促,刚刚开了口说不,就换来他更加野蛮的撞击。 紧闭的宫口被频频叩击,早已酥软不堪,他不断加大力气,让我腹中又开始隐隐犯疼。 “我有没有告诉过公主,我很不喜欢从你嘴里,听见‘不’字。”他轻喘着哼到,眼中欲色靡靡。 我立刻咬唇,不敢再吐露出抗拒的词语,却是被撞得越来越疼,快感尽失。 终于,我受不了地泣道:“别再用力了,好疼……” 尤洛伽俯身,一个重重地捣入后,便不再动作,他伸手扣住我的后脑,又堵上了我的唇,痴缠地吻了半响,星眸半眯道:“那便乖乖的,不要再说出让我不高兴的话,嗯?” 我早已领略过他的千般手段,此刻更是他胯下随意蹂躏的对象, 分卷阅读283 泪水含在眼中半响,我咬着唇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选择屈服。 第三百四十一章尤洛伽的欲望(三) 见我终于服软,尤洛伽一眯眼,松了胯下紧抵的力道,一瞬之间,那顶着心窝的疼痛暂缓,我抚着胸口,狼狈地不断喘息。 他顺势抽出肉杵,拉起我,懒懒地斜靠在床头,眯眼道:“自己上来。” 我犹豫一瞬,终是颤巍巍地抬腿,跨上了他挺立着巨硕肉刃的腹间。 天知道此刻我多想夺床而逃,可早已不是第一次和他裸裎相见,我深知,我的忤逆只会换来羞耻又可怕的惩罚—— “坐下。”尤洛伽睨着我赤裸的身躯,一手抚上我的左胸,恣意揉捏了两把,又用手指挑弄着雪顶的粉蕾。 我身体轻颤,含胸闪躲,却被他掐住乳首,用力一拉—— 尖锐的疼痛传来,迫得我立刻挺起胸,迎合玩弄,他满意地眯眼,从善如流地伸出另一只手覆上我的右乳,笑哼一声,“还不快点?” 我闭了闭眼,伸手到胯下扶住硕物,分开自己腿间的花瓣,颤抖地坐了下去…… 这一次,力道和速度由我掌控,进出间立刻舒缓了许多,可因为体重的关系,那肉刃仍是慢慢插入了身体的最深处。 穴中的那处软肉再又被硬如卵石的龟头摩擦,我被刺激得背脊发颤,稍稍抬腰,缓了那快意的冲刷。 可尤洛伽却不甚满意,我刚一退开,他就顶胯一挺,并道:“别偷懒,我的公主。” 我垂下眼,看着他墨色的长发挽在颈后,露出泛着珠光的脖颈和胸膛,他未至巅峰,还不曾露出欲色癫狂的模样,只是那般沉沉地看着我,似在欲望之中,又如冷眼旁观,清冷禁欲,暗含芳华。 这样的男人让我不禁心头一动,缓缓俯身,低头吻了下去。 尤洛伽一瞬怔愣,立刻回吻我,一双手也从我的胸乳放到腰间,握住我的腰肢配合着上下摆动—— 下身被冲撞的快意袭来,我立刻捉住他的手臂,急喘道:“不是让我自己来?” 他深看了我一眼,哑声道:“好。” 接着便松了力道,只虚扶着我,任我上下摆动—— 其实我已无甚力气,但为了不被他调教一般的蹂躏,只得强打起精神主动应付,并暗暗想着脱身之策。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尤洛伽目前对我颇有兴趣,他在我面前敢于暴露身份,定是有恃无恐,早有算计。 天道一行的来访,定是他背后的倚靠,我就算去当众揭穿他的身份,也未必能够掀起波澜,更难善了,说不定还会挑起两道争端,推动阿修罗族毁灭的命运。 思及此,我不由得心下茫然,在这些混乱纠缠的关系中,到底该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而我身下的男人,无疑是令女人心动垂涎的,可更是深不可测的,亦是我不能招惹的—— 突然,“啪”的一声响起,我屁股一痛,竟是被尤洛伽打了一巴掌。 我浑身一颤,吃痛地夹紧内穴收缩甬道,只闻他闷哼一声,接着下腹一挺,入了个满满实实—— 我低头急喘,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半握成拳,我手臂微颤,腰臀亦是颤抖不已,是疼,更是快意连连。 尤洛伽捧住我的臀瓣,开始配合着用力顶弄,我骑在他的腰腹之上,被迫颠簸,一时间,木床摇摆的“嘎吱”声大作,回荡在屋内,格外淫糜。 我原本掌控的那少得可怜的主动权,也在此刻烟消云散,我无法再虚与蛇委地拖延,更难以在这羞耻无力的境况中寻思出逃脱的方法。 不得不承认,我真是再次被他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我坐在尤洛伽身上已大泄过一次,癫狂的高潮中不自觉地吟出了两声拒绝的词语,却被他一边狠入一边“啪啪”大力拍打臀部。 屁股很疼,可疼中却又泛着淫意,他每落下一巴掌,我便会被吓得将小穴一缩再缩,于他于我都快意无边。 这样的性爱越来越失控,我担心他使出更变态的招数,只得被迫迎合—— 这迎合与先前的应付当是截然不同,先前被他有意折磨,被动的我几无快感,而现在我于上位,不断扭腰抬臀,主动迎来送往那勃发的肉物,在一波又一波极乐的高潮中,泄出无数阴精蜜液。 尤洛伽不再拍打我的臀肉,而是坐直了身体,掐着我的腰臀,连续猛力地向他胯间按去,他的巨物一次又一次披荆斩棘,挤开收缩绞弄的甬道,狂猛地摩擦过穴中软肉,向花心撞去。 “嗯……公主,舒服吗?”他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微扬脖颈,眼眸半眯,几声娇软急促的喘息后,弱弱地说了声,“舒服。” 左胸的玫果又传来刺痛,尤洛伽正含住小果拉扯齿咬。 “啊——舒服、舒服——”我皱眉痛吟,知是方才声音小了又惹了他不快。 “那还想要吗?”他松开了被咬出血丝的玫果,伸舌舔了舔伤处。 我赶紧抱住他的头,低头去吻他的唇,躲开了已被咬弄到发肿的双乳,在他唇间颤道:“要……还要……” 尤洛伽满意一笑,奖励似地亲吻着我的脸,接着他将我放倒,仰躺在床上,然后他赤身下了床榻,站在床边。 他双手撑开我的腿,在我不安的眼神中,猛力挺腰,凶悍地闯了进来—— “呜——”我一声痛叫,被插得死去活来。 主动权彻底到了尤洛伽的手上,而这一次,他想让我崩溃—— 那利刃毫不节制地冲撞,每一次又重又狠,都直捣那酸软之处,一时间,我被入得呼吸都断了几许,翻着白眼,涎液更从嘴角流出。 “喜欢我这样操你吗?”狂猛的动作中,他紧盯着我,开口。 “尤洛伽,我不行了……我想尿……”我捂着脸哭叫着,只觉下身穴肉频颤,吸咬着肉棒不放。 “嗯?”他长长一哼。 “喜欢、我喜欢……啊……” 被他狠狠顶入又大力厮磨,穴中酸软的尿意已是把持不住,他见我崩溃却愈发欲深,龟头紧抵着欲开的花心死命磨弄,还恶意地继续追问,“喜欢什么?” “喜欢你……操我……”我已被他逼得毫无底线,只想求他快快放过我。 “还要别的男人吗?” “不要了、不要了……我只要你——” 第三百四十二章我之砒霜 当尤洛伽终于满意地放过我,我已在极度痉挛的高潮中几欲昏厥。 被他刻意地操弄,我终是没有持住尿意,在他身下再次狼狈地泄得一塌糊涂—— 大张的腿间,溢出了他的白精和我大量的体液,黏糊着我们的下体一片狼藉,更散发着无比淫糜的味道。 他射了阳精却并不退出,而是抱着我坐回了床 分卷阅读284 上,分开我的双腿盘上他的腰,痴缠地亲吻爱怜。 “公主刚才好生热情。”他低低地笑着,手指捋着我汗湿的长发,轻舔我眼角的泪痕。 腿间娇穴还含着他半软的欲望,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累得不想回答。 尤洛伽并不介意,亲了亲我的侧脸,又整了姿势,将他又渐硬挺的欲望搅磨两番,深深插入我的腿间,抵上酥软不堪的花心后,才慢悠悠道:“这两日,公主稍作准备就随在下一起离开吧。” 我正努力调适着下身被贯穿的不适,听闻此言不禁一愣,略略与他拉开距离,却见他神色淡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我微微皱眉,这已是他第二次提出想带我走,似乎已不是玩笑。 尤洛伽见我迟疑,掀了掀眼皮,轻道:“怎么,公主不愿意?” 我仍旧没有做声,他笑呵着,眯了眼,又道:“呵呵,原来刚才说的只要我,是诓骗在下,是公主兴之所至的风流话。” “没有,不是的——”我被尤洛伽的话吓得不轻,立马矢口否认。 “噢……真的?”他挑眉,目光从我的脸上挪到了我赤裸的身上,最后落在与他紧紧相连的地方。 我被他看得心底发凉,怕极了他又起淫性,再次兴风作浪,此时应已近清晨,若还不能快快脱身离开,届时毗湿奴醒来不见了我,该如何是好? 思及此,我不由更感交瘁,我并不愿意和尤洛伽走,和他在一起,让我有种入了另一只虎口的错觉,我本打算与毗湿奴郑重摊牌,拒绝当他的圣女,可思来想去,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断他的念想。 但以毗湿奴对我的态度,若我强硬的抗拒,他应是不会勉强于我,只是一场伤心和难过在所难免。 可长痛不如短痛,较之今后纠缠毁灭的未来,从此陌路是最好的安排。 此时面对尤洛伽,我是不敢硬着脾气去拒绝,只想先虚与蛇委一番,缓上一缓,待我离开了这巫祝之所,量他身份敏感,应该不敢明目张胆的对我怎样。 思及此,我心中稍稍有了底,遂道:“我要离开这里,也不打算和毗湿奴走,容我再想想如何同他开口。” 却见尤洛伽莞尔一笑,眉间舒展,霁月清风,“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他已在门外站了许久,你同他直言便是。” 说罢,尤洛伽拉来衣衫裹住瞬间呆滞的我,再一摆手,两重房门同时打开,他看向一脸煞白的我,勾了勾嘴角,向外扬声道:“朝晨露重,毗湿奴大人站了半宿,不进来坐坐?” 我想,再没有什么事情,能比此时此刻更让人如临深渊,身感绝望。 我还坐在尤洛伽的身上,与他首尾相连,虽裹了衣衫,却是个人都知道我与他做了些什么,正在做什么—— 为何这样不堪的场面要一次又一次上演? 命运就是酷爱这样恶意的捉弄,让我永远都不能善了挣脱—— 我回过头呆呆地望着毗湿奴走进屋内,他长发披散,身上的单衣已被晨露浸湿,而他的脸,此时却在我眼中变得模糊。 我只知道,他目光很沉很沉,眼神很痛很痛,没有怒意勃发的癫狂和怨气,只有挖心剔骨的锥心之色。 尤洛伽看见毗湿奴的神情,似乎也略为一惊,他敛了轻狂,立刻环抱住我的腰身,护食之意明显。 而在尤洛伽怀中的我,此刻的脸色比鬼还难看,我犹如浸泡在冰水之中,浑身上下彻骨寒凉。 “毗湿奴……”我动了动唇,却只能僵硬地唤出他的名字。 尤洛伽见我面色惨白,不住轻颤,却毫无所觉般向我低头温言,“你不是有话要同他说?” 我呆愣许久,时间似乎过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当所有的思量都成了无厘头的乱麻,我仍旧战栗着无法开口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毗湿奴身形轻晃,看着裹着凌乱衣衫的我坐在一丝不挂的尤洛伽身上,神情有些恍惚。 “你是何人?”毗湿奴静静地看向尤洛伽。 “公主的情人。”尤洛伽毫不犹豫地开口,而后微微一笑,“抱歉了毗湿奴大人,方才忘了设禁中结界,扰你听了半宿春声,不过是我与公主的闺房之乐中,公主突然提及想与你说些什么,这才贸然开了门请你进来。” 语毕,他又伸手轻抚我的长发,亲吻着我的额头,怜惜道:“我不过先行离开了圣殿些许时日,公主就招惹了这许多麻烦,真是让人不省心。” 毗湿奴的脸白了白,紧紧地盯着我,不挪开一丝目光。 “为何?”他的声音已是哑得不能再哑,似乎用着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两个字。 已无路可退。 我颤抖地伸出手臂搂住了尤洛伽的脖颈,微微侧首向后看去,我半眯着眼,强迫自己勾起嘴角,“你已经看见了,不是吗?” 一片迷蒙的视线中,那如玉的少年已华光黯淡,他似乎在颤抖,在绝望的深渊中坚持着最后一线的希望。 “抱歉,我从来没有想过当你的圣女,之前不过是想利用你要回属于我的身份和地位。”我隐去了笑容,冷漠地开口,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可以如此完美地饰演一个翻脸无情的女人。 “难道和我在一起不能给你更高的地位?”毗湿奴不信地摇头,神情却十分脆弱。 “呵呵……好像是可以呢。不过,那又如何?”我低笑着,回过头去舔了舔尤洛伽的脖颈,接着如蛇一般在他身上扭动腰臀。 本是紧紧镶嵌的部位立刻摩擦起来,尤洛伽一声闷哼,隔着衣服拍了拍我的屁股,笑斥了声,“调皮。” 我不理尤洛伽,径自动了几下,下身毫无快感,我却做出了一副满足销魂的模样。 我舔了舔嘴角,半睨着毗湿奴不耐烦地开口,“还想要我说得再明白点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不喜欢你,能给我满足的,嗯……只有他……” 第三百四十三章与君决绝 说罢,我低下头深深吻上了尤洛伽。 尤洛伽微微眯眼,受着我的亲吻,喉间溢出了柔哑的哼声。 他似乎很满意这场浪荡女人的无情翻脸大戏,更要再加上一把干柴,烈火喷油,接下来,他竟然搂住我僵硬的腰身,配合着我的姿态,开始激烈地上下进出起来。 他与我做爱,就在毗湿奴的面前—— 我的身体被一起一伏地顶起,腿间的娇穴被贯穿,裹在身上的衣衫也滑落些许摇摇欲坠,露出了后背大片赤裸的肌肤。 我心中暗暗生恨,却仰起头,闭上眼,放声呻吟…… 尽管下身没有任何快意,我却做出了一副如临仙境的表情。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我回过头去,看见了毗湿奴踉跄而去的背影。 他似乎努力保持着步伐的稳定 分卷阅读285 ,却仍旧撞上了半边门扉。 他何曾如此失态过? 除了现在。 相识至今,他从未做过一件伤害我的事情,在鬼道,他亲赴婆娑之境,去化解杜瑟的怨气,从那时起我便知,他并非三千年后我所认识的毗湿奴。 那陌上少年,温润如玉,虽惯有三分古板,四分严肃,却不贪权欲,不慕神威,对六道众生一视同仁,且心怀慈悲。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尽管贵为主神之尊,可一旦与我命运交缠,便会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我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万劫不复—— 毗湿奴离开后,尤洛伽一挥手关上了大开的两重门扉,紧抱着我的身子,一边挺动着胯下,一边闷笑道:“没想到公主是这般无情之人。” 闻言,我心中怨气陡生,松了手臂,猛然一推,在他身上挣扎了起来。 许是没想到我现在才开始激烈反抗,尤洛伽一时不察,竟让我又踢又推的跌落到了地上。 他坐在床上,除了肩上堪堪地披了一件外袍,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而那毛发郁郁的腿间,还耸立着一根勃然巨物。 我摔在地上,半裸着身子更是狼狈不堪,我紧紧地抓住衣服裹住自己,心中恨意如海。 “你满意了?看我和毗湿奴反目,这就是你想要的?”我咬牙冷笑,眼中溢满恨意。 尤洛伽顿了顿,慵懒地向一旁的软枕靠去,他漫不经心地理了理微乱的长发,并不遮掩赤裸的身体,片刻后,才慢慢掀眸向我,目露两分冷淡的讥笑—— “公主说想离开这里,公主说不愿意和遍入天毗湿奴走,我不过是给了你一个与他了断的机会,从头到尾,那些话,可都是公主自己说的。” 推得好一个干干净净。 我闭上眼,努力稳住因怒火和痛苦而颤抖的身体,少顷,我从地上爬起,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挺直了背脊冷冷地看着他。 “你不过是想报复我当初辱你之恨,尤洛伽,恭喜你,成功了。” 你和罗睺的不断逼迫,让我把心中的那个想极力保护的人,用最不堪的方式推之千里,与君决绝。 尤洛伽听了却勾了勾唇,淡淡地笑讽着,“公主这是冰雪聪明还是自以为是?” 内心苦涩翻涌,我不再看他,转身向屋外走去。 他见我一言不发就走,微微皱眉,立刻直起身子向我道:“公主不是想离开圣殿?我许你安然脱身,在天道而居,从此脱离罗睺掌控。” 突闻此言,我停顿脚步,有些不稳地晃了晃,仍旧没有回头地离开。 屋外天已大亮,朝晨露重雾寒,圣殿里鲜少有人走动。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偏殿,此时芙迦已在殿中等了大半宿。 她见我面色苍白,一身湿冷,没有多言就去吩咐准备了一桶热水。 此偏殿并未专设浴殿,她此举颇为贴心,可我却不愿在她面前坦露出斑驳狼藉的身体,热水送到后,便遣了她下去。 我独自一人在偏殿角落的屏风之后,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身体的不适渐渐舒缓,可心中却依旧沉重沉痛。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当水开始泛凉,我才陡然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无声的哽咽,只有泪悄然而下。 我捧了水,洗去脸上的泪痕,不期然间余光捕捉到了房中的另一抹身影—— 我心中一痛,还不死心么? 我已如此不堪,你还在留恋什么? “你还来做什么。”我淡漠地开口,背过身去,将脸隐藏在黑暗之中。 身后气流微动,遮掩的屏风被“嘎吱”挥开,我后背一凉,并不回头。 “你为何要这样做?”他干哑的声音传来,带着不甘的茫然和无助。 我默了默,转过身去,桶中水声轻响,我拂过湿润的长发,冷淡道:“并不为何,只是腻味罢了,尤洛伽是我的情人,也是阿修罗族下一任大巫祝的继任者,罗睺是我的皇弟,也是未来的阿修罗王,与其和你去那冰冷无趣的至高之天,留在这里我更愉快。” “我不相信,你明明早已与罗睺反目。”他摇头,脸色随着我的每一句话都更苍白几分。 我不忍地别过眼去,勉强自己平静道:“就算我不能和罗睺名正言顺在一起,但俐刹沉宫,始终是他为我而留,我和你……到此为止吧。” 这一瞬,他的脸彻底黯淡下去,那双深蓝如海,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眸,酿出了寒凉的绝望。 “你不能这样,你答应过我的。”他的声音颤抖,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旋涡,曾经温润的神色尽消,露出几分陌生的狰狞和隐忍。 我的心也快被撕裂,亦是癫狂的大笑出声,“那好,毗湿奴我问你——你的主神之力是不是早已开始衰竭?” 他轻晃两下,抬眼看我,那些不愿相信的伤痛之色跃然脸上,“这就是你反悔的原因?” “对,我要权利、要男人,玥姬ぃ却不想要一个即将衰败的主神!” 第三百四十四章优昙钵罗 毗湿奴走后,我静坐在浴桶中,浸泡在已近寒冷水里,一动不动。 未几我轻笑出声,只觉眼睛刺痛,却再也流不出泪来。 这时,芙迦推门走了进来,诧异地看着浴桶前的屏风已被推开,而我趴在桶边,又哭又笑。 “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捧着干净的衣物走近,语带忧心。 我立刻收敛情绪,摇了摇头,又捧冷水冲脸。 “公主,水已凉了,快起来吧。”芙迦看见浴水已毫无热气,立刻拿了长巾过来。 我起身,裹了浴巾,在她的服侍下换了干净的衣衫。 眼前的女子机灵乖巧,素来为我着想,我想了想,开口唤她—— “芙迦。” 她抬头回道:“公主怎么了?” 我默了默,缓缓开口,“若我以后不在了,你就到大哥殿里做事吧,他已答应了我会护你周全。” 芙迦一愣,眼眶隐隐发热。 我握了握她的手,继续道:“这圣殿里,我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安顿好了你,我便再没什么牵挂了。” “公主是打算同毗湿奴大人离开后就再也不回来了吗?”她有些伤感地开口。 我垂下眼眸,苦涩地笑了笑,摇头。 “我与他,怕是再也不能了。” …… 这天下午,毗湿奴离开了阿修罗圣殿。 没有告诉任何人,单以他的主神之力破开了圣殿结界,孤身而去。 事后听闻大巫祝面上十分无光,毕竟这圣殿结界才由他加持重铸过,竟然在天道使者面前,轻而易举地就让外人来去自如。 可罗睺的心情却出奇的好,不仅只字不提毗湿奴失了礼数的不告而别,反而更在当晚又兴酒宴,表以忠圣殿之心所告, 分卷阅读286 复我名誉,并且要当众宣布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还邀了天道一行特来参宴。 我不知罗睺葫芦里在卖什么药,被一众侍人隆重地打扮一番后,就被簇拥着去了主殿。 依旧是那奢靡华丽的宴场,只是今日更充满了别具一格的清雅脱俗,一反往日浮华的珠光宝气,整个主殿已焕然一新。 殿顶铺满了白色的优昙钵罗花,优昙具绽,美不胜收。 优昙花的枝叶一直延至殿壁墙角,而墙根处则摆放着高低不一的香薰白蜡,一排排一处处荧光微亮,暗香浮动,将这主殿衬托得如梦似幻。 我看着那优昙花,心中不禁幽幽一叹,曾经我颇爱此花,在俐刹沉宫的后院种了不少,可优昙易活却难以盛开,即便是开了也只是一现之景,所谓昙花一现,指的便是这优昙钵罗花。 彼时我养此花耗时耗力,却不见开花,还惹了罗睺不少白眼,最后他终是看不下去了才道若想优昙花开,那便需用神力去浇灌,而我,神通低微,怕是再养上百年也看不到它开花。 那时我气极,怨他看我白费力气却不出言提醒,一连几天对他不理不睬,后来他也急了,一天傍晚拉着我,在俐刹沉宫的花园,挥手之间让所有的优昙钵罗同时绽放,然后,在花下,与我做爱。 从那以后,我对优昙钵罗是又爱又怨,爱它绽放时的清雅芬芳,怨只要优昙花开那便少不了一夜不眠。 而如今,花仍在,人已非,再见这优昙钵罗,我只觉满腔苦涩和讽刺。 我到时,殿中已高朋满座,左侧宾客列席处天道一行皆已落座,释迦首当其中,可脸色却有些阴沉,右侧席位是大哥质逻伽和婆坦多,还有巫祝一系和长老院等人,只有罗睺高坐在中央主位,独他一人,身旁并没有第二方席位。 被引至大厅的我顿时有些疑惑,乍一看去殿中并没有多余位子,罗睺如此这般是想做什么?难道还要再羞辱我一番? 此时罗睺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连日的阴森冷戾都散去无踪,他微垂眼帘,手中拿着一朵优昙钵罗花,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嘴角都微微翘起。 我进殿时,侍人的宣引声并不大,可他却瞬间抬起了头,隔着这不算短的距离遥望着我,狭长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迷惘的倾慕,和丝丝眷恋。 可下一刻那若有似无的情意瞬间烟消云散,他狠狠地盯着我,眼中溢出阴怨之色—— 权是因为,我只那略略一扫后,视线就落在了释迦身上,并且目不转睛—— 没人知道此时我心中诧异又惊骇,我与其说是看着释迦,不如说正看着他的手中的一朵簪花。 而那朵素雅的簪花正是我清晨遗落在尤洛伽那处的! 怎么会又到了释迦手上? 这一瞬我脑海中闪过无数想法,可有一种却万分笃定—— 尤洛伽果真是天道之人,他曾说过要带我离开,那必要获得释迦首肯,而我的簪花就是尤洛伽交给他的! 那他……会拒绝吗? 思及此,我心中不由有些忐忑,我与释迦从未正式碰面,仅仅是昨日回门宴上的惊鸿几瞥。 他曾经下聘求娶阿修罗皇族的长公主,若不是我与罗睺交恶,被废了名号,那他所娶之人应该是……我。 世事难料,就是这样阴差阳错,我与他有缘无份。 心中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么,我正愣愣地看着那朵簪花,不由得也将那衣冠胜雪,清冷高华的人儿映入眼底,他还是那不可攀附的天道之首,与我隔着万年光景。 许是我的注视太过明显,释迦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我本以为会换来冰冷的一瞥,谁知他却对我宛然一笑。 那笑容,就如优昙钵罗,清雅圣洁,芬芳独绽。 第三百四十五章为她花开 我还呆站在原地,这时,罗睺身后的一名侍人匆匆走下席来。 此时殿中有些嘈杂,许多人看见了我,有的窃窃私语,有的目光耐人寻味地飘来。 这宴上已无空置的席位,在场之人皆知我已与罗睺交恶,大部分人都端着看一场好戏的态度,想知道经过圣殿之心死而复燃一事后,罗睺会对我如何? 只见那侍人走近后,卑躬行礼,声音不大不小道:“公主,请上坐。” 我微怔,视线遥遥落在罗睺身上,而他也正回望着我。 这侍人唤我公主,这几日所遇之人皆唤我公主,在这圣殿里,当初我被废黜一事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这倒让我,觉得有些可笑。 不再提及就可以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又没有失忆! “哪里上坐?”我淡淡开口,扫了一眼中央主座,那里并没有设多余的席位。 侍人一顿,小心翼翼道:“公主是与殿下同席。” 这倒让我不禁一愣,环顾四周,并没有二人同席的之景,罗睺这般,又是何意? 再看那陈铺殿顶的优昙钵罗,这一瞬我心中竟然闪过一个十分狗血的念头—— 他是后悔了想讨我欢心? 想与我在这优昙钵罗花下重修旧好、冰释前嫌? 思及此,我不由失笑,既不欣悦也不惆怅,还有种置身于事外的超然感。 “走吧。”我勾了勾嘴角,脸上绽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一步步向中央主位走去。 这一刻,在场之人的目光泰半都落在了我的身上,看我神色坦然,背脊直挺,华衫拖曳,款步而去。 罗睺亦微微直起了身子,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薄唇微抿,金色的眼底一片灼灼,直到我走到席前,侍人退下,他才恍然回神,然后起身,向我伸出了右手—— “皇姐,过来。” 周遭的窃窃私语声在此刻都悄然停歇,众人皆屏息着侧目而望我与罗睺。 看着他向我伸手,看着我待如何回应—— 殿上鸦雀无声,我静静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玄色华服依旧贵气无匹,暗金的发丝高高束起,露出了光洁的脸庞,他容颜妖娆、潋滟无方,肆意又邪气,那志在必得的眼神中,掩不住偏执和狂傲。 不过,却似乎还透着一丝紧张—— 我想了想,又略略扫了眼释迦那处,但见他平淡的目光也正落在我与罗睺身上,他手上还拿着簪花,脸上已散了笑意,是事不关己的薄凉。 我默了默,终是抬手应了罗睺。 我将手虚放在他的手上,本想应个虚礼,岂料他重重一握,抓住了我,那力道,让人生疼。 在罗睺身侧坐下,我这才发现他的桌席后早已放置了两张卡垫,而桌上亦备着两套杯碟,他为我倒上果酿,又在我面前放了几块我往日里爱吃的糕点,这一举一动间,面上虽看不出什么,但在场之人谁又见过他亲自服侍人?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也有许 分卷阅读287 多人已神色暧昧地意会过来。 怕是这圣殿又要变天了…… 很快殿中恢复了热闹,众人的谈笑间也多了一丝八卦之色。 却有一人眼神阴怨如蛇蝎,我向右席看去,只见婆坦多正恶狠狠地盯着我,她今日衣饰格外华丽,却被安排在了不起眼的一处。 此刻她面目扭曲,手握金杯,欲要将其捏碎般颤抖。 我心中暗嘲,失了毕舍遮的婆坦多如今已是越发沉不住气了。 再看左席释迦身旁的舍脂,她似乎也很是诧异,可很快就面露不屑地移开视线,注意力又放回了释迦身上,盯着他手上的簪花,暗暗皱眉。 似乎人已到齐,就在这时,宴席的丝乐之声在礼官的示意下停歇,众人纷纷抬首,看向主位,静待下文。 罗睺一笑,睨着席上众人,放下酒杯,牵起我的手,不徐不疾地开口—— “前些日子因圣殿心石一事,扰了我皇族和睦,今日设宴,不为别的,只让在座各位共赏这优昙钵罗花盛开之景,也是让我这个做皇弟的讨一分皇姐的欢心。” 说罢,他不顾表情惊骇、下巴都掉到桌子上的众人,一挥手去,让满殿已然半开的优昙钵罗花同时盛绽—— 强悍的神通滋养出的花朵,闪烁出莹润的白光,顿时氤氲了黑夜中的殿堂。 暗香浮动,就连殿外的闇也被这昙花一现吸引了进来,闪烁着金芒的闇在优昙花间流连飞舞,荧光玉闪,如梦似幻。 这是要耗费多少神力才能让整殿的优昙同时花开? 而这只是为博佳人一笑—— 众人被罗睺的话惊愕、被美景惊愕,一时半会都还回不过神来。 就连一惯高冷严肃的大巫祝,也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还有那一众的长老院,都像见了鬼一样看向罗睺,其中一位连手中的酒杯掉落都不知。 看着满殿流萤闪烁、美好梦幻的光景,此刻我心中,其实也和见了鬼差不多。 我看向身旁的男人,第一次觉得他如此陌生。 第三百四十六章其心难测 罗睺方才所言,如蜻蜓点水般,四两拨千斤地概过了我曾经和他所有的不愉。 他的误会、嫌恶,我的辩解、痛苦,后来的废黜、驱逐,甚至幽禁,都成了他一笔带过的寥寥数语。 现在他要将那一切抹煞,我还是他的皇姐,是这皇族之巅与他亲密共席的女人。 当真是出人意料,先前那狗血的猜测竟然一语成谶—— 众人惊讶过后,很就回过神来,右席立刻有人起身行礼,慕赞道:“这昙花盛放之景,实乃大美,为我等平生仅见,殿下用心良苦,与公主笙磬同音,是我阿修罗族之大幸。” 我有些诧异地抬眼,那人倒是懂得审时度势,再看罗睺明显的一脸愉悦,是十分受用,众人立刻找准了风向标—— 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赞誉之声,更有机敏之人趁机向我献上贵礼,欲同时讨罗睺和我的欢心,一箭双雕。 我淡淡地应着这一句又一句的赞美之词,心却如明镜般雪亮—— 若说曾经我被罗睺迷得晕头转向,那全是凭借着一腔爱恋之情。 重回旧世的惶然无助,让我尽管知道罗睺并非花葳,但仍旧把自己的感情单方面地加诸在他身上,最后换来遍体鳞伤。 罗睺是怎样的一个人? 曾经的我不是看不清,而是不想去看清,我一直惶恐地守着那些许爱怜去做不切实际的梦,懦弱的可笑可悲。 而今日,他特设华宴,又邀天道一行,再将我牵与身边,前嫌尽释地昭告天下,为的又是什么? 不可能是幡然醒悟的爱情,这又不是无脑小言,桥段太狗血。 罗睺图谋六道,早已是公开的秘密,若不是释迦突然娶了舍脂,让天道和修罗道莫名其妙地联了姻,恐怕现在两道已是摩擦频频,欲争锋芒。 阿修罗族光是出了一个罗睺就可以他一己之力动摇这六道平衡,现在更多了一个我,尽管先前我神通未定,备受争议,但经过昨日圣殿心石的一番肯定,我已然又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又有了利用价值的人。 所以才得了他的另眼相待,不仅怠慢了往日的宠妃,更在天道一行人面前,放低身段,表现得姐弟和睦,亲密无间。 桌席之上,他笑应着众人的逢迎。 桌席之下,他紧紧地牵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我试了几次,都没挣脱,只得放弃。 阿修罗族这边是热闹不已,天道那端却明显冷清了不少—— 天道一行,我今日仔细一看,才发现除了舍脂,其余皆为男子。 其中有两人是我那日闯入宴席与罗睺决裂时,来访的天道使者,剩下的都是十分陌生的面孔。 这一行人中我并没有看见尤洛伽,想当然,他也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出现。 也许他已幻了形貌? 我再一一细看,似乎又没有找见与尤洛伽气质神韵相合者,我不断打量的目光还扰了释迦,他直视着我,将手中簪花往袖里一放,然后执了酒杯朝我遥遥一祝。 我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看他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后,我有些不自然地端起桌上的酒杯,也喝了一口。 算是……回了这一敬吧。 我与释迦这个小小的互动,当然没躲开身旁罗睺的注意。 我左手还未放下酒杯,右手就被他蓦然一拽—— 疼痛乍起,我龇牙咧嘴地丢下杯子,就去掰他的手,却被他再一用力,拉进了怀里。 我的脸撞在他的胸膛,头上的珠花宝石一阵叮当乱晃。 “你放开我。”我低喊,手撑在他的腿上,极力稳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 却闻罗睺低沉一笑,他一手搂住我,另一手取下了我头上的宝饰华钗,然后将桌上的那朵优昙钵罗插入了我的发间。 我微愣,正思考着他此举何意,略一抬头,就看见大哥质逻伽正端着酒杯向我们走来。 我立刻坐直身子,理了理衣衫,有些尴尬地看向他。 “今日皇弟与皇妹重修旧好,若父王知道,应是甚感欣慰。”质逻伽似乎没看见我的局促,朝着我与罗睺举杯朗笑。 质逻伽的话,看似褒赞,却又透出一股不对味儿来,彼时父王并不赞同我与罗睺的关系,却又奈何不得。 不知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大哥这话,透着些许嘲讽。 罗睺的眉毛抬了抬,却无甚表情,他揽着我,亦端了酒杯,有些散漫地回道:“此前不过是发生了一些小误会而已,劳大哥挂怀了。” 质逻伽闻言默了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遂向我沉声道:“希望皇妹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 我幽幽叹了口气,看来他亦是在为毗湿奴鸣不平。 “谢谢大哥关心 分卷阅读288 ,我自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质逻伽见我的态度并无波澜,皱着浓眉摇了摇头,最后退回了席位。 罗睺见质逻伽退下,这才放开了我,他一手撑靠在桌上,似笑非笑地睨着我,“你说质逻伽这般无礼,我是否应该生气?” 我一愣,顿感不妙,“他不过是无甚城府的心直口快,你方才不是说了要皇族和睦?” 罗睺闻言,伸出手轻抚着我颊侧的发丝,呵呵一笑,“看把你吓的,他身后是娜迦一族,我怎么会轻易动他?” 见我神色一缓,又凉凉道:“不过,若不能为我所用,动了又何妨?” “所以皇姐,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但你也要乖乖的,好吗?” 第三百四十七章嫁娶之言 我不知我的眼神是否出卖了自己,但此刻我内心确实有一千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我忍着额头不断鼓起的青筋,按捺着掀桌狂笑的冲动,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我一杯又一杯地喝着桌上的果酿,把那些可口的点心都当做仇敌一般吞了下去,我看着席间歌舞,已酒意微醺,浅浅地打了一个饱嗝,甩了甩略为昏茫的脑袋。 “皇姐,慢些,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未说呢。”罗睺拿去了我手中的酒杯,揽了揽我的腰,俯身戏笑,“我可不想待会,你成了一只醉猫。” 见到眼前这俊美邪气的男人,我心里就无甚好气,酒后略展了性情,便也不怎么耐烦地回他,“你还有什么事情——” 罗睺看我闪烁着薄怒和不耐的双眸,竟愉悦地勾起嘴角,“较之先前那故作深沉的模样,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神经病—— 我终于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挣扎两分想要躲开他的怀抱。 可他却将我揽得更紧,他低沉地笑着,醇厚的酒气从鼻息中溢出,如暗夜罂粟般让人颤然。 突然,他抬手示意,这已到了后半场的华宴,在人声鼎沸之时,突然安静了下来—— 罗睺放下酒杯,略略正了身子,迎着众人的目光,笑意盈然道:“今日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还未向各位宣布。” 众人闻言,面上都浮现出同我一样的疑惑,或深或浅,或明或暗—— 有人见罗睺面色霁悦,便大胆地追问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只见罗睺放了一碟点心在我的面前,不慌不忙道:“三日之后,我要娶花怜为妻。” 一瞬之间,大殿之上诡异地静默了几秒,然后立刻像炸开了锅一般—— 反应最激烈的当属阿修罗族之众! 虽然大家已看出了我与罗睺关系的转变,但如此堂而皇之地蔑视族规的事情,实属首见—— 下席长老院中,已有一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殿下,这是多久的事情?为何不曾与长老院商议!” 彼时凡举阿修罗一族的大事,皆需通过长老院会议决定,长老院的地位在族中举足轻重,但到了罗睺这里,他肃整陈规,手掌兵权,更得巫祝一系的力挺,数百年来连消带打地架空了长老院的大部分权利。 可纵使再无实权,但如此蔑视族规的事情却是长老院所不能容忍的,席上几名长老皆已是面色愤然,一副欲拍案而起的模样—— “我要娶谁,还需要经过别人的允许?”罗睺乖戾眯眼,阴森的视线射向那出头之人,含着显而易见的血腥之气。 那长老顿时一惊,有些后悔方才的冲动,再看其他几名长老,虽都是愤然反对的神情,但竟无一人敢起身与罗睺对峙—— 除了一时喝多的他。 场上气氛骤冷,阿修罗族起了内讧,天道一行人自是隔岸观火。 长老院首席长老见事不对,立刻起身拉了率先冲动的那位,态度缓和道:“这族规在前,殿下还望三思。” 罗睺眼中阴霾未退,却未当场发难,他阴恻恻地扫了眼那长老院几人,忽而勾起嘴角,散漫一笑—— “三思就不必了,这是我早已答应了皇姐的事情,现在不过是兑现承诺罢了。” 他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立刻向我看来—— 无一例外的十分、百分、千分、万分的不友好! 天道之众皆面露嫌恶,释迦的眼神更是冷如冰刀,大哥质逻伽浓眉紧锁,婆坦多更是一脸恨意无边的惊愕。 我心中的怒火也瞬间喷燃,好一个答应了我要兑现承诺!说得就象是我要求的一样—— “瞧这话说的,不过是曾经皇弟与我的一句玩笑话罢了,我并未当真,怎么皇弟还当起真来?”我笑着推了推罗睺,神色间两分玩世,三分毫无所谓。 众人闻言,脸色才刚刚一松,那厢罗睺却突然抓起了我的手,放在唇间轻轻地吻了吻。 他金眸如水,动作也看似缠绵温柔,可我却知他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我捏碎—— “我自然当真,皇姐,时间就定在三日后。” 第三百四十八章我和你,没有未来 宴席结束,我回到偏殿,殿门还未关上,我便在芙迦诧异的眼神下,伸手把头上的优昙钵罗花重重一拔,丢在地上。 芙迦见我面色阴沉,发丝散乱,立刻上前帮我解散发髻,“公主这是怎么了?” 我不语,坐在镜前,看着镜中容颜娇美,却神色压抑的女子,只觉她此刻如一头困兽。 我疲惫地闭上眼,卸下了满身华服宝饰的负累之后,便遣下了芙迦,早早就寝歇息。 时间已经不多,今晚罗睺的话看似并未遭到强烈反对,但席下众人的态度,都已表现在了脸上。 明日,且等明日再做图谋,是一场硬仗要打—— 第二天天还未亮,圣殿上下已开始为三日后的婚礼开始忙碌的准备。 这是按照阿修罗族迎正妃的标准来操办,时间虽短,却不惜耗费大量财力物力,比不久之前阿修罗族与罗刹族联姻时,更奢华费心。 这日清晨,我在一众侍人的收缀下淡施薄粉、高束青丝、冠以华服,一扫昨日酒宴的慵迷,以长公主的身份,正装踏入了圣殿的议事堂,参与阿修罗族的晨议。 话说这晨议类似于宫廷早朝,是为族中皇室成员及要职之人,广议驳论大小事务的会议,阿修罗王是于最高位的决断者,但毗摩智多罗因为身体的缘故,在很久以前就不再参加晨议,也将这决断的大权交于罗睺。 当然,与其说主动交于,不如说毗摩智多罗早已对族中事务力不从心,即便他不放权,在罗睺的专营下,也是实权被揽,被架空而已。 我苏醒时日尚短,于阿修罗族的一切事务都不甚熟悉,在罗睺的威慑之下,彼时我即是无心专营,也是没有能力去伸手参与。 听闻舍脂也是从来不参加晨议,她性娇扈 分卷阅读289 ,酷爱享乐,对政事并不感兴趣,她没有政治方面的野心,也似乎欠缺才能,是不会成为罗睺的畔脚石,我想,这也是她能与罗睺交好的原因之一吧。 再说大哥质逻伽,听闻他倒是每日定省地参与族中事务,兢兢业业,几乎不曾缺席,只是他的神通逊于罗睺和舍脂,母族娜迦族也是八部众之末,背景远不及其他皇嗣,所以他虽为长子,又十分勤勉,但仍旧一切平平。 好在他平日里为人耿介,直爽仗义,在族中人缘还算不错,也有一定的声望。 再说这厢,今日我华衫紧束,端持威仪,主动参加这阿修罗族的晨议,还未走近议事堂的大门,就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传来。 里面的人似乎正在为某件事争论不休,待我慢慢走近,便不难听见了几句—— “殿下,皇族繁衍艰难,族规是万万不可以破——” “殿下,我族与罗刹族才刚刚联姻,就兴立正妃之事,恐是不合时宜!” “殿下,此事应等阿修罗王出关后再行决议……” 我勾起嘴角,想着罗睺被一群人一口一个“殿下”围攻的模样,心中更有了两分底气,便不再犹豫,挺直背脊,走进了议事堂的大厅。 我的突然出现,让殿中的嘈杂之声顿时安静了下来,长老院、大巫祝还有一众显贵,大家的脸上皆浮现出纳闷惊疑的神色。 已有人在窃窃私语,“长公主怎么来了?” 也有人面露讽刺,“昨日正了名分,当然今非昔比。” 此时一位长老正站在殿中向罗睺争论些什么,回头看见我后,脸色更是难看,“现在是晨议时刻,长公主怎么来了?” 他并不客气,甚至带着一些敌意。 “怎么,我不能来?”我眯眼,微微抬起下巴,沉着脸,神色高傲地回到。 那长老从未见过我如此倨傲的模样,不仅仅是他,在场所有人都没见过,一时间,都有些愣愣,但短暂的怔愣后,又皆露出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自然是可以,只是公主以前从未参加过……”那长老已然狠狠皱眉,却又不能拦我。 说服一个罗睺改变心意已是很难,若再加一个才恢复了名号就爬杆随棍上的公主,恐怕这欺师灭祖违背伦常的事情,将无可挽回。 我看着那长老的脸色,已揣测出他心中一二,我不与他多言,目光环视周遭,缓缓开口—— “今日我参加晨议,不为别的,只为三日后的大婚之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屏息向我,气氛更加尖锐紧张。 我的目光终是落在了罗睺身上,我面色平静,断然果决道:“罗睺,我不能与你成婚。” 只见罗睺眼神一暗,原本就阴沉的神色,在一众人的劝说和我的公然拒绝下已变得戾气隐现—— “为何不能?” “族规在前,伦常在先。” “呵呵……皇姐,你认为我会接受这个理由?”他笑,红唇涂血,眼神冰冷。 我缓了缓呼吸,“不论你能不能接受,我都不能与你成婚,因为,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下一刻,我伸出右手,摊开掌心,右掌的虚空之上出现了几片银白的树叶,只见树叶舒展,一粒血红散发着异彩,瞬间闪耀了整座议事堂。 众人的脸上先是一番茫然,待感受到这粒血红散发出的神威之后,皆露出万分惊疑的表情—— “这是湿婆的神血,是阿修罗圣殿之心让我立刻归还湿婆的东西,罗睺,圣殿之心可探未来,我和你,没有未来。” 第三百四十九章那我,创造未来 三天前,我在阿修罗族的晨议上,以圣殿之心的嘱托为由,断然拒绝了与罗睺成婚一事。 阿修罗皇族子嗣艰涩,近亲之间更难以繁衍,姐弟成婚,这本就是冒一族大不韪之事,尽管罗睺跋扈铁血,却始终有人跳出来反对。 我选择在晨议上提出,就是想给罗睺造成更大的舆论压力,违族规、惹众议,女主角还不答应。 若换作曾经的我,一个无足轻重的公主,也许众人难违罗睺之意,默许了我成为他的后宫之一,但现在,因为圣殿之心的肯定,这一族已无人敢轻视我,更重要的是,还牵扯上了与湿婆有关的事情。 我还记得,那日晨议,众人无不惊骇突然出现的湿婆神血,更对我的话信了泰半。 原本异常敌视我的人也立刻转变了态度,恭敬、敬畏,还对圣殿之心预测的未来十分好奇。 我自是知晓阿修罗一族最后的结局,两道相争,最后败落消陨。 但却不能在此时言明,因为我只是知道一个模糊的结局,却掌控不了说出这个可怕结局的影响,也许会被当成妖言惑众,更让我难以脱身。 所以面对众人狂热的窥探之心,我只得故作高深地摇头,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只把这归还神血一事,当作首要任务。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罗睺一言不发地听了半响,目光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我的身上,他既没有暴怒于我的拒绝,也没有多问神血之事,只在末了,冰冷道:“三日后一切不变,归还神血,婚后再议。” 我当然不会放弃,亦端了一副冰冷的面容,还忍不住怒向他道:“圣殿之心已有预言,我和你没有未来!” 却没想到,他眯眼看我,眸中的寒冰龟裂出不见底的深渊,只闻他一字一句道:“没有未来?那就由我来创造出属于我们的未来。” 他话音还未落下,就忽然伸出右手隔空一抓,那还站在殿中之前与罗睺理论的长老面色陡然剧变,却未来得及动作就在下一瞬爆裂开来,血肉四溅—— 我站在殿中,亦在那长老的不远处,即刻就被喷了半身鲜血! 那鲜血还是温热的,碎肉亦飞溅了些在我的衣裙上,那一刻,我骇然呆愣后只觉彻骨寒冷,我浑身战栗地看向仍坐在主位的罗睺,他俊美的面容此时露出一抹艳丽嗜血的笑容,阴森暴戾,是名副其实的恶鬼修罗! 他看着我,亦再看着在场众人,只道一句,“还有谁有意见?” 一片沉默。 无人敢再开口,只有大巫祝半响后道:“既然殿下心意已决,那三日后再议神血一事。”便散了晨议。 那日我用了整整五桶水才把身上的鲜血洗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我眼前被瞬间撕裂,给我造成了不小的惊吓和震撼,我早知罗睺性情残忍暴戾,亦看过他手刃敌人时的毫不留情,却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偏执至此,逆他者,只亡—— 那一晚,一群侍人来到偏殿请我移居俐刹沉宫,我断然拒绝,侍人们拿我无法,在偏殿外候了一夜都不见我改变心意,直到快天亮时,才无奈退下。 第二天清晨,芙迦面色雪白来报,前晚请我 分卷阅读290 移居俐刹沉宫的那群侍人被全部处死—— 我心神巨震,一个上午滴水未进,午时,殿外来了另一群侍人,领头之人战战兢兢地表明了来意,依旧是请我移居俐刹沉宫。 那侍人见我久久不语,终于忍不住哭着跪下向我哀求,剩下的侍人们也纷纷跟着跪地痛哭,只求我移居俐刹沉宫,免他们一死。 面对这样的威胁,我妥协。 当天中午,我就搬回了俐刹沉宫,再见早已装点一新,各处透着玲珑心思的宫殿,我只觉这是一座牢笼。 当晚,罗睺来到俐刹沉宫,他见我安适地靠在软榻上看书,心情极好地上了软榻,将我半揽在怀中。 我放下书,并没有躲开,只静静地看着他半响,慢慢道:“罗睺,你若娶我,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做到?” 他亦看我良久,眼神从一抹痴迷到些许挣扎,最后冷冷回道:“不能。” 我垂下眼,淡淡开口,“我要的,是一份对等的感情,你可以逼迫我妥协,却得不到我的爱情。” 他的眼神,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你的一切本就是属于我的,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爱我?” 听闻此言,我忍不住笑了出声,却笑得讽刺又难看,“你也忘了你曾经逐我出宫,另娶她人?我的爱,早已在你幽禁我之时,在那高塔之上就被消磨殆尽。” 下一瞬,只见罗睺眼眸一缩,脸上闪过一抹狼狈,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抱紧,牢牢地锁在怀中,他的身体有些颤抖,过了许久,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地开口,“我可以答应你,只要其他女人诞下皇嗣,就只有我和你……” 我摇了摇头,平静地打断他,“罗睺,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这到底是出于爱情还是心有不甘的占有,哪怕是做出他自认为天大的让步,都让我感到悲凉又可笑。 他到底还是舍不得我的,只是,也舍不得这六道。 罗睺抱着我,不再言语,他一动不动,手臂却勒得我生疼,接着,他一挥手,屋内火光骤灭,他炽热的气息袭来,将我笼罩侵袭—— 他急切又粗暴地动作着,将我身上的衣服撕成碎片,然后将我压在软榻上,拉开我的腿,用力地顶了进来。 很疼—— 亦被他压得难以呼吸,我不断地推拒着,他却紧紧扣住我的手腕,似要折断一般用力。 我踢动着双腿却加深了他的挺入,他的欲望似一把利刃,将又干又涩的我狠狠劈裂,而我,痛得不断抽气,却如何也哭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罗睺深埋在我体内不再动作,伏在我的身上停顿良久,然后放开了我,抽身离去。 而我,则睁着眼,无泪到天明。 第三百五十章巧计逃婚(一) 第三日很快到来,整个圣殿已装点得焕然一新,我不清楚阿修罗族皇子迎娶正妃的礼制,但也觉得这过于奢华铺张。 这一族尚金,黄金便覆盖了每座宫殿,这一族爱宝,五彩宝石便在穹顶屋檐华光闪艳,还有无处不在的鲜花满楼,娇艳芬芳,是要将圣殿的每个角落都烙印上这场婚礼的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罗睺是娶了血亲的皇姐,就算违逆了一切规则,都不可改变—— 只是,这当真不可改变? 圣殿喧闹,喜气洋溢,焚香四起,歌舞遍地。 这一族盛事,没有大开通路广邀各族观礼,亦没有请出双方的父亲,亦是阿修罗王参礼。 唯一参与的外族,只天道一行,帝释天受邀之后,便应允观礼。 这场喜宴,华丽奢靡,浓墨重彩,透着血腥,透着禁忌,却只一人喜悦,一人怅然,还有一众人惶惶不安。 俐刹沉宫的穹顶之上,一女子孤身而立,她胭脂覆面,红唇如血,头饰重宝,身着华丽的素白礼服,她的脖子上手上皆佩戴着工艺精湛的黄金饰品,不觉艳俗,但觉晦涩。 也许是她眼中的神情,木然呆滞,也许是她新娘的身份却出现在俐刹沉宫的殿顶,让人惊异。 新娘此时应在鲜花漫乐的围礼之下,前往主殿完成仪式。 用牛奶和清水沐足,与未来的丈夫围火祭祀,再散花,喂糖,最后接受众人的祝福…… 可此时,这场婚礼的女主角却站在俐刹沉宫的最高处,面无表情地祭出手中之物—— 月之石。 下一瞬,白光闪耀,直上开天,热闹的圣殿陡然安静了几分,所有人皆面色惊诧地看向天空之中的那一束白光—— 已有人意会过来,骇然地回头望向正在主殿里,静候新娘的男子。 他亦一身白色华服,长发高束,珠光玉点,他高坐在上,身旁空出一方宝座,他安静地等待着,在接受众人的恭贺之时,俊美的脸庞掩不住飞扬出淡淡的喜悦,也许是平日里的玄衫换成了白衣,那一惯让人戒惧的男人,竟然也透出了点点温和之气。 可这些许的温和和喜悦,却在看见那开天之光时,彻底隐去。 我还记得,那时他脸上一瞬的苍白和茫然,然后腾出滔天怒火,众人还在惊愕之中,他已移形换影,消失在了主座—— 圣殿大乱。 当众人赶到之时,早已不见了新娘的踪影,而她的侍女已被击晕,丢在了俐刹沉宫花园的角落里。 新郎一人站在俐刹沉宫外,面色苍白,神思散乱。 他眼中似有坚冰,欲刺破一切血肉,染红遍地,亦有被一脚踩破的浮碎薄冰,被践踏被揉碎,再也复不回曾经。 那是他曾经放弃的东西,如今怎样找回,怎样拼凑,自欺、欺人、强取、豪夺,都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闻讯赶来的众人知晓了新娘逃婚,都面色惊惶地看向那静立在前的男子,没有人敢上前询问,甚至没有人敢发出声响,只怕被狂暴的怒火波及—— 却见他缓缓低下了仰望的头,嘴角微抿,神色迷离。 “你既招惹了我,就不要再想甩开我,我和你,不死不休。” 然后,他转过身来面向众人,面覆寒冰—— “开圣殿通路,前往婆娑神殿,捉拿长公主。” 兵将领命,但立刻有人忧道:“若长公主不从怎么办?” 他沉默须臾,面无表情道:“那便折了她的手脚,关进囚笼里带回来。” 众人骇然—— 即是宠爱又如何?想要挣脱的鸟儿,就算被拔尽羽毛,折断翅膀,也不能逃出掌控。 若有痛,必是给我一分,还你十分,我们永远都不会两不相欠,从此路人! 因为长公主的逃婚,婚礼被临时取消,圣殿惶乱,罗睺冷怒。 天道一行亦在此时,表示离去。 罗睺只沉默地看着释迦,似日月同辉般两个夺目耀眼的男人,此时毫无顾忌地打量着彼此。 罗睺眼神阴森凛冽, 分卷阅读291 释迦亦是一惯的高冷孤觉。 只没想到,天道魁首略略环顾惶乱的周遭后,竟抚袖微笑,“我与你真是同命相怜,不过是我娶了,你未娶罢了。” 罗睺闻言脸色愈冷,正待发作,恰逢此时又有人匆匆来报,婆娑神殿里并未寻找到长公主—— 罗睺的神色瞬间就沉肃了下来,他挥开侍人,扯去身上繁缀的礼服外衫,大步向殿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略略回头,斜睨着还站在殿中的释迦,阴沉沉地笑道:“她就算逃了也是我的女人,我会亲自把她抓回来,锁在身边,而你,从头到尾都没有得到过。” 说罢,罗睺一挥衣袖,沉声“不送”,转身离去。 站在殿中的天道一行人面面相觑,舍脂的脸色又惊又气。 释迦静看罗睺离开,欲色寡淡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冰冷又嘲讽的神情,然后他微微侧首,淡漠地看了我一眼,便带头举步离去。 第三百五十一章巧计逃婚(二)Tea 罗睺亲赴倒影之城上的修罗道抓捕我时,我已混在天道一行人中,在前往善见城的路上。 从修罗道到天道,相隔千万由旬,跨越了几十重天的距离,路途似乎遥远,需多少日行程我并不知晓,只在慎重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此番能够顺利逃脱,全赖尤洛伽暗地里的斡旋相助,自优昙夜宴那晚,释迦手上出现我的簪花,我便知,尤洛伽已得他的首肯,带我离开圣殿。 在搬回俐刹沉宫前晚,尤洛伽再次出现,取了我一缕头发抽了我一丝生魂,做成了后来的我。 那是一具傀儡,与我有同样的血肉和气息,却没有灵智和神魂,并且只能维持不到一时的时间,算下来约莫三小时就会肉身崩毁。 被施了术的傀儡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是不可能完美顶替本尊,亲近之人但凡多看几眼就会发现不对。 于是,怎样避人耳目,则成了最难的问题。 却不曾想到,芙迦无意间撞见了我与尤洛伽后,竟然主动提议让尤洛伽带我走,当我托出全盘计划后,她自告奋勇,愿意助我掩人耳目。 我知她此番亦是冒了极大的风险,隐瞒了在外间等候新娘的一众侍人,最后巧以被击晕在花园,以脱嫌疑。 而我,则在婚礼的前一晚,亦是罗睺强暴我的那夜,在他离开之后,临近天亮与傀儡互换,并在尤洛伽的安排下,躲入了天道一行人的居所。 天帝下榻的宫殿,是张开了天道自身的守护结界,我躲入这结界之中,算是暂时安全,接着,尤洛伽为我幻化形貌,还掩去了我原本就十分微弱的气息,我成为了一个外表毫不出挑的宫侍,混在这二十来人的队伍里,并不惹眼。 婚礼举行时,我心中更是暗暗称奇,思忖着尤洛伽在天道必是根基深厚,我被安排随侍在释迦身后,这一行人竟然毫不惊异,皆表现得再正常不过。 除了舍脂的目光略微疑惑地停留过,没有人再多看过我一眼,而我,则站在主殿之上,目睹了这场婚变的全部过程。 偷梁换柱,暗度陈仓。 我成功逃婚,狠狠摆了罗睺一道,让他丢尽颜面,受六道耻笑。 可我却无甚快意,每当回忆起他在接受众人祝福时喜悦的神情,和看见开天之光时的苍白茫然,我内心异常沉闷。 后来更见他下令折去我的手脚也要将我囚回,我突然有一瞬的怔忪,命运的转轮,似乎早已向着无可挽回的方向前行—— 天道一行在离开圣殿之后,便分乘数十个神辇,众人乘辇而行。 释迦是为天帝,他的坐骑是一尊三头神象,三头象通体雪白,高大威武,三个象头上分别佩戴着蓝黄红白橙五色混彩的宝石,中间的象脖上挂着一块圆形的钟,象背坚实宽阔,披锁着红色象鞍,象鞍之上牢固着一方鎏金轿厢,而释迦就坐在里面。 结界护罩下,行速却无风动,三头象后便是一众人的车辇。 舍脂与剩下的其他人一样,乘坐的是独角马拉的车,她似乎很看不上这马车,一路都露着嫌恶不满的神情。 可无人对她多加理会,释迦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她,释迦的三头象后是他几名下属的马车,舍脂只被遥遥排在了队伍中间,而我则有幸单独乘坐一辆,虽位末尾,但正合我心。 御风而行,独角马步伐稳健,毫不颠簸,马车内宽敞舒适,枕垫软卧,零嘴小点一应俱全。 待在车内吃了些东西,又睡了一觉后,我已从初时逃亡的惶惶不安中逐渐沉静了下来,只细思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心中正隐约勾勒出一个轮廓,正想着如何向尤洛伽开口,突然,马车的车帘被人掀开,我一抬头,正是尤洛伽跨了上来—— “你——”我眼睛一眯,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车厢内一人乘坐尚且宽敞,但两人就立刻显得有些拥挤,我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靠近角落,与他拉开距离。 他自然将我的小动作看进眼里,淡淡一笑,眼神嘲讽又薄凉,只闻他道:“我才帮了公主,公主就急着躲开我,真让人失望。” 我顿时脸红,立刻正了正身子,挺直背脊,不想输人又输阵。 “此番我劳心费力,公主连一个谢字都没有吗?”尤洛伽有些慵懒地靠向一旁的软垫,单手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我。 我本是下意识地就想开口言谢,但突然想到那日在巫祝之所,他当着毗湿奴的面强占我,迫我在最不堪的情况下与毗湿奴决绝,那一丝感激便立刻烟消云散。 我的神情顿时就冷了下来,我漠然地看向他,嘲讽道:“谢?尤洛伽大人早已在我这里索取了酬劳,我似乎并不欠你什么。” 闻言,尤洛伽略略一愣,眼眸稍转,便意会过来我话中之意。 他并不生气,反而神色愈发慵懒,他斜坐在旁,如一树白梨,不显山露水,却暗中幽绽,馥郁芬芳。 接着,他坐直了身子,微微前倾,与我拉近了距离。 在我蓦然戒备的神情之下,他垂眸向我,似看着股掌之物般谑讽一笑,“公主想以小博大,这珠算之术会不会打得太精?就那一夜,不,连一夜都没有,也能叫做酬劳?” 第三百五十二章一路淫辱 从数重天外来看,这是一行被异彩结界护罩着的队伍,为首的三头象异常惹眼,稍有眼力的人都知这是天帝帝释的坐骑。 可让人诧异的是,帝释亲行,异常低调,没有仪仗开路,亦没有引灯漫花,这似乎是在赶路的模样,可再看那车行之速,随不至缓缓而行,却不比游山玩水快上许多。 入了天道之界后,这三十三重天,一重天硬是能走上七八日的光景,众人缄默, 分卷阅读292 只帝释天的新晋神妃大为不满,行路枯燥,座驾不奢,无人搭理,生生是像坐了一路的牢。 可同样坐牢的,除了舍脂,还有一个混着出逃的我—— 与虎谋皮,但被虎吞。 我虽不至于敢去计算尤洛伽的利益,只仰他一助,却是生生入了虎口,追悔莫及! 这路程到底已走了几日,我已记不清,只在昏沉之间,疲惫地醒来又睡去,更让人羞耻的是,我下身无时无刻地不被塞着异物,被灌满浓稠的白精。 这始作俑者,便是那面皮如白梨清隽,内里却黑如墨汁的男人,那日的酬劳一说,本是我气闷扯嘴皮的话,却被他捉住话柄,硬是要我补上足够的酬劳,就在车内,把我肆意奸淫。 我还记得那日尤洛伽将我按在车上,剥光了我的下半身衣裙,然后一撩衣摆,就冲了进来。 我很痛,脾气也很硬,在他的强暴下奋力反抗,我的尖叫和怒骂应该早已传出车外,再想这车厢的晃动应也是十分引人注意,可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车辆位于最末,从头到尾竟无一人来寻。 最后我终是挣扎着脱了力,被尤洛伽在马车里,吃干抹净。 那狭小的空间里,他亦能使出各种手段,让我几度昏厥后,被迫服软。 行路之时,他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我的车里,时时刻刻调弄着我,彼时我已赤身裸体,浑身上下都是斑驳的印记,他乐见我在欲望中沉浮挣扎,崩溃求饶,将我所有的尊严和妄想都压在他的身下。 他离开时会拿出一个玉塞,塞进我红肿的穴间,堵住他所有的精液,玉塞比他的男物小不了多少,塞入之后,便使我腹中鼓胀,酸慰不已。 进入天道后,偶尔会有停车歇脚的时候,不知释迦是不是抱着游赏之意,队伍停歇处,都选在风景秀丽的地方。 好在这些地方,大多有湖溪河泉,我便趁着众人休息的夜晚,偷偷去清洗满身污秽。 事后,尤洛伽见我的身体又恢复了洁净,即是爱不释手地抚弄,又不愉我擅自洗去他给的东西——阿/茶/整/理——,对我更变本加厉。 我的身体自被他用药调教后已变得十分敏感,可他却还嫌不够,竟然对我再下春情之药。 不会丧失理智,但却渴望被无尽填满,由此,我从被动承受,变成了半推半就的迎合,甚至在欲望巅峰之时,主动索求。 可即便如此,我仍旧会咬牙坚持着去净身,我不想留下他的东西,那让我觉得自己太过不堪。 可前日夜里,我躲在湖边清洗时,被突然出现的尤洛伽,又在水里吃干抹净—— 在水中,我被做得很疼,就算有药物催情,却是一波波的淫液被冰冷的湖水冲走,只剩下麻木又寒冷的痛。 尤洛伽也不甚爽利,却还不忘威胁我,若我再敢不经允许擅自沐浴,那便会每一次都在水里和我做爱。 那晚,我最终还是穴含玉塞,被灌了满壶浓精,半晕地被他抱回了马车里。 那晚之后,我心中的绝望开始如黑洞般扩大,我苦求无果,尤洛伽并不打算放我离开,也不告知带我去善见城之后的打算。 于是,我忍无可忍地逃了,强压着体内翻腾的药力,没有周密的计划,亦没有详尽的部署,连路线都不知道,只在一夜歇息时,闷头跑了。 我心中其实并没有抱着成功逃离的希望,狼狈地跌入泥潭后,被搜寻的人救起,抓回。 这一次,动静颇大,惊动了所有的人,包括天帝。 我浑身泥污地被人扣着跪在地上,而我身前不远处则站着一脸嫌弃,眉目冰冷的释迦。 舍脂也跑来看戏,但见一身污臭的我,就掩着鼻子嫌恶地走了。 我本以为会遭受一番拷问或惩罚,没想到,释迦遥遥看了我半响,轻蹙着流云一样眉,像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手,只道一句“带下去吧”,就转身离去。 我没有受到责罚,还被赐予了一桶热水沐浴,那夜我在水里洗净身上所有的污渍,心中百转千回。 这一世,我和释迦无缘相识,即便相识,也是在这错综复杂的境遇里,可他对我似乎颇为留情,在阿修罗圣殿不仅默许了尤洛伽帮助仅有数面之缘的我逃离,后来还默了我宫侍的假身份,允许我与他们一路前行,而今夜更未与我计较,还赐了洗浴之物。 不论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我如此纵容,分化阿修罗族?拉拢下属?或是另有打算,总之,他对我的态度,让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形。 我睁着眼,躺在舒适的马车里思索半宿,终于暗下决心,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 那一夜,尤洛伽没有再出现为难我,后半夜,我便迷迷糊糊地睡去。 只在昏沉的睡梦间,似有人轻抚我的长发,轻吻我的额头,拥着我,暖着我,分外怜惜,而那人身上,似乎有冷莲又有梨香,清淡幽远,让我一夜好眠,无梦到天明。 第三百五十三章与释迦坦言 第二天清晨,众人整装待发,前几日总是躲在车里不敢现身的我,今天穿好衣衫,看准时机,便跳下了马车。 拍了拍车前的独角马,顺了顺它雪白的毛发,那高大的马儿弯下脖颈亲昵地舔了舔我的手,呼噜地打着轻响。 我微微一笑,暗自调整呼吸,鼓足勇气,转身向队伍的另一端走去。 许多人见我目不斜视地径直走过,皆目光隐晦地打量着我,我觉得自己像穿着新衣的国王,那些人眼中分明有着好奇和暧昧,却又强做出一副仿若未见的模样,当真是忍得有点内伤。 我在离三头象的不远处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数米高的象背,象背之上的轿厢被纱帐遮掩的严密,我不知释迦是否在里面。 正当我踌躇之时,一名男子从旁边不远处的马车下来,刚一站定就抬头看见了我。 我定睛一瞧,发现他是曾经代表天道来修罗道求亲的使者之一,他身穿金丝绒袍,气度雍雅,神情高贵,似乎是释迦身边位身份不低的一个人物,叫什么来着? 不太记得了…… 我十分迟疑地与他对视了几秒,在他充满了兴味的目光下,最后还是走上前去,双手合十行礼,有些吞吐道:“这位大人……请问帝释天大人现在何处?” 那人偏着头看了我好几眼,露出了和路上所遇的其他人一样的神情,更还有一抹八卦之色,最后,在我僵硬的神色下,他露出一抹略带痞气的笑容,“天帝大人啊……他可能在喂爱罗难陀吧。” “爱罗难陀?”我不解地望向他。 他促狭地看了眼不远处的三头象,“喏,就是那头象啊,脾气怪得很,除了天帝大人谁都不让碰,你要可小心点,它很会吃醋的。” 说罢,便大摇大摆地离开。 分卷阅读293 我有些蒙圈地抠了抠头,爱吃醋的三头象? 我无语地转过身去,向大象走去,果不其然,绕过三头象庞大的身躯,就看见释迦正拿着水果在喂食它—— 见惯了释迦清冷高华,不沾半点俗尘的模样,第一次看见他投喂大象,这画面,违和感甚重! 那象的三个头,此时都眯弯了三副小眼睛,张着三个嘴巴,卷着三条鼻子,亲昵地向释迦撒娇。 好吧,我是第一次看见大象也能笑弯了眼,笑咧了嘴,这画面,有点毛骨悚然。 不期然间,我突然想起了湿婆的坐骑,白牛南迪,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十分傲娇。 天神们的坐骑,怎么都这么……颇有个性? 我的突然出现,打断了这一人一象的美好时光,释迦看见了我,并未露出什么特别的神情,只向爱罗难陀摆了摆手,便向我走来。 “有事?”他在我身前站定,淡淡开口。 我端看着他,这一瞬,突然有些恍惚…… 千年之前的他和千年之后的他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几千年的时光在他身上并未留下痕迹。 这一刻,我甚至生出一种错觉,我面前站着的,是我熟悉的那个男人。 “释迦……”我情不自禁地低喃,目光舍不得移开半分。 却见他神情一冷,眉间微锁,眼中露出了几分深思和不愉。 我立刻回过神来,赶紧收回痴望的目光,低头道:“帝释天大人,我、我想和你谈一件事情。” 释迦知晓我的身份,我所谈之事,便是他让我离开,我承诺天道,永不回修罗道,不与罗睺为伍。 只要定下契约,这样,天道就不用担心我反悔,可以轻而易举地分化修罗道的皇族力量,应当不算一个亏本的买卖。 可释迦只静静地听我说完,并未露出很感兴趣的模样,他垂眸,想了几想,淡道:“你无处可去,我亦可以许你在天道而居。” 这话有点耳熟,我却坚定地摇头,否定,“我还身负圣殿之心的嘱托。” 释迦闻言,淡色的睫毛掀了掀,“噢,是归还湿婆神血?” 我顿了顿,点头。 “圣宴在即,湿婆会前来善见城参宴,届时,你可还他神血。” 咦?还有这等契机? 一时间,我的思路有点乱,我原本打算的,是前往冈仁波齐寻找湿婆,可我身无神通,行路万分艰难,此段还未来得及细想,就闻释迦道善见城的圣宴,湿婆会前来,再看释迦对我的态度,虽无热忱,但亦不敌视,若留在善见城以逸待劳,似乎也是不错的安排。 可是,如此这般我便摆脱不了尤洛伽的纠缠,更有可能在未来两道燃起战火时,被卷入其中。 我顿时心下犹豫,有些左右为难。 释迦见我面露难色,走近两步,只见他白色的衣袂微动,清俊的面容露出些微的疑惑,“你可是有为难之处?” 他似有关切的模样,让我不禁心口一热,我惶然不语地望向他,心中一抹凄冷寒凉。 不敢相认,因为他并不识我。 不能相认,因为我就在他的眼皮下,被另一个男人肆意奸淫。 命运让人好生不堪,无奈! 我摇了摇头,目光萧索道:“谢谢你的好意,请容我再想一下吧。” 释迦不语,沉默须臾,他似斟酌了一番再次开口,“你……可是认识我?” 我蓦然震颤,有些惊愕地抬头,心中波澜涌动。 我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某些表现过于明显,让他竟然产生这样的怀疑—— 我的确是认识,不过认识的是三千年之后的他。 那是已经走到末路的时光,阴谋算计、痴爱缠绵,最后拔刀相向、恩怨两清。 但真的两清了吗?如雨繁花下,他决绝的爱语,圣山离别时,他的手上、身上全是我的鲜血。 我走了,他当如何? 尘封这段感情,或是用千年时光,冲淡所有的回忆…… 我看着他许久许久,缓缓开口—— “如果在很久很久以后,你认识了我,请你不要欺骗我,那样,也许一切就会不一样。” 【第八册】心之所归 第三百五十四章一把扇子引发的血案(一) 自那日与释迦相谈后,许是尤洛伽得了警告,便安分了下来,不再出现。 队伍依旧在前行,已不知行至了多少重天,不过行路方式稍有改变,从先前的一路御空而行,到现在大半时间在陆地上行走,遇到风景优美之处,还会再盘桓数日,当真是成了游山玩水。 没有尤洛伽的骚扰,我纵欲过度的身体,总算能有修养的机会,并且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躲躲藏藏,偶尔也会下车步行,舒展筋骨。 同时,我也知道了那日给我指路,带着一点痞气的男子是谁,原来他就是天帝座下四大天王之一,南方增长天,毗楼勒迦。 当日与他一同作为使者前去修罗道提亲的,同样现在也在队伍中的,还有东方持国天,提多罗咜。 当知晓了毗楼勒迦的身份,我有点小震惊,佛教进入中原后,经过几千年的演变,释迦作为天帝的神位已经被淡化,更不用说另外的三大主神。 可偏偏,四大天王的名头经久不衰,到了后世我生活的年代里,更是每座佛寺里必有的,在第一重殿的两侧,肃穆瞪眼、体格魁梧、手持神器的模样,是进门必拜的左右尊神。 如今亲见世人信仰中的四大天王本尊,我还是受了不小的震颤—— 毕竟这里的三大主神和天帝并非我从小耳濡目染的神明,起初我甚至还十分陌生地对不上号,但四大天王可是如雷贯耳,寺庙里、年画上、传说里都少不了的人物! 但俗话说的好,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还不如闻名! 这四大天王本尊的威仪,看来也只是在传说里—— 在我所熟知的记载里,南方增长天毗楼勒迦是手持青锋剑,竖眉眦目,面目凶煞的天神,就算理想和现实有差距,再不济也是初见时,气度雍雅,神情高贵的男子。 但经过几日相熟下来,我才知这是一只完完全全的孔雀,青锋剑,是什么?从没看见,反而每日一身截然不同的华丽衣饰,单色炫彩,或两色混搭,或几色齐现,从头发到鞋履,衣衫造型,连手上的玩物,都不重样。 他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问我这身衣服如何如何,那样饰品如何如何,我瞧他的东西也十分有趣,便也乐于与他东拉西扯,结果他似遇见了知音,每天必会精心打扮一番,来到队伍的最末,敲我的马车,唤我下来,像孔雀开屏般,就差T台走秀,与我炫耀一番,然后赶紧和我交流意见。 相比与毗楼勒迦的熟稔,我认识东方持国天提多罗咜的原因则更让人无语—— 分卷阅读294 记忆里,那手持琵琶,身披战甲的武将,现实中竟是一个患有轻度自闭症的路痴青年。 自从大多时间在陆地行走后,许多人都不愿继续窝在马车里,提多罗咜也是其一,只是大家或快或慢都会随着队伍前行,只有提多罗咜却是走着走着就吊了尾,最后不知绕去了哪里。 我几次见他出现在我最末的马车附近,然后一眨眼就不见了,最后终于有人发现他不在,这才停下队伍,调头找他。 后来,为了不耽误行程,走在最后的我,只要看见了提多罗咜,就会叫住他,要么与他同行,要么让人把他带回前面。 几次之后,他原本看我和看空气差不多的眼神,也变得慢慢有点焦距,虽然还是木着一张俊秀阴沉的脸,皮肤青白得似长年不见阳光,也不和我说一句话,只略略一个缥缈空洞的眼神,表示他看见我了,仅此而已。 又一次让人带走了提多罗咜,站在我身旁的毗楼勒迦摇着手中的玉骨折扇,贼笑道:“啧啧,要不是知道这小子不识路,我还当他是有意要接近你。” 我翻了个白眼,从头到尾提多罗咜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顶多我招呼他不要掉队时,我主动说过两句,就这样毗楼勒迦都能想歪,这脑洞会不会太大—— 毗楼勒迦见我并不感冒,讪笑两声便转移话题,他姿态潇洒地“哗”一声打开手中折扇,摇了两摇,然后挑着眉看我的反应。 我眼前一亮,刚才便发现了他手里的扇子,见他有意显摆,便也不客气地凑上去。 “你怎么会有折扇?”我好奇地问。 他又“哗”一声把扇子一收,笑吟吟地递给我,略是得意道:“这是我在人道时别人赠予我的,还以为你没见过,没想到你倒识货,怎么样?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风流俊美,玉树临风?” 我恶寒了一下,连玉树临风这词都学来了,看来在人道呆的时间不短—— “你去了人道?”我接过扇子随口一问。 “嘿嘿,我当初不过是好奇,便去跨界人道,没想到损了修为,还在那呆了好一段时日。”毗楼勒迦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怎么还会损了修为?”我抬头,有些奇怪。 怎料他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我,“六道跨界,唯人道与地狱道最难越界,一般人是无法干预这两道轮回,难道你不知道?” 我愣了愣,脑海中突然闪过些什么,转瞬即逝,再一细思又抓不住头绪,没了踪影,接着便被毗楼勒迦催促着,我的注意力又放回了扇子上。 第三百五十五章一把扇子引发的血案(二)Tea 我低头细看着手中折扇,这的确是一把用料讲究,设计精美的巧物。 关于折扇的来历我倒是知道一些,有记载是日本发明的,第一把折扇是由桧树薄片缝制而成,称为桧扇,后来改为纸面扇。 日本平安初期,每逢夏季,贵族们便赐予侍臣折扇,折扇就成了侍臣们在宫中活动时随身携带的物品之一,后来宫廷贵女也受到影响,折扇便风行开来,最后,由日本遣唐使作为贡品带到中国,亦受到中国皇帝的喜爱,并迅速在皇室和民间流传开来。 而毗楼勒迦的这把,扇子两侧的大骨材质为象牙,中间小骨为白玉,象牙骨上雕功了得,山河日月囊括其中,形微却景阔。 我越看越是啧啧称奇,连带也把折扇的来历讲给毗楼勒迦听,他听了亦是两眼泛光,直呼不知此物还有这样的来历,不由得也愈发感兴趣,直催着我再多讲一些。 我自是不会拿乔,与他爽朗一笑,又凑近了些,给他细讲起这把扇子的妙处—— “且不说大骨的精刻,你单看这扇柄处,横放鱼尾,侧立则是半圆头,钉扇的眼位是一颗九眼天珠,没有多余的缀饰亦弃了花哨的造型,连彰显富贵的玳瑁也不曾使用半点,足以见得制作此扇之人的心性气度应是极为不凡,有巧技却不趋附富贵,用佛心一定手中乾坤,真是妙哉——” 这番话听得毗楼勒迦一愣一愣,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别样的佩服。 “没想到你这般懂得,我还以为阿修罗族的人只知逞凶斗狠,杀戮争夺。” 我剐了他一眼,亦打开扇子摇了几摇,“这扇子自是极好的,只是制扇之人只将扇面留白,并不题字作画,不知是何用意。” “我也不明白,你可会题字作画?” “作画不会,题字尚可,只是不想莽撞书写,怕破坏了制扇之人的用心。” 毗楼勒迦一听我会写字,立马两眼放光,“哎哟,我就嫌这扇面空白无趣,你既然会,那便不要谦虚藏技——” 听闻他盛情相邀,我心中也有些技痒,毕竟能在这样一把近乎完美的扇子上题字,是写练书法之人都难以拒绝的事情。 “可这里没有文房四宝。”我收起扇子,遗憾地摇了摇头。 “花怜,我既然有折扇,怎么会没有笔墨?你等着,我马上去拿——”说着,毗楼勒迦欲向前走去。 就在这时,他突然“啊”了一声—— 我跟着抬头,赫然看见尤洛伽正站在不远处,而前行的队伍,早已无影无踪。 一时间,宽阔的山道上,只剩下我和毗楼勒迦,还有似乎是为寻我而来的尤洛伽。 毗楼勒迦的神情突然变得不自然起来,他看向尤洛伽,张了张嘴,又一犹豫,还是选择了闭嘴。 他回过头来,向我笑了笑,“我去准备笔墨,待会儿见。” 说罢,他略向尤洛伽点了点头,便往山道前方走去。 转眼间,这路上只剩下我和尤洛伽两人—— 此时,我心中是十分的诧异的,从圣殿到现在,尤洛伽在天道之众面前从不露面,至少,不会以尤洛伽的身份出现。 可他现在公然现身,方才见毗楼勒迦对他的态度,显然毗楼勒迦是认识他的,可是,毗楼勒迦的颜面之上,虽只有短短一瞬,却古怪别扭得紧,连招呼都未打就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瞬的出神,转眼间尤洛伽已行至了我的身前,他看着我手上已收起的折扇,眸如点漆,又黑又稠,暗得化不开。 “这才几日,公主就与天帝座下的重臣交情变得如此之好?”他的嘴角似乎在笑,可眼中却隐有怒意。 我见他一来就要冲着我找茬的模样,这才略略舒缓了几日的情绪蓦然就紧绷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别过来。”见他想要靠近我,我下意识地就向后退了两步。 我不躲还好,这一躲反而让尤洛伽虚扬着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的脸立刻就阴沉下来,眼中的怒意也不再遮掩,“怎么,你想从天帝那里使手段来躲开我,没有成功,便转移了目标去勾 分卷阅读295 搭毗楼勒迦?” 我瞠目,万万没想到他会往那龌蹉的方面想—— 他怒极而笑,尖酸又刻薄地继续道:“难道我说的不对?我当真小瞧了公主,这才几日光景就能投他所好,与他打得火热。” “我没有,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面露羞愤地驳斥。 “噢——那提多罗咜呢?他从不搭理不相干的人,却独独听你的招呼——” “你!你这人简直是莫名其妙!”被他如此直言讥讽,我气得快要吐血,但见他一副面目阴恨,急于发泄怒火的模样,我念头一转,几乎没有思考就道:“你是不是被释迦警告了不要骚扰我,所以才这般口无遮拦,恼羞成怒。” 听了这话,尤洛伽本还充满妒恨的面容突然一愣,接着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慢慢道:“天帝为何要警告我?” 这回换我一噎,原来是我给自己脸上贴金了,释迦并没有说什么,我的脸立刻火烫了起来,很是尴尬。 “哼,你对天帝称呼得倒是亲密,不过你这般娇弱作态,他也看不见,你想再勾引他怕也是要多在他面前露露脸才行。”他阴阳怪气地再道。 这一刻,我终于被他疯狗一样,见人就咬的言辞激怒,管不了那么多地向他咆哮,“既然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那你为何还要缠着我?你大可放我离开,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 尤洛伽一怔,似乎被我突然爆发的情绪唬住,未几,他回过神来,面色阴郁又复杂。 突然,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用力一拉,将我抱进怀中。 白梨的香味迎面扑来,可我的鼻子却被撞得生疼。 “呵呵……你让我费了这么多心思,我怎么可能放你走?你想与天帝交易,那也的看我同不同意。”他一声冷笑,阴沉沉地开口。 我捂着被撞痛的鼻子,敏感地捕捉到他话中的倨傲之意,我用力地推开他的胸膛,与他微微拉开了距离。 我审视着尤洛伽那如深渊般不可测的眼眸,终于开口发问,“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第三百五十六章一把扇子引发的血案(三) 尽管知道不会有答案,但我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了尤洛伽的真实身份。 我并没有什么企图心,只是单纯想知道与我已有了无数次肌肤之亲的男人,他到底是谁? 他浑身上下透着种种诡秘,分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而我在他面前却是毫无秘密,这种不对等的感觉,让我十分不适,探寻的欲望也更加强烈。 可没想到,尤洛伽看了我半响,似乎将我说这句话的所有动机都斟酌了一遍,他眼中有诧异、有怀疑,还有嘲讽和鄙夷,就是没有什么好的东西。 “怎么,若我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公主就要另择高枝而栖?”他的眼神幽深且鄙夷,“公主看上了谁?毗楼勒迦、提多罗咜,还是天帝?” 这一瞬,我的怒火被再次引燃,这个男人怎么如此不可理喻! “对,我就是看上了别人,那又怎样!” “谁?”他拽住我胳膊的手更加用力。 我疼痛不已,挣扎了一番却毫无作用,干脆也怒气腾腾地抬起头,直瞪向他,随口就道:“我看上了帝释天,我想做他的神妃,你算什么?你不过是个躲在暗处不敢见光的胆小鬼!” 尤洛伽神色一愣,眸光微闪,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你想做天帝的神妃?” 我见他竟没被我的羞辱之词激怒,好似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我哼了哼,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闭口不言。 这时,尤洛伽松开了我的胳膊,伸手轻抚我的脸,在我的闪躲中,他微眯着眼,轻道:“你不介意他才娶了你的妹妹舍脂?” 我不知他为何突然扯到了舍脂身上,只拿斜眼看他,“那又如何?他是天道之首,能给我的尊荣,且是你能做到的?” 听了这话,尤洛伽面色微沉,神情异常阴郁,似乎是在琢磨着如何将我暗卸八块的模样,顿时,我有些胆寒,略是后悔了方才口无遮拦的言辞。 却不想,他并未发怒,只是阴着脸上前一步,粗暴地将我抓起,然后不顾我的惊呼,足下生风,向前方的山道走去—— 我脚不沾地地被尤洛伽挟住腰身,脑袋向下,晕眩不已,不消片刻他已追上了正在缓慢前行的车队。 此时毗楼勒迦正徘徊在队伍末尾,他端着一个木漆盒子,走在我的马车旁频频回首观望,然后,就看见了尤洛伽和正被他挟持着的我。 毗楼勒迦本还有些忐忑的神情立刻就变成无比的震撼,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被丢进马车,然后再看尤洛伽当他是空气一般,也上了车。 “你做什么——”我被摔的七荤八素,刚稳住身子就想下车。 尤洛伽堵住车门,阴森森地看着我,“做什么?” 那如溶溶月下一树白梨的男子,此刻翘起嘴角,露出一抹满是邪气的笑容,“才几日没见,公主就忘了?” 然后,他拿出一物,在手中把玩,我一见,立刻心下一紧,浑身发冷。 “公主越是想从我这里逃走,我便越想看你被我灌满被我操弄到失禁的模样。”他轻声笑哼,眼中欲色靡靡。 他俯身,从马车角落的箱盒里又拿出了一捆粗绳,然后一伸腿跨到我的身前,将尖叫的我按倒在软垫上。 在这马车里,我已与尤洛伽发生过数次羞耻的事情,他胁迫我也好用药也好,除了一个玉塞,他还从未拿出过绳子之类的道具招呼我。 而今天他显然是被我刺激过度,想要与我做一些更刺激的事情! 我几乎被吓坏了,已顾不得去后悔激惹了他,只不顾一切地想逃下车去—— 一时间,马车晃动不已,我踢打挣扎,还不停地尖叫,衣衫头发皆凌乱不堪,可仍旧无法靠近车门半分。 我抠住马车窗棱,想拉开幕帘向外求救,可尤洛伽迅速伸手覆住我的手背,强迫着与我十指相扣,又将我拽了回去。 很快我身上的衣服被他一件件扒掉,最后连小小的底裤也不留下,当我一丝不挂地被他压在身下,我终于放弃了跳车的想法。 尤洛伽的手压在我的胸口上,来回抚摸着滑腻的肌肤,一边胸乳被他用力揉握住,在他的指下被压出了各种形状。 胸前的粉蕊立刻挺立了起来,我抓住他的胳膊,惊恐又后悔。 这时,他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拿出一粒药丸,卡住我的下颌,迫我吞下,我知道这是什么,心中的惊惧更无以复加。 这是他曾经给我下过的春情之药,一直到现在强烈的药效都还只散去了小半,而现在他喂完我一粒,想了想又拿出一粒,在我疯狂的摇头中,又迫着我吞下。 接着 分卷阅读296 ,尤洛伽放开了我,只冷眼坐在一旁,看我药效发作的模样—— 空虚、燥热,连绵不绝的淫欲袭来,我的下身开始剧烈收缩,浸出一股股蜜液。 我蜷起身子,浑身发软,我忍受着身内一波又一波的战栗,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等待着被侵犯。 谁知,尤洛伽却一反以往的急切,他冷笑地睨着我,慢条斯理地拿起粗绳拉开我的一条腿,从腿弯开始缠绕。 绳子很粗,但幸而材质并不粗糙,我被尤洛伽这个隐藏属性的变态用绳子从腿弯绕到腿根,然后缠上腰腹勒住双乳,最后打结在脖颈后面。 手亦被捆住,另一端则吊在了车顶,只要他一拉绳子,我就得被迫跪起,这模样,简直比岛国爱情动作片还不堪入目。 药效发作,我只能哼哼唧唧地口头抗议,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我背靠着车厢仰卧,双腿被迫大开,一切私密暴露无遗—— 第三百五十七章马车里的浪荡淫糜(一) “你说,如果天帝看见你这副模样,会不会认为你是个浪荡的淫女?” 尤洛伽慢整了整坐姿,慢条斯理地拿起身旁小几上的水果,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果盘装着新鲜的草莓,是早上一个小侍端来的,说是天帝赐下的。 自从那日与释迦相谈后,他似乎终于注意到了我这个人,虽没有再见过面,但对我的起居生活却关照了不少。 时常有新鲜的水果和小食送来,还让人专门赶往附近的城镇为我添置了几套衣衫,让我倍觉温暖。 所以,我才会生出了已经逃离了尤洛伽魔掌的错觉,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走在阳光下。 可现在,噩梦再度降临,我不知何时被尤洛伽恢复了原貌,以最羞耻不堪的姿势承受着他的调弄,春情之药让我的思维越发清晰,可身体却空虚得发狂—— 我一低头就能看见自己大开的腿间,两片湿漉漉的花唇因为捆绑的关系被微微拉扯开来,鲜红的穴肉不断蠕动,挤出一股又一股透亮的滑液。 “放……放开我。”我咬着唇,喉间发出低哑的喘息。 尤洛伽并没理我,只慢慢取下手中草莓的蒂叶,然后一颗颗放进盘子里。 我看着他已剥了三四颗,还没有停下的打算,心中快要崩溃,给我喂了药,还绑成这副模样,却自己在那里吃东西? “尤洛伽,你……你这个混蛋……”我咬牙切齿地咒骂,却更像在欲求不满的抱怨。 这时,尤洛伽停下动作,掀眸看我,“怎么,公主也想吃?” 知他故意折磨我,我闭上眼,不断深呼吸,欲图缓解欲望。 接着,尤洛伽端着剥好的草莓欺身过来,他的视线从我汗湿的脸庞一路缓缓下移到大开的腿间—— 他的眸色愈发幽深,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也淡了些,他伸出一指拨弄了一下我湿漉漉的花瓣,声音越来越低沉,“公主饿了?” 饿你个大头鬼—— 我心中怒嚎,身体却对他的触碰兴奋得战栗。 我的臀不住颤抖,不由自主地抬起去迎合他的手指,以求得到更多的触碰。 “呵呵,看来真是饿了。”尤洛伽笑着,拿起一颗草莓,欲要喂我。 我下意识地偏过头躲开,他的手微微一顿,就转而向下。 “原来,是下面饿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那冰冷奇异的触感便从下身传来,我垂眼一看,他竟三指夹着草莓往我穴中塞去。 我的心脏瞬间就狂跳了起来,不断收缩的花径被手指撑开,然后被塞入了异物—— 这种重口味的画面我根本无法承受,我几乎立刻就失声尖叫,“不要,尤洛伽你拿出去!” 哪想,尤洛伽似没听见一般,将草莓推入了花穴深处,又不慌不忙地取来了第二颗,只道:“公主乱动,这草莓若碎了,可不好取出。” 一听此言,我立刻就服了软,面露痛苦地求饶,“不要,尤洛伽,不要这样,我会生病的——” 在我的所知里,性爱中,在女性下体塞入异物,就算是情趣用品,也有极大可能引起妇科疾病。 就算阿修罗的体质比人类更加强悍,可思想相对保守的我打从心底就不能接受这种变态的性爱方式,尤洛伽的举动几乎让我立刻就吓得魂飞魄散,惊惧着求饶。 “公主方才不是还牙尖嘴利?怎地一下就失了锐气,公主放心,我能放进去,自然也能取出来。”他毫不在意地说着,转眼间已将第三颗草莓塞了进去—— 下身花径中的饱胀感越来越强烈,饥渴的肉体因为异物的入侵兴奋得快要发狂。 在他塞入第二颗时,我已到了高潮,当他把三颗草莓都塞完时,我屁股下的软垫已湿的一塌糊涂。 尤洛伽抽出手,将湿淋淋的手指在我胸乳上抹了抹,戏笑道:“这么激动啊。” 然后又捻起第四颗欲要继续,可这一次却不好动作,三颗草莓已经不能再往前推挤,被撑开的穴口都能瞧见草莓的红皮,尤洛伽试了几次,终于选择放弃。 他将草莓放进我的口唇,“来,过来喂我。” 说罢,便一拉悬在车顶的吊绳,懒散地向后一靠—— 我的双手立刻就被向上拖拽,疼痛传来,也连带着被拉起了身子。 我重心不稳地半扑向了尤洛伽,他抱住我的腰身,轻而易举地就让我跨坐在他腿间。 含着嘴里的草莓,我颤巍巍地仰头送上,尤洛伽眯眼,环抱住我,低头与我口唇相交。 熟透的草莓在我和他的唇齿间被搅成果泥和汁液,流到我的下巴和脖颈上,我艰难地吞下剩余的果泥,用了天大的自制力才能不在他身上扭动求欢。 理智的过分清晰和肉体极度空虚,这一刻让我的心智频临崩溃,我抓紧捆住手腕的粗绳,坐在他身上颤栗地哭泣——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好难过,尤洛伽,求你放过我吧……” 第三百五十八章马车里的浪荡淫糜(二)Tea 马车在前进,也在不停晃动,不时有哭泣一样的呻吟传出车外,而车内早已是一片淫糜狼藉。 两颗湿亮的去蒂草莓滚落在一旁的软垫上,一颗形状尚且完整,另一颗已被捏的变了形,随着马车的剧烈震动两粒草莓又滚至了角落,只留下一串湿濡的粉色印迹。 悬吊在车顶的绳子已被松开,我的手臂正圈在尤洛伽的脖颈上,在他身上颠簸着上下起伏。 他依旧衣衫整齐,只将下衫撩起,微微拉下里裤,露出怒张的欲望。 那欲望如一柄铁杵,不断捅开我下身的幽径,将最后一颗无法取出的草莓,碾碎在花穴里。 快意如潮,直透神魂,我的胸乳亦上下甩动着,摩擦着他的衣衫或者被他含 分卷阅读297 入口中。 被搅碎的草莓果泥和着我的淫液和尤洛伽的白精,成了淅淅沥沥的粉色粘液,黏糊在我的花谷间和他的胯下。 这时,我腰身一僵,双腿颤动着,再一次达到了高潮,花径疯狂地噬咬着穴中巨物,尤洛伽含着我的乳尖,闷声低哼,然后掐住我的腰,一阵癫狂的上顶,又释放在我体内。 他已两度射精,这才暂收云雨,他伸手抠挖着我仍在颤动收缩的花径,并拢两指,勾出一团团粘腻。 然后他将手指塞进我的嘴里,让我吞下这泛着奇异味道的粘浊之物,我觉得很恶心,几乎要作呕,尤洛伽却掐住我的下巴,微笑开口,“上面的嘴不想吃,那就用下面的嘴吃。”说着,他又作势去拿放在一旁的玉塞。 我一听,吓得立刻摇头,果泥若被堵在体内,生病的概率是极大的—— 我赶紧抓住他的手,凑上去,乖乖地张开嘴,将他手指上的粘液吸舔干净。 我的舌头在他的手指上灵活地滑动,尤洛伽看着我这淫糜又卑微的姿态,欲望稍缓的面容又渐紧绷,他眸色沉沉,待手指上的粘液被我舔尽后,又再次抠挖我的下体,如此反复,直到粘液流尽,只剩潺潺的花蜜,他才放过了我。 这时,他再次向后一靠,坦露出下身张狂挺立的欲望,他半眯着眼睨着我,慵懒道:“公主,还有这里。” 我的脸蓦地胀红,不管与尤洛伽发生过多少次的关系,我还从未用嘴服侍过他的下身。 在我不多的几次口交里,都是心甘情愿给我喜欢的男人,可唯独尤洛伽,这个外貌清雅,仙风盈袖,状似无欲无求的男子,骨子里却是个十足扭曲的变态。 我自是不愿,但看着他那根色泽鲜亮,还糊着果泥粘液的男根,下腹竟然生出阵阵空虚的感觉。 肉体的欲求不满,和对他发自内心的恐惧,我终是半爬着,到了他的腿间,低下头,去吸舔那根肉棒。 一切浊物被我吞吃干净,他腹间的欲望又露出了漂亮的原貌,我这才看清,他下腹毛发稀少,男根色泽浅淡,形容有些上翘。 这似曾相识的感觉,让我一瞬怔忪,动作也缓慢了下来。 尤洛伽见我迟缓了许多,以为是被缚住了双手的关系,他立刻松开了我手腕的结绳,此时我的腕间已被绑得红肿破皮,他见了眉头微微一皱,便执起我的手腕,放在唇上轻舔伤处。 此时他神情和缓,动作轻柔,被这样温柔的对待,我心中竟生出一股酸楚的委屈,竟想趁着这一刻半刻的柔情,讨来些许爱怜。 又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我苦笑,因药物而产生的过分理智,让我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心态已产生了畸形的变化。 他一次次强迫我,我本应该对他愈发憎恨,可事实上只有我自己知道,不管我对他说出多恶毒怨恨的话,但却做不到丝毫不为所动,我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内心在他施展些微柔情时产生涟漪,我甚至想骑到他的身上,用我的肉体去诱惑他,让他为我倾倒、为我妥协。 实际上,我也在这么做。 我即不愿意,也讨厌,但却又不得不屈服,去承受,最后更生出绮念。 真是让人自我厌弃。 尤洛伽见我情绪突然低落许多,连身体火热的欲望也无暇顾及,他的眉皱得更深,眼中隐有懊悔。 他解下我身上的绳子,又将我放倒在软垫上,从脖子开始,一点点亲吻我身体被勒出的伤痕。 他的吻太温柔,温柔得我一点都不想再反抗,我只想遵从身体的欲望,去填满无尽空虚。 他湿热的唇,从我的脖颈一直到胸乳,再滑向腰腹到大开的腿间,那里还有些许果泥残余,他一一舔舐为我清理,整朵娇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含在他的口中。 腿间又湿又热,又痒又麻,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他不断吸啜的声音,而我的哼吟也越发甜腻,终于,堆积的快感攀至高处,我反拱腰肢,几声哀吟,在他口中泄了出来。 尤洛伽细细舔舐了我泄出的所有汁液,然后起身,俯瞰着一脸酡红,气息娇腻的我。 他的呼吸也十分急促,发丝散落,黑色的瞳眸泛着幽幽银光,眼底似乎极力压抑着某种暴烈的情绪。 他用手指轻蹭着我火烫燥热的脸蛋,沙哑道:“还要吗?” 我还在欲望的浪潮中沉浮,当眼前的焦距不再模糊,我看着面前的男人,突然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曾看不清的东西,似乎有一些可以剥茧抽丝。 是什么呢? 我闭上眼,搂住他的脖颈,抵着他的唇,以同样沙哑的声音回到,“要,还要。” 第三百五十九章被打断的欢爱 听见我的回答,尤洛伽瞳眸一紧,立刻气息灼热地吻了下来。 他急切地拉开衣摆,向我的腿间压来,我仰头承受着他的吻,亦配合着张开双腿,迎接下一轮的激情。 当身体被再一次填满,我和他都发出低低的叹息,他抱着我的臀,在我脸上又亲又吻,胯下开始发力撞击—— 就在这激情喷发的时刻,突然,“咚咚”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从车门处响起。 我和尤洛伽俱是一愣,下一刻,只闻一人在外轻咳,“咳,两位,天敬城到了。” 我一下听出了这是毗楼勒迦的声音,顿时羞窘得缩紧身子,尤洛伽还深抵在我的体内,被我用力一夹,忍不住一声低咒,抬头向外扬了声,“候着。” 说罢,又握住我的臀,再行顶弄—— “咳咳咳,你确定要让所有人都在外面听你们……那个?”毗楼勒迦这次是真的咳了起来。 我的脸已经快要燃烧起来,一想到被一群人围观如此私密的事情,还不如真把自己埋了算了! “不要啦,有人在外面——”我也开始不依地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尤洛伽却不放开我,他在我颈侧吮吻着,低哑道:“若不泄出来,你让我挺着它出去?” 我一呆,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他胯下支起帐篷的模样。 “那、那怎么办?”我快哭出来,要是被释迦看见了怎么办? “就让他们等着,这次我快一点,乖,屁股抬起来。”尤洛伽说着,双手握住我的腰上提,将我的腿心向他胯间拉去。 见他并没有收手的意思,我心中大急,队伍才刚刚停下不久,保不准片刻就会被前面的释迦知道—— 思及此,我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抗拒情绪,不仅死命挣扎,毫不配合,还急得哭了出来。 尤洛伽以为我脸皮薄,受不了被人围观,又见我哭得凄惨,哪还有方才的缠绵之意,不由得也没了兴致,只抱着我,哄道:“好了,我不迫你,别哭了。” 见他让步,我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泣,红着 分卷阅读298 眼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自从尤洛伽的隐藏属性完全暴露后,他最爱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怎么今日如此好说话,我才掉了两滴眼泪他就妥协了? 他接收到我不安怀疑的小眼神,笑着低头吻去我眼角的泪花,“公主若再这样看我,我可不保证还能忍得住。” 我一吓,立刻收了那些许放肆的目光,只轻嚷道:“那你快起来呀。” 下一刻,尤洛伽从我体内退出,坐起身子将依然挺立的器物收进了裤中,接着他拿出一块巾帕,把我腿间的粘腻擦拭干净,然后转身从马车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套干净的衣衫,再为我一件件穿上。 他的动作温柔又小心,不由得让我想起那段他教习我功课的时日。 那时,他也是这样,一丝不苟,不厌其烦,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要是一切都不曾改变,该多好。 待将我收拾完毕,尤洛伽又幻了我的容貌,恢复成了先前平淡无奇的模样,他看了几眼,目露满意,倾身吻了吻我的脸颊,默了默,道:“我晚上再来找你。” 然后一转身,就下了马车。 我一人坐在车上,过了一会儿,待身体的燥热缓解了些许,这才推门下车。 此时,长长的车队已沿着宽阔的山道停下,我的马车旁除了毗楼勒迦,并没有多余的人围观,这让我心里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毗楼勒迦暧昧兮兮地凑过来,一脸贼笑道:“哎哟,大白天的还真是激烈呀。” 我淡淡地横了他一眼,将手中折扇递还给他。 毗楼勒迦小心翼翼地接过扇子,高兴道:“等下入了天敬城,待晚些时候,我备好笔墨,再……” “毗楼勒迦。”我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他不解抬眼,眸中兴奋之色还未散去。 “你能告诉我,尤洛伽的真实身份吗?” 毗楼勒迦一愣,脸上又浮现出了那抹古怪之色,他“哗”一声打开扇子,有些做作地摇了摇,然后将脸躲在扇子后面,只露出一双狐狸眼,向我眨了眨,“我可不敢乱说,爱罗难陀的醋劲儿可大着呢。” 爱罗难陀,三头象? 我正待再问,此时队伍又缓缓移动起来,毗楼勒迦见状,赶紧岔开话题,“快上车吧,入天敬城可是要御空的。” 说罢,便摇着扇子,一溜烟跑了。 我登时无语,准备上车再做考虑,岂料此时,我的马车前又晃出了另一道人影。 提多罗咜? 这一身天青色素衣的男子,短发及耳,眉目清秀,却神色阴沉,好似不知该如何笑,始终都是面无表情。 他似在看着山道外的风景,走走停停一步步朝着与队伍相反的方向前行。 我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他肯定又要走丢,此时已快入城,若丢了再去寻找会麻烦许多,我正想开口与他招呼一声,哪知一抬眼就见他的衣袂已消失在车队后的山路尽头。 我眉头一皱,这小子动作还真快。 不待细思,便一提裙摆也跟着向相反的方向追去—— 第三百六十章入天敬城 我一路追去,果然在不远处看见了提多罗咜,他走走停停,正往山下走去。 “喂,马上要进天敬城了,你往哪里去?” 我跑过去挡在他的面前,可他却似没看见我一般,略一侧身就要继续向前。 我赶紧转身抓住他的衣袖,“你别乱跑了!” 直到被我拉住,提多罗咜才停下脚步,他顿了顿,缓缓回头,空洞的视线终于落到我的身上。 我讪讪地松开手,虽然招呼他几次,但这还是第一次动手动脚。 提多罗咜怔怔地看着我,目光从我的脸上缓缓移至我刚刚碰到他的手上,然后,定住不动。 我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暗想是不是方才有所冒犯,他不会有什么异于常人的怪癖,因为我碰了一下就要怎么样吧? 我正胡思乱想着,突然提多罗咜“嗯”了一声,就转身向回走。 我略是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同我说话,虽然只有一个字。 我亦跟在他的后面向回走,期间又唤了两次要走错方向的他,这才回到了先前车队前行的地方—— 可此时,哪里还有车队的影子,前方蜿蜒的山路一览无遗,空无一人一马或一车。 我暗暗扶额无语,看来是掉了队,他们已经御空去了天敬城。 提多罗咜还似没有发现异常般往前走,我赶紧唤住他,说了掉队的窘况,他神色阴沉地看了我半响,然后几步上前,抓起我的胳膊腾空而起—— 下一瞬,山间回荡着我“啊啊啊啊啊——”的惨叫,我已被路痴青年提多罗咜抓着往天敬城飞去。 想当然耳,在毗楼勒迦口中已然极近的地方,提多罗咜抓着我硬是飞了近两个小时才到。 彼时我已重度晕眩,连胃酸都吐了出来,落地时双腿虚软,人处半晕厥状态。 幸而毗楼勒迦领了一众侍人在城门等待,见了提多罗咜和我,先是一惊,再赶紧命人将我搀扶。 毗楼勒迦像个老妈子一样一边检查我有没有受伤,一边没好气地向提多罗咜抱怨,“你若是把她伤了,当心被那位罚去看守镇魂门。” 提多罗咜未有理睬,独自一人进了天敬城。 当我随毗楼勒迦安顿下来时,已是日落西山,我也这才知道,我们一路游山玩水地行来,从低向高,已将仞利三十三天走了大半。 初时一路御空而行,跨越了风、水、金、地四轮,然后半飞半走,又过了八海七山,现在已到了四大天王地界,东南西北分别有四天王城,唯有北方多闻天王毗沙门所辖的北陲有三城,分别是可畏城、天敬城和众归城。 而现在,我们落脚的地方,就是天敬城。 毗沙门并不在城中,他作为四天王之首,在天帝不在的时候,坐镇善见城。 而作为天帝的释迦,则带着一群人,不慌不忙地在他的属地游玩。 稍作休息后,我已恢复了精神,换了一身衣衫,又收整了一番后,便离开了房间。 我们下榻在天敬城中一处豪华的客店里,客店依湖而建,一侧是热闹的街市,另一侧则是开满宝树繁花的湖岸,位置极佳。 我出门时,路过湖畔,看见了岸边三头象庞大的身影,它也跟着进了城,夜晚就在那处休息,这本是没什么的,但此时一道娇斥的女声却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似乎是舍脂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我所处的位置距离尚远,听得不是特别真切,我好奇地又走近了几步,果然看见舍脂那华服艳装的身影。 此时她似乎极为生气,指着三头象不停咒骂,陆续间,我便听见了几句“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拦我”“今 分卷阅读299 日定要你尝尝苦头”诸如此类的话语。 我还在暗叹她怎么会和释迦的坐骑产生了矛盾,似乎还仇怨颇深,却不曾想到,突然间只闻舍脂一声惨叫,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她被抛出数丈之外,撞在了墙边,头钗散乱,似乎还伤得不轻。 我心下一震,舍脂虽不勤于修行,但神通也不算弱的,怎地一下就被三头象KO—— 我还震撼于三头象的神威,却不料突然被倒在墙角的舍脂发现。 “你——你……个贱婢,还不快来扶我——”被人看见丑态,她面上大为恼怒,但又因伤势不轻,只得咬牙切齿地唤我过去。 我无声冷笑,脚下不动,却故作关切道:“神妃可还安好?我立刻去禀告帝释天大人前来。” “别!你个贱婢,不准去!”她十分恼怒,撑着墙壁颤巍巍地站起身来。 “怎么神妃是怕帝释天大人知道你想暗伤他的坐骑,还不小心被三头象击伤?”看她面容瞬间扭曲,我又不慌不忙继续道,“神妃不必担心,以帝释天大人对您的宠爱,定会好好惩罚那不长眼的三头象。” 说罢,我便转身离去。 身后的舍脂登时狂怒,她不管此时时机是否合适,只单手聚力便向我后心袭来。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沉不住气,我还未走出几步,只觉身后气流涌动,我心中暗叫一声“糟糕”,还来不及闪躲,就被一人突然拉进怀中。 熟悉的淡香扑鼻而来,抱住我的人只扬手轻轻一推,便将后方的突袭挡下。 舍脂骇然,双目圆睁,不可思议地直指向抱着我的男人,“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尤洛伽面色微凉,眼中露出一抹厌烦,只淡道,“舍脂公主,许久不见。” 第三百六十一章揭秘 舍脂震撼于尤洛伽的突然出现,看她的表情,似乎这一路还从未遇见过尤洛伽。 此处是天敬城,尤洛伽护着一个不起眼的婢侍,这其中缘由让她大为不解,她疑惑的目光从尤洛伽身上转移到我的身上,疑中带惊道:“你……你是之前逃跑的那个贱婢?” 她左一个贱婢,右一个贱婢,虽身处劣势,但依旧跋扈不敛。 我心中厌烦,却无甚担忧,我靠在尤洛伽的怀里,伸手抱住他的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尤洛伽察觉到我的动作,拍了拍我的后背,接着,他淡扫了一眼舍脂正欲开口,就在这时,湖边突然传来沙沙的响声,只见不远处宝树乱颤,隐有倾倒的声音,接着一个庞大的身影在黑夜中缓缓靠近。 尤洛伽的身体立刻就有些僵硬,他眉间微蹙,犹豫一瞬就准备带我离开。 却在这时,舍脂惊恐的声音传来,“尤洛伽——那个畜生又来了,快救救我!” 闻言,尤洛伽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厌恶愈甚。 转眼间,黑夜中出现了三根甩动的长鼻,紧接着,三个眼儿笑弯的象头摇头晃脑地出现。 舍脂立刻吓得越向墙角躲去,可三头象根本没有理睬她,只直向我们而来。 这时,它看见了尤洛伽和我,三双小眼诧异一瞪,顷刻间,象嘴也不笑了,还大张着“吼——”三声齐吼,就要向我们冲来—— 我目瞪口呆,尤洛伽亦面露几分不自在,接着,他伸出手,轻触了一下已然迫近的象鼻,淡道了声,“回去。” 三头象立刻从愤怒到委屈,三双小眼眨了眨,三个象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闪着泪花,调头呼呼跑开,一路还踩踏了不少宝树繁花。 三头象跑了,尤洛伽微微松了口气,接着他的目光转向舍脂,冷漠道:“舍脂公主,希望你好自为之。” 说罢,便带着我,离开了客店。 出了客店,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和尤洛伽行走在天敬城最热闹的街道上,两人都诡异地保持着沉默。 我静静地看着周遭的景色,天道福报远胜于其他五道,这里的一树一草都充满灵气,多能开结出珍珠宝玉,更不论投生于此道之人,皆是男俊女俏,仙姿灼灼,没有生老病苦,只有肆意挥享的福报。 比之修罗道的各族杂居和鬼道的物资匮乏,就这小小一个天敬城,便能窥见天道繁盛的一斑。 而今夜的天敬城十分热闹,似乎正处于某个节庆之日,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男男女女都戴着半副面具,或几人同行,或成双成对,人们笑闹嬉戏着,沿街围观热闹的摊铺。 尤洛伽带着我,走在人头涌动,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人越来越多,他干脆将我揽在怀中,施了半分神力开路,让人群不至于挤着我们,一路慢慢前行。 此间街景已是热闹非凡,却引不起我丝毫的兴趣,尤洛伽见我毫无驻足之意,抿了唇,便带我离开闹市,去了城中稍偏的一处,登上了这座城里最高的建筑,一座十二层塔楼。 站在塔楼顶层的围廊,夜色中的天敬城一览无遗,城中灯火闪烁,光彩熠熠,连站在这高处,都能听见喧嚣的声音。 “今天是雨季祭礼‘拉库夏邦当’,等会儿会有烟火庆,我想带你来看看。” 他说着,就靠近我,从身后将我环抱在怀中。 我静静地看着城下风景,却恍若未闻。 他见我沉默,思忖少顷,伸手捧住我的脸侧向他,然后轻吻了下来。 他用舌头挑开我的唇,又撬开我的齿,见我没有拒绝,便密密地吻了起来,半响之后,他停止亲吻,唇贴着我的脸,低柔道:“到了善见城,我就娶你。” 他话音刚落,城中突然焰火齐放,顿时照亮了整个夜空—— 我怔怔地看着尤洛伽,脑海中一阵恍惚,心中一阵闷痛,我抓住他环在我胸前的手,轻轻拉开,转过身去,直向着他,神情木然道:“那娶我的,是你还是天帝?” 烟火一瞬又一瞬地照亮了我和他,明灭了我们脸上所有的神情。 尤洛伽微微眯眼,神色渐暗,却并未露出被揭穿后的慌张或窘迫,他轻捧着我的脸,手指摩挲着我的肌肤,只轻声道:“是因为方才爱罗难陀?” 我目露讽刺,缓缓摇头。 其实我早就应该察觉,从尤洛伽的再度出现,从释迦手上的簪花,天帝如何能轻而易举地同意助我逃跑,又在行路上对我马车里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迟钝如我甚至从未深思这些不合情理的地方,直到今天与毗楼勒迦探讨折扇时,我才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六道之中唯人道与地狱道最难越界,毗楼勒迦曾以他四天王之力强行跨越,不仅损了修为,还被迫停留了不少时日。 可尤洛伽曾说过,他亦去过人道,彼时我不知其中奥妙,并未对此放在心上,而今日回神细思,才慢慢找出了那几难察觉的端倪。 可以轻而易举 分卷阅读300 地越界,说明尤洛伽拥有着不低于四天王的实力,后来他与我在马车里做爱被毗楼勒迦打断,极不耐烦间,他能让所有人候着,这除了天帝,还能有谁? 更不用说此后,我直问毗楼勒迦时,他充满暗示的言语。 都将答案直指向了一个—— 而揭开最后一层面纱的,则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三头象吃醋爱主,舍脂定是被它为难了不少,所以今夜才暗中报复,岂料三头象神威赫赫,竟将其打伤。 而后尤洛伽的出现,三头象从欢腾到委屈的神情,还有他那一句“回去”,如何还不能说明他的真实身份? 他骗的我好苦! 第三百六十二章烟火回眸 我不知释迦是出于何种原因潜伏在修罗道,他对我隐瞒真实身份,以阿修罗巫祝的名义接近我,还与我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后来他再寻我时,心中对我怨怼颇深,句句讥讽我贪慕虚荣,攀附权贵,他甚至还一再羞辱我想勾引天帝,思及此,我心中越想越气,怒意上涌,一个用力将他推开—— 他后退两步,再站定时,墨发渐白,眸色褪浅,容颜微变,一身素白长衣也成了细织锦绣的华衫。 他还是如陡峭山岭上的一朵胜雪白莲,眉眼之间尽是不可攀附的高贵清寒。 我曾以为回到旧世,那个与我有缘无分的男人,或将无可交集,却哪想,我自以为是局外之人,其实早已深陷局中—— 此时此刻,我感到无比的气愤,这个心思深如海,回肠盘无数的男人,从头到尾都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中! “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我朝着他冷怒开口。 他淡色的睫羽微掀,有些散漫地看向我,缓缓道:“这不也是你乐见其成的情况吗?” 好一个乐见其成! 我浑身颤抖地冷笑,“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叩谢你的施舍?” 他默了默,看我气得发抖,面上浮现出一丝不愉,却也忍耐道:“以你现在的境况,除了和我在一起还有更好的选择?而且……你并不讨厌我,不是吗?” 我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是我熟悉的模样,我脑海中关于他的回忆都烙印在了千年后刺骨锥心的诀别一刻。 而现在,他顶着这样一张脸,说着再轻松不过的话语,语气中是淡淡的讥讽和理所应当,突然间,让我生出了无数恼怒和深深的无力。 我转身欲走,不想再同他多说一句。 释迦见状,面色微恼,一把抓住了我—— 他将我压在围廊一侧的墙上,结实的腿嵌入我的腿间,他胯下用力,微微压住我的小腹,低着头,薄唇几乎与我相触。 “我不想再捆着你,花怜。” 他半是威胁的话语听得我恼意更甚,我盯着这近在咫尺,清媚又熟悉的脸庞,只觉胸中冰火两重天—— 释迦、释迦、释迦—— 他竟然又骗我! 我捧起他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近乎野蛮地撕咬发泄。 他微微一愣,却不阻我,半眯着眼,整个身子都贴上我,将我压得更加密实。 我怒气腾腾地撕咬许久才停下,此时他的唇已经红肿破皮。 他伸手轻抚着我的脸,眼中露出些微笑意,“到了善见城,我们就举行婚礼。” 我气喘吁吁地瞪着他,并不回应。 他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少顷,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道:“关于舍脂,你暂且避着她。” 我一愣,突然想起他已娶了舍脂为妃,再是一愣,又想起千年后在他后宫所见的一群女人。 我盯着他,开口就问,“你有多少个妃子?” 他皱了皱眉,随口回到,“不记得,许多外族敬献的女子……” 听闻此言,我发热的脑袋顿时就冷却了下来,当初我离开罗睺,除了无法原谅他的伤害,更是不能接受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而现在,释迦,即是天帝,他后宫的女人,不论是千年前还是千年后都从来没有断绝过。 如今,我也要成为他后宫中众多女人之一? 思及此,我心中一窒,当下竟没了话语。 释迦见我神色惨淡,默了两许,似乎明白了我在介意什么。 他微微与我拉开了距离,低头看着我,似笑非笑道:“怎么,难道你认为我的宫中只有你一个女人?” 这如琉璃般晶莹剔透的人儿,眉宇间一派霁月风清,他眼中浅淡的笑意好似嘲讽,嘲讽着我的妄想和我的不自量力。 “我想要的,只是一份对等的感情。”我艰难地开口,心中却破釜沉舟。 听了这话,释迦神色微敛,轻蹙着眉头,却没有出声。 我轻轻推开他,从他身下离开,向塔楼下走去。 “你要去哪里?”他复又伸手拉住我。 我脚步稍停,推开了他,只道“我想一个人走走”,便转身离去。 释迦没有追来,我独自一人下了十二层塔楼。 我走回热闹的大街,穿梭在拥挤的人流中,似一抹孤魂在游荡。 我的确是一抹来自异世的孤魂,在这旧世之中的几次烟火下,都经历着一幕幕薄凉。 不由得,我露出一抹苦笑,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暗暗地自我鼓励着,不要自怨自艾。 可是,不知是不是我的行为太过怪异,这路上,竟有好些人都眼神莫名地向我看来。 隔着一幅幅面具,我看不清他们的神情,只被一张张戴着面具的脸看着,感觉十分别扭。 那面具就好似一身衣服,人人都穿了,唯独我没穿一样。 “小姑娘,选个面具吧。” 这时,路边一个卖面具的摊主向我吆喝。 我走过去,看着架子上一排排精美的面具,有的粘着各色羽尾,有的镶嵌着七彩宝石,做工精致,十分讨喜。 摊主见我的目光停在一副镶嵌着珍珠的银白面具上,便拿起向我推荐。 我红着脸,摇了摇头,没有忘记自己身无分文。 那摊主见我无意购买,叹了口气,有些遗憾道:“小姑娘,错过了这次的‘拉库夏邦当’,还不知多久以后才有这样的热闹。” 我有些奇怪地抬头,这四祭不是每年都有吗? 摊主见我疑惑,遂道:“你不知道吗?两天前修罗道已向我们天道宣战,听说是阿修罗皇族的罗睺亲下的战书,这六道恐怕是要不太平了——” 我当下一愣,修罗道已向天道宣战? 难道是罗睺发现了我随释迦逃走,所以才恼羞成怒? 此时我的脑袋有些发懵,修罗道蠢蠢欲动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可罗睺选择此时宣战,我却不确定这其中是否有我的一分关系? 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躲避,可命运的转轮何其磅礴无情,哪怕我预 分卷阅读301 先知晓了一些事情,可仍旧被卷入其中,难以抽身—— “姑娘、姑娘,这面具你还要吗?”摊主连唤了我几声,我才恍惚回神。 身无分文,我有些窘迫地准备开口拒绝,却在此时,突然身旁出现一人,递给了摊主几枚金币。 “她的钱,我付了。”一道清浅的音色伴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在这闹市之中几乎让人听不清。 可对我而言,却如一块巨石投进了无波的死水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梵音入耳,可是曾经一众蠢物遇上佛陀时,只道三言两语,却勘悟了万千繁华? 一瞬之间,我怔然抬头,但见此时夜空,烟火齐放,缭乱眼眸。 烟火之下,是一抹熟悉到让我心尖刺痛的身影。 我怔怔地望向他,这一刻,忘了忧思,忘了苦痛,忘了惧怕,不论经历多少岁月流放,我都只想,抓住他,永远走下去。 第三百六十三章求下一次相遇 他的脸上戴着半副昆仑奴的面具,黝黑狰狞,毫无缀饰,可面具下那完美的轮廓,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线条。 削尖的下颌,微微上翘的薄唇,还有面具后,那双能摄人心魄的眼眸。 那眼如焰火,又如一滴散开的朱砂,是最珍贵红色菩提。 迎着我的视线,他对我轻轻一笑,然后转身,消失在了这场异世烟火里。 我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紧紧抓住手上的面具,就向他追去。 那一抹红衫飘曳的身影,似烙在心间的热铁,不需去看,不需去碰,便能牵动我心底最脆弱的神经。 我拨开拥挤的人群,一路向前追去,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在头顶绽放,眼前景物明明灭灭。 我不断寻找着,张望着—— 踏过了千年岁月,又踏过几世轮回,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一点缘分。 可是,却再也寻遍不着…… 我不死心,拉错了一个又一个红衣男子,可他们,都不是他—— 当最后一朵烟火燃尽,人海之中,又独留我一人孤站。 许久许久,一滴泪流下,滴落在银色的面具上,接着,两滴三滴四滴。 涕零如雨…… 已有人向我看来,指指点点。 我恍若未见,低着头,抱着面具,蹲下身子,圈住最后一点余温。 湿婆…… 难道我和你,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 我不要每次与你都只是擦肩而过,哪怕只有一点点,一丝丝的可能,我就算拼尽全部,也不会放弃—— 抹去脸上的泪水,我深吸一口气,再次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寻找,可刚一抬眼,就被定住了身形。 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一次擦肩,那我,愿意用来世洒满山头的热血,去博此生的一次相遇。 哪怕到最后化为尘埃,化为空气,化为水,化为天地间不可再触碰之物,却是无悔、无怨。 “你在找我?” 湿婆站在我面前,微动的红色衣袂下,晕出淡淡华光,周围的人流往来不息,却都与他保持着几分距离。 我呆看向他,只道:“你帮我付了钱,我要还钱给你。” “那给我吧。” “我现在没有,我可以跟着你,以后慢慢还——” “……” “哎——等等、别走——” …… 天敬之夜,雨季祭礼的“拉库夏邦当”,热闹的大街之上,一个面容平淡无奇的白衣女子,追着一个身穿红衣,戴着昆仑奴面具,无华衫宝饰,却神韵高贵,潋滟无方的男子。 那男子显得有些无语,一念之差的善心,换来了一个甩不掉的小尾巴,而那个小尾巴,就是我。 “我可以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可以下地种田,额,和劈柴挑水!”我一路小跑着追着湿婆,把能想到的几乎全说了。 湿婆脚步不停,略是斜了我一眼,有些无语又有些好笑,“哦?你还会什么?” “我……”我嚅嗫了一下,胀红脸豁了出去,“我还会生孩子!” 湿婆一个趔趄,停了下来。 此时我们已离开大街,走在一处人流较少的小巷,小巷中没有街灯,只有盈盈月光。 周围不多的路人,听见了我大胆的言辞,都神色暧昧地看过来。 湿婆却有些绷不住了,他转身向我,取下脸上昆仑奴面具,眯着眼道:“我不需要你还钱,若你一定觉得过意不去,那就把面具给我。”说着,便作势来取。 我一惊,赶紧躲开两步,死死地将面具抱在怀里,“这已经是我的东西,你不能抢!” 然后我慌慌张张地捏诀,把面具收进虚纳之处。 被收入虚纳的物品,若本人不愿交出,只能杀身另取。 湿婆再次无语,有些头痛道:“阿修罗的小公主,我今日只是与你巧遇而已。” 我面皮一紧,被幻化的容貌在他眼里根本就掩藏不住。 遂立刻急中生智,几乎绞尽了脑汁,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湿婆大人,我已叛出阿修罗族,亦不愿随天帝去善见城,求您施舍一些慈悲,收留我吧。” 我换了另一种套路,可湿婆却仍旧不买账。 啊双荼双真理'到雯趣私 “我马上要渡界前去人道,你跟着我作甚?”他一挥衣袖,已准备离开。 人道?我心中一亮,“你要去人道?那带上我吧,人道不比天道,事事都需亲力亲为,我比较熟悉那里,我可以……” “我说错了,我是要去地狱道。” “地狱道也行啊,我在那里还有朋友,想来也好久没见它了……” “……”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湿婆又已离去。 我赶紧跟上,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开口,“带上我吧,我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湿婆瞟了我几眼,不理不睬。 我熟知千年之后的他,知道他最经不得我缠,现在我虽不敢太过放肆,但仍旧一路软磨硬泡。 就这样,直到白牛南迪出现在不远处。 我见湿婆欲上南迪离开,立刻挡在他的身前。 “你要如何才肯让我跟着你?”我已是无计可施,只能死皮赖脸。 湿婆似乎从未遇见过像我这样的人,与他的短短几次相遇中,所有人都惧怕他的神威,不敢放肆半分。 好在今天他心情似乎不错,并未恼怒于我,只站在南迪身边,双手环胸,斜睨着我道:“你为何一定要跟着我?” 我愣愣地看着他,就连他脸上那一丝不耐都不愿意错过,我眨了着眼,“因为我无家可归。” 湿婆闻言,懒懒地靠在南迪背上,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许,似笑非笑道:“你若能让南迪答应驼你,我便许你跟着我。” 第三百六十四章甘赴地狱 我的目光移向正在 分卷阅读302 慢慢悠悠低头啃草的南迪,它突然被湿婆点了名,只略略抬起牛眼,对我抛出了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复又埋头继续啃草。 这头神力非常又十分傲娇的白牛,除了湿婆,几乎不会拿正眼去瞧别人。 要讨好它,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包括千年之后的我,也挨了它不知几次白眼。 我知湿婆是抱着戏耍的心态,有意让我知难而退。 可偏偏,我就要搏上一搏—— 我让湿婆在原地等我一刻钟,并又向他借了几枚金币,最后还一再强调他不能偷跑。 湿婆自是不屑于偷溜,他见我似乎有几分把握的模样,眼中亦露出几分兴味来。 我拿着金币,恋恋不舍地看了他好几眼,才一转身,向城中集市跑去。 当我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竹篮。 湿婆和白牛南迪的视线一同落在了我的竹篮上,湿婆目露疑惑,而南迪的鼻子则动了动,一双牛眼突然发出兴奋的光芒。 我提着篮子走到白牛南迪面前蹲下,打开竹盖,拿出里面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南迪已有些迫不及待地踢着蹄子,伸过头来,用嘴顶了顶我拿着东西的手。 “别急”,我推开它,慢慢地将手中之物包裹的油纸一层层揭开,下一刻肉香四溢,一只黄澄澄的烤鸡露了出来—— 南迪看见烤鸡,立刻发出“哞——哞——”欢快的叫声,它张了嘴,正欲向我手中的烤鸡冲来,我却突然站起,将手高高一举。 “你愿意驼我,让我和你的主人同行吗?”我瞟了一眼湿婆,有些紧张地再看向南迪开口。 南迪本还大张着的嘴,一听见我的话,立刻僵住。 它眨了眨眼睛,恋恋不舍地看着我手中的烤鸡,饥渴的小眼神儿又转向了湿婆,哀怨地看着他。 湿婆的神情已过了初时的惊讶,此时接收到南迪的眼神,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你看我作甚?” 没有得到主人的首肯,白牛更加哀怨,它不吃我的烤鸡,却也万分不舍,“哞哞哞——”地连叫了好几声。 见此情景,我心下一横,蹲下身去又从竹篮里拿出另一样东西—— 一壶陈酿。 然后将酒倒进碗里,同烤鸡一起放到了南迪面前。 “你愿意驼我吗?”我再次开口。 南迪的眼神从倒酒的那一瞬起,已自动放飞出无数红心,待我将满满一碗酒放到它的面前时,它“哞——”地一声长叫,捣蒜般使劲点头,然后牛鼻一伸,“呲溜”一声就将碗里的酒喝了个干净。 然后亲昵地蹭着我的手,示意还要。 我放下烤鸡,又去倒酒,倒好酒后,再端给它时,那烤鸡也已被它吃了大半。 很快,南迪就将酒喝光,鸡也吃完,连骨头都一起嚼碎吞了下去。 那速度比之前百无聊赖地啃草时,不知快了多少倍—— 收拾完地上的残余,我站起来拍了拍手,有些得意地看向湿婆。 湿婆的脸上早已没了先前看好戏的神情,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南迪一眼,然后十分疑惑地看向我,“你为何知道它的习性?” 我故作神秘地一笑,当然不会告诉湿婆,这是他三千年之后给我说的。 彼时我试图和傲娇的白牛搞好关系,却不得其法,湿婆暗笑了几次后,才告诉了我它的喜好。 原来白牛并非白牛,在成为天神的坐骑前,牛都是食肉的,直到被度化拥有灵智,才抛却过往,从此食素。 不过南迪心中那簇热爱肉的小火苗并没有熄灭,还有酒,更是它的最爱。 可给它酒却是不得已的最后一招,因为听闻南迪爱酒,酒品却奇差。 见酒必喝,一喝即醉,一醉即发疯。 此时,它已在地上欢腾地一阵乱跳,踩踏了无数小花小草,还撞倒了几颗小树,然后一撅蹄子,腾空飞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它消失的方向,曾听湿婆说过它酒品不好,却不知道竟能如此放飞自我,竟然就丢下主人,自己就跑了。 “我已近千年不曾让它碰酒,你这倒好,它跑了,现在也不用驼你了。”湿婆白了我一眼,转身欲走。 我立刻拉住他的衣袖,“你不能耍赖,你不能丢下我——” 他漂亮的眼眸微微流转,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单手一挥,打开了六道通路。 “我现在要去地狱道的镇魂门,你若不怕,就跟着吧。”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见湿婆终于妥协,我欢腾得快要蹦起来,镇魂门是什么?我不清楚,但就算是十八层地狱,我也要跟着他去闯一闯——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佛教有一则故事,牛在皈依之前,都是吃肉的,后被佛祖点化,才吃了素。 第三百六十五章等活荒原 地狱道,六道中恶苦至极的一道,投生于此道者皆是前生造作了不同恶业,贪、瞋、痴或小恶不敛或犯下大罪,故死后就在这极为痛苦的恶趣之地轮回重生。 我不知湿婆前去地狱道所为何事,当我随他走进八热地狱时,已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 在我所知的描述里,地狱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是如熔炉一般,血腥黑暗,充满哀嚎苦叫的地方。 可当我亲自走上一遭,才知那不过都是人们的臆想而已。 真正的地狱,是一片无穷无尽的荒原,是永远也走不出的绝望之地。 八热地狱、八寒地狱,还有热寒地狱旁的近边地狱与荒原尽头的孤独地狱组成了十八层地狱的本相。 进入地狱道,我们首先踏上的是八热地狱中的等活地狱,八热地狱分为等活、黑绳、众合、号叫、大号叫、炎热、极热、无间亦称阿鼻的八大地狱荒原。 我只知等活荒原是造作瞋恨业力者投生的地方,这片荒原的天空是连绵不尽的阴沉灰暗,脚下的土地皆为炽热的黑铁,黑铁的温度非常高,走上几步便会觉得足底有些发烫,荒原上嶙峋的黑铁上还有炽红的余烬,我小心翼翼地避开,生怕引燃了衣裙。 湿婆在前方不徐不疾地走着,除了初时回头看过我一眼,便未再理睬我。 我咬着唇,打定了主意要跟着他,遂一声不吭地在他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好在这等活荒原里,除了空气灼热了些,土地铁烫了些,并没有什么危险和太过特别的地方,慢慢的,我也放松了心情,不似初时那般紧张。 天色越来越暗,我徒步行走出了很多汗,双腿也愈渐疲累,但我仍旧隐忍,跟着前方的身影,不敢多做歇息。 但最终我的速度还是慢了下来,我看湿婆越走越远,不由心中焦急,开口唤他。 湿婆终于停下脚步,我这才气喘吁吁地走近,他见我佝偻着身 分卷阅读303 子,面露疲惫,神色悠闲地望了望天,再向我道:“你想休息?” 我一边擦汗一边喘气,眼巴巴地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诚实地点头。 “噢,那你休息吧,我先走了。”他勾起嘴角,妩媚一笑,转身就走。 “诶?我不休息了,你等等我——”我赶紧追上,生怕被留下。 湿婆脚步不停,但是速度却放慢了不少,他如信步闲庭般望着夜幕即将降临的天空,淡淡道:“你若不怕等活的夜晚,那便慢慢走吧。” 我顿时听出了这话外弦音,背脊一凉地赶紧追问,“这里晚上会怎样?” 湿婆朝我笑了笑,却没有回答。 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荒原,此时天色已近暗下,就算我用跑的定然也来不及。 我忐忑不安地跟在湿婆身后,没过多久天空就彻底暗了下来,这时,火热沉闷的荒原突然刮起一阵大风,风声啸啸,虚空之中似乎传出某种古老的咒语—— 我心下惊异,下意识地望向湿婆,只见他微眯着眼遥望远处,脸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来了。” 他话音刚落,脚下铁铸的地面开始变得酥软如泥,除了我与湿婆站着的这一块方寸,整个荒原似被熔炉加热一般,黑铁渐红,热如岩浆翻滚。 很快红色的铁浆漂浮起来,在空中一块块凝聚,然后竟然生成出一个个人形—— 我的寒毛陡然竖立,那些似人非人之物,喉间发出低低的咆哮,甩动着头颅舒展着筋骨,不断抖落身上的熔泥,接着他们的身体里生出一把把尖锐的武器,利剑巨斧、铁链长戟,还有很多形状各异的利器。 密密麻麻的人形鬼怪成型,地面又恢复了坚硬,转眼之间,这荒芜一人的等活地狱里,已站满了可怖的厉鬼。 风停歇,咒语散去,不知是谁第一个挥出利刃,这里陡然变成了一片真正的炼狱—— 手持利器的厉鬼们互相攻击,血肉四溅,残肢齐飞。 我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几乎没了呼吸,过于冲击性的画面和浓重的血腥之气,让我喉头阵阵发紧。 湿婆看我一脸惨白,神色惧怖,有些嘲讽地笑了笑,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他没有刻意避开互相厮杀的鬼怪,有些鬼怪看见他后,亦朝着他不顾一切地攻击,可湿婆依旧从容不迫,偶尔一挥长袖,那些厉鬼在还没靠近之时,就成了残肢碎块。 他从未回头,只一路鲜血开道,是这三界之中唯一以杀向道的神祇,是神又是魔。 乍见周围骇人的景象,我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身体的沉重和疲惫瞬间被吓得精光,我几乎没有思考,撩开腿就向前跑,只求紧紧跟在湿婆身后,赶紧走出这等活地狱。 一路上,我虽然紧跟着湿婆,但也遭受了一些攻击,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些怪物还未靠近我就被击倒或者自行碎裂,让我不禁暗忖,难道是湿婆悄悄护住了我? 思及此,我望向湿婆的眼神不由得更加灼灼,充满了信心,遇见湿婆是巧合,更是契机,与他一起是我从两道纷争中抽身的最好方法,我没有自信能改变命运的轨迹,但却不想被卷入其中任由摆布,愿只愿,能用今生偿我后世离去时的遗恨别情。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等活地狱,投生于等活地狱的众生,承受着瞋恨业力的恶报,他们彼此之间形同仇敌,用业力幻化的武器自相残杀,等到全部死亡后,虚空中会有声音让他们再度复活,活过以后又会互相残杀,周而复始,痛苦无比。 第三百六十六章黑绳古堡 有湿婆在前方开路,身处地狱也并不可怕。 尽管周围是血腥可怖的场景,但那些鬼怪都不能伤我半分。 互相砍杀的厉鬼越来越少,地上堆叠着无数残肢,鲜血流淌,黑铁大地一片修罗浴场。 当最后一个厉鬼倒下,不久前还喧嚷冲天的等活荒原又恢复了一片死寂,浓重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但没过多久,那些死去了的鬼怪们慢慢又融在一起,变成炽热的熔泥,最后又凝固成了嶙峋的黑铁。 “难道等活地狱就是这样周而复始?”我用袖子捂住口鼻,忍不住看向湿婆。 “投生等活地狱的人,须呆五百年才可以洗去业力,再入轮回。”湿婆瞟了我一眼,继续道,“只是地狱的第一层,你若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我放下捂住口鼻的手,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会走的。” 湿婆眯了眯眼,有些无语地望了望天,然后不理我,转身接着向前走。 我在他身后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屁颠屁颠地继续跟着,亦不再多言。 当晨曦微露时,我们终于走出了等活荒原,我不知应该感谢阿修罗强悍的体制还是自豪自己为了不被丢下的意志力,竟然徒步走了一天一夜都没倒下。 汗水已经一次又一次湿透了衣衫,过于炽热的气温让我发丝粘腻,油光浮面,身上原本飘曳的白裙也布满了黑灰,裙摆下沿还有些被灼烧的痕迹。 我拍了拍裙子上的脏污,效果甚微,无奈的,我又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捋了捋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整洁一些。 走出等活荒原,就来到了地狱道的第二层,黑绳地狱。 此时的黑绳地狱还是夜晚,两层地狱的交接处,天空是一片灰白和一片黑暗的两块奇异相连,跨过边界,脚下的黑铁变成了赤色的土壤,周遭不再是一片荒原,气温恢复了正常,赤土上长生着一些稀疏的植被,周围浓雾弥漫,能见度极差。 我加快了步伐,与湿婆靠的近一些,生怕与他在雾中走散。 湿婆察觉我的靠近,转过身来,陡然见了我,张了张嘴,冒出一句,“你刚才滚地上了?” 我一愣,下意识低头,衣服污迹斑斑是有些脏,不经意间又看见自己的手,好一双黑爪! 我顿时羞窘,看来我方才在湿婆身后抹汗理发,悄悄整理仪容,还适得其反。 再看湿婆,行走了一日一夜,又在互相砍杀的厉鬼中开出一条血路,此刻却是衣衫不染纤尘,神色怡然丝毫不露疲惫,他头发松松地束着,发丝清爽又飘逸,红眸清透,漂亮的脸庞肌肤如瓷般细密洁净,就连唇上的一点红,都如新鲜的水果,让人胃口大开—— 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被释迦喂的春情之药似乎蠢蠢欲动,我赶紧挪开视线,低下头尴尬地擦脸,“没有摔着,只是方才灰大了些。” 湿婆挑眉,却不再说什么,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车哒哒奔跑的声音—— 浓雾弥漫不见其物,可坐了大半个月马车的我,对这声音格外熟悉。 果不其然,几息之后我们身前便停下了一驾黑色马车。 马儿黝黑壮实 分卷阅读304 ,马面上却戴着黑铁的面具,驾车的车夫亦穿着黑色的斗篷,将全身遮掩的严严实实,那车夫向后一伸戴着黑色手套的手,马车的车门便自动打开,似乎是在等我们上去。 我正疑惑,却见湿婆率先上了车,我一愣,赶紧跟上。 车门关了,马车又哒哒向前行驶,我看着一派悠闲坐在对面的湿婆,忍不住疑惑道:“这是要去哪里?” 湿婆看向我,有些慵懒地笑道:“不知道去哪里,也敢跟着?” 我下意识地又擦了擦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湿婆目光微闪,却不再看我,他的视线移向马车窗外,过了一会儿才淡淡道:“这是通往此间地狱主人的家。” “主人?”原来地狱也有主人? “嗯,就在那里。” 我随着他遥望的目光转头向窗外看去,只见周围依旧浓雾弥漫,可浓雾深处却隐隐出现一座黑色的城堡,那城堡高耸嶙峋,远远望去轮廓颇似古欧洲的建筑,而城堡里正闪烁着明明灭灭的火光。 看见火光,我的心情顿时放松了不少,看来湿婆是认识此间地狱的主人,此行应该不会再受什么罪,至少城堡里有人居住,比那满满厉鬼互相砍杀的荒原好上不知多少—— 很快,马车就进了城堡大门,而浓雾则被挡在了门外。 没有浓雾的遮挡,我终于看清了周遭的景色,这座矗立的城堡的确是古欧洲建筑的模样,就连花园也是欧洲古典园林的设计。 马车在两排整齐的行道树下穿行,旁边是规则整齐的刺绣花坛,不远处有喷泉,此时喷泉尚未开启,而更远的地方则有一片庞大的迷宫花园。 若不是这里太过阴森,我真会有种去了欧洲的错觉,再看湿婆面色如常地坐在对面,这感觉,真是怪怪的。 没过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瘦高男人站在外面向我们弯腰行礼,并面无表情道:“欢迎光临,主人已等了阁下许久。” 湿婆下了车,我亦随着他的身后,那恭候的男仆发现还多了一个我,目光微微诧异。 可很快他就压下神情,恭敬地引着我们走进城堡。 这座城堡很大,回廊无尽,走过一方长厅时,男仆忍不住转身向我问道:“这位小姐是否需要先梳洗一番?” 闻言,我眼巴巴地看着湿婆,“可以吗?” 这地方太过诡异,一切行动都要听指挥。 湿婆侧首,眼眸淡淡流转,没什么表情的皮面下,似乎有些想笑,“去吧,等会儿直接来找我。” 第三百六十七章古堡夜宴 得到湿婆首肯,我欢快地随着一名女仆去了一间豪华的客房,梳洗完毕后,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这亦是一套中世纪的礼服,低胸的设计露出了大片胸口,塑身衣在女仆的帮助下,穿上后几乎勒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我扶着床柱,不停地说着行了行了,可那女仆却冷冰冰地说,淑女的腰都不会比一个烛台粗太多。 我惊愕地看向柜子上的烛台,终于体验了一把与中国的裹脚并列为两大摧残女性的扭曲文化。 待那女仆终于将塑身衣为我穿好,然后再套上若干层蓬摆的裙子,最后在梳妆镜前,仔细地挽起了我的头发。 我还沉浸在腰部紧勒,进气和出气都少的痛苦中,陡然一见镜中的女子,不由惊讶。 不知何时我已恢复了原貌,连头上的修罗角也露了出来,可让我惊讶的,却是低胸的上衣里几乎包裹不住的高耸胸脯。 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古欧洲女子宁愿冒着肋骨插破内脏的风险,也要疯狂追求塑身衣,原来这可以把胸部托高变大不止两个尺码,真是太神奇了。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只换了一套衣服,却似乎成了另一种模样,胸前沟壑深深,几乎快要溢出来的两团凝乳包裹在紧束的华丽礼服里,腰肢显得异常纤细,几乎不盈一握。 因为腰身被勒得发疼,我的脸色有些苍白,眉间亦不自觉地微蹙着,似有两分羸弱,我见犹怜。 待女仆将微卷的长发盘在脑后,并用数颗珍珠发夹固定好后,我站起身来,看着镜中的女子,还真有几分中世纪贵族小姐的模样,我不禁有些期待,期待着等会儿湿婆看见我时的反应。 收拾好后,我便离开了房间,在女仆的引领下,走上了一条安静的走廊,走廊一侧是挂满油画的墙壁,另一侧则是落地的窗户。 墙上的油画皆是肖像画,画中人物都是一名俊美的男子穿着各式华服,或英姿飒爽地骑着马,或拿着宝石的权杖站立,这些画像不仅有全身的还有脸部特写,我不禁暗忖,看来这画中人物极有可能就是这座城堡的主人,亦是此间地狱的主人。 我回过头,有些审美疲劳,不再看自恋主人的各式肖像画,将目光望向黑夜的窗外。 窗户外正对着迷宫花园,此时花园里似乎有人正在跑动玩耍,黑夜中浅色的衣服显得异常惹眼。 幽暗的长廊尽头,便是两扇高大的门扉,门前站着一个男仆,见我到来立刻行礼并打开了门。 我有些忐忑地走进去,一进门后,却仿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这是一场中世纪的舞会? 金色的大厅里,数个燃烧着数百根蜡烛的大型烛台悬挂在空中,在天顶镜子的反射下,与外间幽暗的走廊截然相反,厅中一片灯火辉煌。 许多穿着中世纪礼服的男男女女正在宴厅中热闹地谈笑着,或拿着酒杯,或摇着羽扇。 宴厅一侧的长桌上摆满了各色美食和鲜红的酒,而另一侧则有乐队伴奏。 我的出现,立刻引来了不少目光,贵妇小姐们的脸在精致的羽毛扇下半遮半掩,却都忍不住向我看来,而男人们的眼神则更加放肆。 我顶着众人的目光,绕了一圈都没找到湿婆,不由有些焦急,担心自己是否走错了地方? 我正犹豫着是否找个人来询问时,这时,一个相貌英挺的男子走了过来,他执起我的手,弯腰在我手背上轻轻一吻,“美丽的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 音乐响起,大厅中人们开始后退,露出一片空地,男女们分排而站,宫廷的交谊舞即将开始。 古欧洲的交谊舞我当然不会,看那男子十分绅士地半弯着腰,正伸着手向我发出邀请,我立刻开口拒绝,“对不起,这位先生,我在寻找我的朋友,不能……” 我话还没说完,那男子却一把搂住了我的腰,“既然美丽的小姐不喜欢跳舞,那我们就换个地方。”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被他几个轻巧的步伐,强硬地带到了宴厅外面的阳台。 莫名其妙地被陌生的男人困在阳台角落厚重的窗帘之后,我又惊又怒,“你做什么?放 分卷阅读305 开我!” 男人俯身在我的颈侧一阵迷醉地轻嗅,“美丽的阿修罗小姐,你的味道太美了,我忍不住了……” 下一瞬,他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下,就陡然张开嘴! 鲜红的巨大口唇,还有口中尖利的牙齿,不由分说地就向我咬来—— 吸血鬼?!!! 我只觉脖子一痛,条件反射地就猛力推去,意外的,那原本力量十分强大的男子竟然被我一掌推开。 他后退两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朝我咧唇一笑,眼中浮现出鬼魅的色彩—— 我脸色惨白,立刻转身拨开窗帘向大厅跑去。 之前还十分热闹的宴厅,这一刻已经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露出荧绿的光芒。 我心下一凉,完蛋了,这是进了吸血鬼的老巢—— 湿婆!湿婆在哪里—— 我不顾一切地向来时的入口跑去,跑到门口却无法打开门,我回身背靠着门,有些绝望地看着一屋子吸血鬼露出尖利的牙齿,神情饥渴地向我慢慢聚拢。 突然,一个吸血鬼已经按捺不住,露出利爪大张獠牙向我急速扑来! 我哪里能够躲得开?只一声惊叫,抱住头向一旁躲去。 可出乎意料的,那吸血鬼刚飞到我的身前就被莫名弹开—— 可其他吸血鬼见状,神情却更加疯狂! 紧接着,另两个吸血鬼发力飞扑而来,我几乎快被吓晕,然而这一次,那两个吸血鬼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凭空撕裂! 我骇然,所有的吸血鬼也骇然,被撕裂的吸血鬼变成了两只四分五裂的蝙蝠躺在地上,顿时毫无声息。 而我的面前,出现了一抹淡淡的黑色薄雾。 “好了,孩子们,回去吧。” 一道陌生的声音从大厅深处传来,吸血鬼们一听,纷纷变成蝙蝠,盘旋着飞了出去。 眨眼间,灯火通明宴厅空无一人,而宴厅的深处,另一扇华丽的门扉慢慢打开—— 第三百六十八章是谁相护? 我屏着呼吸,穿过大厅,一步步向那扇半开的房门走去。 盯着那门里透出的光线,我的心咚咚直跳—— 推门而入,果然,我看见了湿婆。 此时他正慵懒地坐在窗边的古典沙发里,斜撑着头,目光聊赖地望向窗外。 直到我进了房门,他才收回视线,转而向我,睫羽微掀,眸光艳潋,神色难辨。 “美丽的阿修罗公主,刚才我的小可爱吓到你了,真是抱歉。” 这时,又是那道陌生的男音响起,我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 铺着白色餐布的长条餐桌前,正坐着一个身着暗红礼服,肤色苍白,面容英俊的男人。 此刻他正望向我,白皙到病态的脸露出一抹艳丽的笑容。 我目光愣愣地看向那男人半响,才恍然他就是走廊上的画中之人。 “请坐,公主,我是这里的主人,亚摩斯。” 他十分绅士地伸手示意,一旁的仆人立刻将餐桌另一侧的餐椅拉开。 我沉默,又望向湿婆,可此时他的注意力并不在我的身上,他微敛着睫羽,似乎正想着其他的事情。 我失落地收回目光,再看向这个名叫亚摩斯的男子,面容英俊的青年,深邃的五官,暗红色的眼睛,言行举止间看似一副古典绅士的做派,可才经历过被一群吸血鬼围攻的我,对这样一个男人丝毫不能放下戒心。 亚摩斯似看出了我的戒惧,他放下手中酒杯,眼神似笑非笑地转向湿婆,“湿婆大人,刚才是您让我不必担忧这位美丽的小姐,但是现在看来,她似乎并不开心。” 湿婆回神,淡淡地瞟了一眼亚摩斯,并不出声。 亚摩斯见湿婆不理,有些无趣地耸了耸肩,又拿起桌上酒杯,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听见了亚摩斯的话,我心中有些发冷,刚才我被吸血鬼袭击,湿婆就在房间里,可他不仅没有出手相助,更让亚摩斯不必担忧我?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伤,伤口并不严重,只是被擦破了皮。 我不知自己是否理解错了亚摩斯的话,突然想起刚才吸血鬼被诡异弹开和被撕裂,这明显是有人在保护我,是谁在暗中相助? 包括在等活荒原,我跟在湿婆身后,似乎一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保护着。 我心中犹疑,提着裙摆,略向亚摩斯示意,准备接受他的邀请,在餐桌前坐下。 可我刚迈出脚步,顿时有什么东西挡住了我,下一瞬,我的身前又出现一团稀薄的雾气,与方才在外间宴厅一模一样—— 我心下惊奇,与此同时,湿婆的神色也有了变化,他稍稍正了身子,微眯着眼,说了我进屋后的第一句话—— “原来,是一团凶煞之气。” 亚摩斯的脸上亦露出些许惊讶的神情,“这怎么可能?凶煞之气只在孤独地狱里游荡,八热地狱中还从未出现过。” 湿婆不答,只掀眸向我,又恢复了那副慵懒的神情,“阿修罗的小公主,你地狱道的朋友不会就是这凶煞之气吧?” 凶煞之气—— “黑雾……?”我心中怔然,看着那稀薄到几乎不成形的雾气,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与我订下生死同契的黑雾,因为被杜瑟的婆娑之境牵连,而被迫回到地狱道滋养本源,我记得毗湿奴曾说过,若它回到地狱道不能淬出肉身,也许连来之不易的灵智也会消失。 那它现在还认得我吗? 我心中酸楚,试图去碰那一团雾气,可刚伸出手,那雾便散了开去。 没有形体、没有声音,只是一团围绕着我飘荡不去的烟雾,仅此而已。 这一刻,心中的激动陡然冷却,我的眼睛有些酸痛,那个曾经恐吓着要吃掉我,又保护我躲过数次凶险,最后与我相依相伴,一心想要变成人的黑雾,也许已经,不在了…… 视线有些模糊,我强忍着泪意,不想在陌生人面前露出脆弱的模样。 却在这时,那稀薄的雾气慢慢收拢,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那人形伸手向我,在碰到我的脸时,又消散开去。 “别哭。” 空中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我惊讶地抬头,却再也没有等到下一句,那模糊人形很快又变回了散漫的雾气。 “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凶煞之气竟能拥有灵智——”亚摩斯赞叹又惊讶,他饶有兴致地看向我,然后再次邀请我坐下。 我有些失魂落魄地望着周遭雾气,怔愣片刻,还是向餐桌走去。 这一次,黑雾不再阻我,只是时刻围绕在我的身边。 第三百六十九章我的表白 我一入座,就立刻有仆人来分置餐点,长条餐桌上摆放着金银烛台,和各式方法烹饪出的肉食,还有透明的水晶 分卷阅读306 器皿里盛着猩红的酒。 “我与阿修罗族的罗睺殿下是旧友,却不知皇族还有这样一位美丽的公主,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亚摩斯面色苍白,唇如涂血,他扬着一抹友好的笑容,却让人觉得森寒。 听他提起罗睺,我的心情更加阴郁,只淡声回一句“花怜”便不再多言。 亚摩斯见我并不热切,就连提起罗睺也不感兴趣,遂转移话题—— “花怜公主可以尝尝我黑绳古堡特有的美味,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亚摩斯微笑着拿起刀叉,开始优雅地用餐。 桌上的餐盘里放着不知何种肉类,香味四溢,引人垂涎。 可此时我情绪低落,并没有用餐的欲望,只摇了摇头,示意拒绝。 亚摩斯挑了挑眉,端起桌上复又斟上的红酒,微抿一口,并不强求。 “湿婆大人难得亲临地狱道,不来尝尝?”亚摩斯又转头邀请湿婆。 这时,湿婆却站起身来,轻掸衣衫,淡淡回道:“不用。” 然后斜睨向我,“走了。” 我微愣,这厢才刚坐下,他那边就要走,但也立刻起身,向亚摩斯点头示意后,向外走去。 亚摩斯并不挽留,只向湿婆再道:“湿婆大人,刚才还忘记告诉你,孤独地狱那里,近日并不安静。” 说着,亚摩斯的视线落在我身边稀薄的雾气上,似乎若有所思,但紧接着他朝我微微一笑,“我的古堡随时欢迎你,美丽的花怜公主。” …… 离开城堡的路上,我跟在湿婆身后沉默不语。 这比之先前我一路与他搭讪的热切截然不同的情绪,湿婆在前面走了半响,忽然慢下了脚步,略是回望向我,“想留在这里?” 我莫名抬头。 这时,他有些嫌弃地挥了挥手,围绕在我身边的雾气陡然消散无踪—— 我一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湿婆瞟了我一眼,嘴角微翘,接着又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亚摩斯桌上的美食。” 我更是莫名其妙,想起那一桌香喷喷的肉,有何稀奇? 这时,湿婆停下脚步,目光转向落地窗外,我亦随他停下,向外望去。 此处窗外正对偌大的迷宫花园,我定睛一看,迷宫里似乎奔跑着许多人,有些人跑到了出口,便会有黑衣仆人将他们抓住带走。 “每一个投生黑绳地狱的人,都会因其罪恶,被度量切割成若干块,而亚摩斯的喜好,则是先让他们充分运动,这样会更加美味。” 我微微一怔,待明白过来后,立刻胃中翻搅—— 难道刚才摆在餐桌上的,就是这些人的肉?! 我甚至差点吃了—— 湿婆见我面有菜色,似乎受了不小的冲击,他略略偏头,漂亮的眼眸微眯,又露出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你这阿修罗,难道还是吃素的?” …… 离开古堡后,仍是坐上来时的马车,穿着黑色斗篷的车夫驾着马,一路向地狱深处驶去。 过了八热地狱、八寒地狱,车外的风景在不断变换,可车里的我与湿婆,却谁都没有说话。 湿婆一直慵懒地斜靠在软座上,半撑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而我,坐在湿婆对面,目光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上,却愈发黯淡。 伸手可及之处,是再熟悉不过的人儿,可有着满腔爱恋的,只有我一人,对湿婆而言,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甚至可以随意戏耍的人,如果当时在古堡宴厅里,没有黑雾相护,我就算被那些吸血鬼吞吃入腹,湿婆恐怕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思及此,我心中泛凉,那满腔的热情也冷却了许多。 可是,我如何又不知晓,他本就是一个心性残忍之人,他的道是毁灭,他的慈悲和救赎是杀戮,他俯瞰着三界六道,身处于至高之外,从来都是无人可阻,恣意喜怒的天神。 要放弃吗? 一瞬的茫然之后,我在心中缓缓摇头,哪怕知道不一定会有结果,但仍旧控制不住自己想向他靠近的心情。 “湿婆……”我沙哑着开口,“我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如果你有任何疑惑,都可以对我直言。” 我只是喜欢你,不求你回应,只求不要把我一人丢弃在囹圄之中,让我看见你冷漠和讥笑的神情。 湿婆睫羽微动,眼中露出散漫的疑惑,“那你为何要一直跟着我?” 我咬着唇,心中一松一紧,揪得发疼。 我深吸一口气,鼓了莫大的勇气直望向他,坦白道:“我喜欢你。” 湿婆悠闲的神情顿时凝住,突然被人表白,他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 他闭了闭眼,皱起漂亮的眉头,面露不耐,“你不知我已苦修上万载,早已舍了七情六欲?” 我心中惊愕,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好了,阿修罗公主,我没有时间陪你玩情情爱爱的游戏,离开地狱道以后,你自行离开吧。” 湿婆揉了揉眉心,话一说完,便闭目歇息,不再看我。 我坐在对面,脸一阵热一阵凉,很是难堪。 是我自己厚着脸皮跟着湿婆,被他嫌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我这般,除了喜欢他,还希望能以此抽身天道和修罗道的争端。 我实在不知,离开以后,我还能去哪里…… 与婆坦多共侍罗睺?与舍脂或是更多女人成为释迦后宫的一员? 这是三千年的世界,我身在其中,却又不想被卷入其中,我只愿能与喜欢的人厮守,如若不能,那我宁愿一人孤老。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黑绳地狱,生前造作屠戮恶业的人将投生于黑绳地狱,被狱卒用黑绳在身上量身画线,按恶业分为四份、八份、十六份、三十二份等,然后用烧红的铁锯进行切割,切割开后身体又会粘合复活,这里的众生反复忍受被割锯的痛苦,直到渡过一千年后才能洗清恶业,再入轮回。 第三百七十章拉瓦那的诅咒 当马车再次停下,已经到了孤独地狱的边界。 这里是十八层地狱的最后一层,是无尽荒原的尽头。 孤独地狱实际上已没有了具体的表象和边际,它惩戒的业力遍布六道,囚禁住一个又一个遭受此报的灵魂。 而地狱道的孤独地狱里则锁着远古魔怪拉瓦那的一半灵魂。 亿万年前的魔怪拉瓦那,横毁六道,杀戮诸天,并且将创世神梵天的爱人,莎塔鲁帕也一并杀死。 后来湿婆出手,打败了拉瓦那,用第三眼业火焚烧了拉瓦那的肉身,并将其灵魂一分为二,一半流放在三界中的无色界,另一半则囚禁在地狱道的孤独地狱里。 无色界没有日月质碍,可无尽流放,但孤独地狱却可用漫长时间洗去业力,再入轮回。 我曾参加过 分卷阅读307 天道的秋季祭礼“达夏哈拉”,所以知道一些关于拉瓦那的故事,却没想到,湿婆此行的目的,竟是为拉瓦那而来。 “湿婆大神,我已在无尽孤独中诚心忏悔了亿万年,我的怨恨早已熄灭,我只希望能早日洗清罪孽,再入轮回。” 黑暗的虚空中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谦卑而和缓。 湿婆红衣飘摇,周身华光熠熠,他屹于虚空之中,脸上浮现出一抹冷淡的笑意,“此间地狱的异动连我冈仁波齐都能感受到,你是如何在诚心忏悔?” “一切与我无关啊,湿婆大人,都是那凶煞之气,它不断滋生烦扰,才让这里不得安宁——” “噢?若你心中并无怨恨,这凶煞之气又怎会源源不断?” 湿婆冷笑,祭出第三眼业火,红莲业火相生不灭,眨眼间就烧透了一半虚空。 黑暗之中立刻传来痛苦的咆哮,先前那谦卑的语气变得愤怒怨恨—— “啊——可恶!!竟然被你发现了——” 不远处,黑暗的孤独地狱陡然扭曲变形,我站在马车旁,是位于与孤独地狱交接的近边地狱地界,拉瓦那被囚禁在孤独地狱里,不得离开,所以此处十分安全。 此时拉瓦那被拆穿了蠢动,又被湿婆用第三眼业火再次焚烧,变得异常狂暴愤怒。 他的一半灵魂在此处空间不断扭曲挣扎,却逃不过湿婆无处不在的业火。 “都怪这凶煞之气!都怪这凶煞之气!!生于我却妄图挣脱我——我才是这三界主宰,你们谁都不能杀死我!包括你!湿婆,你能困我一时——但困不住我永世!” 恼怒之下,拉瓦那放弃躲避,开始向湿婆发起攻击—— 湿婆见状,脸上讥讽的笑容愈盛,“那我们就试试,看我能不能再困住你下一个亿万年。” 说罢,湿婆双手舞动,业火大盛,几乎吞噬了整个虚空。 我站在近边地狱,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忽有所悟,难道,黑雾的出现与拉瓦那有关? 就在这时,离我最近的孤独地狱的边缘之处,一团黑色雾气悄然聚拢成型。 它已不似在黑绳古堡里只能凝聚出稀薄的轮廓,而是出现了完整的人形,只是,依旧面容模糊,它站在孤独地狱里,伸手向我,却被一道无形的障壁阻隔。 “女人……” 我浑身一震,向前走去,“黑雾?是你吗?” 黑雾不答,只将手在无形的阻隔上微微挪动,过了许久,它低道:“你走吧,离开地狱道,永远不要再来。” 我瞪大双眼,“为什么,你不能一起离开吗?” 它缓缓摇头,“我生于拉瓦那的愤怒,之前逃离只是偶然,我没有灵魂不能淬出肉身,也无法再离开这里。你走吧,不要再来,拉瓦那的可怕,不是你能想象的。” 这时,孤独地狱里再次发生剧烈的震动,此前拉瓦那变成各形魔怪向湿婆袭去,都被湿婆一一击退,拉瓦那痛苦不已,灵魂被红莲业火焚烧,力量渐渐衰弱,却愈发狂暴—— “你想杀了我?你永远杀不死我!除非宇宙毁灭,再入虚无,否则我拉瓦那永远与三界共存!湿婆,我诅咒你——我诅咒你会和我一样被囚禁在永恒的孤独中,你的修为会永远停滞不前,你的双手会沾满最爱人的鲜血,你会违背自己的神职,你会遭受规则的惩罚,你会代替我,去毁灭这三界六道——” 湿婆闻言,美若红莲的脸庞,却露出一抹妖娆孤傲的神情,“拉瓦那,我会惧怕你的诅咒?你不过是被我撕裂灵魂,永恒囚禁的贪婪蠢物,下一个亿万年,你就继续在这里,忏悔罪孽吧。” 湿婆话音一落,额间第三眼停歇了喷发业火,却释放出了与他气息相似的魔鬼头颅。 那些头颅向虚空飞去,不断吞噬撕咬着看不见的物体,同时拉瓦那的嚎叫咒骂越发惨烈—— 那厢湿婆是压倒性的战胜了拉瓦那,可是我面前的黑雾却开始消散。 “拉瓦那蛰伏了亿万年想要逃离这里,现在却被湿婆提前发现,他的灵魂会再度回到最虚弱的时候,我也会随之消失。” 话语间,黑雾的双脚已经渐渐消失,它低头看了看,又面向我。 “女人,别哭,我……很高兴遇见了你……再见。” 第三百七十一章错乱时空,我们在终点相遇(一) 相见即是永别? 为何会这样—— “不……”我伸手向前,越过边界,想要抓住黑雾—— 然而从来都是虚体的黑雾,竟在此刻真的被我一把抓住,它的手不再是一碰即散的雾气,而是坚硬可触的实体! 被我触碰,黑雾似乎也万分惊诧,它的手狠狠一颤,然后更加用力地抓住我,将我拉入怀中—— 它的手臂如钢铁般冰冷坚硬,勒得我发疼,它紧紧地将我抱住,我甚至能感受它身体的颤抖,这是我所熟悉的触感,我埋首在黑雾怀中,眼泪扑簌流下。 却在这时,拉瓦那的声音突然从远处响起—— “谁进来了?” 我和黑雾俱是一震,黑雾第一个反应就是将我向外推去,我不稳后退,却撞上了一层无形的阻挡。 心下一惊,刚才我轻而易举地跨越边界进了孤独地狱,现在却无法离开? “是你?竟然是你!你竟然也能投身六道?” 紧接着,只见一团没有形体之物被数个魔鬼头颅撕咬着,不顾一切地向我冲来! 同时,拉瓦那疯狂咆哮的声音再次响起—— “给我你的力量!给我你的力量——” 黑雾见势不对,立刻散了身形,将我紧紧裹住。 我的视线被陡然遮蔽,只在最后一瞬看见了湿婆紧随而来的身影。 下一刻,剧烈的震颤传来,我只觉脚下一空,身体瞬间失重向下坠落—— 坠落之前我下意识地伸手一抓,似乎抓到了一片衣角。 一切都像被放慢的镜头—— 无尽虚空中的坠落,在不知通往何处的空间里,湿婆抓住了我的手,用力一拉,将我拽入了怀中。 他的墨色发丝已然在睁开第三眼时变成赤朱的颜色,那丝丝缕缕的红似一张网笼罩了我的视野。 鼻尖是熟悉的味道,在他的怀里,我们的发丝如在凝固的空间中缓慢飘荡。 这是似曾相识的场景,不论是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不论他心里有我无我,但都选择了抓住我—— 我闭上眼,伸手抱住湿婆,试图抛却一切感知、幻念。 可是,身体很痛、很痛,似乎有什么东西缠住了我,在贪婪吸食—— 我虚弱睁眼,看见漫天红莲,湿婆抱着我再次放出业火,将缠着我的东西狠狠燃烧。 周遭的黑暗变成了白光,我听见拉瓦那痛苦的咆哮越来越远, 分卷阅读308 直至消失。 身上的疼痛蓦然消失,我抱住湿婆,一声惊喘,与他一同跌落在雪地上。 雪沫滚了我与他一身,我摔得发懵,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骇得忘了呼吸—— 这里是…… 终年飘雪的冈仁波齐。 而我的不远处,鲜血染红了白雪,一片触目惊心,而那片鲜红的雪地之上,或跪或站着几个让我惊痛的身影—— 一个已合上双目一动不动的女子被一个红衣男子紧抱在怀中,那女子腹部隆起浑身是血,已经没有了呼吸。 而那男子,跪坐在地上,他抱着女人,苍白的脸上、凌乱的衣衫上,亦沾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他神情枯槁,华光尽失,他低着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怀中的女人,眼神空洞,似乎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天空中的簌簌细雪渐渐变成了鹅毛大雪,万里长空一片飘摇…… 男人起身,将女人抱起,转身向后。 “你要带她去哪里?” 跪坐在地上的另一个男人开口,那男人亦是蓝衣狼狈,过度施力后连站起都十分困难。 红衣男子脚步微顿,他低头温柔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吻了吻她冰冷的额头。 “我曾答应过和她永远在一起,现在,该我兑现承诺了。” 说罢,他一步步向冈仁波齐的宫殿走去。 还有什么悲伤的词语,可以形容此刻的风景? 这是幻境还是真实?我已无法分清——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看着湿婆抱着已经身死的我,迎面走来。 风雪在他面前开路,他的脚下燃起了一朵朵红莲业火,他的衣衫和发丝在业火中飞扬,逐渐燃烧,闪烁出耀眼的金色余烬。 天光变暗,远处的雪山尽数崩塌,大地开始动摇。 “不好,他要与三界一同自我毁灭——”无力起身的蓝衣男子脸色丕变。 在场的另两名男子早已欲图阻止,可业火相生不灭,这片山头,已闭锁在一片火海之中。 毁灭之神的绝望,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似乎连离别都只是另一场相遇的开始。 他眼中有幻灭,又有期许,像在沙漠中迷失了许久的旅人,终于在沙丘尽头看见了海市蜃楼…… 那是他的归属,是他心之所归之处,亦是他长眠的地方。 湿婆…… 我看着他,泪从眼中扑簌而流,哽咽的喉头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站在我身旁的湿婆,亦是屏息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紧盯着业火中燃烧的自己和怀里抱着的女人,然后转头向我,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是哪里?”他抓住我,眉间紧蹙。 此时,泪已流得让我无法呼吸,我看着那在业火中逐渐消失的男人,心如凌迟。 “这是……三千年后。” 第三百七十二章错乱时空,我们在终点相遇(二)Tea 三界尽毁,六道崩塌,万物消亡。 末世光景,是一场终归虚无的离别。 我们曾因自己的渴望去等待,去守候,也因自己的欲望去掠夺,去占有。 我们在汲汲营营中拼尽全力去抓住想要的东西,却在最后发现,一切皆空。 前生,后世,究竟谁为因,谁为果? 一切的缘起在哪里,一切的缘灭又在哪里? 错乱时空,我们在终点相遇,完结这一场纷乱迷离。 我已看见你最后的选择,与我永世相守,不离不弃。 爱恨怨念,所有的一切,在这一刻,在漫天业火中,终将消失殆尽。 那如血的长发在火中飞扬,点点成灰。 那飘曳的衣衫已寸寸消散,只留余烬。 却还有泪,没有干涸…… 从他的脸上,滴落到已经不会再睁开眼的女人身上。 这是他选择的路,这就是他的道,他的救赎与解脱,是与万古同眠,与她同眠。 我站在业火之中,看着男人一步步向我走来,已在寸寸消散。 我已哭得无法自已,却如何也影响不了周遭—— 突然,他站定在我的身前,眼神空洞地向我和不远处的湿婆望来。 他似乎看见了我们,但视线却没有焦距。 他面向湿婆那方,静静开口。 “我最终还是输给了命运,希望你,不要做同样的选择。” 然后,他又慢慢向我望来。 我颤抖着走上前去,伸手试图轻触他的脸,可我的手指,却如一抹虚魂般穿透过去。 他空洞的视线静静地寻视着前方,似乎落在了我的身上,又似乎在很遥远的地方。 “小花……”突然,他轻声开口。 “我……后悔过很多事情,但却庆幸在天敬城那一夜,遇见了你。” “我爱你。” …… 我嚎啕大哭,看着漫天火海,看着分崩离析的六道,看着我最爱的男人渐渐消失。 我们相隔千年,时空交错,他根本看不见我,却寻着依稀的记忆,与我做最后的道别。 他也许曾蔑视命运,也曾抗争命运,但最后却输给了命运…… 命运的力量何其强大,三界众生,不过都在其中苦苦挣扎。 纵使是神通无弗的至高之神那又如何? 到最后不过是挫骨扬灰,与同覆灭。 当眼前的景物逐渐消失,一切又变成虚无的黑暗,站在时间的裂隙里,我的泪水已经干涸,刺痛的双目已无法再流出一滴眼泪。 我转过身去,看向湿婆。 此时他脸上的神色,亦是复杂万分—— 三界六道,命不可逆,时不可逆,他却看见了千年后的自己,最终的命运。 可现在是三千年前,一切都还未发生,一切也许都还来得及。 可是,我们又该如何做? 或者说,他该如何做? “湿婆……” 此时此刻,我心中的波澜根本无法平静。 我一步步向他走去,只想抱住他,感受他还真实存在—— 可当我走近,才发现,他胸前一片鲜红。 他面色苍白,额间渗着汗水,眉头紧蹙着,难以松开。 “你多久受了伤?”我惊骇,几步上前想将他扶住。 可他却在被我触碰的一瞬,眼眸一缩,像被烫着了一般,将我一掌掀开—— 我后退两步,他却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抚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 他神思散乱,俊美的面容紧绷,他看着我,又看了眼胸前的伤口,再一挥手,打开了六道通路。 然而,不知是受伤的缘故或是此处时空的特殊,此番六道通路打开得异常艰难。 湿婆的鲜血随着施展神通而不断流失,且越涌越烈,见他面色如纸,我心中大急,顾不得先前的拒绝复又走了 分卷阅读309 过去。 却见他猛然抬头,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厌恶—— “你站住,不论刚才是真是假,我从未想过与你有任何牵扯,我的命运不会掌握在任何人手中,包括你——” 我被骇得停下脚步,听他句句尖锐的言辞,心中涌出绵密不尽的疼痛。 我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却在此时,湿婆浑身浴血,向后一仰,昏厥了过去。 我赶紧跑过去,将他抱起,这才发现,他的胸口已然被开了一个大洞,血肉模糊,连内脏都依稀可见。 我浑身发冷,手忙脚乱地撕去衣裙下摆的内衬,将他胸口一圈圈紧紧缠住。 然后艰难地将他扛起,走进六道通路—— 第三百七十三章跨界人道 绿树墙头花尚好,春来几支,夏来几支,秋谢,冬藏。 尘满妆奁痴人盼,左看是怜,右看是怜,固守,凝望。 …… “花家小娘子,今日你又要进县城给你家夫君寻药?” 我提着包袱,刚走出小院,就见住在隔壁的孙大娘与我招呼。 我走过去,腼腆一笑,“是的,孙大娘,我这一去恐有两三日不能归,我家夫君还劳烦你……” “放心吧,你们遭遇流寇,落得这般光景也是不易,我家大柱今日正好要进成都府,顺路稍你一程吧。” 说这话的,是一年约五十,裹着头巾穿着布裙的妇人,她见我感激地点头,遂向我挥了挥手,“你快去吧,我方才让大柱在村头多等一刻钟。” 我再次点头,“好的,谢谢你,孙大娘。”然后小跑着向村头而去。 来到小园村村头,果然看见了一辆拉货的驴车,孙大娘的儿子大柱正在车旁整理货物。 “大柱哥。”我走上前去,微笑开口。 这个粗实的庄稼汉子一看见我,立刻红了脸,吱呜道:“小花娘子,快上车吧,今日路上可能会落雨。” 我点点头,赶紧上了车,把随身携带的包袱小心放好,稳稳地坐在大柱身后。 很快,驴车起驾,在有些颠簸的泥巴路上不快不慢地前行。 从小园村到最近的青神县,大约要走一整日的路程,若是能赶上村里的牛车或驴车,则只需半日,今天正好是孙大娘的儿子孙大柱跑货的日子,坐上孙大柱的驴车,帮我省下不少时间。 “小花娘子,你家夫君还没醒来吗?” 孙大柱二十出头,还未娶亲,面方耳廓,黝黑壮实,平日里都是一副十分憨厚的模样,只是见到我时,有些紧张。 “没有,所以我今日还要再去一趟县城的医馆。” 孙大柱点头,又挠了挠脑袋,“前几日我去了青神县衙,官差老爷们说最近都没发现有流寇出没,待明日到了成都府,我再去府衙问问。” 我闻言,微微一愣,立刻道:“不用了大柱哥,那些贼人肯定早已逃到了其他地方,我和夫君能蒙你家收留,已是万分感激,不必再为我们费心了。” 大柱听了,呐呐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没过多久,天空果然下起了雨,拉货的驴车十分简陋,并没有车棚避雨,孙大柱从车底拿出斗笠和蓑衣,递给了我一套,我赶紧穿上,又小心地将包袱抱在怀里,生怕淋湿。 孙大柱用力打了几响,驴车的速度快了不少,但更加颠簸,我忍着不适,就这样淋着雨,一路到了青神县城—— 两个月前,我扛着受伤昏迷的湿婆走进六道通路,本以为会回到地狱道,却没想到竟然跨界到了人道。 此时的人间道亦处于千年之前,我们十分好运的没有掉在茹毛饮血的蛮荒之地,而是到了盛唐的益州,也就是三国时期赫赫有名的蜀地。 我们落地的地方是一座叫青神的县城郊外,那时湿婆浑身是血,重伤昏迷,我亦未想到会跨界人道,待我寻到人迹,来到县城,才惊骇地发现竟然去了古代—— 盛世唐朝,无数电视剧和读本里描绘过的地方,待真正亲眼所见,才知身临其境的震撼和惊讶。 同样惊讶的,还有看见我一身奇装异服的过路百姓。 唐朝民风开放,已对外族之人屡见不鲜,可我身上在黑绳古堡里换上的古欧洲宫廷礼服,还是让人眼神异样地频频回望。 我无法带着昏迷的湿婆去求医,只能将他安顿在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便独自寻了一户农家,用一颗珍珠头饰换来了一身粗布衣服,然后将礼服和剩余的饰物收好,就赶紧进了县城。 青神县是位于成都府不远的一座小县城,益州富裕,此县虽小,但也十分热闹。 我已不是第一次身无分文地来到陌生的地方,湿婆还重伤躺在县城郊外的废屋,急需照料,我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县城的当铺里,把华丽的礼服和饰品一一当掉。 礼服已破损并沾了不少血迹,那老板狐疑地看了许久,直到我解释遭遇了流寇袭击,才十分勉强地同意收当,价钱自然十分的低,好在我手里还有几颗珍珠头饰,零零总总死当了三百文银钱。 我感觉有些少,那珍珠圆润饱满,颗粒颇大,一看就不是凡物,但那当铺老板似乎吃准我急需用钱,此处县城亦无第二间当铺,是如何也不肯加价,我亦无法,只得抱着几贯银钱离去。 然后我立刻去了城中医馆请大夫,却是不知,现代人求医难,古代人求医更难! 城中东西二市的两间医馆只对官府人员开放,百姓只能去药铺的坐堂大夫看诊,而县城中的三间药铺都挤满了求医的人,竟然还有提前预约制,但却没有急诊! 我急得在药铺外团团转,也找不见一个江湖游医什么的,生怕再耽误下去,湿婆那里出什么岔子,却在这时,遇见了同来求医的孙大娘。 孙大娘早年丧夫,独自一人拉拔儿子孙大柱成人,那时她见我急得快哭,便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我只得说与夫君路过此地时被流寇袭击,夫君身受重伤,正在城外等待救治,怕是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 孙大娘倒是个耿介之人,亦与这药铺掌柜有几分相熟,二话不说便找到一名大夫,与我一同去了郊外。 第三百七十四章古代谋生(一) 现在回想,遇见孙大娘的那一日我也是急疯了,竟然忘记湿婆根本就不是人类,人类的救治方法对他基本上没有作用。 当大夫拆开我用裙摆内衬做成的简易绷带时,在场所有人都被惊呆。 虽然还有微弱的呼吸,但湿婆胸口的伤,根本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够承受的,他的胸膛被掏开一个大洞,破碎的内脏肉眼可见,而血几乎已经流干。 那大夫看了几眼,摇了摇头,只在伤口撒了一些止血的药粉,裹上干净的纱布 分卷阅读310 ,便对我道:“这位小娘子,准备后事吧。” 反倒是大夫的这一句后事,让我陡然冷静了下来。 湿婆是三界主神,就算此刻受了重伤,但也不至于说挂就挂掉,他必有他的修复之法,现在我就算找来最厉害的大夫,定然也治不好他。 思及此,我顿时松了口气,不似先前万分焦躁的模样,我谢过大夫和孙大娘,付过了诊金,准备寻一处地方落脚安顿。 大夫走后,孙大娘见我并没有放弃夫君的意思,许是同情我的遭遇,竟提议让我去她家隔壁的空屋住下。 能有一个落脚之处,我自是万分欣喜,遂也不推辞,并主动要求付房钱,可孙大娘却是如何也不肯收下,只让我将钱收好,以后料理生活。 就这样,我带着湿婆在孙大娘家隔壁的空屋暂且安顿了下来,而且这一住就是两个月。 孙大娘家住小园村,家境也并不富裕,我住了她家空屋,却也不好意思再白吃白用。 空屋里除了一张木床和一张桌子,两个长条凳,几乎家徒四壁。 我遂又进县城添置了不少生活用品,这不买不知道,一买吓一跳,三百文银钱立刻就被用了接近一半,我心下诧异,又去县城中问了几处住宿,结果价钱均远远超出我的承受范围。 我心中大呼那当铺掌柜不知坑了我多少,暗骂人心险恶,但转念一想我初来乍到,就得孙大娘雪中送炭,这世间也并非皆是恶人。 省了大笔住宿钱,初步安顿了下来之后,我本想着可以在人道混到湿婆醒来再离开,可没过多久,我发现了一件很郁闷的事情—— 那就是不知为何,我开始需要进食! 身为阿修罗,普通的食物基本上就是吃个乐趣,一般的阿修罗啖肉饮血,而阿修罗皇族或神通高强者则可直接吸食精气,此前我是靠着普通的食物勉强维持,但自从被释迦渡过精气之后,几乎就再也没有过饿肚子的感觉。 然而来到人道不知何故,我属于阿修罗的特质纷纷消失,不仅修罗角没了,时刻一到,不吃东西肚子就会饿得咕咕直叫。 无奈之下,我开始生火做饭,我本善厨,这自然难不倒我,可买菜需要花钱啊! 两个月下来,虽然我省吃俭用,但剩余的钱也渐渐见底,而湿婆依旧没有醒来。 期间我又去了几次县城买了一些外伤药和干净的纱布,每日换药却依旧不见他胸口的伤处好转。 直到一日我为湿婆包扎,用剪刀剪断纱布时,不小心扎伤了手,滴了几滴血在他身上,接下来,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那血珠似有灵性般竟然从皮肤上一路向伤口滚去,浸入伤口边缘,那伤处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我惊讶地目睹着这一幕,甚至猜想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犹豫一瞬,我再次用剪刀刺中手指的伤口,又挤出几滴血来,滴在他的身上。 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伤口开始愈合,虽然只有极少部分,但的确是在恢复。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我惊喜万分,尽管不明白其中缘由,但从那日起,我便每日为湿婆放血疗伤。 可亦是从那日起,我的身体开始渐渐虚弱。 尽管我小心地计算着每日放血的量,不敢太多,并把剩下的钱几乎都买了补血的药材服下,但效果依旧不理想,再加上我体质特殊,一旦受伤几乎不能愈合,大半个月下来,两臂内侧全是密密麻麻、皮开肉绽的刀伤。 虽然很疼,但是看到湿婆的伤渐渐愈合,我便忘记了疼痛。 可是他的伤虽然好了,人却没有醒来,我身上已无钱财,还得养伤、还得吃饭,虽然孙大娘不时会捎带一些东西给我,但我必须想办法另谋生路。 我左右琢磨,把脑袋里曾看过的穿越都拿出来研究一番,结合实际却发现,里那些穿越异世的主人翁,靠一支歌,一支舞,一盘菜,或是一些治世良策动不动就混得风生水起,左右逢源的,都纯属作者YY! 盛世之下,虽少见饿殍,但封建制度的三六九等,每个阶层的划分都十分严谨。 我没有主角的十项全能,却也知道年号“贞观”,是盛唐之初,今后的几十年并无太大的战乱,这才安心下来。 再说设法谋生,一个独身女子,想在古代赚钱谋生真的很难啊啊啊…… 我曾到县城的歌舞伎坊,想去卖唱,或卖歌。 结果伎坊的人只听我唱了一首,就婉言拒绝,只说歌虽然有些特别,但根本不符合大众喜好!然而更让我无语的是,伎坊的人看不上我的歌,却十分看得上我的人,游说我虽然卖不了艺,但可以卖身,凭我的容貌和身段,想奋斗成个花魁什么的也不是太难。 我顿时如霜打的茄子,奄奄地走了,卖艺失败,我又在青神县里晃了半日,甚至想着要不要去再远一些的成都府试试时,意外地看见了一家书局。 最后,我在这间书局里,终于谋到了一个代人写家书的工作。 第三百七十五章古代谋生(二)Tea 在士农工商的封建社会,腹中有几分才学的读书人,大抵都是受人尊重的,哪怕男尊女卑,我为女子,但会读书写字,立刻就受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待遇。 县城里的这间无方书局,应有一定的背景,在青神县的只是一间分店,总店设在成都府。 那日我卖艺被拒,在县城坊间四处游走寻思,意外看见一间书局,便走了进去。 我不知我的进入很是惹人注意,毕竟在这里,会进书局的都是有一定身份才学的乡绅之流,再不济也是文人墨客之类,断不会是一个粗衣农妇打扮的女子会进的地方。 我自然是没那些自觉,还津津有味地看起架上的书来,在这个时代,印刷术已经发明,虽然还没有出现活字印刷,但雕刻版的印刷术已经十分成熟,只是书册的装订还以卷轴为主,并有少部分折叠样式的经折装。 因为没有活字印刷,大部分书籍还都停留在手动抄写阶段,效率低下,所以总体而言,书还是比较金贵的东西。 那书局掌柜也是个有几分眼力的人,他见我并未走错地方,还能静在一处看着一本经折装的书册,便上前来询问我是否要买书。 我红着脸将书放回原处,表明了自己不买。 本以为会遭到驱赶,岂料那老掌柜不仅没有表现出傲慢轻视,还十分有礼地与我说起手上的书来——《益州异闻录》,我才知晓,这本书是他家少东所写,似乎在民间还大受追捧。 与那掌柜聊完了《益州异闻录》后,我便大着胆子表明来历,询问是否有招工需求,顺便又捏造了一下自己的身份,一名家道中落的世家小姐,自幼习字,与夫君投亲时,遭遇流寇,被劫了钱 分卷阅读311 财,夫君至今重伤未愈昏迷不醒。 老掌柜听我说完后,直叹如今世道太平,还有如此心狠手辣的盗匪,也起了恻隐之心,正好书局平日里代人写信的书生准备去参加乡试,便让我补了这缺,酬劳尚可,能维继温饱,我一颗心这才终于落了地。 只是,代人写信这看似简单的活计,实操起来又是另一番艰难,不是读写的问题,而是古人书信的称呼、问候、用词、礼节,我完全一窍不通! 我本想跟着那还有几日才离去的书生学习一二,岂料这裴姓书生,面容俊秀却甚是迂腐,似乎看不起女子抛头露面,还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每次都离我八丈远—— 我不由郁闷,想我的容貌在这以丰腴为美时代虽然算不上主流审美,但也应该不算丑啊! 可那裴书生每每见了我,就如见了瘟神,不仅没个正眼,还时不时冒出一两句酸不溜秋的话,我只记得一句,“代人笔墨岂是识丁一二的妇孺之辈可担?” 我听得似懂非懂,大抵上也是知道他是看不上我的,但为了生计也顾不得那许多,厚着脸皮跟了三日,学得晕晕乎乎,最后终是挂念湿婆才不得暂时离开书局。 回到小园村一番探视后又拜托了孙大娘帮忙照应,孙大娘知道我谋了个代写家书的活计对我很是佩服,我这才知晓,原来通讯落后的古代,写一封小小的家书,给远方的亲友传递一点信息,在一般百姓来看可是一桩大事,可毫无时代文化底蕴的我,仅是会几首诗词,这着实有些难。 但来之不易的机会,我肯定不会放弃,恋恋不舍地守了湿婆一夜后,第二日我又包袱款款去了县城。 时隔两日那裴书生又见了我,鼻子朝天冒了一句,“才学三日便惰懒两日,短浅陋习,不若早早离去。” 连日的奔波疲惫和因湿婆迟迟不醒的忧心积郁,我终于在此刻被这酸腐的书生给彻底激怒,未多想便一句话回过去,“谁告诉你我偷懒去了?你不就看不起我一个女人吗?你妈不是女人?你老婆不是女人?我抛头露面赚钱养家怎么了?至少我没偷没抢没沦落风尘以色侍人!” 裴书生被我一顿吼,愣是呆了半响,结结巴巴一句,“你、你这满口胡言的粗鄙村妇!” 一通发泄后,我心情好了不少,双手环胸,眯眼睨着他,“我哪里胡言了?墨子道兼爱非攻,大不攻小,强不辱弱,众不贼寡,诈不欺愚,贵不傲贱,富不骄贫,壮不夺老,是兼相爱,相交利,我不赚钱,谁来养我?” 裴书生再次听我噼里啪啦说完,似乎没想到我还能出口成章,愣愣地看了我半响,才道:“你怎么不寻一夫君……” 一听此言,我立刻想到还昏迷不醒的湿婆,心中那点逞了口舌之快的得意也瞬间烟消云散。 我冷了脸,重重一哼,不欲再言,却在此时,另一道爽朗的男音从不远处传来—— “兼相爱,相交利,儒家当道,没想到会有女子尚墨侠之风,真是妙极——” 我与裴书生一回头,就见一翩翩公子走进小院,那男子头戴白玉幞头纱帽,身穿同色圆领袍衫,红唇白齿,神彩飞扬,一路笑意盈盈地向我们走来,而他身后则跟着无方书局的老掌柜。 “这位小娘子好见识,孔老夫子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墨侠却道义利概偏,两者相合,才可兼爱天下。” 这一看就是出身高贵的世家子弟,容貌与裴书生一般都十分俊俏,可眉宇间那两分自信和贵气,便将裴书生轻而易举地比了下去—— 不同阶层的人,有着骨子里不同的烙印。 裴书生一见来人,似乎也明白此人身份不凡,有些僵硬地拱了拱手,便不再说话。 我看了眼这白衣公子和书局的老掌柜,只道一句“公子谬赞”便也不再多言。 老掌柜这才适时开口,与我们小心翼翼地介绍,这便是他无方书局的少东家,宋璞瑜。 第三百七十六章古代谋生(三) 话说这无方书局,我后来才知,背景并不简单,似乎与皇室有所牵连,它家分号除了像连锁店一样开遍大小城池、重镇要塞,它所出版的书籍更是当今大家大儒的主流思想文化,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间书局甚至可以猜想为皇家控制民间思想的工具之一。 那日巧遇无方书局的少东宋璞瑜,此人眉目清朗,气度不凡,若是普通人也许会趁机结交一二,可酸腐的裴书生颇有傲骨,硬是没正眼看这世家公子一眼,更不用说攀谈结交。 而我,也没那个闲情雅致与这里的人深交,只见礼后,便不再多言。 这宋璞瑜倒也是个心思剔透的人,见我们并无结交之意,也不勉强,只淡淡一笑,便离开了小院。 裴书生看着宋璞瑜风度翩翩地离去,面上立刻露出了一抹隐约的自惭形秽,那样的贵公子似乎是他这种穷书生再寒窗苦读二十载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看他这模样,两分凄苦,三分落魄,我不由一动,生出了些许恻隐之心,开口便道:“你看见了光明,却不一定知道背后的阴暗是什么模样。” 顿了顿,继续道:“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羡慕别人不如做好自己。”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透着颓丧的裴书生略是一愣,却也没有更多表示,只转身进了房屋。 我耸了耸肩,亦准备跟着进去再继续学习,可显然我安慰人的水平太低,那裴书生竟然在我面前把门重重一关,还落了插销,摆明了不让我进去。 我顿时无语,有种好心被雷劈的感觉,也不想再去唤他开门,一转身离开了小院。 小院外便是书局后的中庭,我寻思着当下无事,便去了书局里,准备把上次未看完的那本《益州异闻录》再接着看看。 刚捧起书没多久,就听见一声熟悉的男音传来,“咦……” 我一回头,就看见宋璞瑜正站在身后,看着我手上捧的书,有些诧异,却莞尔一笑,“小娘子觉得此书如何?” “挺有意思的。” 宋璞瑜微微偏头,眼中露出一抹兴味,“可愿详说?” 我看了眼手中书册,不甚在意道:“这书里虽然写的都是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倒像极了暗喻当前形势,盛世之初百鬼莫侵,就不知这书里的天族少年能不能一反天界玉皇,报当年杀父灭门之仇。” 话音一落,我掀眸就见宋璞瑜微笑的面容异常僵硬。 我微微皱眉,突然想起这书的作者就是他本人,“额,这是你写的?” 他不语,看着我微微眯了眼,原本温和的目光竟然生出几分莫测来,“正是。” 我挠了挠头,“那能不能告诉我,后来结局如何?” 宋璞瑜盯着我,慢慢摇了摇头,然后将我手中的书册翻 分卷阅读312 到最后一页,垂眸道:“还未完。” 我“噢”了一声,将书收好放回。 “听闻福掌柜说,小花娘子与夫君于此落难,不知你们是何方人氏?”宋璞瑜面色稍霁,“哗”一声打开手中折扇,模样风流地摇了两摇。 “扬州。”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我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 “噢?我曾在扬州住过数年,听小娘子的口音倒不像呀。” 我一愣,立刻回道:“早年家道中落,我自幼便随父母南北投靠。” 宋璞瑜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西域的外族人氏。” 我莫名。 他笑了笑,“你的眼睛很漂亮。” 我恍然,虽然没了修罗角,但眼睛的颜色依旧没有改变。 “家中外祖曾有一西域人氏,家族传承罢了。”我面无波澜地回到。 宋璞瑜闻言,亦不再说什么,就在此时,从书局外匆匆走进了一个粗衣汉子,定睛一看不是大柱是谁—— 大柱也第一时间看见了我,两步上前露出了一排白牙,“小花娘子,你家男人醒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湿婆苏醒 听闻湿婆醒了,我激动得连声音都变了,接着立刻就向宋璞瑜告辞。 宋璞瑜也不为难我,只微笑道:“放心去吧,待你家夫君大好之后,再来亦可。” 我点点头,对他的通情达理颇有好感,谦谦君子指的大概就是宋璞瑜这种人吧。 离开无方书局后,我坐上孙大柱的驴车,小毛驴“嘚嘚”地跑在泥巴路上,我的一颗心早已飞回了小园村。 直到夜幕降临,驴车到了村头,我与大柱匆匆言谢后,便提着裙摆,飞奔而去。 刚临近暂住的小院,却看见数十名村里的姑娘、媳妇、大婶围在院子的篱笆外向里探头探脑,还不时低语着,各个都面带春桃。 我顿时无语,大晚上的隔这么远也能看清? 我的出现立刻让这群姑娘媳妇如打枝的鸟儿,散了开去,但看我的眼神多多少少都流露出艳羡之色。 我心下略是膨胀,一想到那里面的男人,是我的男人,连嘴角都不自觉翘起。 可万万没有想到—— “你是谁?” 湿婆站在房间里,绝艳的眉目透着一抹索然和疑惑。 我呆愣一瞬,“你……不记得我了?” 湿婆眯眼,看了我半响,摇了摇头,又低头瞟了眼身上的素衣,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再向我道;“我又是谁?” 这是失忆吧? 这是失忆吧! 这一瞬,我除了些微的慌乱,心中竟然还生出一抹窃喜来—— “你是我的夫君。”我理直气壮地开口,表现得毫不心虚。 只见他神色一僵,睫羽轻颤,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番,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我立刻有种小小受辱的感觉,我取下头巾,拢了拢微卷的发丝,走到他面前,专注而深情地望着他,“我们成亲多年,路途坎坷,聚少离多,两个月前一同投亲时,遭遇了流寇,你为救我重伤昏迷,所以才失了记忆。” 湿婆的表情有点懵,显然对我所说的内容接收还有些困难,他想了想,仍是不信,“我身上何处有伤?” 他这一问倒是难到我了,指了指他的胸口,湿婆立刻毫不避讳地拉开衣襟,光洁的胸膛哪里有伤,连个疤痕都没有。 于是,他更加不信,有些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就欲向门外走去。 恰逢此时,木门“吱嘎”一声被从外推开,正是孙大娘和孙大柱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 “料想你回来的晚,定是来不及生火做饭,正巧我那里还有现成的,就给你们端来了。” 孙大娘将饭菜放在木桌上,这才多看了两眼湿婆,有些局促地搓了搓手,对我笑道:“小花娘子,你家郎君生得可真俊,还不知如何称呼?” 湿婆看了眼孙氏母子,目光又落回了我的身上,也等着我的答案。 我心中一突,默了默,面色不改地回到,“家夫姓元,单名一个华字,唤元华即可。” 孙大娘点了点头,和善又有些拘谨地看向湿婆,“元华公子,你家娘子这两个月为了照料你着实不易,醒来就好,你们先吃点东西吧,我和大柱先过去了。” 说罢,就拉着神色黯然的大柱一同离去。 孙氏母子走了,房间里又剩下我和湿婆,湿婆还沉浸在刚才的那段插曲中,不知愣愣的在想些什么。 我赶紧上前,将他拉到桌前坐下,备好碗筷,并向他道:“你昏迷了两个月,什么东西都没吃,也不知你现在是否和我一样不吃就不行,哎,总之先吃点吧。” 赶了大半日的路,我一直没来得及用膳,此刻肚子也是饿得咕咕直叫。 湿婆看我拿起筷子开始夹菜吃饭,再次皱眉,漂亮的眉宇间流露出掩不住的疑惑。 我暗想他定是不会用筷子,便拿起筷子在他面前比划了一番,“喏,是这样用的。” 他眯眼,没什么血色的唇紧抿着,少顷之后,终是学着我的动作,拿起了桌上的木筷。 想来这应是湿婆第一次使用筷子,但只稍稍的生疏后,便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娴熟。 只是他对桌上的农家粗食并不怎么感兴趣,试着尝了几口之后,便不再动作。 我不管他,仍旧埋头吃着,湿婆坐在对面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那视线几乎是实质性一般让我越发不自在。 终于,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迎上他的目光。 重伤初醒,他的气色明显不佳,但更不佳的却是脸上的神色,复杂、阴郁、压根不能相信—— 我暗暗叹了口气,看来想哄骗一个高贵的神祇的确有几分难度,哪怕失了记忆,可骨子里那份傲视三界的心气却没有改变。 “落难之前我们家境尚可,现在借住在孙大娘家,环境简陋,饭食粗淡,夫君你觉得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看他眼眸微动,似乎在思考我的话,我加把劲继续道:“不过很快就好了,我已在县城谋了份差事,酬劳还不错,待下月领了饷钱,我们就……” “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他开口打断了我滔滔不绝的洗脑。 我有些迟疑,还是回到,“花怜。” 若是知道他且失忆,我定也会给自己编个假名,可惜我的真名早已说了出去,我紧张地看着湿婆似乎在努力回忆的样子,有点担心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想起了些什么。 只见湿婆按着额角,沉肃又阴郁的神色盘桓不去,过了许久他才缓缓道:“我并不记得你。” 闻言,我悄悄松了口气,对他挥了挥手,安慰道:“没关系,不要勉强自己,也许过几日就会想起来了。” 第三百七十八 分卷阅读313 章我的盘算(一) 过几日就会想起来—— 这自然是我暂且稳住湿婆的话,我心里倒是由衷希望他什么都不要记起。 毕竟从地狱道跌入时间的裂隙里,我与湿婆看见了三千年后的事情,他万分震惊,也万分反感与我纠缠。 若他恢复了记忆,也许会抛下我独自离去,老死不相往来,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更有可能将我手刃,以除后患。 而我,尽管知道与湿婆一起,未来会是万分凶险,可每每闭眼,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冈仁波齐的雪山之巅,那一幕幕挖心蚀骨的离别。 此情可负? 不可负,亦不愿负—— 若他想逆天改命,若他要从此不再与我交集,我接受,却不能对现在的他,弃之不顾。 前生后世历经种种,我的心思已愈发通透,这样的取舍,是如飞蛾,也许到最后只有焚身之痛。 可命运到底是给了我一个意外的恩赐,这好比是偷来的时光,穷困潦倒算什么,放血亏虚又算什么,这样的日子,在我心里如珠如宝,恨不得他就此永远失忆下去。 晚膳过后,湿婆神色依旧阴郁,我收拾好杯盘时,夜已渐深。 “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歇息吧。”我状似随意地与他开口,湿婆看了眼那简陋的木床,目露嫌弃,他下意识地抬手一挥,可木床仍旧是那般模样。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眼中一抹茫然无绪,他皱眉,只道一句“我出去走走”便不理我的反应就向外走去。 我根本唤不住他,只得再次提起衣摆一路追出去。 湿婆脚程极快,不消片刻便将小园村绕了一圈,此时夜深人静,这稍显简陋的小村庄里已没有人在闲逛,连个打更的都没有。 我气喘吁吁地一路跟随,最后他走到了小园村的村头,这才停下了脚步。 此时正值初春,夜风依旧寒凉,我拢了拢身上不算厚实的衣服,斟酌了一下,略是小心地开口,“此处是益州蜀地一个名叫小园村的地方,一日路程外还有一座县城。夫君,我知道你心中波澜不平,但现在夜已深,我们先且休息,明日我再带你去附近的县城看看,也许就会想起些什么。” 湿婆闻言,转过身来,尽管身着素衣,又兼失忆,但那一派潋滟无方的气韵却丝毫没有减少,他的神色已然沉静不少,似乎慢慢接受了目前的情况,他有些复杂地看着我,终是同我一道回了房间。 时该就寝,我烧好水洗漱后,又拧了帕子准备为他梳洗。 可湿婆明显还不能接受我的亲近,我默默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夫君,你昏迷的这段时日,我日日都是如此照料你,你我是为夫妻,不必……如此生分。” 湿婆面色一僵,不着痕迹地正了正躲闪的身姿,他伸手取过我手中的巾帕胡乱地擦了把脸,又递还给了我。 我拿着巾帕心里一阵失落,但看了眼这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暗想:哼哼,难不成等会儿你还能躲我? 可再次出乎意料的,湿婆根本就不沾那张床—— 我睡在床上,裹着被子,盯着坐在长凳上的男人,银牙暗咬,怨念颇深。 都躺了两个月了,还嫌弃? 是嫌弃这张床,还是嫌弃我? 这骨子里傲娇属性万年不变的男人,想要拐骗到手难度系数堪比打BOSS! 我心中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看着窗外月光落在那艳姿灼灼的侧影上,那直挺的背脊不危不乱,似老僧入定般,垂目闭眼,淡了二分靡丽,多了三分清隽。 我看着再看着,疲累之下,终是慢慢合上了眼。 第二日清晨,窗外鸟鸣和些许嘈杂之声将我唤醒,我一睁眼,就看见不远处的长凳上已空无一人—— 我心里一沉,立刻掀开被褥,准备下床。 却在此时,门突然开了,湿婆匆匆进屋,还不忘回身把门关好。 他神色僵硬还透着一丝狼狈,抹了把额头的虚汗,看见呆愣的我后,有些别扭地开口,“不是要进什么县城?现在就走。” 第三百七十九章我的盘算(二)Tea 待我收拾好后与湿婆一同走出屋子,才终于明白了他为何急着离开。 小院的篱笆外,已密密麻麻地站了不少人,比我昨晚归来时所见还多出三倍有余。 这些人都是小园村的村民,以女性为主,年龄从八岁到八十岁都有,咦,竟然还有不少男人…… 我看了一眼湿婆,见他眉头紧皱,脸板得老长,想是方才受了村民过于热情的追捧。 唐朝民风开放,人皆尚美,丝毫不亚于魏晋,我初到小园村时也是受了村民的一番围观,不过比之湿婆,还是差了许多。 已有姑娘拿着鲜花和香包手帕之类的物件,等在门口跃跃欲试,却在看见我的出现后,十分失望,名草有主,而我这主挺了挺胸口,一脸春风地率先走出小院。 与村民们一番寒暄后,我介绍了一下我的夫君,元华。 湿婆的脸色很不好看,我心知他素来受人敬畏,高高在上惯了,谁人敢像看外星人一样近距离盯着他围观,他心中一定大为光火,若神通在手,定是呼啦一下,倒下一片…… 我心中暗暗想笑,似乎面上也不小心笑了出来,被湿婆看见,阴恻恻地剐了我一眼,那漂亮的嘴角撇得死紧。 我赶紧拉着他突围了热情的村民,去了隔壁院子与孙大娘知会一声,便与湿婆离开了小园村。 孙大娘知道我们要进县城,本想让大柱送我们一趟,可湿婆一见到那辆简陋的驴车,脸上就是一个大大的“不”字。 我也想用驴车代步,可湿婆压根就不考虑,我亦无法,只得与他一路步行而去。 没有神通加持,他的脚程依旧很快,路只有一条,我在后面半追半走得气喘吁吁。 好在他还算有点良心,看我累得不行,终于在一处树荫里,停下歇息。 今日阳光尚好,我走得汗流浃背,一停下脚步便不断擦拭着额头和脖颈的汗水,可看湿婆,整夜未眠,却没有半分疲惫,让我不禁怀疑,他是否还身怀神通,只是忘记如何使用罢了? “夫君。”我打破沉默,开口唤他。 湿婆抬眼,神色淡漠地向我看来。 “你是否能感受到一些特别的力量?” 他眯眼,明显不解。 “呃……就是想让什么东西变成什么样,就能成什么样,想飞就能飞,想破坏什么就能破坏什么。”原谅我如此没水平的描述,实在是想不出更隐晦又更贴切的形容。 湿婆看了我半响,琢磨着我的话,却回了一句,“我本是拥有这些力量?” 被他这一反问,我后背立刻一凉,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敏锐,不禁暗骂自己粗心,他是失 分卷阅读314 了记忆又不是失了智商。 湿婆见我神色古怪,面色渐冷,“你还隐瞒了我什么?” 我眨了眨眼,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有呀,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感觉怎样,毕竟昏迷了两个月,又急着赶路,我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 湿婆闻言,神色莫测地瞟了我一眼,轻哼道:“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你也不必多虑,若休息好了,就走吧。” 又歇息了片刻,我们再次上路,这一次我不敢再与他提以前的事情,改弦易辙,我开始讲一些关于人道大唐的风土人情。 从山河地理,到社会制度,我所知道的,大略上都讲了一遍,如此这般颇费口舌,目的只有一个,加强湿婆对人道的印象和归属感! 湿婆一路沉默,兴致并不高昂,可偶尔思索的神情,应是把我的话都听了进去。 洗脑工程一路延续到青神县,进了县城,我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找了间饭馆,点了几样小菜,便拉着湿婆先吃饭。 他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蜀地喜辣,正合我的口味,可明显他不感冒。 我恶趣味地想,给他咖喱不知道吃不吃? 用完膳,我便带着湿婆在县城里逛了一圈,坊间商铺十分热闹,街道上也人来人往。 可他神色依旧沉郁,走走停停了半个时辰,仍然不能想起些什么。 我面上惋惜,内心欢愉,有模有样地安慰一番后,便带着他去了无方书局。 第三百八十章宋璞瑜的邀请 到了无方书局,才知裴书生已在今晨告辞去了成都府,临走之前托福掌柜交给我一封厚厚的信,我接过信刚与福掌柜道完谢,就见宋璞瑜从书局后院走了出来。 今日宋璞瑜身着一袭圆领精绣的淡色绿衣,头戴翡翠环扣的幞头纱帽,手里拿着一把同样镶嵌了翡翠石的折扇,仍是那般红唇白齿,一派风流地迎面而来,显得俊俏又贵气。 福掌柜和伙计们立刻向宋璞瑜行礼,我亦微微福身,见了个礼。 宋璞瑜向我回礼后,便直视湿婆,笑道:“小花娘子,这位就是你的夫君?” 我点了点头,立刻向众人介绍,“宋公子、福掌柜,这是我的夫君,元华。” 宋璞瑜打量了湿婆几眼,接着拱手笑道:“没想到小花娘子的夫君如此气度不凡,元华公子,在下宋璞瑜,是此间书局的少东。” 见宋璞瑜施礼,站在一旁的福掌柜也跟着拱手见礼,正常人自然应是回礼。 可湿婆是什么人? 虽不识此间礼数,但骨子里的那份上位之神的心气,压根就没将这几个凡人看进眼里。 他扫了眼宋璞瑜和福掌柜,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宋璞瑜的脸色立刻就有些尴尬,但见湿婆虽然一身布衣,但容姿气度绝非等闲,宋璞瑜的眼神暗了暗,放下了手,面上却不恼。 我在一旁本来还暗暗着急,生怕湿婆一不小心得罪了发工资的老板,岂料宋璞瑜也颇有城府,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攀谈起来。 见湿婆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我只能厚着脸皮上,宋璞瑜从福掌柜处早已知晓我们的来历,现又知道我们暂住小园村后,便邀请我们在他无方书局里住下。 裴书生离开后,书局后院空下了一间小跨院,我听了有些受宠若惊,若住在书局里,便省了奔波,县城里的条件自然是比小村庄好上不少,我几乎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宋璞瑜也是一豪爽人物,不仅立即遣人去收拾跨院,还给我提前预支了两个月的饷钱,并言待我们安顿好之后,再寻一辆马车送我们回小园村收拾剩下的东西并与孙大娘家告别。 听他三言两语就安排得如此周到细致,我立刻就对宋璞瑜好感倍增,此前只以为他是个有几分才学的世家公子,没想到还是个古道热肠之人。 我向他连声道谢,湿婆在一旁一言不发地看着,那福掌柜也略有诧异,但随即就应了宋璞瑜的吩咐下去准备。 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小跨院便收拾了出来,我再次言谢后,便跟着仆从去了跨院。 这间跨院很小,总共也就两个房间,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裴书生此前在书房代字笔墨,旁边的卧室到一直无人使用。 卧室不大却很干净,家具也很新,雕花的木床用的虽不是名贵的木材,但也比一般的人家好上许多。 更难能可贵的,房间的角落还有一个木桶,我看着可以泡澡的木桶,眼睛噌噌发光,在小园村时,哪里有这等条件,每日烧了水,只能就着木盆盛水擦身,想去村庄外的河边洗浴,又因天气太寒冷而作罢。 我心情大好,准备今晚就美美的泡个澡,我来到屋里的圆桌旁,倒了两杯茶,递给湿婆一杯,自己将另一杯咕噜喝下。 放下杯子,我坐在桌前,这才拿出裴书生的信。 我打开信来,一看便乐了—— 那几页黄麻纸上,整整齐齐地罗列了代写书信的所有概要,包括我之前头疼的格式、用词及礼节等内容,并且除了家书而外,还另举了事信、简奏和长议的写法。 只是最后一页纸上,留下了另外一行字—— “吾若高中,娘子未嫁,愿为遮风,免患流离,共枝栖。” 这寥寥数语,我反复看了几遍,方才有些震惊地领悟,这是求婚吧? “共枝栖”,这古人的用词,真是够迂回婉转! 过了初时的惊讶,我不觉又面色放柔,没想到这裴书生清高酸腐,内里却是个心软憨直的人。 “愿为遮风,免患流离”,这大抵是那日我怨怼他“我不赚钱,谁来养我”这句话,竟让他生出怜惜照顾的心思。 我呵呵一笑,正欲把信收好,刚一抬头,就见湿婆正斜着眼,看着我手上的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跳,有种红杏出墙现场被抓的感觉,但转念一想,他岂识字?便不紧不慢地把信收好,放在一旁。 我撑着脑袋,靠在桌上,笑眯眯地望向湿婆,“夫君呀,我们落难至此,先得孙家母子的帮助,现在又得宋公子的照拂,就连之前代字笔墨的裴先生都将这公事概要一一写下提点,此处真是民风淳朴,人杰地灵,非常宜居呢。” 湿婆坐在桌前,又斟了一杯茶,淡淡地瞟了我一眼,不冷不热道:“莫要进了虎口还得意洋洋。” 我被他一呛,小有羞恼,本想发作一二,目光忽然落到房间角落的浴桶上,我眼珠一转,一串邪恶的小心思瞬间发芽…… 我立刻正经危坐地点了点头,“夫君说是的。” 然后有些做作地看了看窗外,“天色不早了,夫君我们早点歇息吧。” 第三百八十一章扑倒大计之主动侍浴 是夜,将一切安顿妥当之后,我便备了一桶热水,让湿婆 分卷阅读315 先行沐浴。 湿婆没有拒绝,只是用眼神使唤我出去。 我低眉顺眼,乖乖的出了房间,还不忘将门关好,然后猫着腰走到窗边,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 直到“哗哗”的水声从窗户缝传来,我无声一笑,又猫着腰回到门口,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深吸一口气,果断地推开了房门—— 我的心“咚咚”直跳,一瞬之间就被那美男沐浴图迷住了眼。 此时湿婆正坐在浴桶之中,背对着我,长发湿濡,随意披散,半遮半掩了后背赤裸的肌肤。 热气蒸腾,他听见了动静,微微侧首,露出了漂亮的侧脸,却有些不愉道:“你进来作甚?” 我内心淫笑,哈喇子狂流,面上却是一副娇娇柔柔的小媳妇样,“夫君,我刚才忘了准备香胰。” 然后不管他的回答,三步两步就要冲到浴桶边,一饱眼福。 可突然之间,一串水珠向我射来,那水珠似有钢珠般的劲道,打在身上,疼的我一声“哎哟”又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 香胰也脱手飞了出去,却被他稳稳接住,他瞟了一眼我狼狈的模样,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只道一句,“好了,你出去吧。” 身上被水打的半湿,手臂也隐隐作痛,我却扬了笑容,契而不舍道:“夫君,我来帮你擦背吧。”然而这次却不敢再贸然上前。 湿婆的脸色有些冷,垂了眸,道:“不必。” 我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唇,“夫君,之前我已这般照顾了你两个月,我们是夫妻,这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出去。”他终是被我缠的不耐,语气已是十分的冷。 我缩了缩脖子,不敢再继续强求,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屋外微凉,当头一轮明月,预示着明日的好天气。 我垂头丧气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盯着月亮,感觉自己的扑倒大计前路崎岖—— 夜风拂来,吹得湿濡的衣衫贴在身上愈冷,我打了个喷嚏,解开了外衫,拉起袖子,看见一缠着圈圈纱布的手臂又透出了点点猩红。 我叹了口气,之前放血的刀伤已过了月余仍不见好转,方才被水珠一打,应是又撕裂了。 我再次叹了口气,却在此时,看见宋璞瑜带着一名小厮走进了跨院—— 我立刻放下袖子站起,宋璞瑜一见我外衫敞露,还半湿的模样,十分疑惑,却也立刻侧脸回避。 我赶紧把湿濡的外衫系好,有些局促道:“宋公子。” 宋璞瑜这才侧首看我,面色微奇道:“小花娘子这是怎么了?” 我不自然地抚着衣衫,扯了扯嘴角,“方才烧水,不小心弄湿了。” 宋璞瑜点点头,“噢,元华公子可在屋里?” 我有些为难道:“家夫正在沐浴,现在不太方便……” 宋璞瑜复又扫了一眼我的衣衫,眼中露出一抹隐约的了然,却面色如常道:“无妨,我是来告诉娘子,这是书局的杂役,景山,以后若有杂事,唤他去做即可。” 我闻言一愣,再看宋璞瑜身后那名唤景山的杂役,此子年约十三四岁,容貌清秀,迎着我的探视,上前两步十分讨喜地向我行了个礼,“景山见过夫人。” 我不过是寄人篱下,断是不好意思承这一声夫人,我赶紧摆手,并道:“景山小兄弟,不必多礼,今后劳烦了。” “夫人客气了。”景山点点头,退回了宋璞瑜身后。 宋璞瑜见事已成,清了清嗓,“那便不再叨扰,小花娘子你且进屋去换件衣裳吧,初春夜冷,当心风寒。” 我朝宋璞瑜笑了笑,目露感激道:“多谢宋公子。” 目送了宋璞瑜和景山离开,我又一屁股坐回了石阶上,夜色渐深,气温也在直线下降,我打了个喷嚏,抱住膝头,试图让自己暖和点,未曾注意宋璞瑜在跨院外驻足一瞬的身影。 又过了片刻,我已经开始有点打瞌睡,这时,身后的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扑倒未遂反受风寒 我赶紧站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屋内,只见湿婆已经沐浴完毕。 他站在床前,已换好一身白色的软袍,湿濡的长发捋至一侧。 头发还滴着水,他拿着毛巾擦着,动作有些生疏。 我走过去,又拿了另一条干巾,想为他拭发。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坐在凳子上,微垂着眼一言不发。 “刚才,宋公子来了。”我开口,试图和他聊点什么。 见湿婆没有出声,我又继续道:“他带来了一个小厮,名唤景山,挺讨喜的。” 这时,湿婆一声轻哼,从我手中拢回长发,这才慢悠悠地开口,“他带来的人,并非常人。” “诶?”我很是诧异,目光一路追随着他起身,走到屋里的铜镜前,整理衣衫。 “那人脚步轻盈,气息浅且长,与那小园村和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听了这话,我终于抓到点头绪,这像极了武林高手的描述,难道那小厮会武功? 与此同时,我却更加疑惑,“大部分人?那还有谁也是这样?” 湿婆掀眸,视线在铜镜中与我交汇,“宋璞瑜。” “啊”一声,我微微瞠目,宋璞瑜也会武功? “不过那宋璞瑜比之就差了许多。”湿婆收回视线,语气有些散漫。 我愣愣地点点头,“你说的这个,应是一种叫武功的东西,根据功法和水平高低的不同,修习者也会有不同的表现。” 湿婆闻言,转过身来,凤眸微扬,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兴味,似乎对武功一说挺有兴趣。 我见他不再对我拒之千里之外,也想趁机和他拉近关系,可我一身湿衣未干,方才又吹了风,一下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手脚冰凉,连鼻涕都流了出来。 湿婆略一皱眉,有些嫌弃地向我摆了摆手,“你先去梳洗吧,容后再说。” 我点点头,向他粲然一笑,然后转身走向浴桶。 桶中的水还冒着热气,清澈见底,不见一丝浑浊。 我稳了稳有些颤抖的手,做了一次深呼吸,开始宽衣。 我背朝湿婆,站在浴桶前,一口气把外衫、里衣一并脱下,接着一闭眼解了亵衣,上身光裸,只余一条小裤在身上。 我抱着胸,略是回头向后一看,本以为能看见湿婆窘迫或震惊的模样,岂料房间里早已没了他的踪影—— 我有点傻眼,连人是多久离开的都不知道,本想豁出去上演一番裸身兼湿身诱惑,结果观众根本不买账。 头有些晕,鼻涕也还在流,我默默地叹口气,脱掉小裤,爬进了浴桶里。 水已有些凉,但还勉强能用,手臂上有刀伤不敢碰水,我只得将裹着纱布的手搭在桶沿上 分卷阅读316 ,接着便浑浑噩噩地眯上了眼。 却不想,这一眯,便睡了过去。 我晕晕乎乎地醒来时,水已凉透,身体亦冷得发颤。 我想从浴桶里起身,却手脚虚软,使不上劲,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正欲跨出浴桶,结果头重脚轻地摔在了地上—— 我挣扎两下,却爬不起身来,只觉头晕目眩,身上忽冷忽热。 下一刻,我似乎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恍然一抹人影走了过来。 来人刚将我拉起,我立刻就四脚八叉地缠了上去,我将脸埋在他温暖的胸口,有气无力地开口,“湿婆,我好冷。” 那人一愣,接着便将我抱上了床。 盖上被子,我仍旧冷得战栗不止,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松开怀里的男人。 “你身上怎么如此之烫?”湿婆的声音传来,声音却忽远又忽近。 “我好像生病了,让我抱抱,别走。”我眯着眼,腻着他,烧得晕晕乎乎却还不忘扑倒对方。 湿婆坐在床上,想推开我,却被我死死地抱住了腰,我不知他面上神情几何,也无暇再思考畏惧那许多。 脑袋里似盛了一波潮水,冲刷着浑身上下忽冷忽热,头越来越疼,像要裂开一般,我的思绪有些恍惚,开始难受地哼哼。 “湿婆是谁?”忽然,他的声音幽幽传来。 我嗯嗯两声,咕哝了句,“是你啊,终于扑到你了……” 感受到他的身体明显一僵,我怕他离开,便抱得更紧,脸还不忘蹭了几下。 好像蹭到了他腰间的什么东西,越来越大,硌得我的脸十分不舒服,一挥手便准备拂开—— 下一瞬,我的手腕被抓住,然后塞进了一旁的被褥里,紧接着,异常僵硬的男人将我推开,迅速离开了床榻。 我身上一凉,眯着眼,缩进了被子里。 夜半,身体从寒冷到炽热,我翻来覆去周身开始盗汗,我一挥手掀开了被子,身上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我舒服地叹了口气。 但过没过多久,热又渐寒,我睁不开眼,滚来滚去又碰不到被子,直哼,“好冷、好冷……” 这时,房间里,似乎传来一人叹息。 下一刻,只觉身侧床榻一矮,被子又盖回了身上。 “湿婆……别走……”我不理被子,像块磁铁般又吸了过去,手脚并用地紧紧缠住他。 接着,我的脸被抬起,被灌了一口水。 我喝着水,迷迷糊糊地眯着眼,蜷进他的怀里,哑着嗓子道:“还要。” 他欲去取水,我又赶紧将他抱住,“不要了、不要了,别走。” 最后,他终是没有离开,我就这样抱着他,迷迷糊糊到天明。 第三百八十三章借病撒娇 清晨,当我从昏睡中醒来时,看见一长须老者正在床前为我诊脉。 头还很晕,我一闭眼,又昏睡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眼,房间里已没有了人,屋内飘荡着淡淡药香,我坐起身来,发现身上衣衫完整。 我抚着头,忍着浑身不适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思来想去,记忆只大约停留在开始沐浴,后面的事便模糊不清。 我应是受凉生病,可身上的衣服是谁帮我穿的? 难道是……湿婆? 我刚想到此处,就闻房门被人推开,我精神一震,立刻撑着半个身子向门口望去,却见是小厮景山端着汤药走了进来。 “夫人,您醒了,快喝药吧。”景山放下托盘,小心翼翼将药碗端于我。 我捧着碗,一口一口喝着,突然想起昨日湿婆说他武功不俗。 我又不着痕迹地将他打量了一番,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便开口问道:“景山,这是怎么了……我夫君呢?” 景山接过空碗回道:“夫人受了风寒,持续高热,大夫才刚刚走,元华公子正与我家公子在一处。”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喝了药头还很晕,便又继续睡下。 昏睡前,只在心中哀叹,这次真是得不偿失,不仅人没扑倒,还重病一场…… 稍晚,又饱睡了一觉的我幽幽醒来,刚一睁眼,就见湿婆正坐在屋里的圆桌旁,手中拿着一卷书册,正慢慢地看着。 我眯了眯眼,觉得这副画面太过美好,烛火映照下,那桌前美人,一身素衣简饰,如瀑的长发只稍稍绾起,光洁饱满的额头上没有第三眼的血裂之痕,长眉微扬,一双琉璃眸子倒影着一抹淡淡的暗红,乍一看去,并不明显。 此时的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少了神祇的华光,却未少三界主神的尊贵气韵。 那容颜恰似一俊俏少年,眉目绝艳,潋滟惑人,又风华无双。 可他只需稍一抬眼,便让人知,完美的皮囊之下,那肆意高傲的灵魂,不得染指一丝尘埃。 虽失了记忆也使不出神通,但他从未表现出过丝毫慌乱及无措,面对陌生的周遭,亦从未失过自己的判断。 这一瞬,我忽有所惑,就算我再口灿莲花,他也未必相信,也更不会入我的局…… 不过话也说回来,我这布的算是什么局,粗劣到就差霸王硬上弓—— 霸王硬上弓? 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主意,我想着想着又笑眯了眼,心中开始了另一番算计。 “醒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突然,湿婆平静地开口,视线仍旧落在手中的书卷上。 我微愣,方才自己醒来连动都没动一下,竟然被他发现了。 我看着桌上的汤药,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体已轻盈舒缓了不少,头也不似先前那般胀痛欲裂,我刚一起身,却忽生一念,便哼哼两声,又躺了回去,装模作样地扶着额,虚弱道:“夫君,我头还很晕,起不来……” 闻言,湿婆终于放下手中书册,看了我一眼,却不言语。 我被那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但转念一想他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怎知是真是假,便更理直气壮地哼声连连。 偷瞟的余光看见桌前的男人微微皱眉,然后放下手中书卷,起身端了药碗,走了过来。 “你的气息平稳,比两天前深厚有力了许多,怎么还没恢复?”湿婆不咸不淡地瞟了我一眼,将药递给了我。 我的另一只手还在被子里比V,突闻此言,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是吗……我已昏睡了两日?” 然后赶紧坐起,接过药,低着头,咕噜两口喝了下去。 药很苦,我却喝得窃喜不已,湿婆肯为我端药,我感觉自己已经成功跨越出了历史性的一步—— 可将碗递回给湿婆时,这才发现,我手臂上的纱布已经更换过新的。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这厢才刚察觉,那厢他已开门见山地询问。 我呼吸一窒,当下急思,不太自然地回道:“之前遭遇了流寇… 分卷阅读317 …” “两个月前?”湿婆放下了碗,转身回到床边,睨着我,“大夫说你手上的都是新伤。” 我登时词穷,该如何解释?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夫君。”我拉着他的衣角,开始试着瞒天过海,“我自幼就体制特殊,但凡受了伤,就难以恢复,伤口总是要过上许久才会慢慢痊愈。” 湿婆听了,略是思索,眼中闪过一抹明显的质疑,我深知这话题危险,容易被追问得漏洞百出,立刻拉了他的袖子,皱了脸道:“夫君,我又有些晕了,咱们早点歇息吧。” 说罢,我又向里挪了挪,空出大半张床位,眼睛冒出小小的星星眨巴着,目光盈盈地望着他。 湿婆静看着我片刻,终是一挥衣袖,灭了桌上烛火,上了床榻。 第三百八十四章扑倒成功? 灯火熄灭,房间顿时暗了下来,湿婆合衣仰面躺在我的身侧,我的心“砰砰”直跳。 蜀地春夜露寒,这床上有两条被子,一条我盖着,另一条自然是他的。 我窝在被子里,心思荡漾,想着前晚高烧的昏睡中,迷迷糊糊间似乎也碰过湿婆,好像还抱了他。 又似乎还忽略了什么事情,我凝神细思,蓦地一惊,只觉全身上下又热烫了起来—— 我所有清晰的记忆,都停留在出浴的那一刻,只记得自己赤裸着摔了一跤,而后就有人进了房间…… 如此想来,那我已经被他看光了,后来他还帮我穿了衣服—— 思及此,我的心潮更加澎湃,偷瞄着身旁的男人,真想化身为狼一扑而上。 当然,我并没有变狼的勇气,可是悄悄的,我大着胆子伸出一只脚钻进了他的被窝。 我的脚慢慢碰上了他的衣衫,我屏息着,勾着脚趾头碰上了他的脚背。 温热滑腻的触感,让我从足尖酥到了心窝,却在此时,湿婆突然睁开了眼—— 我一颤,吓得缩了缩脚,却又舍不得撤出他的被窝,遂可怜巴巴道:“我的被子里很冷。” 然后一不做二不休,借着月色,猪油蒙了心,把另一只脚也伸了过去,小心翼翼地窝在他的被子里,却不敢再碰他,仅仅是窝着。 其实我心中是打着借病撒娇,一步步减弱他心理防线的主意,哪想湿婆却平平静静地道了一句,“你若不安分,那就去书房睡。” 书房里除了一套桌椅,就是一张供客人休息等候的木榻,硬邦邦的哪里有热乎乎的软床和美味可口的老公舒适,我瘪了瘪嘴,老老实实地把脚又缩了回来,然后十分怨念地偷瞄着他。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明显,没过多久,湿婆微微睁眼,一个侧身,转而面向了我。 与他同躺在一张床上,现在面对着面,就算盖着两条被子,也足以让我脸红心跳,呼吸急促—— “睡不着?”忽然,他开了口,声音和缓低沉。 我眨巴眨巴眼,有些疑惑又隐忍激动地点了点头。 “那就做些其他的事情吧。”他眼眸微垂,目光缓缓下沉,接着伸出一只手,挑开了我的被子,轻碰上了我胸前的衣衫。 这一瞬,我的脑袋天旋地转,全身血液如沸腾的水,烧得我浑身发颤…… 床前月光明亮,映照着这屋内也笼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银辉。 我屏着呼吸,看他将我胸前的衣衫一层层挑开,直到露出了一抹丝薄的肚兜。 那肚兜只有一层薄薄的布料,因激动和紧张而挺立的玫果,将肚兜顶出了一抹暧昧的弧度。 湿婆见状,眼神幽幽,另一只手撑起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夫君……”我的眼儿已经快溢出水来,身体里的欲望竟被他这什么实质性内容都还没有的动作挑逗起来。 湿婆不应,继续单手剥开我外面的衣服,不消片刻我上身只余一件肚兜挂在身上。 扑人大计就要成功了? 这突如其来的胜利让我激动的快要不能自已,临了却又开始有些羞涩。 可几乎半裸地被他看着,腿间已生出些微的感觉,下腹忍不住抽动,花径收缩,似乎有蜜液流出。 我有点纳闷,身体何时变得如此敏感,难道是湿婆的魅力太大,让我光看着人就能发春? 却在这时,本以为他会继续拉开我的肚兜,结果他指尖用力,将我手臂的纱布扯了下来。 条条密布的刀伤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暴露在我与他的眼皮底下,我傻愣愣地看了一眼,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闻他道,“既然睡不着就来说说你这整齐的刀伤,是如何留下的。” 我顿时傻眼,怀疑自己听错了,我这么活色生香地半裸在他面前,他竟然只顾着研究刀伤?! “遇了流寇。”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把睡觉前的话题继续,我干巴巴地回了四个字。 “流寇还有这等嗜好?”他笑哼了一声,手指抚上那皮开肉裂的伤处,“你这两臂总共二十几处伤口,那流寇还像切菜一样这般仔细?” 闻言,我面皮一抽,已经有些编不下去。 我扯回纱布又胡乱地裹住伤口,敷衍咕哝着,“我哪里知道。” 接着无甚底气又有些委屈地道:“夫君,大晚上的我们就不能做些夫妻之间应该做的事情吗?” 他的睫羽微掀,“什么事情?” 我喉头顿时一紧,看着月光下这容颜妖艳,却两分漠然三分散漫的男人,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凑了上去。 每与湿婆接近一分,我的脑袋便更晕眩一分,直到靠近了他的鼻息,我的大脑已是一片空白—— 他唇上柔软的触感传来,我轻轻一啄,感受到他微微一怔,却没有将我推开。 秉着呼吸,我又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见他仍旧没有拒绝,便嗷的一声扑了上去—— 当然,我这扑得自是温柔如水小鸟依人,只想把身子腻在他的怀里,再贴近一些。 我的舌滑进了他的唇间,扫了扫他的齿龈,便撬开钻了进去,想寻他的舌,却没寻着,复又退出吸允他的唇瓣。 我轻轻地吮咬着,不敢太过用力,几息过后,手爪子也不自觉地向他的衣襟凑去…… 三百八十五章被逐书房 微凉的手指穿过微散的衣襟,触碰到那柔韧结实的肌肤,我不敢就这样大剌剌抚上湿婆的胸口,只轻移着指尖,在他胸膛上轻轻地勾画着。 不意间,碰上了一粒小小的突起—— 我的手指一僵,唇上小心翼翼地吮吻也略有停顿,然后便大着胆子开始抚弄那粒乳珠。 他的身体似乎比先前燥热了一些,贴着我下腹的欲望也渐渐坚挺,我浑身颤抖地放开乳珠,手顺着他的衣襟,直探而下—— 就在要碰到那物的一瞬,我的手被蓦地抓住,拉出了被中。 分卷阅读318 湿婆略是向后,离开了我的唇,并与我拉开了距离,我这才看清那无甚表情的脸上根本没有半丝动情的痕迹。 他眼眉妩媚,眼神却十分澄澈,只带了些许思量,便向我道:“味道不错,可惜我并不喜欢,明日,你还是去睡书房吧。” 说着,便毫不迟疑地将我推开,盖好被子,背过身去。 我再次傻眼,风中凌乱地半裸在空气里,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绘此刻的心情—— 我所有的自信已被湿婆从地上打击了到地底,各种勾引失败、扑倒未遂,最后还被赶去了书房睡,他说他早已舍了七情六欲,可失了忆却还如此老僧坐定,到底是我太没魅力,还是他压根就对女人无感? 可三千年后的湿婆,床笫之间从来都是需索无度,现在这反差未免也太大—— 我垂头丧气缩回自己的被子里,努力平息体内的空虚燥热,可那淫痒之意,一旦开始便难以停歇,我夹着双腿,躲在被子里轻哼,忍不住将手伸进了腿间。 