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焚情》 第一卷 楔子 PS:这个是很早之前的文,到处都有完结版TXT格式下载,贴文太麻烦了,所以就贴了这么多打上了完结,需要看完的亲可以度娘搜《烈焰焚情》花芊若,感谢支持。 “你真的要杀我?”绝岭之巅,白衣男子如浴血战神被江湖五大门派围剿在此,白衣男子也不顾自己的伤口有多严重只是伤心欲绝的看着眼前一身红衣飘袂,狂放不羁的邪魅男子。他便是这次围剿的带头人。 红衣男子入鬓的浓眉下有一双心魂的桃花眼,刚硬的脸孔一脸漠然,突然他将剑指向白衣男子,声音低沉得仿如地狱的死亡令,“沈砚修,你为了报复我竟然勾结邪教泯灭良心杀了那么多人,连我的妻子惜若和那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亏你医德名满天下,你这一世枉为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凄然而绝望的笑声响彻云霄,沈砚修抬头看向雨过天青的穹苍渐渐敛回了笑容,呐呐自语着:“断线的纸鸢是不会再飘回来了,峥弟``````你也不会再回来我身边了,呵呵```哈哈哈````罢了,罢了!一切始终是一出悲戏,也许这就是命!啊哈哈哈```````”沈砚修仰天狂笑,泪水却止不住的流下。若颠若狂的他再也不复当年谪仙般的风采,他已堕落人间沾污了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超凡脱俗。 “沈砚修!!”司徒峥双眼布满血丝,冷声道:“你受死吧!”群雄群起而攻,沈砚修俊美无俦的脸上却带上一抹绝尘的笑容,左手仍旧拈着那一串鲜红如血的玉佛珠,佛珠上长长的蓝色的穗在风中微微扬起,“再见,峥弟,再见``````” 沈砚修飞身而起竟然直奔断崖,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苦苦想要挣脱他们追杀的沈砚修,那样骄傲而不屈的沈砚修竟就这样不战而败了。 不!不!!司徒峥的心顿时仿佛被针狠狠的扎得千创百孔,其实他只是想出一口气,并不是真的要逼死他的!“沈砚修!你的债还没还就想一死了之没那么容易!”司徒峥疯了一样足尖轻点地面追向了断崖。 在他的身体坠落的那一瞬间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抓住了他的手,“我不准你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再离开我的身边!为什么?当年说好的你永远会陪着我,你却离开了我八年,是你欠了我的,你要倾尽一生来还给我!通通都还给我!!” “峥弟`````,这一生我不再欠你的了。”他绝决的从他手里挣脱,身体再次以流星坠陨的速度跌落那无底的深渊。最后的那一眼,司徒峥发现他的眼眸平静得如一池死水,再也惊不起任何涟漪。这一刻,八年不曾流过一滴眼泪的司徒峥跪倒在地像个被遗弃的小孩般无助的哭泣起来。 人群散了,只有风吹过万物的声音,没多久淅淅沥沥的春雨洗涤着这个污浊的世界还给大地一丝清明。司徒峥仿如丢了魂魄的木偶没有生气。红色如火的衣裳在这青山绝林中显得格外的醒目却不突兀。记忆深处的声音如潮水一般一鼓脑的全涌了上来。 “峥弟想要的我便送你,你才是最重要的!``````” “峥弟,将来就算我们都取妻生子了我还是会陪着你的,我会好好的,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不信命!”`````` “纸鸢断了线就会失去它的方向回不来了,以后我再给你做一个更好的吧!``````” “你就扒在我腿上睡吧,我会一直守着你的,雨停了我们再回去``````”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红豆代表着相思,怎能随便送人呢?” “峥弟,你要好好听话,好好吃饭,等我回来,我再陪你一起去河里玩耍,等我,我会回来的``````” “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一个卑贱的男妓?一个任取任求的小倌?我什么也不想要,我也要不起``````” “你爱惜若,我爱你``````,爱情就像花间的一壶酒,只有喝的人醉``````” “峥弟,我对你的感情你已很清楚了不是吗?我不是也不想成为你泄欲的工具,可是你却偏偏从来没有将我看在眼里放在心里过,所以我再留下来也没有任何意义。我累了``````”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们是亲Xiong-Di的关系,是我不能,对不起,原谅我对你唯一的自私,即然相爱又何必再去在乎这一切呢?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吗?或许```可以成为你再一次回到惜若身边的理由?若是真如此放不下她你就离开吧,回到她身边,谁也不要再想起谁。” `````` 谁也不要再想起谁,``````谁也不要再想起谁。 “砚修,我爱你!可是你却再也听不到了也不会再愿意听了``````砚修,如果生命可以再重来,再遇见你一次或是在很久很久以前遇见你的那一刻起我便会再也不放手。当真的失去你我才发现你有多重要,重要到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找不到,什么爱啊恨啊都随着你一起带进了地狱,原来说着恨说着爱的我还是那样无知和幼稚,显得如此的可笑!没有你,连呼吸都变得多余了。砚修``````昨天晚上我又梦到我们初见时,桃花开得灿烂,你拈着红色的佛珠站在桃花树下,风乍起,下起了一场花瓣雨,桃花落在你的头上肩上,然后你如堕落凡间的谪仙般笑了,佛珠滑在你如雪般的皓腕,你吹响了玉箫``````,我走向了你。” ``````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一章 京城里一片繁华景象,皇权贵胄们上演着一出出上流社会的奢侈以章显着自己的身份和权力的向征。 但所有人谈论得最多的并非什么王族公子而是司徒家族。 “听说了没有?司徒家有贵客要到了,也不知那贵客是何等人物竟然将京城北边的缤桃苑给腾了出来。就连刘丞相当初要花万两黄金都被委言拒绝了。” “可不是吗?那司徒家倒是家财雄厚连王公贵族都得礼让三分哩!那间缤桃苑听说虽不大但是里面美伦美幻就跟仙境一样!那可是司徒家从祖上就开始建了。直到近年才完的工。” 茶馆酒楼众说纷云,猜测连连。而被京城百姓议论的‘贵客’正好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传说中的缤桃苑前。 “夫人!老爷!沈家的人到了,现在正在门外候着呢!”司徒家的管家何金风风火火的冲向大堂,正在监督下人们打扫的司徒家的女主人宋宁儿清丽的面容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叫道:“峰哥,峰哥,沈家的人到了!快出来迎接!” 此时一个面冠如玉,长身玉立的高大男子捧着账本从房内走了出来,看向妻子带着磁xing的嗓音说道:“哦?怎如此快?走吧,出去迎接客人,峥儿去哪了?” “峥儿``````他刚才还在这里呢!奶娘,奶娘!”宋宁儿看向跌跌撞撞从门口跑进来的奶娘柳眉微蹙问道:“小少爷去哪里了?” “老奴该死,小少爷趁老奴不注意的时候又偷溜出去了,老奴已经派家丁出去寻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请夫人老爷不用担心。” “好了好了,这孩子真是给惯坏了!峰哥,咱们先把沈家姐夫和璃姐姐迎进来吧!可别让人久等失了礼节。”于是宋宁儿牵着司徒峰的手赶去了前厅。 此时沈家人已被下人们带进了院子里,院里二月的桃花开得旺盛,走过一座拱桥时风乍起,桃花漫天飞舞,几乎将桥下的小池覆盖了,可见桃花盛况,别苑名副其实。 带头前行的是沈家当家人沈琪,后面跟着的是他的两位夫人,大夫人莫璃,二夫人季小月。再后面跟着的便是沈家大少爷沈砚修,沈家二少爷沈印枫,沈家三小姐沈碧清。 当沈家人走进前厅的时候司徒峰和宋宁儿立马腾身而起上前迎接故人。 “沈兄弟,阔别十多年你可好?”司徒峰上前激动的握住了沈琪的手然后请他入座。然后深沉的看向随着坐下来的莫璃,“璃妹,多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啊!” “大哥也是一样,还有宁儿妹妹更是风韵胜于当年。” 几人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后沈琪向长子沈砚修招了招手道:“过来,砚修,快拜见你司徒伯伯和宁姨。这是犬子砚修,今年十二岁,那是我第二个儿子印枫只比长子小了月份,还有我三女儿碧清,想必跟司徒兄的独子峥儿年纪相当今年满八岁了。” “是啊,峥儿今年刚好也八岁了。那小子成天胡作非为,唉,我们做爹娘的是伤透了脑筋,管不住那野小子。”司徒峰痛心疾首的数落着然后将视线落在了沈砚修身上,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少年淡定自若的带着浅笑,温润如玉的气质让人感觉很舒服,一袭白杉更衬得他仿若天人般风华绝代。他习惯xing的拨弄着手中那串血红色的佛珠,漂亮的星眸半垂着透着对世事的漠不关心,沈砚修礼貌而疏远的向司徒峰行了行礼,“司徒伯伯,宁姨。”声音委婉而低沉透着说不出的魅惑。 “哦```啊,好,砚修侄儿生得可真是谪仙般的人儿啊!沈兄真是好福气。”司徒峰半晌才从沈砚修的风采中回过神来。所有人仿佛被沈砚修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早已忘了还有沈印枫和沈碧清两人。 季小月十指紧握,一双妒忌的眼眸憎恨的徘徊在莫璃母子身上久久无法收回。两家人开始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只是做晚辈的无法插上嘴而显得十分无聊。 “咳咳``````”沈砚修脸色苍白连连咳了几声,然后捂着胸口显得十分难受微喘着气,沈琪立马转过头看向他,紧张的问道:“是不是身体又哪里不太舒适了?需不需要找大夫?那谢均真是枉称了神医这个名号,让他给你调理了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 “爹,我没事,只是有些胸闷兴许出去走走会好些。”沈砚修语气十分虚弱的说道,莫璃微蹙着眉,“要不要娘陪着你?” “咳咳``````不用了,娘,你们长辈这些年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说,砚修独自走走便是。”说着站起了身微微向司徒峰和宋宁儿颔了颔首转身离开了,沈印枫一直目送着他离开,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他想陪着兄长一起离开,怕又会受到父亲的责骂。 沈砚修一出大厅深吸了口气,桃花的淡香萦绕在鼻间良久未散。脸上带着一抹闲散而绝尘的笑,哪还有一丝病容?他迈着步子慢慢走向桃花深处`````` “黄半仙!!”喧闹的集市上一个孩童的清脆嗓音听起来格外的响亮中气十足,一锭银子狠狠的砸向小小的算命摊位上,黄半仙看着银子眼睛差点瞪了出来,顺着握着银子的小手一路往上瞧去,然后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我道是哪家小爷有这等财气?原来是司徒小爷您来了。嘿嘿,又要算什么?”黄半仙看上去一脸笑容实则一直在腹诽着,这小子每次都摔出这锭银子,可是一年了都没有进他的口袋,年纪小可心眼坏着呢! “今个儿你算对了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没算对那就对不住了``````”八岁的孩子十足的一脸狐狸般算计的表情,少年老成得让人不得不收回所有心神将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他身上。 “嘿嘿,司徒小少爷要算什么?”黄半仙挑了挑眉,那两撇胡子也跟着一动一动的刹是滑稽得很。 “我也不为难你,就算个不太难的吧,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可以遇见我的娘子?” “喷~”黄半仙才喝进去的豆腐脑就这么形象俱毁的给吐了出来。幸好司徒峥闪得快,躲了这一‘劫’,拍着单薄的胸脯道:“黄半仙你怎的暗算人?幸好小爷我机灵!” “你才丁点大就想找娘子了?哈哈哈,小子有趣得紧!今个儿我黄半仙就给你算这一卦,但是不可以耍赖哦!” “不耍赖,不耍赖。”司徒峥将头摇得像波浪鼓,那双桃花眼中暗暗的闪着狡黠的光芒稍纵即逝。黄半仙摇了摇签筒里的竹签漫不经心道:“来,随便抽一支。” 司徒峥快速的抽了一支签递给黄半仙,黄半仙眯着眼瞧了瞧念道:“缘来已是镜中花,缘去亦是水中月,远看佳人在咫尺,近看佳人在天涯。花吻碧石无相见,却道修得半生缘。小子,这签可是下下签,你和你的娘子注定只有半生的缘份喽!这锭银子``````” “诶~”司徒峥将银子给收了回去,“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怎的知道?十年后我再决定给不给你,如果黄半仙还在这里,我一定不会赖掉。那我什么时候遇见我娘子?” 黄半仙装模做样的掐指一算笑道:“你现在赶回去,进门遇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记住哦,第一个人!这锭银子我可记住了,十年后别忘记再给我,若我算得是对的,你得把过去欠我的银子一并还给我?成不成?” “成!”说罢司徒峥撒腿就往缤桃苑跑去。此时已快是用午膳之时。司徒家的家丁进进出出的忙碌着`````` “大家注意,大家注意了,先放下手中的活儿,夫人要训话,赶快!赶紧着!!”总管何金双手插腰像赶着鸭子般吆喝着。“快快快,去后院,让夫人久等了,你们这些笨手笨脚的奴才就吃不了兜着走!” 听及此,所有的下人不敢怠慢分毫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记赶忙赶去了后院,原本热火朝天人声沸鼎的大院子刹时寂静无声。 下人们后脚赶去后院,司徒峥前脚就推门而入,从这一刻起便应了黄半仙的那一卦。 司徒峥小腿跑得飞快,叫道:“娘子,我来了!``````疑?大白天的怎一个人也见不着?爹,娘!孩儿回来了!``````去哪了嘛!”司徒峥小嘴瘪了瘪,不再理会这些,又是蹦又是跳的跑向了那桃林深处,他还掂记着树丫上的那个鸟窝呢! 司徒峥很快便找到了目标,顺溜的爬上了桃花树,满枝的桃花被他摇曳得飒沓了满地,司徒峥探出半个脑袋笑得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刚要伸出手去抓那只正在窝里的小鸟时,一阵萧声从不远处突然的响了起来,鸟儿惊得从窝里飞了出去。 司徒峥别提有多丧气,微愠,“谁那么不识像!让小爷逮着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于是司徒峥又利索的下了树,朝箫声的源头寻去。他踏着脚下的桃花瓣在拱桥的假山前停住了步子。他抬眸,那人一袭白杉悠闲的躺在一棵桃花树的枝丫上十分享受的吹着碧玉的箫,宽大的袖子滑落在了手腕处,只见一串红得夺目的佛珠挂在他的左边皓腕上,他星眸微垂眼神闪了闪没有理会他的到来。 司徒峥看呆了,眼前的景象美得不像凡间的事物,“喂,你是不是神仙?” 沈砚修顿住了手,悠扬悦耳的萧声戛然而止。他转过了脸看向那个八岁大的孩子,小小年纪不难看出将来那双桃花眼的风liu与不羁。 “我不是神仙``````”说着沈砚修飞身飘落地面落定在了司徒峥的面前,一阵风过,桃花漫天飞舞,荀烂得不真实。他将玉箫别在了腰间,手中拈着那串红色的佛珠打量着司徒峥好一会儿笑了,“你是司徒峥?” “是,我是!你还说你不是神仙,若你不是神仙你如何知道我是司徒峥?”司徒峥一边用着崇拜的眼神看着沈砚修一边苦脑道:“你把我的小鸟也吓跑了,虽说你是神仙但也得还给我!” “我如何还你?”沈砚修瞧着比他矮了一大截的小鬼有些无奈。司徒峥鼓着腮帮子哼道:“当然是给我再抓一只了!” “嗯```````”沈砚修一脸认真的思索着点了点头,再看了看桃林中自由的鸟儿露出一抹绝尘的笑,害得小峥又一次失了神。他再次抽出了腰间的玉箫,箫声如行云流水般响起,司徒峥从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小小的心脏跟着沈砚修灵动的十指扑通的疯跳着。 奇迹般的景象发生了,就在那一瞬间千百种鸟儿从四面八方向他们这边飞了过来,然后盘旋在他们的上空如百鸟归巢般的盛况。司徒峥张着的嘴差不多可以塞进一个鸡蛋,瞪着大眼看着半空聚集着越来越多的鸟儿兴奋的叫道:“小鸟,好多好多啊!神仙哥哥你真是太太太厉害了!!” 一阵掌声自他们身后响起,沈砚修放下了玉箫,天籁之音戛然而止,沈家和司徒家的人不知何人而至,恰好见着了这美仑美幻的一幕。 “听闻乐器可引来百禽,未见着之前只当是传说,没想到是真的。砚修侄儿真仍天人啊!不然凡人哪能做到如此?”司徒峰微笑着叹道。 “哈哈哈``````”沈琪只顾得意的笑连谦虚的话也忘了说,倒是沈砚修拱了拱手做了个揖,“晚辈现丑了,只是刁虫小技司徒伯伯太过奖了。” “瞧瞧砚修多有修养,峥儿,你以后多跟着沈大哥学习学习,来,快叫沈大哥啊!”宋宁儿拉过司徒峥摸了摸他的头将他推到沈砚修的面前。 只见司徒峥皱着张俊俏的小脸就是不肯上前叫人,司徒峰严肃的摆着冷脸怒道:“峥儿,你怎能如此失礼?” “啊——!”司徒峥苦着张脸嘀咕道:“我今个儿让黄半仙算了一卦,他说我进来见着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娘子,难道就是他啊?” 听闻司徒峥的话,所有人都笑了出来,只当是童言无忌,包括沈砚修也忍不住笑眯了眼。 “峥儿啊峥儿,一个江湖骗子的话岂能当真?好了,别胡闹了。快快叫人。”司徒峰收敛了笑责令道。 “砚修!从今以后我就叫你砚修!砚修,好么?”司徒峥闪着大眼期盼的看着沈砚修。司徒峰还来不及苛责他的无礼沈砚修笑道:“你爱如何便如何叫吧!”听及此司徒峰忍不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峥儿这孩子太过于我行我素,真的是宠过头了。 “这是你沈伯伯,莫姨和季姨,这位是你沈伯伯的二儿子印枫,小女儿碧清。”宋宁儿话音刚落,司徒峥便上前一一行礼,当走到沈家千金面前时,便一把拉住了碧清的小手,“我知道了,她才是我娘子呢!原来是黄半仙算错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的仰头大笑了起来。“司徒兄,要不咱们定个娃娃亲,如何啊?”沈琪心情大好的拍了拍司徒峰的肩头,司徒峰爽快的笑了起来,“求之不得,只怕是小儿配不上令千金啊!哈哈哈``````” “哪里的话?那这门亲就定下来了!等到及笄之年便是这对儿女婚配之时,到时候咱们俩家就真正的做一家人!” “甚好!甚好!!”于是这门亲事就这样给定了下来,在所有人眼里没有任何不妥,只觉得是一对金童玉女,天做之合的金玉良缘。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二章 沈家从南迁到北方,就这样定居了下来。北方的天气在初春时节还是很冷,在南方的话早已回温了,但是这里冰雪还没有完全融掉。日子回到了往常一样,沈琪每天忙碌于生意上的事情,这次将生意从南方北迁还有很多事情需要细节上的处理。 沈砚修基本上不出房门,二娘季小月总是在暗地里偷偷的笑沈家的大少爷像个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此时下人敲了敲门,很久房里才传来沈砚修平静无波的声音,“进来。”下人施施然的低着头走了进去,将手中的膳食放在了桌前,临前终究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一眼那神仙般的人儿才快步的走了出去,虽然侍候这位少爷时间不常,但下人们知道,这位少爷不喜欢别人留在他房间的时间太长。通常他皱眉的时候就是非常的不满了。 “等等``````”沈砚修放下手中的医书,叫住了走到门口的下人,“晚膳不用送过来了,若是我父亲问起你就说我师父谢均今晚会赶回来,我要和师父好好聚一聚。” “是,小的明白了。” “嗯,下去吧。”沈砚修摆了摆手优雅的拿过玉箸心情很好的吃了起来。才吃了一口一只白色的信鸽扑着翅膀落在了支起的窗台上。沈砚修忙放下手中的玉箸快步的走到窗前取过信条,然后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又回到桌前慢条斯理的用起了膳。 用完膳他将从南方带来的药草一一摆在了桌上认真的研究起来,然后研墨做起了笔录。沈砚修从小身体一直不好,是早产儿,若不是沈家家大业大寻常人家早已夭折,沈琪用最珍贵的药材一直为他吊命,一直到沈砚修七岁那年沈家无所不用其及的想请逐云神医谢均专替沈砚修调理身体,但谢均生xing傲慢又岂是那么容易被沈家收为己用。一连再三的被拒绝后沈砚修提出要亲自去会一会那谢均。 谁也不知道才七岁的沈砚修和谢均说了些什么,谢均竟跟沈砚修回到了沈家,这几年来一直专心致志成为了沈砚修的专属大夫。而沈砚修从小与药打交道又结识了谢均后对医学的兴趣一发不可收拾,可以说到了痴迷的地步,只要是关于医学方面的他从来都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学习的机会,虽然才十二岁但他在医学上的学识早已直逼谢均,甚至是在一些思维上超越了谢均。 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冬季天黑得比较快,沈砚修走出了房间,足尖轻点地面飞身跃上了屋顶如流星划过天际的速度往信中的目的地赶去。 直到一处城外的山林才停了下来,一道红色的火光冲破天际迅速消失,沈砚修嘴角挑起一个完美的弧度朝发出火光的方向赶去,直到一处小溪边才停了下来,一阵阵肉香迎面扑来,谢均坐在火篝前笑道:“怎么这么慢?难不成你的功力又退步了?” 说到这里沈砚修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恼,走到谢均身边坐了下来,“也不知是何缘故,越往后面练我的功力就散得越快,现在已所剩无几了,再过不久恐怕``````” “哼!”谢均冷哼一声,“我就知道那魔风小儿是个半吊子!什么天蚕诀,定是假的,以后别再相信他!” 还没等沈砚修说什么一个低沉而冷漠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那样的不切实际,“谢均你个无知小儿,你懂个屁!那天蚕诀是天蚕神君留下来的毕生绝学,我历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你竟敢说是假的,这简直是对我的一种奇耻大辱!!”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来人一头长发披散,额际有一个如火焰般黑色的印记,凶神恶刹的样子道是人如其名。 “谢均,老子要跟你拼了!”魔风撂起了袖子正要向谢均扑了过去,沈砚修忙拉住了魔风,“魔风师父,大师父是跟你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哼!”魔风冷哼一声撇过了头不再理会谢均,谢均脸上只是带着风轻云淡的笑容,摇了摇头,“魔风啊魔风,你都年过半百了还是那么冲动,老是长不大可让晚辈笑话了。是不是砚修?” “是个屁!谢均,你给老子闭嘴!”说着魔风一把拉过沈砚修的手把起了脉,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起来,“怎会这样?天蚕诀不可能是假的啊!” “若你的天蚕诀不是假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砚修的体质不适合练习天蚕诀,你还有什么武林至宝通通拿出来让砚修自个儿挑一门绝学!”谢均一脸鄙夷的盯着魔风,看得魔风不爽到了极点,“谢均,你那是什么眼神?敢小瞧老子?哼!今儿个就让你们大开眼界!”说罢魔风在胸前的衣襟里掏了一阵子将一本破旧的小册子丢在了谢均的面前一脸的得意之色,挑衅的盯着谢均。 谢均漫不经心的拿起了地上的小册子,当看到是什么时着时惊了一跳,“绝杀十三式``````这本秘籍失传了几百年了,传说太过于邪恶霸气,十三式中的每一式都是必杀绝技,后因一个叫帅戚的修练而大开杀戒,被全武林人追杀,帅戚在一个时辰内杀光了一千人,从此绝杀十三式和他一起消失在武林。你到底是怎么得到的?” “老子可是号称武林魔帝,想要什么武林绝学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区区一本绝杀十三式就惊成这副德xing,我看谢均小儿你定是见识太浅罢!”魔风正说得得意非常,哪知谢均并未生气只是笑道:“那是自然,区区一本绝杀十三式魔帝又岂会放在眼里,要不将它送给砚修,怎么?舍不得了?我就知道魔风小儿你又在说大话了吧?” “你!!这``````”魔帝此刻真是恨不得将谢均撕成碎片,但极好面子的他又放不下脸,深吸了一口气,壮士扼腕的闭上眼忍痛的将小册子丢在了沈砚修面前,“拿去,拿去!!哼,不就是绝杀十三式吗?”他还没来得及练个一招半势呢,的确是有些舍不得。 “那砚修就谢过魔风师父了。”沈砚修不动声色的收起了小册子,谢均取下野味分给了他们,又将一壶酒丢给了魔风道:“好久没有痛快的喝了,今晚不醉不归!” “跟你喝酒不痛快!壶这么小怎能喝个痛快!”魔风嗤之以鼻的瞄了谢均一眼仰头就着壶口喝了一大口,只觉得脑子晕头转向,“这```这个什么酒?” “喔,这个啊``````叫百日醉。”谢均一脸无辜的看向魔风,“你!!你```````”话还没说完魔风两眼一翻就醉倒在地。 “大师父你又坑魔风师父了。”沈砚修无奈的摇了摇头,谢均无所谓道:“谁叫他头脑简单,若不是有一身武林绝学魔风这老家伙死了都不下千次了。我这是在训练他。” “对了,大师父跟我回去吗?” “不,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办妥,等过一阵子再回来,我可能有事要求砚修帮忙。”谢均郑重的语气考虑再三才说出了口,沈砚修看他一脸凝重的样子说道:“师父无需客气,砚修的命是师父救的,师父若有什么事要砚修办尽管开口,若是砚修可以做到定会义不容辞。” “那为师的先谢谢你了,但是现在还不便说出口,再过不久我会告诉你的。唉!我也不知该不该将你卷进来,不过砚修,为师会尊重你的决定,若你不愿一定不要因为我是你师父而去勉强自己。” “师父,放心吧,若是我不愿去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勉强我,就连师父也不行。”砚修的话让谢均愣住了,随即一笑,“是啊,只要你不愿意,这世间没有谁可以勉强你。天色已晚,你快回去吧。” “嗯,那砚修就先回去了。师父保重。”说罢飞身消失了在这茫茫夜色里。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三章 “峥儿,桃院里真的有夜莺吗?”此时五六个十来岁的小鬼正在桃院里穿梭着,“嘘!”司徒峥示意他们别出声,“小声点,别把夜莺吓跑了。”司徒峥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各种各样的鸟儿,这里是否有一只夜莺其实他也不确定。 突然一阵动听清脆的鸟叫声传来,司徒峥高兴道:“听,夜莺在唱歌。在那一边呢!”几人悄悄的向声源处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靠近。 不久果真发现了有一只十分漂亮且小巧的鸟儿停在枝丫上,但不确定是不是夜莺,司徒峥高兴得差点叫出声来,“我去抓``````”他移着步子慢慢靠近,在伸出手的那一瞬间,鸟儿还是警觉的扑着翅膀飞走了。 “它飞走了,我们快追!”几人兴奋的朝夜莺所飞去的方向追去,因为是夜里鸟儿飞得不快,也没有方向,他们一直追到桃苑的尽头,跑过拱桥只见鸟儿飞进了一间房间。 几个小孩顿住了步子,“它飞到别人房间里去了,我们还要不要去抓?” “当然要!”说罢司徒峥向房间走去,房间的门没有锁,他悄悄的走了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司徒峥找不到火摺子在房间摸索了好一阵子才适应了过来,月光透过支起的窗隐约的照亮着房间的一切。 房间很简洁,有一鼓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尖说不出的舒适,司徒峥跑到窗口小声道:“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来了。”说罢一双桃花眼四处瞄了起来,突然他眼睛一亮只见鸟儿正停在一卷没有展开挂在墙上的轴卷上。才一走近鸟儿便扑通的飞到了书桌上,司徒峥没有急着去抓它而是好奇的拉开了红色的细绳,画卷展开在他的眼前,司徒峥吓得尖叫着退后好几步,“我的妈呀!我还以为是美人图呢!”画卷上是一副完好的人类的骨架图,非常的逼真,若是没有亲眼见到过哪能画得出来! 这会儿司徒峥只感觉有一阵阵阴风吹来,只想快点抓了那只小鸟出去。他猫着腰扑向书桌,可是小鸟比他想像中的更机灵,鸟儿没有扑着倒是把桌上的纸砚弄了一地,墨台也打翻了,“死鸟,我一定要捉到你。” 只见鸟儿飞到了床上,司徒峥不管三七二十一连鞋子也来不及脱直接跳上了床,终于将它给‘捉拿’下来,但他却不小心碰到了床上的机关,一个不大不小的暗格突然被打开了。司徒峥一瞬间头皮有些发麻,只觉得这个房间的主人怪异得很,哪有人喜欢把那种变态的画挂在墙上,还有谁会无缘无故的在自己床上设机关?他往暗格里瞧去,只见一个黑色的裹布静静的躺在里边,司徒峥好奇的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打开,只见裹布里包着的是一排排插得整整齐齐的银针,还有一些薄如蝉翼的刀片,各种各样的都有,加起来一共不下五十把。银针更是不计其数。 ‘吱呀’一声门被推了开来,司徒峥吓得惊了一下,手中的鸟儿直扑向门外,那几个伙伴见房间的主人回来了早跑得没影了。 脚步声一步步逼近,司徒峥吓得往床里边靠了靠,心想着不会是有特殊癖好的杀人魔头吧?他会怎么对自己?想到这里冷汗岑岑而下。直到房间的烛火被点燃,房间一瞬间恢复了光明,司徒峥像只鸵鸟般把自己埋了起来,小小的身体抖个不停。 沈砚修看到一室狼籍,一整天做好的手记全被撒下的墨水给毁于一旦。即心疼又心烦,修长飞扬的浓眉皱得都快打结了。当看到床上那一团颤动着凸起的一团时怒火瞬间飙了上来,但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虽然生气但看上去依旧平静,他掀开了被子,在看到这团小身影的一瞬间顿住了,司徒峥吓得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是你``````”沈砚修无奈的叹了口气,司徒峥听到头顶上有些熟悉的声音惊讶的抬起了头,“砚修?” 司徒峥一把拉住了他,“砚修,咱们快走,这个房间好恐怖,这里一定住着一个冷血杀人的大魔头,我要回去告诉我爹。” “我就住在这个房间``````”沈砚修皱着眉淡然道:“以后别再来我房间了,天已晚,你回去吧。” “啊??”司徒峥瞪大了眼看向沈砚修,“这```这个房间是你的?”司徒峥终于松了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 沈砚修不动声色的拈着左手上那一串红色的佛珠一副送客的模样,司徒峥纵然少不经事但也知道看别人的脸色,十分不自然道:“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房间``````,那我回去了。”司徒峥拔腿就跑,这里他一刻也不想呆下去,而且这个沈砚修给他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来,面对爹爹的怒火时都没有如此过呢。 沈砚修脸色十分不善的目送着司徒峥出门良久才平熄了心中的不快,快速的收拾了一下房间又看了眼床铺然后转头走向软塌随意的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初晴了,冰雪融化得再也找不到痕迹,沈砚修命下人将房间里的被褥全更换了,满园的桃花漫天飞舞很快就要凋谢了,看了一上午的医书沈砚修有些疲惫走过拱桥置身于一片花海里,微仰头,净蓝的天空万里无云,他掏出腰间的玉萧怡然自得的吹了起来,婉转动听而嘹亮的萧声回荡在这一片天地间如余音绕梁让人陶醉。 一曲毕,站在他身后良久的少年才迈着步子走了过来,“大哥。”沈印枫面对沈砚修时是庄重而小心翼翼的。 “找我何事?”沈砚修带着淡淡的笑容微侧身打量了他一眼,沈印枫并没有因为他友好的笑容而放松,这个人笑的时候并不代表他在开心,他对你客气的时候并非代表他接受了你。“我``````我听说今天是上元节,京城里可热闹了,我想邀大哥一起去走走。” 还没有等沈砚修回答,一只纸鸢从天而降刚好落入沈砚修的怀里,一抹红色的身影从桃园里蹦了出来,司徒峥胖乎乎的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一身红衣显得十分喜气,白白净净的很是讨人喜爱。 看到纸鸢竟在沈砚修手上有些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索要时沈砚修向他走了过去,“这个```是你的?” 少年眉目清冷,左手拈着红色的佛珠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如玉,他将纸鸢递到司徒峥面前等待他开口。 司徒峥接过了纸鸢,连连退后了好几步。经过昨晚的意外发现,他多少对沈砚修有些忌惮,转身走了几步却突然顿住了步子,回过了头笑道:“你要陪我一起去放纸鸢吗?” 沈砚修笑得风轻云淡,摇了摇头,“不了。”说罢他转身越过沈印枫走向房间。司徒峥目送着他离开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的感觉,第一次见到这个沈砚修只觉得他算得上是平易近人,后来见面次数多了却发现他很难亲近,经过昨天的事突然间发现他不仅难以亲近而且神神秘秘的,有一种压迫感,让人害怕。 “老爷,小候爷来访了。”何金赶到前厅来报。司徒峰笑道:“请小候爷到前厅来,吩咐下去准备一些点心和上好的茶招待贵客。” “是。”何金退了下去小候爷夏候宠大步很有风范的走了进来,做了个辑,“小侄特来拜仿司徒伯伯,愿司徒伯伯万福。” “宠儿无需多礼,快快入座,近来令尊可好?”司徒峰曾经有恩于夏候家,所以一直以来夏候与司徒两家甚是交好。 “家父近日为朝庭的政权纷争而烦扰不堪,所以今日上元节带上早已准备妥当的礼品替家父前来,还请司徒伯伯见谅才是。”十七岁的少年举手投足间进退得宜,谦谦有礼却是不卑不亢。 司徒峰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夏候宠将来必定不是池中之物。小小年纪就已有大家风范,“今日内人出门办些节日用的果品去了,不若宠儿就在此用午膳,如何?” “司徒伯伯不嫌弃,那小侄就叨扰了。小侄今日前来其实还有一事要告知司徒伯伯。” “嗯?旦妨直言不讳。”司徒峰见夏候宠突然间脸色变得凝重也认真起来。 “近日皇上的病一直不见起色,朝中两大势力蠢蠢欲动,太子萧宝悦和二皇子萧政的夺位之战一触即发,您是知道的,家父一直力挺二皇子萧政,并不是毫无缘由,虽说萧政xing情冷漠但却刚正不阿,且黑白分明做事讲究原则,不失为一代帝王之才。太子萧宝悦的背后有丞相这一大靠山,谁都知道丞相刘参之狼子野心,自皇上病后就一手遮天挟天子以令诸侯把持着朝政,权倾朝野为所欲为,太子萧宝锐是他的外孙,一旦萧宝悦当上皇帝,这天下只怕就成了刘家的天下,到时不知道会变成何样。近日站在二皇子萧政这边的重要大臣们都遭人追杀或是下毒,但却没有xing命之忧,家父和我想这恐怕是丞相刘参之想要杀鸡儆猴以此来警告我们,司徒家为京城首富又一向与我家走得近,而且一直以来也为二皇子帮了不少忙,恐怕早已被刘参之视为对敌之一了,所以最近您千万要谨慎小心啊。” 司徒峰面色凝重,“唉,我本是一介商人,不该参与这政权纷争之中,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不能因为个人之安危而退缩,宠儿请转告令尊,若是有什么困难有需要用得上司徒某人的尽管开口。虽说我司徒峰并无什么权势,但商行天下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的。” “爹!我回来了!”司徒峥玩得满头大汗的闯了进来,看到来人时便高兴的走了过去,“夏候宠!你今日怎的来我家了?” “峥儿,你不欢迎吗?”夏候宠将桌上的茶递给了司徒峥,司徒峥大刺刺的接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司徒峰连连责备道:“峥儿,你怎能如此失礼,叫我如何说你才好?真是把你宠坏了,没大没小的。” “我和夏候宠是平辈,可以平起平坐,叫他名字我有何错?再说了,这也拘束那也拘束岂不是一个真心朋友都没有,那多无聊啊。我司徒峥交朋友可不管年龄,也不管富贵贫贱,只要合得来就行了,是不是夏候宠?” “是,峥儿说得极是。”夏候宠很是欣赏的看着司徒峥点了点头。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四章 用完丰盛的午膳司徒峥拉着夏候宠来到了集市,今日上元节,街道上比肩继踵人声沸鼎热闹非凡。 “峥儿,要不要去茶馆坐一坐?”夏候宠满头大汗望向兴志高昂精神抖擞的司徒峥,司徒峥想了想指向前边不远处的茶馆道:“咱们就去前面那间茶馆坐一坐吧。” 两人来到茶馆,里面几乎满坐,两人瞄准了一个空位赶紧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和几碟小吃。 “夏候宠,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司徒峥手中拈着一块千层糕含糊不清的问道。夏候宠笑着摇了摇头,“你慢点吃,来,喝口茶小心咽着。你好歹也是首富之子怎的好似饿死鬼投胎啊?” “哈哈哈```````”司徒峥听到夏候宠如是说笑了起来,“从小我娘我爹还有奶娘总是说我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连吃饭也说我没有讲究,可是你想过没有啊,要是吃饭也要被人管那岂不是比死还难受?吃饭就是填饱肚子哪那么多讲究?” “还从小呢,你以为你多大啊?不过才八岁说话怎老气横秋?” “我可是我们少年帮的老大,当然得有老大的风范!”才说他老气横秋司徒峥这会儿又露出了孩子的天真一脸的得意之色。“对了,夏候宠。我跟你讲,最近我认识了一个叫沈砚修的人,好可怕!”说到这里司徒峥忍不住打了个激泠。“他房间里面藏着好多银针还有刀,墙上还挂着一幅人骨画卷,他总是对你笑,但是我感觉阴森森的,每次见到他我都忍不住想逃跑。” “哈哈哈``````,我还以为峥儿你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人,我倒想看看那沈砚修是不是真如你所讲的如此恐怖。” 