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情(高干 婚后)》 1杨家藏女 杨家二女儿美艳名声早已名满京城,众人想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无意撞见的是那个一直在国外的杨家大女儿。 生得不如妹妹第一眼看上去动人心魄,但那白,只怕是整日通稿“白如天仙”的当红女星林琍也得甘拜下风。 妹妹是极符合当下审美的V脸大眼,精瘦身材,一双细直长腿。 姐姐,却像极了民国时期,或更早的时候,藏在闺阁里不见人的大家小姐。 偏圆的脸蛋,雪白的肤皮,亮晶晶的杏仁眼,穿着深蓝色丝质吊带睡裙,曲线全被不留余地地勾勒出来,藕臂香肩并一对小腿都露在外头,头发披在肩头,一副天真无辜样。 也是没想到能撞上这么一堆,当下愣在楼梯上,稍带羞涩的点了点头,旋身上楼去。 这边杨仝不知从哪扯出一块毛绒披肩来,三步作两步赶上姐姐,披在她身上,盖住露出的手臂肩背。 只听着杨仝细声细语,众人从未见过的乖觉。 被他半揽着的姐姐抬头一笑,娇娇软软。 杨惠希这边大大咧咧:“眼睛都收好了,别看了!” 说完貌似无意看了季青林一眼,别人她不敢保证看没看见,但季青林与她先进屋,在沙发这侧逆着光,姐姐刚刚转身上楼时,胸前的颤动与胸型,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季青林,偏爱细腰翘臀。 侧面应当是没看清楚姐姐的腰吧。 她刚把心思抽出来,听得江坊唏嘘:“今日才见绝品,难怪你家藏着掖着。” 杨惠希状似要恼,“怎么着,姐姐一回来就把我比下去了?”却也知这堆人精哪一个不是一眼就能看出女人身上哪里有几两肉的人。 好在她杨家在这,说归说,谁也不敢随意唐突了姐姐。 在座的若说谁要让杨家忌惮三分,唯一个季家季青林罢了。但姐姐看起来温温软软乖乖女的样,不是他的菜。 旋即杨仝下来,“倒是凑巧,本来以为姐姐明日到的。但她临时改了航班也没和家里人说,撞上了。” 说着大剌剌地坐下:“我们该玩玩,今日场合不对她也还没倒了时差,日后再见。” 众人见杨家老二老三都有意不让姐姐出来见面,也知道杨家老二娇艳一朵花,老三更是个游戏花丛片叶不沾身的人,只这一个大女儿藏的紧实,丁点儿不露。 也不在意,日子还长,既然回来了就没有再不见人的理。于是打牌的打牌,喝酒的喝酒,热热闹闹玩开了。 却没想过了几日江坊当真念念不忘,直接在饭局上把杨家老大点出来。 “杨仝你姐姐什么时候出来玩啊?我记得叫杨惠卿,卿卿佳人可不好在宅子里藏着埋汰了。” 一些不知情的这才知道杨家姐姐回来了,嚷着要见。 直把杨仝逼的变了脸色摔了杯子才作罢。 “我姐姐?我姐姐可是千金万银捧着长大的,我杨三在他面前都不敢大声说话,你们一个个算什么东西想见我姐姐?” 说了仍不解气,扯着嗓子吼“江坊我今日告诉你,我姐姐再好你江坊也别肖想!” 又对着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的众人冷哼“也不看看都是些什么东西,想请我姐姐出来?成!国宴标准来!少了一样都不行!” 江坊被他这么下脸子,也气的不行,正要怼上去,电光火石间想起来小时候就听父母念叨过,江家老大胎里带的哮喘,家里费心费力的养着从不出门。所以长久以来也忘了这么一个人,那日惊艳了一下才一直心里惦记。 好在是从穿开裆裤时候就一起玩大的兄弟,家里有着这个顶顶金贵的姐姐,也就退了一步。 “得得得,是我混忘了姐姐金贵,我错了自罚三杯。” 只是杨家老大的名头自此传了出去,有人拐弯抹角打听到杨惠希那里,得了一句“在我姐姐面前,我就是根草”。 向来眼高于顶把京城男男女女踩在脚下的杨二小姐如此谦卑,只把杨家大小姐的名声抬的更高了。 九月里季家老爷子过寿,百味轩摆了宴,只季老爷子的大儿子与儿媳在那张罗着,亲近的人全请在了自家四合院里。 江坊却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杨惠卿。 为着喜庆她穿着酒红色小礼裙,头发弄了大波浪随意散着,因为五官不如杨惠希明艳,在同样着了红色的杨惠希边上显得逊色。 江坊一下子去了心思。 杨父和妻子领着三个孩子去给季老爷子拜寿。 季老爷子单点了杨惠卿上前,端详了半晌:“像极了你奶奶,丫头受苦了,身子可好了?” 杨惠卿乖乖的回话:“承蒙季爷爷挂念,这几年已经好多了,没大碍了。” 季老爷子点点头,叫身边的季青林。 “去把我书桌右抽屉里的蓝色盒子拿过来。” 季青林微诧,看了杨惠卿一眼,正巧杨惠卿也看过来。 东西拿来季老爷子看都不看,“你递给惠卿。” 季青林似有犹豫,又深深地看了杨惠卿一眼,才走过来递给她。 杨惠卿早觉出不妥来,看向父母,见父亲点头才接过。 打开是个上好的白羊玉镯子,有些像是前清宫里的物件儿。 她不知道这镯子有何意义,但父母即已点头,也就不动声色地收下:“谢谢季爷爷。” 等晚上归家,杨惠卿搞明白这镯子是何意的时候,惊了一下就要拒绝。 父亲软着性子和她解释:“你的婚事早就该定了,只是碍着身子没好全才耽搁下来。放眼望去,也就一个季家小子和你正般配,再没别的可挑。” 杨惠卿多年在国外,京城里圈子不熟,只当是父亲哄她,知道这事两家大人早已默许,她也没反抗的余地,只得嘟了嘟嘴低着头无声控诉。 一旁母亲看笑了:“惠卿可别以为我们哄你,你的身子我断是舍不得你低嫁去的,季家与我们家自你爷爷那辈就是世交,知根知底的不怕你被欺负,况且如今这城里看来看去也只有这季青林与你般配。” 杨惠卿从小就听父母的话,什么事都是家里安排的妥妥当当。他们这种姓氏,总是互相联姻绕来绕去绕在自己圈子里的,婚事自己做不得主,最多就是这家换那家罢了。这次叫回国,她心里也早就猜到是为了这些事。 只是气闷父母也不和她打声招呼直接定了。睡了一觉也想开了,自己在父母面前是顶乖的大女儿,又十分听话,大事小事都是家里安排好了。这么多年,父母习惯了安排她的事情,她也习惯了接受安排。罢了,嫁谁不是嫁呢。 2新夫人 那边季青林却没这么好说话。 季霖粟打了半辈子仗,性格火爆,这孙子偏也像极了他,一时书房里剑拔弩张。 “你小子混玩!多大岁数了还跟老子说还不到时候?” 季青林揉揉太阳穴,皱着眉头开口“我还不到三十岁,三十岁了再议也不迟。” 季霖粟拿起茶杯就要扔,被大儿子季加沉截下了。 季青林站在书房里只当没看到,动都没动,若是茶杯砸过来他也只生受着。 季加沉黑了脸色对着自己儿子:“你爷爷过寿你就这么孝顺的?” 季青林不说话。 季霖粟缓了缓火气慢慢坐到椅子里。 “小子,我也没几年了,虽说早已实现婚姻自由,倡导自由恋爱。但是你既背负了这个姓,得了老子爷们打下的东西,就别想自在的和什么似的。前清没破败的也都还看八旗呢,这季姓能允你如今的富贵荣华,那也是老子爷们打下的。” 喝了口茶缓了语气:“你们这帮孩子啊,就别想着自由恋爱了。外人嫁不进来,我们也娶不进旁人。迟早的事,就当给你爷爷享几天后福,早点把事办了我也安心闭眼。”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瞪了眼对着季青林:“你以前在外面混玩我不管你,杨家丫头过门后你敢再招三惹四老子拼着一口气也要打断你的腿!” 季青林何尝不知这事定了就是定了,只想着能态度强硬点拖个一年两年,却没想道一丁点时间都拖不来。 想道杨惠卿那副瓷娃娃的样他更头疼,杨家捧金捧银的养着,实在是个大麻烦。 不出两天,两家联姻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季老爷子怕出变故,竟说动了杨家父母,直接跳过订婚步骤,只两家互送了些象征性的礼,议在九月里婚礼。 季青林火冒三丈又无处可发,接了家里生意后平日里少和江坊他们胡天胡地的玩了,竟也难得去了几场。 这日喝酒时局子里有人带了几个新晋模特,季青林眯眼瞧一个蜂腰翘臀的有点面熟,那姑娘扭着屁股走台步似的走到他面前,一点不客气一屁股坐下,半个臀坐在他的腿根上。 端了酒喂到嘴边:“季总不记得我了?” 季青林听到这声季总才想起来,是公司前一阵签的新产品代言人卢微,今年大势。因确实有几分用处,签约仪式时他还亲自出席了。当时为了配合新产品浓妆艳抹,这会儿卸了浓妆看起来到还有几分可人。 就着她的手喝了口酒,卢微咯咯笑着,半个身子倚过来。 直到被小模特挽着靠着在酒店电梯里,季青林的酒才醒了几分,正想着有些过了等会给点钱让她走的时候,电梯停在8楼,有女子大夏天裹着羊绒披肩走进来。 她似乎也在想事情,没意识到电梯里有人,走了进来才抬头一看。 这一对视吓的季青林酒彻底醒了,推开黏在身上的小模特。 那卢微也识趣,见两人对视无言,又见那姑娘穿着低调却样样讲究,通身气质是外边尖里拔尖的人也比不过的,皮肤雪白,裹着羊绒披肩小臂上却仍看得出鸡皮疙瘩。 她脑子警醒,想起来这酒店是杨家名下,当下明白过来。 笑了一笑按了个9,电梯停下时自己走了出去。 混了这么多年,她卢微最厉害的一点就是识趣。 季青林正想着这状况怎么解决,却见杨惠卿转过身背对着他,像是没看见。 装傻充愣是吗?那也成。 电梯到了顶层,杨惠卿当先走出去,细高跟哒哒哒的响,季青林向她背影看去,眯了眯眼。 这才叫蜂腰翘臀。 两人直到拍婚纱照这天才见面,连双方联系方式也没有,都是被安排好的时间地点直接见面。 季青林到的时候被告知杨惠卿正在妆发间换婚纱,出于一个未婚丈夫该做的,他安安静静坐在那等着。 帘子被拉开,一点一点露出女人的背影来。 季青林吃了一惊。 他以为杨惠卿会选那种大方保守款,没想到竟选了个这么大胆直接的。 杨惠卿从镜子里看到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有点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屁股这有些紧了。” 边上满脸堆笑的设计师上前来试了试松紧:“不紧,按着您的尺寸做的,怕活动不方便我还特意放宽了两厘米,就得要这效果才对呢。” 杨惠卿闻言转过身,背对着镜子看身后的样子。 长发堪堪挡住胸前沟壑,正面腰身一览无余。 她又转了半圈,确是体会到这尺寸正合身,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抬头看向季青林,似是询问他的意见。 季青林见她看过来,“你随意。” 打了个招呼就去换衣服了。 拍照的时候两人尴尬的不行,摄影师又不敢发火,空调房里急的直冒汗。 “先生太太离得再近一点。” 季青林也有点上火,折腾大半天了从棚外移到棚内,前几套注重意境的还好,最亲近不过是一人在楼梯上一人在楼梯下,牵着手对视。 现在要拍这近距离亲密感,实在做不来。 压着性子往边上靠了靠,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一紧。 抬眼看向摄影师,意思很明显:行了吧,快拍。 摄影师只得敷衍地按了两下快门。 讨好的笑:“先生可以两只手一起半搂着太太的,那样看起来更亲密点。” 季青林还没想通这是个什么姿势,却听到身边人噗嗤一笑。 以为她在笑自己不敢搂,想都没想就把手臂环上她的腰将人往怀里一带。 杨惠卿还停留在“看起来更亲密点”的笑点中。 冷不丁被他搂过去,手掌下意识的就抵在他的胸口,一个抬眼一个低眸,谁也看不清谁心里所想。 耳边咔咔咔声不停,“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太太头再靠近一点。” 杨惠卿只能把上半身一点点贴近他。 “再近一点。” 再近了一点。 咔嚓咔嚓。 “可以再近一点吗季太太?”摄影师小心地问。 杨惠卿翻了个白眼,正要拒绝,背上传来火热的触感。 季青林竟直接上手把自己按在他的怀里。 耳边传来“配合点快点完事。” 她不说话,心里诽谤:那你也轻点啊,猛的一下胸撞的很疼。 摄影师再要求杨惠卿把头贴在季青林胸口处时她异常配合,确实是快点完事才好。 假笑,咔嚓咔嚓。 完事。 婚纱照出来后杨慧卿回想了半天,她当时真的是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吗,怎么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杨惠希更是直接打趣:“姐你们这是睡过了啊?婚前试性吗?怎么这么亲热?也没见几面啊。” 杨惠卿懒得理她,却还是有点脸红。 这被他圈在怀里互相对视的样子,外人看起来还真是有点感觉。 她真实的怀疑是后期加工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说不定两个人的眼睛都是动过了的所以才看起来竟有浓情蜜意的感觉。 其实她没猜错,后期为了将这两位眼神看起来不像陌生人一点,着实是下了苦功夫。 最终,杨母还是敲定了这张“浓情蜜意”的半身搂抱婚纱照作为婚宴的主选。 杨惠卿和季青林的婚宴,两个人是一丁点心都没操。 出个场,敬个酒,走个套路,就完了。 本来大家都以为会是聂家贺家姑娘是这堆人里先结婚的,没想到杨慧卿刚回国,这事就风风火火敲定下来,迅速的办完了一切。 贺家老三贺毅林要出国前特地和这帮大院里的聚了一下。 地点由着江坊定在了红玉私人会馆。 江坊有意要玩得热热闹闹,提前几日便打了招呼,红玉千挑万选了几个干干净净的姑娘作陪。 那曲线最好的姑娘一扭一扭地往季青林边上去。 刚走两步就被杨仝拦下:“这妹妹今日一起陪我吧。” 桃花眼笑着睨季青林一眼:“姐夫?” 众人哈哈大笑。 季青林也笑,摆摆手:“不敢消受。” 贺毅林吹了个口哨:“我说你是不是早就看上杨惠卿才等人一回来就抢家去的呢。” 季青林笑笑没说话。 季青林拖着酒气回去的时候,两层别墅里黑乎乎的。 他开了一楼大灯,踢了鞋光着脚去找水喝,劈哩哐啷的也没找着杯子。 正要撒脾气喊人,手边递来一杯温水。 他侧脸看去,正要训人不知眼色没早迎着他,话到喉咙口变成了“谢谢。” 呵,新夫人。 3新婚夫妇 新婚那晚,季青林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时杨惠卿已经睡下了。 犹豫了半天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的季青林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床大,一人一边半点儿碰不着。 第二天季青林醒来难得的吃惊了一下,才记起来过了一夜自己已是已婚人士。 也没吵醒她,安安静静的收拾完自去上班。 晚上回来时人已入睡,季青林心底负担又少了一层。 今日婚后第二日,倒是碰上了。 喝了一口水“怎么还没睡?” “下来倒水喝。” 季青林有点尴尬,敢情是抢了新夫人的水。 “按铃叫人就好。” “嗯。” 两人无话。 季青林又喝了一口水,才道:“我去洗澡。” 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时,意外发现杨惠卿倚在床头玩手机。 长长的头发披散着,盖住大半边脸。 露在外的雪白被红色床具映地更加惊人。 床头的人抬眸看了他一眼,杏眼轻眨。 季青林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明天要回杨家你记得吧?” 绷紧的后背松了下来,“我知道。” 那人却意外地红了脸“我家人面前,还请你帮帮忙。” 声音婉转,甚至有点撒娇味。 季青林还没明白这什么意思,又听她说“你在外面怎么玩都行,别被两边家里知道就好。但面子上……我不想家里人担心我。” 杨惠卿见季青林没反应,眉头轻轻皱起:“我们都不可以让双方家里难堪的。” 季青林大步走到床前,扯了被子躺下,“我知道,你放心。” 杨惠卿侧过身无声笑:果然对男人,还是这种招数有效。 初秋时节杨惠卿还特地穿了半袖连衣裙,季青林有点不解,他知道她怕冷,大夏天还会裹着披肩。 看到她手腕上的手镯时明白过来。 想了想做了个好,把之前得了的珍珠项链取来给她。 杨惠卿如何不识得,惊讶了一下轻声道谢,当即便戴上。 倒正配这身灰色针织裙,温婉大方。 两人回门时季青林百般照顾,又给开车门等人下车,又牵着手一起进门。 杨母心理看得安慰。 “昨天和你母亲打电话,还怕你俩不熟,我看着处得很好嘛。” 杨父闻言,眼睛从报纸后抬起,对着季青林冷笑了一声。 季青林只得装看不懂,哄着杨母。 “妈您放心,很好的。”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从前还担心他那些和女明星混玩的消息,如今看两人好也就放心了。 把女儿半抱进怀里:“我这乖乖,从小便是精心养着,一人去了我大半颗心,有点娇气了你也别在意,我和他爸在她身上花的心思啊,老二老三加起来也比不过的。” 季青林只好赔着笑说些让杨母安心的话。 半晌,杨父扔了报纸才把人带进书房进行男人之间的对话。 这边杨母也变了脸色,拉着杨惠卿的手:“你可别哄我,他对你怎样?” 杨惠卿连忙抱住母亲手臂:“我们突然结婚您也不能要求浓情蜜意的啊,但还是挺好的。” 杨母皱着眉低声问:“可是没洞房?” 杨惠卿一惊,母亲如何看得出来。 杨母知道自己这女儿如何好,只当是自己家的这位不愿意。“差不多就行了总要过日子的,你别不让人碰你。” “没把他赶去别的房吧?” 杨惠卿忙答:“您想哪去了,没有。” 杨母只觉得是自己家闺女拿乔,对女婿更添愧疚。 餐时一直夹菜,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 晚间季青林洗漱后发现珍珠项链好好的放在盒子里摆在梳妆台上。 取了出来直接走到床边递给杨惠卿。 “给了你的便是给了你,好好戴着。” 杨惠卿看他手里躺着的那颗珍珠,“前清皇后专用的那颗吧,我哪敢戴?” 说完抬眼看他,季青林想起有个描述人的眼睛的词叫“湿漉漉”。 他手指摩挲着那颗珍珠,似笑非笑:“怎么就不敢戴了?我季家的媳妇儿还不够格?” 杨惠卿往后,靠在床头,“那位没想把这珍珠要去吗?” 季青林倒没想到她会和他谈这个,看了她一眼,直接把人扯过来,手绕过去脖子给她戴。 “他倒是敢!”声音就在杨惠卿耳边,恶狠狠的。 “你们家不是明哲保身不站队的吗?” 季青林仍在和那搭扣作斗争,只当没听到没做答。 直到杨惠卿脖子上都沁出亮晶晶的汗了,季青林才把项链给扣上。 退了一步打量着杨惠卿:“你懂的倒是多。” 杨惠卿心里翻了个白眼,怎么着,真当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了。 季青林又道:“好好戴着。” “我戴着太招摇。” 他不以为意,转身到另一头,扯了被就躺下。 结婚半个月后,杨惠卿才知道书房有密码锁。 先前吩咐人送咖啡到书房给她,家里阿姨已经端着咖啡站在身后:“夫人,您不进去吗?” 她转过身笑了笑:“把西面那间客房改作我的书房。” 阿姨不敢多话,忙低了头称是。 季青林出差回家,没见着新夫人,却看客房好像改了布局,像是装修中的状态。 手机在手心里转了两圈,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恹恹地嗓音。 这才晚上九点不到,总不会是睡了? 怕打扰了新夫人睡觉的季青林心底有些忐忑。 “是我,吵到你睡觉了?” 杨惠卿昨天通宵,早上十点才睡,这会儿正要醒不醒呢。 一听这声音,清醒了。 下意识的想确定下通话人,看了下手机屏幕,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存他的号码。 冷静了一下才回答:“没有,我泡澡呢,泡的有点儿晕。” 季青林接受了这个解释。 “你回杨家住了?” “没有,在酒店。” 又解释了一下。 “没和你商量就把客房改我的书房了,不介意吧?” “嗯,小事不用和我说。” 咳了一下,“景荣吗?我过去接你?” 杨惠卿手指在被子上划了划,扯了个谎。 “我对环境比较敏感,装修有灰尘,那房子我暂时不能回去住的。” 尾音拉长,又像在撒娇。 4首次交锋 自从两人“默认性分居”以后。 杨惠卿乐得自在,和在美国结识的朋友孙芊玩遍了北京城。小时候没去过的地去了个遍,甚至在周末晚上去三里屯人挤人,初次体验的杨惠卿开心得不行。 谁料在快消品牌排队试衣服的时候杨惠卿病发,开始咳嗽,把孙芊吓得不行。毕竟在美国做朋友好几年,她是知道杨惠卿的身体的。 赶紧吃了药又回酒店吸氧,但还是没有缓解。 “NEIL呢,NEIL没陪你来中国吗?”孙芊急得来回转。 其实并不是什么大症状,说不定睡一觉就好转了,杨惠卿根本没当回事。 趴在床上刷手机,一双腿晃来晃去:“人美国医生我把他绑中国来干嘛,安啦明天就好了。” 孙芊又气又自责:“怪我也不知道三里屯能有这么多人,你要去就由着你疯玩了。” 杨惠卿安慰她:“可能只是逛衣服时候吸进去毛絮,明天就好了。” 孙芊却不让着她:“以后人多的地方你别去了,北京人口密度这么大,你当是美国我们那个村呢!” 谁料直到半夜,杨惠卿还是咳嗽。只得联系了家庭医生。 这下可就瞒不住了。 第二天一早,杨家众人不仅知道了她病发,还知道了她住在酒店二十多天。 家庭医生是小时候就照顾她身体的,对她的状况当然了解,处理了一番状况好转。 在杨父杨母并杨惠希打着哈欠出现在她床边时,医生皱着眉告状:“哪能去人多的地方?就算现在身体好很多了,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啊!” 杨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是把NEIL叫到北京来吧,还是做你私人医生,双倍薪给他。” 家庭医生点头:“NEIL更清楚你的状况,他在更稳妥些。” 杨惠卿心里叫苦不迭,只得作委屈状:“妈妈,我难道一辈子身边都得跟着医生吗。身体已经好转了,只要平时注意不会复发。况且现在就算是复发也不是很严重。” 杨母一听这话眼圈就红了:“谁能保证你每次复发都是轻微症状呢,万一……万一……” 就再也说不下去,无声落泪。 那种看着孩子在自己怀里呼吸急促喘不过气的恐惧,她不敢再想象。 杨父也转过脸去,面对着窗外。 杨惠希见状,只得和稀泥。 “妈妈别哭了,姐姐知道分寸的,NEIL医生说了现在只要注意些不会复发,我们才让她回国的啊。” 她帮杨母拭泪,又道:“姐姐整天关着闷着,很可怜的。” 杨母一听这话更是伤心,可怜他的女儿,从小就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玩耍,上学都是只能请家庭教师,从未体验过正常人的生活。 杨惠希又看姐姐也面露悲戚,一着急又说:“好在姐夫是个顶稳妥的人,有他在姐姐身边,不会有事的。” 杨父适时转过头:“你怎么住酒店来了?我当你只是青林出差你过来住会儿,前几天我碰见他,怎么他回来了你还住酒店?” 杨母这才想起来这茬,急急握住杨惠卿的手:“两人吵架了?” “没有,只是把客房改我的书房,装修中我不宜住。” 杨父道:“那就让他先陪你住这。” 季青林接到杨父电话时如临大敌。分居快一个月,这事说不过去。 果然杨父电话里没好语气。 指责他不陪在杨惠卿身边,工作为重忽略了他女儿。又再三嘱咐要对杨惠卿细心照顾。 这边电话刚完,那边就接到季老爷子的电话。 他揉了揉眉心才接起。 又是铺天盖地一通指责:“惠卿的身体好容易好转了,你万不能让她再出一点差错。” 这才明白,瓷娃娃的病复发了。 喝了一大杯冰水才冷静下来,却还是扔了笔骂了一声:“麻烦!” 季青林赶到酒店时,杨惠卿倚在床上,被子直拉到胸口,露出张惨白小脸,可怜兮兮地冲他笑了下。 “对不起啊。” 季青林想冷着脸,看到床边的氧气机呼吸机,到底没有冷言冷语冲着她。 “好些了吗?” “没事了,只是他们太紧张。” 还是讨好的语气。 这人就不知道自觉点少惹点麻烦吗。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是所有罪责都落他身上来了。 门铃响起。 “应该是我朋友,麻烦你开下门。” 孙芊看到这么一个气势极强的男人吓了一跳。 指指门里,又指指他,再指指自己。 “我,卿卿,我……” 季青林让开门:“惠卿朋友是吧,我是她丈夫,请进。” 孙芊被吓得在门口不敢进。 “惠卿……丈夫?” 季青林心里冷笑:她竟然在国内有朋友,还是能来探病的朋友。这种关系都不知道他这个丈夫的存在。 那这种仅挂着名的丈夫,为何还要承担照顾瓷娃娃的重任。 麻烦! 孙芊在季青林的强势气压下没敢多待,看了杨惠卿无事后赶紧离开。 季青林从她们刚刚的对话中知道病情复发的原因。 看着从浏览器上搜到的信息,火气到达顶点。 “杨惠卿,我认为成年人该对自己负责任是基本。” 杨惠卿冷不防的被他这幅样子吓住。 愣愣的回话:“……啊?” “哮喘患者不能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这么清楚的情况下还去三里屯?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有多少人流量?还去挤快消品牌?你是当公主腻了想微服出访体验一下平凡人的日常生活吗?” “想演话本之前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先天性哮喘患者是你不是我!家里装修都怕粉尘如今你倒是不怕人多不怕毛絮了,你知不知道你对自己的不负责任给别人带来多大的麻烦?!” 杨惠卿从来没听过人大声讲话,谁又敢这样劈头盖脸的训斥她。 她瞪着眼睛盯着眼前发怒的人,眼泪啪啪地落下。 被吓哭了。 是最真实的害怕情绪。 好可怕,生气的人是这个样子的吗。太可怕了。 他会不会下一秒就来扇她一巴掌,或者揪着她的头发,怒视着她逼她说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 不对,他看起来更可怕。 想到这杨惠卿更是吓得要死。 眼见着季青林冷着脸向她走来。 手掌抬起。 她闭起双眼握起拳头,在一声更强烈的哽咽后扯着嗓子喊。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你别打我!” 季青林给她拭泪的手僵住。 “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打我我定会告状的!” 杨惠卿抽抽噎噎,等了半晌见人还没有动静,手就放在她脸上不动。 以为自己要死定了时。 听到噗哧一声。 悄悄地睁开眼。 季青林手指屈起弹了她个脑瓜崩儿:“我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明天就得提头回家给爷爷当球踢。” 杨惠卿吸了下鼻子,指了指自己的头:“刚刚……” /////// 这章这个冲突写的稍微有点幼齿无厘头了。 但写的时候超级顺畅所以就顺着这么来了。 以后有更好的可能会改。 5暴殄天物 闹了一通两人总算没之前客客气气相敬如宾的状态了。 杨惠卿甚至在被子里踢了踢季青林的腿。 毕竟酒店这张床没别墅里的那张大。 “帮我倒杯温水呗,七分热的。” 季青林摘下眼镜,反扣住书。 “你平时就是这么撒娇卖好的吗?” 杨惠卿笑,继续用她独有的拖长尾音式腔调讲话。 “没办法,习惯了嘛。病秧子总要可爱点才不惹人嫌。” 季青林看了她半晌,杨惠卿笑嘻嘻地对着,认命一般终于下床倒水去了。 早知这人如此麻烦,当初不如娶杨惠希还方便些! 季青林估算了七分热的比例,却没料那人捧着水杯喝了一口。 吐着舌头晾了一会,又眨巴着杏仁眼;“烫了。” 季青林气不打一出来,扔了书关灯,转身不理她。 杨惠卿咯咯的笑。 总算报了被他吓哭的仇。 到了半夜杨惠卿又低低的咳起来,一声接一声。 她掀了被想去外面咳。 刚起身手腕被人抓住。 “对不起。咳。” 季青林也起身,按亮了床头灯。 “需要喝水吗?” 杨惠卿边咳边笑:“要。顺便帮我把你那边床头柜上的黑色药盒递给我。” 季青林拿过药,皱着眉看了背后的成分表,递过去。 又去倒了杯真正合杨惠卿心意的七分热水。 看着她打开盒子倒了好多粒,眼也不眨地一口闷下去。 “一口可以咽下这么多的药吗?” “熟能生巧。” 吃了药还是咳。 黑暗里那声音压的低低的。 “反正也睡不成,你咳出声。” 杨惠卿转过身,看着他侧脸轮廓。 “对不起啊。”尾音翘翘,像认错也像真心实意的道歉。 直到后半夜两人才渐渐入睡。 杨惠卿醒来时床头边有倒好的水,摸了摸大概只剩五分热度。 拿出要吃的药,用水顺服。 微信消息弹出时杨惠卿以为是孙芊,毕竟除了家人她只这一个朋友。 看到“季青林”三个字着实震惊。 “晚上有事,晚点到。” “???” “???你碰我手机?” “你没设置密码。” “加微信方便。” “你侵犯我隐私!” 配上气鼓鼓的表情。 “联系人仅五个的隐私,没什么兴趣。” 杨惠卿无言以对。 发了个扛大刀的表情。 “在忙。” “靠!”杨惠卿发誓,这是她二十二年来第一次吐脏字。 杨惠卿刚犯了错,自是不敢再出去晃悠。 好在孙芊这两日为了陪她也住在了景荣。 打个电话上个楼就能聚头。 孙芊细长大腿搭在沙发上,一下两下的慢慢晃悠,审视着杨惠卿。 “我早知道您是个大小姐,但能劳烦您给民女解释下这大到什么地步吗?” 杨惠卿无语,递了杯白葡萄酒给她。 “你不用交房费。” “嗯,我看出来这家酒店姓杨了。” 她晃着杯抬下巴,示意继续。 “我刚结婚,家族联姻。” 孙芊这才把腿放下,正襟危坐。 “这才是我想问的,你就是因为要结婚所以回国的吗?” 杨惠卿摇头:“是也不是。” “家里让我回来我猜到是为结婚这回事,但谁能想到我刚回来没一个星期就被订婚了。” 她说起来十分自然,还带着点笑意。但也不是自嘲,就像在说“我定了一个包,一星期就拿到了。” 孙芊惊讶:“不是吧?问都没问你的意见吗?” 倒惹得杨惠卿哈哈大笑:“见了一面,我接受了的。我们……” 好像挺难解释的,干脆拿过手机,搜索季青林。 季青林:季霖粟孙,父季加沉,母宋勤。 配偶:杨惠卿。 连着一堆毕业院校,公司,成就,杂志采访之类的信息。 几个人名底下都有蓝色下横线,都是拥有个人词条的人物。 杨惠卿倒是没想到自己在网上也有信息。 点进去一看。 杨惠卿:杨冀孙女,父杨荣鹏,母贺冉冉。 配偶:季青林。 与季青林那一堆一眼望不到头的信息比,她的简洁明了极了。 她笑了笑,把手机递给孙芊。 孙芊看到杨季孙女三个字眼就直了。 孙芊这个ABC,在美国时一直叫杨惠卿 QING,哪能联想到这个杨就是那个杨。 又点进季青林的个人简介。 深吸了一口气:“民女有眼不识泰山。” 杨惠卿扔过一个抱枕砸她。 孙芊顺手接了,抱在怀里各种蹂躏。 好久才组织好语言:“好像你和他结婚,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我也不知道该恭喜你还是安慰你。” 烦躁的揉乱自己的头发:“哎呀谁让你是杨惠卿呢。” 杨惠卿点头,不愧是她这么多年的朋友,一句话就能直截了当总结所有事情。 她与季青林结婚,没什么可评说的。 不过就是,一个是季青林,一个是杨惠卿。 “你们处的怎么样?他看起来好凶哦。” 进入正常闺蜜对话内容。 “他,蛮好。其实不凶。”想起来昨晚的事,杨惠卿忍不住笑“训人时候真的凶。” “活怎么样?” “啊?” “他看起来就是好大的那一种啊!天,雄性荷尔蒙爆棚了~” 说到孙芊最喜欢的部分,她激动的在沙发上打滚尖叫,凭她洛杉矶QUEEN摸爬打滚二十多年的阅人经验:季青林的性器就是华裔里TOP级的那种。 杨惠卿翻了个白眼:“你去摸摸看?” 孙芊抓住重点:“不是吧,还没摸啊?” 一副杨惠卿暴殄天物的鄙视。 “姐们你放着这么个尤物孤床冷枕的,侬好狠的心~” 说着翘起莲花指,直戳杨惠卿的心窝。 “我们卿这么好的乳,可惜了啊~” ///////// 啊啊啊啊什么时候才能写到车啊 迫不及待想描述一下我们杨惠卿的好身材 6合作态度积极 其实杨惠卿也不知道,季青林对她是个什么态度。 两家摆在这,谁让谁下不去台都不应该。 所以未来的婚姻生活里,必定是看起来和和美美的,但双方又能互相付出多少真心,全看造化了。 说实话季青林不是她喜欢的款,气势太足的人总是会让人相处起来有压力的。 但她愿意拿出一个好态度对着丈夫,毕竟,联姻了就得生子,他们双方的家族利益,总有人要接班维持。这种婚姻一旦缔结,若没重大变故,就是一辈子的事。 啊,一辈子,就是这个人了啊。 杨惠卿第一次想到一辈子,生出些茫然感。 能走得下去吗。自己做得到吗。 季青林推开门就看到杨惠卿坐在高脚凳上发呆。 面前摆着一瓶酒,酒杯放在对面,明显是人喝过的。 她手里拿的倒是普普通通的水杯。 穿着白色长毛衣,坐下来盖到膝盖上方,露出粉红色的膝关节和白腻腻的一节小腿。 撑着头对着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不是手里拿的是水,看起来真像是喝了酒的模样。 关门声叫醒了发呆的杨惠卿。 她像受惊了一样,突然从椅子上跳下来。 “啊,你回来了。” “嗯,吃了吗。” “吃了的,酒店送了餐。” 季青林点头,走向浴室。 又回头:“光园的别墅装好了,吸尘也做完了,要回去住吗?” 杨惠卿乖乖的笑着点头:“好哇。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季青林示意她说。 “我想把景荣的厨师带一个回去。” 好家伙,原来是吃不惯才不愿意住在那。 “小事你随意,不用商量。” 这段婚姻里,他会给她足够的尊重。 出于一个丈夫该关心的:“今天好点了吗?” 杨惠卿笑,是真的开心模样。“没事了。” 很好,大家的合作态度都是积极的。 季青林拿浴巾擦身子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把浴巾裹在下半身裸着上身出去了。 杨惠卿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出来,装着满不在乎的样抱起衣服就走进浴室。 季青林正擦着头发,突然听到杨惠卿一身尖叫。 敲敲门:“有事吗?” 门打开,杨惠卿有点生气的样子。 “你怎么把水都洗外面来了啊,用地巾啊!” 季青林伸头看了一眼地上几乎看不见的水渍。 认错了:“抱歉,下次注意。跌哪了?” 她撇撇嘴:“没事。” 又把门关上了。 他又敲敲门:“慢点走。” 杨惠卿这下才是真红了脸。 刚刚自己用跑的进浴室被发现了吗。 可是这个人,身材真的。 好赞啊! 孙芊果然看得准男人。 这晚杨惠卿用了之前孙芊送的某牌身体乳。 她之前不爱用是因为觉得香味过浓。 却不料季青林;“你用什么了?” “哦,新开了一瓶身体乳,之前的用完了。” “嗯。” 过了许久,杨惠卿都快睡着。 这人又突然冒了一句。 “之前的好闻。” 睡意一下子被吓没了。 她把被子悄悄拉起,盖住脸。 大概是心里有事所以睡的不安稳。 季青林醒的时候小心的动作还是把杨惠卿吵醒了。 窗帘都是关着的透不进日光,他借着夜灯昏昏的亮去洗漱。 水流声在寂静的早晨也显得很轻。 杨惠卿假寐着,感觉有人靠近自己这边的床头。 紧张到脚趾藏在被子里蜷缩。 放了杯水。 安静离开。 杨惠卿这才起身,按亮了床头灯。 去端水杯。 “啊。” 十成十的烫。 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起床时间大概是他出发后的半小时呢。 拿捏的倒是准。 她腹诽着,嘴角却翘起来。 十点多,季青林发过来微信。 “起了吗?” “起了。” “水正好七分热,谢谢。” “几点方便过回光园,我让司机去接你。” 明明可以自己随时叫司机送过去,杨惠卿却愿意让他安排。 “两点吧。” “好。” “晚上可以帮我带下桂花园的红豆酥吗,在你公司附近。” 杨惠卿知道自己稍微过分了。 过了几秒。 “好。” 她故意没说谢谢,让对话停在这。 两人结婚一个多月。季母宋勤第一次接到儿媳的电话。 “妈妈您好。” “卿卿啊,最近身体好吗。” “身体好的,妈妈您怎样?” 就身体,吃食,日常生活等客套了十几句话。 杨惠卿才点入正题:“我打电话是想问下,青林……他爱吃什么啊。” 其实杨惠卿问弟弟妹妹的话也能问到个大概,但本着不被弟弟妹妹笑话的心理,她选择直接问婆婆,一次性把季青林的喜好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边正和季母打牌的几位夫人看她把牌撂下,脸上简直要开出花来,还不忘给她们使眼色。 “我们青林爱吃什么啊……” 几位夫人这才明白,一个个都端起看戏的笑,恨不得能钻进手机里去。 这边通话一断,那边就火热朝天开了。 “哎,可是杨家媳妇?” “好姑娘,都开始向婆婆取经了啊。” “看起来就是乖巧孩子,这个亲,做得好哇!” “孝顺着呢,这儿媳妇讨好婆婆呢!” 季母一边自得地笑,一边口上谦虚着。 “哪跟哪呢,定是我家青林不好,让人不好张口了,才问到我这来的。” “不过我这儿媳妇,确实是我家老爷子早就定了的。老爷子眼光好啊!” 边上夫人笑骂:“瞧你这猖狂劲儿,等生了胖小子,就是扔给你的!到时候瞧着吧。” 一堆人又说起各家孙辈来,热热闹闹又把牌打起。 /////// 我努力十章左右上车! 大家有珍珠的话可不可以给一下~ 新书需要上榜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7腰上长肉了 光园里两人住的房子是季青林独居后就一直住着的。 婚前双方家里就居住地这件事没有怎么商量,他们这种联姻家庭,婚前婚后财产都分得很清楚,看似仓促的结了婚,实际上该少的协议文书一样没少。虽说不出意外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了,但那意外是双方家庭都不敢冒险的。因此,共同财产越少越好。 为着方便,省去再以两人名义购置一套新房的繁琐。杨惠卿对于入住季青林名下的别墅没什么意见。 因此,这栋房子完完全全是独居男人式风格。 冷硬的北欧风设计,只两层的小独栋。 一楼的主灯又大又亮,直直地打下来,让人无所遁形。 杨惠卿遮眼,皱着眉盯着这个只有瓦数没有丁点装饰的照明工具。 “阿姨,打电话叫书房的设计团队明天来把这灯给换掉。” “让他们把备选品今晚之前发给我。” 阿姨看着站在楼梯上冲她说话的杨惠卿。 莫兰迪灰色的大披肩裹着,头发温温柔柔的散在上面。 终于有了,这个家有女主人的实感。 杨惠卿并不打算把这幢房子大改,毕竟不是她的。 但那些和季青林本人一样气势十足,换个形态就是镇宅雕塑的物件,她都想换掉。 毕竟。 “小事你随意。” 但有了共同居住人的房子怎么会没变化呢。 季青林眼看着衣帽间属于自己的位置越来越小,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多到放不下,甚至在边上又立了个架子。 说实话他每次洗漱都有点小心翼翼。 像处在雷区一样,一不小心就怕碰到个什么炸弹。 一楼的主照明灯被换掉后,整个房子从冷白调光线变成了米黄调。 怎么说这种感觉呢,季青林也承认,如今才像个人住的地方。 就连床品,都变的又柔又香。 一改他多年醒了就起床的习惯。季总也学会了赖一下再起床。 他不是没发现,餐桌上靠他那边的都是他爱吃的菜,一边辣一边淡,如楚河汉界般泾渭分明。 他愿意承她的好,当然也会给出相应的感谢。 于是,杨惠卿三天收个手链项链,五天收个宝石。 她刻意去查了一下季青林名下公司,确认没有珠宝生意。 在某天的晚饭时。 杨惠卿冒了一句:“最近有什么好的楼盘吗?” 季青林疑惑:“你要买房?” 她歪着头,一脸烦恼:“我怕首饰再这么收下去,得搬个半层楼高的保险箱进来,这栋房子到时候就不够住了啊。” 季青林这才明白她的意思。难得的噎了一下。 没说话。 杨惠卿在桌下用脚踢踢他:“我知道季总有钱。”“够了啊。” 又捧起脸讨好的笑:“拍卖会上遇见好的再拍下来给我呗。” 她当然喜欢珠宝首饰,好的总是想要的。但这些平平无奇只明晃晃标着价钱的东西,宁缺毋滥! 季青林塞了一口米饭。 “嗯。” 杨惠卿私下和孙芊抱怨的时候。 孙芊的评价是:“他还蛮可爱。” 她盯着埋头吃饭一句话不多的季青林看,真的没看出可爱来。 “后天赵家有慈善晚宴,会有珠宝拍卖,你一起去吧。” 杨惠卿差点呛到。 “咳,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季青林放下碗,和她对视。 “我明白。但是,你是时候出场了。” 作为季夫人,杨家大小姐,回归了京圈,总要出现的。婚后一个多月,这个时机正合适。 “好。” 第二天一早杨惠卿难得的和季青林一起起床。 实际上是她的闹钟响了数次之后,季青林无奈只能越过她去拿她那边的手机关掉闹钟。 杨惠卿没被闹钟吵醒,倒被睡梦中突然袭来的男人气息吓醒。 季青林也没想到她突然醒了,两人大眼瞪小眼。 他左肩靠在杨惠卿身边,右胳膊横在她上方。 脸直对着脸。气息交缠。 僵了这么久实在是尴尬,但就这么抽回身去更是尴尬。 季青林看杨惠卿忍不住一眨一眨的眼。 只得礼貌性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早安。” 纯礼节性的。 再抽回身。 杨惠卿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是在大早上偷吻她。看到他放下自己的手机才明白过来。 一时尴尬。“呃,我睡觉比较熟。” “看出来了。” 季青林边下床边说,留给杨惠卿一个背影。 ?没听错吧,这个男的刚刚在玩笑? 震惊完全覆盖了尴尬。还好,会揶揄说明不是像看起来那样是个完全的死石头。 她想了想也随着下床。 虽然洗漱台被她换了以后是两个水池。 但杨惠卿第一次觉得,站在边角的季青林有点,可怜? 看了一眼满满当当的台子,她有了点鸠占鹊巢的自觉:“我是不是,留给你的地方太小了。” 季青林闻言抬头,从镜子里看她。 这人却低着头观察洗漱台,刚刚那句好像是不需要回答的自言自语。 果然不需要回答。 只听她说:“等会让阿姨收拾下,其实摆这么多用到的也少,只是我喜欢摆着看着。” 她笑嘻嘻的,两人在镜子里对视。 纯洁无辜的笑容,真的没一点愧疚感的。 季青林出门前扔了一句。 “首饰摆着看着就不喜欢吗?” 杨惠卿呆在原地,她今天体贴的送人到门口。 什么?他今天玩笑她两次了? 杨惠卿边做运动边和孙芊打语音。 提起这件事让孙芊在那边笑了半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季总真的好可爱!” 杨惠卿把跑步机按下暂停键。 “?哪里可爱?不苟言笑的人突然开玩笑很吓人好吗!” 杨惠卿难得的繁忙了一天。 她在国内的初次登场不仅是自己的颜面,还有杨家的,季家的。不知多少人眼盯着看呢。 做完了运动后,面部spa,身体spa,头发护理,指甲护理。 心如死灰的看着腰上捏起来的一指肉。 想着现在去做个冷冻溶脂来得及吗。 季青林在外面应酬完十点多才回来。 看到新夫人扭着腰站在镜子前苦大仇深的模样。 挑眉。 “吃了吗?” 杨惠卿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半天才听到话似的。 似悲未泣。“不吃了……” 可怜兮兮的语气让季青林不解。 “我腰上长肉了!再也不吃晚饭了!” 她难得这么大声讲话。 季青林闻言盯着她的腰看。 丝质睡裙本就贴身显曲线,她正观察腰身,把腰间的布料捏起,腰肢尽显。一抹紧致下面又是大幅的散开,落在臀上。 像是溪水过石般流畅自然。那弧度弯弯,玲珑婀娜。 “没有肉。”他只能这样说。 “有的,不信你摸摸!” 杨惠卿转过身来,头顶到他下巴处。 季青林胡乱的捏了一把。“没有肉。” 扔下这句话去了浴室。 杨惠卿不信,又看了半天,终于自暴自弃的把自己跌在床上。 中餐胖人,她早该警醒的。 8窈窕淑女 季青林应该算得上贴心。 特地问了下“需要介绍你国内的服装设计师吗?” 杨惠卿这边正一个化妆师上妆,两个发型设计师一左一右卷头发呢。 她伸长胳膊去拿手机,尽量保持着头部不移动。 为了不干扰化妆师,只能胳膊举起看手机。 发了条语音过去。 “你昨天问我还能帮上忙,我可不上花轿现扎耳洞。” 这边正在开会的季青林将语音转文字。 看了下时间,早上十一点四十分。 还有一个下午用来做造型挑衣服不是绰绰有余吗? 十二点半,杨惠卿的试妆才完成。 两个人捧来她昨天就定好的裙子,小心地服侍着这位即将在京圈登场的贵人。 “头发这里额前碎发再多一点,卷一点。” “发顶再吹的蓬一点,把颅顶抬高。” “裙子的领口,开到这里。” 她对镜比划了一下,服装师暗记下位置。 “口红的色号太艳了,加点豆沙色调一下,唇线不要这么明显。” “眼线太挑了,画的垂一点。” 她打开化妆镜上的灯,凑近看皮肤。 “这个粉上了几层?” 边上边听边记的化妆师连忙回答:“两层。” “一层就好,这个粉感太重了。粉底液上完一层再用粉饼轻轻压一下就好。” 又就腮红位置做了调整,试妆才算完成。 “大概就这样,下午麻烦各位按照我刚刚说的做。” 化妆师发型师服装造型师这才松了一口气。 给名媛贵女们做造型远比给女明星做造型压力大。 女明星只需要接受镜头的检验,妆感无暇才最重要。 这些贵女们,需要面对的都是肉眼,下手重不得轻不得,既要有精致感,又不能流于艳俗。毕竟他们更讲究的,是通身的气质。 下午六点,季青林的车准时在杨惠卿做造型的工作室楼下等着。 看到有人早早跑出来打开门,引着后面的人出来。 他打开车门下车等着。 天色刚昏,黄澄澄的暖阳照过来,合着店里钻石般闪耀的灯光。 有人缓步从仙界走入人间。 直到她走到季青林面前,提着裙摆转了个圈。 “好看吗?” 傲娇的像个公主。 季青林又状似认真的来回来看了许久。 伸出手去:“好看。” 杨惠卿甜甜的笑,眼睛弯弯。把手搭在他手上。被牵着送上车。 季青林又绕到另一边上车。 杨惠卿坐在车上仍不时照镜子,调整细微的发丝,弄会儿遮眼的睫毛。只顾着自己的美丽,完全无视边上的人。 季青林抱着臂看她。 他心里想的是:京城贵女圈,让他自己挑妻子的话,估计最后也是选的她。 终于伸手干预,把她的手握住:“很完美,不用看了。” 杨惠卿这才放下镜子,看向季青林。 才发现他今天穿的也极讲究。 “你也很完美~” 赵家早早的脱离了当初的大院,当权后更是建了半山庄园。 慈善宴就办在他家的庄园里。 季青林和杨惠卿到的晚,各种车已经停的乌泱泱。 早有人跑着上来接待,季青林先下车,摆摆手,示意车童不用开另一边的门。 他绕过去,亲自给杨惠卿开门。 季青林的车出现在众人眼帘时,就有人翘着脖子等着。谁不知道今天是杨惠卿在京圈的首次登场。 虽说婚礼那天也有人远远的见了,却只能看个囫囵,那张婚纱照上也只有侧脸,况且连头发丝都要ps的时代,谁会信照片呢。杨家大小姐的鼻子眼睛,只等今天才能看清。 季青林接过杨惠卿的手,又挽在自己胳膊里。 新婚夫妇在社交场初次登场。 这是什么样的俊男靓女啊。 季青林早就以冷硬面容,七头身身材闻名贵女圈。穿着BRIONI量身定制的黑色西服,没打领带,衬衫解了两个扣子。 甚至头发都没有刻意去抹的油光发亮。 一副恰到好处正式中透着随意。 举手投足的贵气只让在场的人生出“萤虫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的卑怯感。 挽着他的杨惠卿。 一袭Valentino白色裙,应该是明年春季的新款,现在就被她穿上了。 眼尖的人发现她把领口处改低了一寸。 大片的雪白肌肤不加遮掩,又刚好停在胸上,不露一点春光。 更让人叹的是她的腰,腰部镂空的设计更添妩媚。可是她的腰怎么这么细,大概只有五十几吧? 她走了几步扯了扯季青林的袖子,季青林低头听她讲悄悄话。 说完又甜腻腻的笑。 直把众人视为无物。 她走起来怎么能这样婀娜呢,那屁股紧紧,腰部弯弯,胸脯鼓鼓。 气得整天被夸身材好的宋施扭头就走,心想着:一定做了抽脂,她的身材才是天生。 入了场自是不用去招呼人,站在角落里都有接连不断的人来寒暄。 或是生意场上的,或是家族有来往的。也有为了求季青林一个眼熟的,也有借着和季青林说话的机会认识一下杨惠卿的。真真假假,总有目的。 季青林对外人本就话少,杨惠卿也是个我不认识你就别来找我的傲娇主儿,两人只端着客气的表情,不多话倒也无人敢指摘。 虚拟逶迤的人散去了,熟悉的人才打趣着过来。 “姐姐好久不见啊~” 杨惠希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还能走出蹦跳感,杨惠卿皱着眉看她走近。 纤纤手指竖起:“停!离我三步远。” 杨惠希摊着手不解。“WHY?” “你太高了。” 她哈哈大笑,银铃般的笑声传开。 “惠希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来人说着就要把手揽在杨惠希腰上。 杨惠希翻了个白眼躲开。“赵恩宇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啊!” 他耸耸肩没正面回答,走到季青林面前礼貌打招呼:“季哥,我还怕你忙不来呢。” 季青林点点头。 他又弯腰行了个欧式礼,“不过小嫂子能到实在是惊喜。” 杨惠卿直觉性不喜欢他,上来就扯关系。 季青林向她介绍:“赵恩宇。” 呵,赵家。 虽然现在不能得罪但也别指望着她能给他好脸色看。 也就点点头当作回应,挎着季青林就把他带向妹妹那边说话。 赵恩宇被下了面子也没多不开心,摩挲着下巴看向杨惠卿的背影。 好一个窈窕淑女。 ///// 我跳着章把肉先给写了 现在感觉在做填空题 填完肉前面的情节走向 啊啊啊啊啊啊好想吃肉 9祝新婚幸福啊 侍者端来蛋糕甜点,杨惠希天生精瘦的人一点不怕胖,拿了个草莓慕斯。 季青林眼神询问杨惠卿。 杨惠卿摇摇他的胳膊。 “我刚刚不是和你说了我今天穿了束腰吗,吃不下东西。” 季青林想起刚刚她下车后突然在众人面前和他讲悄悄话,谁能想到是在说束腰呢。 他歪头看了看,揽上她的腰,点了点镂空部位:“你这里不是露出来了吗?” 杨惠卿笑,摸着他的手往下带:“笨呀,我把会露出来的地方给剪了。” 确实摸到轻纱质裙子下有硬硬的布料。他实在难以理解女人的思想。 就算勒细了一厘米,束腰本身的厚度不又是把这一厘米加上去了? 但他也不能多发表意见,只能说:“本来就很细了。” 杨惠希看着两人的互动,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可又好奇两人的相处状态。 总之,季青林在姐姐面前没有那么生人勿近了!甚至对她都能露出个笑脸。 宋施看到赵恩宇在发呆,走过去准备吓一吓他。 近了才发现,赵恩宇在盯着季青林和杨惠卿。 “哼,有什么好看的?” 赵恩宇回过神来,揽住她。“好像比你腰还要细。” 手滑倒宋施屁股上方拍了一拍:“比你屁股翘一点呢。” 宋施气急败坏的扔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盯着杨惠卿:“她一定动过手术。” 看着季青林把手揽到她的腰上,甚至被杨惠卿带着摸了一下。 宋施眼圈发红。 她说起来也能叫季青林的母亲宋勤一句姨妈,季青林也能算是她的表哥。 虽然季青林从未叫过他表妹,她也从没叫他表哥。 她不叫他表哥是因为,从情窦初开起,就喜欢上这个谁都不敢招惹的季青林。 季青林不叫她表妹大概是和其他人一样,从未承认过她的宋姓吧。 她以为,既然跟着父亲改姓了宋,也算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了,又没有血缘关系,是有资格嫁给季青林的。 还没等她下手呢,怎么突然就结婚了。怎么可以还没等参赛选手就位就被宣判出局啊。 偏偏还是杨家。杨家,她这个假宋姓比不上啊。 赵恩宇根本没看宋施的表情,还在盯着杨惠卿:“你表哥和她感情好像挺好是吗?” 宋施落下泪来,扭身走了。 字画古籍等的拍卖季青林都没举牌。 只等着那颗红宝石。曾是乾隆十公主固伦和孝公主的嫁妆。 果然一出场就被人争抢,季青林直等到还有三个人在争的时候才举牌。 谁曾想到还没举起来,就被杨惠卿按下。 她看了看周围,踮起脚凑在他耳边:“赵家碰过的,我不要。” 季青林失笑,故意捉弄她:“我又没说要拍给你。” 杨惠卿微愕,嘴巴张着,一时想不出什么话来驳他。 确实,他也没说过要给她拍。 赌气把手从他手腕抽出来,季青林顺势去牵她。 把那软软白白的手放在手掌里把玩。 杨惠卿只得用另一只手去轻拍他:“喂!” 拍卖高潮迭起。季青林牵着她退场。 拍卖后还有正式晚宴,总不好就这样走了,两人顺着园子闲逛。 “聂祯妈妈的墓在山顶吧?” 季青林拉过她,顺着光她的表情清清楚楚。 没什么特别的情绪,真的就是随口提起。 “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好像他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杨惠卿撇撇嘴:“我妈妈是贺家人,我怎么会不知道这些。” 赵家上位后,贺家因为和聂家同气连枝的缘故,总归受了些牵连。季青林怕她难过,捏捏她的手指头。 却没想她义愤填膺起来:“垃圾玩意,人死了都要做这恶心事!呸!” 头一次见她骂人,倒是真添了几分可爱。 “嗯,赵恩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杨惠卿听他这样说,试探了一句:“是啊,他刚刚一直看我呢。” 她去看他的眼睛,想看出点什么。 季青林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一只手摸摸她的头发,大拇指蹭过她的太阳穴。 “别怕。” 赵恩宇没机会作第二个赵天泽,她也不会重蹈聂祯母亲的覆辙。 杨惠卿有了种可依靠的感觉,心里暖暖的又开心。 开心到手不由自主的一晃一晃。 季青林也被她孩子气的举动给感染到,随着她带着自己的手晃动。 两人对视着,一个甜甜蜜蜜,一个安静沉静。 佛曰,对视久了就要出事的。 慢慢的,杨惠卿的手不晃了,两人相握的手越握越紧。 杨惠卿不由自主的沁出些汗。 走得远了远离宴会,安静的只有深山鸟叫。又不知何时走到了溪边,刚升起的新月,昏黄的路边灯光,没人打扰,只有心跳咚咚催促。 一切浪漫条件准备就绪,气氛使然。 新婚夫妻互相积极合作的态度,终于让两颗头越挨越近。 唇碰上的那一刻杨惠卿心底喟叹。 好性感! 她的手甚至不由自主的摸上他的腹部,感受着几块明显的凸起。 季青林被摸的无法发泄,又不敢亲的太狠吓着她。只能把人抱在怀里越抱越紧。 他是礼貌又克制的,轻轻吮着她的唇,感觉时机成熟了才试探性伸舌。 杨惠卿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出于身体的自我防备机能,牙关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季青林就立马撤了,最多舔舔她的唇内。 她感受到男人的气息如此浓重,被亲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又舒服又紧张,无意识的抓了一下他的腹肌。 季青林闷哼一声,她下手有点重。手掌抚上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差不多该停了。他告诉自己。 两人回席时,杨惠卿有些肿的嘴唇和季青林皱皱的衬衫逃不过有心人的眼。 匆匆露了个面就打道回府了。 杨惠希笑嘻嘻的:“祝新婚幸福啊。” 杨惠卿羞红了脸。 //// 啊不行 情节还得再走一章。。。 今天能吃上肉吗 10祖母绿换红宝石 因为杨惠卿没要那颗红宝石,过了几天季青林又拿来一颗祖母绿。 她实在是被惊到了。 “我妈妈最近不过生日。” 季青林没听懂。 杨惠卿扶额,抚摸着那颗透着暗暗透着幽绿色光的祖母绿。心里叹息,也不能说他不识货,东西当然是极好的,甚至有市无价,可是。 “这个我得四五十岁带着才好看。” 她尽量把话说的婉转些。 季青林也有些尴尬,喝了一口水,走到她身后,弯腰拿起那颗祖母绿。 在她手腕上比了下。“我看现在也挺好看,你白,衬它。” “国内的好东西这些年都被赵家搜罗去了,这颗是欧洲皇室的。” 杨惠卿直起腰,用头发蹭蹭他的下巴。 “谢谢,我很喜欢。” 季青林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 时隔许久,季青林又难得的报备行程。 “今天晚回去。” “知道啦~”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的她说这话时候的腔调。 “会很晚,你先睡。” “好的” 杨惠卿看着聊天框,感觉就是已经度过七年之痒的老夫老妻。 聂祯要进部队,聂祯和贺家老三毅林是这批里最小的。季青林作为老大哥,从小就是大家的主心骨,上学时候混账事大家都没少做,再后来弟弟们闯了祸不敢闹到家里去就都靠季青林兜着。 季青林是独生子,又心疼聂祯,把他当弟弟似的明里暗里帮衬。 这小子是个硬骨头,这一去部队还真有些舍不得。 贺家老二毅阳非说去酒吧大醉一通,难得的是聂祯也同意了。 他快三十岁的人,也只能跟着去胡闹一场。 聂祯胡乱喝酒的架式吓了众人一跳。 杨仝和聂祯勾着肩:“聂儿,你这喝法是和谁过不去呢?” 贺毅阳也闹:“我们聂儿是不是情伤了,说出来哥哥给你做主!” 季青林皱眉,他有一次碰见聂祯和贺家前几年才接回来的小女儿拉拉扯扯。 他看了看贺毅阳,没说话。这事得私下问聂祯。 聂祯一直不说话,只顾着喝酒,气氛有些奇怪。 谁也没讲话,面面相觑。这孩子怎么不要命似的喝。 “他季青林算个什么东西!”声音很清楚的传过来。 江坊坐的靠那边近,透过缝隙看了一眼。 无声做口型:“赵恩宇。” 大家都没说话,就连灌酒的聂祯也停了下来,谁都想听听这个找死的东西接下来想说什么。 “院子里出来的,他们抱团,单单排挤我?” “不过就是看着我家老子得了势,嫉妒罢了!” 边上人附和着“就是就是,他们就是嫉妒!” 他明显醉的不轻,什么胡话都敢往外说。 “若不是看着有几个老不死的还在,老子早把他们一锅端咯。” “给我摆脸子?也不看看这京城姓什么!” “你说,是姓季吗?” 被问的人卑躬屈膝:“不是不是。” “那是姓杨吗?” 有人忙接上话:“杨家算不得数的,老头子死了。” 那边哈哈大笑起来。 杨仝手里转着瓶子,冷笑一下。 “聂家的死了八百年,聂祯那小子,仗着和他们抱团,都敢不待见我!” 瓶子碎了满地,哗啦哗啦的。 “季青林。” 这个名字像是被咬着牙,注满了仇恨一样吐出来。 “我迟早有一天把你踩在脚下!把你的老婆绑回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家那大姑娘真的不错。” 提起女人,他们似乎更带劲了。 “那小腰,只怕能把人缠死哦。” “胸也不小呢,我看了,起码是C!” 有人接话:“那还是卢薇的大奶更带劲哈。” “不识货!三流小模特能和杨家的比吗?” “可惜了在国外埋汰这么多年,不然早就是我们赵爷的了,哪还轮得到姓季的啊。” 越说越不像话,这边杨仝被贺毅阳死死按住。 示意他看向季青林。 季青林低着头,一下一下的按亮打火机。 “那个腰,那个屁股,后入不是爽翻吗哈哈哈哈。” 季青林拿着酒瓶站起来了。 “那么白,真馋人啊。如果能射到胸上那画面感真刺激。” “嗙”的一声,桌子被踢翻。 喝的醉醺醺的一堆人还没反应过来。 最后说话的那人就被季青林酒瓶爆了头。 这边杨仝逮着那个说后入的人,按在地上挥了十几个拳头,直把人打得牙齿掉落满口流血才换了个面。 扒了人的裤子直接把啤酒瓶往人菊花里捅。 赵恩宇被惨叫声吓的酒醒了几分,看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季青林。 犹如死神降临。 手脚并用倒退着往后爬。 “季…季哥。” 季青林捏住他的脸,“你要绑谁?” 断了的酒瓶抵住他的大动脉。 赵恩宇忍不住哆嗦:“季青林,你别忘了这天下现在姓什么!” 季青林像是没听到,手往前又抵了抵,真的割破皮肤流出血来。 赵恩宇这下酒是真的醒了。 他又怕又不敢相信季青林真能要他的命。 “季…季哥,我们喝多了胡说,我是恩宇啊,赵恩宇。” 他面前这个男人像极了黑白无常上身。 酒瓶上的玻璃碴又往前推进,血越流越多,就快要割到动脉。 季青林的手被人抓住。 “季哥。” 是聂帧。 “留着以后算。” 他冷眼看向赵恩宇,就像在看蚂蚱蹦跶。 季青林回过身,其他几个都被他们收拾的哭天喊地,有两个晕了过去。 酒吧老板这才赶到。 面对着这群人,他只觉得小命不保。 看清形势后只得向季青林哈腰点头:“季爷,饶小的一命。” 季青林理都没理他,把半个酒瓶插入赵恩宇的右手掌心。 赵恩宇在地上打滚惨叫。 酒吧老板吓得跪地:“季爷,那是……那是赵公子啊……” 季青林用湿巾擦了擦手,没理他。 聂帧离开之前扔下一句话“是又如何?” 酒吧老板痛哭倒地,赶紧叫人打120。 一个赵公子就能要他的命了,跟着赵公子来的这几位,也都是如今京城新起的角儿啊! 11季青林你不如给个痛快(先亲亲的小h 扑面而来的酒气,杨惠卿有些不高兴。 他的身份,就算是喝酒也该有分寸,搞得和醉汉一样回家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她刚洗完澡,听到车子声特地迎下来。 半干的头发海藻一般散下,顺着肩头滑下直至腰际。还是穿着季青林初见他时的那条睡裙。 那天在杨家的匆匆一瞥,他就看出来这个杨家大小姐,有他最爱的曲线。 腰肢纤细,臀部翘挺。就连胸部,都是绝妙的水滴形。那天她上楼,胸部随着走动颤巍巍的。 若他是杨仝,早在第一时间把她挡的严严实实,不让他们这些人瞧去半点。杨仝这个弟弟,不成器。 “我去倒杯水给你。” 杨惠卿嘟囔着转身。 季青林跟上去,盯着她走路时的腰肢款款。她的腰臀比实在是! 气死人。 “那个腰,那个屁股,后入不是爽翻吗哈哈哈哈。” 那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 季青林又变了脸色。 “那么白,真馋人啊。如果能射到胸上那画面感真刺激。” 污言秽语! 但是又该死的忍不住去想象。 “把你的老婆绑回家!” 艹!谁他妈再敢动她的心思,都得去死! 杨惠卿倒了两杯水,自己也喝了几口,端过一杯给季青林。 “加了蜂蜜,甜甜的。” 嘴唇嘟嘟,透着粉泽。她有点不高兴,不高兴什么呢。 他才是火气上涌,气到不行的人。 他接过水杯,顺手放下,直接上前把人圈在餐桌前。 手扣住下巴,不容拒绝地吻上去。 用力的,火热的。这才是甜甜的。 杨惠卿冷不防的被吓住。 意识到他正在不讲礼仪粗暴的亲她,第一反应是要推开。 手撑在他胸膛上,烫人的温度混着强有力的心跳。 这一刻她明白了孙芊总说的荷尔蒙。 本着安抚醉汉的心理,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把人推开。 向前了一步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不声不响,软软的靠上来,温柔至极。 这个动作把季青林刺激的更无法无章。 像是啃食猎物的野兽,用舌头和牙齿吞咽。 舌头滑过杨惠卿上颚,她不受控制的叫了一声。 肩带就要被扯下,她及时抱住男人的头。 “别在这里。” 季青林挪开唇舌,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笑了一声。 大手抹上她的唇,拭去口水。一个弯腰将人抱起来。 杨惠卿自动的双臂环着他的脖,季青林把她的腿往上抬了抬,让腿圈着自己的腰。 一步一步的往楼梯上走,边走边亲她的下巴锁骨,一路往下直到胸前。 杨惠卿早已红了脸,她本以为亲亲就好的。没想到他早就硬了,烫人的性器正好抵在她腿间,上楼梯时一下一下的戳着。 倒像是要来真的。 她又羞又紧张,直接把头缩在季青林后背上。 这个动作正好把乳送在了男人嘴前。 季青林喉咙滚动,伸舌头舔湿胸前的布料。一圈一圈,缓慢有力的品食。 杨惠卿死咬住嘴唇,她只想尖叫出声。 到了床边,季青林没急色。把人慢慢的放下。 跟着压上去,盯着这张脸看。 白嫩嫩的脸早就染上动人的粉,眼睛里像是有水气。 她没躲开季青林的眼神,略带羞涩和他对视,季青林的衬衫被她抓出道道痕。 大手抚上脸庞,杨惠卿顺势把脸靠在他的手掌心。 一切动作都未经大脑神经,完全跟着气氛自动完成。 季青林嘴巴覆上她的眼皮,舔舐着眼下和脸颊。又轻吻她的鼻尖,一下又一下。嘴巴直接把她的嘴唇罩住,吸吮,舌头抵开唇缝牙关。 又突然放缓速度,专心致志的吻她下唇,从左到右从右到左,确保每一处都被吻到。 杨惠卿简直要溺毙在这柔情里。 这男人竟然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吗。 不得不承认,自己湿的彻底。 比起上来就直接真枪实弹的,这种看起来会直截了当插了完事的男人慢慢做着前戏。 意想不到的反差感才会让她更喜欢。 要知道她都做好了被一插到底血流成河的准备了。 呜呜呜呜结果这个男人在温柔的亲她。 杨惠卿只想大叫:嫁对了! 吻到杨惠卿头昏脑胀不知天地是何物时。 季青林稍稍移开,想往下。 她晕乎乎的勾着人的脖子,头向上抬起寻着男人的脸。 乱七八糟的湿吻印在下巴上,胡茬上。 一副没亲够的样子。 季青林失笑,带着酒气的眼睛里满是欲望。 他捏捏杨惠卿的脸颊,双手一挤,把脸颊肉都挤到变形。那被亲到艳红的嘴唇也高高嘟起。 俯身“啵”了一下。声音在夜里响亮又不知羞耻。 “等会再亲。” 他挑起她的肩带。 丝质的面料一个小动作就滑了下来,露出桃子般可人的乳房。 躺下来的时候乳肉往四周散去,红润的乳晕上缀着小豆豆,衬的越发可爱。 季青林一时看呆了。只手不受控制的在揉捏。 变换出各种形状。 两只手把一只乳捧起往中间挤,再轻轻的弹一下被激的立起的豆豆。 杨惠卿倒吸一口凉气。 他趴上去亲了一口。 “好软。” 杨惠卿觉得现在自己真是软烂如泥了。好像喝醉的是她。 不对,他好像没醉。嘴里没什么酒气啊。而且不是说男人喝醉了硬不起来,那他那么重的酒气从哪来? 晕乎乎的想不清楚,被那人一口吞下乳后彻底断了思考能力。 他用潮热的嘴巴包裹住柔软的乳房,牙齿轻轻的咬,杨惠卿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那么痒。 绷紧了双腿抬高,把他埋在胸前的头死死抱住。 嘴里哼哼唧唧像要哭。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来回的摸,杨惠卿早就耐不住,胡乱地扭动。 没扭几下就被按住,继续温柔的凌迟。 摸到她心头脚底都起鸡皮疙瘩。喊着“季青林,季青林” 季青林你不如给个痛快。 //// 写肉真爽! 今天五章啦,明天再更,卑微求珍珠,朋友说最近新书榜很难上 大家喜欢的话给点珠可以吗谢谢谢谢谢谢 12契合h 睡裙堆叠在耻骨处,明明还没动真格的,杨惠卿却已经在水火里过了一遭。 身下被压住,硬梆梆的性器杵在小腿肉上。 她被撩的馋的不行,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那东西,脚趾头隔着衣服去磨季青林的腿。 他埋在胸上不抬头,好像能吸出奶水般坚持不懈。 还不忘记揉她的腰,紧致丝滑的皮肤透着凉意,季青林的火气早被浇灭干净。 杨惠卿去够他的衬衫,扯开男人的领子。 手指像失力一样根本解不开。 季青林抱着她坐起来,捉过她的手,手指捏着她的手指,带着她解自己的衣服。 她的腿搭在他的腿上,性器隔着布料互相抚慰。 季青林故意撞她一下,杨惠卿一下子瘫软扑在他的怀里。 男人火热的胸膛拥上来。 身体毫无遮掩接触的刹那,两人都舒服的不行。 荷尔蒙的互相吸引神秘又玄幻,说不清道理,却能让人在感受到性张力的时候瞬时通透,男女的天生契合,毫无逻辑。 季青林此刻的幸福感满足感爆棚,他抚上怀里的背脊,原来床事上不止是抽插才能拥有快感。 他耐心十足,无比享受性交前的快乐。 吻上娇羞的耳朵,又叹:“好软。” 杨惠卿甚至不知道他说的是哪里。 只知道身下的空虚感越来越重,冰凉的小手摸上他的后背,感受到肌肉的起伏,苍天作证她更想咬上去。 于是小嘴咬住他的胸前。像小猫啃嗫,湿湿软软。 季青林声音哑哑的,捧起她的脸,像邀请又在引诱:“想要吗?” 杨惠卿还没回答,就被亲上去。 不复温柔,满是情欲。火热的舌勾住她的舌,一寸不让。 杨惠卿吞不下那么多津液,湿答答的顺着嘴角流下。 她只能紧紧的抱住面前的人,像抱着救命的浮木,她急需被拯救。 裙子下摆被撩起,她的呼吸都要停了。 小穴一张一合吐着爱液,急不可耐地想凑上去。 季青林的手摸进去,湿滑软嫩。他被取悦到,咬着杨惠卿的唇。 “嗯?想要吗?” 呼吸相闻,亲密无分。杨惠卿还没回答,未离开的唇又吻上来。 舔她的牙关,咬她的唇瓣。 只想把命都给他。 他的手在她身下顺时针打圈,勾起更多的湿意。 小穴不自觉地向它迎去,想获得更多。 下体被整个手掌覆住,大拇指捏住豆豆。 杨惠卿受不住,反客为主的咬住季青林。 他左手挑火,右手在她的后腰上爱抚。明明是安慰,却更让杨惠卿整个人被架在火架上一样。 两条腿胡乱的蹬,季青林只得把她往自己身上按的更紧。 现在不只是浑身上下有虫子咬了,就连小穴里面都爬进了虫子,到处作乱。 杨惠卿求着,讨好的亲他,唇瓣含住他的舌吸吮,哼哼唧唧在求救。 季青林让她发挥,闭上眼睛接受甜意。 万没想到她竟然焦急到自己挺腰上下动作,季青林只得把手从湿淋淋的小穴上移开,惩罚性的打她屁股。 她哆嗦了一下,移开唇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底裤被慢慢扒下,他又问;“想要吗?” 手指头插进去。 杨惠卿到嘴边的“要”变成尖叫。 他没进的太深,只在浅口处戳弄,软肉像有无数只脚争相爬上来。 杨惠卿的神经全部集中在那一处,爽的无暇思考。 手指进出的速度变快,身下水声不停,源源不断一样流出更多。 季青林的大拇指又摸上外阴,轻柔的抚摸。 戳到她的G点,她整个人瞬间绷紧,双手紧抓着季青林的手臂。 季青林对准那一处轻轻重重,杨惠卿被吊的时高时低,精神恍惚。 手移到身下握住他的手往里送。 那点力简直无用,仍被季青林掌握着节奏。 她迷迷糊糊的把脸靠近他,胡乱的亲。 “嗯……嗯……重一点……” “舒服……” “季青林……” 带着颤音。 