那里早已一片湿腻,两片花瓣又滑又腻,指尖轻抚上花蒂的珍珠,那珍珠已然鼓胀挺立。 怎么会这样? 我不过是亲了湿婆一下,还没揩到多少油水,反而让自己欲火焚身。 难道是被释迦下的春情之药再又起效? 可也不应该呀,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之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一头雾水地胡思乱想着,手指却忍不住搓弄腿间的花核,我捂在被子里,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忍不住一声闷哼,自渎地泄了出来。 脑袋一瞬的放空,浪潮过后,下身却更加空虚,理智回笼,我羞耻得想哭,被湿婆拒绝,我竟然就在他背后自己把自己玩到了高潮,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第二天,我神色萎靡地起床,乖乖收了床铺,搬到了书房,与此同时,我代人笔墨的新工作也正式拉开帷幕。 有了裴书生留下的概要,这份差事上手的十分顺利,就这样,时间一晃就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湿婆已熟知了这个朝代的所有读写规则,他记忆力非凡,过目不忘,起初我还能借着教他习字的由头亲近亲近,可几日过后,便再无可授,他的能力,只需看一次就能记住,并能融会贯通举一反十,而书局里的藏书,也被他轻轻松松地看了个遍。 面对湿婆这样神速的进步,我心中很是失落,再思及自己之前如此热情,甚至脱光了衣服倒贴,都不能换来他一丝侧目,这让我很是泄气,亦不再像往日那般缠着他跑前跑后,稍是冷淡了下来,也想沉淀一下浮躁的心思,一切从长计议。 对于我的疏远,湿婆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初时略看了我几眼,后来便从善如流地与我保持距离。 这厢我规规矩矩地与湿婆相处,那厢宋璞瑜却异常热情地日日来访。 可是,他的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湿婆—— 一开始,他只是来这小跨院里晃悠晃悠,与湿婆攀谈一二,可过了几日又带来一副黑白玉子棋前来邀棋,我还纳闷湿婆哪里会下棋,却不料不到半日的时间,他二人已能你来我往,一局下上一两个时辰。 总是待我脸色不好地哼哼再哼哼,那宋璞瑜才依依不舍地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相邀明日。 我看得气不打一处来,但见湿婆对宋璞瑜也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心中才略略平衡。 却也对宋璞瑜愈加提防,已经隐隐把他上升到了情敌位置,并且十分小心眼地在湿婆面前开始进些谗言,让他少与宋璞瑜来往。 可湿婆听了我那些明示暗示的话,却只挑了挑眉,向我似笑非笑道:“当初不是你说此处民风淳朴,人杰地灵,怎么现在又有这样那样的不满和忧虑?” 我自是被噎得没话说,想着既然还领着宋璞瑜发的工资,那便再忍他一二,可没过几日,那家伙竟然胆大包天地将湿婆拐了出门,整整消失了大半日,直到入夜才归来。 而这消失的半日,不是去别处,而是去了城中的歌舞伎坊,也就是青楼—— 那一夜,我雷霆大怒! 第三百八十六章尴尬的霸王硬上弓 所谓的雷霆大怒,就是把自己气得吐血内伤,却没有丝毫办法。 从伎坊回来,湿婆看着我黑成锅底的脸,心情却很是不错,他喝了些酒,眸光虽未涣散,但已有了酒意上头的意思。 我冷着脸,第一次与他摆了脸色,他却丝毫没有动怒,我拿他无法,只得先服侍梳洗,他从不曾叫我一声娘子,却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家主夫君,十分自然地接受我的服侍。 他梳洗完毕上床歇息后,我回到书房,越想越怒,再这样下去,别说再三个月,就算再过半年我也不见得能碰到湿婆一根手指头。 为了防止湿婆被宋璞瑜带歪,也为了防止他二人向不正当关系发展,更是为了自己不再被边缘化,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拿出了一个藏了几日的东西——迷香,估摸着时间他已睡熟,便又偷偷摸摸地回到了湿婆的房间外,捅破了纸窗户,将迷香吹了进去。 一管吹完,想了想,又来一管,最后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干脆将手里的三管迷香一起吹进去,又在屋外蹲了一刻钟,再三确定里面再无半点声响,才蹑手蹑脚地摸了进去。 此时的我既有着怕被抓包的紧张又有着偷香窃玉的激动,料想那些采花贼应是和我差不多的心情,当轻度夜盲的我摸到床边,肖想了数月的美人终于唾手可得时,我只想和所有的采花贼一样,咧嘴淫笑,“美人,我来了。” 此时湿婆已然熟睡,就连我不小心撞了桌角发出轻响都未曾醒来。 今夜没有月光没有星辰,我看不清他的脸,亦不敢去擅自亲吻他的唇,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我翻上床榻窝到他的身侧,然后搓了搓手,开始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衣衫。 我虽是胆大包天,但顾虑颇多,怕他被冷醒,遂不敢把他剥光,只敢悄悄把手伸进他的衣衫里,轻轻抚摸那柔韧的肌理。 那手感……让我舒服得直叹,掌心抚过一个月前碰到过的小小乳珠,我异常留恋地再三拨弄,直到那乳珠突起,像一粒石子一样在我手心绽放,我终于忍不住俯下身去,稍稍拨开他的衣衫,伸出舌,轻轻舔舐,接着含住,包裹在口里吮吸。 突然,我感觉到湿婆的胸膛震动了一下,我吓得赶紧抬头,已适应了黑夜的双眼,并没发现他熟睡的面容上有醒来的迹象。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然后又埋下头去,舔了一下乳珠,见他依旧没有任何异样,便决定速战速决,先吃了再说。 离开他的胸口,我转移目标来到湿婆的下身,撩开了他下摆的衣衫。 衣衫很薄,轻而 分卷阅读319 易举地就被我掀开,拉下里裤,空中立刻就跳出了一团巨硕之物,晃得我脑袋有些发昏。 我口干舌燥,将它握住,却无法一手圈住。 已经这么硬了啊…… 我又瞟了一眼湿婆,此时他微微蹙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适,却没有醒来。 事不宜迟,待他醒来就糟了。 我深吸一口气,低头张口,含了下去—— 实在太大了,我只能堪堪含住他的龟头,舌头困难地扫了两扫,便又吐了出来。 怕把他弄醒,我不敢爽利吞吐,只用了些唾液将棒身从上到下地舔舐几遍,便掀了自己的衣摆,跨到了湿婆腹间。 他额间已然有些汗珠,鼻息似乎也急促了一些,我想着那三管迷香甚是好用,连三界主神都这样轻而易举地放倒了,不禁有些暗暗得意。 却也没落下手上功夫,扶住棒身,轻轻碰上我未着寸缕的下身,略是分开湿濡的花瓣就准备坐下去—— “你在做什么?” 忽然,湿婆沙哑的声音传来,我吓得浑身一颤,一抬眼就对上他的视线。 于此同时,被吓着的我身子一沉,滑腻的小穴竟将那肉棒吞下了一半—— 下身立刻传来饱胀欲裂的感觉,娇嫩的花穴已有好一段时日不经情事,此番含弄得更是艰辛。 湿婆的呼吸猛然一紧,他立刻伸手握住我的腰,制止了我的身体更进一步下沉。 我有些懵,这和我此前想象的发展完全不符,根据理论,不应该是被子一盖,轻而易举地做了,然后第二天清晨,我哭哭啼啼地抱怨他昨晚醉酒用强,让我受惊又受累。 但也从此冲破我与他之间的隔阂,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就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然而!现状竟是我刚刚下嘴就被现场抓包,卡着一半不上不下地被质问:你在做什么? “夫、夫君……我在为你解毒。” “解毒?” “是、是的,其实你不仅受了伤还中了毒,这里……偶尔会肿胀的厉害,我现在就是在为你疗伤解毒。”我满头大汗,舌头打结,几乎将所有的机智都用在了此刻。 再看湿婆此时,衣襟微敞,模样慵懒惑人,他眼中似有一层薄雾,既非清明又非昏昧,却仿若有无数小勾子一般,勾得我害怕又心痒。 听了我的解释,他略是垂了眼,目光落在我们衣衫交叠的那处,忽然手一松,淡道了句,“那你解吧。” 第三百八十七章诓骗解毒 湿婆放开了手,下一瞬,我有些颤抖的身体立刻就在他腹间坐了个瓷实。 措不及防地被那粗长火烫的欲望贯穿,我下意识地就哼吟了出来。 此前穴间虽然有些湿润,但经过一番惊吓后,蜜液渐少,现在又被满满撑开,十分的疼,可越疼我的小穴便夹得越紧,我撑在他胸膛上的手,亦疼得紧握成拳,还捏出了一手冷汗。 见我过了好一阵都没有动作,湿婆伸手半撑着头,幽幽开口,“解完了?” 此时我内心已经快崩溃,都已经这样了,他为何还一副隔岸看戏,万分冷静的模样? 男人不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难道不应该邪魅狂狷、热情如火地把我扑倒? 事情已经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要放弃吗? 可放弃了今日,多久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若事后被湿婆发现了我拿解毒来诓骗于他,恐怕不会让我再近身半分—— 思及此,我咬着唇,坚定地摇了摇头,“我马上开始。” 说罢就在他的注视下,腰肢用力,上下摆动了起来。 我微微抬臀又坐下,那肉杵便在花径中搅动,拉扯着穴肉依旧很疼。 我冷汗涔涔,无奈之下,只得坐在他的腹间,腿心画圈,左右厮磨,这才好了许多。 慢慢的,腿心有了湿意,快意渐起,我的动作也不觉地大了起来。 娇嫩的穴蕊一次又一次锁住身下男人的阳物,左右厮磨之后开始更加贪婪地吞吐—— 身体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可当我看到湿婆依旧无甚变化的神情,挫败感却更强。 他不会没什么感觉吧? 可没感觉也能这么硬? 我心中拿捏不准,不敢放浪形骸,更不敢去吻他,毕竟有过一次吻了被嫌弃的经验。 我现在这模样,就像被老师盯着完成作业的学生,真是一种生理上的折磨和心理上的摧残—— 在湿婆身上上上下下地起伏了许久,我终于迎来了一次小小的高潮,小穴不断抽搐着吮咬肉杵,那肉杵亦在我体内抖了抖,我以为他射了,立刻拉开衣摆,抬臀将那肉杵脱出。 却见,那物依旧是昂扬挺立,一柱冲天。 此时我与湿婆的视线都落在我们的下腹,他看着我整齐衣衫下裸露的腿间,我却看着他上翘挺立的阳物。 我有些泄气,腰肢酸软,身体疲累,心中开始想着是否要打退堂鼓。 就在我犹豫不决间,湿婆看着我,音色沙哑地开口,“看来你解毒的本领不怎么样,也许可以换一个人来试试。” 我闻言一愣,转念就明白了他话中之意,心中顿时一揪,又酸又疼。 他竟然想换人? 想我这一路追随,倾心相待,哪怕是一颗石头也应该被捂出点温度,可他却—— 我越想越委屈,眼睛也泛出一点湿意,但却拗了一股倔强的脾气摇了摇头。 “我可以的。”然后握住他的肉物,犹豫了一下,又道:“夫君,我、我可以亲亲你吗?这样……也许可以快一点。” 湿婆低头看了眼抵在我花户上的欲望,撤了那撑着额头的手,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可以。” 得他首肯,我燥意上涌,身体立刻就有些热。 在他幽深的目光下,我忍着羞耻,更张开腿,将他的欲望再次纳入体内—— 下腹饱满的充实感让我颤栗,几番挺动后,快感袭来。 我伸手拨开他胸前的衣衫,抚上那片光裸胸膛上的两朵茱萸,然后用着手指捻弄。 那茱萸在我的刺激下,几乎立刻挺立,而我体内的肉杵也是一硬再硬。 我看着他略微迷蒙的眼,那张漂亮的脸,此时美得不可方物。 我心中一动,俯下了身,含住他胸膛上的乳粒,吸舔啃吮,而下身也不忘提起腰肢快速地起伏着,穴肉用力地夹弄着。 湿婆的呼吸渐渐变沉,可我的体力很快就跟不上了,我放弃亲吻乳首,转而半趴在他的身上,唇一路上移,来到他的耳侧。 吐了小舌,我轻轻舔上他的耳垂,换来了他身体的微颤—— 我心中暗笑,他的耳朵十分敏感,这是我早就知晓的事情。 见他没有拒绝,我便大着胆子,将舌头伸进他的耳蜗,小心翼翼地舔舐着,动情地吸咬着。 分卷阅读320 湿婆的呼吸越来越重,而下身那根肉杵也在我的体内颤了几颤,我猜想他已近巅峰,便坐直了身子在他腰上卖力地上下起伏颠簸。 终于,我高潮又临,再也忍不住喉间甜腻的呻吟,我感觉到体内的肉杵与我一同颤抖抽搐,便顺应着身体的快感,又夹磨了几下,才气喘吁吁地挪了屁股,虚软地向后微仰,让那硕物离开了我的体内。 那肉柱还在空中勃动,复又喷射了一小股阳精出来,落在他的小腹上。 距离远了些,我看不清湿婆脸上细微的神情,只从他低垂的眼帘和略显急促的呼吸中,能看出他此时的稍不寻常。 泄出了阳精的欲望渐渐疲软,我的心终于稍稍落地,然后爬到他的身边躺了下去。 我已累极,喘息着顾不上再多说什么,却见湿婆伸手沾了点腹间的精液,低声道:“完了?” “已经、已经好了。”我不敢再与他眼神交汇,闷着脑袋点点头。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遂道:“夫君,我有些累,我先过去休息了。”说着,便准备裹上衣衫开溜。 可是我刚坐起,脚还没放下床,就被人蓦地从身后拉住了手臂。 “又肿了,再来一次。” 第三百八十八章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我呼吸一窒,大脑还未接受这个讯息,就蓦地被拉回了床榻。 这一次,湿婆翻身在上,半压着我,而抵着我腿间的肉物又已挺立如初—— 他衣衫半敛,眸色深深,亦学着我先前的动作,挑开了我胸前的衣襟。 我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他微眯着眼,看着山峦叠起的一片雪腻,低头一口含了下去。 敏感的乳尖在他口中绽放,我不自觉地挺起胸,喉间发出甜腻的呻吟。 一方软乳被舔舐,另一方被他揉捏着,湿婆现在尽是把我先前在他身上的所作所为都悉数还给了我,还更加花样百出。 突然,他牙尖用力,娇嫩的蓓蕾传来一缕尖锐的小小刺痛,我“啊”地一声轻叫,拍了拍他的肩,皱眉轻嚷,“别咬我啊……” 他舔了舔,唇舌又戏玩了一番,放过那一颗被咬得又肿又亮的玫果,转而去齿咬欺负另外一颗。 两只乳儿被拢着,两枚嫩尖儿被左右咬弄,一波波刺激的快感传来,我不断轻哼着,腿心又渐瘙痒。 情迷意乱,我大着胆子又张开腿,环住他的腰臀,脚趾挑开他的衣衫,伸进脚丫去磨蹭他大腿的肌肤。 滑腻、温热,丝毫没有男子的粗糙,这让我对肌肤之亲愈加沉迷,忽然,湿婆起身离开了我的胸脯,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手轻轻一挥,将我剩下的衣衫除尽。 我本就穿得少,一件软袍下便不着寸缕,此时在他眼底下赤身裸体,竟然生出些慌张羞涩之情,我含胸闪躲,却被他一手压住了身子,他的手慢慢从胸口滑至腰腹,然后到了我敞开的腿间,勾弄着那里的一片滑腻。 我秉着呼吸,感觉他的手指抚过花珠,拨开花瓣,探进了湿滑的内径,戳弄两下,便热流涌出,尽是他先前留下的东西。 “这么湿。”他开口,音色沙哑。 我的小穴不自觉地咬着他的手指收缩了两下,春心荡漾,心底发痒,好希望被更大的东西填满。 “呜……夫君快进来……”我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湿滑的粘液顺着大开的股间流到屁股下的床榻上。 湿婆呼吸一沉,执起胯下之物,对着我的下体抵弄了两下,便用力一顶,插了进来—— 下身再一次被填满,我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慰,紧接着便迎来了猛力的撞击—— 我压抑地低呼,被湿婆摁住膝盖,压向两边,挺动胯下,大开大合地进出着。 娇嫩的小穴被彻底撑开,用力捣弄,比之先前我在上面那些自娱自乐的动作,现在不知要激烈多少…… “啊……慢、慢些……”我轻嚷着,声音却又甜又腻,欲拒还迎。 湿婆看了我一眼,潋滟的眉目一片幽深暗沉,接着他扣住我的腰,动作更加地不节制。 他不动则已,一动惊人,那动作毫无怜惜,生生是撞得我穴肉频颤,隐隐作痛。 下身既是爽快又是疼痛,我眉头紧皱,竟一路呼痛地被做到了高潮。 我抓紧他的衣衫,任快意的浪潮冲刷全身,花穴频频发紧地吸咬着那不知疲惫的肉棒,浪潮过去,我已浑身湿透,脱力地瘫软下来,那娇嫩的小穴更是大开地被他肆意亵弄驰骋。 过了许久,终于湿婆伏在我的身上,几声粗重的喘息后,下腹狠狠地抵在我的耻骨上,耸动两下射了出来—— 经历一场近半个时辰狂风暴雨般的性爱,我已累的连手都抬不起来,虽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姿势,他在上,我在下,看似没有用多少力气,可实则我已快被抽干。 他退出身去,放开了我的膝盖,我这才瘫下双腿,虚声喘息。 我的呼吸还未平整,却见湿婆跪立起身,脱掉了挂在身上衣衫—— 我与他终是裸裎相见,不着寸缕的湿婆,美得更加让人心惊。 他长长的发丝汗湿披散着,绝美的容颜掩映在夜色之中,神色模糊却眸光闪亮,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让我生出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般的错觉。 他衣衫除尽,身材似少年般单薄柔韧,却蕴含着三界畏惧的可怖力量,谁人可想,这样一副艳煞八方的皮囊下,是一个杀伐喋血,绝不手软的男人。 此时湿婆跨开双腿,骑跪在我的身上,我的腿在他的腿间,而他裸露的下身正对着我的脸。 那狰狞的巨物才刚刚释放,水渍未干,却在我的眼皮下再又慢慢勃起。 我看那男根又充血肿胀,如一把气势昂扬的利剑直指向我。 我瞪大眼睛,吞了吞口水,他已连续射了两次,却还未尽兴的模样,可我已是强弩之末,身体力竭,恐难承受更多。 这时,湿婆伸出手,抬起我的下巴—— 我仰首望着他,唇动了动,弱弱地唤了声“夫君”。 他眯着眼,垂眸看了我半响,低道:“看来这毒,很是顽固。” 我一听这话,顿时面露苦相,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累了?”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温柔的动作和方才的狂野判若两人。 我看了眼他腹间挺立的欲望,犹豫了一下,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夫君,我今日累了,待明日再为你解毒可好?” 可湿婆的手指却从我的脸颊移至嘴唇,在我唇上轻轻摩挲着,“用这里也可。” 闻言,我的脸顿时火烫了起来,先前连碰都不给我碰一下,现在却要我一次做完全套…… 虽然刚才为了快速湿润我用嘴给他舔过,但那毕竟是在他昏睡的情况下,现在要 分卷阅读321 我当着他的面用嘴,这这这,好羞耻啊…… 我这厢还没纠结完毕,湿婆已抬起我的下颌,将他的欲望挺了过来。 他坚硬的龟头刚碰上我柔软的唇,我便节操尽弃地下意识张嘴含住。 第三百八十九章用身体的每一处解毒 湿婆的欲望还是那样又硬又粗,根本不像才发泄过的模样,他居高临下地跪在我的身前,一手托着肉棒向我口中塞来。 我张着嘴,被动地承受着,他轻轻地在我口中顶了两下之后,便拉起我的手包裹住他剩余在外的棒身,然后扣住我的后脑,开始浅浅地抽送着。 我半是被迫地用嘴为他服务,努力吸舔着龟头的边棱和上面小小的马眼。 他过于粗大,我的动作并不顺畅,甚至有些笨拙,尽管如此,湿婆的喘息却越来越沉,小腹上滑落了不少汗珠,动作也越发大套了起来。 我的舌头开始渐渐发麻,喉头被顶得作呕,涎液流出,嘴角也被摩的隐隐生疼,后脑被扣着,呼吸也乱了,我开始不愿意地摇头,却听见湿婆发出几声压抑的低喘,然后扣住我的头猛然用力—— 那几乎穿透咽峡的深度,让我喉头缩紧,连连作呕,可就是这不断的紧缩似乎给他带来了巨大快感,他越顶越深,失了先前的节制,将我的嘴当成了发泄的径口。 我难受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呜呜”地哼了两声,拍着他光裸的大腿和臀部,他却在此时抵在我的喉间射了出来。 我的喉头立刻就有一股湿热的感觉传来,他连续耸动,喷射了许久才停下。 当湿婆放开我时,我立刻半趴在床上,不断咳嗽,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 倒不是觉得委屈,而是连续做呕后的生理反应,可湿婆显然会错了意,他弯下身来摸了摸我的脑袋,然后抬起我的下巴,开口问道:“不喜欢?” 我眨了眨眼,被这状似关心的话,瞬间就酥了心尖。 抹去嘴角的涎液,我爱娇地腻过去,抱住他摇了摇头,但还是带了点委屈地道:“夫君那物太大了,我有些受不住。”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手臂半揽着我,手掌在我后背慢慢地拍抚。 我仿若一只被顺毛的猫儿,眯眼享受,很快就要坠入梦乡…… 可那轻抚着我后背的手,慢慢下滑,来到股间,手指玩弄着丰腴的臀肉,我有所察觉,却无力管他,直到他抬起我的一条腿放到他腰上,手探入腿间,开始细细抚弄。 那里还泥泞得一塌糊涂,尽是他的阳精和我的蜜液,小穴也有点肿,被他抚弄了两下,便又是疼又是痒。 “夫君,还疼……”我微微掀眸,轻声哼到。 湿婆闻言,撤出了在小穴里搅动的手指,带出了满手粘液抚向后穴。 紧密闭合的菊蕊被蓦然触碰,我脑海一惊,睡意顿消,刚一仰头准备拒绝,就被他密密地吻了下来。 湿婆的吻啊…… 我眼波朦胧,心中迷醉,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吻我。 这个认知让我越发动情,已顾不了那许多,只捧着他的脸与他亲吻缠绵。 后穴慢慢被打开,我忍着不适,任由他的手扣弄着前后两处秘穴。 他的动作并不娴熟,甚至还带着探索之意,他越弄我腿间越湿,最后湿婆一把将我捞起,趴在床上,高高翘起了后臀。 我心下微凛,他不会是要——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臀间便使来迫力,撕裂的疼痛传来,我立刻扭着屁股低呼“不要”。 可身后的男人将我的上半身按在床上,坚定地顶弄着我的屁股缓缓用力。 直到菊蕊被撑开,柔软的肠道被贯穿,他再次将自己完完全全嵌入我的体内,我浑身颤抖地说不出话来,彻彻底底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 “当——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院外铜锣更声传来,时辰已到了第三更的子时,凌晨时刻,早已万籁俱寂,唯有打更人的更声回荡在空旷的街道上。 初春之夜,现正是家家户户的安眠之时,可这间小小的厢房里,正一副淫糜羞耻的场面。 我这半路出家的采花贼,已经成了被采的对象,被这一朵妖娆美艳的食人花,缠住胳膊手脚,正一口一口地大块朵颐。 好一个让我悔青肠子的解毒托词,他是拿了我全身各处来将这毒解得淋漓尽致。 我趴在床上,已是半昏半死,娇嫩的肠道带给湿婆无限快感,他从身后握住我的腰,下腹挺动,在我体内不断驰骋纵情。 他太大,动作也不够温柔,女子的肠道本就不若男子敏感,此番欢爱让我痛苦大于享受。 终于,我明显的不适被身后的男人察觉,他俯身抱着我,虚伏在我背上,低道:“很难受?” 我趴在被子里胡乱点头,泪眼朦胧地回身向他,“夫君……那处本就不是用来欢好的地方。” “欢好,不是解毒吗?”他似乎玩味一笑,眼神暗了暗,然后低头在我脖子上重重一咬,腰间一退,肉杵便从后穴撤出,再又一耸,一个用力又入了前穴。 我瞬间低呼,婉转的娇啼再也关不住。 可内心却有些崩溃,前后换着来,这不卫生啊啊啊…… 湿透的花穴再又被贯穿,销魂蚀骨的快感传来,我抓紧床上的被褥,额间汗水涔涔,承受着身后男人的猛烈撞击。 高高翘起的臀间,那两个小洞都已红肿,一根巨大的肉杵在两片稚嫩的花瓣间不断抽插捣弄,将娇嫩的穴口几乎绷得变形。 湿婆一边挺动下腹抽插着我的花穴,一边用手指玩弄着已被扩开的菊蕊,他捋平褶皱,伸入两指,与他的阳物一起抽插、扣弄。 我已被他操弄得神魂尽失,只能在口中哀哀地叫着,“别弄了,我受不了了……” 可我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兴起,直将我入得汁水狂泄。 我在高潮的巅峰中一次又一次徘徊,小穴抽搐连连,又咬又吸,终于,他也受不住了,抵着我的臀射了出来,这才将已近散架的我一把捞入怀中,躺在了床上。 我趴在他的怀里,我们汗湿的身体相贴,累极的我却在这一刻隐隐生出一股甜蜜来。 昏睡之前,我混沌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终于扑倒了啊,只是好像扑倒了一朵食人花…… 第三百九十章这毒,我不解了 再醒来时,已过第二日午时,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蹭了蹭身边的男人,就凑了上去。 湿婆早已醒来,此时正披着一件外衫坐在床上,手中拿着一页黄麻纸,不知在看些什么。 我揽着他的腰,两腿在被子里又缠上他的腿,脸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满足地又闭上了眼。 “吾若高中,娘子未嫁,愿为遮风,免患流离,共枝栖。”忽 分卷阅读322 然,湿婆缓缓开口,念出了一段有些熟悉的话。 免患流离,共枝栖—— 我双眼一睁,立即仰起头,看着湿婆手中的那页黄麻纸,顿时有些呆滞。 此前湿婆不识字,我便没有刻意藏匿此信,再加之对裴书生根本没那个意思,与他相处间也从未越距,所以更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湿婆从哪里翻出了这信,就这一行字,还一副看了很久的模样—— 湿婆见我醒了,丢开了手中的信纸,垂着眼帘淡道:“原来,你此前是以未嫁的名义与那书生相处。” 我心中一急,立刻开口解释,“当然不是,我初到书局时就与福掌柜说过我是有夫婿的,后来只是跟在这裴姓书生身边学习了几日而已,并未与他交流个人私事。” 湿婆听了,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见他似乎并没有生气,刚松了口气,就又闻他道:“不过看来你倒颇为珍藏他留给你的这封信。” “怎么会!”我蹭起身子大呼冤枉。 “那为何唯独将这一页单独收好,妥善保存?”他掀眸瞟了眼掉在床下的信纸,语气有点冷。 “这、这……我没有……”我抓头挠腮,有点跳进黄河也说不清的感觉。 将写有概要的几页信纸取出后,剩下的那一页便被我留在信封里,丢在了卧房的矮柜中,我基本上就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结果现在却成了红杏出墙的证据。 越解释越解释不清,我干脆使横地爬上了湿婆的身体,跨开腿坐在他的怀里,身体贴着他的胸口,头枕着他的肩,娇声怨道:“有你在,我哪里还会再看上别的男人?我还担心你整日和那宋璞瑜混在一处,他看着你两眼放光的样子,就是个活生生的断袖、龙阳!” 湿婆沉默,似乎在思考这断袖龙阳之意,待会意过来之后,有些嫌恶地瞟了我一眼,手亦在我屁股上捏了捏,“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接着另一只手也伸进了被中,没入我跨开的腿间,执了他胯下之物,在微敞的穴缝外抵弄。 我倒吸一口气,觉得这完全不符合一个禁欲苦修上万载的主神画风,现在已过午时,我与他还未出房间,若再来一次,恐怕这一整天都别想下床了…… 我正想开口拒绝,就见他眸光艳潋地微微叹道:“这毒,还真是霸道呢。” 我顿时有些内伤,看他分明是淫性又起,却还做出一副万分苦恼不甚乐意的模样,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 却只能眨眨眼,乞怜道:“夫君,现在已经过了午时,我们改日再解毒吧。” 湿婆不咸不淡地看了我一眼,凉凉道:“你难道是在等我毒发,正好可以应了那书生的求娶?” 我瞠目结舌,愣了半响,脑海中只有四个字:这也能行? 后来的后来,我自是英勇就义地又为湿婆解了两次毒,时间亦是格外的长,消磨了整个下午的时光,光是跨坐在他的身上,被他掌控着腰肢上下起伏,就泄了两次。 我无力地瘫软在湿婆的肩头,咬着他的脖子和耳朵,哼声连连。 他越发纵情,干脆盘腿坐起,抱住我的腰臀,让我盘坐在他腰间。 合欢而抱,我们面贴着面,胸贴着胸,下身更是紧紧相连,他捧着我的臀,不断向他腹间撞去,我勾着他的脖子,亦在他耳边放肆呻吟。 “夫君,再快一点……嗯、嗯……就是那里……好舒服。”我咬着他的耳朵,说着甜腻的话,想让他快些缴枪。 他将那巨硕之物一次又一次披荆斩棘,插入我的体内,大肆捣弄。 花心被一次次叩击,早已吐蜜无数,整个小穴被干得酥软糜烂,已是被使用过度。 我体内一波波的春淫之意被他挑起,又被他狠狠喂饱,到了后来,我受不住连连求饶。 “够了……我受不了了,夫君,这毒,我不解了……” 湿婆听了我迷乱的求饶,只一声轻哼,“不行。” 然后将我放在床上,推高我两条腿,骑跨在了我身上。 我被他毫不留情的捣入,小穴像要裂开了一般,那蜜液已喷得失禁。 我低头一看,腿间的穴儿果然已经肿起,两片被摩擦过度的花瓣亦是殷红肿胀,花液和精液都被辇磨成泡沫糊弄得股间一片狼藉,我觉得自己快被做死在他身下,恐惧之余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 湿婆见我哭得凄惨,略是缓了胯下的动作,伸手抹去了我眼角的泪。 “怎么哭了?”他皱着漂亮的眉,有些疑惑。 我含着泪瞪他,“你只顾着自己爽快,根本不管我的死活……” 他哑然,恋恋不舍地从我身体里退出,看着我红肿的腿心,只说了句“在这里等我”,然后便快速穿上衣衫离开了房间。 我缩在被子里,腿心肿了,肚子也饿了,含着眼泪,抽噎了两声,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话中往事 当我醒来,正有人在拨弄着我的腿心,我吓得睁眼,就见湿婆正埋头在我腿间涂抹些什么。 一股股清凉的感觉传来,缓和了穴口的疼痛,我红着脸看他为我抹药,心如沾了蜜一般快要甜的飞起。 忽然,他有些不耐烦地皱眉,然后抠了一块药膏,撩开了衣衫的下摆,向他的胯间抹去。 我呼吸顿时一窒,难道他要——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掰开我的双腿,挺身再又插了进来。 小穴被再次贯穿,那清凉的药膏随着他的欲望涂抹到了整个穴里,随着他的动作,前前后后,顶顶撞撞,到了每一处褶皱角落。 快感袭来,所谓解毒,所谓上药,都成了我与他滚在一处的理由。 直到天色又暗,我又累又饿地在他身下几欲昏迷,湿婆这才放过了我,让景山端来饭菜,打来热水以备洗浴。 我窝在被子里,悄悄地看着进进出出的景山从头到尾都低着头,耳朵是如充血一般的颜色。 我暗自羞窘,看来我与湿婆关在房间里欢爱了一整日的事情,他不仅知晓,甚至还可能听了墙角。 景山离开后,我裹着衣服跳下床,扒了几口饭菜,便又跳进木桶里洗浴。 湿婆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着菜,神情惬意。 “明日,我们前往成都府,去宋璞瑜的府邸。” 湿婆突然开口,泡在热水里我的有些诧异,“为何?” “他邀我做他的谋士。” 谋士? 我从浴桶中起身,擦了擦水,裹了衣衫走到湿婆面前,“你并不喜欢,为何要答应?” 湿婆看着我,眼神微闪,似乎露出一点笑意,“你如何知道我不喜欢?” 我嘟了嘴,“你是我夫君,我如何不了解你?” 以湿婆的性情,用膝盖想都知道,岂会愿意屈居人下,供 分卷阅读323 人驱策? 我笃定的神情让他微愣,他眼眸流转,稍是考虑了一下,这才慢慢开口,“我要通过宋璞瑜去见另一个人。” “是谁?”我更是好奇,他失了记忆——阿/茶/整/理——,在这里还认识我所不知道的人? 湿婆垂了眸,放下手中的筷子,淡淡笑道,“届时你便知晓。” 他有意卖关子,我自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索性放弃,早早上床歇息。 这一夜,我终于从书房回归寝卧,与湿婆同榻而眠。 扑倒成功之后,我以往的畏畏缩缩全都消失,看着湿婆上了床,我主动窝进了他的怀里,寻了个最舒服的位置。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让出了一条胳膊给我枕着,我心中幸福得冒泡,贴着他的身体,像只猫儿一样一蹭再蹭。 “我好希望永远都与你这样……”嗅着他的味道,我轻轻一叹,迷恋又眷恋。 湿婆在后背顺着我长发的手顿了顿,半响,他平静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过去,我们是如何相识?” 我微微一愣,思绪缥缈到遥远的千年之后。 黑夜掩盖了一切表象,又让刻骨铭心的记忆清晰起来。 那是一段不能尘封的故事,有了莫名的开头,也有了悲恸的结尾,而我如今只能在另一个时空缅怀。 “一开始……你很讨厌我,认为我偷了你的东西,无时无刻的追杀我。”靠在湿婆怀里,我半真半假地笑说着,眼眶却渐渐噙上了泪。 湿婆微怔,不是很相信,疑惑道:“噢?你偷了什么东西?” “你的传家宝,我没有偷,只是不小心捡到了……” 现在想想,那神钥,还成了我与他的结缘之物。 “那后来?” “后来……我把东西还给了你,你以身相许,我们就成了亲。”我笑着,一颗泪顺着眼角悄悄滑落。 归还神钥,便是我殒命之时,雪山之巅,一切终归幻灭。 故事讲完了,湿婆并未追问,房间里又归宁静。 可我,却又被拉回了那场风雪之中,脑海里不断回放着那一幕幕离别。 泪扑簌而流,喉头、胸口哽咽得发疼。 我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只得将脸埋进他的衣衫里,掩藏沉重的气息。 湿婆搭在我后背的手顿了顿,似是察觉了什么,又似什么都未察觉。 黑夜很快过去,第二日清晨,我们起床稍作收拾,便乘上了宋家的马车,往成都而去。 第三百九十二章他想恢复记忆 《太平寰宇记》中,“一年而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这便是成都命名的由来。 成都,“终了的都邑”、“最后的都邑”,五代十国,后蜀皇帝刘昶偏爱芙蓉,便命百姓在城墙上种植芙蓉树,花开时节,成都一城“四十里为锦绣”,花团锦簇,城上城下皆为万千芙蓉,盛美之况流芳千年,成都便有了“蓉城”之名。 经历千年风雨,这座古老的城市在唐朝已十分鼎兴,“扬一,益二”,扬州属一,那益州便是此时当仁不让的第二,当马车行驶了一日有余,我终于亲眼看见了这座名扬后世的锦官城。 还未进城,便见村落处处,炊烟袅袅,官道两旁小摊连绵,行人如织,人们的脸上大都是安详和悦的神情。 进了城,所见城中百姓,衣衫饰物更是比之青神县不知好上多少,更不用说富贵人家,偶尔还能看见几个身着男装的女子,身边带着小厮丫头,一路在大街上闲逛。 曾在书中看过,唐朝民风开放,中后叶女着男装已十分流行,却不知原来贞观初年,成都已有了这样的先河。 我拉着车帘津津有味地向外看着,比之众神的世界,能在我成长的国度,亲触那些繁华的历史,更让我欣喜、激动。 湿婆懒洋洋地靠在马车里,本是没有我的这番热情,可我抑制不住激动拉着他讲东讲西,他竟也听出一些趣味来。 小厮景山驾着马车一路穿过坊市,来到城南一座宅院正门停下,此时门外已有一众人等在等候,见了我与湿婆下车,纷纷拱手行礼。 我看这阵势不小,心中暗暗为湿婆的魅力称奇,想我落入这封建社会辛辛苦苦几个月才能勉强混个温饱,可他却如开挂了一般,金手指大开,轻而易举地就获得显贵赏识,还被邀为府中座上宾。 一眼看去,宋璞瑜并不在门口相迎,可他府上大管家却携了几名奴仆亲自在门外等候。 当然,那几人见到湿婆皆被他容貌气质所震,几名本不太上心的小厮,更惊为天人,目光呆滞地盯着湿婆移不开眼。 好在那管家并未太过失态,恭恭敬敬地将我们迎了进去,安置在了一处精致的院落,阿''茶*并言宋璞瑜受邀去了府尹家中赴宴,晚膳之前便会归来,让我们先作休息。 听闻此言,我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府尹算是这一方都城的父母官,那宋璞瑜经营着书局,就算还有其他产业,也最多算是一名商贾,在这商贾身份低微的时代,他能受府尹的邀请,看来是有几分来头。 待奴仆小厮们退下之后,我便同湿婆讨论起了宋璞瑜的身份,并把这社会制度又给他科普了一遍,湿婆看我十分八卦的神情,只喝着茶,淡道了一句,“那宋璞瑜并不简单,你现在才看出?” 然后见我兴致勃勃还翘首等待下文的模样,湿婆又不紧不慢地开口,“不必深究他的来历,待我在此间办完事后,我们就离开。” 一听湿婆主动提起,我又万分好奇地凑过去,“你上次说了要见什么人,到底是谁呀?” 他莞尔一笑,掀眸向我,目光有些温热又有些莫测,“一个也许能让我恢复记忆的人。” 下一瞬,我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湿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动了动唇,脑海中一瞬空白,却道:“噢,是吗……竟然有这么厉害的人,是谁呢?” “国师。” 国师? 神棍? 一想到国师之流的人物大抵都是些卜卦算命观星象的,我稍是放下了心,可转念一想,这是神佛满天飞的三界六道,难保此处国师真有两分神通,届时如果真的让湿婆恢复了记忆…… 想到此处,我心中开始惴惴不安,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强颜笑了两声,状似无心地开口,“国师何等尊贵,岂是我们能轻易见到,现在这样也挺好,夫君也不用太过强求。” 湿婆听了略是一笑,放下手中茶杯,缓缓道:“不强求。” 得知湿婆来宋府的目的,我是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初到蓉城的兴致被扫了个一干二净,我不知应该再与他说些什么,也怕露了异样,便借口赶路疲累,上了床榻休息。 此时正过午时不久,我魂不守舍地捂在被子里还没 分卷阅读324 想出个对策来,就闻外间小厮来报,宋璞瑜回来了,并邀元华公子去前厅一叙。 我呆呆地看着湿婆离去的背影,只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袭来,造化弄人,我这偷来的美好时光才刚刚拉开了序幕就遭遇到深切的危机,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夜幕降临前,一名婢女进屋,将我唤起,说宋璞瑜在花厅中摆了酒席,为湿婆和我接风洗尘。 我不太乐意去见宋璞瑜,但又不便推辞,稍是梳洗了一番,换了一套淡青色衣衫,便在婢女的引领下,去了花厅。 走在路上,但见宋璞瑜这处宅院占地不大,修建的却格外用心,摈弃了那些外露的浮华,处处低调却又透着家主不凡的财力和不俗的品味,加之湿婆的提点,让我对宋璞瑜此人更是不敢小觑,也渐渐有了警戒之心。 第三百九十三章冒出个情敌 刚进花厅,就见那黑紫檀的圆桌前,已坐了几人。 宋璞瑜衣冠楚楚地坐在席上,他身旁是一名身材丰腴,面容姣好,打扮富贵的女子。 而湿婆则坐在圆桌另一侧,他的身旁空了一个位置。 与宋璞瑜和他身边女子略略福身后,我在湿婆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宋璞瑜看了我两眼,便向他身旁的女子介绍道:“莺玥,这位就是元华兄的妻子,花怜。” 那名唤莺玥的女子闻言,目光审视地在我身上扫了几许,略是哀怨地又看了湿婆一眼,才同我有些勉强地点了点头。 “小花娘子,这位是我的表妹,宋莺玥。” 原来这女子是他的表妹,刚才我还以为是夫人来着,这才又细看了那宋莺玥几眼,她的打扮极是雍容富贵,流云髻上戴了一朵艳色牡丹,旁边插满了金玉发簪,她面颊圆润,双目灵动,唇点鲜红的胭脂,身着一件明艳动人的玫红襦裙,而最惹人眼的,则是那低胸的襦裙勒出的两团白嫩嫩的乳房。 她坐在那里倒是一副大家闺秀的端持,可眼神却有点小娇纵,直勾勾地盯着湿婆,似乎压抑着某种情绪。 我心中警铃乍响,再看看自己,淡青色的纱衣十分素雅,我虽不喜宋莺玥那雍容华饰,却不得不承认她胸前那两团比我大了不少—— 与宋莺玥点头示意后,我又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湿婆,见他并未将目光多放在宋莺玥身上,心底这才略为一松,但看着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菜品,却勾不起半点食欲。 “元华哥哥,你尝尝这剁椒鱼,这可是我们蜀地的名菜。”饭才刚开始吃不久,宋莺玥便执了银勺,挖下一块鱼腹上的嫩肉,放到了湿婆面前的盘中。 我这正房都没说话,那宋莺玥就来主动发招刷存在感,我瞟了一眼那块鱼肉,心中冷笑,没有做声。 湿婆亦没有说话,更没有碰那鱼肉,直接无视了佳人的主动。 宋莺玥脸上挫败微露,恰逢此时,仆从进屋端上了几盅汤品,宋莺玥一扫失落,有些羞涩地开口,“听闻元华哥哥要来,从昨日下午我便在灶房亲自料理,煲了这红枣乳鸽汤,元华哥哥快尝尝我的手艺。” 我眨了眨眼,感觉这话听起来有点不对,我盯着面前那盅汤,觉得自己好像被蒙在了什么鼓里。 “怎么样元华兄,我妹妹的手艺如何?你有所不知,前几日从青神县回来后,莺玥就吵着早点接你们来成都,这丫头一日都闲不住,这几天闹得我不行。”宋璞瑜一边喝汤,一边笑着。 湿婆闻言,微微勾起嘴角,执了勺喝了一口汤,淡道:“我不喜辣,这汤还尚可。” 宋莺玥一听,顿时喜上眉梢,“真的吗?元华哥哥喜欢,我日日都炖给你喝。” 听到这句话,我已经彻底吃不下去了。 看样子,他三人应早在青神县就相识,而我却全然不知! 现在想来应是我被赶去书房去睡的那一个月,宋璞瑜日日来寻,后来更是带着湿婆常常一同外出时所发生的事情—— 吼! 我越想越气,恨不得掀桌走人,就在这时,仆从们又端来了酒,这时,宋莺玥再次开口,“元华哥哥,在青神时你说这竹酒不错,我就让人把那店家的竹酒全都买了回来。” 这是什么?霸道女总裁吗? 这哪是来吃饭的!这简直就是来抢男人的! 宋璞瑜看着我已经开始泛黑的脸,有些尴尬地岔开了话题,“元华兄和小花娘子初来乍到,璞瑜还未敬你们一杯。”说罢便端起酒杯,欲向我们敬酒。 我心思一动,有些为难地开口,“宋公子有礼了,我身子有些不适,不便饮酒。” “可是路途劳顿,需要请大夫来看看吗?”宋璞瑜放下酒杯关切到。 湿婆也皱了眉,向我看来,“哪里不舒服?” 我瞟了眼那一脸漠然的宋莺玥,略是羞涩地开口,“我腹中……可能有了夫君的骨肉,就不饮酒了。” 此言一出,宋莺玥的脸色立刻就白了白,宋璞瑜一脸尴尬,而湿婆则神情微愣。 “这是喜事,恭喜元华兄,那在下就不勉强了。” 有了怀孕的这一颗炸弹,这顿接风宴果然没多久就结束了。 回到厢房,湿婆第一件事就是皱着眉头问我,“你怀孕了?” 我瞪了他一眼,“没有。” 他似乎略有释然,但眉头却皱得更紧,“那你方才为何——” “我不说我怀孕了,那宋莺玥恐怕明天就要搬进这院子当你小老婆了——”我气呼呼地打断他的话,还不忘追问,“你是多久认识她的?” 湿婆看了我半响,漂亮的眉头松了又皱,有些头痛道:“我现在不想说这些。” 我听了面上一冷,不再做声,转身独自去梳洗,然后就上了床。 没有理会还坐在房间里的湿婆,我心中憋着气,眼里含着泪,面朝墙壁,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过了一会儿,有人拉我的被子。 我不理,还裹得更紧。 那动作又大了些,身上的被褥终于被拉开,一人偎了进来。 “今天怎么如此小气?” 湿婆低沉的声音从脑后传来,有些不解。 本以为他是来哄我开心,不料还说我小气,我更加生气,重重地“哼”了一声,继续不理。 这时,湿婆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在我的肚子上捏了捏,“我不认识那人,在青神县她跟在宋璞瑜身边出现过两次,仅此而已。” 我愣了愣,他这是在向我解释? 遂立刻转过身去,面朝湿婆,看他眉间微蹙,神情闷闷的模样,我嘟着嘴“嗷”的一声扑了过去—— “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你不可以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半是撒娇半是蛮横地说着,拳头还不忘在他胸口锤了又锤。 湿婆搂着 分卷阅读325 我,有些无语地开口,“我何曾有过?” 我当然相信以湿婆的心性不可能轻易看上个凡间女子,我所要的不过是他的一句解释,一个态度罢了,见他并没有与我不耐烦,我便又腻着他撒了好一阵娇,直到心中那股委屈和酸劲儿都散了开去,才笑眯眯地偎进他的怀里。 却在这时,湿婆拍了拍我的肩,“好了,既然没有怀孕,那就去打水给我准备梳洗。” 吼—— 敢情态度这么好,是怕我这个跑腿服侍的罢工? 第三百九十四章缠绵中的表白 时间一晃就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湿婆日日与我煮茶论经,外加大量床上运动。 期间宋璞瑜主动来过两次,每次与湿婆房中秘会后,都笑容满满地离去,每当我看见宋璞瑜那比偷腥还满足的神情,都忍不住想歪,回头去问湿婆,湿婆却只淡淡敷衍我说不过是些生意上的事情。 他不愿意说与宋璞瑜的这桩,我也不勉强,因为比起宋璞瑜,那宋莺玥才更让我心烦—— 那宋莺玥是宋璞瑜的表妹,早已长住于此,在这间宅子里算是半个主人,她以这半个主人的名义,几乎日日来访,有时送汤,有时裁衣,有时代她表哥邀酒邀棋,是换着花样寻着借口见湿婆,已快要将这处小院的门槛踏平。 可她却十分聪明的,从来不与我起正面冲突,就连打个照面的机会都少,我脑袋里幻想的跋扈小姐上位计,一次都没有上演,可正是她这不同于婆坦多和舍脂的套路,才更让我提防,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当然,我也十分小心眼地将对宋莺玥的不满和忧心告诉湿婆,湿婆却只笑着回我,那宋莺玥不敢对我如何。 我听了只能干瞪眼,那女人的觊觎之心已表现得如此明显,敢情这天下男人都认为白莲绿茶不会下狠手,殊不知女人发起狠来,只会有之过而无不及! 我遂不死心地继续表示不满,湿婆似乎也觉得向我解释有些浪费口舌,后来但凡我一提,他就会停下手中的事情,身体力行地来告诉我太过多虑。 每当我被他做得浑身虚软,体力透支,自然不会再想其他女人的事情…… 两三次后,我便不敢再提宋莺玥,湿婆颇为失望,竟然丧心病狂地演变为只要我因为宋莺玥的来访而摆了脸色,就立刻向我证明—— 宋莺玥几次刚来不久就被莫名请走,她刚走湿婆就挥了帘子,有时连门都不关,将我一把抓住。 我心中那点小小的醋意,就这样在过度的“解毒”中烟消云散,虽然做不到与宋莺玥摆出一副好脸色,但态度却和缓了许多。 哪想我这一和缓,她便蹬鼻子上脸,这日午后,宋璞瑜将湿婆请了去,宋莺玥便独自寻上门来。 此番,她并没有摆出盛气凌人的架势,而是拉着我走到了园子里,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了许多体己的话,最后在我有些不耐烦的直问之下,才终于表明来意,原来是她体谅我怀孕的这段时间,无法侍奉夫君,甘做一妾室同我一起伺候湿婆。 我一听,心道“终是来了”,便拿捏着语气,不阴不阳地回了过去—— “莺玥小姐这般愿意迂降尊贵,倒是让我有些惊讶,可惜我并未怀孕,那日不过是身体不适罢了。” 宋莺玥一听,脸色微变,正欲开口,却又被我坏心打断,“不过夫君很是失望,这几日缠得也紧,昨日还说想在明年添丁,可是这孩子的事也不是说有就能有的,你说是吧?莺玥小姐。” 宋莺玥的脸色此时已是十分难看,但竟然奇迹般地没有发小姐脾气,她看着我,眼神又深又沉,一点也不像一个待字闺中的小姐,反而有股凌厉的杀气。 我敏锐地后退一步,可下一瞬她就敛了神情,露出一抹小女儿的天真羞涩来,“哎呀,那可如何是好?前几日表哥就同我说了这事,现在想来正在向元华哥哥说呢。” 想拿宋璞瑜压我? 压我没用啊,他要能让湿婆点头,才是奇了—— “那且看元华如何说吧,他若愿意,我自然拦不得。” 我已没有耐性再与宋莺玥周旋,三言两语将她打发了走,黑着脸回到屋里。 看来湿婆这幕僚当得甚好,让宋璞瑜甘愿用表妹来拉拢他。 很快,湿婆回来了,我二话不说,开门见山地道:“宋璞瑜要把他表妹嫁给你?” 湿婆瞟了我一眼,想了想,“好像是吧。” 什么叫好像? 一听这话,我不乐意了,拉着他的袖子追问,“那你答应了吗?” 他捉住我的手,顺势将我揽进怀里,戏笑道:“我日日喂你都快力不从心,哪还有精力再迎一个?” 我一听,立刻胀红了脸,“分明是你一直让我‘解毒’。” “嗯,不错,今日还未‘解毒’,我们就别耽误时间了。”他笑意不减,手也开始不老实。 “你、你够了啊,明明一直做到今天早上——”我极力压住身前被掀起的裙摆,可他的手已钻进裙子里,握着我的臀肉不放。 湿婆咬着我的耳朵,笑声越来越沉,“你不是说我想要添丁吗?现在夏初,我们努力耕耘一番,冬末也许就能结出果来。” 听闻此言,我脸烫的都快炸了,“你刚才在外面偷听?” “只是回来的恰好而已。” 说罢,便扯了我的小裤,坐上床榻,拉开我的双腿,让我跨坐在他腰上,执了那肉杵在穴口顶了顶,就插了进来—— 我搂着湿婆的脖子,闷声轻哼,不甚湿润的小穴被撑得有些疼,好在他并不急躁着动作,手伸进我们的交合之处,细细抚慰着那粒敏感的花核。 经过这一段时日,他已知晓了我身体的敏感之处,在床上也不像初时那般粗鲁硬来,可依旧不加节制。 腿间的花核被反复刺激,很快便引来快感,蜜穴湿润,湿婆这才抱着我的腰臀上下摆动了起来。 许是那春情之药的缘故,湿婆只要一碰我,我便十分容易动情,没过多久就在他身上颤抖着泄了身,可对湿婆而言这才刚刚开始。 “夫君……唔……我们多久可以离开?我不喜欢这里……”我在他身上上下颠簸着,吻着他的唇,咬着他的耳朵,却没忘记正事。 湿婆不断追吻着我,双手箍在我的腰间,用力向他下腹按去,顶到我的最深处,“三天后,我就要去会一会那国师。” 我心中一紧,连带花径也用力收缩,湿婆一声粗喘,翻身将我压在了床上。 他拉开我一条腿放在肩上,挺动腰身大力捣弄,腿间已是一片粘腻,他的粗硕在我的身体里不断进出着,他着迷地看着我们下体的结合之处,腰腹的力道越来越失控。 “这么多次了,还这么紧。”他环住我的腿 分卷阅读326 根,用手将插着他巨物的花户向两边掰开。 紧咬的小穴被迫松了点,他便趁机再顶,将我几乎刺穿—— 我承受不了地轻叫,小穴被撑得太满太满,既是快乐又是痛苦。 “啊……夫君……我不想呆在这里,我不想你去见那个国师。”高潮中,我将藏在心底的话悄悄说出,湿婆却似没有听见般,只沉迷在欢愉之中。 “夫君……夫君,我爱你……不要离开我。”我痴缠地说着爱语,在身体的极致交合里,把心也献了出去。 我们在房间里疯狂地做爱,他渐渐失控,不再克制自己,只顾着野蛮地将精液一次又一射进我的体内,直到日暮西沉,才抱着已经瘫软昏死的我,收去云雨,暂且休息。 第三百九十五章寺院上香 第二日清晨,我还未睡醒便有小厮前来通请,今日宋璞瑜邀请我们一同出去踏青。 昨日消耗过大,我到现在都还困意连连,湿婆见我眼都睁不开的模样,便准备回了那小厮。 可困极的我却有两分兴致,来到古代,还没有正儿八经地出门游玩过,便先一步应了,打起精神,起床梳洗。 可当我走到宋府门口的马车旁,看见宋璞瑜身边的宋莺玥时,顿觉自己有些失策。 早知宋莺玥要跟着,我定是不会前来,可此时人已走到了门口,也不好再反悔。 而那宋家兄妹的眼神,从我们一出现,视线便不曾移开,不仅仅是他二人,还有周围的丫头小厮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与湿婆—— 今日我穿着一身白色纱衣,简单挽起了长发,是与在阿修罗圣殿时,极为类似的装扮。 而湿婆则是一袭红衣,黑色的长发半挽着,一头青丝披泄,他容颜清媚,眉宇间两分妖娆俊美,却不流于女气,反倒有种高高在上不可攀附的威严,尊贵又高傲。 “元华兄与小花娘子真是一对天仙般的璧人。”宋璞瑜率先回神,拱手赞到。 湿婆眼波微动,似是一笑,却未多言。 那厢宋莺玥早已露出些许痴态,她呆看向湿婆,直到宋璞瑜不着痕迹地推了推,才回过神来。 一番寒暄后,便准备出发,我与湿婆乘坐一辆马车,宋家兄妹一辆,还有景山和一名小厮随行,一路上没什么交集,倒让我舒坦不少。 现在正值春末初夏,气候适中,景色宜人,正是出游的好时节,马车一路向位于西北郊外的妙圆塔院驶去,风景亦由苍翠的树木,渐渐变成成片的青竹。 行了半个时辰左右的路,便到了妙圆塔院,一下车来,竟见此处热闹不亚城中。 击响的钟声荡出了寺院墙外,焚香的烟火遥遥望去直上青天,寺院山脚下还有一个小小的市集,马车就停在市集入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我本想去市集逛逛,但宋璞瑜提议先去上香。 这古人踏青,与上香敬神之类的事大都联系在一起,便也没什么意见,去了佛寺里上香。 妙圆塔院修建在一方小山丘上,位置较高,站在塔院门口就能俯瞰到远处地势为盆地平原的成都府城,现在正时四月初,繁华的城池掩映在一片苍翠之中,景色优美,意境朦胧。 “夫君,你看那远处府城之中的一团团翠绿,那就是芙蓉花树。” 我拉着湿婆,有些兴奋地指向远方,叹道:“可惜现在季节不对,若是深秋,那木芙蓉便会花满枝头,一眼望去,四十里都城为一片锦绣。” 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唐代的大诗人杜甫不知此时有没有出生,他笔下的锦官城,景色盛美、流芳千古,如今我站在历史之中,能亲触这一片繁华,当真是三生有幸。 “小花娘子学识渊博,竟知我成都府‘蓉城’之意的由来。”宋璞瑜有些意外,他“哗”地一声打开手中折扇,姿态风流地摇了两摇。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宋公子莫要将我当成了无知妇孺。”我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暗怼他想给湿婆牵红线的事情。 宋璞瑜闻言,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怎么会?小花娘子尚墨侠之风,此等胸怀已是当世女中英杰。” 他倒是会看人下菜碟,我不再回嘴,只拉着湿婆,走走停停,继续与他细说这里的一处处妙趣。 历史是个非常有趣的东西,当我站在时间的某个节点里,竟生出一些造物者的感慨来。 “这里是三国古蜀的重地,刘备、关羽、张飞还有当世惊才绝艳的诸葛亮,都曾在这座城池里指点江山,成都建城数千年,经历了几次战火空城,却奇迹般地保留了下来,只可惜……”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 “可惜到了后世,那些皇城遗址已被拆毁殆尽,再也寻觅无踪了。” 那些耀眼的文明在后世已几近消亡,人们只能在历史的只字片语中,在林立的钢筋水泥中,拼凑曾经的辉煌。 我心中感慨,再抬首时,却见湿婆眼神探究,一脸深思地看着我,而不远处的宋璞瑜似乎听见了我们的谈话,摇着折扇又走了过来。 “小花娘子这话说的可就不对,那旧时皇城一一俱在,现在大都充做了官用。” 宋璞瑜这一插嘴,让我嗖然一惊,暗骂自己怎么不经意间说了这些纵览古今的话。 “呵、呵呵……是吗?那看来是我记错了。”我干笑两声,有些忐忑地偷望湿婆,却见他已将目光投向远处城楼,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心中暗悔,不由开始担心之前与湿婆的相处中,有没有漏出马脚,一阵急思,却也想不出什么来,只得管好自己的嘴,接下来的行程中不再多言。 进了妙圆塔院,这与我后世所见的佛寺大同小异,上完香后,宋莺玥嚷着走了一段山路太累,宋璞瑜便提议去后院禅房稍作休息。 这上山一路我也走出了一身薄汗,自是赞成歇脚,却不知,佛家圣地男女有别,香客们歇息也是女眷男丁分用不同的禅房。 那厢宋璞瑜和湿婆去了一处,顺道还请了一位法师讲禅。 这边一个小沙弥引着我和宋莺玥进了另一方禅院的禅房,端来了素果茶水,道了句“施主慢用”,便退了下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 妙圆塔寺:唐代妙圆塔寺,宋代改名“信相寺”,明末毁于兵火,清康熙年间重建,更名“文殊院”保留至今。 第三百九十六章遇刺 进了禅房,没有了宋璞瑜和湿婆,那宋莺玥便冷木着一张脸,我也看她不喜,想着再过两日就可以离开这兄妹二人,遂压着脾气,无视她的存在。 气氛沉闷,我喝了两口茶水,便出了禅房,到院中闲逛。 妙圆塔院的后院分了若干禅院,禅院之间以青瓦砖墙相隔,由圆 分卷阅读327 形拱门相连。 我所处的是普通香客歇息的禅院,在参差的花木间穿过数道拱门,曲径幽僻处,我看见了一片雪白的梨花在青瓦墙后盛绽…… 四月,正是梨花盛开的季节,我站在青墙下,仰望着院里的纷纭如雪,喜爱不已。 这院子位置偏僻,一路上亦未见有人走动,也许是一处空院,我便提了衣裙,走了进去。 果然,这院中美景更甚,树树梨花纷纭如雨,而更让人称奇的,则是这禅院竟然修筑在崖头,一间禅房临于崖边,那一排青墙只阻隔了寺院里的人群,却未挡去料峭山头的风光。 站在小院里,一眼便可望尽远处城楼的风景,梨花树下,无限风光尽收眼底,让我不禁驻足遥望。 过了许久,我才收回心神,准备离开。 回眸一瞬,风乍起,吹落了枝头花瓣,下了一场落英缤纷的梨花雨。 我恍然,在片片飘落的花瓣之后看见了一人身影,他站在禅房门口,一动不动,似乎是这风景里的一物。 花雨过后,我终于看清了那人,是一名面容极为清俊的少年,年岁约莫十七八,穿着一袭浅湖蓝的衣衫,及肩的发丝向后捋着,并未束发。 他站在屋前,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连眼都未眨一下,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吓呆了? 我顿时感到十分不好意思,这想来是哪一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在此处歇息,却被我这陌生人扰了清静,我走上前去,抱歉地开口,“对不起啊,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那少年蓦然回神,眼神却变得浑浊且杂郁,“你为何会在这里?” 他的声音很轻,却出奇的好听。 我微愣,正欲解释自己是被院中梨花吸引而来,却在这时,忽闻宋莺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来你在这里。” 我回头,就见她一脸不耐地出现在禅院门口,她走进院子,看见我身后的少年,微微一愣,神色随即变得暧昧又恶毒,“我们等了你许久,原来你跑到这里来会男人。” 这话让我顿时皱了眉头,斥道:“你胡说什么!” 宋莺玥一声笑哼,继续得理不饶人地道:“难道不是?” 我心中微恼,正欲再开口,突然,院墙上出现了数十名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蒙着脸拿着武器,一看就是买命的刺客,不知谁说了一声“上”,便纷纷从墙上跳下,挥着刀剑向我们冲来! 我心中暗叫,卧槽,怎么遇到这桩!第一个反应就是向拱门外逃,可我刚跑出两步就见那拱门处也冲进三个黑衣人,三人二话不说就向我砍来—— 我心下一寒,却在这时,忽然有人从身后将我一拉,我这才险险躲开了同时刺来的三柄利剑。 下一瞬,我落入一人怀抱,入目是一片湖蓝衣衫。 我蓦然一愣,是那少年救了我? 他抱着我,单手挡开一剑,接着掌下发力,拍向一名刺客手腕,那刺客登时腕骨碎裂,长剑脱手,被少年接了去。 这少年武功不俗,夺了剑,立刻就稳住了形势。 他紧紧地抱住我,单手执剑,连挑数人不落下风,我有些发懵,惊吓之余,竟觉得这陌生少年的怀抱有两分熟悉。 暗斥自己犯傻,性命攸关的时刻,还想些有的没有的—— 再看宋莺玥那边,她亦被数人围攻,可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武,虽表现得有些吃力,但亦能勉强周旋。 这些黑衣人不知是什么来头,似乎被下了死命,几番拿我们不下,变得凶狠起来,开始不顾性命。 抱着我的少年还能应对,但宋莺却玥明显不济,身体被划伤了几处,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就在这危机时刻,忽然有人加入战局,我回头望去,是湿婆和宋璞瑜! “元华哥哥救我——”宋莺玥娇声大呼。 可此时湿婆的目光却牢牢锁在我这一处,他看着我与那少年,神色一暗,立刻足尖点地,凌空跃起,直向而来。 将我们团团围住的黑衣人在湿婆面前,就如玩偶一般,被轻而易举地折断撕裂,他并未使用神通,也没有什么花哨的招式,连曲折迂回都没有,手无寸铁,却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将挡在面前的一切障碍毁灭。 人命在他手里消亡,他半点不曾眨眼,那绝美的面容透着凌厉的冷酷,从容不迫地杀戮。 转眼之间,围着我和少年的黑衣人就死伤过半,那边宋莺玥也被宋璞瑜所救,暂时脱离了险境。 这时,景山和另一名随行的小厮也赶了过来,局势彻底扭转,剩下几名黑衣人见事已败,竟然横刀自刎,当下立亡。 一阵清风吹来,吹散了禅院里浓重的血腥味,又吹落了几树梨花,飘零如雨。 下一刻,我松开少年的脖颈,推开他环在我腰间的手,迎着花雨直奔湿婆而去—— “夫君——” 我扑进湿婆怀里,着急地看他有没有受伤,他的衣衫已被鲜血浸湿,却好在,都不是他的血。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我抬起头,却见湿婆直直地看向对面—— 我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是方才救我的陌生少年,他看着我与湿婆,不可置信地后退一步,手中沾满鲜血的长剑“哐当”落地。 第三百九十七章梵天的启示? 一阵山风拂过,梨花如雨,纷飞坠落,那陌生少年站在不远处,目光久久停留,清澈的眼眸里透出一抹死寂之色。 初时见我,他或有喜悦或有迷茫,而现在只有浓浓的讽刺和一丝悲凉。 我疑惑不解,亦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心中窒息,仿若自己曾对他犯下过什么大错,我努力回想,再三确认与他并不相识,这让我更是一头雾水,忍不住走上前去,想一问究竟—— 这时,花雨愈急,一片片白色花瓣吹落在我的脸上、身上,迷了人眼,遮了人眸,让我的视线变得一片缭乱模糊。 前方是万里晴空、锦绣山河,还是一条嶙峋孤僻的深渊死路? 我开始不确定起来,却只能一步步向前走着,无法停下,不能回头。 坠落的梨花渐渐变了颜色,成了点点赤朱之血,和着风雨迎面而来,打了我满身满脸。 路的尽头,似乎有一人在等候。 他站在亘古悠远之处,在虚幻的彼方,静待天地轮转,日月变色。 “你所种下的因,已孕育成熟,即将开花结果,你的心愿也将了。” 结果?结什么果? 心愿?我又曾许下过什么心愿? “你也许是最尊贵最特别的存在,但却不属于这三界六道,你曾应了我的祈求,我亦还你一个想往,但这愿景并非我造,而是你拨动命运之弦的波澜。” “今后,莫要迁怒于我。” 这声音是…… 梵天? 分卷阅读328 我猛然睁眼,入目是天青色的床帐,这里是宋府,我还在人道—— 推开湿婆放在腰间的手,我坐起身子,发现自己已冷汗涔涔。 方才是梦……还是真? 上一次遇见梵天是三千年后我身死之时,他与我同为虚体俯瞰三界六道。 我重回旧世,历经良多,困苦之时,欢愉之时都未曾再见过梵天,然而却在刚才…… 这是一个启示,还仅仅只是一场历经险境后的梦魇? 我已无睡意,没有惊动湿婆,披了件衣衫悄悄下床,推门而出。 此时夜已深,明月高挂,虫鸣低伏,我置身于凉爽的晚风中,却心思澹澹。 四下无人,我走出跨院,慢步到宋府后院的荷塘,花期未到,荷塘里只有绿色的荷叶,我索性坐在荷塘一角静静地看了许久夜色,直到思绪平静,才起身回房。 可当我经过一处跨院时,意外地看见了宋莺玥的身影—— 白日里在寺院遇袭,她似乎伤的不轻,可现在又生龙活虎,步伐灵巧地向另一处走去—— 我顿时感觉到有些不同寻常,便落了一段距离,悄悄地跟在她的后面。 不消片刻,就见她踏入了宋璞瑜的跨院,宋璞瑜房中尚未熄灯,宋莺玥鬼鬼祟祟地走了进去,还不忘将房门关上。 我默了默,看四下无人,便偷偷绕到厢房后面,小心翼翼地蹲在了房间角落一扇半掩的窗户下。 他们俩夜半私会,该不会是—— “知道我今晚为何唤你过来?” 果真是宋璞瑜在里面! 宋莺玥似乎犹豫了一下,才低低地回道:“莺玥不知。” 突然,“哐当”一声响起,是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去打元华和他夫人的主意!”宋璞瑜略是恼怒。 “公子,今天并不是我派人……” “今天的人是冲我们来的,你却故意引去了花怜那里,想要借刀杀人,你以为我看不出?”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惊,下一刻,宋莺玥不甘的声音响起—— “那女人并不想在此长留,公子若想留下元华为我们所用,趁机除掉她,难道不是好事?” “蠢货!若元华看得上你,我还需如此费神?他夫妻二人身份并不寻常,单是元华深不可测的功力,你今日莽撞险些坏我大事——” “莺、莺玥知错,请公子责罚!” “你记住,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动他们。” “莺玥知道了,公子……可已查明了他二人的身份?” 这时,宋璞瑜的声音略有停顿,“还没有,他们出现的蹊跷,这方圆百里都有我的眼线,哪里来的流寇?包括小园村和青神县,只查到花怜那日当掉了一套异服和几样首饰,看那衣服,他们也许是某个夷族的落难贵族。” 我再次一惊,没想到宋璞瑜早已暗中仔细调查过我们的来历。 “倘若两日之后他们仍不愿意留下怎么办?元华公子胸有奇才……”宋莺玥有些不舍地开口。 宋璞瑜听了却一声冷哼,“哼,若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便是祸害——” 宋莺玥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她刚刚开口,突然又有人匆匆敲开了房门。 “公子。”是景山。 “何事?” “那花怜娘子半夜出了房间,走到后院便不见了踪影——” 一听见我的名字,我屏住呼吸,细密的汗水湿满手心。 “还不去搜——”宋璞瑜的声音立刻就沉了下来,景山刚刚领命,忽闻他又道,“等等,先从我的院子开始搜。” 第三百九十八章宋府真相 当一身冷汗的我被湿婆抱回了房间,我还未从方才的险境中回过神来。 如果湿婆再晚一点出现,我肯定会被宋璞瑜的人当场捉住—— 果真是好奇害死猫! 本来以为会看见一出表兄妹乱伦的戏码,结果却发现了惊天秘密,此前一直以为遇到了贵人相助,不料却是进了比黑店还可怕的地方。 “呜……夫君你若再晚一点,我今天可能就搁那了。”我心有余悸地开口,一双手臂紧揽住湿婆的脖子不愿意松开。 湿婆扒下我的手,将我丢在床上,转身去了桌前,揭开茶杯,倒了一杯水。 “半夜不睡觉,四处乱跑,现在知道怕了?”他没好气的斜了我一眼,将水递给了我。 我捧着杯子,喝了一口,可怜巴巴地开口,“白日在寺院遇袭,我睡不着,就出去逛了逛。” 接着一皱眉,神色凝重地望向他,“夫君,那宋璞瑜并非善类,他想——” 我话还未说完,就被湿婆忽然打断,他将我手中的茶杯一收,稳稳地掷回了桌上,再一挥袖,熄了房间里的灯火。 他抱着我坐在床上,我正纳闷,就听见跨院里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接着,有火光在厢房外晃动,下一刻就有人来敲房门。 “元华公子,您歇息了吗?” 是景山的声音—— 我立刻揪紧了湿婆的衣襟。 “何事?”湿婆不紧不慢地开口,扯了扯自己衣服,却没从我手里扯回。 “方才府中进了贼,小的来看看公子与夫人是否安好。” 一听这话,我心中立刻了然,看了一眼湿婆,我些紧张地开口,“进贼了吗?我方才睡不着,还去荷塘边逛了逛,大家都没事吧?” 景山顿了顿,才道:“府中无事,既然公子与夫人安好,小的便退下了。” 没过多久,屋外的火光渐远,景山一行人离开了跨院。 我松了口气,正欲与湿婆再详说宋璞瑜,却忽然被他点住了唇—— 他微微挑眉,指了指窗外,然后就扯开我的衣服,压了下来。 房间外还有人? 我明了他的意思,却没想到他手上动作越来越放肆,居然欲行云雨之事。 “唔,不要啦……”我小小声地在他耳边抗议,可他充耳不闻,两下三下就将我扒了个精光。 我有些冷,没了衣服就往被子里钻,哪想他一掀被子将我揪了出来,俯身就压了下来。 上半身被他笼着不冷了,可被拉开的两条腿却很冷,想着房间外还有人在悄悄守着,我便又蹬又踢,不想给人现场直播。 可湿婆却兴致高昂,见我拒不配合,不耐地“啪”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屁股上,我吓得停止了挣扎,眨巴着眼,有些委屈地望着他。 “小花,给我。”他垂着眼,眸光与月色溶成一片,如幽幽古井,寻不见一丝波澜。 漂亮的脸,禁欲的眼,还有淫亵不堪的手指,和勃发挺立的欲望—— 这样矛盾,却又这样诱人。 我咬着唇,终是被美男色诱,抛弃廉耻,放弃挣扎,看他低头拨开我的花瓣,将 分卷阅读329 男根一点点挺入,直到尽根而没,与我深深结合。 “夫君……”我眼中含着水汽,身体被填满,心也被填满。 这一刻,我放下了羞耻之心,也不再顾及是否有人偷听,我伸过手去,揽上了他的脖颈,痴痴地道:“夫君,我爱你。” 被我唤作夫君的男人,那如扇的睫羽微微一颤,然后用力掐住我的腰,开始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欢爱。 屋外有人,已不重要…… 宋府的一切,也不重要…… 就连这三界六道都被我抛在了脑后,只想缠着身上的男人到天荒地老。 湿婆的动作十分激烈,我的呻吟渐渐压抑不住,在他刻意的挑弄下,没过多久便彻底释放。 房间里,尽是淫靡之音。 有我的尖叫呻吟,和他的粗喘低吼,还有两臀相击,性器粘腻摩擦、交合的声音。 我高潮数次,湿婆在我体内亦是射了又射,最后他用欲望堵住我的下体,才抱着我一同睡去。 第二日清晨,我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趴睡在湿婆身上。 用脸轻蹭他的胸,我动了动身子,察觉他竟然还在我的体内—— 回想昨晚一夜疯狂,甚至不顾外面有人,我为自己的放纵感到暗暗脸红,不禁怀疑,我是不是已到了狼虎之年,竟然变得贪恋床事。 “醒了?”湿婆沙哑的声音响起,他拨开我后背的长发,指尖在我背上轻抚。 我又在他身上蹭了蹭,轻轻地“嗯”了一声,懒洋洋得不想移动半分。 却忽然想起昨夜在后院所发生的事情,我不由抬起头来,“夫君,现在外面……” “早已经走了。” 我微微颔首,遂又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昨夜,我听见宋璞瑜他——” “他不姓宋。”湿婆打断了我的话,手掌仍旧漫不经心地在我后背四处游移。 “不姓宋?”我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那他姓什么?” 湿婆伸手点了点我的额头,眯着眼,勾起嘴角,“傻子,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他姓李?” 第三百九十九章惨遭威胁 姓李?姓李! 我还真没想到,一个小小书局的少东,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商人,竟然是隐姓埋名的李家后人。 这个李家就是开创大唐王朝百年盛世的李家,而宋璞瑜的真实身份竟是当朝皇帝唐太宗李世民的亲侄—— 而这个身份就是他隐姓埋名的原因,因为他的父亲就是曾经的太子,李建成。 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玄武门事变,当时还为秦王的李世民杀掉了自己的哥哥太子李建成和四弟李元吉,并逼宫他的父亲,高祖李渊让位,从而拉开了贞观盛世的帷幕。 李世民是历史上有名的明君,但在政治斗争中却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他杀掉了自己的兄弟,连带他们的子孙后代一个都没放过。 李建成和李元吉一共十个儿子,唯有李建成的幼子,曾经的钜鹿王李承义,也就是宋璞瑜被拼死护送了出来,从此隐姓埋名一直躲避皇室的追杀。 所以难怪宋璞瑜会写出《益州异闻录》那样的书来,他本是身份尊贵的太子幼子,是拥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他是这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注定只能一生躲藏,颠沛流离。 知道了宋璞瑜的身份,让我很是意外,却也有些佩服。 不愧是皇室之子,在这样的逃亡生涯里,在距离都城长安相对遥远的蜀地,竟能用另一个身份悄悄发展自己的势力。 当然让我更佩服的是湿婆,他竞在短短不到两个月里,就摸清了宋璞瑜的底细。 这自然不是宋璞瑜主动告诉他的,宋璞瑜得湿婆提点,解决了几桩麻烦事,他看上了湿婆的才华,想收归己用,由于一直查不清我们的来历,故也十分防备。 而今知晓真相,我果真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置身险境却不自知,我不愿被卷入凶险的皇室斗争,看来此处是万万不能再留! 午时过后,宋璞瑜遣人邀湿婆前去书房,说是有贵客到来,我有些担忧地望着湿婆,见他神色如常地放下正在左右对弈的黑白棋子,只向我交待了一句等他,便随着小厮一同离开。 许是因为知晓了宋璞瑜的身份,此刻我心中格外不安,湿婆走后不久,便按捺不住地也出了跨院,万分心慌地寻着宋璞瑜的书房而去。 这宋府里,闲杂人等本就极少,今日似乎又清了场,我一路走去竟没遇见个仆役,大白天的,我也不敢蹲在墙角偷听,只得守在书房外的院子里,眼巴巴地望着里面。 没过多久,宋璞瑜独自一人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蹲在院子里拔草的我,他有些诧异,接着便向我走来。 我瞧见宋璞瑜也略感惊讶,他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目光遂不住地往书房里瞧。 “小花娘子可是有急事来寻元华兄?”宋璞瑜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开口询问。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草屑,摇了摇头,“我只是来等他……” “他正在里间会客,恐怕要等上一等。” 无法言说心里的那份不安,我点点头,不再作声。 四下无人,宋璞瑜摇着手中折扇,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眼神透出一丝诡秘之色,他忽然轻道:“花怜,你不是元华的妻子吧。” 乍闻此言,我惊得微微瞠目,“你……” 宋璞瑜看见我的反应,俊秀的面容露出一抹阴狡的笑容,他将扇子一收,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继续道:“元华兄虽然失了记忆,但你与他之间,倒像极了你急欲倒贴,我瞧着,他对你倒是无甚亲厚。” 我几乎被宋璞瑜一语道出的真相惊呆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宋璞瑜瞧我被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眯眼一笑,又露出了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其实,这也是无可无不可的事情,元华兄贵气无双、胸有奇才,我宋某能与他结交亦是三生有幸,你是他的仆也好,是他的思慕者也罢,劝他留在我宋府,与我共谋前程,你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至于莺玥,我自会与她说去,你不必放在心上。” 听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宋璞瑜的意思,他早就看出我与湿婆相处间的种种怪异,现在想让最急于离开宋府的我倒戈,好一个软硬兼施的拿捏之法。 我一声冷笑,更摆了个炫酷凛冽的眼神射向他,“宋公子这话,我倒是有些听不懂了,我夫君只是受了伤暂且失忆而已,我与他成亲数载,琴瑟和鸣,我对他好难道不应该?” 笑话,一切都只是他的揣度而已,我若不认,他能有什么办法? 却见宋璞瑜不紧不慢地又打开折扇,垂眸看着扇子上的山水图,若有所思地缓缓开口,“原来所谓琴瑟和鸣,还需使用三管迷 分卷阅读330 香,若元华兄知道了小娘子你如此处心积虑地上了他的床,不知会不会同我一样有所怀疑?” 他他他——他竟然知道迷香,还拿这件事情威胁我! “噢,我还忘了你口中的流寇,和你的故乡扬州,我想元华兄应该同我一样很有兴趣听你细说一番。” 他这凉凉淡淡的一句话,让我彻底明白了他的意图,我若不能为他所用,他便要离间我与湿婆! 虽然湿婆现在似乎是暂且接受了我,可我们之间还远远不够,以湿婆的性格若知道我与他的一切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那后果…… 我顿时脸色惨白,如看着豺狼虎豹般看着宋璞瑜,早间知道了他身份显赫,还感慨他颇有手段,没想到下一刻这手段就用在我身上,我竟然……悲催得毫无还手之力—— 不对,我并非毫无还手之力,我知道他隐藏最深的秘密,可一将此事托出必是鱼死网破,再无回旋余地,若他趁机再离间我与湿婆,趁湿婆与我离心之际对我痛下杀手! 啊啊啊……我已瞬间脑补出十几种悲惨后果,不是被湿婆无情抛弃,就是被宋璞瑜派人暗杀—— 第四百章他是国师? 天啦噜,我这趟跨界人道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 穷困潦倒食不果腹,好不容易遇到个翩翩公子却是来和我争男人?! 我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刻的震惊、愤怒和无语,却在此时,身后不远处书房的门开了—— 我与宋璞瑜一同回头望去,只见一少年的身影翩然而现。 他跨出房门,衣袂微动,一袭青蓝的衣袍衬得人如翡玉,没有夺人的气势,却是无法让人忽视的,如大海般的包容沉静。 他正是昨日在妙圆塔院救了我的少年—— 而此刻,他看着我,迎面走来,神色极淡极凉,那秀致的眉宇间似盛了一捧寒冰,似乎没有任何感情,又似乎包含了太多感情。 我愣愣地与他对视,那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又浮上心头。 直到他收回目光从我身边走过,直到我目光追随却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仍旧徘徊不去…… 一旁的宋璞瑜看见那少年后,倒是立刻拱手作揖,可少年却连头也未回就离开了院落。 我目光眈眈,心思澹澹,却又抓不住头绪,默默回头,抬眼就见湿婆站在书房门口。 …… 一路无言地回到房间,天色尚早,我有些心神不宁地倒了两杯茶水,递给湿婆一杯。 他却未像往常一般从善如流地接过,而是看着我,目光沉沉,那双接近黑色的眸子,此时透着点点红荧,让人觉得有些深不可测。 “怎么了?” 直到我开口,他才略略回神,垂了眸,接过我手中的茶杯。 我在桌前坐下,看着湿婆,心中越发不安,“刚才那人是谁?” 湿婆拿着茶杯的手一顿,须臾之后,才缓缓道:“国师。” 我微微一愣,那还未及弱冠,在寺院救了我的少年就是当朝国师? 这怎么可能—— 我思绪纷乱,目光惶惶地望着湿婆,“那你……可有想起什么?” 湿婆垂着眼,似乎若有所思,他漫不经心地转动着手中茶杯,过了片刻,才摇了摇头,“并未。” 我心中顿时一块巨石落地,看来那少年虽不似神棍一流,但也并没有厉害到让湿婆恢复记忆。 我狠狠地松了口气,却不免又开始忧心宋璞瑜的威胁,我不惧宋璞瑜,却害怕敌不过那些心思,与湿婆离心,这说到底还是不够自信我与湿婆的感情。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挪过凳子,靠在湿婆身边,他略有僵硬,却没有推开我,我便半腻在他的怀里道:“那我们多久可以离开?我想找个地方,过清静的日子,只有我和你……” 湿婆默了默,终道:“明日就走。” 我心中一喜,抬起头来朝他甜甜一笑,揽上他的脖颈“吧唧”一口就亲上他的嘴角。 湿婆一愣,垂眸看我,那双漂亮的眸子似波澜微漾的古井,又深又沉,却让人忍不住想要身坠其中,哪怕溺毙也是心甘情愿。 我被看得心思迷荡,忍不住又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眼,这一次,湿婆身体的震动更加明显,却在下一刻伸手揽过我的腰,将我抱在了怀里。 我被勒得有些疼,心中却暗自甜蜜,若湿婆恢复了记忆,断不会与我这般亲昵。 这样想着,我又忍不住去亲他另一只眼,还大着胆子伸出舌尖去轻舔他的睫毛。 他的呼吸越来越沉,我的臀下也顶起了一团硬物,我坏心地又扭了扭屁股,唇也轻啄着到了他的耳朵。 忽然,湿婆握住我的肩,将我一把推开,我眨了眨眼,微喘道:“相公,怎么了?” 此刻湿婆同我一样是被勾起了欲望,可眼神却有些冷,他敛了眸从我脸上移开了目光,起身将我从腿上推了下来,接着就欲向房间外走。 我见状,立刻拉住他的衣袖,有些紧张地望向他,“相公,到底怎么了?” 湿婆低头看了一眼我抓住他袖子的手,然后轻轻将我推开,声线微沉,“既然明日离开,我去一趟宋璞瑜那里。” 一听他要去找宋璞瑜,我心中“咯噔”一跳,顿时惶恐,却又无法言说,只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相公,宋璞瑜惜才于你,定会设法让你留下。” 湿婆眯眼,眸色泛凉地回望我,“他能如何?” 我下意识地错开他的目光,不太自然地道:“他也许……会离间我们夫妻感情。” 湿婆闻言,却是定定地看了我良久,才缓缓道:“你可是有事被他握在手中?” 我顿时背脊泛凉,僵硬地摇了摇头,“自、自然没有。” 湿婆不再说话,我却在他的目光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就在我越发不自在快要扛不住的时候,湿婆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抬眼追去,只看见他一角红衣,如捉不住的迷蝶,转眼间就彻底消失在了小院里。 我浑身虚软地跌坐在凳子上,跨界人道以来从未像此刻这般心慌,到底是因为那少年国师,还是因为宋璞瑜的威胁,或是湿婆方才略显奇怪的态度? 有什么事情已在冥冥之中发生了变化,而我却看不透,摸不清—— 不期然间,又忽然想起前日关于梵天的那场梦。 “你所种下的因,已孕育成熟,即将开花结果,你的心愿也将了。” “你也许是最尊贵最特别的存在,但却不属于这三界六道,你曾应了我的祈求,我亦还你一个想往,但这愿景并非我造,而是你拨动命运之弦的波澜。” “今后,莫要迁怒于我。” 这是警示还是预言?或仅仅是一场叹息…… 多渴望此刻的不安只是我的一 分卷阅读331 幻臆想,可却仿佛看见自己被卷入命运的齿轮,被无情搅碎,被挫骨扬灰,被消磨殆尽。 何为因,何为果? 陷入时间的悖论,因果的悖论,前尘后世,谁能助我从迷雾中拨出一线曙光? 第四百零一章离开宋府 直到夜幕降临,湿婆都没有回来,我不想用膳,独自梳洗后,留了一盏灯,便上了床。 我蜷在被子里,抱着自己,却如何也温暖不了冰冷的床榻。 想起之前的数十个夜晚,我都窝在湿婆的怀里,被他的体温笼罩着,夜夜香甜,一觉到天明,而今夜却如此难以入眠。 不知到了几更,房门推开的轻响传来,面对着墙壁的我激动得一睁眼,几息之后,遂又闭上眼继续装睡。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床榻一沉,那人熟悉的气息让我心头一松。 他回来了,没有丢下我离开,可苦等了一夜的我,顿时生出了一些委屈之情。 我翻过身,面朝湿婆,见他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挪了挪身子,我凑过去钻进他的被褥里,轻轻地贴上了他的后背—— 伸出手,我小心地环上湿婆的腰,脸在他背上蹭了蹭,便安心地闭眼睡去。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时,湿婆已不在床上,我慌忙起身四望,屋内也不见他的身影。 他的东西还在,许是暂且出去了而已,我的理智如此想着,心底却不断生出被丢弃的慌乱。 下一刻,房间的门打开了,我飞快抬头,见湿婆走了进来。 我心里一松,赤脚下了床,两步便扑进了他的怀中。 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袍,我冷得不住轻颤,却如何也不愿意放开湿婆。 有些悲哀,患得患失,大抵就是我如今的写照。 湿婆见我如被抛弃的小动物般紧抱着他不放,少顷,他有些僵硬地拍了拍我的肩背,低道:“去换衣服,收拾一下,我们等会儿就走。” 忽闻此言,我心中阴霾顿消,立刻从他怀里抬起头,两眼放光道:“真的?我马上就去收拾!” 不待回应,我踮着脚就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像只愉快的小蜜蜂,颠儿颠儿的跑开了。 更衣梳洗只用了一刻钟不到的时间,我快速收拾了随身之物,便包袱款款地与湿婆一起离开了小院。 我们就这样一路走出宋府,无人阻拦,期间遇见了一两个奴仆,但宋璞瑜、宋莺玥皆未出现,直到走上热闹的大街,我还有些恍惚,本以为会是困难重重的脱身,却意外地毫无波折。 离开宋府,湿婆并没有在城中找一处客栈之类的地方安顿,而是徒着腿一路出了成都府城,没有工具代步,他脚程轻快,气息平稳,衣衫不染纤尘,我却吭哧吭哧地跟在后面,发髻微散,春末时节出了满头大汗。 大约走了半日光景,官道渐窄,人烟渐少,周围的风景却愈发秀丽,又踏上一条长长的山路,在一方青山绿水处,湿婆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眺望远方,似乎对这群山碧湖的风景比较满意,回头正欲同我说什么时,忽地被我散乱的形容震了一下,接着略略皱眉,有些嫌弃道:“怎么这么脏?” 我脸一红,赶紧拭了脖子上的汗水,又拍掉裙子上的泥巴草叶,有些尴尬又有些委屈道:“你一路都未曾回头,我跟得着实辛苦。” 湿婆微愣,定定地看了我两眼,默不作声地回过头去。 只见他单手一挥,杂草泥洼的湖边,立刻变成了整洁的湖岸,就连我脚下的崎岖山道,也成了青石铺设的平整栈道。 我瞬间惊愕,呆看向湿婆,他已能使用神通? 他是多久恢复的? 那他的记忆—— 我登时慌乱,下一刻,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脚下的青石路延伸到湖岸变成了木栈道,栈道在水面曲折而行,在距离岸边数丈远的水面蓦然扩宽形成了一个湖中亭台,接着亭台上出现了一栋两层楼高的木屋。 眨眼之间,荒无人烟的翠湖边就出现了一处世外桃源,湿婆满意收手,淡淡一句“走吧”,便准备向湖边而去。 “等等——” 湿婆回身看我,被我似见了鬼一样的神情弄得再次皱起眉头。 我颤巍巍地抬手,指向那湖中小楼,“那……不是木楼,是竹楼。” 湿婆顺势望去,略略思量后,再次挥手,那木楼陡然变成了一栋竹楼。 而那竹楼正是我在三千年后的魔域中,那处遗落之地里所看见的一模一样—— 不仅是竹楼,还有竹楼前翘角飞檐的亭台和栈道,皆无二至! 难道这里就是那处遗落之地的原址? 我惊愕地后退一步,不料磕上身后台阶,失去重心地跌坐在了地上。 湿婆闻声再次回头,见我万分惊异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这里有何不妥?” 我呆呆地摇了摇头,又指向远方青山,“那里……还有一方山涧……” 这次,湿婆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并未依我所言再化出一方山涧,只眯着眼,神色莫测地看着我,半响过后缓缓道:“除了山涧,还有什么和你记忆中的不一样?” 我更加怔愣,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干涩地开口,“你……已经想起来了?” “……并未。”他神色幽幽,妖娆红衣将那寡淡的神色衬托出一丝嘲讽,又接着道,“不过,我不介意听一听你曾经还隐瞒的事情。” 第四百零二章老实交待 走过栈道,来到湖中竹楼,竹楼一层和我后世所见一样,可二层却不相同。 原本是一间寝卧一间书房,可现在是两间寝卧,两张床榻。 我心中微凉,这一个月与湿婆甜蜜不足,却温情有余的日子,似乎都成了过往烟云,我的所有努力都又回到了原点。 湿婆还未恢复记忆,但离记起一切也不远了,在时间的裂隙里,他那般反感所看见的未来,却在受伤失忆时被我连蒙带骗地吃干抹尽。 我本以为感情可以培养,可以发酵产生,但经历了地狱道和人道的一路追随,事到如今,我竟十分地不确定起来,越与他相处,我越没有初时的信心,也许,当他恢复记忆只会彻底厌恶我…… 看着湿婆进了其中一间寝卧休息,我自觉地走去了另一间,整理了包袱后,便呆坐在窗前,远眺外间的湖光山色。 直到夜幕降临,肚子咕咕作响,我才惊觉自己已经饿极,昨晚就没有吃东西,今日又急着赶路,更是滴水未进。 敛了颓丧的心情,我离开房间,下了一楼,去了后间灶屋。 锅碗灶具一应俱全,缸里也盛满了水,却没有任何食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虽善厨,但也做不到用一缸水就能做出一顿饭来,有些哀怨 分卷阅读332 地瞧了眼毫无动静的二楼,便认命地提着篮子离开了竹屋。 运气还算不错,我在湖边的树林里找到了一些野菜和蘑菇,又挖到了好几根竹笋,收获颇丰,回程的路上,看见湖里穿梭的大肥鱼,不禁吞了吞口水,暗想着明日做个鱼竿来钓鱼。 回到竹楼,我推开屋门,正准备去做饭,忽然就见湿婆正坐在屋里。 他已换了一身衣衫,春寒里,手边一盏茶,已经见底。 见我回来,他眯着眼,似有不悦地看着我,“去了哪里?” 我愣了一下,立刻提起手中竹篮,“我出去挖了些野菜。” 他瞟了一眼篮子里还沾了不少泥土的野菜,这才敛了眸,淡淡一句,“再烧壶水,这茶,凉了。”说罢,便起身拂袖,走出了竹屋。 我目光追随着湿婆离去的背影,感受着他愈发疏离的态度,眼睛有一点点酸涩。 那无上尊贵的天神,很快就要回来了,对我而言,也许又将变成遥不可及的距离…… 无声轻叹,我闭了闭眼,提着篮子转身进了厨房。 很快,野菜汤、炒蘑菇和闷笋做好了,没有米面主食,似乎有点少,可如今湿婆已恢复神力,应是不需要再进餐,这两菜一汤对我来说已是足够。 来到堂屋,我刚坐下,准备动筷,忽地就见离去不久的湿婆,又推门回来了。 他看了眼我和桌上的菜,然后走到桌前一撩衣摆,坐了下来。 接着神情自若地拿了我的筷子和碗,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你……”你还需要吃饭? 我看着他,表情有点呆。 湿婆不冷不热地瞟了我一眼,“灶房只有一副碗筷?” 我呐呐地摇了摇头,赶紧起身,又去拿了一副。 然后便与湿婆对坐桌前,两厢无语地吃着。 我原本还有些饿,此刻却毫无胃口,盛了碗汤,我默不作声地喝着,有点摸不着头绪。 再看湿婆,胃口似乎不错,非常给面子地将我做的菜几乎吃光,似乎还意犹未尽。 我有些纳闷,彼时不论在青神县的书局还是成都的宋府,皆有专厨掌勺,做出的菜品皆不在我之下,后来在宋府,宋璞瑜更是好酒好肉地笼络着湿婆,我也跟着沾光。 端是那时,湿婆对吃这件事就不怎么感兴趣,时常浅尝两口辄止,有时只小酌壶酒。 而今日却十分迥异,我不由暗忖,原来他口味奇特,好这山野粗食? 少顷,他已吃得差不多,却没有离席的意思,只喝了汤的我,坐在桌前,更加忐忑。 湿婆看着我畏畏缩缩的模样,every day有些不耐地皱了眉头,“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心中一凛,明白他在问什么,有些纠结地咬了咬唇,终是开口道—— “我并非恶意欺瞒你……其实你……并非此间凡人,而是……一名拥有无上神力的天神。” 湿婆闻言,却没有任何惊异,只一瞬垂眼,复又掀眸向我,“那你呢,你又是谁?” 我愣了愣,没想到他对自己的事不多问,反倒追问起我的来历—— “我只是一个阿修罗,一直仰慕你,跟随你去了地狱道,遇见了魔怪拉瓦那,你受伤了,就和你一同坠入了人道,这里,就是人道。” 除了隐瞒那一段掉入时间裂隙里所看见的未来,我几乎算是老实交待。 听了这与我曾经所说的截然不同的真相,湿婆不急不躁,只垂着眼,手指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轻哼道:“噢,那我们也并非夫妻?” 闻言,我很是难堪地垂下了脑袋,咬着唇,摇了摇头。 “呵呵……你胆子倒是不小。” 湿婆轻笑,可妖冶的眼眸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我浑身发冷,心中隐隐作痛,并非害怕谎言被拆穿,而是心凉于他在这场以夫妻名义的相处中,毫无留恋。 思及此,我心里更加难受,忍着泪意,我望向湿婆,希望能从他眼底寻到一丝柔软。 可惜,在那张刻入我肺腑的容颜里,我什么也看不懂。 也许他在愤怒我的欺骗,也许他在讥笑我的不自量力,也许下一刻他就能恢复记忆,然后……绝尘而去。 我半响都说不出一句话的模样,似乎让湿婆很是不悦,“你欺瞒于我,我还未说如何处置你,你现在摆出这副模样——” 话到一半,他突然脸色微变—— “你在菜中下毒?” 我骇然抬首,“没有”二字还未出口,就见湿婆面色泛青地摇摇欲坠! 我赶紧绕过桌子想要扶他,却被他一掌掀开。 他恨了我一眼,又看向桌上空盘,然后……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我莫名其妙,方寸大乱—— 第四百零三章夜奔求医 湿婆面色泛青地昏了过去,着实把我吓得不轻! 我手忙脚乱地将他扶起,连拖带拽地扛上了二楼寝卧,将他安顿在床上,我又打来水,替他擦拭额间不断渗出的汗水。 湿婆昏迷不醒,呼吸急促,脸色也越来越苍白,我不知何故,情急之下又跑去灶房寻了把菜刀,准备放血救人—— 手臂上的伤口历经几个月都没有愈合的迹象,我管不了那么多,咬着牙手起刀落,出了血,就向湿婆口里喂去。 想我此时的模样,应是十分骇人,且不说焦急扭曲的面容,光是露出的手臂,上面皮开肉绽的密密伤痕,及一道血淋林的新伤,就十分可怖,再加上我伸着手一边压向湿婆嘴里,另一手还握着一把菜刀,当真是怪异至极。 略是苏醒的湿婆,睁眼就看见我这副模样,他恍惚地再将目光落到我的手臂上,神色一惊,又昏了过去。 而这次……彻底昏了过去。 我赶紧又割了一道伤口,准备再喂,结果昏迷的他十分抗拒,牙关紧咬,丝毫不肯松口。 毫无办法的我只能守在床边,过了初时的惊慌,稍稍冷静了下来,想着当初我的血只能愈合他的外伤,这样胡乱地喂,许是不对。 思及方才湿婆说饭菜有毒,可我也吃了,这怎么可能? 不对,我只喝了汤,他却吃了焖笋和炒蘑菇。 难道……是蘑菇?! 我顿时有种想仰天长啸外加撞墙的冲动,那厢谎言欺骗刚被揭穿,我还未来得及好好表现争取宽大处理,这厢就炒了毒蘑菇把他吃得食物中毒? 可他明明已恢复了神通,天神之体还会中毒? 到底是哪里不对—— 我急得在床前团团转,又不死心地喂了一次血,依旧失败。 最后,我一跺脚,下了决心,跑去灶房,包了一朵没用完的蘑菇,冒着夜色,离开了竹楼,一路向成都府疾奔而去。 我连走带跑地行于黑夜的山林中,幸而山路 分卷阅读333 只有一条,不会迷失方向,此前又被湿婆施了术法,脚下的路都是较为平整的青石板铺成,路况尚可,只是光线着实幽暗,头顶的树冠几乎遮去了大部分月光,只有零星浅淡的微光透下,好几处坡陡之处,我都跌得狼狈。 而最让我毛骨悚然的,则是不知从多久开始,我开始有种时时刻刻被窥视的感觉。 不知是山中的动物还是我的幻觉,亦或是山林鬼魅?那如影随形注视感,让我后颈发凉。 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歇息,我有些后悔方才一时冲动就跑去成都府寻医,可人已出来了大半个时辰,遂咬了牙,继续前行。 约莫又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我终于上了官道,路好走了不少,我心里松了口气,虽是疲累,但速度却比之前快上许多。 又一个时辰后,在月上中天之时,我终于到了成都府,可没想到的是,此时城门已闭—— 我盯着那黑黝黝的高门半响,又看了看旁边数丈高的城墙,顿时要呕得内伤,失策啊失策,为毛之前没想到竟然会有关城门这一出?! 我不死心地去拍门,却被城墙上举着火把的士兵吆喝了一声,让我寅时一刻再来。 寅时是凌晨四点,现在接近午夜,这荒郊野外的,还得再等上至少四五个小时,遂又再去拍门,说家中夫君病重,急于进城求医,可城楼上的士兵却不再理我,我喊了好一阵都没人回应。 无奈之下,我只得来到城门旁一处避风墙角,抱腿坐下,等待开门。 春夜雾寒露重,出门时没顾得上多穿衣服,此时我冻得浑身僵硬,一夜奔走甚是疲累,没过多久我就迷迷糊糊地开始打盹。 朦胧间,似乎看见一浅衫男子出现在黑夜里,那身形有些眼熟,正一步步向城门走来。 终于,那男子停在了城门不远处,我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来人正是与我有过两面之缘的少年,亦是当朝国师—— 夜深人静的,他出现得着实突兀,难道他也要进城? 想他见过湿婆之后,湿婆便恢复了神通,看来他颇有能耐,断是不可小觑—— 我心中疑惑,但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夜色中的少年亦看见了我,只在初时淡漠的一瞥后,便移开了视线。 他此番模样,不急不躁,却少了初见时的温润,不知是否因为浸淫在夜色中的缘故,俊雅柔和的面容多了两分凛冽的薄凉,无形之中便与我阻隔了一段近在咫尺,却如隔天堑般的距离。 怎地第一次见面他还在一众刺客的围攻下舍身救我,第二次他就将我当成了空气,如今这第三次相遇他除了将我当成空气,还散发着隐隐寒意。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又有些自讨没趣,可我既想随他进城,又想问一问关于湿婆的事情,正犹豫该如何开口,就见他再次无视了我,向城门走去—— 我顿时一急,“等等”二字脱口而出。 少年驻足,只微微侧首,并不回头。 “这城门已关,要寅时才会打开,你可是要现在进城?”我和气地开口,主动走了过去。 少年的目光再次落到我的身上,他静静地看着我,一双黑眸深如幽潭。 片刻,就在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时,他终于缓缓开口,“是的。” 见他肯搭理我,我立刻扬了抹有点巴结的笑容,“我也有急事要进城,不如,我们一道?” 只见少年眼神微闪,只一句“随你”,便继续向前走去。 我心中一喜,立刻跟上,却未曾料到,那有着尊贵身份的少年,竟然没有去唤值守的侍卫,反而拐到一处稍偏的城墙下,接着纵身一跃,几步轻点,就上了城楼。 独留我在下面仰着脖子,长着嘴巴,一脸傻样地干瞪着眼,看那数丈之高的城楼上,迎风而立的少年。 第四百零四章善恶芝草 他站在高墙之上,迎着猎猎寒风,浅色的衣袍当风飘摇,似随时都会被吹下城楼的单薄身躯,却如一树玉兰,当立寒枝而不倒,在夜色中静静绽放。 可在城楼下仰望的我,心中却是一万个无语! “喂——我上不去啊——”我厚着脸皮在下面挥手。 少年向我轻轻一瞥,没有说话。 “兄弟——我不会轻功啊——”见他没有决然而去,我继续挥手。 然后,就见他决然而去。 我:…… 这家伙分明是在耍我! 我愤怒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头,气哼一声转身向城门走去。 未走几步,忽觉身后风声微动,我正欲回头,下一瞬腰间一紧,接着脚下一空,竟被人抱着凌空而起—— 入眼的淡色衣衫,这有着诡异熟悉感的怀抱,让我心头一跳,立刻涨红了脸。 才遇这少年三次,便有两次在他怀中被异常亲密地抱着,而我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心中那点女性的矜持立刻就冒了出来,我低嚷着,“你怎么能这样……” 话音还没落,只觉环在腰间的手一松,还在半空的我立刻就向下坠—— 哇靠!他怎么能这样! 我吓得立马死死抱住的脖子,哪还顾得了什么矜持害羞,是将所有的力气都用了上去,恨不得自己能长出几个吸盘将他吸住! 开玩笑,他的手已经完全放开,此刻我就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数丈高的城墙还未到顶,我的手臂已快支持不住—— 我挂在少年的怀里,龇牙咧嘴的脸亦贴在他的脸侧,我冷汗狂流,已是坚持不住地向下滑,他却毫无搭把手的意思! 我惊恐至极,腿一分,像只青蛙,两腿紧紧地盘在了他的腰间,这才缓了下滑的趋势。 这一瞬,我又惊又怒,我与他有何深仇大恨?他竟然拿我性命如此戏耍—— 许是我抱得太紧,少年的身体有一瞬僵硬,眼看到了墙头,他还未站稳,我便恨恨地推开他,欲向一旁闪去。 岂料他见我欲躲,伸手一拉,迫得我踉跄两步,身形不稳地向前摔去,再次扑到了他的身上,以十分不雅的姿势,将他扑倒在地。 这细皮嫩肉的俊秀少年顷刻之间就成了我的肉垫,我应是不轻,见他摔在地上被我压得连声闷哼,脸色发白,眸中痛意乍现—— “你……起来。”他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咬出。 我赶忙起身,又闻他再次闷哼抽气,这才低头发现,我的膝盖正撞在他的鼠蹊之处。 方才起身用力,又对他造成了二次伤害—— 我的天——我这一撞不会撞得这尊贵的国师断子绝孙吧! 少年眼神阴霾,下一瞬捉住我乱动的身子一个翻身,利落地将我压在了下面—— 天旋地转,我背脊微疼,却在下一刻屏住了呼吸。 原来今夜的夜空有如此 分卷阅读334 多璀璨的繁星,原来这高墙城垛之上的芙蓉花树,竟在此时不合节气地盛放—— 还原来,这少年竟有如此复杂的眼神…… 阴霾的寒雾下翻滚着另一股激烈的波涛,似要撕裂一切平和,现出修罗之相—— 但仅仅是一瞬,我便再也寻不着那些诡异的端倪,他象是碰到了什么不洁之物般立刻起身,面色发白地捂着下身,远远地退了开去。 我愣愣地看着星空和头顶盛绽的芙蓉,夜色幻美,却寒意入脾肺。 站起身来,我拍了拍被压得皱巴巴的衣裙,发现出门时带的蘑菇,也从帕中散落掉在了地上—— 我蹲下身正欲将蘑菇包起,就听见那少年疑惑的声音传来,“恶芝草?” 恶芝草? 我眨了眨眼,抬头,“这不是蘑菇吗?”说着就欲将其捡起。 “不可碰,此物有毒。” 我一愣,立刻丢了手帕冲到少年身前,“国师大人!请您救救我家夫君,他……他误食了此物,现在昏迷不醒!” 少年闻言一愣,脸上出现了一抹不可思议的神情。 却是一瞬,便阴郁了眸色,“你夜奔至此,就是为了替他寻医?” 我咬着唇,神色狼狈地点点头,“傍晚做饭时,我……我误采了此物,做给了我家夫君吃。” “夫君……”少年垂眸喃喃,复又缓缓开口,“你……很爱他?” 我微愣,理所当然地回道:“他是我的夫君,我当然爱他。” 只见少年低垂的睫羽颤了颤,无端生出一抹脆弱,过了许久,他慢慢掀眸,眼中似盛着无数破碎的坚冰,再道:“你想救他?” 我毫不迟疑地点头。 少年盯着我微微发怔,片刻后,唇边弯出一抹透着阴霾的淡笑,“哪怕会让你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生命,你也甘愿?” 这话十分危言耸听,我后退一步,不由得生出了些许疑惑,“这是何意?” 湿婆乃三界主神,岂会被人道小小的恶草撂倒? 好吧,就算一时不察,吞了一大盘被撂倒,应也不会怎样吧。 那少年见我一脸戒备,唇边露出一抹讽笑,他转过身去,不再看我,面朝着城垛外的幽深夜空,缓缓道:“天仓山中的恶芝草可震慑魂魄,也可益助修行,就算是他……”忽然,他顿了顿,“一个跌入人间的上界之神,神魂受损,失了大部分修为,再遇这恶芝草,就算无性命之忧,但也会日日饱受魂魄撕裂的痛苦。” 魂魄撕裂? 我蓦然一惊,心下发寒,那魂魄撕裂的滋味我可是生生尝试过数次,无一次不让我痛不欲生,思及畏怖。 不曾料到我的疏忽大意竟让湿婆本就不好的状况雪上加霜,若他日后恢复记忆,定会厌恶我更甚,当我是一枚灾星! “那如何才能解恶芝草之毒?”我将信将疑地问到。 “峨嵋之巅的善芝草,善恶芝草相生相克,其貌相同,采之服下即可。” 就这么简单? 那为何此前他说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我还未将疑问说出口,就闻他再道,“善芝草被镇于峨嵋之巅的十方普贤之下,并有异兽看护,此去路途险要,危险重重,你可要考虑清楚。”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天仓山,现称青城山。 第四百零五章恶芝草毒 只要拿到峨眉之巅的善芝草,就可化解恶芝草之毒? 我蹙眉沉吟,一番思索后抬头再看那立于夜色中的少年,他从容淡雅,却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这个曾经被我定义为半个神棍的国师,竟然如此深不可测。 我心弦一动,不禁开口,“国师大人,我夫君失了忆,可有办法恢复?” 却见他目光幽幽地望向我,眸色比夜色还深,“你多久与那上界之神做了夫妻?” 这与他何干? 我有些不悦被贸然询问私密之事,但又不便发作,只随口敷衍,“那是我与他早有约定。” 这时,不远处的人儿低低地笑了,那笑容极淡极薄,如脆裂的薄冰一触即碎。 “也有人曾与我做过约定。” 他低眉,呵呵一笑,“算了,不提也罢。” 他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地看着我,“也许解除恶芝草毒之日,便是他忆起前尘之时,如此这般,你还愿意犯险峨眉?” 闻言,我登时哑然。 此时黝黑的夜空已慢慢透出深蓝之色,月沉星落,寅时将至,天将放亮。 我望着不远处那笼罩在深蓝幽泽里的少年,他淡漠的神情,超然的态度,似乎洞悉一切,却又遥遥置身事外。 他真的只是一介凡人,一名国师? 为何会让我有一丝莫名的熟悉…… 当我回过神时,已不自觉地将疑问说出了口—— “你……真的只是国师?为何我对你感觉有一点……熟悉。” 此言一出,我便有些窘迫,这像极了老掉牙的搭讪,而对方还是一个不沾俗世的少年。 只见少年纤长的睫羽微微一颤,接着慢慢掀眸直视着我,他的眼神又深又沉,眸中寻不到半点星光。 我莫名心虚,尴尬地咳了两声,本想说点什么岔开话题,却见他唇边忽然勾起一抹极浅的笑容,轻道:“是吗?也许,我们真的见过。” 说罢,他笑意渐浓,上前两步一伸手,便将落在我头顶的芙蓉花瓣捻下。 这亲昵的举动让我蓦然心跳,正欲闪躲,却见他下颌微扬,轻缈的视线落在我的身后。 我忽有所感,立刻转过身去,发现不知何时,湿婆已站在了我们后面。 少年嘴角的笑容愈发幽深,他轻瞥湿婆一眼,便一跃而起,踩着夜色离去。 看见湿婆,我很是诧异,顾不上那蓦然离去的少年,三步并作两步奔走过去,开口就道:“你怎么来了?” 湿婆眯眼,目光还停留在那少年消失的方向,淡淡哼道:“我却不知,你竟会对他熟悉。” 我一惊,连忙解释,“我并不认识他,算上今日,不过见过三次而已。” 湿婆不言,只冷冷地瞟了我一眼,便转身向城下走去。 我立刻跟上,走下阶梯之时,我心头一动,回首望去,只见城垛内那树盛放的木芙蓉,开得鲜艳欲滴,娇美异常。 下了城楼,天已近亮,此时城门已开,街上往来行人渐渐熙攘,已有喧闹之声响起,一副朝晨凡世的风景。 我跟在湿婆身后,心忧他的状况,几次欲上前关切,皆被他冷冷甩在身后。 我不知何处又惹了他不快,为他一夜奔走,竟还得了个冷脸,心中不由泛起淡淡委屈。 走进坊间街市,大部分商铺还未开门,可有些早点铺子已热气腾腾地出笼了好些馒头包子。 见着那些白 分卷阅读335 白胖胖的包子,我忽觉又冷又饿,不由放慢脚步,巴巴地看着,想着是否先吃点东西。 就这一念之间,湿婆已行至远处,他见我慢慢吞吞地走在后面,漂亮的嘴角紧撇,神情阴郁,似乎极为不耐。 我不敢拖拉,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包子,小跑着跟了上去。 没过多久,湿婆进了城中一间豪华的客店,那客店小二还未睡醒,忽见形容异常俊美的湿婆,揉了揉眼,张口就道:“这位仙子可要住店?” 可那貌美的仙子,此时似乎戾气颇重,斜去一眼就将那眼拙的小二吓得瞬间清醒。 我在一旁,亦看见了湿婆的神情,那浓郁的煞气似有实质般从眉眼散出,带着毫不掩饰的血腥之气将那小二吓得面无人色。 幸而客店掌柜及时出现,才将被魔怔的小二拉回现实,与我们开了一间上房,亲自引路,妥帖地安顿好之后,才擦着冷汗退下。 进了房间,我有些莫名湿婆忽如其来的怒气,只想他是不是发现了自己吃得食物中毒,准备让我好看,正思索如何与他解释这莫名其妙的恶芝草,却哪想他沉着脸,扬手一挥,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下一瞬就将我推上了床。 伴随着我失重的轻叫,床帐落下,掩了一室的亮堂。 帐内昏暗,却不难视物,湿婆一掀帐帘,和衣上了榻。 帐中,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迟钝如我,这才惊觉此时诡异暧昧的情形。 忍不住地,我红了脸,他明明此时心情极为不快,我怕是自己多想,只艾艾地说着,“你……你要做……” “什么”二字还未出口,胸口一凉,竟被他一手撕开—— 衣衫撕裂的声音传来,我顿时有点懵,这几日不论我小意温柔还是热情主动,湿婆对我都不冷不热,怎地吃了盘蘑菇就…… 难不成那恶芝草还有催情之效? 就这胡思乱想的瞬间,我身上的衣衫已被扒得七七八八,瞧着身上的男人一言不发地就要与我XXOO的架势,我很是纳闷,但还有点小激动。 可忽然,我想起了什么—— “别……等等——”我赶忙拉扯衣衫遮住半裸的身子,用力推开正埋首在我颈窝的男人。 湿婆被我推歪了脸,斜着眼神色阴沉地向我看来。 盯着那张漂亮的脸,我目光闪躲地嚅嗫,“昨夜奔走,我……我……” 湿婆不耐,见我拒绝眼中更是火起,“你什么你。” 被他一吼,我吓得立刻扯来衣衫捂住脸,扬着困窘的泣音道:“我在外面跑了一晚,我没有洗澡!” 第四百零六章别用身体逼迫我(一) 半身泡在浴桶里,我抓着桶沿,匍匐着身子,额头抵在手背上,闷声轻哼。 腰被掐住,迫得我的臀高高翘起,水没及腿根,我站在水里向后展露的花蕊正被一根热铁无情捣弄—— 半桶水已洒了大半,我的身子泰半都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却觉得自己快被热晕,或者是……被操晕。 方才,我期期艾艾地喊着没洗澡,还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湿婆强按不耐唤来小二,抬来热水后,就将我拧进桶里,共浴—— 若是平时,我定会使出浑身解数勾得他与我缠绵温存一番,可今日,我真怀疑那恶芝草的原材料是炸药加春药,湿婆将我扒拉光了丢进桶里,我还未来得及洗浴,就被他在桶里上了—— 有点悲催又有点莫名其妙,我被按在桶边,腰都直不起来,只被迫将臀高高翘起,数日不承雨露的花穴就被尽情操弄。 那热铁铸成的利剑在腿间最柔软的密处劈荆斩棘,将又湿又软的穴儿一次次蛮横捅开,狠狠撞上穴蕊深处的花心,重重碾磨后再抽撤退出。 他插得又深又狠,这样的体位让我实在受不住,没过多久,呜咽两声就抖着腿泄了出来—— 高潮过后,我浑身发软,两条腿也在木桶中站不住,身子一点点往下坠,堪堪就让那交合之处,没入了水里。 湿婆还在挺腰耸动,热水被他的男物推进了我体内,顿时让湿滑的甬道干涩起来—— 他进出困难,便发力狠入,我一下从天堂跌入了地狱,欲望顿消,痛得嘤嘤泣叫。 这失神痛叫的一刻,我抓着桶沿的手不意一松,竟“噗通”一声直接跌进桶里,水花乱溅,我成了第一个在浴桶里因XXOO而溺水的人—— 这可不是做戏,而是真的被操到腿软,又爽又痛地溺了水,待我被湿婆捞起,他一脸愕然无语,俊颜微微扭曲,阴恻恻地哼道:“往日不是千方百计想与我做这事?怎地今日推脱不断,还不惜溺水?” 我咳了两声,软软地靠上了他的肩头,费力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我真的呛着了,咳咳……” 许是我乖顺的模样暂且安抚了他的怒火,湿婆并未推开我,而是扯来浴巾,将我裹住,跨出了浴桶。 来到床上,自是再避无可避,在浴巾间袒露的身躯成了我心甘情愿祭献给神祇的祭品。 我向他袒露了每一寸私密娇柔,没有热情如火的大胆勾引,只有胆怯希冀的欲拒还迎,我的湿发铺散在床榻上,轻抱着胸,眼儿如丝地偷瞟着身上的男人,那比任何女人还漂亮妩媚的男人,艳丽的眉眼间没有外露的杀伐阴狠,只有让人一眼就拜倒在那片不可攀附的凛然之色。 那似料峭巅头一束靡丽绽放的曼珠沙华,高傲倔强,宁可花叶相生永不相见,都不要沾染上一点点凡尘杂色。 我不觉看得有些痴了,伸出手,捉上他一缕发丝,扯得他微微皱眉,我却执意地用唇去轻触。 “夫……元华。” 终是不敢再继续假当夫妻,我低低地唤着在人道我为他取的名。 不料他一声慢哼,扯回了被我捉住的头发,冷淡道:“这是你昔日哪位情人的名讳?” 我微微一愣,不解掀眸。 却见他低下眉眼,掩去眸中神色,不再多言地拉开我一条腿,执起胯下肿胀,在腿间穴缝厮磨几下就用力地挺了进来。 下身立刻传来饱满充实的感觉,深处的花心被重重一顶,我便低喘着忍不住夹紧甬道。 湿婆亦忍不住一声闷哼,有些粗鲁地拉起我的腿放在他的肩头,大力挺动腰杆,大开大合地进出。 他的男物本就是异常粗硕,现在毫不留情地撞击,辇磨过穴中每一处敏感,很快便惹得春水潺潺,湿了我们的交合之处。 我脸儿潮红,呼吸急促,愈发地承受不住,穴儿一绞再绞,最后控制不住地一阵收缩抽搐,被他又弄上了高潮。 湿婆见我呜呜两声低叫后就软下了身子,他伸手探入那交合之处,沾了一手粘腻,低笑道:“真荡。” 他亵玩的语气让我有丝羞恼,便扭着腰臀,不欲配 分卷阅读336 合。 湿婆并不理睬,反而扯来一只枕头垫在我臀下,下身被蓦然抬高,我心弦微颤,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就被他扣住腿根,猛力地捅了进来——— 我一声哀叫,立刻被弄出了眼泪,下身疼痛大于欢愉,那耻骨相撞,花心被狠捣,似乎要将下体顶穿般的疼痛,让我忍不住去推打他的肩头。 可我的力量无法撼动身上的男人半分,他如妖魔嗜血般恣意动情地抽插着,眼角眉梢皆是沉迷欲望中的邪妄殷红。 我生怕他不知轻重将我弄出个撕裂大出血什么的,一想到那画面,更是毛骨悚然,哪还有半分春心涌动,哭哭啼啼地扯着他的头发,口中直唤,“不要了,好疼、好疼……” 湿婆狂妄的动作略是停顿,他俯下身子,拨开我散乱的长发,眸色靡靡看着我。 可仅是一瞬,便又恢复了那不知节制的动作,只是这一次不再如发泄般蛮横捣入,而是对着穴中那方敏感的软肉,用力摩擦。 痛苦立刻变成欢愉,我抖动着双腿,两眼一翻,几乎尖叫着被送上了高潮。 从地狱攀回天堂的浪潮中,我忍不住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轻轻地低泣着,失神唤道:“湿婆……湿婆……” 湿婆微微一顿,低头咬住了我的唇,这像极了撕咬的吻,让我的唇又麻又痛,却在此时,他低低哼道:“呵……终于肯说真话了。” 我一怔,从迷乱中稍稍清醒。 下身还夹着那庞然巨物在无节制地收缩,却见湿婆慢慢起身,挺直腰腹,两手锢住我的腰,开始再次大开大合地捣弄。 快感堆叠,我一声轻喘,眼儿又渐泛红,然而这一次他却有故意吊着我,每每欲临高潮便停下不动,或干脆抽出欲望,任凭我饥渴收缩。 他用着肉杵轻磨着我腿间探出头的花珠,仍由穴中蜜液长流,却不肯给予最终的满足。 他轻佻的戏弄让我难受得低泣,我的身体早就对他做不出任何反抗,哪怕他真的把我操死在床上,我也只有接受的份儿。 想到此时他是拿着爱人间最亲密的交缠来逼我戏我甚至怨怼我,不禁心中异常酸楚,我自暴自弃地掩面哭道:“是了,我是骗了你,你不叫元华也不是我夫君,你是天上的神,是我想私心占了你,你尽管报复我好了——” 第四百零七章别用身体逼迫我(二)Tea “骗了我,还如此理直气壮?” 湿婆被我的话气得笑了,他的手慢慢悠悠地拨弄着我的腿心,哼道:“我若要报复,你觉得你能受得住?” 听着这意味不明的话,我抹去脸上的泪水,眨巴着眼,心里上上下下拿捏不定。 我自是受不了他的任何手段,单是今日他心情略为不爽,就让我吃尽苦头,我摇了摇头,抽抽噎噎道:“那你……还想怎样?” 湿婆挑眉,眸中释出两分慵懒的邪气,“暂未想好,等我恢复了记忆,再看如何处置你这胆大妄为的东西。” 说着,他微微倾身,腰下一沉,肿胀的欲根复又埋入我的体内。 充实饱胀的感觉袭来,我眯了眼,忍不住低声哼吟,眸中又渐水意。 这一次湿婆没有再刻意逼迫我,而是随他兴致,肆意欢愉。 那火烫的宝杵一次又一次辇磨花径,捣弄得交合之处水意潺潺。 我抬高的下体,大开着双腿被他下腹的利剑肆意鞑伐,花户被拍击得一片殷红,两片花瓣也微微肿起,穴中酸慰的快感袭来,我呼吸愈发急促,穴儿一紧再紧,终于又至巅峰—— 脑海一片空白,我抖着腿和臀一阵大泄,然后彻底瘫软,浑身酥软如泥。 湿婆并未尽兴,拉着我软下去的腿又盘在他的腰间,耸动数下,还觉不够,干脆跪起身子,抽掉垫在我臀下的软枕,那软枕上早已湿漉漉的一片,湿婆看着那摊淫糜的印迹,嗤嗤笑着,下一瞬掰开我的膝头,压在我的胸口,骑了上来—— 我的身体还在欲望的余韵中徜徉,穴儿又酥又软,还吐着些许花蜜。 忽然被他由上而下地猛力捣入,穴蕊被捅开,肉棒的圆头直直顶上花心,入得那小口欲开,隐隐泛着疼。 我呜呜低叫,身体几乎被对折,心中颇为害怕这动作。 太刺激,太舒服,也太疼,被男人骑在身上,只消一抬眼就能看见自己狼藉的腿间,被巨物拍打被抽插玩弄,不断困难地吞吐着入侵之物,那种被强势征服的无力感,让我心底又酸又软,无奈又沉迷。 我愣神间,大开的穴蕊上那粒敏感的珠核被人重重一掐。 我瞬间没了呼吸,皱着眉头快慰又痛苦地一声低叫,从花核传来的酸软刺激让穴肉频颤,酥麻的快慰一波胜过一波,又要奔至巅峰的势头。 我眯着眼看向湿婆,一滴泪从眼角滑落,这是身体被过度刺激后的反应,我的焦距已然模糊,却仍想看清身上的男人此时是何模样—— “夫君……唔……”我失神呢喃,被下身尖锐的快感冲撞得几乎魂飞。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顿,接着放开我的膝头,身子一沉压了下来。 他蓦然与我拉近了距离,而下身的热铁却是猛力一挺,入了个瓷实,合着身体的重量,将我的穴蕊几乎插裂—— 我顿时疼得泪意更甚,惊觉失言地死死咬住了唇。 我刚才说了什么,在动情之时竟然又唤他夫君—— 伏在上方的湿婆轻撩起我耳边的发丝,吐气如兰,嗤嗤一笑,“总是做出这么可怜的样子,但其实……狡猾得惹人讨厌。” 这嫌弃的话语让我心底一沉,面颊一烫,一股被羞辱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还压在我身上与我共赴云雨,可嘴上却是万般嫌弃。 这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男人,恐是还在记恨我的欺瞒…… “我、我不会再错叫了……” 尊严已经跌进了尘埃,我含着泪,为自己卑微的言辞感到羞愧。 湿婆一声轻哼,并未因为我的示弱而愉悦,反倒一口咬住我的脖子,重重吮吸,胯下更是发力,如打桩般尽根没入,狠力穿砸。 我偏过头去,忍着疼痛抵着欢愉,死死地咬住唇不再出声。 他胯下力道越来越重,抽撤如急雨,让我几乎昏厥,入目的床帐一片摇散,结实的木床亦被震得吱嘎作响。 腿间的嫩穴已在过于粗暴的性爱中肿起,每次摩擦带来的疼痛已是大于欢愉。 我动了动,却蓦地被按住了肩头,湿婆撑起身子,垂眸向我,眼中一片阴魅迷离。 “错叫什么?” 忽然,他低低开口,音色沙哑,却出奇地诱人。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我不解,偷偷地瞟了他一眼,我没敢做声。 湿婆眯眼,下一瞬胯部狠戾重击数下,我疼得蹙眉轻叫 分卷阅读337 ,穴肉频颤,将他死死绞住。 湿婆昂首闭眼,腰脊战栗几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恢复了吐息,他低下头,继续朝我轻哼,“嗯?错叫什么?” 此时的我已被蹂躏得奄奄一息,若方才还有欢愉,几番不甚怜惜的对待后,木然与疼痛已占了大半。 被他按在身下,我动弹不得,思绪恍乱,终是虚弱地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湿婆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必是拿他一分再还他百倍千倍。 我霸了他数月与他成了凡世夫妻,他察觉被骗,还未恢复记忆,便已如此磋磨我。 我越想着越是后悔,当初被爱冲昏了头,只想着先吃到嘴里再说,未曾细想他并不喜欢我,哪怕真的与我有了肉体的纠缠,只会惹来他的愤怒和反感。 就如此时,他对我所为,毫无怜惜,只有亵玩和泄欲—— 我的求饶却让湿婆面色一冷,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暴虐,忽然他滑下一只手到了下身的交合之处,粗粝地抠弄着花蒂上充血的小核。 我被迫得不断收缩下体,花穴又疼又麻,一股无法遏制的酸痒传来,我低低喘息,抓着被褥的手指亦用力得泛白。 没过多久他似玩腻了花核,我还未缓过神来,他竟又伸出一指,沿着紧绷的花口强插了进去—— 第四百零八章别用身体逼迫我(三) “呜——”我膛目哀鸣,泪水扑扑地向外冒。 那与欲望一同伸进我体内的手指,几番摩挲后,还嫌不够地又加入了一根。 他的两指在柔软的穴壁上按压抠弄,肉杵还配合着不断挺动。 我张着嘴已经叫不出声,只觉两腿间的密处已然裂开,我甚至不敢低头去看,只盼着不如昏厥过去,从这场带着凌虐的性爱里抽身。 “我不喜欢同样一句话说三遍,看样子,你是觉得还不够呢?”湿婆低笑着,眼神却薄凉如水。 我被吓得顿时回神,只觉腿间又一阵剧烈的胀痛传来,我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竟见他正将三根手指一同插入—— 我一声哭叫,脑中闪过他方才追问的话,张口轻呼,“夫君、夫君——” 说罢又害怕地立刻咬住唇,闷了一瞬,正欲再补上一句“以后再也不敢”之类伏低做小的话,却闻湿婆一声轻哼,“嗯……” 顿了顿,又懒懒道:“没听清。” 此时我脑袋里的那根玄已绷得快要断掉,身上邪妄肆意的男人,性情反复得让人不可理解。 他的三根手指与肉杵一起塞入我的下体,那手指在柔软湿滑的穴中寻着一处软肉,抠弄按压不断刺激抖动。 过度扩张带来的撕裂感在此时已然麻木,在他刻意的挑弄下又生出淫痒的酥麻。 我低低一喘,闭了闭眼,小声地又吐出两个字,“夫君。” 这是之前我惹他不愉,错叫的话语,我不明白他为何不停再问,昏朦的脑袋也无暇细思,只能闭着眼,应他的要求一句句说着。 “嗯……这是蚊子在叫?” “呜……夫君。” “夹这么紧却不流水,不喜欢么?” “喜、喜欢……” “这么勉强,看来还是不够。” “啊……嗯啊,喜欢呀——” 床帐内一片天摇地动,不再用手指折磨我的男人,此时将一双漂亮的手按在了我胸前鼓起的软嫩雪丘上,恣意揉捏着,还不忘嫌弃道:“原本就不大,现在快和男人一样。” 这男人还在我身上又骑又插,肆意奸淫,竟还不停嫌东嫌西! 我有些羞愤地解释,“我、我本来就不胖,最近没有怎么好好吃东西,所以就……”语气还有点小怨怼。 好歹曾经我也算是美女一枚,自从来了人道,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早前为了昏迷的湿婆奔波劳累,当了好一段时间的山野村妇,后来好不容易寻了份糊口的差事,却是进了难以脱身的黑店。 连番的不顺让我真真是清减了不少,脸上还好,衣衫之下就愈发明显。 别人都是奇遇,在我身上就特么都变成了遭遇! 只想搞定个男人,哪想吃进嘴里还要逼我吐出来,光吐出来还不够,还要因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遭遇美艳天鹅的惩罚! 我越想越悲戚,看着自己的小身板在湿婆身下已经快散架,忽然想起早上路过的包子店,那些热气腾腾的包子顿时让我饥火复燃。 “哼,说得好似我苛待了你一般……怎么不说话了,太爽了?” 男人的下身还在我腿心极富技巧地连番抽刺,旋磨顶弄,我低哼两声,没有接话。 “啧,吸得这么紧,看来是爽过头了。”湿婆谑笑着,松了一边小馒头,转而捏住我的下巴,将我偏在一侧的脸转了过来。 我面上根本没有什么情潮涌动的波澜,满脑子思绪乱飞,此时只有包子,听闻他那嘲讽戏谑的语气,我动了动唇,有气无力道:“我只是饿了。” 床帐内火热的空气陡然一凝,连着湿婆捏住我下巴的手亦是一僵。 他眯起眼,嘲谑尽散,暗红的眼眸中透出一抹幽微的森然。 我顿时紧张,不知哪里又惹了他不快,我只是老实巴交地回答所有问题,竟然又让他莫名黑脸。 下一瞬,湿婆抽身,从我身上退开,他掀帐下床,扯来衣衫,眨眼之间就穿着完整。 他站定床前,冷冷地斜了我一眼,丢下一句“等着”,便大步离去。 我浑身赤裸地坐在床上,还搞不清楚情况,呆了半响,也不知他忽然跑出去干吗。 我放弃寻思,看了眼自己的满身狼藉,叹了口气,准备下床更衣。 可刚一动,身体就像散了架般,腿间的不适更让我抽气不断,我坐在床上张开腿,正待查看下体,不料此时,房门又被人推开。 我抬头,就见湿婆又进得屋来,手中还提了一包油纸扎好的东西。 动了动鼻子,似乎闻到一股肉香? 我眼睛一亮,立刻巴巴地望着他提的东西,可湿婆看到我,眼神却暗了暗。 只见他将手中之物随意往桌上一丢,一声嗤笑,“看来真是饿得不轻,我一走,就自己喂起自己来。” 我一愣,待明白他话中之意后,立刻胀红了脸。 我赶紧合上双腿,缩进被褥里,可下一瞬他就两步上榻,将我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湿婆将我压在身下,瘦长的腰身嵌入我的腿间,他掀眸挑了眼桌上的油纸包,幽幽一笑,“饿了?” 美人的靠近让我蓦然屏了呼吸,迟疑一瞬,我老实点头。 下一刻,他幽微一笑,拉开衣摆,执了火烫的欲望,向我的腿心顶来—— 仿若恩赐般道:“让我出来一次,便给你……唔……一个包子。” 我:…… 分卷阅读338 后来,我吃了六个包子。 感觉一天之内把一辈子的包子都吃完了,同样这辈子也不想再吃包子了…… 【第九册】渡我成佛 第四百零九章不堪回首的一日夜 放纵欢愉换来的结果就是腰几乎快断掉,腿也根本合不拢。 更不用说腿间私处,尽管曾经用秘药调理过,但依旧是被弄得狠了,现在又红又肿,轻轻一碰还能淅淅沥沥地流出水来。 这一日一夜,除了洗浴出恭,我呆着客店的房间里,几乎没有下过床。 在床上,喝的是提神醒脑的茶水,吃的是包子,边吃边运动,或者吃了立刻运动导致我消化严重不良。 在床下,洗浴还好,不外乎就是鸳鸯浴,在浴桶里一阵运动,以洒掉半桶水结束。 而最让我无法接受的则是出恭,自从来到人道,我已和凡人无异,这整整一日一夜关在房间里,那恭桶就成了我必须使用的对象。 未曾想到,可以吃喝却不需拉撒的湿婆,对人类的排泄异常感兴趣—— 我叫得口干,唤了几声渴,多喝了两壶茶水,没过多久便小腹鼓胀,尿意袭来。 彼时湿婆压着我蛮横抽插,手还不忘按压我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肚皮感受他在我体内肆意搅动的欲望。 鼓胀的膀胱被挤压,我哪里还受得了,又哭又叫地垂死挣扎,才从他身下逃脱,狼狈无比地冲到房间角落的恭桶,一泄畅快。 湿婆在一旁看到我嘘嘘,神情从莫名不解到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兴味。 我哪知他心中所想,赤身露体地坐在恭桶上,脸红得都快滴出血,低着头闷声窘迫道:“都是喝了太多水……” “噢,原来是喝了水。” 湿婆淡然点头,一双红眸却在浓稠的暗色中隐隐发亮。 后来,我半是被诱哄半是被强迫地喝了更多茶水,困顿的神经被一再地提神醒脑,还控制不住地尿意频频…… 这真真是无法让人回首的一日,我被湿婆抱着像小孩提尿般在恭桶上嘘嘘,那一股股透明的水液是如何从红肿的穴缝中泄出,皆一瞬不漏地入了他的眼。 在浴桶里他甚至逼着我,一边与他做爱一边嘘嘘,我哪里能做的到,羞耻得几度崩溃。 可我越是拽着心底的那一丝羞耻不从,湿婆便乐得以此搓磨我—— 他用粗硕的肉柱旋磨顶撞着小穴,让我濒临巅峰,又恶意十足地不给予最后的满足,站在桶里他从身后揽住我的腰,一手压着小腹,一手在腿间掐弄着花核。 他的力道忽轻忽重,让尿意窘迫的我,没过多久就羞耻溃败。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股又一股的热流从交合之处涌出的感觉,从我的腿根淅淅沥沥落到木桶里。 这虽是尿液,但过多的排尿后,早已没了尿骚的味道,只有靡靡麝香之气和浓浓欢爱的腥膻之味。 湿婆似乎相当着迷于这种被大量体液冲刷刺激的感觉,甚至抱了我上床,要求再来一次。 我一想到尿水乱喷一床,我还要躺在上面和他XXOO的场景,彻底崩溃嚎啕—— 我把没吃完的包子往他身上砸去,又怒又嚎又哭地爬下床穿衣,湿婆见我是真怒了,手脚虚软连衣服都穿不上就想往外面逃的模样,终是万分遗憾地妥协。 他的妥协是从花样搓磨我,变成一本正经地灌溉精元,受了整日高强度运动的我,终于在后半夜迷迷糊糊地做晕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自是连床都难下,湿婆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些膏药,不仅有涂抹私处的,还有涂在手臂上愈合刀伤的。 那些刀伤里,其中还有一处他中了恶芝草毒后,我放血所留下的新伤。 当所有的刀伤再次呈现在我们眼前时,我与湿婆都奇异地保持了沉默。 又休息了半日后,我们离开了客栈。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那客店掌柜和伙计们的眼神都十分地诡异。 特别是对湿婆,那是赤裸裸的崇拜—— 对我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直到跨出客店大门,里间小伙计故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啧啧,那小娘子今日还能下床,真真是奇了。” “没见识的,奇的是那位大官人,真让人羡慕啊……不知道那大官人是不是修了什么采阴补阳的秘术,竟然日夜不倒——” 我一个踉跄……羞愤欲撞墙。 湿婆却不羞恼,反倒挑眉,颇有兴致地看向我,“噢,这世间还有采阴补阳之术?” 我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是啊,叫葵花宝典,你可以练练看。” 若他练了采阴补阳,我估计会被采来只剩下一层皮—— 若他练了葵花宝典,嗯……这比女人还美的脸应是没什么变化,就是少了把子应该会消停消停。 看着我YY暗爽的神情,湿婆瞟了我两眼,没有说话。 离开客店,湿婆没有回程天仓山,而是带着我在成都府城里转悠了起来。 今日阳光甚好,白日里的温度已有了初夏的意思,跟着湿婆在坊间晃悠,没过多久我便出了一身薄汗,似乎还觉得有什么不对,阳光、花香,热闹的市集,却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只觉身体还十分不适,昨日腿张开得太久,现在连走路的姿势都怪怪的。 湿婆见我心不在焉,又明示暗示了几次不想再走,他没好气地眯了眼,领着我进了一间酒楼。 二楼临窗雅座,我大快朵颐着蜀地名菜。 而对面的男人,只闲闲地喝着一壶竹酒,目光偶尔落在我身上,却大都幽幽投向窗外。 我吃得满嘴油腻,只觉今日的湿婆怪怪的,他那不时瞅着我又飘向窗外的小眼神儿,似乎合着浓重的阴郁和一丝隐晦的……期待? 我莫名,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一片惹眼的绿荫间是热闹的坊间市集,然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忽然,一阵敲锣打鼓的喧嚣传来,许多人放下手中事务,纷纷走上街道围观。 就连我所处的酒楼二楼,亦有一些客人走向窗边,好奇张望。 第四百一十章裴术中举 众人正看着街上的热闹,这时,邻座两名男子的对话飘来—— “刘兄,外间何事如此热闹?” “王兄不知?是那裴术中举了。” “呵,不就中个举人,犯得着这般张扬?” “你有所不知,这新晋举人裴术可有些来头,不仅是此次乡试的解元,听闻更是当朝宰相裴寂裴大人的远亲。” “竟是宰相大人的远亲?我怎么听闻他之前只是个卖字的穷小子——” 裴术、裴术…… 我蓦然一愣,这不是之前在青神的无方书局,代人笔墨的裴书生? 没想到他竟然中了举人,而且还是第一名—— 真是 分卷阅读339 了不起啊,古代科举可比后世的高考难多了,那一身酸腐的裴书生竟能一鸣惊人,之前怎么看不出他有这等潜力? 而且还是宰相远亲?在无方书局时可看不出他有这等高门大户的背景啊…… 我忽地来了兴致,亦向外张望,可绿树障目,实在看不清街上景况。 “下面好热闹,我们也去看看?”我兴致勃勃地开口。 湿婆默不作声,手中执着空了的酒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我眯起眼,从离开客店起就感觉他有些怪,不仅面上阴晴不定,一个下午在这城中漫无目的地闲逛,也不知是想做什么。 昨日我被他弄得狠了,心中还有所怨怼,今日又见他莫名其妙的模样,也有些不爽,便平淡开口,“左右无事,我去逛逛,你若不想去便在这里歇息吧。” 说罢,又看了他一眼,见他依旧不应,便也不再理,提了裙摆,颠儿颠儿地下了楼去。 刚走到街上,那喧嚣的锣鼓已然及近,不远处一行人十来人衣着喜气,抬了顶软轿,吹吹打打地向前行进。 街边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众口纷纭,有褒有贬,但无不流露出艳羡的神色,我亦在人群里翘首张望,看着那顶软轿施施而来。 一阵风起,吹开了轿窗上布帘,露出里面一名面无表情的青年。 仅是一瞬,布帘落下,软轿未停,继续前行。 收回遥望的目光,我轻叹,那轿中之人,果真是裴书生。 热闹渐远,周围的人群没过多久便散了,我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便在附近的坊间闲逛。 直到走进一间首饰铺子,我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琳琅满目的珠钗簪花,忽然一道略显局促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小、小花娘子。” 我顿了顿,回头一看,竟是方才还坐在轿子里的裴书生,已赫然站在身后。 他额间渗着细密的汗水,略是气促,似是刚跑来的模样。 他面色泛红,一个大男人蓦然进了女儿家的店,被一众小姐丫头们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他着实尴尬,但依旧掩不住欣喜和激动的神情。 “裴书生,许久不见呀。”放下手中簪花,我笑眯眯地向他打招呼。 数月不见,曾经落魄的裴术已然改头换面,在无方书局时,总是一身洗得发白的布袍,而今站在我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身藏青的对襟袍服,虽然花样不显,但料子却是极好的。 他本是常年不见阳光,瘦弱苍白的书生形象,好在面皮稍俊,如今考取功名,意气风发,一扫往昔的自卑落魄,看起来倒有几分世家公子的模样。 裴书生见我和颜,有些激动地走上前来,又忽觉越距,赶忙后退一步,不料脚下一绊,差点跌去一跤,惹来周围女子的细细窃笑。 他束手束脚地站好,那面红耳赤的模样,笨拙又有点呆,看得我忍俊不禁。 “在下、在下回了无方书局,那里伙计说你已经离开,方才看得还不太真切,没、没想到真的是你。” 裴书生有些结巴地开口,和往昔那眼高于顶的酸腐模样判若两人,我不禁笑道:“方才我也瞧见了,恭喜你高中解元,寒窗苦读不负于此。” 我是发自内心地替他高兴,裴术虽然酸腐了点,但内里并不算坏。 他颔首,有些犹豫又有些赫然道:“离开前我曾留下一封书信,不知……不知娘子你可曾收到?” 我点点头,“收到了,谢谢你,那信着实帮了我不少忙。” 他面色一喜,又有些羞涩地开口,“如今我已考取功名,得相爷赏识,在府城里也置了一处宅院,虽然位置偏了点,但……但……” 他支支吾吾地说着,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忽然,他停住,盯着我,胀红一张脸道:“那你、你考虑得如何?” 我莫名,看着那一脸期待又明显紧张的男子,正欲问他考虑何事,忽然脑海灵光一闪,想起了那封信的最后一页—— 吾若高中,娘子未嫁,愿为遮风,免患流离,共枝栖。 我顿时无语,怎么把这茬给忘了,挠了挠头,我尴尬一笑,“恐是对不住了,其实我早已……” 突然,裴书生激动地打断了我的话,“小花娘子!在下一直忘不了与你日夜相处的那几日,也忘不了临行前你对我说的话,如今我——” 啊啊啊,他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你闭嘴,什么日夜相处!休要胡说!” 裴书生不顾场合的胡言乱语,登时惹来店里所有人的侧目,众人看着我们,皆露出十分暧昧的神情。 我一阵头大,拖着他就想往外走,却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笑声从店外传来—— “呵呵呵……今儿个什么日子,这小小的铺子里也能看见才子佳人的戏码?” 我头皮一麻,抬眼望去,就见湿婆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第四百一十一章针尖对麦芒 湿婆的出现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本还在偷偷打量着裴术的小姐丫头们,随声望去,皆失态低呼,被狠狠惊艳了一把。 是了,这走进堂内的男子,肤如白玉,眉目深邃,红唇艳美,未戴幞帽,一头墨发半绾,随意披泄在肩头,而他身上衣衫,也与时下男子不同,一袭红衣长坠,颇有魏晋之风的飘逸,行走间,衣袂当风,拖曳飘摇,一段风流自显。 这是与三界同寿的上位之神,哪怕入了凡尘俗世,失去往昔记忆,仍不妖不浊,遗世独立,这骨子里难以掩藏的气韵,但凡流露出一分,都当得起惊艳二字。 此时,裴术已被我放开,身为男子的他看见湿婆也是一呆,半响后回神,犹豫少顷,拱了拱手道:“在下裴术,请问阁下是?” 湿婆轻飘飘地看了裴术一眼,踱着步子走到一处妆柜前,他随意捡起一支长钗,漫不经心道;“不过是出来为贱内添妆的路人罢了,你们继续。” 我嘴角一抽,好一个贱内! 湿婆此言一出,周围女子们立刻露出了惋惜的神情,郎君已娶,皆又羡慕地看着他手中长钗,似乎在想着怎样的女子能成为这绝色公子的夫人? 见生意上门,首饰铺的掌柜立刻迎上前去,殷勤道:“这位大官人的夫人真真是个有福气的,老朽在此七八载,鲜少见到亲自来为夫人添妆的官人。” 说着,便开始推荐起来,“官人手上的这支钗,样式素雅,钗头上镶嵌的是水头上好的碧海萤石,这萤石可是稀罕物,夜里无光自亮,就连宫里的娘娘们都颇为喜爱,大官人真是好眼光。” 掌柜实在是个会说话的,那支不怎么起眼的素钗被他这么一夸,还成了稀罕物。 已有女子追问,“掌柜的,那钗可还有多的?” 掌柜摆了摆手,“没有 分卷阅读340 了,没有了,这萤石料是老朽从东边琉球人那里得来的,等了大半年才等到这一块料子,请来扬州手艺最好的师傅司制,也只得一支鬓钗、一副璎珞和一对珥珰而已。” 说着,掌柜又小心地从柜子里拿出了璎珞和珥珰。 我亦在不远处看着,忽觉这几样东西很是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我默了默,忽地瞠目,陡然忆起这是在千年后的遗落之地,那竹楼里的妆台上,摆放的几样饰品—— “且这几样吧。”湿婆看了眼那璎珞和珥珰,平淡道。 可掌柜却面露迟疑,“大官人,这萤石罕见,单是一支钗就价钱不菲,您连问都没问就要一整套……这……” 却见湿婆二话不说拿出了一锭金元放在了柜台上。 四下一片轻呼,掌柜更是当场呆住。 “不够?”湿婆掀眸,神色淡淡。 掌柜回神,微颤着捧起金元咬了咬,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湿婆眯眼,又拿出一锭金元,慢声道:“那两件,也包起来。” “大官人,这、这太多了。” 随手便拿出二十两黄金,这定非寻常人物,那老掌柜到底不是个被钱蒙住眼的主,贪看着那两锭金元却不敢贸然收下。 湿婆却不甚在意地道:“不论这萤石有没有这么稀罕,但今儿你的话,我听得高兴,余下的就当赏钱。” 这真是出手阔绰的土豪哥啊!! 我在一旁捂着羞涩干瘪的钱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这厮哪里来的黄金?? 变出来的?偷来的?为什么我完全不知! 一旁的掌柜早已乐开了花,小心翼翼地收下两锭金元,还不忘说些讨喜的话,又拿出最精致的紫檀雕花盒将璎珞和珥珰装好,恭恭敬敬地捧给了湿婆。 周围姑娘们的眼中亦是透出异样的神采,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裴书生则更为惊愕。 在场众人,恐怕只有我面色青白,胸闷气短,心口滴血,不,是心口喷血! 一千文铜钱换一两白银,十两白银才值一两黄金,初来乍到时,我死当才换来三百文银钱,省吃俭用,日子过得十分拮据,竟不知身边有如此粗的一条大腿,离开宋府后,我还紧巴巴地算着手上剩余不多的钱,更舍不得添置一些衣装饰品。 真是败家啊败家! 我眼神幽怨地看向湿婆,却见他收起紫檀盒,拿着发钗,转身向我走来。 下一刻,他在我面前站定,众目睽睽之下,他将发钗插到我的发髻间。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裴术,而后凝睇着我幽幽一笑,温柔道:“方才你说去姐妹那里说些体己话,我便想着来为你选支钗,不想你我夫妻数十载当真是心有灵犀,竟能在此处相遇,噢,这位公子就是你先前提过的远房表哥?” 我听得一头雾水,体己话?远房表哥?这唱的是哪一出—— 众人很快意会过来,开始目露鄙夷地看向我。 裴书生一阵呆愣后,不可思议道:“你、你竟然已经成了亲?”顿了顿,又愤然道,“既然你早已成亲,为何当初还对我说出那番话?” 我瞠目结舌,哪番话? 拜托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暧昧,让人浮想联翩好不好! 我正欲反驳,就见愤怒的裴书生已露出异常受伤的神情,他寒声道:“寒窗苦读数十载,不求高官厚禄,只为报效家国,本以为能得一佳人相守,结果是裴某识人不清——” 他又看了看湿婆,眼神略灰,一咬牙,僵硬地拱手道:“裴某自当会忘记娘子说过的话,今日就此别过,日后不再相见!” 说罢,便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徒留一个字都没插上的我在风中凌乱,我到底……说过什么了? “夫人同他说过些什么?”湿婆把玩着紫檀盒子,这才慢悠悠地开口。 我转身看向湿婆,他眼里分明有着快意和乐祸,气得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这心眼子比针尖还小的男人,啊啊啊,我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店里众人瞧了一出好戏,早已交头接耳了好一阵,此时皆以最严厉鄙视的目光看着我,特别是那几位小姐,投向湿婆的眼神如春天般温暖,对我则比冬天还严寒! 我气急,深吸一口气,稳住呼吸,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道:“我不过是曾与他抱怨家里逼我成亲的男人,不仅男身女相,喜爱红衣,还性好男风,更偏爱体格魁梧的鲁男子,真真是让我发愁成亲之后,是做姐妹,还是做夫妻?” 第四百一十二章芙蓉花开一世流芳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传来,原本跃跃欲试向湿婆露出娇态的小姐们皆面色一僵,接着如调色盘般晕出各种神情,当真是精彩纷呈,就连做成了一单大买卖,躲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掌柜也惊得掉了下巴。 于是乎,有那么一两人,看向我的目光已带了些许同情之色。 我心中大快,又装模作样地扶了扶头上的萤石珠钗,低眉羞涩一笑,“夫君选的这钗,妾甚是中意,不过妾之妆奁早由夫君选用,想来这钗戴在夫君身上,定会更显章华。” 此言一出,堂内空气几乎一瞬凝滞。 在场众人无不面露惊愕,很快便成了蹙眉的嫌恶之相。 那几位小姐早已自持身份地皱眉掩面,有一嘴快的丫头不屑地轻哼,“原是一伪丈夫,小姐咱们快走吧,真是晦气。” 接着便有更多私语传来—— “可惜了那官人的仙人之姿,私娈之癖不说,还好异装,哎,可怜了迫嫁他的女子。” “瞧那女子也是眉目婉约的佳人一位,嫁与这般男子定是苦不堪言,若方才与她表哥同去,亦是一桩幸事,可惜呀可惜。” “小姐日后择婿,定要擦亮眼睛,莫要被面皮蒙蔽,省得同那位姑娘一样遇人不淑,当真可悲!” “所言极是。” “哎……” 众人既是隐晦又是明目张胆地讨论着,剧情反转,他们看向我与湿婆的眼神早已变了几变。 原本是一绝世佳公子为妻添妆,不巧遇见妻子与他人私会,甚至欲图私奔被当场撞破的戏码,画风急变,倒成了女子所嫁非人,夫君空有面皮,实则龙阳断袖,更有异装癖的悲惨遭遇。 这出戏哪怕在现代也是极具震撼性,更不论在言论信息相对闭塞的古代,在场众人皆愕然惋惜,同为女子的小姐丫头们更是心有戚戚焉,早已将本就美得非人的湿婆归为异类,不仅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还纷纷对我露出物伤其类的悲戚关怀来。 舆论一边倒,我低眉做着谦和之态,看着店内众人渐渐散去,内心已快笑翻。 能扳倒湿婆一筹,真是大快人心! 睫毛一掀,我偷偷瞟向湿婆,但见他面色青中泛黑,眉心突 分卷阅读341 突直跳,似乎已被气得失语。 我嘿嘿一笑,走到他身边,无辜地眨巴着眼,轻道:“夫君,咱们走吧。” 他垂眸,眼神森森地看向我,我背脊一凉,又见他露出一抹艳如涂血的笑容来。 “看来……你是嫌包子吃得不够,连与我做了姐妹还是夫妻都分不清?” 我瞪眼,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服气来,“这本就是你我胡掐之言,你冤枉我在先,还不能容我反击一二?” 他盯了我半响,眼角微抽,牙缝中咬出几个字,“可,当然可以。” 我正与他大眼瞪小眼,湿婆亦恨得我牙痒之际,一旁掌柜微颤的声音传来—— “这位官人,且留步。” 我与湿婆回头望去,只见老掌柜捧着两锭金元,神色有些不舍却又十分坚定地走了过来。 “老儿的钗饰不卖了,这金元退给官人。”说着就将钱财作势退还。 湿婆不接,只皱眉道:“这是何意?” “老儿不才,却也知宝饰配佳人,官人所为实是不堪言矣!老儿不愿卖了,请官人另寻他处罢——”那掌柜说着,还生出了两分不屑来。 我略是侧目,没想到应是惟利是图的商人竟然还有几分血性,再想方才店内的女子们亦是直言不讳,爱憎分明,我摇头失笑,这古人纵情纵性,甚是可爱,连寻常百姓都有几分耿介心肠,与后世的人情冷漠对比甚为鲜明。 我见湿婆眉心又开始突突直跳,那模样,百口莫辩,又不屑辩,想发飙,又不屑发飙,真真是快憋出内伤。 见湿婆连番吃瘪,我大为畅快,但也真不敢把他惹急了,便赶紧走上前去,推回了那两锭金元,并笑道:“掌柜的收下吧,之前奴家所言不过是与夫君的闺房之乐罢了,奴与夫君感情甚好,这几样钗饰,也极是喜爱,掌柜勿忧。” 掌柜看我一脸嬉笑,愉悦之情不似作假,当下更是疑惑不解,却也顺着我意收下金元,未再追问。 那厢湿婆听见我的话,重重一哼,一甩衣袖,向外走去。 我亦不再逗留,向那老掌柜挥了挥手,便随湿婆离去。 临出门前,闻得身后传来喃喃一声自语,“许那娘子,更爱官人钱财。” 我当下趔趄,心中嗤笑那掌柜看轻我矣,本小姐像那种爱财的人吗? 却在一刻钟后—— “什么!你身上没钱了?!” “你不是有金元宝吗?” “什么?!你只有那两锭???” “闭嘴,真是吵死了。” 站在街上,我万分惊愕,无论如何也不信他只有那两锭金元! 不顾周遭目光,我几步上前,从后面扑向湿婆,不死心地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摸来摸去。 他几次推我不下,便由我一找彻底。 却当真,空空如也,湿婆身上连多的一个铜板也没有—— 我踉跄退下,一时间还难以接受从穷困到暴富又到暴穷的现实。 湿婆站在一旁,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紫檀盒丢了过来,“你若更喜金元,那便去退了罢。”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城外走去。 我打开手中木盒,一副璎珞一对珥珰赫然其中,我伸手轻触,这渐渐与记忆中的重叠。 这是湿婆送给我的东西,哪怕千年之后,物是人非,竹楼早已人去楼空,这些钗饰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在凝固的岁月里,执守着所有的痴心与爱恋,历经千年,见证千年,叹息千年。 我无声轻叹,傻子,便是再恼,又怎可能退掉? 合上木盒,我抱它在怀,露出一抹笑容。 忽然此时,一阵长风吹来,直灌城中,扬了坊间的帆布,迷了路人的眼眸。 我亦眯眼,以袖挡风,却发现空中开始四处纷飞粉色花瓣—— 长风不停,花瓣渐多,很快漫天粉蕊笼罩整座府城。 一片花瓣落在我的手心,我拿近,觉得分外眼熟。 恰此时,有人惊呼—— “芙蓉、是芙蓉花雨!” “这怎么可能?拒霜花乃深秋盛开,现在还未入夏——” “正是芙蓉!今晨我便发现院中芙蓉具是花朵半开。” “当真奇景!” “此乃神迹!许是仙人临世!” 满城花开,四十里都城为一片锦绣,城上城下,万千芙蓉一同绽放,花团锦簇,盛美之景流芳千古。 我站在粉色的花雨里,满头落英,满目落英,落英纷飞,卷天地,卷万物,袭房檐瓦楞,过湖河溪水,灌长风翻滚,久久不落。 我呆呆地看着一城奇景,城中百姓已在此番神迹中连连下跪,虔诚叩拜。 许久许久,我才缓缓回神,目光穿过花雨,越过跪拜的人群,落向那抹已近城门的红影。 嘴角不觉咧出一抹傻笑,我的眼眸却渐渐湿润。 这个别扭的男人,难怪从今天出门就不太对劲,原来,原来—— 原来是我太过愚钝! 我的愚钝,我的患得患失,他的别扭,他的温柔…… 不知多久,我已奔跑起来,在长风中,任由发丝散乱。 我只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木盒,奔向那在城门驻足的身影。 仙人临世? 是的,是我最尊贵的神祇临于世间。 神迹? 是的,是他令满城拒霜花在春寒之时,华丽盛绽。 当我投入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身,嗅上那熟悉的味道,却闻他别扭哼道:“怎么,又不喜金元了?” 我抬头,伸出一手扣住他的后脑,一句“多话”,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我想,这种酸涩中伴着无比甜美的感觉,便是爱吧。 令人幸福,令人盲目,令人勇敢,令人可牺牲一切却无怨无悔。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木芙蓉,又名芙蓉花、拒霜花、木莲、地芙蓉、华木,成都市花。 第四百一十二章芙蓉花开一世流芳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传来,原本跃跃欲试向湿婆露出娇态的小姐们皆面色一僵,接着如调色盘般晕出各种神情,当真是精彩纷呈,就连做成了一单大买卖,躲在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掌柜也惊得掉了下巴。 于是乎,有那么一两人,看向我的目光已带了些许同情之色。 我心中大快,又装模作样地扶了扶头上的萤石珠钗,低眉羞涩一笑,“夫君选的这钗,妾甚是中意,不过妾之妆奁早由夫君选用,想来这钗戴在夫君身上,定会更显章华。” 此言一出,堂内空气几乎一瞬凝滞。 在场众人无不面露惊愕,很快便成了蹙眉的嫌恶之相。 那几位小姐早已自持身份地皱眉掩面,有一嘴快的丫头不屑地轻哼,“原是一伪丈夫,小姐咱们快走吧,真是晦气。” 分卷阅读342 接着便有更多私语传来—— “可惜了那官人的仙人之姿,私娈之癖不说,还好异装,哎,可怜了迫嫁他的女子。” “瞧那女子也是眉目婉约的佳人一位,嫁与这般男子定是苦不堪言,若方才与她表哥同去,亦是一桩幸事,可惜呀可惜。” “小姐日后择婿,定要擦亮眼睛,莫要被面皮蒙蔽,省得同那位姑娘一样遇人不淑,当真可悲!” “所言极是。” “哎……” 众人既是隐晦又是明目张胆地讨论着,剧情反转,他们看向我与湿婆的眼神早已变了几变。 原本是一绝世佳公子为妻添妆,不巧遇见妻子与他人私会,甚至欲图私奔被当场撞破的戏码,画风急变,倒成了女子所嫁非人,夫君空有面皮,实则龙阳断袖,更有异装癖的悲惨遭遇。 这出戏哪怕在现代也是极具震撼性,更不论在言论信息相对闭塞的古代,在场众人皆愕然惋惜,同为女子的小姐丫头们更是心有戚戚焉,早已将本就美得非人的湿婆归为异类,不仅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还纷纷对我露出物伤其类的悲戚关怀来。 舆论一边倒,我低眉做着谦和之态,看着店内众人渐渐散去,内心已快笑翻。 能扳倒湿婆一筹,真是大快人心! 睫毛一掀,我偷偷瞟向湿婆,但见他面色青中泛黑,眉心突突直跳,似乎已被气得失语。 我嘿嘿一笑,走到他身边,无辜地眨巴着眼,轻道:“夫君,咱们走吧。” 他垂眸,眼神森森地看向我,我背脊一凉,又见他露出一抹艳如涂血的笑容来。 “看来……你是嫌包子吃得不够,连与我做了姐妹还是夫妻都分不清?” 我瞪眼,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服气来,“这本就是你我胡掐之言,你冤枉我在先,还不能容我反击一二?” 他盯了我半响,眼角微抽,牙缝中咬出几个字,“可,当然可以。” 我正与他大眼瞪小眼,湿婆亦恨得我牙痒之际,一旁掌柜微颤的声音传来—— “这位官人,且留步。” 我与湿婆回头望去,只见老掌柜捧着两锭金元,神色有些不舍却又十分坚定地走了过来。 “老儿的钗饰不卖了,这金元退给官人。”说着就将钱财作势退还。 湿婆不接,只皱眉道:“这是何意?” “老儿不才,却也知宝饰配佳人,官人所为实是不堪言矣!老儿不愿卖了,请官人另寻他处罢——”那掌柜说着,还生出了两分不屑来。 我略是侧目,没想到应是惟利是图的商人竟然还有几分血性,再想方才店内的女子们亦是直言不讳,爱憎分明,我摇头失笑,这古人纵情纵性,甚是可爱,连寻常百姓都有几分耿介心肠,与后世的人情冷漠对比甚为鲜明。 我见湿婆眉心又开始突突直跳,那模样,百口莫辩,又不屑辩,想发飙,又不屑发飙,真真是快憋出内伤。 见湿婆连番吃瘪,我大为畅快,但也真不敢把他惹急了,便赶紧走上前去,推回了那两锭金元,并笑道:“掌柜的收下吧,之前奴家所言不过是与夫君的闺房之乐罢了,奴与夫君感情甚好,这几样钗饰,也极是喜爱,掌柜勿忧。” 掌柜看我一脸嬉笑,愉悦之情不似作假,当下更是疑惑不解,却也顺着我意收下金元,未再追问。 那厢湿婆听见我的话,重重一哼,一甩衣袖,向外走去。 我亦不再逗留,向那老掌柜挥了挥手,便随湿婆离去。 临出门前,闻得身后传来喃喃一声自语,“许那娘子,更爱官人钱财。” 我当下趔趄,心中嗤笑那掌柜看轻我矣,本小姐像那种爱财的人吗? 却在一刻钟后—— “什么!你身上没钱了?!” “你不是有金元宝吗?” “什么?!你只有那两锭???” “闭嘴,真是吵死了。” 站在街上,我万分惊愕,无论如何也不信他只有那两锭金元! 不顾周遭目光,我几步上前,从后面扑向湿婆,不死心地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摸来摸去。 他几次推我不下,便由我一找彻底。 却当真,空空如也,湿婆身上连多的一个铜板也没有—— 我踉跄退下,一时间还难以接受从穷困到暴富又到暴穷的现实。 湿婆站在一旁,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将手中紫檀盒丢了过来,“你若更喜金元,那便去退了罢。”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城外走去。 我打开手中木盒,一副璎珞一对珥珰赫然其中,我伸手轻触,这渐渐与记忆中的重叠。 这是湿婆送给我的东西,哪怕千年之后,物是人非,竹楼早已人去楼空,这些钗饰依旧静静地躺在那里,在凝固的岁月里,执守着所有的痴心与爱恋,历经千年,见证千年,叹息千年。 我无声轻叹,傻子,便是再恼,又怎可能退掉? 合上木盒,我抱它在怀,露出一抹笑容。 忽然此时,一阵长风吹来,直灌城中,扬了坊间的帆布,迷了路人的眼眸。 我亦眯眼,以袖挡风,却发现空中开始四处纷飞粉色花瓣—— 长风不停,花瓣渐多,很快漫天粉蕊笼罩整座府城。 一片花瓣落在我的手心,我拿近,觉得分外眼熟。 恰此时,有人惊呼—— “芙蓉、是芙蓉花雨!” “这怎么可能?拒霜花乃深秋盛开,现在还未入夏——” “正是芙蓉!今晨我便发现院中芙蓉具是花朵半开。” “当真奇景!” “此乃神迹!许是仙人临世!” 满城花开,四十里都城为一片锦绣,城上城下,万千芙蓉一同绽放,花团锦簇,盛美之景流芳千古。 我站在粉色的花雨里,满头落英,满目落英,落英纷飞,卷天地,卷万物,袭房檐瓦楞,过湖河溪水,灌长风翻滚,久久不落。 我呆呆地看着一城奇景,城中百姓已在此番神迹中连连下跪,虔诚叩拜。 许久许久,我才缓缓回神,目光穿过花雨,越过跪拜的人群,落向那抹已近城门的红影。 嘴角不觉咧出一抹傻笑,我的眼眸却渐渐湿润。 这个别扭的男人,难怪从今天出门就不太对劲,原来,原来—— 原来是我太过愚钝! 我的愚钝,我的患得患失,他的别扭,他的温柔…… 不知多久,我已奔跑起来,在长风中,任由发丝散乱。 我只紧紧地、紧紧地抱着怀里的木盒,奔向那在城门驻足的身影。 仙人临世? 是的,是我最尊贵的神祇临于世间。 神迹? 是的,是他令满城拒霜花在春寒之时,华丽盛绽。 当我投入他的怀里,抱紧他的腰身, 分卷阅读343 嗅上那熟悉的味道,却闻他别扭哼道:“怎么,又不喜金元了?” 我抬头,伸出一手扣住他的后脑,一句“多话”,便狠狠地吻了上去。 我想,这种酸涩中伴着无比甜美的感觉,便是爱吧。 令人幸福,令人盲目,令人勇敢,令人可牺牲一切却无怨无悔。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木芙蓉,又名芙蓉花、拒霜花、木莲、地芙蓉、华木,成都市花。 第四百一十四章山下遇仇 离开天仓山,我便向地处眉州的峨眉山赶赴。 一路行于官道,听到最多的,就是数十日前成都府一夜之间,满城芙蓉花开之事。 花期本在深秋的芙蓉,在春末之夕一同盛绽,此盛景之中,更有长风不断,卷万千花瓣飞扬百里,周遭县城皆受花雨拂至,见此奇景的百姓,皆如见天神临世,纷纷伏地跪拜,虔诚祈愿。 此事更惊动了京师长安,皇帝听闻蜀地显神迹,欲图前往一观,然此盛美之景,仅仅一夕,便不复存在。 众人皆叹,四十里锦绣长风,仅一夕得显,方是有缘者,才可见。 一路上,我听着各种言论,心下酸软又甜腻。 府城芙蓉,只绽一夕,原因无他,只第二日,湿婆便开始陷入沉长的昏睡。 我不知令一城花开需要耗费他多少神力,但却知,他并非表现出来的那般无恙。 在地狱道他为救我被拉瓦那所伤,到今时今日,我才隐隐察觉那伤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再遇上恶芝草…… 我心中一紧,更加快脚步。 说来也怪,那恶芝草,事后我再去寻找,却不见踪影。 湖畔山林,我走了个遍,也未再寻见半株恶草踪迹。 然而这已不再重要,当务之急便是当下之行,赴峨眉得善芝草。 天仓山和峨眉山都为蜀地名山,只一道一佛,各拜香火,幸而两山香火皆旺,虽地界分处蜀州与眉州,相距足有四五百里,但大部分路程都为官道,甚为便行,我雇了一辆马车,三日后,顺利进入眉州,抵临峨眉山下一座小镇。 这座名叫柏香坪的镇子当真极小,方圆尚不及小圆村,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仅有的两条主街上,各种店铺酒楼一应俱全。 此处聚集着从各地慕名而来的香客,还有采猎山珍之物的交易者,并且此镇是进山的必经之路,是而人烟较密,有些热闹。 我进了镇上唯一的酒楼,同是一间客店,幸好还有最后一间客房,条件虽然简陋了点,但连续赶了整三日路的我,急需休整一番。 在客店用过晚膳后,我走上街头,寻思着再添置一些物品,毕竟在这个时代进山,远不比后世,一入山林少则数日,多则十数日,并且山路崎岖纵深,少人烟,多野兽,我孤身一女子入山,甚为危险。 准备好干粮和水以及一些杂物后,天已尽黑,夜晚的柏香坪尚有灯火,人影憧憧。 我并不打算在外闲逛,欲回客店歇息,路经一偏僻之所时,忽然一道尖锐的女音从身后传来—— “花怜?” 我脚步一顿,疑惑回眸,竟见宋莺玥赫然出现在身后不远处。 宋莺玥,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皱眉,看她施施上前,将我打量一番后,眼含轻蔑道:“你一个人?” 我立刻生出些许戒备之心,暗叹倒霉,竟在此地遇见她,当下镇定道:“怎么会?夫君正在客店候我,现已晚归,他许已来寻。” 这般言说,不外乎是怕她欺我一人势单。 不料宋莺玥“咯咯”一笑,那笑声又尖又利,含着讥笑与恶意。 忽然她笑声一敛,面露狰狞,“申时我可只见你一人投店,还想诓骗于我?” 我一愣,原来下午我刚到柏香坪便被她盯上了—— 宋莺玥见我神色不定,阴森一笑,接着她一挥手,身后出现了五六名黑衣男子。 这几人无声无息地立于宋莺玥身后,腰携刀剑,煞气逼人。 我心下一沉,看来此番她是不打算善了,再看周遭,这稍偏之处,不知是被有意清过场还是入夜渐深之故,此时竟连一人都无。 我再次皱眉,音色亦冷,却未露怯,“元华病重在床,我特来此地为他采药,宋姑娘,你这是何意?” 果然,宋莺玥一听,立刻露出些许惊疑,“元华哥哥病重?” 我心里暗暗一松,略是颔首,“然也,否则我也不会孤身外出。” 见她当下迟疑,我不由暗忖,看来她对湿婆,还一直念念不忘。 可未过须臾,宋莺玥忽然眯眼,一脸煞意地呵道:“你又想欺我!若元华病重,你怎不去府城求医?成都府医术高明者不知凡几!却反倒来这穷乡僻壤寻药?” “日夜兼程,只因山中有灵药,我与夫君感情甚笃,怎会拿他性命戏言!” 我有点无语,她被我诓了几次,现在说真话反倒不信。 她确是不信,思索未几便不怀好意道:“元华应是避居于天仓山吧?我自会派人去寻他,若他无事,那便是你这贱妇与他人私奔,若他有事,我当会找来最好的大夫为他医治。” 说到这里,她冷冷一笑,“你当真歹运,竟在此地被我遇上。” 我心中一禀,已明了她接下来想做什么,不待她继续开口,下一瞬,我转身拔腿,瞄准一处急急奔去—— 宋莺玥一愣,似乎没想到她的狠话还没放完,我就当面奔逃,她面容一狞,立时爆呵:“别让她逃了,杀了她——” 听见宋莺玥恼羞成怒的吼叫,我更加快脚步,只要冲进那两条尚有人在的主街,想宋莺玥等人应不敢当街行凶,毕竟,她主宋璞瑜的身份可是敏感非常。 我已用上全力奔逃,但依旧赶不上练武之人的速度,眼看就要奔至亮处,竟又窜出三个黑衣人将去路堵住! 后方追赶之人转眼将至,情急之下我急变方向往另一侧跑去。 “哼,自寻死路。”一声冷嗤从后方传来。 我心咚咚直跳,未出百步,前方蓦然出现一堵灰黑的院墙,这里果然是一条死路! 临于院墙之下,我苍白着脸回头,但见三名黑衣人已然而至,他们将我团团围住,当下寻不到半分生机—— “你不是要跑?继续跑啊——”宋莺玥气怒的声音再又传来,她走上前来推开黑衣人,一脸狞笑,“在宋府我就极不耐你,仗着有两分姿色,眼高于顶,今日落在我手上看你还能怎样!” 接着,她恶毒一笑,阴冷的目光瞟向一旁的几名黑衣人—— “赏给你们玩,玩死为止。” 第四百一十五章再被他救 黑衣人们一听宋莺玥要将我赏给他们,纷纷收了刀剑,面露淫笑地向我围来 分卷阅读344 。 我心中惧意大起,不断后退,终是抵上了墙壁。 忽然一人伸手,抓住我的衣襟用力一拉—— 我避闪不及,衣衫撕裂的声音应声传来,下一瞬半个肩头已暴露在空中。 那人气息一灼,正欲拉开我一边衣襟,我顺势捉住他的手臂,埋头用力一咬,男人一声痛呼反射性抽手,我趁此机会将他重重一推,欲向外突围—— 然而,我还未跑出两步,就被另一人捉住,狠狠一拽,又拉了回去。 忽然“啪”地一声,脸上传来一阵火痛,是那被我咬了一口的黑衣人,十分恼怒地打了我一巴掌。 “贱人!敢咬老子,看老子今天玩不死你!” 我被那男人重重的一巴掌打得头晕目眩,耳鸣不止,当下不稳,跌在了地上。 宋莺玥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冷笑。 我跌在地上,身边立刻围来了七八人,这种机会似乎千载难逢,那几人嘿嘿一笑,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那被我咬了一口的男人已迫不及待地弯下身,他捉住我散乱的衣襟,用力一拉—— 我一声尖叫,死死抱住自己,心中怒极恨极,也绝望至极。 这场遭遇突如其来,在此处被侮辱至死,我不甘心! 然而,我并无与武人相抗衡之力,更无神通,几番拉扯下,衣衫已然散乱不堪,狼狈至极! 就在这时,那还在拉扯我衣衫的黑衣人忽然身形一顿,接着,一声闷哼,倒向一旁—— 众人见事有异,立刻抬头,只见身后低矮的墙垛上,正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人。 没有灯火的黑夜中,那人一身浅衫显得格外惹眼,他身形单薄,似是少年模样,然而脸却隐藏在黑暗之中。 “来者何人——”一黑衣人呵到,立刻拔出了剑。 其余人亦纷纷拔剑,气氛陡然紧张—— 下一刻,墙上之人一跃而下,从容不迫,缓步走来。 “是什么人!”此时宋莺玥布满狞色的面容上尽是被打断的恼怒,她上前两步,待看清来人,即刻大惊,“怎么会是你——” 是谁? 我拉拢衣衫,狼狈抬头,只见月华之下,那一抹少年身影,清俊至极。 怎么会是他? 少年眼眸微垂,并未言语,只若有似无地瞟了我一眼,目光便放在了那几名黑衣人和宋莺玥身上。 宋莺玥当下宁息几许,走上前来,向少年微微福了福身,强敛了脸上怒气,低道:“我等在处理内务,不想惊扰了国师大人。” 她显然未料到会被人打扰,实在恼意甚重,虽强作礼数,但语气却有些生硬。 散淡的月光下,少年俊秀的面容十分模糊,他并不言语,让人看不出喜怒来意。 几名黑衣人未见事起,稍是放松了警惕,其中一人发现我正拉紧衣衫向一旁躲去,一声亵笑,欲伸手将我抓回—— 却是下一瞬,那人忽地一声惨叫,他伸出的手臂竟被一股无形之力撕裂飞了出去! 一瞬间,那断臂处鲜血迸涌,四处喷溅—— 众人当下凛然,纷纷提剑,宋莺玥亦是狠狠皱眉,阴鹜之色再又显露。 她看了眼那倒地的和重伤的两人,眼底闪过一抹犹豫,却终是退后一步,语气森森道:“杀,把他二人都杀了。” 听见宋莺玥这话,我原本还高悬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 以我对这少年国师飘忽不定的性情了解,哪怕他方才出了手,但亦可能随时离去。 但宋莺玥是恨我至极,一不做二不休,竟打算将我与那少年同时诛杀,这下便容不得少年再抽身离去。 我虽有些抱歉将他卷了进来,但我亦知他修为不俗,当下危急,他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请、请君救我。”我捉紧衣衫,希冀地望向他。 少年微怔,终于正眼向我,他的神色有些飘忽,不见惊怒,仿佛游离于此间之外。 直到他与我四目相接,他的目光落在一身狼狈的我身上,似乎才略略动了神情。 这时,宋莺玥身后再又出现了数十名黑衣人,转眼之间,就连院墙之上也站了数人,这条死路已然被围堵得水泄不通。 我身旁的黑衣人闻得宋莺玥喝令,立刻收起淫心举剑向我,数柄森冷的长剑在月光下银光闪闪,眨眼之间就欲取我性命—— 却在这一瞬,幽冷的月色之下,不远处那一抹清影乍然而动。 如幽夜间一现昙花,那浅色的衣袂只余一道残影,众人眼前一花,那少年便到了我的身前,他一挥衣袖卷下欲刺向我的数柄长剑,顺势借力,长剑绕身,直向我后方数人刺去。 身后几人反应不及,纷纷中剑,其中三人被刺了个对穿,立刻殒命,另两人虽未致命,却也被伤得不轻! 众人大惊,未曾料到少年武艺如此强横,宋莺玥在远处见状,更是尖叫,“还愣着干吗!快杀了他们!” 接下来的一幕,又成了那似曾相识的场景。 在妙圆塔院,梨花飘落的禅院里,亦是这少年揽住我的腰身,将我护在怀里,在险象环生中,避开一次次杀机。 他确实身手不凡,携着我这累赘,竟丝毫不显下乘。 在他怀里,只与他相隔数层衣衫,可我却感到他此时似乎心事重重,甚至心不在焉。 可是,他却捉得我很紧,只一手还击,几番进退,游刃有余,顷刻之间就击杀了数人。 这明显高于其他人的武艺,让我心中大定,我乖乖地抱住他,不欲添乱。 几十人围攻都未杀掉我二人,宋莺玥不由大急,在一旁呼喝不断。 然而此时,刀光剑影之间,埋首在少年胸前的我,竟奇异地又生出那抹熟悉的感觉。 也曾是在生死嶙峋之间,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温暖浩瀚的力量包裹着,临于空中坐在一人臂弯。 那人护我在怀,迎着所有人的质疑,释出撑天之力,放出神血,为我证明。 毗湿奴…… 为何此时,我会想到他? 第四百一十六章转眼事变 我怔怔抬首,这冷漠飘忽的少年与我记忆中温暖的男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我摇了摇头,笑自己胡思乱想,毗湿奴早已恨我入骨,怎可能再与我有所交集? 收回散乱的思绪,我静待脱险,却不料下一瞬,少年陡然一声闷哼,接着,他抱着我急速转身,一掌击毙身后的偷袭之人。 浓重的血腥味从鼻尖传来,我心下一沉,他受伤了—— 后背中了一剑,少年的动作开始迟缓,黑衣人攻势愈盛,转眼间,我们已历险数次! 见得此景,我心中越来越冷,我一直以为少年武艺不凡,定能轻易击退众人,未曾想到他亦只是一介血肉之躯的凡人! 他 分卷阅读345 已相形见绌,我心思颤然,终是很快决心—— “请放下我罢,凭君一人之力,定能全身而退。” 少年一愣,低头看我,他目光沉沉,透着些许惊讶和复杂。 “这本是我与她的仇怨,本就不应将你卷入,两次相救之情,无以为报,请放下我罢。”我咬着唇,捏紧冷汗密密的手心,却语气坚定。 若此番逃不过,我又怎能再拖一无辜之人陪葬? 少年彻底怔愣,就在这顷刻之间,他肩头又中一剑—— 已决计不可再拖延,我快速拿出一物放进他怀中,“请将此物交给我夫君,告诉他,我……很爱他。” 说罢,便一咬牙,双手用力,将他推开—— 我踉跄退后,回身就见一剑袭来,我立刻矮下身形,剑刃贴着脸颊险险擦过,颊侧长发被削落一缕。 宋莺玥见我与少年分开,立刻尖声叫道:“快!先杀了那女人!” 下一刻,所有黑衣人不再围攻少年,转而向我袭来—— 一避之后,我躲开了一段距离,却也无可再退,我看见远处的少年掏出怀中之物,神色怔然。 那如一粒血红宝石之物,正是湿婆的神血,是圣殿之心曾嘱托我归还的东西。 彼时我私心相就,迟迟不肯拿出,但今时今日,也许是最后的机会。 下一瞬,数柄长剑一同向我刺来,我已无法再避,只闭上眼,等待剧痛降临—— 然而,万箭穿心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长剑在欲刺破我身体的一瞬间,周遭的时空奇异地静止了…… 所有人被凝固在了这一处空间里,周遭的一景一物,连同不知何时天空开始飘落的细细小雨,也凝于天际而不落。 只有远处的少年,在细雨之中,缓缓抬头。 他看着我,神情似悲似笑,眸光澹澹,似与我相隔迢迢幽远。 他步步走来,身上鲜血逆流,方才被晕出大片血迹的浅色衣衫上,血渍和破损之处以肉眼可见之势逆行收拢,转眼间伤处不再,他一身洁净,缓步而来,衣袂不染纤尘,仿若仙人—— “你是何其狠心之人,也能甘愿舍命?” 他忽然哈哈大笑,那笑声凄厉又尖锐。 我正直惊骇,根本无暇细思他何出此言,全副心思都震惊于他竟有定住时空之能—— 他走到我的身前,瞬间又恢复了那冷漠飘忽的神情,方才那一幕情绪的炸裂似乎只是我的一瞬臆想。 “此人,可要留?”少年冰冷的目光看向同样被凝固住的宋莺玥。 此时宋莺玥的脸上尽是扭曲的兴奋和杀戮之色,生生将那张俏丽的脸撕裂成一片狰狞。 我摇了摇头,低低回道:“不留。” 纵使我不喜杀戮,纵使我可对她一再忍让,但接下来我欲取善芝草,她若不死必会成为阻碍—— 我不能拿关于湿婆的事情冒险,也不祈祷她能良心发现,她不欲放我生路,我亦不会留她活口。 少年看了我一眼,似有所思,下一刻利落手起,宋莺玥人头落地。 雨接着下,众人猛然回神,只看见宋莺玥的无头之身蓦然倒地—— 她颈上鲜血喷涌,身体还在不断抽搐,滚落一旁的人头沾满泥沙,脸还布着狰狞的笑容。 所有黑衣人大骇,惊看向屹于一旁的少年和我。 其中一人颤道:“他、他是国师……他有神鬼之能!” 此言一出,其余人更是惊骇,哪还有半点肃杀之气,宋莺玥身死,他们几乎不再考虑,当下纷纷弃剑逃离。 未几,此处便空,我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一地尸体,决定立刻连夜进山。 待到明日,镇上的人发现了这满地尸体,定是当地炸开锅的新闻,届时必然会惊动官府,极大可能会封山锁路。 做了决定,我看向少年,拱手道:“多谢国师出手相救,此恩花怜没齿难忘,然我今日必须入山为夫寻药,若能归来,若有往后,我定当相报——” 少年神色怔怔地听我言辞凿凿,而后闭上眼,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看不出是讽刺还是忧伤。 “善芝草不易取得,你当真……不悔?” 闻言,我苦笑,却道:“我不悔,只求那善芝草能解他镇魂之苦,除此之外,不再他求。” 我想求之事,何其多。 可哪一件、哪一桩能心想而事成? 命运似乎从来没有给过我太多选择,不论好的、坏的,喜爱的、憎恶的,到最后大抵都殊途同归,可我却在这同归之路上苦苦挣扎,欲把命运扭转一丝—— 乾坤倒挪,阴阳颠覆,在不能逆转的时光里,在被人所遗忘的岁月中,独我一人,苦苦挣扎。 第四百一十七章白水一遇,洪椿一雨 辞别少年后,我迅速回到客店,稍加收拾,便离开了柏香坪,连夜进入峨眉山。 此时渐已入夏,夜晚不再寒凉,但一入山林,仍是凉意逼人。 好在此处是人道,哪怕是深山之中,也只有野兽横行,并没有可怖的妖魔。 我背着包袱,沿着山道前行,这条供香客游人行走的山路,修得甚为平整宽阔,借着月光,并不难行。 我脚程很快,数个时辰后,天边拂晓微露之时,便到达了一处名叫白水寺的寺院。 一夜疾行,我已十分疲累,准备在此处稍作休息,便候在寺院门口,静待开门。 没过多久,一名还没睡醒的小沙弥提着扫帚,打开了寺院大门。 那小沙弥见晨雾之中,我孤身一人站在门口,甚是惊讶。 “女施主来得太早,师兄们还在做早课呢。” “无妨,我只是赶了一夜山路,甚是疲惫,想借间禅房稍作休息。” 小沙弥立刻点头,将我引了进去。 话说这座白水寺是峨眉八大古刹之一,共七重宝殿,规模十分宏大,而这寺中最颇负盛名的,则是它的无梁殿。 无梁殿顾名思义,全殿无梁无柱,一反唐代的木质建筑风格,不用一木,是仿天竺建筑式样,皆用砖石堆砌而成。 峨眉,在佛家看来,是普贤道场,所以这无梁殿中供奉的也是普贤菩萨像。 只是,而今我并没有什么游玩的心思,在无梁殿匆匆添了些香油,便进了后院一间偏僻的禅房歇息。 自从来了人道,我的身体属于阿修罗的特质几乎消失,却又不尽类人,不仅伤处不能愈,连基本的代谢似乎都停滞了下来,发丝、指甲未长分毫,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三千年后身死之前的状态。 我不明白这是何原因,与圣殿之心的两次交谈,和前不久梵天梦中的启示,让我隐隐察觉,一切也许并非我所想的那般简单,甚至,有什么事情我根本还不得而知…… 再次睁眼,是被寺院里幽幽的钟声唤 分卷阅读346 醒,原来屋外日头已正,现在正是晌午时刻。 我在禅房里吃了一些自带的干粮,收拾妥当后便准备离开寺院。 我一路向寺院外走去,此时佛殿香火重重,往来香客不断,行人密密。 我的目光扫过那一个个虔诚跪拜的身影和一张张充满祈愿的面容,不论过去还是未来,人类总是喜爱将愿景寄托于永远无法触及的神灵,去奢望那些神通无弗的至高之神们能施与一丝恩泽,一滴雨露。 在这汲汲营营的跪拜中,在这似感天动地的虔诚里,能有几人真的触碰天地至理,顿悟乾坤? 又有多少人终是浑浑噩噩渡其一生,拿时运不济感慨,拿命运不公叹息,来搪塞自己的懦弱懒惰和错误不争? 对于人类而言,短暂的生命,每一日都在自己手中,我们可以恨天怨地过一日,也可碌碌无为麻木不仁过一日,还可向着目标努力前进过一日,每一日都是一个拐点,因我们不同的选择,终而走出一条迥然之路。 “前方施主,请留步。” 忽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只见一名白眉老僧站定身后五步之外。 这老僧一身发白的旧僧衣,未披袈裟,并非上层僧侣的模样,但他眉宇之间,虽是褶皱苍老,却有海纳百川的浩然之气。 我恭敬敛眉,合十双手施礼,“不知大师有何见教?” 老僧走来,向我还了一礼才不徐不疾道:“施主见这浮世之景,可有感慨?” 我微愣,目光投向不远处无梁殿内的普贤白象像,缓缓道:“浮世之中,不过是众多生灵的选择执着,汇集成命、成运,成不息万物,轮转更替。” 老僧点头,“施主已勘六道。”顿了顿,又道,“那施主可有自己的选择?” 这话我听得莫名,却又隐隐明了。 我微微颔首,幽幽道:“世间之事,本无可样样周全利弊,我执意一决时,便已做好了最后的打算。” 那老僧闻言一叹,“既然施主是有沟壑决断之人,便请听老衲一言。” 我正色开口,“大师请讲。” “始之终为灭,灭之末再为生,大道无情,只望施主有情,存一丝善念,顾及众生,纵使众生蠢钝,众生麻木,但在一切恶之灰烬后,终有善果。” 当我离开白水寺,幽幽回望那座千年古刹时,那白眉老僧的话还言犹在耳。 在一切恶之灰烬后,终有善果—— 我沉默,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宽镯,曾是圣殿之心赠予我之物,在这几日不知何故隐隐发热。 我又默了默,看天色已然不早,遂抛却杂念,加快脚步,向山林深处行去。 素有秀甲天下的美誉之称的峨眉,确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 初夏时节,山下早已是花海烂漫、绿意遍野,而半山之处才新绿初绽,如寒春之始,不少地方还可见未化的霜雪,寒意逼人。 我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暗叹衣服还是备少了,越往山上走,海拔越高,气温越低,人烟也愈稀,上山的道路也是越发崎岖不平。 可好在依然有路,沿途偶尔的古刹人烟,让我不至于迷失方向。 又行了一个日夜,穿过一线天险境,在洪椿坪时,我遇上了一场洪椿晓雨。 这洪椿晓雨是名扬后世的峨眉十景之一,在这个时代,洪椿坪非坪,只是通往千佛禅院的山林回转之路,在这山腰密林之中,简易堆砌的石坪之上,疏影草木之间,尽是漫天霏霏晓雨。 这晓雨,似雨非雨,如雾非雾,朦胧变幻间,远处山峦时隐时现,近处草木绿泽犹新,行至此处的游人似是误入飘忽的迷境,已至缥缈的化境,似登仙家极乐之处,却实则空空如也,一场洪椿晓雨,无雾亦无雨,只让行过之人恍然回神后,只余一身湿衣。 有道是“山路元无雨,空翠湿人衣”,恰是形容这般光景。 衣衫湿了大半,极为不便,当晚我便在坐落此地的千佛禅院借宿了一晚。 这一夜,我无甚睡意,来到寺外山崖的洪椿古树下,聆听着悠远的山林之声。 这座佛家仙山,连夜晚也是静谧如斯,山中野兽似乎被教化了般,不会冲撞路人,更不会彻夜呼号。 在崖头古树下坐了半宿,仍不觉困顿,只是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前生后世的点点滴滴,第一次觉得,茫茫前路,一切终该有尽头。 最后我被冷沁心肺的山风吹回寺院,途径一殿时,但见一联—— 佛祖以亿万年作昼,亿万年作夜;大椿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峨眉白水寺,今万年寺。千佛禅院现存洪椿古树二株,第三株百余年前山崖崩裂,坠崖,剩余两株,其中一株存活,一株仅存下段枯木,枯木不倒不朽,屹立千年。 第四百一十八章异象风雪,灵猴引路 离开千佛禅院的第二天,山上开始下雪,鹅毛纷飞,不到半日,便千峰白覆。 我望着远方满山透白,料峭枝头冰晶闪烁,重山复岭处处银装素裹,仿若入了北国之境。 不由叹了口气,当真时不与我,山下遇仇,山上遇雪—— 饶是之前准备得再充分,也未曾料到会在夏初之时,遇上这等异象。 迎着风雪,我忍着彻骨寒冷,踩着一深一浅的足印,艰难地行于山道。 山下依旧绿意盎然,山上却满覆白雪,当真让我,苦笑不已。 山风阵阵呼啸,大雪霏霏簌簌,未几,冰晶便布满睫羽发梢,一双脚已冻得快没了知觉。 要放弃吗? 若是现在转身下山,便可躲去这一场风雪,但巧遇了从山顶匆匆而下的行人,得知沿途而上风雪更甚,若这雪再两日不停,必会封山无疑。 若是大雪封山,便不知多久才可再入山林,而山下柏香坪发生的那桩命案,现在应是沸沸扬扬之际,此时折返,亦非上策。 我踌躇几许,终是决定继续前行。 这剩下约莫半日的路程,变得十分艰辛,我走了足足一整日还未看见位于山顶的光相寺。 一路上跌了多少跤已记不清,我绑了草绳在脚上,艰难地踏实着每一步,只防着不要滚落山崖便好。 渐渐的,山道也已看不清,当夜幕降临时,周遭只剩一片晦涩的灰白。 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寻了一个避风处,从雪中捡了一些未湿的枯枝,生了一堆小小的篝火。 拿出冻得比石头还硬的干粮,放在火旁慢慢煨烤着,又脱下湿透的鞋袜,把已冻得通红的双脚凑近火堆,轻轻揉着,慢慢温暖着。 若是曾经,这般孤苦于天地,我许会落下两滴委屈的泪。 然而今日,就算这深山中,独我一人,也不会感到恐 分卷阅读347 惧。 因为,我所牵挂的人,还在等我。 拂晓前,我靠在一旁,迷迷糊糊打了一个盹,醒来时,天刚放亮—— 然而昨夜渐停的风雪,在今晨又起,并且越下越大,上天似在发泄着某种怒气般,势要将这峨眉仙山封于冰雪之中。 我继续前行,可是,没过多久,便已无法再寻得山路。 又不死心地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我郁闷的发现,我迷路了,不仅寻不见上山的路,连下山的路也不知何处。 准备不足,又在大雪纷飞的深山中迷失方向,这似乎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我不敢再继续乱走,寻了一处避风的小山坳,生了火,温暖了一下冻僵的手脚,顺便烤了一个冻馒头,稍作休息。 我正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忽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抬起头,发现一只小猴子在不远处的雪堆旁探头探脑—— 那猴儿似乎也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下懵了,落单离群,似还一副饥肠辘辘的模样。 它看着火光,也看着我,却不大敢过来,饿得极了抓了把雪塞进嘴里,巴巴地嚼着。 我与小猴儿对望半响,然后掰了一小块馒头,朝它丢了过去。 那猴儿倒是机灵得紧,双手一伸接住馒头,嗅了嗅,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它吃了我的馒头,便也不再与我客气,两下三下窜到火堆旁,眼巴巴地盯着我手里剩下的馒头。 我呵呵一笑,把馒头都给了它,然后又从包袱里拿出两个,煨在火旁。 过了一会儿,另两个馒头也被我和小猴儿分掉,小猴一次吃掉两个馒头,终于解了饥火。 它靠近我的身边,伸出小爪抓住我的衣袖,爱娇地蹭了蹭。 我笑了笑,拍拍它毛绒绒的脑袋,有些无奈道:“你迷路了吧?我也迷路了……这雪不知还要下多久,我真笨,连个躲风雪的山洞也找不到。” 小猴儿听完我的絮絮叨叨,忽然脑袋一蹭,扯了扯我的袖子,就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它跑出丈余,见我不动,又停下折返,连比带画地对我“吱吱”乱叫,接着又向那处跑去。 我隐有所感,立刻跟着它,向山中走去。 素有听闻,峨眉山的猴子有灵性,不想我一路点背后还真遇见一只灵猴,小猴儿带着我绕过山坳,七拐八拐后,树林豁然开朗—— 苍穹下的飘摇风雪中,不远处的山崖上,赫然出现一片鎏金顶的佛家寺院。 光相寺到了! 我大喜,这位于峨眉之巅的最后一座寺院,就是我此行的最终目的地。 因连日的大雪,峨眉山顶已几近封山,往昔络绎不绝的香客,在此时也无隐无踪。 光相寺里一片宁静,除了几名僧人在扫雪,并看不见什么人烟。 当晚,我添了香油,在光相寺借了一间禅房住下,找了小沙弥要了些热水,准备把冻得红肿的双脚,温洗一下。 似乎是被冻得太过,曾经白嫩嫩的脚已是又红又肿,一碰热水,又痒又疼,我只得待水稍凉,再一番清洗。 小猴儿在一旁咕噜着大眼睛看着我,很是安静。 我心中暗叹这猴儿吃了我两个馒头,便是准备跟着我了? 接着,我拿出剩余不多的钱,又要了些素斋,与小猴子一同吃了饭后,稍作休息,在午夜之时,万籁俱寂之际,出了禅房,向光相寺最高处的普贤铜殿而去。 第四百一十九章异境取草 没有星辰的夜晚,月亮也不知躲藏在何处。 寒风呼啸,彻骨寒凉,举目望去,只有漫天纷飞的大雪。 我在雪中一路长行,来到了位于光相寺最高处的普贤铜殿外。 这座以铜而制的佛殿正是峨眉金顶,是这座高凌五岳的峨眉仙山的最高处。 铜殿后方便是舍身崖,舍身崖千丈仞壁,在云海之上,触佛祖眉眼,更有言,若愿舍身,可登极乐。 风雪不停,舍身崖后一片漆黑,我淡淡地望了那方向一眼,举步走进铜殿。 跨入门槛的一刹那,周遭气流一阵波动,下一瞬,我仿若踏入了另一个空间—— 在外看来只有数米见方的小小铜殿,竟然内里乾坤,似乎是一处异境,漆黑的山洞里百丈有余,根本看不见边际。 我微微皱眉,望向不远处一尊高大的十方普贤像。 四头六牙金象驼起了尊坐莲花的十方普贤,在这黑暗逼仄的空间里,我不禁抬头仰望,却见十方面容,宝相庄严,喜怒哀乐各不同。 那高大的佛像散发出点点金光,将黑暗的洞穴氤氲成一片朦胧的金色,而那佛像脚下的紫土上,有数朵同样被金晕笼罩着的蘑菇之物—— 我蓦然屏住了呼吸,死死地盯着那为数不多与恶芝草一模一样的蘑菇,那是——善芝草! 发现善芝草,我激动地向前跨了一步,却突然被拉住了裙摆。 我低头一瞧,竟是随我一路出来的小猴儿,它竟然也入了这处异境? 小猴儿拉着我的裙摆,“吱吱”地叫了两声,似乎有些害怕的模样。 我默了默,抱起小猴儿,又绕远了些观察。 看了半响,这洞里,除了佛像和善芝草,再无他物,并没有那少年国师曾说过的,看护善草的异兽。 我不禁沉吟,却不敢放松警惕,又远远地围着佛像绕了两圈,仍不见异常,便放下小猴子,拍了拍它的脑袋,轻道:“乖乖呆着,别跟过来,那里很危险。” 小猴儿巴巴地看着我,小声地“吱”了一声,乖巧地不再动作。 我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的善芝草,握紧已渗出汗水的手心,暗暗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 每走近一步,那光晕就更浓,这处异境里,除了我沉重的呼吸声,已听不见其他声音。 善芝草已然近在咫尺,我拿出一方绢帕,有些颤抖地采下一朵包住,刚放进虚纳之处,忽然耳旁传来一阵湿热的吐息—— 我嗖然瞪眼,略一偏头,竟看见一头至少两层楼高的异兽站在我的身后! 这是多久出现的?还凑近我耳旁,如此无声无息—— 异兽裂开的口齿不断流淌着涎液,涎液落到地上,腾起青烟,发出“呲呲”响声,将地面烧出一个又一个小坑。 而我正被它冰冷的单眼近距离观察着,四层眼皮一眨,幽冷的竖眸一缩,我暗道不妙,果然下一瞬它张开巨口,硕大的脑袋一偏就向我咬来—— 我即刻矮身一滚,向一旁躲去,同时心念乍动,左腕一热,腕上宽镯银光闪耀,一个三尺见方的透明结界出现在我的四周。 在地上连滚两圈,我狼狈地爬起就向外跑去,并对着另一边的小猴儿一声大叫,“快跑——” 小猴儿确实聪明,一下蹦跶,也立刻向外界连接此异境 分卷阅读348 的大门冲去。 但那身似恶龙的异兽怎会轻易让我离开,它追赶着我,跨出一步当我七八步,低着头张着大嘴不断向我咬来,却都因撞上我的结界而失败。 口齿咔嚓的巨大咬合声在我身旁不断响起,我稍一抬眼就能看见淅淅沥沥的涎液如雨般落在我头顶的结界—— 这宽镯结界是我离开千佛禅院后顿悟出的术法,无要无诀,全凭心念所致,也凭借着这个结界,我在暴雪袭来的深山中,两日一夜,没被冻成一根冰棍。 异兽几番咬我不下,愤怒异常,眼见我就要逃离结界,它一声怒吼,忽然张开双翼,巨大的身躯腾空而起,越过我,飞向出口,一落地,将出口堵了个严实。 我登时哑然,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而身上结界,经历数次撞击和涎液腐蚀,已出现龟裂的缝隙。 唯一庆幸的是,那小猴儿已然先我一步跑了出去。 异兽堵了出口,龇牙咧嘴地对我嚎了几声,挑衅意味十足。 我无奈,举起双手,投降道:“我并无恶意,只想要一朵善芝草去救人——” 见我忽然喊话,异兽蹭起脑袋,收起牙齿,一双竖眸紧盯着我,鼻孔不断喷气。 我心中一喜,它似乎能听懂我的话? 我正欲张口再言,却见异兽眼眸一眯,下一瞬忽地张嘴,一股热焰向着我直射而来—— 怎么还能喷火?! 我一吓,立刻转身向后跑去—— 烈火喷来,我只觉身后热极,护体结界发出“呲呲”响声,手上宽镯亦烫得让我疼痛。 终于,“砰”地一声,结界碎裂消失,热浪袭来,我闻见头发烧焦的味道,心中一沉,我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扑到了十方普贤像上。 果然,火焰在距离十方普贤数米处停了下来,异兽收回火,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它十分急躁地喷着气,却没有张嘴向普贤像咬来。 它似乎不敢冒犯这十方普贤? 我心头略松,不禁抬头仰望,却在下一瞬惊得差点瘫软—— 这尊十方普贤,本应是死物的佛像,却在此时,十方面容一同垂眸,皆低头向我看来! 第四百二十章万险之中 “何人擅动善芝草——” 忽然,一道恢弘的声音响起,回荡在这处山洞里,余音久久不落。 我蓦然一愣,对视着那诡异的十方面容,强按惧意,鼓起所有勇气大声道:“菩、菩萨,我只想要一株善芝草去救人——” “善芝草性恶,离开此处只会为祸苍生。” 为祸苍生?这怎么可能—— “我不会拿去作恶,我只需要一株给我的夫君服下,他受恶芝草的镇魂之苦,日日长睡不醒!” 我急切地道出原委,几近乞求。 “善芝草性恶,离开此处只会为祸苍生。” 那庄严肃穆的声音只重复着话语,丝毫不为所动。 我又不死心地连连苦求,得来的都是那如机械般的回答。 菩萨不松口,异兽在一旁虎视眈眈,可善芝草已为我所得,此刻又怎能交出? 我不愿放弃,一路艰险跋涉,临到头,得了善草,若有报应,便由我一人来担—— 我看了眼远处光亮的出口,目光又移向手腕的宽镯,我闭上眼,心念涌动,宽镯又再灼热,镯上银辉烁目,其间隐隐出现一丝金芒—— 下一瞬,我的周围又闪现出一层透明结界,可与此同时,我的肺腑却传来阵阵剧痛。 心念不止,剧痛不止,结界刚一成型,我便猛然拔腿,拼尽全力向出口跑去。 恐怕,在佛祖眼皮子底下偷了东西公然逃跑的,除了孙猴子,就是我了吧。 可孙悟空一根金箍棒能翻天覆地,而我只能靠着一个护身结界狼狈奔逃。 我不禁自嘲,这与我曾设想的取草过程简直是天差地别,本以为是山林之中,佛堂之内能寻得蛛丝马迹,却没想到,人道之中也有异境神通。 那异兽见我又跑,勃然大怒,张嘴就朝我喷出一股烈火。 空气蓦然灼热,那火焰撞上我的结界,发出“呲呲”响声,眼看结界又欲碎裂,我强动心念,忍受着胸口不断加剧的疼痛,艰难维持。 几股火焰之后,异兽并没有追来,眼看出口将近,我大喜,却忽然感到身后一股飕飕寒意袭来。 我回过头去,赫然看见数条冰锥在空中向我疾射而来—— 那冰锥如箭矢,迅猛锐利,这一瞬,时间似乎被放慢了般,我眼睁睁地看着结界被刺破,而我根本无法避闪—— 剧痛袭来,一支冰锥插入我的左肩,几乎贯穿,力道之大直接将我钉出三步之外,摔在了地上。 “善芝草性恶,离开此处只会为祸苍生。” 那声音再又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数支冰锥高悬空中,慢慢向我围合。 我看着远处的异兽乖乖地蹲坐在普贤像下,而那十方普贤,十方面容正肃穆空洞地直视着我—— 我有些绝望,看来这冰锥应是那十方普贤的神通,万万没想到一株善芝草竟能让佛主出手。 难道今天真的逃不过? 我再次催动心念,左腕宽镯微闪,然而蓦然涌上的剧痛却让我眼前一黑,一股腥甜上涌,我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没有结界,没有再一次的奇迹。 我恋恋不舍地看着不远处的出口,深知以我现在的情况,还未走出两步就会被空中的冰锥扎成蜂窝。 终是功亏一篑—— 我半身鲜血地拿出善芝草,放在地上。 却未想到,那机械般不断重复的声音,在我放下善芝草后,变了话语—— “觊觎善芝草者,杀无赦。” 我呼吸一窒,未曾料到竟会被赶尽杀绝—— 我猛然抬头,只见前方冰锥凌空旋转,向我疾射而来! 此时,一声“吱吱”叫声从身后传来。 ……小猴子? 然而我已没有力气再回过头去一看究竟,只能看着冰锥迎面袭来,连躲闪都做不到。 却在这蓦然一瞬,周遭光芒大盛,强光刺目,我的双眼一阵暴盲。 可是预期的疼痛并没有降临。 前方气流产生一阵激烈的碰撞,我在烁目的光芒里,被人揽住了肩头。 几乎是在被触碰的一瞬间,我便知道来人是谁,但却不敢相信,怎么会是他? 他怎么可能来此—— 很快,强光渐消,来人放开了我,上前两步迎向了十方普贤。 他略略垂目,指尖一动,幽莲法杖赫然握在手中。 下一瞬,法杖钝地,重蓝之光乍涌,一股浩瀚磅礴的力量从他身上释出,充斥了整个异境洞穴。 远处十方普贤所发出的金光迅速减弱,而普贤像下的异兽,低低吼叫几声后,匍匐下了身躯。 分卷阅读349 这时,毗湿奴平静又清冷的声音响起—— “三曼多跋陀罗,你镇守善芝草,何时浸染了它的凶性?”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扫盲:三曼多跋陀罗,普贤梵名。 第四百二十一章普贤俱灭 这一处异境空间里,我半身鲜血地跌坐在地上。 毗湿奴站在我的身前,手持幽莲法杖,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十方普贤。 那本是神情空洞的十方面容,在听了毗湿奴的话后,开始出现扭曲的怪相—— 忽然,那十方佛脸离开座像,飞至空中,陡然闪烁出黑色的光芒—— 我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山洞顶部那十颗飘忽扭曲的佛头,哪还有半点佛家的威严和慈悲? 简直类同妖邪! 而座像之下的异兽,庞大的身躯此时竟然瑟缩不已。 “觊觎善芝草者,杀无赦——” 异常洪亮的声音在山洞中乍响,那十颗佛头猛然向毗湿奴袭去—— 下一瞬,毗湿奴手中的幽莲法杖光芒大盛,他单手捏诀,头也不回地丢出一个结界笼罩住我,接着足尖点地,一跃而起,迎上那凶戾的佛头。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痴看着空中与佛头不断缠斗的身影,只觉胸口蔓出一阵又一阵的酸痛。 忽然,我的衣衫被扯了扯,低头一看,是小猴子正坐在我的身旁。 我看着小猴子咕噜的大眼,忍着一身疼痛,勉强扯了扯嘴角。 “是你带他来的吗?” 亦或是,你本来就是他在这风雪席卷的山林中,为我派来的引路精灵? 我曾那样负他,伤他,早已将他摒弃在我的生命之外。 可在我危难之时,仍是他站在我的身前。 尽管他已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空中的战斗十分激烈,染上了善芝草恶性的十方普贤,根本不顾及对手是谁。 它不死不休地攻击,终于让毗湿奴失了耐性。 只见他单手一执,幽莲法杖一飞临空,释出浩瀚的撑天之力—— 整个异境被蓦然闭锁,十方头颅的速度顿时迟缓下来。 而另一端,毗湿奴两手合十,缓缓闭眼,双唇微动,默念法诀。 下一刻,幽莲法杖的环扣珐琅猛然喷出重蓝之光,那光似万千刀刃,凶狠异常,直射十方佛头而去—— 一颗佛头在空中爆开,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 转眼间,十方头颅失了六七,剩下的普贤佛头一扫方才的凶悍,开始惊恐奔逃! 毗湿奴临于虚空,神色冷漠地看着如苍蝇般乱窜的佛头,缓缓抬起左手,捏动法诀—— 紧接着,幽莲法杖再又猛然发出刺目的光芒,疾射出数道异常凶狠的光刃,向剩下的佛头袭去—— 那佛头东躲西藏,不断向外撞击,却如何也逃不开光刃的片片凌迟! 一时间,天摇地动,山洞中响起无数咆哮般的哀嚎—— 见得此景,我略感诧异,虚空中那发丝微扬的少年,是我所熟悉的面容,可神情却让人万分陌生。 他的眼神太冷,神色太漠然,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与那十方普贤的交手间,他招招狠绝,既不犹豫也不留情,是要将那些已然呈溃败之势的佛头赶尽杀绝! 我越看越心惊,他是宇宙间司职维护的治愈之神,一直都有一副包容万物的慈悲心肠。 就连在鬼道,在杜瑟的婆娑之境里,他都留有余手,不为灭境,只为救赎。 然而现在—— 十方头颅俱灭。 山洞不断震颤,整个异境开始崩溃,头顶掉落大小碎石无数,转眼间就将那已没有佛头的普贤座像砸了个粉碎。 一直守在座像旁的异兽见此境崩塌,早已急得团团乱转。 它不敢招惹毗湿奴,却看见了还跌坐在地上的我,两眼猛然放光,硕大的脑袋一扬,毫不迟疑地向我奔来—— 我见异兽直冲而来,也被吓得不轻,挣扎几许想要起身躲避,却蓦然发现那足有两层楼高的异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迅速缩小! 它一路“嗷嗷”咆哮,洪亮的嗓门也随着体形的变化而变小。 直到它奔到我的前方,张开已变成巴掌大的小翅膀,闭眼一顶,撞破结界,“扑通”一声冲进了我的怀里—— 它抖如筛糠,像只受惊的奶狗一样,蹭着我的胸口一阵“嗷呜”乱叫—— 而我,则目瞪口呆到连被它撞上伤处都忘记了疼痛。 崩塌还在继续,异兽撞破了结界,碎石瞬间落在了我的头上身上—— 可下一瞬,又一股蓝光笼罩下来,隔绝了几欲碎裂的空间。 我怔然抬头,看见毗湿奴出现在我的面前。 尽管天摇地动,但此刻,周遭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他。 我的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历经生死,却相顾无言。 忽然,毗湿奴伸手,抓住蜷在我怀里的缩小版异兽,随手向后丢了出去。 接着,他俯身拉起坐在地上的我,掌心光晕闪烁,合着波色珠发出的光芒,没入我身上的伤口,几乎立刻,伤处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看见他胸前力量波动的波色珠,我却似被猛然烫着一般,“我不要——” 我一声低吼,下意识地伸手推开他。 然而,他未动分毫,反而虚极的我踉跄地后退了两步。 那从波色珠发出的治愈之光陡然消失,此时我左肩的贯穿伤已恢复了大半。 我气喘吁吁地站稳,偏过头,并不看他,只冷硬道:“你不必为我再耗费本源,今日多谢相救,然你我已无甚瓜葛,此等行为,日后不必。” 一瞬沉默。 胸中的酸痛越来越盛,如海潮翻涌,让我快要窒息。 我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深深呼吸,扬头眨去眼眶的泪意。 不要再为我付出,哪怕一丝一毫。 也不要再与我纠缠不清,我只会将你带入深渊地狱。 沉默中,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有须臾,我不知身后的男人此刻是何神情,我不敢转过身去,更不敢去看他的脸,我怕那双原本清澈的眼中还有爱恋,也不愿看见失望和伤心,更无法面对他的憎恨。 我甚至,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主神生命,何其漫长,我不能放纵自己的欲念感情,不能让他空守三千年,更不能让他在漫长的等待后,只能面对彻底将他遗忘的我,最后就连他付出了生命的本源,都浑然不知。 而今,他就算恨我怨我,但毫无希望的感情,只会在漫长的时光中被消磨,被遗忘。 也许,当岁月过去百年千年,他偶尔会想起,曾有一个女人,那般薄凉,那般狠心,无视他的守候,无视他的 分卷阅读350 深情。 更或许,会有另一个女人出现,能安抚他的伤痛,让他彻底遗忘曾经的那段不堪往事。 第四百二十二章人道之终 忽然,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 让沉浸在难言的晦涩悲伤中的我,微微一愣。 我回过头去看向毗湿奴,却未在他的脸上看见我方才幻想的种种神情。 这面容清俊的少年,只是淡淡地,淡淡地看着我,漠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空洞。 然而,他却在笑,浅浅的笑容,极轻的笑声。 没有爱恨嗔痴,没有讽刺悲凉,似乎只是看到了一幕有趣的戏,淡然莞尔而已。 这一瞬,我的呆滞,和他的轻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毗湿奴见我回头,慢慢敛了笑容,他垂下眼眸,冷淡道:“路过而已。”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向出口而去。 而我身边的小猴子,“吱吱”一声赶紧跟上毗湿奴身后,它跳出几步,忽又回头看了我一眼,一双圆眼中尽是迷茫和不解。 见毗湿奴离去,我立刻如斗败的公鸡,颓丧地垮下肩膀。 这时,有东西咬住了我的裙摆,垂眼一看,是方才被丢在一旁的小小异兽。 它死死地咬住我的裙子,一双小眼眨巴眨巴,还有一根粗壮的尾巴高高翘起,左摇右摆,讨好意味十足。 我有些无语,很难把这迷你小兽和方才那又咬人又吐火的巨兽联系在一起,可它显然是赖上了我,甩了几次都没被我甩掉。 就这样,我身上挂着一团左摇右晃的小东西,从结界里走出了崩塌的异境洞穴。 外面仍是峨眉之巅,而我,已站在普贤铜殿外。 我走到铜殿后方的舍身崖,望向天边—— 此刻,黑夜将尽,已近晨曦,但风雪依旧,甚至更加猛烈。 寒风如刀刮过周身,刺骨、刺心,冷彻心扉,我淡淡一笑,看着手里的善芝草,心中蓦然涌现出一股悲凉…… 这是我的取舍,我的选择,我不悔,亦不能悔。 这时,舍身崖外忽然云海翻涌,风雪席卷的苍穹中陡然裂开一道金光—— 紧接着,一泄天火从金光中流下,吞噬了周遭风雪。 我蓦然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翘首而望。 直到看见那衣袂飞扬,红衣与天火相融的男人从云端走下,踏过云海,踏过虚空,走近我的身前,我才堪堪回神。 忽然,我有些胆怯,低头看了眼自己一身的血污狼狈,所有难以言表的思绪,都化为一道无声的叹息。 我拿出善芝草,递到他的面前,沙哑道:“这是善芝草,可解你身上恶草之毒,日后,你便不会再受镇魂之苦。” 然而,我的手伸出许久,湿婆都没有接过善芝草。 他看着我,不语,眼神似乎有些复杂。 那漂亮的眉宇间,堆起一道又一道褶皱—— 他似在犹豫,在思量,他的目光在善芝草和我之间徘徊许久,终于缓缓开口。 “你只是为了解恶草之毒?” 我听得一愣,心中划过一丝茫然,接着又溢出一股无可言喻的酸楚。 以湿婆爱恨决绝的性格,便是他爱就爱,便是他恨就恨。 而我,逆阻千难,破除万险,孤身取草,为的仅仅是挽留下他一缕情谊,得他一丝想念。 我看着他,点了点头。 湿婆缓缓闭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痕。 那笑,很凉很薄,仿佛一碰就会烟消云散。 他终于抬手,接过了善芝草。 下一瞬,那朵沾染了我鲜血的善草,在他手中化为一散浮碎的光晕,慢慢在他手中消失殆尽—— 许久许久,当湿婆再次睁眼,那双殷红的瞳眸里,溢出一抹幽幽流光。 我屏息而立,静看着他,似卑微的囚徒,等待最后的审判。 可是,湿婆后退两步,与我拉开了距离。 他看着我,眼神越来越淡,越来越凉。 我的心,亦随着他的渐远,仿若坠入幽冷的寒潭。 这时,天边裂隙中白牛南迪的身影忽然出现—— 南迪见得湿婆,撒着四蹄狂奔而来,不消数息便行至近处。 湿婆淡淡地看了一眼我,转身欲向南迪而去。 我知他要走,顾不得许多立刻上前几步,拉住他的衣袖急道:“别走!” 湿婆停下,略略回首,精致的眉宇间透着一抹淡薄的嫌恶之色。 只闻他道:“阿修罗的公主,今日之后,劝你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的心一沉,喉头涩酸,却追问:“为何——” 只见湿婆垂眼,嘴角轻撇,“我怕我会忍不住,杀了你。” 说罢,他长袖一挥,震开了我抓住他的手。 我一个不稳,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屹于云海之上的神祇。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向南迪,弃我而去,我不甘大喊—— “湿婆——难道经过这一段时日,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湿婆再次停下脚步,终于转身正眼看我。 “你很喜欢我?” 他语气淡淡,话中似有玩味。 然而,此刻的我,却是忍着战栗,用尽全身力气,直视着他,颔首。 我不知自己还剩下多少勇气,可直面他的冷漠鄙薄。 下一刻,只见他淡了玩味,冷笑道—— “可惜你自私又肮脏的感情只让我感到恶心。” 第四百二十三章悟道取舍 原来,我的舍生忘死,一腔爱恋,在他眼中,只是自私又肮脏的感情。 忽然,我觉得很冷、很冷。 双脚如有坚冰在蔓生,让我连跌倒都做不到。 我看着湿婆离去,看着他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看着那一泄天火收回乍裂的金光之中—— 转眼之间,风雪障目,一切又归混沌。 我站在舍身崖头,在凛冽的山风中,慢慢垂眸。 我的衣衫之上,那漫布的血痕如破碎的红梅,翻飞在呼啸的寒风里。 我低着头,眼睛有些热,却流不出一滴泪水,唯有长发在风中散乱吹拂…… 左腕上的宽镯,此刻不断发出烁目的光芒,它在一点点化形,最后固定成一簇通体血红的花蔓缠绕在我的手腕上。 我慢慢阖上眼…… 忽觉五识通灵,似有一股磅礴的力量欲从体内呼啸而出—— 那是什么? 我伸出右手,但见指尖晕出点点辉芒,五光夺人,十色耀目。 这一刻,我突然心有所感,我抬首望向空中风雪,伸手一点—— 下一瞬,只见一束华光从我指尖射出,光似剑刃,直至苍穹,将风雪猛然撕裂—— 转眼间,云海狂涌,天地剧变,被狂风暴雪笼罩的峨眉之巅,开始落下一束又一束阳光。 空中风雪被 分卷阅读351 我指尖光芒不断割裂,逐渐缩小,最后消失。 须臾之后,这里陡然成了另一幅景象—— 风雪之外,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苍茫的天空中连一丝流云都无。 而此时的一众山小,白雪苍寂,在阳光下银装素裹,不见妖娆,但见仙山禅意,悠远空灵。 “布下这异象风雪,便是为了阻我入山,那为何,当初又告诉我,善芝草就在峨眉?” 我转过身去,静静地望向不远处的少年。 心中万分复杂。 若不是方才我忽感神通,破除了这一方异象,我不会察觉到他的气息—— 只见那本应离去的少年,此时站在皑皑白雪之中,往昔那惯于板正的面容上,正露出一抹霁月风清的笑容。 那笑容极淡,极凉,仿若月光下一现白色昙花,又如三途河畔引路的曼珠沙华。 少年闻言,却是垂眸,低低一笑—— “你应该感谢我,若没有我,你怎能再次悟道?” 他漫不经心地说着,看见蹲在身边爱娇的小猴子,幽蓝的双眼一弯,他伸手摸了摸小猴子的头,换来它“吱吱”的撒娇。 我看着那一人一猴的互动,却心口阵阵闷堵,绪意难平—— “你既恨我至此,那当初为何不直接让我困死在风雪里?” 少年的手微微一顿,他站直身子,睨看向我,勾了勾嘴角,“你认为,在风雪中无助死去,和被所爱的人憎恶抛弃,哪样会更有趣?” 听见这话,我不可思议地瞠目向他—— “呵呵,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善恶芝草相生相克,你为了留住湿婆,当真是自私非常。” 少年絮絮地说着,脸上一直挂着幽远平和的笑意。 我却心神大震,只觉眼前已是陌生至极的男人,似乎话中有话。 “什、什么意思?” 他偏了偏头,漂亮的脸庞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别说你不知,善芝草会损毁修为,无可例外。”他话音刚落,却似想到了什么,阴霾下了眼眸。 而我却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跌跪在了雪中。 善恶芝草,相生相克,恶芝草可震慑魂魄,益助修行,那善芝草便能解恶草之毒,并损毁修行? 所以,恶芝草可在山林中肆意生长无人看护,而善芝草却被十方普贤镇压在峨眉之巅,还另有异兽看护! 为什么之前我没有想到这更深一层—— 只被自己一厢情愿的感情烧热了脑袋! 难怪湿婆会嫌恶我至极,他定是以为,我为了留住他,不仅谎话连篇,还自私到不惜毁他道心,阻他修行—— 想通此节,我只觉心痛如绞,如鲠在胸,我红着眼,抬头看他,“所以,你明明可以助他恢复记忆,却偏偏等到……我给他善芝草……” 让善芝草来损毁他的修为,再恢复他所有的记忆—— “我这不是成全了你的舍身取义,若非如此,你怎能悟道?” 毗湿奴呵呵一笑,长眸流转,语气轻慢,话到此处,他顿了顿,又饶有兴味道:“小花,这次你又顿悟了什么呢?” 而我,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死死地咬住唇盯着他,周身战栗不止。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忽然,我很想哭,我以为一路走来,我已坚强,能从容面对一切—— 没想到命运竟然用如此残酷的方法来惩罚我的逆命而为。 眼前的少年,已寻不到一丝熟悉的地方,当我推开他,伤害他的时候,就做好了今日的准备。 可真到了这一日,我却难过得一点都不想接受。 我眨了眨眼,可还是忍不住眼中酸涩,我摇晃着从雪地上站起,不再看他,“我不过是心有抉择,悟道取舍,从上峨眉的一刻,便是以命相换,也要得到善芝草。” 毗湿奴过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回头望他,但见他静默雪中,神色飘忽,一动不动。 那模样,似乎有些可怜。 我别开眼,不再看他,却闻他轻轻一声低喃,“所以……你是如此狠心之人。” 这话,让我心中那股难过又涌上心头,我忍不住迈开脚步,向他走去。 却在两步之后,蓦然停下。 我再次狠狠地别开脸,一声嗤笑,“对,这就是我的抉择,我的取舍,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悔!” 不悔为湿婆付出的一切,就算行差踏错后被落得嫌恶。 也不悔当初推开了毗湿奴,就算承受他无情的报复。 可是,不论我嘴上再如何说,心中再如何想,在毗湿奴离开后,我只能对着舍身崖外的云海,嚎啕大哭。 哭出我所有的无助、无力、悲戚、彷徨。 第四百二十四章独自跨界 很久以后,每当我回忆起那段在人道古代的过往,依旧不能确定,那无端的开始到底是偶然,还是一切本就是蓄谋。 其实,我早应该察觉,那少年国师就是毗湿奴,在成都府外的城墙上,那一树绽放的木芙蓉,正是滋养了他外溢的神力。 更不论,能助湿婆恢复神通的,这六道之中,能有几人? 只是,那时的我根本不能接受,曾如他那般端正清直的少年,在与我之后,会变成另一幅模样。 我想要的是陌路,是遗忘。 而他,则要一个负心毁诺的人,挫骨扬灰,尝尽极恶。 历经三世,命运的转轮似乎已行到了最后一程,千年之后,那众神缄默,不可追溯的两道之争,已近在咫尺,避无可避。 可是,对我来说,所要面对的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行差踏错也好,一意孤行也罢,当所有的人都离我而去后,我独自一人在舍身崖上屹立许久…… 从日出到日落,从月明到月隐,看尽斗转星移,再到另一个朝晨。 忽然,我想起了千佛禅院的那副对联—— 佛祖以亿万年作昼,亿万年作夜; 大椿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佛家眼界,宽广无垠,种种苦难,皆为幻象,至苦、至乐,不过都是一念之间的选择。 时间不会因任何人和事停止,今日笑靥,明日飞灰,一切皆虚妄。 只是我,依旧勘不破这虚妄幻象,不断为之追逐,为之喜悦,为之忧愁,为之彷徨。 我涩然一笑,伸出右手,点破虚空,打开了六道通路—— 这曾经对我来说既遥远又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只需心念涌动,便顺手拈来。 六道通路瑰丽绽开,而另一端通往何方? 我一步向前,踏上云海。 原本平静的风立刻翻涌云浪,为我让出了一条,虚空之路。 我的身体亦在此时溢出点点华光,之前未完全治愈的伤口在迅速愈合,就连身上衣衫,亦残血尽消,变化了形貌。 分卷阅读352 眨眼间,一袭罗裙成流纱,低束胸口,华摆慢摇,流纱之上满坠星辰,萎延飘逸,无缝天衣,袅袅瑰丽,不见一丝杂色,却白华耀月,揽了万千芳华。 我略是愕然,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依旧没有修罗角。 而足下亦无鞋履,一双赤脚,莹白润华,只脚踝上,系着一缕流纱,在空中飘摇。 这时,一声低啸响起,我抬头,只见那原本巴拉着我的小异兽,从我衣裙上振翅高飞。 它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原本庞大的体形,在穹顶之上盘旋数圈后,展开双翼落在了我的身前—— 它向着我,趴伏前肢,合了狰狞的利齿,垂下幽冷的竖眸,低下了巨大的头颅。 似是为我所驱,为我所用,成为我的左右追随—— “你要……跟着我?” 我依旧不太确定。 但见那森冷的兽眸转了转,上下左右四层眼皮瞬间眨动数次,它点了点头,伸来一只翅膀掩住半个脑袋,竟似露出怯生生的羞涩来。 真是……违和感甚重。 我露出笑意,牵起衣摆,踩上它的翅膀,在它的颈背处坐下。 “那就……叫你阿火吧。” 下一瞬,异兽长啸,扬起巨颅,振开双翼,腾空而起。 它盘旋半圈,直向六道通路飞去—— 该来的总是会来,避不开躲不过,若我回到三千年前的目的,是为了改变毁灭的命运,那便让我,放手一搏—— 我不要雪山之上的诀别,不要爱我的人伤心欲绝。 我不要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也不要这三界六道,宇宙万物终归毁灭。 枯荣至理,由天由地,由蝼蚁砂砾,由万载诸神,却不应由我。 我可肉身俱毁,神识消散,重归混沌。 亦要,扭转一丝乾坤—— 谁种的因,谁结下的果。 和谁的缘起,和谁的缘灭。 我通通偿还—— =====猫牌出品结局篇章敬请期待===== 穿过六道通路,腥咸湿润的空气迎面扑来。 眼前浓雾弥漫,雾气咸涩中带着铁锈之腥,让人十分不适。 忽闻下方传来阵阵海潮之声,我略略思索,拍了拍身下的阿火,道了声“下去”。 下一瞬,异兽敛翼,呈滑翔之姿,一跃向下,穿出浓雾—— 天光乍亮,入目是一片无垠广阔的漆黑海域—— 海上阵列着两方军队,正酣战不休! 两道之争,神族之战,广有神通大能者无数,结界相合,戾煞四起,罡风外溢。 很快,便死伤无数,碎裂的肢体跌落海面而不沉,只有鲜血将黑色的海水浸染成大片殷红。 见得此景,我不禁一怔—— 这里是天道仞利三十三天中,风、水、金、地四轮之上,七山七海之外的,碱海。 碱海广阔,却沉重三千,他物落于海面,如撞坚铁,永不沉没。 然而现在,碱海之上,正上演着残酷的战争。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亦未曾想到,我第一次独自跨界,竟然一头就撞上了早已拉开帷幕的两道之争—— 第四百二十五章对阵大巫祝 缄海之.上,此肘阿修男 糖匏渓爱えをる些肘阿修畧一方雄兵广布。面,引茨身后写陜,如三把尖刀利⑦三直插天道企部。 而天道一方.亦非被宰割之辈,尖刀量利,却三分孤写雉ン 天道降前亦有一将,身着白甲,袖涌弼大,以一故介,迄毫不落下乘.者茖者礑大的结界や持,是而丙方成况呈烈.刧隙珮咬着。 忽然,阿修夛三将之首万声呼喝一 “殿下有言,以失顔功勦!我修男道受圧堵弱小儿万载,今日定要屠戮吹血,一搦悪气!” 此将内息浑厚,声音顿肘搦幵大半个海域,阿修夛部介経受鼓舞,更是血性沸腾,勇猛三分。 天道を前的领失之人兄得此景,立刻罘气四震,掀翻国攻之父.接着,他足下=点,凌空趺起,直取三将之首。 那阿修夛的将领亦毫不畏惧._声呼掲,直上空中,与之対降一一 直到呟二人趺于大罕之上,我オ看清天;道那方的白衣将领,竟然是个熟人。 陀。 此人正是四天王之な方持国天,提多男 提多夛陀呈然穿了-身白色甲胄,但看起来依旧是明郁痩弱,与他対降的阿修男洛领,不夂面目争狩凶狠,就体形也壮硕于他两倍有余。 然而提多夛吃蚤有路痴属性,打起架来却毫不含糊.他迎上那阿修多将领,丙人就是一降凶狠的缠斗。 那看似威猛的阿修夛很快就不数提多男陀,眼看要败下降来,忽然,易外二将助降来,以三改一,団団圃住了提多夛咤。 却几提:多夛陀不紧不慢地拔劫手中法器,那法器银光囚灯,似続弦竪琴,提多夛叱ま挑参弦,五指一扣,蓦然拉出K弦,弦帯光刀,猛地向三将裘去- 那阿修夛三将早己祭出各自武器.却在衔咤手下狼狄内躱,空毫没占.上人多的 见;n我心中暗収.那阿修夛三将.亦有两人我心中暗収.梦胀彗雨心e覆不知名诘,却是昔日跟在 如今,込成切之上,多夛陀一人,却不见腔算。 三将合一,寸降提; 没辻多久,三将便湿出败势, 灸仍跌落,被其凾燹尽圈娄整势·其中一人 将ゆ之争,夫乎两写士气, 一方不故.其部兹わ亦出菰些许慌磊回修夛 眼。 就在文肘,阿修夛族的后方,出现了- 我定晴一看,是大巫祝! 大巫祝一-身黒色法袍,K长的鹰钩鼻是一双红光内灯,充斥着用寒法力的 他手持法杖,周身张幵数丈兄方的血色降法,'下一刻,他祭出法杖,脚下碎法亦猛然拡大,罩住了缄海之上的偖大成场-に' 立肘囘,血降之内的阿修夛部介,人人眼中红光隠现,鬼相尽豆,似逐渐丧失了理智般,幵始疚狂地,不厥一切地向天道之太攻ま。 我在近外看得心椋,未曽想到大巫祝竟然使用如此妖邪狠毒之木,那些変升的阿修夛族介,喞怕断去手足.亦不停止前迸,只知疚狂地禾戮.场面変得升常孩人一一' 天道之介终是渐渐不改,快要败下吊两人的提多夛陀亦幵始出现焦躁。 込吋,近処大巫祝双手符画咒文,血之中,提多要吃之后,悄悄出现了一只血色利爪' 他要偸裘?! 只几下一瞬,一只血爪抓向了提多夛:咤,他避内不及,后背生生挨了一记。 他半身鲜血淋漓,那攻的二将趁机再裘,负仂的提多夛咤明豆不支。 文肘,血爪再次出现,我心中一紧,若是再被缶中,提多夛吃恐不保矣! 恰是 分卷阅读353 込危急一刻,我几乎没有细思,_念之囘,便推出一股力量,狠狠打散了那愉裘的血爪。 提多夛陀-一凉.即刻回失向我望来。 意- 而我的突然现身,亦引来3其他人的注 声:一刻,大巫祝收回法杖凌空而起.万 的双报を漂清る坐商酊ツ上的我后、明惊却在看清脸_上的胡子都颤了,“竟是祢 泣个孳障!” .苛筱男虹徭六缩.昔日里寥喉的外我不由咋得一-缩,昔E母不歩堡冢族里位高枚重的大巫祝,给我吃 便是如今,我有了匹改之カ,仍不自党地畏惧于他。 大巫祝看3一眼阿火,夏又町着我况下了脸,“祢込是要背叛修男道.做阿修夛-族的罪人?” 我揺了揺失,“并非。" 心里却暗暗叫苦,本是想先回天道打听-番,再作汁较,淮料一失就撞上正面成切。 本不欲露面插手,却几提多夛咤险些丧命而暴露了自己。 我対阿修夛族本来就没有ヨ属感,回魂此世,受尽排疥屈辱,反倒与相沢不久的眦楼勒迦和提多夛吃来厚-些。 哭然现身硝是冲劫,但我并不后悔救下提多夛咤一命。 “丙道哉争仍亡无数,余炭生贝,荅生受苦.る殿之心早有言.成争只会帯来毁夹和苦痛,止戈カ_上一- 我硬着失皮幵ロ,深知自己人微言軽.只得抬出径殿之心,武上一武。 果然,本就看我不喜的大巫祝周身怒熬之气徒増.他重重一呵,“胡言!恢込妖言惑介、走背匈常的孳畜.竟辻夛喉有了断絶子嗣的念决!今日,且先洙了俶!" 说署,大巫祝一捍法杖,登肘数只血爪乍现,猛然向我裘来一一 我心中一凛,扣不上叛族的帽子.却依旧劫手,他是存了禾我之心! 下一瞬,却几身下阿火猛抬巨顔,弘嘴就対着大巫祝等人一喷! 込厢我透力揩住血爪,却党胸口冈痛,突有不済。 那厢大巫祝等人也不太好さ,似乎未曽料到阿火会猛然友准,即使立刻幵抉持,却也被喷燃了衣角,模祥甚是狼狄一- “鼕畜!祢与魔怪拉瓦那的座下魔物同骨g迹奸宴止状祢恐オ是三界六道居心不 就只契迹秃得钿想那句拉瓦那的座^下魔物.我胚未得细想 巨大的血陆筅而泣次.他释出的法力近近超出方オ,昊得峩迟时祓羃隹我和提多夛佗,降中威玉 我不由自嘲, 领.势委癖哀喋ょ李厩祝泣是拿出了看家本 我跟雉抵揩着血降的威圧. 中的挞多梦陀包是闻姉崟台臣:架暃冈叶吽断,神色己然不済。面如金纸,口中鲜血不 自保,拱尽全力破陏一_心中一冗,我装念一决、下一瞬我放弃 身体很疼,如千刀而来,万刚而去,又如无数阻邪万鬼在撕咬我的炙魂,沚我几伞神魂倶毁。 可紧接着,我看见血眸裂出一隙,我立刻向提多界咤大喊- “快走!-一” 提多夛陀昏瞶的神情一清,向我看来,懊是无波的眼中出现一抹夏朶。 他并不退疑,向我微微点失,便化作一囚流光,遁去。 法的裂隙装眼消失,紧随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混沌血色一一 我胚未来得及迄力阻当,只党四肢百骸一降刷痛,裸露的肌畉爆出无数血花!却在込一瞬,血碎蓦然刷颤,紧接着炸裂幵来! 血雰不再,我泽身一松,又见天光一 却抬眼就看几.成乱喧嚣的针海之上,=玄衣墨岌,容顔俊美,气势却如九幽方鬼的男人正屹于虚空。 他淦血般的薄唇紧掘.神色怕怒地町着大巫祝,而后,祝銭慢慢装向3我-一 第四百二十六章交手罗睺 似乎,我已有很久没有再兄到他,那日代具鉢夛一-宴,丙道共嘱,他于隼宴之.上,欲立我カ后。 我不知,込蔑祝族规,遥背匈常之事,到底有几分是真心,有几分是枚谋。 三世相遇,我以カ自己很了解他,但事突上,我几乎猜错他的毎一歩思量。 夛喉 那如咐骨咒言之名,帯给我的尽是仂痛和屈辱。 那施以点滴蜜糖的爱情,止我用尽尊册侬逐一一 那怕是到了今日,我淡然通透了不少,再兄他吋,依旧心绪雉平。 低失看了眼自己的一身狼狄,我忍着疼痛,在升曽背_上站起身来。 我努力挺直背脊,喞怕一-身鲜血流淌,亦不露怯。 就祥近近的,与他対望。 夛喉的目光很况,容顔俊美依旧,可眼下隠约的浮青和紧棚的面皮,辻他看起来少了往日里的不可一-世,多了几许落拓的月鹜。 我垂下眼,心念涌劫,身_上五色乍现,一股浩瀚又强势的力量由内而友一一 身_上仂口迅速愈合,月白流纱血迹不再,几息之后,我一扣方オ重仂狼狄的模祥,稔住揺揺欲塾的身形,背脊直挺,迎凡而立,端看向夛喉,以及他身旁的大巫祝。 然而心~下却与我傲然超脱的神色相反,况囘无比。 我劫了劫唇,正欲幵ロ,却在此肘,脚下忽然一-空! 我一椋,竟是駄着我的升曽阿火,不知何故,贬眼囘缩成了巴掌大小一- 那小翅膀在空中一降抃腾,味一下~k到我身后,瑟瑟友抖地巴拉住我的裙撰,作鸵身状。 我:???!!! 修夏身体的仍処已是不想示弱的勉力カ之,之前就达站起都很困雉,那想泣升曽看见夛喉,竟被圷成送副模祥- 当下,我一人愚于虚空,突雉维継,一ロ气未提_上,就直直地向缄海栽去-一 我苦笑,缄海之水,况重辻鉄,我大约会捧断]牙 然,余光之処,且有一人,身形一晃,北越而来,顷刻同就将我牢牢接住。 我一愕,手不自党地抓住他的衣襟,牢牢握紧,却心一下恍然 “夛喉”我低喃。 他微柾,却未看我,只是将我抱得更紧。 鰔海一-哉,以天道将领提多夛吃的负仂而晢歇,天道退兵,阿修男部从占缄海驻守,在七山七海外竪立起了応大的结界。 入夜后,缄海上刮起狂凡,白日里漆黒如鉄的海水,在夜晩竟然呈现出荚葢之色。 结界外是呼-号的海凡,结界内剣凡平浪静。 我站在菅帐之外,抬失仰望天空。 斗顶苞穹星辰漫布,粒粒辰星,陕落升起,如天上银河,落在手ル心。 込吋,一颗星辰坐落,刔辻天队一一 我优气地伸出手,就着那似天河就在眼;底的距高,想要接上一-接。 凡微劫,旋起身上流纱,我足尖軽点,脚下茨益海面荡幵降降淮渮- 毫不费力地赤足凌空,我一 分卷阅读354 趺数丈,想去追那一-囚流星。 忽然,身后升劫来裘,我迂忙侧身,可仍旧避内不及- 那物气势泅泌、破空而来,下一瞬紧紧地缠住3我的腰身。 低失一看,竟是一条赤黒的蟒鞭。 唔,逐有点眼熟- 蟒鞭刚将我缠了个平突,易一端就蓦然友力一一 泣幺怕我距? 勾起嘴角,我放任自己向下跌去。 然,凡声猫,却无人靠近,我斜眼回眸,荚蓝海面己近在眼前,笑容瞬囘僵在脸上,我一个旋身,稔稔落下。 怎幺逐在幻想无腑小言情芍昵? 我自嘲笑笑,凡乍歇,目及近処,昃火高照的主帐外,正矗立着几道身影。 那有面无表情的将领部太,也有神色阻况的大巫祝,迩有一裘絶装,情尽露的婆坦多,和手着蟒鞭的屶一端,眉宇囘隠忍着冷戻之色的夛喉。 震幵身_上鞭尾,我的目光毫不畏惧地迎向介人。 那一引脸,或是掩藏或是坦露的神情,皆在我眼底模糊。 人心夏朶,揣度仂神,我装身,高去。 却在下一瞬,突裘又来,余光一瞥,竟是夛喉按捺不住怒气向我捍鞭而来一一 心中一-郁,我~K身避迫。 他却一趺而起,持3蟒鞭与我交手。 须臾囘,我便与他在缄海之上辻3数招,他招招狠辣,辻我立付得着突吃力。 我夛喉在菅外公然劫手,竟然四下守静,我分神打了一眼,囿双的人不少,但无一人_上前,甚至出声。 很快我便不支,默默収了ロ气,我没有趁手的武器,也不会攻守的招式,夂凭着悟道后:忽现的神通,与之抗衡。 他是阿修男族的歹喉,远六道之中也出不了几个的大神通姿貭者,我又如何能斗得辻他? 掀眸向他,我幽幽一-笑,突然撤了周身防御- 他脸色随変,手中招式却已用老一一 我一声祠噂,结结突突挨了一鞭,向鰔海跌落。 夛喉脸色更加青白,嘴唇微颤,眸中懊悩翻涌。 他急坐而来,一把抓住我的衣襟,怒喝,“疱不掉就想寻死?做梦!” 活音一-落,便是又急又重的吻,落了下来。 他吻得毫无章法,甚至算得上粗暴,我的唇舌被咬得又痛又麻,想要偏失,却又被扣住3肱袋。 我闭上眼,况下波澜微劫的心房。 接着猛然施力,推幵了他- 缓下坚落的速度,我在空中旋身,近近躱了幵去,接着再又送力,恢夏了身_上仂 当我再落地肘,流纱慢舞,周身已是一派完好。 而站在対面的男喉,则气息急促,眼中尽是凶野狂乱。 我抬首,祝戉略さ近処的大巫祝和婆坦多等人,目光最后回到夛喉身.上一一 看着他,我平静幵口,“我不需要逃距,也不会寻死,我只想和祢淡一淡。 第四百二十七章他之洞悉 遇见两道交战是场意外,救了提多罗咜也是意外,同样现在面对罗睺,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回魂千年,我与罗睺的这场纠葛,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心死之后,我逃了又逃,方才那一追流星之举,看似戏玩,却也存了一探这结界穹顶之意。 罗睺之怒,甚至不惜与我动手,饶是曾经,我如何与他冲突,他也不曾以武力制我。 是以方才,他又如何不是抱了试我之心? 主帐之中,已屏退了左右,我望着重重烛火,心中为这谈一谈着实犯难,静默良久,终是在罗睺灼灼的目光中有些坐不住,斟酌了片刻,我缓缓开口—— “我曾说过,我并非此世中人,而是来自三千年后的世界。” 罗睺眼神微沉,却未开口。