夏候宠话音刚落,小二突然送了一盘水果送上了桌,夏候宠急忙叫住了小二,“小二,你是不是送错了,我们没有要水果。” “没送错,没送错,是公子身后那一桌的白衣公子送的。”夏候宠和司徒峥下意识的往后瞧去,只见少年一袭白杉笑得风清云淡,左手漫不经心的转动着红色的佛珠见他们回过头来便朝他们点头至意。少年旁边还坐着一个仙风道骨的半百老人八风不动。 司徒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才所说的坏话岂不是被沈砚修全听去了?这送水果恐怕只是一个‘善意’的提醒罢! 夏候宠愣了愣,“那个人``````是宫中新请来的逐云神医,谢均!”但夏候宠可不会认为别人神医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面子还特意送一盘水果过来讨好他。下意识问向司徒峥,“是你认识的人?” “那个穿白衣的就是沈砚修。”司徒峥耷拉着小脑袋说道。夏候宠站了起来拉过司徒峥,“我们过去打个招呼吧,单那位谢均就足够让我们去拜访拜访,绝对不会亏的。” “我```我```”司徒峥虽然平常自我惯了但这种情形还是不太好拒绝只好跟在了夏候宠身后来到了沈砚修面前。 夏候宠打量了沈砚修一眼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住一般猛然一窒,沈砚修站起身请他们入座,但显然目标不是他而是司徒峥。 “峥弟,真是好巧。”沈砚修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不妥,司徒峥别提有多不自在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看都不敢看沈砚修一眼,只是嗫嚅道:“刚才```我```我是无心的```,你可不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你刚才```说了什么?”沈砚修挑起形状漂亮的唇笑得狡黠,司徒峥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没```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 “呵呵``````”夏候宠好笑的看着一惊一乍的司徒峥摇了摇头,“沈公子心胸开阔又岂会为这点小事斤斤计较,峥儿你也别放在心上,如此只会徒增苦恼。是吗沈公子?” 沈砚修不动声色瞟了夏候宠一眼,“小候爷说得是,峥弟不必挂心,砚修真的什么也没听到。” 夏候宠愣了愣,原来他们并非单为司徒峥而来。“今日在此有幸见到逐云神医真是我夏候宠三生有幸,不知神医能否赏脸上府上小坐?”夏候宠话峰一转笑容可掬的向谢均做了个揖。 “砚修,咱们走吧。”谢均淡着脸起身朝门外走去,沈砚修与他们告别后跟上了谢均的脚步。留下夏候宠与司徒峥面面相觑。 “这沈砚修到底是何身份,他居然和谢均走得如此亲近。”`````` “那谢均小爷不知是沈砚修何人,只知他的娘亲和我的娘亲是结拜姐妹,他们是最近几日才从南方搬来京城的。沈家其他人都正常,但我总觉得这个沈砚修神神秘秘的,而且两面三刀不好亲近。”司徒峥人小鬼大的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说道。 夏候宠看这小鬼的模样给逗笑了,摸了摸他的头顶,“我不觉得沈砚修像你说得那般,我想他一定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我相信以后他会带给我不少‘惊喜’的。” “师父,这位小候爷一身正义禀然,将来兴许会有一番造化。” “嗯,这小子的确不讨厌。只可惜```他是二皇子这边的人。”谢均的这句话已是对别人算得上比较高的评价了。“再过几日为师要给你引见一人,到时候你自会明白为师想要你帮我做些什么了。” “是,砚修明白。对了,魔风师父喝下百日醉不知醒来没有?” “那老小子,还好我慈悲为怀,赐了他解药,不然可真得醉他个百日不醒。” “若真是如此魔风师父恐怕会大发雷霆,不会善罢甘休了。”沈砚修想想他二师父发飙的样子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才不会怕他呢!让他尽管来好了!正好日子有些无聊。”谢均带上一抹算计的笑,转头若有所思的看向沈砚修,“那个小鬼你对他很特别啊!” 沈砚修漫不经心道:“日子有些无聊了,刚好这个小鬼很有趣,他现在脑海里已经把我想像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怕我怕得要死。” “京城首富``````,的确是很引人注目,这个司徒峰虽说是个生意人,但他财力雄厚,富可敌国。若是二皇子萧政有了他的帮助恐怕``````其他皇子很难扳倒他。” 沈砚修听出了些端倪但不动声色,两人随意的逛了逛便各自回了住处。刚进梨苑便看到沈印枫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迎面朝沈砚修走了过来。 “大哥,你跟谁出去了?为何我邀你一起你却对我不理不踩?为何你要这么对我?我不是你的兄弟吗?” 沈砚修顿住步子,冷冽的眼神凌利的像一把刀深深的扎在沈印枫的心里,让他顿时汗毛直竖。随后他突兀的笑了,“二弟,有闲工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去想想如何才能让父亲对你刮目相看,将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只有自己变得强大了,你身边的人自然会将你放在心上。” “如果我变得强大了你是否会将我放在心上?”沈印枫怔忡的盯着沈砚修第一次眼神没有回避没有退缩。沈砚修微微皱眉,“你又为何如此执著?我之于你是不会有任何帮助的,在你的人生也不会有任何纠缠,我以为你早已明白。” 沈印枫猛然拉过擦肩而过的他,“大哥,``````你不是我大哥吗?我```我不是你的亲弟弟吗?为什么?!我还记得我们八岁之前经常在一起玩,你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让给我,自从你的身体好了以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如果你对我有哪里不满,或是弟弟哪里让你心生芥蒂了你都可以说出来,让我们再好好的相处重新开始,不好吗?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我的心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就像有一把刀一样一点点每天在心口割着,虽然伤口很浅,痛却那么明显,你知道吗?” 沈砚修叹了口气皱着眉看向沈印枫,拉开了他的手,“你问我为什么``````,呵``````你知道这个世界有多大吗?你知道站在上位者的人有多强吗?你知道什么叫做力量吗?也许这些并不重要,但如果我注定要不平凡的活着,我没有必要将时间浪费在一些没有用的人或事上面。我们回不到从前了,而且我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我在与时间比赛而你却被时间遗忘在过去,停在了原点,你想和我并肩而站``````除非你追得上我的脚步。” 沈砚修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沈印枫呆呆的站在原地,仰头看向暗淡下来的天空,泪水没有办法再逆流回眼眶,‘你想和我并肩而站,除非你追得上我的脚步’。他猛然收紧十指,尖锐的指甲刺穿脆弱的皮肉渗出的血丝随着泛白的关节滴落,他咬紧牙关将那颤抖的呜咽声狠狠的吞进了肚子。“沈砚修,总有一天你会有求我的,一定!!” 清爽的夜风从窗台吹了进来,第一次沈砚修没有任何心情研究医术,他放下医书打开门走向那片桃林,月光斑驳的洒下,四周寂静无声,唯一震动耳膜的就是自己的心跳和浅浅的呼吸声。 ‘不要再拒我于千里之外,我的心真的很难受,很难受,就像有一把刀一样一点点每天在心口割着,虽然伤口很浅,痛却那么明显,你知道吗?’`````` “唉!印枫``````” “你想着谢均那小老儿,想着沈印枫就是没有想过你魔风师父!”话音刚落一道黑色的身影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沈砚修面前。 沈砚修并不意外,魔风经常是想来就来就走就走,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又什么时候会走。“魔风师父。” “嗯,你又在为沈印枫那臭小子烦心?”魔风没好气的摆了摆手,“照老子说干脆一刀了结他,还有他那个恶毒的娘,那臭婆娘害你害了八年你怎还能沉得住气当做什么也没发生?!气刹我也!你下不去手我去替你下手,老子好久没见血了。” “魔风师父,刚才的话```砚修只当你说的是好玩的,再怎样他也是我亲弟弟,那个女人是我二娘。”其实这些事他并不想多提及,而真正下毒之人``````他怎能说出口?说出了口,他又情何以堪? 魔风有些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好了好了,老子不管便是!谢均最近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我也不太清楚,要不魔风师父去亲自问问他?”沈砚修话音刚落魔风一个旋身消失在黑夜里,用内力千里传音道:“是个好主意,乖徒儿等为师的消息。” 沈砚修失笑,这两个师父斗了一辈子,都年过半百了不但没有消停的迹象反而越斗越勇,其实谁输谁赢早已不重要了罢!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五章 次日,又是一个初春以来难得的艳阳天,沈砚修一身黑色的劲装背着背篓悄悄出了槟桃苑,一路上他不慌不忙的走向城外的山林,现在山里已经冒出很多的草药了,而且南方和北方的生长环境不一样,想必会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他运行内力,飞身爬上了悬崖峭壁,在干燥的岩石上并没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只是采了几味平常难见的草药,但并不稀罕。他加快脚下的速度爬上了山顶,刚到山顶力气几乎透支,他抚着胸口喘息着皱紧了眉头,他的功力再过几日恐怕就要散尽了,他却完全没有办法,身体是自己的他却找不到一丝一毫的原由,‘天蚕诀’不可能是假的,不然早已走火入魔,可为何当练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功力会慢慢消散?沈砚修烦闷的闭上了眼,休息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朝林中走去。 像这样的深山老林不乏毒蛇猛兽的同时也会有许多罕见的草木灵药。果然走了没多久他便有了更多的发现,随着深入身后的背篓也渐渐的满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正当他准备打道回府之际,突然眼前一亮,只见一处阴暗潮湿的大树旁边生长了一颗如盘子那般大的灵芝,沈砚修高兴的走了过去,因为一时的高兴竟乎略了朝他逼近的危险。 一道箭如流星划过天际的速度朝他飞了过来,沈砚修眸光陡然冷冽,却没有躲闪,因为另一道箭气逆向而行,在未近他身之前已被身后的那道箭劈开了两半,后者的箭深深的扎在了粗壮的树杆上。沈砚修满不在乎弯腰采下了灵芝。 马蹄声渐近,不一会儿两班人马不期将至,勒马嘶鸣声不绝于耳,待定,那两班人马早已将沈砚修团团围在了中间。 “刚才那道箭是谁射出来的?”穿着紫色简约华服的俊美青年低沉而威严的问道,一人慌忙的从马背上滚落下来,“主```主子,是属下在追赶麋鹿之际失了手`````” “回去后自行领罚!”坐在马背上的青年有着一种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刚正的面庞,冷冽的眼眸,强势的气场,一看便知绝非平凡人。 “遵命。”那人怯怯的弓着腰退了下去。威严而俊美的青年转头看向了沈砚修,“你是何人?怎么独自一人来这深山绝岭?” 沈砚修扯着微丰满的唇笑得风轻云淡,“只是采药的山野中人``````” “山野中人?”青年也挑起了嘴角却笑得邪气,他跃下马背走到沈砚修面前,轻挑的捏住他尖细的下巴,像逗猫儿一般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他看似十分享受的眯起了细长的单凤眼,用着十分邪肆的语气说道:“你这‘山野中人’道是个难得的极品。” 沈砚修却笑了,那双深遂的星眸直视青年冷冽的透着危险的眸子。虽然少年在笑,青年却讶意的发现那双星眸里是无尽的不屑和嘲笑以及不下于他的冷冽气息。对视良久,他放开了他,白皙的下巴处留下一道显目的红色的指痕。 “告诉我你的名字。”青年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件有趣的玩具般兴奋的问道。沈砚修八风不动,半垂的星眸敛住了里面的杀气,“不过是过客,你又何必多此一问。” “过客?不,按本公子说上天让我遇见了你一定会有他的安排,咱们还会再见面的,而且缘份不浅,你信不信?” “何出此言?”少年拈着手里红色的佛珠冷淡的看向他。青年仰天大笑,半晌才收敛起来,一字一顿的回答道:“我的直觉。” 沈砚修冷笑,“无稽之谈。”说罢他大步正要离去,青年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细弱的手腕,“你这就走了?” “我不走难不成要在这山上想办法跟毒蛇猛兽友谊相处吗?” “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你可以走,但是我刚才好歹也救了你一命,你拿什么来感谢我?你一‘山野中人’也没什么珍贵的东西,不若跟爷我回去以身相许做我的,爷会好好善待于你,如何?” “以我的实力根本无需你出手,所以我也不必谢你。”说罢沈砚修大步流星的越过青年身边向山下走去。 青年一直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才收回视线。如果说起初只是因为这少年如谪仙般的风姿让他起了兴趣,而现在他已彻底的被他唤醒了沉睡在心底的占有欲。 “二皇子,属下将他‘请’回来!” “罢!”萧政罢手,“让他走,我相信我们一定还会再重逢的。”他低呐着,冷情了十八年的眼眸染上了笑意。 沈砚修一步步坚难的向山下走去,内力早已耗尽,他大口的喘着气靠着大树蹲了下来,天越来越暗,他必须赶快下山才行!这样想着他再次咬着牙站了起来,哪知天公不做美,走到半山腰时大雨倾盆而下,沈砚修朝四周转了转,发现了一处可避雨的竹屋,他上前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于是他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里面的家具己破旧不堪,想必很久都没有人住了。看来今夜得在这里过一宿。他取出随身而带的火褶子在屋里找了些枯木升起了火,放下背篓,他将湿透的外套脱了下来架在火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屋外便传来了狂奔的马蹄声,沈砚修蹙眉,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是何人。 门被粗鲁的撞开,但走进来的只有萧政,那些手下在大雨中站得笔直目不斜视。看到沈砚修并不意外,只是笑着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我说过我们缘份不浅,这不,我们又见面了,看来天意难违。” 沈砚修嘲讽的笑了,“我命由我不由天,我从不信天,也从不由命。所谓的天意不过是那些无能之人找的借口罢了。” 萧政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转头怔忡的看向温润如玉的少年,“你愿意跟我吗?只要你愿意我会给你整个天下。”话一出口连萧政自己也愣住了,却不后悔。 “哈哈哈``````”沈砚修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笑了很久,然后沈视着他,“你说你给我天下,这天下到底是属于谁的呢?” “即然我答应给你天下,这天下当然是我的!”萧政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和霸气自然流露。沈砚修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为何突然不说话了?”萧政突然间觉得面对这少年时有一种无所遁行的压迫,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星眸让人差点脑羞成怒却找不到理由发泄出来。 “你只是一个强者``````”沈砚修半晌才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隐晦的话语让萧政有种想捏碎少年的冲动。两人之间不再言语,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将原本尖锐的一切变得安祥而和谐起来。萧政突然枕在了沈砚修的腿上,迎上少年显然变得异样的眸子萧政邪气的笑了,“我累了,想来想去这样躺着才最舒适。”然后闭上了眼刻意乎略掉少年那双犀利的星眸。 半夜雨停了,沈砚修轻轻推开了躺在他腿上的青年穿好外套拿过背篓正要离去,萧政猛然睁开了眼,“明日一早我派人送你下山。” “佛不三宿桑下,我们缘尽于此,告辞。”沈砚修冷声语毕人已走出了竹屋,没有主子的命令外边的手下没人拦他。 “佛不三宿桑下``````”萧政低呐,猛然回神腾身而起追了出去,“喂!我叫萧政!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一定!” 少年不肯回头再看他一眼,只留下一道消瘦的背影深刻在印烙在萧政的心底。佛不三宿桑下,也怕一个缘字啊`````` 雨林邂逅这一别,沧海桑田,再相见,他们注定缠纠今生``````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六章 刚走进城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一个晚上的折腾沈砚修回到梨苑泡了个澡就睡下了。此时莫璃的贴身丫环莹思端了盅燕窝粥来到了沈砚修的房间,见大少爷还在睡也没有吵醒他放下燕窝粥就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直到用午膳也不见沈砚修出来,沈琪有些不满道:“砚修是怎么回事,小孩能有什么忙的?一天到晚见不到他的影子,这连用膳都得次次去‘请’。” 莫璃脸色有些难看,“莹思,你去叫大少爷过来用午膳。”莹思领命退了下去,季小月拨了拨绾得精至的发髻巧笑嫣然道:“哟,姐姐啊,我不是说砚修,这以后可是沈家的继承人,十二三岁的年纪了,也该煅炼煅炼了,还整天像个大小姐一样收在房间实在是有欠妥当啊。再这样下去,以后能有多大的出息?” 莫璃暗自叹了口气也不说话,沈琪冷哼道:“你少说两句不会有人当你是哑巴!”季小月闻言气得脸色通红,恨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爹,您别生气,大哥向来身子骨差,不过沈家只要还有我在,我一定会为沈家挑起重任的。”沈印枫郑重的说道。沈琪摇了摇头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他对沈砚修的偏爱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扭转过来的?! 等了一会儿沈砚修才不慌不忙的赶了过来,“爹,娘,二娘``````” “快坐下吧,下次可别再让大家等你一个人了,这样多失礼。”莫璃慈爱的拉过沈砚修坐了下来。沈砚修轻应了声拿起了碗筷自若的吃了起来。 “爹。”沈印枫突然说道:“我已经不小了,我想跟您学着经商。” 沈琪沉呤了一会儿说道:“如此的话,从今天开始砚修就和你一起跟着林掌柜学着经营城东那间丝绸铺吧。” “咳``````”沈砚修咳得脸色苍白,虚弱道:“爹,我恐怕```恐怕没有办法帮您打理商铺了,最近我总是感觉不太舒服,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对不起,爹,孩儿让您失望了。” “即然如此那就好好养病,谢均何时会回来?要不要找别的大夫来看看?” “爹,您忘了我是神医的徒弟?您别操心了。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沈砚修话音刚落季小月立马接上了话,“是啊,老爷,您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印枫办事您可以绝对放心,以后这砚修身体不好,沈家家大业大的还是让印枫早些接手``````” 沈琪猛然瞪向季小月,“你给我闭嘴!你这女人总是口无遮拦,迟早要吃亏!就算我以后死了这沈家还是长子当家,你那点小心思最好给我收起来。” “我```我还不是一片好意嘛!”季小月一脸委屈和不甘的低下了头,一边偷偷的用着憎恨的眼神打量着莫璃母子。 午膳不欢而散,沈砚修第一个行礼告退了。在经过走廊时见到了莹思微笑着上前道:“思姨,我肚子没吃饱可不可以做份莲子羹送到前面的凉亭? “好的,大少爷,就知道你没吃饱,我这就给你做去。”莹思宠溺的摸了摸沈砚修的头笑盈盈的走向厨房。 沈砚修回到房间将昨夜上山采下来的草药,去后院的天井处亲自洗好后放在了通风处。处理好后一碗莲子羹早已摆上了石桌,才刚坐下一道红色的小身影朝他这边走了过来。沈砚修挑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这小鬼不是怕他怕得要死么?怎么会亲自跑来找他了? 司徒峥深吸了几口气才鼓起勇气走向沈砚修,若不是夏候宠用那只会说人话的八哥跟他做交易他才不会来呢! 司徒峥脸色苍白的在沈砚修面前站定,吱唔了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沈砚修单手支颌好脾气的等他渐渐平静下来。司徒峥的脸色由苍白变成了红苹果,“你```你有时间吗?”司徒峥抓了抓后脑一脸憋屈的小样。 “有啊,做甚?”沈砚修挑了挑眉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难道他真的有那么可怕么? “就是```那个```夏候宠```他```是他叫我来叫你去踏青,你答应吗?”司徒峥终于将来此的目的说出了口如释重负般长长的舒了口气。 “夏候宠?我跟他不熟。”沈砚修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司徒峥变化莫测的小脸,一手漫不经心的搅拌着碗里的莲子羹。只见司徒峥站在那里固持着不肯离开,沈砚修也静观其变,想看看这个小鬼接下来怎么应付。 “夏候宠他人很好``````” “他好不好与我何干?”沈砚修抬眼看向小鬼一脸泫然浴泣的模样有些不忍,他伸出骨感修长的五指拉着他坐了下来,“坐吧,老站着不累么?”说罢,沈砚修将莲子羹推到了他的面前,“你喝完这碗莲子羹,我考虑考虑,兴许我一高兴就答应下来了。” 没想到小鬼吓得浑身颤抖,带着哭腔道:“不```我不喝!你是不是想要杀人灭口了?那天的事我一个字也没有再提,真的,没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不要杀我``````以后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杀人灭口??哈哈哈``````”沈砚修笑得泪水都快飙了出来,好不容易收敛了笑容,看向一脸纳闷的小鬼装腔作势道:“放心,留着你还有用,我不会杀你的,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就好。来,先听话把这个喝了再去会夏候宠那个‘好人’吧。” “你答应了!太好了!可是```”司徒峥话峰一转,委屈的看着眼前那一碗可口的莲子羹迟迟没有动手,沈砚修笑着将莲子羹又拿了过来,持着玉调羹喝了一口,“没毒的。”又舀了一调羹递到司徒峥嘴边,司徒峥这才放心的张嘴吃了下去,就这样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一碗莲子羹很快就见了底,末了,沈砚修好笑的看着司徒峥问道:“好喝吗?” 司徒峥用力的点了点头,“比我家厨子做的好吃几十倍,几百倍!好喝极了。以后我还可以来吗?” “怎么?你不怕我了?”沈砚修忍俊不禁的问道,司徒峥嗫嚅了半晌才小声道:“怕啊,可是``````莲子羹也很好喝。你想杀我我逃也逃不掉,怕也没有办法,还不如趁你不想杀我的时候多吃些好吃的。” 沈砚修敛回心神揉乱了小鬼一头黑发,“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很对我味口。” 司徒峥眨了眨那双水盈盈的桃花眼不太了解沈砚修话中的意思,沈砚修站起身牵过他的手,“走吧,去踏青。” “大哥!”才拉着小鬼迈了几步沈印枫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沈印枫一脸怒容的看向沈砚修,“大哥不是身体不适么?这会儿就好了?” 沈砚修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冷嘲热讽道:“我的事何时需要你来过问了?为何你总是要这样自讨没趣?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不好吗?” “沈砚修!!即然在你心里我不配做你弟弟,难道做你的对手也不配么?为什么你连这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你给我听着,你会为你今日如此看轻我付出代价的!” “那很好,加油吧,好好干,兴许会有那么一天的。”沈砚修毫不在意的态度彻底的惹怒了沈印枫。“咱们走着瞧!”丢下狠话沈印枫旋身快速的离开了。 “他像一只刺猬。”司徒峥很形象的说道,沈砚修又笑了,“他为何像刺猬?” “刺猬浑身长满了刺,不让别人靠近,想去靠近别人时却又会被他刺得遍体遴伤。真不好相处。”沈砚修的笑僵硬在脸上,看似童真的话语却是那样透彻。沈砚修看向一脸苦脑的小鬼,打趣道:“他像刺猬,你又像什么?” “我??”司徒峥人小鬼大的摸着下巴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沈砚修弯下腰眯着眼与他平视,“你是一匹马,现在是一匹脱了缰绳的小马,将来,会是一匹脱了缰绳,自我、放肆谁也没有办法控制的野马!”他喜欢他的肆无忌惮,目中无人,在他眼里不管贫贱富贵他都一视同仁,在他的世界别人是对是错与他无关他只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在他的心里,没有谁会更特别,除非他愿意将你放在心里。但```很难。 沈砚修不急不缓的走着急坏了司徒峥,“你可不可以走快一些?不然夏候宠没等到你``````我的八哥不是打水飘了么?”后面那句话弱弱的,仍被沈砚修听得清楚。 沈砚修却突然顿住了步子像是特意为难他道:“可是我现在饿了,走不动了。我的莲子羹分了你一半,所以你要付责喂饱我的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走,不是吗?” “又不是我要吃的,是你喂我吃的。”司徒峥没好气的说道,“要不,我去给你买几个包子?” “我不喜欢吃包子。我想吃天下第一楼里面的福禄糕。”沈砚修笑得狡黠的盯着司徒峥,司徒峥的小脸都快皱在了一起,“天下第一楼离这里好远呢,而且一份福禄糕要三两银子,我身上最多一两银子。” “那你的八哥不要了?即然如此,你就雇量马车送我回去吧。”沈砚修用宽袖扫了扫街道旁的石阶然后双手撑着两颊坐了下来。十足的一副吃定小鬼的模样。 “八哥我也想要,可是``````”司徒峥苦脑万分的歪着头想了想,“那好吧,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跑丢了,我很快就回来。”说罢司徒峥拔腿就朝天下第一楼赶去。沈砚修盯着那道小小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一脸凝重。他们现在在已快走到城东的郊外,而天下第一楼却在城西街尾,他也一定明白即便是高官权贵天下第一楼也从不赊帐,他以为他会放弃,可是出乎意料的这小鬼竟想也没多想便去了。这个小鬼,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只要他想要的,他会不惜一切也要得到。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七章 司徒峥疯狂的向城西街尾跑去,额际滴落的汗水迷蒙了他的双眼,脱力的停下来喘了几口气,前路好像远得没有尽头,这跑个一上午兴许能赶得到。等他把福禄糕送到沈砚修手里的时候恐怕夏候宠早已回去了,他的八哥不还是打了水飘? “不行!那只八哥我可是想了很久了!夏候宠好不容易松口不能放过这次机会!”这样想着司徒峥走到一处马车前停了下来,掏出怀里的一两银子。“送我去城西天下第一楼!” “好勒,小爷快坐好吧。”车夫热情的将司徒峥请进马车,司徒峥一个劲的催促着车夫行快些一边坐在马车里盘算着等会儿怎样才能将福禄糕弄到手又怎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 没多久马车在天下第一楼前停了下来,司徒峥一骨碌的下了车奔向天下第一楼,“小二,我要一份福禄糕,给我用油纸包起来,快点!” “好的,小爷先坐下等会儿,马上就好。”小二屁颠屁颠的忙活去了。司徒峥打量了四周一眼,这里虽然人很多,但大部分都是有地位有身份的人,所以环境很安静,没有人喧哗。他刚才那一声敞开嗓子的叫唤已经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 不得不说天下第一楼的效率很高,不一会儿一份用油纸打包好的福禄糕就递到了司徒峥手上。小二一脸献媚的盯着司徒峥等待他的银子。司徒峥皮笑肉不笑的将福禄糕背在了身后,“其实,那个``````我刚发现我没带银子。不过我一定会来还账的,那这个我就先拿走了。”司徒峥装傻转身之际几个彪形大汉将他团团围住。 “在我们天下第一楼还没有白吃白喝的,那些白吃白喝的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小二笑得不怀好意瞪向司徒峥。 “等一下!”司徒峥咽了咽口水,“你们不能动我!我可是京城首富之子,我爹是司徒峰。”司徒峥话音刚落几人笑得前俯后仰,“首富之子?啊呸!首富之子会没银子付帐?你是首富之子我就是玉皇大帝了。哈哈哈``````” “等一下!!”司徒峥拍开他们正要伸过来的‘魔爪’带着视死如归的心态道:“我```我认识你们楼主,你们楼主跟我可是结拜兄弟!你们要是动了我,就让你们有今天没明天。” “你认识我们楼主?那更是天大的笑话了!”那小二好笑的看着司徒峥最后抵死的挣扎有些不耐烦,“跟这小鬼还罗嗦什么?拉下去好好的给我教训!” 司徒峥一听及此像只八爪鱼般死死的扒在柜台上,任他们怎么拉就是没办法拉开。“啊——啊!!你们放开我!”司徒峥突然灵光一闪大声道:“太和四十一年,二月进帐,十万两白银,支出十万五千两白银,赔损五千两!宝悦。四月进账,八万两白银,支出十一万二千白银,折``````” 正在里间悠闲喝茶的立晟听到楼下的呼声猛然一震,腾身而起冲出了雅间。当看到背出这些内情的竟是一个八岁大的小孩时立马喝道:“放开他!”立晟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司徒峥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充满杀气的冷声问道:“谁教你的?说!” 其实司徒峥是无意间听到他爹和管家何金的谈话,细作每月都会送来天下第一楼的账本,说是下天第一楼一直以来做着赔本买卖,明着是高档的酒楼,实则是刘丞相和太子设立的暗部和消息来源的总部。当时他也在场等着和父亲一起出门,趁着他们谈话的时候拿过账本随意的翻了翻,今日竟派上了用场。 “小爷我过目不忘,一看就记住了,我看了那么多怎么知道哪里看来的,总之对了就是了!你要是再不放开我便继续,有心人总会听出一些端倪来的。你们天下第一楼小气巴巴的,连一份糕点都跟小爷不依不饶是不是你们楼主只赔不赚的生意就快关门大吉了!” “闭嘴,小子!!”立晟紧张的捂住了司徒峥的嘴,“我便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立晟!告诉我,这些你到底是从哪里得知的?” “无意间得知的。你这么厉害一查不就知道了。但是现在让我闭嘴我有两个条件。” “你不怕我杀了你?”立晟立时杀机大起死死的盯着司徒峥。司徒峥打了一个哆嗦,“我怕啊,而且我怕得要死。但是对你来说我死了比活着对你的麻烦更大啊,你这么聪明,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一定会明白的``````”司徒峥很无辜的朝立晟眨了眨桃花眼。 立晟愣了愣,突然放声的笑了,良久才平静下来,“哪两个条件?说!” 司徒笑得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第一,这份福禄糕你当作送我的,第二,我看你刚才‘嗖’的一下就到了我面前比马车不知道快多少倍呢,所以我想让你送我去城东。” “呵呵``````”立晟阴恻恻的笑了,“小鬼,我看你是不知死活罢!” “即然你不杀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你今天帮了我,说不定以后你也会有求于我的,到时候你就好开口了不是吗?”司徒峥缩着肩怯怯的一瞬不瞬的看着立晟,“你不说话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 立晟挑起嘴角笑了,“小鬼,从来没有人敢威胁我,你是第一个。不是我怕你才帮你的,你记住,是我立晟自愿帮你的!”说罢立晟抓过司徒峥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了酒楼。 立晟的轻功十分了得,身轻如燕般在屋顶穿梭而过,才一眨眼工夫便看到了那抹坐在石阶上的白衣少年。司徒峥兴奋的叫道:“就在那个穿白衣的小公子面前停下来。” 立晟冷哼一声,有些不满小鬼命令式的口吻,在快落地前立晟没好气的甩开了手,司徒峥狠狠的沈砚修面前摔了个四脚朝天。哀嚎连连。 “棺材脸,你给小爷来阴的!痛死我了!”沈砚修忙上前将司徒峥给扶了起来。司徒峥将手中的福禄糕一鼓脑儿塞入沈砚修怀里。沈砚修笑了笑,“辛苦你了,峥弟。”说罢又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三两银子给了立晟。司徒峥的小脸几乎是在一瞬间彻底垮了下来,憎恨的盯着沈砚修,他明明带了这么多银子出来却故意如此的为难自己!此仇他记下了。 沈砚修乎视掉司徒峥几欲喷出火来的眸子对立晟说道:“银货两迄,有劳了,这位大哥,告辞。”立晟冷哼一声将银子收好旋身跃上了屋顶,扬长而去。 沈砚修用眼角瞄向那道飞逝的身影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让身边的司徒峥打了个冷颤,不会又在算计他吧?沈砚修打开纸包用纤长的手指拈了一块糕点递给了司徒峥,司徒峥错锷的猛然看向他,“你不是饿了吗?”说着吞了吞口水。这来回折腾的他肚子也饿了。 “我吃不了那么多,咱们一人一半吧。”沈砚修笑得温和将糕点送到了司徒峥的嘴边,司徒峥就着他的手张嘴咬了一大口,沈砚修也不讲究将剩下的那一半塞了满嘴,两人相视一笑,司徒峥心底刚才那点不愉快也随风而散了。 “刚才那个臭棺材脸,摔死小爷了!”司徒峥到现在走路还一拐一拐的,看在沈砚修总是分他一半吃的份上实在对他恨不起来,于是便把所有的怒火全记在了倒霉的立晟头上。 “放心吧,我会帮你报这个仇的。他不是一个普通人物,是谁?怎会愿意送你回来?”沈砚修皱着眉头问道。司徒峥咬了口沈砚修递过来的糕点含糊不清的说道:“天下```第一楼的```楼主。他觉得我长得很讨喜所以自愿送我过来了。”司徒峥不是有意隐瞒,而是觉得没有必要跟他说这些。 “我看不见得,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吃了你,你确定是你讨他喜欢才送你的吗?”沈砚修忍不住想逗逗小鬼才故意问道。 没想到小鬼倒是沉得住气,“管他呢!只要目的达到了就行了。”沈砚修无可奈何的看着他,“真正的冷漠薄情,看来是天xing。” “什么?”司徒峥纳闷的看向沈砚修,沈砚修摇了摇头,“没什么。咱们都出城走了这么远了,‘好人’夏候宠到底在何处?” “在前面小溪边。那里风景可好了。我经常和小虎子他们来放纸鸢呢!” “放纸鸢有何趣处?”沈砚修十分不解的问道。司徒峥讶然,“难道你没有放过纸鸢么?”沈砚修摇了摇头,“没有。觉得挺无趣的,所以从未玩过。” “哦``````”司徒峥若有所思的不再说话。此时一道欣长的身影在草地上来回踱步,显得十分不耐烦了。司徒峥兴奋的叫道:“夏候宠!我们来了。” 夏候宠猛然回头,如沐春风的笑了,向他们跑了过来。“可让我好等。”说罢又将视线转到沈砚修身上,做了个辑,“沈公子,夏候宠冒昧叫你出来还请多多见谅,实在是太想交你这个朋友才会情不自禁。” “夏候公子无需多礼。”沈砚修话音刚落司徒峥翻了几个白眼,“真酸!你们公子来公子去的烦不烦啊?直接叫名字不好么?跟你们讲话就是不痛快,小虎子他们就从来不会这样。” 夏候宠失笑摇了摇头,“小虎子乃草莽之后自然不会讲究这么多。你呀你,就凭你这我行我素的脾气将来如何继承父业?” “你管我这么多?将来我要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谁敢拦我?敢拦我,小爷就见谁杀谁!”司徒峥看似童真的话却深刻的印在了沈砚修的心底,童言,是没有更多的花花肠子加以修饰而表达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至于将来会改变,也只会是表面,一个人的本xing却是难以改变的,甚至不可能改变。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八章 立晟回到天下第一楼全身奇痒难奈,于是命下人打了一桶洗澡水,洗了不下十次不管用只好叫来城里还算有些名气的老大夫,那老大夫瞧了瞧拈着白发的胡须道:“楼主这是中毒了。” 立晟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中毒?