季青林也被憋的不行,握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 把她的声音堵在吻里,两人热情的用唇交缠,原来另一个人的气息是这样诱人,只想一直吸入。 杨惠卿突然撤退,脖子后仰大口的喘气,双眼失神。 双腿绷的紧紧的。 即将到达高潮,那只手却突然撤出来。 肉棒戳了一下穴口。 “不准。” 杨惠卿流出泪来。 生理泪被吻干净。 “帮我把裤带解了。” 杨惠卿那还有什么思考能力,像个机器人一样听他命令。只是颤抖的手十分焦急。 把裤带的搭扣解开就去扒他的裤子,哭声可怜。 季青林吻上她的眼角:“想要吗?” 胡乱的点头,双手早去寻那根迟迟不动的过分东西。 握住了就迫不及待的往自己下面杵。 季青林制住她。 看来真是折磨的有点过了,一点不清醒。这样的坐姿她哪能受的住。 无视她的哭声把人慢慢放下,杨惠卿双手乱捉生怕他走。 他又压上来,肌肤相贴,性器相抵。 轻吻一下她的唇,“进去了。” 话音未落,小穴被慢慢打开。 空虚被填满的时候,就像是毒瘾患者渴了很久才得到。 杨惠卿像是在云端飘着,无着无落,只有身上的人才是命。 季青林的麻意直到尾椎骨,刚进去的时候就被四面八方的柔软绞住,让他忍不住的闷哼一声。 紧致温暖,千万只手捧着他的肉棒,无处脱身。 那上面的马眼被刺激的瞬间出水。 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挺进。 越来越紧,越往里越软。 感受到膜的时候他放缓速度,吻住她才进入。 与铺天的快感比起来,那点疼痛杨惠卿几乎没感受到。 她只想把腿张得更开,让他整根进入。 如她所愿,那根渴求许久的肉棒终于完全挺进蜜穴。 粗热与湿软交缠,像战场上的将军互不示弱,你戳我,我缠你。 13恶趣味h 杨惠卿受美国文化影响,阴毛剔的干干净净,露出粉肉来。 每一下撞击阴囊都能和外阴搓揉一番。 她好奇怎得肉棒硬成那样,这里又是软软弹弹的。 探手去摸,握在手里沉沉的,正好撑满掌心。 捏了一捏惹的季青林咬她的乳头,她赶紧收手。季青林又捉住她的手,带着她去揉那里。 小穴里的肉棒明显的又涨大了一圈。 杨惠卿被撑的舒服,嗯嗯啊啊的。 她向上挺身,寻求火热的肌肤。心口相贴,甚至把他身上细密的汗珠蹭到身上。 季青林时深时浅的冲入她,肉棒紧贴着层层褶皱往里探,湿热紧裹着,火热坚挺着。 每到最深处,杨惠卿都要不由自主的叫出一声。 又羞于发出这种声音,抱过枕头咬着。季青林把枕头从她嘴里扯下,手指头抚摸她的嘴唇,碰到唇肉或牙龈,让她在他手下,在他眼里叫床。 这样叫的久了,那层扭捏的外皮也被扯下。她声音越发婉转催人。 快感像急雨落下,上上下下挺动着。到了后面,季青林直接把她的腰托着往自己身上送,如此进的更快更深。 她的腰向下弯,纤细如柳枝,胸部高高的挺立,脖颈无力的垂着,张大了嘴喘息。 淫靡的性器撞击声啪啪,每一下都粘连着蜜液。 她的外阴向两边展开,像蚌肉一样丰盈,泛着情欲中独有的深红。 小穴越来越馋,狠狠的吸住不放,肉棒却无情的远离层层挽留,抽出去又一个深埋。 灵魂飞升,快乐无边。穴里有规律的收缩着,就快达到极乐巅峰。 季青林却抽身而退,又让她停在要死不活的边缘。 杨惠卿叫着,“季青林,季青林”。 他仍不为所动,又捞起她的腰,把人抱在怀里亲亲脸颊。 眼看着她生生捱过那一波。杨惠卿只觉得所有的虫都爬到了她的心尖,心被吞了。 她濒死了一回,他又猛的撞进去。 像施舍一样慷慨又不遗余力的冲撞,穴肉再也不放它,咬的死死的。 她挣扎着抱住他,不让人再不管她死活的扔下她。 她叫声越来越大,似泣非泣。两人交缠处热情激烈,都恨不得戳坏弄烂。 季青林的肉棒抖动着,他抽身出来,把她调了个,跪在床上。 后入式冲开褶皱的感觉更强,杨惠卿一个不支就要倒下。 被人死扣住她的腰,眼前雪白一片,屁股圆圆,前后摆动,像是送给自己一样靠近。 季青林眼底发红,把肉棒埋在里面横冲直撞再不讲究。 “那个腰,那个屁股,后入不是爽翻吗哈哈哈哈。” 干死她,让她高潮迭起,让她叫的谁都能听见,让她爽的把自己抱住。 他甚至去拍她的屁股,又柔又弹。 忍不住在上面咬了一下。 杨惠卿头高高昂起,“季青林!季青林!啊啊啊啊!” 肉穴剧烈的收缩着,终于绳扣被扣紧,死死拴住肉棒。 过了两秒,白光闪过,杨惠卿高喊了一声“老公”。穴深处涌出一股蜜液,浇在肉棒头上。 肉穴还在余韵中有规律的一紧一紧。季青林又飞快往里送了几下,小穴无力状态下还下意识的去夹紧。 他没忍住“嗯”了一声。 抽出来射在屁股上。 雪白浑圆的肉球,白浊的精液滴滴答答顺着弧度往下流。 “那么白,真馋人啊。如果能射到胸上那画面感真刺激。” 他射在了她屁股上。 肉棒还抵在她的股间,一下子又硬起来。 跳了一下蹭到她的穴口,小穴瞬时张开要把它吸进去。 季青林看彻底失力已经上半身软趴在床上的人,到底没急着再来。 他从后面抱住她,手摸到前胸,揉她香香软软的乳。 杨惠卿已经累极,高潮过后才后知后觉从身体里感受到酸痛。她头歪着,眼神空洞,无声喘息。 季青林把她已经被汗湿的碎发捋到耳后。躺下来把人面对面抱住。 她情事后的脸十分艳丽,眼睛透着水光,脸颊怎么也藏不住粉,鼻尖上亮晶晶冒着水珠,嘴巴微张引诱人。 他自愿被诱,满足的亲上去。丰润的唇被含住,又挣脱开来,毫不留情的咬他一口。季青林低声笑,小猫,喝饱餍足就抓人。 他放开她,在她的怒视下去吸她的奶。 刚碰到就被推开,杨惠卿下床去洗澡。 恢复了清明的她心里气的不行,她可没忘了季青林故意吊着她不让她高潮!竟然还是两次! 臭男人。 又实在想不通怎么在最后自己脱口叫出一声“老公”来。又气自己没用,在床上只能被人放在手掌里操控。 腿间粘粘的爱液提醒着她刚刚那一场欢畅无比的欢爱,手摸到后面又摸到那射了满屁股的精液。 杨惠卿把手放在鼻下闻了闻,除了有点腥外,都是季青林身上不容忽视的味道。 身体里又冒出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杨惠卿洗完时季青林已经洗好,并换了床单,裸着上身半靠在床上等她。 好意问:“难受吗?” 被杨惠卿翻了个白眼,你前戏做那么久还吊着人难受个屁。 她真的气急了,斯文什么的都见鬼去吧,此仇必报。 季青林却只当是她害羞劲还没过,把人搂过去亲亲额头,“晚安”。 杨惠卿却迟迟没睡着,回味着刚刚的性事。太爽太舒服了。 想起来腿间就痒痒的。季青林灼热的呼吸声又在后背,他的胸膛起伏紧贴着她。 她的心都跟着一上一下的。男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吗。 就算无关感情,也想去拥抱亲吻,想让他送自己上极乐。 她手不禁去握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就是这只手,刚刚摸遍自己全身。应该是中指吧,戳进小穴去,一直弄着G点。杨惠卿不得不承认,他弄的自己食髓知味。 但仍想不通这个男人一开始强行不让自己高潮是什么恶趣味! //// 再走两章剧情 谈一下感情 14求欢被拒 季青林的赖床时长再次更新。 人在他怀里,手软趴趴的抱住他的手臂,嘴巴嘟嘟,许是昨天亲的太久,有些肿了。 他凑上去,觉得女人真神奇,浑身上下都是香味就算了,呼出来的气都是甜的。 他张嘴接了一口她吐出来的气,感觉在自己嘴里又没尝出什么滋味。 明明……她的舌头都是又香又甜。 裙子的肩带滑倒大臂,露出白晃晃的胸。 晨勃的人只感觉下体又肿了一圈。 平心静气移开目光,因为昨晚畅快淋漓的体验感,他安静的送上一枚早安吻。 嘴唇肿了,亲在额头上。 杨惠卿哭丧着脸找到孙芊。 “我敷了唇膜,又冰敷了好久,喝了三杯冰水!嘴巴还是不消肿!” 孙芊笑的睡倒在沙发上:“这战况是多激烈啊?你渴了人家多久才搞成这副样子。” 她去扯杨惠卿衣领,不出意外的看到胸前痕迹。 啧啧了半天。 杨惠卿的心思却都是如何能把嘴唇消肿。被孙芊追着问“爽吗?”“高潮了吗?”才扭扭捏捏答了一句:“我真觉得是快要死了一样爽。” 孙芊实在没想到大方得体如杨惠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咽了咽口水,娘的她今天就要去物色一个小狼狗来。 被念了大半天的嘴唇终于在季青林回家前消肿了。 阿姨紧张的不行,手忙脚乱中竟打碎了一只碗。再三确认钟表,疑惑着今天季先生怎么在才刚做晚饭的时候就回来了。 季青林找了半天才发现人在她自己的书房。 头发随意的挽在脑后,耳边的几根碎发只用笔帽卡住,不讲究的样子完全不像个美人。 但她又偏偏是极美的,白色的紧身针织衫露出大片脖颈白和一抹细腰,修身的版型,她穿着仍有些松垮,只胸脯处耸起正合身,浅色牛仔裤包裹着纤细又不失肉感的腿。盘坐在窗边地毯上,身边放了好几本书。离得远看不清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只能看到她时不时圈画,像是在做批注。 半晌她也没发现他,季青林只得轻轻带上门,也自去处理未完的工作。 饭桌上季青林主动和杨惠卿闲聊,说季老爷子今天和他通电话提起她,问她身体。说季家的慈善活动慢慢要交给她主导,他最近忙,等年底带她去日本滑雪。 杨惠卿都认真听着,配合的问起慈善活动的内容和规模,又说自己小时候也滑过几次雪,但也不能滑得久,倒是挺想去小樽看雪。 何等相处融洽的气氛! 洗漱完毕后各自上床,季青林还没凑过去就被人挡开。 “我有些困。” 求爱信号还没发送完毕就熄灭。 他手枕着臂,睁大眼睛看天花板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错,昨天她不是挺舒服吗?难得自己做的还是不够温柔,瓷娃娃得再轻一点的碰? 季青林想着明天一定要轻些。 第二天才接了个吻,手刚放到人胸上。 又被推开,“我不想”。 以为自己雄风威凛却接连被拒两次的季爷,也有点伤自尊了。他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 甚至于第二天午休去了公司的健身房,吓得公司那些热衷于赤膊举重互相比拼,顺便装X给女孩看的男员工们鸟兽状散了。 倒有几个胆大的女员工没离开,远远的偷瞄着季总,又装作拉腿伸腰做运动。 是腹肌不够吗?她那天摸了的。 季青林来了一套腹肌撕裂者。 杨惠希难得有空约杨惠卿喝下午茶。 带她去吃京城时下最火爆的草莓雪山杯。 杨惠希倒是大快朵颐,杨惠卿吃了两口就没敢再吃。 谁知道怎么一个爹妈生,杨惠希那么瘦,她幸亏腰还细一点,不然就是珠圆玉润了。 杨惠希吃了大半杯,才打量着杨惠卿的神色。 “赵家的事你不知道吧?” 杨惠卿摇头,只见过一次赵恩宇,她能知道些什么。 “赵恩宇的右手被废了。” 杨惠卿惊讶:“谁这么大胆?” “你新晋老公。” …… “不是吧?他真没告诉你?” 好在是半隐蔽的私人空间,杨惠希站起来来回走。 这事闹得大却隐秘,她也是刚得到的消息。 想着姐姐怎么没动静,原来竟是一点不知道! 杨惠希焦急地坐到杨惠卿身边,“因为当年的事,虽然我们都早就和赵家不对付,但好歹是客客气气这么多年。” “季哥一直也避着他家,就算护着聂祯,也只是暗着来,从没撕破脸。” “这是因为什么?” 杨惠卿听着,心底也不明白。只拣紧要的问。 “他家什么态度?” “赵家那个狠毒了的人,能轻易放过季哥吗?他就这一个宝贝儿子!” 她又怕杨惠卿担心,牵住姐姐的手:“但是他也不敢轻易把季哥怎么样,一个季家就够他掂量的了,再加上我们家。” 杨惠卿怎么能不担心,当初那人对聂家的狠毒劲,就算她在美国都有所耳闻。 季青林竟废了赵恩宇的手,实在是想不通。 她赶紧随妹妹一起回了杨家,问问父母那可有消息。 杨父倒是淡定,没怎么放在心上。 “虽说不知道到底因为什么事,既是孩子间的事,再怎么为他儿子出气他也不敢动季家。” 又满脸鄙视:“青林自小就是个懂事讲礼的,若不是赵家的混账小子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青林不可能动手。” 十分护着自己的女婿。 杨母也说,“最多道个歉就过去了,你看着赵家如今势大,但他家啊……” 语焉不详的,杨惠卿也不好多问。 但好歹知道,道个歉就过去了。一句道歉赔废了人手的这回事,不亏。 她刚回光园就发微信给季青林。 “今天几点回?” 在如今的季青林眼里,这简直就是某种暗示信号。 看了下时间,没回信息直接驱车回去。 季总零早退记录被破。 //// 情节变一下 下章再吃个肉 为了后面的剧情发展! 15还欠你一次呢h 季青林直接到杨惠卿的书房找她。 却见她只坐在桌前发呆,见他进来立马迎过来。 他挑眉,顺从的被她拉着往书桌走。今天态度怎么这么好? 她还把桌上自己没喝的水递给他:“还温着。” 季青林没喝,只看着她明显有话要说的脸。为着什么事?又催他回来又递水的。 她只能直说,语气淡淡的:“你怎么废了赵恩宇的手啊?” 呵,为着这事。季青林脸色不太好,自己又多想了。 “你别管。” 眼看着人就要走,杨惠卿立马上前拉住,把他按在椅子上。 坐上他腿的腿,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白嫩嫩的腿晃着,季青林抓住她的小腿,又软又滑,上下摩挲。 “现在不能和赵家结仇呢。” 季青林只盯着他手掌心的腿,想起小时候大家偷溜到部队后院,在池塘里挖出的莲藕。那时候喜滋滋的带回家,削了皮就像这样。又白又直。 杨惠卿见他还是不听自己,只得继续撒着娇,盼着能把他劝住。 屁股扭了扭,坐的离他腿根更近。 亲他的下巴,她的香味尽数传过来。漫不经心的吻也有温度。 季青林终于低头看她。 “他家还当着权呢!你们家如今经商,爷爷也早退了,我们家自我爷爷死后更是说不上话。不能和他家来硬的。好吧?” 说真的她想不通季青林哪来这么大气性,怎么就把赵恩宇的手给废了。 这个错,不认不行啊。起码现在不认不行。 季青林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只舌头抵了抵脸颊,用力捏了她的小腿。 杨惠卿吃痛,挣扎出来。 跳下他的腿,气冲冲地瞪他。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还是软下身段。 扭着腰过来,跨坐上去,冲他甜甜的笑着。 磨他的腿根,没两下那东西就擎天了。 她恍若不觉,往下坐,一前一后的蹭,蹭的自己也心慌意乱,嘴里娇滴滴的:“就去道个歉?” 季青林拿着她的腰往腿上按,杨惠卿没了骨头趴在他怀里。 手去捧着他的脸,纵使已经湿了渴了,也还不忘目的。 “嗯?老公~” …… 要不是为着大局着想她何需做到这份上! 季青林靠近她,鼻尖相抵。 终于说话:“再叫一声。” 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捏着嗓子贱贱的喊:“老公~” 季青林伸手把她的底裤扯下,杨惠卿没想到他能在这里。 撇了撇嘴识时务的把腿抬起来,让他脱掉自己的底裤。既然是美人计,那就做到底吧。 “把它掏出来。” “你还没回答我正事呢~”杨惠卿就不信枕边风吹不响。 偏这人就是不接招,握着她的手就引她去掏自己的肉棒。 刚碰上那一刻,他咬住她的耳朵,“湿了。” 杨惠卿很是丢脸,想躲开,头又被他定住。 继续在她耳朵边说话:“什么时候湿的?” 脚趾头都羞到蜷起。 扭了扭身子把自己埋进他怀里,这下子换她不说话了。 肉棒识路一样顶开翕闭的阴唇,龟头顺着外阴处摩擦。 到穴口时差一点被吞进去,他拍了下杨惠卿的屁股。 吻上她紧闭的嘴:“别急。” 杨惠卿嘟嘟囔囔的话被堵住,她想说她没急。 又在心底感叹,季青林实在是太会接吻了,能把一分情吻成十分情的样子。 温柔的唇舌攻陷,谁能守得住,远远的就把自己献上去了。 他很少很急很凶的吻,多数时候轻轻柔柔的,快呼吸不过来就放过舌头,转去舔唇瓣,他的舌头十分有技巧,力道正好,不会让人吃痛,却也足够让人沉溺。 杨惠卿爱极了他唇舌的味道,独有的他的气息,温热的,霸道的。 她在亲吻里忘了意图,积极的回应着。 想要,想要更多,要他一直吻她,要他揉她的胸,摸她的身体,要他的肉棒填满。 欲望来的真实又强烈。先等不及的还是她。 她往后蹭着,腰肢像蛇一样扭动,往下坐,却被控住。 又输了。 她努力去够他的肉棒,热情吃他的唇,又移开嘴去舔他喉结。 喉结滚动,肉棒跳动了一下,堪堪碰到阴唇就回去。 杨惠卿只恨下面没长只手,没能把肉棒绑住给她排解欲望! 又吻了一下喉结,乳往他身上凑:“想要~”“老公~” 季青林只觉得太阳穴都痛,但要坚守。 “那你前两天不让我碰?” 杨惠卿假哭,攀上他的肩头,乳一下一下的顶他胸膛。 “谁让你之前故意不让我高潮……” 原来是为着这个。 季青林失笑。 他终于大发慈悲的用手去抚慰她。 低低的嗓音性感非常:“那补给你好不好?” 渴了许久的下体终于被爱怜,手指带来的快感让她什么话都只会说好。 “好。” 他寻到阴蒂,轻轻的揉捏,又不忘摸到阴唇内部,杨惠卿舒服的哼出来,潮红一直到耳边。 咬她的鼻尖:“想要喷几次就给几次好不好?” 呜呜呜真的可以吗。 “好。” 她去亲他。季青林接住她的吻,只想把她搞得更骚更欲。 手下越来越湿越来越软,她的腿去夹他的手,下身不自觉地动作,像嫌他不够。 手指滑进穴口,找到G点,不去戳那里,只在边上打圈。 软肉的吸力无敌,绞着手指头不让出来,似乎不把它弄的爽翻天就不行。 他一片一片的摸着穴肉,直到她下体紧绷,大腿根越夹越紧。 又瞄准那个点戳弄,又挖又抠,速度飞快。 没几下杨惠卿就尖叫着喷了。 蜜液浇到掌心,又淋湿肉棒,他憋的难受。 “舒服吗?” 她宛如吃饱喝足的妖精,头歪在人怀里,喃喃:“舒服。” 季青林把她身后拉链拉开,抚上后背。 “还欠你一次呢。” //// 其实不想这么频繁的h orz.. 16以后再算h 杨惠卿脸贴着他的胸膛,像猫咪一样微张着嘴,露出粉舌头喘息。 手指抓着季青林的衬衫下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扯出来了。 季青林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带她平静。火热的掌心却催的她呼吸越发灼热。 直烫的季青林的乳头立起。就在她嘴边,她迷糊着去啄。 手被人抓住捏紧,她得到鼓舞一样转头,越发认真的隔着衬衫吃男人的乳头。 湿热的舌头打着圈,濡湿了胸前一片。红色的凸起更加明显,她觉得好玩,用牙齿去轻轻啃嗫。 季青林被刺激的头向后仰,喉结翻动,脖颈上的青筋暴起。 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 把人提起来封住嘴,再不让她作乱。 她喜欢亲吻,手环住男人,微凉的掌心在他后颈处摩挲。人往前凑,胸贴着他的胸,雪白的后背暴露在空气里。 你追我赶,含他的舌,舔她的牙关,唇瓣相交,软的诱他吃下肚,热的让她心头起火。 修身的裙已经落到胸口处。 他的手从衣服下钻过去,揉她香软的乳,逗弄那一碰就娇娇立起的乳头。 她被撩的含胸向后躲,手又追着过来一寸不让。 哼哼唧唧的声音碎在亲吻里,互相舔着嘴里的津液,饮琼浆玉露似的贪心不足。 她又湿了,下体哆嗦着去靠近他。 湿软罩住硬邦邦的性器前后磨蹭。 嗯嗯啊啊像是把他当自慰器,自顾自的快活。 腰被抬起,她移开唇,连着银丝落下。眼睛里满是不知足,委屈着: “说了给我的。” 男人惩罚性捏她的乳尖,她瞬间紧缩。 引她的手握住早已叫嚣的肉棒。“自己坐上来。” 层层叠叠的秘地被打开,她终于满足的叫出声,单字音节都带着曲调悠扬。 毫无保留的接纳他,千万张嘴亲吻他,把最深处的软嫩献祭给他。 混着世间最甜最蜜的液,欢快的律动告诉他:你是我迎的客,是救赎我的主。 来者如何感受不到心意,用强有力的冲撞回报她,一下又一下,请带他到那从未有人踏足的禁地去。 越深处越绝妙,褶皱吸着他往更里去,紧致与温热环抱住勇猛而不知疲惫的将军。 歇一歇吧,就在这。将军被快感冲昏了头,不受控制的跳动,耀武扬威一样显摆着自己坚硬的兵器。 毫无章法的戳弄着,杨惠卿的麻意直升到天灵盖。 被他掌着腰一起一伏,坐姿能让他的性器一戳到底,最直接的抽插直插到她的心底去。 抱着人的头胡乱的喊;“啊啊啊——” “那里不要——” “要死了啊——” “呜呜呜爽啊——” 太爽了啊,都给我吧。 底下越来越热,毫无预兆的肉穴强烈抖动,快感席卷全身。 她死死的咬住季青林的肩肉,无声的尖叫全消失在牙关。 他猛的又冲深处闯了几次,被紧咬着不放,埋在那里喘息几秒。 拔出来,滚烫的精液机关枪一样喷射在她的外阴上。 尚在敏感的人又哆嗦着丢了一波。 终于无力的落下,把他的裤子上弄的一片泥泞。 平息半晌,他又咬她的耳朵:“欠你的还清了,你还欠我两天。” 杨惠卿趴在他的肩头摇头,不要了,要死了。 她舒服的到现在也没缓过神,仍飘在那高高的云端。 季青林抱她去卧房,楼下的饭菜早已做好,阿姨没敢打扰,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把她的裙子扒下,半抱着人冲洗下身。 水流的冲击惊醒杨惠卿,她的下体受不住,冲了没几下就并腿藏起来。 “还没洗干净。” 他的裤子都被她弄湿。 她终于恢复了清明,扭扭身子跳下来,没站住又把他的手臂扒住。 “我自己洗。” 再让他洗恐怕自己又要丢一回。 他抱住她:“你欠我的还没还。” 把淋浴头挂起,水淋下来一片氤氲。 男人的头发湿湿,水落到他的脸上,脖上,把衬衫变得透明。 他的眼里都是她,饱含情意。高高的鼻梁上滚落下水珠。 像神明。 在迷蒙中被美色诱惑,她踮脚用嘴接住那滴水,亲他性感的唇,抱住他,小手往他衬衫里塞。 “嗯~”这肌肉好性感,光摸着就满足。 从腹肌往上摸到鼓起的胸,化身色女又去吃。 腿不由自主的勾他的大腿,季青林抱起她让她双腿环着。 “把衣服脱了。” 她推高衬衫,只顾着吃他胸前的硬肉。想咬,想舔,腿夹紧,想绞住他。 季青林只得自己动手,单手抱着她,单手解腰带,踢了裤子。 性器跳出来,正好落在她的臀缝下。 直接脱T恤似的把衬衫从头上脱掉,扔在地上。 抱着人抵在墙上。 “别撩我。” 他扔下一句话就亲她,手揉着她的臀瓣。 嘴直接罩住她的,又亲又咬。他被撩到不行,再没冷静。 杨惠卿后背抵着墙,没支撑感,只能腿死死的缠着他。 他挺腰,肉棒打倒她的穴。“又想要了?小馋鬼。” “夹我这么紧做什么?” 一下一下的戳她,偏不进穴。 “你怎么这么会夹?” 她想要,又得不到,只能夹的更紧。 他去亲她的胸,“奶子怎么这么软?” 一只手揉着一只,嘴巴又亲另一只:“从小就这么软吗?” 杨惠卿被他的荤话逗弄的湿了个彻底。 “怎么又湿了?” “哪来这么多水?” 小穴终于吃到肉棒,贪吃地裹住。 他挺的更深:“哪来这么多水?” 杨惠卿啊啊叫着,小腿到处乱蹬。 “这里吗?”戳了一下。 “这里也要吗?”又被戳了一下。 他难得情动,动作比之前更重更粗犷。 小穴被塞得满满的,只会吐水,再不像之前那样还会主动去夹。 她竟被艹的只能被动接受。 两人都要到了的时候,季青林动作越来越大,马达一样挺着腰,把她往墙上堵。 “舒服吗?”“要到了吗?”“再吸吸我。” 她张大着嘴喘气,小穴紧了一下,被他又一次整根没入。 抖的无力往下滑。 季青林抽出来,撒在她的肚子上。 被搞得力竭,他好歹放过她,没接着要那欠的一次。 抱着人洗净了放到床上。 亲亲额角:“以后再算。” // 小季会说荤话了 好歹赶在十二点前了 后面走几章剧情哈~ 17僵持 杨惠卿拿不准季青林的心思。 “你别管。” 她又怎能不管,赵家搅搅浪,虽不至于让季家翻船,但好歹能让季家这艘船不稳当好些日子。 她也是被绑在船上的人,浪来了也只能随船一起受着。 美人计也用了,除了把自己搞得一天一夜也没歇过劲来,一点用没有。 关键是她还没弄清楚到底因为什么才让他下了狠手。 要是没说几句话又亲亲抱抱起来,她只怕自己先忍不住把他衣服扒了。 自从得了几回乐,杨惠卿对于自己碰上他就蓬发的欲望很有自知之明。 没出息! 于是摆出三堂会审的架势等着人回家好生拷问。 公事公办,万不能马虎,更不能像昨天一样谈着谈着就脱了衣服。 这事越早解决越好,越拖情况越坏。 下定了决心还特意换了一条黑色小黑裙,严肃又正式。 晚饭用完季青林被请到她的书房去,两人隔着红木桌子对视而坐。 季青林回家就看她冷着个脸,当然没不识好歹的凑上去。猜到大概是为着这事要逼他拿出个态度。 只是女人的想法实在好笑,是觉得书房正式吗?她还记不记得昨天他们就在她屁股底下的椅子上做爱,说不定那上面还有痕迹。 瞧她还穿了个黑裙子,扮职业女性吗?一点不像。 哪有职业女性穿修身的衣服,讲究的职业女性都是把曲线藏起来,刻意减少女性特点才好服人。 他目光扫过鼓鼓的胸,她双手交握搭在桌子上,正好把胸捧着。 不免好笑,随手从笔筒里拿过一支笔漫不经心的在手里转,等她说话。 “去给赵恩宇道歉吧。” 他挑眉,她竟然直接要求他?摇摇头:“不去。” 就知道是这个回答,杨惠卿手支着头,一下子气馁。 “那我代替你去一趟。” 季青林把手里的笔扔过来,啪的一声落在她面前。 他脸色难看,凶狠地瞪着她:“你敢?” 虽说是反问句,拒绝的语气却比之前更加强硬。 杨惠卿没想明白,她原以为他会碍着面子,所以不会接受自己去道歉。那换她来怎么就不可以? 没想到这人却生了气,瞪了她一眼起身就走。 还颇大声的带上门,生怕她没意识到他的怒气。 杨惠卿只能感叹:这就是联姻的坏处,可以做爱,可以生子。但没个十年八年别想交心。或者十年八年也交不了心,只做婚姻合伙人,过应该过的日子。一旦遇上矛盾就不好调和,只能靠时间和双方的教养选择掩埋矛盾,维持表面风平浪静和和美美的生活。 更何况她这新婚,连人的脾气都没摸清楚,还妄想能劝和他去赵家道歉。 是自己被几场状似和谐的欢爱冲昏了脑子,自负的以为他们可以过不一样的生活,可以真的和美。 她本就有些丧气,看到季青林背靠着她那边,挤在床边睡觉时,自己心底也冒出一股火来。 谁管你死活! 小孩子吵架一样,一个态度不好,另一个态度更不好。 本来只是睡觉各睡一头,回到刚结婚的那几日。结果杨惠卿第二天故意没让阿姨准备他吃惯了的辣味,季青林第三天就招呼也没打的不回去吃晚饭。杨惠卿气的摔了筷子。 阿姨只能默默收拾连着两晚几乎没动的饭菜。这新婚夫妻就是年轻,好的时候能动静大到让她这个老婆子脸红耳热的,不好的时候只顾着比谁的气性更大各不相让。婚姻之法,可不是这样…… 过了两天,杨惠卿接到季母电话,让他们回四合院吃饭。 只能被迫破冰。但在车里她坐的离他远远的,贴着门边头也不回:“我没打电话告状。” 季青林知道,自从结婚没多久杨惠卿就搬出去住那次,家里的阿姨就被要求隔三差五的汇报小夫妻的状况。 后悔闹的有些过。但她对自己态度越来越冷淡,倒搞得他不知道怎么收拾局面,所以才僵了这许久。 几日没离得这样近了,他往后倚着悄悄打量她。 散着的头发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个又圆又翘的鼻头。左手搭在膝盖上,婚戒亮晶晶的,衬的她手纤长又白嫩。 他好想揉一揉她的指头,总是软绵绵的。 这么想了就这么做了,意识过来的时候她的手指已经被他捉在指尖。 手指交错着,杨惠卿错愕的转头。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今日化了妆,眼睫翘翘,下垂的眼线更显无辜。 “这戒指不好看。” ??? 当初给她这支婚戒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好看。 他又抽出手指,将她的手握住。 仔细打量那支戒指,“过几天重订一个给你。” 笑话!婚能重结一次吗? 杨惠卿毫不留情的抽回手,没理他。 季青林愔愔,手上有蹭来的护手霜香味。 老爷子住的四合院在二环里,停在一条路外车子就开不进去。 青石子路不太平整,季青林接她下车的时候就把人牵住了。 “不好走,你靠着我。” 杨惠卿穿着细高跟鞋,当然没想逞强,但被他握着左手,揽着腰,整个人被包在他怀里时。 只觉得自己像个下肢不健全的老婆婆。 倒也不必如此! 但后面还跟着提着礼品的司机,为着他颜面着想,到底没挣脱。 18 季老要孙子 拐进胡同,便可看见外影壁凛凛而立,上雕麒麟,顶上设清水脊。广亮大门内有一内影壁相对,前面摆着一钢红锦鲤。三进院落坐北朝南,中线处有一假山,四处都摆着盆景。 已进十二月,院子里仍是一片生机盎然。 两人进门起便已规规矩矩松了手,隔着两拳距离夫妻恩爱相随般走进来。 老远便有笑意堆上眼角的老太太迎着,边迈着不见蹒跚的脚步边回头传话:“快叫厨房上菜。” 季青林三步作两步赶上去:“怎么劳动得起您。” 杨惠卿还是上次季老过寿来了一趟院子,哪认得谁跟谁,只两手搭在腹上,冲老太太善意的笑。 “爸爸的乳娘曲老太太。” 这可尊贵的很,杨惠卿也快步走过去,和季青林一左一右扶着去老太太。 不禁心底艳羡:只他家是正经的老贵族出身,既有这讲究院子传下来,就连六十年代的季父都有乳娘。难怪养出季青林这么一个傲气十分的人来。 季父季母都在,两人恭恭敬敬叫了爸爸妈妈,又去请老爷子。 众人落座,曲老太太带着人布菜,季母在边上搭着手,杨惠卿见状哪敢坐下,忙要起身。 被季老叫住:“惠卿你坐下,让你母亲忙。”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尴尬的笑,欲推脱。季青林拍拍她的手,把人拉下来坐着。 曲老太太满脸堆笑:“老将军让你坐你坐着安好就是。” 八十多岁的人力气还是不小,稳当当的端上来一盆毛血旺:“老将军是川人,家里吃惯了辣,也不知道青林媳妇儿用饭都是些什么口味,只按着往常的做了。” 季老插话:“惠卿爱吃什么回头你们再记下,下次来了准备好。” 曲老太太应着,笑呵呵的又给众人端饭才下去。 季青林喊住:“曲奶奶劳烦再叫人送碗淡盐水来,惠卿她吃不得辣,得涮一下。” 老太太站在门处的日光下,脸色变了变,没答话直接走了。 爷爷如今的吃穿住全是曲老太太张罗,他们夫妻几日不好就能被光园里的阿姨告到曲老太太这里来,再经由她口转给季老爷子。若是有心,杨惠卿不吃辣怎么就不知道,光园里可是做惯了两种口味的。只怕是无心是假,有意刁难才是真。 季老爷子年纪大了,一时没想到这一层,被季青林这句话一点才明白过来。 只说:“她也老了,仗着些劳苦乱作弄。” 又提点季加沉:“你也别抹不开面子她求你什么就应什么,光她那儿子你就帮了不少了吧?莫落人口舌!” 季加沉忙答应下来,又眼神示意他儿子多嘴。 半晌才有个阿姨送了碗淡盐水来,杨惠卿道了句谢。 季青林挑衅他父亲一样,亲自夹了筷菜放到水里涮了两下夹给杨惠卿。 杨惠卿在桌下掐他大腿,她可不要做挑拨离间的坏媳妇。 季青林换左手拿勺子,右手放下来,曲起指头弹她的手背。 安安静静吃了过半,季母宋勤才在丈夫咳嗽两声的明显暗示下。 充满慈爱的看着杨惠卿:“卿卿啊,你俩结婚也快要三个月了,怎么还不见好消息啊?” 杨惠卿吓了一跳,直觉性看向季青林?怎么提这个事啊。 要她怎么答,说季青林都是体外射精吗? 季青林也没想到他们这么着急,只能打着含糊:“这还早呢。” 季霖粟敲敲筷子:“哪还早?江家老大结婚两个月就让江老头抱孙子了!” 季青林无奈:“爷爷,江舟那是未婚先孕……” 季霖粟作势要用筷子敲他的头:“我管什么未婚先孕,结婚再孕,反正你们抓紧给我生个孩子玩!” 季青林却想:这结婚快满三个月,真枪实弹才三次,去哪生孩子? 饭后宋勤拉着杨惠卿唠家常。 祖孙三代进了老爷子书房。 季青林知道这才是今天叫他们回来的真实目的。 季霖粟吸着烟袋,敲敲桌边,也不多问他。 “你和赵家那小子,我也不多问。” 他吸一口烟袋,缓缓地吐出来,烟圈在空气里打着转,跑到季青林面前又消散开来。 “那小子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次也是你不占理。” 季霖粟转过头看着像极了自己的孙子:“你这猴子,打小这臭脾气就像我。但现在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我那时候看谁不爽就打谁一顿,把人腿打瘸了他都不敢上门要医药费。你们现在不行。” “罢了,我也不盼着你能低头,这事就让你妈和你媳妇去赵家走一遭就算了了。” 季青林低头半晌。 “我去。” // 我们季总真疼媳妇 19先赌气的到底是谁啊 要离开时宋勤把杨惠卿悄悄拉到一边,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青林有时候脾气坏了点,你就让着点。” 杨惠卿答应着,嘴上却道:“他不怎么发火的。” 宋勤笑着打量儿媳妇:“好姑娘,那是他疼你呢。” 自己的儿子她怎么不知道,看季青林站得远,又悄声:“让他去赵家认错他心里肯定不舒服,回去要是甩脸子让你不高兴了,卿卿体谅一下,啊?” 杨惠卿这才惊讶:“他肯去?” 宋勤向着儿子的方向努努嘴:“心里不知道怎么憋屈呢。” 果然,还是季老爷子的话管用。早知如此她何必费那么大的劲。 心底暗暗:老爷子这里,才能拿捏得住季青林。 男人的低气压毫不掩饰。杨惠卿见他的样子,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怜爱来。 外套随意搭在大腿上,十二月里他还把衬衫纽扣解开两颗,整个人闷闷的,就像斗败了的小兽。 这种气氛下她也有些难过,屁股挪了挪,手覆上他的。 季青林睁眼看她,眼神里尽是些难懂的情绪。 她笑了笑,又把手从下方挤进他的掌心,软软的指头描他的手纹。 “手有点冷~” 季青林手下没动作,另一只手拿起膝头的外套搭到她腿上。 疲惫的闭上眼,任由她的手贴着他。 季青林第二天就自己驱车去赵家的半山庄园。 车在内门处被拦下,门童小心翼翼的靠近,他按下车窗,不耐写了满脸。 “季先生,里面不让开车,我去帮您把车停好。” 看到内门里侧今天又多了一个武装护卫,冷笑一声扔下钥匙。 迈着大步顺着蜿蜒的大道走上去。 双手插着兜,背脊竟比那看守的两个武装护卫还要直挺,像是逛自家园子一样从容。 赵恩宇透过窗户远远的盯着他一路上来,恶狠狠地啐了一口。 赵天泽走近,看了一眼:“你等会好好待着别出来!” 赵天泽直到季青林进门坐了半天才状似刚知道似的缓步而下。 “哟,青林来啦。” 对于让他等了一杯茶的时间毫不解释。 季青林起身,单手插着裤兜,没一点道歉的模样:“听说赵公子的手被我那天不小心给弄伤了,我来看看伤势怎样。” 歪嘴笑了笑,好像在说:伤势不重就再打一次。 赵天泽离他两步远站住,笑眯眯的和他对视。 许久才长辈宽慰的姿态拍了拍赵青林的肩膀:“你们小辈小打小闹惯了,怎么还特地跑一趟。” 赵青林却没领情,肩膀转了一下躲开赵天泽的手。 “我特地来提醒他别该学的不学,不该学的尽学了。” 赵天泽笑了一下,手转过向来拍拍自己身上不见的灰尘:“青林这话我就听不懂了。” “比如觊觎别人的妻子。” 此话一落,赵天泽冷了脸,撕下了虚伪的笑面皮。 半晌,“我会警告他,你先去吧。” 赵恩宇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等到季青林的当面道歉,却等来了他爹的一顿狠打。 鬼哭狼嚎的:“你不护着我算了,怎么还来打我!” “妈啊,我好苦的命啊!在外面被人打了在家还要被他打!” 他不提他妈还好,一提他妈,身上的鞭子越来越急。 “没皮没脸的东西,一点出息没有!” “谁教你的色心长到人家老婆身上去!” “混账玩意打死你省心!” 赵恩宇痛哭流涕,却怎么也不敢回嘴一句“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此事最终以赵恩宇被狠打了一顿,躺在床上养了一个月作为暂时性的结束。 杨惠卿自见到季青林的低落后,自己也一直情绪不高。 男人的弱势第一次展现出来,没强大到无所不能,也必须要委屈求全。反而让她生出许多爱怜和自责,甚至想说不去赵家也没关系,大不了被折腾一通,皮肉扒了没几天就能长好。 终究没说出这句话来,一整天魂不守舍的,十分钟下楼一次要这要那。 蜂蜜水嫌甜柠檬水又嫌酸,说橘子不好吃,草莓又不大。 把阿姨折腾的团团转。 听到车子的声音穿着拖鞋就跑出去,裙摆都被风扔在身后。 在季青林面前停下时飞扬的发丝才打着圈落下。 季青林看她微喘,脸颊红红,穿着拖鞋和居家服。 低低的笑,弯腰捏她的脸蛋,眼睛里都是她:“不生气了?” 杨惠卿被问住,无语。 先赌气的到底是谁啊。 // 我们卿卿到底知不知道 对男人产生怜爱心理的时候 就要完蛋了啊啊啊啊啊 可是委屈的小季好可怜 20好喜欢和他接吻啊 没两天曲老太太不打招呼就杀过来。 抄着两只手,恭敬懂礼:“老将军急着抱小子,叫我来给你们好好调调身子。” 又满是歉意:“我也好好学学小夫人爱吃的菜,以后去院子里再不让您还要蘸着水。” 后半句话像是在责怪她太挑剔不懂事。杨惠卿只当听不懂,客客气气的把人迎进来。 跟着一年轻阿姨一憨厚厨子,排场大的一如古时候皇帝身边最得宠的掌事嬷嬷。 还是捧着谕令来的,万不能得罪。 她有些为难:“我嘴挑,本来就带了个厨师过来,还有张阿姨在,这房子小,曲奶奶带来的人怕是住不下了。” 曲老太太摆摆手:“他们日常待在四合院里,只饭点时候过来。” 虚空点点杨惠卿,笑道:“专为你们做些滋阴补阳的。” 杨惠卿一个头两个大,忙躲了上去,任他们在下面热热闹闹的忙活。 直接拿起手机拨电话。 响了两声季青林就接起:“怎么?”她第一次打他电话。 “救命,曲奶奶住进来了,说是来给我们调身子……” 语气如临大敌,季青林低低的笑。 杨惠卿在这边鼓着嘴,怎么还笑得出来,他是早出晚归不用应付老太太,她可是要和这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你还笑!你管不管!要给我们滋阴补阳呢。” 那边状似认真考虑了一会儿:“我是不需要补阳了,你趁这个机会好好滋阴。” 杨惠卿听出他意有所指,气的咬牙,断了电话不听他胡言乱语。 微信消息发过来: 曲奶奶嘴碎了些,但人不错。 你懒得见躲着就行。 竟然还发了个柴犬被摸头的表情。 杨惠卿觉得他把自己当成那只摇尾巴的柴犬了。 但确实被取悦到。 晚间季青林带回来一包热腾腾的红豆酥。 对着笑看他们的曲老太太:“她嘴馋,总要我带这些东西。” 曲老太太只说小夫妻恩爱就是好事。 杨惠卿在他身后掐他的腰。她只让他带过一次。 他手伸过来捉住她的手,向老太太点个头就把人牵上去。 一进卧室就把杨惠卿抵在门后,趴在她耳边:“今晚小点声叫。” 杨惠卿面红耳赤,这人怎么自从说了一次荤话后越来越不遮掩。 把人推开:“我又没答应你什么。” 季青林自去换衣服,脱了衬衫,倒三角肌的阔背和有力的腰部线条不输模特。 他半转过身,套上居家服:“这事你没有发言权。” 杨惠卿无言,她确实无力反驳。 冬瓜炖牡蛎,清蒸鲛鱼,竟然还有一大盆羊奶。 季青林那边却只是普通的鸡肉和猪肝。 曲老太太又端上一盘炒时蔬:“主要还是小夫人身子虚呢,得好好补补。” 季青林表示同意。 羊奶味道大,只喝了一碗就喝不下去。 曲老太太还要盛,被季青林拦下:“曲奶奶,循序渐进。她真喝不下了,明天再喝。” 杨惠卿都快撑出泪来,敢情这只是来折腾她的。 季爷爷到底是不是疼她啊。 抱着马桶吐了半天也没吐出来,眼里噙着水汽,坐在地垫上委屈巴巴。 “我明天也不要喝羊奶。” 活了二十二年,她晚饭就没吃过这么多。 这一顿饭都快赶上她一天的量了。 季青林看她实在难受,心里过意不去,早知道刚刚饭桌上一开始就不该看好戏,和曲奶奶一起给她夹菜。 半蹲下来摸摸她鼓起的小腹,又憋不住噗嗤一声。 小肚子太可爱了。 杨惠卿打下他的手,“你也跟着曲奶奶作弄我!” 季青林只得认错,把人从地上抱起来站住。 从后面环着她明显粗了一圈的腰身:“陪你走走。” 这饭后百步走走了快千步,直到杨惠卿面色红红,虚汗频出才作罢。 小肚子仍是鼓着。 季青林看着她洗漱后就忙不迭的翻出一堆红红白白的药丸,顺着一杯绿绿的水喝下。 挑眉:“不怕撑了?” 那杯绿色的水怕也有一百毫升了吧。 杨惠卿一个个点给他看:“青汁,糖分解,燃脂丸。” 一副他是罪魁祸首的模样:“都怪你!” 笑着把人搂过来:“再不逼你多吃了。” 杨惠卿这才明白他是真的在作弄她,猛推他一下没推动。 “好啊,你真是故意的!” 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猫。 还是血统高贵的俄罗斯蓝猫,气愤中也不忘维持优雅姿态。 下巴高高,背脊直直,斜睨着。 季青林诚实摊手:“我本来以为让你多吃点能多来几次。” 语气认真:“看你难受恐怕只能来一次了。” 杨惠卿拿枕头砸他:“喂!” 简直没皮没脸! 被人探头亲住压下去。 嘴里咕哝着:“这才消食呢。” 杨惠卿的怒气都被吞下,化成甜腻散开来,自己也迷惑着,怎么被他亲着就满身心的都舒服了。 手捧着他的脸摸他下巴颏上的胡茬根。 好喜欢和他接吻啊。 // 我写着也觉得 好!甜!啊! 婚后谈恋爱什么的太喜欢了 下一章开始收费 之前的部分h章节会倒v收费 谢谢大家的喜欢 但作为写手还是希望自己写的故事能被更多人看到 收费才有资格上编辑推荐 读者推荐 订购榜之类之类 为了更好的推荐位 更高的流量 拜托大家多多支持 h章节千字50po 剧情章千字30po 我文篇幅较长 收费高一点的章节就是2k字的哦 这本书完结后的三个月 会在微博上放出全文txt版 希望大家不要看盗版mua~ 等我微博号从小黑屋放出来会不定期给大家在微博上发红包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保证不会坑!! 日更4k字保证!! 写得顺一天多更也有可能(之前状态好的时候竟然还一天五更了 携小季和卿卿给大家鞠躬了 21太紧了哦进不去(小h 几天没做杨惠卿也满是热情。 体会过情爱滋味后才真的明白为什么男女对此事都乐此不疲。 她虽然也会有女性对此事天生的羞怯心理,但好在从不扭捏,自己想要就配合。 季青林也喜欢她这点,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但情动时也会主动张开自己,拥抱他。 搂的更紧了,灵肉相贴,男女的温度差异都让对方心满意足。 她向往他的热,他腻于她的微凉清甜。 把人逗弄的香汗淋漓,呼吸微喘,直到浑身上下都泛起红来,那成就感是任何事情都比不了的。 季青林很是卖力,想把两叁次的精神都集中在这一次上。 他体贴她,自然不愿意把人累的不行,那可能又要被旷一阵。 刚得到趣的男人如何肯吃了上顿没下顿。 于是舌头卷着她寸步不让,舌尖微挑,有力又规律的舔舐。 杨惠卿没几下身子就软在他怀里,手改为攀着他的肩。 他稍微放开舌,嘴唇虚虚含着她,下巴上的须茬蹭她的脖颈肉,他知道她爱这样。 对他的胡茬,喉结,胸肌,腹肌,以及下面的肉棒。 他身上的男性特征她都喜欢,大概这就是异性相吸的表现。 杨惠卿果然贴他更紧,胸部软弹弹的被他压着,脖子仰起让他蹭到更多的地方。 眼睛迷蒙着和他接吻,男人的唇为什么这么线条分明,她都能感受到他唇线的位置。 寻到那隐隐的唇珠,牙齿轻轻碾过,又用舌尖去舔,真想吞了他。 想着便这么做了,她哪还有什么正常思考能力,牙齿咬住,嘴巴凑上去猛吸一口。 季青林吃痛,手摸进她的后腰,在她腰侧打着转,直到那块越来越软,皮肉都要争相往他手掌下去的时候,才报复性一捏。 许是下手轻了,作恶的女人一点不觉是惩罚,只哼唧一声继续吞他的唇珠,吞他的舌,嘴巴裹住,往她的嘴里塞。 季青林就势吃她嘴里的津液,像玉露一样清香醉人。 荷尔蒙混到一起,周身越来越热,情欲味道逼入鼻腔。 他推高她的上衣,露出白色的蕾丝胸衣。 欲遮未遮,只一层到处都是镂空的布裹着乳。 季青林体内的血都往头顶涌去,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里面能藏着这么。又乖又骚的胸衣。 前两次她是直接没穿,他以为是因为在家习惯了不穿,也没多问。 结果今天就给他这么大的刺激。 虔诚小心的吻上去,生怕破坏了眼前的景。 没有棉布和钢圈定型,乳肉往四周散下,又被胸衣的边缘挡住。 成了俏生生的桃子。 好漂亮好可爱。太喜欢了! 他不敢大力,只轻轻的揉捏,看着桃子变换形状,鼻子凑上去点那最红的顶端。 只恨没能出汁。不然他定要一口吃下去,咬在嘴里再也不放。 埋在胸上闻着味道,整张脸都贴着嫩乳,他感觉心里都被这乳撑的满满当当,得到了最宝贵的玩具。 乳尖被灼热熏地挺立,凑在男人嘴边送上去。 他隔着薄薄的布料含住,她在他身下娇声嘤咛。 他还不想管自己肿胀的性器,只顾着眼前的娇乳嫩肉。 终于从胸下摸进去,大掌罩不住,只轻轻的托着。 沉甸甸的像是要落下来。 向上捧了捧,乳肉在他眼下颤动。 里面装了什么才能这么鼓。 杨惠卿难耐的扭着屁股往他那里凑。 他摸摸她湿软的地方安慰她:“再让我亲会。” 呜呜呜他怎么这么能忍啊! 直玩的杨惠卿觉得胸都被摸涨了他才放过。 心里又记上一笔:不仅爱吊着人,还喜欢看她穿性感的胸衣。 天作证她只是不喜欢胸被束缚的感觉,才偏爱这种一层布式的。 选蕾丝也不是故意,因为这种款式基本都这样。不是故意性感,哪能料到他这么喜欢啊。 下面却被他摸的水越来越多,沾湿了小裤。 她忍不住,先把他的腰带解开,用脚替他脱了。 季青林坏笑,从小裤边上摸进去。 “这么急啊。” “我摸摸。” 手指戳进去。 “还不行,再张开一点。” 手指浅浅的戳弄。 “再开一点我再进去。” 她气急,像是证明自己似的,缩紧下体,狠狠的吸着他的手指头。 换做肉棒的话定被吸射了。 季青林这样想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抬起脸看她情动的脸,眼睫湿湿红红,求救似的看着她。 脸凑近,呼吸打在她颊边,把那小绒毛都吹的立起。 “太紧了哦,进不去。” 22胆大包天h 杨惠卿眼泪都被逼出来,惨兮兮的挂在眼角。 季青林吻去那点湿意:“这么想要啊?” 话音未落,一个不支,上身压在她身上。 她竟然自己握着直接送进去了? 简直,胆大包天! 突如其来的紧致让他几秒没反应。 软肉有规律的收缩,紧紧松松,她闭着眼随着动作嗯嗯啊啊的。 这是自己来?他是什么,有温度的假阳具? 当然不能受此奇耻大辱,冷静下来握住她的腰,把肉棒从穴肉中拔出。 看她终于舍得睁开眼疑惑看过来,才冷笑一下用力冲撞进去。 笑话!有这个爽吗? 杨惠卿感受着下面的充实与酸胀,舒服的喟叹一声。 搂着他的脖子迎他更近,腿环紧了男人的腰。 穴肉咬住了就不想放开,季青林抽出的艰难。 拍她屁股,“太紧了,出不去。” 她晃晃头,啃他脸颊边的软肉,嘟囔着:“不出去。” 下身故意一紧,把它吞的更深。定力稍微差一点的话这一下就被夹的交代了。 他就着这个姿势浅浅冲撞,本就在深处,如此一来竟进的更深,开垦出了新地。 像是更深处的敏感点,她又喊又叫,季青林忙捂住她的嘴巴。 一脸无奈:“卿卿,小点声。” 杨惠卿眼里都是泪,又痛又爽,猛烈又直接的刺激让她只会尖叫。 她拼命的摇头,不要了,太刺激了。 季青林知道到了宫颈附近的敏感点,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肉棒直直的往那出用力,马眼摩擦着内壁,像烟花被点燃。 她终于咬着他的虎口强烈的抖动起来。 她来得太急太快,在极乐之巅下不来。 他埋在她里面没动作,等她缓过来。 缓而有力的颤动于他也是快乐的折磨。 却没想到这人平静下来后自己抽出身来,翻身而起,把他推倒。 季青林没想到这变化,她跨坐在他腰间,股沟抵着他滚烫的性器。 往后坐了一下,轻轻的压。 肉棒叫嚣着弹起。 男人难得的气喘吁吁。 “想要吗?” 她稍微起身,用股沟上下套弄他。 雪白的桃子在眼前晃着,腰肢扭动。季青林只觉得喉间发热,脑袋发懵。 “是不是很喜欢这个啊?” 她捧着自己的乳,往中间挤,深深的一条沟。 她弯下腰,季青林伸舌去舔,没碰到,大汗淋漓。 女人眨着无辜的眼,轻咬嘴唇。 “你刚刚把它弄涨了呢。” 季青林像是被蛊惑,手摸上去。那给你揉揉。 摸了两下就眼睁睁的看她趴下身子。 胸贴着胸,滑过腹部,乳头顺着腹肌线往下。宛如凸起的小嘴一直亲到人鱼线。 季青林猛的抓住她的肩,声音哑得不像话:“别。” 杨惠卿笑嘻嘻的问他:“你不是喜欢吗?” 无法否认。 她越趴越低,乳蹭过阴毛。 季青林脖子后仰,牙关咬死,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 终于,早就急不可耐的肉棒被乳肉抓住。 它更加躁动起来,龟头哆嗦着。杨惠卿呆住,用手点了一下,它怎么这么激动。 季青林拳头紧握,磨着牙:“你快点!” 他怕稍一松劲,自己就会忍受不住叫床。受不住这文火慢烤,赶紧给个痛快。 杨惠卿捧着胸,夹着肉棒上下。乳肉太软,肉棒一碰到就陷了进去。 又用乳头去揉他的马眼,没几下那里就出水。 又长了知识,原来男人也会湿。 套弄了没几下她就累了,本来只是想逗逗他,却搞得自己下不来台。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那东西却越来越硬。 她赌气般停住:“喂,你再不出来我就不弄了啊!” 季青林舒服到头皮发麻,低声哄着:“嗯,你再弄会儿。” 声音性感非常,杨惠卿红了脸。真好听。 她把乳肉挤得更紧,用香软抱住他的坚硬。盯着他潮红的脸,一眼不眨。原来他也会情动,眼睛也会起雾。 他死咬住唇,难耐时偏过头闭起眼,眉头紧皱,连耳朵都是通红。 她受了鼓舞,越发快速的去取悦他,乳肉被磨红了磨痛了,也没停歇。 快点再快点,她想看他高潮。 低下头正好肉棒向上,一个不察嘴唇擦过马眼。 精液向上喷射状弄了她满脸,又滴滴落下掉在雪白的胸上。 杨惠卿还没反应过来,慢慢抬头,懵懂错愕的和他对视。 眼睛晶亮亮的纯洁无辜,好像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刚刚做的是多么色气的事情。 季青林被这画面刺激到,疲软的肉棒瞬间涨大。 他骂了一句脏话,自己抓着她的乳上上下下。 这次没多久就喷了,尽数在她胸上。 像是乳汁四溅。 把人抱在腿上坐着,平息半晌。拿过床头的湿巾把她脸上胸上都擦干净。 冰凉的触感激的杨惠卿胸往后缩,季青林看她一眼又继续擦,全程无言。 扔了湿巾,终于被男人反扑。 “怕你不舒服我本来想放过你的。” 把她胳膊举过头顶扣住,长腿一伸就要往里面挤。 杨惠卿急忙把腿闭的紧紧的,讨好的亲他下巴:“放过我吧。” 他爽得彻底,她累得不行,自作孽啊。正悔不当初怎么敢再来一次。 赶紧认错:“老公,我错了。” 季青林没了脾气,好修养如他当然不能硬逼着她。长长的喘一口气,瞪她一眼才从她的身上翻下去。 躺在边上大口呼吸平气,杨惠卿好心去拍他的胸口帮他顺气。 “你不想再来就离我远点!” 吓得躲他远远的。 半晌季青林方才平静,侧过身把人抓过去猛亲了一通,杨惠卿乖乖应着不敢动作,生怕又把他惹出火来。 待他放了自己才挂着小心翼翼的笑:“好点了吗?” 大手抹上她红艳的嘴,拭去口水。不解气的扔下一句话:“你等着。” 迈着长腿头也不回自己去浴室冲凉。 杨惠卿裹着被子,啃着手指头笑了半天。 好歹能在床上制住他了。 // h章节千字50po情节章千字30po 23念念不忘(2500字情节 杨惠卿在听到曲老太太提出:“惠卿啊,我小孙女最近在考托福,我看你整天也是待在书房看书,顺便教教这孩子呗。” 她笑着望过去,一点不惊讶。 毕竟季母已经提前打过电话暗示了,“曲老有什么忙你就能帮就尽量帮。” 季母和她说的时候还蛮不好意思的,生怕麻烦到她。“老太太人老了,心思就和小孩似的。” 倒是这个老小孩一点不客气,直接就提出来了。 她没答应也没拒绝,只问了她的小孙女多大了,叫什么。 曲老太太拦不住话,从她孙女叁岁会背诗,五岁会读报一直说到考上了北大。将她孙女夸的人见人爱天花乱坠。 “唉,我这孙女啊,从小就懂事,又刻苦,从不让我们操心的,也不爱求人帮忙。” “这不,只能我老婆子舔着老脸求到你这来了。” 说完,满是褶皱的手握住她的。 “你是美国长大的,我们佳宁可算有福咯!” 曲老太太的孙女,叫方佳宁。 在周六早上准时到方园拜访。 杨惠卿看在老太太是季父乳母的份上,又实在拒绝不了一个老年人爱护孙女的心意,愿意好好教她。 也特意早起了,陪季青林用了早饭又送他出门。 趁老太太看不到的时候和他提起来。 没想到季青林和方佳宁关系也不错:“佳宁啊,是个聪明姑娘。” 他摸摸她的头:“你既然答应了就辛苦杨老师了。” 亲亲她的额头告别:“事办好了爸爸会欠你一个人情,好好利用。” 杨惠卿把他推上车:“快去吧。” 心想,谁是为着人情了。又是好笑,季家真是老贵族,那个年代了还有乳娘。扯出老太太这一层关系来,听季母话外的意思,只怕是平时没少要这要那。 方佳宁是个文文静静的姑娘,个子比杨惠卿稍微矮一点,梳着马尾辫,额前有乖乖的韩式微卷刘海,把小脸衬的更俏。 打扮也很是简单,不突兀很日常的JK风格。 这样穿起来满是学生气,让杨惠卿这个没接受过正规学校教育的人看着又高兴又羡慕。 倒真的添出几分真心来。 细心的问她喜欢吃什么,让人准备送到书房。 方佳宁安静的答话,嘴下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谢谢姐姐,我不挑食的。” 曲老太太也在一旁拍着孙女儿的手,和杨惠卿调笑:“她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来做大小姐的,惠卿你就别管她。” 这话虽然有些怪,杨惠卿也没当回事。 英语确实是早上学习效果才好,便不耽搁时间把人带进书房。 昨天就特意准备了一张小书桌放在窗边,既明亮又让人心情舒畅。 杨惠卿拿来自己的纽约时报:“我这报纸都是和纽约同步更新的,你看了有好处,托福总爱考这些时事。” 圈了一篇特布朗的最新讲话,“你把这篇英翻中给我看一下。” 她趴下身子大概扫了一眼,“嗯……有些词可能有难度,字典就在书柜里,自己拿。” 她各种字典词典可能都比包多。 那是骄傲又不自负的笑,还带着对小妹妹满满的善意。说话声音娇娇脆脆的,尾音婉转,让方佳宁都忍不住在心里学她说话的语气。明明比自己大两岁,感觉却像是同龄人。大概富贵人家的女儿,各种山珍海味吃着,用不完的护肤品往脸上抹,让她们都长了一张显小的脸。 但她明明没上过正经学校,连国家认证的学历都没有,怎么在自己面前这般从容自若。 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学者。 方佳宁觉得她满屋子的书都是京城贵女惯有的,自我包装罢了。 这样讲究的书房,大又贵的书桌,满屋子搜罗来的书,都是她们必须配备的身份彰显物。 来这是为了找她学习吗?她一个北大的英专在读生需要一个没正经文凭的人来教? 方佳宁真没把她当回事。 特普朗的讲话,她昨天就听了直播好吗。 她快速的写完这篇讲话的中文版,却没想到杨惠卿给她指出不少错处。 “Fourthestate不是第四笔地产,estate在个短语里指阶层,第四阶层。现在泛指新闻记者是第四阶层,所以这个短语是指记者或新闻界。根据语境,这里指新闻界。” 杨惠卿说的慢,习惯性的圈圈画画,边说边写。 “Industria不是工业行动,它的意思是罢工。” “iable在第一句话里的意思是可商议的,但在第二句话里是可转让的。” …… 她发音自然又好听,倒像是在英国待久了的人。身上的贵气和优雅浑然天成。 方佳宁生出一股卑怯感来。 刚刚自己引以为傲的学历和对她的不屑,都像是个笑话。 她的头越发的低,杨惠卿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见她这样子只怕是自己指的错处多了,小姑娘难堪。 忙住了嘴,停下了继续要画叉的手。算了,慢慢来,以后再找机会告诉她剩下的错误。 她放下笔,转身微笑着:“不愧是学英语的,要不是我在美国待了十年多,还真的不够格教你。” 方佳宁艰难的扯了下嘴角,没再说话。 杨惠卿见她情绪真的低落,找了个由头出去,把书房留给她。 方佳宁很是刻苦,一直在书房学到天将黑。 出门时撞上正要进来的季青林,一扫一整天的阴霾,雀跃道:“青林哥哥!” 杨惠卿看她终于笑了,心里的愧疚感少了些。 但女孩子燕子一般扑上前的动作,还是让她心底存疑。 于是在季青林换衣服的时候抱着臂倚在一边打趣:“她叫你青林哥哥啊?” 季青林想了一下才记起来,斜她一眼:“你也可以叫。” 周日季青林正常是待在家里,结婚前他还会出去打球喝酒,结婚后多少双眼睛盯着消停不少。 娱乐活动骤减只能靠打游戏偷闲。 正躲在书房玩任天堂的他听见敲门声,以为是阿姨上来送茶水,大步的走过去开门,有些不耐烦。 却没想到是方佳宁,这时候不该在跟着杨惠卿学英语吗? “哦佳宁,什么事?” 方佳宁怯怯的,抬眼观察下季青林的神色。 “我正好需要查单词,看到字典里夹了这个。” 她反着将手里的东西递过来,季青林看她一会才接过。 方佳宁绞着手指头,看季青林将它翻过。 急忙道:“我不是有意看姐姐的东西,只是它正好夹着,一翻开就看到了。” 那是一张拍立得相片。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杨惠卿一头黑直发只到肩头。现在却一直到腰间,偶尔睡觉都能喊“季青林你压到我头发了!” 穿着嫩黄色的法式格子裙,坐下来只到她大腿根。 整个人比现在胖一些,脸圆圆的,腿上也更有肉感,明显的少女模样。 大概是十五六岁吧,情窦初开的年纪。 笑弯了眼睛看向镜头,连下牙都露出一些。 身后是映着夕阳的海滩,和一个把手搭在她肩上的男人。 看不出那男人的年龄,却很是斯文,戴着细细的金丝眼镜,穿着简单的白T和宽松的沙滩裤,典型的美国人长相。 他坐在扶手上,微弯着腰,脸靠近杨惠卿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冲着镜头,一样明媚的笑。 杨惠卿明显对于他的接近不拒绝,头歪向他那边,照片里看着很是俏皮。 季青林看了很久,才抬头看向方佳宁:“你想说什么?” 方佳宁一时慌乱,青林哥哥怎么不生气? 她定了定神,翻开字典。 “夹在这里的。” 翻开来是S开头的单词页。 左页有个单词被红笔圈出。 lt;Sprichwt;dasAndenkenawwachhalten 边上用笔写着注释。 onthebrain,念念不忘。 24少女漫 季青林低声念着:“Sprichwort。” 合起书,漫不经心的看着方佳宁:“学英语怎么翻到德文字典了?” 方佳宁自然是不能承认她几乎把杨惠卿的书房翻了个遍。 她看到这张照片和念念不忘四个字之后心就止不住砰砰跳,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根本做不到冷静的分析这件事。破坏欲强烈,让她根本等不到明天。哪还能想到这个惊天大bug! 方佳宁憋红了脸,情急之下把杨惠卿搬出来:“姐姐让我看报纸!” “报道里引用了德文句子。” “姐姐说了字典随我用的,我……” 越说越顺,愈演愈真。生出些怕被误会的焦急和把这件事情告诉季青林的不安。 她偏过头,眼睛红红,感觉是做了对不住杨惠卿的事也很是自责。 季青林没说什么,把相纸夹回字典还给她。 “她用心教你,你好好学。” 杨惠卿明显的感觉到今天的小姑娘在告别时,没有昨天那么雀跃了。 甚至没好好和她说再见,急匆匆地跑了。 她有些奇怪,问季青林:“我午觉醒了她就怪怪的,怎么了吗?” 季青林摇头。半晌才状似刚想起来:“她只是周六周日来?” 杨惠卿背靠着他扎头发,长发弯弯晃在后脊背上。 “是啊,平时课多。” 回过头来佯装生气:“怎么了?你想见她啊?” 上前两步戳他的胸口:“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小姑娘喜欢你呢。” 季青林淡淡的:“是吗?” “平时别让她乱跑,我放了文件在家里。” 杨惠卿横他一眼:“放心,你书房没人进去。” 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扎马尾好看吗?” 季青林点头:“好看。” 其实他想说,她的书房也别让方佳明乱翻。但话茬被她扯到马尾上。 只能顺着她说话,但扎和不扎又有什么区别。 杨惠卿对镜看了半天,侧过去转过来。 泄气一般扯下头绳:“你又敷衍我!” 到底是嫁了人,没方佳明那种小姑娘的娇俏。 手指头把一缕头发拉直,自言自语:“还是得直发扎马尾好看。” 季青林想起那张照片上她就是直发。 眼神凝在她弯曲的发丝里。 杨惠卿明显的爱打扮起来,伙同孙芊一起买了好几套短裙。 仗着有地暖在,入冬的天气也在家里露着大腿根。美其名曰:保持少女感。 一发不可收拾,竟然一次性购入好多大蝴蝶结,纱质的,绸缎的,硬材质的,红的黑的蓝的。 换着花样往头发后面,头顶上面绑。下楼喝个茶再上楼就会换一个。 季青林只注意到她越来越短的裙子。不明白她都嫁了人,还要什么少女感? 方佳明周六再来的时候,穿着国内某家牌子新出的格裙配白毛衣。 看到杨惠卿的裙子捂嘴笑,面露善意:“姐姐,你这个裙子是仿的,原版现在买不到了。” 杨惠卿直到她走远了,才纳闷道:“不是啊,英国官网上买的空运回国,昨天才到啊。” 她不明白方佳明说的是什么原版,但也没计较这个。 方佳明却是真的开心,做着题都能笑出声,杨惠卿给她指错的时候看她心情挺好,一鼓脑的把上次翻译的错误都指出来了。 方佳明带着笑意多看了她一眼:特意在自己走后又研究了一遍,才又找出这些语句不通的地方?难怪青林哥哥说她用心。 方佳明特意捱到天快黑才道别,果然就碰上刚回家的季青林。 当着季青林的面,又是自责又是感谢:“姐姐别为我操心,不用特地备课的。” ???杨惠卿只觉得她今天怎么老说些让自己听不懂的话。 打着哈哈敷衍过去了。她只是顺带着教一教,又不是什么扯得上关系的妹妹,怎么还会特地备课。 心下猜想是曲老太太在孙女面前夸大她的功劳。 方佳明又冲季青林点点头,才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又回头,为难的看看杨惠卿边上的季青林,咬着唇小声道:“姐姐,我们JK风一般不戴这种蝴蝶结。” 怕她尴尬似的,扭头就跑了。 季青林上下打量杨惠卿。 “什么JK风?你不是在扮少女漫画吗?” 杨惠卿愣愣点头,眨巴着刷了长睫毛的眼睛。 “是啊。像吗?” 25恐少女系 季青林直觉性不喜欢她的少女装扮,虽然看起来一点不违和。 凭心而论她这样露着大长腿,绑着蝴蝶结。活脱脱少女漫画里走出来的人。 和他小时候看的黄色漫画里童颜巨乳的女主角几乎如出一辙。 曾一度是他的理想型。 但他违心说话:“不像。” 杨惠卿追在他后面不依不饶:“喂,惠希和孙芊都说可爱。” 他转过头,站在楼梯上俯视她。 嗯,童颜巨乳,细腰翘臀。腿白白的晃人眼。 是很可爱。 可爱到想把人抱在怀里揉。 “不好看,别这样穿。” 杨惠卿头一次得到不好看的评价,委屈的垂下嘴角。 谁也不愿意听到自己的新婚丈夫说“不好看”。 算起来十二月了,结婚快叁个月。 也确实过了互相有新鲜感的激情期。难怪他最近冷淡淡的。 从几乎每天都要一次的频率骤降到一周一次。 尤其是在她沉迷扮少女漫的这几天,竟是碰都没碰她。 低头打量着裙摆,看来他是真的不喜欢她这副装扮啊。 季青林烦闷的躲进书房。 脑子里想的都是刚刚她站在楼梯下面拽着他衣角非让他说一句“可爱”的样子。 怎么越来越会对他撒娇。 二十二岁的少女杨惠卿和十五六岁的少女杨惠卿。 交替着出现在他脑海里。 “好看吗?” “像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 照片里那个明媚的少女根本比不上眼前的这个。 杨惠卿才开始自怨自艾,考虑着已经过了新婚期的丈夫对她没兴趣了,今后的日子要怎么走。 却没想到季青林晚上抓着她一声不吭埋头苦干。 她勉力受着,虽然达到了高潮但觉得这次体验真的差劲透了。 两人都一言不发的做了全程,季青林倒头就睡。 杨惠卿淋浴时才电光火石般想到。 总不是因为她前几天一直穿着小草莓吊带衣裤睡觉,今天换回了丝绸睡裙,他才来了兴致的? 不是吧,这男人这么恐少女系吗? 久违的早安吻。 不清醒的吻更显亲密,还迷糊着就要接吻,杨惠卿虽然被他弄醒,心底也随之化成了一滩水。 头拱在他颈处,虚虚抱着他。“你干嘛把我吵醒啊?” 话是埋怨的,语气却一点不凶,娇气又可爱。 季青林又去吻她,强硬的打开还未洗漱的牙关。 吞掉她“我没刷牙”的反抗,把人手并着小臂都压住。 阔别的热情让杨惠卿莫名的眼热。也丢掉没刷牙的羞怯,毫无保留的接纳他的味道。 季青林明锐的察觉到怀里人那一丝委屈,越发轻柔。 撤出舌头只用唇瓣尝她鲜甜软嫩的唇。一寸一寸,极尽讨好。 良久才放开她,杨惠卿眼底湿湿的看他:“以后不要吵醒我啦!” 凶巴巴的。 季青林只是闷笑一声把头埋在她胸上:“你对别人也这样子说话吗?” 让人心软,永远生气不起来。 杨惠卿推开他把自己连头裹进被子。 “你快去刷牙,一大早莫名其妙的。” 在被子里无声的吸吸鼻子,好委屈,好没用。 怎么被亲亲就想哭了。 她不是没察觉到他最近话越来越少,对着她也基本没表情。 听惠希说起最近招标的事,只当他是公事烦扰。 她也就装作不觉,照常对他,在曲老太太奇怪的眼神下自己演独角戏。 他没反应她也故作刁蛮,“喂,你听我讲话了没?” 昨晚那场做爱后她半夜都没睡着,连最坏的打算都想到了。 怎么突然的今早就这样啊。 这男人着实是太坏了! 曲老太太准备着早饭,看到杨惠卿陪着季青林一起下来眯了眯眼。 抱着男人的手臂一跳一跳的走楼梯,季青林也极其耐心的配合她脚步,时不时搂她一下避免她摔倒。 不知道仰着头在说些什么,笑的不谙世事。 季青林简单的吃了早饭,杨惠卿抱着牛奶杯坐在他对面。 腿摇晃着,拖鞋都被踢远了。 他好脾气的去捡了拖鞋给她穿上,杨惠卿就着他扶着自己的胳膊起身。 不好意思但毫不知错的样子。就差额头上写着恃宠而骄几个字。 小夫妻携着手走到门口,季青林停下亲她额头:“走了。” 杨惠卿踮脚去搂他脖子,轻轻的晃着,小声道:“晚上早点回来。” 他为难,把人搂紧,看了下曲奶奶和阿姨都站得远,才说。 “最近忙,过几天补偿你。” 杨惠卿推开他:“快走吧!” 羞红直到脖颈,谁是那个意思了。 人走了曲老太太凑上来,谄媚道:“是和好了?” 杨惠卿有些生气,仗着自己年纪大什么话都敢说? 冷漠的看向曲老太太:“什么和好了?我们又没吵架。曲奶奶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头也不回的上去补觉,老太太看着她穿着睡裙衣衫不整,明显昨晚欢爱了一场的样子,撇撇嘴。 // 季青林啊你以后会后悔的 26他怎么什么都没说 季青林这几天心烦意乱却也不完全是那张照片的缘故。 最新环保项目的政府招标,本来是十拿十稳的。紧要关头却出了问题。 猜想到是赵天泽使的绊子。虽然知道赵恩宇错大又理亏,但自家宝贝儿子被废了右手的事怎么会就这样不痛不痒的过去。 季青林不去层皮也要出点血。 季家早在各家争权的时候就退了,矜矜业业二叁十年,才有了现在商界独树一帜的强大。 季老又还康健,除非赵天泽亲自动手,不然谁敢来动季家嘴边的饼。 那天和赵恩宇一起的,又都是近几年城里的新贵。脚早就迈不进政届,只靠着巴结这些大家庭在商场上捞点油水。 那些被打了儿子的人家不敢明着得罪季青林,但有赵家在前面开枪,能躲在后面远远的扔几个石子也算是出口气。 情况确实棘手。 这个项目拿不下来,在环保上就吃不到第一口蛋糕了。 开完了一天的会,季青林把烟按在快满的烟灰缸里,拨出去一个电话。 “毅阳哥。” 那边爽朗的笑,“我爸今天还问我你有没有找我。” 季青林也笑:“贺伯父料事如神。” 贺毅阳走到安静的地方,耐心的和他说:“这事你只能放手。” 顿了顿,“赵恩宇坐在那个位置上,他发话了,这口皇粮你再想吃就难。” “你要是非想吃,你季家,我姑父家一起的话也不是拿不下来。” “青林,但这口气没必要争。你当时为卿卿出气,就没想到后果吗?就出点血给他吧,迟早撑死他。” 季青林何尝不知道,把这点血放给赵家才是当下唯一选择。 但他实在不甘心,走别的项目上扒他一层皮他眼都不眨就放过去了,这个项目,公司二十几个年轻人费心费力了两叁个月。 带头的那个,整天趴在公司,妻子一个人在家不小心摔了一跤,两个月的胎儿流产。才叁十几岁的男人瞬间颓了。后来红着眼找到他,“老大,这个项目我一定要完成的特别出色。” 他要怎么去面对这个男人,面对这个项目组。 季青林不死心,“贺伯父……” 贺毅阳叹口气打断他,“我爸今天问我你有没有找我的时候就说了,这个事他发话,最多能给你争取成合作项目,两个公司五五分。” “青林,五五分就没必要了。” 季青林没说话,电话里静默了半晌。 贺毅阳和他开玩笑:“但你护着我表妹,我替我们贺家谢谢你。” 季青林笑着骂他:“滚!” “想开点,我表妹那样一个人,比这十个项目都值钱!” 又认真道:“好好对她,卿卿她,这么多年不容易。” “嗯。” 过了两天,杨仝火急火燎的打电话给杨惠卿。 杨惠卿正纳闷这混小子怎么能想到她,电话接起就听他说:“姐,姐夫没难为你吧?” 怎么?他们闹了两天别扭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吗? 杨惠卿正在沙发上吃着圣女果,看了一眼指使厨师做菜的曲老太太。 她虽然有点讨厌,但总不至于把他们夫妻的事情到处乱说。 “嗯?” “哎呀项目不是掉了吗,我竟然才知道,怕他心情不好没敢问他就来问你了。” 他吞了口口水,生怕自己姐姐受委屈:“他没欺负你吧?他欺负你的话我打他去!” 杨惠卿疑惑:“项目掉了?”故意话说半截,套这个傻弟弟的话。 什么项目,她怎么一点不知道。杨仝都这样着急,这两天他怎么一点异样没表现出来。 “是啊,这个项目季哥跟好久了,都怪赵家那个不要脸的,这几年越来越张狂,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敢打你的主意!” “姐姐,那天我听了第一句就要上去打他的,被大表哥拦住了!但季哥是真的狠啊,我都没想到他上去就废了那脏东西的手!” 杨惠卿越听越不对劲,手攥紧了:“杨仝,你在哪?” “啊?我在……我在健身房。”在健身房泡新来的瑜伽教练。 “位置发给我,找个附近的咖啡厅等我过来!” 闲了许久的司机突然被call,瞬间精神抖擞,大小姐终于要出门了。 杨仝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认真回想了一遍,自己没有说错什么话啊。 忙找了一家意大利咖啡厅老老实实等着姐姐,店里人有点多,他怕出意外,叫来经理给了一天营业额等量的价包了场。 杨惠卿的车一到,狗腿一样跑出去接,“姐姐你干嘛突然出来?