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在那个时代,三界六道早已变化万千,人道不再是冷兵铁马,那里的众生在漫长的时间里,早已研制出了许多类神的奇迹。” 顿了顿,又道:“鬼道也与现在大为不同,除了三大主城勉力维继,其余之处,皆已困苦荒芜。” 终于,罗睺神色略变,他修眉微蹙,眯眼看我,却仍不做声。 我无奈,只得再道:“而修罗道,阿修罗一族的海底深渊,也已是一片荒凉死地。” “所以,你想和我谈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是睫羽微颤,眸光略冷。 我低低一叹,“退兵吧,这一战,修罗道会败,而阿修罗一族也会受到牵连,乃至灭族。” 一室沉默。 罗睺垂眸,面上无波,却气息渐浊。 少顷,他哼了哼,忽地向我,似笑非笑,“你说了这许多,就是为了让我退兵?” 我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却紧接着又闻他道:“你且知,我为何发兵?” 这次,我摇头,心中却隐约有个猜测。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 这嗤笑声,让我略是一愣。 我迅速垂下眼,自嘲地勾了勾唇,当真又想多了。 这时,他走到我身旁,挑了一处灯芯。 “皇姐,帝释天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愿意来当他的说客?” 他眉眼低垂,音色淡淡,拨弄完灯芯,才慢悠悠地慢抬头向我。 我皱眉,心底越发沉郁,摇了摇头,“我并非……” 他却忽然打断我的话—— “帝释天答应给你什么?取代舍脂的正妃之位?” 罗睺轻笑,忽地捏碎方才挑弄了灯芯的灵烛,烛蜡火苗在他手中变形熄灭,冒出一缕青烟。 “他为了你不惜暴露身份,更以正妃之礼来娶你,我尚不知,在与我欢好之时,你还和他有了苟且?” 他丢掉手中碎烛,冰冷讽笑。 我浑身泛冷,僵直身躯,一抹难堪划过脸颊。 “罗睺——”我有些恼怒,“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你我同为血亲,本就是乱伦常之事!” 他闻言,仰头大笑,半响后忽然一步,伸手抓住了我—— 将我狠狠拉至胸口,他眼泛血光,语气森然,“当初你百般勾引我,与我破了伦常,现在准备揭过不认?” 我顿时无力,这样的互相怨怼,早已不是第一次,他自有一套蛮横的逻辑,永远不明白我的心结。 被他捉住,手臂有点痛,我皱了皱眉,淡了那些许的争论之心。 “我没有不认,我只是对你……死心了。” 放弃挣扎,我闭了闭眼,低声说道:“我错了,罗睺,我不该招惹你,你放过我罢。” 话音落下,我与他僵持沉默。 忽然,他低下头来,欲图吻我。 我侧首闪躲,他却将我掐得更紧,似要嵌入胸骨般用力。 他压抑的声音传来,“你说你来自三千年后,你说你将我当做了别 分卷阅读355 人,这六道轮回且有与我罗睺一般相似到让人无从分辨之人?那花葳就是我吧?就算我轮回之后,仍旧是你的爱人!” 我当场愣住—— 为他狂妄笃定的语气,和一语中的的猜测! 我盯着罗睺,头皮发麻,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他亦睨着我,将我的哑然无措通通纳入眼底—— 忽然,他垂下眼帘,低头,轻吻上我。 唇瓣柔软的触感传来,他沙哑道:“皇姐,我说对了吧?不论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是我的……” 说罢,更加深了这个吻,吸去我口中所有的空气。 我一阵晕眩,内心百感交集。 罗睺和花葳本就是同一个人,不论是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都是如此聪明跋扈,难缠至极。 “花葳,花怜……呵呵,皇姐,看来到了后世,我们仍是这般罔顾伦常,既然如此,那为何总想着逃?你不知无论你躲到哪里,我总是能把你找出来……” 他边说边吻,愈发动情,最后干脆将我一把抱起,向帐内床榻走去—— 他压着我摔倒在床上,重重吮咬着我的脖子,开始拉扯我的衣衫。 而我,在这陌生又熟悉的亲昵中,竟然有些恍惚。 花葳也好,罗睺也罢,都是我曾经放在心底的人…… “我让你退兵,并非为他人所使。”我推开罗睺,伸手压住被掀开的裙摆。 罗睺一顿,手从我裙摆下抽了出来,他捉住我的腰,一个旋身,摆弄着我跨坐在他的身上。 他一手扣住我的腰身,另一手插入发间扣住我的后脑,他用力吻着我,胯下灼热的突起顶着我分开的腿心。 “这一战,阿修罗族为何会败?”他不甚上心地开口,将我的臀压向他的胯间,厮磨耸动。 “因为……搅拌乳海之时,阿修罗一族喝下了假的甘露。” 我被蹭得花底发麻,音调发颤,想要与他好好言谈,他却手口并用,一万个不配合。 按说这攸关一族存亡的大事,英明如罗睺,应是详加询问,仔细斟酌。 哪想他却越发过分,哼了哼便隔着衣衫,湿咬我的乳尖,手更伸进臀后,向花底摸来。 我一颤,下意识夹紧腿,可我正跨坐在他身上,又如何能合得上腿? “皇姐,你湿了……” 罗睺低哑笑着,含着一缕得意,一丝急迫。 我细细喘息,眼儿湿润,小腹似有一把火在燃烧。 下一瞬腿间一凉,薄薄的小裤被拨去了一旁,一个硕大灼热之物抵了上来,那物磨蹭着湿漉漉的花瓣与花珠,又急又燥地就要向上顶。 第四百二十八章他之退让 “停、停下,我不是来和你做这的 身体被撩拨得发软,但心中却再明白不过,我与罗喉之间,早已是陈怨已深。 第一次逃离圣殿,便是永不回头的决裂,哪怕他再来寻我,哪怕他要娶我,哪.... “给我吧,皇姐,我渴你渴得疼了。”他牢牢抱住我欲抽离的腰身,脸埋进我的胸口,那瓮声瓮气的语调,似在撒娇的模 我推在他肩头的手一颤,脑海中闪过的,却是方才帐外的几道人影。 欲望迅速冷却,我笑了笑,垂下眼,不太有所谓地开口,“皇弟连打仗都有妃子随行,这般享受,又怎会渴欲?” 说罢,推开他的手更加用力。 罗喉一愣,从我的胸前抬首,他紧皱着眉头,眼中有几分暗沉的纠结。 “难道不是?”被说中了痛脚? 我扯了扯嘴角,别过脸冷笑。 下一刻,他的脸色更加难看,向前一扑,欲将我压倒在床上一一 见他想用强,我下意识地祭出防御阻挡。 罗喉见我用神通与他抗衡,脸色一暗,右掌陡变黑色利爪,徒手穿过了我的护持! 那锋利的鬼爪一把扣住我的脖颈,向下一压,插入身下床榻,将我死死钉在床上! 我动了动,发现那制住我的鬼爪甚是强横,竟一并限制了神通的施展。 我当下没辙,放弃了挣扎,只拿冷眼看他。 却见罗喉泛着血气的金眸幽幽一闭,他低下头,舔了舔我被划伤的脖颈,哑声 道:“.....吵,不要再跑了,我追得很累,我怕下一次我会忍不....” 他的语气很轻,语速很慢,竟似有一股脆弱溢出。 若不是被扣住了要害,若不是太了解他,被这样一个傲慢又邪妄的男人拥倒在床,应是许多女人都难以拒绝的吧? 就连我,曾经也是无法自拔地沉溺其中,一再期盼,一再自欺欺人。 “忍不住什么?”我冷漠的笑意更甚,“因禁我还是杀了我?” 闻言,他身形微顿,睫羽轻颤,在营帐幽暗的光线下,竟无端生出一丝苍白。 瞧他这模样,动作虽是狠戾,可神色间却有一丝被辜负的痛色,我的怒火顿时枯槁,忽觉当下讽刺又无力。 我垂下眼,低低开口,“罗喉,我没有母族的后盾,也与你孕育不了子嗣,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任何一样东西,同样,你也给不了我要的,我已经放下了,你也放下吧。” 话音一落,但见他脸色愈发青白,他的唇抖了抖,扣住我的鬼爪在下一瞬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松开我的脖颈,他的双手用力握住我的双臂,将我牢牢禁锢在床上,那力道,让我生夜’亦让他的节泛白。 忽然,他低头将脸埋进我的颈窝,柔软的发丝搔弄得我有些痒,我偏开头,却躲不开这份略带苦涩的亲昵。 “战争结束后我就驱逐婆坦多,我不会碰除你以外的其他女人,这样还不行吗?” 这样还不行吗? 这卑微的言辞,几不可闻的音量,让我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骄傲如他,狂妄如他,残酷如他,第-次,在我面前如此退步一 “那子嗣呢?” 我听见自己低哑又颤抖的声音响起。“不是还有质逻伽。”大哥? 这酷爱权利的男人甘愿让别人的子嗣来继承属于他的一切? “大哥的第二个孩子即将临盆,届时过继来做我们的孩子。 罗喉轻轻啄吻着我的耳朵和颈侧的肌肤,声音低沉柔哑。 而我,则在接踵而至的惊愕当中,彻底说不出话来。 曾经求而不得的东西,在我已经彻底放下后,又悄然出现在掌心。 我应该喜悦还是惆怅? 然而此时除了不可置信,心中更多的却是百味陈杂。 罗喉压着我,丝毫没有松开力道,可一手却向下探去,摸进了裙底。 我的呼吸一窒,之前因挑逗已湿透的底裤再次被拉扯开。 那带着薄茧的指腹,重重摩挲着娇嫩的花蕊,然后迫不及待地插了进来。 分卷阅读356 他了解我的身体,那蓦然进入的两指,直抵敏感之处,极富技巧地扣弄不止。 无法推开身_上的男人,我被他坚硬的胸膛死死压住,难以呼吸,更在他的手指淫糜的动作中几乎不能思考。 快意的抽搐间,花液淌了他一手,他见我不断缩着屁股想躲,干脆抽出手,在我面前淫糜地舔舐汁液,然后勾起我的腿,重重地压了下来。 身体被贯穿的一瞬,我听见自己不带任何情欲的声音响起。 “那退兵呢?” 罗喉重重地撞了进来,腰身一颤,眯起的金眸又泛血色。 这像极了一只残暴的凶兽捕获了一只倔强的珍宠,它所释放出的凶狠独占的气息,是要让所有的竞争者胆寒退让,也是让被捕获的珍宠甘心屈服。 他密密地罩着我,掐住我双臂的手,又变成了克制我施展神通的鬼爪。 只是,他小心地,收了锋刃,没有划伤我,却仍旧让我动弹不得。 同样,还有我的脖子,也被他狠狠咬住,这像极了野兽之间强制交媾的动作,他也做着强制交媾的行为。 身体被一次次打开,占有,淫糜的水声和喘息,弥漫在幽暗的营帐内。 罗喉极为动情,他在我的脖颈上又吸又咬,胯下则毫无节制地顶撞,动作和野兽无异。 而我被迫张开的腿心,在他激烈的抽插下,被翻弄搅动得一-片狼藉。 “那退兵呢?”欲望之中,我继续追问。 他顿了顿,再次覆上我的唇,堵住了我几乎没有感情起伏的话语。 真的没有任何起伏吗? 其实,我怎会不知,这已不是他的第-次退让。: 重修俐刹沉宫,许诺只留下子嗣,又在两道之宴_上公开立我为后。 到了今时今日,他竟愿意连子嗣都不要。 可除了子嗣,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六道呢? 许久许久,直到营帐之内粗重的喘息渐渐平缓,罗喉沙哑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一一 “好,我答应你。 心口有点酸,眼睛也微微泛红,绕了这一大圈,一切似乎到了终点,又回到了起点。 也许,这便是最好的结局,没有战争,没有灭亡。 还有一个最终愿意为我妥协的男人,与我相守。 我负的人,终究是负了,我也不需再面对千年之后的舍身之谊。 负我的人,也不需再苦苦追求了,那追讨情意的结果,是永别和灭亡。 便是如此,就是最好的结局。 第四百二十九章他之欺骗 碱海的夜晚,在拂晓之前,是最黑暗的时刻。, 苍穹之_上月沉星落,赤足之下沉重过铁的海水,亦渐渐失了荧蓝之光。 天地之间一-片胶着的墨色,就连吸入肺腑的,也是裹挟着苍凉与寂冷的腥咸空气。 这便是最黑暗的时刻吧.....“那女人呢?”“睡了。” “哼,不怕她偷跑?” “不会,她暂时被我封住了神力。”“接下来呢?你真打算退兵?” 那苍老的声音,一反往日的威严,竟有些沉不住气。 然而,那被问之人一声嗤笑一一 “怎么会?不过是暂且稳住她罢了,我征战六道岂会为一个女人停下脚步?” 闻言,那苍老的男音长长一-吁,却仍是不愉,“那子嗣呢?你当真打算收养质逻伽的孩子?’ 这一次,那被问之人沉默良久。良久之后,他轻慢开口一 “我也有些烦恼,若往后的日子只对着一个女人似乎很是无趣。 这苦恼的语气,又合着漫不经心的哼笑,“不过继来质逻伽的孩子玩玩,他也许会安分一些。” “你有打算便好,那罗刹的公主既然已经嫁过来,早些留下子嗣才是正事。 而这一次,男人没有接话。 “怎么?你方才不是已与那孽障伦敦?难道还不能人道?” “外祖一-” 忽然,男人羞恼又尖锐地出言打断。紧接着,他似乎察觉了自己的语气十分急躁,缓了缓才道:“她将是您的孙媳,请注意您的言辞。至于那罗刹公主,我自是有方法让她交出地每之火。” “我不是在问地母之火,是在问你的子 嗣! “●....”他漫不经心地应着,过了许久才懒懒回道:“那罗刹公主是不成的,改日换一个吧。” 我沉默地站在营帐外,望着天地间胶着成一片的墨色,第一次觉得黎明之前的黑暗,可以吞噬人心 也许被限制了神通的人,不应在-场激烈的欢爱后醒来。 然则,也不用如此清醒地面对命运的嘲弄。 但凭一缕深情,记挂在一人身上,想以此欲改乾坤,当真是..... 愚蠢至极。 腿很疼,腿间的密处更疼,那里还流淌着帐内轻慢嗤笑的男人,上一刻如狼似虎的疯狂后,留下的体液,这-刻却让我觉得,分外恶心。 对,是恶心,不是伤情难过,而是从未有过的厌恶之情。 那些强硬之后的示弱,绝情之后的悔悟,步步退让,欲图挽回,原来都是做戏。 我深深吸了口气,抑制住身体的颤抖,缓缓向外走去。 没过多久,便有侍卫发现了我。“什么人一一” 待看清了我是谁之后,侍卫们惊疑不定,立刻有人跑去通报,另几人则将我团团围住。 这些许的骚动,很快便引来了注意。下一刻,我方才窥听的那处营帐被迅速揭开,罗喉与大巫祝走了出来一一 碱海之上,漆黑的黎明前,我与罗喉遥遥相望,在不甚明亮的灵火之下,我亦能看清他此时的神情由疑惑变为愕然。 我转过头,向结界外走去。 罗喉立刻沉了脸,向围住我的阿修罗们使了眼色,那几人立刻亮出兵器,上前紧 阻止我继续前行。 我淡扫了眼亮剑的侍卫,一挥衣袖,将其震开一- 罗喉一愣,他身旁的大巫祝亦是一脸疑 下一瞬,罗喉紧锁眉头,平地跃起,一个腾挪到了我的身前。 “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看了眼倒地呻吟的侍卫,他的神色有些僵硬,似乎还有一点紧张,这与方才在营帐内,和大巫祝对话时的那慵懒随意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定定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放向远处..... “我睡不着,便出来寻你。” 此时,大巫祝-众人等已然走近,还有在另一处营帐休息的婆坦多也随着众人前来围观。 罗喉瞟了眼周遭,眉头蹙得更紧,眼中,阴郁重重,却仍旧压着嗓音,向我低 道:“处理一些事务罢了,何必来寻。” 闻言,我的目光又落回他的身上,缓缓 “若我不来寻你,又怎会 分卷阅读357 知道,原来, 往后的日子,只有我一一个女人,会让你感到如此无趣。, 他的神色蓦然僵硬,脸上闪过一抹狼狈,他动了动唇,却没说出一一个字。 “退兵是假,放弃子嗣是假,独与我一人相守是假,可笑的是,我竟然还都当了直” 我一字一句地说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看他由被揭穿的窘迫狼狈迅速变为紧撇双唇的冷硬恼怒。 我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勉强勾了勾嘴角,轻道一一 “罗眠,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话音一落,罗喉狠狠一怔,他眼底似闪过一抹慌乱,紧接着却双眸一眯,戾气陡现,向我伸手抓来 股凛冽的罡气袭来,我向后一跃,轻轻躲开。 他一抓不中,立刻单足一踏,脚下碱海方圆寸裂,他再次飞身而来。 这一次,我终是没有躲开,被他在空中抓了个正着 罗喉掐住我的手臂,眼神中的慌乱稍定,接着蓦然施力,将我拽回海面。 许多人已在稍远处围观,他略看了眼周遭的窃窃私语,面色愈冷-一 “两道之战非一日而促,我阿修罗族发兵仞利三十三天怎可能在碱海止步?” 众目睽睽之下,他面色阴冷且高傲,语气也傲慢十足。 我愣愣地望着他半响,开口道:“哪怕战争会葬送整个修罗道,你也不会停手?” 听了这话,他阴柔俊美的眉宇间透出两分狂妄自负,“乳海甘露之争,我既知晓了因由,又怎会再败?” 也许有几分相信,便是趋利避害。 也许压根不信,只当是恐吓离间之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让他退兵,断不 前言一毕,他想了想,眼底一瞬挣扎,却终是两分冷漠三分傲慢道:.《日‘既然你已经听到了,关于子嗣我说了会过继质逻伽 “啪一一” 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是我发麻的手掌,和罗喉偏过去的脸庞。 挣脱他的钳制,我打了他一巴掌,当下,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可除了这抽气声便是静悄悄的连一丝风声都无。 “这一掌,回敬你的欺骗。”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后悔认识你,如果可以选择,罗喉也好,花葳也罢,这三世,我都不要与你相遇。” 第四百三十章不死不休 罗睺也好,花葳也罢,这三世,我都不要与你相遇。 时间似乎有一瞬停滞,在这碱海之上,众目之下,罗睺被我一巴掌打偏了脸。 四下抽气无数,却无人敢出声言语,众人似乎都在等着罗睺的暴怒,将我一掌击毙。 罗睺似乎也被我打懵了,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动作。 许久之后,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渍,缓缓回眸。 这一瞬,他的眼底变化万千,怒意、震惊、恍惚、理智、纠结还有恐惧—— 太过浑浊又太过复杂,我看得懂那些情绪,却看不懂他的思绪。 我退后一步,心念默动,忍着肺腑忽然翻涌的剧痛,我强制挣脱了罗睺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禁锢。 耀眼的金光从我身上乍现,刺破无边黑暗,照亮了整个碱海营地。 忽然此时,天边传来一阵骚动,护罩着碱海的结界发出剧烈的震颤—— 当下众人惊觉异常,纷纷抬头仰望,顷刻之间皆变了颜色。 “天军突袭——” 防御的号角吹响,火光乍亮,整个营地蓦然喧哗—— 穹顶结界的震荡愈烈,很快就裂开数道缝隙。 阿修罗军亦迅速解集,众将列阵,蓄势迎敌—— 无人再顾及我与罗睺之争,大巫祝祭出法杖,一开阵法,张出另一道护持。 此时,天边结界陡然碎裂,结界外万军压进,拂晓已至,两军相接,立时间,碱海上下,吼声震天,展开了再一次的厮杀争夺—— 罗睺一望天际,面色阴沉无比,即刻指挥众将御敌—— 见他分神,我立刻趁此时机,双足一蹬猛向天外飞去。 罗睺回头,见我趁乱逃跑,一声厉呵,“拦下长公主,生死不论!” 好一个生死不论—— 立刻就有一队神通强悍的阿修罗向我奔来,周遭得了号令的其他人亦举刀向我。 我丝毫不敢大意,用尽全身力气躲闪,捉拿我的阿修罗几番拿我不下,眼见两军交战的阵前已然极近,只要到了天道一方,我便能如鱼游入海,他再难拿我—— 然,重兵突围,着实困难,我并没有肆意杀戮的习性,总是留下阻拦之人一命。 这些阿修罗士兵似乎也颇多顾及,手段虽厉,却也不敢对我痛下杀招。 眼见两军战乱之处已近,我回身施术,掀开一众围追之人,却在下一瞬,看见罗睺出现在身后—— 他的黑发泛出血红之色,眼含厉魅,双唇艳红,已是修罗之相尽显,他一双长臂鬼化,氤氲着死气与凛冽的罡气迎面而来。 “花怜,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 他眼中尽是狂乱和决绝,而我根本,无法躲开…… 剧痛袭来,他一瞬惊骇,是长爪穿胸而过—— 我只觉喉间一热,连痛楚都还未曾察觉,就从天际跌落。 “花怜——” 他眦目欲裂,双唇颤抖,飞身而下,欲抓住我。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变得缓慢。 我的血洒向天空,飞溅在他的脸上身上。 他眼中惊痛如海,右臂幻化回手,一力向我抓来,他碰到我的指尖,然则我的手上、他的手上尽是殷红刺目的鲜血。 滑腻、冰冷、绝望的体液…… 我缩回指尖,将他狠狠推开—— 他面色煞白,眸中尽是碎裂的惊惧—— 合着鲜血的微笑,许是我现在能做出的,最后的神情。 下坠加速,坚硬如铁的海面已近在咫尺—— “吼——” 突然,一声野兽的长吟划破天际—— 疾风呼来,下一瞬,我跌落在粗糙的兽脊上。 身侧一双长翼展开,划破流云,转眼间带着我由坠落碱海的极低之处,一跃高空。 我怔愣一瞬,艰难地从阿火背上坐起,立时鲜血狂涌,从我的胸腹口中喷出。 强稳住失血带来的晕眩,我默默施力,微弱的光芒从身体透出,只暂且止了狂涌的鲜血,伤处剧痛连连,仍是难以愈合。 狼狈地抹去唇下鲜血,我低头一看,半身纱衣尽染鲜红,阿火背上亦是一滩红泽连绵。 胸腹之处,被贯穿的伤处,内脏骨骼清晰可见,这模样,当真惨烈无比。 罗睺下手可真狠,若换成人类或阿修罗,定会当场毙命—— 我自嘲想着,饶是如今我可以修复自身的伤处,却仍旧愈合不了他猛力的一击。 阿火带着我一飞天际, 分卷阅读358 破开重重攻击,许是我过量的鲜血散发出的血腥味过于浓重,它异常狂躁,一路长吟不止,直冲向两道交战的最激烈之处—— 恰此时,身后一股寒意迫近,我斜目一望,竟是罗睺追来。 天军急袭,两道交战正酣,他却不在后方坐镇指挥,单是追着我不放。 他似从地狱深处而来的幽冥恶鬼,半身淋漓鲜血,连带一双金眸,也是和着血色的修罗之眼。 他何故如此执着?甚至不死不休。 这一刻,我心中实在迷茫。 艰难运力,此时却连基本的护持都无法张开。 眼看罗睺将近,身下阿火双翼猛扑,扬起巨颅不断长啸,却愈飞乏力—— 似是被制住了身形。 我正惊诧,下一瞬天光陡暗,只见一道血色阵法凌空袭来—— 猛然侧首,看见另一端出现了大巫祝的身影! “孽障想投奔天道!拿命来——” 浑身血液一冷,我眼睁睁地看着铺天盖地的血阵当头扣下。 “不要!!” 却在这一瞬,听见罗睺撕心裂肺的吼叫。 我缓缓回头,见他俊美的面容已然扭曲至极,这一刻,我似乎能碰到他心底真正的情绪。 “再见。” 我动了动唇,无声地吐出两个字。 他眸中一闪惊痛,下一瞬单手施术,欲图阻挡大巫祝的阵法—— 却宛来不及。 第四百三十一章火线救场 忽然之间,血红的阵法在眼前炸裂,顿时硝烟弥漫,红雾重重。 下一瞬,烟雾陡然被收入一人衣袖,正是此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前,挡住了血阵的扣杀—— 来人身姿挺拔,风采卓然,只是衣衫过于华艳,长发过于飘逸,尽管他手持青锋剑,屹于高处站在异兽阿火的头顶,但仍旧让人觉得……违和感甚重。 他侧目回望,容颜俊雅,神情高贵。 忽然,他略带痞气地向我眨了眨眼,正欲开口,却陡见自己绛紫与妃红交织的华衫袖口,被灼出了几个黑色的窟窿—— 下一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从此人口里发出—— “我的织锦蜀绣!!!” 我默默叹了口气,这临危一刻,力挽狂澜出现的第四人,正是天道四天王之一,南方增长天,毗楼勒迦。 “小花,你如何赔我这织锦蜀绣!你且知——咦……你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毗楼勒迦正心疼地抚着衣袖上的窟窿,不意抬头,一眼撞见惨不忍睹的我,那双总带着戏谑的妙目一瞪,当下大为震惊—— “你不是阿修罗公主?你不是要被那罗睺立为王后?怎地混成这副惨样!” 毗楼勒迦又惊又嫌,直跺阿火头颅,异兽阿火森冷的竖眸眨了又眨,鼻子不断喷气,似艰难忍耐。 “可能老天觉得我人品有问题,我混得好像一直都不怎么样……” 好吧,我承认此时被绝地肃杀的模样,甚是狼狈,恐怕这六道之中没有一个公主、一个王后会被至亲至爱之人一再追杀。 我扯了扯嘴角,尴尬又自嘲地嘿嘿一笑,结果又吐出一口血,湿了大片衣襟。 毗楼勒迦见状,很是皱眉,却不掩关切道:“我说你这丫头,当初不在天敬城好好呆着,硬要乱跑,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还害我一顿好找,你且不知,我差点就要被发配边疆——” 他唠唠叨叨地嘟囔着,欲向我走来,全然无视了远处的大巫祝及近处的罗睺。 且不提大巫祝,单是罗睺,已在毗楼勒迦出现的第一刻,神色森然,冷戾如刀。 毗楼勒迦刚一动作,罗睺周身威压陡然释放,他手中蟒鞭一挥,挡在了我与毗楼勒迦之间—— “南方增长天,毗楼勒迦?” 释放出强势的威压,罗睺赤金的红眸森冷,嗜血之气不断翻涌。 哪想毗楼勒迦猛一皱眉,利声嫌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想压死她吗!” 随着话音,毗楼勒迦一指向我—— 而快被罗睺威压压死的我,又吐了两口血,软软地跪坐在阿火背上,已是摇摇欲坠…… 罗睺面色一白,猛然收了威压,就欲向我飞来。 却不想被毗楼勒迦抢了个先—— 虚软的我被毗楼勒迦揽入怀里,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混合着睡莲和玫瑰的甜腻味道。 “你这家伙,竟然还用香水……”我有气无力地开口。 “你倒识货,不过小姑奶奶你就少说两句,看你这血,都快流光了!”毗楼勒迦没好气地说着,四下翻找,最后胡乱扯了腰带,把我腰腹上形容可怖的伤处层层缠住。 我瞧毗楼勒迦这一身华贵的蜀绣织锦,定是他从人道弄来的稀罕玩意儿,如今被沾染得血迹斑斑,面目全非,我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和他贫嘴,“你的织锦算是完蛋了,我可没好东西赔给你……” 他一愣,随即鄙视地斜了我一眼,“还有心思财迷,若不是提多罗咜死命赶来,今天你就算交待在这里了!” 没好气地说完,他又摸出了几粒药丸给我吞下,又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我的脑袋,最后把我小心地放在了阿火背上。 那厢罗睺一直看着我与毗楼勒迦,神色由苍白的担忧逐渐变成满是阴霾的暗色,是随时都要发作的模样—— 而远处大巫祝的身后,已经结集重兵,将远离战场的毗楼勒迦和我,一方雄压。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终于,罗睺忍不住开口,满眼刮骨的怨毒,可这话听着却很不对味儿,仿若醋意横生的捉奸怨夫。 毗楼勒迦闻言,长眉一挑,接着又戏谑一嘲,他起身迎向罗睺,异常痞气道:“为了这丫头,我可是跑遍三界六道,无一日敢休息,你说,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这赤裸裸挑衅的话语,几乎立刻就引爆了罗睺—— 罗睺面色阴鹜,双目赤红,似淬了毒般的阴怨眼神在我和毗楼勒迦身上来回飘忽几许。 忽然,他一收蟒鞭,双臂幻成鬼爪,直向毗楼勒迦袭去。 “动我的女人?你是嫌命太长——” 面对罗睺的突然发难,毗楼勒迦立刻丢下一个结界护住我和阿火,紧接着向后一闪数丈之远,将罗睺引了开去—— 罗睺之怒,是知他闪躲,仍紧追不放,招招不留,痛下杀手。 而另一头,躺在阿火背上重伤的我,盯着头顶的结界,又瞟向不远处逼近的大巫祝等人,心中暗暗叫苦。 却也只能默默祈祷,祈祷这结界足够结实,能抗得过大巫祝的攻击—— 果不其然,数次对我痛下杀手的大巫祝也没有放弃这次机会,他早已不再顾及我长公主的身份,和圣殿之心的忠告,只欲将我除之而后快! 以大巫祝之能,对付一个重伤患和一头胆 分卷阅读359 小的异兽简直易如反掌,阿火驮着我在攻击下不断闪躲,十分狼狈,却还不时口吐烈火,喷开一众士兵,试图反击。 我心中默默给这异常胆小的异兽点了个赞,想它前几次不是被毗湿奴吓缩,就是被罗睺吓小,此刻我重伤之际,竟没将我从背上一甩,又变回那巴掌大小的模样。 我却不知,此时的阿火早已是被吓得够呛,它并非不想变小寻找庇护,而是毗楼勒迦所施结界的缘故,限制了它缩小变形。 很快,阿火的躲闪变得迟钝且乏力,我勉强撑起半身一看,原来是不知何时竟已入了大巫祝的阵法之内—— 那厢毗楼勒迦见情况危急,已顾不得与罗睺继续缠斗,他祭起手中青锋剑急速一挡,被震开数步—— 抹去嘴角鲜血,下一刻他扬声大喊,“那丫头怎么可能是我的女人?我是为主子办事!她是我们帝释天大人朝思暮想、心心念念、不远万里从修罗道带回来的小、心、肝!” 许是这声小心肝太过洪亮,不仅怔愣住了罗睺,连带攻击我阿修罗士兵们也面露震惊与……八卦。 然而毗楼勒迦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再接再厉地给这一众被惊呆的阿修罗们爆他主子的隐私—— “我们天帝大人日日茶不思、饭不想,夜夜盼他的小心肝,你们谁敢伤她,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这一句胜过一句的夸张,让我一声哀嚎捂住了脸。 这家伙还能再靠谱一点吗?爆八卦吓唬人能拖延几个时间? 他是嫌我死的不能再快一点?! 然而,就在这众人怔愣的须臾之间,已是透亮的天边忽然涌出无限云海。 云海之上陡现千军万马,气势汹汹,迎头压来—— 下一刻,一道空灵冷冽的嗓音从空中飘来。 “毗楼勒迦,我让你寻人,你却在这里给我造谣——” 第四百三十二章两王之争 天光随亮,阻阻分暁,朝晨的缄海,没有温暖和煦的光,只有腥咸凛冽的寒凡呼啸而述。 鰔海之成,以夛喉カ首的阿修夛写重仂天道四天王之-提多歹咤暂歇,后占缄海驻 然天写达夜反抃突裘,更有天道魁首帝释天坐镇来恪,一吋之囘,丙道雄兵相向,丙罕相接,是以系喊震天,血流无数。 作カ丙写主ゆ,亦是丙道的领写人物,夛喉与経迦此肘似乎更立坐镇幕后,指择全局。 然他二人,竟在降前相峙,直接将此一役,推向了白热化一一 正所渭仇数几面,分外眼红,丙个雄性生物,不沱是争女人逐是争地盍,都毫不手 阿修夛一方,大巫祝己不知在何肘退居降后,暗布降法。 而夛喉屹于降前,率领大写,直面天罕 “我若没有己错,帝経天大人不久前オ求娶了我阿修夛族的公主,如今尚在新婚,又偸携我族易一公主,天道此挙未免欺人太査二_》 夛喉冷笑,释出周身威圧,泽厚的内息一搦整个海域。 此乃丙道成争的友兵之由,阿修夛族不堪欺辱,オ征対天道。 然丙道成争,牵达甚广,会只由一个:或丙个女人引岌? 就像万代的亡国之祸,忌会推在一个女人身上,有肘候,釈怨之下,需要的,只是一个吋机,一个理由。 “欺人太甚?” 面対阿修夛族的指责,天道魁首帝释,亦是仞利三十三天之主,只冷淡而軽蔑一瞥。 “我要娶何人,祢夛喉且会不知?祢私心作祟,族来乱佗,枉我天道减心朕姻,祢竟愉梁换柱,拿了个不相干的人来糖塞我,込便是尓阿修夛族交好的灭意?” 似料峭颠失遗世独立的永生之蓬,素来以冷情;冷欲着称的天帝,此刻毫不犹豫地出言反ま,那清冷高牛的眉宇旬,竟胚怨气冲天一一 好巴,现在大家都听明白了,原来丙道之争,硝是因カ一个女人。 而作カ送个红顔裾水的我,此肘正奄奄-息地哨在升曽阿火的背.上,看着泣丙个呟酷狂捜叨霸天的男人互打嘴炮。 此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天雷珂雨茄也不帯送祥来! 若不是重仂在身,劫弾不得,我定会一趺而起,跳到他二人身前,一顿痛咢一一 气愤公主被携迸而友兵? 夛喉泣一怒カ红顔,当真是呵呵吐! 我在阿修夛族肘,被沿カ畍下囚,甚至被汚蔑伦盗再三欺辱,彼吋淮曽念及我公主的尊茉? 而释迦迎娶舍脂,此事早已肘述境迂,他甚至都逐陪了舍脂回「]修夛道,却到如吟オ反口友怒,込会不会太晩? 再者経迦以尤洛伽的身分潜伏修夛道,偻子都知道不是来一日游,不安分的修夛道恐怕早就是他喉中峺刺,欲待抜除一一 丙道之囘早己暗潮泅涌,夛喉与释迦都是久居高位的掌叔者,那怕行事作凡迥升,但那分_上位者的深况镇密,和対一切事物的掌控之欲,也有不同? 込般牵一岌而劫全身,仂及根本的成争,会因一个女人而幵成- 我心中雪亮,然丙道之人并非明了。就达守在我身旁的眦楼勒迦,都一副“看肥,都是祢惹的祸”込等神情睨着我。 我气得内仂,向他猛翻白眼。 顾不得口中血沫翻涌,我冷笑着怨 忍,“祢家主子深况如海,会因カ我一个辻气公主,一言不合就打灰族之成?” 眦楼勒迦一-愕,随即俊眸一装,狡黠而笑,那笑容祉我忽然有些恍惚,好歹也是美男一枚,怎幺就能笑得如此猥瑛又三八一一 只囘他道:“小花花,送祢就不憧了,再自祝甚高的男人,一旦陷入求而不得的爰情中,都会変成カ争拾配偶露出撩牙,撒Y子乱咬的迦候狼!” 我: 再看眦楼勒迦CD中的丙失迦候狼,已然言语不和,公然幵打。 一方是悪鬼修夛,邪妄至板。一方是天道魁首,尊贵傲岸。 两人神通无弗,招招磁撞囘,居居气浪掀涌,就达况重さ鉄的缄海之水,也被掀出道道波澜 笈罩在込片海域的兵刀茶伐之气,已止许多神通低末的兵士,面露恐惧。 込不是冷兵器的肉搏,亦非依靠精良装各的熟成。 而是弾指囘成世界,成砂砥的大神通者之囘的较量一 驻守在缄海的丙写,几乎无人看清高空之中,込二人之囘的祢来我往,所有人皆全力抵抗无弗神通所帯来的凌万毘气,那怕各有択持,但己有人渐渐不支。 缄海的波涛愈友泅涌,在我身旁的眦楼勒迦亦逐渐收起‘3揶揄之恋。 “祢们阿修夛族的人,都是込般茶伐狠毒,不死不休?” 眦楼勒迦皱眉,又与我周遭加了一道抉持。 看着我奄奄一息的模祥,他揺了揺失,“真没看出来,祢能在夛喉手里不死 分卷阅读360 。” 我怒目,被送般直白的鄙祝,着突辻人内仂更重! “别嶝我,我鋭的可是事突,今日若不是帝释天大人来了,我勹丙个恐怕都会交待在泣里。 听了込活,我心中不由一颤-一 那一夜天敬城中,我抛下释迦,跟着湿婆饱路。 自那之后,更是刻意将他抛之肭后,却未曽想到,大成当前,他竟派3眦楼勒迦于六道子我一 此刻,我突然有点想抱失痛哭。 无企他是释迦胚是尤洛伽,那番心思手段,我怎能消受的了? “尓远’Y失什幺表情?雉道我家大人逐比不上那残暴的夛喉?” 许;是我面上神情太辻悲壮,竟引来了眦楼勒迦的不満- “噂噂,我勹大人呈然冷了点、匈了点,又面痈,唔,也不懽寸女人双心,恩,心思也深况了些,但絶対不会一一把祢捕个 我无悟望他:祢硝定尓是在表拗弥家大王? 想着千年之后,释迦カ了神朝,不顾我性命硬取,文和夛喉的行カ又有何不同? 他俩是半斤八两,淮也不输淮。 我不以カ然地达达冷噂,正想几泅两句,淮想下一瞬竟然眼前一黒,晕了去 昏迷之前,我听见眦楼勒迦怨如般的声音侍来一 “廷紧把祢弄回去,省得又去了,我可不想被派去和夛喉拾人。” 第四百三十三章天宫苏醒 历经沉长的昏睡,唤醒我的,是温暖和煦的阳光,和一阵清脆的鸟语。 微掀睫羽,映入眼帘的是雕刻着繁复花蔓的白色穹顶。 我一阵恍惚,这里是…… 下一瞬,鼻尖袭来一股凛冽的幽香,我偏过头,只见一人躺在身侧,他正闭眼沉睡,眉目恬淡,神态安然,一头柔软的银发散乱枕边。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时间分不清这是幻觉还是梦境? 我伸出手,轻碰他的眉宇…… 这般冰冷出尘,遗世独立的天神,他是天道之首,六道之尊。 与我纠缠千年,从最初的心动,到终究陌路。 他在我心底烙下一片难以磨灭的白色月光,与之同醉,与之埋葬…… 我的触碰,让他睁开了眼。 这一瞬,万丈华彩,皆不敌那幽幽眸中一抹浅淡的银芒。 我想,这世间再没有人更适合这个颜色。 非白的灰,浅淡中暗闪华光,那本是无彩无色的单调,却在他身上透出了空灵的华美。 此刻,那银芒很暖,暖得我几乎忘了今夕何夕。 这是梦吧…… 我再次闭上眼,沉沉睡去。 香甜的梦境还在继续,那凛冽若莲的幽香蓦然变得浓郁。 男人温热轻薄的吐息落在了我的脸上,面颊有些瘙痒,被银丝轻扫,让我忍不住轻挠。 悦耳如铃的低笑传来,下一刻柔软的触感落在我的唇上…… 缠绵的鼻息萦绕,湿濡的津液交换,唇齿粘腻地纠缠,让人……深深沉醉。 殿外暖阳依旧,鸟语未停,再次唤醒我的,是低低絮语的人声。 似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让人听不真切,却又无法忽视。 我咕哝一声,伸手拉来被子,欲捂住脑袋。 谁想手臂刚一动作,就拉扯着肋下传来一阵剧痛—— 我倒抽一口凉气,猛然睁眼,终于从梦中清醒。 视野里模糊的白色花蔓穹顶陡然变得清晰,抬眼望去,数根白玉石柱撑起了整个殿宇。 穹顶之下,无栏杆砖墙,只垂挂着层层白色纱幔。 风来,轻纱飘动,带入一室花香和鸟鸣。 而白纱前,那逆光之处,几道人影憧憧。 释迦站在那处,正背对着我,银发随意拢在一侧,丝白的长袍垮下肩头,露出一片线条柔韧的肩背肌肤。 只是,那肩背之上,赫然三道泛着黑气的伤痕,撕裂了肌肤,深可见骨。 而此时,正有一老者姿态严谨地查看他的伤势,释迦侧首,两人正低声说些什么,旁边还有几名宫侍手举银盘,垂首静默。 我这不大不小的动静,立刻引来了他们的注意。 释迦淡淡地瞟了我一眼,不动声色地拉回了衣衫,接着就转身向我走来。 看着眼前蓦然极近的男人,我呼吸一热,顿时有点心慌。 对我而言上一刻还在碱海统领天军,与罗睺一战的男人,这一刻,已然发丝松散,随意地穿着睡袍与我共处一室。 而这一室,显然还是他的寝殿…… 他一袭白丝长袍松松地系于腰间,衣衫下那光洁裸露的胸膛随意地露出一片。 但让我想喷鼻血的,却是丝袍下那两条结实修长的腿,在行走间若隐若现,而他竟然——没穿裤子。 释迦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淡的眉目微蹙,他低道:“伤口还疼?” 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忧虑,话音还未落,就弯下腰伸手来揭我身上锦被。 我飞快地瞟了眼被褥外自己两条光裸的手臂,目光又扫过房间里另几人或明或暗的好奇目光,我心中一凉,他这是要我裸奔? 嘴里那个凄惨的“不”字还没吼出,我就被剥了壳的虾一般,整个人光溜溜地露了出来。 我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抱着胸闭眼。 然而手臂刚刚一动,就牵扯来几乎扼住呼吸的疼痛—— “你这是做什么,压到伤口了。”那悦耳清淡的嗓音很是不悦,说着就再次弯身,拉开我碰住伤处的手臂—— 掀开一线眼帘,我发现身上裹着轻薄的衣料,只胸腹处,被绷带层层缠绕,是小心包扎过的模样。 没被当众裸露,我刚刚松下紧绷的喉头,甫一掀眸,就见身前男人,松松垮垮的衣袍间,光裸低伏的胸膛下,蛰伏着团团雄雄硕物,并还——曲线毕露。 男色如毒,顷刻之间,我只觉头晕目眩,鼻尖灼灼,在释迦微弱的抽气声中,下一瞬淅淅沥沥地淌了半脸鼻血—— 释迦面色一白,立刻转身唤来一旁老者。 那似医者模样的长须老人急急上前,小心紧张地将我检视了一番。 “这、这似是火灼之毒,久憋于内,无法泄出。” 忍着剧痛,我狼狈地抹了把鼻血,眼神不自觉地又瞟向立在一旁的冰山美男。 火灼之毒? 我不禁暗嗤,若他再对我做些什么,我岂不是会当场爆体? 却未曾料到,外表清冷出尘的释迦,亦是内里变态的尤洛伽,在不久之后,的确让我尝到了何为爆体般的极乐…… 第四百三十四章养伤善见(一) 那日于碱海之上,两军交战的紧要关头,毗楼勒迦将我弄晕,带回了善见天宫。彼时我身受重伤,鲜血己几乎流尽,就连赶来医官都频频摇头,直叹恐难保矣。 这可急坏了毗楼勒迦,他一 分卷阅读361 面派人前往碱海上禀天帝,一面一股脑地弄出了天宫中的奇珍补品,还火速派遣使者前往韦孔塔神殿,去请求主神毗湿奴的帮助。 然而那时毗湿奴并不在韦孔塔,虽然没有请来治愈之神,但被灌下了一大堆续命之物的我,还是险险地保住了一命。 但也因为毗楼勒迦这兴师动众之举,我的身份也被随之曝光,再难低调..... 从天军突袭的那日黎明起,碱海之战再又持续了三个日夜,释迦与罗喉一-战两人各:有所伤,释迦挨了罗喉几爪,罗喉也被释迦的雷电之力劈得半身不遂。 当然,我极度怀疑这“半身不遂”有多;少舆论水分,但阿修罗军的确因罗喉的负伤而势弱。 三日后,阿修罗军失势碱海,再度陈兵退守修罗道。 此-役,以天道略胜一筹而告终,然两道之争并未就此结束,-切宁静都是再一次,血雨腥风的前奏一一 而我在昏迷了整整七日后,终于苏醒,作为天帝的释迦在战争结束之后,一直守在我的身边,直到我睁开眼。 作为一-直昏迷在床上,醒来后又不得不卧床休息的当事人,我自是不知,让素来冷情冷欲的天帝衣不解带地照顾一个女人,是多么令人跌破眼镜甚至算得上是惊悚的一件事情一一 我的身份并没有被特意隐瞒,阿修罗族曾经的叛徒、不久前才恢复名誉的长公主,罗喉冒天下之大不韪要娶的女人,简直就是....红颜祸水的代名词。 这自然,也引来了许多人的不满一一首当其冲的,便是神妃舍脂。 才以正妃之礼被娶进门的舍脂,当仁不让地成了天宫最大的笑话,听闻她在寝宫里发疯,砸了所有的东西,还杀了两名贴身宫侍,后来释迦下令撤掉她殿里所有侍人,并将其幽禁宫中,令之反省。 如果舍脂是明面上,因为不忿而撕破脸的一个人,那未曾言明,却屡屡做出不悦之态的,便是另一个更加难缠的人物-一 似乎,每个大家大族里,都有一-个位高权重,苛刻严厉的大家长。 阿修罗族里,是罗喉的外祖,巫祝一系的大巫祝。 天道之中,便是四大天王之首,北方多闻天毗沙门。 话说这毗沙门,着实是一个严正苛刻到几乎算得_上死心眼的老头。 当然这老头之说,是我的偏见,天道之人无衰丑老态,却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当俊男美女,容颜可变幻,那毗沙门从外貌而言,至多算得上中年大叔一枚。 然而这威武严肃的中年大叔,确是已冥顽不灵到不走寻常路一 于他等天王之尊者,通有天人五衰,步入轮回洗去业力,再行归位之说。 无尽岁月,万载诸年,其余三天王就连作为天帝的释迦,都不知己轮回几次,然而,这毗沙门却从不入轮回。 仗着神通雄厚,几乎与天地同寿,他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几乎二十四小时驻扎善见城。 他是四天王之首,神通份位高于其他三王,就连在天道四陲的王城封地,其余三王只有一城,唯毗沙门]天独有三城,那便是可畏、天敬和众归城。 曾经我抛下释迦,追随湿婆而去,便是那一夜从天敬城离开。 现在想来,贵为天帝的释迦,这日子似乎也不比罗喉潇洒到哪儿去一一 阿修罗族纵欲,不论情爱之欲、杀伐之欲还是权利之欲皆是族之本相,是而从根本上,真正约束罗喉者几乎没有,不论是阿修罗王毗摩智多罗还是他的外祖大巫祝,就连一众呱噪的长老会,虽经常颇有微词,但实际上都拿肆意妄为的罗喉没辙。 相较于纵情纵性,一切欲望都堂而皇之的阿修罗族,天道之众至少在明面上,算是克制寡欲,十分端持的做派。 这六道之中,福报最甚、最尊贵的一-群人,!人诸天相称,尽管各有族群,但皆规矩繁多,等级森严。 这与人道的大家大族颇为类似,越是尊贵的人家越是祖训家规一大串,挖不出悠远的历史,也要立出现成的规矩,让人遵守。 而释迦座下一个连赐三城都不愿离去的肱骨之臣,权位仅次于天帝,这等人物,要么是一个处心积虑的谋权篡位者,要么就是一个打不走骂不走的忠义之臣。 偏偏这毗沙门就是后者 据毗楼勒迦所言,毗沙门不仅对天宫政务一览重责,连天帝的后宫之事都置喙颇多。 释迦后宫的妃子,原本几乎是没有的,后来由毗沙门]安排,外族敬献也好,联姻之举也罢,林林总总是塞了一些。 然而释迦冷情冷欲,乱红飞过,皆不入眼,甚至还不时跑去轮回洗业,急得毗沙门]更变本加厉地塞人。 女子虽众,却无人得天帝青眼,更不用说留下一滴血脉。 在此之前的数千年,众人甚至一度以为天帝受了那湿婆大神的影响,准备舍六道红尘,入苦修之境,吓得以毗沙门为首的一派势力坚决杜绝善见城与冈仁波齐的往来。 当然这些虚浮琐碎的流言猜测,在此世天帝归位,主动求娶阿修罗族的公主的时候,戛然而止 此时的修罗道与天道已是势同水火,互不兼容,然而天帝忽然迂降尊贵,以盛鼎之礼求娶阿修罗族的公主,着实让六道侧目! 但接近性冷淡的天帝终于原意娶老婆了,也让善见城很是热闹了一把,连带天道的大小官员,特别是毗沙门的脸上,都异常地喜气洋洋。 可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费了好一番功夫精心筹备婚礼的天帝大人,只第一-眼看见新妃,就彻底寒了脸。 不仅喜悦尽消,还一副被人打了闷棍,吃了苍蝇的神情。 而他那新妃,也是以美艳而着称的阿修罗公主舍脂,却连正眼都没看清自己的丈夫,更不用说继续完成婚礼,几乎是立刻就被请进了后宫里最华丽也是最偏僻的宫殿。 众人懵逼,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见天帝大人脸青了好一阵后,才怒而拂袖离去。 最终这场婚礼,也并没有停止,只是少了一双新人,囫囵地进行到底。 六道皆知,天道之主的天帝大人以盛礼迎娶了阿修罗族的公主,却只有少数人知道,便是婚礼的当天起,天帝便不再见那公主一眼,直到另一个消息传来- “看来我们天帝大人也是个痴情的,一接到阿修罗族叛徒被抓的消息,就颠颠儿地找了个由头跑去修罗道。” 毗楼勒迦长吁短叹,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斜了我几眼,接着皱眉又道:“那叛徒就是你吧,我说好歹你也是个公主,怎么就混成了个叛徒?也没看出你有当叛徒的本事啊,那罗喉可没留情,当初可是将你从阿修罗族彻底除名。” ,我一愣,原来我曾被彻底除名,难怪后来罗喉要专程 分卷阅读362 设宴恢复我的身份和名誉,难怪优昙钵罗一宴,那在场众人的神情都异常古怪莫名。 这时,毗楼勒迦靠了过来,暧昧兮兮地撞了撞我,桃花眼乱眨地道:“嘿,你是怎样搞定我们大人的?他本是去洗业渡劫的,却不想万年冰山,不开花的老树都被你征服了!哎哟喂,那去天敬城的一路,我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一一” 我登时窘迫,这家伙,越是熟稔就越是口没遮拦、欠扁至极! 我正欲回敬两句,甫-抬眼,就见花园那端出现一抹欣长的身影。 他似才从前殿朝会上下来,一身银色华服拖曳,同色的长发高束着,只额前垂落几缕,堪堪落在那禁欲又清媚的眉眼之.上。 将嚼舌根的属下抓了个正着,释迦银灰的瞳眸淡淡地瞟了毗楼勒迦一眼,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披风给我披上。 “毗楼勒迦,看来你是太闲了,从明日起你就去毗沙门]那里帮忙。’ 第四百三十五章养伤善见(二)Tea 下一刻,只闻毗楼勒迦一声惨叫一一接着速退两步,践踏了一片奇花异草,伤心欲绝地做出一-副西子捧心状。 “大人,您不在的时候,我可是豁出小命去护您的小心肝儿,现在您美人在怀了,也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啊!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毗楼勒迦那声小心肝儿喊得特别响亮。 本以为高冷如释迦是容不得属下这般言辞戏谑,却不知毗楼勒迦这话是不是戳中他某个爽点,让那双素来看不出什么情绪的银灰瞳眸竟然闪过一抹浅淡的满意之色。 活....被人肯定了地盘的山大王。 而我,似乎就是那个“地盘”.... 翻动在我脖颈的手指没有停歇,栓好了披风的系带后,又逐一整理围在脖颈的细长成。 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忽然有些恍惚,作为尤洛伽时,他也曾这般给我穿戴披风,如今尽管容貌不同,但那份淡然细致,和对我的耐心却不曾少去一分。 这二人何其相似,为何我曾经在尤洛伽身边那般长久,那般亲昵,却没有联想到他们会是同一个...... “唧...体.想让你去帮衬几日便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应了毗沙”的请求,你且先去个三五百年吧。” 顶着那张清冷华美的脸,尊贵的天帝连眉头都没动一下,就说出了让毗楼勒迦发出连连惨嚎的话一 这四天王中,数毗沙门性情最为严肃,毗楼勒迦最为洒脱。 彼时毗沙门除了忧心天帝是想苦修还是性取向出了问题,最不满的就是性情跳脱的毗楼勒迦,他拿高冷飘忽的释迦没办法,却拿捏着同为四天王,实则矮了些许的毗楼勒迦很有办法。 只要捉住毗楼勒迦,非拿着繁缛礼节,琐碎杂事磋磨掉他一层皮才肯罢休,还美其名8:磨炼性情。 是而毗楼勒迦怕极了毗沙门,除非天帝有召,通常都像尾泥鳅般游荡六道,行踪不定。 思及毗楼勒迦在我面前横眉竖目地肖像古板的毗沙门],不敢怒却敢言的舌根嚼了不少,我有点想扶额偷笑,却又觉得不太厚道,可见毗楼勒迦那般生动的表情,实是觉得让这惯爱贫嘴耍赖的男人吃-吃鳖,也是让人十分暗爽的一件事。 缩着脖子,我将半张脸藏在披风的长绒之下,终是不厚道地咧嘴笑了。 “喂!小花花,别以为你藏了半张脸,我就看不出你在趁火打劫地偷笑?亏我当初顶着被毗沙[的狂批,给你找来善见灵药,还不辞辛劳地差人去韦孔塔,你竟然...你们竟然就是这样对待一片赤胆忠心的我.... 毗楼勒迦这唱作俱佳的举动当真是椎心泣血,一派被辜负的可怜样。 可我却知,性情浮夸,脸皮堪比铜墙铁壁的南天王,怎会如此脆弱 我不厚道地再又眯弯了眼,挑衅地看了-眼毗楼勒迦,然后把脸偎进了还在我颈侧的手掌中,蹭了蹭,舒缓了因绒毛剐蹭而带来的瘙痒。 被我用来止痒的男人,略是一顿,然后顺势将手拢_上我的半张脸,细细抚摸了几把。 “行了,你且先去毗沙门那里安分几日,省得他天天在我这里叨念,提多罗陀还未大好,圣宴之后,由你替他上阵。’ “诶?上阵?” “征伐修罗道,这次,我要让他们再也掀不起波澜。” 短暂的宁静后,毗楼勒迦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收起戏谑之态,正经地领了命。 完后,他正欲退下,却又闻释迦开口。: “还有,以后我善见之事,不必向韦孔塔传讯。” 这话让毗楼勒迦显然有些疑惑,却依旧再次领命,识相地退了下去。 直到这一处花园,只剩下我和释迦两人,他干脆将我抱起,坐在了团花前的宽椅之上。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微微躲开那依旧不停在我面颊上磨蹭的手指。 释迦微微一顿,垂眸向我,温和道:“怎么,不开心?” 我摇了摇头,再次轻叹出声一一 “麻烦下一次,你们谈论军机要务时,别当着我的面,我在这里已经够招人嫌,可不想哪天再被扣上泄密的帽子。’ 我的抱怨让释迦微愣,他呵呵一笑,一只揽在我腰间的手,隔着披风捏了捏我的屁股,另一只磨蹭着我脸颊的手,则不仅没有拿开,还变本加厉地下滑至脖颈,在上面斑斑暧昧的红痕_上流连不去。 那双浅淡的银眸颜色愈深,他的目光在我脸上细细巡视几许后,低头咬住了我的耳肉一一 “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我征讨修罗 道。”似情人之间缠绵的耳语低喃,却说着不知是试探还是调笑的话语。 那微凉而放肆的手指亦随之伸进斗篷,挑开纤薄的衣襟,堂而皇之地握了进去-一 我暗暗抽气,-方胸乳被他抓在手中,大肆玩弄。 娇嫩的乳首被掐弄揉捏,几乎是立刻就挺立了起来,他拢在掌心揉弄几许,仍觉不够,干脆用力拉开衣襟,将一对乳儿都拽了出来 胸口一凉,平曰里为了方便换药,我本就穿得轻薄,现在除了这系在外面的披风,想必里面已被扯得松散凌乱,不能看了。 我深深呼吸,强压下身体因被触碰而带来的悸动,隔着披风,我抓住了他的手。 “我不喜欢战争。” 此番归来,我欲止戈两道之争,在罗喉面前,我可告诉他战争带来的毁灭性结果,然而在释迦面前,我又能拿什么来阻止他的一战之心? 我还没有不切实际到拿自己作为筹码来交换和平,一统六道,消灭已成割据的修罗道,本就是他欲成之事,而我,不过是他的战利品之一-。 我的忧愁和无奈显然是释迦所不能理解的,同样他也不欲深究,在他眼中这不过是无 分卷阅读363 伤大雅的伤春悲秋罢了,此刻他正全神贯注,颇有兴致地做着另一件事情一一 第四百三十六章房事应节制 玩过一对微微发胀的乳儿,释迦的手指轻轻掠过还缠着绷带的胸腹,直探腿间。 我正神游太虚,忽觉异样,蓦然呼吸一紧,夹住了腿,不让他再继续。 释迦一笑,也不强求,转而抚上我的大腿,在光裸的肌肤上来回滑动指尖。 在他特有的幽香笼罩下,我的呼吸愈发急促,脸烫得快要燃烧,我缩着脖子不断闪躲,镇定渐失,开始像条虫子般,在他怀里扭动。 臀下那原本不甚明显的一物,在我的扭动中,很快变了形状。 着着实实地成了一柄利刃,嵌在了我的股间。 我头皮发麻,又扭了扭,面色发虚道:“别……我那里还很疼……” “哪里疼?”释迦的脸摩挲着我发烫的脸颊,他鼻息灼热,声音沙哑,几近呢喃。 “就、就是那里,都是你昨晚弄太久——” 我又急又窘,情急之下忘了用胸腹的伤来搪塞,竟把话题引向更加羞耻的方向。 两腿之间那私密之处确实隐有不适,但远还未到疼痛的程度。 自从我能下床之后,释迦对我的亲昵就不再只是亲亲抱抱,而是更羞耻亲密的触碰。 起初是以排解火灼之毒为由的挑弄,让我在他的口舌和指尖一次次沉浮。 但那时他还懂得节制,知我腹伤难愈,一次两次后便偃旗息鼓,自己泡冷泉去。 可自从医官说了我可以下床走动,只要注意不要再撕裂伤口,其他应是无碍。 自那以后,便是夜夜春宵,我被迫带伤上阵,被需索无度…… 我曾经怀有一线侥幸心理,望能得他一丝宽厚怜惜,也仅是一番自我幻想而已—— 那般云翻雨覆,他不能压在我的身上,我也不能压在他的身上。 我受不了他的顶弄,哪怕仅是用了极小的力气,亦会让我伤痛如绞,冷汗淋漓。 当然,这演绎成分居多…… 想那日,释迦将我翻来覆去摆弄了好些姿势,在我的连连呼痛中欲求不满到脸都泛黑时,终于找到了方法—— 便是将我侧躺在旁,从后面进来。 既不会压到伤口,我也不会因激烈的顶撞而腹痛—— 就这样,我被撑着一条腿,咿咿呀呀地欲哭无泪着,被做到天明。 说好的清冷高华,乱红飞过皆不入眼的禁欲天帝呢? 这分明就是从没吃饱过的阴险腹黑之徒—— 一连数日如此这般折腾,直到两日前医官来检查时大为疑惑,直言伤口不仅没有愈合,反而还有加重的趋势。 看我一副眼下浮青,气虚体乏,昏昏欲睡的模样,再看在那传言中衣不解带地照料心爱之人的天帝大人,则一副神清气爽,意犹未尽的馋样。 待那迟钝的医官终于明白过来之后,只尴尬地一阵猛咳,抛下四个字——节制房事。 便暗带喜色地飞奔而去—— 自此天宫八卦更如火如荼,各大版本皆晕染着香艳之色。 其中最广为流传的—— 是阿修罗族怕天道攻打,连派两位公主色诱天帝,第一位不合天帝口味,色诱失败,第二位则是罗睺舍了心头爱,将那懂得狐媚之术的女人送了过来,硬是将一只脚都踏入苦修的天帝大人活生生变成了夜夜当新郎的世俗男人。 当然,对于这个版本我是极为不屑的,罗睺岂是会舍爱之人?他想要的东西,哪一样不是紧紧拽在手里,哪怕掐死捏碎,也终归是属于他的。 还有那传得神乎其神的狐媚之术,当真是将我形容得如同专门勾引苦修和尚破戒的妖女,这分明是黑白颠倒,本末倒置,气得我牙痒肝疼。 直到昨夜,消停了两日的释迦又欲图不轨时,我终于气呼呼地搬出了天宫传言来堵他。 岂料他不仅丝毫不介意自己高冷的形象破碎一地,反而还扬起尤洛伽式的腹黑微笑,说出了一句差点将我当场气晕的话—— “我就是要让这六道所有人都知,你阿修罗长公主花怜,现在是我的女人,那罗睺会恨你,舍脂会妒你,就算你再回到阿修罗族,那一族上下,怕也是无人再信你,除了留在我的身边,你还能再去哪里?” 不可否认,当我听到这段语气清淡,语义却霸气又狠毒的话时,周身血液曾一度冰寒。 到底是出于心动喜爱,还是不甘报复,亦或是离间阿修罗皇族,释迦都已得偿所愿,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而我,成了囚笼之鸟,只能呆在他的身边,一切任由他的喜怒差遣,今日可万般缠绵于床榻,明日便可如舍脂和众妃一般被丢弃后殿。 这种想法或许有些自怨自艾,但曾经在天敬城中,那座十二层塔楼之上,他嗤笑我妄想他后宫仅有我一个女人时,我便知—— 若是风流多情,不甘流连于一枝花,尚可唏嘘。 然冷情如他,亦不愿许诺一心,便是根本就没有那般缠绻的深情…… 追究到底,终究是权谋多余爱情—— 虽然有些残忍,但这却是事实。 在释迦那段可谓将厚黑发挥到极致的言论后,我便沉默不语。 他似乎也觉得有些失言,便开始动手动脚地准备转移注意力—— 我仍是不愿,推拒了几次后,甚至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一时间疼得龇牙咧嘴,泪水盈盈…… 这让释迦有些慌乱,想要招来医官,却见我瓮在被子里闷声抽泣,聪明如他,自是明白我在恼他那番嚣张的言辞,却依旧傻愣着半响毫无动静,到底是没哄过女人的男人。 我被闷得难受,哭了半响干脆一把掀开被褥,眼眶还挂着不知是疼痛还是气苦的泪水,我梗着脖子就嚎—— “我就不信除了你善见城和那阿修罗族,这六道之中我就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 见我这般较真,释迦盯着我再又愣了半响,竟然就此服了软。 他搂着我,低声转移话题,“好好,你是狡兔三窟,又是公主脾气,一言不合就消失一个月,毗楼勒迦寻遍六道都找不到你,我的公主,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躲去了哪里?” 他在我耳旁说着,还不忘伸出一手探入我腿间拨弄。 勾出那连连蜜液后,便凶狠地插入手指让我不住喘息。 这一夜,我并没有回答释迦的问题。 而是被这状似不经意的三言两语,勾起了奔赴地狱道和人道的那段回忆…… 陷入回忆之中,释迦亦察觉到了我的恍惚,便仍用那一层不变的后入之姿,咬红了我的脖子,捏肿了我的乳尖,还掐着我腿间的羞花,将他永不知疲惫的欲望不停捣入—— 粗重的喘息不断从我身后传来,可是 分卷阅读364 这一夜,我的高潮却远不及他的频繁。 那灌入我下体的阳精,几乎是每个时辰便会射入一次,射精完毕后他也不退出,就这样贴身堵在我的身体里,假寐片刻后,再掀起下一波激情。 这似乎已不再是追求快感的性爱,而是为了烙下某种烙印的执着。 让我根本,难以消受—— 未到朝晨我便累得昏死过去,再醒来时,释迦已去前殿朝会。 已是日上三竿,我不敢再昏睡寝殿,腰间酸疼,下身也有些肿,我怕极了他回来后又继续滚床单,便招来侍人胡乱梳洗后,去了天宫一座较大的花园散步休息。 却未料到在这座位置不算偏僻的花园之中,他也能肆无忌惮地一逞兽欲—— 第四百三十七章花园肆情(一) 仞利三十三天之顶的善见天宫素有天上宫殿的美名,在这处奇花宝树成背景,金银珊枝为踏脚的地方,善见天宫的修建反而摈弃了华宝重彩的设计一一 入目之处皆是波斯风格的圆顶建筑,殿堂、钟楼、尖塔、水池皆用纯白的大理石修筑,窗棱门沿再由水晶和玛瑙镶嵌修饰,用着最素雅的颜色和巧夺天工的工艺,构建出一处庞大恢弘的建筑群。 这座极致华美的天_上宫殿,的确是圣灵豁美、享乐福报之所,比之仞利三十三天之上的韦孔塔神殿,那肃穆沉闷,谨言修行的石窟风格,此处当是分外舒适一一 在这处人人向往,尊贵与荣耀共享的殿:堂,我这初来乍到的外族之人,却过得着实郁闷。 才在一座庞大的花园里细细品味了一番天宫建筑的瑰丽与庭院的精美,就遇见了为了躲毗沙门,而翘掉朝会的毗楼勒迦。 被他欠扁的几句话气得快旧伤复发后,嘴上功夫能耐,实力更加能耐的天帝大人粉墨登场一- 威胁恐吓,三言两语就打发掉毗楼勒迦,这外表高雅,内里无耻的男人,便堂而皇之地捉着我,准备就地解衣,行淫乱之事。 昨夜才经历了通宵达旦的欢淫,虽然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昏昏欲睡,但两腿之间,那副娇嫩的女性器官却没有得到一点休息,是被他勤勤恳恳地耕耘半宿,浇灌-夜。 坐在释迦怀里,仅靠披风挡住了内里凌乱的春光,而披风之下,他正在为所欲为 一对乳儿被揉得发肿露在衣衫外,因为我的不断推拒,乳尖还不时地摩擦着披风,引来阵阵战栗的麻痒。 轻薄的裙摆也被掀至腰际,那修长微凉的手指不时在我腿上来回滑动,引得层层鸡皮排排耸立。 有伤在身,我无法武力抗争,若像昨曰摆出横眉竖目的冷眼,只会换来这面带微笑,却心胸狭窄的男人变本加厉的报复,左右无法,我只能拿出小女儿的忸怩作态,嘟嘟囔囔着不依。 哪想此举,竟万分合他心意,释迦面色霁悦地将我抱在怀里,揉弄了好一阵,还颇有兴致地与我调笑低语。 “昨夜你睡得C]水都流了,,怎样都唤不醒,还知道我做了多久?” 他的声音沙哑而满是笑意,听得我的心尖一酥,更加娇怩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流口水!”我瞪他,却下意识地拉起袖子偷偷擦嘴。 释迦笑容愈深,披风下的手忽然从大腿直探腿心一一 他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底裤,戳了戳花底,哑声谑道:“是这里啊,这张嘴昨晚流了一夜的水,连床都被它弄湿了。” 这堪称下流的一句话让我轰地一下胀红了脸。. 我瞪着他,看着那张冷魅的脸,却暗含欲色的眼,觉得被男色诱惑,也是让人招架不住-一 我夹紧腿,赶紧去扯他的手,哪想他不仅毫不配合,还得寸进尺地挑开我的底裤,深入了腿间密处 我的呼吸顿时急促,有些绷不住地轻嚷,“是真的不舒服啦,还有腹部的伤,唔,今天又有些疼了。” 释迦闻言,俯首在我颈侧深嗅了几许,低喃道:“小骗子。” 而后轻轻笑哼,手上用力,在裙下一把,撕毁了我的底裤 我目瞪口呆,脑袋中竟然天马行空地闪过一一小言男主最爱的单手撕衣裤! 但这不符合力学原理啊一一 就这惊愕的一-瞬,便被身前的男人攻城略地,那微凉的手掌毫不客气地扣住了腿心的羞花。 “既然不舒服,那我给你揉揉。”他的唇含住我的耳廓,撩人的体息愈浓。 我被那幽冷的莲香熏得头晕目眩,却没忘记这里是光天化日的室外花园。 “嗯....我不要..你的手拿出 来....”我吱吱哼哼,在他怀里扭动不依。 却不想将男人撩得越发火起,在我腿间他揉搓着尚未消肿的花瓣,又捏着花核好-阵玩弄,待我呼吸越紧,竟直接将三根手指插了进来,重重地扣上那脆弱敏感的软肉,抖动不止一 刺激来得太过猛烈,我忍不住低叫出声 “不要、不要....你个变态,大白天的在外面就发情一-....” 话音还未落下,就忽地被释迦吻住,他狠狠地吸咬住我的舌头,制止了我的咒骂。 肺里的空气很快被吸光,舌根也被咬得又痛又麻,待释迦再放开我时,我已气喘吁吁在他指尖高潮...... 拉开我的一条腿,他将虚软的我调换了方向,面对面地跨坐在他的腰腹之上。 他似抱着J动物般圈住我的腰背,却小心地不碰到我的腹伤,他掀开我披风里的裙子,将我跨开的腿心重重地磨蹭在他绣满暗纹的外衫上,隔着几重布料,捧着我的臀,就是一阵用力的厮磨一 “光是手指都能吃得如此饥渴,公主受的这火灼之毒当真霸道,却不知伤了你的罗喉,知晓我这般辛苦,日日为你解毒,会作何感想?” 他低声笑说,语气却万分恶毒。 我无语,这种时刻,他还故意提及罗眠,其心胸狭窄程度可见一斑。 更感慨,当初是我连哄带骗帮湿婆解毒,现在则被释迦以解毒为由狼吞入腹-一 天道果然好轮回!报应来得正当时一我无力争辩,只得咬着唇,眼儿通红地.瞪着他,以示抗议。 却见那浅淡的银眸笑意愈深,下一刻他轻轻吻住我的眼,舔着我的睫毛,呢喃,“我的公主,别急,马上给你。” 说罢便一手托起我的臀,另一手拉开自己的下裳,释放出那早已叫嚣的野兽,毫不迟疑地一挺向上、尽根而入一一 我与他同时轻哼.... 我眯眼望向蔚蓝的天空,无法否认这一刻的销魂。 第四百三十八章花园肆情(二)Tea 阳光普照下,荫荫绿草前,善见天宫这座样式规整的花园几乎没有庇荫的地方。 我与释迦所坐的这张宽椅附近,仅有数团灌木繁花艳簇着 分卷阅读365 ,那修葺整齐的高度,连腰都未及,根本无法遮掩身形。 幸而此处庭院占地广阔,站在远处,只能看见我和他亲密依偎的身形,却不知走得近时,能否发现那披风下的异状? 这似乎遮掩了一切荒淫,若不注意我此时通红的脸,迷茫的眼,还有那细细的喘息和呻吟,旁人许会以为,这是一个爱娇的女子趴在心爱之人的怀里,肆意撒娇甜腻。 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不仅是因为身处无甚遮挡的庭院,更是因我身上的伤经不起他的肆意冲撞。 一晌贪欢,意犹未尽,许是因为总不能尽兴,所以他格外纵欲。 一尝再尝,得不到酣畅淋漓的快感,便无限延长时间,这男人,面上不显,性情却是十分贪婪。 一阵急促的喘息,我僵硬着腰肢,在男人身上一阵颤抖,终于泄了出来。 花径收缩,反复吸咬体内的肉物,也让我身下男人的呼吸愈发急促。 如潮水般绵密的快意慢慢散去,我的大脑刚从一片空白中恢复转动,还未来得及缓下急促的呼吸,他就蓦然伸手摸向我们下身的交合之处—— 那里已是一片泥泞的沼泽,巨大的肉棍狠狠撑开了微肿的穴口,他不敢肆意抽插捣弄,却又贪恋快感,便在极致地进入后,固定住我的腰臀,以胯下为支点,如搅拌香汤一般,用那肉棍缓慢却有力地搅动着花穴—— 将里面弄得翻天覆地,汁水连连,抽搐不止。 仗着那男人中天赋异禀的阳物,上翘的弧度,只要进入我的体内,便能重重摩擦上穴壁的敏感之处,反复剐蹭厮磨,让我的穴芯又麻又痒—— 我只能凭着身体的本能不断向下坐,希望能紧咬紧那根让人崩溃的欲物,一上天堂—— 我动得厉害时,他还不忘托住我的臀,哑声唤回我的理智。 我急得想哭,在这花园里没完没了的厮磨和难以到达的巅峰彼岸,让我愈发急躁。 披风下,我狠狠抓住释迦的衣衫,他的上衣也几乎被我抓破。 “呜……我好难受……”带着颤抖的泣音,我在他怀里胡乱撕咬,还拽了一把他的银发泄愤。 释迦也显然因此番的过于孟浪,没好受多少,我难到达高潮,他更射不出来。 顾及着我的伤,我们只能性器交合,或轻或重地厮磨着,聊以慰藉。 “再来,小花,刚才你已经到了,再夹紧一点,唔……让我也出来。”他将脸埋在我的颈窝,粗重的吐息间尽是浓浓的欲求不满。 他一面说着,一面不忘用手指挑弄着我的下体,拉扯着滑腻的花瓣,又试图再刺入一指与他的肉棍一起进入—— 奈何我的花穴已然肿起,穴口紧咬着那粗壮的肉棒如何也再入不了其他东西,释迦不甘放弃,最后发泄似的紧掐住我的花蒂,疯狂揉弄。 那粒敏感的小小珍珠已在他指腹反复的揉搓下,从皮肉中钻出,俏生生地勃起—— 他每碰一下,便会带来尖锐的刺激,激得花穴反复吸咬收缩。 很快,他便心领神会,还咬着我的耳朵恶意道,“是不是很喜欢我这样玩你?呵……只要我一碰这儿,下面的小嘴就使劲咬我。” 说罢,他呼吸愈重,披风下一只手握住我的臀瓣,在他胯上大力厮磨,而另一只手则反复揉搓着花蒂,或掐或弹。 下身的收缩越发频密,我的口中也从啜泣变成了呻吟。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啊——不要再弄那……” 这一求饶,还成了反效果,身下的男人更加欲痴欲狂—— “对,小花,就是这样,啊嗯……再用力夹我——” 释迦的声音也变了音调,一双修眉紧蹙,睫羽半眯,面皮绷得死紧,额头尽是隐忍的汗水。 他抱着我,浑身紧绷,架着我身体的两条腿僵硬如铁,却还微微颤抖…… 频临巅峰的那一刻,他甚至狠心地掐住了我嫩嫩的珠核,肉棒亦紧戳着穴中那处敏感的软肉,拼命磨蹭—— 他这模样,根本就是一头沉浸在欲望之中的野兽,哪有半点仙人风姿? 恰这一刻,临界极乐,忽然一阵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释迦猛一皱眉,接着一把将我搂进怀中—— 我伏在他胸口,晕眩喘息,含着他欲望的甬道,正在失控抽搐。 “何事?” 释迦又低又沉的声音响起,语气十分不耐,若再细心一点,还能发现他细微的喘息。 但那前来通禀之人显然无暇注意这些细节,来人甚至连头都不敢抬起,一副抖如筛糠又不得不英勇就义的模样。 “禀、禀天帝大人,舍脂神妃打伤了看守的天兵,逃离了后殿——” 我猛然抬头,顶着一张红艳艳的脸蛋回头望去—— 闯入视野的,除却那通禀之人,不远处还有一众侍女垂首而立,她们虽未抬头,但从那绯红的耳根便可看出,这一众人等远不如面上的平和。 然而此刻我的内心却远比他们还要波涛骇涌! 作为一个重伤患,在花园散个步被人抓住毫无下限地XXOO还不够,还要再来一出被吃瓜群众围观的戏码—— 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我又惊又骇,更气苦生怒,一顿惊吓,让我酥麻的身子很快便散去了快感,然而下身却咬得更紧,将体内那频频跳动的肉棒,死命夹磨。 哪怕并不情愿,我已两次巅峰,身子是餍足的,可怜的是身下的男人,一时精虫上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动手动脚,结果自讨苦吃。 这般厮磨的交合比隔靴搔痒还让人欲求不满,亏他忍着性子慢慢堆积快感,临到头却被人狠狠打断—— “抓住,关进鬼牢。” 果然,身下的男人几许战栗后,闭了闭眼,再开口时语带寒霜,那张俊美的面容也如茅坑里的石头—— 除了又臭又硬,还有一股无处发泄的怨气。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珍珠催更有神效呀~~ 第四百三十九章韦孔塔的来客 一个因闹脾气而被禁足的神妃逃逸,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被发落关押六道重犯的鬼牢,显然有点小题大做。 但谁让她早不跑晚不跑,偏偏撞在天帝大人境况最为尴尬,心情最为恶劣时逃跑。 算是撞到了枪口上一一 恶声恶气地发落完毕后,释迦又揽着我,向他的胸前紧了紧,这才低低地吐了口气。 在旁人看来,天帝大人这似抱小猫的模样,当真是对怀中女子爱怜不已。 可只有我才知,披风之下,他的另一只手十分不甘地狠揉了几把我的胸乳,然后又伸进腿间,掐弄着肿胀滑腻的花蒂- 他把我的身子向他胸前紧揽,实则是为了慰藉那不曾软下半分的欲望,借机又在我体 分卷阅读366 内厮磨。 这架势似要打发了眼前的侍人,再来一发的模样。 岂料,趴跪在不远处的宫侍急急抬头 “不是的,大人一一舍脂神妃方才去到前殿要找...找花怜公主,还出手伤了好些人,幸亏刚到天宫的毗湿奴大人出面制止,现在他二人正向此处来一一” 我一愣一一毗湿奴来了? 舍脂要见我? 他们两个人马上就要过来?! 我几乎吓得立刻回头,向前殿的方向望 果然,远处正有一群人,前呼后拥,乌泱泱地向花园走来。 情况急转直下,对我而言堪比晴天霹雳! 我还坐在释迦身上,与他首尾相连,做着男女间最羞耻的事情- 众目睽睽之下,我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被人看出了端倪,却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现在竟然还要直面两个异常难缠的老熟人! 我急得瞬间就红了眼,抓住释迦的衣衫,浑身抖如筛糠..... 对比我的惊慌和恐惧,作为户外爱情动作片男主角的释迦却明显比我冷静许多,却也是一副乌云罩顶,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的脸色。 下一刻,他单手一挥,周遭张开一道结界一一 与他身处结界之内,我心神一怔,这才狠狠地松了口气! “这么紧张?”忽然,他抬起我的下巴,眼中有着谑笑。 我面色苍白地瞪了他一眼,扬起下巴甩开他的手指,就欲起身离开 岂料,释迦再次掐住我的腰,将我重重向他胯下一压一一 他的欲望再次将我贯穿,红肿的花瓣和花珠都被重重地压在他的小腹上,密密实实,相贴的肌肤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我不可思议地望向他,不敢相信到了这个时刻他还如此孟浪-一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此刻我的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抗拒,方才红了的眼,迅速凝出泪滴,挂在睫羽,几欲垂落。 这般的委屈多于愤怒,被他如此轻贱,竟让我胸口闷痛不已。 将我屈辱的欲泣收入眼底,释迦一愣,旋即搂着我微微叹了...... “你可知道,你的味道让每个碰了你的男人都会念念不忘....” 听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感慨,我却更加气苦,遂含着泪水不甘讥讽一- “如果欺骗和利用,还有枉顾我意志的占有,就是你的念念不忘,那我宁可不要 说着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释迦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却更加激动 “我宁可从未认识过你,没认识过你们,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遇上你们这群男人!我....”. 我还在滔滔不绝地朝着面前的男人发泄愤怒和恐惧,却也将他的脸色越说越难看。 忽然,释迦低头,将我用力吻住,堵住-切话语。 我用力推他,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似有薄怒般,他狠狠地吸痛了我的舌,咬肿了我的唇。 须臾,当他终于放开了虚软的我,我喘息两口,又抽抽噎噎地道:“你这般轻贱于我,可知我也会难过?” 这话让释迦又再一-愣,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怜惜的痛色,接着府身吻去我脸上的泪水,有些无奈地叹道:“别哭了,我不迫你,....还是这般小性,只是想碰碰你,就和我说出这般恩断义绝的话来。” 明明是寡廉鲜耻之徒,却做着一副新好男人的样子。 状似无奈地妥协于一个蛮不讲理的孩童,好言哄慰,耐心十足。 这真是让..../屈至极! 真想将这虚伪的男人指鼻痛骂,外加胖揍一顿 然而现实却骨干得让我更想嚎啕大哭,面对这个面子里子都要占尽的男人,我真的是被压榨来只剩下一层皮! 最后,释迦还是将不断抽泣外加不时撂下狠话的我从身上放了下去,替我整理好身上的衣衫,又再次系好外面的披风,上下打量了一番,终是目露满意地捏了捏我的脸,再一挥手,撤掉了结界。 周遭的朦胧忽然一亮,眼前景物又渐清晰。 再抬眼时,只见身前不远处,已泱泱杂杂地站了数十人。 除了在最前方缩着脖子的引路宫侍,便是舍脂一脸怒意昂首,首当其冲一一 她身侧是毗湿奴在后半步,似是跟着她一路走来。 而毗湿奴身后则是一众诚惶诚恐的天宫之人,其中几人是有官阶的,却都一脸苦相,万分为难的模样。 场面有些混乱,这幽静的花园里,陡然出现了一大群人,让我有些紧张。 我的目光不能自已地停留在不远处的少年身上,看着那漂亮又熟悉的面容,怔怔恍惚。 往昔的温润清直早已荡漾无存,那双清凌凌的眼眸,如今似蒙上了一层华魅的薄纱,幽远冷淡,却又暗含魅色,曾经总是古板轻撇的嘴角,亦微微勾起,扬着一抹看似温和,却根本不达眼底的笑意。 我看着他,他亦看着我,从我和释迦从结界中出现,他的目光便未离开我身,上分毫 那笼罩着我,浓稠如墨,似有实质性一般的目光渐渐幽深,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忽地一撇,脸上露出冰冷而轻蔑的寒意。 我陡然一颤,这己不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在人道时,他就已对我露出仇恨的一面,但是现在,我却对他感到更加恐惧 因为,我能看见,他周身的巍然正气,已变得稀薄而扭曲。 神效珍珠都是老猫码字的鸡血! 第四百四十章腹黑男们的正面交锋 初识毗湿奴,除了那端正的少年风姿引人倾慕,在他身边,能让人时时刻刻感受到安心与舒适。 在婆娑之境里,我初次悟道,自那以后我便能偶尔看见萦绕在他周身的祥和正气。 那是一种浩瀚无垠,包容万象的宇宙正气,维护着三界和平六道轮转。 在他面前,种种苦难会被解救,种种丑恶会被救赎,他之于天之于地,之于宇宙万轮,是不可或缺之神—— 但再强大的神灵也有陨落之时,世间万物即便拥有再漫长的生命,也终有尽头。 没有轮回的主神,在修行中积攒神力,在司职万物时消耗神力,若偏颇行事,亦会受宇宙规则的制衡,背负惩罚或陷入永眠。 在峨眉之巅,毗湿奴现了原身救我于十方普贤之手,那时我便觉得他若有不同。 可彼时情况危急,我无暇细思,直到破了他布下的异象风雪,我才惊觉,一切已经向另一个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 那少年精致的眉眼,渐渐由宽厚温和变得妩媚深沉,如琉璃玉子的眼眸,旦在流转间,丝丝妖异流露。 曾经的温厚祥和之气,我再也寻不着了…… 就连那浩然正气也变得稀薄而扭曲—— 这一刻,我不禁怀疑,我当初的选 分卷阅读367 择是否错了? 可若不将他远远推开,又如何能改变那般情深不寿,殒命长眠的结果? 如同梵天背责,创造出逆轮回的五玄玉,他之教训还历历在目—— 我既能窥见一丝生机,又如何能视而不见? 怨只怨,我的心思不够活泛,量力也太过弱小,难以与那些居心叵测之人周旋,种种有意无意的阴差阳错,终是让我与他之间裂下天堑—— 哪怕如今与他近在咫尺,却已是相隔天涯…… 我呆站着,在愕然惊恐,也在暗自惆怅,如此这般缠绵遗恨的复杂思绪,几乎是立刻就被身旁的释迦察觉了异样—— 彼时在修罗道,他是亲眼目睹我了我与毗湿奴之间的种种,包括我和毗湿奴的决裂,也少不他的一份功劳。 而今这般境况,相较于我的纠结无措,释迦显然从容—— 依旧是天道之首的尊贵矜持,那隽美如莲的脸庞上,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这笑容将那高不可攀的凛然之色淡去了不少。 然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却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似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嘲讽与得意。 前方引路的侍人已匆匆退下,后面跟着的一群愁眉苦脸的宫侍也速速退至一旁,惯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他们正努力降低存在感,因为这座天宫花园里正上演着十分微妙的一幕—— 这里的人皆知,舍脂是个不受宠的神妃,蛮横无度,暴躁无礼,被关了一次尤不悔改,竟还大闹前殿,让天宫在韦孔塔的毗湿奴面前丢尽颜面。 原本眼含怒气的舍脂,甫一见释迦,被他冷淡的目光一扫,便立刻弱了三分气焰。 不敢与之对视,舍脂立刻恨恨地向我看来,眸中怒火,几可燎原—— 而释迦的目光略过舍脂时,略是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嫌恶之色。 他自是看不上舍脂的,作为尤洛伽时,他对舍脂便是冷淡疏远,不曾有半分瓜葛,后来被罗睺摆了一道,被骗娶了舍脂,心中窝火可见一斑。 便是那冷淡的一瞥后,释迦的目光就落在了毗湿奴的身上—— 两个都已戴了无数重面具的男人短暂的对视后,只见释迦仍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率先开了口—— “毗湿奴大人何事如此匆忙,连在前殿候上一刻也不及?” 他语气亲厚,眼中却含着隐约的轻鄙之意。 毗湿奴一瞬垂眸,放松了先前紧抿的嘴角,接着温厚一笑—— 那笑容亦同往昔,温润端方,似听不出释迦那意味深长的话语,就连看着我与释迦同在一处,也是毫无芥蒂的模样。 只闻他道:“前些日子我不在天道,今晨回到韦孔塔,才接到善见急讯,不知是何人旦夕,欲让我前来?” 他开门见山地道出来意,语气沉稳,神态落落。 我一愣,忽然想起这是毗楼勒迦在我重伤昏迷时的擅自之举,事后释迦对此虽未有置喙,却让他往后不得再与韦孔塔通传善见城之事。 这已是离心,然释迦面上却丝毫不显,只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我倒忘了,那毗楼勒迦擅自扰了韦孔塔的清静,是我善见不周。” 毗湿奴眯了眯眼,却依旧笑道:“呵呵,无妨,方才在前殿遇见舍脂神妃,她似乎正在寻人,我便随她一道来了。” 说着,毗湿奴微笑的目光转向一旁的舍脂—— 同样看向舍脂的,还有神色不明的释迦—— 被两个站在六道巅峰的男人一同注视,舍脂明显有些消受不了,她虽是打了头阵,却一直没有主动说话,这厢忽然被毗湿奴点名,她猛然一愣,下意识回望向他。 然而,这一刻,她神情闪烁的眼中似乎出现了一抹惧怕—— 她咬了咬唇,又看了一眼神色漠然的释迦,艳丽的脸庞忽然流下两滴冷汗,她犹豫几许,有些不自然地道:“听、听闻姐姐来了,我许久未见到姐姐,很、很是想念。” 我万分愕然,就连一旁的释迦也微微皱眉。 舍脂想我? 恐是扒了我的皮都嫌不够—— 一惯骄横的神妃舍脂,忽然态度大变,连候在不远处的侍人们也有不少惊讶地抬起了头。 释迦若有所思地看了毗湿奴一眼。 下一刻却向我靠来,我茫然抬首,只见释迦原本神色不明的面容上,忽然露出一抹堪称温柔的笑容—— 那笑若雪莲盛绽,芬芳扑鼻,又似冬日暖阳,令人为之着迷。 连本是神色僵硬的舍脂,也露出一瞬迷失的神情…… 我眉间一跳,心中闪过一抹不妙—— 下一瞬释迦抬手,轻轻捋开我耳旁的发丝,放至颈后。 脖颈一凉,毗湿奴与舍脂的目光登时落在我的身上—— 确切来说,是我的脖子上。 微微一愣,我忽然想起脖颈上布满了释迦留下的斑斑吻痕,我立刻胀红了脸,一把捂住脖子,赶紧抓住披风提了提,又把脖子圈住。 我狠狠地瞪了释迦一眼,这个心机婊! 释迦不以违忤地笑笑,他瞟了眼舍脂后,目光又落回我的身上—— “白日里我事务繁多,总不能老在寝宫里处理,你天天闷在宫里也不是办法,既然舍脂都开了口,你们姐妹之间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像个好脾气的夫君,释迦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顺着我的发丝,末了却忽然凑近我的耳旁,声音不大不小地又补了一句—— “总也让我休息休息,你伤还未愈,我们不急着要孩子。” 要孩子?! 他话音刚落,四下一片抽气—— 而我,则是一副见了鬼的神情! 第四百四十一章怒打舍脂 我想,这六道之中,论颠倒是非,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天帝大人数二,便无人可居第一! 他方才所言,直白来讲就是一一 你个小妖精天天缠着我在寝宫里干不可描述的事情,还想干到怀孕! 面对这个羞耻度和/\卦度双重爆表的讯息,我几乎不敢看周遭之人的反应。 我的脸忽冷忽烫,几可晕厥过去一一天可怜见,我与他日日呆在寝宫不假,夜夜做着那不可描述的事情不假。 但绝对不像他话中有话般,是我没完没了地缠着他要一一 还有,怀孕是什么鬼?我也很怕中弹好不好! 初时几日我伤重不能下床,释迦为了方便照顾,便将政务移至寝殿处理。 但自从医官宣布我可以进行不撕裂伤口的正常活动后,我依旧,没什么机会下床! 房间里几乎日夜充斥着淫糜气味,而我的两腿之间永远都是湿漉漉的,被灌满浓稠的体液,作为一个伤患,我的休息根本就严重不足,而他还有-个更让我头疼的嗜好 那便是将我与他之间垫上一层薄薄的软 分卷阅读368 垫,然后让我趴在他的胸膛,不消说,下身必是狠狠扣弄在一起,但他知我经不得耸弄,便只与我交合一体,然后,神色悠哉地处理他的事情。 想罗喉也曾这般待我,但罗喉是阿修罗,本就欲如沟壑难填,彼时罗喉与我初尝情欲,劲头正足,也试过几场日夜不休的欢 但是我与释迦,也是尤洛伽,早已不再是肉欲相吸的初识男女,他是传闻中清心寡欲的天道之首,怎地在我面前就吃不饱喝不足,尽显虎狼之相? 经释迦这一说,当下众人脸色皆是变幻纷呈一 侍人们自是一副暧昧偷笑的神情,当然也有艳羡的,有不屑的,但都极其隐晦。 舍脂似乎还心思在外,以她的脾气应该早就忍不了继续做戏。 然而,她一脸的惊魂未定,似乎根本就没听清释迦在说什么。 唯有毗湿奴,这一瞬淡去了所有的神彩,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释迦,然后目光缓缓落到我的身_上一一 我瞬间战栗,他幽冷的眸光似眼镜王蛇那般暴戾冰冷,是如同看着死人一般,看着 我浑身僵硬,几乎不敢与他对视,我知道自己不该如此胆怯,他早已狠狠报复过我,我与他早就该两清不欠一 许是因为我太过紧张,混乱间腹伤又开始隐隐作痛,我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周身战栗不止。 身旁的释迦最先察觉到我的异样,一眼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神色一紧,立刻将我揽进了怀里一一肩上一暖,一股清甜的体息将我萦绕。释迦一手安抚般轻拍着我的后背,低声关切道:“伤又疼了?” 我点了点头,埋首在他怀中,不愿再去面对身后的一众人等。 短暂的沉默后,释迦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次他的语气多了一丝凝重一一 “劳毗湿奴大人亲临,确是我的爱妃受了重伤,久难痊愈,还请....为她诊治一番。” 我一愣,爱妃? 这时,毗湿奴微冷的声音传来一一 “如果我没记错,帝释天大人以正妃之礼娶进门的女人似乎是阿修罗族的舍脂公主 当下又是一片寂静,身处旋涡中心的我,忍不住从释迦怀里抬起头来。 入目的,便是已回过神来的舍脂一一她紧咬下唇,脸胀得通红,尤被狠狠羞辱的模样。 这骗嫁之婚,也是释迦与罗喉一战的原因之一,此时被毗湿奴如此这般点破,羞辱的又何止舍脂一人? 气氛变得异常尴尬,连带抱着我的男人,身上温度也低了几分。 然而释迦并未恼怒,反倒轻飘飘道-一“....那这就要问一问舍脂公主,为何愿意成为的罗喉手里的替死鬼,或者说 话到此处,他放慢语速,视线落在舍脂身上,嘴角鄙薄地勾起。 “或者说舍脂公主也与罗喉有不伦之情?才会为了他甘冒风险,欺我善见?” 此言一出,舍脂脸上顿时没了血色,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如此直白地面对释迦的质疑和羞辱,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她亦被卷入了这场两道之争,从嫁入善见城的一刻起,这个曾经尊贵傲慢的公主,便世界颠倒,风光不再 “胡、胡说一一只有那贱人才会勾引罗喉做出族亲乱伦的事情!” 她终于愤怒地撕裂了先前苦作平和的假面,直指仍在释迦怀里的我。 而此刻的我亦在怔愣之中一一也...有不伦之情? 看来,在内心深处,释迦终归是轻看我的...... 心里有点难受,又陡然生出一股怨气 既然如此轻鄙我与罗喉的过往,那又何必拿我作为战争的理由? 还称我作爱妃,这戏做得当真可笑!还有舍脂一一 在阿修罗族时便再三辱我,彼时我无所依仗,只能不断忍让,是以到了如今,我又何须再忍? 双手用力,我推开了释迦。 他皱眉看我,眼中似有一抹隐约的懊恼 忍着腹痛,我转过身去,冷冷地面向舍 舍脂见状,却继续冷笑,“我说的难道不对?罗喉厌烦了你,你就来勾引天帝,你分明就是个贱一一” 突然,“啪一一”地一声,我挥去一巴掌,瞬间打歪了她的脸。 舍脂踉跄半步,头饰散落-地一一 她震惊地捂住自己的脸,不可思议地瞪向我。 “你若再出言不逊,就算我负伤在身,依然可以再打你一巴掌。” 我冷冷地看着她,刚挥过去的手上还闪烁着淡淡华光。 有神通在手,尽管有伤,但打上舍脂一巴掌,不在话下。 虽然理智告诉我,此刻不应该这样做,要对付一个已经失势的女人,有大把恶毒的办法。 但是,我却忍不住了,只想让这个叫嚣的女人闭嘴 威武小花求洒珠~ 第四百四十二章舍脂失势 天宫花园,在一众侍人的静默之下,在释迦和毗湿奴的面前,我一-巴掌打了舍脂,狠狠地出了一口长期积郁在心中的怨气。 惯是作威作福的舍脂,也压根没有想到,从来都是软柿子的我,竟也有这般逆袭的时候。 舍脂的天赋不算差,却酷爱享乐,荒废修行,如今神通-现立见高低,她面上青白交错,神色骇然,被我刻意释放的威压震得乱了呼吸。 不仅仅是舍脂,在场所有人皆万分惊骇,一众宫侍早已被吓得噤若寒蝉。 释迦皱眉,露出并不赞同的神情。 毗湿奴面色微凝,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左腕的血色花蔓-一 忽然,毗湿奴上前一步,扶住了在威压之下踉跄欲倒的舍脂。 接着,他一挥衣袖,掌下一股磅礴之力向我袭来 没想到他竟会对舍脂出手相救,我本就是硬撑,此刻只觉腹间一痛,我被迫收了威压,后退一步,暗自喘息。 扶稳了舍脂,毗湿奴便松了手,他轻扫了我一眼,直视释迦 只闻他慢声道:“原来天宫礼教不过如此,谁人都可以公然欺辱天帝正妃。” 我一愣,连带一旁的舍脂也是一~愣。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毗湿奴竟会为舍脂说话一 那场在阿修罗圣殿的回门宴_上,毗湿奴曾当众护我,我与他的亲密,舍脂曾亲眼目睹,但是她并不知晓后来的事情,是而当下,舍脂颇为意外,她的目光在我与毗湿奴之间来回几许,很是疑惑。 站在一-旁的释迦亦暗暗侧目,却并未露出不悦之色,他思忖少许,正欲说些什么,恰此时,另一道浑厚的男音由远及近-一 “韦孔塔的毗湿奴大人所言不错!我善见天宫现在是乌烟瘴气i,缺礼乏教,越发没了规矩! 那人身形高大,声如洪钟,他阔步而来,身后跟随着一众神官宫侍。 我再次一愣,抬眼望去,前方来人正是威名赫赫的天宫大家长 分卷阅读369 北方天王毗沙门-一 他头戴宝冠,双目如炬,满脸络腮,衣着讲究,身形威武,神情严肃的中年男子。 我有些头疼,这人规矩森严,并不喜我。 饶是我至天宫时日尚短,仅在另一座花园见过他一次而已。: 便是那次,被他拦下,狠狠呵斥了一番 是大有给我一个下马威的意思,直言我声名狼藉,魅惑天帝不出寝殿,荒废政务,如此种种,没完没了,巴拉巴拉。 彼时我莫名被骂,气得面色铁青,却毫无招架之力,腹伤也隐隐作痛,整个人摇摇欲坠。 幸5毗楼勒迦及时出现,才将我解救。也亏得毗楼勒迦的出现,毗沙门的火力立刻转移到他的身上一一 同样也是挨了-通好骂! 别看毗楼勒迦平日里十分滑头,被毗沙门逮住也只有硬挨的份一一 从衣着打扮到性情举止,从工作态度到;属地管理,几乎无-不挑剔。 看见毗楼勒迦的惨样,我终于略略平衡,我被骂了一刻钟,他却被足足骂了一个小时。 待毗楼勒迦灰头土脸地回到释迦寝宫,看着事先装晕遁去的我,说了-句让人印象十分深刻的话一一 “你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天帝大人沉默寡言又喜欢轮回洗业了吧。 我看了他半响,竟然无言以对。 由此,也对这位天宫大家长,存下十二分敬畏。 同样也几乎不出寝殿,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再被遇上一 却不想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散个步而已,竟然遇上一系列莫名难缠的人和事情。 看着毗沙门一众已然及近,我忍不住扶了扶额。 无意瞧见不远处的舍脂,此刻她半张脸微微肿起,神色竟是比方才还要难看几分 “帝释天大人。”毗沙门]率先向释迦行了一礼。 释迦微微颔首,眉眼淡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 接着毗沙门]转身又向毗湿奴见礼,毗湿奴温和一笑,算是回礼。 短暂的行礼后,只见毗沙门胡须一扬,虎目一瞪,向我和舍脂这一方看来一 只闻他威声赫赫,“方才是何人在前殿 前殿? 我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舍脂,方才侍人来报,正是她逃出了寝宫,冲去了前殿大闹。 此刻舍脂头钗散乱,精致的脸庞半肿,面对毗沙门]的责问,她面上青白,身形微颤,模样很是狼狈。 毗沙门]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向舍脂,他嫌恶地皱眉,“天帝命你反省,是让你识天宫礼教,你竟不识好歹打伤教习神官,还大闹前殿,成何体统!”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毗沙”丝毫不顾及舍脂神妃的颜面,竟然当众训斥。 “纵使你是神妃,也须守我天宫之礼!没有子嗣行止还这般张狂一一” 忽然,毗沙门转身面向释迦,“大人,此女不端,心凶妒长,需严教之。” 释迦闻言,不置可否,只淡道:“你且处理,不必问我。” 毗沙门点了点头,接着向后沉声,“来人一一” 他身后神官立刻上前听命一一 “将神妃带下去,严加看管,再派十个礼教神官日夜教习,若再有不端,不必来报,直接关进寒牢。” 寒牢一 这话不禁让众人侧目,天宫四牢,以其刑责由轻而重,分为寒牢、火牢、恶牢、鬼牢。 寒牢是极寒之狱,算是四牢中最温和的,毕竟在这个诸天皆有神通的地方,受冻并不会要命。 但舍脂毕竟是天帝明媒正娶的神妃,竟被毗沙门这般毫不留情地管教甚至惩罚。 若真被投入寒牢成为囚徒,哪怕未受重罚,也会丢掉身为神妃的最后一点尊荣,待那时她几乎就是人人可以羞辱践踏的下贱之人。 这般严酷,当真有点骇人一一 毕竟是天帝正妃,那神官闻言,并不敢即刻领命,一瞬犹豫,他抬头望向释迦。 连同周遭所有人也都看向释迦,暗暗好奇他的反应。 然而,这让释迦有些不愉。 只见他神情微冷,眼含不耐,连考虑都未曾,便道一一 “后宫之事-直由毗沙门在处理,勿来扰我。” 勤劳的老猫,爆肝日更,求珠~ 第四百四十三章爱鱼目胜珍珠 天帝发了话,候命的神官不再迟疑,当下便准备上前拿下舍脂。 墙倒众人推,舍脂被毫无颜面地斥责数落,一众平日里被她刁难的宫侍,在旁亦是暗爽乐祸。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此番际遇,怕是在阿修罗族里横行跋扈的舍脂公主,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此刻,她神情倔强,目光一一扫向众人,斥责她的北方天王,对她不管不顾的夫君,还有她万分厌恶的我,眼神愈发怨毒。 可惜,此刻根本无人顾及她的感受。 两名神官上前一步,恭敬却冰冷道:“神妃,请——” 舍脂一声冷哼,却是不应。 那神官不语,上前就欲拿她—— 舍脂立时竖眉暴怒,“你敢碰我——你个算什么东西!” 这傲慢的公主,看来一直都没学会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 这时,其中一名神官挥袖,祭出一根金色捆锁。 捆锁飞绕,立刻将她紧紧缠住—— 她挣扎几许,却无法挣脱,整个人怒气冲天,又带着几许灰败,乱发斜衣,模样好不狼狈。 毗沙门是见不得这等泼辣无度的女子,眼中不满愈盛。 释迦亦是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神情越发不耐。 毗湿奴则静静地看着这场喧哗的闹剧,神色幽幽,深不可测。 恰此时,他忽然开口—— “且慢。” 众人微愣,皆向他看去。 “舍脂神妃行止失常,似乎有异。” 毗湿奴上前一步,单手向上,一团蓝色光晕从他手心飞出,迅速没入了舍脂体内—— 几息之后,那光团离开,上浮空中,已成了红黑之色。 看着那光团,毗湿奴沉默几许,缓缓道:“看来舍脂神妃在来到善见城之前,就已被下了慢毒。” 下毒? 众人哗然—— 释迦微微挑眉,毗沙门则狠狠皱眉。 而身为当事人的舍脂则一脸震惊加茫然,她神情抗拒,面对毗湿奴的面色如常,她颤抖地道:“胡、胡言……谁敢给我下毒——” 毗湿奴一笑,又不紧不慢道:“此慢毒极为隐蔽阴邪,下毒之人只有与你同在一处,才可策之。” 同在一处—— 在舍脂嫁到天宫之前,在阿修罗族中,在圣殿里,同在一处。 我亦疑惑,圣殿之中,女子者唯她一人独大,她之跋扈不亚于罗睺,谁敢给她下毒? 突然,她浑身一颤,尖声利呵—— 分卷阅读370 “是她——肯定是她!” 众人惊望,却见她披头散发、神色癫狂。 下一刻,她转过身来,狠狠地望向我这一方—— “花怜,就是你这个贱人!你嫉妒我是阿修罗族最得宠的公主,你嫉妒我嫁到天宫,肯定是你给我下毒!” 我狠狠一愣,对这忽然泼来的脏水感到措不及手—— “不是我。”我严肃地摇了摇头,坚决不背这个锅。 那厢舍脂却越发狂躁,不断叫嚣,“你这个贱人,你勾引罗睺,现在还想勾引天帝,就是你想害我——” 又是这般口出秽言的污骂,我也火上心来,看来刚才那一巴掌并没有让她记住教训。 万分难听的话一句接一句从她嘴里吐出,就在我忍不住准备再让她长长记性时,一旁的释迦终于厌烦地开口—— “行了,既然她中了毒,那就在寝殿静养,从此以后不得离开半步。” “那教习之事?”另一端的毗沙门开口询问。 “不必了,省得她又再伤人。” 眼前这一幕已让释迦极为不耐,一个愚弄他嫁过来的女人,还带着一身阴谋与麻烦。 众人静默,心知这位神妃还未得宠便就失宠,恐怕未来的岁月都会被幽禁宫中。 却在这时,毗湿奴轻轻一笑,忽然开口—— “天帝大人着实偏心,同是阿修罗族的公主,同样有病在身,一个明媒正娶却视如弃履,一个不明不白却如若珍宝,也不怕错拿鱼目当了珍珠,让六道耻笑。” 这话,看似不平,却含着十足的讽刺与恶意。 释迦回望毗湿奴,默了半响,狭长的银眸微微眯起,只见他幽凉一笑—— “我确实偏心,不喜珍珠喜鱼目,偏生我的这颗鱼目,是蠢了点,笨了些,还爱自作聪明,四处勾勾搭搭,所以我总想着,干脆找根寒铁将它串起来,挂在身上,省得总有人惦记,想拆它的骨吃它的肉,让我心里安生。” 这是什么见鬼的比喻—— 鱼目是我吧? 怎么从释迦嘴里说出来,只让人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的诡异—— 毗湿奴闻言,神色略怔,他若有所思地垂下眼,低声笑喃,“是吗……那你可得看牢了。” 气氛忽地变冷,似有一股凌厉的气流,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奔腾—— 一番混乱后,舍脂最终被四个神官合力带走。 这座天宫花园里,顿时清静了不少—— 然而,只是少了一个舍脂而已,还有几个让人头痛又难缠的人物。 那厢毗沙门教训完了最惹眼的出头鸟,金睛烁目立刻就如雷达般锁定了我—— 我站在另一侧,在这位天宫大家长严厉的注视下,强忍腹痛,努力挺直背脊,毫不露怯。 上一次被劈头惨训的经历,还记忆犹新,现在虽然有释迦在身旁,但我心里却无甚底气。 额头有些冒汗,我已做好了颜面尽失,大不了再装一次晕的准备,这一次,毗沙门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将我打量了一番,神情苛刻又挑剔。 半响之后,他胡须一动,嫌弃道:“阿修罗族本就子嗣艰难,还这般瘦弱,日后怎能生养?” 说着他就将异常不满的视线,投向了释迦。 释迦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轻飘飘地回道:“多吃吃就胖了,多做做就有了,阿修罗族再艰难,这万万年下来,不也没有灭族?” 我:…… 毗沙门:…… 如此犀利,我竟然无言以对。 同样无言以对的,还有毗沙门。 只有毗湿奴微微一顿,他看向释迦和我,眼神很空、很冷。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毗沙门对我似乎不像舍脂那般敌视厌恶,现在是两道交战之时,本以为他会排斥阿修罗族,哪想只一句嫌弃的话后,就没有再为难于我。 甚至开始与毗湿奴客气交谈,安排他在天宫暂居的事宜。 毗湿奴没有推拒,淡淡承应,却不再看我一眼。 没过多久,这花园聚事便散了,毗湿奴答应留在天宫,为我疗伤。 并且这一小住,将会至少有两个月,因为两个月后,善见城要举行一场盛事—— 那便是广聚天道各族之首,并且主神也会前来参加的——圣宴。 第四百四十四章一个预见 回到寝宫,我已异常困乏,释迦招来医官,为我料理伤处。. 拆开绷带,伤口又有些撕裂,一小片血渍已从撕裂处晕出一片一 释迦眼中隐有懊悔,一言不发地站在- 旁。 了他一眼,接着暗自施力,伤口不再流血,却也无法愈合。 我叹了口气,难道真要求毗湿奴医治? 他那般恨我,怎么可能愿意一- 释迦见我神情委顿,走上前来,坐在了床边。 他在身后扶住我的身子,方便医官重新缠绕绷带。 他低声安抚,“不必忧心,一切我自会安排。 我心中忧虑渐缓,待那医官 换药完毕,离开宫殿后,我转过身去面向释得他一 “当初,你想娶谁?” 他愣了愣,长眸勾了我一眼,慢条斯理首:“你说呢?' 我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回答,却忽然觉得这般言说,很是自恋。 _脸略略发烫,我看着他,眨了眨眼,抿住了唇。 释迦眼中透出一抹笑意,扶住我的腰背,回身将我当放倒在了床头一一 “我在阿修罗族也有百年光景,你觉得我会想娶舍脂?’ 将我锁在厚厚的软垫和他之间,他低头俯身,啄了啄我的唇。 “我说过,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话尾淹没在四片相接的唇...... 我眼儿迷乱,心跳愈盛,顺着他,张开了唇,放了那湿滑的舌进来一- 山 我暗叹,这般日夜勾引,实在让人招架 古有帝王沉迷女色,荒废朝政,葬送江 色,明知他心机深沉,坑过我不少,如今我也算是心有同感对惑人易e面对惑人男 无法冷心冷眼待他。 毕竟,不是人人都拿鱼目当宝。 或者在刻意忽视尤洛伽后,峰回路转,发现他们竟是同一个人时一一 那般隐约的心动可以不再有负罪感,也许,我可以试着坦然....? 好吧,以上其实都是粉饰爱情的自我幻想。 现实则是一一 我混得实在太差! 树敌了女人,又搞不定男人,我经常反省,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每当我停下脚步,回头-望,过往全是亢一- 罗喉的利用、湿婆的离弃、毗湿奴的憎艮。 我虽不算聪慧,做事却凭着一颗向善的心,但是不知为何,我所求之事几乎件件都事与愿违一 今日虽头顶一片 分卷阅读371 瓦,能遮风雨,但看未来,似乎也是坑坑相连到天边的架势。 靠在释迦怀里,我幽幽叹了口气一 “你在阿修罗族呆了百年,到底是为了何事?” 曾经的只字片语毕竟拼凑不出个完整,我若想长留在他身边,当是明了此事为妙。 释迦垂眸,似在斟酌。 手指还漫不经心地玩弄我的头发会儿绕在指尖,一会儿捉住发尾,轻轻搔弄我的脸颊。 过了半响,他见我仍旧屏息等待,终是 低道 “因为一则预见。” “预见?” “是的,很多年前我预见了我的劫难,天道的危机,将会出现在修罗道。” 他慢悠悠地说着,那语气完全不像在讨论生死攸关的事情。 “并且,这是一个人。” 劫难?危机? 是出现在修罗道的一个人一一 “你不会认为那个人就是我吧?”我讪讪开口。 却见他眯了眯眼,点头。 我顿时无语,忍不住面颊抽搐,觉得这-说实在太过狗血。 “真是承蒙您看得起啊,可阿修罗族_罗喉之能远大于我,为什么你不认为是他? 我心里有点怄,这六道之中,与他争抢的人一直是罗喉,这劫难危机的帽子,似乎怎样都扣不到我的头上一- 释迦看着我气鼓鼓的模样,伸手笑捏了一把我的脸。 “曾经,我也以为,那个人就是罗 候。’ 捏完了我的脸,他勾起我的下巴,轻轻抬起 “直到你醒来,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声音低沉柔哑,似呢喃般的话语,迅速让我火烫了脸颊。 看着那咫尺之外的俊美容颜,我的心忍不住扑扑直跳 这是要表白的节奏吗? 灼热的鼻息在我和释迦之间萦绕,我目光盈盈地看着他,鼻尖全是他冷冽幽香的味道.... 忽然,他揽住我的腰,低低一笑,“这般看着我,我可受不....” 口 说着便拉开我的衣襟,埋首去我的胸 我正脸红心跳于他刚才的话语,还在暗自回味,一不留神就被他解了衣襟一一 从花园回来就未更衣,身上轻薄的衣裙早就被扯得没了形,须臾之间,本还好好说话的脉脉温情,迅速就变成了香艳糜烂的肉欲交缠一一 “你、你别...这不是还在聊天吗 我推推搡搡,但似乎没有什么用。 背后的软枕被抽掉,我仰躺在了床上,胸前衣襟大开一一 两团软乳暴露空中,乳肉上两枚红果颤然挺立。 在他的注视下,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忽然,释迦低头,含住我一颗乳尖,不轻不重地咬了咬。 酥麻如电流般的刺激传来,我不由战栗 “伤还疼吗?”他一手覆上我腰腹的伤,含着我的乳尖含糊问到。 伤口是不疼了,可经历了一个下午的折腾,我哪里还有心思和体力滚床单? 我咬了咬唇,可怜兮兮道:“还疼。” 释迦一顿,掀眸望我,似在辨别我是假装还是真疼。 作为一一个伤患,被日夜压榨,此刻我是理直气壮地装模作样,丝毫没有说谎的心虚。 开玩笑,若说不疼了,今晚就别想睡觉了,我可没忘记,午后在花园里最初的那场激情,我是欲仙欲死餍足不已,可释迦却在紧要关头被生生打断一一 看了我半响,他幽幽一-叹,翻身躺在了我的身侧。 从旁将我搂在怀里,释迦的脸埋进我的颈窝,他啃吮着我的脖颈,轻道:“公主现在越来越聪明了,让我想做些什么时,都得多考虑考虑。” 这语气似是幽怨又似是宠溺,可再一-回味,又似乎别有它意。 我不语,侧向一旁,背对着他,想要躲去一些亲昵。 然而身后的男人,仍在不甘心地动手动 脚 老猫要吃珠珠呀 第四百四十五章肉偿&生娃偿 释迦的手从我的臂下揽到了胸前,拉开松散的衣襟,握上了两方软乳,肆意把玩。 我的后背偎在他热烘烘的胸膛里,臀后亦顶着一根攻击性十足的硬物。 我咬着唇,努力抑制喉间的呻吟,胸前的红蕊被掐弄着,刺激得下腹空虚不已—— 我闭了闭眼,捉住他在胸前放肆挑弄的手,低喘道:“既然你认为我会带来灾难,那你打算将我怎样?” 抓住一线神智,我不依不挠地追问。 闻言,释迦顿了顿,抽出被我捉住的手,向身下探去。 在我身后,他半撑起身体,低头轻咬我露出的耳朵。 而离开了我胸口的手则撩开凌乱的下裳,一掌覆上我的臀瓣—— 那或轻或重的揉捏,似在感受光滑的肌肤之触,又在享受溢满指尖的丰满嫩肉。 见释迦并不回应我的刨根问底,我扭了扭,挪走了屁股。 下一瞬,那灼热的身躯又贴了上来,只闻他低笑,“这么小气……” 我哼了哼,一侧脸,将脑袋埋进枕头,还伸手捂住了被他舔弄半响的耳朵。 释迦一愣,轻轻推了推我,但我却依旧不理。 他无法,在我身后长长一叹,又倾身将我搂进怀里—— “关于这个问题,其实我也烦恼过很久……” 我微颤,背对着他,睁眼静待下文—— “一个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的笨娃娃,只有一张脸勉强还看得,当真是让我觉得浪费了百年光阴。” 这番嫌弃意味颇重的感慨,听得我暗暗火起。 我忍不住转过脑袋,斜眼瞪他,冷笑反讽,“抱歉,耽误了您老百来年的时光,想必要是呆在天宫,您已儿孙满堂了吧——” 下一刻,只见释迦那悠然自得的神情一僵,一双长眉微蹙,有些不可思议道:“我老?” 我眨了眨眼,故作无知道:“敢问天帝大人今年贵庚?” 释迦的脸顿时一抽,我似乎听见了他磨牙的声音—— 下一瞬,我只觉臀后一凉,向下惊望,就见裙摆被忽地拉至了腰际,一双细白的长腿和浑圆的臀瓣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气中—— 我正欲惊叫,却见他大掌一挥,“啪”地一下,结结实实地打了我屁股一巴掌。 “你?你!!——” 屁股又疼又麻,我容颜失色,立刻红了眼,又惊又怒地看向他—— 竟然殴打伤患! 一巴掌后,臀肉泛红,隐约出现了几道指印。 释迦见状,眼神沉了沉,又轻抚上那被打之处。 忽然,他幽幽开口,“毗沙门素来不喜阿修罗族,你可知今日他为何不仅没有刁难你,还积极安排毗湿奴留下来为你疗伤的事宜?” 不知他为何突然提起毗沙门,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他低 分卷阅读372 低一笑,手指的抚弄越发色情,甚至开始不老实地探向腿间—— 那密处已沁出潺潺滑液,被他指尖一挑,竟发出黏答答的声音。 我动了动,却躲不开那灵活的手指,反倒让他趁机扣住了腿间花穴—— 湿淋淋的花瓣被揉了揉,花蒂的嫩皮被拨了开,战栗的花核终于被他捏在指尖,开始肆意揉搓。 “你刚才不是想问我,准备将你怎样?” 他的唇又咬上了我的耳朵,吸咬了耳垂又将舌头伸进耳蜗。 此时,我呼吸急促,浑身颤抖,被他揉着花核,穴儿又空又痒,已是承受不住—— “你害我浪费了百年光阴,不能儿孙满堂,为了弥补我的惨重损失,我只有,把你关在寝宫里,不停地……为我生孩子。” 话音一落,我的一条腿被略略抬起,紧接着,一个火烫之物顶了上来—— 那物熟门熟路地嵌入我的腿间,在穴缝处磨蹭了几下,忽地发力,就挺了进来。 小腹一胀,穴间又被填了个满满实实,我咬牙轻喘,这个混蛋! “生几个好呢?”身后的男人扶住我的腰胯,一边缓缓挺动下腹,一边若有其事地算到,“十年一胎,这一百五六十年,少说也欠了我十几个。”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突然僵硬,释迦重重一顶,停下了动作,温和道:“是不是有点太多?这样吧,我让让你,就十个,不能再少了。” 给他生十个孩子?还不能再少—— 这算什么?肉偿?生娃偿? 不就打趣了他一句老,竟然这般睚眦必报,把他潜伏修罗道的欲图不轨全算在了我的头上! 这人还能不能再无耻点—— 我几乎气得肝儿颤,偏奈此时此刻还与他做着那不可描述的事情—— 因着腹伤,他不会肆意捣弄,却更恶劣地将他的男物尽根插入我的穴中,左右搅动。 那敏感的酸软处被他不断磨擦轻蹭,穴间淫液长流,不一会便湿了整个交合之处。 侧身半趴在床上,我紧紧抓住身下被褥,喘息着不甘反驳,“你……你大可让你的后宫给你生,为何偏偏要我……阿修罗族繁衍困难,你想要十个孩子恐怕要等上三千年!” 然,释迦闻言长长一笑,将我密密地抱在了怀里。 “那就等三千年吧,反正,我有的是耐心。” 这场欢爱,一直持续到午夜,才云雨渐收。 虽然我全程几乎没有什么动作,却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个变态的男人似乎特别喜欢这种漫长又折磨人的性爱,不仅仅是折磨了我,也连同他自己—— 无法畅快地抽送,为了获得更多快感,他几乎将我逼疯—— 他深知刺激哪一处可以让我快速高潮,便不厌其烦地,反复在我身上作弄。 被咬红的耳朵,被吮出斑斑痕迹的脖颈,还有被掐肿的乳尖,和鼓胀得根本无法恢复原状的花蒂。 花蒂前端的小核,高高肿起,已到了但被他碰,就会刺激连连引得花径不断失控抽搐。 他爱极了这般反应,便是狠狠地,几乎不曾停止地,玩弄那小核。 或揉或掐,或轻轻拨弄,或重重按压—— 他指尖的玩法花样百出,只将那处弄的殷红肿胀,几欲破皮。 直到我被停不下的浪潮,逼得哀哀哭泣,答应了生十个孩子的丧权辱国的条约,他终才放过了我,顶在我体内,一泄如注。 不能酣畅淋漓地做爱,让释迦也很是不满,射过一次后,便很难再射第二次。 他本还可以继续刺激我高潮来满足他自己,但见我累得连呼吸都弱了许多时,他终是良心发现暂且放过了我。 可依旧,没有离开我的身体,是将男根满满地嵌在我的体内,不让精液流出一滴,就这样黏黏糊糊地抱着我睡去。 睡觉前,他还万分邪恶又淫荡无耻地在我耳边开口—— “明明伤还没好,公主下面的小嘴儿就这般爱咬人,待伤好了,看我不狠狠操烂它,让它天天含着我的肉棍,闭不拢合不上,里面全灌满我的精水……” 这淫荡到突破天际话让几乎昏睡过去的我嗖然一惊—— 只觉得耳朵都要怀孕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毗湿奴:哼,敢在我眼皮底下XXOO,待猫大吃够珍珠,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第四百四十六章伤愈 许是因着前一日消耗太大,第二天我在寝宫昏睡了整个白日。 就连毗湿奴曾来为我看诊,我都浑然不知。 待我醒来,已是日落西边,血红的夕晖尽染天宫,亦照进了拉开帷幔的宫殿。 余晖落在宽大的床上,亦落在了斜靠床头的男人身上。 此刻他一头银发松散地束在脑后,身上穿着的亦是起居的常服。 他眉目静谧,神态安然,这般模样,与平素间高高在_上,冷艳不可攀附的天道魁首判若两人 他垂眸于手中的文册,另一手则放在我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就像在给猫儿顺毛般,摸了我的脑袋,又在我的面颊脖颈上轻挠。 偶尔还无耻地伸向胸乳,搂上一-把软肉在手中揉捏。 见我醒了,释迦放下文册,唤来仙待为我更衣,并不紧不慢地告诉我,今天白8里,毗湿奴已来为我看诊。 据毗湿奴所言,我的伤虽不算严重,但却有些复杂,他亦需要一段时日。 这十分留有余地的结论不禁让我忧心忡忡一一 我早已将毗湿奴伤害得罪得彻底,断是不敢奢望他救治于我,人道的回忆还历历在目,他不趁此机会,趁我病要我命,就是万福! 同时,我也不敢告诉释迦,离开天敬城的后来,我到底去了哪里。 那是我珍藏在心底回忆,带着缠绵和爱,还有血和痛。 当然,事实上我更惧怕释迦的恼怒和手段一 这毕竟是我甩了他和别的男人跑路,如今世事辗转又回到他的身边,这当真讽刺。 在仙侍的服侍下,我换好了一身轻薄柔软的衣衫,此时日已西落,余晖将尽。. 释迦仍斜坐床头,文册丢在一-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神情脉脉。 我顿了顿,还是选择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 他顺手揽住我的腰,将我搂进了怀里 “你为何会觉得,毗湿奴愿意为我疗伤?我在他心中早已不堪至极。” 我幽幽开口,神情忧郁。 释迦轻抚在我后背的手微微一顿,复又安抚般拍了拍一 “他会的,因为是你。” 因为是我,一个他曾经喜爱过又深深伤害过他的女人,到了今时今日,对我来说,是恩怨两清,但是对他来说,一切也许才刚刚开始一 分卷阅读373 第二次疗伤,我提出了一个要求,不接受毗湿奴使用本源之力。 释迦疑惑,却未言表。 毗湿奴亦略有诧异,但短暂的迟疑后,他还是应允了下来。 在众人面前,毗湿奴依旧是那副温润谦和的模样,他句句微笑,从未表现出半点不 我在一旁看着,却暗暗心慌,这并非我的错觉,如今的毗湿奴,和当初的尤洛伽,何其相似 疗伤时,释迦全程守在一旁。 因伤在腹部,每次总是需要拉开衣衫,坦露腰腹。 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原本对我小心呵护的释迦,近日里越来越喜爱在我腰上留下吻痕和齿印。 起初,我并不认为,这是他示威般的幼稚举动。 直到我开始不满地拒绝,他才坦言,他就是要让毗湿奴知道,如今我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其他人不要再妄想觊觎半分。 这般心机深沉又蛮不讲理的护食,让我很是无言。 却也忍不住暗暗心跳,受其蛊惑。 我拒绝不了释迦的霸道,也不敢直面毗湿奴的喜怒。 却幸而,毗湿奴次次看见,却次次无视,这让时时心绪不定,心慌走神的我,渐渐放松。 因着毗湿奴的治疗,我的伤迅速恢复,一个月后外伤消失,内伤也在逐渐愈合。 只是神通变得若有不济,时有时无,难以掌控。 我十分苦恼,然释迦却异常欢喜一一 更自我外伤愈合后,便拉着我,日日沉;溺床榻,夜夜欢愉不断。 曾经靠着厮磨而浅尝辄止的性爱,终于可以彻底释放,念及我内伤缓愈,他道自己保留了三分实力,只拿七分待我。 便是这七分,也让我从吃饱到撑晕一其中的疯狂劳累已是不堪回忆,他确如当初所言,几乎将我下面狠狠操烂。 没有再合拢过的花瓣,还有日夜红肿的花珠,他大半时日呆在寝宫,便有大半时日在我身上耕耘。 特别是每隔一日的诊治,他定会在当日清晨将还在渴睡的我弄醒,反反复复射上几次,弄出满殿淫糜又浓郁的味道。 让我每每面对毗湿奴时,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一一 又是半个月后,天宫举行了一场小宴。此宴由毗沙门主持,目的是感谢毗湿奴慷慨援手善见,救治了天帝的两位妃子。同样出席了宴会的我,这才知道,原来这段时日,毗湿奴不仅为我疗伤,同时还医治了舍脂的慢毒。 舍脂所中的毒,几乎可以确定是在修罗道时所染,此毒阴邪隐蔽,极难察觉。 中毒之人从外并看不出什么,但神通会被滞缓,并受毒性影响,性情浮动加剧,不觉间放纵五感六欲七情。 是而,据毗湿奴所言,舍脂的暴躁易怒,便是受此慢毒影响,拔除毒素之后,她便会恢复性情 毗湿奴的这一说,让我有些匪夷所思,我与舍脂相识不是一日两日,她的跋扈飞扬,骄纵蛮横竟是中毒所致? 同样感到不可思议的,还有在场的天道之众。 释迦一直淡淡地听着,并没有多余的表态,倒是毗沙”面色和悦,向毗湿奴连连称赞感谢。 很快,便无人再提舍脂,她毕竟不是个讨喜的人物。 这时,毗沙门]又提起了新的话题一一只见他眉飞色舞,言辞凿凿,大谈圣宴之后,天宫将大新土木,再建至少十座宫 我听得莫名,也有些纳闷,这场小宴,比起我身旁淡然饮酒的天帝大人,那毗沙门倒更像个主人一一 只见毗沙门一脸喜气洋洋,向释迦敬酒时,竟还破天荒地捎带上了我。 我何德何能,能让天宫以严肃刻板闻名的大家长另眼相看,便是诚惶诚恐地起身回 岂料毗沙门见我万分恭敬地端着酒杯,忽然浓眉一皱,向释迦不满道一一 “备孕怎能饮酒?这般随意,十个孩子要何年何月才能生完一一” 双、.....更,猫厥 第四百四十七章诡变(一) 毗沙门虎目雄威,此言一出,竟将我生生吓得洒落了手中的酒。 同样洒了酒的,还有坐在另一边的毗湿奴。 这厢释迦立刻扶住了我的手,一挥衣袖散了酒渍,接着又递来了一杯果饮,赞同道:“确实不宜饮酒。” 手中的酒莫名换成了一杯果汁,我忍着满心吐槽的冲动,勉强挂着微笑回敬了毗沙门。 毗沙门见我礼数周全,目露满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后,他哈哈一笑,“我善见城终于有后了一一” 我无语望天,这八字都还没一撇,毗沙广就这般激动,有时候我真的怀疑,释迦会不会是毗沙门门的私生子,他对释迦这份鞠躬尽瘁的急切,比之大巫祝对罗喉,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一 当然我是没这个胆子去问释迦,他正愁着没有理由在我身上施展那剩余的三分实力。 毗沙门回了席位,我这才得空去看毗湿奴,却见他已恢复常态,衣衫、桌席皆干净整洁,方才那酒洒的一幕,仿佛是我的幻觉。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一名宫侍进殿上禀一- 神妃舍脂在外等候,也欲参宴。 立时间,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约而同地向释迦望来一一 曾经跋扈无礼备受冷落的神妃舍脂,在治愈了身上隐症后,主动求见。 而从未正眼看过她的天帝大人,会是见还是不见? 释迦皱眉,略略思忖后,淡道:“让她进来。” 侍人领命,立刻前去殿外通报,未过须臾,一抹窈窕美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鲜艳的华服,繁复的发髻,精致的妆容。 那进门]而来的女子,美艳不可方物,眉宇间曾经的一抹凶恶之相,如今已消失无踪。 她神情高贵,却不高傲,直视着天帝和在场众人,扬起一抹得体的微笑,走进殿中,合十双手向众人行礼。, 一时间,众人皆愣,上一刻还言谈因中毒而行止无状的女人,下一刻拔毒身愈,便仪态万千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一 不可否认,舍脂的确很美,她袭承了母族干达婆族的端芳,又有阿修罗族女子的艳丽,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当真是比我这个半路醒来的,更具皇族公主的气势。 行礼完毕后,舍脂站在殿中,不卑不亢地接受众人目光,缓缓开口 “今日主动请求参宴,是为了向在场诸位请求原谅我先前的莽撞无端之过。” 此言一出,四下侧目,已有人在席间暗暗私语,皆对这前后差异巨大的神妃,惊讶不已。 这时,舍脂转向毗湿奴,神情诚恳道 “毗湿奴大人仁心,救舍脂于阴邪之毒,请大人受我一礼。” 说着,便合十双手,弯身一拜。毗湿奴闻言,温和一笑,“神妃多礼。, 接着放下手中酒杯,又道 分卷阅读374 :“如今神妃虽是大好,但亦不可掉以轻心,此毒阴邪,易损根基,应注意防范才是。”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看似好意的提醒,似乎暗含深意一 从阿修罗族里带来的毒,在天宫拔除,现在还应再多加防范? 毗湿奴话音一落,便有数道或明或暗的目光向我飘来。 我面上不表,静静地看着殿上的舍脂朝着毗湿奴又是一礼,她略沉了声音道:“舍脂省得,多谢毗湿奴大人提醒。’ 那厢舍脂端庄有礼,进度有度的-番言辞,让在场众人纷纷侧目,就连惯是漫不经心的天帝,也自她进来的一刻,便被牢牢吸引住了目光一一 然而,释迦并未说什么,在舍脂与毗湿奴话完后,摆手赐了座。 此时殿上前席已满,侍人只得将舍脂引至稍偏的席位,只见她落落大方地坐下,神色和缓,并未因此而不悦。 这场小宴,虽然因为舍脂的到来被忽然打断,但很快又恢复了热闹。 宴席继续-一 话题还在那十座宫殿上,因着毗沙门方才-句“生十个孩子”,在场众人已意会过来,天宫即将大兴土木到底为何。 很快便有人举杯恭贺,直言善见城已是万万年没有这等喜事,长吁短叹一番,目光都盯着我的肚子,似乎这里面已经有了个种 有人开了头,便有人继续,不重样的讨喜之言,在宴上不断响起。 然而,我身旁的男人却神色寡淡,有一声没一声地应着,若有所思的目光一直没离开稍远的舍脂那方。 敏感地察觉到了释迦的异样,我垂下眼,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 这时,席间一人举杯站起,那人似乎是毗沙门的下属,只闻他道一一 “我们天帝大人真是好福气,两位神妃都是六道难得一见的美人,善见城清静许久,如今两位神妃大好,想来不出数载,我天宫便会喜事不断 酒过数巡,那说话之人已是面色潮红,眼神略浮。 这话让我不禁眯眼,似乎不论在哪里,坐享齐人之福都是男人最喜爱的事情之一 我心下冷哼,实在摆不出一副笑脸继续应对。 却看那厢舍脂,她不仅并未不喜,反而还执了杯酒,略略一笑,向那发话之人遥遥一敬。 然后,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飘向释迦,与之一瞬对视后,便又收回。 不含狐媚与骄纵,似是看见又似没有看见,那神韵空灵的一眼,比任何欲说还休的巧笑倩兮更撩人心扉。 我不知他人作何感想,至少一直注意着舍脂的我,觉得那般模样甚是勾人。 这就是她原本的真性情? 这一瞬,我心中出现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危机感一一 再看身旁的释迦,对方才那一番齐人之福的言论并没有什么不满,反倒神情和悦,透着两分悠然。 就在这时,位于末席的舍脂忽然起身,向上席主位施了-礼。 她似是有话要说的模样,众人的目光又被她吸引过去- 释迦亦静看向她,下一刻,只闻她道:“舍脂有一个请求,本不应在此时提起,但实是按捺不住心中想念,希望天帝大人成全。” 编剧猫挥爪要珠~ 第四百四十八章诡变(二)Tea 舍脂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好奇—— 刚恢复了性情的舍脂神妃,会向天帝提出什么样的请求? 此刻众人皆疑惑而望,毗湿奴则垂下了眼帘,喜怒难辨。 释迦闻言,斟了杯酒,淡道:“你说吧。” 舍脂见状,敛了神情,开口道:“我的母亲是曾是干达婆一族的公主,出嫁之后便与族里断了往来,然她一直心系族亲,可惜直到天人五衰,她都没有机会再回去看上一眼……” 话到此处,她眼中似有泪光,目光盈盈地望来—— “恳请天帝能让我回一趟干达婆族,归还母亲遗物,完成她的遗愿。” 这般请求让众人脸上不禁出现一抹惊讶,本以为这恢复了性情的神妃会讨要恩宠封赏或是旁地东西,却未料到她的第一个请求是回母族,完成母亲遗愿—— 此举显然令人好感倍增,众人唏嘘后,冷漠之情少了许多,就连毗沙门也多看了她几眼,颇为刮目—— 释迦沉吟,半响之后,他放下手中空盏,缓缓道:“准。” 舍脂闻言,不由大喜,那愉悦之情不似作假,整个人神彩飞扬,美艳不已。 释迦依旧静静地看着她,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另一席的毗湿奴则淡淡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小宴结束时,已是夜深,释迦言他有事在身,去了前殿议事。 我独自回到寝宫,一路默然。 梳洗完毕后,我躺在床上,想着晚间那场小宴,心绪越发不宁—— 我与舍脂相识甚久,此番她忽然变化,让我觉得着实诡异。 虽不至于是脱胎换骨般换了一个人,但她曾经张扬跋扈的性情却是丝毫不见—— 难道真如毗湿奴所言,因为那慢毒,所以她的性情才越发乖张,可她的乖张早已不是一日两日,难道是更久以前就被已人下毒? 会是谁给她下毒? 阿修罗圣殿里,她得罪了谁? 是谁不敢明目张胆地杀她,却要她神通滞缓,性情大变—— 思来想去,似乎都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可若真说得罪,她之性情,得罪的人又何其多—— 我思索许久,也未有个所以然,昏沉间阖眼欲睡,恰此时,释迦回了寝殿。 一阵悉索的宽衣声后,身后床榻微沉。 我咕哝一声,转过身去,习惯性地偎进来人怀里…… 鼻尖微动,下一瞬,我心中一愣,睁开了眼—— 我抬起头,见释迦已合上了眼,昏暗的月色下,那张堪称冷艳的脸庞,透着淡淡疏离。 许是我目光如炬,未几,他睁开了眼。 “还不睡?”他摸了摸我的头,将我向怀里揽了揽。 我心中微凛,与他拉开了些许距离,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方才……你去了哪里?” 释迦顿了顿,轻叹,“去和毗楼勒迦商量些事情。” 我微愣,毗楼勒迦?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怎么了?” 他有些疑惑,垂下眼,想要看我。 我赶紧低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低声道:“没什么,睡吧。” 一瞬沉默后,释迦揽上我的腰,又将我拉进怀里,这才慢慢闭眼睡去。 一室宁静,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我睁眼望向幽暗的夜空,心跳从如擂,到缓缓平静…… 胸口有点闷,眼睛也有点酸涩。 我眨了眨眼,泛去眼中的雾气,努力放缓呼吸—— 我没有闻错,释迦身 分卷阅读375 上,有舍脂的味道。 有一半干达婆族的血缘,舍脂生来就身带异香。 而她又特别喜欢夜摩花香,所以她的身上总是混合着异香和浓郁的夜摩花味,成之一股特别的香味。 这味道,是如她人一般,张扬又浓烈。 而今,我却在释迦的身上,闻到了这股香味,虽然很淡,但五感已是异常通达的我,怎会认错? 可是,他却说他去找了毗楼勒迦,仅此而已。 心底有点凉,我向前挪了挪,离开了释迦的怀抱。 我回身望他,此时,他已入睡。 只眉宇间,有一抹隐约的褶皱。 垂下眼,我沉淀思绪,不愿因此而猜忌于他。 这中间也许有什么错综复杂,既然他不愿提,那我便不问。 第二日清晨,我依旧在释迦怀里醒来。 此时他衣袍松散,满头银发微乱,抱着我睡得正香。 我微微动了动,亦惹得他悠悠转醒—— 他似乎还很渴睡,又闭着眼将我朝怀里拉了拉。 他从身后抱着我,手臂绕到前胸,一条腿也嵌进了我的腿间—— 这般四肢暧昧地交缠半响,释迦拨开我颈后的长发,轻轻舔吻,胸前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地动作。 这是他的喜好,朝晨醒来,在睡意朦胧时,再来一场绵长的欢爱。 他在我身后蹭了许久,又揉又捏,就在我的呼吸亦变得急促时—— 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将我推开,我疑惑回眸,却见他一脸寡冷,神色似有错愕。 因着方才的挑逗,我的呼吸还略微急促,我眼儿泛红地看着他,轻声开口,“怎么了?” 释迦蹙眉,薄唇紧抿,低声回道:“没什么。” 那语气似乎有些狼狈又些恼怒。 我莫名,却见他已翻身下床,拿了一旁的衣衫潦草穿上—— 他似乎急于离开,临走到殿门口却又停下脚步。 他略略回头,神情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有些事,你……先休息。” 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我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呆愣许久后才招来宫侍,更衣梳洗。 梳洗完毕后,我不愿留在寝殿,去了另一座花园散步。 可当路过毗楼勒迦的宫殿时,我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关于昨晚,我不愿去猜忌,却也忍不住,想要知道个究竟—— 第四百四十九章求证 眦楼勒迦フ 亦有些宅升。迦オ晨起不久,见我主劫来枋, 此処而已。x愁慇是不自然地解释.晨同散歩.路辻 我,一同坐下。此刻正是他准螽用早膳之肘,便拉了 住.有辺胚地拉祉了几句,我终是忍不 “昨夜小宴散后.释迦可来找祢?"必了一些事情。,眦楼勒迦一愕,随即点失. “有呵,商 听了文活,圧在我心中的大石.輌吋落 竣竣氏吁,込オ爰现手心己是一片汗 我不禁柾然,原来.; 已是如此在意,如此奎産工知不党囘,我 火日欺骗。 拿起一个慢夭:好奇升ロ。e-“然る·カ何如此一向?"眦楼勒迦 晩ョ.忝着揺失.“没什幺,只是昨夜他 也杵那夜摩花香,多心- 只是我一肘的错党和 _眦楼勒迦同言.刮了我一眼。噂呼一笑 em賎が那重色軽友的小祥儿,鰔海ゥ帝経美にが尿ろ;怎地不见尓担心担心我2呵対?!だ状便巴巴刨来向我,人来清一二,,昨夜峪走前,倒是有馥苑殿的 眦楼勒迦原本揺尖升眩丗 提到了馥苑殿.他微愈丑脑地悦着.不意伺 立刻闭了嘴。 馥苑殿-一 舍脂的宫殿。凉党失言,来-.- 眦楼勒迦目光汕地向我望 “呵呵呵,不辻也可能具 知道的,'泣些宫侍的衣黉悲是别的宫侍,祢,我也礁不真切艮都差不多,黒夜 神和宥蠢ぇ他便大ロ大ロ地幵始吃慢失.眼 我顿了顿. 惜.桓不预粋i継练用膳,星然已如同嚼 喝完了碗里的白粥.凡咄様劼h 腮吃慢失,一副十分忙禄的糂栈勒迦胚鼓着 慢失的盈子推到他的面前エ二娃、墨火裁心虫冷呼,伸手将柬上堆了六个大白 子手きネ坛到惚文般喜欧唐国的食物,込厨 祢都吃了巴。”眦楼勒迦双目_-睹.我,口中胚塞得満突。’ 有些不可思地看向 我斜了他一眼, 昨夜是啣宫的侍犬?”“或者祢再回に一下. 的食粉僵峺地揺’3揺失,幵始畜力解决面前 而我,则 又推去子一夺他.把柬上慢失吃完后.作呟,我オ略略平意旻契把面色惨白,几欲 寓幵眦楼勒迦的宫殿.我己无心再夫#因,回到寝殿,粹迦未却宥二冉蚕花 和煦的阻光洒迸寝殿, 帯来満室温暖。 的困花.神恵妆医白色的帷幔前,望向殿外 一幼不劫。 目光所及処,少年単蒲的自姿竺は 色的衣衫外覃着一宸烟求凭的身姿篭挺.墨 天空.广闷而包容二"营経思着蔷色的他.止人党得如无垠的 l.刧真o都疑望着近方,面无表情的人危险万分.暗流だ漫,看似平静,突吹其中暗流无尽泅涌,随肘可将人呑噬 人是我后-峩囮劫静.眦湿奴特泣身来.待看清来 抹那跌漂夷的脸蛋上,淡漠消融,露出一 七的笑容。 栗不択,刔在那笑容之下,周身泛寒,颤 是了.今天是毎隔- -真有痒迦守着峩.需今目的容傍日,平吋只有我一人独自面対眦湿奴。 我几乎不敢看他一 明川劣沧孟我逐在人道5他信誓旦旦地表迦的身劳。·当大宫再遇.我却己站在了释 我悦不出自己心里是何威母 有惧怖,逐有一を隘葯简袈感受,有代然, .看了一眼不近処寛敝的床橸我分マ治痘。た'终是没有勇气像往常一般;骑卞扰嵒 我望向叱混奴_ 道:な类ら戦写奴勉强祉了祉嘴角.幵口傍i,ラ戎ビ大好,不需要再継姨疔’ 来 眦湿奴同言,昧了眛眼,缓援向我走 他嘴角的笑容似乎成了一抹淡淡的嘲汎,他的眼神越友深幽.看着我遣炎的嘲悦不っか花,袮以カ,如今弥胚有资格対我 他的声音很軽,脸上依旧考 容.他站定在我的身前蓆看淡淡笑形的圧迫。身则,沚我感到了一股无 っ-我后退一歩,玉着恐惧与不安再次幵 迦ら上就要同暴兮好了:我不要再治疔, 祢快走呷。.眦湿奴一愕,微 分卷阅读376 微偏マゞ 味地汎笑.u叙笑似俑メ失,他看着我玩不是在他的神妃那重’娚疋他会回来?而 我的脸白了白.罧迦与舍脂,カ何达他 nana 喉.iぎ当真是有些小臙了祢,裔笑客愈专.装漏瓷n却丕能拳」天帝。"他 仲な又し淬J毒般的冰刃。 那句句言辞似利锥般戳剌着着我的脊梁,止我升常雉堪。 “区う祢何干?我已与祢两不相欠 表象,随吋鮨孺蠢夫支地幵口.一切倔强的 付随地都会在他可怖的威圧下崩场 声音;忽然尖鋭-~忽蒸丕相欠?"他反同,亀裂了笑容, “を鬼道.祢落魄无依,我给尓依靠:在阿修夛道.无人信尓.我カ祢征明:羃i祢重劣奔る厄、我数次救祢;_现在在天道,い里仂仕身,亦是我医治于祢 “而弥却悦.我勹丙不相欠?"远声声奇人的字字兵刀, 几乎格我瞬囘 的疼痛脉満心囘‘寒鵞乔养前文怨毒而咄咄的男人,酸湿; 我痛苦丗 不要;穂鹊财上眼,努力忍住湿热的泪水 血眼旺。 却终是忍耐不住 我低失牾住了脸,指缝中滑落几滴湿换 我不能和祢在一起,不裁不断揺失.失声哽咽,“対不起- 然而文活,却止眦湿奴哈哈大笑-_彷佛听兄了泣世囘最大的笑活! 但很快.他收叙了笑容.目光嫌恶地看 依ゥ,事到如今,祢党得我胚会想要 眦湿奴:我只要珍珠! 第四百五十章果然 事到如今,我与毗湿奴之间,曾经所有的情意,已是荡漾无存。 相爱,不能。 相守,无望。 陌路,难当。 难道唯有成仇,才是我与他之间的今后? 思及此,我浑身冷颤,根本不敢去设想往后,这绝对不是我所能够承受的结果—— “那你……还想怎样?” 我抬起头,抹去脸上泪水,强迫自己去面对眼前的男人,面对他所有的嫌恶与憎恨—— 然而此刻,他却收敛了方才的狂乱和阴怨,漂亮的脸庞神情一派漠然。 那冷淡下来的眉眼,透着一抹惑人的清艳,他的目光冰冷而空洞,又是那如看着死物般的眼神看我—— “我想怎样?” 他缓缓开口,尾音绵长,似在思考又似在嘲讽—— 这时,他顿了顿,嘴角微扬,幽幽一笑,视线越过我,望向了我的后方。 我微愣,不禁随之转身—— 却见释迦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 不可否认,看见释迦的一瞬,我心头狠狠一松,如此诡异多变的毗湿奴,我根本无法招架。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向释迦露出了求救的目光…… 然而却在看见紧随在他身后出现的另一抹身影时,我瞬间僵硬—— 心里有点愤怒又有点无力,为何这无脑狗血的一幕,总会在我面前上演? 那抹姝丽的身影从释迦身后走出,看见我与毗湿奴后,带着微笑的脸庞露出一瞬尴尬的神情,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释迦,然后向我和毗湿奴盈盈一礼。 “见过毗湿奴大人和……花怜姐姐。”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舍脂,她站在释迦身旁,男子清雅如仙,女子艳丽娇姝,竟然刺眼得,让人觉得异常般配—— 我哼了哼,看向释迦,原来大早上他急匆匆离开,就是去找舍脂? 思及此,我更是摆不出好脸回应,一时间,与舍脂的善意相比,我倒显得有些不识礼数。 释迦的目光停留在我与毗湿奴身上,银灰的眼眸泛着冷冷波光—— 他走上前来,半是扶住了我的手臂。 清冷的眉目间划过一丝阴鹜,他眸光一斜,直向毗湿奴—— “我记得,疗伤之事,似乎在昨日小宴前已经结束。” 我一愣,上次疗伤的前夜,我被释迦折腾得太狠,第二天整个上午都是处于半晕半睡的状态,竟不知道,原来这已应结束—— 回看毗湿奴,他面上毫无羞恼,仍是那副幽幽笑颜,他轻瞥了一眼释迦,便向我道—— “不知伤愈之后,花怜公主可会偶感神通不继?” 他一语中的,将我心中隐忧道出,我不禁面露紧张地望向他,略是点了点头。 从发现神通时有时无开始,我便异常焦虑,在这六道异世,好不容易有了一份依仗,还未研习出个一招半式,就变成了时时掉线的半吊子。 我曾向释迦提过此事,然他却毫不在意,甚至还一副异常愉悦的神情,只让我安心呆在善见城,在这里,有没有神通不重要,只要乖乖给他生孩子即可。 彼时,我被这诱哄中带着甜蜜的话语,堵得无法再言,并且也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件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对释迦而言,不仅不重要,甚至他还乐见其成。 从那之后,我不曾与他再言此事,只埋在心里,独自忧虑,直到今日,被毗湿奴一语道出。 让我不禁惊讶中暗含惊喜—— 可显然释迦并不乐意,对比我的期望,他一张脸板得老长。 “确是如此,这……可有办法?” 没有理会释迦的脸色,我有些胆怯地开口,望向毗湿奴的眼中是按捺不住的希冀。 那厢毗湿奴也同样无视了释迦,他向我幽幽一笑,“罗睺的全力一击,能留下性命已是不易,这神通之事,虽不是毫无办法,却也有些困难。” 罗睺的全力一击—— 我微愣,思绪一瞬被拉回碱海之上的那场血腥的战争。 信任、背叛、逃离,我抱着必死决心的离开,却未想到,他是真要置我于死地…… 我的脸色瞬间有些灰败,仍旧不死心地继续追问,“那当如何才能恢复?” 然而毗湿奴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高深莫测道:“那便要看你愿意拿什么来交换?” 交换…… 我瞬间茫然,我几乎一无所有,还有什么可以拿来交换? “她不需要——” 忽然,释迦不耐烦地开口,打断了我和毗湿奴的交谈。 他略是用力拉过我的手臂,让我面对着他—— “神通而已,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你既在我善见城,我定会护你周全,何苦如此在意?” 释迦看着我,眼中的不愉与烦躁愈发明显—— 也许他始终无法理解,我明明可依附于他,为何还纠结于此念念不忘? 然而此刻,我却像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时间竟然无法与之争辩—— 我看了眼站在他身后,维持着得体微笑的舍脂,心中阴郁愈浓。 垂下眼,我终是沉默…… 如今,我还能拿什么与毗湿奴交换? 而他,可又会真心 分卷阅读377 助我? 还有释迦…… 他终是希望我当一株柔顺的菟丝花。 “不知舍脂公主,来这里有何贵干?” 不想与释迦争执,我主动转移了话题,看向一旁的舍脂,我心中郁怒未消,神色冷然。 照理说,我应称她一声妹妹或者神妃,然而这两个称呼,我却一个都说不出口。 忽然被我点名,舍脂也是一愣,但随即她一扬嘴角,露出一抹艳丽却有些羞涩的笑容—— “晨时帝释天大人来了馥苑殿,我想着姐姐重伤初愈还不曾探望,就央着大人带我来了。” 我心里一沉,果然—— “却没想到……毗湿奴大人也在这里。” 她语速很慢,似乎话中有话,她的目光略过毗湿奴时,飞快地闪过一抹异色。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小花很愤怒,用珍珠砸死这群人! 第四百五十一章揭穿 朝晨之时,我还去了毗楼勒迦那里一趟,便是转眼间,就陷入了这莫名的场景。 是因为舍脂的转变,让我成了一个阴谋论者吗? 现在但凡涉及到她的事情,我都会怀疑再三 还有毗湿奴,在人道的惨痛教训,让我对他不禁处处防备,虽然目前在善见天宫,他似乎并未对我做些什么,但每当看见他截然不同的面目时,我总忍不住汗毛倒竖,异常恐惧。 然而最是让我此刻郁痛难当的,却是朝晨释迦抛下我,匆匆离开,去寻找舍脂一 面对舍脂似乎意有所指的话语,那厢毗湿奴并不慌张。 他不紧不慢地回道:“朝晨前来,除了花怜公主的神通之事,本还另有一事要告知天帝一一” 释迦掀眸,眼神却有点冷,“噢?何事能让毗湿奴大人不在昨夜宴_上言明,却要单独与我一叙?” 毗湿奴幽幽一笑,“在回韦孔塔之前,我去了一趟地狱道,在那里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 -听闻地狱道,释迦不由蹙眉,“何事?” “拉瓦那,逃了。” 释迦暗暗吃惊,眼中出现一抹疑 惑,“拉瓦那的一半灵魂,被锁在孤独地狱里己有亿万年之久,怎么可能说逃就逃?” 毗湿奴闻言一讪,“关于这点,我也很奇怪.....”他慢条斯理地说着,目光却缓缓飘向了我 这时,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隐约的兴奋和恶意,只闻他缓缓又道一一 “不过也许花怜公主可以告诉我们,拉瓦那是如何从地狱道逃脱的? 这一刻,我如坠冰窖-一 面对释迦的疑惑,和舍脂的若有所思,我竟怔怔地不知所措。 “....我、我不知道。”我摇头否认,已有些慌张。 然释迦的视线则更加锐利,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异样,直面向我,道:“你去了地狱道?和谁?” 我神思慌乱,这-一瞬竟是呐呐不敢言 和谁?我能说吗? 释迦虽未与我过多计较从天敬城落跑一事,但我却隐约能感知到,他是介意我那段时日的去向。 我不敢说,我害怕释迦报复的手段,也害怕失去这最后一个遮风避雨之处,还有那些勾勒出的虚幻未来,那爱鱼目胜珍珠的情意,都让我不想轻易离开。 我不知我现在面上神色几何,或许交错着心虚和慌乱一一 释迦看着我,脸色越来越冷,眼底压抑着一股显而易见的怒气。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为何不久前会在人道遇见花怜公主一一”这时,毗湿奴再度开口打破一室沉默。 听见这话,我顿时忍不住浑身颤抖,目露哀求地望向毗湿奴,求他不要赶尽杀绝 可是,我的哀求似乎更加取悦他,他扬起一抹带着怜悯的微笑,目光却异常冷漠道:“看来他在对付拉瓦那时失了手,而花 刘重情重义,不惜身坠人道,与他夫妻相称,做了好一-段时日的凡世夫妻。” 这一瞬,时间似乎静止,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在了脸上。 除了毗湿奴一一 他笑容一收,面上露出一抹冷漠的讥讽,“不过可惜,那人并不领情。” 接着,他的目光又转向释迦,嘲讽之意跃然脸上,“亏得天帝心胸开阔,不计前嫌,次次都为公主倾心倾力,呵,这真是让人佩服啊.........” “够了!” 此刻,释迦的脸色已是一片铁青,他狠狠地呼吸几许,都难以平复下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转头向我,强压着气急败坏的神情,几乎咬牙道:“他是谁?” 我抖了抖,脑海一片空白后,颤声吐出两个字 “湿婆...” 释迦一愣,闭了闭眼,半响之后缓缓点头。 再睁眼时,他不再看我,眸光又冷又锐地刺句毗湿奴一一 “毗湿奴大人也让我十分佩服。”他忽然冷笑开口,“在阿修罗圣殿那般卑微狼狈的模样,我想这六道之中也没几人见过 下一瞬,毗湿奴面上肆意的笑容蓦然消 他目如蛇蝎地看向释迦,眯了眯眼,森然道:“谁告诉你的?” 释迦亦是眯眼,毫不示弱地冷笑,“我亲眼所见。” ..... 我已不太记得,这一切是如何收的场。只记得,毗湿奴离开时那冰冷到几乎没有人气的脸色。 还有见事不对,惶恐告辞的舍脂。 再回过神时,只剩下我与释迦在空旷的寝宫里相对而望 他很生气,恶狠狠地瞪着我,所有温和的表象彻底崩塌。 诚然,他应该生气,被当做了一脚踢开的备胎,还蒙在鼓里,毫不知情。 然而更让他怒火中烧的,也许是被毗湿奴这般嘲笑羞辱地揭露,将他高高在上的天帝颜面,狠狠踩在了脚底-一 “湿婆?” 忽然,释迦掐住我的下颌,将我的脸狠狠抬起一 “我救你离开修罗道,你却犯贱地送上门去找湿婆?” 释迦显然气极,往日里哪怕再是生气,都是一副阴险腹黑模样。 断不会像现在这般,牙冠紧咬,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对我动粗。 “怎么?他操得你很爽?让你像一条狗一样不停追着他跑?” 脸被捏得很疼,他羞辱的恶言也让我难堪至极一一 我用力推开了他,努力压下心中屈辱,颤声道:“一声不响地离开天敬城,我道歉,但我离开,是因为你不能给我想要的东西一一” 释迦一愣,面色阴冷,“你还想要什么?” 我顿了顿,低道:“彼此相守的唯 然而释迦闻言,却讥讽大笑,“你在多:少个男人身下躺过,你还想要当唯一?” 第四百五十二章释迦之怒 刀枪入肉和言辞锥心,孰狠孰痛?有时无形胜有形一一 分卷阅读378 我从未想过,恶言之力,竟可如此伤人。 似如万根钉骨,将我狠狠钉在这一处,血流遍..... 这一-瞬,我不禁恍惚,曾经我也这般对待过毗湿奴,在那个时候,他心中又是一番怎样的感受? 所以,他才会如此恨我,只一招釜底抽薪,便让我毫无招架之力。 我望向不远处的男人,那个让我产生了对未来期许的男人一一 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喜悦,有了欢愉,有了不舍和爱恋,所以此刻才会如此难过。 “对,我就是这般恬不知耻的贪婪,如果你给不了我,我就离开。”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字-句地开口,用着再认真不过的语气。 释迦闻言,一扫方才刻薄寡毒的神情,他怒极而笑 “放了你?” 他上前一步,瞬间扣住了我的肩头-一接着狠狠用力,将我连推数步,倒在了身后不远处的床上。 此时此刻,他已是风度尽失,只有满目阴鹜。 他跟着.上床,跨开双腿,骑压在了我的身上 “满足不了你贪婪的欲望,就想把我一脚踢开?你想象对罗喉一样对我?” 那双银灰的眸子已成一片幽暗墨色,话语间,他眼中是怒火成云的风暴,开始用力撕扯我的衣衫一一 我的挣扎抵不过释迦的蛮横,几息之后,我躺在他的身下,衣不蔽体。 这时,他伸手扼住我的脖子,清雅俊秀的脸庞露出一抹狞色- “我现在似乎能体会到罗喉的感受,你这个狡猾又自私的女人,难怪当初他想杀了你一一” 我呼吸一紧,对他狂乱的话语感到心惊 脖颈_上的压迫瞬间变重,顷刻之间就逼出了我的泪水。 他曾说过,我是他的劫。躲不开,避不过。 所以他想方设法将我禁锢在了身边。可现在,他似乎还有另一个念头一一那就是,让这个劫,彻底消失。 这一瞬,恐惧如夜幕般降临,将我彻底笼罩,吞噬殆尽。 我深切感受到了性命的威胁,开始不断施力,在释迦身下挣扎一一 然而内腑一片空虚,一丝神通都无,慢慢的,我头脑晕眩,眼皮沉重,抓住他手臂的力道渐松。 我缓缓闭上眼,终是无力再动....; 可是下一瞬,颈上压力消失,释迦猛然松手,放开了我一一 空气闯入肺腑,我的视线即刻清明-一我还来不及狠狠喘息,只觉胸前一痛,竟是被他低头用力咬住了胸乳。 我疼得不断抽气,嘤嘤哀叫,泪水又如珠滚落..... 我推着释迦的头,拉扯着他的发丝,那顺滑柔亮的银发,此刻在我手中已被揉得不成样子。 被拽得疼了,他暴躁地拉开我的手,将我狠狠压住一一 他俯下身,灼热的吐息喷洒在我脸上,他看着我,眼神又凶又恶,如此情绪外露的模样,是我从未见过的。 “你以为,我会像罗喉那个蠢货-样杀了你?” “你还想要什么?全都说出来-一”然而,我已被吓傻,动了动唇,颤 道:“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了,放开我....” 是的,此刻除了逃离,我根本不敢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一一 什么爱情、归宿、命运,在我几乎被他掐死的那一瞬,通通消失。 在求生的本能下,我只想要活着....“你在每个男,人身上寻找你想要的东西,我不给你,你就要将我一脚踢开?” 忽地他再发怒,神色凶佞,“你觉得这天下间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我不过与他硬气了一句话,就惹来他如此暴烈的情绪起伏-一 这个一向深沉冷静,将-切都运筹帷幄的男人,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他此刻的模样有多么骇人! 而在这场暴风之下的我,是如狂风骤雨中的落叶。 此刻吓得连眼泪都收了回去。 我蜷在释迦身下,惊恐地看着他,不敢哭、不敢叫、甚至连句话都不敢再说。 他盯着我,狂怒的神情过后,面上出现一瞬怔然。 似是理智回笼,他闭了闭眼,努力缓和脸上狰狞的纹路。 忽然,他伸手,碰了碰我的脸,拭去了一颗泪珠。 我被吓得一颤,连呼吸都是-一窒。“你还欠我十个孩子,公主,等你生完,我就放你离开。. 渐渐平复了情绪,他垂下眼,看着模样凄惨的我,冷然道一一 “在那之前,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任何事情,包括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要让我发现,你还敢再用到下一个男人身上。” 我怔愣半响,待彻底明白他话中之意时,我不可思议地摇头一一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是你的战利品一:-我是人,我也有感情...”.. 我已不敢像方才那般硬气,几乎是带着哀求的语开口。 他怎能如此强权一一我不是性奴、不是机器! “我是阿修罗,我生不出来的...你难道要将我关上一-辈子-一” 闻言,他向我凉凉一笑,“一辈子,怕也是不够。 这一瞬,我似乎预见了自己可悲的未来 沦为他执念之下,收于后宫的众多女人之一。 也许,可以靠委曲求全来博得一丝爱怜,但那如帝王雨露般的恩宠,今夕犹在,明日若何? 那样的未来,让我越想越绝望,再又忍不住掩面低..... 留不下,走不得,难道要我放弃最后的尊严,茕茕苟活? 我不愿再看释迦一眼,蜷缩着身体将脸捂在掌心。 愤怒、恐惧、忧伤、麻...... 我的底线,在他们眼中只是痴心妄想,这个世界对弱者而言,没有公平。 如果看得很生气,就用珍珠砸晕猫吧, 第四百五十三章旁观者清 自从在释迦手里吃了那频死的亏后,我终于明白,这朵料峭颠头的雪莲,能在高岭之处,独绽一方,岂是凡人能够采撷—— 惊吓过度,就连后来,他是多久离开,我都不曾注意。 只一人衣衫凌乱地蜷在床上,无助低泣…… 接下来一连三日,释迦都不曾出现。 我独自呆在寝殿里,昏暗度日—— 第四天时,毗楼勒迦来探,甫一见我,愕然失色。 “你这是怎么了?你的伤不是已经好了?” 那大呼小叫的声音,唤醒了浑浑噩噩的我,勉强睁开眼,我只觉头痛欲裂—— 扶着额,我困难地从床上坐起,聚了失焦的眼眸,才看清来者何人。 “不过是睡了几日而已。” 我有气无力地开口,看了毗楼勒迦一眼就倒头向后。 哪想毗楼勒迦蓦然施术,隔空将我后背一托,再一挥手,拉开了寝殿的重 分卷阅读379 重幔帐。 刺眼的阳光猛然侵入,原本昏暗的房间突然一派明亮——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个人吗?” 毗楼勒迦嫌弃皱眉,抬手幻出一面水镜,悬空立在了我的面前。 我掀眸一瞧,心下也微微一愣—— 那镜中的女人,长发凌乱,面色青白,神情萎靡的脸上,原本一双金色的媚眼,此刻竟然浮肿得像一对金鱼眼。 是泪流的缘故还是睡得太久? 难怪这几天总感觉睁不开眼—— 无声一哼,我挪开视线,冷淡道:“我本来就不是人,你找我何事?” 毗楼勒迦见我形容狼狈又冷眼冷脸,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但他显然心有大虑,盯了我半响,一转身,开始在殿里来回踱步—— “我说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一个要死不活的一睡三日,一个在外面丧心病狂地备战——” 备战? 是了,再有不到十日便是圣宴,圣宴过后,就是天道向修罗道发兵的时候。 可是,这与我何干? 我哼了哼,仍是那副冷脸。 毗楼勒迦瞪着我,停下脚步—— “小花!公主!女神!枉我这么看好你,你居然连个男人也搞不定!搞不定就算了,还把冰山变成火山,你可知天宫上下现在都处于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吗?” 毗楼勒迦一脸咆哮状,身上的锦绣华服,也被他自己抓成了皱巴巴的盐菜。 他的话让我很是无言,闭了闭眼,我有些疲惫道:“你高看我了,若我有本事搞得定你家天帝大人,也不会成现在这副模样。” 闻言,他伸过脖子将我瞧了瞧,未看出个所以然,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床尾。 他操手抱胸,皱眉道:“说吧,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心绪尚乱,不愿多谈,避道:“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忽然,毗楼勒迦神情一怒,额间青筋鼓起,下一瞬拉开自己半覆在脸庞的长发—— “你看我这花容月貌!再这样被战前演练下去,就要废了!” 只见他怨气冲天,一侧脸颊青紫肿胀,猛然一瞧还真有些骇人! 我盯着他的脸,半响,心中竟然莫名感到些许平衡—— 毗楼勒迦见我神色愕然,立刻继续哀嚎,将他身上伤处一一展示。 原来,我在寝宫中昏睡的这三日,释迦在外,一心备战。 只是这备战明显是在发泄某种怒火,严厉苛刻到不近人情,甚至数次亲自操练被钦点为帅的毗楼勒迦,让他惨不忍睹—— 看着毗楼勒迦的惨样,我忽然有些庆幸,这三天是在昏睡中度过,不用直面释迦的怒火。 “诶诶诶,姑奶奶、小祖宗!你倒是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别让我死不瞑目啊——” 这身份高贵的异世天神显然是被逼急,连人道的俗语都用了上—— 见毗楼勒迦一副抓心挠肺,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罢休的模样,我终是神色黯淡地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 闻言,他神色几变,半响后才慢慢开口—— “所以,我们天帝大人千辛万苦把你救出来后,你跟着湿婆跑了?而且,这件事还是毗湿奴告诉他的?” 我看了他一眼,用词虽然有些刺耳,但还是点了点头。 他立刻闭上眼一声哀嚎,“你啊你——而且现在,你还想拍屁股走人?” 拍屁股走人? 这话让我有些不满,仿若我多不识抬举。 “你们天帝位高权重又后宫无数,我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着与一人相守的女子,是高攀不了你家天帝大人。”我亦不阴不阳地冷哼。 “我说小花,你可不可以公平一点——” 我掀眸,不解。 “罗睺、湿婆还有帝释天大人,你喜欢谁?” 我登时一愣,从来都是别人选我,还从未有人问过我,我愿意选谁—— 对他们每一个人,我都是真心相待,不曾敷衍半分。 只是,我的感情对他们而言似乎太过廉价,可以随意丢弃…… 这厢我神情落寞,那厢毗楼勒迦却睨着我,鼻孔朝天,万分鄙视地开口—— “哼哼哼,瞧你这副模样,肯定是你每个都喜欢,三心二意,妄想齐人之福才惹怒了我们天帝——” 好个齐人之福! 万万没有想到不仅没被安慰,还被反咬一口,我脑袋上青筋一冒,伸出一脚踹过去,怒道—— “你特么当我是NP女主?我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鬼地方,遇到的都是起点男主!不和我1V1算了还想来种马我!?告诉你,不!可!能!” 毗楼勒迦一时不察,被我一脚踹到地上,好半天才爬起来,“诶?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强忍心中翻腾的怒火,我努力平复许久,才正常道:“总之,你们天帝想把我当成工具生十个孩子那是绝不可能的,他并不爱我,只是将我当做战利品,我现在虽然不济,但总有恢复的时候,到那时——” “行了行了!你这个可以笨死的女人!” 那厢毗楼勒迦忽然跳脚,大声打断我的言辞凿凿—— “天帝就算十万年也生不出一个,现在偏要拘着你生十个!你还敢说他不爱你?” 毗楼勒迦一副“我快被你蠢笑了”的表情,说出了让我目瞪口呆的话—— “可是,他并不愿意解散后宫,还让我不要痴心妄想。” 对此,我依旧耿耿于怀。 “哎呀!” 这时,毗楼勒迦一愣,忽又一拍大腿—— “我的天啊……原来如此!” 只见他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又肃然起敬地看向我—— “我收回刚才说你笨的话,小花娘娘,恭喜你马上就要成为天宫唯一的神妃,因为昨天,在我又被揍了一顿之后,帝释天大人去和毗沙门商量解散后宫的事情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黄昏之约 连续三日,天帝亲自备战,让善见天宫处于一个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 不仅仅是整军练兵,就连主帅也被操练得浑身是伤,但最让众人愕然的却是此三日中,天帝连一趟寝宫都没有回过一一 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一一 自碱海一战后,君王不朝,政务移宫,人人都知善见天宫的万年老树开了花。 后来更出了十宫十孩之谈,让善见城一时喜气洋洋。 然而好景不长,甚至可以说是昙花-现 这棵万年老树一夕之间,便枝头花落。是生了天大一场气? 连自己的寝宫都不曾再踏入半步,不仅日夜督军,甚至还准备解散后宫-一 在此之前,毗楼勒迦曾想,定是我失宠于释迦,让他厌恶排斥到再次对女人失去兴趣,准备散掉后宫,来个眼不见为净。 然而在见过 分卷阅读380 我之后,他对我的敬佩之情,已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 可是,作为当事人的我,却毫无真实感 谁能告诉我,上一刻还要掐死我、羞辱我,甚至扬言囚禁我一辈子的男人,转眼之间就变成了三千弱水只饮一瓢的深情男主? 再想三千年后,我遇见他时,虽也是冷淡女色,但后宫仍在 总之,我并不太相信毗楼勒迦所言。 但也知他不至于拿这种事情来诓骗我,是以,我在万般怀疑中,还是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这日午后,因天帝大怒离去而三日不敢进殿的仙侍们,终于在我的召唤下,进殿服 沐浴更衣,重新收整了一番,我勉强恢复了人样。 只是,对镜一览,那镜中女子面色依旧苍白,眼下浮肿,三分薄粉亦挡不住十分憔悴。 抚平衣袖的褶皱,我低低一叹,逢遭大变,若连自己都不爱惜羽毛,又能奢望谁能怜悯一二? 收缀完毕,我跟着领路的仙侍离开寝宫,去了另一座花园。 朝晨毗楼勒迦来探之后,午时他殿中仙侍又来禀,他再约我黄昏一叙一一 我心中略奇,想是他也许还有未尽之事,又不便出入天帝寝殿,便收拾了自己,应约前去。 一路上,所见天宫各处,已在为圣宴做准备 想到再过不到十日,也许就能见到湿婆,这让我不由得有些心浮气躁。 在人道时,他离去得如此决绝,是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尽管善芝草一事,我是被毗湿奴诓骗,但欺瞒引诱却是不假,这让我打从心底忧心于与他的再次相遇。 不是畏惧于他离去之前的警告,而是害怕看见他眼底的厌恶或漠然..... 这般神思间,眼前景物似流水淙淙,几番变换后,便到了目的地。 毗楼勒迦约我前来的地方是一座位置较偏的花园,然此处虽偏,却是善见天宫中难得风景秀丽之处。 不是纵横分割,样式规整的园林,而是溪流潺潺,草木掩映,团花叠艳的花园。 这里一步一景,别有洞天,充满了的东方园林的韵味,让从不知天宫还有这等秀美之处的我,分外惊艳-一 此处并不大,未走几步,便听见深处传来嬉戏之声。 那声音还颇为耳熟,让我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妙一一 果然,绕过一方绿障,视野豁然开朗,在一处翠溪旁,几株重瓣粉樱之下,正摆了几张矮桌,成一场园中小宴-一 这宴上有释迦、舍脂,还有毗楼勒迦和许久未见的提多罗陀。 这等组合着实怪异,再细看之,又不太像一场宴席一 随意安置的桌席,并无丰盛的吃食,更不消说歌舞伴乐,只有几方酒盏,数名仙侍,一切布置的十分简易。 那厢舍脂坐在释迦旁席,正满面笑容地说着什么,模样很是兴奋喜悦。 而释迦则神情淡淡,却并不见厌烦,只是他似乎有些走神,但是对于舍脂的话,他,偶尔还是会有所回应,便是略略颔首或出声一-应。 对坐另一方的毗楼勒迦脸色却不怎么好看,一脸心事重重,坐立不安的模样。 恐怕这席上只有提多罗坨是在欣赏风景,他充耳不闻众人之谈,目光缥缈空洞地望向空中粉樱,似是在灵魂出窍神游天外,又似在专心研究那每-朵花瓣的模样。 然而,场中最先注意到我的,却是这一路愣神的提多罗陀一一 当我静静出现在溪流对面,隔着数个汀步和一段不算长的距离与众人相望时,提多罗咤空洞的视线蓦然一动,落在了我的身上。 阴郁的神情,消瘦的脸庞,但又不得不承认,他人虽然孤僻了点,但身为四天王的武力之最,一头利落的黑色短发下,那张俊俏的脸庞是不算差的。 只是,他的阴沉将容貌足足掩藏了八分,成为了一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存在。想着在碱海一战,我也算与提多罗坨共过生死,如今一见,他似乎已经大好,也不枉费我那般暴露自己一一 不由得,我朝他咧嘴一笑。 提多罗陀一愣,长长的黑色留海下,一双幽幽冷冷的黑眸望着我,依旧面无表情。 我不禁讪然,颇有点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 但也不甚介意,他就是那副性情。 提多罗坨看着我,毫不避讳的注视,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一 在他身旁的毗楼勒迦率先抬头,甫一见我,顿时花容失色。 只见他面中带青,一脸心虚,额间挂着颗颗汗珠,一副冷汗狂冒的模样。 这让我不由眯眼,慢慢敛了笑容.....这黄昏之约,邀我来此,就是为了与他们一同饮酒作乐? 再看释迦与舍脂那般融洽的相处,当真扎眼扎心一一 释迦与舍脂的席位,与毗楼勒迦和提多罗咤两两相对,正是侧对着我的来处-一待发现毗楼勒迦和提多罗陀的异样后,他二人亦是相继则首。 下一瞬,我与释迦四目相接-一然而,我们面上皆是一片冷然。 第四百五十五章意外的援手 释迦确实没什么表情,没有惊讶,亦没有喜悦—— 他银灰的瞳眸看向我,满盛阴郁,比之孤僻青年提多罗咜也不逞多让。 这一众人中,神情最生动的,怕非舍脂莫属。 她看见我一愣之后,旋即展颜一笑—— “没想到姐姐也来了,此处樱株正美,姐姐快来与我们一同赏樱吧。” 这容妆娇艳的女人,笑容甜美,神情诚恳,丝毫没有排挤显耀之态。 可我,却迈不出脚步,踏入那场赏樱宴中。 我甚至想转身离去,不再见那些扰乱我心神之人—— 可是如此这般,便是不战而逃。 而我,在这善见天宫,又能逃到哪去? 此时这席上四人的目光皆在我的身上,我不愿落荒而逃,暗暗稳了呼吸后,我提着裙摆向前走去—— 踩上汀步,踏过欢涌的溪流,却未想到忽然脚下一滑,在一块松动的汀步上,我意外地失去了重心。 我立刻施力,却腑内空空,一声低呼,眼看就要栽入水中—— 料想来一出英雄救美,当然是,没有的。 就算有人出手,也是宛来不及—— 我一只脚狼狈地踏入溪水,裙摆立刻湿了一片,还未站稳,只觉水中脚踝一痛,竟是被狠狠崴了—— 难以受力,眼看就要连人一起扑下去,此时我脑袋中只有一个念头—— 在最想武装坚强,迎难而上的时候,竟然来这么一出,老天你太坑我矣! 可是,在我颜面尽失,即将扑入水里的一瞬,忽然有人一把搂住了我的腰—— 我一愣,当下直呼万幸,也顾不得那许多,一把抓住对方衣襟,像逮着一根救命草般,死抓 分卷阅读381 不放。 余光之处,是墨黑的短发。 我再次愣住,没想到竟然是他…… 来人身手利落,两步旋身便将我带上岸边,顷刻间就化解了我的危机。 脚一落地,便又是一疼,我顿时软下半个身子,几欲摔倒。 然,提多罗咜亦发现了我的异样,他再次揽住我的腰,助我稳住身形—— 这一刻,这场赏樱宴上,出现了一幕奇怪的场景。 众人齐齐向我们望来,毗楼勒迦一脸惊吓,连手中折扇掉落在了桌上都不知。 舍脂则惊呼地捂住嘴,然一双充满诧异的眼眸中,似有玩味。 只有释迦神色未变,可又似乎变了些许,对我而言,所能发现的,只一双已然暗沉的银眸彻底成了一片幽暗墨色—— 是他情绪极为起伏时的颜色。 可此时,我却不欲再看他的脸色,我虽不敢再去招惹顶撞他,但做出一副外强中干的自我保护壳还是可以的。 “能走吗?”这时,提多罗咜冰冷的声音响起。 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问话,哪像一个才施以援手的热心人? 我想站起,却实在不能,咬紧下唇,我冒着冷汗摇了摇头。 哪想下一瞬,我只觉眼前一花,接着腰间一紧—— 我还来不及惊呼,竟被提多罗咜一抱,向小宴的桌席走去。 这许是一出英雄救美气死前男友的戏码,然这救美的姿态着实难看了些,直将此戏生生折损了大半美感—— 他与其说是抱着我,不如说是把我当成货物一样搂在腰间,什么公主抱女王抱,那是妄想,此刻毗楼勒迦叉着腰,而我就是他臂弯里的落水狗! 将我不轻不重地丢在了他的席位,提多罗咜将脸转向一旁已然呆滞的毗楼勒迦,继续毫无表情道:“她脚伤了。” 毗楼勒迦这才愣愣回神,看我冷汗涔涔强忍疼痛的模样,正想掀开我的裙摆一探,却又忽然住手,他偷瞄了一眼释迦,当下颇为为难。 提多罗咜见他迟疑,也不催促,只单手伸来,抓住我的裙摆利落一撕—— 连带那湿了的部分也被他一同撕裂下,丢在一旁。 我顿时傻眼,同时傻眼的还有毗楼勒迦—— “衣服,湿了。”提多罗咜出声,语气冷硬,实在听不出这是在解释。 此时我一双细白的小腿赫然暴露在空气中,我的右脚脚踝已然红肿—— 见此情景,毗楼勒迦单手捂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接着他挥了挥另外一只手,施术干了我的衣裙。 我有点无言,实在不了解提多罗咜的脑回路,明明可以施术,他却偏偏用撕的…… “姐姐,你没事吧?”这时,舍脂开口。 我瞟了她一眼,见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抿了唇,没有做声。 她却似没有发现我的冷淡般,不仅不恼还继续关切道:“没想到姐姐与持国天大人相熟,方才若不是他出手相救,还真是危险呢。” 这脆生生的嗓音,少了往昔的傲慢骄横,还真有点情真意切的味道。 这是要洗白走白莲路线? 我心下冷哼,继续不理。 这厢毗楼勒迦弄干了我的衣衫,却拿脚伤无法,他正愁如何是好,陡然又见提多罗咜再次伸手,把我的脚踝抬起,合在了掌心—— 我亦大惊,那厢还被释迦冷冷地盯着,这边就被提多罗咜再次……呃,举止亲昵? 我动了动脚,却无法缩回,便用更大力气踢动右腿。 这一动间,已被撕裂至膝盖的裙摆上滑,堪堪到了腿根,瞬间露出了整条大腿—— 我瞬间脸红,赶紧拉住衣裙遮掩,再偷瞄提多罗咜似乎并没看见什么春光,反还冷斥道,“别动。” 我不敢再动,下一刻,他合住我脚踝的掌心出现一团光晕,清凉感瞬间席卷火烫的伤处,几息之后,当他再松开手时,脚上已不再红肿。 我立刻缩回了脚,慌乱间,还不小心踢了他两下。 然提多罗咜并未介意,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瞬间就恢复了那孤僻阴沉的模样—— “谢谢你……”我低着头,小声开口。 尽管没有得到他任何回应,我心中依旧感激。 却在此时,对面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我一抬眼,就见释迦猛然站起—— 他身前矮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忽然冲击,吱嘎一声歪向一旁。 他居高睥睨着我这一方,薄唇紧抿,一双墨色的眼珠里透出一抹幽幽森然之意。 这时,我右边的毗楼勒迦抓起桌上折扇,将脸掩在扇子后面,挤眉弄眼地努力对我表达些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大约明白他是想让我服软地说些或做些什么,以安抚对面男人那显而易见的怒火。 可我却漠然地移开了眼,装作没有看见。 “提多罗咜。”忽然,释迦开口,阴沉沉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落在提多罗咜身上。 提多罗咜抬头,神色平淡,静待他言。 “明日随我启程去干达婆族。” 释迦说完,便不再理会众人,一甩衣袖,举步离席。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老猫厚着脸皮,摊手要珠,(ΦωΦ)喵~ 第四百五十六章赏樱始末 释迦离去后,在场众人一-阵沉默。 舍脂恍然回神,面上露出-抹掩藏不住喜悦- 她向我望来,眼中闪过一瞬几不可见的得意,但她随即一敛,温和笑道:“明日还要回母族,我还未收拾妥当,就不多呆了。” 说着,舍脂起身离席,走出几步后,又似笑非笑地回头-一 “姐姐与二位天王好生一叙,毕竟,此刻时辰正好,此地风景也正好呢。 话,咨适,我听得似懂非懂,却不欲与她搭这话,.地瞥了她一眼。 舍脂不以为意地一笑,接着便款摆腰肢,施施离去。 侍。 她离开后,毗楼勒迦立刻挥退了众仙 待这花园里,只剩下我与毗楼勒迦和提多罗陀三人时,毗楼勒迦终于一副万死不能谢罪的模样,与我道出了这黄昏之约的始末 解散陛楼勤泗看来他家天帝大人是宁愿在毗楼勒迦看来,起的。 __所以朝晨毗楼勒迦离开后,兴冲冲地去寻了释迦,将我在寝殿一呆三日的情况,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一一 其间原话已不可考,只听到了一些让我汗毛倒竖的词语,什么连续三日滴水不进,日以继夜地以泪洗面,诚心悔悟思君思得人憔...... 然后,在释迦似乎有所动容时,毗楼勒迦以我的名义,约释迦黄昏相见于这座小花园一一 听到此处,主张的南天王 我已快无语晕厥,好个自做 可是事情并不像毗楼勒迦所预期,在释迦 分卷阅读382 还未表态时,从议殿外的另一侧竟走出了舍脂一一 舍脂似乎已将方才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不仅毫无窥听的赧色或是夫君被争夺的怒色,反而还向释迦主动提议,她亦十分忧心我的情况,也想一同前来。 所以,便有了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日落赏樱宴- 至于提多罗陀,陀他已大半康复,正在殿中听从安排征伐修罗道之事,便也一道,跟着来了。 待毗楼勒迦唾沫横飞地说完,又一副小媳妇做错事的眼神瞅着我。 我实在无力再去批他一顿.... 释迦要陪舍脂回干达婆族,有些事情已经变得十分微妙。 若是当初,也许释迦是看不上舍脂的。但现在,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两分撩人韵味的舍脂,背后还有着干达婆族 我并不傻,这些利弊,也看得清。 显然毗楼勒迦也后知后觉地觉察了不对,他抱歉地看着我,思考了一下措辞,才道:“帝释天大人心思莫测,我们也只能揣度一二,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 他抓腮挠头地安慰着我,最后干脆一拍大腿,豪气道:“哎一一小花花,如果你混不下去了,就去我的属城吧,虽然比不上善见天宫,但许你一处容身还是没问题的!” 我一愣,没想到毗楼勒迦竟然如此仗 此烟消云散...义,对他的擅做主张产生的一写埋的一点埋怨,也就 轻轻一叹,我欲向他言谢,恰此时,身旁的提多罗咤忽然开口一 “你,也可去我贤上城。” 他一直没有说话,忽然这一句,让我和毗楼勒迦俱是一愣一- 我瞬间被温暖了心房,没想到自己爱情方面失败,但友情还是有所收获。 可是毗楼勒迦却蓦然睁眼,望向提多罗,陀一 不转睛地看着提多罗呢,紧皱着眉头似乎在思量什么,眼神十分怪异。 而我,则笑着向提多罗坨道谢,坦然现在还没到那一步,若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不会客气! 稍晚,我辞别他二人后,还是选择回到释迦的寝宫。 回程路上,我慢慢走着,本是有所犹豫是否搬离,但想着他明日就要启程去干达婆族,今晚应该也不会回来。 更不用说方才赏樱宴上他难看至极的脸色,现在怕是多看我一眼也不愿。 经过一连三天的昏睡,我也算想通了一件事情。 释迦与罗喉,这二人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哪怕性情有所不同,但都是站在这三界六道食物链顶端的人物,他们身后有庞大的族群和万千拥护者,他们有责任、有义务,也有出自于本能的欲望去争夺。 变这不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而改...... 所以,罗喉悦我,但也会欺我、瞒我甚至利用我。 释迦悦我,但也有他的底线,想要打破,万不可能。 这样卑微的感情,我宁可不要,而现在,释迦能囚我一时,却也囚不了我一世。 待圣宴之后,两道交战之时,我总能寻到机会离开一一 做了几路片我如此这般思索着,已对未来-路上, 却未料到,我刚回到寝宫,甫一踏入寝卧,竟赫然看见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 这是情理之内,却是我意料之外。 看着那身姿笔挺,-袭白衣在黑夜中尤为扎眼的男人,我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逃跑的念头一一 此时黑暗的房间里没有点亮-盏灯火,仅靠着拴起的帷幔外,透来的稀疏星光。 今夜没有月..... 那男人背对着我,正朝着黑夜中的花园,一动不动。 我脚步一顿,接着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正欲转身,男人清冽的嗓音就蓦然响起 “你若想走,下次征伐我就让提多罗陀头阵一 闻言,我狠狠一-愣,旋即皱眉回 道:“那是你用兵遣将之事,与我何干?” 释迦顿了顿,这才慢慢转过身来,向着我,语气不阴不阳道:“噢?你不惜暴露自己从罗喉手里救了他,难道就不担心他旧伤未愈再次上阵?” 这话让我的眉头皱得更紧,对他这莫名其妙的态度和话语感到不解和不耐。 遂随意敷衍,“哦,那你就派别人 哪想此言-处,殿内的空气瞬间就冷了 的冷气饮得曳电翻做几度,原本静止不动的帷幔被不知何处而来 我一个激灵,却看不清释迦在黑暗中的面容,我心中一沉,怕是自己又不小心惹了他一 缩了缩脖子,我硬着头皮开口,“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出去住。” 好女不吃眼前亏,惹不起,总躲得起。 然而,我刚一转身还未迈出脚步,不远处的两扇门]扉就猛然一动,“砰”地一声,在我面前狠狠关住! 安明那厚重的门扉猛然合拢的力道,让整个 我瞠目,鼻头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 我是哪里又惹了他?完蛋了! 第四百五十七章感情博弈 殿外幽微的光线投射在不远处白色的象牙门扉上,我看见一团阴影在门上渐渐扩大—— 我没有听见他的呼吸,甚至连脚步声都没有听见,我站在厚重的象牙门前,甚至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直到我的后背触碰到了一片温热的胸膛,直到他张开双臂,将我紧紧抱在怀中…… 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已颤抖不止。 那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却没有一个,会是被释迦抱住—— 所有气硬或求饶的话语都卡在喉间,我忽然,有一点想哭。 眨了眨眼,还真有泪水。 就这么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抱着我的男人一顿,接着用力扣住我的手臂,将我转了过去—— 逆着光,——阿/茶/整/理——我依旧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他却能将我一脸狼狈的泪水尽收眼底—— 忽然,他伸出手,将我向后一推。 我蓦然一惊,脚步踉跄地倒向身后门扉—— 释迦紧随而来,将我重重地压在门上,笼罩在一片幽暗之中,他低下头,就是一吻。 这一瞬,我从流泪变成了呆滞—— 释迦舔去我脸上的泪水后,便低头封住了我的唇。 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清冽幽香,让我不禁……目眩神迷…… 他的吻很重,啃噬舔吮,将我的双唇咬得发胀。 然激烈的吻后,是渐缓的温柔,他捧住我的脸,再一次以唇巡过。 我的脸几乎被他啃了遍,睫毛被含住,鼻头被轻咬,还有两颊的肉,都被留下了几个齿痕—— 他是狗吗? 我开始拍他,不想被继续洗脸,然他却丝毫不理,又挑开我的唇,叼住我的舌,含住 分卷阅读383 吸了又吸。 舌根有些疼,惹得我一下又冒出了眼泪,我“呜呜”地闷哼着,干脆伸手去拽他的头发—— 连续几下后,他显然吃痛,终于松了口。 我气喘吁吁,眼中还噙着泪,眨巴了两下后,忍不住哽咽控诉—— “你凭什么对我生气?你凭什么拿提多罗咜来威胁我?你都要跟别的女人跑了,你都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不闻不问……” 也许是出于某种女性的直觉,还也许我就是这种爬杆随棍上的人,这一刻,我似乎发现了他某一处的柔软,便毫不客气地见缝插针,委屈地连连抱怨。 我带着浓浓鼻音的话听得释迦一愣,他掰过我的脸,抵着我的唇,回道—— “你已经跟别的男人跑过了,难道还不允许我生气?” 他的声音有点冷,语气也不算柔和。 我微愣,竟然无从反驳—— 所以,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死结,他无法释怀我和湿婆离开,而我则接受不了成为他的后宫之一。 思及此,那一腔酸软的委屈,瞬间就淡了许多。 我抿住的唇角,垂下眼,伸手想要将他推开…… 察觉到我忽然的冷淡,释迦讥讽一哼,再次用力将我压在了门上—— 他的胸膛压着我,一条腿也嵌入我的腿间,他几乎是将我顶在门上,而我则快无法呼吸。 被锢得太紧,我只能虚弱地挣扎,他压在我身上好一阵后,终于在我耳边低道—— “你赢了,花怜。” 似乎带着某种极度的恼恨和不甘,这五个字几乎是切齿而出。 下一瞬,释迦猛然放开我,与我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他似乎在就着微弱的幽光看我,而我却依旧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明日,会有人接你去毗沙门的宫里,在我回来之前,你不允许离开那里一步。” 一听他要将我安排进毗沙门处,我顿时目露抗拒—— 还未来得及开口,却又闻他道:“他的宫里我下了特殊的禁制,毗湿奴也无法进去,由毗沙门看着你,我才放心。” 他的声音有点疲惫,语气也不如方才冷厉。 我的心一动,突然想点亮房间里的灯火,一探他此刻的神情—— 忍不住,我伸手捉住了他的衣角。 就是那般拉住了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拽在手心。 我不知此刻我望着他,脸上是充满希冀,还是小心翼翼的祈求,我甚至不知我应对他说些什么—— 是为他的霸道的决定而继续争执赌气,还是抓住那若有似无的一丝柔软,再努力一次—— “只有这一次,花怜,我不会像罗睺那般没用,一次又一次给你逃跑的机会……” 他缓缓开口,音色低沉。 “在我这里,你只有一次机会,不要再让我失望。” 这般沉重又决绝的反复强调,不知是在警告我,还是在说服他自己。 听得这许多,我终于、大概、也许明白了他是何意—— 心里忽然有了一点底气,我松开方才小心翼翼握住的衣角,转而伸手抓住他的衣襟,我抬头直视着他,毫不客气道:“只有一次机会?只有一次什么机会?” 释迦眯眼,低头扫了眼被捉住的衣襟,语调又寒了几分,“不要明知故问。” “你在施舍我?” 我轻嘲一笑,有些落寞道,“可惜我并不需要。” 释迦不语,但他身体的僵硬,似乎表达了他又将涌现的怒火。 “你要解散后宫?”我再次开口,“为什么?” 他继续不言,只身体微顿,略有诧异。 “是毗楼勒迦告诉我的,他说……你是为了我。” “是这样吗?” 一番方才软弱的姿态,我接二连三的问题,让他似乎有点难以招架。 释迦一哼,忽地用力抓我的双手,接着另一臂锢住我的腰,回身几步,将我带上了寝卧里那张华丽又宽大的床—— 当我被他压在身下,我终于再次看清了的他的脸。 依旧是那般隽美如仙,清艳出尘的容颜,只眼神太过复杂和压抑。 再一细看,那紧抿的双唇和紧绷的面容,此刻他似乎还有些愤怒…… 他被我瞪大双眼直视,我毫无畏惧,甚至还带了一丝隐约的优越感,他撑起身体,与我拉开了些许距离,又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 “你,不要自以为是。” 这句话说得冷硬,但似乎有点外强中干。 “噢,那是为了谁?舍脂吗?” 瞥了他一眼,我冷冷嘲讽。 【第十册】修罗浴场 第四百五十八章谁赢谁输 见释迦再次不语,我默了默,轻哼而笑,“若是为了她,那我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我说过——你不要自以为是!” 他终于怒了,一把揪住我的衣襟,几乎将我从床上拽起—— 我推了推他的手,无用,干脆放弃挣扎,斜眼看着他冷笑—— “难道不是吗?前一刻你还拿鱼目比珍珠,将我视若珍宝,后一刻就对我横眉竖眼,说尽难听的话,你恼我在天敬城逃跑,那你可知当初我为何会走?” 过了好一阵,释迦有些干涩的声音传来—— “为何?” 我垂眸,有些苦涩地开口—— “我从来都没变过,我要的只是一份对等的感情,曾经,你不能给我,现在,你能给我?” 我再认真不过的回答,亦是最深刻的疑问。 然而,却惹得释迦怒极而笑—— 下一刻,他松开我的衣襟,猛力一扯,粗暴地将我的衣衫撕扯得七零八落。 我一愣,心下随之黯然,又是这般避而不答,以占有代替语言的结果? 好在,他只是冷笑着发泄某种怒气,撕裂了我的衣衫,并未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我已经说了,你赢了,你还想要我说什么?” 将脸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伸手重重地抚摸着我裸露的肩头和胸乳,他阴测测的语气,似来索命的厉鬼—— 我忍下颤抖,不断思索,我赢了,我赢了什么? 我每一个坦率的疑问都得不到正面的回答,让我除了心浮气躁还有更多的颓丧。 我躲开他的手,拒绝他的触碰,然而他的手掌却更加用力,在我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指痕—— 这样的疼痛又让我眼角湿润,我沙哑着嗓子,有些难过地开口—— “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觉得很累……” 释迦一顿,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似乎连呼吸也屏住了。 我看不清他躲在黑暗中的脸,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正灼灼向我—— “不论你是尤洛伽还是释迦,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什么目的,你好象是有些喜 分卷阅读384 欢我的,但为何转眼就可以嘲笑我在感情上的需求?” “难道你不明白,我会有这样的要求只是因为——” 我顿了顿,更加低落地道—— “只是因为我也喜欢、我也心动……” 若是平常,以我的脾气,这样的话是说不出口的,这是感情覆灭的余烬,燃烧出最后的软弱和卑微。 说完这些,我的心里,竟然有一种解脱的快感,从今往后,与释迦的这一段,我终于可以放下—— 然而,我却万万没有想到,听完了这些的释迦,似乎非常生气! 他一把扯开我凌乱的衣衫,将我赤裸地压在床上—— 他一边吻我,一边咬牙切齿道:“花怜,你真是个满嘴蜜糖的骗子!” 我被咬得嘴唇发疼,皱着眉“呜呜”抵抗。 “你的这些话还对谁说过?罗睺?湿婆?还是毗湿奴?” 他每说一个男人的名字,就重重地咬我一口—— 却又似乎控制了力道,没将我已肿痛不堪的唇直接咬破。 “你一定对他们每个人都说过……所以罗睺那家伙才会对你念念不忘,毗湿奴那厮才会阴魂不散!” 他自言自语地说着,语气越来越愤怒,似在被引爆的边缘—— 我登时吓得乱了呼吸,惆怅一扫而空,睁着眼,抽抽噎噎道:“我没有,我没有对别人说过——” 这么丢人的话,若不是被逼急了怎可能轻易说出口? “那你——还对谁提过那愚蠢的平等要求?” 他突然俯身,紧盯着我,似要将我瞪出一个窟窿—— 我盯着那近在咫尺,已成墨色的双眼,过了好一阵,才磕磕巴巴地回道:“只有罗睺……” 他微愣,神思几许,几不可见地轻轻颔首。 接着他轻蔑眯眼,嘲讽道:“所以说,他是一个蠢货。” 语毕,释迦低头再次狠狠吻住了我,而这一次,除了吻还有撩人的抚摸—— 我却十分莫名,卑微的坦言,换来一顿好骂后,还要沦为泄欲的工具? 这不禁让我异常抵触,而当他的手,毫不客气地扣住我的腿心时,我又扑扑冒出了眼泪…… 他的动作十分粗野,拉开我的腿后,手指毫无爱抚地拨开花瓣,狠狠地插入了娇嫩的甬道—— 几番抽动后,却唤不出湿濡的蜜液,更惹得我眼泪更甚。 他再次舔去我的泪水,在我耳旁轻叹—— “别哭,我的公主,你赢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说着,他拉开我的另一条腿,低下身体,埋头进了我的腿间…… 顷刻间,这黑暗的寝殿里,除了我急促的呼吸,就是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啧啧吮吸声—— 释迦几乎是蛮横地掰开我的花穴,伸入他的手指,大力抽动。 而他的唇舌,则狠狠欺凌着被迫暴露在空气中的敏感花核,吸吮舔舐,甚至轻轻齿咬—— 快感如电流般不断上窜,我睁大双眼,呼吸急促,再也流不出一滴泪来。 一连好几日不经雨露的身体,忽然被这般孟浪的对待,我几乎不能抵抗地,被抛上了高潮。 甬道失控收缩,我又喘又叫,让他轻一点再轻一点。 可他根本不理会我,是如魔怔了般,就用他的口舌与手指让我在欲望的浪尖滚动…… 过了许久,我在接二连三的高潮中,抽搐得小腹酸痛时,释迦终于放开了我。 他将我压在床上,再次重重吻住我,我的口唇间,全是自己的味道—— 我目眩神迷,在他的怀中,想着他方才的话,心中涌现出一阵甜腻又一阵酸楚…… 待一切浪潮平息后,我躺在释迦怀里,低低道—— “感情的事,从来没有谁赢谁输,只有谁,能够先放下,先离开。” 释迦闻言,并未言语,只将我抱得更紧。 第四百五十九章秋后算账 这一夜,我虽是疲惫,却了无睡意,鲠在我和释迦之间的隔阂,意外地消失了,让我身处云端般,感到万分的不真切。 这原本是无望的期待,我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再次丢弃的准备。 所以,我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地把一切都挑到明处,甚至是咄咄逼人,迫他与我做一个了结。, 我早已厌倦了那些高深莫测的态度,和模棱两可的猜测。 伤人、自伤,相爱、相...... 迟钝如我,已不想再去抽丝剥茧地捕捉表象之下的真实,我做不到,心也太累。 却未想到,阵痛的争执后,竟还有失而复得之时。 “所以,干达婆族的异动,你觉得和舍脂有关,这就是你要和她一起去的原因?” 我躺在释迦的怀里,抓了他一簇银丝,牢牢握在手心。 释迦揽着我,“嗯”了一声,微微点了 他的下巴轻戳着我的额头,让我有些痒。 我遂丢了手中发丝,挠了挠,便又大着胆子摸.上他的脸颊一一 释迦微愣,没有拒绝,任由我轻抚他的脸庞。 掌心传来柔滑微凉的触感,我的心一动,抬起头,伸出另一只手,双手捧住他的脸,仰头吻了上去一一 这个吻,很甜很腻,痴缠到几乎天荒地 我能感觉到释迦的身体在不断轻颤,他将我越抱越紧,似要嵌进胸骨里一 -吻乍歇,我喘息几许,抬眼看他眸色氤氲,亦是呼吸凌乱的模样,我趁机开C道:“带上我,我也想去干达婆族。” 显然这个要求,让释迦有些为难,他垂眸沉吟少顷,偏过头吻了吻我仍覆在他面颊的掌心,回道:“不行。: 我立刻嘟嘴,收回手,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冷哼道:“你分明就是想与舍脂单独相处,那次毗沙门主持的宴席,你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当晚你明明还与她私会,却还故意瞒我 如倒豆子般列出了这一二三,我却越说越气愤。 再次转过身去,我面对着释迦,双眉倒竖,势要与他条条理清 许是未料到我这么快就来秋后算账,此刻释迦的表情有点懵。 他略是瞠目,接着狠狠皱起了眉头,在听闻我欺瞒的控诉时,他的脸上尽是愕然与懊恼一 “我多久与她私会?”他十分不爽,顿了顿,又疑惑道,“你怎知后来我见过她? 我斜了他一眼,理直气壮地回道:“毗楼勒迦。 释迦登时无语,翻了个白眼后,才向我解释,“她的确有来找我,不过只是说了一些有关干达婆族的事情,而且我见她时,就在毗楼勒迦的宫外。” 我眯眼,轻哼,“噢?是吗....”看我不阴不阳的模样,释迦再次皱眉,“你若不信,可唤来那日随侍的宫人。 连证人都搬出来了,看来是被逼急了.... 我暗里偷笑,面上却不表。 分卷阅读385 挑了挑眉,缓缓凑过去,我忽然又在他,唇_上咬了好几口一一 这样的啃吮越咬越腻,我勾出了他的舌狠狠吸了几口,糊了他半脸口水后才松嘴离干。 他皱着眉头擦了擦脸,却未说什么,这一刻,释迦对我几乎是无限纵容,不论我在他身上做什么撒气的小动作,他都全盘接受 我不禁暗叹,这男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捋顺毛时可以甜到发腻,炸毛时可以直接把人扎死一一 被扎了N次的我,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不过与释迦之间,经过这一场波折,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我主动却不温柔的吻,让他神色又软,我便又道:“那第二日清晨,你匆匆忙忙离开寝殿又是为何?” 我还记得,那日朝晨正是我与他缠绵之际,他忽然起身离开,独留我-人傻坐在床L。 后来我去寻了毗楼勒迦,再次回到寝殿遇见毗湿奴时,也正是释迦与舍脂一同回来 而这一次,释迦的表情有些古怪,他迟疑稍许,低眉道:“旧伤复发,我去寻了医 -听闻旧伤,我即刻紧张起来,忙询问情况 然释迦似乎并不太愿意多谈,只轻描淡写两句不碍事的小伤,便就此揭过。 他言去了医官那处以后,心中疑虑干达婆族之事,便又去寻了舍脂再探究竟一一 究竟干达婆族有什么事情,能让释迦如此上心,这也让我不由得疑惑起来。 干达婆族乃天道望族,也是八部众之 此族擅音律、制调香,天宫乐师一直由干达婆族的人担任,在制香方面,干达婆族更是得天独厚,血脉浓厚的嫡系族人不仅身怀异香,而且能以香制香,更有传闻,干达婆族之香,可操控人心一一 当真还可以操控人心?这岂不会让天下大乱一一 当我将疑惑问出,释迦只斜了我一眼,讽道:“你不知,人心便是这世间最难琢磨的东西?” 闻言,我愣愣点头,看来传闻亦不可全信。 “但是一一”这时,释迦缓缓又 言,“干达婆族却有一种不逊于操控人心的秘术。” 我奇道:“什么秘术?” 却见他忽地沉了眸色,阴郁道:“秘香点尸。” 干达婆族的秘香点尸术,是一门流传已久的秘而不宣之术。 此乃在诸天灵魂离开肉体后,点尸肉身,为其所用。 被点尸者会蓄留生前的法力,成为傀儡一般的存在,直到肉身损毁消散。 此术虽然没有公然违逆宇宙规则,但也是极损福报的不正之术,所以干达婆族在很久以前便立下族规,将秘香点尸术列为不可研习、不可外传、不可擅用的禁术。 是而,六道之中,传言虽多,但也只有少数人知道此术法。 作为天帝的释迦便是其一。 当我听完他的一番详说后,脑海中忽然闪过些什么一一 这类同傀儡之术,似乎似曾相识!我在哪里见过? 刹那之间,我蓦然瞠目,紧接着抬头望向释迦一- “我、我曾见过有人施展此术!” 释迦闻言,毫不惊讶,他有些疲惫地阖上眼,点了点头。 “是的,碱海之战,大巫祝。” 让小花喘口气,要珠珠~ 第四百六十章两情相坦 鰔海一成,大巫祝曽以血降鬼控阿修夛写,使其部介如同友狂了般,不畏生死、不惧痛楚,只知茶改-一 那血降之中的秘香点尸木用得板刃隠蔽,旁人或午看不出,但作カ四天王的提多夛吃却有所察党。 然而,那一成,阿修夛族是要辻他有来无回,不夂降前派出三将国攻,降后有大巫祝布控,更有夛喉悄然来悔。 若不是我突然出现,救下了提多夛陀,那一日,他必被拿下一- 而秘香点尸木一-事,也就无人察党。 知暁此芍,我不禁背脊友凉,原本,我只想当-个杤史的旁丸者,但三千世界,三千因果,是一挙一劫,都会引岌一系列的蝴蝶效虚- 提多夛咤不死,天道知暁了秘香点尸木 此禁木是偶然的外泄,逐是一族升劫?干込婆族与阿修族是否已経在成争之前,就有了私下的朕系? 而舍脂顶了长公主的身分嫁入天道,是因カ我三成负罪之身没了姿格,胚是因カ夛喉不愿舍我,亦或込是更深居次的男一歩棋,送些都変得耐人寻味一一 在旁人看来,修夛道的宣成,是一怒カ红顔的意气之争。 但随着成事的深入,オ知,一切并不如表象所兄那般筒単一一 夛喉凉オ,能短短千年就一-统下三道,足以见得,他不是一个,只知逞凶斗狠的武 天道便是深知泣一点,所以経迦オ不急于ヨ位,装而来自赴了修夛道一一 他潜伏于阿修夛族数百年,也必有一番布置,我身价敏感,也不会去洵向,只默默思量,込两道哉争最后鹿死淮手,也杵己不像我在千年之后所知。 事情己変得十分夏朶,现在又有眦湿奴来撹泣一-切浑水。 舍脂莫名其妙的慢毒痊愈,现在変得端庄得体,人人交口称焚·-一 地甚至逐主劫提出,回探母族。 込怎能不引起释迦的高度重祝一込也终于辻我放下心来,情改警扱解除,送段吋囘的抑郁烦躁,在此刻一-ヨ而空 我啣着嘴,更把自己腻迸経迦杯中,囘声道:“祢若早点告泝我泣些,我胚会胡思乱想叭?’ 但込活一-悦出口,我便有些后悔,干込婆族的升劫立是板カ机密之事,怎能要求他告泝我一-个阿修男族的公主? 释迦抱着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我的友空,他听了我的抱怨,伸手戳了戳我的额失,“我是想与祢说,辻祢提防着些,只是后来-” 只是后来眦湿奴道出3我曽経偸距的事情,辻他当切失志,郁怒不已。 在那个恰巧的肘机,而我,也因カ舍脂,与他紵着脾气,毫不服软。 僵持之下,我差点就与释迦色死网破,一拍丙散一- “噤,想与我一拍丙散怕是没那幺容易释迦捏着我的下巴,重重抬起,悟气十分不善。 看着他用洌洌的脸,我勾唇一笑,主劫送上去又咬了他一口,然后打趣道:“是是是,不是逐欠了祢十个娃幺?先悦好,不能因カ我生的慢或生不出,祢就去找剔人 释迦眞言,蓦然一-愕,用鹜的神情逐凝固在脸上,一瞬就徒然変3模祥一一 他不甘示弱地回吻下来,吻得又急又重,一双手也幵始在我身上上下揉捏。 他似乎想将我身体的毎一-寸都牢牢控在掌心,泣甚至是超辻了情欲的一-神占有-一 さ了许久,他オ松幵我的唇,不甘地喘息道:“花怜,若祢的小嘴天天都対寸我鋭着 分卷阅读386 泣祥的活,我也许会変成和夛喉一-祥的蠢 远活辻我有些不明也有些不爽,他寸灰夛喉那是他们之囘的恩怨,カ何老是奉批到我的身_上 本想直杠回去,但装念一想,我又腻上去,歪着脳袋朝他贬贬眼,蟒道:“是唱?既然如此,カ了辻祢不変成蠢货,那刚オ的活就当我没说,反正一-我也不喜炊小 一听込活,経迦又阻了脸,露出一副要把我恩迸骨失里切茜的模祥 而我,则大笑着攀_上他的膊子,再次凑近一- “祢喜炊男孩逐是女孩?” 経迦再次愕住,而后,慢慢柔了神色。他抱紧我,唇抵上我的额失,低道:“只要是祢生的,我都喜双。” 込一次,换我愕住,若鋭言辞可成利刃锥ル心,那便也可以成カ天下囘最甜美的迷葯 我忍不住再次勾起嘴角,笑意盈満上心房,“那就一-男一女,剩下的以后再说。” 释迦軽笑,低斗咬了咬我的鼻尖,“想頼赈,那可不行-” 活音落下,一切又淹没在唇歯之中;远-一夜,我与経迦没有睡覚,也没有做爰。 就文祥紧紧相扪着,不断来吻低活。込是我与他相沢以来,最カ来密的肘刻,不是肉欲的纠缠,而是情意相坦。 我不再惧怕于他,経此波折,他能対我放下芥蒂,我又如何不受感劫? 千年之后,我与他的矛盾和分禹,那令人仍杯的结局,似乎可以在此刻弥朴。 爰我之人,我分外珍惜,我爰之人,也想给他我的全部。 那便是最好的结局一一 第二日清晨,释迦将逐在昏昏欲睡的我抱起,高幵了寝殿。. 朝晨的空气格外清甜,我寓在他的杯里,不想静眼。 很快,他就会后程去干込婆族,路途不算遥近,但却有着未知的凶隘- 知暁了秘香点尸木-事,我不再任性地要求他帯着我同去,但已幵始暗暗忱心。 释迦知我恍虑,笑着将我吻了又吻,只道我未来的夫君是六道之首,怎会那般容易被人算汁? 夫君- 也曽有人被我祝内夫君倾ル心以待,只可惜,他却将我祝作了仇故。 呈宴之后,将会是我和経迦的婚礼。远也是他第三次准各迎娶我内妻一一第一次的丙道朕姻,第二次在天敬城,如今是第三次。 泣也是我真正点失立允,人真打算与他共度余生。 两道成争,他肚也云,败也云。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尊贵与茉宏,而是一分独一无ニ,相濡以沫的爰情。 [大结局1 眦湿奴&夛喉&湿婆&不知在邸里的小黒雰:当然不可能!!!!!(ノ‘■’)ノ~上_释迦:噂~淮说要辻我出局?只有夛喉那神白痴オ会把到口的肥肉吐出去一一呼,要吐也要等我玩腻オ行’ 小花:释迦,昨天晩_上没睡党,我失晕経迦:什幺?!那里不舒服?乖,我给祢揉揉,再给祢来来就不毕了 眦湿奴&夛喉&湿婆&不知在郑里的小黒雰:一 老猫:兴儿仞,摊手要珠珠‘~ 第四百六十一章临行前的甜腻 释迦抱着我,穿过小半个天宫,进了毗楼勒迦的宫殿,将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此时毗楼勒迦还没睡醒,见了我们一脸呆滞,半响都没回过神来—— 明明昨日还是一对即将陌路的怨偶,怎地一夜过去,不仅重归于好,还蜜里调油到了走路都抱着不撒手的程度。 我被毗楼勒迦奇异的眼神盯得困窘,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昨夜没怎么睡,有些累……” 再累也不需要这样抱着吧! 毗楼勒迦虽未开口,但眼神已表达出了受不了这种肉麻的外秀—— 脸皮还没顶天厚的我顿时就有些受不住,挣扎着想要从释迦身上下来,然而释迦却一拍我的屁股,轻斥道—— “别乱动,让我再抱一抱。” 一听这话,我的脸更红,却也不再挣扎,乖乖地坐在他的臂弯里,搂住他的脖颈,一派温驯。 一旁毗楼勒迦的神情,已是可想而知,不仅下巴掉到了地上,连眼珠子也快掉下来—— 释迦却神色坦然,只瞟了他一眼,便道:“从今日起,你与花怜一同呆在毗沙门的宫里,你替我守着她,直到我从干达婆族回来。” 看来光是住进毗沙门的宫里他也并不放心,还抓来了毗楼勒迦当我的贴身保镖。 可毗楼勒迦却有些为难,“我还在负责筹备圣宴的事宜。” 释迦连眼都未抬就道:“圣宴之事你且不用再管,我会让人去接手。” 紧跟着,他招来一旁的侍人吩咐几句,便抱着我,领着毗楼勒迦去了毗沙门的宫殿—— 此时毗沙门已在殿中等候,显然早已得令。 在进宫前,我死活不让释迦再抱着,省得被严苛古板的毗沙门看见,惹来教训。 见我的面皮已无法再承受更多人的目光,释迦将我放下,改为牵着我的手。 就这样,他拉着我一路走进殿中,将我交给了毗沙门。 许是因为我让善见城的万年老树开了花,毗沙门对我的态度颇为宽容,不仅没有摆出大家长的威严来震慑我,反倒对释迦的条条叮嘱一一应下。 “至多三日,我便会归来,你不必太过想念。” 释迦转向我,温声轻言,捏了捏我的手,又摸了摸我的头。 这话说得象是我离不开他一般,我红着脸,胡乱点头,有些尴尬地瞟向一旁的毗沙门和毗楼勒迦—— 只见他二人一个皱眉,一个一脸受不了地偷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我赶紧扯下释迦的手,不想在人前太过外秀亲昵。 哪想刚拉下右手,他的左手就伸了过来,轻捧住我的半张脸,手指在我的脸颊上流连摩挲,只闻他旁若无人地又道—— “我知道你舍不得,这三日且乖乖的,哪都别去,等我……” “禀天帝大人,时刻已到,提多罗咜大人和舍脂神妃已在城门等候。” 这时,一名侍官进殿通禀。 释迦正与我低低叙说着,被突然打断,他脸一板,顿时目露不悦。 然那侍官也是在殿外等候已久,见时辰早已过了,便硬着头皮进来。 甫见天帝冷脸,是头都不敢再抬—— “大人——” 这时,毗沙门的胡子颤了几颤,终于忍不住开口。 “此去只有三日而已,您不必这般恋恋不舍。” 释迦一愣,旋即皱眉,一脸冰霜地傲然道:“谁说我恋恋不舍?” 闻言,毗沙门向来严肃的脸也有些绷不住了,“那请大人即刻启程,时间已过了近半时。” 日三时,夜三时,四个小时便为一时,这前后磋磨间,已耽误了快两个小时,难怪那 分卷阅读387 侍官忍不住进殿询请。 这厢释迦驳斥了毗沙门的话,立刻就转头向我—— 那望着我的一双银眸里,哪还有半点冰霜,是如一池春水般,能将人溺毙。 他倾身,吻了吻我的额头,“等我回来。” 我甜蜜一笑,点头,“好,我等你。” 他亦微笑,眼底流露万千芳华,他又低下头,咬了咬我的鼻尖。 有些痒,我微微闪躲。 他干脆搂住我的腰,在众目之下,又吻上我的唇—— 这简直是腻腻歪歪到没完没了! 毗楼勒迦早已背过身去不停偷笑,毗沙门则已忍无可忍—— “天帝大人,只有三日!三日之后,您再回来亲个够——” 到底是谁不舍,还是旁观者清—— 终于,释迦离去,我被正式移交给了毗沙门。 我深知毗沙门在善见城的积威,也并未觉得有了释迦的宠爱,就可以在这位大家长面前随意作态。 我乖乖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接受训诫,哪想毗沙门盯了我半响,似斟酌了一番般开口—— “天帝他冷清惯了,有时候,可能不太会表达自己。” 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 “咳,如果他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话,你也不必往心里去。” 毗沙门有些不自在地解释,但我还是听不懂他想表达什么—— 这时,在一旁偷笑的毗楼勒迦适时插嘴,“哎哟,小花花!我们天帝大人虽然嘴硬心也硬,让人难捉摸了点,但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从男人的角度来看,有时候是惹人嫌了点,但请你看在他打了几万年光棍的份上,就原谅他偶尔的口不对心吧,哈哈哈哈……” 我满头黑线地听完,终于领悟——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认为释迦是一个口嫌体正直的腹黑闷骚男啊! 我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回道:“你们放心,前几天他还说要囚禁我、杀了我,甚至差点就把我掐死了,今天他只是嘴上嫌弃了一句而已,我断是不会往心里去的。” 此言一出,这二人脸色更为精彩—— 似乎都没想到那般冷静深沉之人,竟能做出那样失控的事来。 毗楼勒迦一副小可怜你很伟大的神情看我,而毗沙门则不太相信—— “这几日天帝频去医官那处,私要一些展阳秘术,生子法方,怎可能那般虐待于你?” 闻言,我震惊,毗沙门大家长,您如此窥探你家天帝的隐私,这真的好吗? 一旁的毗楼勒迦则戏谑道:“哎哟,小花花,您可要悠着点,别把我们大人榨干了,这才几日,他都去要展阳术了——” 毗楼勒迦这话,说的我顿时挂不住脸,私密的房事,竟被拿来公然讨论—— “毗楼勒迦,你别胡说,这几日我与他什么都没有做!” 我羞臊一吼,当下一瞬安静。 毗沙门面露疑色,毗楼勒迦则继续嬉笑,“怎么可能?你的伤未好之时,整个天宫就知道大人太不节制,难不成现在不举了?” 不举? 想来昨夜与释迦和好如初,几番云雨,也是他用口舌与我作乐,倒还真的没有真枪实弹地做什么—— 他已有些时日没有碰我,这段时间也正是我与他矛盾最为激烈的时候。 对此,我并不太放在心上,对毗楼勒迦的戏言,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 可是一旁的毗沙门却浓眉紧皱,当下招来医官,要一问究竟—— 我实在尴尬,看来毗沙门盼这善见香火,已到了强迫症的程度。 然而,当我听完医官战战兢兢的言语,我彻底傻眼—— 释迦,他真的不举了!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众男:呵呵,想要大结局?行啊!就这样大结局,我们也想得过~ 第四百六十二章夜半来客 释迦不举,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一条爆炸性的消息。 同样,也是善见天宫的绝密一一 对一个男人而言,这几乎是一件不能接受的事情,他不曾向任何一人提起,包括我与他最信任的下属。 除了那医官隐约明了,就只有他最清楚自己目前的情况。 这到底是因何而起,无人得知一一 而作为他最亲昵的枕边人,我亦毫无所觉。 我还当近日的少欲,是感情危机所至。然而这一-切,只能等他从干达婆族归来再议,现在最攸关紧要的事情,除此而外,还有临于当前的两道战争一一 当日,我就在毗沙的宫里住下,毗沙门事务繁忙,吩咐了人将我安置妥当后便外出离开。 毗楼勒迦奉命守着我,今次也算忙里偷闲,乐意之至。 他是一一个心思玲珑,好玩物猎奇之人,于是乎,白日里他与我交流了不少他搜集的奇珍异宝,我亦觉得有趣,是而时间并不算难熬。, 他见我甚是喜爱那柄无字折扇,便大方地赠予了我。 我受宠若惊,但也未与他客气,爱不释手地收下了扇子,一夜苦想,在这立现风骨的玲珑巧物上,题下了一行字一- 一片冰心在玉壶 第二天毗楼勒迦拿着扇子,反复研读。以他那一知半解的中原文化,还品得有模有样,让我摇头失笑。: 就这样,三日很快过去。 到了夜晚,我与毗楼勒迦毗邻而居,我的房间里,亦有两名神通不弱的仙侍亲随。 这般被层层保护着,让我觉得有些夸张,这里是善见城,是天宫,是释迦的地盘,他竟还如此谨慎,显然,他已把毗湿奴当做了最高级别的防御对象一 两道之战当前,一方是来势汹汹的阿修罗族,另一方是出现了未知变数的干达婆族,还有来意不明的毗湿奴,韦孔塔与善见城又历来交好,实在不是翻脸的时机。 事态如此复杂,又值圣宴在即,也许释;迦也不如面.上表现的那般云淡风轻。 这般想来,如今善见城便是六道中最大的是非之地,我之前不明局势,还与他频闹别扭,生了好几场气一一 而他对我,应也是颇为伤神,再还加....举。 “哎一一”我长长一叹,趴在床上,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懂事,只执着于眼前的情情爱爱,似乎,从未替所爱之人考虑。 我曾以自己、以我所知的未来作为筹码交换,要罗喉与我一人相守,并且退兵。 我自有千般理由理直气壮地去要求他,但却从未想过,他是否能接受? 他若答应了我,那几乎是等同于放弃他所拥有的全部.一 他如何能够接受! 还有湿婆,我不顾一切的追求,一厢情愿的付出,在他看来,只是丑恶的欺骗一.- 我能怪他绝情?不能。 因为对他而言,我只是一个狂蜂浪 分卷阅读388 蝶般的狂热追求者,给他带来的是连连厄运。 若没有我,地狱之行就不会出现意外,也不会有后来在人道的善恶芝草一事,他不会失忆,不会中毒,也不会折损修为一一 没有交集,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事情。 思及此,我心中的怨气渐渐消弭,甚至,对他还生出了些许愧疚之心。 爱,依然有,只是如今还有,愧。 更还有,与一人牵手后的放下,得不到的,不要再去妄想,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如今,与罗喉、与湿婆的感情,我已能条条理清,唯有毗湿奴,我依旧看不清.... 自从天宫相遇,每当我见他一次,便会再一次自我怀疑,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真的正确一 然而,无解,一切依旧无解。 我只能在隐约的懊悔和彷徨中,对他越发畏惧。: 他曾是那般美好,善良、温柔,与他在-起,不需勾心斗角,汲汲营营一一 那也曾是我最想往的生活,没有身份地位的约束,没有种族权利之争。 是快意六道,无边逍遥。 可到了如今,一切皆成梦幻泡影。 我再次长叹,昨日之事已不可留,千般伤怀万般惋惜,不如珍惜当下,惜取眼前人。 而我的眼前人,明日便会归来,这般想着,我不觉勾起嘴角,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将那朵雪山之莲,拥入怀中,那般清冽甘甜,馥郁幽香,让我.... 一点都不想再放...... 夜渐深,无梦有思,念想不尽,只等一人归。 他归时,会纳我入怀,叙尽相思,交颈缠绵。 他归时,将牵我之手,与同六道,见证永恒。 永恒之长,有千年时光,踏过迢迢银汉,不予暗渡。 永恒之短,只弹指一挥,金风玉露,不负佳期如梦。 当黑夜过去,当再一个黎明。 我一定能走出这无尽荒凉苦地.....然而一一“呵....” 伴随清风而入的幽浅笑声,是这一夜,无边噩梦的开始。 “你怎能还睡得如此香甜?” 那温和而熟悉的嗓音,将我从睡梦中唤醒,我睁开眼,看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男人一 他站在黑暗的房间里,却不与黑暗融为一体。 而似吸尽了一切幽冥昏昧,将所有的恐惧都凝固在了周身 下一瞬,我从迷蒙变得清醒,惊骇愕然,却都敌不过发自内心的战栗恐惧。 “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 若说先前我对释迦的谨慎防卫还有那么一丝的不以为然,那此刻,便是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天真和无知,太过小看毗湿奴一- “你是在问....我是如何破了帝释天的禁制?还是在问,我半夜找你来做什么?” 他轻笑,语气和缓,音色绵绵。 夜风拂过他柔软的发丝,曾经利落的短发已然及肩,衬得那漂亮的面容多了两分阴森的妩媚。 我皱眉,知他来意不善,我紧抿双唇,强按恐惧,当下急思。 见我不答,毗湿奴脸上笑意愈深,他缓缓两步,走上前来一一 “我能进来,这还要感谢你....”他低低开口,眼中出现一抹诡异的笑意。 我莫名,抬头望他。 他笑而眯眼,手掌一抬,-粒血红如宝石之物出现在掌心。 我蓦然屏住呼吸,那是一一湿婆的神血! 湿婆:谁偷了我的珍珠? 第四百六十三章毗湿奴的礼物 毗湿奴手中有湿婆神血—— 那是在人道我赴峨眉之际,在柏香坪遇袭,曾托付给他的东西! 彼时情况危急,我一心登顶取草,与他分别之时,竟忘记了拿回神血—— 后恶斗十方普贤,再遭湿婆遗弃,跨界之后,卷入两道战争,变故频频,我便是再无一刻想起此事。 而今夜,毗湿奴竟用湿婆的神血之力,打开了释迦亲下的禁制。 让我根本……措不及防—— “呵……你很惊讶?” 又是一声轻笑传来,如浮空中一点玉珠,悄悄落入一盏玉盘,回荡出幽幽回响…… 那双幽蓝的双眼如月般眯起,然而他的嘴角却牵出一抹讥笑的弧度。 此刻,我何止是惊讶,早已是到了惊吓的程度—— 紧拽住被褥的指节已然泛白,我的额间尽是细密的汗水,我的瞳眸控制不住地紧缩,呼吸已急促到甚至自己能够听见的程度—— 我很害怕,但却深知此刻不能露怯。 “隔壁就是毗楼勒迦,房间外还有两名神通不弱的侍人,你若是想说什么,请便,但若是想做什么,恐怕现在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我拿出所有的勇气镇定开口,欲图让他不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噢?是吗……但我觉得……今夜,倒是天时地利人和……” 他笑意愈深,轻拍双手,下一秒,房门被忽然打开—— 我心中一喜,外间正是两名随侍的侍女,若她们醒来,也许还能…… 可是—— 从门外走进之人,并非是我所熟悉的仙侍,而是三个陌生的男人—— 他们进了房间,又关上了门,未看我一眼,直向毗湿奴跪下行礼。 毗湿奴一笑,略一抬手,下一瞬屋内灯火通明。 我坐在床上,这才看清,进来的三个男人是何模样—— 这三人身量不一,其中一人一头金色的短发,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身材异常壮硕魁梧。 另一人肤色较白,五官俊美,黑色的发丝及肩,身形匀称,十分高挑。 第三个男人身高较之前两人略为偏矮,他带着一副獠牙外翻的恶鬼面具,蓄着一头蓬松的短发,身材单薄,却十分柔韧,似是少年的模样。 除了第三个少年因戴着面具,不辨容貌,其他两个男人,都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人—— 他们上半身皆不着寸缕,仅下半身围着一圈短帛。 他们恭敬地向毗湿奴行礼,而毗湿奴则满意地看向三人,不徐不疾道:“起来吧。” 三人起身,退至一旁,目光却放肆地开始向我这处打量—— 见得这副阵仗,我心中警铃已尖声作响! “你、你想做什么!” 不祥的预感当头罩下,我战栗开口,后背已冷汗淋漓。 而毗湿奴却悠闲地走到一处椅榻前坐下,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摆,才好整以暇地掀眸向我,“我想做什么?这不是很明显吗……” 我抖了抖,死命摇头。 我强迫自己不要尖叫着逃跑,我紧盯着毗湿奴,颤声开口—— “不行、你不能这样!天一亮释迦就会回来,你难道不怕与善见城为敌!” 这是我唯一的救命 分卷阅读389 稻草,也是我最后的筹码。 然而,这在毗湿奴的眼里,似乎只是一场笑话—— “你以为,我会怕与帝释天为敌?现在……恐怕是他不敢与我韦孔塔翻脸——” 他哈哈一笑,又道:“小花,你觉得干达婆族的秘香点尸术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阿修罗族的手里?而帝释天他……还有命回来?” 我的脑袋轰然一炸,不可思议望向毗湿奴—— 难道这一切,皆与他有关! 这时,毗湿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手指轻扣白玉桌台,他抿唇一笑,神情更加阴毒恶劣—— “就算他回来了,又有何用?一个不能敦伦的男人,怎能满足你这个饥渴淫荡的阿修罗公主?” 他收回手指,撑着下巴,眯眼笑看我面如白纸,抖若筛糠,他继续道:“你们不是想生孩子吗?既然他不行,那我不介意来帮他想想办法,哈哈哈——” 毗湿奴邪妄大笑,一打响指,旁边的三个男人,立刻上前几步围住了我的床榻。 “怎样?还满意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吗?” 我几乎不敢去看那三个已经露出情欲之色的男人,明亮的灯光下,他们身下围着的白绢几乎遮挡不住什么,三团欲物早已将白绢高高顶起,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除了戴面具的那个男人,其他两人皆是目光如虎地紧盯着我,只等毗湿奴一声令下,便要将我拆吃入腹—— 而其中那名黑发男子,已是等待不及,他淫邪的一笑,伸手就向我摸来。 我吓得惊跳,一巴掌拍开他的手,连滚带爬地逃下了床—— 此时,我的脑袋一阵轰鸣一阵冷寂,几乎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我不顾一切地冲向大门,奔向这间房里唯一的出口—— 被锁死的门无法撼动分毫,我疯狂地拍门、叫喊,外间却无一人响应。 三个男人向我走来,那金发壮男不耐烦地一把捉住我,作势就向床上拖去—— 我被拽得踉跄,奋力抓住那男人的手,回身狠狠一咬! 唇下立刻溢出铁锈的味道,趁那金发男人抽气的一瞬,我猛然挣脱,向毗湿奴爬去—— 我匍匐在地上,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摆,泪水溃堤而出。 “不要、不要这样对我,求求你——” 毗湿奴一瞬沉吟,皱眉看着被我抓皱的衣摆,一抬脚,将我踢了开去。 他这一脚并不留情,一下将我踢开数步之远—— 我还未狠摔落地,那三个男人便上前将我接住。 其中那戴着面具的少年,嗤嗤一笑,抓住我的衣襟,猛力一撕! 清脆的裂帛之声响起,我的胸前一片冰凉—— 轻薄的睡衣下,不着寸缕,一对白腻腻的胸乳便从撕裂的衣襟间大剌剌地坦露了出来。 见此情景,我挣扎得更加激烈,然而腑内依旧空虚,我除了能用着身体的力量抗衡,别无他法—— 我抗争得太过激烈,那三个男人一时没有抓稳,被我又挣脱了出去。 我再一次爬到毗湿奴的身前,却不敢再碰他的衣衫。 我狼狈地跪地磕头,哀嚎着求到—— “我错了,我当初不应该那样对你,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不要——” 我痛哭流涕,早已顾不得什么尊严对错。 然而下一瞬,我的头皮一痛—— 是毗湿奴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将我的脸从地上狠狠拽起! 他俯身,端看着我。 那漂亮的脸庞毫无表情,眼神冷漠而空洞—— “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很轻…… 此刻我的泪水还在控制不住地不断向外冒,我却只顾着拼命点头。 “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我错了——” 闻言,他忽地一笑,空洞的眼中,出现一抹诡秘之色—— “可惜,晚了。” 下一瞬,毗湿奴将我向后一推—— 他鼻翼微动,伸出猩红的舌舔了舔唇,有些兴奋道—— “给你们玩,谁能在她身上下了种,谁的孩子以后就是善见城的主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老猫:小心翼翼伸出爪子要珠,不知道会不会被揍? 第四百六十四章恐惧之下的坦白 对我而言,这是一场永远不能醒来的噩梦。 我对毗湿奴的爱与愧疚,终在这一夜,凝固成为无底的黑洞—— 离开他,是我做过最决绝的选择,是为了不让他在三千年的等待后,黯然舍身。 可这一切苦心,却换来命运给我最赤裸的嘲笑。 我放手的那个人,我丢掉的那个人,我背弃的那个人,用着另一种极端的方式,向我证明,我当初的决定是多么愚蠢和错误—— 不论我如何痛哭、哀求,他皆巍然不动。 他坐在一旁,似在看一出大戏般,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被三个男人拖回了床上。 那金发男人极不耐烦地一把撕裂了我的衣衫,下一瞬,我浑身光裸,只余一条底裤在身上。 这般赤裸地暴露在陌生人的眼前,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金发男人一笑,棱角分明的蜜色面容下,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他眸中欲色更浓,伸来粗壮的手臂,横压住我的上半身,让我顿时动弹不得。 我踢动着双腿,哭喊着不要,伸出手臂猛力去抓身边的男人—— 然而没有神通,我的抓挠就成了调情一般的动作,我下手越狠,他们的笑声越大。 不知是谁,一把抓住了我踢动的脚踝,我用力蹬去,无法挣脱,便发了疯一般猛蹬另一条腿—— 面容俊秀的黑发男人被我踹中了一脚,立时双眉一蹙,面上戾气陡现。 他一把抓住我还在踢动的腿,用力向上一压—— 腿根的韧带传来一阵疼痛,他阴冷的目光落下,有些兴奋地舔了舔唇,“爪子这么利,我喜欢——” 说罢,他再次用力将我的腿压向胸部,另一只手向下,一把撕裂了我的底裤。 腿间密处失去最后一层保护,赤裸地暴露在几个陌生男人的眼底,我的心也随之坠入冰窖—— “啧啧,真漂亮。” 金发男人开口,粗壮的手臂压住我的上半身,另一只手在我的胸乳上大肆揉捏。 我浑身颤抖,愤怒和绝望充斥心头。 曾经的坚持,都成了莫大的嘲讽和天大的笑话,我想保护的男人,竟用这般方法来回敬于我,让我几乎神魂俱裂—— 三个陌生的男人,六只手,在我的身体上来回抚摸,这无处不在的抚触带来阵阵酥麻和刺痒,和让我几近崩溃的绝望。 “毗湿奴!毗湿奴——” 我双目充血,瞪着屋顶绝望大喊。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一 分卷阅读390 旁戴着面具的少年嫌我太吵,一伸手,捂住我的嘴,让我不能继续喊叫。 我不甘被捂,一口咬上他的手掌—— 掌上立见鲜血,他“吸”的一声抽开手,反手就掐住我的下颌。 “你还想说什么?”少年粗嘎的声音传来,充满了山雨欲来的不耐。 几乎不敢直视那狰狞的恶鬼面具,我恐惧地挪开眼,眼泪扑簌而下—— 我颤抖道:“毗湿奴……我当初是迫不得已的,我是不想害你,不想害了你啊——” 泪水不断涌出,我哭嚎着,把最后的秘密也吐露了出来。 此言一出,三个男人的动作同时一停,他们没有放开我,却也没有继续侵犯—— 而另一旁的软椅上,原本已闭目养神的男人,在听见我的话后,慢慢睁开了眼。 他缓缓起身,走到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眸色渐深—— “迫不得已?且说来听听你是如何迫不得已。” 他的目光十分冷淡,看着浑身赤裸的我,被三个男人以羞耻的姿势压在身下,却毫无所动。 我用力挣扎,然而这一次,我轻而易举地挣脱了钳制。 获得自由我立刻抓来床上的被褥,将自己紧紧裹住—— 三个男人没有动作,皆静静地等候毗湿奴的命令,而毗湿奴则睨着我,等待我所谓的迫不得已。 此时,我起伏的心绪,已成了一团乱麻,唇咬了又咬,终是颓丧又绝望道—— “和我在一起,你会失去波色珠,你会死去,我不能……眼睁睁看你走到那一步,所以我当初才会与你分开……” 毗湿奴闻言,低眉想了想,复又挑眉道:“真有趣,那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将会为了你而失去波色珠?” 我再次狠狠咬住唇,犹豫几许,闭眼道:“我的灵魂来自三千年后,我知道一些往后的未来……” 这个回答,终于让毗湿奴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沉吟。 但短暂的沉吟后,他向我偏头一笑,“呵呵……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能够穿越时空的灵魂,来,说说,三千年后发生了什么?” 看他眼带谑讽,我便知他根本不信,但这是最后的真相,也是一切的起因。 “三千年后两道之战的结果是修罗道消亡,鬼道衰败,我……我因为莫名的原因来到天道,被……湿婆追杀……” “噢?湿婆为什么要杀你?”他笑着追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回道:“因为……神钥在我身上。” 毗湿奴想了想,讪道:“这倒有意思,为何你会有神钥,你偷了它?” 我摇头否认,“我没有,我并不知道原因……” 这样的对话,并没有说出什么重点,反倒象是胡编乱凑的故事。 我见他神色无趣,毫无动容,当下不由更加着急—— “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与你相识,你……你曾帮助了我许多,后来,我怀孕了,性命不保,你便拿出了波色珠救我。” 我几乎是硬着头皮开口,三千年后,与毗湿奴相识,并不如我说得那般云淡风轻、粉饰太平。 初识之时,他助我从善见城离开,却也立刻强暴了我。 后来他强纳我做圣女,与他日夜交欢,也为我出谋,得到释迦的魂血,解除阿修罗族的封印。 彼时,他早已神性分裂,恶念压正。 但却在最后一刻,舍了波色珠,助我保住了腹中胎儿—— 那时,我不知,波色珠就是他生命的本源,我甚至还心安理得地接受,转而继续投入湿婆的怀抱。 “怀孕……你怀了谁的孩子?” 他的声音再次传来,却少了兴味,多了一丝冷意。 我一愣,未想到他关注的重点不在波色珠,而在我怀孕的事情上。 我再次犹豫,甚至在想,要不要把孩子栽到他的头上—— 可这个念头,仅仅一闪而逝,此刻我已被那个三个虎视眈眈的男人吓得近乎六神无主,哪里还敢编造谎言。 我战栗着闭眼,再次硬着头皮开口—— “是湿婆的。” 第四百六十五章极恶之夜(一) 我说出了千年之后的始末,盼着毗湿奴能够念在我当初并非恶意背弃,放我一马。 然而短暂的沉默后,他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那笑声尖锐又刺耳,仿若在嘲讽又在愤怒。 我在他的笑声下,刷白了脸,心中的恐:惧愈盛- 忽然,他敛住狂笑,回身向我,森冷又讥讽地开口 “你说一一湿婆要杀你,你还怀上了他的孩子?而我,为了保住湿婆的孩子,还会给你波色珠?” 在他带着刻骨憎恶与尖酸嘲讽的目光下,这一刻,我僵直着身躯,连点头都做不到。 “小花,你的这个故事,我很不喜欢....” “你....为什么这么蠢呢?不编一个让我开心一点的故事,这样...也许我还会给你一一个机会。’ 他果然不信一 而且不仅不信,还对我口中之言,厌恶非常。 我实已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只能继续哀求一 “我没有骗你.......只是不想让你平白殒命,才会那般作为。’ 然而我的辩白,却再次惹怒了他。 下一-瞬,毗湿奴收了戏谑之态,神色凶狞地盯着我 “哪般作为?” “在我面前和罗喉乱伦?还是和帝释天 他眼中怨毒愈盛,又刻薄道:“我真是小瞧了你,也高看了帝释天,他竟能再次接受你,现在你马上就要成为这天宫里唯一的神妃,花怜,你是不是很得意?” 毗湿奴一字-句地道,那满腹怨气的模样,让我更加呆愕。 万万没有想到刚才那番坦白,反倒成了烈火喷油,更助燃他的怨怒 现在我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招来他扭曲的解读。 这时,毗湿奴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一一他掀眸向我,阴鹜-笑,那唇如涂血般艳丽噬人,“啊,我好像还没告诉你,为什么帝释天突然不行了... 闻言,我呼吸一紧一一 只闻他又道:“要近身于他,真的是不.容易,但若通过你,那就好办多了.. 他轻笑着,复又偏头端详着我惨白的脸,“呵....你看我亲力亲为的疗伤,是不是很有效?” 我怔愣一瞬,不敢相信他竟是通过给我疗伤,来算计了释迦 “他是不是碰了你很多次?他越碰你,以后就越难再当一个男人!哈哈哈哈一一” 我恐惧地看着在床前大笑的毗湿奴,他处心积虑地报复我,已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他憎恨我,算计我,连同我周围的人,他一个也没放过。 湿婆服下善芝草折损修为,释迦不仅面临族中生乱的 分卷阅读391 几方压力,更....暂时失去了男性功能。 他这是将我挫骨扬灰都还不够的怒火,是要让我尝尽万倍于他当初的痛苦和羞辱 此刻的毗湿奴已像极了三千年后那欲图颠覆六道的模样,满心满眼都是仇恨。 不应该是这样一 我当初那般痛苦的抉择,却成了将他推向深渊的祸首。 泪水再次流出,这一次,我的心里传来无尽的悲恸.... 看着我痛苦不堪的模样,毗湿奴异常愉悦。 他走到床前,轻轻撩起我-簇乱发,低头嗅了嗅,温和道 “看在你为我精心准备了一个故事的份上,今晚我也给你一个机会...” 我一愣,旋即渴盼抬头一一 毗湿奴不紧不慢地扫了眼床上的三个男人,再看向我时,似恩赐般开口,“如果今夜你能怀上他们其中一个人的孩子,那我就,放了你。 说罢,他在我瞬间呆滞的目光下,幽幽一笑。 随手丢开我的头发,毗湿奴转身回到房间里的软椅上坐下。 我呆看着那湛蓝的衣袂在他脚边荡出一抹魅影之花,再看他慵懒地斜撑着头,向那三个男人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一 “好好服侍公主,她可是非常喜欢品尝不同男人的味道一-” 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崩..... 床上的三个男人得令,互相对视一眼,皆不约而同一笑。 那个戴面具的少年率先过来,抓住我的被褥,用力-扯,丢向床下一一 我尖叫着,几乎随着锦被一同跌落,然他下一瞬从后面捞住我的腰,将我勾回了床上。 我仰倒在床榻,看着这三个容貌各异的陌生男人围上来,心中绝望如潮水般泛滥。 我已是不着寸缕,身体所有的私密都暴露在他们眼底。 此刻,他们的眼神由冷淡渐渐变得火热,得到了毗湿奴的首肯,他们已无所忌惮。 那金发男人露出尖利的犬齿,他粲然一笑,接着一把扯落腰间的围布。 下-秒,一根光洁粗硕的男根闯入视线 我呼吸一窒,竟被吓得挪不开眼。 那个金发男人,不仅身材高大结实,就连胯下男根,亦如铁锤! 那肉锤前端浑圆硕大,棒身亦粗壮如儿臂,那样的男物,尺寸异常雄伟,寻常女人怎么可能承受的了? 