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货聂不凡(穿越)下+番外》 分卷阅读1 52.晨运 第二天,聂不凡在张君实怀中醒来,下半身还被他的腿压着。 他抽脚踢了踢,扭着身体像一只大虫子一样就要起床。 张君实腿一勾,又把他制住,嘟囔道:这么早起做什么?再睡会吧。 聂不凡吊着眼睛瞪着他,再睡就起不来了! 他明显感觉到臀瓣处有个东西正在硬化,某人开始晨勃,多待一刻都有再度被攻的危险。 张君实微微一笑,抱住聂不凡的腰,状似无意地在他身上蹭了蹭。 你够了。聂不凡伸出五指,毫不留情扒开他的脸。 张君实偏头避开,长手长脚缠得更紧,欲望又朝穴口用力挤了挤。 聂不凡趴在床上,身体像游泳一般四肢并用地向床边划来,无奈被死死钉在原地,没有移动半分。 张君实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挣扎,下身要进不进地停在当中。 聂不凡挣扎了片刻,突然不动了,像一条搁浅的鱼,软软地趴着,然后偏头看向张君实,两眼汪汪,透着小白兔般的无暇和可怜。 张君实看得心动不已,狼情兽意澎湃荡漾,忍不住抱着他就是一阵猛亲,下身随之挺进,长驱直入。 唔聂不凡把脸埋在枕头里,愤愤不已,为什么自己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还会遭到如此残忍的蹂躏!他心目中的谦谦君子,竟然也是人面兽心! 张君实禁欲已久,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哪会轻易罢休?浅出深入,每一次都顶到底,木床也随之摇晃。 一番柔风细雨般连绵不绝的攻势,终于将聂不凡再次带入欲海中,随即,一连串细密的呻吟声从简陋的卧室中流淌而出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入房间,聂不凡皱了皱鼻子,眯着眼探出被子,立刻闻到一股沁人的饭香。他瞬间感觉饥肠辘辘,腰酸背疼地坐起来,转头就看到桌上那碗热腾腾的玉米粥。 他眼睛一亮,一边穿衣,一边伸手往下探去,私密处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和少许凉意。 正在这时,张君实端着几碟小菜从外面走进来,见聂不凡的模样,微笑问道:不凡,还好吗?疼不疼? 聂不凡瞥了他一眼,装作没事人一般,大大咧咧地穿衣套裤。 我让徐大夫帮忙做了些吃的,顺便也给其余人准备了,所以你不用这么急。张君实又说道。 想不到老徐还会做饭?聂不凡笑了,不错不错,身为村长,可不能埋没这样的人才,以后必定人尽其用。 张君实笑着摇头,摸了摸他有些凌乱的头发,道:你也尊一下老吧?人家每天都在鸡窝村受尽煎熬,已经很可怜了。 聂不凡撇撇嘴:谁叫他治几个小病也治不好?诊费我可是一文都没少出。 行了,知道你这段时间辛苦了,去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吧。 聂不凡突然看了他一眼,奇怪道:咦,你的病好了吗? 张君实今天看起来气色很好,整个人精神奕奕,与昨天判若两人。 确实好了不少。张君实点了点头,随即又似笑非笑地看着聂不凡,目光炯然,与你云雨之后,病也不治而愈了。 聂不凡扬起下巴,倨傲道:本村长天纵奇才,集天地之精华,等闲小病小痛,自然是人到病除。 哦?张君实将他勾入怀中,状似严肃道,如此看来,在下以后还要多多仰仗村长大人的照拂了。 那是当然。聂不凡神气不可一世,菊花却在瑟瑟发抖。 为了感谢村长大人的照顾,在下要送村长大人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 张君实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聂不凡接过,打开塞子闻了闻,有股淡淡的清香,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于是问道:这是什么? 玉庭露。张君实回道,有助于外伤愈合,滋养皮肤,润泽肌理。 就是外伤药了?聂不凡漫不经心地收起。 张君实凑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补充道:主要是用来涂抹下身的,每次云雨之后用一次,可以减轻疼痛,调节内里。 聂不凡动作一顿,缓缓将瓶子塞回张君实怀中,认真道:张三君,这么珍贵的东西,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 说着,头也不回地梳洗去了。 张君实拿着瓶子看了一会,突然笑道:也对,以后都得由我来帮他涂,确实应该留在我手上。 想通之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玉庭露珍而重之地收入床头柜中 我看到了。 聂不凡刚刚梳洗完毕,就碰到了神色冷峻的李翊,他抱着胸站在晨光中,身姿俊逸,气质凛然,俨然犹如一名遗世独立的孤傲剑客,唯一的败笔就是他脸上带的那个绣着一只黑色抽象小鸡的口罩,大大降低了他的魅力和杀伤力。 你看到什么了?聂不凡不解地问。 你和张君实。李翊嗓音低哑,目光深沉。 聂不凡上前拍了拍他肩,安慰道:李四,你放心,同时鸡窝村的一员,我会一视同仁,不会厚此薄彼的。 你想如何一视同仁?李翊咄咄道。 聂不凡肯定道:今天我会在你的药里加几勺糖,保证不苦。 你也该吃药了。李翊眯起眼,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的马虎眼。 对对,我也该吃药了。聂不凡忙道,我先去吃药了,待会再聊。 李翊一把捏住他的后衣领,威胁道:听着,晚上准备好热水,我们要洗鸳、鸯、浴! 聂不凡嘀咕道:鸳鸯浴就鸳鸯浴,用得着说得这么咬牙切齿吗 李翊一甩袖,咳嗽着扬长而去。 聂不凡有些犯愁,虽然他本人身强力壮,百折不挠,但病患的身体还是要顾及一下的。张君实的病情突然好转了,但他并不认为那真的是和他做爱的功劳,更有可能是经过持久的运动,挥发了大量虚汗,以致不药而愈。 聂不凡觉得有必要将这个发现告诉其他人,督促他们每天起来跑动一下,出出汗。 打定主意,他匆匆吃了饭,然后挨家挨户地把人扒拉出来,登高呼道:鸡窝村的诸位,为了帮助你们尽快康复,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早上带大家绕着村子跑一圈,入睡前再泡一个热澡。多运动,多出汗,保证好得更快。 众人默默地看着他,抱胸的抱胸,摇扇的摇扇,发笑的发笑,就是没有照做的迹象。 聂不凡丝毫不以为意,对着周围的鸡群振臂高喊:孩子们,跟着我一起跑,有任何不跑的人,就给我狠狠地啄! 话音一落,鸡群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呼应声,翅膀拍得虎虎生风,鸡毛乱舞。 其余人脸色陡变,嘴角都抽搐起来。 不等他们多言,聂不凡已经伸手一指,说了一声:冲!便率先奔了出去。 鸡群立刻展开翅膀,昂首挺胸地对着呆立不动的众人拼命叫唤,目露 分卷阅读2 凶光,大有不听命就扑上来的架势。 在猛鸡环伺之下,众人不得不迈开步子,拖拖拉拉地跟在聂不凡身后跑着。 哎哟!忽然,身后传来一声痛呼,徐大夫摸着屁股,神色惨淡。 三只公鸡伸长脖子竖着鸡毛恶狠狠地盯着他。 我我是大夫,不是病患,不需要出汗啊。 三只公鸡无动于衷,依然保持威猛的姿态。 徐大夫都快哭了,眼看它们就要扑过来,吓得一个激灵,转身就朝众人追去。刚才被啄的半边屁股好像都麻木了,像中毒一般,实在太可怕了! 其余人见状,都不敢再怠慢,跟着鸡群,郁闷地绕着村子跑动。谁敢迟疑,立刻就会有一群鸡当头扑来,对其实施惨无人道的群殴。 清晨明媚,空气清新,一群带着口罩的人们在鸡潮中欢快地奔跑,激情四溢,真是如画卷一般的美好 众人的心情却是如暴风骤雨,闪电雷鸣,暗自将聂不凡叉叉又圈圈。 不知道他这又是抽什么风?不是想把他们玩死吧? 一圈下来,众人都是面色潮红,咳嗽不止。他们多数是习武之人,这点距离倒不算什么,就是咳得难受,身体也更热了,汗流浃背,很有些狼狈。他们大概从来没有这么不顾形象地跑过,到了鸡窝村之后,很多第一次都发生了。 唯一不痛不痒的就只有王诗禅,他身形飘逸,仙姿雅容,一派悠然。 聂不凡赞许道:大家表现不错,今天就到这里,明天继续。 还继续?李淮愤怒道,明天我可不奉陪! 聂不凡安抚他:别生气,要保持好心情,你不觉得跑动之后舒服多了? 一点也不觉得!李淮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地吼道。 看你难受的,赶紧去屋里歇着。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李淮走进屋子,砰地一声就把门关了。 聂不凡又看向其他人,正要说话,他们就像有默契一般,纷纷转身回屋,瞬间就消失无踪。 我这不都是为他们好吗?聂不凡唉声叹气道,看他们每天对着大夫吼得那么中气十足,明显精力过剩,养尊处优,需要出点汗,病才好得快啊。 那那我为什么也要跑一个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聂不凡转头望去,只见徐大夫颤着身体,虚弱地靠在门边,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聂不凡上前搀扶他,诚恳道:其实我是这么想的,我并不确定跑步是否对他们有好处,所以需要您老亲自来体会一下,然后提供一些专业的意见。 徐大夫白眼一翻,差点背过气。他怎么就这么倒霉,被扣在这个有病的村子,遇上这么一群有病的人! 聂不凡偷偷看向李翊的住处,暗自琢磨他的精力是不是发泄完了?待会再给他熬上一碗药,喝完肯定昏昏欲睡,那个什么鸳鸯浴大概就可以免了 53.大力丸 晚上,李翊冷着一张脸,四处寻找聂不凡的踪影。最后还是绑架了花姑娘,威逼利诱之下才在鸡窝中找到目标。 聂不凡蹲在一角,对着正立在草垛上的一只黑鸡说道:大器,你脾气太坏了,怎么能欺负你的弟弟妹妹呢? 黑鸡昂着头,态度倨傲。 聂不凡从旁边捧出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黄鸡,凑到黑鸡面前,淳淳善诱道:你看,弟弟多可爱?毛绒绒,圆嘟嘟,是不是有种萌翻的感觉? 黑鸡猛地张开翅膀,朝小黄鸡尖叫一声,吓得小黄鸡浑身绒毛一竖,嗖地一跳,钻进了聂不凡的衣服中,一抖一抖。 聂不凡怒了,拍了它一掌,教训道:你这家伙,长得这么搓,性格还这么差,等长大了,哪会鸡妹妹看上你! 黑鸡偏过头,不屑一顾。 它的长相以鸡的标准来说,确实有些不合规格。头部到脖子处的毛是白色的,其余部位全是黑色。嘴巴带着倒钩,眼神凶狠。头上没长鸡冠,明显是种残疾。 聂不凡又有些不忍,放缓语气道:没长鸡冠不是你的错,你千万不要因此愤世骇俗,生活如此美好,脾气何必如此暴躁?无论你长成什么样,你主人我不会嫌弃的。 黑鸡似乎很生气,拍着翅膀厉啸,周围的草屑被它扇得四下乱舞。 聂不凡不在意地拍开头上几根稻草,正要再说,李翊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它其实根本不是鸡吧? 嗯?聂不凡转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黑鸡,疑惑道,不是鸡? 李翊指出真相:它明显是一只幼鹰啊! 鹰?聂不凡的目光在黑鸡身上不断扫视,小家伙挺着胸,傲气十足。 聂不凡恍然: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觉得你长得有点怪,还以为是先天不良呢? 黑鸡,不,黑鹰大器愤怒了,飞到聂不凡头上狠命践踏,然后气咻咻地飞走了。 聂不凡顶着鸡窝头站起来,对李翊耸耸肩道:就算是一只鹰,也抹杀不了他坏脾气的本质。 李翊盯着他没有说话。 聂不凡又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去休息在这做什么? 你觉得呢?李翊语气阴森,凌厉的目光配上他的黑眼圈,那真是怨气十足。 李翊没给他插科打诨的机会,夹带着他就朝住处走。 聂不凡挣扎无力,干脆像猴子一样攀在他身上,任他搬运。 李翊臂力惊人,只用一只手就撑住他的重量,步伐依然稳健,面不改色。 走进浴室,李翊用脚踢上木门,只听嘎吱一声,上次被张君实踢坏一次的门再次惨遭蹂躏,在半空中摇摇欲坠。 李翊将聂不凡从身上扒拉下来,一声不吭地开始给他宽衣解带。 聂不凡拽着腰带,身后往后仰,扭捏道:还是我自己来吧,你脱你的就好了。 李翊用鼻子哼了一声,动作不停,三下两下就把他脱光光,然后抱着他一起走进了水气蒙蒙的浴池。 你还没脱呢。聂不凡叫道。 李翊手一甩,身上湿透的衣服已经被远远丢到浴池外。聂不凡几乎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脱的? 两人裸呈相对,相对无语。 聂不凡缓缓降下身体,把自己沉入水中,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嘴里还吐着泡泡。 突然,李翊手一审,不知从哪里拽出一个水瓢,对着聂不凡的头顶浇了一瓢,然后取来猪苓,开始给他搓洗头发。 聂不凡咕噜咕噜地冒泡,眼睛都被水沫覆盖,口不能言,眼不能看,只能任由李翊摆弄。 这时,又是一瓢水当头浇下,水沫被冲洗干净,在水面上晕开,一头湿发露出它原本的色泽,黑如子夜。 李翊拨开贴在聂不凡脸上一束头发,见他半眯着眼,睫毛微颤,上面的水珠,在昏黄的烛光中闪着迷人的光晕。红唇微启,似乎想要说什么。 李翊低下头,伸出舌头缓缓在他唇边划动 分卷阅读3 ,在他想要合拢嘴唇时,深入其中。 聂不凡睁开眼,望着尽在咫尺的男人,一边努力呼吸,一边分心细数他的浓眉。 李翊对他的分心颇有不满,两手绕过他的腰,扶住他的臀坐在他腿上,手指更是探进幽穴。 聂不凡唔了一声,下身动了动,立刻碰到一根火热的硬物。 李翊松开聂不凡的唇,转战他的颈项,随即沉入水下,噙住他胸口的红樱,舌头流转,很有技巧地吸吮。 唔行了,别咬了,又不是红豆!聂不凡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忍不住叫道。 李翊好像把平时揉面的手法都用上了,抚、揉、搓,力道均匀圆滑,似乎还带着内力,不断刺激他周身的穴道,让他浑身酥软,血气上涌。 突然,聂不凡猛地睁开眼,脸上一红,迅速低头看向水底。 李翊整个人都沉入水底,屈身埋首在他的腿间 聂不凡不自在地动了动,咬住下唇,第一次隐忍着没有叫出声。 谁知李翊突然用力一吸,他终于还是没忍住,仰头啊地叫出来。 李翊冒出水面,不待聂不凡反应,又吻住他,带着几分急切和霸道的索取,呼吸变得十分粗重。 双手扶住他的腿,猛地一个挺身,激起一串水花,深深顶入。 啊唔慢点,慢点 李翊就像一头饿狼,不停耸动。 水面震荡,水花随之跳跃,哗啦之声夹杂着破碎的呻吟和阵阵闷响。 聂不凡无法着力,只能攀附着李翊。被不断侵占的感觉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意识模糊。 李翊突然将他压入水底,在沉浮中交合,每一次进入,都需要比平时更大的力气,无法呼吸的感觉,让欲火更加凝结,无法宣泄。 聂不凡可没有李翊的憋气功夫,不过数十秒就有些支撑不住,开始不停挣扎。 待李翊将他带出睡眠时,聂不凡已经因为大脑缺氧而陷入半昏沉状态。 这哪是做爱啊,简直就是谋杀!聂不凡在朦胧中忿忿地闪过这个念头。 身上男人还在不懈地活动,内力通过结合的地方缓缓输入,一点一点加强聂不凡的活力 不知过了多久,当聂不凡从昏沉中清醒过来时,李翊似乎已经做完了,安静地趴在他身上,呼吸和缓。 但是,他那根火热的玩意还没有软,依然镶在他体内! 浴池中的水只剩下一点余温,如果就这么泡一晚上,皮肤泡成酱菜也就罢了,病情肯定会加重。 这家伙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他其实很犯困吧?困成这样还要和他做,这是怎样执着的一种精神? 聂不凡有些郁闷,小心地扶住他,然后下身慢慢退出。 结果他刚退出几寸,李翊就条件反射似的重新钉入。 聂不凡咬牙切齿,再次后退,然后趁着李翊还没反应,迅速用手握住露出来的那一截,身体顺势后抬,终于把东西拔出来了。 刚舒了口气,却感觉手上的东西似乎又大了一圈,他忍不住瞪大眼睛,暗忖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金枪不倒?要不要这么坚挺啊?长期勃起其实会造成早衰吧? 聂不凡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仿佛已经预见二三十年后他凄凉的模样。 唉,好歹深交一场,以后多给你炖点补品吧。聂不凡很有同志情地拍了拍他。 将李翊扶正,聂不凡拨开水闸,浴池中的水立刻顺着水道流出。这是他之前休整房屋时,特意改造的小机关,放水十分方便。 正在这时,聂不凡突然感觉背后一重,下一瞬间,整个人就被某只重量级的生物扑倒。 李四,你搞什么?聂不凡转头瞪去,却见李翊还闭着眼,像只大狗一样在他身上嗅了一会,手也四下摸个不停。最后像是确定什么一般,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对准目标准确地挺入,开始啪啦啪啦耸动。 啊你聂不凡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体内一热,李翊射了。 他似乎很舒服地喟叹一声,然后满脸餍足地软在聂不凡身上,兀自睡去。 聂不凡趴伏在地,双肩耸动。 李四,你的反射弧是有多长! 聂不凡十分火大,心里阴暗地决定将李翊丢在浴池里,只是随意给他盖了一件薄毯。如果病情加重,哼,是他活该! 结果天不遂人愿,第二天李翊竟然精神抖擞,病情不但没加重,反而和张君实一样,一夜之间就全好了! 他一起来就很风骚地抱他亲了一口,然后心情愉悦地撒欢去了。 两人都在跟他睡过之后不药而愈,聂不凡这回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一个是巧合,两个也是?生病又不是吃泻药,一拉一个准,说好就好。 如果真的跟他有关,那聂不凡惊悚地抱住自己的胸,开始担心自己的贞操阁下真的还有这个东西吗? 下午给司辰宇送药时,聂不凡感觉他看自己的眼神很有些如狼似虎,就像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在看一颗能够瞬间恢复青春的大力丸一般,看得聂不凡寒毛直竖,话也不敢多说就仓惶远遁了。 