说什么笑话?没有人能够有这能奈在我毫不知情下对我下毒,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呵呵,楼主稍安勿燥``````,楼主的症状的确是中毒了,老夫绝对不会错,传说有一种下毒的高手能利用任何东西做为媒介下毒,甚至在一定的条件下连空气也能利用。” 立晟不以为然,又找了几个京城里较有名气的老御医看了看,无疑结果都是一样。而立晟也绝对想不到对他下毒的却是那个一脸无害笑得温和的白衣少年。 三人躺在城郊的草地上看看蓝天,看看白云,时间稍纵即逝,司徒峥从草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道:“小爷我肚子饿了,先回去了。” 沈砚修睁开了眼侧脸看向他,夏候宠撑起上半身笑道:“先别走,咱们去河里抓鱼去吧。给砚修吃。” “我不去了,荒效野外的容易见鬼,你们也早些回去吧。”说着司徒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夏候宠在身后笑着叫道:“我们会不会见鬼就不知道了,道是你,一个人回家小心点,可别被人给拐走了。” 司徒峥人小鬼大的回以一计鄙视的眼神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沈砚修目送着他离开又闭上了眼,夏候宠一把拉起沈砚修,“走吧,咱们去前面的河里抓鱼去。” 沈砚修点了点头跟着夏候宠走到了前面的小河,小河清澈见底,夏候宠正准备脱掉鞋子下去却被沈砚修拉住了,夏候宠疑惑的回头看向他,沈砚修淡然道:“水太清则无鱼,咱们往下游走吧。”说罢径自的向下游走去。 夏候宠愣了愣,随即提起鞋子跟了上去。两人来到下游,却被眼前的景像怔住了。 河的对岸小村庄炊烟袅袅,巧妇们正为归家的丈夫忙活着,孩子们刚从学堂回来,偶尔听到叫自己家孩子回去用膳的声音,天色渐暗,小村庄一片安祥。 沈砚修面露向往之色良久失了神,夏候宠推了推他,沈砚修才回过神来低呐道:“这样的生活,真好!虽然并不富足但却很幸福很快乐。” 夏候宠笑道:“要幸福和快乐这有何难?难道你不快乐吗?沈家的大少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沈砚修挑起一抹难解的笑意,“是啊,该知足了。”夏候宠拍了拍他肩膀,“好了,别多想,我下去给你抓一条大鱼。”说罢夏候宠扎起蓝色了下摆和裤管下了河。不一会儿就抓了一条河鱼。 沈砚修眼神微意有所指道:“你身手非常不错``````”夏候宠没有听出其中的微妙不在意道:“哈哈```你说这条鱼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 “我想还是煮着吃,你觉得呢?”夏候宠一听连连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走,咱们过桥去农家小舍借一借灶。” 两人借着初上的月光踏过小木桥来到了小村庄。敲开了一间农舍前的柴扉,片刻后一个年轻的少妇从屋里走了出来打开了柴扉,当即愣住,只见眼前两位少年公子一身贵气,其中白衣少年手拈佛珠温润如玉,眉宇间淡定自若,如谪位般的风彩让人不敢直视,稍长的公子一袭蓝色的华服,举手投足间有着不容忽视的从容和高贵。 “大姐,我想借你家的灶用一用,不知可否方便,这个是酬金。”说罢夏候宠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妇人,妇人张着嘴浑浑噩噩的请他们进了屋。 直到厨房一阵白色的浓烟滚滚直冲云宵,少妇才如梦初醒冲向厨房将这两人给赶了出来。两人面面相觑坐在了院子里的石阶上。沉默良久,夏候宠实在是忍不住才开口道:“你手里的这串佛珠可真漂亮,这可是极少的血玉打磨而成的,世间独一无二价值连城啊。” 沈砚修神色蓦然暗淡下来,挑起一抹嘴角笑道:“这串佛珠是我奶奶死前留给我的,奶奶是这个世上唯一真心爱我护我的人``````” 夏候宠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生疼着,少年哪识愁滋味,为何他的神情如些的落漠,他的眼眸如些的悲痛欲绝?“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美忆。” “不,这些回忆即便想起来会很痛但也是美好的。”沈砚修收敛了刚才失落的神情恢复平常的漠然。夏候宠站起身道:“好香啊,咱们的鱼熟了,走,进去用晚膳吧。” 两人走进屋里,妇人刚好将鱼和饭菜上桌,笑道:“两位公子,请慢用。”说罢转身跟着老实的男人抱着孩子走进了厨房。 “等等,你们不和我们一起用膳么?”夏候宠纳闷的问道,男人憨厚的笑了笑,“我们这样的身份怎敢和两位公子一同用膳?这太失礼了。” 沈砚修轻轻放下筷子,淡然道:“这里没有公子,没有下人,你我皆平等,只是一介凡人。” “爹娘,我有好久没有吃肉了,我也好想吃鱼。”孩子抬起明亮的眼眸看向他们,农夫和妇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向了饭桌。这一餐晚膳沈砚修吃得很开心。未了,临走之即农家留他们住宿,两人想了想便留了下来,天色已暗现在回去也不太方便。原来农家要将主卧让给他们,但是他们坚持着睡在了旁边的杂物间里,小小的空间里有一张破旧的木床,农家人很是客气的拿了一条棉被给他们,说是棉被不如说是破布更贴切,两人依旧笑着接受了,这农家小舍哪有一件像样的东西呢。 夏候宠将被子全给了沈砚修,又将脱xia来的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自己却一人卷宿在旁边安静的闭上了眼。砚修心中一震,久未温暖的心有丝暖流流过,他侧过身从身后抱过他将身上的被褥分给了他一半,带着几分慵懒的语气道:“别把我想得有多脆弱,说不定我的身体比你们还要强健。”夏候宠的心猛然疯跳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紧张,兴奋,还有期待,可是在紧张什么期待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而夏候宠也把他的话当作是安慰,其实不然,沈砚修习武多年此话绝对是事实。 农家起得早,夏候宠带着浅浅的微笑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但身边的那人早已不在。夏候宠心情莫明的很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刚走出房间便见那抹白色的身影独自坐在院子的石阶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砚修,你可起得真早```,还是我起晚了?” 沈砚修回眸,淡淡的笑了笑,“没有,时间刚刚好,咱们回去吧。”夏候宠点了点头,两人与农妇一家人告别后便离开了。 在经过小木桥时,两人同时顿住了步子,只见在晨光下水中绿色的水澡随波淌漾开来,清风徐来吹拂着开在两岸五彩缤纷的小花,连同倒映在水面上层银白斑驳的随风闪耀着。 沈砚修深吸了口气,看向净蓝的天空,笑道:“夏候宠,我为你吹奏一曲吧。我怕错过了这次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为你吹奏了。” “我很高兴你能为我吹奏一曲,可是你这话我不爱听。” 沈砚修并不再意,抽出腰间的玉萧,行云流水的曲子从灵动出骨感的十指间逸出,这一刻夏候宠眼里只剩下了他如谪仙的模样,也是从这一刻起夏候宠暗自发誓,此生此世只愿守护此人甘愿为他赴汤蹈火也再所不惜。 然,造化弄人,沈砚修一语成戢,从今尔后夏候宠再未听过沈砚修吹奏过这玉萧。 此文暂时不会有肉肉,如果亲们有足够的耐心追文的话就等到第二卷吧。嘿嘿``````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九章 回到缤桃苑,沈砚修进门的一瞬间就感觉到有其他人的气息,立时全身充满了戒备,直到看清坐在桌前等他的来人才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师父,你何时来的?等我很久了吗?” “来了一阵子了,看你不在就在你房间等你回来。昨晚你去哪了?”谢均随意的问道,沈砚修顿了顿失笑,“只是结交了一个朋友``````” “朋友?”谢均有些诧异,“为师真替你感到高兴,能够让你接受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那人是?” “夏候宠``````”沈砚修话音刚落谢均蹙起了眉头,“是他?砚修``````你能听为师的一句劝吗?” 沈砚修不动声色,只是平淡如水的笑了,“师父但说无妨。” 谢均冗长的叹了口气,“人的羁绊多了弱点就多了``````人啊,欠下的总归是要还的。为了你好,别再跟夏候宠有任何纠缠。”沈砚修点了点头,“我知道,以后我会离这个人远一点。师父```你来找我,是将那个人介绍给我的时候了吧。” 谢均三思过后又摇了摇头,“为师总觉得```有欠妥当。我总在想是不是该把你拉进这趟混水里来,一旦踏出这一步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沈砚修淡淡的笑了笑,坐在了谢均的对面,左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那串火红色的佛珠,良久才道:“师父,你自己也说,欠下的债总归是要还的,这辈子我欠您的自然也要还,还是也好,还清了这辈子,下辈子```不,砚修不想要下辈子了``````” 谢均一脸沉痛,“孩子,你才十二岁,还这么年轻啊!” “可是```我的心已经老得快走不动了,我才十二岁,可是我该经历过的都经历过了```,我累了。” “不对,你还不懂什么是爱情,人一辈子总要爱一次,无悔的爱一次才不枉此生。砚修,老天爷让你还可以活到现在就一定会有他的安排的。”谢均心痛的拍了拍他消瘦的肩说道。 “爱情?到底什么是爱情?”沈砚修扒在了桌上陷入了沉思,“我能够拥有它吗?师父```,你也相信天相信命运吗?” “经历了这么多,有时候真的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砚修```你可以去试着相信爱,相信她,好好的活下去。” “好,我听师父的。”沈砚修露出一抹浅笑,“是该引荐我给他认识了,我知道师父不忍心,但是这是我必须要去面对的,不经过这些我怎么能让我自己变得更加坚不可摧。即然我活下来了,我就要让自己变得更强。” “好,就在今天晚上,我在月栖楼等你。那么我就先走了。” 送走谢均后莹思端着一盅汤走了进来。“大少爷,你昨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夫人很担心你?你看,一听说大少爷回来了就煲了汤让我来送给大少爷。” “思姨``````”沈砚修微蹙眉,欲言又止道:“我知道了,你放在这里吧,等下我会给娘亲去请安的。” “大少爷``````夫人她,其实是很关心你的。” “思姨!别说了。”沈砚修站起身不愿再面对她,“我想独自呆一会儿,你先出去吧。”莹思叹了口气,“大少爷,你和夫人必竟是母子``````” 沈砚修突然变了脸色,眼中一片哀伤,”母子?”他凄然的笑了,“思姨,有些事不说,并不代表它没有发生过,有的人看似还在其实心早已远走天涯。” “我```我听不懂大少爷你在讲什么``````”莹思眼神有些躲藏的不知所措。 沈砚修语气平淡得就像在复述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道:“为什么他还活在这个世上?我恨他,我恨这个杂种,我只想让他死``````,夫人,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可能下毒害自己的骨肉?``````我最大的错误就是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莹思一瞬间崩溃,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依旧平静无波的少年,“你```你早就知道```可是```可是为什么?``````” “思姨,其实你不知道你做的饭菜我一尝就知道,每次你做的新衣服说是我娘亲给我做的,其实你的针线我早已熟悉,思姨```,师父说我有一颗与常人不同的七巧玲珑心,正是这七巧玲珑心让我失去了很多快乐的东西,了解到那些同龄人无法理解的一切。” “不!啊——!”莹思像是见鬼般踉跄的夺门而出,沈砚修失落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上前轻轻的关上了门。然后像一只困兽将自己藏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慢慢的抚平鲜血淋漓的伤口。 夜,刚降临,沈砚修如约来到了月栖楼一间偏僻的雅间,当看到沈砚修的到来谢均笑道:“你来了?快过来坐下吧。” 因谢均的这一句话,背对着盘膝而坐的青年猛然回头,两道同样犀利的视线在空中相撞,沉默片刻,两人相视一笑,沈砚修自若的走过去,在谢均的身边坐了下来。 谢均温和的说道:“梵儿,这个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砚修。我相信以后有他做你的军师定能够为你分忧解难。你们就好好的谈谈吧,我老人家就先走了。” 两人送走了谢均,坐定,彼此都沉默良久,谁也没有先打破沉寂的意思。沈砚修拨弄着手中血红色的佛珠淡定自若,不动声色饮茶,而萧梵终是有些按奈不住终于开口门道:“你看上去```不过十三岁```” 言下之意沈砚修当然理解,他抬眸注视着萧梵,“历来贤君皆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年龄不过是个数字,能够代表什么呢?”说罢沈砚修替他已空的杯里斟了杯茶。 萧梵挑起嘴角,无所顾虑的笑了,“外公选的人,绝对不会错的。请容我再自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当朝三皇子,萧梵。” 沈砚修没有答话而是径自问道:“鸟择良木而栖,人择明君而臣,敢问三皇子,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 萧梵轻啜了口香茗笑道:“天下,天下,何谓天下,当然是天下人的天下,怎么算也不是我们萧家的所属物。我的军师,你说呢?” 沈砚修沉默一会儿道:“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权力?哈哈哈``````”萧梵笑得十分不屑,“天下,权势,君临天下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只想让那个人的一个回眸,一个真诚的微笑,即便今生我得不到他,但曾经他将我放在了心底,足矣。” 沈砚修面无表情,但内心的激动无法自抑,他低呐着,“爱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让你们趋之若竭?”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萧梵意味深长的笑了``````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十章 进入初夏的时节,还不是很炎热,夜风从支起的檀木窗吹了进来,风中裹着春泥和野花的清香,沈砚修吸了口气突然间心情很好,他起身驻立在窗前,抬头看那一轮十五的圆月,带着抹淡笑,道:“三皇子,即然我决定帮你,不管你是为了什么我都会尽全力的完成你的夙愿。” 萧梵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你如何帮我?兵权,政权我都没有,我只是一个不受宠的三皇子,若真有你说的如此简单就好了。” 沈砚修转过头看向他,清风扬起他的青丝,眼中那深不可测的睿智让萧梵莫明的想要去信服去追寻。 “三皇子,你还是不信我。”沈砚修淡淡的说道:“兵权,政权,只是时间的问题,只要想要,就总会拥有的,其实现在你不受宠并非是一件坏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朝上朝下至北国百姓现在的目光都凝聚在了太子和二皇子身上,他们锋芒毕露,迟早要树大招风,而我们可以韬光养晦,暗中增强自己的势力又不会被人太过于在意,三皇子,您说呢?” “那我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 “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什么也不做,以静制动,坐观其变,才是上上之策,二帮人马,实力相当,互相迁制,但这只是暂时的,平衡的现状总有一天会被不断发展的形势破坏,等到那时候我们再出手``````。” 萧梵似懂非懂,“你的意思是````太子和二皇子我们择其一而立?” 沈砚修笑得深不可测,“三皇子,只要你相信我,按我的想法去做,我承诺你四年之内我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你要我如何相信你?”萧梵蹙眉,一脸的怀疑,沈砚修并不在意,“这是我欠别人的```,我发过誓,这辈子欠别人的我要还得干干净净,如果有下辈子,才不会被这债捆绑活得生不如死``````” 萧梵不会明白沈砚修的心思,但此刻他却能够听出他话里的沉痛和沧桑。他本想说几句话来安慰一下这个少年,却发现在下一刻少年的脸上只剩下温润如玉的笑颜哪见一丝悲凉?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两人的话并不多,随意的聊了几句后便各自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街道仍旧还很热闹,小贩们还在扯着嗓门的吆喝着,沈砚修看着那些人脸上洋溢着简单的笑容,总感觉都与他隔隔不入,毫不相关。 刚踏入缤桃苑便感觉有些不对劲,虽说不晚但也不早了,下人们却一个也没有闲着,三五成群的扎着堆激动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沈砚修看了一眼不在意的越过拱桥,直到房间的走廊处迎面撞到莹思,莹思看到他时脸上有些不自在,沈砚修却是若无其事的像平常一样亲切的叫了她一声。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时莹思突然叫住了他,“大少爷。最近你还是少出去为妙,现在天下不太稳定,昨个儿司徒家的峥少爷回来还好好的今午时突然止不住的吐血,听说都吐了一大盆止也止不住,现在城里的老御医都赶去了,却一个个束手无策。现在恐怕``````” “你```说,什么?”沈砚修听在这时有一片刻的慌神,但马上回过神来拔脚就朝房间疯狂的跑去,莹思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这哪还有他们大少爷平常一惯的冷静自若气定神闲的风范?“大```大少爷!你慢点,小心别摔了``````” 跑到中途沈砚修突然一个急刹车,抹了把额际的汗水,叫道:“思姨,去备车,我们马上赶去司徒家。”说罢一溜烟的没影了。 “好勒,哎呀,这大少爷怎的如此反常?”莹思也被沈砚修急迫的情绪带动了,风风火火的赶去备马车了。当两人来到司徒家里,里面一片凄凉的哀悼之声不绝于耳。沈砚修什么也顾不上,提着医箱就朝主院赶去,直到一处小院前挤满了人,他还来不及喘口气便用尽力气挤了进去。 只见司徒峰和他的妻子正抱头大哭,司徒峰也早已没有了一方巨贾的气势,而自个儿的爹娘也莫可奈何的在一旁劝解着,床前几个老御医无力的耷拉着脑袋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请让让,麻烦各位请让一下!”沈砚修好不容易挤到了司徒峥的床前,只见司徒峥面色苍白得毫无血色,薄唇紧闭,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在空气中那般脆弱,沈砚修心底莫明的一阵难过,也许是昨天还那么鲜活的的生命在这一刻却就要消逝的恐惧,让他从所未有的认识到原来生命真的很脆弱。 “砚修,你也来了,``````你就来送峥儿最后一程吧```,我的峥儿,我的峥儿``````”宋宁儿终是失声痛哭,差点晕倒过去,还有下人及时扶住。 沈砚修放下医箱,简单的和父母以及司徒家的人打了声招呼便自若的拿出医箱里的银针,手法很快的对着早已昏死过去的司徒峥扎针。 “你在做什么?真个无知小儿,还不快快住手!”其中一名颇有名望的老御医气愤的想上前去阻止他,突然司徒峰的贴身护卫苏河和林越上前拉住了老御医,转身恭敬的对司徒峰道:“可能主子有所不知,听说逐云神医谢均和沈大公子有些渊缘,现在逐云神医云游四海不知去向,何不让沈大公子一试?” 沈砚修下意识的淡淡瞥了眼他们,手中的动作仍旧没有停歇,一路走来急急匆匆,早已汗流夹背,满脸的汗水随着他精至的脸庞一滴滴滑落,突然一只手很体贴的伸了过来替他擦掉了汗水,沈砚修猛然抬眸撞进夏候宠带笑的眸子,“我相信砚修,他一定有办法医好峥儿的。”夏候宠如是说,坚定而毫不犹豫,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茫目。 人群突然安静下来,沈砚修向他淡淡一笑,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给司徒峥扎完针等了好一会儿,司徒峥却仍旧没有反映,所有人开始讥唇讽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一个十三岁的小儿的医术怎能和我们比?” “就是,真是不知所谓``````也不过是和谢均有些渊源罢了。” 沈砚修眼中只关注着司徒峥,对他们的对话只字未闻,他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峥弟,你这么快就放弃了吗?我不相信你是一个如此命薄之人,睁开眼睛,醒过来,醒过来啊!’ 奇迹就在此刻发生了,司徒峥无意识的又开始吐起了血,但这次吐出来的血却是暗红色带黑的。沈砚修惊喜万分扶起司徒峥,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直到他再也吐不出任何东西,司徒峥的意识才渐渐清明起来。 “峥儿,峥儿你醒了?峥儿真的醒了,峰哥,你快看啊,我们家的峥儿醒过来了。”宋宁儿惊喜的叫着像个意外得到糖的孩子。司徒峰也不另外。 司徒峥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沈砚修,“沈砚修``````我是不是就快要死了?我好难受!” 沈砚修有些颤抖的伸出手握住他的手,“不会,有我在你就不会死。”说罢沈砚修从医箱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三粒药丸递给司徒峥,“将这三颗药丸吃下去,听话,可能有些苦,但是苦也要吃下去。” 司徒峥听说有些苦皱着眉头但还是听话的把药丸吃了下去,吃下去后他开始大叫起来,“沈砚修你一定是故意的!你看小爷不惯就来阴我,这么苦的药我再也不吃了!!” 看着司徒峥终是恢复活力了所有人终于将心中的大石头给放了下来,所有人看沈砚修的眼神都多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崇敬,包括刚才在议论的那几位‘德高望众’的老御医。 “砚修,峥儿的病好了?”司徒峰惊喜的问道,沈砚修没有答话,只是一脸为难的看向司徒峰,这一眼让司徒峰两夫妇的心又开始心上八下起来。沈砚修扶着司徒峥躺下收拾好医箱站起了身上前道:“司徒伯伯,宁姨,还请进一步说话。” 司徒峰和宋宁儿浑浑噩噩的跟着沈砚修出了房间来到了处安静的凉亭处。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十一章 “司徒伯伯``````,峥弟中的是一种叫做‘木偶’的毒提炼出来的,中木偶者,全身僵硬,随着血液的流失身体里的器官直至枯竭,全身溃烂,病人多半忍受不了折磨最终选择了自尽,这种毒极其狠毒在一百多年前已经禁用,没想到```又重出江湖了。”沈砚修微蹙着眉头若有所思道。 听到这个消息司徒峰踉跄的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身体,“那```那能配制解药么?砚修侄儿你可一定要帮我,你这么扎几针峥儿就醒过来了,兴许你再去给他看一看就好了,我的希望就全在你身上了啊!” “司徒伯伯,宁姨,请稍安勿躁,这种毒我的确知道如何配制解药,但是```比较麻烦,这种毒的药引是一种叫做灵蛇草的草本为药引,而灵蛇草在南方潮湿之地能够大片茂盛的生长,在北方却不能存活,而且‘木偶’是一种极其复杂难解的毒药,就算能够配制解药也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配合针灸等方法才能完全清除体内的毒素,所以```若是两位长辈信得过小侄我想带峥弟去南方逐云谷替他解毒。”沈砚修的语气并不强硬,而是带着一丝恳求无比真诚的看向他们。 “这``````”司徒峰迟疑了,沈砚修也不过十二三岁的年华,他真的能够医好峥儿吗?他有太多的顾忌让这位在商场驰骋多年的王者一时间没了主见。宋宁儿哭着拉过司徒峰的袖子,“峰哥,我不答应,我不答应!若是要灵蛇草从南方快马加鞭送来就是,何必跑那么远?这路途遥远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峥儿他没吃过什么苦```再说砚修他也是个孩子,我们再找其他的大夫试试,兴许就能治好峥儿了``````” “小侄知道两位长辈信不过小侄,但是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有将峥弟交由我他才能保住xing命,况且```灵蛇草的药xing特殊,采摘下来半柱香的时辰便会流失药xing,峥弟耽搁不了太长时间,还请两位长辈尽早定夺。” 司徒峰浑身一震,“你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信心,莫非真的只有你才能救峥儿了吗?” 沈砚修莞尔一笑,“我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人能解‘木偶’之毒,但是现在```我若不救峥弟,这天下将没人能救他。”说罢沈砚修暗叹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之际,司徒峰叫住了他,“等等!现时的状况,我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我就把峥儿交给你了,我希望你可以做到你今天对我的承诺,归来之时能还我一个健健康康的儿子。” 沈砚修回过头,郑重的说道:“三年后我必还给你们一个健健康康的峥儿。” 宋宁儿知道此事已定只能无力的软瘫在司徒峰怀里不再言语,司徒峰敛回心神下令道:“林越,苏河,现在迅速备马,何金,你去准备一种上吃的用的还有所需的银子,一定要最好的,再挑几个机灵点的丫环跟去```” “等等。”沈砚修阻止道:“此次前去南方还是从简较好,跟去的人越少也越好,多了只会耽搁行程。” 司徒峰微微一怔道:“就照砚修的办吧,快去准备吧。” 沈砚修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转身走回房间,跟沈琪和莫璃说明了大概的情况,莫璃只是如平常的带着温和的笑容道:“一路小心。”沈琪倒是十分担忧道:“要不要让几个下人跟去?你身子一向不好不宜长途拔涉``````” “爹,我无大碍,请不用担心。”沈砚修向两位长辈做了个辑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一去却是早已命中注定无法改变的命,一切爱与恨交织成一张劳不可摧的网,将这些还未浮出水面的情缘一一网住,无处可藏,也无处可逃。 临行之际,夏候宠前来送行,依依不舍的唠叨了半天,却发现沈砚修只字也未提,只是带着浅浅的笑保持着沉默,夏候宠心底有些失落,“要走了,一去也不知是多久```若不是二皇子让我彻查此事,我真想跟你一起去,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你xing子温吞可别让峥儿欺负了``````我```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还未等沈砚修开口司徒峥虎头虎脑的从车帘里探出头来恶狠狠的瞪了夏候宠一眼,“夏候宠,你有完没完,当我司徒峥是什么人呐!我才不会欺负砚修!” “就你这火爆的xing子可真说不准,呵呵,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一路平安,希望峥儿能早日康复和砚修一同回来。砚修```我等你。” 沈砚修轻轻点头至意,车帘放下,阻隔了外面的一切。车内很安静,沈砚修不说话,司徒峥也觉得无趣的躺下睡了。在出城的十里亭处,沈砚修随意找了个借口下了马车,将一封他离开的信放在了十里亭隐蔽的角落,这里是他和三皇子萧梵约好联系和通信的地点。将信快速快好他自若的上了马车,车子继续在黑夜里快速的前行。 一路上沈砚修悉心的照料着司徒峥,煎药喂药都亲力亲为,司徒峥看上去好像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气色红润,一直赶了八天后一直不动声色的沈砚修总会不断催促着赶路,林越和苏河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只是尽全力的一路朝南方苏州城赶去,十天后他们到达了苏州城,也就是沈砚修的老家。 沈家老宅没有变卖,一直交由一个六甲老人洪伯打理,当沈砚修带着司徒峥等人出现在洪伯面前时,洪伯惊讶得一把老骨头差点没有跳起来,“大少爷!我老汉不是做梦吧,您怎么回来了?这真是太让老奴高兴了,快快请进。我去命下人准备丰盛的午膳替大少爷接风洗尘。” 沈砚修拉住了洪伯,“洪伯,您先替我随便准备些吃的就行了,我们峥弟用完膳便要赶去逐云谷,这两位是司徒家的护卫林越和苏河,你就替我好好款待这两位大哥吧。” “公子的意思是不准备带我们一起去吗?”林越惊讶的问道。沈砚修点了点头,“逐云谷是我师父一手建成的,里面地形复杂,有许多奇珍异草,更有许多毒蛇猛兽,平常人不宜长时间逗留,还请两位大哥多多谅解。” 林越和苏河点了点头表示谅解,沈砚修随意吃了些东西准备好妥当后司徒峥也吃饱了。 沈砚修拉着司徒峥走到院子严峻道:“峥弟,抱紧我,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去逐云谷。”司徒峥愣愣的依言上前抱住了沈砚修的腰身,沈砚修提气一跃便轻松的上了屋顶,脚下借力如飞的向前赶去。 风在司徒峥耳边呼啸而过,他被怔住了,抬起下巴他认真的看着剑眉星目白衣飘袂的少年第一次有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崇拜之意。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十二章 才不过眨眼时间两人已到了逐云谷,只见谷中落樱缤纷,繁花满山遍野的开放,司徒峥都没法叫出名字,但想必身边的这人定是熟悉的. 落座的庭院简单却份外的别致,庭前有棵已长出绿油油的叶子的参天枫树在晚春的清风中婆娑起舞,春笋雨后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随处可见,四面环山的林中鸟儿欢快的肆无忌惮的歌唱,司徒峥张着嘴眼睛都舍不得再眨一下,呢呐着,“这里真的好漂亮!比缤桃苑桃花之时还要美上好几分呢!” 沈砚修温和的笑了笑,拉过司徒峥走进小屋,屋内很简单,一张软塌,一张圆桌,几张雕刻得十分精致的凳子,但最醒目的还是挂满了墙壁的字画。 司徒峥看得目不暇接,“这些字画是谁的?画得可真好,字也好,也不知我何时能够达到这种境界。”沈砚修听此很难得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羞涩,“只是无聊的什候随意画的,只要峥弟用心去学一定也可以的。” 司徒峥摇了摇头,“有些东西一学就会,可是这些东西我一定一辈子也学不会。我就是我,砚修就是砚修,砚修能做到的我都做不到,但我能做到的砚修未必能做到,对吗?” 沈砚修心口一颤,仿佛心中有一处渐渐清明,他看着眼前少年老成的他怔忡片刻后笑着点了点头,“你说得很对,就像很多道理你知道得理所当然,而我却拼了命也找不到答案。这就是你与我的区别呀``````累了吧?你去软塌上面躺一下,我去给你采药,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千万不能乱跑,这里的花草是我师父谢均种了很多年的珍品,带有特殊的药xing和毒xing。” “你要什么时候回来?”司徒峥有些心慌,在陌生的环境清冷的山林要他一个人留在此处还真有些不适应。沈砚修上前将他拉过让他躺在了软塌上然后从房间拿过一条薄毯替他盖上,“我会很快就回来,别怕。” “嗯```”因为这句话司徒峥一下子心就安了下来,因为他说很快就回来,他相信他。所以他连平常喜欢呈强的xing子也忘了,眼光随着那道白色的身影一直消失在门口那道强烈的阳光下意识也渐渐陷入了模糊。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司徒峥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四周安静得让人害怕,司徒峥努力的睁着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想在这陌生的黑暗里找寻那抹熟悉的身影,可是却徒劳无功,风吹着小木窗‘啪啪’做响,每一下像是撞到司徒峥的心上如此的令人心惊,恐怖被无声的世界在黑暗中放大,黑暗就像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兽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撕裂。司徒峥抱紧了自己卷缩成一团,泪水不知觉的滑落,他带着颤抖的哭腔低呐着,“你不是说很快就回来了吗?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我一个人好怕``````” 突然外面传来脚步的声音,司徒峥绷紧了弦猛然抬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直到那道熟悉的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一跃而起用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最猛的力道撞进沈砚修的怀里,沈砚修猝不及防的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撞得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站稳脚根。还未等沈砚修开口,司徒峥就吼道:“你这个大骗子,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天都黑了才回来,你是不是不想回来了?骗子!” 沈砚修心中的内疚汹涌而出,“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以后不会了。我去将蜡烛点燃。”说罢沈砚修小心翼翼的推开司徒峥拿过墙壁凹处的火熠子点燃了烛火,一刹那周围被晕黄的烛火照亮。“我去煎药,很快就好了。”司徒峥这才放他离开静静的坐了下来。 走进简单的厨房,沈砚修将草药放在炉火上后才撩开下摆查看自己腿上的伤口,伤口只是用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他解kai白布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瓶倒上些许粉沫挑起一抹几不可见的苦笑,灵蛇草的确在南方能够大片的生长,可是他们不知道灵蛇草是长在悬崖绝壁上的,而以他现在的功力采药的难度会一次比一次困难,今天只是挂伤了脚,而下次呢? 大概一个时辰后沈砚修将煎好的药送到了司徒峥面前,“快喝下吧,喝下你的病才会好。”司徒峥像是如临大敌的瞪着眼前这碗黑乎乎的药,仿佛是下定了必死的决心,才拿过碗慢慢的递到嘴边,才入口司徒峥便痛苦的叫道:“不行,这药太难喝了,太苦了!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喝不了。”说罢司徒峥将药放回了桌上,可怜兮兮的盯着沈砚修。 沈砚修这次态度十分强硬,“必须喝,再苦你也得喝啊!” “我不喝,我不喝,死也不喝。”司徒峥拼命的摇着头不再看沈砚修。沈砚修长长的叹了口气,“你这么不能吃苦可如何是好?这药还得喝个一年半载``````” “什么?一年半载?”这个消息如雷轰顶将司徒峥震得呆愣在一旁张大着嘴好半晌没有反映过来。“这药真的很苦,不信你试试,你定也未喝过这般苦的药,真的,真的!” 沈砚修苦笑,“再苦的药我也喝过,这种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习惯就好了。” “我不信!你就想骗我喝这药,我才不会喝!我说过死也不喝,就让我死了算了。”司徒峥大少爷脾气一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将桌上的药横扫在了地上。碗破碎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响亮,那些碎片仿如跌入沈砚修的心,将他的心割伤得鲜血淋漓。 “死也不喝吗?”沈砚修语气平静像是自述又像在询问,司徒峥坚定的看向他,“死也不喝!” “那你就去死吧!”沈砚修语气陡然冷冽,拽过司徒峥就往谷外走去,一直到入口沈砚修放开了司徒峥,“你走吧!回去告诉你爹,不是我救不了你,是你不让我救,滚吧!算我沈砚修看错了人!竟然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在你这不成气候的东西身上。” 司徒峥咬着牙,倔强的眼含着泪恨恨的瞪着沈砚修,他双手紧握成拳不发一语,沈砚修紧蹙着眉头转身离去的那一刹那司徒峥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沈砚修快步的向山谷走去,到最后却是寸步难移,他怎能将他一人丢在山谷外?明知他内心现在的恐慌他怎能狠心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他旋身拔腿疯狂的跑向谷口`````` 当看到那抹小小的身影卷缩成一团无声的抽泣时沈砚修心痛的同时也安下了心,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抖动的肩,司徒峥猛然抬头,眼中迸发出的恨意让沈砚修怔住,司徒峥狠狠的拍开他的手吼道:“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我恨你,你恨死你了!” 