有什么事你吩咐我给你办!” 杨惠卿淡淡瞥他一眼,杨仝护着人,经理远远的迎上来就被他赶走:“去去去,不叫你们别过来。” 护国宝一样把杨惠卿扶着坐下,托着下巴眨着桃花眼:“姐姐,我做错什么了吗?” 上次见到姐姐这幅表情,还是他把她留在家里的画给弄坏了,第二天就飞去美国给人赔礼道歉。 姐姐就是这样瞪着他,一句话不说。 “赵恩宇的事怎么回事?” 杨仝愕然:“不是吧?季哥没和你说?” 杨惠卿手心里沁出汗,听杨仝话里的意思是,赵恩宇打她的主意才被季青林给打了。 但赵恩宇对她有意思的事,他不是在赵家的慈善晚宴上他就知道了吗? 怎么过去那么多天又去找赵恩宇的麻烦。 杨仝支支吾吾,“就那天,聂祯不是要去部队吗,我们在Q聚了一下。赵恩宇也在那,喝的多了说了些胡话。” “什么胡话?”什么胡话能让他时隔那么久去打赵恩宇,能让杨仝听了第一句话就想打他。 杨仝憋红了脸:“就……就一些混账话!姐姐你别问了!” 杨惠卿想起来,那天他回去就浑身的酒气,但明明又没喝什么酒。 进门就不容拒绝的亲她。 大概也猜得到是什么话才能让季青林失控到打了人,回去就拉着她做爱了。 只是,他怎么什么都没说。 27再多一点,就喜欢你 杨仝看杨惠卿不说话,心底忐忑。吱唔着:“反正就是这样,季哥打了赵恩宇。赵天泽给季哥使了绊子,让他项目掉了。” 杨惠卿抓住重点:“什么项目?” 杨仝愤慨,十分看不起赵天泽的作为:“季哥都去他家道歉了,他还给下绊子,是不是人啊!偏偏是这个项目啊,他公司跟了两叁个月,大半年前就准备了!季哥最近半年的心思都在这上面!” 杨惠卿说不出话来。 为什么因为她丢了这么大的项目,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一字不提。 她心里难受的紧,弓着背突然呼吸急促。 杨仝慌了神,忙拿出身上常备的小药瓶,放到她鼻下。 此时又十分镇定,轻轻拍着她的背,“姐姐,你慢慢吸气,慢慢来,一……二……叁……” “嗯,慢慢来,一……二……叁……” 持续几次杨惠卿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杨仝无力的往身后仰去,身上都是汗。 握住杨惠卿的手,紧紧的。“姐姐,你不要有事。” 杨仝亲自陪杨惠卿回光园,刻意回避着季青林的话题,只讲些学校里的事给她听。 又在光园里看着杨惠卿一个多小时,才安心离开。 一步叁回头:“姐姐,我周末就来看你。” 杨惠卿点头,目送他走远了才沉下嘴角。 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曲老太太担心她,过来和她搭话她也不太理睬。 直到天黑沉沉,季青林回到家才站起来,远远的看着他向自己走近。 季青林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盒子,红丝绒的,上面印着熟悉的品牌LOGO。 他笑意浅浅:“送到巴黎去定做的,所以花的时间长了一点。” 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他却只盯着她瞧,只想看她喜不喜欢。 柔意直击她的心底,她想扑在他怀里,哪里还管什么戒指。她等了他一下午,心里想的都是要冲过去抱住他。 男人双手插着兜,弯腰靠近,脸离她一拳距离,说话时的热气打在她脸上。 “打开来看看啊。” 语气柔柔,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情绪。 杨惠卿鼻子都酸了,按一下搭扣盒子自动弹开。 主钻被磨成圆形,边上围了一圈小钻,六爪镶嵌。 环上都铺满了亮晶晶的小钻。 闪耀又有层次感,主钻看起来起码有十克拉。 放在盒子里光是手捧着都能感受到重量。 她鼻腔里都是酸涩,却还是故作娇态:“这么大怎么戴啊!” 季青林皱眉,仔细的研究大小,发现确实有点大,皱眉道:“原钻更大,磨了边角以后废了一半。” 他拿出来给她戴在右手无名指上,举起她的手在光下看。 嫩白的手指葱节一般,他一脸高兴:“挺好看啊,多大多闪!” 她眼泪都要落下来,低下头,手指在他手心里晃晃,低声道:“太重啦,我手指都会被压断。” 他低头观察被压断的可能性,发现戒指在她手上确实显得太重。 “那不戴了,收起来放着。”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撒娇说一句会被压断他就当真。 一句戏言说要给她换一个戒指,就真的费心思去订做。 杨惠卿的泪意涌上来,心头又酸又热。终于忍不住扑到男人怀里紧紧抱着他。 季青林没料到这突然的拥抱,手下意识半张开让她扑过来。 定了几秒才回抱住她。 下巴蹭蹭她的头顶:“怎么了?” 杨惠卿摇头,终于流出泪。 嚎啕大哭,季青林没见过这阵势,也不敢说话,只手顺着她的脊背。 “不哭了啊。” 杨惠卿哭得更凶,憋了大半天的情绪汹涌而出。 因为她得罪赵家,因为她丢了努力那么久的项目,她竟然还要求他去赵家道歉。 一句埋怨都没有,在外面那么多的烦心事回到家还和和气气的对着她。 他冷淡了几天她就委屈,连万一要离婚,离婚协议怎么写都想好了。 他却已经去给她定另一枚结婚戒指。 越想越难过,心里又酸又胀。 直到他胸前的衣服都能拧出水,她的眼泪才流干。 仍紧紧抱着他,埋在他胸前闷声问: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嗓子都哑了。 季青林奇怪,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是我夫人。” 她又抱了半天,贪婪的吸他身上的味道。 放开他,退了半步。抹去眼泪,仍抽抽噎噎。水汪汪的眼睛锁着他,鼻尖都红了。 “再多一点!” “什么?” “你再对我好一点我就喜欢你了!” 肿着眼睛像小兔子,却气势十足活像个发号施令的女将军。 季青林被逗笑,倾身吻住她:“要喜欢我吗?” 要。 再多一点,就喜欢你。 28再送你一枚戒指?h 杨惠卿被亲的筋骨酥软,心态有变化后更加信赖面前的人。 发自心底的接纳他的亲吻与拥抱。瞳孔微闭,媚眼如丝。 季青林只觉得她今天像是吸收了情欲的花,充盈饱满。花蕾绽开,空气里都是她香甜的气息。 也难得的期待,这朵花被采撷后要以什么样的姿态盛放。 两人早已转移阵地,晾着桌上的晚饭去床上大快朵颐。 杨惠卿的衣襟敞开,露出美好的胴体,抬起一只脚,眼角含媚,脚尖去推高季青林的衬衫。 他顺势握住送到眼前的嫩足,和她对视着,歪头亲她的脚趾。 她心尖都发麻,在他眼下不受控制的颤抖。 抬高她的一条腿,从脚背摸过小腿肉,揉着她的膝弯。 她受不住痒往后躲,又被拉回来。 季青林已经脱了衣服,半跪在床上探身往前。 嘴唇代替手掌亲她的大腿,一路往上亲到大腿根。 抬头看向杨惠卿,只见她发丝微乱面色潮红,拳头死死的抵住嘴巴。 他一只手拿开她的拳头,一只手向秘地探去。轻笑着:“卿卿又湿了。” 奏乐一样隔着小裤轻拢慢拈,眼神一直锁着她,看她在他手下沉浮。 明明他的性器早已立起来,他却神色如常,仿佛随时可以抽身而去,只她娇喘不停,身下床单都起了波浪。 他却不满意,动作越发快速,绕着吐着爱液的中心一直打圈:“不是要喜欢我吗,才流这么点?” 杨惠卿尖叫着:“够了,不要了。” 他冲她摇头,眼神深邃貌似深情,把她拉进情欲深渊。 低头吻上湿淋淋的小裤:“不够。” 他唇吻上去的时候杨惠卿头脑充血,不知作何反应。 浑身上下都瞬间被烧起来,有被悉心爱着的错觉。 双腿不自觉地夹紧男人的头,现在却不再喊着不要了,挺腰去迎他更近。 “季青林。”迷蒙着,手往下寻他。摸到他的耳朵,冰冰凉凉。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就她受火烤。 男人专心于唇下的触感,怕碰坏了,羽毛一样拂过。 温温软软,鼓囊囊的,小裤越来越湿,里面的形状凸显出来。 外阴翕张,细缝处含羞待开,不停吐着露。 慢慢脱下她的小裤,温润的唇舌贴上去。 杨惠卿尖叫着,抖动着,阴户为他打开。 他细细舔过外阴上的褶皱,尝她腿间的爱液湿咸温热。 高挺的鼻梁顶在她充血的阴核上,随着舌头一前一后动作。 喉咙滚动声异常清晰,杨惠卿脑海里只一直想着,他吞下去了,他吞下去了。 小穴里面越来越热,她手指抓着他的头发。 声音又娇又甜:“季青林,我要。” 他从她腿间抬起头来,嘴上亮晶晶的。 手指头故意分开,让她看她的粘液如丝。 抬高她的腿一寸一寸挺进,把层层穴肉打开。 九浅一深,直捣禁地。 她被撞的向前,从床中间顶到床头。 两手抓着床头,双臂大大的张开,头歪向一遍,长颈上都是粉红。 “太重了啊……呀!” 两人交接处粘腻的水泽声不停歇,坚硬摩擦着每一处柔软。 细腻的触感让红紫的粗壮静脉暴凸,在他浓密的阴毛中虎虎生威。 阴囊又大又鼓,劈劈啪啪打在她的沟上。 欲火攀升到极致,杨惠卿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处都不受控制,都在无声叫嚣着。 身体比任何一次都要敏感,他无意的触碰都能让那块皮肤起鸡皮疙瘩。 他把她的乳往中间挤,头埋在双乳之间吸气。 轻轻的舔一下,嫩乳抖个不停。 他身下不停,终于粗喘着气。 抓着她的腿,掐手下的肉,撞一下:“卿卿。” 两人隔着迷雾看着对方,她伸出手去,像救赎。 他把她的手臂接住,带着她往自己怀里来。 抱着她又顶一下:“卿卿。” 她的臀肉坐着他的大腿根,胸乳贴着他的胸。 左腿搭在自己肩上,她完全受他控制,他重了她就尖叫,他轻了她就不知足似的扭腰。 亲她的锁骨:“卿卿。” 她终于被唤醒,隔着重重山雾,眼神纯的要命,呢喃着:“嗯?” 咬她的颈下肉:“卿卿。” 她嗯嗯啊啊中不忘答应他:“嗯。” 又香又软。真喜欢。 肉棒激烈的跳动着,穴里的软肉颤动不停,只差临门一脚。 季青林眼底发红,认真的问她:“可以射进去吗?” 被情欲裹身的人以吻作答。 他终于放松,一冲到底,精液如激流滚热,猛地冲撒出去。 激的她肉穴急剧收缩,绞着他。 她腰背僵直,臀肉收紧。许久才慢慢滑落在他身上。 他的性器仍歇在软穴里,悄悄动了下。 抵着她的腿不让她合起来:“再来一次好不好?” 杨惠卿没力气说话,只是摇头。 他凑上来,眼睛黑亮:“再送你一枚戒指?” 29没有逼你生孩子的意思 季青林只把那天浑身舒畅的性爱全归功在那枚戒指上。 甚至第二天就特地让助理给设计师多打去一半的钱。 本来丢了项目后季总在公司一直黑脸,谁也不敢去触他霉头。谁知他又给项目组全员升职加薪,说这个项目在他心里已经完成。龟缩了几天的其他项目负责人,才敢到他面前汇报工作进度和工作难度。 他心情好,连江坊他们定期的周日聚会都赏脸去了一趟。 江坊拉着杨仝,上下打量季青林。 用谁都听得到的音量讲“悄悄话”:“我们好好做黄金单身汉,男人一结婚就被管的死死的。” 又点点那边正在和老婆打电话报备的贺毅阳:“你看,一个两个,混的多惨。” 杨仝在心里纠结半天,也点头:“我姐虽然好,但结婚这个事本身,是真的有百害无一利!” 贺毅阳此时挂了电话,听到这话直叹毛头小子看不清。季青林神清气爽精神百倍,哪有一点被截了项目的失意。 明显的婚姻生活和谐美满。 他去取经:“你嫂子最近和我闹不愉快。” 季青林看弱智一样的看他:“送点首饰不就好了,钻石要大!”摸摸下巴回味无穷:“越大效果越好。” 贺毅阳无语,看来他还不如自己,高看他了! 孙芊被杨惠卿叫来家里喝下午茶。 她观察着两层别墅,语不惊人死不休:“你俩动静大下面能听到吗?” 杨惠卿忙看了一眼站的远远的曲老太太,把人拉过去打她的嘴。“你真是!” 孙芊ABC本人,当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可谈的,啧啧半天:“看你这春意满满的样子,外面可是要过冬了!” 凑上来窃笑着:“季总那勇猛程度,怕是一天一次吧?”“你俩准备要孩子了没?” 话音未落,方佳宁提着包走下来。杨惠卿背对着她,直到人走到跟前和她打招呼才回头。 见方佳宁脸色不好,怕是都被她听去了。 她可以允许小女孩对季青林抱有幻想,但叁番两次当着她的面还不知收敛就是不识好歹。 做那打破少女美梦的恶毒公主,冲她点点头,旁若无人的回答孙芊,故作羞怯:“最近几次没做措施。” 孙芊眼尖的看到方佳宁捏紧包袋,指尖发白,杨惠卿能当着外人的面和自己谈论这个话题,做闺蜜十多年,当即明白她的用意。 一唱一和,捧着杨惠卿的手:“十克拉大钻戒都送了,他叫你加油呢!”“你可别收了礼不努力啊!” 又大笑着,把杨惠卿手举得更高,只怕方佳宁看不到那闪瞎人的钻。“也不对,这得靠他努力。” 方佳宁捏紧了拳头,冷着脸冲杨惠卿:“我走了!” 不等回话就去和她奶奶告别。 曲奶奶塞给她一堆吃食,又和杨惠卿打了个招呼送孙女出去。 人走远了孙芊斥了一声:“什么东西也敢有脾气!” 杨惠卿盯着门口,思量半天做了决定:“是啊。” 她可以保护小姑娘对爱情的憧憬,当作不知。就算她的梦中情人是自己丈夫,那种青春懵懂在自己看来也是最宝贵的东西,不应该被其他人打破。 本来觉得小姑娘文静懂事,现在看来却实在是脑袋不清楚。 方佳宁去而复返:“我忘了东西。”竟连之前的礼貌都没了。 杨惠卿懒得理她,让她自己去拿。 季青林带着酒气回来时在车里静坐了一会儿。 司机安静的陪着他,等人吩咐。 也没想到等来一句:“我酒气重吗?” 司机伸长鼻子使劲的闻,诚实道:“有一点味道。” 季青林皱眉,抬起手臂闻了闻。“你先去吧,我坐着散散酒气。” 按下车窗,任由泠冽刮人的冬风灌入。 他闭起眼假寐,杨惠卿一闻到他的酒气就不高兴。嘴巴嘟起来不说话,那副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他又想逗她,又不愿意看到她不高兴,心里纠结着。 “青林哥哥。” 季青林睁开眼,意外看到方佳宁站在车窗外,裙子被风吹的鼓起,她手脸都冻的通红。 这个时候她不是早就该走了? “佳宁啊,怎么还没走?” 女孩手按住裙摆,心底小鹿乱撞。醉了酒的青林哥哥真性感。 “我……”她抬起眼睛,学着杨惠卿惯有的表情。 “我有话要和你说。” 方佳宁半天等不到回话,看季青林神色莫名。 她心下一紧,赶紧将准备好的腹稿倒豆子一般讲出来:“我下午用字典,又发现了……” 没说完就被打断,季青林很是严肃,语气不善:“我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好好学习。” “你为什么乱翻她的东西?” 方佳宁眼泪簌簌,他……他怎么不问,劈头盖脑的就指责她。 挺着脖子,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心:“我没有!没有乱翻!是她说字典随我用!” 季青林见她情绪激动,缓了语气:“她是我夫人,好歹是你半个老师。” 这样“她”“她”的,太没规矩了! 方佳宁见季青林这样护着她,心底的妒火更烈了。 不管不顾的大喊:“你知不知道她在朋友面前炫耀你给她的戒指!说你是为了让她生孩子送她的!” 拉开自己的书包,把里面的德文字典从车窗扔进去:“青林哥哥你自己看扉页和照片后面都写着什么!” “她不喜欢你!” 季青林直到酒味散的干净才带着冰凉的身子进屋。 杨惠卿刚洗完澡,正在抹护肤品,他推门进来直接把手塞进她后背。 惹得她尖叫。把他的手抽出来,转过身握住他左手。 “怎么这么凉?” 季青林不答,左手任她握着,右手去揪她肩头的头发,在掌心捋直。 玩了半天才放下,把她两只手都握住。 慢慢的十指相扣,紧盯着她的眼睛。 有些委屈:“不是为了让你生孩子才送你戒指的。” “啊?” 他抬起她的手,送到嘴边亲亲她无名指关节。 “我不急,没有逼你生孩子的意思。” 30DEAR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31画像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32那换我来喜欢你好不好 季青林随便拿了一本她的译作打算看。 封面上写着,译者:杨卿。 原来是化了名,国内大译家就那几个,难怪没联想到是她。 他坐在垫了靠背的椅子上,脊背终于放松下来。 还没打开书,就被桌上散乱的稿纸引去注意力。 一些她随意摘写的英文句子,圈了短语,写着中文翻译,又被划去。 一句话她写了五六种翻译,最后那一句像是定稿。 “与他相逢,才真的是胜却人间无数。” 语句缱绻温柔,就像她人一样。 她中文字写的秀气,英文却看不出女性化,洋洋洒洒的。 季青林正看着她的字迹,突然想到。 照片背面的DEAR,十分女性化。 他忙在桌上乱寻,又找到几张稿纸,放在一起比对。 她的英文字迹,确实英气潇洒,形体偏长偏宽,习惯性左斜。 他记得,那张照片背面的DEAR,偏圆偏短,没有歪斜。 他又去自己书房拿那本德文字典,从第一页往后翻,几乎每两页就会被圈出一两个词,在边上作注释。 那么,Sprichwort是不是也是偶然。 他瞳孔发亮,长长呼出一口气,后倚在椅背上。 阴郁尽扫,竟然靠在椅子上睡了一晚,醒来精神抖擞,眼神清亮。 甚至对着阿姨笑着说了声:“阿姨早。” 季青林从早上犹豫到中午,无数次打开微信对话框,无数次想要打字。 都只是让字符光标停在那跳动。 终于鼓足勇气发出去一句“吃了吗?” 过了半小时也没回应。 他又拨电话过去,提示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转头打电话给杨仝:“你姐姐在家吗?” 杨仝奇怪:“姐姐不是去美国复查去了?” 季青林愣住,心上有冰水浇下,把他整颗心淋的彻底。 他揉揉太阳穴,“在哪复查?” 杨仝这才明白,是两人闹别扭了所以姐姐才突然去了美国。 他没答,姐姐肯定是不愿意见他才躲去美国了。 季青林憋着火耐心十足:“杨仝,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你姐姐你在追谁。” 得了地址,他直接往机场赶,路上让人安排专机。 好在家业大势力大,就算他要让其他民航机全部临时往后排,也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飞了十二个小时才到,又驱车往西赶。 季青林风尘仆仆到达别墅门口的时候,日光正盛。 杨惠卿抱着一个小孩在花园里玩,穿着鹅黄色碎花长裙,大大的裙摆散开,开怀的笑着,脸上泛起健康的红色,娇嫩无比,看起来无比自在。 还是小孩先发现花园外站了个人,直直的看着他们。 奶声奶气:“Uncle.” 杨惠卿看过去,一点不惊讶,他迟早会来,但来的确实有些过于早。 抱着孩子走过去,单手给他开了门,笑意浅浅:“进来吧。”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无比自然。 季青林心里却空落落的,她哭她闹,都比这样让他舒服些。 有男人大跨步下来,手里拿着刚兑好的奶,喊着:“Sophia.” 看到杨惠卿后面的季青林,停住脚步,整张脸都纠结起来,这个男人来势汹汹气势冲冲。 杨惠卿走到门前,把Sophia递过去,揉了揉酸酸的手臂。 淡淡的:“Myhusband.” 摸着Sophia的脸,头也不回:“我的主治医师Neil,他的女儿Sophia。” Neil听到杨惠卿说“Myhusband”的时候就明显的对季青林兴趣满满。 单手抱着Sophia,又把奶瓶塞给杨惠卿拿着。 伸出手来:“你好季先生,你可以用中文与我对话。” 季青林和他短暂的握一下手:“你好,中文说的很不错。” Neil自得的笑:“当然,QING是我的中文老师。” 主人姿态一样请季青林进屋,又招呼他坐又招呼他喝水。 季青林皱眉,没记错的话杨仝说这栋房子是杨惠卿的。 看到季青林明显不愉的脸色,Neil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 坐的离得远,杨惠卿看都没看季青林那边,不是新婚夫妻该有的状态。 明白过来,抱着Sophia上楼:“我带她去午睡。” 季青林走过去,半蹲在杨惠卿面前,和她平视。 杨惠卿在他复杂的目光注视下有些难受,转过脸。 他慢慢的抓住她膝头的手,合在手心。 炽热又强势:“还要喜欢我吗?” 杨惠卿没看他,诚实摇头:“不知道。” 季青林心脏骤缩,手指撑进她的,十指交握,学她那样晃她的手。 像被抛弃的小狗那样可怜,控诉着:“你不可以半途而废。” 杨惠卿静默,盘在他心头的话就要脱口而出,直到耳朵都被憋的通红。 语气沉沉,深情诱人:“那换我来喜欢你好不好?” 杨惠卿转头看面前的男人,他的脸轻轻地靠上她的手背,眼睛里只有她。 发丝微乱,眼底通红,胡茬泛出青色,衬衫上有明显的褶皱。 只抓着她,看着她,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够好。” // 支付宝口令红包“小季卿卿快点谈恋爱” 33我们,都试一试 季青林多数时候都是温柔贴心的,实在没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 作为丈夫,挑不出一点错。 她轻轻挣脱开十指交缠的手,指腹去碰他燥热的脸。 “没什么我必须喜欢你,你必须喜欢我的。” “就这么过也挺好。” “你很好,我也会做一个好妻子。” 就像之前那样,没有感情纠葛,只尽着夫妻的本分,不求太多反而过得舒坦。 有了期待后,倒是真的有点难过。 难过他竟一点不懂她。那不如各退一步,也能和和气气到老。 “老人家想要孩子,我也会配合着调整身体备孕。” 她难得强硬:“但是,要晚两年。我还有要做的事。” 季青林脑子混乱,只抓着她最后这句话回答。 语气有些急:“我没有……一切你做主。”“我没有急着要孩子,之前说了的。” 杨惠卿被逗笑,整个人轻松下来,想往后躺在沙发上。 季青林下意识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后退。 他想否认,想道歉,想说他忽略她了,想说……不是那样。 紧盯着她的手,直到被他勒住的地方充血涨红,又才反应过来,松开她,揉那红痕。 满腔的话到嘴边变成:“我带你出去玩。” 受启发似的,叨叨不停:“我们去日本,那边应该下雪了,二世谷滑雪场现在还没有什么人,正好适合你去。哦对,你之前说要去小樽,我们可以在那住上一段时间,那里温泉好。” “我之前看朋友圈有人发石塞亭,说是新的网红点,你有兴趣我们也去。嗯,我先让人去约那几个难约的料理师傅,他们店里的预约都排到第二年,我们插个队……” 他说了半天看杨惠卿没反应,心下不安:“要不去别的地方,你想去哪我都让人安排。” 杨惠卿嘴角挂着笑,有些苦涩。 他一点不了解她,她又何尝不是一点不懂他。 从未想过他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抚了抚他的衣领,温柔道:“你要不要先睡一觉。” 他看起来真的十分疲惫。 季青林只是摇头。 起身坐在沙发上,把她挤到里面去。双臂一伸控住她:“你想干嘛我都陪你。是我不对,太忽略你了。” 有些艰难的开口:“我……我没有想把你关起来,只是我那天心情不好吓着你了。” 杨惠卿安抚他,他应该是十几个小时没睡觉,情绪有些亢奋。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们,慢慢来?你睡醒了再说?” 他像一头焦躁不安的狮子,终于在她平静温柔的目光下安静下来。 杨惠卿带他去她的卧房。 到处都充斥着她的气息,季青林脊背松下来,神情恹恹。 杨惠卿把窗帘关起,又留了暖黄黄的夜灯。 站在床边轻声:“你好好休息。” 刚欲离开被人抓住,一个不稳跌坐在床上。 季青林紧紧抱住她,火热的胸膛靠着她。 “你要喜欢我。” 不是相敬如宾淡如水的夫妻生活。 “你必须喜欢我。” “我们,都试一试好不好。” 他放开她,声音低哑,吻着她的额头说要试一试。 杨惠卿在黑暗中迎着他饱含期待和诚意的眼神。 轻轻点头。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乖乖的被她塞进被子里,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NEIL等了杨惠卿半天才看到她从房间里出来。 眉头轻锁若有所思。 “QING.” 杨惠卿走下来,故作轻松的笑。 “No,亲爱的你别这样笑。” 她撇撇嘴,整个人垂头丧气:“我不知道。” Neil递给她一杯柠檬水:“不知道什么?” 她捧着杯喃喃,脚缩到宽松的裤腿里,把自己藏在沙发的叁角处里。 “什么都不知道。” Neil摸摸她的头,“你们看起来挺配的。” “亲爱的,旁观者清。你们都需要往前迈一步。” “你一直都是一个很有勇气的孩子,知道吗?” 杨惠卿抬头,求救似的看着Neil,这个给了她年少时候所有陪伴和支撑的人。 “但我不知道他……” Neil永远都是她的良师:“相信爱情的勇气不只是给自己的,也要有相信他的勇气。” “我怕只是crush.” Neil摇头,用他十几年的婚姻经历证明:“亲爱的,爱情就是由无数个瞬间的crush组成。” 他转过头看着杨惠卿,湛蓝的眼睛里都是鼓励:“那才是爱情。” 34脾气越来越大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35Badboy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36你要赚钱买钻石给我啊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37卿卿宝贝宝贝亲亲(微h 杨惠卿带着太平洋东岸的暖阳落地北京,一出机舱就被喧嚣的冷风打倒。 提着国内还未上柜的春夏季新手袋,米色修身大衣裹着,露出一截白玉一样的小腿,忙躲进停机坪上早已等着的专车。 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欢迎回国。您回光园吗?” 她看了一眼放在手边的购物袋,稍作思索,欢快道:“先送我去睿升科技吧,然后把我行李送回光园,不用等我。” 司机点头,车内导航第一次输入季青林的公司地址。 她是悄悄提前回国的,才想着去给他一个惊喜。 在楼下被前台拦住时有些苦恼,竟然忘了见他是需要预约的。 前台看着这位气质不俗通身大牌的人,墨镜遮面,此时红唇微微嘟起。 能做前台当然辩人识色是一流的,好心提醒道:“要不我给您接总裁室电话?但季总不一定在,有可能在开会。” 杨惠卿只得拿了墨镜,冲小姑娘友好地笑笑,调皮道:“我是杨惠卿,你别打电话上去哦,surprise~” 又戴上墨镜遮住脸,姿态优雅的往电梯走去,半路又回过头:“哎?他在哪层?” 前台这才从惊讶中回神,赶紧小跑上前,给总裁夫人按电梯。 给她挡住电梯门又按了23层,极其周到:“总裁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您上去一直往里走就到了。” 电梯门刚关上,立马微信群里报告:“紧急!总裁夫人驾到!” “什么?” “杨家大小姐吗?!” “刚上电梯!23楼准备!” “长什么样子?” “看起来凶吗?” …… 问题都还没得到回复,23楼的电梯叮一声。 在外面公共区域办公的人一个个头都伸长了,看着电梯门慢慢展开。 女子黑超遮面只露出小巧圆润的下巴,长长的头发直到腰际,又亮又柔竟微微闪着光。手挎刚在杂志上看到的还未发售的新款手包,身着香奈儿米色羊绒大衣,雪白的颈像天鹅,细细的腰带随意一勒,中间急促的收紧。 众人还处在惊艳中,那边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 处变不惊的季总,有些焦急。 “我不是让她别打电话上来嘛。” 女人娇俏的声音打破沉默。 季青林迈着长腿走过来,离着还有两步就冲她伸手。 把人牵住,声音里带着谁也没听过的温柔和笑意,“怎么突然来了?” 杨惠卿已经发觉自己变成了焦点,扯扯季青林的袖子,低头不说话。 季青林扫视众人一眼,轻咳一声。牵着她往办公室走。 门一关上,外面寂静叁秒,哄的炸开锅。 又不敢大声,只小范围的讨论。 “看到她的包了吗?” “看到她手上的钻戒了吗?” “好白啊!” “气质真好,季总在她面前都不大声说话呢!” “身材也好!腰比卢薇还要细吧!” …… 季青林拿了她的墨镜就把人按在门上亲。 舌头急切的扫过她的,唇齿都用上,边亲边咬她。 身子挤着她,向她诉说满身心的欢喜。 杨惠卿在任何时候都是接纳他,拥抱他。即使他现在力道有些大,扯的她舌根发麻。 她的舌头又香又甜,和她身上一样都是软软的,果冻一般。他总是尝到了就舍不得放开,舌尖去卷她的舌根,像是要吞吃入腹,贪婪的汲取她嘴里味道,多吸一点,再多吸一点,最好是自己的嘴里也能都是她的味道。 杨惠卿终于在他再缠上来时咬住他不让他再动了。 他含着她的唇微微喘息了一会,两人气息缠绵。 稍稍离开,唇仍贴着唇。“怎么突然来了。” 杨惠卿踮脚搂住他的脖子,亲在他的眼皮上。 笑意盈盈:“给你惊喜啊。” 嘴巴努努,示意地上的购物袋:“礼物都被你扔了。” 季青林终于放开她,弯腰捡起散落的购物袋。 心里高兴嘴上却还是说:“我哪里需要你给我买东西。” 杨惠卿抢过来,走到沙发上一件件拆出来。 “衬衫,腰带,香水,领带。” 她坐在杂乱的礼物和包装袋里,诚实地摊手:“我不知道该给你买什么。” 季青林的性欲刚刚就被激起来,坏心眼的引诱她。 “知道我的尺码吗?” 杨惠卿摇头:“不知道,我乱猜的。” 张开手臂,等着她。“给我试试?” 杨惠卿不作他想,真的去给他脱衬衫试衣服。 季青林握着她的手往腰上带:“腰带也要试试,我买腰带常不合身。” 杨惠卿知道他是宽肩窄腰的好身材,他说的确实没错。 可这是在办公室,外面一堆人。 换衬衫还好,解腰带总是有点让她脸红。 她推脱着:“腰带……回家试。” 季青林不让:“嗯?为什么要回家试?” “给我买腰带的时候想的是什么?” “是不是想着解我的腰带啊?” 他在她耳边作恶的吹气。 嘴唇要碰不碰,痒意从她的耳边迅速蔓延至脚底,浑身上下一寸不落。 心思一起来就挡不住,他想在这办公室和她来一场。 按在桌子上,看她的水能不能淹了他的办公桌。 杨惠卿已经被他逗得软了骨头,轻轻松松被人抱起带到椅子上。 他抱小孩的姿势抱她,坐下来时正好大腿根相抵。 她裙下光着腿,软肉隔着小裤靠着他鼓囊囊的那块地方。 半硬的性器向前抵着,嘴上也不饶她:“嗯?卿卿买腰带时候想的是什么。” 隔着两层布料也能感觉到他的热。 杨惠卿向后躲,“没想……没想什么。” 他又捉她往前,声音越发低哑,性器逐渐抬头。 重重地蹭她一下,打开花瓣,打到那藏着的阴核上。 杨惠卿忍不住娇吟出声,又死死捂住嘴巴。 “是不是就想着这样?” 她摇头,逃离着情欲。“没有。这里……这里不可以。” 季青林却非要她动情,握着她的腰往下按。 他凑上来,吻她嘴角。 “卿卿宝贝。” 杨惠卿捂住他的嘴,慌张的看向外面,生怕被人听到。“你在胡说什么呀。” 眼神躲闪着,心底有蝴蝶扑棱扑棱的,要带着她整个人一起升空。 牙齿咬住嘴唇,却怎么也藏不了嘴角眉梢都满溢的笑意。 吻上她的手心,湿湿软软。 “宝贝亲亲。” 热┆门┆收┇藏:. (W oo 1 8 . vi p) 38你觉得我这车里有怪味吗h 季青林第一次在她面前讲这样亲昵的情话。 听他口口声声喊着宝贝,自己也晕晕乎乎起来,像真正相爱的人在相拥。 他身下的性器硕大,鼓囊囊的陷进她的软肉里,倒像是她把那东西吃进去了一样。再怎么也盖不住脸上的酡红。 私密的地方就快起火,欲望的弦绷紧,就在断裂的边缘。 杨惠卿咬住自己的下唇,血丝都出来。像引颈的天鹅,用最后的清明坚持着:“不要。”“不要在这里。” 季青林的手腻在她的腰窝,把她压下去。 火热相贴,她急喘一口气,身上的筋骨都被抽走,软塌塌的倒在他怀里。 他亲亲她额角,旷了半个多月憋的难受:“不做。蹭蹭行吗?” 杨惠卿难耐的弓起腰,手抓着他的臂,终于点头:“不要脱衣服。” 她的家教实在不允许她在这种地方,赤身裸体,与他性器交缠。 季青林不忍心逼她太狠,也知道自己今天的心思太坏了点。 转着她的腰慢慢的磨着,一凹一凸,一软一硬,男女身体结构的差异让人感叹,本能的生出探究欲。 渴的时间久了,布料的摩擦都能带来通体的快感。 激昂的肉棒被完整的映出形状,视阻隔如无物,猛烈的撞击在那温软诱人的肉穴里。 湿答答的穴张开,贪婪的吞下男人的勇猛。 纵然头晕了心飘飘的无着无落了,杨惠卿还在忧心着:“外面……看不到吧。” 龟头被吃进去,他转了一圈温柔耐心的磨着。 她紧张下那入口处紧缩,季青林竟也咬白了唇哼了一声,深呼一口气把她腰提起来,与肉棒直上直下。 “看不到。”在她耳边轻声逗她:“卿卿别大声叫就行。” 她终于被拉进深渊,小猫一样呜咽,头趴在他的胸口上,张嘴就咬上去。 声音被堵在喉里,禁忌又色情。 季青林的喘息声却越来越大,得不到完整的释放反而更加刺激,他的手带着她在自己身上骑乘,眼前是女人埋头掩面,连声音都微不可察。但下面的动作却激烈,周围都是情欲氤氲。 他额下滴下一滴汗,打在女人的头发上。 马眼处被内裤不停摩擦,出水的不止是肉穴,他也被磨的求生不得。 眼睛上蒙了雾,把她头抬起来吻上去。 既然求生不得,你也陪着一起吧。 下面早已一片泥泞,男人越来越受不了这凌迟似的折磨。把她肩按住,肉棒铁棍似的贴着她的缝,前后迅速摩擦起来。 她的叫喊声溶在亲吻里消失无形,互相吞吐着津液,身下乱摆如雨中的船。 小火油煎,快感一直持续又达不到顶峰。 阴蒂被来回搓揉,肿如黄豆。肉瓣被他的性器打开,紧贴着他只盼得到更多。 无数根神经都集中在交接的地方,终于在猛烈不停的冲撞里,她抖成筛糠。 下体紧缩,他强制性不让蚌肉合起来。 带着她的手去摸他棍头,让她的软死死压着棒的根部。 套弄了龟头十几下,终于喷发,又如小雨连绵,滴滴落落。 季青林埋在她的肩上喘气,平复半晌低低的笑。 情欲后的声音让杨惠卿心间发麻:“有些浪费了,存了大半个月的。” 她耳根子都红了,下面湿的都有重量了,扭动间都能感受到淫水泽泽。 这才想起来,猛地抬头,眼底水润还没散去,娇声怒斥:“我怎么见人!” 季青林笑着去抓她的手,放在嘴边吻着。 眼睛没离开她,不正经的调笑:“我这没你换洗的,你就脱了内裤。” 凑到她耳边吹气:“光着走吧。” 杨惠卿真的下了狠劲去掐他的腰。他没忍住叫了一声,她又反应过来捂他的嘴。 急的要跳脚:“被听到了!” 刚刚那一声倒真的不小,季青林懒懒散散的躺在椅子里,手臂张开搭在扶手上。 一脸的无辜:“你掐我的。” 最终在杨惠卿的威逼下,换了裤子出去假装巡视一番,这人才肯给他好脸色看。 却怎么也不同意脱了能拧出水的内裤,忍着粘腻待到公司人都走光了,才做贼似的快步逃到地库。 季青林却觉得她这幅样子可爱极了,在车上也不忘逗她。 “卿卿,你觉得我这车里有怪味吗?” 吸吸鼻子,往她那边凑。 “我怎么觉得又香又甜,还有些腥味啊。” 她脸都涨红,不敢去看司机反应,狠狠地掐起他手背的肉,拧着转了一圈。 39怎么这么可爱啊 杨惠卿看着和季青林在沙滩上的合影,越看越觉得熟悉。 想起临走前Neil说:“季真是个小心眼的人。” 她抵了抵他的胳膊:“喂,Neil说你小心眼。” 季青林把金丝眼镜取下,合上书低头看她,一点不让:“他不是个好人,离他远点。”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说这话等于白说。 果不其然杨惠卿坐起来,一脸不赞同:“你和他才相处一天!”“Neil是个很善良的人,热情细心,很会照顾人。” 他看着空了的怀抱,心底微凉。撇撇嘴,打断杨惠卿喋喋不休的夸奖。 “那又怎样,他结婚了。” “有女儿,女儿叁岁了。” 杨惠卿被堵了话头,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扯上这个了。 看到他不耐烦的转着手里的金丝眼镜,腹诽自己放在书房五六年的老古董被他当宝贝似的从美国带回来。 突然明白过来。 笑着凑上来,在他胸口画圈:“老公啊。” 季青林直觉不好,浑身紧绷。眼睛看着她也不作答。 “我记得Neil十几年前也是戴着金丝边眼镜,可好看了。” 抢下他手里的眼镜,故意做怀念状。“你俩眼光还挺像的。” 果不其然季青林变了脸色,拿起书不欲理她。 杨惠卿追上来,温柔的按下他的书,露出男人明显不悦的脸来,眉头皱着,眼眸低垂,呼吸都压抑着,他不想在她面前生气。 但她不依不饶,扯过他的胳膊半躺在上面。 手里举着拍立得相片往他眼前送:“我才想起来之前和Neil也拍过这么一张照片,巧了,也是这个拍立得拍的。” 季青林敷衍的摸摸她的头,想把人从怀里弄出去:“嗯。睡吧。” 她灵巧的翻了个身,还缠在他身上,压着他的胸口。 终于没憋住咯咯笑出来,她高兴得很,眼睛里都亮晶晶的,翘起的唇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蝴蝶终于扇着翅膀从心底飞出来。 捧着他的脸亲上去:“怎么这么可爱啊。”脸颊一边一个吻,把男人要喷薄的怒意压了下去。 像被戳了洞的气球,瞬间瘪了。 直视着他,要看进他心底去,他真是什么话都不说,全自己憋着呢。 “是不是看到照片了啊。” 晃晃他的手,带到腰后把自己搂住,语气轻轻,撒着娇。 “我都不记得收在哪了,还以为在美国的书房放着呢。” 身体贴上他,躺在人的胸口,软软的乳肉压着他硬邦邦的胸肌。 季青林这下一点火气都没了,但仍拿着劲,不肯轻易放过去。 “在你德文字典里。” 杨惠卿真的在思考,时间太久远,她想不到是哪一本德文字典。 “啊?不会是Neil送给我的那本吧,他之前送过一本德文字典给我。” 他悠悠的:“扉页上写着DearQING.” 杨惠卿笑了好久才停下,从男人怀里爬起来,笑到没力气,眼角都带着泪。 手支着他的肩膀,“为了这个生气啊?”“他见你第一面也就叫你亲爱的。” 季青林面有尴尬,这样说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小心眼。 打量着杨惠卿的神色看她只是笑,才小心翼翼:“方佳宁在照片后面也写了个Dear,装作有人故意把后面的名字划掉了。” 杨惠卿脸色突变,坐起身来抱着臂。 “好啊,她喜欢你我当不知道,维护她小女孩情窦初开,她还敢使坏?” 气鼓鼓的只觉得好心当了驴肝肺,她还蠢乎乎的教她英语,人家早把自己的东西翻个底朝天。 转头怒火冲着季青林,管他有理由没理由,也要撒一通气。 “你还信她的话?你信她的话和我赌气?!” 猛的推开还没靠上来的人,光着脚就要下床。 季青林好歹拦住,揽着腰抱在怀里哄,哪敢还故意拿劲。 “我教训过她了,都解决好了。” 杨惠卿杏眼微瞪,“她喜欢你呢!”好不委屈。 季青林抱着她像哄小孩似的一晃一晃,根本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我早娶了你,谁喜欢我都没用。” 她长长的头发散落在他膝头,他手捧着掬起来,揉乱了自己的心底。 把人抱紧了顺着她的脊背抚下去。 “我没信她,只是看到有人和你亲近,心里不舒服。” 乱挠人的猫这才被取悦到,傲娇的轻哼一声,腰肢轻摆把男人惹得意乱。 “你又不问我,自己生闷气。” 小手扶住他的脸,送上红唇。 “蠢。” 在他嘴里嘟囔着:“真可爱。”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听到。 40我叫的好听吗h 被在意的感觉让杨惠卿心底欢乐。 连吻也变得轻柔,她更加有底气主动,手去摸他的后颈,胳膊圈上去,从后颈到肩骨,再到颈侧轻轻抓住。 让季青林浑身的麻意都起来。 他吻她更深,舌头直送到她喉口,让她不得不嘴巴张大了接纳他。 鼻尖靠着鼻尖,他鼻翼的翕张都能感受到。所闻所触都是他的气息,他炽烈的欲望直面而来。 杨惠卿有意让他舒服,手悄悄往下摸。 拉开裤链就揉上去,季青林的呼吸更加灼热。 “你知道吗。” 她用乳肉磨他。 “你一叫出声我就湿了。” 软若无骨的小手把他黑红的性器掏出来,手掌心轻轻按上去。 “你一喘粗气我就受不了。” 季青林低头咬住她的脖颈肉。 舍不得用力,咬住了又含在嘴里。 她手指头擦过马眼,湿湿的。 亲他耳垂,舌头舔上去。 “老公~” “湿了呢。” 季青林终于把人从身上扒下来,扔到床上。 叁下五除二把她脱光。 埋头就吸她乳,又揉又捏,把乳立的高高的用力吮吸。 直吸的乳头都被拉长变硬才放过。 又去捏那因为自己才挺起来的红梅,轻弹一下让杨惠卿止不住的哆嗦。 “这就受不了了啊?” “不是说我喘粗气你就受不了吗?” “卿卿,我还没喘呢。” 他俯下身,唇靠近她的唇说话。 偏又不吻上去,隔着一只距离,呼出来的气都打在她脸上。 “要听吗?” 手摸她的穴,点滴湿意,根本不满意。 “要听我喘气才流水吗?” 他故意呼出一口气,全被她微张的嘴吸进去。 踢了裤子,用她的手把内裤褪下。 性器打在她大腿肉上,贴着她的肉跳了两下。 一点一点往上寻到那秘地。 花瓣还紧合着,肉棒抵着她的腿间塞进去。 “卿卿这里好软。” 挺着腰动了一下,花瓣处才浅浅打开一条细细的缝。 他嗓间发出一声闷哼。“嗯。”“光是蹭蹭就能让我高潮。” 果然像她说的那样,底下流出一股水,花瓣顺着湿意打开。 肉棒这才碰到内阴。 他笑了笑,鼻子拱她的耳窝。 “没骗我啊,真的喜欢听我喘气吗。” 杨惠卿搂住他的脖子,一开始的胆大都没了。 男人在性事上有着天生的主导权。 他贴着她上下挺动,模仿抽插动作在她腿间进出,蹭着阴核和穴口,磨她那里无数个敏感神经。 动一下就嗯一声,嘴上不饶“是不是更湿了?” 含着她的耳垂,呼吸都钻进她耳窝。 “喜不喜欢?” 她底下流水不歇,只觉得身下床单都粘粘腻腻的。 嘴里也不知道哼唧着什么,明明他都还没插进去。 腿勾着他不让他再起身,把人往她那里压。 肉棒的火热抚慰她,眼睛无神,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喜欢,快给我。” 季青林这才低头吻住她,肉棒被穴吃进去。 两人都不由自主的发出声音,阔别已久的交合,性器都饥渴难耐,刚进去的时候就一个缩紧了一个涨大了。 撑的穴口都充血变红。 那点疼痛杨惠卿根本感觉不到,满身心都是被撑满了的快感。 穴肉像是有意识一样把东西往里吞,只想塞的更紧更多。 季青林更是浑身细胞都舒张开来,从不知道只是进穴就能舒坦成这样。 静静地躺了几秒,才抽动起来,一点不含糊直捣最深处。 他要她水流的更多,要她整个人攀着他,尖叫着抖给他。 那靠近宫口处的敏感点被他不停挺弄,龟头目标明确,直抵着那块软肉折腾。 她瑟哆着欲退后,被人扶着腰不让动。 只好大开宫门迎他进来。 她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尖叫,只觉得读的书受的教养都被扔了,像个荡妇一样不知羞耻。 甚至在他进来时扭着腰以求再增加一层摩擦快感。 季青林呼吸渐重,低头去够她的唇。 亲了一会才放开,“不是要听我叫吗?” 又重重顶她一下,“怎么光你叫了?” 杨惠卿手臂乱挥,摸到他的肩膀才得救似的攀上去,被他抱在怀里以坐姿冲刺。 直抵心口那样刺激,胸部都跟着一颤一颤。 季青林稳住颤动不已的乳肉,捏了一捏,看手指印慢慢消散又再捏上去,非要在上面留下痕迹。 她的腿盘着他的腰,手向后支着身体。 他一只手挡住她的后背不让她被冲的往后,一只手一直捏她的乳肉。 “知道吗?这样的姿势才。” 撞她一下最里面。 “才能都吃进去。” 不停的戳弄她的敏感点,或轻或重,把她弄的不上不下没了理智。 她哭哭啼啼:“快一点啊。” 慢悠悠的一下一下,“要多快?” 慢慢加速,“这样够吗?” 抓着她的腰又像冲刺一样挺弄不停,“这样够吗?” 杨惠卿没力回答,深处喷出一股阴津。 “怎么又丢下我?” 季青林不让颤抖的穴肉缩起来,趁着不停收缩的紧致,埋在里面顶撞。 直到肉棒跳了两下,顶端有了黏稠,才咬着牙退了。 尽撒在她腿根。 红的艳丽,白的淫靡。 杨惠卿瘫软在床上大口喘着气。 他亲她汗湿的鬓角,“我叫的好听吗?” 41杨卿 季老他们那辈子,每年年前都有聚一次的规矩。 虽然现在几大家族随着老一辈的去世,变得面和心不和,但这规矩好歹是传下来了。 不像以前都住在大院那样方便,住的离得远了,人也就难到齐。 像聂家落魄了,就连聂老在世的时候,有的人也不会到场,最多让家里的小辈们去露个面,当作全了这老一辈生死之交的情谊。 今年轮到季家做东。轮己亥年,年又过的早,一月二十几号就是除夕。 腊月二十一,一月十五号,小年前两天。 季家张罗在四合院里。就连赵天泽也赏脸来了,没有把他的混账儿子带来惹季家人不痛快。 杨惠卿已经跟在季母宋勤后面忙活了一星期,脸可见的瘦尖了。 季青林气的没给季老爷子好脸色看,“非要她跟着干什么?” “我们结婚才多久,这家还得有十几年才能交到她手上吧?” 季霖粟吸着烟袋没把孙子的火气当回事,吐出一口烟来才嘿嘿笑着。 “早点学有什么不好?” 有什么不好?人都瘦了还有什么好的!季青林不止是心疼她受累,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那些恰到好处的肉,只怕这次全给瘦没了!虽然杨惠卿这几天乐于上称,每天早上喜滋滋的和他汇报今天又瘦了多少。 他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来不喜欢,还不能把不满撒在老爷子身上吗。 把老爷子的围棋棋子扔的啪啪作响,季霖粟烟袋敲敲:“我警告你那棋子稀罕,坏了一个你都找不到原样的赔给我!” 季青林低头看那棋子的成色,转手扔茶碗去了。 季霖粟喝了口茶才悠悠道:“那茶盖裂了一条纹,你媳妇就跟着你母亲再张罗年上的事吧。” 茶盖被高高举起,又轻飘飘的落下了。一点声都没出。 季母宋勤做事滴水不漏,就连宋施这种因为爷爷当年在战场上救了宋老一命牺牲了,留了独子没人照看,才跟着爸爸改姓宋的假小姐,都请来做客了。 二进厅堂通透敞亮,摆了四桌八人桌。 人还没到齐,大家叁叁两两或坐或站,看着也挺热闹。 赵天泽这种在外面千呼万捧的人,在这些人面前也不敢拿架子。江家之类气性大的,理都不理他。只得安静坐在边角不触人霉头。 因为曲老太太也算半个家里人,方佳宁也跟着来了。 方佳宁觉得自己和宋施差不多,甚至除了姓,自己比她好得多。宋施却觉得自己在方佳宁面前才能有人上人的感觉,打心底瞧不上方佳宁这种不识好歹的,但和她在一起才能满足自己的虚荣感。两个人臭味相投,从小就会跟在季青林他们后面玩。甚至宋施刚来的时候胆小,不敢跟着,都是方佳宁把她拽去“我们青林哥哥人很好的,你不要怕,一起玩啊。”一到这种场合,两人没人理,就只能待在一起说话。 方佳宁看着跟着宋勤进进出出的杨惠卿,扯扯宋施的袖子。 “你觉得小嫂子怎么样?” 宋施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什么小嫂子,你方佳宁算得上什么妹妹,还敢称杨惠卿是小嫂子。 面上不显,敷衍着:“挺好看。” 方佳宁早就看出来宋施喜欢季青林,故意说道:“你也挺好看,其实身材比她还好一点呢?” 宋施笑了,靠着柱子扭扭腰。“是吗?我也觉得。” “是啊,你胸比她大一点。”又艳羡道:“但是小嫂子真厉害,虽然没正经的学历,她可是大翻译家呢!” 宋施却不知道这个,扯着方佳宁问:“什么大翻译家?” “哎呀她就是女翻译家杨卿。会英法德叁种外语,是英文翻译家,可有名了,国内英翻家的第一梯队!” 又拍着手状似激动:“听说最近美国很火的那部科幻Future,好几个大翻译家在争译作权,好像小嫂子也有意向。” “网上炒的可火了,大家都在猜最后是谁能拿到译作权。他们要是知道杨卿就是杨惠卿,还争什么争啊,板上钉钉的事!” 方佳宁捂嘴笑着,说起这些事十分自然,但她一直观察着宋施的神色,见宋施没什么大反应又继续说。 “但是也不一定,豆瓣上还为这件事开了好多个帖子讨论,投票最多的好像是许征,那个四十多岁就得了翻译文化终身成就奖的人。网上讨论的可多了,毕竟好多人喜欢看Future。” 她捣捣宋施的胳膊:“喂,你说她会不会动家族力量去抢这个翻译权啊。但是她特意化了名,估计是不想被人知道她是杨家人吧。” 首?发:𝓟о18s𝐅?c?m(ω𝕆𝕆1⒏ νiр) 42身份曝光 杨惠卿确实在接触Future的译作权。 甚至早在两年前,在作家本人透露出要开放中文译作权之前,她就联系过。但那时候她还没几本拿的出手的译作,当时得到的回复是暂时还没考虑,要等新一季的书出完再做考虑。 杨惠卿作为Future忠实读者,早在这系列书还没红的时候就在美国读过,近两年才红到国内,新一季的书出完更是让这本书在国内红得发紫,收获一堆书迷,甚至同人漫画同人cp文学都遍地开花。 开放中文译作权是大势所趋,她以为有了之前的联系和她的年龄优势,这本书的译作权她有很大的胜算拿下来。 却没想到国内几个年纪偏大的翻译家也有意向,甚至许征也参加进来。 这么一来不到五十岁却经验丰富着作等身的许征,才更有优势。 Future系列的商业气息越来越重,出版社那边看着在中国的大好市场,当然不想放过大捞一笔的机会。本来译作权到底花落谁家只是小圈子里的事,普通大众只需要等最后的中文版出版就行。却没想到出版方逮着这个点大肆进行炒作,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杨卿,许征和另外两个德高望重的英翻家并一个近两年的新秀,被戏称为五龙夺珠。 杨惠卿本着尽人事听天命的心参与这次译作权的竞选。 却没想到网上爆出杨卿本名杨惠卿,杨季孙女。 一时间把这事顶上热搜榜。 “杨惠卿杨季孙女”“杨季孙女翻译家”“杨卿”“Future”“五龙夺珠”“许征”包揽热搜前六。 她知道这事的时候刚刚入睡,被孙芊的电话打醒。 孙芊知道她的作息规律,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打她电话。 迷迷糊糊接了,听了半天才知道捂了几年的“杨卿”身份,被曝光了。 其实这事不隐秘,这个圈子里的人一旦知道杨卿,把杨卿的年龄,定居美国等信息和杨惠卿一对上,大概的查一下就知道杨卿本杨惠卿。 但这个圈子里有文化的都看原版书,没文化装有文化的根本不会知道杨卿这个人。 她一时想不通杨卿的身份怎么会被知道,一时又担心这样一来Future的译作权彻底泡汤。 网上本来就讨论纷纷的,又是一个权贵比富裕更让人痛恨的时代,杨卿身份的曝光,有弊无利。 果不其然,挂了电话刷刷手机。 “杨季的孙女?那还什么五龙夺珠,是一龙含珠,四虫伴舞吧。” 这条微博被转了叁万多,热评第一“害,龙就是龙,虫就是虫。” 热转第一“无意冒犯但是我来生也想投胎在这样的家庭,出生就在起跑线,生下来就会叁门外语,出道四年就能被称为大翻译家。” 讽刺意味十足,她没憋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半天才砸下来。 季青林看她接了电话就看手机,以为是出什么事了没打扰,结果没想到这人突然掉眼泪。 调亮了灯把她的头抬起来:“怎么了?” 眼泪汪汪的样子却用力睁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季青林看得心疼,轻轻摸她的眼角把溢出来的眼泪全抹在手指上。 “没事啊,我在呢。” 温温柔柔一句话让杨惠卿崩了线,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季青林还没明白什么事,只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后背,手去够床头的小瓶子握在手心,以防她喘不上气。 他还没见过她这样大的情绪起伏。 眼泪好似流不尽,衣服被浸湿,透过皮肤裹着季青林的心脏,强烈的窒息感让他弯了腰紧搂着她,好像需要吃药的是他。 直到哭声渐停变成小声抽噎,杨惠卿还是窝在他怀里,揪着他胸前的衣服。 他也一句话不说,只大手轻拍。温柔又有力量。 杨惠卿终于哭累了睡过去。 他轻手轻脚把人放下,给她解了潮湿的睡裙,露出美妙的玉体。 他不带情欲,给她盖上被子。又拧了热毛巾擦她闭着眼也明显肿起的眼球,用棉签沾了水给她干燥的唇和鼻尖润湿。 来回数次,无比细心。 直到她呼吸渐沉,唇鼻不再干燥,用热毛巾敷在她眼上,才拿了手机去外面。 总助在半小时前有来过电话被他按了,他回过去才知道事情的大概。 考虑了一下:“撤掉所有热搜,屏蔽她本名和笔名,相关信息不容显示。” 那边答,杨家已经出手了,现在全网看不见相关信息。 季青林又吩咐:“查信息源头,查ip和人。” 但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又怎么能封住悠悠之口。 网上演变成,“不可说fy家之不可说的力量”“y/h。q?带着她的社会主义势力来了”“在zg,要想有自由言论权得先问问这条女龙”。 网友甚至把卿卿杨做代号,没过半小时这个代号的相关消息也消失不见。 已过凌晨,网络上却热闹非凡。 // 再次强调甜文爽文但总要有情节推进催化两人的感情 43女翻译家 叁点多,豆瓣上又爆出一个帖子。 《疑今日霸榜的女社会主义接班人找枪手女翻译家还是女资本家?》 我通过认识的人搜了一下她的本名和英文名,没发现任何学历记录。 他们这种人均哈佛耶鲁的红叁代,不可说·Y连学历都买不到,这种人会是个牛逼的女翻译家吗? 而且还这么年轻?许征跻身一流英翻家的时候也是快叁十岁了吧? 疑点重重,怀疑是找了枪手。 这帖子一出,本来就处在兴奋点上的吃瓜众人更是热血沸腾。 短短时间盖了两千楼,虽然删帖封号迅速,但大家对这件事的关注程度太高,迅速被搬运到微博兔区。 人们既痛恨于特权阶级得到的种种优待,又喜欢挖这些高门秘辛,一旦被普罗大众盯上,就算只有一条缝,也要把这条缝撕个破烂粉碎。 期待那里面是众人想象的那样恶臭满盈,罪恶滔天。 于是,大家都是正义的化身。被网暴的权贵,才是天生的恶人。 关于找枪手的事还没盖棺定论,天将亮,福尔摩斯网友们又扒出一个素人账号。 页面仅展示半年内微博,稀稀疏疏的一些文字和日常记录。 “命运不公,我就活该是活在你身后的人。” “如果我也能投胎成你们那样的姓氏……” 偶有几条图片,或是写了满张纸的英翻草稿,或是一本厚厚的英文原版书。 刺激着众人兴奋点的,是那条最新微博,两个月前的原创。 昨夜编辑成:“他们在吵什么,早就是你的啊。” 配图是书桌一角,赫然放着Future的最新一季,和杂乱散落的一些稿纸。 看不清稿纸上写的都是什么,但密密麻麻圈圈画画,和Future原版书放在一起,惹人遐想。 语焉不详又暗有所指,把这件事推向大高潮。 这个账号仅有的几条微博被大家放大了分析,塑造成“枪手の不平”。 账号信息里的院校为北京大学,似乎更是强有力的佐证。 早起的菜市场才开始慢慢有人声,网上却已经沸反盈天。 杨惠卿睡的不安稳,竟早早醒了。 稍微动了一下胳膊边上的人就凑过来轻拍她,像哄孩子睡觉那样“再睡会。” 她又依言闭上眼,赖在温暖里把自己藏的紧实。 季青林拍了一会看她不再动作,才静悄悄下床。 拿了手机去外面打电话。 越听火气越大,一大早就沉着脸怒斥电话那边的人:“让你们实时掌握网上动向,就是这样做的?!” “把关联词全给我撤了!”“有多少封多少!”“他们出一个代号就封一个!”“你亲自打电话给网信办那边!” 冰凉的手从他身后环上来,双手交迭覆在他小腹上。 季青林静了半晌,吩咐道:“抓紧去办。” 挂了电话握住她的手,清寒沁骨。 她侧脸靠在他的后背上,叹了一口气:“你都知道了?” 他摸摸她的手背没说话,本来想在她醒之前解决掉,但事情有些严重。 她闷闷的:“是不是有些难办?” 季青林瞳孔紧缩,胸口起伏数下才把火气平息下来。 回过身抱住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心口。霸气又沉稳:“没事,你再睡一会,醒了就好了。” 杨惠卿明知道他在安慰她,如果不是事态更严重了他不可能一大早就说那些话。 有多少封多少。 是盖不住了啊。 她考虑了一会,从他怀里抽身出来。认真道:“封不住就不可以再试图强行盖住。” 她很了解人的劣根性和反叛心。掩盖不住的情况下,再继续强行制止,只会让网民更加气愤。 有了想法后反而轻松起来,冲季青林甜甜的笑,她反过来在安慰他。 “没事,我来处理。” 季青林好像看到一个明明身无长物,却勇猛无比的女战士。 他在她的注视下竟然也笑了,“好。” 杨惠卿,本来就不是一个任人可欺的女子。他愿意把战场交给她,并且有信心她能斩妖除怪。 早上十点,新闻媒体圈发公告的绝佳时间。 所有的消息都被一条声明压下。 账户名为QING的账号,不带任何关键词,简简单单的“声明”配图。 大家好,我是杨卿,英文名QING。 从事翻译六年,有幸取得目前看来尚可的成绩。 本人在争取Future译作权,但译作权的归属暂无定论。本人早在18年初就与作家本人有过联系,希望能够进行Future中文翻译创作。为了更大胜算的争取到译作权,最近在重读Future尝试初译。作为翻译界后辈,本人敬重所有富有建树且才德兼备的各位前辈,未在从业中借助任何外力。 另,对于本人能力的相关疑惑,请见附图。 白纸黑字的手写声明,附上数篇SCI论文,08年的托福成绩,10年的德福成绩,11年的TEF法语成绩,堆在一起快比叁层书柜高的手写译作,以及日期为数年前的数封邮件往来,都是她与所着译作的原着作家对话。 简简单单,不带情绪不讲其他,只是陈述既定事实。 毫无根据捕风捉影的谣言,在这一篇简单至极的声明下,再也立不住脚。 但网友哪会轻易买账。 “杨卿就是杨惠卿这点不否认咯?” “就算没有枪手,但没有学历的人真的配得起一流英翻家的称号吗?” “半夜疯狂删帖,各种404,目瞪口呆了。” “谁知道最后Future是不是会被你抢去呢?这样的炒作就不算外力吗?” “那个疑似枪手的账号怎么解释?” // 昨晚睡着了昨天欠的更新今天补齐 晚上之前更新完今天的份 44IQING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45出来抱抱 疑似枪手的几条微博早就被人截图存稿。 她有一张是在教室里拍的学习照,有同在北大外语系的人发现:“这不是就是我们学校的小教室吗?既然是学英语的,商英是大教室,这间肯定就是英翻的小教室了。” 还有那条刻意编辑的微博,有人担心。 “这是qing的东西吗?如果是的话就是身边人啊。” “无耻!身边人这样使坏!欺负我们qing人美心善吗?” 有人不停艾特睿升科技的官博账号“喂,叫你们老总出来护妻!” “被欺负到头上来了啊!” 杨惠卿早就猜到那似是而非刻意而为的“枪手”账号是方佳宁,但她觉得方佳宁没那么大的胆子。 躲在洗漱室里和肿眼泡作斗争,和孙芊打着电话。 “她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直接和我作对。” 孙芊也不屑:“那种小白花,要维持自己表面纯洁无辜的人设,当然不会自己出头。” “而且Future译作权网上半个月前就在讨论,她那时候没曝出来,这次曝光我身份的人不会是她。” “哪个蠢货给方佳宁当枪使了?”孙芊在那边搓着指甲,担心杨惠卿的处境。“你们高门大户真的有这么多恩恩怨怨吗?你又常年在美国,谁能和你有仇啊!” 杨惠卿用按摩棒滚了一周眼圈,把小巧的按摩棒扔出去。 有些生气:“谁能和我有仇!都是想做季夫人没做成!” 有电话进来,杨惠卿看了一眼屏幕是家里来的,断了这边和孙芊的,接起来。 杨母又气又心疼,劈头盖脑的:“我早说不要化名不要化名,弄出这么些事,你委不委屈啊?” 说着竟哽咽起来,杨惠卿被妈妈这一哭也鼻酸。 嗫嗫的:“您别哭啊,这不是没事了吗。” 杨母一听更伤心:“怎么没事了!你被那群人说成那样!叫你爸都把他们抓了!” 杨惠卿失笑,妈妈永远小孩脾气。“法治社会啊妈妈,人家又没真的打我,凭什么抓人啊。” 她越说越觉得好笑,对着镜子里肿眼泡的自己也能心平气和。 那边杨母转头把火气撒在刚起床的杨惠希身上:“你就知道玩就知道睡!出了事什么忙也帮不上!滚去睡你的觉!别在我眼前晃!” 杨惠希委屈,这又怎么了啊?看妈妈在通电话,小心翼翼凑过来听到杨惠卿的声音。 抢了话筒:“姐啊你受委屈了啊?你一受委屈妈妈就骂我。” 杨惠卿也烦她只知道混玩,好好的杨家姑娘落个花花公主的名号。 不想和她多说只道:“你找个去水肿好的美容师,让她下午过来我这。” 杨惠希对这些当然精通,忙应下来,哄好了姐姐她在家里才有好日子过。 季青林见唐老说动翻译协会发声,事情终于有眉目了才又过来哄人。他只是玩笑一句,但没想到女人对自己的脸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万万玩笑不得。 小心翼翼的敲敲门:“里面待久了不透气。” 杨惠卿隔着门扔过去一个白眼:“我呼吸正常。” 静了半晌,又说:“我下午要去公司。”出来抱抱? 杨惠卿用冰冻的勺子按着眼,吸了一口气。“你去吧,不用操心我的事,有问题我解决不了再找你。” “我走了?”出来抱抱? “好的,路上慢点。” 季青林握了握拳头,靠在门上,终于:“出来抱抱?” 像极了杨家那只一邀宠就哼哼的大金毛。 杨惠卿看了半天镜子里的自己,纠结了一下,狠心拒绝:“不要,我现在丑着呢。” 季青林只悔自己说话不过脑子,赶紧补救:“不丑不丑,你哭也是很可爱的。” 杨惠卿当然不为所动,不会允许自己以这幅容貌再出现在他面前,要保护还在萌芽的感情种子。 “你快去吧,一上午没去公司又要耽搁好多事。” 季青林真的认真在考虑把公司交还给父亲。 人终于走了,没多久又发微信过来。 “查到了人。” 杨惠卿的长指甲敲的屏幕咔咔作响。 “方佳宁和谁?” “宋施。” 杨惠卿根本不知道这号人物,打了电话给杨惠希才知道这又是一个心比天高的。 怎么正经大小姐们不和她作对,都是这些想混进圈子内部又没资本的可怜人。 她难得损季青林。 “看上你的怎么都是这些不成器的?”配了个摇头的表情。 季青林甚至能想象到她抱着臂,眼睛微挑,淡淡扔出这句话的样子。 第一次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怀疑。是啊,怎么想做季夫人的,是宋施方佳宁之流。 46防盗章不用点开23日份更新已上传完毕24日 支持正版不要盗文 uuhdhehhhefhhfiehufrufufevvf eaffrgghh htahhs htathahhta hghtahahjayk geahthj 韩胎ruytji thdzjtjfefefi bhchefiuuhdhehhhefhhfiehufrufufevvf eaffrgghh htahhs htathahhta hghtahahjayk geahthj 韩胎ruytji thdzjtjfefefi bhchefiuuhdhehhhefhhfiehufrufufevvf eaffrgghh htahhs htathahhta hghtahahjayk geahthj 韩胎ruytji thdzjtjfefefi bhchefiuuhdhehhhefhhfiehufrufufevvf eaffrgghh htahhs htathahhta hghtahahjayk geahthj 韩胎ruytji thdzjtjfefefi bhchefiuuhdhehhhefhhfiehufrufufevvf eaffrgghh htahhs htathahhta hghtahahjayk geahthj 韩胎ruytji thdzjtjfefefi bhchefiuuhdhehhhefhhfiehufrufufevvf eaffrgghh htahhs htathahhta hghtahahjayk geahthj 韩胎ruytji thdzjtjfefefi bhchefiuuhdhehhhefhhfiehufrufufevvf eaffrgghh htahhs htathahhta hghtahahjayk geahthj 韩胎ruytji thdzjtjfefef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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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一结婚,那些真正够格进季家门的,却都退避叁舍离得远远的。 只怕被别人知道自己曾经看上过季青林,又没嫁成丢了面子。一副高高作态,最多和小姐妹言谈间幽幽叹上几句。 “季哥没结婚时候是顶顶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可惜啊被半路杀出来的杨家抢了……” 真心说着假话,只把泪悄悄自己咽肚子里。 她们受的教育,更做不出背地里曝光杨惠卿身份的腌臜事。 都是恨不得隐姓埋名低调做人不给姓氏惹事的大家庭,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这种姓氏一旦被媒体曝光叁两事迹,有理由没理由都要被民众讨伐。 得了莫大特权的阶级,才更明白低调做人的重要性。 杨惠卿招呼都没打就杀回季家四合院,反正能管到这两个人的长辈都在那。 季母宋勤看她突然过去很是高兴,带着儿媳妇忙活了一阵真的生出点感情来。 远远的迎上来握住她的手:“怎么突然过来?” 一旁曲老太太也含着笑跟在一旁:“吃了吗?我让厨房预备饭?” 她淡淡一笑:“不忙,我过来有事找您商量。”眼神扫过边上的曲老太太。 曲老太太何等人精,当然听出她话里有话。 宋勤携着她到里屋坐了,曲老太太又叫人送上茶,远远的站着。 被杨惠卿叫到跟前:“曲奶奶,佳宁怎么不去学英语了?” 曲老太太其实也没搞明白孙女怎么突然说什么也不去学英语了,只和她说是自己事忙,杨惠卿也忙。 但听着这话的意思,杨惠卿不像是不愿意教了啊。 还没想好怎么答话才能让宋勤听着舒服,杨惠卿又状似懊恼道:“佳宁把我翻个底朝天了,看清我几斤几两了,别是觉得我够格教她了吧!” 笑着说这话,藏的刀子却锋利的很。 曲老太太打着哈哈:“哪能呢。” 宋勤却皱眉:“翻个底朝天是什么意思?” 杨惠卿捂了嘴,有些不好意思:“我说字典随她用,谁知道她学着英语还去翻我的德文字典,我忘了里面夹了一张小时候和家庭医生的合照。” 眨巴着杏仁眼,含羞带怯:“不知道佳宁在上面写了什么字让青林误会,他和我憋了好几天的气。” 这下连曲奶奶都不敢相信,已经耷拉着的眼皮都被扯起来。 “什么?!” 她状似委屈,嘟了嘴直对着曲老太太:“曲奶奶,我教佳宁英语一点好处也没落儿,她还是和青林亲近!不问我,跑青林面前去问!” 宋勤听着早就冷了脸,她早就看出来方佳宁那小丫头喜欢背地里远远的瞧季青林。 但没想到真的敢有想法。 杨惠卿没再说话,收拾方佳宁,当然是季母最合适。她怎么会允许这种在古代是家养子的人对季青林有心思。 曲老太太慌了神,也知道这事自己孙女存了坏心思。但曲老太太贵在老实,急了半天也没说出辩解的话来。 季母从来都是给曲老太太留叁分面子,这次却顾不得那么多。 “曲老,您的孙女从小爱跟在青林他们后面玩,我们也当是半个季家人看待。但不该有的想法万不能有啊。” 她顿了一顿“更何况青林都结婚了!” “以后别再让她进这四合院吧。”她狠了狠心,借着这个事送佛:“您老年纪也大了,再看您劳累我们也过意不去。我和加沉早就想送您去养老。您要是还在这院里,孙女孝顺肯定想隔叁差五的过来瞧瞧。” 一向和气的宋勤难得说重话:“我不想见到她。” 至于方佳宁丢了连续两年的奖学金,失去了出国交换的资格,这些都是后话了。 送走了曲老太太,季老爷子知道后问了一句,听个大概也没再过问,只让季加沉逢年过节去看看尽了情谊。 杨惠卿本来想放宋施一马,毕竟和季母有些拐着弯的关系。 没几天知道了前因后果的杨惠希巴巴的跑来献宝似的:“姐姐姐姐。” 像唱戏一样带着腔调:“宋施送澳洲去了!说是老太太亲口安排的。” 这老太太就是宋老还健在的遗孀,他们两个老人受了宋施爷爷的恩情,把她爸爸改姓宋,厚待后辈,本来这几年就要给宋施找婆家的。 这个节骨眼把人送澳洲去了,这么大的惩罚谁不能闻出些味道。 晚间杨惠卿扯着季青林问:“是不是你去你姥姥那告状了。” 季青林装听不懂,翻了个身就扯她衣服:“不困就运动一下。” 杨惠卿挡着他的手:“宋施怎么回事?” 但到底是没问出来,被翻过来翻过去最后也忘了问。 48玩坏了你就没得玩了(微h 杨惠卿第一次进入季青林的书房,才知道这个无聊的人竟然把密码设置成123456。 刚结婚时因为他把书房设了密码她还生气,在这个六位密码只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找到放在桌上的黑色文件夹,不免发个语音埋怨他。 “就放在桌子上,你怎么会忘了拿!” 季青林抻着腿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快速打字回过去。 “急用,劳您送一趟。” “晚上给你买红豆酥。” 杨惠卿撇了嘴角,心里却甜丝丝的像已经吃到了红豆酥。 他最近早出晚归几天没见到,也乐意跑腿。 甚至还带上了怕他劳累早早就煮着的十全大补汤。 临近年关,北京城变成空城,季青林竟然还忙到腊月二十六。 坐着电梯一路上去都是空荡荡的,杨惠卿不免狐疑,整个公司就他这个老总在忙吗? 电梯叮一声,他站在门口张着手臂,一副等待已久的样子。 杨惠卿绕过他打量了一圈空无一人的办公区,放下保温杯转过身来。 “好啊,我来看看这是什么重要文件,公司人都走光了还要用到它。” 季青林笑着上来把人抱住,看着她在自己面前打开文件夹。 他早上写下的“卿卿快来公司和我约会”。 她又气又笑,把文件夹打在他身上:“哪有在公司约会的!” 看着他胡茬都长出来,皮肤这几天变糙许多,到底心疼。 手摸上他的下巴:“怎么忙成这样啊。” 季青林故意用胡茬去蹭她手心,酥酥麻麻的。 “这样是不是更硬汉?” 杨惠卿揪住一根最长的扯了下:“老了,不好看。” 一点情面不留。男人却当她喜欢不说出来,早上照镜子自己看了半天,明明是这样更有气概。 轻咬她的鼻头:“嘴硬。” 两人就在电梯口就腻歪起来,怪道说小别胜新婚。 季青林把人压在桌子上亲,差点儿打翻杨惠卿带来的保温杯。 眼疾手快抢下来了,给她抹去嘴角沾着的口水。 笑着睨她:“这么心疼我?”单手拧了盖子凑着鼻子去闻:“嗯,十全大补汤。” 猛的把人抱起来,手在她背后把盖子盖上拎着走。 