他决定,他要尽快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54.金子,银子与铜板 解放了张君实和李翊这两个劳动力,鸡窝村的日常生活终于重新走向正轨,逐渐变得井然有序。 聂不凡得以放风,丢下各种劳务,无事一身轻。他像领导视察一般,每天挨个去看望剩下的病患,从司辰宇、沈慕然、李淮、天女再到他们各自的侍从女仆。 看着他们个个如同被怨灵附体一般,憔悴阴郁,实在可寒。但是,如果真的要靠牺牲肉体才能挽救这群人,聂不凡就觉得某个地方很疼。是让自己疼,还是让别人疼,这是一个简单的选择,于是他毅然决定置之不理。在司辰宇下手前,他先一步跑进城里避难去了。 这回他不但带了花姑娘和琅琊,还带了悟空和一只名为金子的黄底黑色条纹鸡。带上前两者,是因为它们嗅觉灵敏,容易被其他人利用找到他的位置。带上悟空和金子则是为了解闷。 聂不凡选了一家看起来十分豪华的客栈,迈步踱了进去。 小二迎上来,满脸笑容在见到聂不凡一身打扮后稍稍顿住。 聂不凡的衣着还算讲究,都是张君实精挑细选的,但他偏偏背着一个破旧的大竹篓,肩上还立着一只猴子,明明是个翩翩公子,却让人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小二迎来送往这么久,从来没在这种豪华场所见过如此不顾体面的公子哥,一时有些吃不准来人的身份,只好先将人迎进来,询问道:这位公子,欢迎光临,您是想喝茶呢还是想住宿? 此时不是饭点,大厅只有两三人,他们见到聂不凡,也纷纷投以奇怪的目光。 聂不凡随意打量了一会,说道:给我准备一间上房。 好咧 分卷阅读4 ,上房一间。小二将他领导柜台边,躬身微笑道,请问公子打算住几天? 暂定三天吧。 三天需交定金三两。 三两?聂不凡瞪着他,这个价格能够在鸡窝村住上半个月了! 小二察言观色,暗自嘀咕,看来这位爷也不是什么有钱的主。正想着,就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子,钱袋上有金丝刺绣,一看就不是凡品。小二不由得又推翻了之前的猜测,能用得起这种钱袋,恐怕来历不俗。 小二不露痕迹地悄悄看向钱袋,却见钱袋的主人从里面抓出一把铜板,然后放在柜台上一枚枚地数着。 小二有些崩溃,三两相当于近千枚铜板,这位爷打算数到什么时候?那个钱袋装得下吗? 咳,这位公子,若是钱不够,您可以去右街的那家客栈。小二委婉地表示。 聂不凡瞥也没瞥他一眼,一边专心数钱一边回道:我就想住这。别打岔,让我数。 小二欲哭无泪,他们这家客栈在城内的名气也是数一数二的,从来没有人拿着大把铜钱来消费。这就像在星级宾馆使用毛票一样,同样是钱,但格调却是天差地别。当然,会干出这种无聊事的人,大概也就聂不凡一个。 他们所在的柜台处逐渐成为周围目光的焦距点,大厅安静一片,全都默默在看聂不凡数钱。 聂不凡数完一千文(这里的1000文相当于250枚铜板),数不动了,小猴子悟空体贴地递来一杯茶。 哎,那是我的茶大厅中某位客人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聂不凡已经豪气干云地一饮而尽。 那位客人只得摸摸鼻子安静下来,聂不凡看了他一眼,将杯子递给悟空,教训道: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呢?去,给那位大叔道个歉,顺便道个谢。 悟空接过杯子,重新跳到那人桌上,将杯子小心地推到他面前,然后一爪捂胸,腰弯30度,优雅地鞠了一躬,长长尾巴高高翘起,宛如一名教养良好的雅士。 随即,它又拿过一只没有用过的茶杯,抱着茶壶给杯子满上水,整个过程竟然没有任何错漏。它小小的身体还没有茶壶高,金灿灿的细毛,大大的眼睛,聪明伶俐的模样简直把周围众人都萌翻了。 好聪明的小猴子!那位客人忍不住伸手想要逗弄一下,小猴子甩了他一尾巴,又跳回聂不凡身边。 这位公子,你的猴子卖吗?他问道。 非卖品。聂不凡头也不回地回道。 悟空朝那人龇了龇牙,奔跳着似乎在示威。 哈哈。那人笑道,公子是如何训练的?可否指教几招? 聂不凡皱了皱眉,抬头不满道:被你这么打岔,我都忘记数到哪了。 还数什么?那人从怀中丢出几两银子,说道,我帮你付了。 小二连忙接住,暗道终于不用再数钱了。 谁知聂不凡却道:我不需要他人资助,多谢阁下好意了。 三两而已,不过一顿茶钱。公子不必多心,在下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 聂不凡想了想,突然对小二说道:将那位公子的银子给我。 小二不情不愿地交出来,以为他要还回去,却不想他竟然收入自己囊中,然后把自己的钱袋子的铜板全部倒在柜台上,说道:剩下的你数,铜板大概够数了,多的就算你的小费。 事实上,聂不凡对自己的钱袋里的钱数还有数的,只有少没有多,他就不信小二还会为了几文钱来找他的后账! 小二的表情瞬间僵硬。 哈哈哈。那位搭话的客人倒是大笑起来。 其余人也露出要笑不笑的表情。 记得给我登记入住啊,我等着休息呢。聂不凡又叮嘱一声,然后坐到那位客人桌边,冲他抱了抱拳表示感谢。 那人道:你为何随身带着那么多铜板?不是很不方便吗? 就是因为不方便,所以我才要花掉。聂不凡理所当然道。 那人又笑了。此人满脸胡须,身材高大,聂不凡开始以为他年纪已经不小,近看才发现也不过二十七、八,衣着利落,颇有侠士之风。 在下芩伯牙,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段誉。聂不凡出门就报假名,几乎已成习惯。看着眼前这人有些像乔峰,他自然就报了段誉。 原来是段公子。芩伯牙笑了笑,问道,我见你背着个竹篓,不知是作何用? 若说是行李,也不该用竹篓。看他的衣着气质,不似贫苦出身,却连一两个仆人也没有,实在奇怪。 聂不凡将竹篓小心放下来,回了两个字:秘密。 芩伯牙笑而不语,耳朵却动了动,听出竹篓里明显装的是活物。看着他肩上的小猴子,暗道难道竹篓里装的也是他饲养的宠物? 他猜得倒是不假,不过他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所谓的宠物竟然是鸡。 对了,为了感谢你的慷慨,我也送你一份礼物。聂不凡从腰边的口袋中掏出一颗蛋,递到芩伯牙面前。 芩伯牙看着眼前这颗像土豆一样有些不规则的蛋,不知该作何反应,他还没收过这么别出心裁的礼物。 聂不凡慎重叮嘱:好好善待它。 呃一颗蛋,需要他怎样善待? 在聂不凡炯炯的目光中,芩伯牙只好缓缓将蛋收入怀中。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马鸣喧嚣声,随即走进一名侍从打扮的人,对小二喊道:准备一间上房和八间中房,我们一行有12人,约莫要住上十来天。 好咧,请客官稍等。几个小二也不数铜板了,划拉到一个簸箩中,开始为这群人安排住宿。 安排妥当,侍从又走出客栈。客栈外停着一辆马车,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男子二十四、五岁,额冠垂带,面目俊朗,眼角上挑,右眼下生有一颗泪痣,胆鼻薄嘴,浑身透着一股贵气和生人勿进的阴冷。男子随意扫了一下大厅,眼神给人一种清傲的感觉,疏离而冷漠。 他身后跟着一名侍女,低眉顺目,面无表情,看起来就像一个木偶人。她怀里还抱着一只猫,肥得跟巨型毛虫一样,偏偏还不可一世,眯缝着眼斜睨众生。 聂不凡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当初司辰宇就是这副鬼样子,装逼到极点。 就在这一行人经过聂不凡所在的位置时,那名侍女怀中的肥猫突然立起,浑身竖毛,龇着牙望向聂不凡脚边的竹篓。 走在最前方的男子停下脚步,转头问道:怎么回事? 侍女躬身回道:纯钧似乎受到了惊吓。 让它安静。男子又转身朝楼上走,看也没看聂不凡那边一眼。 正在此时,不知从何处发出一声沉闷的啼叫,肥猫一听之下,吓得猛然弹起,跳出侍女的怀抱,迅速朝那名男子跑去。 肥猫跃上半空,男子回手一提,准确地捻 分卷阅读5 住了它脖子上的皮肉,随即目光直射聂不凡和芩伯牙所在之处,表情冷肃。 他身后的侍卫同时望去,整齐划一,浑身戒备与森然。 要不要这么大阵仗啊? 聂不凡把玩着杯子,一脸无辜路人状。 55.三只鸡 男子将猫放在怀中,缓步向聂不凡走来。 随着他的靠近,他怀中的肥猫蠕动得更加厉害,喵喵叫个不停。 男子目光微寒,在距离聂不凡三步之外的地方停下,居高临下地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坐在聂不凡对面的芩伯牙浑身紧绷,脸上虽不动声色,但已是全身戒备。 聂不凡却对男子身上强大的威压毫无感觉,撑着下巴吐了一个字:鸡。 什么?男子大概一时没有将鸡和他的问题联系在一起。 鸡。聂不凡又说了一次,你不是问我这里装的是什么吗?我回答鸡。听懂了吗? 他像教小孩子一样,拖长声音认真善导,就差后面再补充一句来,跟我念一遍鸡。 周围传来几人轻微的吸气声,也不知是担心男子生气,还是摄于鸡的威名。 男子沉默了一会,又道:拿出来看看。 聂不凡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划了个X,说道:看一次铜钱10枚。 周围又是一阵吸气声,就连芩伯牙都频频向聂不凡使眼色,希望他表现正常点。 事实上,聂不凡觉得自己表现很正常,对方来头越大,宰起来越有成就感。虽然几枚铜钱对这些人来说,扔地上估计都不会看上一眼,但对聂不凡来说,起码价值几个包子,而且倍儿有面子,还能打发时间,何乐而不为? 男子大概也从来没见过敢戏谑他的人,不免再次打量了他一番,除了那双眼睛颇有神采之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既没有练武之人的气场,也没有长居高位身处豪门的贵气。不过气质清新,眉眼带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可以。破天荒的,男子竟然应允了,他也是心血来潮,见猎心起,想看看能让纯钧害怕的到底是只什么畜生。 他这一举动,却让侍从们面露惊色,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说话算话。聂不凡兴高采烈地打开竹篓,从里面提出花姑娘,举上前道,喏,大公鸡一只,人称花姑娘,守家护院,忠心耿耿,绝对是居家旅行的必备小伙伴。 男子自动忽略他后面的自吹自擂,本以为会看到什么猛兽,结果竹篓里装的还真是鸡。火红的鸡冠,花色的鸡毛,确实是一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公鸡。落差太大,心理上不免有几分气闷。 但是,怀中的猫却因为这只鸡的出现而表现得十分不安,一个劲地朝花姑娘色厉内荏地龇牙竖毛。 花姑娘前身是狗,与猫天生不对付,哪里会跟它客气?它跳上桌,伸长脖子示威般地咯咯直叫。 肥猫缩起身体,收敛表情,躲躲闪闪地看看花姑娘又看看竹篓,下意识伸出的利爪将男子的衣袖都刺破了。 男子眼中闪过不悦,他精心言周教的猫竟然会怕一只鸡?要知道纯钧敢于斗蛇战犬,即使面对武林高手也毫不露怯,怎么会害怕一只俗不可耐的公鸡?实在是天荒夜谈! 他认为竹篓里藏着的其他畜生才是关键,纯钧明显更畏惧后者。 于是男子又道:你的竹篓里还装着什么?拿出来看看。 聂不凡竖起两根手指,说道:20枚。 可以。男子语气冷硬,他倒要看看竹篓里究竟藏了什么奇珍异兽! 谁知,聂不凡又从竹篓里提出一只鸡,唯一不同的是,这回是母鸡。 琅琊,性别母,爱好公,欺软怕硬,傲慢乖张,因为出身高贵,所以养成了一身的坏毛病。不过还算忠心,是花姑娘的正室。聂不凡一本正经地介绍着。 琅琊不满地叫了几声,正想抗议,却在花姑娘的瞪视之下收敛了脾气,乖乖站在一边。 男子看着那两只挨挨碰碰的鸡,嘴角终于忍不住微微抽动,突然有种甩袖而去的冲动,但他的猫还在发抖,况且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如何也要弄个清楚明白。 还装着什么,一并拿出来!男子双眼寒霜,杀气凛然。 30枚了。 男子默认。 聂不凡于是又在竹篓里掏,没有任何惊喜,依然是一只鸡! 第一只是鸡,第二只是鸡,第三只还是鸡,好像竹篓里有掏不完的鸡。 男子怒道:你这里面到底装了多少只鸡? 三只。聂不凡耸耸肩,再多也不好装了,会挤到它们的。 意思是如果竹篓够大,他还能装上百十只? 男子突然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为了三只鸡浪费这么多时间,实在可恼。但他哪里会想到一个穿着体面又住得起这种豪华客栈的富家公子,会带着三只鸡招摇过市?好好一纨绔子弟,不遛狗不逗鸟不领上两只拉风的飞禽走兽,偏偏养鸡!还按不按牌理出牌? 就在第三只鸡出现的那一刻,男子感觉怀中的猫抖成了筛子,身体蜷缩,竟连视线都不敢乱移。不仅如此,客栈外的马匹都传来了不安的嘶鸣和骚动。 男子大感意外,这才定睛朝那只鸡望去,只见它一身黄底黑纹,身形比另外两只鸡壮硕几分,目光凌厉,不声不响,却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他仔细打量,暗暗吃惊,下意识地问:这是什么鸡? 公鸡,名叫金子,镇宅招财,趋吉避凶。聂不凡竖起大拇指赞道,是芸芸众鸡中独领风骚的一哥。 男子默然,看看威风凛凛的金子,又看看自己的猫,撇开品种的偏见,两者在气势上完全没有可比性,高下立分。 他面如冰霜,将怀中的猫丢给侍女,冷声道了句:处理掉。随即转身就准备拂袖而去。 聂不凡立刻喊道:别忘了付钱,30枚铜板,多谢惠顾。 男子杀气澎湃,衣袖翻飞地消失在楼梯口。 侍女上前,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聂不凡,目光冰冷,像看死人一般看着他。 聂不凡毫无所觉,接过银子,说道:等一会,我给你找钱。 侍女对他的话置若罔闻,转身就上楼去了。其余侍从也相继离开,离开前都别有深意地看了聂不凡一眼。 段公子,你知道刚才那位是什么人吗?芩伯牙看着聂不凡笑嘻嘻地收起银子,忍不住问道。 不知道。聂不凡随口问道,什么人? 他是东晟上府的府主,也是名动天下的武林盟主卫頔!芩伯牙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胆子未免太大,竟然敢戏弄他? 戏弄?我没有啊。聂不凡无辜道,他要看鸡,我就给他看。正当交易,童叟无欺。 芩伯牙扶额:问题是,谁会想到你竹篓里装的是鸡! 你这话就不对了,鸡又怎 分卷阅读6 么了?聂不凡不满道,它们也是自然生养的禽物,有血有肉,有才有貌,十八般武艺至少精通十九项,等闲宵小都不是它们的对手。 前面也就算了,那句有才有貌的评语是怎么来的?还十八般武艺至少精通十九项, 芩伯牙叹道:总之,段公子,接下来几天,请多保重。他有意无意地朝四周扫了一圈。 聂不凡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不少人都对他露出躲闪疏离间或夹杂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你觉得,我有可能被人曝尸荒野吗?聂不凡突然小声问。 芩伯牙认真地点点头,不是我吓你,卫盟主武功高强,心机深沉,脾气更是捉摸不定,亦正亦邪,而且与朝廷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使是皇上也要卖他三分面子,与卜天宫同为天下两大特殊门派,他们想要私下处理一两个小人物,不过是挥挥手的事,死在他手下的人不知凡几,事后还没有人敢置喙。 这么厉害。聂不凡意思意思地感叹一句。 我建议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聂不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跟我坐一块,他们肯定以为我们是一伙的,你就不怕他们也找你麻烦? 哈哈。芩伯牙笑道,我行走天下十几年,好歹还有些名气,卫盟主应当会对给我留点情面。 哦。聂不凡摸摸金子,神游天外。 正在这时,小二战战兢兢地走过来问道:这位公子,您还住店吗? 住,当然住,我钱都付了。聂不凡毫不犹豫地回道。 芩伯牙看着他,正要说什么,聂不凡打断道:多谢大伯关心,我这个人向来福星高照,不会有事的。 大大伯?芩伯牙嘴角抽搐,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他真的有这么老吗? 登记完毕,聂不凡站起身,难得豪气地说道:我先去房间休息会,晚上一块吃饭,我请客。 芩伯牙点点头,望着他悠然的背影,愈加感觉这个人很有意思,性格独特,贪玩逗趣,也不知什么地方能养出这样的奇葩?他真的一点也不怕得罪一位武林至尊吗? 想到刚才卫頔的模样,芩伯牙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卫盟主冷情孤傲,唯一的兴趣是养猫,他驯养的猫几乎敢与老虎对抗,名声赫赫,想不到如今竟然被三只鸡吓破胆。 事实证明,所谓几乎敢与老虎对抗,果然也只是几乎。面对一只真正的老虎,等级差距立现,光是气息就能令其俯首。 老虎可怕,披着鸡皮的老虎更可怕 56.个人风格 府主,需要小婢处理刚才那小子吗?侍女恭敬地询问。 你去查查他的身份。卫頔的手指在茶杯杯沿划动,若有所思道,如今溪山城各路高手云集,未免引起不必要的纷争,行事务必低调一点。 是。 另外卫頔顿了顿,去给我买只鸡回来。 侍女愣了一会,随即躬身领命退出。 不多时,侍女端着一个盘子进屋,揭盖之后,只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盘子中赫然端卧着一只黄金色的烤全鸡,外焦里嫩,色相极佳,勾得人食欲大开。 卫頔沉默了。 他能说,他要的是活鸡吗?刚才见到那古怪小子的鸡全然没有一点鸡样,他有点怀疑是不是溪山城的风水特别好,以至于一般家禽都带着灵气,所以想验证一下。卫頔表面一派肃然,其实对于自己的猫被三只鸡压倒的事情还是很在意的。 可惜,侍女不明其意,大概以为他要吃鸡泄愤。 泄愤就泄愤吧。卫頔令侍女将烤鸡分尸,然后开始认真细致地咀嚼 此时,鸡窝村,张君实在聂不凡的房间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几个字,他辨认了好久才勉强认出上面写的是:我离家出走了,勿念。 张君实拿着纸条半晌无语。 李翊等人得知后,脸色一个个都像被大粪糊过一般,又黑又丑。 