沈砚修若有所思的盯着他,退开了几步,“这次走了,我就不会再回来,你自己好自为之。”下定决定沈砚修再次离开了,他仍旧不曾回头看他一眼,也许```这样做是对的,沈砚修如是想,司徒峥是个被所有人宠坏的孩子,所有人都依着他围着他,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可是这样的呵护能够持续多久?他只会永远也长不大,学不会什么叫坚强,什么叫独力,他必须让他跨出这一步。所以他逼着自己狠心的离去,丢下了他``````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十三章 一夜未成眠,初升的朝阳赶走了黑暗迎来的新的一天,沈砚修甚感疲惫,许是修练多年的内力已流失殆尽,又也许是```心累了。起床打开门,迎着刺眼的白光那道红色的小身影正耷拉着脑袋印入他的眼眸。 清晨的露水浸湿了他的发丝和红色的上好的绸缎,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站了一晚上吧,沈砚修眼光放柔不少,心底的那块大石头终是放了下来,若是他昨晚就这么走了,若是他下不了决定喝这苦药```他该有多失望?!但是他却装做视而不见的与他探身而过打水洗漱去了。 司徒峥的眼角追寻着那道白色的身影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浑身颤动着,固持的不肯上前认错也不肯离去。直到苏河过来送早膳,却见他家的少爷一副落魄的模样站在门口不发一语便上前道:“峥少爷,您这是``````”还未问完沈砚修从屋内走了出来,表情十分严峻,“苏护卫,你把他带走吧,回去告诉司徒伯伯,不是我救不了他,是他是吃不了这些苦,走吧!你们都离开这里吧。”说罢拂袖旋身进了屋。 苏河的心一紧,赶紧拉过司徒峥跟着进了屋,“公子,若是峥少爷做错了什么还请公子不要怪他,峥少爷xing子倔强没有吃过苦也未受过罪,但是峥少爷xing子不坏。” 沈砚修抬眼看向司徒峥,只见他依旧双手握拳低着头仿佛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只是固执的站在那里。沈砚修轻叹了口气,给自己斟了杯茶淡然道:“留下来也未尝不可,只要他肯跪下来认个错,我就全当没发生过。” “什么?这``````”苏河为难了,司徒峥从小被人宠着,个个把他捧在手心里,再加之他出生富贵骨子里天生有一种傲慢不可一视的气焰,让他给别人下跪根本就难如登天。司徒峥猛然抬头看向沈砚修,眼中迸发出来的恨意好似要将他撕成碎片。 沈砚修全然不在意,饮尽杯中之茶后他站起了身,他一步步走向司徒峥,一瞬不瞬的挑衅的看着司徒峥,一字一顿道:“你做不到!废物!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你给我下跪又能如何?他日你若有成还怕洗不清这耻辱么?罢了,我救个废物又有何用!” 司徒峥被逼得双目通红,浑身巨烈的颤抖着,沈砚修得意的挑起一抹胜利的微笑正要走开,下一刻所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毕生难忘,司徒峥突然像发了狂的猛兽般低吼着扑向沈砚修,沈砚修被他撞倒在地,司徒峥张嘴狠狠的咬向沈砚修的左手臂,死死的不再松口,血如喷泉从司徒峥的嘴里流下瞬间染红了沈砚修白色的绸缎,看上去怵目惊心。 这一口充满了恨意和敌意还有第一次的挫败感,以至于苏河上前怎么拉也没有办法将司徒峥拉开。沈砚修脸色惨白,咬着牙任他咬,苏河差点出手要将司徒峥打晕过去,还好司徒峥终是松了口,苏河赶紧扯过布条替沈砚修包扎伤口,血没能止住瞬间浸湿了布条,痛感让沈砚修的嘴唇也开发泛白,他半闭着星眸用右手护住伤口不发一语。 “公```公子?”气氛诡异到了极点,让苏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沈砚修,“公子,伤口赶快处理吧。” 沈砚修仿佛没有听到,而司徒峥镇定自若的抬手抹掉嘴角的血丝盯着沈砚修良久,本以为司徒峥会毫不在乎的转身离去,因为这样才更适合他的xing子。可是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苏河傻了眼,只见司徒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你想赶我走我偏不走,再苦的药我也会喝下去。” 沈砚修低着头几不可见的挑起一抹浅笑,语气却冰冷道:“你以为自这以后我还会让你过得轻松吗?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若是以后想走就没有机会了。” “不走!我不会向你妥协的,你放马过来,今日我司徒峥向你一跪,他日,我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小小年纪说出来的话却杀气逼人。 “你终于开窍了,我还以为我在对牛弹琴。你起来吧,从今天开始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准反抗,否则你就得认输离开。”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河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这两人,他有种无法走进这两人世界的错觉,也无法理解。总之他明白了一点,那就是峥少爷又可以留下来了。这让他高兴得什么都懒得去计较了。 苏河离开后,沈砚修将伤口消毒后开始包扎,司徒峥突然走了过来自觉的接过绷带,“我来。” 沈砚修失笑,“你会吗?”司徒峥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手下的动作虽然生书蔬却是小心翼翼的。结果绷带缠得还是像个麻花一样,沈砚修笑道:“以后受伤了你就替我包扎伤口,多学几遍就会了,这些对你是有好处的。”司徒峥依旧没有答话,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泫然欲泣,他伸出手抚摸着沈砚修的左手臂深沉的问道:“痛吗?” 沈砚修摇了摇头,“不痛!再痛的我也忍过来了。”沈砚修全然不在意的说道,“用早膳吧。”其实他该知道以司徒峥这xing子决不会如此轻意的离开,他只要认定的事情就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固持得让人觉得可怕,以至于以后成败皆在于他的这种固持和狠劲。 用过早膳沈砚修命令道:“没洗过碗吧?”司徒峥狠狠的摇了摇头,沈砚修点了点头,“哦,你摇得这么猛做甚?没用的,去吧,将桌子擦开净,碗筷一并洗了,院子里的落叶扫干净,水缸里的水挑满,你就可以休息了。对了```等下我煎的药一滴不剩的喝掉。这就是你留下来的代价,后悔了也没用。” “后悔倒没有,不过让我真正看清了沈砚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人,睚眦必报的伪君子!” “呵呵,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说罢沈砚修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临时还不忘说道:“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缸里的水是满的,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可是等沈砚修采药回来别说水缸里的水了,就连院子里的落叶非但没有少反而又多了一层。只见司徒峥毫无章法的挥动着手中的扫帚满头大汗的扫着,沈砚修上前握住扫帚制止了他,“你连扫帚都拿反了。能扫地我就真要服了你了。”说罢沈砚修教了他一遍,再将扫帚还给了司徒峥。司徒峥冷哼一声又开始扫了起来。 沈砚修双手环胸观察了一会儿道:“别人半个时辰内可以完成的事情你却连大半天的时间都完成不了,莫非这就是你们司徒家办事的效率?真不知道天下第一首富是怎么赚回来的。” “沈砚修,你别小看人!我会证明给你看我行的。” “我又没说你不行,只要你少顶两句嘴就可以多扫两下地,我煎药去了,希望我煎好药后你可以把院子扫干净。” 两个时辰后沈砚修端着药出来,司徒峥刚好将院子打扫干净,还没等司徒峥欢呼沈砚修便将药水递到他面前,“现在欢呼是不是还太早了,别忘了,今天还有一缸水的任务。” 司徒峥没好气的接过药水带着视死如归的精神仰头一饮而尽,苦得他一个劲的干呕不止,突然一只修长白净的手将两个红色的野果子递到他面前。司徒峥猛然抬头迎上了沈砚修带笑的眸子,不自觉的接过他手中的果子却见他原本白玉般的手掌满是血泡和新长出来的茧子,还有很多红色的深深浅浅的血痕纵痕交错,怵目惊心。司徒峥下意识的抓过他的另一只手,竟然也不另外。他震憾了,这么多的伤,这么多的血泡,他怎么不痛? “痛吗?”司徒峥带着傻气问出了这两个字,沈砚修仍旧的笑着摇着头答道:“不痛。” “这都不算痛,那什么才叫痛?”司徒峥迷茫的看着他,沈砚修收回手转过身道:“心痛比的痛更难受。” “你别走!”司徒峥上前拦住了他,“你的伤哪来的?是谁欺负你了么?” 沈砚修心口一窒,顿时从所未有的感到了委屈,多可笑啊,被最亲的人抛弃,最敬爱的人永远离开他都不曾感到委屈过,可为何`````` “不是你在欺负我么?我每天必须替你去悬崖绝壁采药,这些伤都是替你在采药时弄的,可是你却任xing的跟我说死也不要我救。” 司徒峥怔住了,有一瞬间他脑子一片空白,然后心口像是有一根针猛然扎入,而他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痛。“我```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为什么一个不相干的人要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会为你出生入死?你值吗?难道就因为你是首富之子?你又懂得多少?峥弟```这个世上没有规定谁要对谁好,包括自己的亲人。” 司徒峥带着失落的神情看着他寂落的背影无力的站在原地,失了神``````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十四章 司徒峥挑水直到用晚膳的时辰也不见回来,沈砚修终是忍不住出去寻了,来到石潭边一眼便见到司徒峥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水边十分丧气,两只水桶随意的丢在一旁,周边的泥地被潭水浸湿得泥泞不堪。 “峥弟``````”沈砚修轻轻的唤道,司徒峥气愤的回过头吼道:“你走!若是你看我不惯用更直接的方式就好了,何必这样来整我?你这个无耻的小人!” “我怎么整你了?”沈砚修微微蹙眉,司徒峥显得更加气愤填膺,“你明知道我不会还偏偏让我做,不是故意在整我又是什么?” 沈砚修嗤之以鼻,“不会可以学,哪个人一生下来不学就会的?” “学也要学以至用,能够对我起到帮助的,让我学挑水!扫地!还有洗碗?你能不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和借口!以后我不会再听你的了!” 沈砚修轻叹,“你连两桶水也挑不起,将来如何挑得起你肩上的重担和责任?”司徒峥讥讽的笑了,“你别老是一副长辈训话的模样!我是司徒峥,别把我当小孩一般好唬弄,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沈砚修笑着摇了摇头不发一语的捡起两个水桶和扁担,自水潭里装满两桶水轻而易举的挑上了肩,稳步的向前走去,“即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你,如果你连这个也学不会何以学更深层次的东西?有时候有些事情我们不应该只看表面,用眼永远只能看到表面,只有用心去看我们才能悟出真谛。学到更多的道理。” 司徒峥如雷贯耳,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你```原来你会挑水`````” 沈砚修微笑着回过头道:“我当然会,我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我从来不会让别人去做。现在,你还当我是在故意整你吗?” 两人对视良久,司徒峥箭步上前夺过沈砚修肩上的担子,“我一定会把缸里的水挑满的,我不会让你小看我!”总有一天他要追上他的脚步,甚至超越他! “我从未小看过你。”沈砚修弯下腰与他平视,“从第一眼见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说过你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谁也控制不了,也无人驾驭得了。 沈砚修回去了,留下司徒峥一人坚难的挑起两桶水举步维艰的移步向前,刚开始还没走几步总是将水桶打翻做了无用之功,直到摔得浑身是伤经过一次次失败总结的经验司徒峥才渐渐找到了窍门,两桶水挑了大半夜,赶回来的时候司徒峥的两腿都酸软的打颤,可是缸里的水才刚刚没了底,因为回来的时候山路不平稳,桶里的水几乎都洒了出来,尽管很累,尽管连走的力气也使不出来了可是司徒峥却一丝也没有想过要放弃的念头,就像沈砚修说的,如果连两桶水也挑不起,将来又如何挑起肩上的重担和责任?他绝不能让这个小看自己,绝不可以! 司徒峥休息了一会儿深吸了口气挑起水桶向小石潭走去,沈砚修从屋内走出来目送着他带着蹒跚的脚步离开眼里有欣慰也有担忧。 月光照亮着这静谧而安祥的山谷,清澈的水潭被晚风吹起了斑驳的涟漪,扑鼻,司徒峥深吸着这清新的空气感觉不再那么累了。不知不觉中天已大亮,可是累了一个晚上的司徒峥依旧没能把那缸水挑满,沈砚修也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陪着他到天明。司徒峥此刻连走路也站不稳了,更惶论是再挑水,脚上上好的虎皮靴早已磨得破旧不堪,衣裳也是沾满了泥土和汗水,脸上不知是流的泪水还是汗水将他的脸变成了小花猫。 司徒峥见沈砚修带着好似怜悯的神情看着自己怒火和屈辱一下子就冒上心头,他挣扎着要站起来,沈砚修上前扶住了他,却被司徒峥挥手推开,“我不会让你看轻我,你看!缸里的水就快满了,我一定可以的!” “够了,你的身体受不了的。” “不够!不许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要你管我!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司徒峥十分狼狈踉跄的走到水桶边固执的再次挑起水桶向水潭边走去,沈砚修不再阻止他,因为他彻底的了解了这个人的xing子和固执的程度。 一个人在前面艰难的移动着步子,一个人在后面亦步亦趋的静静的跟着,直到林越来送早膳,见到他们少爷一个晚上就似消瘦不少,狼狈得几乎看不出原有的活力林越终于发飙了。 “沈公子,听苏河说峥少爷是咬伤了你,可也不带你这样整人的啊!峥少爷没吃过苦长这么大更没受过这等罪,您怎能让我们少爷做这下等的粗活?若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了你可知他们有多难过?” 沈砚修平静的看着林越,“真正对你好的人,不是只会说好听的话对你百听即从的人,这叫阿谀奉承!你是希望我对你家少爷像个客人对待还是真心的知己朋友?” 林越沉默了,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转头看向他们少爷将最后一桶水艰难的倒进水缸,然后司徒峥如释重负的欢叫道:“沈砚修,你看见了吗?我做到了!我说过我可以的,以后这水就由我来挑,我会让你心服口服。”说罢司徒峥再也不支向后倒去,沈砚修赶紧上前接住了他,柔声道:“你很厉害,我第一次也没能将这缸水挑满,可是你却做到了,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 林越突然露出一抹真诚的笑,上前接过司徒峥,“沈公子,刚才是我冒犯您了,我林越给您陪不是,少爷能有幸遇到您这样的知己,一生足矣了。我看您也累了也去好好休息吧,膳食我拿去灶上热着,醒来随时可以吃。” “有劳了。”沈砚修说罢走向房间,林越抱着司徒峥跟随其后。 司徒峥醒来的时候天已黑了,从床上爬起来只见桌上放了一碗仍有余温的药,旁边还有两个鲜红的果子,司徒峥捧起碗,却迟迟没有喝下去。突然门口响起一道柔和的声音道:“闭上眼一口喝下去就不会觉得太苦了。” 司徒峥抬头看向沈砚修,又迅速的低下了头,深沉道:“不是怕苦``````,是``````”不是怕苦,而是心里很难受。司徒峥声音哽咽得没能说下去,泪水划过脸颊滑落在碗里,司徒峥顿了顿,才红着眼扬起头道:“你煎的药我都不嫌苦,你教我采药吧,以后我自己的药我会自己煎。”说罢司徒峥仰口将碗里的药一饮而尽,不再有任何不适。 “那太危险了,以后再说吧。”沈砚修走上前替司徒峥把了下脉,“从今天开始我会使用药水泡澡和针灸的方法替你排出体内的余毒,不管多难受你再忍耐一些时日吧,我会尽全力以最短的时间肃清你体内的毒素。” 司徒峥抓过他的手,泪水再次抑制不住夺眶而出,“血泡都磨破了,一定非常的痛``````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就连爹和娘```也没有```” 沈砚修抽回手瞥过脸,随后挑起一抹凄然的笑,“司徒峥,司徒家的大少爷,天下第一首富的独子,集所有宠爱于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们将你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掉,那么的小心翼翼呵护备至,你活得那么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说自己想说的话,你可知```我有多羡慕?你可知我又有多嫉妒?我把你当成另一个不完美的我的一种寄托,我希望我所希望的‘我’可以这样永远的没有后顾之忧,就这么快乐的健康的活下去,仅此而矣。所以对你好,也算是我的一种私心吧。你根本无需放在心上。” 司徒峥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羡慕我?嫉妒我?为什么?``````” “别问了,这世间没有那么多的为什么,老天爷本来就是不公平的,要想得到解脱就必须自己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和现有的一切痛苦的现实。” 于是司徒峥沉默了,可心里却像是倒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又什么滋味也不是。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十五章 次日,沈砚修开始为司徒峥用针灸和药水泡澡,一眨眼已是隆冬十二月的时节,司徒峥的身体比以前更是强壮了不少,挑水劈柴扫地都能够以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得很好,料峭山头白霜铺天盖地的将这片山谷染白了。所有的植被上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今日比往常来得更冷,想必夜晚会下雪了吧。 而沈砚修修的身体却与司徒峥恰恰相反,这半年来的折腾让他的体质极差,体内已探索不到有任何内力的气息,此刻他捧着医书安静的坐在炉火边看得入神,突然门被推开,一鼓寒风如刀般袭来,刮得人的肌肤生痛,沈砚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抬头看向那道红色的身影。 司徒峥笑得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衣上的冰屑入室后立马融成了水珠,他走向沈砚修道:“水缸的水都挑满了,院子里的柴我都劈好囤积起来了,肚子好饿,林越怎的还不送膳食过来?” 沈砚修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伸出手替他拂掉了肩头和身上的水珠,司徒峥愣了愣,心里一丝暖流流过。“吃得倒是挺多,可就是不长个子。” 说到这个司徒峥也挺无奈和气闷,沈砚修的个子相较同龄人本就显修长挺拔,这半年内更是长了不少,反观自己,吃得比沈砚修多了一倍,可是身体却停在了六岁时的模样,任他怎样也不长。 沈砚修笑道:“其实你大可不必烦恼,基于司徒伯伯和宁姨的身高你还不至于会太矮。”说罢沈砚修撇过头偷偷的笑了起来。司徒峥更是像泄了气的皮球,“不会太矮是多高?” 沈砚修深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拉着司徒峥坐在了炉火边,“我说了你不必太过担心这些,你身体的状况我都了如指掌,以后我会帮你慢慢调理的。至于你为何会长不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你发育得相较于同龄人较慢,第二个是吃得太过补了,反而适得其反,这些都不是大问题的。” “真的?那我长高是时么时候?”司徒峥双眼充满期待的看向沈砚修,沈砚修沉呤片刻道,“你体内的余毒清除得比预期的时间快了很多,相信再给你进行两次的疗理便能痊愈,若是你还有意留在这里我可以给你舒活筋脉```” “这样就可以长高吗?”司徒峥赶紧问道,沈砚修点了点头,“长高只是其一的好处,这样对你的身体会有很大的帮助。” “等我病好了可不可以出谷去看看?来这么久了我还未出过这山谷呢。”司徒峥说得十分委屈,这让沈砚修顿时明了,是啊,他可以一辈子都不出这山谷依旧能活得好好的,可是司徒峥不行,能忍到现在恐怕已是他的极限了吧。 “嗯,等到元宵节咱们就进城里去看看吧,苏州城每年的元宵节都挺热闹的。”听到这个司徒峥差点欢呼起来,“真希望睁开眼就是那一天了。” 晚上果然下起了蛾毛大雪,将黑暗的世界照亮得如天明,司徒峥哪见过这山林雪景,用美伦美幻来形容也不为过。于是乎兴志大起硬是拉着沈砚修裹着厚厚的毛皮毯子坐在外边看这漫天飞雪。 “来年,砚修还能陪我这样坐在这里看下雪吗?” 沈砚修仰天长叹,痛苦道:”峥弟真是好兴志,如此冷的天深更半夜,毫不畏寒的坐在门阶上看雪。我看我能过得了今晚已是大幸,不只望来年了。” 司徒峥欢快的笑了,第一次见着沈砚修不同于往的无奈模样,竟也觉得份外可爱。“不止要来年,来年的来年,每年的这个时候这一天你都要陪我一起看雪,当然```不限地点。下次若是下这大雪咱俩可以坐在屋顶上看雪,下面的情形一览无遗,那该有多状观啊。” 沈砚修耷拉着脑袋做垂死状``````,而司徒峥还沉浸在自己想像的世界无法自拔一个劲的发出傻笑。 时间过得很快,给司徒峥彻底清完毒素的第二天便到了元宵节,一大早司徒峥就开始闹腾起来,硬是早早的一并把开始有些赖床的沈砚修从温暖的被子里拉起来和林越苏河一起来到人肩继踵的大街上。 司徒峥的活力惊人,若是一不留神就没了身影,害得林越和苏河什么兴至也提不起来,他们少爷若有任何闪失他们就算有十条命也担待不起。这一路担惊受怕结果还是把司徒峥给丢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少爷是拉着沈砚修‘跑路’的。林越和苏河在心底默念向神明祷告希望他们少爷不要闯下什么大祸。 “砚修!你快点啊!”司徒峥朝着身后那道白衣飘逸的谪仙般的少年一个劲的催促着,沈砚修喘着气好不容易走到他面前,“我走不动了,我要歇会儿。” 说罢他走向路边的一个小摊位坐了下来,司徒峥只好跟着他一并坐下,两人叫了两碗热乎乎的面条和几碟小吃,吃饱喝足后沈砚修不想动了,司徒峥反而精力更充沛正要拉着沈砚修离开,沈砚修突然叫道:“峥弟,你看旁边那个摊位雕的小木偶多精至呀,你去让他雕两个。我在这儿等你。” 司徒峥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时间高兴的一蹦而起,“我这就去,那你在这里等我。”沈砚修高兴的点头如捣蒜目送着司徒峥离开终是舒了口气,总算能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那雕刻小木偶的师傅很热情的招呼着司徒峥,“这位小少爷想要雕些什么?小老儿什么都会雕,这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都难不倒我。” 司徒峥很认真的想了想,突然脑子灵光一闪道:“就雕一个我,一个他吧。”说着他指向不远处单手支颌的沈砚修。 “没问题。”说罢老师傅手法快速的雕了起来,只见不一会儿木屑就落了厚厚一层,手中原本无形的木头渐渐有形。司徒峥在心底一个劲的大叹神奇。雕刻的挫刀有好几种,司徒峥看得十分认真,一时兴志大起,心想着以后他也要学这木雕,回去后就找个比眼前的人还厉害的师父。直到等了一个时辰司徒峥也没觉得不耐烦,两个小木雕终于雕好了,老师傅笑着问道:“小少爷这两个小人儿要用红绳子串起来吗?可以挂在脖子上就不容易弄丢了。” 司徒峥点了点头,老师傅将红绳子将这两个小木偶用红绳子串好后递给了司徒峥,司徒峥欢喜的跑到沈砚修面前献宝般的将手中两个小木偶摆在他面前,“是不是特别像?” 沈砚修将这两个小木偶拿在手上爱不释手,“很精至很可爱。”说罢他拿过刻有‘峥’的小木雕挂在了脖子上,“这个就送给我吧。” “好,你拿我的,我拿你的,以后不管隔多远就有小木偶陪着我。”说着司徒峥很宝贝的将小木偶挂在了脖子上收好在衣襟里。 突然人声沸鼎热闹无比起来,人群都往一个地方聚集而去,司徒峥眨了眨桃花眼一把拉过沈砚修道:“砚修,快快跟去瞧瞧,一定有特别好玩的。” 沈砚修倒是十分淡定道:“不过是每年一度的花魁选举大赛,人太多了我看还是别去了。”沈砚修话还未说完说被司徒峥拉着扎进了人堆,扎在人堆里根本不用自己走,人挤人的自然被推着往前行,沈砚修紧紧抓住司徒峥的手,生怕下一刻会走丢。 可偏偏天不随人愿,越不想发生它越是发生了,司徒峥突然挣开了他的手向后挤去,沈砚修大惊,“峥弟?怎么了?” 司徒峥慌道:“木偶娃娃掉了``````我要把它找回来。”沈砚修心下大警,“别去!很危险的!丢了就丢了,咱们再让那师傅雕一个就好了。回来啊,峥弟!!”人群很快将他们的距离越推越远,直到沈砚修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而司徒峥也被莫明的挤到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但小木偶依旧没有找到,司徒峥不死心的想再冲进人群,突然一只小手拉住了他的袖口,司徒峥猛然回头,只见一个小姑娘一身脏乱不堪睁着水灵的大眼看着他。 司徒峥看了看人群又看了看这小姑娘一把拍掉了她的手,嫌恶道:“你离我远点,脏死了!” 小姑娘十分委屈,将另一只手摊开在他面前,只见她手中正是他要找的那只小木偶娃娃,司徒峥高兴得一把抓过木偶宝贝的在胸口擦了擦,正要转身离去似是又想到什么突然顿住了步子,回过头看向那小姑娘,“好歹你也帮我找回了我的小木偶,我这有些银两``````”说着摸向腰间的钱袋可却摸了个空,刚才在人堆拥挤着钱袋也一并丢了,司徒峥想了想扯过脖子上的一块虎形蓝玉递给了她,这块蓝玉是他在六岁生辰时父亲送他的礼物,他当时还为此失落了好久,期待已久的礼物竟只是一块在家随处可见的不能吃不能玩的暖玉,毕竟还只是孩子他不知道这块玉是司徒家的传家之玉对于司徒家有着多么重大的意义,那是一家之主的像征。 “这个可以换好多吃的。我走了。”司徒峥正要离开,那小姑娘上前拉住了他,司徒峥像是触到什么脏东西一连退了好几步,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姑娘也的确脏得不行,“不要再过来了,难道你不知道你有多脏吗?” 小姑娘自卑的低下了头,将玉递到司徒峥面前,“我不能要你的玉,娘亲说不可以随便的收人家的东西,不然会要回报更多。” “我才不要你的回报!”司徒峥再次嫌恶的瞪了她一眼又退了退身体。小姑娘很固执的摇了摇头,“我不能要,真的不能要。” “你一定是脑子有问题!”说罢正要将玉接过来突然一声尖锐的怒吼自她自后传来,只见一个穿得跟个孔雀似的胖女人摇着蒲扇扭着肥腰带着两个打手走了过来,“你这个死丫头,不想活了是不是?我让你跑!我让你跑!”说罢女人狠狠的扇了小姑娘两个耳刮子,“进了我玉人楼你不给我赚够本休想走!” 小姑娘全身颤抖的哭着求饶道:柳妈妈不要打我,惜若再也不敢了,惜若以后不溜了,惜若会好好学跳舞学弹琴为柳妈妈赚好多银子。呜`````” “呵呵```,这才乖,走走走,回去吧。”说着柳妈妈牵过杨惜若的手朝不远处的走去,司徒峥冷眼旁观看着他们远去再次扎进人堆,他要去找他。 惜若偷偷的将蓝玉藏在衣袖里,回头寻去,却只见那道红色的背影消失在了人群,然后不见`````` 缘份,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至,当要与你共渡一生的人站在你面前时你能感觉得到吗?你是否会知道眼前的陌生人今后也许会与你有着千丝万缕注定纠缠此生的情缘?只是在于能否会走到最后``````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十六章 “峥弟,你在哪里?”沈砚修四处寻至未果,此刻已是精疲力尽,但是他还是不断的向前方走去,司徒峥第一次出谷,人生地不熟的,虽说机智老成,但还是一个九岁大的孩子。 而司徒峥随着人群一直走到一座拱桥上,白雪覆盖了湖边,远望却是那一望十里的淡蓝。堤边的杨柳只剩下了枯枝败叶,枝头挂着长长的冰条,倒别有一番风味,虽是寒冬腊月但湖面上那艘挂满红灯笼的大船却是传来一阵阵欢歌笑语,伶妓们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这天的寒意,依旧着轻纱抱着琵琶弹奏那一曲‘相思垢’。 男人们把酒言欢,尽显少年轻狂,风liu岁月负了多少红颜,多少红颜为此断了肠?突然人群攒动,疯狂的朝渡口跑去边嚷道:“红船靠岸啦!准备上船了!”`````` 司徒峥此刻完全没有了方向人群往哪跑他也跟着后面跑,上船的时候几乎是挤上去的,待到一定的人数时护船的船工便掌舵离开岸边,没有上得了船的人只能在一旁暗自叹息扼腕。就在起行的那一刻司徒峥突然瞄见桥头上那道熟悉的身影立时窜到船尾叫道:“砚修!我在这里!” 听到他的叫唤沈砚修猛然抬头寻去,却见那道小身影被船上的人群挤没在人堆里,沈砚修心上一紧赶紧下了桥头,但船已经开走了,想要上船很难。沈砚修急迫的望了眼四周,嘴角挑起一抹浅笑,拉过结在枝头上的大红绸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在经绸的一端穿上了一排银针然后以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扎进大船红绸在枳杆上结实的绕了好几圈然后又将红绸在自己的手腕上绕了好几圈借力足尖轻点水面如飞鸟般飘然落在了大船上,即便很拥挤很混乱但这难得的‘美景’还是让很多人傻了眼驻足不前。男男女女那爱慕和探寻的视线落在了如谪仙般的少年身上,但他终究还是负了所有人,眼光一直在人群里搜寻着那道红色的小身影。 “峥弟,你在哪里?”沈砚修很担心,加快了步子挤进了人群,若大的船,上千个人,想找到彼此却是难度极大。天渐渐的黑了,沈砚修精疲力尽,船中央的大堂里张灯结彩,伶妓们舞动着水袖导演着一出人间仙境的销魂极地。来客醉生梦死。晕头转向的不知今昔是何昔。沈砚修视若无睹,在四周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司徒峥的身影,只好向里间的厢房走去,船很大,每一个走道两边各有十个厢房,此刻这里倒是安静得很,所有的客人都跑到前厅去看表演了,沈砚修在这里找起人来更加的方便。 在第一道没有找到司徒峥,在第二道右边三间房的时候找了一遍正准备要离开时却听见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咔嚓’一声门被锁上,沈砚修的心猛然跳了一下,转身走出卧室只见一道黑色高大的身影印入自己的眼底,男人有一双带着邪气放荡不羁的眸子,细看之下那双眼眸颜色比常人要淡,是很漂亮的琥珀色,见到沈砚修他并不意外,反而很熟捻的旋身甩开下摆驾起二郎腿坐在了上好的檀木椅上。 ‘刷’的一声展开手中的折扇,说不尽的风liu倜傥,沈砚修挑了挑眉,两人对视良久,男人挑起一抹坏坏的笑容,朝沈砚修慵懒的勾了勾手指,“新来的?真不上道,爷我来了一会儿了却还无动于衷,难不成是想让爷来侍候你?” 沈砚修一头雾水,虽说见识过人但也不过十三四岁,哪懂得那些风花雪月?男人收回折扇好似苦恼的用手支着头一手无聊而熟练的转动着手中的扇子,突然他站起身,朝沈砚修走了过去,沈砚修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他从所未感到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男人好似抓到耗子的猫,沈砚修向后退几步他就坏笑着上前逼近几步,直到将沈砚修逼到墙角无路可退,男人一把伸出手将沈砚修拉入怀里,沈砚修大惊,想要推开他却发现男人的手臂如一个铁箍怎么挣扎也于事无补,男人挑眉一逼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哦~原来你喜欢粗暴一点的!呵呵,即然如此那爷只能粗暴一点了。” 听到这里沈砚修当然明了,一双星眸愤怒的看向男人阳刚俊美的脸庞,“你认错人了,我并非这船上的人,快放开我!” “哈?”男人猛然凑近沈砚修,“你连情节都想好了吗?还真是热情,我绝对不放让你失望的,今晚一定会非常难忘,对吗?小美人!” 沈砚修狂汗,“放开我!我不想伤人,若是你再不放开就别怪我不客气。” “好啊,爷且看你怎么不客气法,千万别对爷客气,来吧,来吧!!”男人拉开衣襟好笑的看着沈砚修,沈砚修咬牙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排银针齐刷刷的向男人扎去,男人眼光一闪手中的折扇挽出几个花式,将沈砚修丢出去的银针全数网罗,展开折刷时银针’叮当’掉向地面,男人邪气的笑着一手插腰一手用折肩漫不经心的敲打着肩头道:“啧啧啧```想不到这红船上还有你这等暗器高手,俗话说得好,高手隐隐于市,今个儿见着了,还是个‘小美人’,好玩极了。”说罢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兽xing的光芒仿佛要将沈砚修生吞活剥。 “你!!”沈砚修难得的情绪有些燥动,若不是失去内力何必要跟这人在这里纠缠不清?!沈砚修懊恼无比,何况眼前这人深不可测他毫无把握。 “我?我如何?是不是英俊潇洒风liu倜侃,让美人儿心痒难奈欲罢不能啊?”说罢男人又要上前,沈砚修喝道:“别再过来了!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俯后仰,“你还有何能奈尽管使出来吧,真要死了,做个风liu鬼倒也不虚此行。” 沈砚修突然间却觉得男人笑容的背后那么的落寞,那么的孤独,“人活着不容易,你又何必轻贱自己的xing命?”男人总是在笑,他毫无顾忌的冲上前一把打横抱起沈砚修然后快步的走向卧室,不管沈砚修如何挣扎他也视若无睹,沈砚修急红了脸吼道:“你当真我不杀你!” 男人将他丢到床上随后压制住了他,“我韩翎儿说的话你可得当真,嘿嘿`````”他此话一出沈砚修不再有任何犹豫,再次向他的颈侧扎入一针,等待良久韩翎儿却不痛不痒的拔出银针,银针带着黑色一看就有巨毒,韩翎儿笑道:“啊,也许你不知道,我百毒不侵。好了,别玩了,再玩下去爷我真的会失去耐xing。” “住手,我说过我不是这船上的人!我``````”‘嘶——’!衣绵破撕裂的声音从放下的绸帐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门应声倒地,一声怒吼几乎响彻云霄,“韩翎儿!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要宰了你这兔崽子!” 账内所有的动作停止,韩翎儿探出一个脑袋,打了个哈欠半着上身带着调侃的语调道:“爷道来者是何人如此嚣张,原来是未来的岳父大人。岳父大人费尽心机一路跟来只为捉奸在床让晚生汗颜不已,想必岳父大人也辛苦了,要不今个儿晚生做个东,请各位兄弟以及岳父大人潇洒快活一番?” “我呸!你这坏丕子!我女儿有哪点不好?即然允诺了取我女儿你还敢在外面风liu快活!” “啊?难道我爹没有告诉你吗?我不爱红颜爱蓝颜的事儿韩家上至老太君下至灶房丫环皆知,你们硬逼我取个女人究竟有何意思?” “我``我``我``”上官秋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正准备带着拿刀的下手冲上去时一声娇喝声自门外传来,“上官老板,在这红船上动手可是不把我惜红泪放在眼里?” “红泪!你瞧瞧,这老头他经常拿刀拿棍就这么恐喝我,你可得替我教训教训他!”装无辜不止是女人的拿手绝活,韩翎儿更是运用得淋漓尽致。 “好!很好,此生我上官家跟你们韩家没完!你给我走着瞧!”上官秋怒发冲冠却又拿韩翎儿无可奈何,只得愤恨的转身离去,韩翎儿似是还闲不够,在后叫唤道:“岳父大人慢走,有空常来啊,我跟红泪很熟,你来消遣定给你优待。不送!” “给我找件衣服,我要离开了。”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账内响起,惜红泪讶然,“这声音怎如此陌生?可不是我里的人。” 纱账撩开,沈砚修上衣残破不堪自若的走下了床,然后冷冷的盯着韩翎儿道:“我非红船的人,韩大公子!”沈砚修终是想起此人是谁了。 这人,便是禄林枭雄霸主韩九天的独子韩翎儿,而且这人zai江hu上的名气亦正亦邪,武功极高,一身绝技不好对付。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十七章 “哈??”韩翎儿张着嘴愣愣的盯着沈砚修半晌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啊,可惜啊可惜,可不可以将错就错?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好去寻你。” 沈砚修很想无视他,但是韩翎儿好歹也是一条地头蛇不好得罪,于是连衣服也顾不上换了便急着要离去,“我叫沈砚修,韩大公子若是无其他的事情砚修就告辞了。” 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见一抹熟悉的身影从走廊处走了过来,沈砚修心口一震,这人便是天下第一楼的立晟!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立晟在经过沈砚修身边时同样顿住了步子,彼此打量了良久,立晟方才开口问道:“我是否在哪里见过你?”