一颠一颠的,像举高高那样把她扔高:“你说我要不要补?” 直走到办公室,把人放在办公桌上坐着,杨惠卿才止了笑。 整个人笑的没劲,瘫在桌子上躺着,还是嘴硬:“你手软差点把我摔了,是要好好补补。” 季青林欺身上来,在她耳边吹气:“那这个硬不硬啊?” 火热坚硬的性器杵上去,杨惠卿睁大了眼:“你?你什么时候硬的?” 只亲了没多久啊。 季青林啃她的脸颊,咬出牙印才罢休,又用指腹揉开那痕迹。 盯着那红印子悠悠道:“从早上硬到现在。” 又咬另一边:“想起你来就硬了,怎么办?” 杨惠卿当然不信,伸手握上去,引得他有些痛苦的哼了一声。 又绕着那东西细细揉着,挑衅他“硬了这么久不是要炸了。” 季青林却抓着她的手让她握的更紧:“是啊,要炸了,卿卿行行好,给我摸摸。” 盯着她的眼,轻声道:“别让我炸了。”低头吻上去。 光是亲吻都让杨惠卿嘤咛出声,她真的有些想念他的味道。 贪吃的卷着他的舌,是从来没有过的热情。 季青林移开唇笑她:“卿卿渴了?” 杨惠卿手下使坏,捏他鼓起的阴囊。 他咬牙压她更紧,诚实道:“存的有些多,帮我弄出来一回。” 亲她高高翘起的嘴角,舌头打着旋,含糊不清:“不然等会你受不住。” 杨惠卿却听得清楚,脸颊烧红。 把他沉甸甸的性器从拉链里掏出来,炽热贴着她的手心,她闭着眼感受那上面的凸起和跳动,手指顺着张扬的青筋从顶摸到根部。 肉棒在她手心又膨大一圈。 龟头的软肉长了嘴一样吸着她,她耐心十足的来回抚摸,直到季青林终于闷哼一声,才上下套弄。 他的东西太大她的手又小,差点包不住那根粗热。 手心里都起火出汗了,那东西却越来越硬毫不见软。 她泄气,正在兴头上的季青林赶紧讨好,情欲里的男人什么好话都愿意说。 “好卿卿,再弄一会。”亲她的额角下巴无限柔情。 她最受不了他这样,一旦软了语气作着柔情蜜意的样子,她就没辙。 去揉那软软的蛋,玩心起来也抛球一样抛那东西。 季青林死死咬住她的肩膀,缓了半天才咬牙切齿:“玩坏了你就没得玩了。” 49没发挥好再来一次h(更正口令无逗号 杨惠卿使出浑身解数,拇指食指圈着上下套弄,叁指轻抚在上面打着转,又轻轻慢慢的捋到底。 他跟着她的节奏长舒一口气。 不给个痛快轻飘飘的吊着他,季青林抓住她的手不让再动。 盯着她恨恨:“您这是弹琴吹箫,只做一半啊。” 隔着衣服掐她乳头:“卿卿是个蔫儿坏的。” 她惊叫一声,乳儿娇娇挺立起来,像荷花盛开在水面上荡荡。 他手不停动作,她低头只能看到鼓动不停的衣服。 五官全聚在触觉上,甚至能感受到从他指尖滑腻下去的乳肉微弹。 她环着男人精瘦的腰:“你是不是一直想在这里?”不然干嘛把她骗过来。 季青林却没有一点谎言被戳破的尴尬,理所当然又霸道十分,坏笑着凑上她的唇。 吸果冻一样含弹弹的唇肉,故意发出让人遐想的啧啧声才说:“是啊,就在这张桌子上。” 话又溶在舌尖,要不是唇舌紧贴着,根本辨不出那句话是。 “你淹了它好不好。” 像是打开了开关,她底下真的溢出点点湿意。 男人偶尔说几句荤话,让人心都扑腾扑腾。她没骨头似的腿在他腰上挂着,也想尽兴一场。 吻毕了在他耳边吹气:“那你努力啊。” 季青林挑眉看她,扯开衣领上面几颗扣子,两根手指抵着她的双乳之间。 把人慢慢推倒在桌面上。 杨惠卿脸蛋儿冒着粉红的光泽,眼神随着他解衬衫的手往下,落在分明的腹肌上。 她的目光贪婪不掩饰,季青林感觉嗓间都冒火。 被她双腿一勾,差点站不稳倒在她身上,手撑在桌边卡着她的腰。 “自己脱。” 杨惠卿笑了,他今天好会撩。 手自锁骨往下滑,慢慢撩开上衣下摆,雪白在他眼下蔓延开来。 他刚刚手摸进去就知道这人今天穿了上次那种内衣,但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细细的带子卡在胸下的肋骨上,花瓣纹理样的网纱罩住乳肉。小叁角状的,只堪堪遮住乳头。 她故意点点中间的蝴蝶状扣子。“在这呢,你来解开。” 他低头咬住她的左胸,嘴里含糊着:“不解。” 连着胸衣一起猛吸,轻薄的布料没几下就被口水沾湿。贴在皮肤上明明是粘腻不舒服的,她却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扭了两下腰,短裙就褪到腿弯。 他腿立在地上,两人下体在桌边纠缠,不知道是谁磨着谁。 水声泽泽,季青林还是埋头在胸肉上,单手去解裤子,扶着肉棒顶在穴口。 层层迭迭的软肉向他涌来,用力了才突破重围进到桃花地。 躺在那里面静了半晌才开始抽动,额头上青筋都突出来,喉咙里逸出一声。 捏她屁股肉,又往里猛撞了一下:“怎么几天不碰就又这么紧。” 艰难的退出来又用力了闯进去,将军英勇直捣中心。“今天给你松一松。” 他又斜着进去,抵壁上的软肉,磨那里的凹陷。 外面里面都是软的,上面下面也都是软的。让他碰着她就没了骨头,只想瘫在温温软软的香甜上。 白嫩起了波涛,一晃一晃的被他推的向前,没退多远又被他抓着腿拖回来。 自己吞了那一根猛物。 穴口的肉缩着,里面的湿又绞着,他额头上的汗滴落在她小腹上。 和她毛孔里沁出的光亮混到一起。 她身上变得滑腻腻,不让她往后退,把人的腿抬起来又M形压下去。 第一次这样粗暴的对她,交合的动作都在眼前。 粉嫩的穴口吞入他又凶又狠的东西,随着抽动带出来些白白的粘液。 季青林红了眼,这东西竟然这样脆弱,小小的一个圆,吃下他整个。 阴唇软塌塌的分开,因为情欲变成深红。 他不能再看,闭了眼快速冲刺。听到的都是她呜咽一样的声声嘤嘤和不停歇的水声噼啪。 埋下头去堵她的嘴,这声音不能听了,舌头搅进去,又吸又吮。 别叫了,他脚底都起火了。 却没想到是他先到,没控制住全射在里面,浓稠又量大,她小腹下都鼓起来。 伏在她身上喘了一会,才把人翻过来跪着,精液滴滴答答的落在桌上,小嘴吐奶一样一点点的放出来。 身下东西又硬了,这个姿势闯进去。 杨惠卿差点儿没跪住,被他搂到胸前。 有气无力的:“怎么又来。” 亲她后颈,看她腰肢乱晃,屁股圆圆,季青林的骨头都酥麻起来。 不行,这个姿势也不能看。憋住了身体里的喷薄,咬住她后脊肉,也没藏住自己的声音。 长呼了一口气才对她说:“没发挥好,再来一次。” // 口令标题带逗号 50想要小狼狗? 大年叁十两人一大早就去杨家。 年礼都是季青林准备的,塞满了后备箱,杨惠卿上车前扫了一眼,都是大红色包装。 揶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回门,红成这个样子。”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季青林想起来回门时候只敷衍性的提了两袋东西。 刚结婚时真的没把她放在心上,觉得能好好过日子互不打扰就谢天谢地了。 但现在巴不得杨惠卿能多问问他。要是没事,这个人能叁四天都没一条微信。 如果不是他每晚下班就按时回家,一天恐怕一面也见不到。偶尔出去参加个应酬喝个酒,主动报备一声,她也淡淡叁个字“知道了”,根本不怕他说谎。 到底是太自信了,还是,没怎么把他放在心上。 杨惠卿没发现他的沉默有因,只当是起的太早了这人在撒起床气。 看了两眼也没理他,手指噼里啪啦的和孙芊发着微信。 孙芊还真找了个小狼狗男友,竟然是刚上大学的弟弟,朝气满满的。 之前孙芊给她发了张照片,不像现在年轻男孩那样身上Burberry,Gucci,脚踩Balenciaga,项链只戴eHearts。 干干净净的短发十分清爽。 孙芊正在和她感叹,年轻人精力旺盛,一夜叁四次,搞得她今天腰酸背痛,还要装作没事去姥姥家。 杨惠卿突然意识到季青林不贪,一般也就一次,兴起了才要两次。 他好像快叁十了?悄悄抬眼看了一下低气压的人,表情淡淡的,又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孙芊还在滔滔不绝的讲,小狼狗话多又可爱,一天到晚粘着她,十分钟一次宝贝在干嘛,痛经了都知道给她熬红糖姜茶,暖宝宝贴上去还要给她揉肚子。 “现在小男孩都好会。” “时代在发展,男的越来越体贴。” 杨惠卿心口如一,发了个“羡慕。”狗狗冒心心眼的表情。 手机被人抽走吓了她一跳。 反应过来赶紧去抢,季青林一手制住她,一手高高举起手机。 皱着眉看完屏幕上的消息,脸色黑的能滴下墨。 他还在想她怎么看也不看他,只顾着聊天。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在讨论男人一夜几次。 咬了后槽牙,制着她的手改去掐她的腰,力气一点不含糊,真的把她掐的痛呼。 “羡慕?”把手机扔到她怀里,撞到她的胸口。 杨惠卿胸口正隐隐作痛,脑袋晕乎着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又冷冷的看过来:“不够?” “想要小狼狗?” 气的心肝肺,头手脚,全身上下都痛。 他根本没用力她还叫痛,简直气死了。体贴她心疼她不敢要的狠,一周叁四次,觉得这样的频率次数她能承受。 结果人家在羡慕一夜叁四次的小狼狗?他气的想把她扔下车! 杨惠卿纠结了半天才敢说话。 “没……没有。” 他看都不看她,脸转向窗外低吼了一声“闭嘴!” 杨惠卿瑟哆着躲到门边,离他远远的。 记得杨惠希问过她,季哥生气时候她都怎么应对。当时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他生气时候的样子,好像除了刚结婚的时候因为她乱跑病发搞得全家不宁,那次他发过一次火,后来就从没对她大声说过话。 “哭?”那次她是被吓哭了才混过去的。 但杨惠希听她的描述直摇头:“这不是生气,你还没见过季哥真正生气的样子。” “他真是个活阎王,发起火来吓死人。别说你了,江坊十几岁的时候还被他吓的哭。” 那……上次不算发火,这次算发火吗。 这次哭还有用吗。 杨惠卿心沉到底了,惴惴不安。看他胸口都气的大幅度起伏。 终究是没敢把那句“你干嘛看我手机”说出口。 到了杨家他直接大步先进去,没给她开门就算了,还丢下她先进门。 杨惠卿烦躁的揉了揉头,这事情怎么办。 好像确实有言语里嘲笑他年纪大,嫌弃他不行的样子。天地良心她没有这么想,只是感叹一下小狼狗的能力而已。 她真想扑上去抱着人撒娇“老公你最棒”“老公你每次都弄得我好舒服”“老公别生气了”。 但杨仝已经小跑着过来接她。 挎了弟弟手臂龟速往前,杨仝小声:“季哥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 杨惠卿看他离得远,才小声嘟囔:“被我弄生气了。” 杨仝瞪大了眼睛像听到了什么奇闻:“姐姐你?” “姐姐你?” 意识到自己声音过大,捂了嘴:“姐姐你完了。” // 口令想要小狼狗吗 51卿卿,新年快乐 季青林虽然生气却给杨惠卿留了十足的面子。 坐在那聊天时递草莓,递杯子,递纸巾,体贴周到。餐桌上也不停给她夹菜,甚至她刻意假咳两声还伸手去给她拍背。 杨仝咬着筷子发呆,怎么也没瞧出来季哥被姐姐弄生气了啊,一定是姐姐太胆小,草木皆兵了。 但只有杨惠卿知道,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一眼都没看她。从下车开始,就没再给她眼神。 吃了午饭两人就告辞,大年叁十晚上的饭还是要在季家四合院吃的。 杨惠卿试着去牵他的手,当着杨家人的面他顺手握住,给她开车门,脸却冲着杨父杨母:“爸爸妈妈我们就先走了,初二再来给您们拜年。” 车子稳稳当当开了半里地,杨惠卿打量着他的神色,见他闭着眼靠在颈枕上,悄悄地将手移近了一寸,又近一寸。 她像做坏事一样不敢呼吸,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了,就快握上去。 他缩回手,抱臂假寐。 杨惠卿气呼呼的,故意大声吹气,吹的她额前发鼓起。不敢骂出声,在心里却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小气鬼!黑脸怪!活阎王! 就算自己理亏,他这样子也真讨厌。不就是赌气吗,谁没赌过气似的。 她动作很大,拿了身后抱枕砸在两人中间,一大半都砸在他身上。 背过身,整个人向着窗外。只差没在后背写上“我很生气”四个大字。 季青林睁开眼把抱枕放好,看她小小的人缩在门边,眯了眯眼睛,没理她。 这次没那么容易就被她哄好,对自己的事不上心就算了,竟然还暗戳戳的嫌他次数少。男人的性能力,绝不能受质疑,这关乎尊严。也不想想一次她就瘫软的不成样子,他倒是想一夜叁四次,五六次都行!可她那小身板受得了吗!不质疑自己竟然还质疑他! 越想越气,要是有人看到,会发现他头发都更直立了点。 司机早上就听到两人的动静,现在看小夫人气鼓鼓的扔抱枕,两人坐的像中间隔了条银河。 大气都不敢出,又想开快些早点到二环,又想车子稳稳当当不能有一点颠簸,不然季总肯定把火气撒在他身上。 25度的车内空调,愣是把他急的满身大汗。 正好有军队里的人过来拜年,和季青林杨惠卿撞了个正脸。 四五个军装笔挺的人,后面两个是近几年新起的上校。 季青林早就把杨惠卿挡在身后,和打前的人打招呼。 “许叔。” 国字脸的男人六十多岁,上将军衔,笑着拍拍季青林的肩。 “你现在生意忙,我都好久没看到了。”说着和边上的准上将笑道:“小时候整一个混世魔王。” 那准上将怎么不认得季青林,但又不好装着亲热,只好顺着说:“不愧是季将军的孙子啊。” 季青林看他一眼,礼貌的点点头。 被唤许叔的人又看看被季青林挡的只露出一个头的杨惠卿。问季青林:“你岳父岳母还好啊?” 季青林点头:“好的,刚从那吃了午饭来。” 那人点点头,又拍拍季青林的肩膀:“年后听你好消息啊。” 说完爽朗的笑,带着人阔步走了。 两年轻上校慢了一步,冲季青林微曲背。季青林把杨惠卿挡的更严实。回了个点头礼。 人走了杨惠卿娇哼一声甩开了他拉着自己的胳膊。 竟然不牵手,拽她的胳膊都不牵手,简直气死她了! 一个人哒哒的往前走,恨不能离他五米远。 好在宋勤一看到杨惠卿就把她拉厨房去了,说过年一定要亲手包几个饺子明年才顺顺利利。 杨惠卿哪里会包什么饺子,迭被子一样的把两块面皮压在一起,软趴趴的塌在面板上,惹得宋勤和几个老阿姨哈哈大笑。 她有些不好意思,手背擦脸,把颊边的头发捋走。 乖乖的往宋勤那边去:“妈妈你教我。” 最终也没包出几个像样的饺子,她赶紧逃了厨房。 季青林正在和父亲下棋,听到她有些快的脚步,装作看窗外抬起脸扫了她一眼。 意外看到她颊边,鼻上沾了面粉。 季加沉敲敲棋盘:“到你了。”“拿着棋子傻笑什么,快走棋啊。” 杨惠卿直到宋勤进屋才知道脸上有面粉,对着镜子照“哎呀”一声,宋勤在边上笑:“丫头像个小孩。” 又冲季青林喊:“青林你不要欺负你媳妇,欺负她我打你哦。” 季青林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饺子下了一大盘,杨惠卿包的几个被单独挑在一边。 宋勤拿着筷子全夹给季青林:“你媳妇包的,你都要吃了。” 季青林夹起一个仔细看了一下,又翻了个面打量。 扫过边上作鸵鸟的人的头顶:“这么丑能吃吗?”得了宋勤打头的一筷子和脚下被人奋力一踩。 那十几个不像饺子的饺子,最后也全在季青林的肚子里。 十一点多院子里张罗起烟花。禁放烟花爆竹的禁令对他们不适用,每年都要象征性放一点。 季青林站在廊下,黑影长长的。看杨惠卿亮着眼睛紧盯着飞起的火花。 砰砰的在空中炸开,炫彩非常,照亮了整个院子。 他走出廊下,走进光亮里。 从她身后抱住她。 虽然边上吵闹不停,杨惠卿还是听到了。 “卿卿,新年快乐。” // 首-发:rousewu1. (woo17.) 52还要几次?(微h 但这人真是别扭极了。 杨惠卿心里正得意,美滋滋的想着:知道要低头就好。 身子往后倚,手放下去想贴住他的。还没碰到他的手背,他又嗖一下松开她,头也不回进屋里去。 杨惠卿气的原地跳脚。敢情这句“新年快乐”是零点时必不可少的章程,走章程归走章程,生气归生气。季爷的气还没平呢。 她心里暗恨:看你能气多久。 焰火也是应景式的,没几下就放完。毕竟规定在那,谁家也不好大张旗鼓噼里啪啦半天不停。 季家的过年规矩,都得住在这守岁。小夫妻的屋子安排在叁进西侧。 杨惠卿擦着头发进来就看见季青林大剌剌的躺在床上,一双大脚都快要踢到红木床的底部。 虽然有暖气,但屋里保温性不好,也不算很暖和,他穿着宽松的短袖T恤和裤衩,被子也不盖,小腿上不多的腿毛在白色床具上很是惹眼。 床是贴墙放的,季青林此时占了外边那侧,腿又伸直了要抵到床沿。 杨惠卿只得双膝跪在床边要爬进去。 意料之中的,躺着的人把她截住,从后面抱上去,杨惠卿顺势坐在他大腿上。 她没憋住笑,手肘抵抵男人坚硬的小腹。“不生气啦?” 季青林深吸一口气,头埋在她的背上,声音闷闷的“和我道歉。” 杨惠卿笑着转过来,跨坐在他腿上,左腿搭在床边习惯性地晃着。 身上的裙子本来就只到膝盖,没几下就都堆在大腿根了。 季青林顺着她的膝盖摸到大腿,在肉最多的那地方捏了一下。又说了一句:“和我道歉。” 杨惠卿把一双胳膊架在他肩上,看进他眼睛里:“吃醋啦?” 季青林抿了抿嘴,“不是。”不是吃醋,就是不喜欢她羡慕别人的小狼狗。 他很认真,握住她的腿不让她乱动:“一夜叁四次,我也可以。”“我是怕你累。” 前半句话杨惠卿想笑,后半句话又羞红了脸。怎么好像她欲求不满一样。 急着解释:“不是,我没有。” 季青林声音低下去,头也向她靠去:“只要你想,几次都可以。” 右手已经从堆迭的群摆底下伸进去,目标明确的直接挑开她的底裤侧边。 杨惠卿赶紧拿开他的手,手指松开,侧边弹在大腿根部,明明是有些痛的,她却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人却没骨头似的贴在他怀里。“爷爷,爷爷就在东边那屋。” 季青林在她耳边吹气:“你小点声。” 手指直接钻进去,在外面拨弄几下就戳进小洞。不容拒绝。 杨惠卿此时已经被情欲憋红了脸,自己不争气,他一碰就出水。 还坐在他腿上,底裤都没脱,底下就被轻轻浅浅的戳弄出粘腻。 季青林看她咬着唇弯着腰,头发散下来挡住大半张脸,故意坏心思去摸她G点,打着圈不离开。 水声渐渐清晰可闻,手下的褶皱越来越明显,那块的温度也高起来。 杨惠卿猛的一下咬住他的肩,呜咽轻声泄出。 季青林笑,不依不饶:“想要几次?”“还羡慕别人的小狼狗吗?” 杨惠卿根本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的摇头。 救命,放过她。爷爷就在东屋,只隔着一个隔间,动静一大就会被听到。 季青林却根本不考虑这些,手下动作越发快速,大拇指去揉她早已露出的小豆豆。 后叁指还跟着中指戳弄的动作,轻柔的蹭外阴和下面的皮肤。 时不时蹭到尿道口,杨惠卿又羞又躁,腿一个使力踢到床头,发出砰的一声。 泼天的快感也盖不住脚上的酸痛,终于放开他的肩头,哭诉着疼。 季青林右手还在密地探索,左手向后去摸她的脚。 他手大,能包住她整个前脚掌,轻轻揉着,竟和穴里的手一个频率动作。 脚上被他揉的痒,穴里又是深处都是麻意。 她再也受不住,眼神都不能聚焦,捧着季青林的脸乱寻。 脸颊鼻头都沾了口水,才找到他性感的唇。 小嘴贪吃,还想把他整个唇含住,张大了才吃下半个唇。 湿湿软软又有温热的温度,就和下面的小嘴一样,吃到了就不放。 她舔他上唇,嘴里发出吞咽声,手在他胸前乱摸,毫无章法。 季青林也要受不住,她被自己弄着还屁股乱蹭,大腿根部感受到的都是她又弹又软的股肉,她还在死命的夹着腿。 再这样下去玩火自焚了。季青林专心弄她G点,反客为主含住她的唇,又啃又咬,让她根本来不及发出声音。 感觉到手下的小穴收紧,她的脚趾头都缩起来,又狠狠地戳了两下。 她终于身体僵硬,屁股抬高,轻抖着泄出来。接了满手温热香甜。 季青林的唇舌也慢下来,舌头轻轻的扫过她,嘴唇虚虚含着。杨惠卿满嘴都是他的气息。 好歹平静下来,脱力一样瘫软在他怀里。 季青林低声说着:“怕爷爷听到,今天只这样伺候你。” 又咬她的唇:“还要几次?” 53你又喜欢小白脸了? 年初一一大早,院子里就热热闹闹,杨惠卿晚上说着不要不要,也被季青林按着用手指泄了两次。 他自己却挺着耀武扬威的性器去洗冷水澡,好像欲求不满的真是她一样。 一个白里透红,眼睛亮晶晶。一个肤色暗沉,眼下乌青。 杨惠卿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又看精神不济的季青林。觉得自己就像古代话本里吸人阳气的狐狸精。 把季青林按在圆凳上,一丝不苟的给他上遮瑕。 季青林本来以为她调皮,老老实实让她刷刷点点,坐了一分钟,终于没耐心了。 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把形似跳蛋的东西往脸上按。满脸的拒绝:“这是什么?” 杨惠卿把他向后仰的身子又抓回来:“给你上粉底。” 季青林皱眉,偏过头不让她得手:“你又喜欢小白脸了?” 不行,这个他不能接受。杨惠卿又不能说出“你就像被采阳了的弱书生”这种话来,只能编瞎话骗他。 “是啊是啊,现在受欢迎的都是皮肤白的。” 季青林的脸越发的黑。本来就是受刑一样坐在圆凳上,现在抓着凳子边的手,青筋暴起。 他甚至有些大力的推开杨惠卿,站了起来穿外套,冷冷的:“别肖想别人,你早就嫁了。” 他不可能去扮柔弱小白脸。 杨惠卿见好歹遮住了黑眼圈,他身材颀长,肩宽腰窄,本来就有气质。 扣衣扣的动作贵气逼人,她一时迷了眼,也懒得和他计较。 笑嘻嘻的上来挎着他的胳膊一起出去。 季青林瞄了瞄在臂弯的手,雪白如玉。 午饭后就陆续有人来向季老爷子拜年,多是各家父母带着小辈。 二进的厅里早就备好了蛋糕点心,季青林杨惠卿陪着小辈们坐着,长辈都在叁进陪季老爷子说话。 朱家早就搬去上海,今年难得回北京过年,也是许久没和这些人见面。 朱家小妹妹才两岁多,她哥哥朱前声抱着进来,杨惠希叁步并两步上去抢下。 “太可爱了吧!” 江坊在边上呛声:“杨惠希你会抱孩子吗,别把妹妹摔了。” 杨惠希瞪他一眼,和贺一容凑到一起去看小孩。 “一容,你看你看,睫毛快比你还长了。” 朱前声闻声望去,知道这就是贺家后来才接回来的女儿。 贺毅阳适时走过来,拍拍朱前声的肩,向他介绍:“我妹妹,贺一容。” 又转过头笑对着贺一容:“朱家哥哥,朱前声。刚好你回来前一年搬去上海的。” 小姑娘抱着小孩子,一笑有两个酒窝,又可爱又乖:“哥哥好。” 朱前声想起来之前听江坊隐约提过,这丫头和聂祯闹起来,结果聂祯去了部队,贺一容随他叁哥一起去了英国。 朱前声友好地笑了笑,没再看她,冲着贺毅阳:“我忘了这茬事,见面礼回头给妹妹补上。” 那边季青林冷笑:“你还欠我一份新婚礼!”又看了看一起逗小孩的杨惠卿。补了一句“现在也要添一份见面礼。” 这堆人里除了年纪比他们大几岁的贺毅阳,就只有朱前声从小就不怕季青林。 他看了一眼杨惠卿,和她点点头,上前锤季青林一拳:“你最好赶紧生个孩子,我一起补上!” 杨仝起哄:“是啊是啊我要当舅舅。” 闹了半天才静下来,女孩们围成一圈逗小孩,男的又都去了东边茶室。 朱前声这才小声道:“赵恩宇那东西没来?” 江坊接话:“他怎么敢来,上次被我们一顿暴打。” 朱前声笑,这事他早就听说,正色:“赵家要早退了吧?” 季青林贺毅阳对视一眼,贺毅阳点头:“这个形式下他越来越做不了主,估计是等不到人大会议了。” 朱前声呸了一声:“他自己下扫黑除恶的令,怎么没把他这个最黑罪恶的给除了!” 贺家老二贺毅溯拍着桌子站起来:“怎么除?!告诉全世界当年聂叔叔的飞机失事是他赵天泽做的?” “你看看前几年全国上下对他的评价,温文尔雅勤俭节约,到现在都还有人觉得那些不光彩的是谣言。” 一提到这事气氛就冷了下来,当年大家还都是小孩子,一夜之间聂叔叔飞机失事,赵家当权登顶,聂祯的妈妈江阿姨绝望自杀。只留聂老和聂祯一老一小。 虽然大家年纪都小,但谁不知道赵天泽因为情系江阿姨才处处与聂叔叔作对,甚至人死了都要把埋着江阿姨的那座山强行买了,在半山腰建庄园。 朱前声想到杨惠卿,多嘴了一句。 “赵恩宇活像他爹,青林你护好你媳妇。” 摔茶杯的声音吓了杨惠卿等人一跳。 朱家小妹妹也被吓的哇哇大哭,贺一容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杨惠希远远的看了一眼茶室,那声音当然不是茶杯不小心掉到地上。 她见杨惠卿面露忧色,安慰道:“没事,他们从小打到大,下一秒就勾肩搭背了。” 杨惠卿直觉,扔茶杯的一定是季青林。 54怎么?你要和我过一辈子了? 杨惠卿得到了一份新年礼物。 农历年新年伊始,《Future》出版社官宣译作权归属杨卿。 春晚吐槽的言论中夹杂着一些讨论,有说恭喜大美女的,有说她实力不够强的。 同人漫画和粉丝剪辑剧又被各大营销博主搬出来,还有个知名画手,竟然用季青林和杨惠卿为原型画了幅男女主角。 商业气息愈发浓重的《Future》,选择杨惠卿无疑是正确的。不管最后出来的译作水平如何,吸引足够多的目光是他们想要的。 但杨惠卿本人却没那么开心,她明白自己最终被选择,有一部分要归功于网络上对她的关注度。 创作者本人总是有些自傲与清高,更希望是因为能力而被承认。 季青林知道她郁郁,一下午都窝在阳台摇椅上抱着电脑。 他路过瞧了几次,发现她一部电影已经播放叁次了。 季青林紧急开了几个会议,还沉浸在年味里的几位高管叫苦不迭,怎么也想不到大?boss大年初二就这么工作狂。 直忙到凌晨两叁点才被万恶资本家放过。 刚关闭会议的季青林,又一个电话把裤子刚脱下,要提枪上阵的助理的小助理吓软。 “订两张明晚飞北海道的机票,我和夫人。” 季青林进门时惊讶杨惠卿竟然还没睡,抱着腿坐在床上,头发散在肩头,被子只盖住脚。 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乖巧的像只矜贵的布偶猫。 他走过来把人往胸前搂,摸摸她的后脑勺,一和她说话就不由自主地轻了语气,柔了声调。 只因为知道这人心情不好,所以就自觉放软姿态,他完全没意识到这样是不合理的。 “怎么还没睡?” 杨惠卿顺从的环着男人的腰,难得的撒娇:“你都不理我。” 季青林失笑,点头认错:“忙了会工作。” 杨惠卿故意哼了一声,从他怀里钻出来,退后一点用脚踢季青林的小腹,把他身上的T恤弄皱。 又用脚尖挑起衣服下摆,游鱼一样钻进去,脚趾划过他的腹肌。 季青林手臂撑在床上,弯腰罩住她。 杨惠卿笑着往后躲,抵不过男人的力气,腿弯曲着,膝盖抵到胸前。 哼哼着:“我重要工作重要?” 季青林挑眉,没想过她会问这种话,静默了会儿不知道怎么答。 杨惠卿抓住机会不依不饶:“好啊,答不出是吗?”“我就知道我不重要。”“你和你公司的同事过一辈子去吧。” 正拿劲撒泼呢,手腕被季青林抓住,他靠的愈发地近。 杨惠卿的腿被折起来压着胸,脸都憋红了。 “怎么?你要和我过一辈子了?” 这人才知道玩笑着失言了,嘴上说着想的美,脸又偏过去躲开季青林的眼神。 季青林也没逼着她,隔着T恤捏捏她的脚,直起身去洗澡。 杨惠卿得了便宜还卖乖,“喂,你还没说我重要工作重要呢。” 季青林关上浴室的门不理她。 洗了澡出来这人已经抱着枕头睡着了,侧身躺着,安静的不得了。 轻轻吻上额角:“醒了去北海道。” 也不管她是不是睡着,能不能听到。 醒来时杨惠卿坐在床上愣了好久,刚睡醒的眼睛还有些肿。 边上阿姨已经在替她打包洗漱用品护肤品,又悄声询问她要带什么衣服。 缓了好久的神才清醒,有些惊讶,不免提高了声调:“去北海道?” 季青林靠在她的梳妆台上,长腿稍稍弯曲,笑着看她。大概是他也好久没给自己放假,难得的轻松神态。 竟然破天荒的和她开玩笑:“本来是早上的机票,你睡过了。” 杨惠卿捂住嘴巴,有些不好意思又半信半疑:“你都不提前和我讲……” 季青林拿着手机装作查看航班信息,“改了晚上的,你还有个七个小时准备。” 杨惠卿跳下床,走向浴室,又徉怒回头:“你下次再自作主张,就自己去!” 季青林没答,心里认真盘算着下次什么时候还能腾出时间带她玩。 过海关时,杨惠卿的护照本几乎要被翻到底,在倒数几页上盖了章。 季青林挑眉看她,杨惠卿装作没看懂他的疑问,乖巧一笑。 飞机上杨惠卿少见的雀跃,就像十几岁的小姑娘,说个不停。 季青林隔着座位握着她的手,眼底带笑,时不时应着。 “我要滑雪!但我应该滑不了野雪,野雪太陡了……” “可是好久没滑雪了哦,小时候爸妈带着滑过几次,几乎是平坡,一点意思也没有。后来Neil带着我在欧洲滑过两次,摔了一跤之后他也不敢带我去玩了。” “还想泡温泉。” “啊对了,还想吃小野二郎的寿司。”手指挠挠季青林的手心,“你去约哦,我不管,反正我要吃。” 季青林抓住她的手指,悉数应下。 ------滑跪对不起 55谋杀亲夫?(微h 下飞机季青林被拍了下肩膀,才知道他们竟和沪上着名富二代秦齐同一班航班。 秦齐为人虽然张扬不低调,但对他们这种不能简单用财富衡量的旧贵家庭一向尊重。 “季哥。” 拿下墨镜,眼睛都没往季青林边上的杨惠卿扫一下,好像只看见了季青林一个人。 季青林左手牵着杨惠卿,和秦齐边说话边下梯,在中间前后隔开两人。 直到了商务摆渡车上,把杨惠卿引着坐下了,才介绍“我夫人。” 秦齐这才看向杨惠卿,微弯了下腰:“嫂子。”又笑着:“嫂子常年在国外,没见过我。我和杨仝常见的。” 杨惠卿笑着点头,心里却想:这人好像也不像网上说的那样嚣张跋扈。 又突然想到每年这个时候总会看到他带着一众女伴滑雪的花边新闻,今年这位国民老公竟然没有大张旗鼓的带着女伴坐私人飞机来。 他们这种二代们总喜欢养识趣的女明星和网红,万花丛中过又不惹一身骚。 季青林总觉得杨惠卿阴阴的,时不时瞧他一眼,等他回望过去又端着一副乖巧甜笑的样。 也不知道是不是车里温度过低,他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终于,到了房间里。 杨惠卿一个转身就把他推到门上,手作枪状冲着他的心脏处。 一米八八的季青林,脾气火爆的季家少爷,差点儿双手举起。 欲举起的双手半途转向,改握着软腰。“要我缴械吗?” 杨惠卿推开肩窝边的头,戳着季青林的胸口,恶狠狠的。“我想起来,你以前是不是也和秦齐一样,总爱和些女明星纠缠不清。” 季青林这下是真的想双手举起。急急解释:“没有,都是炒作。” 看杨惠卿一脸不相信,他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总不能说虽然没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但当时自己是送上来的也不拒绝。 男人这种时候总是精明又狡猾的,脑子还没想好招,手就先动了。 故意从杨惠卿的毛衣下摆钻进去,缓慢又色气的摸她侧腰。 嘴唇低下去,虚虚含着她瞬间变红的耳垂,小巧可爱,粉泽诱人。低声说话,吐出的气裹着她的耳朵:“怎么了?卿卿吃醋了?” 杨惠卿的思路只能跟着他走,“谁吃醋了?我干嘛吃你的醋?”“你想得美。” 一下子就没了兴师问罪的气势。 别墅是大落地窗式,入眼就是银装素裹的枯树和皑皑白雪。 窗边就是室内温泉,两级梯下去,潺潺温水浸泡脚心,中间摆着一个能容下叁四人的半球形大理石池子,引了活水过来,水再从池边顺着流下去,低地是刚好浸到脚心的水深。 杨惠卿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了进来,季青林还好心的给她留了件只能遮住乳头的轻薄式内衣和底裤。 他自己却甩着轩昂的性器直接跨进来。 屋里本来就有壁炉不停歇烧着,又进了温浴,杨惠卿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冒汗。 胳膊搭在池边,有气无力的:“我不泡,你自己泡。” 季青林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遥控器,只见他们头顶的木板旋转,出现若干个透气孔,隐隐能看见被雪映的微有些亮的天空。 杨惠卿这下知道自己逃不过了。 她爱穿轻薄的,只能遮住重点部位的内衣。被水一泡,乳头凸显,甚至下面的形状都显明。 她的身体不知遮掩大大方方的让人尽观眼底,只她自己,又羞又怯,一手遮乳一手遮阴。 只恨躲不到背靠的石头里去。 季青林不以为意,胳膊一个划水,就侵到她面前来。 把她胸前的手拿下,放在嘴边亲了亲:“遮什么遮。” 眼睛往水底下看,她大腿紧闭着,羞怯的像个未经世事的女孩。 季青林突然觉得这温泉水有一股流进了他的心底,服贴极了。 声音也被加温:“乖乖,我都看过了。” 到底不是没有性经验的女孩,季青林手从腿间伸进去,那就顺从的张开了。 在水里的底裤犹如无物,轻轻一拨就过去了。他手指熟练的找到阴核,打着旋儿。 手下的黏腻经手指一捻就融在温水里。 杨惠卿如何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反应,下面像是会呼吸,又吐出,又吸水。 他忽快忽慢,一会顺时针一会逆时针,杨惠卿只觉得被抛起又落下。 高不到最高点去,低也低不到最低处。 难受的不行,脚趾蜷缩着去抓他的腰。 用力过度不小心抓到季青林的睾丸。 季青林禁不住痛呼一声,眼眸皱缩。头埋在杨惠卿肩头停了动作。 调整半天才惩罚式的咬她肩膀,让她也吃痛叫了一声。 才状似不开心的问:“谋杀亲夫?” ---晚安!!! 56等会儿让你吃硬的(h 季青林用手拨水,水波荡漾,刺激着杨惠卿下面的那处。 他距离把握的正好,水流碰到娇弱花心时不会完全平静无波,正正好好的力度像是唇舌接触。 杨惠卿被撩的软了筋骨,腿大大地张开,腿间的花瓣像是食人花一样,自动开开合合,来者不拒什么都吞下去。 她的脖颈儿靠在池边,脑袋往后仰,嘴巴也大大地张开着,希冀天上的星星掉落,她能接住。 还没等来眼里又远又亮的星,却接住了季青林热情的亲吻。 火热的舌头乱搅,贪心的想要把舌边舌尖一起吸住。 杨惠卿嘴里的津液全被舔食去,扣着池边的手紧抓住男人的肩膀,又蜿蜒着往上捧着他的脸。 求救似的求他,季青林脸上的水珠滑下,落进她的嘴里。 小巧的舌头立即卷去,送进喉里,焦急的吞咽,她好热,她好渴。 上面也渴,下面也渴。 嘴里哼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反正都被季青林的嘴巴堵住,什么也说不清。 长腿抻直了,想要些更猛烈的刺激。 大腿内侧肌肉绷紧,绞着季青林的腰。 季青林手掌快速拨水,都送到她主动抬起的小穴前。 水面激荡不停,顺着池边流下去的温泉水越来越多。 杨惠卿突然被抱起,身子被转了个向,小孩被把尿似的姿势。 季青林把她的小穴对着出水处,细流汩汩,全对着穴口流去。 离出水口近些,力道更强,离得远些水流又柔和一点。 季青林把着她的腿,把她的穴一会儿快要堵在出水口上,一会儿又远远的接流水。 杨惠卿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种玩法,水都能把自己弄得浑身酥软,小穴叫嚣着痒。 阴处收缩着,紧张着,做好了一切准备,恨不得那水流变硬,变成冰,直接狠狠的戳进去。 季青林抱着她往前靠,手指一拨弄,出水口的水突然变细变急,水柱一样直冲穴口。 杨惠卿被刺激的一个激灵,脊背仰起,尖叫一声。 季青林在她耳边说话:“卿卿舒服吗?” “自己洗澡时有用淋浴头这样弄过自己吗?” 她的背又弓起,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埋在他怀里摇头。 头发都是湿的,蹭在季青林胸前,他的乳头立时凸起。 杨惠卿的腿又被往上掂了掂,水柱冲击着阴蒂,直接又猛烈。 她就快接到漫天的星掉落,季青林又把水调缓。 即将攀登到顶峰又被拉下,大脑失神了一会儿,又自觉的向前挺穴。 几乎要把穴口堵在出水口上。 那水温热,出水口的龙头又是冰凉的。 突然被冰凉的硬物刺激,杨惠卿下意识的就要挺腰。 季青林眼疾手快的把她制住,“等会儿让你吃硬的。” 脑子稍微清明了些才明白自己差点做了什么,杨惠卿脸羞的通红,不敢作声。 低头看着自己的下面,外阴大大张开,露出里面充血的红,水不断的流到穴口,轻柔又缓慢,温暖舒适。 小幅度的挺动腰,竟然真有在性交的错觉。 季青林把水流又调快,把着她的腿让她前后动作。 “卿卿,你看,你在ri水。” 吻她的后颈,“卿卿真厉害。” 杨惠卿已经没心思去听他讲了些什么,眼睛闭起,嘴唇咬的发白。 下面的神经末梢全部紧张起来,只等着最后一击。 水里面像是有只手,猛的抓住她娇嫩细腻的小穴。 停住几秒不放后,突然松开。 杨惠卿失力的滑落,屁股又坐回池水里。 季青林把她抬起,掬了一把水洒在她小穴上。 春雨滴滴,顺着大腿根,股沟,尽落在池里。 杨惠卿的丸子头早已松散,无形地塌在后脑勺上。 季青林一只手搂着她的背,不让她完全失力,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发,轻轻的把头绳解开。 茂密的黑发散落,铺在水面上,遮不住她水下皮肤的情欲粉红。 季青林给她揉腰捏背,手里的皮肤滑腻,几乎抓不住就要从指尖逃出去。 抓不住肉也就使不上力,好像是挠痒痒一样四处乱摸。 杨惠卿感觉自己脸上的毛孔都被水气打开,理智回归后担心被季青林看到毛孔。 扭着腰要出去,季青林哪里肯放。 把人往后一拽,让她跌坐在自己大腿根上,阴茎顺势塞进她腿间。 那东西好像有意识一样,碰到小穴就自动轻微耸动。 偏季青林又正经得不得了,认真的给杨惠卿洗完肩膀洗胳膊。 好像水底下作乱的不是他的性器。 57季青林,你完了(h 杨惠卿整个人气竭力虚,身体在水里放松到极致,飘忽忽的在云端上一样。 胳膊轻拢在季青林的脖子上,手往上去摸他沾染了湿气而变得服贴的头发。 手指作梳一下两下捋着。 季青林也在这暖和舒适的温泉水里寻得惬意,心里甚至想着就这样和她互相拥抱着,亲密无间,沉溺在温柔乡里永不出去。 他亲亲她的额角,丝毫不带情欲。飘渺的雾气爬进眼睛里,极富深情的样子让杨惠卿也分不清真假。 好在池子够大够宽,他把杨惠卿抱在腿上坐着,两人双腿交叉式的姿势也不觉狭仄。 弹嫩紧致的屁股蛋儿压在男人的大腿上,性器高高耸立,抵在她的腿间。 花瓣张开含着棒身,轻轻巧巧的上下稍稍动作,杨惠卿就越发顺从瘫软。 只有胸前的豆豆硬硬的凸起,紧靠在他胸上。 不自觉地扭腰晃胸,把胸脯往他身上贴送着,下面也开得更大些。 季青林的手终于从她上半身移下来,清洗她的后屁股蛋儿。 她不耐的哼哼,得到惩罚性的重捏,又轻呼一声,眼角含媚,打了季青林肩膀一下,万般风情不自知。 像个婴孩一样缩在他身上,头埋进他肩膀,她的理智终究抵不住情感喧嚣,心底呐喊着很多很多羞于表达出口的东西。 只紧紧的抱着他,又希冀他能懂些什么,又害怕被他察觉。 低头捧他的脸,胡乱的吻他眼角鼻尖,额头脸颊。 他的手从杨惠卿的屁股沟往前摸,摸到那敏感的小核。 杨惠卿又开始轻轻哆嗦起来。 泡在水里只感觉那地方又滑又湿,季青林的性器早已经青筋毕现,再也忍不住了。 握着滚烫,找准位置,缓慢又不容抗拒的进入。 舒服的让他刚进去就转过头长呼一口气,才又冷静下来,有力地冲撞。 完全没阻力地长驱直入,温热紧裹着,吞吐着。 每一下都完整的没入再退出,蛋蛋一下一下打在外阴上。 他又握着杨惠卿的腰,把她往下压,两人交合处更紧更贴。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里面有东西再贪餍的吸着自己,咬着不放。 再到后来,杨惠卿都不用他用力,主动上上下下。 一只手搭着季青林的肩,一只手向后抓住他的膝盖。 人呈稍微左向的姿势,腰向前挺着,头向后弯着。 闭着眼睛嘤咛婉转,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吞进去后再转半圈。 刺激的她自己大叫,也让季青林差点交代了。 差点就到顶峰又被季青林眼疾屌快的撤出去,明显的不满起来。 搂着季青林的脖子朝自己这边猛的一拉,手向下寻着,主动把坚硬的肉棒塞进去。 又前前后后骑马一样动起来。 季青林失笑:“越来越熟练了。” 明明做着大胆的事,却还是红着脸把人的嘴巴捂着不再让他说,眼波横转,性感非常。 季青林盯着她的水眸,伸舌头色气地舔她掌心。 男人是不满足于慢刀长磨的,不久就掌握回主动权。 跪在池底,把她的一条腿掰开往后搭在池边上。 杨惠卿的两条腿呈120度,羞耻的张开。 水下交接处不停的发出“啵”“啵”声,越发急促。 她又感觉羞耻又觉得异常刺激,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叫声真的称得上“浪叫”。 却又不管不顾,挺臀迎合他。心里喊了无数声“好爽啊”。 季青林如何感觉不到这种热情,更卖力地往深处探。 碰到她更里面的敏感点,冲着那个位置只动了两下。 她就猛烈的颤抖起来,也不管会不会跌倒水里,伸着手就死死把季青林抱住不让他后撤。 阴道深处的软肉紧绞着好一阵子,才松力张开,有力而规律的收缩着。 季青林也红了眼,趁着这股余韵又冲撞了几次,尽射在了花田。 水一直不停的流出又流进,也盖不住浓精味和情欲味。 季青林平静了会儿才退到池边,隔着水雾看杨惠卿的样子。 却从来没见过她这般妖艳,脸红扑扑的,眼神里都是艳情和性感。 她是大方的,安静的,偶尔娇气可爱,却从没有现在这样,浑身都散发着这样浓郁的气息。 到底是什么样的气息,季青林也形容不出来,只觉得要自己是商纣王,那她一定是妲己。 被吸到精血而亡也甘愿。 他捏起杨惠卿的脚,送到嘴边。 水珠从她嫩白的脚面上滚落,他伸舌接住,又舔过她的脚趾。 亲吻脚心的时候,无奈的闭起眼。 心里有个声音嘲笑又无奈:季青林,你完了。 ---- (呜呜呜对不起这章憋好久才写出来 58滑雪场 直到亮堂堂的日光在雪地折映下变得刺眼。 杨惠卿才慢慢醒来,一转头看见季青林撑着胳膊歪着头,不知道这样看了她多久,额前头发也塌塌的,挡住了额头大半,显得学生气十足。 没有一点攻击性,温柔又专注。 杨惠卿怕自己刚醒来眼睛浮肿,也不知道嘴角有没有口水印,羞羞一笑,拽了下被子盖住下巴,手遮着眼,装没睡饱的样子。 季青林见状也不吵她,抬起手去摸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胳膊,又轻轻拍着,哄小孩睡觉一样。 壁炉里的火噼啪两声,杨惠卿竟然在这个异国雪地,寻到了莫名的安全感。 她真的闭上眼,缩进被子里,屁股挪了两下,主动靠在季青林怀里。 两人赤裸着,温暖的相拥。 再醒来已经大中午了,季青林都惊讶,自己竟然会睡回笼觉,竟然中午才醒,这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未出现过。 不出意外的,在滑雪场遇见了秦齐。 这片雪场属于私人区域,游客少,秦齐一点不低调,后面泱泱的一众女伴。 他远远的就看见季青林两人,举高手挥了挥算是招呼,带着女伴们去了另一边。 要是季青林带的是外面的人,就不需要什么顾虑。但季青林带的是家里的夫人,当然不能让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突兀的撞上来。 新贵巨富虽然是新贵,但做事也从不掉价。 杨惠卿看到了也装作没看见,虽然心里惊讶也不解,但她的教养也不好和季青林谈论这个。 有女孩在队伍后面,回头看了看他俩,虽然目光更多的是落在季青林身上。 莞尔一笑,又跨着长腿快步追上去。 杨惠卿不敢滑陡坡,只能坐着缆车到半山腰。 季青林玩的是单板,从山顶上滑下来,地上的雪都被激起,一路飞扬的雪追在身后。 他的板下画出长长的大S型轨迹,明明速度极快的下来了。杨惠卿却清楚的看到他每一个换刃,每一次重心变换和手臂摆动。他的转弯非常流畅,并不像一些喜欢炫技的人习惯做大的动作,轻巧的就变了向。 一路从山顶披风带雪的驰骋下来,黑红的滑雪服和滑板在雪地里很显眼,杨惠卿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不羁。 过了一个小陡坡,杨惠卿的心瞬间被提到嗓子眼,她看到季青林几乎是飞起来。 虽然离得远,但他所有的动作都慢动作式在她眼里呈现,她知道季青林的速度不慢。 只见他落地时屈身减压,上身贴向大腿,重心向后,戴着手套的右手滑过雪面,稳稳地落地。 又是几个漂亮的S弯后直滑而下,转横回山。 杨惠卿差点儿想冲上去给他一个大拥抱,她像花痴的少女一样,心砰砰跳,眼睛里透着崇拜和喜爱。 原来男人帅起来是这样的。 原来自己的男人帅气来,是这样的。 季青林在她眼前挥挥手,好笑着:“看傻了?” 没等她回答,又看着她脚下的双板有些苦恼:“我不会双板,一直滑的单板,没法教你。” 杨惠卿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却也不想被他这样看扁,用一支滑雪杖在他胸前敲了两下:“我会的好吗?” 季青林知道她总共只滑过几次,技术肯定熟练不到哪里去,只认真的问:“你一般往前摔还是往后摔?” 她是真的怕摔,只能诚实道:“往后摔的多点。” “你在前面,我跟在你后面,要摔了我接着你。” 半山坡度已经比较小了,杨惠卿一想到季青林就在自己后面,心里就有负担。 怕摔个屁股朝天,也怕四肢不协调像个笨拙的动物丑的奇怪。 心里后悔不该来滑雪的,吃吃日料,看看风景,甚至泡泡温泉都是好的。 她只要美丽优雅就够了,干嘛还来这里自找丢脸。 她畏手畏脚,因为又怕摔所以动作幅度也不大,看起来竟像是踩着长板慢慢踱步。 季青林也不急,一步远的距离跟在她后面,还时不时提醒着:“慢点,不急。” 好在这片滑雪场是私人的,他们附近只零散的有两叁个人,也不怕挡了别人的路反而危险。 杨惠卿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可笑,又踱了几米远,赌气似的把滑雪杖摔了。 她把滑雪杖一扔,季青林下意识的以为她要摔倒了,也不管自己就扑身向前。 抱住杨惠卿的腰,两个人在雪地上滚了一圈。 摸她的胳膊又摸她的腿,明知道她没伤着也要确认一下:“没事吧?” 偏偏自己头发上帽子上粘的都是雪,一改沉稳季总形象,滑稽的不行。 杨惠卿在他怀里笑开了花,抬头吻掉他下巴上的两片雪花。 冰凉凉的化在嘴里,瞬间融了。 59更喜欢你在床上这样 山上只有一间餐厅,百多十坪的面积,四面都是玻璃,外面的雪茫茫一片,显得空旷又寂寥。 餐厅专为这座山的滑雪者们提供餐食,这块雪场是会员介绍制,有进入资格的人不多,又都是非富即贵。 所以虽然环境简单了点,吃食上还是精细的不输顶级餐厅。 蓝鳍金枪鱼刺身,得过奖的拉面,摆在看似平平无奇却很有年头和故事性的餐具里。 除了季青林和杨惠卿,只在对角处有一对日本夫妇在用餐。 操作台里的店员连整理餐盘都不发出声音,外面偶尔有风刮过呼呼。 杨惠卿不时抬眼看季青林,安静的吮着汤。 季青林接收到她欲言又止的眼神,挑眉。 她又摇摇头,低头无声吃面。 几乎只能听到呼吸声的气氛被热热闹闹一行人打破。 年轻的姑娘们叁叁两两,雪场里也穿的鲜亮又时尚。 有人边喊着热边脱了身上本来就修身的滑雪服,里面的贴身针织更显曲线。 秦齐最后才进来,一眼看到季青林和杨惠卿在靠着枯树的窗边。 没理已经入座了的两桌女孩子的招呼,手掌抬高往下压了压示意她们安静,径直向季青林走来。 先叫了嫂子好才和季青林打招呼。 “季哥,没想到你带嫂子在这吃了。” 季青林摆摆手不以为意:“你嫂子累了,带她先歇歇脚。” 秦齐不好意思的往身后看了一眼,笑着:“我带她们坐远点。” 季青林还没点头,杨惠卿就插话:“没事,我们快吃完了。” 季青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秦齐果真带着女孩们坐的更远了些。叁拨人坐着餐厅的叁个边。 有了人声终于不那么安静,杨惠卿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不时的往秦齐那边看。 手掌半遮着嘴巴问季青林:“那不是去年刚火的宫廷剧小演员吗?” 季青林头也不回,用筷子敲敲她的碗边,“不知道,好好吃饭。” 杨惠卿却看到两叁个熟悉的面孔,或是活跃在微博上的千万级粉丝网红,或是那个去年刚靠宫廷剧火了的小演员。 只是没想到看起来清纯无害邻家少女的,也会被秦齐收入后宫团。 八卦心雀跃,只想着回北京要好好和孙芊讲。 季青林见她还是难掩一脸好奇,也不管她吃没吃完,牵着人就走了。 还绕了一段路,偏偏就不路过秦齐那边。 两人直接坐车去了市里,杨惠卿不免疑惑。 “不是说在山里再住一天的吗?” 季青林摸摸她的手,顺着往上把手塞进她的衣袖里,捏了两把才说:“山里太冷了,你住不惯。” 杨惠卿心里熨帖极了,挪了挪屁股坐的离他更近,半靠在他怀里,牵住季青林的手又转为十指相扣。 撒娇似的晃荡:“你对我这么好啊?” 季青林低头看她,笑了笑也不作答。 杨惠卿也知道自己最近越来越爱撒娇撒痴,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 坐直了身子,转个向面对着季青林。故意在他心口画圈圈,捏起嗓子说:“怎么了,你不是对我好吗?” 果然季青林的眉头瞬间皱起,盯了她半天才犹豫着:“好好说话。” 杨惠卿更加兴起,往前贴了一点,胸脯就快抵在他的身上。 故意眨巴两下眼睛,扭两下腰,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季总不喜欢我这样吗?” 季青林定了两秒,认输似的头往后靠在颈枕上,闭上眼。 杨惠卿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头就被季青林按进了怀里。紧的有些透不过气。 她挣扎了两下没成功,哼哼唧唧的乱扭。 季青林制住她乱动的身子,把她的胳膊向后扣着。 直到人老实了,眼睛里透露出点真的认输了的意思。 才松了劲,在她耳边送了一句话。 “更喜欢你在床上这样。” 杨惠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他又乘胜追击。 “别让我失望。” 山里到市区离得远,开了快两个小时才到。 入住酒店时已经近十点了。季青林进了房间就拿手机处理一些事情。 杨惠卿难得的腻着他,非要躺在他的大腿上。 季青林也不避讳她,当着她的面回复微信,浏览邮件。 等季青林都忙完了,她眼睛晶晶亮亮的直视着他;“我能看你手机吗。” 季青林不以为意,把手机交到她手上,捏捏她的下巴:“好好看,不查出什么我会惩罚你的。” 杨惠卿故意把手机锁屏,坏笑着:“密码多少?” 季青林不在乎她这些小心思,对他越有小心思越好。“六个0。” 转身去浴室里洗澡。 杨惠卿冲着他的背影嘟囔:“喂,密码六个0,你有没有点创意啊。” 直到浴室里传出清晰的流水声了,她才收起那些或真或假的表情。 在微信联系人里输入一个人名。 60用别的方法消食 杨惠卿没想到季青林真的能搞定小野二郎的预约。 毕竟她上一次吃还是提前一个月托人才预定到的。银座某个不起眼的地下一层,有饕客在门前远远的拍照,也被门前眼尖的小师傅客气请走。 小野二郎的长子客客气气的引他们入座,送上当日菜单。 杨惠卿扯扯季青林的衬衫下摆,他认真看着菜单,头偏过去靠近她。 “我去年和孙芊来吃的时候,他就没这么客气。” 季青林看完菜单,冲前面的小师傅点点头,示意没问题,左手在桌下捉住杨惠卿的手在手心里暖着,捏捏指头再捏捏指腹:“你朋友从小就在美国,是不是穿衣服有点随意?” 杨惠卿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想了一会诚实点头,孙芊大大咧咧,不是重要场合不会认真打扮,多数时候T恤卫衣就解决了。 季青林凑近她耳边:“他们比较注重客人的穿着,穿着随意的话会觉得客人不太尊重他。” 杨惠卿赶紧低头审视自己的衣着,灰色针织半高领修身裙,米色大衣在刚进门的时候就被小师傅拿走挂起来了。 除了手上的结婚戒指,一点首饰也没戴。 她尴尬的看向季青林。季青林轻锁眉头,貌似为难。 这下杨惠卿真急了,脸唰的就红了,大眼睛忽闪忽闪,求救季青林。 季青林这才摸上她的后背,拍了两下:“帮我们预定的是他的常年熟客。况且……” 他声音更低:“你一直都很好。怎样都好。” 杨惠卿没有被安慰道,苦思冥想了好一会也不知道在冬季怎么穿的又得体又时尚。 拿起手机搜了下,竟然都是些下半身失踪的穿法,她有点搞不懂,流行趋势都是超季穿搭吗。 季青林瞥了一眼,警告道:“你别学这样,好丑。” 第一贯寿司适时的上桌。 杨惠卿在店里这种严肃沉闷的气氛下也不敢多说话,不到二十分钟吃完了整套course。 感觉胃吃到要撑破了,餐后甜品也没用,匆忙打了个招呼拉着季青林就走。 能坐车就不走路的杨大小姐,破天荒的要求散步回酒店。 日本的冬夜冷到骨子里,室内都是二十几度的恒温,乍一到室外,季青林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了眼快步走在前面的杨惠卿,快走两步跟了上去。抓她的手冰冰凉,又气又笑:“瞧把你能的?要走十几分钟,不冷吗?” 那人也不知道是硬着头皮还是真的不嫌冷,裹紧了大衣就直往前走。 还回头对着季青林传授技巧:“惠希说这种时候心里告诉自己‘我不冷,我不冷’,就没那么冷了,觉得冷反而会越来越冷。” 季青林当然不信这种谬论,眼看着杨惠卿裸露在空气中的半截小腿他都直打哆嗦。 叁两步赶上把人截下,大衣敞开了迎面把杨惠卿抱住。她人够小,衣服足够大,把她全部罩住了。 季青林好笑道:“我怕冷,我们还是等车来吧。” 两人连体婴似的躲在路边避风,鼻子耳朵通红,难得的狼狈。杨惠卿抬头看季青林被吹的凌乱的头发,鼻尖红红,脸被冻得显出些青色,笑倒在他怀里。季青林也不理她,只把大衣领子立起给她挡风。 暖气拥裹上身,杨惠卿嘴巴再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 却还是不满:“你干嘛?” 季青林看向路对面低着头顶着寒风,急匆匆的叁两行人:“你和她们不一样。” 杨惠卿不明。季青林却想着,她这样的人不应该受苦。在他看来,连在寒风里走几步路都是委屈了杨惠卿。 幸好他和她今生都投胎到了不错的家庭,幸好她嫁给他了。 车子没几分钟赶到,司机过分恭谨有礼的态度,在这繁华的东京街头也会惹人侧目。 杨惠卿也稍有不适,悄悄的问季青林:“谁安排的司机啊?” 季青林若有所思:“家里的司机应该送到日本来培训一下。” 杨惠卿白他一眼,摸摸自己坐下来后突出的小肚子,嘟囔着:“就应该走回去消消食的。” 季青林笑,把人拉进,悄声说:“回去用别的方法消食。” 杨惠卿想,也没看到房间里有健身器材啊。 转头碰上暧昧不明的眼神,瞬间红了脸,把他搂着自己腰的胳膊甩开。 坐到一边去,紧贴着车门,就差大声喊出来:“你离我远点。” 季青林被她逗得开怀大笑。 杨惠卿被他爽朗的笑声感染到,也忍不住翘起嘴角。她第一次见季青林这样子。好像来了日本后,他身上就多了些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味道,再没有在北京时那副生人勿近的气势了。 61季总和王辛昕很熟? 季青林已经是第二次抓到杨惠卿在他洗澡时翻他手机了。 也不能说是“抓到”,毕竟她正大光明毫不遮掩的,听到自己洗完澡了走出浴室,也不提前把手机放回原样。 可她也不那么磊落,她是趁自己洗澡的时候翻的。 季青林边擦着头发边装作漫不经心:“翻了两天了,加上我告诉你密码那天。””查了叁天了有查出什么吗?” 他心里确实也不那么坦然,虽然没什么不能看的,但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就有些忐忑。 杨惠卿却脸色一冷,双腿一盘,作出当堂审问的样子。 “你站那别动!” 季青林真被她唬住,脑子里飞速回忆自己手机里是不是真有什么“罪证”。 快速过了一遍底气足了些,笑着问:“杨警官查出什么了?” “季总和王辛昕很熟?” 季青林身体紧绷,不自在的靠在桌沿,看她眼神灼灼,背过身去对着镜子擦爽肤水。 心底叹了口气,早知道杨惠卿心思细腻,但也没想到是这般洞察入微。 敷衍着,不太想聊这个话题:“没什么,认识而已。” 平时只草草抹个乳液就完事,今天竟然爽肤水,精华,乳液,一样不落地细细抹完全脸才结束。 他觉得脸上腻腻的不舒服,强压着烦躁慢吞吞拧上各个瓶子上的盖子,再轻轻放回原处。 觉得放的不规整,又把乳液和爽肤水换了个位置。 等他转过身来,看杨惠卿已经侧躺在被子里了。 走近了才发现她连眼罩都戴上了,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季青林关了灯,在她这边的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借着屏幕上的光亮走到另一边。 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上床,枕着手盯着杨惠卿的后背,看她后背僵硬,猜她没睡着。 慢吞吞的挪到她身后。 手从她的肩膀划到胳膊,摩挲了一会:“怎么不暖和?” 贴的离杨惠卿更近了一点,揽住她的腰,大手摸到小腹处。 见杨惠卿还是没动静,确定她根本没睡着,打算多说几句。 话出口却变成了:“竟然没瞒过你。” 杨惠卿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把他的手扔开,用的力气大了,自己的手不知道打到季青林的哪块骨头上,没忍住“啊”了一声。 季青林忙捉住她的手,嘴里念叨着:“疼不疼疼不疼?” 杨惠卿冷哼一声就要把手抽出来,两人挣了半天,季青林的耐性也没了。 说出口的话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怒气:“闹什么!” 杨惠卿上一次听他这样吼自己还是刚结婚那会,自己去叁里屯不小心犯了哮喘的时候。 两人甜甜蜜蜜这么长时间,刚刚他敷衍的态度就让她不高兴,现在又被他这样没好气的吼了一句,顿时又委屈又生气。 眼泪瞬间逼到眼底,她强忍着不让泪珠掉下来。 也冲他吼:“你闹什么?!没看见我要睡觉了吗?” 季青林又什么时候被人吼过,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被她甩了脸子。 平复了半天情绪,也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两人一人占一个床边,中间再躺两个人都足够。 杨惠卿咬着嘴唇无声流眼泪,只觉得前一阵子他对自己的好都是假的,本来就是没感情基础的联姻夫妻,这才刚提到王辛昕就对自己这个态度,又在奢求什么。 棋差一招,她差一点被骗进去。 只怕他真正喜欢的不知道是哪一任绯闻女友。她怎么就有了他们会好好走下去,成为一对真正夫妻的幻想。 一大盆冰水浇在悸动的心上,把火苗全都浇灭。 杨惠卿心冷了下来,下定决心以后和他做个相敬如宾的联姻夫妻就够了。 她乱七八糟的想着,听到背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明显季青林已经熟睡。 眼泪流的更凶了,脸颊下都是湿漉漉一片。 果然差一点就陷进去的只有自己罢了。闹成这个样子,自己在这哭了半天,他却早就睡着。 她翻出手机搜机票,一点不犹豫的订了早上八点直飞北京的。 看到头等最后一张被自己买了,她竟然想到:季青林要是后悔想哄她,没有机票了怎么办。 又生气怎么还在期待着他会哄自己。 再看一眼时间竟然已经叁点多,杨惠卿狠了心,不给自己后悔的余地,起床收拾东西。 她刻意一点动静都没有,把行李箱拿到卫生间,关了门再开灯。就连拿卧室里的东西,都是借着手机的灯光。 收拾完行李明明时间还早,杨惠卿却决定提前去机场。 连司机都没有叫,自己打了出租。 季青林醒来时七点四十,看床边没有人,第一反应是杨惠卿早起了,或者在其他房间里,或者上楼用早餐了。 等他洗漱完,在外面房间里找了一圈没见人时,才后知后觉刚刚洗漱时没见到杨惠卿的东西。 心底有点不确信,又确认了一遍,整个套房里,杨惠卿的东西连着她的行李箱都不见了。 季青林心里乱乱的,完全搞不清状况。打了电话竟然是关机状态。 坐在沙发上脑子空白了几秒,才冷静下来分析情况。 首先打了电话问司机,司机操着日式英语回答,夫人没有用车。 又问酒店,酒店去问了夜班值班人员后才回话,确认总套里的夫人在凌晨四点半时拿着行李箱去机场了。没有让酒店帮忙叫车,坐了出租车。 季青林把手机重重地扔进沙发里。 62要不你也玩男明星? 季青林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用完早餐。 回到房间呆站在卧室里,环顾一周,盯着杨惠卿睡觉的那边看。 这才发现她的眼罩忘在枕边,被被子盖着,只露出一角。 他回想了一下昨夜,思考她为什么一声不吭半夜回国。 是她要说她要睡觉的,自己还被她吼了。 可她没有睡觉,大半夜收拾东西四点多就去机场了。他查了一下她的航班,是八点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杨惠卿问起王辛昕,确实就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王辛昕去年新人小红,在饭局或者球局上遇见过几次。她维吾尔族血统,生的腰细臀宽,大家都知道他的喜好,江坊和贺二他们就嚷嚷着“大明星陪着我们季哥”。这王辛昕安安静静的不烦人,他也就随他们安排,让王辛昕陪着了。不过就是给他倒过几次酒,高尔夫进洞时在边上鼓过几次掌。哦,可能打篮球的时候也递过几次水。 要不是这次滑雪时候遇上了,他都快忘记这个人。却也没想到小姑娘安安静静的,竟然也上了秦齐的船。 但他确实有意瞒着,没想让杨惠卿知道王辛昕曾经在一些场合做过自己的女伴。却没想到被她瞧出端倪了。 可是昨晚上他一开始摸她、和她说话,想解释几句。她一声不吭给自己冷脸,又没好气的吼他说自己要睡觉。他热脸贴冷屁自讨没趣,当然就如她所言放她睡觉了。 却不知道怎么就闹到非要半夜飞回国的。 看了下时间刚过九点半,她的航班已经落地。 想了想还是拨了电话过去,先是被挂断,第二次又是长长的嘟声后也不接。 季青林觉得搞不懂,也觉得没意思,没有拨出第叁个。 杨惠卿一下飞机就被孙芊接走。 她边开车边唠叨:“幸好我今儿是通宵,还没睡,要不然肯定看不到你的消息。”“通宵了还要大早上开一个多小时的车来接你,是你们家的劳斯莱斯不舒服吗?”“你杨大小姐挤在我这个破mini里,我心负罪感很重的好吗。” 孙芊叭叭叭了半天,趁等红绿灯的时候猛灌了一口咖啡。 看向杨惠卿正要继续唠叨,话堵在嗓子眼了,差点呛着自己。 刚刚杨惠卿戴着墨镜她没看到,现在墨镜取下来了,那一双眼肿的像核桃。 今天霾重,雾蒙蒙的光线下,一向白如脂玉的杨惠卿,脸色看起来也差的要命。 孙芊觉得她整个人和这快压下来的天是一样的,“灰暗”。 咽了口口水,孙芊没敢说话。安安静静又开了一个红绿灯,觉得今天的方向盘又变重了,胳膊都有些酸。 “怎么了,日本玩的不开心?” 杨惠卿两个食指对着转圈,自嘲一笑:“碰见了他之前的相好,他想瞒着我没瞒过去。” 孙芊不解:“什么?” 杨惠卿把帽子一盖,不想多说。 “我也通宵了,快回去睡觉。” 孙芊耸耸肩,看来事情还不小。自己也困得不行,脚下油门踩死。 等两人睡到天黑,顶着硕大的黑眼圈面面相觑时,都忍不住笑起来。 孙芊把枕头扔到杨惠卿身上,没好气道:“人妻怎么不抱着老公,要来和我睡。” 杨惠卿把枕头又扔过去反击,一点看不出不高兴的样子。“老公打入冷宫了。” 孙芊挑眉,一脸八卦样:“展开讲讲。” 杨惠卿也不瞒她,竹筒倒豆子般讲了始末。 孙芊听完,没发表看法。却是问她:“你怎么看出来那个王辛昕和他有过什么的。” 杨惠卿数着手指头,“在滑雪场碰上的时候,她故意走在后面,让我们看到她。吃饭的时候看了季青林好几次,还冲他笑。关键是吃完饭我去洗手间她跟着进来,和我打招呼,说什么不好意思,没赶上我们的婚礼。”“季青林装不认识,那就肯定有问题。” 她冷笑一声:“我在他微信联系人列表里搜王辛昕,聊天记录被清空了,连新加好友时候的那条验证消息都没有。” 孙芊也皱起眉头:“这样的话就真有问题,不然怎么特意清空聊天记录。” 杨惠卿盯着面前的水杯发呆半天,幽幽道:“他花边新闻不少,我早就知道他不会是那种清清白白的人。” 又垂头丧气,有些气闷道:“但我又忍不住不生气。” 孙芊靠在床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要不你也玩男明星?” 杨惠卿白了她一眼。 孙芊兴致勃勃,掰着手指头数着这个哥哥那个弟弟的,把当红的男明星点评了个遍。 也不知道杨惠卿听没听进去,手里拿着手机解锁再锁住,屏幕的光明明灭灭,看不清她的表情。 夜里杨惠卿怎么也睡不着,回想了一下她和季青林结婚快六个月了,同床共枕也有四个多月,确实有些习惯睡觉时身边有他。 她以为,他们的感情会发生质变。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 好在,自己一直崩着一根弦,还没有完全陷进去到收不回来的地步。 63你个没出息的! 季青林却因为杨惠卿第二次这样不告而别的逃跑而生气。 他向来杀伐果断,有问题就解决,逃避从来不是办法。所以杨惠卿这种动不动就跑的处理方式,他很不认同,且难以理解。 又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只觉得杨惠卿的做法莫名其妙。 季青林有意治一治她这种“逃跑”的毛病,就算拿起手机无数次,开会出神大半天,也都忍住了没找她。 却没想到这女人冷战是一绝。过去一星期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季青林有点坐不住了。再一次复盘那天晚上的情况,思考是不是自己真的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杨惠卿自以为自己是个能理智对待感情的人,也没想到落到自己头上,她也高明不到哪去。 曾经,她对女孩子一作二闹叁赌气,非要人哄着照顾情绪的做法嗤之以鼻。自己作为新时代独立女性,肯定不会像这些小女生一样。 虽然冷静下来后也稍微有点后悔,思考她是不是太过情绪化了。应该要让他好好解释再做决定。 但季青林处理这件事的做法也让人气愤。先是完全不想解释,后来自己稍微耍点小性子不理他,这人没得到好脸就作罢了,明明事情还没解决他却能蒙头大睡。 他怎么明知道自己在生气的状况下,也不会哄两句呢。过去这么多天了也不闻不问的态度更差劲。 越想越多,更加心灰意冷。 杨惠卿一直窝在林芊这,虽然明知道林芊想抱着小狼狗男友睡。 眼看着林芊被憋的下巴上冒了两叁个痘,她那小狼狗男友登门叁次了最后都乖乖离开。 她一边厉色不让林芊手贱去挤痘痘,一边教育:“让你把皮埋取了你不听,吃短效避孕药不好吗?搞不懂你们美国人怎么这么喜欢皮埋?短效又治痛经又会让皮肤变好……” 孙芊截住她的话头,看着自己的新生痘烦恼:“以前上学时候大家都做皮埋,习惯了也懒得取,短效每天都要吃多烦!”突然抓到重点,转过头来惊讶道:“不是吧?你一直在吃短效?!” 杨惠卿尴尬的点点头。 孙芊消化了一会这个消息,实在想不明白:“你们这种婚姻不就是家庭联姻结婚生子吗?既然小孩是必须,那怎么还避孕?” 杨惠卿不想解释。 她之前的心理是:两个人感情升温后成为真正的夫妻,生孩子这件事不仅是为了家族传承,更多是爱的结晶。 如今看来这美好愿望要落空。 自嘲一笑:“也是,对我的婚姻来说,生小孩是必须。” 她在脑子里仔细理了一下各种情况,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主动联系季青林,就算回不到之前的假甜蜜状,也要换一种方式把日子继续下去。 但她骨子里的骄矜让她拿着劲,是自己生气了,该是他季青林来求饶。 又想起来季青林打过两个电话自己没接。 可是两个电话就够了嘛,怎么就不打第叁个?! 她心烦意乱,干脆就把手机扔在一边不看,窝在那连看了好几部电影。 等睡到天蒙蒙亮突然醒来时,习惯性伸手摸手机。 看到季青林凌晨十二点多发来的消息:“在哪里?” 嘴角忍不住翘起,冷冷淡淡回过去个问号。 却没想到季青林没过十分钟就回过来,“晚上去接你。” 杨惠卿没再拿劲,发了个位置过去。 早起的人好像特别有精神,洗了个澡后头脑异常清醒。 杨惠卿干劲十足,盘腿坐在地板上,身边没有字典,也能顺畅的翻译《Future》。 等孙芊迷迷糊糊的醒来,竟然完成了一大章。 孙芊惊讶:“大早上的这么努力,果然人要情场失意才能事业得意。” 摇摇头又嘟囔着:“那我还是选情场得意吧。” 杨惠卿白她一眼,孙芊自觉地去做早饭,烤吐司煎鸡蛋热牛奶也简单。 端过来给杨惠卿,十点多的阳光正刺眼,把地上照的光光亮。 孙芊趴在地板上叉着吐司,晃着腿,看杨惠卿嫩白的皮肤忍不住嫉妒:“要我说你就该多出门晒晒太阳,你这皮肤白的不健康”。 “说实话我觉得季青林不适合你,你就该找一个男版的我。像十几岁的时候,整天骗Neil带你出去玩。” 她翻了个身仰躺着,头枕在杨惠卿大腿上。“那时候你还晒黑了一点,看起来健康又活力。” 杨惠卿沉默一会,反驳:“季青林也带我出去玩啊,不是刚回来吗。” 孙芊翻了个白眼,坐起来叉腰,“你,你,你”半天,扔下一句“你个没出息的!” 64怎么哄? 季青林六点钟准时到位置,发了个信息给杨惠卿。 几分钟后看她裹着外套出现在电梯口,长发绑成丸子头,显得又小又可爱。 她冷着脸,一路走出来。 季青林往她身后看一眼,“行李呢?” 杨惠卿故意疑惑:“你又没让我带行李。” 季青林没了一点脾气,好声好气道:“你上去拿还是我和你一起上去?” 杨惠卿撇撇嘴,不回话,自己转身又回去。 季青林盯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却忍不住微笑。不得不承认被人怼的感觉也挺好的。 等行李拿下来,季青林先给杨惠卿开门,又自己去后备箱放行李,再乖乖的做司机。 杨惠卿只玩着手机不说话。 车里的音乐随机播放,放到杨惠卿不喜欢听的,她就切过去。连着切了叁首,季青林笑道:“口味真刁。” 杨惠卿不接茬。 季青林趁等红绿灯的时候看她一眼,心底叹口气。 伸过去牵她的手,杨惠卿没甩开也没配合,左手手臂举着,右手依旧划着手机。 季青林捏捏她的手指头再揉揉掌心。 绿灯亮起,就这么伸得老远去够她根本不配合的手,单手开车。 给谁看不要说一句季总真可怜。 直到两人回光园,杨惠卿看桌上都是她爱吃的,咬着唇不让笑意显出来。 