深知聂不凡劣根性的众人,不仅担心他的安危,还担心他肆无忌惮地招蜂引蝶。这家伙龟缩在鸡窝村姑且都能遗祸一方,更何况是在没有他们看管的情况下?一个不慎,若是带回一个军团该怎么办! 众人一致认为,必须尽快将人抓回来,以防不可捉摸的悲剧发生。特别是司辰宇,他被冷热交替咳嗽不止的病情折磨得风度全无,暗自发誓只要找到人,立刻就地正法!为此,他发动了留守在溪山城的侍卫,勒令他们在两天内将人找到。 聂不凡将李翊等人熟悉的最擅长跟踪的两只鸡都带走了,其他鸡性格恶劣,想让它们乖乖听话,那是绝无可能。所以李翊兄弟、张君实包括沈慕然等人只能出动各自的人马,连清点宝藏的任务都暂时停止。王诗禅更是亲身上阵,直接就进了溪山城,利用轻功优势,穿屋越脊,沿街搜索。 聂不凡特意将鸡装在竹篓中,自认不会引人注目,但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而犯众怒的下场是很可怕的。犹不自知的他还在豪华客房中自鸣得意,琢磨着这几天该怎么过?他毫不犹豫地将目标锁定在那位武林盟主身上,此人不但武功高强,相貌堂堂,还很有爱心,居然会养猫。 据说喜欢养猫的男人虽然有些闷骚、自恋、吹毛求疵,但是体贴细致,外冷内热易推倒。 也不知道聂不凡是如何得出这样的结论,若是被卫頔听到,就算他是一只九命怪猫,估计也逃脱不了被分尸十次的下场。卫頔在江湖上可是号称炼狱阎罗,他的家族历来专为皇帝训练死士、暗卫以及邢狱司者,到他这一辈更是声名远播,以不到三十的年纪夺得武林魁首,成为武林至尊,天下无人敢与之争锋。 正想芩伯牙所说,死在他手上的人不知凡几,他暗地为皇帝铲除了无数女干党叛逆,血染乾坤。这个国家之所以如此祥和,皇帝的地位之所以如此稳固,东晟上府居功至伟。 聂不凡看人从不看家世背景,只要顺眼就会被划入调戏名单。他对别人的善恶情绪很敏感,若对方表现违和,本心不正,那么他绝对不会与之相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聂不凡看人的眼光其实很准,被他相中的人基本都是品貌双全的天之骄子。 美美地睡了一下午,当聂不凡在宠物饥饿的叫唤中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他梳洗完毕,就准备去找芩伯牙一起吃完饭。 结果还没出门,芩伯牙已经先一步找上门来。 聂不凡笑道:真巧,我正要去找你。 芩伯牙脸色有些奇怪,朝聂不凡伸出一根手指,说道:你看! 聂不凡看去,只见他手指上缠着一条肉乎乎娇嫩嫩的小蛇,他心念一转就明白了,一定是他之前送给他的那颗蛋孵化了。 于是,聂不凡肯定且犀利地指出:你的蛋碎了! 没错,我的蛋突然顿住,芩伯牙嘴角抽搐起来,这句话 分卷阅读7 实在没法往下说了。 聂不凡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好好养着,它以后就是你的宠物了。 宠物?芩伯牙颤着手指说道,我不喜欢养宠物,麻烦你收回去。 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聂不凡责怪地看了他一眼,这是球蟒,性格温驯,爱吃老鼠,绝对宜家宜室,非常可爱。 可爱?芩伯牙看着手指上这条肉虫,实在看不出它哪里可爱。 聂不凡又道:另外,你不觉得养蛇很有个性吗?你看那个武林盟主,养只肥猫有多俗?养猫养狗的人那么多,一点也突显不出个人风格,哪里比得上养鸡养蛇养猴养怪兽的?以后球蟒长大了,那种猫来一只吞一只。 这居然还能养出个人风格? 芩伯牙沉默了一会,说道:养鸡的,不是到处都是吗? 聂不凡瞪他:你见过这么霸气的鸡吗?肥猫见到它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倒是,芩伯牙无话可说。 所以说,聂不凡眯眯笑道,兄弟,养着吧,对你有好处。 芩伯牙勉勉强强接受了,只是他没料到,这只目前还只有筷子大小的蟒蛇会长成将近10米的庞然大物,而且特别粘人。每当芩伯牙一出门,它就挂在身上,像一捆粗粗的麻绳。于是,不久的将来,芩伯牙有了一个拉风的外号麻绳侠君。 到那时,芩伯牙已是追悔莫及。 行了,你先回房间把小蛇安置好,然后我们去吃饭。 芩伯牙点点头,转身就准备往房间走,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住,回头对聂不凡说道:对了,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 什么事?聂不凡随口问道。 刚才我们说话时,卫盟主刚巧从门口经过,似乎还在外面停了片刻。 啥?聂不凡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芩伯牙是练武之人,察觉门外有人不难,但他怎么肯定就是卫頔呢? 你不知道吗?芩伯牙诡异地看了他一眼,卫盟主就住在你隔壁啊。 聂不凡沉默了一会,问道,他是什么时候打这过的? 就在你说到你看那个武林盟主,养只肥猫有多俗的时候。 芩伯牙嘿嘿地笑了几声,似乎很愉快地出了门。 聂不凡啊地一声扑到墙边猛挠,他郁闷的不是被他听到自己说他坏话而引火上身,而是担心会因此加大调戏他的难度! 出师不利,出师不利啊! 府主,那个小子太无礼了!侍女冰冷道,要不要小婢去给他一个教训? 不用了。卫頔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侍女却是忿忿不平,回头查清他的身份后,一定要替主人出这口气。府主在她心中是不容亵渎的神话,从来没人敢如此轻慢他!就算这人是皇子皇孙,也绝不能轻饶。 卫頔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淡淡提醒道: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自作主张。 即使要教训他,也该由他亲自出马。卫頔全身寒气森森,已经在心中想好了各种严刑拷打的招数。这个小子倒是彻底勾起了他的兴趣,简直可以与那只黄金烤鸡媲美。 好,很好。 聂不凡垂头丧气地坐在饭桌边,满心纠结。 悟空趴在他头顶,同样有气无力。花姑娘和琅琊,也是无精打采。金子慵懒地卧在一边,神态悠然,不怒自威。能从一只鸡身上看到这种气质,金子做鸡也确实做出境界了。 芩伯牙看得好笑,果然是有什么样主人就有什么样宠物,那样子简直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传说中有夫妻相的说法,他们这种大概就是人畜相? 行了,卫盟主并非没有度量之人,不会跟你计较的。芩伯牙安慰道。 聂不凡懒懒地瞥了他一眼,继续颓废。 若是他真的想教训你,我也会帮忙的。 喂,阁下这句话有歧义吧?到时候你是帮我对付他,还是帮他一起教训我?聂不凡翻了个白眼,为此人的语言表达能力感到悲哀。 芩伯牙不知自己被鄙视了,继续道:要不,今晚我跟你同房睡? 聂不凡转了转眼珠,思想斗争了片刻,终于还是拒绝了这个诱惑。他担心以后被鸡窝村的几人发现,肯定又要骂他不知检点了。在他们眼中,任何接近他的雄性生物,都会被他们自动划定为基友。 明明是很纯洁的战友关系,只要同床共枕过上一夜就不清不楚了。 聂不凡觉得自己还是很有原则的,来者不拒什么的,绝对不是他的风格。 正在这时,小二将饭菜一一端上桌。 两人正准备开动时,芩伯牙突然看向门口,说道:卫盟主来了。 57.食不言是不行的 聂不凡咬着筷子转头朝后面看去,只见一身飒爽的卫頔阔步而来,行走如风,气势震慑全场,所过之处如众星捧月,视线聚于一身。 嗨,卫哥哥,吃了没?一块坐吧?一个清朗的声音骤然在安静的大厅响起,随口便打破了因为卫頔出现而造成的威严气场。 所有人都下意识朝喊话的人望去,敢用如此热络的语气跟卫盟主打招呼,想必是卫盟主的至交好友。谁知,他们看到的却是那个不久前才与卫盟主有过一面之缘,用三只公鸡吓退一只猫的古怪小子,这两人别说有什么交情,说有嫌隙都不为过。 还有,卫哥哥这么惊悚的称呼是叫谁呢? 聂不凡却丝毫不以为意,一脸灿烂如花的闪眼笑容,右手还在空中热情挥动。 周围众人都觉得此人在作死,就连芩伯牙都用惊悚的眼光瞪着他。卫頔的武功高强,地位尊崇,但在江湖上的名声却是正邪两分,他为人冷傲,不喜交际,所以很少有人敢随便贴上去套交情。 可以说,卫頔身处之地,正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高寒之处。 偏偏聂不凡不知害怕为何物,做事随心,不为财不为权,只为开心,所谓无知者无畏,无欲者无求,他算是两者兼备了。 卫頔顿了顿脚步,随意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我在萱岚阁定了位子,想一块用膳就来吧。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为之惊异,谁也没想到卫頔会出言邀请。 袖衣舞动,留下这句话的卫頔消失在珠帘后。 萱岚阁是客栈后楼的独立包间之一,专为招待贵客而设立。 刚走进萱岚阁,侍女便忍不住小声问道:府主,您为何要邀请他? 他敢不敢来还是两说。卫頔凭窗而坐,表情淡漠。脑中浮现出一对清亮的眼眸,隐隐觉得他会来。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听敲门声响起,随即一颗脑袋探进来看了看,待对上卫頔的视线后,立刻弯起了眼。 卫哥哥,我来了。 聂不凡闪进包间笑眯眯地打着招呼,然后转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快,进来,把饭菜重新摆上。 分卷阅读8 说着,就见小二端着托盘,小心地将饭菜一一摆上桌。 聂不凡解释道:刚才我已经准备吃饭了,点好的菜不能浪费,就让人一并端过来了。 卫頔望着桌上简单的三菜一汤,沉默。 这时,芩伯牙上前对他抱了抱拳:在下京城芩家三郎芩伯牙,见过卫盟主。 卫頔点点头,又望向聂不凡。 聂不凡有样学样,自报家门:在下泯然众生一村夫,无门无派,小名段誉是也。 三人一齐望着他。村夫?谁信? 卫頔并未多言,摆手示意他们上座。 侍女吩咐小二上菜,然后一一帮在座三位斟茶。 包间内寂静无声,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 聂不凡闲闲地喝茶,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他颠颠地跑来招惹卫頔,这会却像与他无关一般心安理得地装路人。 芩伯牙在桌底悄悄踢了他一下,示意他活跃气氛。 聂不凡咳了一声,当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时,他又继续喝茶。 芩伯牙那个气啊,忍不住又朝他踢去,谁知这回踢到的是凳腿,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失礼了,脚抽。芩伯牙连忙道歉。斜眼望去,才发现桌布边缘,隐隐可见聂不凡将双腿盘坐在椅子上。 芩伯牙无语,敢在卫盟主面前摆出这么随性的坐姿,可见他确实一点都不怯场。但可恨,他就是不说话! 好不容易等到小二上菜,摆好盘,几人举箸。 这时,聂不凡却从怀中抽出一件布裹的圆形物,打开之后,里面露出两个叠起盘子。摆在桌上,先分别盛了一碟白饭,随即往白饭上夹菜,除了青菜,其余什么都夹,就见他一人的筷子在空中来去如风,动作行云流水。 片刻后,他将两个装慢饭菜的盘子放到地上,招呼道:花姑娘,琅琊,吃饭了。 花姑娘和琅琊连忙摇着屁股凑过来,愉快地咯咯叫了几声。金子却没有动,只是慵懒地瞥了它们一眼。小猴子悟空则蹲坐在桌上抱着一根跟它差不多大的玉米棒子啃着。 卫頔和芩伯牙的筷子都顿在半空,表情僵硬地望着他和他的宠物们。 一旁的侍女更是气得不轻,她从没见过吃饭这么没规矩的人,主人还没吃好,就先伺候畜生,她家的纯钧都没这种待遇! 看着那两只吃得米粒横飞的鸡,卫頔和芩伯牙都感觉自己有些胃胀。 吃啊,怎么不吃?聂不凡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 芩伯牙后悔不已,暗骂自己干嘛跟着这小子跑来凑热闹,这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看卫頔的俊脸,都快结冰了。 他勉强拉动嘴唇,没话找话道:段公子,这只鸡不用喂食吗? 他指的自然是金子。 哦。聂不凡回道:它一般自己找吃的,别人给的不吃。 芩伯牙看了金子一眼,一时又穷词了。抬头向卫頔望去,只见他目光深沉地直盯着聂不凡,不知在想些什么。 芩伯牙暗叫不好,难道卫頔真的对这小子起了杀心? 聂不凡这时似乎才察觉气氛不对,左看看右看看,理解道:两位不必勉强自己遵从食不言的礼仪,真的,饭桌上畅所欲言反而能增加食欲。 是这个原因吗?两人无语 聂不凡笑嘻嘻地给芩伯牙夹了一个猪蹄,又给卫頔夹了一条鱼。 卫頔和芩伯牙望着各自菜碟中的东西,继续沉默。 半晌,芩伯牙才讷讷道:在下不爱吃猪蹄。 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这大根猪蹄,没有仆役帮忙将肉剔下,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聂不凡转了转眼珠,笑道:问你们一个问题,我以前看到有人写苏字,有时候会把鱼写在左边,有时候又会把鱼字写在右边,这是为什么? 芩伯牙回道:鱼在水里游,自由自在,可左可右,不拘于字形,这大概也是古人发明这个字的初衷。 嗯,不错,按照你的意思,今天也让这条鱼左右畅游一番。说着,他很自然将左边芩伯牙的菜碟与右边卫頔的交换。 两人皆讶异地望着他。 聂不凡又对卫頔道:盟主大哥,你平时吃猪蹄吗? 不常吃。卫頔望着大块猪蹄,轻微地皱了皱眉。 那吃的时候,是怎么吃的? 卫頔没有说话,一旁的侍女抽出一把匕首,代为答道:当然是用刀分割,难道用手吗? 聂不凡摇了摇手指:用刀岂不是大煞风景?而且在某些场合还有可能造成误会。 那该怎么吃?侍女冷声问。 聂不凡用筷子压住整只猪蹄,从中抽出一根细骨,以骨为刀,帮卫頔将猪蹄整齐剖开。 这盘猪蹄被蒸得皮润肉酥,油而不腻,肉质松软,光看剖痕就知道必是入嘴即化,口感极佳。 聂不凡的手指修长,毫无瑕疵,有如美玉。望着他灵活的动作,听着他温润的声音,其余二人不由得生出一股饥饿感。 芩伯牙甚至有点后悔,干嘛说自己不爱吃猪蹄,看人家把猪蹄处理多有美感,不吃都对不住自己的肚子啊! 卫頔拿起筷子,夹肉入口,顿时觉得确实如聂不凡所说,入口即化,肉质美味。 胃口被勾起,三人开始举箸开吃。 聂不凡抽空用余光瞄了瞄两人,暗自窃喜。他难得文艺一把,总算有点成效。 这时,一个酒杯突然出现在聂不凡近前,抬头望去,卫頔竟然向他敬酒。 聂不凡大方地举杯与他对碰,一饮而尽。 喝得太急,聂不凡满脸涨红咳嗽不止,刚才的豪气瞬间被咳得无影无踪。 卫頔将茶杯递给他,平静道:喝一口,顺顺气。 芩伯牙面露惊悚,张口刚要阻止,聂不凡已经端着茶杯仰头饮尽。 那个茶杯中装的是酒芩伯牙亲眼见到卫頔朝往茶杯中倒了半杯酒,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但这会也已经晚了,聂不凡喝下之后,整张脸变得白里透红,有如初绽的粉梅,眼神迷离,醉态可掬。 卫頔表情不变,继续用饭,只是不时用似笑非笑的目光打量他。 芩伯牙连忙另外给聂不凡倒了一杯茶,聂不凡这回却不喝了,倏地起身,分别在两人的茶杯中倒满酒,举杯道: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干! 你是借酒整人吧?芩伯牙无语地看着茶杯中的酒。 干啊!聂不凡晃了晃自己的酒杯。 芩伯牙端着茶杯意思意思地抿了一口。 卫頔却是一口饮尽。 好,有气魄!聂不凡将手上的酒杯放下,从腰袋中拿出一件东西,递给卫頔,来,奖励鸡蛋一枚。 说着,聂不凡抓起卫頔的手,将鸡蛋塞在他手心。 随即他又看向芩伯牙,指道:你不够豪气,罚铜钱10枚!来,给钱。 手掌摊开,上下晃动。 芩 分卷阅读9 伯牙欲哭无泪,见卫頔饶有兴味地盯着他,只得认命从怀中数了10枚铜板,万幸他刚好有这么多零钱。 谢谢惠顾。聂不凡笑容灿烂,仔细从10枚铜钱中数出5枚,递给卫頔,你的。 卫頔不置可否地收下了。 好,继续。聂不凡又给两人满上酒,举杯道,相逢即是有缘,敬我们的缘分,干! 这回芩伯牙不敢大意了,和卫頔一起饮尽。 聂不凡满意地点点头,赞道:不错,一人奖励一块红烧肉。 他放下酒杯,给每人夹了一块肉。 聂不凡借着醉态,编排各种理由和奖励,轮番给两人敬酒。几番下来,他其实一口都没多喝。 看着两人终于也出现了醉意,心中这才平衡。 小样,刚才故意用酒捉弄他,小爷怎能不找回场子? 为尽地主之谊,今晚一定再给你们安排几个好节目! 58.其人之道 酒酣饭饱,聂不凡等人散席,各自回房不说。 夜幕笼罩古老的街市,灯笼高挂,正是花街热闹喧嚣之时。 一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走进溪山城三大青楼之一的杏和楼,直接向老鸨丢去一锭银子,用压低的嗓音吩咐道:今晚请一位姑娘去宝福楼天字一号房间伺候我家主人。 老鸨望着手上的一锭银子,有些迟疑。 黑衣人又道:我家主人出手大方,事后肯定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老鸨想想也是,住得起天字一号的人,起码不会是贫民。 她问道:不知贵主人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我家主人不爱年轻娇俏的小姑娘,只喜欢徐娘半老的成熟女子。黑衣人特别在成熟二字上加重了口音。 老鸨会意,小声笑道:您放心,我杏和楼多的是经验老道的调情高手。 为了以防万一,我想亲自为主人挑选,还请行个方便。 没问题,这边请。老鸨领着黑衣人就进了后院。 不过片刻,老鸨将黑衣人送出门,黑衣人冲她点点头,深沉道:嗯,亥时之前,不要迟到,也不要声张。 老鸨连声应诺,神色古怪地目送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宝福楼天字一号房,卫頔正在与一黑衣侍从叙话。 黑衣侍从恭敬道:府主,已经查出鸡窝村的具体位置,手执钥匙之人皆借住此地,明日即可前往。 卫頔点点头:做得不错,他们是否已经开启宝藏? 这个属下不知。黑衣侍从为难道,鸡窝村防守严密,属下难以靠近。 哦?卫頔挑了挑眉,他们竟然戒严至此,连你也探不进去? 黑衣侍从迟疑了一会,讷讷道:并非他们戒严,而是因为鸡窝村附近到处是鸡,无论昼夜,皆有鸡群巡视,只要属下靠近,就会立刻引起它们的警惕。 