我吓得浑身发抖,摇着头向后躲,然而我的身体刚向后一倾,竟落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一 是那名黑发男子,他掳住我的身体,在我耳旁低低一笑,接着便毫不客气从后伸来双手,罩住我的两团胸乳。 胸前被握了个满实,身后紧贴着男人火热的胸膛,我的脑袋一阵轰鸣,开始疯了一样挣扎一一 可我的抗拒却换来男人们更加兴奋的笑声,他们似在玩弄一个空有两只利爪的幼猫,看它如何绝望挣扎。 我拉不开胸前的手,那双手看似纤细,每一根手指却劲道十足。 那一双大掌,正狠狠地握住我的胸乳,大肆揉捏。 甚至还故意拉扯我的乳尖,让那小小的乳首变得殷红肿胀一一 那露出阳物的金发男人,已在一旁看得口干舌燥。 他等待不及,从床上站起,跨来一步,弯身扣住我的后脑,抓住我的头发,向后一拉一 头皮一痛,我在挣扎中被迫仰起了头,紧接着,我只觉眼前一花,一根火烫之物打上了我的脸颊。 “给我舔一-舔,花怜公主。” 小花:不舔,我只舔珍珠! 第四百六十六章极恶之夜(二)Tea 金发男人握住他胯下肉棒在我脸上来回拍打,甚至碰上了我的嘴唇,欲向我口中顶来。 我心神大震,从未受过如此侮辱—— 屈辱愤恨瞬间充斥脑海,我双目充血,瞪向那个男人,伸手狠狠抓去! 可是,那男人反应极快,他向后一闪,躲开了我的攻击,接着,嗤嗤地笑了出来。 他在笑我的不自量力,与他一同发笑的,还有其他两个男人。 在我身后的黑发男子,下一瞬掳住我的手腕,向后反扣,顿时让我失去了双手的自由—— 这一刻,我成了没有爪子的猫,被迫挺起胸乳,面对着床上的另外两个男人。 下颌一痛,金发男人狠狠捏住我的下巴抬起,他的拇指按在我的口中,另外四指扣住我的下颌—— “别躲,公主。” 他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另一手执起胯下硕物,再又顶来。 这一次,我无法躲开,被掰开的口唇,生生塞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阳物——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砰然碎裂。 我被迫含着那没有什么异味,但却粗壮得令嘴角生疼的肉棒,来回吞吐。 后脑被扣住,下颌亦被紧紧掐住,涎液不受控制地顺着下巴流下,与同流下的,还有我冰冷的泪。 喉头因那硕柱的不断顶弄,而传来阵阵刺痛,我呜呜低鸣,控制不住地干呕,喉间收缩,却让那金发男人更加爽快—— 他蜜色的小腹,和金色的毛发在我眼前不断晃动,我满脸泪水,绝望地闭上了眼。 这时,有人向我的小腹下摸去—— 似玩弄般,捏了捏腹上的软肉,接着一探到花丘,揉弄那几根稀疏的软毛,卷动拉扯,让人又刺又痒。 这本是情人间的亲密,此刻被几个素未蒙面的男人施展在我身上,让我又骇又怖—— 我不断缩着屁股向后躲,然而不仅没有甩开在前面探寻的手指,臀后更不断摩擦着另一个男人的小腹。 那男人正低着头,一面啃吮我的肩膀,一面捧玩着我胸前丰腴的乳肉,感受到我闪躲的轻蹭,他低低一笑,舔了舔我的耳朵,“公主已经等不及了?” 说着,他忽然用力,将我的身子更加提起,我被迫直跪在床上,双手仍旧被反敛在后,而双腿则被身后的男人轻而易举地顶开—— 他从前面撤下一只手,向下握住我的臀瓣,浑圆的臀肉盈满他的手掌,他开始大力揉弄。 似乎我身体的触感,让身后的男人感到十分满意,他舔弄着我的耳朵,两只手一前一后在我的胸乳和臀瓣上肆虐。 而他的下腹亦一下又一下地轻撞着我的臀瓣,他在我耳旁笑呵—— “公主虽然看起来瘦了点,但该有肉的地方,都不差呢。” 这调情的话,让我羞愤欲死,眼角滚落两颗泪珠,我只能被迫张着嘴,继续吞吐另一个男人的欲望。 “啧……湿了。” 这时,身前戴着面具的少年,从我张开的腿间抽出了手。 他沙哑粗嘎的嗓音像砂砾摩擦般难以入耳,可他举在我面前的手指,却格外纤细漂亮。 少年嘲讽轻哼,将略是湿濡的两根手指伸到我的眼前晃了晃。 分卷阅读392 我闭上眼,不去看他,可这举动似乎激怒了他—— 他十分暴躁地捏住我的下巴,用力一扯,强迫我的脸面朝着他—— “看,你的淫液。” 他再次得意开口,我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脸,但却能感受他深深的恶意。 也拜他这一拉扯,我的嘴终于甩脱了金发男人的阳物,此刻,我下颌酸痛,连闭上嘴都有些困难,可我依旧倔强地移开视线,并不回应那个少年。 “哼……都这个时候了,脾气还这么硬。”少年冷笑,将手指上的湿濡,抹在了我的脸上。 接着,他的手指并没有离开,开始在我脸上来回轻抚,渐渐移至脖颈,又到了胸乳。 那漂亮的指尖在未被握住的那方乳尖上轻点,似是好奇又似带着怜惜。 酥麻的感觉从他的指尖不断传来,我屈辱地闭上眼,恨不得此刻能封闭五感—— 然而下一瞬,一股尖锐的疼痛从乳首袭来! 我惊痛睁眼,只见少年正狠狠掐住那粒乳尖,用力一拽—— “啊!——”我痛苦叫喊,他一掐之后,乳尖立刻沁出殷殷血迹。 “不是不想看我?你再躲,我就把它掐下来——” 少年粗嘎的声音透着某种怨恨的偏执,比起另外两个沉迷在欲望之中的男人,他似乎更愿意玩凌虐的游戏。 我顿时禁声,连呼吸也滞了几许,乳尖传来阵阵火痛,几滴鲜血随之落下—— “克里,你吓着她了。” 这时,我身后的黑发男人有些不满地开口。 他拉过我的身体,护在怀中,捧起我受伤的乳房,低头轻轻含住—— 他温柔地吮吸、舔弄,待他再离开时,乳首的伤已经痊愈,粉嫩的蕊尖上只余一片淫糜的涎渍。 那名唤克里的少年不以为然地哼了哼,下一瞬伸手扯过我的腰,将我拉出了黑发男人的怀抱—— 我又成了那副跪立的姿势,黑发男人没有阻止少年的蛮横,他又回到我的身后,抱着我的身体,开始抚摸舔舐。 站在一旁的金发男人方才正在舒爽,被无端打断了好事,很是不满。 他见我又恢复了跪立的姿态,伸过手来,想要再次捏住我的下颌—— 我自是不从,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摇头闪躲。 金发男人几次捏拿不住我,还被我咬了几口手指,他气郁不已,却没有像那少年一样对我动粗。 见金发男人吃瘪,名唤克里的少年讥讽一笑,“那罗辛哈,这女人牙尖嘴利,你可以给她一点教训。” 我一怔,没想到这少年竟如此恶毒,他不仅以凌虐我为乐,还煽动他人也同样待我—— 可金发男人显然不与少年是同一路人,闻言他金色的浓眉一皱,瞪了少年一眼,复又有些郁闷地看向我,“我可不像你,她看起来这么诱人,我只想和她做爱。” 他一边说着,一边爱不释手地揉着我的脑袋,一副十分想下嘴,却又无从下嘴的模样。 少年碰了软钉子,冷冷一哼,“既然你这么想操她,那我先帮你探探路——” 说罢,他两指一并,蓦然抬手,猛力向我的下体插来—— 第四百六十七章极恶之夜(三) 下一瞬,剧痛传来,我“啊”地一声哭叫了出来—— 那少年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插入了我的下体,左右搅弄,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泪水立刻冒了出来,我如一尾搁浅的鱼,猛力向上挺动身体躲避—— 可是另外两个男人紧紧地抓住了我,还有那少年的手掌,始终牢牢地扣住我的腿心—— 他的手指尽根没入,不断在里面用力抠弄,没有爱抚,没有技巧,这冰冷又粗暴的动作,只给我带来无尽疼痛。 泪水糊了双眼,我不断挺动腰肢,哀嚎着抽气。 我的目光越过少年,望向不远处的毗湿奴,想再次开口哀求—— 哪想此刻,他竟然又已闭目,似已在假寐的模样。 他已不屑再多看我一眼,哪怕我正被他的属下奸淫,他也能做到阖眼闲睡。 我心若沉坠深潭…… 当那名唤克里的少年抽出手,他的指尖已布满了丝丝鲜红。 腿心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尖锐疼痛,他定是将我的穴肉划伤了—— 但那恐怖的少年丝毫不以为意,反倒把挂着血丝的手指伸到金发男人的面前,他得意地开口,“怎么样?那罗辛哈,我帮你捅捅,待会儿你就可以好好操她了,哈哈——” 那罗辛哈皱眉,十分不满地回道:“你已经把她弄伤了,我怎么操?” 克里桀桀一笑,正欲回嘴—— 这时,在我身后的黑发男人突然出声,打断了他二人的斗嘴—— “行了——克里,收敛一下你自己,你难道看不出,她现在已无法再承受你的怨气?” 克里被斥,冷冷一哼,不再言语。 黑发男人从身后将我放倒在床上,同时也松开了我双手的束缚。 经过这一番折磨,我已发现了这三个男人迥异的性格—— 那戴着面具名唤克里的少年阴鹜又偏执,似乎极为喜欢施虐见血。 而那名唤那罗辛哈的金发男人,则是三人中最迫不及待的,他早已一丝不挂,挺着胯下巨硕的阳物,不时在我的脸上身上磨蹭拍打。 似乎,只有我身后的黑发男人,是三人中最为理智的,他似乎对我格外留情,不仅方才治愈了我乳尖的掐伤,现在更呵止了克里的疯狂。 忍着疼痛,我坐起身来,急切地转向那黑发男人—— “求求你放了我,我与你们素不相识,求你们不要这样——” 然而,那容颜俊美的黑发男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露哀求。 末了,他伸手将我抱进怀里,温柔地吻去我的泪水,轻道:“别哭,你流血了,让我给你看看。” 他的避而不答,让我焦躁又绝望,他似乎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一个还能正常沟通的人,也是我最后的希望—— “求你、求你放我走——”我抓住他的手臂,继续颤抖哭求。 而那男人只是对我温和一笑,然后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的心再次一寒,又欲再言,可等在一旁的那罗辛哈忽然极不耐烦地扣住我的肩膀,将我又压倒在了床上—— 我的双手再次被缚,而这一次连双腿也被拉开,弯折向上,压上了胸乳—— 这一刻,腿间的私密之处,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三个男人的眼底,我满脸泪水,目光向下一扫,感到羞耻又绝望。 那坦露的秘处,还是紧紧闭合着,不曾受人蹂躏的模样。 哪怕刚才被克里的手指侵犯,粉嫩羞涩的花瓣间,也只是挂了几缕血丝,看起来异常娇嫩。 “真漂亮……” 那罗辛哈充满欲望的声 分卷阅读393 音响起,他跪在一旁单手握住我的两只手腕,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下身。 “不要、不要——”我摇头哭泣,努力踢动双腿,却被压得更紧。 这时,一旁的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塞进了我的嘴里。 那罗辛哈看向他,疑惑道:“你放了什么?” 克里一哼,回道:“这女人又哭又叫,要是一不小心咬了舌头,那多扫兴。” 那罗辛哈闻言,有些惋惜地摸了摸我的唇,复又调整了一下扣住我口唇的东西,确保它不会松脱。 他们怕我咬舌,竟然连口枷都用上了,我无法说话,无法自残,只能从喉间发出些许嘶鸣—— 泪水不断淌落,我的眼睛传来阵阵刺痛。 先前激烈的挣扎已让我有些力竭,现在再被狠狠压制,我几乎无法再抵抗他们的一切行为—— 忽然,有人碰上了我的腿心。 我恐惧垂眼,是那个黑发男人—— 他伸手拨开了隐秘在穴缝中的花瓣,向两侧一掰,让我花穴大开,一切私密皆不在。 接着,他又捋开花蒂上的嫩皮,轻轻地揉了几下,将花核揉了出来—— 疼痛与快感同时传来,我控制不住地收紧下体,却看见自己的小穴似十分饥渴般地蠕动颤抖—— 粉嘟嘟的肉瓣上还挂着血丝,蠕动之后竟沁出了一缕蜜液。 这一刻,男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下身,而我,却只能颤抖和流泪。 那罗辛哈几乎瞪直了眼,饥渴的吞咽声从他喉间传来—— 克里则讥讽一哼,“还公主,分明就是一个荡妇。” 接着,他转向黑发男人,“马特斯亚,她是荡妇,你还喜欢?” 那名唤马特斯亚的黑发男人瞟了他一眼,并不回答,下一瞬,他俯身埋首,张嘴含住了我的下体—— 我双目一瞪,喉间发出一声长长的颤音。 那男人的口唇,含住了我整个花穴,带来一阵让人心悸的湿热和麻痒—— 他埋着头,狠狠吮吸,细细舔舐,将嫩皮下的花核用舌尖挑出,又含在口中反复吸吮。 无法抗拒的快感如阵阵电流袭来,我努力扭动身体,却只能更将下体更送上马特斯亚的口唇。 他的舌上下扫荡着穴缝,将蜜液和血丝通通吸入口中,他仔细含弄舔吮那两片花瓣,然后双手一扒,将我的穴缝向两边用力掰开,露出了里面殷红的肉洞—— 花径里还受着伤,被他一掰,传来几缕刺痛。 然而下一瞬,他伸出了舌头,直探肉洞,毫无保留地插了进去—— 下体被入侵的感觉袭来,哪怕只是一根舌头,都让我感到最后一丝尊严碎裂的绝望。 马特斯亚似吸舔着世间最美味的甘露般,一根灵舌在穴中来回顶弄。 他不断吸吮着小穴里分泌出的滑液,又将他口中唾沫灌入我的体内—— 几番玩弄吸舔后,我羞耻地感觉到,小穴已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阵阵难以抵御的快感。 这让我异常抗拒,我不自觉地努力收缩下体,潜意识里,似乎这样就可以将他的舌头挤出去—— 可马特斯亚却以为我尝到了快感,想要更多,他忽然抽出舌头,温柔又爱怜地吻了吻我的花穴。 这时,他抬头看了眼克里,和缓一笑,“不论她是怎样,我都喜欢。” 说罢,他迅速扯掉腰间的围布,露出一根肿胀挺立的阳物—— 我还未意会过来,只觉眼前一花,就见他已骑跪在我的下身,握住肉棒,身体一沉,坚定有力地插了进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挥个爪,可砸珠泄愤 第四百六十八章轮欲:马特斯亚的温柔 身体被打开的一-瞬,我的脑海-片空白 被彻底盈满的充实感,随着马特斯亚下身的不断捣弄而加深。 那剖开了紧密花径的肉柱,不停地撤出又插入,反复几次后,终于顶到了花穴的最深处一一 终是到了这最后无可挽回的一步。 此刻,我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心中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马特斯亚的动作十分克制,他向下压臀,顶到了小穴的最深处后,便缓了抽送。然后,他伸手拨开花蒂前端的嫩皮,开始轻轻揉搓花核- 随着他下身缓慢的抽插和指尖的动作,无法抗拒的快感阵阵袭来,他似乎有些调情手段,也有着这三人中最多的耐心和温柔。 可尽管,马特斯亚是温柔的,但这也不能抹杀他和他们正在强奸我的事实-一 “马特斯亚,你快一点。” 那罗辛哈在一旁不耐催促,他一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另一手将我因反折双腿而被压住的胸乳拨出,不停地来回捏弄着两只乳尖。 身体的敏感点被不断挑逗,顶进我体内的肉棒,在试图更加向里,我受不了地浑身颤抖,忽视不了身体的快感但也忽视不了这是一场被受的羞辱 “别急,我还没有全部进去。’ 马特斯亚微喘着开口,比之方才温和的语气,多了一丝沙哑的欲色。 听了这话,我亦一愣,明明下体已经被顶得满实,甚至传来隐隐的胀痛,怎地他还说没有全部进去 不由得,我向下一看,顿时心中又冷了半截。 他的肉柱在我的腿心,剖开粉嫩的花蕊,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却还露出了至少三分之一的部分在外面一 然而马特斯亚并不急迫,他饶有耐心地轻轻揉弄着花核,刺激着我的小穴分泌出更多包容的蜜液。 那露在外间的肉柱,不若那罗辛哈粗硕,却似乎长了不少,我的心恐惧一紧,反射性地收缩花径一一 我的反应,显然让马特斯亚也倍感刺激,他爱抚着花核的手指一颤,接着按住小核,有些失控地揉搓一 我忍受不了地开始细微鸣咽,这时,马特斯亚再又用力下压胯部,竟又将肉柱剩余的三分一插进了一半。 被顶到极致的胀痛传来,我不断“呜呜”嘶鸣,使劲扭动身体逃避一一 然而我的一-切躲避,都是徒劳。 我挣扎得越剧烈,小穴就夹得越紧,马特斯亚粗喘着,一下又一下地捣入肉棍,撑开了整个花径一 那根肉棒在无数次深深捅入后,捣出了数波蜜液,终于尽根而入。 马特斯亚重重一吁,俯身趴下,动作轻柔地吻了吻我的脸颊一一 “公主,忍忍,我要用力了。” 我不断摇头,恐惧的泪水成串滑落,他的欲物还未移动,就已近乎将我刺穿,我根本无法想象,他若纵情抽插,我的下身会不会被当场搅烂 见我如此害怕,马特斯亚轻轻一叹,复.又低头吻去我的泪水旧水,“s我会温柔的公主,我喜欢你,只想让你快乐。 说罢,他趴在我的身上 分卷阅读394 ,屁股重重下压,开始插着我的小穴一一 只稍稍撤出些许,便又重重再入,一瞬之间快感和疼痛一同袭来,我的泪水瞬间收敛,整个人深陷煎熬的炼狱。 湿滑的蜜液从摩擦的穴口缓缓溢出,马特斯亚的抽插越来越顺利,他见我不再夹弄小穴抵抗,便愈发动情用力一 穴蕊深处的花心被不断戳刺叩击,那本是紧闭的宫门,现在却遭受着不断撞击的骚尤。 小腹又酸又胀,他顶着我的花心不断用力,似乎要再开辟-条新的道路。 当我意识到他在打我子宫的主意时,恐惧再度降临 我深知那处根本不能用来交合,他这样做,无非是想将精液射入,让我更容易受3。 我再次疯狂摇头,用尽全身力气扭动屁股闪躲。 马特斯亚无法顺利再刺花宫,他叹了口气,停下动作,垂眸轻抚我汗湿的额头。“公主,别怕,让我好好弄弄,不然等一下你会受不了那罗辛哈的莽撞。” 我一愣,下意识地抬眼看向一旁的那罗辛哈。 此时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与马特斯亚,他蜜色的脸庞浮现着暗红之色,气息粗沉,额间已是汗珠连连一一 他看得太过专注,连马特斯亚提起他都未曾注意,他依旧一手捉着我,而另一只手,则套弄着自己阳具,上下撸动慰藉。 那如铁锤般粗大的阳具,几乎让我不敢直视,那根本不是会让女人兴奋的尺寸。 只会让人感到恐惧一 是连他自己宽大的手掌都无法一手握住,若换了我,只怕会被活活撕裂 思及此,我惧怖又哀求地看向马特斯亚,不断抗拒摇头。 然而马特斯亚只向我微微一笑,“别害怕,那罗辛哈也一样喜欢你,他不会伤害你。” 我根本不信- 他们正在强奸我,甚至马上就要轮奸我,然而这个男人却摆出一副柔情款款的嘴脸,做出一副情人间亲昵的模样。 马特斯亚说完,便伸手卡住我的两条腿弯向_上压。 我的下体被迫抬高,这时,在一旁的克里从床头拿来两方软枕,塞到我的臀下。 接着,克里又帮助马特斯亚压住我的一条腿,方便他的动作。 我的下体已是门户大开,在明亮的灯光之下,呈现在三个男人的眼底一- 原本粉嫩紧闭的穴缝,已被迫含着一根肉棒来回吞吐,进出间,花瓣被不断翻弄,已然微微肿胀。 尽管马特斯亚的欲望已硬如利剑,但动作却依旧克制,他没有大开大合地撞击逞欲,只沉沉地,不断深入开拓,意要将宫C]打开,方便他们此后的灌精一一 一切又回到原状。 三个男人默契配合着,让马特斯亚的动作更加爽利。 我睁着眼,看着自己的花穴被不断抽插,感受着体内那逞凶之物,逐渐加重力道,用力叩击宫口一一 我的小穴开始不断收缩,我痛苦地眯起眼,只觉眼前景物,开始茫茫泛白...... 这时,马特斯亚重重一挺,毛发郁郁的下腹用力压住我的腿心 “啊一一”他仰头一吟,汗湿的黑发甩向脑后。 他的腹部开始用力撞击,狠狠抽插着紧缩的穴肉,直击花心 我摇着头,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在这般奸淫下,穴肉竟然越发酸麻淫痒,快到了高潮。 我的反应让马特斯亚的抽送变得有些艰难,他的呼吸越来越沉,喉间不时溢出沙哑的哼吟。 然他胯下之力,却越来越猛,不停地将肉棍直直捅向花心一- “唔!一一”忽然,我腰肢一挺,忍受不住地到了高潮。 穴肉疯狂收缩,绞住他的肉棒不断吸咬 马特斯亚快意一哼,眯上黑色的眼,他艰难地微微后撤,复又猛然一击一- 在甬道疯狂的收缩中,他终于叩开酸软的宫口,-举而入,进入了孕育生命的花 砸珠更得快! 第四百六十九章轮欲:那罗辛哈的兽欲 接着,马特斯亚用力顶入宫颈,然后定住不动。 他低下头,睁开一双狭长的眼,他的眼里是如海的温柔和绵绵的情意,不断巡回在我的脸上身上。 他俊美的面容上布满颗颗汗水,他长长一吁,伸手取掉我口中枷锁。 然后,他俯身吻上我一时间无法合拢的口唇—— 马特斯亚温柔地舔吮我口腔的每一处,胯下紧抵着我的股间,那欲望的前端,还嵌在宫颈之中,下一刻,他背脊一颤,在我体内一泄如注。 他射出的阳精,直接穿过宫颈,进入了血嫩的子宫—— 被陌生男人的精液射入,这一刻,我最后一丝的尊严,轰然摧毁。 那些曾经只是耳闻过的可怕遭遇,当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 我从恐惧和屈辱竟然变得麻木和迷茫—— 已经不干净了,已经无法再面对我想共守一生的男人。 是否活着都已不应该? 因为我已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 可这是我的错吗? 遭受了这种厄运,我就应该自暴自弃,甚至自我摧残毁灭? 可明明常言道—— 逆境之中,会放弃自己的只有自己,能拯救自己的也只有自己。 些微的理智里,我再是明白不过,我不能被毗湿奴招来的这三个男人摧毁—— 可这种报复,我根本承受不了。 这一刻,我只想逃避,不去听、不去想、不去看,只有这样,才不会再受到那噩梦一样的摧残…… 宫颈被强行撑开的疼痛,将我从半是迷茫的晕眩中唤醒。 方才短暂的高潮已被异样的胀痛取代,我不断抽气,艰难地适应了这难以言喻的痛楚,一睁眼,却见马特斯亚还在深深吻我,他已然激射过,却还是一副万般沉溺的模样—— 我被凌辱的痛苦,却是他自以为是的柔情蜜意。 这让我感到万分屈辱和恶心。 我闭上眼,用力一咬—— 下一瞬,马特斯亚吃痛,猛然离开了我的唇。 看着他,我冷冷一笑。 我并没有留情,是用了所有的力气咬下,只是口舌酸软,虽然见了血,却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 马特斯亚皱眉,抬手抹去了唇边血迹。 这时,在一旁的克里见状,嘲笑开口,“你喜欢她,她却不见得喜欢你,看看你得到了什么?你给了她高潮,她却不知好歹地咬你。” 马特斯亚闻言,顿了顿,沉默地垂下了眼。 他向后一退,抽出已是半软的阳物,离开了我的身体。 见他一走,在旁早已望眼欲穿的那罗辛哈立刻补上—— 他跪到我的身下,一手压住我的腿,另一手执着他胯下巨物,蛋大的龟头急躁地磨蹭了一下穴缝,就用力向里顶来。 巨大的压 分卷阅读395 迫感袭来,尽管刚才经历了一次小小的高潮,但此刻早已是快感尽失。 下身并不动情,面对那罗辛哈非人的尺寸,我除了大祸临头的恐惧,再无他想—— 方才被放开的手,得到了自由,我几乎没有思考,撑起上身一掌就挥了过去! 此时那罗辛哈正专注于我与他的下身性器的交合,他那如锤的男根刚困难地顶开穴口,甫地被我一掌挥来,他避闪不及,脸上被生生抓出了四道血痕。 马特斯亚一声轻叹,叹息中透着明显的忧色。 而克里则讥笑出声—— “愚蠢,见了血的狮子只会更加疯狂。” 我心一紧,再看那罗辛哈—— 他被我狠狠抓伤,却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两手一握,用力锢住我的腰,接近着,胯下用力一顶—— 剧痛袭来—— 我被生生撕裂成了两半—— 我不稳地向后倒去,下意识地反拱腰肢,踢动双腿。 这一刻,我已失了声音,额间冷汗频冒,我万分痛苦地眯了眼,脑海中最后一根弦轰然断裂—— 那罗辛哈没有迟疑地尽根而入,将他那狰狞的巨物埋入我的体内后,他微微仰头,舒爽地一叹,这才松开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面颊上的血痕。 几滴鲜红沾染手指,他不以为意地一笑,蜜色的面容下,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 在我昏花的眼里,只觉那白齿森森,映衬着那一双类同兽类的金色竖眸,让我感觉到了被野兽捕猎的恐惧和绝望—— 那罗辛哈将指尖的血吸舔进口里,然后俯身向我吻来。 我异常抗拒地躲避,想着若他要吻我,我便再是一口—— 然他靠近的脸庞,在将要碰上我时,口唇一张,脸上纹路陡变—— 一张斯文的嘴里,犬齿陡现,嘴角亦裂开的野兽的弧度! 一瞬之间,这成了向我咬来的血盆大口,我呼吸一紧,双眼圆睁,浑身汗毛倒竖,忍不住恐惧低叫—— 难道我会被奸淫,连同被撕咬吞吃,成为野兽口里满足性欲和食欲的猎物。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我的脑海中已浮现出自己四肢惨烈,血溅当场的模样—— 可是下一瞬,忽然有人伸手隔开了那罗辛哈兽化的口唇—— “那罗辛哈,收敛你的本性。” 马特斯亚低沉的声音传来,是他捂住了那罗辛哈的嘴,然后从旁扣住他的肩膀,将他的上身向后推去—— 然马特斯亚刚一出手,一旁的克里亦跟随出手! 但克里出手的对象并非是兽化的那罗辛哈,反而是阻止马特斯亚的施救—— “那罗辛哈,吃了她!吃了她,她就可以完全属于你!” 克里疯狂的挑唆显然对那罗辛哈异常管用,那罗辛哈本已开始恢复人形的脸,又再纹路蔓延,口唇变异,向着野兽的趋势演化—— 见此情形,马特斯亚大急,一掌推向克里,转头疾言,“那罗辛哈!吃了她你永远也再见不到她!这种得到和失去有什么区别?” 克里被重重拍开,险些跌下了床,然他并不死心,又大声道:“当然有区别!至少她会完全属于你,从此以后,你不用再和别的男人分享她!——” 克里的话显然及富诱惑力,下一瞬那罗辛哈的脸彻底兽化,金色的短发陡然生长,连同脖颈一同被覆盖—— 他的脸亦变异成了雄狮的模样,人形不再,只有野兽的冰冷和锋利。 忽然,他仰头长啸,整个宫殿都为之震颤—— 他一掌挥开了又欲阻止的马特斯亚,将他打飞数丈,滚落到了房间的角落—— 紧接着,他迅速彻底兽化,从头部蔓延到整个身体。 我几乎已被吓得没了呼吸,惊惧地看着身上的男人,从人类变成了一头雄狮—— 连同他深埋在我下体的欲根,也随之变了形状,那已不再是人类的尺寸,而成了野兽的性器。 第四百七十章轮欲:野兽之媾(一) 下腹胀痛袭来,腿间那根深深插入之已变成了一根野兽的生殖器。 我觉得自己似乎已被撕裂,垂眼向下,在微微凸起的小腹之下,我看见了自己已被撑到极致的花穴一一 幸而细嫩的花瓣没有斯裂,没有出血,可花口却已被绷得泛白,似已无力再撑开寸 我不断抽气,绝望地看着身上的野兽,看它慢慢垂下巨颅,锋利的利齿间流出一串串涎液,滴落在我赤裸的胸乳上。 它亦在不断喘息,狮眉间高高皱起,一双狮眼睁开又合上,那利齿也是不断露出又收回一一 它似乎在犹豫、在挣扎,挣扎到已忘了满足野兽的性欲,只考虑,当下是否要将我一口吞吃一- “那罗辛哈,不可.....” 马特斯亚微弱的声音传来,可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克里粗嘎渴盼的蛊惑里 “吃了她、吃了她一一吃了她你就不必再受欲望的煎熬 这时,狮身的那罗辛哈一颤,似乎打定了某种主意。 当它再次睁眼,目光森森地看向我,眼中只剩一片野兽的欲念 那是纯属于兽类的神情,冰冷、犀利,带着杀戮欲望的捕猎,和将猎物吞吃入腹的灼灼渴望! 当下,我的心中一片寒冰般的绝望。这一刻,我已无法再思考什么,世界陡然一片漆黑 绝路之末。 是永难清醒的恶苦幻象....; 我甚至已分不清楚,幻象与现实。只感到还有热泪,从眼角滑落一一 我看向仍旧坐在一旁的毗湿奴,此刻他依然闭眼沉睡。 也许当他再睁眼时,发现这世间已再没了我,不知,是否能就此解开心中怨恨..... “毗湿奴..比湿....” 我的眼前,我的脑海里,已是一片漆黑的暮夜。 可我的口中,却还唤着最后萦绕在脑海里的名字-一. 当那湿热的吐息与野兽的低啸接近我的头颅与脖颈,我只能浑身颤抖地僵硬着身躯,闭着眼,无意识地低...... 忽然,那野兽的动作一顿。 却紧接着,它灼热的吐息渐近一一 那带着倒刺的长舌,蓦然舔上了我的脸颊。 脸有些痒又有些痛,我浑身一颤,身体再次僵硬 知那血盆大口已临于我的脑袋,只要它稍一用力,我便会脑浆进裂,当场毙命。然而,那长舌舔了我一边的眼角,复又舔向了另外一-边一 没有疼痛传来,我惊颤地偷偷睁开了眼,陡见那血盆大口,仍旧在我脸上,而那血C]中的长舌,却反复舔洗着我的脸庞。 似乎,还带了-丝柔软。 我几乎不敢相信,呆愣着任它舔舐-一 那罗辛哈舔完了我的脸,又向下舔我的胸乳,将它方才流下的涎液,-一舔尽。 分卷阅读396 同时,它的下腹开始前后耸动,兽类后肢浓密的毛发间,那根粗壮的肉柱轻轻在我的小穴内抽送。 许是因为方才长时间的开拓,此刻我并未感到被斯裂的疼痛,反倒是一股奇异的酸胀传来,是让人有种连灵魂都被填满的错觉 小穴为了自我保护,不断分泌滑液,但根本就不能进行交配的两个物种,此刻强行交媾,我毫无快感,狮身的那罗辛哈也难以顺畅抽刺。 但它毫无变回人形的打算,我甚至不知道,它口下留情,是否是因为恢复了理智 此刻它只不断挺动欲根,用力地抽刺着我的下体,大开大合间,每一次皆狠狠顶入最深处,仍由因胀痛而不断收缩的穴肉,用力将它包裹吸咬。 太过粗大的野兽性器已将我整个下身狠狠撑开,我苦痛地摇头,汗水浸湿全身一一 在它快速的耸动下,下腹粗糙的毛发亦不断刺扎着花谷,腿间柔嫩的肌肤被磨得通红,让我又麻又痒,又带着些许的刺痛。 蜜液越来越多,那胀痛亦渐渐变得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丝隐约的酥麻,从被顶弄的深处花心传来。 穴肉越咬越紧,穴中敏感的软肉被那蛮横的性器棱角不断摩擦,快感袭来,我的喘息越发急促,我羞耻地闭上眼,无法接受自己即将被一头野兽送上高潮一- 我开始抗拒地踢动双腿,然而这样却让我的腿心与狮子的下腹镶嵌得更深更紧! 我一声鸣咽,适应了那巨大的尺寸,下体快意开始如潮水泛滥 无法抗拒那又深又重的捣弄带来的阵阵刺激,我干脆豁出去,伸出双手去猛推那罗辛哈的头颅一“ 或许会被咬断双手,但总比羞耻地被送上了高潮,让我心里好受。 那罗辛哈正在关键时候,被我忽然阻挠,它不耐烦地一声咆哮,猛一张嘴,咬住了我的手一- 然而它却只是用那利齿锁住我的手腕,还伸着舌头不断舔舐我的手掌。 我的手掌下就是它布满倒刺的柔软舌头,我甚至一动手指,就能摸到它锋利的牙齿一 忽然,它放开我的手,抬起前肢按上了我的胸乳。 科动物的肉掌收了利爪,用着那粗糙的肉垫,不断磨蹭着我的乳房一一一头狮子也懂这般调情,我羞愤欲死,伸手去拍打它的前肢。 然那罗辛哈一声低啸,又低头伸出长舌,不断舔着我的脸庞一一 又是一脸的口水,我此刻已近力竭,无力再动。 下身的感觉越发清晰,被巨物不断摩擦的穴肉收缩越来越频密。 虚软的喘息从我喉间溢出,临近高点的一瞬,我眼前泛白,脑海放空,只听见自己剧烈的喘息,和嘶哑的低...... “啧啧,荡妇就是荡妇,被野兽操,也能高潮。” 克里阴冷的声音响起,我没有葬身于狮口,他非常失望,语气中连讥笑都省了去。 他的话直白地刺痛了我脆弱的神经,将我已近高潮而恍惚的神智拉回。 我再又开始了虚弱的挣扎一一 那罗辛哈见状,十分不愉,它转过狮头朝克里-一声咆哮,露出锋利的犬齿,狠狠警告一一 接着,它低下头,又开始咬我反抗的手育,用利齿锁住,并加快了下腹撞击的速度 克里讪然一哼,不甘心地继续开口一一 “没用的家伙,只会沉迷在这个荡妇的腿间,你和其他男人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被她玩弄而已一一” 然而,这一次,那罗辛哈没有理会克 这场人兽的交媾,似乎狮子的形态让它获得了极大的快感 不论克里又说了些什么,我也已渐渐听不清,此刻我所有的注意力,亦集中在下身,那处无尽的摩擦和深深的撞击,让我双眼通红,近乎失魂。 当巅峰的浪潮再次盖下,我在快意的浪尖,屈辱地闭上了眼。 是的,我高潮了,在这头野兽的胯下,感受到了做爱的极乐一 狮子的低吼声不断传来,它在我反复收缩的小穴里,又急又燥地不断耸动肉柱。 忽然,它向我狠狠一-压,几乎将它狮身的重量都压到了我的身上,它又深又重的一 碾压开哈多合古’的宫口,接着,开始了比之人类更长时间的射精一一 我感受一股股疾射的热流在穴内冲击,似乎只有兽类能带给人如此清晰的感觉。 深处的裂痛,让我知道自己的子宫再次接受了不同男人的精液,干涸的泪,又慢慢沁..... 老猫:嗯,人兽,来颗珠吧? 第四百七十一章轮欲:野兽之媾(二)Tea 一次射精完毕后,狮身的那罗辛哈并未退出,而是意犹未尽地开始了一下轮的交媾。 它体力极好,激射后的性器几乎没有软下,就再次勃起—— 而我,经历过一个男人和一头野兽的蹂躏后,体力已几乎耗尽。 那隐秘在狮子郁郁毛发之下的交合之处,已不堪入目。 在它耸动间,隐约可见我的花谷,已被磨得一片殷红—— 过度的摩擦让花唇充血高高肿起,连带着花蒂前端的小核,虽未被人为挑逗玩弄,却在那粗糙的野兽毛发下,被不断戳刺摩擦,是已肿得鼓胀外探,成了一粒诱人的珍珠。 那没有皮肉保护的珍珠,正遭受着野兽的蹂躏,让我极痛极痒,头皮阵阵发麻—— 我实已承受不了,浑身湿透,几近虚脱。 不知过了多久,那罗辛哈的狮身再次压上我,动作更加凶狠。 此时娇嫩的花穴,不论里外都已开始犯疼,而我却只能如一张破布般,在它的身下,无力抵抗…… 狮子压在我的身上,如打桩般向下猛捣,那凶猛的肉杵,一刻都未立刻我的花穴—— 花穴深处的宫口几经蹂躏,早已合不拢,淫液与精液也在抽插间四处飞溅。 我与狮子交合的下体已黏糊得不成样,而我的小穴,也在这过度凶狠的捣弄间,是如失禁了一般,水液不断涌出—— 我再一次高潮,而这次高潮却伴随着明显的刺痛。 我难过地扭动身体,在它身下低声哀鸣…… 察觉到我的抗拒,已在紧要关头的那罗辛哈更加急切—— 它重重地压着我,深深地插入,为了防止我的挣脱,那性器竟还伸出了倒刺! 倒刺虽不锋利,但在血嫩的小穴中却是可翻天覆地的利器—— 那根根肉刺,嵌进穴肉的褶皱之中,将它的肉棒即刻锁死。 疼痛、麻痒还有无法言说的酸涩,那些肉刺顶着各个敏感之处,随着肉棒小幅度的挺动,而疯狂地刺激穴肉—— 我只微微挣扎了两下,下身便再次疯狂高潮,尖锐的快感与疼痛一同袭来,让我眼前阵阵发黑。 下身反复地紧绞,让那罗辛哈也成了强弩之末 分卷阅读397 ,它艰难地再又耸动了几下之后,便紧抵着我,一泄如注—— 被连续灌了几次精液,我的小腹又涨又麻,我虚弱地睁眼,看见自己承受着狮子性器的小腹,似乎又鼓胀了些—— 成为了一种十分淫糜又畸形的景象。 这便是被彻底的玩弄—— 麻木地闭上眼,我哑声低喃,“痛……狮子,我痛……” 身上的雄狮一愣,嗖地撤臀,抽出了疲软的性器,巨颅急切地探向我的腿间。 乳白的精液从红肿的穴口溢出,与同流出的,还有缕缕血迹。 狮子一呜,伸舌轻舔我的花穴—— 然而它舌上亦有倒刺,被它一舔,那花珠陡受摧残,小穴不断缩紧,复又挤出不少白精和血丝。 那罗辛哈一急,下一瞬变回了原身。 他立刻将我抱起,跳下床,走到了马特斯亚的身边—— 马特斯亚嘴角还挂着一丝被打伤的血迹,他没好气地瞪了那罗辛哈一眼,伸手掰开了我的腿,毫不迟疑地低下头,埋首到了我的腿间。 他湿热的唇舌覆上我受伤的花穴,我挣扎着踢动了一下腿,却被他一拍屁股,轻斥“别动”。 他吸舔了几下,便将舌头伸进我的穴中,里外几番扫弄后,我的下身竟然恢复了原样—— 不再刺痛流血,也消除了肿胀,粉嫩紧闭的穴缝只断断续续地流着浓稠的精液,还有花蒂上那粒敏感的珍珠依旧无法收回。 马特斯亚温柔地一吸花珠,抬起了头,在面对那罗辛哈时,换上了严肃的表情—— “没有人能够受得了你野兽的形态,如果你不想让她再次受伤,最好克制你自己的兽欲。” 那罗辛哈闻言,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却再次将我抱入怀中。 “不会再又下一次……她受伤,我心里也会难过。” 听了他的保证,马特斯亚点点头,不再多言。 那罗辛哈将我抱回了床上,打开我的腿左右查看,直到确定的确无恙后,他才将我的双腿跨开,与他相对,我坐在他的腰腹之上,被他圈抱在怀中—— 我腿心的秘处,抵着他半硬的男根,张开的腿间在不断流出精液,很快便湿濡了我与他的下腹。 此刻,他下身的性器早已勃起,恢复了人类的尺寸,虽比之常人大了不少,但终究不若野兽的狰狞。 他一手搂着我的腰臀,另一手又探至下身,执了他粗硕的男根,又急切地向我穴内顶来—— 我浑身虚软,被倒刺弄伤的小穴才刚刚恢复愈合,那罗辛哈就再次用他的男根将我侵占。 下体酸麻的胀痛传来,因着穴内满是浓稠的精液,被再次撑开,并未让我感到方才第一次被他插入时,那种撕裂的剧痛。 又胀又麻,我整个人似乎都被这一根肉棍撑起—— 坐在那罗辛哈的腹间,我的脑袋无力地耷拉在他的肩头,我皱着眉,不适地动了动,却被身下的胀痛引来一波隐秘的快感。 我难过地闭上眼,恨自己的身体为何在奸淫之中也能获得快感—— 世事就是如此讽刺,作为尤洛伽的释迦曾经给我用上的秘药,在这场轮奸中发挥了极致的效果,哪怕我被他们轮流玩弄,被一头野兽强暴,亦能顽强承受。 当然,这还少不了马特斯亚的治愈之术。 他作为毗湿奴的下属,连同治愈之能也一同袭承—— 可治愈之术,不是主神独有? 为何马特斯亚也可以—— 然这念头,仅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昏糊的脑袋根本无法细思,就被那罗辛哈握住了腰,开始下一轮的奸淫。 那罗辛哈抱着我,极为动情,作为人类的形态,他可以尽情动作,与我做着最亲密的接触。 他背靠床头,坐在床上,双腿曲起,脚踩床褥,将跨坐在腰腹上的我,猛力上顶。 我的身体被不断向上顶弄,如骑在一匹马上一般,花穴被又深又重地插弄,让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下体光洁的花谷,在他腹间浓密的毛发上反复按压摩擦,又已传来刺痛的麻痒。 那粒未收回的花珠被压迫其中,亦让我背脊发颤,刺激到发疼。 穴内蜜液横流,穴肉不断收缩,我一声呜咽,下身一紧,止不住再次泄身—— “唔……公主,你夹的我好舒服,我想和你一直做爱,我想和你生孩子——” 那罗辛哈喘息地开口,察觉到我的高潮,他握住我的腰重重一压,龟头抵进了宫口,再度喷射。 我抗拒地摇头,他立刻咬住我的脖颈,双臂紧箍住我的身体,将我牢牢扣在怀里。 “我要和你生孩子——生下了我的孩子,你就会接受我、离不开我是吗?” 他情迷意乱地开口,唇在我脸上反复亲吻。 然而他的话,却如一把利刃,不断捅向我的心口—— 被素未蒙面的几个男人强暴,还怀上不知是谁的野种,若真有那一天,我还能与释迦在一起? 我的未来,似乎除了绝望毁灭,就是无尽炼狱—— 我痛苦地不断摇头,眼角湿濡,我虚弱地开口,“不要……我不要……” 那样的未来,我几乎不敢想象,那会将我逼疯,会让我走上绝路。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咳咳咳,砸珠更得快哟~ 第四百七十二章轮欲:克里的怨憎(一) 我微弱的拒绝,根本没有传进那罗辛哈的耳里。 他依旧沉迷在肉欲之中,不能自拔—— 他像一个热情的爱人,用着全身心与我做爱,他一次又一次地射精,频繁到似乎不为纵欲,而是为了成功让我受孕。 我在恐惧中颤抖,流泪,我不断呜咽,连哀求都没有了力气。 过了许久,那罗辛哈终于放开了我。 我如散架了一般离开他的怀抱,腿已无法并拢—— 接着,那罗辛哈翻转过我的身体,让我趴跪在床上,而我几乎跪不稳,脱力地向一旁倒去—— 一旁的马特斯亚走近,递来了两个枕头。 那罗辛哈将枕头垫到我的胸腹之下,又拉开了我的腿,压低了我的背脊,让我的臀向后高高翘起—— 我浑身战栗,屈辱地闭上眼。 马特斯亚和那罗辛哈在我身后,一同伸手进我的穴里抠弄—— 突然,有人碰上了花穴上方的菊蕊,我蓦然一僵,周身颤栗如筛糠。 臀瓣被人扒开,拉扯着菊蕊被迫绽放,一根手指摸索了几下便赫然探入,打开了我身体的另一条通道—— 我登时红了眼,如疯了一般扭动。 然而我极力的挣扎,已虚弱到在他们眼里只是欲求不满的挑逗—— “别急、别急,我马上给你——” 那罗辛哈吞咽着唾液的声音响起,他似已被那 分卷阅读398 双穴绽放,淫糜无比的景象刺激得快要发狂—— 在菊蕊中探索的手指,蓦然撤出,紧随而来的,是那罗辛哈挺身送胯,将他几乎不曾疲软的欲望再次送入我的体内。 满腹的饱胀感袭来,随之一同的,还有尖锐的快感—— 这样的体位,让他的巨大的圆头次次摩擦过穴壁上方的软肉,然后狠狠撞上宫口。 我几乎不能持,被他插得涕泪齐流,低低呜鸣,下体连收缩都做不到,只能承受着那野兽一般的狂插乱捣—— 野兽就是野兽,哪怕恢复了人形,骨子里的兽性,一样没变。 那罗辛哈异常激动,他掐住我的腰,疯了一样狂顶下体,狠狠撞击。 他咆哮粗喘的声音在房间里不断回响,还有他偏执狂乱的话语——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要干死你,我要你和我双修,我要你偿还我!” “你不是想要男人?我给你——你要多少我都给你!你这个荡妇——啊——” 他不断咆哮,似颠似狂,他的汗水甩落在我的后背,如一场零星小雨…… 我几乎已成了一滩烂泥,小穴被插得火辣辣地泛疼。 但那头野兽根本看不见我的痛苦,只顾着沉溺在自己的欲望之中—— 他太过粗暴的动作,让我已无法感受到快感,我咬着唇,努力忍受,直到口中泛出铁锈之味…… “啧啧,那罗辛哈,你把这个荡妇都插来咬舌了——” 克里阴冷的声音响起,他一把捏起我的下巴抬起,左右看了看,桀桀诡笑。 那罗辛哈一顿,胯下动作骤停。 他俯身伸手转过我的脑袋,见我一脸惨烈的泪痕和血迹,那双金色的兽眸中,闪过一抹深重的懊恼—— 那罗辛哈正欲说些什么,然而克里突然扯回了我脸。 “心疼?刚才操她的时候,你明明很爽嘛,继续啊,让她早点怀孕——” 那罗辛哈闻言,沉默地松开了我,他复又回到我的身后,挺入肉棒,再次插弄。 然而这一次,他似乎恢复了理智,动作轻柔了许多。 他甚至顶住我的腿心,将肉器捣入穴中盘磨搅动,欲图勾起我的快感—— 我的呼吸愈渐急促,长时间的交合,身体不仅没有麻木,反而越发敏感,我几乎受不住他青涩的挑逗,被他搅动了不到百下,便蜜液长流,颤抖着泄了身。 察觉到我的反应,那罗辛哈又激动地覆上我的后背—— “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看我温柔一点,你就高潮了,你心里没有忘记我对不对?” 他的话说得莫名其妙,我根本听不懂,也无暇去听。 那厢克里却是被这话激怒了一般,忽然出口训斥—— “愚蠢的狮子,安心灌你的精,你的话太多了!” 那罗辛哈被训,缩了缩脑袋,再次闭嘴,回到我的身后沉默耕耘。 这时,克里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左右审视了一番。 他的手指轻抚上我唇瓣的伤处,然后重重一压—— 我瞬间吃痛,反射性地夹紧下体。 身后那罗辛哈一声抽气,接着肉棒捣入的动作又开始变得激烈—— 唇瓣受伤的地方又被克里按出了血,他却慢条斯理地将血液一一涂到我的唇上。 我艰难地承受着那罗辛哈没完没了的欲望,同时为面前克里的每一个举动,感到胆战心惊—— 这三个男人中,克里就像一个魔鬼一样,不仅厌恶我,甚至恨不得我去死—— 唇上的伤被揉出了血,他沾染着鲜血的手指,又伸进我的口中,夹住我的舌头,反复玩弄。 隔着面具,我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觉在他手中的舌头异常危险—— 我甩了甩脑袋,却避不开。 他一声低笑,忽然捏住我的舌头,用力一掐—— “唔——唔!——” 舌尖传来剧痛,我战栗不止,泪水蓦地涌出。 身后的那罗辛哈再度被我猛然绞紧的小穴刺激,大声粗喘着喷射而出。 口中的血腥味变得浓重,而克里的手指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一刻,我有奇异的感知,他不仅仅是想掐伤我,更是想将我的整条舌头都扯下—— 这个认知,让我汗毛倒竖! 我是阿修罗,就算没了舌头也不会死,但所承受的痛苦却一点都不会少。 我害怕这样的虐待,几乎是哀求地看向克里,看着他那恶鬼的面具,无声屈服…… “怕了?”克里笑哼,接着又道,“真是胆小,我还没做什么,就吓成这样——” 他低头看着我一脸的血和泪,语调中透着满满的调笑。 “你也不算笨嘛……知道我想做什么,这么快就求饶,真是没意思啊……” 听了这话,我更加惊惧,我含着他的手指,眼中噙泪地不断摇头。 “不要……求、你……” 这一刻,我没有骨气,也没有尊严,只想逃脱那凌迟血肉的对待。 我甚至恍惚—— 我还有什么呢? 一副破败的身体,却仍旧害怕疼痛的凌虐。 我已跌到尘埃里都还不如,到底如何才能解脱?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老猫:洒珠大解脱~ 第四百七十三章轮欲:克里的怨憎(二)Tea 我卑微的求饶,似乎让克里很是愉悦。 一-串低沉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而他的手指,也没有继续做出伤害我的举动 忽然,他半跪起身,拉开身下围布。 -根不亚于马特斯亚的粗硕欲望,立刻弹到我的眼前,它上下点了点,碰上了我的脸颊 “舔我,如果你服侍的好,我也许可以考虑放过你。” 克里拍了拍我的脸,如恩赐般开口。 我看着那根颜色浅淡的肉棒似乎是一-根少经人事的器物。 但它的主人如此变态,是将我凌辱地踩在了脚底,如今还要我用嘴去取悦他,我忍不住心生抗拒- 短暂的迟疑间,我的头皮忽然传来一阵拉扯的剧痛! 是克里极不耐烦地一把抓住了我的头发,用力拽,我被迫扬起了脸____ 下一瞬就听见他面具下的冰冷的声音响起,“不愿意?" 我闭了眼,艰难地点了点头选择屈服。 “愿意... 此时此刻,我丝毫不会怀疑,若我摇头,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拽下我一块头皮 只闻他嗤嗤-笑,下一-瞬松开了我的头发,他的指节之间滑落几缕发丝,而我蓦然一-松的头皮,则传来阵阵刺痛。 他执着粗硕的性器又在我脸上来回拍打,羞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屈辱地闭_上眼,张口含住那肉棒的前端 和着血液与唾液,我开始为 分卷阅读399 他口交。 与此同时,我的身后换了另一个男人。 那罗辛哈在射过接近数十次后,终于坐到了-旁歇息。 而顶替他的,则是等候许久的马特斯亚。 无疑,马特斯亚的温柔的,哪怕做着奸淫的事情,他也是轻柔爱怜,似对珍宝一般对我 他并不忌讳别的男人留下的体液,再次用口舌治愈了我红肿的花穴,接着他细细抚慰小穴与菊蕊的每一处褶皱,感受到我不由自主的颤抖,和腿间滑腻的蜜液潺潺流出后,他这才挺身,进入了我的身体 背脊阵阵发麻,马特斯亚十分有节制的挺动,与那罗辛哈带来的感觉,是天壤之别。 那罗辛哈矛盾、疯狂,他极不稳定的情绪起伏都表现在一场场疯狂的交媾上,时而狂猛无度,时而骤然停顿,他一旦身陷欲望,便看不见其他,只会被自己的情绪左右。 相较而言,马特斯亚便让我好受了许多,虽然他的欲望过于欣长,次次直戳宫口,使我下腹异常酸软,但这....至少算是做爱,而不是惨无人道的蹂躏。 没过多久,在马特斯亚及富耐心的挑逗和抽送下,我的小穴不断夹紧再夹紧,低吟颤栗着到了高潮—— 我口中还含着克里的欲望,我忍不住重重一吸,身前的克里浑身一颤,下一瞬扣住我的后脑,下腹猛挺,在我嘴里野蛮进出—— 下体愉悦,然而我的口唇却受到残酷的折磨。 唇瓣舌尖皆有伤口,方才我主动为他口交,还能稍微避开伤处,不至于太过疼痛。 然而现在主动权回到了克里的手中,他根本不管我是否有伤,只狠狠地挺动胯下撞击着我的脸,将他的性器完全送入我的口中—— 唇舌之上的伤口再又被辇磨,鲜血沁出,和着唾液从我合不拢的嘴角流出。 他的肉棒也被血水浸染,从浅淡的粉色变得深红。 唇舌的剧痛,和他似要刺破我喉咙的野蛮,我无法忍受地开始摇头抗拒—— 我身后的马特斯亚亦察觉到了不对,他停下动作,出言警告,“克里,停下,你伤着她了——” 然克里毫不理会,甚至伸出另一只手,双手一同扣住我的后脑,将我的头猛向他下腹撞去—— 此刻我不仅口舌剧痛,连带鼻子面颊都被撞的生疼,喉间窒息一阵胜过一阵,我开始不断拍打他的大腿,用力挣扎! “住手!克里希纳——” 马特斯亚着急大喊,越过我出手阻止。 然而克里正在关键时刻,怎会甘愿停下—— 他松开一手,回挡马特斯亚的攻击,眨眼之间,他二人几度交手,然而克里应付得游刃有余,下身还不停在我口中挺动。 突然,他顶入我的深喉之处,定住不动,一手死死地按住我的后脑,将精液射入了我的喉间—— 我难受得大声呜咽,喉部反射吞咽,我被刺激的泪流满面,数度窒息。 克里射精,这短暂一瞬的失神,便被马特斯亚击中—— 他闪避不及,不稳地跌下了床,连同他脸上的面具,也一同摔落到了地上。 下一瞬,泪眼模糊我蓦然屏住了呼吸。 我看着床下的男人,几乎不可置信—— 克里? 克里希纳! 那面具下面的脸,他不是毗湿奴,是谁?! “你、你是谁——” 顾不得疼痛的口唇和灼烧的喉头,我沙哑又惊愕地开口,直面床下的男人。 他被马特斯亚击中,嘴角溢出些许血渍,他看着我,嗤鼻一笑—— “你说我是谁?” 我一愣,下意识地回望毗湿奴,在坐榻之上的他,此刻还在闭眼沉睡—— 这两个人,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名字—— 难道…… 他就是他? 如果他就是他—— 那么…… 我无法形容此刻内心的感受,恼怒之中又透出一缕绝处逢生的希望。 如果他就是他……如果我不是被三个毫无干系的男人强暴—— 如果—— 然而下一瞬,毗湿奴睁开了眼。 他慵懒地伸展懒睡后的身躯,才不徐不疾地看向我,扬起一抹虚浮的笑意—— “怎么样,他们三个伺候得你舒服吗?” 看着毗湿奴截然不同于克里的笑容,我心中那抹隐秘的渴盼摇摇欲灭。 可是,我并不死心,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这其中必有蹊跷—— 忍着浑身疼痛,我指向地上的克里,面朝毗湿奴,直言道:“他是谁?为何他叫克里希纳?为何他与你容貌相同?”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毗湿奴:哼哼,我只告诉投珍珠的小宝贝儿~ 第四百七十四章轮欲:三人欲宴(一) 许是没有想到经历了大半夜的蹂躏,我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哭嚎咒骂,或悲戚哀求,而是向他质疑,将我奸淫之人的身份—— 毗湿奴眯眼,脸上笑意隐去,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在想着如何将我更加磋磨。 他似有聊赖地半撑着脑袋,墨蓝的发丝从指间倾泻。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勾唇道—— “这有何奇怪?我给他名字,给他容貌,然后让他来代替我,怎么样?这个克里希纳,你喜欢吗?” 你喜欢吗—— 我呆滞地看向地上的克里,那张漂亮俊俏的少年面容上,只有一片沉沉霾色。 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温和和柔软,只有无尽的怨毒和冷漠。 我再看向另一旁的毗湿奴,此刻他神情和悦,容颜舒展。 他与克里一模一样的脸庞,却呈现着迥然不同的神态—— 这一瞬,我忽然明白了毗湿奴的用意—— 他已是连碰都不屑再碰我,他憎恨我,想报复我,便让另一个男人,用着他的容貌来羞辱我—— 身体的疼痛,远不如这个认知来得令人心痛。 也许,这就是自以为是后的自作自受…… “看来,你并不满意他们的表现。” 恰此时,毗湿奴冷淡的声音响起。 我失神地回望向他,却见他伸出指尖,轻弹衣袖,低眉道:“这样吧,我再叫三个男人,若你觉得不够,十个也可以——” 我呼吸一窒,当下不可思议地盯着毗湿奴。 此刻,我毫不怀疑他会找来十个男人,他一直是一个说到就会做到之人—— 所有的希望在这一瞬破灭,我再一次深刻又清晰地感受到他对我的刻骨憎恶。 原来被自己喜欢的人憎恨,会让人感到如此无助。 他越是露出狰狞的嘴脸狠狠报复我,越是让我质疑自己当初的抉择—— 我错了吗? 我错了吗—— 那到底怎样做才是正确? 这一刻,我 分卷阅读400 形容枯槁,连心也枯槁成灰…… 还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糟糕? 我已身坠地狱,再也无法爬出—— 突然,有人将我抱起,我微微一愣,侧首看去,是马特斯亚—— 他温柔地将颤抖的我抱进怀中,低头轻吻着我冰冷的脸庞。 “公主,不要害怕,只要你乖乖生下我们的孩子,那噩梦就不会降临。” 听见这话,我似被猛然刺痛了神经,我狠狠推开马特斯亚,几近狂乱地哭嚎—— “你们是谁?我为什么要给你们生孩子?你们这群强奸犯!我恨你们——” 我突然崩溃的情绪让面前的男人愕然—— 下一刻,我转身面向毗湿奴,继续哭吼—— “你恨我、你报复我——你还要再找多少个男人来践踏我?” “六个?还是十个——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这时,被我推开的马特斯亚面露不忍地又抱住我了,可我已然崩溃,只嚎啕大哭——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捂住自己的脸,却掩不住绝望的哭泣—— 这场噩梦到底多久才能结束? “想让我放过你吗?” 这时,毗湿奴幽幽开口。 我嗖然一惊,蓦地屏住呼吸,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向他—— 他神色淡然地睨着我,眉头未皱寸许,似是无动于衷我方才的崩溃哭嚎。 下一刻,他慢慢垂了睫羽,掩了神情,漂亮的唇微启—— “若你能同时满足他们三个人,我就放了你。” 我愣愣地看着毗湿奴,这一瞬,脑海一片空白。 他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让我死,不让我生,只欲让我尝尽这世间极恶—— 当他再一次悠然地闭上了眼,当马特斯亚把我抱回了床中央,当跌落在床下的克里重回床榻,当那罗辛哈复又靠近,满含欲望地抚摸着我的身体。 黑夜再度降临—— 无尽长夜仿若被永远定格,定格在了这场淫乱又绝望轮暴中。 在男人们的身下,所有的挣扎被无情压制后,我的眼神渐渐空茫,如失魂的木偶般,终于不再反抗。 我的腿被拉开到了极致,下体门户大开,再次接受不同男人的欲望。 马特斯亚用尽浑身解数挑逗着我的身体,欲图让我高潮。 那罗辛哈则狂野地不断进入,将我抱在怀里,揉搓抚弄。 我腿间的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克里—— “死鱼一样的女人,有什么意思?” 那张和毗湿奴一模一样的脸庞,此刻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淫邪笑容。 毗湿奴给了他同样的名字和容貌,然而这个男人似乎只有满心怨恨—— 我害怕他—— 害怕他用着毗湿奴的样子,对我无情凌虐。 我刚动了动酸痛的身体,就被他猛然拉起一条腿—— 我疼痛地龇牙,看着被自己拉高的下体,穴缝里白精长流。 因着马特斯亚不断的治愈,那处经历了无数性事后依旧粉嫩如初—— 然而这时,克里手中出现了一枚粉色药丸,他低头把玩着,笑意叵测道:“花怜公主,我们来玩点有意思的……” 看着他手中的药丸,我背脊一凉,当下便知不好。 我猛力踢腿,却无法挣脱他捉住我腿弯的手掌。 下一刻,他的手指捏着药丸,猛然插进了我的花穴—— 下身一疼,我沙哑嘶鸣,“不要……住手、你给我放了什么——” 克里将药丸推入我的下体深处后,并未撤出手指,反而在小穴内一阵搅弄,将药丸彻底融化—— 未过少顷,那药效便彻底发作。 我的心一寒,这熟悉的感觉,是那种类同春情之药的东西—— 下身开始泛滥空虚,混沌的脑袋却渐渐清晰。 这是不会让人丧失理智的药物,甚至让我迟缓的思维开始变得敏捷。 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异常敏锐,淫欲如潮,欲望如难填的沟壑,我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渴求男人的抚慰…… 第四百七十五章轮欲:三人欲宴(二)Tea 克里在穴中搅弄的手指,尽管动作粗暴,却已不会给我带来疼痛。 他每一个戳弄都让我的小穴不断收缩颤抖,花液泛滥,很快就湿了他满手…… 他见状,轻蔑嗤笑,接着,插弄的手指由两根变成了四根—— 甬道一阵胀痛,但很快就适应,穴肉疯狂收缩,我喘息着,下体不自觉地吸咬着他的手指抽搐—— 克里的拇指按住我的花珠,另外四指在我的穴中来回抠弄。 他从一旁扯来枕头再次垫高我的下体,让马特斯亚和那罗辛哈都能清晰地看见他在如何野蛮地玩弄我—— 在药物的作用下,他所有的野蛮行为都成了抚慰我空虚的刃刺,虽有疼痛,但更有快感…… 我眼角泛红,胸口发紧,张开了嘴,却无法呼吸。 下一刻,小腹酸胀至极,临界一瞬,潮液喷涌,巅峰来临—— “呵呵,真是个荡妇,用手玩玩,也能把你玩射。” 克里的声音变得沙哑粗重,但仍旧不改那嘲谑的语气。 他将布满粘液的手掌伸到另外两个男人面前,哼道:“看这女人有多饥渴,你们一个一个来,根本无法满足她——” 马特斯亚和那罗辛哈闻言,面色乏红,下身愈发勃起。 克里见状,勾唇一笑,“不如,我们一起?” 他此言一出,那两根勃起的性器,不约而同地跳了跳—— 两人虽未立刻应声,但他们的下身,已经充分表达了他们此刻内心的澎湃—— 一起? 那会要了我的命! 我的身体现在虽然渴欲空虚,但清醒的理智却告诉我,若被他们三人一起,我会被彻底玩坏—— 我开始再次挣扎,理智的恐惧战胜了身体的淫欲,我不要一夜之后,被玩残甚至至死。 克里未料到我在药物之下,仍能抗拒,他不耐地“啧”了一声,接着拉开我的腿,下腹一挺,狠狠地插入了我的身体。 他的肉杵如铁棍亦如长钉,立刻将我狠狠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疼痛和快感一同袭来,我浑身发颤,汗水再次挂满额头。 克里猛力插入后,并不急着逞欲,反倒直起上身,下腹再顶,露出了我与他的交合之处—— 他呵呵一笑,伸手开始玩弄翘挺在外的花珠,那有着几分技巧的动作,让我几乎立刻就软了腰。 小穴被满满撑开,那敏感的小核又备受挑逗,我低喘着,控制不住地收缩花径,腿间汁液横流。 克里并未动作,只是用他的下腹顶起我的小穴,然后用手指在外玩弄。 而我,则在这刻意不予 分卷阅读401 满足的作弄下,几欲失神—— 穴肉不断吸咬,紧绞着那根肉棒收缩,我甚至不自觉地微微动臀,让那肉棒在我的下体里能有所戳弄。 我的汗越流越多,呼吸也越发急促,我咬着下唇,眼儿迷茫眯起,被那欲求不满的浪潮狠狠冲击—— 终于,蒂上花核被他玩的殷红充血时,我的小穴一缩,再度高潮。 禁脔、收缩,在极乐中却又感到远远不够—— 坦露在男人们眼底的景象,是不断蠕动吸咬的花穴小嘴,疯狂吐蜜,湿亮了少年光洁的下腹。 一旁观看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吞咽唾液—— 那罗辛哈又已忍不住开始撸动自己的肉棒。 克里见状,眼中邪念愈深,“你们看,我都还没动,这小荡妇就高潮了,她饥渴的很呐,你们真的确定不一起来满足她?” 这蛊惑人心的话语,让另外两个男人眼神虚浮,心旌摇曳。 那罗辛哈忍受不住地抚摸我的胸乳,粗嘎道:“怎么做?” 克里咧嘴,下一刻搂住我的腰将我拉起—— 接着,他向后一躺,搂着我趴在他胸膛。 我立刻与他上下而易,依旧被狠狠地插入着,却成了上位—— 我被克里锁在怀里,不依挣扎,想要坐起。 然而他的双手,却如两条铁链般牢牢将我锁住,更让我被迫撅臀,露出了无助的后穴—— “一起进来,满足她。” 克里话音一落,立刻有人碰上了我正在紧张收缩的菊蕊,并跟着就插入了一指—— 我立刻呜咽,臀部颤抖小穴缩紧,泪水又沁出眼角…… 我心底恐惧地知道,接下来自己将会承受什么—— 菊蕊中,那迫不及待的手指很快由一根变成两根。 那处没有泛滥的花液,让那人抽插的似乎有些困难。 身后的男人急躁一喘,立刻伸来另一只手摸向花穴—— 他顾不得克里还在我的身体里,就用手指掏弄进穴中,勾出蜜液,然后抹上后穴—— 两个小穴被一根肉杵和男人的手反复玩弄,我难受地轻颤不止,低低呜鸣。 “那罗辛哈,你多久变得这么啰嗦?没看见公主已经等不及了吗?” 菊蕊中抽插扩张的手指一顿,接着那罗辛哈有些笨拙地开口:“我怕弄痛她。” 克里一听,立刻捉住我的腰,狠狠向上,顶弄了数下—— 快意袭来,我一声闷哼,穴肉缩紧,又流出了几缕蜜液。 我虚弱地摇头低鸣着不要,然而克里却再次开口蛊惑那罗辛哈—— “她现在不怕痛,只怕你不能狠狠操她——” 克里话音一落,我只觉放在我臀瓣上的手蓦然一颤。 下一瞬,我的两片臀肉被人用力掰开,夹在臀瓣里颤抖紧缩的菊蕊亦被扯了开来—— 克里成功地摧毁了那罗辛哈最后的理智,那头经不得挑逗的狮子握着他粗大的性器用力向我的臀间插来! 菊蕊没有被充分扩张,根本没做好接受男人性器的准备,更不论这还是那罗辛哈! 他那硕大的龟头猛力顶压,却挤不开紧闭的菊门。 身体在面对侵略之时,更是条件反射地不断缩紧—— 那罗辛哈大急,更加用力掰开我的臀瓣,向前猛顶。 被压迫的剧痛不断加重,我趴在克里的胸膛上,哭叫着不要…… 然而我的声音太过微弱,弱到连两个男人的喘息都敌不过。 更惹得克里嫌恶,一把捂住我的口唇,让我不能再在他耳边哭泣。 身体另一处通道,终于在蛮力中被慢慢打开—— 撕裂的剧痛一波胜过一波,那罗辛哈反复挺动,粗吼一声重过一声。 当他终于尽根而入,小腹抵上我的臀肉时,我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心窝坠痛,身体似被插穿了一般…… 第四百七十六章轮欲:三人欲宴(三) 被两个天赋异禀的男人一同进入身体,这其中滋味,已非寻常言辞能够形容。 尽管有着情药催化,尽管他们还没有开始疯狂挺动_ 但我已奄奄息,双眼微微翻白。 克里见我没了声响,捂住我口鼻的手一顿,立刻掐上了我的人中 我稍稍清醒,虚汗湿透全身,我痛苦地-声低鸣,感受到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腿间流出.... 血腥味开始在屋里蔓延,男人们一时也没了动作。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那罗辛哈忽然-退,从我身体里撤了出去。 我股间一松,腹内压力陡释紧接着,我感觉到一股湿热的液体顺着股缝流出。 很快,我与克里的臀下一-片湿濡,我虚弱地垂下头,回眸就见床榻上被晕出了一片鲜红.... 我暗暗抽气,定是那罗辛哈不知轻重地将我的菊穴弄伤了一 臀间湿热,血没有停止,一股接着~-股流出。 冷汗已挂满了我的全身,我清醒地知道,后穴也许伤得不轻,虽然现在并不是很疼,但我却害怕得心脏阵阵发紧。 若他们不收手,我也许真会被蹂躏至残 眼泪又扑簌流出,可我已没了力气哭泣。 那些泪水都流在了克里的颈窝,他微微-颤,却没有出声一 这时,有人抚上了我的后臀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叹息,我听出了来人是谁 他没有说话,俯身到了我臀间,再一次用他的唇舌来抚慰我的伤处。 泪流得更凶,我微微扭动着臀,想要躲开_ 马特斯亚已不止一次以口交的方式帮我治愈伤处,这样淫乱到没有底线的性事,让我根本难以接受 花穴被狮子的性器撑到极致的红肿擦伤,他毫不嫌弃别的男人的精液,为我舔舐。 而现在,是着菊蕊,那里还在不断流出鲜血~ 我已羞耻得心神恍惚,在他唇下的臀,躲不开地承受着,止不住地颤抖。 然而马特斯亚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甚至为了方便舔舐,更掰开我的臀肉,将他的舌头伸了进去。 他温柔地舔弄,抽刺舌尖,渐渐的,我的股间不再湿濡。 血止住了,然而下一瞬,久候的克里却不耐地开始耸动下身 他深深顶入的性器正被我的小穴紧紧绞住,他稍是一动,便弓来滔天欲火 他深深顶入的性器正被我的小穴紧紧绞住,他稍是一动,便引来滔天欲火—— 蜜液顺着他的肉棒流出,很快就再一次湿了我们的交合之处。 克里的动作越来越大,连带趴在他身上的我,也开始前后摇晃。 “马特斯亚,你快一点。” 耳旁,克里粗重的声音响起—— 下一刻,我身后的马特斯亚停止了舔吸。 他直起身体,却没有离去,他的一只手还握在我的腰上,而另一手似乎 分卷阅读402 去弄别的什么东西。 下一瞬,一根灼热的肉物顶上了我臀瓣,我一颤,知道了那是什么—— 终究还是躲不过…… 我闭上眼,感到臀瓣被人掰开,那似已恢复如初的菊蕊,被再次侵入,胀痛的感觉复又传来—— 马特斯亚的动作十分缓慢,相较于那罗辛哈的莽撞,被他进入,过了初时的胀痛后,我不再感觉疼痛。 他在进入不到一半后,便不再挺身,只由着克里的律动,让我的菊蕊慢慢吞吃他的器物。 对于马特斯亚的不甚积极,克里一哼,抱住我的腰开始狠狠向上戳弄—— 我被他撞得上下颠簸,后穴也迅速地吞吃下了马特斯亚的肉棒。 马特斯亚的欲望本就特别欣长,我的整个肠道都像被刺穿了一般—— 饱胀欲裂的感觉一波强过一波,两个小穴被男人不断插弄,淫水漫布,湿了我们三人的胯下。 “嘴上说着不要,下面却夹得那么紧,小荡妇,喜不喜欢我们一起操你?喜不喜欢?” 克里沙哑地开口,语气轻鄙又偏执。 我自是不会回答,只努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淫荡的呻吟—— 然而克里却没有放过我,他重重一嗤,又道:“马特斯亚,看来你不行啊,那罗辛哈都能把这荡妇干叫,你却只能把她干成一条死鱼——” 马特斯亚此时已在挺动腰腹,来回进出我的菊蕊,但他的动作依旧克制,几乎是随着克里的动作而作动,甫闻克里尖酸异常的话,马特斯亚顿了顿,握住我臀瓣的手一紧,下腹用力,开始不自觉地加快速度撞击—— 那尖锐刺激的快感,顿时铺天盖地地袭来,我被两个男人用力捣弄着双穴,再也压不住喉间的呻吟…… 他们来回进出,此进彼退,或是两人一起,将我的下体用力填满。 我的呻吟和泪水一同涌出,此刻我清醒却又絮乱的神智,已无法再思考更多—— 忽然,有人伸手扣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从克里的颈间抬起。 浓重的体息传来,我一睁眼,就见那罗辛哈正跪在我的面前。 他浑身赤裸,小麦色的肌肤和纠结的肌肉线条,张扬着浓烈的雄性味道—— 此刻,他向着我的脸双腿大张,肌肉贲起的大腿间,是浓密的金色丛林。 那丛林之中一根硕大的肉杵昂然挺立,那根肉杵上还有斑斑血渍。 他掂着我的脑袋,将他的下体向我的脸耸来,看那带着血的粗硕性器蓦然接近,我深皱着眉,嫌恶地避开了脸—— 那罗辛哈见状,一脸备受打击,他有些可怜兮兮地开口,“你……你不能偏心。” 听见这话,我想仰头大笑,我被他们三人反复轮奸,不知哪里还会有着偏心? 因为俯趴在克里身上的姿势,我但一躲避,那罗辛哈便拿我无法,他本可以用强,却犹豫了一下,选择了放弃。 他可怜兮兮地坐在一旁,挺着他下身的一柱擎天,巴巴地看着我们三人,在这场两男一女的交媾中,直上云霄—— 早已没了疼痛,也早已没了羞耻,只要被他们两人的肉棒狠狠一顶,两穴的酸痒便愈甚,被满足却又远远不能满足的快感不断袭来,我在克里和马特斯亚的狠捣下,又到了高潮—— 花穴痉挛,连带着菊穴也一同收缩,两个在我身体里的男人,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粗重的咆哮。 ———————————————————————— 小花爽歪歪,砸珠更得快~ 第四百七十七章轮欲:三龙入洞 终于,马特斯亚也失了理智,在我身后狂乱撞击,他的双手用力地握住我两瓣臀肉,将它们狠狠扒开,使他的肉杵可以最大限度地尽根而入,刺到我的直肠深处—— 我已承受不了,再强的春淫之药在两个男人狠入下,也快让我疯掉。 高潮一波接着一波,我的下身已然失禁,克里不知何时顶住我的花心射了,却又很快再次勃起。 “唔……真会吸,骚货。” “再夹紧一点!让我们狠狠操你——” 一句又一句粗淫的话语从克里口中传出,就在我耳旁,一句句撞入我的心底。 他用着毗湿奴的脸庞,却说着那般不堪的话,我的脸一阵冷一阵烫,到了后来更是羞愤欲死。 那是对马特斯亚和那罗辛哈都没有的羞耻和愤怒—— 毗湿奴于我是不同的,我们曾有过心悦和欢喜,哪怕后来不堪反目,我都无法接受一和他有着相同容貌的男人这般轻贱于我—— 我想捂住克里的嘴,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胳膊反敛背后。 欲火合着怒火不断高涨,当我再次高潮时,我终于忍不住用唇堵住了那个口无遮拦的男人—— 这并不是一个吻,而是在理智摇摇欲坠之时,愤怒的举动。 我甚至张开了两排牙齿咬上他的唇,直想将他的嘴撕烂,但犹豫一瞬,却终是不敢…… 我只得愤而用唇堵住他的,不想再从那张嘴里听见一个音节—— 出乎意料的,我这冲动之举甚是有效。 这个男人尽管与我正做着男女之间最亲昵的事情,但他唇舌的反应,却犹如从未被女人吻过。 他甚至开始颤抖,眼神也变得迷离,似是醉了一样,迷茫中带着微醺。 他忽然停止了胯下顶弄,深深埋入我的花穴,开始专注地回吻我—— 而我仍旧被马特斯亚在身后大力地撞击,花穴快感骤停,菊蕊的感觉越发清晰。 马特斯亚的欲望实在太过硕长,直肠的褶皱皆被碾平,整个肠道被捅开,淅淅沥沥地流出了湿粘的肠液…… 菊蕊被反复扩张并没有太多快感,反倒当他重重插入,隔着一层肉壁与克里的性器摩擦时,让我头发发麻—— 克里的吻越来越深,他甚至试图挑开我的唇舌,与他缠绵深吻。 我讨厌这个不断羞辱我的男人,看他此刻迷醉的模样,我只想狠狠泼他一盆冷水—— 几乎没有犹豫,我一口咬上的唇,他根本未曾警觉,就被我狠狠咬伤! 血腥味在我的口中蔓延,我这一口,比之前咬那罗辛哈力道重了许多—— 心中报复的快意连连,我又冷道:“你的吻,让我觉得恶心。” 克里一愣,似是恍惚。 他应该很疼,却没有表现出吃疼的模样,他甚至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神情渐渐清醒,也渐渐阴沉。 他一把扣住我的后脑,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血。 他咧唇一笑,涂血的唇让那俊俏少年面容异常美艳,又充斥着凌虐的残酷—— “恶心?你又不乖了,公主。” 说罢,他粗鲁地将我推起,身后的马特斯亚还未尽兴,甫一变了动作,只得无奈退出 分卷阅读403 —— “那罗辛哈,该你了。” 克里阴测测地开口,那罗辛哈闻言面色一喜。 他立刻凑上前来,一双手跟着就要往我身上抱—— 我瞟了眼他一直未曾疲软的性器,下意识地就想闪躲。 克里见状,面露讽刺,“那罗辛哈,躺下,插进她的后穴。” 那罗辛哈闻言,立刻服从,他迅速仰躺床上,一把捞来还在挣扎的我,毫不客气地将我仰面朝天,躺在了他的身上—— 他踩在地板上的腿一张,隔开了我的双腿,他一手捆压住我的胸乳,不让我扭动挣扎,而另一手则直奔胯下,执起欲根就向我的腿间顶来—— 刚才被马特斯亚开拓的后穴还未来得及合拢,就被狮子粗犷的性器再次抵进。 我的脑海中闪过方才血流不断的一幕,心底又开始发寒。 我使尽踢他的小腿,耸动屁股欲图阻碍他的动作—— 那罗辛哈被我弄得很不耐烦,他忽然张口咬住我的后颈,握住我胸乳的手亦是重重一捏—— 两方尖锐的疼痛传来,我一声痛呜,立刻软了身躯。 菊蕊被开拓的胀痛再次传来,那罗辛哈慢慢挺动臀部,终于进入了我的身体—— 直到他尽根而入,才松开我的后颈,他低低一喘,又伸舌舔了舔他方才咬住的地方,似是脆弱又十分渴望地开口,“我的公主,让我进入你,我会让你快乐。” 他话一说完,就挺腰顶臀,急切地准备开始大操大干—— 然站在床边的克里却忽然踹了他一脚,“急什么?我们还没进去。” 我们? 我的脑袋有些发懵,一时间竟然理解不了他话中之意。 我勾起头,向站在床边的克里看去,只见他又转向了马特斯亚—— “这个女人觉得我们恶心呢,马特斯亚,不一起来让她长长记性?” 一股十分不妙的预感从心底涌现,我却无法相信心中闪过的那个可怕念头—— 原本对我甚是维护马特斯亚,此刻也沉默无声。 我的所有恐惧与担忧,在看见他与克里一同靠近时,都变成了让人难以让人接受的现实—— 双腿被掰开到了极致,腿心花穴大敞,糜液流淌。 两个男人一同侧身挺进,将两根勃发的性器,顶上了我的腿心—— 花穴被他们用手向两侧扳开,撕裂的疼痛传来,他二人一同顶进了前端龟头。 “好痛——出去、出去……” 我无法动弹地承受着三个男人的入侵,下身毫无快感,只有满胀的疼痛。 泪水成串落下,流进了我身下那罗辛哈的口里,他舔着我沾上泪水的耳廓,动情吮吻,甚至伸入他的舌尖轻舔着我的耳蜗。 可我的身体此刻根本接受不到被挑弄的春意,只有疼痛和恐惧,他们三人一同而入,我异常痛苦,无法自已地收缩下体。 夹得太紧,两个小穴甚至已经到了不停痉挛的程度,克里和马特斯亚无法继续,那样的体位,让他们只能堪堪进入一个头部。 克里见状,伸手狠狠揉了揉我的花蒂,粗喘道:“我们还没插进去就吸成这样——小荡妇,你是不是很期待三个男人一起干你?” 此刻我哪还听得进他的淫词浪语,只痛苦地仰首,不断抽气低呼。 眼见实在无法继续挺进,克里“啧”了一声,跨上床,把我的双腿向上一压,骑跨在了我的身上。 接着,他握住下身肉器,蹲步沉臀,向下一插,狠狠地撞了进来—— ———————————————————————————————————— 老猫:做梦都没想到,群P会这么费体力,写了十几章,卒! 【投~~珠~~复~~活~~】 第四百七十八章轮欲:被玩坏 顿时,克里与那罗辛哈的性器相抵,两人隔着一层肉壁开始前后猛力操弄。 许是因为经受过方才三人同入,此刻被这二人一同捣入,竟然未感疼痛。 甚至那淫欲荡漾的感觉再又袭来,我眯着眼,紧咬下唇,努力抵抗在奸淫中涌现的快感—— 克里与那罗辛哈的动作十分狂野,几乎不加克制,两人蛮横抽捣,默契程度却又十足—— 两个小穴被反复戳刺,汁水四溅,穴中软肉被不停辇磨。 我下体的收缩越来越频密,呼吸亦是急促到了极点—— 终于,我两眼一翻,臀部颤抖,两穴痉挛,狠狠大泄。 克里见状,伸手向下抹了一把还插着两根肉棒的腿心—— 再抬手时,他的掌中一片湿粘…… 他勾起嘴角,侧首回望站在床边的马特斯亚,“还愣着干嘛?你的公主已经被我们插熟了,插透了——” 没有听见马特斯亚没应声,我晕眩又紧张地再次夹紧穴肉。 克里一声粗喘,重重地拍了一巴掌我的臀肉,“别急,他马上就来了。”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面色忽然一紧,接着克里下身一挺,更加插入我的小穴—— 同时,他的身体也微微前倾,似乎在给身后之人留下足够宽敞的位置。 这时,两穴间紧绷的隔膜被人用手指揉弄,甚至插入花穴,努力将穴肉撑开—— 克里喷洒在我脸上的气息越来越重,他忽然回头,面色潮红地低吼,“马特斯亚,你他妈别乱摸,快点进来!” 那戳刺的手指一顿,下一刻,一个异物顶来,用力地开始挤压含着一根肉杵的穴口—— 花口已是十分紧绷,那物几次顶不进来,便再次插入手指,用力拉开花穴,猛力强顶,入了进来。 我痛苦地皱眉,喉间低呜,此刻我已叫不出来,嗓子哑刺痛,而更为灼烧裂痛的地方,还有被三个男人一同插入的下体。 那里只有两个穴蕊,却残忍地被插入了三个的男人的性器,他们三人几番调整姿势,错开身形,慢慢将三个器物全部没入我的下体。 “舒服吗?” 克里看着我,眼神邪恶又放荡。 我无力回答,偏过脑袋已是半厥—— 见我不理,克里一把掳住我的下巴,又转回向他—— “喜欢吗,公主?我们这样一起操你,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刺激?” 他带着鬼魅色彩的眼眸,透出一抹变态的兴奋,似是独占了求而不得的玩具一样,只想着用千般方法将它彻底玩弄。 “疯子……” 我虚弱地瞥开眼,有气无力地吐出两个字。 这个克里希纳是一个疯子,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似乎除了克里,另外两个男人也是这般奇怪的性情—— 马特斯亚毫无理由的满口蜜语、爱怜温柔,甚至数次毫不嫌弃地用口舌为我治伤,这根本就不是初见一个陌生女人应该有的反应。 分卷阅读404 而那罗辛哈只有满脑欲望,他摇摆不定,可因马特斯亚的一句爱语对我温柔,也会遵从克里的恶念,向我施虐逞欲。 然而这三个性情迥异,各有缺陷的男人,此刻的配合却异常默契。 三根肉棒进入了我的身体,就没有滑脱过,他们你来我往用力抽送,轮番射精。 而我,许是因着药效,或是因着这变态的交媾方式,竟一次又一次被他们送上高潮—— 清醒的神智渐渐开始恍惚,这一夜,漫长似无尽头。 三人一同射入不少精液后,终是因为姿势的不够爽利,而再度易位。 马特斯亚抽出肉杵,来到我的嘴边,让我舔弄。 他的肉棒上挂满了粘稠的白浊,让我觉得甚是恶心—— 我抿紧唇,并不理会。 克里见状,嗤笑了马特斯亚几句,然后不知从哪里又摸出几粒药丸,抽出他的肉物,然后将药丸狠狠塞入我的下体—— “还有力气犟,看今天搞不死你。” 两个小穴里都塞进了数颗药丸,我双眼圆睁,心跳顿如擂鼓,呼吸立刻变热,额间青筋突跳,周身血液开始沸腾—— 淫欲成了无底的深渊,终将我吞噬。 这段记忆,到了后来,我已无法连贯忆起。 许是自我保护的潜意识让我忘记了许多内心无法接受的片段。 或是,当身体的刺激到达极致时,大脑会屏蔽掉这些超出承受范围的东西。 偶尔午夜梦回,在似梦非梦的恍然间涌现出的片段,我看见一个女人与三个男人共舞欲望的圣宴—— 已看不出那女人还有被强迫的无奈,她失魂的神情和反应淫荡的身体成了鲜明的对比—— 无法满足一个小穴只吞吃一根欲望,不论是菊蕊还是花穴都在两根肉棒的同时捣动下,欢欣颤抖,绽放吐蜜。 花唇红肿外翻,穴口被两根肉棒撑至变形,当男人的性器离开后,已无法收缩回原来的紧密—— 是被撑开了一个红艳艳的肉洞,可见其中白精不断,汁液淋漓。 还有那曾经羞涩娇嫩的菊蕊,悍然地迎接两个男人的同进同出,饥渴的花穴还被男人的手指疯狂开垦,到了后来,那菊蕊在野蛮的插弄下,根本无法合拢。 当男人们离开后,女人下体的两个肉洞,已被操得变形—— 黏糊的精液,红肿的穴蕊,松弛破败,是被彻底蹂躏后的模样,可那女人已完全没了痛感和不适,她的眼中有痛苦和迷离,身体却是无比餍足。 当我再一次睁开眼,还是那间寝屋,不过已从黑夜变白天——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一时还无法回神。 那噩梦般的一夜,时间似被吸入黑洞里无限延长,我身坠其中,时而清醒,时而晕眩,灵魂和肉体已被分裂成两半…… 到底,此刻是梦,还是那无比漫长的极恶一夜,才是梦? ———————————————————————————————————————— 毗湿奴:拦路抢劫珍珠,不然放出三小只再来一次~ 第四百七十九章是梦是真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我瞳眸一紧,下意识地就想躲避一 可看见进屋之人,是睡在外间的两名仙侍时,我木讷地停止了动作。 一名仙侍见我正睁着眼,神情木楞地看着她们,旋即展颜,向我走来 ”原来神妃已经醒了,我等还道曰中已过,神妃还未起,可是有所不适?” 说着,她便作势要将我扶起- 我微愣,忽然忆起昨夜那场噩梦般的经历,毗湿奴找来的三个男人,轮番将我.... “不要!不要过来一” 我失态惊呼,努力往锦被中躲去。 那两名侍女俱是一愣,两人对看一眼,面面相觑。 躲进被褥中的我,紧紧抱住自己,浑身战栗不止,怕在这两名仙侍面前露出不堪的身体。 "神妃怎么了?可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名仙侍察觉了不对,有些紧张地开口。. 她二人是释迦专门挑选守卫在我的身边的侍人,若我有任何问题,她们首当担责。 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当下一愣,开始摸索自己在被褥下一丝不挂的身体。 没有疼痛,没有异样,甚至腿间被狠狠蹂躏的两个穴蕊亦干爽紧闭,是如寻常一- 我抽出胡乱摸索的手,从锦被里钻出,看着两名满脸疑惑的仙侍,我犹豫了一下,缓缓开口,”昨夜....我似乎听见了屋外有什么声响,便末睡好,还做了噩梦。” 仙侍们听我这一-说,当下更为奇怪,她们再次对视,皆摇了摇头。 ”昨夜并无异响,神妃可是梦魇了?是否需要我等去告诉南天王大人?” 这几日在毗沙门的宫里,负责我安危的最高指挥官就是毗楼勒迦。 而她们口中的梦魇也并非寻常噩梦,而是生于鬼道,一种潜伏在阴暗之处的魇怪,魇怪无形,游荡六道,靠吞噬众生的美梦为生。 这是一种对人体无害的小怪,驱逐便可,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看来昨夜,这两名在外屋就寝的仙侍,并未发现里屋有何异常。 昨夜之事,那般真实,我并未经历过魇怪之梦,此刻也拿捏不准一 我自是希望那只是一场噩梦,那样可怕的过程,我根本不敢去回忆.... ”只是一场噩梦罢了,无需惊扰他人。” 我摇了摇头,当下否定了将此事传扬。 仙侍们领命,接着就来服侍我更衣 顿时,我捏着被褥的手再次一紧! 怕锦被下的身体仍有什么异样,我急思一瞬,不甚自然地道:”昨夜热了便脱去了衣衫,我不习惯有人看着,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 这话有些自作自说,昨晚并不热,我也从来没有裸睡的习惯,可那两名仙侍毕竟才随我三日,她们心中也许有疑惑,但也并不能肯定什么... 直到她二人离开了房间,我才掀开锦被,走下床榻,到了房间角落的镜壁前,详看自己的身体一 没有任何异样,连一丝红痕都无。 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再细看自己的唇齿,那里曾被克里疯狂的噬吻咬得血迹斑斑- 现在一片柔嫩完好。 我不死心,伸手到腿间,插入自己的下体一 花穴紧绞,内里干涩无比,根本不像经历了一夜性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再看房间各处一 毗湿奴曾小憩过的椅榻、马特斯亚曾撞倒的灯架一 那一件件物品,皆摆放整齐,丝毫不乱,那个曾被撞倒的角灯架,此刻安然矗立,连灯上的蜜油蜡,亦不曾洒落半滴一 一-切都没有变,我昨夜所经历 分卷阅读405 的,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梦..... 更衣完毕后,我走出了房间。 沐浴在阳光之下,我第一-次感到太阳是如此温暖而美好。 站在花园里,我久久不动,似魂飞天外,神思无绪而茫刮....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稍显急切的脚步声,我还未回头,便听见一道熟悉的男音传来一 ”你怎么还在这里?帝释天大人回来了,你还在发什么呆一” 反常? 我是如何反常?! 就这短短一刻的相遇,毗楼勒迦就能觉察我的异样,还如此笃定—— 我瞒过了两个仙侍,却瞒不住相熟的人。 此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 我还未从昨夜的噩梦中挣脱,转眼就要面对被人觉察,甚至被拆穿的困境! 若被他知晓了昨夜之事,那释迦也定会知—— 我根本不敢去想,那般不堪的事情被宣扬开,会变成怎样? 我只有一个深刻的认知,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与释迦……便再无可能—— 天帝唯一的神妃,不可能是一个被男人轮番奸淫玩弄过的不洁之女。 从花园到寝卧,这段短短的距离,我根本拦不住毗楼勒迦,他大步流星,几息之后便到了我的房前—— 他伸出手,正欲推开房门。 我只觉一把闸刀悬在了我的脖颈—— 却在这时,远处侍人的唱声响起。 “天帝大人到——” ———————————————————— 老猫:苦逼小花受难记,砸珠更得快! 第四百八十章释迦归来 释迦回来了—— 从干达婆族归来,他没有在前殿面对众臣相迎,也没有回到寝宫整理休憩,而是直奔了毗沙门的宫殿,前来寻我。 我此时的表现,应该如同此前三日的渴盼思慕。 然而,经历了昨夜,我却如何也笑不出来。 当毗楼勒迦恭敬地退至一旁,当我神情木讷地垂眸于眼前的白玉地铺—— 当我低垂的视野里,出现了他的半副衣袂。 我再也无法躲藏,慢慢抬起了头—— 午后的阳光太过明亮,刺花了我的眼,我眯起眼,在一众泱泱而近的人群里,独看见那走在前方,一脸冷色的男人。 三日之别,恍如隔世,他依旧没变,清艳冷淡的眉眼间,含着上位者的冷漠和疏离。 可是他的脸色并不太好,当他的视线掳住我的后,却蓦然一紧—— 一股似烧似灼的火焰冲破了他眼底冷郁的浮冰,他的视线与我紧紧纠缠着,不再挪开寸许。 那一丝的怨怼之情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能将人融化的炽焰。 我神情怔愣,目光挪向他些微凌乱的衣衫,和沾上几许污泥的衣摆。 这才发现,他的发丝也被微微吹乱,那惯常的一丝不苟和淡定从容,看似未变,却在不经意间,全都变了…… 我唇动了动,突然不知该说什么—— 做不出喜悦的相迎,也不敢摆出悲苦的面孔。 面对释迦,我有思念,更有恐惧,还以一股无处言说的委屈…… 在他身后匆匆跟随的人群,已在我眼里模糊。 我也不知自己此刻是何表情,只能被他虏获目光,呆呆地与他对视。 似乎看见了他,就如同于看见了无尽黑夜中,能够破除一切阴森的皓月。 我的月亮,近在眼前,终于将我抱进了怀里—— 嗅着那熟悉幽淡的体香,我闭上眼,身体却忍不住开始颤抖…… 我伸出双手,想要拥抱他,犹豫了几次,终是抱上了他的后腰。 我的颤抖越来越厉害,抱着释迦的手臂也愈发用力—— 似乎这样,就能攀住那唯一的浮木,让我不被命运的旋涡撕碎。 “抱这么紧,可是这三日太过想我?” 释迦轻笑,低柔的嗓音里透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悦色。 话音方落,他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补上一句,“既然这么想我,方才怎么不到前殿来迎我?” 这旁人听不见的低语里,是浓浓的怨夫之气。 若是平时,我许会软软地回上两句爱娇的话语。 但此时,我根本无心调笑,只埋首在他怀里不断战栗。 见我不语,释迦伸手抬起我的下巴,待看见我满脸的泪水后,他和悦的神情猛然凝固—— “怎么哭成了这样?发生了什么?” 他眉心紧蹙,银灰的瞳眸里流露出一抹合着心疼和郁怒的神色—— 伸出手,释迦揽上我的后背轻拍,眼神却忽然锐利,扫向了一旁的毗楼勒迦—— 毗楼勒迦一愣,立刻猛摇双手,“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大早上看她像见了鬼一样在花园里发呆,与她逗趣了几句罢了。” 释迦闻言,抱着我的手未松开,语气却冷了许多—— “噢?你是如何与她逗趣?让她哭成了这样——” 面对释迦的冷脸,毗楼勒迦顿时词穷,一脸摸不着方向的为难。 这时,我扯了扯释迦的衣服,从他怀里探出了脑袋。 他低下头,看着我被泪水洗刷后的眼,有些心疼地抹去我脸上的泪痕—— “到底是怎么了?” 我怔愣地与释迦对视,混沌脑袋这才慢慢恢复了运转。 眨去那仍在上涌的泪意,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这般脆弱,甫一见他归来,便落了满脸的泪水,竟还尤不自知。 默默地吸了吸鼻子,面对这个似已将我捧在掌心的男人,这一瞬,我竟有股强烈的冲动,向他坦白一切—— 可这个念头,仅是一瞬闪现,所有的理智都告诉我,那必须是一个烂在肚子里秘密。 眷恋着他掌心的温度,我默了半响,有些难过地开口,“昨晚我做了噩梦,梦见……我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释迦闻言,紧揽着我的手臂一颤,那本还充斥着疑虑的眼,顿时柔得能滴出水来。 他垂眸,低低一笑,不由分说地吻上了我的唇。 他轻咬着我的两片唇瓣,微微伸舌,探进我的口中,汲了几缕蜜液。 “傻瓜,我这不是回来了?” 笼罩在释迦甘甜凛冽的气息中,看着这如玉树兰芝的人儿,近在我的眼前。 我眼眸迷离,心思更加迷离,我早已顾不得周遭是否还有其他人在,松了紧抱着他腰身的手,转而抓住了他的前襟—— 我双脚一垫,仰头张口,含住了他的唇。 释迦再次一愣,旋即热情回吻。 他微勾着身体,将我似揉进心窝般紧扣在怀里,他的外袍几乎掩去了我的身形,而我与他的唇舌,则掩藏在了他垂落的银发里—— 两厢亲吻,痴缠旖旎,是道不尽的相思,和诉不完的衷肠。 在外人 分卷阅读406 眼里,释迦与我这般当众亲热,比之小别胜新婚的爱侣更加甜腻,当下众人便纷纷避嫌,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包括毗楼勒迦,似也早已忘了先前欲进我房间一探究竟的打算,现在也摆着一副“我家天帝就被这样征服了”惋惜中带着八卦的神情。 一吻乍歇,释迦抱着我,又重重地吻了吻我的脸颊,这才将他的侧脸贴上我的额头,轻轻地一声长吁,似是终于解了这一趟外出的所有想念和忧虑。 “走吧,回宫去。” 释迦揽着我,转身向外。 先前随他一同而来的侍从们,立刻躬身向两边让路。 我的心终于一松,偷偷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 不会再有被推开的危险,那一夜噩梦,也许不会被人察觉。 这一关,也许算是过了…… 然而,却在这时,侍人们退让开的路前,赫然出现了一抹墨蓝的身影。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众人之后,静静地看着释迦前来寻我的这一幕。 “见过毗湿奴大人——”立刻有人诚惶诚恐地行礼。 毗湿奴微微颔首,他面色和缓,嘴角抿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的衣衫与昨夜的噩梦中并不相同,但脸上的神情却如出一辙。 忽然,他眯起双眼,慈悲一笑—— “方才听闻,公主昨夜发了噩梦,不知是什么样的梦,能让公主这般惊恐?” 第四百八十一章一探究竟 这一刻,我如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好不容易可以迈开脚步脱离危险—— 然而却在下一瞬,复又面临被推入深渊地狱的恐惧。 面对突然出现的毗湿奴,似乎摸不清他来意的释迦,微微蹙起了眉头。 他停下脚步,将身旁的我揽得更紧,他低下头,目光向我飘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思之色—— 此刻,我紧握成拳的掌心,已汗湿一片。 我有些虚弱地扯了扯嘴角,躲开了释迦的视线,回避道:“没什么,只是一个梦而已。” 毗湿奴闻言,眉间几不可见地一皱。 然而下一瞬,他又眉心舒展,垂下了眼眸,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道:“真是巧呢,昨夜我也睡得不甚舒坦,梦里总有个不听话的小东西惹人心烦,扰了我一宿好眠。” 毗湿奴此言一出,我的脸迅速惨白—— 我甚至能感觉到冷汗从额间滑落,沿着我的侧脸滚向下颌—— 释迦闻言,双眸一紧,他不善地眯起眼,紧接着目光落到了一旁的毗楼勒迦身上。 毗楼勒迦一脸严肃地思索半响,朝着释迦微微摇了摇头。 释迦垂眸,默了默,开口道:“既然毗湿奴大人和我的爱妃昨晚都不明原因地发了噩梦,那便要查查这是何原因——” 一听这话,我登时惊恐更甚! 我颤抖地拉着释迦的衣袖,努力用着最自然的语气开口,“只、只是梦罢了……不需这般兴师动众。” 然而心思缜密如释迦,就算此前再未料到,此刻心中也有了疑虑。 他银眸之中倒影出我僵硬又惨白的脸,他看着我,又看向不远处的毗湿奴,面色一沉,松开我,转身向后方的寝卧走去—— “是这间?” 释迦斜眼看向毗楼勒迦。 毗楼勒迦点了点头。 下一瞬,释迦一掀衣袖,两扇厚重的雕花门扉轰然向后打开,“砰”地一声,重重地撞向了墙壁—— 接着,他毫不迟疑地举步进屋。 一旁的毗楼勒迦和几名侍人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毗湿奴见状,也步履悠闲地向房间内走去,在路过我时,脚步略停—— 他挑眉,勾起嘴角,凉凉地斜眸向我,似笑非笑道:“公主不一同进去?也许等一下就能知晓昨夜到底是梦是真——” 这几乎只差戳破最后一张纸的话,让我浑身一颤,是如被数桶冰水当头泼下! 我似见了鬼一般看着他,可毗湿奴却只幽冷一笑,便继续向前走去。 我怔愣地看着前方,双腿似被灌了铅一般,连同整个人都快要石化—— 我不知自己是怎样迈开沉重的脚步,终是在众人之后,走进了房间。 这间明亮而宽敞的寝卧,是里外相连的套房,外间是两名仙侍夜晚的居处,隔着一扇象牙门,里面便是我的房间。 释迦在外间停下,他环顾四周,面色沉然冷郁。 我在众人之后,走进屋里,站在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已紧张得浑身上下冷汗直流—— 释迦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冷漠地瞟了眼一同进来的毗湿奴,接着走到象牙门前,伸出手,一瞬垂眸—— 接着,他毫不迟疑地将门推开。 当那两扇门重重地向里面打开,我仿佛也看到了地狱的大门在向我敞开—— 释迦走了进去,他身后的毗楼勒迦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 侍人们安静地守在外面,眼观鼻、鼻观心地皆保持沉默。 毗湿奴并未跟着进去,而是不紧不慢地走到我的身前—— “你说……帝释天会不会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神色悠闲地开口,那一双漂亮的墨蓝眸子望着我,别有深意。 瞬间,昨晚那一场场漫长无尽的不堪回忆,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那个哀求的女人,那三个只有无穷兽欲的男人,还有那个始作俑者,几乎全程安然休憩的主神毗湿奴—— 他真的还是那个慈悲为怀的治愈之神? 他是三界六道里拥有无数拥护者,举足轻重的神祇。 为何偏偏死咬着我不放—— 我终是忍不住再度开始战栗。 我死死地盯着毗湿奴,紧咬下唇,恐惧和怨恨充斥着心房! 这一刻,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不让自己失态尖叫,是如一头被人紧掐气管的困兽,还在绝望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在此时,释迦与毗楼勒迦一同进入的里屋,传来一阵响动—— 一股术法的波动传来,让在场所有人都面露惊讶。 毗湿奴幽幽一笑,轻道:“来了。” 我的心脏蓦然一紧,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掌狠狠捏住! 心跳骤停、血脉骤停—— 下一刻,只见释迦从房里走了出来。 他嘴角紧抿,面色阴沉,似被腊月寒霜覆了面容。 他第一时间寻视到角落里的我,迎面走来—— “为什么不说?” 我狠狠一怔,当下紧缩的心脏变成了一块寒冰! 看来,他还是知道了一切—— 我终是没有一丝幸运,能够躲过厄运—— 我艰难地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一刻所有人看着我的眼神,都变得轻贱低劣,万般鄙夷—— 我混乱的脑海,几乎没有一句可辩驳的言辞,是 分卷阅读407 已成了等待宣判的戴罪之人…… 见我这般模样,释迦眉间的褶皱更深,他似乎有些不耐地一把伸手向我抓来—— 我吓得发颤,连躲避都做不到。 下一瞬,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紧紧拥住—— “一个魇怪而已,何须惧怕?你应该早点告诉他们。” 他的声音很沉,似乎还有些心疼。 而我却一瞬僵硬,心脏狂跳不止,冷汗滴进了眼里,传来一阵刺痛后,我才慢慢回神…… 我动了动唇,有些虚弱地开口,“魇……魇怪?我……我不识魇怪……” 释迦闻言,更为心疼地轻抚我的后背,他一手揽着我,另一只手慢慢抬起,掌心出现一团氤氲的白雾。 下一瞬,他五指一收,那白雾发出一声细小的惨叫,便消失在了他的掌心。 处理掉了魇怪,释迦又低头轻吻我的额心,“不要怕,只是一只魇怪而已。” —————————————————————— 神猫归来,举爪要珠~ 第四百八十二章是忧心还是试探? 只是一只魇怪而已一一 我还怔怔地无法回神,忽然就见两名随侍的仙侍猛然跪地一一 “侍婢该死、竟被魇怪潜入了神妃房间都未察觉一一” 那两名女子诚惶诚恐地伏地请罪,浑身战栗着,竟似比我方才好不了多少。 释迦面上郁气更重,许是想着这两个仙侍毕竟神通不俗,才会被他调遣在我身边,哪想竟然连-一只魇怪都未察觉,还闹了这一-出好看。 “原来是魇怪啊....真是无趣。” 这时,在一旁的毗湿奴语气聊赖地开口,眼神却直直地看向我和释迦。 此刻,我在释迦的怀里,却无甚踏实感,再被毗湿奴那惋惜中带着别样锐利的眼神直视,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想推开释迦,独自躲藏。 然而释迦却先一步侧了身,将我的脑袋往怀里一按,制止了我的蠢动,也挡住了毗湿奴的视线。 顿时,淡雅的莲香扑面而来,嗅着这熟悉的体息,我悄悄红了眼.... "噢?看来天宫里出了魇怪,却让毗湿奴大人感到可惜?” 释迦不甚客气地开口,语气桀骜,却似比方才少了一分阴戾。 然而毗湿奴却丝毫不恼,他哈哈大笑两声,“怎会可惜?魇怪之梦,恐极恶极,却不过都是人心之欲所化一一” 说罢,他摆了摆手,转身向外走去。 临出门前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毗湿奴脚步一停 他回眸,衣袂微荡,眉宇飞扬,他看着我与释迦,那张清媚的脸似乎在笑,却似乎又一点笑意都没有一一 “请天帝好好看牢您的神妃,免得又出了一只魇怪,让她见了我,露出一副不甚惊恐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欺负了她。” 语毕,他长眉微挑又看向我,似是语重心长道:"花怜神妃,你说是吗?” 这一刻的我,根本就如在云端飘行,眼里脑里都是团团云雾。 我听不懂他话中的深意,悟不出这到底是如表面还是有更深层的语义一一 我如履薄冰地夹在两个强大的男人之间,几乎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最终,我胡乱地点了点头,仍是不敢与毗湿奴对视。 释迦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沉,"这就不劳毗湿奴大人费心,我的女人,我当然会牢牢看紧一-” 毗湿奴闻言,却不再言语,只一笑后,转身离去。 直到毗湿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房间外,释迦才挥退了两名依旧跪伏的仙侍。 待-众侍人退下后,释迦沉着脸招来了毗楼勒迦- ”去查,天宫里多久出了魇怪。” 魇怪无形,亦无攻击性,但却是扰乱人心的秽物。 善见天宫一向有结界护持,这低等魔怪尽管能飘荡六道,但却不易进入天宫。 除非—— 有人将它带了进来。 这个结论是未过一时,毗楼勒迦查遍了整个天宫后,与释迦上报时,所推测的结果。 果不其然,在好几处都发现了魇怪的踪影,这其中包括毗湿奴暂居的殿宇。 数量虽不至庞大,但在一向守卫森严的天宫里,已是一件不容小觑的事情。 这说明,有人想乱善见城。 在这个两道交战,圣宴在即的敏感时期—— 近日里进出了天宫之人皆有嫌疑,当然,这其中包括我。 可我却大大地松了口气…… 昨夜之事,看来当真是场梦。 尽管可怖、尽管真实,尽管给我留下的阴影如刻骨在身,但至少……我没有真正被三个男人轮暴。 那是梦……只是一场魇怪之梦。 似乎同样因此而心情稍霁的,还有释迦。 回到寝宫后,他一直沉着脸,虽不至于是拿冷脸对我,但似乎也冷淡了许多。 许是我做贼心虚,看他一面接受医官的医治,一面沉默思索,下当便惴惴不安。 直到毗楼勒迦来报,释迦覆了冰霜的眉宇才渐渐消融。 他挥退了毗楼勒迦和医官,待屋里只剩下我与他二人之时,才伸手将我揽进了怀里。 我乖顺地坐在他的腿上,脑袋小心地枕着他一侧肩头,那另一侧肩上有着似乎不轻的伤,是他此次前去干达婆族的结果。 我有些心疼,不知他遇了怎样的危险,开口询问,他却道是回程之时,受了伏击。 至于是谁人所为,目前尚无定论。 当下我心中便是一紧,脑海里蓦然浮现了昨夜梦里毗湿奴的话—— “你觉得干达婆族的秘香点尸术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阿修罗族的手里?而帝释天他……还有命回来?” 我的背脊再次冒出细密的冷汗,这是巧合吗? 这应是巧合吧—— 我忧心释迦此行遇险,便在魇怪的梦里,也故此忧虑。 我几乎是有些自欺欺人地自我说服着,埋首在释迦怀里,不再追问他干达婆族一行之事。 秘香点尸术与阿修罗族有何种关系,我便是知晓了,也是无用。 更不论我的身份敏感,即便与释迦两情相悦,但知晓了这其间的秘辛越多,恐变故更多。 我不再追问,释迦也未再细说。 只道我无需忧虑,一切有他便可。 听着这温言软语,我靠在释迦身上,将他的脖颈搂得更紧。 他笑揽着我,不断亲吻我的眉眼,过了许久才不舍停下。 拨开我额前发丝,释迦轻抚着我眼下青黑,有些不舍道:“昨夜做了什么噩梦?竟让你这般憔悴……” 我的呼吸顿时一紧,双眼圆睁,控制不住地目露恐惧。 释迦将我的神情尽收眼底,却未说什么,只静待我的回答—— 这一瞬 分卷阅读408 ,我脑海中翻天覆地,我甚至生出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他在怀疑我、在试探我。 过了许久,我才在狂乱的心跳中缓缓开口—— “我梦见了毗湿奴。” 释迦一顿,语气不变,依旧温和道—— “噢?梦里他做了什么?” 一颗冷汗再次从我额头滑落。 “……我梦见……他报复我……虐杀了我……” —————————————————————————— 老猫霸气一嚎:8月,珍珠满百加更! 第四百八十三章是亲昵还是验身? 我终还是说了谎…… 我骨子里的保守和懦弱,对于那样不堪之事,哪怕是梦境,也是不能向他人道也。 释迦闻言,紧抿的唇似是一松,那双温和中透着犀利的眸子也化为一潭软水。 他闭了闭眼,将我拥紧,深深一抱—— “魇怪之梦,能牵出人心最恐惧的事情,当初你对他……我也有插手……才会让你今时如此怖虑。” 他轻轻一叹,语气似有懊悔。 他似乎对自己当初毫不留情地打击了毗湿奴,从而牵连了我遭受记恨而产生了些许悔意…… “莫怕,再有三日便是圣宴,圣宴之后,善见城就会清静下来。” 清静下来? 眨去眼中的泪雾,我几乎没有思考地开口,“那你还会娶我吗?” 释迦看我一脸的紧张和不安,展颜一笑—— “当然要娶,只是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来打扰。” 闻言,我的心一松,捉住他的衣襟,闷了半响,又低低道:“那你的后宫呢……” 这时,沉沉的笑声从释迦的胸膛传出,他有些无奈地开口—— “还惦记着这桩啊……” 接着,他将唇贴近我的耳旁,轻道:“我的公主,圣宴之后,善见城的主人除了你,从此没有后宫、没有其他的女人,这样你满意了吗?” 满意、岂止是满意—— 这是命运给我的恩赐,没有夺走我仅剩的一点温暖。 我在释迦的怀里,胡乱地点头,把沁出的泪水都抹在了他的衣襟上。 释迦见我蹭得面皮发红,有些心疼地抬起了我的脑袋,制止我再乱蹭自己的脸。 他有些无奈地轻叹—— “这些日子里他们私下都说我是万年老树开了花,就你这么一小朵,便让我如此不省心,不过是离开了三日而已,一只魇怪就能将你欺负成这样,这让我如何能放得下?难道要让我日日将你挂在身上,才能安心——” 听着这话,我心中的阴寒渐被甜蜜包裹。 我吸了吸鼻子,附和点头,“那就把我挂在身上吧。” 至少这样,我不用再独自面对未知的恐惧。 释迦看我煞有介事的模样,不禁笑靥更甚—— 接着,他抬起我的下颌,覆面吻来。 这个吻又深又重,直将我口里的津液一扫而空,当我气喘吁吁地再度能够呼吸时,已不知何时被他抱住,两人合衣躺在了床上…… 释迦一面吻着我的侧脸,一面伸手去扯我腰带。 很快腰间一松,衣襟一敞,我半副光裸的身子若隐若现…… 我登时一惊,昨夜那可怖的梦魇还历历在目,那过于真实的蹂躏似乎在停留在身体的每一寸,此刻的我……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肌肤之亲。 在释迦沉醉的吻里,我捉住了他欲拉开衣衫的手。 呼吸急促道:“现、现在是白天——” 然而释迦根本就不以为意,反手就将我拒绝的手扣住,压向床头。 他俯身半趴在我的身上,眸色沉沉,似欲壑难填。 “让我看看,这几日我想得紧,不做什么……就看看,乖……” 说着,便不容拒绝地拉开了我的衣衫—— 我垂眼,入目之处,是光洁的胸脯,和一对凝嫩的乳儿。 两枚乳首,粉红细嫩,颠头小小的圆软乳尖,在这些许的刺激下,还在奄奄沉睡,并不挺翘。 只有细密的汗水汇聚在两乳之间,昭示着我此刻沉重的呼吸和努力隐藏的慌张。 释迦看了看,满意地眯眼,低头含住一只乳儿。 那又软又嫩的胸乳在他口中被反复吸咬,而我却毫无快感,只有无穷紧张—— 很快,下裳也被退去,两条汗湿的腿露了出来。 没有任何异样,释迦的手上下轻抚着我的大腿,低笑,“怎么浑身是汗?来……张开腿让我摸一摸,看看里面是不是也一样湿?” “现在是白天,不能、不能,会有人进来……” 没有更好托辞的我,只能低弱地喃着这几句毫无说服力的话语。 “没有人敢进来,让我瞧一瞧下面的小嘴有没有想我。” 我颤抖紧夹的腿,终于在他的手中被打开—— 我无法做出强硬的抵抗,哪怕心里再是不愿,也不能因此露了马脚。 此时张开的腿间亦如我午时起床所见,粉嫩细致,羞涩密闭的穴缝连花瓣都隐夹其中,乍一看去是再干净不过的模样。 扒开我的穴缝,两片细嫩的花瓣也露了出来,释迦一阵眼热,低头就吻了下来—— 他含着花瓣狠狠吮吸,又用手指拨开花蒂的肉皮,爱抚着那粒同样还在沉睡的珍珠。 少顷之后,他便觉得不够,干脆张口去吸咬那粒小小的珠核,并伸入两指进了我的穴中—— 我仰着头,呼吸沉重,心脏一阵狂跳。 昨夜被三个人男人轮番奸淫的画面陡现浮现在脑海—— 那被撑到极致的小穴,艰难地吞吐着两个男人的欲望,被操得红肿松弛,却还在不断高潮。 那些不知餍足的肉棒,干松了花穴便一同进入菊蕊逞欲,将那柔韧紧缩的菊蕊撑得血迹斑斑…… 还有大股的精液被不断射出,每一个男人在欲射精之时,一定是将肉棒狠狠插入小穴,顶进子宫再行喷泄。 那是一场让人无法挣脱的噩梦,无论我如何疼痛、如何哀求都无法从梦中清醒…… 我的呼吸越来越紧,眼前不断闪烁着被三个男人轮奸的画面,此刻,我的下身还被人用着手指猛力戳刺,这让幻象和现实瞬间重叠—— 我几乎回忆起了梦里那无尽的高潮,和被做到失禁的感觉。 没有喜悦、没有快感、只有绝望和恐惧—— “不要——”我瞬间低吼,起身推开了释迦,缩到了一旁。 释迦一愣,疑惑而不满地皱眉,“怎么了?” 我大口呼吸,冷汗淋了一头,混乱的脑袋过了许久,才勉强清醒。 垂下头,我躲开释迦的视线,低低道:“我疼……” 然后,慢慢向他张开了腿,露出了腿心。 ———————————————————— 分卷阅读409 —————————— 8月大福利,珠珠满百加更,欢迎宝贝儿们来榨干老猫 第四百八十四章自觉真相 两片花瓣已在他口中红肿,紧闭的穴缝里还流出了一丝鲜红。 释迦见方才失控的动作伤到了我,顿时眼神一痛,悔色连连—— 再次将我拥进怀里,他亲了亲我的额头,叹道:“渴你太久,才失了轻重,你那处用药调了还是太过娇嫩,不过被我吸了一下,就肿成这样……” 说着,他又俯身,推开我的腿,低头用唇舌去抚慰伤处。 可释迦并没有治愈之能,几番舔舐后,反而让穴芯更为红肿。 他见我不适地轻哼,眉头紧蹙,却依旧忍耐着没有拒绝他的触碰。 他幽幽一叹,放弃了在我下身作弄,起身抱着我,躺回了床上。 “太久没碰你了,你又这般紧,蜜水还没出来就被我弄伤了,也是我心急,为难你了,睡一会儿吧。” 说着,释迦拉来锦被,把我裹住,连同被子一起将我抱进了怀里。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何曾像今日这般,与我的温言软语中带着疼惜与悔意。 不由得,我枕在他的臂弯,轻声道:“你不一起进来? 他微愣,犹豫一瞬,似乎想要拒绝—— 我不待他开口,便又巴巴地道:“我想抱着你。” 释迦一叹,终是解了外袍,一同进了被褥里。 被里,我浑身光裸,而他却穿着整齐的里衣,将我揽进怀里,他轻抚着我的后背,似在给猫儿顺毛一般,哄着我入睡。 而我却不甚老实,捉着他的衣襟就想解开—— 察觉了我的动作,释迦沉沉一笑,“方才还说白天不能,现在又这般主动,不怕疼了?” 我摇摇头,扒拉开了他一片胸膛,就把脑袋埋了进去。 听着他的心跳,嗅着他的清冽若莲的体息,我这才感觉到些许踏实。 我知道,我们之间并不会真的发生些什么,我毫无欲望,他也有心无力。 所以,我能安心地趴在释迦怀里,去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安然入睡……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似乎补足了昨夜被魇怪侵扰后的困乏。 可到了后来,身旁的温暖消失,我似又沉入了无边噩梦…… “公主,我们操得你爽不爽?” “荡妇,你看你的两个小穴都被我们操烂了——” “你是不是想要那罗辛哈变成狮子和我们一起干你?你看你下面明明都松了,淫水还流个不停,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的精液和肉棒?你这个娼妇、贱人——” 我猛然睁眼,一声惊喘,从床上坐起! 瞪大双眼,我狠狠喘息,浑身冷汗淋漓—— 又是那场梦魇!—— 过了许久,我才缓缓回神,从那可怖的画面中清醒…… 我僵硬地环顾四周,此时房间里没有一个人,身旁的床褥也是冰冷的,看来释迦已经离开了有些时候。 帷幔外天光已暗,黑夜即将降临——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我害怕夜晚,害怕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 掀开被褥,我挪动身体,欲走下床。 随着我的起身,忽然,一阵热流从股间流出—— 我一愣,慢慢张开了腿。 低头看去,几根细软的毛发之下,微肿的穴缝里正淌出一缕清液。 我皱眉,有些不安地伸手沾了那液体,放到鼻下—— 一股似带着麝香的腥甜之气涌上鼻尖,我当下一愣,手猛然垂下,是如被泼了一身冰水—— 那种味道…… 是我并不陌生的,男人精液的味道。 我忘了自己是如何穿好衣衫,我感受着腿间不时流出的体液,麻木的大脑,艰难地运转。 这一刻,我已不能再自欺欺人地认为,那是释迦趁我熟睡时留下的东西。 且不说释迦能不能行,阅过人事的我,怎会不知—— 那是男人射入女人体内,至少已过了数小时后,从白浊变为清液的精水。 可是入睡之前,释迦已探过我的身子,那里明明干涩无比,甚至被弄出了血,都不得一点湿润。 可现在,那精水流出后,小穴的伤处消失得无隐无踪,就连下午弄出的那些红肿也渐渐消退…… 我不稳地靠在墙上,脸色惨白,浑身战栗—— 终是坠入了绝望的地狱…… 那一夜的屈辱和淫乱—— 不是魇怪作祟。 也不是陡发的噩梦。 而是…… 真正发生了的事情—— 之后三日,我是如丢掉了一半魂魄般,惶惶不可终日。 释迦忙于圣宴,和圣宴之后向修罗道开战的事宜,并未把注意力太过放在我的身上。 他依然还是朝晨外出,不到日落便回寝殿,与我共饮共食,相拥入眠。 而我,却再难毫无芥蒂地投入他的怀抱,我是如一个背负着天大秘密的罪人,随时都面临着被揭穿的恐惧。 我的郁郁寡欢,释迦很快就注意到了。 他看我白日里笑颜寡淡,夜里死死地钻进他的怀里不让,他以为我还未从那魇怪一梦中恢复过来,便提出,让我白天也随他一同参与前殿事务。 他愿意兑现曾经信口允诺的“日日将我挂在身上”之言,但我却早已没了站在他身边的底气。 我拒绝了抛头露面,依旧呆在寝宫,白日里只有两名侍人亲随。 深居简出,我没有再遇见毗湿奴,天宫里也没有出现什么流言蜚语,一切风平浪静—— 是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直到圣宴开始—— 六道圣宴,千年一兴。 由六道之尊首,善见城主持,是广邀六道族众,赴宴天宫,共荣盛事之华筵。 除了难以跨界的人道及其旁生之道,天道、修罗道、鬼道、地狱道的大家大族皆在受邀的范围之内。 此圣宴是为六道盛事,是各道族群难得的交流机会,更不用说还有神通无弗、无上尊贵的主神的莅临,这更是众多拥护者们一仰神容,顶礼膜拜的最佳时机。 是而,每千年一次的圣宴,无不盛况空前—— 善见城门大开,各族权贵争相涌入,届时天宫鼓乐齐鸣,漫花歌舞,是连续十三日不休不停。 第四百八十五章迎客日逢旧故(珍珠7000加更) 十三日圣宴,分为三日前宴,七日正宴,三日尾宴,一共三个阶段。 前宴三日为迎客日、花祭日、游城日。 正宴七日为论道日、惩戒日、赐福日、联蒂日和誓盟日。 尾宴三日为全祭日。 此宴千年一举,涉及族众之广泛、流程之繁琐、内容之复杂,是所有的祭礼之最。 放眼六道,也只有善见城才有这个资格和能力举办—— 分卷阅读410 但即使是善见城,也需从很早之前就开始筹备始末,方能确保在连续十三日的宴会中,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圣宴规制,是在梵天还未陨落沉睡之时,三大主神与各道族首所一同立定的。 不得取消,不得延改,善见城不得以贵贱而偏怠各族,各族更不得因私里恩怨而侵扰筵席。 若有违背,不仅主神可斥责干涉,更会受六道轻鄙,甚至成为众矢之的。 是以,哪怕数月之前,还在生死相搏的阿修罗族和天道族众,到了这十三日圣宴,也得邀请的邀请,赴宴的赴宴,维持表象的平和。 若是太平时期,这自然是场人人期待的六道盛事。 但若到了战乱之时,便是一件十分微妙甚至充满变数,让善见城颇为头疼的事情。 如今正值两道之争,碱海之战才平息数月,下一波战事已汹涌而待,若非圣宴在即,也许战火早已点燃—— 而我,因着自己敏感的身份,及心中背负的沉重秘密,准备避开这场宴席。 释迦并不反对,在这个六道共聚的特殊时刻,我非名正言顺地呆在他的身边,所以,他亦不希望我在外抛头露面,引来有心人的注意。 可圣宴之时,各族权贵会携眷侣亲随们赴宴,作为主宴者的天帝,他的身边,也有一名正位的神妃相伴—— 此人当是舍脂无疑。 从干达婆族归来,舍脂也无异常,一直呆在馥苑殿里,安分守己。 释迦自觉不能让我名正言顺地出席,是十分亏待我的事情,这几日对我,几乎千依百顺,是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般,旦一回到寝殿,便时时刻刻把我抱在怀里,形影不离。 我与他早已是亲密无间,若是以前,定成永夜之欢,两厢粘腻,缠绵不休。 可如今,他不举之事,依旧没有向我提及。 只是沐浴之时,不再与我共浴,同寝之时,也着了整齐的里衣抱着我入睡。 对于这样的他,我很是心疼。 纵使他面上表现得再正常不过,可将我藏于深宫,旦一见面就抱着我不放的举动,如何不能说明,他也在不安、在患得患失—— 我很想告诉他,就算不能再行男女之事,我亦不会介意。 经历了那样不堪的一夜,我对这种事情只有恐惧没有期待。 可我依旧什么都不能说,怕刺伤他的自尊,也怕不小心打破了现在如镜花水月般的美好时日—— 不能出席在天宫举办的七日正宴,然而圣宴的三日前宴,我却可以参加。 前宴第一天的迎客日,是大开善见城与善见天宫大门,迎接六道权贵的入城之日。 第二天的花祭日,是在善见城中,以鲜花作祭礼,对各族宾客的到来表示欢迎。 第三天的游城日,是善见的城中庆典,六道来客可赴城中赏玩,一睹善见城的风采。 这三日前宴,是为正宴做准备,让一路舟车劳顿的六道权贵们,有休憩整理的时间。 释迦对我心有亏欠,又见我白日里郁郁寡欢,便主动提出,让我在花祭日和游城日去城中散心游玩。 当然,不是我独自前去。 而是另外安排了陪伴之人,与我一同出行。 在迎客日的当晚,自阿修罗圣殿一别后,就再未见过的芙迦,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相别已久,再见旧故,我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原来,此次代表阿修罗族赴宴的,是大哥质逻伽。 这原本应是罗睺当仁不让的份位,许是因为两道战争当前,阿修罗族只派出了一个不得势的皇子参宴。 大哥质逻伽前来,也只是孤身一人未携眷侣,除了另一名长老相随,服侍之人便只有芙迦一人。 因着避嫌于众,我没有机会见到大哥,但在释迦的安排下,当日傍晚,芙迦被带进了寝殿。 这意外的相逢,让我惊讶又欢喜。 在阿修罗族里那段不算短的时日,有着大哥的一份友善和芙迦的一心照顾,让那段回忆不至于全是晦涩。 芙迦因我受了不少排挤与刁难,我在离开阿修罗圣殿前,将她托付给了大哥质逻伽。 如今一见,芙迦面色红润,眼泛柔光,举手投足间比之当初那个有些莽撞的小丫头,是成熟了不少,更有了几分小女儿的情态。 看来她在大哥那里并未受苦。 便也详问了她后来日子过得如何,可还有再被人欺负—— 哪想我一开口,芙迦的脸立刻如三月桃花,双颊绯红,神色娇羞忸怩。 看她此番情态,作为过来人的我,怎会不知,看来,她已动了女儿心,而那个对象,则可能是—— “是大哥吗?”我轻声询问。 芙迦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羞涩地点了点头。 我不禁一愣,大哥早已有了妻室,第二个孩子也即将临盆,他虽不是滥情之人,但作为阿修罗族的皇长子亦是娶了六七个女人为妃。 而这些女人们,无一不是下三道的各族权贵之女,甚至还有两名是阿修罗族里长老的女儿。 芙迦只是一名小小的婢侍,无权无势,毫无仰仗,怎么可能争得过那些从小浸淫在权势中的女人? 她见我不甚赞同,立刻红了眼。 “公主,芙迦与大皇子是真心的,他从未看轻过我的出身。” 我皱眉,不忘提醒她道:“可他已有了几名妃子,你毫无仰仗,如何能争得过其他的女人?” 芙迦闻言,却是含泪摇头,“公主,你不了解大皇子,他并非一个贪恋权欲之人,他常对我说,生于皇族,便是被困于皇族,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当一个普通人。” 第四百八十六章释迦醉酒 未曾想到,我那身为阿修罗族,皇长子的大哥质逻伽,平日里恪尽勤勉,对族中事务尽心尽责,原来内心竟如我一般,渴盼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一一 送走芙迦后,我回到寝卧,见天色已晚,释迦仍旧未回。 我不愿独自入睡,便默默等候,神游太虚.... 当释迦回到寝宫时,已是深夜。 我看他面色泛红,眼神略浮,身上酒香缭绕,显然已在今日的宴席中喝了不少的酒。 今天是圣宴开启的第一日,天宫中琴弦鼓瑟、人声喧嚣,哪怕在深宫之内的我,也时有耳闻。 在这个盛大而隆重的场合,一向喜好清静,爱品茶不爱饮酒的天帝也不能随性。 硬是喝出了三分醉意.... 挥退了侍人,我独自为释迦更衣。 脱去了沾染酒气的外袍,卸下了他发上束冠,银丝滑落,我面前的男人从那个清冷高贵、不可攀附的天道之首,变成了一朵.....染上世俗之色的幽莲。 那又清又媚的眉眼,寒凉不再,一双流光暗闪的银眸里 分卷阅读411 ,透着看似凝睇,实则恍惚的神情。 这明显不在状态的模样,哪还有平日里的半分精明? 甚至....还有一-点呆,却让我喜欢得紧。 忍不住,我凑上去,轻咬了一-下他泛红的脸颊。 没办法,谁让他此刻看起来如此好欺一一 别看他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和淡笑的神情,实则满腹算计,事事都把我拿捏在手心。 我讨了他一-分便宜,必要用十分来回报,是难有像今日这般,任我鱼肉的时机一一 看着他迷离的眼神和晕红的脸蛋我咬了一口他的脸颊,仍不解馋,干脆抱上他的瘦腰,踮起脚尖,又狠狠啜吸了几口,才过了嘴瘾。 “你在做什么?" 到了这时,释迦才后知后觉地开口。 短短一瞬,当他再睁眼时,面上已然和缓了不少,但仍有一抹幽冷之色时隐时现。 我无声一叹,继续方才的话题,絮絮道出了芙迦与大哥事情。 “哎……没想到大哥竟与我一般,不喜欢阿修罗族的生活。” 听了我的感慨,释迦却似是一嗤,“你才知道他不喜欢?” 我当下一臊,他怕是在笑我后知后觉,竟对自己的亲人如此不了解。 我有些羞赧地抬头,巴巴地解释,“你知道的,我醒来并没有多久,虽然与大哥交好,但相处实在不多,我也是将将才知,他竟和我一般,只想做个普通人……” 释迦本还挂着一丝讽色的眼角,听了我的解释,又看着我这巴巴的模样,顿时眼儿一眯,捏着我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来—— 酒醒后的他,便是亲吻也恢复了那一惯掌控的风格,唇舌的交缠虽并不激烈,但却是毫不客气地扫荡了我口中的每个角落。 我被吻得肺腑缺氧,气喘吁吁,合着这热泉蒸汽,脑袋很快就半晕。 释迦吻完,捏了捏我的脸,低低谑笑,“你哪里是想做个普通人?霸了我的后宫,不准我有别的女人,放眼六道,哪个普通人敢这样要求我?” 我顿时一噎,气鼓鼓地瞪他,“我又没有强迫你——你若不愿,大可继续享你的后宫万千,只要放我离开就行!” 见我来气,释迦却笑得更欢,那手也在我脸上捏了又捏—— “你这么蠢,被卖了都不自知,怕是一出我善见城就被恶兽撕得粉碎,小傻子,你就乖乖呆着吧,我已经是在行大善了。” 好一个行大善—— 我被气得失语,看着这笑得高贵矜持,实则异常欠扁的男人,真想狠狠胖揍他一顿。 紧握的拳头都伸出来了—— 但突然见他脸上,在醉酒时,被我咬出的几道刺目红印,我双眼一眯—— 重拳变成小拳拳,装模作样地打上了他的胸口,我故作不依道:“讨厌,你就喜欢欺负人家……” 然则内心:呕(动词)…… —————————————————————————————————————— 毗湿奴:呕(动词),你们两个真腻歪!气死老子了!来颗珍珠消消气~ 第四百八十七章出门不顺 一夜过去。 第二日朝晨,释迦神清气爽地起了床。 我也精神抖擞地跟着爬起,挥退了进屋服侍的仙侍,我下床亲自为释迦束发更衣。 “无事献殷勤。” 释迦瞟了我一眼,嘴角却是带笑的。 我飞快地回看他一眼,努力忍住内心邪恶的笑意,娇嗔道:“哪儿有?你专程找来芙迦陪我解闷,我心中欢喜,回报一二而已。” 释迦一哼,眼中笑意却愈深,他的手指轻轻戳上我的心口,“嗯……不错,现在懂得知恩图报了。” 我亦不躲他,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还挺了挺胸。 释迦轻笑,戳在我胸口的手指一缩,下一瞬伸来手掌,毫不客气地覆上我的左乳,狠狠地揉了几把,才意犹未尽地收了手。 惨被咸猪手偷袭,我看着这个笑得恣意又猖狂的男人,心中暗道“咱们走着瞧”。 送释迦离开寝殿,在外间等候的侍人们猛然抬眼,皆露出了微微错愕的神情。 我站在殿门口笑得甜腻,与他深情作别—— 释迦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叮嘱我日落之前必须回宫,见我乖巧点头,这才目露满意,毫不避嫌地又亲了我好几口—— 一旁的侍人们,见我俩如此腻歪,过了初时的怔愣,皆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不言。 也许他们心里在想,这是最新款的外秀恩爱? 亦或在想,原来他家天帝有抖M属性! 我内心愉悦,想着释迦一身华服,衣冠正戴,那高冷傲然的表情配上脸上出戏的红印—— 先前所受的恶气便一扫而空,腑内郁气渐消,心情是这几日以来,难得的好! 然而,我却不知—— 我这恶作剧般的幼稚举动,在后来给自己带来了多大的灾难。 此刻的我,只单纯地想着,以释迦现在对我没脾气的态度外加也不能身体力行地惩罚,顶多斥责几句,如今我已学会如何捋顺他的毛,即便被斥,也是不惧。 释迦前脚去了正殿,我后脚就愉快地携了芙迦还有被钦点护卫的毗楼勒迦,一同离开天宫,前去善见城中。 哪想,今日运气着实不怎么样,愉快的行程还没开始,就遇上了一个十分不想见到的人—— 舍脂。 我已是避开了前殿的人流密集处,却还是好死不死地遇见了舍脂。 此刻她正高坐在黄金神辇上,大摆仪仗,向正殿而去—— 我不愿与她照面,看那黄金神辇上亦有半透的光纱垂落,我若不乱晃,学着侍人们的样子立在一旁,应是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这般想着,我便拉着芙迦侧身低头站在一旁,毗楼勒迦显然不太赞同我的退避,但见我努着嘴瞪他,便无奈地与我一同站在一旁,但头却高高扬起,毫无卑态。 很快,舍脂的驾辇就迎面而来—— 仪仗前方是十六名高引灵灯和端持香炉的仙侍开路,随后便是两名仙侍举着镶嵌宝石的孔雀大羽扇避挡在神辇之前,以免旁人的视线冲撞。 然后,便是她十二人高抬的黄金神辇,其式样华贵,工艺精湛已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形容,我只略看了一眼,便被晃得眼花。 神辇之后还有十六个引花的侍人,她们手捧白色的团花,献礼做祭,随在黄金神辇之后,亦步亦趋,显得十分雅丽。 如今贵为天帝神妃的舍脂,光是这仪仗就已非在阿修罗圣殿可比,释迦虽不待见她,但她却有着正位之妃的名份。 所以,在这场六道圣宴里,必有她的一方席位。 略是扫看了两眼,我便垂下了视线,还不忘扯了扯一旁的毗楼勒迦,让他也注意 分卷阅读412 点。 余光里,长长的仪仗不紧不慢地从我身前走过,当最后一个捧花的侍人消失在我眼底,我心头略略一松—— 正准备拉着芙迦离开,哪想下一刻,一声“慢着”从身后传来—— 我不禁皱眉,还是躲不过。 毗楼勒迦则白了我一眼,一副活该的神情。 “后面站着的是什么人?” 这时,队伍停下,一名站在神辇旁的男侍,走来几步,不怎么客气地开口问询—— 今日出游,我们一行三人皆是衣饰素简。 毗楼勒迦虽然爱俏,但护卫之责也是担子不轻,他亦难得地换了身不惹眼的素衣。 我们这模样一看就有点身份不明,但此时,在宾客云集的天宫,也不算太扎眼。 不知舍脂是如何注意到了我们,竟停了架辇,差人来问—— 毗楼勒迦一脸不耐烦的神情,一个眼拙的小小随侍也敢对他这般无礼,他正欲发作,我却立刻拉住了他,急道:“我们是南天王宫里的人,奉命去取一些东西。” 那随侍得了回复,又看了一眼神色不善的毗楼勒迦,转身离开,向神辇里的舍脂回禀—— 没过多久,他再次走来,而这一次,却是一脸傲慢。 “既是婢侍,看见神妃座辇怎不跪下行礼——” 我一愣,没想到侍人们对着天帝神妃的驾辇需要行跪礼,我还以为如同平日里垂目避视便可。 “还愣着干嘛!我看你们是想挨罚——” 这男侍面皮粉嫩,神情却十分刻薄,他的声音尖利刺耳,若不是知晓这善见天宫无宦臣之规,到还让我以为,这是个粉面内侍。 我当下犹豫,向舍脂下跪是断不可能,但揭了身份与她在此处扯皮,也非上策。 一旁的毗楼勒迦再次白了我一眼,已是极不耐烦地一甩衣袖,准备出面解决。 恰是此时,又一尊神辇及近—— 那莲台与象牙共制的座辇,和前后乌泱泱的天女群侍,立刻就将舍脂的仪仗比了下去。 我有些头疼地扶额,今天是走了什么样的大运? 竟然连撞两尊做梦都不想遇见的大神! 一个舍脂—— 一个毗湿奴—— 这二人的仪仗一摆,立刻就将这条还算宽敞的路,堵了个水泄不通! 前面的舍脂不动,后面就不能走,毗湿奴那方立刻就有护法来问,何事停下—— 舍脂的侍人这次倒是眼尖,诚惶诚恐地向那护法行礼,连道不知毗湿奴大人的神辇也到了此处,现立刻就向神妃去禀。 说着,他匆匆返去舍脂那处,我这三个不懂规矩的侍人连提都没提。 ———————————————————————————— 老猫正在爆肝码字,宝贝儿们来颗珠给老猫保肝吧~ 第四百八十八章城中走失 “今日圣宴,这几个无状侍人,冲撞了神妃驾辇,这才停下片刻。” 那本未提及我们的侍人,当从舍脂那处再次返回时,便毫不客气地将我们拎了出来—— 我当下皱眉,没想到舍脂竟会对着几个侍人紧咬不放,难道……她已经看出了是我? 这本是一件小事,若只面对舍脂,尚且不算难处理。 可现在又来了一个毗湿奴,便难以大事化小—— 我不禁抬头遥望了一眼那远处的莲花神辇,隔着纱幔,只见一抹模糊的身影正坐其中,巍然不动。 他毫无外探之意,似乎并未发现站在下面的是我。 这时,毗湿奴的护法听了那男侍的说辞,却是重重一哼—— “舍脂神妃的架子倒是不小,这是要让我们大人等你们教训完了婢侍才能行路?” 那男侍一听,神色一僵,接着连作赔笑,“护法大人言重了,我这就再向神妃回禀。” 说罢,便快步返去舍脂那处—— 不过片刻,舍脂的仪仗就缓缓启动,继续前行。 那粉面侍人再又小跑回来,额上挂着冷汗地与那护法又好言了几句,这一次,未再提及我等片语。 待那侍人走后,毗湿奴的护法略是看了我们一眼,并未言语,便转身归队。 直到舍脂的驾辇走远,毗湿奴这方才开始前行—— 此刻,我的心脏砰砰直跳,方才被毗湿奴的护法无意相救,怕是他根本也把我们当成了普通侍人—— 我害怕被毗湿奴认出,即便知道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对我做些什么,但我依旧颤栗不止—— 站在路旁,我拉紧芙迦,勾着脑袋,脸都要埋进胸口。 此刻我甚至不太有骨气地想,要不要行个跪地大礼,免得被寻了由头刁难。 然而,直到毗湿奴的仪仗全部行过,那近百人的队伍远走,仍没有一人回头—— 这让我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我抬起头来,遥看那远行的队伍,在那象牙莲台之上,轻纱垂幔之间,是一人端坐的背影。 我怔怔地看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怨恨有之、恐惧有之、还有一股隐约的疼痛…… 有惊无险地避开了舍脂与毗湿奴,接下来的行程,未再遇见什么阻碍。 待我踏出天宫城门,来到了繁华的善见城中,方才那一段不甚愉快的插曲,很快就从我脑海中自动抹去—— 今天,是圣宴前宴的第二日,花祭日。 是善见城以鲜花作祭礼,迎六道来客的祭庆—— 我与芙迦走在善见城中,像两个没进过城的土包子,张大了嘴,不断低呼,兴奋张望。 芙迦从未离开过阿修罗圣殿,尚可理解。 但对于踏足过不同时光的善见城的我而言,表现得如此激动,就惹来了毗楼勒迦的嘲笑—— 但今日的善见城,着实太美! 虽然这里一直都是六道最繁华的都城,但在今天的花祭日,白玉城池妆点着纯净的白色鲜花,铃兰绕墙,银莲铺地,白色夹竹桃连绵半城,还有重瓣木槿漫舞空中。 晴朗的天空不时会落下白色的花雨,伴随着城中铃乐,漫漫飞舞…… 淹没在白色花海之中的城池,不再只有高阁华宇、琼楼玉殿,此时梵音灵乐、白花似雪,弥漫了一城的芬芳馥郁。 漫花倾城,一分肃穆,两分庄严,三分空灵,其余皆是无边浪漫。 如此美不胜收之景,让我不觉再次看痴,怕是在这城中呆上整整十日,都不会觉得烦腻。 得此闲适,毗楼勒迦也颇为高兴,千年一举的圣宴,他次次都被关在天宫里忙于操持,哪有机会像今日这般,还能在前宴时,来城中闲逛,赏玩美景。 是以,在鄙视完了我之后,他便兴致高昂地带着我和芙迦四处游玩,俨然一个极好的向导加玩伴。 许是因为善见城有强力的结界护持,毗楼勒迦放松了些许警惕 分卷阅读413 ,亦或是他的确不太适合看守一职,一不小心,在善见的城中小城里,一处人流密集的广场上,一场浣花古祭前,我们三人被冲散的身影—— 一场密密的白樱花雨,我还沉浸在这以灵力浣花,施恩泽照野的祭祀中,再抬头时,便寻不见他二人的踪影。 我站在原地,等候许久,仍不见毗楼勒迦或芙迦来寻。 过了初时的惊慌,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直到祭祀结束,人流散去,也未瞧见他二人。 我估摸着,他们怕是去了别处寻我—— 青天白日的,也无甚好惧,回天宫的路我也省得,便打算再独自逛逛,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回。 于是,我离开了人流密集的城中小城,向北面走去—— 善见城有四大园林,分别位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这四座园林之中,有着六道里赫赫有名的神迹,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城北的大苦园,想去一触那园中的大苦石。 在阵阵梵音中,片片白樱从空中纷飞飘落,那绿意掩映的森森花园里,一处青草绿地之上,矗立着一尊人形巨石。 只要将手放在那石人的心脏位置,若石人左眼流泪,说明触石者是个心善的,反之,石人右眼流泪,便是心恶的。 善恶程度由泪水的多少而定,多则极善极恶,少则寡淡凉薄。 对于没瞻仰过什么神迹的我而言,自从听闻这能测诸天善恶的大苦石,便十分好奇—— 人心复杂,神心更是难测,这六道之中真有能一触就定下善恶之说的神物? 我的心中是怀疑的—— 若自以为是个善的,结果弄巧成拙作了恶,或自以为是个恶的,不经意间为了善,这又该如何定论? 这般想着,我走到了大苦石前,看着周围竟然连个闲逛的人都没有,此处草木繁茂,石人前青草竟长了半腿高,看来这儿并不是一个被诸天所喜爱的地方。 毕竟,谁都不愿意自己的恶与善,露在别人眼底—— 默默深吸一口气,我压下心中杂思,迈步上前,准备伸手一触大苦石。 就在这时,身后草木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我微微一愣,收了手,转过身去。 只见晃动的草木间,一个淡紫衣衫的少年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第四百八十九章大苦园中试善恶(珍珠7100加更) 这少年选了一条不甚好走的路,身前灌木荫荫,脚下杂草丛丛。 他似乎也不太熟悉这里的地形,好不容易,走了出来,猛一抬头,就看见站在大苦石前的我——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惊讶,但随即就收敛了神情。 他向我走来,合十双手,恭敬一礼—— 我赶忙上前两步,与他回礼。 方才看清,这少年行路虽有些狼狈,但却仪态不凡,似是哪族显贵—— 一头碎削的黑色短发下,他的容貌只算中上,但一双清凌凌的眸子,却格外漂亮。 他身上衣衫虽然样式不显,但却是千斟明珠换不来一卷的紫鲛纱。 彼时,我在阿修罗圣殿,所穿衣物大都是鲛纱所制。 鲛纱昂贵,产量极少,更不用说紫鲛纱,更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很快,我心中便对这少年的来头,有了两分计较—— 这大约是哪家权贵的小公子,赴宴天道,在这花祭日里于城中游玩,顺道一睹善见城的神迹。 见我回礼,少年腼腆一笑,那双似是黑耀的眸子里,闪烁着粼粼波光。 他看着我,主动道:“在下特兰族的伽启,昨日到了善见城参加圣宴,请问阁下是?”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少年对着一身素衣,无华衫贵饰的我,竟然如此有礼,当下便生出了不少好感—— 特兰族,似乎是北边的一个小族,如此便正合了我的猜想,他只是一个赴宴之人—— 面对少年坦荡的神情,我挠了挠脑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你好,我、我叫小花,就住在这善见城中。” 我的身份并不适合向外人道也,不论是阿修罗族的公主,还是天帝未正名的神妃。 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对这个萍水相逢的特兰族少年,我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少年点头,不疑有他。 他的注意力也并未在我身上过多纠结,目光很快就转向了一旁的大苦石—— “你也是来试这大苦善恶?” 我颔首,方才还未来得及一试,就被他忽然出现打断。 这名唤伽启的少年看我有些局促地站在一旁,眼中露出一抹隐约的了然,他再又向我一礼,低声道:“那小花姑娘先试石,我到园外等候。” 说罢,便转身向他来时的方向走去—— 那条灌木与杂草丛生之路。 我登时一愣,他这般礼让避忌,立刻让我感到更加不好意思—— “诶——你等等……” 几乎没有多想,我开口唤他。 少年停下脚步,不解回头。 骚了骚脑袋,我有些不自在地开口,“这、这没什么的,你不必回避。” 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哪怕这大苦石判了我是个恶人,便又如何? 我终归与这少年互不相识—— 伽启闻言,也不再推辞,他从草丛里回到大苦石旁,一脸微笑地看着我,“好的,那还是小花你先请吧。” 在他温和的目光下,我神色呐呐地点了点头。 见惯了各色美男的我,面对这容貌只算中上的少年,却仍感到十分局促。 许是因为他温和有礼的态度和极好的涵养,那无形之中显露出的一股浩瀚坦荡之气,让遮遮掩掩的我,感到有些自惭形秽。 甩了甩脑袋,我笑自己多想,不过是一个有礼的贵族少年,便无端生出这许多感慨—— 不再赘言,我走到大苦石前,将手放到了石人左心。 左眼善,右眼恶。 果不其然,那石人的左眼开始默默流泪。 我轻轻地吐了口气,心中的迷惘渐去,当下感到一丝慰藉。 我曾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一些事情,才导致现在困苦纠结的境况—— 然而此刻,这大苦石左眼流泪,莫不是一种肯定? 下一刻,我抽离了手,石人眼泪停止。 扬着一抹略为释怀的笑容,我退开两步,转身面向那个特兰族的少年,欲唤他试石。 然而少年却正看着我,眼底似有一抹错愕。 那双黑漆漆的眼中,闪过许多我看不懂的神情—— 甚至,似乎还有一丝讽刺。 可是下一瞬,他收敛了神情,微扬嘴角,缓缓道:“小花,看来你是一个心善之人呢……” 这话说得尾音绵绵,似是含在口里一般。 听得我顿时脸颊 分卷阅读414 一热,有些羞臊。 想着接下来,便是那少年一试善恶,我亦无窥人阴私之习,便主动退至一旁,准备向他告别。 哪想,我还未开口,少年便径直走到大苦石旁,是避也不避地就把手放到了石人心上—— 立时间,石人颤抖,双眼清泪长流不止。 我目露惊讶,再看那少年,也是微微错愕的神情—— 极善极恶? 世间还有这样的人? 过了许久,伽启才把手缓缓收回,而那石人依旧双目流泪不止…… 他似乎也被这个结果震了心绪,愣愣地看着大苦石许久,才缓慢回神。 他垂眸,唇边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轻喃道:“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结果出人意料—— 作为旁观者的我,也感到十分诧异。 不由得,我多看了那少年两眼,却在看见他茫然无措的脸时,感到有些难受。 他似乎有点无助,眼神也空空的。 这一瞬,他的脸,与我脑海中的另一张脸重合—— 都是那又空又冷,似把一切抛弃,也被一切抛弃的模样。 “其实……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善与恶原本就是一念之间的东西。” 鬼使神差的,我不忍看见那样的神情,开口劝慰—— “我们那里有一个故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讲的就是善之举,未必成善果,恶之举,也未必真作恶。” 然后,便把这塞翁失马的故事絮絮讲给他听—— 似乎我的安慰有了些效果,那少年的眼神不再空洞。 他的面容又恢复了方才的沉稳温和,对着我微微一笑,“小花姑娘不仅心善,还是个能勘因果,胸有大智慧之人。” 我被这周身贵气的少年一夸,顿时脸冒热气,连忙摆手,憨笑道:“哪里哪里,你过誉了。” 只见少年的眉目更加和缓,他向我走来,脸上露出一抹格外温和的笑容。 “听闻善见城的昼夜树极美,我初来乍到,在城中绕了近一时都没找到,不知你是否有空,可否带我去看一看?” ———————————————————— 咳咳,大家应该都能猜到他是谁 第四百九十章昼度树之梦(一) 写在前面的话: 在看490、491章前,请宝贝们先搜索:StarSky(TwoStepsFromHell)这首纯音乐! 作为的背景音乐,会有非常不一样的感觉噢!!老猫码的时候,听得都码哭了 —————————————————————————————————————————— 我曾有耳闻昼度树之雄伟,如今亲眼所见,仍是惊讶得合不拢嘴—— 昼度树位于善见城之东北角,是这城中乃至六道最大的一棵树。 此树光是树干就有七由旬围合之长,树高百由旬,树冠更是枝叶四布,遮天蔽日达到了五十由旬之宽—— 好吧,这些数据对我来说有点懵,总之,站在这颗树前,我需立地遥望,才能隐约看见那极远之处的树干边缘。 树高更不用提,无论我怎样伸长脖子,都是望不见顶的。 树冠的连绵枝叶,更是让站在树下之人,瞧不见边际,这棵神树几乎占据了善见城的整个东北角。 好一棵独木成林—— 站在昼度树下,我有些目瞪口呆,虽然见过种种神迹,但依旧是被震撼。 那枝叶繁茂的昼度树,此时正开遍香花,那花朵似团云白雪,风一吹来,重重叠叠的花瓣便如雨飘落…… 原来,我在天宫里,时常闻见的淡淡幽香,就是这昼度树香。 不突兀、不刺鼻,亦不叫人腻味,幽香阵阵,若有似无,浸染了整个善见城…… 今日是花祭日,在昼度树下赏玩之人,霽з比之荒无人烟的大苦园,不知热闹几何。 树下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喧声阵阵。 更有商人将树花编织成冠,随处售卖—— 伽启买来一个花冠,递给了我。 我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然后戴在了头上。 我有些羞涩地朝他笑了笑,轻道了声“谢谢”。 他愣愣地看着我,但很快就垂下了眼——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突然,身后拥挤的人流里不知是谁狠狠冲撞了我一下,我一个不稳,就往面前的伽启身上扑去—— 伽启反应极快,立刻伸出双手扶住我的肩,略是旋身,助我稳住了身形。 接着,他放开了我,有礼地后退一步,关切道:“你没事吧?” 后背被撞得生疼,我咬唇隐忍,摇了摇头,“没事。” “此处人太多,我们换一个地方吧。” 少年轻声开口,似乎没有任何动机。 而我却是一愣,下意识地就想拒绝—— 毕竟带他来这昼度树,就已不在我原本的计划之内,我亦是抱着一丝游玩之心,才与他一同到了这里。 现在毗楼勒迦与芙迦,应该正在四处寻我,我着实不应再继续耽误。 思及此,我便准备开口回绝。 方一抬眼,就见伽启也正抬头,望向头顶白花漫布的枝叶—— 阳光的间隙落在他的脸上,他此刻嘴角在笑,但神情却有些缥缈。 “曾经,我有一个朋友也十分喜爱白花,那时我们游历在外,我便想着,有一天带她来看这昼度树花。” 话到此处,他顿了顿,缓缓收回了视线,脸上却透出一股深深的寂寥。 “可惜,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就走了。” 这一瞬,少年脸上的落寞,不知为何刺痛了我的心脏。 从他的眼里,我能看出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让他至今难以释怀。 从缅怀的情绪中淡出,伽启看向我,一双墨玉黑眸透出点点柔光—— “我只是想去树顶上看一看,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说罢,他后退一步,似欲离开。 我看着他,顿觉胸中隐隐作痛—— 那片片花瓣在眼前纷飞旋落,那落寞的少年容颜,仿佛在我面前被重叠…… 我似乎看见了那个在善见城中,玄衫魅色,高傲残忍的男人。 又似看见了在白梨花雨下,那神情空洞的少年国师。 却更象是…… 看见了一个已无可再追忆之人—— 那样美好而纯挚的少年,在零落的花雨中,渐渐离我远去。 而我只能握着染满鲜血的刃刺,看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 “等等——” 当我和伽启坐在了昼度树顶,我才发现,这树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 坐在树冠边缘,我们可以俯瞰大半个善见城,从另一个角度一览这繁华熙攘的城池。 或许方才是那一瞬的错觉 分卷阅读415 ,让我心软。 我终是答应了与伽启来这昼度树顶—— 在这里,城中梵音离我们很远,那热闹的祭礼也成了流动的远景。 善见城里不时落下的花雨,也在映在我们的眼底,原来俯瞰与仰望,是那般不同光景…… 我忍不住站起身来,张开双臂,一迎树顶的清风—— “这里,真的很美。” 我微笑。 伽启闻言,也是微笑,他静静地遥望远方,眼神怀念而迷离。 也许是他未曾言说的伤感触动了我心底某种隐秘的情绪,我亦遥望那一片城池美景,心头涌上的,不是气吞山河的壮阔,而是隔世的寥落。 我无声轻叹,回到伽启的身边,坐了下来—— “曾经,我也有一个朋友,相识于微末。” 我轻轻开口,眯眼看向远方,“那时,我很落魄,他……便趁着我没钱,把我骗去了斩妖除魔。” “骗?”正沉默聆听的伽启忽地一愣,有些不可思议地转头向我。 我在他诧异的眼神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是的,当时为了能有个安身之处,我便稀里糊涂地去了,结果差点就交代在那里,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 伽启听了,愣了半响,他缓缓移开了眼,有些意兴阑珊道:“噢,那你一定很讨厌他吧……” 我笑了笑,摇头,“不,我很喜欢他。” 伽启一顿,猛然抬眼,再次看向我—— 而我,依旧微笑,“后来,我们一起去了很多地方,也发生了很多事情,现在想想,那一段,也许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话到此处,我停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叙说之后。 “那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伽启却忍不住开口询问,将陷入沉默的我拉回。 我的心微沉,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敛,过了许久,我才缓缓道:“后来,我发现,如果我继续和他在一起,他会因我而死去,所以,我离开了他,用最决绝,也许也是最错误的方式。” 语毕,我自嘲地笑了笑。 回头去瞧身旁的伽启,没想到此刻他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中闪动着震颤和一抹令人窒息的沉重。 第四百九十一章昼度树之梦(二)Tea 伽启看着我的眼神太过奇异,我当下-愣,他却立刻移开了视线。 不清风吹拂下,他柔软的发丝微动,我只能看见他被黑发半遮的侧脸。 这时,他勾了勾嘴角,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讽,“你还真是自以为是。” 可我听了,点点头,并不恼怒。”堤 我深深长叹,"是啊,所以他后来恨了我,就算我再与他说,他也不相信了.... 恨到不惜找来不相干的男人,轮番蹂躏我。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 我垂下眼,努力压下心中痛苦翻腾的情绪,阻止自己坠入那一场梦魇。佛言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我们都没有说 话。 我与伽启皆呆看向远处的城池,各自思量- 我暗自苦笑,本来想轻松地讲一个故事,却没想到,不仅将气氛讲得更加沉重,还把自己陷入了郁结之中。 没有花雨的树顶,是朗朗晴空,和煦的阳光照耀着每一个角落,让一切丑陋无所遁形一一 我低头抚上身旁的一朵昼度树花,指尖轻触着那细嫩的花瓣。 ,那花儿似有生命般在我手中不断颤抖,却更加绽放,更加芬.....微生,「POPQ原创市集连载,PUBU书城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微尘众,是名做尘众。世尊!如来所“那你....世界,耶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以故了若世界实有这时,伽启的声音再度响起一一 他略是犹豫,却依旧问道:7“那你爱过他吗?" 离开那颤抖的花儿,我落寞垂眼。 ....爱过。' 闻言,他微微闭眼,又过了许久才道 人见、众生网、育者见。须普提!于“所以....你现在后悔了?"X不 “人不解如f后悔?。可以故了世尊说:我 众生灭、寿者见,即我笑了笑,"不能后悔。“者见 首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如何能够后悔? 生便是到了如今,我依旧没有更好的方式去了结,去改变那个因果。 这时,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一曲不知从何处传来的乐响- 那不是梵音,不是灵乐,似失落已久的旷古之歌,悠扬壮阔,回荡在这-处远离尘世喧嚣的树梢。布施,若有善男 明昼度树叶开始沙沙作响,似在享受这般美妙的乐声。 一时间,周遭枝叶阵阵轻颤,树花簇簇盛绽,朵朵白花散出点点萤白之光,氤氲四周,似将这-t处天光都衬得黯淡 河“昼度树之灵爱乐,待树花荧舞之时,能造一方心灵幻境,你愿意....再见到他吗?” [:pgpo.tw,群:5235079 得可耨声罗三藐 再见到他?智理!有作健会, 「足相故,得阿耨百我愿意.... 7。’须普提!汝若我想再见一次那个古板严肃,却别样温柔的少年。 不论岁月逝去多久,那都是我珍惜的一段温柔回忆- 可以深藏,却不能够被掩埋。s, 可以尘封,却永远不会褪色。 “如果还能再见到他,我想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这一刻,乐音如海,层层推开一一 在乐之婉转,如高阁低语,惆怅暗渡。 音之恢弘,如东去江水,不可追逐。 我们脚下的昼度树,繁花枝叶在乐声中一同颤抖、一同绽放-风吹来,带起了闪烁着萤白之光的花瓣。 那片片白蕊,挣脱了花蒂,如青天倒雨,飞至空中 金一时间,天光变暗,周遭荧光曼舞,氤氲遍布...... 脚踩粗壮的枝干,我在树稍行走。甚待我停下,缓缓回头 脚踩粗壮的枝干,我在树稍行走。 待我停下,缓缓回头—— 在这凝固的时间里,在斑斓的流光之间,我看见了一个只会在记忆里出现的人。 那蓝衣少年,静立在我的面前。 那一头利落的短发,柔软碎削,那发丝在萤光漫漫的花雨中,映照出柔和的蓝芒。 他看着我,不悲不喜,神态温和。 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中,是满盛的温柔。 忍不住,我的泪沾湿了睫羽,视线慢慢模糊…… 我伸出手,轻碰他的发梢。 他微微一动,却没有闪躲。 这幻境,太过真实,我捂住脸,忍不住泪如雨下。 人,似乎只有在失去后,才知道,曾经拥有的如此珍贵。 分卷阅读416 “你又哭了。” 他伸出手,温柔地抚上我的头顶。 我颤然抬眼,痴痴地看着,心中如海的酸楚,再也忍受不住—— 为什么到了后来,我与他会变成那般模样? 我明明只是想救他,为什么命运要给我这么多恶苦的阴差阳错—— 泪越流越多,哪怕我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只是一场幻境、一场梦,却仍旧忍不住心中翻涌如潮的情绪。 幻境里的毗湿奴静静地看着我,看我哭了许久都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无奈一笑,伸手拭过我脸上的泪水,轻道:“别哭了,眼睛哭肿,会难受。” 我愣了愣,一把抓住他的手,睁眼望着他,哽咽许久,开口道:“如果我哭瞎了……你还会管我吗?” 他亦一愣,旋即微微一笑,轻轻刮了刮我的鼻梁—— “傻气,当然会管,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永远不会抛下你。” 若说曾经,我在湿婆身上感受过如烈火般至情至性的爱恨。 那在毗湿奴身上,我所感受到的,就是如浩瀚大海般的温暖与包容,和波涛狂怒后,将人卷入无底暗流的恐怖。 这场幻境,是我心中未尽的遗憾,是我一直想要补偿的东西。 “对不起,我做了那样的事情。” 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欠他一句道歉。 在现实中,这句话,也许已经没有机会再对他说,我与他之间,已到了穷途末路之终。 只有在这一场昼度树的幻境里,我才能悄悄缅怀曾经那段纯粹的感情,说出那一句来不及的抱歉。 然而,我身前的少年听了,却只是微笑,什么都没有回答。 我苦涩一笑,哪怕是在幻境里,也不愿意接受吗? 这时,他流连在我脸上的手,轻轻抬起了我的下颌。 另一只手也揽住了我的后腰,将我抱进怀里—— 他的身上有真实触感的温热,还有我熟悉的淡淡体息。 我闭上眼,迎上他俯下的吻。 迷离渐闭的眼眸里,是蓦然向上腾飞的无数花瓣—— 那青天倒雨,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抛上了无极虚空,再又投向三界六道—— 此刻的昼度树花,不再凝固,而是真的成雨,漫漫纷飞,缓缓飘落。 落在他的头上,我的身上。 落在被他拉开的衣襟下,那片逐渐赤裸的肌肤上。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迷离的眼渐入恐惧…… 这是我心底渴求的幻境,为何也会有这样的事情? 在他湿热的吻下,我的身体从颤抖到僵硬。 我摇头,推拒他的肩,虚弱地喃着不要。 他艰难停下,拉回了我的衣襟,又把我重重抱进怀里,用力深吻。 我肺腑中的空气,都被他夺了去,眼里鼻尖,只剩下他…… ———————————————————————————————— 扫盲: 昼度树:又名圆生树、香遍树,生于善见城东北角,其根茎枝叶花果皆有香气,能遍熏仞利天宫。此树有神,名为漫陀,喜作伎乐以自娱,故此为三十三天娱乐之所。 第四百九十二章昼度树之梦(三) 一场昼度树之梦,我看见了那个只会在记忆中出现的少年。 那是辗转流年冲不淡的脸庞,和再也寻不到的温柔。 待花雨落尽,梦亦清醒。 我仍一人站在朗朗晴空下,隔空万里,看浮世尘埃。 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我匆匆抹去,转身看向一旁的伽启,诚恳道:“谢谢你带我来这里,也谢谢你让我看见了我想再见之人。” 伽启闻言,微笑不语,神色柔和。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了许久,忽然伸手—— 我一愣,微微躲闪。 他亦一顿,然后捻了我发梢的一片花瓣。 他亲昵的动作让我有些尴尬,我后退一步,默默拉开了距离。 “方才的幻境之中,你也见到了你想见的人吗?” 不知为何,潜意识里,我认为伽启也想再见他曾经离开的朋友。 他顿了顿,看着我,面上笑意愈深。 “见到了。” 不久之后,伽启带我离开了昼度树。 此刻日已渐西,善见城中依然热闹不减,昼度树下依旧人头攒动。 只是,这些赏景之人,已不再喧闹。 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面露迷色,或微笑、或流泪、或憎怨癫狂—— 许久之后,众人缓缓回神,树下喧声又起,可人们的眼中却又有了别样的神情…… “这是百年难遇的昼度树之梦啊……” “是哪位大神通者唤醒了神树?” “天道圣宴,不虚此行——” 人声渐渐沸腾,昼度树一梦,蓦然降临,圆了多少人心中的愿景? 一场唏嘘幻境,又有多少人翻出了陈年旧梦? 那梦里,有不褪色的容颜,和不变的真情,哪怕时过境迁,往事已矣—— 依然,会被人铭记。 看着周遭人们的神情,我不禁心中感慨连连。 却当我再抬眼时,下一瞬,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难道…… 这又是一场幻境? 那熙攘的人群外,白花纷落的昼度树下,是一人驻足仰望的侧影。 他一身红衣,翩然而立,墨色的长发半挽,绾起了一枚新月发髻。 几缕长发落在他的颊侧,此刻,他正半眯着眼,微微仰望头顶的昼度树。 那绝美的侧颜,似有一丝迷惘—— 如雨的花瓣纷落在他的脸上、身上,他却似是未觉,只神色恍然,仿若也入了一场昼度树之梦…… 这时,忽然有人伸手,捻下了他肩头的一瓣花蕊。 那是一个女子雪白纤细的手臂—— 他这才慢慢回神,垂眸看向身前的女人。 他的目光恍然却似又专注,看得那女子羞涩地低下了头。 接着,他散了眼中迷惘,懒意一笑。 那不意间流露的一泄风华,看得女子震颤,也看得我呼吸一窒。 下一瞬,他似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眼,直向我这一处望来—— 隔着憧憧人影,隔着绵绵花雨。 与我四目相接—— 他的眼中闪过一瞬错愕,但很快就冷凝了眸色。 那扬着浅浅笑意的嘴角亦抿了下去,他看着我,目光扫过我身旁的伽启,那绝美高傲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讽刺。 这时,他身前的女子似乎察觉了异样,跟着一同回头—— 这一瞬,我彻底震住。 我仿佛听见了命运咔咔转动的齿轮声响起—— 这是一场纷繁旧事的起点? 还是终点—— “你在看什么?” 伽启察觉了我的异样,随着我的视线一同望去 分卷阅读417 。 “噢……那是湿婆大神,不知他身旁的女子是谁,小花,你认识吗?” 我眉心一跳,怔愣了许久,才僵硬地摇了摇头。 湿婆和乌摩…… 原来在三千年,他们真有一段过往。 一身白衣的乌摩亦看见了我和伽启,却落落大方地朝着我们一笑。 她与湿婆站在一处,男子容颜潋滟,俊美高傲,女子秀丽婉约,冰清动人。 那红衫与白衣相映相衬,仿若一对无双璧人…… 这一刻,我的胸口很闷,眼睛也有点酸涩,我早知湿婆已是厌我至深,却从未想过,有一日他会和别的女人一同出现。 隔着这一段不算短的距离,他看着我,高傲的睥睨之下,依旧带着嘲讽与厌恶的神情—— 与他在峨眉之巅的舍身崖外,看着我时,同样的神情。 这一瞬,我竟忍不住,想落荒而逃。 我确也逃了,抖着嘴角,我艰难地向伽启告别。 此时伽启深皱着眉头,似乎不明白为何我忽然之间成了这副模样—— 他甚至,还有些不太愉快,温和的面容也变得神情冷漠。 可我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去顾及他的想法? 我只想逃离湿婆,逃离乌摩,逃离这昼度树下那一双刺目的人影—— 却恰在此时,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骚动—— 众人闻声望去,下一刻,只见一名女子的身影从人群之中窜出—— “公主、公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当我回到天宫,日已西沉。 前殿的宴会也进入了尾声,我在释迦离席之前,回到了寝殿。 待他从筵席下来,看我正乖乖地坐在寝殿里,对着殿外的小花园怔怔发呆。 他连衣衫都未换下,便走了过来,长臂一伸,就将我搂进了怀里—— 我微微一顿,放松了身体靠上他的胸膛。 “今天,你为何自己在城中跑掉了?” 释迦的两条手臂紧锁着我,语气也不怎么好。 看来毗楼勒迦已经告诉了他我半途失踪的事情—— 我低低一叹,“我没有跑,在广场被人流冲散了以后,我找不到芙迦他们,便自己去逛了逛。” 听了我的解释,释迦紧锢着我的臂膀略松,又继续道:“噢?去了哪里?” “大苦园,还有……昼度树。” 释迦微微点头,手臂向下揽住我的腰,稍一用力,便将我抱起,坐在了他的腿上。 “今日有人唤醒了昼度树灵,你可有遇见什么人?” 遇见什么人? 这让我不禁沉吟—— 当芙迦和毗楼勒迦寻到我时,在纷攘的人群中,我再回首,已不见伽启的身影。 不知为何,我不愿提起那个特兰族的少年,不论是他在大苦石前无助的神情,还是在昼度树顶温和的笑容,都让我觉得,他不应被卷入这些无谓的怀疑和纷争之中。 “昼度树灵只有大神通者才可以唤醒?”我偏过头,望向释迦。 他淡睨着我,点了点头。 我垂下眼,过了须臾,才低低开口—— “我遇到了……我遇到了湿婆。” 第四百九十三章相守之心(珍珠7200加更) 千年一次的六道圣宴,三大主神是首要被邀请的对象。 除了已陷入沉睡的梵天,毗湿奴与湿婆皆会赴宴—— 毗湿奴掌韦孔塔神殿,信徒众多,他赴宴之时,虽无眷侣却有一众护法信众相随。 比之毗湿奴,一向随性的湿婆,便不喜身后跟着泱泱人群。 他素来独行,就连一赴六道圣宴,也从未带过一人—— 除了,这一次。 原来,在圣宴第一天的迎客日,湿婆携了乌摩赴宴,便是这善见天宫里传得最沸沸扬扬的一则消息。 这比之哪族权贵更替,或谁又携了爱妾不带正宫都更具震撼力。 毕竟,苦修万载,从不沾女色的湿婆大神,竟然带着一个女人出现,而这个女人还有些来头,她的父亲达刹地位不凡,是梵天之子,这个女儿也一直被养在深闺无人识得,而今竟跟在了湿婆的身边。 这不禁让一众权贵们如打了鸡血一般,找到了攀附的途径。 听闻迎客日当晚便有各族女子或偶遇、或守门与湿婆相遇,湿婆不胜其扰,在第二天的花祭日便缺席天宫宴席,带上乌摩去了善见城中。 所以,在昼度树下,我遇见了他,也是遇见了他们。 释迦对我遇见湿婆一事,反应并不激烈。 这有让我有点意外,毕竟当初被毗湿奴戳破了我从天敬城落跑,是追随湿婆而去。 更还被揭露了在人道与湿婆以夫妻相称的事情。 我本以为释迦会大发雷霆,结果他只是用力捏着我的下巴,看了我半响—— 看着我神色奄奄的模样,他将我压在榻上吻了又吻,最后说了一句让我失眠了一整晚的话。 “湿婆也许会娶那个女人,所以,你就不要再想了。” 是的,这一夜,我失眠了。 哪怕白日里的游玩,耗费了不少体力,但夜幕降临之时,我了无睡意。 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放着今世与后世的各种片段,皆是与湿婆的曾经…… 其实,这些都是能够捕捉到蛛丝马迹的事情,千年之后,毗湿奴就曾对我说过,湿婆早已娶妻。 可那时,我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因为我所遇见的湿婆,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孑然一身。 确当只有自己真正经历一次的时候,才知,其中滋味,是那般苦涩难言。 因着三千年后的事情,潜意识里,我一直认为湿婆应该为我所爱,所以我那般锲而不舍地追逐,直到他彻底将我厌弃。 如今,他命定的妻子出现,所以我与他之间,便是一笔勾销,烟消云散? 若是如此,那为何千年之后命运又让我与他那般纠缠—— 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还是历史已在悄悄变轨? 一切殊途同归,还是已奔向另一个结局? 我无解—— 但看向身旁释迦安睡的容颜,我便觉得自己不能够那般自私。 他给了我独一无二的感情,我更应该珍之重之—— 而不是缅怀于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旧情,再辜负一个对我一片深情之人。 如此这般想着,我心里通透了许多,也好受了不少。 我的手指流连在释迦的眉眼脸庞,终于在天将放亮之时,将他吵醒—— “你这般看了我一夜,又摸了我一夜,可是有话想对我说?” 他睁开眼,眉眼弯弯,毫无朦胧之色。 我一顿,舒展手指捧住他的脸,将自己更凑进他的怀里。 我仰首,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低声道:“我不想了,我们就这样一直过下去, 分卷阅读418 好不好?” 这是回复他昨夜睡前的那一句“不要再想了”,也是我苦思一夜后,斩断迷思,自我沉淀的结果。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我所想所念的,不过是携一人白首。 现在,我只需为眼前这个男人烦忧…… 再多的话语,在此刻也是无用,只有热烈的拥抱,才能表达那溢满心头的感情。 天色渐明,可这一处天宫寝殿里,却上演着火热的纠缠—— 我的衣衫早已不知被丢到了哪里,此刻,我一丝不挂,躺在释迦身下,仍由爱抚。 我咬着自己的指节,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发出急促的喘息—— 我的双腿架在他的肩头,一垂眼就能看见他埋首在我腿间的模样。 他银丝散乱,面颊泛红,他深深啜吸着我的腿心,一双银幽澹澹的眼不时掀起看我。 看我的每一个反应—— 我口中轻哼,眉心微蹙,我的臀随着他的舔弄不时颤抖,可我依旧没有快感。 娇嫩的皮肉在释迦的口中,被吸得又疼又麻。 他的手指亦锲而不舍地在柔软的花径中戳刺,甚至抠弄上那一处软肉,狠狠刺激抖动—— 若是曾经,我也许早已在他唇下溃败连连,可此刻,我竟然荒谬地想着,是否要假装一次高潮,让他满足罢手。 我有些无奈,他不行,我也不行,为何就不能缠缠绵绵地温柔耳语? 偏要做这,对我们来说都很困难的事情—— 我的两腿之间,都是他的唾液,几乎没有生出几滴蜜水。 他毫不嫌弃这女子的阴私部位,是要用他的唇舌和手指将每一处都占领。 没过多久,释迦的动作越来越急躁,甚至弄得我有些疼—— 我不适地轻哼,犹豫之中,终是没有出声让他停下。 忽然,释迦放下我的腿,急切地起身下床,去了房间的一处角落。 我躺在床上,略略松了口气,以为他完事了,正欲穿上衣衫,转眼就见他拿了一个银盒又回到了床上—— 我抓来衣衫,遮住自己赤裸的身体,疑惑望他—— 却见他打开了盒盖,而盒子里,赫然整齐地摆放着一排玉势。 他是何时准备了这些东西? 我呼吸一窒,即刻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 释迦:哼哼,虽然我不举,但我还是可以有很多方法 第四百九十四章他的狼狈 释迦只犹豫了一下,便选择了一根与他器物勃起时差不多粗细的玉势。 那粗硕的玉器,做成与他阳物一样的形状,头部硕大,弯曲上翘,棒身还雕刻了些许青筋一般的起伏。 我的目光落在他手中之物上,见他向我靠近,我的眼皮一跳,努力压下心中惊慌,陪着笑脸道:"这、这还是不要了吧....现在已经天亮,等会儿就有人进来......” 可释迦却恍若未闻,他一把扯掉我遮蔽的衣衫,毫不客气地压上了我的身体一一他的眼睛布满血丝,气息粗重,不断亲吻着我的脸和唇。我被吻得头晕,却没忘记他此刻手中正拿着什么。却只能在他身下低低呜咽...... “这可怜的小模样,昨天不还敢在我脸上留下红印,怎地今日就象是我欺负了你?” 他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脖颈,说一句话便是一口,把我的脖子咬得又疼又痒。 我还沉浸在即将另类交欢的惊恐中,陡然听释迦一提红印之事,突然觉得,他拿出这玉势,也许是在吓唬我一声,心中恐惧稍减,我再看向释迦侧脸,那细腻白净的肌肤上红印已消退许多,只余几枚淡粉的印迹。 这个恶作剧,随着昨日我出门后,便忘得一千二净。 我目光讪讪地望向释迦,勉强敷衍,“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情之所至.... 好一个情之所至一一 他轻轻一~哼,俯首在我颈侧的鼻息愈重,“今日我也情之所至,来让我弄弄,我便不与你计较.. 他语气诱哄,身体却在硬行。 他咬着我的脖子,胸膛用力地抵住我,将我压在了床上,两只手毫不客气地拉开了我的腿,让我向他敞开,当那冰凉的玉器顶在了我的腿心,我明白了他是想动真格,这一-瞬,我再也挂不住脸上勉强的笑容。 我知道他是释迦,是我想共度余生的男人,可当那粗大的玉势慢慢挺近我的身体里,我开始浑身发冷,战栗不止一一了 “不要、不要..“受福德。 我颤抖着,目光所及之处的殿顶,上面镶嵌的金银花蔓,仿若变成了狰狞的怪藤向我卷来,将我缠绕,然后用那锋利的蔓刺,狠狠插入我的身体我瞪着眼一声惊喘,扣住释迦肩头的手指猛然用力一一 三下大千世界碎为微尘,于意指甲刺入他的皮肉,我控制不住地将他肩背抓出了数道血印。”故 释迦一愣,立刻停止了动作。,t来所说三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他没有查看身上的伤势,而是快速撑起了身体看向我一三 合婚,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须普提!一合相者,即是不可“怎么了?”之人贪着其事。” 他的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紧张和担忧。 而我,则浑身冷汗,行脸惨白。 我看着他,过了许久,唇动了动,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我痛....."。 释迦眸色一痛,立刻松了手中事物,抱着我,轻声低哄,“我不弄了专别哭。” 可我的泪却止也止不住,身体被贯穿的感觉,让我一闭上眼,就能忆起那如何也忘不掉的一夜噩梦下, 释迦一声低叹,缓缓从我腿间抽出玉势。 将那冷硬之物丢回了盒中若他再次将我紧抱进怀里,“我只是想弄个助兴的事物罢了。何将眼泪抹在他的胸口,过了许久我才缓下来,抽噎道;“我不喜欢这些东西,我宁愿不做,我们....就不要再勉强了,好不好 释迦闻言,眉心一跳,旋即沉下了眼。 他看着我犹豫一瞬,低道:“你都知道了?” 我有些不忍地望向他,头几不可见地点了点。 毗沙门与毗楼勒迦都是与我一同知晓,这本就是瞒不住的事情。 沉默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释迦的脸渐渐泛白。 丧失性功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似乎是一件奇耻大辱,他此前一直不想让我知道,甚至自己私下准备了道具…… 我有些心疼,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发柔软。 然而,这却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甚至狼狈—— “所以,不论我怎么碰你,你都毫不动情,就是因为我不行?” 他的声音又沉又冷,一字 分卷阅读419 一句是艰难地从齿缝中咬出—— 我一愣,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想。 我可以忍耐触碰,但确实无法动情,但这绝对不是因为他—— 我摇头,想去抱住他。 然而释迦却向后一退,转身下了床。 他一伸手,远处的挂着的衣衫便隔空飞来穿戴在了身上,转眼间他便衣衫整齐,向门外走去—— 临到门口,他脚步略停,没有回头地开口。 “就算我现在不行,你也是我的女人。” 说罢,他快速向前,准备离开房间。 我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看他要走,立刻大声呵止,“等等!——” 释迦一顿,停下脚步,仍旧没有回头。 我迅速抓来一旁衣衫,潦草裹在身上,连扑带爬地下了床。 我脚步急促,一把扑上了他的后背。 感受到他僵硬如铁的背脊,我心疼道:“不是因为你,你别胡思乱想,你的身体……也许只是暂时的。” 然而释迦却一转身,握住我的肩,与我拉开了距离。 他直视着我,眼含锐利,声色肃冷,“不是因为我,那是因为谁?” 我再次怔愣,他看着我,眼神太过犀利,似乎已洞察了一切—— 我勉强扯了扯嘴角,再次摇头,“没有谁……我只是,对那种事情,也不太感兴趣罢了。” 释迦又看了我半响,神色似有几变,却终是没有再言。 我不知他心中思量几何,是因着我的关系,他才被毗湿奴暗算得手,这让我不仅心疼他亏欠他,更害怕他知晓其中真相—— 那掩盖在表皮之下的重重真相,腐烂不堪,哪怕他只知道了一星半点,我们都再无可能。 思及此,我不禁目露恐惧,害怕被厌恶、被再次抛弃。 忍不住,我抱住了他,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哽咽又无助道:“不要再想了好不好?我不介意,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我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 第四百九十五章游城日相遇 圣宴第三天,正式拉开了帷幕—— 游城日,是前宴的最后一日,也是天宫正宴开启前,善见城举行城中庆典的日子。 在这一天,六道来客们可同花祭日一样,赴城中游玩,一睹善见城的风采。 就连释迦也会以天帝的身份巡城。 只是,有资格伴在他身边的人,依旧不是我。 此刻,我站在善见城里,与芙迦和毗楼勒迦同在一处,我们仍和昨日一样,是毫不起眼的素人打扮。 我们正身处善见的城中小城,在这条十分宽阔,却也异常拥挤的主路上,正有一条长长的仪仗纵队,缓慢而行—— 无数漫花飞天,无数灵灯高引,浩浩荡荡的宫侍群们,衣着华丽整齐,列队前行。 周遭的人们无不翘首而望,争相看那声势浩大的队伍里,那一尊最惹眼的黄金神辇—— 那尊异常宽大的神辇,由纯金制成,上嵌无数珍宝并满挂鲜花,由二十八名侍卫一同抬起,缓缓前行。 神辇之中,正端坐着两方身影,便是这天道之主,天帝帝释和他的神妃舍脂。 待那神辇驶近,仰望的人群不约而同地禁了声音,他们的目光落在驾辇之上,面上皆露出或崇拜或畏惧的神情—— 我也一同望着,看那拴起的纱幔后,释迦淡漠的容颜。 那清隽俊美,神情高贵却也十分淡漠的男子,如一树玉树,一朵兰芝,遗世独立。 他额头上印了三道白色圣印,细密的发辫与及腰的长发一同高束,被白银之冕冠固。 他的耳上戴着绿松石的长坠,银色的坠穗垂落肩头华衫,那一身暗绣着流纹的白色华服,并非特别夸张的式样,可穿在他的身上,就显得异常耀眼,引人注目。 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能像释迦这般,如此适合白色。 不论他内里是何如心思叵测,难以捉摸,但面上看来,他一直是那般清冷高华,不可攀附。 六道之巅,幽绽银莲,唯此一朵,谁人可颉? 所有人都艳羡那阿修罗族的舍脂公主,位主正宫,可与天帝并肩而坐。 可是,在我眼里,不论舍脂如何盛装打扮,如何艳丽无双,又如何举止端庄,她与释迦同坐一处,总是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不同的气场,毫无互动,貌不合,神也不合,这根本就不是同一路人—— 可哪怕再不是一路人,这六道皆知的身份,此刻也将他们拴在了同一处。 待他们的仪仗缓缓行过,周遭的人才开始窃窃私语。 口中所谈无不是那容颜倾世的天帝大人和能嫁与他的幸运女子。 什么天造地设,佳偶天成,当然也有不少酸鄙阿修罗族的话语。 我在一旁也听得心中泛酸,释迦身旁,原本应该是我的位置,现在我却莫名其妙成了见不得光的小三。 看他与正妃高调游街参加庆典,我却只能隐藏身份,独自解闷。 心中有一簇小小的怨气,加之今晨那一段无疾而终的对话—— 我摆明了态度不在意释迦能不能举,可他却并不领情,最后仍是冷木着一张脸,出了门去。 这让我有些丧气,原本以为自己对释迦的脾气已有所拿捏,但遇上了关乎他男性尊严的事情,他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我也拿他没辙。 芙迦看我神情苦闷地望向那远去的神辇,尽管不知其中三四,旦也知晓一二。 许是知道这风月之事劝慰也是无用,她便主动提议去城中小城的广场观礼—— 毗楼勒迦有一瞬犹豫,但看我也是有些兴趣的模样,便也同意。 游城日的观礼,算是这一日城中庆典的重要组成部分。 所谓观礼,观的并不是什么祭祀礼仪,而是被圈禁起来的,为正宴准备的一群魔物—— 那是从地狱道里特地寻来的凶戾之物,也是每千年,对地狱道的一次清理。 那些被圈禁的魔物并未被消灭或度解,仅仅是用了禁制与牢笼暂时压制—— 待我们走近中心广场,此处早已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昨日这里还上演着一场浣花古祭,今日便拆了楼台,成了圈禁魔物之地。 人们争相一睹来自地狱道的魔物是何模样,毕竟地狱道与人道一样难以跨界,除非神通超群或有特殊契机者,否则普通诸天是无缘进入这两道地界。 所以,那来自地狱道的魔物群,便格外惹人关注,众人一睹了天帝及其神妃游城时的威仪,紧接着便来看这极凶之物—— 释迦也许没有想到,他在圣宴游城日的按制巡城,却成了众人眼里的节目之一。 我不禁一晒,这当真是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隔着汹涌的人群,我们在广场外站了许久, 分卷阅读420 都不见人流散去—— 站在外圈,无论我如何踮起脚尖,也看不见那中心位置的半挂牢笼,更不用说还一睹笼中的的魔物。 挤不进去,我与芙迦都有些失望,正在徘徊之际,却忽闻一道女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啊,这不是昨天的那位姑娘?” 我微微一愣,回头望去—— 蓦然心中烦闷陡然剧增,让我原本就不甚愉悦的心情瞬间跌至谷底。 那说话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我昨天才见过的乌摩。 而她身边,则站了一个让我连再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的男人—— 芙迦与毗楼勒迦闻声,也一同随我回头,芙迦不识湿婆,但毗楼勒迦却识得。 下一刻,毗楼勒迦恭敬地向湿婆见礼。 湿婆却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皱了眉。 很快湿婆的目光就从毗楼勒迦那处移到了我的身上,他睨着我,红眸半眯,目光微凉,面上一丝温度都无。 乌摩见我怔愣不应,再次开口,她的语气十分天真,“咦?怎么不见昨日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少年?” ———————————————————————————————— 老猫8月底度假,大概有11天无法码字,今天开始,珍珠加更的章节放在度假时更,谢谢大家支持! 第四百九十六章城中骚乱 命运有时就是这样讽刺又有趣—— 当我欲求之时,便是求而不得,次次错过。 当我不再期盼时,便是三不五时的相遇。 当然这相遇,并不怎么美好。 湿婆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嫌恶。 若是此前我还可以自欺他只是恼我欺骗,也许心中对我还有一丝柔软。 但当我连续两次遇上他与乌摩同游善见城,我便不能再那般自欺欺人。 看来,他是真的很宠爱那个女人,否则以他独来独往的性格,是最不喜身边跟着一个累赘。 这不由得,又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几次错过,几次倒追,最后不顾一切厚着脸皮贴了上去—— 地狱道之行,那一路我追得及其辛苦,受了白眼,也受了弃之不顾。 再是人道之行,我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受着生活的艰难,和日日放血的苦痛,好不容易换来了他的回眸。 那只是镜花水月的温柔,却让我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我曾费尽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对乌摩来说,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从她天真甜美的笑容来看,她与湿婆的这一路,并未受到什么苦楚—— 世事有时就是这般不公,付出不一定有回报,有时候反而还会招来糟践,特别是感情。 曾对罗睺也好,曾对湿婆也罢,我的感情对他们来说似乎都太过廉价。 可随意捡起,也可随意丢弃…… 乌摩一提那特兰族的少年,毗楼勒迦便目露质疑地向我看来。 昨日芙迦与毗楼勒迦找到我后,在回天宫的路上,也曾问过我走失之后去了哪里—— 那时我便未提伽启,毕竟萍水相逢,是否有下一次相遇都不得而知。 毗楼勒迦也不疑有他,可现在,被乌摩冒失一问,毗楼勒迦的脸色便不大好看。 盯着我,是白眼球多黑眼仁少,一阵飞刀。 我朝着毗楼勒迦讪笑了几许,没有搭理乌摩,毕竟三千年后,我与她是为死敌。 乌摩见我不应,顿时很是尴尬。 她是世族之后,从小被娇养惯了,似乎从未遇见对她这般无礼之人。 很快,她的神情从尴尬变得委屈,一双眼也湿润了不少。 她可怜兮兮地望向湿婆,似乎在等他说些什么。 此刻湿婆正看着我与毗楼勒迦互换神眼,接收到了乌摩的示意,也没有让她失望。 可是,就在他欲开口之际,我们身后的中心广场,那密集的人群中,忽然爆出一阵骚动—— 这场骚动来得十分突然,不远处近百人一同惊叫,接着便是一阵推搡—— “快跑啊——魔怪!魔怪逃出来了!” 直到从内圈传出了惊恐的叫喊,围在外圈不明所以的人们才将将反应过来—— 那来自地狱道的魔怪,突破了重重禁制与特制的牢笼,竟然在善见城最热闹的时刻,破笼而出—— 一时间,广场上尖叫四起,人群狂乱奔逃—— 魔怪出逃,毗楼勒迦立刻脸色一白—— 他迅速将我塞给芙迦,匆匆交代一句“看好她”,便飞身而起,直奔骚乱中心。 陡生事变,乌摩脸上亦是一变。 她立刻缩向湿婆身边,是巴不得把自己挂进湿婆的怀里—— 这一幕让我看得难受,便转了头,避开了眼。 “公主,我们快走吧!” 芙迦大急,此刻我们虽然身处广场外围,骚乱并不严重,但前方惊恐奔逃的人群,已足够将她吓住。 已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我,对这骚乱并不担忧,且不说这里是善见城,大神通者不知凡几,单是我身旁此时站着湿婆,那些地狱道的魔怪们,便翻不出什么风浪。 我拍了拍芙迦,略是安抚,准备退至一处人少的地方,安心等待。 然而,我还未来得及行动,忽然不远处的骚动陡然剧烈,一阵胜过一阵的尖叫响起,一波又一波人群汹涌而来——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向我这一方急速靠近! 我们的面前不断有人跌倒又爬起,但亦有人跌倒之后被不断踩踏,再也爬不起来。 芙迦吓得发抖,我的脸色亦渐渐发白, 情况正在失控—— 那厢乌摩已吓得哭了出来,抱住湿婆的胳膊紧紧不放。 湿婆一脸沉色,盯着那骚乱之处,下一瞬甩开了乌摩—— 乌摩一愣,眼中还挂着泪珠,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 湿婆轻瞥了她一眼,接着丢出一方结界,将她护罩其中。 在结界里,便不会被人群冲撞,但这似乎不是乌摩想要的结果,她一脸错愕,在结界之中看向湿婆,想要出来却又不能,很快就哭得梨花带雨,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 然而湿婆并没有陪她继续,甚至丢下结界后,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向我走来—— 那如闲庭雅步的姿态,让这混乱的人群都成了他的背景。 他的淡定,他的从容,他那一眼闲散的睥睨,都让我的心底阵阵发紧。 “你很害怕?” 湿婆站定在我身前两步,对我说出了自善见城重逢之后的第一句话。 此刻,我站在混乱的人流之中,看着他走近,心慌愈甚,五脏六腑有一种被狠狠揉紧,隐隐作痛的感觉。 不由自主地,我摇了摇头。 也许有紧张,却不曾有惧怕,权是因为此刻他在身旁。 然而下一刻 分卷阅读421 ,湿婆凉薄的眼中,闪过一抹别有深意的神色—— “你的确不应该害怕,那逃出来的,不正是你朋友?” 朋友? 我狠狠一怔,我在地狱道哪有凶戾魔怪的朋友? 只除了……那连形体都没有的黑雾。 难道是—— 黑雾? 我震惊抬眼,却见湿婆嘴角微翘,脸上露出一抹异常冰冷的笑容。 下一瞬,他转身向骚乱中心走去。 步伐翩翩,不徐不疾。 在混乱的人流中,留下一抹灼灼残影。 顿时,我心神大乱,黑雾生于拉瓦那的怨恨,在那一场地狱道的交战中,拉瓦那想要吸干我,黑雾却用尽全力保护我—— 后来,我与湿婆一同跌入时间的裂隙,再又去了人道。 那以后,我便不知地狱道境况如何。 难道,黑雾也同一众魔怪们被抓来了天道,要成这圣宴的祭品?! 第四百九十七章笼中少年 此刻善见城的中心广场上,一片混乱不堪一一 原本参加游城庆典,毫无防备的人群,正惊慌失措地四处逃散。 正有天兵在匆匆赶来,向外逃的和往里进的,人群奔走交错,场面一度混乱。 湿婆用结界安置了乌摩,便向那骚乱之处走去。 我犹豫一瞬,准备跟上一一台佛言 已被吓傻的芙迦死死地拉着我的衣袖,不让我离开。 我摇了摇头,拨开了她的手。若来 我望向湿婆渐远的背影,一股不安在心里蔓延- 我不清楚那些从地狱道抓来的魔怪,在圣宴之中到底作何之用。 但即是魔怪,便不会有好的下场,被祭祀、被度化或者....被屠杀。 若黑雾在里面,那它定难逃厄运一一 这般想着,我便着急地推开了芙迦,简单交代了一句,让她去广场外等我,便追上去跟在湿婆身后,在人群里艰难逆行。 湿婆在前方从容而行,混乱的人流迎面涌来,却无人可碰他的衣袂半分。 而我,则没有那么幸运,只能勉强地维持着自己不被撞倒- [POPO原创市集连载,PUBU书城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随着血腥味的越发浓烈,待我们走进广场中心之时,那里奔逃的人已所剩无几。 数十个巨大的牢笼摆放在广场中央,此刻,已有四五个牢笼被破坏,里面的魔物逃出,横行屠猎,形容可怖- 遍地是碎裂的尸首,有诸天的、有魔物 的。 此时赶来的数队卫兵,正与魔怪们激烈交战,强行镇压一一 毗楼勒迦也正在半空与一头五足怪缠斗。I 那五足怪丑陋又强悍,被毗楼勒迦连砍去两条腿,却越战越猛,不死不休。 似乎谁都没有想到,地狱道的魔怪会破笼而出。 尽管有着毗楼勒迦在前方镇压,但单凭他一人之力,其余皆是难以敌抗魔怪的守城卫兵,很快,天道这一方便渐渐不敌。 然而,站在一旁的湿婆,似乎并没有出手之意。 他只是眯眼看着那些魔怪,眼神沉锐,似乎在寻找什么一一- 我亦焦急张望,欲图从这些魔怪中,寻到黑雾的身影。 我不敢跑得太远,只得跟在湿婆身后,不停巡视 可黑雾无形,场面又如此混乱,一时间,我难以辨识它到底在不在这群魔怪之中。 就在这时,不远处那数十座牢笼里传来阵阵怒嚎 地面开始龟裂,牢笼外的禁制被不断突 破! 突然,又有三处牢笼损毁,里面的魔怪一涌而出- 虽然有天兵在不断赶来,但天道一-方根本无法控制局面,伤亡愈发惨重,甚至已成溃败之势。 可是,这一-次冲出了牢笼的魔物们,却没有像方才一般肆意屠杀一 却是奔着三-处目标而来! 这个目标,似乎是我身前的湿婆一一 我正想着要不要与他拉开些距离,以免被波及,却未料到,魔物们竟是直端端地冲着我而来! 黑腾腾的煞气从一众凶狞的魔怪身上散开,那些散发着腥臭与死气的魔物眼看就要及近一一 这一瞬,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但空白之中却荒谬地闪出了几个念头。 那些气势汹汹的魔怪,直奔向我,会不会拉瓦那就在其中? 我没有忘记在孤独地狱里,拉瓦那抓住我狠狠吸食的一幕,它甚至不顾湿婆的焚神业火,似乎只要将我吃掉就有一线生机! 但是,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于市 黑雾也在其中,它在寻我 我与它有着生死同契的约定,如果它在,它一定会来找我! ”花怜!快跑!!"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砍碎了五足怪的毗楼勒迦猛然回头,就看见一群气势汹汹的魔怪向我奔来 我亦紧张得背脊冰凉,不禁心念狂涌。 忽然,我足下一轻,体内神通乍现一一者,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 何以故了发阿耨苦罗三藐三菩提 我心中一凛,还来不及喜悦,便一飞凌空,躲过了魔怪的奔袭! 临于半空,我的身体蓦然释出耀眼的华光,我只觉光芒刺眼,还来不及闭目,就见我身_上的素衣,在如泉涌的力量中变约.... 那满布星辰的流纱罗裙比是被强大的神通幻化而出,眨眼之间,我就成了另一幅模样一 是在舍身崖上的一夕顿悟,我神通加持,踏破虚空,有了神女之貌。 那不是容颜的变化,而是磅礴的力量在身体里涌现;让我举手投足,皆浸染神光。 百 这时,不论地上还是牢笼里的魔怪都更加躁动一一 毗楼勒迦看见我,急速奔来,却在临近我之时,被几只魔怪一同缠住! 魔怪疯狂地攻击着毗楼勒迦,他奋力抵挡,却无法再近我半寸。 见情况危急,我指尖一动,掌心幻出一把光剑,一剑劈开了一个欲偷袭毗楼勒迦的魔怪~ 毗楼勒迦回头却是对着我咆哮,“你快跑啊!谁让你来这里添乱?”合相i 我被骂得一愣,自己确是空有神通,没有招式,面对这些凶残的魔怪,仅可勉强自保而已。 我知情况危急,当下决定离开不再让他分心,立刻几步虚踏,快步跑回了地面。 此刻,湿婆已不在方才那处,我及目张望,竟在不远处的数f座牢笼旁,看见了他的身影- 心中那股不安陡然加剧,我几乎没有迟疑,催动着神通快步奔去。众生见、育 つ 生法相。须普提!所言法相者 血雨腥风的广场上,我的身旁是发狂的魔怪和节节溃败的天兵,待我走近湿婆,却见他正对着一方牢笼,眉间微蹙,似有所;思。 他面 分卷阅读422 前是一个完好的、未被突破禁制的巨大牢笼,而牢笼的角落,正坐着一个人形之物。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 我只略看了眼,就被狠狠拉去了视线,再也移不开眼 加加不动。何 那颓坐在角落的人影,是一个身形异常单薄的少年。 他低着头,双目闭敛,深紫的长发凌乱垂落在颊侧,遮了他大半张脸。 然而,紫色长发下堪堪露出的一小部分,白皙却满布脏污的脸庞一一 却是我十分熟悉的模样!无灭分 我几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下一-瞬冲到了牢笼旁边 我的手刚刚抓上牢笼,就被上面的禁制狠狠一击,踉跄两步,跌坐在了地上。 这番响动,惊动了里面的人儿。着提 下一瞬,他睁开了眼,缓缓抬头一 那一双如紫晶般璀璨迷离的眼眸,一同我三千年后在雾之森里初见时的模样。 是隐藏了无尽深渊,也是无比的纯粹和动人。 坐在地上,我看着笼中少年,过了许久,才失神低喃一一“卡卡..政说不受福德。 第四百九十八章拯救之心 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在此时此地遇见和卡卡一样容貌的少年—— 但我深知眼前的少年并非卡卡,卡卡是三界垢气凝聚而成的魔,他不同于地狱道的魔怪,他是与三大主神一样,跳出六道轮回的魔。 而且,最重要的是,卡卡诞生在两道战争结束之后的百年,现在战争还未结束,这世间根本不可能有他的存在—— 可是,这牢笼里的少年,却有着与卡卡一模一样的容颜。 尽管此刻他形容狼狈,似乎十分虚弱,但那张脸,那般身形,我绝不会认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湿婆看着跌坐在地上一脸震惊的我,微微眯起了眼。 但接着,他转向牢笼,冷冷道:“拉瓦那,你以为披了一副人的皮囊,就能躲过?” 拉瓦那?! 我再次震惊—— 这时,那少年仰起了头,深紫的长发滑落,露出了整张脸庞。 卡卡维塔…… 真的是他。 可是抬起头的少年,双眼却没有任何焦距,那张漂亮却满布脏污的脸庞露出一抹淡淡讽刺,“我不是拉瓦那,不论你信不信。” 湿婆确是不信,他闻言,只轻蔑地一声冷哼,便准备直接动手—— 氤氲的红芒从他身体里涌出,他墨黑的长发亦开始泛出殷殷血色。 下一瞬,他右手聚力,周身释放出强大的神通波动—— 我心中一凛,当下便知不妙,我慌乱地从地上爬起,张开双手挡在了牢笼之前。 “住手——” 湿婆一顿,脸上轻慢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 “阿修罗的公主,你想做什么?” 他不愉的神情和疏远的称呼,让我的心越发揪紧,可此时此刻,我却不能退让—— “他、他已经说了他不是拉瓦那……” 我并没有更好的说辞来劝说湿婆,可我不能让那少年无可抵抗地被杀死,我还有太多的疑惑没有解开—— “女……女人?”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少年轻轻开口,那声音几不可闻到近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一愣,这般熟悉的语气—— 我立刻回头望去,只见那少年正试图从地上爬起。 然而,他的身体似乎筋骨尽碎,几番动作,无比艰难,却连站起都不能—— 看着他,我的心脏砰砰直跳,一瞬间脑海中闪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联想—— “黑……雾?” 下一瞬,少年面色一顿,无神的眼中闪现出一抹狂喜。 “女人!真的是你?——” 他激动地开口,但随即,他似想到什么,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狼狈—— 他狠狠转过头去,不再看我,“你、你认错人了。” 认错人—— 我皱眉,这怎么可能?会叫我女人的只有它—— 虽然我不知它现在为何会有一副与卡卡相同的容貌,但我却知这副皮囊之下的灵魂不是三千年后的卡卡维塔,而是黑雾! 它与我有同生同死之契,那种感应,我不会认错—— 面对黑雾的否认,我正欲再言,然而一旁的湿婆却已是极不耐烦—— “阿修罗族的公主,你忘记上一次我说过了什么吗?” 湿婆阴沉的声音响起,我转过头去,却见他脸上戾气愈重。 那墨色的发丝已近全红,他周身释放的可怖威压,似有实质般压迫着周遭的空气不断变得沉重—— 望着湿婆,我一瞬恍惚。 上一次说过什么…… 我与他这前生的所有回忆,都在峨眉之巅戛然而止。 我费尽心血得来的善芝草,助他解了恶草之毒,恢复了记忆,却也损毁了他的修为,坐实了自私自利的欺骗之名—— 而我,却百口莫辩。 我仍然记得,在人道与他是为凡世夫妻的点点滴滴。 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一丝温柔,都是我深刻心底的烙印—— 可我也记得,在舍身崖上,他万般嫌恶的神情。 是否定了我的一切努力,和感情…… 看着湿婆愈发冷漠的脸,我艰难却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在舍身崖上,他离去之前的警告并非戏言。 但此刻,我不能让他伤害毫无还击之力的黑雾——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湿婆对抗,但此刻,我却万分庆幸,我仍有神通。 我不断催动心念,控制着在体内磅礴涌动的力量,试着放出一个结界,护罩住身后的牢笼。 我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试图守护,然而,却让站在对面的湿婆脸色愈发难看—— 他的神情从冷漠变得无比阴沉,似用尽了最后的耐心。 “你以为,我会下不了手?” 湿婆眯眼,眼中是无尽的嘲讽和深深的郁怒—— 下一瞬,空中威压陡增—— 强压之下,我只觉肺腑一痛! 我咬唇隐忍,抬眼就见湿婆的发丝迅速变红。 那飞扬在空中的血红长发,合着他欲睁开的第三眼血裂—— 那是毁灭之神的力量—— 无坚不摧、无可抵挡。 三界六道,皆是他手中泥沙…… 他只轻轻抬手,我便感觉一股剧痛袭来—— 连肺腑似乎都被震碎! “他不是拉瓦那!它只是拉瓦那的愤怒,它有独立的人格!你不能这样轻易就将它毁灭——” 面对湿婆的冷漠,我心中忽然产生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怨他的无情,恨他的薄凉! 难道他真的是一个无心之人? “湿婆——” 恰此时,忽然一道娇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分卷阅读423 我微微侧首,竟看见乌摩正一脸担忧地从广场外跑来—— 她出了结界? 湿婆亦发现了乌摩,他的脸上闪过一抹暗色,眉头亦是微锁。 看着乌摩不顾一切地跑来,忽然,我心思一动—— 下一瞬,我释出一股力量猛然袭向乌摩,将她狠狠拽住,拖到了身前。 毫无防备的乌摩被我捉住,顿时一阵尖叫—— 湿婆一愣,立刻收了手。 四周威压陡然消失,我顿时好受了不少。 “放开她,花怜。” 他看着我,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个死物。 我一把扣住乌摩的脖颈,从她身后直视着湿婆,我缓缓摇头—— “要我放了她,除非你放了黑雾。” 第四百九十九章与毁灭之神的对抗 善见城的中心广场上,一片血腥的混乱之中,湿婆要杀掉有着卡卡容貌的黑雾,以消灭拉瓦那之名—— 我自是不允,扣住了乌摩与他对抗,心中也有另一股隐秘的情绪。 我想看看乌摩对他到底有多重要—— 我身前扣住的这个娇弱的女人,与三千后狠毒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似一朵柔弱的菟丝花,此刻望向她一心攀附的大树。 果然,我赌对了—— “好,你放了她。” 湿婆见乌摩被扣,阴沉着脸,盯了我半响,终是妥协。 我心头一松,却又有另一股酸楚涌上肺腑。 无暇顾及那股疼痛,我松开了乌摩,将她推了过去—— 乌摩踉跄两步,飞快地跑到湿婆身边,满脸泪痕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湿婆皱了皱眉,把她拉至身后。 紧接着,他掀眸向我,嘴角微微勾起,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森然—— 我心头一跳,陡觉不妙! 还未来得及动作,就见他手中红芒乍起,一股巨大的破坏力猛然袭向我身后的牢笼—— 我所布下的结界瞬间被摧毁! 我几不可相信湿婆会骗我,然而,当我看见那一击之后,再次迎面涌来的无边法力—— 我几乎不能思考,迅速转身扑向牢笼—— 刹那间,我手腕上的血色花蔓发出耀眼金光,随之而来的剧痛也近乎将我的神魂撕碎! 抓住牢笼,我发出凄厉的惨叫,只觉自己将就此消融—— “女人!女人你在做什么?!” 牢笼里的黑雾看不见此时的情况,他焦急大喊,无神的双眼满是惊惶。 身体还在,我没有被撕成碎片,我勉强睁开眼,看向黑雾,扯了扯嘴角,却露不出一个笑容。 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我知道我可能护不住他了…… 垂下眼,昏花的视线里,我看见自己的脚下是一滩可怖的血迹,那血还在不断顺着我的身体涌出。 那喷涌之势,让我不禁怀疑,这是我的血? 原来我竟有这么多血…… 牢笼上的重重禁制,被我大片的鲜血喷染之后,尽数消失。 这时,笼中的黑雾用尽全力,向我爬来—— 然而,当他的手,碰到地上那一滩湿热的鲜血时,他脸上的惊慌瞬间凝固。 “女人……女人你还在吗?” 他的声音在颤抖,苍白的脸上满布脆弱和无助。 我很想告诉他,我还在,可我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向地上软倒……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她还没死。” 听见那娇弱的女声,我有些绝望地闭上眼—— 湿婆没有骗我…… 再见到我,他真的会动手杀了我。 忽然此时,天空中响起一阵炸裂的响雷—— 广场上天光陡暗,乌云涌卷,顷刻之间无数道闪电从空中劈下! 那些牢笼之外,正横行屠戮的魔怪们被雷电击中,瞬间化为烟尘—— 魔怪们开始惊慌逃窜,可雷电却越劈越狠,似已失了准头般狂轰乱落—— 却唯独我这一方,无事。 飓风之下,雷鸣电闪,我身后乌摩惊慌的叫声响起—— 我艰难地转过头去,模糊的视线里,几步之外正密集地落下的雷电。 乌摩在那阵阵白光中狼狈地奔逃回湿婆身边,躲到了湿婆的身后—— 这画面一闪而逝,我眼前阵阵发黑,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也无力再看。 耳边是黑雾一声一声的惊惶呼喊,似带泣音—— 我软软倒下,躺在了自己的鲜血里,似乎看见了密布乌云,落下无数电闪的天空中,出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 他凌空急来,雷电在他脚下开路。 那朝晨还正戴的银冕,此刻已有些歪斜。 他额前的发丝凌乱飘摇,却都挡不住那一双满布惊惧的银眸—— 下一瞬,一声巨响的炸雷直落不远处的湿婆那处—— 湿婆抓起乌摩,凌空一跃躲闪开去。 而他们之前的那处站地,已被巨雷轰出一个大坑—— 乌摩惊魂未定,尖叫连连,紧接着,空中又有更猛烈的电闪一同袭去! 无数道雷电直冲湿婆,湿婆几番闪躲之后,干脆一掌推开乌摩,将她送出了广场中央。 下一瞬,湿婆化作一抹红光直向释迦而去,而怒火腾烧的释迦,满脸冷戾,毫不惧让—— 空中传来猛烈的神通碰撞,红芒白光一时大作,刺得我的眼都快睁不开。 湿婆与释迦连续几次交手后,广场上空迅速赶来了数名天宫神将—— 提多罗咜一马当先,加入战局—— 紧接着,释迦一闪而出,直向我奔来。 他落到我身前,脸上肃杀之气还未褪下,待看清我的模样后,刹那间惊痛到不可置信—— 他的脚步有一瞬的踉跄,他迅速扑到我的身前,却不敢直接碰我。 这一刻,我的身体很疼,可看见了他,似乎又不那么疼了…… 忍不住,我向他伸手,却见自己微抬的手上全是鲜血。 “我好疼……” 我轻轻开口,又忍不住抱怨诉苦。 下一瞬,释迦握住我的手,将我抱起—— 我的血迅速染遍了他的衣衫…… 他的身上还穿着上午巡城之时的层层华衣,此刻在鲜血的浸染之下,显得异常荼靡艳丽。 他什么都没有说,抱着我就准备一跃而起。 “等等……” 虚软的手指艰难地揪住他的衣衫,我开口,阻止了他的欲图离去。 释迦低下头,毫无血色的脸上,神情已有些木讷—— 看着他的样子,我有些心疼,却没有多余的力气出言安慰。 只勉力指了指牢笼里的黑雾,“保护他……他与我有死契……” 第五百章噬心之言(一) 风声在耳边猎猎作响,热闹的善见城在脚下似乎已经离我很远 分卷阅读424 。 我看见自己的血不断从空中洒落,似一场零星小雨般纷纷扬扬.. ye老我不知自己伤在了哪里,全身上下痛到几近麻木。发阿耨百罗三藐s菩提 不由得,我有些自嘲一 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自己,以为仗着有几分神通就能在湿婆手里讨来一分便宜。 更以为他会念着那过往的些许,能有一 丝容情。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菩萨不可是,他不仅毫不念旧,甚至出尔反尔 吃a我放了乌摩,他便转眼翻脸。 是了,他那般肆意妄为的性情,怎能接受被人威胁? 终还是我高估了自己,换来这一顿惨痛的教训.坐若阶,是人不解我所说义。可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来,释迦回到天宫,避开了人群密密的前殿,他脚步不停,直奔向了毗湿奴的住所 此刻毗湿奴并不在殿中,那几个守殿的侍人,看见释迦抱着浑身鲜血的我,一阵惊慌失措。 云何 世一待释迦将我放进殿内的床榻,待侍人们匆匆请来还在前殿出席宴席的毗湿奴,我已几近晕.... 来所我似乎听见了释迦沙哑的声音响起,他低沉又急切地说了些什么。 合又看见了出现在床前,脸色异常严肃的毗湿奴。 但可东之八贪着其事。 恍惚间,我仿佛又见到了那个在昼度树一梦中出现的少.... 金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蔚蓝如海的双眼里隐藏了深深痛意 0X涣散的眸光里,我的唇动了动年提 “解加那少年觉察,立刻低头,靠近。 见、人见、众生见、寿者灭,即非我“不要...“、众生见、育者见 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育者9我刚一开口,血水就涌上喉头,我勉强咽下,继续道者,下 如是知,如是灭,如是信解,不生法“不要用波色珠..所言法相者,加来计 这是我昏迷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我仅有的一丝意识。 i[POPO原创市集连载,PUBU书城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顶菩提!若有人X满无童阿僧而无尽的黑暗很快就将我彻底吞噬,却仿佛还有人在唤我的名字......百,得于世 受持读诵, 为人那是谁呢? 相,如如不动。何 泡易这般不舍这般爱恋,也这般残酷这般无 ,如果千年之后的相遇,是最甜美的果 那现在,是不是正在经历最苦痛的因由?不V 三当冰冷的黑暗渐渐变得温暖,当股温和浩瀚的力量包裹住我的身体。得阿耨面贾三藐三菩提。’顶菩提!亦若作无法睁开眼的我,渐渐感觉到那撕裂神魂的痛苦正在缓缓消失一其作是念! 这熟悉的感觉,是我在三千年后,接受,波色珠时所体会过的。 金那时我身无神通,只觉周身舒缓,体息通泰。 世而现在我有了感应之力,才知,这治愈之能是何等磅礴干-F下,此菩萨胜前 那是浩瀚如海,无边无垠,渗透了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可是,毗湿奴不是已经恨透了我吗? 为何还要再用波色珠一一 我不要与他这样互相亏欠,牵扯不清,永难偿还! (,つ 当我再次睁开眼,屋内浓重的血腥味已 窗外天色还未完全暗下,寝殿里却已是一派灯火通明 这里还是毗湿奴的寝殿,我仍旧躺在那张床上。 来我动了动,身体已经不疼,却虚软得难以起身。 喉头很干,似有一把火在燎烧,我正欲出声唤人,余光里,却蓦然撞入了两道人影 “现在天宫上下都在找你,你是否该去给帝释天一个交代?” 站在我床前的男人拉好天青色的纱帐,转身朝向了房间里的另外一个男人。 那被问话之人此刻正姿态闲适地坐在一方椅榻上,他单手撑着下颌,闻言却是轻轻一哼,不知是不想回答还是不屑回答。 问话之人无果,也不理他,独自去了房间一处,脱了外袍,开始旁若无人地更衣。 隔着纱帐,我看见那坐在椅上的红衣男子,正是不久之前欲至我于死地的湿婆。 天宫上下都在找他,那为何他却出现在了毗湿奴的房间里? 是来看我有没有死透? “呵呵……真是让人意外,你竟然这般讨厌她,毁灭之神当真无情,枉她在人道那般费尽心机。” 毗湿奴语气带笑,整理好了衣衫,便走到了湿婆身旁,在另一侧的椅榻坐下。 然而这话却听得湿婆语气有些发沉,“我也很是意外,在人道你布下风雪结界困了她几日,她明明可以死在那里,你却助她拿到善芝草,你以为我不知?” 闻言,毗湿奴但笑不语,更好整以暇地开始摆弄桌上的一套茶具。 他曾是不懂茶的,与他在鬼道的那段时日,我曾与他聊起过茶道,并言以后有机会给他沏上一壶—— 只是那一说以后,就再也没有下文,未曾想到,他却自己寻来茶具,那泡茶的动作亦不生疏。 面对湿婆的讥讽,毗湿奴不仅毫无被拆穿的窘迫,反倒语气和缓地回道:“我怎会知道她是存了那般心思?不过是与她旧识,帮衬一把罢了。” “旧识?”湿婆疑声。 毗湿奴提着茶壶的手一顿,接着又继续斟水,不慌不忙地道:“在鬼道游历之时,见她一个人带着那不成形的魔怪,模样怪可怜的,就将她带在了身边一段时日。” “带在身边?”湿婆尾音微扬,疑声更重。 毗湿奴一笑,不答反问,“你为何如此紧张?难不成被她缠了那一段时日,还生出了怜惜之情?” 湿婆似是被这反问噎了一下,顿时没了声响。 我躺在床上,隔着纱帐偷睨向湿婆那方,这一瞬我的心脏砰砰直跳,连呼吸都窒了几许。 忽然,湿婆一阵大笑,似是听见了一个十分荒唐的笑话。 而我的血液亦随着他的笑声迅速冷却,紧接着,我听见了他充满鄙夷的回答—— “一个满口谎言又自私自利的女人,若不是在人道她用血偿了我些许,也许今天我会忍不住让她直接消失——” 虽然,我早已明白,也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但当我亲耳听见湿婆在他人面前的表态,依然会感到心脏被狠狠捏碎的疼痛。 我以为在人道他失去了记忆,便可以与他重新开始—— 可原来,我日日放血的疗伤,他并不是毫不知情,他只是看着我惊慌隐瞒,没有揭穿而已。 同样,我被困雪山,几度迷失,他就在结界之外静静地看着。 他在 分卷阅读425 看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到底包藏了什么祸心—— 我隐忍的艰辛,我付出的真情,对他而言只是一场阴谋、一个笑话,而我只是一个欲除之而后快的污浊—— 心中的窒息一阵胜过一阵,泪水不小心流了出来,顺着眼角滑落…… 其实此刻,我并不想哭,我很想坚强,很想从容—— 可这样的伤害,真的是锥心刺骨,太痛太痛,猝不及防到让人想躲都来不及。 第五百零一章噬心之言(二)Tea 在人道的那一段纷繁过往,一开始我确是存了私心,于是这几分私心便轻而易举地被毗湿奴诱导,犯下大错。 而今,毗湿奴却在这件事里撇得干干净净,湿婆除了不愉他多管闲事救了我一命,毗湿奴只是一个不明真相的旁观者。 这个认知,让我有点想笑。 我也笑了出来,泪水顺着眼角不断滑落,无声无息…… 诚然,此刻我可以跳起指责,去揭穿毗湿奴那伪善无辜的面目,但是—— 湿婆会信吗? 他会相信这是毗湿奴给我布的一个局,而我则舍生忘死地配合—— 即便他信了又如何? 不过是把我那一份私心美化,洗清我造下恶果的行为,动机并非他想象的那么自私自利。 可是,他所不能接受的,仅仅是这些吗? 他厌恶与我牵扯,抗拒那宿命一样的未来,他从心里就根本不希望我这个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湿婆轻鄙又狂妄的话语之后,过了许久,房间里都只剩下水和茶具响动的声音。 气氛有些沉闷,两个男人似乎都在沉默中思索些什么。 忽然,毗湿奴开口,“那个人,你不能杀。” 湿婆旋即冷哼,“不杀,那便是放任拉瓦那在六道横行。” 毗湿奴摇了摇头,“那副皮囊里的魔怪,源自于拉瓦那,你的地狱道之行出了意外,拉瓦那出逃,现在正虚弱地寄宿在那魔怪体内,若你妄动诛杀,怕是反倒会将它唤醒。” 话到此处,毗湿奴端了一盏茶,倾身放到了湿婆面前,又继续道:“并且,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噢?还有什么理由让你这般束手束脚?” 湿婆端起茶杯,有些不以为然地开口。 毗湿奴沉默,似是看向湿婆良久,才缓缓道:“花怜与那魔怪有死契,如你诛了魔怪,便等同于取她性命。” 忽然,湿婆手里的茶杯一荡,茶水溅出些许,但下一刻,他又若无其事道:“那又如何?” 闻言,毗湿奴沉沉一笑,“她现在是天帝宠妃,虽然没有名份,但圣宴过后帝释天就要为她散了后宫,你觉得帝释天会眼睁睁看你伤他的心头之爱?” 毗湿奴此言一出,屋内陡然静默,房间里的空气亦变得沉闷,似是被凝固了一般让人窒息—— 湿婆垂眸,并未将茶水入口,反将茶杯放回了桌上。 接着,只闻他道:“伤了如何,不伤又如何?那女人欠我的,这一点血是不够偿的。” 听了这话,毗湿奴的语气却开始泛冷,“她的血不同寻常,不仅轻而易举地毁了广场牢笼的禁制,连你的伤都可治愈,如此珍贵,当抵主神,可今日你却差点放得一干二净。” 话到最后,他的语气之中似乎有一丝隐约的郁怒。 显然湿婆也察觉到了这一丝异样,毫不客气地讥笑反讽,“噢?那你以不同的身份去接近她,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因为对她的血好奇?” 闻言,毗湿奴蓦地一愣,接着重重放下手中茶盏。 “对,就是好奇,既然你如此厌烦她,那在我找出恢复你修为的方法之前,你大可不必再见她,毕竟,她现在是帝释天的女人。” 这一次,湿婆没有回嘴,毗湿奴的这句话之后,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我看不清他二人的面容,却被他们的对话,近乎打入地狱—— 身体阵阵发冷,原来我曾心系的男人们,在人后是这样看我…… 他们似讨论一样低贱的事物般,字字无情的讥讽,句句诛心的话语,都说得格外随意—— 我甚至已无法分辨,当初与他们在一起时的温情,是否都是敷衍的假意—— 是不是,只有我一人将感情存在了心底,将一切当真?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傻,甚至是愚蠢。 拿着千年之后的感情,自以为是的付出和感动,结果在他们眼里却像跳梁小丑一样,可悲又可笑—— 这些主宰天地的至高之神们,薄凉至斯,难道这就是改变不了的命运,只有我到最后才看清? 躺在床上,我忍住了不发出一点声音,却忍不住连绵不尽的泪雨…… 沾湿了鬓角,湿濡了枕下。 忽然此时,殿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湿婆与毗湿奴一同抬头,下一瞬,房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推开—— 砰声响起,立刻冲散了房间里的静默。 来人并非他人,正是毗湿奴和湿婆才将将提起的天帝。 释迦身后跟随着毗楼勒迦与提多罗咜,还有几名武将和侍从—— 他蓦然闯入,看向房间里正坐闲谈的两人,一声不吭,直接走到床前,一把揭开了纱帐—— 昏暗的床内光线陡亮,下一瞬,我与释迦四目相接。 我这才看清,他面上的神情是有满布了多少阴鹜和戾气—— 那紧绷的面容,在看到我衣衫完好时,蓦地一松。 但又见我满脸泪痕地瞅着他,他长眉一蹙,幽暗的银眸之中又起痛色。 没有迟疑,释迦立刻弯身将我抱起。 他毫不考虑此时房间里另外两个男人的神情,将我紧抱在胸前后,转身面向了毗湿奴与湿婆—— 他直看向湿婆,眼底一抹中烧的怒火。 “明日的正宴,希望湿婆大神能给我善见城一个理由,为何我的神妃差点惨死在你手里——在此之前,那个达刹的女儿,以挑唆冈仁波齐与善见城不和的罪名关押,当前六道动乱,我善见城对任何有奸细之嫌的人绝不姑息!” 说罢,释迦冷肃着脸,转身向外走去。 毗楼勒迦与提多罗咜皆俯首后退,恭敬让路。 我还有些发愣,心神还未从方才接二连三的打击中恢复—— 在离开毗湿奴房间的那一瞬,我回头望去。 从释迦的臂弯之外,我看见了那两个坐在房间里,神情不一的男人。 毗湿奴若有所思,湿婆阴沉着脸—— 还有桌上,方才湿婆碰过的那一盏茶。 不知何时,茶杯已碎裂成两半,水液流淌,滴到了湿婆的衣衫上,他都似未察觉。 ————————————————————— 分卷阅读426 ——————— 茶杯:我是造了什么孽?居然被捏烂!求用珍珠补~ 第五百零二章泉中释真心(一) 回到寝殿的一路,释迦身上寒气颇重,脸也一直绷得死紧。 他身后的一众部将亦神情严肃地沉默跟随,一路上除了沙沙的脚步声,便再无半点声响。 现在正值圣宴,天宫内外一片鼓乐喧嚣,释迦这般阴沉冷肃的模样,让我不禁有些惶惶…… 将脑袋靠在他的胸口,我听着那副胸膛内有力的心跳声,慢慢放松了心情。 我用脸颊蹭了蹭他,轻道:“我还活着,我没有死。” 释迦顿了顿,低头轻吻我的额心,将我抱得更紧。 我微微一愣,他的唇竟然异常冰冷,比我的体温还低上许多—— 回到寝宫,已有一众侍人手捧银盘在殿前等候。 然而释迦却看都没看一眼那银盘里的华衫宝饰,只阴沉着脸,道了声“下去”,便头也不回地往寝卧里走—— 那十数名侍人即刻面面相觑,目露惶然。 一旁的毗楼勒迦见状,立刻补充道:“你们下去吧,大人今晚不去参宴。” 侍人们会意,看天帝脸色如此难看,皆一言不发地鱼贯而退。 毗楼勒迦一声轻叹,有些认命地向殿内走来。 与此同时,还不忘向一旁的提多罗咜使眼色,让他一同进殿。 站在寝殿里,释迦仍是寒着一张脸,没有回头,也没有把我放下。 毗楼勒迦和提多罗咜一同进殿后,释迦略略侧首,眉眼微斜,冷道—— “你自己下去领罚。” 毗楼勒迦顿时面色一苦,有些哀怨地瞟了我一眼,回道:“是。” 我即刻明了释迦应是在生气毗楼勒迦未看护好我,让我重伤之事。 可在那场混乱之中,毗楼勒迦几次让我离开,是我自己心念黑雾,一意孤行,跟着湿婆进入广场中心,后来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这也……怨不得他。 我抱歉地看向毗楼勒迦,想着等会看情况帮他美言几句减轻责罚。 哪想释迦察觉了我的不安分,一抬手臂,将我的探出的脑袋又颠了回去,窝进他的怀里。 “提多罗咜。”释迦再次开口。 “属下在。” “去查今天下午的骚乱,和干达婆族有没有关系。” “是。” 提多罗咜领命之后便与毗楼勒迦一同退下。 释迦交代完了事情,头也不回地抱着我,直向与寝卧相连的小温泉而去。 衣衫落地,待我与释迦赤裸地相拥于温热的泉水之中,我才感觉到他冰冷的体温稍稍回暖。 侧坐在他的腿上,我靠在他胸膛,被他紧拥在怀中。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冷?” 便是有温泉浸泡,释迦的体温依旧低得吓人。 他闭眼,摇了摇头,将下颌轻轻放到了我的头顶—— “只是过度使用了雷电之力而已。” 我微微一愣,不禁回忆起在广场之上,那铺天盖地的雷云,和疯狂击落的电闪。 那可怖的威力,让地狱道里强悍的魔怪们甚至连嚎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诛杀于无形—— 甚至最后,那狂雷落到我的身前,直直劈开了地面,将湿婆与乌摩都逼得退去。 我想,他那会儿一定是急疯了,看我那般惨烈地躺在血泊之中,生死不明。 甚至不惜直接与湿婆动手,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也不管当时是什么时机—— 许是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我自己倒未觉得有多可怕,但亲眼见我几近丧命的释迦,却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一直到现在,他僵硬的身体都没有放软,那冷肃的嘴角亦没有柔和。 不由得,我抬起头,伸出手,轻捧住他的脸。 我的指尖轻触着他冰冷又僵硬的面颊,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嘴角。 “我没事了,毗湿奴用波色珠救了我。” 释迦闻言,点了点头,手臂将我圈得更紧,但脸色仍旧没有放缓。 他这般神色显然还未从下午的惊变之中抽离,我无声一叹,怕是温言温语都缓不过他的冷硬,想了想,遂故意嘟囔—— “早上就是这样凶巴巴地离开,我才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回来,你还对我虎着脸,堂堂天帝怎么这般小气……” 我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拽着他的头发把玩,把他胸前湿水的银发全部卷在了五指之间—— 怕是这一扯,就能把他扯秃吧。 这天马行空的念闪刚过,我的下巴就被人抬起—— 清雅的体息迎面扑来,合着他口舌里的馨香,蓦然罩在了我的脸上…… 只是一个吻而已。 却让我感觉到了他无言的恐惧与急迫—— 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咬了我的唇,吸了我的舌,又将他的整条舌头狠狠灌入我口中搅动。 那一双手臂也将我越锁越紧,让我原本就不甚丰腴的两团乳肉被重重压在他的胸膛上,迫得我呼吸都窒了几许。 忍不住,我眼眸迷离,伸出双臂勾住释迦的脖颈。 我用着身上不多的力气去回应他,任由他紧抱着我发泄心中的一切情绪…… 良久之后,释迦终于松开我的唇,连带禁锢着我的手臂也略略放松。 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不安分地上下抚摸,揉了胸乳,又摸到腰臀上狠捏了几把,最后低头埋首在我的颈窝,亲咬舔舐,过足了瘾头,才一声低哼—— “哼……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还不忘和我计较早上的事情。” 听见释迦轻嘲的语气,我的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他终于恢复了寻常的模样,不似方才那般阴冷不语。 思及此,我又主动贴进他的怀里腻了腻,“我当然计较,每次你对我凶,我都会很难过,若今天下午,我有去无回,那我最大的遗憾就是……” 话到此处,我顿了顿,察觉释迦悄然屏息,身体又渐紧绷—— 我轻轻一叹,“就是最后一面,都没有好好和你说再见。” 第五百零三章泉中释真心(二)Tea 最大的遗憾,就是最后一面,都没有好好和你说再见。 当我的话音落下,这方温泉里忽然静默了下来。 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阿耨声 我与释迦都沉浸在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里,没有出声.... 何以故了发可耨罗罗三藐三营提 我独自感慨,没想到一向拙于言辞的自己,有一天也能说出这般感性又煽情的话来。 这话虽然夸张了点,甜言蜜语了点,但也算是我的有感而发- 若复有人钉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感慨完毕,我有些期待地屏息,想看释迦是什么反应一- 分卷阅读427 结果却见他未动寸许,仍旧埋首在我的肩头,似是没听见一般,毫无动静。 我不禁有些泄气,原本以为自己煽情一把,能在释迦情绪不定之际,撕裂一角他平素里那腹黑又高冷的面具。 言:可来若来是人不解我所就算不是感动得哽咽流泪,秒变深情男主,但好歹也附和两句柔情蜜语。 结果说了这一堆,他无动于衷,我只感动了自己年第三十品一合理相分 就在我暗自惆怅之际,释迦忽然动了动,他的唇轻触着我的颈窝,沙哑地低低开口,"若你有去无回,那些再见也就不必说了,我会彻底忘了你。”故若世W★ 我一听,顿时双眼圆睁,胸中蓦地涌上一股想要暴起的冲动。 作为一对刚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恋人,我在向他隐晦表白,他却在向我傲娇拿乔 金刚经第三十一品知灭不生分 不说再见,还要彻底忘了我?我灭、人见、众生灭、育者灭。须普提这真真是气死人了!解我所说X不 !是人不解如 不久前毗湿奴和湿婆的对话已经让我快对男人绝望,现在释迦还及时地再补刀,真的让我有点怀疑人生了一网生灭、有 这遇上的都是些什么神?是信解,不生法相。须普提!所言法调者,“你..你是开玩笑的吧?”强忍郁怒,我干笑开口。 然而释迦却再接再厉,坚定地摇了摇头,敛眸回道:"今日所言,绝非笑谈。” 我暗暗吐了口血,终于忍不住一声怒吼,”有没有搞错?我才被抢救过来,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来让我开心一下?"语 为人演说,其福胜波。云何前人 释迦闻言,略是与我拉开了距离,长眸斜睨着我,“你想听什么?”应作加是观 佛说是经已,长者须菩提及诸 我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十分不满地哼道:'"比如告白一下,说你爱我之类的。:” 他顿时一愣,却在须臾之后,垂下了 流若作是念:‘如来不我爱你。”故,育阿耨贡罗三藐三营提。’须普提!其作是含我蓦然一愣,以为自己的耳朵产生了幻 发阿耨青罗三藐三着提心者,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你、你说什么?"声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我磕磕巴巴地开口,语气之中有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 金刚经第二十了品不受不贪分 面前的男人低垂着眉宇,两排纤长的银色睫羽微微颤抖着,如振翅的蝴蝶,落在了这一张清冷潋滟的面容之上,似有两分脆弱 “二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诸营 然而我的追问,却让他忽然羞恼,立刻抿了那漂亮的嘴角,掀眸向我。 金刚经第二十个品威仪家净分 “公主很是得意?”言,世来若来若去、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 看着我,释迦眼中的不爽越来越深。 正版地址:ht:wwpopo:tow/ook/20325. 而我却忍不住自己上翘的嘴角,还不小心咧了开来—— 我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地道:“我都没听清呢,得意什么?” 释迦一哼,一挥手把我从腿上推了下去,接着哗啦转身,下一刻竟背对着我。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那线条柔韧,肌肉清晰的肩背,啧啧两声,这衣服下的身材真是让人垂涎…… 接着便狼着一张脸,从后面虎扑上去—— 趴在释迦的背上,我拨开他颊侧的长发,凑近他的耳旁,忍不住好奇道:“真的吗?从多久开始的啊,我怎么都没有感觉呢?” 强捺着心中那份无可否认的喜悦,我有些痞贱地开口,故意去戳这个别扭的男人。 谁让他方才说了那番要忘掉我,活活将我气死的话。 释迦一听,果然羞恼更甚—— 伸手一把将我从他背上拽进了怀里,咬牙切齿道:“公主怎地愈发贪得无厌?在阿修罗圣殿瞧不上我巫祝的身份,在天宫又容不下别的女人,什么都依你了,现在还要言语相欺——” 他都快把我揉碎在怀里,一字一句似从齿缝里挤出,沉怨颇深。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怨气的男人,忍不住再次捧起他的脸,凑近他的唇畔。 “我这么贪得无厌,当然是因为……我也爱你啊,笨蛋……” 这一声笨蛋,淹没在交叠的唇齿之间…… 这缘起于千年之后的萌动初心,经历了千年的风雨,终于在此刻开花结果。 曾经,我以为,那是一段注定无果的动心。 太多欺骗、太多利用、太多不能放弃的执念横阻在我和释迦之间—— 却未曾料到,宇宙轮转,变化万千,原来峰回路转,成果成因,都只在一念之间。 一念可登天堂,一念可赴地狱。 一念可与他生生世世怨恨不休,一念也可抛却前尘与他一心相守。 穹顶的天光早已黯淡,殿外的喧嚣也渐渐宁静。 我与释迦依旧赤裸相拥,在这方小小的温泉里,拥吻交缠,互许真心。 他的吻又深又重,在我的唇上脸上流连不去。 良久之后,他终于停下,喘息着与我额头相抵,轻哼道:“现在这嘴倒是越来越会讨我欢心,你以为说了这些个蜜糖一样的话,我就不会与你计较今天的事情?” 我傻傻一愣,还沉浸在两情相悦的喜悦中,就被释迦蓦地从水中提起。 回到寝殿,释迦隔空抓来一方浴巾将我裹住,丢到了床上。 然后自己去着了衣衫,再又回来,给我细细擦拭。 他面上不显,动作却十分轻柔,甚至算得上小心翼翼…… 我无声一笑,这个男人,总是这般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偏吃这一套,欢喜的紧,嘴上却非要嫌弃一番,不忘将我贬低数落。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开始责备下午在城中广场,我不听毗楼勒迦的警告,胡奔乱跑,去参合那魔怪出逃之事。 言语之间,虽然绝口未提湿婆,但我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十分介意我遇到了湿婆,并随他一同涉险。 闻他语气泛酸,似又要朝着误解的方向发展,我赶紧与他解释,言明了我与黑雾的事情—— 释迦是知晓黑雾的,在阿修罗圣殿,他还以尤洛伽的身份行走时,便知那黑雾曾是让我深深恐惧困扰的东西。 他甚至渡与我精元之气,助我抵抗了煞毒,只是后来他离开了修罗道,归位善见,所以他并不知,我在罗睺大婚的当晚,与黑雾结下死契一事。 他沉默地听完我简单的述说,良久之后,缓缓闭了眼—— “如今那凶煞之气离开地狱道,是靠着那副皮囊的支撑才得以不灭,我会保他的皮囊不死,但是,你不能再去见他。” 分卷阅读428 ———————————————————————————— 老猫开微博了,@斯芬克斯猫老猫,欢迎宝贝儿们勾搭 第五百零四章赴宴正宴 听闻释迦愿意助我保住黑雾,我才将将一喜。 却又闻他不准我再见黑雾,我顿时一郁—— 遂立刻抬头,不满地疑声道:“为何?他是我的朋友!” 可面前的男人却紧抿着双唇,不仅不答,反而将我的脑袋按进他的胸口,一声“睡觉”,便强要与我就寝。 他这般霸道不讲理,我心中不禁暗暗来气。 我挣扎了一下,被捂在他胸前的脑袋无法动弹,遂恶胆向边生,扒开他的衣襟,张口咬了下去—— 释迦一声闷哼,仍旧扣住我的脑袋不放。 直到我牙槽都咬酸了,糊了他半胸口水,他依然没有松手。 那柔韧爽滑的胸肌被我咬在口里,甚至脑袋一歪就能碰上嘴边那枚小小的蕊尖儿,我好奇地含住,齿咬了两下,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越来越重。 “你若不想睡觉,我们也可以做点别的。” 释迦阴测测的声音传来,一手揉着我的后脑的头发,另一只手开始向我的小腹下摸去—— 锦被里的我不着寸缕,遂立刻夹紧双腿,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臂。 