冷着脸上桌吃饭。季青林一边观察她一边小心翼翼给她盛汤夹菜。 心底这才确信杨惠卿是真生气了。他自己的那点情绪抛之脑后。 不知道怎么办,只更加殷勤,剥虾也亲自上手,只差没有把饭喂到杨惠卿嘴边。 沉默着吃完饭,杨惠卿的不满意又多了一点:为什么一句好听的话不会说?什么话也不说这件事就能过去吗? 她扭头去自己的书房,电脑词典都打开,装作忙碌的样子,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 没多久季青林敲门:“想喝牛奶还是咖啡?” 杨惠卿委屈,不哄她也行,她想听一句解释一个道歉。头也不抬:“都不想喝。” 又过了两分钟,季青林敲门进来,端了一杯七分热的水放在杨惠卿手边。 杨惠卿气冲冲的抬起头:“你不知道我生气吗?” 季青林一时无言,看着她明显瘦了一圈的脸,觉得她气色不好,没以前亮了,眼下也有乌青。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沉默半天伸手去捏她的脸,被杨惠卿躲过去。 眼看着面前的人眼泪逼到眼底,季青林烦躁:“你要我怎么做?” 怎么做能不生气,怎么做能不像现在这样。 杨惠卿无语,为了解决矛盾她耐着性子:“那你知道我因为什么生气吗?” 季青林知道这个,一点不犹豫:“因为王辛昕。” 那既然知道缘由为什么现在还不解释,总不能让自己直接说出来要他哄几句吧。 杨惠卿委屈巴巴的抬头看着季青林:“一开始是,但后来更气你明知道我生气还不管我。” 季青林有些不解,语气也有点上来:“什么叫我不管你?我醒来你人就不见了,我打了两个电话你又不接。” 说到这里杨惠卿站不住理了,她还一副可怜样又带着点生气。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季青林。 季青林在这眼神里再一次败下阵来。“那你要我怎么办?” 杨惠卿知道她在季青林那里现在还是有资本发些小脾气的,底气足了也敢理直气壮了。 “你为什么不哄我?我在生气啊。” 这真是季青林的知识盲点,他思考了半天,问出一句:“怎么哄?” 杨惠卿气的转过身去。 季青林赶紧上来抱着她,晃了两下:“我错了?”这是哄吗。 杨惠卿果然态度好了一点,斜他一眼:“好歹季总也是万花丛中过来的人,怎么哄人都不会吗?” 季青林实话实说:“在我面前谁敢像你这样子,我不会哄人。” 杨惠卿推他一把,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根本推不开。 她语气不善:“那她们在你面前都是什么样?” 季青林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没有,都是酒席场上的女伴,我没有像新闻说的那样。” 杨惠卿有意打破沙锅问到底,追问他“那样是哪样”。 直把季青林憋红了脸,他才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实质性关系。” 杨惠卿心底乐开花,面上一点不显。胳膊环在胸前把两人隔开,斜他一眼问出问题关键所在:“王辛昕也没有实质性关系吗?那为什么在雪场故意瞒着我你俩认识?为什么删除聊天记录?” 季青林完全不记得删除聊天记录这回事,他只对前两个问题做回答:“没有实质性关系,只是做过我一阵子的女伴。虽然只是女伴,但她这个人看起来没什么心思却很有心机,我怕你多想。” 季青林又暗恨:“果然不简单,不然怎么会让你误以为我和她有什么。” 杨惠卿一点不放过:“那为什么删除聊天记录?” 季青林仔细回想了一下,只能说:“那可能是和她不联系以后就直接把她的聊天框删除了吧。但我和她也没聊过几句,有的话也就是出席活动的时候去接她一下。” 问无可问,杨惠卿相信季青林说的都是实话。 抄起手来诉说自己的委屈:“那你明知道我生气还能一个星期不理我!”“那你为什么在我问王辛昕的时候不解释,让我自己乱想啊!” 65我是那么那么喜欢 季青林只能把人抱紧了,一一数过自己的“罪行”。 “因为和王辛昕确实就没什么所以我没解释,谁能知道你能想那么多,胡思乱想自己半夜就跑了。” 掐一下杨惠卿的腰,严厉警告道:“不管有什么你也不准再这样跑掉了,有点事就跑,我故意想治治你所以没找你。” 他又委屈道:“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啊……” 杨惠卿没好气的推开他:“是我在生气好吗?我为什么要找你啊。” 季青林此时像个黏人精,被推开再拥上去。 两人挤在一张椅子上抱了半天。季青林对于杨惠卿的“逃跑事件”再没有一点不开心。 他心底有些雀跃,像个愣头青少年。他不是看不懂杨惠卿在和他撒娇,生气也是撒娇,凶他也是撒娇。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杨惠卿让他欢喜极了。 早知道是这样,他会在她跑回国的当天就把人捉回来,笑着看她发脾气,纵着她对自己指手画脚还不给好脸色。 他把头埋在杨惠卿肩颈窝,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把人抱紧。 杨惠卿也终于软了下来,没有一点防备,顺从的窝在他怀里。 但这样的姿势久了实在是不舒服,直到她脖子僵了胳膊麻了,才抵抵季青林:“胳膊麻了……” 季青林边埋怨着“怎么不早说?”边放开她,半蹲下来给杨惠卿轻柔的按摩小臂。 鬼使神差的,杨惠卿问出来:“你现在……”“是不是喜欢我?” 季青林没回答,大手从她的小臂揉上大臂,再滑下来牵住她的手,伸进去十指相扣。 这才缓缓抬头,眼神深邃又复杂,杨惠卿看不懂。 “是的。”“你呢?” 杨惠卿认真的盯着他,打量面前这个大家口中不可一世的季总。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面前就不是那么难以接近的样子了,温柔的,可靠的。 杨惠卿伸出另一只手牵住他的,有些羞怯但是十分诚恳:“是喜欢的,但是也还没有那么那么喜欢。” 季青林笑了,温情四溢,顺着她的话认真强调:“我是那么那么喜欢。” 低下头亲亲杨惠卿的手背,又抬眸看她,杨惠卿只觉得他眼睛里都是光亮,整个人年轻了好几岁似的。 他声音低下来,凑过去吻住她:“怎么办,不公平。” 季青林温柔异常又强势十分,唇舌轻柔吮噬,却贴的紧紧的,不留一点空隙。 他大手从背摸下去,停在臀上用力揉弄。 杨惠卿屁股上的肉多,被他这样弄不仅没有一点痛意,反而还想他更大力些。甚至悄悄抬起屁股,让季青林拿住更多。 季青林已经由半蹲着变为跪着,杨惠卿身体稍微抬起,整个人就都往他这边靠过来。 脸送到面前,乳抵在胸前,臀高高翘起,都落在他的手上。 一直吻到杨惠卿有些脱力,季青林才稍稍放开她。 嘴唇仍旧贴着,说了一句让杨惠卿面红耳赤的话。 杨惠卿作势要打他,软软的拳头被接住。 季青林笑着发表评论:“爱意绵绵拳。” 杨惠卿简直无语,怎么这么不正经! 季青林手下稍微用力,杨惠卿就从椅子上跌坐下来,他顺势改变姿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那处高高鼓着,杨惠卿故意使坏,双手揉上去:“这么激动了吗?” 季青林双手往后撑在地板上,笑着睨她,说不出的风流。 杨惠卿揉了两下不再动作,掰着手指头数日子,颇有些秋后算账的感觉。 “一星期加两天,九天。以前怎么没见季总这么能憋?” 季青林此时觉得器在人手,不得不低头。什么好话都说:“本是苦行僧,遇见你就憋不住了。” 杨惠卿听这话手又捏上去,握着两个球。“那你为什么早不找我?” 季青林实话实说:“是真的想治治你逃跑的毛病。” 叹了口气投降:“但我没想到你赌气起来这么厉害。” 杨惠卿有些自得:“我冷战一绝好吗,以前和惠希闹不开心,亲姐妹都一个多月才和好,还是她主动找我的。” 季青林听这话气不打一出来,大掌就拍上她的屁股:“你还得意了?” 杨惠卿像只小狗一样摇摇屁股示好,“那我生气了难道还要我主动去找你吗?” 季青林按耐住身下的躁动,认真的和她讲道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生气?可以解释清楚的事情你一跑开就把局面搞僵,两个人都不开心,这又何必呢?” 骄矜如杨惠卿,死不承认:“谁说我不开心了?我在孙芊那玩的可开心了!” 季青林被堵住话头,他又能怎么说,沉不住气找上门的是他,更喜欢的人是他,冷战期间确确实实不开心的人也是他。 终究是输了这盘棋。 66禁不起撩(h 季青林一个翻身把人扭转局面,把杨惠卿压在身下,惹得她哈哈大笑。 杨惠卿挣扎着要起来,季青林又顺势把她的腿环在自己腰上。 杨惠卿想起最近看到的一个电影宣传片,学着里面女主角,腿收回来,脚抵在季青林肩膀上。 原片是男主角握着女主角的小腿往后一推,两人就滚到床上去了。 到季青林这,他大手摩挲着杨惠卿的脚背,往边上掰开,让她的腿张开成“大”字型。 杨惠卿只觉得这样的姿势羞耻的不行,裙子滑到大腿上,底裤都被他看到。 人家那是性感撩人色气满满。他们这是只差脱裤子。 杨惠卿抗拒,竟然真被她用巧劲挣脱开来,变成趴在地毯上。 脚腕子还在季青林手里,她笑着往前爬,腰摆臀摇,在季青林眼里反而比刚刚更刺激。 他不再留情,右手把人拽过来,左手把裙子往上一撩,人直接压上去。 一气呵成。 鼓起的性器压在杨惠卿的腿间,隔着裤子往前顶。 臀肉挡着,这样根本顶不到关键部位,杨惠卿也被晃的意乱神迷。 可能是两人有些日子没做,都有些禁不起撩。 季青林本想是这样逗弄她,不急不快撞了十几下,软软的臀肉也没吸着他。 他却感觉不对,忙撤了回去。改为坐在杨惠卿大腿上,想也没想大掌就打在杨惠卿屁股上。 杨惠卿的屁股随着啪啪声一缩一缩,季青林看得红了眼。 人又侧着压下去,靠在她耳边说话:“卿卿喜欢被打屁股是吗?” 杨惠卿头埋在胳膊里,头发散落着挡住脸,不说话也不摇头。只是咬住自己的胳膊不哼哼出来。 为什么被打屁股她会觉得刺激?她根本不想承认想被季青林粗暴些对待。 季青林又大力打了几下,看着杨惠卿脚趾都蜷起,刚想更重一些,却发现手下的屁股蛋有些发红了。 当即收了手不再胡弄,忙问着:“疼不疼?”又自责道:“屁股都红了。” 杨惠卿摇头:“不疼。”见他半天不再动作,又摇着屁股。 季青林以为她是疼了,轻轻地揉上去。杨惠卿哼哼唧唧,屁股顶的更高。半天才小声道:“打屁股。” 季青林没听明白:“疼吗?” 杨惠卿咬着唇,把羞都扔到一边去,自暴自弃:“打屁股!” 季青林这才听明白,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手却听话,啪地一声打上去。 直到眼下的屁股蛋越变越红,他才想起来听过的一些荤话,做爱时打女人屁股她们会更起劲。 季青林悟出些什么,把杨惠卿屁股抬起,从后面摸过去。 轻车熟路找到湿润地,隔着底裤又揉又捏,手指都被浸湿。 另一只手还在有节奏的轻轻重重的拍打着屁股。 手指伸进去,拨开阴唇,顺着那道沟从前往后划,杨惠卿被刺激的后背拱起腰塌下。 这样更方便季青林动作,明明自己身下涨的不行,却好像这样能解渴。手指卖力,快速前后划动,不时刮过凸起的小点。 明显的感觉到手下的软肉紧张起来,凸起的地方更加明显。 他放过其他地方,专心逗弄小点。顺时针逆时针来回,逐渐加速。 在她引颈咬唇时,愈轻愈揉。 直到人几番颤抖,小穴瘫软无力躺在他手心。 季青林手下转动方向,趁着穴口收缩挤入。 无数张小嘴咬上来,让他的手指都无法活动。 他轻拍着手下的屁股;“宝贝,放松。” 杨惠卿哼哼两声,腰肢放软,下面瞬间没那么紧张。 他手指抽插,甚至在里面转圈。手下泥泞,深处有泉。 季青林浑身燥热,甚至觉得下面快要爆开。 红着眼,太阳穴鼓起,手指头不知怎么做到能那么快速来回。 耳边响起几句娇声。 听不清是什么,他又追问。 这才听清是她的乞求:“深一点。”“要深一点。” 用力的都塞进去,重重的插入。 他想找到泉水尽头,让它泉口开的更大。 不知何时变成他的腿撑着她,她成了一个倒v型,臀部高高翘起,被他的膝盖撑着。上身瘫软坠下,腿跪地求他,“慢一些”“慢一些”。 衣服未褪,深咖色的裙子全堆在上半身,从腰间开始雪白一片,偏两片屁股红通通,白色的底裤盖住大半,露出来的地方也像红透了的桃。 看她双腿紧闭,手突然被温暖处夹紧。越夹越紧,他艰难抽插,手指做前锋,却也再找不到泉水涌出处,里面好像被肉壁合起。 手指摸着靠过来的软肉,都起了褶皱。 突然,又都散开,远远离去。温暖如春,泉水涌动。 追-更:yuwangshe.in (ωoо1⒏ υip) 67你是真的喜欢我唉(h 杨惠卿歇了半天,才软趴趴的靠过来。 亲他耳朵,舔他喉结。季青林出声才发现嗓子都哑了:“屁股疼不疼?” 她摇头,脸颊如桃。头埋在他肩上,悄声说:“不疼,喜欢。” 季青林手从她腰间滑下去,揉揉屁股蛋。 扯住黏腻的布料往下褪:“我疼,要疼炸了。” 杨惠卿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人又往他怀里躲。 季青林有些急切的把人推开,抬高她的腿把底裤扯下去。 一只手又解开腰带。杨惠卿的脚寻过来,盯着他红的眼,不声不响,用脚尖把他的裤子脱下去。 她脚又爬上来,脚心揉着蛋蛋,看着那竖起的棍棒活过来似的跳了两下,又笑着把脚从下面伸进去,把松紧腰带一撑,顺利的把内裤扒下去。 倒是不知道她从那学的这招。 季青林把她的腿往后掰,让她的身体迭起来,手扶着性器在外面磨了几圈沾湿了头,听她娇哼,一下子直入到底。 杨惠卿没忍住叫出来,边喘边说:“难怪她们说,最舒服的是刚进去的时候和冲刺的时候。” 季青林把她的腿压着,专心冲撞,压着嗓子:“她们是谁?” 杨惠卿被撞的舒服,不想回答,只随着他的节奏嗯嗯啊啊的。 又被猛撞了几下:“她们是谁?哪学来的?” 她只能把思绪从云上抽回来,感受着下面坚硬滚烫:“网上,网上说的。” 季青林看她眼神涣散,明显失了神的模样不解:“那现在不舒服吗?” 没得到回答,只得到更加有节奏的叫喊。 他明显的发现杨惠卿在性事上变了一些,竟然会指挥他“左边”“再左边一点”。 他喜欢这样,喜欢她更主动一些,喜欢她毫不顾忌的告诉自己,哪样她更舒服。 季青林听着她的声音更加躁动,想也不想对着她的屁股一巴掌就打上去。 看着杨惠卿一哆嗦,随着自己抽插的节奏,又开始啪啪啪的打屁股。 下面越来越紧,被咬的动不了。 “卿卿,松一些……” 杨惠卿理都不理他,只觉得自己想夹东西,夹的越紧越好。 季青林被夹的也头脑发昏,发狠抵进去,艰难来回。 突然被放开,杨惠卿激烈的抖动起来,身子就要瘫下去。 季青林赶紧搂住她的腰,就着这波收缩颤抖快速抽插,自己也没两下就洒出来。 两人相拥许久,结束了他还埋在里面。 直到杨惠卿从余韵中回神,轻拍他后背示意他起来。 季青林耍赖:“等会,这样有助受孕。” 杨惠卿被惊到,不知道作什么反应。 等两人都洗好上床,杨惠卿才犹豫着。 “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季青林美人在抱,觉得浑身舒坦的不得了,闭着眼漫不经心。“你说。” “我一直在吃避孕药。” 季青林猛地坐起来,夜灯灯光暗暗,看不清季青林的表情。 半晌,他才强压着情绪:“你是怎么想的?” 杨惠卿没想到他会生气,只能实话实说:“我最近两年不想考虑生小孩。” 他抬高音量,真的生气:“我说你怎么想的?!你不知道避孕药伤害多大吗?你不想要小孩可以和我说,我戴套不行吗?你怎么想的你去吃避孕药?” 季青林气的不行,掀开被子跳下床去,就差叉着腰冲杨惠卿喊了。 杨惠卿这才明白他是误会了,赶紧解释:“不是不是,我吃的是短效避孕药,不是那种紧急避孕药。” 季青林不太明白其中的分别,他的意识里避孕药就是对女性伤害极大的。 “短效避孕药是每天都吃,对人体几乎没有副作用,而且对皮肤好,可以让经期规律还治疗痛经,我以前经期很不规律,最近规律的不得了。” 她怕季青林不理解,在脑子里飞速搜刮短效避孕药的好处,急急补充道:“有的人经期不规律,医生也会开短效避孕药治疗的。” 季青林皱着眉,拿起手机搜索。 看了一会说:“是药叁分毒,你看网上说的,副作用是头晕,情绪不好,有的还会干呕,还……还会让性欲降低?” 杨惠卿憋着笑,把他拉到床上坐下,找了一篇科普文章给他细细看完。 季青林看完后没再说什么,摸着杨惠卿的脸,无比认真:“我戴套就可以,你不用吃它。” 杨惠卿拉着他的手:“副作用确实是因人而异,有的人反应大些,有的人没反应。我就是完全没反应的那一类,我吃它真的经期变规律,而且不再痛经了。” 季青林不说话。杨惠卿笑着亲他一口。 “你是真的喜欢我唉。” 68女大不中留 杨惠卿再吃优思悦的时候就没有避着季青林。 他总是沉着脸,严肃的盯着她,看她把那小小的一粒药吞进去。 明明他又找文章,又查成分,甚至亲自发邮件给这个药的德国生产企业,确认再确认过了它的无害甚至有利性。 但他总是觉得有些对不住杨惠卿。 杨惠卿故意逗他:“你知道这个药还有个什么名字吗?” 季青林回忆看过的资料:“屈螺酮炔雌醇片。” 杨惠卿摇头,一本正经道:“宝宝嗝屁丸。” 季青林一时呆住,看杨惠卿在那捂着嘴巴哈哈大笑半天,却是很少见她大笑,也没想到她会说出“嗝屁”这样的词。 心下放松,嘴角带笑,温柔的看着杨惠卿这副调皮小孩模样。 叁月份的北京沙尘严重,杨惠卿更加不能出门。 季青林刚和她结婚半年,对于照顾一个哮喘病人需要注意什么没警觉性。只是早起出门前叮嘱她没事不要出门。 杨惠卿躺在被窝里脸蛋红红,对着他点头,乖乖巧巧让季青林忍不住亲了又亲。 杨惠卿强忍着胸闷起身,按铃叫人送水,吃了颗药又坐着调整呼吸大半天,脸上闷出来的红才慢慢消退。 她正慢吞吞的喝着粥,门外一片雾蒙蒙里杨父杨母杀过来。 杨惠卿还没来得及起身迎接,杨母一进门就皱着眉唠叨:“这门要装两道防尘啊,我早就和你说过怎么还没改?” 杨惠卿只得跟着母亲后面巡视一周,听她对这不满意对那不满意的,不发表意见,只是满口答应。 杨母绕了一圈好容易停下来,转过身打量她,看她脸色挺好,眼眸晶晶亮,知道她过得好也就把悬着的心放了下去。却又嘴巴一噘:“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们,就嘴上说得好听,转过头只当我们这老头老太太又在说废话。” 杨惠卿忙哄着家里这位年近半百却还孩子气十足的的老母亲:“哪能呢?我才不像惠希,我听话,是妈妈最听话的大姑娘。” 杨母握着她的手:“卿卿啊,我总是不放心你。” “看你什么事也没有健健康康的在我面前我还是怕这怕那的,当初……当初要是不结婚就好了,我能整天守着你。” 又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糊涂话,摇着头泪光闪烁:“也不行,哪能不结婚呢,不结婚等我们走了你又怎么办。” 杨父适时走过来打断妻子:“没装空气净化系统?” 杨母偏过头去擦眼睛,听到这话当即急了,拉着杨惠卿就要往外走:“青林怎么搞的?我把女儿交给他,他就这么糊弄?” 杨惠卿求救似的看着父亲,杨父拦住杨母,耐心安抚:“青林事情多,疏漏了,孩子还是个好孩子。” 又对着杨惠卿正色道:“这天气你不能待在没有空气净化的地方,回家去住。” 杨惠卿对父亲的话不作回应,一心维护季青林:“妈,季青林他和我结婚才半年,他怎么懂这些。我这个年纪了能照顾好自己的,总不能一辈子都要靠着别人啊。” 杨母立即反驳:“什么别人,他是你丈夫就不是别人!难道我也是你爸爸的别人吗?” 说着就看向和她并肩而站的杨父,杨父军旅半生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老婆,赶紧摇头。 杨惠卿心底的想法是不想和季青林分开,又不敢把这理由说出来,憋了半天:“爸妈,我年底Future要交稿,虽然是翻译吧,其实也算作是一种创作了,在家里我静不下心来……” 杨母一听这话更火大,杨父看妻子脸色也当即皱起眉头表示不高兴。 “什么叫在家里静不下心?在这里就能静得下心了?他这光园能有家里大吗?” 杨惠卿一手扶着母亲一手挽着父亲,把二老引到沙发上坐下,又让人上了茶,伺候着父母喝了两口茶,才察言观色小心翼翼。 “哪能呢,家里的书房都比这里的卧室大。” 她半蹲在地上,头枕在杨母膝上,撒娇卖好:“只是回家去总有客人来来回回,我没法专心工作啊。” 杨父点头,沉思着:“这倒是。” 杨母当机立断:“后院给你住,迎来送往的你也不需要出来打招呼,吵不到你。” 杨父又点头,这确实是个方法。 杨惠卿看父亲这对母亲言听计从的样子,彻底没了办法。 鼓足勇气,厚着脸皮,脸直接快埋到地上去了:“我们结婚才半年就要分居啊,还怎么培养感情。” 杨母一口茶卡在嗓子里,咳了半天,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对着杨惠卿枕在她膝盖上的后脑勺弹了一下,力气一点没收着。 气愤道:“女大不中留!” 她挥了挥手让杨父避出去,把杨惠卿拉起来恨铁不成钢的又打了她的头一下。 “你这早早的就让人拿捏住了,别说是我的女儿!” 杨惠卿当然知道杨母这是气话,又躺在杨母腿上,拉着母亲的手晃来晃去。 杨母以手指作梳,慈爱的顺着她的头发。 良久,一锤定音:“这样,你和他都搬回去住,就住后院,等他这边该装的都装好了再回来住。” 69被你采阳补阴了 季青林开完会就接到了丈母娘要求他晚上连人带物打包到杨家。 他哪敢说什么,满口答应。还说是他做的不好,结婚后没有常带着杨惠卿回去看望二老。 杨母听得开心,把这话告诉杨父,“真没看错人,这帮小的里也就青林能成事。” 杨父却不以为然,也不敢逆着妻子说话,只说:“他圆滑些。” 杨母摇头:“他圆滑个什么啊,真圆滑就会好好明哲保身不和赵恩宇对着来了,他小时候就是个混世魔王,要不是看他这几年长进了,季老爷子说多少次也不能把惠卿嫁给他。” 杨父不再说话,心里想的却是,要不是季青林强势对上赵家,不知道聂帧还能不能保下来。他心里对季青林是满意的,这小子最重情义,所以肯定会对杨惠卿一心一意。 杨惠希又是夜不归宿刚从外面回来,刚进门就笑着告状:“妈妈,你猜我刚刚去厨房找吃的,看见什么了?” 杨母把她靠过来的头推远,斥道:“你离我远点,一身酒气,你能不能有个女孩子的样子,昨晚又不回家干嘛去了?” 杨惠希答非所问,拿着从厨房搜刮来的葡萄一口一个:“姐姐在那安排菜式呢,生怕季哥在我家吃不习惯哈哈哈哈。” 杨母看杨父一眼,两人换了个眼色,又转过头来教育杨惠希:“你姐姐姐夫感情好,你什么时候成家就知道了。” 杨父报纸放低,看向杨惠希,状似无意:“听说你最近老和江坊玩在一起?” 杨惠希脸色一冷,收起调笑杨惠卿的心思,扔下一句:“我和杨仝不是从小就和他玩在一起吗?”头也不回就上楼去。 杨惠卿仔细安排了一星期的菜式,保证季青林一星期内吃不到重复的,才进屋来。 还没说话就被杨母嘲笑:“你安排的菜有我和你爸的份吗?” 杨惠卿脸唰地红了,还嘴硬道:“他嘴挑。” 季青林特意早下班赶过来,一家子上桌吃饭时,杨惠希又当着众人的面给杨惠卿表功。 “季哥你可不知道,我姐姐一到家就安排厨房给你做这做那的,列了好长一串菜单呢。” 杨仝听这话没忍住笑出来,接收到季青林威胁的眼神后赶紧低头,脸颊还是一抖一抖的。 季青林护老婆,眼看着她头都要埋饭碗里去了,赶紧夹了一筷茄子过去。 “还不是你家厨子好,你姐整天炫耀。” 又夹了杨母爱吃的菜,“终于有机会好好尝尝妈妈调教的厨子做菜有多厉害了。” 杨母笑的合不拢嘴,“你要是喜欢吃,以后每天单独再做一份给你送公司去。” 又看着季青林眼下乌青,不免心疼。 “我看你是要好好补补了,看起来比年前瘦多了。” 饭后季青林秤了一下体重,果真比年前轻了十斤。 要不是杨母说,他和杨惠卿都还没发现。 杨惠卿看着体重秤上的数字皱着眉,以季青林186的身高来说,65kg实在是太轻了。 她甚至有些自责,是不是因为她总起不来吃早饭,季青林也慢慢的由叁餐变两餐,所以才瘦这么多。 “我以后早起陪你吃早饭。” 季青林看她自责的样子,犹豫了下才实话实说。 “应该是纵欲过度。” 杨惠卿瞪大了眼睛,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她还有些不敢相信,疑惑道:“这也行?” 季青林艰难作答:“男的纵欲确实会……” 他根本不想承认好吗! 杨惠卿仔细思索了一会,翻开手机看自己经期跟踪上的性行为记录,确认确实是纵欲过度了。 “以后减半。” 季青林叫苦不迭,“我以后一日叁餐一天不落,多吃点就好了。” 杨惠卿瞪他一眼。 “我最近确实懒了,没有健身。多吃点多健身就好了。” 杨惠卿依旧不为所动。 季青林后悔为什么要实话实说,说真的叁天两次对他来说真的不够,他恨不得一天两次好吗。 杨惠卿却在那边认真搜索纵欲过度的不良现象。 “性事频繁女性也会肾虚,会容易困倦,起床难。” “我说呢我怎么老是起不来床!” 季青林心底叹气。 杨惠卿放下手机,一脸严肃:“以后一周一次。” 在这事上一点不能含糊。季青林坚守阵地:“最少两天一次。” “你都肾虚了好吗?” “我没有……” “那你怎么变瘦了?” “因为动的多吃的少。” “那还是频繁了。” 季青林气急败坏:“因为被你采阳补阴了!” 70男人至死是少年 两人闹了半天最后才得到一个“叁天一次”的折中方案。 没了睡前活动,季青林倚在床头和杨惠卿聊天。 “怎么妈妈突然让我们住过来?” 杨惠卿有些不好意思,人拱在他的怀里。 “天气不好,爸妈担心我。” 季青林搂着她的肩膀一拍一拍,沉思良久。 “是我大意了。” 杨惠卿心底五味杂陈,她一直明白,对任何人来说自己都是个负担。 却也说不出道谢或道歉的话来。 只把头埋的更低,呼吸都贴着他胸前。 季青林推掉两个会的时间,在公司约见家庭医生。 助理送走家庭医生后,鼓足勇气。 “季总,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吗?” 季青林摆摆手。 却在助理要出去前又叫住他:“给我联系最好的空气净化装置。” 季青林忙碌了一下午,洋洋洒洒写满了两张A4纸。 等下班前助理来收签好的文件,才发现老板一本没签。 吓得差一点要跪下,哆嗦着:“季…季总,文件有什么问题吗?” 他做错了还是送文件来的各部门主管做错了。 季青林看他一眼,随意抽过一本翻了几下,眉头紧锁干咳一声。 “有些不妥我要仔细看看,你明早再来收。” 杨惠卿看着司机搬了好多文件送进来,摞在一起都快有半人高。 她不免有些心疼又歉疚。 住在家里面,他要赶回来吃晚饭,公司的事没有处理完就只能带回来,饭后还要陪父亲说会儿话。那一堆文件看完不知道要到几点。 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这么折腾季青林了。 饭桌上她一直轻簇着眉,欲语还休。 一直到两人回后院,门一关上,杨惠卿就扑上来抱住季青林。 “都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腰间被人搂紧,胸前埋着一颗写满了歉意的脑袋。 季青林摸不着头脑,又听她说。 “公司的事这么多还要你赶回来吃晚饭。” “其实你没忙完就可以加班晚点回来的,我和爸妈说一声就行,没必要陪着我们吃饭。” 季青林心下有了猜想,厚着脸皮应下来,抚着杨惠卿的后背宽慰她:“就一些小事,白天耽搁了没做完。” 他又拉开杨惠卿,人蹲下来和她平视,捧着她的脸揉了两下。 “爸妈刚嫌弃我没把你照顾好,我怎么敢不回来陪着二老吃饭?”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听者有意,就更有些自怨自艾了。 杨惠卿不知道杨荣鹏能不知道吗,昨天饭后和季青林聊天时还问起来他公司的情况。 被赵家拿了两个大项目后,根本就没那么多事让他这个老总忙了。 老丈人明知道自己不忙,还不回来陪着吃晚饭,岂不是找死。 要不是下午潜心研究哮喘病人的禁忌事项,也不会还要把文件带回来看了。 但他当然不能说实话,他希望在杨惠卿心里,他是一个认真工作,事业有成的美好形象。 杨荣鹏当然奇怪季青林怎么还有要带回家来处理的文件。 他叫来杨仝:“你姐夫公司的事你知道吗?” 杨仝不明白父亲在问什么,只挑大家都知道的说:“环保项目被赵家拿了的事吗?” 以为父亲担心,杨仝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爸你就别操心了,赵家玩不过季哥,您就等着看他们家怎么死的吧。” 杨荣鹏听出来话外有话,也不追问,只敲打自己的儿子。 “青林有本事和赵家斗一斗,你几斤几两自己知道,别掺和太多。” 杨仝撇撇嘴不接话。 十一点厨房还送来参汤和养身粥。 杨惠卿接过来,看着自己刚温好的牛奶自惭形秽。 端过去给季青林,谁知这人耍赖皮,非要她喂。 杨惠卿也不懂这在外面气势十足的季总怎么会这样,心底默念两遍“男人至死是少年”,拿起勺子喂他,还不忘吹一下散热。 季青林厚着脸吃了两口,自己也不好意思。 拿过勺子大口吞下,“逗你的。” 一碗粥狼吞虎咽就见底了,他拉过杨惠卿坐在自己腿上。 翻出一张纸给杨惠卿看,“我抓到你偷偷写我名字了。” 杨惠卿一瞧,是自己的稿纸上,随意的写满了单词,边角有两个季青林。 要不是季青林发现,她都不记得自己写过。拿近了仔细打量,也想不起来写他名字时的心境。 季青林夸她:“卿卿写字好看,不像女孩的字,大气。” 杨惠卿自得:“我师从大家。”又打开手边季青林签过的文件,根本不顾虑会不会看到什么机密。 她摸上季青林的签名,手指做笔临摹。 季青林笑着看她临摹了两遍,牵过她的手,掌着她握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多练练,以后我签不完的文件你帮我签。” 71那就五天吧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过了两天杨惠卿真的拿着一张写满了季青林名字的纸给他看。 有一两个竟然逼真到季青林都承认难辨真伪的地步。 他又惊喜又有些以她为傲,像夸赞小孩子那样,把人抱在腿上坐着。 “怎么这么厉害。” 杨惠卿觉得自己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语言能力和书法了,被夸了也一点不谦虚。 昂着头晃着腿:“小时候奶奶亲手教的。” 季青林当然知道杨惠卿的奶奶是真正的贵族之后,写得一手好字,近代颜体大家之一。 “那也是你天赋高。”季青林只觉得杨惠卿哪里都好,夸起来没完没了。“多数人写颜体都偏厚重,你的字挺拔一些。” 杨惠卿这才被夸的不好意思,捂住他的嘴巴不想再让他说。 脸颊微微泛红,终究是脸皮薄。 转过身去拿起笔洋洋洒洒签了个季青林的名,一气呵成。 “能不能帮你签文件了?” 季青林哈哈大笑,真的就抽出一本文件来给她签。 周六下午杨仝招呼也没打,直接杀到睿升科技顶楼。 季青林的助理也偷闲去了,他敲敲门直入总裁办公室。 意外的看到季青林正赤膊推滚轮,见杨仝进来只淡淡看了一眼,一点没被打扰到,又推完了一组才长呼一口气站起来。 精瘦的上身腹肌明显,叁角肌没有过分硕大,汗水从他胸前滚落,顺着肌肉流下来,灰色运动裤的腰身处都被浸湿。 季青林拿过毛巾随意的拧成一股,搭在颈间,才问杨仝:“你怎么来了?” 杨仝正在思考自己的胳膊是不是练的太壮,有些像金刚。嘴里跑火车:“做我姐的先锋突击队。” 季青林擦了一把汗,把毛巾扔到他头上,杨仝才老老实实,屁股挪了几个座位,坐到季青林边上。 “季哥,有事你吱声,我爸的意思是可以有些动作了。” 季青林看他一眼,“爸知道多少?” 杨仝降低了音量:“我就透了一点风,他说让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跟着掺和。昨天又把我叫去,让跟着你好好学。” “我也觉得现在他家是秋后蚂蚱了。” “你公司现在被他处处掣肘,不能让他再这么得意吧?” 季青林拍拍他的背:“不能太急,聂帧还在部队。” 杨仝烦躁的揉揉头发,也担心起聂帧的处境来:“军中现在赵家一把手,聂儿怎么想的非要去部队,万一被他使点手段,我们救都来不及救。” 季青林也眉头紧锁,这也是他唯一顾虑的点,凭着赵天泽对聂帧母亲的那点执念,能保聂帧安全吗,他不能赌。 “没有十足的把握把他拉下马之前,我们不能冒进。” 两人都不再说话,直到日暮西斜,真皮座椅都被裹满了热烈的夕阳余晖照的发烫,外面的办公区仅有的十几个人也叁叁两两的散了,整层楼空旷又寂寥,最尽头的电梯“滴滴”声由东向西快速穿破无声。 杨仝转头看季青林身上的汗渍晶莹发亮,不免好笑。 “我说你明明就没那么多事,还装模作样每天带文件回家去干嘛?” 季青林白他一眼,可怜他根本不懂夫妻情趣。 “你姐心思细,我怕有些话传到她耳里她会担心。” 而且她迷上扮演女总裁签文件。 杨仝受教良多,爱情里原来需要这样大事小情都考虑到对方。 他点点头,不再逗留,不知急着到哪去付诸实践。 季青林冲了个澡,站在窗边看楼下人行匆忙,看时间快到六点,拨出去个电话。 虽然现在还不能对赵家有什么大动作,但敲打一下也是必要的。 起码能让赵天泽在对待聂帧的态度上能更谨慎一些。 六点整,卡着点抱着一沓文件回家。 聪慧如杨惠卿,哪能注意不到季青林这几天带回的文件都不是紧急要处理的。 还在企划阶段的项目都被他带回来,她心底狐疑,也不多问。 乐呵呵的享受一本接一本签上大名的成就感,手底下过着几亿十几亿的项目,这种体验确实难得。 她心里算着叁天之期,特地用了磨砂膏,用上季青林曾经夸过好闻的身体乳。 收拾完毕娇怯又雀跃的出来时,季青林却不在房内。 等了半个多小时,头发都自然干透了,季青林轻手轻脚进来。 见她坐在床上抱着膝,惊讶她还没睡,赶紧上前给杨惠卿盖好被子,把人塞进去只露出一个头。 “你先睡,我还要打个电话。” 杨惠卿气鼓鼓的翻过身去,“那就五天吧!” 72敲打 季青林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坐在床边把人搂过来,觉得她真的在认真计算日子的做法十分可爱。 “啵”的一声亲上去,含着她的嘴唇舔舐。 不知道她用了什么,一股清新沁人的味道,就像刚摘的还带着春日露水的青苹果。 她心下不满,呜呜的反抗着,奈何嘴巴整个被人含在嘴里。 杨惠卿不喜欢这种亲吻方式,一点接吻的感觉都没有,只有他热乎乎的唇舌。 季青林身上的手机震了又震,他不得不放开她。 杨惠卿的嘴巴被他吸的红通通的,又嘟着嘴表达不开心,下巴鼻子都皱起,发着脾气也可爱极了。 季青林为难,一边是要接的电话,一边是舍不得放开的撒娇鬼。 杨惠卿把被子一提,盖住整个头,卷着被子连人带被都滚到另一边去。 又掀开被子一角露出脸来:“我要睡了,你出去接电话。” 零点的网络世界突然沸反盈天。 有ID为宋施的人实名举报,赵天泽独子赵恩宇利用父亲职权和家族势力,收受贿赂,徇私枉法,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并与多名女星保持不正当关系,强行让自己流产。 她更自述,她原名乔施,爷爷为宋平将军的勤务兵,在战场上为宋老将军挡子弹而亡,新中国成立后追为烈士。爷爷去世后父亲被宋老将军收为养子,改姓宋,因此自己名为宋施。 一开始的爆料还让人观望,不敢判断真实性,毕竟爆料的人实在是位大人物,一不小心就会被查水表。后面这条身份自述,无疑给爆料的真实性加上了强有力的砝码。 大v们不敢轻易发声,普罗大众们却早已议论纷纷。 “虽然这种身份的人肯定会有些什么,但这也太过分了吧……” “不能吧?赵爷爷温文尔雅的,很亲民,他来我们学校视察的时候我还见过呢,他儿子会是这样吗?” “呵呵,楼上太单纯了,不知道你的赵爷爷外号笑面虎吗?” “比起这些,我更想知道是哪几位女明星!” “宋施也真惨,虽然飞上枝头姓宋了,也还是这些人手里的玩物。” 在无数人积极讨论,少数人惊慌失措的夜晚。 季青林轻手轻脚的上床,小心的挪动着身子贴到杨惠卿身边,淡淡的香味涌上来,他深吸一口,嘴角带笑,无比舒畅的搂着妻子入睡。 快要睡着前突然想起来“那就五天吧”,瞬间清醒。 杨惠卿是被杨惠希一点规矩都不讲的直接闯入吵醒的。 她又是一夜没睡,精神都悬在一处,十分亢奋。 掀开被子就和杨惠卿挤在一起,一点不客气的叫她让位。 杨惠卿迷糊着往本来是季青林睡的那边挪:“你大早上干嘛?” 杨惠希通宵后的声音有些哑,却难掩兴奋:“姐,出大事了,赵恩宇被宋施锤了!” 杨惠卿睡意朦胧,听的话根本不过脑子:“哦,伤哪了?” 杨惠希无语,再想说话却听杨惠卿瞬间又恢复平缓的呼吸,对着天花板翻白眼。 她姐就是睡觉比天大,吃瓜都赶不上热乎的。 等杨惠卿醒来,事情已经发展到,宋施直接点名林伊琍,卢薇等一众女星。 震撼程度不亚于当年艳照门。 在林伊琍面前,其他人都是小角色。只是无数人不敢相信,灵动如仙女,长相`、肤色、身材都是娱乐圈顶级的女神林伊琍,和赵恩宇常年保持不正当关系。 按照宋施所爆料,林伊琍竟是关系时间最久的那一个。 女神跌下神坛,社会新闻变成社会娱乐新闻,其爆发性可想而知。 连杨母都在杨惠卿杨惠希姐妹俩早餐时急匆匆的走过来。 “赵恩宇的事真的吗?” 她倒不关心这个明星那个明星的,明星到了她面前也只有自报家门的份,她还不一定记得住。 “他真让那个什么宋施的打了胎吗?” 杨惠希给杨母递过去杯果汁:“是吧,宋施好像高中时候就被赵恩宇……” 她也晕晕乎乎的,说话不注意,幸好截住了话头。 “嗯……他俩高中时候就在一起。” 杨惠希差点没刹住车的粗俗话语还是得到了母亲一个白眼。 “作孽啊,宋施虽然不是正经的宋姓,但好歹身份有了,怀了孩子也够进他赵家门了!” 杨母实在瞧不上赵家的做法,这样心狠手辣的事她难以理解。 何止杨母,赵天泽知道这件事都差一点气晕过去。 赵恩宇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送吗,其他事倒都还能摆平,但宋施被逼流产这个事实在难办。 就算宋施身份不够格,再怎么说她也是烈士之后啊!这让他在众人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这不就是在打宋家的脸吗,他赵家不仅瞧不上宋家,还瞧不上烈士之后,瞧不上为抗战斗争作出奉献的所有人。 这个罪过太大了。 早被发配澳洲的宋施完成任务,看着手机上收到的到账短信后,又发了条微信出去:“你说的安保要到位。”随机关掉手机,不再管那些一直跳动的消息。 73现在学会欲擒故纵 (woo18) 季青林破天荒的没在晚饭时间回杨家报道,等他静悄悄地回来时,杨惠卿已经洗漱完毕倚在床头看书。入神到季青林推门进来都没注意。 鼻头皱着,眉毛都垂下去写满悲伤。等季青林来到她面前把书抽走,引她抬头,才发现这人泪眼汪汪,一副可怜样。 季青林又心疼又好笑,翻开书封看了一眼。 《茶花女》。 有所耳闻但他没读过,叹口气把杨惠卿的头搂过来,像摸小狗那样摸摸她的下巴。心下感叹怎么她这么大人了,看个都会带着情绪。 “这么感人?” 本来是调笑她的话,杨惠卿却含着泪认真点头。 他伸手揉乱她的头发,俯下身去亲吻她额前毛茸茸的胎发,随手把书合上。 杨惠卿伸手来抢,“唉,我还没夹书签。” 季青林的唇缓缓往下,不想看她再沉浸在书里:“记着了,730页。” 杨惠卿根本不接他的吻,虽然被堵住了也尽力往后仰着,嘟囔着:“你先去洗澡,我再看会儿。” 季青林直接弯腰把人横抱起,甩了脚上的拖鞋,抱着人就往浴室去。 杨惠卿在他怀里手舞足蹈的挣扎也没用,被牢牢抱住。 几步路的时间,睡裙背后的拉链就被拉开。 她把胸前布料按住,不让季青林再往下脱,反抗道:“我洗好了。” “我说了五天一次的!” 季青林根本就没把“叁天一次”当真,更别说杨惠卿那句赌气似的“五天一次”了。 他故意饿虎扑食似的,狠咬一口她胸上皮肤,皮肤紧实,根本没什么肉,只咬到满口清香。 是她用的磨砂膏的味道,水蜜桃味的。季青林当然知道,她有意准备的时候,都会用这个。 挑眉看她,“那你用什么磨砂膏。” 小伎俩被戳破,她怎么能承认,昂着头理直气壮:“我最近皮肤有点干。” “哦?”手在她大腿根逡巡,长年不运动的肉软软的,滑腻一片。 “不干,又滑又润。” 左手抱着她,右手又把她挡着胸的手抓住,睡裙就乖乖滑到臂弯,露出粉粉嫩嫩的胸。 桃子一样立着,他坏心眼去弹了一下,乳肉波涛一样荡开来。 她说话一直语速不快,又软软的,声音一低就像撒娇。 “洗多了皮肤干。” 季青林的声音也被泡了蜜一样,随着她低下去,无限诱人。 “等会给你抹身体乳。” 季青林把人放下来,快速脱自己的衣服。 杨惠卿刚跑到门口就被他抓回来,咬着她的耳朵恶狠狠的:“怎么,现在学会欲擒故纵了?” 杨惠卿当然不承认,只是自己确实越来越喜欢在他面前耍小性子。 被抓到淋浴头下,瞬间被淋的湿透,乳头被水激的立起来,睡裙贴在皮肤上,勾勒出挺立又紧实的胸型。 水气氤氲下,视线也稍显模糊,更添一层朦胧诱惑。 像画里虚无的人,却偏偏伸手就能够到,手下真实的触感,耳边清晰的喘息。 他并不用力,隔着湿漉漉的睡衣,轻轻抚上去,手指轻点滑过乳头,再绕到肩颈,抚摸后背,在肩头绕圈打着旋。 杨惠卿感觉像有羽毛荡过皮肤一样,一点点痒意,却舒服到极致。 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从脖子到锁骨都显出红色。 浴室的灯光柔和,更显得她白嫩,头发散着带着水珠,眼睛闭着侧过脸,身体舒展开,像是新古典主义时期的裸体油画,尽显美与欲望。 季青林把人抱起来,她眼睛虽然闭着,却习惯性双腿环在他腰上。 他把人抵在墙壁上,背后是冰凉的墙面,面前是火热的躯体。 一冷一热交替,还有乳头被虔诚的舔舐,淋浴头温热的水落在小腿和脚背上,激烈作舞。 她舒坦又放松,禁不住的哼哼出声,腿不由自主的夹紧,紧贴在季青林紧实的小腹上。 季青林把她抬高,吮着肚脐周围,又轻咬她腰间。惹得杨惠卿叫了一声,刺激非常。 他干脆把人放在边上放沐浴用品的台子上,半弯下腰含羞的密林正好在眼前。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掰开腿把唇送上去,温温热热的肉瓣被唇舌玩弄,小豆豆得到召唤迫不及待的显出来。 他把肉瓣当嘴唇,中间的缝隙当舌头,竟认真和它接吻起来。 这张嘴的“唾液”混着水,也当甘泉咽下。 吞咽声让杨惠卿羞耻,她抗拒着推他的头,却被舔的更深。 渐渐手也无力,缝隙大大张开,吞吐着更多。 她的呼吸渐重,感觉外阴都被吸到麻木,但却渴求着更多,感官都聚集到他的唇舌下,心跳跟着他或轻或重,只求继续攀登,冲破云层。 追-更:[海棠搜书]gw. (.) 74更上一层楼(h 气温爬高,两人的身体都滚烫,相依相靠,互相摩挲,把皮肤相触当作对爱人的抚摸。 淋浴的水不停,水珠四溅,落进汗水里,汗水也有了情欲味道。 杨惠卿难耐的仰头,身下越来越痒的感觉让她禁不住小腹收紧,连着屁股,腿间禁地,都绷紧。 她有些急切的想要更多,嘴微微张开,落下的水珠在她口中化开,变成呻吟声声。 季青林还在奋力吞吐着口中蜜穴,又舔又吸,想把里面不停冒水的东西吸出来,含在嘴里。 他舌头挤进去,浅浅舔舐穴内,感受着口下的有力收缩。 舌头灵巧的转了一圈,吸食雪糕那样不放过每一滴甜津津。 杨惠卿抓着他的肩,全身没有着力点,亢奋与激昂都表现在指尖上。 身体里作怪的舌又开始有力的冲刺,不停刺激着穴口,让它不停张合。 越来越有默契,一个不管不顾的冲,一个毫无保留的接纳。 她身体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痒意从腿间蔓延到全身,眼前漆黑一片,只求一道光明。 杨惠卿再也受不了,睁开眼把季青林的头抬起来。 他嘴上黏腻一片,杨惠卿软无力的手粗粗一抹,迷糊着就低头亲上去。 舌头急切的找他的舌,卷起来细细舔过,牵着他的舌出来,嘴唇含住,他嘴里的津液又流到自己口中,对在热雾里寻不到方向的杨惠卿无疑是最佳解渴甘霖。 季青林渐渐起身,捧着她的头反客为主,把自己的欲望都告诉她。 杨惠卿熟门熟路的摸到轩昂的性器,有水的滋润,龟头更加润滑,她忍不住摸了又摸。 阴茎在她手里不耐的跳动,她小手直接捏住,拇指和食指为圈,上下套弄,不时刮过顶端的小孔。 她又低下头来,整根含住。嘴巴吸气,创造伪真空环境,果然感受到男人的腰间瞬间紧绷。 两腮都凹进去,舌尖艰难前后舔舐。 季青林声音暗哑,一手撑着墙一手扶着她的肩,额头的汗滴落在她发间消失无形。 “哪学的?” 当然得不到回答,得到的是阴茎前端更紧的被吸食。 终于放开他,马眼又被舌尖来回舔过。 他不由自主挺腰,双眼发红,甚至想按着她的头让她小嘴不停吞吐。 但他更怕自己再这样被撩下去,支撑不了多久。 狠了狠心,强压心中欲望,季青林把她拉起来,她嘴巴还张着,有津液从嘴角流下,眼睛水亮亮,脸颊早已被熏红。 季青林第一次知道情色两字是什么场景。 他扶着性器,静静看着她,缓慢又坚定的挺入。 整根没入泥泞地,再难抽身。桃源深处不仅温暖湿润,更有紧实有力的包裹。 他有力撞击着,想撞开来找到更深处。里面难得的配合,像有吸引力一样,吸着他往前契合。 像是入了洞穴里的秘地,褶皱更深更密,层峦迭嶂一样起伏不停。 他抓紧机会,奋力打开深处。整根抽出,再用力到底。 他命令着,“从一开始数数。” 杨惠卿依言,乖乖数数:“一、二、叁、四、五、六、七。” 被狠狠撞了一下,她甚至大喊一声。 “再数,不要停。” “一、二、叁、四……啊!” 突然又再四的时候被冲撞。 “一、二、叁、四、五、六……啊,好深……” 真的好深,深到她最痒的地方去了。 没有再浅浅深深,他直入桃源底,恨不得把蛋蛋都塞进去,让里面撑满了他。 “顶到了……” 杨惠卿胡言乱语,他问“顶到什么了?”,也不知道到底顶到什么了。 只一直重复着,“顶到了……”“顶到了……” 季青林恨不得那东西再长一点,直接戳破她,不管顶到什么了,都戳破她。 他把人抱离台子,直接让她圈着自己,腿抵在他的髋骨上。 靠着墙,上下冲撞。这个姿势更贴合更深入,迎来杨惠卿一波不加遮掩的尖叫。 季青林马达一样冲刺,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杨惠卿只觉得下面一直有东西在流出,甚至有尿意,又害怕又刺激,泪水都憋出来。 重重黑雾终于被打开,白光在脑子里打闪电一样照亮了。 她泄了力,小穴快速有规律的收缩。季青林仍在埋头猛冲,咬住她的肩头冲刺几下才射出来。 都是濒临窒息的快感,更上一层楼。 77你初恋什么时候 贺一容被扶起来喝退烧药时,短暂地睁开眼又闭起。 不知道她虚空里看见了谁,奋力的要抓住。 她睡的极不安稳,不停地转身,说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瘦弱的身体里藏满了悲伤和不安,杨惠卿也难以理解,好好的贺家幺女,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心事,追到她的梦里去不让她好过。 直到她力竭,呼吸都几不可闻,人才渐渐安静下来。 杨惠卿下楼时,杨仝和贺毅溯不知去了哪里,杨母和朱声声正在沙发上坐着说话。 朱声声人如其名,声音温柔又有力量,让人忍不住陷在她的情绪里。 “姑姑,不是我不上心,只是我才嫁过来一年,一容和我也不是很亲近。” “我知道毅阳是为了这个家早点有个女主人才结婚,可我……” 她捂着脸哭起来,杨母和杨惠卿对视一眼,还没说出安慰的话,朱声声便抬起头来,利索地抹把脸,像根本没哭过一样。 杨惠卿心里赞叹,不愧是大表哥挑中的人。 朱声声对着杨母恳求:“我也没经历过这些,一时乱了套,只能打电话请您过来。出了这事,爸那里肯定不好交代,要怪罪我了,要是一容身子再养不好,我更对不住一家子。” 杨母拍拍她的手以示宽慰:“怪不到你头上去,丫头年纪小不知轻重,胡闹!” 又叹了一口气,不忍心责备这对年轻小情侣。 “也难怪,这俩孩子都十几岁时没了妈,朝夕相处的。”她又细细考虑一番:“是门好亲。” 朱声声犹豫着:“聂祯还没消息,要是平安,一容也能好受些。” 杨惠卿想起贺一容刚刚那句“死要见尸”,心里憋得慌。 正好季青林和杨仝贺毅溯一辆车回来。 季青林也不管人多,进门就把杨惠卿手抓着,“没什么不舒服吧?” 杨惠卿摇头,着急问道:“有消息吗?” 季青林拉着她到杨母跟前坐下,一一分析眼前的混乱状况。 “妈,这事我觉得先不能让聂爷爷知道,他去年冬天开始身子就不硬朗了。” 杨母点头,“这是肯定的,谁也不能走漏了风声。” 季青林又道:“我们刚刚去找舅舅和我爷爷了,有他俩出面,就算这事和赵家有关,他也会有些忌惮不敢要聂儿性命。” “就怕……是真的执行任务出意外。” 杨母思索半天,像说给自己听似的,强调着:“不会的,不会的,他福大命大。” 又道:“你岳父亲自带队去了,挖地叁尺也会把人找回来。” 季青林有条不紊,又对着朱声声道:“一容那嫂子要多费心了。” 贺毅溯在边上听了半天,难掩焦急,终于插话:“一容呢,现在怎么样了?” 杨母白他一眼,当着这么多人就训他:“你现在知道关心你妹妹了,但凡你平时多注意她,能出这档子事吗?!” 贺毅溯摸摸鼻子,也不敢吱声。 季青林皱着眉,“一容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吗,得陪着她,万一想不开再出什么事。” 贺毅溯“切”了一声,“能有什么朋友,那些个小女孩谁不是看她是贺家闺女才一个个贴上来。”他声音低下去:“一容平时也就跟着我和老叁,后来我在外面混玩,她就跟着老叁……” 贺毅溯越说越觉得自己混帐,又心疼妹妹,眼睛都红了。是啊,他明知道妹妹没朋友,只有他和老叁这两个不靠谱的哥哥。 他自责更深,一时情绪上来竟然抱着杨仝哭:“是我对不起她,把她扔给老叁,老叁又整天搞电脑,把她扔给聂祯……” “聂祯也混蛋,他怎么就能把一容扔下自己去部队呢。现在又生死未卜,这可怎么办啊!” 他又哭又吼的话让大家听了都无言,更觉得小姑娘可怜。 回去的路上,季青林和杨惠卿都闷闷地不说话。路过一个学校门口,遇上高中刚下晚自习的学生,有些堵车。 杨惠卿靠窗枕着臂看他们,一个个穿着校服青春洋溢,就算是九点多才放学,也都精神满满的,在他们身上好像什么事睡一觉醒来都会过去。 她喃喃道:“是不是只有小孩子,才有勇气做傻事。” 季青林靠过来,头枕着她的肩,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舒心很多,深吸了两口才说:“小孩子无牵无挂,成年人要顾虑的太多了。” 跑过去一对穿着校服也肆无忌惮牵着手的小情侣,杨惠卿还伸头去看,突然拍了季青林一下,头也不回:“你初恋什么时候?” 季青林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脑子里乱糟糟的事情也都全部腾空让位。 坐直了身子严肃又认真:“哪有什么初恋,都不算数的。” 杨惠卿冷哼一声,也不认真追究他的陈年往事。 她也有些累,转过身躺在季青林腿上:“你说,聂祯和贺一容万一最后要是没在一起呢?” 季青林没回话,轻轻地给她捏额头。 “但起码现在是山可崩地可裂的,也不会辜负了这段感情。” 她闭上眼睛,在季青林温柔的按摩中睡去,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虽然她和季青林之间没有那么热烈,但起码是幸福的。 78青春 杨惠卿醒来时天还没亮,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起雨,噼里啪啦的扰人心烦。 季青林不在床上,她摸了一把一点余温也没有。 她冲着昏暗的房间喊了一声,不出叁秒季青林就开门进来。 “怎么醒了?” 杨惠卿抱着被瞪着他:“你怎么没睡?” 季青林挠挠头,实话实说:“我睡不着,抽了根烟。” 杨惠卿哪里信,掀开被子爬到床头,拉着他的袖子把人拽过来。刚一靠近就满身的烟味扑面而来,她嫌弃地用指头捏起他的中指,鼻子凑近闻了一下就把他的手甩开:“抽了一夜吧?” 季青林退后两步,怕熏着她:“我去洗澡。” 杨惠卿把他拉住,没有一点埋怨,跪在床上搂着他的腰:“你抽吧,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季青林不说话,只摩挲着她柔软的头发。 半天,杨惠卿才放开他,跪坐在自己脚上,手臂展开向他:“累了。” 季青林失笑,弯腰把她抱起来放进被窝,自己也和衣躺在一边。 夜雨淅淅沥沥不停,把夜无限拉长。 季青林低着头看着被子,和杨惠卿讲他的青春。 “我小时候是混世魔王,爬树翻院子,和警卫打架,偷大人的枪。那时候大家都有兄弟姐妹,就我和聂祯是独一个,羡慕别人都有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的,我就让他做我弟弟,他小,当然听我的话,整天哥哥哥哥的叫。” 季青林笑起来,陷入回忆:“聂祯小时候又白又嫩的,像个小姑娘,声音也甜甜的,我有时候甚至怀疑他是女扮男装,还脱了他的裤子看,把他吓哭了。” “后来上学,都知道我们是大院里出来的,学校里谁也不敢欺负我们,简直就横着走,今天打架明天逃课的,闯了祸都跑到聂祯家去,聂爷爷护着小孩,江阿姨又是大院里最温柔最好的妈妈,待在他家家里人就都没办法。” “有一次把期中考试的试卷偷偷烧了,家里人都气的不行,我们就都躲在聂祯家,床不够睡打地铺,七八个小孩挤在一间屋子里。” 季青林转头看杨惠卿,一脸神秘。 “你肯定不知道我们小时候爬过你的窗户,都知道杨仝有个生病的大姐姐,爬过两次你的窗台,但两次都没见到,后来就算了。” 杨惠卿气的打他:“你们真混!” “后来……” 他声音变得艰涩,调整了一下情绪才开口:“聂祯初二那年,应该是十叁岁吧,聂伯伯在访问回来的途中飞机失事,和江阿姨都没了。” 他抱着杨惠卿半天不说话,闭上眼就都是那个时候院子里灰暗的天,来来回回乱七八糟的人,还有满天飞的纸钱,聂祯哭到嗓子哑发不出声的干吼,聂爷爷一夜花白的头发。原来武侠不是骗人的,真的有一夜白头。 那时候他已经二十岁,早就过了不懂事的年纪,但还是拿着砖头去打赵恩宇,把他按在地上打的头流血,被贺毅阳贺毅溯一边一个驾着才死命拖走。 “后来聂祯就不怎么说话了,他明明是屁话最多的一个,见着大人谁都没有他嘴甜。” “他和贺家丫头,也是同病相怜吧,贺二最不靠谱,贺叁又喜欢打游戏鼓弄各种计算机竞赛,一忙起来就把贺一容扔给聂祯。那时候聂祯也刚没了父母,好在有贺一容陪着。” 他手插进杨惠卿的,十指相扣,认真道:“你晚上说是不是只有小孩子才有勇气做傻事。” “他俩不是做傻事。他们是互相救赎,是携手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他们比任何人都珍惜过普通日子。” “卿卿,我甚至有些羡慕这俩孩子。因为来之不易,所以无比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契合到任何外力分不开。” “我们不是,我们结合的太容易了。你也只是得过且过,觉得适合所以才对我有些喜欢,那如果哪一天你遇见一个不是适合,而是真正让你一眼动心的人呢?” 他回过头来看杨惠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在他臂弯睡熟,脸蛋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在脸上留下一弧黑影。 突然的,好像也没那么在意她是不是珍惜他们之间的关系了。这样就够了,能在他怀里安稳睡着,能在他情绪不高的时候也用她的方式完全接纳他,他又在要求什么。她给他多少爱,他便悉心珍藏多少,一点不落。这些爱日积月累,也就够了。 79卿卿,谢谢你 (woo18) 杨惠卿被季青林挤到脸边的热气叫醒,他一看杨惠卿睁眼,等了好久的手就按耐不住。顺着腰搂上去,熟门熟路的找到胸前的桃儿,又揉又捏。 杨惠卿晕晕地想睡觉,根本不搭理他。 但这人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二话不说就压上来,把丝滑的吊带往下一捋,埋着头就卖力吸吮,洗浴用品的香味都散的差不多了,暖暖的被子闷了一夜,都是她身上本来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 他极少大早上的来兴致,两人刚开始的时候他也从不急色,现在却又啃又咬的,嘴里的热气都黏了杨惠卿一身。 她又好气又好笑,瞌睡都被赶走了。胳膊一抻,慵懒气尽显。 季青林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被子里的手就往她腿间摸去。 杨惠卿紧闭双腿,他竟不能得逞。 小狗似的头往杨惠卿的脖子处拱,“好卿卿。” 杨惠卿被弄的痒痒,往一边躲着笑着骂他:“发什么疯呢!” 季青林压在她软软的身子上,只觉得自己是云端上的人,灵魂都是轻快的。他放松整个身体,埋在女人充满香气的肉体上。 轻咬了一口桃尖,惹得杨惠卿颤抖。 “卿卿,聂祯没事了。我高兴。” 他眼神明亮,像少年那样意气风发,明朗的笑容一扫多日的阴霾。杨惠卿好像能想象的到他十几岁时候是怎样的张扬肆意。 杨惠卿搂着季青林的头,手指温柔的插进他的发间。 她也开心,为聂祯,为贺一容,为睡不好觉的季青林。 她捧起季青林的脸,献上自己的吻。 季青林是从未有过的急切,摸到点湿意就往里冲。 把杨惠卿一只腿抬高,身子侧过来,他斜着进入。 脚腕被他攥着,腿大大的张开,杨惠卿觉得自己都看不见的地方全被他尽收眼底了。 又有性器交合,吞吐纳入,不知道是什么景象。 想想都觉得羞人,她扭捏着想换姿势。 季青林根本不让,他今天有些强势,胡乱地横冲直撞。 腿拍打着腿啪啪作响,交合处又水声涟涟,在安静的清晨显得淫靡非常。 他上身挺直,手里握着她左腿的脚腕,腰臀部用力前前后后,不时还用右手拍打她因为侧着身而转过来的屁股。 打一下屁股上的肉就晃里晃荡,他就更用力地去打,臀肉软塌塌的散开再聚起,红痕明显却让季青林更没了理智。 杨惠卿觉得自己像在被“骑”,虽然有一点被羞辱的感觉,但下面却更敏感,自己都能感受到水流汩汩不停歇。 她悄悄小腹用力,小穴就咬的更紧,进出更添阻塞,却磨的舒爽,直到心里去。 身体深处唱起歌来,心跳也有节奏的蹦蹦跳跳,她眼前也上雾了,随着身体的旋律哼起来,曲不成曲,声音破碎。 水出得越来越多,顺滑的进出直挺到底。她却想要被摩擦,穴里都是痒的。 “不够。” 季青林红了眼,直接提着她的腿让她翻过身,掰开臀瓣整根而入,这样贴合的更紧,能整根吃下他。 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越来越硬,尤其是那前端,像棍棒一样插入。 穴里的痒肉四面八方迎上去,包裹着它,让它难以抽身。 紧紧的吸着咬着,腰顺势一转,给了自己最深处的刺激。 季青林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稍微撤出一点,找回主导权。 手把臀瓣往两边掰开,快速抽插,蛋蛋打在外阴上,棍棒擦着每一条褶皱进去,塞得满满当当。 他越来越快,大掌挥起来,啪啪的打上去。 冲的杨惠卿受不住往前爬,又被他拖回来按住,快速来回。 烟花绽放,星火洒落满地。 两人身上都出了满身的汗,贴在一起黏黏糊糊。季青林的头发都有些湿了,无力的躺在杨惠卿胸口。 “?卿卿,谢谢你。” 杨惠卿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谢谢什么,温存后浑身舒畅,连雨声都悦耳,满腔柔情,轻声应下来。 再醒来已经是快中午了,杨惠卿睡的眼睛肿。 赶紧冲了一杯美式,把怨气都撒在季青林身上。 “都怪你大早上作弄我。” 季青林委屈:“谁让你结束后要喝那么一大杯水。” 杨惠卿撇着嘴巴向着他,脸肿眼肿,像漫画里表情丰富的女孩。 她正坐着梳头,听着这话梳子一扔:“?那怪谁啊。” 季青林看她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心生爱怜恨不得把人捧在手上。乖乖上前给她顺毛:“怪我怪我。” 又拿起杨惠卿扔在一边的梳子,继续给她梳头,动作轻柔,甚至不敢刮过她的头皮。 杨惠卿头发又长又丰盈,发丝落了他满手,他盯着出神。 季青林笑起来,在她耳边背了一首诗。 “佳人睡起懒梳头,指得金钗插便休。大抵还他肌骨好,不涂红粉也风流。”追-更:yushuwu.one (.) 80以后 杨母让人准备了大包小包的补品,把茶几上、沙发脚前都堆满了,一眼望去像进货现场。 杨惠卿踮着脚走在边上,低头扫了一眼,吃的喝的补气血的补蛋白质的,甚至还有居家服羊毛毯。 午饭上桌,杨母亲自端上了黄芪红枣炖乌鸡、当归党参鲫鱼汤。 先给季青林盛了一碗:“都尝尝,厨房孙姨好不容易找到的叁年以上的乌鸡,找给一容补身子的,你们都沾光了。” 她好容易脸上有了笑容:“难得都在家,这鲫鱼汤大早上就熬着了。” 杨惠卿还在那观摩:“您前两天不准备这些,怎么今天才搜罗这满地的。” 杨母有些不自在,也后悔她这个姑姑做的不对:“那不是聂家小子没消息我心里着急吗,现在一颗心放在肚子里了,才有心思。” 杨惠卿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聂祯才是您亲侄子呢,一容是别人家的。” 杨母看了一眼她,不甘示弱:“青林把聂祯当弟弟看的,这不是你小叔子嘛,能不上心?” 说完又看向季青林,季青林这二十四孝女婿当然唯丈母娘命是从。 家里有地暖,恒温二十四度,杨惠卿穿的是到膝盖上面的裙子,坐下来就到大腿根下面一点了。 她少运动,皮肉又松软,被椅子一挤,肉就都堆上来。 季青林低头就能看到雪花花又肥美的一片,心猿意马,手下就不老实。 面上还从容不迫的陪着杨母讲话。 “青林啊,一容她外公家和你生意上有往来吧。” “有的,他家环保材料做的好,合作好几年了。” “一容这事瞒着他们呢,就怕他家听到什么消息。” “离得远,应该不会。” 杨惠卿低头搅着汤不说话,心底却明白过来,为什么贺一容会和聂祯走得近,又为什么怀孕了都会没人发觉。 一个聂家孤子,一个贺家私生女,在这关系复杂家族利益至上的圈子里,他们都是孤独无依的。 善良如母亲,对贺一容也不过如此,她是长到十几岁才接回来的孩子,没什么情分。 季青林的手越来越往上,差一点要掀裙子了。 杨惠卿忍无可忍伸手打了一下,力道没控制好,“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杨母疑惑地看了面前两人一眼,也没说话。 杨惠卿赶紧埋头喝汤,红着脸狠狠的踩了季青林一脚。 饭后季青林要走,杨母非要他带着一壶当归党参鲫鱼汤去,下午饿了喝。 趁着杨母亲手去装壶的当儿,季青林猛的把杨惠卿搂过来。 “妈,不用装太多,一碗就够。” 转过头对着杨惠卿因为错愕而微张开的嘴亲上去,把她含住,舌头快速扫一圈唇边。 餍足的看她一眼,又给她抹去嘴上的粼粼水光。 杨惠卿直到人走了,才小声骂道:“幼稚!” 杨母让人把东西装车,两只叁年乌鸡和六条活的野生鲫鱼都妥帖装好,才声势浩荡的往大院去。 杨母抄着手,絮絮叨叨:“要我说,经商的人家还是……你看一容她妈,也是没进门呢就怀了一容。” “到头来一容也是,十几岁就做出这事,白作践了自己身体。” 她摇头,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也毫不掩饰她的轻视。 杨惠卿听不下去,转过头去对着窗子,根本不接话。 贺一容已经能下床,胳膊细的腿儿直直的,让人担心她会不会摔倒。 小姑娘懂礼又乖巧,惨白着一张脸也噙着笑,让人看着没那么死气沉沉:“让姑姑操心了。” 杨母把她拉着坐下,两只手包着她的手,细细打量她,不免叹气:“要好好补补,不然落病根儿就麻烦了。” 那边朱声声声音婉转:“还是姑姑想得周到,我让人买的东西根本不如您的全。” 杨母提醒她:“别的都是次要的,那乌鸡和鲫鱼要好好吃了,还可以吃点乳鸽,得按坐月子伺候。” 贺一容听了有些不自在,生怕给别人添麻烦:“不用的姑姑,我就好好吃饭就行了,不用那么讲究。” 杨惠卿在一旁看着,更加怜爱小姑娘。 等朱声声和杨母谈话渐热络,杨惠卿才拉着她小声说话。 “该补还得补知道吗,总归是伤了身体的。” 贺一容头低下去,脸红透了:“我做错了事,还让大家这么操心……” 杨惠卿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转了话头:“聂祯在为你们以后努力呢,你别让他担心。” 她瞬间眼里就有了泪,小鹿般的眼睛盯着杨惠卿,珍珠一样落下一颗,赶紧自己擦去。 “姐……”“姐姐,我和他……我们……” 她有些语无伦次,平静了一会儿才认真道:“刚知道怀孕的时候我也吓死了,是我不懂事,我们当时有些矛盾,他突然去了部队我整个人懵了,忘了吃药时间,想起来的时候过了72小时了。我想反正不会那么容易就怀孕的,就就没有再吃了,是我自己没当回事,不怪他的。” 杨惠卿握住她的手,温柔又耐心的安抚她。 “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没事的。” “重要的是你们两个人,以后能好好的。所以要把身体养好,才能相伴到老啊。” 贺一容先是沉默了一会,直直的盯着一处发呆,好像也在幻想她和聂祯的以后。 又抬头看着杨惠卿,认真道:“姐姐,你现在好吗,你们好吗?” 81红豆酥 杨惠卿不知道怎么答,在感情里,她应该还没有面前这个小她七八岁的小孩经历的多。 人家在半大不大的时候就相爱相依了,她却连季青林的面都没见山几次就领证结婚。 这种奇怪的挫败夹杂着可惜感,裹挟了她大半天,闷闷沉沉的。 不知季青林是闲的还是有所感应,人在公司也不忘微信调情。 杨惠卿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 季青林只觉得这人在文字交流上总是冷静又冷漠的,难怪做了文字工作者。 他却不能答应杨惠卿对他不冷不热的,直接电话过去。 “干嘛呢?” 杨惠卿顿了一会没说话,再开口就是:“我们俩结婚时候你为什么不太愿意啊?” 季青林怎么也没想到她现在找后茬,措辞半天才说:“当时不太愿意结婚,想等两年。” 杨惠卿接受了这个回答,心里却还有些不得劲,撒娇道:“想吃红豆酥了,晚上给我带。” 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到她的模样,在眼前的话一定就捞过来搂在怀里了。 季青林恨不得立马就飞奔回去,眼睫垂下,尽是温柔:“知道了。” 杨惠卿有些无理取闹:“要热的。” 季青林当然知道那家老字号有多火爆,常年排队,很难买到现做的,除非大早上就守着第一炉。 但他什么都应下来,哪怕杨惠卿现在要现杀的新西兰帝王鲑,他都能现捞一条。 挂了电话杨惠卿莫名其妙的气顺了些,看着手机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翘着腿一晃一晃的。 杨惠希进门看到这一幕,不免感叹:“你都是人妻了,怎么还像十几岁啊。” 杨惠卿转过头,明眸皓齿,皓腕凝霜,腿上的丝质居家裤落在膝间,小腿莲藕似的一节。 杨惠希拍了一张:“有点洛丽塔那味了,就差个麻花辫。” 杨惠卿拍拍地毯让她坐过来,好容易逮到这个叁天两头不着家的妹妹。 “贺一容的事你知道吗,我去看了两次,小姑娘怪可怜的。” 杨惠希盘腿坐下,拿起一旁的坐垫当靠枕抱着,埋头进去竟闻到香味,不愧是处处讲究的杨家大小姐。 “你怎么坐垫都喷香。”她嫌弃的扔开才接过话头:“知道,但我和她也不熟,现在去看反而有些奇怪,像看热闹似的。” “她和聂祯高中就在一起了吧,贺一容不爱说话,和我们也混不到一起玩。她刚被接回来的时候又胆小又安静,那时候在学校被欺负,就贺叁在学校时候才护着她,其他时候都是聂祯管的。” 杨惠卿拍她一下:“好歹是表妹,你也不照顾一下。” 杨惠希耸耸肩不以为然:“那时候都传是贺家私生女,你又不是不知道私生女在我们这圈子里多不受待见,小时候宋施都欺负她。” 杨惠卿听了这话坐直了身子:“对啊,她妈妈不是上海徐家的吗,金融巨鳄家的怎么会是私生?” “徐家不同意她妈妈嫁过来做继母,毕竟先前叁个儿子呢,徐家在上海有头有脸的,怎么会同意二婚。所以她妈和舅舅是悄悄领了证的,没办婚礼。大家都不知道,学校里的人又都是欺软怕硬的,就捡着她新来的欺负。” 杨惠卿气不过,打了妹妹一下:“你也是,就算是私生也是你表妹,就由着别人欺负啊?” 杨惠希挪着屁股躲远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小时候玩高冷人设,她不理我我还上赶子找她说话啊。” “再说那时候聂祯护她护的紧呢,贺叁都比不过。” 季青林当真带回来热腾腾刚出炉的红豆酥,又带了一大盒绿豆冰糕、一捆桃酥给丈母娘。 杨惠希斜着眼打趣:“哟,有了老婆忘了兄妹之情,我爱吃的怎么不带。” 季青林实话实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 杨惠希气得跳脚:“好歹是一起长大的,吃喝玩乐都在一起,怎么就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季青林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对于杨惠希的记忆只有她的生日日期:“对不起惠希,是我没注意。但我记得你的生日是四月二十叁,今年想要什么?” 杨惠希把本来要放进嘴里冰糕放下,扭头就走:“我生日是四月初叁!” 杨惠卿和杨母笑成一团。 等杨母止了笑,把这女婿猛一通夸:“做得对,其他人的事记那么多干什么,记得惠卿的喜好就行。” “看来那些媒体都是唯恐天下不乱,你俩结婚之前我还担心你真的和女明星不清不楚的,现在才放心了!” 杨惠卿抱着温热的红豆酥也心里暖暖的:“你还真买到热的啦?” 季青林难得开玩笑:“威逼利诱让他们现做的。” 倒把杨母吓了一跳:“不能!”“你没看最近老出事吗,先是赵恩宇的事闹了一波,谁家那儿媳妇开车进故宫又铺天盖地的,我们万事小心,不能做这样的事!” 季青林赶紧宽慰:“没有没有,我开玩笑的。他们家大师傅和我们家厨师是兄弟,托了人情才现做的。” 又补充道:“给包了红包了。” 杨母这才安心。 