卫頔微愣,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鸡是不是溪山城的吉祥兽? 呃似乎没有听说过 卫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怪异,摆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准备下,我们明日前往鸡窝村。 黑衣侍从躬身,正要退下,突听一阵敲门声传来。 卫頔和黑衣侍从都没有特别在意,从呼吸和步伐即可知敲门者并非习武之人。 黑衣侍从上前将门打开,只见门外站着一名身着披风的女子,虽然看不清面貌,但馨香袭人,指甲殷虹,透着一种妖娆之韵。 你是?黑衣侍从问道。 奴家杏和楼飞燕,见过这位大爷。女子躬了躬身。 杏和楼?黑衣人用余光偷瞄了卫頔一眼。难道府主? 他下意识将人让了进来。 谁叫你来的?卫頔皱了皱眉,冷声问道。 女子朝黑衣侍从的方向看了看,怯声回道:这位黑衣大爷不是在戌时去了杏和楼吗?说是替主子找个合意的姑娘来伺候?奴家还是他亲自挑选的。 卫頔锐利的目光直射黑衣侍从。 黑衣侍从悚然一惊,忙躬身道:府主,属下绝对不曾去过杏和楼。 卫頔也清楚,他的属下绝对没有这个胆量自作主张帮他召女支。 你确定之前去杏和楼的人就是他?卫頔问道。 女子犹豫道:那人戴着斗笠,奴家并未看清全貌,只知身着黑衣,体型与这位大爷相差无几。 黑衣侍从瞪着眼,感觉自己受到了严重污蔑。 卫頔扫了手下一眼,黑衣侍从忙小声道:府主,会不会是有人想借此向您示好? 示好?卫頔嗤笑一声,随便从女支院挑个女人给我,这是示好还是有意作弄? 黑衣侍从闭嘴不言。 卫頔目光微闪,思忖片刻后对女子说道:将披风掀开,让我看看某人究竟给我找了个什么样的姑娘? 女子闻言,犹犹豫豫地将披风掀开,露出她那张徐娘半老的成熟面孔。 黑衣侍从嘴角抽动,不忍直视。这女人四十上下,一脸厚厚的粉妆也难以掩盖眼角的皱纹和松弛的皮肤,嘴唇鲜红,俗不可耐,与其说她是一名花姑,还不如说她是一个媒婆。 事实上,她在几年前还真是一个媒婆,只因生性风流而被村里人驱逐,最终沦入风尘。她别的本事没有,唯一擅长的就是床上功夫,有时候院里有姑娘不宜伺候枕席,老鸨就会让她替换,黑灯瞎火之下,醉醺醺的客人一般分不清抱的是哪个。 大爷,奴家虽然姿色一般,但技艺不错,深夜寂寞,大爷何不一试?女人给卫頔抛了一个媚眼。眼前这名男子仪表堂堂,英伟不凡,实在是一位难得一遇的佳郎。 卫頔眯起眼,突然说道:听说你们这些青楼女子,一般都会随身携带一些增加情欲的媚药? 女人诧异地打量卫頔,难道这位看起来气势凛然的男人竟然还需要用药才能勃起? 黑衣侍卫也是满脸惊悚。他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也没有发现主子身体状况出了问题,似乎有些太失职了。 卫頔见两人表情,哪里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他黑着脸道:最好不要胡乱猜测,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你,回答我的问题。 女人被他吓了一跳,忙道:是的,奴家身上带着这种药物。 效果如何? 分量多的话,足以让一名年迈老者重振雄风。 很好,我买了。卫頔朝她丢了一锭金子。 女人连忙拾起,脸带喜色,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补充道:一般情况,只需在酒水中滴上一滴即可生效。 卫頔拿起小瓷瓶,起身对侍从说道:你在这看着她,我去去就回。 侍从躬身应是,心中却是好奇不已,暗自猜测府主这是打算将药拿给谁用? 卫頔闪身而出,穿过窗檐,轻易进入聂不凡的房间。 房中光线昏暗,床上的人窝在被子里裹成一团,像条毛毛虫。 卫 分卷阅读10 頔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打开小瓷瓶,滴了一滴,顿了顿,又滴了两滴,然后端着茶杯来到床边,正在这时,两道身影从旁边闪出,挡在床前。 定睛望去,赫然正是聂不凡身边的花姑娘和琅琊,另一只叫金子的鸡却不在房间。 卫頔当机立断,趁着两只鸡还没有叫之前就出手将其击昏。他攻势凌厉,正中鸡头,力道恰到好处,没有伤及它们的性命。虽然是鸡,却极有灵性,他难得手下留情。 将鸡踢到一边,他探身将床上的聂不凡翻过来,盯着他看了半晌。睡得如此毫无防备,难道是自信有鸡相护吗? 卫頔勾了勾唇,扶住他的脖子,将茶水倒入他嘴中。 不知为何,见到那名青楼女子时,他首先猜到的就是他,甚至十分的笃定。在这座小小的溪山城,谁敢跟他开这种玩笑?也就这小子古灵精怪。 既然如此,他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自己享受这番艳遇。即便弄错了,也无伤大雅。 茶水喝到一半,原本熟睡的人突然睁开眼睛,正对着卫頔近在咫尺的俊脸。 两人沉默对视,聂不凡转了转眼珠,余光瞄到晕倒在一边的鸡,连忙惊起,推开卫頔就冲下床。 检查片刻,放下心来,转身面对卫頔,聂不凡斥道:卫盟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只是来跟你道个谢罢了。卫頔将剩下半杯水的茶杯放在桌上,淡淡回道,多谢你给在下送来的美人。 什么美人?聂不凡目光清澈,一脸正气,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有美人先便宜我自己,哪里会给你送? 卫頔见状,暗道莫非是自己弄错了? 他随意道,那倒奇怪了,我在美人身上找到了一根鸡毛。 说着,他还真的拿出了一根鸡毛。 聂不凡暗自一惊,心念急转,抱胸道:鸡毛就能代表我?卫盟主太武断了,我哪里有这个闲钱帮别人找女人? 哼,想诈他?女人上门伺候之前不用洗澡吗?就算之前沾了一身鸡毛都不可能轮到临阵上场时被别人发现。 哦?卫頔转着手中的鸡毛,不置可否地说道,是我误会了? 没错!聂不凡盯着桌上的茶杯,义正言辞道,谁做的,你找谁去,反正不关我的事!还有,你刚才给我喝的是什么? 卫頔望着他,没有说话。 聂不凡靠近他,一手撑在桌面,嘻嘻笑道:不会是毒药吧? 若是毒药又如何?他倒要看看这家伙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若是毒药聂不凡端起杯子,缓缓凑到嘴边,眼睛却直勾勾地望着他,我不介意再尝尝。 卫頔微愣,没想到对方是这种反应。他说这句话时,目光如水,卫頔忍不住被他的眸子中隐现的风情所吸引,胸口突然有种莫名的躁动。 就在他愣神之际,聂不凡突然勾住他的脖子,贴住他的嘴唇,将口中含的半口水悉数渡入他的嘴中。 卫頔呼吸一窒,竟然没有推开,任由他的舌头探入唇齿间。 聂不凡体内的媚药似乎发挥药力,他神情迷离,呼吸炽热,亲吻如鱼戏水,辗转反侧。 卫頔猛地回神,偏过头,想要将人推开。聂不凡却用左脚缠住他的右腿,双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几乎都吊在了他身上。 媚如狐,妖如蛇,聂不凡第一次露出他风情万种的一面。即使是喝醉酒时,他都能保有一份清明,但这种加大了药量的媚药,却让他尽展妖娆。 饶是定力深厚如卫頔,在人与药的双重刺激下,也忍不住欲火焚身。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目光深沉地望着聂不凡。 这种发展,实在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59.最不能失的就是足 卫頔身为武林盟主,武艺高强,内力深厚,一般媚药还不至于让他迷失心智,但怀中这个总是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却让他有些把持不住。美艳女子尚且入不了他的眼,更何况是一名男子?他怎么会对他产生绮念? 卫頔的思绪有些混乱,双手无意识地抱紧了怀中人的腰,探试似的回吻。气息温热,身体摩挲,加速了欲望的燃烧。 这时,聂不凡突然移开唇,双颊绯红,仰头望着卫頔,迷迷糊糊问:你是谁? 卫頔无语。 聂不凡捧住他的脸,不满道:太高了,我踮脚踮得发疼,你介不介意弯个腰? 卫頔有些啼笑皆非。这家伙怎么这么可爱? 聂不凡将手伸进他的衣襟中,用脸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蹭了蹭,嘟囔道:站着难受,想躺着。 卫頔闻言,一把将他抱起,放在被褥上,连带自己也压了上来。 聂不凡嘻嘻笑了笑,在他额头、鼻子、嘴唇上分别落下碎吻。一条腿勾住他的腰,在他腹部摩擦了几下。 卫頔深吸一口气,目光深沉。手指轻轻抚过他的颈项,他身上没有呛鼻的脂粉味,反而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干净,清新,纯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个诱人的念头:或许可以试试? 卫頔张嘴刚要说什么,聂不凡已经拱起上身,仰头轻咬他的嘴唇,双眼半合,睫毛微微颤动。与此同时,他屈起的一条腿蹭到了他的两腿间,不时撩拨着他逐渐坚挺的欲望。 卫頔喉结滚动,低头反客为主,噙住他的唇,热烈索取。 体内的媚药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发挥了它的效用,欲望奔涌而出,双手也开始四下探索。 聂不凡本来就只着单衣,几番纠缠,已呈半裸。卫頔虽然没有刻意脱衣,但也是衣衫松散,露出精壮的肌肉。 房中喘息渐浓,暗淡的光线中,两具身体纠缠交叠,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勾勒出一团旖旎的剪影。 卫頔放下心中桎梏,完全沉沦欲海,当他进入的那一刻,仿佛置身云端,舒服得令人叹息。 如此紧致,如此炽热,他迫不及待地挺动起来,由慢而快,一次次顶到深入,每一次都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聂不凡昏昏沉沉,只能凭本能感受,任由身上的男人肆无忌惮地侵入。 不知过了多久,卫頔再一次在他体内释放之后,才终于勉强满足。聂不凡已经昏睡过去,全身汗渍淋漓,下身更充满令人羞涩的粘稠感。 卫頔抽身而出,神智逐渐清明,望着聂不凡的目光晦暗难明,视线扫过他身上欢爱后的痕迹,回想一夜的荒唐,忍不住内心的骚动,下身竟然又有抬起的迹象。 他立刻坐起身,压抑想要再次进入的欲望,随手帮聂不凡盖上薄被。 抬头望向窗外,天空已经泛白,约莫已近卯时。他竟然因为药物而与一名男子疯狂交合,超强的体力让他折腾到天亮。 无可否认,他确实对这个小子很有好感,之前只是单纯地结交,如今却演变成另一种更亲密的关系。 分卷阅读11 他对这种关系并不讨厌,相反,或许还有几分愉悦。既然如此,无论这小子是什么身份,以后也只能是他卫頔的人! 想通之后,卫頔心情大好,起身整理衣物。 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袭来,猛地转身,只见窗口一道黑影飞快朝他扑至。 他闪身躲避,那道黑影落在桌面上,赫然是那只取名金子的公子,随它而入的还有小猴子悟空。 卫頔勾了勾唇,这会才回来护主是不是太晚了?你家主人已经是我的人了。 金子习惯昼伏夜出,昨晚和悟空一起出门夜游顺便觅食,直到现在才回来,却不想正好看到房间里出现了不速之客。 金子愤怒不已,浑身鸡毛竖起,再次朝卫頔扑去。明明只是一只鸡,但它的动作敏捷,力量奇大,爪子落在木质家具上竟然留下了清晰的爪印。 卫頔眼中闪过惊异,一边闪躲一边观察它的攻势。 小猴子在床上吱吱叫嚷,似乎在给金子加油。 金子发出低沉的咕咕声,攻击更加凌冽。 卫頔自诩武艺高强,但几次攻击都落了空,即使攻到实处,也只是让它动作稍缓,根本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这还是鸡吗?卫頔突然觉得这世界有些不真实。一只鸡都强成这样,还让其他牲畜怎么活?难怪自己的猫会怕它,这种威猛的攻击力,确实妖异。 一大早的,你们在做什么?一个闷闷的声音突然传来。 金子停下攻势,立在柜子上,虎视眈眈地盯着卫頔。 卫頔则转头看向床榻,只见聂不凡侧身抱着被子,睡眼惺忪地望着他们。 他走到床边,摸了摸他的头发,问道:身体感觉如何?再睡会,我待会叫人帮你送一桶热水过来。 聂不凡看了看他,反应了一会,倏地坐起来。 嘶下身一阵疼痛,聂不凡眉头纠结。 很疼吗?卫頔问道。 你,你,你聂不凡指着他,颤抖道,你都做了什么? 你觉得呢?卫頔一脸似笑非笑。 聂不凡悲愤道:你怎么能这样?看着衣冠楚楚,却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迷女干啊,你居然卑劣到使用迷女干这种人神共愤的手段来玷污我的清白! 卫頔无言以对,虽说初时只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没想到最后是自己亲身上阵。 聂不凡又用愤恨的语气说教道:凭你的武功,根本不需要用药就能制服我,你不觉得自己太多此一举了吗? 你的意思是在建议我霸王硬上弓吗?卫頔继续无语。 聂不凡沉默了一会,突然怀疑道:莫非你其实只有用药才能站起来? 卫頔脸一黑,直直地瞪着他。 如果是这样,那就算了,我会替你保密的,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找我试验药力了。聂不凡无力地摆摆手。 恐怕不行。卫頔捏住他的下颌,用笃定的语气说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从今往后只能跟着我。 聂不凡像看重症病人一般看着他,闷闷道:我傻了才会跟着你,被你占一次便宜还不够,还要被你占一辈子?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命令。卫頔一副唯我独尊的吊样。 这是不是就叫一失足成千古恨? 一直以来,聂不凡都没遇到过这种唯我独尊并且占有欲强烈的品种,就算是尊贵如司辰宇,也保有那么一丝无限趋于无的矜持,至少不会因为一夜女干情就宣告所有权。而眼前这位,却是典型的大男人主义奉行者,是他的就必须是他的,不容许其他任何人觊觎。 聂不凡颤颤地想,他早八百年就不是良家夫男了,基友一窝,节操全无。若是他知道自己在鸡窝村有一大堆女干夫,不知是什么表情?到时不会恼羞成怒,血洗鸡窝村吧?这位大叔可是武林盟主,鸡窝村中谁是他的对手? 不行,自己必须尽快与他划清界限,不能让他染指鸡窝村! 卫盟主。聂不凡沉着嗓子道,您可能不知道,在下其实身染怪病,一生不能娶亲,每行房一次,寿命就会缩减数年。如今意外与卫盟主春风一度,撇开同性欢好本是禁忌不说,在下的病情必然已经加重,不知还能活几年。 卫頔盯着他:你觉得我会信? 卫盟主可以不信。聂不凡用十分真诚的目光直视他,认真道,我只求卫盟主怜悯,不要逼迫我,让我安心地度过未来的日子。 卫頔卫頔将信将疑地打量他,说道:我确实不信世上有这种奇怪的病症,但是我会请神医帮你诊治,务必将你治好。 还是先替你诊治诊治吧!聂不凡在心中大吼。狗屎运捡了一枚铜板还想让别人把钱包里的钱全部丢出来让你捡个够,阁下有没有一点职业操守? 不劳卫盟主费心了。聂不凡脸上还要装作一本正经。 此事若是我的过失,我当然必须负责到底。无论他的话是真是假,只要留在身边就能水落石出。若是骗他,他自有办法整治。 聂不凡一脸忧郁,暗道这人不好糊弄,还是用缓兵之计拖一拖吧。表现乖巧一点,然后趁着他放下戒心时,躲回鸡窝村。 嗯,就这么定。 卫頔将他沉默当作失身后的抵触。他表示理解,一个大好男儿,被同为男子的他占了身体,确实需要时间适应。 他可以暂时原谅他的口无遮拦,反正来日方长,他总会让他心甘情愿做他的人的。回想他昨夜在他身下肆意呻吟的模样,卫頔就不由得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聂不凡敏锐地察觉到卫頔的眼神变得怪异,连忙躺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团,闷声道:我累了,想再睡会。 卫頔垂了垂眼,没有逼迫他。 那好,你先休息,我待会再来找你。 卫頔长身而起,无视金子警惕的目光,径直朝门外走去。他决定将今天前往鸡窝村的行程推迟,意外得到的这个宝贝似乎更能勾起他的乐趣。 60.流言扬于黠者 聂不凡被监控了,卫頔一出门就派来两名侍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名为保护兼服侍,其实就是防备他落跑。 至于那名青楼女子,被黑衣侍从尽职尽责地看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才顶着两个黑眼圈被送回去。她的姐妹们还以为她遇到了精力异常旺盛的恩客,以至于把她折腾成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芩伯牙望着端坐在另一边的两名侍从,小声询问聂不凡。 聂不凡撇撇嘴,回道:卫大叔嫌他们碍眼,所以把他们丢给我言周教。 听到言周教二字,那两名侍从下意识寒了一下。 芩伯牙满脸怀疑,来回扫视。 聂不凡重重放下茶杯,叫道:没茶了,卫一,卫二,还不赶紧给我换一壶热茶过来! 两名侍卫冷着脸,木头人一样移过来, 分卷阅读12 伸手拿过茶壶,发现里面还有半壶水。 其中一人便说道:这壶里还有水。 我说没有就没有了!聂不凡一脸蛮横,要是有意见,就找你们主子去投诉。 他身边的花姑娘、琅琊和悟空也是有样学样地叫嚷着。 两侍从忍气吞声地走了。 芩伯牙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迟疑问道:你和卫盟主究竟是 怎么才一个晚上就好像出现了完全无法理解的状况? 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回事?聂不凡左右看了一会,然后凑近他,神秘道,我怀疑他之所以在我身边放两个人,是担心我泄露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芩伯牙眼中透着好奇。 周围不少人也都竖起了耳朵。 是这样的,昨晚卫大叔偷偷让人从杏和楼找了个姑娘来伺候。聂不凡的声音很小,小到刚好能让周围4、5米范围内的人都听到。 什么?芩伯牙不可置信,以卫頔的身份和品味,哪里需要去窑子里找女人? 