吐掉口中那被我咬得发硬的小尖儿,我弱声道:“不要……我只是好奇而已。” 想了想又补了句,“唔……你的口感还不错。” 释迦一愣,下一刻用力把我搂进怀中,他的唇贴着我的发顶,含糊不清地道:“不会等太久,我保证。” 我有些莫名,又被他搂得死紧,无法再继续折腾,只得闭上眼,有些气闷地睡去。 直到进入梦乡的前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他在保证什么—— 迷糊间,不由得有些忧心又甜蜜。 关乎他男性尊严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便也不提,只蹭着这副诱人的胸膛,嗅着那凛冽中带着幽香的体息,再次嘟哝—— “黑雾真的是我的朋友,你离开以后他一直在保护我……你不能……这么霸道。” 然而回应我的却是许久之后,一声喜怒不明的轻哼。 漫漫长夜,转瞬即逝—— 当朝晨的第一缕阳光撒向善见天宫,十三天圣宴正式迈入了第四天,与此同时,圣宴的正宴也拉开了帷幕—— 当然这七天正宴,与我并没有多大关系。 我还在朦胧昏睡之际,释迦就已整装完毕—— 他将捂在被子里的我扒拉出来,吻了几下,交代了让我乖乖呆在寝殿里休息,方才随着浩浩荡荡的侍人离去。 当我睡醒,已近午时。 空空荡荡的寝宫里,只有几名侍人安静守候。 似乎是睡得太久,或是昨日重伤之故,我的脑袋昏昏沉沉,周身也乏力得紧。 午时过后,我去了寝宫的小花园里晒太阳,再次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几名侍人匆匆赶来,通知我去前殿赴宴—— 这是通知,并非邀请,从侍人的语气里,我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这让我很是惊讶,且不说我事先早已与释迦达成了共识,回避公开露面此次圣宴。 单是我现在这敏感的身份,虽日日与释迦同榻而眠,但实则名不正言不顺—— 这让我以何种身份去赴宴? 我一头雾水,知这其中必有蹊跷,再问是何人唤我前去参宴—— 侍人们却道,这是天帝本人和他的神妃一同下的谕令。 释迦和舍脂?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意料,我皱眉思索片刻,终是回到寝殿,换了一身衣装,随着侍人前去赴宴—— 一路上,鼓乐花铃的喧嚣之声越发明显,人影也更加憧憧,不时可见六道各族之人往来穿行,是与后殿的清幽冷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越往前殿而行,越能让人感受到圣宴之盛—— 虽然前宴的花祭日已在善见城里看见了漫花倾城之景,但此时天宫上下的装点,则让人忍不住暗暗赞叹。 仞利三十三天之首的善见城,是人人想往的六道王城,是已近抛却质碍,入化空灵,俯瞰一切贫瘠的祥瑞之都—— 在这处处珍宝的天道,玛瑙宝石并不是诸天偏爱的东西,满盛的福报,漫长的生命,这里的天神们,更喜欢轮回之中,崇尚枯荣至理之物。 便是琉璃宝顶、白玉殿塔,处处楼台皆装点着纯净的白色鲜花—— 在善见城中曾看见的银莲、木槿,在天宫里皆随处可见。 更还有珍贵的白色优昙,精心布置。 然而这些花儿,并没有花枝花叶,是靠着强大的神通催养,使其落蒂不败。 这般美景,比之昂贵的死物,更加空灵豁达,触动人心。 也让坐在神辇之上,一路向正殿而去的我,不觉看呆…… 待到了正殿,此处殿前门楼已是一派繁华,到令人有些目眩神迷。 白色的优昙迎道盛绽,围蔓华池塔林,四野纷繁—— 我再次咂舌,这是要用多少神通才能一同促放整个善见天宫的优昙钵罗? 还这般日以继夜,连续十三日不衰不落—— 这当真是在向六道无声展示,天道之强盛,善见的王城之威,是在这三界六道中无可撼动的地位。 到达正殿门外,我刚下神辇,立刻有数名在外等候的神官迎来—— 他们整齐地向我弯身行礼后,前方领头的神官才恭敬地开口,“公主请入殿。” 公主? 我心头一突,这个称呼,在天宫里已是很久都没有人提起。 除了释迦偶尔打趣的戏言,这天宫上下的侍人们,皆尊称我为神妃。 我心下略疑,向殿内走去,甫一跨进庞大的殿门,就闻礼官高高的唱声响起—— “阿修罗族,花怜公主到——” 偌大的主殿里,迎面而来的是喧嚣的铃乐和鼓点弦音。 这充满了异域风情的曼妙曲乐,流畅欢快,婉转动听。 然后便是浓重的焚香,和着鼓乐铃音扑面而来—— 让我忍不住鼻子发痒,打了个不大不小的喷嚏。 不知是不是参加此等盛宴,不应该有打喷嚏这种不雅的举动,当我揉了揉被浓香刺得发痒的鼻尖,抬首就见前方黑压压的满殿之众,皆向我望来—— 第五百零五章宴谈风云(珍珠7300加更) 这六道之中,大大小小的宴席,我参加过不少。 小到一族私宴,大到庄重的祭典,还有酒池肉林的欲宴,和充满权利角斗的血腥鸿门宴,却从未见过一场,历时之长久、规模之宏大、人员之广众、配设之奢华到能堪比圣宴的筵席—— 今天是正宴的第一天,是六道各族共聚一殿,遵循规制的宴谈 分卷阅读429 日。 我被莫名请来了正殿参宴,待那高唱的礼官,报出了我阿修罗族公主的名号,这偌大的殿堂里,竟然有一瞬的安静—— 除了那弦音灵乐仍在响起,场中舞者仍在继续扭动身躯。 在场参宴之众,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向我这一处望来—— 这茫茫人海般的数千张面容里,有我熟悉的容颜,也有大多数陌生的脸庞。 被这上千双眼一同注视,这一刻,我的腿有些发软。 但我仍旧努力端持出一副冷艳高贵的做派,冷肃着面容,在侍人的引领之下,不徐不疾地向宴厅走去—— 前方侍人的脚步很缓,我便也不能着急,我略微有些头皮发麻地顶着六道权贵们的注目,感觉自己像只动物园里的观赏猴。 这一瞬,我竟然有些佩服那几个站在六道之巅的男人。 不论是罗睺还是释迦,或是主神毗湿奴和一向独行的湿婆,他们总能在众人的瞩目之下淡定从容不乱方寸,包括那些不经意流露出的睥睨之态,亦非我这般强做出来的模样—— 果不其然,冷艳高贵不过三秒,我那淡定从容的假面,当看见阿修罗一席上,正坐的罗睺时,蓦然龟裂,崩然摧毁! 我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猝不及防地与罗睺罩面,我甚至连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直到昨日与芙迦同游善见城,我都还未听说罗睺会出席此次圣宴。 因着两道交恶,这场善见城举办的圣宴,阿修罗族原本只派了大哥质逻伽和一名长老参加。 然而此刻,这一方席位之上,竟赫然坐着罗睺—— 今日他长发半束,身着一袭滚金刺绣的玄纱,脖颈和腰间皆佩戴着华丽的黑晶宝饰,衬得他原本就十分漂亮的容貌,少了两分狠色,却更加俊美不凡,甚至摄人心魄。 在我震惊的眼神中,罗睺蓦然与我四目相接,然而下一刻,他却淡淡地移开了视线—— 接着,他勾起嘴角,微微垂眸,执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额前长发顺着他仰起的面颊滑下,待他放下酒杯,再次掀眸向我之时,那一双氤氲的金眸里,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沉沉戾气—— 顿时刺得我呼吸一窒,浑身汗毛倒竖! 我没有忘记在碱海之上,从缠绵到欺骗,从追逐到狠狠将我一掌贯穿的惨痛经历—— 而现在,罗睺来了,这个疯狂的男人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这如同催命的钟声被狠狠敲响! 顷刻间,我容颜骤变,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仓皇地去寻望释迦—— 可是,在这场数千人的筵席里,天道那一方的席位,距离这里并不算近。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坐在远处的释迦面上是何神情,忽然身后罗睺低沉的声音响起—— “皇姐,许久不见。” 直到我在侍人的再三催请下,顶着六道族众们的视线,走到罗睺的旁席坐下,殿中众人那些探寻的眼神,才意犹未尽地散了泰半—— 我没有理会罗睺的招呼,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略略向坐在右侧的质逻伽点了点头,便眼观鼻、鼻观心地沉默不语。 我的左右两边,分别是罗睺和质逻伽。 而我的身后,则是几名阿修罗族的长老和罗睺带来的心腹,大巫祝和婆坦多并未出现,我开始沉默地思索,为何罗睺会忽然亲临圣宴? 不由得,我望向一旁的质逻伽,此刻他的脸色似乎也不大好,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有些忧虑地向我看来,低低地道了声,“皇妹,一切小心。” 闻言,我的心一沉,一股山雨欲来的感觉袭来—— 我才方回应了一声,忽然大殿之中,不知是哪族之人蓦然站起身来—— 那人红光满面地直看向我这一处,举着酒杯,扬声就道:“阿修罗族的花怜公主,果真如舍脂神妃所言,是六道中少见的美人,在下特兰族族长罗西纳,今日得见花怜公主,真是三生有幸。” 这外表几近中年的男人,声音洪亮,举止客套。 他的一阙祝词立刻就引来了殿中许多人的注意,方才又渐喧嚣的大殿再次悄悄安静了下来—— 如舍脂所言? 我的心中即刻就有了两分计较,看来我莫名被邀赴宴,这其中少不了舍脂的一份功劳。 再看释迦与舍脂那方,在主神的席位之下,善见天宫一席的正位之中,我终于看清了释迦此刻正紧抿嘴角,面色阴沉。 而他身旁的舍脂,则恰恰相反,端庄又不失艳丽的打扮,摈弃了她曾经惯爱的奢靡妖娆之风,再加上那一张本就倾国倾城的容貌,她坐在释迦身旁,艳压四方,那正妃姿态,端持得一派从容。 我默了默,在众目之下,站起身来—— 对着那特兰族的族长回以一礼,微笑开口,“族长谬赞了。” 与此同时,我的目光扫向特兰族一席,却没有看见在花祭日里遇见的那个名叫伽启的少年。 我心下略奇,但也不便询问。 那族长接着又与我客套几句,话里话外,似有想与阿修罗族交好之意。 可惜阿修罗族与何族外交,显然不是我能插手的事情,那族长见我回应并不热切,便巧妙地寻了个话头,转向罗睺一敬—— “早有闻阿修罗族罗睺殿下英明神武,威震四方,前宴之时本还遗憾殿下未亲临圣宴,今日忽见殿下真颜,正是我罗西纳之幸啊。” 面对特兰族族长的赞言,罗睺闻言,只淡淡一笑,端起酒杯回礼,“过誉。” 接着,这特兰族族长与罗睺搭上话后,便毫不掩饰其交好之意,两人你来我往又说了几句,让旁听的我不由得有些惊讶—— 两道战争当前,特兰族的示好,难道不会引来善见城的猜忌? 然而,很快我便发现,这千年一举的圣宴,是六道之中难以攀附大族的一众小族们,争相露脸的时候。 同样也是最佳站队的时机—— ———————————————————————————— 欢迎关注老猫微博:@斯芬克斯老猫,请假更新等信息,会在微博通知~ 【第十一册】经年之末 很快,这热闹的筵席之上,觥筹交错间,气氛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向善见城敬贺的族群渐渐与攀附阿修罗族的泾渭分明,大有互别苗头之势。 罗三藐,在场各族,虽未言明,但无形之中已派分三系,拥护善见城的,追随阿修罗族的,还有尚未表态,态度中立的。 三藐三菩提天道族众大多拥护善见城,而鬼道族众则主要追随阿修罗族。 行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鬼道的三大主城中,掌管阿毗舍离城的夜叉族和统治得叉尸罗城 分卷阅读430 的罗刹族,皆明确地表示愿意以一族之力,效忠罗喉,唯有号拘苏摩补罗城的城主阿输迦态度中立,没有表态。 须菩提!苔菩萨《满恒河飞等 而此次赴宴的三名地狱道的君主,态度则更加暧昧,大有隔岸观火之意一一往可 这三位分掌黑绳、大号叫和极热地狱的君主,其中一位,我是认识的,便是黑绳古堡的主人,亚摩斯。 说不受福德。 今日,他亦是一身欧洲古典贵族的派头,华丽的大礼服下,白色的蕾丝立领包裹着一张苍白又俊美的面容。 他身后的席位上亦坐着几名眉眼深邃,容貌出挑的男女,皆是中世纪的贵族装束。 重亚摩斯的这一行人,实在太过惹眼,连食物都自备而来,他们的桌席上放着不知是血还是红酒的液体,还有一盘盘香喷喷的..肉。 [POPO原创市集连载,PUBU书城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想着在黑绳古堡花园里跑动的人,不由得,我多看了两眼那些肉食,竟被亚摩斯逮住了眼神,举杯向我走来 即非微"花怜公主一直看着我桌_上的美味,不.知是不是在遗憾上一-次没有来得及品尝?',,是名世界。何以故了若世界实有站在阿修罗族的席前,亚摩斯向我勾唇、一笑。,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须菩提!一合相者,即是不可没想到他竟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思绪,我立刻面有菜色地摇了摇头,接着站起身来,向他行了一礼,"许久不见,亚摩斯大人。" 金看着我,亚摩斯脸上笑意愈深,然后弯身向我行了一个吻手礼。 佛说我见.人”花怜公主,今日的你和上次一样,依旧美丽动人。"了是人解我所说火不 世尊!是人不解如来手背上若有似无的触碰E我顿时就有些局促,面对亚摩斯这等古典绅士的做派,张口便是毫不掩饰的溢美之词,习惯于东方内敛的我,红着脸,憋了半响,才回了一句 须菩提!发可耨百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加是“亚摩斯大人,您也....越发英俊潇洒了。”相。顶普提!所言法相者”つ 显然这恭维的话说得实在没什么水平亚摩斯听,竟然哈哈大笑。比非真分 ”公主还是这么可爱,不如圣宴过后,去我黑绳古堡做客,我的小可爱们很是想念你呢。"营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 万至四可僵等,受持读诵,首想念我的小可爱们变。云可为^演说,不敢于相,如如不动。何我登时一愣,下意识地去看黑绳地狱的那方席位,此刻,席上那数名吸血鬼,皆目光灼灼地看向我;有的还伸出舌头轻舔嘴角,神情看似暧昧勾引,然经历过的我却知,那是何等可怖的事情一一何修罗,“间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顿时,我汗毛倒竖,欲开口拒绝,却在此时,“砰”的一声重响从旁边传来一一 那是器皿用力砸到桌面的声音,我下意识看转头望去,就见是罗睺将酒杯重放在了桌上—— 那握得骨节发白的手,还未收回,已有些许酒液洒到了他的手上,他却浑然未觉,一瞬之后,他定了定神,抬头看向亚摩斯—— “亚摩斯,你是多久与我的皇姐相熟,我怎么不知?” 罗睺嘴角带笑,眼中却毫无笑意,亚摩斯见状,不仅不以违忤,反倒有些戏笑地回道:“罗睺殿下,你总是嫌弃我那花园不净,也不愿意来我的古堡多游玩,花怜公主这一点可比你可爱多了,不仅亲临,还愿意穿上我古堡最美丽的衣饰参加我黑绳夜宴。” 罗睺闻言,嘴角那一点笑意即刻消失,下一刻,他转眸向我,看着我的眼底似黑洞般深不见底—— “和谁去的?”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甚至听不出是何情绪,从一开始便无视了罗睺的我,此刻更不愿意与他纠缠,我面无表情地将脸略向右转,回避了他的视线,继续不见不听不理。 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尴尬—— 亚摩斯此前再不察,看到我与罗睺之间的互动,也明白了什么。 罗睺在我这处没有得到答案,立刻转向了亚摩斯,“她和谁去的?” 此刻他的声音已有隐约的怒火,大有山雨欲来之意—— 哪想亚摩斯眼珠一转,竟意味深长道:“那位大人啊,可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他故意拉长尾音,视线飘向不远处殿厅上首的主神之位—— 在那三方宽阔的席位上,梵天一方空置,中间是毗湿奴,离我们最远的右侧则是湿婆。 自从进了正殿参宴,我亦克制自己不去看毗湿奴与湿婆一眼,这两个居心叵测的男人,不论明面上还是私底下都将事情做得太绝。 亚摩斯暧昧的暗示,几乎已将答案昭然若揭—— 湿婆曾赴地狱道探查拉瓦那的蠢动,毗湿奴随后也亲赴了地狱道,湿婆此行虽然没有宣扬开来,但也不是秘密。 罗睺即刻没了声响,少顷之后,他不阴不阳地再次看向我,“皇姐,湿婆大神已有了他的半身神妃,你这样贸然插足,似乎不太好吧?” 这话中的讥讽之意已甚是明显,我立刻像被打了两巴掌般,难堪至极。 我的眼睛有些泛红,可我依旧梗着脖子,冷看向他,回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这是我与罗睺今日相遇,所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句话,迅速将尴尬的气氛降至了冰点—— 只见罗睺眉心一跳,黑沉沉的怒气似已快溢出眼眶,那般眼神凶狠异常,是将我撕裂成碎片,都不能一解他的恼怒—— 罗睺那怨怒又丑陋的神情,让我见之心烦。 我早已受够了他的种种,对他的感情亦从最初的万般期待到现在的万念俱灰—— 亚摩斯见我与罗睺之间已是剑拔弩张,即刻开口插言,“瞧殿下这话说的,那达刹的女儿不过是承了湿婆大神万万年前驱离的一面本相,怎地就成了他的神妃?而且,听说那女人现在还被天帝押着呢。” 话到此处,亚摩斯忽然顿了顿,又笑看向我,“听闻天帝此次冲冠一怒为红颜,花怜公主昨日在善见城中受了重伤,不知现在恢复得如何?” 没想到昨日之事,竟这么快就被传开,我愣了愣,微微摇头,“已是无碍。” 罗睺闻言,原本刻薄的神情顿时一敛,他眉心紧蹙,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上下扫动着,似要把我烧出一身窟窿。 我在他似有实质的目光下,努力坦然,强制镇定。 然而罗睺看了我半响,却忽然开口,“你被卷入了昨日的那场动乱?” 这一次,他的语气没有方才那般怨怒讥讽,似乎还有着点关切之意—— 我不禁暗嘲,他这是要在外人面前演上一出皇族和睦的戏? 我 分卷阅读431 冷笑着哼了哼,没有回答,亦没有看他。 “是谁伤了你?” 可他不仅丝毫不恼我的冷漠,竟还再次追问。 我对他早已厌恶至极,既然他想演一出姐弟情深,那我不介意将他虚伪的面具狠狠撕裂—— 我垂了垂眼,侧首望向罗睺,面上露出一抹不达眼底的笑容—— “是湿婆重伤了我,皇弟要为我去报仇吗?” 第五百零七章罗睺的承应(珍珠7500加更) 出言挑衅,将矛头直指湿婆,我本是想给罗睺一个难堪,毕竟现在两道之争正紧,在这圣宴之上,他若为我出头得罪湿婆,这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一层浅显的道理,我都明白,罗睺岂会不知? 然而,罗睺闻言,并未错愕恼怒,只沉沉地看着我,眼中有一抹志在必得的暗火在燃烧—— 我微微扬起下巴,不惧与他对视,此刻我甚至抱着看戏的心态,看他如何在这纷乱诡变的局势中,续演这一出可笑的皇族和睦。 看着我,罗睺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下一瞬他忽然柔和了眉眼,似是有些头疼地开口—— “皇姐,你总是爱给我出难题,上次也是,只要我一不顺你的心,你就发脾气,弃我不顾,今日我为你而来,你啊……又要使性子折腾我。”一扫面上的阴沉之色,罗睺语带宠溺地开口。 这好脾气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不禁让我汗毛陡竖,也让一旁的亚摩斯讶异侧目。 亚摩斯似乎也没有想到罗睺会变脸如翻书,上一刻还怒气汹汹,下一刻竟拉下脸来对一个女子温言软语,而且这个女人还事先摆出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讥笑之态—— 这是威名六道,杀伐狠毒如罗睺会做的事情? 亚摩斯的神情显然不信,同样不相信的还有我—— 罗睺见我不语,不仅不恼,反倒沉沉一笑,忽然,他伸手向我,我下意识闪躲,却没躲开,被他亲昵地摸了摸脑袋,接着,就又闻他道:“放心,昨日之事,我必会为皇姐讨一个公道。” 话到此处,他顿了顿,面上笑意不减,却话锋一转,“毕竟,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只能在我身边。” 闻言,我心神微凛,当下生出一抹隐约的不安,他最后一句狂言,听得我暗暗恼怒,却不欲与他在这宴场上辩驳。 那厢亚摩斯见状,神情更加暧昧,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罗睺,目光再转到我身上时,是十分的意味深长—— 我与罗睺的那一段过往,本就不是什么刻意遮掩的秘辛,罗睺一向狂妄,彼时与我同殿而居,违族之大忌,就丝毫不曾顾及别人的眼光,现在,他更是说得理所当然,权当我与他之间的一次次决裂不曾有过。 我越想越想发笑,便也笑了出来,不过都是深深的讥讽,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看着我的笑靥,罗睺敛了眸,转过了脸,不再言语。 而作为旁观者的亚摩斯,到了现在,也看出了些许名堂,他目光玩味地在我身上晃了几许,就又投向了远处的上首之席。 那上首的主神席位,是我一直刻意回避的方向,此刻亚摩斯有意张望,我不禁下意识地随之望去—— 便是这一抬眼,就与一人视线相撞—— 在那镶满宝石与铺设鲜花的殿榻之上,他独坐一席,如瀑的黑发半束,额前环挂着一枚新月的发饰。 那枚银色的新月下,是一张潋滟彻骨的容颜,红眸如玉盏琉璃,鼻梁如雪山清棱,他的双唇微抿着,没有刻薄的弧度,却让人感到无比疏远,他轻瞥的目光状似无意一瞟,却与我不期而遇。 这一瞬的相接,穿越了喧嚣的殿宇,隔着这宴场上的华光漫漫,歌舞铃乐,还有种种觥筹交错之景—— 我在他眼中看见了些微的怔愣,下一瞬,他眸色一冷,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 我垂眸,脸上嘲弄的笑意还未淡去,便再又加深。 亚摩斯见湿婆并未对我这一处有过多关注,便又与罗睺闲聊起来—— 早听闻他二人私交不错,然今日罗睺对亚摩斯的反应着实冷淡,亚摩斯讨了几句没趣后,若有所思地瞟了我一眼,耸了耸肩,小声地嘟哝道:“当初我哪里知道湿婆会带着你的女人来地狱道……” 说罢,便回了黑绳地狱的席位,那模样,似乎还有些小郁闷。 面对亚摩斯的抱怨,罗睺只冷哼一声,接着,他的目光投向了主神的两方席位,缓缓移动,最后落在了天道一方。 睨看着高坐席首,神情巍然的释迦,罗睺的眼神愈渐森冷,他勾起嘴角,冰冷的弧度里透出了一抹淡淡的嗜血之色。 这时,那方释迦似也有所感应,他缓缓转来目光,淡看了我一眼后,便冷冷地落在了罗睺身上—— 那毫无温度的眼神,没有一丝外露的情绪,那莫测之态,是将天帝的威仪,不需刻意端持,便展露无遗,让人心生不可攀附的敬畏之情。 一个是老谋深算,睥睨六道的善见之首,一个是杀伐权谋,邪妄狠戾的恶鬼修罗。 算计或被算计,争夺或被争夺—— 还有在这场战争中不知扮演何种角色的主神毗湿奴与湿婆。 这二人全然不似千年后我所知的袖手旁观,他们或明或暗的插手,早就将这场战争推向了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 看着这觥筹交错的华宴殿堂,表面一派歌舞升平,实则暗藏旋涡,这一瞬,我有些恍惚,命运似乎已在向另一个方向前行,我眼前的未来,似是隐约可见,实际上早已扑朔迷离…… 一场旷古烁今的两道之争,卷入了多少六道族众,最后鹿死谁手,谁主三界,我所知道的那个结局,更或许因为我时间的逆行,正在悄悄改变—— 这个蝴蝶效应,会将一切的结局推向何方,无人可知,无人可解,包括我自己。 就在我神思的一刻,主殿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方才还在殿上相敬走动的各族宾客,已纷纷回了席位,很快,这场宴席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宴谈。 今日是正宴第一天的宴谈日,最重要的内容就是这一场即将开始的宴谈。 所谈所议之事,不是六道恩怨,族之嫌隙,而是这千年之间,各族权柄更替,新任掌权者被六道其他种族所承认的一次试炼,一场仪式。 但凡各族有新的掌权者出现,必通过圣宴正宴的宴谈、惩戒和赐福,才会被其他族众认可。 方才的酒宴不过是宴谈前,各族互相展示了解,结交攀附的前戏。 而现在,才是正戏登场—— 第五百零八章拿谁开刀?(珍珠7600加更) 当礼官宣布,宴谈正式开始,安静下来的大殿内,众人皆有一瞬沉默,但很快就有人起 分卷阅读432 身出席,向善见城表明一族的继任者身份,并要求参加明日的惩戒仪式。 关于正宴第二日的惩戒日,那惩戒仪式到底有些什么内容,我并不清楚—— 我本就没有参宴的准备,便也没去仔细了解这规制复杂的十三天圣宴,从头到尾都有些什么内容,只粗粗知道,宴谈日后,各族新任掌权者将参加第二天的惩戒试炼,通过试炼的继任者在接受主神的赐福后,才会被六道正式认可。 这也是为何千年一举的圣宴,哪怕在战争阴云的笼罩下,依然雷打不动的重要原因之一,当然也有并无权利更替的种族,只为来结交攀附或凑凑热闹而来。 没过多久,这大殿之上,已有十几个大小种族的继任者表态参加明日的试炼。 这其中有众人无异议的,不妨也有遭受质疑的—— 只要多个种族争相异议,质声噪乱,释迦眉头一蹙,便一挥手,免去此族今次参加试炼的资格。 这个做法似乎有些武断,但也是一断继任者各方面实力最直观的方式。 那两三个被免去资格者自是愤愤不平或面露郁色,但面对天帝的裁决,皆不敢多言,只暗恨那些提出异议的本族或他族之人,今日事后,势必又有一场场血雨腥风。 陆陆续续,最终殿上有二十几个种族要参加试炼,大事将定,众人的躁动却并未平息,反而频频张望阿修罗族这一方,似乎都在疑惑,为何身为阿修罗族继任者的罗睺,不参加明日试炼? 我自也不会认为罗睺是同他嘴里说的那般,专程来同我儿女情长。 他必有图谋,包括我此刻以阿修罗族公主的身份坐在这大殿之上,许也少不了他的一番算计。 我略略思忖的目光才将将落到罗睺身上,就见他勾唇一笑,不徐不疾地站起身来—— 这一瞬,场上一片安静,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罗睺,屏息而望。 “请问罗睺殿下要以阿修罗族的继任者身份参加明日试炼?”礼官有些小心地询问。 罗睺看了眼礼官,幽幽开口,“是。” 礼官点了点头,正欲向天帝示意,就又闻罗睺道:“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一问天帝。” 闻言,释迦神色不变,只银色的睫羽微动,沉声道:“何事?” 罗睺缓缓一笑,“听闻昨日善见城中发生动乱,地狱道的魔怪出逃,不知可有此事?” 昨日骚乱,众目睽睽,罗睺明知故问地挑起话头,不知何意。 释迦轻哼,不徐不疾地回道:“出逃的魔怪已被再次押禁,明日的仪式照常进行,罗睺殿下可是对明日之事有异议?” 罗睺摇头,“没有异议。”顿了顿,又道:“但是,昨日城中动乱,我阿修罗的皇族公主却被歹人所害,重伤之下险些丧命,善见城是不是应该给我阿修罗族一个说法?” 罗睺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呼啦一瞬,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我的身上,有惊疑,有看戏,还有许多懵懂不知情的。 而我,则更加怔愣,未曾料到罗睺竟然言辞尖锐,直将那伤我之人定性为歹人,还当众要善见城给一个交代—— 可那歹人现在高坐主神之位,轻睨着堂下,神色淡然,丝毫没有恼怒之色。 释迦闻言,不由蹙眉,似是也没想到罗睺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昨日动乱死伤三十余人,有善见城的居民,也有六道宾客,动乱被镇压后,善见城果断采取措施,将魔怪从广场转移到了闭室,并加固了关押禁制,同时也第一时间安抚伤众。 各族也许有怨言,但碍于善见城之威,和圣宴接下来要进行的环节,多多少少都在忍气吞声,但唯独罗睺,既早已与天道开战,又何惧之有? 阿修罗皇族公主在圣宴中重伤,善见城难辞其咎,但终归到底那伤我之人是湿婆,可释迦若轻易将矛盾推向湿婆,事情将会变得更加复杂且不可控。 只见释迦暗暗蹙眉,目露思量,可紧接着,罗睺重重一哼,话锋陡转—— “天帝大人昨日不是已将那祸首押禁?何不趁着今日六道族众皆在殿上,将那祸首押来,当着各族的面好生审问一番,也当给大家一个交代——” 此语一出,各族哗然—— 罗睺口中的祸首不是他人,正是昨日被释迦拘下的乌摩! 我恍然大悟,原来罗睺针对的并非湿婆,而是乌摩—— 可是,他为何会拿乌摩开刀? 释迦拘下乌摩一事,并未对外宣扬,她与湿婆关系特殊,昨日释迦盛怒之下,将她强行拘押,也是想就此拿捏住湿婆两分,以免他妄动杀伐。 然而罗睺忽然在众人面前公开此事,殿中顿时一片哗然,议论声四起,有的族群甚至出言附和,要求押上那祸首一审。 原本的宴谈被打断,场面变得有些哄乱,罗睺的相逼,让释迦沉下了脸,同时沉下脸的还有此前一直表现得云淡风轻的湿婆。 湿婆眯着眼,目光停留在罗睺身上片刻后,终是落到了我的身上—— 他的目光沉沉,眼中有着浓浓的警告之意,我被湿婆不善的眼神看得心中发堵,他这模样似在责怨我挑唆罗睺,刻意为难乌摩一般—— 挑唆、为难…… 登时,我一个激灵,脑海里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我猛然转头望向罗睺,似乎突然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我有些不可置信,他怎能阴险至此,这一招釜底抽薪,是要将这一场浑水搅得更加污浊,让释迦难做,也更让我四面楚歌! 昨日弓发善见城中骚乱的祸首被拘,殿上舆论一片哗然。 由阿修罗族挑头,不少的族群应呵,要求善见城当众审问囚犯- 作是然而我与释迦皆知乌摩并非真正的祸首,她没有那个能力打开释迦亲下的禁制,并且魔怪暴动的真正原因,这短短一日,尚未调查清楚。 释迦目露一丝犹疑,似在思虑如何周旋此事,哪想还未待他开口,高坐上席的毗湿奴却恰到时机地发了声,"各族勿躁 世界七宝布前,若复有人知一切 苦在立刻,众人的注意力就被毗湿奴吸引而去,顷刻之间,殿中止了喧嚣,台上台下纷纷翘首,望向那容颜清俊,神色温和的少年。“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只闻他道:“圣宴期间,发生动乱,死伤者众,这并非善见城所乐见的事情,然既已拘捕作乱者,带上殿一审,稳定人心,也无可厚非。” 花之毗湿奴语气和缓,字字有理,句句得心,说得在场众人纷纷点头。 见状,毗湿奴笑得更加温和,轻扶着宝蓝色的纱袖,转而望向释迦,”不知天帝犹豫不定,可是有何顾虑?" [POPO原创市 分卷阅读433 集连载,PUBU书城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佛则不说是微尘众,所顾虑??佛说,微尘众,即非微尘众,是名微尘众。世尊!如 顾虑当然是有,只怕将乌摩带上来,这正宴第一日,就会彻底乱成-锅粥。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然而众口铄金,各族相逼,还有毗湿奴的表态,若释迦再掖着不放,是难服众一一 并且,在这一场嘈乱之中,湿婆除了脸色不佳,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一句话,似乎也没有反对的意思。 !于最终,释迦沉着脸,严挥手命人将乌 何以故了世尊说,我 つ 者见。”“顶菩提!发可耨声罗 切法,应世没过多久,乌摩进殿- 加来她依旧穿着昨日的那身衣裙,周身完好,并未被捆绑或受刑。 但她的神情却十分憔悴,一-双眼浮肿泛红,似是哭泣了许久的模样。真分 被世众人一见乌摩,当下纷纷惊呼,原本遮遮掩掩的窃窃私语声,再也按捺不住一一 可“怎么会是她生直”互可下演说,~而加不动。何故了”“一切有肯法,如梦幻泡影“她不是湿婆大神带来的女人?" 比丘 “听说她是湿婆大神的半身,还即将迎为神妃一,"皆大欢喜,信受章行 “没想到天帝竟然拘了湿婆的神妃,这可不得了啊...."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一时之间,殿中嘈杂不已,众人指指点点,皆看向那迎面走来,脚步发颤的女人。 乌摩面色苍白,泫然欲泣,她茫然的目光扫人群后,发现了坐在上首的湿婆,立刻露出了喜悦和希冀一一 何以故了发可耨黄罗三藐三菩提那是她的仰仗,她的救星,她未来的夫 可是湿婆仍旧神色寡冷,看不出一-丝激动或异样,他淡扫了一眼乌摩后,沉着脸,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目光又落在了我这一方,当然那眼神,是更加的不友好。切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 乌摩被带上了殿,自然少不了一-番审问。“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执问之人是天帝麾下的西天王毗留博叉,我与此人不熟,只远远地见过两次,知晓他执掌天道的戒律责罚,为人亦同他所司之职一样,一-丝不苟,严肃到几近冷酷。 但尽管由广目天王亲自执问,亦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乌摩在殿上大呼冤枉,不断摇头,泪如雨下。 那泣不成声的模样,分外惹人怜惜,恰是一朵蒙受了不白之冤的白莲花。 她的确是蒙受了不白之冤,善见城此刻若想给她强扣一个罪名,还真有点倚强凌弱的架势。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人开口质疑,一个娇弱女子怎会和地狱道的魔怪扯上关系,并要善见城拿出证据,说明究竟。 有人开口就有人附和,场面再度嘈杂起来—— 释迦的脸色愈发阴沉,毗留博叉则犹豫不定地看向释迦,等待示意。 却在这时,罗睺忽然冷肃着脸,转向那提出异议之人,目光森然道:“依你之见,这是善见城扣错了人?” 那提出质疑的是一个小族之人,本是附和阿修罗族的,哪想被罗睺冷眼一瞥,顿时慌了神,立刻期期艾艾地回道:“不、不是这个意思——” 罗睺闻言,一声冷哼,“不是就好,既然帝释天大人敢押人,说明此女必有问题,尔等不明,休要妄言。” 那人被罗睺一训,怎敢再同时开罪阿修罗族和善见城,当下冷汗连连,不断颔首称是。 于是乎,画风陡转,原本怜惜乌摩势弱,或想借此攀附阿修罗族的人,皆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 而率先挑起事端,看似想要为难天帝的罗睺,竟然在关键时刻,站在了善见城一方,再次将矛头对准了乌摩—— 立刻就有机灵的人回过味来,见湿婆一直没有表态,便义正言辞地提出严查此女,绝不姑息! 乌摩站在大殿中央,面对众人的责问,几乎六神无主。 她一直希冀着来解救她于冤祸的湿婆,此刻竟然巍然不动,乌摩的神情绝望又惊恐,她环顾周遭,不意间,看见了我—— 忽然,她双目圆睁,激动伸手,直指向我—— “是她!昨日在广场上,是她挡在牢笼前面想要保护那些魔怪!她还扣住了我威胁湿婆大神,我是冤枉的,你们该抓的人是她——”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 我亦怔愣,没想到乌摩竟会这般狗急跳墙—— “明明是她!你们为什么不抓她?她保护那些魔怪,她还要放出那些魔怪!她才是真凶祸首!” 这一刻乌摩脸上的天真和温婉早已不见,看着她急切的神情和扭曲的面容,我不禁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危急之下,似乎牺牲他人保护自己,是人的本能,倘若能将我拉进这一滩浑水,她便有了一线生机。 果然,乌摩的话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四下哄声又起,各族之人皆看向我交头接耳—— “那个阿修罗族的花怜公主啊……传闻她与罗睺有一段不伦之情……” “我怎么听闻天帝才是她的入幕之宾?” “这哪是传闻!阿修罗族发兵天道就是因为她——” “你们有所不知,毗湿奴大神曾为了她亲赴修罗道,还为她大放神血!” “啧啧,长得这么美,果然是个祸水……” 这些几可算得上明目张胆的讨论飘进了我的耳里,我垂下眼,显然人们更津津乐道于花边新闻,对昨日广场之乱反倒不太关心。 可是,乌摩在大庭广众面前指出了我,这件事就不可能囫囵揭过。 果然,下一刻,干达婆族的人就提出了质疑—— 第五百一十章他的构陷,他的真相(珍珠7800加更) 干达婆族是八部众之一,并非人微言轻的小族。 那当众提出质疑的人是一名青年男子,就坐族长旁席,想来身份应该不低。 那男子所质疑之事,不外乎就是昨日广场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修罗族的公主为何会受伤,那乌摩又做了什么事情才会被天帝关押起来? 这刨根到底的一问,道出了殿上许多人的疑惑—— 有人即刻皱起了眉头,也有人勾起了嘴角。 乐祸之人从古至今都不会缺席,舍脂一笑,低头抿了一口酒,眼神微斜,赞许地看了一眼她母族的男子。 这厢释迦却面色愈沉,站在殿上的罗睺则微微眯起了眼,高坐上席的毗湿奴依旧静观其变,只有湿婆神情厌烦地蹙起了眉头—— “干达婆族的,是我伤了她,你待如何?” 终于,湿婆开口,幽冷的语气中带着三分不耐。 那 分卷阅读434 站在席上正义正言辞的干达婆男子闻声抬头,猛然一愣,瞬间腿弯打颤,立刻有些惶恐地向湿婆行礼—— “湿婆大神勿怪,我等只是想明了昨日魔怪出逃的真相,并没有冒犯之意——” 说到这里,那男子顿了顿,反应灵敏地看了眼场上的乌摩,接着又道:“魔怪出逃并非小事,此事须严查,但也不能错冤了无辜。” 闻言,湿婆一声冷嗤,阴郁的目光扫过我,然后转向了罗睺和释迦的身上——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这二人,神色愈发森冷,他轻抿起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之色,万分鄙夷地看着这两个男人,重重冷嗤,“她包庇魔怪,才遭我诛杀,她幸而不死,这就是昨日的真相。” 顷刻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在殿上响起,湿婆亲自发话,揭露昨日真相—— 他停顿少顷,冷锐的目光巡视着释迦与罗睺,继续道:“至于那些魔怪为何出逃,我想,这其中缘由应也和她脱不了干系,如果善见城想要拿人一审,是不是也该审审这位阿修罗公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殿内由嘈杂的惊叹变为诡异的沉默—— 天帝扣了湿婆即将迎娶的半身,湿婆则直接将传闻中天帝宠爱的阿修罗公主拎出,事情发展到现在,时时峰回路转,处处柳暗,却难花明。 所有人再次望向善见城一方,想看天帝接下来会如何应对—— 此刻释迦应是气郁到极点,虽然面上不显,但掌下紧握的白玉扶手,已出现了龟裂的纹路。 然而,还未待释迦开口,罗睺就再一次插话—— “湿婆大神,您的意思是,我皇姐昨日想放出魔怪,在善见城作乱?” 罗睺挑眉,眼神沉沉,语气却是诧异而不信。 湿婆眯眼,斜睨着罗睺,倨傲地回道:“这就得问她,问她是何居心,要置一个无罪之人于死地?” 湿婆话音一落,所有人皆唏嘘惊叹,面色骇然—— 若先前众人以为乌摩是狗急跳墙地想拉一人下水,那当湿婆发话后,这就不再是血口喷人—— 而是,令人惊骇的真相。 谁都没有想到,昨日骚乱,那包藏祸心的不轨之人,竟会是阿修罗族的公主,传闻天帝宠爱的女人—— 当下殿中一片哄乱,罗睺闻言,面露惊讶,“噢,是吗?湿婆大神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姐与我素来亲厚,她只是有些任性罢了。” 然而湿婆却又直又冷地反问,“那你且说,这其中有哪一件事情,是我误会了?” 罗睺思索少顷,有些为难地皱起了眉头,“也许……她只是一时冲动。” 而回应罗睺的,却是一声冷哼。 任性、一时冲动,这几个字,几乎是在变相认定我的罪责—— 我浑身发冷地闭了闭眼,不断深呼吸,努力止住身体的战栗。 罗睺啊罗睺,这就是你的目的—— 不断将矛头对准乌摩,紧咬不放,看似为我出头,实际上却让湿婆更加恼怒我、嫌恶我,认为我用心歹毒,要以他人之手去陷害乌摩—— 罗睺成功地让本就厌恶我至深的湿婆,与我更加决裂,他刁难乌摩,故意惹怒湿婆,将嫌疑罪责引向我,将我孤立,推向风口浪尖—— 此时此刻,谁还敢保我护我? 我看向坐在远处的释迦,此刻他已捏碎了掌下的白玉扶栏。 随着殿中的议论声越发哄乱,释迦的脸色也愈发难看—— 他的眼中甚至出现了一抹浮躁的郁怒,他安抚地看着我,却在向毗留博叉示意,似乎想命他有所动作。 然而我却向着释迦,坚定地摇了摇头。 若他此刻为我开口,那便是中了罗睺一石二鸟之计—— 善见城本已失了公允错抓无辜,圣宴之乱,若天帝还袒护嫌疑,定会在六道面前威信扫地。 更不消说,因为乌摩,释迦与湿婆已结下了梁子,此刻释迦若再一味偏袒我,这定会使善见城与冈仁波齐嫌隙愈深,甚至成仇—— 看见我的示意,释迦一愣,旋即抬手阻了毗留博叉。 释迦皱眉,显然不知我为何摇头,望着我的眼中出现了一抹深切的担忧。 我忍着胸中翻腾的郁怒与心痛,勉强地朝释迦笑了笑,让他勿忧。 今日这一场居心叵测的纷乱,是罗睺在借题发挥挑起事端,连我都能看出这些名堂,释迦又怎会不明白? 我不能让释迦明知是陷阱,却为了我仍然踏进去,他爱我护我,愿意为我挡去外间风雨,但我却不能让他因为我,失掉威信,遭六道轻鄙。 同样,我一味躲避,只求他人庇护,就算躲过了今日这一场乱局,也避不开有心之人的下一次谋划—— 此刻,不论是罗睺还是湿婆,我都不愿轻易向他们妥协退让! 在这一场乱局之中,许多事情,哪怕我根本无法解释清楚,但也不要成为待宰的羔羊和刀俎下的鱼肉—— ———————————————————— 可怜的小花,宝贝们可以用珍珠解救她~ 第五百一十一章我的屈服,他的袒护(珍珠7900加更) 就在所有人都等着善见城给一个说法时,我站起身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挺直背脊,走出席榻。 入目是惶惶人群,和排排黄金坐榻,还有满殿的白色优昙,正华丽盛绽—— 那优昙花的淡香混合了殿里浓重的焚香,形成了一股浓烈刺鼻的香味,我并不喜欢这种味道,然而这味道却似乎很得诸众喜爱,圣宴十三天,天宫内外,时时可闻。 这让我不禁轻嘲,我与这里的人,当真是格格不入…… 在众人屏息的瞩目之下,我走到了大殿中央,无视了不远处转过身来的罗睺,我抬首直面上席的湿婆—— 看着他,我沉声开口,“湿婆大神,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陷害过乌摩,从没有想过,也没有做过。” “昨日广场之上,魔怪出逃,我亦与你同在一处,你应该知道,那些魔怪并非是我放出。” 我的一字一句,不含任何感情,是用着十分的坦然和冷静与湿婆对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畏且沉着。 在天道一席的毗楼勒迦闻言,即刻起身佐证我的话,“昨日我与花怜公主同行,骚乱发生之前,我们便与湿婆大神一行相遇。” 众人闻之,不少人颔首释然,看来毗楼勒迦亦有一份威信。 然而湿婆却定定地看着我,面上神情是前所有未的陌生。 那张漂亮到令人生畏的容颜上,寻不见一丝恼怒的纹路,可他低垂的眉眼和微抿的嘴角,却透着许多别样的情绪—— 他似乎并没有听进我的话,他的面上甚至飘忽着一抹虚浮。 可他的眼中却有着明明白白的鄙夷和不悦,亦还有许多 分卷阅读435 我看不懂的东西,盘亘不去。 我说完半响,湿婆终于动了动。 他垂眸避开了我的目光,似是聊赖地轻抚袖纱,袖下纤长的手指一握,他换了一个更加慵懒的坐姿—— 面对我的辩解,湿婆并没有理睬,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予回应。 可是他不出声,不代表别人不出声,一旁干达婆族的男子立刻趁机插话—— “依花怜公主所言,魔怪出逃与你无关,那方才湿婆大神所说包庇一事,你又当作何解释?” 我的心沉了沉,包庇魔怪,我几乎无法辩解。 我无法向六道说明,那生于拉瓦那的凶煞之气是我的朋友,更无法言明,它此刻竟顶着一副三千年后人人闻之变色的魔——卡卡维塔的皮囊。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玄机? 在这短短的一天之内,我刚从生死线上挣扎回来,立刻又如入迷雾,被卷入一场混乱的漩涡之中—— 祸水上身,境况胶着,我即便鼓了莫大的勇气站出来,却依旧犹如困兽。 干达婆族的男人见我神色复杂,踌躇不言,便尖声又道:“怎么?花怜公主无法解释了吗?” 我的确无法解释,冷冷地看了一眼那男人。 那人悻悻一笑,显然并不惧怕。 我闭了闭眼,深深呼吸,上前两步走向湿婆那方,在大殿之上,对湿婆行了一个跪地大礼—— “湿婆大神,我从来没有想要包庇任何罪恶,过去……我做错了一些事情,请您原谅,从今往后,我保证——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想,湿婆一直气郁难消的,便是我痴缠不休,损毁了他的修行。 他知道我与黑雾的羁绊,却仍旧公开我庇护魔怪,显然,越有人为我出头,他就越是气怒。 此刻,我若不能拿出一个让他满意的态度解气,那我或许会保不住黑雾,也保不住我自己—— 那方死契,若黑雾消散,我也将会殒命。 而湿婆要的,除了我的一条命外,应是我弯下的背脊…… 他视我为扫把星,本就不想再与我有任何牵连。 我只能拿出最低的姿态,向他道歉保证,从今往后不再纠缠于他。 这一刻,殿上鸦雀无声,我知道所有人都看着我,看着阿修罗的皇族公主,如何卑微屈服—— 我是屈服了,但我内心却不卑微。 因为我深深地知道,包庇魔怪之事,我无可辩驳,此刻我若一味地倔强硬抗,与湿婆针锋相对,只会给自己招来无尽灾祸。 面对湿婆,我已渐渐麻木,他无心于我,我也无力再去与他辩论真心,争论对错—— 若他要将一切的罪责都算在我的头上,那我就一力承担,不牵连他人。 他是如何想将我一脚踏进尘埃,一解愤恨,我亦由他。 只今日过后,我将与他,再无瓜葛——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直到我一礼行完,湿婆都没有出声。 我想,他应该有惊讶、有错愕,还有一扬恶气的快意—— 可当我站起身来,再望向他时,只在他的眼中看见一抹茫然…… 他是在茫然吧? 那飘忽无绪的神情,没有快意,没有愤恨,似一尊精致的琉璃人偶,被抽离了魂魄。 竟让人觉得,有一丝无助。 可仅仅只是一瞬,陡然而起的愤怒吞噬了他眼中的空茫,湿婆双眸一聚,狠狠地看着我,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深深的嫌恶—— 我当下一愣,难不成我当着六道族众的面,向他道歉,立下保证不再接近他,这还不能让他消气? 难道他真要以包庇魔怪之名来置黑雾于死地、置我于死地,才会罢休? 我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开始忧虑下一步该如何做。 可却在此时,释迦怒气昂然的声音响起—— “够了——” 他一掌拍下,面前黄金制成的桌席瞬间裂成两半! 原本注意力还在我这处的人们,即刻惊恐地向天道那方望去—— 素来以高冷为做派,喜怒不形于色的天帝,这一刻,终于按捺不住怒火,当庭发怒。 接着,他面向湿婆,眼中直射出凛冽的寒芒—— “湿婆大神,圣宴过后花怜将是我的神妃,此前她若做过什么不周的事情,由我帝释天一力承担。” 说罢,他又转向那还站在席上的干达婆男子—— “干达婆族,我善见城一向公允,既然达刹的女儿无罪,我自会放人,尔等若认定花怜有罪,那就拿出证据,我自会给六道一个交代——” 这话已是说得极不客气,即刻将那干达婆族的男子吓得面色发白。 释迦直言将娶我为妻,显然是在给我撑腰,袒护意味不言而喻。 我心中一软,看向他,有感动,也有无奈…… 当着六道族众的面,我委曲求全地向湿婆道歉,为的就是不让释迦失去公正的立场,被人诟病。 可他,终究还是忍不住,偏袒了我。 —————————————————————————— 男主们终于忍不住开撕了,老猫写得心衰,宝贝儿们来颗珍珠救心丸 第五百一十二章一出折子戏(珍珠8000加更) 金天帝的公然袒护和迎娶之言7让六道里那些香艳的传闻,当场兑了现。 当下众人的眼神暧昧不已,几许心领神会的交换,窃窃私语着这圣宴上最具爆炸性的消息。页普提!亦若作是念,发阿耨青罗三藐三营提 那干达婆族的男子被释迦一.言拎出,让他拿出证据,立刻吓得面色发白,六神无主,他看向释迦身旁的舍脂,目露求助一一 然而舍脂此时,已快要撑不住那副端庄的模样,她似乎也被气得不轻,一张美艳的脸紧绷着,身体微颤,掌心紧握住指尖甲套。 法无我,得成于可,此菩萨胜前 萨贵为天帝神妃,她已是颜面扫地,但仍在努力维持镇定一仔菩萨不受福德~? 菩萨所作福德,不舍脂狠狠地瞪了那干达婆族的男人一眼,便低头抿酒,不再抬头。 有人言:如来若来男人见舍脂不应,怔愣几许又望向湿婆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似盼着那拥有相当话语权的毁灭之神,再次发声。 毕竟,若湿婆咬紧不放,认定我包庇魔怪,就算释迦出面袒护,我也终难善了 甚声,世尊!何以故了若是微尘那厢,湿婆脸上的嫌恶之色还未退去,就突然被释迦疾言一怼,他蓦地一愣,面色陡沉,漂亮的嘴角撇出一抹郁怒的弧度 合下一刻,湿婆不善地眯起眼;神色寡冷地看向释迦,讥笑道:”迎她为神妃?帝释天,你莫不是被这女人下了迷魂之术,好歹也辨不清了?" 释迦闻言,眼中余怒 分卷阅读436 未消,冷冷回 道:“"不劳湿婆大神费心,是好是歹,我自是明了。" 然而湿婆的神情却愈发尖刻,那尊贵从容的气度早已消失无踪,他的眼神异常怨毒,咄咄逼人道:“明了?你且知这女人在人道都做过些什么?”x、育者见,即非我见、0灭、众生灭、寿者见 生见、育此言一出,我猛然一愣三《阿耨百罗 如我蓦地抬头,而此刻湿婆的视线也正好落在我的身上。 相,是名法相。 他看着我浑身颤抖,几不可置信的神情,那漂亮的红唇勾起,残忍一笑-一 金“帝释天,你且知这个女人是如何躺在我的身下,向我乞怜求欢?那模样,可不似 现在这般不可侵犯。“布施,若有善男子、善亡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つ 如如不动。何“话音落下,这满坐数千人的大殿之内,竟然有一-瞬静默。 长者须菩提及诸比丘、比五尼、优表寒、优婆育所有人瞠目结舌,几乎同我一般,不可置信书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那些惊骇幽颤的目光,从湿婆身上再飘向我时,我竟荒谬地感受到了些许肃然起敬之意。 提。’须菩提!其作是念,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阿耨苦罗当然更多的,是各色纷呈的神情节一 释迦额间青筋直跳,似乎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阴云罩顶,目露羞怒。 而罗喉则神情一-怔,他立刻回身向我,一双金眸里怒意陡现,似要把我烧出一-个窟产- 世就连远处的毗湿奴亦沉下了脸,嘴角紧抿,目光森然,不知在思忖些什么。 这一刻,全场再次鸦雀无声,甚至已有人开始频频拭汗,目露不安。 唯独湿婆,眉梢舒缓,嘴角带笑,神情释然。 他终于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我的颜面自尊尽数踩在脚底,一解恶气。 而我,却第一次感到自己此前付出的真心,有多么可笑—— 这就是我曾经用鲜血和生命去爱的男人,到头来,给我最深刻的回报! 身体的颤抖很快变成战栗,这一刻,我的脑海絮乱如麻,一瞬之间许多念头纷沓而至—— 释迦应是不会再娶我了吧,不论是天帝还是善见城,都丢不起这个脸。 罗睺终于成功地达到了他的目的,将这一石二鸟之计进行得堪称完美—— 而毗湿奴现在应也是快意连连,我这个负心的女人,终于颜面扫地,得到报应。 与相爱之人不能相守,被所爱之人次次伤害,这就是我该接受的命运? 可我的心里有个声音在不停呐喊,想要挣扎、想要抗争,想要为自己鸣不平! 在这几近死寂却又一触即燃的气氛下,我收敛了脆弱和悲伤,木然抬眼—— 我的视线穿过那些鄙夷的、乐祸的,或许还有同情的目光,我望向湿婆,轻轻笑了…… “不过是凡尘往事中的一段露水姻缘,没想到湿婆大神到现在都还念念不忘……” 我的话音刚落,众人便再次怔愣,包括湿婆也一扫那慵懒快意的神情,危险地眯起了眼—— 湿婆面露不善,我却接着又道:“我是曾仰慕过湿婆大神的风姿,为之倾倒、为之迷醉,可有些事情,特别是情爱之事,要试过才知道,中看的不一定中用。” 这一席话,直接引爆了那个高傲的男人—— “花怜——你说什么?!” 湿婆彻底黑脸,什么雍容之态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正坐起身,咬牙切齿,他掌下的黄金扶手,已如烂泥,被他捏变了形—— 熊熊怒火从那双勾魂摄魄的红眸里喷出,是要将我当场活剥般的暴怒。 我哼了哼,扯了嘴角移开视线。 此刻再看殿上众人的神情,纷纷又已变了颜色—— 似是看了一出别开生面的大戏,那些原本鄙夷轻贱的目光,泰半都收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暧昧和回味。 我与湿婆这短短几句对话,已足够让众人脑补出一场大戏。 这似乎是一个阿修罗族的妖女勾引了天神,又嫌弃天神不够中用的狗血故事—— 至于那高傲的天神到底是哪里不中用,大家各有心领神会的猜想。 此刻妖女早已将天神抛之脑后另结新欢,只有那骄傲的天神还在念念不忘,处心积虑地讨要报复。 我这样的行为,是完全误导了众人,算得上歪曲事实,血口喷人。 但当湿婆在圣宴之上,拿我与他在人道的私密当做笑谈,来羞辱我和释迦时,我便再顾不上那许多…… 我宁愿把自己编造成一个抛弃天神的负心妖女,也不要被他剖出最血淋淋的一面,被众人践踏,唾弃。 为了保护自己最后一丝尊严,我如蝼蚁般的反击,已足够将湿婆气得发颤。 看着那在盛怒中,依然美艳无双的男人,忽然,我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曾经,在人道那个小小的首饰铺,亦有一段我与他声唱俱佳的你来我往。 可那之后,是满城芙蓉花雨的浪漫甜蜜,是我为他倾心、掏心。 而现在,这一曲折子戏落幕后,“湿婆,我与你,缘法已尽。” 第五百一十三章湿婆发怒(珍珠8100加更) 素来高高在上,受人畏惧的湿婆大神,在六道面前,被人拐着弯讽刺“不行”,接着又遭人划清界线,一脚踹开,还美其名曰“缘法已尽”—— 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戏剧性发展,就连发挥急智,将话脱口而出的我,此刻也暗暗捏了把冷汗。 缘法已尽,便是一刀两断,再无纠葛。 原本暴怒不已的湿婆,这一瞬,忽然神情一滞—— 但很快,熊熊怒火焚毁了他眼中所有的空茫与复杂,愤怒再次填满了他的双眸,扭曲了那张绝美的容颜。 “缘法已尽?在你做了尽了那些个肮脏龌龊的事情后,你还想一走了之?” 湿婆风度尽失,拍案而起,站在席上几近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然而,这话却听得我不由发笑,“当初一走了之的人,似乎并不是我。” 舍身崖上,是谁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而现在,又是谁在唾骂指责,将万般错误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这话堵得湿婆一愣,他似乎没有料到有一天我会如此牙尖嘴利,巧舌如簧。 不仅反咬他一口,还毫不相让—— 湿婆已被气得两腮紧鼓,面色铁青,似下一瞬就要冲下席榻,将我当场拍死! 此刻,众人终于隐约明了。 这是一场罗生门,也是湿婆大神与阿修罗公主花怜之间的一笔烂账! 不论谁是谁非,此刻湿婆的恼羞成怒,已然让 分卷阅读437 众人跌破眼镜—— 殿内的空气开始逐渐升温,变得灼热且窒人。 那与优昙花香混合的焚香也愈发刺鼻,让我的喉间阵阵发紧,甚至传来作呕的感觉。 外间善见天宫的守护阵法开始发出警报一般的嗡鸣,殿内众人嗖然一惊,纷纷目露惊慌—— 湿婆发怒—— 他站在席上,黑色的长发隐隐泛红,他的嘴角瘪的死紧,眼神凶恶,一瞬不瞬地直盯向我。 然而,我却表现得毫不畏惧,我倔强又决绝地看着他,不躲避他的目光分毫。 既然要乱,那就乱吧,反正我已是退无可退—— 随着殿外的警报声越发作响,恐慌在迅速蔓延,已有靠近殿门的人,向外逃去—— 先前看戏的六道族众们,已是惊慌不已,所有人早没了八卦的心思,目光都投向释迦或毗湿奴,希望他们主持局面。 然而天帝此刻依旧黑着脸,面对众人求救的目光,巍然不动,恍若未见。 只有毗湿奴,长长一叹—— 他摇头轻笑,接着长袖一挥,下一瞬一抹重蓝之光从袖中喷出,迅速笼罩住整个大殿—— 我只觉身上一凉,周遭灼热窒人的空气陡然变得湿润清凉。 当下各族亦面色一松,毗湿奴出了手,所有人都大大地松了口气—— “湿婆,你失态了。” 毗湿奴低声开口,语气和缓,并无指责之意。 湿婆一顿,收回了外溢的怒火,后退一步坐回席榻—— 没有了湿婆那紧迫噬人的目光,我浑身一松,再也支持不住地两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鼻尖始终缭绕着那过于刺鼻的焚香味道,我忍不住在胸臆间翻涌的恶心,捂住口唇阵阵作呕。 离我最近的罗睺发现了异样,立刻走来,欲将我扶起。 “怎么了?”他眉心一锁,语气似有两分关切之意。 然我厌他至深,毫不犹豫地一掌挥开他的手—— “别碰我——” 我站起身来,平复不适,未看罗睺一眼,转身回到阿修罗的席位。 我与罗睺这短短一幕,已落在了不少人的眼里。 大哥质逻伽看见了我的不适,关切地询问我是否安好—— 我向他潦草地点了点头,便闭目不语。 很快,大殿内又恢复了秩序,未几,远处毗湿奴的声音再度响起—— “既然昨日之事,尚无定论,那我建议,此事延后,待十三天圣宴结束之后,再行调查。”收回手中的重蓝之光,毗湿奴面向释迦,“天帝大人,你觉得这样如何?” 释迦闻言,颔首附议,“今日乃正宴第一日,本应宴谈六道族之更替,其他的事,过后再议。” 说罢,释迦看着乌摩,冷着脸一挥手,“把带她下去,送回湿婆大神的殿里。” 乌摩被放,昨日的广场之乱,就这样被两个位高权重的男人三言两语,草草了结。 数千人的大殿之上,此刻格外安静,经历过方才湿婆发怒的变故,现已无人再敢随意插嘴质疑。 宴谈继续,又有几个种族禀明参与明日试炼。 而这一次,各族之间意外的和平安静,再无互相讥讽质疑。 直到宴谈接近尾声,殿中气氛才稍见活络。 我正眼观鼻、鼻观心地努力封住自己的嗅觉,不再受浓香之苦,恰此时,竟然又有人提起了我的名字,那人还是罗睺—— “我阿修罗族明日参加试炼之人,不仅有我,还有我皇族公主,花怜。” 此言一出,众人微愣,也立刻引起了我的反弹—— 此刻,我真是恨透了罗睺的各种作妖,他掀起的上一波风暴才将将平息,不过几刻钟,他就要制造下一波的事端—— 那继任者的试炼,一族之中虽然也有几人者同时参加者,但那只是以试炼神通和得主神赐福为目,与权位之争无关,也与我无关! 我有自己往后平静生活的打算,罗睺想将我再拖入一场乱局,绝无可能! 我几乎是立刻站起身来,欲扬声拒绝——我不参加。 然而罗睺却先一步回头向我,传音入密—— 【那些魔怪将在明日的试炼中被诛杀,你真的不参加?】 我当下一愣,旋即想到顶着卡卡皮囊的黑雾。 与此同时,释迦不悦的声音传来—— “花怜并非阿修罗族的继任者,若是不愿,当可不入。” 罗睺眯眼,讽刺地一勾嘴角—— 【明日试炼由湿婆亲自主持,你真觉得帝释天能保你想要的东西万无一失?】 “我……” 我顿了顿,捏紧双拳,低道:“我要参加。” 第五百一十四章宴谈始末(珍珠8200加更) 原来,在圣宴前宴的游城日,善见城中广场上,那些被关押的魔怪,并不仅仅作为观赏之用。 那些费时费力从地狱道捉来的大量魔怪,真正的用途,是为正宴的惩戒日而准备,是各族继任者一展神通大能的试炼—— 这是一次试炼,也是一场屠杀,带着仪式感的杀戮。 只要熬过那一方异境之中,短暂的十日。 当异境再度开启,存活下来的人就算通过试炼—— 与此同时,若十日之后,魔怪没有被尽数消灭,主持者湿婆就会亲自动手,净化异境。 当然这其中,也曾发生过魔怪太过强悍,将试炼者杀死的事情。 但既是试炼,就要承担风险,便是死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总而言之,我参加明日的试炼,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确保黑雾的安危。 若他已被释迦提前安排,不在其中,那我就混过十日不提。 若他被投入异境,那必有一番生死磨难,我若想在湿婆手里保住黑雾,又须再做打算—— 宴谈结束之后,名不正言不顺的我已无法再回释迦寝宫,不得不以阿修罗族人的身份,住进善见天宫为各族准备的宫殿。 阿修罗族是为大族,虽然此次参宴的人数并不多,但善见城亦按规制,安排了一座宽阔华丽的宫殿。 同在一个屋檐下,当晚,我为了避免再被罗睺骚扰,便厚着脸皮去寻了大哥和芙迦。 芙迦是大哥的贴身侍女,也是他的枕边人,我主动敲门去当一盏明晃晃的电灯泡,也有点不好意思。 然他二人深知我与罗睺的嫌隙,大哥质逻伽更主动提出让我留宿,与芙迦一同歇息。 我求之不得,又与他二人秉烛夜谈,这才知晓了一些事情的始末—— 原来,今日我莫名被邀赴宴,果然与舍脂脱不了干系! 彼时刚刚开宴,歌舞鲜花,铃音漫乐,一切有条不紊。 各族之间还在互相寒暄,久道未见—— 可不知是谁在礼敬天帝之时,顺道称颂了新任神妃— 分卷阅读438 —舍脂,貌美无双,芳华万丈。 这本是寻常的恭维之词,然那舍脂却偏偏捂唇一笑,有意无意地道了句—— “我的容貌,在阿修罗族里是抵不上我皇姐花怜的万一。” 就是这自贬到有些夸张的一句话,便牵连出了我—— 有了她的开头,就有人附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从好奇我的容貌到今日我为何没有出席—— 面对议论,释迦一直不言。 没有解释关于我的任何一件事情—— 眼看从舍脂那厢开始的议论,已掀不起风浪,可临时到场的罗睺,却开门见山地直逼释迦—— “我皇姐花怜,已在善见天宫作客多日,为何今日圣宴不见出席?难道她冒犯了天帝大人,受了拘禁?” 这不留余地的一句话,让释迦不能再继续沉默。 面对族亲索要,他没有任何理由扣住一个他族公主,更不论一旁的舍脂还出言附和。 “皇弟,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知你心系皇姐安危,但她作客天宫后,帝释天大人还特地请来了毗湿奴大人为皇姐调养身体,可是未受丝毫怠慢。” 这看似斥责罗睺,为天帝美言的一番话,却是实实在在地向众人再次强调,此刻他们的皇姐就在善见天宫—— 几乎算是被半逼着拿出一个说法的释迦,并没有那么容易妥协。 一句“她身体不适,不易出席”就打发了罗睺的质询和众人的疑惑。 但真正令人意外的,却是毗湿奴随后的开口,一向以公正温和示人的治愈之神,竟然附和了阿修罗族的索要—— “花怜公主已无大碍,久居深宫反而对她的身体不利,既然今日她族亲皆在,赴宴一叙,也是合情合理。” 相反若执意不让,便是不合情理。 众人软硬兼施,逼迫天帝,但最后一个发声的人却直接捅破了窗户纸,落井下石—— “呵,她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才不敢出现吧?还有,天帝这般不理人言,似乎失了公允,也不怕遭人质疑?” …… 所以最后我赴圣宴,是众人合力的结果。 舍脂、罗睺、毗湿奴和湿婆,他们各有心思,在圣宴之上,合力逼迫了释迦。 善见城之威,天帝之威,能一统六道,主持圣宴,最不能的,就是失去公允,失去人心。 强权行事在私宴里或许可以,但在这场三界契约中,六道圣宴里,却是万不可行。 是以,当我到了宴场,看见的是释迦阴冷到极点的面容。 再想他后来甚至被湿婆直言讥讽,几可算是被当众扣上一顶绿帽,思及此,我不由阵阵揪心抑郁,今日之后,他还会接受我吗? 他的四下部众,乃至整个善见城,都能接受高贵的天帝娶一个如此名声的女人为妻吗? 听完大哥质逻伽的叙述,我心情沉闷地呐呐不想言。 未几,他与芙迦又忧虑了一番明日的试炼之事,嘱咐我万般小心,特别是小心罗睺。 罗睺此番本是不欲赴宴,但不知作何计较,忽然来了。 大哥的一番话,让我觉得他似乎对罗睺有一些隐约的不满,但他并未言说,只不断叮嘱我要保护好自己,并拿出了一些上好的伤药塞给我。 受人关心,我的眼眶不免有些发热,现在的我早已有了自愈能力,这些伤药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作用。 但我并未拂他好意,依旧收下,见夜已深,便在芙迦的伺候下准备更衣就寝。 然而此时外间忽然有人敲门,我一愣,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释迦来寻—— 可当我打开房门的一瞬,雀跃的心情陡然黯淡。 “嘿,你这是什么表情?” 出乎意料的,来人不是释迦,而是毗楼勒迦。 但他是奉释迦之命,来与我交代一些事情。 “他……为什么不来?” 我难掩失落,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哪想毗楼勒迦意味深长地斜了我一眼—— “现在整个六道都知道他是绿的,他啊……这会儿正关在寝殿里自己生闷气呢。” —————————————————————— 为被众男群殴,又浑身发绿的释迦点烛投珠 听闻释迦此刻心情不愉,我便立刻胸中 被湿婆那般讥讽,释迦定然恼怒,但后来宴谈尾声,我拂了他的意,决定参加试炼,恐怕也是他不想见我的原因之一前一 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汝若华“可以带我去见见他吗?”我抱着一-丝 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毗楼勒迦果然面露难色。 我低头,看来释迦的确不想见我。 毗楼勒迦走后,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心情郁郁,辗转反侧。有人知一切 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 此次试炼,我果真参加对了一古佛言 不久之前的黄昏,湿婆亲自查看,监督魔怪一一进入异境,并将参与试炼的人员名录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免去了-些不合规的参与者。 其中便有释迦额外安排的人员,被湿婆 而今夜毗楼勒迦给我带来的,除了这个不好的消息,还有一-柄精致小巧的长剑。 据他所言,以我现在空有神通,却无招式技巧与实战经验的状态来看,使用太过强横的武器反倒容易伤着自己。?” 而这柄攻击力尚可的长剑,对我而言十分趁手。说三于太下世界,即非世界 是名世界。何以故了若世界实同时,这也是-件法器,上面镶嵌着稀有的变异沁血王石,自带强大的守护阵法。 而这阵法,亦有一一个十分重要之处,就是附带隐蔽功效。 除此而外,毗楼勒迦又给了我许多备用紧急的东西一二 食物、伤药和干净的水,我用得上,用不上的,释迦人虽没有来,但为我准备的却格外周全。 何以故了世尊说,我 虚纳之处沉甸甸的,我心里,甜蜜又忧郁...名我灭人见、众生风、育 者见。”“须普提!发阿耨声罗关于明日的试炼,我心中还是有两分底气,如今我神通已是不弱,只要见机行事,寻到黑雾躲避十日,离开异境时再设法避开湿婆,不是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但此行也是凶险重重,我若保不下黑雾,便也保不住我自己。 应化非真分 这是一道非生即死的题目一一f何借被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 演说,不取于相,加如不动。何夜已深深,房间里另一张床上的芙迦已经熟睡,可我心思沉重,依旧不断反侧,了无睡意。 比五尼、优赛塞、优装有 忽然,我心头一跳,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我立刻翻身下床,再次推门,走出房间。金而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 分卷阅读439 分 屋外是一个男人清隽的背影一来 他已脱下了白日里的重重华服,换上了惯爱的白衫素衣。提。’资着提!活若 作是念发阿耨罗罗三藐三普提 他银色的长发亦未束起,如瀑垂泄。 他站在门前黑暗的庭院里,并未回头,如一轮皎皎明月,却又比明月更温暖我心。 走_上前去,我从身后抱住了他,感受到他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就软下了身躯。 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 “为什么不自己来?还让毗楼勒迦来传话.... 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我把释迦抱得很紧带语气却有些埋怨。 释迦沉默一瞬,忽然转过身来,将我狠狠抱紧 他的手臂如铁,箍得我生疼,我的脑袋也被闷在他的胸口,鼻尖吸入的尽是他淡淡的馨香,我嗅得如痴如醉,再没有早前作呕的不适。 我想,释迦终是舍不得我吧。 不论白日里生了多大的气,但现在,他还是来了…… 这一刻,我与他之间并不需要太多的语言,能够相拥就能说明一切。 许久之后,释迦勾起我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来—— 唇舌的纠缠,和涎液的交换,他在我唇上辗转不去,密密亲吻,直到末了才低低开口,“保护好自己。” 我点头,再没有一分拿乔。 释迦轻拍着我的脑袋,又再次强调那长剑上沁血王石的阵法,不仅可以被动触发,亦可以主动开启。 我不断点头,这些都是毗楼勒迦已经交代过的事情。 说完半响,释迦又拿出三幅卷轴交于我,让我小心收好。 这三幅卷轴被他灌注了自己深厚的灵力,一旦撕开,就会招来群雷攻击—— 这是在毗楼勒迦领命离开后,他依旧放心不下,为我又制的保命符。 灌注着他的神力,和他的忧心。 握紧卷轴,我的胸口阵阵发热,我紧紧地抱住释迦,眼眶忍不住泛红。 “你这样……搞得就像我是去送死一样……” 压住哽咽,我玩笑开口,想冲淡临行前的忧郁。 然而释迦却未应声。 换做以往,他定会说些不吃亏的风凉话,但今日,他显然没有心情,选择了沉默。 没过多久,释迦终于将紧抱着他的我,从身上扒了下来。 就着朦胧的月色,他低头,仔仔细细地看着我—— “明日试炼,不可逞强,寻到那魔怪之后就躲进阵法里隐蔽,异境十日后会再度开启,届时不要乱跑,我会亲自来接你。” 我乖乖点头,听他说完又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嘴角。 此刻释迦眉间神色,比之方才浸淫在寒凉夜色中的冷郁,已柔和了不少。 他看着我无比乖顺的模样,低低一叹—— “何时,你才能让我省心?” …… 在释迦的计划里,我寻到黑雾之后,就找一个相对隐蔽之处,躲进沁血王石的守护阵法里,十日一过,异境再度开启,届时,湿婆会进入异境,查看试炼结果。 按照以往,作为天帝的释迦并不参与试炼环节,但今次,释迦将会与湿婆在十日后一同进入异境,查看结果,同时将我和黑雾带出。 这个计划虽然并非天衣无缝,但已是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最好的安排。 这也让贸然参加试炼的我,不禁汗颜,若没有释迦的背后相助,就算我神通无弗,也无法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一系列的计划—— 包括我手里那三幅卷轴,能调动天帝的雷电之力,想那群雷猛击,连湿婆都要退避,这算是作弊器一样的杀手锏。 此刻,我终于真正释怀,打从心底彻底接受了释迦。 我想,这世间再没有一个男人,会像他这般,爱我爱得如此委曲求全。 他不会甜言蜜语,甚至经常使着那腹黑高冷的小性儿,但却是认定了我,便不再松手—— 哪怕面对压力和非议,哪怕白日里受了极大的羞辱,但转过身来,他却又为我安排思虑,汲汲营营。 这样的男人,我怎能放手? 我的心早已被他捂得火热…… “你说过,圣宴之后要娶我,不能反悔。” “谁说我要反悔?” “嗯,记得还要解散后宫。” “唔……如果你缺胳膊少腿儿回来,那可不一定。” 我怒瞪,狠狠吻之。 很久以后,我再回想,这场试炼,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无论释迦先前如何筹谋,为我安排,但面对巧合、面对命运,依旧力不从心。 我与他,最终都输给了命运。 第五百一十六章试炼之旅,月宫之行(珍珠8400加更) 众所周知,位于六道之巅的仞利天,下有七山八海,中有四天王城,上有善见天宫。 除了这些被众人所熟悉,对外开放的城池,天道还有两处异常神秘之地—— 日月二宫。 仞利三十三天的虚空之中,——阿/茶/整/理——同举日与月,日月当空,同辉亿万由旬。 而这日月之上又各有一方秘境,其成境的年代已不可考,传闻是与六道同生。 这两方秘境被诸天称为日月二宫,圣宴中的惩戒日,诸天的试炼之所,就是二宫中的月宫。 日宫昼长夜短,月宫昼短夜长。 同样,这日月二宫也非随意可入,皆有开启的周期。 千年一轮转,二宫自然开启,秘境之内度耗十日,又再行封闭。 但这秘境之中的整整十日,在外间的六道里,仅过一时。 我站在月宫入口,不远之处,正瑰丽开启着类同六道通路一般的秘境入口—— 我周遭是二十余个参加试炼的大小种族,统共五十来人的规模。 这些人中,有人雀跃、有人踌躇、甚至有人面带忧色,但大部分人脸上都是志在必得—— 然而呆看着月宫入口的我,却没有什么真实感,我踩了踩脚下灰白的土地,扬起半身尘埃。 我愣愣地看着,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踏上月球—— 寒冷、黑暗、寸草不生。 没有空气和水,没有任何生物。 忽然,我明了,为何试炼要选在月宫—— 若在日宫,恐怕这群各族精英们,早就被烤成了人干…… “害怕了?”身旁的罗睺突然出声。 他与我同在一处,见我一直发愣,甚至到了阿修罗族进入秘境,都没有回神。 我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就向前走。 周围尚有人在看,见我对罗睺如此冷漠,不免都有些侧目。 罗睺面色一僵,似乎有些挂不住,原本轻松的神情也变得阴沉,他两步上前,伸手 分卷阅读440 将我用力拽住—— 他的动作看似不大,甚至像在亲昵地牵着我的手,可暗地里,手劲却是不小,掐得我胳膊生疼,不得不停下脚步。 “皇姐,别急,我们一起。” 罗睺轻笑,转而牵住我的手,语气耐心甚至还带着一丝宠溺。 我微微蹙眉,内心反感又不屑,却强忍着没将他的手甩开,毕竟此刻并不是翻脸的时机。 就这样,我仍由罗睺牵着,向秘境入口走去。 “到了月宫,不要乱跑,里间凶险万分,乖乖去北边的祭坛等我,明白吗?” 面对罗睺的叮嘱,我无声冷笑。 进入月宫之后,每个人都会无序出现在不同地方,他让我去北边祭坛,那我一定会向南,远远躲开他。 我挪开眼,没有暴露太多情绪,由他牢牢牵着,走进秘境入口—— 七彩烁目的光晕在我眼前被撕扯变形,下一瞬,我手心一空,一阵清新凉爽的空气迎面扑来,再一眨眼,我已身处秘境之中—— 这是一片如梦似幻的黑夜森林。 如钻石般璀璨的天河近在眼前,落下一层厚厚的银辉在树梢、在野地、在河流。 虫鸣处处,四野一片敞亮,淡淡幽香飘来,我细一凝目,不由暗暗惊讶—— 竟是满地绽放的优昙钵罗,白色的优昙花不知吸收了何处的神通灵力,竟然大片盛绽,毫无衰败之相。 这些散发着淡淡银光的优昙钵罗,和天际银辉满耀的粒粒辰星,将黑夜的森林照亮了七七八八,让人毫无莅临黑夜的恐惧。 我的不远处,是一条不甚起眼的小路,没有人工堆砌的痕迹,也没有野兽和人类的脚印。 稍作思忖,我走上小路,尽量踩着路边杂草,不留下痕迹。 一路上,周遭十分安静,除了虫鸣,便没有其他的声音。 约莫一个刻钟后,远处出现了一个石阵,我心一动,立刻从虚纳之处取出一副地图。 这亦是释迦昨夜给我的,羊皮地图上绘制出了月宫大致的地形,平原、山林、沼泽、湖泊。 还特别圈划出安全与危险,和不可靠近之处。 我拿着地图,不由感慨,释迦对我此行甚忧,是做足了万全的准备,甚至恨不得将他自己也拴在我的身上,与我一同出行。 思及此,我再次微笑,有一副胸膛,能让我全心依靠,这种感觉,真好。 我边看地图,边是傻笑,待走近了石阵,停下一仰星空—— 很容易就找出了反向七星。 反向七星直指北边的古祭坛,看样子我目前应是在西边的石阵。 我拿着地图,对照星空不断辨识,最后得出了向南走的方向—— 话说这月宫之中的另一方天地,北边是平原地势的古祭坛,亦是十日后离开秘境,通道的开启之处。 而东、西、南三方,分别有三处石阵,石阵作何之用,无人知晓。 除了这三处石阵和一方祭坛,月宫的中心地带是一片宁静宽广的湖泊,湖泊上有三座岛屿,在湖中央呈三角形态分布。 从地图上的圈划来看,北边祭坛和中心湖泊都是安全地带。 东西两面背靠山林,南边则有大片迷雾沼泽。 罗睺让我去北边的祭坛等他,这也是许多参与试炼者选择聚集的地方。 毕竟平原地势魔怪难以躲藏偷袭,同时十日一到,通道开启,也可迅速离开。 我当然不可能到北边去自投罗网,当务之急是寻到黑雾,再行躲藏。 以我现在良好的状态来看,黑雾当是无碍,他应已避开人群躲藏,而最易隐匿之地,便是南边的迷雾沼泽。 拿定主意,我开始向南出发,为了不遇上罗睺或其他试炼者,我放弃了陆路,选择在河岸的乱石滩行走。 中心湖泊有数条河流,蜿蜒向南,最后汇入沼泽之地。 只要顺着河流南行,不日便可到达。 我敛了气息,略施了两分神通在脚下,此路况虽然不佳,但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几乎如履平地。 疾行了约莫半日,我的头顶依旧是黑夜星空,昼短夜长的月宫,不知何时才会天明? 而身旁的景物,也渐渐由河流密林变成植被相对低矮的丛林沼泽。 越向南走,雾气越重,我停下遥望,那极南之处,植被渐已稀疏,只剩下散不去的迷雾。 继续南行,便不能再观星辨路,若迷失雾中,不说找到黑雾,就连我自己都很难保全。 时间已过了大半日,这期间我没有见到一个试炼者,也没有遇到一个魔怪。 虽然我是有意避开,但这似乎也有些不合常理—— 难道是地图太大? 我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明所以,但也没有经验作比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想着若南面找不到黑雾,就再往东面和中心湖泊,北方祭坛是最后一站,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前去。 然而,我没想到变数会来得如此突然,就在我思忖之际,身后的树林,忽然传来几声尖叫—— 那是女子惊慌失措的叫喊,我刚一回头,就见几道人影慌乱地从树林里蹿了出来—— 第五百一十七章遇袭魈怪,意外施救(珍珠8500珍珠) 从树林里窜出的一-行五人,三男两女,两名女子尖叫着奔逃在前,而男人们则在艰难抵抗的同时,逃跑在后。 “顶菩提!流若作是念,‘如来他们的身后,是被撞得东倒西歪的树林,黑夜之中,我看不清那追逐之物是何模样,只隐约可见其庞大的身形轮廓- 跑在最前的两名女子看见了我,面色苍白,容颜扭曲,一个大呼“快跑”,一个尖叫"救命” 我略略眯眼,脚步微动,神通暗起。 再看后面那三个灰头土脸的男人,步履踉跄,衣衫带血,似乎伤得不轻。 ,而追在三个男人身后的庞然大物,转眼就已极近须普提!诸菩 顶菩提白佛言那露出真容的魔怪,模样异常狰狞,一张硕大的猴面之上六只绿幽幽的眼睛一同圆睁,它在愤怒地咆哮,龇出一口利齿,让人见之心惊一一 竟然是一只魈怪! 了品感仪寂准分 [POPO原创市集连载,PUBU书城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我不由郁瘁,曾在杜瑟的婆娑之境里遇见过的魈怪,是猴面双眼,而面前这一只,显然是异化品种,不仅有着绿芒六眼,一双利爪更带着神通的波动,看样子还是只BOSS级的第三十品一合理相分 那三个男人看见我皆是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却是一咬牙,继续逃跑。 我有些无语地站在原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变异魈怪,指尖一动,唤出长剑一可非 微尘众,是名微尘众。世尊!如提炼起周身之力,此刻我已顾不得暴露 分卷阅读441 自己的气息,我足尖一点,腾空而起,单手提剑,直面魈怪 耶非一合相,是右一合相这般仓皇迎敌,并非是我不想跟着一起逃,而是身后根本无路可逃! 那不到百米之外就是一-方悬崖,悬崖之下就是迷雾沼泽一一 金刚经第三十一品知灭不生分 那片沼泽是被释迦划为危险的地方,曾有几名试炼者进入,但都再也没有出来。 我料想黑雾可能躲在沼泽附近,但也不敢贸然进入,本还在筹划下一步,谁想就忽然遇见了这群人和魈怪 我屹于半空,见机择路而逃,然而魈怪一见到我,竟然转移了目标,次一-声怒吼,两腿蹬地,也腾空而起!,“ 不我微微一愣,这猴子弹跳真好.. 转眼间那魈怪跳得比我还高,两爪一伸,猛向我扑来一一 我立刻祭出结界护罩自己,屏住呼吸,不躲不闪,待它极近,我猛一矮身,从它腹下钻过,长剑一划,伤它胸腹!无童可僧 灌注着神通的长剑划过魈怪柔软的腹部,顿时鲜血喷涌,狂怒的吼叫变成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于相,如如不动。何 我一击得手,立刻奔回地面,远离魈怪。 比丘、比丘尼、优表塞、优装市就在这时,远处森林里又传来几声类同魈怪的呼号,那声音,似乎还带点奶气。 受伤的魈怪捂住腹部鲜血淋漓的伤口,它不断向着我龇牙,显然怒气未消。加来 (,つ相故,得可耨声 须菩提!流若此时,那被追得狼狈不已的五人,已折返回头;他们互相搀扶着,躲到我身后的不远处,小心翼翼地看着魈怪。 本已受伤气弱的魈怪一见这五人,顿时又起怒嚎,它不断用利爪捶打地面,口中不断长啸-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等着被魈怪杀掉吗!” 法无我,得成于可,此菩萨胜前 先前狂奔着大叫"快跑”的黄衣女子, 一脸惊魂未定地开口。菩萨不受福德了 ”“顶普提!着萨所作福德,不应我缓缓回头看向这五人。德, 此时,另一名粉衣女子上前,有些惧怕地看了一眼那魈怪,有些勉强地朝我笑 道:“方才多谢姑娘相救,这魈怪凶猛,万不能心软留下,姑娘神通高强,何不将其击杀?此乃试炼的难得机会一” 听了这话,我微微皱眉。 哪怕现在正是试炼,杀掉魔怪也是理所当然,但要我再行杀戮,我却是不愿的。 我眯了眯眼,没有回应那粉衣女子,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三个男人。 三男皆有受伤,但伤势并不严重,我定睛一看,发现其中一人竟然是个眼熟的—— 正是昨日宴谈,坐在干达婆族长旁席的男子,那个不断挑起事端的年轻男人! 我狠狠一愣,没想到竟意外救了干达婆族的人。 我更加郁瘁! 然那男人显然已认出了我是谁,他的脸色有些古怪,看了眼其他几人,沙哑道:“这是阿修罗族的花怜公主。” 显然我的名头很是响亮,身份一亮,其余几人皆微微瞠目。 可就在这短短几句话的空隙间,远处的森林里又传来了那似同魈怪的奶叫声,受伤的魈怪稍稍恢复了体力,许是知与六人硬抗毫无胜算,便转头一跃跳回了山林之中。 “它跑了,这可怎生是好?”粉衣女子神情焦虑。 三个男人面色微凛,却没有出声。 然那最呛声的黄衣女子此时却道:“哼!若不是你们贪图那魈怪幼子,强掳了去,怎会被魈怪穷追不放!” 此话一出,那干达婆的男子立刻就有些绷不住,“多罗丽公主此言差矣,那六眼魈怪乃魔中大能,也是此行的试炼对象,它迟早一死,我留它幼子一命,反倒是在救它!” 可那名唤多罗丽的黄衣女子显然不买账,她一声冷哼,翻了个白眼,“救一只魔怪?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她这话说得极不给面子,那干达婆族的男人瞬间就沉下了脸。 眼看两方火药味愈浓,那神情温和的粉衣女子立刻上前劝阻,“多罗丽公主误会我兄长了,我族饲养魔物,仅是为了调香之用。” “哼,假惺惺,待我大哥寻到我之后,我才不要和你们这群人呆在一起!” 多罗丽毫不客气地开口,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顿了顿,又继续道,“那个阿修罗公主,我劝你也别和这群人在一起,明明先前说好去北边祭坛,结果他们专向危险的地方去——” 听闻这话,我不由暗疑。 常人都向祭坛聚集,可干达婆族的这几人却似乎另有目的—— 那粉衣女子一听,面色略僵,看了我一眼,立刻辩解道:“只是先前判断错了方向,又遇魈怪追击,才一路向了南。” 可那黄衣女子却继续冷哼,脸色依旧不屑。 此刻,站在一旁的我,已不打算再与这几人纠缠,我冷看了一眼那干达婆族的人,转身离开。 第五百一十八章牵连坠崖(珍珠8600加更) 第五百一十八章牵连坠崖 意外救下了干达婆族的人,已让我很是郁闷。 我并没有什么以德报怨的高尚情操,此刻只想离开这群麻烦的人物,去寻找黑雾。 见我欲走,那黄衣女子却忽然跳了过来—— “喂,你别走啊,阿修罗的公主,本公主很欣赏你,我们同路吧!” 我微微一愣,正欲拒绝这个脾气火爆的公主,可还未开口,那厢干达婆族的女子也跟着急急出言挽留—— “花怜公主且留步——” “花怜公主,此乃月宫之南,危险重重,虽然您神通高强,但女子独行甚是危险,不如与我等同行,一起前往北边祭坛,一路上大家也好有个照应。” 粉衣女子这话说得婉约恭谦,合情合理,可我心中却是不屑,谁要与干达婆族的人有个照应! 那魈怪虽为魔怪,但这几人掳其幼子,这等行为便让我很是不喜,更不消说,昨日宴上,那紧咬我不放的男子就在其中,若此刻我还与他们同行,那便是脑袋被门夹! “不必。” 我冷淡开口,脚下暗施了两分神通,准备拂袖离去。 粉衣女子见状正欲再度开口,可就在这一瞬,变故陡然发生—— 前方的森林里猛然响起阵阵狂啸,树木开始沙沙作响,地面亦传来轻微的颤动。 所有人一愣,随着那愤怒的狂啸声迅速极近,那几名干达婆族的人皆慌乱了神情—— 是魈怪又回来了! 而这一次,还带着滔天的怒火和绝望的吼叫—— “你们对那魈怪还做了什么?” 我冷了神情转头看向那干达 分卷阅读442 婆族几人。 一头负伤离去的魈怪,短时间内竟然如此暴怒地折返,甚至不顾前先它在树林里嚎叫呼唤的幼儿—— 那几人明显面露惧色,男人们匆忙地祭出结界,粉衣女子面色犹豫地刚动了动唇,那魈怪就已冲出树林,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那发了狂的魈怪见得几人,忽地暴起,猛力袭来! 而在场之人,即便稍有防备,但面对狂怒的强大魔怪,也显然不能应对—— 就连我,也只能在魈怪刚猛的利爪间,险险避开,不断后退。 地面被魈怪挥出道道沟壑,周遭的树木也几近全毁,罡风吹得我脸颊生疼,不到百米的悬崖很快就出现在身后—— 魈怪攻击力十分可怖,却不能飞行,我心思一动,脚下施力,凌空跃起,想要站上悬崖后方的虚空躲避。 怎料我的身体刚刚跃出悬崖,竟猛地一沉,直直地向下坠去—— 我立时惊骇,可下一瞬,耳旁又传来几声尖叫,数道人影从旁坠落,竟是那几人也一同坠了崖! 短短一瞬,我坠入厚厚的迷雾之中,本以为会摔得粉身碎骨,却未料到崖下深渊,那迷雾沼泽里,是另一番出人意料的景象—— 我重重摔在了柔软的花瓣之上,那接住我的,是一朵近五六米宽的巨大花朵,其尺寸之巨,乃我平生仅见。 我刚从层层叠叠的花瓣中爬起,就见那几人也摔落在了附近,被厚重的植物接住—— 未过多久,几人从植物上,或滚落的地上爬起,皆未受太大的伤害,最严重的也只是一个干达婆族的男人,摔断了手而已。 众人一阵劫后余生的虚惊,待看清了周遭,神色变得惊骇且惨淡—— 月宫的最南端,那片被划为不可进入的危险地带,传闻误闯之人皆未归来,而现在,我十分倒霉地被牵连,落入了这片浓雾不散,遮天蔽日的沼泽森林里。 “我——我的神通消失了!” 多罗丽惊讶地大叫。 下一刻,其余几人面色一沉,接着神情慌张,互相对视着,显然都失了神通。 当下,我心中一紧,看来这迷雾沼泽,有压制神通之能,在这个诡异的地方,诸天皆从天神变凡人,竟能靠双手求生存—— 我抬头看向那不见天日的头顶,方才在崖上终于晨曦微露,天将放亮,一掉进这迷雾沼泽,彻底成了没有星辰的黑夜。 此处能见度极低,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浓雾以及黑夜,头顶已无天光,而能堪堪照亮周遭的,就是那些变异了的植被。 巨大的花朵,看不见顶的巨树,植物们变异生长,有的还发出氤氲的光芒。 若不是还有少量正常的植被,在这个地方真会让人产生一种自己被缩小了的错觉。 过了好一阵,干达婆族的几人才从坠崖和失去神通的剧变中回神,反观那多罗丽公主,娇滴滴的模样,人却异常火爆皮实。 她利落地从一朵花上爬下,拍了拍身上的花粉,看清周遭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做了一个火把—— 干达婆族的人和我都有些发愣,皆没想到一个娇蛮公主竟能摸出引火石,小刀等工具,从善如流地制作出一支火把来。 点亮火把后,多罗丽走到我的面前,将火把塞给了我。 “喏,拿好——” 说罢又转身去捣鼓第二个。 没过多久,我和多罗丽手中一人一支火把,看得那干达婆族几人好不羡慕。 “这悬崖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地方!我们去别处找找出路。” 多罗丽显然已把我当成了一路人,走了几步,狠一皱眉,又转过身去看那几人—— “你们走不走?不走我们就走了!” 干达婆几人立刻匆匆跟上,脸色虽然都不太好看,但大家都失了神通,在这森林里,结伴而行显然更加安全。 相较于一看就知在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干达婆几人,这多罗丽公主表现得则让人刮目相看—— 行走在森林里,她在前开路,不仅毫无惧色,甚至还有着一定的野外求生技能。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走了小半日,两支火把几乎燃尽,却仍没走出这片森林。 没有神通护体,所有人包括我,很快就感到疲惫。 没有一点头绪,没过多久,众人找了一处相对干燥的地方,生起火堆,准备稍作休息。 第五百一十九章互为羡慕的风景 经过了崖下半日的同行,我终于明了,这一行五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干达婆族几人中,昨日在宴上刁难我的男人,原来名唤德立索。 他是干达婆族的继任者,也是族长之子,而另两名男子,则是他族中之人,至于那名粉衣女子,名唤古娜,则是他的表妹。 我不禁暗想,难怪圣宴之上,舍脂与德立索的眼神颇有交集,这样算来,他们应也是为表兄妹。 我并不喜这干达婆几人,待坐在火堆旁,听到多罗丽的逼问之后,对这几人更感厌恶—— 原来,那魈怪发狂地再度回袭,是因为这几人竟将魈怪的其他幼子们全部布阵诛杀! 所以魈怪才会那般不顾一切,要与众人同归于尽。 反倒坠崖,还救了这几人一命,这片迷雾沼泽,至少到目前为止,除了压制众人神通,还没有遇上什么实质性的危险。 而多罗丽颇有野外行走的经验,有她同行,我也不甚吃力。 至于多罗丽的身份,我也这才知晓,原来她是迦楼罗族的公主。 迦楼罗族又称金翅鸟族,与干达婆族一样,是八部众之一。 干达婆族以制香闻名六道,而迦楼罗族则以武力制空而扬名。 虽然迦楼罗族的人丁并不如其他大部分种族兴旺,但却是天帝座下的实力武将部族之一。 而今次参加试炼的,是迦楼罗族的继任者,长子斐迪和他的胞妹多罗丽公主。 斐迪这人我曾听释迦提过,是迦楼罗一族难得的翘楚,也是一个少有的大神通资质者。 仞利天由下到上共三十三天,空域及广,制空一直是个难题,但自从迦楼罗族出了一个斐迪,他效忠善见,被天帝任命为将,自此以后,三十三天空域便安宁了不少。 传闻这斐迪将军是个异常冷酷的人物,斩杀侵扰者,从不眨眼。 但更传闻,这位冷面将军有一个宠上天的妹妹,几乎已到了对她有求必应,从来不会说不的程度。 而我身旁这位容貌萝莉,身材也萝莉,可脾气却异常火爆,天不怕地不怕,指着谁都敢骂的女子,就是那个传闻中被宠上天的妹妹。 我羡慕多罗丽,她的言谈举止中无不表现出,这是一个从小就备受宠爱的女子。 但凡一提到她的哥哥,那一脸的亲昵和自豪 分卷阅读443 ,便知他们关系极好。 她的哥哥的确是将她宠上了天,多罗丽性喜四野飞翔,斐迪便为她自愿领命,一扫三十三天空域的一切忧患。 多罗丽喜踏灵山秀水,赴广漠荒原,斐迪便陪着她,无处不至。 更甚至,连试炼这等严肃的事情,都由着她的性子,想来就来。 看着多罗丽,我忍不住反观自己,不论前生后世,不论在人道还是修罗道,我与罗睺之间,并非没有过亲昵,甚至已违人伦,但美好的东西都只是昙花一现,回忆里苦痛和伤害多余一切。 围坐在火堆旁,我听着多罗丽眉飞色舞地讲着她与她哥哥的故事,面上虽然不显,但心中却忍不住阵阵唏嘘。 一旁干达婆几人也沉默地听着,古娜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羡慕的神情。 羡慕之后,古娜又将视线挪向了德立索,眼中浮现出一抹想往的羞怯。 见得此景,我垂下眼,往火堆里丢了些树枝。 就在这时,一旁的多罗丽忽然凑了过来,压低了嗓子道:“花怜姐姐,那个……我想问你件事情……” 我愣了愣,看她神情忸怩,在火光的映照下,红了半张脸。 “什么事?”我不明所以。 她的脸更加红艳,与我凑得更近,极小声道:“那个……听闻你和你弟弟罗睺的关系很好,唔,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做到和他……那么好的?” 我盯着她,有些怔愣。 顿时,她又羞又急,捉住我的衣袖又道:“罗睺殿下曾经昭告六道迎娶你,你们……是怎样发展成那种关系的呀?” 闻言,我略是皱眉,微微与她拉开些距离。 多罗丽见状,急着又道:“花怜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很羡慕你,因为我也想和哥哥结婚……可他什么都答应我,就是不答应娶我。” 听到这话,我有些无语地挪开眼。 我和罗睺之事,当真是传遍六道,还成为恋兄少女的不良教材。 我没出声,多罗丽却开始嘀嘀咕咕起她和兄长斐迪的事情,情窦初开的少女,眼里心里只有一人,同样有违伦常,但在呵护与宠爱之下,她毫无羞耻与恐惧,只有一腔纯纯满满的爱恋。 这与曾经历过无数痛苦和挣扎的我,简直天壤之别,我垂了眼,默默又给火堆添了些柴。 多罗丽抒发完了一腔爱恋,见我毫无回应,不由使劲追问,言她早就对我崇拜不已,今日一定要取上真经。 望着火堆,我低低一叹—— “有时候,强讨来的,你以为是甜美的果实,咬进口里才知,这可能早已变成了苦涩的恶果。我与你所经历的,是迥然不同的过程,抱歉我提供不了你任何建议。” 多罗丽很是失望,望了我半响,轻叹,“可是,到最后他还是要娶你呀,若不爱你又怎么会一定要娶你呢?” 听了这话,我笑了笑,没有回应。 纯粹的人,眼中的世界,也是纯粹的。 她羡慕我可至亲嫁娶,我却羡慕她从小得到呵护和宠溺—— 这当真让人有些啼笑皆非,原来我们都互为对方眼中羡慕的风景。 就这样,众人在火堆旁休息了近两个小时,准备继续出发。 简单地收拾一番后,我准备与干达婆族几人分道扬镳。 他们屠戮抢夺魈怪幼子的行为,实在令我不齿,尽管这些魔怪是被试炼之用,但我还是很难接受这种理所应当的屠杀。 可是,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变数就再次发生——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那头丧子的魈怪,竟然从悬崖追下了迷雾沼泽,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准备一报杀子之仇! 第五百二十章接连惊变(珍珠8700加更)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一一 那魈怪忽然出现在离我最近的地方,饶是我反应及时,一把推开了多罗丽,再急速后退,仍被魈怪一掌挥中,血肉模糊了半个肩头。菩提。’顶普提!其作是念, 加来不以其足相故,得阿耨声 没有神通加持,我只是一具血肉之躯,那头变异魈怪虽然同样也被压制.了神通,但它庞大的体形和可怖的力量,是能将所有人当场撕裂!于法不说断灭相 魈怪将我一掌拍飞后,并未咄咄逼杀,而是咆哮着转向了下一个目标一不管分 被我推开不远的多罗丽恒河沙等 若复有人钉一切 好在多罗丽显然比我更有应对的经验,她灵巧地闪避,那魈怪尚有腹伤在身,一时间也难以伤她分毫。 我的身上没有丝毫神通,魈怪也非术法攻击,此时不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我都无法开启释迦给我的短剑上,那沁血王石的守护阵法。 何以故了加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情况危急一一 我甚至闪过念头,撕开释迦给我的卷轴招来群雷之击,可我正在犹豫之际,干达婆族的两名男子悄然靠近,向我举起手中利剑一兴三千大下世界碎竹微尘,于意 云何了是微尘众宁为声不了”‘甚罗,世尊!何故了若是微尘。"受死吧一一”(不说是微坐众,所以者何了佛说:微尘众,耶非我惊骇回头,立刻侧身躲闪。事!如 然肩伤在身,措不及防间我稍是迟缓,没有躲开挥来的利剑一-,是名一合相 顶普提!一合相者,即是不 手臂传来一-阵剧痛,鲜血喷涌而出 “快趁现在杀了她!”德立索面色狰狞地低吼,旋即一-同向我袭来。 我当下一凛,干达婆族人竟要趁乱杀 这明显不是临时起意,而是一场有所预谋 , 而离我不远的古娜,却似乎并不知道德立索等人的计划,她惊慌于魈怪的突然出现,却更惊骇于德立索几人忽然向我动手。 金“表哥、表哥一一你们在做什分么!!" 古娜惊慌大喊,手足无措地站在-旁。经,万至四可圆等,受持读请,德立索不去应她,只挥舞着手中利剑,不断向我袭来飞王相,加何不动 泡影,如露亦加电,应作如是观面对这三人的联手攻击,没有丝毫神通的我只能狼狈躲闪,毫无招架之力。 一一个翻滚,我挡开砍来的利刃,急奔到古娜身旁,抽出剑迅速架在了她的脖颈之上,我狠狠道:”你们过来,我就杀了她____”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古娜一吓,更加惊恐地叫喊,“表哥!你们要做什么!她是阿修罗公主,你们疯了?!"t ‘如来不以其定相故,得阿耨声然而德立索却面无表情地回道:"古娜,今日你和阿修罗公主命丧魈怪之口,我会好好安抚舅舅和舅母,你放心去吧。” 说罢,他长剑一刺,准备将古娜和我一起捅个对穿一一 ”表 分卷阅读444 哥!你一一”古娜不可置信地尖叫,然剑尖已毫不犹 豫地插入她的身体! 没有想到德立索竟然如此狠毒,牺牲一个倾慕他的同族至亲,毫不手软! 当即,我心一横,抓住古娜向后一仰,退开两步,摔倒在地。 德立索一击不成,准备再来一击,却在这时,狂风乍起,周遭的浓雾忽然之间被一吹而散—— 头顶露出了翻腾着乌云的天空,几道深紫色的电闪随着滚滚闷雷灼灼闪现。 德立索几人脸色骤变,就连一直袭击多罗丽的魈怪,也惊得停顿了动作—— 下一瞬,一道响雷落下,不远处的地面被炸出了一个大坑! 众人大惊,却还未来得及动作,雷击忽如落雨,毫无征兆地在周遭狂劈直下—— 那魈怪连受三次雷击后发出一声哀嚎,轰然倒地。 三个袭击我的干达婆族人,其中一人被狂雷击中,半个身体瞬间化为焦炭,另两人迅速避闪,然落雷不断,似乎要将这块沼泽之地,炸成一片焦土,而我也身在其中,艰难躲避。 黑夜的天空下起瓢泼大雨,乌云重重,电闪雷鸣,周遭植物不断被雷电击中,瞬间成灰成碳。 所有人都在狂雷之下狼狈躲避,可所有人都是毫无神通的血肉之躯,想要躲开天帝的雷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一手提着古娜,另一手接下冲躲过来的多罗丽。 将她二人置于身后,我单手举剑,直面虚空。 狂风暴雨中,巨雷裹挟着深紫的电闪轰然劈来—— 我紧咬下唇,迎向雷电,血水顺着后背手臂不断流下。 这一刻,我暗暗祈祷—— 希望……我没有赌错! 就在雷电直击而来的这一瞬,乌云密布的天空忽然被外力撕开了一道缝隙—— 刺目的电闪外,似乎出现了一道身影。 “花怜!!——” 我一惊,只觉手臂一麻,下一瞬,长剑之上的沁血王石光晕陡现! 狂雷落下,护阵开启,两厢撞击,响彻天际—— 巨大的电流从手臂直击心肺,我周身过了强电,灼烧出剧烈的疼痛! 猩红的视野里,我似乎看到那人徒手去撕裂强雷。 然电闪未停,雷击一道接着一道,忽然此时,空中又出现了另一道陌生的身影,两人合力阻止雷电—— 撑起长剑的我,能感受到守护阵法被一次次击中,已是摇摇欲摧—— 多罗丽在我脚下哭泣,抬头呼唤着“哥哥”。 古娜半睁着眼望向天际,神情呆滞又荒凉。 就在此时,我已然模糊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了一团黑色的雾气—— 我只觉疼痛的身体蓦地一轻,一股强大的力量透过四肢百骸不断涌入我的体内,帮我撑起了已近崩裂的阵法—— 一瞬间,我的心忽地一松,眼前开始阵阵发黑。 许是因为失血过多,我的意识开始涣散,我努力保持着清醒,此刻空中的群雷之击似乎也已接近尾声,那两道出现的身影正在慢慢向我们靠近—— 我勉力支撑,却实难维继,在身体彻底软倒之前,我咬牙低喊—— “黑雾,带我走——” 第五百二十一章黑雾的审美 当命运的花朵绽放,当神之乐曲唱响。 当我们在寻寻觅觅之后,终于拨开迷雾,寻找到最后的真相。 那是甘美的果实,还是苦痛的结果? 还是一切,其实,根本就没有真相—— 当我再次睁开眼,是在一副温暖的胸膛中醒来。 鲜血与蔷薇的味道充斥鼻尖,混合成了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香甜…… 我趴在黑雾身上,有着卡卡容颜的黑雾此刻正背靠着一棵大树,将我搂在怀里,闭目休憩。 我们的身前是一片盛开的蔷薇,蔷薇花下流动着一条浅浅清溪。 我动了动,黑雾立刻睁开了眼。 他放松的身体蓦然紧绷,将我拥得更紧—— “女人……”他低低开口。 我微颤,这嗓音,亦与卡卡一模一样。 闭了闭眼,我离开他的胸膛,独自坐起,环顾周遭—— 天空依旧是黑夜,不远处大片的蔷薇外,有着变异的莹草和桔梗,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字的鲜花和草木。 沉沉雾霭中,那些被施了魔法一样的植物,发出或明或暗的各色光晕,这般景色淡去了黑夜的狰狞,将恐怖渲染成了一幕缤纷幻境。 “黑雾……这是哪里?” 这里的景色虽与悬崖下的那片沼泽类同,却更加美丽、神秘。 这时,黑雾伸手轻碰我后背,我回头,却见他却蓦然收回了手,低下头,轻道:“不用担心,这是迷雾沼泽的深处,他们一时半会儿还寻不到这里来。” 我略略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拿出释迦给我的那柄短剑。 此时银剑上,那原本镶嵌的沁血王石,已然碎裂—— 我怔愣,定是先前开启护阵,在抵抗卷轴的群雷之击时,被硬生生劈碎。 见状,我的心一沉,握住短剑的手也不觉发紧,没了那具有隐蔽之效的守护阵法,——阿/茶/整/理——我与黑雾接下来要如何躲藏? 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再看自己此刻衣衫破损,浑身血迹斑斑,十分狼狈。 我回头看了一眼黑雾,见他仍低着头,紫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已不似第一次在牢笼中所见时那般凌乱,几缕发丝从他微垂的颊侧落下,将那张少年绝美的脸庞,衬得几分楚楚可怜。 我垂下眼,无声一叹,他是黑雾,不是卡卡…… “我去洗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收起那份说不出是怅然还是晦涩的心情,黑雾的一声轻应之后,我起身向不远的溪边走去—— 黑雾的眼睛看不见,我便也不需顾及那许多。 到了溪边,我脱掉衣衫,开始检查身体的伤处—— 让人庆幸的是,虽然我神通被压制得彻底,但身体复原的能力并没有消失。 被魈怪挥中的肩头和手臂上的剑伤,都只是肉搏留下的伤害,并非难以治愈的神通之伤。 此刻这些伤口已好了大半,还有一些浅浅的痕迹,看样子不出半日便可痊愈。 我略是松了口气,接着,我取出巾帕,走进浅溪,开始清洗身上的污渍和血迹。 很快,我沐浴完毕,待回到岸边换上另一套衣衫,我转身再向黑雾走去时,却见他正抬着头,神情呆愣地看着我。 那双紫色的眼,虽然有些呆滞,但依旧璀璨夺人,熠熠生辉。 我顿时感到有些别扭,即便知道他根本就看不见,但仍旧难以自若—— 走近黑雾,我在他的身边蹲坐了下来,他察觉,立刻伸手拉住我,可脸却再一次转向反方向,避开了我的 分卷阅读445 眼。 我有些不解,“你怎么了?” “你别看我……”他压低嗓音,依旧没有回头。 我不禁皱眉,那个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黑雾到哪里去了? 自在广场牢笼再次相遇,他就一直躲我避我,甚至不愿与我相认—— “你到底怎么了?还有……你为何会有这副身体?” 我难掩忧心地开口,甚至迫切地想知道黑雾与卡卡到底是何关系—— 可哪想这话,却引来了黑雾剧烈的反感。 他忽然甩掉了我的手,更向一旁躲去,整个人背对着我,蜷缩在树旁。 他的身体似乎有些颤抖,须臾之后,他低颤着开口—— “我现在又弱又丑,女人,你……你别看我。” 我瞬间呆愣,弱也许有,但是丑? “那又如何?”我依旧不解。 可黑雾却抖得更加厉害,“这身体太弱,我进了这身体以后也没有办法离开,女人,你现在不要看我,等我寻找到一副更好的身体,你、你再看我——” 我:…… 敢情黑雾一直不敢面对我,是在嫌自己太丑? 那卡卡岂不是要哭晕在厕所! 卡卡这脸蛋身材虽然只是一副十五六岁,尚未长开的少年模样,但绝对是一枚美少年无疑,想三千年后,卡卡可是十分欣赏自己的容貌,哪怕成了天魔,也时时以这阴柔幼齿的形象示人。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才是好看?”我凑到黑雾的身边,看他一脸萧瑟,不由好奇。 想着那段与黑雾在鬼道逃亡的日子,他就分外讲究做人的种种,连睡衣都买了不止一套,顿时,我很是好奇黑雾的审美—— 只见黑雾顿了顿,避开了我的目光,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自然是高大壮硕,阳刚魁梧,唔,还要有一把胡子,体毛浓密最好,体味重一点也不错,那样才像个男人——” 这萧瑟又想往的语气,和越发毛骨悚然的形容,让我再次无语。 接着,黑雾又继续嫌弃这具身体,不仅又瘦又小,还不男不女,身量看起来还没有我高,当真让他郁瘁不已,是恨不得立刻破体而出,去寻找一具真男人的身体。 听了黑雾的抱怨,我啼笑皆非。 下一刻,我用力捧起他的脸,在他呆愣的目光下,我装模作样地打量着他,强忍笑意道:“唔……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丑。” 黑雾一听,脸颊立刻飞出一片羞恼的红云,他别扭地在我手中不断闪躲,气郁又倔强地道:“那你还抓着我干嘛?放开老子,老子现在马上就去找一副新的!” 连粗口都来了。 在他已近恼羞成怒,准备将我一掌掀开,我忽然俯身,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却又忍不住大笑出声—— “你这是什么奇葩审美?这样明明很好,笨蛋黑雾!” 第五百二十二章夜宿灯笼花(珍珠8800加更) 解开了黑雾对于外貌的心结,我终于知道了自地狱道一别,在他身上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论终归到底,湿婆与拉瓦那的一战,因为我的误入,出现了巨大的变数。 我进入了孤独地狱,拉瓦那发现了我的存在,想要吸食掉我与湿婆抗衡。 黑雾拼命保我,因着袭承了毕舍遮之能,危急之下,他意外打开了时空的裂隙,我和湿婆跌入其中一一打一切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兹这也是,为何我们会看见未来的光景,看见那一场雪山之上的别离。 而拉瓦那被湿婆重伤,再次回到最虚弱的状态,黑雾本就生于拉瓦那,也与拉瓦那归为一体一- 经历一场大战,孤独地狱的禁制,那道镇魂门,已近崩摧,是再也关不住融合了拉瓦那的黑雾。 黑雾在地狱道四处飘荡,没有形体,也无法离开。 后来,他意外地在极热地狱中,寻找到一个分族首领遗弃的幼子一千育 众一个被啃噬了灵魂,长睡不醒,被众人遗忘的少年,他成了黑雾的最佳容器。 所说三千大千世界,耶非世界 所以现在,虚弱的拉瓦那寄宿在黑雾体内,而黑雾则彻底占据了这个少年的肉身,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个人。, ”那你的眼睛,还是看不见 吗?"我轻抚着他的面颊,将他凌乱的发丝拨至脑后。黑雾微愣,似是犹豫一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抚道:“没关系,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有我在,你不用害怕。”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姐姐?”黑雾抬头,皱起了漂亮的眉头,显然对这个称呼很不满意。 我却理直气壮地挺了挺胸,“你做人的时间比我短,模样也比我小,当然我是姐姐。”宝持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普提心者,持于此 哪想黑雾听了,居然结结实实地朝我翻了个白眼,“老子才没有你这么蠢的姐姐。” 我青筋一跳,想要照顾弱小的母性热情,瞬间熄灭。 我忍不住伸出两根手指,扯起他的嫩脸,磨牙嚯嚯道:t"我也没有你这种开口老子闭口老子的弟弟一一" 亚一“你给我住手蠢女人!老子明明是男人,谁要当你弟弟一一黑雾大声呼痛,依旧不肯妥协。 "快点,叫姐姐。” 没有肉身之时,我拿他无法,如今有了肉身,还容得他嚣张? 人钉一切法无我,得成于恶,此普萨胜前着萨“哎哟!蠢女人,你还不松手!斯等等,罗喉也是你弟弟?”这可不应” 黑雾一撇嘴角,哼道:“那好,我就当你弟弟。” 就这样,我与黑雾成了-对不太和睦的姐弟。 他依旧口无遮拦,频爆粗口,当真是暴殄天物了那张绝美的脸。 可每一看见卡卡的容颜如此生动地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禁迷茫,也一再告诉自己,现在是三千年前,这是黑雾,不是卡卡,同样这具肉身也与卡卡没有任何联系。 至于后世,为何卡卡会与黑雾有一样的容貌,这也许,又是另一个不解之谜。 经历了接连的惊变,和九死一生的雷袭,我已十分疲惫。 稍晚,我们收拾妥当,清理了四周的痕迹,便准备再寻一处更加隐蔽的地方,稍作休息。 黑雾对这里显然比我更加熟悉,并且,不知是否因为拉瓦那的关系,黑雾的神通并未像我一样被完全压制,虽然也弱了许多,但比起只能靠肉搏的我,不知强上凡几。 当即,他抱着我,施展神通,向沼泽深处走去—— 不久之后,我们来到了一片灯笼花海。 漆黑的夜空下,薄雾如烟,一串串巨大的灯笼花,挂在变异的巨树枝上,花口朝上,发出淡橘色的光芒。 那每一朵圆形的灯笼花,直径都有四五米之巨,我站 分卷阅读446 在巨树之下,抬头望去,那像极了一个个点了灯的小帐篷挂在头顶。 黑雾抱着我,轻轻一跃,跳上了其中一朵灯笼花。 进到花里,我一阵紧张,生怕这花承受不住我二人的重量坠落。 然而花儿仅是微微晃动,坚韧的枝干支撑着我们,没有任何问题。 我吁了口气,放松下来,这才看清,这灯笼花底足有三四米见方,内里干燥平整,脚下的触感柔软舒适,若躺在花里,还能一仰花口微敞的夜空,是一处极佳的休息之地。 没想到黑雾竟能找到这般好的地方,他不是看不见吗? 思及此,我不由向他望去,此刻,他正巧也面朝着我,那双紫琉璃般的眼,可不似毫无焦距—— “你不是看不见吗?怎么还能找到这种地方?”我眯眼,语气有些不善。 黑雾眨了眨眼,轻哼,“看不见不等于不能感应。” 我微愣,还能有感应一说? 那我洗澡他是不是也能感应? 我登时一噎,却问不出口这个问题—— 但黑雾显然已从我的脸上看出了狐疑,他毫不客气地瞪了我一眼,恼道:“蠢女人,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又干又扁,是我见过最丑的女人——” 我再次一噎,还来不及回嘴,就见他就地一躺,背对着我,气哼哼道:“睡觉。” 我无语地跪坐在旁,看他恼羞成怒地自我爆发,还真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 夜晚寒凉,灯笼花内虽然比外面温暖不少,但上方的花口依旧不时灌入冷沁的夜风。 见黑雾半响不动,似乎已经睡着,我从虚纳之处取出一块毛毯给他盖住。 他微微一颤,并未睁眼。 给黑雾盖好毛毯后,我去了花底的另一侧,取出些清水净了脸和手脚,又拿出伤药,半褪下衣衫,给自己尚未愈合的伤口上药。 手臂的伤尚好处理,肩后的伤便有些麻烦,我偏着脑袋,涂涂抹抹了半响,忽然,黑雾的声音响起—— “喂,女人,需要我帮忙吗?” 闻言,我青筋偾起,就着手中的药瓶就向他扔去—— “你不是看不见吗?你装什么瞎!” 第五百二十三章花中骤变 这一晚,我与黑雾盖着毛毯,躺在灯笼花的两端,各自歇息。 诚然我已十分疲惫,但一闭上眼,脑海里却浮现出不久之前,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 那是一场意外与图谋的结果。 干达婆族几人参与试炼,不去安全的北方祭坛,专程去走危险之地,这本就可疑,哪怕以魈怪幼子当做理由,也不足以让人信服。 后来在悬崖之下,所有人都被压制了神通,魈怪再袭,这成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将我诛杀,并能全身而退的机会! 德立索宁愿牺牲掉他的表妹古娜也要杀了我,足以见得,这一切并非临时起意。 也许从一开始,干达婆族就预谋了劫杀我于月宫。 再想盛宴之上,德立索与舍脂那隐晦的眼神交流,他们关系匪浅,这背后十分可能还有舍脂的手笔。 那一刻情况已是十分危急,没有神通的我无法打开短剑上的守护阵法,而只对术法攻击产生反应的沁血王石,在那一刻也无法助我分毫。 命悬一线之际,我只能兵行险着,撕开释迦给我的三幅卷轴之一,招来雷击。 那并非是我要与他们同归于尽,而是因那卷轴之力是为术法攻击,它能够开启沁血王石的守护阵法,同时能让我从魈怪和干达婆族三人手下逃生—— 所以,我只能搏上一搏,用剑去一迎雷电—— 然而,事实证明,我并非是幸运的,那变异沁血王石的阵法无法敌抗天帝的群雷。 在一道又一道的雷击之下,守护阵法眼看就要崩摧,却在那一刻,罗睺出现,让事情再次出现了转机—— 我曾想过,秘境之中再遇罗睺,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那必有争吵,有算计或许还有利用。 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想到,那一刻,他竟会为了我,去徒手撕裂雷电—— 虽然他未被压制神通,但面对连湿婆都要退避的雷袭,他却像疯了一样,不顾一切地阻止。 罗睺救我,这让我觉得讽刺又不可思议。 可转念一想,也许是我还有利用价值,所以,他暂时不会放弃我。 这般想着,我心中的那股烦闷,稍稍减轻,翻了个身,我仰躺着望向头顶的黑夜,终是慢慢睡去…… 不知多久,天空开始下雨,细细的雨滴落到我的脸上,将昏睡的我略略唤醒。 我半睁着迷蒙的眼,看见头顶的灯笼花口开始慢慢收紧—— 很快花口彻底合拢,将内里包裹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花瓣上的橘色光晕也渐渐暗下,灯笼花似睡着了一般,我也在这缭绕的花香里,合上眼,彻底睡去。 长夜无梦,只有花香撩人,沁人心扉。 渐渐的,我感到越来越热,却又困极,干脆一挥手,掀开了毛毯。 可掀开毛毯的一瞬,我触碰到了一具同样火热的身体,我惊得收回手臂,将自己蜷成一团,翻滚到另一边。 为什么会这么热? 还有这花香,何时变得如此浓郁? 我努力睁开眼,浑浊的视线里,浅浅红芒在灯笼花壁上缓缓流动。 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忽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那比我更加灼热的身躯紧贴着我的后背,一条纤细却有力的手臂绕上了我的胸前,将我向后一紧—— “黑雾——你做什么……快松手。” 我惊喘开口,身体却虚软如泥。 “女人,我好难受。” 黑雾埋首在我的颈后,亦是气喘吁吁。 “你别抱着我,这花有问题,我们快走——” 我转过身去,努力推他,岂料却被他抱得更紧。 忽然,黑雾翻身压在了我的身上,垂落的长发间,那双紫色的眼眸里,闪烁出沉沉波光。 这眼神十分骇人,像野兽一般要将人吞吃入腹。 我咽了咽口中唾液,心底发虚道:“你、你怎么了……” 思及他的身体里还有一个拉瓦那,我真怕在孤独地狱里被吸食的一幕,再度上演—— 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那双似野兽的眼,看了我半响,忽然,黑雾低下头,唇碰上我的脖颈,张口轻咬我的颈脉—— 我一颤,还未来得及发声,他的唇又转向了我的耳垂。 他伸出舌头,轻舔着我的耳蜗,沙哑道:“我要干你,女人。” 我一愣,紧接着就是剧烈地挣扎—— “你疯了!放开我……” 可此时我身体发热,手脚虚软,拒绝如扭动一般,根本推不开身上的黑雾。 “女人 分卷阅读447 ,我受不了了。” 黑雾一声低吼,两手用力撕开我的衣襟。 衣帛碎裂的声音响起,我身上的衣衫顿时成了条条碎布,七零八落。 衣不蔽体,我的脑袋阵阵发懵,胸前的肌肤暴露在黑雾眼底,那一双瞳眸由暗紫变得猩红—— 黑雾一掌覆上我的胸乳,大肆揉捏,他粗鲁又生涩地拉扯着凝脂上的粉蕊,给我带来阵阵刺痛。 我回过神来,一勾手指唤出短剑。 下一瞬,我将剑狠狠架在黑雾颈上,忍着战栗开口,“黑雾,你清醒一点!这花有问题,我们可能中毒了——” 黑雾一顿,须臾之后,他伸手轻碰脖颈,指尖沾了些浓稠的鲜血。 他睨看半响,忽然轻笑道:“黑雾?这个名字可真难听啊……” 我一愣,一股不祥的感觉在心底蓦然涌现—— 这时,黑雾缓缓抬眼,“我的名字叫拉瓦那,你难道忘了吗?” 拉瓦那?! 我瞳眸一缩,下意识地挥剑向他砍去—— 然拉瓦那森森一笑,单手截住剑刃,轻轻一捏,短剑立刻变了形,下一瞬,他将剑一扔,残剑刺破花口飞出,坠落地面。 “还有什么东西?一起使出来。” 拉瓦那轻蔑地看着我,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容。 此刻,我身体发热,心却如坠冰窖—— 我没有忘记在地狱道时,它发现我时的疯狂可怖,是要将我吸食干净,来一补它的虚弱。 可此时,除了释迦的卷轴,我没有任何可以抵抗之物—— “啊……怎么?你想用帝释天的雷电来对付我吗?” 他桀桀怪笑,手指在我的脖颈,轻划…… “那你用呀,雷击之下,你会死,这个虚弱的肉身也会死,那愚蠢的凶煞之气也会散灭,唯独我,依然可在三界永存。” 他哼笑着,神情冰冷残忍,语气傲慢自大。 “到时候,我就去寻找下一个宿体,你说谁好呢?啊……那个迦楼罗的小公主不错,就她吧。” “闭嘴!你这个怪物——” 第五百二十四章拉瓦那的摧残 “怪物?” 拉瓦那闻言,竟一阵大笑—— “我是怪物,那你又是什么?多少万年没见你了,现在做了人,感觉如何?” 做了人? 我狠狠怔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接着,拉瓦那嗤鼻一笑,“阿修罗公主,这个身份不错嘛……” 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视线从我的脸庞移到了胸口。 “这脸蛋这身体都很是不错,只是……” 忽然,他声调一冷,虎口用力掐住我的脖颈—— “只是,你怎么如此差劲?成了人,还会被那几个男人玩弄在掌心?” 那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我的脖颈掐碎,我胀红着脸,用力抓住拉瓦那的手腕,却撼动不了分毫。 拉瓦那垂眸,眼底露出一抹残忍的光芒—— “我曾经那般苦求你,你都无动于衷,梵天只需和你做一个小小的交易,你就给他偌大的好处——” “你真是偏心啊……” 他一字一句,声如鸿毛轻抚,但手中气力,却掐得我脑海泛白—— 我不断踢动的双腿,慢慢虚软了下来,意识开始模糊,抓住拉瓦那的手也渐渐松脱。 却在这时,拉瓦那忽然松开了手。 “现在你终于落到我的手中,你说……我该怎样惩罚你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抚我脖颈的掐伤之处,眼中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兴奋。 我虚弱地咳嗽两声,手臂摊向一旁,指尖微动,我狠狠地盯着拉瓦那,万般嫌恶地开口—— “你凭什么惩罚我?过去我不应你,那现在不会、未来也不会!你这个怪物,把黑雾还给我——” 下一瞬,我捏住唤出的咒符,猛向拉瓦那推去—— 拉瓦那被我的话语激怒,瞬间失察,被咒法一束,顿时与我隔挡开来—— 我立刻后退,爬至一旁。 我手中的这个咒符,并没有攻击之能,只是一个对魔怪有效的近身束缚阵法,此前我曾靠这个咒符,躲避了几次魈怪的袭击。 但遇到越强的魔怪,阵法的效力便越弱,我趁着拉瓦那短暂的怔愣之机,转身跑向灯笼花的花壁—— 没有任何武器,我试图徒手去撕裂花壁,可那看似柔软的灯笼花,此刻却变得坚韧且生出无数尖刺。 一掌下去,满手是血,疼痛锥心。 与此同时,花朵开始轻颤,花底内一圈细小的口器一同喷射出薄薄粉雾—— 花内的幽香忽然变得浓郁,甚至刺鼻—— 身体热度不减,我的脚下开始发虚,我满手鲜血不断用力去捶打花壁! 沾上我的血,那处原本坚硬的灯笼花壁开始出现枯萎,我心中大喜,更加用力—— 可却在此时,拉瓦那的声音再度响起—— “原来……只是想逃啊……” 他轻蔑地嘲笑着,下一刻,竟毫无阻挡地走出了缚阵,向我而来。 我恐惧转身,却见他轻抬手臂,一股巨大的力量迎面袭来,将我狠狠抓住—— 身上一紧,我当下一惊。 拉瓦那嘴角微扬,五指一收—— 下一瞬,我被向前拖去—— 脆弱的脖颈再一次被掐住,我听见了自己筋骨断裂的声音…… “疼吗?” 拉瓦那轻笑着开口,手指缩紧,骨头错位的声音不断响起。 顷刻之间,我只觉颈下一麻,脖子以下顿时失了知觉。 拉瓦那松手,我软倒在地—— 短暂的剧痛后,我变得毫无知觉,我惊恐地意识到,拉瓦那捏碎了我的颈椎! “终于听话了……” 他蹲下身来,轻抚着我的脸,用着卡卡的容颜,露出一抹痴迷的赞叹。 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来回轻抚,剥落了残破的衣衫,露出赤裸的肌肤。 “真的很美呢……” “花怜?” “呵呵……这个名字也很美……” “真是比过去更让人着迷。” 他喃喃自语着,手指似膜拜般轻触过我身体的每一处,最后又回到我的脸颊。 拨开凌乱的发丝,拉瓦那细抚着我的眉眼,温柔道:“你说,把黑雾还给你?”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屏主呼吸,紧咬下唇。 他蓦然一笑,“它生于我,属于我,它就是我,我就是它,我怎么还给你?” “呵……不过,它真的很喜欢你,和我一样,为你痴迷……” 他轻轻絮语,低头轻吻我的脸庞。 他的吻,带着虔诚,甚至是膜拜,是觊觎万年的渴盼,在一夕实现—— 他不断亲吻着我,从脸庞到脖颈,再到胸乳和下腹,他用唇膜拜着我的四肢,指尖 分卷阅读448 、脚尖都被他含在口中…… 我冷冷地看着拉瓦那,身体没有任何知觉。 “拉瓦那,我到底是谁?” 正亲吻着我小腿的拉瓦那闻言一顿,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你真的什么都忘了啊……” 我依旧冰冷地看着他,拉瓦那一扯嘴角,笑哼着又道:“忘了就忘了吧,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们有死契,你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你。” 他慢慢说着,露出一抹十分满意的笑容,“这真的让我……很高兴啊。” 说罢,他脱掉衣衫,覆上我的身体。 灼热的鼻息扑面而来,身体传来轻微的压迫感,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感觉。 拉瓦那伏在我的身上,着迷地亲吻抚摸。 可我此刻如同一具温热的尸体,就连我的心,也在冰冷旁观。 也许是因为没有任何知觉,也许是知道此刻侵犯我的是一只没有感情的魔怪。 当他架开我的腿,执起胯下那根勃起的巨物,侵入我的身体。 我依旧冰冷而平静。 拉瓦那在我身上激烈地耸动着,似从未接触过情欲一般,动作粗蛮且笨拙。 没过多久,他在我腿心释放,乳白的精液洒在了我的腿间和腰腹。 他一次餍足,意犹未尽。 他用手指抠挖出精液,涂上我的脸颊,“舒服吗?公主。” 我闭上眼,忍下作呕的感觉,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看。 “啊,我忘了你的颈骨被我捏碎了……” 他挑眉,掌心覆上我的后颈,微微施力。 下一瞬,酥麻的触感从脖颈传来,阵阵电流直通而下窜入四肢百骸—— 被捏碎的颈骨快速愈合,断裂的神经也迅速恢复连接。 第五百二十五章他们是为一体(珍珠8900加更) 身体渐渐传来知觉,虚软,疼痛,还有难耐的燥热,而被侵犯的两腿之间,此刻更是火辣辣的疼痛。 自罗三藐“啊,流血了...故.得何耨百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酒若拉瓦那低头看向我的腿间,伸手覆上那渗血之处。可耨黄罗三藐三着提. 穴口已在蛮横的侵犯中轻微撕裂,他的手指轻压着伤处,传来阵阵刺痛 我皱着眉,不断吸气,感受到他将手指伸进了穴口。于下,此着萨性前 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营他用力搅弄着我的下身,白精和血液顺着手指缓缓流出。 “什么都没有呢,难道你没有快感吗,公主?" 他的语气有些嫌弃,也有些不解。 我睨着他,一声冷笑,“你的技巧如此拙劣,难道还想让我高潮迭起?” 我想,一个男人在这方面被羞辱,应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可拉瓦那并非是一个男人,他甚至算不上是人,它只是一个邪恶的魔怪,我的讽刺不仅不能让它愤怒,反倒象是娱乐了它,让它大笑起来那非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我的确不会啊,我从来没有做过,就连那凶煞之气都比我有经验,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在鬼道的婆娑之境,那个强暴你的男人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黑雾一” 品知灭不生分婆娑之境?黑雾?佛说我见、人灭、众生见、育者见。顶普提我猛然一怔一是人解我所说义不 世尊!是人不解如来所说X。何以故了世尊说:我难道库因就是黑雾?!盲见,即 众生灭、寿者"想起来了吧..你不是很喜欢它吗?你不是希望它变成人吗?它是变成了人,还狠狠操了你,怎么样,是不是很惊喜?"” 《即非法相,是右法相 拉瓦那细细地看着我脸上每一个惊颤的反应,语气得意又恶意。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育分我浑身发颤,强压下絮乱的呼吸,强扯嘴角回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你不过是想离间我和黑雾,有本事你让他出来与我对峙,我不信他会那样做一一”清说,其福性来。云何为人 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拉瓦那闻言,却再次仰头大笑,他一面笑着摇头一面轻抚我的身体,指尖在胸乳上流连不去一一 可修罗,金河 “又想玩小聪明叩呢....." 他的手指玩弄过一方乳首,待它颤栗翘挺,又移向另外一方。面可调黄罗三藐三营提。’须营提!古若”我早就说过...它就是我,我就是它,我们是为一体,在你面前从来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一一拉瓦那。” 说罢,他低头狠狠吸上我的乳尖。 ,群:5235079361有人钉一..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那凶狠的揉捏和舔舐,给我带来阵阵钝痛 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比拉瓦那就是黑雾,他们是为一体? 我无法接受这个说法,黑雾明明有独立的人格,它不会这样粗暴对我,难道它即将消失,被拉瓦那同化? 若去、若坐若矿,是人不解我所说这时,拉瓦那再次覆到我的身上,他急躁难耐地拉开我的双腿,将那沾满干涸血迹的肉杵再次顶到我的腿心一一 穴口还有许多细小撕裂的伤口,旦是被轻轻一碰,就疼得我不断抽气。 云但显然拉瓦那不会顾及我的感受他甚至在享受这凌虐般的占有,他看着我在痛苦挣扎,然后坚定地,再次进入我的身体。是名微尘众。世尊!如来所说三千大下世界,即非世界 这一次,血水和精液的润滑让他抽送得格外顺畅,他的双手狠狠地掐住我的腰肢,死命顶弄胯下 “黑雾、黑雾——” 我失声痛哭,在拉瓦那的身下,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黑雾,你出来——你不是拉瓦那,你出来——” 我不断嘶喊,抓住身上男人的头发,用力拉扯。 终于,男人在一阵疯狂地耸动后,再次释放—— 而这一次,他满满实实地将肉器堵在我体内深处,喷射。 射精完毕,他伏在我的身上,气喘吁吁,许久许久,都没有任何动作。 “女人……” 我一愣,虚弱又沙哑道:“黑雾?” 他顿了顿,埋首在我颈侧,轻点了点头。 忍不住,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伸手环住他的肩背,抽泣道:“黑雾,我好疼……” 黑雾一愣,想要撤开身体,我却疼得轻叫,“别、别动。” 黑雾停止了动作,小心地趴在我的身上,低头沉默。 “黑雾,你不是拉瓦那……对吗?”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出了一个有些可笑的问题。 可黑雾沉默许久,却摇了摇头。 “不,我是它。” 我一愣,松开了环住他的手臂。 “我离开地狱道时只有意识,没有记忆。但当我 分卷阅读449 回到地狱道,就开始与它融合。”这时,他顿了顿,“在婆娑之境里,是我,我想碰你,想真正得到你。” 黑雾果然就是库因…… 我的脑袋一片絮乱,却没有心思去计较那件事情。 此刻,我所有的心神都放在他与拉瓦那的身上,我颤抖地开口,“所以,你会被拉瓦那融合,会消失?” 这是我最害怕的事情,若黑雾的意识消失,只剩下拉瓦那,那我将会和这个恐怖的魔怪永远绑在一起,被折磨被凌虐,被六道诛杀,甚至被永远囚禁—— 然而黑雾却再次摇头,“我与他本就是一体,我们会互相融合,互相影响,互相拥有彼此的记忆。” 话到此处,他抱紧了我,脸藏在我的发中,似在偷偷低泣,“女人……我很害怕。” “我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伤了你,拉瓦那的怨恨和偏执无时无刻不在影响我,它不会杀你,但是它想要折磨你,发泄怒气……” 听了黑雾惶然的话语,许久许久,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黑雾见我不语,忽然起身,离开了我的身体—— 在我疼痛的喘息中,他低下头,开始亲吻我身体的伤处。 很快,伤口在肉眼之下迅速愈合,他不断地用口舌舔弄着,直到来到我的腿间…… 我抗拒地动了动,却得来他的低语,“别动,让我治好你。” 说罢,他毫不迟疑地将我的腿向胸口压去,抬高我的下身,用唇舌,覆上腿心—— 他细致地舔舐着穴缝里的每一道褶皱,抚慰着伤口,将溢出的精液和鲜血通通吞咽。 第五百二十六章他得偿所愿 在紧紧闭合的灯笼花里,时间似乎过了许久。 须菩提!流若作是念:‘如来慢慢的,我的身体不再疼痛,那些撕裂的伤口和血污,在黑雾的唇舌之下,尽数消失,我再次完好如初。若作是念,发可耨百罗三藐三菩提 黑雾的吻,是细密的、温柔的,却也带着让人不能忽视的情欲。 当他气喘吁吁地再次伏趴到我的身上,一双紫眸里流露出异常渴望的神情 “顶菩提!若菩萨识满恒河沙等世界大市,若复有人钉一切法"给我。”或于哥,此着菲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普提!《诸菩 他的声音很低,甚至带着一丝乞求。“顶普提!普萨所作管德,不 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在这红芒氤氲,花香浓郁的灯笼花里,我看着趴伏在我身上的绝美少年,心神却开始恍惚一一 若有人言,如来若来若他是谁?若卧,是人不解我所说X。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 是黑雾,还是拉瓦那? 远古魔怪拉瓦那,生于六道之外,不论如何被消亡肉身、虚弱囚禁,甚至被割裂灵魂,但它仍与三大主神一样,拥有永恒的生命。 众它甚至不像主神有陷入沉睡的可能,它不死不灭,是与魔相类同,却又不尽相同的存在 耶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以故了若世界实有拉瓦那与魔最大的区别,就是在于它拥有再生与治愈的能力。二写你 虽然它的治愈之能极其低弱,甚至不能与阿修罗族的巫祝一系相比,但这已是六道之中人人向往的能力,也是它不死不灭的本因。 y黑雾是拉瓦那衍生出的意志,现在他正在与本体融合,他们拥有彼此的爱恨、记忆和抉择,到最后,又会变成怎样的一个人?”须普提!发何每声罗 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而我,与他同生同死,是早已绑在了一条绳上,从今往后,我也许已再难回到想要的人身边...... 不觉间,一滴泪从眼角滑下。 我伸出手臂,搂上黑雾的脖颈-道_ 经额头轻轻抵上他的,我闭眼,哽咽,I”黑雾....不要被它吞噬。”啊1 泡他微顿,继续手中动作作拉开我的一条腿,顶上了他胯下的灼热之物。 “间我颤了颤,没有抗拒,只不断低呜,"不要成为拉瓦那...." 最终,我细碎的话语都淹没在他的口中,下身被迫敞开的私密之处,再次被贯穿填满 ‘如来不以真足相故,得阿耨百 何以故了发阿耨罗三藐三菩提他的腰腹沉重地撞击着我的腿心,次次尽根而入,直顶花心。 这如打桩一般的动作,并非蛮横的粗暴,却也是无可抗拒的强势。 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0钉一切黑雾压着我,双手撑在两侧,他重重吮住我的唇舌,-次又一次与我合为 他挥汗如雨,情潮愈涌,原本颇有节制的挺动也渐失了章法,开始胯下狂顶,猛力抽送金丽经 没有任何快感的我,本已是在艰难忍耐。 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 却也渐渐的,忍耐不住一一 金W涔涔冷汗在额间直流,压抑的呼吸也变成了痛苦的喘息。 云T然而黑雾却丝毫没察觉到异样,更将我的不适误以为情欲的难耐。 微1他愈发沉醉,拉起我的一条腿放上肩头,手掐住我的腰,他跨开双腿,压住我的另一条腿,下腹一挺,胯间硕大的欲望顶开微肿的花瓣,长驱直入,再次与我的下身紧紧相合。 紧接着,便大开大合地撞击一一 我分泌不出润滑的蜜液,甬道里先前留下的精液也被捣成了细沫流出。 黑雾的抽送愈发艰难,性器间紧绞的摩擦带给了他巨大的快感,而带给我的,则是越来越明显的疼痛。 我开始摇头,踢动着放在他肩头的腿,喘息地唤着不要。 可此时黑雾已临近巅峰,根本停不下来,他俯下身,将我的腿反折向上,重重地压上我,胯下直捣,俯首在我耳旁低吼,“唔……女人,我快了,别躲……” 我痛苦地揪住他的头发,感觉下体快被插裂。 黑雾此刻虽然是弱质少年的身体,但胯下性器却非同寻常。 那是与卡卡一模一样的形状,不仅粗硕,还十分欣长。 若是曾经,我许会欲仙欲死,快意连连,但此刻,却是在遭受折磨—— “黑雾,不要了,好疼……” 可我的痛呼再次淹没在他的唇中,黑雾狠狠地堵住我的唇,热情地吮吻,下身猛力连捣了上百下,终于定住不动—— 他压在我的身上,过了许久才平复了粗重喘息。 “呼……好爽……” 他低低一叹,抱着我,又含住我的耳朵,“女人,是不是很爽,要不要再来一次?” 我闻言一颤,脸色惨白,下意识摇头,“不要了,我好疼。” 恢复了理智的黑雾终于发现了我的异样,他撑起身体,低头看我,“你怎么了?” 我咬唇,侧首躲开了他的视线。 黑雾见状,轻捏住我的下巴, 分卷阅读450 将我躲避的脸庞又转向了他,“女人,你到底怎么了?” 说着,他撤出下身,低头看向我张开的腿间。 几根湿粘的毛发下,两片花唇略为红肿,花唇间浊液长流,都是他此前不断射出的阳精。 黑雾用手指翻弄着我下身,拨开花唇,探入穴口,却未见异常。 他有些不解,但见我并未受伤,紧蹙的眉头才略略放松。 我已疲乏至极,也不知该如何告诉他,我现在对性事的无感。 只抓来一旁的薄毯,裹住自己,浑噩地闭上眼,奄奄睡去。 一旁的黑雾也跟着钻进毯中,从身后抱住我,与他紧密相贴。 他的手臂绕上我的胸前,握住一团丰盈揉捏着,他低低一叹,“这触感,只有变成了人,才能感觉的到。” 这一番感叹连同那只不老实的手,再次在我身上摸了个遍。 他反复揉捏了两团绵乳后,滑至下腹,又探进腿间—— 我微颤,略夹紧了腿,却又在他不容拒绝的动作下,放弃抵抗…… “女人,你知道吗?我早就想这样把你压在身下,狠狠揉进我的身体。” 那贪婪的手指,在腿隙间抚上粘腻的花唇,拨开两片肉瓣后,寻到花蒂上那粒小小的珠核…… 经历了数次性事,那珠核依旧沉睡,在这挑逗下我没有任何快意的反应,只困顿得渐渐陷入沉睡。 黑雾反复揉弄花核都不见反应,他干脆撑起我的一条腿,身后紧贴的下腹一顶,手从前方按压着肉棒,再又插入了穴中。 昏昏欲睡间,下体又是一胀,我的眼皮动了动,在黑雾不知节制的作弄下,彻底睡去…… 第五百二十七章湖中缠绻,岸上来人 睡睡醒醒间,我睁眼闭眼,都见黑雾都在我身上不断尝试各种花样。 哪怕我没有回应,他仍然做得性致勃勃,只是我被弄得疼了,哼哼几声时,他会快速地治愈我的身体,然后继 作是念,发可耨声罗三藐三菩提我在黑雾的手里,成了一个新鲜又有趣的玩具,他累了便抱着我歇息,醒了就不停地与我做爱。 而我,则在紧闭的灯笼花里,不断吸入浓重的花香,徘徊在昏睡与迷糊之 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 待黑雾抱着我,紧抵在我的身体里,不知是第几次射入阳精之后,终于恋恋不舍地收去云雨。萨不受福德了 我头脑昏聩,眼皮还沉重地难以撑起,他却精神奕奕地站起,单手一挥,瞬间破开了灯笼花的花体一一 坚实的花壁蓦然碎裂,纷纷坠落,花内浓烈的香气很快散去。不解我所 外间依旧是薄雾弥漫的黑夜,凉风冷沁,我的神智很快就恢复清醒,却立刻打了个喷嚏。 黑雾见状,回身拢了拢我身上的衣衫;抱着我起身一跃跳下了高枝上的花蒂。 众。世尊!T 即非世界重回地面,黑雾步伐轻快地向沼泽深处走去,末凡,便来到一片冒着热气的湖泊旁畔。提!一合相者,即是不 凡夫之人贪着其事。"这水是热的,女人我们去洗先。” 站在湖畔,他边说边扒下衣衫,不待我开口,便抱起我光溜溜地跳入了湖中。见、众生见、育者灭。顶普提 !于意云何了是人解我所说火不 温热的湖水立刻缓解了周身的疲乏,在花中不知厮混了几个日夜,我疲惫虚软,像被吸干了精气般萎靡不振,但黑雾却生龙活虎,一脸春风地在我身上上下其手,反复揉搓。 我靠在黑雾的胸口,有气无力地任他清洗。 此刻我的确应该好好清理一番,腿间早已黏糊得不成样子,胸口双乳,还有头发都沾上了不少白精。 好在黑雾还没有放肆到用我的嘴来发泄,但他不时在我唇上亲吻流连的动作,也昭告了那蠢蠢欲动之心。 过了许久,待他的手指一次又一次在水中插入我的下体,掏弄出甬道中的体液,待我受不了水的干涩而疼痛时,黑雾将我压在一块湖中巨石上,拉开我的腿,准备再行欢愉。言,信受专行 水中做爱本就容易冲散蜜液而干涩疼痛,再加上我如今的身体,对性事根本就无感,若被他强行进入;必会再度撕裂 须菩提!莫作是念 思及此,我哀哀地摇头说不,但黑雾却早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藐三普楚 他低头亲吻着我,在我的锁骨和胸口.上留下斑斑红印,他的肉杵猴急地在我腿间顶弄着,却实难进入我的身体。 终于,他耐心耗尽,将我从水中抱起,准备向岸边走去草业 若复有人匆一切可刚走两步,黑雾忽然停止了动作,只见他眉间一蹙,紧接着抱住我转身回到巨石之后,掩蔽了身形。福德了 我心中微疑,哪想下一-刻,不远处的湖畔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着,还不止一人! “咦?这里怎么会有衣服?” 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 “啊,是男人和女人的衣服……” 似看清了我与黑雾遗落在湖岸的衣物,那女声低呼,尾音陡然弱下,有些害羞地道:“哥哥,这不是花怜姐姐的衣服,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躲在巨石后的我闻声,不禁一愣,那说话的女子,正是迦楼罗族的多罗丽—— 想不久前那一场魈怪再袭的惊变中,干达婆族几人欲趁乱杀我,走投无路之下,我撕开释迦的卷轴招来群雷,开启守护阵法,这才躲过杀劫。 然而沁血王石的守护阵法终究不能抵抗天帝的雷击,在阵法碎裂之际,黑雾忽然出现,并趁乱救了我—— 也是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看见了罗睺与一名陌生男子撕裂雷云,蓦然出现。 忽然这时,一道的陌生的男音响起,打断了我的回忆。 “罗睺殿下,我妹妹为了与你寻找花怜公主,已经连续三日没有歇息,试炼十日已过半,花怜公主下落不明,我们迦楼罗族也爱莫能助。” 男人的语气冷硬而寡薄,但他话音刚落,就被一旁的女子狠狠打断—— “哥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若没有花怜姐姐,我就早死在了魈怪手中,若找不到她,我也不会回去!” 多罗丽娇斥着,说出的话也十分任性。 “丽儿,不要胡闹,现在入迷雾澡泽已深,若再不折返去北方祭坛,就会错过月宫开启的时间。” “我不管,我就是要找到花怜姐姐!” 多罗丽丝毫不接受劝说,分贝拉高了不少,硬生生地将她兄长的声音压了下去。 此刻躲在湖中巨石后的我,听见多罗丽兄妹的对话,不由得柔和下了眉宇。 这迦楼罗族的金翅鸟小公主,与我相识虽短,却有过命之交,同样,她也非忘恩负义之人,能在迷雾沼泽里连寻我三 分卷阅读451 日,已足够让人宽慰。 但斐迪显然不会让多罗丽继续任性,错过月宫开启的时间,将会被困整整一千年。 接下来,斐迪不语,忽然,岸上的多罗丽发出一声细微的惊喘,之后便再无声响。 我微微一愣,想要探头悄悄一看—— 可黑雾却立刻将我的脑袋扳回,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接着就密密地吻了下来。 他不仅吻我,一双手还十分淫糜地抚摸着我的身体,他将我重压在巨石上,一只手来回玩弄着两枚乳尖儿,另一只手则探入我的下腹,在没及腿根的水面上,用力揉搓着腿间的肉瓣和珍珠—— 他甚至还并起两指,不断戳刺抠挖着小穴,行为及其放肆。 他这般为所欲为,让我并不好受,我本来还专心地听着岸上的动静,就突然陷入另一种紧张的境地—— “唔……你做什么——” 我被吻得快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挣脱了他的唇舌,我压着嗓子气急败坏地开口。 可黑雾丝毫不以为意,他的上身重抵着我,让我动弹不得,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颊和脖颈。 只闻他微喘道:“腿张开,让我进去。” 第五百二十八章直面罗睺 我自是不从,扭动了几下,却被黑雾抵得更紧。十七品无断无下分 他一手握住我的腰肢,另-手勾起我的一条腿,胯下一顶,肉物的圆头便顶开花唇,硬生生地插了进来罗三藐三营提。’须营提!流若作小腹一阵火烧般的饱胀感传来,我紧咬下唇,忍住喉间的低鸣。作是念!何以故了发阿耨百罗三藐三菩提 黑雾见我隐忍,邪气一笑,接着便一下又一下地尽根而入,开始大开大合地撞击。 身下的湖水被黑雾的碰撞撩出哗哗声响,我身处这窘迫无比的境地,又急又怒,却不敢有更大的动作,是怕极了引来岸上人的注意。下,此菩萨胜前 须菩提!诸菩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 却在这时,斐迪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一顶普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罗喉殿下,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我们先走一步。” 金刚经第二十亿品威伙家净分 斐迪话音落下,接着岸上就刮来一阵大风湖面氤氲的热气顿时被吹散了不少,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挥动着金色双翼的男人怀抱着个没有响动的女子,飞向天空,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全斐迪带走了多罗丽,一时间,湖岸之上再无声息。 善女人,然而我却丝毫不敢放松,我竖着耳朵,全副心思都放在身后,听见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罗喉阴冷的声音响起。 以者何了佛说:微尘众,即非微尘众,是名微尘众。世尊!如来所“出来。”「千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可以故了若世界实我一颤,顿时头皮发麻,下体一夹合相 。’须菩提!一合相者,即是不可说,但凡去之人贪着其事。” 身前的黑雾一声闷哼,顶着我射了出来。 黑雾舒爽地喷射完毕,抱着我亲了亲,这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去。 0他看着神情惊惧,面色惨白的我,忽然勾唇一笑。 世尊!是人不解加 那笑容,邪恶又放荡,眼中尽是得r意与恶意。人见、众生灭、有者见 是名我见、人见、众生灭、有者R”公主,我们一起去见见你的弟弟,如何?”是 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须营提!所言法相者如公主?非法相,是着法相。 我猛然一愣,惊骇抬头,“拉、拉瓦那?" 金丽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他脸上笑容愈甚,丝丝邪气从眼角溢出,菩”一直都是我啊,女...."阿信被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我一瞬怔忪,立刻从虚纳之处拿出衣衫,顾不得半身还站在水里,急忙就 给自己穿上一相,而世不动。有以故?”“一切有首法,如梦订河我仓惶又狼狈,拉瓦那眼中则邪妄不减,下一刻,他一-把拉住我,走出了巨石。 脚下传来哗哗的水声,当我与罗喉隔着一段不算远的距离,四目相接时我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此刻的神情。 他的眼中没有惊讶与诧异;也没有愤怒和凶恶,那一双金眸是如沉沉死水,无波无澜,是一方可吞噬万物的黑洞。 “过来。”罗喉看着我,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感情。 我微颤,捏紧身上半湿的衣衫,头脑发懵,双腿虚浮,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而我身旁的拉瓦那却毫不慌乱,他身上不着寸缕,松开了我,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向前一站 “阿修罗族的小子,你跑来这里干嘛?” 拉瓦那双手环胸,扬起下巴,毫不客气地开口。 此言一出,罗睺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双拳紧握,骨节根根泛白。 “你是何人?” 罗睺的声音极低,面上虽没有暴怒的痕迹,但那僵硬中带着扭曲的脸庞,却透着焚城的怒意和一丝几不可见的凝重。 可拉瓦那却是一笑,那弱质少年绝美的脸庞,邪气四溢,“我是谁?呵呵……看来这些年阿修罗族的人是越来越不长进了,一个无名小辈也敢来问我的名讳——”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了罗睺意料,闻言,他的脸上闪过沉疑,看向我的眼中,也多了一抹隐约的焦虑。 “你到底是什么人?扣下她想要做什么——” “我扣下她?要不你问问她是愿意和你走还是愿意留在我身边?” 拉瓦那讽刺轻哼,侧身一让。 我下意识抬头,立刻就与罗睺目光相接,然而我犹豫一瞬,就撇开了眼,不再看他。 “罗睺,我不会和你走。” 我此行的目的是黑雾,无论黑雾与拉瓦那是何关系,我都不会让罗睺参与其中,增添不可控的变数。 然而这话,却是彻底惹怒了罗睺,他眼中的忧色瞬间变为怒火,“花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面对罗睺的怒吼,我依旧不言,这时身旁的拉瓦那仰头大笑—— “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阿修罗小子,现在不论她做什么都与你无关,在修罗道你不是早就把她锁在高塔,弃之不顾了吗?” 拉瓦那一面大声笑说,一面幻出衣衫穿上,话音稍落,他便伸手抱过我从湖中一跃而起—— “从今以后,她就是我的东西,既然你们都喜欢折辱她、践踏她,那我就一点一点把她吃掉,让她彻底解脱——哈哈、哈哈哈哈——” 拉瓦那猖狂大笑,浓重的凶煞戾气从他身上散开。 罗睺闻言脸色骤变,瞬间所有的怒火都消失无踪—— 他跃至虚空挡在拉瓦那的面前,双手鬼变,幻 分卷阅读452 化出修罗利爪,强大的力量在他手心聚集,他看着拉瓦那,森冷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急迫,“不论你是谁都给我放开她!” “就凭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 下一瞬,两股强大的力量在迷雾沼泽的上空狠狠碰撞—— 我身陷凶煞之气当中,只觉周遭雾气与金芒大作,再下一刻,气流陡变,曳曳风声吹响,待我能看清眼前事物时,才发现,已经离开了迷雾沼泽。 拉瓦那抱着我在空中疾行,身后并未见罗睺追赶,我默了默,一扯嘴角,“话放的那么狠,结果还不是跑路。” “女人,如我真与他动手,你以为你的身体能够承受得住?” 我无声讽笑,这跑路的原因还归结到了我的头上?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十日之期方才过半,若现在赶往众人聚集的北方祭坛,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嘿嘿,当然自有去处。” 拉瓦那咧嘴一笑,下一刻竟低头向我吻来。 我心头一窒,立刻挥手挡开了他的脸,接着旋身一跃,飞出了他的怀抱。 离开迷雾沼泽我便恢复了神通,我指尖一动唤出长剑,站定之后,剑锋直指向他—— “别碰我。” 看着我不假辞色的模样,拉瓦那不怒反笑,他用手背挡开我的剑尖,“别这么凶,公主,还在生气我刚才的话?” 刚才的话…… 当着罗睺的面口出狂言的要把我吃掉? 我再次一哼,“你要说什么与我无关,我只警告你,不许再碰我。” “真是无情啊公主……刚才明明还被我——” 见他即要口出秽言,我剑尖一送,毫不客气地向他门面刺去—— 拉瓦那一愣,旋即后仰,退开半步,却仍旧被我的剑划破了脸颊。 他伸手碰了碰面颊的伤口,见沾上了殷红的血渍,拉瓦那双眼一眯,舔了指尖的血迹,轻哼:“爪子这么利,枉我方才还好心护你和你肚子里孩子的周全。” 第五百二十九章孕育恶果 孩子? 我瞬间瞠目,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一-” 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何耨百拉瓦那斜挑我一眼,扯了扯嘴角,,“怎么?难道你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了发阿耨百罗三藐三菩提《心言,于法不说断灭相。” 怀孕一一 我不稳后退一-步,手中长剑直直摔落地上。 吉我脸色煞白,双腿发颤,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泼下第一 那让人不敢再回忆的夜,那些长久萦绕的噩梦,梦里那几个有着无穷欲望的男人,将我彻底推入了地狱。 金”“呵,瞧你这表情,孩子的父亲是谁?"营提|苦有人言,世东苔来 我猛然回神,慌乱地捡起地上长剑,再次狠狠指向对面的男人一一 “你闭嘴!我没有怀孕,你休要胡言-” 可拉瓦那却睨着我,讥讽道:”啧啧,真可怜呢,连现实都不敢面对,看来孩子的父亲见不得人吧?" 闻言,我心神大乱,再也握不稳手中长剑.... 剑尖猛然钝地,我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单手抚上小腹,脑海中一片混乱。 那一夜,那一夜之后我未再和其他人发生过什么,除了此前与黑雾在灯笼花中厮缠三日一一 佛说我灭、 而在那一夜之前,释迦被毗湿奴算计暂失了能力,已是许久未曾与我发生关系,这样算来,这个孩子一说 我几乎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这个孩子是那地狱里煎熬的-+夜,结下的恶果。 是钉,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须普提!所言法相者,加那场噩梦根本没有结束!相。” 而后,我还要继续在地狱中挣扎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忽然,我抬头看向拉瓦那,“你有办法帮我拿掉孩子吗?”,若有善男 持于此 拉瓦那-~愣,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眯眼,目光在我身上扫了几扫,沉吟道:“你这个孩子嘛多有点特殊,和我在花中三日,照理说早就该保不住,但他却意外顽强,很像袭承.了...". 三管话刚到此处,拉瓦那脸色忽然一变 罗三藐三普提。’顶普提!活若 心看下一-瞬,他上前两步抓住我,一-跃而起,故”快走,他追来了。”三曹提: 罗喉追来一一萨以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 他并没有前往北边的古祭坛,而是来了月宫的中心湖泊。菩提白佛言 市我亦不敢托大,被拉瓦那拉着,一同向湖中央飞去一一 根据释迦给我的地图,月宫的中心湖泊上有三座呈三角分布的岛屿,除此之外,这片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我不由疑惑,拉瓦那到底想要做什么?来,亦无所去 “嘿嘿,到了。" 金飞越过岛屿,拉瓦那在三岛中心的湖面停下。 云下在我疑惑的目光之下7他凌空而立,开始画咒。 他的双手在虚空中快速指点,画出庞大而复杂的咒符,他的口中亦念念有词,言语成灵,加持着面前的咒符。 很快拉瓦那便咒成,此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亦在迅速靠近,拉瓦那"啧”了一声,将咒印猛推入脚下湖心一一 ”女人,让我带你开创新的世 0下一-刻,咒力入水,如一把尖刀切开了平静的湖面一 湖水似凝固了般被剖开一个巨大的孔洞,接着一股冲天之光从孔洞中喷出,形成一束昼光直冲黝黑的天际。 整个月宫都为之明亮,如黑夜中陡现白昼,令天地变色。 “你在做什么?” 我惊疑不定地开口,月之宫,这处神秘的异境,并没有多余的记载与传说,甚至除了试炼诸天,这里几乎已被六道遗忘。 这时,罗睺也出现在视野里,见此剧变,他眉心紧皱,面色凝重。 下一刻,直冲天际的白昼之光一分为三,猛向东西南三个方向射去—— 大地开始发出轰鸣,平静的湖面亦开始震颤。 拉瓦那看着夜空中三分的白光,脸上露出异常兴奋的神情,“我要打开异域之门,取回被割裂的灵魂,哈哈,石阵马上就要启动了——” 我猛然一愣,回想起湿婆曾说过拉瓦那的灵魂被一分为二,一半被囚禁在孤独地狱里,而另一半则流放在三界中的无色界。 而现在,他要打开通往无色界的通道,去取回另一半灵魂,届时,远古魔怪拉瓦那现世,三界风云变幻,一切又将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 陡然间,我背脊发寒,忽觉自己也许促成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情。 听了拉瓦那的狂言,罗睺一瞬怔忪,似乎明白了什么,他 分卷阅读453 面色陡变,一运双掌,释出强大的力量袭向拉瓦那,阻止他打开通路。 “知道日月二宫秘密的人已经沉睡,只剩下你们这群蠢货把这里当做试炼场所,小子,你现在才知道我是谁?已经晚了——哈哈哈哈——” 拉瓦那猖狂大笑,就在这时,东西南三方忽然出现三根光柱直冲天顶—— 石阵启动,整个月宫开始颤抖,夜空上方翻涌起滚滚云浪,围绕昼光旋转,形成了一个可怖的旋涡。 旋涡之下,罗睺与拉瓦那打得难舍难分。 罗睺神情肃穆,眼神狠戾,早已是血色修罗之相尽显,毫不保留地释出全力—— 我从未见过他如临大敌地与谁动手,就连曾在碱海之上面对天兵偷袭,天帝亲临,他亦从容应对。 渐渐的,拉瓦那应付得越发吃力,几次都是险险躲过,甚是狼狈。 终于,拉瓦那一瞬不及,被罗睺击中半身,立时间鲜血直喷,从空中跌落数丈之高。 “拉瓦那,你的时代已经过去。” 临于虚空,罗睺俯视着拉瓦那,像在看着一个死人。 拉瓦那虚晃数下,勉强站稳,一抹嘴角的血迹,“啧,小子,我小看你了。” 可他的眼中仍旧闪烁着嗜血与兴奋,他不怀好意一笑,“小子,你真的确定要杀了我?” 此刻罗睺面无表情,眼底却透着浓重的阴森,下一瞬,他寡薄的唇微启,“碰了她,你就得死——” 话音一落,他即双掌聚力,强大的神通从身上阵阵涌出,曳曳翻滚了那黑色的衣袂。 今世于大能者的阿修罗罗睺,毫不畏惧那存在于传说中的可怖魔怪,他是要将拉瓦那诛杀于此,绝不容留。 然而拉瓦那却忽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她与我有死契,你毁了我的肉身,她也会死,你舍得吗?” 第五百三十章月宫开启,他临别一眼 你舍得吗?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不罗喉闻言,狠狠一愣,却是不藐信,“你怎么可能和她结下死契!" 罗三藐 作拉瓦那轻蔑-笑,“如何不能?在阿修罗圣殿,若没有我,她如何能离开被囚禁的高塔?在鬼道,没有我,又是谁来护她?”去不说断灭相, ”你,难道你是之前缠着她的魔物?”经第二十下品不受不贪分 世罗喉狠狠皱眉,眼中暗闪惊疑,似未料到拉瓦那竟然早就出现在修罗道。 “哈一一这还要好好感谢你,若没有你一再将她抛弃,让她陷入绝境,我怎么可能如此顺利就与她订下死契?" 拉瓦那身处弱势,却得意至极,似乎得到我是一件无上荣耀的事情。 明白其中缘由可罗喉脸色难看至极,他冲至拉瓦那身前,狠狠拽起他的衣襟,眼神又毒又怨,“你以为我不杀你,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他确实有千般狠毒,万般手段,但此时此刻异域通道即将开启,一切似乎都已来不及 三下大下世界碎竹微尘,于育云月宫之中,东南西及中央湖泊的四根光柱直通穹顶,风起云涌间,电闪雷鸣,穹顶的旋涡中心很快被撕出一道裂 隙。尘众,是名微尘众。世尊!如来所说三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 裂隙之中闪烁着氤氲华彩,是类同六道通路的跨界之光,蛊惑人心。 可“"开了。”i拉瓦那兴奋地一望穹顶。 紧接着,他蓦然发力,甩开罗喉,浓重的凶煞之气从他身上散开,拉瓦那的身形瞬间模糊- 下一瞬,我的手被人牵住,i"女人,走,我带你去无色界。”人不解加来所说X。何以故了世尊说,我移形换影至我的身旁,拉瓦那抓住我,向穹顶之上的裂隙飞去一一 者灭。”“须菩提!发阿耨声罗二我瞬间犹豫,当下竟不知该挣扎还是顺从。 虽然拉瓦那与我有着死契,我们是共生共荣的关系,但当他取回另一半灵魂,彻底复活,那几乎是一场可以预见的六道浩劫一一 就在这犹豫的一瞬,穹顶的裂隙已然极近。若有善男 客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万至四可僵等,受持读诵竹越是靠近跨界通路的入口,狂风裹挟着电闪,吹得我越发睁不开眼。 "拉瓦那!你敢带她走一一”罗喉狂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面无灭分 我回过头去,见他迎着狂风,紧追在后。 须菩提!莫作是念,‘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阿耨苦罗他牙槽紧咬,眼中迸发出熊熊怒火,眼看就要追上,而我身旁的拉瓦那却一声轻嗤,再次加快了速度 旋涡之中,瑰丽之光灼灼大盛,狂风迎面,雷电剧闪,异域通路近在眼前! 可就在这一瞬,整个月宫再次发生剧烈的震动,紧接着东西南三方的昼光不知何故接连不继,骤然熄灭 转眼间通路裂隙迅速缩小,拉瓦那握住我的手一紧,全力上冲。 就在这时,月宫的震动再次加剧,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异域通路旁的天空忽然被撕开一道缝隙—— 炽热的天火从缝隙出喷涌而出,直向我与拉瓦那袭来! 拉瓦那一惊,抓住我向旁闪躲。 然那天火似有双目一般,紧追不放—— 拉瓦那带着我一边抵抗,一边躲闪,紫色的长发瞬间被灼燃了不少。 他又怒又恨,向那天火之处咆哮,“湿婆——你想再困我!永不可能!” 说罢,拉瓦那释出全力,祭出盾挡,强行迎上—— 湿婆……? 我一愣,再看那喷涌而来的火红之光,那一泄天火正是湿婆的红莲业火! 可焚万物,化骨成灰,灼烧灵魂的第三眼业火,是毁灭之神的力量。 “拉瓦那,你以为,你还能复活?” 一道悠扬的男音从高处传来,带着些许慵懒和傲慢。 接着火光之中,出现一人身影—— 虽然我仅能看见一抹轮廓,可脑海中却瞬间描摹出了那人的每一个扬眉和垂眸。 他话音一落,即一扬手,紧接着,业火焚城,他施以数倍神通毫不迟疑地向我与拉瓦那袭来—— “湿婆!花怜也在我的手中,你要连同她一起杀掉?” 拉瓦那大呵,可回应他的,却是更加猛烈的攻击—— 冲天火光早已将黑夜一扫而空,无数魔鬼头颅随着业火凶猛袭来! 拉瓦那狠狠“啧”了一声,一转身挡在了我的面前—— “女人,看来他对你,也是一点都不留情啊。” 拉瓦那笑着,用后背抵挡住那强大的力量。 很快,鲜血从他眼角口鼻溢出,这具脆弱的身体,似乎难以抵抗毁灭之神的力量。 此刻,我早已周身剧痛,从湿婆打开月宫的一瞬,那巨大的轰鸣声,便让我的耳膜甚至整个头颅都感到尖锐 分卷阅读454 的疼痛—— 湿婆不会放任拉瓦那,不会让他逃往无色界去找回另一半灵魂,即便知道拉瓦那与我有着死契,但在关键时刻,湿婆依旧不会手软。 这个认知,让我的心如同被针刺般,产生绵密的疼痛。 此刻,湿婆强大的神通压迫得我喉头腥甜,眼睛酸涩,却流不出一滴泪。 身前,可怖的魔鬼头颅不断撕咬着拉瓦那的肉身和灵魂,阵阵黑气从他身上溃散而出—— 可他却没有选择将我盾挡于湿婆,一直将我护在身下。 我能感受到拉瓦那的护持在不断减弱,那穹顶通路即将闭合,时机已在渐失。 可下一瞬,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 原本紧追在后的罗睺,没有趁机对拉瓦那下手,反而一跃上前,挡在了我们身前。 强大的神通闭锁住了拉瓦那已近破碎的护持,罗睺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中,有一种莫名的悲哀。 我瞬间怔愣—— 我曾见识过他的狂妄自负,也见识过他的杀伐狠毒,曾被他无情抛弃,也曾被利用追逐。 可我却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软弱的一面。 这一瞬,我竟不知他为何要挡在我与拉瓦那的身前—— 与湿婆对抗,与三界公理为敌,不是一个欲统六道的野心家会做的事情,趋利避害,计算至极,才是他的本色。 可此刻,他却将我和拉瓦那推向异域通路,独自留下,对抗湿婆—— 当罗睺的身影彻底消失,当瑰丽的幻彩充斥整个视野,进入了通路的我,才蓦然回神。 通路之内,我身前的拉瓦那在逐渐消失,可他却惊诧地看着我,“女人,你怎么在消失——” 我微愣,还在不解之中,就被一股巨大的光芒笼罩。 眼前一切彻底消失—— 我看不见自己,没有躯体,却还有意识。 这一刻,我忽有所悟,月宫石阵所开启的,也许不仅仅是异域通路—— 金下当命运可以选择的时候,你是愿意重来一次,还是选择将既定的路走完? 三前生后世,若可以回到不同的时机,再做一次选择,是否人人都会笃定,一切都将不一样? 三藐三营提心者,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 但“曾经,我也幻想过,改变因果,扭转命运。” ”可到后来,才知道,一-切只是殊途同归。” 世”我知道你终归是不信的;定要真正经历一次头破血流,才会知晓自己并 非无所不能。””须普提的佛言 那说话的女子,站在舍身崖前,迎风雪而立,万丈烟云。 她长发未挽,一-身薄衣,一双赤足站在雪里,莹莹玉泽,澹澹润色。 她左手一方蔓花宽镯,已从血红变成剔透的纯金之色,那花蔓如有生命般,里面流动着似血一样的东西。 她未回头,却知我站在身后。 "其实,我也不知现在应该对你说些什么,有些想念,早已根植在心底,旁人无法拔除,唯有自己。 ."所以,你走吧,我已经放下了,现在要去做一件事情,不论结果如何,都是我最后的终点。”,即非世界 是名世界。何以故了若世界实说完这句,女子不再言语,似成了一尊冰雕般,眺望远方,一动不动。 若非那长发还在风雪中飞K扬,那纤薄的衣袂被吹得猎猎作响,眼前之人,似已成坚冰,成磐石。 金刚经第三十一品知见不生分 不感哀喜,不入刀枪,只为最后的那个终点,而去。 了”下一刻,女好一步向前,走出舍身 非我灭、人见、众生见、寿者见 空中风雪依旧大作,卷乱了她的衣衫长发.... 提心者,于一切法,应 生:可她的背影,却意外坚定,甚至决 直至她消失在峨眉之巅,她都未曾回头,看过一眼。 金刚经第三十品应化非真分 她未曾将眼中的沧桑,坦露。祗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我却知,那里必已桑田干涸。此 演i到了最后,她依旧不愿意回头。 不愿看曾经走过的路,不愿看另一个时间的自己。 河甚至,连风雪之后的尽头,那山崖的另一端,站着的男人,她亦不再看一眼。 那曳曳红衫早已被吹得湿冷,男人站在那里,亦成一尊磐石。 提!流若作是念,发阿耨百罗三藐三菩提POPO原创市集RHICAT连载PUBU书城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我慢慢走去,厚厚的积雪上不留下一-个脚印,我站在男人的面前,看他此时乱发覆面,苍白冰冷的脸上,烁目红眸之间,似流露出一抹哀色...水等 过了许久,男人低下头,摊开掌心,一粒血红宝石赫然其中。 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我思绪恍然,看着男人,再看向另一端已无人影的崖头。 这是...多久之后的事情?金刚经第二十九 为何我一看有人言。加来若来若去、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为何他?故了如来者,无所M 为何他眼中明明有悔色、有难过,却依旧让我,那般决然? 理相分 渐渐的,周遭景物开始模糊,我却看着面前的男人,目光挪不开分毫。 是了,前一刻他还强行撕裂月宫,为阻止拉瓦那不惜连我-同诛杀,可后一刻,异域通路之内,我进入另一个时间的裂隙,却看见他,如此晦涩难言的神情。 当一切尽数消失,当我再次睁眼,视野里出现的是熟悉的金蔓花枝殿顶。 这是…… 释迦寝宫—— 我一愣,立刻坐起。 可身体却是一软,倒向一旁。 立刻有人将我揽进怀里,稳稳扶好。 凛冽的莲香袭来,我紧绷的神经蓦然一松—— 我用脸颊蹭了蹭那人胸口,嗅着那熟悉的味道,闭了闭眼,彻底放松下来。 我回来了,离开了月宫,离开了异域通路,从错乱的时间里,回到现世。 释迦抱着我,并未急着询问什么,他轻抚着我的背脊,须臾后,低低一叹,“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历经了那般凶险的变数之后,能得来他的一句温言软慰,让我不禁眼眶发红。 我伏在他的怀里,并不言语,只依偎得更紧。 这时,释迦朝着一旁似已久候的医官招了招手。 那医官立刻上前,准备为我检查。 我本是顺从地起身,却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心底一惊,立刻缩回,又躲进了释迦怀里。 “怎么了?”释迦抱住我,低眸询问。 然我心间一片冰冷,面上却不能表,我强制镇定住呼吸,缓缓摇了摇头,“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释迦闻言 分卷阅读455 ,皱了眉头,显然并不赞同。 我强稳心神,伏在他的怀里轻蹭,闷声道:“从月宫回来,我很累,让我再休息一下,好吗?” 说罢,我抬起头,轻吻了吻他的脸。 释迦沉吟,但见我并无外伤,只是精神恹恹,便也未再勉强我,接着挥退了医官。 此时已是夜晚,正值惩戒日的庆宴。 释迦还需出席前殿宴席,叮嘱了我几句好好休息后,便离开赴宴。 没过多久,芙迦出现,前来服侍我休息。 当我知道这是释迦的安排,当下对他的细致用心,更感酸慰。 我也这才知晓,关于惩戒日试炼诸天的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试炼之行,月宫中十日之期,对外界而言仅一日之短,试炼全程由湿婆坐镇,待昼三时最末一时结束,月宫再度开启,湿婆便会进入查看结果。 可此次试炼,在日中便陡生变故—— 首先不知何故,天帝突然失态,想要强行开启月宫,湿婆自是不允,两人僵持不下,甚至差点动手,然未过多久,湿婆亦是脸色大变,于是二人合力,强行打开了月宫大门。 可天帝却在开启月宫时遭遇反噬,陷入昏迷,送去了毗湿奴处救治。 而湿婆则独自进入月宫,最后,试炼提前结束,月宫遭遇不明原因重创,毁于一旦。 而参与试炼的人,大部分平安归来,唯独干达婆族,不知在月宫中遭遇了何种变故,仅余一女子幸存。 同时,这场试炼还发生了另一件让众人十分吃惊的事情—— 阿修罗族罗睺重伤,同时湿婆大神也受了不轻的伤! 众人皆怀疑他二人在月宫之中动了手,毕竟能将罗睺重伤,所有参与试炼的人,哪怕是迦楼罗族的斐迪,也是做不到的。 可真相到底如何,无人知晓。 湿婆归来,脸色难看至极,更不会同他人解释。 他只将罗睺粗暴地丢至一旁,便迅速有人将其送去了毗湿奴那处医治。 释迦与罗睺,这代表两道之争的一对劲敌,今日因着莫名的原因,都躺进了毗湿奴的殿里,这不禁让六道各族面面相觑,私底下又议论纷纷。 直到芙迦絮絮叨叨地讲完许久,我才从怔愣之中缓缓回神。 仔细回想这几日经历,我大约明了是怎么回事,可还有许多未尽的疑惑,埋藏心底。 我精神恹恹,已对这场试炼的种种后续,不再上心,因为此刻,还有一件更为可怕的事情,亟待解决。 第五百三十二章眷恋与恐惧 夜已深,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虽然身体已是疲乏至极,但总有一块巨石压在脆弱的神经之上,让人心乱心慌。 我越发的无法承受,旦一闭上眼,脑中就能浮现出那些分崩离析的画面。 我对未来的所有憧憬渴慕,皆被撕成碎片—— 我怀孕了,孩子不是释迦的。 往后,我如何还能与他在一起? 这个孩子是那一夜噩梦留下的产物,我甚至不知他的父亲是那三人之中的谁,但不论是谁的,都是毗湿奴给我最深切的报复—— 让我痛苦,让我永远记住那一夜的耻辱,从此与释迦陌路。 我该怎么办? 我费尽心思瞒过释迦,强迫自己遗忘那一夜的噩梦。 但噩梦根本就没有结束,甚至开花结果,再次将我打入地狱—— 我甚至想过,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杀死这个孩子,继续隐瞒,可在月宫之中,拉瓦那的未尽之词,让我意识到,这个孩子竟意外的强大。 我不想探究他是袭承了那三个男人中谁的力量,我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的脑袋不受控制地反复思索着各种可能,却没有一种是能与释迦,继续走下去。 总有一天我会藏不住秘密,就算藏住了,也会被毗湿奴轻而易举地揭穿。 如履薄冰,时时刻刻都会坠入悬崖,便是我月宫归来后的心境。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睁着眼,我出神地思索,连有人进了房间都未察觉。 直到那人上了床,手揽在我的小腹之上,将我抱进怀中,我才蓦然惊醒、蓦然僵硬—— 心脏狂跳,冷汗直冒,那放在小腹之上的手,似烙铁一般灼烧得我连灵魂都在疼痛! 我扯开他的手,转过身去,埋进他的怀里。 将脸藏在他的胸口,我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流泪,不要失控…… 那人一声轻笑,接着又一声轻叹。 然后将我从怀中扒出,勾起了我的下巴。 月光之下,我与他四目相接。 他眼中似有粼粼波光,澹澹月色。 “在月宫里发生了什么,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没有紧迫的追问,释迦的语气有些心疼。 我看着他眼底倒影出来的女人,苍白的面孔上,是满满的惶然与无助。 我闭了闭眼,再次偎进他的怀里,抱住他劲瘦的腰,慢慢说出了这一趟月宫之行的经历—— 从独自南行,遇到魈怪和干达婆族几人,到被魈怪追击跌落迷雾沼泽,又遭干达婆族人反下杀手,最后被黑雾所救。 我将黑雾和拉瓦那的关系告诉了释迦,却隐瞒了那花中三日的淫糜,草草几语将其带过,只言后来又遇上了罗睺。 释迦听完,沉默许久,我屏主呼吸,暗自紧张,幸而他并未追问。 “我听芙迦说……试炼时你突然要打开月宫,这是何故?” 释迦的沉默让我很不自在,我干脆岔开话题,去问其他。 释迦闻言,搂在我后背的手忽然一紧,将我用力摁进怀中—— 我一愣,随即柔顺承受,任他用力拥抱。 “给你的卷轴,有我的神识,你一旦使用,我就能感应到。” 他低声开口,嗓音沙哑,似还有一丝未灭的心悸。 “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你是不会使用卷轴,所以……那时,我很担心。” 他垂首吻上我的发顶,声音低沉又压抑。 我蓦地一怔,这本是岔开话题的随口一问,却未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坦白。 彼时我身处剧变,在无可抵抗之下撕开卷轴,是已到了死里求生的地步。 那赌命般的抉择,我以为无人知晓,只能自尝惊惧,却不知,释迦在月宫之外,能有所感应。 那一瞬,他感应到卷轴之力,知晓我身陷险境,同样他留下的一抹神识,在卷轴撕开的瞬间,察觉到周遭并没有我的力量,却有另一股可怖的能量在附近。 现在想来,他是察觉了黑雾的存在,却以为被压制了神通的我已经遭遇不幸。 所以,他才会那般失态,甚至不惜与湿婆对 分卷阅读456 立,破坏圣宴规则,强行开启月宫。 但月宫之门,自有其规律,岂能随人喜恶开闭—— 他二人僵持不下,甚至险些动手,然没过多久,湿婆却忽然改变了态度。 如今所见,湿婆会改变态度,应是感应到拉瓦那打开了异域通路。 他深知不能让拉瓦那取回另一半灵魂,便毫不犹豫地打开月宫,下手诛杀—— 直到现在,我依旧能感受到被湿婆的第三眼业火灼烧的疼痛,不仅焚化肉身,更拷炼灵魂。 若没有拉瓦那挡在身前,若没有罗睺将我推入通路,我想,我必死无疑。 释迦听了我在湿婆手里险些丧命之事,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更是一片阴鹜。 他没想到,与湿婆合力打开月宫,却是实实在在地给我招来了杀身之祸。 而在那之前,他因心神俱乱,遭遇反噬,从云端坠落,陷入昏迷。 这一段,他说得极简,我却听得五脏六腑都揉成一团。 我几乎不能想象如释迦这般沉着冷静之人,在那危急一刻是如何失态—— 他为了我,早已失了原则,现在更不惜失掉公允,成为六道笑谈。 他是爱我的…… 他曾经亲口说过,此后也不假真情。 可我,却怀了不知是谁的孩子,躺在他的怀里,享受着他的温柔呵护,眷恋又恐惧。 我紧紧地抱住他,嗅着他的味道,感受着他的怀抱,不敢去想以后,害怕没有以后。 直到黑夜渐去,朝晨的阳光照亮大地,一夜未眠的我,依旧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我想记住他的每一个神情,或冷或暖,或闭目沉睡,或迷蒙睁眼—— “这是怎么了?看了我一整晚,连觉也不睡。” 颤动的睫羽间,他缓缓掀眸,如莲般清冷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他眉宇之间却依旧疲惫,全然不似沉眠了一夜。 我不禁有些忧心,“那反噬之伤这么严重?就算有毗湿奴的医治,仍旧没有好吗?” 释迦闻言,垂眸讥讽一笑。 他并未回答,只倾身将我拥住,整个人都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与我交颈而卧,趴了半响,才轻哼道:“放心,比起到现在都还不知死活的罗睺,你夫君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我微微一愣,罗睺…… 他还没有醒来吗? 第五百三十三章干达婆族的怒问 在十三天圣宴之中,正宴的赐福日,是六道族众最期待的时刻。 如来不我不知在月宫里,罗喉与湿婆爆发了怎样的冲突,直到圣宴的赐福仪式正式开始,我依旧没有看见罗喉。 作是念,发阿耨罗罗三藐三着提善见天宫的前庭广院里早已设立了三方祭室,所有通过试炼的人桥都将走入祭室接受主神赐福。灭相。 赐福之后,族之继任者将被六道认可,非继任者也会荣耀加身,从此身名显赫。 须菩提!若菩萨江满恒河沙等我站在前庭外默默等候,抬头望去,这一场赐福仪式,举办得如同庆典般热闹- 远处三方黄金而制的祭室,是三大主神的尊位。 梵天沉睡,属于他的祭室空置着,只内里布满鲜花。 而另外两方,高坐着毗湿奴与湿婆,他们的祭室前,以珍珠与薄纱幔垂,令人看不见主神亲颜。。 三方祭室前,是一条洒满鲜花的道路。 全刚经第三十品一合理相分 所有通过试炼的人,皆在此处排队等候,逐一进室,接受赐福。 而道路两旁亦布满桌席,六道各族落座席间,饮酒吃食,赏乐闻歌,一同 欢庆赐福仪式。名曹尘众。世算!世来所说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 又是一派歌舞升平,喜乐无边之景。 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须着提!一合相者,即是不可经历了试炼的惊险,屠戮魔怪的艰辛,今日便是各族同庆,喜尝善果。 我亦站在人群之中,默默等待,赤足之下,是娇嫩的花瓣,耳边回荡的,是妙乐回音与众人谈笑。 佛说我见,可我的脑海中响起的,却是那丧子的魈怪,愤怒而绝望的咆哮。 灭原来所谓试炼,就是屠杀那些,原本生活于地狱道的魔怪。 众生见、寿 因怕有朝一日,魔怪势强,威胁其他各道,所以为了所谓的六道秩序,便有这千年一举的圣宴。 如来说耶非法相,是名法相。 冠冕_上各种堂皇的理由,宇宙平衡,六道秩序,各族荣耀,其本质,不过是一-场杀戮。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而现在参与了杀戮的人,将接受各族赞美和主神赐福,在座诸天面上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可我却格格不入。吉男 经,万至四句僵等,受持读诵,竹虽然我没有圣母情结,但却忍不住去想,去质疑,那同样是为的生命存在,只因生为魔怪,便要遭受屠戮? 这样的生而应死,真的是大道之一,是公平的规则? 一神思间,等待赐福的队伍也在慢慢前进。 我恍然回神,处于队伍后半段的我,再过不久,也将进入祭室。 暂且放下那想不出结果的疑问,我略略环顾周遭,这才发现,两旁宴席,亦有许多人,在不着痕迹地打量我一- 阿修罗族参与试炼者,只有我与罗喉,今日未见罗喉,仅我出席,这一场'提前结束的试炼,各族脸上,都挂了些莫名的色彩。 须营提白佛言此前许多攀附阿修罗族的,今日高高挂起,仿若未见,我不仅暗想,怕是罗喉公然与湿婆敌对,又被打成重伤,主神的天枰倾斜,这两道之争,各族又将重新掂量立场。 人心莫测,人情也去变幻的风云。 善见城并未对外公布强行开启月宫的原因,仅以月宫异动为由,回了众人之疑。 拉瓦那复活一事一直秘而不宣,同时对这次折损在月宫中的人,也没有什么说法,算是不了了之。 此次试炼,损失最大的当是干达婆族莫属,干达婆族一行四人,三男一女,以族长独子亦是干达婆族的继任者德立索为首,携了族中青年一辈的两名杰出,还带上了表妹古娜,却不想,连同继任者,一次性就折损了三人在秘境之中。 各族欢庆,然干达婆族一席却十分低迷,族长萨米特坐在席上,面色阴沉,嘴角紧抿,眼中阴鹜,不时显露。 当我在排队中,行至干达婆族席前,那族长忽然抬头,直勾勾地盯住我—— 我微微皱眉,继续目不斜视地静静等候。 实际上,德立索几人杀我未遂,后因何而死,我并不知晓。 只猜想也许是被卷轴的雷电击中,当场死亡。 可现在,那族长盯着我,却是一副山雨欲来的 分卷阅读457 模样—— “花怜公主。” 忽然,萨米特阴沉的声音响起。 我一顿,慢慢斜了目光。 “花怜公主,可还记得我儿德立索?” 他的声音如枯枝摩擦着地面,还透着浓浓的怨恨之气。 终归还是来了—— 我无声一叹,转身面向干达婆族一席。 又看了眼排在我身后隔了一人的古娜,此刻她正低着头。 “记得,不知萨米特族长想说什么?”我平淡回应。 萨米特一声冷笑,满眼怨毒,“关于我儿之死,难道花怜公主就没有一个说法吗?” 说法? 我暗暗皱眉,不远处萨米特阴冷的视线,带着刮骨的恨意,看来这丧子之仇,他是算在了我的身上—— “不知萨米特族长想要什么说法?当时情形,我若不自保,那此刻站在这里的,也不会是我了。” 德立索预谋杀我,却计划失败,引火自焚,若还想让我摆出一副愧疚的神情,那真是可笑至极。 当然,此刻圣宴之上,众目睽睽,我也不必把话说明,他一族既然早有预谋,那萨米特自然也听得懂我在说什么。 哪想萨米特闻言,顿时青筋偾起,满目恨怒,“所以你就将他的灵魂撕成碎片!让他不能再入轮回?!” 德立索的灵魂被撕成了碎片? 我暗暗震惊,回想那群雷之下,黑雾突然出现,将我带走,在那一瞬,我看见了罗睺与斐迪拨开雷云,现身澡泽。 至此之后,我不曾再见过德立索几人,他们是死是活,又经历了什么,我概不知晓。 不由得,我疑惑的目光,转向了古娜—— 她将将抬起头,就被我捕获了视线,顿时她面色一白,似想起了什么般,目露恐惧。 “古娜。”我刚开口,她就一惊,“当时你也在场,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的直言却让古娜更加惊惧,只见她面色惨白,额间冷汗直冒,战栗半响,才战战兢兢道:“叔父,我已经说过,表哥、表哥他死于雷击,当时雷电凶猛,他避闪不及……” 但显然萨米特并不相信古娜的话,“雷击——什么样雷击能把他的灵魂都劈成碎片?!” 此话一出,萨米特似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猛地一愣,目光陡然转向前席的释迦—— 他面上神情蓦然变幻,从最初的震惊,到恍然沉坠。 随后,他收敛了神情,不再言语咄咄,但眼中,却透露出更深的怨色。 我心中暗道不妙,难道他猜到了那雷电与释迦有关? 再看古娜,此刻她神情慌乱,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不意间对上我的眼,却立刻闪躲开去,让我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古怪。 却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第五百三十四章又遇多罗丽(珍珠9000) 金灵乐未断,歌舞不停,等待赐福的队伍在继续前行。 ‘如来 经过干达婆族的插曲,很快便要轮到我接受赐福。其足相故,得可耨声 须菩提!沐若 心我看着一个个从祭室出来,脸上充满喜悦或得意的人事心中却感到分外沉 那高坐在祭室里的两个男人,他们将赐予我荣耀-与神通,可这些东西,我通通不想要。 若菩萨江满恒河飞等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我甚至不想再面对他二人,一个心如蛇蝎,一个心狠手辣。营提!M诸菩 萨不受福德故。”须普提白佛言 我神色木然地等候着;手下意识放在小腹,思及这里有一个生命正在孕育成长,可这却是一-个证明耻辱的存在,一一个可将我努力得来的美好尽数毁灭的 在存在....第二十九品或伙家策分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若来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解我所 无所从 恍惚间,从右边湿婆的祭室里走出了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 她正蹙着眉头,一脸虚惊,蓦然抬头看见了我,脸上立刻迸发出兴奋的喜悦 甚苦,世尊!何以故了若是微坐众”花怜姐姐!真的是你再一”所以者何 来多罗丽低呼着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界”太好了,花怜姐姐你没事!” ,是名一合相 可我微笑点头,之”多罗丽,恭喜你,成为迦楼罗族新任族长。” 迦楼罗族的的继任者本是本长子斐迪拿可不知何故,方才礼官竟然宣布,迦楼罗新任族长为多罗丽。 面对众人羡慕又疑惑的眼神;忽然成了族长的多罗丽,却是无比娇羞地坦露出小女儿的情态,“哎呀,还不是哥哥,我只是说了一句当族长真威风,他:竟然一声不吭就将族长之位给了我。” 多罗丽语气苦恼,但眼中的幸福却满满得快溢出。 普提!所言法相者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里里外外都洋溢着爱恋中的女人特有的芬芳与美丽,那般喜悦甜蜜,让人挪不开眼。 我微微一叹,说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 世界大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空恐怕多罗丽还没有意识到当上八部众之一的迦楼罗族族长,是将成为在六道中如何举足轻重的人物一 如菊订如露亦如电,它作如是观她的兄长斐迪,虽有将军之位,但却将唾手可得的荣耀与权利都捧给了她,这等宠溺,在这六道之中,应是难寻第二人了吧..... 罗“对了,花怜姐姐。”菩提!流若作是念,发阿耨司罗三藐三菩提 下忽然,多罗丽敛了笑容,有些疑惑地开口,“方才我接受赐福时,毗湿奴大神和湿婆大神都问了我关于你的事情。” 我微愣,”他们都问了什么?" 法“问那群雷出现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关于你....怎么样了。” 我点点头,还未回话,就见多罗丽又皱着眉头道:”不过毗湿奴大人反应怪怪的,他听说你没了神通,还去迎雷电,好半响都没说出话来。” 想了想,她又补上一句,"好似很担忧的样子。” 毗湿奴担忧我? 这怎么可能 我无声轻嘲,垂眼又道:”那湿婆呢?" 然多罗丽轻抚胸口,一脸余惊未定地开口,“哎呀,湿婆大神一直沉着脸,那模样可凶了,我连多看一眼都不敢,回了话就赶紧出来了。” 说到这里,多罗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向我眨了眨眼,“花怜姐姐,我真的好佩服你啊!你竟然敢对湿婆大神始乱终弃,他那么美,要是我,定是舍不得的。” 我再次一愣,我对湿婆始乱终弃? “哎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他那么凶,也不懂得呵护我们女子颜面,还不及我哥哥万一,姐 分卷阅读458 姐弃了就弃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多罗丽一人眉飞色舞地说着,时而兴奋、时而扼腕。 而我则暗自扶额,这大抵是在圣宴的论道日,我与湿婆爆发的那一场冲突,成功地让众人看了一出负心的阿修罗公主,嫌弃湿婆大神“中看不中用”,转而投向天帝怀抱的狗血戏码。 别人怎么想我不知,但充满了少女情怀的多罗丽,显然对这场多角恋情,感到分外刺激—— 当下便拉着我,不顾场合,话题一转,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我们女人应该如何择夫”的话题。 当然话里话外,都不忘将她哥哥赞美得天上有地上无,更将斐迪对她的呵护备至立为择夫的标准,顺带狠踩了罗睺和湿婆几脚。 什么娶了别的女人的男人,已经脏了,万万不能要。 什么拿爱人间的私密说嘴的男人,太过小气,也不能要。 见多罗丽说得头头是道,我有些想笑,却也忍住,不断点头称是,叹言之有理。 【】 一旁的礼官原本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到了后来已忍不住面皮抽动,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斜瞟我们。 终于,待前方无人,轮到我进入祭室,那礼官终于忍无可忍地一声高唱—— “阿修罗族花怜公主,接受赐福——” 此时多罗丽正在兴头,忽被打断,只得意犹未尽地停下,依依不舍地与我再约以后。 我笑着点头与她作别,原本低落的情绪也因多罗丽的出现好了不少。 原来,聊八卦,真的能释放压力,缓解抑郁。 我无声一笑,迈开脚步,走向第一座黄金祭室—— 在属于大梵天的祭室里,摆放着鲜花,我围绕鲜花走动三圈之后,对着花簇合礼一拜,便离开祭室,向着第二个属于主神毗湿奴的祭室而去。 站在珍珠与薄纱幔垂的黄金门洞前,里面端坐的身影隐约可见,我的脚步顿了顿,终是掀开纱幔,走了进去—— 放下纱幔的一瞬,我与毗湿奴四目相接。 在这间本就不大的祭室里,毗湿奴坐在唯一的一张黄金坐榻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我面无表情,他的脸上亦看不出喜怒,十分莫测。 四周燃烧着浓重的熏香,在密闭的祭室里,格外刺鼻。 我的喉头紧了紧,忍下不适,挪开了眼,机械地向毗湿奴行了一礼,接着便原地站好,垂眸不语。 一时间,祭室里异常安静,甚至连焚香燃烧的呲呲声,都能听见。 我知道毗湿奴一直在看着我,他的视线近乎实质般,牢牢地锁在我的身上。 第五百三十五章否认怀孕 “过来。”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终于,毗湿奴开口,音色沙哑,,难辨喜怒。 我默了默,上前一步,停下,依旧垂眼,不去看他。 心言,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祭室内再一次安静,只有焚香剧烈燃烧,呲呲作响。 须臾之后,毗湿奴忽然起身,欲向 世我一惊,立刻后退,靠在了门切边,无“别过来,你要做什么!"菲性前 萨我声音尖锐,神情防备,毗湿奴看着我,愣了愣,一-瞬之后,又坐回了椅榻。 他垂着脸,双手放在膝头,光滑的锦缎袍服,被他不自觉地一抓,瞬间褶皱一 见状,他微蹙眉头,淡色的唇一所抿,换了个看似随意的坐姿,不着痕迹地拂去了那失控的褶皱。加来, 接着,他缓缓开口,“月宫之中,你从何处招来了雷电?" 合理相分 这开门见山的问题让我不禁一愣,却状似寻常地回道:“那并非是我招来的,只是当时恰巧落下。”两 所“毗湿奴闻言忽然掀眸向我,那双幽深的眼中,闪过一抹暗色。世尊!如 即非世界“当真恰巧,帝释天的雷电,就这么出现在月宫秘境?这算不算他在帮你舞弊,通过试炼?' 毗湿奴此言一出,我狠狠怔愣。 不由想到方才多罗丽所言种种,不知她是从哪里看出来毗湿奴在为我忧心? 他这是了解了情况,拿捏住了我的把柄,想要威胁我- 来所说义。何以故了世尊说,我W我未料到会是这种情形,瞬间寒了脸,道:“请毗湿奴大人先拿出证据再行结论。 须蓉提!发阿耨百罗 如然他一声轻哼,舒展眉宇,微微后靠,法”不是还有一一个干达婆族的女子在后面?我想,她一定很乐意当这个证居。” 听闻此言,我狠狠闭眼,强稳呼吸。可经第三 毗湿奴并没有证据,但他猜对了也不惜制造一一个证据来证明- 经,万至四句侮等,受持读诵,为深吸一口气,我睁眼看他,”好,你赢了,我不能通过试炼,并受六道耻笑,你满意了?”切有方法, 试炼失败,不能接受赐福,就算再受嘲笑,对我而言也不算什么。修罗,间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牵行 可没想到,毗湿奴闻言,竟然忍俊不禁地扶额,大笑出声一车无灭分 "小花,我该说你天真还是愚_ 罗这笑声让我顿时汗毛倒竖,我紧皱眉头,如临大敌地看向他,“你还想要做什么?” ?发阿耨声罗三藐三营提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下一刻,他勾唇敛了笑音。 扶在额间的手托上了削尖的下颌,他眯眼看我,薄唇微启一 “须菩提!若菩萨满恒河飞等世界“我要你离开帝释天。”钉一-切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言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市离开释迦英些不受信责。 这就是他的目的?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威顶寂净分 我显然不想答应,却又不敢直言讥讽拒绝,当下急思该如何应对。 何火故了如来者,无所从来,“怎么,不愿意?”加来。 他的声音带了点笑,也更轻。 "看来你并不介意他受广道所指,啊....听闻那干达婆族的继任者也死于雷击,你说,干达婆族会不会因为帝释天的私心,而对善见城失望至极?" 我猛然一惊,回想方才那干达婆族长似有怀疑的阴鹜神情,若毗湿奴公然揭穿此事,那干达婆族必会与善见城成仇! 再想那一族的秘香点尸术,这几乎关乎了两道之争的走向,我瞬间沉默,后背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时间拿捏不定。 “呵呵,瞧你这表情,是不是还想到了那晚,你和我……们愉快的一夜?” 毗湿奴轻笑,手指在白皙面颊上轻点,眼神透出一丝鬼魅的兴味。 闻言,我的心一沉,当头一片瓦凉,所有思绪瞬间停滞。 “那、那只是魇怪作祟。” 我撇过头 分卷阅读459 ,不去看他,生怕自己的眼神出卖了什么。 “魇怪?” 毗湿奴的声音忽地拔尖,他蓦然起身,一步下榻,向我走来—— 我手脚冰冷,忍下夺门而出的欲望,躲向一旁。 “你当真喜欢自欺欺人啊——花怜公主。” 将我逼至祭室角落,毗湿奴单手撑在墙上,微微俯身,倾身向我。 蓦然拉近了距离,他的气息瞬间将我笼罩,我顿时紧张得身体发热,呼吸急促—— 毗湿奴垂眼,伸手轻抚我的脸颊,他的指腹轻蹭着我的皮肤,姿态亲昵却让我感到战栗,他轻道:“经过那一夜,你的肚子里也许已经有了孩子,离开帝释天,乖乖把孩子生下来,我就不为难他。” 话到此处,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再次轻笑,“方才那迦楼罗的公主不也说了,娶了别的女人的男人,已经脏了,那帝释天早已后宫无数,当非良配啊。” 他心情极好地开口,甚至还笑着揶揄。 可听闻此言的我,心中却阴寒至极—— 他竟狠毒至此,是要将我毁得彻底,生下孽种,我将永永远远也抬不起头来,只能独自一人,苟延而活。 思及此,我不禁怒火高窜,欠他的我早已加倍偿还,为何他还要紧逼不放,赶尽杀绝! “孩子?呵呵,你开什么玩笑?” 一掌挥开毗湿奴的手,我矮身从他臂下钻出。 毗湿奴一愣,并未阻我,只跟着转身,目光沉沉地望来—— “那晚之后,我经历了多少次生死劫难,就算有孩子我能保得住吗?” 狠狠擦去脸颊上他留下的触感,我继续冷笑,“更何况,要让你失望了,我根本就没有怀孕!” 满腹算计如他,若知我怀孕,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我是断不会让他知晓真相,不会给他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再来伤害我! 许是我的神情坦然到近乎凛然,我的否认也毫不迟疑,毗湿奴看着我怔愣半响,终于缓缓闭眼,点了点头。 他相信了—— 少了一个可以折磨我的机会,他似乎十分失望。 逼仄的祭室里,光线幽暗,我在他的眼中,还看见另一抹灰色。 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色彩,似是一片希望湮灭后的死寂无澜。 这一刻,他敛了轻佻,又露出那沉沉莫测的神情,我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警觉地后退一步。 旦就这一步之间,毗湿奴蓦然上前,狠狠钳住我的手臂,将我提至他的胸前—— 在我惊慌的视线里,他低头,狠狠吻了下来。 第五百三十六章从头到尾,他的阴谋 金记忆里熟悉的气息再次袭来,我一瞬晕眩,险些腿软。 加来毗湿奴的吻,几乎不能算吻,是像野兽一样的撕咬,狠狠发泄一褥面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亦若被钳得太紧,我动弹不得,双唇被他用力吸吮,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我呜声扭动,却难以挣脱,舌根被他咬住用力一吸,我疼得抽气,他却睫羽微颤,越发投入。 品不受不贪分 他在我的唇上辗转舔弄,伸手扣住我的后脑,阻止我的挣扎,野蛮的鼻息纠缠间,他一个转身,将我压在了祭室的墙上,继续低头狠狠亲吻。 后背被黄金砖墙撞得生疼,可当毗湿奴撩开我的裙摆,手覆上大腿,欲图向上时,我一个激灵,爆发出激烈的反抗一一 金刚经第二十九品威仪家净分 现在是圣宴的赐福仪式,只隔着一层纱幔,外面就是热闹的欢庆之景。来 来不过十数步外的宴席里,六道各族正坐其中,而释迦,也在席上一一 全 “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可现在毗湿奴竟想在受人瞩目的祭室里,欲行不轨,我几乎不能想象,被他人发现,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众所者何了佛说:微尘众,即非丽这般想着,我便毫不迟疑地一口咬下,口中顿时漫出铁锈之味,毗湿奴吃痛,略略一松,我立刻掌心聚力,一掌向他拍去一来一合相,更名一合相 须菩提!一合相者,即是不然他似乎早就知晓我的想法,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释出更强大的力量,将我制住! 金我所释放的神通,遇上他就如同进了大海的泥沙,连丝波澜都无法掀起。 见、众生灭、寿者灭。须菩提!他舔了舔被咬破的唇,轻扯嘴角,下一瞬反敛我的双手,再次猛力将我压在墙上。 众生灭、育者见,即非我见、6见、众生灭、育者见 与此同时,他伸出一-条腿,强行进入我的腿间,将我架起,狠狠钉在了墙 加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须普提!所言法相者,加忽然他一手向下,轻抚上我的小腹,我一惊,浑身僵硬,下意识后仰,却无可闪躲。 金“怎么会没有呢?世化非真分 他垂眼,睨向我们紧贴的身体之 间。善女人发菩提心育,持于此经,万至四句倡等,受持读诵,肯“给你治疗了那么久,我用了多少心血才调理好你的身体,那些精液留在你的体内,还被我堵住了宫口,至少三日不会流出,怎么可能怀不上呢?"比丘、比丘尼、优表塞、优装有 他低喃着疑惑自语,幽蓝的睫羽轻颤,神情冰冷却又别样美丽。”R下行 须菩提!亦若作是念:‘如来不可我,却听得背脊发...三藐三菩提。 留一“原来你早就在计划?"I我微颤开口,几乎不可置信。育罗三藐三营提 毗湿奴闻言,勾了勾嘴角,掀眸向我,”呵,你才发现?” 我狠狠一怔,瞬间哑然。 原来早在他来到善见天宫时,就开始了这个可怕的计划一年有 萨所谓疗伤,也许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长的时间,他所做的不过是在增加我受孕机率的调理,然后在合适的时机不找来那三个男人 想通此节,我只觉周身发寒,如坠冰窖。 从疗伤开始,再到算计释迦不能人道,也许就连舍脂慢毒忽愈,突然要求回探干达婆族,都是他周密计划中的一环。 这般心思,可怕到让我战栗,我所能看见的仅是冰山一角,但由此揭开的却是环环相扣,星罗棋布的局。 从人道到天道,他一手所造的局,如蛛网般错综复杂,是将所有人都算计其中,更将我困死在蛛网中央,来偿还他的怨怒。 思及此,我的眼角有些酸涩,想要愤怒,却又感到深深的无力。 我在为曾经的背弃而悄悄自责时,他却已被仇恨变为魔鬼,只想让我坠入地狱—— 我微微闭眼,调动体内所有的力量,集中下腹,试图遮掩住那个生命。 “可惜,你算错了。” 我开口,冷淡且平静。 毗湿奴一 分卷阅读460 顿,微眯了眼。 “堵住宫口?”我讥讽看他,“又要让你失望了,那些肮脏的东西,第二天清早就流得干干净净。” 毗湿奴闻言,瞬间沉下了眼,“这怎么可能?帝释天他根本就不能——” “怎么不可能?他不能身体力行难道还不能借助工具?” 打断他的话,我狠狠冷笑,“就在他回宫的当晚,不过是用了几根玉杵,你想留的东西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你死心吧!我根本没有怀孕!” 我几乎是恶狠狠地说出这句话,而毗湿奴的脸色也随之彻底阴沉—— 忽然,他后退一步,松开了我。 我的双脚终于落地,靠在墙上,后背一片冰冷的汗湿。 我警惕地看向他,依旧不敢放松丝毫。 而此刻毗湿奴看着我,眼底已是满布阴霾—— 许久没有想到千算万算,却在最后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恶毒的计划功亏一篑,让他的怨怒再次燃烧—— 忽然,毗湿奴微微一笑,可眼神却格外森冷,没有丝毫笑意。 他一步上前,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我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拖上了祭室中央的黄金坐榻—— 将我压在榻上,他一把撕开了我的衣襟,他舔了舔受伤的唇,低道:“既然没有怀上,那我们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他要在这里把我——? 我惊恐瞠目,几乎不敢相信,此时此刻,释迦就在外面,湿婆就在隔壁,还有几名等待赐福的人,就静候在门外不远处,他怎么能! “你疯了!” 他湿濡的吻已落在了我的脖颈,我蓦然吸气,脖颈上传来阵阵被吸咬的刺痛。 他在我颈间喘息,“我是疯了,我早就疯了。” 我蓦然失语,忽然对这一切感到如此力不从心。 这笼罩住我的男人,是如此疯狂而强大,而此刻我所有的力量都放在了遮掩另一件事情上,现在的我对他,几乎是无法反抗…… 衣衫从紧束变得松散,双腿被用力拉开,忽然,他的手覆上我的腿心—— 我微微一颤,被堵住的唇发不出声响,下一瞬,就感觉那手指已撩开底裤的边缘,急切地探了进来—— 干涩的摩擦带来阵阵刺痛,我腰肢僵硬,浑身上下开始盗汗。 那些遗忘不掉的回忆又再度涌现,那一夜噩梦再又反反复复出现在我的眼前。 毗湿奴用力吻着我,一手拉开衣襟,隔着薄薄的内衫狠狠揉搓着我的胸乳。 而另一手则在我被迫敞开的腿间,肆意抚弄—— 娇嫩的花瓣被揉弄,紧缩的甬道被狠狠抠挖,然而不论他如何作弄,都没有一丝蜜液流出。 很快,他便察觉到了不对,遂坐起身来,掀开我的衣裙,低头一探裙底。 第五百三十七章没有选择的选择 上身衣襟松散,下身双腿大开我不知这般羞耻的动作在毗湿奴眼里是何种风景,但却能感受到他越发急促的呼 加来不以其足相故,得阿耨声罗我紧紧地拽住他一条胳膊,阻止他侵犯的动作,然而他却顺势压住我的腿弯,迫使我的下体更加抬起一一需! 藐三营提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幽暗的祭室内,他目光灼灼,双眼如炬,紧盯着那半裸的女性秘处,肆意抚弄。 经第二十乃系不受不贪分 薄薄的底裤被拉至一旁,纠结成一团,露出中间细嫩的花缝。0钉一切 此菩萨胜前 那里丝毫没有动情的迹象;干涩的花瓣在手指的摩擦下已是红肿,却毫无水泽。 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毗湿奴的手指在花口与甬道来回抽送,甚至抵住穴壁上方的那处软肉抖弄着,我依旧除了痛,便没有任何感觉。 若他皱眉,不死心地用拇指按住花蒂上方的珠核,轻轻揉弄,可那珠核此时小如米粒,丝毫没有勃起,更带不来一丝快感。 金知道他在碰我,却没有任何快乐,所有的触碰似乎都只是为了产生疼痛而感觉,只要他的动作稍一剧烈,我就疼得不断抽气。 我的眼中没有迷惘的快感;脸上也没有沉浸欲望的潮红,只有涔涔冷汗挂在额头,和倒影在他眼底那隐忍着痛苦的煞白脸庞。 毗湿奴一瞬恍惚,下一瞬抽出了手指。说,但飞大之人贪着其事。” 他的指尖赫然挂着一抹鲜红,异常刺目。 金刚经第三十一品知见不生分 「他睨看着那丝血迹,两指轻揉,他若有所思地眯眼,看向我,”你......没有感觉?" 众生见、育者见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育我撇开视线,哑声冷笑,“对,拜你所赐,我现在没有任何感觉,不仅对你,对其他的男人也一样,你满意了吧?”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闻言,毗湿奴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还会收获这个令人意外的结果。 他找来的三个男人,不仅摧残了我的身体,更给我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创伤。、善π0发普提心言,持于此经,万至四可墙等,受持读诵, 这步他走得甚是完美,是将我报复得彻底。加梦订 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可此刻,他的脸上却似乎并没有太多喜悦,反倒思虑沉沉,眼中似有纠结困顿。带所说,当大欢喜,信受章行 金忽然,他俯下身来,低头亲吻我冰冷的脸庞。 提!或若作是念:‘如来那温暖的气息和熟悉的味道袭来,我蓦然颤栗,接着便颤抖地闭上了眼。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汝若 此时此刻,我已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在他身下,能守住另一一个秘密已是万幸。,于法不说断灭相, 却没想到,他仅仅是在我脸上一阵流连的轻吻后,便起身离开。食分 站在祭室里,毗湿奴背对着我,沉默不语。得成于恶,此着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诸营 我怔愣一瞬,意识到他似乎放弃对我做什么时;立刻绝处逢生般迅速起身,整理身_上凌乱的衣衫。请 我慌乱地从坐榻_上爬起,近乎狼狈地走下地面,准备逃离祭室。 却刚一迈开脚步,就听见毗湿奴的声音再次响起—— “站住。” 我一愣,怔然抬头。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来,递出一样东西给我。 “吃了它。” 他垂下眼眸,语气平静。 看了眼那白色的药丸状物品,我防备道:“你想给我吃什么?” 毗湿奴默了默,“一样能恢复你感知的东西。” 我再次一愣,想起自己对性事无感的身体,顿时胀红了脸,果断拒绝,“我不需要。” 闻言,毗湿奴掀眸,端看向我,那双幽冷的眼眸里,神思难辨。 可下一瞬他却道:“在对 分卷阅读461 我说不之前,最好考虑一下自己有没有拒绝的资格。” 这威胁的话语,说得何其自然,我自嘲一笑,不再挣扎,伸手接过药,仰头吞下。 我是已到了没有任何拒绝的资本,他能拿捏我的事情太多太多,随便一件,都可让我万劫不复。 药丸入口,便化作一味甘甜,消失在喉间。 看我吞下药,毗湿奴点了点头,满意道:“如此甚好,再过几日,圣宴结束,你自己做好准备,与我一同离开。” 听闻这话,我的心顿时一紧,看来他依旧没有打消让我离开释迦的念头。 见我面露抗拒,毗湿奴不善眯眼,“或者,你愿意看见帝释天先因你在六道名声扫地,再知你曾在他的眼皮底下,同时伺候过三个男人——” 他冷冷一哼,“你自己好好考虑。” 我瞬间默然—— 这是一道没有选择的选择题。 当我离开毗湿奴的祭室,走进阳光里,依旧止不住浑身轻颤,背脊发寒。 赐福仪式仍在继续,下一个等待赐福的人见我出来,即刻迎面走来—— 那人向着毗湿奴的祭室而去,与我擦身而过时,却微微一愣。 我立刻低下头,掩了满脸与周遭的欢庆格格不入的寂冷苍凉,转身向最后一间祭室走去。 站在湿婆的祭室前,我停下脚步。 心底莫名一动,我回头,望向不远处的筵席。 那里早已是一派觥筹交错之景,却唯独一人,端坐席上,静看着我。 那人如莲如玉,清冷高贵,哪怕身处权利的中心,也是一派方外之人的高远淡漠。 那一处,他投来的目光坦然且占有,似一直注视着这个方向,未挪分毫。 我有些勉强地扯了扯嘴角,向他一笑。 他微微一愣,旋即安抚般向我点了点头。 看着释迦,我心口不由泛疼,我与他…… 还有没有以后? 转过身,我心神恍惚地走入最后一间祭室—— 掀开幔垂的薄纱,耳旁传来珍珠碰撞的轻响,待我放下珠帘,站定室内,不出意外的,我看见了湿婆正斜靠在祭室中央的黄金坐榻上。 他的姿态看似慵懒随意,但脸色却似乎并不太好。 他垂着眼,若有所思,墨色的发丝从颊边滑落,半掩了那张绝美的脸庞。 此刻他正慢慢转动着手指上的戒圈,戒圈上那狰狞的骷髅之脸,在他的手上却显得格外靡艳。 短暂的恍惚后,我收敛心神。 按照规制向湿婆行了一个跪地之礼。 在这赐福场仪式当中,接受主神毗湿奴的赐福,将净肉身质碍,得六道正名。 而接受湿婆赐福的人,则可加持神通,有幸者更可有所顿悟。 这代表着荣耀与力量的赐福,六道诸众人人想往,也是整场圣宴的高潮。 可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此刻我只想快快结束这一切,独自躲藏。 然而就在我行完大礼,准备起身之际,湿婆忽然开口—— “继续跪着。” 第五百三十八章湿婆的警告 我一愣,低着头,没有起身。 本以为湿婆打算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却未想到,他竟一句之后没了声响。 作我跪在地上,双目垂地,静待许久,终于确定,他是刻意为之。念! 我闭了闭眼,并不打算平白受他折辱,正欲站起身来,却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威压压下一一 我晃了晃,险些被这强横的力量压弯双腿,我心中不服,聚集神通,强顶着威压站起。 须菩提!以诸菩我抬眼望向湿婆,冰冷道:“你想说什么,便说,想做什么,便做,不必这般作态欺人。”说不受福德, 湿婆闻言,转动戒圈的手指一顿,那一副纤长的睫羽颤了颤,他掀眸向我,冷笑一一 若有元“便是受了点威压就这般暴躁,阿修罗公主,你的性情如此不端,我如何能给你赐福?" 暴躁、性情不端? 合理相分 这显然是偏见中带着刁难的话语,让我有些厌烦地皱了眉头,”若湿婆大神不愿赐福,那就不赐福吧,花怜告辞。” 所《者何了佛说,微尘众,即非说罢;我未看他一-眼,转身向祭室外走去。 合我的步伐很快,挟裹着两分逃离,三分厌倦,还有五分的不愿面对。 昨日的爱,人已成陌路,不对等的感情,早已让我身心疲惫到甘愿放弃。 我走到门口,准备掀开纱帘,却末想到,我刚一伸手,竟碰到一股无形的阻挡一一众生见、育者灭。顶普提 !于声云何了是人解我所说义不我当下一愣,接着运力一探,陡然发现整个祭室已不知何时被闭锁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而那闭锁之力,显然比普通结界强横了不知多少,我的心一沉,转身再次面向湿婆。 加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 此刻湿婆复又垂眼,玩弄着手中戒圈,这喜怒难辨的模样,让我心底有一点发虚。 被“你想做什么?”施,若有善男 提心者,特于出 听见我防备的话语湿婆讽刺抬眼声“我想做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做什么一一” 比“阿修罗公主,你在天敬城想方设法随我同去地狱道,为的就是通过镇魂门,放出拉瓦那,对吗?”碗爱章节 他的眼中泛着冰冷而讽刺的波光,似还有一簇不易察觉的怒火在燃烧。 三而我却听得莫名,镇魂门是隔绝六道之众踏入孤独地狱的镇守,非大神通者无法开启,湿婆此言,竟是认为我包藏祸心,想利用他通过镇魂门,去放出拉瓦那- 金刚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贪分 波电“这怎么可能?当然不是!”世界七-切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菩萨我微微瞠目,知否认。诸菩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 u.湿婆却眯了眼,从黄金榻上起身,步步向我走来一一受福请 “到现在你还不承认?拉瓦那的死契对象,阿修罗的公主,在善见城的广场,在月宫秘境,哪一-处你不是在全力保他?”!若有人言,如来若来若去、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 卫这般质问,让我狠狠怔愣,在善见城的广场是因为有着卡卡容貌的黑雾,在月宫秘境一开始我是有心保下黑雾,但到后来却被拉瓦那几乎全程挟持。 可黑雾生于拉瓦那,它甚至就是拉瓦那,我力保黑雾,那便是与拉瓦那同谋,这一点,我几乎百口莫辩一一 看着已然走近的湿婆,我背靠着无形的阻挡,艰难地摇了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和我有死契的是黑雾,与它结下死契时,我并不知道它和拉瓦那是什么关系。” 这样的话语,苍白且无力,却是我仅能拿出的解 分卷阅读462 释。 果然,湿婆听了,神情更加不齿,他眼中流露出的轻蔑,是已连嘲讽都觉得多余。 可我依旧不死心,不论处于何种原因,我都不愿被他这样误解,被判下死刑—— 我试图向他说明原委,把彼时在阿修罗圣殿的经历,数语带出,包括我并非六道所传的那般风光,甚至,一度成为被阿修罗族废去身份的罪人。 我十分恳切地解释着,但湿婆脸上并未出现一丝动容。 他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步之外,视线落在我的身上,从上到下,缓缓移动。 最后,他的目光似停在我的脖颈处,渐渐变冷—— 我心中微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脖子,些微的刺痛传来,我一愣,蓦地回想起方才在隔壁祭室里,被毗湿奴压住狠狠吮咬脖颈。 我面色微僵,颇不自然地顺下一缕长发放至胸前,讪讪地移开视线。 室内忽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我不知湿婆有将我的话听进几分,同时,又信了几分? 若他真将我归为拉瓦那同党,那势必会将我就地诛杀,顺带消减拉瓦那的力量。 可他似乎并没有强烈的杀意,这个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的男人,若他要动手,便也不会听完这许多之后,又看我半响依旧不动。 他在想什么,我并不知道,只觉他此刻的神情太过莫测。 可就在我惴惴不安地暗自揣测时,湿婆忽然开了口—— “你,和毗湿奴是什么关系?” 这天外飞来的一句问话,让我有些找不到北,一想到许是颈上那些暧昧的痕迹被瞧见,我顿时胀红了脸—— 我和毗湿奴的关系,是一笔剪不断理还乱的烂账。 不论起因为何、过程为何,到现在的结果,都是成了比陌路人还不堪的仇人。 思及此,我扯了扯嘴角,自嘲回道:“仇人吧。” 湿婆闻言,似乎一愣,可下一瞬,他忽然伸手向我抓来—— 我还来不及闪躲,就被他抓住了衣襟,他稍一用力,就将我拖了过去。 记忆中熟悉的体息扑面而来,我的心脏狠狠一缩,下一刻,湿婆松了我的衣衫,虎口向上,狠狠卡住了我的下颌抬起,“仇人?” 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阴郁的怒色,“我且不知,毗湿奴有在仇人的身体上,印上唇印的嗜好?” 我一愣,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可湿婆的手指逐渐加重了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下颌。 “你以为勾引了毗湿奴,就可以得到他的庇护,以此逃脱与拉瓦那同谋的罪责?” 他的语气异常冰冷,甚至还带了一丝莫名的愤怒。 我抓住湿婆的手腕,痛苦地摇头,想要施展神通抵抗,却发现在这个闭锁的空间里,我的力量被强力压制。 “你别忘了,他与我同是主神,岂会受你迷惑?收起你那些下贱的把戏,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了结了你。” 第五百三十九章莫名的欲望(珍珠9100) 万万年之前,魔怪拉瓦那为祸三界,与六道为敌。品无断无灭分 不众神出手,皆是不敌;最后湿婆出面将其镇压,焚其肉身,割其灵魂,永久囚禁。 须菩提!汝若 《而今,与我有着死契的黑雾今与拉瓦那两者融合,远古魔怪现世,欲图卷 再度现世的拉瓦那已拥有肉身,逃入了异域通路,踏上了寻回另一半魂魄之路。 菩提!若菩萨认薄恒河沙等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法而六道各族还沉浸在圣宴的喜悦之中,殊不知,危机早已潜伏而来。”音 六道之中,唯毁灭之神湿婆有能力压制魔怪拉瓦那,三界薄弱,主神担责,让这为祸众生的魔怪永不翻身,也是湿婆作为主神的责任之一。 所以,与拉瓦那扯上关系的我,成了湿婆手里数次欲诛杀的对象。 来就连同我曾经与他的种种过往,都成了一场场别有用心的蓄谋。 金这种误解,极其狗血,却也顺理成章。 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以三下大千世界碎为微尘,于意云在湿婆眼里,前因后果条条贯通,我成了不能翻身的心机婊。 微不论我如何向他解释与黑雾之间的前因后果,他都只认现在的结果,认定我是与拉瓦那沆瀣一气。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这让我十分无奈,但我却不愿沉默地抗下这个罪责。 我到底是想证明,曾经对他的感情是真,还是证明,我并非为非作歹之人,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顶蓉提!若人言,佛说我见、0我只知此刻,不能认罪。页着提 来就算被扼住脖颈,被压制神通,被威胁性命地警告,都不能认罪一一即 POPO原创市集,g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如是知 m思及此,我暗暗施力,欲图冲破压制。 湿婆重声警告完,都不见我伏低认错,似察觉到了我的蠢动,当下,他面色-寒,松开下颌,反手一-掌向我拍来 被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 经那如巨石般压在胸口的困顿感好不容易被我冲破了一隙,抬眼就见湿婆毫不留情地挥掌,当下我-运神通,扬手隔挡,闪至一旁。 t冲破禁制,这显然出乎了湿婆的意料。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一击不中,他毫无话,身影忽幻,再次袭来工苦作是念:‘如来 得阿耨罗罗三藐 我心中一沉,即刻拿出十二万分精神与之对抗!营提。”须普提!流若, 作是念,发可耨司罗三藐三营提 腑内传来阵阵灼痛;是强行冲破禁制的结果,可不知为何7此刻我的体内渐渐出现了另一股温热的力量,那莫名的力量盘踞下腹,更带来-丝隐晦的酥痒。 我暗自惊疑,在狭窄的祭室内,狼狈闪躲。 得或于恶,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营可下腹之中的悸动越发明显,我开始控制不住地频频分神。 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为何会这样? 这种久违的空虚,在记忆之中并不陌生的燥热及酥麻,我的心底开始阵阵.发寒。 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忽然,我下盘虚浮,躲不过湿婆迎面而来厉掌,我一声低呼,失去平稳,狼狈地摔倒在地一 金刚经第三十第一合理相分 眼看他一掌极近,我却无力再起,只能闭上眼,屏住呼吸,生生承受。 周遭空气有一瞬凝固,然而预期的疼痛却没有降临。 我稍稍睁开眼,就见湿婆正在上方,他眼中闪烁着怒火,嘴角也撇得死紧。 耶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他一把抓住我的衣襟 分卷阅读463 ,狠狠拽 起,"你就是露出这副嘴脸去勾引毗湿奴?” 这副嘴脸? 我被骂得莫名。 却在他火烧般的琉璃玉眸里,看见自己潮红的脸,和低低喘息的神情。 我微愣,欲开口辩解,然下腹的渴欲蓦然上窜,冲出我的喉间变成一声低吟。 这声低软的呻吟,甜腻中带着沙哑,似不适的拒绝,却更像羞涩的邀请。 用力咬住下唇,我满脸滚烫,懊恼得想要尖叫—— 些微的疼痛从唇瓣传来,我终于想到身体陡生的怪异,极可能是先前毗湿奴的那粒药丸在作祟! 能恢复感知的药丸—— 春药吗??? 我几乎不能相信,毗湿奴明知我将走进湿婆的祭室,却还故意给我一颗春药,这其中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不论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此时此刻,下腹欲火熊熊燃烧,让我惊骇又恶心。 经历过那一夜,我已对男女之间的情事,渐渐从麻木到了厌恶。 为了释迦的感受我可以忍耐,为了在拉瓦那手中存活,我可以麻木,但我着实不想再对另一个男人敞开怀抱,忍受这种触碰,哪怕他是我曾经的心上人。 这一刻,我的身体在渴欲,心里却厌恶至极,两种情绪交织成了一股抗拒又纠结的感情,让我异常难受。 “你放开我。” 我低喘着,无力的手指覆上湿婆揪住我衣襟的手,想推开他,却是不能。 可湿婆却一瞬怔愣,如同被烫着了一般,忽然松了手—— 我仰摔在地上,看他站起,嫌恶地擦着自己的手背,满脸嘲讽道:“看来你下作的计划并没有成功,毗湿奴没有留你,也是看不上你。” 听闻此言,我扯了扯嘴角,若不是知他厌我至深,湿婆此时的模样,还真像一名妒夫。 我不语,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并不打算再与他继续纠缠。 经过这许久,我虽不知湿婆是如何考虑,但却大抵上能感觉出,今日赐福,他不会公然取我性命。 他只是在借机折辱我、奚落我,一报先前我给他的难堪,让我受受教训。 我步伐不稳地向外走去,身体的异状已越发明显,我怕自己再面对湿婆,会失态—— 我怕自己不小心说出什么不怕死的话来激怒他,招来杀身之祸。 更怕自己对他露出不能自已的媚态,被更加羞辱。 催动体内神通,我忍受着下腹愈发狂窜的欲火,开始用尽全力突破禁制—— “你就打算这样出去?” 湿婆站在一旁,看我不理不睬,直开禁制,语气冷如腊月寒冰。 我不理他,依然继续,只想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啊双荼双真理'到雯趣私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原本已然松动的禁制忽然变得牢固,甚至,还增加了一层—— 我心中一凛,不顾过度施力之下腑内又现的剧痛,我再次催动神通,一定要打开禁制! 可下一瞬,出乎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身后袭来,我的身体莫名一轻! 我大惊,手在虚空中胡乱一抓,下一瞬就重重摔在了坚硬的坐榻上。 背脊剧痛,我的眼前一阵昏花,焦距还未清晰,我的身体就再度被人抓起,翻趴在了黄金榻上。 第五百四十章祭室强欢(一) 这一切都发生在猝不及防间一一 上一秒,我还在打开禁制,欲图离开,下一秒,却趴在了祭室中央的主神坐榻上,以这等诡异的姿态。”是写,罗三藐三普提。’须菩提流若作我正欲回头,却忽然被湿婆按住了后颈。,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何以故了发可耨百罗三藐三菩提 他手臂一-压,我的上半身便趴在了冰冷的黄金坐榻上。 我被捉得莫名其妙,完全不知湿婆想做什么一一若普萨《满恒河抄等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 我开始挣扎,开始怒吼,“你要干 什么!你放开我!”欢香提台佛言 “世算!云何普萨不受福德了可回应我的,竟是他粗野地掀开了我的下裳-三 裙摆堆积到腰间向前滑落,我的双腿一凉,接着便被扒开了底裤。 若转眼之间,我裸臀高翘不下身暴露。