82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 两人吃完晚饭携手回后院,季青林好笑道:“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 杨惠卿一蹦一蹦的,拉着他的手先走一步,转过头来一脸得意:“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季青林一使劲她又被拽回来,脚步不稳扑到他怀里,咯咯地笑着。 逼人的气息渐近,季青林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钳着她的手,威胁道:“怎么?在我身边没有安全感是吗?” “在我身边就不安心,所以有上进心?” 杨惠卿哪能想到他会这么曲解,情急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合理解释。 不得不说,她在父母身边确实有十足的安全感,有底气可以永远做被宠着的小孩。 “没有,只是……” 季青林越逼越紧,人都贴在一起,杨惠卿抬头就能吻到他的下巴。 “只是什么?” “你看,今天是弦月哎,好漂亮。” 季青林气笑了,却也放开她。低着头要看进她眼里,想知道杨惠卿心里到底把他放什么位置。 半晌,认真道:“我希望你在我身边也有那样的安全感。”“卿卿,我很想和你早些认识,陪你长大,那样你就能多信任我一些。” 弯下来的身子罩着她,天上的弦月也看不到了,只有他眼里满是她影子的认真。 杨惠卿伸手抱住他的腰,额头蹭上他抿成一条线的唇。 “不是的,那不一样。我也很信任你。” 季青林却知道,确实不一样,她对父母是无条件的信任,对他是有前提的信任。 算了,他只能选择慢慢来,希望总有一天她在自己身边也会是安心到可以完全依赖他的地步。 他回抱住杨惠卿,吻上她的额头:“在我身边也可以做小孩。” 杨惠卿怎么也没想到,短短半个月时间光园竟大改模样。 本来东面是季青林的书房,西面是杨惠卿的书房,中间隔着卧室。 现在竟打通了连成一片,东面是书柜和书桌,南边靠窗的地方放了个矮茶几,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中间放着床,另一边做了下沉式,摆了一圈的沙发,不是皮质,是杨惠卿喜欢的软体沙发,再边上做了隔断,是一个能躺下两个人的大浴缸。 地暖也全部装上了,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都是暖乎的。 整体的灯光也改成暖黄色,房间内的装饰都是乳白、米白色系,冷冰冰的雕塑也没了,换成了毛绒绒的玩偶和木质花瓶,放眼望去没有一点冷硬装修。 床头摆放的东西甚至完全是按照杨家的照搬来了,床边地毯的牌子都一模一样。 随处可见的抱枕,各种形状各种图案。 她甚至不知道季青林是什么时候窥探到她这些小习惯,她需要的,喜欢的,无一遗漏。 她打开手机,想发消息给季青林说些什么。 光标在输入框里闪了半天,才打出一行字:“为什么打通了?” 过了一会他回过来。 “在家的时候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 追-更:[海棠搜书]w. (ωoо1⒏ υip) 83恶人自有天收 季青林晚上带回来一个人,两人并肩进屋。杨惠卿坐在沙发上没动弹,院子里的车还没熄火,刺眼的车灯打在他们身后,杨惠卿逆着死眯眼看去。 是一个瘦高男孩、剃着寸头,个子竟比季青林还要冒出一点,穿着黑色重磅卫衣、黑色工装裤,显得整个人精神又爽利。 可目光再移到他脸上,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皮肤,一双细长的眼睛阳郁极了,轻飘飘地看过来,杨蕙卿都忍不住紧张起来。 他薄薄的唇扯开成弧:“如、初次见面,我是聂祯。 “谢谢姐照看一容。” 季青林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背,不满意地看着他。叫什么姐?叫嫂子。 聂桢没理他,侧了下身躲开他的手,自顾自地走到一旁永吧并了瓶可乐,根本不需要杨惠卿答话的样子。 季青林笑着向杨惠卿走过来:“这小子昨天回来的,本关就说要来谢谢你。 杨惠卿藏微一笑,对着聂祯说话:“没什么好谢的、我是一客表姐,都是应该的。 聂祯漫不经心的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盯着杨惠卿,认真道:“她没什么朋友,所以真的谢谢嫂子去看她。 杨惠卿不知道怎么回了,求救似的看向季青林。她生活圈子小,又都是身边的人,第一次遇见聂祯这样的。 季青林见杨惠卿尴尬只觉得好笑,杨惠卿红着脸扯他的袖子,他才出言相救:“他就这样子,嘴笨话又少,别理他。” 于是就真的把聂祯当空气,搂着杨惠卿问这问那。 杨惠卿哪能像他一样,聂祯就坐在水吧前的高凳上,她边躲边推搡着季青林,季青林坏心大起,步步紧逼着,她挪一寸他就进一尺。 杨惠卿急了,扯着他的衬衫:“有人呢。” 季青林装作听不懂似的压下来:“怎么了?”杨惠卿上身往后仰,捡了个漏从他胳膊下逃出来,提着裙子急匆匆地跑上楼去。 季青林哈哈大笑。 聂祯扔过来一个丑橘,季青林虽然眼睛盯着杨惠卿仓皇的背影,手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接住。 聂祯毫不掩饰的嫌弃:“结了婚怎么这个样子。” 季青林不甘示弱,把手里的丑橘砸回去:“情趣,你不懂。” 接着刺激他:“结了婚的情趣,你小孩子不懂。” 聂祯白他一眼不再说话,认真考虑是不是回部队要打个报告了。 季青林双手张开,倚在沙发上发表他的婚内感言:“女人这种生物,攻击性不大但杀伤力极强,不动声色的把人瓦解了,你还甘之如饴。” 聂祯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谁结婚前借酒消愁不醉不归的。” “我看嫂子挺嫌弃你的,只怕是你自己一个人甘之如饴。” 季青林坐直了身体,瞪了聂祯一眼:“刚刚没看你这么多话!” 聂祯往上看了看,房门都关着,没看到杨惠卿的影子。 才沉声道:“我打算把我妈的墓迁走。” 季青林看他一眼,两人目光对上,聂祯的恨意难掩,黑沉沉的把人淹没,自己也不放过。 “那就宣战了,把你爷爷和贺一容护好。” 聂祯点头,又皱着眉,担忧道:“你也注意下嫂子这边,毕竟之前赵恩宇对她动过心思,狗养出来的还是狗。” 季青林像被这句话点燃了深藏的怒气,站起来走到门前,脊背紧绷着,双手握拳,胳膊上的肌肉形状凸显,势如奔马。 杨惠卿下来就感觉气氛不对,一坐一站,却都冷森森寒气逼人。 她小心翼翼:“怎么了?” 季青林瞬时转过身来,还没完全收回去的眼神让杨惠卿看了心里发毛。 他吸了一口气把心里的恶与邪念都压下去,才走过来牵她的手。 娇娇软软的手握着,才觉得心里沉静下来,季青林低头看一眼她圆乎乎的头顶,再次认识到,自己是真的栽了。 情绪都能因她而波动,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聂祯看季青林这一副好好老公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以前不可一世的季家公子,后来叱咤一方的季总与他联系起来。 杨惠卿晃晃季青林牵着她的手,一脸疑惑:“家里都装了地暖了,怎么手这么凉啊。” 踮着脚就要去试季青林的额头,被季青林抓住放在胸口,“没事,谈了点事气着了。” 杨惠卿透亮的眼睛一转,猜想到两人在谈什么事情,改为两只手握住季青林的手腕,左摇右晃的。 “别气了,吃饭啦。” 又调皮对着聂祯一笑:“恶人自有天收。” 84浴缸(h 杨惠卿拉着季青林站在浴缸边上、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把卫生间盟洗室都改在外面了,却要放一个天溶缸在这。 “喂,这样湿气很重的哎。” 季青林指指头顶的装置,“我想到的、这个打开就可以除湿了,而且有隔断,湿气过不去那边。 杨惠卿还是难以理解:“洗漱都在外面了,这里放个浴缸很奇怪的。 季青林示意她仔细看,杨惠卿狐疑上前,脸瞬间发烫,红的都要滴下来。 竟然是和滑雪场别墅那的浴缸一个牌子。 季青林从她身后拥上来,跃跃欲试,引诱着:“加急订做送来的。 杨惠卿伸手打他一下:“你怎么!” 挠痒痒一样的力度扫着心间,季青林真的开始心猿意马。他腿稍微弯一弯,鼓囊囊的东西就抵上杨惠卿的屁股。杨惠卿打趣他:“精虫上脑。”笑着就要逃,被季青林轻轻一拉就拽回来。 制住她的腰前前后后隔着裤子做性交动作,半兴奋状态的·阴茎一下下碰着有弹性的屁股,慢慢苏醒过来,把布料都撑平>>了。 “怎么办呢,是精虫上脑了,你要不要帮忙?” 杨惠卿蹲下去,想从他胳膊下逃开。 季青林顺着她也跪下去,找到她的肋下叁手指处挠她,杨惠卿被弄的咯咯笑不停。 “错了错了,帮忙帮忙。” “我去洗个澡就来。” 季青林哪里肯放过她,小时候从姥姥那学来的挠痒痒绝招都使在她身上,直把杨惠卿笑的脱力,瘫软的坐在地上,人倚在他怀里,手扒着他的胳膊。 季青林就是享受她完全被他掌控的感觉。 等杨惠卿完全没力气抵抗,他想怎样就怎样了,这才磨刀霍霍。 她嘴上还是不饶他:“没洗澡呢,我嫌弃你。” 季青林趴上来咬她鼻子:“小坏蛋,早上说喜欢闻我身上的味道,现在就嫌弃了?” 杨惠卿偏头也咬上他的脖子,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馋他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不香甜也不是汗味,不好形容,就是特殊的,暖暖的让她安心的,好像只有她能闻到,爱他的时候特别特别好闻。 而这个味道能让她愉悦舒适,所以这几天早上季青林要起床时她总会腻着他,多抱一会多闻一闻才放他走。 她贪恋地伸舌头舔了舔,到嘴里又是无味的。 季青林把人抱在怀里,手伸到后面就脱了她裙子下的内裤。 她抬起头羞羞一笑,双手搂上他的脖子,腿稍微抬高让他把内裤褪下。 季青林轻轻一巴掌打上去,杨惠卿一个激灵缩进他的怀里。 季青林手指挑起白色的蕾丝裤,看着杨惠卿,把内裤送到鼻下闻了闻。 杨惠卿大惊,伸手就要夺,她生怕季青林闻到什么异味,还没有洗澡,积攒了一天的体液味道,肯定奇怪。 她急起来也不凶,怎么也抢不到,撇着嘴垂着眉,可怜兮兮。 “你不要这样。” 季青林抬起她的脚,眼神不离,和她对视着。 在她紧张的注视下吻上她的脚背,脚心,温柔又深情,杨惠卿心底揪紧,有种被他当成珍宝的错觉。 他甚至要亲上脚趾头,杨惠卿奋力反抗,向来讲究又注重形象的人,实在无法接受没洗澡的时候被爱人亲吻脚趾。 可季青林不管她,轻柔又爱惜的吻上去。 杨惠卿揪紧的心化成一摊软泥。 脚趾到脚心,脚踝到小腿,直亲的杨惠卿下半身都软了,气息不均,媚眼如丝。 他一寸不落,抬高她的腿直亲到大腿根。 头挤在腿间,看着眼前的蜜穴羞涩吐水,晶晶亮亮一片。 咽了口水就要亲上去,头被杨惠卿夹住,怎么也无法进一步。 “不要用嘴。” 杨惠卿坚持,她接受不了还没清洗就被他唇舌伺候。 季青林手指摸上去,轻轻扫过她的腿根,敏感处周围,等她放松了,才揉上去小豆豆。 他嘴巴不碰上,却轻轻对着那吹气,从穴口往上到凸起的小核,再从小核往下吹到穴口。 杨惠卿难耐的扭动着,手忍不住去抓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带到自己最想被抚慰的地方,拉着他上上下下。 她夹紧了腿,眼前都是黑的,腰挺直了,带着他的手指摸自己的泥泞,绕过穴口划一圈,贴着缝隙来回,又夹紧他的手指不让动。 中指被夹紧了,季青林无师自通的把无名指手指头伸到穴口处,浅浅插着。 明显的感觉到包裹着中指的湿热更加逼仄。 杨惠卿咬着唇,出口的声音婉转成曲:“深一点~” // 防盗文以后应该都会用图文模式上传 大家看看图片这样的大小会不会影响 85不准自己动 (ωoо1⒏ υip) 杨惠卿搂着季青林的肩背,飘在半空中的思绪突然有一丝清明,想着人是怎么发现交媾的美妙的,亚当夏娃当年犯下的错会不会也不完全是因为偷吃了禁果,男人女人生来就互相吸引,就像她此刻就想攀爬着季青林一样,渴望与他亲近,想紧贴着男人的皮肤。 季青林把她的腿一只夹在自己腿间,一只往相反方向蜷着,更方便他手下动作,看的清清楚楚。 粉嫩的肉瓣像会呼吸一样翕动,蕊浅浅露出个头,美丽地诱人。 季青林也一时迷住,脑海中已经有了狰狞的性器被它含住不放的场景,紫红的东西撑满穴口泛黑的蛋蛋一边一个挂着,随着他的动作晃荡不停。 深不见底的泉口被堵住,两侧花瓣大大张开,上面的豆豆涨天变红变挺。 季青林这样想着,裤子里的东西又涨大一些,怕都是要肿了。 他手下不停,拇指食指捻着小核,中指在穴口处轻轻往上挑。 杨惠卿此刻是沙漠里渴极了的人,点点雨露根本不够。她双手往下摸,抓住季青林的手指头,稍微用力往里塞。 进去底一个关节,就舒爽的“嗯”了一声,简单的一个音节在她口中化开,也有声调起伏。 季青林轻笑一声,不顾自己的肿痛,悉心安抚她。他在这些时候总是极有耐性的,他知道真正打开的花径才有无穷乐趣,湿软润滑,是九重天宫也体验不到的满足。 他又稍稍用力更进了一些,紧致的甬道仿佛无尽头,最神秘的地方开着朵甜蜜的花引人采撷,却路障重重,轻易进不得一步。 季青林细心蹭着处处褶起,在里面打着转,手下湿润更多,鼻下都闻得到那股淫靡香艳的味。 他伸头看着杨惠卿的神色,芍药般的灼红,她无力地睁开眼,从天边远处望过来,雾蒙蒙的水色遮了瞳,像琼楼玉宇里飘下届违规求爱的神仙。 神仙又如何,也被铺天的情欲拽了下来。 她扭着蹭着,自己屁股往下,吃的更深,悄悄地上上下下,却被人抓住。 “不准自己动。”屁股被毫不留情的打了一下。 她战栗着,伸长了脖子哼吟。小手拉开季青林的拉链,灵巧的塞进去,摸到火热的棍棒,满足的长叹。 第一次发现在这时候摸着男人的性器也会让自己舒服。套弄着龟头,指尖蹭到点点湿意,手心被滚烫的肉棒弄的潮乎乎的。 闭着眼睛感受,不懂为什么摸着他的,自己底下却越来越空虚。 “湿了。” 季青林红着眼,缰绳勒住他身体里的万马奔腾,柔声细语:“你湿了我湿了?” “卿卿乖,不摸了,再摸老公要炸了。” 他的万般柔情让杨惠卿也失了分寸,有了依仗更加大胆。 她翻身坐起,跨坐在男人大腿上。 被快感和欲望润出来的眼神,又欲又骚。她直视着季青林,上身倾向他,在他耳边轻喘,呼吸都喷洒在季青林耳边,他的耳朵瞬间变得红艳欲滴。 她的味道,她的喘息,对季青林来说无疑是最猛烈的春药。 阴茎肿的脑仁疼,他额头青筋暴起,硕大的汗珠滴下来,杨惠卿歪头舔走。 他喉咙滚动,忍无可忍,在爆炸前想要自救。 杨惠卿轻巧的解开他的腰带,把喧嚣的东西释放出来。 季青林重重呼吸,低头咬上杨惠卿晃里晃荡让他浑身毛孔都在冒汗的胸。 杨惠卿急促的“啊”了一声,又轻笑着扶着他的肉棒,缓慢又坚定的坐下去。 她一只手插进季青林埋在她胸前的头发上,一只手把肩带扯落到大臂上,再把胸从布料里托出来,都放在他嘴边。 腰肢轻摆,摇荡似小船,水泽声不停歇,季青林耳边的娇吟声也不停。 香汗淋漓,却不知疲倦的前前后后,杨惠卿额间发丝都沾在皮肤上,黏腻的扰人,她却根本没心思管,只想着吞食腿间的东西。 她屁股摇着,试图拼写“ut”。 可能人有了性经验后对这方面信息会多些关注,她最近偷偷学了很多所谓的性技巧,都想应用在季青林身上。 她也想季青林因为她而失控,想听他喘息,想听他控制不住的叫出声。 可事与愿违,她第一遍“ut”还没拼完,就被季青林抱起来,改为跪在地上,手扒着浴缸边缘的姿势。 “我说了,不准自己动。” “这种事我来。” 86圣人模式 (ωoо1⒏ υip) 季青林扶着她的腰,把她屁股抬高,灯光下白嫩嫩的屁股上红印子明显。 季青林低头亲上去,舌头顺着印子边缘描了一圈。 猛吸一口,响亮的“”声后才又在男一边屁股蛋儿上拍了一掌。 杨惠卿下面被撑的满满的,等半天不见他动作,没好气的回 头:“快点!” 季青林好笑,提枪上阵,趴在她背上肌肤相贴,“我的卿卿变了。 猛撞她一下把杨惠卿撞的腿软,差点坐下去,他又手摸着她弹嫩的乳,手臂架着她的胳膊把人提起来。 “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杨惠卿当然明白他说的“这样”是“哪样”,咬着唇不回答,屁股却翘的更高。 季青林边戳她深处,还不忘把浴缸的水龙头打开。 伴着水声,不时变换角度,杨惠卿血液涌上脸,看到水面上的自己满脸赤红,眼角都是媚意,一时呆住。 季青林下巴蹭着她的后颈,舌头舔上后颈上凸起的那块骨头,顺着脊柱沟滑下去。杨惠卿被刺激的肩膀耸起,又痒又舒服,想躲开又想继续的奇妙矛盾感。 她突然记起来,这好像是叫“滑舌”。 想到这她又想实践起“ut”,季青林的舌头又自下而上到后颈处,杨惠卿艰难抽身,趁季青林退出去的时候往下坐在小腿上,硬邦邦的阴茎惯性动作往前戳上她的后背,烫的她一个激灵。 她像电视剧里魅惑君王的妲己一样,嘴角带笑,眼神娇媚,伸手推倒季青林,扭着腰晃着屁股,猫一样的爬过去。 小手揉上棍棒边的球,故意伸出舌尖,收回去的时候轻舔上唇,欲语还休的看向季青林。 季青林失笑,无奈的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她,血液翻滚,只怕再看一眼就收不住力了。 杨惠卿又跨坐上来,握着粗粗的阴茎塞在穴口,湿滑一片轻易就到底。 她嗓子里闷哼一声,转着腰写字母。 穴里被抵着,外阴的软肉被磨着,双重刺激让她脑昏昏,想伸手去揉自己的乳,残存的意志拦着她,又被季青林突然的一顶击垮。 她声音似泣未泣,颤抖着手揉上自己的胸,她的手根本握不住,软软的乳肉在指缝间溢出来,她像捏水球一样玩弄自己。 季青林呼吸渐重,手指抓着地板,指尖都青白。 他盯着交媾处,看她翻开的阴唇像玫瑰花瓣一样鲜红,沾着露水,点点滴滴流在他大腿上。 杨惠卿伸手来搂他脖子,抱着他前前后后,也不管写什么字母了,胡乱又激烈的动着,仰着头嗯嗯啊啊的。 速度加快她没几下就累了,瘫在季青林身上,腰不再动作,香汗淋漓。 季青林也不换动作,扶着她的腰就往上顶,次次正中花心。 杨惠卿也不再控制声音,彻底抛弃了羞怯,随心所欲的喊出声。 男人的气力无穷,快速又用力,杨惠卿的眼前降下黑幕,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手指在他后颈处狠命的抓着。 季青林突然又停下来,抱小孩似的抱起她,长腿一跨坐到浴缸里,水哗啦啦的往外流,顺着池边凹槽淅淅沥沥流走。 调整好姿势又快速冲击,水面荡起激涛,甚至看不清水下到底是什么。 在水中有些涩,摩擦力更强,杨惠卿浑身哆嗦着,有些受不了源源不断的刺激。季青林却有些失控,紧紧捏着她的腰,按着她的腿。 听她求饶也不过脑子,嘴里哄着“乖卿卿,马上就好。” 动作却迟迟不停,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水面被杨惠卿的手拍打着,哗啦啦的像在擂战鼓,杨惠卿尖叫着眼眶盈满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季青林眼神迷离,凑上来舔去咸湿的泪,胡乱安慰着:“不哭。”“舒服的,宝贝。”“很舒服对吗?” 他也急促喘息起来,一阵猛烈的冲刺后终于泄了力停下来。池子里的水霎时平静无波,渐渐明澈。 可以看到水下两人腿交迭,男人粗大的性器还有半根埋在温暖地。 杨惠卿的腰上腿上有不可忽视的指印,刚刚不觉得,现在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彻底没了力气。 软趴趴的瘫在季青林身上,闭上眼就能昏睡过去。 她从没觉得性爱之事这样累人,也从没有过这般濒死的快感,被高高的抛上云端再重重的落下来,全程都充斥着舒畅的呐喊。 好像万事皆空,只有沸反盈天到处汹涌而来的爽意。 两人相拥着安静了好几分钟,季青林的性器都软下来从穴里滑出,他无限爱怜的亲亲杨惠卿的额角。 被嫌弃的避开,“圣人模式了,别闹。” 追-更:[海棠搜书]x. (ωoо1⒏ υip) 87沉迷情色 杨惠卿腿上腰上的指印第二天更明显,她自己倒还不痛不痒的没发觉,闭着眼翻身搂住季青林。 进行在他起床前的日常撒娇。半梦半醒的人会容易孩子气一些,声音也没有完全醒来,嘟嘟囔囔的话不成句。 季青林万般柔意的看着她,给她把松散的睡袍拢起。 她腿搭在他身上,睡袍都往上跑去,天腿上的青紫触目惊心。 季青林脑子里的混沌潮水般退去,瞬间清明。 眉头皱的小山丘似的,把杨惠卿轻轻推开放平,头藏在被子里仔细观察她腿上的痕迹,手抚过去,既自责又不解,又想到她皮肤白嫩,自己从没有像昨晚那样失力过。嘴巴抿着,脸在黑暗里一阵青一阵白。 他又解开杨惠卿身上的腰带,本来就松垮了,轻轻一扯就散开。 不出意外的,她纤细的腰间斑驳一片。季青林心疼的不行,眼里都是他作恶的痕迹,在他心里放成无限大。 他满怀歉疚的亲上去,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些他的负罪感。 潮热的唇舌,身下窸窸窣窣的动静,杨惠卿强行让自己清醒一些。 以为季青林又大早上的起兴致,她明知道不应该,却隐隐期待,推就着:“干嘛呀。” 声音哑的把自己吓一跳。想了一会才猜测是不是昨天闹得太过。 季青林抱着她的腰,不停亲吻,蜻蜓点水似的浅浅印上唇,不带一丝情欲。 杨惠卿掀开被子捧起他的脸,他额前的头发都被热气薰湿,贴在额上挡住眼睫,看起来年轻了几岁,像大汗淋漓后的大学生。 他不自然地躲开她的眼神,喃喃道:“对不起,以后不会这样了。” 杨惠卿没懂,看他一直轻揉自己腰间,手臂撑起来勾头看了一眼,才明白过来。她没当回事,反正在私密部位,也没人看得到。季青林明显的低落情绪让她有些无奈,只得主动送上亲吻,“没事啦,一点不疼的。” 季青林还是眼神复杂饱含歉意的和她对视。杨惠卿心一横,闭上眼,“反正我昨晚很舒服!”而且直到现在也回味无穷。 季青林抱紧她,“是我不好。” 让季青林负罪感万分的痕迹在杨惠卿看来却是幸福的暧昧记号。 换衣服时对镜看到,她不自觉的摸上去,眉眼含春嘴角带俏,面色绯红娇若朝霞,脑子里都是些让人口干舌燥的画面。 浑身像有蚂蚁在爬,心里痒痒的,身体热热的。 她逃似的走到书桌,拿起手边的水却嫌热,按了铃有些不快,说水太热了让换一杯凉的来。 翻开的里有个人叫a,她鬼使神差想到asm。 阿姨敲门送上来新的水,杨惠卿抢似的拿过来咕咚了半杯。 要知道她是个吃面喝汤都不会发出声音的人,阿姨见她这个样子都有些惊讶。 不动声色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再倒一杯水来。 杨惠卿疲惫的摆摆手。 上了年纪的人,如何看不出杨惠卿看着疲惫,脸色却如桃花娇艳,一双水眸淡淡看过来都是能让人酥了骨头的。 决定给她的午餐里加个猴头菇煲鸡汤,盘算着四合院老宅那边明里暗里问这边的动静,大概可以回话过去让静候佳音了。 却不想杨惠卿喝了鸡汤反胃犯呕,只捡着清口的秋葵炒蛋、上汤娃娃菜吃了几口,眼睛都有些睁不开,直喊着困。 阿姨的手都止不住的抖,喜色爬上眼角,等杨惠卿拖着脚上楼去,才赶紧打电话:“怕是有好消息了!” 等杨惠卿再一觉醒来,身体才刚反应过来似的腰酸背痛。仅有的那点自制力告诉自己不能再这样沉迷情色,要好好工作,自己的翻译大业还没完成,千万不能变成笼里的金丝雀。 冲了个温度不高的澡把身上被被子捂出来的懒散和黏腻都洗净,换了身利索衣服神清气爽的下楼去,打算在院子里吹吹风醒醒脑子。 打开门就被吓在楼梯口。 “爷爷、妈,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过来了。” 季霖粟坐在沙发上远远瞧她一眼,就移开目光,手里的拐杖咚咚两声敲敲地板:“混账!” 杨惠卿脚步凝住,不敢动作,求救似的看了一眼婆婆。 婆婆安抚着鼻孔朝天的老爷子,慈爱的冲杨惠卿道:“你爷爷骂青林呢。” “我们没事,来瞧瞧你。”欲言又止,上下打量了她,才言语不明问道:“刚刚听阿姨说你胃口不太好?” 88绽放的女人,盛开的花 季青林接了电话就往家赶,猜了一路也没明白是什么事情让爷爷亲自杀上门来。 杨惠卿有些紧张,谁家做媳妇的也不能睡到叁点才起来,更何况老太爷和婆婆等了她半天。 她苦思冥想想出个理由:“昨晚看书看的晚了有些累。” 季霖粟瞅她一眼,生怕她听不见似的,用鼻孔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转过身去对着门口。双手拄着拐杖,杨惠卿担心季青林一进门那拐杖就会甩上去。 不敢出声亲自去倒了茶,烫杯、醒茶、冲水、出汤,一步不落恭恭敬敬端过来,半蹲着放到季霖粟面前:“爷爷,喝茶。” 意料之外的得到了训斥:“家里是没人能倒茶吗,要你去动手?” 杨惠卿笑着端起茶碗,素白的手抬高,露出一节藕臂,“我动手才是孝敬呀,您喝了才舒心。” 季霖粟低头接过,纵然人老了视线不如以前,也清楚地看到杨惠卿手腕上的红痕,像玛瑙手镯似的围了一圈。 清清嗓子道:“胃口不好就把医生叫来看看吧。” 他眼睛晶亮,腰板挺直,讳莫如深的样子让杨惠卿有些奇怪。 季母接到公公的眼神,也上前来扶起杨惠卿,拉到一旁坐下。 细细的问了身体状况,打听口味和睡眠。 杨惠卿心下犯疑,但也一一作答。 等季青林回来,刚瞧了一眼杨惠卿就看出些端倪,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 季霖粟狠狠一瞪,却难掩眼底的欣喜,眉毛都要翘上天去。 可高兴归高兴,训起孙子来一点情面不留,“你别打量着我不知道,你公司最近被压的死死的,还装什么老总样早出晚归。”他看季青林的眼神都凝在杨惠卿身上,气不打一出来,拿起拐棍作势要打。 自从季青林进门杨惠卿就一直注意着拐棍,眼疾手快从另一边伸过手来拦着,手臂横在季霖粟身前握住拐棍的头,一脸乖巧无辜:“爷爷,不能打。” 季霖粟冷笑,“你还护着!”手里的棍却还是放了下来。 他心思憋了半天早就要藏不住,人老了没那么多顾忌,也不管他这个做长辈的问孙媳妇这些合不合适,直截了当:“惠卿是不是有了?” 小夫妻都愣住,季母挽住杨惠卿的胳膊笑,“你爷爷一直盼着,听说有好消息就一刻也等不了。” 杨惠卿一脸尴尬,刚要说些什么又被老爷子的话截住。 “年轻人恩爱些是好事,别不知分寸!” 她脸瞬间飞红,头压的低低的不敢说话,决定一直做哑巴,把场面扔给季青林解决。 季青林消化了半天,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误会,爷孙俩一个性格,“没有”,短短两个字泼了老爷子一头冷水。 季霖粟的兴奋劲肉眼可见的消失,却还抱有一丝丝期望,“不是说惠卿干呕没胃口睡觉又多吗?” 季母神情复杂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知道闹误会了,出来打圆场,“小姑娘都爱睡觉的,我们年轻时候也都睡到中午。” 季青林看杨惠卿尴尬,心里有些冒火,不懂老头子从哪来的莫名其妙的消息,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冲动,没好气道:“我之前都和您说了近两年没打算!” 季霖粟脾气火爆,期盼了大半年好容易有了苗头却是个乌龙,火气也瞬间冒起来。 “你小子就气我老头子!”打仗半辈子的人说话粗鲁,“想过二人世界也得把小孩给我抱过来再说!” 杨惠卿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头越发的低,尴尬到极点了反而有些委屈,死死咬着唇盯着脚面。 季青林气他爷爷不考虑杨惠卿的处境,说话没分寸,也吼上去:“没有!您大街上看好哪个小孩就抱过去做曾孙吧!” 季母忙站起来拉着季青林,重重打了他胳膊一下,“怎么和爷爷说话的!” 季霖粟被气的胡子都一跳一跳的,拄着拐棍重重敲了两下地,喝了一口茶后才缓和些情绪。 “我不和你说这个,你这周抽个时间去找我汇报一下公司情况。”“儿媳妇,我们走。” 杨惠卿赶紧站起来,有些无措。季母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有催你们的意思,就是误会了以为有好消息,高兴坏了这才……”她顿了顿,又叹口气,“算了,别往心里去。” 杨惠卿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是我们不好。” 季青林气鼓鼓的,胸膛一上一下,虽然这样,也还是牵着杨惠卿把爷爷母亲送上车,目送着他们走远了才深吸一口气。 歪过头来看杨惠卿,噗嗤一笑:“你这样子,难怪爷爷生气,肯定气我不节制了。” 杨惠卿白他一眼,他从后面抱住她,“很美,绽放的女人,盛开的花。” 89看来还是个小富婆 季青林还要回公司,他突发奇想要把杨惠卿带着一起,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头就有这个么想法冒出来,春笋破泥般,长势飞快。 杨惠卿先是惊的张了张嘴,也有些雀跃,外出的机会对她来说总是难得的,无论去哪里。 她小鹿一样踮着脚小跑上楼,鞋底拍打着地板,轻快的哒哒声。到了扶梯尽头,转过头来冲下面仰头看她的季青林甜甜一笑:“换身衣服,收拾本书,很快的。” 季青林也笑,她向来动作缓慢的像电影慢镜头,优雅雍容,有时候光是看着她安安静静的对镜护肤或抱着靠枕低头翻书,都像是视觉asmr。 阿姨见状默默上前收拾茶水,端着杨惠卿特地找出来的那套年代久远的宜兴紫砂茶具,上面印有吴湖帆的书法版画和江汉的竹刻。小心翼翼的退下去,额边止不住冒汗,不止因为手里端的东西贵重,更因为自己错报了消息。虽然是季母亲自挑她到光园来,但这样背地里传话总会让季青林夫妇心里不自在,小夫人一直好说话又不多事,但闯下这样的祸,她不可能囫囵过去。 却不想季青林开口拦住她:“平姨。” 阿姨稳住心神,端好了茶具才答话:“哎。” “我们晚上不回来吃,您自便。”季青林看她一眼,走上前两步压低声音,“她不爱吃荤腥的,不用特意进补,平时就不要做了,不然出了什么误会大家都尴尬。” 意有所指,淡淡揭过。 杨惠卿穿了身米白色套装,踩着一双MIUMIU低跟鞋,也是浅白色系,露出脚背。 提了个托特包,犯愁似的:“这包不配这身衣服,可又要装东西。” 季青林拿过来看了一眼,好家伙,笔记本、厚厚的词典、一本书一本随记本,一黑一红的笔胡乱的散落在包底,他提着都觉得有些重量。 他挑眉:“这么多?” 杨惠卿嘻嘻一笑,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陪你加班不好吗?” 手腕一转去拿他手里的包,被按住,“我提吧。” 杨惠卿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他,总觉得男人提着女人的包不伦不类:“这样好奇怪。” 季青林牵过她的手,笑着说:“又没人看到。” 从地下车库直升23楼,确实一个人没见着,杨惠卿好奇他什么时候装了个专用电梯,上次从美国回来的时候还没有。 季青林把她安顿在直对着他办公桌的沙发上,背后塞了个靠枕,脚下又撂了个。转了半天觉得还是不行,出去绕了一圈不知道从哪搞来个毯子。 给她盖住膝盖,蹲下来问:“我这没有你爱喝的,给你点些什么吗?” 杨惠卿笑着推开他的头,笑他:“你忙你的去,别管我了。” 话出口才又想起来,把他拉到身边坐着,严肃又认真:“我忘了问你呢,爷爷说的被压的死死的是什么?” 她说话总是这样,轻轻柔柔,尾调上扬。季青林被她这样质问也没有一点不耐烦。 懒散的往沙发上一靠,手臂大大的张开,明明现在处于下风也霸气尽显,好像一点没放在心上。 “能有什么!就是赵天泽垂死挣扎罢了。” 他说的轻松,杨惠卿却皱着眉,在娘家住着的时候,听父母讲话也透了些消息,她知道现在剑拔弩张的,就差撕破脸了。 她不免担忧,“聂祯的事是不是他搞得啊?” 季青林点头,宽慰她:“两会要开了,已经有风声出来,他要卸任了。” 他又补充道:“过一阵把你送海南去,或者你去美国,事情多,照顾不到你。” “聂祯的意思是让贺一容和你一起,正好她做小月子也要好好养着。” 杨惠卿有些生气他这早就打算好了的样子,根本就没打算征求她的意见。 手攥在一起,盯着手指头看,不知道是这屋气温低还是在家里习惯了地暖,手指头冰冰凉,有些紫红。 她半天不说话,季青林后知后觉,把人搂过来她头还是垂着,像丧气的小鸟,根本不理他。 季青林也沉默了一会:“不想和贺一容一起还是怎么回事?” 杨惠卿这才抬起头来:“你都不知道和我商量的吗?都决定好了才告诉我?” 季青林解释道:“也是才决定的,你要是不同意就不去。反正还有一阵子,你考虑考虑。” 也许是决策者的习惯吧,他总是在心里盘算好一切,考虑到方方面面后再将方案说出口,却忽略了杨惠卿的感受。他尝试着站在她的角度,冷不丁的被人安排的感觉好像确实不爽。 杨惠卿思考了一会也理解他,他向来雷厉风行,自己又从来没有对他的安排提出过异议。更何况,他的考虑都是为着她。 “海南吧,我那边有个小别墅挺好的,好久没去住了。” 季青林笑着睨她:“看来还是个小富婆。” 杨惠卿傲娇的仰起脸,下巴圆润,弧度可爱。“季总不一定比我富。” 90长发公主 季青林的助理敲门进来,是个戴着细框眼镜一脸机灵相的年轻小伙子,眼睛在镜片后骨碌碌转了一圈,恭恭敬敬问个好:“夫人好。” 也不等回话,就捧着文件送到季青林手边,“季总,底下要签字的。” 往电脑上瞟了一眼,奇怪老总在看什么这么入神晾他半天。 两腮不停抖动着,五官都扭曲起来,他强行憋住笑意,脸憋的涨红。 这位季总,在搜索自己老婆的名下资产,并且看着发呆。 他就偷偷瞄了一眼,密密麻麻的产业,恐怕和老总的身家旗鼓相当。 季青林也是吃了一惊,从来没想过这方面,刚刚开玩笑的提了一句“富婆”,好奇搜来看看,怎么也没想到杨惠卿名下这么多资产。 杨家殷实是确实,但也没道理一个女儿就富庶到这个地步。 季青林想起来,小时候大家闹着爬杨惠卿窗台的时候,总把她比作长发公主,正巧屋旁有棵槐花树,长得高高的,最粗的那根分支斜到她窗前。 那时候他在孩子堆里长得是又高又壮的,他被推上去爬树,胡闹惯了天不怕地不怕,但窗户里是从没见过的、听说风一吹就化了的人,也有些退缩。 他叉坐在枝上大声问地上的杨仝,“杨仝,你姐姐是人是鬼?不会吃人吧!” 底下的孩子哈哈大笑,闹着跳着,他也跟着夸张大笑,心里的胆怯才去了一点。 杨仝还穿着开裆裤,杨惠希整天拉着他过家家扮公主,他不知道什么鬼神,只知道自己大姐姐又好看又白,屋子里都是香香的永远看不见灰尘,摆的东西都是流光溢彩,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张大了嘴巴“哇”,“哇”声都能拖的老长,来表示他的惊讶之情。 杨仝听大家这样笑,急得跳脚,手作喇叭状大喊:“才不是!大姐姐是公主!大姐姐说话可好听了,不会吃人!” 季青林这一次壮着胆子,一直爬到枝头,身体都有些晃荡,伸出手去推窗户,但窗户却关紧了,纹丝不动。 下面的小孩子们起哄:“季哥,看到了吗?” 他手背立起来贴在窗户上遮着光,瞪大了眼睛仔细瞧,也没看见人。却看见一柜子的娃娃,地上迭着一堆的书,书堆边上是在贺家大哥哥那见过的最新款苹果电脑,床头放着垂着珍珠的琉璃灯,折射出彩色的光晃到他的眼睛,同样的物件他在奶奶那看见过,有一次碰掉一颗珍珠被奶奶打了手。还有一个他也没见过的白色大机器,放在床边,连着许多根线,有许多按钮,红的绿的,看起来就很高科技的样子。 他拍拍手从树干上滑下来,被小孩子们围着问:“看见人了吗?”“是和长发公主一样有很长的头发吗?” 小季青林背着手,晃晃悠悠,学着爷爷说话的样子先咳了一声:“没看见人,她屋子里很高科技很有钱,还有一柜子的娃娃,比赵恩宇的小汽车都多!” “很高科技”这是当时的小季青林能想出来的最厉害的形容词。 赵恩宇气的红了眼,往窗户上扔了一块石头:“我明天就买更多的小汽车!” 石头当然没扔上去,却被小孩子围着骂:“你怎么能往长发公主的城堡扔石头呢?” 自那以后,他对杨惠卿的印象就只有“长发公主”“很高科技很有钱”。小孩子们两次看不到人,也就渐渐忘了她,等到杨惠卿出国,大家彻底遗忘了这个人。 季青林也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长发公主就要成为他的妻子。 他抬头看着用笔帽抵着下巴的杨惠卿,下巴上的肉被挤出一个可爱的窝。头发确实很长很茂密,散在两边直垂到腰间,她似乎是嫌有些遮挡视线,把头发拢到耳后,拢了一遍又一遍,那两股总是不听话的掉下来。 她嘟着嘴,脸颊都鼓起来,可爱的像个真公主。拿着手里的笔利索的把头发盘起来。 杨惠卿头也不抬:“你盯着我看什么?” 季青林脚用力一蹬,轮子咕噜咕噜带着椅子滑向后,他撑着头远远看她,想为什么小时候没有爬第叁次窗台。万一第叁次就看见她了,他一定从那时起就把她当公主捧着。 “你知不知道小时候我们都叫你长发公主。” 杨惠卿翻过一页书,手不停的写着。 “知道,赵恩宇爬我窗户说过。” “他说‘长发公主,我来看看你有多少娃娃’。” 91代价 已经叁月中,杨惠卿的翻译才起了头。或许是因为外界关注甚高,她这次对自己的要求几近严苛,经常性的翻一页改一天,怎么也进入不了最佳状态。 她心里有些焦急,所以季青林提议来公司的时候她很开心,一是她出门机会确实难得,二是想着换个环境会不会状态会有所改变。 《Future》出版社的中国办事处已经在联系她想看样章,杨惠卿犹豫着还没给。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可以修改的更好。 前几天和季青林抱怨了几句,季青林这个资本家不假思索的,“那把出版社和版权都买下来吧,想什么时候写完就什么时候,没人催你。” 杨惠卿握着笔唰唰的,状态真的有比在家时候好一些。虽然纸译速度会慢一些,但这种笔尖划上纸张的声音和写字时候的阻尼感令她着迷,是外人不能体会到的译者与文字之间奇妙的交流。 改完了一整章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才发现腿也麻了,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滑下来变成坐在地上的,自己都不知道。 又麻又痛又痒的感觉从脚趾头蔓延到天灵盖,杨惠卿撇着嘴要哭不哭的看向季青林,才发现这个人一脸肃杀之相,握着手机不知道在敲打写什么。 缓了半天才过了这股难熬的劲儿,杨惠卿抱着腿坐着看季青林,盯他半天,他头也不抬道:“等六点下班带你去吃饭。” 他低气压明显,对杨惠卿都有些爱搭不理的。最近他时常情绪起伏,像活回去了十六七岁,不开心就撒气。 他不知道是因为最近不顺心的事情多,还是他在故意放大这些情绪变化,希望杨惠卿发现。 杨惠卿和他随意搭了几句话后就继续翻书了,腿交叉立在胸前,书过于厚了,她两只手拿着都有些吃力,要平放在膝上空出一只手才能翻页,再双手举起,离眼睛半臂远。姿势完美到可以作现在外面提升气质名媛班的范本教材。 但看着实在是累,脖子和后背连成一条直线。 她在他面前,也从不曾完全放松。 季青林愈发的烦躁,他五指胡乱的敲击桌面,嗒嗒咚咚嗒嗒,杂乱又扰人。 杨惠卿半转过头抬起眼,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季青林摸摸鼻子,咽了下口水,无法解释的自己幼稚行为。 “呃,我有些饿,现在就去吃饭吧?” 杨惠卿合上书,眼睛弯弯:“好啊。” 季青林像泄了气的球,被她温温柔柔戳了一下,发不出一点脾气。 他漫不经心,“赵恩宇什么时候爬你窗户的?” 杨惠卿思索了一会,怎么也想不起细节:“记不清了,应该是秋天,他用石子砸我窗户,我打开窗有槐花香。” 她觉得好笑,那段回忆对她来说确实也是难得:“我当时吓得不轻,记事起除了家人和医生几乎没见过外人。你知道,他小时候又黑又胖的,我又胆小,突然被人砸窗户,怎么也不肯一个人睡觉。” “后来爸爸去找了,听说赵恩宇被他爸爸打了一顿,写了张纸条给我道歉。” 季青林的手紧紧攥成拳,骨节咯吱咯吱响,他压抑着声音,几乎是吼出来截住她的话:“别说了!” 杨惠卿呆在那里,嘴巴一张一张。 她总是这样,好像自己什么事都没做,自己却因为她或喜或怒,冷静全失,方寸大乱。 其实在知道赵恩宇对她有心思后,他出手狠了些,打乱了全盘。 这些年来赵恩宇虽然草包,但顶着赵天泽的名各地捞项目,只要是政府招标的,几乎全被他他赵家包圆了。也就是最近两年,他才在环保类目上分得一杯羹。 本来是放长线,他等不及了,他等不及到赵天泽下台后再出手。 赵恩宇这些年违法乱纪的事犯下了太多,年初一个市委书记对他名下竞标企业的建筑资质提出些异议,希望能提高标准。只不过是挡了一档,希望他能高标准,谁又能真的让他赵家流标,他就丧心病狂到把人家才上高二的女儿绑去灌酒轮奸。 这么多年来的利欲熏心,赵恩宇到底成了什么样一个恶魔,他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胆大妄为到去威胁杨惠卿,他也不敢保证。 赵天泽掳去江阿姨叁天叁夜的事情,他们谁又不是心知肚明的。 那时候赵天泽还没有登到如今的位子,聂祯爸爸也还位高权重不比赵天泽差什么。当初都敢做出这样的事,就算赵天泽如今低调,搏了个“温文尔雅”的名,但恶性是藏在血液里。 季青林不敢不早做准备,把一切可能性提前扼杀,把行动提前。 就算,是以两年来公司在环保上的努力全白费为代价。 92棋局 聂祯在一个毫无预料的、雾蒙蒙的下午去迁坟,季青林都是中午才接到他的通知。 山顶湿气重,天阴阴的起雾,水汽在半空中凝成湿漉漉,重重的跌下来。 聂祯带了一个班,真枪实弹围成一圈。 季青林插着兜看工人破土,“你爷爷知道吗?” 聂祯声音似有阻塞,季青林看他一眼,他身体不受控制轻颤。 “他最近精神不太好,没告诉他。” 赵家庄园就在半山腰,虽然往山顶这一路没人看守,但肯定瞒不过赵天泽去。 金属声碰撞,冷冰冰的,鸟低低的飞过,又被抛起来的土吓得扑棱两下逃走。 季青林和聂祯都不讲话,耐心的等待着。 棺材浅浅破土露出一角时。 赵天泽到了,他几乎是跌跌撞撞滚下车,好在边上人扶住他。 他站在车门前呆呆的看着,眼神空洞,记忆与时光汹涌而来把他扑倒,他站不住。 许久许久,时间漫长到每个人都在虚空里过完了一生。 赵天泽的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费力拉扯,刺着耳膜。 “小祯,给你妈迁墓怎么不说一声。” 他笑了笑,长辈教训小辈不懂事的语气。 “这事要挑黄道吉日,还要诵经,讲究的很。” 他长叹一口气,深情地看着渐渐露出来的棺木:“哎,你妈在土里也不得安生。” 聂祯看他这幅神情只觉得屈辱,白了他一眼不理他,赵天泽静默站了一会,自己与自己和解,“算了,你妈在这孤单,你接回去吧。” 风鼓起他的裤脚,滑稽可笑。 季青林回头看了一眼,赵天泽对上他的目光,嘴巴动了动,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他不忍心再看下去,“青林,等会到我家来陪我下盘棋。”佝偻着身子钻进车。 季青林到的时候,赵天泽已经摆好了棋盘在小厅里等他。 他捧着杯茶,刚刚山顶上失意的老人像是幻相,摇身一变又是温文尔雅的赵总理。 他笑着招呼,“好久没人陪我下棋了,今天抓着你。” 季青林也不多话,坐下就走棋。 两人旗鼓相当,兵换卒,炮换炮,谁也没讨到好。 季青林眯眼,上了步马。 赵天泽斜眼望去,笑着说:“青林技术也大不如前,怎么别马腿都忘了。” 季青林也笑,自己混忘了似的。 “坏了规矩了,我最不会走的就是马,动不动就别马腿。” 把马换回去走了车,“我最喜欢这车,直来直去。” 赵天泽看他一眼,“直来直去是好,但也要审时度势。” 马打了他的车,“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马最灵活,进可功,退可守。” 季青林不当回事,手里转着个死了的棋,又上了个卒。 “小兵只要过了河,当车一样用。” 赵天泽不察,河边的马竟然被堵死了。 季青林乘胜追击,没几步车炮双打,将了军。 “赵叔上年纪了,也不如以前耳聪目明。” 赵天泽摆摆手,一点不在意一盘棋的输赢,笑着给季青林添了茶。 “老了,不如你们年轻人了。” 他眼神一转,端着教育下一代的架子:“你们年轻人啊,总是风风火火的,不给自己留后路。有些事,犯不着动枪动棒的。” 季青林都接着:“您说的是。” 季青林出了赵家庄园就接到爷爷电话。 “怎么着,我听说聂祯去迁他妈的墓了?” “是,赵天泽拉着我陪他下了盘棋。” 季霖粟不关心迁墓闹没闹起来,却关心起棋盘的输赢。 听了几句哈哈大笑,“好小子,不愧是我孙子!” 季青林也笑,他和爷爷一样,棋盘上从来都是喜欢用车,横冲直撞。 挂了电话前季霖粟嘱咐:“收着点,看在我们老一辈的面上。” “知道了。” 季青林有几天没回去陪杨惠卿吃晚饭了,自从那天带她外食后,她像是得了什么新乐趣,总是点些外卖尝鲜。 一进门阿姨迎上来,“夫人又是点了外卖,是不是上次的事,夫人不高兴了啊?” 季青林脱了外衣递过去,“没事,您别多心。” 转了一圈最后在影音室里找到她,面前摆着吃吃喝喝,绕着她围了一圈。 杨惠卿冲他招手:“你快来!” 季青林学着她也盘腿坐着,嘴里被她塞过来一根薯角。 “好吃吧,这家现在超火的。” 荧幕里放着不知哪一年的花样滑冰赛,是个长相柔美的男子在转圈,动作很是轻盈。 “你什么时候爱看这个了?” 杨惠卿拿起遥控器倒回去给他看特写镜头,夸赞不停:“他可厉害了,而且长得也好看。” 季青林脸色不对,杨惠卿喋喋不休。 “羽生结弦,你知道他吗,他也有哮喘,可他却代表着男子花滑最高水平。” 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季青林知道她有些不想待在家里,这几天试探着问了他好几次能不能和孙芊一起出去吃饭。 杨惠卿不知道季青林有没有明白她的意思,眨着星星眼循循善诱。 “你看,他也是哮喘,我也是哮喘,人家是世界冠军。” 季青林堵她:“你是年轻有为的大翻译家。” 93我今天喝了好多水(h 杨惠卿竖起耳朵听着浴室里的声音,水流声渐小至消失,她赶紧坐好,把进度条调整到某个部分。 季青林擦着头发出来时,画面正巧放到那个身穿红白相接表演服的纤细男孩,跳起来接连两个漂亮的转圈后,完美的结束。 没支撑几秒却突然脱力趴在冰面上,又转过身仰面躺着,满脸痛苦,大口呼吸。缓了好久才踉跄着起身退场。 杨惠卿捧着脸满眼都是感动,“他好厉害哦,哮喘发作都能撑着完成比赛。” 季青林瞟她一眼,“是挺厉害。” 根本不接招。 杨惠卿膝行到床边,拉着季青林的手让他坐下,拿过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侧着身不顺手,她直接跨坐在季青林腿上。 香喷喷的肉体送过来,季青林明知有诈,却难违本心。搂住她撑着她的后腰。 她好像是涂了唇蜜,嘴巴粉嘟嘟水光光的诱人,季青林低下头不看她的脸。 杨惠卿“啊”一声似懊恼胳膊不够长,于是臀部离开,支起身子给他擦后脑勺。 一起一坐间四处燎火,坐在腿根,软乎乎鼓囊囊的阴户压上软蛋。 她故意发出喘息声,就在耳边。季青林感觉耳朵热得发烫。 她却不以为意,专心擦着头发:“我才发现你头发又粗又硬呢,果然脾气不好。” 靠!季青林的太阳穴跳动两下,裤裆里的东西瞬间苏醒。 话一出口杨惠卿自己也觉得不对,她没过脑子单纯只是评价他的头发。 此情此景下明显的意有所指,她赶紧补救:“小时候奶奶总说我头发细软,会受欺负。” “她说头发硬的脾气才大呢。” 尽是些此地无银叁百两。 季青林搂紧她,把她的肩按下去,让她的臀瓣紧贴着大腿根,腿间的热源处被他硕大的性器塞满。 他声音低下去,“是呢,你又细又软。” 杨惠卿咬紧了唇,不敢再出声,安静的擦着头发,却被他掌着腰有意无意的摩擦。 身体闪躲,知道自己不能落于下风。 扭着腰往后,风情万种的看着季青林,甩手扔掉毛巾。 季青林差点儿笑出声,她是把毛巾当内衣扔呢。 杨惠卿手指摸上他的下颌角,轻轻蹭着,鼻尖画圈,嘴角写字。 季青林光着上身,她贴上去,胸脯有意无意前后挤压,季青林低头就能看到乳沟。 “我在家待腻了呢。” 尾音拖长,声音娇腻。 季青林不为所动:“那我去公司时候把你带着。” 杨惠卿哪里满意,直接带着他的手握住一颗乳轻轻揉着。 屁股抬高,内裤贴着轮廓明显的肉棒前前后后。 明明自己都感觉到下面湿答答,口干舌燥。 坚持着不达目的不罢休:“我想没事时候就出门逛逛。” 终于绕到这句话了。 季青林冷冷一笑:“不准!” 杨惠卿怎么也没想到费了半天的劲,这么轻易就被否决掉,瞪着他来了脾气,光脚踩地站起来,猛推他一下,季青林竟真的被她推倒在床。 裤裆那高高的立起,暧昧又滑稽。 杨惠卿一不做二不休,当着他的面褪下黏腻的内裤,手指挑着,轻轻甩到身后。 季青林闭上眼又睁开,艰难的吞咽。 他的睡裤被扯下,落到膝弯堆着。 杨惠卿提起裙边就坐上来,压着他的腿,湿热、软嫩。 季青林咬牙忍着,就差在心里念经了。 他长呼一口气,偏过头去不看她。 杨惠卿边慢吞吞扭着蹭着,边故意道:“你怎么不看我啊?” 液体流出来,他的大腿上都滑腻腻的一片。 “哎呀,床单湿了怎么办?” 始作俑者怎么可以用这种无辜至极的口吻说话,季青林长了见识。 她又整个人俯下身去,把他的肉棒掏出来,肉棒打到她脸上,擦过嘴角。 杨惠卿舔舔唇,似乎有一股淡淡的腥檀味。 她自己撩火,浑身发热发痒,下体空虚难耐,已经在自动翕合想要吞吐些什么。 干脆人往后坐,撑起身子,小穴送到棍棒前,胡乱戳弄。 淫靡的水泽声不停,季青林的性器都要被浇湿,他不知道她怎么今天能出这么多水。 视觉和触觉的双重刺激下,季青林的性器又涨大一圈。 杨惠卿又惊讶又好奇,“怎么变大了,以前没有这么大的啊?” 她逮住机会找茬:“以前你没有完全兴奋起来吗?” 季青林脸都红了,他也无法解释,“胡说些什么。” 杨惠卿撑了一会有些累,改为躺在他身上,吃着他的唇,又舔又咬。两人的性器贴在一起,她像把他当自慰玩具一样,让棍身在缝隙中来回。 “老公,你好湿哦,滑滑的。” 季青林仰起头吸住她的舌头,不让她再乱说话。 又被她灵巧逃开,舔了他唇边一圈:“我今天喝了好多水,是不是很有用。” 94美人计(h 杨惠卿把季青林的手腕握住,往上压在床上。 小兔子似的力气,明明轻轻一挣就开,季青林却心甘情愿受缚。 她摇着腰,头发都乱在脸上,“答不答应我?” 他压着嗓子:“应你什么?” 杨惠卿撅起屁股,穴口送上去,一戳一戳。 嘴巴也含住他的唇,舌头伸进去浅浅探着,保持和身下同步的节奏。 她今天出水很多,季青林的阴毛都被打湿。 小嘴吸走他的津液,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流出几滴。 上面下面都在吐水。 他想起来她刚刚那句,“今天喝了好多水”,原来用处在这里。 季青林低头看去,她穴口被撑的几乎透明,紧紧吸着他的硕大,白色的淫液挤出来,龟头上沾满了。 杨惠卿不满意他不看她,发狠的小猫似的咬上去,“你不听话。” 他好笑:“哪不听话?” 手腕不是都被她按住了吗? 杨惠卿皱着眉扭了几下,肉棒差一点就被吮吸着它的软肉吸进去,吓得她赶紧后退。 “你哪里都不听话!” 季青林抬起头来吻住她,轻轻柔柔的,她丰润的唇软软弹弹,一处处含过去,杨惠卿被亲的晕乎乎,小舌乖乖伸出去送到他嘴里。 亲的杨惠卿体温升高,浑身都沁汗,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乱扭。 季青林不急不躁,把她舌头卷过来含进嘴里,吸她舌尖甜蜜。 不知不觉间就转换了位置,杨惠卿的手腕被他按住,从嘴巴亲到下巴,舔过颈肩,吸食嫩乳。 她哪里还记得初衷,腿盘着季青林的腰,止不住的痒,也不知羞了,清清楚楚的告诉他:“痒~” 季青林不看也知道哪里是穴口,戳进去一点就被咬住。 “哪里痒?” “里面,里面痒,再深一点……” 他奋力挤进去,汗从额间滴下来,与她的混成一体。 粗壮塞满了小穴,无数痒痒肉都有坚硬抵着,争先恐后往前绑住。 他动弹不得,只能被紧紧围绕,杨惠卿还在轻哼:“夹紧了,夹紧了。” 果然又粗又硬。 季青林抚着她的腰让她放松,瞅住机会退出来再狠狠撞进去。 听她尖叫声不停,小腿乱蹬。 松开她的手改为握住她的脚腕,把人拖到床边,他屈膝站立,直直撞进去,又深又猛烈。 火热的肉棒层层扒开软肉,抵进去又捣又撞,又退后一点蹭着褶皱,再整根没入刺激敏感点。 不停歇不知累。 杨惠卿紧紧抓着床单,指间都发白。她小腹缩紧,下面敏感度更高,好像一下下都戳进她的心里。 水流不断,把床边床单都浸湿,小穴里有规律的收缩,她止不住发抖,竟尖叫着潮喷出来。 清澈的水流成一道弧线,打在季青林胸下,再顺着腹肌条条往下。 季青林受这刺激,坚硬如铁,趁着这波高潮快速抽插,龟头变硬变尖,浑身神经聚集在那一处,等着最后一击。 浓精射出,两个人都是一抖。 等洗净了被季青林搂在怀里时,杨惠卿才想起来目的根本没达到。 嘟着嘴搂住他的脖子,转变战术:“我连长城都没去过呢。” 这一招果然奏效,季青林低着头玩着她的手,沉思良久。 “不是我不答应,主要是你知道爸妈对你多小心。” 杨惠卿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爸妈。 “不用我的车,你的车借我用他们就不知道啦。” 这确实是个办法。 季青林睨她一眼,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杨家会因为哮喘这个病就把杨惠卿拦在家里这么多年。 “其实没有严重到不可以出门的地步吧?” 杨惠卿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提起:“我是先天性,小时候很严重,睡觉时都喘不过气,要死了一样,几乎是妈妈整夜整夜守着才长大的。” “妈妈小心翼翼捧着我好多年,我这条命都是她给的,所以我从小到大都听话,没什么可以报答他们的。” 她声音艰涩,闭起眼就可以想起以前整夜整夜的呼吸困难,身边永远有温暖的手握着。 “有一次惠希偷偷带我出门,没走几步远就趴在地上,抢救了才好久才救回来一条命。” 她说起来云淡风轻,“可能是因为爸爸妈妈经历过太多次差一点失去我的痛苦吧,所以后来就完全不让我出门了。” “可是我现在好转许多了呀,只要带着吸入剂,遇到情况及时吸几口就没事了,羽生结弦也是这样的!” 季青林完全理解杨父杨母的做法,要是让他直面杨惠卿那么多次危险情况的话,他也不会放她冒险。 杨惠卿撇着嘴,半真半假道:“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家里吧,那多可怜呀。” 季青林终于被说服,与她约法叁章。 欺身上来:“刚刚那是美人计,现在我答应了又要怎么感谢我呢?” 95野生代言人 季青林安排了辆车专门供杨惠卿出行用,可她自从得到了“约法叁章”的出行许可后,却一步也没迈出去过。 季青林也不问她,她看起来也不是会对长城感兴趣的人。 季青林愈发的忙起来,陪着杨惠卿的时间变少,他又自作主张的从其他地方找补回存在感。 杨惠卿常穿的设计师品牌,竟然拉了一车的衣服过来。 四条长衣架上挂满了春夏新装,乍眼望去,材质、颜色,都是按着她的喜好来。 那位向来标榜自己不“摧眉折腰”的设计师,亲自给她介绍这一季的设计理念。 杨惠卿托腮听着,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见他似乎有长篇大论之意,及时打断。 “嗯,辛苦你们,衣服送上去吧。” 阿姨接到示意,上前引路。 密密麻麻的衣服,她好像一点也不在意,看了几眼就算了,拨动都不曾拨动。 设计师有些下不来台,“我这衣服挑肤色,本来以为只有林伊琍那样白的穿起来才不辜负了,今天见到您才知道人外有人。” 杨惠卿似乎有了些兴致,问道:“哦?明星也穿你的牌子吗?” 设计师倨傲起来:“那是,他们最忌讳撞衫,我的高端线都是一款一件,她们喜欢。” “就前几天的红毯,王辛昕花了好大功夫要借我的衣服,可我之前和她有些过节,就算她最近大红了,也不想理她。最后还是季先生派人打招呼,她才穿上了。” “您看到了吗,那条蓝色裙子,当晚就上热搜了,艳压整场。” 杨惠卿摇摇头,“我不关心这些。” 设计师翘着兰花指,惊讶道:“哎呀,我以为您知道的呢,您家里新开的珠宝品牌,不是请了她做代言嘛。” “我家里?杨氏吗?” 那年纪轻轻的设计师捂住嘴,这才反应过来,像这种家庭,姓氏分的清楚,就算结了婚,你的我的也是泾渭分明。 讪讪道:“您先生的季氏。” 设计师忍不住多瞧了两眼,他是特意上门想见见这位被网上封为新世纪第一人间富贵花的人物,穿着他手里出来的秋冬针织系列,浅咖色套装平平淡淡,被她穿出雍容味道。网上流传的那几张照片不足她真人气质的万分之一。 明星见的多,真美人假美人他一眼就能分辨出来。面前这位,虽然五官比不上明星精致,但胜在皮肤雪白透亮。肩颈细长,胸脯鼓鼓又不过分硕大,最绝的是那掐进去的腰身和裙摆一样展开的臀部。 看一眼就能让直男胡思乱想的身材,但她偏偏端庄又文气。 她手边放着厚厚的词典和本子,印证着她翻译家的身份做不得假。 设计师真的不敢高声语,“您不知道吗,季先生新开的珠宝线品牌,logo一个大写Q,品牌名叫QING呢。” 杨惠卿已经两天没见到季青林,想了想去了个电话,毕竟不知道还要几天才能见到他。 响了好一阵才被接起来,“怎么了?” 杨惠卿突然不知道想说什么,看着通话界面发呆,她不喜欢把手机放在耳边通话,习惯开着扬声器,好像这样两只手都空着才是在对话。 “该不会是为了衣服打电话来的?应该是合你心意的。” 季青林语气有笑意,“这么久了,你喜欢什么我是能分辨出来的。” 杨惠卿有些不自在,逮住了一个不对就怼上去:“哪这么久了?谁和你多久了似的!” “好好好,没有没有,我们新婚燕尔呢。” 季青林越来越愿意惯着她,大事小情都心甘情愿,他以前觉得只有没骨气的男人才会把女人捧到天上去,可轮到他了他却觉得把杨惠卿捧着哄着,他才有无限的幸福感。 几天不见面的小情绪被他叁言两语哄好,“怎么想起来做珠宝了啊?” “国内没有什么高端线,这部分市场空缺,我想做一个高端线。而且……我自己做了,最好的石头才都是你的。” 杨惠卿的嘴角高高翘起,她知道季青林做珠宝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她是喜欢宝石的,虽然从没在他面前明说过。 “那怎么叫QING啊,好土。” 季青林不以为然:“哪里土?他们都说很好听。” “而且不是说网上有我们的cp粉吗,这也算是一种品牌宣传了。你算是,野生代言人?” 季青林是资本家,他没有什么要铭记爱情的浪漫天分,定QING这个名字还是广告宣传部出的主意,没想到大家一致同意,觉得这样能够扩大品牌声量,容易一炮而红。长远看来,只要老总夫妻恩爱,对品牌宣传也是长久有益的。 “我是野生代言人还请王辛昕哦?” “就知道你要问到这上面来,她今年商业影响力排名很高,综合评估下来王辛昕是最适合的。” 季青林准备了一大段解释的话,定代言人的时候他稍有顾虑,但几番比较,王辛昕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杨惠卿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知道啊,你才不会那么蠢,我也没有那么蠢。” 季青林再次感叹,就算是让他自己选,最后娶的人一定也是杨惠卿。 “已经选好了石头给你,就做项链好不好?” 96举报信 两会前一周,北京城变得庄严又肃穆,机场和高铁站都有平时几倍多的特警驻扎。 季青林接了季霖粟电话急匆匆往四合院赶,巷口竟然多了两个警卫站岗,问了身份后才放行。 他回头借着巷口的光看了一眼,是老爷子的旧属71集团军。 他几步并一步小跑进去,季霖粟正戴着老花镜在费力看着什么。 季青林上来就打趣他:“您人老眼不花,听到什么风声了?门口都警戒了?” 季霖粟透着老花镜打量站在灯下的高大男子,威气堂堂。 “小子,当初就该让你进部队。” 季青林不以为然,大剌剌坐下,根本不接话。 “我问你,那个市委书记的党内举报信是谁送上去的?” 季青林笑笑,打量着季霖粟的神色,看他没有责备之意才说:“贺家老大亲自去找他,谈成后是我派人一路护着上来。” “你们都是有本事的。” 季青林竟然没听出来是褒是贬。 过了半天,季霖粟才扔出一句话:“后续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既然出手了就要一招制敌。” 季青林点头,“就是不知道赵恩宇跑哪去了,可能提前收到消息,用了假身份,还没查到离开北京的记录。” 季霖粟摘下老花镜,似是累了,靠在椅子上假寐。 他摆摆手:“去吧,你们小一辈的事我也插不上手了。” 季青林鬼使神差,叫了一声“爷爷”,过了这个年,他好像没有以前那样矍铄了。 也不知道季霖粟听没听到,摇椅晃晃悠悠的。 那个自己的独生女被赵恩宇糟蹋了的市委书记,被中央反贪总局保护起来,直到这时,他才有了安全感,竟竹筒倒豆子吐出了一堆东西。 连季青林等人都不知道原来赵恩宇在地方上敛财多年,犯下了不止一桩命案。 贪财之多,罪行之恶,夸张到让人不敢相信。 据说赵天泽被问话时痛哭流涕,简直坐都不能坐,要瘫倒在地,一直在说“教子无方”“对不起党和国家,辜负了组织信任”。 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赵天泽参与了这些,只能暂停他在党内外职务,待查明后再做打算。 两会还没开,叱咤风云多年的赵天泽提前卸任。 这种职位的人被停职,需要走完所有正规流程。《关于暂停赵天泽同志党内外职务的通知》一出,立即引起轩然大波。 不信者有之,将各种传言再加工者有之,更有好事者翻出当年聂祯父母飞机失事的意外,各种阴谋论。 虽然赵天泽被停职,但多年来凭借赵家裙带关系上位的人遍布各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与赵家关系密切的人四处奔走,挽救岌岌可危的大树。 季青林实在没有时间回家,手机在手里转了好几圈,终于还是拨出去电话。 “我恐怕这几天都没空陪你。” 杨惠卿一直都是懂事得体的,就算心里有点不高兴,面上也一点不会显出来。 “好的,我知道。” “你提前去海南吧,最近局势太乱了,反正我也没空陪你,就去海南散散心。” 杨惠卿笑:“我哪有什么不顺心的?”最多就是与句子抠一个下午的时候有些烦闷罢了。 季青林也笑:“是我请你帮忙,聂家风口浪尖,聂祯不敢把贺一容留在这。就当我请你去陪着贺一容一起?” 杨惠卿应下来,她知道最近局势紧张,早上杨母还和她打电话抱怨,想出去逛个街都被父亲拦下来。 她不自觉嘟起嘴,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那你什么时候去接我呀。” 又是她撒娇时惯有的语气。 季青林深吸一口气才艰难开口:“事情一解决就去接你。” 杨惠卿和贺一容在飞机上见面,贺一容到的有些晚,杨惠卿透过舷窗看着她走过廊桥,脚步轻快不着底,再快些就像是一蹦一跳的。 她笑意盈盈,嘴边梨涡很是可爱,看起来就是个青春少女,完全没有落过胎的迹象。 杨惠卿不免感叹,年轻真好。 乘务长过来半蹲着向她们打招呼,说明起落时间,问餐食喜好。 杨惠卿看着微笑礼貌的乘务长,贺一容看着温婉大方的杨惠卿。 杨惠卿侧过头来,“你吃哪样?” 贺一容明显没听进去乘务长的话,尴尬一笑,头也跟着歪向一边。 杨惠卿替她作主:“温牛奶吧,要鱼肉饭。” 贺一容手撑在两侧,小腿一晃一晃:“惠卿姐,你好白哦。” 她说话明显的江南调调,就算在北京活了七八年,还是改不过来。 杨惠卿又拆开毛毯给她盖住裸露的小腿,“你不能着凉。” 被照顾惯了的人照顾别人也稍显笨拙。 飞机滑行的时候,贺一容突然说。 “上一次出事的时候,我妈妈被爸爸留在上海,说事情过了接她回来,后来……” 杨惠卿听说过一些,后来贺一容妈妈产后抑郁,种种并发症下香消玉殒。 “惠卿姐,他们为什么总喜欢把女人往外赶呢。” 97赵恩宇 贺一容没过多久就歪着头睡着。 杨惠卿无聊发呆,正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也尝试入睡,机身突然颠簸起来。 滴滴声不停,乘务长温柔又处变不惊的机内广播,告知大家遇上气流。 剧烈的几下晃动中,贺一容也被惊醒。 杨惠卿心突突跳着,气流颠簸是正常,却从没遇到过这样猛烈不停歇的。 又过了许久,才逐渐趋于平缓。 贺一容拉高毯子,又蜷着身睡了。 飞机还在降落中,杨惠卿的手机就收到微信,她诧异叁亚的信号比北京好上许多。 “我们家在叁亚也有度假的房子,把人叫过去给你用?” 虽然杨惠卿和季青林说话也常常“你家”“我家”的分得清楚,但“我们家”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却让她心头有些不爽。 说到底,他和她现在才是一体的“我们”。 她只打下一个“好”字,以此来放大自己微小的情绪。 结果白色小圈圈转了半天,变成一个红色感叹号。 等杨惠卿到了那幢只在买房时签过字,自己从没有见过的海边别墅时,才发现季青林根本就没打算听她的回答,他送过来的厨师和打扫阿姨已经就位。 叁亚下午的阳光毒辣辣的,海风轻飘飘的刮过来,带着点潮湿的咸味,一点不凉爽。 贺一容到现在才彻底清醒过来,也不怕晒,上楼换了吊带短裤,就坐在客厅里晃着腿晒太阳。 看到杨惠卿戴了个夸张的遮阳帽,全副武装,连手都套上了手套。 门前百米处是私人海滩,叁叁两两的人,各自占着自己家门口的那片,默契的不越界。 杨惠卿在美国的房子也是在西海岸边,她喜欢海边,尤其是海边的夕阳,红彤彤的一下子就掉下海平线。 她看到有人驾着摩托艇,直直的往她们方向而来。 浪打在后面,形成一条笔直的白线。 贺一容也眯着眼看过去,盯了一会,她嘴巴张了张,似是不敢相信。 杨惠卿也看清来人,赤着膊,上身晒成古铜色,头发湿湿的耷拉着,他不耐烦的用手梳到后面,冲着她们笑。 大步走过来,直接坐在杨惠卿和贺一容中间的躺椅上。 “我前些天到的时候才知道这幢是小嫂子的。” “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东面那个是我家的。” 杨惠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哦,可能很快也不是我家的了。” “你们说是不是,”他话锋一转,又问起贺一容:“一容妹妹,聂祯没和你一起来?” “他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小时候不是就差把你绑在他腰带上带着了吗?” 贺一容脸通红,不知道是被晒的还是生气,她几乎是从嗓子里喊出来:“赵恩宇!” 赵恩宇哈哈大笑,像邻家哥哥那样伸手揉乱她的头发:“我们一容妹妹还是这么可爱,上学时候就爱欺负你,现在看到了还是想欺负你,跳脚时候像小兔子一样。” 杨惠卿走过去把他的胳膊拿开,坐在贺一容的躺椅上。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赵恩宇耸耸肩,退了回去,搭着腿躺着:“小嫂子你别怕,我今时今日又能怎么样呢。” 他似感慨似回忆:“我和一容妹妹,也是有过一点交情的,说起来可能比小嫂子你还更熟悉她一点。” “一容,你说是吗?” 贺一容根本不理他,拉起杨惠卿就要离开。 赵恩宇却猛的起身,把两人相握的手按住,死死的盯着她们:“坐下来陪陪我。” 杨惠卿看他神色狠戾,怕惹怒他,安抚的拍拍他压着两人的手背:“你先放开。” 赵恩宇自嘲一笑,颓废万分:“小嫂子你别怕,我想找人说说话罢了。” “能在这遇到也是有缘,季哥和聂祯怎么也想不到我在海南吧。其实我知道你这幢房子在这的时候,晚上做梦就梦见我被抓了,你们、季哥、聂祯、贺家哥哥们、惠希、杨仝、江坊、甚至宋施,所有人都在场,看着我被铐上手铐带上警车。” “我知道我是躲不过去了,可是有些事不是我想做的,我真没想过……一步一步到了今天这地步。” 杨惠卿和贺一容对视一眼,看贺一容有不忍之色。 赵恩宇把头埋在手掌中,久久不抬起来。 直到落日又“啪”的一下,瞬间掉下海平面。 风凉了起来,吹落杨惠卿的帽子,吹鼓赵恩宇的沙滩裤。 “我记得我刚到学校的时候,班里女生欺负我,是你替我骂她们的。” 赵恩宇擦了一把脸,大咧咧的笑着:“我们大院里的姑娘怎么能被外人欺负!” 他转头看了一眼变暗的海,“你们进去吧,一容刚坐完小月子。” 98善与恶 赵恩宇后来又喊住她们,让贺一容给聂祯带一句话。 杨惠卿闭上眼睛都记得,他说那句话时悲切悔恨的神色。 贺一容很久没说话,厨师把鱼汤热了又热,再次放凉她也没喝一口。 她半夜敲杨惠卿的房门,抱着枕头,光着脚,真像赵恩宇说的那样,“小兔子一样”。 杨惠卿赶紧掀开被子让她上来,她披着被子呆呆的,“惠卿姐,赵恩宇是不是要坐牢了?” 杨惠卿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目前看来是吧,但赵家毕竟也还没完全倒。 “我不知道他具体犯了些什么罪,但法不容情。” 贺一容落下泪来,“惠卿姐,我知道你不信,很多人都不信,赵恩宇他,曾经是个好人。” “一开始聂祯也从没有把上一辈的恩怨怪到赵恩宇身上,是赵恩宇他爸爸,他有一阵子容不下赵恩宇的存在,好像是因为有了赵恩宇他才不能和江阿姨在一起的,所以老是打骂他。” “渐渐的赵恩宇就变得性情古怪起来,和聂祯也不对付,处处针对,两人才闹掰的。后来听说赵恩宇得了暴躁症,他做的事开始越来越过分。” 她边抹着泪边说个不停,“我不敢在聂祯面前说起这些,我也知道我不应该哭,不应该觉得他可怜,他犯下了太多十恶不赦的罪。” “可是他真的很可怜,他爸爸都不把他当儿子。他以前也很善良,实验课拿小白鼠做实验,他和老师吵架,把小白鼠放跑。” 贺一容打起嗝来,“对不起,惠卿姐,我忍不住。” 杨惠卿给她顺着气,“人性复杂,每个人都是亦善亦恶的。