这还不是重点,男人有需要是正常的,可以理解。聂不凡又道,真正不可思议的是他在女人方面的特殊喜好 哦?什么特殊喜好? 他刚起个头,聂不凡就被人猛地拉起,随即一个阴阴的声音传来:我如何? 卫頔直挺挺地站在聂不凡身边,冷眼看他。 聂不凡毫无被抓包的惭色,表情平静招呼道:卫哥哥,午安。 卫頔只是冲芩伯牙点点头,随后拉着聂不凡就往楼上走。 芩伯牙呆愣地望着两人的背影,完全不明所以。 干什么?聂不凡不情不愿地被拖着。三只鸡尾随其后,加上小猴子,一共四双眼睛全都警惕地盯着卫頔。 卫頔没有说话,直接将人带进房间,用力合上房门,抱胸而立,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聂不凡不客气地回盯,仰着下巴道:别以为只有你的眼神可以杀人,我的也不差。 顺手还用手指把眼角挑起,露出一脸怪相。 卫頔的表情差点绷不住,一手搭在他的头顶,沉声道:以后给我老实点,别到处胡说八道。 聂不凡身子一矮,避开他那只泰山压顶的手掌,不以为然道:敢做就应该敢当,还怕人说什么? 问题是,你纯粹是在逞口舌之快。卫頔觉得自己对他已经很宽容了,换做别人,哪里还会说这么多废话? 聂不凡义正言辞道:口舌不快,人也不爽利,我需要坚守我的言论自由。 言论自由?卫頔挑眉,你的自由就是为了给别人制造麻烦吗? 聂不凡嘻笑道:对卫大叔来说,这世上有什么事情能称之为麻烦? 话说得很漂亮,卫頔心里舒坦,但是,你那声卫大叔是怎么回事? 爱称,爱称。聂不凡拍拍他的肩。 哦?你对我有爱意?卫頔饶有兴味地问。 你不知道有一种交际方式叫客套吗?聂不凡摇了摇手指,回道,这就是客套的爱称,可听不可信。 卫頔气结,这家伙确实有噎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这么一个不解风情、肆意妄为的家伙,他到底看上他哪点?自己的眼睛被蛤蜊给糊了吗? 你今天给我好好在房里待着,明天我再带你出去逛逛。 说完,卫頔刚准备离开,似乎想起什么,又道:还有,以后不要跟其他人太亲近,无论男女。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要谨守本分。 聂不凡纯良地笑道:好,您走好,顺便把那两名侍从大哥叫进来,我想和他们在床上玩摔跤。 卫頔僵了一下,回身狠狠瞪着他。 他扭了扭脖子又扭了扭腰,自顾自地说:昨晚操劳过度,浑身酸疼,还能让他们帮我拿捏一下。 说话时,语气那叫一个慵懒,眼神那叫一个销魂。 卫頔表情冷峻,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出。随即听到他气冲冲地对侍从下令道:没事绝不允许进他的房间,也不要靠近他五步以内!若是有任何身体接触,仗刑伺候。 侍从连忙应诺。 聂不凡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接着,他随手拿过一个枕头,朝门口扔去,发出闷闷的撞击声。 侍从连忙开门查看。 聂不凡朝他们勾勾手指:过来,咱们聊聊。 侍从二话不说将门砰地一声关上。 聂不凡又走到衣柜前,开开合合,制造连续不断的碰撞声。 侍从再次开门,他道:我想换一套衣服,你们帮我来找找有什么合适的。 侍从冷着脸,又把门关上。 接着,聂不凡以各种方式在各个角落制造噪音,连同他的宠物,将房间弄得惨不忍睹,侍从却再也不愿意开门看上一眼。 聂不凡嘿嘿笑着,从自己的竹篓里拿出一捆绳子,绑在床柱上,招呼宠物们,大大方方地从窗口跳了出去。 这个房间后面是一个清幽的庭院角落,很少有人经过,聂不凡的出逃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侍从听房中没了动静,还以为那位主终于消停了,暗自松了口气。 聂不凡猫着身子,沿着花姑娘它们探好的路,悄悄从后门跑了出去。 他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哪里受得了卫頔那种自我意识过剩的强烈控制欲? 若早知他的脾性,聂不凡打死也不会主动撩拨他。不过他本人没有丝毫悔意,就算踢了铁板,也只怪铁板姿势不对。 走出桎梏,又是海阔天空。 未免鸡窝村的人太早找到自己,同时也为了躲避卫頔,聂不凡决定找间民宅藏身。 这个时代的平民百姓大多朴实,聂不凡给了点钱,舌灿如花再配上他那张让人容易产生好感的笑脸,很快就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这里位于溪山城北面,属于普通民宅区,左邻右舍都是平凡百姓,一堆大叔大伯大妈大婶哥姐和小屁孩,聂不凡毫不认生,招呼打得热情欢快,顺便把环境摸得一清二楚,短短时间就博得了周围所有人的喜爱,建立了坚实的群众基础。 比起聂不凡的悠哉,卫頔那边却是气氛紧张。 拽着床柱上的绳子,卫頔狠狠等着那两名守门的侍从,咬牙切齿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侍从单膝跪地,惶恐回道:属下失职,请府主责罚。 以你们的功夫,怎么会察觉不到他跳窗的动静? 侍从一回答:之前段公子一直在房里翻腾,我们以为他只是在胡闹,所以查看几次后就没有再理会。 卫頔环视一周,房间确实被弄地一塌糊涂,枕头被褥散落一地,柜门大开,鸡毛夹杂,简直就像被小偷搜掠过一番。 他冷声道:你们为什么不理会?他有什么吩咐,你们不会听命吗? 侍从二小声道:府主您吩咐过,不允许我们随便进他的房间。 卫頔怒极,手掌一震,绳子应声而断。 分卷阅读13 狡猾的家伙,居然这么随随便便就从他眼皮底下逃走了! 卫頔眼中闪过怒色,下令道:立刻去各个客栈酒楼搜索,务必将人给我抓回来! 侍从齐声领命。同时心里也在嘀咕,这位段公子到底怎么得罪府主了?居然能让府主如此大动肝火的追捕? 令卫頔恼火的事情还不止于此,聂不凡之前在大厅所说的八卦,虽然没有说全,但对于不乏好奇心的闲人们来说,自然没什么保密可言。他们利用人脉,展开古代版的人肉搜索,经过删选和各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目击证人证实,最终查到了杏和楼,成熟美女飞燕的身份也随之曝光。 老鸨模棱两可,飞燕言辞闪烁,旁人作证,好事者推敲,重重迹象表明,卫大盟主确实在某天深夜召见了那位名叫飞燕的成熟美人。 众人对卫頔的品味表示了极大的兴趣,不少人因此而慕名去杏和楼一睹飞燕芳容,结果无一例外,全部败退。 杏和楼声名大噪,飞燕也迎来了她事业的巅峰,每天点她花名的人络绎不绝。 随着面见飞燕的人越来越多,卫頔偏好成熟大龄女子甚至不拒品貌的传闻也彻底坐实。 卫頔气得内伤,他极力维护的名声和形象,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崩塌的结果。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那个始作俑者抓回来狠狠教训一顿! 聂不凡听说后,却是老神在在地总结:流言止于智者,蒙于庸者,扬于黠者。哈哈哈 61.两人小居 深夜,万籁俱静。一阵夜风吹来,窗子轻轻晃动,月光透过缝隙洒进屋中,映照着木床上熟睡的身影。 正在这时,一团鸡影灵巧地闪身而入,抖抖鸡毛,双眼在黑暗中闪烁着绿色的光芒。不多时,又有一道人影越窗而入,原本没有反应的花姑娘和琅琊立刻警觉,但随即又放松下来,不再理会来人,自顾自地睡去了。 来人移动了几步,整张脸显露在月光下,赫然正是王诗禅。 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发出一声似有若无地叹息声。 看了半晌,他脱下外衣长靴,掀开被子上了床,手臂一伸就将人揽入怀中。 一夜好眠。 第二天,聂不凡一睁眼就看到一张熟悉的俊脸近在眼前,呼吸平缓,似乎还在熟睡。 他探出脑袋,环视一圈,见没什么异状,便暗自舒了口气。他伸出手扯了扯王诗禅的脸皮,直把一张俊脸拉成异形。 王诗禅无奈地睁开眼,拉开他搞怪的手,说道:一大早精神就这么好? 嘿嘿,见到你高兴。 是吗?王诗禅淡淡道,你走得那么干脆,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们呢? 怎么会呢?聂不凡一脸被冤枉的模样,我只是想出来散散心,散散心而已。 哦,散心散得如何? 还不错。聂不凡将被子扯到眼睛下,望天。 王诗禅略带怀疑地望了望他,随即毫无征兆地开始扒拉他的衣服。 干什么?聂不凡拽住自己的衣领,一脸被强的惊悚状。 王诗禅没有说话,一手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头顶,一手撩开他的里衣,露出大片光洁的皮肤,在锁骨和胸口红樱周围,出现了点点可疑的痕迹。 这是什么?王诗禅用手指轻轻划过,询问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我我自慰时留下的。 王诗禅沉默了一会,用研究的口吻继续问道,你自慰时还能在自己的胸肌上制造吻痕? 谁说那是吻痕?聂不凡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这是掐痕。 王诗禅素来平静的表情中隐约露出几道裂痕,忍了片刻才憋气道:说吧,那个男人是谁? 聂不凡视线斜移,嘟囔道:怎么就一定是男人呢,不能是女人吗? 女人?王诗禅直接用手指探入他的后泬,紧致的甬道中还有些肿胀。 聂不凡弓起腰,像蛇一样扭动着。 王诗禅倒没有太为难他,收回手指,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这世上到底还有什么正常男人能逃过聂不凡的魔爪吗?为什么都像中毒一样前赴后继,一浪接一浪,拦都拦不住! 聂不凡偷眼看了看他,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正好看到你的鸡在夜游,就跟过来了。 聂不凡暼了一眼正窝在角落补眠的金子,又问:其他人还不知道吧? 王诗禅摇摇头:他们都出来找你了。 他们?哪些人? 除了还没病愈的那几位,其他人都来了。 聂不凡盯着王诗禅,认真道:王五兄,你不会出卖我吧? 王诗禅的表情平静无波,没有回应。 聂不凡又道: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想好好放松一下,你要么和我同流合污,要么装作没见过我。 王诗禅还是没有说话。 聂不凡猛地抱着他蹭啊蹭,恳求道:拜托了 好处,有吗?王诗禅突然说道。 聂不凡惊悚地望着他,我没听错吧?你还是那个无欲无求的王五吗?居然会要好处? 有吗?王诗禅不为所动。 聂不凡满脸纠结,随即忍痛道:好,以后鸡窝村老二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知足吧。聂不凡拍拍他,做了鸡窝村老二,就是一人之下,万鸡之上,绝对威风八面! 大概只有你觉得威风! 你还是主动把自己献给我吧。王诗禅干脆直接说出自己的企图。 聂不凡立刻义正言辞道:士可杀,不可辱! 去你的士可杀不可辱!王诗禅终于绷不住,压着他就是一顿乱啃。 聂不凡大喊大叫,手脚并用地极力抵抗。 最终还是不敌恶势力,屈服在敌人的氵壬威之下,被就地正法。 王诗禅并没有做得太过分,只是稍微解了解馋就放过了他。但是聂不凡嘴欠,爬床之前说了句:王五兄,体力大不如前啊? 这句话差点又让王诗禅兽化。 聂不凡见机不妙,嗖的一下窜走了。 最后,王诗禅还是同意帮聂不凡保密,他也希望和他独处一些日子,有他相伴,每天都很有乐趣,他总能将简单的生活玩出各种花样。 一大早,他丢给他一个菜篮子,支使他去买菜,但是一文钱也没给。 王诗禅拿着菜篮子独自上了街,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他一身华服,站在朴素的老百姓中间,显得格格不入。他并不是很在意别人眼光,一路采购,价也不问,拿一把青菜丢一把铜钱。 正在他准备挑几根黄瓜时,余光不经意瞥到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司辰宇的手下。 王诗禅掏钱的手顿住。 卖黄瓜的小贩乐呵呵地伸出手,谁知一阵风过,刚才还在他眼前的人瞬间消失无踪。 小贩的笑容僵在脸上,呆愣地左右张望,却是再也找不到那人的身 分卷阅读14 影。 他暴怒:混蛋,我的黄瓜还没付钱呢! 这位悲催的大叔,在他之前的菜贩都赚了一笔,轮到他就白亏了几根黄瓜。不得不说,人品也是一个问题。 在王诗禅找到聂不凡时,鸡窝村其他人也寻到了他原来入住的宝福楼。 经过打听,他们确定聂不凡曾经来过这里,即便他化名段誉,但他身边的鸡却已经深深将他出卖。 李翊等人在这里遇到了同样在找人的卫頔,不过双方都不知道他们在找同一个人,会面气氛十分和谐。 作为钥匙持有者之一的李家公子,卫頔自然认识,他向他表示明天会去鸡窝村拜会。 李翊无权拒绝,只是客套几句便告辞了。 他没有向卫頔打听聂不凡的事情,因为他不认为这位心高气傲的武林盟主会跟聂不凡有什么瓜葛。但他忘了,聂不凡连司王爷都敢招惹,更何况是武林盟主。恐怕即便是皇帝来了,他也敢给龙头戴上一顶绿帽。 他们找到附近来了。王诗禅将菜篮搁在桌上,说道。 哦。聂不凡不在意地应了一声,自顾自地将菜拿出来。 王诗禅对他的没心没肺早有体会,也便没再多言。 聂不凡扬起一把青菜,问道:王五兄,怎么只卖了蔬菜,没买一点肉? 我不吃肉。 但我吃!聂不凡指着自己。 王诗禅望着他,好半晌才道:多吃蔬菜能够延年益寿。 我无肉不欢。聂不凡一捶桌面。 别糊弄清修士。你明明是杂食动物,什么都喜欢吃。 你还清修?聂不凡鄙视,都不知道破了多少次戒了? 我只破色戒。而后又补充一句,也没破多少次。 好吧,你赢了。 聂不凡认命地将菜篮提到厨房。 鸡窝村一众人马在外面找得热火朝天,聂不凡却窝在民宅和王诗禅过着二人世界,一起摘菜一起喂鸡,一起和邻里嗑牙,和小孩子玩耍。 王诗禅再次见证了聂不凡无人可挡的强大魅力,一天下来,起码有三名稚气少女,两名淳朴少年,两名猥琐大叔,都对他表示了非君不嫁、非君不基的强烈好感。甚至还有一名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宣称将来一定要娶他,并让他等他长大。 王诗禅觉得将这个祸害放出来就是一个错误,他已经暗自做好了尽快将他领回鸡窝村的打算了。虽然两人的小生活很有乐趣,却扛不住聂不凡杀人于无形的桃花攻势。 是夜,王诗禅诚恳道:不凡,玩够了就回去吧? 急什么?溪山城我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呢。聂不凡一边捣鼓着桌上五颜六色的胭脂,一边随口回道。 等你逛完溪山城,城里还能剩下几个立志传宗接代的正常男人?王诗禅禅心动荡,鸭梨山大。 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将人绑回去,反正他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最多以后被他埋怨几天就是了。 想到此处,王诗禅又平静下来。这会留意到聂不凡正在捣鼓的东西,不由得问道:你在做什么? 聂不凡回道:明天是鬼节,听隔壁大婶说,很多人都会化成鬼怪出去吓人,我也准备参加。 他指着桌上各种胭脂水粉,得意道:这些都是姐妹们送给我的,我不能辜负她们的心意,一定要化一个特别吓人的脸妆。 王五,你也来吗?聂不凡飞快在他脸上抹了一块红,笑嘻嘻地问道。 王诗禅擦也没擦,只是淡淡回道:你去就好。 看来得让他过完这个鬼节再把他绑回去了。 聂不凡一脸兴致勃勃,拿着毛笔在纸上画着各种鬼脸。 王诗禅看了半天,突然觉得明天他的鬼妆有可能真的是史上最可吓人的 62.鬼节鸡神 鬼节对于溪山城的来说,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节日。一大清早,就见很多摊贩上都陈列着各种古怪饰物和奇装异服,不少百姓衣着花俏,画着极具冲击力的彩色脸谱,或者直接戴上鬼魅的面具,装作鬼怪,在街上耍乐。 据说,这样能让真正的鬼怪将他们当作同类,与人同乐,而不会降祸于人。这一天,即使有人真的见了鬼,也要把他当作人。一旦点破身份,便会被鬼缠身。 随着日头渐盛,街上的魑魅魍魉越来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热烈,买卖吆喝的,表演节目的,求神拜佛的,看戏的,摔跤的,人头攒动,络绎不绝。 这时,一名戴着面具身着大红袍子的男子来到一家杂货摊贩前,似乎在查看商品。 小贩热情招呼道:这位客人有什么需要?小人这里的东西都是亲手制作的,绝对精致。 男子没有说话,挑了一把染血的骨扇。 二十五文,谢谢。小贩笑逐颜开地说道。 男子慢吞吞地从钱袋中掏出钱,递过去。小贩伸开手,视线自然落到对方手上,笑容在那一瞬间凝滞。只见男子抓钱的手灰白中带着青紫,手背血肉翻裂,似乎是被什么利刃刮开的,伤口上还残留着有些发黑的血渍,在红色衣袖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狰狞可怖。 小贩接钱的手有些颤抖,却又强作镇定。一般人扮鬼,只会在脸上和服饰上做文章,绝对不会花费时间在手脚上。妆色以浓艳为主,看着稀奇古怪,却带着几分特殊的美感。但眼前这位,手上的伤口实在太过逼真。 难道遇到真鬼了?小贩直接寒气直冒,周围的热闹也无法驱散分毫。他的视线缓缓向上移动,在对方张牙舞爪的面具上停了片刻,随即注意到他的脖子,呈现渗人的青灰色,青筋毕露,还有一条条血丝交织其中。 小贩整个人都僵住了,直到对方将钱放在他手上然后转身离开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片刻后,他才低头看向手上的钱,结果又是一阵心惊肉跳,铜板中竟然混杂着纸灰,有几枚还带着血迹。 他激动地拉住另一边摆摊的熟人,语无伦次地将刚才的事情说出来。 那人听罢,立刻小声道:你疯了,就算是鬼你也不要随便声张,小心被他缠上。 小贩脸色一白,不敢再说什么。 但是,他所说的话却在不经意中传开,很多好事者言之凿凿,却又只敢小声议论。虽然言辞越来越夸张,但那人的装扮却被很多人熟知。 面具,红衣,皮肤青灰,钱币带着纸灰和血渍。 聂不凡在一家包子铺停下来,默默地望着热气腾腾的蒸笼。 客人,想要点什么?本店出售各种馅料的包子、饺子,还有豆粥稀饭。店家透过朦朦胧胧的雾气问道。 一个肉包子。聂不凡幽幽地说道。 好咧。店家将包子包好递给他,三文钱,谢谢惠顾。 聂不凡将包子接过来,没有付钱,而是将面具掀开半截,露出惨不忍睹的下巴和一张漆黑的嘴巴。 