沈砚修做了个辑,“楼主,近来可安好?砚修只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必然入不得楼主的眼,楼主不记得小辈情理之中。” “哦?这么说我们是见过了?”立晟眯着眼认真的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司徒小儿``````,是你!”是一年前和司徒峥一起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不过一年的时间,少年眉宇间便更加的成熟稳重了。 “正是小辈。”沈砚修必恭必敬,试探的说道:“想不到出了长安城我还能与楼主在此相遇,看来缘份绯浅。” 立晟挑起嘴角笑了,“替我向司徒家的小少爷问好,即然注定有缘咱们便不用见外。”沈砚修点了点头,“可否请楼主帮砚修一个忙?” “旦说无妨。” “原本我与峥弟同游,但在半途中走散了,现在我俩同在船上,却``````”还未等沈砚修说完立晟笑道:“你是想让我帮你找司徒峥?那倒不是问题,找人也需要一会儿工夫,不若你同我们一起品品茗,小憩一会儿,人寻到带到你面前再走也不迟。” 于是沈砚修随着立晟又折了回去,惜红泪见到立晟笑颜如花,“晟哥哥,你怎么``````”仿佛意识到什么惜红泪立时打住了,赶紧拉着立晟进了房,叫船上的下人将房间迅速收拾干净后几人坐定,却无一人开口说话,而韩翎儿单手支颌脸上带着痴迷的傻笑一瞬不瞬的盯着沈砚修瞧。 突然一人从门外走进来禀报道:“惜姑娘,黄大人和阮大人前来拜访。”惜红泪巧笑嫣然道:“回绝,就说我有故人前来,不方便见客。” “是,惜姑娘。”通报的下人走了没有多久又再次敲门走了进来,“惜姑娘,苏洲太守大人和清远县的赵大人来访。”`````` 沈砚修不动声色,内心却早已风起云涌,天下第一楼与这红船还有这些蜂拥而来的官员其间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关健是```这些人到底为谁所用,萧宝悦?还是萧政? “放开我!你们这些低贱的奴才,小爷要宰了你们!”等了几盏茶的工功终于远远的听到了那熟悉一惯嚣张的怒吼声,沈砚修的眼神闪了闪,浅笑着转过头去,只见司徒峥正张牙舞爪的反抗着,将他架过来的下人苦着张脸,欲哭无泪,这顽劣的小少爷任谁也吃不消啊! 当司徒峥见到沈砚修后立马挣脱开来跑到他面前,“砚修!!你跑哪去了?可让我好找!” “我是托楼主才将你找到的,快谢过楼主!”说罢沈砚修转头看向立晟,司徒峥猛然回转头当看到立晟时气得直跳脚,“棺材脸!!你怎么跑这来了?” “司徒小儿,一年不见个子没长脾气倒是又长了不少。还是如此嚣张!”立晟的表情相当怪异,眼中有着对司徒峥的欣赏,表情却是咬牙切齿。 “棺材脸,一年不见,你的棺材本赚回来了吗?砚修,咱们回去吧,看见棺材脸真是晦气!” “嗯,我们走吧。”沈砚修站起身与他们告辞后准备离去,突然韩翎儿追了上来拉住了他,“小砚修,以后我去哪找你呢?” 未等沈砚修说话司徒峥立马护到了沈砚修身前,紧皱着眉头道:“跟棺材脸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再说砚修才不喜欢有‘闲杂人等’来打扰他,对吧?砚修?”沈砚修带着隐忍的笑意悄悄的瞄了眼脸都黑下来的韩翎儿。 司徒峥做了个鬼脸拉过沈砚修大步就离开了,留下几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会儿韩翎儿才怒道:“这个臭小子太太太``````也太嚣张了吧!!我韩翎儿居然被这小毛头彻底的藐视了!” “错错错!!!”立晟对着韩翎儿摇了摇中指,“不是彻底的藐视,而是被无视。这小子,够狂!” “呵呵```”惜红泪掩嘴轻笑,“我倒是觉得这孩子率xing得挺惹人爱的。不过这个沈砚修,从我对他一言一行来看就知不是个简单的人,将来必定非池中之物,若是```与二皇子为敌可当真不好对付。” “怎么会呢?”韩翎儿‘刷’的一声打开玉扇,“若我猜得没错这叫司徒的小儿便是长安诚首富司徒峰的独子,司徒峰与夏候家结交甚密,夏候家又力推二皇子,想必司徒家也早已为二皇子所用了罢!” 立晟点了点头,“正是,所以是自己人,不用将心机用在司徒小儿身上,只不过```惜泪说得没错,这个沈砚修不得不防着点。这次二皇子也偷偷南下了,要我转告韩公子,明日子时二皇子在荷花仙居约见。” 韩翎儿冷哼一声,“你们家主子倒是挺闲的啊,不在长安城防着太子萧宝悦跑到苏州城来风liu快活了。” “呃,这个嘛```想必二皇子也是关心现今的形势所以才身体力行亲自前来看看。” “是吗?”`````` 两人在船头向岸边的船夫招了招手,船夫便摇着浆将船摇了过来,两人上了小船一路有说有笑的回到了逐云谷。 “砚修,虽然与你走散了,但我一点也不害怕。”司徒峥躺在床上眯着眼看着窗外照进来的月光轻轻的说道,沈砚修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半似认真半开玩笑道:“你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降得了你。” “我不是说这个``````,我的确是不怕什么,但是最重要的是我相信砚修一定会找到我的!你不是把我降得服服贴贴的吗?我一点儿也不敢不听你的话。真的!”司徒峥激动的翻身而起看着沈砚修说道。 沈砚修张开了眼看向他,良久才问道:“你当真把我放在眼里了?” “当然当真!以后砚修不高兴的事情我便不做,砚修让我做的事情我司徒峥定会全力以赴。” “为何?”司徒峥笑道:“因为```我已把砚修当成我的大哥了!”沈砚修浑身轻颤,眼中有些湿润,“你说```什么?可否再说一遍?” “在我心底,我已经把砚修当成我大哥了。”沈砚修从所未有的激动猛然抱住了司徒峥,“峥弟```,那你叫我一声大哥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最亲的亲人。” “大哥!”司徒峥甜甜的叫了一声大哥,沈砚修应声笑了,“嗯,我的好弟弟。”沈砚修暗自叹道:“峥弟,知道吗?今生我唯一的牵挂就是你,我要倾尽一切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让你一辈子无后顾之忧。” “峥弟```”沈砚修放开司徒峥,“你体内余毒已清,是要回去的时候了,可是```我却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离开,因为我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教予你,这么短的时间我还什么也来不及给你,你要明白,生在乱世,一个人的实力有多重要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有不断将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活得更加随心所欲!我不希望你勾心斗角,为了权势而困绑一生,但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自由,为了不被权势所困绑,你必须去勾心斗角必须拥有无上的权势,我希望你能站在顶峰让世人仰望,因为只有得到过才能真正的去淡泊,才能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你能明白吗?”到那时候也许他早已不在他的身边了吧`````` 司徒峥被沈砚修无比严厉而认真的话语所震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太明白。” “以后```你很快就会明白了。” 用不了多久皇城必定大乱``````,隐藏在暗处的势力必定掘起,所有站在权势顶端的皇权贵胄被这强大的风暴推到风尖浪口,洗尽千帆,浪里淘沙,留下来的只有强者。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十八章 今日长安城里来信了,司徒峰与宋宁儿念子心切望司徒峥速回,临走时司徒峥频频回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山谷,又看了眼旁边若无其事看着医书的沈砚修欲言又止。 马车上了官道,不再那么颠簸,仿佛是忍耐了许久司徒峥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把拉开车帘,“林越,苏河!停车!快停车!!”沈砚修悄悄抬眸,注视着司徒峥的一举一动。 “吁~!”苏河赶紧停下了马车关切的问道:“峥少爷,发生何事了?” 司徒峥跳下了马车,“你们先回去吧,我现在```不是回长安的时候。砚修说``````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教我,我想学!我想做这个世上最强的人!我要拥有无人匹敌的力量,傲视天下。” “少```少爷,您到底在说什么?”林越和苏河面面相觑,被司徒峥的誓言吓到了。司徒峥有些不耐烦了,“总之你们走也行,留也行,反正现今我是不会回去的!我要和砚修回逐云谷。砚修```你还愿意陪我回去吗?” 车帘再次被撩开,沈砚修从马车里走了出来,一袭素衣随风而动,他依旧笑得温润如玉,声音清澈如流水般悦耳,“你去哪,我便去哪``````”司徒峥无比开心的笑了,“你说的,这辈子我去哪你就去哪,不离不弃!” “你若不离```我便不弃!”沈砚修认真的看着司徒峥,这是他第一次对他许下的誓言,你若不离,我便不弃,可世事变幻难测,谁会料到很多年以后`````` 沈砚修递出手,司徒峥毫不犹豫的伸出手紧紧握住,“两位大哥,此次归途万事小心,我与峥弟就此与你们别过。保重!” 看着他们坚定而执著的往回走,苏河和林越愣在那里半晌才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们策车打道追了上去,“峥少爷,公子,上马车吧!我和苏河的职责就是拼尽最后一口气守护两位,若丢下两位少爷就此回去恐怕不妥。” 沈砚修回过头淡淡的说道:“两位不必勉强,我和峥弟住在逐云谷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因为这世上除了我师父不会有人能破得了逐云谷里所有的阵形和暗器。” “属下誓死追随两位主子!”苏河和林越固执的不愿离去。司徒峥笑道:“那我们都不回去了,等会儿我修封家书回去便是。”说罢拉着沈砚修上了马车。四人面带笑容折了回去。 回到逐云谷,沈砚修感慨的对司徒峥说道:“峥弟,我真怕你就这么走了``````”司徒峥惬意的舒了口气,虽然这里才住一年的时间却好像是自个儿的家一样,突然间说要离开,我舍不得走,再说了,砚修不是还有好多东西没有教我吗?接下来你要教我什么?” 沈砚修郑重其事道:“接下来,我要教你这个世上最厉害的心法,最顶极的刀法。” “世上最厉害的心法?”`````` “没错,世上最厉害的心法,那就是以仁治暴,以暴为仁,只有学会和领悟这句话你才能学会让世人所臣服的刀法。”沈砚修从袖口拿出那本他一直珍藏的小册子——绝杀十三刀。 绝杀十三刀,每一招每一势霸气无比,招招暗藏杀机,杀机之中却又留有一线生机,所谓心正成佛,心邪成魔,只有一线之隔。当日他意外而惊喜的得到这本秘笈,迫不及待的一一翻阅参悟,可是没想到即便一招一势他都能参透并紧记于心却无法修炼,因为他不管怎么做也无法再修得半分内力,也许这是天意,拥有旷世秘笈却让他这辈子也没有办法修成绝世武功,天蚕诀如此,绝杀十三刀也如此。 “今日在这里,这本绝杀十三刀我便赠与你,我也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我让你习武不是会了增加杀戮而是要去主张正义,除暴安良,这个你能答应我吗?” 司徒峥的眼光完全被沈砚修手中的小册子所吸引,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秘笈,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能,只要是砚修不让我杀的人我便不杀。” “记住,千万要记住!这是你答应我的诺言,大丈夫一诺千金。不是我不让你杀你便不杀,峥弟,你要学会是非黑白,用心去看这凡尘俗世。”语重心长的说罢沈砚修将秘笈郑重的交到司徒峥的手上。 司徒峥激动得抖个不停,将小册小心翼翼赶紧的揣进兜里,生怕沈砚修反悔会再要回去。 看他这样沈砚修忍不住笑了,“送你了就送你了,只是希望```日后你可别让我成为这千古的罪人,记住我的话,以仁治暴,以暴为仁。” 从这天起司徒峥开始在沈砚修的监督下练习扎马步,但司徒峥总是有些心不在焉,沈砚修可是不会客气。日复一日,眨眼间又过了一年,可是沈砚修依旧没有让司徒峥练习绝杀十三式,司徒峥有些耐不住xing子了,总是问沈砚修,何时才可以开始练习,沈砚修叹道:“你还没有学会走就想跑了,这样怎么可能学得成,习武不是一天两天就成的,能成的那是神话,我已尽可能的替你在找走捷径的路。你就稍安勿燥,乖乖的把基础打好。” 这日,司徒峥照常在烈日底下扎马步,沈砚修双腿滚动着脚下的碾子一边翻动着手中的医书陷入了沉思,“师父曾经说过,武功的最高境界就是打通任督二脉,可是靠内力来打通任督二脉至少得需二甲子功力,谁又能够活得了一百二十多岁?在世人看来不过是个神话,可古往今来不是没有修成的,针炙和按摩可以活络筋血打通筋脉,能不能配合针炙替峥弟在最短的时间内打通任督二脉呢``````” 沈砚修突然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是啊,利用针炙和按摩再配上一些珍贵的药材当然是可以打通任督二脉的。沈砚修满怀憧憬的抬头看向司徒峥,笑容僵在脸上,只见司徒峥昏昏欲睡,左摇右摆的像没了骨头般随时都要倒下去。 沈砚修走到他面前,司徒峥还是没有半点反映,于是乎沈砚修猛然一计后脑拍了过去,司徒峥一下就跳了起来,“谁谁谁???敢暗算我小爷,不想活了?!”待他看清来人浑身一震立时清醒过来,“砚```砚修啊```我```我还以为是小虎子呢。” “给我认真点!扎马步也很重要,不要以为这没用,最利害的招势就是把最简单的招势练到极至,你若是能把绝杀十三刀练到极至我敢说无人争峰。”难得看到沈砚修的表情一脸严肃,司徒峥赶紧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扎了一天的马步,晚上沈砚修给他配制药水洗澡针炙后再给他全身按摩一个时辰,早辰便早早的叫司徒峥起床然后打坐一个时辰,一直坚持了三个月后司徒峥突然骨头和关节痛得要命,沈砚修知道是这些方法起作用了。 然后司徒峥的身体如雨后的春笋开始疯长,短短四个月的时间他就差不多和沈砚修一般高大,林越和苏河每每看到变化后的司徒峥总是一副撞到鬼般的失魂落魄呐呐自语的离开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春去秋来眨眼间已过三年``````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十九章 竹林深处,只见两道一白一红的身影交织相错,红衣少年手中的木棍凌厉而狠绝,招招杀气凌人不留一丝余地,白衣少年满头大汗见招拆招,眼看白衣少年体力越来越不支,红衣少年眼中神色一禀,一招云破天开如破竹之势直逼向白衣少年,木棍抵在白衣少年的喉间,比斗终于停了下了。 “我又嬴了!”司徒峥邪肆的挑起嘴角眼神犀利的直视脸色苍白的沈砚修。沈砚修深吸了一口气失望之极的看着他,“我真后悔!``````”说罢他凄然一笑,“一步错步步错。”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司徒峥冷哼一声丢掉手中的木棍,“在逐云谷这四年来你什么时候对我满意过?不是这里做得不好就是那里做得不对!现在我的武功高过于你,你就觉得受到威胁了后悔教我武功!” 沈砚修摇了摇头,“你心魔已生,又太功于求成,恐会走火入魔。唳气太盛迟早会自食苦果。这些都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我只是恨我自己没有能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步步陷得越来越深。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人一线生机,绝境处处逢生。”说罢沈砚修甩袖大步的离开了。 “沈砚修!你有什么了不起,我必定会证明给你看,总有一天我司徒峥会凌驾于你之上!” 夜凉如水,更深露重,天上那弯银月孤寂而清冷。沈砚修连连叹气,左手转动着手中的那串佛珠陷入沉思,“峥弟,也许当初我真的错了,以你的xing子我怎么去妄想你变得仁慈,习武只会让你更加暴唳嗜血,莫非我真要做这千古的罪人吗?``````” “你为何还不睡?”冰冷的问话却还有一丝温度,沈砚修回过头对司徒峥淡淡的笑了,从石阶上站了起来,“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只是风吹云动,月亮总是看不太真切。”沈砚修打量着司徒峥,十二三岁的少年长得非常高大结实,和四年前比起来不能同日而语。沈砚修抬头轻轻的拍了拍司徒峥的肩头,“你长大了,将来``````”失落的收回手,沈砚修没能再说下去,转身走向屋内。 “将来不管如何,我都当你是我大哥!”司徒峥对着那道削瘦的背影认真的说道:“你就真的那么见不得我好,不喜欢我习武吗?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没有谁能回答他,沈砚修选择了沉默,面对司徒峥他倍感疲惫。沈砚修知道,这几年来他替他针炙按摩水疗用尽谷内奇珍异草,想尽各种办法替他打通筋脉,果然事半功倍,短短四年内司徒峥的内力平步青云一日千里,可就是这突飞猛进的修为让沈砚修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也知道司徒峥不是个仁慈之人,将来就怕因为他天下掀起一番腥风血雨,到那时他将情何以堪? 第二日,沈砚修第一次没有陪司徒峥去习武,只是默默的收拾了包裹,是的,该离开了,三皇子来信,罗国太子将至,北国风云变色,北国太子萧宝悦已暗中行动,二皇子萧政讳莫如深恐怕早已准备夺权。 司徒峥回来的时候便见沈砚修坐在房间正等着他,司徒峥一眼就看到他早已准备妥当的包袱,讶然的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峥弟,我想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沈砚修抬头看向司徒峥,司徒峥沉默良久,显得十分失落道:“怎如此突然?”沈砚修笑道:“拖了三年,难道你不想回家吗?我想你再不回去司徒伯伯和宁姨可要唯我是问了。” “可是我的刀法才刚刚起步``````”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你还小可以慢慢修练,再说以你现在的体质和筋脉要将绝杀练到最后一层最多不会超过六年。并且通过强大的内力完全可以打通任督二脉。”这说出去也许又是一个神话,而这个神话是他一手创的,还不知道这到底是神话还是一个恶梦。 第二日回去的路上,两人坐在马车里各怀心事都沉默寡言,林越和苏河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但也不敢多问。 赶了十二天的路程终于到了皇城,司徒峰和宋宁儿早早的带着家丁站在城门口迎接他们,亲人相见,司徒峥也是十分激动,“爹娘!我回来了!” 当司徒峥站在他们面前叫他们爹娘时两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个变化得实在有些大的儿子愣了半晌,好不容易确定了是司徒峥后才清亮欢喜欢的应了他。 司徒峰拍了拍司徒峥的肩头笑道:“孩子,你长大了。爹娘都快认不出来了!这些年多亏了砚修照顾你,林越和苏河回家书经常提起砚修对你的教诲,我都倍感汗颜。砚修是你的救命恩人,对你有再造之恩,以后他就像你亲大哥一样,你要尊重他`。” “我知道``````”司徒峥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沈砚修,沈砚修向两位长辈做了个辑,“司徒伯伯,宁姨。”司徒峰走上前笑道:“沈兄有你这样一个儿子真是羡煞了旁人。” “司徒伯伯过奖了。”沈砚修宠辱不惊淡定自若道:“砚修多年未归,唯今归家心切,恕砚修无礼先行一步,改日定来上门拜访两位长辈。” “对对对,让林越苏河送你回去吧,还有另一量马车停在了城内。”与他们告别后沈砚修便又上了马车离开了。司徒峥的目光一直目送着马车离开才道:“爹娘,我们也回家吧。” 回来的时节正值初春三月,多雨的时节总是感觉死气沉沉,沈家二公子沈印枫在沈砚修离家的那一年就跟着父亲出门在外的跑生意,现在十八岁还不到就能独挡一面,充分的表现了一个商人的天份。 回来的这几天沈印枫经常找些借口来找沈砚修说会儿话,但是沈砚修多半沉默的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书上没有答理他。于是沈印枫总是骂着他书呆子然后甩袖离开了。 “大少爷,外面有人前来拜访说是您的好友,叫阿梵。”守院的老图禀报道,沈砚修眼神闪了闪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道:“快快请他进来,顺便吩咐厨房准备一些好吃的糕点,沏一壶好茶送到桃林的凉亭来。”今日雨停了,桃花正是开得最灿烂。在桃林的凉亭招待客人是最好不过的了。 老图领命下去后没多久萧梵便独自一人来到凉亭。两人坐定,并没有谈到有关于权势和上。而是有说有笑的闲话家常。 过了好一会儿萧梵才转入话题,“罗国太子罗伦再过三日后便会抵达皇城与静雪公主完婚然后再回罗国,太子和二哥已将大礼准备妥当,若是能与罗伦达成一线,对将来夺权之争有着举足轻重的关健。我们要如何做才能扭转乾坤得到罗伦的认同呢?”他一个不受宠无权无势的三皇子又有什么资本让罗伦另眼相待? 沈砚修八风不动,淡定自若的将花生剥好放入玉碟然后推到萧梵的面前,“想要让一个人注意你喜欢你,并不一定要有权有势,而是要懂得投其所好,了解他的一切,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们与这罗伦从未接触过,从何了解?” 沈砚修轻啜了口香茗,“近几日我回皇城,特地收积了不了关于罗伦在罗国的事迹,多少对罗国太子有一定的了解,不得不承认他很有治国的天份,罗国的帝位非他莫属。听说罗伦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但是他却至今也未纳妃或是小妾,可见他对感情非常专一。罗伦有一个嗜好,喜欢爱收集丹青,而且他自己本是更是画得一手好丹青``````,我想,一个真正懂得欣赏字画的人骨子里总有着文人墨客的骄傲与清高,胜任太子期间,他上书推行唯才录用的政策吸引了各国有能之士,不论身份地位只要有真才实料他都封官进爵,成为一代美谈。所以他不会看重权势的。我倒有一计,三皇子不妨凑耳过来且听听,若是觉得可行,那咱们便按计划行事。” “嗯```”萧梵将耳凑了过去,愁容终于被灿烂的笑容所替代,“我倒觉得行,就听砚修你的。”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二十章 三日后,罗伦抵达北国。 “太子殿下,北国萧太子在使官外求见。”侍卫说道。罗伦一脸不耐烦,“这些北国人还真是怕人闲着,刚从宫里回来这不就找上门来了,你去告诉他,就说本太子睡下了,明日再来吧。”罗伦放下手中的书走到桌前研磨,侍卫领命退了下去。 不过半个时辰,侍卫又来报,“太子殿下,北国二皇子萧政来访。” “不见!”罗伦有些怒了,“现在本太子谁也不见,就算北国的皇帝来了,你也想办法给我弄回去,他们这些人在打什么主意本太子清楚得很!” “是!”侍卫领命下去后,半个时辰又回来禀报道:“太```太子殿下,北国三皇子``````” 罗伦气得扔下手中的笔咬牙切齿道:“我说过什么你忘了?”侍卫吓得跪了下来,“三皇子他已经走了,他是来送画的。他特地再三交待一定要告知太子殿下,这幅画的名字叫做牡丹花前美人展颜图。” “送画?”罗伦想了想笑道:“哼,这个三皇子倒是个有心人。拿上来给本太子看看。牡丹花前美人展颜图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是”侍卫必恭必敬的将画递给了罗伦然后退到了门外,罗伦打开了画,一时间愣在那里,不是画有多好,让他惊讶的是这幅画除了画功了得外实在是一文不值。 “什么牡丹花前美人展颜图,花都没一朵,这美人还哭丧着脸。三皇子为何送一幅这种一文不值的丹青给我,他究竟有何用意?莫非``````这幅画暗藏玄机?”于是罗伦用手很认真的摸了摸上好的宣纸,却没有任何发现,“奇怪,这三皇子脑子也挺好使的,不可能无缘无故送这样的画给我,定是暗藏玄机,只是我没有发现。来人!!” “是,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将三皇子请进来。人应该还未走远!”罗伦已被勾起了兴趣,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幅画的秘密。侍卫领命赶紧追了出去。 月下,一道独影被月光拉长,萧梵一手负于背后,漫步行走在安静的路上,心中充满了怀疑,“罗伦真的会让人追出来吗?沈砚修啊沈砚修,若是不成我还能信你么,这样的画怎入得了罗伦的眼呢?” 忆起当日与沈砚修在桃苑议事,他如是说,“我画一幅美人图给你,你去送给罗伦,但是送完画后你就马上离开,但不要走得太快,罗伦看完画后一定会差人来请你进去,你就跟他们说,前来只为送画,画已送到就不多做叨扰,记住,不管罗伦怎么请你,你都不用理会他。第一步成功的话,我会告诉你第二步棋``````” “三皇子请留步!罗国太子有请!” 萧梵惊喜万分的同时也感到诧异,这沈砚修当真料事如神,仿佛他举手走了第一步棋后面全盘他都了若指掌,这人的沉府深得太可怕了,幸好他没有与他为敌。 萧梵回头笑了,“我前来只为送画,即然画已送到就不做叨扰了,请转告罗伦太子早些安歇。”说罢快步的离开了。 第二日又开始下起了雨,沈砚修透过支起的窗看向外面淅沥的春雨来去行色匆匆来往的行人有些出神,萧梵叹了口气道:“罗伦今日被二皇兄请去去了,时间拖久了恐怕对我们不利。” 沈砚修转过头拿过白玉壶替他将已空的杯斟满,“三皇子无需担心,一切静观其变。” “静观其变?唉,你还真能成得住气。” “三皇子,谋以忍为尊!”沈砚修说罢露出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罗伦已经上勾了,何必急于一时呢?” “那好吧,我再等一天,若是等不到罗伦,我可亲自去找他了。” 沈砚修点了点头,“那就再等上一天的时间吧。雨下得更大了,我看三皇子还是先回宫去吧。” 萧梵点了点头乘轿离去,沈砚修目送他离开,一人驻足在屋檐下,出门的时候太急了,那时候也没下雨,所以忘了带伞。他看了看天呐呐自语,“老天爷,看来你这雨一时三刻是停不了了。” 正准备要冲向雨中,突然一顶官轿停在栖凤楼前,只见丞相刘参之从华丽的大轿里撑伞走了出来。在越过沈砚修身边时,刘参之突然顿住了步子,沈砚修疑惑的看向他,这刘参之他虽认得但他可不至于出名到让刘参之认得,难不成有哪里做得不妥? “阿成,将伞拿过来。”刘参之对身边的管家说道,叫阿成的愣了愣应声将伞递给了刘参之,刘参之对沈砚修笑得和蔼可亲,“拿去吧,我现在用不上。别淋着了。” 一鼓暖流从心底漫延开来,沈砚修震撼不小,这刘参之臭名在外也不是什么善类,却为何对自己这般和蔼关切?纳闷的接过伞,沈砚修第一次忘了礼节,只是愣愣的看着刘参之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栖凤楼里。 “大人,您这是``````”阿成憋了很久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刘参之爽朗的笑道:“你不觉得这孩子像极了我儿冉儿吗?我们家的冉儿长大后想必也是这个样子罢!” “原来如此。”这刘参之对外苛刻残暴,却是爱子心切,他老来得子,年满九岁,这刘冉也生得如仙人般有灵气,为了不让刘冉受到一丝的伤害,刘参之托人将刘冉送去了天山学艺,念子心切的他,看到了与刘冉相似的沈砚修故而生起怜惜之情。 谁也料不到这赠伞之缘,却注定了日后的情份和最终的归宿`````` 沈砚修若有所思的走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人和人之间的缘份可真是奇怪,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有了千丝万缕的牵挂,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接触刘参之他不但不讨厌这个人反而有种从所未有的亲切感,这到底是为什么?突然一阵怒骂声让他回过神来,只见一个瘦弱的乞丐躺在地上护着手里的包子被店铺老板打得遍体遴伤,口里还一直骂着,“你再来这里偷包子下次我要打断你的狗腿再交到衙门,这包子我给狗吃也不给你吃!”说罢店老板将乞丐手中的包子抢了丢向街头一只流浪狗,乞丐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抢包子,却被那只流浪狗三两口的就吃光了。 “狗儿啊狗儿,你将这个包子吃了我们吃什么?真的好饿也好冷,只希望老天爷不要再下雨了!”话音刚落,雨真的停了,乞丐目瞪口呆,“不会吧,这么灵验?那你再给我几个包子吧。” 话才说完,用纸包着几个热乎乎的包子便丢到了他怀里,乞丐眨了眨眼,猛然回头,当看到眼前的这白衣少年时却再也移不开视线只能张着嘴傻乎乎的愣在了那里。 沈砚修仔细瞧了瞧震住,原来是个妙龄少女,少女有双灵动水润的杏眸,白皙如脂的肌肤被肮脏的灰尘所遮盖,就是这一眼他竟没有办法放下她独自一人在雨中流浪。 “你愿意```跟我走吗?”沈砚修真诚的问道,少女沉默良久点了点头,“愿意,可是```公子可不可以将我妹妹也带回去,我不愿意跟妹妹分开。若是这样,紫瞳会活不下去的,我不能丢下她。” “你还有个妹妹?那我们现在去找她吧。对了,你妹妹叫紫瞳,你叫什么?” “我们姓衢,我叫衢芷恙,令妹```衢紫瞳。” 衢芷恙将他带到一坐城内的破草房内,就见一个小姑娘全身卷宿在角落直打颤,衢芷恙哭着跑了过去,“紫瞳,你快醒醒,姐姐弄了吃的回来了,紫瞳,你张开眼睛看看我!” 沈砚修收了伞走上前看了看,“得赶快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才行,她病得很严重,走吧!”说罢沈砚修背起她就朝门外走去衢芷恙看着眼前的少年忘记了哭泣,她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只要他在她的身边她就觉得很安心,仿佛有天大的困难都不是困难,第一次相遇她就全身心的相信了眼前的这个人,直到天荒地老。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公子,紫瞳醒过来了!”衢芷恙走到案前轻声的说道,沈砚修放下手中的毛笔说,“我去看看。” “不,公子!”衢芷恙拦在了他面前吞吞吐吐心神不宁,“舍妹已经够麻烦公子了,接下来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公子您就早点去歇着吧。” 沈砚修紧蹙着眉头,“你愿意跟我回来就证明已认了我这个主子,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能知道的?让开!”说罢沈砚修径自的朝里间走了进去,衢芷恙急得快哭了出来,“公子,求求你``````。” 撩开纱帐,沈砚修的确吃惊不小,那姑娘竟然生得一双紫色的眼眸,正惊惶失措的盯着他,衢芷恙赶紧上前放下纱帐跪在了地上恳求道:“公子,请您发发慈悲收留紫瞳,紫瞳不是妖怪,她不是!她只是眼睛长得跟别人不一样罢了,公子您千万不要声张,芷恙在这里求您了,为了这个我们已经家破人亡了!可是不管怎样我都要保护好紫瞳,他是无辜的,她还那么小,那么纯真干净,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公子```求您了。” 沈砚修冗长的叹息了一声将衢芷恙扶了起来,“我知道她不是妖怪。我不会伤害你们。”说罢再次撩开了纱缦,还是不可思议的盯着紫瞳看了好半晌,此时紫瞳十分自卑的低下了头,“紫瞳长得很丑,大家都不喜欢紫瞳,因为紫瞳长得丑连累了姐姐,公子不要赶姐姐走,紫瞳会一个人乖乖的离开的。” 沈砚修心口如针扎般心疼的将小紫瞳揽入怀里,轻声安慰道:“紫瞳不丑,紫瞳一点儿也不丑,真的!反而还长得很漂亮,将来长大了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沈砚修一点也没有说谎,紫瞳的五官精至得好似上帝用心雕刻的瓷娃娃般,漂亮得不真实,更何况还长了一双紫色的眼眸,怪不得人们将她当成了妖怪。寻常人哪能长得这般漂亮和奇特。 紫瞳听到沈砚修这样说一双紫色的大眼闪着无比期待的流光看向沈砚修,再三确认的问道:“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紫瞳长得真的好看?” 十岁的小姑娘果然还是挺爱美的,沈砚修用力的点了点头,“漂亮,紫瞳是我见过见漂亮的人儿,我沈砚修从来不说谎。只是```老天爷也许是太喜欢紫瞳了便给了紫瞳一双紫色的眼睛,别人都没有,所以他们妒忌紫瞳,才会说紫瞳长得丑,以后你就把眼睛蒙起来不让他们看见了,只让我和你姐姐看,将来若有寻到一个能保护你并接受你的那个人,那么你便把你所有的美好通通都给他,好吗?” “好!只有公子才会说紫瞳长得好看,以后公子说的话紫瞳都会相信!紫瞳会听公子的话不再让别人看到紫瞳的眼睛。” “公子``````”衢芷恙感激的看着他早已激动得泣不成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公子的大恩大德我衢芷若今生今生定当倾尽所有来报答。” “起来吧。芷恙,你过来。”沈砚修变得十分严峻走了出来留下紫瞳一人。 “公子有何吩咐,尽管直言,芷恙一定会不惜一切去做。”她猛然跪下恭敬的说,她深深明白,这个世界不会有白吃的午餐,而眼的这个人虽然攻于心计,沉府极深,但她知道他不是坏人。比起世上的那些人,他好太多了。 沈砚修挑起一抹欣赏的笑,“我将你带回来的确是有目的,但是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勉强你去做的,而且不会伤害你,你相信我吗?” “就如紫瞳说的,公子说的话我们都相信,公子是我们的主子,公子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去做什么。”衢芷恙真诚的说,沈砚修叹了口气,“公子也有错的时候,公子说的是错的你们也相信吗?” “即便是错了,只要是公子认可的那也是对的。” “真是无知``````”沈砚修责备的话语中满是心疼,他上前扶起芷恙,“傻瓜!无论何时你要切记要坚守自己的原则,这样才能活得开心。” “是,公子的教诲芷恙铭记于心。”衢芷恙双眼含的低下了头,沈砚修说道:“以后你要学会更加坚强,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紫瞳着想,我想让你帮我去做一件事,而且这件事情非你不可``````” “公子请讲。”芷恙抹掉眼中的泪水坚定的看向沈砚修。 沈砚修紧了紧拳头,仿佛终是下了决定才说道:“我会想办法将你送到罗国太子身边,你一定要想办法让罗国太子罗伦爱上你,这就是我给你第一次也是唯一次的任务。” 芷恙浑身猛然一颤,张大眼睛看着眼前淡定自若温润如玉的少年,“这```这怎么可能?这``````”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只要你想就能,让罗伦爱上你```也算是我给你最好的归宿。你也可以拒绝我,留在我的身边碌碌无为的过完此生。你想好了再答复我,我还有的是时间并不急着你的回答。” 目送着沈砚修离开芷恙全身脱力的软瘫在地,犹记在雨中看到少年的第一眼,那一眼就已将他的身影融进了血脉,如此刻骨铭心。她感激上苍让她遇见了他,今生今世她再也不求其它,只求呆在他身边默默的守护,可哪知``````,现实是如此的残酷,还未发芽的那点爱恋却要毫无保留的被彻底扼杀。只有这样她的存在对他才有了意义,她愿意为了他做出任何的牺牲。 次日罗伦一得空便带着画来找萧梵了,萧梵虽心中惊喜万分但是不动声色,“太子殿下突然来访萧梵万分荣幸,快快入坐。来人,沏上一壶好茶来招待贵客。” 罗伦入坐后也不拐弯抹角,“想必三皇子已知道本宫前来是为了解kai牡丹花前美人展颜图的迷。” “这``````”沈砚修当初只是将画交给了他却一直没有将其中的秘密告诉他,又或者说这幅画根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莫非不能告知?”罗伦挑了挑眉,“那我真不知三皇子将此画送给我是为何意?莫非是在戏弄本太子?” “当然不是。”萧梵有些心荒,但立马恢复了平静,“只是这解kai这幅画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太子若是想一探究竟,明日清晨便带这幅画来栖凤楼。” “这么说还得等一日?即然这样我就拭目以待!”说罢罗伦站起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罗伦一走,萧梵便出了宫,赶去了沈家。 “请问沈砚修沈公子在吗?”夏候宠手捧宝盒萧洒的跨下马背向看门的老伯问道。老伯抬眼看向来人,只见来人风尘仆仆仿佛去了远方才刚回来,虽有些狼狈却仍旧高贵优雅。 老伯点了点头,“请这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向我家大少爷禀报。没多久老伯快速的走了出来陪着笑道:“我们大少爷现在有贵客,不方便再见其他的客人,还请公子改日再来。”说罢转身关上了门。 “贵客?”夏候宠想了想将马牵到一旁并未离去,他想先等那‘贵客’离去再去见砚修。 桃苑凉亭内萧梵一脸不安的看向对面不动声色饮茶的沈砚修问道:“那幅画究竟有何不同之处?若是```若是罗伦认为我在耍他,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三皇子别担心,这幅画自有它的妙处。这还得从我小时候在逐云谷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我跟着师父也就是三皇子的外公学习书画,在采药之时我发现逐云谷里的矿石物产相当的丰富,这些矿石研磨成粉与水或火发生不同的反映,有些加热或是用水浸泡会变色,有些干掉后会无色透明,于是我将这些东西制成画丹青的墨水,没想到收获到了惊喜的效果。”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你送给罗伦的那幅牡丹花前美人展颜图也是用那些特制的墨水画成的?” “没错,解kai这幅画的密其实很容易,只要在水与火的作用下``````”于是沈砚修将这画的秘密详细的一一告知了萧梵 萧梵知到这个秘密后心中确实十分激动,他突然间发现这个世界如此之大,还有很多是他从未接触也从未了解的东西,而眼前之个人之所以能够运筹帷幄洞察一切一定知别人所不知,能别人所不能。 