为了利益,人一定会去争取,欲望是无限的,但同时是可控的,做出什么事都是自己的选择,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相信赵恩宇曾经是个好人,但是造成今天这一切是他自己的放纵。” 杨惠卿没有告诉季青林在叁亚遇到了赵恩宇,目前看来她不觉得赵恩宇会做出什么伤害她们的事。说实话在知道赵天泽甚至没有把赵恩宇当儿子以后,她也觉得赵恩宇可怜。 为什么为了自己偏执的爱情就要牺牲掉那么多人呢,甚至自己的亲骨肉。 这样的爱情除了感动自己,一无是处。 却也没想到赵恩宇如此不把自己当外人,第二天一早就坐在客厅里等着她们。 这边的阿姨们也都不知道这尊大佛是谁,只当是和杨惠卿贺一容相熟的,客客气气端了茶水待客。 他甚至给自己要了一份早餐,坐在她们对面吃。 “季家的厨子果然不赖,不愧是季爷爷调教出来的。” “下辈子我也做个女人,感受一下被人捧着是什么样。” 杨惠卿懒得理他,倒了杯温牛奶递给贺一容,赵恩宇贱兮兮的把自己的杯子也递过来。 “惠卿姐。” 却没有再叫“小嫂子”。 杨惠卿看他一眼,边给他倒牛奶边问:“警察不知道你在这吗?” 他指指外面:“反贪总局的人盯着呢,我跑不了。我家老子还只是停职,现在不抓我进去,只是监禁。” 他竖起手指点点杨惠卿和贺一容:“肯定在查你们是谁呢。” 整个人向前,或真或假的问:“你们说,杨家和贺家经不经得起查呢?” 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自顾自的说个不停:“贺叔叔和毅阳哥都在部队领着要职,贺家不涉商,应该还好。但是杨家呢……” 他盯着杨惠卿,挑衅意味十足:“惠卿姐,你杨家可是家大业大啊。” 杨惠卿夺过他手里还没喝一口的牛奶杯,整杯倒进边上的水池里。 “更别说季哥手里做过那么多政府的项目,真算起来,谁家又是一身清呢。” 他拍拍手,沾在手上的吐司屑稀稀落落撒在白色盘子上。 好像又犯了暴躁症,眼球突出,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冒着虚汗,癫狂了一样哈哈大笑。 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我就等着看,看谁进去陪我。” 季青林适时打电话过来,铃声在一片寂静中很是突兀,响了半天杨惠卿才接起。 “才起吗?” 杨惠卿一手搅着汤,一手拿着手机,勺子与碗边碰撞,清脆的声音传过去。 季青林不等她回答,“我猜猜,在吃饭。” 杨惠卿低低“嗯”了一声。 他敏锐的捕捉到,“怎么了?” 杨惠卿晃晃脑袋,“没什么,”当着贺一容的面她也不避讳“想你了,什么时候接我回去呀?” 季青林沉默半天,“过几天吧,等聂祯把当年飞机失事是人为的证据交上去,这事还有点难办,事情都解决了再接你们回来。这边有些动荡,你们在海南安全些。” 杨惠卿看了一眼赵恩宇又骑摩托艇出海的背影,“好的。” 99谁陪我一起上飞机? 谁也不知道聂祯是从哪找到当年飞机失事的黑匣子,尘封的秘密就此揭开,伴着呛人的飞扬尘土,把人拉回八年前那场意外事故。 是意外吗,聂祯从不觉得是,他从来就不信。 母亲随父亲外事访问,原定是迟一天,逛逛那时尚之都再回来。是他和母亲通电话时耍无赖,说想妈妈了。一向溺爱他的母亲又怎么会拒绝当时活泼爱闹、人见人爱的聂祯。 飞机在入境后,消失在境内西北处。当时人心惶惶,几乎整座城戒严,严查间谍,从上到下的所有人依次问话排查,出行都有人看着。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查出来,飞机残骸里也找不到黑匣子,只能暂定为“意外”。 这意外便是八年。 八年间,原来与聂祯父亲分庭抗礼的赵天泽再无政治竞争对手,一路平步青云。 关于赵天泽与聂祯父母之间的叁人纠缠,就连季青林这一辈小孩都有所耳闻。聂祯父亲去世后赵天泽竟肆无忌惮,直接抢了聂祯妈妈江怀瑜的棺木,埋在淮山顶上,又在半山腰建了赵家庄园。 聂祯爷爷本来硬朗结实的身子从此倒了,每日靠药续命。 意气风发的聂家小子变得寡言少语,外人见到他总要评价一句“阴气重”。 据说聂祯带着自家爷爷、季家爷爷,老一辈仅剩的两位老人,直闯最高检。 据说一把手知道后沉默许久,亲自去两位老人面前鞠躬致歉,说自己识人不慧,赵天泽作为班子里的重要人物,是他一手提拔上来,他也难辞其咎。 这些都是后来圈子里大家的传言,只知道当天聂祯去了最高检后,赵天泽从家里被带走。 赵恩宇出海回来后在沙滩上躺了一会儿,直到阳光最烈的时候,他才拍拍屁股起来,抖落下一身的金闪闪的细砂。 他冲屋里的杨惠卿和贺一容挥挥手,露出一排大白牙,喊了什么谁也没听清。 过了会儿竟西装革履的又出现在她们面前。 “惠卿姐、一容妹妹,再留我吃顿午饭呗。” “好歹大家都是旧相识,说不定这就是我在外面的最后一顿饭了呢?” 他根本不等她们答话,直接冲着厨房喊:“加个辣子鸡丁,辣椒多一点!” 阿姨走出两步,望向杨惠卿。杨惠卿看他穿着正式,隐隐觉得有些奇怪,看了一眼外面左右两面都有人走近,停在门前的沙滩上,大概就是赵恩宇说的反贪总局的人吧。 她冲阿姨点点头。 饭菜上桌,赵恩宇把满是辣椒的辣子鸡摆在中间,一片通红。 他拍手叫好:“闻这味就对,季爷爷爱吃辣,季家厨子最会做川菜了。” 又站起身来挡开要盛饭的阿姨,殷勤的给杨惠卿和贺一容装饭。 “可惜一容妹妹上海人,不吃辣。”赵恩宇头塞在两人中间,刚对着贺一容讲完话又转向杨惠卿:“小嫂子吃辣吗,季哥也是很能吃辣的。” 杨惠卿打掉他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把筷子重重的放在大理石桌面上。 “你要吃就吃,不吃就走,少在这攀亲近。” 赵恩宇冲贺一容吐吐舌头,走向桌对面。 却也真的安安静静吃起来,只拣辣子鸡吃,连辣椒都眉头不皱的咽下去。 光看他那吃法,杨惠卿都觉得嗓子冒烟。 赵恩宇一会儿就满头大汗,脸颊通红,眼睛里似乎都要流出泪。 他扯过纸巾用力的擤了一把鼻子,又夹了一筷子,用力嚼完咽下,冲着俩人笑,一滴泪滚过脸颊。 “最后一顿饭有你们俩陪我吃,也不算亏。” 杨惠卿皱着眉思索他这句话的意思,赵恩宇突然站起来,踢翻凳子。 一支枪对着两人。 一旁的阿姨吓得尖叫,碎了手里的果盘,西瓜橙子火龙果都跌到一起去,红的黄的汁液横流,满地狼藉。 外面的人一下子冲进来,四五个人举着枪,中间领头的人怒吼:“赵恩宇!把枪放下!” 赵恩宇似乎未觉,眼神从杨惠卿身上又转到贺一容身上。 两只眼睛都有泪流出,他还是笑着,“真巧,一容刚到大院的时候我可喜欢你了,那时候我故意换位置坐你前面。” “小嫂子又是我长大后的菜。你们俩凑一起送我,做鬼也风流。” 贺一容气的大叫:“赵恩宇,闭上你的臭嘴!” 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也有骂人的时候。 杨惠卿强行镇定下来,止不住发抖的手握在一起。 “赵恩宇,你一个人一支枪,那边可有五支枪对着你呢。” 他头都不回:“我要出境,你们俩谁陪我一起上飞机?” 100阴间判官 贺一容声音小又坚定:“我去。” “赵恩宇,说到底是赵家和聂家的事,没必要再扯上别人。” 赵恩宇猛一下子把枪对准贺一容,半趴在桌上,枪口抵着她的头。 “你还没嫁给他呢,就把自己当聂家人了?” 他像一个恨铁不成钢的哥哥,痛骂贺一容:“贺一容你有没有脑子?你干嘛对他死心塌地?你刚到大院的时候,是我对你好还是他聂祯对你好?” 贺一容一点不怕他,挺着胸直视他:“赵恩宇,你到底是恨你爸爸更多一点还是恨聂祯更多一点?” “你明明就是恨你爸爸不把你当儿子,却想要过继聂祯做儿子。” 赵恩宇目眦欲裂,扯着嗓子喊:“闭嘴!!”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情绪不稳,显然被贺一容的话激怒了。 杨惠卿余光看到反贪局的人似乎要有动作。 赵恩宇突然跳上桌子,一把扯过杨惠卿,胳膊卡住她的脖子。 餐桌上的碗盘都被扫下,落在地上噼里啪啦个不停。 杨惠卿感觉呼吸急促,极力控制着自己,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那就你吧,小嫂子。”他的笑声像恶魔,“毕竟我曾经放过话要抢你的。” 贺一容看出杨惠卿状态不对,扒住赵恩宇的胳膊,急道:“你别卡她脖子!” 叁步远处反贪局的人厉声喝道:“赵恩宇!我警告你,你现在的行为十分恶劣,只会加重你的罪行!放下枪好好配合还有机会争取宽大处理!” 赵恩宇却根本不理他们,低下头观察杨惠卿的神色,喃喃道:“我忘了你是要小心护着的人。” 他转向贺一容,竟然也有一丝焦急:“快找药去!” 等贺一容拿了喷雾给杨惠卿吸了,杨惠卿才终于从窒息感中逃脱,她调整呼吸平静下来。 看反贪局的人一直举着枪不敢有动作,应该是已经知道她们的身份,不仅不敢冒险,又觉得是他们疏忽下闯了祸,一个个面如死灰的。 赵恩宇犹豫着:“一容,你送我上飞机吧,等出境了一落地我就放了你。” 他不再暴躁,带着哭腔:“我爸被抓了,他保不住我了。一容,你知道的,我没想做那么多坏事……我只是,只是想像老头子证明,我才是他儿子,我不差!他交代我的事我都去办好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觉得我不配做他的儿子!为什么我妈到死都比不上江怀瑜!” “他不喜欢我妈又为什么要生下我?!生了我为什么又不喜欢我?!” 赵恩宇的眼泪止不住一直往下流,顺着杨惠卿的头发流到她的耳后。 “给我订今晚飞美国的机票,最近的一班。” 平静下来的赵恩宇用枪抵住杨惠卿的太阳穴,有条不紊的一一提出要求:“给我一辆车,去机场路上你们不许跟着,直到起飞前你们都不许阻拦,我带贺一容上飞机,落地以后她才安全。”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事关重大他们必须要请示。 杨惠卿却道:“我去,一容现在的身子不适合长途飞行。” 赵恩宇回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赵一容,骂道:“麻烦!” “随便!你们俩谁去都一样,只要我平安落地,你也没事。” 反贪局的人退离几步打电话,接到指示后上前谈判。 “同意你的要求,但你必须确保人质安全。最近一班直飞纽约的在晚上九点,还有五个多小时,有人要从北京过来与你谈话。” 他又伸臂递出手机,“杨小姐,您的先生要与您通话。” 赵恩宇不敢让人接近,命令道:“开外放!” 季青林沉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在寂静又空旷的房间里荡开。 “卿卿,你好吗?” 似平常对话,只问一句好不好。 杨惠卿掩住哽咽,她强撑的坚强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就被瓦解干净。 “好。” “是我对不住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到。” 他没有再问其他,却给了杨惠卿强有力的支撑。 他马上到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赵恩宇,你敢伤她一根头发,就算你逃出境,我也有一万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你信不信?” 话锋一转,又是满满的威胁。是那个傲睨万物无所惧怕的季青林。 “你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舍不得伤她。” 电话被挂断,季青林好像根本不在乎赵恩宇的回答,他只需要让赵恩宇知道,如果杨惠卿有什么,他赵恩宇也会生不如死。 狂妄的像个写生死簿的阴间判官。 101算了算了 季青林在红太阳坠下海面之前赶到,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聂祯。 平常要飞四个多小时的航程,他们叁个半小时就到了。大概率是动用了军机。 屋子里已经很久没人讲话,大家在奇怪的静默中僵持着。 赵恩宇时不时的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只那一小段,哼了有几十遍。 他已经疲惫,盘腿坐在餐桌上,从扣着杨惠卿脖子的姿势变成依偎着她,头搭在她的肩上,右手环过她的肋下,枪抵着左前胸下方。 季青林叁步并两步迈进来,手里的东西直直掷向赵恩宇。 等众人反应过来,赵恩宇的额角已经破了,血汩汩流出,糊了眼睛。 他还扯着嘴角笑着:“终于来了。” 杨惠卿吓了一跳,低头看落在脚边的东西,是个海螺壳。 赵恩宇左手往后寻纸巾,随意擦了一把眼,笑呵呵的:“季哥也真下得去手,偏一偏就打到小嫂子了。” 聂祯拖了把椅子坐下,先看了眼贺一容,见她除了面色有些惨白外其他还好,放下心来专注与赵恩宇的谈判。 “你不是你爸爸的亲生。” 直攻人心,一招制敌。 赵恩宇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像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脱落。 他哈哈大笑:“你说什么鬼话啊聂家小子。”手却止不住的颤抖。 聂祯翘起腿,低头拍了拍裤子,才慢慢抬起头,轻蔑一笑。 赵恩宇被激怒,他与聂祯争了十几年,输给谁都行就是不能输给聂祯,他家破人亡的聂祯凭什么瞧不起他? 杨惠卿明显的感觉到身后的赵恩宇气息紊乱,胸脯剧烈起伏。 赵恩宇开始口不择言:“倒是你,你到底姓聂姓赵,你妈妈恐怕都不知道。” “说不定我们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呢,你说是不是?” 聂祯像在听疯人疯话一样,怜悯的看着他:“赵恩宇,我说的是不是鬼话你自己心里清楚。” 赵恩宇几乎失力,右手慢慢滑下,威胁着所有人的那支枪渐渐离开杨惠卿的身体。 许多之前自己故意忽略的细节都冲到脑海里,父亲一句又一句的“你根本不是我儿子”“你不配当我赵家的儿子”“我多想聂祯是我的儿子”“你为什么不是聂祯”“赵恩宇,你把这件事做成我才认你”。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心系江怀瑜。所有人都知道,赵恩宇的爸爸喜欢聂祯的妈妈。 如果有可能,他也希望那个大院里最温柔最漂亮的聂祯妈妈是自己的妈妈。 而不是视他为无物,动则就打骂他的人是自己的妈妈。 他又想起来,在妈妈意外去世之前,几乎从来没有见过父母讲过话,父亲更是从未在家住过。 陌生人一样的夫妻怎么会有儿子。 他根本就不会是赵天泽的儿子。 他不是亲口告诉过自己无数次吗?“你根本不是我儿子”。 赵恩宇用力的笑着,泪和血融在一起流下来。 季青林看到贺一容退后两步捡起地上摔碎盘子的裂片,她挑了又尖又长的一块。 小巧的身子奋力跃起,裂片卡住赵恩宇的颈边动脉。 季青林抓紧时机,上前两步踢掉赵恩宇手里的枪。 他似乎根本就不想反抗,转过头看到贺一容眼里满满的惊惧。 感觉到颈边有血流出来,赵恩宇竟然微微一笑:“不错。” 不知道是在评价什么。 赵恩宇被反贪总局的人一扑而上。季青林和聂祯各自拉开杨惠卿和贺一容。 贺一容止不住的发抖,手里的碎片沾着血,她尖叫着扔开。 赵恩宇被钳住,半跪在地,闷哼一声又朗声大笑。 “算了算了。” 他抬头环视一圈,面前的人或带不忍或带怜悯,却没有一个人是嘲笑得意的。 他又喃喃道:“算了算了。” “他欺负我半生,控制我半生,但对我也尽了父亲的责,我就进去陪陪他吧,你们说是不是?” 没有人回答,贺一容挣开聂祯的怀抱,也半跪在地,用袖口擦去赵恩宇一直流血的颈边。 越擦越多,像她流不尽的泪。 “谢谢。”她又哭泣着:“对不起。” 赵恩宇叹了口气,转向聂祯:“聂祯你要记住,一开始没人管一容的时候,是我在学校护着她的。” “好好对她。” 聂祯拉起贺一容,根本不看他,冷冷地回了一句:“要你操心?” 反贪局领头的那个看看季青林,又看看聂帧:“两位要没什么话的话,我们就带他回去了?” 聂祯专注于给贺一容擦眼泪,季青林点点头。 赵恩宇路过杨惠卿的时候对她歉意一笑:“刚刚对不住了,惠卿姐。” 102季总,你这样不对哦 他们当晚就回了北京,乘坐的是季青林聂祯来时的军机。 杨惠卿许久没讲话,季青林只是搂着她。 明明只离开两天,回到光园却像是阔别已久。 杨惠卿一直飘忽忽没着处的心才算定下来,她上了楼转身就抱住季青林。 头拱在他的胸前,贪婪的呼吸,吸进去让她安心的味道。 季青林摩挲着她的后背,半天从嗓子憋出一句:“对不起。” 杨惠卿摇摇头,却也忍不住的想,上一次动荡的时候舅舅把新舅妈留在上海,最后间接导致她的去世,让贺一容早早没了母亲。这一次动荡的时候季青林和聂祯都不约而同的把她们送出去远离风暴中心。 如果不是赵恩宇还有良知,如果不是她和贺一容都还算冷静。 会出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但是处在男人们的角度,他们的做法又挑不出错,只不过是阴差阳错。 季青林怜爱的吻她额角,都是咸湿的味道。 原来她只是看起来从容自若。 杨惠卿偏过头,似乎也闻到自己浑身都是劫后余生的虚汗味。 “我去洗澡。” 季青林跟上去,“我和你一起。” 却被杨惠卿用手抵住胸膛,她不知怎么想的比了个手枪的样子。 季青林举起双手,故意嬉笑,打乱她紧张的情绪:“夫人饶命。” 杨惠卿果然笑了,轻推他一把:“我心里乱,泡个澡一个人静静。” 她躺在浴缸里胡思乱想,想自己曾经因为身来带哮喘、被父母过分照顾不让出门而自怨自艾。 但别人的日子似乎都比她复杂很多,她父母健在,有血缘相连的弟妹;她从不操心物质金钱,只需要埋头在她喜爱的语言里;她甚至还有个不错的婚姻生活,与联姻的丈夫感情投契。 她想到很多人,季青林、聂祯、贺一容、赵恩宇、朱声声、宋施、甚至还有努力想挤进这个圈子的方佳宁。 她渐渐的睡过去,热气熏腾,把她捧到天上晕晕乎乎。 杨惠卿在炙热的亲吻中醒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季青林也脱光了进来浴缸。 这浴缸真是足够大,难为他费心思去定制。 她懒懒的看他一眼,又闭上眼皮。 季青林讨好的俯上来,亲她的眼皮:“我看你泡了太久没动静,所以来看看。” 他侧过身挤在杨惠卿边上,手掌托起她的腰,滑到她的身下,把杨惠卿放在自己身上。 掬起水洒在她脖颈、腰上,她皮肤被泡的粉嫩嫩的,像最近到处盛开的樱花。 手不自觉地就握住两颗软桃,杨惠卿拍他一下:“我累了,别乱摸。” 季青林也讪讪:“不自觉,像是肢体记忆,控制不住。” 他咬上杨惠卿的耳朵:“泡太久了会累,抱你出去吧?” 杨惠卿摇头,“做了个梦,梦见好多人,乱七八糟的。” 季青林有些心疼,这场变故终究还是让她受了惊吓。是他没护好她。 他挑起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换届了,各家都有退政的意思,舅舅自愿放弃了总参谋长,岳父好像也没升。” 杨惠卿没接话,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树越大风越大,迟早要断枝少叶的,及时退后才是长久之道。 “妈妈说想把家里的慈善活动要慢慢交给你,刚结婚那会儿不是提过一句吗,担心你身体不好就没急。” 杨惠卿点头,“知道了。” 季青林倏地抱紧她:“可我不愿意。” 杨惠卿转头疑惑地看他。 季青林把她的头又转过去,不让她看见自己的神色,他知道他此刻一定是自私的可憎的,丑陋又贪婪。 “我想把你圈起来,永永远远在那,我回头就能看到你,你永远只属于我,不属于任何人任何事。” 杨惠卿抬起他的手,用力的咬了一下,季青林也不喊痛,直到她自己不忍心。 “季总,你这样不对哦。”她漫不经心的玩弄他的手指,“我只属于我自己,属于我要毕生奋斗的事业。” 季青林叹了一口气,“你要真是个守旧的大家闺秀就好了,可你偏偏看的书都是西方的,你才是个实打实的新世纪女性。都以为你听话乖巧,是个旧社会的娇娇闺女,其实你只是听你爸妈话罢了。” 杨惠卿咯咯的笑,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又知道了?” 季青林捏住她的乳头,轻轻一扭,惹她轻呼。 “本来就被翻译抢走了老婆,现在又要多出来好多事和我抢人。” 杨惠卿被他一提有些愁闷,“我最近状态不对,翻出来的东西不够好,想找人商量一下。” 季青林“嗯?”了一声,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杨惠卿笑嘻嘻的转过身,手搂住他的脖子。故意扭着腰,用桃尖蹭他的胸。 “我想和李礼见面聊呢。” 季青林努力回忆这个李礼是谁,眼睛眯起来。 “就是当时在微博上说‘早知前辈如此美貌……’的那个李礼?” 杨惠卿眨巴着眼睛,水汽打湿了她的眉头与睫毛,眼睛湿漉漉的纯净,她轻咬着唇,扮无辜状缓缓点头。 103awesome(h 季青林瞪她一眼,他不信杨惠卿不知道在网上有个“卿卿有礼”的CP,他这个落伍人研究了半天才知道CP是什么,“卿卿有礼”又是什么。 她还敢提要和李礼见面?见那个常与她邮件往来的男性年轻翻译家? 季青林猛的起身,把两人对调了位置,水花四溅,啪嗒落在池边跌碎。 他恶狠狠的似虎狼,整个身体逼近,紧紧贴在杨惠卿身上。 “你笑什么?” 杨惠卿捂住嘴,笑意都从眼睛里溢出来。 她低下头,惊讶的看着季青林腿间的紫红变大变长变粗。 “不是吧?这都行?”生气也能变大? 季青林根本不想承认他已经硬了又软,软了又硬好几次了。 看她裸体会硬,摸她乳房会硬,甚至只是身体贴上去也会硬。 杨惠卿于他就是春药一般的存在。 他直接站起来,把杨惠卿拦腰抱起,两人赤身裸体,浑身湿哒哒的走向另一边的书桌。 身后一地的水渍。 杨惠卿挣扎着:“你要干嘛?我真的累了!” 两条腿不停的蹬着,却被季青林捉小鸡一样的按住。 他语气正经:“我英语也不错,你有什么拿捏不准的我来帮你看看。” “我喜欢看科幻片,说不定对你还是个帮助。” 杨惠卿只觉得这人无聊又幼稚,却不敢笑出声来。 季青林抱着她坐在椅子上,性器竖起来卡在她腿间。 杨惠卿瞬间腰身就软了,火热的肉感的性器紧贴住她的软穴,肉缝自动打开吸食住。 杨惠卿低头一看,他的龟头昂扬着。 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季青林翻开书,“flies?over?the?welkin”杨惠卿在“welkin”边写了“苍穹?”“苍空?”。 “在这个句子里好像苍空更好一些。” “awesome,”他挺了挺腰,“你说有没有awesome?dick?这个词?” 杨惠卿红了脸,骂他一句:“下流!” 杨惠卿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下有暖流流出,洇湿一片。 就算是自己身心俱疲,也抵不过他的挑弄,身体诚实又没用。 她微喘着气,自暴自弃道:“快点,弄完睡觉。” 季青林神色古怪,看着面前的女人面色艳丽,双眼含水,惊讶于她说出这种话。 杨惠卿却手握住他的阴茎,撑起屁股,想自己坐上去。 多日没做,她确实禁不起撩。之前孙芊说女性一旦有了性生活,只会越来越馋,她还根本不信。 现在事实胜于雄辩。 她内心饥渴难耐,身下痒如万只蚂蚁在爬。 杨惠卿边扭着腰边把龟头往穴口处送,却根本塞不进去。 季青林被她弄痛了,轻呼一口气,掐住她的腰,换了个角度,龟头在她穴口处用蜜液润滑,划过中间缝隙,从小豆豆擦到穴口,再从穴口蹭到小豆豆,来回数次为她止痒。 杨惠卿挺直了腰,脚趾抓地。腿间泛滥成灾。 季青林趁着这股滑腻塞进去,撑开她紧闭的蜜穴,直接到底。 她身体抖了一下叫出声,撑满了的感觉真好。 季青林浅浅进出,大手胡乱揉着她的胸,杨惠卿似乎不满足,手覆上他的,带着他又揉又捏,娇喘连连。 她扭着腰自己上下,臀肉打在季青林腿间啪啪声不停。 季青林往两边掰开她的屁股,让她吃他更深,却不想这样让她小腹止不住的收紧,连带着穴内都紧密如锁,狠狠的吸着他不放松。 就算不动作,夹紧了也有快感,杨惠卿闭着眼使劲缩紧,季青林咬着牙,只怕那东西被她夹断。 穴紧紧缩着,无数只爪牙抓住肉棒不放,又倏地放松,褶肉有规律又强劲的收缩。 彩虹和星星一起落在她眼前。 杨惠卿瘫软着就要跪下去,季青林眼疾手快抱住她,“卿卿现在越来越会取悦自己了。” 可他还硬邦邦的塞在里面呢。 他让杨惠卿撑在桌子上,微弯着腿,从后面装上去。 杨惠卿被撞的又从高空坠下,穴内还在余韵中又被猛烈撞击。 他似乎嫌进的不够深,又掰开她的屁股,整根塞进去,再整根抽出来。 “你说有没有awesome?dick?这个词?” 杨惠卿咬着唇,无法回答。 他变化角度,不住地戳着穴内上方,哪里有层层褶皱,他想把那撞平,撞碎。 可那处只变得越来越硬,无声的承接着他所有的力气,再把无穷力气化为无形。 穴里又热又湿,季青林只觉得龟头都湿透了。 浑身感官都聚齐在那一根肉棒上,他情不自禁闭起眼,等待着星辰陨落,火山喷涌。 他被她抓住抖了几下,喷涌的却不是火山里的岩浆,是他浓稠的白精,陨落的也不是星辰,是他浑浊的肉身。 104天道无亲,各修各德 杨惠卿累极了,在季青林出门前半睁开眼睛瞧了一眼,承接一个脸颊吻,咕哝一声翻身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继续睡。 季青林又趴上去亲在她发间。 杨母打了个电话过来,絮絮叨叨说些家常,讲惠希又几天不归家了,讲杨仝谈了个女朋友,藏着还不让家里知道。她顿了一会,“赵天泽应该会判无期,赵恩宇估计要死刑了。” 虽然这结果早就能预料到,杨惠卿还是陪着妈妈叹了又叹。 “我让你爸早些退了,不掺和这些事,可他就舍不得那身军装,也不知道穿上去是能变年轻还是变高。” 杨惠卿笑,男人多多少少都有军旅梦,更何况他们这种老一辈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家庭。之前她和季青林各用一个书房的时候,还在他的书桌抽屉里看见过他小时候的军装照。 叮咚一响,电脑上跳出新邮件提醒。 杨惠卿挑挑眉,真是要过河碰上摆渡的,昨晚才冒出来要和李礼见面的想法,今天这人就来邮件。问的是翻译届的女泰斗康先生的追悼会。 他俩邮件对话从来简单明了。一个问去不去,一个回去。 李礼也快速回过来,“我不习惯住酒店,北京没其他朋友,你家大业大可否匀我一间房。” 倒是真不和杨惠卿客气。 杨惠卿也不客气,手指在键盘上嗒嗒敲打,“不行,我丈夫肯定不会同意。” 杨母喊了两声:“惠卿,有没有在听?” 杨惠卿低下头去凑近手机,“听着呢,您就别操那么多心。” 杨母提高音量,满是抱怨:“你又在敲键盘是吧,小心颈椎,天天不是趴着写字看书就是对着电脑的,你肯定要早早得颈椎病的。” “您看,我刚说完您别操那么多心,我注意着呢。” “算了算了,你们都不想听我唠叨。不怪说天道无亲,各修各德。” 杨惠卿还在思量“天道无亲,各修各德”这句话,电话就断了。 电脑又叮咚一声。 “你怎么能为了丈夫就抛弃笔友?” 杨惠卿想了想,回过去“天道无亲,各修各德。” 但她也就这么简单的人际关系,做不到不管不顾,犹豫着给季青林打了个电话。 “你说巧不巧,我昨天刚和你提李礼,他刚刚就来邮件。” 季青林正翻着策划书,看得冒火,强压着火气和杨惠卿对话:“嗯?” “他要来北京参加康先生的追悼会,说住不惯酒店,问我有没有一间房借他。” 季青林想也不想:“没有。” 他的醋意毫不掩饰,杨惠卿有些开心。 突然冒出想要试探一下季青林的念头,选择隐瞒部分事实:“可他真的能帮到我,我想让他做我几天免费劳动力呢。” 季青林扔了手里的策划书,把在面前罚站的两个人吓得不敢出声。 “你什么意思?” 杨惠卿缩缩脖子,也屈服于他言语里的怒气:“知道啦~我安排他住我那间小公寓吧。” 季青林还想拒绝,又觉得会不会显得自己太小气,不再做评论:“你安排吧。” 杨惠卿发过去邮件,“我有一间小公寓你先住着吧,加个微信联系。”附上了二维码。 “天道无亲,各修各德。这句话还蛮有意思的。不加微信,我男朋友知道我俩有cp粉,他会吃醋。” 杨惠卿翻了个大白眼。又忍不住好奇季青林会为她吃醋到什么地步。 她让阿姨带人去打扫她的公寓,又列了一长串清单让人购买送过去。 周到体贴无一遗漏。 唯一不妥之处就是季青林回家发现照顾他们饮食起居的人都被杨惠卿派去收拾那间要给李礼暂住的小公寓了。 他忙了一下午,又把策划书做的不成样子的人骂了一通,真的有些饿了。 往常这个时候桌上一定都是摆满了吃食,现在空空如也。 杨惠卿观察着他的脸色,“我给你煮个面吧?” 看季青林仍面色难看,藏起那些小心思,半是认真半撒娇道:“我也只会煮面了。” 季青林捋起袖子,大步迈向厨房,心里不高心也不冲她发火。 “我做吧。” 杨惠卿跟紧两步被他推开,关起滑门把她拦在外面。 “你去坐着,厨房有油烟。” 杨惠卿有些忐忑不安,她明明清楚自己有些作,今天做的许多事都是不应该的。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想用这些事证明些什么,亲自验证她在季青林心里到底是什么地位。 好像越活越回去了,幼稚的可笑。 她敲敲门,季青林疑惑地看过来。 “给我再煎个蛋吧。” 头也不回的离开,被爱的人永远有恃无恐。 105希望 晚间杨惠卿一挪一挪蹭过去,季青林背对着她,她腿蜷起,腿贴着他的腿,胸贴着他的后背。 搂住季青林,往上摸去。 “我故意逗你的。” 季青林“嗯?”了一声,依旧背对着她。 “李礼是同性恋者,今天我要加他微信都被他拒绝了,说是他男朋友会生气。” 她举旗投降,实在看不得季青林对她不冷不热的样子。 她摸到男人的心口处,那里规律沉稳的跳动。 半晌,季青林才覆住她的手。 “惠卿,你不应该试探我对你的感情。” 为什么她就不知道,他对她的爱到什么地步。 深厚坚定,不容置疑。 杨惠卿确实不知道,她难以想象也难以相信季青林那样一个人会有滚烫热烈的感情。 不知不觉中,她的期望越来越高,希望恩恩爱爱如胶似漆,希望白头到老相濡以沫。 爱情里最好的样子她都想要。 “那你说你爱我?” 她又试探着。 久久没回音,他安静的似乎已经沉睡。 杨惠卿派去接李礼的车子竟然直接开到光园来。 她接到消息后又惊又奇,胡乱挽了一下头发就下去。 “你这是干什么?” 一点不客气。 刚进门的李礼一副学生气十足的样,面容清隽,背着个双肩包,踩着年轻人爱穿的球鞋。 皮肤白皙,体形消瘦,体格一看就是常年不锻炼的人。似乎是常年姿势不好,背和颈都微微佝偻着。 他也不拘束,遥遥看一眼正在下楼的杨惠卿就移开目光四处乱瞟。 “你就打算直接把我扔在你那公寓啊?” 两人邮件中熟络多年,就算是第一次见面也不生疏。 他的声音像还没有变声的男孩,杨惠卿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他。 “你……成年了吧?” 李礼“切”了一声,白她一眼:“我就这小奶音啦~现在好多女孩喜欢的小奶狗。” 手指向自己“就是我这样的。” 杨惠卿深呼一口气,不愧是同性恋者,他拥有普罗大众对于同性恋者的刻板印象的大部分特征。 简直是活脱脱的典型同性恋者人物画像。 杨惠卿叁两步走下来,做手势招呼着李礼坐下,两人分别坐在沙发的主座和客座。 “既然成年了,你应该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杨惠卿几乎要恳求,她认识的李礼应该不是这么不识数的人,“那边我都让人准备好了。” 早上季青林走的时候亲她额头,见她睁眼也没留一句话,只摸摸她的脸颊就离开了,她不想再惹他不痛快。 她甚至忐忑的看了一眼挂钟,想这个时候季青林会不会突然回来。 李礼被她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几乎直不起腰来。 他指着杨惠卿,不留情面:“你成年了吗?你怎么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啊?” 杨惠卿瞪他一眼。 “QING,你这样会被你老公吃得死死的,不行。” 他抄起手来看着杨惠卿,直把她看得心里发毛。 “要我教你吗?我驭夫很强的~”“我们虽然离大贤还差得远,好歹也是小有名气的新一代翻译家,怎么能被他一届商人牵着鼻子走,QING,我们是高傲的文人,你要傲气一点!” 杨惠卿只想赶紧把他送走,扯着他的袖子拉他站起来,推着他的后背不停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去那边,回头再聊。” 推了两步后李礼竟然扎起马步,杨惠卿使劲了几次也无法再推动他。 她拍上他的后背,有些气急:“李礼!” 李礼回头看她,被杨惠卿叉着腰面红耳赤的样子逗笑。 “真该把你现在这样拍下来,发到网上去,看看那些整天喊你老婆的人会怎么样。” 杨惠卿皱皱眉,“你既然自诩文人,就离网络远一点,不要整天发表些这个那个的。” 李礼摇着头不以为然,“错了QING,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现在是需要营销的,我们也不例外。你以为你能拿下Future的大部分因素是什么,不就是当时的舆论发酵,他们看重你的商业潜力。QING,当初那也是营销。” 杨惠卿无法反驳,虽然她有些不赞同李礼那样把自己变成半公共人物状态的做法。 她不再争论,只是卯足了劲又推了李礼一把。 李礼也不再玩闹,收起马步拍拍手,“好啦,你以为我真想住你这屋檐下?我还怕半夜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呢。” 杨惠卿作势要打他,他才正经道:“我过来你这挑几本书带走。” 杨惠卿瞟了一眼钟,四点过一刻,离季青林回来还有些时间。 “你跟我上来吧。” 106吃得死死的 李礼对着这书房、卧室打通成一体的构造很不理解,他指指书桌,又指指中间的大床。 “你这样能翻出个什么东西来?” 杨惠卿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让你提前过来帮我看看啊,最近真的几乎没进度。” 李礼又“切”了一声,这好像是他的口头禅。 “古人学习都要头悬梁锥刺股呢,你这做翻译的,抬头就是一张床,怎么做得出来!” “也不是说要怎么艰苦的环境,但你这个环境下肯定是懒散的啊,脑子都不活跃。” “工作就要有工作的样子!” 杨惠卿扫视一圈,觉得他讲的应该有道理。 之前在杨家小住的时候,状态虽然说不上多么好,但起码能翻下去,自从回了光园,书房被季青林叫人打通后,她的状态一落千丈,耽搁了进度。 她眉头紧锁着,在想补救措施。 李礼面对着几乎是整面墙的书,心中惊叹。 像杨惠卿这样出身的人,谁会想到她会拥有一整墙的书籍呢。 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像个娇养的金丝雀,身上是那种有钱人才有的香味。 这种香味是什么呢,李礼想不出来。欧洲的贵族身上也有香味,但是是有些腐朽的、潮湿的、常年不见阳光的木头香味。香港的巨鳄们身上是浓烈的、复杂的、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的金属香味。 而杨惠卿整个人散发出来的香味,他形容不出来。 只知道就算人离开她许久,也能回味起那股她的味道,靠回忆就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杨惠卿的形象。 她给人的感觉淡淡的,却非要在你的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象,永远也忘不掉这个人。 李礼对着满墙的书在心里描画着杨惠卿的形象。 被杨惠卿忧愁的声音打断。 “那怎么办呢。” 她在向他求救。 李礼头也不回,挑了几本他感兴趣的,又搬起一本厚重的英文词典。 他这才转过来,严肃又认真:“我是有单独的工作室的,从来不在家里做事。你可以把你那间公寓改成工作室?” 她捧着颊,像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可我以前一直是在家里工作的呀,在美国也是,只不过是在单独的书房里。” 李礼耸耸肩,“那就是这间屋子的错,把床和书桌放在同一个空间里,除非是自制力极高,意志力又极其坚定的人才能不受影响。” 杨惠卿很干脆的承认:“我不是。” “那不就得了,你最近几天先到我那边去工作吧,不是让我帮你?正好一起研究。” 两人并肩下楼,头靠的近在不停说些什么。 杨惠卿突然抬头,看到季青林站在下面,大白天的客厅的灯还亮着,都打在他身上。 他背着手,冷眼看过来,似乎等了他们许久。 杨惠卿赶紧小跑下去,看了一眼钟快五点半,原来他们竟在楼上待了这么久。 她承认如李礼所言,她被季青林吃得死死的。 明明没做错什么,她却生怕季青林误会或是生气。 “李礼过来挑几本书。” 说话间李礼也下来了,他又“切”了一声,是对着杨惠卿。 放下书伸出手来,“你好,李礼。” 季青林看他一眼,挑挑眉,似乎也想不到李礼是个学生样。 “你好,季青林,常听惠卿提起你。” “是吗?都说我些什么?” 季青林愣住,客套话而已他竟然当真。昨天杨惠卿才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李礼罢了。 这人好奇怪! “说……”他一时也编不出什么来,他根本不了解李礼,也不了解杨惠卿和李礼之间的交流。 杨惠卿憋住笑,上前解围。 “叫车送李礼过去吧。” 季青林轻咳一声,“快饭点了,李先生要不要用了饭再走?” 李礼看杨惠卿一眼,放下书来,根本不客气直接就坐在沙发上。 “好啊,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看着季青林,一副“你没想到吧”的样子。 杨惠卿抓着季青林背在身后的手,没忍住笑出声,被季青林转了个手狠狠攥住她的手指。 “这是应该的。” 厨房做了一桌粤菜,季青林亲自分了筷子。 “我家没做过粤菜,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李礼扫了一眼,诚心实意的夸赞:“光看卖相都不错,不愧是季先生家的,家宴都如此规格。” 季青林谦虚道:“哪里哪里,我爷爷嘴刁,家里厨子都是他调教出来的。” 李礼夹了乳鸽进口,细细嚼了几下才点评:“不错不错,口味很正宗。”他抬起头看向季青林,“那……您爷爷真厉害!不愧是季老将军!” 杨惠卿捂住嘴巴,笑声还是逸出来。 季青林和李礼都看向她,她眼睛泛光,不顾形象地笑趴在桌面上。 107你想干嘛? 等送走了李礼,季青林才给出一句结论“真是奇怪的人。” 杨惠卿也不理解,李礼这个人确实有些古灵精怪,但见到季青林之后的表现也出乎她的意料。 直到洗完澡躺在床上,她才后知后觉。 李礼对着季青林,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着陌生的异性,所以会不自觉地表现自己。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有些紧张,不是吧? 她又想起最近看的《断背山》,想起有一种言论时说“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同性恋,一种还没有发现自己是同性恋”。 杨惠卿背脊发凉。 被子里的脚去勾季青林的腿,“你对同性恋怎么看?” 季青林翻过一页书,神色淡淡,“没怎么看,个人选择而已。” 他看书的时候会戴着无框眼镜,身上的气质会温和一些,他又看了几行,眼睛从书里抬起来。 “怎么?担心我对你朋友有意见?” 杨惠卿摆手,“不是不是。” 她爬上季青林的身子,头从他拿书的手肘下钻进去,下巴抵在他的锁骨上。 脚尖不时的划过季青林的小腿。 手指摸着他的脖颈,顺着他的颈纹从右到左。 季青林把书搭在她的背上,又翻了一页。 杨惠卿有些不满,以手作爪,卡在他的脖子上。 “以前怎么没见你喜欢看书?” 季青林轻咳一声,瞥过眼去:“我以为你会希望我多看些书。” 杨惠卿不解。 “作为你的丈夫,怎么能西方文学都没读过几本?” 杨惠卿背着手拿过他手里的书,是司汤达的《红与黑》。 “喜欢吗?” 他实话实说,“一般,不太能看得下去。” 杨惠卿从他身上滚下来,扯过他的胳膊垫在自己颈下。 侧着身看他,“你戴眼镜也不像文化人。” 季青林弹她脑壳:“胡说,我是理科生,不懂这些。理科你比不过我。” 杨惠卿承认的坦然:“确实。”拿下他的眼镜就吻上去:“可你再怎么看也不像文化人。” 他天生上位者的气势,到谁面前似乎都要压人一头。霸道又不讲道理。 她仰着头轻轻吻他,舌头抵开他的唇缝,季青林却死咬牙关不让她进去。 她便舔他牙龈和唇内,技术比以前越发熟练。 季青林被亲的有些燥热。 翻过身把她压住,离开她的唇,嘴角勾出银丝断开。 明知故问:“你想干嘛?” 杨惠卿头发散在枕头上,脸蛋红扑扑,羞怯一笑。 抬起腿要脱他裤子。 “睡你呀。” 季青林装模作样拿起书,转过眼神:“我看书呢。” 杨惠卿根本没费劲就夺过来,随意往边上一扔。 “哐当”一声重重落地。 “以你的速度你要看叁天都不一定看得完。” 季青林的手从她的腰摸向屁股。“那你要多久看完?” 杨惠卿呻吟一声抬起腰,魅意尽显:“一天半。” 她身上的睡裙一扯就滑下去,人迎向季青林,贴着他的肌肤。 头抬起来寻着他的脸,亲着胡茬,又轻轻咬住。 腰肢轻摆,腿往上蜷起,用脚褪下季青林的裤子。 又乖又主动。 “你想干嘛?”他又问。 “睡你呀。”她继续诚实。 季青林强行让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稳下来,无济于事。 再出声嗓音尽是哑意:“为什么想睡我?” 裤子已经被褪下去。 杨惠卿仍在专心用脚把裤子从他小腿间脱下。 冰凉的脚蹭着季青林腿上的肌肉。 紧致又有力。 男人的身体又何尝不迷人。 终于把裤子彻底脱下,她双脚一蹬,裤子也被她扔在地上。 用脚心滑过他小腿上的起伏。夸赞道:“你小腿好长。” 季青林闭上眼,“你今天话好多。” 杨惠卿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身上只剩底裤,晃着腰摇着胸就趴上来。 凑在他耳边吹气:“怎么了,你不喜欢?” 季青林不回答,只觉得自己耳道里的绒毛都在一根根接连立起。 她又舔过季青林的耳廓,含住耳垂舔弄,季青林觉得那里快要滴血。直烫到他心里去。 血脉都沸腾,从耳朵到心脏,从心脏到下肢,浑身的细胞都被她唤醒。 像快要沸腾的水,咕咕不停。 他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性器此时又在涨大立起,一定是丑陋的。 不像她,那里永远是可爱的,羞怯的开合,吐出露水一样的蜜液。 她的身上都是香的,就连做完了浑身是汗,也是甜腻腻。又软又滑,捏一下就从指缝间溜走。 都说女人是花,那她也一定是最鲜嫩最可爱的那一朵。 他季青林又何德何能,得到这一朵。 108桃源地 (ωoо1⒏ υip) “男人左耳朵很敏感,是吗?” 杨惠卿终于移开唇舌,眼睛亮亮,嘴巴也亮亮。她像一个讨要奖赏的小孩,急于得到肯定。 季青林深深看她一眼,吞咽一口,偏过头去不答。 她再接再厉,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非要让季青林亲口说出什么。 接着耳朵上的湿润,从脖颈慢慢向前,吻到喉结,小嘴一张就吞下那个凸起,舌头绕着它转了一圈。 季青林闷哼一声,她受了鼓舞,手也不闲着,从他的腰间往上摸,摸到他胸前的小豆豆。 他胸肌不大不小,是杨惠卿喜欢的那种恰到好处的肌肉感。 学着季青林的样子又揉又捏,手下弹性十足,她也有些爱不释手。 难怪男人爱女人的乳房。 他的喘息声明显变重,杨惠卿看着他的神色,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其他手指翘起,一根中指从他胸间滑下,滑到小腹,似触未触,轻轻地反而刺激十分。 季青林浑身都绷紧了,紫红的性器高高立起,被到处点火的小手一把抓住。 在她手心里继续涨大。 他心里呐喊着,快点,上下套弄。 她就真的握住他的阴茎,上上下下,偶尔手指擦过马眼,惹得他一个激灵,阴茎都要抖一抖。 捏一捏他,再快一点再紧一些,他心里祈祷着。 她都照做,握紧了棍身,从底部向上,快速来回。 眼看着他的龟头越变越大,撑的几乎透明,她有些好奇,头俯下去。 鼻息若有似无的扫过,激的马眼处渗出几滴透明液体。 杨惠卿仔细观察着,不懂为什么外面的皮层层迭迭,被撑起后又不见褶皱。 明明是小小的东西为什么会慢慢变大变粗,紫红色的皮甚至有些暗黑,里面的肉竟然又是粉嫩的。 她越离越近,呼吸都打在叫嚣着的阴茎上。 季青林睁开眼,看到杨惠卿脸贴着他的棍棒边,心里骂了一声。 抓住她的头,趁着她小嘴微张,挺挺腰就把丑陋的东西塞进去。 他眼睛发红,心底发狠,想要狠狠的塞进去,让她吞下去。 是花又如何,再鲜嫩再可爱又如何,她是他的。 绽放要在他身下绽放,枯萎也要在他身下枯萎。 杨惠卿张大嘴巴,艰难的吞吐着,甚至有几次入的过深抵到喉咙。 季青林的急切不加掩饰,不仅带着她的头深深吞吐,自己的腰也往上顶。 明知道自己粗鲁,可他停不下来,只想努力的往里伸,让她使劲吸。 她的小舌头试探着伸出来,舔他的棍身,轻轻柔柔,不带怨意。 季青林突然就平静下来,控制着自己缓缓抽出,带出数根晶亮淫靡。 她的嘴还下意识张着,明明眼睛里都聚着泪。 季青林怜惜的抚上她的脸,擦过她嘴边的银丝。 “对不起,我太急躁了。” 杨惠卿摇着头,甜甜一笑,“没有。” 嗓子都哑了。 他万般爱怜吻上去,抚慰她的唇舌内壁。 手摸到她的隐秘地,湿软温热。浅浅一戳入口便打开了。 季青林认真的亲着她,把人放倒。 脱掉她已经半湿的底裤,胡乱的摸了两下指尖都是湿漉。 便毫不犹疑的闯入,狠狠的。 把她从床中间撞到枕头下方。 她尖叫出来,无比满足。 一只腿被抬起,形成九十度,季青林侧着身插进去。 摩擦的都是与往常不同的地方,无尽快感汹涌而来,把杨惠卿的眼前都撞黑。 她用力沉腰往下坐,配合着他猛力向前的冲劲。 似乎打开新世界的大门,都是未曾到过的地方。 季青林捏着她的手腕:“卿卿,数数。” 她依言,断断续续,“一、二、啊……叁、四、五、六、啊!!七……七、八。” 不知道数到几的时候他就要重重撞她一下,撞她最柔软的地方,把她撞破了流出无数泉水。 她不再数数,胡乱的叫着:“季青林!这里,就这里。” 他偏不撞那里,贴着那块,撞她边缘:“哪里?”“这里?” 不是,不是,她攀着他的胳膊说不出话,眼前也看不清,只缩紧了小穴,求他。 他终于大发善心,给她痛快,瞄着那一块用力撞击,不知疲累。 她要逃却被抓住,艰难出声“太重了,轻一点。” 他又浅浅进出,轻轻的来回竟然也让她哆嗦出来。 穴口缩紧了,想出都出不去。那就这样吧,永永远远的待在这桃源地。追-更:.cc (ωoо1⒏ υip) 109二十四孝好老公 杨惠卿破天荒的和季青林一起早上出门,她急于改变自己的状态,斗志昂扬。 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季青林却非说“顺路”“稍微绕一下而已”,要杨惠卿坐自己的车走。 杨惠卿打开导航软件,从家去睿升科技的路由直线变为拐了个大弯的折线。 她拿给季青林看,“这是稍微绕一下吗?” 季青林搂住她,拿过她的手机按了锁屏,“送你去哪都顺路。” 像小孩似的把头枕在杨惠卿腿上,这是在她面前才有的柔软温顺。 杨惠卿描过他的眉骨,心里也暖呼呼的。大概是春天到了,荷尔蒙作祟,越看季青林越喜欢。 她穿着条到膝盖的裙子,一截小腿光溜溜的。 季青林手滑下去,像抚摸丝缎一样轻柔的触碰她。 肉乎乎软弹弹的,手感好极了。他心里这样想,就这样说出来:“你小腿肉肉的,可爱。” 杨惠卿当即脸色就变了,忍了又忍,往边上挪开,不再说话。 季青林撑着手坐起来,笑道:“是不是我的头太重了?” 杨惠卿气呼呼的对着李礼发牢骚,李礼听了后笑个不停。 摇着头一脸鄙夷:“死直男。” 却又被杨惠卿瞪了一眼,他恨铁不成钢:“怎么,你家那位不是死直男吗,一点不懂体贴女孩心思。” “我家那位,那可真是一颗七巧玲珑心,从来都是甜言蜜语的,就算是假话我也被哄得开心。” 李礼说着就扬起眉,翘起脚,搭在茶几上。 杨惠卿瞥了一眼:“那是我奶奶的嫁妆,红酸枝的。” 李礼吓得赶紧把脚放了下来,端正坐好。 公寓虽然不大,客厅却又宽敞采光又好,一张长长的大果紫檀实木桌摆在那,本来是杨惠卿奶奶专门练字用的,现在用来工作正好。 李礼伏案仔细翻看杨惠卿带来的手稿,翻了半天也不说话,竟然看入迷了。 头也不抬拍拍她:“下一章在哪?” 杨惠卿实话实说:“还没开始。” 李礼意犹未尽的放下手稿,叉着腰训她:“你这进度太慢了吧,快快快,我等着看呢。” 杨惠卿指给他看,下一章是大战场面,大篇幅的场景、动作描写。 李礼看了一会,给出建议:“不需要逐字逐句吧,完全可以进行小篇幅的再创作,她的这种描写方式在中文环境里确实会有点奇怪。” 杨惠卿还有些犹豫,被他在边上怂恿着:“试试呢,不行再说。” 也来了试一试的勇气,奋笔疾书起来。 或许是有人在边上督促着更有动力,杨惠卿手下不停,一直写了叁四个小时。早已过了午饭时间,李礼在边上饥肠辘辘,也不敢打搅她。 看书间隙不停的喝水,心里叫苦不迭。 却不料突然有人敲门,送来咖啡和各式小蛋糕。 李礼简直感激涕零,杨惠卿源源不断的灵感也终于被打断,看来人面熟,这才想起来是季青林的助理。 戴眼镜的小助理文质彬彬:“夫人,老板让我给您送下午茶过来,咖啡是您爱喝的那一款,蛋糕是我随便挑的,不知道合不合您胃口。” 杨惠卿这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下午茶时间。 拿起手机看到几条来自季青林的未读消息,明白过来他叫人送下午茶是假,打探情况是真。不然也不会派他贴身助理过来。 李礼却对季青林大大改观,几乎是一口一个小蛋糕,囫囵着还不忘夸奖。 “你这老公,不错。” “细心,周到,体贴,靠谱……” 杨惠卿打断他罗列的词汇:“他是看我没回他消息,找个由头叫人过来看看情况而已。” 李礼又吞了一个蛋糕,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那也不错,说明在乎你!” “不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死直男,还是知道冷暖的。” 不到五点钟,季青林的车出现在楼下,提前接人回去。 杨惠卿一挂电话,李礼就赞口不绝:“简直是二十四孝好老公!” 杨惠卿意犹未尽的放下笔,侧眼睇李礼:“让给你?” 李礼状似沉思许久,才艰难道:“算了,我家那位和我风里来雨里去的,也不错,不能抛弃了他。” 杨惠卿笑出声,走到窗边往下看了一眼,故意磨蹭。 “这人真是!” 李礼从这娇嗔的“真是”两字中中听出许多层意思,半真半假道:“你这热恋期的,不该接《Future》,应该翻一本写轰轰烈烈爱情的。” 杨惠卿白他一眼:“你看看西方文学里,哪一本是美好结局的?” 110心有灵犀 (ωoо1⒏ υip) 杨惠卿敲敲后座的车窗,并不上车。 季青林按下车窗,好笑的看着她:“姑娘找谁?” 她才不想玩这无聊的过家家游戏,问道:“季总这是早退了?” 他转过眼不接话,打开车门把杨惠卿拉上车,直接就坐在他的腿上。 “去六味斋。” 转过头玩着杨惠卿的手,“你难得出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杨惠卿的手白白嫩嫩,在他的手掌上显得更是娇小,爱不释手。 手指纤纤,戴着结婚戒指,季青林只觉得那戒指在她手上不够光亮。 细细摩挲着,若有所思。 杨惠卿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打住啊,戒指够多了,戴不过来。” 季青林挑眉,牵起她的手放在唇下轻吻一下:“卿卿现在和我心有灵犀。” 杨惠卿也去拿他的左手,握住他的无名指。 “听说,有的男的只在妻子面前才戴戒指,出了门就摘下。” “你呢?” 季青林往后仰,根本没在怕的:“你说呢?” 杨惠卿把他手上的戒指转着褪到指节,还真看到一道明显的痕迹。 戴了大半年,一圈白色的细细的压痕。 季青林把戒指戴回去,笑她单纯:“商业界的男人都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已婚身份,你猜是为什么?” 杨惠卿摇头,从来不知道还有这说法。 “需要已婚身份彰显这个人的靠谱、责任心,有些人就算在外面养人,结婚戒指也从来不摘的。身后有一个在别人看来稳定美好的家庭才更有助益,一旦谁婚姻不稳固了,股价甚至都会受到影响。” 杨惠卿想起来最近的新闻,美国某个商业大咖离婚,股价暴跌。 季青林牵着杨惠卿的手下车,经理老早就在门口等着。 一看到季青林就迎上来:“季总好,夫人好。房间已经按您的要求准备好了,吸尘与空气净化都做好了。” 季青林点点头,又转过脸对着杨惠卿:“今天口味做淡些,我夫人不怎么吃辣。” 杨惠卿心突突的跳,以前没觉得,今日乍一听他自然的对外人讲“我夫人”,如此自然顺口,仿佛说了无数遍。 不知不觉间,似乎早已成了一体。 上菜的小姑娘偷眼瞧杨惠卿,季总是他们这里的常客,通常都是与客户或是朋友吃饭,今天第一次带了女人来,听说是季总的夫人。 杨惠卿眼睛弯弯,头稍微往前在听季青林讲话,小姑娘只看到一头亮丽的头发和流畅的脸部弧度。 季青林把刚上来的鱼转了个向,不让鱼头冲着她,把鱼脊放在她面前。 杨惠卿不解地看向他,她可是记得小时候奶奶张罗家宴时总是把鱼头对着爷爷,说是鱼头要对着最尊贵的人。 季青林知道她在想什么,“我怕鱼头吓着你,你不吃这条鱼了。” “他家鱼做得很好,你尝尝看。” 于是把鱼鳃下面那块最有嚼劲的肉都夹到杨惠卿碗里。 似乎嫌离她太远,收拾了碗筷就与杨惠卿挤在一边。 她推搡着:“被人看到不好。” 季青林不以为意:“和我夫人吃饭干嘛还要客客气气的坐对面,谁爱看就看。” 再进来上菜撤盘的姑娘却是再也不敢抬头瞧了。 杨惠卿再出门时与季青林约法叁章。 不要再派人去打扰她的思路,不要早早的把她接走,不要半天就好几条消息。 季青林看杨惠卿冲他发狠却还是不自觉嘟着嘴的样子,真不知道这是发货还是撒娇。 都一一应下来。他也不会小气到去吃一个与杨惠卿神交已久,万分投契的好友的醋。 更何况那是个坚定的同性恋者。 杨惠卿在李礼的督促下进展神速,要不是怕季青林不同意,她都想直接搬到小公寓与李礼同吃同住。 李礼这个人英文专业出身,学术性很强文学性不足。他知道自己与杨惠卿差在文学素养上,所以杨惠卿边翻他边学,竟也是得到了不少提升。 两人几乎如痴如醉,整日泡在书籍里。 要不是李礼男朋友来电话时无意提醒,差一点都忘了过两日就是先辈康先生的追悼会。 李礼对镜端详着自己的脸,短短几日就沧桑憔悴不少,竖着兰花指冲杨惠卿不停的嚷。 “都怪你!把我摧残成这个样子!” “注意用词啊李礼,你再这样胡乱用词这辈子也翻不出几篇佳作。” 男女文:nannvwen. (ωoо1⒏ υip) 111要来就好好的(微h 杨惠卿接到婆婆的电话,她倒是直接,不多寒暄,问了两句身体如何就点进正题,杨惠卿如临大敌的心才归回原位。 “我听青林说你要去参加康先生的追悼会是吧?” 杨惠卿看向正细心刮胡子的季青林,心里想不明白季青林为什么向他母亲提起这个事。 “是的,康先生是翻译界泰斗,我作为后辈肯定是……” 婆婆打断她的话头:“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康先生的追悼会是社会事件,许多媒体记者都要参加的,知道你出席,他们肯定要围着你问这问那。” 意有所指道:“惠卿你,应付得来吗?” 杨惠卿被婆婆这么一点,才明白过来。她这次不只是作为翻译家杨卿出面,大家关心更多的是季家儿媳、杨家长女。赵家刚倒下,风言风语多,好容易逮住她,怎么会轻易放过。 沉思半晌,“我会注意的,妈妈。” 挂了电话,她脸色就变了,耷拉着眉头撇着嘴,愁眉苦脸的走向季青林。 从他身后环住他的腰,脸用力贴着宽阔的后背,有些变形。 “怎么办呀。” 季青林放下刮胡刀,握住她的手:“既然你不想一辈子躲在家里,这些事情以后都是要面对的,家里还有好多事要交到你手上呢。” “你别看我妈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她才是最精明的,昨天就打电话给我问你是不是要去追悼会……” 杨惠卿“啊”了一声,她刚刚还以为是季青林主动和婆婆说起的呢。 、捋顺了思路,想明白过来,季家长辈们也等着看她这次的表现。 杨惠卿有些怂,紧紧抱着季青林,求救一般:“我不去了吧?” 话出口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她不在北京就算了,在北京哪还有不去追悼会的道理,康先生又是什么地位。 “你陪我去?” 季青林下巴上糊的都是泡沫,对镜看去只觉得自己是个四不像的圣诞老人。 黏糊糊的有些痒,他急于把泡沫洗掉。弓着身掬水冲洗,杨惠卿纵身一跃,搂着他的脖子,腿盘住他的腰。 季青林惯性向前,幸好手撑住了才没把杨惠卿摔着。 他衬衫前面湿透了半边,胸肌的轮廓尽显,乳头也透着浅浅的红。 杨惠卿头挤在他的颈边,看着镜子里季青林有些狼狈的样子,调皮一笑。 伸着舌头舔去他脖子上滚动的水珠,勾着脖子含住他的喉结。 季青林无奈的看着她,把人转过来变为面对面大人抱小孩的姿势。 “陪你去也不是不行,只是怕有些喧宾夺主。” 他把杨惠卿放在洗手台坐着,她嫌都是水渍,屁股往前扭,腿紧紧抵着季青林的小腹。 “我们俩一起去的话,媒体肯定抓住不放,过于高调了,倒显得我们不尊重康先生了。” 杨惠卿鸵鸟一样把头挤进他的怀里,嘟囔着:“不是我不尊重康老,只是要被那些人问这问那的,我恨不得立马飞美国去。” 季青林安抚的拍拍她,“想回答的就回答,不想理睬的就别理,谁又敢把你怎么样。” 杨惠卿清凉的吊带裙沾到他半湿的衬衫,也变得潮潮的。 季青林眼神逐渐往下,大手从她胸下往上托,像玩球一样掂了掂。 拇指擦过她已经立起乳头,眼睛恨不得钻进布料里面去。 这样火热的注视下,杨惠卿也有些躁动,身体似乎有个开关,只要季青林一按,就立马起反应。 季青林揉捏着她的两团乳肉,听她的呼吸逐渐变化。 情欲攀升,气氛暧昧,一戳即破。 季青林慢慢贴上来,唇若有似无的碰着她水嫩嫩的脸颊。 早晨的杨惠卿脸嘟嘟的,唇也嘟嘟的,眼睛也迷蒙,简直像个布偶娃娃。 她轻飘飘的看季青林一眼,季青林就像得到了邀约一样急躁。 扯下她的肩带,直接把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两颗乳球乍脱离了衣服的束缚,一跳一跳的。 她明明眼睛闭着,手也抓着季青林的腰,拒绝的话还是说出口:“你不要上班了?我还要去李礼那工作呢。” 季青林不理她,低下头就咬住她香软的乳肉。 又吸又咬,不知是当成什么美味。 他有意速战速决,手隔着杨惠卿的内裤轻轻转悠,没几下就感受到湿意,急匆匆地挤进去手指,想弄出更多水来,却被杨惠卿按住。 她咬着唇,艳光四射,明明已经被挑起无穷欲望,却像女王一样矜持骄傲。 “你这么急的话我不来。” “要来就好好的。” 112每次都丢下我 (woo18) 季青林扯着嘴角,挑衅一般。 那就好好的。 他也不急了,放缓步骤,轻柔地亲她,晨起的清新味沁人心脾,春雨一般浇灭了他的急躁,却把欲望的根扎的更深。 杨惠卿热切的和他舌尖共舞,刚刮完胡茬的下巴嘴角都光滑,不停地用手抚摸。 坐在洗漱台上才与季青林一样高度,这样接吻势均力敌。杨惠卿也来了劲,捧着季青林的下巴,把舌头伸的更深,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 爱人间的亲吻总是不知疲倦,似乎爱意都能从舌尖、唇瓣、互相交换的液体中体现出来,直到口干舌燥,舌根都发痛了,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眼睛像在水里泡了许久,都光亮亮的,分别映出面前人的霸道与美艳。 注视几秒又黏在一处,唇含着唇,舌舔着舌,游鱼一样嬉戏不停。 再分开时就连季青林的唇色都红艳欲滴,更别提杨惠卿那张本来就嫣红的嘴了。 季青林深深看她一眼,笑着说:“我好好来咯。” 说着就埋头在她颈间,舔她的耳廓,尾音都藏在耳朵边几近不闻。 她最受不了这样,酥酥麻麻的,脚趾头都蜷了起来,又痒又舒服。 季青林一看她脖子缩着,肩膀耸起,一副受不了还要继续的样子就心情舒畅,耐心十足的逗弄着她,故意在她耳边沉重呼吸。 没多久杨惠卿就扭着腰向前,腿收紧了把他带的更近。 小手去解开他的腰带,西服裤便顺畅的掉落在地。 她终于好心的把那坚硬的肉棒释放出来,粗大的龟头打在她的大腿上,她的穴肉就馋涎地翕合,吐出些黏腻的汁液。 腿放开他的腰,笔直的伸着,大腿肉在洗漱台的挤压下显得肥美,季青林低头看着,想着要把她养的胖一些。 杨惠卿踢掉脚上的拖鞋,“脱了呀~” 季青林却不,伸手将她底裤扯向一边,接了满手的滑腻。 手指伸进去一点就被贪婪地吸住,“这么想要?” 做过这么多次,杨惠卿也不会放不开了,她故意摇着摇坐下去一点,看着他娇笑着说:“很想要。” 季青林差点就要把持不住整根插进去,忍了又忍决定不看她,指头微微弯着,抠她内壁。 她娇声哼泣着,“痒啊……痒……” 夹紧了小穴配合他,季青林想再塞进去一根手指竟然不能。 拇指灵活的挑弄着那颗嫣红花珠,它充血涨大,顶尖有露。 双重刺激下杨惠卿浪叫不停,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些声音是她发出的。 季青林无奈堵住她的嘴:“小点声,乖乖,楼下厨房都在忙着。” 嗯嗯啊啊就都溶在季青林口中。 杨惠卿头上的发绳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头发都散在后背。 她咬紧了唇承接越来越快的戳弄,肉壁紧缩着有力抽搐。 还没缓过神来季青林就抵上来,龟头在她穴口蹭了蹭,趁着穴口打开,整根没入。 杨惠卿还沉浸在余韵中,又被撑满,又酸又胀,舒服又满足。 媚肉还在收缩,夹紧了肉棒,真实肉感的接触让她心底都要开出花来。 她头埋在季青林肩上,咬住硬实的肌肉,又舔又咬,手攀住他的后背,指尖都陷入他的背间。 电话铃声响起,大概是在季青林的裤兜里,落在地上震动不停,嗡嗡嗡的。 杨惠卿抬起头来,说着废话:“电话……” “不管它。”迎来更猛更快的一波冲击。 他把杨惠卿整个人抱起来,手掌拖着她的臀肉,手指掐着软腻。 这个姿势更深,他又重重的撞最里面,那块软肉又酸又麻,狠狠的吸住肉棒不放。 电话铃声都盖不过去水声泽泽,穴里分泌出更多的蜜液,进出越来越顺滑,季青林的阴毛都被打湿。 杨惠卿抱紧了他,哑着嗓子:“要到了,要到了……” 季青林使劲往里顶,龟头擦着她最里面的软肉,来回数次,一道清亮蜜液喷出。 季青林有些懊恼:“每次都丢下我。” 只能加快速度趁着甬道里的有力收缩冲刺,肉棒火热粗壮,塞得她穴口处都撑到涨红。 他低下头猛吸一口沁着汗液的乳肉,向上撞了几下才喘息着射出来。 两人引颈喘息,平静了许久,下面却还紧紧连在一起。 季青林把她又放回洗漱台坐着,带着杨惠卿的手摸她根本没脱下的内裤。 “宝贝流了好多水,湿透了。” 追-更:haosewen. (.) 113那肯定是的 杨惠卿穿着一身Dior黑色半长西装裙,系了根黑色腰带,勒出腰线,裙摆散开。 除了婚戒外不戴首饰,头发也挽成个高丸子头。 简约大方又不失庄重。 穿了双七厘米的细高跟,把整个人身形拉长,她向来气质就好,肩颈腰背都笔直成一条。 乍眼望去只觉得不知是哪个舞蹈学院的学生才有如此出脱的站姿。 她与李礼并肩而行,李礼照顾她穿着高跟鞋走不快,也不紧不慢的跟在边上。 “怎么这么多记者啊。” 他低声埋怨,年初某位国学大师的追悼会上也没见有这么多人关心。 杨惠卿黑超遮面,只露出下半张脸,她大概扫了一眼,也觉得人多的有些出乎意料。 “大概现在大家对大师们越来越关注了吧,今年不是走了好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嘛,网上议论纷纷说是又到了甲子年。” 李礼的“切”声总有各种声调,这次似乎是不屑。 “你也信?” 杨惠卿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自他们出现就有快门声不停地咔咔,记者们估计也认不出谁和谁,拍照机器似的无情按快门。 反正稿子又不是他们写,保证谁都拍到了,素材不缺失就行。 直到快步入会堂,杨惠卿把墨镜拿下,在门口排着队等待进入。 外面才有离得近的记者不确信道:“这是杨惠卿吗?” 声音虽小却也足够引起骚乱。 近处的记者全都围了过来。 “杨惠卿到了吗?” “哪呢哪呢?” “黑裙子那个!边上的是李礼吧!” …… 快门声更加响亮,还有人不合时宜的喊“杨小姐看这边,看这边。” 他们当然不管什么场合,只想要能够引起话题的内容。 眼见远处的记者看见动静也跑了过来,围的里叁层外叁层,甚至堵住了门口,前来参加追悼会的人都被挡住。 会馆里的人也回头往这边看,杨惠卿只得歉意十足的冲康老师亲眷躬了躬腰。 她声音不大,说话语气慢慢的,却有十足的力量。 “麻烦大家不要挡住入口,大家都是为了悼念康老先生来的,不要吵到他老人家了。” 她浅浅笑着,言语大方得体,微小动作中尽显优雅贵气。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有大胆的举手问道:“请问仪式结束后有机会采访杨小姐几句吗?” 她直视着那个提问的人,轻轻点头。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记者们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犹豫着散开。 却还是把镜头拉到最大焦距,对焦在杨惠卿身上。 康先生的遗像被放置在灵堂正中位置,被花团簇拥着,室内四周摆满了花圈,挽联上各种赞美之词。 最显眼处挂着几条当局领导人的挽联,杨惠卿往左右看了眼,不出意外的看到些熟悉的名字。 杨惠卿与李礼对着康先生的遗像深鞠躬后,绕到左边与康先生亲眷互相鞠躬。 康老的亲眷是一男一女,胸前都别着一朵白花。 “节哀。” 那男子五十出头的年纪,慈爱的看着杨惠卿与李礼。 “杨小姐与李先生是吧,母亲在时候常常夸赞你们两位新秀。” 李礼推脱:“哪里哪里,是康老不嫌弃我们小辈水平差。” 杨惠卿也道:“康先生大才,没有亲见先生音容是我毕生之憾。” 男人笑笑,不再寒暄,又微微弯身,杨惠卿李礼也弯腰,这才离开。 刚一出去就被记者们蜂拥上来围成个圈,李礼用手挡了一下,才让两人与记者们稍微隔开点距离。 “杨小姐,请问季先生怎么没有和您一起来?” “杨小姐,季霖粟老先生和您父亲都送了挽联来,请问您是否与康先生熟识?” “杨小姐,您与李先生一起出席,是否关系亲近?” 这几条问题都还好,杨惠卿不紧不慢一一回答。 “本该一起来向康先生表示哀悼的,但他公司有事,就由我代替了。” “爷爷和父亲的挽联我都有看到,但我与康老先生从未谋面,敬仰先生大名许久,康老逝世我与大家一样都悲痛万分。” “至于李礼……”她看向身侧李礼,调皮一笑:“我们俩是多年Email好友,网友面基。” 大家都被逗笑,又有人问了两个关于杨惠卿怎么走上翻译这条道路、有没有志向成为康老一样的大家的问题,杨惠卿都给出了合适回答。 渐渐的,他们的问题变得刁钻。 “杨小姐,您与季先生结婚大半年过去了,仍然没有喜讯,是否有生子压力?” “传闻您身体不好,是否因为这个才没有喜讯?” “季先生在和您结婚前与多位明星传绯闻,您是否了解?” “您与李礼在网上被称为‘卿卿有礼’,季先生知道吗?” “您没有跟随季先生出席过公开活动,是不是感情不睦?” …… 七嘴八舌,也难为杨惠卿能从四面八方的问话里听到这些完整的句子。 她一直笑着等他们说完,等终于安静了。 环视一圈,双手交握在小腹前,微微点头。 “这些问题,就不劳各位操心了。” 众人面面相觑,还欲再问,又被李礼的话打断。 “麻烦各位告诉我和杨惠卿的那些cp粉,我有爱人。” 众人又被挑起兴趣,刚要再追问,人群被一列彪形大汉挤散。 他们分成两排,护送着杨惠卿与李礼离开嘈杂的记者堆。 李礼忍不住偷瞄他们身上的肌肉,看都不看杨惠卿:“你家那位派来的啊?” 杨惠卿像个小姑娘一样,仰着下巴看向李礼炫耀。 “那肯定是的。” 114你好爱我哦 果然季青林的车等在停车场,人靠在车门上,杨惠卿扔下李礼就小跑上去,保镖也扔下李礼,跟着她往前跑。 季青林含笑地看着她,小臂随着身体摆动一挥一挥,裙摆在她身后洒成花。 一身黑色也足够动人。 她飞鸟一般扑进季青林的怀里,咯咯地笑着:“你怎么来了?” 他稳稳接住杨惠卿的雀跃,不回话,却是对着后面边摇头边赶上来的李礼道:“麻烦李先生了。” 虽然李礼也不知道这道的是哪门子谢,却还是坦然自得的点点头接下了。 季青林也不管有这么多人在,对着怀里的杨惠卿轻声细语:“妈妈让我接你回去。” 杨惠卿点头,转过脸来对李礼稍有歉意:“要放你鸽子了,明天再请你吃饭?” 李礼挥挥手,根本不想再面对两个人若无其人的秀恩爱,头也不回就上了来时的车。 目送着李礼的车驶出后,杨惠卿轻咳几声。 季青林立即握住她的手,神色紧张:“怎么了,没事吧?” 杨惠卿抚着前胸顺了几口气才怯怯道:“可能刚刚被记者围着,空气不流通,又跑了几步,有一点点点不舒服。” 她两指捏起,怕季青林不信一样比划给他看,强调道:“就这么一点点点。” 还没来得及从包里拿出喷雾剂,季青林就从口袋里摸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然随身带了这个。 杨惠卿心下感动,盯着他手里熟悉的瓶身,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自知自己是个大麻烦,但她从未奢求过亲人以外的人能对自己如此用心,可是季青林……他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季青林还未感知到她的复杂情绪,拥着她的背,耐心十足:“深呼吸,吸气,再吸。”