分卷阅读15 店家见对方没给钱,便探身望去,恰巧见到他张着血盆大嘴在包子上咬了一口,顿时吓得面目惨白,好不容易强忍着没叫出声。 吃完肉包子,聂不凡又道:再来一个菜包子。 店家哆哆嗦嗦地将包子递给他,他几口下肚,沉默了一会,又道:再来一个糖包。 你就不能一次点完吗?店家又害怕又暴躁又不敢发作,备受煎熬,只想赶紧送走这位大神。 这时,又有客人过来买包子,店家连忙去招呼,结果对方见到聂不凡之后,立马仓皇遁走。 同样的事情重复发生,到后来已经没人敢靠近聂不凡,包子店几乎被他一人霸占,店家欲哭无泪。 吃了三个包子,聂不凡觉得饱了,便摸摸索索地将钱递过去。 店家哭丧着脸,几乎是哀求地说道:不用了,算我请客,您走好。 聂不凡觉得吃饭不给钱是很不道德的,便将自己买的一面刻着鬼头的青铜镜送给了店家,然后飘然而去。 店家看着这面只能印出一片模糊鬼影的青铜镜,连哭的心都有了求别再来了! 一直跟随在聂不凡不远处的王诗禅暗暗摇了摇头,这家伙实在太损了,居然在自己身上所有可能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化了一次妆,而且妆容逼真,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是假的。若是在夜晚,那绝对能够吓死人。 看着他一路游荡,穿梭于人群,时不时把别人吓个半死,被吓的人就算收到了冥币也不敢声张,王诗禅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溪山城的街市并不大,一个上午下来,有关聂不凡这只真鬼出没的流言已经逐渐广为人知。以至于后来,所有穿着红衣的人都受到了格外的关注。 李翊和张君实等人也在街市中游走,寻找某个离家出走的家伙。有这样的热闹,以聂不凡的性格,不可能不出来装鬼吓人。只是大部分人都化了妆,看得人眼花缭乱,无疑增加了找人的难度。 另一边,卫頔去了一趟鸡窝村,与司辰宇见了一面。他的运气不错,去的时候大部分鸡群正在村外活动,没有为难他。 谈好事情后,本想见见鸡窝村的村长,可惜人不在,他只能暂时回到溪山城。 找到段誉了吗?卫頔一回住处便问道。 一名侍从躬身回道:还没有。 不待卫頔发作,他立马又补充一句:不过,我们抓到了段誉公子的鸡。 卫頔望去,只见另一名侍从手上提着一只棕色的母鸡,目露凶光,确实是某人身边那只名叫琅琊的鸡。 他皱了皱眉:抓到这只鸡又能怎样? 侍从道:我们可以牵着它游街,若是被段誉公子见到,一定会想办法把鸡偷回去。 卫頔沉吟片刻便同意了。 侍从拿出一根细绳,将琅琊的脖子圈住,然后拽起另一端,强行拉着它往外走。 卫頔戴上侍女递来的面具,远远跟随在后。 他们离开后,花姑娘和金子从暗处踱出来,眼神锐利,杀气腾腾。它们对视一眼,同时转身消失在巷子中。 下午,聂不凡逛累了,找了个台阶坐下休息,王诗禅就靠在不远处的树上。 他刚坐下,附近众人便不着痕迹地向外移开,不过一会便隔离出一块真空地带。 聂不凡浑然不在意,拿着饼朝上面举了举。 有饼,要吃吗? 不用。 聂不凡便自己吃起来,嘴上的妆也被吞掉不少,沟沟壑壑,扭曲变形,看起来十分诡异。 一般胭脂都是有毒的,聂不凡之所以放心吃,是因为他嘴巴附近的妆基本都是用各种蔬菜瓜果的汁液和一些半生不熟的肉合成的,完全不必担心对身体有害。 他为了增加效果,还时不时偷偷含几口事先准备好的芝麻糊或红色糖水。吃饼这会,都可以看到他嘴角流出红色液体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惊叫声、怒骂声、碰撞声此起彼伏,如浪潮般,由远及近。 聂不凡站起身,只见远处灰尘四起,不少人慌慌张张地朝这边奔来,糟乱中似乎还听到了鸡叫声。 鸡叫声? 聂不凡连忙爬上旁边一尊兽形石像上,极目远眺,果然见到人群中有不少鸡在奔跑跳跃。他一眼就认出是他鸡窝村的鸡,普通鸡是不可能飞檐走壁,快如闪电的! 它们行动统一,大约有三四十只,似乎正在追赶一些人。 被追的几人中,有一人的怀里还抱着一只鸡。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是卫頔的人。 聂不凡有些恍然,卫頔为了找他,竟然抓了他的鸡。 此人武功高强,一般战斗鸡不是它的对手,所以它们才会从鸡窝村找来一群鸡友助阵。 也是那群侍从倒霉,抓谁不好,偏偏抓了琅琊,作为花姑娘的相好,虽然它有点大公鸡主义,但十分护短,除了聂不凡,谁也不能欺负它的母鸡! 它是鸡窝村第一只变异鸡,聪明无比,在鸡窝村的威信仅次于聂村长,一呼百应。再加上这群鸡都是为祸一方的主,自然是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救鸡行动。 卫頔等人在街上逛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见一群鸡气势汹汹地朝他们冲来。 接下来就发生了聂不凡见到的这一幕,整个街市都被鸡群横扫,尘起毛舞,混乱一片。 卫頔的侍从们狼狈逃窜,袖口和衣摆上都是爪痕。 眼见他们越来越近,聂不凡丢开面具,大吼一声:放下那只鸡!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人立在一尊凶猛的石像之上,头发蓬松,青面獠牙,怒目圆睁,嘴角还有血水渗出,手执一把染血的骨扇,一身鲜红的衣袍随风舞动,在夕阳下,形如魑魅。 所有人都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屏息仰望。 红衣魑魅一指人群,喊道:都给我过来! 众人以为是在叫他们,全都不敢移动。 谁知原本暴动的鸡群却一一从人群中穿出,听话地踱到红衣魑魅身边。 所有人呆滞地看着这一幕。 红衣魑魅又指向最前方的几人,怒斥:还不放开那只鸡! 侍从呆呆的没有反应,鸡群躁动起来,一起朝那人展翅高啼,声势骇人。 侍从一惊,赶忙放开怀中的琅琊,琅琊在他身上踹了一脚,牛气哄哄地跑进鸡群。 红衣魑魅在众人惊吓的注视中,长身而立,衣袂飘飘。此时太阳刚好落山,天色逐渐暗淡,阵阵阴风拂过,四周死寂一片,更增添了几分鬼气。 只听他阴笑道:再让我看到你们抓鸡,我就拿你们喂鸡! 几名侍从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红衣魑魅一挥衣袖,都散了吧! 众鸡听命,蹦跳飞纵,四散而去,不过一会便消失在巷道中。 红衣魑魅重新戴好面具,从石像上跳下来,回归低调。 分卷阅读16 尘埃落定,有人小声颤抖道:看到没?他竟然可以指挥鸡群。 这么说,他他真的是鬼? 天啊,那把扇子还是我卖给他的。 他还吃了我的包子呢? 怎么办?我们要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吗? 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没错,散了,散了,赶紧散了。 唉,我以后是再也不吃鸡了 人群散去,只是离开前,眼角余光还时不时打量静立在石像旁边那抹的红色身影。 从此之后,溪山城就有了一个关于鸡神的传说,每到鬼节,所有人家都不再杀鸡吃鸡肉。 63.今晚有约 在市集闹了这么一下,肯定已经引起了鸡窝村寻人队的注意,意犹未尽的聂不凡被王诗禅裹挟回了住处。 抬起头。王诗禅拿着一块热毛巾示意道。 聂不凡听话地将他那张鬼画符般的脸仰起来,眯着眼舒服地享受王诗禅的擦拭。 王诗禅细心地帮他擦脸,洗手。 聂不凡睁开眼,突然问:王五兄,你平时也是这样擦拭佛像的吗? 专注中带着几分虔诚,好像手上握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聂不凡有种被宠的触动。 王诗禅的动作顿了顿,没有回话。 聂不凡一把抱住他,笑嘻嘻问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可与佛祖比肩吗? 王诗禅回道:我信佛,是因为佛的超逸和智慧,所谓随其缘对,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大概就是我信仰动摇的恶报。 我?恶报?聂不凡指着自己,不满地瞪着他。 缘生则法存,即便是恶报,我亦甘之如饴。王诗禅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聂不凡低下头,哼哼几声没有再说话,心里像猫爪一样痒痒的。 王诗禅笑了笑,放下毛巾,为他宽衣解带,然后抱进浴桶。 聂不凡主动邀请王诗禅一起共浴,大浴桶中坐着两个大男人,显得有些拥挤。 聂不凡将腿盘在王诗禅腰腹,两人如同双修一般,叠坐在一起。 屋内水气氲氤,静寂无声,只听得水花的响动。 朦胧中,两道身影仿佛合二为一,肌肤相亲,呼吸相融。 王诗禅十分忠于自己的渴求,挺身而入,沉沦欢愉。 水花四溅,不断击打在两人赤裸的肌肤上。木桶似乎承受不了持续的震动,不停地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聂不凡上下起伏,每一次下沉都将整个人的重量压在王诗禅身上,让那根火热的物件深到极致。 在狭窄的木桶中,两人的交合短促而密集。 唔不想动了。聂不凡坐得直直的,两手搭在木桶边缘。 那我们去床上。王诗禅摸摸他的头发,欲望还在他体内挺立着。 嗯。聂不凡手脚并用地缠住他。 王诗禅托住他臀,就着连接的状态长身而起,水珠倾洒,他轻身跃出。 嗯这一番动作,让密合处摩擦了一下,聂不凡忍不住呻吟出声。 正在这时,王诗禅准备取衣的手停在半空,神色微敛,似乎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 他迅速拿起衣服盖住两人的身体,闪身纵跃,跳到隔间的横隔上。 怎么了?聂不凡小声问。 嘘,有人来了。王诗禅紧紧抱住他,却没有将分身退出来。 话音刚落,就听到另一头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 奇怪,人呢?声音很熟悉,赫然是李翊。 水还是热的,应该刚洗完不久。张君实竟然也来了。 聂不凡在暗处缩了缩脖子。 王诗禅却在这时顶了顶他。聂不凡忙捂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声,瞪了他一眼。然后小心地后撤,带出一片粘液。 他转过身,趴在夹缝处朝外面望去。 刚刚沐浴完,会去哪呢?李翊问道。 四下找找吧,这回可不能再让他跑了。张君实的语气中有些无奈。 李翊狠狠道:若被我抓到,一定叫他好看! 聂不凡龇牙咧嘴,对这种威胁嗤之以鼻。 正在这时,背后一重,王诗禅压上来,手指在他大腿内侧游移。 聂不凡用手肘轻轻往后一顶,示意他别乱来。 下面脚步一向,张君实走进了隔间,距离他们不到10米。 聂不凡下意识向后一缩,谁知后泬突然挤入一根火热坚硬的东西,如磨面一般,一点一点地深入。 他咬住唇,身体颤栗,望着另一边的张君实,想喊又不敢喊,心中生出一种偷情的紧张感。 想不到王诗禅也有使坏的时候,他扶住聂不凡的腹部,缓慢地进进出出,动作轻柔得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但聂不凡却备受煎熬。 他趴伏着,被王诗禅弄得神经紧绷。如果这时候张君实突然抬头,即使有黑暗掩盖,也很有可能被发现。 两人这种状态怎么见人? 好吧,聂不凡不在乎被看光,但是他先有离家出走的劣行,再加上现在与王诗禅躲着他们偷情,一旦被发现,肯定会遭受惨无人道的批判。 他不敢动,只能任由王诗禅施为,万幸张君实没有李翊等人的耳力,扫视一圈之后就离开了。 张君实前脚才踏出门口,身后的男人就猛地发力,顶得聂不凡差点叫出来。一股热流在体内涌出,几乎让他的大脑空白。 聂不凡暗恨啊,之前为什么会被这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给感动,以至于节操碎了一地。 王诗禅温热的呼吸喷在耳侧,得到释放的欲望仍然舍不得离开。 聂不凡见人都走了,狠命掐了他一把。 王诗禅用亲吻帮他顺毛。 还不出来!他咬牙切齿道。 嗯。王诗禅要退不退地磨蹭着。 聂不凡伸出无影爪,在王诗禅那根作怪的东西上狠抓了一把,然后腿一蹬就将他踢开。 王诗禅微微躬身,似乎在体验天堂到地狱的极致快感。 聂不凡在他身上擦了擦手,哼哼道:去把衣服拿过来,我可不想在这时候表现自己的大无畏精神,豪迈地裸奔。 王诗禅点点头,身形一晃就不见了。 聂不凡舒了口气,移动了一下身体,下体处立刻有液体流出。 他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一个大好青年,就这样毁了!彻底毁了! 两人穿好衣服,聂不凡问道:他们还在吗? 在。王诗禅望着他,你要去见他们吗? 聂不凡天人交战了片刻,深沉道:我是该回村了。 那么 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聂不凡斩钉切铁道,做事必须有始有终,既然悄悄地来,自然也要悄悄地走。 王诗禅无语。为什么好好一句话就能被你扭曲成这样呢? 不过王诗禅也没有兴趣考虑其他人的心情,对聂不凡的行动方针,很负责地贯彻下来。 王诗禅踏着夜色,背 分卷阅读17 着聂不凡朝鸡窝村飞掠而去。 而李翊等人没有找到人,决定留在这个宅子里守株待兔,却不知道这只兔子已经窜回鸡窝了。 不得不说,聂不凡这只祸害真的很会磨人,而且浑身上下都透着欠揍的气质。 第二天又是一个大好天气,聂不凡神清气爽地走出房门,先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突然展开双臂,中气十足地大喊:伙计们,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鸡群涌动,一起高鸣,声动四野。 聂不凡舒心了,刚放下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 聂不凡? 聂不凡回身望去,只见司辰宇一脸憔悴,两颊似乎都凹陷了,正用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盯着他。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聂不凡和他打了声招呼,关心地问道,湿兄,你看起来不太好,病情还没好转吗? 司辰宇左右看了看,森冷道:李翊他们没有和你一块回来吗? 他们在城里玩得高兴,大概要晚点才回。聂不凡随意回道。 正好。司辰宇一把抓住他的手,命令道,今晚到我房里来。 干嘛? 治病! 聂不凡纠结:我不会治病。 会不会试试就知道了! 聂不凡望了望天,叹道:好吧,湿兄你今晚就洗干净等我吧。 司辰宇嘴角抽搐,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聂不凡很理解病人阴晴不定的脾气,大度地没有计较他的傲慢。 他伸了伸懒腰,感受村子难得的安宁。大部分人都去了溪山城,村里只剩下几个病怏怏的人,鸡群也难得没有作乱。 他秉着村长该有的亲和,挨家挨户地去看望病人,发现天女主仆的病情已经好转,但是其他男性却仍然处在煎熬中。 风度翩翩的沈慕然化身病美人,天天临窗远眺伤春悲秋,气质大变。而一向花枝招展的李淮形容消瘦,锐气大减,见到聂不凡竟然没有针锋相对,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你想说什么?聂不凡见他一脸便秘的模样,好心地问道。 李淮神情别扭,僵着脸没有说话。 你想说什么就说啊!聂不凡竖眉瞪眼。 你你,你今晚过来一趟。他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视线游移。 哈?聂不凡怀疑地望着他,问道,做什么? 你来就是了!李淮粗声粗气地吼道。 聂不凡算是明白了,这又是一个想要他治病的家伙。可怜的坏坏,竟然也臣服在病魔身下,决定踏上坎坷的基路了吗? 我没空。聂不凡阐明事实。 你会没空?李淮炸毛,你今晚必须给我死过来! 我没空。 你敢不来,我就将你的恶行告诉我哥。 聂不凡鄙视:你多大了,竟然还玩告状那一套? 你管我玩那一套!总之,你不能继续让我这么病着。 我也不想让你病着,但我实在无能无力。聂不凡摊手。 李淮直盯着他,咬牙道:你别装了,你和我哥的关系,我一清二楚! 聂不凡望了望天。 李淮表情忿忿:他可以,我就不行? 听到这句话,聂不凡像看外星人一般上下打量他。 看什么?李淮不自在地喝道。 聂不凡语重心长地宽慰:不要病急乱投医,耐心点,你的病很快就会好的。 我没耐心!李淮怒道,你不同意,就别怪我使用武力。 聂不凡看着他如今消瘦的模样,摇头道:坏坏,不是我看不起你,你确定自己还有所谓的武力? 哼,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李淮冷笑。 对付我可能绰绰有余,但是我还有鸡。聂不凡随手抱过一只鸡,呵呵笑道。 李淮表情有些扭曲,目光渗人。 行了,回头让你哥教育你吧。聂不凡摆摆手道,我不奉陪了。 转身准备离开,衣袖却被人拽住。 聂不凡回头,你却见李淮吸着鼻涕,一脸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 哎呀,别这样!孔雀,你的骄傲,你的嚣张呢? 聂不凡捂着眼睛,竟然生出一丝不忍。 好了,好了,今晚我来陪你,行了吧?聂不凡指着他,大男人,哭什么? 谁哭了?李淮快速变脸,瞬间恢复如常,刚才见到的可怜模样好像是聂不凡眼残。 聂不凡眯起眼。 李淮立刻道:你可是答应了,不能食言。 聂不凡不置可否地哼了哼。 离开李淮的住处,他才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好像还与另一个人有约。 今晚? 64.力战 喝药。聂不凡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来到司辰宇的房间。 司辰宇对那碗药不屑一顾,只是定定地望着聂不凡。 此时刚过戌时,窗外星光点点,鸡窝村的住户大多还未入睡,司辰宇也没想到聂不凡来得这么早。 在昏黄的烛光映照下,他的眼中晶莹透亮,双颊微微泛红,侧立一旁,静若处子。 司辰宇有些意外地打量他,难得他竟然也有斯文的时候,莫非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他的视线移到桌上的汤药,暗自猜测,他不是在药里放了什么诡异的东西吧? 喝药有助睡眠,你真的不喝一口?聂不凡又问。 不用。司辰宇想也不想就拒绝,喝了这么久没有一点起色,不必再试了。 