萧梵得知秘密后没有多作停留快速的离开了沈家。夏候宠目送着三皇子离开从暗处走了出来,神色一禀,心中有一种隐隐不安和猜测,“何时三皇子和砚修走得如此亲近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有交集的地方,到底是怎么相识的?若是三皇子有夺位之心,仅仅拥有一个沈砚修就已足够了,我该不该告诉二皇子?”夏候宠猛然摇了摇头,“我在想什么?就算砚修与三皇子站在同一战线``````我也绝对不会伤害砚修!”想到此处夏候宠便释然牵着马儿离开了。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罗国太子已来了二日,半月后便会与静雪回到罗国,而他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芷恙送到罗国太子的身边呢?叹了口气,折下枝头那粉红的桃花微微失神。风起天澜,满天的花瓣飞舞随风飘落至小池,望着那覆盖了一层在水面上的桃花沈砚修不由得叹道,“春水印着桃花,别样的红,美得那么凄然。” “你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司徒峥走到了他的面前,“我叫了你好几遍你都没发觉!”沈砚修回过神来看着精神抖擞的司徒峥浅浅的笑了,“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是呀,他这几天总是忙着三皇子的事情,竟然忽略了司徒峥,他都有好几日没有见过他了罢。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我若不来看你,你就不会主动去我家找我?”司徒峥微有不满,将藏在背后的手伸了出来,沈砚修忍俊不禁,“好大的纸鸳!难不成你想约我放纸鸳?” “有何不可吗?”司徒峥说得理所当然,沈砚修有些苦恼的皱了皱眉头,“我都十七岁了还玩这个,被人瞧见了还不笑话?” “这你可就不明白了吧,只要是能让人快乐的事,不管年纪还是什么事情都不是问题,别人的想法你管做甚?你又不认识他们,与你又何干?” 沈砚修猛然震住,怔忡的看着司徒峥,良久,终是点了点头,“我从未放过纸鸳,你教我吧。” “那好说,叫我一声师父我铁定倾囊相授。”司徒峥抬高下巴说得很是得意,沈砚修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的好师父,请您教徒儿放纸鸳吧!这样行吗?” 司徒峥面上一红,清了清嗓门,装模做样道:“那```那就走吧!” 两人来到郊外,司徒峥很快的就把纸鸳放了起来,手中那线越放越长,然后他将手中的线交给了沈砚修,“可得抓住了,别让它被风吹走了。” 手中的线牵住那越飞越远的纸鸳,沈砚修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他的人生就像这纸鸳,不管走得多远,站得多高,那根无形的线始终存在,他何时才能为自己活下去? 失神中,手中那线挣脱了他,纸鸳越飞越远最终不见,司徒峥惋惜得连连叹气,“这么好的纸鸳就这么没了``````”沈砚修十分歉意道:“是我不好,可这断线的纸鸳再也寻不回了,以后我再给你做个更好的吧。” 司徒峥听到这里这才打起精神来,“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忘了哦。” “不会忘。”沈砚修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咱们回去吧。” 第二日皇城内不论贩夫走卒还是高官巨贾纷纷都如蜂蜜闻到花密般朝栖凤楼赶去,一大早若大的栖凤楼就已挤不进人了。 “听说罗国太子在此悬赏,若是能解kai堂中央那悬挂的那幅牡丹花前少女展颜图就能得万两白银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他是罗国太子岂能有虚言,只是不知这幅画究竟有何妙处?连小花都没一朵,那画上的美人还苦着张脸,难不成真的能让这画活过来吗?” “我们估且看看``````” 眼看都过了一个上午,罗伦轻叹着摇了摇头,“看来这幅画的秘密只能等三皇子来解kai了。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人能够解kai这迷底,连我也不能。” 另一边厢房内,太子等得有些不奈烦了,”我看这事八成没戏,依丞相之见这三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恐怕只是无聊的哗众取宠罢了,最终也会不了了之,本太子就不信这画还能活过来不成。” “太子,咱们还是看看再说吧。先不说这画,单看三皇子的举动恐怕他也有夺位之意,虽说他无权无势,但他若能拉拢罗国太子罗伦就另当别论了,不能小瞧了他!” “真是笑话,这三皇子本太子还从未放在眼里过,他再怎么耍尽心机,这地龙也成不了真龙!这皇位非我莫属,若是将来我当上了皇帝一定不会忘记丞相大人的提拔和爱护。” “哈哈哈,那老臣可就等着那一天到来了。”丞相刘参之爽朗的笑道:“到时候再将冉儿接回来一同享受这荣华富贵,到时候可都拖太子的鸿福啊!” “那一天定不会等太久了。”`````` 他们这番话哪知被坐在隔壁的萧政听得一清二楚,萧政忍不住喷出一口上好的铁观音仰天大笑了几声,对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大冰山贴身侍卫说道:“风行,这就叫白日做梦!” “主子说得是。” “他孰不知天下第一楼最大的情报网早就投靠我这边了,真想看看他们知道真相后的表情是怎样,一定大快人心,风行,你是不是也很期待?” “主子说得是。” “风行啊风行,你一年四季顶着一张冰山脸就不感到无聊吗?来,笑一个给本皇子看看。”于是风行皮笑肉不笑了,惨不忍睹,萧政立马将脸转开,“别笑了,你想让我做噩梦?这三弟还是不能小瞧了,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什么时候他的心机和沉府变得如此深了?莫非他还真的长心智了不成!” “想必有军师在背后操控着。”风行一板一眼的说道,萧政笑道:“看来风行你也长心智了。不错!” 风行的脸一阵抽搐,也不知他主子这话是褒还是贬。 突然楼下一阵骚动,萧政等人好奇的往楼下看去,但是人太多了什么也看不到。“这些人怎突然如此激动起来了?风行```你去看看。” 风行领命退了出去,不久门再次被推开,“二皇子,看来您已来多时了。”夏候宠微微欠了欠了身,萧政忙热情的请他入坐。“我要你做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二皇子放心,那群山贼已成功归顺您了,韩翎儿正在招集更多的江湖人士组织兵队,我想再过不久一支全新的实力惊人的兵队就要出世了,想必您的实力又大大增加了不少,其他两位皇子到时候想要与您争锋```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两位皇子?哼!”萧政嗤之以鼻,“我的对手只有太子,三皇子```不管他在背地里搞会么鬼都成不了什么气候。” “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三皇子孤身一人奋战可以不在意,可若是沈砚修在帮他那就另当别论了,他虽不太了解沈砚修但从他种种事迹来看他知道这个人远远没有他的外表那么简单。 萧政疑惑的看向他,“是你多疑了?还是你知道些什么事情了?不然你不会说这么没有根据的话。” 夏候宠的心猛然抖了两抖,赶紧说道:“是二皇子想太多了,只是有些事有些人我们都不能小瞧了。若是到时候出现了批露``````” 萧政点了点头优雅的端起了茶杯没有再说话。风行打探完后回来禀报道:“二皇子``````只是有一个绝色的美人而矣。” “绝色美人?”萧政来了兴趣,“到底有多美?不过从我向来不太敢恭维风行的你眼光``````不若你给本皇子弄进来瞧瞧?” 风行脸上一红,“这恐怕```,那姑娘是好人家的姑娘,突然让我给带进来``````”突然风行话峰一转,“二皇子,您看,从窗口往外瞧去便可见那位姑娘!” 萧政和夏候宠听及此都纷纷伸长脖子朝风行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夏候宠愣了半晌没回过神来,那穿白衣的少年公子不正是沈砚修么?他旁边那位绝世美人是谁呢? 萧政仿佛被勾了魂魄般痴迷的呐呐自语,“绝世美人``````几年不见他出落得倒是更有气质了。这回本皇子不会让你再逃跑了!”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萧政站了起来说道:“我现在去会会美人,你们在这里等我不要跟来。”萧政说罢便朝门外走去,风行十分不放心,那张冰山脸差不多皱在了一起,“二皇子,外面人龙混杂,还是让小的跟着您吧!” “你跟来做甚?我与美人花前月下你像块冰块一样杵在旁边岂不是大煞风景?再说我萧政自己都无法自保何以保全天下?”那话说得中气十足不再理会风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芷恙,到时间了,你去解kai那幅牡丹花前美人展颜图。”沈砚修淡定自若道:“一切小心行事,见到罗伦想办法让他注意到你。” “是,公子,那芷恙就去了。”衢芷恙刚走,沈砚修便远远看到那一袭华丽紫色的身影朝自己步步逼近,沈砚修的心露掉了一拍,不多加思索掉头就扎进人堆朝门外挤去。他为何朝自己走了过来?莫非他认出他来了?只是事已过了四年之久他为何还记得他? 萧政看到沈砚修突然掉头就走立马追了上去,“还想跑?没那么容易,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翻出我的五指山!” 喘着气一直挤出了栖凤楼,沈砚修往后看了看,长长的舒了口气,还好没有追上来。 “你在看什么?在看我吗?”一道久违的即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沈砚修浑身一震扭头看向前方那张笑得好不得意的脸,“啊,你是在想怎么跑到你前面去了?我可是为了追上你从窗口跳下来的。几年不见你还是跑得跟兔子一样溜啊!呵呵``````” 沈砚修强迫着自己镇定下来,淡定自若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想必这位公子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那你跑什么?”萧政的脸变得阴骘,语气陡然冷了下来,“四年前在云雾山``````我还清楚的记得你,我以为你也跟我一样清楚的记得我!” “你凭什么说我跑是为了逃离你?我是突然想起家中有事正要赶回去。麻烦你别挡路!”沈砚修有些小小的失控,萧政笑得好不无赖,“我想请你喝茶!” “我现在要回去!”沈砚修皱着眉坚持的说,“我现在想要请你喝茶!”萧政也坚持的说,两人僵持着。 沈砚修没好气道:“让开!”萧政拦在他面前,“我偏不让!我就想不明白,你明明还记得我为什么非得装做不认识的样子?为什么?来,跟哥哥说说``````” “记得能如何?不记得又能如何?”沈砚修抬头一瞬不瞬的盯着萧政,“你回答不上来,那么你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何意义?我也不明白你那所谓的执著。” “这``````”萧政迷茫了,看着沈砚修收回了视线,在与他错身而过时,他猛然拉住了他,“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就是不想让你再消失,我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每天能够看看你``````因为你是如此特别。” “对不起,这位公子!”沈砚修甩开他的手,“我不是宠物,告辞了!” “等等!喂!就算要走好歹也告知我你的名字!你因该还记得我的名字吧?我叫萧政!”萧政跟在后面追了一段路,可是那人却如初般走得那样干脆利落,终究是不肯回头再看他一眼。 “主子!”风行追了出来,萧政看着那道渐渐远去的身影说道:“你给我悄悄的跟着他,察清楚他的名字和来历!” “是``````”风行虽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多问悄悄的跟了上去,失去武功的沈砚修敏锐力大大减弱,所以风行跟踪他他毫不知情。 “那女人要做什么?”罗伦看着突然走到画前的少女,只见少女叫人帮忙弄来的烧得正旺的火盆,罗伦大惊,“这女人不会是想把这幅画给烧掉吧!”说罢带人冲出了厢房。 衢芷恙再命人弄来了一盆水,正准备将画放在火盆在烤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猛然用力的将她往后一拉,她惊叫一声失去重心跌进一个结实宽阔的胸膛。 她抬头瞧去,脸红了红,这人生得俊美绝伦,贵气逼人,一双虎目正盯着她一瞬不瞬的看,那眼神让衢芷恙出了一身的冷汗,“你```你快放开我!” 罗伦没好气的放开了她,“你这无知的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说她无知?!这男人是怎么回事,一见面就说他无知?“我看是你肤浅才是!” “你说什么?我肤浅?!”天杀的!!这女人是没长眼还是怎么回事?第一次被女人小瞧了,让罗伦为之气结,“女人就该好好的相夫教子,出来抛头露面还穿得花枝招展的招摇过市实在有违良家女人的三从四德!” “你!!” “我?我什么?还不走?”罗伦挑了挑眉冷哼一声高傲扭过头去,一副送客的样子,衢芷恙原本就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小家碧玉,被罗伦这一说彻底的激怒了,“这里是你家吗?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显得多没面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罗伦指着她想骂又显得失了身份,想打```不,打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 “我?我什么?”衢芷恙回击,挑了挑秀眉,她可不是一般女人一样被什么三从四德男人是天所束缚。“你拿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什么晃?想干什么?” 罗伦看了看自己举起来的手,又看了看这很欠扁的女人,气愤的收回了手,“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泼辣又刁蛮的泼妇!” 衢芷恙挑起好看的嘴角笑了,弹了弹粉红色的指甲嘲弄的看向罗伦,“我也从未见过像你这不解风情的木头,说我泼妇,你好到哪里去了?只会跟女人叫板的纨绔子弟!你别再坏我的好事,快让开!” “我坏你好事?”罗伦气得咬牙切齿,又不好在众人面前表明身份,只能贴近她厉声的说道:“你想毁了本太子的画本太子还没追究你!” 衢芷恙的笑容僵在脸上,像见了鬼般猛然抬头看向这男人,他他他```他说什么太子??完了!死定了!衢芷恙心中奥恼至极,为什么她没有看出他就是罗国太子?为什么她这么眼拙?为什么这个自大的男人会是罗国太子??“呵呵呵呵``````”衢芷恙一个劲的冲着罗伦眨眼,将自己认为最美的笑容展现在脸上。 罗伦的脸明显的有抽搐的迹像,“你眼睛有病?”衢芷恙有些崩溃,这个男人没长眼睛吗?她在勾引他啊!果然是不解风情的大木头!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在本```本少爷面前消失!”罗伦看见他头痛, “我```呃,小女子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知道这幅画的秘密该如何解kai。”衢芷恙突然变得温柔婉约,朝罗伦微微欠了欠身,罗伦轻蔑的冷哼一声,女人果然都是这样,一听自己是太子立马就变得趋炎附势,外表一副温柔善良的模实可内心却虚荣狠毒。 “别用你的无知来自以为是!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冷哼一声酷酷的转身离去,衢芷恙气得咬牙切齿,双手握拳,罗伦才刚一脚踏上楼梯,人群一阵惊天动地的惊呼,罗伦猛然回头,只见那女人操起水盆朝那幅画泼了过去,将火盆向前一推,悬挂在大堂中央的那画在水火两重天下开始变化起来。 在一大片空白之处鲜艳的牡丹花一朵朵绽开放开来,两只蝴蝶从远处飞来停在花上,所有都忘记了呼吸,罗伦瞪大眼睛眨都不舍得眨一下,牡丹花开少女的表情突然开始变化,众人惊叫道:“笑了,笑了,美人儿笑了!太神了!” “哎呀,这画活过来了,简直不可思议啊!” “妖术啊,一定是妖术!!” “这幅画价值连城啊!天下堪称得上天下至宝!美,太美了!!” 罗伦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上前猛然将画拿下又仔细的看了看,连连叹道:“神了!这是我至今得到的最好的丹青了!走,打道回府,通知三皇子迷底已解,让他不用来了。” “是!”一干等侍卫领命和罗伦带着画离开了栖凤楼。人群好似明白了过来,“哎呀,刚才那拿画的青年应该就是罗国的太子了,果然如传闻一般生得俊美无俦啊!” “原来他就是罗国的太子呀!真是太帅了!”女人的花痴病又开始发作起来,个个痴迷的盯着罗伦的背影,那眼神恨不能将人家生吞活剥。 衢芷恙有些手足无措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他离去的身影,现在是追上去还是不追上去?心下决定于是追了上去,她能接近他恐怕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太子!太子殿下!”衢芷恙猛然追了出去,上了俊马的罗伦头也不回,旁边的侍卫好意的轻声的提醒道:“太子,那个女人在追您。” “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类寡颜不知廉耻的女人!不用答理她!”罗伦依旧心情很好的策马慢行在大道上。能得到这幅牡丹花前美人展颜图真是让他高兴万分,所以就什么不愉快也不计较了,没想到迷底竟是被那个女人误打误撞给破解了。 “太子!!”衢芷恙追在后面都快脱水了,这个罗伦,亏公子把他夸得上了天,原来竟是这种没有礼貌又小家子气的大木头!就算她算不上倾国倾城那好歹也是一等一的美人,竟然无视她让她这样在后面追着他跑!这个没风度没气度没忍耐度的臭男人!!可是人家是太子,她能怎么样呢!为了不辱使命,她必须要克服一切困难! “去前面的凉亭坐坐。”罗伦终于停下了车向湖边的凉亭走去。四名侍卫守在了凉亭外,罗伦惬意的迎着春风叹了口气,“春风不含杨柳堤,真是美好的一天啊!”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欢喜的叫唤。 “太子~,我```我```我终于```追上你了!”芷恙提起群摆就朝罗伦奔了上去,侍卫也不好拦着她,这是人家太子自个儿的风流韵事。 罗伦满头黑线,咬牙切齿的回过头怒视着她,朝她一步步逼近,芷恙终于有些后怕干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罗伦将她逼到死角,他猛然搂过她的腰,笑得很坏的将俊脸凑了上去,然后朝她挑了挑眉,衢芷恙有些慌了神,“你```你要做什么?我```我可是好人家的姑娘!” 罗伦假装就要朝她亲了上去,芷恙吓得闭上了眼将头扭了开来,接着罗伦戏觑的笑声传入芷恙的耳朵,芷恙便知她被这个臭男人耍了!气愤的想将他推开,可伸出的手转念一想便变成了抚上人家的胸膛,媚眼如丝,巧笑嫣然道,“太子殿下,你好坏哦!坏死了!只要太子殿下愿意,芷恙就是你的了。”芷恙朝他靠了过去,形势一下子扭转过来了,芷恙一步步逼近,罗伦连连后退,直逼到死角,外边的四个侍卫全都忍不住发出了几声闷笑。 罗伦脸色通红,一把推开了她,嘲那四侍卫撒气道:“笑什么笑?!都给本太子滚远些!” 四侍卫连忙闪得老远,转过身不敢再瞧一眼。芷恙冷笑了几声,心道:“原来这罗伦是个纸老虎,嘿嘿,这下好玩了!”于是乎又朝他走了过去,罗伦怕了,赶紧吼道:“停!你给本太子站着别动!你要是再敢靠近本太子,本太子就治你罪!” 芷恙连连抛媚眼,又递了几个飞吻,“太子殿下要治人家什么罪嘛~?难不成是非礼良家红花男罪?哦,不行哦,传出去人家会说太子是个```”‘扑哧’一声芷恙实在没能忍住笑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要嘲笑太子您的,人家真是好失礼哦。太子殿下千万不要计较才是。” “你!!”罗伦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你这该死的女人!你是想说本太子无能?!好!本太子就证明给你看,是你的嘴逞能一些还是我无能!”说罢上前一把抗起衢芷恙将她丢在石桌上,随后整个人压了上来,芷恙说不紧张是假的,这就是她来的目的,绝对不能坏了公子的计划!见罗伦只是冷冷的盯着她压在她身上便没有任何动作,芷恙有些心急了,生怕他就此走掉,于是她做出了一个此生自认为最为勇敢的事情,她猛然吻上了罗伦的唇,罗伦呆愣了片刻,抓过她的长发将她的头拉开,嘲笑道:“你这女人也这这点本事,其它的事情不会勾引男人倒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句话生生刺激到了芷恙,芷恙猛然抬脚踹向他的腹部,罗伦料想不到这女人变脸如此之快,一脚踢个正着,往后踉跄的退了几步靠上了亭边的栏杆,却不想这栏杆常年失修,就这么轻轻一靠罗国太子失足摔进湖里。‘扑通’一声好不响亮。 芷恙赶紧跑上前,笑得前俯后仰,“啊哈哈哈````,让你小看女人!这就是小看女人的下场!”只见罗伦乱挥着双手边叫道:“救命啊```!‘咕噜’‘咕噜’`````本```本太子不会游泳!” 芷恙这才慌了神,“我我我```我也不会!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落湖啦!!” 站在远处背对着他们的四侍卫这才回过头,一听救命撒腿就跑了过来纷纷往湖里跳,好不容易将已昏过去的太子拉上了岸,“姑娘,快给太子做人工呼吸呀!” “什么?凭什么是我!!”芷恙瞪着杏眸指着自己,侍卫笑了笑,“当然是你了,难不成还让我们啊?再说这男人亲男人挺别扭的不是?” 芷恙抽搐着嘴角,这罗伦身边的侍卫可真是不称职!这样想着闭上眼万般无奈的低下头贴上罗伦的唇猛吹气,罗伦终于恢复了意识连连咳了几声,将湖水吐了出来,才清醒还没力气站起来就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要杀了你这个死女人!”说罢两眼一番又晕了过去。 就这样芷恙被带了回去,看着高高坐在檀木椅上的罗国太子,芷恙干笑了两声,“太子殿下,您这样绑着人家真的好难受哦,像您这么俊美无双的男人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哦呵呵呵``````” 罗伦半眯着虎目,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椅侧,眼中满是算计,“让本太子好好想想该怎么惩罚你呢?” “惩```惩罚?我```我看就不用了吧!您这么宽宏大量``````” “我一点儿也不宽宏大量``````”罗伦端过茶口濑了濑口,芷恙心里将罗伦骂了个千万遍还是强迫的笑道:“您一定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我就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罗伦冷冷的盯着她。芷恙吞了吞口水,“您是在开玩笑,对吗?” “我从来不开玩笑!”罗伦架着二郎腿晃啊晃一脸得瑟。 “您怎么可以欺负我这种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弱女子?” “我从来不欺负像你口中所说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弱女子’!”说弱女子的时候那个恨啊! “男人怎么可以欺负女人?就算对方,呃```不是个弱女子。” “男人怎么就不能欺负女人了?”罗伦拿过桌上的香蕉慢慢的剥完皮后吃得十分优雅。 “你是不是男人啊?!”芷恙急了,情急之下失了言。 “我就不是男人``````”等等!!被绕进去了!!罗伦痛心疾首,只恨自己太过大意了,被这个女人又耍了一次。 “啊哈哈哈,没错,你就不是男人!”芷恙得意忘形笑得眼泪直飙捶胸顿足。 “我看你能笑到何时?来人啊!将他押下去,好好看管,别让她跑了!”说罢罗伦甩袖快步的离开了,芷恙朝他远去的背影大吼大叫,“混蛋太子!欺负我这个弱女子,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怪不得你一个堂堂太子取不到老婆,注定就是个光棍!!” “谁把她的嘴给堵起来!”罗伦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气,亲眼看到侍卫将她的嘴堵了起来才肯罢修扬长而去。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半晚信鸽传来消息,沈砚修看到舒了口气,芷恙已成功了第一步,计划一直在按他的安排顺利的进行着,只是他遇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意外,这个意外便是萧政!依萧政的性子想必已暗中派人调查了他的身份,怕就怕他以后会不断的纠缠着自己。 “公子!紫瞳去厨房给你拿一点糕点过来!”紫瞳一蹦一跳的走到沈砚修面前说道,沈砚修极少让她出去,即便是在这缤桃苑。他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好紫瞳,我不饿。” “公子,那紫瞳给您去泡茶。”紫瞳闪着紫色的大眼期盼的看着沈砚修,沈砚修摇了摇头,“紫瞳,过来坐。公子也不渴。” 紫瞳乖乖的走了过去坐在沈砚修的旁边委屈的低下了头,“公子是不是不喜欢紫瞳了?”沈砚修笑着揉了揉紫瞳的小脑袋,“我很喜欢紫瞳,如果说,有一天姐姐不能再守在紫瞳的身边了,紫瞳该怎么办?” “姐姐要去哪里?不带紫瞳一起吗?”紫瞳天真的问着,沈砚修神色沉了沉,“不能带紫瞳一起,紫瞳会不会很伤心,很委屈?” “会,姐姐以前每次去哪里都带着紫瞳一起,是不是紫瞳做错了什么,姐姐不要紫瞳了?”紫瞳带着哭腔颤抖着问道。沈砚修将紫瞳轻轻揽入怀里,“对不起紫瞳``````对不起!” “难倒姐姐不会回来了吗?公子,姐姐还会回来吗?”紫瞳眨着大眼问道,沈砚修点了点头,“会回来`````”听到这个紫瞳开心的笑了。 突然有人敲了敲门,紫瞳赶紧跳了起来,“我去开门,说不定是姐姐回来了。”紫瞳跑去开了门,看到是图伯很是失望,图伯看了眼眼睛处蒙着黑纱的小女孩走进里屋禀报道:“公子,这个是有一位年轻人交给您的。”说罢他将手中精至的盒子递到沈砚修的手上,沈砚修疑惑的看了眼盒子问道:“那个送礼盒的人呢?” “他骑着马走了。现在恐怕已经追不上了罢。” 沈砚修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图伯离开后沈砚修打开了盒子,里面竟是一些精至到让人咋舌的糕点,旁边一个小暗格里有张纸条,沈砚修拿出来一瞧,那上面的落款竟是萧政。沈砚修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混蛋,你快放我出去,混蛋太子!”芷恙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理她,肚子好饿,难道罗伦想将她饿死在这里不成?正这样想着门居然开了,罗伦笑得不怀好意的走了进来,“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骂本太子。” “有吗?哪个不识相的家伙居然骂我们英俊无双又盖世英明的太子殿下呢?这不是找死吗?!”芷恙打着哈哈,罗伦冷哼一声,“知道就好。现在时候不早了``````” “是啊,是啊,不早了,该用膳了。”说着芷恙就要朝门外走去,罗伦一把拉住了她,“时候不早了,快去厨房添柴火,我新来的烧火丫环!” “哈??”芷恙猛然转头看向罗伦,嘻笑道:“您一定刚才口误了,像我这样美丽的绝色佳人再怎么样也得留在太子您身边做您的贴身婢女不是?” “你是太子还是我是太子!”罗伦语气陡然冷了下来,“叫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芷恙气乎乎的转身突然又顿住了步子,笑着回过头道,“那个,太子殿下,厨房怎么走啊?”罗伦为之气结,“你没长脑子不会问路吗?难不成还让本太子带你过去?” “当然不是,那小女子走了,太子殿下若是想念小女子一定要让得来看小女子,我真的走了,您没有什么话要对小女子说的吗?``````” 罗伦黑线,白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芷恙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做了几个鬼脸,“装什么装!太子就了不起吗?哼,没我们家公子一半有修养!”一边嘀咕着一边去找厨房去了。 芷恙一边烧着火一边苦脑的想,他接近罗伦不是来做烧火丫环的,照这样下去,她连见到罗伦的机会都快没有了,现在得想一个办法才行,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 “唉!这个罗国太子口味可真是刁得很!”此时掌厨的无奈的叹道,“你们手脚快一些啊!迟了又得挨骂了,罗国太子饮食是很注意时辰的。” 厨房打杂的伙计开始忙得焦头烂额。芷恙烧得热火朝天,不一会儿一张白净的脸就变成了小花猫。突然掌厨的怒吼道:“俺说过多少次了!不行,这样煮不行,那天太子他就差点砸了碗,你这脑子不长记性啊!还有这个菜,谁做的?太子不喜欢吃这的菜,还有,还有``````哎哟,我的老祖宗喂,你们想挨罚不成吗?” “那个烧火的,你发什么愣,快点烧火!!火候不够!!” 芷恙将烧火钳一丢,袖子一撩,“你们通通给我让开!让我来!!” “什么?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大胆的死丫头!”掌厨的拿出了威严吼道。芷恙缩了缩肩笑道:“反正你们不也做砸了吗?不如就让我试试吧,以前我爹他也是给别人家做掌厨的,我从小就学了些,说不定我做的饭菜罗国太子吃了会喜欢呢?” “是啊,掌厨的,不若就让她试试,即然能逞这个能,想必她也有两下子。”掌厨的想了想这才勉强的答应下来,“我答应你,不过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可得负全部责任。” “好,没问题。”说罢芷恙干劲十足的洗锅做了起来,一个时辰过后,三菜一汤上了台面。厨房里的人差点没有晕了过去,掌厨的更是急得直跳脚,“瞧你做了什么菜!豆腐白菜汤,素炒小白菜,白菜梗炒肉,白萝卜炒肉!!我的天啊,你当太子是什么人?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哪能降低身份吃这些东西,给狗吃都不要!” “喂!你是怎么说话的!老百姓吃的都是这个,都是人,他是太子怎么了?是太子就不能和百姓同甘共苦了?他若是个明君就不应该挑三捡四的!有得吃就不错了,你们去看看民间还有好多老百姓都没有饭吃呢!” “你,你还敢嘴硬``````我``````” “掌厨的,饭菜好了没有,太子要用膳了!”贴身侍卫偷偷过来催促,等下晚了,太子恐怕会生气了。当看到灶台上的三菜一汤时侍卫愣了愣,“就```就这个??呵呵,倒是新鲜,那即然做好了就快端上去吧!” “可是``````”掌厨的还想说什么,灶房里的丫头赶紧将这三菜一汤给端了出去,反正都做好了,横竖是一死,还是赶紧送去免得吃掌厨的口水。 罗伦看到桌上那简单的三菜一汤愣了愣,侍卫赶紧给他递了玉箸,罗伦接过玉箸夹了一块豆腐入口,然后柔柔的笑了,说道:“以后那些大鱼大肉都免了,每餐就照这个做,很好,赏!” 当掌厨的拿着手中的赏银时就像做梦一样,“这```这不是真的吧?我们不但没有受罚还有赏??哎呀,芷恙姑娘,你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啊,以后这掌厨的就由你来做,咱们都打下手,自太子来这里我们可从来没有讨过赏啊,你一来就有赏钱拿。” “那是当然,以后有我衢芷恙在包大家吃香的喝辣的!” 于是厨房一阵沸腾欢呼起来。芷恙那晚失眠了,看来罗伦并非她所想的那样不可理喻``````,也许他正如公子所说是将来会是不可多得的一代明君。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公子!刚有信差送了封信过来。”图伯走到桃林对沈砚修说道,沈砚修转过身接过信笑道:“多谢了,图伯。” “公子若无其它小的就退下了。”图伯退下后沈砚修疑惑的打开了信,“砚修,几日不见君甚是念之,盼速来香谢一解相思之苦,等你的小政``````”沈砚修脸上明显的在抽搐。小政??亏他说得出口`````` 去?或是不去?若是不去想必萧政不会善罢干休。于是沈砚修无语的走出了门,果然如他所料没走几步便有人前来接他。沈砚修上了马车。马车一直摇晃着前行,而且去向也越来越偏僻。一直到一间农舍停了下来。沈砚修惊喜的看着这如仙界般的地方笑了笑,这萧政也越来越有趣了。里面隐隐传来丝竹之声。 风行恭敬道:“公子,我家主子在里面等你。”沈砚修点了点头打开门进了进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所怔住。 桃花树下那戴着面具着白色舞衣的华服男子如仙鹤般优美的舞姿深深震住了沈砚修,柔中有刚,刚中带柔,多一分嫌柔弱,少一分嫌刚硬,动作恰到好处。突然男子飞身上前猛然环住了沈砚修的腰带着他旋转了几圈才站定柔声的笑道:“你来了!” 沈砚修挑起唇角摘下了他的面具,“二皇子真是别出心裁让砚修惶恐万分。二皇子可否放开砚修?”说罢他瞄了瞄蛮横的搂着他腰的手。 “不!本皇子偏偏就要抱着你,看你能奈我何?”萧政耍起了无赖,“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从你第一次见我开始就知道了!”然后萧政转过脸威严的命令道:“你们全都给本皇子退下!” 乐师们纷纷慌张的退了出去。萧政面对沈砚修时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柔和,“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砚修是不是也同我一样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二皇子,您折刹小人了。小人怎敢高攀二皇子?”沈砚修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有些惹脑了萧政。“你左一个二皇子右一个二皇子你是想挑站我的忍耐极限吗?叫我的名字,萧政!!” 沈砚修咬牙切齿也怒道:“二皇子请注意您的身份!小的不想玩也玩不起!你也别逼我挑站我的忍耐极限!” “混蛋!”萧政气极怒极,一手掐住沈砚修精至的下颌狠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玩了?我是认真的!” 沈砚修出手极快,萧政躲得甚是狼狈,沈砚修也怒吼道:“认真?从一开始你就没有认真过!你是二皇子,我是``````是一介平民,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也许将是未来的国君,到时候谁是你的皇后?!我们从一开始就不在同一线上,别再来纠缠不清了!”沈砚修愤然转身离去,萧政追上前从身后抱住了他,“等我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后!我立你为后!” “我是男人!” “我不在乎!” “我在乎!文武百官在乎,天下百姓在乎!如此,你还可以说不在乎吗?” “那我就不做皇帝!” “好!那你现在就跟我海角天涯!”沈砚修转身一瞬不瞬的盯着萧政,“你舍得吗?” 萧政退后了两步,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现在我不能``````可是总有一天``````”沈砚修失笑,“总有一天是指何时?等你做了皇帝?等你统一了天下?等你立了皇后?等你有了继承人``````天下与我哪个更重要?” “天下与你等同重要,舍其一都不可!你就非得逼着我做出选择吗!我告诉你没有选择!你与天下,我萧政都要定了!”霸气的宣言让沈砚修有些崩溃。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懂?!我们要面临的远远不止这些,是你想像不到的一些东西。我与你,没有好结果的!”不止是身份,性别,还有一个三皇子阻隔在中间,况且他现在全力的帮着三皇子来对付萧政,若是他们真的在一起了,他又将如何解释得清这其中种种,想必萧政不会相信自己。 “我不管它什么结果!谁也阻止不了我要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萧政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沈砚修不想再与他做些无谓的争论。萧政拦住了他的去路,“你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不可能!” “试了就回不了头了!”沈砚修气得面色通红。“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冲动负责!没有谁能够帮他承担那份责任。我不想明知那是一个错误还要将这个错误坚持下去。” 萧政摇了摇头,“难道你连爱一个人也这样理性吗?如果连爱还能如此理性你活着还有什么能让你开心的事情?难道你不觉得可悲吗?!” 沈砚修猛然瞪大了眼踉跄的退了几步,是啊!连爱也如此理性,他还有什么是值得开心的事情呢?可是从一开始他的命运就由不得自己,即便他从来不信天,即便他与命运做着抵死的对抗,可是使始都没有任何的改变。不懂什么是幸福的他何来快乐可言?快乐又是个什么样子呢? 萧政上前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抱住了他,“给我一次爱你的机会,好不好?砚修,好吗?” 沈砚修面无表情依旧还是说道:“我与你``````不会有好结果的,与其从一天始就知道是痛苦,为何不快刀斩情丝?二皇子,请您再仔细的想清楚,也许这只是您对我的一时冲动,说爱```太过牵强了。” 萧政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无从发泄,他猛然放开了他,一字一句的质问道:“在你的眼里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冲动?