X。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 亦无所去,故名如来。”我心中惊骇如潮,这急转的剧情,让我根本无法接受! 金丽经第三十品一合理相分 然而下一-瞬,湿婆竟单手摸进我的腿间,他的手指在穴口勾了勾,沾上滑,腻的蜜液又抹到了我的臀上一一 “湿成这样跑出去,你想去找谁?"众,富名曹尘食。世章[加 即非世界他气息粗重地冷哼,满满的嘲讽和鄙夷。 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可我又惊又怒,试图挣扎,却又被他狠狠摁住一一 衣衫摩擦的声音响起,忽然,湿婆俯下身,压到了我的背上。不生分 顿时,我动弹不得,下一瞬,一根坚硬的器物重重地顶上了我裸露在外的私处。 者见。”“须菩提!发阿耨百罗三燕不要货,盲,于一切去,市加是制多.“是见,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须普提!所言法相者,加眼泪瞬间冒出,我只来得及说出这两个字,股间沉重的压迫感袭来,我的身体被生生打开一一 金没有拓展的前戏,哪怕我体内有着莫名的药效,也被这般毫无保留的侵占,顶得隐隐作痛。《河无量可信子、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湿婆压着我,气息粗重,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单手掐着我的腰,开始用力进出。 他撞击的速度很快力道也很沉,后入的体位让那坚挺的欲物不仅能顶到最深处,更能摩擦到穴蕊中的每一-处敏感。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幸行 仅数息之间,我便从疼痛到快意连连,每一次极致的捣入,都让我头皮发麻,双腿发颤。 我住下唇,努力不让呻吟破口而出,逼仄的祭室内,回荡的尽是肉体的撞击声,和啧啧水声。 湿婆一手摁住我的后背,一手托住我的腰,在身后猛捣,他狂猛的进出间,并没有什么章法,也谈不上技巧,只一味蛮干。 但就是这样的蛮干,却很快将我推上了巅峰。 被肉棒狠狠摩擦顶弄的穴肉不可抑制地收紧抽搐,我低低呜咽,感受到了久违的高潮。 接着,湿婆一声闷哼,低头咬住我的后颈,在我强烈的收缩中,狠狠一顶,一泄如注一一 这场野蛮的性事,让我与他的巅峰降临得异常迅速;有很长的一瞬,我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回荡在耳旁。 “哼,夹得这么紧,来得这么快,看来别的男人是无法满足你。营女<, 他的喘息还未 分卷阅读464 平复,就嘲弄开口。 忽闻此言,我浑浊的脑海一清,当即似被泼了一盆冷水到身上。 我动了动,想要起身,却被湿婆牢牢压在身下。 趴在冰冷的黄金坐榻上,我的身体被硌得生疼,然下腹的火焰却未熄灭,一次欢愉,仅仅是尝到了甜头的开始。 可我的内心,却越发地感到愤怒且恶心—— 一个强上了我的男人,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欲求不满? 我牙槽紧咬,低声冷嗤,“是无法满足,难道我在圣宴之上说得还不够清楚?中看的不一定中用!” 中看的不一定中用,这应是极度刺伤男人尊严的一句话。 彼时我在六道族众面前一语道出,湿婆被气得当场翻脸,差点就将我一掌拍死。 而现在,我被他强留在祭室,受了折辱,受了欺压,还要承受他的兽欲—— 这真的是我曾经倾心所爱之人? 那绝美的表皮之下,心狠又刻薄。 果不其然,我一句冲动,正中雷心—— 我只觉腰间一痛,竟是被湿婆狠狠掐住,几入血肉。 我疼得抽气,挣扎得也越发激烈,几乎从他身下逃离,却又在下一瞬,被他抓回,一个翻身,仰躺在了榻上。 “你就这般人尽可夫?自甘堕落地去勾引一个又一个男人,你刚才想出去找谁?毗湿奴?帝释天?还是——罗睺?” 此刻,他眼中的怒火再也遮掩不住,早已没了平素的冷艳高傲。 他鄙夷的怒骂却听得我更加火起,既然早已撕破了脸,那也不介意更加绝情—— “湿婆,我和你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系!我去找谁与你何干?你现在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我龇牙怒目,几乎是恶狠狠的反击,让湿婆有一瞬的怔愣。 这一瞬之间,他狠狠一怔,错愕、羞恼,种种些微的表情凝固在脸上,成了一种怪异的神情。 但仅仅是一瞬,怒火便彻底燃烧了他的眼。 似乎被一个他曾丢弃的女人,这般毫不留情地讥讽回击,是让他万分恼怒的事情。 他眼中的怒意如此明显,连高束的长发都开始隐隐泛红,他是已到了就要伸手把我掐死的程度,忽然,他怒极而笑—— “你和我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害我修为折损近半,现在想事过不认?” “花怜,这三界六道,还没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他话音一落,便掰开我的膝头,沉身一顶,再次进入了我。 我惊愕抬眼,控制不住地狠狠抽气,下身被蓦然填满,下腹胀得生疼,他连续的撞击太过猛烈,连耻骨都在隐隐作痛—— 疼痛和快感一同袭来,可我的心却一片瓦凉。 难怪他如此恨我,处处针对,更还做出这样事情的来泄愤。 原来,我竟害得他折损了近半修为—— 第五百四十一章祭室强欢(二)Tea 主神之力,折损近半,此将祸及六道,失三界平衡。 不我没想到自己无意当中竟促成如此严重的后果,当下气短,竟无法回击。 罗 作压在我身上的男人如野兽般动作。着,若不是知他有心凌辱我,还真会让人误以为是他太过饥渴求欢。藐三着提 此刻我的双腿被反折_上压,膝头被摁到胸部,两条小腿朝向空中。 金刚经第二十及品不受不贪分 这样的动作,身体几乎被对折,我稍一垂眼就能看见自己被迫抬起的下体一看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菩那里一片狼藉。”须营提白佛言 “菩萨不受福德了菩萨所作福德,不应淋漓的水光间,子根粗硕的巨物在其中狂捣乱插,高频的动作让人看不清那野蛮的性器是何形状,只能瞧见那副.堪堪承受的女性器官,已是狼狈不堪。 两片小小的肉瓣早已鼓胀红肿,被肉器捣开,模样甚是可怜。 者,无所从 好在还有汁水不断溢出,润滑了那野蛮的重捣,还未破皮。 虽然那处已是肿了,但此刻我却感觉不到疼痛,但我心知,这场性事过后,我必不会好受。碎竹微坐,于育 面对一个刻意想在我身上撒气的男人,打不过,吵架有生命危险,理论又有些气短,当下我实不知该如何应对湿婆,干脆眼睛一-闭,由他去了。非世界 只自暴自弃地想着,反正我现在的身体也正好需要一-味解药,来压下那莫名的骚乱。但下大之( 权当他,人形按摩棒吧。 金思及此,我软下了身躯,亦不再施展神通对抗,湿婆压着我一-阵猛捣,未几,再次喷射。 见、寿者灭。须菩提!于意云何了是人解我所说义不了我轻颤着哼了哼,身体也控制不住地上了巅峰。何以故了世尊说:我 众生灭、寿者见,即 我两颊滚烫,气息粗重,下身频密地收缩着,可下一刻又感受到那渐软的肉物,复又坚挺。音, 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 加 湿婆见我不再反抗,眼中暴怒消减了不少。第三十二留应化非育分 他掰开我的双腿,身躯下压,胯间 欲望又满满顶入者,特于出经,万至四可僵等,受持读诵,可他俯瞰着我,眯眼轻哼,有些嘲弄地开口,"呵,听闻那帝释天不行,看.来你也是房中久旷,水流得这么多,如, 此容易就到了。”,长者普搜发情比丘、比五尼、优喜塞、优装育 说罢,他嗤笑着又故意顶了顶下,身,惹来我抑制不住的夹弄和收缩。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我睁开眼,急促的气息难以平复,小半是因为快感,大半却是因为气的。 但旋即,我强压怒火,伸手勾住湿婆的脖子,两条腿也缠上了他的腰,在他些微的怔愣之际,我拉下他的脖颈,凑上他耳旁,低语。灭。莫作是念!何以故了发阿誓声罗三藐三菩提 “他是不行,那湿婆大神你就行?” 湿婆一愣,正欲起身,我却用力勾住他的脖颈,双腿也缠得更紧。 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瞟了眼祭室角落的水钟,我用更加嘲讽的语气又道:。”从我进这间祭室到现在,连两刻钟都还未过,湿婆大神便把持不住地射了两次;想那达刹的女儿也同我这般意兴阑珊吧?”福德 湿婆到底行不行,实际上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此刻,我就是受不了被他泄欲,还要受他轻贱羞辱。 果然,湿婆猛地一愣,接着眼中怒火一腾,“意兴阑珊?过去是谁在我身下露出一副淫荡的神情,求欢求饶?” 看着湿婆咬牙切齿,又成了一副受辱怨夫的模样,我心中大快—— 却不欲再与他斗嘴纠缠,怕是将他惹 分卷阅读465 急了,更是受苦。 我笑着勾了他一眼,遂松开手脚,摊成一尾死鱼,闭上了眼。 湿婆伏在我身上的躯体有一瞬僵硬,但接着,他退出我的身体,起身离开。 我稍稍掀眸,就见他一掌伸来,粗暴地将我拽起,迫使我上半身俯趴在榻上,而虚软的双腿则被扯下了地。 我两脚刚一站定,就被湿婆提住腰,从后面狠狠贯穿—— 我只来得及低低一呜,接着整个人就如一片风中落叶,被他拽在手中,肆意欺凌。 我本就最受不了后入的姿势,这种体位入得太深,欢愉过度,就会产生疼痛。 湿婆自是知晓的,彼时他由着兴头用这姿势做上一两次,待我不支求饶,就会换个温和些的体位继续。 可今天,他是有意磋磨我,来惩罚我的口舌之快—— 他一手提着我的腰,另一手掰开我的臀肉,硬是让那红肿不堪的秘穴更加敞开。 猛烈的撞击间,整个阴部被拍击得又疼又麻,但随之而来的快感,也如灭顶狂潮。 “呜……” 趴在榻上,汗水从发间流下,我满脸滚烫,背脊阵阵发麻。 湿婆又深又重地撞击着,发泄怒火般次次尽根而没。 我头皮发麻,视野渐渐模糊,被这尖锐的快感生生逼出了眼泪。 忽然,快意临潮,我腰肢僵硬,受不了地向前闪躲。 湿婆察觉,更加用力掐住我的腰,狠狠向他胯间猛撞—— 连续数十下的重捣,早已被插得酥烂的小穴,是再也承受不住,下体涌来的紧绷尿意,一阵急过一阵,我不断摇头,手指抠住黄金坐榻上的宝石,浑身战栗,再度潮喷。 激烈的巅峰里,湿婆狠狠顶入,停下不动。 他粗重地喘息着,享受着交媾的快乐,但很快,他又变本加厉,更加疯狂——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屋角的水钟已不再滴水,祭室内的焚香也已燃尽,而我,早已几近虚脱,已无法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 我几次腿软,跪下地去,却被湿婆狠狠提腰拽起,继续重入。 他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射一次,是身体力行着,证明他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我已头晕眼花,不断涌来的高潮,让大脑的反应都变得迟钝。 心中那股愤怒和屈辱,也渐渐变得麻木。 此刻,我只想逃,从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身下逃离,我甚至开始暗暗后悔,为何拿性能力来讥讽湿婆—— 他人前受辱,我却是人后受苦! “唔……好疼,不要了。” 终于,我还是没有骨气地服了软。 湿婆狂捣的动作一顿,下一瞬,他抓着我丢回榻上,结结实实地压上来,下身又狠狠捅了进来。 “你说什么?” 此刻,他高束的发髻已然松散,长发散乱,披泄两旁。 那肉杵再又插入,重重抵上花心,湿婆闭了闭眼,接着双手在我胸前一扯,下一瞬两团乳肉跳脱而出—— 他睁着猩红的眼,看着暴露在空气中的两团,再次重顶胯下,“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看着他似只有欲望的沉沉双眼,我不知他是真没听清还是有意刁难。 许是我欲言又止的神情惹了湿婆不快,下一瞬,他轻轻一哼,俯下身,叼住了一粒乳尖—— 麻痒和刺痛陡然袭来,我蓦然瞠目,受不了上下一同而来的刺激。 “呜、我说不要了——” 我用力拍打湿婆的肩背,反拱腰肢,欲从他身下滑脱。 然他岂会让我逃离,当下两手锢住我的后腰,死命挺动胯下。 我呜咽一声,被捣得两眼昏花,心中大呼,这真真是遇上了一头艳兽! 然他却不停不休,似要将我插烂揉碎一般,弄死在身下。 未过数息,我便进气少,出气多,身子大泄数回,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五百四十二章昏迷之后 我不知自己晕厥了多久,待我幽幽转醒时,依旧衣不蔽体地躺在坚硬的黄 镶嵌在坐榻上的宝石膈得我后背生疼,我微微蹙眉,正欲睁眼,恰此时;一根手指轻触在了我的眉心 何以故了发阿耨声罗三藐三营提我微愣,旋即继续闭眼不动。 感受到那细腻的指腹从眉间划过鼻梁,停在了我的唇上。而不受不贪分 两片唇瓣被轻轻摩挲着,我心中疑惑愈深,这才注意到此刻我似乎枕在某人臂弯事广德。 这个认知让我暗自惊愕,料想那人对我的态度,先前碰了我都还要擦手,泄欲过后不将我一脚踹在地上,堪称奇迹。 他的手指摩挲不去,我思绪乱飞着,呼吸渐渐乱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五感通达,闭着眼,我竟能感受男人投来的灼灼目光。 忽然,他动了动。万子、蓄在人, 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向我靠近 我蓦地屏住呼吸,下一瞬,温软的触感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一愣,脑海中“轰”地一声,似被炸了锅一般 湿婆在吻我? 方才纠缠再甚,他都未吻过我一不次,而现在,竟趁着我昏睡未醒偷吻我? 这个认知让我再也无法继续装睡,我猛地睁开了眼,与之四目相接三罗 许是未料到我会突然醒来,湿婆显然一愣,但接着便若无其事地起身。 我睁大眼睛看他,想要从他面上任何细微的神情,捕捉出几许内心的想法。 可让人失望的,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羞赧或不自在。 为人演说,其福胜彼。云何为人他甚至,还当着我的面,用袖子擦了擦嘴,嫌弃之意不言而喻。 偷亲了我,还要嫌我?可修罗、、优装市间佛所说,宣在欢喜,信受奉行我顿觉受辱,心中邪火直冒一一 本想狠狠讥讽两句,却又怕惹他发怒,不知又会纠缠到何时!清可耨买罗三藐三营提。’顶普提!流若压下怒火,我从他臂弯爬起,躲到房间一角,独自整理衣衫。 这一次,湿婆未再说什么,他保持着斜躺的姿态,半撑着脑袋,斜睨着 我转身背对他,匆匆整理衣裙,目.光不时扫向门外,暗自估摸时间到底过了多久一一 隔着湿婆的禁制,我看不清外间景物,只瞧见天色虽还未黑,却已沉了不少。 思及祭室之外还进行着一场盛大的赐福典礼,不仅六道各族正在欢庆,更还有等待赐福的人在后面排队一- 我已经在湿婆这里呆了太久,是早已超过了正常的时间,此番出去定是异常惹眼,招人口舌。 众这般想着,我便有些头大,是更加小心地整理衣衫,生怕待会儿被人瞧出异样。 却在这时,一直在榻上看着我的湿婆,忽然出了声—— “你不要以为……今日勾引了我,就能 分卷阅读466 代表什么。” 我一愣,整理襟口的手亦是一顿。 “也莫要再想些什么理由来缠着我,包括对达刹的女儿,也收起你那些恶毒的心思。” 我的身体颤了颤,勉强整理好衣襟,扯了嘴角,笑着回望湿婆—— “湿婆大神当真想多了,方才毗湿奴大神还让我在圣宴之后随他一同离开,我正愁着,到底是做天帝神妃有意思,还是做韦孔塔的圣女更有趣?” 话到此处,我向湿婆微微一笑,在他僵硬的目光下,我理了理头发,又补充道:“放心吧,我是没空再继续缠着您的。” 可湿婆闻言,却瞬间眯了眼,“圣女?毗湿奴要你做他的圣女?” 他的脸色十分难看,语气也透着危险,还有些许的不可置信。 看着湿婆,我嘴角一弯,“我还在考虑当中。” 说罢,我不再看他,走到祭室门口,冷淡道:“劳烦湿婆大神打开禁制吧,时间已不早,想必您的半身神妃,也等得心急。” 说完这句,祭室内半响都毫无声息。 我没有转身,也不知湿婆此刻是什么神情,可不论他是什么脸色,我都不再关心。 看着外间模糊的景色,我本以为麻木的心,在这一刻竟然有点刺痛。 不自觉地,我抚上心口,原来…… 还是会痛啊。 禁制解除,外间景物瞬间清晰。 掀开纱帘,我走出室外,终于看清,初进时骄阳当头,现已渐西。 收回遥望的目光,我恍然发现,周遭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远处的席位上,宾客并未变少,然欢庆的歌舞已经停歇,喧嚣的人语也悄然无声。 这似乎成了一幕哑剧。 但很快,远远望来的众人似大梦初醒般,歌舞又起,一切继续。 这时,一名礼官小步跑来,站定在我身前,弯身道:“天帝大人吩咐,花怜公主赐福完毕后,即刻回殿休息。” 我愣了愣,轻轻地“嗯”了一声。 礼官收到回应,再向我草草一礼,是看也不敢多看一眼,保持着低头的姿态,匆匆去了。 释迦让我回宫…… 我的心情有点沉重。 正欲举步离开,却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道女子的娇音。 “花怜公主好生磋磨,赖在湿婆大神的祭室里半日,不知都做了些什么?” 我回头,就见一黄衣女子操着双手,站在不远处,面色愤愤。 我微愣,这才忆起,此女是排在我身后,等待赐福的人。 至于是哪个族的,我并不清楚,但看她身旁正站着干达婆族的古娜,还有另外几人,他们应是在湿婆的祭室外等待许久,都不能入内。 我本是有些歉意的,但此女张口就十分不逊,我眯了眼,脸色有些不悦。 古娜见状,立刻拉了拉那黄衣女子,低低开口,“别说了。” 然黄衣女子气焰更甚,她瞪了眼古娜,甩开了她的手,“为何不能说?她一人进去就呆了半日,害我们一顿好等!” 复又转头向我,冷笑道:“圣宴之上那姿态摆得倒是清高,转眼间就抓紧机会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皱眉,这黄衣女子说得如此笃定,竟似亲眼所见一般。 再看她讥讽的目光落在我高束衣襟的脖颈上,我忽有所悟,方才从毗湿奴的祭室里出来,我与这女子擦肩而过,她应是瞧见了我脖颈上的痕迹,接着又等候半日,便有此揣测。 这揣测虽然是真,但从她口中说出,却满含恶意。 我不由思忖,这女子到底是何人物? 仅与我一面之缘,便如此敌意—— 我正欲开口问这女子身份,却在此时,不远处的那群人神情明显一怔。 下一刻,一道慵懒的男音从身后传来—— “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且说来听听。” 第五百四十三章王见王 这声音…… 我怔然回头,就见湿婆正斜倚在祭室门边。 他长发披散,衣襟凌乱,半副胸膛赤裸着,少了两分冷冽艳色,却多了八分慵懒暧昧。 听得湿婆这一句懒懒的问话,对面几人怔怔不敢言。 他们瞧见湿婆这衣冠不整,明显发生过什么的模样,皆下意识地向我望来,似乎也想从我身上瞧见什么暧昧的端倪。 可惜此刻我衣冠正戴,面色如常,是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模样。 几人目露困惑,唯那黄衣女子的神情,从陡然的欣喜,到慢慢红了脸。 她目光闪烁,不敢多看,却又忍不住偷瞧,闷了半响,羞涩开口,“湿、湿婆大神。” 湿婆不应,仍旧保持着那副似笑非笑的慵媚之态,好整以暇地看着不远处的几人。 那女子见湿婆这般态度,一时间似乎拿捏不定,她看了我一眼,鼓了勇气道:“湿婆大神,我是罗拉,您还记我吗?乌摩是我的姐姐。” 我微愣,乌摩是眼前这黄衣女子的姐姐,那她是……达刹的另一个女儿? 此女身份一表,立刻惹来不一样的目光。 达刹是为梵天之子,本就是一脉显贵,而他的女儿各个貌美如花,早就芳名在外。 这些娇贵的公主,求娶之人自然数不胜数,不久前,达刹更同意了让女儿们自寻良缘,一时间,六道男子无不跃跃欲试,想一得佳人青睐。 但显然,眼前这位佳人似乎已心有所属。 凭着女人的直觉,这名唤罗拉的女子,似乎对湿婆,对她未定名份的姐夫,有着一缕幻想。 但显然湿婆并未接受到佳人秋波,只对那答非所问的女子皱了眉头,毫不顾念道:“不记得。” 顿时,罗拉的脸胀成了猪肝色,眼中划过一抹似被羞辱的不甘。 但旋即,她低下头,隐去难看的脸色,好半响,当她再抬头想要说些什么时,这块祭室门前的方圆寸土,忽又出现了另一道身影。 “毗、毗湿奴大神——” 等待赐福的几人一愣,立刻匆匆行礼。 我亦一愣,呆站原地,没想到毗湿奴竟会出现在此处—— 他缓步而来,走在人前,及肩的发丝一丝不苟地束向脑后,墨蓝的法服不沾纤尘。 他似乎面带微笑,却又似乎笑意极冷。 那眉眼之间,有着少年的清俊,却也有着不可捉摸的幽深,似地狱之中盛绽的幽莲,神秘、美丽,却又令人心怀畏惧。 亦看得行礼的几人露出暗暗惧怕的神情。 这明明是天地间,最胸怀广博的治愈之神,但此刻他的模样,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和—— 毗湿奴看了眼那行礼的几人,目光略过我,直直落在了湿婆身上。 此刻湿婆依旧保持着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只是敛了慵色,回望毗湿奴。 分卷阅读467 一时间,两个男人都没有说话。 只直视着对方,气氛诡异又沉默。 当下众人呐呐不敢言,而我,竟有种被当场捉奸的错觉。 但旋即,我自嘲一笑,接着又想起了那诡异发作的淫欲。 不由得,我暗暗看向毗湿奴,思索他喂我一粒春药到底有何用意? 一面胁迫我离开释迦,一面又将我送到湿婆手里—— 他明知湿婆恨我颇深,却还…… 难道他想让湿婆认为我是一个淫乱的女人,不论何时何地都能发情?从而更加厌恶我? 可是……不对啊。 方才那淫欲来得突然,却也未到让人失去理智的程度,若不是湿婆刻意阻止,一番强辱,我完全可以维持着正常的模样离开—— 这到底是何原因? 就在这短短须臾,我的目光落在毗湿奴身上,脑海里已反复了几个来回,却仍旧不得其解。 而毗湿奴的视线,则落在湿婆身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一番打量。 目光更落在湿婆那半副裸露的胸膛上,那些暧昧的抓痕上,久久不去。 方才在祭室里,发生了什么,已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哪怕此刻我再是端正,都抵不过湿婆眉梢眼角一抹餍足的春意,那一副事后的模样。 我暗暗叹了口气,不知明日,这天宫里,又将起什么样的传言。 而我,又该如何应对…… 就在我暗自思量之际,那厢毗湿奴终于开了口—— “湿婆,此举恐是不当吧。” 我抬眼望去,只见毗湿奴脸色发沉,似有一抹暗沉的愠怒在眼底盘旋。 “噢?” 湿婆闻言,却是一笑,他撩了撩头发,目光漫不经心地从毗湿奴那处移到了我的身上—— 湿婆看着我,眼神慈悲,是尊贵的天神对众生的施舍般,他缓缓开口,“阿修罗公主想要不一样的赐福,我便给她了,有何不当?” 当下一瞬,空气几乎凝滞。 我狠狠一愣,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立刻转头望向湿婆,心中又惊又怒! 同样罗拉、古娜几人闻言,更是发出惊愕的抽气声,女子们立刻红了脸,眼底皆荡出掩不住的春意,似在想着原来赐福还可以这样啊…… 相较于那围观几人的暧昧神情,我几乎气得发抖—— 再看毗湿奴亦是神情怔怔,过了许久,那阴郁的目光才移向我。 他什么都没有说,甚至除了眼神沉了些,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暴怒的痕迹。 然而周遭空气却在渐渐变冷,众人不解,只莫名地搓着手臂。 此时此刻,我已恨透了这两个男人。 不论曾经欠了他们多少,这一刻,我都做不到再用偿还之心来面对他们—— 我愤怒又憋屈,几乎想当场发飙,想冲过去暴打一顿毗湿奴,问他为何喂药暗算我! 同样,我也想去撕烂湿婆那张假作慈悲的脸皮!明明是他报复发泄,现在却变成了是我在下贱求欢! 可是,就算我吼出这些,又有几人相信? 不过是徒增笑柄,让自己更加难堪狼狈。 强忍下胸中翻腾的怒火,我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向着毗湿奴皮笑肉不笑地道:“我真不知毗湿奴大神给我那一粒药到底是何用意?” 毗湿奴闻言一愣,我见状,嘲讽一哼,“可不论您是何用意,我都要感谢您,让我体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赐福。” 说罢,我不再看毗湿奴那僵硬又难看的脸色,只将讽刺的目光又转向湿婆—— “不过湿婆大神的表现嘛,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失望透顶。” 话音一落,湿婆的脸色也瞬间一变。 是立刻站直了身体,目露凶光,似下一秒就要向我扑来—— 我冷瞟了他一眼,接着又面向罗拉几人。 “你们想上就上吧,不过不知道湿婆大神还能不能坚持到下一个人。” 第五百四十四章探视罗睺 圣宴正宴的赐福日,善见天宫传出了一条爆炸性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提!流若作是念:‘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可势黄罗三藐那便是,阿修罗公主花怜,借着赐福的机会,又睡了湿婆大神。有 作是念,发可耨声罗三藐三菩提“而且,不仅睡了,还嫌弃湿婆大神的表现十分糟糕。 这已是阿修罗公主第二次公然嫌弃湿婆,没被湿婆大神当场劈死,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更多的人却是在为天帝抱不平,天帝所袒护的女人,竟然在赐福仪式上,在六道各族面前,给了他一个天大的难堪和笑话。 同情的、讥笑的,众人都不知,那帝释天大人是以何种心态,继续参加晚.上宴席。 不仅如此,阿修罗公主恬不知耻的行为,还连累了后面尚未接受赐福的 湿婆大神一怒,当场免了后面所有人的赐福,众人皆叹,这真真是个祸水一样的人物。 而身处舆论漩涡中心的我,此刻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所日落之前我从湿婆的祭室出来,还担心被人瞧出异状,但经历了湿婆无所顾忌的抹黑,我便彻底冷下了心肠。 我回到了属于阿修罗族的寝殿,也没有参加晚上的宴席。 贪着其事 稍晚,芙迦跑来,十分惊愕地与我说这天宫爆出的流言,我默默听着,并没有辩解什么。十-面钉灭不生分 芙迦虽不了解我与湿婆的纠葛;但却是少数的,信我之人。 她见我神情萎顿,不欲言语的模样,便去准备了热水服侍我梳洗。 生法相。须菩提!所言法相者, 被湿婆那般折腾了一个下午;我连走路都有些困难,待我宽衣解带,准备步入浴盆之时,芙迦惊愕的抽气声在一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我低头一看,腰上尽是深深掐痕,已呈现出片片鸟青。布施,若有善男 为同样,满布淤青的,还有胸前两团乳肉,乍一看去,还真有些骇人。何 我默了默,略一施力,散了身上的痕迹。、t百尼、优喜塞、优喜市 切世间、下、人、阿修罗, 只腿间还隐隐不适,被过度使用的身体,并非外伤,以我目前的能力,并不能让自己恢复如初。 泡进热水里,周身疲乏立刻减轻了不少。营提!有若作是念:‘如来 不认其足相故,得阿耨声罗三藐 我轻轻吁了口气,继续沉默。罗 《心芙迦见到了我的惨状,忍不住红着眼问我,”公主为何不去解释?您这一身伤,怎么可能是您主动要求的?" 闻言,我淡淡一笑,“我能同谁解释,又有谁会相信?不过是徒增他人口中笑谈罢了。” 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法 分卷阅读468 那流言之中的阿修罗公主是如何风流恣意,能睡湿婆,如同拈花。育 而湿婆是什么人物?作福德,不 他若不愿,怎么可能有人能强迫得了他? 金刚经第二十九品成仪家净分 就算我露出一身伤痕来证明所谓清白,招来的,大抵上也是勾引之类的言 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毕竟,我与湿婆在祭室里厮混了一个下午,不论谁主动谁被动,这都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听了我的回答,芙迦呐呐,很快便岔开了话题—— “公主,罗睺殿下就在隔壁,质逻伽殿下让我问您,是否要去探望一下?” 我愣了愣,思忖几许,点了点头。 沐浴完毕,我在芙迦的服侍下穿戴整齐,便去了隔壁寝宫。 罗睺重伤,一直没有苏醒,他的几名心腹守在宫殿门口,不许外人踏入一步。 那几名阿修罗我是认识的,却并不相熟,他们见我出现,犹豫了一下,终是退至一旁。 芙迦本欲随我一同进入,却被挡下,她只得作罢,静候在外。 我独自走进殿内,忽闻一阵女子哭泣的声音传来。 我微微一愣,这声音有些耳熟,待我走进里间寝卧,抬眼就见一女子正坐在房间一角哭泣。 她哭声哀哀,似十分伤心的模样,而她不远处的床榻前,正站了四名阿修罗。 这四人亦是罗睺心腹,此时护卫床前,皆面色肃然,严阵以待。 而那女子见我出现,狠狠一愣。 却在下一刻,更哀泣道:“花怜公主,您终于肯来看罗睺殿下了!月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您没事,殿下却险些丧命——” 我沉默地看着不远处的女子,她双眼红肿,似已哭了许久。 她并不知道月宫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一见我,就能不着痕迹地将祸水引到我的身上。 守在罗睺床前的几名阿修罗虽然没有说话,但此刻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并且,很不友好。 我并未理会那女子的问话,只向床前走去。 忽然其中的一名阿修罗向前一步,挡在了我的面前—— “长公主,留步。” 我垂眼,会意。 大巫祝已在赶来的路上,在他到来之前,除了治愈之神毗湿奴,这些忠心耿耿的心腹们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罗睺。 不论是阿修罗族的大皇子质逻伽,还是侧妃婆坦多,或是长公主,我,都不是他们信任的对象。 见状,我不再靠近,只隔着一段不算远的距离,默默地看向罗睺。 此刻,他躺在床上,闭目不醒,青白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虽然是在昏迷之中,眉间却仍旧一抹深深的褶皱,他似乎在心忧何事,连沉睡都无法安然。 我静静地看着他,面色无波。 可脑海中却出现了他在月宫秘境之中,那临别一眼。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了解他的。 却在那一瞬,我恍然发现,也许,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他的步步为营,他的精心算计,玥姬ぃ在他狂妄自负的灵魂里,那无人触碰的另一面。 真的无人触碰吗? 也许曾经,我碰到了。 但最终,也错过了。 罗睺也好,花葳也罢,我与他,不论千年之前,还是千年之后,纠葛太深,爱恨太多,都没有善果。 第五百四十五章一夜等候 不久之后,我转身离开。 刚走出里间寝屋,婆坦多便追了出来。《其足相故,得阿耨罗罗三藐三营提。’须普提!其作是念, ,其定相故,得可耨罗罗“站住。提。’顶普提!亦若作是念,发阿耨百罗三藐三菩提她压低声音,一扫方才柔弱恭敬,甚至有点恶狠狠的意思。 我停下脚步,宫门离此尚有一-段距离,此处无人,除了我与她。 我转过身去,看向婆坦多。河沙等 法无 菩此刻她娇媚的面容上,果然毫无悲泣之情,双眼虽然红肿着,却闪烁着刺 管提!菩萨所作福德,不 这就是罗喉为成大业所娶的女人? 我讽刺地眯眼。 品威仪家海分 ”花怜,你很得意吧?罗喉为了你不惜重伤! 无所从 我偏了偏头,斜睨着她,”那是湿婆所为,与我何干?' “还敢狡辩!六道皆知湿婆与你仇怨至深,月宫之中,若不是为了你,以罗喉的性情怎么可能会与湿婆对上 所我点了点头,说"看来你很了解「非他。”众,是名微尘众。世尊!如 即非世界 有婆坦多一噎,似没料到我会这般不痛不痒地回答。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即是不但旋即,她细眉一-拧,继续恶狠狠地道:“你投靠天道,如今整个阿修罗族都容不下你,你E经身败名裂,不要妄想再回到殿下身边!" 金刚经第三十一品知对不生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容颜依然娇媚,却已失了八分底气的女人,如今的叫嚣比之曾经的暗自布局,精心遮掩,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人不解如 我 我缓缓开口。 婆坦多盯着我,露出警戒的神情。 “你费尽心思从罗刹一族脱颖而出,嫁入了阿修罗族,离间了我与罗喉,又激将了舍脂嫁入善见城,你所想的事情,都如期实现,为何现在还是一副什么都没有得到的神情?"有蓄男了、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从一个舞姬的女儿步步为营,到成为下一任阿修罗王的神妃,她不仅代表了罗刹与阿修罗族的结盟,也是罗喉目前唯一给予名份的女人。应作如是观 佛说是经已,长者须菩提下诸这已是许多人求不来的东西,包括曾经的我。 婆坦多闻言,面上出现一-丝恍然,但很快她又恢复了那不甘愿的凶 狠,“你懂什么一一这才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得可耨声罗三藐三营提。’须菩提!流若作“”噢,那你想要什么?"统三普提, i她一愣,有些干裂的唇动了动,却一时语塞。 “罗喉的宠爱?不受人轻贱的尊贵?还是至高无.上的地位?” “顶着提!若普菲《满恒河沙等我笑了笑,”其实,你和罗喉很像。什么都要想要,但到最后,也许什么都得不到。”故。”面营提白佛言 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语毕,我在婆坦多怔愣的眼神下,转身离去。 几息之后她似猛然回神,在我身后不甘低吼一一 若”我婆坦多想要的东西永远都能得到!就凭我罗刹族的地母之火,罗喉就永远不可能抛弃我!花怜,就算你有长公主的身份那又怎样?你还不是一个失败者!永远都一无所有!” 当厚重 分卷阅读469 的宫门在我身后关闭,婆坦多的叫嚣依然回荡在耳边。 我站在宫门前,仰望繁星密布的夜空,幽幽一叹- 微尘众,是名微尘众。世尊!如来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即非世界 我无声一笑,拾阶而下,拒绝了芙迦的跟随,向天宫后殿走去。 此刻前殿歌舞正欢,十三天圣宴,流水一般的宴席从白天到夜晚,终日不断。 待我走到释迦寝宫前,守卫们看到我,皆露出些微诧异的神情—— “帝释天大人尚未回宫。” 我点点头,本想进去等释迦回宫,结果刚一迈步,就被一名守卫挡了下来。 “花怜公主,以您的身份……目前并不适合进出此处。” 挡下我的守卫有些吞吐地开口。 我微微一愣,顿了顿,后退一步,并不强求。 这座寝宫曾是我在善见天宫的长住之处,与这守卫也并非面生。 他们对我虽不至热情,却也素来恭敬,是从未阻我进出,今日这般,定是授人之意。 至于授谁之意…… 我默了默,选择在宫外等候。 寻了一处稍偏的角落,我仰向夜空,犹自怔怔。 我也不知到了如今这般田地,我再来寻他,还能说些什么…… 似乎此刻无论再说什么,解释也好,道歉也罢,都是多余的苍白。 可我却仍旧忍不住想来找他,哪怕空茫的大脑里根本没有准备好任何说辞—— 我枯站了许久,直到夜风冷沁,手脚冰凉。 见前殿喧嚣渐小,我又走到宫门前,然而这次还未开口,那侍卫就道—— “帝释天大人已经歇息,公主请回吧。” 我愣了愣,抬眼望向前方漆黑的殿宇。 停顿许久,终是收回脚步,转身离开。 我并未走远,又去了方才的花园,找了一处园椅坐下。 我呆呆地望向头顶星空,任夜风吹透周身,吹冷所有的思绪—— 我不知,自己还在坚持些什么,也许是这一片遮风避雨之处,太过让人留恋。 哪怕知道,是再也留不住了,却依然舍不得离去…… 忽然,天空下起了雨。 薄云卷来的零星小雨遮住了满天繁星…… 我沉默许久,终是自嘲一笑—— 遮风避雨,怕是再也不能了…… 那就让我再多留一会儿,就一会儿,就行。 渐渐的,小雨变大,湿透了全身。 冷意入骨髓之后,反而不觉得冷了。 然而夜半这一场雨,来得急去的也急,我并没有被淋太久,夜空又再度放晴。 薄云吹去,又露繁星。 善见城上的这一条天河,璀璨夺目,耀惑人心。 只是不知,还能再看几次…… 翌日,清晨,露水挂枝头。 朝晨的太阳还未升起,薄雾弥漫在善见天宫。 我动了动已近失去知觉的手脚,有些蹒跚地从园椅上站起。 整理了一下潮湿的衣裙,我回望了一眼那不远处的殿宇,转身离开了花园。 清晨的善见天宫,除了几个清扫的侍人,此刻并没有什么人在走动。 六道宾客们都还沉醉于昨日欢宴,还在梦乡之中,尚未清醒。 我如一抹幽魂慢走,缓缓回到住处。 正欲踏进宫门,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挟裹着怒气的尖锐男音—— “花怜,你给我站住!” 第五百四十六章莫名囚禁 “昨晚,你去了哪里?” 唤住我的男人紧接着再度开口,那声音饱含怒气,甚至有些气急败坏。 我愣了愣,停下脚步,缓缓回头—— 一抹刺目的红,撞入眼眸。 晨雾之中,来人一身红衣异常醒目,似羽化而归的仙人,从恍然的梦境中走出。 可惜,他脸上的神情过于狰狞,身上的衣衫也经不得细看,生生破坏了朦胧的美感。 那湿漉漉的衣裳,下摆沾满泥污,竟与我有几分相像,都似一夜未归…… 我的目光顿了顿,轻嘲一笑。 就算一夜未归,又与我何干? 我淡淡地看了湿婆一眼,继续转身向回。 湿婆显然未料到我竟一句话都不说,转身就走。 下一瞬,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将我狠狠拽回—— 我手臂一痛,脚步踉跄,动了动,却不能挣脱。 斜着眼,我冷冷地看向湿婆。 “昨晚,你去了哪里?” 他再次追问,牙槽紧咬,狭长的红眸之中戾气浓重。 瞧他这似来抓奸彻夜不归的妻子,我顿了顿,嘲讽道:“与你何干?” 湿婆闻言,面皮一狞,眼中怒火陡燃—— “你找了我一夜?” 我再次笑哼,抢在他之前开口。 湿婆一愣,脸上似闪过一丝忸怩,接着却怒嘲道:“找你?你算什么东西——” 听闻这话,我的脸一冷,“我的确不算什么东西,放开我。” 没想到大清早,就被湿婆堵门羞辱,我顿觉晦气至极—— 一番挣扎却扯不回自己的手,我亦怒火上心,“如果我没记错,昨日湿婆大神才狠狠警告了我,不要对您纠缠不休,怎么一夜之后,您就堵在了我阿修罗族的门口?” 我讽刺一笑,“怎么?难不成湿婆大神忽然发现自己心悦于我?准备舍了你的半身神妃,再来和我闹出满城流言蜚语?” 湿婆闻言,微微瞠目,是狠狠一愣—— 下一刻,他似碰到了什么不洁之物般,忽然甩开了手。 我终于收回被捏出几道指印的手臂,突然一阵晕眩袭来,我闭了闭眼,忍下不适,转身离去。 然刚迈出两步,顿觉晕眩更甚,我双腿发软,直直地向地上摔去。 眼前一片黑暗,连同意识也在下一瞬坠入了无底深渊。 一场圣宴,历经繁多,几番生死,我已身心俱疲。 终是被抽干了最后一丝气力,颓然倒下…… 是否摔得很疼? 我已不知。 是否会惹来湿婆的冷眼嘲笑? 我也不晓。 只在这沉长的昏迷之后,我再度睁开眼,却是久久无法回神。 我伸出手,摸了摸身下的床榻,确定这不是一场梦境。 下一瞬,我惊坐起身,呆愣地看向周遭景物—— 竹楼,竹床,不远处的黄铜镜台,还有窗边的贵妃椅。 我瞪大双眼,万分惊愕,这里是,遗落之地—— 还是,人道? 低头一看,左腕的血色花蔓还在,我愣了愣,扬手施术—— 探出一股感知的力量,可下一瞬,数道强横的禁制将我阻隔。 我心中一凛,当下更为愕然。 翻身下榻,我走下二层竹楼,运起神通,沿着湖边小路飞快向外走—— 未几, 分卷阅读470 果然数重禁制将我挡住。 看着禁制外模糊的景色,我心中泛沉,终于确定,我被人关在了此处。 至于那人是谁—— 几乎不用猜想。 可他为何要趁机将我掳来人道囚禁? 难道是为了报复我之前的出言不逊? 我完全不明所以,又绕行禁制走了一圈,发现这块湖泊小楼被封锁得十分严密,甚至,我几次施力,都无法破解。 我头痛欲裂,放弃施术,又回到竹楼,倒头睡下。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我知太阳升起,也知太阳落下,却无力醒来。 当再一个黑夜降临,当我终于从昏沉的睡梦中苏醒,却是被人狠狠压在身下——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丝灯火,窗外的明月却洒了半室银辉。 此刻我趴在床榻上,被人重重压住,眨眼之间,我还无法回神。 下裳被人粗鲁地掀开,我一愣,忽然明白了些什么,开始剧烈挣扎—— 可我的挣扎都如同蝼蚁的反抗,很快,我的下身一凉,腰下被人扒了个干干净净。 我一声惊喘,正欲破口大骂,然那人却先知先觉,粗鲁地伸手捂住了我的嘴—— 与此同时,是下体被狠狠贯穿。 撕裂的疼痛袭来,我蓦然红了眼—— 男人在我身后沙哑喘息,紧接着,便是狠命的撞击。 我的脑海一白,除了疼痛便什么都感觉不到。 那人一阵狂插乱顶,没过多久便泄在我的体内。 他快意低喘,过了巅峰的畅美后,拉开我的衣衫,重重咬上我的后背—— 这一刻,我在男人身下不着寸缕,被他扳开双腿,从身后再一次进入。 屋内蔓延出淡淡腥味,合着男人的体液,成为一股别样淫糜的味道。 而我也从疼痛到渐渐麻木,几次挣扎无果后,终是力竭。 男人在我体内射了一次又一次,见我不再反抗,终于松开了捂住我口唇的手。 一手得空,他更加肆意,直起身体,从后面拉起我的手臂,似骑马一般,狂顶胯下,用力捣弄着我的身体。 腿间的穴蕊被戳刺得又疼又麻,撕裂的疼痛后,竟然腾升起隐约的快感。 我难受地摇头,低低呜咽,泪水止不住流出。 穴肉的收缩一阵紧过一阵,男人亦察觉到我的反应,他掐住我的腰肢,更猛烈地挺动下腹。 那粗硕的肉柱在我体内不断顶撞着那渐渐恢复敏感的软肉,男人甚至伸出一手探至我的下腹,拨开红肿的肉唇,捻弄蒂上那一粒花珠。 那脆弱的珠核,虽不复曾经的敏感,却也渐渐有了感觉,我的喘息越来越重,穴肉的收缩也愈发频密,许久许久,是再也忍耐不住,被抛上了巅峰。 几乎能将人掏空的快感,如巨大的浪潮将我吹打得神魂飘忽。 余韵之中,我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看来毗湿奴的药,真的是非常有效,能让人对性爱失去感知的身体在强暴中再又生出快感。 我腿间的抽搐和收缩,连同泄出了大量花蜜,身后的男人更加疯狂,如开闸的野兽般,几乎没有停歇地疯狂撞击。 房间内的血腥味已被男女交媾的气味冲得极淡,待朝晨阳光再露,我脱力地闭上眼时,那个在我身上驰骋了一夜的男人,已经不见。 第五百四十八章再次睁眼(珍珠9200) 湿婆竟会拿出八百盏莲来助拉瓦那稳住肉身,而交换则是,让我呆在他的身边,助他恢复神通? 如来对于这个交易,我感到匪夷所思。加来不以其足相故,得阿耨声拉瓦那-直是湿婆欲将除之而后快的对象,怎么可能反倒来帮他? 就算是为了恢复神通,但只留我在身边又有何用? 我毫不犹豫地摇头,“你怎么可能容忍拉瓦那复活?你休想骗我,我不要和你做任何交易。营萨以满恒河沙等 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湿婆闻言,下一-瞬收了八百盏莲,他转身向我,眸底暗色憧憧-其白佛言 应“在无色界,一切质碍皆虚妄,他脆弱的肉身很快就会死去,灵魂却能不灭。” 接着,他不屑眯眼,”我何须骗你?对我来说,囚禁t个肉灵合一的魔怪,远比杀死一个拥有不灭灵魂的拉瓦那来得容易,但对你而言,那具肉身消亡,便是你死契对象的死亡,届时,你.以为你还能独活?" 湿婆这一-席话,让我怔愣不已,原来他打的竟是这般主意一一 他所提出的交易,似乎是一个双赢的计划。 我与他合作,一同去算计拉瓦那,保得拉瓦那肉身不死,我性命无虞,同样湿婆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囚禁,以绝后患。 耶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耶是不反之,我若不允,便会受死契影响,与那肉身一同死去。 我,陷入两难。 不愿选择,似乎也没有选择的余地。灭、众生灭、育者灭。顶蓄提 于意云何了是人解我所说火不然而,在湿婆不容拒绝的目光下,我却缓缓摇头,你"我不愿意。“见,即 非我见、0见、众生、育者见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法,应加是匆,如是见,如是信解,不湿婆微愣,脸上浮现出一抹诧异 但紧接着,他不耐眯眼,重重冷哼,”我是在帮你,你莫要不知好歹。” 我的确是不知好歹,在性命攸关的当下;牺牲掉黑雾似乎是不需太过纠结 的事情。说,其智性变。云何为λ 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 可是,我却偏偏不愿违了自己的本心平一 “我想活下去,可却不是建立在牺牲朋友的基础上。” “朋友?”湿婆不屑冷笑,"拉瓦那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 三菩提。’须菩提!莫作是念我闻言,亦是冷笑,”那与我做此交易的湿婆大神,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我?那无色界应是有什么棘手之处,不然,你岂会迂降尊贵,另寻由头让我来引出拉瓦那?”, 果然,湿婆闻言,面色-沉。 似耐心终于耗尽了般,露出了那副森冷寡薄的神情 若复有人钉一切 我轻轻一哼,别过脸去。 就算我已无路可退,就算离开此地,我无处可去。 但我仍旧不愿随了湿婆心意,在这场命运的征途中随波逐流。 “你当真不怕死?” 是人不解我所 午后的阳光投进屋内,落在湿婆的身上,他低声开口,背光的面容有些模糊。 我望着不远处那红衣妖娆的神衹,他有着三界六道最盛美的容颜,却也有着最遥不可触的心房。 感受到湿婆释出的沉沉威压,我暗自抵御着,仍旧坚定摇头。 分卷阅读471 事到如今,我很想做些什么来反抗那些既定的因果,若黑雾的肉身死亡,我提前死去,那么,这是否就打破了宿命? 虽然用生命来做赌注,算得上是一个愚蠢的决定,但在这场旧世光景里,我历经繁多,爱过恨过,却留不下一丝一缕。 我笑了笑,“死有何怖?对这一切,我早已经厌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洒脱,湿婆狠狠皱眉,看着我半响都没有说出话来。 许久许久,他缓缓点头。 眼中却浮现出一抹显而易见的郁怒—— “既然如此,那你就别怨我狠心。” 说罢,他单手运起神通,强大的力量在掌心聚集—— 我心中微凛,他这是要做什么? 脑海中警铃大作,难道合作失败,他就打算杀我灭口,来重创拉瓦那? 我想运力抵抗,忽然却想,若当下死在湿婆手里,不也算是提前打破了宿命? 就在这怔愣之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直冲而来,将我整个人狠狠钳住—— 氤氲的红芒似业火在燃烧我的肢体,我感受到了撕裂灵魂的剧痛。 我抱住脑袋,痛苦地蜷下身体,就要结束了吗? 这一切的一切—— 这时,一股强悍的力量冲入我的识海,我头痛欲裂,不断挣扎,却无法将其驱逐。 很快,我的意识变得模糊,疼痛也逐渐远去。 我倒在地上,看着几步之外的湿婆,他依旧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他垂下眼,盯着自己掌心团聚的力量逐渐变弱,如同我的生命之火般,慢慢消失…… 我疲惫地闭上眼,虽然来得太过突然,但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 小花&老猫:真好,终于结束了 众男主&众读者:好个P!继续写! …… 当我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到离奇的场景。 离奇—— 是的,在我这一生不算长的岁月里,当了二十三年的所谓花家大小姐,实则是一个笑话般的存在,不仅受尽亲弟欺辱,最后还不得善终。 我应该已经死了,在那场车祸里。 可是现在我又活了,在一间古香古色的房间里。 掀开被褥,我走下床榻,来到一方妆镜前—— 本以为会看见一个面容陌生的女子,却未料到,仍是我自己。 咦,难道不是魂穿? 对着镜子,我上上下下地将自己摸了一遍,除了皮肤更加细腻光滑,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不意间,我发现了自己的左腕上,有一支白色的花蔓手镯。 这纯白的镯子做工十分精巧,我试了试,却没办法将其取下。 再次环顾四周,并不能发现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我默了默,终是选择离开房间,到外一探究竟—— 这到底是一场神鬼穿越,还是一次恶作剧? 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然而,我却没有想到,推开门扉的一瞬,我彻底愣住—— 不是因为周遭同样充满古意的阁楼小院,而是不远处的回廊里,正站着一个红衣男子。 他闻声缓缓回头,下一瞬,我只觉心间一窒—— 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男人,眼睛简直要瞎! 第五百四十九章失忆(珍珠9300) 在过去的二十三年岁月里,尽管我早已见识过如同花葳那般俊俏的人儿,但仍被眼前的男人管,迷得移不开眼。 许是那张面容太过美艳,也许是他一身红衣古装太过突兀,这个男人,只.回眸一瞥,那淡淡的神情,和美得近妖的容颜,强烈的冲突带来摄人心魄的美感,着实让我震撼了一把。 那男子见了我,顿了顿,便向我走来。 我呼吸一紧,立刻端正姿态站好却还是移不开放在他身上的眼。世前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菩直到他在我身前两步停下,那强大的气场压得我几乎腿软,男人看着我,眼神有些怪异,过了好一-阵,他才缓缓开口,”你....可还记得我?" 金他是谁?十九届成仪家簿分 如来若来 若为何我要记得他?八不解我而说X。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 我一时语塞,下意识地看向左腕的花镯,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难道这是平行时空?出了车祸的我,只是灵魂穿越到另一个时空自己的身体里? 我越想越有可能,那般严重的车祸,就算大难不死,也应该缺胳膊少腿,断不会像现在这般,完好无损,甚至还多了一些莫名的配饰。 若世界实 合”我...一合相,是各一合相。’顶菩提!一合相者,耶是不 我顿时慌张,"我”了半响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金这漂亮的男人为何一来就问我还记不记得他,看来这原主和他必有什么渊源。 人见、众生灭、育者灭。须营提 ?我不敢贸然回答,但也知这事儿作不了假,万一一个不小心露了馅,被这古人当成了妖魔鬼怪,还不被一把火烧死。 众生灭、育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就在这犹犹豫豫之间,那男子眯起了狭长的眼。 金我偷瞟着那双深不可测的墨玉瞳眸,忽然觉得,红色的眼珠似乎更适合他一可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 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哈!怎么可能有人是红眼睛?又不是兔子。如加不动。何 切有为法,如禁订我摇了摇头,甩去这些莫名其妙的杂思,嚅嗫了半响,终是小模小样地说了句,不记得了。"人、订修罗,间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牵行 不管怎样,只能强装失忆了。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也许这原主与这男子之间真发生过些什么,男人听闻我失忆,竟然毫不惊讶,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几眼,接着后退-步,与我拉开了距离。得可耨百三藐三营提。’须普提!沐若 三营提心”罢了,你且休息吧。作是念」何以故了发阿耨声罗三藐三菩提淡淡地丢下这句话,男人转身离去。 我这才松了口气,未几,几名仆妇进了小院,抬水的抬水,置物的置物。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 我愣愣地看着这些人低头进进出出,直到一个小丫头跑到我的面前,福了福身,脆生生道:着“娘子,汤水备好了,请沐浴吧。”着萨所作福德, 我再次怔愣,对这个称呼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金刚经第二十九品威仪家海分 小丫头见我不应,怯怯地瞅了我一眼,又道¥“娘子前几日落了水,一连昏迷数日,阿郎特别吩咐过,娘子醒来,要仔细伺候着,冬日寒天,娘子先,泡泡身子吧。” 我愣愣颔首,虽然被 分卷阅读472 这娘子阿郎的称呼绕得头晕,但也随这小丫头,去了别间浴房,泡汤沐浴。肯微尘,于育 同时,我也从这丫头口里知道了一些,关于这原主与那红衣男子的事情。 本以为会是什么当红戏子与小姐,或者头牌小倌与小姐的私奔大戏,结果,却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故事—— 一对投亲的夫妻,遭遇了流寇,不得不滞留蜀地。 虽是举目无亲,但这男主人似乎颇有本事,没过多久,便小楼小院地安顿下来,还请来了仆役,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只是五天前,这女主人不小心在院中的池塘边落了水,冬日天寒,这下高烧昏迷,数日不醒,大夫说,恐会烧坏了脑子。 这下,急坏了那男主人,衣不解带地照料数日,更不假手于他人。 所有,才会有了我醒来时的一幕,那漂亮男人的第一句话—— 可还记得我? 听着小丫头徐徐讲完前因,我无声干笑。 思及那让我无比惊艳的男人,在我醒来时的初初一见,似乎并没有下人口中那般恩爱于妻。 不过是淡淡几眼,和寥寥数语,生疏得似乎只比陌生人好一点,我不由猜想,难道古人都十分克制自己的感情? 我并没有花太多精力去猜想那个红衣男子,只是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自己可以假借落水,顺理成章地失忆。 洗浴完毕,服侍我的小丫头春蕊退下,没过多久,晚膳备好,一名仆妇又来请我去花厅用膳。 到了花厅,果见圆桌上,只有那红衣男子就坐。 仆从们很快退下,花厅里就只剩下我与他。 此男在旁,我有些紧张,不仅仅是因为那张皮相,更是因为这个男人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说不出心间那股酸涩是原主留下的情感,还是我美男见得太少,眼皮子太浅? 我的目光总是忍不住去偷瞧他,觉得那张脸分外吸引我的注意。 不敢贸然动筷,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就这么偷瞅着他,看了又看。 终于,男人有些憋不住了,他并未看我,清了清嗓,缓缓道:“我叫元华。” 我点点头,目光依旧在他身上。 他轻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不自在地又道:“你的夫君。” “嗯,夫君。” 我从善如流地回到,脑袋像啄米般点了又点。 男人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般乖觉,不免又多看了我两眼。 半响之后,他似也没什么话好说,便动了筷,垂眼道:“用膳吧。” 我早已饥肠辘辘,不能忍耐,一见桌上都是我喜欢的菜肴,当下食指大动,连吃两碗。 就连摆在桌上的竹酒,也忍不住尝了又尝,最后干脆喝光了一壶。 酒足饭饱,昏睡几日后的身体恢复了不少气力,待我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却见我这便宜夫君不仅没动几口饭菜,还神情愣愣地看着我。 我顿觉失态,想来这古人做派,女子必是礼数甚严,哪能有我这般豪放的吃法,我立刻以袖掩唇,在美男怪异的目光下,做作一笑,“昏睡几日,不觉有些急了……嗝——” 毫不优雅地打了一个饱嗝,我顿时脸胀得通红。 可生理反应我哪里能控制得住,接着又连续打了几个饱嗝—— 我满脸羞臊,只觉在美男面前丢了大丑,可美男看了我半响,居然好心地给我倒了一杯热茶。 感激地接过茶杯,我连忙喝下,可杯子太小,一口水顺不了气,我又伸出手,巴巴地端着杯子示意再要。 没办法,谁让茶壶就在他手边,而他也没有递过来的意思。 此刻男人看着我,神情却有点恍惚,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响亮的饱嗝,他才回过神来,与我又添了茶。 又是一连数杯茶水下肚,我才勉强顺气,此刻已是胀得不行,我摆摆手,“那个……元华夫君,我有点撑,先出去走走。” 说罢,看他僵硬地点了点头,我便颠儿颠儿地退了席。 第五百五十章期待新生活 全两夜幕已临,但并没有熄灭我一颗想要出去,一探世界的心。 “须菩提!流若作是念,加来不V这是贞观年间,盛唐之初,作为千年之后的现代人,能亲触历史,是比任何事情都让人激动的。 须菩提!亦若作是含,东丽誓灵覆西花王普提心者同时,我也有一个隐秘的想法。 何以故了发可耨百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一-朝穿越,与沉重的过去再见,那些舍得的,舍不得的,能剪断的,剪不断的,都不会再现。 金网我可以开始不再拘束的人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法无可这原主的丈夫,那名叫元华的男子,却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 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此人美则美矣,却有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初醒时的第一眼,我并没有在这个男人身_上感受到一个丈夫对落水妻子的焦急疼爱,再加上那妖异的美貌,和超然的气韵一一 “顶菩提!若有人言:如来若来若去危险,是我对此人的第一个定义。 所以,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如何甩掉这个便宜夫君。 金网许是长年生活在花葳的阴影之下,我有点阴谋论了,这种想法有些自私,对一个深情的丈夫而言很是残忍。人《三千大千世界碎为微坐,于意云可但现实却是,他的妻子已在落水后死去,我不过是一个借尸还魂,重获新生的人。者,佛则不说是微尘你 所《者何了佛说:微尘众,即非 不论那美男与这原主曾经如何恩爱,我都无法继承这份属于别人的感情,权当我一一-残忍自私吧! 。’这般想着,我已独自在小院中溜达了一圈,发现这座三进的宅子,修得格外精致。 亭台楼阁无一不有,还有一块荷花池塘,池塘引了外间的活水,夜晚时,依旧水声潺潺,分外叮咚。 人灭哼着小曲,我兴奋地一阵转悠,最后忍不住推开了大门,溜到了街上。不 是人不解如来所可一出门,我便有些傻眼,本以为会看见热闹的市集或走动的人群,却见这条宅院并列的街道上,无-人闲逛的身影。我又 者见。”“须菩提!发阿耨声罗我有些莫名,忍下满脑袋的胡思乱想,穿过大街,更向外走去。 如来说耶非法相,是名法相, 结果,这一路走走停停,看见了几家灯火,却仍旧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我愈加不解,难道穿了个假越?金刚空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何僧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有有善男 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恰此时,远处一列火光极近,整齐的脚步声和盔甲碰撞 分卷阅读473 的声音在无人的街道上格外响亮。相,如如不动。何 切有为法,加剪幻”我心中一喜,迈步上前,果然看见一队盔甲佩剑的士兵在巡街一一 我正欲开口,一问究竟,不料那些士兵一见我,竟然霍地拔了剑!. “一面“什么人!宵禁之时还敢在外游 荡!抓起来一一”,哲阿耨百罗三藐三营提。’须菩提!其作是念,“几个凶神恶煞的士兵立刻作势捉我,我脑袋一蒙,下意识地转身就跑!作是念,发阿耨声罗心者, 何Y“何处宵小!给军爷我站住!”营提 士兵们粗呵着提剑就追,我连思绪都还没有理清,闷头就跑一 金T没文化真吃亏了品不受不贪分 萨以满恒河飞等世不原来唐朝居然有宵禁!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菩好在我脚步轻盈,或是那些士兵盔甲太重,-阵狂奔后,我竟没费太大力气,就将巡街的士兵们甩掉。 待我躲躲藏藏,万分狼狈地摸回了宅院,还没来得及整理好乱发衣襟,就见那美男夫君正站在门口,寒天夜里,面色泛冷地看着我—— 我顿时尴尬,扯了扯嘴角,“夫君,晒月亮啊。” 他微微一愣,冷冷地瞟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耸了耸肩,觉得此男阴阳怪气,反正也不欲深交,便又哼了小曲,回了房间。 大半夜一顿狂奔,跑出了一身热汗,我唤来春蕊要求沐浴,待她备好一切,我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回到房间准备就寝时,豁然就见那便宜夫君正坐在床前。 我愣了愣,擦头的动作也略是停顿。 跟在我身后服侍的春蕊一见状,立刻乖巧地退下,连吭都没吭一声。 直到身后门扉关闭的声音响起,我才怔怔回神—— 忽然之间和这男人共处一室,让我有些紧张。 在他毫不避讳的注视下,我舔了舔干涩的唇,若无其事地走到衣柜前,取出了另一套厚实的衣衫。 “呃,您要休息啦?那我不打扰啦。” 说罢,在他迅速变黑的脸色中,我匆匆出了房间—— 开玩笑,穿成了他老婆,就还要给他暖床? 我与此人相识连半日都不到,就要睡在一张床上—— 打死我也不要! 出了房间,我又去推了其他几间屋子,终于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找到了一间疑似客房的房间。 床板很硬,被褥也很潮湿。 就着昏暗的烛光,我左看右看,确认床榻还算干净,这才合衣躺下,闭眼睡去。 深秋日里,蜀地夜寒。 我越睡越冷,裹住被子,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团。 梦境接踵而至,我不曾见过的场景和人物胡乱穿梭。 梦中美男如云,我认识的,不认识的,争相入镜—— 牵牵连连,纠纠缠缠,真真是让人不能消受的艳福! 待朝晨的太阳升起,我似被鬼压了一夜般,终于从令人窒息的梦中清醒。 胸口闷得难受,心头被一股苦涩尖锐,憋屈愤怒的情绪萦绕。 我甩了甩脑袋,呆坐半响,待那些混乱的画面逐渐模糊,褪去颜色,我才低低地呼了一口气…… 看来穿越也是会水土不服。 在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里,长头发的花葳,原来会那般邪气。 那个红眼睛的元华怎地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 还有什么蓝衣美男,银发美男。 我拍了拍脑袋,简直莫名其妙—— 伸了个懒腰,我从床上爬起,歪歪扭扭地把衣衫穿好之后,我推门而出。 晃悠几步,就见春蕊小丫头正端着水盆候在另一个房间的门口。 她看见我从客房出来,大吃一惊—— “娘、娘子,您昨夜没回房睡?” 我扭了扭胳膊,嘿嘿一笑,并未回答,只就着她手里的水盆开始洗脸。 春蕊愣愣地看着我,遂又不死心道:“娘子,您怎么可以让郎君一人独守空房?” 听着小丫头的语气,仿若让夫君独睡,是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哼了哼,这个男尊女卑的世道。 “春蕊啊,你家娘子我,现在失忆了,你总不能让一个失忆的女人,随随便便就和一个陌生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吧?这多不合礼数啊,你说是不是?” 春蕊被我一顿忽悠,眼神明显有点晕。 就在我瞧着她想要反驳却又无从反驳的模样,暗自偷笑时,忽然,旁边的房门被人用力一开—— 我转过头去,只见那美男夫君站在门口,不过脸色却不大好看。 春蕊一吓,端着铜盆立刻矮身行礼。 而我,则不慌不忙地将巾帕丢了回去,才咧嘴一笑,“早啊,夫君。” 第五百五十一章外出 那不甚愉快的晨起之后,接着便是一顿花厅早膳。 不过今日桌上的气氛比之昨晚,更加压抑沉闷。相故, 须菩提!莫作是念当然这沉闷的源头,就是那一直绷着脸,嘴角瘪得死紧的红衣美男。 何他几乎没有动筷,也没有看我,阴沉的视线一直落在满桌菜肴上,仿若与之有仇。 在花厅服侍的仆从看男主人这般脸色,亦都呐呐不敢作声。 世而我,却无甚所谓,一-人吃得津津 菩萨所得功德。须营提!《诸营麦粥、蒸饼、面片汤,还有一些可口的小菜。 这古代的早点和现代差别挺大,不过味道却很是不错,我连喝了两碗面片汤,砸了咂嘴,还觉不够。 金刚经第二十九品威伙家净分 看了眼在一-旁候着的春蕊,春蕊会意,立刻又去厨房盛了一大碗,笑着端了上来一 “娘子,知您喜辣,这馎饪是昨晚阿郎特地吩咐过的,多加了辣子。” 我愣了愣,有些狐疑地看向一旁的男人。 云他竟然知道我的口味? “但又随即释然,看来这原主和我喜好一样,没什么好奇怪的。 即非世界既然春蕊都开了口夸赞她家主人用?心,我也不好再继续装聋作哑。 拿过一只干净的碗,我舀了满满一碗的加辣馎饪,放到了身旁的美男面前 ”夫君费心了,您也尝尝吧,味道不错哟。”第三十一品知见不生分 说罢,我眨着星星眼瞅着他。 了美男本来脸色很臭,看到了面前的馎饪;明显怔愣了一下。?t 他盯着馎饪,又看着我,最后,终于拿起勺子,一勺一勺地送入口中。 如没过多久,他的脸便涨得通红,额间亦渗出细密的汗水+-千言法相者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各法相。 我恍然大悟,难道他不会吃辣? 我的心跳了一下,但随即,我又暗自“切”了一声。二品应化非真分 既然不会吃辣,干嘛不 分卷阅读474 明「可僧子、善女人发普提心者,持于此经搞得象是我强人所难,做了坏事一样一一演说,其福胜被。云何前人 不取于相如如不动。可这般想着,顿时早餐的兴致也没了,草草又吃了两口,我便起身离席。 夫妻之间共进餐食,我已连续两顿吃了就走,这是件很没礼貌的事情。 可此人给我的感觉并不太好,我不想与他过多纠葛,所以就连基本的人情礼数,我也是能省就省。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橱声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何离开了花厅,我便向寝屋走去,准备收缀一番,去外间逛逛。 我并不打算以别人妻子的身份长留,所以需要早作筹谋,规划撤退路线。 世在妆台里摸了几样精致的首饰,我嘿嘿-笑,转身出了房间。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菩 与春蕊打了个招呼,同时拒绝了她的陪同,我晃悠着向大门走去一 岂料,却在门口,被那便宜夫君一堵。 金网“你要去哪里?而感化京净分 他的眼神很冷,脸色也一-如既往地难看。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 我眼珠一转,瞟了眼阴沉沉的天空,"今儿天气不错,我去街上逛逛。” 而经第三十品一合理相分 男人默了默,沉声道:"我陪你去。 我自是不愿,当下便皱起了眉头,摆出了不乐意的脸色。 来正欲开口拒绝,可下一-刻他却又界道:是"若是不愿,那就回房休息。 呵呵,古人的大男子主义? 我失笑摇头,”得了,您爱跟就跟着吧。 拽紧了袖兜中的钗饰,我惋惜-叹,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了。 遂也不再理他,一步三晃地出了门。 来到坊间集市,我立刻被这货真价实的古代城市迷得挪不开眼—— 唐朝益州,已是当世的繁华之都,织锦蜀绣更是通过数条丝绸之路,一路风靡到了欧洲。 坊间的繁华地段,林立着许多大商大铺,也有许多精巧的小店不乏其中。 我走走停停,随意闲逛,虽然腰包里没有半个籽儿,却也看得津津有味。 在路过一间小小的首饰铺时,我停下了脚步。 瞟了一眼身后的男人,此刻他正看着这间小店门头,神情有些恍惚。 我走进店里,随意闲看,正估摸着开口询价时,那店里的掌柜忽然走到我的面前—— “哎呀,这位小娘子,您又来啦——” 老掌柜热情地开口,眉毛眼睛笑成了一团。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心道,难不成不小心进了一间熟店? 下一秒,只见那掌柜脖子一歪,看到店外的元华,更加热情地招呼,“大官人也来了,快快请进——” 与此同时,这掌柜又向一旁的小厮猛使眼色,那小厮极为灵敏,立刻点头哈腰地把元华也迎了进来。 接着,这掌柜开始了热情的吹捧与介绍。 “这位娘子啊,大官人这般风流人物,在整个成都府也寻不出几个来,且不提前次,今日又来陪您相看,哎呀,这是要羡煞多少姑娘媳妇啊。” 说着,就捧出了几套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饰物—— 什么东洲红玉,南疆珊瑚,西域彩金,晃得我眼花缭乱。 随口一问价钱,却见那掌柜看向了在一旁喝茶的元华,意味深长地一笑,“不贵、不贵,价钱不及娘子上次相中的那套萤石一半。” 话到此处,掌柜又顿了顿,有些神秘地凑了过来,“只要五两。” 我愣了愣,“银子?” 却见那掌柜小眼一眯,“娘子莫要嘲笑老朽,当然是金子。” 我眼皮一跳,袖子捏得更紧,就在这时,一旁的元华放了盏茶,起身向我们走来—— 他瞟了眼那几样饰物,淡淡挑眉,“你喜欢?” 我缩了缩脖子,毫不迟疑地摇头,“不喜欢。” 闻言,元华立刻抿了唇,眼神有些泛沉。 同时,那掌柜又机敏地拿出了另几套钗饰,作势与我相看。 看着身前来势汹汹的卖家,和面色不善的美男,我连连摆手,步步后退。 “今儿我只是随便逛逛,改日再看、改日再看——” 说着,便有些落荒而逃地出了铺子。 回到大街上,我余惊未定地拍了拍胸口,接着便悄悄勾起了嘴角。 余光处,又见那红衫身影跟在身后,打定了主意的我,停下脚步,回眸一笑,“夫君,我饿了,咱们去吃东西吧。” 第五百五十二章分房 在这间一看就很贵的酒楼里我毫不客气地把蜀地名菜都点了个遍。 三毕竟,以后独自求活,定没有这等挥霍的机会,我不想拿人手短,吃人两顿嘴软还是可以的。世 便在那三楼临窗的雅座里,对着外间深秋的风景,大快朵颐。 金不知何故,这副身体的胃口出奇得好,曾经一碗饱的我,现在两碗三晚,还可以吃更多年F河事等 普但我也不甚介怀,长壮点,以后落跑时的体力也好点。 只是比之对面斯文用餐的美男,我与他就有点男女颠倒了。 此男面容妖媚,又喜爱红衣,衣服下的身子骨,虽然高挑,却太过纤细。 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我暗暗嗤鼻,这一看就不是什么干正经营生的货。 就连这酒楼里见惯了各色富贵人物的小三,也不自觉地对他偷流口水,这一路走来,不知多少男女老少被他勾了魂,摄了魄。 哼哼,这种类妖之人,当是远 合我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眯眼打量对方,极富偏见地将他从头到脚挑剔了个遍。 而对面的男人,早已放下了碗.筷,他看了眼我吃得满嘴油腻的模样,微微蹙眉,便将视线移向窗外,开始怔怔出神。言:博说我见、 人W、众生灭、寿者灭。须普提了POPO原创市集、1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见、众生贝 我不理他,继续埋头苦干,满桌的菜,几乎每盘都被我吃了大半,我才心满意足地擦了手,向身后椅背微微一靠。i节言法相者,加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目光挪向窗外风景,时乃秋冬节气,蜀地天寒,却非万物枯败。 恰恰相反,此地人们颇为喜爱的木芙蓉,便在此时绽放,那郁郁葱葱的红白芙蓉,团团朵朵簇满枝头,而我所处的三楼临窗,是-处极佳赏景位置,是将那满城的芙蓉花海,赏去了泰半。如如不动。何 加皙订我不禁轻叹,“阿''茶*这真是城上城下,四十里都城,为一片锦绣。" 此时的锦官城,没有钢筋水泥的遮挡和过分人工修筑的痕迹。 金刚经第二十 分卷阅读475 七品无断无灭分花海深处,只见琼楼玉宇,高阁低户,曲水蜿蜒,护城而过。 我目及遥望,不觉胸中开阔冷沁的空气中,浮动着淡淡花香在秋寒天里带来一丝惬意。作是念! 何以故了发可耨百罗三藐三菩提 我舒适地眯眼,赏花海,赏人景,而对面的男人,则不知何时,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一一 他看着我,怔然的神色中似有诧异,和疑惑。 更还有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豆太深太沉,太过复杂,让人毫无欲望一探究竟。是故说不受福德, 许久之后,男人垂了眼,敛下眸中沉沉思绪,低声道:7”今日个为何不要那些首饰?” 我微愣,旋即移开了眼,”不喜欢。” 他默了默,似乎挣扎了一下,又道:”那待会儿,我陪你再去其他铺子选-选。”蓄男子、善女人, 听闻此言,我诧异掀眸一家坐 却见他不自在地轻咳两声,换了个坐姿,目光亦投向了窗外。 然我却垂了眼,冷淡道:"不必了,我没有无端受赠的习惯。" 这顿午膳,最终结束了在异常冰冷的气氛中。 元华似乎被我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惹怒,整个回程,不仅一言不发,全程黑脸,更将我远远甩在了身后,不曾回头。 气走了他,我无甚所谓,反倒自得其乐地走走停停。 然而,总是在一段不算远的距离外,我看见他绷着脸候在前方,隔着人群,冷冷地看着我,目光十分渗人。 被人这般紧盯着,是相当败兴,我也不便再去打探什么,这场出游,早早结束。 回到屋宅,我自动降低存在感,去了后院将衣衫一收,搬去了客房。 春蕊见状,急得满头大汗,劝说了我许久,依然不见我改变主意。 直到她请来了元华,此时,这便宜夫君的脸已经彻底黑成了锅底。 在房门紧闭的寝卧里,我与元华相视而立。 我自是有些气短,但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 “为何搬走?”男人看了眼少许空置的房间,声音冷得不像话。 我挠了挠脑袋,将忽悠春蕊的话,再拿出来—— “哎,我这不是失忆了嘛,我现在也不认识你,和你睡在一张床上,多不合适!” 然而男人显然不能够接受这个理由,他上前一步,与我蓦然拉近了距离,我防备后退,却抵上了身后的妆台。 我心中暗道不妙,堪堪抬眼,却见元华以十分压迫的姿态倾身向我—— “不论你认不认识我,你都是我的女人,我们睡在一间屋里,天经地义——” 好一个天经地义! 这话听得我暗暗皱眉,却见男人妖冶的眉眼间盛了一捧冷冽的寒霜,那不容拒绝的语气已再在表明,他的耐心即将耗尽。 当下,我更为反感,这种唯我独尊,毫不体恤女子的男人,哪怕长得再美,也是招人烦的。 下一刻,我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了他迫近的胸膛上。 透过薄薄的衣衫,指腹传来一丝热度—— 我的心颤了颤,旋即闭了闭眼,接着,我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意,“哎呀,夫君别激动,妾身重病初愈,还兼失忆,搬出去自然是不想将病气传给了夫君。” 我安抚开口,却暗暗加重了手指的力道,推远了与他的距离,同时亦微斜身子,不着痕迹地躲向一旁。 元华闻言,紧皱的眉头稍松,然而却未减冷色,似欲开口反驳—— 我见状,立刻堵他话头,却是柔情婉转地开口,“夫君,就让我再将养将养几日……等过几日,妾身身子好些了,再好好伺候您,还不行吗?” 销魂的小眼神儿甩了两个过去,在男人明显怔愣的神色下,我两步移出了被抵妆台的危险境地中。 此刻元华恍然回神,他的眼神有些复杂,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般与他言说。 想他方才来势汹汹的样子,似已做好了把我当场办了的准备,思及此,我一阵恶寒,脚下溜得更远,脸上却露了泫然欲泣之色—— “夫君,难道我失忆了,您就不疼爱我了?连这么一点要求都不愿意答应?” 这娇弱无比的西子捧心状,做得煞是累人,然效果却是极好的。 男人盯了我半响,终是咬牙妥协,“好,就三日。” 第五百五十三章筹谋(珍珠9400) 从睁眼醒来到现在,不过才一日时间,我还未将这古代民生了解个七七八八,就面临必须迅速落跑的境况。相故,晋可誓蒙罗三藐 罗三日时间,实在太过短暂,但我若还继续呆在此处,那必将面临履行个人妻的义务。莫作定念L 于法不说断灭相。 虽然拥有现代人的思想,我并没有那般保守,但好歹我还是一个处,就算和花葳纠缠不清不但与他总归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我总是希望,在新的人生里,能找一-个情投意合",爱我护我的男子,互许终身。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营萨所作福德,不 而不是和那美艳近妖,处处透着古怪,脾气又臭的男人,纠纠缠 只得三日,我亦不敢轻举妄动,元华没有外出,我便只能坐在小院里晒晒太阳,和春蕊有一搭没一搭地套着话。 本想聊一-些当朝民风或当地风土,但小丫头春蕊单纯是单纯,同样见识也太少,山河地理,还没我知道得多,对于成都府以外的城池都市,只知道个名儿,实在无法给我提供更多的讯息帮助。 来所说三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 而且话题总是不自觉地转向这一家之主的元华身上。要名一合相 即是不听她阿郎长阿郎短,在她眼里,板着的臭脸变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沉稳,总在一处阴魂不散地杵着,变成了玉树临风的风流。 可是当我问起,”你家阿郎是做什么营生的?"人解我所说X不 那小丫头便答不出来了,却还殷勤地为她家主人说话,什么“阿郎有德亦有财,从不会短下人用度,也不会无端打骂下人,只是性子冷了点,不爱说话罢了。”, 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各法相, 我瘪了瘪嘴,-个没营生,只有貌拿得出手的男人,在这封建社会能靠什么求生? 品应化非真分 罢了罢了,就算真的是什么小姐与戏子,小姐与小倌,都与我无关。,疗至四句僵等,受持读语 为人演说,其福胜谈。云何为人y我只需要看准时机,筹备妥当,便可。露市应作如是对”佛说是经可,长者须营提及诸比丘、出五尼、优甚塞、优县市 POPO原创市集0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三三日时间一晃而过,就在我晒太阳,做女红,安分守己的假戏 分卷阅读476 快要做不下去时,这日午后快元华出了门。 何以故了发可耨声罗三藐三普提 他虽未与任何人交代,异常低调地出了门,但密切注意着他动向的我,立刻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须菩提!若菩萨《满恒河沙等几乎就在他前脚出门不久,我便携了春蕊后脚出门。提!火诸着 午后阳光正好,春蕊以为我来了兴致到外逛逛,完全不觉有异。 我走走停停地在坊间逛了一-小会儿,便唤着累了,坐到了街边一间茶水铺,假作休息,同时使唤春蕊给我买些糕点。 当然我点名的那间糕点铺,自然是排了老长的队,没有小半个时辰,人是回不来的。合理相分 春蕊不疑有他颠儿颠儿地去了。 我立刻开溜,去了另一条街的当铺—— 一番讨价还价后,我毫无负罪感地当掉了原主的那套萤石首饰。 有了前几日误入那间熟店的经历,当铺掌柜砍了几次价,最后在我的坚持之下,死当了十两黄金。 乖乖,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从这几日了解的情况来看,只要不置办产业,十两黄金绝对够我舒舒服服地过个两三年没有问题。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黄金,这可是寻常老百姓见不到的东西。 又向那当铺掌柜兑了一些钱币,我心里终于踏实下来,这才偷偷摸摸地向外走去。 刚走到当铺门口,就与一富家公子模样的人迎面相遇,那人秋寒天里摇着一柄折扇,红唇白齿,面容俊秀,模样风流。 大冷天还摇着扇子?我不由多看了两眼,却是一个不小心与他对上了眼神。 只见男子立刻停下脚步,扇子啪地一收,神色惊讶道:“小花娘子?” 我的心一突,小花娘子—— 看来又遇上了一个原主旧识。 我干笑两声,“好巧。” 然那男子却微微挑眉,顿了顿,才道:“元华先生呢?” 我愣了愣,“他、他有点事,出去了。” 男子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缓缓道:“那我改日再去拜见先生。” 闻言,我慌忙不迭地颔首,“没问题,妾身与夫君随时恭候。” 说罢,便与之告辞,匆匆离去。 在当铺门口撞见了熟人,我异常不安。 捏紧了袖兜中的黄金,我暗忖,这落跑之事,已是势在必行。 接着,我又去了城西的药材铺,花了重金,买了些迷药。 想那药铺掌柜初听我一问,张口就说没有,然而在我的金钱攻势下,终于神神秘秘地递给我一包药粉。 无色无味,可入水,可下菜,可迷倒一头大象。 好吧,最后一句是我加,捏着药粉,我开始琢磨着,怎样让元华吃掉。 回到与春蕊分别的茶水铺,小丫头此时已急红了眼,抱着糕点团团转。 见我出现,立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赶忙一番劝慰,解释自己是被那城头的拒霜花吸引,赏花去了。 遂又拆开糕点,给小丫头嘴里塞了几块,她才抽抽噎噎地破涕而笑。 我暗暗松了口气,哄一个小丫头容易,但要给那心思深沉的夫君下药,就不是那般轻松的事情。 再想方才在当铺门口撞见了熟人,他日此人登门拜访,我典当首饰之事,恐就瞒不住了。 破釜沉舟,在此一夜,今晚我就要把元华拿下,然后去过自己的逍遥生活。 然而,就在当晚,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再次发生—— 那在当铺门口,欲改日拜访的公子,竟然在晚膳前,大咧咧地上了门! 比我稍晚回家的元华亦是一愣,他看着带了几个礼盒的富贵公子,疑惑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 下一刻,只见那公子将折扇一收,双手作揖,露齿一笑—— “元华兄与小花娘子,别来无恙?” 第五百五十四章抓包 原来这莫名登门]的男子名叫宋璞瑜,是原主夫妇的朋友。 金丽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今日我当真歹势,所去的那间当铺,竟是原主夫妇朋友的产业!三菩提,顶菩提!莫作是念,“T变数来得又快又猛,火星子还没燃,纸就包不住了一一 《者,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何V那宋璞瑜一番寒暄后,委婉又直白地表明了来意,关切地询问元华这几个月是否遭遇了什么变故,遇上了什么麻烦? 金刚经第二十不品不受不贪分_一听这话,我心里就暗暗叫糟!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音萨急思之下,还未想出个对策,就见那宋璞瑜拿出一个盒子放在了桌上,并向我道:。“小花娘子的这套钗饰,实是难寻的好物,璞瑜不忍收人所好,特将此物还给娘子。” 金刚经第二十个品感仪寂净分 果然一一 .须普提!若有人言,如来若来花2听闻此言,我的脸白了白,背脊开始发凉。 果见元华已深深皱起了眉头,盯着那木盒,眼中既有疑惑也有冷色。 “顶普提!若善男子、善女人,此时,宋璞瑜又拿出了另一个盒子,向着元华道:故"元华兄乃胸有大才之人,断不应为世俗琐碎而烦忧,此乃璞瑜的一点小小心意,日后元华兄若有用得上璞瑜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那非世界 故了若世界实 有, 合相说罢,那宋璞瑜也未打开礼相盒,只向我们二人作了个揖,便告辞离去。 须宋璞瑜一走,这厅堂里就只剩下我和元华。 是人解我所说义不?”“不也,世尊!是人不解加来所他面色泛冷地盯着桌上的两个盒子,半响之后,终是打开了宋璞瑜给我的那一个MY 、众生见、有者灭。”“须菩提!发阿耨罗罗三藐下一刻,我心中一阵哀嚎!E加是初,生法相 加来果然看见不到两个时辰前才被我当掉的那一副首饰,正好端端地躺在盒子里。 金刚此时被元华抓了个大包,我急思乱想,却也找不出一一个合理的理 “持用布施,若有善男 而元华则一动不动地看着那盒子里的首饰,眼神越来越沉、越来越冷,过了许久他才微微点了点头,一副被气笑了的模样- 佛说是经已,长者须菩提及诸t丘、“你想走?”优喜塞、优喜有,一切世间下、0、可修罗,何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他盯着我,黑沉沉的眼底泛着隐隐红光。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u看他一副随时要家暴我的样子,我一背的冷汗,哪里敢承认? 在衣衫上悄悄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我不敢再看他的脸,移开视线,装傻充楞道:“走什么呀,夫君。不过是见这院中有活水流过节想挖一个游泳池、不、凫水池,又见咱们 分卷阅读477 好像不太宽裕,所以私下动了念头。” 金刚经第二十及品不受不贪分 简直是鬼扯一一 法但鬼扯归鬼扯,好歹也算有了个理由。 “福德故。”须营提白佛言 他若不信,我也只能一口咬,定,打死不认。说不 果然,这个不靠谱的理由一出;元华的脸色似乎稍稍好了点,至少不是和我当场翻脸,一顿暴揍的阴狠神情。 来,但亦如,三九寒天里的凛冽冬霜。 金T冻得我全身骨头疼一一分 "给我。"忽然,他向我伸出了手。 我明白他是在要什么,犹豫了一下,终是把贴身藏好,才将将捂热的金子交了出来。 元华看了看手中的金裸子,眼中寒意更甚,“就五两?” 我则硬着头皮,继续很傻很天真地道:“五两黄金啊夫君,这还少吗?” 五两黄金当然不少,但是若来衡量那套首饰的价值,似乎就有点不够看了。 急思之下,我立刻抚胸,心有戚戚焉地道:“夫君,幸好那宋大官人是你的朋友,不然咱们这次就亏大了。” 说罢,我鼓起勇气走过去,牵起他的手,撒娇地摇了摇,服软道:“夫君,以后我再也不会未经你的允许,随便做主,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伏低做小地道歉,我只希望他赶紧消气,揭过此事。 果然,男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元华看着我,眼中冷色渐渐消融,他低头瞟了眼我们交握的手,半响之后,冷哼道:“今次且过,三日期限已到,今晚回房。” 我愣了愣,没想到这男人还不忘提这一遭。 看他神色骄且冷,反握住我的手却格外用力,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却甜甜回道:“好。” 没过多久,元华就命人将第二个盒子送回去,我忍不住好奇,打开一看,好家伙,两排硕大的金元宝! 眼睛快要闪瞎,美男和黄金,我当然是更喜欢黄金的! 看着小厮小心翼翼地抱着木盒退下,我仿佛看见奢侈享受的生活在离我远去…… 捶胸顿足,恋恋不舍,分外惋惜。 亦看得我那便宜夫君再又皱起了眉头,“你多久如此喜欢这些俗物?” 我瞟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晚膳过后,春蕊已将客房的东西全数搬回了主屋。 寝卧大床上换了一套崭新的红缎鸳鸯被,桌上摆了几叠零嘴瓜果,旁地还杵了两根红烛—— 我看得再次嘴角抽搐,有种被人赶鸭子入洞房的感觉。 一旁的元华却分外满意,他环顾房间,那幽幽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我的身上。 “我们去沐浴。” 我们? 我瞬间瞠目,几乎吓得跳脚,连忙摆手道:“别、别——我先去!” 说罢,便火烧屁股般跑了出去。 拖了许久,终于沐浴完毕,我的指甲已快要被自己咬秃,但仍旧无法想出脱身之策。 已无法再继续拖延,我只能孤注一掷,冒险而上—— 拖着湿发回到房间,见元华已换了身里衣,坐在床头,低头翻看书籍。 平日里,他总喜欢一身红衣,难得见他身着素色衣衫,那美艳逼人之气顿时少了三分,却又多了五分的清隽俊雅。 真是愈发迷人—— 迷人? 我为自己脑袋里浮现出的想法吓了一跳,难不成看了几日美男,就色令智昏? 这美男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崖头峭壁的高岭之花,想采摘的人,大抵上都会摔得头破血流—— 我可不想做那枉死鬼! 摇了摇脑袋,我让自己清醒,走到妆台前坐下,开始擦拭头发。 不知何时,黄铜镜里折射出的人影,已放下了手中书册。 他坐在床前,静看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从铜镜里,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然而我的后背却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视线—— “过来。” 他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低沉。 我的手顿了顿,捏着毛巾,乖乖地走了过去。 我刚走到床前,就被他一把抓住,从男人黑沉沉的眼里,我看见了一种名为欲望的东西—— “等等,我的头发没干。” 嘟着嘴,我苦恼地继续擦头发。 元华愣了愣,下一刻,把我拉进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第一次与他这般亲密地肢体接触,我的心脏忍不住一阵狂跳—— 而更让我面红耳赤的,则是此时抵在我腿侧,他下腹坚硬无比的欲望。 【第十二册】爱恨归一 第五百五十五章下药(珍珠9500) 在我过去所经历的生活里,除了与花葳毫无私密地接触过,我几乎与其他男人绝缘。 被花葳钳得太紧,一朝穿越后我竟是前所未有地渴望自由,渴望无拘无束的生活。 作就连此刻身旁这美艳无双的男子,也无法阻止我离去的步伐。是念 坐在元华腿上,被他半搂在怀里,擦头的巾帕也到了他的手中。 他静静地帮我拭发,我则一声不吭地坐着,努力安抚自己狂跳的心房。 那抵在腿旁之物,实是让人不能忽略,我动了动,向他膝头挪去,欲图避开一1_。 结果这一挪,差点就掉了下去,元华眼疾手快地将我一搂,眨眼之间,我又稳稳地坐回了他的身上- 这下可好,贴了个严严实实,屁股下面顶着一-根烧火棍,让我坐如针毡。 我不敢去看他,低着头任他继续拭发,没过多久,头发干了,男人将巾帕一丢,俯首到了我的发间。T人 他似乎在深深嗅着我的味道,业灼热的吐息透过发丝传来,激起我一背的鸡皮疙瘩。 慢慢的,他的手环上了我的腰,将我揽在怀中,越抱越紧。 我的呼吸也愈发急促,心脏要跳出胸膛。 生分 忽然,颈后一阵湿濡传来,我一颤,立刻挺直了身体,欲图躲去。 可下一刻,元华抱紧了我,一-个r俯身将我压在床上一伞生见、育香W 我一:声轻呼,赶忙伸手推法,应他,“夫、夫君,你还没有沐浴 如来说耶非法相,是名法相。 "不洗了。” 来。 他沙哑低语,接着便低头向我吻 “须菩提!若有人诸满无董可僧 我大急,脑袋左躲右闪,保住了两片唇瓣,脸颊却被亲了好几下。 云何竹1 男人惑人的鼻息传来,熏得我头晕,而他似乎已情迷意乱,寻不到I唇,也不甚在意,继续低头吮咬我的脖颈,而一双手,早已在我身上四处抚摸。 上下失守,眼看衣襟就要被拉开,我忍无可忍,终于一声大呵一平 ‘”住手!"足相故,得可耨声罗三藐三普提。’ 分卷阅读478 顶蓉提!流若 元华一愣,气息不稳地抬头。何以故了发可耨声罗三藐三营提 他眼中有不满和疑惑,还有深沉噬人的欲望。 ”我不喜欢臭男人,你没洗澡,不要碰我。” 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我捂嘴皱眉,十分嫌弃地开口。萨不受福德故。”顶菩提白佛言 元华闻言,眼角一抽,”我得口臭?” 是故说不受福德, 有些心虚地移开眼,我故作镇定地轻哼,"夫君这般随意就想欢好,是拿妾身当那群芳院的姐儿?" 群芳园,此地第一青楼。我所无所6 这话说得有些不客气,同样也让身_上的男人眉峰更紧。 他盯着我,面上情欲消退了不少,眼中却有股邪火在燃烧。 甚忽然,他撑起了身体,从我身上退开。 微尘众,是名微尘众。世尊! 压力一轻,我心底一-松,接着就见元华寒着脸,下了床。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他步伐急躁地向门外走去,临到门前,他忽然回头,目光森森地望向我一一 “呆好,别想跑。”。钉灭不生分 说罢便推而出。 第五百五十六章摊牌 这真真是一包假药,元华喝了整整一壶,面上除了酒意上头的迷离,毫无昏昧之色。 而喝了一小口的我,只觉喉间辛辣,双目被呛得流泪,却压根没有发生电视剧里,半口就晕,一口就倒的情形! 没想到临到头来,竟会遭遇这种坑事,此刻我已黔驴技穷,被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留不受不贪分 倒在大红的锦被上,元华扣着我的双手,用力吻着我。 他的吻又粘又腻,带着酒气的舌头没有放过我口齿中的每,一个角落。 连带的,也糊了我半脸口水。 真没想到,平素间,看起来有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到了床上会是这般虎狼之相。加来者, 很快,我便衣襟大开,被扒掉了半身衣物一一 金刚经第三十第一合理相分 寒天夜里,冰冷的空气一激,被吻得半晕的我,顿时清醒了不少。 众”等、等等二” 好不容易,我半撑起身体,用力去推埋首在胸前的男人。 合相,耶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松松垮垮的衣衫里,束胸的亵衣被扯下,此刻露出两枚颤巍巍的粉蕊。 金一枚粉蕊被男人含着口中,力吸弄,而另一枚则在他的掌心指尖,拉扯揉搓。 !于意云何了是人解我所说火不胸前两处的抚弄,带来过电般的冲击,快感来得又急又猛,若再不停下,今日必会擦枪走火!、育者灭 在我的拒绝声中,元华被我推偏了脑袋,他咬着我的乳尖,极不情愿地抬起头来。 小小的乳粒被他唇齿一扯,我一声低呼,又疼又爽。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育分他没有说话,仅用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斜着我,不满之意甚浓。旧男 善女人发菩提心者,特于此r”我我我来月事了!"为人 肉欲的昏糊间抓住一丝清明,我未经大脑,说出了一个极烂的理由拒绝。 信受章行 下一瞬只见元华眼中似露出一-抹讽刺的神色,紧接着他垂下了眼,用力地吸咬一口,接着便放开了我。 作乳首尖锐的疼痛传来,我缩着脖子一躲,立刻抓住衣衫,将自己裹好。 还未来得及退至一旁,下一-刻,身前的男人微微弯身,双手拿住我的;脚踝,用力向上一推一一 我“啊”的一声轻叫,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接着便成了更加暧昧的姿势。 虽然还有衣衫,还有亵裤,但两条腿却是被他光溜溜地推到了胸前。 他根本不欲和我多说,一把就扯开我的下裳,接着便大刺刺地露出了小小的亵裤, 在这个朝代,女子根本没有贴身的内裤,一条宽松轻薄的亵裤,成了最后一层遮挡。亩一合理相分: “你!你做什么一” 我当下一-急,开始用力踢腿。 然而元华只略略瞟了我一眼,便伸手探入裤中- 他的动作毫不迟疑,甚至极为熟稔,手顺着宽松的裤腿覆上我的腿心,手指从下到上一摸,搅了搅滑腻的汁液,便抽出手掌,置于我俩眼底。 金刚经第三十一高知灭不生分 那上面,当然是,除了动情的花液,什么都没有。 是人不解如我一阵无语,虽然自己的借口很烂,但男人如此蛮横直白的行为,真的是发乎情止于礼的古人? 简直和强奸犯无异! 下体的私密之处被这样毫不顾及地抚触,我是再也无法继续忍耐! 而男人看了眼指尖滑腻的汁液,眸中欲色更深,他并没有言语揭穿我的欺骗之词,只是急着将他的身体挤入我的腿间。 隔着他身上的衣衫和我的亵裤,他用那烙人的铁棍,开始重重顶我。 “住、住手!我不要——” 我用力挣扎,使劲推拒他压在我身上的肩头。 然而根本没有任何效果,当一个男人不管不顾地发情硬来,天生弱势的女人只有被强迫的份! 当我的下身一阵泛凉,亵裤被撕裂丢弃一旁。 当他急切地拉开下裳,用那滚烫的肉物摩擦着我的穴缝,欲图顶开蚌肉,一举突破时—— “啪”地一声,我一巴掌重重打到了他的脸上。 一瞬间,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男人停止了动作,缓缓抬头—— 他的眼中是欲望被浇熄的冷色,当然更多的,是不可置信的怒色。 我缩了缩脖子,看着他脸上迅速肿起的巴掌印,还有自己此刻发麻的手掌,不禁暗暗后悔方才用力过猛。 可打已经打了,这最后一层窗户纸也算捅破了,我已没有必要再与他虚与蛇委,装傻充愣—— “我不是你的娘子,我来自千年以后的世界,她已经死了,我不过是借尸还魂到她的身上。” “你当我妖怪也好,神经病也罢,总之,我不是她,我和你是陌生人的关系,你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躲到床角,我尽量冷静地开口。 而被我打肿了半张脸的元华,听了我这一番话,怔愣半响,咬牙道:“花怜,你脑子是傻了吗?” “我没有傻,也没有失忆,落水之后,你的娘子已经死了,我不是她!” 我想,我的话已经说得足够清楚,但元华似乎根本听不进去! 肿了半张脸的他,此刻神情狰狞,一副随时要暴起的模样—— 我实是有些后悔情急之下与他动了手,又怕极了他还手揍我,不觉更躲向床角,不遗余力地继续解释—— “我也叫花怜,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我也有亲人 分卷阅读479 和朋友,这是历史中的朝代,我来自未来,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不是你的娘子,你放我走吧!” 听了这许多,元华终于从暴怒中缓神,但显然,他根本不相信我异世灵魂的言论,只眼泛寒光地点了点头—— “原来,你就是想走。” “我就是想走!就算你今日硬来,和我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是你的娘子,我甚至根本不认识你,我不会爱你,只会恨你!” 当我豁出去地吼完这段话,看到的是男人怔怔的神情。 他并不惊讶我来自异世的言论,却对我怒吼出的恨意,而神色恍惚。 我见他似有所动,立刻苦口婆心道:“元华,也许你们夫妻感情不错,但她的确已经不在了,趁着年轻,你还可以多娶几房媳妇,再给你生几个大胖小子,以后你的日子一样精彩!” 第五百五十七章出走(珍珠9600) 许是我那急中生智、苦口婆心的一番话起了作用。品无断无灭分 元华没有打骂于我,而是顶着半张肿脸,盯了我半响,最后下了床,摔门而出。 作是念,发可耨贡罗三藐三菩提心我愣愣地盯着那在夜风中摇晃的门扉,生怕他改变主意复又折回。 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我跑到门前,落上插销,将门锁得死死的,这才松了口气,回到内室。 折腾了这小半宿,桌上红烛已落了许多蜡泪,小菜酒盏,杯盘狼藉,再看那红被褶皱的大床。菩提白佛言 它不知为何,此刻我的心里莫名空荡。 金T默默叹了口气,我回到床上,感觉疲惫至极,忍不住倒头就睡。 若去、若坐若矿,是人不解我所说一-夜不安之眠,却是无梦。所从 第二日天还未亮,梳洗完毕的我,收拾了一些衣衫,装好之前私扣下的五两黄金,准备不告而别。 好吧,不告而别是文雅的形容,实际上,自从昨晚打了元华一巴掌又被迫交代了自己惊世骇俗的来历,此地便不能再留。 世尊!如不论是被当做他的妻子被X,还是被当做妖怪被杀,都不是什么好下场。可,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唯有包袱款款地落跑,才是上策。 金趁着天色未明,我收好财物,虽然囊中羞涩,我却大发慈悲地放过了那套萤石首饰。 !于意云何了是人解我所说火不了既然是他老婆的东西,便留给他一个念想吧。 众生见、育者灭,即非我见、人见、众生见、育吉见,实则又是怕他因这首饰追捕于我,他家的东西,能不拿就不拿。如是钉,如是见,如是信解,不这般想着,我已顺利地出了宅院。 深秋的街道上,已有一-些早起的百姓在走动。十-高应化非宝分 此时府城城门已开,我顾不得腹中空空,准备先出城再说。持于此经,万至四可僵等,受持读请,有1出城的人亦不在少数,我耐着性子排队等候,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影 人生地不熟,长途跋涉定是不行,不如先去一-个附近的城镇呆着,躲过了这阵风头,再做打算。 金刚经 刚打定主意,忽然,不知什么人撞了我一下。若作是念:‘如来不认其足相故,得可耨声罗三藐 ‘如我下意识回头,见一小叫花模样的人影一闪而过一互着提!市若心者,说诸法断灭。莫作是念!何M我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普提 没过多久,便出了城,我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不少。 “顶沿着官道-I路前行,此时路边已有好些小摊开始做买卖,城外不像城中那般规制严谨,商家集市只能在东西市集经营。 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没走几步,在路边看见了一个面摊,我实是饿极,便不再犹豫地坐了下来。 金刚经 点了碗馎饪,亦是此时的面条,我吃得津津有味,连带喝完了汤底。 砸了咂嘴,还觉不够,又连要两,碗,一口气吃了三碗面。 我准备付钱时,我往腰间一摸,顿时傻了眼一 所我再摸,一顿狂找,那被我小心系在腰间的钱袋,不翼而飞! 有,怎么可能不翼而飞? 可说我立刻跳起左看右看,地上空空如也。 第五百五十八章立契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留下来,是很没脸没皮的事情。 奈何天寒,奈何没钱,奈何一出门就成了穷光蛋,洗了半天碗,我终于意识到了在封建社会生存的不易,为了五斗米,我折了腰,准备攒些银钱,来年开春再做打算。s被主管提 元华容留我之后本想与他再商议-下月钱,哪想我刚一开口,就被他那寒天怨地的眼神,刺得背脊发毛。 金刚经第二十及品不受不贪分a.方才他还皮笑肉不笑,现在已彻底冷脸,我硬着头皮,还是选择捍卫自己的利益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营 再度询问了工资,我心里也盘算着,若他给的太低,考虑换一家做事。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本还担忧元华可能会克扣于我,岂料他目光阴怨地盯了我半响,竟然拿出了一粒金裸子! 人言:如来若来说火“若你能做得好,每月一两,不用等到明年开春,你便可以自立门户。” 金那明灿灿的黄金着实晃人眼睛,我暗暗吃惊他竟会如此大方一一 怀疑、心动,一番天人交战后,我终是舔着脸,点了点头。 留恋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粒金裸子上,却见元华将其一收,又 道:”既然你自愿为奴,那便签了契书。”即是一合相。如来说,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可说着,他唤来小厮路六,端_上了文房四宝,亲自执笔立契。 不消多时,一张龙飞凤舞的契约即成。经第三十一品知灭不生分 我瞅了眼那契书,上面尽是些看不懂的文字,我顿时犹豫,但转念一想,他日我攒够了银钱,远走高飞,换个地方重新生活,这-纸契约,又能奈我如何? 众生见、寿者见 者便也没有太多犹豫,写上自己的大名,可这时元华又道:一“滴血下印。"”,如是见,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我莫名,劳动合同还用滴血? 皱了皱眉,又想许是我见识太少;古人的怪规矩太多,接着便拿起银针,扎破手指,就着鲜血,印下了 祗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了 好下一刻,我仿佛看见那纸契书出现隐隐光晕,我眨了眨眼,又见一切如常。 “一切有前法,如哲订泡影,如露市如电,它作如是观”1真是怪了一一长者须普提及诸比互、比丘尼、优装塞、优装市金我正欲再看,可这时元华却毫不客气地将其抽走,拢入袖中。 加来他瞥了我一眼 分卷阅读480 ,不冷不热金道:“去备水,我要沐浴。”阿暂署罗三藐三菩提。’顶营提!汝若,说罢,便神色高冷地转过头,不再看我。?发可耨资罗三藐三着提 于法不说断灭相,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金刚经第二十不品不受不贪分 我知他心中定是不忿,-个女人宁愿为奴,都不愿意假作他的妻子。法无我,得或于可,此菩萨胜前苔都其实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我为何千方百计地想要离开他,他并未对我过做什么恶事,但直觉却不断告诉我,此人危险,切勿靠近。 如今不得不在他手下混饭吃,只得尽心伺候,争取早日离开。 这般想着,我便手脚麻利地跑向灶房。 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 春蕊见我亲自烧水,吓了一跳,连忙唤来小厮路六帮忙。 金刚经第三十第一合理相分 如今我已不是什么夫人身份,断不敢受人服侍,我向他们解释着,然这二人却一-副一一娘子不论您和郎君怎么闹腾,别折煞我们就行。 众实有者,佛则不说是微尘众,所I在这般态度使然下,路六很快烧好了水;春蕊也备好了洗浴之物,我这才讪讪地去了书房,一请元华。” 推开房门,就见他正在看方才立下的那纸契书,素来黑臭的脸色,此刻竟然意外柔和。 我一阵恶寒,赶紧清了清嗓,“那个……水烧好了。” 这般开口实是没有尊卑,好在他并未与我计较,收了契书,便举步出门。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看他进了浴房,终于松了口气。 正欲关上房门,岂料他忽然回头,冷眼一瞥—— “进来,服侍。” 我扶着门的手一抖,忸怩一瞬,终是进了门。 想来封建社会的奴仆,是没有人格尊严一说。 只能权当自己,免费看美男了。 不过元华这皮相,确是罕见的好,长年浸淫在花葳美貌之下的我,亦会一不留神,就看得呆愣—— 站在木桶旁,我服侍他脱下外衫,又小心翼翼地扒开里衣。 待那光洁的胸膛,赤裸地呈现在我眼前,我终是忍不住红了老脸。 原来,他并非看起来那般纤细瘦削,衣衫之下,胸膛手臂,肌肉柔韧,线条起伏。 而最最惹眼的,则是胸前那两点茱萸。 居然是——艳粉色的! 见得此景,我只觉周身血液冲到头顶,几欲从鼻尖喷出—— 赤膊的男人不是没见过,只是面前这一尊,实在太过撩人。 元华见我脱了他的上衣便久久不动,他挑了挑眉,嗤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什么都能做?” 闻言,我立刻从美色中回神,强命自己抛却羞耻心,开始帮他脱去下裳。 反正古代服侍人的丫头,大抵主人身上几颗痣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又怎能矫情—— 可是,当那硕大的生殖器暴露在我眼前时,我忍不住,一声怪叫。 少见多怪的我,的确是被那壮观一团,吓傻了。 那还在沉睡之中的肉物,色泽浅淡,一看就不是身经百战的模样。 长长的肉条之后挂着两粒硕大的卵蛋,不知那物勃起之时,会是多么可怕的利器—— 思及此,我不禁为自己的身体默默皱眉,原主与他是为夫妻,之前肯定少不了XXOO,希望……现在这副身体,没有被撑大。 不自觉地夹了夹腿,我没什么节操地胡思乱想着,同样我的愣神也惹来了男人的不快—— “你在发什么呆?快点。” 被扒了个精光晾在空气中半响,元华已很是不耐,自己转身向浴桶走去。 我随之望去,只见两团紧实的臀肉在眼前一阵乱晃,我鼻尖一热,立刻捂住口鼻,再摊开手掌,果真—— 喷了鼻血! 当我再抬眼时,见他已坐在了浴桶之中,神情讥笑地看着我。 我顿时不爽,但一想到他的主子身份,便又扬了虚伪的笑脸,“天干物燥,我先出去清理一下,主子,您慢慢泡。” 说罢,我脚底还没来得及抹油,又被他开口唤住—— “谁准你出去?过来,擦背。” 我登时无语,瘪了瘪嘴,还是走了过去。 刚靠近浴桶,迎面飞来一张巾帕,我立刻伸手接住,就闻元华嫌弃道:“自己擦了。” 拿着巾帕,我走到浴房一角,舀了瓢热水,清理血渍。 余光不觉偷瞄那浴中美人,我忽有所感,此人性情如此反复,喜欢他的人应是极为辛苦的。 接着我又失笑摇头,会喜欢上元华的女人,定是吃饱了没事做的被虐狂。 可叹可悲可笑至极! 清理完毕后,我认命地走到浴桶前,执了另一方干净的巾帕,开始为主子擦背。 第一次服侍男人,我的腿有些软,手也有点抖,捏着帕子,在他的冰肌玉肤上不着力地擦着,囫囵乱抹。 没过多久,男人忽然轻哼,“晨时,你吃了整三碗馎饦,就才这点力气?” 我一愣,继而一惊,敢情这人在暗处窥视了我整整一个上午? 却不做声,也不露面,直到我刷完了半日的碗,才施施然地出现。 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第五百五十九章浴房春色(珍珠9700) 金直到此时,我才隐隐回过味来,清晨那怀揣着五两黄金的出走,似乎是一场看客眼中的猴戏。 我自然是猴,那看客就是眼下受我服侍的元华。誓黄罗三藐三营提 心者,说诸法断灭。莫作是念! “心浴房之内,雾气氤氲,美男墨发侧拢,睫羽低垂,不知神思几何。 金他的双颊在热气的蒸腾下浮现-抹绯红,狭长的眼眸微眯,似在享受中酝酿着不为人知的阴谋诡计一一 薛这让刚刚签了一纸契书的我,越看越是不爽,仿若被人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还尤不自知。 站在元华身后,我鼻子朝天地向他射去数道鄙视的眼神,捉着巾帕的手也开始用力,在他后背一顿狂搓。 很快,那如白玉般无瑕的肌肤,就被我搓得红印遍布,然而,却不见一丝脏污泥垢- 金我眨了眨眼,这不科学! 就算没有脏污,也该有新陈代谢产生的皮屑油脂吧,怎么会嫩如新生,更甚剥壳的鸡蛋? 我大惑不解,瞄了眼男人的反应,此刻他依旧垂眸,独自神思,未见任何不适。合相。 我一瞬沉吟,接着便使了吃奶的劲儿,挟带报复地再次好好服侍他 是将那片冰肌玉肤,就差搓掉一层皮,呈现出大片通红。 我越搓越爽,同样对自己这种小气报复的心态也有些不解,元华与我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为 分卷阅读481 何每次一面对他,我总是忍不住给他添堵,看他不爽,我就非常爽! 加是知,加是灭,加是信解,不生POPO原创市集下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然而乐极总会生悲,我刚占了他一点徇私报复的小便宜,下一刻,他忽然毫无预警地转身,捉住了我的手臂- 祗世界大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普提心者,持于此 我一愣,脸上还凝固着小人得志!的猖狂,下一瞬就被他连鞋带袜地扯进了浴桶里!一切有肯去,世替订 应作如是观倒栽进桶中,是堪比溺水还可怕的事情 信受奉行 我连连喝了好几口洗澡水,才狼狈地攀_上桶沿,气喘吁吁。 咳喘之间,听见事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我-回眸,竟见元华正神情淡定地将我的鞋子丢出桶外。 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可耨百 "过来,给我擦身。上菜藐三普提心言,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 那似是平静的目光在湿透的我身上一扫而过,他矜淡开口,话语中充斥着不容拒绝的傲慢。 金刚经第二十乃品不受不贪分 傲慢? 若菩萨《满恒河沙等 我低咒一-声翻个白眼,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哗啦”一下从浴桶中站起,我准备爬出木桶。 冬日的衣衫浸了水,此刻格外厚重,我试了几次才勉强抬起腿。 还未跨出半个身子,浴桶里另一端,被我无视的男人忽然动作草主 来身后水声乍起,我心下一惊,还未来得及回头,就被人一把拽了过去。 这浴桶十分宽敞,但也经不得两个人在里面折腾,我被元华一拽,当即身形不稳,万分狼狈地扑倒在了他的身上。 身下是光溜溜的美男,我的脸蓦地一烫,开始手忙脚乱地挣扎站起—— 桶中水顿时洒出不少,浴房内热气更加蒸腾,然而我刚刚站稳了脚,却又被元华捉住。 我回头,只见他双眉紧蹙,一脸不愉,“我让你擦身,你跑什么?” 看他一脸高冷的嫌弃样,我终于忍不住了,“擦身就擦身,你把我拖进来做什么!” 不仅拖进来,还一脸淡定地把我的鞋子丢出去,这人的脑回路简直清奇! 面对我怒火喷涌的神情,男人却是勾了唇,嘲声道:“不把你拽进来,等你在我背后鬼脸泄愤?” 我一愣,这都能被他知晓? 接着,他侧首看了眼被搓得通红的肩头,轻哼道:“你若有什么不满,正脸冲着我来,就你那点力气,我还能受得住。” 被他直白一揭,我的脸更加火烫,却是恼羞成怒,在这男人面前,似乎我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无所遁形。 被他这一激,我便也不想逃了,穿着一身湿衣靠过去,抓起水中的巾帕,开始用力为他擦身—— 当然也是使了近乎吃奶的力气! 很快,男人胸膛被我搓得一片通红,两枚茱萸更从艳粉变成鲜红。 见那似欲滴血的颜色,我不禁手抖,生怕再用力,就把那小乳头给搓下来—— 出于怕弄出血案的心理,再触及那两点时,我有意无意地放轻了力道。 然而不知是我已将那两朵茱萸弄伤?元华的气息越来越重—— 甚至,在我手中的巾帕摩擦过那两点时,他的身体更是轻颤不止。 我越发狐疑,瞟了一眼他似有些痛苦的神色,犹豫一瞬,丢下了巾帕,然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上那红肿两点,轻轻摩挲,确认他是否真的受伤。 若真被我弄伤了,那金裸子恐怕会变成银裸子,甚至变成铜板渣子! 然而,正在我仔细研究元华是否受伤时,忽然,他气息一沉,抓住我停留在他胸膛的手,用力向水下拖去—— “这里,也要。” 我在他粗重的气息里狠狠一愣,下一瞬便感觉到五指间包裹住一根巨物! 我只觉脑袋一轰,欲图抽手,却被他的手掌用力捏住,强制握住那物—— 这简直就是性骚扰! 我气愤抬眼,刚刚张嘴说了一个“你”字,就被他当头吻下,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蒸腾的热气,暧昧的水声,小小的浴房内回荡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我呜咽的低鸣。 我惊愕于那猛然握住的巨硕之物,脑袋里几乎无法勾勒出那雄伟的形状。 无法一手握住,上下起伏的距离更过于欣长,很快,我便从好奇变得害怕,虽未亲眼所见,但那尺寸,已经超出了我对正常人的认知—— 顾不上被他拉开了湿衣,肆意亲吻,我头大于握住的那一根烫手火碳! 我的各种不配合,很快就让元华失了耐心。 他忽然放开我,在我的呆愣间,猛力撕裂了我湿重的衣衫—— 我目瞪口呆,看他真真是用撕的,就让我上半身瞬间光裸。 紧接着,他急不可耐地揽住我的后背,用力一按,我便被迫贴上了他的胸膛。 他低下头,急切地寻觅到我胸前的蓓蕾,毫不客气地咬住一只,反复吸吮,死死不放。 第五百六十章你说过,你爱我 不知为何,胸前的粉蕊异常敏感,被元华含住,带来过电一般的刺激,瞬间让我软了腰肢。 不《其足相故,有可耨声罗三藐 欲望之中,我渐渐迷惘。阿耨贸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流若跨开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侧,隔着一层浸泡在水里的厚襦裤,我坐在男人的腰腹上,清晰地感受到他胯下巨物的轮廓。 金狰狞、第可怖,充满了怒意昂扬的攻击性。 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 急促的呼吸间,我抬起腰肢,欲图避开,然而这姿态却更将胸乳送上元华口里,让他不必再低头吸吮,旦一张口,就能含住,恣意享受。 被死死扣住后腰的我,下腹空虚一阵胜过一-阵,难耐的情潮阵阵涌来,让我沉迷又害怕- 我不是没有过这种体验,那在花葳身下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纠缠,让我对情欲感到羞耻又害怕。 我难以坦然接受和一个男人发展到最后的亲密,哪怕此刻我已不再受那个世界的规则束缚,但依旧对这种事情,感到抗拒。 众可身体的欲望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挑起,腿间空虚又瘙痒,是急欲渴求硬物的摩擦和填满,我有些迷惑不解,明明心中是反感的,但身体却异常享受这种快乐。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右一合相 “吗...不,不...其事。”即是不 紧皱着眉,我低头看见自己的两粒乳尖都被男人咬得红肿发胀。 品知见不生分遂更加用力地挺动腰肢,想要挣脱男人的桎梏。x、育者灭。须蓄提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 分卷阅读482 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见,那 育者见 者一瞬间,水声哗哗作响,元华被我弄得不能再爽利动作,他欲求不满地绷着脸;配合地松开了我。 如来说即非法相, 这让我大大地松了口气,赶紧腿软地从他身上爬起,然后转身,欲爬出桶去。 品应化非算分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我刚探出了半个身子,只觉腰间一紧,下一瞬竟被人从后面扒下了湿裤子。特于出 经,万至四句僵等,受持读语, 臀后一凉,接着裂帛的声音响起,仅在几个喘息间,浴桶中便浮起碎布,而我,则成了光溜溜的一只。 我惊骇转身,却见男人正将碎布捞出浴桶丢掉,不消片刻,便真真成了一对裸身男女的共浴一 金“不算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我一个惊恐的不字刚说出口,就见他气势汹汹地扑来,瞬间,我被压 在桶壁,几欲溺水一音世!北苦 作是舍,发可耨声罗三藐三普提好在,元华还未失去理智,下一刻,他一把将我捞起,又拖回了身上。 全炽热的吻袭来,我趴在他的胸膛上,被他一手扣住腰肢,另一手按住后脑,恣意亲吻。 市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我的喘息和呻吟,还有刚出口的屡屡拒绝,都被他尽数吞噬 鼻息交融,唾液交换,唇齿缠绵,这一瞬我与他毫无距离,亲昵得可怕。 和一个我急于逃离的男人发生这种的事情,堪比雷劈! “不要,你放开我——” 好不容易换过气的我,甩开了他的唇舌,顶着后脑的压力,我硬着脖子开口。 元华还沉溺在强势的亲昵中,被我蓦地一吼,人亦是一顿。 “为何拒绝?”他不满眯眼,晕红的双颊艳色撩人。 回过神的我气郁开口,“说过了我不给你暖床!” 他闻言一顿,接着便低头咬住了我的左乳—— 我挣了挣,却无法动弹,乳首传来刺激的快意,让我忍不住花道发紧。 “你明明也很喜欢。”他低喃,一只手更从我的颈后滑下臀瓣,从臀缝熟门熟路地寻到穴口,拨开花瓣,一探而入。 在我激烈的抽气声中,他吸咬乳尖的动作更加淫糜,手指勾入穴口,捣了捣,便长驱直入—— “夹得这么紧,湿得这么厉害,你明明也很喜欢。” 他再次强调我不容作假的反应,眸中欲色深深,语气不满又急切。 我却气得想翻白眼,恼他出尔反尔,更恼自己竟对他产生饥渴的需求—— 哪怕有千般理由再是不愿,但都不能否认此刻肌肤相亲带来的阵阵快意。 堪比吸毒—— “给我,你拒绝不了我的。” 身下的男人声音沙哑,语气格外笃定。 下一瞬他抽出在我体内戳刺的手指,在水中扶了他的巨物,急切地顶上微张的穴口。 股间压力迫来,挣脱不掉的我,揪着元华的头发急急低吼—— “我不要,我不愿意!这种事情我只想和喜欢的人做!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为什么偏偏就要强迫我?!” 这一次,我的怒吼终于起了效果,元华似听进了我的抗议,胯下巨物不再用力上顶。 同样,他面上神情也微微一窒,接着却浮现出一抹恍惚—— “你说过,你喜欢我的。” 纤长的睫羽轻颤着,他的声音很低,那似乎有一丝脆弱的颜色,但接着,他就将脸埋入了我的胸口。 再难寻他神色的我,异常莫名,我利声反驳,“我怎么可能喜欢你?我多久说过!” 可我毫不迟疑的反驳,似乎刺激了男人,下一瞬,他扣住我腰间的手猛然用力,将我的腰臀向下一按—— 股间胀裂的疼痛传来,我头皮一麻,竟是被他生生地顶了进来! “啊!混蛋!我说过我不是你老婆,我不是她!你要发情找别人——” 我怒吼,在水中不断挣扎,对他又打又拽。 指尖已缠上了不少他被我拽下的头发,但元华却恍若未觉,只似痴了般道:“你说过……你爱我。” 他声音很低,低的几不可闻。 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强行顶入的巨物再又没入几分。 我吃痛不已,也疯了一样怒骂,“我没有,我没有!我不爱你!你这个神经病——” 不知这个男人对以前的老婆有多少爱恋痴迷,明明知道这躯壳里换了人,却还无法接受—— 他似已入魔障,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强制抱住我的身体,用力顶满,深深占据。 快感和疼痛一同袭来,当坐下他腰腹的一瞬,我感觉自己被捅了个通透,真真是被人强上了—— 然而,他并未急于顶弄,轻轻地喘了口气后,他抬头向我,一双黑眸不知何时变成了赤色! 这类妖之瞳,吓得我倒抽一口气,身体在惊骇中绞紧收缩。 元华一颤,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依旧是一片赤红的混沌—— 忽然,他偏执开口,“花怜,说过的话,想要反悔……在我这里,绝不可能。” 话音一落,他握住我的腰,用力一挺。 我疼得脸色煞白,又急又怕,惊慌之下,再一次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 然而这次,身下这已似妖化的男人轻而易举地捏住了我的手腕,扼到身后。 两臂皆是如此,他一手锢住我的双腕,另一手握住我的腰肢,开始了畅意的顶弄。 第五百六十一章翻脸 我想这世上再也没有比我悲催的穿越者 金阶经第二十七百无断无灭分 别人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王侯将相一把抓,分分钟走向人生巅峰。 而我,好不容易摆脱了曾经压抑痛苦的生活,才看见一-丝异世的曙光,就被生生掐灭。灭相. 在雾气氤氲的浴房里,在洒掉了半桶水的木桶中,我十分不争气地被自己原本瞧不上,甚至暗自猜疑为靠着皮肉吃饭的男人,吃干抹净。 而今看着身下男人的模样,我才知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哪里是什么回到过去,根本就是进了一-个妖魔鬼怪的世界! 那抱着我动情作弄的男人,此刻一双黑眸早已赤红,而更加骇人的,他连头发都开始变色一一 来,亦无所去,故右加来, 我没有眼花,那的确是从发梢开始,大片晕染,尽数透出赤朱的光泽。 我的妈啊一 众强暴我的居然是只妖怪!!! 世尊!加来”妖、妖怪啊一一”即非世界 合我一声尖叫,双腿一蹬,欲图拔地而起 然此妖见状,不仅把我扣得更紧,还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金刚经第三十一品知灭不生分 分卷阅读483 “妖怪?” 他嗓音沙哑,音色动人。X 哪怕是在不满,那张艳丽的脸蛋都格外惑人一一 然而,却仍旧改变不了他是一只红发红眼妖怪的事实,而且还在和我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是行法相。 这个惊骇的认知已经超越了被人强暴的痛苦,这一-瞬,我的脑袋里竟然非常不靠谱地冒出许多光怪陆离的念头客粟!苔有人以满无董阿僧祗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 不会被吸干精气,被XO至死吧?!演说,云何为人 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 我越想越觉得可能,体内戳着的那根巨物,尺寸非人,这样的人妖交合,我完全可能当场被戳个洞穿伤,血流不止,甚至失血而亡-量行 ,这般胡乱想着我更加惊恐,浴房之中,热气蒸腾,我又无法挣脱,一-口气提不上来,竟然眼前一黑,生生昏了过去。不《其足1 昏迷之前,我脑袋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放二发飞 这果真不是什么大女主逆袭文,这特么是玄幻小黄文啊!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顶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 当黑暗消散,当我再一次睁眼,入目的是古香古色的木床红帐。 我的心一-紧,接着五感回笼,我察觉到身旁正紧贴着另一个热源 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去,我差点再次尖叫一一 这一切真不是梦,我身旁躺着的这个便宜夫君,果真是一只妖怪! 此时,他正闭眼沉睡,一张锦被下,我与他不着寸缕,赤裸相贴。 而他的手臂环在我的腰上,占有性十足地搂紧,将我贴在他的身上。 他依旧是-t头如火焰般耀目的红发,散乱地披泄在枕上,落在我的身上。 。一不留神,我竟看得有些痴了,不可否认,这妖怪的皮相委实太好。 彼时他一头黑发,风流隽雅,而今红发覆面,竟将那三分内敛的妖娆,张扬成了令人不敢直视的绝艳。 可在我眼里,这个名叫元华的男妖,太美、太另类、也太可怕! 默默收回目光,我悄悄揭开被子,拿起他环在腰间的手,轻轻挪开。 我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捡起一旁软榻_上的衣服胡乱穿上,连金子都顾不得翻找,我弓着身偷偷摸摸地向房门走去一一 万至四句侮等,受持读诵,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可可下动。何 从妖怪手里脱身才是当务之急! 然而,我的手才刚刚碰到门栓,身后就传来了男人慵懒的声音—— “怎么,大晚上不睡觉又想跑?” 我蓦地一顿,摸着门栓的手心渗出细密的冷汗,回过头去,我朝着妖怪扯了扯嘴角,“跑什么呢?我出恭、出恭。” 哪想妖怪闻言,眯着眼从床上撑起,瞬间红发披泄,灼灼耀目,更衬得他肤白如玉,美人如钩。 下一刻,只见他扬了扬下巴,视线斜向屋角,懒声道:“屋里有恭桶,不必出去。” 我的脸顿时扭曲,这妖怪美则美矣,说的却不是人话。 不敢回嘴怨怼,我又强制扯出笑颜,“我还是去外面吧,味道不好闻。” 可没想到,回应我的,竟是手中门栓忽然自动重重锁住! 我一愣,用手拽了拽,门栓纹丝不动—— 妖、妖怪施妖术了!!! 这一瞬,我后背狂冒冷汗,简直要被吓尿。 幼时,我常被花葳欺辱,被他关进黑屋或地下室,从那时起,独处黑暗的恐惧总让我不自觉地幻想出各种怪物,我害怕黑暗,更害怕那些存于幻想的怨灵恶鬼,我万万没有想到,一朝穿越,竟然落在了一只妖怪身旁,这真真是好事与我无缘,坏事怕什么就来什么,还成对成双! 变故来得突然,面对落锁的房门,我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如何与一只妖怪周旋,竟然就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顿时,我汗毛倒竖—— 他不是还躺在床上吗?怎么瞬间就到了我的身后! 我吓得腿软,连头都不敢回,生怕一回头就看见美男变妖怪,一口咬掉我半个脑袋! 元华锢着我的手臂越来越紧,让浑身僵硬的我暗暗吃痛。 我吓得不轻,不敢像先前一样拿着随意的态度忽悠他,他摆明了不乐意我出门,我只能闭嘴作罢。 顶着满头冷汗,我又被他带回了内室。 他将我推到了房间角落的恭桶旁,后退一步,直盯着我,“用吧。” 顿时,我五雷轰顶—— 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事情! “那个……元华,我们人类出恭,是不能给别人看见的。” 我神情困窘,试图给这妖怪讲解人类的羞耻心,“这是一件很私密的事情,被人看见了,我会觉得……唔,觉得很羞耻……” “羞耻?” 元华听了,却不以为意,那深沉的目光在我身上从头到脚地扫了几扫,嗤笑道:“你浑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摸过?” “这不一样啊!你我非亲非故,又男女授受不亲,这这这——这就是不行!” 我又气又急,这个没羞没臊的妖怪! 此言一出,似乎不小心又将他得罪,只见他忽然敛了笑颜,眸光开始泛冷,“说了这么多,看来你还是想逃。” 许是我的累累前科给他留下了极为不佳的印象,现在我不论说什么做什么,在元华眼里,都和逃跑脱不了干系! 他怨色一起,便有愈甚的趋势,果然,下一刻,他寒声又道:“我很讨厌被愚弄欺骗,花怜,你说你来自异世,我可以不去追问真假,但既已到了我的身前,就收起你那些油嘴滑舌的心思。” 果然—— 妖怪不能忍受忽悠,终于翻脸了! 看他周身泛出隐隐红光,美艳的脸庞亦生出暴戾之气,我吓得立刻举手投降—— “妖怪大哥息怒!我马上就拉!” 第五百六十二章别哭了,我不动 被迫在一只男妖怪面前解决生理需求,眼下这一幕当是十分荒诞。 不仅荒诞,甚至荒唐且无厘头。三普提。 若不是身上长衫能遮住些许尴尬,我想我可能会在元华眼皮底下,彻底破功。说诸法断灭。莫作是念! 何故?发阿耨而罗三藐三着提脸胀得通红,我低着头,听着恭桶内传来水液喷涌的声音,只觉自己的节操碎了一地。 太过紧张且羞耻,我断断续续地嘘嘘完,腿软地从恭桶上站起。 整理好下裳,我顶着三步外男人的视线,内心抑郁且咆哮,然,面上却不敢表露丝毫。说不受福信 元华见我一脸小媳妇模样地站在恭桶旁,轻轻哼了一 分卷阅读484 -声,回到了床榻。 须菩提!若有人言,加来若来 他慵懒地和衣侧躺,向我勾了勾手指,"过来。” 我闷了闷,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刚走近床边,他就伸手一拉,将我拽回了床上。 众实有者,佛则不说是微生众随之而来的,便是那匆忙之下穿好的衣衫,又扯成了碎布。 妖怪的气力果真非同凡人,那厚重的冬衣,堪比手撕鬼子的随意,成了一堆再也套不回身上的布条。 然而这一次,我已不敢再与他据理力争什么爱或不爱,通红着脸想要保护包裹私处的亵裤,结果却让那条小小的亵裤,彻底碎成了渣。 须菩提我心中哀叹,今日大约是躲不过 了....wx可以故了世尊说,我 灭、人灭、众生见、育者见,即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被扒了个赤条条,我又怕又冷,连忙向锦被里钻去,待我从被里探出头时,就见男妖怪已将自己脱了个精光一一 不可否认,这妖怪的身材是极好的。 “须菩提!若有人以满无童可信而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此 为人演说,其福胜谈。云何为人但是!他那胯下巨物却是非典型的!当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见那物勃起的模样,简直想要再度昏厥一一 此丘、比五尼、优喜塞、优喜市被他灼灼赤目紧盯着,我咽了咽口水,又咬了咬唇,气弱道:"我我刚才嘘嘘了,我想先洗洗可以吗?"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这大约就是一尾砧板上的鱼,尤不死心的挣扎。 罗元华闻言,果然不耐地皱起了眉头,“洗?洗哪里?"带三藐三营提心喜,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 《心被这一问,我的脸更胀得通红,小小声道:“洗那里...." 金这话显然什么重点都没说,但从我近乎想钻地的忸怩之中,他恍然悟。 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下一刻,他有些邪气地勾起嘴角,张扬着那赤裸美丽的肉体向我靠近一一-普提!普菲所作福德,不 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抓着被子捂住半张脸,我连呼吸都窒了几许,紧接着,却是被他-掌 若我眼睁睁看着一床厚重的棉被,如一片落叶飞到床下,我倒抽一口凉气,又一声尖叫,缩着身子往床角里躲,然而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抓住,又拽回了床中一一 裸裎相见,赤裸相贴,我被元华重重压在身下,肌肤相亲,他惬意眯眼,T”我来帮你。 所说罢,他坐直身体,在我尖细的抽气声中,扣住我的腿弯,向上推去 有,即是一合相。如来说:‘一猝不及防间,腿间秘处大刺剌地呈现在我和他的眼底,我惊骇又羞耻,“你、你要做什么一” 做什么? 男人瞟了我一眼,赤红的双目流露出沉沉欲色,接着,在我不可置信的眼神下,他低下头,将脸埋入了我的腿心。 紧夹的花缝间还有未干的水渍,竟就这样,他张口一含,吮住了整个花户。 刹那间,我头皮发麻,喉间溢出一声不自觉的低吟—— 那覆住我下身的口唇,毫不嫌脏,重重吸吮几口后,便生出舌尖挑开细缝。 他、他竟然用嘴帮我洗! 我又羞又惊,下一瞬,只觉身体里被探入了什么东西,我蓦地一僵,伸手捂住自己的脸,不敢再看—— 急促的喘息间,我想抵御下身袭来的快感,这罪恶一般的快乐,让我控制不住地回忆起在花葳身下,那无数个绝望又背德的夜晚。 我的头脑一阵昏芒,激烈的快感一波胜过一波,细嫩的肉瓣被齿咬,蒂头的肉珠被吸吮,every day啧啧水声越发响亮,房间里回荡着的唇齿吸舔的淫糜之音—— 很快,我腰身一颤,屁股抬了抬,在男人口中到达了高潮。 脑海一片空白,我睁着眼,却仿佛又看见曾经的花家大宅。 “花葳……不要……” 对我而言,快感就代表着背德的罪恶,当我在元华口里失神时,竟下意识地说出了曾经惯常拒绝的一句话。 我闭上眼,还在收缩临潮的快意中不能自拔,但身下的男人却忽然停止了动作。 下一瞬,他阴冷的声音响起—— “你把我当成了谁?” 我茫然睁眼,垂眸看去,就撞入一副艳情中带着冷色的画面。 那被吮得发红的花谷间,抬起了一张美艳的脸,可那又媚又艳的男人,眼中却充斥着暴怒的火焰。 我恍然一愣,自己方才似乎习惯性地说了句什么? 但到底说了什么,被愤怒的妖怪吓傻的我,此刻完全想不起来。 “什么谁……我没有……” 我神色惶惶,语气戚戚。 可元华眼中却怒意更甚! 他忽然坐直身躯,拉开我的腿,在我惊慌的视线下,执着胯下肉器,毫不犹豫地顶了进来—— 小穴一阵裂痛,被庞然巨物嗖然顶满,我几乎背过气去。 可紧接着,他竟更向里挺,似乎还想再塞入一些—— “停下,好疼啊——” 我皱眉呼痛,眼泪也随之冒了出来,额头开始渗出冷汗,我扭动腰臀,不自觉地夹紧下身。 身体自我保护地想把侵犯之物抵御,却惹来了男人充满肉欲的闷哼。 忽然,元华一巴掌拍到了我的臀肉上,我吃痛地停止了挣扎。 “你若再胡乱动作,还会更疼——” 他的脸色不太好,语气也不甚耐心。 一掌拍下后,他握住我的臀瓣,更向他胯下送去。 看那物还有近半未入,我惊骇不已,眼泪扑扑向往冒—— “不要、好疼,我会死的!” 而回应我的,则是男人忽然倾身压住了我。 他捉住我的手腕,禁锢我的挣扎,一双长眉紧皱着,他低低一喘,渴欲道:“不要再夹了,让我全部进去。” 这哪里还能够再进去? 我都快被插成两半了! “进不来了、进不来了!呜……我装不下你,求你不要再动了——” 我痛哭失声,鼻涕也流了出来。 许是我哭嚎模样太过凄惨,也太扫人兴,元华竟奇迹般地怒气消减,停下了动作。 他松开我的手腕,两臂从我后背绕过,紧紧抱住了我。 接着,他闷声开口,“别哭了,我不动。” 第五百六十三章舒服吗? 元华话音一落,紧跟着就停下了动作。 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一时间,寒夜的房间里,只有我抽抽噎噎的哭泣声。 “如来不以算足相故,得可耨声.鸣.. 分卷阅读485 .你可以出来吗..你太大了,我们的尺寸真的不合适.....”何以故了发可耨青罗三藐三营提 我边哭边说,被一只妖怪压着,被非人的生殖器捅开下身,我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哪想元华听了,竟低低地笑了出;来,“太大?以前你总是嫌我不够中用。” 须菩提白佛言我闻言愕然,这还不够中用?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难道.... 他早泄?十九品威伙京净分 这般想来,倒是十分可能,我心底顿时隐隐一松,却又有些不是滋味。 这妖怪看来入障已深,根本将我当做了他以前的娘子来对待。 云当下,我更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他发怒。是你坐 做睁着湿漉漉的眼,我看见元华脸上欲色愈深,他亦眯眼睨着我,那深深的目光,在我脸上细细巡视。 合相, 终于,他低头吻了吻我眼角的泪珠,将其吮干,舔去。 慢慢的,他的吻滑到我的脸颊,流连地轻啄后,覆上了我的唇。 我颤了颤,闭上眼,任其亲吻,可他却越发地不满足,似要噬人一般,将我的舌根都吮痛。人不解如 世尊说:我 K、 非、有 可我呜呜皱眉,忽觉腿心插着的那根巨物,又欲向里顶。 被撑裂的恐惧传来,我不断摇头,努力收缩甬道,想把他挤出去:-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可似乎,这样的反应更刺激了男人脆弱的神经,他忽然松开我的唇;重重一-喘,然后将我抱起,与他上下而易。云可前人 一切有竹法,如梦幻泡刹那间,便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我浑身哆嗦着,撑着虚软的双腿,才不至被狠狠捅穿下体。 阿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怕痛,就自己来。” 仰躺在床上的男人,此刻红发披散,眼角含媚。 有可耨罗罗三藐 那双赤玉瞳眸里蕴含着浓浓欲色,睇着我,似有无限情丝,又似只有急于发泄的欲望。灭。黄作E含↑ 何以故了发阿耨声罗三藐三菩提 他的双手握住我的后腰,旦一用力,就能让我坐实在他身上。 可是,他却只是将我牢牢控在掌心,仅不能挣脱而已。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 普此刻,我浑身是汗,又吓又怕,是已成了被一刀宰成两半的鱼,再是反抗也是无用。 我想,既然他可能不太中用,那便让他早点射了,我也可以早点结束折磨。 便在这般念头的驱使下,我硬着头皮,双手撑在他的胸膛,微微用力向下坐去 下身的胀裂感经过一-番折腾,已缓和了许多,虽然仍旧十分不适,但总算不会让人感到无法忍受的痛楚。 于育三下压腰身,我抖着腿,小穴总算又吃进了一半,我垂目一瞧,竟还有一-小截肉杵仍在外面。微尘众,即非 微尘众,是名微尘众。世尊!如 被顶得难受,屁股坐不下去,身体无处着力,我实是不敢再挑战自己的极限,便就这样,上上下下地起伏起来。 一瞬间,酥麻淫痒,还有下身被胀满的充实感袭来,我背脊发麻,低低轻喘,已忘了流泪哭泣。 数十次起伏后,我便双腿酸痛,无力继续。 胀红着一张脸,我含着氤氲的泪雾,看向元华,期艾道:“你……你还没好吗?” 早泄啊!快啊! 然他此时却无甚反应,只是面颊潮红,气息微促。 他锢在我腰间的手越发用力,下腹也忍不住迎合着我的起伏微微上顶,可终是没有狠心毫不顾及地用我的身体发泄。 问了一句,他没有回应,我只得提腰继续。 可这姿势实在太过高难度,紧张又羞耻的我并没有分泌出许多动情的液体,我越做越难受,他却久不见出,我忍不住锤了锤他的胸,“你倒是快点呀……” 快点射啊!妖怪! 可这句话显然产生了歧义,他接下来回应的动作,与我所想完全背道而驰—— 那双握在我腰间的手蓦地一紧,一阵眼花后,我再次被放倒在了床上。 又是那般被死死压住的姿势,可这一次,元华一手勾住我的腿弯抬起,另一手扣住我的后脑,与我深吻着,不再迟疑地,将他的所有挺进—— 我的痛呼被他吞进了口中,男人那先天优于女人的体魄,重压着我,用力顶入我的身体里。 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他不断挺动腰臀,深深凿入胯下巨物。 与此同时,他深吻着我,额头抵着我的,与我做着最亲密的交缠,直到巅峰。 时间似乎并没有过去太久,在我不适的紧绞下,他半眯着朦胧的眼,压抑地粗喘着,用力顶了几下,便停住不动,似是射了出来。 然而我并没有到达高潮,初时的交合太过难受,感觉刚刚来了些许,他就结束了。 我怅然若失,心底有些空荡,还有一丝隐约的不满。 果然……不中用啊…… 瘪了瘪嘴,我没敢做出什么不满的神情,也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刚刚还怕他做得太狠,现在又觉不够。 元华射完,长长一吁,贪婪地将那逐渐软下的肉条,继续堵在我的身体里。 他啄吻着我的额头,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沙哑着嗓子,似带着一丝柔软道:“舒服吗?” 我闻言,嘴角不自觉抽了抽,看男人神情满足,更还有一丝隐约的得意,我不知忽然哪根筋不对,竟道:“不舒服,太大、没技巧、时间短。” 这未经大脑的话一出,屋内暧昧的小氛围瞬间就散了个精光。 元华抚着我脸颊的手抖了抖,神情瞬间一滞。 只见他眉心一跳,眼中闪过一抹极为复杂,却又恰好被我读懂的神情—— 那大约是震惊、愕然、不可置信、无敌尴尬、颜面扫地、恼羞成怒。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 听着那几乎是从齿缝里咬出来的话,我心里打了个突,有些后悔方才的心直口快,却也有些不以为然。 便宜都给他占尽了,难不成还不能表达一下真实感受? 本来这一切就是他强迫得来的,难道还要让被强X的我,拍手叫好,拍案叫绝,还道——大侠您功夫深,再来一次? 我心中有气,眨眼间脑袋里就涌现出无数吐槽。 但念头虽有,我却是不敢直说,外强中干地哼了哼,我又道:“没什么敢不敢的,本来就不舒服,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第五百六十四章拿出去,我不想怀孕 未曾想到,我坦然的实话实说,让元华的眼神反而复杂了起来。 他抱着我,依旧不肯退出欲物, 分卷阅读486 似是一-番挣扎后,他低头,将脸埋进了我的颈间一一。’页苔提!流若 发何耨声罗三藐三菩提 我看不见他面上神情,但却能感受到他开始亲吻我敏感的脖颈。 酥痒传来,我忍不住紧了紧下身,偏着脑袋,想要躲开。 然而他的吻却越追越紧,一只手也悄悄下滑,覆上了我们仍旧相交的下体。 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我颤了颤,感觉他的手指轻抚上被撑开的花瓣,喘息间,我勾着脑袋垂眼看去,只见大开的腿间,两片细嫩的花瓣被迫圈裹着那又渐膨胀的欲望。 加来若来 他揉弄几次后,便拨开花蒂上的皮肉,细细揉搓那小小的珠核。 顿时,我后脊酥麻,阵阵快意随之袭来,我忍不住一声轻哼,小穴不断绞紧。 虽然下身依旧很胀,但不可否认,我的身体又有了感觉。非 微尘众,是名做尘众。世尊!如此时又已完全坚挺的欲物,开始配合着那揉弄花核的手指进进出出。 而轻咬住我脖颈的华元,气息也愈发粗重,他侧弓着身,不断挺动下体,-手从后揽住我的腰,另一手反复揉弄着我们的交合之处。 金丽经第三十一品知灭不生分水声渐渐淫糜,我的喘息也越发急促。、众生灭、育者灭。须菩提 于意云何了是人解我所说X不 穴间花珠被玩弄得充血肿胀,阵阵刺激传来,刺激得小穴不断反复咬紧- 者见。”“须营提!发可耨声罗 元华的粗喘声越来越重,粗硕的欲根在我体内也越动越快,而我,有了足够的湿润和爱抚,快感堆叠,小穴内里也愈发敏感。 “须菩提!若有人《满无童阿僧敏感到,他一顶,我便控制不住地产生急促的尿意,我喘息着夹紧下身,元华似也察觉了什么,他不再横冲直撞,只欺上穴壁那处娇嫩的软肉,死命摩擦。市如电,夜作如是观 佛说是经飞,长者顶菩提下诸 比丘层、优表塞、优婆夷 .啊.....人、可修带,间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章行经受不住地,我咬住自己的手指,语言已经破碎。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只觉下体一阵胜过一阵的酸麻袭来,在黏糊捣弄的水声中,在他的手指又掐又揉下,不断夹弄的小穴忽然失控,我一声轻叫,闭上眼,体味到一次畅美的高潮。言V三装三营货 心者,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业甬道泄出不少花蜜,我在抽搐中:失神喘息。 金忽然,元华一声闷哼7面色压抑地皱了眉,他微微起身,将下身一 顶,肉杵尽根而入。复有人初一切 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 但他并没有抽动,只享受着我紧吮的包裹,沾满粘液的手指勾起了我的下巴,"这次,舒服吗?" 我还回荡在高潮的余韵中,脑袋里半是泛空。 十化品或伙家海分 潮红着脸,我感受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唇瓣,我下意识地吮住一根,咬了咬,胡乱点了点头。如来。 没想到,这男人若认真起来,技术并不算差。 元华被我吮住手指,手僵了僵,下一瞬,他主动又伸入另一根手指两指夹弄着我的舌尖,他低头舔了舔我的耳朵,沙哑道:“也让我舒服一次好不好?" 即非世界可以故了若世界实下身被那欲物狠狠贯穿着,我还未从浪潮中平息,听着男人似是乞求的话语,我不自觉地夹了夹小穴,迟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床笫之间,礼尚往来。 当然不能否认这种销魂的快感让人忍不住想再尝试一次。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换他舒服,我就不舒服了! 还是就着那半压在我身上的姿势,可动作立刻就暴虐了数倍,他开始急顶急入—— 我顿时就被撞得岔了气,刚想张口说不,又被他两根手指夹住舌根,不断搅弄口中津液。 我合不拢嘴,下面也合不拢腿,甩了甩脑袋,却又被他扣住下颌,将脸掰了回去。 他的胯下剧烈地抽送着,将腰胯用力撞向我的腿心。 可他的吻却格外温柔,流连在我的脸颊、耳廓不去…… “呜……呜……轻……” 我一边和那扰人的手指做着搏斗,一边溢出破碎的拒绝。 没想到这妖怪先前温柔了一番,让我舒服了一次,回头就变本加厉—— 穴间汁水足够丰沛,他便捣弄得越发凶狠。 小腹深处一阵酸软,被他又狠又重地摩擦过那处敏感的软肉,失控的快感再次袭来。 被他压在身下,我不断挺动着腰肢,想摆脱那失控的快感。 元华似乎也察觉到我又将临潮,他抽出搅在我口中的手指,手掌又抵下腹,再一次摩擦那血红的珠核。 下体的两处敏感被同时刺激,可这一次,快感却比方才猛烈了不知凡几。 若说方才是舒适的小浪花,那现在就是迎头巨浪—— 我跟不上他的节奏,也承受不了他的力道,眼泪不小心又流了出来,我哑声求饶,“不要了……我受不了……” 但这可怜兮兮的求饶,似乎也求成了反效果。 元华一声粗喘,低头狠狠吻住我的唇,起身下压,将我两腿一勾,大开于他的身下。 而他,以骑乘之态,大起大落地撞击着,房间里顿时响起了别样淫糜的声音—— 我们的喘息声,口舌相交的啧啧声,还有木床晃动的吱嘎声,和男女性器摩擦撞击的声音—— 我头昏眼花,已不能思考。 只能被他狂捣乱插着,又到了高潮。 攀上巅峰的一瞬,我狠狠咬了元华的唇,血腥味侵入口中,他不仅没躲,反而将我吻得更深。 随着那充满攻击性和占有性的血腥之吻,随之而来的,是他狠狠顶入我的体内,射出阳精。 只是这一次他射得格外的久,还贪婪地在射精中不断顶弄他的欲望。 似乎这样,可以射得更深更多。 而我,已在他身下,成了一滩水中的烂泥,连睁眼都觉得吃力。 实在太累了,妖怪果然是妖怪,和他做一场爱就和被吸干精气一样乏力。 吸干精气? 这个认知在我混沌的脑海中狠狠一跳,累极的我,吃力地掀开眼皮,果见这躺在身边紧搂着我的男妖,此刻一副被大补了的模样,是红光满面,神色餍足。 这时,妖怪发现了我在偷瞧他,勾起了艳丽的嘴角,挺了挺下腹,又将他半软的阳物更塞进我的体内。 他哑声轻笑,“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看他这吃饱喝足的样子,我越想越觉得亏大。 心底不知为何忽然冒起了一股不忿的邪火,我冷着脸,哼了哼,“不 分卷阅读487 想,做完就拿出去,我要洗澡,我不想怀孕。” 第五百六十五章孩子会更像谁? 大约是做完以后,我没有表现出倾心于妖怪的小意温存,更还在他几次卖力的表现后挑三拣四,是以,不小心又踩了妖怪的地雷。福黄罗三藐 剪眼下这爽也爽了,射也射了,正该男女相拥,蒙头睡大觉的时候,元华又被我气歪了嘴其作是念! 何认故了发可耨声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是一扫眼中那慵媚餍足的神色,可嘴角却还保持着_上一瞬勾起的弧度。而经第二十不品不受不贪分 顿时,那张漂亮的面皮僵硬得诡异,竟似画皮一般,能-手扯下,然后露出厉鬼獠牙一一F营提!V诸菩 须菩提白佛言思及此,我缩了缩脖子。德,不 有些心虚地垂下眼,不敢再去看他。 合刚经第二十个品或顶寐准分 我想,他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 何以故了加来者,无所从来我只是没有曲意迎合,表达一下真实意愿而已.... 然而下一刻,元华忽然伸手勾起我的下巴,迫我再次与他四目相接一下三千大千世界碎首微尘,于意 云何了是做坐众宁为声不了”“众“为什么不想怀孕?”常¥众, 即非看他问得认真且气郁,被捏住下巴的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世"我还要说多少次?我不是你的娘子,我和你认识才不过几日!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孩子?' 但凡东之人贪着其事, 我终是忍不住再次提醒他,此人已换的事实。 金刚经第三十一品知灭不生分 他却不以为然地眯眼,i“不管曾经,至少,现在你是。"W。顶普提,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K,即 是名我见、人见、众生见、育闻言,我差点朝他喷出一-口老血,这脑子不拐弯的妖怪!洁,座 生法相。须菩提!所言法相言,们”就算是你娘子又怎样?我只是一介凡人,大哥您是妖怪,和我们凡人是生不出孩子的!” 这时,元华放开我的下巴,手伸进被褥里揽住我的腰,朝他下腹一僧压,同时配合地顶了顶胯,哼善男道:“你怎知生不出?”直,特于费 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彼。云何为人感受到体内的肉物又渐膨胀,我不适地扭动屁股,想要把堵在身体里的那根甩出,也不忘和他继续争K诸论,“当然生不出!不同的物种不能繁衍!你看过猴子大象在一-起生个猴象吗?" 元华一噎,被我这理论一时堵得说不出话来。 故,得阿誓声罗三藐 随即他不阴不阳地哼了哼,低头咬住我的脖子,开始又吸又舔。” 业同时,那放在我腰后的手,也摸入了两腿之间,揉搓着我们相合的下体,按压着微肿的花瓣和仍旧探头在外的花核。 个不品不受不贪分 顿时严腹下淫痒又起,那小小的花核只要被他一弄就能传来强烈的快感,让我忍不住收缩甬道,穴肉越夹越紧,咬得那肉棒很快就再次完全勃起。 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猴象没见过,但让你生一-个,也并非难事。" 金刚经第二十九品感仪家策分 他闷闷地说着,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一样,开始用力往我身体里顶。说火。何以故?加来盲,无所从那一下一下,并非发泄的狠弄,却是次次尽根,将我撑到极致一一 没想到三言两语之间,又开始了滚床单,此时穴内湿滑无比,元华顶弄得格外顺利,他越做越是动情,我亦很快有了感觉。 可我仍旧忍不住继续和他争辩,“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我能生个什么出来?难不成和你一样红发红眼的小妖怪?” 此言一出,男人动作亦是一顿,接着,他深深顶入我的身体,胯下画圈,用那肉棒搅弄着花道。 我的呼吸顿时一促,却见元华抬了头,静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赤眸中浮现出沉浸欲望的恍惚,还有一些能称之为愉悦的东西—— 他似已开始幻想我与他生出的小妖怪是何模样,下一刻,只闻他沙哑开口,“随我当然可以,若是随你,我也喜欢。” 一听这话,我彻底无语—— 正想朝他狠狠地翻几个白眼,却见他又有些不满地嘟嘴,“还有,我不是妖怪。” 话音一落,元华突然在被褥里勾住我的腿,将我的腿心更加敞开—— 他压在我的身上,加大胯下磨弄的力道,搅得我穴内汁液横流,水声潺潺。 我控制不住地收缩下腹,想要抵御这种销魂蚀骨的快感,却是越夹那物,那物就搅动得越凶,让我忍不住花道发紧。 莫名其妙的,话题已经跑偏,就连最先提出抗议的我,在也欲望中跟着胡思乱想,万一真的生出个红头发的该怎么办? “你……你不是妖怪,那你是什么?唔……难道……是神仙?” 我不甘就这样沉沦欲海,总想抓住一丝清明与他理论。 而在我身上异常动情的元华闻言,忽然一顿。 一时间,他没了喘息,也没了动作,却也没有抬起头来。 短短一瞬,甚至象是我的错觉,他又继续动作—— 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搅弄欲望,而是开始用力抽顶胯下。 我被他顿时撞得闪了神,汹涌的快意袭来,再也顾不得其他…… 男人一次又一次进入我的身体,毫不保留,贪婪无度。 我急促地喘息着,与他裹在被子里做爱,很快就出了一身热汗。 又一次高潮后,也夹得他受不了,射了出来。 但很快,他提抢又上,将我翻趴在身下,捂着被子,压着我,从臀后顶来—— 我已如丢进了水里一般,身上湿漉漉的,与他肢体的纠缠也更加滑腻。 元华似乎颇为享受这种浑身上下都湿腻无比的触感,他没有掀开被褥,甚至在我热得头晕眼花,又泣又吟时,更加卖力。 最后,我受不了了,拽住他的头发,回头胡乱去咬他的脸,更怒吼道:“你是想闷死我,还是想操死我?” 男人一顿,终于掀开了被褥,将已热成熟虾的我从床上拽起—— 我顿时又成了高翘后臀,狗爬的姿势。 这时他扯来一旁的软枕,塞到我身下,然后一提我的臀,从背后用力地撞了进来—— “啊……” 我一声尖叫,捏住枕头,忍不住扭腰乱躲。 他这种尺寸,用这种姿势来,我根本无法承受—— 然而不知他是喜欢这种后入的姿势,还是喜欢听我的叫声,我叫得越厉害,他便顶得越凶,我用力咬住 分卷阅读488 下唇,强迫自己禁音,他便掐着我的腰,深深一顶,又再胯下厮磨,让我崩溃。 “呜……不要磨了……我受不了……你这个坏妖怪……” 咬着枕头,我不断抖着屁股,却又躲不开去,就这样生生被他弄上高潮,狠狠大泄。 身上汗水散尽,泄身过后,我彻底没了力气,半是昏死地趴在床上。 而身后的男人,则又覆到我的后背,开始凶猛上顶,一尝快意。 他毫无保留地揉弄着我已瘫软无力的身体,是摆出各种姿态,狠狠尽兴。 期间也不知射了多少次,通通都一滴不剩地堵在了我的身体里。 再次昏过去前,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千万千万不要怀上,我不想给妖怪生孩子! 第五百六十六章一言不合,病中强上 和妖怪连续滚床单的结果,就是他吃饱喝足,神采奕奕,而我却体力透支,更惹上风寒。 加来 和元华那一整夜连续不停地做爱,出了数次热汗的我,在下半夜顺利地受了凉。提。’顶普提!消若作是念,发可耨声罗三藐三普提 何彼时身陷欲海,尚无所觉,一觉醒来,响午过后,我周身发寒,头痛欲裂。 金”病来如山倒,持续高热的我,卧床不起,烧得神智恍惚,亦急坏了府里的人。 世界一宝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菩一会儿看见春蕊在给我擦身,一会儿又看见路六端着水盆进屋。带言 夜当然看见最多的,则是元华坐在床前,给我换着敷在额头的帕子,或是端药喂我。 金刚经第二十亿品感伙家净分 他的脸色很沉,动作却格外小 心。 、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说X。何可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来迷糊之间,我不愿喝药,他便自己喝下,以嘴哺喂我。 金我苦,他也苦。合理相分 Y但最后药味儿都变成了缠绕齿间的深吻,流出许多涎液,惹得他欲罢不能。 所以者可了佛说:微尘众,耶非带夜里,他依旧与我同榻而眠,摸摸或抱抱,却是没有再做出侵犯病人的禽兽举动。 相反,他竟还颇为用心地照顾我,几次我反复高热,浑身湿透地醒来,都见他弯身在旁,给我擦身或换衣。 但他的动作很是笨拙,能将烧得昏沉的我,不停地弄疼弄醒。 人见、众生灭、育者灭。须菩提 我甚至在想,他这粗手粗脚的是不是在故意挟私报复,但每当我看见他满头大汗却还格外认真的神情时,7便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众生见、寿 三三日之后,烧退了,我终于不再日日昏睡,却依旧软绵无力,需要卧床休息。 躺了一日后,无力走动的我,着实闷得发慌,便让春蕊找来了些话本子,消磨时间。 品应化非真分 却未想到,这民间流传的话本,写得实在精彩,没有绕口的句式,句句通俗,浅显易懂。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佛说是经已,长者项普提下诸t便一不小心看入了迷,还为书中女主人的悲惨遭遇流下了几滴眼泪,却恰巧被刚进屋的元华撞见一一 他神色诧异地开口,“怎么 不以其足相故,得阿耨百罗三藐看本哭了,还被人撞见,我顿时觉得十分丢脸,便将那书悄悄往被子里一塞,背过身去,闷着脑袋抽噎敷衍,“没什么。”。莫作是念!何以故了发阿耨声罗三藐三菩提 许是我的态度有些冷淡,下一刻,元华走近床前,伸手将我的脑袋从被子里刨出,皱眉道:”到底怎么了?" 世我的眼底还有未散去的泪雾,陡见元华一副刨根问底的模样,更是丢脸到羞恼 须菩提白佛言 “我说了没什么啊,你别碰我 ___” 我的躲闪捎带了些许不耐,元华一愣,很快就沉下了脸。 如来若来若我还沉浸在话本里令人难过的情节,又被他这样陡一扒开,太觉丢丑,实是不想再被他刨根问底,干脆将自己往被子里一埋,赌气道:“你出去啊,我在休息,我现在不想看见 W我现在的确是不想见他,被他毁约在先吃干抹净,又弄出了高热风寒。 疾病未愈又被撞见了出丑我确;实没什么好脾气与他耐心周旋。 合但似乎这几日被照料得太好,面对元华,我时半会儿竟然忘记了他是只妖怪,而且还是只脾气不怎么好的妖怪的事情 我还躲在被子里,偷偷抹去眼泪,塞好书册,忽然身后锦被一掀,床榻一沉,接着就被人从后抱了个满怀。 不过这怀抱似乎充满怒气,那紧锁的手臂锢得我生疼。 我挣了挣,毫无作用,正准备发作,就闻男人在我耳后压抑着怒火低语,“不想见我,你想见谁?” 闻言,我莫名奇妙,我不想见他,当然也不想见别人—— 可这男人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我与他置气两句,他就一扫前几日的悉心之态,与我严重翻脸! 转眼间,身上衣衫就被扯了个七零八落,裹胸被拉下,裙摆被掀起,贴身的亵裤被撕裂—— 我一阵惊愕,接着又急又气,这男人怎么能这样?一言不合就撕衣! 我还在生病啊——禽兽! “我已经没有和你计较以前的事情,你还不停去肖想其他,花怜,你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在我面前如此不知好歹——” 他愤恨地在我身后喃喃不断,说的尽是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同时他的动作也没停下,单手在我腿间疯狂作弄—— 似惩罚一般,三根手指狠狠抠挖着我的下体,我又疼又麻,尚是虚软的身体使劲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紧锁的怀抱。 “唔——你神经病啊,放开我——” 捉住他环住我的另一条手臂,我张口狠狠咬下—— 血腥味蔓延口中,本以为他会吃痛闪躲,哪想在我用力咬下的一瞬,那腿间的手指换成了他的另一物,狠狠顶入—— 下身被捅了个通透,我重重一喘,松了牙槽。 元华从后面进入了我的下体,便开始用力上顶,虽然速度不快,但却是次次尽根,全数而入。 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摸到了我的腿间,拨开蒂肉,狠狠掐弄。 这占有性十足的野蛮性事,很快就让我发不出声,我的腿又虚又抖,眼泪流着,鼻子塞着,无可抵抗地被他送上了高潮。 身体控制不住地收缩,甬道用力地夹吮抽搐,很快花液泄了一腿,又在抽插间捣弄成了细沫,黏糊得下体一片狼藉。 一次过后,我便彻底虚软,又出了一身的热汗,脑袋开始越发昏聩。 抓住身下床褥,我低低 分卷阅读489 呜咽,“混蛋……死妖怪……我讨厌你……” 那在我身上动作的男人却干脆坐起,把我的臀抬高,更迎合他的撞击。 他似乎是想惩罚什么或证明什么,根本不顾及我是否能够承受,只管着自己怎么爽怎么来。 我病体未愈,根本难以承受他的发泄,就算换在平时,我也是受不了的。 很快,下腹开始泛疼,快意也渐小,甬道被越顶越痛,我冒着冷汗,有些受不住。 终于,我摸到了什么东西,一把抓住,用尽力气转身向他砸去—— “砰”地一声,那物砸到他的额头,落到床上,同时他暴虐的动作亦是一停。 他垂眼,看向掉落在床上的书册,目光愣愣。 而我,则看见一脸怒气森森的男人,额头滑下一抹鲜红。 我又气又恨,咬了咬牙,终是忍无可忍道:“我不过是正在看书,不想被人打扰!你做什么?发什么疯——你脑子有病啊!” 第五百六十七章再度生病 我想,这名叫元华的妖怪,的确是有脑子有病! 那曰他突然犯病,不顾我风寒未愈,把我按在床上一顿强X,直到我一本书砸到他的头上,他才豁然清醒。发阿耨罗罗三藐三菩提 心者,说诸法断灭。莫作是念!将妖怪砸得头破流血,事后想想还是有些害怕的,但是当时,我被弄得快死在他的身下,也不顾得其他,只想与他殊死一搏。 好在老天爷最终还是给了我一条生路,发病的妖怪及时清醒,我终于逃过一劫。育 萨不受福德了 但事后也不好过 当晚,我又发起了高烧,随之而来的,还有下体被轻微撕裂后,产生的阵阵疼痛。 半夜,路六又急匆匆请来了前几日给我看病的女大夫。 这女大夫年龄颇大,五十出头,为我一番看诊后,冷着脸看向一旁的元华,”敢问这位官人,这床上的是你什么人?" 女大夫已不是第一次为我看诊,显然有些明知故问。 世尊!如然而被问的元华只垂了垂眼,便.道:”吾妻。”合相 哪想大夫听了却是冷笑,“原来是官人之妻,老身为各家娘子看诊多年,还没见过被这般糟踏的良家女子,莫不说,还以为是那窑子里不听话的低等妓子。“ 这话显然说得十分不留情面,半夜被人挖起的老大夫,心肠不错,脾气却不怎么好。 而躺在床上发着烧,还难得保持清醒的我,看元华被大夫拐着弯一顿骂,还压着脾气不回嘴的模样,心中十分过瘾。 生法相。须普提!所言法相者, 但也怕这心善的大夫,骂得太狠得罪了妖怪,招致报复。 遂咳了几声,岔开话题,“大夫,我那里疼得厉害,劳烦给我配一些药膏涂抹吧。 子、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 女大夫闻言,苍老的眉头紧锁,狠狠一叹,不“真是作孽。“不动。何 应作加是观没过多久大夫走了。蓉提及诸 我躺在床上越烧越厉害,昏糊之间看见元华靠近床边,杵了半响,似乎欲言又止地说了些什么。 可我此时哪还听得进他说什么,只想一-脚把这男人踹出屋去,别在我眼前瞎晃。 作又过了一会儿,春蕊端来水,准备给我擦身退热。灭。莫作是念! 而元华见状却挥退了春蕊,亲自动手为我打理。 金刚经第二十及品不受不贪分 我哼了哼,眯着眼并不理他,打一顿给颗糖,这算什么? 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 实也是无力再去理他,喝了药,头晕眼花地昏睡了过去。受福责了 许是元华那晚强迫的行为过于雪上加霜,这次病势比之前一次来得更为凶猛,足足烧了我五日有余,才慢慢退下反复的高热。 这五天里,我靠着药和参汤吊着气,白日里稍微退下热度,晚上再又反复。 而这-次,依旧是元华在照顾我,动作也比第一次更为娴熟。 耶非擦身换衣,喂药喂汤,皆不假手于人。 还有那令人困窘无比的私处上药,亦是他小心翼翼地为我清理,再一日三次地抹药。 高热退下后,又是漫长的修养,时间一晃又过了五日,我已可以下床自理,可元华依旧把我当做重病号在对待,一切格外小心。 然而被他这般事无巨细地照顾着,我却没办法生出什么感动之情。 往往是,越看他沉默不语的模样,我越发忧虑。 那一日他的暴怒着实吓着了我,我并没忘记他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依旧把我当成了别人,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是入障已深,对这身体的原主,有着一份极为深沉且复杂的感情。 可不管是爱是恨,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并不打算做人替身,去承担他人爱恨。 可是元华却不这样认为,他甚至视而不见地将我与他原来的老婆当做同一个人! 思及此,我不由忧郁,这妖怪精神有问题啊…… 强迫症、偏执症、妄想症。 我越想越觉得头痛,当初计划的什么攒够钱就跑,现在看来都是一纸空谈。 这是妖怪啊,法力无边,我甩不脱,逃不掉,还要面对他不定时发作的精神病,这日子真是太特么难熬了。 就这样,我郁郁寡欢,唉声叹气地又过了半个月,事情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 初冬时节,这一日暖阳正好,连续阴霾了数日的府城天空终于放晴。 同样,我虚与蛇委半个月的元华,主动提出带我外出走走。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也是有几分想出去看看的,毕竟已关在屋里近一月之久。 未几,马车便准备好了,春蕊为我系上披风端好手炉,我便被元华抱上了马车。 其实,我早已大好,但为了拽住元华那一缕若有似无的愧疚,躲开他不定时的犯病和XO,我依旧装出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成天躲在屋里,看着话本子,冥思苦想脱身之策。 自从知道了他的妖怪身份,我便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这一切也许根本就不如先前所想,并非是什么穿越时空,回到过去—— 这不排除是另一个世界的可能,有妖怪,那应该也有除妖的! 那日我想通此节,立刻抓来春蕊左右套话。 结果,却大失所望—— 神神鬼鬼的东西不是没有,但似乎也没人亲眼看见过什么獠牙利齿的妖怪,大抵上还是求风起雨,祭山拜神,求长生不老术,或是招摇撞骗者居多。 而我身旁这只,除了在我面前露出过真容,在外人面前皆是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模样。 而且他与我的相处,也让人十分费解。 看似也并非怀揣着修炼,或者吸精气之流 分卷阅读490 的目的,而我也曾状似不经意地试探过,他也避而不谈。 这样的日子,我过得更加惶惶,每见元华,也被那副皮相晃得眼热,不由也愈发笃定,他可能是一只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大妖怪! 出了府城,马车一路驶向西北郊外。 郊外丘陵起伏,地势渐高,路也越发颠簸。 坐在马车里,我本想多瞧瞧外间的风景,但总是不自觉地,视线又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还不小心,看入了神。 今日,这男人依旧是一身红衣,不爱束冠,也不穿时下男子的圆领袍服,惯是一身轻薄的长衣,内衫松散,外衫不系。 且那外衫,靡红艳艳,或团花满绣,或普绽辰星。 就算偶有素色,也是红纱飘飘,在寒天日里越看越冷,是典型的只有风度没有温度。 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妖怪,但在春蕊等人口中就成了再现魏晋的风流,思及此,我不由撇嘴,无声嗤笑。 可这笑落在元华眼里,似乎就被解读成了另一种意思。 第五百六十八章马车亲密 看得出今日元华心情不错,见我盯着他瞧,还对着他笑,竟难得地露出了一抹可称为柔和的神色。 下一刻,他倾身将缩在角落的我抱到了腿上,又见我被窗外冷风吹得不断缩脖子,便又关了木窗,放下厚帘,与我窝成一团。 马车仍在颠簸前行,但狭小的车厢内却陡然暗了下来。 我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身子,避免碰上他的敏感部位。 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这时,他握上我的手,低 道:“可还冷?”可着萨不受福德了 那淡淡馨香的体息袭来,我心头一跳,缩着脖子摇了摇头。 然而他并未松开我的手,反而还附上另一只手或轻或重地搓着,似乎想给我再添些热度。 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加来,我有手炉啊!我要你搓一一 可我却不敢直言拒绝,怕又不小.心惹这妖怪犯病,只得默默受着。 “嗯...我们要去哪里?" 虽然并不待见这妖怪,但难得一趟出门,我还是有些小好奇。非世界 但元华已是许久未曾与我这般亲近,他搓着我的手,又捏了我的胳膊,而另一只环在我腰上的手臂,也愈发收紧。 “带你赏花。” 品知灭不生分 他的声音很是沙哑,在我耳边低声回到,还不忘隔着头发亲吻我的耳廓。不也,世尊!是人不解如 何以故了世尊说:我见、人灭、众生见、育者见,即非“去、去哪儿赏花?"、育盲灭 众生见、育 昏暗的光线下,气氛太过暧昧,我偏过脑袋,紧张地从他掌中抽出手,去掀开窗帘。 车内光线陡然一亮,我略松了口气,正想以病为由离他远点,却又闻他道:"妙圆塔院,还有半个时辰,让我看看,你好点没。”” 云何为人演说,不取于相,如如不动。何说着,那只被我甩开的手,便堂而皇之地摸进了裙摆,顺腿而上。 我心下一惊,这妖怪才老实了不到半个月,就故态萌发一一 “我、我已经好了,你别啊 三营提。’须普提!莫作是念,闻言,那解着我裤腰的手一一世顿,作“既然已经好了,那为何昨晚不允我回房?”诸法断灭。莫作是念! ?发可耨声罗三藐三营提 男人的声音有些冷,我亦顿时语 塞 金刚经第二十乃品不受不贪分自第二次生病后,那好心的女大夫便配合了我,将元华请去了客房睡觉。法无我,得成于百,此普萨胜前 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着大夫三令五申地禁止房事,更言我需静养病气,不得再受侵扰。 我那时的模样也着实凄惨,元华耐心地听完大夫的左讽右刺,乖乖搬去了客房。 如来若来后来几日,他似乎也有事情,时常不在府中,除了不允我外出,也未曾再要求其他,我风寒未愈,正好修养生息,摸鱼度日。 然而却在前两日,他便有些耐不住了,不时动手动脚,昨晚竟更向我提出,要回房歇息。 顶着那深可噬人的视线,我当然知道这类同泰日天的妖怪想做什么,不敢撕破脸,便只能强力装病,拖延一时算一时。 但总是,有躲不过的时候,比如现在。 拉开了窗帘,马车内光线陡亮,可那画面,却是不堪入目的。 逼仄的空间里,我靠在车厢上,羞耻地咬着衣袖,几乎不敢睁眼。 此刻我被元华半压半迫着,襦裤与亵裤的裤裆都被撕裂,我的双腿被迫大开,两脚虚踩在臀下的坐垫上,在他眼前暴露出女性最私密的部位。 我红着脸,眯着眼,身上暖烘烘的,唯独那被撕裂的裤裆处,接触到冷空气,让我羞耻又不适。 方才,他想脱我的裤子,我哼哼哧哧地扭身不允,但他明白过来我早已恢复,却还搪塞他不允回房时,便也省了那功夫,直接把裤裆撕裂。 这个时代的女人,为了如厕方便,大抵上都是穿开裆裤的,我怕生病也怕狼,就让春蕊把裤子一条条都缝上了。 可缝上又如何? 在蛮不讲理的妖怪手里,没变成碎布让我在寒风中裸身颤抖,便是仁慈。 层层衣料下,那露出的私密之处,已然恢复了粉嫩。 暴露在外,紧夹的花瓣不由更加收缩,微颤中,似又怕又冷。 这时,一根微凉的手指抚上花缝,轻轻拨开嫩瓣,挑出蒂肉。 “我知道,你不想。” 元华垂眼看着我的下身私处,眸中欲色沉沉,“但为了顾念你的身子,我已忍了快半个月。” “你既然知道我不想,那就别啊……”半个脸埋在膝后,我瞪着眼,看那侧坐在旁,俯身玩弄我下体的男人,郁闷开口。 可我的拒绝根本就没飘进他耳朵里,下一刻,他两指一并,挑开穴缝插进了手指—— 半个月不曾欢爱,下体被忽然进入的感觉,陌生又熟悉。 我一声低呜,下意识地夹腿,却陡然发现双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禁锢,而更可怕的,不仅是腿,此刻我连身体也是动弹不得。 我惊愕地抬眼,“你你你,你用妖术?” 元华闻言,斜了我一眼,接着便继续挑弄我的下体—— 他今日显然兴致不错,看样子是要和我在这逼仄又颠簸的空间里,上演一出擦枪走火。 那般挑弄虽然不够纯熟,确是悉知我的敏感点,他两指向上一勾,便毫不费力地抵弄到穴壁上的软肉。 他又揉又压,肆意搅弄,一阵抖动后便引出潺潺水意。 “呃嗯……”我一声闷哼,小穴不自觉夹紧,一股花液泄出,湿润了他的手指和依旧紧闭的穴 分卷阅读491 缝。 快意渐起,下腹又酸又痒,我咬着唇,耳旁回响的尽是马蹄小跑的嘚嘚声,和木质马车摇晃的吱嘎声。 在马车里乱来,这个没羞没臊的妖怪—— 被妖术固定住身体,我无法挣扎,其实,就算他不施妖术,我也蹦跶不了几下。 但显然,元华早已被憋得急了,只想用最快的方法达到目的。 看他人前淡定,人后禽兽,气息粗重地吻着我颊侧,手掌覆住我的腿心不断扣弄。 我亦被他弄得受不了,许是久旷之后,淫欲异常汹涌,没过多久,我便低喘着小小泄了一回。 那扣弄的手指蓦然一停,元华轻喘,伸出舌尖舔了舔我的耳廓,低哑道:“到了?” 除了被困住不能动弹,我的确是被伺候了舒服。 我滚烫着脸,胡乱地点了点头,不自觉地又去蹭了蹭他的鼻息,糯哑道:“放开我……可以吗?” 元华似乎很喜欢我伏低做小的模样,我软软地一开口,他便鼻息一促,猛然低头,寻着我的唇,吻了上来。 随着他炽热的吻,我身上的桎梏也消失不见。 我浑身一松,还来不及软倒,就被他一揽腰身,抱到了腿上。 不知何时,他已撩开了衣摆,拉下了贴身长裤,我将将坐上他的腿,他就急不可耐地操着欲物,向我腿心顶来—— 颠簸的马车里,元华顶得格外顺畅,我揪着他的头发,仰首轻呼,下一刻就被他入了个瓷实。 第五百六十九章叫我夫君 从成都府城到西北郊外的妙圆塔院,虽然只有半个时辰的路途,但却让我感受到了水乳交融,欲仙欲死的快感。 不以其足相故,得可耨声罗三藐 也许是久旷,也许是马车内这让人羞耻的场景。 何亦或是,黑暗之中那不能视物的逼仄颠簸,我不需再遮掩神情,五感渐弱,唯独与元华结合的那一处,感官刺激被无限放大一一 金刚经第二十不品不受不贪分 我一手搂着元华的头,另一-手搭在他的肩上。商: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可,此菩萨胜前 身上裹胸已被拉下,一对鼓胀的软乳被送到了他的眼前一一 他又吸又咬,不论是嫩尖儿还是乳肉,都被糊满了唾液。 好在车内密不透风,袒胸露乳尚不觉得冷,只是被满满实实地插着下体,便不那么好过。 他实在太大,又是女上男下的动作,每当我撑着腿想要退开些许,就被他一握腰肢,狠狠下压。 我又舒服又疼,不断低呼着,轻 些。 然而在昏暗的马车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竟觉得甜得发腻。1t 这实在是太像欲拒还迎的勾引,同样元华也毫不客气地当成了勾引一般,我越是发出声音,他便越是用力掐住我的腰向他胯间猛压。 那巨物狠狠搅弄在穴里,不断顶压花心,偶尔剧烈的颠簸,更是捅了个通透。 我轻呼着收缩夹紧甬道,抬着屁股求饶了几次后,彻底放弃。。食 然后,把自己变成了一尾死鱼瘫软在他的身上,任他作弄。见 发可耨百罗 而没办法啊,我越叫越扭,他就越是亢奋,方才还不管不顾地抱着我猛捣了几下,弄得我小腹生疼。 “顶“你快些...我难受。"重何僧被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 持于此经,成了死鱼,我不忘软软开口,更还带了些可怜巴巴的意味。何为∩ 泡果然,这妖怪吃软不吃硬,下一刻竟然停下了动作,只将我用力抱在怀中。 可修罗,信受章行没有了大力的顶弄,我顿时好受了不少,只靠着马车的颠簸那小幅度的摩擦挺动,我很快便来了快感。 不“嗯啊,得可耨声罗三藐三普提。’顶蓉提!莫作是念,W:一个没忍住,我低叫了出来。若作是念,发可耨贡罗三藐三菩提 黑暗中元华双臂一紧,抱着我,向他下腹压了压。带灭相 他并没有蛮力动作,虽然此时他胸膛喘息起伏的程度并不亚于我,但他十分克制,甚至可以说是顾虑我的感受。 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下,此菩萨胜前着察觉到他的迁就,我的心底莫名一热。 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夜我甚至忽然有点想哭,但又觉得这种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金「湿润着眼,我咬着唇,急促地喘息着,我的两臂搂住男人的脖颈,反拱腰肢,送上自己的胸乳。解我所 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两枚乳首被他的口舌轮流爱抚,我舒服得发颤,不觉扭动腰臀,磨弄花底,试图让自己更加快乐。金丽经第三十品一合理相分 湿濡的穴肉紧绞着坚硬的肉杵,我左右摆臀,紧夹花道,很快便酸痒愈甚,尿意频频。 所M.啊........耶非微尘众,是名带尘众。世尊!如 这细细的抽气声如幼猫在低叫,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觉得羞耻又刺敫。 轻动臀下,那肉棒摩擦的快感一波胜过一波,我亦忍不住一-声连着一声呜鸣着,将自己送上了高潮。金刚经第三十一品知灭不生分 穴肉紧绞肉棒狠狠收缩,我僵硬着腰肢,数息之后,彻底瘫软。 元华抱着我,听着我甜腻的喘息,单手拨开我的乱发,又倾身吻来。 黑暗的马车里,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从他身体的反应,判断一二。 这一刻,他仿若一个极尽缠绵的爱人,没有疏离与诡秘,只有炽热的拥抱和索取。 他太热情,狭窄的空间里,把我缠得死死的,不脱开一寸。 还有他的吻,也太缠太黏,仿佛在确定什么一般,不断吻着我,与我鼻息交缠。 我们看不见彼此,却又能异常清晰地感受着彼此,这一刻,黑暗催化了欲望,遮掩了一切不安,让我不能再思考更多,只想与身下的男人尽情欢爱,感受那可颤抖灵魂的畅美。 娇嫩的穴蕊被一次又一次顶弄,我连泄两次,跪坐的姿势已无法再继续。 “元、元华,我不行了……” 我的手指插进他的发间,我低头亲吻着他,软软开口。 “叫我夫君。”他沙哑回应,伸手掰过我在他脸上胡乱亲吻的嘴,又重重吻上。 “呜呜……”我被吻得几乎无法呼吸,更不用说正常说话。 “什么?”忽然他松了唇,沙哑的两个字后又把我用力吻住。 同时,那双握住我臀瓣的手,开始用力磨动我的身体,与他再次性器摩擦。 “呜呜——”酥麻淫痒的快感袭来,我眼睛一湿,摇了摇头,却甩不开那不断索吻的唇。 片刻后,男人吻够了,握住我的腰猛顶几下,才低喘道:“我听不清。” 终于,我忍无可忍,一 分卷阅读492 爪子扯住他的头发,用力向后拽去—— “你当然听不清啊!你把我的嘴堵着我怎么说话?” 这本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句话,奈何此刻我体力透支,又被弄得满身是火地坐在男人身上,说出的话,不是怒吼,也少斥责,像娇软软的撒娇,气势全无。 果然,元华低低一笑。 紧接着便将我放倒在马车里,继续以那交合姿势,倾身覆了下来。 躺在铺设毛毡的车里,我双腿大开地承受着男人猛力下压的重量,我一声痛呼,觉得自己快被插裂—— 元华察觉,立刻撑起了身体,片刻后,似是确认了我不再疼痛,便咬着我的耳垂,低低道:“我只堵了你一张嘴,现在,你可以叫了。” 伴随着他邪气话语,是沉重的捣入,那合着颠簸和男人体重的插弄,快感顿时激烈起来,刺激得我几乎失语。 此刻已不像方才一般,我自控节奏的做爱,主动权一旦到了元华手上,我又成了大浪里的一叶扁舟。 不过好在,不知是车里的缘故影响他的发挥,还是他对我心有怜惜,此刻虽是压着我,狠狠抽弄,却不若上次那般,暴躁的宣泄。 紧绞的穴肉被一次又一次顶开,他不会全部退出,只堪堪撤出不到一半,便又用力顶入。 已习惯了这般巨大尺寸的我,快意一阵胜过一阵,忍不住又轻呼出声—— “呜……不要顶了啊……” 看不见下体交合的情况,但我能感觉到那处早已湿粘一片,随着他快速又用力的撞击,粘腻的拍击声回荡在车厢里,几乎胜过了马蹄奔跑的声音。 “快叫我。”忽然,他按住我一条腿上压,更加敞开腿心,任他用力插弄。 酸麻紧涩的感觉又渐袭来,我脑袋发晕地回道,“叫什么……” “叫夫君,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沉浸在欲望中的男人,似是在不满地抱怨,话语之中,更还有一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眨了眨朦胧的眼,妖怪这是在撒娇? 忽然,下体被用力一顶,只闻元华恶声恶气道:“快叫。” 我一声轻呼,皱着眉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以示不满,但他毫不理睬,威胁般地又猛插了几下,无声催促。 我咬了咬唇,放弃了武力挣扎,扯过元华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拉进了我—— “夫君,轻点……” 第五百七十章不过是亏欠 旦是那一声“夫君”之后,情况便彻底失了控。 躺在马车的毛毡上,我被元华揉在怀里,压下身下,几乎溺毙在爱欲情潮里。 得阿誓百 两条腿已从大开到瘫软,腿心承受着男人体重的冲撞,被压得酸软不已。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元华已然动情,动作也没了章法,黑暗之中,他只不顾一切地将肉杵顶入我的身体,深深占有,欲图将我溺毙。 我泄了数次,身体徜徉在愉悦的巅峰无法平息,直到我彻底瘫软,再无力扭动或迎合,他才抵着我,释放自己。是故说不受福德。 一场欢爱,酣畅淋漓,在看不见彼此的狭小空间里,元华痴缠又纵情。 须菩堤!若有人言:如来若来直到他射精完毕,仍不愿撤出半软的肉物,他将我从毛毡上抱起,侧坐起身,又恢复了最初的动作。 我依然张开双腿坐在他的腿上,虚软地窝在他的怀里,喘息未平。 元华抱着我,依旧不断寻着我的唇,或轻或重地亲吻舔舐。 鼻息交融,体液唾液在不断交换,这实在太过亲呢。 即是一合相。如来说: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恍惚间,我甚至生出一一个念头,这种如胶似漆分不开的缠绵,也许元华已是用情至深。品知灭不生分 只可惜他用情的对象并不是我思及此,我心里有点闷闷的,被当做替身,是谁也不乐意的事情。 未曾多想,我便开口,“元华,你是不是很爱你的娘子?"生灭、罗 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然而此言一出,男人却狠狠一不愣,不仅半响毫无反应,甚至连身体也越发僵硬。石法调。 我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元华才恍然回神,半响之后,他低哼,“你不过是亏欠于我,未曾偿还。”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沉默不语,我听得莫名,复又追问,”我亏欠你什么了?”演t其福胜波。云何为人 第一-次听元华提起与他娘子的事情,我不免有些好奇,难不成这原主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让这妖怪心不甘情不愿地和她绑在一起? 可显然,元华并不欲多说,对于我的追问只淡淡一哼,便不再回答。 罗三接着,他稍稍施力将我抱起,一个转身背坐在了他的腿上。 何以故了发可耨声罗三藐三普提首我的身体依旧被他牢牢抱在怀里,这一瞬,我忽有所悟,元华似乎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金刚经第二十及品不受不贪分 不想提、不想说,他们的过去,是他极为忌讳的事情。育人钉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可,此菩萨胜前 萨不且无关情爱,只有亏欠。「诸营“博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我越想心底越凉,现在他还沉迷肉欲,酷爱与我滚在一-处,倘若哪曰他腻味于我,又加之那所谓的亏欠,我岂不是成了悲催的冤大头,被人X了,还可能丢掉小命?家 “若去还来不及失落,便又有了性命之忧,我越想越郁闷,但此时元华又已将手伸进了我的腿间,他摸了摸泥泞的穴口,再次执了那勃发的器物,向我的身体里顶来一- “资我皱眉轻喘,下身被再次填满。 然而这次,我已兴致全无,满脑袋都在为自己的小命担忧。 即非来所元华也明显没了方才的状态,只机械而僵硬地抱着我狠狠操弄。 不知何时,马车已停了下来,外间却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 没有马儿的响鼻,没有路人的嘈杂,连驾车的路六,也全无声息。 车里似乎已成了一个隔绝而封闭的空间,只有我偶尔的轻叫和元华压抑的喘息。 元华咬着我的后颈,一手捏着我裸露的乳尖,另一手揉搓着我腿间花蒂的肉核。 他不断耸动下体,并迎合着狠狠按压我的身体,我几乎快被顶穿,本来兴致索然,也被迫又撩了起来。 下腹的酸软一阵胜过一阵,终于,当我忍不住失控抽搐,他终于再次喷射。 我头晕目眩地昏软在元华怀里,他亦抱着我粗喘不止。 我们都没有说话,未几,激情淡去,我伸手去拉开窗前厚帘—— 顿时,车内一扫昏暗,一切无所遁形。 拉起裹胸,我整理好自己 分卷阅读493 凌乱的衣襟,然后一抬屁股,离开了元华的身体。 肉物脱出,腿间立刻白精流泻,亵裤湿了不少,我难受不已,低头想要寻找东西擦拭。 这时,元华又将我拉回腿上,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巾帕,撩起我的外裙,伸进腿间为我擦拭。 光亮之下,我有些羞赧,夹了好几次腿,才忸忸怩怩地任他擦完。 我们都没有说话,直到整理完毕,他一挥手拉开车帘,下一刻,我仿佛从一处隔绝的空间,回到了尘世—— 掀开车帘的一瞬,喧嚣乍起,坐在马车前的路六似猛然回神,立刻下车,当了人凳。 我皱了皱眉,并不能像古人一样,毫无芥蒂地接受这种服侍,元华见我迟疑,淡道了句,“路六,让开。” 路六得令退开,元华抱着我下了车。 此时马车正停在一处山下市集的入口,这市集不大,却十分热闹,人来人往,喧声阵阵。 元华抱着我一下车,便立刻惹来了不少目光。 毕竟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站在大街上,哪怕是在现代,也是引人侧目的。 我立刻觉得不妥,便想落地,可元华却钳了钳手臂,垂眸向我,“马上就要上山,你走得动?” 闻言,我面颊一燥,嗔了他一眼,“怎么可能走不动?” 然而当我双脚落地的一瞬,几乎有自咬舌根的冲动—— 不仅腿软,连身体都软,踉跄了一下,我没有站稳,眼睁睁就往地上摔去。 幸而元华及时抱住我的腰身,这才免了我当众出丑。 虚晃两下,我勉强站稳脚跟,闷着脑袋说了声谢谢。 然而身前的男人却忽然没了声响,我抬眼望去,只见他眉间紧蹙,神情肃冷地看向远处。 我随之望去,不过是熙攘的市集。 下一刻,元华收回目光,牵住我的手,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我立刻跟上,前行几步,心底忽然划过一丝异样。 我再次回头,遥望身后,只见市集端头的酒肆二楼,那临街的雅座上,似乎有一抹少年身影。 第五百七十一章路遇国师 隆冬之初,天寒地冻,然蜀地秋始,虽无南国暖意,却也无北国寒霜。 须菩提!流若作是念:‘如来 “藐一头顶有薄薄阳光,冷沁的空气里,始终浮动着一丝清甜。育阿耨百 拾阶而上,阵阵山风带来淡淡花香和林宇之气,和着山顶佛院的钟声,一路远望府城的风景,这应是十分惬意的一次出行。 金然而,事实却非如此。不贪分 “须菩提!若菩萨Y满恒河沙等世一路上,我走得很是吃力,元华 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 看着他写满沉沉心事的脸庞,我感到分外不解。 先前还好好的,在马车里还有着心思与我滚来抱去,可转眼间就变了脸色,是心事重重,神情肃冷,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若去、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 望“等一等!”打来者,无所从故名如来 我越走越累,虽是被他牵着,却 跟不上他的步伐。w-合管相分 元华闻声,猛地一-怔,似乎这才想起了我。 他回过头来,看我的脸已皱成一团,正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十分不满地瞪着眼。干大干世界,即非世w 5世界。何以故了若世界实合他愣了愣,松开了手,转而搂住我的腰,将我直接横抱起身一一 我一声惊呼,抓住他胸前衣襟,急急开口,”你做什么?" 元华瞟了眼前方山路,低 道:“还未到半程,你确定你能走得动?"、众生见、育者见。须营提 于意云何了是人解我所说火不 来我当然是走不动了,否则也不会大声喊停,思及方才他在马车里那般不节制的索取,我不由嘟囔,“还不都是你,那么用力,我到现在还 疼。"装三着提心者,于一切去,世如是匆,如是见,如是信解,不但话一出口,我便有些后悔了,我与元华虽然有了肉体上的关系,但还未到两情相交的程度,这般抱怨实在显得太过亲昵。 我立刻闭了嘴,困窘地咬唇,不再吭声。营提!若有人《满无童何僧祗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何前人 加剪订然而元华似乎被我的话取悦,不仅淡了面上寒霜,更还俯首吻了吻我的额头,哑声道:”若不是方才你不停缠我,我怎会那般失控?” 我闻言瞠目,脸登时胀得通红,当然是被气的!若作是念:‘如来 得阿耨声罗三藐 这只颠倒是非黑白的臭妖怪!明明是他以查看伤处之名,强行撕开了我的裤裆,这才造成了后面一-发不可 收拾的局面。可将吉W31”三菩提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好吧,虽然后来我被弄昏了脑袋,也迎合了不少,但绝非他所言,是我百般纠缠在先一一受不含分 这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气煞我也!得成于离,此着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营“我缠你?刚才不知是谁可怜巴巴说自己已经忍了半个月,不知又是谁偷施妖术,让我动弹不得一一” 啊双荼双真理'到雯趣私 我气得嘴都快歪了,他倒是做了个爽,我却似快散架了般,走路都十分吃力。 加来若来若去、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说我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不留情面地打这矫情妖怪的脸面。 元华闻言,面上浮现出一-抹窘色,他的嘴角抽了抽,悻悻轻哼,“你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 说罢,便挪开了眼,不再看我,并加快了速度,向山上而去。即非 难得他没有继续嘴欠,体力弱势的我也见好就收,便就这样懒洋洋地窝在他的怀里,打算小憩片刻。 可很快问题又来了,在这条相对宽阔的山道上,人烟非密,却也是时时有人往来。 元华抱着我,很快就惹来了上上下下行人的注意。 哪怕唐朝民风开放,看对了眼的男女一夜露水不足为奇,但就这般公然搂抱,似乎还是有些惊世骇俗。 没过片刻,我便有些绷不住,干脆闭上眼,假装看不见。 元华也发现了我的窘迫,却故意放慢了脚步—— “这是哪家娘子?好不知羞。” “可不是嘛,这山道又不甚崎岖,却要那美官人抱着,啧啧,岂止是不知羞。” 旁地窃窃私语声很快就飘进了我的耳朵。 “你们莫说,许那娘子身体不适。” “哟,身体不适怎不去药铺?怕是故作狐媚,想占那官人便宜吧——” 这话越说越离谱,我听得怒火上窜。 放弃 分卷阅读494 装聋作哑,我从元华胸前探出脑袋,果见两妇人在前方不远处,频频回头,指指点点。 “我家夫君抱着我怎么了?我占我家男人便宜又怎么了?关你们吃瓜的什么事!” 我恶声恶气地开口,不敢惹妖怪,便没什么本事的把心中郁积发泄在两个吃瓜群众身上。 前方的碎嘴妇人正拈酸八卦得兴起,被我一怼,脸色陡变,快步转身离去。 这威武一言吓跑了围观群众,我悻悻地缩回脖子,忽觉自己还是太过冲动。 不过我这恶声一语,却得了元华青眼,只见他眼波微澜,嘴角一弯,似欲与我说些什么—— 却在此时,一道陌生似又有些熟悉的男音蓦地从前方响起—— “那不是元华兄吗?” 我一愣回头,只见十数步外,山道前方的转弯处,一座供人休息的凉亭里,有几人身影。 而那首当其冲,出声招呼的人,我定睛一看,竟是一个月前赠金的当铺老板,亦是原主夫妇的朋友,似乎姓宋,叫什么来着? 我一时想不起来。 元华的脚步顿了顿,却并未停下,直向那凉亭而去。 我见遇上熟人,定不能再这般搂搂抱抱,没个样子,我挣扎着想要从元华怀里下来,却被他猛地一钳,不能动弹。 “今日璞瑜有幸与国师大人同游,未曾想到还会遇见元华兄和小花娘子,当真幸巧。” 是了,这拱手作揖,风度翩翩的玉面佳公子,名唤宋璞瑜。 他看着元华与我,初时眼中露出一抹诧异,但很快便敛了神情。 此刻他面上神彩飞扬,与国师同游,又巧遇了我们,他似乎颇为高兴。 不过,国师? 我的眼神不自觉朝他身后看去,只见凉亭内除了两名随从模样的人,还有一名蓝衣男子。 旦是这一眼,我的视线便有些收不回来—— 那站在凉亭里的男子,分明还是一个少年,一袭翎蓝袍服,并未束发,年龄最多十七八。 少年的面容极为清俊,甚至称得上漂亮。 还有他的双眼,亦是幽蓝夜空的星辰之色。 可他并没有什么表情,面容冷沁地看着我与元华,那眸光既幽且冷,还有几许不可捉摸。 看着少年,我的心莫名一紧,对他似乎有几分似曾相识。 不自觉地,我挠了挠脑袋,忽然,灵台一清—— 这少年,不正是方才在山下的酒肆二楼,我回眸之时,不意瞧见的人影! 第五百七十二章大人救命 方才我惊鸿一瞥,这蓝衣少年还在山下酒肆,可转眼间却已行至山上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上山的路应该只有一条,一路上也未曾与他们相遇。可谓智罗三装 四思索这莫名的错乱,我的脑袋快速转动,被元华抱在怀里,我愣愣地盯着不远处的少年,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一一要元 闪念过后,我朝那少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甚自然的笑容。 世少年接受到我的示好,目光怔了怔,下一瞬,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看向元华,深蓝的眼眸深不可 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须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除了宋璞瑜的热情招呼,在场的少年国师与元华都没有说话。 宋璞瑜顿觉尴尬,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到了我的身上。:如来若来 若坐若前,是人不解我所 来,“"小花娘子可是身有不适?” 他一-句话就将众人的注意力又引到了我的身上,我忍不住老脸一红,再次挣了挣,仍旧被元华钳得死紧。《三千大千世界碎竹微尘,于意号“她的确不适。”我正窘迫之时,元华出了声。不说是微尘众,所《者何了佛说:微尘众,即非 来宋璞瑜立刻关切道:“回春堂的李圣手是我旧识,元华兄可需我 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可“不必。”元华打断了宋璞瑜的话,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那少年国师,“她只是来路上累着而已。” 金丽经第三十一品知又不生分 累着而已一一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我的脸再次滚烫,做贼心虚地低下了头。解加 非接着,就闻那宋璞瑜笑道:“无碍便好。” 三藐三普提心盲,于一切法,它我抬头偷瞧了眼宋璞瑜,见他神色了然,却似带了抹暧昧的神彩,我更加局促,心虚的眼神又飘向那蓝衣少年。 金却见那少年的神情愈发冰冷,一双蓝眸,已沉如墨色。无童可僧 若有善男。 那少年的眼神实在有些可怕,我心底发寒,无法继续呆在元华怀里,急恼之下,我伸手一揪元华胸 膛,“我没事了,快放我下来” 。金丽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这一揪我可没有手软,是用,上了七八分力道,元华皱眉,神情冷怒地瞪着我,而我则坚持不懈地掐他,最后,他终于放了我下来。 脚一落地,我便立刻离他三步远,拉开了一-段较为疏远的距离。 元华见状,脸色一黑,想要伸手拉我,却被我眼疾腿快,故作赏景地又走远了几步。 若菩菲X满恒河严等 这一幕早已落在对面几人眼里,宋璞瑜是一个心思玲珑之人,见场面诡异,立刻将话题弓向了别处 便是与那少年国师和元华,谈论起了远处的府城风景。 节气正好,此时成都府沉浸在一片芙蓉花海之中,这木芙蓉又称木莲,其色红白各异;其形裹团绽放,巴掌大的绿叶繁茂衬托,远看去,似土中莲花,濯清不妖。 而当这木莲成片成海,便是城上城下,四十里都城为一片芙蓉锦绣,其景壮美非凡,令人嗟叹沉醉。 “蜀地多神迹,这拒霜花本应在深秋绽放,但数月之前,府城内所有的拒霜花一夜盛绽,翌曰花雨漫城,不知元华兄与小花娘子可有目睹?" 合收回远眺的视线,宋璞瑜摇着手中折扇,看向我与元华。 我微愣,数月之前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知晓—— 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元华,却见他神情愣愣,不知在想些什么。 恍然须臾,他向我望来,对上我吃瓜的眼,漂亮的眉头猛地一蹙,他似强按情绪地闭了闭眼,面色莫名复杂。 “不曾。”他终是垂眸否认。 宋璞瑜闻言,惋惜道:“那当真可惜。” 一时间又没了后文,元华不欲多言,不远处那少年国师看样子也是个端持的人物,除了目光落在我与元华身上较多之外,是惜字如金。 努力热场的宋璞瑜见元华反应冷淡,便又再度与我搭言,是细讲了数月前的那场芙蓉花雨,说得神乎其神,听得我愣愣瞪眼—— 这个世界果真非同我想,反季花开,并非不可能,但在 分卷阅读495 万物生长归于自然的古代,这几乎就是不可能之事。 更不论他口中的一城花雨,飞扬百里,久久不落,拂至周边县城,皆显神迹。 思及此,我的目光偷瞧上不远处的少年,心中的念想越发清晰。 就在这时,与我说了好一阵话都不见搭理的宋璞瑜忽然忍不住一叹—— “哎,小花娘子今日怎地如此生疏?可是还在恼璞瑜此前擅自退回了首饰?” 这人——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首饰一事,我已惹了妖怪非常生气,此事本已揭过,现在又被忽然提起—— 一时间,知情的,不知情的都向我看来,就连那少年国师的视线,也落在了我的身上。 不觉间,我流下一滴冷汗,立刻扬起笑脸,摆了摆手,“哪儿的话,那事儿本来就是我不对、我不对。” 妖怪的气压已经很低,此时此刻,我可不敢再拿这事儿去戳他颜面。 可我的话似乎哪里不对,此言一出,对面的宋璞瑜倒是不显,但那少年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气氛再次冰冻—— 这次,就连宋璞瑜也扒拉不出什么新话题,干脆提议大家一同向山顶上的佛院继续前进。 见那少年国师点了点头,我立刻眼巴巴地颔首附议。 点完头后,才猛然想起元华—— 回头一瞧,他正看着我,只是眼神冰得渗人,似含怨带妒。 我顿时吓得一身寒毛倒竖,挣扎一下,还是颤着腿儿走过去,小心翼翼道:“我也想去佛院看看,可以吗?” 元华盯着我,半响之后,面色阴郁地一拂袖,转身离去。 但他并非下山,而是默许了同宋璞瑜等人一同上山,我立刻面露喜色,提了裙摆颠儿颠儿跟上—— 一路上,几人未曾交谈,尽管宋璞瑜有意攀谈,但却受了元华不少冷脸。 反倒那蓝衣少年,似乎并非初时所见那般深沉可怕。 特别是在山道途中,他若有所思地偶尔看我一眼,而我,则抓紧时机,向他回以友好灿烂的笑容,接着,便能接受到他怔怔的目光,那目光之中,有着一抹复杂和一丝疑惑。 我知,作为一个陌生人,那少年肯定觉得我很是奇怪。 但当到达妙圆塔院,众人至后院禅房闲逛休息时,我借口上茅厕,实则偷偷摸摸地躲到不远处,但见那少年国师一人落单之际—— 我饿虎扑羊,不,小鸟扑人地冲上去—— “国师大人,求你救救我,我被妖怪缠上了!” 第五百七十三章他俩一伙 被求救的少年神情明显一滞,甚至可以算得_上呆。 我不由大急,不自觉地拉住他的衣袖,力道不小地拽了拽,急加来道:“那个和我在一起的家伙是妖怪!国师大人,您快收了他一了二”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汝若作是少年闻言,瞟了眼被我拉住的衣袖,漂亮的眼眯了眯,”妖怪?"!何以故了发阿耨黄罗三藐三营提 我这才察觉动作唐突,讪讪地松开手,猛力点头一一 “对啊对啊,你别看他人模人样,其实他是只红发红眼的妖怪,还是晚上会吃人的那种!”人知一切 菩萨 菲不为了凸显效果,我不厚道地夸张了点。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应食 本想这看起来有些本事的国师大人听闻会立刻斩妖除魔,就算不斩也该表情严肃地详细询问,却未料到,少年的眼从头到脚地将我扫了扫,神情复杂地看着我,眼中似还透出一抹“她疯了?”的意思。 说X。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来,接着,他微微挑眉,”你确定....他吃人?' 金南顿了顿,又道:“还有,.....不认识我了?" “须普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云何此言一出,这回换我狠狠怔愣 所以者下 微y难道这少年与我不是初次见面?来所说三千大干世界,即非世界 我的脑袋飞快转动着,若他和这身体的原主是旧识,那他与元华也应相识一提!一合相者,即是不 但凡东之人贪着其事。”登时,我脑袋一懵,唇动了动,不知如何回答。 金而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6灭、众生灭、寿者灭。须菩提!于却在这时,那少年看着我的眼微微一斜,目光落到了我身后一一见、人见、众生灭、寿者见,即非我我顿觉不妙,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一道尖锐利笑的男音在背后响起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如是钉,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者“花怜草我且不知我还有吃人的嗜好!非法调,是名法 闻声,我头皮一麻,脑袋里瞬间大写三个字:完!蛋!了! “顶堪堪回眸,就见元华头发都气竖了是双眸喷火,一脸怒意地疾步而来。 万至四句哥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性变。云何为人演说他一走近,瞪着眼就欲伸手抓我 加要亦如电,应作如是观t五我吓得一-声惊叫;拽住面前少年的衣袖,一个转身躲到了他的身后,“国师!救我啊啊啊啊啊!"行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元华一捉不成,脸立刻扭曲,他二话不说,再度伸手,但这次,却是五指成爪,力道刚猛,指尖更泛出隐隐红芒一“相故,得阿耨声 罗三藐三营提。’须营堤!汝若 我见状一骇,妖怪发怒施妖术了! 这一抓下来,不扯断我半条手臂,也要给我戳出五个窟窿! 金刚经第二十乃品不受不贪分 眼看那妖爪极近,我吓得再度尖叫- 世界女宝布施,若复有人们一切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菩“湿婆,你这是作何?”!价诸着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 可是忽然,少年淡淡一语,下一瞬,他微微侧身名,挡在我的身前,挥手隔开了元华。 金有国师相护,妖怪再度落空。分 此时,元华的神情已难看到算得上狰狞,他寒声道:“"把她给我。”从来,亦无所去,故右如来, 不能给啊! 我立刻揪住少年手臂,头如拨浪;鼓般猛摇- 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三千大千世界碎竹微坐,于意云偷偷求援被妖怪抓了个现行,他这般生气,若被捉回去,我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少年回头看着我惊恐哀求的神情,眉间沟壑越发深重,他微微一叹,安抚似地拍了拍我的手,“莫怕。” 接着,他单手扶上我的腰,带着我向后一跃,与愤怒的妖怪拉开了一段距离。 脚刚一站稳落地,少年便松开了手,有礼地与我隔开一步距离。 我早已被吓尿,哪还顾得上什么礼数,见那少年一退开,我便 分卷阅读496 立刻扑过去,依然死死拽住他的衣袖,躲到他的身后—— 少年顿了顿,并没有推开我。 而后,他有些无奈地被我这怂包顶在前面,转身又面向元华。 “湿婆,你到底想做什么?” 湿婆? 惊惧中的我一瞬怔愣,忽然发现这国师一直都叫着妖怪另一个名字。 不过湿婆是什么鬼? 有点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只说最后一次,你若不想此处地界尽毁,就把她还给我。”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元华已敛了方才外溢的狂怒,然他目光森森,长发与眼眸皆变了颜色,是成了那张扬耀目,却又诡异可怖的红。 啊啊啊!杀马特妖怪出现了! 见妖怪显出真身变脸,我吓得腿弯都开始打颤。 身前少年察觉到我的惧怕,他再度皱眉,轻斥道:“你吓着她了。” 呜呜呜,还是美少年温柔体贴! 我心中暗呼这次也许靠对人了,下一刻就闻他又道:“你一声不响地带她离开,已惹了善见城的极度不满,帝释天现在虽然战事吃紧,但已派了人前往六道查寻,阿修罗族私下也动作频频,湿婆,你此举欠妥。” 少年神情认真,语气严肃,元华闻言也收敛怒意,沉下脸色。 唯独我—— 善见城?帝释天?阿修罗族? 一脸蒙圈的我,一把推开少年,“大兄弟,你拿错剧本了?” 少年回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向元华,“还有,你对她做了什么?” 对面的元华沉默不语。 而此刻的我,已隐隐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那些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名词,简直让人脑洞大开—— 若这两人不是合着玩我,那我应是陷入了一个异常复杂的境地。 思及此,我忍不住扯了扯前方人儿的衣服,下一刻,他回头看我。 “你们认识?”我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妖怪。 少年眯眼,点了点头。 “那你……也是妖怪?”我小心地开口询问。 少年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暗色,却微微一笑,“我们都不是妖怪。” 真不是妖怪?? “那你们是什么人?”我忍不住好奇追问。 这一次,他却没有回答我,只将意味深长的目光移向元华。 “我们是什么人,应该由他来告诉你。” 说罢,少年退开一步,与我拉开了距离。 “你且去吧,他不会伤害你。” 语毕,他微笑地看着我,眼中却还闪烁着许多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的心中一阵瓦凉,没想到这两人不仅是老相识,还有可能是隔壁片场的重量级人物。 现在少年摆明了不管这茬,而对面的元华,眼神异常森冷。 当下,我脚软地退开两步,左右看了看这两个男人,一咬牙,转身拔腿狂奔—— 刚跑出数丈,忽然,我颈后一痛,接着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昏过去前,我仿佛听见那少年幽幽轻笑—— “湿婆,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第五百七十四章一言不合又犯病 当我再次睁眼,已回到了府城宅 院。 金丽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我愣愣地盯着头顶绛红的床帐半响,猛然起身,欲翻身下床。 恰此时,外间房门被人推开,是春蕊轻手轻脚走了进来一一是念「 三藐三着提 一进里屋,便见我正坐在床上盯着她,小丫头立刻咧出笑颜,“娘子总算醒了,昨日上香回来,娘子睡了一整宿加一个白日,阿郎不让吵您,这都午后了,娘子先梳洗梳洗,我马上去端膳。 菩萨所背功德。须营提!以诸营说着,春蕊手脚麻利地置好水盆衣衫,快步出了房门。 看着床前厚实的冬衣,我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看来昨日是被妖怪打昏弄了回来。 !若有人言,如来若来妖怪.兰坐若阶,可0不解我所 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 忽然,我想起了那些拗口的名词,心下一凛 元华也许不是妖怪,而是什么神话里的人物。 啊,摔!佛则不说是你尘众, 微坐众,是名微尘众。世尊!如神话还跨国了!这是妖怪在玩cospy吗? 合相,耶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我一头乱麻地穿好衣服,将将梳洗完毕,房门被再次推开一一 这一次,除了端着饭菜的春蕊,元华也走了进来。 当春蕊布好碗筷,,当我局促不安地与元华落座桌前,我盯着满桌飘香的饭菜,紧张得心底打鼓,肠胃翻搅,有些想吐。 恹恹地坐着,我面带土色,连拿起筷子的勇气都没有。 而对面的元华,本就不甚太好的脸色,见了我这副模样,一张脸拉得更长一一 金阶经第三十二品夜化非真分 “吃饭。" 祗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他命令似地开口,语气有点冷。 我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开始扒拉碗中白米。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R市行 餐桌氛围进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我一边扒拉着米饭,一边偷看他的反应。 得可耨贡 本以为元华会不待多说就暴起揍我,再不济也是提着我的衣领一顿怒骂,却未想到,他竟然还好心地让我吃饭,这真真反常。 可半顿饭下来,他也并未多吃几口,明显情绪欠奉! 同时,他看着我食不知味的模样,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冰冷。 “看来昨日那人没有应你求救,你很失望。” 终于,他冷声讥讽。 加来若来 闻言,我暗暗皱眉,旋即却扬了笑脸回道:"呵呵,哪儿的话....没想到你们是熟人,哎呀,我当时只是有点紧张,一时口误、失言。” 不敢与妖怪正面交锋,我打算装傻充愣,把这事儿图囵抹过。 可我的话刚一出口,元华面色一寒,将手中长筷重重一-扣一一 即非世界 哐当脆响,杯碟碰撞,下一瞬,他快速伸手越过桌子,用力掐住我的脸,眼神阴鹜道:"花怜,我说过不要在我面前油嘴滑舌。 面颊一痛,我一吓,蓦地禁声。 睁眼看着他,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于意云可了是人解我所说火不 下一刻,元华抿唇,平了那口怒气,甩开了我的脸。 我愣愣坐在桌前,看着满桌饭菜,一股不平的憋屈涌上心头。 摸了摸稍痛的脸颊,我面无表情地开口,"元华,你到底想做什么?" 金丽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咬了咬唇,我又道:“或者说,你想让我做什么?" 事到如今 分卷阅读497 ,我虽不明背后真相,但那诸多端倪已再在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谎言—— 不论他是妖是仙,与我或是说与那原主,都不是什么投亲夫妻,凡世眷侣。 而我最初的直觉并没有错,哪怕他已知我非曾经那人,却依旧拖住我不放,这似乎表明,他别有目的。 我不再装傻的直言,让对面的男人神情一愣。 他面色寒凉,静看着我,许久许久,才缓缓道:“只要你配合我一件事情……我便……” 他便—— 到话尾却没了声响,我抬眼,见他微垂着眼,眸中似有一抹犹豫,我不由急道:“你便放了我?” 元华的脸色更加难看,眉心一跳,气郁地抿唇不言。 我更加着急,“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能做到的我都配合你,只求你放了我!” 可我的再次表态,却让元华的脸色持续变黑。 我不知是不是自己急于撇清关系的态度惹怒了他,可事到如今,虚与蛇委被X,装傻充愣被警告,若不是怕被狠揍,我努力克制住最后一丝理智,是真想对他霸气打脸,咆哮三声! “花怜,你难道……一点都不想呆在我身边?” 过了许久,脸色难看至极的男人,咬着牙,低低开口。 我微微一愣,垂下眼眸,坚定摇头,“我不想,我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我和你和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想离开,过不被打扰的生活。” 同样,我所想往的未来,有各种可能,却没有一种,与眼前的男人有关。 哪怕与他有了肌肤之亲,我对他的直觉依旧没改变,就算他美得勾人魂魄,常是诱得我欲罢不能,但他终究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我与他,没有相伴的理由,没有羁绊,更没有爱情。 我果断的回答,终是让元华彻底冷了脸。 他蓦地起身,绕过圆桌,向我走来—— 我一愣,还来不及动作,便被他用力握住肩头,按在凳子上。 “花怜,你想走,现在晚了——” 我惊慌抬眼,只见元华嘴角撇的死紧,眼神更是阴鹜,接着,他不由分说地将我提起,又拽向床边—— 见这家伙一言不合又想滚床单,我又急有气,伸手拽他的头发,用力推打他的肩头。 “你要做什么!我不要——” 可我的怒吼却根本没有传进男人耳朵里,元华抓住我,倒向床榻,撕扯着我的衣服,近乎狂乱地低语—— “听说他曾为了你不惜大放神血,所以,你很喜欢他?” 我听得莫名,“你说谁?别撕我衣服啊,混蛋!” “昨日你求他救你,甚至不惜对他投怀送抱,你不是最喜欢帝释天吗?难道是个男人你都可以下贱地张开双腿——” 他越说尖酸的嘲讽越甚,甚至不顾我的拍打,掀开我的衣裙,硬生生扯裂了我的襦裤。 股间一凉,我心底也跟着一凉—— 天啊!这妖怪,又犯病了! “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求救了!我错了,夫君、夫君!我错了——” 没有忘记前不久被犯病妖怪强暴的可怕经历,我是立刻被吓破了胆,节操尽弃地开口求饶。 闻言,还扒拉着我下裳的元华动作一顿,然而仅仅数秒之后,他便将我的双腿向两边一压,另一手从他衣衫下摆里掏出欲物,重重地顶上我的腿间—— 他抬头,一双赤眸锁住了我的眼。 “现在知道错了,可惜,已经晚了。” 第五百七十五章和他成亲 随着元华的话音落下,我的下身被狠狠撑开,重重顶满。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我皱眉哭叫,没有前戏的插入,好比凌迟 顶菩提!莫作是念,眼泪一下就冒了出来,我疼得两眼发黑,紧紧拽住元华的衣衫长发,压抑哭泣。 元华看着我,狠狠进入了我,却没有急于抽送撞击。 他甚至,忽然伸手,抹去了我眼角的泪水,然后低头,舔上了我的眼帘。 眼睫一-阵湿热,我蓦地没了声响,是被吓得屏住了呼吸,任他亲吻。 须臾之后,这场性事继续。 本以为会遭受施暴,然而事实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除了初时的进入蛮横无比,之后他便抱着我,极近温柔地爱抚。 许是我的身体已习惯了这个男.人,没过多久,股间便蜜水潺潺,再无痛意。 我暗斥自己怎么对他反应如此敏感,哪怕心中再是不愿,却轻而易举被他征服。 肉体的鞑伐,混合着缠绵的温柔和不容抗拒的占有,我躲不开逃不掉,快要被溺死在男人身下。 合相,耶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这个可怕的妖怪-但盲,耶是不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当我再睁眼时,已是第二天清 晨。 我被进进出出的推门声,脚步声,似乎还有女子细碎的交谈声吵星。 一睁眼,就看见春蕊站在床前,一脸喜气地冲着我笑,"娘子快快起床,今儿可是您的大喜日子,可别耽误了时辰。 如来说耶非法相,是名法相, 我愣了愣,目光落在不远处桌上那晃眼的凤冠霞帔上,我懵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像蒙太奇的电影般,诡异且无厘头。 我被春蕊和一众仆妇赶鸭子上架地穿上喜服,盖上盖头,送上了花。轿。 泡_路上,没有吹吹打打,抬轿的人更是步伐奇快。 间直到花轿落地,轿帘被人拉开行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下一瞬,已在轿中掀起盖头的我,和穿着喜服的元华,猛然四目相妾。 我皱眉,这是在做什么?是!市若 何一个质问的"你”字刚刚出口,就见元华似乎面上一赧,接着,他快速抬手把我的盖头拉下,我的眼前又是一片茫茫的红。 ”元华,你在搞什么鬼?!” 他要牵我下轿,我自是不配合,正欲伸手再次扯开盖头,下一瞬,他竟弯身将我抱了出去。 出了轿子,外间一冷,我从盖头下面看去,地上竟有白雪覆盖。 这里不是府城,这是到了哪里?? 元华一言不发地另一-处走去,脚下的杂草雪地,很快变成了水岸栈道。 木质栈道一路通向湖心,待他放下我时,我们已进了一-间竹屋。 脚一落地,我便立刻掀开盖头,下一-瞬,即被周遭景物,狠狠怔愣 这是一栋湖心小楼,却布置得喜气洋洋。 i喜字、红纱、红烛、瓜果,无一相不表明,这是一场婚礼。 可说,但何大之八贪着其事, 一场莫名其妙的婚礼! 一旁的元华见我 分卷阅读498 又掀了盖头,有些不愉地抿唇,“你若想看,待会礼成再看不迟。” 说罢,便又拉下盖头,牵了我向内堂走去。 礼成? 三他真要和我成亲?!F一切法,如是知, 他不是已经和原主是为夫妻,又搞这一出是想做什么? 我当然不会由他胡搞,正欲甩开他的手,却猛然发现,自己不能自由动作! 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外力推涌着,我睁着眼,口不能言,手脚不能自主,和元华拜完了天地。 礼毕,他抱起我用上了竹屋二楼。 在一间同样布置得喜气洋洋的寝卧里,他揭开我的盖头,与我再次倒向床榻。 喜色红衣散乱一地,渐渐恢复自由的我,却又满面潮红地,沉溺欲海。 锦烛红帐,被浪翻滚。 我竟然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和妖怪成了亲,入了洞房,真真成了一对凡世夫妻! 第二日,我坐在镜前,看着妆台上的萤石首饰,怔怔发愣。 而元华,则站在我的身后,为我绾了一个差强人意的已婚妇女发髻,然后,把那套钗饰全戴在了我的身上。 黄铜镜中,倒映出他神情满意的侧脸。 接着,他又从妆台上拿起一方螺子黛,执了画笔,准备—— “你要做什么?”我诧异回头。 元华闻言,神色平静地执笔沾了沾了粉黛,开口,“闭眼。” 我愣了愣,竟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 下一瞬,只觉眉上微触,被那柔软的笔尖轻扫着,仿佛痒到了心间。 又酥又痒,似还有一丝甜上了心头。 甜…… 是的啊,被这样一个美人,宠爱相待,恐怕是个女人都把持不住吧。 不由得,我睁开眼,看方寸之外,那正专心执笔的男人。 他的神情那般专注,手上的动作也异常温柔,不由得,我想起昨夜,想起前夜,想起之前的很多个夜晚和白日,我生病之时,与他痞赖之时,他或冷或怒,或笑或嗔,那种种情态,在不经意间,早已映入我的脑海。 抹不去、擦不掉,是要在我心底生根发芽,长成一株妖娆藤蔓,将我的整颗心、整个人,紧紧缠绕—— 忽然,我打了个寒颤,为脑海里这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感到害怕。 不管他是妖是仙,我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我心底的那道声音,从未消失—— 思及此,我顿觉烦闷,再见身前的元华亦微微皱起了眉,脸上浮现出一抹怪异的神情。 我眯眼,默了默,旋即向后一退,转头面向铜镜。 下一瞬,我失声怒叫,“妖怪!你是在黑我吗?!” 那铜镜之中的古装女子,本就不甚牢靠的发髻,被大小首饰一压,已是歪歪斜斜。 但最扯眼的,却是那女子脸面容上,两道长短不一、高低不一、粗细不一的眉毛! 滑稽至极,不堪入目! 元华被我一吼,面上明显一讪,他不慌不忙地放下粉黛和画笔,却嘴硬道:“怎么?我倒觉得还不错。” 不错你个头—— 手残还不承认,我一怒,抓住元华的手,用力一拉,与他颠倒了位置。 将他按在凳子上,我气呼呼地抓来粉黛和笔,皮笑肉不笑道:“夫君如此秀色,我也来为你上上妆。” 不久之后,我看着身前面容诡异的蜡笔小新,忍不住哈哈大笑。 而从头到尾一直盯着我的元华,没有寻他镜中自己,只是看着我,微微露出了笑容。 第五百七十六章旧人来访 莫名其妙地和元华成了亲,我们在这湖中小楼又住了几日。无灭分, 我不知元华是怎么想的;拘着我,锁着我,天天和我滚床单。 作。不分昼夜,不分地点,每一次都将我榨干到昏死,才肯罢手。念! 三日过后,他意犹未尽,极不情愿地带着我,回到了府城宅院。 我这才知晓,原来我们成亲幽居的那处的翠湖,是在天仓山下。李等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当天仓山,后世青城,独有天下之秀的美名。请 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可我还来不及登山赏景,就被元华带回了成都府。 一入宅院,就见路六匆匆跑来,见了我们如见救星般- “ “阿郎娘子你们总算回来了!府里来了几位客人,都等了整整两日了!” 客人? 十品一合理相分 我莫名,狐疑的目光瞧上一旁的元华,却见他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业1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我缩了缩脖子,什么人能让妖怪如此不爽? 