他将聂不凡拉到身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我更想试试你这味药。 湿兄,聂不凡将手搭在他肩上,认真,其实我真的觉得你太寂寞了,有空不如多上青楼走走,有好处的。 司辰宇嘴角抽搐,狠狠刮了他一眼。 这碗药跟以往的配方有些不同,你不妨试试。聂不凡推开他,坐到桌边,指了指碗再次劝道。 哦?司辰宇斜靠在床榻上,问道,你喂我喝? 我喂你就喝?聂不凡挑眉,他可没忽略他先前露出的对这碗药的怀疑。 司辰宇噙笑道:你用嘴喂我就喝。 聂不凡撑着下巴想了想,笑道:不如这样,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剪刀石头布会玩吗? 我更中意在床上做的游戏。剪刀石头布,当他是小孩吗? 那多枯燥?聂不凡又道:这样,我赢一次,你就喝一口药。你赢了,就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都行?司辰宇来了兴趣。 当然必须是我能接受的。聂不凡斜了他一眼,如果你赢一次就要我英勇献身,我可不答应。 司辰宇思忖片刻,盯着他问道:你保证这碗药没有问题? 我保证。聂不凡回答得斩钉切铁。 司辰宇点点头,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反正时间还早,和他逗逗乐子也不错。只是若在以前,打死他都不相信自己会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分卷阅读18 。 两人相对而坐,开始了剪刀石头布的争锋。 第一局聂不凡就输了。 司辰宇好整以暇地点点自己的唇,示意他送上一吻。 聂不凡撇嘴,暗暗鄙视他的要求没有一点新意,完全在他意料中。 他倾身凑过去,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刚要退回,却被司辰宇压住后脑勺,加深了这一吻。 聂不凡毫不客气地在他肚腹上揍了一拳。 司辰宇立刻松手,表情扭曲。 湿兄,游戏有游戏规矩,犯规是要受罚的。他端起药碗递到他面前。 司辰宇看着他有些红肿的嘴,冷哼着端过药,浅浅喝了一口。 第二局继续,结果还是聂不凡输了。 司辰宇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神情倨傲地在聂不凡身上扫视了一番,说道:脱衣服。 聂不凡耸耸肩,站起来将外衣脱了下来。 司辰宇一见,立刻惊异地指着他喝问:你外衣下怎么还穿着一件外衣? 聂不凡眯眯笑道:嘿嘿,我乐意。 司辰宇沉着脸,暗道不妙,今晚这小子是有备而来。他眼中精光一闪,好,就让他看看能玩出多少花招! 第三局都聂不凡赢,司辰宇喝药。 第四局司辰宇赢,他继续要求:脱衣服。 聂不凡脱,里面依然是一件外衣。 司辰宇咬牙,第五局:脱衣服。 聂不凡又脱,这回露出的是一件中衣。 很好,终于把硬壳剥掉了。司辰宇暗自满意地点头。 后面几局他全输,被迫喝了好几口药。 扳回一局,继续:脱衣服。 聂不凡脱下中衣,里面竟然穿着一件马甲,马甲下还是一件外衣! 司辰宇怒了:你到底穿了多少件? 脱光你不就知道了。聂不凡笑得阳光灿烂。 司辰宇气结,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小子先前会双颊泛红,与害羞、情却等等莫名其妙的情绪毫无关系,完全是热的! 再赢一局,司辰宇学精了,要求道:脱裤子。 聂不凡神色坦然地把束腰一解,褪下长裤,露出白色里裤和两条匀称的小腿。 司辰宇勾了勾笑,游戏继续。 两胜两负之后,聂不凡的裤子脱光了,衣摆下赤条条空荡荡。偏偏他还叠腿而坐,悠哉地晃着光溜溜的脚丫子,撩得司辰宇心里痒痒的。 几番轮战下来,司辰宇感觉胜利在望,却不知那碗药已经见底。 就在聂不凡脱得只剩下一件底衫时,他的药也喝完了。 游戏结束,聂不凡站起来,伸了伸懒腰。 随着他的动作,一袭宽松的白色底衫微微滑开,半敞的衣领中露出光洁的肌肤,赤裸着双足,诱惑天成。 玩够了?司辰宇将他勾入怀中,在他耳边低声细语。 聂不凡望着他,平静道:湿兄,你现在没有一点想睡的感觉吗? 听他这么说,还真感觉有点昏沉。 聂不凡将他领到床边,说道:时间不早了,睡吧。 司辰宇眯着眼,视线有些模糊,他捂着额头,喃喃道:怎么回事? 睡意如潮水般袭来。他猛然已经,看向身边的聂不凡,怒道:你你不是保证那碗药没有问题吗? 聂不凡鄙视他,我的保证你也信?湿兄,你太天真了。 司辰宇青筋暴起,恨不得抽他一顿,可惜抵不过汹涌的困意。 聂不凡手一伸,将他推倒,然后帮他脱鞋,盖上被子,捏捏他的脸,道了一声:晚安。 司辰宇死死瞪着他穿衣的背影,最终含恨闭目。 聂不凡刚披上一件外衣,就见一道幽灵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抬头望去,赫然是李淮。 他幽幽道:我都看到了。 哦?有什么感想?聂不凡一本正经地询问。 你太狡诈了,不能给你任何翻身的机会。李淮迈着重重的步子走进来,一把抓住聂不凡,现在就跟我走。 哎?我裤子还没穿呢?聂不凡摆动着两条光溜溜的腿,踉踉跄跄地被李淮拉着走出屋子。 李淮一语不发,暗自决定要将沉默进行到底。一路将人拽进自己的屋子,丢上自己的床,扑住。 聂不凡用脚丫子戳了戳他腿,问道:你确定要挑战人体极限? 李淮哼了一声,默不作声地开始宽衣解带。 见他神色严肃地脱了一件又一件,聂不凡觉得他像是准备上刑场。既然这么不乐意,干嘛还要勉强呢? 脱得只剩下单衣,李淮压着他,僵硬着没有下一步行动。 诡异地沉默了半晌,聂不凡忍不住问道:坏坏,你是在酝酿情绪吗? 他根本没有情欲,下身安静得像个害羞的小姑娘,头都不敢抬一下。 李淮咬了咬牙,就义般地咬住聂不凡的唇,动作机械,脖子僵直,聂不凡都替他觉得累。 何必呢?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聂不凡轻轻抱住他,安抚似地摸了摸,然后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接过主动权,与他唇齿缠绕。 李淮一僵,忍住没有将人推开。 片刻,聂不凡移开唇,笑道:坏坏,你太紧张了。来,告诉贴心哥哥,你为什么执意要和我亲密接触呢? 李淮瞪着他,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我想知道哥哥为什么喜欢你。 聂不凡撑着脸斜躺在一边,笑眼弯弯:嗯,我也想知道。 哼,你别得意!李淮忿忿道,不是所有人都吃你这一套! 我没得意,真的。聂不凡嘴上这么说,表情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那得意的小样实在是很欠揍。 李淮气得猛咳,满脸涨红。 聂不凡连忙帮他顺气,安抚道:淡定,淡定。就算想知道原因也不用以身犯险啊。要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一入基门深似海,到时想回头都难了。 李淮不屑道:以我的出身,什么美人没见过?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魅力能让我回不了头? 这是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典范,难道真的要他言传身教才知道厉害吗?聂不凡纠结了。 李淮又露出视死如归的表情,重新将聂不凡压在身下,低喊道:别磨蹭了,来吧! 你倒是来啊?聂不凡睁大眼睛,等着看他如何壮烈。 结果李淮雷声大雨点小,眼神闪烁,一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初哥状。 聂不凡打了个哈欠,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拨开他,卷起被子,闷声道:行了,别闹了,睡吧。明天看看湿兄喝药的效果如何,若是不错,我就再给你熬一碗。 李淮瞪着卷成一团的人,双眼冒火,感觉自尊受到了严重蔑视。这家伙完全没将他当作一回事,竟然安然自若地睡着了! 该死,给我起来!李淮使劲摇他,结果冷不防被他拍了巴掌。 他快气炸了,咬了咬牙,伸手探到自己腿间,目光 分卷阅读19 死死盯着聂不凡安详的睡脸,开始自撸。 不过片刻,他将手伸进被子,掀起聂不凡的衣摆。这家伙本来就没来得及穿裤子,里面坦坦荡荡,李淮很方便就找到了目标。 钻进被子,整个人虚压在他身上,抬起他的腿,深吸一口气,眼睛一闭,身子一挺,猛地冲入! 啊聂不凡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李淮也被夹得脸色苍白,他一不做二不休,将聂不凡的腿拉得更开,开始横冲直撞。 聂不凡差点菊残,被人直捣黄龙的感觉真是苦不堪言。 他也火大了,翻身压倒李淮,重重地坐在他的肚腹上,下身紧密粘合。 李淮也倒吸了一口气,看不惯聂不凡高高在上的姿势,再次将他翻转,侧身进入。 聂不凡不甘示弱,双腿搭上他的脖子,使出剪刀脚。 李淮气急败坏,更用力地动作,直顶得聂不凡有些发软,才将腿扒下来。 此时,他头发散乱,脸红脖子粗,犹如一只被炸过的龙虾,哪里还有一点世家子弟的风范? 李淮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继续与聂不凡疯狂缠斗,你来我往,互不退让。 床单被褥很快被蹂躏成一团麻花。 砰地一声,两人一起跌下床,聂不凡在上李淮在下。奇迹的是,两人密合处竟然没有分开,在撞击中更进一步。 两人同时闷哼一声,汗渍淋漓,大口呼吸。 聂不凡居高临下,喘息道:你服不服? 服你个头!李淮下身坚挺,被甬道紧紧包裹,感觉到阵阵快意。 聂不凡抱着胸,在他肚腹处用力坐了几下,正想说什么,却被肌肤相撞的啪啪声给愣了一下神。 体内的东西坚如烙铁,随着他动作摩擦生热,刺激着他的神经。 聂不凡气哼哼地准备翻身而起,刚抬起腰就被李淮制住。 怎么,想逃?李淮定定地望着他,眼中燃烧着一簇火焰。 双手用力下压,两人再次连成一体。 逐渐熟练的李淮没有给聂不凡逃脱的机会,直接把他翻转过来,压住他的手臂,从后直入。 聂不凡扭动身体,将手挣脱出来,拽住一个枕头就砸了过去。李淮不痛不痒,继续进攻。 不得不说,遗传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李淮和李翊一样,有着非同一般的持久力和坚挺度,无论环境多么恶劣都能一攻到底。这种锲而不舍、誓不罢休的精神,已经超越了世俗所能束缚的极限。 聂不凡疲软了,从来没这么累过。 李淮也升华了,精神和肉体都得到了满足。 一场血战,以高朝中途力竭阵亡而告终 65.攻守联盟 第二天醒来时,聂不凡发现自己趴在了自己的床上,身上清爽,除了有些酸痛之外并无其他不适。 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王诗禅正端坐在窗边看书,阳光在他身上映射出一圈光晕,犹如普照众生的佛光。 聂不凡懒洋洋地开口道:王五兄,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王诗禅随意点点头。 那么,昨晚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聂不凡眯起眼睛。 王诗禅又点点头。 聂不凡倏地坐起身,不满道:那你为什么不来救场? 你们战得浑然忘我,我似乎不宜现身。 所以你就躲在一边从头看到尾? 也没有从头看到尾,我大半夜都在屋顶数星星。 数星星?聂不凡眯着眼,声讨道:你难道不应该闯进房间捉女干,顺便怒骂我放荡无耻氵壬乱没节操没底线? 其实,王诗禅合上书,语气平淡,我一直觉得有一个称呼很适合你。 什么? 孽障。 聂不凡将头埋在被子里,有时候他真的觉得王诗禅控制欲望和情绪的能力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清心的时候绝对寡欲,想兽化的时候绝不人立,不管事的时候绝不管事,该破戒的时候绝不犹豫。 活得可真潇洒!聂不凡暗自感叹。 昨晚的激战实在不堪回首,就当作没发生好了,要是被李翊知道他勾搭了他弟弟,那还不得狂化? 可惜,聂不凡终究没能成功抹去他的作案行迹,鸡窝村处处是眼线 李翊等人在溪山城没有守到兔子,立刻明白又被聂不凡给跑了。好在他们收到了天女十九的飞鸡传书,知道聂不凡已经返回鸡窝村,这才匆匆赶回。 一见面,李翊就气势汹汹地朝聂不凡冲去,聂不凡拔腿就跑。他自然是跑不过身负武艺的李翊,但他有鸡群掩护。就见成堆成堆鸡从四面八方涌来,天上地下,将聂不凡团团包裹,不单他的四周,就是他身上也落满了鸡,整个人就像一朵开得无比嚣张的菊花。 李翊无处下脚,只能隔着鸡群射去凶狠的目光。 出来!李翊冷喝。 不。聂不凡埋在鸡堆中,从夹缝中露出一张脸,冲李翊作着怪相。 李翊嘴角抽搐,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他们这番动静,引来了鸡窝村其他人的围观,大多报着幸灾乐祸的良好心态。 这时,张君实走过来,无奈地劝道:出来吧,李兄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聂不凡斜睨李翊,从头发到下巴都透着不信任,指道:你看他那张脸,怒目圆睁,杀气腾腾,哪里像是不会做什么的样子? 张君实和其余人全部看向李翊。 李翊表情僵硬,肌肉抖动,暗暗深呼吸好几下,才勉强调整面部表情,尽量表现得和蔼可亲:行了,刚才不过吓吓你,我还真能把你怎么样吗? 聂不凡依旧怀疑:你这样子就像一只黄鼠狼。 李翊又要发作,张君实连忙拦住,对聂不凡道:别闹了,快出来。待会太阳都要落山了,你还能在里面埋一辈子吗? 聂不凡缩进鸡堆,哼哼几声没有动作。 张君实拉了拉李翊,一边朝聂不凡的屋子走,一边喊道:我们就在你家等你,玩够了就回来。 聂不凡见他们真的走了,便摆摆手,鸡群立刻如同潮水一般退开,很快将他显露出来。 他蹲在地上,遥望夕阳西下,独自酝酿着忧郁的艺术气息 李翊当走到聂不凡的家门口,就见李淮静立在一旁表情恍惚。 病好了?李翊问道。 李淮点点头,低声回道,已无大碍。 那就好。李翊不再多说,正要举步,突然又停下来,用锐利的目光看向李淮。 李淮被看得有些心惊,忙道:我先回屋去了。 等等。李翊喝止,你的病怎么好的?什么时候好的? 刚才他见过司辰宇和沈慕然等人,他们脸上都还带着明显的病态,没道理李淮会比他们好得快。 我我昨天就好转了。李淮目光游移,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昨晚发生的一切,脸上有些发烫。 分卷阅读20 怎么好的?李翊的语气逐渐透着森冷。 李淮低头没有回答,不断在心里琢磨该用什么理由搪塞。 谁知这时头顶传来一串尖细的笑声:哈哈哈,我知道,问我问我。 几人抬头望去,只见一只五彩斑斓的公鸡正站在屋顶冲他们搔头弄姿,正是英雄。 说说看,昨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李翊抱胸等候。 李淮却是脸色微变,狠命地瞪向它。 英雄无视李淮的眼刀,像唱歌一样兴奋地歌颂道:鸡哥出马,一个顶两,夜战群雄,你倒他亡。 它手舞足蹈,一边翅膀指向正朝这边走来的司辰宇,一边翅膀指向脸色发青的李淮。 有时候真的觉得,这只会说话的变异鸡太TM有才了。 众人脸色诡异,除了李翊之外,司辰宇也是怒火中烧,昨晚聂不凡放倒他,却跑去跟李淮翻云覆雨!简直不可饶恕! 哈哈哈。英雄又笑起来。 李翊冷冷地开口:一个顶两?除了他之外,还有谁? 他指了指自己弟弟。 英雄沉默了一会,环视一周,突然扭捏着身体,用怪异的语气猥琐道:哼,这回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吧? 接着又换了一种语气,怕怕道:你厉害!你厉害!啊啊(拉长的颤音) 又换猥琐流:还敢说本王不行吗? 行,你特行!嗯嗯啊啊 嗖地一声,一把折扇凌空飞射,将正叫得无比销魂的猥琐鸡从屋顶上击下来,只见鸡毛翻飞,伴随着英雄惨烈的尖叫消失在屋子的另一边。 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司辰宇身上,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司辰宇脸色黑青,恨不得立刻将那只鸡给生吞活剥了。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在宝库中与聂不凡的那番纠缠居然被这只鬼鸡给看到,好死不死地在这时拿出来宣扬,还学得那么惟、妙、惟、肖! 他后悔啊,平时都没怎么自称过本王,怎么一兴奋起来就忘乎所以了?这会想装路人都做不到了! 咦?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正在气氛凝滞时,聂不凡那悠哉的声音传来。 众人齐刷刷朝他望去,那眼神简直像是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聂不凡自我打量了一番,从头上身上扯掉几根鸡毛,疑惑道:虽然我现在的形象有点不堪入目,但也不至于被你们鄙视成这样吧? 聂、不、凡!李翊闪身移到聂不凡身边,一把将他扛起就朝屋内冲去。 其他人立刻跟上。 将人丢在床上,李翊狠狠道:你到底还想勾搭多少个? 聂不凡一脸茫然:什么?我勾搭了谁? 张君实咳了一声,开口道:你应该问他,鸡窝村内,还有哪个是他没勾搭的? 在下绝对清白。沈慕然立刻表态,因为天女十九正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不单是天女,其他人都表示怀疑,好像没被勾搭是件很灵异的事。 沈慕然欲哭无泪,在鸡窝村,好好一个直男竟然才是不正常的存在。 我觉得,张君实摸着下巴沉吟道,以后有必要对鸡窝村进行封闭式管理,不能再将任何青年才俊放进来,以免遭到村长大人的毒手。 同意。李翊、司辰宇甚至连李淮都点了点头。 我不同意!聂不凡抗议,你们这是在造反,篡夺我身为鸡窝村村长的无上权利。 张君实无视他,继续对众人道:另外,以后绝对不能让他随便离开鸡窝村,他身边必须至少有一个人看着。 同意。其余人继续点头。 我不同意。聂不凡站在床上,高喊道,我的人身自由不能被你们这么无情地剥夺! 众人继续无视他,表情严肃地商量各种细节和注意事项,当着他的面达成了和谐统一的攻守联盟。从今往后,某只孽障只能在众人的监护下抖毛,只要有任何出轨的迹象,都必须快狠准地将其扼杀在摇篮中。轮番的床上攻势成为必不可少的惩罚手段。 