我对你说爱在你看来都是牵强?是不是?!回答我!” “二皇子,你冷静点``````” “闭嘴!我要疯掉了!!”萧政双眼通红的瞪向沈砚修,“四年前云雾山一别后我整整心心念念了你四年,这是冲动吗?再相见我每天每夜都想知道你在何处?在想些什么?有没有偶尔想起我?此刻的你是否在与我看着同一轮圆月``````,我要疯掉了!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为了一个人变得如此疯狂?如此魂牵梦萦?难道这不是爱吗?!如果不是爱你能否替本皇子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是魔障``````。爱本无形,一切都由心生。” “那你的意思是这世间的有情人都得冷情冷心?!”萧政咄咄相逼。沈砚修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走!”萧政一把拉过沉默的沈砚修,沈砚修猛然抬头,“做什么?” “陪我喝酒!我现在心中烦闷至极,你有责任!”萧政盯着沈砚修说道,然后拉着他走进屋内,搬出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拿出两个大碗完全不似平日般有着皇子的高贵和优雅。将碗倒满仰头就喝,“这碗酒,我先干为敬!轮到你了,喝啊!” “我酒量不佳``````”沈砚修转动着手里的佛珠轻轻的舒了口气。萧政端过他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自顾自的将桌前的碗再次倒满。 萧政连喝了三大碗,第四碗的时候沈砚修伸出手盖住了碗口,萧政抬眼看向他,沈砚修淡定自若道:“即然来了,我陪你喝便是,一个人喝酒会闷。”说罢他豪爽的抡起碗一口气喝完。 “好!来,我们再干``````”一来二去去到日落黄昏,地上已散落了三四个酒坛子,萧政醉得不醒人事,沈砚修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一个人径自的喝着,呐呐自语,“呵``````看来我真是醉了。”若是没醉怎么陪着他在这里以酒买疯?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萧政宿醉,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他四处寻沈砚修无果,心头一阵失落。坐在外面的阶台上想到昨天的一切久久的失了神,直到风行来叫他。 “主子,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赶不上早朝,皇上恐怕会``````”风行小声的提醒道,萧政皱着眉着咬牙切齿道:“我会怕那个死老头!哼,本皇子早已没将他放在眼里。”话是这么说萧政还是站起了身,“走,回宫!” “是,主子。”``````马车飞快的前行,将农舍远远的丢在了后面,仿佛昨天的一切也如这农舍般带不走,只能一起留在了那里,萧政别提有多懊恼。 “芷恙姑娘!芷恙姑娘!罗国太子又赏了!”掌厨的兴高采烈的跑到了厨房宣布着这个好消失,小工们听到这个消息团团上前将芷恙围在了中间一个劲的夸赞她。芷恙还是忍不住有些得意起来。 做完早膳这段时间比较得空,芷恙没事就在这使节馆到处走走,这日像往常一般经过小花园时突然听到有人小声哭泣的声,芷恙顺着声音走过去一瞧,是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姑娘手里抱着一件衣服蹲在那里哭得好不伤心。 芷恙看她这样忍不住走上前问道:“你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哭?”那姑娘看芷恙没有恶意将事情娓娓道来。 原来这姑娘名唤阮香儿,是浣洗局的丫环,这几日都是她负责给罗伦洗衣服,没想到今天一不小心将罗伦最珍爱的一件黑色的袍子给挂破了一个大口子,恐怕缝也缝不起来了。 芷恙拿过黑色的外袍瞧了瞧笑道:“诶!交给我吧,这好办,我包管帮你缝好绝不会受罚的。”阮香儿瞪大了漂亮的大眼问道:“真的?你真的可以帮我?” 芷恙用力的点了点头,“没问题,你两个时辰后再到这里来。我回去将袍子缝好再给你,还来得及么?” “我也不知道,今天罗伦太子没有出府,现在还用不着。但是``````” “我知道了,我一定尽快的给你补好。等我!”说罢芷恙跑回了房间,拿出了女红,先将口子缝了起来,可是那破损的痕迹非常难看,芷恙想了想挑起一抹笑,手快速的在袍子上绣了起来。 “太子,您今日进宫穿哪件衣服,这是今日浣洗局送过来的。”女司官带着甜美的笑容问向罗伦。罗伦左挑右挑似是想起什么问道:“我那件黑色冰丝蚕的袍子哪去了?” “袍子?”女司官找了好半天没有找到,脸色十分难看道:“手下办事不利,也许是将那袍子给落下了。” “落下了?落哪去了你得给本太子找回来,还忤在这里做甚?”罗伦话音刚落,一道急匆匆的声音从门外响起,然后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扑嗵’一声跪在了罗伦面前。 “太```太子,袍子在这。”阮香儿将袍子双手递到罗伦面前,低着头不敢直视罗伦。罗伦脸色不善漫不经心的拿起袍子看了看,一下便发现了其中的奥秘竟然没有生气而是失笑道:“你将本太子的袍子给挂出个洞来,然后``````”罗伦还没说完阮香儿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的嗑头道:“太子恕罪,太子恕罪```````” “这个可是你绣的?”罗伦饶有兴趣的问道,阮香儿连连点了点头,“是```是奴婢,不关别人的事,太子要怪就怪奴婢一人。” “我不怪你,你起来吧!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倒是慧智兰心,绣得不错,你跟我来!”罗伦挑起好看的笑朝阮香儿勾了勾手,阮香儿点了点头诚惶诚恐的跟了上去。 哪知罗伦一下子从柜子里拿出不少破损的衣物丢给阮香儿说道:“我这儿道是有许多挂破了或是掉了扣的,你都给我补好,别告诉别人,被人知道了可是会笑我堂堂罗国太子穷到连衣服都买不起。我只是觉得做为臣子或是君主皆要懂得节约开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些衣服都价格不扉丢了可惜。别的不多说了,交给你了!”说罢罗伦亲切的揉了揉阮香儿的头,“千万记住,这是咱们两个的秘密,来,拉勾!” “拉```拉勾?”阮天香瞪大眼睛看着罗伦,罗伦朝她调皮的眨了眨眼睛,香儿就这样失魂落魄的陷了进去,原来外表冷俊的罗伦竟然一点也不可怕还非常的亲切可爱呢! 阮香儿带着痴傻的笑容抱着一堆破衣服去找芷恙了,这些她可真不会绣。当芷恙看着她抱着一堆衣服回来愣了愣,“你```你干嘛?这些衣服哪来的?料子真好!” “当然好,这些可是罗伦太子的衣服,这些衣服都破了,他舍不得丢悄悄给我让我替他补,所以```我这不```拿你这来了嘛!”阮香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芷恙微微有些失神,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没想到这罗伦``````还挺不错。” “不是挺不错,是非常不错!”阮香儿一脸痴呆坐在椅子上想起刚才与罗伦的亲密接触脸如桃花,她回头向正在补衣服的芷恙说道:“芷恙,你帮了我这个大忙,咱们以后就是姐妹了。”芷恙头也没抬只是笑道:“举手之劳,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芷恙,我问你一个问题。”阮香儿说着见芷恙只是笑着没有回答便径自的说道:“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成为```罗伦殿下的太子妃?” “啊——”芷恙一分神被针刺到,她将手指含在口里有些不安的看向阮香儿,“罗伦是要取北国的公主的。”想到这里芷恙心里总感觉不太舒服。 “可是```如果罗伦他爱上我了,非要取我不可呢?”阮香儿捧着发烫的脸开始白日做梦了。芷恙微微苦笑,“像罗伦这种男人,是不会轻意爱上一个女人的。”如果爱上了,一定是一辈子。其实```若是被罗伦爱着的女人一定会很幸福。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时芷恙苦脑的甩了甩头,“我在想些什么?!让罗伦见鬼去吧!!臭男人!一点也不温柔,唉!还是公子好,温暖得就像太阳,真是好想念他,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还有紫瞳是不是也过得好?” “芷恙!!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呢?叫了你这么多遍都不理我!” “没```没什么啊。哈```哈哈```有些想家人了。”是啊,家人,或许对公子更多的感情是那种如亲人般的不舍吧! “公子,又有您的礼盒。”图伯也是有些无奈,一连跑了几次,就为了给沈大公子送礼品,也不知那是什么人,要送为何不一次性送完?每隔一两个时辰就差人送一件东西过来,也不怕跑散他这老骨头! 沈砚修苦恼万分,接过礼盒歉意的说道:“图伯真是有劳您了。”图伯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老实的笑了笑然后退了下去。沈砚修关上门看都没看就把这些东西丢在了一旁。倒是紫瞳兴奋的叫道:“公子,这个礼盒也给紫瞳吧!”说着紫瞳喜新厌旧的丢掉了手中的夜明珠和糕点上前将礼盒紧紧的抱在了胸口。看着紫瞳可爱的模样沈砚修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头,小女孩就是经不起漂亮东西的诱惑。 紫瞳万分高兴打开了盒子,却听到她失望的说道:“公子,里面好大一把头发,不是闪闪发光的东西。不好看!”沈砚修的心猛的露掉了两拍。 “紫瞳,将它给我。”沈砚修转过身从紫瞳手中接过了盒子。他轻轻将那把头发抓在手中,那柔软的触感就像千丝万缕紧紧缚住了他的心。那盒底还有张小纸条,那上面是萧政龙飞凤舞的笔迹。 ‘君若有情,吾以结发,今生不悔,此情不换。’沈砚修将这缕发丝紧紧贴于心口,从所未有的一种心动占据了他所有的神经。他走到书桌前拿过笔写下了今生对萧政的承诺。 “主子,您走了这么久不累吗?歇会儿吧!”风行只是没好说,主子,你别走来走去了,你不累看得我都累了!当然风行也不敢说。 萧政抬眼狠狠的瞪向风行,良久才收回视线失落道:“我送了这么多东西你说他都没有喜欢的吗?还是他不喜欢我所以也不喜欢我送的东西?不会是连看也没看就丢了吧?所以一点消息也没有。那本皇子一片心意都打了水飘?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主子,您冷静点!”风行一脸无奈,这萧政从未如此失态过,自从四年前遇到这个沈砚修后失态的事儿就如现在这会儿是家常便饭。 “我连头发都削了他还是无动于忠,叫我如何沉得住气?!沈砚修啊沈砚修,你的心当真是石头么?我不会这么轻意的放手的!” “二二二二````二皇``````”那侍卫可能是跑得太快喘不过气又加上心情激动的缘故一句话没说完就被萧政没好气的吼道:“二二二二个屁!你才二!本皇子心情不爽,好事就报坏事一个字也别跟本皇子提,你提了坏事本皇子就提你脑袋!” “是```是好事,那那沈公子回信了。”说罢侍卫赶紧将信递给了萧政,萧政一下子紧张得连心都快跳了出来。一把夺过信却没有打开。 风行挥手让侍卫退了出去,朝失神的萧政说道:“主子,看信吧。”萧政猛然回神,深深吸了几口气手一直在抖个不停,“风行,你说```他会说些什么?以他这冷心冷情的性子``````”想到沈砚修有可以写了一些拒绝他的话,萧政就面如死灰,痛苦万分的抱着头叫道:“老天爷啊,我该怎么办``````” 风行整个脸黑线加抽搐,“您还不是没看吗?”萧政猛然站起身将信丢给风行,“我不看了,今晚我亲自去找他。”说罢萧政甩袖离开了。风行赶紧跟了上去。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伴晚时分,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那桃院里的桃花被雨水打落了一地,沈砚修撑着伞漫步在别至的桃院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萧政的那句誓言。 “君若有情,吾以结发,今生不悔,此情不换``````”沈砚修低呐着然后叹了口气,明知是不该动情的,可谁知还是动了心``````这一切就像乱麻,剪不断理还乱。为什么他会将自己逼到这种境地?“唉~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做?”他抬眸迎着春雨冰冷的打在自己的脸上,稍稍冷却他躁动不安的心。 “让你的心告诉你!”一道低沉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沈砚修猛然回头,怔在当场,良久,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因为你想我了,所以我就来了。你高兴见到我吗?”萧政笑得无赖挤进陕小的伞下。从沈砚修手上撑过伞,“其实```是我想你了所以来了。”萧政贴在沈砚修耳边带着沙哑的嗓音温情的说道。 沈砚修微微动容,但很快恢复平静,淡着脸说道:“看见你``````,我的心更乱了。我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萧政露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情神像个得不到糖的孩子说道:“砚修,面对我可不可以别这样理性?我更希望你冲动一些,那样才像个正常人!” “正常人?”沈砚修愣了愣,笑道:“难道在你眼里我不正常?”萧政感到无力,“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要把你所有的一言一行都固定呢?想做就做想说就说不好吗?为什么你总是```谋定再三?生活不是战场,是让你找寻属于自己的快乐!你就不能放任一下自己吗?” “呵``````,我也多想能够放任自己,就像峥弟那样肆无忌惮``````,只可惜``````”沈砚修的眼眸瞬间变得凌厉,“我的生活就像战场,每时每刻都在算计中兵不刃血。” 萧政摇了摇头,“我真不懂你,沈家少爷,没有宫中尔糜我诈,不用操心寻常百姓家的柴米油盐,你到底为什么``````”沈砚修抬手捂住了萧政的唇,轻声道:“别问了,此事无关风与月,你来找我就为了说这些吗?” 萧政坏坏的笑着抬起他的下巴,“你的意思是愿意与我风花雪月?雨打桃花,良辰美景,不若我们就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如何?” 沈砚修失笑,萧政蹙着眉不满道:“笑什么?本皇子说得可是十分认真。砚修``````我对你真的动了心!可不可以别再拒我于千里之外?” “君若有情,吾似君心,天涯相伴,黄泉相依。那信``````你可曾看了?”沈砚修语毕萧政一时间忘了呼吸,呆愣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当他反应过来时沈砚修已走进雨幕,萧政冲上前不能自禁的紧紧从身后抱住了他,“君若有情,吾似君心,天涯相伴,黄泉相依。这话,我记下了!你反悔都来不及了,砚修```我爱你!我愿意与你共享这天下,看尽世间繁华。” 沈砚修苦笑,“为何不是为我放弃这天下,与我倚楼听风雨,淡看江湖路?” 萧政将他转过身让他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没有为什么,因为你选择的是我。”沈砚修失笑出声,“呵呵``````,是我糊涂了,我选择的是你,又怎能奢求?” “砚修``````,我会让你幸福的,我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捧到你的面前。今生,你愿与我同葬青春吗?” “同葬青春``````,真美!”沈砚修伸出手,萧政紧紧握住。 “现在我的手就在你手里,请紧紧的抓住我!因为``````我怕我会失去方向。什么也别说了!真正的爱需要的不是海誓山盟,而是有一份至死不渝的真情。”于是他们沉默着牵着手漫步在雨幕下的桃花园里,紧紧相依相偎,看那桃花倾尽的繁华。 “最近你总是心不在焉,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萧梵沉重的看着对面不动声色的少年隐忍着怒火问道:“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沈砚修习惯的拨弄着手中的佛珠眸子闪了闪,终于抬头看向萧梵,“再等等``````” “哈哈哈``````”萧梵嗤笑出声,“你是不是动心了?不会倒戈相向于我二皇兄吧?”沈砚修怔忡的看着萧梵,“你一直都有影卫在监视着我与萧政吧?”其实沈砚修不难猜出,师父谢均在暗中培养了一批高手放在萧梵身边。 “若不是如此,哪天被你卖了恐怕都不知道。”萧梵恨意极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沈砚修半垂星眸,“就算我会背叛你,也不会背叛我师父,所以你根本无需担心。” “说得可真好听!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相信你,让你有机会接触二皇兄。”萧梵愤然起身。沈砚修冗长的叹了口气,“我与二皇子早在四年前就相识了,三皇子您多想了。砚修也从未想过要与你争什么。” “虚伪!那你现在与二皇兄又算什么?沈砚修啊沈砚修,难道你不知道你的立场吗?为什么你不拒绝他?为什么?!!” “三皇子,若是有一天萧政如此对你,你会拒绝吗?砚修```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我之所以帮你,也是知道你不会真正去伤害他,不是真想要与他争夺这皇位。若是有一天,他身边再也容不下我,我会毫不留恋的离去。二皇子,爱一个人不是要让他快乐吗?如果他不开心,如果他取的不是他爱的人,想必你也不会开心。爱一个人难道仅仅只是占有吗?” 萧梵失笑,摇了摇头,“不是``````爱一个人不是占有,我甚至从不奢望去占有。只要他心里的某个角落有我``````,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因为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我嫉妒了,我不是故意的,就让我小小的任性一回,发发牢骚吧,砚修,请你谅解。” 沈砚修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你没有错,二皇子,我一定会倾尽所有的力量为你完全夙愿。”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芷恙姐!”阮香儿一路小跑到了厨房上前挽住正在忙碌的芷恙,“芷恙姐,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啊呀,你来得正好,我要去茅厕,你会择菜吧?帮我一下忙,我就回来!”丢下这句话芷恙一溜烟跑茅厕去了。 “喂!芷恙姐!真是的,我来找她她反而将问题丢给我,唉!”阮香儿来找芷恙也无非是跟她商量关于罗伦太子的事情,罗伦还有十来天就回罗国了,她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走了。“罗伦太子到底会不会喜欢我呢?``````” “嗯,这是个值得考虑而严肃的问题。”`````` “就是啊。”阮香儿神经有些大条的说道:“像罗伦太子这样完美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看上我们这些身份低下的小丫环。” “喜欢就是喜欢跟身份没有关系,不过还是很高兴听到你夸我,让我明白原来我是这么一个完美的男人。”罗伦双手环胸好以整暇的盯着阮香儿。 阮香儿僵硬的回头,然后一阵惊叫声传来。阮香儿捂着脸蹲下身不敢再看罗伦,真是太太太丢脸了!罗伦强忍住笑意跟着蹲下身盯着她说道:“本太子有这么可怕吗?原来这些日子是你在替我做菜,谢谢你,我很喜欢。你愿意为我一直做这可口的膳食吗?” 他``````他说一辈子?!阮香儿脑袋当机激动得几乎要哭了出来,连连点了点头,“我```我愿意一辈子都侍候在太子身边``````” 罗伦看她那雨带梨花的小可怜模样心里一阵激荡,那红艳的小嘴仿佛在引诱自己一亲芳泽,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倾身上前吻向阮香儿的唇`````` “色狼!!”一阵怒吼自他身后传来,然后一计瓜瓢砸向罗伦的后脑勺,罗伦痛得一下子跳了起来吼道:“哪个混蛋?本太子要灭了你!!” 太子?衢芷恙愣在当场,看了看火冒三丈头顶冒烟的罗伦,吞了吞口水又看向自己手中的瓜瓢,干笑了几声尽可能自然的将瓢丢在了一旁,“原来是太子您老人家``````” “你``````”罗伦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颤抖拳头举起又放下,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尽可能的压抑住那涛天的怒火颤着音问道:“你````那个谁来着?” “人家不是那个谁,我叫衢芷恙,太子可以叫我芷恙,也可以叫我恙恙``````” “本太子不管你叫什么!你跟我来!!”罗伦粗暴的上前一把拉着芷恙就往外走,“啊?太子!芷恙姐!你```你们??”阮香儿一脸失落,“太子见到芷恙姐一下子变得好奇怪,这样温柔的一个人变得这样粗暴,好可怕!” 罗伦将她带到房间,像丢一块破布一样将她丢在了地上,“你说!本太子该怎么罚你?你这个该死的女人!简直```简直不可理喻!这么美好的世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芷恙暗中咬了咬牙,她还没想说这世间有公子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子,你怎么就如此不可理喻粗暴肤浅!“太子,我到底怎么了嘛?人家觉得自己已经够温柔婉约了。” “你还敢顶嘴?我后脑被你打了这么大~这么大~一个包``````”说着罗伦笔比划着包的大小,恨声道:“你还敢这么不要脸的说你温柔婉约?本太子真恨不得将你这个不长眼的女人托出去砍了!!” 芷恙听他如此激动,如此的痛斥也有些不安的站起身走上前道:“我```我看看?”见罗伦没有拒绝她上前让罗伦坐下剥开头发看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居果然肿了很大一个包而且```还流血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想到原来我的力气居然会这么大。”芷恙一个劲的朝罗伦的后脑门那个包呼气,罗伦的脸在猛抽搐,“本太子又不是三岁小孩!这样呼有用吗?还不去叫他们拿药过来!” “那```那你不惩罚我了?”芷恙说得十分委屈弱弱的问了一句。罗伦横眉怒怼,再翻了个大白眼,“你当真本太子有那么幼稚!还不去!!” 芷恙心口一窒猛然惊觉,她一直忘记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之所以将她带到这里是想替她隐瞒自己的罪行吧,若是她将罗伦太子打伤这事给传了出去,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会免不了受罚。 “我```这就去。”芷恙走到门口对罗伦的贴身侍卫说道:“太子要伤药,麻烦小哥你去御医那里帮我拿过来。” “伤药?”侍卫纳闷的下去了,边走边想,进来的时候也没见罗伦太子有受伤啊,他要伤药,干嘛?走到中途突然一人拉住了他,“兄弟,去哪啊?来,陪咱们下两手!” “不行,我现在要去给太子拿药。” “喂喂喂```,叫你呢,你过来,新来的吧?”那侍卫突然将不远处的另一名新来的侍卫叫了过来,“现在咱们有点重要的事情,你去给太子去御医那儿拿点药。” “药?什么药?” “伤药,太子让那个女子拿的伤药。”新来的侍卫点了点头,走到半路突然闹了肚子,赶紧又托了另一个侍卫道:“大哥,俺现在肚子痛,麻烦你可不可以帮太子去御医那儿拿点药?” 那侍卫纵然有些不耐烦还是说道:“拿什么药?” “太子和女人之间要用的药。”侍卫挑着嘴角笑了笑,“哦?罗国太子来了这么久总算开荤了,那我去了。”于是那侍卫走到御医那里说道:“李御医,太子让我来拿瓶,好一点的那种啊!” “??”李御纳闷了好一会儿从里间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这个对人身的伤害是最小的,但是药性比较烈,请你转告太子一口服下就好了。” “那行。”侍卫拿了药屁颠屁颠的赶到了罗伦的房间将药交给了罗伦,“太子殿下,药拿过来了,御医让小的转告太子殿下一口服下就好。” “一口服下?”罗伦脸色十分难看,“为什么不是擦的?” “哈??”侍卫愣在那里一脸不解的看着罗伦,罗伦烦闷的罢了罢手,“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侍卫领命出去时还好心的替罗伦太子将门关好。罗伦皱着眉仰头一口喝了一大半,又赶紧倒了杯水道:“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难喝!” “苦口良药嘛。”芷恙在一旁看着他难受的样子都有些感到苦味,罗伦瞪向她,一想到这些苦都是因为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喂,你,给我过来。”罗伦朝她勾了勾手指,芷恙心惊胆寒的走了过去。哪知罗伦腾身而起一把掐住她尖细的下巴将最后那点药给她灌了下去,挑起嘴角笑道:“让你尝尝本太子受的苦!”总算是心里平衡了点! “咳咳咳``````”芷恙呛得蹲在地上脸色通红,“老天爷,怎么这么难喝!水!!快给我水喝!” “要水喝是吧?”罗伦拿过水壶朝芷恙的身上一通淋了下去,芷恙冻得尖叫了一声,这四月的天北方还是有些冷。 “你这个臭男人!狗屁太子!人渣!”芷恙终于爆发了,朝着罗伦劈头盖脸的破口大骂,罗伦架着腿一手支颌的冷眼打量着她,“喜欢本太子的款待吗?哈哈哈``````” 罗伦下意识的打开了黑色的折扇扇着风,抡起袖口擦了擦额上的汗水,自语道:“这北方的天还真是奇怪,乎冷乎热```````”于是罗伦又脱下了外袍,不知怎的芷恙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也感觉开始热了起来。 罗伦热得烦躁不已腾身而起叫道:“来人,本太子要沐浴!”芷恙嘿嘿的笑了两声,“即然太子要沐浴了,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 “你,回来!”罗伦一把领住芷恙的领子笑得不怀好意,“太子沐浴,你一介小丫环当然是侍候太子沐浴更衣!想跑?” 芷恙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男女有别,太子不如去找个小太监来侍候吧?” “你是太子还是我是太子!少废话!!过来!!”芷恙心中一阵腹诽,这个即粗暴又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三十章 “太```太子,人家在屏风后候着,您要是有什么差遣叫一声便是。”芷恙喘着热气一边用着软绵绵的声音说道。罗伦也没有再为难她。 “怎么回事?感觉好奇怪!”芷恙拉了拉领口坐在了地上,“哎呀,地上好冰,好舒服!”于是她现在完全顾不上形像以一个大字形面朝下的躺在了地上。无意识的低呐道:“其实```那个罗伦太子还是不错的``````”躺了也不知道有多久,感觉连地板也在开始发烧了,正要起来之际突然背后犹如压了一坐大山动弹不得。 芷恙猛然回头,只见罗伦太子一丝不挂的压在她身上微眯着眼双眼通红的盯着她瞧。芷恙吞了吞口水,心中一阵腹绯,怎么感觉罗伦比平常更帅了?不穿衣服的样子野性十足,帅得差点闪了她的眼睛。 “我怎么感觉你现在的样子好美?”罗伦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精至的脸,“我要亲你。” 芷恙傻笑着捧起罗伦的脸将他的肉挤在了一起,罗伦将她的手抓下然后吻住了她的唇`````` “啊,天亮了!”守门的侍卫打了一夜的盹总算在日出前清醒了过来,另一个侍卫点了点头,“是啊,太子和那个女的私混了一天一夜了还没出来呢!” “人家太子吃得好养得好,当然精力也比咱们平常人要好,出来得太早才不正常。”说着侍卫嘿嘿的笑得十分y.i.n荡。 日上三杆,早换了一次班的两名侍卫纳闷不已,“这太子平常可有时辰观念了,今个儿怎么都这会儿了还不见出来。” “一天一夜耶!”另一名侍卫张着嘴连连叹气,“不会```马上疯吗?”他们话音刚落从房间里传来两道杀猪般的哀嚎声,两名侍卫想也不想的一头热的冲了进去。 “太子殿下,发生何事了?”`````` 时间一瞬间静止,罗伦闭上眼扶着头,猛然转过脸吼道:“忤在这儿干嘛?滚出去!!”两名侍卫连滚带爬的逃出了房间。突然从被子底下探出一个头来面如死灰,两人视线相交同时跳了起来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异口同声道:“你给本太子(本姑娘)下药?!” 顿了顿两人又同时吼道:“像你这种男人(女人)我才不屑!” 罗伦脸色十分不善的下了床,随意的捡起地上的内杉穿上脸也不回的说道:“你去帐房领一百两银子。” 芷恙愣了愣,脸色苍白,咬牙吼道:“一个女人的清白在你眼里就只值一百两银子吗?!” “嫌少?你说个数吧,我不会亏待你。”芷恙披上衣走上前盯着他看了好久,“混蛋!!”芷恙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我不要钱!我的清白给了你,你必须给我一个名份!” “你不是说对我不屑吗?现在却要起名份来了?”罗伦犀利的眸光看向芷恙。“莫明的出现,莫明奇妙的跟我上床``````你以为我会立你这种来历不明,又疑点多多的女人为太子妃吗?是你太高估了自己还是太低估了本太子?” 芷恙心口一窒,罗伦太子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对自己起了疑心,所以才根本不给自己接近他的机会将她调到厨房。 “领了钱就离开,我不想再看到你。”罗伦变得冷漠无情再也不愿看她一眼,衢芷恙苦笑着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离去时突然说道:“一百两的确太少了,我要五百两!” “哼!”罗伦冷笑,“也对,一百两买不了你的清白,五百两就够了。”芷恙不再理会他快步离开了。罗伦厌恶的看着她离去毫不在乎的走到床前翻找掉落的玉佩,却见那洁白的床单上犹如染了朵艳红的梅花,让他泄愤的一拳砸在床头咬牙切齿道:“像这种为了任务连自己也牺牲的女人简直就是可恨!” 领了钱后的芷恙一片茫然,她真是没脸回去见公子,可是如果不去那里,她还能去哪呢?最终芷恙还是回到了沈砚修的身边。 见到芷恙沈砚修不动声色道:“你回来了。”芷恙‘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公子,对不起,芷恙没用,任务失败了。”说完芷恙将手中的一袋银子递到沈砚修面前。 沈砚修接过银子,蹙着眉头问道:“罗伦用这五百两银子将你打发掉了?”芷恙听到他冰冷得毫无温度的语气一时间委屈得掉下了泪。 “公子``````,芷恙愿意受罚。就是请你不要赶芷恙离开。求您不要赶我离开。” “即然任务失败了,惩罚是必须的,从现在开始``````你不用呆在我身边了。”沈砚修站起身说道,芷恙心口一窒,“公子,请你不要赶我走!求求你```````” “公子,你为什么要赶姐姐走?是不是姐姐做错事情了?”紫瞳躲在一旁看了好久,听到要赶姐姐走哭得唏哩哗啦的出来了。 “不是不要了,只是```这个任务还没有结束,我会安排你去二皇子萧梵的身边。你愿意吗?” “去二皇子身边?”芷恙瞪大眼睛看着沈砚修,沈砚修点了点头,“是的,你什么也别问,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我会让二皇子接你进宫。” “是,公子!”芷恙知道他不会不要她后长长的松了口气。于是芷恙就这样进了宫。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三十一章 四月的清晨微凉,空中弥散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但司徒家的下人们就早早的起来开始忙碌了。 快用早膳的时候司徒峰从账房里走了出来问向下人道:“峥儿还未起床吗?” “峥少爷起来很久了。现在在前面的园子里``````”下人恭敬的说道。司徒峥点了点头,“自从逐云谷回来后峥儿这睡懒觉的毛病倒是改了。” “不止是睡懒觉的毛病改了。”此时宋宁儿上前挽住司徒峰的手臂说道:“我觉得咱们峥儿没有像以前一样任性了,脾气也收敛了不少,真是多亏了砚修如此尽心尽力的照顾他,砚修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听到爱妻提到沈砚修司徒峰也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这砚修的确是天纵奇才,小小年纪医术竟如此高超!实在让人叹服啊,想必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 “瞧你夸他的样子,真恨不得他是你儿子一样,咱们峥儿也不错啊!”宋宁儿有些吃味了调笑的说道。司徒峰看着爱妻的样子摇头爽朗的笑了起来。 “再过几日峥儿便满十三岁的生辰了,我也不准备大操大办,毕竟是孩子,你说呢?”司徒峰打着商量的口气问向宋宁儿,宋宁儿点了点头,“峰哥,我只是想纯粹的想给孩子过生辰,并不想参与到什么纷争,可是``````这世道便是如此,因为权势很多美好的东西变得不再单纯了,这次给峥儿办生辰恐怕这皇城里又要动荡一番了。” 用完早膳没多久,有人上门拜访提了一些早熟的新鲜的冰镇荔枝过来。司徒峥见到这些荔枝很高兴的差人将一大半的荔枝装进了另一个篮子,说道:“我有好几日没见砚修了,我去缤桃苑了!”说罢头也不回的抱着篮子就往外跑。 接近五月的天气开始热了起来,太阳也不再那样任慈。来到缤桃苑司徒峥经过桃园,想前几天还是桃花满园,而现在残花铺地早已凋谢了。 司徒峥心情很好的踏着步子走向沈砚修的房间,却在凉亭见着了他,司徒峥飞奔上前人未至声先到,“砚修!砚修!” 沈砚修猛然抬眸,当看到阳光下那道红色的身影时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随即将书放下迎上前,“你这急性子,连走路也如此匆忙!看你跑得满头大汗的。”说着的同时沈砚修拉着他坐了下来。 司徒峥将手中的篮子放下打开,“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沈砚修看到一篮子新鲜荔枝惊叫,“这可真不容易,现在这个时节荔枝是最珍贵的,而且这荔枝生在南方,运到这里还能如此新鲜,的确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 “这算什么,我爹收到的好东西跟这个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吃吧!”司徒峥将荔枝一把推到沈砚修面前。沈砚修笑了笑,拿过一颗剥了那层深红色的壳将晶莹饱满的荔枝肉递到司徒峥嘴边,司徒峥毫不客气的张嘴接下了。 “好吃吗?”沈砚修带着宠溺的笑看着司徒峥,司徒峥连连点了点头含糊不清道:“好甜!好吃!”说着他也给沈砚修剥了一颗送进他嘴里。一来二去满篮的荔枝去了大半。 “在吃什么好东西呢?”不知何时沈印枫走了过来,挑着眉别有深意的看向司徒峥,“我道是谁,原来是司徒家的少爷!大哥,你可真不够意思,这么好的极品荔枝怎能独食?”沈砚修依旧笑得温和将荔枝递给沈印枫,哪知还没到沈印枫手上司徒峥便一把夺了过来,“这荔枝是我送给砚修的!而且千金难求,哪能让你这等不相干的人碰!想吃自己想办法!” “你——!!”沈印枫气得满脸通红,“我才不稀罕,不过是随意说说而矣!几个破荔枝又有何宝贝的?哼!”沈印枫挥手将篮子里的荔枝全扫向地面。司徒峥哪受过这等轻蔑和挑恤?一双眼露出的冷冽气息仿佛连四周的空气都降了下来。 “峥弟!”沈砚修起身站在两人中间,“印枫``````若是无其他的事情你还是离开吧!” “是这个司徒峥重要还是我重要?我才是你弟弟!你怎么老护着外人?!”沈印枫红着双眼盯着沈砚修咬牙切齿的说道。沈砚修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错在先!” “我错?!”沈印枫激动得全身颤抖,将所有的委屈通通咽下了肚里,“明明就是你护着别人。反正我在你的眼里连个外人也不如!” “你有自知知明就最好!”司徒峥挑起一抹嘲讽的笑越过沈砚修面对着沈印枫,“砚修对我可好了,什么好东西都会给我!”他转头笑着对沈砚修道:“这样看来,我们才更像亲兄弟,对吧?大哥?至于那些个外人根本无需理会!” 沈砚修心口猛然一窒,拉过司徒峥,“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沈印枫恨恨的看了两人一眼转身快速的离开了,本来他是想送一本有关于《华佗手传》的民间记载给他,现在看来人家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他又何必再去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 “砚修?你在生气?”司徒峥看着突然间脸色凝重的沈砚修,沈砚修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脾气还是没有多大变化让我有些担心。” “你别担心了,我是首富之子,谁也不敢欺负我!再过三日便是我生辰了你可一定要来!那我回去了,有空你也过来找我玩啊!为什么你现在都不太理我了。” “你想太多了。回去自己小心点,你生辰那天我一定会来的。”沈砚修笑着目送着他离开,然后蹲下身捡起散落一地的荔枝轻轻叹了口气。若是有一天司徒峥失去‘首富之子’这个光环他该如何面对现实的残酷? “太子殿下``````这饭菜不合味口吗?”贴身侍卫徐笑小声的问道。罗伦放下筷子,蹙着眉头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是清淡一点的,不是像这种白水煮菜!这菜是谁做的?” “您不是指名让香儿姑娘做的吗?”侍卫咽了咽口水说道。罗伦站起身道:“不是!不是这个味道!” “太子是说芷恙姑娘做的菜的味道么?前几日都是芷恙姑娘给太子做菜。” “芷恙??”罗伦呆愣了片刻似乎有些了然,“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等等```将这些连狗也不吃的东西全撤掉。” “是``````,你们过来,将这些菜撤了。”