可说,但东之人贪着其事。 然而,下一刻,门廊之后,一道娇弱的女声传来一 金可“湿婆大大...订还不生分 0闻声,我猛地一愣,抬眼就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白衣的女子。 来所说义。何以故了世尊说:我见、此女眉目婉约,秀丽动人,盈盈泪目我见犹怜地盯着元华,欲说还木。 丽是看着那女子,我心底忽然传来一阵烦郁,下意识地,我松开了元华的手,后退一步。 元华见我疏离一退,面色愈冷,恰此时,另一道清脆的女音从后响起 “顶菩提!若有人X满无量阿僧祗t “乌摩姐姐,是大人回来了?” 首C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却是今日才知,原来艳福也可以成双而至。 佛说是经已,长者须营提顶诸“那不远处出现的姐妹花,白衣清秀,黄衣娇俏,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金刚经节 但两女-见到元华身旁的我,皆神情滞,容颜变色。念:‘如来 耨声罗三藐 ‘加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育罗三藐三菩提。’须普提!亦若 黄衣女子抬了纤纤玉指,不忿地指向我。发可誓留罗三藐三蓉提 于法不说断灭相。 我微微皱眉,冷眼看向一旁的元华,看他如何解释这些冒出来的小三小四。 显然元华与这两女是为旧识,但这场面他似乎也颇为不喜,当下便冷了脸,向那白衣女子道:!“乌摩,你们先下去。你。”须着提白佛言 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应贪可那名唤乌摩的女子一-听,更是泫然欲泣,她看元华的眼神就像看负心人一样,-双美目含着泪,失望之情,不言而喻。 见得女子这般情态,我心中忽然隐隐浮现出一个不好的想法。 念头一出,我便立刻转向元华,用下巴指了指那不远处两人,轻松笑道:“姐妹花,旧相好?"公 哪想元华-听,眼神一郁,向我斥道:"莫要胡说。” 说罢,便想过来牵我。”网, 分卷阅读499 即非微尘众,是名微尘众。世尊!如来所我心中不爽,立刻退开两步严正巧这时,廊下又出现另一人身影。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右一合相 我一见,便乐了,也不管元华和那两姐妹;挥着手就跑了过去。 "哎呀,国师美少年,好久不见!” …… 晚膳之时,花厅里主客一桌,五人共席,其乐融融。 两姐妹不请自来,或走苦情路线,或是外向娇女,在元华身旁一左一右地坐了下来。 这让最后进花厅的我不禁挑眉—— 身后的春蕊见状,小脸气得通红,“那是娘子的位子,她们怎能——” “她们怎么不能?”我回头朝春蕊眨了眨眼,示意稍安。 这两名女子已来府宅等候两日,定已知晓我和元华的关系。 即便如此,她们仍能大摇大摆地当着女主人的面抢男主人,不是脑子太残,就是底气太足。 显然,她们是后者。 特别是那名唤乌摩的女子,从头到尾,几乎没有正眼看我,一派深情的目光都投在了元华身上。 啧,真看不出这妖里妖气的妖怪,竟然这么受欢迎。 “啊……我是不是坐了花怜姐姐的位子?” 忽然,小白花姐姐乌摩局促抬头,无辜又为难地看向我,楚楚可怜地开口,可是,屁股却没有挪动的意思。 我冷瞥一眼,还未做声,小辣椒妹妹罗拉就呛声开口,“这桌子又不分上下尊位,哪里就不能坐了?” 说着,那双明艳的褐色眼眸,又冷又刺地向我瞪来,敌意甚重。 我瞟了眼那两姐妹,并不搭理,目光一转,停在挂边落单的少年国师身上—— 我一勾唇,在桌上几人或明或暗的注视下,走到少年身边坐下,“小帅哥,姐姐来陪你吧。” 然而,当我轻佻的话音一落,桌上氛围忽地一冷。 元华以要吃人的目光恶狠狠地瞪着我,而他左右的两姐妹,则暗暗惊愕。 她们的视线落在少年身上,似带着一丝敬畏,同时看向我的目光,也从不屑变得十分怪异。 那潜台词,似乎在说——你竟然去撩他? 花厅里一瞬沉默后,少年回头,向我微微一笑,“坐吧,菜快凉了。” 我亦回以一笑,从善如流地坐下,一顿晚膳,就此开始。 圆桌以元华那边三人,和我这边两人为聚,成了一种怪异的坐位方式。 四下仆从们都不敢多言,一脸愤愤的春蕊见我主动坐在了美少年的身边,也呐呐闭嘴。 我开始夹菜,犹自吃着。 不意间,却见那两姐妹拿着筷子,神色尴尬。 然那小白花姐姐却是极为聪明的,偷看了我与元华几眼,便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虽然动作不甚熟练,却懂得避重就轻地只夹面前的菜肴。 相较而言,那小辣椒妹妹就莽撞了许多,她试了几次都无法夹起食物,气郁将筷子一丢,嘟起了嘴。 姐姐乌摩隔着桌子瞟了一眼妹妹罗拉,没有做声。 接着,她舀了一勺碗里的汤羹,低头喝了一口,忽然惊喜抬眼,“湿婆大人,这汤的味道像极了我们同游善见时去过的那家店,您尝尝,看是不是?” 乌摩此言一出,一旁的罗拉便眯起了眼,脸上露出一抹掩不住的妒色。 可坐在中间的元华,一直神色阴冷地看着我这一方,是极少动筷,更不用说尝那汤羹。 他甚至对姐姐乌摩的话,似未听见般,没有给一个眼神,一个回应。 那乌摩顿觉尴尬,旋即垂眼喝汤,不再言语。 再看另一边妹妹罗拉,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接着却露出一抹明丽的笑容—— 她笨拙地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生姜,放到了元华盘中,“湿婆大人,您尝尝,这个味道好似不错。” 我瞟了眼那大块生姜,努力忍住笑场的冲动。 那厢元华也看见了盘中之姜,眼角抽了抽,紧撇着嘴,脸色更加难看。 第五百七十七章发现怀孕(珍珠9800) 看着对面各怀心思,表演得精彩纷呈的一男两女,我嘲讽地垂下眼,继续吃饭。 然而不知是不是被对面三人影响了心情,平日胃口极好的我,现在每口饭菜下咽,都有种隐隐作呕的感觉。 何以故了发可将罗罗三藐三营提 真是胃口全无一一 干脆盛了碗汤,我有一-口没-口地喝着,不想看对面几人,便把目光 此着萨胜前 这帅帅的美少年,对了,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思及此,我用手肘撞了撞他,他微微一顿,侧首看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偏着脑袋,有些好奇地开口询问。 少年闻言一愣,唇动了动,眼中似划过一-抹犹豫。 然而,还未待他开口,对面就猛然传来瓷碟脆响的声音 "哐当”一声,我抬头一瞧,圆桌那端的元华不知何时已将筷子重重放在瓷盘上,而那盘子,已碎成两半。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右一合相 他左右两女亦面色一变,眼中皆露出惧色。 我哼了哼,收回目光,又向身旁的少年轻道:”你吃辣吗?" 少年闻声,亦收回投向对面的视线,他回眸向我,似有莫名,却点了点头。 我一笑,夹了一块兔子肉放进他的碗里,"这麻辣兔很好吃噢。” 下一瞬,所有人都盯着他碗里的麻辣兔,桌上诡异地安静。 然而身旁少年亦盯着兔子肉,怔怔地看了许久,神情略是恍惚起来... 了、善女人发蓉提心者,特于此我见他似乎没有动筷的意思,不由皱眉,”你不会是那种不吃小兔兔的人吧?" 闻言,少年略略回神,向我一笑,“怎么会?我很喜欢。"章行 说罢,他便夹起兔肉,送进口 中。 我见状,不由也笑,回头再瞧对面神色各异的三人,不禁反感愈甚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继续低头,扒拉碗里素汤。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在前 然而,桌上食物的香气阵阵飘来,我越喝越烦闷,甚至感到有些恶心。 ”莫要光想着吃辣,这蒸鱼也不 错。” 忽然,我面前碗碟里被夹进了一块鱼肉,我抬眼,身旁少年正对我温和笑着。 金丽经第三十品一合理相分 我微微一愣,莫名感到一丝熟悉,曾几何时,似乎也有人这般对我呵护关心。 心中蓦地涌现出一-股复杂而酸涩的情绪,我咬了咬唇,暗道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人会关心 我? 就连远在异世的花葳,也有了门当户对的未婚妻。 分卷阅读500 那场车祸,解脱了他,也解脱了我,我终于可以将他,放手遗忘。 朝那温柔的少年微微点头,我夹起鱼肉,送进口里。 可还未品出鲜甜,猛然一股浓重的腥味灌入口中可 胸臆一紧,我蓦地吐出鱼肉,止不住反胃作呕!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夜化非真分 身旁少年一愣,赶紧扶住我,想要拍抚我的后背。 持于世 然而喉头恶心的感觉,忽又到了一-个临界点,我推开少年,快步跑出花厅,对着外间花池不断呕吐 这一顿没吃下多少的饭菜,皆被我吐了个干干净净,连带胃酸也呕了出来,折腾得我眼泪鼻涕-起流。 一直候着的春蕊赶紧跑来递上手帕,似被吓着了般,带着哭音急道:“娘子、娘子怎么了?” 我接过手帕,向她摆摆手,正欲擦嘴,又一阵汹涌的反胃袭来,我扶着廊柱,再次干呕,但这一次,已吐不出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怎么吐了?” 不知何时,元华已到了我的身旁,他看着我,神色慌张,手足无措。 我瞥了他一眼,背过身擦干净嘴。 没有理他,我回到厅内,欲寻茶盅漱口,却见屋内剩下几人,皆神色愣愣地看向我与元华—— 乌摩一脸惨白,娇唇微颤,似受了沉重打击一般。 罗拉则皱着眉头,面上嫌弃之意甚浓。 却唯独那少年国师,最为奇怪—— 他看着我们,短暂的呆愕后,便猛地沉了脸色。 是一扫方才的温和之气,竟露出了寡毒的怨恨之色—— 然而仅仅一瞬,当他起身向我和元华走来,面上只剩下一派疏冷的温和。 “让我看看。” 少年开口,声音似也冷了许多。 我莫名一惧,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但一步之后,元华伸手揽住我的腰,阻了我的退却。 我慌张抬头,还未看清他的脸,忽然前方少年手中扬起一抹光晕,直触我的心脏之处。 我狠狠一吓,猛然屏住了呼吸—— 眼看那光晕没入我的身体,由此带来的,却是温暖而舒泰的感觉。 忽然,少年撤了手,面色再度一寒——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受了极大的冲击,连呼吸都变得紊乱。 “她到底怎么了?”一旁的元华按捺不住开口。 闻言,少年的目光愣愣移了过去—— 他看向元华,微微点头,有些冷硬地说出了几个字,“她怀孕了。” 怀孕—— 这两个字犹如核弹般在我脑海爆炸! 同时被炸晕的,还有这花厅里的其他人—— 那乌摩一脸灰败中带着不甘,而她妹妹罗拉则惊讶不已。 还有我身边的元华,他狠狠一怔,揽在我腰间的手,也蓦然一紧。 “毗湿奴,你,说什么?” 他似没有听懂般,再次开口,然声音却有些不稳。 下一刻,对面的少年垂下眼帘,向后一退,再看向我们时,脸上露出了一抹十分疏离的笑容—— “湿婆,这就是你的计划?带她出来,让她怀孕,你已经忘了自己的责任吗?” 第五百七十八章他们有旧情? 那名唤毗湿奴的少年国师道出我怀孕一事后,我惊愕之余,仍是不太相信。 亦或是不愿相信,晚膳过后,我立刻差人请来大夫,回房细细把脉后,终于心情沉重地接受了这个事 元华与我同在房中,比之我心事重重的忧郁,他明显不在状态。 当大夫确认我怀孕,他飘忽不定的脸上似有一抹喜色。 但当大夫说我胎象太弱,似有滑胎之兆时,他眉头一锁,渐露焦虑。 大夫走后,我坐在床上,心绪难 夜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而同样陷入麻乱之中的,似乎还有这日日夜夜辛勤耕耘,孩子的爹 加来若来 此时,他站在床前,神情并不太好,这让我不禁想起与他缠绵床榻时,他曾说过的话。 我曾拒绝与他有怀孕的可能,他却反倒不甘,变本加厉地折腾我。 时到今日,我真的有了,他却 所以者可了佛说:微坐众,耶非 我冷看了元华一眼,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失望有之,不忿有之,更还有一抹隐约的难受。R名合留 顶蓄提!一合相者,即是不越想心里越堵,我干脆顺势躺下,躲进被中,背对着他。 半响,身后都没有动静,我睁着眼,竖着耳朵,又过了一会儿,等来,了关门]的声音。 !于意云何了是人解我所说X不我一愣,从床上爬起 房间里除了我,哪里还有元华的 眼睛有些发热,我咬住唇;手握成拳,重重往床上一锤。 “这个渣男。”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算分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持于此复又再度躺下,闭上眼,努力平复心情。如如不动。何 然而我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涌:现出男人的身影,从一开始的相处,到后来的莫名纠缠- 信受章行 生病时的照料,成亲那几日的独处,从多久开始,一心只想逃跑的我,竟然满脑袋都装进了他,难怪我如此不喜那一对姐妹花,我竟在不知不觉间快被妖怪攻略了一一念, 得可耨声顶普提!汝若作啊啊啊一一黄罗三藐三曹提心者,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何以故了发可耨声罗三藐三菩提心怎么会这样!r灭相。 我越想越气闷,一掀被褥走下床去。经 须菩提{若菩萨薄恒河飞等世顾不得穿上披风,我推门而出,离开了房间。 萨不受福德故。”须普提白佛言 睡了我的妖怪,还让我怀上了崽!不行,我一定要找他问清楚,把所有的一切都摊开,问个明明白白 这般念头驱使下,我在小跨院里;转了一-圈,却没有找到元华的踪影。 不死心地,我离开后院,向东厢走去,那里,是他的书房。 果然,一入东厢,就见不远处的书房里正亮着灯火,纸窗上印着两个人影,似一坐一站。 需见得此景,我的脚步蓦然停下,我看着那拉长的人影,有些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屏住呼吸,慢慢向前走去,还未极近,就见那站着的女人身影,忽然向前跪扑而去一一 “湿婆大人,您不要乌摩了吗?” 细碎的哭泣声响起,是女人伤心的问话。 可是,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却没有出声。 “大人,只要能跟着您,乌摩不会在意其他,我不会和花怜公主争,求您不要把我送回去。” 女人音色凄婉,苦苦哀求,然男人依旧无动于衷,当下更是 分卷阅读501 哭泣不止—— “乌摩当初是为了您才和父亲决裂,现在我的姐妹们都已陆续出嫁,如果我被您送回去,将再无颜面存活三界。” 这接连的话语,让屋外的我狠狠一愣,我的心连带我的人都迅速一冷。 先前我还心存侥幸,想着那般狗血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可现实打脸的如此之快,那屋里的两人,元华和乌摩,他们早就纠缠不清! 既然已经有了相好,为何又要来招惹我? 我越想越气,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去,直到屋内的男人出声—— “罢了,我不会送你回去,你先下去吧。” 那声音,果真是元华。 这一刻,我的心凉了个透,踉跄半步,差点跌倒。 却忽然,被人扶住了肩头—— 我回头,竟是那少年国师站在我的身后。 他是多久出现的?为何我半点都未察觉—— 我微微皱眉,正欲从他臂弯中离开,却在这时,他忽然朝我竖起一根手指,轻放唇前,示意禁声。 接着,在我疑惑的目光下,他带着我离开了宅院。 秋季已末,隆冬将至,府城夜晚,格外寒凉。 走在宵禁的街道上,四下空旷无人,连灯火也看不见几处,似入夜已深。 我奇怪那少年想带我去哪里,他却回以一笑,只言——到了便知。 我遂也不再追问,只沉默地跟着,至少现在不用回去面对元华。 然而没走多久,我们就遇见了巡街的士兵,想起上次的经历,我立刻拉着少年躲到了暗巷。 没过多久,就见巷外士兵们举着火把步伐整齐地巡过,丝毫没有因为深夜无人,便散乱了军容。 我不禁暗叹,万邦来贺的盛世王朝果真不是吹出来的,单是这些不起眼的细枝末节,就能看出一朝根基。 巡街的士兵刚过,恰一阵夜风吹进暗巷,我本就没穿披风,被风一吹,鼻尖酥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喷嚏声又脆又响,我猛然一惊,赶紧捂住嘴巴,却已来不及—— “什么人?!” 巷外士兵的粗呵声响起,我心下一慌,赶紧拉住少年往巷子深处躲。 然而几步之后,却发现,这根本是一条死路。 回头就见光亮的火把涌入巷中,我正慌乱,可却在下一瞬,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那淡淡的少年体息蓦地将我笼罩,我一懵,正欲回头,却被厚实的披风迎面裹住。 接着,我脚下一轻,是被人抱起,不知带向了何处…… 周围似有风声响起,未过多久,我的双脚再次落地。 站稳之后,我赶紧从披风里扒拉出脑袋,陡见周遭景物,蓦然一愣—— 在这短短不到半刻钟的时间里,我竟被那少年从暗巷带到了城楼。 确切来说,这里是数丈高的城墙之上,远处城楼有举着火把有士兵们正在值夜看守。 目及远眺,整个府城正在黑夜中沉睡,我不禁疑惑,看向那不远处的少年——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第五百七十九章城上之吻(珍珠9900)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忘了。”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夜风中,衣衫单薄的少年似在轻笑,那细碎的发丝吹拂在脸侧,遮掩了他一半神情。 看来,这又是一个把我当成了原主的人。 “我失忆了。”可不受不贪分 世我耸耸肩,平淡开口。钉一切 菩萨胜前 那少年似未料到我会这般平静,不由怔怔,又定定地看了我许久。不 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那你想恢复记忆吗?" 他的声音很轻,似还带着一抹诱惑亨但我沉默须臾,却摇了摇头。 少年一愣,笑问,”为什么?" 金“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记住太多,反而背负太多,现在这样挺 踢了踢脚下石子,我走到墙垛上的一树木芙蓉前,弯身从地上捡起-朵已然半枯的芙蓉花。 耶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以故了若世界实有“生命太短暂,与其纠结过去,不如活在当下。“_合相者,即是不 可说,但何方之人贪着其事。 看着手中的枯花,我寓意深长地说着,其实心里完全是另一种想法 开玩笑,若是恢复了原主的记忆,那我还会是我? 运气好一-点拥有两个人的记忆,然后被卷入过去的是是非非里 运气差点,说不准我这异世飞来的魂魄就此烟消云散,那些再活-次的美好愿景,通通就此打住。 所以你就打算这样和湿婆在一起?为他生儿育女,做人世夫妻?" 话语间,少年已敛了笑容,漂亮的脸庞亦变得冷漠有“你有没有想过,他也许早有婚约。一听这话,我顿时很不舒服,不禁回道:“那是我和他的事情。 金丽虽然我莫名其妙与妖怪成了亲,肚子里还不小心揣了一个,但他若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我定是不会和他一起。 作是可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打算,断没必要给一个相识数日的人表明。 但我僵硬的回复似乎引来的少年的不满,他看着我,良久之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一一 世界"花怜,你依旧没变,一转身就可以把一切撇的干干净净。他的语气并不重,但我却有种被深深指责的感觉。 我闭了闭眼,不欲与他争论,抿着唇背过身,朝向另-边漆黑的郊外。 时间似乎许久,身后没有一-点声音。 我虽然穿着披风,但也越站越冷,忍不住,我又打了个喷嚏,鼻涕也流了出来。我正犹豫要不要用袖子擦一擦,忽然,我后背一暖,是被人从身后抱住。 我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即将回头,却顺势被扣住后脑,下一瞬,湿热的鼻息扑来,我唇上一软,被人深深吻住。 一瞬之间,我的大脑几乎停止的运转—— 我被吻了—— 被这看似温和的少年吻了! 并且,他还是元华的朋友!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这下倒好,鼻涕也不用擦了,全都糊到了我和少年的脸上。 深吻之中,他不断吸咬着我的舌头,力道沉重,根本不允我闪躲。 可躲不了也要躲啊!难不成再惹一头小狼狗? 我的观念不算保守,但也难以接受这种混乱的多角关系,更何况我现在还揣着元华的崽儿,就这样胡搞乱搞,实在说不过去。 “唔……你、放……”放开我! 话都无法说完整的我,此时所有的推拒都收效甚微。 披风落到了地上,我乱拍的手臂亦被反敛身后。 挣扎间一个重心不稳,我向后仰倒,身上的男人便顺势抱住我,一同倒下—— 然 分卷阅读502 而意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我的头和腰身都被他护在臂弯里,未受丝毫损伤。 强势又沉重的吻还在继续,挣扎到缺氧的我,眼眸渐渐迷离。 我看见身上的少年周身泛出点点光晕,那深蓝色的光点汇聚在一起,滋养了周遭生灵—— 上方的木芙蓉在光晕之中,枯花又绽,冬日里渐渐枯败的树木,又再度焕发生机。 这般磅礴又温和的力量,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寒凉不再,疼痛不再,连带那些恼人的事情,都通通散去—— 慢慢的,我闭上眼,陷入黑暗,只听见似那少年在耳旁低语…… “你的心里,从来没有过我,就算你用那些不可思议的理由来辩解,终归还是因为你不爱我。” “花怜,我嫉妒湿婆,但我最不能原谅的人,却是你。” …… 长夜漫漫,夜色无端。 曾有人把我捧在掌心,呵护至极。 也曾有人把我践踏脚底,极尽凌辱。 曾几何时,每一段真心相待的感情,到最后都变成了阴谋诡计。 爱的反面,是恨? 不,是遗忘…… 我猛然睁眼,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呆呆地看着城下风景,那郁郁葱葱的树林,在黑夜中都变成了魍魉魑魅。 我眨了眨眼,不稳地后退一步。 刚才…… 是幻觉? 我回过头去,但见那少年依旧站在墙垛的另一侧,背对着我,在寒风中独立。 他似在遥望夜色中的城池,可却如入定了一般,纹丝不动。 过了许久,他转过身来,静看向我—— 眼中无喜无悲。 忽然想起方才那个存于幻觉或臆想中的吻,我不由双颊一热,低下了头。 此刻我身上的披风,依旧完好穿着,不曾掉落,也无脏污。 而我不远处的那一株芙蓉树,依然在夜风中轻颤,未曾枯木逢春。 见得此景,我轻吁了口气,心中的揪紧渐渐舒缓。 默了默,我向少年走去,解下系在身上的披风,递还给他—— “那个……谢谢,还给你,我不用了。” 然而少年却未伸手接过,只静静地看着我,低道:“我叫毗湿奴。” 毗湿奴…… 回味着这个有些熟悉却十分奇怪的名字,我点点头,依旧尴尬地举着披风。 少年看了那披风一眼,却道:“你穿吧。” 看他似乎并不畏寒,我又实在太冷,便放下那份从幻觉中带出的别扭,又将披风裹住。 刚刚穿好披风,忽然墙头刮来一阵疾风。 身旁树叶被吹得哗哗作响,我被风吹得迷了眼,赶紧一缩脖子,将脸躲进绒毛边里。 却在这时,一道冷怒的男音随着风声响起—— “花怜,你半夜跑出来鬼混什么?” 来人正是元华,似一把烈焰,出现在了墙头。 看他怒气冲冲的模样,像撞破了捉奸现场,我一吓,心中也顿时涌起一股不忿,他才将将会完旧爱,凭什么来对我指手画脚? 可还未待我回嘴,那名唤毗湿奴的少年就率先开口—— “湿婆,是我带她出来的。” 元华侧首,目光冰冷地望向少年,眼中露出一丝戒备。 然而少年却微微一笑,低下头,不紧不慢地拂了拂被风吹乱的长衣,须臾后,他缓缓道:“我已经找到了恢复你神通的办法。” 第五百八十章孩子怎么办? 回到府城宅院后,我独自睡下,这一晚,元华没有回来。 第二天,天刚刚亮,整晚都睡得不甚踏实的我在不适中醒来。 睁开眼,我望着床顶的红帐,心绪渐起,意难平。 不觉间,手覆上小腹,这里,有一一个生命在成...... 和我血脉相连、8亲密无间的生命,是我的孩子,我的亲人,我异世的牵挂。 虽然,对元华,我并没有多少期望,甚至,他复杂的背景,都是我不愿意探究的东西。 但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可思及昨晚那名唤毗湿奴的少年所说的话,元华,早已有了婚约?个不解我所 既然他已有婚约,那为何又要与我成亲一一 我越想越烦,胸臆间的不适开始加重,我干脆起床穿衣,准备一寻元华,把一切问个明明白白。 却不曾想,寻了一圈,宅子里都没有半个人影。下世界,即非世界 何故了若世界实 好不容易遇见了路六,拦下一问;才知那几人现下正在宅院外门。 我心中略奇,遂向大门走去,未过多久,果真见到了几人身影一- 元华与毗湿奴,还有那对姐妹 于意云何了是人解我所说火不”“不也,世尊!是人不解如不过此刻,却似在依依惜别。 众生网、育者见这几人陡一见我,姐姐乌摩便露出一副委屈无比的神情,而妹妹罗拉则不屑地朝我翻了个白眼。 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右法相 我愣了愣,想到自己与这群妖怪神仙不是一路人,便停了脚步,远远候着。 金丽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那原本好好站着的几人,忽然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比丘、比丘尼、优会塞、优喜市原本依依不舍望着元华的小白花姐姐,突然面色苍白,身形不稳地晃了晃,接着眼睛一-闭,向前倒去 金刚经第于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一副引人怜惜病弱美人样,可惜还未被对面的元华接住,就被她眼疾手快的妹妹,稳稳扶好。莫作复舍, 罗三藐三普提。’顶普提!流若那妹妹神情关切地说了什么,姐姐眉头一-皱,又幽幽转醒,站好。但 这让旁观的我看得极想发笑,还真不小心笑了出来。 许是我的笑容过于灿烂,竟引来了那四人的注意,两姐妹的脸色自然都不太好,但那名唤毗湿奴的少年却是微微一笑,向我走来一了我百佛言 须蓉提!菩萨所作福德,不我愣了愣,立马收敛神情,脑袋里迅速浮现出昨夜城上,那如幻境中;的一游。 金刚经第二十九品或仪家海分 不由得,我有些拘束,敛了那懒笑的模样,正儿八经地向他点了点头。来 少年的目光顿了顿,在我身前停下了脚步,他看了眼不远处的三人,语气和缓道:"等一下我就带她们离开,你和元华好好过,倘若哪曰你想起了什么,欢迎随时来找我。” 语毕,少年向我再度一笑,在我似是而非的眼神中,转身离去。 直到那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元华才沉着脸向我走来。即是不 旧情人走了不开心? 我嘲 分卷阅读503 讽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向院子里走去。 没过多久,我们一前一后回了房间,我走到内室的桌前斟茶,思索等一下如何与他开口—— 然而下一刻外间房门一闭,接着,我被人从身后抱了个满怀。 刚一回头,绵密的亲吻就落了下来,堵了我欲张的唇,也堵了我所有的话。 这个吻,太过炽热太过粘腻,含着十足的欲望,硬生生将我吻得脑袋发昏。 被元华抱在怀里,我的身体渐渐酥软,他亦越吻越觉不够,干脆抱起我,走向床榻—— 倒在床上的一刻,我便知道他想做什么,可现在时机不对,我还想与他谈论正事,遂不断推搡着,拒绝道:“停下,我有事情要和你谈。” 元华一顿,缓了亲吻的势头,却没有停下解衣的动作,只道:“你想谈什么?” 低喘着推了几把,可都没把身上那只乱摸的手推开,我气郁地干脆抓起他的长发,迫使他面对我——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谁?先前那几人又是谁?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面对我忽然抛出的一连串疑问,元华果然神情一愣。 他似乎没有想到,从来不曾追问他过去的我,会突然刨根问底。 “还有,我现在肚子里这孩子,你有什么打算?” 同样,我不光对孩子的爹刨问,更把最重要的问题,直接摆上台面。 元华似没想到我会这般单刀直入,他愣愣地看了我许久,期间,唇动了动,却硬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见状,我的心不由一沉,平日里也没看出他是个在关键时刻,屁都放不出一个的怂货,不由得,我十分失望,把他重重一推,从床上坐起。 背对元华,我开始整理衣衫,不耐道:“行了,你不用说了,给我点遣散费,我以后自己打算。” “遣散……费?”男人疑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瞥了他一眼,冷道:“你们男人可以随便播种不负责任,但我作为一个母亲,是不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孩子。” “你是神仙也不缺钱,而且,你在仙界不还有红颜知己在苦苦等待?我想,你也不愿带个拖油瓶回去面对父老乡亲,我也不缠你,给我钱,把我打发了,以后我不来烦你。” 心里有气,我的话说得很糙,但理却不糙。 我一个现代灵魂,在这古代社会生存本就不是易事,更不论还揣着娃,若没有大笔钱财如何能安稳度日? 至于这孩子的爹,我虽心动过,但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在一起的打算。 哪怕不久前我曾为了孩子考虑过未来和他在一起的可行性,但看见他与别的女人牵扯不清的场景,我便果断掐了这个念头。 然而,许是我太过果断,甚至绝情,元华怔怔回神后,猛然捉住我的胳膊,又将我拉了回去—— “花怜,我从来没有什么红颜知己,你也休想一走了之。” 他似才将将回神,十分气恼地开口。 “你已经嫁了我,莫要妄想再抱着钱财跑路,我告诉你,你私藏的那五两黄金早就被我收了,你和我已经立下神契,你是我的女人,不论你躲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第五百八十一章生下来(珍珠10000) “那你的旧爱怎么办?昨晚她还在哭求不要被送回去。”断无灭分 见他否认,我便忍不住揭开昨晚书房之事,一-问究竟。 放,育可誓百 果然,元华闻言;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什么旧爱,她只念!是可后故了发可誓声罗三藐三营提 话到此处,他忽然停下,似在斟酌如何开口。 世“只是什么?"我却不放弃地继续追问。 营萨所得功德。须普提!、《诸普 "她只是承了我的一面本相而 应含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本相? 金刚经第二十亿品感价家海分 我还是疑惑,“所以,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见我总是纠结于这个问题,元华有些着急,“我和她没有关系!' "....”.我眯眼,心里终于舒服了点,遂点点头,又道:善“那她妹妹罗拉呢?"于世界碎为常 众”罗拉怎么?”'他拉长脸,不愉问到。,重名做尘灾。世★i世 来所说三千大千世界,耶非世界“你和罗拉又是什么关系?”我,眨了眨眼,继续。 即是不 闻言,元华额间青筋一鼓,耐心终于告罄一一 金“我和她们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黑着脸,一字一句地重重说着,似在艰难忍耐着即将爆发的怒 灭、0灭、众生灭、寿者灭,即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s带 听闻此言,我心中更加舒坦,勾了勾嘴角,晃着脑袋懒洋洋地凑了过去。 见我蓦然靠近,元华一愣,伸手揽住我的腰,又将我抱进怀里。 “怎么?现在知道服软了?”他哼了哼,瞥了我一眼,面色稍霁。 没了小三小四的烦恼,那张臭脸我忽然觉得还挺好看,便顺势勾上他的脖子,凑上去,亲了亲。菩提及请 、可修罗间1“妖怪.....我哑着嗓子,低声开口。 元华闻声,有些别扭地梗了梗脖子,不满嘟哝,,"我不是妖怪。" 罗闻言,我脑袋一偏苹睨着他笑,”那你是谁?噢,我想起来了,他们叫....阿耨声罗三藐三营提 于法不说断灭相“湿婆。” 慢慢地说出那两个字,我明显感觉到元华的身体颤了颤,似在暗暗紧 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可,此普萨胜前 萨不“这个名字可真奇怪....! 夜我慢慢悠悠地品味着他的名字,湿婆和毗湿奴,都不是我所熟悉的国度里,神话中的人物。 但又十分耳熟,我不禁皱眉思索,寻思着与之关联的记忆。 忽然,我脑海中灵光一闪一一 金我惊讶捂唇,立刻从元华身上蹭起,手指向他,有些不可思议道:“我想起来了一工.” 话音刚落,就见元华脸色一变。 微生“毁灭之神,湿婆?”尊!T 男皱着眉,我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实在没办法把各种YY里,那强悍无比的杀神和眼前的男人联系在一 然而元华却是盯着我,半响之后,紧抿着唇,极不情愿地颔首,默认。 见他点头,我闷了闷,忽地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是湿婆?” “你们是在玩妖怪cospy吧!” “哈哈哈哈……” 我笑得不给面子,吐槽得更不给面子,直到把眼前的男人脸彻底笑黑,我才勉强打住。 “咳咳,湿婆大神。”清 分卷阅读504 了清嗓,我再度开口。 男人眯眼,明显已不太想搭理我。 然而我心中戏谑正浓,眨了眨眼,又道:“您吃咖喱吗?” “那是何物?”元华皱着眉,神情疑惑。 “奇怪……你们不吃咖喱啊……那你们吃什么?” 便宜夫君变成了外国神仙,我不禁很是好奇。 “天道诸众可无食无饮,也可随喜而入,我苦修万载,早无口腹之欲。”冷瞟了我一眼,他答得板正。 我听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接着,我伸手抚上他的脸,轻轻摩挲。 元华微愣,却没有闪躲。 我端凝着他,手指摩挲着那惑人的眉眼,没有一丝杂乱的长眉,比女子精心描画出的线条更加妩媚,而那眉下之眸,有一抹深邃,却没有夸张的棱角,是万般勾人。 我手指下的男人呼吸愈发沉重,睫羽轻颤着,不断扫过我的指腹。 忍不住,我凑上去,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浓密纤长的睫毛。 “你……还真是神仙呢……”吮着他的睫毛,我轻声低喃。 我亲密的举动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他抱着我,终是耐不住吻了下来…… 四唇相叠之际,只闻他沙哑道:“现在,我只是你的夫君。” 气息交缠,眼眸迷离,我们再次倒向床上,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发髻衣衫都松散开来,未过多久,我便半裸在元华身下。 他早已十分动情,不断用着下腹那一根棍棒,顶着我,蹭着我。 让我也不由心底酥痒,渐渐有了感觉。 张开双腿,缠上他的腰,我勾引般地送上自己,妄图把这个男人彻底征服。 “唔……夫君……” 甜腻的声音,滑腻的肉体,那动情吮咬着我脖颈的男人,已然迷乱。 红帐落下,床榻内光线陡暗,合着一番迷离交缠,更添情欲。 当我彻底赤裸在他身下,当他连衣服也不及褪去,只执着那坚硬如铁的器物,急切地顶上我的腿间—— 然后剖开肉缝,慢慢地插了进来。 他的动作极轻极缓,甚至算得上温柔,连续数次抽撤后,才尽根而入。 下身被满满占有,我的心也似被填满了般。 我抬起屁股,迎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咬了咬他的耳朵,“夫君,我还要……” 话音一落,身上的男人便呼吸一紧,胯下动作也不觉快了几分。 但他到底还是有所顾忌,并未像以往一样,快意鞑伐。 更甚至,只将那肉棍抵上我的敏感点,用力厮磨,搅弄花穴。 未过多久,我便欲望上涌,甬道止不住一阵抽搐,泄了出来。 泄身之后,却尤觉不够,因为身上的男人,显然没有尽兴。 “夫君……你可以用力一点……” 我轻喘着,又将腿心向他下腹送了送,是用小穴将那肉棍狠狠含了一含。 元华一声闷哼,却伸手按住我的腰,制止了我的蠢动。 “肚子里还有孩子,别乱动,让我来。” 说罢,他握住我的腰,开始轻轻抽送。 已被情欲冲昏头的我,听他提起孩子,陡然才想起方才我们的谈话还未完。 我不禁懊恼,真是色令智昏,一听他与那两女撇清关系,就暗自开心得什么都忘了—— “夫君……我们的孩子……怎么办呢?” 喘息间,我咬着下唇,低低开口。 闻言,元华略是一停,但很快又恢复了动作。 他并没有急于回答我,而是将脸埋进我的颈间,细细亲吻。 很快,我便又眼儿迷离,乱了呼吸。 直到下腹收紧,快意临潮,那抱着我同样动情的男人,终于开口—— “孩子……生下来。” 第五百八十二章孕妇难养(一) “就你们这样还想生孩子?"金丽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老身上次已经说过,有滑胎之兆!滑胎之兆!竟然还如此不收敛房事!”提。 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阿耨苦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流若作床前为我看诊的火爆老大夫,黑着脸就朝我和元华一顿责备。 我缩了缩脖子,低下头,不敢多言。 金而经第二十及品不受不贪分 老大夫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片刻,旋即转向一旁的元华一一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薛不”若大官人不想要这孩子,老身即刻就可给一副落胎药,犯不着这般糟践女子身体来取乐。”信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我愣了愣,蓦地想起了什么,立刻伸手捂住脖子,脸胀得通红。 说显然这欲盖弥彰的举动已经迟了来老大夫不忍责备我这满脖子红痕的受害人,却把元华毫不客气地一顿数落。 话里话外,都是不懂体恤女子,只顾自己取乐的凿凿责备,更甚至,还把上次弄得我轻微撕裂的事情,也一并拿出来批判。 所者可了佛说:微尘众,即非面见元华被批得面色泛青,却连吱都不敢吱一声,我不禁暗暗想笑。 脾气火爆的老大夫发泄了一通,最后留”下安胎的方子,并反复叮嘱我卧床休息,不得再胡乱走动。 当然,房事,更是严令禁止。 大夫走后节路六跟着去抓药,元华沉着脸,坐到床边,眉头紧锁着, 何以故了世尊说,我 加见状,我抓过他的手,覆上我的脸颊,蹭了蹭,讨好笑道:“别气啦,大夫也是为了我好...啊 元华闻言,冷瞥我一眼,忽然伸i出两根手指,用力捏上我的脸颊一一 他气郁开口,”你也知大夫是为了你好,昨日还那般缠我,我真不该受你引诱。” 被两根手指扯变形了脸,我哎哟直叫:“夫君、夫君,我知道错啦 比互尼、优甚塞、优装市切世间、天、人、阿修罗,是了,昨日他本是十分克制,一次之后便见好就收。 但我却尤不满足,看他冷静中似还分神的模样,哪有情事过后的甜腻沉醉,遂不死心地一-再勾引。 得阿耨声几乎是使出浑身解数,拉他沉溺欲望的旋涡。 他的吻曾落在我身体的每一处,包括此刻微微红肿的两个穴口。 金刚经第二十及品不受不贪分 而我的唇,也为了打散他剩余不多的理智,数次以口服侍,甚至手口并用,让他在紧绷的欲望中,喷射。 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诸营然而,白日宣淫的结果,便是第二日清晨,我被下腹的坠痛唤醒。 虽不甚明显,但当我发现腿间深褐的点点血迹时,立刻被吓白了脸。 这才蓦然想起,大夫先前的叮嘱,是对自己狠狠斥责了番,接着便哭唧唧地去扯元华。 本还在睡梦中的男人,忽然睁眼,看见我大祸临头般哭 分卷阅读505 丧着脸,立刻神色紧张地开口,“怎么了?” 眨去眼中的泪雾,我咬了咬唇,气弱道:“我流血了,还有....我肚子痛 这才有了被大夫狠批一顿的后来。 我也这才真正重视起肚子里的孩子,原来,大夫所言非虚,我的情况的确已到了非常危险的程度。 胎儿脉象迟缓,纤细且乏力,已有了胎停之兆。 胎停,便是胎儿停止发育,死于腹中。 听闻,我心中纠痛忽然,一股尖锐不舍的感情,蓦地萦绕心间。 为何如此难过? 似乎曾经也有过这般痛苦的历经…… 甩了甩脑袋,我暗道自己孕妇情绪,悲喜不定。 却也下定决心好好养胎,要把宝宝健健康康地生出来。 是以从这一日开始,我成了金贵无比的大熊猫,卧床的重伤患,除了拉撒,吃喝都在床上解决。 我闷得发慌,却也不敢任性妄为,只得让春蕊多找来些话本子,聊以解闷。 但书看多了却是伤眼,这古代的照明系统只有油灯和蜡烛之流,白日里尚可,一旦太阳落山,便让人看得很是吃力。 春蕊见状,总是嘟着嘴表达不满,“娘子这般,若被旁人看见,还道是在寒窗苦学,挑灯夜读,要争个功名利禄来光宗耀祖呢。” 每每听闻春蕊抱怨,我总是伸个懒腰,但笑不语。 这小丫头跟着我时间久了,也能文绉绉地说出些四字成语。 然这丫头却是越来越精,见我笑笑敷衍,回头就去向元华打小报告—— 自从我开始卧床养胎起,元华每隔三五日就会出门一趟,快则当日回来,慢则隔日再归。 每每归家,听闻我又没有乖乖睡觉,定是横眉竖目地教训我一顿。 一开始我还能虚心认错,敷衍敷衍。 但当我问他出去做什么时,他便神色游移,闭嘴不言。 见他眉间褶皱愈发深重,我的心不由微沉,却是笑笑,不再追问。 然而,被打了两次小报告后,旦一入夜,我的话本子就被全数收走。 没了唯一的娱乐项目,我亦有些生气,遂向元华也发起了脾气—— “怎么?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一出门,连个交代都没有就彻夜不归,难不成还不允许我一个孤苦孕妇独自解闷?” 元华一愣,似没想到我会这般气势汹汹。 见他不言,我的火气更加上涌—— “哼,莫不是去会那姐妹花旧相好!所以舌头才被猫叼了不敢说话?” 孕妇脾气一上来,我咄咄逼人,管他是妖是仙。 元华闻言,脸色异常难看,忍不住重重一掌,拍向床头的台几—— “你胡言些什么!” “砰”地一声,那平日里我用来放书和药碗的翠玉桌台陡然支离破碎。 盯着那碎成了小段木材和玉石渣子的桌台,我瘪了瘪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哭,是惊天地泣鬼神,泪水如开了闸般,一阵乱飙。 “原来说什么和她们没关系都是鬼话!我不要当别人小三,这孩子我不要了!你别来烦我——” 诸如此类的气话又接连说了不少,元华脸色持续变青,却不见我见好就收。 终于,他忍无可忍,一声怒呵—— “够了!” 第五百八十三章孕妇难养(二)Tea(珍珠10100) 元华发怒的当晚,小桌台又换了新的。 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入夜,他躺在床上,-手拿书,一手搂着我,絮絮低沉地给我讲话本子。世来不其定相故,有可谓面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流若 他的声音很低,也没什么感情起伏,遇到了某些催人泪下的狗血桥段,还冷笑两声。 这是最没技术的说书者,没有之 然而枕在他胸口的我,却听得饶有兴致,还时不时伸出两条腿,去夹住他的一条腿,左右磨蹭。提白佛言 不老实的手也摸上了被褥里男人衣着单薄的身体。 或是狠狠揩油,或是悄悄画圈,被他冷眼警告了几次后,更堂而皇之地一把握住他的关键部位一一 来下一刻,元华猛然吸气,书也险些脱手。 接着,他将书册重重一-放,勾起我的下巴,恶狠狠道:”又要做什 众手中坚硬的肉柱已说明它的主人此刻有多么饥渴,哪怕他正一副冷脸,怒目向我 即非世界 圈住掌心硕大的圆头,我坏心地用指尖戳了戳那微张的铃口。 果见元华呼吸一-促,脸都有些扭曲了。 将铃口溢出的滑液涂上圆头,我凑_上前去,轻轻啄了啄他的唇,压低嗓子,诱声道:“夫君,我想吃 ‘不也,世尊!是人不解如来所说火。何以放了世尊说:我 打更之前,床帐里又是一-片情欲滔天。相。资着贯!所言法相者, 加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已隐忍了一-月之久的元华,被我挑逗得欲罢不能。 我们依旧不能真枪实弹地做爱,但我却十分乐意用手用口,甚至用愈渐丰满的上围为他解欲。 经,万至四句僵等,受持读诵, 吞了他不少白精,又被涂抹了好些在双乳上,我勾引元华之时,自己也动情不已。应作如是观 长者须菩提顶诸最后,我忍不住张开双腿,暗示他也让我舒服舒服.... 他亦没有让我失望,用唇用手,为我纾解了一番。 三菩提。’顶普提!莫作是念,当我看见那高傲又绝艳的男子,趴在我的腿间,满含情欲地为我舔舐,我便忍不住心房躁动。 很快,我便在他口中泄身,但一次小小的高潮并不能让我满足,当我迷乱地大开双腿,把下身更向他口里送时。 这个曾经异常纵欲的男人,忽然 萨不受福德故。”须普提白佛言然后,他下床端水,给我擦干净身上的粘腻,又为我换了衣服,才整理好他自己,再度上床一一 被他抱在怀里,我扭了扭,不满嘟嘴。 元华捏了捏我的屁股,哑声警告,“已经给你吃了,莫要再动。” 他的下身依旧坚硬无比,权不似已射了两三次,我正感慨神仙的X功能真是强悍,忽然,他又幽幽开 口,“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好好补偿我。” 众实有者,佛则不说是微尘众闻言,我痴痴一笑,“那我把自己和孩子都补偿给你,好不好?" 许是没想到下午还和他发脾气闹分手的孕妇,没过多久’,就满嘴蜜糖,还兼勾引。东之人贪着其事。 元华抱着我,手臂越收越紧,闷了许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一夜无梦一 又这般将养了近一个月,我胎象渐稳,孕吐的反应也尽数消 分卷阅读506 失。 虽不能做剧烈运动,但下床走动,却已无碍。 与此同时,我被养得太好,身子丰腴了不少,脸上也终于有了几分气色,不似先前那般病弱。 然而在此期间,元华出门却愈加频繁,在外滞留的时间也愈长。 他似遇见了什么难题,连归家之后也心绪不宁。 我曾问过,想与之分忧,他却沉默地看着我,终是摇了摇头。 我想,能让元华这顶着毁灭之神头衔的神仙,都感到棘手的事情,那对我而言,定也是无法解决的,与其东问西问给他添忧,还不如乖乖呆在宅子里,安心养胎。 时间飞逝,转眼隆冬已深。 新年的前一天,府城下了第一场雪。 元正将至,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福高挂。 岁除日,也是后世的除夕,这一晚,按照惯例,每个都道府都解了宵禁,不论官宦人家还是寻常百姓,都纷纷踏出家门,去到坊间市集,参加热闹的花灯夜游。 我也耐不住这份热闹,央了元华带我出门游玩。 他本是不赞同的,怕街上人来人往,发生意外,我好说歹说他都不允,最后,我一生气,扒了他的裤子,坐到他的身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裤,我用比往昔丰腴不少的身子紧贴着他,感觉顶在腿心的那一团硕物在渐渐苏醒,我勾起他的下巴,霸气开口—— “若不带我出去,我现在就强奸你。” 豪言一出,元华盯了我半响,愣是没有出声。 半响,他微微一叹,抱住我的腰身,用力往他胯上压了压,终于负气妥协,“只此一夜,正元后也不准再出去胡搞。” 见他松口,我得逞一笑,却得了便宜还卖乖,扭着腰,娇声不依道:“我哪里胡搞了?我胡搞过的人……只有你……湿婆大神。” 被撩拨得几乎不能自持的男人狠狠深吻后,元华带着我,在夜幕降临时,走上了府城市集。 见过几次死气沉沉的黑夜城池,我还是第一次走在华灯初上,人头涌动的街道上。 东西二市,沿河而建,一侧是林立的商铺,一侧是修筑整齐的堤岸。 沿河堤岸上,排排灯笼高挂,照亮了整个市集。 灯笼之下,人群密密,熙攘往来。 一路上都有沿街的摊贩在叫卖,平日里看不见的一些稀奇玩意儿,也在今晚能一饱眼福。 行走在街上的人们,都与我一样,脸上充满了新奇和喜悦,像这样没有宵禁的节庆,一整年中只此一次。 心情很好,食欲也旺,拉着元华,我从街头吃到街尾,几乎将整条街都尝了个遍。 或甜或酸,还有许多模样可怖的昆虫零嘴,我围着小摊,盯着那些昆虫许久,见买的人还不少,不由也蠢蠢欲动。 然而元华却是坚决不允,更吓唬我要是吃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心也生出一个稀奇古怪的娃来。 我瞥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道:“红头发红眼睛的小妖怪,不知道算不算稀奇古怪的娃?” 最终,我还是没有尝到那些油炸昆虫,是被另一处小摊吸引去了注意—— 确切来说,是被那卖面具的摊铺上,一副昆仑奴的面具吸引。 第五百八十四章遇见花葳? 挤过热闹的人群,我走到摊铺前,看着面前的半副昆仑奴面具。 黝黑的面具上,没有丝毫装饰,比之旁边花俏的面具,毫不起眼。 然而,我却似被锁住了眼眸,愣愣地盯着,挪不开眼。 身后随我而来的元华,看见面具后,更是狠狠一-愣- “这位小娘子,可有喜欢 的?”摊主殷切开口。有人树一优法无我,得成于恶, 我怔了怔,微微点头,拿起了那副昆仑奴面具。 !摩挲在那做_算精致的面具上,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些什么 似..若有人言,加来若来 若坐若矿,是人不解我所何以故了加来者,无所从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在热闹的街道上,我与谁相遇.... 金鬼使神差地,我拿起面具向元华脸上比去。 善女人三千大千世界碎前微尘,于商石元华微怔,却没有躲避。 所那半副面具戴在他的脸上,遮掩了惑人的眉宇,除了一双墨色的眸子,只露出微翘的薄唇和削尖的下颌。 我一-瞬恍惚,这样的元华,似曾相识..... 透过面具,他看着我,唇动了动,却是无声。 0我见他似乎有些紧张的模样,敛神一笑,踮起脚尖,轻吻了吻他面具下露出的唇。有Y故了世尊说,上辈子,我可能认识 周遭人群蓦地发出一阵欢呼, 岁除当晚,烟火半城,是将平静的黑夜彻底点燃。 而我,也急不可耐地拉着元华向前挤,可惜人流实在太密,前方尽是黑压压的脑袋,遮了泰半美景。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我正失望,忽然元华将我抱起,他的手臂勾住了我的腿弯,让我坐在他胳膊之上。顶蓄提!莫作是念, 作身高猛然拔高,视野顿时开阔了不少。 周遭立刻有人侧目,女子们纷纷露出艳羡的神情... 我咧嘴一笑,尽管此举在民风开放的唐朝仍然不合礼数,但我并不介意。 且不论此刻我和元华的脸上都戴着面具,与自己的男人在一起,就算惊世骇俗,那又如何? 我开心地随着人群一-起欢呼,看漫天烟灭,还不忘拍着元华的肩膀,大呼,“夫君,再高点、再高点。” 最后,他干脆将我架在肩头,让我抱住他的脑袋,跨坐在他的颈项上。 环顾周遭,像我这般姿势的人不是没有,但都是稚龄幼童骑坐在父辈肩上,断是没有女子骑在男子肩头的情景。 我不仅有些脸红,但很快就被那盛况烟火,吸引了注意力。 忽明忽暗的夜空映照着无数人仰望的脸,那些绚烂的花火如梦般绽放,又转瞬凋零。 这一刻,我与周遭的每个人一样,沉浸在花火的美丽中,无法回神 直到烟花落幕,天空在绝响中归于黑暗,我才意犹未尽地收回仰望的视线。 下一瞬,我不意低头,余光扫过不远处。 那乌泱泱的人群中,瞟过一抹身影—— 我微愣,接着心头巨震! 我匆忙回头,再寻望去,隔着一段河岸边不算遥远的距离,我与那人四目相接。 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确定那不是我产生的幻觉—— 花葳……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手忙脚乱地从元华身上爬下,我只来得及丢下一句“我去那边看看”,便钻进人群,向前跑去—— 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也不信那人就是花葳,我只想冲到他的面前 分卷阅读507 去确认究竟—— 然而人流涌动,几番推搡后,我险些跌倒,可下一瞬,拥挤的人群忽然在我面前开了一条狭路。 人们似在未觉之下,被某种力量阻挡,在我和那人之间让出了道路。 踉跄站稳,我缓下急促的脚步,一步步向他走近。 直到我在他身前停下,摘下自己的面具—— 看着他,我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花葳?” 却见他微愣,接着朝我露出了一抹艳色的笑容。 我眯眼,端详男人片刻,缓缓摇头。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他不是花葳,尽管有着一样的容貌,但花葳永远不会对我露出这般深沉的笑容。 记忆深处,那霸道又暴躁的少年,在年岁渐长后,变得阴郁且偏执,让人琢磨不透。 他不是他,不是那个与我纠缠至深,至死方休的人。 这一刻,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是隐隐松了口气,却又无端失落…… 我没有忘记,在发生车祸的那一瞬,我的脑海中全都是花葳。 在我已开始隐隐明了心中的那份不甘和绝望,到底是因何而生时,我来不及面对自己、面对他,就与之永绝。 只此一生,与他终归罢了。 虽有一丝不甘,一缕不舍,但也只能就此放下。 我向那被错认的男人歉意一笑,准备转身离开。 然而下一瞬,他忽然伸手,按住我的肩头—— “皇姐,你又把我认成了谁?” 皇姐? 我一愣,正欲告诉他认错了人,可下一秒他说出的话,却让我心神巨震—— “又是花葳吗?”他幽幽一笑,“虽然他就是我,但我更喜欢你叫我……罗睺。” 罗睺? 我莫名,对这个名字,脑海里根本寻不出半点印象。 这个和花葳有着同样容貌的男人,我并不认识他,但他却认识我。 能说出花葳的名字,表明他认识的并非是这身体的原主,而是真真正正的我!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我呆愕之际,男人的手已从我的肩头轻轻滑至胳膊。 接着,他稍一用力,就将我拉入怀中—— 一股迷檀之香袭来,浓烈却不刺鼻。 我愣了愣,竟对男人身上的体息感到异常熟悉。 这不是花葳身上的味道,但同样是一种让我深深熟悉的感觉…… 我不禁抬头,与之对视,看着这个和花葳一般容貌,却更加深沉的男人,我迷茫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谁?” 看着我茫然的眼,男人笑了,轻轻将我垂落脸颊的发丝,别至耳后。 他的动作很温柔,然而却太过亲昵,我有些不适地侧了侧脸,却没躲开他流连在我面颊的手指。 我这才发现,自己还被他揽在怀里,我立刻伸手抵上他的胸膛,想要拉开距离。 然而,他的手臂却占有性十足地环住我的腰身,一时间,我根本无法脱离。 这时,男人微微偏头,目光落在我的身后—— 他勾唇一笑,却眼神冰冷,隐含煞意。 下一刻,只闻他道:“这就要问一下湿婆大神,为何我的皇姐从圣宴失踪数月后,会在人道失去记忆?” 第五百八十五章剥落真相(一)(珍珠10200) 我听不懂这个名叫罗喉的男人在说些什么。一十七富无世无灭分 但当他说出元华的另一个名字时,我便意识到,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来不以其足相故,得何耨黄 所谓简单,就是我能置之度外,不管他们神仙之间的纠缠,只管安心过我的日子。去不说断灭相, 可此刻,一切变得雾里看花,我先前以为的东西,似乎又被通通推翻 五然而这一次,我却没有了以往的洒脱,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想着一走了之,不问西东。可菩菲不受福德? ‘顶普提!菩菲所作福德,不这一-瞬,时间忽然静止。 岁除夜里,府城热闹的花灯夜市陡然寂静 加来若来涌动的人群纷纷停下,人们还保持着上一秒的动作,脸上凝固着各种神情,成了静止的人偶。 这一刻,连空间似也被凝固,岸下河水波澜停滞,头顶灯笼烛火不 千大千世界碎为微尘,于意云何了是微尘众宁为声不了”“我蓦地瞠目,第一次遇见这种神鬼场景 是石微尘众。世尊!如 市“罗喉,放开她。”,那非世界故?若世界实 包这时,元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过头去,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我来时的方向,那处人群自动避开的道路尽头。 金我挣了挣,想从抱住我的男人身上离开。 可这名唤罗喉的男子,不仅没有放开我的意思,更还嘲讽道:不"好似不久之前的圣宴,湿婆大神才公然羞辱我的皇姐,意指她淫荡无耻,人尽可夫,更还对她痛下杀手,毫不留情。而现在,大神却避开众人耳目罗将我的皇姐带至此处,不知又在计划什么?” 罗喉不徐不疾地说着,挑破了这雾里看花之事的一层真相。 金可道牺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 闻言,我狠狠怔愣,几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简直不要太大,自原主落水,我穿越苏醒之后,元华一直以我夫君自居,虽然起初他对我的态度并不算好,但怎样也和罗喉口中那夸张的剧情连接不上一-T 不:我不由皱眉,疑惑回望元华。 四-却见他此刻长发尽红,周身腾起火焰般的气浪,一-身红衣在静止的空间里曳曳翻飞,似地狱中走出的艳鬼,释放着冰冷的杀伐之气。客提 他的脸上并没有被揭穿的狼狈,或被污蔑的愤怒,只异常森冷地看来 “顶菩提!若菩萨V蒲恒河沙等 世“罗喉,不要试图激怒我,后果你承担不起。 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面对元华的警告,罗喉却是一笑,下一瞬,几名黑衣人从天而降,出现在我们周围一一 金这几人身上燃烧着黑色的火焰,脚踏虚空,神情空洞且肃冷地看向前 若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来,“湿婆大神,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现在两道战火已起,我丝毫不介意...也毁了这人道的安宁。” 。罗喉狂声一笑,接着抱住我一跃而起。于大千世界碎肯微坐,于意 元华闻言面色一沉,也跃至虚 世尊!如可下一秒,那几名黑衣人身形一动,缠了上去。 眨眼间,他们在空中你来我往,过下数招。 见神仙打架,我不由有些紧张,正扬着脖子想要再看清楚些时,抱着我的男子却将我的脑袋掰了回去,轻道:“放心,这里是人道, 分卷阅读508 他不敢怎样。” 元华不敢怎样? 果然,有着毁灭之神称号的元华,并未大肆唤出术法,予以攻击。 可尽管如此,那几名黑衣人依旧不是他的对手—— 转眼间元华就重伤两人,残肢鲜血落向了下方的河面。 可受了重伤的黑衣人,却似没有痛感般,就算残缺了肢体,依旧勇猛向前,不死不休。 忽然,元华挥出一掌,一跃后退。 他避开了那不断缠斗的四人,目色微凝,“秘香点尸术?” 罗睺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没想到湿婆大神,也会关注天道秘术。” 接着,他又沉沉一笑,“不过,我还是要感谢湿婆大神,若非你的诅咒,我修罗道也不能如此轻易就进占天道十之七八,将帝释天围困善见城中,他日我生擒帝释,定要重谢大神。” 他音色轻慢,谢语说得毫无谢意,甚至透出几分张狂。 果然元华听了,并不买账,更彻底冷下了脸,寒声道:“我不管你们两道之争鹿死谁手,罗睺,我只警告你最后一次,把她给我。” 话音一落,元华周身气焰又起,此刻空气变得异常沉重,而他却发丝飞扬,额间出现一抹金光血裂。 然罗睺却摇了摇头,“不行呢,湿婆大神……我若丢下皇姐不管,怕是明日你就要用她去做诱饵,去引那拉瓦那现身。” 诱饵?拉瓦那? 这些陌生的名词不断向我涌来,我凝神倾听他们的对话,忽有所悟—— 原来,从一开始我所感觉到的种种违和,并非错觉,元华与我,或者说与这身体的原主,根本就不是什么爱侣夫妻。 他一直,是有所图—— 可他图谋何事? 便是与那拉瓦那密切相关。 往日里看不懂的谜团变得清晰,曾经我的种种猜测,在这一刻得到印证—— 只除了,这忽然出现的男人,为何会知道花葳? 无法想通此节,我忍不住伸手,轻触身前男人的脸—— “你真的……不是花葳?” 手下的触感如此真实,这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复制出来的男人,与花葳必有某种深切的关系。 男人的眼沉了沉,顺势握住我触碰的手,“我是他,也不是,待我回去再告诉你好吗?皇姐。” 在那双与记忆深处相重合的金眸里,盛着别样的宠溺和温柔。 可我却无端一冷,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感觉—— 虽有着花葳的脸,但这个男人,这样的笑容,却让我觉得……很假。 我定了定神,抽回手,轻轻开口,“可以放开我吗?” 男人却垂眼温道:“皇姐,我舍不得呢。” 我微微皱眉,见空中战事又起,那几名黑衣人已又和元华缠斗在一起—— 可显然,元华已失了耐心,招招神力愈显,那些看似强悍的黑衣人在他手里,摧枯拉朽。 我稍作思忖,回首面向罗睺,“我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也没有恢复记忆的打算,关于你和我的事情,以后……你可以告诉我,但是现在,我想先和元……湿婆做个了结。” 男人眯眼,问道:“如何了结?” 我看了眼元华那方,缓缓回道:“不论他是利用还是欺骗,我总有我的办法来与他了结。” 余光扫过府城下静止的人群,我顿了顿,恳求道:“可以收手吗?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伤害了这里的无辜。” 第五百八十六章剥落真相(二)Tea 许是我恳切的言辞起了作用,或是这名叫罗喉的男人对我确有几分真心,他看着我,思忖少许,终是将我带回了地面,轻轻放开。 此时天空中,那些纠缠住元华的黑衣人,已尽数折毁,皆成了碎裂的残肢,摔落河岸。 元华一身红衣,半身湿淋,皆是那几人鲜血喷溅所至。 杀戮,就在我眼前出现一一 不是电视里被美化的场景,而是真实的血腥。 不由的,我有些作呕,看向不远处,那如从地狱中走出来的男人,杀伐之后毫无所觉,如一脚踢开路边的蝼蚁般,冷艳的脸上,毫无温度。 就在这时,一步之外的罗喉出声苦“皇姐,你既不愿意恢复记忆,我便不迫你,你想与他了结,我亦同意。” 他看着我,依旧是那般温柔宠溺的眼神,可下一-瞬,他的目光移向不远处的元华时,变得鬼魅且阴森 “湿婆大神,不论她记不记得,都是我阿修罗族的公主,你想对付拉瓦那,我亦要保我皇姐性命,我会助你,我罗喉一在无色界等你。” 说罢,他一挥手,地上碎裂的残 接着,他回眸向我,伸手轻碰我的脸颊,脸上绽出一抹笑容,”皇姐,我在无色界等你。' .着媒!若人言,佛说我见、人见、众生灭、育者灭。须菩提 POPO原创市集第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当静止的时空再度恢复轮转,我与元华回到了府城宅院。 如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岁除夜游,变故陡生,真相渐渐剥落,一切或将真相大..... ”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我平静开口,并没有大吵大闹事或疾言厉色。 甚至.我其实并不是那么想知道过去的是是非非,打从心底就不愿掺和其中一带已,长者贡菩提及诸 t万、比五尼、优婆塞、优婆市可今天,那名唤罗喉的男子出现,我再想当缩头乌龟,怕也是不行:了....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回到房间,我坐在桌前,目光追随着一同进屋的元华,选择了开诚布公。 罗三藐三营提。’须普提!流若可那恢复了常貌的男人,此刻却在衣柜中,选取衣衫,听了我的话,只身形微顿,竟似未听见般。 不由得,我心里有些来气。 都到了如今这一步,他还不打算告诉我真相? 见他拿了换洗的衣衫就向房间外走去,我原本相对冷静的心态,是再也端持不住- 好一个爱干净的神仙,撕了人还不忘洗澡! 我气得发笑,又在屋里坐了片刻后,一摔门,也跟着走出房间。无所M 此时入夜未深,院外喧闹仍时有耳闻,但宅院之内却寂静无声一一 浴房里正亮着灯火,传来有-阵没一阵的水声。 我冷着脸走到浴房前,脚踹开了房门一 想用洗澡来躲我,我便追进澡堂,看你如何避而不见! 即是不 烛火微晃,室内雾气氤氲,我果然在浴桶之中,看见了似乎僵硬的男人一 是长发湿濡,裸身半露,那呆坐在浴桶中的男人,美则美矣,就是有点怂。 瞥了他一眼,我 分卷阅读509 哼了哼,一屁股坐在了放置衣物的软榻上—— “继续刚才的话题。” 许是没想到我会追来此处,元华定住半响,慢慢垂下了眼眸。 “你想问什么。”他的声音很低,似还有些阑珊的敷衍之意。 我却不与他客气,开口直问,“罗睺是谁?” 他默了默,回道:“阿修罗族的继任者。” “我是谁?” “……阿修罗族公主。” “拉瓦那是谁?” “……一个魔怪。” 一连问完三个问题,我点点头,捋了捋思路,又道:“所以一开始,你是想让我帮助你对付魔怪?” 元华闻言,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不由暗忖,果然他动机不纯,只是后来原主落水失忆,这才有了再后来我与他之间的种种。 想通此节,我心中顿时舒坦了不少,一直被当做替身的膈应,也就此消失。 然而我面上却是不显,只朝他挑了挑眉,再道:“想让我帮你,不是不行,只是孩子怎么办?” 说着,我还向他挺了挺肚子。 看了我一眼,元华抿了抿唇,低道:“孩子,当然是生下来。” 听他这般表态,我心底一根紧绷的神经,蓦然放松—— 之前还隐隐担忧,他会对我和孩子改变态度,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站起身来,我开始脱衣。 元华微愣,直盯着我,“你要做什么?” 瞥了他一眼,我堂而皇之道:“当然是沐浴。” 说着,便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走了过去—— 羞涩还是有的,不过此刻我更想贴近自己的男人,与他确认亲昵。 许是没想到山雨欲来的质问变成了共浴,元华呆愣着,直到抱住我跨进桶里的身躯。 刚在他的腿上坐下,那根坚硬挺立的肉棍就顶上了我的大腿外侧。 我邪邪一笑,斜过身去,用因怀孕而鼓胀的双乳轻蹭他的胸膛—— 下一刻,元华呼吸一紧,抱住我乱蹭的身子,另一手扣住我的脑袋,低头吻了下来。 我们在浴桶中亲吻许久,直到他的手受不了地覆上了我的双乳,或轻或重地揉搓,我才低喘着,松开了唇。 “元华,不论过去如何,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你只要对我和我们的孩子好,我就不会离开你。” 话音一落,身前的男人猛然停顿了动作,是神色怔怔,却未抬头看我。 我不禁轻咳一声,觉得这话说得太过露骨煽情,便嘿嘿一笑,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湿婆大神,你这副皮相,本姑娘看上了,以前的那些小三小四,你也别再想了,比起那些女人,我比她们……” 话到此处,我压低了嗓子,在他屏息的注视下,抵上他的唇—— “我比她们,更爱你。” 第五百八十七章入无色界(珍珠10300) 三日之后,我整装完毕,做好了与元华共赴无色界的准备。 这三日之中;元华已向我讲述了大致情况,包括如何消灭魔怪拉瓦那的计划一一普提。”资菩提!流若 作是念,发可耨声罗三藐三普提可那便是,我只需当一个花瓶,杵着不动,就行。不说断灭相。 这让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我不禁有点失望,但好在身为花瓶,也是配了装备。 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 元华给了我一件神器一盏红莲宝灯。福德故。”资管提白信言 世尊!云可营萨不受福德了我只需将此物交给那拉瓦那便好,其余的都由他来负责。 把这玩造型古意,质若琉璃的宝灯,我不禁好奇追问宝物详细,然元华却解释得过于深奥,什么“锢其形,拘其灵,锁其魄”:,我听得似懂非懂,只明了这是能对付魔怪的东西。 金却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在心间一一 "你如何能肯定,那魔怪就会接受我递来的东西?”宁为留不了 所我既不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相,那魔怪能劳元华亲自出马,应也不是只有肌肉没有脑子的家伙,这不禁让我感到些微的古怪,心底更涌现一抹说不出的不安。-合相,是名一合相 合相者,即是不 可这个问题在元华看来,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仅仅是手:里动作微顿,连头都没有回,便道:。“你神通低微,拉瓦那是知道的,才不会对你有所防备。”” 我点点头,敢情这原主是个出了名的废柴?也,世尊!是人不解如 但似乎又觉得他的回答,并没有在重点上半平 ‘须菩提!发可耨罗罗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夜加可重点又是什么?「是信解,不 如来说即非法相,是各法相 我还未来得及细想,就闻元华又道:”时辰已到,我们出发吧。” 金他单手一-挥,一个神奇的七彩光洞出现眼前,当我随着元华走进光洞,穿过一条类似于7D空间展的隧道,眼前景物一变,成了一片茫茫空白。,万至四可圆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胜被。云何为人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我不由有些头晕,本以为会看见什么魔幻风景,再不济也应是山清水秀之地,然而,在这一-处被称为无色界的地方,竟然上下左右前后都是白色!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没有景物,没有光影,除了我和元华,没有任何立体影像一一三藐 得阿耨苦罗“这,这就是无色界?"!流若作是念,发阿耨声罗三藐三着提同无色,这也太形象了吧!着提 “无色界已超脱质碍,一切可由空化万象,也可万象皆空,这里只是无色界的空无边处。”不受不贪分 世在此之前,元华已向我讲述过关于无色界的种种,虽然我听得很懵,但也大致明白了这个三界之中最神秘的一界,可谓万象皆空。 曾经拗口的佛家辞藻,那些存于幻想之中的虚无境界,在这一-刻真实触碰,还真是让人没有什么真实感。 无限地界,永无边际的空无边处;无限意识,万物化象的识无边处;无限万象,变幻轮回的无所有处;及最后干定因果,渡达圣者的非想非非想处。 我便要在这无色界的四处之中,寻到拉瓦那,将红莲宝灯给他。 这个任务说难看似不难,但也不是随意就可达成,我们进入无色界不久之后,也跟着现身的罗睺,立刻提出异议—— “湿婆,你让她去寻找拉瓦那,莫不是让她去送死!” 那和花葳有着相同容貌的男人,知晓元华的计划后,几乎是黑着脸开口,“我还道你会改变想法,没想到你依然是想牺牲她去当诱饵——” 面对 分卷阅读510 罗睺的质问,元华并不恼怒,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法?” 罗睺一噎,旋即怒目向我,“你也疯了?你忘记这个男人怎么对你的?你竟然愿意为他去送死——” 听这男人开口闭口都是死,我有些不甚愉快。 虽然此行看似有些风险,但元华已向我讲过,他会留下神识在我身上,以他之能,只要在拉瓦那接过宝灯的一瞬间,就可将我带回,由他迎战。 “虽然我不记得过去,但我也不是去送死,这是我和元华的事情,与你无关。” 许是花葳给我留下的阴影太重,我并不待见眼前这个男人。 更甚至,当我面对他时,能产生比对花葳还厌恶反感的情绪—— 真是莫名奇妙。 我赶苍蝇般向罗睺摆了摆手,语气自然也十分疏冷。 罗睺见我态度这般敷衍,眼眸一眯,嘴角瘪得死紧。 那张十分漂亮的脸蛋上,竟露出一抹被辜负的痛色—— 是又凶又恨,还有一点可怜兮兮。 可惜正事当前,我并没有什么耐心去研究这个便宜皇弟,下一刻就背过身去,面向元华。 拉住元华的衣袖,我摇了摇,叮嘱道:“你可得把我看紧了,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娃。” 闻言,元华眼底似划过一抹犹豫,旋即却道:“并没有太大风险,我的神识如同我一样,随时在你身边,只是,我不能与你言语,一切只得你自当判断。” “万一我认错了人怎么办?” 毕竟这事儿太过玄乎,我还是有些担忧。 然而元华却十分笃定地向我摇了摇头,“你不会认错的,只要他一出现,你自能感知。” 好吧,既然他都这样说了,这些神仙之事,也应有其中玄妙。 我点点头,不再多言。 只踮起脚尖,轻吻了吻元华的唇,“等我回来。” 元华微愣,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腰,向他怀里重重一揽,“一切小心。” 他的声音很低,还有些沙哑,将我抱在怀里用力揉了揉,才将我放开。 接着,他瞟向罗睺那处,寒声道:“你若不放心,也可将神识放在她的身上,时间已经不多,若拉瓦那的肉身提前崩毁,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诉你的姐弟情谊?” 罗睺闻言,怔愣一瞬,终是向我弹出一团光晕,不再言语。 两人的神识都放在了我身上,这简直堪比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度,无隐私监控。 若被元华一人看着,还能勉强接受,但现在又来个罗睺,我有些不爽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向另一个空间入口走去。 第五百八十八章识无边之梦:梦起 初夏的教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和哗哗落笔声。 我看着眼前的试卷,脑袋有点懵,似乎做了一个沉长的梦,陡然从梦中醒来一我定相故,曹可誓买罗三藐三营提。”须普提!汝若i看了眼四周,尽是奋笔疾书的少男少女。了发可耨贡罗三藐三普提 而前方的教室讲台上,正站在一个目光如炬,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我的心猛然 一沉 6我,得成于忍,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普提!、诸营萨现在正在高考!须普提白佛言 “须普提!菩萨所作福德,不座我一阵头大,怎么连考试都能睡着? 似乎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里面尽是些神神鬼鬼、乱七八糟的东西! 重不敢再想那梦中之事,我赶紧低头一看试卷,前几页已完成,却还有最后三道大题一片腔白一一 就在这时,教室上方的广播突然响起 甚?[各位考生请注意,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请抓紧时间] 世尊!如书一听广播,我立刻被吓出一身泠汗,十五分钟,三道大题,完蛋了!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可赶紧提笔做题,可一读题,竟有;种看天书的错觉 上面的字我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就完全不知所云,脑海里一片空白! 人灭、众生灭、有者见。须普提我急得满头大汗;连握笔的手都汗涔涔得快拿不住笔,眼看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却毫无头绪,只心跳声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急促。 三高考场上,我竟然开了小差去梦游,剩下半篇试卷一字未写! 这场考试,是我唯一的机会远走高飞,若高考失利,我读不上大学,就只能回到花家大宅,回到被花葳欺凌的生活里。 祗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于此 演我越想越绝望,反复看那三道题,却硬是一道都读不懂- 佛说是经已,长者须普提及诸我满头大汗,明明记得自己的数学虽然不算优秀,但也能算个中上游,怎么可能连题都看不懂? 就在我快急疯的这一-刻,忽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一-小团纸,滚落到我的试卷上。 得阿耨雨我愣了愣,做贼心虚地看了眼四周,人人都在低头书写或检查,看不出是谁给我扔了纸团。 我想了想,悄悄把纸团打开一一 竟见_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算数公式,我瞅了瞅,似乎正是那三道题的答案! 菩萨所蒋功德。须营提!诸营简直是喜从天降!王节望白博言 在人生最绝望之际,忽然上帝打开了一扇门一一 我毫不犹豫地哗哗动笔,五分钟之内就搞定了剩下的题! 写完最后一行,我正准备放下笔,却在此刻,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忽;然重重一咳一- “第三列第四排的女生,你桌上是什么东西?" 第三列第四排. 下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向我这一处转来,我一-惊,下意识地将纸条一揉,死死握在手心一- 这时,监考老师已走下讲台,来到我的课桌前。 ”同学,你左手里是什么东西?”两 这一刻,我脑海里惊慌失措,身体却僵硬成了一块石头,余光里是监考老师整齐的西装裤和衬衣,我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一 “打开你的左手。” 监考老师的声音已很严厉,这时,教室后方的另-名监考老师也走了过来。 完蛋了,再也瞒不住了…… 高考作弊被抓,这将是震惊校内的新闻,我今后的人生将是一片黑暗。 在两名监考老师的逼视之下,和一众考生探头探脑的偷看之中,我绝望地打开了左手—— 然而下一刻奇迹发生了,我摊开的手心,竟然空无一物。 我猛然一愣,心脏一松一紧,刹那间冷汗热汗齐齐冒出。 两名监考老师也是一愣,那率先下来的,还不忘拿起我的试卷看了看桌面。 仍旧空无 分卷阅读511 一物—— 就在这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 学生们纷纷收笔,整理试卷。 查无所获,又已是考试结束时,监考老师悻悻地看了我一眼,回到讲台,开始收卷。 我还未想通那张莫名消失的纸条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也不敢现场翻找。 只得闷着脑袋,把东西一收,匆匆交卷。 离开考场,我的心依旧在砰砰直跳,还未从方才的那场惊心动魄中抽离—— “蠢女人。” 忽然,一道清脆的男音从旁响起。 我愣了愣,抬头一看,好一个幼齿美少年! 可眼神却讥笑又嫌弃。 被狠狠惊艳了一把,我确定自己不认识此人,便低着头继续前行。 美少年见我不理,哼了哼,“刚才抄我的纸条,抄得开心吗?” 下一秒,我的脚步狠狠顿住,不可思议地再度抬头,“刚才是你?” 美少年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团纸,丢给我。 我下意识接住,打开一看,果然就是我刚才抄过的那张—— 可刚才纸条明明在我的手里,为何又会到他那里? 美少年见我百脸懵逼,万脸疑惑地看看纸条又看看他,终是开口,“刚才落到凳子下面,如果不是我帮你捡起来,你就等着被抓吧,蠢女人。” 原来——掉到了凳子下? 可我明明记得这纸条一直被我捏在手里啊…… 我眉头紧皱,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但想着这人嘴巴虽然讨人厌了点,好歹也算雪中送碳了一把,我稍作犹豫,还是选择感谢一下。 “那个……还是谢谢你啊,我刚才不小心睡过去了,如果没有你,我的B卷就惨了。” 然而这与我有着同考室之谊的美少年只是笑笑,下一刻就说出了一句几乎将我气晕的话—— “呵呵……不客气,不过你这人还真有意思,给你个假答案,你也能抄得那么起劲。” 假?答?案? 我登时停下脚步,指着他又惊又怒—— “你、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 七月流火,我在这一年完成了人生中的重要转折,偷报了离成邑市千里之外的一个海滨城市,鹭岛市的一所二流大学的冷门专业。 花葳知道我偷填志愿,有些不愉,但却没像以往,用那些羞耻的手段来惩罚我。 这让我大大地松口气的同时,开始对未来的生活,有了新的期盼。 说来我自己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从高考的那场梦中醒来后,一切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曾经对花葳唯唯诺诺,隐忍惧怕的我,不再像过去那般懦弱可欺。 而一向霸权的花葳,也一改那近乎偏执的蛮横,他对我的态度,也在向另一个方向转变—— 往昔的霸凌之事,自是没有,他对我越发温和,让我惊愕之余,亦有些受宠若惊。 这两个月,我与他的关系已然缓和许多,虽然还有着一份禁忌,但已不似曾经的拔剑弩张。 八月下旬,大学即将新生报到,花葳同我收拾好行李,带我坐上了前往鹭岛市的飞机。 我本想住校,但花葳却是不愿,说就算公司事务再忙,也会尽量抽空来陪我。 我住在学校里,便会有许多不方便,而在校外,他早已准备好了公寓,设施完善,条件非常不错。 面对他一番软语,我红了红脸,便也不再多说地住了下来。 当晚,我与花葳躺在公寓里唯一的一张床上,我在他的唇舌下数次高潮后,被他温柔地抱进怀中。 感受到他胯下还是一柱擎天,我不禁有些迟疑,“你……不做吗?” 若是以往,他定会用我的身体好好尽兴,就算不进去,也能弄出繁多花样,让我疲累又难受。 然而今夜,他却是轻拍我的后背,轻声低喃,“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第五百八十九章识无边之梦:梦承(珍珠10400)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花葳的声音太过温柔,我不禁一阵恍惚,思绪也缥缈起来一五 如来不以真足相故,得阿耨苦罗是啊...这就是我想要的。市节 心首,说诸法断灭。莫作是念! 可没有欺辱和霸凌,没有强迫和禁锢,他爱护我尊重我,不再逼迫我做任何不愿意的事情。 这是我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奢望只有在看见别的情侣双双对对,浓情蜜意时,我会忍不住幻想一下,若有一天,花葳也这样对我,会是怎样的 须普提白佛言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市然而这一天,却来得如此之快,在我急于逃离一-切时,掉落在了掌心。 不可否认,他的每一次温柔以待,都让我的心被越胀越满,我甚至无端想哭,觉得这一切都是在做梦....听去,故右如来。 三“蠢女人其你给我站住!"育云何 众一道嚣张的男音在身后响起,我一愣,回头望去,只见林荫路上,那个曾经给我假答案的恶劣之徒,正迎面走来一世界。何故了若世界实有,即是一合相。如来说:‘一 是了着一切就是如此巧合,这个曾经和我同一考场,名叫辛夷的男孩,竟然和我报了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专业。 更甚至,我和他还被选为班长和副班长,从此就因各种琐事被无奈捆绑,比如今天一一有者灭。页普提 何了是人解我所说火不‘不也,世尊「是人不解如来所”花怜,你怎么做的?一个简单的数据统计都错得离谱。” 辛夷迎面走来,把几页纸张丢向我,漂亮的脸上尽是凶巴巴的不耐烦。 看了眼手里的统计表,这是昨天晚_上班主任临时交代下来的事情,只是一些不算复杂却比较繁琐的班级统计,我拉着花葳帮我一起连夜做好今天早上就赶着交来,放在了班主任的办公桌上。持用布施,若有善男 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万至四句哥等,受持读语,前应该不会出错啊一一万可为人 如如不动。何故?”“一切有肯法,加剪订泡我皱着眉头,翻看手中的统计表,一时间还找不出什么问题。” 可带“哼,我看你只顾着和男人厮混,哪有什么心思做表。”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夷斜眼看我,话说得十分刻薄。 莫作是念我顿时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定是早晨花葳去机场前,送我来学校的时候,被他看见了。 “那是我的弟弟,你什么意思?” 开学才不到一个月,我已和这不对盘的冤家,几次摩擦。 有人箱一切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先前,我大都隐忍过去,但今吉天,他提了花葳,我便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不禁怒目相对 “弟弟?你这个只会做梦的蠢女人,连来这 分卷阅读512 里的目的都忘了,我就没见过比你还蠢的女人!” ‘须菩提!若有人言:如来若来他十分生气地向我一顿乱吼,接着便甩了脸面,转身离去。 我被骂得莫名,也没心情理他,拿着手中的表格就往回走,准备重新统计。 早上的第一节课已经开始,此时校园里并没有什么人在闲逛,上午没课的我一边走着,一边研究手里的材料,琢磨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十月的海边依然炎热,未几我便出了一身热汗,不由更加快脚步。 然而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不经意的回头间,余光处总会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 但当我回望之时,那戴着棒球帽的男人亦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并未看我。 也许是同路吧,从学校到校外公寓的小区,路程很近,这里,也是许多教职员工选择租住的地方。 未再多想,我拿出手机划亮。 上面显示着最新的一条信息,是花葳发来的—— 【我已经到了,自己一个人记得按时吃饭,别熬夜】 我一个人住,经常会忘记吃饭,花葳在的时候当然不会,但他一走,只要不饿,我便常常偷懒。 所以现在,几乎每天一到饭点,他就会给我发信息或打电话提醒我吃饭,若我忙于功课,无暇回复,他亦不恼,只帮我叫好外卖,送到家里。 【我想吃水煮小牛蛙】 回到公寓,我换了鞋子,敲了一行发了过去。 一分钟后,手机再度亮起—— 【昨天才给你做了,太辣了吃了胃疼,下周来再给你做】 勾了勾嘴角,想起花葳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我还不知,他的厨艺竟然如此之好。 【下周忙吗?】 【有事?】 【周四学校有迎新晚会,可以携伴噢~你来吗?】 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人知道我和花葳的真正关系,所以,我似乎能把那乱伦的负罪感暂时抛却脑后。 但过了好一会儿,花葳都没有回信息。 携伴的迎新晚会,某种程度上来说,若不特别解释关系,几乎都会被人认为为情侣,可半个小时过去了,花葳依然没有回信。 我开始有些惴惴不安,怕他是不愿意被人误解我们的关系—— 忽然此时,手机一亮。 我赶紧打开一看—— 【刚才开会,下周三晚上来】 盯着手机发愣半响,许久许久,我傻傻一笑。 抱着手机,我倒向沙发,昨天下午我与花葳还在窝在沙发上,靠在一起看电视。 晚上临时接到统计任务,我做了几页,便觉得累了,最后还是他帮我完成了全部。 想到那出错的数据统计,我立刻从沙发上爬起,刚把资料拿好,准备进屋,忽然,外间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心中略奇,问了声,“是谁?” 外面那人回到,“外卖。” 一看时间,已近中午,我并没有叫外卖,不过也许是刚才花葳帮我叫的。 便也没有多想,跑到客厅,就去开门。 门锁打开的一瞬,我从门缝里陡见那送外卖的男子正低着头,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 这棒球帽似乎有些眼熟,同时男人手中也没有外卖。 我微微一愣,立刻反手拉门—— 然而却来不及了,门被男人用力拉开。 我立刻向厨房里跑,慌乱中想要去找防身的东西—— 巨大的关门声在身后响起,冲进屋的男人很快就抓住了我,直接将我拖向卧室。 “你是今年才入学的吧?真漂亮,我已经注意你很久了……” 男人将我压倒在卧室床上,开始上下其手。 我尖叫踢打着,眼泪扑扑地往外冒—— 气候炎热,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连衣裙,没过几下,就被撕扯得衣不蔽体。 男人一手捂住我的嘴唇,另一手向下拉开自己的裤腰,就在那丑陋的生殖器即将暴露之际—— 忽然,他一声闷哼,倒下床去。 我躺在床上,裙摆还被掀翻在腰际,我呆滞抬眼—— 竟见辛夷站在房间里,手里还握着一根木棍。 第五百九十章识无边之梦:梦转 “你这个蠢女人,随便什么人敲门你都开吗 辛夷丢下木棍,+分生气地朝我怒吼。 而我,则浑身打着哆嗦,勉强支撑起身体,将破碎的裙摆拉下。 辛夷见状,瘪了瘪嘴,两步走来,想将我拉起。 我却余惊未定,条件反射地向后躲,而“不要过来!"以满恒河沙等 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着辛夷一愣,正欲开口,然此时忽然另一道男音闯入一直普贸白佛言 市食“花怜!你没事吧?” 我一见来人,立刻眼泪涌出,我狼狈地爬下床去,扑进来人怀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来、”花葳一-” 如来者,无所从 这一晚,处理完跟踪入室的男人后,花葳并没有离开。理相分 而是守着我,将我抱在怀里,细细安抚。 所我的情绪已从惊恐中缓和下来,但却不愿意离开他的怀抱,偶尔抽噎两声,娇气地蹭蹭,换来他的温声软语。即是一合相。如来说: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否一合相 躺在床上,我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睡意便阵阵袭来。 我闭上眼睛,窝在花葳胸口,低唤,而“花葳....打见不生分 他轻声一应,“嗯?”须普提 来所“早...你已经回了成邑市,为什么后来,你会出现..".,耶 然而过了许久花葳都没有出声,直到我以为自己听不见答案时, “因为...你需要我啊。” 你需要我一 是的,我需要他,所以在那危险一刻,他又出现在我的身边。 我不再出声,任由浓浓睡意侵蚀理智,不再去想那些种种细节。 花葳这一住,就住下了半个月,期间也陪我参加了迎新晚会。一世 晚会上不仅有众多新生,还有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每个人都精心打扮;盛装出席。 尽管我与花葳有几分相像,但在有人问起时,我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隐瞒关系。 再加上从晚会开始到结束,我们都十指相扣,是而周围的人,眼神都有几分暧昧的了然,只唯独一人一 "哼,自欺欺人。”作福请,不 晚会散场时,辛夷走到我的面前,无甚好气地冷哼。 我皱了皱眉,拉着花葳绕开他,向前走去。 辛夷见状,脸色更加难看,”花怜,你这个蠢梦还要做到何时才肯醒 我微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我现在的生活很愉快,不需要你来提醒。 做说罢,我便拉着花葳头也 分卷阅读513 不回地离去。 合然而未走几步,辛夷怒气的声音再度响起平一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金丽经第三十一品知又不生分 那日迎新晚会后,我便未再看见辛夷。 于意云何了是人解我所说火不我依旧正常地上课下课,放学后花葳会来接我。 回到公寓,饭菜已经做好,这与总是我在下厨的曾经;有了天壤之别。 我享受着花葳的每一份温柔和关心,时间就这样平淡而过,一日和十日并没有什么区别。 直到半个月的后的某一天,正在做作业的我,忽然抬头,一有蓄雾 为“花葳,你不用回去处理公司的事吗?”不如如不动。何 正在看电视的花葳微微一愣,接着笑了笑,"要,我已经订好了明天的机票。 闻言,我点点头,继续低头手中.的作业。 第二天一早,花葳就去了机场。 中午,我来到学校餐厅,准备在这里解决午餐。 就在我正漫不经心地看着菜单时,忽然餐厅的电视切换出一条新闻—— 【今晨八点零七分,由鹭岛市飞往成邑市的航班ZU522,在距离鹭岛市三百海里外的上空发生爆炸,具体爆炸原因不明,紧急救援工作正在展开,目前暂未发现生还人员】 空难—— 餐厅里一片哗然,好些学生围观在挂壁电视前,专注着这条新闻。 我愣了愣,目光缓缓转向电视—— 只见新闻里的主持人正面无表情地播报着,那些令人窒息的内容,一字一句,机械地砸进我的脑海。 【目前所知,飞机上有机组人员六人,乘客一百一十五人,共一二十一人,由于海面风浪较大,救援工作实施艰难……】 我不知自己是怎样回到公寓,一路上踉跄撞跌,只顾着不停地拨打花葳的电话。 可电话那头,却只有忙音。 我甚至想到给花家大宅打电话,可翻找许久,却恍然发现,这个花家,我竟没有存下除了花葳以外任何人的联系方式。 一整晚,我守着电视,守着网络,疯了一样搜寻各种信息。 直到在一条最新的消息里,我看见了乘机人员名单—— 我的世界,就此停摆。 离开公寓,我去了离学校不远的海边。 沿着滨海大道一路长行,我如一抹幽魂般慢走…… 那个纠缠了我十八年的恶魔,终于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我应该开心,应该庆祝,应该高声欢呼,就此解脱—— 但为何此刻,我却只有满脸湿濡…… 海风吹不干泪水,因为泪会不停滑落,会越流越多,直到我再也承受不住。 我停下脚步,痛哭出声—— 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花葳怎么可能死,他怎么可能会离开我? 他那样一个霸道又恶劣的人,事事算尽,不留余地,绝不可能就这样说走就走,永不相见—— “花葳,花葳——” 我再也走不动了,跪坐到地上,捂住脸嚎啕大哭。 旦一想到,此时此刻,他已沉眠在冰冷的海水里,痛苦就会变成尖锐的利刃,将我狠狠凌迟。 我不知自己在地上哭坐了多久,夜晚的滨海路上,没有一个人、一辆车。 风渐渐大了,卷落雨点落下,雨也渐渐大了,很快就淋透全身。 “哎……” 忽然,一声叹息,破碎在大雨潮声里。 下一刻,有人从身后轻轻将我抱入怀中—— 我微微一愣,又呆滞数秒,却不敢回头。 或者说是不敢相信,怕这一刻只是一个幻觉、一场梦,直到那熟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花怜,别哭,我回来了。” —————————— 扫盲:ZU522是2005年太阳神航空公司一次真实的空难事件,也被称为最诡异的航空事件,为遇难的人默哀。 第五百九十一章识无边之梦:梦合(珍珠10500) 雨停了,风驻了。 我愣愣回头,看见了那个已应沉眠在海底的男人。 得可耨罗 ”.....“.量有管 我不敢确定,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天怎可能如此眷顾我,竟从死神手里,将他还给我一 "嗯,是我。”他轻拍着我的后背,低声回应。 我却依旧在摇头,”你没有登上 然而,他只是看着我,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云开雨散的夜空下,花葳将我从地上轻轻抱起。 他的动作格外温柔,小心。我所 无所队 海风吹来,带来阵阵腥咸的味道,我低下头,看见身上衣衫,已然干爽。 经第三十第一合理相分 星辰再现,夜空如幻,我默了,默,缓缓闭上眼.... 却还是忍不住流下一滴泪。 来所”花葳...“.世界,即非世界 ”我曾经害怕你、讨厌你,甚至憎恨你,但到后来,我却慢慢发现,自己竟然离不开你。” 松开环住他后背的手,我退开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与我相差不过半岁的男孩,那样漂亮,聪明,令人向往、却又畏惧。 者"这份感情,我害怕过抗拒过罗我不愿承认,更不愿意接受,我一直在逃避,直到叶想告诉我,你们马上要订婚... 大学毕业后,叶想的登[]拜访,成了最后我与他矛盾激化的诱因。 是的,我的大学已经毕业,时光早已流逝数年。待雨布施,着有善男 而现在,夜晚的滨海路上,潮声阵阵,路灯投射在我和花葳身上,照亮了这黑夜的舞台里,最后一幕。 t”其实...死的人,应该是喜平我。”切世间、下、人、可修罗, 信受牵行 我笑了笑,泪慢慢滑落.... "原来被留下来的那个人,会这么难过。 我不知在那场车祸后,花葳会变得怎样。 得阿耨百兢三营提。’页普提!活节这个像藤蔓、像噩梦,和我纠缠不休的男孩,曾经誓要与我永远羁绊。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可我死了,一-场车祸,让一切戛然而止。 就如同在这个虚幻的空间里,一场空难,毫无征兆地将他带走。胜前 “在这里,你不必难过,我可以永远陪着你。 面前的男孩轻轻抬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水。 我看着他,许久许久,最后伸手将他紧紧抱住- 他的身体依然温暖,声音依旧清晰,可这一切,却只是梦.... 甚“"花葳,再见。 下一瞬,星空陡转,万象奔离。 海潮、夜路,一切都在支离破 我眼前的少年 分卷阅读514 亦变为点点光晕,成流萤飞火,开始消散。 这是一场识无边之梦,亦是我心底的梦,是说不出口的渴盼和不敢面对的内心。 原来,我一直希冀着他的温柔以待,轻言呵护。 ,贾“如果下一世,你遇见了我,记得对我好一点,这样,也许我们就不会痛苦到最后.... 怀里一空,无数流光在我眼前飞 逝。 我似抱住了一束花火,绚烂、夺目、耀眼、冷寂。 到了最后,终归平静..于. 许久之后,我放下手,思思怔正。 我迷惘顿开,梵梦乍醒。 却沉默地,闭上了眼。 左腕手镯一闪红晕,我垂下手,衣袖遮掩,再抬手时,蔓花已恢复成了白色。 “呵,你终于肯面对现实了。” 一道拉长的人影,出现在余光里。 我缓缓抬头,只见辛夷慢慢向我走来。 身前三步,他停下脚步,双手抱胸,看着我勾了勾嘴角—— “是湿婆让你来无色界找我?” 注视他良久,我缓缓点头。 “然后呢?”他一脸兴味地追问。 “然后给你一样东西。” 我垂下眼,掌心向上,手中出现一盏红莲宝灯。 “八百盏莲,啧啧,这可是一样好东西,我也正好需要。” 辛夷笑着,就欲伸手来取。 我却一收手,后退一步,躲了开去。 辛夷的笑容顿时凝固,他看向我,眼神有点冷,“怎么?舍不得?” 我默了默,缓缓摇头,只深深地注视着他,低低开口—— “告诉我,你是谁?” 辛夷微愣,旋即哈哈大笑,“我是谁?哈哈,公主你真可爱——” 然下一秒他忽然收敛笑音,猛然迫近两步,捏起我的下巴—— “你希望我是谁?” 我不语,只静静地看着他。 他亦眼如鹰隼,紧盯着我—— 忽然,他邪邪一笑,手指一松,转而轻抚我的脸颊,“公主的记性真差,我早就说过,我是拉瓦那,也是黑雾。” 接着,他捏住我的下巴,印下一吻。 “花怜,你的梦和你的人一样,简单到无趣,接下来,让你看看我的梦,如果你能找到我,那这八百盏莲,我就收下。” 我闻言不由皱眉,“你想做——”什么? 然而后两个字还未出口,周遭景物就蓦地四分五裂,散碎成片,飞向空中。 我站在破碎的空间里,看着眼前的男人亦渐渐变成碎片,然他却笑着—— “我等你,公主,早点找到我,别让我失望。” 随着那触碰我下巴的手指也变成细小的碎片飞散虚空,整个空间开始疯狂旋转,再度融合—— 一场识无边之梦,是我在主导,他在旁观。 踏破识无边处后,进入变幻轮回的无所有处。 这里,将是拉瓦那的世界。 一个远古魔怪的世界,将会是怎样的场景? 抚平胸腔中的躁动,我沉下心绪,在变幻旋转的空间里,闭上了眼。 直到飞旋的气流渐渐消失,一丝清风拂来,带来阵阵泥土的芬芳。 空气渐渐变得炎热,似烈日当头,炭烤着我。 我睁开眼,蓦然俯瞰一片郁郁葱葱。 我愣了愣,恍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高地—— 这块方寸之地,竟是一个类似于金字塔建筑的顶端,我就这样孤零零地立着,被烈日晒烤,想叫不能叫,想动不能动。 因为我—— 居然变成了一块石头! 第五百九十二章无所有之梦:怪兽与男孩 变成了一块石头是怎样的体验? 被太阳烤晒着一样会觉得热,热得发烫,晒得冒烟,却燃烧不起来。 被风雨吹打一样会觉得冷,冷得僵硬,冻得刺骨;却只能迎风雨而立,生生受着。 何说故了发可耨声罗三藐三营提 时间就这样在日出日落,在气象万千风云变幻中过去了一个月。 在这个拉瓦那创造出的世界,真是见鬼的反自然,反科学!河沙等 普烈日暴晒后转眼就可鹅毛飞雪,飞雪还和着冰雹,砸得我又冷又痛。 我好歹是块孕石啊,真怕就这样把肚子里的小石头砸没了。 被大雪埋住,受冻三天之后,一日狂风暴雨,雪没了,我这块坚强挺立的石头,也终于挺不住了,咕咚滚下这立了一个月之久的塔尖高地。 砸进金字塔下的落叶堆中,大雨过去,太阳一出,我石身下的落叶变得干燥松软,我终于狠狠地舒了一口气,这真是太特么舒服了。 然而好景不长,我才懒洋洋地躺了不到半日,这丛林里就开热闹了 世尊!如来所说三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天气放晴,当地土著出来打猎了。相,即非一合相,是着一合相 合相言,即是不 跑声、哨声,各种尖锐的铁刺长箭一阵乱飞,土著们飞奔围捕,野兽不断怒吼嘶嚎,丛林里人影绰绰很是热闹,一直持续了小半个下午,才终于安静下来。 作为一块石头的我,听完了热闹,正享受着树荫下的阵阵清风,暗自庆幸不用再继续被暴晒于高塔时,一阵细碎却略带沉重的脚步声却悄悄传来一一我w、0灭、食生见、吉 须营提!发阿耨声罗 这一听就不是两脚人类的走路声我凝神一望,立刻大呼不妙。 那出现在不远处的,是一头负伤的野兽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市化非真分 不对一一是一头怪兽! ; 能称为怪兽,自然不是出现在百科全书里的,而出现在魔幻电影里,身量庞大,拥有犄角厚甲,利齿獠牙,更还有一-对巨大翅膀的生物一一 金丽 嗯,模样还有点眼熟。 此时,怪兽受了伤,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它亦十分暴躁。 作是念,发可可而罗三藐三普提“不少花花草草被它踩进泥里,不够粗壮的树干亦被它的巨尾扫断,负伤的怪兽一路走来,气喘吁吁,眼看就要一脚踏到我的身上一一 金了 我大惊,卯足了劲想跑! 然而我石身粗壮,仅仅是晃了晃,连滚一圈都做不到,眼看那怪兽的巨掌就要踏来,将我踩个粉碎 “须普提!普萨所作福德,不就在这时,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一 ”鲁西,你在哪里?" 加来若来 忽然,那悬在我头顶的巨掌一顿。 ”鲁西,你在前面吗?"金丽经第三十第一合理相分 这是一个少年的声音,柔软中透着稚嫩,还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网接着,一旁的丛林沙沙作响,未:几,便钻出一个小孩 。一个脏兮兮、瘦巴巴,看就营养不良的小男孩。相, 分卷阅读515 合相者,即是不 可”""鲁西!真的是你!'其事。” 小男孩大概眼睛不太好使,走得近了才看清楚这足有两层楼高的怪兽就是他的朋友,顿时,男孩原本小心翼翼的神情一朗,立刻开心地跑了过来。 然而当他走近,看清怪兽身负重伤,男孩的眼泪立刻啪嗒落下—— “鲁西,呜……对不起,鲁西……我不应该告诉他们,你在那里……” “鲁西,怎么办……你流了好多血……” 小男孩哭哭啼啼,不断道歉。 这时,一旁收回了爪子的怪兽,低下了巨颅,轻轻用鼻尖碰了碰小男孩,呼噜喷着气,似乎在安慰他,告诉他,它没事。 过了一会儿,男孩止住哭泣,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近,开始查看怪兽的伤势。 此时这怪兽的背脊上,赫然被插入十几支铁箭,更还有一根近一米长的带刺铁戟,深深插入怪兽腿部的关节处。 这怪兽显然是在众人围攻之下,艰难逃出,从它身上的伤情就足以见得当时战况之惨烈。 然而这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在查看完毕后,开始动手帮怪兽清理伤口。 他拿出一把匕首,利落地沿着伤处割开兽甲,然后小心翼翼地取出铁箭。 可是铁箭上有尖锐的倒刺,尽管他已非常小心,但每次拔箭都会拉出一大块血肉皮甲,痛得怪兽不断低吼。 又过了许久,太阳已经渐西,小男孩终于清理完了所有的铁箭,却还有一根铁戟仍然插在怪兽后腿—— 这露在外面,近一米长的铁戟就足有小男孩大半个人高,他人小身量也小,站在地上,费了许久的劲,都没办法将其拔出。 正当他两手鲜血,坐在地上重重喘气时,那茫然环顾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一时间,我与他四目相接。 呃,或者说,石目相接。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这脏兮兮的瘦小子,眼睛生得倒是特别漂亮。 一双绿幽幽的眼,似上等的老坑翡翠,水头十足,又透又亮,是一双不可多得的好眼。 我被这双漂亮的绿眼盯了半响,忽然,小男孩向我走来,伸手将我抱起—— 估摸着我身量不小,男孩抱得很是吃力,又费了半天功夫,才把我放到怪兽腿边。 然后,他脚一抬,踩着我,爬到了怪兽背上。 我本是一块看热闹的石,现在成了一块垫脚石。 垫脚也罢,却又被送到怪兽脚边,真是石身岌岌可危。 男孩站在怪兽背上,捣弄了半天,才站起身来,接着,他双手握住铁戟,两眼一闭,用力一拔—— “吼——”巨大的咆哮声响起,是那怪兽疼得受不了,仰天一嚎—— 这铁戟显然比那十几只利箭加在一起的杀伤力更大,喷出的兽血淋了我一身,接着便是那疼得乱跺脚的怪兽,不由分说地一脚向我踩来—— 这一次,我便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被巨大的兽脚,吧唧一下,整个身子碎裂开来! 我惊慌失措,尖叫连连,我还是块孕石!这是一石两命啊! 然而预期的疼痛却没有到来,更还听见,小男孩的惊呼—— 下一刻,男孩从怪兽背上跳下,跑到我的身边,将我从地上捡起。 他将我拍了拍,抖干净我身上的尘土,神情惊讶且好奇。 他翻来覆去研究了我半响,最后将我装进了口袋里。 接着,他便与那怪兽告别,在已然漆黑的夜色里,匆匆离去。 第五百九十三章无所有之梦:苏罗的童年(珍珠10600) 时间一晃,过去三年。 当初捡我回家的小男孩,已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年。作是会, 用亭亭玉立来形容他,不过是因为他依旧营养不良,小胳膊小腿儿,十分瘦弱,却因一-张脸生得太过漂亮,猛一看去,还有几分女娃的味道。 同样也是因为这般漂亮的皮相小男孩在这片异世大陆里,没少遭欺负。无我,育成于飞,此普萨胜前 营萨所得功德。须营提!《诸营 男孩名叫苏罗,而他所生活的世界,似乎也处于很久远的时代。不 夜贪蓄, 这是一个类似于西方文明的世界,不论是人们的相貌还是衣着,都透露出浓浓的中世纪风格。 唯独不同的,在这片气候怪异,资源匮乏,生存条件并不算好的异世大陆,魔兽与人类共存。 兽与人为了繁衍,在更久远的年代便进化出了各自的天赋,兽类以拥;有智慧及高阶力量的魔兽为首,盘踞大陆北部的亚森森林,而人类,则以诺拉河为界,居住在相对温暖的南方。 世尊!如生活在森林里的魔兽虽然数量较少,但都拥有强悍的身躯和利爪,高级魔兽们更还拥有智慧和天赋,它们是人类贪婪的对象也是人类防范的死敌。 而人类,虽然处于冷兵器时代,但大部分人,都拥有特殊的天赋。 0这种神奇的天赋分为两种,武力和感知力。 世算」是人不解加来所说X。何以故了世尊说:我每个不超过六岁的孩童,不论男女都会被带到国王所设立的皇家机构进行检测,通过不算复杂的测试过程,便能判断出一一个人的天赋属于哪种,或者说更倾向于哪种。留告 有人生来拥有强健的体魄,有人则拥有超强的感知力,也有两样俱全,可魔武双修之人,但这样的人大抵_上两种天赋都不会太高,通常难成大器。普提!首有人满无夏何信 初世界大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 经当然,还有第四种人,不过这种人极为稀少,也受人鄙视,那便是如同苏罗一-样,既没有武力,也没有超自然的感知力。应作如是观 长者须菩提及诸优装塞、优婆有 、可修罗,何佛所说,告大欢喜,信受奉行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我万分庆幸,在这片资源匮乏,人兽都进化出超能力的世界里,我变成了一块石头,那便不用担心自己成了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需要汲汲营营求生存。管深 心者,说诸法断灭。莫作是念!回哪怕这只是一场幻境,但在幻境之中,同样能被牵引生死,在这里没有任何天赋的废柴,是最受人轻贱的。 金丽经第二十召品不受不贪分 若出生在普通人家,兴许还稍微好一些,不外乎就是做些打杂跑腿,最脏最累的活路。资普提!W诸普 须菩提白佛言 但倘若一个废柴出生在贵族家族,那通常会沦为内斗的牺牲品,或被欺凌的对象。 ,品威仪家海分苏罗便是如此。 如来若来但他与一般毫无天赋的废柴,又有些不同。所去故名加来 他虽无魔武之力,但天生就能与;魔兽 分卷阅读516 沟通。 这似乎是极为稀罕的能力,但也没什么作用,更还给年幼的他带来了灭顶之灾。 所以者何了佛说:微尘众,耶非 需当然这一切就要从他的出生说起,三年时间已足够让我对小男孩和这里的一切了若指掌- 苏罗出生于这片大陆里三个人类王国之一的克拉克王国,王国位处诺拉河沿岸以南,有丰富的水系和沃土,但也是直接面对亚森森林,最为危险的地带。 当然这些危险地带与王国的贵族们无关,克拉克的王都建立在王国最南的位置,与另外两国王都比邻。 在这个世界,国与国之间的关系远比我出生的地方好上许多,摩擦嫌隙不是没有,但人类在共同的敌人面前,还是相对团结。 而小苏罗则出生在克拉克王国六大家族之一的德特尔家族,家族早年显赫,但到了苏罗父亲这一代,虽然继承了爵位,却已是外强中干,在贵族的核心圈子里,已没有什么话语权。 而苏罗的母亲,虽然也是大贵族出生,但由于身体羸弱,在他七岁那年,就因病去世。 很快,苏罗的父亲就将情妇转正,虽然情妇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贵族的女儿,但却早在苏罗母亲去世之前,就生下了两个弟弟。 情妇转正后,风光得意,一口气又生了一对龙凤胎,这四个孩子,天赋都极为不错,除了一个魔武双天赋的二儿子稍次,那个大儿子,也是苏罗的二弟,拥有极高的武斗天赋,而情妇的小女儿和小儿子,都是罕见的冰系感知者。 这可开心坏了德特尔侯爵,家族式微,联姻的病弱妻子又生了个废柴,这是早已在贵族圈子里被沦为笑话的谈资,但现在情况一百八十度急转,连国王都关心起德特尔家那对冰系感知的双胞胎,大有以后要重点培养的意思。 而转正的情妇,则将侯爵夫人的位置坐得稳稳当当,这个已然式微的家族,又将平步青云。 当然这一切,都与早已没有存在感的苏罗无关。 这真是一个灰姑男的悲惨故事—— 同样,我也在苏罗身上,似乎也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只是这个世界更加弱肉强食,没有天赋,没有栽培的苏罗,日子比一般平民还要凄惨,更比当年的我,更艰难无数倍。 在这个家族重新受到国王重视之前,德特尔侯爵已搬回远离王都的诺拉河畔的索拉镇。 此地位处偏远,却是德特尔家族的分封属地,德特尔侯爵虽然不愿意在偏远城镇当一个小领主,但王都的奢侈攀比和贵族之间的人际往来,都让他捉襟见肘。 只能维持着贵族最后的体面,在苏罗刚出生不久后,回到索拉镇。 也是在回到索拉镇之后,侯爵就和当地小贵族的女儿黛拉搞在了一起,风流快活地生下了两个儿子。 对家里的病妻和大儿子,并不上心。 在苏罗的童年里,七岁之前都是幸福的,母亲虽然病弱,却十分疼爱他,尽管父亲风流,但他也是德特尔家里的大少爷。 可惜好景不长,在苏罗六岁那年,参加了王国统一的天赋测试,爆了个双废的大冷门,消息传至王都,成了整个贵族圈的笑话,也让当年赴王都觐见国王的德特尔侯爵,颜面扫地。 侯爵回到索拉镇后,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侯爵夫人也因丈夫的责备,而彻底一病不起。 第二年,情妇黛拉的两个儿子参加了测试,一个非常优秀的武力天赋,还有一个稍次的魔武双天赋,不久之后,苏罗的母亲病逝,情妇黛拉迅速转正,成了新任侯爵夫人,带着两个儿子正大光明地进了门。 从此以后,七岁的苏罗便被侯爵无视,和曾经的我一样,被无视得彻底。 当然,无视他的只有侯爵,新夫人黛拉和她的两个儿子,并没有放过苏罗。 权是因为,苏罗仍然拥有爵位的继承权,在王国的法令里,并没有因为天赋不佳就会被取消继承权一说。 所以,这给苏罗带来了灭顶之灾,就在他十三岁,捡到我的那一年。 第五百九十四章无所有之梦:艰难成长 我遇见苏罗的那年,他已满十三岁,但看起来,顶多十一二。 加来显然他已吃了好几年的苦,母亲;去世后,从一个干净体面的小少爷变成了小乞丐。菩提。’顶菩提!汝若 发可耨声罗三藐三菩提心者, 可当然他比乞丐好一-点,还有一处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但住处早已从庄园里能晒到太阳的大卧室,移到了偏僻角落,一栋堆放杂物的小楼阁楼。而经第二十不品不受不贪 而本就捉襟见肘的德特尔侯爵在娶了热衷于奢侈享受的情妇黛拉后,经济情况愈发拮据,便更没有心思去 关心废柴儿子过得如何。我带意不爱福德了”“须普提!普萨所作福德, 他似乎也没想到一一个小贵族的女儿成了侯爵夫人后,便派头十足,不仅吃穿用度都要比照王都里的贵族,还酷爱在庄园里举办舞会,当然请来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都是小贵族的亲戚和一些当地名望。 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这样下来,没过两年德特尔侯爵便有些撑不住了,在黛拉为新降生的双胞胎准备大办舞会时,侯爵与黛拉大吵一架,两人不欢而散。可分 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 曾经柔情万种的情人变成了爱慕虚荣的豪门贵妇,德特尔侯爵很快就对黛拉失去了兴趣,又在外面养起了新的情妇。可?佛说: 是名做尘众。世尊!如 不过能成为侯爵夫人,黛拉也非等闲之辈,过了初时的争吵,她便很快想通,不再阻止侯爵在外风流,只提出一个要求,不能让情妇生下孩子。 已经有五个孩子的侯爵在子嗣_上并没有执念,这夫妻二人在达成了默契之后,便各自风流。 佛说我见、人灭、众生灭、育者见。须蓉提POPO原创市集、1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但现实的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古老的德特尔家族到了苏罗父亲这一”代,已几乎被掏空。于-切去,市 加是知,如是见,如是信解,不加钱是最急待解决的问题。相” 于是在父亲的默许,继母的有心算计下,苏罗母亲留下的嫁妆,应由苏罗继承的财产,被尽数霸占。分 须菩提!若有δ满无童阿僧而留给小苏罗的,只有母亲的一条缎带。女人发营提心者,特于此 行至四句僵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性被。云何为 仅仅是一条绑头发的粉色缎带,是苏罗拥有的关于母亲的最后一件东西 比丘、比瓦尼、优装塞、优装夷九死一生从亚森森林回来后,苏罗把我洗干净,然后将缎带绑在了我的身上 分卷阅读517 ,悄悄藏在了枕头下面。 金刚经第二十七部无断无灭分有时挨了打骂,他会把我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哭着念妈妈。三营提。’须菩提!莫作是念, 如来不《其定相故,得阿耨罗罗三藐三菩提。’顶蓉提!流若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会把我放在床边的旧窗台上,在月光下,静静地看着我和我身上的缎带。 当然大多数的白天,他会将我小心地放进一个木盒里,然后将盒子藏在床下或旧衣柜里。 7施,若复有人知一切不过也有他外出几日不能归时,高这个时候,他会把我带在身上,放在最靠近胸口的地方。 了菩萨不受福德了“顶菩提!菩萨所作福德,不而我,也只能看着这个小少年,在困苦中慢慢成长,慢慢沉默。 如果你要问我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自从那名叫鲁西的魔兽对我来了一脚,将我的包浆踩了个粉碎之后,我终于露出了真身—— 还是一块石头。 不过颜值却大幅度提升—— 从苏罗居住的小阁楼的旧窗上,映照出我现在的模样,是一块比拳头小一点,通体透亮,黄澄澄的石头,再绑上一条日渐老旧的缎带,还真有两分可爱。 于是,我和缎带便成了苏罗最重要的东西。 时间一晃,过了三年,已经十六岁的少年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良,还是十四五岁的模样。 无人看护,无人照顾,家里的奴仆们渐渐也学会了欺凌这个废柴少爷,虽然不敢明目张胆,但暗地里给的苦头却是不少。 我经常能看见苏罗回到阁楼,独自处理伤口,一开始是小小擦伤,到后来,经常鼻青脸肿。 当然,这些伤,除了是恶奴们的胆大妄为,还有不少是他两个弟弟的杰作。 欺负这个出身高贵,却是个废柴的哥哥,成了弟弟们童年里一个重要的娱乐项目。 彼时苏罗尚不知两个弟弟的亲近饱含恶意,他只是单纯地、自卑地接受着弟弟们的示好,暗自欢喜。 并且,分享给了他们,属于他的秘密—— 能够与魔兽沟通,并且,也有一个魔兽朋友,鲁西。 然而弟弟们却并不相信,并让他把鲁西召唤出来,让大家见识见识。 小小年纪的苏罗经不得激将,也急于挽留住这份兄弟情谊,后来,便被弟弟们出卖,有了那场发动了不少武修和魔修的围捕。 毕竟,一只高阶魔兽,浑身是宝。 虽然最后并没有成功,但苏罗的秘密,已经不是秘密。 德特尔一家知道了他拥有与魔兽沟通的能力,侯爵沉迷酒色,并不觉得一个废柴能有什么作为。 但黛拉却不这样认为,这对黛拉而言,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什么机会? 那便是让这个继子,名正言顺消失的机会。 现任侯爵夫人黛拉,虽然只出身于索拉镇一户连爵位都没有的小贵族家庭,但她生的儿子,却格外争气。 德特尔家的二少爷和三少爷,一个拥有极高的武斗天赋,一个可以魔武双修。 黛拉对这两个儿子十分宠爱,也给予厚望,特别是大儿子,十四岁便拥有中级武者的实力。 要知道在这片大陆上,就算拥有优秀的武斗天赋,至少也要到十七八岁才能成为中级武者,而大部分人都是在二十岁以后才能达到。 但黛拉的大儿子,柯坎,却像天才一样耀眼,优秀程度足以在王都的贵族圈里成为人人艳羡的谈资,再加上两个冰系感知的弟弟和妹妹,国王早已对德特尔家另眼相看。 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想让黛拉不打继承人的主意都不行。 但王国法令在那里,除非拥有爵位继承权的苏罗犯下重罪或者死去,否则就算他是个没有任何天赋,最受人轻贱的废柴,仍旧是德特尔家的第一继承人。 这让黛拉寝食难安,正巧又得知了苏罗的特殊能力,于是,从苏罗十三岁开始,便被黛拉以侯爵的名义安排进了当地佣兵团。 以奉献王国,废柴也能证明自己是个有用的人,另类锻炼方式,诸如此类,滑稽又可笑的理由,尽管他完全达不到成为一个佣兵的资格,但亦成为了佣兵团的一份子,专门跟随前往亚森森林,完成猎捕魔兽的任务。 其实,就是找个理由,让他去送死。 第五百九十五章无所有之梦:毁灭打击(珍珠10700) 从十三岁到十六岁这三年,苏罗有小半时间都跟随佣兵团,渡过诺拉河,前往亚森森林完成各种各样的任务。 须菩提!亦若作是念:加来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既不魔,也不武,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在拿性命吃饭的佣兵团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累赘。 然而佣兵团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德特尔侯爵家的大儿子,虽然是个废物,但今后也可能是继承爵位的大贵族,寻常佣兵只敢对这个瘦弱的小男孩,骂骂咧咧-番,并不敢轻易动手动脚。 !若菩萨以满恒河沙等世界大宝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洁但总有一些聪明的人,品出其中奥妙,有的不愿搅进贵族纷争,便坐壁观望。 世但有的人,就乐意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所谓的贵族,在这个小男孩身上,寻找卑贱者的快感。 金刚经第二十九品威化家事分 从此以后,苏罗身上的伤就没有停过,新伤旧伤在这具瘦弱的身体.上,不断出现。 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但好在,佣兵团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没什么用处的废物,重要的任务,并抓会让他参加。一合理相分 他所出的任务,大都是在亚森森林外围,采集草药,跟随猎捕低级魔兽或寻常野兽,虽然也是数次九死一生,但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小命。 重而他的两个弟弟,在年满十三岁的时候,相继进入了王都的皇家魔武学院,接受正统的天赋培养。 合相,即非合相 可没有弟弟们的作乐欺凌,侯爵在外风流,继母当他是个迟早要死的人,他的日子终于好过了一点。 金但好景不长,在苏罗十六岁这一年,他的人生出现了重大转折一一 不解加 何以故了世尊说:我灭、 非一次猎捕低级魔兽的过程中,苏罗受了重伤,折断了一-条胳膊,险险保住了小命。 生治愈的药水当然是有,但这种东西价钱不菲,自然轮不上他用。 一个废柴而已,有他没他都是一样,于是团长所幸让他回家休息一-个月。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就在这一个月里,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一曹提心者,持于此经,万至四可圆等,受持读诵, 在黛拉与她表哥在庄园深处的花园迷宫里偷情时,同在迷宫中,仅隔 分卷阅读518 着一道绿墙的苏罗,亲耳听见;他们得意地回顾,当年如何密谋杀死侯爵夫人的事情。尼、优波 6、阿修罗, 不过是买通了一一个奴1在苏罗母亲的药里动了手脚,原本就病弱的侯爵夫人,很快就卧床不起,撒手人寰。 个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而那个奴仆也在不久后一次回乡探亲的路上,马车坠落悬崖,便再也没有回来。 罗三藐三着提。’顶普提!活若作没有人怀疑这是一场谋杀,同年黛拉就带着两个儿子成为了新的侯爵夫人。” 于法不说断灭相 而她的表哥,完美地解决了奴仆,从一个没有爵位的小贵族,从此攀上了德特尔家,成为侯爵手下一名小有实权的管事,并且,他的权力还在不断扩大。,若复有人何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可,此菩萨胜前毕竟,德特尔侯爵并不是一个善于经营的人物,他和大部分贵族一样,更爱吃喝享乐,钻贵妇们的裙底。 知道了这件事的苏罗,并没有当场暴起,只是静静地缩在角落,直到那二人完事离开,他才悄悄回到阁楼。 回到阁楼后,他将绑着缎带的我,抱进怀里,和死了一样,蜷缩在床上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三天之后,一个老仆发现他已虚弱至极,带来了一些食物和水。 苏罗一看见食物,便忽然活过来一样,狼吞虎咽地吃下。 老仆走后,苏罗对着阁楼的小窗户,坐了一夜,在晨曦时,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妈妈,我要为你报仇。” 这个一直沉默隐忍的小男孩,在这一夜确立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目标—— 为母报仇。 但他依旧只是一个瘦巴巴的少年,依旧一无所有。 而命运给他的考验,远不止如此。 在他手臂复原,回到佣兵团,再一次出任务时,他的人生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一个漂亮的小男孩,跟随着一群魁梧的佣兵,完成了一个不算危险的任务后,在夜晚的森林里被早有预谋的佣兵们,轮暴。 我和那根缎带,从他的胸口掉落,我滚落在地上,看着身上的缎带沾满泥污,同样被玷污的,还有那个男孩。 我的心情很沉重,甚至不敢去看。 但那些淫邪的话语,和肉体的撞击声,已足以在我脑海里,勾勒出一幕人间地狱。 那个在地狱里挣扎的男孩,无论如何尖叫反抗,最后都沦为了肮脏佣兵们的胯下玩物。 整整一夜,直到太阳升起,精力旺盛的佣兵们才放过了奄奄一息的苏罗。 此时的苏罗,赤裸的身体上除了肮脏的体液,就是鲜血。 被咬烂乳头,被掐伤的下体,还有被撕裂的后庭。 一个破败的少年,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而胆大妄为的佣兵们,似乎也没有打算留他一命。 一个壮硕的佣兵捏起苏罗的脸,“小子,实话告诉你吧,想让你死的人,不是我们,是有人要买你的命。” 佣兵咧嘴,露出一口焦黄的牙齿,将苏罗的脸左右转了转,“对方要我们带一样你身上的东西回去才会支付最后的赏金,我看,就这双眼睛吧。” 说罢,佣兵掏出匕首,直向苏罗的双眼刺去—— 苏罗吃痛,垂死挣扎,这时,另一个稍矮的佣兵走过去,死死压住苏罗的身体。 下一刻,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惊飞了森林里早起的鸟儿。 佣兵们挖出了苏罗的双眼,然后装进一个瓶子里。 此时苏罗蜷缩在地上,手捂着脸,几乎不能再动。 佣兵捡起地上破碎的衣衫,擦了擦满是鲜血的匕首,然后收好匕首和玻璃瓶,走到了我的面前—— “嘿,想不到这小子还有这种好东西。” 佣兵弯腰将我捡起,扯掉绑在我身上的缎带,然后颠了颠我浑圆的石身。 “这是什么?”另一个佣兵凑上来,好奇询问。 “不知道,有可能是什么宝石的原石,先带回去再到拍卖行去问问价钱。” 几个佣兵挨个将我研究把玩了一番,最后把我装进口袋里,带了回去。 就这样,我和相处了三年的苏罗分开了。 佣兵们在离开之前,还不忘用长剑刺向那已瘫软在地上的少年,一剑下去,鲜血迅速摊开,少年渐渐停止了挣扎。 一切结束。 第五百九十六章无所有之梦:石头的我 被雇佣兵带走之后,我以为关于苏罗的故事,就此结束。 却没想到,仅在一个月之后,我就再一次见到了苏罗。 罗三藐三菩提。’顶菩提!流若不过那时,他已脱胎换骨,彻底变样,当然这一切还要从佣兵们回到索拉镇说起一说断灭相。 完成了赏金任务的佣兵,在交付了猎捕魔兽的低级任务后佣兵小队的队长汉森,也就是亲手挖出苏罗双眼的男人,带上装着苏罗眼睛的玻璃瓶,去了郊外一-处荒凉僻静的地方。 在一间废弃的平房里,已有个穿着黑斗篷的人正在等待。福请,不 是故说不受福德。 夜色森森,平房里铺满灰尘的旧木桌_上放着一盏风灯,而风灯的旁边,立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率分 加来若来玻璃瓶里有两粒红红白白的东西,还带着不少血渍。 斗篷人顿了顿,才伸出手拿起瓶子。 他将玻璃瓶对着风灯摇了摇,看见里面滚动的眼珠上,那浑浊的瞳仁里折射出绿色的光泽,这才满意地放下瓶子。有者, 所《者何了佛说:微尘众,耶非 来“尸体在哪?”斗篷人开口是个男人的声音。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队长汉森看了他一眼喜,“亚森森林,放心,只需要一一个夜晚,野兽就会吃光他的尸体。 闻言,斗篷人点了点头,然后丢出一个黑色的布袋。 ‘须菩提!若人言:佛说我见、汉森立刻拿起布袋,掏出其中-枚金币,咬了咬,这才满意地收起袋子。韦所说X何以故了世尊说,我 寿者灭银货两讫之后,佣兵立刻起身离开,是多看一眼,多问一句都没有,一场买人性命的交易,就这样结束。 可是,被装在佣兵口袋里的我,却听出了那个斗篷人的声音一一 正是那一日在迷宫花园里,与黛拉偷情的男人! 打布施,若有善男黛拉的表哥,洛桑-,持于此经,万至四可僵等,受持读诵,果然果然,这些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情,都是洛桑在一手操办。钉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但为何最初几年,苏罗跟随佣兵;团的时候,他们没有下手,而恰恰是在苏罗偷听到杀母的秘密之后,才惨遭毒手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 分卷阅读519 无断无灭分难道只是巧合? 加来 这当然不是巧合,只是后来的我才知晓其中缘由,终还是那一日苏罗在迷宫偷听之事,意外暴露了。菩提 心一个喜于阿谀的奴仆,看见苏罗傍晚从迷宫花园里出来,隔日便在侯爵夫人面前捧高踩低。 什么大少爷不珍惜侯爵安排的锻炼机会,只顾着躲在花园里偷懒,哪能和二少爷三少爷相比。此者节性前 菩萨所得功德。须营提!《诸普诸如此类奉承的话语,却让黛拉惊出了一身冷汗。菩菲所作福德,不 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并不是怕偷情之事被曝光,她与侯爵早已有了各玩各的默契。 而是谋杀前任侯爵夫人,谋杀一个大贵族,这在王国法令里,是要被处以绞刑的重罪! 故右如来, 是以,本来等着苏罗在某次任务中发生意外的黛拉,再也等不住了,当晚就招来洛桑,商议对策。 而最简单、最快捷的办法,就是让苏罗在下一-次任务里有去无回。坐 你于是洛桑找上了佣兵团一个小队的队长,汉森。十千世界,即非世界 合汉森是个声名狼藉,却颇有能力的人物,只要有足够的金钱,他什么样的任务都敢接,包括买卖人命。 一切都像命运之神安排好的剧本,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男孩,被虐杀了,就发生在我的眼前。 其实此时我已隐约知晓,苏罗的真正身份,但却不愿去相信。 我甚至自私地希望,他只是一个遭遇了悲惨不幸的少年,下一世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可是在命运的不公面前,有人放弃,也有人却涅槃重生。 当苏罗带着满腔愤怒与怨恨,从地狱里爬出来时,整个大陆都为之颤抖。 可是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完成交易的当晚,汉森将赏金的一小半分给了下面的三个雇佣兵后,便去酒馆作乐。 在妓女身上驰骋了一夜,第二天,他神清气爽地下床,迫不及待地去了索拉镇的拍卖行—— 然而,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拍卖行的鉴定师拿着放大镜在我身上反复查看,都没发现我这块石头,除了石头的属性以外,还有什么更值钱的地方。 宝石,当然不是。 珍贵的魔晶,那更不是。 汉森气得当场一巴掌拍在我的身上,准备将我这块不值钱的破石头拍个粉碎。 然而,再一次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被连续拍了好几巴掌,我这块石头依然完好无损。 汉森是白银级武者的巅峰,在大陆虽然不是稀罕的高手,但实力也不容小觑。 一块石头而已,他竟然拿我没辙,下一刻,他抽出长剑,向我用力砍来—— 一丝轻微的触感传来,这集合了白银武者的全力一击,对我而言,竟如毛毛雨。 汉森大奇,连一旁的鉴定师也扶了扶眼镜,捡起我,再度研究起来。 但依然,无果。 接着鉴定师又请来了拍卖行的老板,可见多识广的老板,也不知我这么一块石头是何方神圣。 但估摸着,可能是个好东西,便出价十个金币,向佣兵队长收购我。 然那刀口舔血的雇佣兵岂容易被忽悠,方才他那全力一击,斗气将我石身下的木桌震得粉碎,而我却完好无损。 十个金币,哪怕一百个金币,他此时都不会卖,因为,这可能是个发大财的好机会。 没鉴定出我是什么东西,汉森并不死心。 正巧,克拉克王国正在进行每年的诺拉河例巡,巡查沿岸修筑的防御堡垒是否坚固完好。 而索拉镇这一带,由于是诺拉河五个渡岸关口之一,虽然只是最小的一个,但王国也派出了一位圣级斗者和两位圣级法师前来。 汉森千方百计,几经搭桥,终于找上了其中一位金系感知的神圣法师。 当他忐忑地将我递上去,神圣法师狐疑地将我握在手中。 那大法师稍一运力,一股强大的金系风暴向我袭来—— 然而下一瞬,神圣法师的力量却被我的石身尽数吸收,大法师一愣,再次施力—— 可这一次我不乐意了,莫名其妙地被的人摸来摸去,虽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触感,但看着一张张陌生贪婪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相比苏罗那张漂亮的小脸,实在倒人胃口。 我一不乐意,那神圣法师的力量就被我狠狠反弹。 大法师一时不察,被反弹的力量打了个正着,摔了个难看的大跟头,连金丝绒的魔法长袍,也被烧出了数个窟窿。 险些受到波及的汉森等人看着狼狈的神圣法师,尴尬又惊慌。 大法师四仰八叉地坐在地上,盯着我目光怔怔,许久之后,他伸出枯瘦的手指,颤巍巍地指向我,又惊又骇道—— “这是你们从哪里找来的?!” 第五百九十七章无所有之梦:苏罗归来(一)(珍珠10800) 全面对神圣法师的疾言厉色,雇佣兵队长汉森显然有些意外一一 如来 三但他并不打算说实话,只回道:”"一个任务的酬劳而已。”耨苦 流若作是念,发阿耨百罗三藐三菩提“心汉森一边敷衍着一边准备将我捡起,大法师见状,手中短杖一挥,强悍的金系坚盾蓦然拔地而起,将汉森挡到了一旁 “愚蠢的雇佣兵,你擅动惩戒之石,将会为这片大陆带来巨大的灾 法无我,得成于可,此普萨性前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普萨惩戒之石一_”须蓉提白佛言 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夜汉森一听,立刻就变了脸色。 连带引荐他的骑士,也瞬间白了脸。 若“大、大法师,这并不是我...这是一个孩子,是德特尔家的少爷,是他的东西一一" 金然而这个解释,却并不能让人信服,站起身来的大法师,虽然衣着有些狼狈,但神圣法师的威压,立刻让汉森等人矮下了背脊。 一只见法师雪白的胡须一颤,眦目怒道:“惩戒之石拥有无人可以驱使的强大力量,是亚森森林防御结界里最重要的一环!你这个贪图利益的雇佣兵还敢推脱到一个孩子身上!你、你一一“ 可说,但何夫之人贪着其事。 大法师几乎气得肝儿颤,你了半响都没说出下一-句。 好不容易,大法师缓过劲来,看了眼我这块忽然变得很牛逼的石头,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利声道:"快!马上出发,将惩戒之石归位!”食世 何以故了世尊说,我然而大法师的话音;才刚刚落下,急促的敲门声就猛然响起。见、育 者见。”“须菩提!发可耨青罗加众人一愣,还未来得及去开门,那外 分卷阅读520 间的人就等不及地推开了门一一 “不好了!魔兽群穿过结界向诺拉河这边来了一一”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可僧.子、善女人发普提心者,持于此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谓一-派兵荒马乱。不敢于相,而如不动。何以故?”“一切有为法,加哲订 亚森森林的数头高阶魔兽带领一群低阶魔兽越过了防御结界,走出森林,渡过诺拉河,正冲向索拉镇的渡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渡口虽有重兵把守,但索拉镇依旧陷入了巨大的恐慌,而作为此地领主的德特尔侯爵,更是惊慌失措。 毕竟距离.上一次魔兽成群结队,进犯人类领地,已经是好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自从亚森森林的防御结界筑成,越是力量强悍的高阶魔兽,便越不可能越过结界,只有极少数的低阶魔兽,或毫无天赋的寻常野兽,才可能走出森林。 而横贯大陆的诺拉河又形成了南;部大陆的天然屏障,走出森林的低等魔兽们想要渡过布满急涌暗礁,水域复杂的诺拉河并非易事,再加之诺拉河畔又有人类修筑的防御工事,卫兵们日夜值守,监视河面动静,是而南部大陆这几百年来,除了三个人类王国偶尔出现一~些小摩擦,总体上算得上一派繁荣稳定。” 顶菩提!若有人言,加来若来但这一夜,数百年的安宁被狠狠!打破,高阶魔兽的进犯,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但不幸之中的万幸,此时正值诺拉河例巡,王国派来的第五巡视团中,有三名神圣级的顶尖高手。 德特尔侯爵连夜求见,此时巡视团也已收到魔兽进犯的消息。 情况危在旦夕,魔兽们一旦冲入渡口,狭关一过,后方就是毫无抵抗的索拉镇,索拉镇距离王都虽远,但地势平坦,一马平川,后方更连绵了数个人口密集的大城市,魔兽一旦进入,将对整个王国以北都造成重大威胁。 经过金系大法师的匆忙汇报,找到了症结所在的团长,立刻下令将巡视团一分为二,一名水系神圣法师带领大部分兵力与德特尔侯爵的私军,也是守卫索拉镇的士兵们前往渡口迎敌。 而身为神圣武斗者的团长与金系大法师则与另一小部分精锐,迅速渡河进入亚森森林,在更多高阶魔兽暴动前,务必将惩戒之石归位。 惩戒之石,必须归位,否则整个大陆都将不保。 接下来,我被金系大法师小心地放进一个漂亮的水晶盒里,然后由团长带领着一群精锐渡过诺拉河,迅速前往亚森森林。 我在水晶盒子里左颠右颠,这盒子看似漂亮,却撞得我生疼。 好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块石头会这么娇气,被人拿剑砍不觉得痛,反而受着风吹雨淋,日晒堆雪,就万不能忍! 此时我已大约知晓,这群人是想把我放回我初来这个世界的地方—— 放到那个类同于金字塔建筑的顶端,再度过回以往俯瞰原始森林,悲苦寂寞的生活。 我自是不愿,而且还是天大的不愿,这个世界的时间对我而言,是一分一秒的真实渡过,断没有闭眼快进,一年又一年的时间折叠! 若再被放回那个什么见鬼的塔顶,我再被困个十年八年,哪怕在外界只有短短数日,我都会被关疯。 我一路忐忑,却丝毫没有办法,但让人庆幸的,我害怕的事情,却并没有发生。 因为,当团长一行人赶至结界之塔时,已有人在那里等候—— 没错,那守株待兔的人正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苏罗。 而他的身后,蹲候着数头高阶魔兽。 众人见势不对,团长欲与苏罗开口,然而仅仅一句“你是谁”之后,就见苏罗一笑,接着后退一步。 下一秒魔兽们雄扑而起,冲向这一群精锐。 众人大惊,立刻拔剑迎敌,一场血战开始—— 有两名神圣级的人物,团长一行人实力自然不可小觑。 然而,众人都不知那站在魔兽群里的男孩是何方神圣,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因为男孩的脸上,覆着一条黑布。 只有我知道,黑布下,曾有一双多么漂亮的眼睛。 “不好,有一只八阶的奥罗拉兽——” 一名黄金斗者大声惊呼,但他话音刚刚落下,就被那可怖的魔兽喷出的烈焰烧成了焦炭。 很快高塔下的森林里一片混乱,人类的斗气魔法,高阶魔兽的各种异能,互相抗衡,互相攻击。 人类一方很快就不敌,那金系神圣法师的防御被八阶魔兽一举踏破之后,大法师放弃恶斗,转而奔向金字塔。 苍老的法师白须白发,然他脚下的魔法却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至塔顶—— 只要惩戒之石归位,结界再度起效,塔下的高阶魔兽将被立刻反弹重伤。 然而,就在大法师将我从水晶盒里拿出,即将归位时。 苏罗出现在了塔顶—— “你明明是人类,为何——” 大法师愤怒的质问还未道完,就见覆住眼的苏罗轻轻一笑。 下一秒,苏罗伸手一点,指尖涌现出一股黑色的光芒。 那光如利刃,大法师一声低呼,瞬间就被穿透了心脏—— 一击毙命,大法师滚落高塔。 苏罗弯身将我捡起,从怀里拿出一条缎带绑在我的身上。 他站在塔顶,看着下面的人类一个接一个丧命,直到最后那苦撑的团长,被数头魔兽围攻,身体四分五裂。 苏罗抚摸着我,低头轻笑,“抱歉,我已经不是人类。” 第五百九十八章无所有之梦:苏罗归来(二)Tea 从地狱中爬出来的男孩,虽然还拥有一副人类的躯壳,但已不再是一个人类。 如来 三当金字塔下的人类尽数死亡后,苏罗带着我,走下了塔顶。 他来到奥罗拉兽旁,伸出一手轻拍了拍那俯下的魔兽巨颅,“塔塔,谢谢你,快回去吧,鲁西还在等你。” 那名叫塔塔的奥罗拉兽一扬巨尾,蹭了蹭苏罗的手心,却不肯离去。界 菩萨所得功德。须普提!、《诸营 苏罗微微一叹,摇了摇头,“不行,我现在要离开亚森森林。”一 然而那奥罗拉兽依然不愿意 走,“嗷”地一声,忽然缩小了庞大的身体,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怪兽,扑腾着小翅膀,挂在了苏罗的肩 说X。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 苏罗无奈,轻轻拍了拍它。 那缩小版奥罗拉兽对着其他魔兽一-嚎,虽然兽身很小,但嚎出的声音却雷霆万钧。 三千大千世界碎竹微尘,于意其他魔兽得了令,旋即离开此处,走向森林。 分卷阅读521 即非 而苏罗则带着我和这头缩小版怪兽,回到了人类世界。 合相 一路上,我越看这头奥罗拉兽越觉得眼熟,虽然气质大有不同,但这巴掌大的小模样,不是异兽阿火是谁! 可当初我遇见它,它被镇压于人道的十方普贤下,而且大巫祝曾说过,它是拉瓦那的座下魔物- 世尊!是人不解加拉瓦那....收?世尊说:我T、人见、众生见、寿者见,即 我无声轻叹,很想大声喊出,我已经找到你了,一-切可以停止了。罗 生但此刻我只是一块石头,有意识,没嘴巴,只能眼睁睁看着潘多拉之盒继续开启。 第二天清晨,人类成功保卫了索拉镇的渡口,将进犯的魔兽一举歼灭。人演说,其福胜彼。云何为人 在挖取了魔兽的魔晶,肢解完了魔兽身上珍贵的皮甲后,那些血腥的残肢,随着诺拉河被冲至下游。 河佛所说,当大欢喜,信受牵行 人们还沉浸在保卫家园的喜悦中,只有少数几个高层知道,事情远不是如此简单。 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前往亚森森林的巡视团团长一行人,没有归来。 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可耨声时已精锐尽出,剩下一个水系神圣法师不敢再贸然进入亚森森林,上报国王的密信也在第二天清晨十万火急地送往王都。 一切进入了僵持的等待。 金丽经第二十召品不受不贪分就在这一天,苏罗回到了德特尔家。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 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 当这个覆着双眼,成了瞎子的少年,站在德特尔侯爵和侯爵夫人黛拉面前- 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前者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而后者则吓白了脸。 所谓做贼心虚,对苏罗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的黛拉,竟然破天荒地让人给这负伤归来的继子,收拾了一间向阳的卧室。 虽然这间卧室位于主屋最角落的地方,但比起曾经堆放杂物的阁楼不知好上多少倍。 云何了是微生众宁竹声不了 苏罗没说什么,便住了进去。里 所者何了佛说:做尘众,即非来到房间,他将我和奥罗拉兽放在桌子上,就去了隔壁澡堂沐浴。 那奥罗拉兽见苏罗一走,立刻把我抱起,张开牙齿一口咬来,大有狠狠泄愤,想把我咬成渣渣的意思—— 我气得想掀桌,虽然我是块石头,但也是块牛逼的石头,人类对我都毕恭毕敬! 对这大不敬敢冒犯于我的小怪兽,我真想发挥神力,狠狠反弹,将它摔个鼻青脸肿。 只可惜,被它啃了许久,我依旧是块圆润的石头,在小怪兽的利齿下,只糊了满身口水,既没有碎裂也没有释放出什么牛逼的技能。 待苏罗回到房间,看见了抱着我不死心狂啃的奥罗拉兽,不由一叹。 “塔塔,它如今已不在结界之塔上,是不会再伤害魔兽的。” 说着,他将我从小怪兽口里拯救出来,拿去了水盆里清洗,又从桌上捡起了那条松开的缎带,绑回了我的身上。 “塔塔,别再欺负小石头,过去三年,是它一直陪着我。” 闻言,奥罗拉兽甩了甩脑袋,小尾巴一拍,哼哼两声,表示明白。 稍晚,管家前来通知晚餐已经备好,请苏罗前去餐厅用餐。 这又是一次破天荒的邀请,要知道,自从黛拉成为侯爵夫人的第二年,苏罗不仅住进了阁楼,更再也没有进过一次主人用餐的餐厅。 他吃的,都是奴仆们吃的粗糙食物,只有在黛拉举办奢侈浪费的舞会时,第二天他能随着奴仆们吃到一些前一天舞会里剩下的食物,当然更多时候,这些食物早被其他奴仆们一抢而空。 许是此时身份与心态已截然不同,当苏罗再度踏进这个华丽却略显陈旧的餐厅,他并没有表现出紧张或怯懦。 除了双眼覆着一条黑色系带,他如同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贵族公子,优雅得体,从容不迫。 餐厅里,德特尔侯爵和黛拉已经就坐,在苏罗入座不久后,黛拉的一对双胞胎,蹦蹦跳跳跑了进来。 这对冰系感知的双胞胎,今年刚满八岁,这对漂亮的姐弟,不论走到哪里都像天使一样惹人喜爱。 双胞胎一看见苏罗,很是吃惊。 尽管他们知道苏罗,但也只看过苏罗曾经落魄的模样。 “这是你们的大哥。”黛拉干咳两声,有些不自然地介绍到。 然而这对双胞胎被宠溺惯了,对苏罗也没什么姊妹情分,弟弟当即伸手,指向苏罗,“一个肮脏的乞丐也配和我们同桌?” 气氛陡然一僵,这时双胞的姐姐也不甘示弱,“他明明是个瞎子,为什么不回房间里自己呆着?” 双胞胎的话让侯爵的颜面有些挂不住,毕竟餐桌上的都是他的子女。 德特尔侯爵当即沉下了脸,“这就是你们的贵族礼仪?” 双胞胎显然惧怕父亲威严,立刻低下头,不敢再言,但飘向苏罗的目光,却是十分嫌弃。 此时,人到齐了,晚餐开始。 一道道美味端了上来,仆人开始进行分餐。 喝了些餐前开胃的甜酒,黛拉努力表现出正常的模样,却还是泄露出一丝忐忑。 她看向德特尔侯爵,“听说魔兽们暴动了,苏罗好不容易才从亚森森林里逃回来,我看就别再让他去佣兵工会了。” 说着,她又看向苏罗,像一个慈母般关切道:“可怜的孩子,你的眼睛受了伤,就先在家里休息吧。” 德特尔侯爵见黛拉对苏罗这般关心,也不免有两分侧目,但眼下魔兽进犯,索拉镇并不安宁,他并没有什么心思再去关心苏罗的事情,便敷衍地“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苏罗见德特尔侯爵表态,微微一笑,“好的,侯爵夫人。” 他并没有称黛拉为母亲,只是疏远又客气地称她为侯爵夫人,这让心中有鬼的黛拉更加不安,生怕苏罗下一句话就要揭穿她的罪恶行径。 然而苏罗却只是静静地吃着晚餐,一个瞎子能表现得如此优雅从容,不撞翻杯碟,发出刺响,不由得也让餐厅里的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第五百九十九章无所有之梦:苏罗归来(三)(珍珠10900) 用完晚餐,苏罗便回到房间休息。 不德特尔侯爵是少数几个知道魔兽危机并未解除的人,晚餐过后,他又匆匆出门去寻找留守在此地的巡视团代理团长。发可调买罗三装三营提心言,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 前任团长已死,现在担任代理团长的,是巡视团里仅存的神圣法师。 就在德特尔侯爵与神圣法师焦急地等待王都增援时,另-边侯爵夫人黛拉,也 分卷阅读522 在紧锣密鼓地应对苏罗归来一事。 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 萨首先就是连夜将洛桑招来,问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个常信信口 洛桑听说苏罗现身,自是不敢托大,立刻来到侯爵的庄园,与黛拉躲进了一间密室。七品成仪家源分 然而密室虽秘,但在如今的苏罗面前,形同虚设。加来者,无所M 一只由苏罗诡异的力量幻化出的黑色蝴蝶,在洛桑踏入庄园时,便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他的后肩,随同洛桑-起进入了密室。 《三千大千世界碎竹微尘,于意云而从蝴蝶那端所传递过来的对话,也与预料中相差不远。 所者何了佛说,微尘众,耶非带洛桑千真万确收下了苏罗的眼珠,在佣兵队长汉森离开后,一把火将眼珠烧成了焦灰。 合相,耶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然而洛桑并没有看见苏罗的尸体,怕是他大难不死,又回来了。 但归来的苏罗,让黛拉十分不安,直觉告诉她,这背后另有隐情。 可这隐情究竟是什么,恐怕只有参与了这件事情的雇佣兵才最清楚。 灭有者见 三第二天,洛桑就马不停蹄地去了佣兵工会,打听到了汉森那一小队的成员住处。 7非法相,是名洁相, 然而却在这几个佣兵的房间里发现了已烂成糊的三具尸体。 房间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甚至连挣扎都没有,象是在睡梦之中,成了一堆肉泥。发善提心言,持于出经,万至四句侮等,受持读语,号洛桑大惊,连隔壁房间的妓女也惊骇不已,昨夜还看见这三人从酒馆回来,哪想今天一早就变成了三堆肉 间所有人都大惑不解,虽然这是一处强盗佣兵妓女混杂的地方,治安并不算好,但就这样无声无息让三个身强力壮的雇佣兵变成三堆肉泥,也是让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 雇佣兵们一死,洛桑只觉事情越来越不简单,起先他还对黛拉的不安不以为然,只觉是苏罗这小子命大,逃过一劫。不v★定相故,晋可幕下 罗三藐三菩提。’须普提!流若不敢懈怠,洛桑立刻返回佣兵工会去打听队长汉森的下落。 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汉森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离开索拉镇一一 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晓。 算算汉森离开的时间,正是在完成了杀死苏罗的委托之后,洛桑越想越觉得事情背后大有隐情,又用了好些金钱打点,才从平日里与汉森相熟的一个佣兵口中,知道了汉森在离开前曾说过一一他拿了雇主任务的东西,现在惹祸上身,不得不暂避风 加来若来雇主任务的东西?是人不解我所 那不就是苏罗的东西! 可苏罗有什么东西能让汉森吓得远走避祸? 着复!若善男子、善女人, 洛桑想不明白,同样黛拉也想不出来。 这真是非常戏剧性的一幕,德特尔侯爵这几日为了惩戒之石遗失的事情,与巡视团的神圣法师焦头烂额。 而侯爵夫人和她的情夫表哥,则为了汉森到底拿了苏罗什么东西,竟被吓得销声匿迹,而百思不得其解。 苏罗母亲留下的财产早已被黛拉尽数霸占,挥霍享乐,可此时黛拉又开始怀疑也许那个短命的前任侯爵夫人还藏了什么不得了的宝物,毕竟,她曾是一个大贵族的女儿。 但黛拉不敢明问,只能趁着侯爵回家的时候,抓住时机侧面打听。 可德特尔侯爵这几日已是心力交瘁,本就不甚富庶的封地,成为魔兽进犯的第一战场,虽然封锁了惩戒之石遗失一事,又派了不少人手去安抚镇民,但索拉镇已是人心惶惶,许多有钱人正在悄悄撤离。 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个愚蠢的小贵族之女不安分守己地顾好后院,还时常和情夫幽会,平日里德特尔侯爵虽不过问,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黛拉和洛桑的真实关系。 但看在洛桑是个能跑腿做事的人,侯爵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在这个世界,贵族夫妇们各有几个情人,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可偏偏黛拉不仅与洛桑频频幽会,更还缠着他过问前妻的财产,是否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留给了苏罗。 虽然德特尔侯爵认为与其让大笔财产被一个废物继承,不如拿做家用,但苏罗毕竟也是他的儿子,在大难不死归来之后,黛拉第一件事就是觊觎那些莫须有的财产,这让侯爵大为光火。 狠狠斥责了黛拉一番,当晚侯爵离开庄园,去了情妇家过夜。 有用的消息没打听到,还惹了侯爵发怒,黛拉又急又气却毫无办法,只能又把洛桑招来商议对策—— 所有的事情就像被一张纸掩盖住的巨大秘密,只要将那张纸轻轻一揭,一切就会豁然开朗。 然而就这薄薄一张纸,却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绪。 因为没有人会把惩戒之石与一个废柴瞎子联系在一起。 而知道其中联系的三个人,除了汉森外逃,那金系大法师和引荐骑士皆已死于亚森森林。 巨大的阴霾笼罩着索拉镇,镇上的每个人都惶惶不安—— 三天后,王都传来消息,国王接到密报,大为震惊,立刻派遣王国第一魔武军团前来坐镇,并且迅速通知另外两国,紧急商议对策—— 惩戒之石遗失,人类大陆的安宁岌岌可危,一旦魔兽大举进犯,首先踏平的将是与诺拉河直接接壤的克拉克王国。 前来支援的第一魔武军团拥有克拉克王国最顶尖的战斗力,军团有神圣级的武者和法师上百人,黄金白银级上千人,青铜级数万人,而青铜级以下的人是没有资格申请加入军团。 这个庞大的军团在接到国王号令后,最高指挥古莱特将军并没有下令全军压进。 因为亚森森林的结界并未被完全摧毁,惩戒之石的遗失只是大大削弱了结界的力量,魔兽们想要越过结界,虽然比以前容易许多,但也并非那般随意。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探明情况,控制局面,寻找惩戒之石。 于是由军团副团长艾利尔带队,率领了五百精锐先行前往索拉镇,与当地领主德特尔侯爵和巡视团的代理团长进行会面。 正当德特尔侯爵欣喜于王国援军即将赶到时,他的庄园里忽然出了一件大事—— 是他那对冰系感知的双胞胎儿女,在后花园的喷泉池里,溺亡。 第六百章无所有之梦:潘多拉之盒开启(一) 德特尔侯爵家的庄园,始建于两百年前家族最鼎盛时期,庄园的后花园里有数个大型喷泉,喷泉源弓|诺拉河水系的地下支流,利用地势的高差设计,修建出全天候喷涌不歇的喷泉群。 作是念,发何将声罗三藐三普提德特尔侯爵的双胞胎拥有冰系感知的天赋 分卷阅读523 ,冰系是水系的变异体,天生亲水,哪怕是不会游泳的三岁孩童,想要被溺死,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经第二十不品不受不贪分 同时后花园的喷泉群也是这对双胞胎最常嬉戏的地方,他们不仅能自由控水,更可凝水成冰,时常用坚冰去捉弄奴仆。 西然而就在这个傍晚,在晚餐开餐时,那对活蹦乱跳的双胞胎没有出现。 金刚经第二十九品威仪寐净分 侯爵夫人黛拉正不耐烦地命令管家去寻找,就在这时,女卜的尖叫响彻庄园一位故了如来者,无所从 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当众人匆匆赶到后花园时,看见的是庞大的喷泉群被冻结成冰雕。 没有了喷泉吵闹的声音,整个后花园安静得诡异,喷泉群里几十米高的水柱像无数尖刀插向天空,而尖刀之下,那低矮的喷水池里,冰封着一对孩童。 世尊!如 ,那被封闭在冰层之下,像天使一样可爱的面容上,尽是扭曲的挣扎。 他们圆睁着眼,大张着嘴;一双小手还保持着生前抠挖冰面的动作,然而此刻已成为了僵硬的尸体,在水里时沉时浮。 “一品知又不生分 看见这一幕的黛拉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就昏了过去。 ?”“不也,世尊」是人不解如来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司,是名我见、0灭、众生灭、育管家迅速派人通知侯爵,并命人砸开冰面,将双胞胎捞起。 当德特尔侯爵赶回家里,就见黛拉抱着两具僵硬的尸体,嚎啕大哭。 金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在痛失亲:子时,也和寻常母亲一样伤心欲绝。 了庄园里一片混乱,悲恸过度的黛拉在哭哑了嗓子之后,忽然坐起,直指苏罗8,如如不动。何以故了”“一切有前法,如哲幻””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他们!你是想报复我、报复我-一是不是!是不是?!”间、天、人、可修罗, 皆大欢喜,信受奉行丧失了理智的黛拉,语无伦次地哭吼。 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而忽然被指为凶手的苏罗,则不慌不忙地开口,故"从午餐之后到晚餐之前,我都呆在房间里,这一点,我想您应该是知道的,侯爵夫人。“等 作是念,发阿耨百罗三藐三菩提是的,自从苏罗归来之后,只要他踏出房门一步,就会有人形影不离地跟随,美其名曰失去了双眼的少爷需要人照顾,其实就是将他严密监视。 十冗品不受不贪分 苏罗有动机,却没有作案时机,黛拉想不出其中端倪,但直觉却告诉她这一切与苏罗脱不了关系,此时德特尔侯爵也在一旁,失去两个冰系天赋的孩子,他也十分痛心。 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对于苏罗他并不是没有怀疑,虽然不像黛拉那般笃定,但苏罗归来之后表现出的过分从容与冷静,也让他心底感到隐隐不安。 当然,他也无法确定,这A-份不安是源自于封地被魔兽进犯的糟心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总之,在德特尔侯爵心里,眼前的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排练好的话剧,让他措手不及,却又有条不紊地上演。 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 面对黛拉丧失理智的指控,德特尔侯爵也不能毫无证据地将苏罗定罪。 毕竟,人人都知,苏罗是一个废柴,怎么可能有本事冻住那庞大的喷泉群? 这时,德特尔侯爵忽然想起留守在索拉镇的巡视团代理团长,那位水系神圣法师—— 他立刻命人去请来大法师,想让这位与双胞胎同系的大法师帮助查验现场,确认双胞胎的死因。 大法师被请来后,查看了双胞胎的尸体,又去了后花园的喷泉池,最后得出了一个让侯爵略松了口气的结论—— 双胞胎死于意外。 在后花园被冰冻的喷泉池里,和双胞胎僵硬的尸体中,都充满了冰元素。 大量的冰元素滞留不去,以至于双胞胎的尸体被抬进温暖的房间里许久,却还像两尊冰雕一样坚硬。 而在场所有人,除了这对死去的双胞胎,没有人可以释放出冰元素,神圣法师再度推断,也许是双胞胎在玩闹之时,能力意外波动,释放出大量冰元素,瞬间冻结了水池,也冰封了自己。 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虽然依旧难以令人相信。 接着,大法师手一挥,解除了冰元素的滞留。 冻结的喷泉瞬间变回了水,水声哗哗作响,打破了黑夜里沉重的宁静。 双胞胎的尸体也恢复了正常,只是稚嫩的面容依旧扭曲,烙印着生命消逝前的痛苦。 大法师看着双胞胎许久,眼中似闪过一抹疑惑,但随即,他摇了摇头,没过多久便与德特尔侯爵一家告辞。 大法师离开后,侯爵和黛拉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 苏罗静静地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便转身上楼。 回到房间,苏罗将我从怀里拿出来放到了桌上,然后,对着一旁的镜子,取下了覆在脸上的黑布—— 镜子里的少年有一头蓬松柔软的黑发,长长的留海遮住额头,也遮住了布满疤痕的眼。 不,他已经没有了眼睛,留海之后只有凹陷的眼眶和筋肉纠结的可怖褶皱。 少年对着镜子,轻轻一笑,下半张完美的脸配上上半张空洞的眼,他看起来像地狱里爬出的妖魔。 潘多拉之盒已打开,下一个,将会是谁? 没过几天,德特尔家的二少爷和三少爷从王都赶回,因为弟弟妹妹的意外惨死,学院批准了他们的休假请求。 两个儿子回到家中,黛拉的悲痛立刻缓和了不少,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刚安葬完双胞胎,她的二儿子,柯利安就出了事情—— 第六百零一章无所有之梦:潘多拉之盒开启(二)Tea(珍珠11000) 黛拉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自从十三岁相继进入皇家魔武学院,到现在已;过了快两年的时间。 ‘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阿耨百罗三藐 除了新年的时候,学院放假,他们会回到索拉镇的庄园,其余时候大都呆在王都。何调百罗三藐三普提《者,说诸法断灭。莫作是念!何) 自从进入皇家魔武学院后,大儿子柯坎的性格就越发沉稳,加之他的武斗天赋本就十分优秀,他进步神速,很快就脱颖而出,迅速得到了院长们的重视。 若普萨M满恒河沙等相较于优秀的柯坎,黛拉的二儿子柯利安,就像一棵长歪了的树。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它佛言 他是魔武双天赋,在大陆里,双天赋的人很难在某一种能力上精进,哪怕再努力修炼,也大多止步于青铜级别,偶尔可见十分优秀者,也最多是白银级别。 分卷阅读524 白银以上的黄金级;和能力最高的神圣级,从未出现过双天赋的人。 所以,若非柯利安有一个侯爵父亲和一个非常优秀的哥哥,他连进入皇家魔武学院的资格都没有。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所但他并不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不仅怠惰学业,更养成了张扬跋扈的性格。 何以故了若世界实有, 合1两年过去,哥哥柯坎成功进入中级武者序列,成为王国里可被载入史册的天才,但柯利安却还停留在初级入门阶段,不仅不能与柯坎相比,更比同学龄的其他贵族子弟,相距甚远。 金刚经第三十一品知见不生分 “一个异常优秀的儿子,一个各方面都让人十分失望的儿子,黛拉自然没办法端平这一碗水,更不用说德特尔侯爵,对苏罗的无视,就是他对子女的态度。众生灭、育者见,耶 人见、众生见、育者见者哥哥柯坎就像一个耀眼的发光体,而柯利安就是众人与之比较的对象。是初,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法调。须菩提!所言法相者加来说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听到最多的,就是他的哥哥在十四岁时,已经成为了优秀的中级武者,而他,却还在初级入门里徘徊。品应化非真分 尽管童年里两兄弟关系非常要好,但随着年岁的增长,父母的差别:待遇和哥哥的过于优秀,柯利安渐渐觉得,那人人眼中的发光体于他而言,变成了巨大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 如露市如电,它作如是观佛说是经已,长者须菩提及诸这一切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柯利安的胸口,在他敏感、叛逆的年龄。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可这样的柯利安,苏罗却非常喜欢,就像喜欢一柄趁手的剑一样,但这柄剑,还需要好好磨砺一番一一“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阿耨罗罗三藐三菩提,”页菩提」酒若作了没过多久,柯利安失踪了。提 离开之前留下一封书信,他要去亚森森林寻找神之甘露。 金黛拉气得快发疯,双胞胎才下葬几天,二儿子就一声不响地不辞而别。须菩提!若菩萨以蒲恒河沙等”世界七宝布节,若复有人知一切法无我,得成于可,此菩萨胜前菩节那亚森森林深处尽是能力可怖的高阶魔兽,几百年来无人敢深入其中,哪里听说过什么神之甘露?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而柯利安不知是听了谁的唆使,竟然孤身前往一一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或仪家海分 这简直是去送死!. 急疯了的黛拉立刻拿着柯利安的留信去找侯爵,恰巧此时第一魔武军团的副团长艾利尔与其五百精锐,刚到达索拉镇。 德特尔侯爵正与巡视团的大法师一起会见副团长艾利尔,三人刚将情况做了个初步分析,黛拉就匆匆赶来,扰乱了这次会议。 当下正值魔兽进犯的多事之秋,德特尔侯爵一听柯利安竟然孤身前往亚森森林,气得当场失态,将黛拉臭骂一顿。 责骂她连一个十四岁的孩子都看不住,竟然让柯利安离家出走。 直到一旁的大法师忍不住出言劝解,侯爵才愤愤停止。 柯利安离家出走,目的地还是亚森森林,侯爵自然要派人去寻找,但此时亚森森林的情况极度不明朗,侯爵无法,只得求助于魔武军团。 第一魔武军团的副团长艾利尔,是一个心思缜密,极其厉害的人物。 德特尔侯爵家的三儿子本是奔丧回家,但莫名其妙就孤身前往了亚森森林,理由还非常荒谬,这不合常理,也不合逻辑。 但柯利安的失踪和魔兽暴动并没有表面联系,但凭借直觉,艾利尔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围绕着一个巨大的谜团而发生。 而谜团的核心是什么? 尚无人有头绪。 可目睹一切发生的我,却清清楚楚地知道—— 不论是双胞胎的溺亡,还是柯利安的失踪,都是苏罗一手促成。 从亚森森林里归来的苏罗,已不是人类。 虽然他和人一样,可以呼吸,可以睡觉,可以吃喝,但他身体里流淌的,却是黑色的血。 每一滴血都能化作一只漂亮的蝴蝶。 带着梦幻光色的蓝黑蝴蝶,与双胞胎嬉戏了一个下午,便停留在双胞胎的身体上,暴动了他们的冰元素。 而柯利安,则被蝴蝶催眠牵引,来到了苏罗的面前。 一滴血,进入柯利安的口中,他的力量立刻由初级入门冲至巅峰,距离中级,只有一步之遥。 这个十四岁的少年被唤醒了心底的无穷渴望,在苏罗的指引下,当天就离开了庄园。 一场营救行动就此展开。 同时,这也是初探亚森森林当前情况的任务。 而这个任务,由第一魔武军团的副团长艾利尔带队,率领两百精锐,亲自前往。 有副团长出马,德特尔侯爵和黛拉都狠狠地松了口气,毕竟此时此刻,只有魔武军团才有能力,在危机四伏的亚森森林里,救出儿子。 漫长的等待开始,时间转眼就过去一周。 毫无消息的众人越发焦急不安,就在这时,副团长艾利尔带队归来—— 与他一同归来的,还有侯爵的儿子柯利安。 柯利安毫发无损,甚至一改往日张扬跋扈的坏脾气,变得满面笑容,看得出,这一趟离家出走,让他喜悦大于恐惧。 回到庄园,侯爵与黛拉正准备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就在这时,柯利安兴奋地向众人展示了他高级巅峰的实力—— 这惊呆了所有人,当然在场的只有侯爵夫妇和哥哥柯坎。 柯利安去了一趟亚森森林,就拥有了无人可及的力量,十四岁的男孩,高级巅峰,只差一步就进入青铜级别,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侯爵当即就表达出近乎恐惧的疑问,问柯利安在亚森森林里到底遇到了什么? 柯利安见父母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优秀而高兴,立刻变得十分阴沉,但他还是告诉了父母,在他进入亚森森林后发生了什么—— 过程非常简单,简单到令人不可思议,柯利安一路走进亚森森林,毫无险阻,在森林深处的一处泉水里,得到了神之甘露。 他喝下甘露,便拥有了强大的力量,而且这股力量还在不断膨胀,他柯利安的未来将是这个世界的佼佼者,打破双天赋不能成神的历史。 然而当这个十四岁的少年意气风发地说完,换来的却是父母哥哥们的沉默。 无人欢喜他忽然变得强大,这让他异常恼火—— 德特尔侯爵更还异常严肃地责问他,“到底是谁告诉你,亚森森林有神之甘露?” 第六百零二章无所有之梦:潘多拉之盒开启(三 分卷阅读525 ) 关于亚森森林的神之甘露,告诉柯利安的人,自然是苏罗。 不但此时柯利安却像陷入了迷乱而;疯狂的臆想里,说他接收到了神的旨意,才前往森林。资蓄提!清若作是念,发阿耨青罗三藐三普提何看柯利安口中已问不出什么,侯爵让黛拉照顾好儿子,便又匆匆出门,去了副团长艾利尔那里。 金然而从艾利尔处得到的消息,却让人大失所望,因为艾利尔一行人是在亚森森林的外围遇到柯利安,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爵尚不敢告诉外人柯利安的变化,尽管他知道此事有异,但也存了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毕竟柯利安归来,完好无损,更还获得了异常强大的力量。 而德特尔家族想要彻底翻身,再.次拥有贵族圈的话语权,只要有柯坎和柯利安两兄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金侯爵隐瞒了柯利安的变化,却不妨碍和艾利尔讨论正事,但艾利尔带回的,关于亚森森林现在的情况,却让人感到十分诡异。 所惩戒之石遗失,结界之力被大幅度削弱,照理说,这会儿应该是魔兽们成群结队冲出结界,离开森林,涌向人类居住的温暖南方。 除了不久前一小撮魔兽袭击了索拉镇的渡口,其余盘亘在亚森森林里的魔兽就像睡着了一样,毫无动静。 甚至在森林外围几乎看不见魔兽的踪影,只有一些寻常野兽在四处奔 不也,世尊!是人不解如 这让众人疑惑不解有但也暂时松了口气,毕竟,魔兽们若成群结队地暴动,结界根本无法阻止,就算整个魔武军团前来,也无济于事,索拉镇只会被踏成平地。 而当务之急,就是全力追查惩戒之石的下落,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此事由艾利尔副团长亲自督办。 如今有了魔武军团的副团长坐镇索拉镇,德特尔侯爵终于松了一口 然而,他刚在情妇的床上放松了两天,他的侯爵府邸,那座巨大的庄园里,就开始出现怪事一一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一夜之间,马厩里死了两匹老 育可耨而罗三藐三菩提。’须普提!其作是念,这本是没什么的,但怪就怪在马的死法特别奇怪一一 心者,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何以故?发阿耨青罗三藐三着提是脖颈上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窟窿,被吸干了鲜血而亡。 一开始,众人以为是庄园外面跑进了什么野兽,便开始大肆搜捕。y售 但野兽的踪影没有找到,反而在庄园深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发现了大量死亡的家禽。 所有家禽都是被咬断了脖子,吸干鲜血丢弃一旁,被堆成了近一-人高的小山,在偏僻的角落里,散发着阵阵恶臭。 若去、若坐若阶,是人不解我所发生了这等怪事,人们开始猜测庄园里一定是偷偷潜入了拥有智慧的高阶魔兽。 德特尔侯爵没有办法,只能再次求助魔武军团 可副团长艾利尔连续派来了几位大法师,都没有搜寻到魔兽的踪迹。 大法师们走后庄园里安静了几天,但仅仅三天过后,死亡的,从家禽马畜,变成了人。 死去的是一个名叫娜娜的女仆,今年刚满十八岁,专门负责照顾两位少爷的起居。 被人发现的时候,她裸死在后花园的迷宫里,年轻丰满的身体上,有着累累伤痕和被奸污的痕迹。 当然,她的脖子上也有两个深深的窟窿,鲜血一滴不剩地被放完,尸体惨白又干瘪。 女仆娜娜的死亡让庄园里一片哗然,直到现在,人们才把对凶手的猜想,由魔兽变成了人—— 毕竟,吸血的可能是动物或魔兽,但会做出奸污之事的,只有人类。 凶手到底是谁? 连续数日,侯爵夫人黛拉的心中总是十分不踏实,她已没有精力再去查探苏罗的事情,只日日守着两个儿子,特别是小儿子柯利安,生怕噩梦变成了现实。 这段日子对黛拉而言极度难熬,没过几天,又有新的仆人死去—— 不到半个月,庄园里就死了三个人,后来两个,是巡夜的男仆。 男仆的死因,也是被吸干了鲜血,一时间,德特尔侯爵庄园有吸血鬼出没的谣言不胫而走—— 庄园里的奴仆们也人人自危,农奴们纷纷请辞回家,而卖了身的奴隶只能战战兢兢地继续呆着。 晚上无人敢再巡夜,奴仆们结伴而行,唯恐落单。 但恐慌依旧在蔓延,因为死人之事,依然在继续。 这段时日,黛拉的二儿子柯利安,成功踏入青铜级别,并且是魔武两种天赋一同突破。 现在,柯利安已比哥哥柯坎高出了整整两个等级,若将他的成就说出去,将会震惊整个大陆。 然而,侯爵和黛拉却讳莫如深,因为他们已经大致猜到,那个人人惧怕的吸血鬼,可能就是自己的儿子,柯利安。 但他们无法肯定,更不敢去揭露,此时柯利安沉迷于强大的力量,恨不得立刻从青铜级突破到神圣级。 然而纸总是包不住火,两名女仆起夜之时,遭遇了吸血鬼的袭击,一名女仆当场死亡,而另一人则侥幸逃脱—— 逃脱的女仆看见了吸血鬼的真面目,惊恐之下,逃向侯爵夫人黛拉的寝卧求救。 第二天,庄园里神秘失踪了两个女仆。 有人说她们是太过害怕,连夜逃跑,也有人说,前一晚听见了女人的尖叫。 但自从两个女仆失踪之后,庄园里忽然安宁了下来,不再有仆人惨死或家畜死亡的事情发生,可人们依旧恐惧,流言依旧在飞。 几天后,侯爵夫人请来了一位法师,在后花园里抓出了一只五阶魔兽。 五阶魔兽的能力相当于人类的白银级别,不算强悍,但也不容小觑。 随着五阶魔兽的被捕,终于告破了近日来笼罩侯爵府邸的吸血杀人事件,人人都松了一口气,似乎忘记了死去的女仆娜娜曾被奸污一事。 很快流言停止,一切恢复正常。 只是,从这一天起,在庄园一处隐秘的地窖里,不时会带进一些外人。 这些陌生的面孔,有的是从其他城镇买来的奴隶,有的则是镇上的流浪汉。 每隔几日,就会有一具干瘪的尸体在夜色中被悄悄抬出,埋在偌大的后花园里偏僻的角落。 时间就这样在看似平静中,过去了一个月,柯利安从青铜级别突破到了白银级,并且一跃成为白银的巅峰,只差一步就将进阶黄金。 然而成神的步伐,却卡在了这临门一脚。 不论夜晚的尸体抬出再多,柯利安都无法再寸进一步—— 这让他异常焦躁。 对鲜血的需求,对力量的渴盼,让这个白日里十分体面的贵族男孩,在夜晚变成了魔鬼。 魔 分卷阅读526 鬼的欲望无穷,当再多的鲜血也无法将他满足时,这一晚,柯利安找上了苏罗。 【第十三册】灭爱轮回 第六百零四章无所有之梦:噩梦大陆(二)Tea 士兵们高举着火把包围了侯爵府邸,这座有着两百年历史的古老庄园,在这一夜,将成火海,成炼狱, 艾利尔副团长率领了两百魔武军团的精锐站在庄园门口,他的身旁,还有德特尔侯爵夫妇。 当庄园的大门]在漆黑的夜色里缓缓开启一一 所有武者与法师已各就各位,严阵以待。 然而黑暗的庄园里,此时异常安静,没有一灯火,一缕喧嚣,似已死寂。 “世尊!云何菩萨不受福德? 眼前的情况让德特尔侯爵骇然不已,两个小时前他离开庄园的时候,处处灯火通明,仆人们还在四下走动。 金刚经第二十九品威仪京净分 断没有像现在这样一一 业一片漆黑,不见五指,还有阵阵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浮动。 人们面面相觑,都在等待副团长艾利尔的号令。 此时艾利尔亦为眼前的景象疑惑,这一幕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所但此时此刻,整个庄园都被包围,他身后还有近三十名神圣级的高手,而庄园里,只有德特尔家的两个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死而复生的苏罗,和刚刚进阶黄金级的柯利安。 这两人虽然有些棘手,但在他三十人神圣级军团面前,也不过是两只蝼蚁。 思及此,艾利尔单手号令,准备示意前进。 却在这时,漆黑的庄园里,忽然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二一 众人屏息而望,只见火光尽头,慢慢走来一人身影。 所言法相者,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金当来人的脸渐渐在黑夜中清晰,黛拉立刻从疯癫中清醒,捂唇低呼 祗世界七宝持雨布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柯利安一一”等,受持读诵,为人演说,其福性被。云何前人 是的,来人正是柯利安。加哲 这个苍白干净的贵族少年,从黑暗中走来,一头漂亮的金发异常刺眼。佛所说,当大欢喜,信受索行 金带“母亲。大带无断无灭分 柯利安微笑着,似乎没有看见结集在外的重兵。 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流若作然而黛拉看见自己的儿子,却没有任何欢心之情,此时她的眼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这让柯利安十分失望一一 金刚经第二十及品不受不贪分“母亲,我现在已经非常强大,比哥哥还厉害许多,为什么你不高兴呢?” 法无我,得或于下,此着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顶菩提!《诸营萨柯利安有些难过地开口。白佛言 应《可黛拉怎么会高兴?那掩埋在后花园的几十具尸体,有很大一部分是她的助纣为虐。 她明知柯利安的变化,却贪婪那一份强大的力量有她一直心存侥幸来直到柯坎惨死,她才彻底觉悟,柯利安,并不是她能够掌控的。 黛拉一脸惨白地不断摇头,躲在侯爵身后,不敢去看柯利安。 “母亲,你真让我失望,在你心里我永远也比不上哥哥。”尘 众柯利安低下头,神情有些悲伤,他一步一步走向黛拉,来到火光之下。世尊!如 即非世界何以故了若世界实有,下一秒,众人大惊- 合相,耶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 司1方才在黑暗中,只能看见柯利安的面容,当他彻底暴露在光线下,所有人才猛然发现一他的胸口以下,全是鲜血。 而他垂在身侧的两只手,一-手提着一个头颅。若人佛说我见、 黛拉惊恐地发现,那两个头颅正是侯爵府邸的管家夫妇! 难道现在庄园里,已经没有了活人? 【补缺】第六百零五章无所有之梦:噩梦大陆(三) 在这个世界我到底是个什么? 加来其实我也不知道。阿誓声罗三藐 这让我不禁回想起,在地狱道初遇拉瓦那时,他一-眼就认出我是谁___ 何故了发阿耨劳罗三藐三营提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他似乎对我非常熟悉,更还说我变成了..... 金刚经第二十乃品不受不贪分变成人? 若普萨江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我嗖然一惊,难道这个世界的一切,就是我与他的开始? 菩提它佛言“世尊!云何着萨不受福德了可是蓝提普萨所作福读,不 是故说不受福德, 我只是一-块石头啊,虽然是一块: 很牛逼的石头。+r届成饮京军分 难道...”坐若卧,是人不解我所 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我曾经真的就是一块石头? 这个想法顿时让我觉得整个石都不好了,若说我是个什么仙什么妖,我都能够接受,再不济,也应该是个什么精,万万不应该是个死物。于育 甚面, 就在我暗自琢磨,并且忧伤自己的来历时,这块大陆,很快也颠覆了模样。世尊!如 是名世界。何以故了若世界实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那一夜魔武军团副团长艾利尔率领军队围困庄园,结果被柯利安和塔塔几乎屠戮殆尽。 金刚经第三十一部知见不生分 庄园门口成了一片火海炼狱,四处都是人类的残肢碎体,这其中有魔武军团的高阶精英,有德特尔侯爵的私兵,还有德特尔侯爵夫妇。 父母惊恐扭曲的脸,让柯利安异常兴奋。 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他一口一口喝下父母的鲜血,撕裂他们的肉体,最后丢弃为满地残尸的一部分。 这一夜炼狱只有小部分人幸运逃脱了。 ‘须菩提!若有人V满无童阿僧其中便有艾利尔副团长。菩有善男 特于此 饶是见多识广的副团长,也被地狱里的妖魔狠狠震慑。 若非坚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知道若自己再退,索拉镇便等同于开放给了妖魔,届时魔兽进犯将无险可守,整个大陆都将沦陷。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凭借着守护人类大陆的信念,艾利尔没有逃跑,而是立刻派人通知王都,将事情的恶化程度一一上报。 故,得可耨百 在这期间,亚森森林的魔兽开始成批出动,由高阶魔兽带领,突破结界,袭击诺拉河上的五大渡口。 此时失去了领主的索拉镇尤为危急,镇民们已陷入恐慌,装满各种物资的马车牛车,正成批逃离。 此时艾利 分卷阅读527 尔已心力交瘁,他指挥着剩余不多的军队,一面抵御魔兽的进攻,一面帮助镇民逃离,还要派人远远盯梢已沦为妖魔领地的德特尔庄园,坚守着这块岌岌可危之地。 但他的坚持没有白费,很快王都回来消息,第一魔武军团团长古莱特将军将亲率大军,与王国第二第三魔武军团一同赶来。有人言:如来若来 卧,是人不解我所 同时,其他两个人类王国,也已整军待发,随时准备支援克拉克王国。 和平了几百年的人兽大陆,终于再一次陷入了战争之中,人们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慌,却还是期盼着王国的军队能守住大陆和平。 第六百零五章无所有之梦:噩梦大陆(三) 就在人类正紧锣密鼓地调兵遣将,奔赴诺拉河抗击魔兽时,苏罗正在德特尔庄园里,懒洋洋地晒着太阳。 那一夜不知吃了多少人的奥罗拉兽塔塔,又变回了巴掌大小,飞到苏罗身旁的矮桌上,用兽爪子不断拨弄着我。 我在桌上滚来滚去,看着这后世的阿火兽,十分郁闷。 不知为何,塔塔兽对我非常感兴趣,当然一个魔兽的感兴趣,就是趁主人不注意时,把我偷偷叼进嘴里,嘎嘣脆。 这让我异常难受,虽然没有感觉,但一想到这张兽嘴不知吃了多少人类的尸体,现在又把我咬进嘴里,简直不能忍。 幸好苏罗也不喜欢塔塔老来咬我,通常没过多久就会把我从兽嘴里解救出来。 但这一天,苏罗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他从塔塔的兽爪下将我拿起,把玩在手中,若有所思半响。 接着,他从血液里化出一柄黑色的小刀,然后直指向我—— 我大惊,而接下来的半天时间,我竟被苏罗一刀一刀,雕成了一朵小巧精致的莲花。 坚不可摧的我,终于在苏罗的刀下,变了模样。 而石身碎裂的残渣则化为光晕又回归我的身上。 待一个下午过去,苏罗才满意地收回刀刃。 他捧着我,细细地研看一番,轻叹道:“成了百合花,果然好看许多。” 于是,我这块牛逼的石头,变成了牛逼的花,也从这一天开始,我被苏罗日日贴身带着,那塔塔兽终于再无缘啃我。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克拉克王国的三大军团均已到位。 魔兽的进犯暂时被遏制在了诺拉河畔,而另外两国的军队,见事态似乎已经控制住,便未出兵进入克拉克王国。 无数蓝黑蝴蝶带回的消息,让苏罗有些失望。 他招来柯利安,赐予了自己的血液。 然后一挥手,释放出无数蝴蝶—— 蝴蝶们飞向后花园的角落,化为黑色的鲜血滴落在松软起伏的土地上。 没过多久,泥土开始涌动,那地下填埋的几十具尸体,纷纷破土爬出。 这些尸体散发着浓烈的恶臭,大部分已经高度腐烂,但却异常凶猛灵活。 苏罗站在花园里,看着饥渴的柯利安和腐尸群,摆了摆手,“去吧,让人类更加恐惧。” 苏罗话音一落,柯利安和腐尸群就争先恐后地奔窜出庄园,凶猛地扑向索拉镇—— 腐尸群没有理智,只有永远填不满的渴欲,他们见人就咬,恐慌迅速蔓延。 而柯利安这半月被苏罗限制在庄园内,已饥渴愈狂,出了庄园,第一刻就冲向军队,因为,那里有大量高阶武者和法师。 如今的柯利安已非神圣级的血液不能饮,那些神圣级以下的人类,已无法再满足他丝毫。 一天之内,索拉镇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尽管平民们几乎已经全部撤离,但仍还有一些老弱穷困的人,无处可去。 于是,这些人成了下一波的尸群。 这是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被凶猛的腐尸咬死的人类,很快会再度站起,然后去攻击其他人类。 尸群开始大量扩散,虽然一代比一代弱,但迅速向南部城市蔓延。 忙于与魔兽们交战的克拉克王国三大军团已无法再控制局面,国王当即决定,让另两国军队入境,一同抵御侵袭—— 这一刻,大陆三个人类王国的所有精锐已全部出动,不分种族国界。 只为在这个危急全人类存亡的时刻,保卫最后的家园。 ———————————— 扫盲:古欧洲,百合花就是莲花 第六百零六章无所有之梦:覆灭终点(一) 很快,人类大陆的三国军团形成联盟,大军一同压进诺拉河,沿途地毯式消灭各种或强或弱的尸变者。 死尸咬人的恐慌被迅速控制;平民们不断向南撤退,诺拉河以南上千里土地,全部实行了焦土政策。 不到半个月,三国盟军已抵达诺拉河流域,以五个渡口为据点,铸成了一道强而有力的防御线。 防御线一成,总算暂时稳定了局面,然而魔兽的进攻并没有减弱,高阶魔兽们一波波从亚森森林里走出,不断冲击着诺拉河的防御。提白佛言 很快,战况就陷入了胶着,魔兽们无法突破人类的防御,但人类也在后方疯狂筹集兵力,北上支援。 束。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多久才能结 也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些什 么。 金而经第三十品一合理相分 人类所有的力量已倾巢而出,结集在诺拉河流域,为家园而战,为和平而战,为存亡而战。 终于,这一切成为了苏罗想要的局面。 是名世界。何以故了若世界实 在人类与魔兽之争到达了白热化的时候,一-切终于万事具备。 这一日午后,在太阳最炽热之时,苏罗走出了德特尔庄园。 金丽经第三十一哥知见不生分 黑缎依旧覆住他的双眼,他的身上也穿着同色的长袍。 那长袍拖曳,在荒凉的土地上扬;起阵阵尘埃,他走在尘埃之中,踏在鲜血和尸体之上,却如信步闲庭般,不徐不疾。 但他的步伐之中却又隐含兴奋,还有那不时扬起的嘴角,都再在说明,他此时的心情极好。 在德特尔庄园外的不远处,恢复了原身的奥罗拉兽塔塔从空中飞来,带着一身血气,匍匐在苏罗脚下。” 苏罗微笑,踏上了奥罗拉兽的背 脊。 切有为法,如梦 魔兽仰首长鸣,再次扬起巨大的双翅,一跃高空,向诺拉河飞去一一 这是我第一次俯视这片神奇的魔兽大陆,河流、森林、村庄和广袤的土地。 金刚经第二十七系无断无灭分 可以想象在和平之时,这片土地上有多么美丽的风景。 得阿耨声只可惜到了现在,处处是焦土乱 何以故了发可耨罗罗三藐三营提 POPO原创市集、HICA 分卷阅读528 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金丽经第二十不品不受不贪分 很快塔塔载着苏罗和我,飞到了诺拉河流域的上空。 法无我,得球于恶,此菩萨胜前 花此时沿河流域处处燃烧着激烈的战火,元素魔法和大量变异魔法,像烟花-样在河畔两岸盛开。 沿着诺拉河流域,有在亚森森林一侧释放着雷火系强攻击的魔法,也有在人类大陆一侧竖立坚固防卫的金木系魔法。 何以故了加来者,无所从相较于人类魔法的变幻各异,虽然魔兽释放的力量也不离五种基本元素,但就简单粗暴了许多。 凭借着彪悍的体格,魔兽们大多使用直白的攻击类魔法,而许多中低阶魔兽,则以物理攻击为主,魔法攻击为辅。 何了佛说:做尘众,即非 来这样彪悍的天性冲撞,让人类应付得着实吃力,但也正是魔兽们不具备人类的狡猾多智,在本应更胜一筹的局面下,被人类联盟压制在了诺拉河,难以渡界。 整个诺拉河流域,上下一-片胶 着。 魔兽源源不断地涌出,人类不敢也无法撤退 世尊!是人不解如 灭从空中巡视完了诺拉河,苏罗满意地回到了索拉镇的渡口。 第六百零七章无所有之梦:覆灭终点(二)Tea(珍珠11200) “我想做什么?金刚5 苏罗微笑,举步向前走去。 “复仇,只是一件有趣,却太过简单的事情。 湍急的河水随着他散漫的步伐,在他脚~下被侵染成了色。 污黑扩散,河水迅速下游,很快便污浊了整条诺拉河一一 世界大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切众人大惊,看着苏罗脚下成污黑的源头,不断将上游流下的洁净河水污染。 整个诺拉河变成了黑色,魔兽与人类纷纷惧怕地逃向两岸。 此时艾利尔亦随同众人躲_上岸边,但他却愤怒又不甘地再次大喊 "苏罗!所有伤害过你的人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残害那些无辜的人?” "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整个大陆都会覆灭!难道这就是你想要 艾利尔终于嘶吼出了心中的愤怒和疑问。 这个世界曾亏欠苏罗的,在他看来,早已偿还。 如今大陆和平不再,处处生灵涂炭,一切都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向覆灭终点前行。 这早已超出了普通人的复仇之路,苏罗所行之事,是在自毁家园,终将自取灭亡。 者”你终于说对了。”发阿耨贡罗 苏罗微微一笑,"这就是我想要 的。” 话音一落,他忽然抬手一一金丽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育分下一瞬,只见污黑的河流猛然拔岸而起,黑水们如同怪物的触手般,向两岸生灵袭去年.V者, 天光陡暗,末日降临。不动。可 诺拉河之水成了来自地狱的鬼爪,席卷两岸生灵,不论人类还是魔兽,都被黑水裹住,腐蚀吞噬!幸行 见得此景,我亦大骇。 他这哪里是在复仇?根本就是要毁灭一切一一故,有可得苦 不论是他憎恨的人类,还是他的魔兽朋友,都在这一-刻,被他舍弃。 被河水吞噬的两岸生灵,消亡了肉身后,灵魂变成一团团光晕飞向苏罗。 苏罗的身体不断吸收着这些甘美的灵魂,力量开始成倍增长。 页这一刻,我能切切实实地感觉到,这个世界的能量在向他一人聚集 是了,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复仇,只是开胃的前菜。 他真正想要的,是吸干这个世界,毁灭这个世界,成为一-切的主宰! 这个想法让我异常惊骇一 我曾以为这只是一出王子复仇记,根本没有料到,这会是一-个可怖魔怪的诞生。即非世界 魔怪全望,是名一合相 原来,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虽然我早有预感,但依旧无法接受,那个在月之宫曾强迫的男人,会是苏罗!人言: 此时诺拉河的黑水,已像拥有了灵智一般,将两岸生灵吞噬殆尽后,便飞向空中,朝亚森森林和南方大陆而去一 天空一片昏暗,目光所及处,只有黑水与灵魂在狂舞。 那些不甘的、挣扎的、强而有力的、或是弱小漂浮的灵魂,都被尽数吸入苏罗体内。 苏罗一直在微笑,这似乎是他归来之后,最愉悦的时刻。 待黑水从亚森森林和南方大陆又带来无数灵魂时,整个大陆已近被抽干,开始地陷崩塌。 所识这是一派末日之景,可此时,已经没有了尖叫和恐惧。 世界已经安静了.... 所有活着的生灵已尽数消失。 这时,苏罗低下头,将我从怀中拿出。 他的手指轻抚着我的石身花瓣,喃喃道:“你究竟是什么呢?” 说罢,他手中酝出氤氲的黑气,将我缠绕托起—— 那黑气不断向我石身的每个角落袭来,似乎想钻进我的身体里。 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开始挣扎反抗,可那黑气却越缠越厉害。 忽然,一缕尖锐的黑气成功钻入我的石身—— 那缕黑气像一个小勾子一样勾住了我,然后开始贪婪吮吸。 这时,苏罗浑身一颤。 下一秒,他一把将我从空中拽回,紧紧握在手中,忽然大笑起来—— “原来、原来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把你的力量给我!让我离开这个地方——” 话音一落,他又运起更多的黑气袭向我。 我只觉无数小勾子钻进了石头缝里,让我愈发不适。 我知道他在吸收我的力量,可是这一刻,我却有些不愿意伤害他。 即是不愿,也是做不到阻止。 石头的我,给他提供了强大的力量,黑水漫天挥舞,世界加速崩塌。 到了这一刻,我终于贯连始终。 这个世界虽然只是无色界中的一场幻境,但却是曾经真实存在的过去。 这是三千世界中的一粒,如同杜瑟的婆娑之境,都是独立存在的空间和时间。 这个世界因谁而起? 似乎只是一块石头。 这个世界又因谁而灭? 那便是成就了魔怪拉瓦那的诞生。 当虚境消失,我脱离了石身,又站在了茫茫虚空之中。 而我面前的少年,始终不曾改变。 他的脚下已没有了诺拉河水,但周身依旧环绕着沉沉死气。 “苏罗……”我低低开口,心中有点沉重。 少年一笑,扬了扬精致的下巴,“这个故事还没有结束,你想继续吗?” 我皱了皱眉,缓缓摇头。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给你……八百盏莲。” 分卷阅读529 说罢,我欲翻手祭出莲灯。 但他却快一步盖住了我的手,“可是……我想让你看呢。” 他的声音很低,执起我的手覆上他的心脏,“他们夺走了你,你变成了人,你忘了我,我的这里,很难受。” “哪怕我被割裂了灵魂,但我一直记得……你的味道。” 忽然,一瞬又一瞬的画面从苏罗身上传来—— 那是杀戮的、血腥的、没有丝毫怜悯的恶行,这个少年在魔兽大陆崩塌之后,正式进入了无限宇宙的三界六道。 他带着那块石头,强大得可怕,六道之中,他所行之处,诸天散退,生灵涂炭,无人可阻。 他不死不灭,没有弱点,没有顾忌,没有善恶,没有喜怒。 只有恣意的杀戮和毁灭。 魔怪拉瓦那,由此诞生,这令六道众生闻之变色的可怖魔物,已远远超出了诸天的抗衡之力。 他的强大已违逆了宇宙规则,他应当被诛灭于无形,但他却依旧横行六道。 他似乎在寻觅什么—— 一个塑造肉身,凝聚灵魂的方法。 直到他听说,这世间有一种名叫八百盏莲的神物,于是,他去了冈仁波齐,找上了这三界六道之中最强悍的男人—— 湿婆。 第六百零八章无所有之梦:覆灭终点(三) 一个强大的魔怪,一个司职毁灭的主神。. 苏罗开口就寻要八百盏莲,并未将毁灭之神的威名看进眼里。 然而,湿婆却意外地,将八百盏莲给了他。 八百盏莲虽然是可塑造肉身的神器,但却不能无中生有,死物聚魄。 对于苏罗而言,八百盏莲并不能完成他心中所想,但他却偏要违逆这宇宙规则,万物规律,从石头里造出一个人来。 后来,他成功了吗?福声,不 其实他并不知道。 因为,在最重要的一刻,他遭遇了六道围攻。 不过在苏罗看来,六道之众堪比蝼蚁,不足为惧。 但他终是棋差-招,从湿婆给他八百盏莲开始,这一切就是一-场乐见其成的计谋。 苏罗需要八百盏莲,他不惧怕这三界之中的任何一人。 但他却未料到,主神们已洞悉他力量的来源,便是他想方设法聚魂造身的石头。 八百盏莲源源不断地吸收他身体里的力量。 若要聚魂,那便以魂造魂,苏罗不曾料到,此举到了最后,会如此凶险。 要放弃吗? 他还在犹豫。货!发可可贸罗 但时机已到,主神们不会给他一个再造规则之外的机会。 他曾轻视的毁灭之神,轻而易举地就将他肉身消亡,割裂他的灵魂,一分为二。 但他不死不灭,主神商议后,将他一半灵魂被囚禁地狱,而另一半灵魂则流放无色界。 而一直追随着他的奥罗拉兽,也被镇压人道,看守恶芝草,永恒囚禁。 还有他的石头呢? 当然,他也失去了他的石头。 ,世从此下落不明。罗三藐三 这就是拉瓦那的故事,从起点,到终点。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而现在,站在我身前的少年,历经亿万年的囚禁,是否已经取回了另一半灵魂? 我看着他,却不敢问出口。 怕被加诸于我身上的神识所察,也有了另-番隐约的猜想。 “我在无色界里,寻找了很久,但都没有找到我的另一半灵魂。” "不过现在,我终于知道它去了哪里... 苏罗微笑,走上前来,轻轻伸手,将我揽进了怀里。 这个怀抱,在我还是石头时,就已依靠了千万次。 这一刻,我有些鼻酸,原来,我与他竟会是这样的关系一 可W,“看来当初我并没有失败,我的小石头,是我把你变成了人。” 捧住我的脸,苏罗低头,轻轻吻 下 于意“不是别。.是.... 唇.上那冰冷又柔软的触感传来,我只觉身上两道神识忽然暴动。 三藐下一瞬,神识离体,我知那两个男人已是按捺不住。 我当即翻手,祭出八百盏莲,催动神通,将莲灯推向苏罗 “八百盏莲能助我稳固肉身,但也能被湿婆再次囚禁,小石头,你要背叛我吗?" 苏罗低头,容貌已变成了卡卡的模样。 他看着我,嘴角在笑,但眼神却有些冷。 然而此刻在我眼里,那双紫色的眼,与曾经的绿眸重叠。 我闭了闭眼,轻轻摇头。可调罗 他是黑雾,也是苏罗,更与千年后的卡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不论他曾经如何作恶可诛,但都不应在我手上被囚禁。 如今他只有一半灵魂,根本不是湿婆的对手,思及此,我释出全力,催动八百盏莲一直 “苏罗,快走。 然而就在这时,虚空巨震。 幻境凋零后的无所有处,开始出现剧烈的波动—— 很快,扭曲的空间里出现两道身影。 那红影急速飞来,怒意滔天—— “花怜!你敢放他走!” 塑体已成,我一把收回莲灯,挡在苏罗面前,回身迎向湿婆—— 看着不远处那怒意昂扬的男人,我扯了扯嘴角,挥手张开一道护持,“湿婆大神,如今,已没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湿婆怔愣,怒意与错愕在脸上一瞬凝固,“你已经恢复了记忆?” 我冷笑,“在利用我之前,湿婆大神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个结果。” 湿婆闻言,面色一恼,“留下拉瓦那,我饶你不死。” 我却忍不住哈哈大笑,“湿婆,你当真以为这三界六道可随你拿捏生死?” 话音一落,我转向不远处的罗睺—— “罗睺!我是拉瓦那的半身灵魂,你敢不敢和我一起,来试试这毁灭之神的威力!作为交换,我助你问鼎六道,踏破善见——” 罗睺闻声,那一直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泛出一抹邪气的笑意。 下一刻,他形影变幻,出现在我的身边,伸手挑起我的下巴—— “不论你是谁,都是我罗睺的女人。” 他瞟了眼我身后的拉瓦那,目光又落回我的身上,“这笔交易,成交。” 说罢,罗睺反身站在我的身前,面向湿婆—— “对不住了,湿婆大神,皇姐的要求,我一向不忍心拒绝。” 此时湿婆早已面色铁青,他似乎没有想到,种种蓄谋到了最后,竟偷鸡不成倒蚀了把米。 他很生气,十分生气,甚至怒意滔天—— “花怜,你真的确定,要与我为敌?” 那双赤色的瞳眸里,射出愤怒又炽热的火焰,停留在我的脸上、身上 分卷阅读530 、肚子上。 我讽刺一笑,有些悲凉道:“湿婆,你有给过我,不与你为敌的机会吗?” 湿婆抿唇,不再言语。 下一瞬,他开启额间第三眼,直接祭出红莲业火向我们袭来—— 罗睺闪身,迎上前去。 我立刻聚力打开三界通路,向拉瓦那厉声—— “快走!” 没有寻回另一半灵魂,拉瓦那的肉身也才刚刚塑成,此时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留下来不仅毫无作用,更还会被湿婆一锅端。 他亦知晓其中厉害,毫不犹豫地飞向三界通路,只临进通路前,他回头向我,一笑,“小石头,我等你。” 拉瓦那一走,我顿时松了口气。 遂立刻转身,飞向湿婆—— 此刻湿婆与罗睺正打得难舍难分,这二人之间早有嫌隙,如今对上,是招招狠毒,不留余地。 我心中知晓,以罗睺之力想要一人敌抗湿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此番他会这样豁出去助我,无非还是我刚才提出的交易,筹码太过诱人。 诱人到他不惜以身犯险,倾其全力来搏上一搏—— 然而这场战斗的结果,却出乎了我们三人的意料。 无色界无法承受强大的神通碰撞,四处空间在剧烈地波动后,一同发生了爆炸! 接连的爆炸来得措手不及,一界毁灭,爆发出的能量居然会如此可怖—— 强大的能量波动震碎了我的结界,更震得我肺腑剧痛。 同样疼痛的,还有肚子。 喉头涌上阵阵腥甜,我弯下身,抱住肚子,在虚空中再也站不住。 真是没有想到,就算唆使了罗睺与我一起对抗湿婆,但无色界竟会在这一刻出现毁灭性的爆炸。 就算拥有拉瓦那的半身灵魂,我也并没有吹嘘的强大,几重结界皆被震碎。 鲜血从七窍而出—— 我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鸟,向下坠去,身后是碎裂的时空旋涡。 我不知自己会落向何处,身体很疼,在一波又一波的能量爆炸下,我死死地抱住肚子,把剩余不多的力量都聚集在腹部。 然却忽然想起—— 我肚子里的……根本不是湿婆的孩子。 我讽刺一笑,缓缓松手,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真的很疼…… ———————— 挥爪,求珠~ 第六百零九章我的谜底(一)(珍珠12300) 在意识渐渐模糊之际,我已再无力护自己周全。 血液从七窍流出,氤氲眼眸,我眼前的世界一片鲜红。 罗三藐三菩提。’须普提!汝若 藐三蒈提就这样结束了吗?黄作立, 在陨落一界的大爆炸中,哪怕拥有强大的神通,也难挣脱。 我已没有力量再打开三界通路,在一波又一波剧烈的能量爆炸中,我只觉自己神魂俱碎。复有人钉一切 此着萨胜前 萨可在失去意识前,我似乎看见一人身影,从上方急坠而来。 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这一幕似曾相识..... 金在地狱道跌入时间的裂隙时,亦是他毫不犹豫地抓住我,将我抱入怀里。 哪怕曾经他与我形同陌路,哪怕现在他与我对立成仇。 但依旧,在这一刻,抓住了我。 我伸出虚软的手臂,抱住来人。 M闭上眼,我无声哽.....M 哪怕知道这并不可能,但在我心里,依然有一个声音一一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希望与他,只做一对凡世夫妻。 在淹没意识的沉长昏迷中,我在意识之下看见了自己的本体。说,我 ,一块漂亮的石头,一朵美丽的莲花。 生那熠熠生辉,散发着无限能量的金莲,让人如此熟悉。 熟悉到,从最初的开始,那场车祸穿越后的苏醒,在善见城内开启的阴谋和争夺,皆由这朵金莲而起。 “须菩提!若有人《满无夏阿僧带那具有无限神通,却不能为人所驱使的神物,还有一个名字,叫做一一演说,其福性设。云何为人 如梦订神钥。露亦加电,应作加是观 “你终于想起了自己是谁,那我与你的交易,也将结束。“言受章行 这时,梵天的声音在空荡的意识之下响起。 他似观望”了一个沉长的故事,有些感慨,也有些疲惫。 心者,说诸法断灭。莫作是念!交易..发可骑百罗三藐三普提 去不说断灭相. 是的,我与梵天曾做下一-个交易,在苏罗的灵魂被一分为二之后。 他失去爱人,痛苦不已,造出逆轮回之物五玄玉,却依旧无法挽回沙塔鲁帕的生命。 须菩提白佛言 沙塔鲁帕是他创造出的女儿,也是他的爱人,是不入轮回的神女。 哪怕他贵为创世之神,也无法让她进入轮回,再度复活- 故名加来。我到底是什么? i不是这三界六道中的任何一物,亦不受这宇宙规则的限制。 我游离于三千世界之外,只是一个没有灵魂和意识的死物。 但却拥有无限神通一世尊!加 我可化境造物,可成一-方独立的世界。 须蓉提!一合相言,即是不可说,但凡方之人贪着其事。那块孕育出超能天赋的人兽大陆,便是我所造之境。 彼时我游弋人道,化境而成,那一方世界,便属于人道和其旁生之道畜生道。 因为滋养了我的神力,这一方世界里的所有生灵,几乎都能感知天赋,变得异常强悍。 发何耨百罗后来,大陆的人类发现了我,却不知我为何物,只知我有无限力量,可震慑魔兽。 于是,人类将我摆放在结界中心,护下了数百年的和平。 直到苏罗出现—— 苏罗又是什么呢? 他不过是一个没有任何天赋的人类。 却因机缘巧合遇见了我,从那一日在高塔之下捡起了我,他便在不知不觉中,接受我力量的侵染。 他没有天赋,我的力量在他体内渐渐堆积,他却毫无感知。 直到,他被挖去双眼,丢了性命。 在死亡的一刻,他终于感知到我的力量,这力量吞噬了他的灵魂和肉体,也让他复活。 他承载着我的力量,成为了归来的复仇者。 也同样,不停从我身上汲取更多的力量—— 所以,我与拉瓦那,可谓同源同根。 一个拥有灵魂的人类,一个只有力量的死物。 苏罗用灵魂创造了我。 但也是我的力量,成就了苏罗。 我是惩戒之石,是拉瓦那的一半灵魂,也是神钥。 在拉瓦那被彻底囚禁之后,那已流放无色界的一半灵魂,成灵成形。 但我的本体,却 分卷阅读531 被主神镇守。 那负责镇守我的,正是这宇宙之中最强悍无情的男人—— 主神,湿婆。 所以,这是否就是…… 我轻易就能爱上他的原因? 本体被镇压,我的灵魂在三界飘荡。 初生的灵魂,不知一切,只对一切好奇。 我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很快就吸引来了造物者梵天。 其实我与梵天之间的交易,在我看来,只是一场再简单不过的各取所需。 复活他的爱人沙塔鲁帕,不过是用我的力量,像创造苏罗一样,创造一个女人而已。 这个女人依然拥有原来的灵魂和记忆,只是她生命的来源,变成了我。 我不死不灭,她便不死不灭。 但这便是又创造出了另一个规则之外的生命—— 梵天害怕沙塔鲁帕会变成拉瓦那一样的怪物,也害怕她遭受宇宙规则的制衡和消灭。 同时,他也害怕我这个规则之外的强大灵魂,会毁灭三界,崩塌六道。 这个男人,顾首顾尾,害怕的太多,又放不下太多。 我是看不上他的,但他却能以这个世界的造物者之力,给我一个本体之外,可轮回六道的身体。 于是,我与梵天的交易达成。 为了躲避宇宙规则的双眼,梵天将复活的沙塔鲁帕藏了起来,藏在他的意识深处,自认为最隐蔽的地方。 而同样,为了怕我作恶六道,他答应给我身体的前提条件,就是让我自我封印。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或神能够封印我的力量,除了我自己。 那时,我已被五彩斑斓的六道迷晕了眼,仗着不死不灭,毫不犹豫地对自己下了三重封印,彻底变成了一个平凡的灵魂—— 但我,也觉得这似乎有些吃亏,便再向他要了一个许愿。 许愿什么呢? 其实我根本没有想过。 只是想着,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作恶多端,成为三界公敌,那还有一个创世神可以给我垫背。 然而,尽管被彻底封印,我依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灵魂。 宇宙规则,何其强锐,任何妄图打破的人或神,都将受到制约和惩罚。 梵天小错,创造出逆轮回之物,大错,给我肉身,助我下界。 他让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进入六道,等同于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颗不定时炸弹。 所以,他遭到了最严厉的惩罚—— 几乎等同于死亡的沉睡。 与他的爱人,沉睡在意识的最深处,从此三界六道,只有梵天之位,再无梵天此神。 而能够牵住他一缕神识,再看见他的人,只有我。 可是我,也因进入了这个本与我无关的世界,同样遭受了规则的制衡。 第六百一十章我的谜底(二)Tea 那具出生在修罗道的身体,我的灵魂并没有如期而至。 无断无灭分 而是错乱了因果,出现在了三千年后。 得阿耨苦我不知是不是因为我本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悖 还是,这一切,本来就是规则之下的制衡 现在想来,也不无可能。可飞等 音一直被压一头的修罗道,由于罗喉的诞生,已有反制天道的趋势。 若他的身边,再出现一个我。 那两道均制的局面,极可能被彻底打破- 阿修罗一-族骁勇善战,也嗜血善 若被阿修罗族统一六道,那六道轮回的善恶果报,也将被彻底扰乱。 这是不允许出现的变数。,于意 所以在宇宙规则面前,我也同样受到了制衡。世尊!如来所说三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 我进入了后世的人道,在没有神通的世界里,被人类的规则调教。相 从而也受到环境和际遇的影响,形成了隐忍懦弱的性格。 现在想来,不论是梵天还是我,在制衡万物的规则之下,都不得不臣 但我终究是一一个界外灵魂,一个不合理的存在,一个不稳定因素。即 围绕着我的,都是错乱的时间,错乱的因果。 加这是宇宙规则无法干预的事情,一个严重的漏洞。 所以,毕舍遮出现了,打破了我在人道的沉睡。 这像极了机缘巧合,但却是我自己一手促成。 为人演说,其福胜夜。云何肯人 规则之下,我被死死压制;但命运的齿轮,却可以由自己一手推动 切世间、下、人、可修罗, 挣脱人道,我踏入了无垠宇宙的三界六道。 但是,我并没有觉醒,没有丝毫力量,只能被碾压在尔虞我诈的争斗之下,在夹缝里求存。 而宇宙规则的无形双手亦在不断制衡着我,欲图把我这个异类清理出这个世界。 所以,没有丝毫力量的我,最终逃不过灵魂碎裂的下场。 前生、后世,谁为因,谁为果? 这看似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实则脉络清晰。 一念之差也好,幡然悔悟也罢,这些错综复杂的际遇,最终都成为了命运。 在三千年后的冈仁波齐,我碎裂了灵魂,本应彻底死去。 但我依旧可以抗争这个世界的规则,挣扎着残破的灵魂回到过去。 回到三千年前,在那具为我而生的躯壳里,再度复活。 世尊!如耶非世界只是依旧,灵魂破碎。 到了此时,我已经知道,我的时间并不多了。 在一次次规则的制衡之下,我终将消亡。经第三+-面钉见不生分 但我心里却十分不甘,我贪恋这个世界的繁华和美妙,哪怕受到一次次伤害。 我好不容易成为了一一个真正的人,我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偏偏;我喜欢的.... 法相者如来说耶非法相,是名法相。都是最终会拒绝我的神。 从未来,到过去,对我而言,也许一切都是妄想。 …… 当我再睁开眼时,入目是黑暗的屋顶。 我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处石床上,而这里……是一个让人熟悉的地方—— 冈仁波齐的地牢。 我不禁有些想笑,也笑了出来。 没想到千年之前和千年之后,我都是这座地牢的住客。 同样此时,这地牢里,已被下了层层禁制枷锁。 湿婆为了关住我,当真是拿出了他可再造一界的能力,来下此处禁制。 他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 在苏罗叫了我“小石头”之后。 其实他大可不必,我自下三重封印,到现在为止也只解开了两重。 两次悟道让我恢复的能力不足三层,我连罗睺都做不到旗鼓相当,又怎么可能是毁灭之神的对手? 他高看我矣。 如此这般,我在 分卷阅读532 地牢里足足躺了七天,才终于恢复了在无色界爆炸时,被震伤的肺腑。 我摸了摸肚子,苦笑,这个孩子还真是意外顽强。 同样,我这具三千年前的身体,也意外顽强。 我的灵魂是破碎的,应当维持不了这么久,更不用说,我曾被湿婆重伤,挺过月宫之行,又在无色界的爆炸中幸存,这当真是一个奇迹。 此时湿婆应当也颇为忧愁,不管是拉瓦那还是神钥,我的任何一重身份,都是他应亲手诛灭的对象。 但现在他只是将我关起来,禁锢一角,应是还未想好,如何处置我。 毕竟,他一直以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但也因此,我感到更加心凉,关锁囚牢,不闻不问,就是他对自己孩子的态度? 七日之后,我终于可以下床行走。 也同样在这一天午后,几个侍人来了地牢,用契石打开禁制,将我带上了冈仁波齐的宫殿。 侍人们带着我一路向湿婆寝宫走去,然而就在临近他寝殿外的廊道上—— 我看见一个白衣女子,从殿内小跑而出。 她衣衫不整,脚步还有些踉跄。 但当她下一秒看见了迎面而来的我时—— 便立刻收敛了狼狈,高傲地挺直了背脊。 倔强、不甘在这个容颜清秀的女子脸上闪露,她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更还有一抹憎恶浮现。 乌摩。 她恨我是应该的,也是不应该的。 应该在,我的出现,的确横挡在她与湿婆之间,是她爱情道路上的绊脚石。 但不应该在,就算我没有出现,她也不可能凭借一面神性,就能成为湿婆的神妃。 除非,他爱她。 呵……毁灭之神的爱,何其吝啬。 他的无心无情并非假作清高,这世间真的有人能得到? 我并不相信。 目不斜视地与乌摩擦身而过,我走到湿婆的寝殿门口。 引路的侍人在殿门前停下,我独自进殿—— ———————— 挥爪~~要珠珠~ 第六百一十一章囚禁冈仁波齐(珍珠12400) 自从我被湿婆带到了冈仁波齐后,这整整七天里,我已设想过无数次,和湿婆再见时,会是怎样的场景 不其定相故,得可耨百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莫作是念, 他会怒而诛我,还是可能眷恋一丝失忆时的前情? 得声罗三藐三着提 其作是念!何但似乎不论哪种,在现在的我与他之间,都不太可能。灭相 踏入寝殿,处处景物都与千年之后一模一样,没有丝毫改变。贪分 世这是我异常熟悉的地方,同时,我也熟悉这间寝殿的主人,了解他的喜怒与爱憎。 须菩提白佛言 在这间偌大的寝宫中,他必不会流连内室,只可能在后院的方铜殿里,静心修炼。 而在他修炼之时,最不喜被人打扰。 再想方才乌摩狼狈出走的模样,从应是被他赶了出来。故名如来 思及此,我不由勾了勾嘴角,直接向后院走去。十品一合理相分 x踏入花木扶疏的庭院里,几步之后便见一方莲池间伫立着一间铜殿。 那铜殿修筑得格外精致,镂空的铜柱与穹顶刻满了梵经咒谕,殿中檀香缭绕,殿后水钟滴答。即非世界 何故了若世界实 有六根铜柱支撑起了整个铜殿,六方白纱垂挂在铜柱之间。者,即是不可说,但凡大之人贪着其事。 轻风拂来,吹动了池下青莲,也扬起了拖曳的白纱,然那轻纱之间静坐冥想的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是界内无心。 在我看来,湿婆的修行之所更像一处风景如画的庭园。 众生见、育我自是不会去打扰他,便寻了处铜殿对面的石椅坐下,隔着莲池,隔着轻纱,静静地看着他。言法相者如来说即非法相,是石法相。 看着现在的他,想着未来的他。 对我而言的曾经,他也像现在这样,静坐在铜殿里冥想。 须菩提!若有人《蒲无童阿僧布那时,我知他在修炼,却偏生了戏弄之心,便偷偷地从铜殿后方踏入莲池,想要来个措手不及的惊吓。 M却反而因为蹑手蹑脚地在池中行走,在临近铜殿时踩滑了脚底,差点狠狠摔下一跤。 切世间、天、人、可修罗,阿当然后来,这一跤是没有摔着了的,那看似心无旁骛的男人,只在关键时刻,轻一扬手,那垂落的白纱便飞窜而来,将我牢牢裹住,送进了殿中。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再后来,男人的修炼自然也被打断了。 百营货。’须普提!其作是念是与我在白纱之间,绒毯之上,重翻来覆去地滚了一个下午,直到我累得哭声求饶,他才意犹未尽地放过 我。可以故了发阿誓声罗三藐三着提 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自那次作恶不成,反倒累狠了自己,我便学乖了,不再在他修炼之时贸然打扰,而是自己去藏经阁里找些书看,消磨时间。 若菩萨满恒河沙等 也是在后来,我才从侍人口里得知,湿婆大神,是最忌讳别人乱他冥想,扰他修行。 回忆此处,我不由咧嘴一笑—— 湿婆啊……真的是特别讨厌被人阻碍修行。 但从他大怒我给他善芝草一事,就可窥见一二。 可现在对我这般寡薄的男人,却在千年之后,那样宠爱于我,纵容于我。 虽然在最初,他只是想取我性命。 可这些对我而言,都是过去的事情,但对湿婆而言,却是未来的事情。 我是个不合理的存在,与他们的因果完全相悖—— 所以我到底应该拿怎样的感情来面对他呢? 对此,我依旧感到茫然。 思及此,我的脸上慢慢隐了笑意。 爱做不到,恨又不甘心,当真让人郁结。 靠在石椅上,我在郁结之中,不知不觉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似乎是我不应该在湿婆大神修炼的地方呼呼大睡,或是我的睡相并不太好看? 待我再睁眼时,竟然看见湿婆一脸冷色地站我身前不远处。 我抹了一把不知有没有流下来的口水,然后对着他咧嘴一笑—— 湿婆一愣,旋即眉心狠狠一跳。 他明明是一脸恼色,却偏又打不了我这笑脸人。 看来他此时内心,似乎也不比我分明坦率多少。 许是着实见我心烦,湿婆冷瞥我一眼,便背过身去—— “放走拉瓦那已是重罪,我警告你,呆在我冈仁波齐,不要去肖想其他不可能的事情。” 这开门见山的警告,说得极不客气,的确是湿婆的一贯风格。 可我却有些听不明白,或者说, 分卷阅读533 我听出了太多重意思,却不知道他想表达哪种? “肖想什么?毁灭三界,征服六道?” 可此话刚一出口,就见湿婆怒目瞪来,大有“你还敢说”的意思。 我耸了耸肩,乖乖闭嘴。 但忽然又想到些什么,我忍不住再度开口,“那我可不可以要求换一个房间?地牢太冷。” 湿婆闻言,目光不自觉落到我的肚子上,眼中似闪过一抹动容。 但见他显然还有犹豫,我赶忙又道:“你放心,我现在只是一个阿修罗,用不着地牢那么多禁制,我的力量早就被封印了,在你这里,就算我想蹦跶,也没戏。” 我再接再厉,努力给自己争取一个好一点的关押环境。 听了我的话,湿婆也略有所动。 他看了我半响,终于缓缓颔首,“可以,我会让人安排,你……” 话到此处,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肚子上,似有些不自在地道:“你若安分守己,安心养胎,我自不会苛待你。” 养胎?苛待? 这话让我不由一愣,难道湿婆并没有打算放弃这个孩子? 只可惜,他并不是孩子的父亲,同样这个孩子,我也无法孕育。 这是个早晚会消失的生命,只是或早,或晚。 思及此,我便没有太多考虑,随心散漫地说了一句让湿婆的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的话—— “哦,这个孩子我不会要。” 第六百一十二章一咒“美梦”(一) 许是出于想要故意给湿婆添堵,回敬他这七日把我关押地牢不闻不问之举。 ‘须蓉提!活若作是念:‘如来现在他想要孩子了,我就偏偏不愿如他的意。《其定相故,谓可耨面 罗三藐三苔提。’须菩提!流若 且不说这个孩子能不能顺利出 世。 心者,于法不说断灭相, 在我看来,不论孩子留还是不留,都与湿婆这个冷心冷情的“父亲”无关。 给他添堵,看他发怒,我心中便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营提!《诸菩 但这逞了这小小的口舌之快,结果就是 是故说不受福德。 我被继续关押地牢。 躺在冰冷的石床上,我苦声闷嚎,后悔了自己白日里的给脸不要。 来现在敌强我弱,骗骗他又何妨? 至少能裹在被子里,躺在软床.上,而不是又蹲回牢房! 我十分懊悔,却又无可奈何。 众同样也对湿婆的小肚鸡肠,更加不齿。 来所说三千大下世界,即非世界 还想要孩子呢?故了若世界实 加来说: 合相,即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就这样虐待孕妇!相者,即是不 《含着其事。 嚎了几嗓子后,我终于抵不住孕期的困意,蜷在石床角落,很快睡去。 品知W不生分 夜半之时,气温骤降。货我见、 须菩提 雪山之巅的冈仁波齐,尽管有着结界护持,但日落之后,便风雪交加,寒夜喷霜。 我越睡越冷,却又不想醒来。 生旦是一醒,寒夜里便难以再继续入眠。 就在我将梦将醒之际,忽然,我周身一暖,似被一物覆盖。 我不知这是梦是真,也困得不愿睁眼一探。 万至四可僵等,受持读请,那覆在我身上之物,散发着诱人的温度,我一-伸手,就将它抱了个满不。 佛说是经已,长者须营提及诸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受章行 这似....是一-个人? 流若作是念 而且,还是个欲求不满的人一, 我虽未睁眼,但却感觉到来人伏在我的身.上,不断亲吻着我的脖颈和衣襟敞露的胸口。 他鼻息灼热,唇也由轻渐重,没过多久便伸手剥开我的衣襟,舔弄着两团鼓胀的胸乳,将之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 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 寒夜凉意立刻让我的肌肤起了粒粒疙瘩,我的呼吸顿时急促,感觉到那人的唇落在一方乳首之上放肆地吸咬啃吮,而另一边胸乳,亦在他的手下,被揉捏成各种形状。 两粒乳珠被来回吸咬,我轻哼着反拱腰肢,不由自主地将身体更送入这熟悉的怀抱。 就在我胡乱蹭暖之时,忽然,来人抱住我的腰身,将我侧过身去一一 他从后面抱住我,急切掀起我的裙摆。 两条腿蓦然暴露在空气之中,我一冷,慢慢睁开了眼。 下一刻便觉得臀瓣一凉接着一根灼热的肉棍顶了上来一一97非世界 那肉棍急切地在我臀缝间顶弄,努力寻找着狭小的入口。音,耶是不 终于省得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嘴巴一噘,屁股-躲,那肉棍便从我腿缝间滑脱。 十一品钉见不生分 身后的男人身体一僵,下一秒便恶狠狠地扳过我的肩头,用力地吻了下来。 他吻得凶狠,动作也不温柔,像在发泄怒气,又像在证明什么。 此时我的衣服已经被他扯得七零八落,重点部位全露了出来。 我不禁恼火,穿都不够穿,还给我脱! 这般想着,我便毫不客气地也开始拉扯身上男人的衣衫。 甚至用上撕的,让他也感受一下,半夜雪山地牢里的温度! 然而我凶狠的撕衣之举,却让身上的男人异常激动,遇到不太好撕的裤腰时,他还十分配合地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很快,尊贵的湿婆大神便浑身上下一片光溜,是急不可耐地抱住我,欲在这环境恶劣的地牢里,来上一发。 瞟了眼满地残衣,我无声一笑,手指一弹,那衣衫便成了灰烬。 接着,我伸手勾住男人的脖颈,主动送上自己的唇,把他吻得晕头转向。 他已无法忍受,不停地用那棍棒朝我腿心耸动,但我却不从他愿,一个用力,与他上下而易,坐在了他的腰上。 就着地牢小窗里透出的幽微夜色,我看着身下的男人,手指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轻轻滑动。 “上来。” 男人盯着我,眼神似能吃人,声音也沙哑得不像话。 他的手已锢住我的腰,把我往他腰腹上拽。 我再度一笑,俯下身去,唇碰上他的右耳,伸舌舔了舔那通红的耳廓—— “夫君,别动。” 此言一出,我便感觉到身下的男人蓦然一僵。 接着,那放在我腰间的手,揽上了我的后背,把我抱在怀中,似还有些颤抖。 冷的吧? 我眯了眯眼,接着撑起身子,看向湿婆。 此时他的眼中尽是欲望和迷乱,还有一丝激动。 我抿唇一笑,再度开口,“夫君,我累了,咱们休息吧 分卷阅读534 。” 这绵绵细语,蕴含强大的咒力,在湿婆松懈了防备之时,悄然无声地向他袭去。 果然,他的眼神渐渐呆滞,数息之后便缓缓闭上了眼,同时,那抱着我的双手,也松脱滑落。 真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容易就中了我的梦魇咒。 若不是他心中对我防备较低,我是不可能如此轻易得手。 