聂不凡阴笑道:你们是不是还要在我脖子上套个项圈什么的? 好注意。张君实微笑着回应。 聂不凡泪奔,抱住他道:张三君,你不能这样。 不把你看牢点,我们实在疲于奔命。张君实一脸迫不得已。 聂不凡又看向其他人,希望寻求援助,结果所有人都对他摆出一副铁面无情的模样,一向清静无为的王诗禅就更不用指望了。他终于深切体会到了众叛亲离的凄凉。 那真是寂寞如雪,无处诉衷肠。 众人心中算计得很好,可惜他们还是错估了聂不凡的祸害程度。他真正令人抓狂的地方在于,总能在不经意间就犯下令人发指的罪行。鸡窝村众都忽略了一件事,或者根本没想到,离开村子才短短几天,某人便又为自己的丰功伟绩添上了重重一笔,还是存在感极强的一笔。 66.登堂入室 司辰宇将众人叫到一起,开门见山地说道:昨天卫盟主到此,向我提出了一个请求。 哦?是什么?沈慕然用手绢捂了捂有些堵塞的鼻子,询问道。 其他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司辰宇道:他怀疑多宝圣人的宝库中,藏有东晟上府早年曾遗失的一件宝物,希望我们处理藏宝时,能将这件东西交给他。 是什么宝物?李淮问道。 他给了我一张图,你们看看。司辰宇将图摊开在桌面上。 只见上面绘制的是一把古朴的长剑,剑柄刻有两个端正的字体,名为:纯钧。 纯钧?李翊诧异道,原来竟是数百年前大师欧冶子所铸的宝剑,削铁如泥,名动四方,后来却莫名其妙的销声匿迹。难道是被多宝圣人收藏起来了? 纯钧?聂不凡也低语一声,他记得卫頔养的那只猫也叫这个名,看来他对这把宝剑很执着啊。 怎么,你也听说过?李翊向他投来怀疑的目光。 聂不凡耸耸肩,这不正在听你们说吗? 那天探宝时,你们谁见过这把剑吗?司辰宇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都表示没有。 沈慕然道:虽然没见过,但未必不存在,毕竟我们也只探索了一部分。 司辰宇点点头,环视众人道:现在我想问问你们的意见,若是真的掘出这把宝剑,你们是否同意将它归还给卫盟主? 其实这个问题不需要问,卫盟主的面子远远高过一把剑的价值,他们没有理由拒绝。 聂不凡却突然问了一句:他想拿什么来换这把宝剑? 众人都望着他。 聂不凡又道:他说宝剑是他的就是他的?一句话就让你们将东西拱手相让。他是有面子了,你们还有嘛面子? 众人无语。 还有,以后他若贪心不足,又想起自己还有什么宝贝藏在多宝圣人的宝库里,你们是不是要让他直接进宝库检阅? 你 分卷阅读21 只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众人暗自腹诽。 那么,你想如何?司辰宇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问道。 过我鸡窝村,哪有不拔毛的?聂不凡义正言辞道,有钱就得捧个钱场,没钱起码捧个人场! 你这是以卖艺为生的土匪窝吗? 咳。司辰宇清咳一声,决定无视聂不凡,直接对众人道,既然大家皆无异议,那么就这么决定了。 谁说没有异议?聂不凡抗议道,你们当我不存在吗? 李翊面无表情,率先起身离开,接着其余人也相继离席。 喂,你们就这样走了?就这样走了?聂不凡看着众人的背影,大声嚷道,我可是村长,你们这些寄人篱下的家伙要不要这么嚣张?小心我涨房租!我一定会涨房租的! 人去屋空,顿觉凄凉萧瑟,聂不凡一人对鸡悲怆什么时候他的威信已经崩塌到如此地步了?这不现实! 第二天,卫頔带着侍女再次来到鸡窝村。 秉着为访客人身安全着想的心理,鸡窝村众人一致决定将聂不凡暂时隔离起来,不允许他与卫頔有任何接触。 卫頔没有察觉异状,听闻他们都同意了他的请求,心情颇好,谈话气氛格外良好。 正在他准备告辞时,目光不经意扫到窗外一只悠哉路过的公鸡。黄底黑纹,威风凛凛,虽然只是一只鸡,但也绝对是鸡群中的王者。 卫頔对这只鸡印象极其深刻,正是某人身边那只名叫金子的宠鸡。既然金子在这里,那么他恐怕也不远了。 卫頔咽下即将脱口的辞别之语,转而说道:在下想在这个村子走走,不知几位介不介意? 司辰宇等人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只能在前领路。 卫頔随意问道:不知鸡窝村村长是否回村,上次无缘得见,这次希望能见上一面。毕竟传闻他乃多宝圣人的传人,在下颇感好奇。 这个传闻是出自张君实之口,他有意为聂不凡造势,却没有大肆宣扬,只是稍微向外透露了一点信息,剩下的自然有人补全。 呵呵,聂村长他司辰宇正要找个理由搪塞,却见花姑娘和琅琊晃悠过来,一见卫頔就全身竖毛,目露凶光地冲他咯咯直叫。 它们的叫声就像是某种敌袭警报,周围响应之声此起彼伏,一只只身怀绝技的鸡从各个角落冒出来,跳的跳,飞的飞,钻的钻,不过一会就将卫頔等人团团围住。 卫頔疑惑地环视一周,满眼都是鸡,看起来有点渗人,这让他想起了鬼节那天发生的事。 他看向司辰宇等人,想从他们口中寻求解答,结果却见他们不约而同地后退,与他拉开了好长一段距离。 卫頔一脸莫名,正待询问,却感觉脑后似有一阵劲风袭来,他敏捷地闪开,就见一只鸡擦着他的肩膀快速越过,翅膀还在他脸上扇出一下。 卫頔来不及愤怒,因为有更多的鸡向他扑来,尘气毛舞,声势骇人。 他从身后抽出折扇,点地旋飞,挡开近身的鸡群,纵身冲出包围,跃上屋顶。 心中暗惊,难道司辰宇等人想对他不利?不对啊,先不说他们没有理由这么做,就算真的想对付他,也不至于专门训练一群鸡来找他晦气吧? 他目光移向下方几人,只见他们个个神色诡异,一副十分憋屈的苦逼模样。 奇怪,鸡群怎么会突然袭击卫盟主?沈慕然一脸迷惑。 难道是聂不凡搞的鬼?司辰宇兀自猜测,随即又摇头否定,不对,他不会无缘无故命令鸡群攻击别人,除非这人得罪过他或他的宠鸡。 李淮看着正在与鸡群混战的卫頔,问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去帮忙吗? 帮忙?司辰宇瞥了他一眼,你确定? 李淮缩了缩脖子,小声道:那还是算了,以卫盟主的武功,应当不会吃什么亏。 只不过会有点狼狈罢了,他们都是过来人 卫頔越打越暴躁,这群鸡好像有一身钢筋铁骨,怎么拍也拍不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 目光随意扫视,突然顿住,他眯起眼,发现对面一间屋子的屋顶上冒出了一个脑袋,似乎正在偷偷摸摸地观察这边的情况。视力绝佳的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正是他找了好几天的人段誉! 果然在这里,看你这回往哪跑! 卫頔挥手连击,将攻向他的鸡一一拍飞,然后凌空飞起,踏着空中零散的鸡朝对面屋顶跃去,如天神降临,顷刻间就落在了聂不凡面前。 聂不凡努力仰视他,背光之下,不由得眯起双眼。 终于抓到你了。卫頔弯身将人提到身边,森冷道,敢从我身边逃走,想必已经做好受罚的准备了。 聂不凡笑道:盟主大叔,几天不见,风采依旧啊。 说着,顺手从他头上拔下一根鸡毛。 卫頔冷眼望着他,手上用力道:待会跟我一起走。 这个恐怕有点难度。 卫頔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勾住他的腰,落回地面,手却没有松开。 赶过来的司辰宇几人见状,不由得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司辰宇迟疑地问道:卫盟主,你认识聂村长?不知他是否有何得罪之处? 聂村长?卫頔锐利的目光落在聂不凡身上,冷声道,你是聂不凡? 聂不凡认真地点头。 那么段誉是谁?卫頔语气不善。 聂不凡神色坦荡道:你忘了吗?当初我自我介绍时说过,在下小名段誉,既然说是小名了,自然还有大名,聂不凡就是我的大名。 卫頔手上一紧,把聂不凡勒得叫疼:哎呀,放手!大庭广众之下调戏纯良,实在太有伤风化了! 纯良?谁啊?鸡窝村众人的脸色又青又白,全都杀气腾腾地瞪向聂不凡。 这位爷怎么又和卫頔扯上关系了?看样子还关系匪浅,人家那一脸无法直视的占有欲,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聂不凡肯定和他有了实质性的关系。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是不是要对他使用极刑或者干脆人道毁灭才能杜绝惨剧的发生? 众人的心情沉重且悲痛。 卫頔松开聂不凡,对众人说道:我决定暂居鸡窝村,直到宝剑出世。 聂不凡正要开口答应,却见司辰宇等人狠狠瞪着他,他于是道:你也看到了,全村的鸡都不欢迎你。 卫頔压根没将周围这群虎视眈眈的鸡放在眼里,只听他随意道:我和你住就行了。 此言一出,司辰宇等人的眼刀齐刷刷地射向他。 聂不凡摆手:你也看到了,全村的人都不欢迎你。 卫頔扫了他们一眼,淡淡道:你是村长,此地当然由你说得算。 聂不凡老怀大慰,拍着卫頔的肩膀赞道:果然有前途,本村长欣赏你。 润泽之后的他,没有矫情没有扭捏,自然而然地过度了他们的关系, 分卷阅读22 好像他们本来就该如此相处,亲密而轻松。 他想,他是喜欢上这个小家伙了,继续把他留在身边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几日畅快的欢欲,却迎来了一次下毒事件。他救了自己一命, 朙皇看着虚弱的他,感到无比愤怒,之前他的妃子偷情都没有让他如此愤怒。 他关切他的安危,他却说他饿了。 这家伙就是这样,似乎天下没有能让他害怕伤心的事情,连中毒都如此轻描淡笑。 而后,他知道了他体质特殊,剧毒伤不了他的性命,但他却被断出夭折之象。他本人毫不在意,朙皇无法从他的话中猜出几分真实,谁让这家伙平实就没个正形呢。 与他生活的那段日子,大概是他最轻松愉快的时候,就在他以为可以留住他一辈子时,这家伙竟然拿着他的令牌偷跑了,还拐带了他的国师。 当时,他怒不可遏,甚至想好了各种惩罚等着他来受。 结果,他再也没有回来。 他说他叫韦小宝,事实证明,是谎言。 他说他只钟情于国师,事实证明,也是谎言。 原来,他叫聂不凡,是鸡窝村村长,也是多宝圣人的传人。 原来,他不止有一个男人,他是个毫无节操的小混蛋。 他分到了多宝圣人五分之一的财宝,本以为可以借此见到他,却没想到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连如此巨富都能随意放弃,他真是让人感到无力。 用尽一切办法,竟然都没法将他带回身边,他这个皇帝都得对他道一声:服! 看来,山是不会来就他了。 朙皇很郁悴。国事忙得心力交瘁,没人安慰他,没人给他逗乐,他寂寞如雪。 最后他终于决定,他要去就山! 那家伙,以为躲在鸡窝村就万事大吉了吗?他皇帝的威严是不容践踏的! 于是,他带着大批禁卫将鸡窝村占领了,霸占了聂村长的房子与专宠,村里没有人敢和他抢,看到鸡窝村的鸡和人那幽幽的眼神和如有实质的怨气,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小宝,跟朕回宫吧?朙皇压在他身上,柔声道。 不要,皇宫哪是人待的。 朙皇气结:不是人待的,那朕是什么? 您老是神啊! 朙皇用力抽动,在他皮肤上留下一道道专属鱼他的印记。 唔你是有多久没发泄过了!聂不凡怒。 自从你走了,朕就清心寡欲了。朙皇委屈道。 信你才有鬼!聂不凡鄙视道,你其实是不举很久了吧? 朙皇狠得牙痒痒,抬起他的腿大力地冲击。就让你看看朕如何不举? 啊够了,你!唔 泄愤过后,朙皇靠着他身上,说道:小宝,给朕生好孩子吧。 聂不凡软软的趴着,嘟囔道:你要有这个本事,我就给你生。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朙皇危险地眯起眼。 怎么会?聂不凡灿笑,我在质疑我自己的能力。 哼。朙皇勾起他的下巴,别撩拨朕。 他的欲望还没有抽离,又有复苏的迹象。 聂不凡立刻将头埋在枕头里,表示:我睡了。 嗯,你睡吧,朕自己来就好。 禽兽! 朙皇一直在鸡窝村待了一个月,直到确定某人怀孕之后才拖拖拉拉地离开。 他想,如果这家伙给他生了一个男孩,他或许会立他为太子与他相似的孩子,该是如何可爱的小家伙?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宝,朕看好你! 番外:泰白 泰白是岐屿岛的少岛主,在大海的环绕下长大,水性之好,世上恐怕无人能及。 在他还是婴儿时,曾趁着奶娘不在,爬进了装满水的水桶,等发现时,他整个人都沉在水中,泡泡一个又一个的冒。奶娘当时吓得惨无人色,急忙把人捞出来,结果他吐了奶娘一脸水,不但没被呛到,尽然还笑得很欢快。 因此,他父亲从他十岁开始就赶着他下海,不断挑战他的极限,每次差点以为真的淹水时,他总能神出鬼没地冒出来。 十三岁后,他父亲便不再限制他任何水下活动。 他每天畅游在海洋中,采珠、捉鱼、探宝,如同一条淹不死的海鱼,无忧无虑。 他不喜欢行商,不喜欢繁文缛节,更不喜欢坐在书房中处理各种事务。他没有大族的倨傲,没有高贵的气质,没有出人头地的雄心壮志,只有一颗淳朴热情的心。岛上所有住民都喜欢他,拥戴他,爱护他,与他如亲人朋友一般相处着。他在岛上的人气和他的水性一样无人可及。 但他父亲却觉得自己对儿子的教育实在失败到极点,以他的性格,将来如何继承岐屿岛?泰父莫可奈何,现在纠正已经晚了,只能听之任之。至少他在岛上还是很受欢迎的,以后给他找个有能力的媳妇吧。 然而,泰父这个愿望在泰白外出游历之后就彻底夭折。他儿子看上了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比他更不靠谱的男人! 泰白在水边与他相遇,一吻定情,二见倾心。他觉得聂不凡就像一片妖异的海洋,无风也能泛起波澜,海中更是藏着许多奇异生物,时不时就蹦出来吓人。 泰白喜欢这种探宝般的新奇感,也很喜欢亲近他。 所以,在他差点睡过去时,泰白莫名地生出一种恐惧感,他害怕失去他。这还是他二十几年第一次感觉到恐惧。 直到他终于醒过来,即使已经忘记他,他也欣喜若狂。 泰白是个乐观的人,如果忘记了,便让他重新认识自己,让自己再次充实他的记忆。 逝去的不过只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而他们,还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去记忆。 只要,他依然活得好好的。 唯一让泰白郁悴的是,不凡身边的护卫者实在太多了,没一个是他惹得起。他渡过了无数个独守空闺的夜晚,虽然不是很在意,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将烦恼抛诸脑后,一有空就跟着叔父出海,为不凡搜集各国典籍和海外物产。顺便给鸡窝村打通海外市场,建立独一无二的鸡宠贸易。他之所以选择留在鸡窝村,不仅是因为不凡,鸡窝村的鸡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他是除了不凡和王诗禅之外,与鸡群相处最融洽的人。大部分饲养和训练的任务都被他争取过来。 几年之后,他被不凡颁发了鸡爸的称号,这个称号简直惨无人道,最后在他拼死抗争之下,某人终于大发慈悲地将鸡爸改为了鸡少。 唉,海神保佑! 泰白其实很纯情,他有冲动,却从不一夜情,似乎只要心里放了一个人,就无法再拥抱另一个人。认识聂不凡,算他倒霉,禁欲禁到内伤,每次都只能自己解决。 直到有一天,他在浴室中自摸时被聂不凡发现了 分卷阅读23 。当时,他真想撞死,因为某人向他露出了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表情,眼神还特别情色。 泰白破罐子破摔,一把将他拖下水,狠狠道:正好,你来帮我降火! 聂不凡看了看在水下扭曲的巨物,纠结道:我手上功夫不太好,拧断了怎么办? 泰白怒:你只有手可以用吗? 聂不凡迟疑:用嘴似乎也不够用 泰白绷不住了,直接压倒,给了他一个波涛汹涌的热吻。 他跟着叔父与不少外国人打过交道,有些外国人很热情,也很开放,他在叔父的压迫下,被迫观摩了不少精彩的表演。每次看完,他都只能逃进房中自残。 如今总算有身体力行的机会了,他做了二十几年的童男(之前泰白与聂不凡的h被河蟹了,所以这里当作没发生过),好不容易逮到这只送上门的狐狸,他哪里会放过? 池中水波荡漾,池内两人交缠摩擦。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泰白的理智燃烧殆尽。迫不及待地进入,迫不及待地冲到顶点。 他雪藏了二十几年的精力,都留给了聂村长。 啊小白,你聂不凡向后一仰,掀起大片水花。 不凡,不凡泰白的吻从他的唇、下颌,一直延伸到脖子,锁骨,胸膛。 唔聂不凡被撞得晕晕乎乎,连什么时候被抱出了水池,什么时候被压倒在地板上都不知道。 泰白满心欢喜,满身ji情,在与他紧紧密合时,灵魂仿佛都完整了。 他终于知道自己之前缺失的是什么,那便是在他身上烙上自己的印记,从此再也不会遗忘。 不凡对身边所有人的感情,全都源于这道印记。可以说,他没有心,他的心需要别人来补全,而身体的契合就是最直接的途径。 泰白一直没有拥抱过他,所以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如今尘埃落定,他们终于拥有了彼此。 不凡,我,我们爱你。 113 后记 数十年后,风调雨顺的朙国迎来了奇葩辈出、风起云涌的辉煌时代。 武林盟主易位,夺得盟主之位的是一名不过二十岁的王姓少年,。 文武科举的魁首分别为一名不过十七、八岁的张姓少年和李姓少年,但他们夺魁之后却又弃名而去,逍遥四海。 江湖中出了一名十九岁卫姓女魔头,武功卓绝,性格泼辣,偏偏美得让人不敢直视,所有被它打败的男人最终都成为了她的拥护者。 晏舜城中建了一座举世闻名的园林,这里种植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奇花异草,百鸟朝凰,蝶飞蜂舞,美如仙境。而这座园林的主人,是一名年仅十八岁的李姓少女。 朙国最大船坞的主人,十六岁泰姓少年。 朙国太子,十五岁,母不详。 这些青年才俊,如浪潮般席卷了整个朙国,成为了所有年轻一辈的风向标,不知多少纯情少年因为他们而性格异变,无视礼教,胆大妄为,引发一次又一次变革风潮,一定程度上解放了朙国禁锢千年的陈旧思想,这个时代也成为历史上最有活力的一个时代。 野史传言,小名以甲乙丙丁排序的青年才俊们,很可能有某种特殊的亲缘关系,只是众说纷纭,没有定论。人们只知道几乎每隔几年就会出现一两个小名以天干地支命名的人气少年。 至于聂村长到底生了多少个,后世只有三个字定论不可考。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