侍卫朝站在旁边侍候的丫环招了招手。几个丫环手脚利落的将桌上的膳食给撤了下去。 晚上阮香儿打扮了一番将补好的衣服给送到了罗伦的寝房。罗伦正拿着那幅牡丹少女展颜图有些失神,突然见有人进来似乎有些不悦道:“你来做甚?” “太子,您不是有件衣服破了吗?我拿去补好了。给您送过来。”阮香儿面色通红低着头不敢看罗伦。突然间罗伦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冒出脑海,他走上前问道:“我问你一件事情。你如实回答我,回答得好,本太子有赏!” “是!太子殿下请问。”阮香儿依旧低着头没有看罗伦。罗伦皱着眉问道:“你们女子都像你这般唯唯喏喏的么?” “您是太子,我们是下人,我们做奴婢的不敢造次。” 罗伦点了点头,“若是我骂你,打你你也不敢还手,只因我是太子吗?”阮香儿老实的点了点头。罗伦失笑,那个女人果然不一样。 罗伦拿过衣裳道:“去帐房领赏吧,没事了。”罗伦挥了挥手,阮香儿欲言又止的退了出去。罗伦展开衣杉看到那粗糙的针线脸上微微愣了愣,“等等!”罗伦回头叫住了她,“这衣服当真是你缝的?” “是```是奴婢。奴婢已经尽力了。”阮香儿咬着下唇说得十分委屈,一不小心就要掉下泪来的样子。罗伦有种无力感,女人怎么动不动就哭?不过像衢芷恙那种少根筋的女人恐怕不懂什么叫示弱。罗伦用力的甩了甩头,今天怎么老是想到她? “怎么跟以前的手法出入如此之大?简直``````”罗伦怔忡的看着她,脸上有些小小的失望,阮香儿看到罗伦这样泪水就冒了出来,‘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其实以前的衣服都是芷恙姐姐给太子缝的``````第一次把衣服弄坏了太子问是谁缝的,怕太子责备我想一人做事一人当就说是我缝的``````奴婢该死,不该欺骗太子殿下``````” 罗伦心口猛然一窒,良久才深深吸了口气道:“下去!”说罢他捏紧手上的衣服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卧房。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三十二章 罗伦一夜未眠,从原来对那个女人的漠视开始念念不忘,这其间的心理变化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为什么?这个像谜一样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来路?她接近他有何目的?现在```她又在哪里? “混蛋!”罗伦心情十分不爽的一脚踹向桌子,“我管她现在在哪里!跟本太子一点关系都没有!衢芷恙!赶快从我脑海里消失!” “太子?”听到响动的侍卫一下冲了进来,“太子?发生何事了?” “本太子踹了桌子一脚,你也要管?”罗伦恶狠狠的瞟了他一眼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那个女人为何要给自己下药?显然平常对他也有勾引,但是这种拙劣的演技实在是登不上台面,她不是个有心机的人。如果是装的话,那么只能说她的演技太高了。于是罗伦来到了李御医这里,李御医见到罗伦首先愣了愣,随即上前恭敬的问道:“太子殿下,请问您这是``````” “两日前是不是有个女人来这里拿过药?”罗伦死死的盯着他,“还是你有什么药被偷了而不自知?” 李御医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老夫一天都守在这里就算有事走开也会叫人帮忙看一下,几乎不可能有人来这里偷药。太子您为何有此一问?” 罗伦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道:“没有就算了。”就罢正要离去时李御医叫住了他,“太子殿下,请稍等。臣有瓶好东西要给您。”说着李御医笑得y.i.n荡去了里间翻了好半天终于走了出来,手中正托着一个青花瓷的小瓷瓶道:“这个是我特地研发出来的新药,比上次那个药可好多了,不但不伤体,还有强身健体又同时增进情欲之功效``````” 罗伦的额角明显在抽搐,黑着脸转过身冷冷的问道:“你说什么?我何时需要这种东西了?” 李御医考虑到也许是太子他不好意思承认所以才装腔作势,于是李御医也不再多说,“就那天您差人在这里拿了一瓶一日1.ye.qing的春```呃,。” “我?差人??拿!!”罗伦抚着隐隐做痛的额头,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李御医看他铁青着脸关心的问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我没事!那个拿药的人,我限你半个时辰内给本太子带到承风殿。”说完罗伦气冲冲的离开了。李御医看着罗伦离去的背影有种强烈的不祥感。 半个时辰后那个拿药的侍卫颤颤崴崴的来到了承风殿,当看到高高在上铁青着脸的罗伦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太子殿下``````” 罗伦恶狠狠的盯着那人说道:“我让你拿的是伤药,结果你给我拿了```!!你不给本太子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本太子赏你四十大板!” “不是我要拿的``````是新来的黄敏说的。”侍卫颤着音说道。罗伦咬牙切齿道:“来人,将那个黄敏给我带进来。”没多久叫黄敏的侍卫走了进来,一看这阵势吓得连连嗑头,“太子饶命,我是听您贴身侍卫赵大哥说的。” 罗伦一听挑了挑眉转头看向身边的赵伐,“是你说的?”赵伐心里一个咯噔赶紧跪了下来,“小的绝对没有啊。当时```当时芷恙姑娘只是说您要伤药,所以小的就去拿,在途中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就托了新来的黄敏去拿药。我当时只是说```对了,我说是芷恙姑娘让我给太子拿的伤药。并没有说是啊!” “啊?”黄敏脸色十分难看,咽了咽口水看向旁边的侍卫小声的说道:“我就跟他说,说是太子和姑娘要用的药``````”最后一个侍卫冷汗涔涔直冒,“太子和姑娘要用的药````不是是什么?”声音弱弱的一个劲的抖。 “所以``````所以,啊?!!你们一个个你传我,我传你,结果就传成本太子要!你们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要你们何用!干脆就留在北国别跟本太子回去了,免得丢人现眼!滚!全都给我滚出去!”罗伦怒不可遏连连踹了他们几脚,实在是气得没办法了,其实他也不想这么暴力。 气过之后罗伦很是懊恼,现在要去哪里将那个女人给找回来?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可笑的是当他明白这是一场误会后他竟然很想念那个疯疯颠颠没头没脑的女人了。 一直别扭到下午,罗伦坐立难安终于有所行动,派了一干人等出去寻那个即让他恨得牙痒可偏生又放不下的女人去了。连找了三天却一直杳无音迅。 三日后司徒峥过生辰,所有的皇城贵胄都赶来庆生,若是平常小孩办生辰哪能如此气派,可是司徒峥的身份偏偏是首富之子。这些人是巴不得找个机会上门来巴结。 司徒峥全然不在乎这些人,他等的人只有沈砚修。但是客人都到齐了也没见沈砚修过来。一直等到晚晏时分,没想到的是二皇子萧政和夏候宠同时光临司徒家。 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转移到了萧政和夏候宠身上,他们一个个都在猜测这二皇子和司徒家的关系。司徒峰赶紧拉过司徒峥道:“峥儿,这是当朝二皇子,快快行礼。” 没等到沈砚修的司徒峥神色十分不乐,冷冷的和萧政打了声招呼就跑到门口去了。夏候宠趁萧政和司徒峰交谈的空闲走到司徒峥身边问道:“砚修应该会来吧?” “他答应我会来的,可是天都黑了他都没有来!”司徒峥十分失落的说道:“自从从逐云谷回来,他整个人变得更加神神秘秘的,对我也冷淡了很多。我若不去找他,他根本就是不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太过份了!”沈砚修这样的态度着时伤了司徒峥。 晚晏开始了,司徒峥做为小寿星只好走进里屋不再等他。入席才一会儿,突然有人兴奋的大叫道:“快出来看啊!!大家快出来看``````” 所有人丢下手中的玉箸都跑出去看,只见抬首看见的那一片黑夜灯火通明,满天的孔明灯上都写有恭贺司徒峥生辰一些祝福的话。那些灯五彩缤纷,不似平常一般的单调,所有人的脖子仰得都快断了也舍不得低头眨一下眼睛。五彩缤纷的孔明灯越飞越高直到不见,突然一个足足有半人高的孔明灯升上了半空,那灯火能将周围的一切照得清清楚楚,一阵悦耳的箫声隐隐传进所有人的耳朵,原本早已歇在草丛间的蝴蝶成千上万的朝那孔明灯聚集,翩翩起舞,追随着那明亮的孔明灯徐徐往上,那景像美得不真实,似梦非梦。不太真切的箫声很快就停了下来,那成千上万的蝴蝶才慢慢消散,直到最后的那一只孔明灯也不见,一切都化为虚无,所有人如梦初醒皆愣在当场。 此时一个腰间佩着一支玉箫,手拈血红色的佛珠的白衣少年面带笑容,温润如玉的从门口走了进来,司徒峥惊喜的冲上前投入他的怀抱,“砚修,我以为你不来了,原来你是在给我准备礼物所以来晚了。” 沈砚修宠溺的摸了摸司徒峥的头,“对不起,礼物应该要早些准备好才是,所以来晚了。”在所有人注目的视线中沈砚修迎上了萧政的视线,萧政的眼眸赤裸裸的充满了迷恋还有震憾,那双凤眸一刻也无法再从沈砚修身上转移开来。 沈砚修经过他身旁时,身形顿了顿,向萧政微微颔首,显得那样自然没有破绽。夏候宠笑道:“砚修,这位是当朝二皇子``````,二皇子,这位是沈砚修,不止医术了得而且足智多谋。沈公子仍天纵奇才实在受之无愧。” “砚修```,我相信日后定会有更多机会相识相知的,你说,对吗?”萧政一语双关暗自朝沈砚修眨了眨眼,沈砚修面不改色点了点头,“二皇子说得是。” 看到沈砚修将自己丢在一旁司徒峥不乐意了,他不喜欢沈砚修除了他以外去再乎任何人,沈砚修只能看着他,只有他在他的心目中才是最重要最特别的,其他人永远都只要远远的羡慕的看着他独享他的温柔和宽容就好。他上前不顾一切的拉过沈砚修道:“我现在饿了,你陪我去用膳!”语气霸道又独裁,不容抗拒。 “二皇子,那我先过去了。”沈砚修刚要走萧政上前拉住了他,“沈公子,若是不嫌弃我便坐在你旁边,如何?” “那是砚修的荣幸!请,二皇子。”萧政笑了,得意的朝旁边那个对他眦牙裂齿的小鬼挑了挑眉,紧跟在了沈砚修身后一步也不肯多让。司徒峥盯着萧政的眼神杀气重重。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三十三章 一张八仙桌上,沈砚修左边是司徒峥,右边是萧政,对面坐着沈印枫,倒是夏候宠坐得远远的。 沈砚修时不时的给司徒峥夹菜,司徒峥受用其中,萧政心中一个劲的腹诽,这小破孩敢跟他抢人!还早了五百年!沈印枫一双虎目死死的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眼中杀气腾腾。 沈砚修不动声色专心用膳,末了,司徒家准备了一场盛世烟火会,大家纷纷坐在如镇子大的院内一边乘凉一边吃着点心瓜果津津乐道着一些皇城贵胄之间的琐碎之事。 突然沈印枫走到司徒峥身边笑道:“这些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大哥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他这人冷心冷情不会对谁真心实意的。只不过你是司徒家的少爷,‘首富之子’罢了,瞧,我大哥面对二皇子也是笑容可掬呢!” 司徒峥扭头看向老是粘在一起的两人心生妒忌,他从未见过砚修那样对别人笑过,那笑容曾经只有给过他。沈印枫接着说道:“要不要打个赌?真想证明你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你有本事就向他索取他那串佛珠,若是他送给你了,那你就嬴了。” 司徒峥被沈印枫的语言刺激得冲疯了头脑,没好气的说道:“这有何难?我要什么砚修都会给我的!” “是么?那串佛珠他看得比他的生命还重要,我就不信他会将那串佛珠送给你。”沈印枫说得自信十足,听他这么说司徒峥倒是有些心中没底了,可是好胜心又让他不想这么轻易的退宿,咬了咬牙说道:“我在他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是不是最重要的不是你说的算。你以为```你是他什么人?至少我和他还有着一层血缘关系,他凭什么对你如此好,我大哥啊,你是不知道,做什么都有他的目的在里面的,他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我就不相信他对你的好是纯粹的。” 司徒峥再也忍不住冲到沈砚修面前大声的说道:“砚修!我想要你身上一件东西。”周围的人纷纷将视线移了过来。萧政双手环胸好笑的看着这个小鬼弯下腰与他的眼睛平视,“司徒家的少爷,要什么东西没有?何必要砚修身上的东西?” 沈砚修浅浅的笑了笑,神色禀了禀问道:“那么``````你要我身上的什么东西呢?”司徒峥神色凶狠的盯着萧政一字一顿道:“我要你手中的那串佛珠。” 所有人听到这里皆呆愣在那里。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沈砚修手中的那串佛珠价值,世间独一无二。单不说这串佛珠的珍贵,对沈砚修也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更何况这串佛珠是沈家的传家之宝,当年沈家老太君死后谁后也有给,就独独留给了沈砚修,可见沈老太君对长孙的疼爱。 沈琪一脸严峻盯着这边,就连司徒峰也走了过来拉过司徒峥道:“峥儿,别任性了。这串佛珠对砚修太重要,再说怎能如此的失礼无缘无故的向别人索取东西?”萧政挑起嘴角笑了笑,“是啊,难道你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要的么?砚修不会当真。” 司徒峥看着呆愣在一旁的沈砚修有生以来第一次难过得想要哭泣,被沈印枫那家伙说中了么?他对他好根本就是有目的,只因他是首富之子,若他不是首富之子,定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入不了他的眼,被他选择漠视。所有人也皆当他是童言无忌,看到这里都转过脸该聊天的聊天,该看烟火的看烟火,又热闹开来。 “原来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不重要!说什么你把我当弟弟也都是假的!”司徒峥委屈的吼道,司徒峰碍于这么多人在此也不好管教只是压低嗓音道:“峥儿!你不是小孩了!我再说一遍,别再依着自己的性子胡闹!” 沈砚修拉住发火的司徒峰释然一笑牵过司徒峥的手将手中那串佛珠一圈一圈缠绕在司徒峥的左手上,说道:“只要峥弟想要的我便送你,峥弟才是最重要的。”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瞪大的眼睛,萧政眼中的妒忌之火似乎要将司徒峥灼出一个窟隆来。而沈印枫呆愣在当场一脸的不可置信。 周围这么多人,只有司徒峥笑了,他得意的回头挑恤的盯着沈印枫。仿佛在说,看吧,说了我在他心目中才是最重要的!你偏不信! 萧政努力压抑着心头的不乐,转身提了壶酒离开了人群沈砚修默默的跟了上去。萧政知道他在后面,但是不想这样妥协,为什么他要对他以外的人这样好?好到让他没有办法接受。即便对方只是一个不通世故的孩子。明明他才是爱着他的那个人,他却总是选择着漠视,甚至一个笑脸也吝啬于给他。他以为他对所有人都是如此,所以他不计较,可是今天他才发现根本不是!在他心中也会有那么特别的存在,但那个存在却不是他,这让他有多丧气? “吃醋了?”沈砚修难得带着倜傥的语调跟他说话,萧政本不想理他,但听到他有些示弱的语气想也没想就妥协的回过头笑道:“本皇子的确吃醋了,看你要如何补偿我?” 沈砚修笑着从身后拿出一壶酒,“咱们以酒为名不如去上面喝个痛快?”说着沈砚修瞄了瞄屋顶,萧政终于不再有任何芥蒂搂过沈砚修以物借力飞身上了屋顶。待两人坐定沈砚修才转头看向他说道:“武功倒是不错!比起四年前又长进了不少!” 萧政愣了愣,“真看不出来你懂武功。”沈砚修淡淡的一笑置之。举起酒壶道:“这一次,我先干为敬!”说罢沈砚修身体向后仰去,举起酒壶动作说不出的优雅,酒水准确无勿的倒进口中一滴也没有浪费,沈砚修随意的抬起手横抹掉嘴边的酒渍,半眯的星眸看向萧政,萧政邪气一笑喝了一大口,猛然吻向沈砚修的唇,将嘴里的酒渡到了沈砚修的嘴里,“喜欢这样的喝酒方式吗?不若你也试试?” 沈砚修挑起嘴角,学着萧政的模样将酒渡到他嘴里,萧政一手猛然搂过他的腰没有再松手。唇舌缠绵的激战越演越烈,萧政猛然将沈砚修压倒在屋顶,湿濡的舌深入,沈砚修突然拉开萧政,笑道:“看,远处的烟花开得多美啊!”萧政翻身躺在他身边,随意的说道:“你若是喜欢看,等将来我做了皇帝天天带你爬屋顶让那些小太监小宫女给我们放烟火。” 沈砚修失笑出声,“等你真的做了皇帝的那一天,这天下哪能让你胡闹?”萧政仿佛十分不满沈砚修对他的嗤之以鼻和满不在乎的态度倾身上前咬住他的唇良久不肯松口,沈砚修吃痛萧政才放开他,“为何不肯相信我说的话?”萧政伸出手摩挲他柔软如玉的耳垂和颈侧带着受伤的眼神看着他。沈砚修拉下他的手轻如羽翼般吻了吻,看向不远处那场盛世烟火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希望你为了我做一个万人敬仰的明君,至于为了我学什么‘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我看还是算了!我可不是美人,我是沈砚修。”这个天下迟早是萧政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沈砚修拿过旁边的酒壶自饮起来,萧政敛下眼眸,冗长的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你是沈砚修才让我更难以看透和```和不知所措,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在自做多情,像个傻瓜一样自导自演而砚修你却仿佛置身事外,让我很不安。我不知道你何时会离我而去,一想到这里我就会害怕,常常晚上从梦中惊醒独自一人坐到天明。” 沈砚修紧紧握住他的手,“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你的手也在我手里,只要你不松手放我走,我的手会在你手里一辈子。萧政``````你在我心里和峥弟一样重要。” 听到他如此亲切的唤着司徒峥萧政猛然吻住他的唇,“我知道你把他当弟弟,但是我还是会妒忌,你对他比我好!你将那串佛珠送给了他,那么你将这支玉箫送给我,你舍得吗?” 萧政话音刚落沈砚修毫不犹豫的从腰间取下玉箫递到他手中,“从今尔后,这支玉箫只会为你吹奏``````现在你可消气了?”萧政这才抿着嘴笑了,将玉箫宝贝的捧在手心,扬起下巴声音无比轻扬的说道:“这还差不多!” 沈砚修这才发觉其实萧政很多时候都很孩子气。 这一年这一天,他将玉箫赠予蓝颜,佛珠赠予知己,多年后谁曾想物是却人非``````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烟花会一直到很晚才结束。回去的路上沈琪一直面色不善。而沈印枫则挑着嘴角一直盯着坐在旁边默默无语的沈砚修。 回到缤桃苑沈琪狠批了沈砚修一顿,“那峥儿胡闹你也跟着不懂事胡闹啊?那串佛珠是咱们家历代传下的宝贝,你说送就送了!你怎么就这么没有头脑?你真是快把我给气死了!让你去学经商你不肯学,成天跟这些个顽劣小子混在一起,像什么话!去,去佛堂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起来,也不准吃饭!” “是,爹!”谁也没有替他求请,而沈砚修仿佛也全然不在乎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就乖乖的领罪受罚了。在佛堂跪了一夜沈砚修的脑子有些空白,思过?思什么过呢?他好像没有什么可想的事情,能想的事情却早已发生永远也无法改变了。 “大哥。”沈印枫精神抖擞的一大早来到了佛堂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你也真是的,明知道那串佛珠对沈家的意义你还是不顾一切送给了那个小子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会像爹说的那样你没头脑吧?呵呵``````” 沈砚修嗤之以鼻道:“与其在这里做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还不如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这样对你会有好处,你在这里讥讽嘲笑我得不到任何东西,也不知二弟你是如何想的?”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逞强,现在爹对你真是失望至极!虽然我是你弟弟,但是假若有一天我做了沈家的当家人对大哥我也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所以大哥你最好有一些觉悟,跟我斗下去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不,你错了,我从未想过要和你斗,是你自己将事情想得复杂了。”沈砚修没有再看他一眼,干脆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他。沈印枫看了看他,气愤的甩袖离去。 司徒峰和宋宁儿商量了一个上午,沈家也算是有头有脸,再加之沈琪极爱面子,送出去的东西也不会好意思再要回来。于是宋宁儿便道:“即然沈家的传家之宝送给了峥儿,我们也将司徒家的蓝玉送给沈家,这样一来不就好了?” 司徒峰点了点头,“这倒不失一个好办法。峥儿,爹送你的那块蓝玉拿出来。”司徒峥有些心虚的看着司徒峰良久才说道:“那块玉```我```我送给别人了。” “什么?你送给谁了?这可是我们司徒家的传家之宝,你怎能随便的送给人?那人是谁?不管怎样也得找回来。”司徒峰说得十分激动,“那块玉是历代司徒家的传人才能拥有的,你这孩子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是个小姑娘,但是我不记得她叫什么,也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司徒峥没敢抬头看司徒峰,司徒峰气得脸色通红,“看来我真是太宠你了!才让你无法无天,养成这种任性自我性子,去!给我跪灵堂,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放他出来,不准给他饭吃!” “峰```峰哥```”宋宁儿本想求情,但看到甩袖离去的司徒峰只好做罢,她上前拍了拍司徒峥的肩头道:“看来娘这回是保不了你了,你先听你爹的话跪上一阵子,等你爹气消了一点,娘再找机会给你求情去,好不好?” “这事本来就是我错在先,峥儿领罚便是。”说罢司徒峥转身走向了灵堂。 “公子``````”突然沈砚修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在门口呼唤自己,沈砚修猛然回头看到紫瞳探着头悄悄的往里走了进来,笑道:“你怎么来了?” 紫瞳露齿一笑,从怀里摸出两个包子,“我只找到这个了,公子你快吃吧,要是吃完还饿着我再去拿。”沈砚修忍不住笑出声摸了摸紫瞳的头,拿过包子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紫瞳,公子说过什么你忘了?``````”沈砚修装作生气的样子瞪向紫瞳。紫瞳耷拉下脑代小声的说道:“公子说过没有你的允许不准擅自离开房间。” 沈砚修看她那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好了,没有下次了,知道吗?趁现在还没有被发现你赶快回去。”紫瞳连连点头,刚站起身正要离去,却见沈印枫突然走了进来。 “我就知道你有小帮手在暗中帮你,所以我一直没有走远,现在被我抓到了吧?大哥,你也真是的,放个小女孩天天养在房间里若是被爹知道了``````” 沈砚修心头一紧,“紫瞳,你先回去。”紫瞳点了点头,才刚走一步便被沈印枫拉住了领子笑道:“喂,别走啊,这可是我向爹告发大哥的证据,怎能随便让你就这么给溜了?” “你想如何?”沈砚修眼中神色一冷,他本不想对他出手,可他却一次又一次逼着自己。“她不过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若是真想要告发,我自己去向爹承认便是,你放她离开。” “哟,这么关心这个小姑娘啊。”沈印枫这才打始打量着紫瞳,看到她眼睛上蒙着的一层黑纱皱了皱眉头,“好奇怪的小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秘?”沈砚修还来不及阻止他便将眼睛上那层黑纱给扯了下来,一切变得安静起来,沈印枫心口一窒大叫道:“妖```妖怪!快来人啊!有妖怪!!” 沈砚修不再犹豫射出一根银针,沈印枫便应声倒地不起。沈砚修赶紧上前抱起紫瞳往外跑去。紫瞳也感到了从所未有的威胁,小声的带着颤音问道:“公子,是不是紫瞳又闯祸了?公子要将紫瞳丢出去?” “紫瞳乖!什么也别问了。”沈砚枫抱着紫瞳从后门离开,可是他该如何安置紫瞳呢?不行,在沈印枫醒来之前,一定要将紫瞳安全送走,不然紫瞳就会有危险。现在魔风师父和大师父都云游四海不知所踪,要找他们恐怕是难如登天! 正在难以决择之际,突然肩膀一沉,沈砚修猛然回头,那眼中隐隐的杀气吓得夏候宠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见到来人,沈砚修收敛了杀气神色自若的挑起嘴角笑道:“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夏候宠见到沈砚修很是开心,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怎么像惊弓之鸟一样,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准备去缤桃苑找你,结果看到你从后门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所以就悄悄跟上。这个小姑娘是谁?”夏候宠终于将视线转移到紫瞳身上,一双犀利的眸子将紫瞳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沈砚修紧了紧怀中的小人儿笑得很疏远,“若无其他的事情我先行一步了。咱们后会有期。” 见他要走夏候宠追上前道:“砚修,等等!你遇上麻烦了吧?跟```这个小姑娘有关系?若是你信得过我,兴许我能帮你。” 沈砚修顿了顿不发一语的加快脚步离开了。夏候宠失落无比,突兀的露出一抹苦笑,“我在说什么呢?我们不过几面之缘,他凭什么信我?``````他根本就没有将你放在眼里!”转身离开的一瞬间突然听到渐近的脚步声。 “夏候宠!”沈砚修叫住了他,夏候宠惊讶的回过头,迎上沈砚修那双如星辰般的眸子,“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夏候宠的心猛然露掉了一拍,惊喜的问道:“你要我帮什么忙?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倾尽一切来帮你。”沈砚修释然一笑,“不需要你倾尽一切,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她叫紫瞳,我想先将她放你那里住几日,等我为她寻到好去处再将她接走,希望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隐响。”夏候宠一怔,“这个小姑娘``````” 听到他怀疑的问句沈砚修将蒙在紫瞳眼上的黑纱拿了开来,夏候宠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天```天啊!她的眼睛怎么是紫色的?” “紫色的眼睛的确不寻常,但那无关乎神说,在医学的角度上来说并无不可能。她的眼睛被我二弟看到了,恐怕没有办法再呆在我身边,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好好的照顾她。”沈砚修神色有些急切,夏候宠接过紫瞳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你信我吗?” 沈砚修看着他良久露出一抹真诚的笑,“我知道你对我的真诚,你一直将我当成你的朋友,所以```我相信你。” “谢谢你,砚修。”夏候宠听到他这句话心中无比的欣慰,沈砚修推了推他道:“快走吧,千万别让人看到她的眼睛,不然会引起很大的麻烦。我必须马上赶回去善后。在我二弟醒来之前。” “嗯,那你快回去吧。”两人道别后,沈砚修终于在沈印枫醒来之前回到了佛堂。样子十分虔诚的念诵着佛经。沈印枫摸了摸有些酸痛的颈侧突然意识到什么吼道:“妖!有妖怪!” 沈砚修挑起嘴角回头像看神经病一样注视着他,“二弟,佛堂仍清静之地,你乱吼什么呢?”沈印枫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你,你别再装了!快把那个妖孽交出来!” “妖孽?哪有什么妖孽?”沈砚修叹了口气,“二弟啊,你一大早就跑到这里跟我说了些莫明奇妙的话,自己说着说着就睡着了,醒了过来就满嘴的说什么妖孽啊妖孽的,你是周公梦蝶分不清楚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我```不可能是梦。”沈印枫也有些没了底气,“难道真的是我做梦?” “那我就不知道了,对了,你讲到哪里来了?哦,说到别再与你为敌不然讨不到什么好处?你怎么睡着了不接着说下去?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若是如此,趁现在回去好好的睡一觉。” 沈印枫听他这么说只能气冲冲的离开了,恐怕他这一天都会在刚才是梦或不是梦的纠结中渡过。沈砚修好笑的看着他离开,冗长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给我惹点小麻烦?我可真是不想对你出手。”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 第一卷 第三十五章 过几天便是罗伦迎取静雪公主回罗国的日子,越是接近这大喜的日子,罗伦心里越是不安,可是他也说不出究竟有哪里出了差错,以前他认为若不是真爱取谁都无所谓,而他看惯了宫里的尔靡我诈早已不想信这世间还有什么真爱,所以对他来说取谁都没有任何改变。 “太子殿下,三皇子请您去太和殿说是有一幅好丹青要与您分享。”侍卫突然进来禀报道,罗伦烦闷的挥了挥手,“知道了。备马车。” 于是罗伦换了件衣杉便去了太和殿。太和殿是宫里比较偏僻的一坐宫殿,里面的宫女和太监几乎屈指可数,这足矣看出这三皇子不受宠的地步。 罗伦下了马车独自一人走进了院子,隐约听到一阵行云流水的琴声传进他的耳朵,罗伦遁着琴声寻去,便见萧梵坐在亭中独自一人抚着琴。没有发现他的到来。罗伦悄悄的走上前,一直很安静的听着他一曲完毕。 萧梵才站起身道:“罗伦太子,真是失礼了,让您听这拙音萧梵心中实在有愧。”罗伦摇了摇头笑道:“怎么是拙音?像这样好听的琴声世间难求,我都入迷了。”罗伦说的是实话。萧梵也并没有当回事,说道:“哦,我这里偶然得到一幅丹青,所以才冒昧请罗伦太子鉴赏鉴赏。请罗伦太子随我去殿内。”罗伦点了点头随着萧梵走进殿内,萧梵亲自取下画轴然后展开在罗伦的眼前。然而罗伦全然没有将注意思放在这幅画上面。而是看着端着茶水和糕点走进来的丫环。此丫环不是别人正是衢芷恙。 “是你!!”罗伦猛然站起身迎向芷恙,萧梵微微挑起嘴角看着他们。芷恙看来是他身形微微顿了顿,一脸漠然,欠了欠身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罗伦一脸错锷眼神再也没有从她身上转移开来。萧梵敛住眼中的精光笑道:“罗伦太子,请坐,这新来的丫头泡了一手好香茗,而且这糕点也是我特意吩咐她早些准备的,甜而不腻,您尝尝看?” “哦!”罗伦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心神不宁的走了过去然后坐下,那糕点的味道他一尝便喜欢上了,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见芷恙正要告退,罗伦突然命令道:“等等!我叫你呢!”芷恙咬着牙深吸了口气才回过头一副笑脸迎人道:“太子有何吩咐呀?” 罗伦清了清嗓子,“今个儿本太子兴至极好,好茶美味还能同三皇子欣赏这幅难得的珍品,不若你就助助兴,跳一曲舞吧!” “跳```跳舞?”芷恙嘴角有些抽搐,“奴婢只是一介粗使丫环,哪有资格给两位身份如此高贵的主子献舞?奴婢唯恐玷污了两位主子的眼睛。奴婢恕难从命。” “让你跳你就跳。”罗伦脸色一沉,“你这一粗使丫环哪来那么多废话?” “奴婢不会跳舞,但是会跳楼!您要是硬逼着奴婢跳舞,奴婢只有跳楼!”芷恙一本正经眼不斜视的盯着罗伦。罗伦语塞,猛然砸下茶杯冲上前抓过她的手腕,“你是抗命了?你这个女人真该死!这些天你跑到哪里去了?皇城都让本太子掀翻了,你竟然在这里!” “罗伦太子!请您注意您的身份,奴婢身份低下与太子这般亲近实在不妥``````”芷恙还未说完罗伦气愤的掐住她的下颌恨声道:“不妥什么?别忘了你的身子都是本太子的了!” 芷恙一脸涨红吼道:“那个不算!”萧梵终于忍不住轻轻咳了两声,笑道:‘两位有话好好说,何必如此激动?即然太子对芷恙姑娘如此有心不若我便成全两位,这样吧,今个儿我做主将芷恙姑娘许给太子,虽然做不上太子妃,也算一个侧妃。陪着静雪公主一起嫁去罗国,这样静雪公主好歹也有个说话的人在身边。您看如何?” “甚好!” “我不答应!” 芷恙恶狠狠的盯着他,“我不会跟你回罗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乖乖的去取你的静雪公主吧!” “罗伦太子不用在意,这个丫头总是不太听话,所以才会被原来的主子赶出来,我和她原先的主子有些交情看她可怜所以收留了她,哪知她总是死性不改,不懂得尊卑贵贱,芷恙,我现在才是你的主子,你已经没有资格拒绝我。我说把你赐给罗伦太子,你今天就跟他走吧。”萧梵的语气强硬而不容抗拒。 芷恙双手握拳盯着萧梵,“虽然公子将我送给你做奴婢,但在奴婢的心里只有公子才是奴婢的主子,若是其他人要求我做些我不愿的事情奴婢恕难从命!”说罢她猛然抽出墙壁上的青铜剑就要自刎,罗伦和萧梵大惊失色,罗伦一个箭步飞身上前击中她的虎口,剑应声落在了地上,罗伦不可思议的盯着她,心底是一种从所未有的震撼!这个女人不畏强权,宁死也不做他的侧妃。他从未见过像她这般刚烈的女子,哪怕当年他的母妃是如此刚烈也不得不笑着接受他的父皇迎娶一个又一个的妃子进宫。 “你``````你怎么这么傻?!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难道你就如此讨厌我吗?”罗伦的眉皱得都快打结了。芷恙轻颤着身体,第一次在罗伦面前落下的眼泪。 “我不是讨厌你,我的清白给了你,这辈子不会再有别人了。可是若不是唯一我宁可终身不嫁做一辈子下人,也不要做那侧妃!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怕你是罗国的太子,你若硬逼大不了我一死。” “那你当初为何想尽办法接近我?现在本太子给你机会了你却往门外推?不知好歹!像你这种不通世故的女人,本太子才不稀罕,滚!”罗伦愤然转身不愿再看她一眼。 芷恙站起身,“奴婢告退!”语毕便匆匆离开了。他转身罗伦回眸,情绪难以自制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的失了神。 萧梵冗长的叹了口气,“她若不愿,也不能强逼。这丫环的性子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罗伦站在原地双眼有些泛红,他仍旧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舍不得回头,突然他一字一顿道:“三皇子!这个女人,我罗伦要定了!” 萧梵举起茶杯的手顿在半空,嘴角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但不显于形道:“可是```她说要做你的唯一,这怎么可能?别说你过几日要取静雪公主了,就是以后你做了罗国的国君也不可能只取他一个女人。” “我知道!但是即然你们利用她设下这个圈套就一定有办法帮我``````不是吗?”罗伦双眼清明的盯着萧梵。 萧梵大笑,那笑却是充满了敬佩之意,“罗伦太子真是痛快!你明知她的身份却依旧爱得如此真情切意让我实在佩服,难道你就不怕这个女人以后``````会背叛你?” “你也说是以后,感情这种东西哪能想得如此长远?我只知道这个女人值得我去争取,若是因为这些原因而就此放手我会后悔一辈子。” “好!”萧梵猛然放下茶杯,站起身道:“若是你动情了,那个人让我转告你,好好珍惜她,她是个好姑娘。” 罗伦轻哼一声挑起嘴角笑道:“那个人```就是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吧?真是了不得,他最可怕的地方不是谋略过人,而是``````懂得如何抓住一个人的心和弱点。让人明知这是毒药却还甘之如饮!若是有机会我真想见见他!” 萧梵笑了,“他的确是一个比较讨人喜欢的家伙,就连明明要水火不融的我们都相处得很好。会有机会见到他的。他已经将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都谋定好了,只要按着计划行事,绝对不会有问题,罗伦太子就回去等消息吧。” “条件是什么``````”他们精明,罗伦也不是吃素的,“不会白白的给我出谋划策吧?”萧梵终于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即然话都已经说开了,咱们也没有必要再演戏下去,那只会显得做作。这不```我连合约也带来了,请罗伦太子过目。” 罗伦太子冷哼一声接过合约挑起一抹深笑,“这个``````为了我的女人不接受也得接受不是吗?若是你办成些事,到时候我绝对会助三皇子一臂之力。” “罗伦太子真是爽快,和罗伦太子打交道就是舒畅!”萧梵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罗伦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太和殿。 如果您喜欢本作品,请记得点下方的“投它一票”,以及多发表评论,这是对作者最好的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