此时湿婆仰躺在石床上,安然闭目,他嘴角似有一抹满足,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只是胯间那一柱擎天,硕大的圆头上正冒着点点清液,似乎那人和那物,正沉浸在美梦之中。 好吧,就送你一夜“美梦”,希望能让你喜欢。 走下石床,我整理好衣衫,然后离开了地牢。 当然,临走之前,我还不忘关好牢门,贴心地又下了一重禁制。 这禁制自然是防不住湿婆,却能阻挡他的侍从,不要扰大神美梦。 接着,我便恣意走到湿婆寝宫,躺在他的大软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没办法,他这张床,是我极为贪恋的,在三千年以后。 第六百一十三章一咒“美梦”(二)Tea 暖阳和煦,鸟语花香,我一觉到天亮。 躺在柔软温暖的被窝里,我慢慢苏醒,却不愿睁眼。相故,育阿誓面 须菩提!沽若 毕竟受了那几日的地牢之苦,好日子来之不易,也长留不住。三普提 不知湿婆多久会醒来? 金刚经第二十飞品不受不食分那一-咒“美梦”是否会给他留下难以忘怀的深刻体验? 有人知一切 我越想心情越好,翻了个身,滚到软床的另一端,继续蒙头大睡。” 然而煞风景的人,总会来得恰到好时,更还顶着一副惊愕怒目的面容,扰人好梦-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有!"来 那平日里总是细声细语的女音,此刻看见我大刺剌地霸占了她男神的床,简直不能忍。 乌摩站在床前,惊愕、愤怒、不可思议,还有浓浓的嫉妒布满了整张脸,平日里温和柔美的端持是彻底破 所以者何了佛说:微尘众,耶非被噪声吵醒,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哈欠,瞟了眼那快要原地爆炸的女人,懒声道:"出去。” 美好的清晨被扰,我是十分不愉 的。 再加上此女一副堂而皇之走进这间寝殿的模样,更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人见、众生灭、育者灭。须营提 是人解我所说火不真是晦气。世尊!是人不解如 何以故了世尊说,我我像赶苍蝇一样的驱赶,顿时让乌摩原地爆炸。0灭、众生灭、育 菩提!发阿耨青罗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她见湿婆不在殿中,又见我赖在床上,下一-刻,她直指向我,怒声质 如"你明明应该被关押地牢!为何会在这里?湿婆大神在哪里?他怎么可能同意你睡到他的床上!"读诵, 乌摩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鲜花也被她不自觉地揉碎了满地。 优装有瞧她一一副被占了巢穴的凶恶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清纯白莲风? 可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不过也亏得她平日里走的是白莲花路线,这一-刻再是愤怒;也做不出舍脂那般凶狠泼辣的模样。得可耨罗 我压根不想搭理乌摩,然她却一副战斗力爆表,要和我扯出一个是非结果的模样,又十分呱噪地说了好些质问的话。 大抵_上还是愤怒于我这个阶下囚,怎地能够登堂入室?蒲恒河沙等 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领一切法无我,得成于下,此菩萨胜前简直不可饶恕!顶普提!以诸营 须菩提白佛言 我被吵得头疼,又瞥了她一眼下朝晨气郁,十分不耐,便一-扬手,真如赶苍蝇一般,将她挥出了寝殿。 只闻乌摩一声尖叫,殿外侍人亦是众声尖叫,下一瞬,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那呱噪苍蝇终于被我赶了出去。 来,亦无所去,放右加来, 看着左腕上蔓花手镯,我不禁勾唇,暗叹有神通真好。合理相分 看不顺眼的可以教训教训,再不需像以前那般,隐忍自艾,卑躬屈膝。 做尘众,即非人敬我,我敬之。众。世尊!如来所说三千大千世界,即非世界 人不敬我,我亦不需一味忍之让 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曾经位于底层的我,终于有一天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这种感觉,当真让人有些飘飘然。 然而,飘飘然不过五秒。 五秒之后,殿外就传来乌摩万般委屈的哭声,“大人,大人您回来了!那阿修罗公主在您寝宫睡了一夜!方才我不过是质问了一句,她就出手打伤,大人,我……” 然而乌摩的话还未说完,下一瞬,那被我顺带关上的殿门忽然被人蛮力轰开! 漂亮的雕花玉门被轰成了渣,连带喷了一殿碎石,噼里啪啦落了一地,还扬了满屋尘埃,彻底让我无法再继续睡觉。 “花怜——你好大的胆子!” 那横眉怒目轰开殿门的男人,下一秒冲至床前,一把将我从被窝里拽起。 我挥了挥迎面的尘埃,看了眼此时男人身上完好的衣衫,忍不住促狭道:“哟,这么快就醒了,还找到衣服啦。” 昨夜我烧了湿婆的衣衫,让他光溜溜地躺在地牢里做美梦,临走之前还特意给牢房下了一重禁制,以保证大神的好梦不被打扰。 这禁制能隔绝法力和声音,却隔绝不了人的双眼,想必今晨湿婆赤裸着美妙的身体,凶神恶煞地让侍人拿衣裳,已成为今日冈仁波齐的头条。 见湿婆的脸已经怒胀成了猪肝色,我却不怕死地继续火上浇油,“大人昨晚梦见什么了?且说来听听。” 昨晚我所下的梦魇咒,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法术。 既编篡不了故事引诱人心,也不能像噬梦引一样,可以成为借以伤害肉身的咒法。 只不过是让人梦见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在梦里美梦成真,然后再痛苦失去。 快乐与痛苦,也很公平。 梦中长短一半一半,一半是极乐之梦,一半是极恶之梦。 乐有多乐,恶有多恶,全看人心。 欲望愈重之人会入梦愈深,相反无欲无情之人,则只会睡上一觉那般简单。 这只是一个戏耍之咒,断不可能对湿婆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可此刻,湿婆的脸色,却是非常难看。 他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恶狠狠地瞪着我,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 这么生气? 我不由一笑。 本来只是试一试,看他是否真的无心无情,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梦,似乎很惨烈呢。 此时 分卷阅读535 湿婆已气得不想再与我废话,直接幻出四臂,不容分说地将我拽起,然后抗在肩上,大步向殿外走去—— 众目睽睽之下,湿婆就这样用四只胳膊锢住我,将我扛出寝殿。 被锢得太紧,胸腹又压在他的肩头,这让我很是不适,遂不依嚷嚷,“别这样抱我,我肚子不舒服!” 湿婆微顿,接着姿势一变,将我横抱在了怀里。 他脚下生风,少顷之后,就走到了浴殿。 这亦是我十分熟悉的地方,由黑色汉白玉砌成的浴殿,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汤池,池边立着数个吐水的蛇雕,殿中雾气氤氲,视野朦胧。 这也曾是我和他纵情嬉戏的场所,但凡到了此处,都少不了大战数场。 当然战的是他,被战的是我。 总之,不到昏死过去,我是离不开这处浴殿。 而今日,亦是如此。 我被湿婆抱进汤池里,还来不及沐浴,就被他摁着,在水里吃干抹净。 那强行挤进来的肉棍,粗鲁蛮横,让我毫无快感。 他这毫无温柔的强迫之举,让我异常恼火,反手就抓花了他的脸,并狠狠地讥讽了一顿,他的技巧还是如此拙劣。 湿婆羞恼,干脆将我抱上浴池,让我趴伏在池边软榻上,从后面狠狠进入—— 他气息粗重,有些失控。 不过,也只是失控一瞬,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就缓下了动作。 他不愿看我的脸,只在我身后作弄。 却将那威风八面的四条胳膊,都在我身上狠狠施展了一通。 双乳被肆意揉捏着,腿间的花蒂也被又捻又掐,就这样他还嫌不够,不仅将手指扣进我的口中,模仿他下身抽插的动作,更还恶劣地在下面再入两指,与他的器物一同进入我的身体。 手多了不起? 简直欺人太甚,让人要疯! 第六百一十四章他立圣女 梦魇咒里,湿婆到底梦见了什 事后我曾好奇地开口问他,然而他的反应,却从一开始的暴怒,渐渐变得沉默。 作是念,发阿耨黄罗三藐三普提那许是一番波澜壮阔的心理起伏,极乐极恶之梦,怕是我自己来一遭,也会受不住。 金显然湿婆并不愿意与我分享他的梦。 世界大宝布施,若复有人知一切流只把我压在床上,狠狠做了一整日的运动,才放过了我。 市在这不眠不休的运动中,幸亏他还没丧失理智,顾及我是一个孕妇,没有拿出蛮干的架势来待我。 但也让我欲生欲死,下体被生生弄肿,穴里含着他一股又一股精液,与他首尾相连,直到昏睡。 至于那被我丢出寝殿的乌摩,后来如何,我并不知晓,只在整日的运动后,卷着被子,沉沉睡去。 第二天,冈仁波齐忽然处处布置鲜花与红绸,似在张罗一场盛事。 n不见湿婆踪影,晨起之后,我在各大殿之间随意绕了一圈,捉了一个侍人询问究竟。 却得出了一-个让人震惊的答案 明日湿婆就要昭告三界,立定圣女,而今天就要完成所有仪式的准备。 整个冈仁波齐,上上下下都为这场忽然的仪式而忙碌。 侍人们的脸上有喜悦,也有纳闷,同样所有人都在猜测,苦修数万载的湿婆大神;会立谁当圣女?应 生活相。 加主神立定双修圣女,非同儿戏。 不仅分享法力与生命,更是可立,不可弃。 品应化非真分 三大主神中,唯有梵天立过圣女,这是不可轻易草率之事,湿婆怎会毫无征兆地说立就立? 云何前人 而他想立的圣女又会是谁?订 t这个人选,目前看来,似乎只有我和乌摩有可能。可修罗, 信受牵行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创世之初,三大主神都摈弃了神性之中的负面,从而一同协力完成创;世。育阿耨百 罗三藐三菩提。’须菩提!消若 梵天是将他剥离的神性造成了一个女人,便是他的女儿,他后来的圣女,沙塔鲁帕。 而毗湿奴的一面神性则被抛之乳海,沉眠海底,永不出世。 唯独湿婆,他随意丢弃了自己的神性,入了六道,随轮回沉浮。 而今世,他的神性则被乌摩袭 承。 乌摩身份尊贵,又有雪山女神之美名,她袭承了湿婆的一-面神性,而湿婆更曾亲自前往达刹的住处,带走乌摩,与她同赴圣宴。 这似乎是暗示名份的举动,六道之众便流言沸腾,湿婆将会立她为神妃一一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立她为更尊贵的圣女也有可能。 而我市又凭借什么能够站在湿婆的身边? 即非世界 我思来想去,恐怕分量最重的,也只有肚子里的孩子。 至于情爱,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情。 且不说我与他陈怨未解,他当初抛却的神性里,就是关于情爱的软弱一面。 而我之所以知晓,正是本体被他镇守亿万年,虽然剥离了意识,但却对他是再熟悉不过。 熟悉到明知他是没有心的,却仍受他吸引,一不小心就栽了进去,还不止一次。 这真真讽刺。 第六百一十五章他的雪山女神(珍珠12500) 金一个司职维护的主神,抛弃了自己恶的一面,-视同仁天地万物,以慈爱之心施以大爱无私、无偏颇、无计较、无恶念。 但抛弃了,不代表不会再度滋生。言,说诸法断灭。其作是念! 神本于人,爱恨嗔痴,皆由心 化。 本善之神,恶念滋生,我不知这其中有我几分功劳。 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 他之恶念由伤起,由痛起,由蜜语许他万载陪伴,最后狠狠践踏承诺的我起。 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他不应有恶,那已是他抛弃的一面神性。 但如今,他之旧恶沉眠海底,新恶已骤然而生 我见之心痛、心悔、心愧,却无可奈何。 覆水难收,已造成的伤害,不可挽回。 我赠君砒霜之时,便要做好承刀剑之苦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后续的故事会那;般决绝...可以故了若世界实 湿婆和毗湿奴离去后,我思忖一瞬,便匿了声息,尾随而去。 六道乱局正盛,我被困冈仁波齐多日,对外界局势恍然不明,只知晓,现在释迦被困善见城,情况危急。 人灭、众生灭、寿者见。须营提 而明日,湿婆却要立定圣女,此时毗湿奴前来,似也有着多重意义。 我尾随在他_二人身后不远,见他们一路走进藏经阁。 生便 分卷阅读536 在藏经阁外的窗洞后,匿声偷听。 这二人一进藏经阁,湿婆便丢出一重结界阻挡耳目。 然而半响后,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直到湿婆沉不住,终于直 问,“何事寻我?"应作加是观 然而毗湿奴却没有立刻回答,藏经阁内又是半刻沉闷了,才闻他缓缓道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时下两道之争正紧,天道势衰,修罗道势盛,帝释天已被阿修罗族围困善见近月余,若善见一破,六道将覆,你可知,这不允之事,因何而起?” 说诸法断灭。莫作是念!毗湿奴三言两语,道出当今局势,然而最后一句,却意含责问。 湿婆不答。 十及品不受不含分 片刻后,毗湿奴又道:“你一念诅咒,令天道诸众实力大减,若天道因此亡破,轮回倾覆,这可是你主神当尽之责?“德故 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这一次,湿婆终于没有继续沉默,却是冷笑道:"若我-念诅咒,就可让天道亡破,那帝释天也太没本事,这善见城之主,换换也好。” “胡言!湿婆,你此举挟私,却会亡故六道。 毗湿奴的语气终于含带了怒意。 ”我如何挟私?"湿婆亦音色愈冷,“我若不下咒天道,圣宴之后帝释天就要迎娶花怜,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所"除了阿修罗公主,她还有什么身份?” 毗湿奴狐疑。相。如来说: 这时,湿婆冷笑,.....你可知当初拉瓦那被流放无色界的一半灵;魂,去了哪里?” 毗湿奴不语,殿内气氛陷入沉窒。 少顷,湿婆冷哼,拉瓦那的一半灵魂早已成人,不是别人,正是她。 “所以,你从帝释天手里掳走她,仅仅是因为你隐忧她的身份,怕她作恶六道?” “……对。” 湿婆说谎! 明明是他掳我在先,在无色界一行之末,他才知晓我的身份! 而今在毗湿奴面前,却成了怕我作恶,才带我离开,他这样颠倒是非,究竟为何?! “噢?所以你明日要立之人,是谁?” 这一次,湿婆沉默良久。 而毗湿奴也收声等待,看他如何回答。 与此同时,隐于殿外的我,心跳亦一瞬停滞。 直到湿婆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的雪山女神。” 世界蓦然安静。 同时听见答案的两个人,是两份心情。 毗湿奴沉默须臾,再开口时,语气和缓了不少,“那达刹的女儿承了你一面神性,已是不易,你立她为圣女,是再天经地义不过之事。” 湿婆没有做声,似乎默认了毗湿奴的话。 “我此番前来,亦是怕你在六道危时,做出不智之举,若你立了花怜,阿修罗族必会更加气盛,届时天道离心,三界终将大乱。” 湿婆仍是不语。 似乎见目的已经达到,毗湿奴便不再多留,与湿婆又谈论几句六道局势之后,便出声告辞。 “明日之礼,你且行之,善见城情况危急,我亦不在此多留。” “至于花怜……”话到此处,他顿了顿,“她是拉瓦那的灵魂所成,现在虽未作恶,但今后之事,谁也不知,现今你莫擅自行事,待战事一歇,你我再议。” 湿婆闻言,闷声说了个“好”字。 这时,毗湿奴已向殿外走去,我察觉,立刻隐至殿后。 然而,他却临在藏经阁门口,停下了脚步—— 距离拉远,里间的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但我却听见—— “也许你狠不下心,但这事关你修行一事。” “梵天沉睡,我力愈竭,你若再蹉跎修行,恐这三界六道也终将尽头。” “而且,她并不适合,做你孩子的母亲。” …… 毗湿奴离去后,湿婆独自一人留在了藏经阁。 我心中一片冰冷,一念划过,我立即闪身,跟上了毗湿奴。 他并未停留,一路向冈仁波齐的大门外行去,未几,便走出结界,招来了金翅鸟坐骑。 这时,我忽然现身,“站住。” 毗湿奴一愣,缓缓回过身来。 结界之外的冈仁波齐,风雪飘摇,吹卷着他的衣衫发丝,似有几分沧桑。 他看着我,神色有些恍惚,然而目光落到我肚子的一瞬,却绽露阴霾。 “把湿婆的神血给我。” 我开门见山索要神血。 毗湿奴眯眼,打量我半响,“方才,你在藏经阁外?” 我闭了闭眼,忍下身体的颤栗。 再睁眼时,我目光坚定,“对。” 毗湿奴闻言,眉间微蹙,面上闪过一抹异色—— 但很快,他收敛神情,又恢复了那疏淡的神情,笑望着我,“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没有。”我缓缓摇头,“把湿婆神血给我。” 笑容僵硬在毗湿奴的脸上,许久许久,他站在风雪之中,却比风雪更冷。 “好。” 他挥出一粒血红宝石飞向我,然后一转身,踏上金翅鸟的背脊。 他脚步急促,走得决绝。 金翅鸟一声长鸣,挥动双翅,卷起漫天飞雪。 隔着飞雪,我冷冷地看着毗湿奴,同样此时,他的脸上,也只剩寒冰。 若说在窥听之前,我心中对他悔愧居多,那现在,便是漠然更甚。 他几次与湿婆言谈,对我皆表达出再淡漠不过的情感。 仿若曾经我与他的那一段,对他来说,已无足轻重,彻底放下。 而刚才,他临出藏经阁前,更提及我和孩子。 虽然听得并不真切,但一个可怕的猜想却慢慢在我脑海中形成—— 我不敢去细想,这般揣度足以让人窒息。 此刻,我只想要回神血,与湿婆做一个了结。 第六百一十六章谁阻仪式 拿着湿婆神血,我回到冈仁波 齐。而经第二十七富无断无灭分 避开了忙碌准备仪式的人群,我去了一处僻静的宫殿,布下结界,独自闭锁。 作盘腿落座,我凝神静息,欲调动体内神通。 但却一-闭上眼,脑海就会中响起湿婆的那句一一 金丽经第二十几品不受不贪分 我的雪山女神。 于旦一想到此话,我便神思散乱, 终于,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一一不 狠狠嘲笑自己竟然认为湿婆会属意于我! 他既然要立乌摩,那我又算什 么? 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市,一个勾勾手指就会自动送上门的女人? 那他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那些似还有情的表露 F育 可那又算什么? 所难道只是我一厢情愿的错觉?! 耶非世界我颓然 分卷阅读537 捂脸。故了若世界实 那的确是我的错觉,亿万年前他就已摈弃了情爱,所以,就算现在他对我无心无情,弃若敝屣,也是情理之内。, 金y可我的心,依旧会痛。不生分 痛到每一次跳动都如同锥刺,为他的轻贱,为我的不争气。 “不也,世算!是人不解如 泪水无声滑落,我狠狠抹过自己的脸,不允许泪湿满面。 众生灭、有发可耨声节 不爱便不爱吧。 加是钉,如是见,如是信解,不生几次三番,我早已明了。 舍身崖上,他已说得再明白不 过。 只是我还在痴心妄想一 双苔提!若有人以满无夏可信 子似乎我的情爱大多都是痴心妄想,曾目睹罗喉弃我再娶,现在又将经历湿婆立人圣女。 如如不动。何灯法,如楚订河?这当真可悲、1可笑!应作如是观 佛说是经已,长者须营提下诸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受章行 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我再次闭目凝息调动体内神通,开始炼化神血一 强大的神力从我身体里源源不断涌出,息于我面前的那一粒神血,亦渐渐焕发出耀眼的光芒。装作官舍, 可恰在此时,殿外忽然传来阵阵杂声。 何故了发可耨声罗三藐三营提 无数脚步声快速向我这处奔来 我凝神一瞬,快速收回神血。 刚站起身来,我身后殿门就被人“砰"一声打开。 着提!《诸菩 殿外人影憧憧,湿婆首当其冲,快步走入。 是故说不受福德, 在看见我之后,他似眼眸-松,然下一刻却冷声道:“你为何在这里?刚才你去了哪里? 苔他语气咄咄,神色不善,问出的话,也透着某种不同寻常。 我眯眼,心中疑惑愈重,恰此时,殿外人群骚动。 u一名医官小跑了进来,抹了抹额间的汗珠,道:“大人,乌摩公主已无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还在昏迷。” 8湿婆看了眼那医官,低低!有地“嗯”了一声,再回向我时,依旧神色泠然,“刚才你去了哪里?" 他依然执着于我的行踪,而我已从刚才那名医官的话里,大约明白了他质问我的原由。 我微微偏头,冷眼笑道:“怎么?雪山女神受伤了?" 湿婆瞳眸缩,双眉紧蹙,怒色愈显。 “她在哪里?我去看看。” 不待湿婆开口,我率先向殿外走去。 直到出了殿门,我才发现,此时已经日落。 黄昏暮色,霞光漫天,远处起伏的殿宇一片辉煌,金灿得让人刺目。 殿外正候着许多侍人,见我出现,皆抬头望来—— 我一挥手,命侍人带路,没过多久,就来到乌摩寝殿。 此时几名医官正在进进出出地忙碌着,就在不久前,乌摩被不明之人袭击重伤,陷入昏迷。 走进寝殿,我看了眼躺在床上乌摩。 她面色苍白,身体和手臂都裹着纱布,看样子似乎伤得不轻。 何人敢伤乌摩? 在冈仁波齐,在湿婆的眼皮底下,在立定圣女的前夜—— 我冷看了两眼,便转身离开。 刚出殿门,就见湿婆站在外面,目光阴沉地看着我。 “站住。” 我刚迈开脚步,就被他叫住。 我停下脚步,转身面向他,等待下文。 “是不是你做的?” 他终于将心中怀疑,质问出口。 我盯着湿婆,“你怀疑我?” 他不语,神情仍没有变。 我冷笑,“呵,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我不答反问的挑衅,让湿婆几欲发怒。 但他终是生生压下怒火,再度开口,“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言,我心一冷,看来不管我承不承认,在湿婆心里,已认定这一切和我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他的质问和怀疑让我心中戾气渐重,“我讨厌她,我憎恨她,我想她死,真可惜,她没死。” 湿婆闻言,面色陡然一凛,“花怜,你觉醒了灵魂,难道也觉醒了拉瓦那的野心和意志?” 野心?意志? 我哈哈大笑—— “拉瓦那是承载了我的力量而生,他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湿婆,你怎么能说我觉醒了他的意志?” 湿婆抿唇,盯着我面色阴沉至极,半响之后,他缓缓道:“花怜……别让我后悔自己的决定。” “请你也别说这种好似在恩赐我的话,告诉你湿婆,如果我要杀乌摩,她现在只会是一具尸体!” 我强忍着心中窜起的怒火和戾气,真有冲动去把这个杀人的罪名坐实。 听闻我怒火中烧的话,湿婆皱眉沉吟。 就在这时,两名礼官从旁求见—— 这是负责明日仪式的礼官,今晚冈仁波齐陡生变故,这二人拿捏不定仪式是否继续,便来请奏湿婆。 湿婆与我正在争执当中,忽被人打断,他冷着脸,并未看我,只毫不犹豫地回道:“明日不变。” 礼官领命退下,而我的怒火,也陡然熄灭。 礼官一问,似一桶泼天凉水,生生浇灭了我的满腔愤怒,连带胸臆间的暴戾之气,也一冲而散。 我看着不远处那站在月光下的男人,容颜冷峻,眉宇间怒气浮动。 他对我的耐心与容忍,似已到达了某个极限,是连再多看我一眼,也不愿意。 交代完礼官后,湿婆定了定,便拂袖离去。 其实湿婆的想法,我何尝不知。 只是,我一直不愿去想,不愿去相信,直到现在.... 得阿耨贡罗抉择当下,生死当前。提!流若 何从他知我来历,带我回到冈仁波齐起时,也许已经做下了决定。 总有一日,我会被自己的本体吸引弹,而他对我最大的慈悲,就是在我犯下不可饶恕的重罪时,是他迫不得 已对我裁决。前,首贺有人钉”法无我,得成于下,此菩萨胜前这就是湿婆的慈悲,他对我的怜悯和忍让,当然还有他口中的一一圣女之位。普贺!营萨所作福德,应贪着,是故说不受福德。 我不禁讽刺地咧嘴,若不是亲耳听见,他曾告诉毗湿奴心中圣女谁人,也许我会懊悔不已一净分 若懊悔对他的误会,了他一片真心。X。何以故了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呵呵,真心.... 合理相分 云何 湿婆真的有心? ‘须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 “我说对了吗?湿婆大人。 一我笑得惨淡,且平静。坐 来看着那业灭燃至脚下,我并没有闪 分卷阅读538 躲。 合相,耶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你错了。”.湿婆开口,冰冷的红眸同样平静,“我只是想改变自己的命运。” 我怔怔抬首,不明白他话中何 意。 “今日之前,我尚且对你有丝怜悯,但是现在我已决定,我不需与你纠缠三千年。” "我与你的结局不会是在三千年后冈仁波齐的火海之中,也不会是六道崩毁,三界覆灭。 加是信解,不生法相。须蓉提!所言法相者,加来“只会是,现在。”“名法相。” 所以,我被放弃了吗?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许久之后,我干涩开口,“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呢?”界七宝持雨布施,若有善男了、善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 前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动。何 应作加是观原来,那场在地狱道里一同见证的未来,于我于他都同样震撼。 只是,我痛彻心扉于那个抱着我毫不犹豫走向终点的男人,甘愿一心追随。 金丽经第二十七部无断无灭分 而那个男人,却万般抗拒与我在情爱中步入毁灭的未来,绝不重蹈覆辙。 须菩提!流若作7迎着湿婆冰冷的目光,我忽然想狠狠大笑,却更想痛哭一场平金! 这一刻,我甚至无法责怪湿婆。 金下窥见未来,我们都想改变命运,我曾对毗湿奴所行之事,又何尝不是湿婆今日对我的放弃? 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菩原来,被放弃会是这样难过。 他甚至不愿意与我努力一-次一一 我再也做不出平静的神情,颤抖着嘴角,再度开口,“湿婆,我只问你,你在梦魇咒里可有我?"拿分 若有人言,如来若来若湿婆看了我一眼,撇开了目光。 似有些不忍,却又似根本不想再多看一眼。 金T 良久之后,他低低道:"有。’ a话音一落,殿内狂风大作,红莲业火一窜数丈高一故了若是微尘 微:那灼烧着我脚底的业火,忽然将我周身包裹,我有点疼,却痛不及心中恸之万一。 殿外嘈声愈大,冈仁波齐的结界已彻底碎裂,冰雪寒气陡然侵入宫殿,簌簌飞雪从殿顶的破洞轻轻飘 我站在冷沁的夜风中,看他决然消失的背影,突然感到疲惫。 前生后世的汲汲营营,倾我爱,倾我恨,倾我所有的相遇相惜。 可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放不下。 前尘往事里,谁欠谁更多? 在剪不断理还乱的命盘乱绪中,我会一并偿还。 第六百一十七章湿婆的选择(珍珠12600) 湿婆离开后,我打算再寻-一处地方继续刚才未完之事。 不但却莫名走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T来不vπ定相故,谓何葡下罗三藐三营提。”’须菩提!消若这是冈仁波齐的群殿深处,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我停下了脚步。 周遭没有一个人,这座陌生的殿宇也是我不曾见过的。 我心中略奇;虽然今世我是第一次踏足冈仁波齐,但早已在三千年后,对冈仁_波齐的每一-处了若指掌。 萨不受福德故。”须菩提白佛言 而我面前的这座空殿,在三千年后,是没有的。 “说不受福德 千年之后,这里只是一座再平常不过的花园,断没有像眼前这座,被下了数重禁制的殿楼。 直觉告诉我,这里非同寻常。 我闭上眼,略一-感知,便知这数重强悍无比的禁制,是何人所为。 冈仁波齐的深处,陌生的宫殿这被湿婆下了数重禁制的地方,里间到底有何物? 看着不远处的宫殿,我心中疑惑不止。即非世界 合同样也不知何故,似乎从灵魂深处,传来阵阵悸动,在漆黑的夜色里,随着我步伐的靠近,越发强烈。 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向紧闭的殿门走去 然后,伸手,轻触面前的门扉。 「下一秒,沉重的殿门如一页薄纸,轻轻开启。生灭、育者见,即 众生见、有者见 者一-丝扬尘从门缝中飞出,我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于一切法,夜 加我越过湿婆的禁制,走进闭锁的宫殿。 禁制在我周遭层层炸裂,挡不住我前行的脚步,却令外间天空变了颜色。 祗世界七宝持用布施,若有善男那似有狂风而过,电闪雷鸣一一为人演说,其福胜策。云何为人但漆黑的殿内,却安静如斯。 一尊白色的象牙祭祀塔,正立殿 阿修罗,间佛所说,皆大欢喜,信受奉行 而祭祀塔中,透着金色的光晕。 POPO原创市集、HICAT连载,PUBU电子出版,请支持正版 罗这一瞬,我忽然明白了那里面放着什么一 说储法断灭。莫作是念!何以故了发可耨声罗三藐三营提“我脚步顿,心如擂鼓,不敢再迈进-步。 为何会来到此处? 受不贪分 这像极了冥冥之中的牵引。菩萨所蒋功德。须菩提!《诸普若我碰到那物,纵再有万千解释,也百口莫辩,是与湿婆再也回不到过去,甚至从此对立成仇。 我开始一步步后退,想要退出殿门,远离那座祭祀塔,可就在此时忽然一道风刃从后袭来,我心中一凛,堪堪侧身躲开。 那气势汹汹的风刃擦下几缕发丝,一飞而去,直在殿顶开出一-个大 下一-刻,等道愤怒的男音响起 甚声,世尊!何以故了若是微尘网实”花怜,你敢偷盗神钥!”, 微尘众,是右微尘众。世尊!如来偷盗神钥王世界,即非世界 合我心中一窒,转身向殿外跑去。 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只有满心惶恐一一 我并非想偷盗神钥,这只是一个巧合! 可我远处的殿门,此刻忽如白昼般闪亮,我下意识捂住眼睛,猛然停下了脚步—— 这时,几道风刃迎面劈来,我感知不妙,立刻狼狈闪躲。 然那风刃狠戾,我避开之后,便回旋一圈,再度袭来,一时间,殿内墙柱皆被风刃旋击,尘埃瓦砾不断落下,整个大殿摇摇欲坠。 我的心不断泛冷,那人人未进,声已到,更出手狠绝,毫不手软—— 他根本不会给我一个辩解的机会,不论我是何原因出现在这里。 忽然,殿门在刺目的光晕中炸裂,无数碎片向我飞来—— 我挥袖一躲,玉石的门扉碎裂满殿,空中风刃见空隙袭来,我旁侧一空,被风刃击中肩头,洒出一地鲜血。 我低头一看,只见右肩鲜血直涌,股股外冒。 是肩头动脉被齐齐切断,我立即施术治愈 分卷阅读539 ,才缓下了喷涌的血流。 而空中触碰了我鲜血的风刃即刻被吞噬,剩下几道风刃连接飞来,我化血为箭,将其尽数消灭。 猝不及防地恶战一场,我再抬头时,只见一道身影出现在损毁的殿门处。 而正此时,殿外一片喊声嘈杂。 冈仁波齐的结界似有震动,我不明外间发生了何事,只看向那从殿门走进的男人,怒火冲天地瞪着我,“花怜,你要做什么——” 我的唇动了动,想说,这只是个意外。 但当我看见从殿门口跌跌撞撞进来的另一个身影,忽然失去了解释的欲望。 见我不语,湿婆薄唇一抿,眼神愈发冰冷,而他身后跟随来的另一人,此时悄悄探出了头。 我眼中露出讽刺,那个本应该重伤昏迷的公主,怎么转眼间就生龙活虎? 女人看见我,目露恐惧,而此时,又有几人匆匆跑进损毁的殿门,急报—— “湿婆大人!阿修罗军突袭!” 湿婆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双目一片鲜红。 “里应外合,花怜,这就是你的计划?” 我摇了摇头,心下冰冷,“我没有任何计划,在这里也是巧合。” 然而湿婆却是不信,“巧合?花怜,还要用多少谎言来骗我?” 数道风刃在他周遭旋起,此时湿婆长发尽红,脚下业火燃起。 外间喧闹翻天,殿内肃杀将至。 乌摩见势不对,慌张地退出大殿。 殿内只剩我和湿婆,还有身后的神钥—— “我曾给过你机会……你却一再让我失望……” 湿婆看着我,眼神冰冷,甚至透着恨意。 我知他心中认定了什么—— 他最最担忧的事情,就是我偷盗神钥,拿回原身,覆灭三界。 从一开始,他便带了这般眼神在看我,所以我做的每一件事,在他眼中都是蓄谋。 “你想杀乌摩,没有成功,你以为我明日想立的圣女是她?花怜……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惜,你让我彻底失望。” 湿婆一步步向我走来,红发飞扬,衣袂飘曳,他脚下业火如莲,步步燃生,却是向我打开的地狱之门。 看着那灼灼业火,我忽然感觉疲累至极,在一个永远不相信自己的人面前,所有解释都是徒劳。 我没有躲避,只摇了摇头,“我说过,乌摩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进入此处也只是巧合,湿婆,你从来没有信过我,又何必说给过我机会。” “你从不曾信我,也不曾真正对我软下心房,你既怕我取回本体,那为何又带我回冈仁波齐?” 我语气平静,亦有些悲哀,湿婆闻言,瞳眸微闪,却是不言。 “你在试探中不断印证自己的猜想,不过是为了到最后给自己一个理由。”话到此处,我顿了顿,抬眼看他,“一个了结我的理由。” 第六百一十八章他放弃 看着那片片落下的飞雪,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三千年后的冈仁波齐。 那场风雪飘摇的离别,也许不会再现。 这样也好,他放弃,我放下。 我轻轻伸手,祭出光晕,裹住飞雪,让它们在业火中慢慢飘落。 这是一场终归虚无的离别呵…… 忽然,左腕的花蔓手镯开始发热,我垂眼一看,那蔓花在我腕间不断绽放,渐渐从红色变成了金色。 这时,我身后的祭祀塔忽然发出震颤的轰鸣。 塔中强大的能量蓦然喷涌,湿婆见状,脸色一变,紧接着伸手向我—— 他掌中聚有千钧之力,是不允我再与神钥靠近一步。 可是,我就是神钥啊…… 他如何能阻? 哪怕他不愿,哪怕我不想,但灵魂与本体之间的吸引,不论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切断。 “轰”地一声,身后祭祀塔忽然炸裂,一朵熠熠金莲飞向空中—— 此刻湿婆已欺身而来,数道风刃,毫不留情地朝我劈下。 他的业火伤不了我,但风刃却可刀刀入肉。 我立刻祭出层层护持,阻挡风刃,然下一刻,他掌中祭出一柄三叉戟,直向我刺来—— 湿婆的三叉戟,那上面镶嵌着数个骷髅和无数宝石,亦是毁灭之神的强大武器。 他几乎不曾使用,哪怕是在面对拉瓦那时。 而今,却对我,毫不犹豫地使出。 所以,他所谓的改变命运,不过还是杀了我。 可我不死不灭,哪怕肉身焚毁,我的灵魂依旧存在,他岂会不知? 然而,我还是想错了。 几招之后,我意识到了他的目的并不是取我性命—— 那三叉戟只是吸引我与之斗法的幌子,而他真正的目标,竟是我的肚子。 挡开三叉戟之袭,我生生受下一击。 我狼狈躲向角落,几不可置信地低吼,“湿婆——你想做什么!” 湿婆屹于虚空,垂眼看向沾满鲜血的手。 那上面尽是我的鲜血,但他却不为所动。 他的眸中似有微光闪过,然下一刻却道:“我只是拿回你欠我的东西。” 我顿时红了眼,“我还欠你什么?” 他默了默,“用你腹中血骨,祭炼我失去的神通。” 我的腿一软,脑海一阵轰鸣。 我的双目瞬间染上了一层鲜红,世界从此变了颜色。 我一直都知他狠、知他绝,他亦早就告诉我,他一心修行,无爱无情。 然到今天,到这一刻,我才知,他之无情,是能对他心中所爱,对他骨血,对他自己,都通通放弃—— 我仰天大笑。 血泪相合,湿濡面颊。 此时我凄厉癫狂,乱发血颜,受业火之焚,承挖心之痛。 “湿婆,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你如何能祭他修行!” 湿婆一愣,手中一瞬迟疑。 我见隙闪身,直向金莲而去—— 触碰神钥的一瞬,殿中金光大盛,黑暗驱散,白昼降临。 冈仁波齐圣光临世,突袭的阿修罗军和圣山守卫皆不约而同停下斗争,仰望天空。 神钥现世—— 第六百一十九章我放下 终年飘雪的冈仁波齐此刻坠入一片诡异的乱象之中。无断无灭分 鎏金群殿还装点着红绸鲜花,已做好了一场盛大仪式的筹备。 ‘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可可声然而阿修罗军突袭,攻破了圣山结界,漫天大雪如鹅毛倾覆,遮盖了闪闪鎏金,短短时间内,所有景物都覆上了一层积雪,那镇守着神钥的宫殿已是一片瓦砾废墟。 金R迎着风雪,我飞至群殿之上,身上伤处皆在神钥归位的一瞬全部愈合。菩提!若蓉萨认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领一切法无我,得成于恶,此菩萨胜前着南湿婆紧追在后,他双目赤红,面 分卷阅读540 色凛冽,怒声追问一平普提白佛言 云何菩萨不受福德了 菩萨所作福德,不应贪"花怜,你说什么一一”。” 我不回头,也不与他再多-言。金丽经第二十亿品威伙家净分u_神钥归位,我体内神通涌现,强大的威压从我身上释放而出,震慑了所有的圣山生灵。加来者,无所M 亦无所去,故名如来。 战火硝烟处,阿修罗众军之前,罗喉一身森冷,长鞭刃魅,脚下是无数圣山守卫的尸体。合 结界溃碎处,数座宫殿已被阿修罗军踏毁,然阻止他进犯脚步的,却 众实有者,佛则不说是微尘众,那已乘金翅鸟怒而离去的男人,此刻再度出现在冈仁波齐。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以放了若世界实幽莲法杖阻挡在前,他神色冷然,不予阿修罗军再踏进一-步。不可说,但仅大之人贪着其事 ”罗喉,冈仁波齐岂是你能胡乱撒野的地方,你不与帝释天争夺权柄,来这里做什么一-” 金刚经第三十一品知灭不生分 面对毗湿奴的冷斥,罗喉眼露阴霾,恨声道:“我若不来,那花怜的性命便由你二人私下了结,毗湿奴,你想利用我对付帝释天,我可以受你利用,但花怜只能是我的!"说:我 毗湿奴眯眼,冰冷的目光落在罗 三藐三菩提心者,于一切法,应 不生法 就在他二人僵持之际,我已飞身 金刚经第三十二品应化非真分《我一掌挥向那屹于空中的幽莲法杖,毫不犹豫地打破了阻隔阿修罗军的结界。女人发菩提心者,持于此经,万至四可僵等,受持读诵,富罗喉与毗湿奴皆惊而抬首一一, 切有前法,如剪订见来人是我,罗喉面色一喜,艳色的唇勾出一抹肆意的弧度。优喜需 切世间、下、人、可修罗,同"但毗湿奴却在看清我之后,脸色渐渐凝重。 金刚经第二十七品无断无灭分 下一瞬,我凌空几步,飞至阿修:罗军的一方,接着回身一击,推开了紧跟在后的湿婆。提!其作是念 如来不以其足相故,得阿耨黄节罗喉见我与湿婆动手,毫不迟疑跃至我的身旁,将我一揽,抱回了众军阵前。(?发阿耨百罗三藐三菩提 双脚落地,我立刻推开罗喉,远离一步,面向身后的两个男人。 此时毗湿奴已收回幽莲法杖,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眼底似有一抹不可置信,疑色重重。 菩萨所得功德。须菩提!以诸菩而湿婆则一脸冷怒地追至地面刚一落地就厉声追问"花怜,你刚 才说什么!"要故说不受倡请, 我缓缓抬首,那上一-刻才对我绝情绝义的男人,这-瞬似乎忘了自己的杀伐狠毒,像一个被挚爱的妻子狠狠背叛的男人,只有满腔怒火。 重此刻我心中恨意如锥,我可以接受他放弃我,与我之间的一-切了结在千年之前。 但他绝情到欲拿我们之间的血骨做祭,我的心里除了痛,还有深深的 众文“湿婆,孩子不是你的,你想取他做祭,绝不可能!”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皆大为震动—— “什么!你怀孕了?!” 罗睺震惊,率先发声。 湿婆一脸戾气,咬牙道:“花怜,你想诓骗我?不是我的会是谁的!” 只有毗湿奴目光怔怔,他猛然看向我,眼中似有一抹亮光闪烁。 我面无表情地瞥了毗湿奴一眼,朝湿婆恨声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然我话音刚落,毗湿奴就忽然上前,用力捉住了我的手臂—— “是不是那一晚……” 他的手劲很重,面上冷漠烟消云散,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希冀,话音颤抖。 “不是——” 我一挥手,狠狠打掉了毗湿奴的手。 可他并不死心,又欲拉我。 看着毗湿奴,我心中亦怨恨至极,他是恨不得当着天下人的面揭露我被轮暴怀孕之事! 他所愿的确成真,但我绝不会任他摆布。 “我的孩子是拉瓦那的,月宫试炼花中三日,我与他日夜相处,与你们无关——” 毗湿奴闻言,脸色白了白,后退一步。 湿婆面露羞恼,似乎没想到我和拉瓦那还有这种关系。 而我身旁的罗睺,他是唯一见证过我与拉瓦那之事的人,陡闻我怀了拉瓦那的孩子,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腰腹,一脸浓浓的怨妒。 我不知这番谎言在场几个男人能信几分,或者根本不信。 但这些对我已经不再重要,这一刻,我只希望,从此往后,我的一切与他们不再相干—— 下一瞬,我飞至虚空,祭出湿婆的神血。 狂风乍起,我合十双手,开始祭运神通—— 强大的力量从我身体里喷涌而出,那神血亦光芒陡绽,耀目整个冈仁波齐。 “花怜,你做什么——” 罗睺低吼,所有人皆不明所以。 我不理会,只再一次催运体内之力,迅速炼化神血—— 狂风暴雪迎面吹来,却不能触我丝毫。 这六道之物,对我而言,皆成身外物。 这五彩斑斓的世界,已在我眼中渐渐失去了颜色—— 我最渴慕的人心,是最最黑暗的东西。 不论是神是人,不过都是在满足自己的欲望。 宇宙万轮之中,人有七情六欲,神也有欲有求,只是神的欲望,更加极致、更加纯粹—— 而我,却是在这六道之中狼狈跌倒地走了一遍,才知,神真的比人更凉薄,更无情。 腑内渐渐空虚,不远处的神血也祭炼完毕。 我一收势,转身回到地面,迎着众人的目光,走向湿婆—— 那立于风雪中高傲的神祇,正目不转睛看着我,那过于冷艳脸庞,看似神色凛然,却暗含恼色。 他狠狠地盯着我,似乎还在恼怒我否认了肚里的孩子与他有关。 这一刻,我看着他,尽管伤在、痛在、恨也在,但一切感情到了极致之后,便是麻木。 我终将释去执念,与他再无瓜葛。 而现在就是一切的终点—— 看着那粒散发着金光的神血飞至湿婆身前,我缓缓开口—— “湿婆,我用半身神通,还你修为,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 第六百二十章罗睺,你不配 归还神血后,我头也不回地与罗喉离开了冈仁波齐。 不漫天大雪仍旧簌簌飘摇,埋葬了我心中最后-丝软弱。 他放弃,我放下。 莫作是念!何以故了发阿耨黄罗三藐三营提心原来最后一次的顿悟,是前情旧怨万事皆空。 金R爱恨嗔痴,求不得,我终于可以一并放下。 若菩萨火满恒河沙等世界七宝布施,若复有人钉一 分卷阅读541 切洁1回到阿修罗圣殿,这里景物依旧,只是当前战事正紧,偌大的圣殿里少了往昔的奢靡艳懒,多几许肃杀的氛围。普提! 不再有莺歌燕舞的宴席,侍人们也不再频繁走动,最常看见的,是一众杀伐血气的阿修罗将领,神情严肃地跟在罗喉身后。 中了湿婆诅咒的天道之众,在凶猛的阿修罗军面前,不堪一击。 天道领地已被阿修罗族率鬼道族众,占领十之七八醉四天王城,除了毗沙门]的天敬城,其余数城皆被踏破。 所以者何了佛说:微尘众,即非面而天敬城得以不破,权是因为其为悬浮之城,又有结界护卫,战争之初,天敬城便结界开启,隐匿了踪迹。 须菩提!一合相者,即是不而现在距离天道覆灭的最后一步,就是善见城破。 金丽一旦帝释天魂碎身死,那天道便群龙无首,其余大小族众皆不足为惧。 而阿修罗族的铁蹄能如此轻易地踏上三十三天善见城门,这其中最大的功臣,当是倒戈的干达婆族。 T圣宴结束后,两道战事再起,正于硝烟弥漫之际,干达婆族忽然公诸六道-部千言泣血书。 书中列下善见城罪状十条,是以责难天帝帝释不端、不正、不公、不诚;如此言辞凿凿,迫于亡族之危,才奋起反抗,可谓是先立起了一道正义的牌坊。 前人演说,其福胜波。云可为人 而这善见城十罪之中,除了怒斥帝释天苛待神妃舍脂,打压干达婆族等事,最让人哗然的,就是揭露了帝释天在圣宴的试炼中,徇私舞弊,擅下天雷,至干达婆族继任者,也是族长亲子当场死亡,连灵魂都被一并残忍毁灭。 我将这千言泣血书略看了一遍,不由轻哼,丢在了一旁。 营提。’须普提!其作是念,正在阅览奏报的罗喉闻声,看了一眼飘落地上的泣血书,放下奏报,走了过来一去断灭。 他坐上软榻,伸手将我揽入怀中,好脾气地开口,“怎么了?这干达婆族长的亲笔,可惹你不快?" 的确是惹了我不快,虽然这书里没有提起我一句。若复有人前一切 于下,此菩萨胜前菩萨所得功德。须普提!以诸菩萨冷瞥罗喉H眼,我伸手将他推开,独自下榻,走到另一方软榻坐下。 ”别靠近我。” 罗喉的脸色瞬间僵硬,我不管他喜怒,面无表情地说完;一弹手指,那千言泣血书便燃起一团火焰,转眼间烧成灰烬。 我不屑道:“一-个背叛者也能如此冠冕堂皇。"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也立场不明,瞬间就让房间里的第三人沉下了脸,“如此说来,那花怜公主又算什么?背叛我阿修罗族,还是背叛了天帝?” 闻言,我微微挑眉,“大巫祝,别叫我公主,我早已被逐出你族,与尔等无关。” 大巫祝闻言,立刻青筋鼓胀,“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我一笑,慵懒地斜过身体,睨了眼旁侧坐榻的罗睺,“那就要问他了,几次三番来缠我,求我回来又是为何?” 此时罗睺的脸色已非常难看,面对我轻慢的态度,他面上一阵僵硬羞恼,却生生地忍了下来。 而且似乎还忍得心甘情愿,下一刻,他勉强放软了神情,“你怀孕了,怎能继续流离在外?” 大巫祝抬首一惊,这时,罗睺垂目又道:“安心把孩子生下来,我会视同己出。” 罗睺这一言,是当场丢下一枚深水炸弹。 炸了我一下,炸了旁边的大巫祝两下。 大巫祝立刻拍案怒喝,“罗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罗睺神情不变,沉声道:“外祖,我心意已决。” 大巫祝几不可思议地抖了抖唇,“视同己出?你若无出,那就是由她的孩子来继承阿修罗族?!” 罗睺垂眸不语,似乎有默认的态度。 这可不得了,大巫祝立刻怒声斥责,坚决不同意。 但罗睺似乎真的心意已决,只闷声不言,毫无回旋的意思。 这一顿吵闹听得我头疼,我摆了摆手,“行了——” 闻我出声,罗睺与大巫祝皆不约而同向我望来。 我懒洋洋地站起身,揉了揉略微酸胀的腰部,冷淡道:“罗睺,别打我的主意,你阿修罗族还不配。” 语毕,我不再理会他二人,慢悠悠地向门外走去。 这一语甚狂,气得大巫祝当场脸色铁青,几欲挥杖揍我。 罗睺亦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眸中又现羞恼—— 他几步追来拉住我的手臂,俊美的脸庞扭曲到几近狰狞,“你是我的女人,我的血亲,我哪里不配?!” 看了眼被他扣住的手臂,我不悦眯眼,接着一挥手,震开了罗睺。 他踉跄后退几步,满面不甘,又恨又妒。 我见之心烦,干脆手腕一转,掌心向上,祭出一物—— 一朵熠熠金莲出现在我手中,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 大巫祝面色一惊,手中法杖哐当坠地。 罗睺先是疑惑,再是震惊,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我,“你、你怎么会有神钥!” “呵……”我一笑,下一秒收回神钥,“对,我不仅拥有神钥,还是拉瓦那的半身,远古魔怪之力何其强大,岂是一个小小的阿修罗族能够觊觎?所以,别打我的主意罗睺,你还不配。” 曾经高高在上垂青我的男人,如今是我眼中低贱的蝼蚁。 罗睺似乎还从未被人这般践踏颜面,受人冷眼,当即又急又气,却无可辩驳。 想来曾经苏罗袭承我的力量在这三界六道胡作非为,名声是有够臭的。 导致他在被湿婆镇压囚禁后,天道诸众为庆贺这祸害伏诛,还创出祭礼“达夏哈拉”来年年庆贺。 所以,我现在顶着拉瓦那的半身身份现世,已足够让人震撼、惧怕。 单从那一惯用鄙夷态度待我的大巫祝脸上,那双快掉到地上的眼珠子里,就可窥见一二—— 毕竟,在阿修罗族巫祝一系的修行奥义中,便有一条是崇拜远古魔怪拉瓦那的力量。 这真是让我有些啼笑皆非。 第六百二十一章你明明爱我至深 一挥衣袖,我转身向殿外走去,不再理会那殿中的祖孙二人脸上是何等难看的神情。 白色流纱在我身后无风而起,赤足之下,华光漫漫,留下一路灿然。 面前镶嵌着宝石的厚重门扉如一叶薄纸,我手指微弹,便向两侧开启。 我走出殿宇,一路向北而去,回到了我魂回旧世时,初初居住的那座偏殿。 躺在床上,我闭目屏息,想要就此睡去。 然脑中却不断出现不久前发生在冈仁波齐的种种,灵魂深处的力量愈发澎湃,不甘怨恨,戾气上涌,欲要撕裂我越发不平静的心绪。 分卷阅读542 “今日之前,我尚且对你有一丝怜悯,但是现在我已决定,我不需与你纠缠三千年。” “我与你的结局不会是在三千年后冈仁波齐的火海之中,也不会是六道崩毁,三界覆灭。” “只会是,现在。” 我一睁眼,额头冷汗涔涔—— 汗水打湿了半身衣衫,我身上被褥一片湿冷。 掀开锦被,我欲下床,忽然,我腹中一动,我微愣,低头一看—— 白色的纱衣下,可见腹部已微微凸起,而此时那腹中胎儿似乎受我心绪影响,分外躁动。 胎动,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这个生命的搏动。 曾经我无比厌恶这个孩子的存在,而现在,他是我仅余的相依相伴。 忽然,胎儿又动了一下,我亦一颤,立刻伸手覆住肚子。 这一瞬,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念头—— 不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谁,至少他的母亲是我。 他是如此顽强,不论经历多少凶险,仍然留在了我的腹中。 也许…… 我可以尝试,将他生下来? 然而这个念头才刚刚冒出,残酷的现实便让我不敢再去幻想。 失去一半神通,我可看见自己的灵魂在加速碎裂。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就算我拼死生下孩子,日后又有谁能来替我照顾他? 寻思一圈,竟找不到可托之人,我感到十分灰心,轻抚着肚子,无声叹息。 长夜漫漫,我终于再度睡去。 夜半无声,房间内寂静如雪。 有人来到我的床前,轻抚着我的发丝,静默不语。 我微微皱眉,缓缓睁眼。 然后眉头更加紧锁,接着背过身去—— 失了一半神通,我所下的禁制,竟然挡不住他? 我心中微澜,却面上不表,依然闭眼假寐。 “皇姐……” 来人拨开我的发丝,亲吻我的耳廓。 湿濡的舌头划过耳骨,然后直入耳蜗—— 我一个颤栗,睁开眼。 然而那人已得寸进尺地上了榻,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身体。 隔着薄薄的衣衫,我能感受到男人紧实的身躯紧贴着我。 他的火热,我的温软,如此契合。 而他胯下之物,正偾张挺立,紧抵着我的臀缝,轻轻摩挲。 “皇姐……” 这一声一声,哑中含沙,似在勾引,又似在求欢。 而那手也从我的腰腹,悄悄移上胸乳,沿着胀大的乳肉,若有似无地撩拨。 我垂眼,握住胸前那跃跃欲试的手,转过身去。 罗睺微愣,似没想到我竟然没有闪躲怒骂,眼底微微一喜。 但紧接着,他见我神色冰冷地看着他,毫不动情,更还透着一抹讥笑,他的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狼狈。 抓住这丝狼狈,我立刻出言讥讽—— “呵……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罗睺大人,有一天也会做出半夜爬床,这等卑微下贱的事情。” 果然,我话音一落,罗睺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暗含羞恼的扭曲。 但下一瞬,他便转怒为笑,权似不在意我的言辞尖刻。 他垂下眼,亲昵地埋进我的颈窝,牢牢地将我抱入怀中,伸出舌尖轻舔我的脖颈—— “皇姐,为什么要对我这般咄咄?你明明爱我至深……” 用力推开他的脸,我气到笑了,“我爱你至深?罗睺,你在说什么梦话?” 他再度一顿,继而转过头亲吻我的掌心,更伸出舌头,轻舔我的手掌,再含住一根手指轻咬。 他深看着我,“不是我的梦话,而是在你梦中,无色界的梦境里,你明明那样爱我,离不开我,包括我死的时候,你明明伤心欲绝。” 话到此处,罗睺眼底的那股炙热再也压抑不住,他欺上前来,将我牢牢困住,他紧盯着我脸上的每一个神情,热切又欢愉。 “你还爱我,对吗皇姐?” 我眼睛一眯,正欲戳破他的臆想。 岂料他立刻捂住我的嘴,不允我发声。 “不要说,我知道你现在心中恼我,恼我过去所做的事情。” “可是皇姐,不论我过去做过什么,我都从未想过放弃你,相信我,我也……” “爱你。” 他的声音很低,却没有什么太大的纠结。 这是罗睺第一次对我吐露爱语,张狂如他,竟会这般坦然,让我着实有些吃惊。 看来那场识无边之梦,已让他分外笃定,我对他的感情,是最真切的爱。 而他似乎也沉浸在这个认知里,忘乎所以—— 他松开我的唇,俯首吻下。 是用着他从未有过的温柔,亲吻我的唇和脸。 而那一双对我再熟悉不过的手,也抚上我的身躯,上下轻抚。 可谓爱怜至极。 渐渐的,我的气息越发粗重,腿间也越来越空虚。 我不断夹腿,想要遏制那种饥渴的欲求,却在此时,身上衣衫被罗睺拉开。 暴露在空气中的乳尖被他含住,他又吸又舔,动作煽情至极。 我眼眸迷离,不适轻哼,推开他的头,欲把自己蜷成一团。 然而他再又覆上我的身体,在我耳边诱惑着,“皇姐,我们阿修罗族的女子一旦怀孕,欲望会更加强烈,不要拒绝我,让我给你纾解。” 第六百二十二章我对你,已经腻味了 在罗睺的刻意引诱下,我的身体又酥又软,腿间已经湿透。 此刻我头脑晕眩,浑身上下像被一把烈火灼烧,胸乳发胀,腿心空虚,隔着一件薄薄的衣衫,罗睺将我笼罩在下身下,不断轻顶厮磨。 我受不了地眯上眼,偏过脑袋,咬住手指。 罗睺的吻愈发向下,舔过微凸的腹部,埋首进我的腿间。 我一声低吟,下意识夹腿。 但他却将我两腿一拉,架上肩头—— “唔……” 我一声低吟,微闭上眼。 感受到他湿濡的口舌,覆住我的腿心。 一派销魂…… 原来没有感情的肉欲,也可以如此愉悦。 此刻我甚至不想去思考那些爱恨对错,只想纵情一把。 微微睁眼,我看见不远处的桌上,香炉正燃。 袅袅熏香,缭绕散开,屋内一片甜腻。 这是何时点上的香? 我皱了皱眉,伸手去推腿间的男人,想要将腿放下—— 却没想到,他竟重重吸上花蒂,一口含住珠核,用力吸舔。 我忍不住一声轻叫,屁股抖了抖,泄出一股花蜜。 “啧啧”的舔舐声响起,罗睺双手扣住我的腿根,舌头不断戳刺着穴口,吮着花瓣,舔着珠核。 “你放开我……”我沙哑开口,毫无气势。 更灵台犯晕,下腹欲火熊熊。 罗睺伸来一手扣住我的腿心, 分卷阅读543 接着掀眸向我,勾唇道:“花怜,你都湿透了。” 说罢,他直起腰身,一撩衣摆,露出勃然挺立的肉柱。 在我怔怔的目光下,罗睺再次俯身,轻吻上我的唇,执了胯下欲物,摩挲着我腿间滑腻的缝隙,“皇姐,让我给你好不好?” 我动了动唇,刚想说一个“不”字—— 就见罗睺双眸一眯,再度吻下,吞了我所有的声音。 与此同时,他胯下用力,向前一挺。 那巨硕之物,便毫无挡避地顶了进来,将我撑得满满的—— 我呜咽一声,一口咬住罗睺的唇,此时他扑在我脸上的鼻息已十分粗重。 被我用力咬住,他亦不躲,只不断挺动下腹,将那根欲物在我穴内来回抽刺—— 花液淌了一腿,他进出得越发爽利,腰下一沉,换了个微倾的角度,厮磨穴壁。 我一声轻叫,松开了罗睺唇,鲜血的味道蔓延口中,又甜又腥。 他知那处是我受不了的地方,便坐起身来,捧住我的臀,用力厮磨。 硕大的圆头在紧绞的穴肉中不断顶弄着那一处软肉,我又酸又痒,尿意涌现…… 罗睺见我欲临高点,更伸来手指,左右揉压花核,用上了他所有的技巧,让我毫无抵抗地到达了巅峰。 花液大股泄出,湿了臀下的床褥。 罗睺深深埋入我的体内,抱着我静止不动,感受着我高潮的痉挛。 可在我浪潮欲歇时,他又再度动作,耸动下身,刺激我的敏感点。 他的动作实在太过技巧,弄得我小穴愈淫愈痒,但我脑袋已渐渐清晰,不复方才那般昏昧—— 伸出手,我指尖一弹,不远处的香炉应声而倒,香灰洒落桌上,那引人燃情之物渐渐熄灭。 可罗睺却未回头去看一眼,只抱着我胯下不停耸动,他柔情蜜意地亲吻着我的脸颊脖颈,想要拉我在欲海中再度沉沦。 可我怎会如他所愿?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向了他。 他正是到了紧要关头,一个不察竟被我生生踢下了床。 跌落床下,那俊美又邪妄的男子,只有满脸错愕和羞恼。 我散漫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了,下去吧。” 他狼狈地从地上站起,胯下阳物还一柱擎天。 他似有些不可思议,面上浮现出一抹压抑的恼怒。 试曾想,谁敢给他罗睺这样的羞辱? 除了我。 “不是说给我纾解吗?我已经舒服了,你可以下去了,我不喜欢与旁人分享卧榻。” 看着罗睺泛青的脸,强压怒火的神情,我冰冷又恶意地朝他一笑,“还有,明天换个人来,我对你,已经腻味了。” 待寝殿大门传来一声重响,我有些虚软地倒回床上。 捏了一个涤清之术,我清理掉了身上那些粘腻之物。 闭上眼,手放上肚子,那里的起伏还不甚明显,偶尔能感觉到的胎动让我心安。 也让我不再彷徨。 第二天,罗睺又像不曾发生过昨晚被踢下床的那一幕,一大早不知从哪里弄来了许多人道的食物,要与我一同用早膳。 我见他这模样,有些想笑,堂堂的继任阿修罗王,在两道战争如火如荼的时候,竟还有闲心来讨好我这个已经叛出族群之人。 他自有他的盘算,不外乎觊觎我这个拉瓦那的半身。 当然还有神钥,他不知我就是神钥,只知我拥有神钥,综上几点,再加上也许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求而不得,此时罗睺看着我的眼神,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桌上的食物两眼。 并不推辞地坐了下来。 桌上并不是什么稀奇东西,不过是些馎饦和胡饼,罗睺显然并不喜欢,但看我吃得津津有味,他也一口一口慢慢吃着。 一顿早膳用得尚算和平,主要是罗睺没有再发出令人烦扰的声音。 他似乎有些小心翼翼,总是不着痕迹地观察着我的反应。 他并非这种伏低做小的性情,如今在我面前,与我本末倒置,倒也有些为难他。 我不去理他,也不看他,只与他坐在同一张桌上,眼观鼻地吃着面前一亩三分地里的食物。 奈何如今肚子里的那一个有些贪吃,不多时,我竟塞下了三个馕饼,两大碗馎饦,都还意犹未尽。 罗睺似乎有些诧异我的食量,犹豫了一下,说了句,“要不我给你寻些人来?” 以为我当真和这些饮血啖肉的阿修罗一样? 我瞟了他一眼,没有作声,看着桌上的大碗里还剩了些馎饦,我正考虑要不要消灭干净,这时,一个娇娇弱弱的人影晃进了偏殿。 第六百二十三章变换交易 那女子杵在门口,倚门而立,身上衣衫是精心准备的,金线红纱,半露不露,妆容亦是仔细描绘的,遮掩了失去毕舍遮之后的日渐枯败。 罗睺一见婆坦多,便沉下了脸,语气颇不耐烦道:“你来做什么?” 我无声一晒,这男人当真薄情,当初也是这样待我。 婆坦多见罗睺与我相处融洽,却对她冷脸,露出了一个十分委屈的神情,“殿下,大巫族让我来找您。” 罗睺一顿,转看向我,似乎想说什么。 我垂眼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正好,昨天我也有话没有说完。” 昨日三言两语就被大巫族和罗睺挑上了火气,原本想说的话也忘了。 也并非什么大事。 不过是学了罗睺,也耍一次无赖罢了。 “我不会助阿修罗族与天道对抗,更不会助你们踏破善见城。” 坐在议事厅里,我不紧不慢地开口,话音还未落就见大巫族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难看。 低下头,我无所谓地拨弄着手腕上的蔓花金镯,又道:“虽然我不会助你们攻打天道,但你们可以换一个要求,只要不是无理取闹的,我都可以考虑。” 在无色界时,罗睺曾助我一臂之力与湿婆对抗。 那时我主动提出的条件便是助他问鼎六道,踏破善见。 我言而无信了,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真的助他。 如今我也学会了无情无义,不过是一番哄骗之辞罢了。 然而对我的话,罗睺却并不惊讶。 他只是目光沉沉地看向我,显然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我这个煞风景的破坏了。 大巫祝对我狂妄的话语,不屑又恼怒。 显然知晓了我是拉瓦那的半身,大巫祝也并没有改变态度,对我另眼相看。 就在这时,罗睺盯着我沉声开口,“我罗睺做事,从来不需要靠一个女人,你只需在圣殿里安心养胎即可。”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我一力相助,也无甚所谓? 闻言,我弯了嘴角, 分卷阅读544 “如此甚好。” 罗睺见我答应得如此爽快,似没理解他话中之意,“花怜,我不需要你为阿修罗族统一六道出一分力量,我只需你呆在圣殿,陪在我身边就好。” 所以,这是想变换条件,让我留在他的身边? 我微微扬眉,下一刻却是毫不犹豫摇头,“不好。” 看着大巫祝似乎隐隐松了口气的模样,我轻扯嘴角,“我此行回阿修罗族只是想做个了断而已。” 神钥归位,我已与湿婆、毗湿奴彻底决裂。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能了却身前事已是不易,至于身后事,再说吧。 一听我压根就没想在阿修罗族长留,罗睺的神情一滞,面色似有几变。 但片刻后竟还能耐着性子开口,“你现在大着肚子能去哪里?别的不说,至少先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来,可好?” 我有些诧异地看罗睺一眼,一段时日不见,竟有几分长进。 以往那说一不二,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男人,现在也懂得曲线救国了。 日后我若在他身边生下孩子,只要拿捏住孩子,就等同于拿捏住了我。 我笑了笑,“不好。” 然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懒洋洋地斜靠在软榻上,“我的事自己有打算,不需要你来过问。” 这句不留情面的话,终于刺破了罗睺那隐忍许久的面皮。 他眼中压抑着恼怒,看着我,似乎还有一抹受伤。 像一头被伴侣伤害的孤狼,有着血有着痛,还有着怒,最后却选择转身离去。 罗睺终于受不了被我激走,偌大议事厅里,只剩下我和大巫祝。 我转头看向一脸威严冷肃,不动如山的大巫祝,咧了咧嘴,道:“说吧,大巫祝想让我做什么?” …… 脚下赤土灼热,远处黑山连绵。 天光昏暗,周遭浓烟弥漫,寸草不生,连吸进肺腑的空气都是灼热刺鼻的味道。 这里是鬼道,罗刹族的地盘,得叉尸罗城外的尸舍罗延山。 这尸舍罗延山是罗刹族历来的禁地,外族人不允许靠近一步。 而这里之所以成为禁地,是因尸舍山上,有罗刹一族的秘宝—— 地母之火。 我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取地母之火。 这是大巫祝与我提出的条件,从此以后,我和阿修罗族之间,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再无瓜葛。 至于罗睺那里,由他去负责,只要取来了地母之火,他能让罗睺从今往后再不来纠缠我。 如此甚好,我欣然应允。 虽是骗了罗睺,但我终究没有欠别人的习惯。 取来地母之火,我与他就谁也不欠谁。 话说这地母之火,乃创世火种。 亿万年前由梵天掌控,辅助梵天创造了这世间万事万物。 梵天沉睡前,将地母之火交由从他脚底而生的罗刹族保管,守护地母之火,是罗刹族世世代代的使命。 而大巫祝让我取地母之火,说的好听是取。 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偷。 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大巫祝此举真是釜底抽薪,物尽其用。 罗刹族凭借看守地母之火,建成了鬼道三大主城之一的得叉尸罗城。 成了鬼道举足轻重的大族,同样也因此被阿修罗族世代拉拢。 连一向不喜用联姻的罗睺,都娶了一个罗刹族的公主,可见这地母之火有多让人觊觎忌惮。 地母之火永不熄灭,任何活物死物都触之即燃,直到烧得肉体神魂皆湮灭,此火才会消失。 然而这从开天辟地就遗留下的霸道东西,若以强大的神通盾持,分出一熄,便能锻造出异常厉害的神器。 比如,湿婆的三叉戟,毗湿奴的幽莲法杖,毗楼勒迦的青锋剑,和罗睺的骨蟒鞭。 第六百二十四章亲取火种 可地母之火虽然厉害,但并不能作为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来使用。 除了锻造神器,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加固阵法结界。 大巫祝直言他要加固阿修罗圣殿的结界,但罗刹族迟迟不肯交出地母之火,只要我取来地母之火,往后阿修罗族的一切都与我不再相干。 我想了想,选择同意。 两道之争如火如荼,大巫祝不便与罗刹族翻脸强索,而我这个早就叛出了族群的人,自是最合适不过。 并且我是远古魔怪拉瓦那的半身,又拥有神钥。 以我的力量破除罗刹族的重重禁制与结界,应当不在话下。 大巫祝盘算得确实不错,当我一步步走上尸舍罗延山的火口,罗刹族所下的重重禁制皆不能阻我丝毫。 只是接近火口,脚下赤土灼热,空中烟尘遮天蔽日,我有些不适地捂住口鼻,一扬手,祭出一道结界。 隔绝开脚下的热土和烟尘,我能感觉到不远处的火口之下,那地底某处,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不断涌动。 待我走上火口,一眼投望下方,只有火红的熔岩在翻滚着,不时喷出一股股灼热的气流和些许岩浆,并看不见地母之火的踪迹。 我估摸着,恐怕要下去一趟,在熔岩底下寻找一番。 当真不是件好做的事情。 就在我捉摸着如何下熔岩时,身后传来一阵悉索的脚步声。 我观察着火口,头也没回道:“今日我来取地母之火,尔等若不怕被波及,就请便吧。” 许是没想到我一个偷窃者,竟将话说得如此理所应当,那罗刹族的族长当即气歪了脸,怒叱道:“阿修罗公主擅闯我族禁地,是想撕毁两族和平吗?!” 我回头瞥了那罗刹族长一眼,“我早已不是阿修罗族的人,莫要把我和他们扯上关系。” 这时,站在罗刹族长身旁的婆坦多开口,“父王,她的确早已被逐出阿修罗族,她定是有见不得人的打算,是与阿修罗族无关的。” 到底是怕两族撕毁了和平,自己也失去依靠,婆坦多此时亦是面带焦色,不断向罗刹族长解释着。 说罢,她回头看向我,面色愤恨却又压抑着兴奋,“花怜!你早已不是阿修罗族的人,现在闯我罗刹族的禁地,觊觎我罗刹的宝物,你这个没有廉耻的贱人!” 我眯眼,扬手一挥。 强大的力量刺破了罗刹族长的阻挡,将婆坦多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她趴在地上,双目圆睁,吐了一口鲜血,还落了两颗牙。 她狠狠地喘着粗气,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如此厉害? 我冷冷一哂,“不过是帮梵天看守火种的低等族群,现在竟也以宝物主人自居,真是可笑。” 此言一出,罗刹族众人面色俱是恼怒,纷纷叫嚣着要将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碎尸万段。 可站在人群之首的罗刹族长脸却胀 分卷阅读545 成了猪肝色,不仅不敢应众人的叫嚣愤起,还变了语气,开口道:“你……你要取地母之火做什么?那是创世神物,不可随意出世。” “噢?若不可随意出世,那为何过去亿万年间,地母之火也能分出一熄,锻造神器?” 打着看护宝物的名义,私底下悄悄做些买卖勾当。 否则以鬼道之贫瘠,罗刹一族连同这得叉尸罗城岂能如此富贵奢靡? 被我一语中的,那罗刹族长更是下不了台,然而方才那一巴掌,他已和我暗中交了次手,高低立现,这一族所有人捆在一起,此刻都不是我的对手。 “若阁下也想分出一熄,也不是不可商量,犯不着这样伤和气。” 罗刹族长终是服了软,开始说着下台阶的话。 可我偏偏不想如他的意,只轻轻一笑,“不需商量,我要所有的地母之火。” 话音一落,我放出结界,将整个火口密密封住。 罗刹族人被隔档在外,顿时惊慌失措。 已有人怒而攻击结界,却都像毛毛雨一样,没有丝毫威胁。 我一步步向火口走去,就在这时,站在人群边缘的蓝婆罗忽然大喊:“花怜,取地母之火并非像你所想的那般容易!这亿万年来有多少人来到这里,最后都没有一个活着回去!” 我看向蓝婆罗,朝她笑了笑。 接着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涌动的熔岩近在眼前,下坠中,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层层撕裂我周遭的结界。 果真棘手呢。 我站定半空,止了下冲的势头,脚下熔岩翻滚,像沸水一样,似随时都会喷涌。 站在熔岩之上,我展开双手,将力量涌动到指尖。 接着一闭眼,将熔岩尽数上抬,顷刻之间,滚动的熔岩像失去了地心的牵引般,纷纷向空中上升喷涌。 我想,此时外面定是异常可怖的一幕。 形同火山喷发般,大部分熔岩都受不住挤压,喷涌到火口之外。 很快这火山底部就露出了原貌,常年被热熔侵蚀的底部,有灼烧的岩层和晶体。 而地母之火,就在其中。 我曾料想的地母之火,是一团火焰一样的存在。 却不曾想,这创世火种,是一块色泽瑰丽的晶簇。 那不断涌动的强横力量中,蕴含了创世的法则和宇宙恒定的定律。 难怪梵天沉睡前会让火种下界,让他人代为看守。 原是这火种无法熄灭,也不能熄灭,否则又是一个六道崩塌的结局。 这果真不是个轻易能碰的东西。 我围着地母之火走了一圈,开始琢磨着,这火种能不能取,又怎么取。 我试着分出一丝神识,朝火种探去,果然那丝神识被灼烧殆尽。 换做常人神识受损,必将反噬非常。 好在我并非常人,仅是觉得有些不适罢了。 不由得,我再次轻叹,这大巫祝果真是个好算计的。 第六百二十五章屠戮罗刹 直到亲眼见了这地母之火,我心中方才明了,大巫祝这是给了我一道送命题,若我实力不济,便直接被消弭于无形,若我能取出火种,为阿修罗族所用,那定是一个天大的助力。 思及此,我不由得开始猜测,也许加固圣殿结界只是一个幌子。 大巫祝要么就是用这个幌子让我送命,要么就是对地母之火另有所图。 至于大巫祝的真实想法,我并不知道,也懒得去琢磨。 反而见到这永不熄灭的创世火种,我的心中浮现出另一个念头。 若地母之火能为我所用,被我炼化,以它永不熄灭的能量护我腹中胎儿,不知是否可行? 这念头一起,我便如绝处逢生。 我知自己命不久矣,分了一半神力偿还湿婆,不知这剩下一半,还能不能炼化火种? 这般想来,我便收敛了懒散,双手合十,凝神祭出神钥。 那朵熠熠生辉的金莲,是我的本体,我打算用本体去吞噬地母之火,去挖起这创世火种,为我所用。 眼见金莲浮至火种上方,莲瓣展开向下强行吞噬。 我的胸臆间传来阵阵疼痛,五脏六腑都被灼烧起来,连肚子里的胎儿似也感到不适,开始胡乱踢动。 肚子里那一下下的翻身踢打,是在向我抗议,把他热着了,不舒服。 我皱眉,忍下涌到喉间的腥甜,再次分出神力,护住肚子。 好不容易,肚子里的那个终于消停了,可我却越发不好受。 喉间腥意上涌,一股接着一股,创世火种的威力至阳至刚,极其强横,将想要撼动它的人,撕裂粉碎。 能给腹中孩子寻到一丝生机,断没有退缩之理,我心一横,操纵本体强行吞噬火种。 周遭金光大盛,只见神钥的莲瓣开始片片碎裂。 眼见不支,胸口的疼痛也开始陡然加剧。 我的眼前一阵模糊,却是勉力支撑,因为这一懈力就是面临火种的反噬。 就在这危机之时,那熔岩喷涌的上方忽然急坠来一人身影。 我心神一凛,怕他是来和我抢地母之火。 还来不及回头,就感觉到一股野蛮的力量强行压向火种。 有此等大神通者的助力,我胸中灼痛一轻,下一瞬神钥金光陡燃,一口吞下了地母之火。 我浑身一松,两步不稳,向后软去。 来人一把搂住了我,面容却是狰狞扭曲至极,“花怜!你是故意来送死?!” 罗睺已然气得不轻。 虽是搂着我,但那眼神,似乎打我一顿都不解气。 我定了定神,面无表情地挥开他,结果他却将我抱得更紧,还不由分说地吻了过来。 我正是虚弱,挣脱不得,被他又啃又吻了好几下。 “放开我。” 皱着眉,我嫌弃地擦去糊在脸上的口水,“取地母之火是我与大巫祝的交易。” 罗睺闻言,面容更加扭曲,他扣住我的双肩,恶狠狠地朝我怒吼,“交易?什么交易!你欠我的东西,何时变成了欠他!” 说不清,说不清。 我摇了摇头,不想同他浪费口舌。 只侧开脸,懒懒道:“现在我取了地母之火,与罗刹族已是生死不容,罗睺殿下最好与我划清界限,否则得罪了你那宠妃的母族,想必也不利于你一统六道的大业。” 这句话我说的随意,可罗睺却不知听出了什么歧义。 他捏着我的胳膊,将我拉进他的怀中,神情凝肃,目光炯炯地看向我,一字一句道:“是不是我不再有别的女人,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 我皱眉,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个。 那段剪不断理还乱的过往,早已被我放下,此时我浑身泛着虚,不想再与他争辩,只道:“随你怎么想,总之今日 分卷阅读546 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闻言,罗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眸中神情越来越暗。 忽然他将我拦腰抱起,脚下一踏向火口飞去。 我略是吁了口气,闭上眼,开始调理被地母之火灼伤的五脏六腑。 周遭熔岩纷纷坠落,罗睺抱着我逆风而上,很快便飞出了火口。 外面我布下的结界已经消失,罗刹一族的人却还没有离去。 众人一见罗睺,纷纷涌过来,争先恐后地开口,斥我如何不顾两族交好,强抢地火。 而那罗刹族长看见罗睺出现,又见我似乎负了伤,一时间气焰冲天,以罗刹一族的名义向罗睺讨回地火,还要讨一个是非黑白的公道来。 可这强者为尊的三界六道,哪里有什么公道。 在嗜杀成性的阿修罗族面前,没有了利用价值,若还不懂退避,那便是死路一条。 屠戮炼狱在我面前上演。 那些前一刻还叫嚣的罗刹们,下一瞬皆恐惧到扭曲。 他们完全不能理解一向与罗刹族交好,甚至联姻的阿修罗族,为何会忽然翻脸? 我沉默地退至一旁,闭目调息,不去看那些血腥杀戮的场景。 直到那淌着鲜血蟒鞭,指向坐倒在地上,面色青白的蓝婆罗。 我睁眼,“放了她。” 罗睺闻言,略是侧目向我,殷红的唇勾出一抹冰冷嗜血的弧度,“罗刹族今日欲伤我的皇姐,理当灭族惩戒。” 我却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罗刹族今日并未伤我,也伤不了我,罗睺别把你的盘算拿我当借口,放了她!” 地母之火已被我所取,长期以此要挟阿修罗族的罗刹族再无利用价值。 如今两道战事正紧,阿修罗族离善见城虽只有一步之遥,但人心却不能失。 所以罗刹族没有了利用价值后,还需要永远闭嘴。 罗睺为了他的大局着想,这等盘算,我一看便知。 也许他和大巫祝早就觊觎地母之火,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来取。 但现在他要以我的名义赶尽杀绝,我自是不允。 罗睺眯眼,似乎不明白我为何要保下蓝婆罗一命。 我不去解释其他,只看着他掷地有声道:“我说,放了她。” 第六百二十六章历史重现 蓝婆罗狼狈地离开了。 在这尸舍罗延山上百余众的罗刹,只有她一人活着离开。 婆坦多失魂落魄地跪坐在地上,亲眼看着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将她的父亲族人大肆屠戮。 她满面泪水,模样凄苦无比,膝行到罗睺的面前,哭求道:“殿下,我劝过父王拿出地母之火,是他一意孤行……” 然而罗睺却一脚踢开了她,他嫌恶无比地看向婆坦多,“你若不向大巫祝一直提及地母之火的事情,今日还不会招来灭族之祸。” 所以,这不过是一场借刀杀人的自食恶果。 婆坦多想除掉我,借大巫祝的手,让我葬身于尸舍罗延山。 可惜她没算到我不仅吞噬了地母之火,而罗睺更早就对罗刹族起了杀心。 婆坦多神情怔怔地看向罗睺。 她的忍辱负重,暗挑阴谋,她的卑躬屈膝,机关算尽,到头来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诚如我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什么都想要,但到最后,也许什么都得不到。 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她,也适用于许多人。 比如罗睺,比如湿婆。 离开尸舍罗延山后,从此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婆坦多。 罗刹族一夕覆灭,蓝婆罗带领剩余的族人退出两道之争,放弃得叉尸罗城,从此避世而居。 历史的车轮总在不经意间驶向同一个方向。 那即将到达的终点,不知是何模样。 对那两道之争的最后结局,我已经没有任何猜想的兴趣。 回到圣殿,休养不过一日,大巫祝便背着罗睺来索要地母之火。 我似笑非笑,爽快地分出一熄火种给他。 哪想大巫祝却冷着脸说,他要全部。 “加固圣殿结界,一熄火种已是绰绰有余,多的不可能给你,你若不想要就还我。” 他本就有意算计于我,我也不可能再同他仁义。 左右现在地母之火已被我吞噬,虽然回到圣殿后我虚弱得紧,但料想大巫祝还没有胆子同我动手。 果然,大巫祝见我浑不在意,一副爱要不要的样子,立刻怒容就起。 但到底有所顾虑,他强忍着揍我一顿的神情,卷走一熄火种,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我想大巫祝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地母之火,在他还没有想好计策卷土重来时,我必须迅速炼化火种。 念头才刚刚升起,我这偏殿就又来了访客。 罗睺衣冠楚楚地出现,与昨日在尸舍罗延山上大开杀戒的修罗鬼样,截然不同。 看着他,我有些头痛。 这人已到了脸皮金刚不破,心肠黑而无形的地步。 杀掉自己的妃子,心甘情愿替别的男人养孩子。 他把能做的,不能做的,能忍的,不能忍得,都做了忍了,我真不知还能对他说些什么。 既然说什么都是无用,我闭上眼,无视他,继续闭目调息。 许是因为我现在神通已不若当初强大,那地母之火的力量在虚纳之处不断涌动,灼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痛。 调息许久,我冷汗涔涔,越是想要禁锢火种,火种的反噬就越为强烈。 罗睺站在一旁看我半响,终于发现了不对,他走到我的身边,伸手探上我的额头。 猝不及防间,他的神识闯入我的识海。 真是胆大包天! 他进入我的识海,若我要借机重伤他,是再容易不过。 我正想着如何驱赶他,他已寻到了我放在识海深处的地母之火。 那地母之火此时热得一塌糊涂,似乎离开了埋藏亿万年的旧地,被强行吞噬,禁锢一方,反而激发了它的力量更加涌动。 “你简直胡闹!” 罗睺收回神识,一声怒吼把我从调息中拉回。 我没理他,只略略舒气缓解疼痛。 他见我不理,复又拽起我的胳膊,迫我面对着他,“你想炼化地母之火?” 这他都看出来了? 我目露诧异。 “创世火种怎么可能随意被人炼化,更不用说你现在还怀着孩子。” 他神情严肃地开口,眼中似还有抹焦急,似乎炼化火种,是一件自寻死路的事情。 我瞟了他一眼,“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好一个与他无关,顿时罗睺气得都笑了,然拽着我的手却更加用力。 “就算是死你也不怕?你死了你的孩子一样活不成!” 不想同他过多解释,我奄奄地回了一句,“放心,我死不 分卷阅读547 了。” 我是为神钥不死不灭,就连灵魂碎裂,也能继续强撑。 只是我腹中的孩子,日渐虚耗,若没有外力加持,恐怕熬不到生产的那一天。 而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随着胎儿的缓慢发育,我的力量在快速消耗。 我不知孕育这个孩子需要多少神力,只觉得这似乎比三千年后的那次怀孕还要艰难。 三千年后的我无法感知神通,只日渐虚弱,整日长睡,最后全凭波色珠保下胎儿,但却也没能将孩子生下来。 而这一次,我虽不知孩子的生父是那三个中的哪一个,但却让我竟有了比上一次孕育神之子更加艰难的感觉。 许是我已快到穷途末路之终。 不论肉身还是魂魄,都只是在勉力支撑。 此前我想,用剩下一半神力炼化火种并非不可一试,不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似乎有些小瞧了这创世火种,或是高估了我自己的状况。 而罗睺还偏偏在这个时候给我添堵,尽说些危言耸听的话。 我见之心烦,招来了芙迦,陪我去湖边散步。 芙迦知我怀孕,却不知其中凶险,也极有眼色地没有提起孩子生父的事情。 只开心地同我闲说家常,表示她也想早日怀上大哥质逻伽的孩子。 质逻伽此时尚在战场,芙迦也有许多时日没有见到他。 从芙迦思念的神情中,看得出他们二人感情不错,对此,我心中总算有些宽慰。 第六百二十七章湿婆上门 半夜,我睡得正香,房门却再一次被人打开。 我不用睁眼便知,前几日被踢下床的男人,不死心又来。 啊双荼双真理'到雯趣私 然而腻腻歪歪的纠缠没有发生,灯火腾燃,罗睺神情沉重地出现在我床前。 只闻他道:“你若一意孤行要炼化火种,我来帮你。” 见他如此认真,我愣了愣,却是讪笑,“这不妥吧……炼化火种需要多少神力?你不是要统一六道吗?现在正是关键时候。” 我不想再与他有所纠葛,也不相信他会真的助我。 然而明明灭灭的火光下,罗睺神色沉沉地看着我,“花怜,我从没有想过让你去取地母之火,相信我。” 这是在解释他并没有利用我之心? 我眼神闪了闪,没有说话。 有大神通者相助,弹压火种之力,自是事半功倍。 虽然我对罗睺并不完全信任,但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我默许了罗睺的提议,却没想到,他竟然立刻爬杆随棍上,从善如流地上了床。 我条件反射地又是一脚踢去,这次却落了个空。 他捉住我的脚踝,绕到他的腰侧,倾身一覆,趴在了我的身上。 他眼眸迷离,脸缓缓向我靠近。 我却侧过脸,冷淡道:“若这就是你帮我的条件,那我宁愿自己来。” 罗睺怔了怔,停下了动作。 半响后,他埋头在我的颈窝,低低道:“那我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你。” 我一翻身,背过身去。 “可我不想看见你。”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没过多久,罗睺下了榻无声离去。 三天后,我已准备好了炼化地母之火。 这次罗睺没有再提什么过分要求,可过程却并不那么顺利。 地母之火就像一个吸纳无穷的黑洞,几乎耗尽了我剩下的所有力量,若没有罗睺将它强行压制,我是否会得一个遭到反噬的结果也未尝可知。 只是最后我终于将其炼化,散了地母之火的神形,只留下创世之力,入了我腹中胎儿,希望能以此保他一命。 至此之后,一切似乎都非常顺利。 我开始安心养胎,等待肚子里的孩子诞生。 可两道之争却出现了一个拐点,阿修罗族一边倒的战况在这时发生了变化。 天道诸众不知何故,忽然实力大增,一反被阿修罗族逼杀的窘状。 同时战争一开始便隐于仞利三十三天的北方天敬城现世,天道的部分精锐力量倾巢而出,一时间,阿修罗族一方不仅止步于善见城前,在连连遭遇天道的回击后,在不断向后退守。 谁也不能将谁彻底压制或驱逐,战况一片胶着。 而把主意打到地母之火上的大巫族,听说火种已经彻底没有了,而且还是罗睺助我炼化,当场勃然大怒,毁了一间宫殿,然后冲到我的面前—— “你这个要亡我一族的孽障!” 我淡淡地看了眼那快气炸的大巫祝,“怎么?难道大巫祝当初要地母之火不是为了加固圣殿结界?” 大巫祝被堵得脸色铁青,却又不能奈我何。 看着那怒而离去的身影,我垂下眼,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子,看来这里是不能再留了。 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的力量却在炼化火种后不断衰弱。 再是留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看出神通锐减的破绽,并且再过不久的生产也是个未知数,若留在阿修罗圣殿,有那恨我入骨的大巫祝在旁虎视眈眈,我心中感到不安。 可是去哪里生孩子呢? 能躲过三界六道的众多耳目。 我正琢磨着躲去哪里生产,这一日,圣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些时日肚子大了起来,人也惫懒许多,朝晨罗睺带了人道的食物刚回圣殿要与我一同用早膳,没过多久,就有侍人来报,湿婆从倒影之城上方的婆娑神殿强行打开结界进入了阿修罗圣殿。 此刻正在中央主殿。 闻讯,罗睺的脸色立刻就难看了起来。 我心中倒是咦了一声,湿婆固然厉害,但有创世火种加固的圣殿结界,竟也如此容易被他闯入? 我默了默,没有出声。 罗睺的神情倒是变得有些忐忑,他看着我,似想从我的面无表情中看出一个态度来。 可我却毫无态度,只管吃着面前的馎饦和馕饼。 还不忘说着,“已经连吃了五顿饼了,明天记得买点带肉的来,我要肉馅包子,” 罗睺顿时面色一松,阴沉的眉宇间难得露出一丝悦色,“好,你且吃着,我去去就来。” 罗睺一走,我立刻丢了手中的筷子。 向椅背一靠,我努力平复慌乱的神思。 湿婆不请自来。 他为何而来? 我早已还了亏欠他的神力,难道他还不打算放过我的孩子? 那日决裂何其惨烈。 此刻我对他已毫无幻想,只琢磨着若他来意不善,如今我又无与之抗衡之力,这该当如何? 当下又急又恼,有些后悔数月前的意气用事,竟然还了一半神力给他! 现在想来,若神钥归位时,我拼尽全力和他打上一架,也不一定就会得个落败的下场。 现在可好,我空了血槽, 分卷阅读548 他却满血复活。 若他再耍个无赖,或是要坚定了心思要灭我这个异类,恐怕我这神钥本体也会碎成渣渣。 我越想越觉得不安。 正起了心思,干脆打开圣殿结界,提前落跑,就在这时又有侍人匆匆来传,大巫祝请我前去主殿。 第六百二十八章和我回去 闻得侍人通传,我心底顿时凉飕飕,看来湿婆此行确是冲着我来。 现在落跑已是来不及,我挺着肚子,反复深呼吸,只得又把自己伪装成十分牛掰的样子,希望能暂且唬过当下。 一路缓步前行,我姗姗来迟地到了圣殿主殿。 往昔里金碧辉煌,奴仆成群,灵灯高燃的中央主殿,因为战事的关系,此刻显得肃静而冷清。 殿内依然有条不紊地站着护卫和仆侍,只是个个面上神色紧绷,见得我后,都恭恭敬敬地行礼,唤我长公主。 我虽已叛出阿修罗族,但在罗睺的一力弹压下,除了大巫祝,所有人都不敢提及此事,更是对我恭敬胜如从前。 我面无表情地走进主殿,果然,一眼就看见那抹红衣飘然的身影。 湿婆、罗睺、大巫祝,那三人正于落座于主殿之中。 气氛似乎并不太好,湿婆冷着脸,罗睺的脸色更是十分难看,只有大巫祝面无表情,眼观鼻鼻观心,听闻到殿门的动静,第一个向我看来。 又是那副看孽障的神情。 毫不保留地显露出冰冷的厌恶,是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 此时罗睺亦见到了我出现,却将眉头皱得更紧,目露恼意地看向大巫祝。 我眯了眯眼,心中已然明了一二。 我目不斜视地走上前去,看着大巫祝,露出一抹冷嘲的神情,“不知大巫祝通人让我来此是有何事?” 大巫祝冷冷一哼,“那你且问湿婆大神,可还欠了他人鸡鸣狗盗的未尽之事。” 这话好比一个响亮的巴掌向我扇来。 我心中一恼,下一瞬拂袖挥去,一股罡烈之气顺势而出,大巫祝躲闪不及,脸颊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我呵呵一笑,缓缓收回手,目光聊赖地看着腕上的金镯,“对不住啊大巫祝,如今我怀着身子,脾气不大好。” 大巫祝顿时恼怒,似乎没想到一向不太搭理的我今天成了一个炮仗。 诚然,大巫祝惯爱对我说些冷言冷语的讽刺,我也没同他计较。 但今日不同,若在湿婆面前露了怯,他岂不是以为我如今是个好欺负的,又要拿他那套欠了他的理论来要挟我? 我下巴微扬,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殿壁,端凝那殿壁上的优昙婆罗花纹,冷淡道:“湿婆大神今日有何贵干?” 却半响没有听见回应。 这时,罗睺沉着脸开口,却是对湿婆说道:“待我皇姐生产完后,我会亲自将神钥送回冈仁波齐,两道之争,我罗睺允诺,阿修罗族不会使用神钥的力量。” 听闻此言,我顿时了然。 敢情湿婆这是来讨神钥了? 我眯眼,心中冷笑,罗睺和大巫祝不知我本就是神钥,可湿婆怎会不知? 我早已不欠他丝毫,他竟还能舔着脸来讨神钥。 思及此,我心中对他越发不齿,转过头,斜眼看向湿婆。 数月不见,他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面容阴沉得紧,黯淡了三分靡丽艳色。 察觉到我瞟来的目光,湿婆微微一怔,抬眼与我四目相接。 那一瞬,我说不出他眼中神情为何。 见不着那曾经的高高在上,也见不着那些恼怒怨怼。 他看着我,眼神似乎有些空,但也不尽然。 应是有许多我读不懂的情绪,可称为复杂,如今我也不想读懂。 我朝他讽刺一笑,“湿婆大神想来取走神钥?” 闻言,湿婆挪开了视线,绷着脸,却道:“亿万年来,神钥本就由我镇守。” “噢……”我点点头,抬眼又道,“那湿婆大神准备如何取?” 此问一出,湿婆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不自在的神情,他正欲开口,我却抢先又道:“抢夺还是杀身?我若不给,湿婆大神又当如何?” 湿婆一愣,目光扫了我一眼,又飞快挪开。 对于我挑衅的言辞,他似乎并不恼怒,只清了清嗓,道:“你与我回去即可,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湿婆此言一出,罗睺明显就坐不住了,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目光森冷异常,“我若没记错,数月前,湿婆大神才欲杀我皇姐而后快,如今我皇姐早已不欠你了,你反倒来要人。” 对于罗睺的讽刺,湿婆没有回应。 我看得发笑,“有什么事情就在此处问吧,我怕走出这个圣殿,会忍不住去屠戮六道解气。” 威胁人,谁不会? 尽管我现在是个血皮,但逼急了自爆一下,也可以拉一群无辜生灵来垫背。 湿婆显然没料到现在的我会如此充满戾气。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阵,最后选择了闭嘴。 没过多久,湿婆走了。 与他来时费了不小的气力打开圣殿结界,似是来意不善大相径庭。 我甚至已经做好与他硬碰硬,交手的准备,却没想到,一切哑然结束。 回到偏殿,我谁也不见。 挺着肚子砸了不少东西,发泄着见到湿婆的怒火。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我的脾气的确是越来越不好。 他还有脸来取回神钥? 我就是神钥,他还想将我镇守于冈仁波齐,永远囚禁? 他凭什么? 我越想越气,砸光了偏殿的东西,一出门竟见到罗睺就站在殿外。 我冷瞥他一眼,欲错身离去。 他却拉住我,“你要去哪里?” “与你无关。” 罗睺却不肯放手。 他是怕我一气之下,一走了之? 我又看了他一眼,“放手,我去找芙迦。” 罗睺顿了顿,这才松了手,沉默一瞬,又颇为郑重道:“花怜你放心,便是我死,也不会将你交给湿婆。” 第六百二十九章孩子生父 罗睺那铿锵有力的承诺还犹言在耳。 我与芙迦在圣殿上方的海底深渊就再次遇到了湿婆。 不过是随便捡了一处无人的岛屿,散个步而已。 也能冤家路窄遇上旧恨,显然,湿婆离开了圣殿却没有离开修罗道,还运气不错地将我守株待兔了。 我本就还未平复情绪,又见他在面前瞎晃。 很想打他一顿,却也知没有几分胜算,便一转身,来个相应不理。 看见湿婆,芙迦显然畏惧,被我拽着离开,一路脚步踉跄不已。 “公、公主,要不……您见见湿婆大神吧?他好像有什么话要和你说。” 已是第三次 分卷阅读549 被挡住去路,芙迦怕极了这个阴晴不定的毁灭之神耐心耗尽,十分没骨气地拽着我的袖子劝说。 我瞪了她一眼,接着让她去一旁等我。 芙迦得令,立刻远远跑了开,一口气跑到远处的椰林下,才同我挥手示意。 我有些无语,火坑留给我,阴凉留给她。 “你还有何事?” 我淡然开口,转身面向大海,极目遥望,暗地里却竖起了十二分警觉。 半响后,有缓慢的脚步声在及近。 接着只闻那高高在上的毁灭之神哑着嗓子道:“和我回去。” 这四个字他说得似乎有些艰难,我闻之冷笑,“和你回冈仁波齐,再被肉身销毁,成为一个没有意识的死物?” 身后没有传来声音。 我当他默认。 心中戾气顿时又起,我转身看向他,目露仇恨道:“湿婆,我是神钥,是死物,在你这种高贵的天神眼里,我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异类,但现在我也有了灵魂和肉身,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你就容不得我?!” 许是我仇恨的眼神太过刻骨,一瞬间湿婆神色怔愣。 他侧过脸躲开我的视线,低低道:“我并没有容不下你……” 我却气得笑了,“你所谓的容得下我,不过是要在我身上讨回亏欠而已,湿婆,我对你,早已经还清了。” 闻言,湿婆面色怔怔,半响后喃喃道:“是还清了……我们……” 然却没有了话尾。 我只看见他薄唇微动,却听不清那呐若蚊声又湮灭的话语。 我心中烦躁,打断了他的欲言又止,“你今日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如果是嫌我的神通不好,你大可还给我,但如果你想要我再回到冈仁波齐被你镇守囚禁,抱歉,就算你把我打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跟你走。” 我说的果断又决绝,就算湿婆贵为主神也不能随意行事,因为我若真与他殊死一战,这六道定会生灵涂炭。 却没想到,湿婆闭了闭眼,竟然风马牛不相及地说了句,“孩子是我的,跟我回去。” 我:??? “你以为那日我是在随意胡扯,故意气你?” 我与他的脑回路似乎始终不在一个层面上,我气得不断发笑,脸都酸了,他却还是一副另有心事的样子。 “拉瓦那没有繁衍子嗣的能力。” 闻言,我却是皱眉,“你为何知道?” “我镇压他的灵魂上万载,自是清楚。” 湿婆闭上眼,低声又道,“和我回去,生下孩子,以前的事情……我便不再计较。” 好一个不再计较! 我忍不住冷笑连连,“你不计较,我计较,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可笑你急着来做什么爹?” 似乎孩子的爹这个话题能轻而易举刺痛湿婆某根脆弱的神经,先前我对他的冷嘲热讽他都能忍,但提到了孩子,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就开始变得扭曲丑陋。 他两步上前用力拉住我的胳膊,面容狰狞,眼神压抑,他恶狠狠地开口,“不是我的会是谁的?你能说出那人的名字?” 我被湿婆那燃烧的怒意与偏执的眼神有些震住,动了动胳膊,却甩不开他。 “若你说不出来,现在就和我回去,我湿婆的孩子是不可能流落在外,认他人为父。” 这人已是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 不久前还与我斩断一切,取我腹中血骨作祭,立誓与我夙世不再纠缠。 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他就不知怎地想的,要来喜当爹。 可如今我哪会容他肆意妄为? 左右他也不过是为了这个孩子,我便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头。 “好,我告诉你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双眼充血地看着,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马特斯亚,那罗辛哈,还有一个叫克里的男人,他们轮暴了我一整夜,你满意了?” 那不堪回想的一夜,还有那听命于毗湿奴的三个男人,是我永世的噩梦。 虽然后来我再也没见过这三人,但他们的容貌却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时常夜里还会如鬼魅一般入梦。 话说完,眼泪也颗颗落下。 我甚至做不出哭泣的神情,痛而恨极,还有那一夜磨灭不去的恐惧,都变成泪水,一颗一颗摔落眼眶。 湿婆死死地盯着我,从茫然到愕然,再到不可置信。 他瞠目结舌,紧握住我的手忽然松开。 他步伐不稳地后退一步,眉间狠蹙,不可置信地喃喃,“他?这不可能……” “这世间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我笑着,也是怨恨至极地盯着他,“你可以去问毗湿奴,看他能不能再给你一个更满意的答案。” 曾经我急欲遮掩的丑陋污秽,到了我不再需要依靠任何人而可以独活时,便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不论我经历过什么再不堪的事情,从我决定把孩子生下来的一刻,我便不打算再逃避。 其实逃也无用,我越逃,就越会有人要把真相血淋淋地公之于众。 唯有面对。 我才能真正摆脱那场噩梦。 第六百三十章对不起 对于湿婆,我见过他傲然睥睨六道众生,也见过他眼波流转,神色妖娆。 他不是一个需要步步为营,精心算计才能得偿所愿之人。 他所拥有的,是这三界六道、宇宙万轮中最尊贵的身份,和最恣意的性情,以及最残忍果决的心性。 何曾有过像现在一样,漂亮的面皮紧绷,甚至微微抽搐,似冰火相撞在瞳眸之中,但又透着一股荒凉和无措。 他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 后退一步。 一瞬间,这温暖深渊小岛,似被无形的风雪扑来。 湿婆的脸上似覆着厚重的冰霜。 连带那一身妖娆红色,也显露出说不出凄厉寒冷。 他看着我,又看着我已然高高挺起的肚子,忽然面色一狞,“你别想骗我,我不信。” 我闭上眼,泪还挂在脸上,却笑了,“谁又愿意相信?” …… 那日我回到阿修罗圣殿后便闭门不出。 罗睺来寻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 入夜,我如同以往沐浴更衣,上榻歇息。 却一闭眼,就进入了另一个地方。 白雾弥漫,梦魇来袭—— 那些被我刻意埋葬在记忆深处,甚至恨不得永远遗忘的事情又如潮水般涌来。 我躺在床上,茫然地看着殿顶的蔓花图案,蓦地一惊,从床上坐起。 却看见三个男人站在床前。 这是梦吧? 我一阵恍惚,我明明已经回到了阿修罗圣殿。 这一切明明已经过去了。 可为何又如此真实地再现在眼前? 这时,那神情各异的三个男人上了床榻,开始 分卷阅读550 野蛮地撕扯我的衣衫。 我用力挣扎,却躲不开那些蛮横的触碰,我无法使出力量,也挣脱不了那三人的强迫。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夜,绝望开始在我心中泛滥。 “公主?你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那有着和毗湿奴同样容貌的少年,目露憎恶地看着我,笑说着无比恶毒的话。 “公主,让我填满你,你会喜欢的。” 那原身是雄狮的那罗辛哈,举着他狰狞的欲望向我靠近。 “别怕公主,我们在爱你。” 马特斯亚从身后抱住我,那赤裸火热的胸膛贴上了我的后背,真实到让人恐惧。 “不要、不要——” 我失控地挣扎哭叫,却躲不开三个男人的围压。 愤怒、绝望还有恐惧瞬间膨胀到极致。 忽然,房间里蓦然一静。 三个男人停止了动作,似同木偶被定格了一般,一动不动。 这时,另一个男人出现在床前,他看着我和床上三个男人,目露复杂。 “毗湿奴、毗湿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狼狈地从三人中挣脱爬出,向毗湿奴扑去。 狠狠地抓住他襟口的衣衫,凄声质问。 毗湿奴伸手扶住我不稳的身躯,看着我满脸崩溃的泪水,却沉默不语。 接着他略一挥手,床上的三个男人消失了。 梦境里只剩下他和我。 半响,我们就这样对峙着。 沉默许久,他伸出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甚至是小心翼翼。 可我心中恨意如海,那腐烂伤痛之处被再度挖出来,我才发现,这一道坎,我一直在逃避,从未有真正跨过。 我狠狠打掉他触碰在我脸颊上的手,凄厉哭笑,“毗湿奴,你毁了我,你满意了?” 尽管知道这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但我心中的怨恨却不会减少丝毫,“现在你终于可以满意了,一切都随你愿了,你毁了我,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成功了!” 他依然不语。 只是那双幽蓝的眼眸中,透出一抹似是痛苦的神情。 忽然,他伸手抱住了我。 双臂如铁,紧箍住我的后背。 灼热的鼻息扑进我的颈窝,毗湿奴埋首在我的颈侧,似要将我嵌入他的身体一般,这个拥抱,苦涩而窒息。 我开始在他怀里剧烈挣扎。 我不想被他触碰,哪怕一丝一毫。 可无论我如何挣扎踢打他都要紧紧抱住我。 这难道不是我的梦境?为何我不能有一丝丝主导的自由? 我被这个熟悉却陌生的怀抱紧锁着,鼻尖袭来的是曾经让我全然放松的味道。 可现在,我却像浑身长满了刺一般。 恨不得也伤得他鲜血淋漓,我也痛到极致。 似乎只有在这样的梦境里,我才能毫无顾忌地展露出那隐忍压抑的黑暗一面。 那一面没有以德报怨,只有愤恨不平和玉石俱焚。 我挣脱不开这个让我怨恨的男人,心中恨而痛极,仇恨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哽咽声溢出,他却将我抱得更紧。 我用力拉拽住他后腰的衣服,却将他撼动不了丝毫。 忍不住,我抬起了脸,张开嘴,一口咬上他的颈侧。 血腥味在口齿间蔓延,毗湿奴微微一颤,却依然没有放开我。 我的牙齿一再用力,力道大得可以从他脖子上咬下一块肉。 可是,这梦里的他无论如何都不放开我—— 终于,我松了口,大声痛哭。 嘶声力竭,痛彻心扉。 “你当初为何不让我死?要这样伤害我,我恨你,毗湿奴,我恨你……” 那个曾经我苦苦哀求都无动于衷的男人。 到最后,我还是恨了他。 负了他,也恨了他。 做不到两不相欠,也不可能冰释前嫌。 我与他,终成一团死结,只看最后谁先窒息。 雾渐渐散去,梦境开始模糊。 那凄厉的痛苦渐渐麻木,梦境消失的一刻,我似乎听见他在耳旁说。 “对不起。” …… 当我再度睁开眼,头顶是熟悉的阿修罗圣殿。 那阴暗奢靡的图案,曾是我厌恶的,这一刻却让我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我头痛欲裂,一身冷汗。 这时,忽然有人伸手碰上了我的额头。 我猛然一怔,惊惧地向一旁看去。 竟是罗睺不知何时躺上了我的床榻。 此时他一身轻薄的睡衣,露出大片胸口,显得十分性感。 可他却神情严肃地看着我,眉间紧锁,面色阴沉。 在我难以平息的黑暗情绪中,我与他对视半响。 短暂的沉默后,他再度伸出手,轻轻擦拭了一下我的嘴角。 然后将那沾着殷红的指尖送入自己的口中。 “梦引和……噬魂之术……” 第六百三十一章生产离魂 “你说什么?” 我头脑昏聩,吞咽下带着腥气的唾液,疑向罗睺。 却见他低下眉眼,避开我询问的目光,“没什么。” 他这模样明显是不想多说,我皱眉回忆他刚才说的话—— 梦引?噬魂之术? 莫名地十分耳熟,却一时间记不起在何处听过。 我浑身是汗,心中烦躁,一把掀开被褥,从另一侧下了床榻。 拖曳着薄软的长衫,我赤着脚独自去了浴殿沐浴。 这一次,罗睺没有跟来。 …… 第二日,天道传来急报,韦孔塔神殿遭遇了重创。 而那公然在至高之天的韦孔塔神殿动手的人,竟是湿婆。 两大主神不知何故,大大出手。 直接毁掉了半座神殿,给这腥风血雨的六道又添上一笔令人不安的混乱。 又过了三日,新的消息传来。 毗湿奴亲赴了善见城。 几日后善见城中天兵出动,众人结集前往乳海。 罗睺很快就坐不住了,迅速调集人马,整装前往乳海。 大巫祝也一同前去,阿修罗族几乎倾巢而出,海底圣殿变得空旷幽静。 最后的战役将至。 命运的车轮终于行到了最后一站。 曾经这些对我而言只是仅存于数千年前,不可追溯的缥缈旧事。 可现在却是避无可避地走上了一遭。 六道正乱,此时的阿修罗圣殿空旷安静,产期将至,是本还在犹豫是走是留,这下没了大巫祝的虎视眈眈,我选择了留下来。 毕竟现在的我,肚子已是越来越大,像一个快要顶破的皮球,那不安分的,想来到这个世间的孩子,折腾得我日夜难寐,实也无力离开圣殿再去寻一个安全的生产之地。 这段时日,芙迦一直陪在我的身 分卷阅读551 旁,悉心照料我。 我心中是感激的,想着两道之争结束后,定要让她彻底摆脱侍婢的身份,在大哥身边有一席之地。 终于,一日朝晨,我从肚腹的不断紧缩中痛醒。 疼痛一阵胜过一阵,我连续捱了三四日,死去活来地痛着,没有一刻喘息,可孩子都生不下来。 那有接生经验的阿修罗妇人,一直说从未见过这样的情况。 阿修罗族的女子怀孕不易,但生产却不会太过困难。 像我这样三四天都还看不见头顶的,实属罕见。 我自是知晓肚子里这个的与众不同,却也没料到会让我如此受痛。 恍惚中,我想起了千年之后,在冈仁波齐的雪山之巅,也是这样难产,耗尽我最后一丝气力。 难道历史又要重演? 我的孩子都要以这般惨烈的方式离开我—— 我痛到极致,已听不见周围人的呼声。 我感到身体变得越来越轻,似是灵魂出窍般,我飘出了阿修罗圣殿。 那广阔无垠的海底深渊,和天道相距千万由旬。 可此刻我只需轻轻向上一飞,天道三十三天便尽收眼底。 须弥山下,雾之森上聚集着数万人马。 黑压压的一片,修罗道以阿修罗族为首与天道诸众各据一方。 罗睺长鞭刃魅居于阿修罗族之首,遥遥相对处,释迦负手而立,站在天道各族之前。 还有湿婆与毗湿奴,我几乎一眼就能看见他二人的身影。 只是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们面上神情,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而雾之森外的山丘上散落着无数残肢,我记忆里那绽放着小小花朵的连绵草丘此刻被鲜血浸染,漫山遍野血泥血污。 这一方宝树繁花的仙境,此刻生生成了一座修罗浴场。 看的出不久前,这里发生了一场惨烈的交战。 无数悍勇凶残的阿修罗族和素来威严勇猛的天兵,都成残肢碎肉,狼藉一地。 这战场太过惨烈,看得我心中发堵。 我想要离开这里回到阿修罗圣殿,却在这时,天摇地动。 雾之森旁破土而出一座大山,顿时天光暗下,树木倾倒。 原本一望广阔的平缓丘陵竟从地底破出了一座巨大的石山。 与此同时,头顶气流涌动,云彩变化,一道厚重的鸣声由远及近,响彻长空。 只见空中的七色云彩开始剧烈翻滚,没过多久一抹庞大的阴影出现在云彩后。 渐渐的云彩被那阴影刺破,竟是一只巨大的神龟从天而降—— 所有人皆抬头仰望天空,下一刻,只见神龟飞到了巨石山前,驼起了石山。 人群开始躁动,这时毗湿奴凌空几步,飞到了石山上。 他站在山巅,迎着诡变的风云,神情淡漠看着两道众生。 “既然如此,那便以搅动乳海之法,得不死甘露,两道皆得永生,再不可为此强求。” …… 忽然,一声婴孩的破涕将我从天外拉回。 我四处飘荡的游散神魂,顷刻之间被狠狠拉回了海底深渊。 我虚弱地睁开眼,从未觉得自己有如此耗尽的时候。 只是那一声一声,婴孩破响的哭啼,让我突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公主,是个男孩。” 芙迦激动地抱着孩子送到我的眼前。 我侧过脸,只看见一个皱巴巴的,紧闭着眼,哭嚎得一身通红的小奶娃。 那样小小的一只,却让我痛得死去活来,甚至抽干了我所有的力量。 伸出手,我吃力地将孩子抱进怀里。 指尖碰上那细软的头发,和我一样的发色,只是那皱巴巴的小脸,实在看不出个模样。 孩子被我抱住,便一收嗓子,顺着手臂向我怀里拱。 可拱了半响,似也没有满意,哼哼唧唧地又一张嘴,大哭了起来。 我束手无策,虚弱得连起身抱着孩子轻哄都不能。 芙迦在一旁迟疑道:“公主,孩子这是饿了吧?” 又是好一番折腾,之前寻来了阿修罗族的奶娘,可孩子不知怎地,喝下一口奶娘的奶便吐了,接着就大哭不止。 我慌忙地又自己喂奶。 可一对乳房胀痛,弄了半响,孩子也只吸上了一小口。 安分了片刻,又开始哭嚎。 我正是虚弱,实也无策,忽然觉得怀孕产子都不算什么,要养育一个孩子才是最辛苦的事情。 又是这般折腾了许久,小奶娃奶也没喝上几口,哭得累了,便趴在我的胸口上睡去。 我和芙迦见小家伙终于消停,这才都松了口气。 第六百三十二章看见终点 接下来的日子,我无心再去关注两道之争的事情。 所有心力都放在孩子身上,初为人母,可谓是手忙脚乱,一团乱麻。 然而我刚生产完的第二天,罗睺就回到了阿修罗圣殿。 我心中惊异,昨日离魂之时所见正是搅动乳海,得不死甘露的关键时候,他竟从天道抽身回来,这让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怕他对孩子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 却没想到,他知我没有奶水,特地去了一趟人道,找来牛乳给孩子。 我将信将疑地接过牛乳,自己先喝了一口,没有发现异常后,才喂给孩子。 这一次,那吸不出奶,饿得彻夜哭嚎的小奶娃,终于安静了。 看他能喝下牛乳,我也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夜,芙迦主动抱了孩子去休息。 我心中不愿,但身体实在是太虚,冷汗热汗一阵接着一阵。 孩子刚刚抱走,我就陷入了半晕厥的昏睡。 那沉重的感觉似要将灵魂吸入无底深渊,我行走在一片荒芜的旷野上,看见了自己的本体。 那把贯穿了千年始末的神钥,驱使了无数人的野心和欲望。 界外之物本应无罪,却因神心人性而有罪。 一切似乎都到了应该结束的时候。 神钥已经枯萎,往后也不会再有为之争夺的故事。 看着那不再散发着无穷神力的金莲,此刻已形如枯石,大部分莲瓣都已碎裂。 我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慨。 这一路走来,太长太久,久到我已忘了一切是如何开始。 似从懵懂无知,到算计伤情,也曾有交付真心,和自以为是的改变命运。 从一粒无足轻重的微尘到可操纵苍生的大能者。 原来故事真不如书中所幻想,小人物的命运,从忍辱负重,到睚眦必报,最后傲视天地,唯我独尊。 当所见愈多,所历愈多。 才知,本真最真,初心最可贵。 我一直期盼的那个结局将要到来了。 尽管这只是无尽时空的一粒微尘,微不足道的一个节点。 但 分卷阅读552 对我来说,是将要永远凝固的时间。 我睁开眼,心中平静。 有那么一丝的不舍,牵挂着刚刚降世的孩子。 他今后的路将会如何,我并不知晓,只知地母之火应能保他一命,而他的命运会是坎坷还是荣耀,我这个尽不到责任的母亲,已无力安排。 其实,我宁愿他生活在一个小小的族群里,平淡而安宁地生活。 没有那些大起大落的悲怆或是荣耀,不必像罗睺一般肩负族人的命运,也不必像释迦一样,掌管六道的安宁,更不用像毗湿奴一样,维护宇宙秩序的稳定。 当然也不能像湿婆一样,屹于众生之上,无心无情肆意妄为。 也许是我终归成了凡人心性,在那些可呼风唤雨的人眼里,这是懦弱者的选择。 但这却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真挚的愿想,只希望他喜乐安康,无忧无虑。 目光从床幔移向房间,寝殿内一片漆黑,似已到了午夜时分。 而我床头,还趴睡着一个男人。 他昨日还在战场,今日却出现在我和孩子的身边。 我知跨界人道对他来说并非难事,但也不是弹指一挥轻而易举之事。 可这段时日,他已不知去了多少次人道。 费尽心思带来的,都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 其实到了最后,我心中对他的怨恨已渐渐消弭。 那些表达出的张狂与不屑,不过是曾经的一口怨气。 胸口有些凉,我低头一看,脖子上不知何时挂了一块银色的东西。 我吃力地拿起那物一看,有些愕然。 竟是一块长命锁。 我有些想笑,却更觉酸楚。 那长命锁上似还有字,我手指轻触着,似乎摸了长安二字。 这时,罗睺醒了。 看我拿着脖子上的东西研究着,他侧身上榻,将我抱进怀中。 换作以往我定会将他冷冷拒绝,不过今夜,许是生产过后的虚弱,或已看到尽头的释然。 我没有拒绝。 黑夜中,他抱着我,胸膛如火,煨暖我冰冷的身体。 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 黑暗是不戳破彼此的屏障。 待朝晨将至,又是新的一天到来。 昼夜交替,日复一日,是界内法则,亘古不变的规律。 时间无声流逝,在晨曦的微光中,我翻开手,一粒莹白的玉种出现在掌心。 “这是阿修罗圣殿之心曾托付给我的东西,圣殿之心曾说,若阿修罗圣殿出现了毁灭的灾难,只要将此物种进圣殿心石处,待阿修罗族回归时,圣殿便可重生。” 曾经圣殿之心托付给我的,是关乎阿修罗族毁灭重生的重要之物,如今我力量将竭,这样左右一族命运的东西,应该交给阿修罗族的人。 我将玉种交给罗睺。 可他默不作声地看了半响,竟然道了句,“那是圣殿之心托付给你的东西,你要背信弃义,不要拉上我。” 说罢,他匆匆忙忙地下了床,闷着头就向殿外走。 我看得莫名,这种至关重要的东西,他不应该斥责我包藏祸心没有早早交出? 竟还逃似的离开。 “等等。” 我有气无力地开口,阻了罗睺离去的步伐。 看着晨曦中他僵硬的背影,我犹豫了一下,开口,“你想要的是问鼎六道,为何会变成在乳海中寻找不死甘露?” 第六百三十三章我的悲悯 两道之争的最后,是雾之森一场连续七个日夜的大战。 而那乳海,就处于雾之森的中央。 千年之后,雾之森已是一片荒芜之地,终年浓雾环绕,遮天蔽日,森林里只剩下一汪热泉,乳海已不可再寻。 可此时的雾之森,是一块孕育着无限灵气的宝地。 传说乳海之中沉淀着各种创世神物和能让人灵魂永续,肉身不灭的不死甘露。 六道之众,不论恶苦如鬼道还是福报连绵如天道,都终有尽时,会天人五衰,步入轮回。 不死甘露只是一个从未有人见过的传说,然六道各族却因此蠢蠢欲动。 只是那乳海之中有宝物,同样也有可怖的恶灵魔怪,以及创世时遗留下的,难以消弭的极恶之物。 听闻万年之前,曾有野心勃勃的大神通者,率领族人偷入乳海寻宝。 可宝物没有寻到,反而惊醒了乳海之中的数头魔怪,最后合族覆灭。 从那以后,因有乳海而得名的雾之森,成为一处禁地。 由善见城负责看守封禁,连同主神也不能随意进入。 万万年的封禁,雾之森被六道渐渐遗忘,成了一处只存在于传说的地方。 可当六道秩序混乱,各族蠢蠢欲动的野心家阴谋家争相出现时,这乳海之中所藏珍宝,就成了六道各族觊觎的东西。 罗睺为何要不死甘露? 这个问题到最后他也没有回答我。 但很快我就释然,我曾向他透露过两道之争,阿修罗族覆灭的命运。 也许他是想改变这个结局。 对此,我无可厚非。 罗睺走后,我又闭眼睡去。 尚在梦中,婴儿的啼哭声再度响起,不多时,芙迦抱着孩子忧心忡忡地出现在寝殿。 “公主,孩子喝了牛乳还是在哭。” 那小小一团刚放进我的怀里,便止了哭声。 接着哼哼唧唧又拱到胸口开始找奶吃。 我笨拙地露出一边乳房喂奶,然小奶娃吸了许久竟一口都无。 我瞬间无语,换了另一边再试,依然是一口奶都没有。 一觉醒来,胸部已没有昨日生产后的些微胀痛,小奶娃吸了许久都不见有奶,小脸越皱越紧,又一副想要嚎啕大哭的模样。 我赶紧抱着他轻哄。 也不知道该如何哄,只笨拙地说着,“宝宝别哭了。” 似还有些效果。 哭声小了些,但依然不爽,又寻到乳头开始吸啜,可依然没有奶。 最后哼哼唧唧地小脸一皱,忽然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眼。 我一愣—— 下一刻小家伙眼睛一闭,脸又皱,嚎啕大哭声响起。 怀中的小奶娃泪水哭不出一滴,哭声却是巨大。 芙迦慌忙递来牛乳,我从床上坐起,抱着孩子试着喂奶。 又折腾了半响,从拒绝吃牛乳,到勉为其难接受,喝饱了奶,小家伙嘴巴一闭,又睡了过去。 芙迦站在一旁,有些虚脱地叹道:“公主,奶娃脾气都这么大吗?” 我看了她一眼,同样无解。 目光回到那睡得一脸香甜的小奶娃身上,刚才一瞬间,那双睁开的眼—— 是蔚蓝的大海,是纯净的天空,是最透亮的蓝色。 我陷入了沉默。 马特斯亚是黑发黑眼,那罗辛哈是金发金眼。 分卷阅读553 只有被毗湿奴赐予了肉身的另一个克里希那,拥有和毗湿奴一样的眼睛。 我闭上眼,不让自己再去细想。 不论是那三个人中的谁,都改变不了那一夜发生的罪恶。 接下来几天,罗睺忙于乳海之争,没有回来。 新鲜的牛乳倒是日日送来,孩子吃不了我的奶,被我抱着喂牛乳,倒也勉强接受。 而我也终于看清了脖子上挂的长命锁。 长命锁本是给小娃娃的东西,现在却挂了一把在我的脖子上。 我啼笑皆非,还被膈得不舒服,想要取下,却发现这银锁竟被罗睺下了禁制。 也不知他是作何想法,他难道不知这只是一个人道风俗,不仅没有任何实质上的作用,反倒让我不伦不类。 闲来片刻,我把玩银锁,终于看清了那锁面上刻的四个字。 永世长安。 我笑笑,不予深思。 已到了最后的时刻,该爱的爱了,该恨的也恨了。 纠缠不休的永难休,撞了南墙的心也不一定死。 这六道众生,包括我,都各有各的缘法。 有些东西终归是不能强求。 几天后,阿修罗圣殿发生了一件事。 阿修罗王毗摩质多罗天人五衰,在闭关中生命之火永远熄灭。 第二天接到消息的罗刹族蓝婆罗请求进入圣殿。 罗刹族在不久前才被罗睺近乎灭族,现在蓝婆罗不顾族人的劝阻,请求看望毗摩质多罗最后一眼。 我沉默片刻,选择了同意。 在蓝婆罗进入毗摩质多罗的宫殿前,我见了她最后一面。 “他从未知晓你的感情,你可以选择这是最后一眼,也可以选择空守千年,但千年之后他也未必能苏醒,你守到最后,也许什么都没有。” 过去,我对蓝婆罗的这份空守几千年的痴心感到震撼和佩服。 可现在,只有悲悯。 曾有言,当心怀悲悯,人即是佛。 佛心本真,亦有残忍之处。 我告诉了蓝婆罗最后的结局,不过是想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就此放下,或是执迷不悟,选择权最终在她的手上。 可蓝婆罗什么都没有说,只向我深深一拜,便转身进了毗摩质多罗的宫殿。 那道沉重华丽的殿门在我面前关上的一刻,门的背后,又是另一个故事。 我离开了那座将永远尘封的殿宇,准备回到孩子的身边。 可就在这时,圣殿结界忽然松动,似遭受到某种强烈的攻击,一时间整个倒影之城竟然天摇地动,分崩离析。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当我赶回偏殿时,殿中空无一人。 没有芙迦,也没有我的孩子。 第六百三十四章背叛者 那曾于预言中的毁灭,到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这被地母之火加固过的圣殿结界,竟然脆弱如蛋壳,几乎是顷刻之间,破碎消失。 天火降世,那一座座华丽的殿宇眼看着被付之一炬。 掩藏了身份的入侵者,进入了阿修罗圣殿,屠杀所有可见活物。 有人大叫,是罗刹族在趁机复仇。 可我抓来一个入侵者,那根本不是罗刹族的人。 那人虽然隐藏了种族的特征,但周身却散发着浓烈的腥涩气味。 我对这味道有一丝熟悉,记忆中似乎在哪里接触过这样的族群,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是谁在釜底抽薪,偷袭阿修罗族? 我已顾不得那许多,在混乱中不断寻找着芙迦和孩子。 我强行放开了自己所有的感知力,却寻不到他二人的半丝气息。 我如坠深渊,疯了一样大开杀戒。 那些隐瞒了身份的入侵者,被我大肆屠戮。 到底是谁—— 我的孩子在哪里?! 我飞出阿修罗圣殿,直上倒影之城的婆娑神殿。 此时海底深渊的一座座繁华城池,那些大小相连的岛屿,皆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毁灭的景象如末世降临。 天火雷电似大海星辰,倾覆在这片海底深渊。 我仿佛已经看见了三千年后那片寸草不生的荒芜之地。 站在虚空中,我俯瞰整个已成炼狱的深渊,心中绝望在一点点泛滥。 我找不到孩子,开始忍不住猜想他是否已经遭遇了不测。 可他有我千辛万苦炼化出的地母之火护身,应当不会轻易受到伤害。 但是他在哪里,芙迦又在哪里? 我焦急万分,欲回到倒影之城再次寻找。 可这时,海底深渊的上空忽然出现了一支军队。 那军队如天神降世,在这炼狱火海之上,交错成一幕令人怔然的景象。 天军降临,结束了阿修罗一族最后的故事。 当六道瞩目的焦点都集中在搅拌乳海之时。 所谓的釜底抽薪,或是早有预谋,都在这一刻坦然开来。 背叛者。 打开了异常坚固的圣殿结界。 而那隐瞒了身份的入侵者,是八部众之一的娜迦族。 也是阿修罗族大王子质逻伽的母族。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看着带领一众天兵出现的质逻伽,怎样也没想到,阿修罗族的背叛者会是他。 看见我不可置信的神情,质逻伽却是怒笑,“皇妹怎么不问问罗睺对我和我的母族做过什么?他囚我母亲数百年,令她惨死狱中,如今我不过是加倍偿还给他,他不是最想看阿修罗一族问鼎六道?哈哈哈哈,皇妹你看,这让你我都深恶痛绝的地方,很快就要彻底不存在了。” 质逻伽笑得猖狂,往昔敦厚温和的神情被彻底撕裂。 我怔怔地看着他,和站在他身后的芙迦。 此时芙迦抱着孩子,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闭了闭眼,恍然间明白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释迦曾以尤洛伽的身份潜伏阿修罗族上百年,质逻伽就是他策反安插在阿修罗族的一步重要棋子。 如同罗睺嫁了舍脂入善见天宫,现在想来,罗睺真正的目的是通过舍脂反干达婆族。 这一场战争原来在若干年前就已拉开了序幕,那各有心机的两个男人,皆精于算计,步步为营。 而释迦的这一步棋,他从未与我讲过,彼时我无心卷入他二人的争夺,也从未去问。 却不知,这是释迦隐忍到最后,在全盘博弈之终,才亮出的底牌。 这一步棋,釜底抽薪,何其厉害,直接断了阿修罗一族的命脉。 我不知质逻伽心中对阿修罗族或是罗睺有多么憎恨,竟宁愿将自己生长的地方彻底毁灭。 “质逻伽,你与罗睺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为何要扣住我的孩子?” 我紧盯着质逻伽,咬紧牙关开口,心中有怒也有惧。 闻言,质逻 分卷阅读554 伽敛了狂意,悻悻道:“皇妹,如今你我都是叛出阿修罗族的人,你来我天道,孩子自然会还给你。” 听到这话,我已明白,释迦应是许了他比之阿修罗族更诱人的筹码。 我不禁冷笑,“质逻伽,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卷入他二人的权利之争,此番你拿孩子威胁我,到底是谁的意思?” 背叛已成事实,此刻我只想知道,真正主意拿孩子威胁我的人,到底是谁? 是质逻伽……还是释迦? 然他不仅避而不答,更反讽道:“你如今长居阿修罗族,与罗睺同吃同住,罗睺还为你屠了罗刹整族,你还敢说你没有卷入这场争夺?” 怔然一瞬,我终于明白。 不论我有没有实质性介入这场战争,只要我拥有神钥,拥有令这六道众生忌惮的力量,便是怀璧其罪。 我知今日是终难善了。 从质逻伽打开圣殿结界,率领娜迦族及天军自毁家园,便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阿修罗一族的精锐此时都在雾之森内,这圣殿之中,对他们而言,最后的威胁只有我。 哪怕我根本不欲参与其中,可我的力量却让人忌惮。 站在虚空中,我一步步向前走去。 那一众天兵里没有我熟悉的人,众人见我靠近,都面露紧张地后退一步。 我的目光锁在质逻伽身后的芙迦身上,面无表情地开口—— “芙迦,为什么?” 芙迦飞快地看我一眼,低下头,目光摇摆片刻,吞吐道:“公、公主,您不愿意和罗睺殿下在一起,正、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离开他。” 闻言,我冷笑连连。 背叛者,不仅是阿修罗族的。 还有我的。 芙迦那闪躲的神情,虚伪的借口。 原来不仅利益可以蒙蔽人的双眼,爱情也是一样。 第六百三十五章赴乳海 芙迦朝夕伴在我的身边,清楚我几乎所有的事情。 包括罗睺与我不再争锋相对的相处,以及我生产过后,明显的衰弱。 所以此时他们用孩子威胁我,我心中怒意滔天,却不敢真正做什么。 不知何时,那小奶娃醒了,似乎发现抱着他的不是我,开始大声哭啼。 然这深渊之上却是一片肃杀安静,质逻伽嘴角噙着笑,目光却是戒备冷酷地看向我。 芙迦在他身后哄着孩子,不敢再抬头看我一眼。 “好,我跟你们走。” 我答应得干脆。 质逻伽大笑一声,“皇妹,人道有句话叫什么?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目光冰冷地看向他,一字一句道:“质逻伽,我答应和你们走,但你们若敢伤我的孩子半分,我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质逻伽只冷笑一声,没有说话,挥手打开了六道通路。 至此,阿修罗圣殿覆灭,海底深渊尽毁,末世已然到来,那些繁华的城池在这一日后,沉入地底,进入了永夜。 阿修罗一族的荣耀与野心终于以这等惨烈又残酷的方式彻底结束。 我看向脚下的无尽火海,明白了圣殿之心所见末世之景时的绝望。 质逻伽打开了六道通路,我跟着质逻伽等人离开了海底深渊。 而曾经我一直以为质逻伽只是普通资质,直到我亲眼看他所打开的六道通路能让一众天军通过时,我才明白,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藏巧于拙。 是了,这是阿修罗族,是集贪婪、妒忌、执念为最的种族,这些站在皇族之巅的人物,有几个真的是平庸之辈? 在瑰丽幻彩的六道通路里,芙迦走在质逻伽与我身后。 我面无表情地向前走,暗暗分出一缕神识探向芙迦。 然质逻伽却一下将我的神识挡了回来,只闻他冷声道:“皇妹,我劝你不要做这些小动作,若不小心伤到了孩子,那就别怪我了。” 我垂下眼,没有说话。 六道通路的尽头,果然是天道地界。 本以为此行会去善见城,却没想到,竟然直接来到了雾之森。 眼前的雾之森与我生产离魂之时所见已然不同。 战争后留下的残肢血泥,那连山遍野的修罗浴场,已经不见。 脚下是新绿的草叶和无名的紫色小花,泥土散发着淡淡的灵气与清香。 这旷野之境和三千年后何其相像,只除了雾之森的中央耸立出一块巨大的山石,其高已远远超过雾之森中的树木,而那山石之上还缠绕着一条巨龙。 巨龙盘山而绕,龙首龙尾皆沉入乳海之中缓慢地旋转搅动。 而那龙首龙尾之处都有聚集着不同的族群辅以灵力推动,山石下部分沉入乳海之中,如磨盘一样缓慢转动着。 搅拌乳海。 这曾是远方神话里,一个轮廓模糊的故事。 那曾于人们口中传颂或是添加了另类风俗的记载。 却不曾想,终有一日我会亲自经历。 雾之森近在眼前。 那存于人们的幻想之中,宽广无垠的牛乳之海,实则不过是一汪厚重灵气的聚集地。 灵气过于厚重,已到了凝结成型的地步,每一滴乳海之水都粘稠如浆,又白如牛乳。 这便是乳海之名的由来。 远远看去,乳海之上青烟环绕,白雾蒸腾,仿若一潭平静的热泉。 实则乳海下深不见底,亦凶险不见底。 此时诸天以神龙为纤,盘磨山石,搅动乳海。 灵气从乳海之中阵阵涌出,那肉眼不可见的波涛比之神兵利器的威力还要罡猛剧烈。 我还未走进雾之森便感到了不适。 相较于我的不适,站在我身边的其他人似乎更加难受。 这时质逻伽张开了结界,将乳海溢出的灵气隔绝在外,领着众人继续向雾之森前行。 我不时看向孩子,越靠近那凶险之处,我心中就越发焦虑。 质逻伽显然也怕我忽然发难,一直将芙迦和孩子与我远远相隔。 “走吧,皇妹,那里有人正等着你。” 质逻伽开口,眼中露出兴奋嗜血的神情。 我闭了闭眼,深深呼吸,抚平狂乱的心跳。 躲不过的终是躲不过。 不论以何种方式,那个终点,终是要到来。 进入雾之森后,质逻伽便撤了结界。 此时雾之森内已张开了数道护持,有阿修罗族的阵法,也有天道的结界。 阿修罗一方和天道诸众各据乳海一隅,施展神通助神龙盘磨巨山。 平静的乳海灵气罡猛外溢,乳海之中不时出现各种神物,引来众人的呼声。 有了数道结界护持,众人脸上多是轻松喜悦的。 随着件件神物的诞生,更有一阵接着一阵的呼声和争抢。 可乳海所诞之物,皆是灵气非凡的神物。 几乎不会容 分卷阅读555 人抢夺,便自动飞向其选择的族群或主人。 我与质逻伽等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 质逻伽刻意避开了阿修罗族驻扎的那方,进入雾之森后,直向天道一方而去。 我心中沉重,已知接下来要见到何人。 回想与他最后一次相见,似乎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一段前尘之末,往事之前。 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我亦步亦趋向前走,步伐最终停在了距离释迦的稍远处。 我看着他远远站在那一端,依旧银发白衣,负手而立,尊贵无匹。 这时,质逻伽快步上前与他说了什么。 释迦这才遥遥望来一眼。 那一眼极其淡漠,扫向了我和站在另一处抱着孩子的芙迦,接着便收回了目光。 我心中由忐忑开始变冷。 这一路上我曾试想过与释迦再次相见,会是何种场面。 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那淡漠一眼,视若无物的宁可不见。 心口有点疼。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与释迦之间,终是磋磨殆尽了最后的缘分和感情。 不论我出于何种缘由,终是离开了他。 这一瞬,我忽然想起了曾在善见天宫时,他对我说过的一句话—— “若你有去无回,那些再见也就不必说了,我会彻底忘了你。” 可笑曾经我认为他傲娇拿乔。 如今却一语成谶。 —————————— 最后的结局部分很难写,猫一直在努力,宝宝们放心,猫不会弃坑! 第六百三十六章相见 最终释迦并没有与我相见,那遥遥一眼之后,他便挥退了质逻伽。 质逻伽回到这处,我立刻开口找他要孩子。 他却没有答应,更还借口推辞。 只道我安分守己呆在此处,待搅拌乳海事毕,天帝自会亲自给我一个答复。 我怔了怔,终于明白了主意用孩子来胁迫我离开阿修罗圣殿的,到底是谁。 他应该是恨我的。 当初那些信誓旦旦的爱语和誓言,最后都被我一一打破,成了笑话一样加诸在他身上。 对此,我无话可说。 尽管这非我本意,但最后终是成了难堪和笑柄,以及无法回头的错过。 对释迦,我心中有愧,但此时更多的却是害怕他会像毗湿奴一样报复我。 质逻伽拦住我,芙迦被人带走,我看着孩子离我越来越远,终于忍无可忍一掌挥开质逻伽,直向那一众天兵将帅而去。 可显然释迦并不想见我,才不过几步,毗楼勒迦就现身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目光怔怔地看向毗楼勒迦,此时他亦看着我,却是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他将我带到一僻静处,沉默良久,又斟酌半响,叹道:“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先歇息歇息,至于孩子,等过了这一阵,我再帮你去问问。” 听闻这话,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拽住了咽喉,我盯着他,压着嗓音颤抖询问,“他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毗楼勒迦又露出那般为难又复杂的神色,“天帝大人自有他的想法,我等也无法揣测,你先休息几日,什么事都等过了这一阵再说。” 说着,毗楼勒迦就将我往一处帐篷引去,似想将我安顿下来。 可我哪能受得了这样不清不楚的回答和不明不白的境况。 释迦若恨我,便是报复孩子一分,都可以让我痛上十分。 我心中越发焦虑,根本呆不下去,更不用说还进帐歇息。 我不再理会毗楼勒迦,绕过他直向那一众天军行去。 毗楼勒迦见我一言不发就走,立刻又回挡在我的面前,“现在正是两道之争的重要时候,他也正在气头上,你又是何苦?” 然这苦口婆心的一番劝说却让我更加焦急,他在气头上还能不动声色地灭了阿修罗一族的巢穴,现在还扣住我的孩子—— 我根本不敢猜测他会对孩子做什么事情。 以我对释迦的了解,想让他仁慈宽厚地接受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和她的孩子,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毗楼勒迦,你让开!” 我怒声低吼,双眼泛红,运力一掌挥开了他。 毗楼勒迦终是拦我不住,在我身后大呼,“你现在去找他无非是火上浇油!” 我充耳不闻,亦没有回头,疾步向那一众天兵而去。 可再走到方才的地方,却不见释迦的身影。 周围的人大都是认得我的,此时看我的神情,也是复杂又怪异。 大抵上是看负心汉的眼神,有着指责和不忿,或是鄙夷,甚至还有荒诞的崇拜。 我顾不得那一道道目光传递出的种种情绪,绕着熙攘的天军走了一大圈都没有寻见释迦的身影。 “你在找天帝?” 忽然,一道冷淡的男音响起。 我回头一看,竟是提多罗咜。 许久没见,他依然没有变,仍是那副冷漠寡淡的样子,难得,他竟会主动和我说话。 我立刻点头追问,“他在哪里?还有我的孩子,你有看见他吗?” 面对我急切的询问,提多罗咜只缓缓地将目光转向另一个方向。 我随着他的视线望去,一片茂盛的草木后,似乎有几座帐篷的踪影。 我当下明了,向提多罗咜匆忙道谢,转身就向那片草木行去。 然我将将转身,提多罗咜就在我身后开口,“我若是你,就不会现在去找他。” 我心中一沉,脚步微顿,苦涩道:“我知道他恨我,但……孩子是无辜的。” 他有任何怨气都可以冲着我来,我可以解释,也可以接受他的发泄和报复,但唯独不能伤害我的孩子,哪怕一丝一毫。 当我走到那片树林后,看见了几座宽大的白色帐篷。 王帐十分明显,有天兵值守,质逻伽正从里面出来。 他与我迎头相见,面上有两分诧异。 一瞬眯眼,他似明了我为何而来,看着我沉沉笑道:“皇妹,可要好自为之啊。” 我已不想再同质逻伽多说什么,心中对他的那份敬重,随着他对阿修罗族的痛下杀手,和利用芙迦带走孩子胁迫我,我与他之间已不再有任何姊妹情意。 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 那敦厚豪爽的形象,不过是掩饰计谋的表象,降低了罗睺的防备,也拉拢了不曾设防的我。 质逻伽曾数次劝说我离开罗睺,曾经我以为他是在为我着想,现在想来,不过是怕我成了罗睺的助力。 沉着脸,我继续向王帐里走。 值守的士兵显然是认得我的,犹豫了一下,没有拦下我。 我走进帐内,迎面是数道障目的垂纱,里间景物隐隐绰绰,似乎不见有人在内。 我挥手掀 分卷阅读556 开垂纱,果然空无一人。 我沉默一瞬,目光转向内室。 大帐一侧,有一处隔间,幔帐垂掩着门洞,里间景物不可得见。 我屏主呼吸,向内室走去。 脚步方及门前,就听见了咯咯笑声。 那笑声清脆洪亮,还伴着几声哇哇不明的啼音,我心中一紧,蓦地掀开了幔帐。 午后阳光透进帐内,这间不大的内室里,一个银发男人正屹于窗边的矮榻前。 他长发如雪,银丝披泄,垂着眼,神情淡漠地看着那躺在矮榻上的小婴孩。 相较于释迦的沉默不动,那小奶娃却异常兴奋地手舞足蹈。 咯咯哇哇又笑又叫,似乎想引起那冰雪一般的男人注意。 第六百三十七章无声 沉默的室内只有那小奶娃的声音。 我站在门口,这一瞬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沉重窒息,酸涩疼痛。 模糊的视线里,那道挺拔的身影似乎有一瞬僵硬。 然他却慢慢回头,看向了我。 四目相接的一瞬,我心中震颤。 却慌乱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双目刺痛,我有些踉跄地快步走到窗前,弯腰抱起孩子。 将那小奶娃抱进怀里的一瞬,我的心,终于落地。 可我依然不知该如何面对释迦。 哪怕此时此地与他共处一室。 我不敢看他,无法解释,无法道歉,更无法说出那些复杂不堪的过去。 我甚至自私地希望他已经忘了我,这样,我就不会有那般沉重的负罪感。 抱回了孩子,我想立刻离开此处。 但心中却明了,他既然已经想方设法让我来了乳海,便不可能轻易放我走。 我在释迦一言不发的注视下,思绪混乱地沉默良久,终是开口,“让我和孩子走。” 话音一落,空气便陷入了凝固。 只有那小奶娃被我忽然抱起,开始极度不爽地大声哭闹。 窝在我的怀里,手脚却向释迦挥舞着,泪水还真的哭嚎出了几滴,仿若我是那个要劫走他的坏人。 奶娃对着释迦哭得惊天动地,然却释迦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半响之后,他忽然收回了视线。 他转过身去,不再看我。 浑身散发着冰冷疏离的气场,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我心中刺刺地疼,低头眨去眼中的泪水,抱着孩子转身离去。 行至门前,我脚步略停,沉默一瞬,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便迅速离开了王帐。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一切出乎意料的顺利。 我本以为释迦会阻拦我,或是做出对孩子不利的事情,我甚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却没想到,他竟一句话都没有同我说。 离开那片驻扎着王帐的树林,我快步向雾之森外走去。 抱着孩子,我的心砰砰直跳,眼下发生的一切不知为何,让我感到十分不安。 我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直觉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我刚走出树林行至乳海边,还没来得及离开天军驻扎的地界。 就看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个人。 这二人是我这一世,包括如果还有下一世都不想再看见的人。 湿婆和乌摩正并肩而立于乳海边,乌摩依然是那副小鸟依人的样子,身体倾靠向湿婆,扬着脸,满是羞涩且喜悦地不知在说什么。 而湿婆则面无表情地看向乳海,既没有回应乌摩,但似乎也没有将她疏离怠慢。 这让我不由想到,湿婆曾说过要立他的雪山女神为双修圣女,只是后来那场盛大的仪式因我觉醒了神钥而被彻底搅黄了。 后来,我回到了阿修罗圣殿,也未再听闻到关于那场仪式的后续。 他似乎并没有立乌摩为圣女。 可这又如何呢? 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我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抱着孩子准备离开。 可就在这时,搅动乳海的神龙婆苏吉忽然从厚重的乳海灵气中抬起巨颅—— 一声悠长的龙吟响起,只见婆苏吉巨大的龙口一张,一个闪耀之物从它口中蓦然飞出,直上晴空。 湿婆眯眼,长袖微扬,便伸手接下了那物。 我抱着孩子隔了一段距离,看不清那是什么,却能感受到剧烈的神通波动从湿婆那处荡开来。 这时,乌摩凑了过去,满面天真,十分欣喜地盯着那物,不知说了什么。 然湿婆却一皱眉,将其收了起来。 乌摩一愣,似乎还想再说。 可湿婆已是面露不耐。 他绷着脸,乍一抬头,就看见了抱着孩子的我。 而我,终是与这二人避无可避地照了面。 我顿了顿,却选择了加快脚步离开。 此时此刻我带着孩子根本不想见到这两个人,尤其是湿婆。 湿婆和乌摩俱是一愣。 见我闷着脑袋想走,湿婆竟一扬手,祭出一道坚实的屏障,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当下愕然,心中泛起一股恼意。 我正欲施法打掉这屏障,这时,湿婆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神色紧绷地看着我,目光缓缓落到我怀里的孩子身上。 那般神情又沉又冷,还有一股不可名状的恼怒和怨毒,死死地盯着我的孩子。 我未见过湿婆脸上露出这种比复杂还更为复杂的神情,我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他此刻是异常恼恨的。 至于他在恼恨什么? 我防备地将小奶娃抱得更紧,有些畏惧此刻湿婆那压抑恐怖到几乎能成实质的情绪。 可孩子却全然没有顾忌。 转过小脑袋似是挑衅地对着湿婆吐出几个鼻涕泡泡,然后又回过头,将鼻涕全部抹到我的胸口。 抹完了鼻涕,又开始找奶吃。 我本就没有奶水,这可怜的娃却天天寻着找奶吸。 平日里哭得可怜了,我偶尔还是会心软给他吸上两口,可惜的确是没有奶水,奶娃娃吧唧一阵依然饿着,就乖乖去喝牛乳。 此时眼看趴在我胸口的奶娃娃,肥短的手开始扒衣襟找奶吃,我顿时胀红了脸。 本还是大敌当前的戒备,变成了手忙脚乱地哄娃。 我着实还没有在带娃方面熟能生巧,和奶娃娃抢夺了一阵衣襟未果,小奶娃吹着鼻涕泡泡,小嘴一张,“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这一哭是惊天动地,恨不得方圆百里,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小不点儿的存在。 湿婆盯着我和奶娃,似魔怔了一般,目不转睛,一动不动。 而那被晾在不远处的乌摩,终是耐不住没人搭理,不甘示弱地走了过来。 “咦,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是好可爱啊。” 第六百三十八章赠物 乌摩还未走近,就神色惊喜地看向我的孩儿。 分卷阅读557 我瞥了她一眼,喜悦是真,但赞美是假。 她步态柔弱地走过来,似乎忘记了曾经与我的不待见,直接就想凑到我的身前,去细瞧我怀里的小奶娃。 “离我远点。”我冷冷开口,毫不犹豫地向旁挪开两步,与这白莲花和沙雕天神保持距离。 乌摩似没想到我会直白到这般不留情面,她一瞬悻悻,但立刻又恢复了那副无辜的模样。 她走到湿婆身边,又站成了一个他两一对的亲昵姿态,似是恍然大悟又不可置信地看向我,“花怜公主,这、这不会是你的孩子?” 我冷冷眯眼,没有理会。 此时湿婆挡我去路,我真想强行破开屏障,与他动手。 但念及孩子和身处雾之森这个敏感的是非之地,我不愿意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我正琢磨着如何让这碍眼的二人速速消失,那厢乌摩见无人搭理,再度换了个方式引起我和湿婆的注意。 “啊……没想到花怜公主都有了孩子,不知孩子的父亲是谁?现下可有在这雾之森里?” 乌摩一提起孩子的父亲,湿婆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 那艰难压抑的怒火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一转头就盯着乌摩,目如寒冰地吐出两个字,“闭嘴。” 乌摩一愣,似乎从未见过湿婆对她这般不留情面。 是立刻就红了眼眶,樱唇微颤,哽咽道:“我、我只是十分羡慕花怜公主。” 羡慕? 她有什么好羡慕的? 我生的又不是湿婆的孩子! 然而我却低估了这白莲花高明的暗示功夫,在没有对手搭戏的情况下,也能行云流水地自唱自说—— “花怜公主身份高贵又神通强大,能让她心甘情愿孕育孩子的定是一位十分高贵的人,只是这等喜事,我常住在圣山,实是孤陋寡闻了没有听闻,乌摩现在给花怜公主和您的丈夫道喜,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乌摩目光真诚地看着我,一番话滴水不漏,实是挑不出错处的厉害。 可我几乎不用想,就能听懂她的话外之音,真想仰天长笑,将怀里的孩子一摔,大声为她鼓掌。 且说这六道之中,但凡有些身份的人,婚嫁之事,都会遵从族中规定行事。 越是有头有脸的大族,就越看中繁缛礼节,比之人道的规矩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拿阿修罗皇族来说,不论私底下如何放荡行事,一旦涉及嫁娶成婚,那规矩都是一套套的,就连强势如罗睺想一反族规娶我,那反对者都是前仆后继,直到今时今日都还没有完全消停。 若某个大族中真有了未婚先孕的事情,不是被族里囫囵遮掩速速成婚,就是受人嘲笑被人鄙夷。 而现在乌摩的话外之音,不外乎就是讥讽我未婚先孕,连孩子都生下来了,却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丈夫,毕竟以我的身份如果真的和谁成了婚,定是六道皆知的事情。 她这一番话,强调了几次孩子的生父,似乎颇为笃定,这孩子的爹定是个不入流的人物。 我冷冷地看她唱作俱佳,不予回应。 实不想与这虚伪作态的女人虚与委蛇。 乌摩似乎没想我竟如此油盐不进,这故意戳心窝子的话,竟都激不起我半丝反应,很快那“真心诚意”祝福我的神色就有些绷不住了。 然而就在这时,更可笑的事情发生了。 乌摩还未来得及继续她那一番恭贺之辞,站在一旁的湿婆反倒像个炮仗一样,瞬间被点燃了怒火。 “我已经叫你闭嘴!” 湿婆忽然厉声怒叱,目光凛冽如刀,挟裹着浓浓的厌恶看向乌摩。 乌摩蓦地一愣,所有表情僵硬在脸上,一时间竟似不知如何是好。 是不可置信,又万般委屈,她似乎想解释,但被湿婆连续训斥了两次闭嘴,她哭得梨花带雨,却不敢言。 终于是一副有了八成真的可怜样。 我嘲讽地勾起嘴角,看得出乌摩从未被湿婆如此训斥过。 看着她那一副被打击过度的模样,我心下略苦,不过是一句训斥而已,这可比曾经的我待遇好上了不知多少。 若她也像我一样,被湿婆追着杀子索命,不知还会不会这样沾沾自喜地整天缠着湿婆? 可笑如她。 可悲如我。 不过都是对着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动了心。 运气好些,一片痴心换来一场竹篮打水,运气背些,那便是身死魂灭的结局。 “湿婆大神,现在你有你的家事,我也有我的事情,请你撤掉屏障,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我耐着性子再度开口,希望湿婆赶紧去哄他的雪山女神,别再纠缠我不放。 却不料湿婆竟似没听见一般,走到我的面前,低低道:“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莫名看他一眼,“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怀里的奶娃也跟着转过脑袋,对着湿婆吹出一连串鼻涕泡泡,哇哇两声,似是在附和我的话。 我看这小奶娃总是不怕死地向湿婆吹鼻涕挑衅,把他的小脑袋强行转回了胸口,我戒备地后退一步,“有话快说。” 湿婆沉默地看着我,神色极度压抑,目光似能入骨一般,我被他盯得背脊发麻。 忽然,他摊开了手。 一个闪耀夺目之物出现在掌心。 这不是方才从乳海里出现的神物? 他递到我的面前,这是何意? 我看了一眼那有着新月形状的神物,其中蕴含着强大的神通,应是令人十分垂涎的东西。 然我却皱起眉头,抱着孩子又后退一步,警觉道:“你想做什么?” 湿婆看我十二分戒备的模样,手微微抖了抖。 他瞥开眼眸,不再看我,只哑着嗓子道:“收下,炼化它,吸收它。” 第六百三十九章问罪 看着湿婆手中神物,我心底“咯噔”一跳。 疑惑他让我炼化此物,到底是何居心? 难道他已知我本体将碎,现在不过是强弩之末? 但旋即我便否认了这个想法,且不说我一直隐瞒得很好,连罗睺都不曾察觉丝毫。 而是这赠物之人是湿婆,以他对我那般决绝的态度,是恨不得我从此消失,与他的一切纠葛都结束在这三千年前的世界。 我便不信他会有这般闲心和好心。 那日圣山决裂之痛还犹在眼前,我瞟了眼他手中神物,又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神情,我摇了摇头,再度后退一步。 “我不需要,我已不欠你,也不想再欠你。” 曾经,我有多么想与湿婆羁绊纠葛,现在,就有多么想退避三舍。 爱的反面从来都不是恨。 而是遗忘。 沉默的僵持在我和湿婆之间蔓延开来。 眼前这位高贵的神 分卷阅读558 祇,容颜依旧艳丽夺人,然眉梢眼角却没了以往的肆意不拘。 那曾是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情态。 如今看着我。 竟让我读出了一丝,惶然。 或还有其他更深更重的东西,不过那也许都是他内心的不平和怨憎。 得之不惜,失之愤然。 自始至终,他认为错都在我,便是如今我躲他避他,也是有错。 那东西,我断是不会收下。 不仅是怕欠他还不起,也知那是无用之物。 想这三界六道还没有能与我匹敌的人或物。 便是那创世火种,也一样能被几将耗尽的我炼化,如今单凭一个乳海聚灵之物,既不能取我性命,同样也不能助我。 然这也是个好东西,旦从一旁乌摩那不忿又流连的目光中便知,我拒收此物,实乃是不知好歹。 而就在这沉默僵持的片刻,毫无征兆地,脚下大地忽然发生剧烈的震颤。 我抱紧孩子,回头一看,只见远处光晕乍起,黑烟缭绕的恶阵凶猛地扑向近处的天道结界。 不过数次,天道一方在雾之森的结界就被尽数粉碎。 滔天怨气袭来,嘈声乍响,那狂暴力量的涌动之处,是一群来势汹汹的阿修罗族。 对于阿修罗族的忽然来犯,我略感讶异,但旋即又释然。 是了,我既然都被胁迫到了此处。 那海底深渊尽毁的消息,此地的阿修罗族应已收到。 此时阿修罗一族的人气势汹汹,那挟裹着满腔仇恨的滔天怒焰,以大巫祝为首,欲问罪天道。 而原本在毗湿奴的主持下,勉强停战的两族,这原本异常薄弱的和平,将被彻底撕裂。 我抱着孩子,心底那股不安瞬间到达了极致。 恶战在即。 我想迅速离开此地,可湿婆依然没有撤掉屏障。 我实已没了耐心和时间,手腕一转,直接动手,释出力量向那道屏障击去。 可没想到,我一击之下,那屏障竟然丝毫无损。 我诧异地看向湿婆,他为了困我,竟如此耗费? 湿婆见我强行想走,狠狠皱眉,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可就在这时,一旁的乌摩快速躲到湿婆身后惊道:“花怜公主你要做什么?!” 也许她是被我的忽然动手吓到,但更也许,她是想引起那一群向王帐而去的阿修罗族人的注意。 果然,她这一叫,毫无意外地吸引了远处那一行人的注意—— 大巫祝一扭头便看见了我,当下一顿,立刻折返脚步,阴沉着脸领着众人走来。 我心中隐隐不妙。 这时,大巫祝声先夺人,“花怜,你为何在此!!” 法杖猛一顿地,大巫祝声如洪钟,音含法力,向我袭来。 我一愣,立刻后退半步,挥袖一挡,将那股向着我和孩子袭来的恶力挡了回去。 我看着大巫祝难看至极的脸色,那愤然怒目的神情,感到些许诧异。 他难道不应该是去找天帝算账?为何要来与我动手? “大巫祝,你这是何意?” 我皱着眉头,脸色也是冷的。 可大巫祝却言辞凿凿,浑声道:“本座来捉拿毁我阿修罗一族的凶手!” 闻言,我心中更感不妙,将孩子护好,沉声回道:“看来你已接到消息,圣殿被人偷袭,我亦是被胁迫到此处。” 话到此处,我顿了顿,“那背叛者已归顺天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会插手,你也莫将我卷进此事。” 大巫祝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听着我的一字一句说完,眼中越发怒意勃然。 忽然,他哈哈大笑。 接着笑声一收,他双目充血,胡须微颤,紧盯着我眦目欲裂道:“胁迫?以你之能,谁能胁迫你?!” 这已是在兴师问罪。 面对大巫祝的质问和一群阿修罗族人仇恨的目光,我摇了摇头,以最冷静的语气回道:“圣殿结界被人从内部打开,阿修罗一族出了叛徒,但那个人,不是我。” 我掷地有声道,知道以大巫祝对我的偏见,又关乎灭族之事,我必须为自己澄清。 可大巫祝显然是不相信的,他将法杖重重一杵,怒叱反问,“那你说,叛徒是谁!” 我沉吟一瞬,这背叛者若从我口里说出,并不合适。 但此时若不辩解,只怕大巫祝会更加笃定于我,对我或孩子不利。 我当下皱眉,却最终抬眼直视大巫祝,以及他身后的阿修罗族人。 此时已有许多人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但也不乏有人目露怀疑和质问。 我缓缓巡视过众人的脸庞,一字一句道:“是质逻伽。”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一片哗然。 然这哗然之声却是怒意嘲讽的,大巫祝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便向着我怒声道:“花怜!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 狡辩? 我正欲反驳,然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阿修罗族众走出。 那人浑身浴血,看着我,痛心疾首道:“皇妹,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要欺骗众人?” 第六百四十章另一场局 质逻伽的出现令我暗暗吃惊。 不久之前他才从释迦的王帐中出来,为何不过片刻就来到了阿修罗族中? 而且他此时的模样,浑身浴血,几处深可见骨的伤口不是作假。 面对质逻伽痛心疾首的质问和阿修罗族众愤恨涌动的情绪,我忽然感到事情并非像我想象的那般简单,似乎还有一张更大的网,在等着我。 看着与大巫祝并排而站的质逻伽,我眯眼,冷冷向他道:“你让芙迦用孩子胁迫我来此处,为的就是要栽赃陷害于我?” 质逻伽闻言垂下眼,压住不停流血的伤口,沮丧地摇了摇头,“皇妹,我一直是相信你的,就算你投奔了天道,我也信你不会做出这等忘恩负义,屠戮亲族的事情,可惜……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神情痛苦地开口,像极了一个痛心的兄长。 我闭了闭眼,还未来得及说话,一旁的大巫族就道:“你既不承认,那就将芙迦带上来!看你认还是不认!” 不多时,芙迦被人推搡出人群。 她有些狼狈,但身上并没有受伤。 这样的场面芙迦显然是畏惧的,她颤巍巍地走出人群后,慌乱地看了我一眼,却迅速躲开我的视线。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芙迦畏缩不言的样子,迅速消耗大巫祝所剩不多的耐心,他手中法杖发出赤红的血光,明暗闪烁间,狂暴嗜血的力量在蠢蠢欲动。 可芙迦依然什么都没有说,她似乎受了极大的惊吓,神情闪躲惧怕,不意间她再度撞向我的目光,似犹豫一瞬,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我闭上眼,呼吸沉重,心彻底沉了下去。 分卷阅读559 尽管是一次又一次见识过人性,但依然会感到疼痛。 百口莫辩,似乎是我当下的情形。 然而就在这时,那站在不远处的乌摩忽然出声,“我、我有话想说……” 众人一愣,皆向乌摩看去。 我亦皱眉,她想说什么? 只见乌摩从湿婆身后走出,她飞快地看了一眼湿婆,在湿婆同样疑惑的目光下,低声道:“刚才我看见花怜公主从天帝王帐那处走来,天兵都是极礼遇她的……” 乌摩话音一落,阿修罗一方立刻骚动起来。 显然在众人心中乌摩某种程度上代表了湿婆,只是湿婆听闻,脸色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给我闭嘴。” 湿婆瞪向乌摩,眼中戾气越来越重。 然此时众人已看向湿婆,大巫祝更开口直问,“敢问湿婆大神,此事当真?” 湿婆沉着脸,没有说话。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忽然明白。 原来,这场局,从头到尾都是为我准备。 从质逻伽的背叛,阿修罗一族的覆灭,到用孩子威胁我至雾之森。 再到不久前毗楼勒迦和提多罗咜话中有话的劝阻,还有质逻伽的那句“好自为之”。 我抱着孩子从天帝的王帐中走出,一路畅行无阻,连一个上前盘问的人都没有,却撞上了寻找背叛者的阿修罗族。 现在想来,若我听了毗楼勒迦的劝阻,留在天军营帐,或许会得来一丝庇护,但却坐实了背叛者的身份。 可我却选择了离开。 离开的结果,就是独自面对这百口莫辩的境况。 除了质逻伽的反咬一口和芙迦的沉默,还有一个许是意料之外的乌摩。 可乌摩的话,却成了最强有力的佐证。 事情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我口中的背叛者身负重伤,而我却完好无损地在天道地界畅行无阻。 这张网,高明又周密,将我捕获成了阿修罗一族的罪人。 看着眼前被煽动的人群,那些仇恨的目光几能刻骨。 可此时我的内心并没有什么委屈和愤怒,只心寒于那个布下这张网的人。 我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那个曾经我视为依靠的男人,只需拨动一枚棋子,便让我尝到众叛亲离的下场。 他甚至不需同我再多说一句话。 我曾忐忑过与他的再次相遇,却不知,原来我们早已别离。 我的沉默令大巫祝连连冷笑,忽然,他一挥法杖,释出冲天血光向我袭来—— 他惯是一个说动手就动手的人,也早就除之我而后快。 我抱紧孩子立刻运力抵挡,却不料大巫祝的这一击被不远处的屏障挡了下来。 当下,这阻拦我离开的屏障,竟也成了可护我一时的东西。 大巫祝一击落空,发现障壁,脸色异常难看道:“难道湿婆大神想要包庇阿修罗族的罪人?” 湿婆闻言,看向那一众阿修罗,半响后,竟缓缓道:“我包庇或不包庇,你有何资格发问?” 许是没想到湿婆竟然会回这样一句,大巫祝登时铁青了脸。 其实,连我都有些诧异,此刻我与阿修罗族的矛盾已到了不可调和,必将刀兵相见的地步,难道他不应该亦如以往一样坐山观虎斗,将我毫不犹豫地推出去? 大巫祝显然气急,可面对湿婆,他却不敢托大。 便是恨我至极,也不愿将湿婆牵扯进来—— 本来,这场恩怨,就与湿婆无关。 那毁灭之神的力量,不论是站在谁的一方,都没有公理,只有偏颇。 大巫祝不敢激惹湿婆,可阿修罗族的人却开始躁动。 已有人叫嚣着要拿我问罪,杀掉我和孩子来祭奠冤魂。 “此事本与湿婆大神无关,还请湿婆大神不要牵扯进来。” 这一次,大巫祝压着火气开口,话已客气了许多。 然湿婆却是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一时间,局势僵持不下。 阿修罗族的叫嚣声已然越来越大,大巫祝手中法杖怒焰喷燃。 我看着眼前一幕,心中明白这一道障壁,挡不住什么。 沉默一瞬,我缓缓转身,看向湿婆。 “撤掉屏障。” 湿婆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似在说没有他这一层保护,我将尸骨无存。 莫名的,我竟看懂他了眼中神情。 却淡淡笑了,只道:“不论如何,这都是我的事情。” 第六百四十一章局变 这只是我的事情。 爱恨因我,承诺因我,谎言因我,背叛因我。 便是到了最后的时刻,那所有纠葛不去的东西,都只是缠绕在我身上一道道或疼痛、或灼热、或冰冷的感情。 当这些感情和阴谋与野心融合在一起,我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却原来每走一步,脚下都是烈火。 湿婆见我想独自面对那一众阿修罗,他的眼神忽然有些空。 他看着我,半响后唇动了动,“你应付不了他们。” 闻言,我略是愕然,却笑看他一眼,“我是神钥,难道还应付不了几个阿修罗?” 可湿婆的眼中却忽然裂出一隙痛色,他摇了摇头,似有些艰难道:“至少你现在不能。” 我沉默一瞬,淡了散漫的笑容,缓缓道:“能或不能又怎样?不过是殊途同归罢了。” 看来湿婆镇守我的本体上万载,对我已是万分熟悉。 方才他赠我乳海神物,我尚不能摸清他的想法。 现在终于确定,他已然察觉我力将竭。 或许他心中有那么一些唏嘘,毕竟也算纠葛一场。 而我本应该对他愤恨或是相见如陌生人,却没想到最后,我竟还能豁达。 我看向怀里的宝宝,不知何时,小家伙醒来了。 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看着我,安静乖巧。 我轻摇了摇这没几两肉的小家伙,看着那双天空一样澄澈的双眼,我微笑低头,轻吻了吻他的额心。 “就算妈妈不在了,也一样会保护你。” 无人依托,便只能依靠自己。 应付了这一群阿修罗之后,我会离开这里,寻一个无人之地,炼化魂魄于神钥之中,让孩子沉睡在我的本体里。 或许百年,或许千年,直到一日,神钥的最后一丝力量消失,他会破壳而出,开始新的人生。 这是我最后的打算,玉石俱焚的当下,应付几个阿修罗的确不算难事。 可湿婆不仅与大巫祝僵持不下,更枉顾我的意愿。 湿婆这意外的横插一脚,令阿修罗一众更加反感躁动。 然就在这时,天道营地传来一阵骚动,数列天军神情严肃,手持神兵利器,铿锵有力地行来。 而天兵之中,那身穿银丝甲胄的主 分卷阅读560 帅异常醒目。 阿修罗之众一见天帝现身,立刻将对我威逼的敌意转移到了天军那方。 毕竟,就算我是背叛者,但真正覆灭修罗道的,是天帝。 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我没料到释迦会忽然现身,毕竟我这枚棋子,此刻还没有发挥最大的作用。 至少,应是我与阿修罗族两败俱伤时,他才出现,那是最合算的渔翁得利,而非现在。 然天兵一众才将将临近,释迦竟一挥手,招来数道天雷,重重落在我头顶的屏障。 顷刻间,屏障碎裂。 而这时,所有天兵忽然齐声道:“恭迎花怜神妃。” 所有人愕然,包括湿婆和我。 而释迦则面无表情地看向我,轻道:“我的神妃,过来。” 我心中惊疑,与释迦遥遥相望,却只看到了他眉宇间更甚以往的冷漠。 “孽障!孽障!你果然是叛徒!” 大巫祝怒不可遏,当下一开阵法,祭出血阵,与天军对垒。 释迦不紧不慢地看向阿修罗族众,脸上露出一抹鄙薄的笑容,“尔等灭族余孽,有何资格来评论我的女人?” 这话如同火上浇油,释迦一言,让我坐实了背叛者的身份。 讨伐的叫嚣声响起,这乳海本就是聚灵之地,大巫祝放出血阵,立刻地壳不稳,大地频频颤动,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可无人在意周遭的变化,两军相接之际,眼看一场血战即将发生。 就在这时,天边一道狠重的戾气破空袭来,直向释迦而去—— 释迦抬眼,冷冷一笑,扬手一拦,将骨蟒鞭的力量挡了下来。 接着一道身影急坠而下,在众人抬首张望之际,罗睺黑袍翻腾,一身煞气地站在了阿修罗族之前。 “帝释天,你敢动她——” 罗睺扬声怒到,周身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他眼中戾气腾燃,脸颊上纹路狰狞爬动,已露出修罗之相。 然释迦看向罗睺,却是缓缓眯眼,冷笑道:“她本就是我的神妃,你有何资格过问?” “你的神妃?”罗睺嘲声大笑,“帝释天,你迎娶了我阿修罗族的公主舍脂,却对她用以极刑,现在,你还想用陷害的手段,再处死我另一个皇族公主?” 罗睺话音一落,众人再度哗然。 “陷害?那孽障明明已经是证据确凿!”大巫祝第一个出声质疑。 罗睺冷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接着,他转身面向阿修罗族众,在愤怒哗然的人群中,忽然,他目光一凝,接着隔空一抓,那站在众人中的质逻伽顿时身形一滞,面露骇色地被罗睺隔空捉了去。 死气外溢的修罗鬼爪扣在质逻伽的脖颈,强大的威压下,质逻伽被迫跪在地上。 “罗睺、你在做什么?!” 大巫祝惊讶不已,其他阿修罗族人亦是目露茫然。 罗睺不语,只捏住质逻伽脖颈一用力,顿时血雾乍起,质逻伽连反抗都未曾便软下了身体。 众人惊骇,接着下一瞬又爆发出更大的哗然之声。 只见质逻伽的尸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蜕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娜迦海族。 大巫祝双目圆瞪,胡须微颤,其他的阿修罗族人在一瞬沉默后,忽然噪声四起。 眼前这个死掉的质逻伽,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阴谋挑唆,是栽赃陷害,然而就在这时,一阵粗犷的笑声响起—— “没想到啊,设在圣殿的灭神阵竟然没有让你死!” 第六百四十二章开战 上一刻身死的“质逻伽”,此时出现在了一众天军之后。 他狂言大笑,没有再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 谁是真正的背叛者已昭然若揭,忽逢局变,释迦依然神情不变,只冷冷地打量着罗睺,似在评估什么。 我抱着孩子站在两军对垒之间,脚下地壳的震颤越发频密,不远处乳海的灵气开始集结震动,像一池即将烧开的水,只在沸腾前夕。 可当下局势异常紧张,根本无人去关注乳海的变化。 而质逻伽一说灭神阵,所有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关于灭神阵,三千年后的我,曾在冈仁波齐的藏经阁中有所了解。 此乃饮万千生魂的禁咒之阵,极凶极恶在后世早已被销毁了布阵之法。 而我之所以会去了解这灭神阵,是因我曾经所中的灭神针,就是由这恶阵演化而来。 显然这灭神阵是为罗睺设下的陷阱,但他竟能全身而退,这显然出乎了天道一方的预料。 可我心中却有些沉重,罗睺为何会从雾之森赶回圣殿? 是因为天兵偷袭,还是……其他? 而费尽心思布下此阵的人,如此心思周密,杀伐狠毒,光凭质逻伽一人,他办不到。 我的目光再度看向那一身清冷,眉目带雪,如料峭颠头不染纤尘的男人。 忽然觉得,人心多变,人性多面。 没有谁能彻彻底底了解谁。 他爱我时,我受他庇护,他恨我时,我便成了他盘中一子。 这一刻,我甚至说不出对释迦是什么心情,没有恼恨,也没有悲伤失望。 连那一份愧疚也变得麻木。 不是谁负了谁,而是从一开始,我们就在局中。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我短短一瞬的注视引来了释迦的注意。 不似方才那面无表情的一瞥,他看着我,银眸冰冷,却忽然微微一笑。 那笑容又薄又浅,虚无又缥缈。 可下一瞬,他却身形忽变,直向罗睺而去。 释迦在猝不及防间的忽然动手,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罗睺已有防备,挡下一击之后,凌空一跃,两人飞至空中,缠斗在一起。 这惊变突然,谁也没料到释迦身为天道魁首,会忽然发难。 而罗睺才从灭神阵中脱身,显然十分不利。 大巫祝面色一凝,立刻起阵相助,众天军见状,也迅速亮出神兵相向。 两军战火一触即发—— 可就在这时,乳海忽然灵力暴动! 缠绕在巨山上的神龙婆苏吉蓦然从乳海中抬起龙首。 婆苏吉龙口一张,龙吟剧响,众人还来不及捂住耳朵,下一瞬乳海灵力就喷涌而出—— 那强大的灵气像无数尖刺向外喷发,令人难以闪躲,刮在身上如刀割般疼痛。 当下,除了还缠斗在空中的释迦和罗睺,所有人都祭出护持,抵挡乳海暴烈喷发的灵气。 面对如此剧变,我亦匆忙张开护持,可湿婆却快了一步挡我的身前。 他将我和孩子纳入了他的保护范围,挡下乳海狂暴的灵气。 可不远处的乌摩却没了庇护,她痛苦尖锐的叫声响起,暴动的灵力如无形的刀刃,瞬间在她的脸上身上破开许多大小不一的血痕。 分卷阅读561 乌摩尖叫着望向湿婆,可湿婆却只是微微皱眉,未曾回头看她一眼。 幸而没过多久,这一波暴动的灵气渐渐平息了下来。 众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可这时,忽然有人发现天空的云层开始发生变化。 云层堆叠如漩涡,开始向这一处雾之森涌动,而那漩涡的中心正是镇入乳海之中的巨山。 所有人都屏息而望这诡异的天象,不知下一刻将会发生什么。 这本是两道合力,摒弃前嫌,搅拌乳海得不死甘露。 可到了此时此刻一切都变了样。 虚伪的和平被彻底撕裂,乳海中的灵气还在剧烈波动,酝酿着下一波的喷发。 然就在这时,一道墨蓝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乳海之上。 风云诡变中,梵音临世,天光开路,他虚踏着乳海灵气而来,旦一挥袖间,那剧烈涌动的灵气就被强行压制了下来。 这是拥有维护宇宙万物之力的神祇,一直备受六道敬重。 从搅拌乳海之始,他便在巨山之巅,指引神龙婆苏吉和两道众生,共得甘露。 可两族动乱,不仅引起了乳海的灵气暴动,更直接引来了毗湿奴。 毗湿奴的出现使这一场混乱再度出现变数,原本又欲开战的两族,彼此间都露出了不确定的神情。 同样,我心中的不安在见到毗湿奴的一瞬,到达了极致。 虽然此时他与我相隔甚远,但在他巡视众人的目光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而我怀里的小奶娃似乎也察觉到这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物出现。 原本安静趴在我肩头的奶娃竟在这众人屏息的时刻,忽然咯咯哇哇大叫起来。 小奶娃一转身,就想向毗湿奴挥手。 我吓得赶紧将小奶娃抱紧,将他在空中乱晃的肥短身体按回怀中。 这一下奶娃不乐意了,在我身上又拱又爬,我抱了他这许久,胳膊早已泛酸,再被他这忽然一闹,竟然一个不稳,被他挣了小半个身子出去。 站在一旁的湿婆见状,连忙伸手帮我扶住孩子。 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虽然知道自己的孩子非凡胎肉骨,摔两下不会有什么,但依然吓得心脏“砰砰”直跳。 我赶紧将乱动的奶娃抱紧,再度按回我的怀中。 湿婆那虚虚一扶,并没有真的帮上什么忙,但我还是向他低低说了声“谢谢”。 湿婆有些复杂地看了我和孩子一眼,慢慢收回了手。 可小奶娃却是闹腾了起来,不能转身就转过脑袋,闭着眼睛就对湿婆哇哇吹出一连串鼻涕泡泡。 奶娃的闹腾实在太过引人注意,两军相接的严肃气氛被这声音洪亮的奶娃打破。 此时不论是修罗道还是天道,有许多人的目光都投向我。 或者说,是我怀里正对着湿婆哇哇乱叫的奶娃身上。 第六百四十三章孩子与他 那些心思各异的目光向我投来,我下意识地将孩子抱紧,并后退一步。 然而不知是否因为我退的这一步,像极了躲在湿婆身后寻求庇护,一时间那些意味不明的目光,都变得古怪起来。 毕竟,此刻我和湿婆恰好站在同一处,我还抱着个孩子,这躲在他身后的样子,唔,还真有点像一家三口。 显然有些人已经误会了。 但在场并非所有人都是不知情者。 数月前,我与湿婆那一场圣山决裂,我曾当众说过孩子不是他的。 只胡乱扯了拉瓦那当借口,至于孩子真正的父亲,无人知晓,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敢确定。 我并不想再被人误会和湿婆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干脆抱着孩子向一旁走开几步,远离湿婆。 湿婆察觉,亦微微倾身迈开脚步,他似乎想走到我的身边,却在发现我是在疏远他后,他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我。 对此,我视而不见。 早已没了再与他纠葛的心思。 而立于乳海之上的毗湿奴,亦在众人的瞩目下,来到了两道的漩涡中心。 他一步步走来,眉目隽雅,神色淡然,他压制着乳海随时都会再度暴动的灵气,衣袂飘然。 走近此处,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顿了顿,便移开了目光。 “何事聚众?” 面向众人,毗湿奴开口询问。 两方立刻七嘴八舌地争执起来。 可两道之间的新仇旧恨,哪是几句话就能争出个是非黑白来。 更不论此时释迦和罗睺已大大出手,若非有湿婆和毗湿奴在此,两道之众早就不顾什么乳海甘露,定是再度开战,打个你死我活。 显然就算主神出面,在灭族仇恨前,也并不管用。 更不论毗湿奴在听完众人一段争吵后,站在了天道一方—— “海底深渊之祸,起于阿修罗族颠覆六道的野心,天道亦损,今日搅乳海,得甘露,复六道生机,时下乳海灵物将出,阿修罗族却不顾协作,问罪天道,此行可端?” 毗湿奴这一席话,没有半句指责天道不是,将覆灭的灾祸归结于阿修罗族的自作自受。 听起来似乎是有两分道理,但却丝毫未提及两道斗争由来已久,从来不是阿修罗族单方面的阴谋争夺。 更不用说,在这战火一触即燃之际,这话不仅缓和不了众人的情绪,更将矛盾推向了另一个巅峰。 大巫祝第一个愤而不服。 前有灭族之恨,后有指责偏袒,当主神也无法维持公理之时,唯有拿战争和鲜血说话。 血阵开启,阿修罗族数道护持同时打开。 大巫祝先发制人一扬手中法杖,阵法之中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色骷髅头。 骷髅头在阵法中咆哮飞蹿,下一瞬破阵而出,直向天军扑去—— 而天军那方还来不及祭出护持,就见对方大打出手。 大巫祝直接使出了异常凶狠的招式,数名天兵不敌,被扑去的血骷髅一口吞下。 见状,其他早就蓄势待发的阿修罗也纷纷向天兵扑去,混战终于爆发。 天道一方似乎没料到在主神面前,阿修罗族也说动手就动手,一众天兵被打得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提多罗咜和毗楼勒迦带兵出现。 提多罗咜一跃而起,冲上前去,直接与那骷髅头战在一起。 而毗楼勒迦则指挥众军应敌。 顷刻间,乳海旁,雾之森中这一块不大的地方,陷入了刀兵火海之中。 湿婆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眉头紧皱,思索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毗湿奴身上。 而我则想趁乱离开,却还没走出几步,那仅凭三言两语就彻底挑起战争的男人竟一步步向我走来。 战火纷乱中,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我已不 分卷阅读562 是第一次亲临战场,但却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紧张甚至害怕。 我抱紧怀里的孩子,被毗湿奴牢牢锁住目光,看他在混乱的战场中,一步步向我走来。 躲不过的,终是躲不过。 我急促的心跳在他走到我面前不远时,终于沉重地缓慢了下来。 殊死一搏。 此时我脑海里只有这四个字。 可下一刻,我却忽然发现了一丝异样。 毗湿奴的脖颈一侧,那没有被衣襟遮掩住的地方,我看见了一排带血的印记。 似乎有些像牙印,一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些什么,还来不及捉住,就被对方察觉。 毗湿奴垂下眼,顺手捋过已及肩头的长发,遮住了脖子。 再抬眼时,他依然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他看着我,目光从我的脸上缓缓移到我怀里的孩子身上。 我呼吸一窒,立刻防备地将孩子抱得更紧。 小奶娃被我一紧再紧抱得极不舒服,伸出胖手挥了挥,想要扭过脑袋去向身后看。 我自是不允,抱紧孩子,恨不得能将他贴到我的身上。 然而许是我的拥抱太过用力,奶娃扭不过脑袋,忽然就大哭起来。 我以为他被我窒住了,赶紧松了手臂,可下一瞬奶娃哭声一收,转过脑袋,闭着眼,对着毗湿奴就是一串鼻涕泡泡。 我:…… 如果鼻涕泡能当做武器,我自是不会阻止他的四处喷射。 只是小奶娃此刻的行为简直和挑衅无异。 以湿婆的性情,也许不会和一个奶娃娃计较。 但当对象换成了毗湿奴,就不一定了。 被挑衅般喷了一串鼻涕泡,毗湿奴眼神微闪,目光停留在孩子的身上。 他的眼神又深又沉,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的孩子,像在研究一个陌生古怪的东西,慢慢的,他的嘴角牵出一抹微笑的弧度。 我见到那笑容,顿时毛骨悚然。 “真是漂亮呢……” 毗湿奴微微偏头,看着孩子轻笑,眼中似有慈悲的祝福。 我登时呼吸一紧,竟被这一句话吓得想立刻落荒而逃。 这时,毗湿奴伸出手,似乎想要摸一摸孩子。 我委实是被他报复怕了,他一伸手,我就想跑。 可没想到湿婆却快了我一步。 只见他两步上前,挡在了孩子与毗湿奴之间—— 他冷眼看他,只道:“为什么要挑起斗争?” 第六百四十四章灵物现世 见湿婆忽然挡在面前,毗湿奴伸出的手一顿。 接着,他缓缓收回了手,也收回了脸上的笑容。 “挑起?不过是一场求仁得仁罢了。” 他语气淡漠,望向两族相残的景象,还是那精致少年的模样,但慈悲之下,尽是冷酷。 他眼神悲悯地看这一场两道相残,嘴角绽放出一抹薄薄的笑容。 而笑容之下,是无尽深渊。 面对毗湿奴一句近乎于敷衍的解释,湿婆皱眉,显然不赞同,他加重了语气道:“你明明知道这里是乳海。” 乳海灵气之盛,堪称六道之最。 一般人是无法想象,也不能感知。 众人只知乳海之中有灵物,却意识不到巨大的灵力汇集可能引发出的后果。 这里仿佛是一个随时都会爆炸的熔炉,我不可预测若真发生了爆炸,会是怎样的后果。 但天道尽毁,却是近在眼前。 湿婆的一句话,忽然点醒了我,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毗湿奴,忽然想起了三千年以后。 那主神衰败,神性分裂的最后。 一个对人性丧失了希望的主神,最后的愿景,是毁灭。 顷刻间,我的心剧烈跳动起来。 三千年后的结局,似乎已经提前上演—— 此刻,毗湿奴目光阴森地看向湿婆,墨蓝的眼眸里,一片阴鸷。 但旋即他微微偏头,又露出那般慈悲的笑容。 “乳海灵气可净杀戮,如此这般不是正好?” 顿时,湿婆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神情冷肃地看向毗湿奴,然毗湿奴却但笑不语。 此时站在一旁的我,已听懂了他二人之间的哑谜。 这场两道之争到了最后,成为了毁灭一切的契机。 这并不是一场从一开始就精心谋划的图谋,但到了这一刻,却成了水到渠成的结果。 人算,不如天算。 当所有人都在争夺自己利益的时候。 毁灭,不过是一场顺理成章的结局。 在这一场结局中每个人都是无辜的受害者,但每个人都是始作俑者。 一波接一波的震颤从脚下传来。 这时,毗湿奴忽然回头望向平静的乳海,“来了。” 随着这轻飘飘的两个字,毗湿奴一挥衣袖。 下一瞬,那镇压着乳海的幽莲法杖冲天而起—— 灵气剧烈涌动,顿时乳海像一锅被压到极致的沸水,灵力再度暴动。 这一刻,忙着厮杀的两道之众几乎无人防备。 许多人被突如其来的灵气吞噬,众人这才匆匆停手,祭出护持。 可这一次的灵气暴动,强烈于先前数倍。 许多神通稍弱者都难以抵挡,一时间乳海畔死伤无数。 灵气喷涌的一瞬,湿婆再次释出结界,将我和孩子挡在身后。 毗湿奴阴沉地看了湿婆一眼,转身一跃而起,飞至空中,接住了幽莲法杖。 这一刻,所有人都以为他将出手救世。 纷纷放弃争斗,虔诚祈求。 狂风大作间,毗湿奴屹于虚空,俯瞰众生,幽莲法杖在他手中光芒大盛—— 迎着灵气涌动而带来飓风,我抬头望向天空,心中的不安瞬间到达了极致。 而我怀中的孩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竟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他这一哭,实非寻常哭闹。 连嚎三声,竟就破了湿婆的结界。 湿婆诧异回头,我亦惊慌失措。 尖锐的灵气涌来,我措手不及,只下意识地抱住孩子,以身盾挡。 可意料之外的,湿婆再一次挡在我的身前。 或者说,他是抱着我和孩子,将我们圈在怀中。 我能感觉到狠厉灵气刺入他的后背,然他却不为所动,只将我紧紧抱住。 我稳下急促的心跳,准备张开结界,与湿婆分开。 却不料我怀里的孩子却比我还着急,竟对着湿婆一伸肉爪,强横的力量蓦然涌出,将湿婆措手不及地推了开。 湿婆再度愕然,我亦万分诧异。 好家伙,竟然如此能耐?! 见得此景,我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但又十分感怀。 宝宝的力量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期,便是以后他独自一人,应也不会遭受欺凌。 宝宝推开了湿婆,接着就对空中的毗 分卷阅读563 湿奴一顿手舞足蹈的哭嚎。 也不知他想表达什么,只哭嚎间,源源不断的力量向幽莲法杖袭去。 幽莲法杖被撞得左右摇摆,乳海爆发的灵气也随之剧烈波动。 场面有些混乱,然风暴之中,大部分人都无暇顾及此处变化。 可毗湿奴却敏锐察觉,冷眼向我们看来。 似乎那冷脸之中,还有些许疑惑,可我并不敢确认他远远地看着我,那晦暗的神情是打算痛下杀手还是估算着其他—— 同样就在这时,变故再度发生。 像飓风一样肆虐的灵气蓦然停滞,众人怔然几息之后,乳海山石开始剧震。 轰隆巨响传来,神龙婆苏吉再度从乳海中抬起龙首,扬天长吟—— 天光剧变,乳海之下忽然金光大盛。 众人一片屏息,这是神物出世之兆! 似乎是没料到这一刻乳海竟会有灵物出世,毗湿奴冷着脸收起幽莲法杖,退至一旁。 这时,罗睺与释迦似也被这剧烈波动的灵气吸引回头,现身空中。 两人身上各有受伤,释迦一回头走向天道阵营。 而罗睺在众人中寻望到我的身影,毫不迟疑地向我走来。 湿婆冷眼看向罗睺,目光充满敌意。 罗睺却看也未看湿婆一眼,只直端端地向我而来。 然他还未走近,乳海之中就再度出现变数。 众人瞩目之下,那冉冉升起的灵物,带着强大的神力和生命波动,现身六道—— 顷刻间,乳海凶戾的灵气便得温和起来。 甚至凝聚成一片片如雨花瓣,飞扬天空。 梵音骤响,灵乐浮空。 这一刻,所有人都抬头仰望,只见那光晕幻彩,逐渐变成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我是为这世间最伟大的强者而生。” 第六百四十五章最后的嘱托 万众瞩目间,乳海灵物现世。 众人惊诧仰望,似乎都认为这应是某种神兵利器,却不料这会是一个新的神祇诞生。 六道为之震动—— 上一刻还在以命相搏的两道之众,此时都呆望着那初诞的神女。 那容颜美丽,神情高贵的女神一袭白衣红裙,手持莲花,一步步从乳海之中走来。 我亦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然心中却是另一番震撼。 拉娔诗米…… 吉祥天。 这位诞生于乳海的神女,三千年后与我有一段短暂的交集,而那时她的身份是毗湿奴的神妃,正妻。 思及此,我下意识地望向毗湿奴,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远处,似乎对这降世的神女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不由得,我的目光再度回到吉祥天的身上。 过往诸事已有些模糊,可我却还记得她与毗湿奴之间诡异的相处,以及她对我奇特的兴趣。 而此时,这位初诞的女神并没有去寻望她未来的丈夫,只向我走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汇聚到了吉祥天的身上。 看着她身段柔美,款步前行,脸上带着笑意的凝望,一步步走到我的面前—— “我为这世间最美丽而伟大的强者而生。” 她再度开口,凝望着我的眼眸里,一片温柔与炽热。 接着,她单膝落地,半跪在地上,捧起手中莲花,奉到了我的面前。 “我祈求你的赐福,我美丽的主人。” 这一瞬,所有不可思议的目光都凝聚到了我的身上。 我亦怔怔看她半响,却微微摇了摇头。 “你要找的人不应该是我。”我呐呐开口,目光移向了远处的毗湿奴,“而应该是他……” 她要找的人应该是毗湿奴,那是她千年之后的丈夫,决计不应是我。 吉祥天闻言,缓缓回望了毗湿奴一眼,她面上神情并无所动,只淡淡道:“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他是要将这个世界推向毁灭的人,我只为这世间最美丽的强者而生,你才是我要追随的人。” 吉祥天此言一出,所有人哗然。 毗湿奴皱起了眉,那冷漠的悲悯变得阴沉无比,他看着吉祥天,眼中流露出一抹阴冷的杀意。 然吉祥天却莞尔回头,将莲枝再度送到我的面前。 “我的主人,请你给予我赐福,之后你可以吩咐我任何事情,我将终其一生追随你,永不离去。” 看着这炽热又美丽的眼眸,听着这虔诚的祈语。 我不知是何因由会让吉祥天奉我为主,但这一瞬,我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看着她,沉默半响,半响后低声道:“拉娔诗米,你真的确定?” 她闻言,眼中浮现出笑意,“我喜欢您的赐名,从今天起,我就叫拉娔诗米。” 我再度怔愣,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却又哑然。 她的名字我是在后世知晓,却没有想过,在千年之前的此刻,会因我而起。 这一瞬,我似乎又看见了命运的脉络。 看见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或神,都被这一条条脉络牵引,走向最后的归宿。 曾经,那段不可言谈的过往,那各有一面说辞的历史。 到了此时此刻终于渐渐揭开了神秘的面纱。 我抱着孩子,接过拉娔诗米手中的莲花—— 下一瞬,花枝璀璨,金光大作,那莲花变成了无数金色的光点,飞向天空,散落六道。 祥和的灵气飘荡在空中,所有人都仰望着神女的祝福。 在这漫天灵气的花雨之中,我的心渐渐沉寂。 我伸出手,轻轻碰上拉娔诗米的眉心。 下一瞬,我与她站在了一片荒野之上—— 脚下是黑色的焦土,天边是血红的夕阳。 拉娔诗米看着不远处那朵绽放在焦土之上的金色莲花,那金莲已是裂痕斑驳,满目疮痍。 她不问不惊,一眼之后,又目光沉静地看向我,等待下文。 “我将赐予你一瓣莲身,亦是我的本体,从今以后,请你……帮我照顾他。” 我缓缓开口,望向苍茫旷野,话音落下后,我指尖结印,炼化金莲。 顿时,周遭狂风大作,拉娔诗米有一丝迷惑地看着我,似乎想问“他”是谁。 狂风过后,远处的荒野开始消失。 血色夕阳渐渐落幕,永夜降临。 这片识海开始崩塌,我静静地看着手中这一瓣完好的莲身,可叹到了现在,我身为神钥,竟也只剩下这最后完好的一瓣。 世事蹉跎,世间消磨。 没有谁是永恒的强者。 我赠予拉娔诗米一瓣莲身,换她护我的孩子长大。 这算是一桩交易,也是我最后的嘱托。 当我松开触碰她眉心的手,拉娔诗米睁眼看向我,眼中依旧温柔沉静,“我的主人,拉娔诗米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闻言,我轻轻 分卷阅读564 笑了,垂下眼看着怀里的孩子,满满的酸楚与不舍。 怀里的小奶娃不知何时终于消停了,不再乱吐鼻涕泡泡,可却伸出一只胖手,紧紧地拽住我一缕头发。 我正想解出发丝,然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用力拉住了我的手臂—— 猝不及防间,那人力道之大令我险些抱不住孩子,幸而拉娔诗米眼疾手快,接过了险些坠地的宝宝。 见孩子无事,我松了口气,下一刻眉心一竖,我看向那个行为粗鲁的男人。 “湿婆!你做什么?!” 然面对我的怒斥,湿婆却是一副傻了的样子。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一脸青白无措。 他死死地盯着我,唇动了动,却颤抖地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我被捏得生疼,皱着眉头想要收回手。 可他却力道大得失控,拽住我,无论如何也不松开。 他的瞳眸墨中泛红,眼白充血,漂亮的脸扭曲异常,目光可谓是狰狞。 我不知他忽然发了什么疯,站在不远处的罗睺见状,黑着脸就向我们走来。 可就在这时,天光忽暗,飓风骤起。 一切发生得毫无征兆,陡然间雾之森的神木被连根拔起,接连卷入飓风之中,乳海再度沸腾起来,这时神龙婆苏吉再也无法忍受搅拌乳海的艰辛,从乳海中的巨石上振翅飞离。 剧变降临—— ———————————— 终于快大结局了,猫要开始配乐啦 第六百四十六章福报恶果 老猫挥爪: 结局在即,老猫严重提醒,本章请配乐BGM 曲名:Fade 作者:杨浪浪MIX的纯电钢琴版,实在搜不到配Fade的其他版本也行 —————————————————————— 万物均衡,宇宙恒定。 当新的神祇现世,大福报降临之时,也意味着大灾难的来临。 乳海开始喷涌出无数毒液,神龙婆苏吉不堪毒液腐蚀,剧烈挣扎,庞大的身体碎裂了海中巨山。 终于,婆苏吉振翅飞离,乳海中暴动的灵气再无可抑制,毒液一喷而出,破空万里,洒向三界六道。 末世降临—— 两道之众搅乳海,得甘露。 在各自贪婪的算计下,都想获得永生。 可这世上真有永生? 不死不灭,不入轮回,永不消亡。 可即便是创世之神如梵天,界外之物如我,都逃不过消亡的命运。 “我想,这乳海之中,也许从来都没有甘露。” 望着眼前的末世光景,我缓缓开口。 拉娔诗米眼中浮现出一抹诧异,她微笑地看向我,“生命的延续,是死亡与新生的轮回,毁灭既是重生,毒液既是甘露。” 所以三千年后,尽管有那些故事各异的记载,口口相传的描述,却没有真正得到甘露的人。 从头到尾,就没有“甘露”。 这只是人们对生命最崇高的愿景。 不论是神还是人,都在永生面前臣服。 飓风挟裹着毒液飞向三界六道,腐蚀着一切,毁灭了一切。 不论是歌舞升平、福报富足的天道,还是恶苦饥寒的鬼道,人间亦逃不过。 此刻乳海旁的两道之众已经放弃了斗争,开始合力抵挡毒液的侵蚀。 可那毒液成烟、成雾、成雨、成露,无处不在、无处不入。 未过多时,众人便不敌,一重又一重的结界溃败,许多人被毒液灼烧,顿时化作腐水或烟尘。 而脚下的生机绿植,这些蕴含着无数灵气的繁花宝树,在沾上毒液之后,顷刻之间枯败死去。 乳海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无数哀嚎声响起,哭叫和呐喊回荡六道,起伏不歇。 所有人都在乞求那维护宇宙和平的治愈之神出手救世。 可此时他却只是一个面容慈悲的旁观者,悲悯淡然俯瞰众生。 信仰令人盲目,即使到了现在,人们都不相信他们心中伟大的主神,已经放弃了这个世界。 此刻,我甚至能够听见六道生灵的痛哭,世界在这一刻渐渐死去。 故事的后来是怎样的? 千年后的记忆告诉我,生命并没有消亡,六道依然生机勃勃。 那故事的结局改变了吗? 我想,许多事情都改变了,包括这个本不应该出现的孩子。 我不舍地看着怀里的宝宝,此刻他又拽住我的头发,“咯咯”地对着我笑。 那一双湛蓝的眼眸忽闪,我在他的眼里看见了新的希望。 离别,终于还是到来了。 我低头吻了吻孩子的脸,将他放到了拉娔诗米的手中。 接着,我一步上前,打开了湿婆的结界。 湿婆大惊,回头望向我。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笑了笑,转身一跃而起。 结界外飓风肆虐,遮天蔽日的绿色毒液障蔽了众人的视线。 烟尘弥漫,刺鼻的气味浑浊浓烈。 我张开护持,抵御着侵蚀万物的毒雾,飞至高空。 站在高处,我俯瞰大地,哀嚎遍野。 就连善见城也被笼罩其中,死亡的灰败迅速席卷整个天道。 在乳海的毒液前,生命之脆弱,不论是人还是神,只在弹指间,就可灰飞烟灭。 而生命的坚韧,却是濒临覆灭,仍然顽强求存。 在死亡面前,所有的矛盾和怨恨都可以放下,而我,又有什么不可以放下? 我可以放下经年爱恋,放下所有的求而不得。 却唯独放不下对生命的执着。 毒液降世,是随同福报而来的恶果。 而这恶果,已远远超过预期。 这是宇宙规则对我留下一个新的生命的制衡,若阻止不了这一切,我的孩子也一样不能活下来。 漫天的毒雾中,我凌空而立。 那最后眷恋的一眼,留给了我的孩子。 我闭上眼,开始催动体内最后的力量,神钥之力,终于彻底释放。 刺目的金光从我体内透出,我的身体开始发热。 我双手捏决,释出全力,强行压下乳海暴动的灵气,然后将喷涌出的毒液引至高空—— 浮空万里之上,源源不断的毒液如巨龙盘旋。 忽然,我感到胸口有一丝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碎裂。 身体越来越热,我看见自己的指尖散出点点金光。 我闭了闭眼,抬头望向那在空中盘旋的巨龙,正狂暴地寻找一个出口。 随着毒物的再次凝聚,周遭慢慢恢复了可见。 人群在慌乱中仰望,这一刻,似乎有许多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没有去回望那些或是惊诧,或是惶恐的眼。 只屏住呼吸,双手合十,释放出全部力量。 通天神力到达极致 分卷阅读565 的时候,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我强行压制扭曲,避免不可控的变故,却不料这一刻忽然有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欲图阻止我。 我当即皱眉,有些头疼地望去,却见湿婆面色青白地出现在不远处。 数道禁制就这样被他轻易破开,我正想开口将他赶走,却在这时,被我强行逼至高空的巨龙终于寻到了出口,向我和湿婆扑来—— 乾坤倒挪,时空交错。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 我甚至已做好了准备殊死一搏,却不料转眼间被卷入了时空的裂隙。 眼前光景剧变,不再有倾天毒物,也不再有两道争夺。 只有无涯云海,佛光万丈—— 我呆站在舍身崖前,眼前斗转星移,日升日落。 时间如斗中流沙,停不下前进的脚步,我四处寻望,却不见一人。 我不知这一刻是回到了过去还是将来,只觉得眼前一幕似曾相识。 直到风雪大作,天地间一片苍茫。 一个女子出现在了我的身后。 时间恢复了正常。 我怔怔地看着舍身崖外,那万丈烟云处,忽然之间,明白了这是何时何地。 又是一场殊途同归的因果轮回。 第六百四十七章甘露降世 老猫挥爪: 结局在即,老猫严重提醒,本章请配乐BGM 曲名:少年游 作者:关大洲 一定要配BGM鸭!!!!! ———————————— 舍身崖前,风雪飘摇处。 我遇见了过去的自己。 那是一场经年之末的旧梦,月宫试炼的结局。 那时的我,依然还在努力改变命运。 想给那些既定的结局,一个转圜的希望。 其实,就算到了现在,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世界,我始终无法真正放弃。 也许是因为,我经历过漫长的孤寂。 旁观这世间的花开花落,悲欢离合。 所以当我真正成为了这个世界的一员,尽管苦难过、伤痛过,却依然想往着一份美好,一线生机。 不舍啊,但也终将告别。 告别这个美丽的世界,将希望留给另一个生命。 此时此刻,我很想回头,去抱一抱过去的自己。 告诉她,你已经尽力了。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你已一一经历。 走过的路,或有对,或有错,但都是朝向一个终点前行。 肆虐的风雪中,我踏向云海,告别了站在舍身崖后的两个人。 一个是过去的自己,一个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 世间诸事已放下。 风雪吹尽后,是佛光万丈,晴空无涯。 我望向平静的云海,金色的阳光从东方升起。 原来,当退一步不能海阔天空时,进一步又未尝不可一试? 海到无边天是岸,山登绝顶雪为峰。 我微微一笑,轻轻挥手,打开了这处空间。 一瞬间,我看见了万象宇宙中的各异时空。 这是一个神与人都无法触及的维度。 在时不可逆,命不可逆的规则里,每个生命都是向死而生。 我想,我亦不会例外。 当倾天毒液再度出现在我眼前,我心中忽然有了一股从容。 不远处的湿婆恍然回神,他神情紧张地寻望向我,眼中还有迷惑和焦灼。 在看见我的一瞬,他似乎面色一松。 然而下一刻,我用力一推,将他推离了此处。 金色的光芒从我的身体里绽出,他诧异抬眼,目露惧怖,面色一片青白。 我淡淡地看他一眼,轻轻地说出了两个字。 接着便一转身,飞向那迎头扑来的毒液—— 其实,并不太疼。 因为我已散去了肉身。 也没有什么悲苦。 漫天金光中,毒液铺天盖地袭来,穿透了我的身体,光芒大盛间变成了点点甘露。 这是甘露吧…… 带着无限生机的雨露,饱含着我对这个世界的祝福,挟裹在风中,洒向三界六道。 死亡的凋零再度复苏。 时不可逆,命不可逆。 我终究还是做到了…… 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模糊,我的五感渐渐失去。 似乎有人向我扑来,余光处是一抹红色的身影。 可叹没有了肉身的我,依然被那人强大的力量推开,向地面坠去。 就在这时,一阵长啸破空,巨大的黑色双翼出现在雾之森上,向我疾飞而来—— 我被人从空中接住,倒在了巨兽的背脊上。 混沌的天空下,是一个少年紧绷的脸。 我看着他,怔愣一瞬,下意识地唤了声“卡卡”。 却见他眉头皱得死紧,严肃到几乎是想对我大发脾气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你都做了些什么?!” 真的是对我大发脾气呢。 我有气无力地笑了笑,缓缓道:“苏罗,我要走了。” 闻言,那气急败坏的少年狠狠一怔,他紧绷着脸,用力一拍异兽阿火,飞向地面。 模糊的视线稍是清晰,我这才看清,乳海毒液并未完全消失。 只是有人在空中顶替了我的位置。 我松了口气,此刻只想再看一看我的孩子。 这时,苏罗再度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怀里竟抱着孩子,却对我冷冷道:“祭了他。” 我闭了闭眼,稳住急促的呼吸,“你明知道不可能。” 说罢,我艰难地坐起身,看着拉娔诗米焦急地站在不远处,似被禁锢在了一处结界之中。 “把孩子交给她。” 我神情严肃地看向苏罗,顿了顿,又哀求道:“苏罗,我希望你是苏罗,而不是拉瓦那。” 那个名叫苏罗的少年,曾有一丝柔软。 而拉瓦那却更期待毁灭的到来。 可苏罗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看着手中不哭不闹的宝宝,反倒冷嗤,“你心软有何用?这个孩子在月宫中保护了你,早已是一个残缺的生命,就算你勉强将他生了下来,他的眼睛也看不见这世间万物。” 看不见? 我心神一震,下意识地想去碰孩子,可手却穿过了他的身体。 我愣了愣,方才想起自己已没有了肉身…… 我不舍地看着孩子,摇了摇头,“苏罗,这是我唯一的牵挂。” 然苏罗却依然冷着脸。 就在这时,这处远离人群的地方,那杂草丛生之处,忽然出现了一阵响动。 异兽阿火本还在龇牙咆哮,却在看清来人后,嗖地一惊,迅速变成了巴掌大小,飞进苏罗的怀里。 苏罗冷笑地看着那出现的男人,没有阻止他的靠近。 我回头望去,看见毗湿奴一步步走来。 他脸上 分卷阅读566 有着震撼和不可思议。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身光芒渐渐散去的我,僵硬的目光在孩子和我之间徘徊。 幽莲法杖似乎已无法支撑他的身体。 天空中缓缓飘落的甘露,落在他的脸上,像极了泪水。 枯败复生机,古井又新泉。 只是他,仿佛成了和我一样的将死之人。 他步伐沉重,亦步亦趋,似乎不敢走近,可突然之间,他丢掉了手中的幽莲法杖,踉跄跌倒地扑到了我的面前。 尘埃起,弄脏了他干净的衣袍,足下草屑泥土亦脏污了那双洁净的手。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眶通红,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可半响一个字都没有说出。 长风万里,卷落往事纷飞如雨。 甘露倾天,渡众生苦难,合一世喜乐安宁。 回首过往,白驹过隙,前生后世已殆尽。 我这一生啊,太长,夙世轮回,因果剥裂。 又太短,想要抓住的,永远抓不住,到最后,只能放下。 从此放下。 第六百四十八章众生喜乐【完】 老猫挥爪: 结局篇章,老猫严重提醒,本章请配乐BGM 曲名:少年游 作者:关大洲 一定要配BGM鸭~~~~~ ———————————— 前生后世,究竟谁为因、谁为果? 此刻已不再重要。 因果轮回的交集处,是故事的终点。 两道之争的后来,是三界六道经历了一场毁灭的灾难后,甘露降临,生机复苏。 不再有灭族仇恨,也不再有咄咄逼人的野心。 没有那段不可猜测、不可言说的过往。 所有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也失去了许多。 我依然爱这个世界,尽管最后看见了数张悲戚的面容。 但有些选择是一开始就做了。 到结局也不会改变。 每个人都会沿着自己所选的道路前行,幻海浮生中,功名利禄是道,拈花示笑是道,苦海修行是道,一晌贪欢是道,业火杀戮是道,普渡众生是道,不改初衷是道,执迷不悟是道,天理轮回是道,取次花丛亦还是道。 或初心罔替,或早已迷失,直到终点。 当金色的光晕从我身上渐渐散去,躺在苏罗怀里的宝宝开始嚎啕大哭。 那哭声震天,陡然间惊醒了我面前的男人。 毗湿奴踉跄站起,从一旁的苏罗手中抢过孩子。 他看着孩子,神情怔愣,眼中悲喜交加。 忽然,他大笑起来,笑声沙哑,泪水顺着眼角仰落。 他再次跪倒在我的面前,笑到最后弯身痛哭。 这一幕仿佛是两个世界的哑剧。 我们各自悲哀。 然而就在这时,毗湿奴忽然停止了悲戚,他回身招来幽莲法杖。 法杖冲天而立,顷刻间便张开一个巨大的阵法。 我在阵法之中向天空望去,风雨甘露皆被阻隔在外,而我消散的光点,依然在缓缓飘至天空。 他开始闭眼念咒。 那并不顺畅的咒语,牵动了他胸前的波色珠。 我疑惑地看着他,目光落在那狼狈的面容和他颈侧一抹显眼的痕迹上。 那像极了一道咬痕的印记。 忽然之间,我想起了什么。 这时,波色珠忽然光芒大盛,将我的孩子笼罩其中。 宝宝仿佛感到了某种不适,哭闹得更加厉害。 我心中一震,似乎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不要。”我开始摇头,盯着这个似已入魔的男人,恐惧道:“不要、毗湿奴,不要——” 可他并没有理会我,很快,孩子的哭啼声开始变小。 “不要!毗湿奴不要,我求求你——” 我扑身过去想要抢回孩子,可身体却穿透了他们。 “不要,求你不要伤害他……” 我跪在地上,掩面痛哭。 难道我愿意失去一切,都不能换来孩子的一线生机? 不知何时,毗湿奴停止了咏咒。 重蓝光晕的阵法里,他看着我,双目通红,满面泪痕斑驳。 没有用了,一切为时已晚,我的灵魂早已破碎。 神钥散尽,肉身消陨。 我很快就会消失在这天地间。 此情此景,当用何种言语来描述? 当乳海毒液慢慢消失,晦暗的天空逐渐放亮。 当六道皆受甘露润泽,世界迎来了新的生机。 当我眼前的男人终于放弃了献祭孩子。 其实,若能选择,我更希望离别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 各自离去前不需要说再见。 因为,再也不会见。 …… 乳海一战,毒液现世,主神湿婆以己身承毒液,挽灭世之灾。 甘露降世,两道停战。 阿修罗族由此保留了精锐,免去灭族之祸,但依然元气大伤,退回海底深渊,从此休养生息。 新任阿修罗王并未由此诞生,阿修罗一族事务皆由大巫祝代理。 曾经惊艳六道的继任阿修罗王罗睺,在乳海一战后下落不明。 天道一方,进入了歌舞升平之世。 诸天喜乐,无人再提及那场旷日持久的残酷战争。 四方天王依然有序执掌天道事务,只唯独六道之中,没有了关于天帝的记载。 冈仁波齐永久封闭。 传闻圣山的主人开始避世苦修。 而至高之天的韦孔塔神殿则热闹不已,因为,这座神殿有了新的主人。 那是一个神之子,虽然天生眼盲,但心性豁达。 只是,这是一个没有父母陪伴的孩子,只有一个姐姐照顾。 他的父亲,是尊贵的主神毗湿奴。 只是这位治愈之神也在乳海一战后,归隐六道,不再可寻。 时如流水,浪涛东尽。 日升日落,斗转星移。 当乳海一战渐渐成为人们口中的神迹时,已鲜少有人还记得当年那一场旧事中的种种唏嘘。 无人再提及神钥。 那是一个湮灭在传说中的东西。 也无人再谈论千年之前某位阿修罗公主的风流轶事。 因为那场故事中的所有人,都不再可寻。 弹指间,时光千年。 世间又涌现出新的传说和故事。 人们已渐渐遗忘那些沉寂的神祇。 一切都过去了…… 谁的求而不得,谁的掏心掏肺,谁的机关算尽,谁的万念俱灰。 所有苦难,皆成往事。 众生喜乐。 【完】 谢谢! ———————————————————————— 第一章 幻境之终 各位宝宝们,BGM狂魔猫又来啦 番外开启,第一章接大 分卷阅读567 结局,请宝宝们一定配乐享用哟! 曲名:雪见·落入凡尘(配乐) 作者:麦振鸿 对滴,就是仙三的曲子,大家一定要配BGM鸭~~~~~ ———————————— 乳海一战后,时光沉寂,岁月枯荣间,沧海桑田。 主神归隐,两道战火平息,那曾于三界之中或呼风唤雨,或惊才绝艳之人, 皆成悠长岁月中的一笔。 六道进入了有序的和平时代。 百年后,安享平静生活的人们开始将数百年前那场战争中的轶事梳理,想要 为自己拥护的神明开传立典。 却发现,那些人早已不再可寻,而那些事,皆成众生口中的众生相。 谁人知晓那湮灭在岁月中的故事。 从唏嘘感慨到渐渐遗忘,没有时间抹不去的痕迹。 百年、百年又百年。 他看着每一个日升,每一个日落。 已不再细数时间,因为时间已毫无意义。 他手中只有她消失前留下的手镯。 那镯子通体金亮,似乎蕴含着无限神通,然而,却只是一个毫无反应的死物。 他将镯子与波色珠一起放在胸前,却告诉自己这并不是流连不去的缅怀,只 是那样放着而已。 是的,他只是放着。 连一个念想都不算,他不想再想,也不想再忆。 因为太苦,苦到他哪怕只回想起一丝一毫,只是一个背影,或一个回眸,都 会让他想放弃这个世界。 可他不能,他有未尽之责,还有一个她留给他的血脉。 他不能像帝释天一样,步入轮回,忘却前尘。 也不能像罗睺一样,放下族人,一赴人道,再无音讯。 她留给他的孩子,是维系他最后理智的东西。 为了她甘愿牺牲一切都要生下来的孩子,她和他的孩子,他必须继续维护这 个宇宙的秩序。 只是这个世界已经和平了。 战争消弭,众生喜乐。 可他却觉得自己成了这世间最苦之人,他的喜悦,他的悲恸,他永远无法释 怀的种种,到了一个又一个百年之后,终于一日,他释怀了。 游走六道数百年,他未曾回过一次韦孔塔。 后来,在鬼道的号拘苏摩补罗城,在他们初次相遇的那间客店,他住了下来。 他并非是在缅怀过去,只是无端的,想再回到那里。 那里有什么? 不过是一片翠湖,一把青竹,一间人气依旧惨淡的客店。 昔日的老板看他出现,异常欣喜。 言谈之中不免提及了她,问那位姑娘为何没有一同前来? 这让他本是淡笑的神情,蓦然凝固。 他没有想到会有人突然再提及她,而那一瞬,他亦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沉默不语。 老板似乎也察觉了什么,尴尬一笑,不再追问。 就这样,他住了下来,日升日落,时日如流水逝去。 他并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似乎很久很久,那客店老板已两鬓苍苍。 但似乎又只有短短一瞬,因为他眼中情景从未因昨日夕阳而淡去。 某天清晨,他醒来,站在雅舍湖畔。 他遥望久久,一挥手,再造了一方婆娑幻境。 这不是女魄的幻境,也不是另一个完整的世界,这只是一个,属于他的回忆 之境。 在这方幻境里,他依然不能左右世事,却可以再见到她。 实际上,他并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深陷情网不能自拔的世俗男子。 她放下了,他也会放下。 他告诉自己,造这婆娑之境,只此一次,他只是想明了当初一些来不及细看 的事情—— 从哪里开始呢? 他闭上眼,开始回忆…… 流光倒影,朝夕回逆,一切的一切,就从他们缘起之处,鬼道的号拘苏摩补 罗城开始。 那一年,韦孔塔接到补罗城主夫妇的求助,补罗城受人诅咒,遭遇了灭城之 危,祈求韦孔塔主持局面,解救城难。 至于那公然诅咒鬼道三大主城的人,竟是客卧河旁有名的修行者,大树仙人。 素传此人品行端良,心慈仁厚,以凡身证道,又因证道之时肩生大树,故被 人称大树仙人。 他有些疑惑,凡身证道者屈指可数,证道者皆道法心性远胜寻常之人,为何 会作此大恶,事情颇有蹊跷。 对于此事,他没有随意派人去解决,解开一个诅咒不难,但谬误人心却非常 容易。 后来他想,正是这一念之差的决定,他遇见了她。 从此开启了纠缠一世的命运。 一世,是的,只有一世。 他乃三界主神,出六道而生。 而她,则断送在他的手里。 那一天,他进入了自己的婆娑幻境,将过往诸事一一看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轮复一轮。 才慢慢发现自己错过了许多,甚至做错了许多。 他曾被恨意蒙蔽了眼,被背叛锥痛了心。 却没看见她的身不由己,和在人后的哭泣。 她一次次的心灰意冷,是他一手促成的结局。 他痛恨她的绝情,嫉妒能在她心中留下身影的任何一个男人,却又希望她能 回头看他一眼。 甚至,当她有了他们的孩子,他亦全然不知。 只是疯狂地嫉妒着,嫉妒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更恨她为了孩子可以不顾一 切。 他被困在仇恨之中。 那些曾经他宽容以待的事情,他开始无法忍耐。 分卷阅读568 同样他也知道,两道之争尔虞我诈,帝释天和罗睺的争夺,不仅是为了权 势,更是为了她。 所以,他将计就计,顺水推舟,让贪婪的众生饱尝苦果。 而他亦尝尽苦果。 有些事情他知道的太晚,或是相信的太晚。 定要等到一切都无法挽回的时候,他才恍然,自己争了那么久,恨了那么 多,怨了那么长,不过是一场空。 什么都没有了。 他只剩下一只镯子,一方婆娑幻境。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已经渐渐分不清何为真实,何为幻象。 他在自己的幻境中长留不去。 只有这样,他才能逃离时间带来的空洞与寂寥,在苦海无涯的绝望里,深渊 永夜中拽住那一线光明——他带给自己的幻境。 可当一日,他的婆娑之境也被人无情摧毁时。 他看着那个一身红衣,早已避世苦修的男人出现在眼前,恨不得让他彻底消 失。 这个曾经让他嫉妒到憎恨的男人。 从来都肆无忌惮,无所顾忌。 他拥有他处心积虑却依然求而不得的东西,却从不知珍惜。 不过最后,他们的报应都来了。 青喉者,是世人送给他的新名字,如今他不过是一个身在苦修,心在炼狱的 男人。 谁更可怜? 就看是谁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依然放不下,忘不掉而已。 八百盏莲,和她曾经归还湿婆的一半神通。 当造物之神永恒沉睡后,当她已彻底消失在这个宇宙之中。 三千世界里,她所留下的,不过是一份念想。 最后的念想而已。 第二章 器物成精 第二章 山峦重重间,雾气深深。 林地河滩旁,流水湍湍。 两个小少女蹲在乱石冷溪畔,埋着头,丢着河中卵石,神秘兮兮地嘀咕着。 “我给你说啊,我家仙人,昨晚特别特别温柔。” 一个容貌娇艳,娥绿衣衫的小少女眉飞色舞,满脸炫耀地开口。 另一个蹲在一旁的白衣小少女顿了顿,配合询问,“如何温柔?” 这问题正中那绿衣少女下怀,只见她神秘一笑,脑袋凑过去,“昨晚就寝 后……我家仙人拿出了一把刷子,给我刷叶子。” 又是刷叶子。 前天刷树干,昨天刷叶子,有什么好炫耀的。 绿衣少女见身旁的白衣少女并不太感冒,哼哼两声,“你肯定是在悄悄嫉妒 我。” 白衣小少女斜她一眼,“有什么好嫉妒的?天天刷树干也没见你修为长进, 再说你家仙人不也天天晚上让你变大树,不能以人身示人。” 这话直戳要害,让那绿衣小少女瞬间炸了毛,“你、你个没心没肺的镯子! 你家国师晚上不也让你变成一只镯子!我好歹还能刷叶子,你能让你家国师给你刷 镯子?” 顿时,白衣小少女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不仅没有刷镯子的待遇,晚上还被丢在外面吹风淋雨。 过去她有一盏莲灯做床,可自从那莲灯被她长胖睡裂以后,国师便不给她用 莲灯,直接丢在土里,还美其名曰,吸收天地日月精华。 对此,白衣小少女很是抑郁。 大家都是成精不久的小妖怪,为何那柳树精就有她家仙人夜里又刷树干又刷 树叶,而她就只能睡在土里? 难道因为她是器物成精,是死物,而那柳树精是植物,有生命? 待遇差了不止一丢丢! 两只小妖怪一攀比待遇,往往都会不欢而散。 可今天却是例外,两人拌了一阵嘴,各自没趣,而最先炫耀待遇的绿衣小少 女神色一整,又悄悄拿出一本书来。 “今天可不是让你来见证我的幸福生活,本柳仙是来给你开眼界的。” 说着那绿衣少女就将一本翻皱的旧书册递给白衣小少女,“你可千万小心别 弄破了,这可是本仙好不容易才从山外弄来的。” “咦?你出了无梦山?那出山壶口可是有万魔屏障,你竟能过那屏障?” 白衣小少女顿觉惊奇。 闻言,绿衣少女摆了摆手,摇头晃脑道:“本柳仙是什么人?小小的万魔屏 障能拦住本仙?” 绿衣小少女一脸得意,然见那白衣小少女还想再问,就赶紧打住,转移话题。 “行了行了,我今天是来告诉你,这本秘籍是如今外面最流行、最神秘的一 门功法,传闻练了此神功的人,不论男女,都容颜靓丽,修为大涨!” 这话唬得白衣小少女一愣一愣,手抖了抖,小心地翻开秘籍。 可她一连翻了好几页,都没看懂这是在修炼什么功法,再回看书册封页,那 封面皱皱巴巴,上面字迹脱落了大半,只隐约可见《玉女XX术》五个字。 “这是什么术法,为何是两个人炼?” 白衣小少女一脸莫名。 闻言,绿衣少女柳眉一挑,神秘兮兮地凑过去,“所以啊……我准备今晚就和 我家仙人一起修炼。” 白衣小少女却瘪嘴,“这是人和人,不是树和人。” 这话可不得了,又戳了那绿衣少女的痛脚,“你个蠢镯子懂什么!本柳仙是 仙!已修得人身的仙!哪像你,走后门成仙的。” “你说什么?”白衣少女疑道。 那绿衣少女惊觉失言,立刻住了嘴。 这次,换白衣小少女不忿了,“我才不是走后门的,我是辛辛苦苦吸收天地 日月精华成仙的!” 然而面对白衣少女的愤愤不平,那绿衣少女却低声咕哝,“哼,明明就是走 后门,不信去看看你家国师身上,肯定还有 分卷阅读569 伤痕。” “伤痕?什么伤痕?” 白衣少女一听,立刻急急追问。 那绿衣少女神情愈发窘迫,她家仙人交代过不许说的事情,竟被她一时嘴快 说了出来。 “哎呀!我哪里知道,你自己去问你家国师。” 绿衣小少女快声敷衍,将手中石头一丢,迅速站起身来。 连神功秘籍都顾不上拿了,火烧屁股地一窜老远,溜了。 溜至远处,那绿衣小少女还不忘回头,“喂,小镯子,你可记得别说这都是 我告诉你的啊……” 语毕,绿衣少女火速消失,独留白衣小少女拿着本神功怔怔。 /books/668563, 当白衣小少女回到家时,天色已幕。 她家不在别处,就在这无梦山东侧的万花谷。 这万花谷与世隔绝,与无梦山之间隔了一道天堑。 此时等在天堑山崖旁的巨葵莲早已按捺不住,见到白衣少女出现,一下就蹦 了起来,“小镯子今天怎么溜出去这么久?害老夫好等!” 白衣小少女瞥了那巨葵莲一眼,嫌弃道:“别叫我小镯子,难听。” 说着,小少女拿出一包东西,打开外面包裹的油纸,递到了巨葵莲面前。 那巨葵莲一见少女手中之物,喜得莲瓣枝叶俱颤。 “啊啊啊,俺最爱的蜂蜜!” 卷过蜂蜜,三两下吃掉,这成了精的巨葵莲修不出人身,却修成了一个吃货。 吃饱喝足后,巨葵莲卷了小少女坐上它的莲蓬,飘飘荡荡飞过天堑,将她带 回了对面的万花谷。 回到万花谷,周围立刻涌上了许多叽叽喳喳的小妖怪。 “小镯子、小镯子,看见国师大人没?” “没有。” “小镯子,这是俺给国师大人写的诗,帮俺转交一下。” “不要。” “你这镯子,怎么能天天霸占国师!” 闻言,少女停下脚步,看向那个举着一封信的仙人掌,“上个月我帮你转 交,结果被国师关在屋外睡了三天,还吃了五天的仙人掌。” 那仙人掌一听,顿时吓得头顶唯一一朵小红花都缩了回去。 然而这时天空中飞来一只凤头鹦鹉,绕着小少女和仙人掌飞了两圈后,粗声 噶笑道:“嘎嘎!听她胡说,她天天都睡在外面,嘎嘎嘎!” 第三章 国师和镯子 被周围一群小妖怪集体嘲笑,白衣小少女很是挂不住脸。 要知道在万花谷这一群成精的小妖怪里,她虽是器物成精,但却是最最特别 的一个。 不仅修炼出了人身,还和其他小妖怪有着不一样的待遇,那就是能和国师大 人朝夕相处,同吃同住。 而且,她与国师一起居住的莲花坞外,还被国师下了特殊的禁制,只有她能 自由进出,其他妖怪都不行,包括住在无梦山西边的柳树精和那大树仙人。 白衣小少女这样一想,心中略是平衡了些。 她瞪了一眼那张开头上大葵花的凤头鹦鹉,决定不搭理这群呱噪的小妖怪。 /books/203355, 回到莲花坞时,天色已彻底暗下。 庭院池塘里满塘紫莲开得正好,迎着清风暗送芬芳。 小少女看了眼那些生机蓬勃的紫莲,走到一朵不断对她挥着枝叶招手的大紫 莲旁。 她蹲下身,望了眼周遭无人,便悄悄刺破手指,挤了一滴血滴到那紫莲上, “你也快成精了,到时候可不能和他们一起欺负我啊。” 带着隐隐金芒的鲜血瞬间没入紫莲莲身,那朵大紫莲顿时发出七彩光晕,耀 目夺人。 吸收完了鲜血,大紫莲卷着白衣小少女的手不断亲昵磨蹭,然下一刻那大紫 莲似受到了某种惊吓般,蓦然一收枝叶,缩入池底,消失不见。 白衣小少女眨了眨眼,忽然就感觉背后一阵凉飕飕。 她将刺破的手指往掌心一藏,站起身来,扬着小脸一笑,“国师国师,我在 这里!” 不远处的水榭旁,不知何时伫立了一抹灰蓝的身影。 那人站在亭廊转角处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看着她向他笑着挥手,他顿了顿,缓步走来。 莲花坞里水榭叮咚,满池紫莲除了那一朵逃跑的,皆因男人的走近而更加光 彩熠熠。 清风拂来,撩起他额前两缕长发,那灰蓝长衫衣袂微动,眨眼间他已走到了 她的面前。 他看着她,目光在她有意躲藏的右手略是一停,然后移开视线,低道:“今 日功课做的如何?” 仿若只是转角遇见般的随口一问,小少女心中一松,咧开小嘴,“做完了做 完了。” 其实她哪有做完,偷跑出去玩了一整天,国师布置的修炼功课是碰也没碰。 但她这样偷溜出去,也不是第一次,谁让那些功课实在太过艰深,以她平庸 的资质和浅薄的根基,实在学不进去。 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完瞎话,小少女扬着笑脸又凑了过去,“国师国师,我饿 了。” 那声音娇滴滴的,还带了点不自觉的心虚,少女眉眼娇艳又生动,不见半分 愁苦。 男人微微愣住,眼中流露出一丝恍惚。 半晌,他退开一步,“去用膳吧。” 晚膳时分,小小的花厅里十分安静。 少女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难得吃的不香。 她似有心事般拨弄着碗里的米饭,不时偷看对面的男人,看他用膳的动作, 一板一眼又十分斯文好看,一不小心又看呆了眼。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呀? 小少女书读的少,见 分卷阅读570 的人更少,但依然觉得面前的男人怎么看怎么顺眼。 想三年前,她拥有灵识化出人身的那一刻,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面前的男人。 那时她什么都不懂,而他则看着她目光怔怔,从不可置信到眼中含泪,竟是 又哭又笑。 那是她唯一一次见到他情绪失控。 后来,他说他是当朝国师,隐居无梦山修炼。 而她则是他带在身边的一只镯子,因为吸收了天地日月灵气而成了精。 但她资质平庸,根基浅薄,所以需要勤加修炼,否则难成大器,甚至可能连 人身都保不住。 于是乎,她开始了苦逼的修炼大业。 简直没有比修炼更悲惨的事情了,这万花谷里,许多成精的小妖怪都无师自 通各路法术,或被国师点拨一二就能小有所成。 可唯独她,连过个天堑到对面的无梦山找那柳树精玩,都还要贿赂巨葵莲。 “怎么了?” 这时,对面的男人终于发现了她的食不知味。 小少女想了想,试着开口询问,“国师,我是怎么成精的?” 衣冠工整的男人默了默,垂眼回道:“你随我在这无梦山中修炼,自行吸收 了天地日月精华而器物成精。” 又是这个回答,少女低下头,小声咕哝,“可那柳树精说我是走后门的。” “你说什么?” 男人抬眼看她。 少女立刻摇头,“没什么。” 过了一会,小少女依然食不知味,又左右磨蹭道:“国师啊,我想取个名字。” 男人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提到这个。 然而名字却是困扰了小少女许久的事情,她不由抱怨,“他们天天都叫我镯 子,太难听了。” 难听的不止是镯子,还有蠢镯子、傻镯子,简直是气煞镯子也。 “国师大人,你给我取个好听的名字吧?” 一向没大没小的镯子,难得用上尊称。 男人看着面前目露渴望和一丝讨好的少女,目光凝滞。 他似在犹豫,又似陷入了某段幽远的回忆,半晌后,他轻轻道:“那就叫, 小花吧。” 小花? 少女显然不是很满意。 嘟着嘴想了想,那柳树精叫柳儿,难道她叫镯儿? 取名这事着实有些为难才成精不久,没怎么读过书的小少女,想了想又觉得 小花这名字虽然简单,但好歹也是国师亲自取的,遂还是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可没过多久,她的问题又来了—— “国师啊,你又叫什么名字呢?” 漫长的沉默后,他答道:“……迦启。” 第四章 风雨夜 世有红尘万丈,佛眼三千。 然道心如一者,寥寥难寻。 草木成精,器物成精,只是另一方风俗中的撰想。 这世间万事万物,皆循规则,轮回于六道之中。 可总还是有人想逆轮回,改变已成既定的结局。 于是这人道之中,便有了无梦山。 那隐居六道的治愈之神,带着八百盏莲和一只随同主人一起顿悟的金镯,还 有一个灵魂碎片,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他在等待一个渺然无望的奇迹。 日日夜夜开启往生大阵,用神血护持。 慢慢的,无梦山里,草木开始成精。 山中日月长,不知过了多少岁月,忽有一日,早已归隐的大树仙人来到了无 梦山外。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舍弃不下的执念。 人如此,神亦如此。 那大树仙人恳求进入无梦山中,给他留下的一片柳叶,一个机会。 他看着那个形容枯槁,满面沧桑的男人,哪里还有当年凡身证道时,意气风 发的模样。 他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他让大树仙人进入了无梦山。 往后时日依旧,他依然在等待奇迹。 等待却不敢期待。 因为这是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奇迹,他不敢奢望半分,却用着全力在做。 直到一日,那片柳叶也成了精。 他远远地看着那个喜极而泣的男人,沉默地离开。 世人皆向神明许愿。 盼所求、所需。 而作为至高之神的他,又能向谁许愿? 若有人能许他所盼、所期,那他一定也会像那大树仙人一样,长跪在无梦山 外。 日升日落。 依然是无梦山中日月长。 他不知自己的神血还能维持多久,或许一年,或许百年,可不论不多久,他 只期盼能够等到奇迹出现的一天。 …… /books/203355, 入夜后,屋外下起了雨。 雨势不大,却淅淅沥沥不停。 此时才得了名字的小少女坐在屋子里左右磨蹭,不愿意离开。 这是国师的寝卧。 里面一张床榻,外面一方矮桌,矮桌上放着几本书和一套简单的茶具,除此 之外,便是家徒四壁,空空如也。 国师是个无欲无求,性情寡淡的人物。 这寝卧里冷冷冰冰,毫无人气,不比屋外好多少,可小花却一点都不想走。 此刻外面又是风又是雨,变成镯子躺在地里风吹雨淋,好不凄惨。 更重要的是,若再被那呱噪的凤头鹦鹉看见,定然又是明天万花谷的头条。 那些小妖怪们一向羡慕她的特殊待遇。 都想进这莲花坞,沾一沾国师的仙气。 其实她也很想沾 分卷阅读571 ,这样也许修为就能一日千里。 可国师从来不给她沾,一到晚上,她就被迫变回一只镯子,该晒月亮就晒月 亮,该喝露水就去喝露水。 真是愁煞她小花花是也。 而今夜,外面风雨交加,屋里烛光暖暖。 她委实不想走,端坐在矮桌前,手中拿着本书,佯装忘了时辰地翻着,人却 悄悄偷瞟着不远处那正低头看书的男人。 然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明显。 正是屋外风大雨疾时,那看书的男人忽然将手中的书册放下。 “时辰到了。” 淡淡四个字,言下之意便是“你该出去晒月亮了”。 小花顿时苦了脸,闷了闷,小心翼翼道:“今晚雨这么大……国师,要不今 晚……就算了吧?” 可那铁石心肠的男人却头也不抬地说:“恢复原身,并不会感知风雨。” 是啊,镯子是死物,就算一道雷劈在她身上,也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就在她苦着脸,嘟着嘴,万般不愿之际,不远处的男人忽然站起身来。 小花一惊,生怕下一瞬自己就被变回了镯子,忙将手中书册一丢,往屋内床 榻上躲。 迦启见之,微微皱眉。 看着那躲上他床榻的小丫头,“你……” 然而一个“你”字才刚刚出口,那跪在床上的小少女就立刻道:“国师国师我 今天学会了一门新的术法!” 闻言,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 她有几分本事,他比谁都知晓。 “什么术法?”但他依然耐着性子开口。 这下,换床上的小花忸怩了。 她眨了眨眼,呼吸重了些,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她轻轻开口,“国师 你过来,我告诉你。” 站在矮桌旁的男人默了默。 走向屋里。 可他还未站定,那缩在床上的少女就一蹭而起,跳过去搂住他的脖子。 顷刻间两人脸对着脸,吐息拂面,相距咫尺。 少女看着面前这张漂亮又严肃的脸,一瞬间,脑海中闪过数个画面—— 似乎在哪里,她也曾见过国师? 倾天花雨中,他回眸笑看着她。 和在流着血泪的石人前,他阴郁无助的侧脸。 然而那些画面太过短暂,短到她还来不及去细想细看,一切又回到现实,回 到这莲花坞里,她还搂住他的脖颈。 一瞬怔忪后,她开始回想方才看的那本神功秘籍。 觉得每个动作都难度颇大,不知该如何让国师配合她。 “你,要做什么?” 被她搂住的国师似乎很不舒服,面容扭曲,鼻息亦促,眉宇间的冷淡从容消 失无踪,她的靠近仿佛让他生气,或是难受? 这般想着,小花的手松了手,却依然道:“国师,我想和你一起练功。” 迦启微怔,“练什么功?” 这时,小花歪着脑袋用下巴指了指外面的矮桌,“就是那本玉女什么术,今 天柳儿给我的。” 男人疑惑垂眼,下一瞬他侧身向后一拿,方才那本被小少女丢在桌上的书册 便隔空飞来。 草草一翻,他微微眯眼,但什么都没有说,只将那书册收走。 “现在你还不能修炼那类术法。” “为何为何?” “不行便是不行。” “噢,那我去找别人练。” 说罢,小花有些赌气地松开了手臂。 然下一瞬却见迦启脸色一沉,她莫名一个失重倒在了床上。 他俯身在上,面容冷肃地看着她。 所有平静消失无踪,男人的眼中只有一股近乎尖刻的压抑。 压抑之下,是掩埋在万丈深渊中的厉鬼,那一丝一毫都不敢放出的鬼魅,经 不住这轻飘飘一句话,就想破牢而出。 小花自成精以来,还从未被国师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一时间不知措施,心中 直呼——糟了糟了肯定惹国师生气了! 她正准备赔个笑脸,再说几句讨好的话。 怎料忽然心口毫无征兆地一痛,她一声低呼,蜷缩成团,在迦启瞬间惊惶的 眼神下,变回了一只光彩黯淡的镯子,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