“好,很棒。” 等杨惠卿脸色变好,呼吸平稳,他顺手就把瓶子又塞回口袋。 杨惠卿此刻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他小心翼翼呵护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就视若珍宝,捧在手心了。 她紧抱住季青林,眼泪悄悄落两滴在他胸前:“老公,你好爱我哦。” 季青林不承认也不否认,抚摸着她的背似乎还在给她顺气。 两人携手回季家四合院,刚一进门就被季老爷子讥讽。 “哟,稀客。” 杨惠卿紧了两步上前,乖巧的坐在老爷子面前小墩子上,提了提他滑落在膝上的毯子。 “惠卿错了。” 认错倒是很积极,老爷子倒也说不出什么了,鼻子哼哼,胡子都吹起来。 “你今儿去了追悼会了?” “是呢,一结束就过来了。看到爷爷送的挽联了。” 季霖粟叹了一句:“比我小的都去了,只剩我老头子和聂家老头子咯。” 杨惠卿还没说出宽慰的话,他眼珠子一转,又提点起杨惠卿。 “你既然做了这个事,就别给你奶奶丢面,将来也混成个大翻译家,百年后也做被祭奠的人。” 杨惠卿答是,心里却腹诽着:自从做了季家媳妇,爷爷待她就不如以前和蔼了。 她心里想什么怎么会瞒过面前这个古稀老人。 季霖粟又吹着胡子,敲了敲拐:“惠卿你心里想什么别打量我不知道,我没多久了,快点让我见到下一代才是正事。” 杨惠卿心里打鼓,也不敢再把想法表露在外了,头埋着扮鸵鸟。 季青林看不得杨惠卿被说,没好气的冲着季霖粟。 “您遗千年呢,不着急,不要催我们了。” 季霖粟差点儿把拐杖甩出去:“你拐着弯骂我老头子是不是?” 把错都归在季青林身上:“你小子不要只想着两个人快活,想过夫妻甜蜜小日子早让你结婚那阵你在哪呢?” 季青林回他:“那时候惠卿还没回来啊,不是她一回来我们就结婚了吗?” 季霖粟竟被堵的没话说。 在边屋听着这祖孙俩越说越不像话的季母这才出来,握着杨惠卿的手拉她进屋。 “来,惠卿看看想吃什么水果。” 进了屋才看着她羞红的脸劝道:“你别停他俩说话,老爷子战场上摸爬滚打的,说话没个边。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就是了。” 杨惠卿喃喃:“妈,我知道的。” “青林之前和我说了他近两年不想生孩子的打算,现在年轻人有这想法也不奇怪。只是告诉我们一声你们的打算,做长辈的心里才有数。” 季母拍拍杨惠卿的手背,竟完全没有怪罪的意思。 杨惠卿既感动于婆婆的善解人意,又疑惑季青林是什么时候和婆婆提起这个。 照他这个说法,竟是把事儿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这个人到底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115花雕 季青林被爷爷拉着喝酒,老年人爱喝黄酒,提前热了才端上来。 季青林却要喝常温的,让加了些姜进去。 杨惠卿簇着鼻头闻了闻,被季霖粟看见,立马就要吩咐人再上一个酒盅给她。 季青林拦了下来:“您还没下去叁杯呢就醉了?怎么灌起她酒来。” 季霖粟根本不理他,只对着杨惠卿劝道:“你尝尝,这正宗花雕,柔的,你能喝。” 杨惠卿还没说话,又被季青林拦住:“我陪您呢!想喝酒我明天还来陪着!” 季霖粟方才作罢,目光在他两人身上扫了扫,哧了声:“你现在护媳妇护的紧,当初让你娶还和我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 仰头一杯酒下去,摇头晃脑哼起小曲儿来。 季青林明显感觉到杨惠卿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老爷子似乎很高兴,和季青林两人喝了一整坛,明显带了醉意。 被人扶着回去休息还指着杨惠卿道:“等你有好消息了……陪我喝,我有好酒藏着呢,就等你有身子了再开!” 杨惠卿浅浅一笑,也不答话。 季母笑道:“真喝多了,说什么糊涂话呢,有身子了还能喝酒?” 季青林身上也有一层酒意,脚步虚浮着还要搂着杨惠卿。 在巷子里走成弯道,一会往左一会往右。 杨惠卿尴尬的回头看,好几个人还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她伸出手捏住季青林的腰,用了狠劲。 季青林被她捏的整个上身一下子挺起来。 “怎么了?不高兴?” 杨惠卿想推开他怎么也推不动,醉了酒的人却有千斤重。 “妈妈还看着呢。” 季青林哈哈大笑,停下脚步回头冲门口挥手,大声喊道:“妈!我们走了!” 转身的当儿亲上杨惠卿的头顶,隔着头发也“啵”了一声。 杨惠卿脚下有火烧着一样,只想快速走出这条巷子。 季母宋勤看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道:“红姐,你说他俩到底是谁不愿意生呢?” 被唤红姐的笑了笑,“太太,不管是谁的意思,两人成一体夫妻了,从谁的嘴里说出来也没差。” 宋勤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只是怕老爷子等不了那么久。” 季青林杨惠卿已经拐出巷子,她也转身回去。 “青林他这样打算,不孝了。” 红姐追上去:“您说的哪里的话……青林的孝顺,我们都看在眼里呢。” 季青林上了车就歪在杨惠卿身上,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腻歪着。 杨惠卿根本推不动,打量他:“你是真醉还是假醉呢?” 她闻过了,这酒度数根本不高,季青林没道理醉成这个样子。 他挪挪屁股,贴的更紧了,火热的身子快把杨惠卿也烧着了。 她嫌弃季青林身上的酒气和汗腻味,捏着鼻子就往边上躲。 被季青林一把抓住,也不管前面有司机,湿答答的嘴巴就贴上她的面颊,嘬了一口。 捏着她两边脸颊上的肉把人转过来,笑嘻嘻的:“长胖了点,好看!” 杨惠卿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司机目不斜视的开着车。 她手往下,摸他鼓囊囊的裤裆。 “到底醉没醉?” 据说醉了的话是硬不起来的。 季青林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眼睛发亮,似乎被提醒了什么。 脑子里已经有了些让他忍不住去吞口水的画面。 性器缓缓抬高,被布料挡住,撑的高高紧紧的。 杨惠卿打了一下那里,抓住罪证:“你装醉。” 季青林把她的手抓回,用力往下按,眼神似邀请似求饶。 杨惠卿不理他,闭上眼睛假寐,手攥成拳头,被他压在硬邦邦的性器上。 “好卿卿~” 季青林不依不饶,在她耳边念魂一样呢喃。 杨惠卿只能睁开眼睛打断他:“你说,妈妈真的不怪我吗?” 季青林虽然没真醉,脑子也有些迟缓,呆了一会才明白过来杨惠卿问的什么意思。 “你想哪去了。”他暧昧十足的看了一眼杨惠卿:“是我想过二人世界不想生。” 他的手从她腰间往上摸,扯起胸下的内衣带子弹了一下。 杨惠卿拍开他的手:“不正经!” 这转了好几个弯的声音把季青林激的血液沸腾,他那点微薄醉意都随着毛孔中的汗意蒸发了。 他坐直了身子,吩咐道:“开快点!” 司机答了声是,脚下油门踩深。 有苦不敢言,他刚刚哪里敢开快啊。 季青林催了又催,把司机都催的大汗淋漓,才在裤子快撑破前到了。 还没停稳车,他就赶人:“你先去吧。” 116女主角(h 杨惠卿怎么会猜不到他想干嘛,她赶紧要开门下车,却被季青林长手一拦,把人揪了回来。 她才不要在车里这种地方,只觉得奇怪。 又嫌季青林身上又是酒味又是汗味。 不顾形象的手脚并用推拒着。 季青林好声哄着,还要把她手脚制住,身上又变得汗涔涔的。 “好卿卿,我们还没在车里试过呢。” 杨惠卿手挡住嘴巴不让他亲上来,小声威胁道:“你不要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 季青林好笑:“哪里就乱七八糟了?” 杨惠卿红了脸,她也说不出哪里乱七八糟,只觉得这样是不成体统的,想也不想:“你少把从片子里学的东西用在我身上。” 季青林“哦”了一声,扬眉看她:“你看了什么片?” 杨惠卿这才知道失言了,脸愈发的红,她身上也有些汗沁出来。 “车里好热。” 季青林伸手按下一键启动的开关:“那我们不熄火,空调开着?” 他性欲与兴趣都高涨,寻回些初经人事时候的激动。 杨惠卿挣了半天挣不开,明白体力差距过大,她逃不过。 手臂被季青林往边上打开压在椅背上,他整个人待时而动。 杨惠卿只能商量着:“我用手帮你吧,好不好?” 季青林摇头,不为所动。 说实话她没什么经验,用手的话还不如自己来。 杨惠卿咬着唇,又退了一步:“用嘴帮你?” 季青林受到诱惑,不再压着她,转身就坐下,解开了腰带。 动作一气呵成:“来。” 杨惠卿被他的干脆惊到,笑出声。 “你怎么……” 季青林已经把他憋了半天的性器放出来,在杨惠卿眼下抬高,变粗变长。 她缓缓俯下身去,先用舌尖轻舔龟头,手也握着蛋蛋揉捏。 把龟头舔湿了又握着它仔细观察,找到她在教学片上看到过的冠状沟。 顺着那条线从下往上舔。 季青林被刺激的一个激灵,本来闭起来的眼睛睁开,正好对上她伸着舌头边舔着沟边看他的眼神,诱惑十足。 季青林甚至抓紧了身下的翻毛皮座椅。 他不受控制的屁股抬高,腰往前挺。 杨惠卿看他难耐的表情更加卖力,小嘴一张,吞下他的大半根阴茎,抵到喉咙处忍不住干呕。 忍住了上下吞食,嘴巴缩的紧紧的,两颊都凹陷进去。 嘴里含着,舌头也不闲着,绕着棍身打圈,她还故意用口内软肉去按压膨胀的龟头。 眼睛里都被逼出泪来还不停歇,裹着他粗壮的阴茎用力上下。 季青林只看着她的头在自己腿间耸动,小手紧紧的扒着他的大腿。 极大的满足了他的征服欲,眼前的场景让他心脏撑得满满当当。 终于杨惠卿累了,吐出嘴里的巨物,扯出数根银丝连黏。 她用手擦去,眼睛红红,嘴巴也红红。 季青林差一点就要把她翻过来扔在座椅上骑着,杨惠卿又低头有力的舔着冠状沟。 她似乎很清楚这里是敏感的,一直不停刺激,越来越快。 直到季青林皱紧了眉头,“嘶”了一声。 她手嘴并用,从冠状沟舔到马眼。 季青林把她的头往下按,自己在里面用力挺弄几下,倒吸一口冷气及时撤出。 就算如此,杨惠卿的嘴巴上还是沾了一些。 她双手撑在季青林腿上,嘴巴微张,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一眨,睫毛上都沾着水气。 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季青林抽了纸轻柔的擦拭她的嘴唇,又拿过边上的矿泉水蘸湿了纸给她又擦了一遍,才收拾自己腿间的白灼。 杨惠卿还是跪着,伸出舌头抱怨道。 “麻了。” 季青林心疼的不行,把人抱起来坐在大腿上。 张嘴就含住她的舌尖,又亲又舔。 直到把她的舌头来回来舔了数次,把她嘴里的香液都抢走了,才万般不舍的放开。 杨惠卿傲娇道:“我是不是厉害了很多。” 季青林诚实点头,要不是他定力够强,只怕早就交代了。 他重重的拍了一下杨惠卿的屁股:“看了什么东西学的?” 她当然不答,笑着把头埋进季青林怀里。 又惊讶道:“你看,车窗上都是雾气。” 季青林看了一眼中控:“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熄火了。” 杨惠卿坐在他腿上往前探,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开心的在车窗上写字。 边写边道:“原来泰坦尼克号里的是真的啊,他们的车窗也都是雾气。” “我以前还觉得是电影夸张了。” 季青林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在车窗上写。 “男女欢爱是最热情的事,当然会起雾。” 杨惠卿写了季青林的名字,季青林又握着她的手在边上写了杨惠卿。 把她手掌摊开,覆着她的手背在车窗上印下手掌印。 “露丝也按了手掌印。” 杨惠卿笑道:“你让我扮电影女主角呢?” 季青林盯着那手掌印,只觉得她的手掌印都能可爱到他心里去,“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主角。” 117旺夫 就算在车里季青林放了杨惠卿一马,结果她刚洗完澡就被人抱着在床上折腾了一番。 闹钟响起时她眼皮沉重,根本动不了。 季青林给她关掉闹钟,轻悄悄的起身。 直到被李礼的电话吵醒,杨惠卿才猛一下从床上跳起来。 还没看清来电,沙哑的“喂”了一声。 那边李礼尖叫着:“我就知道!十点了你怎么还没起?!” 杨惠卿这才真的清醒过来,看了一眼时间真的十点多了,满是愧疚:“我闹钟没响。” 李礼“切”了一声,他听得出来杨惠卿的嗓子昨晚被狠狠碾压过了。 等收拾好到公寓时李礼已经点好了午饭等着她。 他盘腿坐在那上下打量杨惠卿,发表评价:“面色红润,睡眠不足。”指指她的腿:“脚下虚浮。” 杨惠卿红了脸,不和他争辩,坐下来就捧着粥喝。 一句话不说,小口小口的不停喝,不一会下去半碗。 李礼敲敲筷子:“喂,在家没饭吃呢?” 杨惠卿又喝了一口,含糊道:“昨晚在婆家吃了七分饱,然后……” 她及时截住话头,“早饭没吃呢,收拾好就过来了。” 李礼点头:“嗯,没吃饱又运动过度。” 杨惠卿装没听到不理他。 “你今天还有没有清醒的脑子做事?” 杨惠卿真的觉得身体有些疲倦,不懂为什么季青林最近越来越持久,在车里射过一次还能折腾她到大半夜。 李礼一看杨惠卿犹豫的样子,知道她昨晚战况激烈。 “算了,来,先给你看点有意思的。” 杨惠卿接过他手机,是一条分析她长相的博文。 夸她美的“适宜”,整个人贵气又松弛,不冷傲,但她站在那就和边上人有鸿沟。不是她自己主动和别人隔开距离,而是周围的人能够自觉的知道鸿沟的存在。 竟然分析出洋洋洒洒一大片,最好笑的是夸她鼻子,旺夫。 杨惠卿腹诽,季青林也用不着她来旺,昨天在四合院吃饭听爷爷讲起,似乎季青林下半年会赚很多。 杨惠卿把手机还给李礼。 他不解:“你不再看看了?昨天网上很多议论的,大部分都是夸。” 杨惠卿根本不在意:“随他们说去,不管是夸是骂也影响不到我什么。” 李礼抱臂看她,有点明白网上对她的评价了。 她生来就在这种优渥的环境里,根本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她的生活,所以对很多事情不像常人那样在意。 不像他,在意别人的评价,在意口碑,出席个追悼会快要把网上关于他的言论翻遍了。 杨惠卿倒了一杯咖啡,慢条斯理的喝下几口。 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开工!” 李礼看完了杨惠卿新出炉的几千字,就抱着看。 杨惠卿瞄了一眼,这人竟然在看亦舒,也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 他对上杨惠卿的眼,眨了眨,又眨了眨。 “你家季总外面有人吗?” 也不知道他看到什么情节,想起来问这个。 她实话实说:“现在没有,以前我不知道,反正有传闻,谁知道真假呢?” 李礼对她的态度很是赞赏:“很少有女孩子拎的清楚,以前是以前,不要翻旧账。” 杨惠卿却不同意:“以前确实是以前,但是真要有人到我面前来,就算是翻篇了,我知道了心里又怎么会舒服呢?前提是不要有人主动来惹我不痛快。” “你就没问过?” 杨惠卿笑:“问什么?问他哪个真哪个假?管他呢,只要不影响我现在就行。”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杨惠卿简直头大,最近几天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在问这些。 她明显不想提这个话题,糊弄过去:“以后再说。” 李礼耸耸肩,也不再问。 李礼看了一会又抬起头,看杨惠卿认真敲字的样子,又犹豫了。 杨惠卿头也不抬,“要说什么?” 李礼赶紧问出来,语速飞快,就怕说得慢了杨惠卿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了:“你有初恋吗?” 杨惠卿想了想,初恋吗?也不算吧,就是站在窗户前遥遥看了一眼,一堆人里数他最出挑。 高高瘦瘦的,别人都还没抽条,他却长得快比身边一圈小孩都高,贺家大表哥走到他们跟前,似乎和大表哥一样高。 他声音洪亮,好像在变声期,藏不住的哑。 “毅阳哥,你怎么像个大家长一样管我们呢?” 后来她无意间和惠希说起,院子里的伙伴们都有谁。 惠希数着指头一个一个讲给杨惠卿听。 “季家季哥,比你大一岁,他平时是我们头头呢,也就他敢欺负赵恩宇,但他脾气不好,老骂人,江坊被他骂哭过。” 118物尽其用 李礼没待几天就要走,杨惠卿还想留他,毕竟短短一周时间,翻译进度赶上她之前的一个半月。 她明白自己有些拖延懒散的小毛病,总需要人在边上敲打才更有劲儿。 以前刚接触这行的时候是Neil陪着她,回国了就没有人在身边督促,状态大不如前。 她总不能奢望季青林能放下公司的事给她“红袖添香”。 李礼一副为难的样子,说他和爱人分开已久,实在想念,让杨惠卿换位思考。 她换位思考,发现要是让她与季青林分开一周,她的心里也着实不大能接受。 挥挥手放行。把李礼从光园挑来的书摞到一起,让他带走。 李礼瞪大了眼睛,“这么重的东西你让我带走?” 杨惠卿吐吐舌头,也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 “那些巨着我也看不下去,我就适合看点不费脑子的。你记得每天把新的译文发我邮箱让我看个新鲜。” 杨惠卿叫了司机,亲自陪着送李礼去了机场。 等回光园时见车库里多了一辆白色帕拉梅拉。 不免有些惊讶,季青林日常低调,一辆奔驰S级一辆红旗L5,都是规规矩矩的黑色。 他不像杨仝和江坊他们喜欢玩车,怎么拉风怎么来。 杨惠卿本来以为那天爷爷说的赚很多只是调侃,没想到这人还真的赚了不少,不声不响买了辆新车。 她绕着车子走了一圈,内饰是红色,男人腰包鼓起来眼光也会变吗? 她趴在车窗上往里打量,再抬头时季青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车头,正笑着看她。 她打趣道:“已经有大笔进账了?” 季青林不答,手里变出钥匙来,伸直了胳膊送到杨惠卿面前。 竟然给钥匙配了个粉粉的壳。 杨惠卿一下子反应过来:“给我的?” “杨仝说你在美国时考了驾照,这车适合你开。” 杨惠卿不接钥匙,又围着车身仔仔细细绕了一圈。 声音压不住的惊喜:“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 “你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 话虽这么说,脸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 季青林按了开锁键,杨惠卿拉开车门坐进去,摸摸这摸摸那的。 季青林撑着车门探头,“顶配的,你要是喜欢别的颜色就让人贴膜。” 杨惠卿根本不在意这个,兴奋劲过了才想起来关键问题。 她颇有些尴尬,小声道:“我考了驾照之后就没开过车,荒废许多年了。” 季青林根本不意外,与他猜想的一样,正好顺了他的意。 “我教你。” “这车好长哦,我考驾照时候倒车就不太行。” 她开始一条条考虑实际问题,选择性遗忘她亲自开车的机会屈指可数。 在季青林眼里这些都不是问题。 “嗯,我教你。” 杨惠卿这才放下心来,昂着头道:“你说的哦。” 季青林意味深长:“嗯,一定教会你,这辆车要物尽其用。” 杨惠卿挽着他进屋,嘴巴就没停过。 “我喜欢7,想要个带7的车牌号。” “要是和香港一样可以自己定制车牌号就好了。” “白色有些单调,是可以贴个膜,你说什么颜色好呢?” “可是白色又很大方……” 她的反应超出季青林的预料,他并不担心杨惠卿会不喜欢这款车,他有自信能摸清杨惠卿的喜好。 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开心。 早知道的话,早就送她车了。 他有些懊悔,戒指项链什么的也没见她这么开心,刚结婚时候给她的那条珍珠项链,可比这辆车值钱的多。 季青林实在摸不着头脑,直接问了出来。 杨惠卿被他这么一问也意识到自己好像有些激动了。 她讪讪道:“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想过我会有一辆车?你知道的,爸妈从来就不让我出门。” 她又摊开手,一副无辜样:“首饰太多了呀,放在那就忘了。没什么用。” “你看,我常戴的也只有婚戒而已。” 季青林握住她的手指仔细端详。婚戒当时是他随意挑的,一克拉的大小,简单的款式在她手上很是典雅大方。 如果当时能用心点,挑个更好的给她就好了。 季青林看着戒指想起来今天会上一直讨论的事情:“有个事问下你的意见,我想把珠宝高端化,做成定制的,可这样一来肯定会大大缩小客户范围。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好方法,叁四天了还定不下来。” 杨惠卿有些受宠若惊,没想过季青林会和她提生意上的事。 “我想想哦。” 季青林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杨惠卿真的给他出了个主意。 “你知道JamesAllen或者BlueNile吗?可以自己选钻,重量、颜色、净度都可以自己选择,形状和戒托都可以定制。只不过他们是性价比比较高的,不算是高端线。但可以参考他们这种模式,直接让顾客自己选择裸钻。” 季青林捧过她的脸亲了一口:“你真旺我。” 119生日 没两天杨惠希不知从哪得来季青林给杨惠卿买车的消息,招呼都没打风风火火跑来。 杨惠卿接到阿姨电话才知道妹妹在光园。 她正在公寓里做翻译工作,早睡早起了好几天,规律的像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有一晚季青林缠着她不放都被她狠心拒绝,明明身子被他揉了几下就软成泥,心却硬的和铁一样。 “不行,我最近几天要忙呢。” 她态度强硬,说起话来又忍不住撒娇。 季青林气的翻过身去,把自己重重砸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大口呼吸,胸脯一起一伏。 杨惠卿又攀上去,手摸着他的前胸,往上绕着他的脖子,藤蔓一样娇娇柔柔。 “对不起啦。” 季青林最恨她这副把人气死还一副无辜样的做派。 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胸,第二天换衣服时杨惠卿惊呼一声,他凑头过去才发现乳头有些肿了。 自责歉疚了大半天,还是杨惠卿催着才垂着头黑着脸出门。 阿姨悄悄拉住杨惠卿,问是不是早饭准备的不好,杨惠卿看了眼季青林微弯的后背,觉得他最近越来越不像杀伐决断的季总了,越活越回去,有些时候幼稚的不行。 “没事,他闹起床气呢。” 看了眼时间才叁点钟,她打了电话给杨惠希。 “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跑去了?我在外头呢。” 杨惠希在那边咯咯笑着:“那天听说季哥订了台帕拉梅拉,我们都猜是买给谁的,我还替你担心,生怕他是买给什么杂七杂八的女人。” “原来是买给你呢!” 杨惠卿也笑:“要有什么杂七杂八的女人你可不能帮着他瞒我。” “季哥最近得意,只怕有人送上门来他都没空搭理。” 杨惠卿心里盘算着,季青林到底是赚了多少,怎么就连惠希对生意一窍不通都这么说。 “说正事呢,找我干嘛?” “不是怕你暴殄天物,把顶配放着落灰嘛。想带你兜一圈,谁知道你已经没门禁了呀。” 杨惠卿哪里不知道她是心痒想开新车,惠希从小就是,对什么东西都叁分钟热度,玩一次就扔的远远的,却能永远对新事物保持热情。 “那你开来公寓接我,正好教我开车,钥匙在梳妆台上。” 杨惠希果然叁分钟热度,从光园开到公寓的距离,不到半小时,她就已经对这辆车没了兴趣。 扔了钥匙给杨惠卿,“方向盘好轻哦,没劲。” 杨惠卿不理她,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杨惠希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开车。 “去哪?” “后海吧,还是小时候生日去过一次。” 杨惠希导航,半小时的距离,有些堵。 她才反应过来杨惠卿刚刚后一句话是什么,“季哥快生日了,他送你一辆车你回什么?” 杨惠卿的疲惫一扫而空,在软皮座椅上坐直了,如临大敌。 “你不会不知道吧?” 她有些尴尬:“我和他不过才大半年时间,哪有你们熟。” 这话说的,杨惠希翻了个白眼。 “要我说,你送他个儿子得了。反正他事业有成,美人在怀,只差个儿子了,哦不对,他可能更喜欢女孩。” 杨惠卿简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怎么一个两个叁个,到处都是催生的人。 “我不生。”话说的有些绝对,杨惠希望她一眼。 “起码近两年不生。” 杨惠希冷笑,她根本不赞同,照她的想法反正迟生早生都要生的话,不如趁年轻身材好恢复早早完成了。 她觉得在有些事上,她比姐姐要成熟的多,杨惠卿虽然大她两岁,心理年龄却小,说话又一直嗲嗲的。要不是亲姐姐,杨惠希看到这种人就有多远躲多远。 她按了下喇叭,骂了一句乱闯的电动车。 “你还是少开车出来,素质低的人太多了。” 杨惠卿划着手机不接话,她正在搜索季青林的资料。 说起来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自己同床共枕了半年多的丈夫,她竟然要通过百度百科来确认他的生日。 杨惠卿歉疚万分,一直以来她总是在心里对季青林有这样那样的要求,自己做的却远远不够。 她第一次认真反思自己。 半个月时间,她根本来不及去定制什么。 杨惠希给她出主意,“要我说,季哥也不缺什么,他现在就对你上心些。” 杨惠希话里有话又说的暧昧,杨惠卿听懂了。 她又突然想起季青林那天说的“物尽其用”。 120心痛 (woo16com) 杨惠卿终于交了样章过去,出版社很快回话,表示很满意,又问了进度,杨惠卿直接把已经完成部分都发了过去。 都是她一气呵成的,再看一遍也不觉得要做什么改动。 季青林最近忙的不见人,她也正好全身心投入赶进度。也没有费事装修,真的就按照李礼所建议的那样,把公寓当成了工作室,孙芊来过一次,说她糟蹋屋子。客厅被她搞成一个大书房,奶奶留给她的物件哪一件不是能说出像样的出处的,被她堆着书、本、笔还有笔记本,随手写的稿纸这一迭那一沓的。孙芊做田螺姑娘安静收拾了大半天才有个样。 季青林说教她开车的话落空,除了惠希开过一次,就真的放在那落灰。 杨惠卿本来提了一句,她先跟着杨惠希学几天,被季青林很干脆的否决掉。 “不行,你妹开车横冲直撞的。” 他皱着眉想象了一下杨惠卿跟着杨惠希学习开车的样子,不停摇头。 “她那不是开车,她是有路就往前冲。” “开车要养成好的习惯,和她学容易学坏了。” 他也歉疚,公司事情太多,所有人都被赶着向前,他作为老总怎么能不身体力行冲在前头。虽然现在赚的也多,可说实在的他没那么开心,要不是推了个会,他快一星期没陪杨惠卿吃晚饭了。 他甚至萌生出赚个几年就退休的想法。以前不明白那些诗人怎么动不动就要归隐田林,可当自己忙的脚不沾地的时候,他唯一想要拥有的也只有杨惠卿。 温柔乡,最能去豪情。 季加沉的电话打到杨惠卿这,杨惠卿几乎是立正接听。 她和公公就没说过几句话。 “打青林电话他没接,大概在忙,你去他公司找他一块儿到第一医院来吧。” 杨惠卿赶紧问道:“您不舒服吗?” 季加沉似乎离了电话和边上人说了几句话,才又接起:“老爷子摔着了。” 杨惠卿手在桌面上胡乱一挥,装满了水的杯子倒了,水四处漫开,洇湿了稿纸。 刚写上的字迹被放大,渐渐模糊掉边缘。 她呆呆地看着水迹爬上去,听见公公说:“先别告诉你爸妈那边。” 她答是。 挂了电话机械性的收拾着桌面,肌肉动作,大脑胡乱一团根本没在思考。 等擦干了水渍才想起来打电话给司机。 季青林一路上都没讲话,嘴巴紧紧抿着。 杨惠卿也脑子混乱,她想了好多事,想起奶奶走的时候季爷爷还去送了一程。她当时状况不好,连下葬都不能去,满屋子的人进进出出表情各异。 她流着泪站在门边看着楼下大部分陌生的脸。 季爷爷招手让她下去,摸着她的头发说:“丫头长得像你奶奶。” 可明明大家都说她长得像爸爸。 去年老爷子过寿,也说她长得像奶奶。 她看一眼季青林,看不出什么表情,他一直盯着窗外。 其实季青林和季爷爷长得很像,性格脾气也都几乎一样,所以两人一见面就容易冲起来。 可是杨惠卿知道,季青林对爷爷的感情很深。 他大步往前走,把杨惠卿甩在身后两步远。 季母宋勤迎上来,一把握住季青林的手。 “检查过了,摔着腰了,骨裂。” 她又冲杨惠卿点点头,“我们的意思是不动手术了,毕竟年纪大了,躺着养就是了,医生也这么建议。” 季青林点点头,“爷爷呢?” 宋勤无奈道:“生气了,正骂人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好强,让他躺个大半年他怎么受的了?” 季青林进门就接住了季霖粟扔过来的杯盖。 你他转过话头就开始骂季青林。 “等我要死了你个东西才想起我老头子是不是?” 他还想继续骂,杨惠卿的头从季青林身后冒出来,怯怯的喊了一声爷爷。 季霖粟转过头去,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两人在医院一直陪到十点多才被老爷子赶走。 杨惠卿跟在季青林身后,看着他的脊背放松,肩膀垂下来。 她踩着他的影子走,不知道季青林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一下子撞上去。 他紧紧的搂住杨惠卿,“卿卿,人年纪大了不能摔的,摔了一跤身体就垮了。” “怎么办。”“怎么办,他九十一了。”他的情绪崩泄出来,杨惠卿回抱着他。 “没事啊,没事。” 有那么一刻杨惠卿觉得季青林会哭出来,可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痛苦的喘息,在杨惠卿一直不停的温柔安慰中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放开杨惠卿,艰难的笑了一下。 杨惠卿鼻子一酸差点儿涌出泪来,她清晰的感知到自己正因为季青林的苦痛而心痛。 像心脏破了个大洞,又被人紧紧攥住不能跳动。 她实在是见不得季青林这个样子,扑上去又抱着他,眼睛闭起来不愿看他此时的颓惫。 “没事的,你有我。” 她说的极小声,像是说给自己听,“我爱你呢,没事的。” 首-发:woo16. (woo16.) 121想的都是脱你衣服 季青林这一晚睡的极不安稳。 先是抱着杨惠卿说了好久的话,讲他小时候就没少被爷爷打,但父亲骂自己的时候爷爷又都护着。几乎从记事起讲到成人,杨惠卿安安静静的听着,也不插话。 直到被热醒,身上渗出一层薄汗,才发现两人相拥的姿势睡着了。 她借着墙角夜灯的光看季青林,他眉头皱的紧紧的,稍微想动一下,他立马又搂紧了,眼皮抖动似乎要醒来。 怕吵醒他,杨惠卿只能忍着汗腻一动不动。 好容易快睡着,季青林又呢喃着分辨不出说些什么。杨惠卿只能轻轻拍着他扣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哄小孩一样。 季青林满怀歉意地把唇轻柔的印上她的脸颊,她睁开眼睛似醒未醒看他一眼,又闭上了。 才七点多,他知道她肯定没睡饱。 心里斗争了一会儿才又亲上去,蹭蹭她饱满的唇。 “宝贝,要去医院看爷爷。” 杨惠卿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强迫自己醒来,一只手往上伸着一只手搂住他的脖子。 “都怪你……” 季青林也不知道到底怪他什么,嘴上还是柔情万千的哄着:“嗯,怪我怪我。” 杨惠卿在医院陪了老爷子一个多星期,脸可怜见的瘦了下去,本来圆润的下巴都变尖了。 季青林看着心里窝火,他养了大半年的肉短短一周就没了,怒气也没处发,公司医院两头跑,还得在爷爷面前陪着笑脸,嘴上憋出个水泡来。 接吻都受影响,这下子他更窝火。 季霖粟眼瞅着孙子一直哀怨的盯着杨惠卿,哪里猜不到这小子的心思。 咳了两声,“明儿惠卿你就别天天来了,我这不缺人。” 杨惠卿看一眼季青林,又笑着说:“您这是不缺人,但孙媳妇只有一个呀。” 季霖粟鼻子哼哼:“摔了,躺床上动不了了,一个个就都围上来。平时就没人想起我老头子!” 这话说的重了,季青林脸瞬间黑下去,明明是埋怨所有人的,但却借着和杨惠卿的对话说出来了。 季霖粟话出口也意识到自己不该对着杨惠卿说,面色尴尬,见杨惠卿已经低下了头,手指搅在一起,又犯了难,说出去的话又怎么收回呢。 好在季母出来打圆场:“儿子儿媳都在呢,哪就轮到孙子辈孝顺了。这都是我们的活,孩子们抢着做了。” 她搂住杨惠卿的肩,“惠卿就听你爷爷的,明儿不用过来了,整天陪你爷爷下棋人都瘦了。” 季霖粟接话道:“我也瘦了!和小丫头下棋费脑子,惠卿棋技厉害的!” 季青林道:“我不信,比我厉害吗?” 季霖粟一点面子不给他;“你再练十年都赶不上惠卿的棋,你是横冲直撞,惠卿大有乾坤呢。” 话题这才扯过去,杨惠卿心里明白这是故意说话不让自己多想呢,心下熨帖,她何德何能被这样疼爱。 季青林让阿姨给杨惠卿大鱼大肉喂了几天,她的面色才又红润起来,身上的肉却没那么快长出来。 季青林总是抱着她,念咒语一样“这里要长些肉”“这里的肉也要长回来”。 杨惠卿斜他一眼,手握了握胸前的乳,大小形状还是熟悉的感觉。 她才不想腰上腿上长肉呢,现在这样瘦了一点刚好。 不解道:“反正胸没变小就是了。” 季青林揉上去,在手心里变换着形状,软弹弹的可爱。 “卿卿真棒。” 杨惠卿疑惑看他。 “浑身都瘦了,胸一两没少。” 说着两只手挤着胸,把乳头挤高,啵的一声亲上去。 含在嘴里吸了又吸,像有乳汁溢出来似的不松口。 他舔的用心,意图明显。 杨惠卿狠狠心把衣服拉下盖上,立马接到他不满的眼神。 她笑着把季青林扑倒,躺在他身上在他耳边轻声道:“等两天。” 看他还是要继续的样子,忍着害羞继续说:“等两天你不吃亏。” 她神神秘秘有所遮掩的模样不免让季青林想入非非,想起来两天后是他的生日。 眼睛眯起威胁着:“哦?” 手指从她屁股轻点到腰间,“我不满意的话要记账的。” 杨惠卿只想赶紧把眼下糊弄过去,忙不迭的点头,根本没注意被他挖了坑。 更想不到后面的两天里,季青林总是不怀好意的:“不能让我吃亏哦。”“不满意要记账的。” 时时刻刻提醒杨惠卿她曾立下豪言。 气的杨惠卿口不择言:“你堂堂季总,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季青林的脸皮越发的厚,他从不在男女欢爱的事上害羞。 “想的都是脱你衣服。” 122生日 季青林有心理准备杨惠卿会给他过生日,却也没想到她是这样给他过生日。 早早下了班回来,等不及她说的“你不吃亏”。 进门看到泱泱一屋子人,想扯着嘴角笑一笑打招呼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哭笑不得的表情配上黑成墨的脸色,滑稽的不行。 杨仝眼尖,看到季青林的肩膀都慢慢沉下去了。 打趣着:“季哥和我姐结婚后就忘了我们了,怎么大家来给你过生日还不高兴?” 季青林睁着眼说瞎话,“哪里。” 那边忙着挂气球的江坊回头看了一眼,尽是不满:“发大财了就不用好好工作了吗,这才叁点季总怎么就早退了?” 杨惠卿这时走到季青林面前,她红了脸,既因为还没准备好布置季青林就到了有些尴尬,又因为她此时突然明白过来季青林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家。 只能小声的控诉着:“还没准备好呢。” 季青林望了一圈,他根本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仪式,他迫不及待杨惠卿许诺的“不吃亏”。 杨惠卿扯着他的衣角,像求饶。 “我问了惠希,说以前你过生日都是在club里热闹,爷爷生病了也不好出去吃喝玩乐的,就让惠希把大家都叫家里来简单过一下了……” 季青林百口莫辩,他能怎么说,说他并不喜欢以前那样的生日吗,可他却是这么多年都是这样酒肉声色过来的。 他现在,只想和杨惠卿两个人单独过生日。这帮没结婚的人都不理解他,他们都不明白婚姻生活的美好,他却食髓知味。 杨惠卿晃着他的衣摆,“你先上去好不好?” “你回来太早了呀,我都还没准备好呢。” 季青林捏捏她的鼻子,她这副样子,让他做什么都行。 等季青林被允许下来,已经过了六点。 江坊夸张的扯了根礼花炮,杨仝在那边开了香槟。 一堆人吵嚷着,竟真的搞出些气氛来。 客厅里挂了些气球和HAPPYBIRTHDAY,甚至还摆了两颗彩灯树,季青林完全欣赏不来。 但他知道杨惠卿少经历这种热闹的场合,看她开心他也乐得配合。 杨惠卿端出一个蛋糕来,样式简单,只写了“生日快乐”四个字,画了一个Q版的他。 应该是他吧,虽然一点也不像。 杨惠希在一旁给姐姐邀功:“姐姐亲手做的哦,早上就烤的蛋糕胚,奶油都是亲自打的。” 这是季青林没想到的,刚刚看不顺眼的蛋糕立马顺眼了,他从杨惠卿手里接过来,眼里都是笑意,看了又看捧在手里爱不释手。 杨惠卿有些不好意思,提醒他:“吹蜡烛呀。” 贺毅林摇着头感叹:“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季哥变成好好丈夫了。” “怎么和我大哥一个样,你们已婚妇男,真是无趣。” 季青林看他一眼,根本不反驳,反而用可怜他的语气道:“你不懂。” 贺毅林真的不懂,为什么一个两个结了婚,都好像找到毕生真爱一样,不仅变成叁好男人,还唯夫人是尊。 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好好丈夫与印象里的季哥联系到一起。 等切了蛋糕,热热闹闹吃了饭,杨惠卿又从厨房端出来一碗面送到季青林面前。 竟然是一根面,季青林都想象不出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是怎么做出这一根面来,她又是费了多大的功夫。 他心里满足又幸福,原来爱情是这个样子,让他几乎要无欲无求,只想两人时时刻刻在一起,一闭眼就在想象着与她携手变老。 睁眼是她,闭眼也是她。 送走了人季青林才打出一个长长的嗝。 杨惠卿笑着拍他鼓出来的肚子:“谁让你要把蛋糕吃完的呀。” 季青林握着她的手,眼里的柔情快要溺毙人。 “你做的,我一定要吃完。” 他抱住她,低声道:“这样才不吃亏。” 他被灌了些酒,贴上来的身子滚烫的,脸也热乎乎的,气氛就莫名变得有些热烈。 他拉开两人的距离,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几乎一点就燃,直言道:“我等好久了。” 杨惠卿也不扭捏,把他推出门。 “去车上等我。” 季青林的眼睛瞬间发亮,他的迫不及待快要把杨惠卿也烧着了。 竟然是这样吗。 不愧是他的好卿卿。 “为什么要等你?” 杨惠卿歪着头看他,故意扭腰送胯,撩了下头发。 走上前两步,手指按着季青林发烫的嘴唇。 胸贴上去,另一只手从他的肩头缓缓滑到他的后腰。 垫着脚靠在他的颈边。 “我要换身衣服。” 轻推他胸膛,自己也后退两步。 “我说了你不会吃亏的。” 123要了命了(微h 季青林的心砰砰跳着,他坐在车子后座闭上眼,想压下自己的躁动。 鼻尖还都是她刚刚贴着自己说话的味道。 以前总觉得女人香是文人的酸话,最多不过是女人身上各种香水味道罢了。 但自从和杨惠卿肌肤之亲后,她身上的香味变得越来越明显,他再也无法反驳女人香。 他蹭蹭指腹,放到鼻下深吸一口。 几乎靠想象就能完成一场性爱。 她身体的弧度,攀着自己的胳膊,难耐的呼吸,激烈时蒙了一层的薄薄汗意,甚至汩汩流出的清泉。 他手指弯曲,模仿抚摸她身体时的手势。 血脉偾张,喉结滚动,他被灌下去的酒都化为气体从毛孔中冒出来。 明明脑袋里一片混沌,但与杨惠卿欢爱时的场景又异常清晰。 像一个局外人,盯着自己逐渐沉沦,在欲海里翻腾。只有女人是他唯一的救赎。 车门打开,杨惠卿静悄悄地摸进来。 窸窸窣窣,她似乎是脱了外套。 季青林闭着眼睛搂住她,手下是她微凉的肌肤,他贪婪的抚摸着,希冀借着这股凉凉女人香抚平自己浑身的躁动。 不经意间扫过腰间,是一根细细的带子。 材质丝滑流畅,刚挑起来就从指缝里溜走。 他继续往下追寻着,柔腻的大腿根往下,这是什么。 麻麻的,往他心头猛扎一针,整个人清醒过来。 季青林不敢睁眼,眼皮却禁不住的抖动,他吞了一口又一口唾液,口干舌燥。 试探着绕她腿一周,终于确信。 她穿了吊袜,顶部还带着一圈蕾丝边。 刹那间,许多许多画面都冲进季青林的脑海里。 年少不小心点开网站第一次看成人片,做春梦第一次梦遗,湿潮的内裤和去惠希家玩的时候,碰见保姆从楼上拿下来的脏衣娄,他去阳台躲着抽烟时看到藏在衣服下的白色文胸,小小的,可爱的圆杯,带着一圈白色蕾丝小花。他梦了一夜,梦里是不记得长相的少女,穿着那件白色文胸,胸脯鼓囊囊的。 藏在被子里小心动作第一次打飞机,第一次烟花在脑中绽放时的释放,第一次感受到叁秒能带给人这样畅快的爽意。 季青林呼吸渐重,手下带了力气揉捏她的腿根。 听得杨惠卿娇笑一声,贴进他的怀里。 动作间他似乎听到铃铛叮脆。 杨惠卿按着他的肩,小幅度的起起伏伏,胸前软兔子似的乳房按着季青林的胸膛。 大腿夹着他的臀外侧,密不可分的摩擦。 叮铃铃的声音更加频繁,不知道催促着什么,季青林的额间滴下汗来,被她小手抚去。 “热吗?” 不等回答就手就从颈肩滑下解开他的衬衫扣子。 “不睁眼看看我吗?” 季青林不敢回答,更不敢睁眼。 他害怕自己失了控制,也害怕自己冲天的欲望吓到她。 他浑身冒汗,性器充血膨胀,只她碰一下就要爆炸。 杨惠卿的手擦过他胸前滴下的汗珠,低头含了一口乳头,它像小豆豆一样饱满凸起。 衬衫被她轻柔褪去,季青林胸脯重重起伏着。 她两只手按上去,似乎要把它按住不让动。 她又用胸压上去,自己用力把软弹弹的乳肉压成各种形状。 季青林感受着布料摩擦,忍不住在想,是不是也是白色带着一圈蕾丝。 他手不受控制的摸上去证实,与他记忆里的差不多,可爱的圆杯,中间深深一条沟。 手指挤进去,贴着边缘摩挲。要命了,为什么真的有一圈蕾丝。 他血液都往头顶涌去,听见杨惠卿轻吟出声。 手从她身上滑下,紧紧握成泉。 他恨不得把她狠狠按倒,不顾温柔,撕开她的衣服横冲直撞。 喊吧,叫吧,他想听更激烈的。 杨惠卿在他耳边喘着气,用阴部按压着他又鼓又硬的裤裆。 “老公,看看我吗?” 她引诱着,一点不顾后果。 季青林睁开眼,耀眼的白刺激着他黑暗已久的瞳孔。 他瞳孔皱缩,入眼是白色的文胸,与记忆里那件差别不大。 罩杯更大更圆了,眼下这件更轻薄,乳头处只有一层纱,粉嫩若隐若现。 他视线往下,腰间的带子连着到大腿的吊袜,还有两个毛茸茸的球挂在侧腰处。 内裤布料极少,只有一块叁角状盖住前面,竟然是两根细细的带子勾住屁股。 关键部位,竟然是一点布料没有的。 季青林看见那地方已经充血鼓起来。 他视线艰难往上,看她娇笑的看着他,不放过他一点神色变化。 颈肩也有一根细细的带子,挂着两颗毛茸茸的球,中间一颗铃铛。 她竟然把自己扮成了猫来诱惑他。 要了命了。 124至死不休(h 季青林手伸下去,手指剥开她已经沾着滴滴湿意的花瓣。 他几乎是吼出来:“腿张开。” 杨惠卿撇撇嘴,身子往后倚,上身靠在副驾的座椅上,腿往前伸直,把腿间展开给他。 关键部位开了又长又大的洞,合契着蜜穴的形状,正好把那块吐出来。 她挺了挺腰,身子晃了几下,带的铃铛叮脆不停。 杨惠卿用脚尖蹭他腰间,故意欲语还休的抬眼诱他。 似乎是扮演浪荡女人得了趣,季青林刚指尖轻轻碰了软肉几下。 她就提着嗓子,从喉间溢出意味悠长的“嗯~” 她看到季青林裤裆里的性器跳动了一下,他却瞪她一眼。 季青林仔细剥开她的嫩穴,粉嫩的肉展开,晶莹滴滴,借着屋内的光淫靡非常。 杨惠卿往边上挪了挪,直接上身躺在扶手箱和中控台上。 换挡杆正好在她颈边,她侧过头去,伸着手摸换挡杆。 像套弄季青林阴茎一样,模仿着打飞机的动作。 季青林气的狠狠打她屁股,一点没留情,打得屁股上的肉都颤。 杨惠卿咬着唇“嗯”了声,才满眼水光的看着他:“打疼了。” 他并不理,眼睛盯着蜜穴,看它像蚌肉一样轻轻翕合。 命令着:“把它拿出来。” 杨惠卿撑着上身起来拉开拉链,把猩红的阴茎掏出来。 又躺了下去用脚踩垂在棍棒旁的蛋蛋,她脚也灵活,双脚一并就把阴茎夹住,带着外面的皮上下来回。 丝袜的触感更加刺激季青林,他低头看着她的小脚上上下下,脚趾头从丝袜中透出粉红,自己的龟头从她脚尖冒出来。 鬼使神差的,他捧着她的脚亲了一口。 杨惠卿叫了一声,“你干嘛?”嗲的不行,季青林的心都被叫化了。 他把她的腿大大掰开,把人抱起来跨坐在他大腿上。 手指早在那等着,杨惠卿刚一坐下蜜穴就吞进去一根手指。 一直到底,把她刺激的肩膀耸起。 季青林不管手指被软肉紧紧裹着,拇指还去蹭敏感的早已凸显的小豆豆。 杨惠卿止不住的抖了几下。按住他的手求饶:“太刺激了。” 他才放缓速度,顺时针轻轻柔柔的揉阴蒂,杨惠卿这才舒坦的哼出来。 “怎么这么骚?” 杨惠卿脸都红了,根本不接话。 “嗯?怎么这么骚?” 杨惠卿也在心里想着,是啊,怎么这么骚,怎么连情趣内衣都穿了,还主动撩他诱他。她想看他失控的样子,也期待着自己被他狠狠撞的刺激。 这么想着,似乎阴道里更痒更湿了,情不自禁的闭起眼,脑子里有黑幕刹那坠下。 她穿着情趣内衣,与季青林在车里欢爱,她渴望他又大又粗的阴茎,塞得自己满满当当的。 她摸上去,感受到他的炙热,只是摸上去就浑身舒坦。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人,杨惠卿根本无暇去想,脑子心里只剩那一根能带给她无限爽意的粗热肉棒。 “要~” 她扭着腰,哼哼唧唧。 “要什么?”季青林循循善诱,他非逼她说出一些话来。 “要这个。”杨惠卿胡乱揉着阴茎,显得有些急切。 他不放过她,“它叫什么?” 杨惠卿几乎带着哭声,冲破自己的枷锁,不管不顾了。 “要肉棒。” 季青林这才满意,抽出手指的时候还不忘蹭过她敏感点。趁着她蜜穴大开,猛的把肉棒塞入。 “满意吗?” 杨惠卿死死咬着唇不再说话,她怕一不注意心里的话就都冒出来。 爽,痒,舒服,要更深。 她不能说。 她只在心里呐喊着:撞我,撞我。 季青林想她所想,捏着她的腰奋力向上。两人的性器几乎毫无缝隙的贴合。 她穴里的肉紧紧裹住粗壮的肉棒,浑身的劲都放在那里,狠狠吸食不放。 大腿上的肉打到一起,啪啪啪不停,极有节奏。 她脖子上的铃铛无规律的晃动,季青林被催的越发急切。 他像心里想的那样,撕开她大腿上的丝袜,把被裹住的软肉都放出来,肆意揉弄。 破碎的布料堆在膝间,他爱怜的摸着杨惠卿的小腿,不破坏那一截丝袜。 杨惠卿似乎不满意他的速度,按着他的肩自己动起来,快速的直起又坐下。 她甚至感受到车身的颠簸,趁着车身颠簸加速,正爽的不行尖叫连连,却渐渐失力身子慢慢软下来。 季青林扣住她的腰,激烈的往上顶她,他在车身振动中也有些昏了头,越刺激越能让人兴致亢奋,不死不休。 杨惠卿掐着季青林的肩膀,指甲都陷进肉里去。 她喘着气,还在催促:“重一点。” 季青林更加不控制自己,杨惠卿被撞到飞起,差一点头碰到车顶。 “满意吗?” 杨惠卿已经语不成句,攀着他的肩头缩紧下身,等待他奋力一击把自己送上高处。 等季青林感受到她的敏感处软肉变硬时,却故意抽开身停下。 啪地一声打上她的屁股:“等我一起。” 又是一波大汗淋漓,杨惠卿才在他的喷洒中泄了力,液体喷出湿了他阴毛。 两人平息许久,季青林打开窗让凉风透进来。 他吸了下鼻子好笑道:“你这车子以后不能载别人了。” 杨惠卿像个小孩似的瘫坐在他身上,也不管身上的黏腻,还在半空中飘飘荡荡。 季青林吻上她,轻轻咬一口,把她从虚无中拉下。 无边人世,她要与他同行,他要她与自己同行。至死不休。 杨惠卿浅浅睁开眼,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说:“老公,生日快乐。” //全文完后面会写几章过去和以后的番外 番外1春梦(微h 在季青林被怂着爬过两次窗户都没见到传说中的杨惠卿后。 大家还想再探第叁次,季青林却说什么都不肯了。 江坊神秘兮兮的和聂祯说悄悄话:“季哥肯定看过了。” 聂祯扯着嗓子问:“季哥,江坊说你见到杨家姐姐了!” 江坊气的拽聂祯的衣服,把他脖子都勒红了。 季青林没说话,赵恩宇却故作神秘,背着手晃着脑袋走过来。 “杨惠卿啊,我看过了。” 众人围上来,问这问那,“是不是有长发公主那样长的头发啊?” “漂亮吗?有惠希漂亮吗?” …… 赵恩宇吊足了大家胃口才说:“还行吧,没有惠希漂亮,但雪白雪白的。” 这个年纪的小男孩刚懂些男女之事,他言语暧昧。 “胸脯鼓鼓的,比惠希身材好。” 男孩们或装作没听见或也挂着坏笑。 杨仝似懂非懂,只知道赵恩宇说大姐姐没有二姐姐漂亮。 他刚想反驳,却见赵恩宇被季青林一拳打倒。 捂着脸又哭又叫的。 杨仝跳着拍手:“季哥打得好打得好!” 他也不懂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赵恩宇说了大姐姐坏话。 季青林免不了又被家里人一顿训,罚站了两小时也不认错,被罚饿着肚子睡觉。 他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空气稀薄,吐出来的气都带着水汽。 他突然就想起那天醒来时裤子上的潮湿,也是这样,闷闷的潮潮的。 做了一夜的梦,梦里是个看不清脸的少女,鼓鼓的胸脯,穿着那件他在杨家无意看见的白色文胸。 他知道,那一定是杨家从未露过面的杨惠卿。 传说中的长发公主的。 因为杨惠希根本没有那么鼓又大的胸。 梦里她黑黑的头发,雪白雪白的身子,娇养出来的珠圆玉润。 捏一把就像水似的软和。 她没脱内衣,他却看见鼓出来的半球,中间冒着香气的深深沟壑。 女孩子怎么会有这样奇妙的身体。 他紧紧抱着她,摩擦。 两个人身上都滚烫的,可她为什么流了汗还是那么香。 他与她的腿交缠着,他感觉到尿尿的地方又涨又疼。 疼的他太阳穴一跳一跳的,他不敢出声,怕吓跑了女孩。 他的阴茎突然抖动两下,尿了出来。 他听见怀里的女孩有着好听的声音:“你……” 他刚想看着她解释,解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女孩就快速退后,他也从混沌中跌落。 大口大口呼吸着,下意识摸向裤裆处。 一片潮热,黏腻了满手。 季青林明白过来,刚刚的梦是春梦,这是梦遗。 一个梦如此清晰,他记了这么多天。 闭起眼睛就能回忆起每个细节,他记得心脏的剧烈跳动,肌肤的接触,白花花的胸脯,女孩的香味。 季青林颤抖着手摸向又开始胀痛的地方,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握住它,上下套弄。 赵恩宇说他见到了,没有杨惠希漂亮,却有鼓鼓的胸脯。 也是,他看见了那个文胸,很有分量的圆杯。 但怎么会不漂亮呢,梦里的那个女孩有那样美妙的身子,那样好听的声音,那样柔软茂盛的头发。 一定是赵恩宇没有审美。 季青林猛吸两口气,被子里根本没有她的香味。 他扯开被子,终于接触到空气,大口呼吸。 他甩甩头让自己清醒,摸过手机寻找存下来的图片。 无一例外,都是穿着白色胸衣的少女。 他刻意不去看脸,想象着白色胸衣下的乳房,一定是和梦里一样香软。 他记得她有细细的腰,翘翘的臀,弧度美好。 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蜂腰翘臀。 他快速划着图片,脑子里想的却都是梦里的身体。 他情不自禁的抬起一只脚蹭着自己的腿。 梦里她也是这样蹭自己的。 终于,他像电影里那样,自己释放出来。 季青林大脑放空了几秒,骂了一声“草”,他怎么像个意淫的变态。 后来开学没几天,季青林就找了个女朋友,学校里发育最好的那一个。 他不牵手,不拥抱,也不送女孩回家。 一星期后女孩受不了这种冷待,把他约在私人影院里,掀开上衣。 粉红色的文胸,叁角杯,乳肉多的布料盖不住。 季青林看了半天:“衣服穿好。” 再后来,传说季青林把谈了一个星期的女朋友甩了。 他不再好奇,也没有再找第二个女朋友的想法,他明白过来,不一样,都不是。 只是渐渐的,关于他爱蜂腰翘臀的传言流传开来。 番外2 季青林初叁的时候,听说杨惠希的姐姐出国了。 他松了一口气,再也不用绕着那幢房子走了。 欺负起杨仝都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院子里属他最小,逗几下就哭,好玩极了。 期末季母去开家长会,回来又气又笑,“青林,你可不能伤小女孩的心,男孩子要有担当的。” 季霖粟听得奇怪,追问了两句后哈哈大笑。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父亲季加沉,都拳头抵着嘴笑了半天。 季霖粟高兴的开了壶酒,招呼季青林和他一起喝:“不愧是我孙子,初中就收一堆情书。” 季青林早就跟着贺家大哥后面偷摸喝了几次酒,他掩下欣喜,端起酒杯状似犹豫。 季母拦了下来:“爸爸,您不能惯着他,这孩子坏得很,把情书摆在桌面上挑,长得一般的小女孩他就把人情书扔了,把长得好看的小姑娘的情书留着。” 季霖粟这才端坐,板起脸来教训孙子:“怎么能做这么过分的事?” “我看你长得也一般,不过齐鼻齐眼罢了!” 季青林正是自恋的青春期,听不得别人说他不好。 “属我情书收的最多。” 季母看他一眼,讲了句公道话:“因为你长得快,个子出挑,论长相你不如聂家小子。” 季青林鼻孔冲天,大口刨饭不再理会。 季霖粟酒足饭饱,又端起大家长的架子训话。 季青林左耳朵听右耳朵冒,随意点头敷衍着。 突然如遭电击呆在那,电影慢动作似的转头,视线扫过父母,见他们表情无异样,似乎早就知道这件事。 再看向爷爷,呆呆的重复刚刚那句话:“我有娃娃亲?” 季霖粟打了个酒嗝,“是啊,你还没出生就定下来的。” 季青林猛的站起,椅子被他带倒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简直暴跳如雷:“开什么玩笑?!21世纪了,什么狗屁娃娃亲!” 大人们只静静看着他又拍桌子又跳脚的,根本没当回事。 “你们老腐朽干嘛要拖上我?什么娃娃亲,谁爱订就去订,不关我季青林的事!” 季母满是不赞同的看着他:“小点声音,像什么话。” 季青林想反问,娃娃亲又像什么话。 季霖粟站起来,严肃的看着他:“订亲文书都在我那,由不得你乱来。” 季霖粟住了半个多月的院就怎么也不愿意住下去了。 季青林出差好几天,出院那天杨惠卿起了大早去接。 她也帮不上什么忙,挂着甜甜的笑站在一边看别人操忙。 本来想陪着婆婆去办手续,也被婆婆拦下了。 季霖粟看杨惠卿站在自己身边端茶倒水细致体贴,十分受用。 他招手让杨惠卿低头:“你有没有宰那小子一顿?” 杨惠卿愣了一会明白过来,屈膝笑着说:“他送我一条项链,太重了我没带出来。” 季霖粟宰卖孙子不心疼:“一条项链算什么,你是不知道他最近赚了多少。” 见杨惠卿还不开窍,趁边上没人神神秘秘的:“宰他十条项链都不过分。” 杨惠卿还是温温柔柔的笑着,半蹲下来给季霖粟擦手:“我也不缺那些。” 季霖粟叹着气;“你这丫头不如你奶奶厉害。当年和你爷爷奶奶给你们定娃娃亲……” 他话出口才发觉透露了秘密,急的拍自己嘴巴。 脸转向一旁不看杨惠卿,杨惠卿又绕到这头来。 哪里不像她奶奶,一样的机灵! “爷爷,您刚刚是说娃娃亲?” 季霖粟认栽,住个院脑子都生锈了。 杨惠卿怎么也没想过是这么一回事,她垂着眼看不出在想什么。 半天才问:“那,青林知道吗?” 季霖粟脸都涨红了,想起和孙子的约法叁章,他答应孙子在杨惠卿面前保守这个秘密的。 杨惠卿性子温柔却十分执拗,明明季霖粟为难不愿回答,她也坚持要追根究底。 逼得季霖粟好容易点了个头才罢休。 杨惠卿也实在想不到这种上世纪的古旧娃娃亲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按着季青林的性子,那订亲文书应该早就被他撕了才对。 她禁不住去猜想季青林到底是什么想法,才让这有些好笑的娃娃亲成真。 杨惠卿发了微信给季青林:什么时候回来? 季青林正因为出差几天杨惠卿不闻不问而有些不自在,一条消息就让他的坏情绪消失于无形。 他特意等了几分钟才回复,语气淡淡的,这两天吧。 转头就让助理把会面提前,赶在大晚上签约。 127直接结婚好 (po1⒏ υip) 杨惠卿并没有追问“娃娃亲”这回事,只是再看着季青林,总是笑眯眯的。 季青林直觉有怪,他没见过杨惠卿这种表情,似乎她已把他看穿,一切尽在掌握的自得。 他洗澡时候故意把水弄的到处都是,光着脚就踩过来,一步一个水印。 杨惠卿没有像以前一样,嘟着嘴不赞同的看着他,或者与他生气晾他一阵子。 她趴在床上撑着腮,小腿抬起来藕节似的一段,慢悠悠的晃着惹人眼。 “你又这样。” 丝毫没有责怪的语气。 季青林掩下心里的古怪,坐在床边掂了掂她垂下来水滴似的胸。 杨惠卿咯咯笑着,翻过身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玩着他的手指语气悠悠:“我们要是早认识就好了。” 季青林点头表示赞同。 “那样我们就可以谈一段恋爱,自然而然的再结婚。” 季青林失笑:“怎么?我们现在就不算谈恋爱了吗?” 杨惠卿推他一把:“哪有结婚了还叫恋爱的呀。” 季青林认真考虑着,想到如果是正常的恋爱没办法日日夜夜在一起,更没办法抱着她睡觉,没办法频繁的鱼水交融。 他立即泼灭她的幻想:“还是直接结婚好。” 却在晚上的时候又入了年少时的梦。 梦里的女孩清晰了脸,杏仁眼亮晶晶,皮肤又透又亮,两腮有着可爱的婴儿肥,脸蛋儿是粉粉的,嘴唇也粉粉的,最甜的桃儿也没有这样诱人的颜色。 季青林的心砰砰跳着,他不敢碰她,她看起来是那么美丽又可爱,他甚至怕自己的呼吸太重,熏到她了。 他屏住呼吸,呆呆的站在那不动作。 女孩笑着冲他伸出手,“你怎么不抱我呀。” 娇滴滴的。 季青林几乎痴了。 她又说,“你不抱我吗?” 他的思绪飘飘荡荡没着落,突然想去喝苹果味的汽水,他觉得自己能一口气喝十多瓶。 梦里的季青林觉得不对劲,汽水是小时候喜欢喝的,他现在只会喝水和酒。 “我有妻子了,不能抱你。” 女孩抿着嘴笑,歪着头看他。 “青林,你看看我是谁?” 季青林的目光仔仔细细在她脸上逡巡,他见过,在照片上见过。 他激动的手都在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也是青涩的:“卿卿。” 他上前一步抱住她,少女时期的杨惠卿比现在更圆润一些,身上软乎乎的。 怀里的少女面颊发烫,“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他已经明白了男女情事,对自己身体的反应再熟悉不过。 他稍微后退一点,不让腿间硬梆梆的东西抵到她,她是这样的软嫩,季青林觉得自己哪哪都配不上她,声音太难听了,皮肤太黑了,身上的汗味都臭哄哄的,身下硬硬的东西都会把她戳坏。 季青林红了脸,“对不起,我……我去洗个澡。” 少女搂紧他的腰不放他走,抬脸看他,满脸狡黠:“你看到我的内衣咯,然后做坏事了对不对?” 季青林艰难点头:“对不起。” 她稍稍扯开领子,小声道:“你看看,是这件吗?” 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往那看,看到被布料裹住的小桃儿,又圆又挺,一条浅沟藏在中间。 “你想摸摸吗?” 她拿起他的手放在胸脯上,季青林吞了下口水,眼神定在那里,手轻轻揉上去,手下的触感软嫩,他心脏快要爆炸,脑子充血没有思考能力,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僵住了。 她的胸被他捏的向上鼓起,他低头吻上去,把她衬衫的纽扣扯崩了。 女孩嘻嘻笑着,抱住他的头。 年轻的季青林野蛮又不知轻重,又啃又咬的,女孩受不住却也推不开他的头。 只能软着声音求饶:“痛呀。” 他反应迟缓,半天才接收到这个讯息,艰难地离开她的胸。 女孩搂住他的脖子:“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 季青林这才发现场景变成他的房间,边上就是他躲在被子里自淫的床。 他一把抱起女孩,把她轻轻的平放在床上。 脱下她的衬衫和裙子,她穿着自己看过的那个文胸,原来她穿起来是这个样子,比他想象的更可爱些。 他费了半天的劲才在女孩的指导下解开胸衣扣子,胸衣一下子掉落,粉嫩的乳头就暴露在季青林眼中。 淡淡的乳晕,小小的乳头,乳头中间的小孔如针眼一样。 季青林半跪着含住它,舌头绕着圈打转。 他根本没心思去想自己是怎么会的。 手往女孩腿间摸去,阴阜饱满有弹性,他手指从内裤边缘伸进去,打开花瓣一样的阴唇,轻轻揉着花心。 他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说不清是什么味,却对他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他边揉着手下的嫩穴,边扯开她的小裤。 嘴唇从小巧饱满的胸离开,吻着肋下,小腹,腰间,直来到她腿间的蜜源地。 他掰开她的腿,观察着从未见过的地方,按心中所想那样亲上去,舌头堵住流水的洞,轻轻往里探。 女孩腿乱蹬着,受不了这种刺激,他死死按住她,不管不顾的亲吻,吸舔,水流不尽似的往外涌,季青林这才确定那股诱人的味道来自这里。 他鼻尖抵着上面鼓起的小豆豆,舌头挤进源源不断出水的地方。 脑袋在推荐晃动,还不望去观察女孩的反应。 她手指揪着身下的床单,胸脯高高挺起,脸颊和脖颈都变红,眼睛紧闭着,嘴巴张开伸出一点可爱的舌尖。 她往边上扭着腰,背弓起,小腿也挤进他的腿间乱蹭。 听着季青林咕隆一声,上身才重重放下,无力的摊开胳膊喘息。 季青林虔诚的吻去她从脖子上流到胸口的汗滴。 脱掉自己的衣服,看着女孩满脸春色,缓慢而坚定的挺腰。 他终于抱到她了。 他手撑在边上,挺一下腰便吻她一下,喊着:“卿卿。” 杨惠卿被热醒,她迷糊着摸过去,发现季青林身上汗淋淋的,滚烫的吓人。 她吓得清明过来,坐起身刚要摸他额头。 发现季青林腿间的阴茎高耸的吓人,在她的注视下抖动两下,打湿了裤子。 杨惠卿惊讶又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不知作何反应,眼神从他慢慢垂下去的的阴茎处移到他脸上。 才发现季青林已经醒来,正满眼深情的盯着她。 “你……” 季青林翻过身把她压倒。 “不要谈恋爱了,直接结婚好。” 首-发:[海棠搜书]. (po1⒏ υip) 番外3直接结婚好 (ωoо1⒏ υip) 杨惠卿并没有追问“娃娃亲”这回事,只是再看着季青林,总是笑眯眯的。 季青林直觉有怪,他没见过杨惠卿这种表情,似乎她已把他看穿,一切尽在掌握的自得。 他洗澡时候故意把水弄的到处都是,光着脚就踩过来,一步一个水印。 杨惠卿没有像以前一样,嘟着嘴不赞同的看着他,或者与他生气晾他一阵子。 她趴在床上撑着腮,小腿抬起来藕节似的一段,慢悠悠的晃着惹人眼。 “你又这样。” 丝毫没有责怪的语气。 季青林掩下心里的古怪,坐在床边掂了掂她垂下来水滴似的胸。 杨惠卿咯咯笑着,翻过身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玩着他的手指语气悠悠:“我们要是早认识就好了。” 季青林点头表示赞同。 “那样我们就可以谈一段恋爱,自然而然的再结婚。” 季青林失笑:“怎么?我们现在就不算谈恋爱了吗?” 杨惠卿推他一把:“哪有结婚了还叫恋爱的呀。” 季青林认真考虑着,想到如果是正常的恋爱没办法日日夜夜在一起,更没办法抱着她睡觉,没办法频繁的鱼水交融。 他立即泼灭她的幻想:“还是直接结婚好。” 却在晚上的时候又入了年少时的梦。 梦里的女孩清晰了脸,杏仁眼亮晶晶,皮肤又透又亮,两腮有着可爱的婴儿肥,脸蛋儿是粉粉的,嘴唇也粉粉的,最甜的桃儿也没有这样诱人的颜色。 季青林的心砰砰跳着,他不敢碰她,她看起来是那么美丽又可爱,他甚至怕自己的呼吸太重,熏到她了。 他屏住呼吸,呆呆的站在那不动作。 女孩笑着冲他伸出手,“你怎么不抱我呀。” 娇滴滴的。 季青林几乎痴了。 她又说,“你不抱我吗?” 他的思绪飘飘荡荡没着落,突然想去喝苹果味的汽水,他觉得自己能一口气喝十多瓶。 梦里的季青林觉得不对劲,汽水是小时候喜欢喝的,他现在只会喝水和酒。 “我有妻子了,不能抱你。” 女孩抿着嘴笑,歪着头看他。 “青林,你看看我是谁?” 季青林的目光仔仔细细在她脸上逡巡,他见过,在照片上见过。 他激动的手都在颤,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也是青涩的:“卿卿。” 他上前一步抱住她,少女时期的杨惠卿比现在更圆润一些,身上软乎乎的。 怀里的少女面颊发烫,“你是不是干坏事了。” 他已经明白了男女情事,对自己身体的反应再熟悉不过。 他稍微后退一点,不让腿间硬梆梆的东西抵到她,她是这样的软嫩,季青林觉得自己哪哪都配不上她,声音太难听了,皮肤太黑了,身上的汗味都臭哄哄的,身下硬硬的东西都会把她戳坏。 季青林红了脸,“对不起,我……我去洗个澡。” 少女搂紧他的腰不放他走,抬脸看他,满脸狡黠:“你看到我的内衣咯,然后做坏事了对不对?” 季青林艰难点头:“对不起。” 她稍稍扯开领子,小声道:“你看看,是这件吗?” 他的眼神不受控制的往那看,看到被布料裹住的小桃儿,又圆又挺,一条浅沟藏在中间。 “你想摸摸吗?” 她拿起他的手放在胸脯上,季青林吞了下口水,眼神定在那里,手轻轻揉上去,手下的触感软嫩,他心脏快要爆炸,脑子充血没有思考能力,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僵住了。 她的胸被他捏的向上鼓起,他低头吻上去,把她衬衫的纽扣扯崩了。 女孩嘻嘻笑着,抱住他的头。 年轻的季青林野蛮又不知轻重,又啃又咬的,女孩受不住却也推不开他的头。 只能软着声音求饶:“痛呀。” 他反应迟缓,半天才接收到这个讯息,艰难地离开她的胸。 女孩搂住他的脖子:“我们到床上去好不好?” 季青林这才发现场景变成他的房间,边上就是他躲在被子里自淫的床。 他一把抱起女孩,把她轻轻的平放在床上。 脱下她的衬衫和裙子,她穿着自己看过的那个文胸,原来她穿起来是这个样子,比他想象的更可爱些。 他费了半天的劲才在女孩的指导下解开胸衣扣子,胸衣一下子掉落,粉嫩的乳头就暴露在季青林眼中。 淡淡的乳晕,小小的乳头,乳头中间的小孔如针眼一样。 季青林半跪着含住它,舌头绕着圈打转。 他根本没心思去想自己是怎么会的。 手往女孩腿间摸去,阴阜饱满有弹性,他手指从内裤边缘伸进去,打开花瓣一样的阴唇,轻轻揉着花心。 他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味道,说不清是什么味,却对他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他边揉着手下的嫩穴,边扯开她的小裤。 嘴唇从小巧饱满的胸离开,吻着肋下,小腹,腰间,直来到她腿间的蜜源地。 他掰开她的腿,观察着从未见过的地方,按心中所想那样亲上去,舌头堵住流水的洞,轻轻往里探。 女孩腿乱蹬着,受不了这种刺激,他死死按住她,不管不顾的亲吻,吸舔,水流不尽似的往外涌,季青林这才确定那股诱人的味道来自这里。 他鼻尖抵着上面鼓起的小豆豆,舌头挤进源源不断出水的地方。 脑袋在推荐晃动,还不望去观察女孩的反应。 她手指揪着身下的床单,胸脯高高挺起,脸颊和脖颈都变红,眼睛紧闭着,嘴巴张开伸出一点可爱的舌尖。 她往边上扭着腰,背弓起,小腿也挤进他的腿间乱蹭。 听着季青林咕隆一声,上身才重重放下,无力的摊开胳膊喘息。 季青林虔诚的吻去她从脖子上流到胸口的汗滴。 脱掉自己的衣服,看着女孩满脸春色,缓慢而坚定的挺腰。 他终于抱到她了。 他手撑在边上,挺一下腰便吻她一下,喊着:“卿卿。” 杨惠卿被热醒,她迷糊着摸过去,发现季青林身上汗淋淋的,滚烫的吓人。 她吓得清明过来,坐起身刚要摸他额头。 发现季青林腿间的阴茎高耸的吓人,在她的注视下抖动两下,打湿了裤子。 杨惠卿惊讶又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她不知作何反应,眼神从他慢慢垂下去的的阴茎处移到他脸上。 才发现季青林已经醒来,正满眼深情的盯着她。 “你……” 季青林翻过身把她压倒。 “不要谈恋爱了,直接结婚好。” 首-发:yanqinggang. (ωoо1⒏ υip) 番外4魂牵梦绕 成年后的季青林几乎再没有想起过那个从未谋面,却让自己辗转难眠好几个夜晚的杨惠卿。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是哪一个字,青还是卿,亦或是倾。 被子里的喘息与热气永远是没有人知晓的秘密。 甚至他自己也忘记了,在自己闭着眼睛感受缠绵热烈的时候,绷紧了牙关喊出过她的名字。 他的女伴都有着和梦里相近的身形,在他不知不觉间成为他的魂牵梦绕。 不是没有人想爬上他的床,只是他一碰上,就觉得不对。 触感不对,味道不对,哪哪都不对。可对的是什么样,季青林一头雾水。 次数多了,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厌女。 怎么每次有姑娘在他面前脱衣服,他都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人请走。 江坊取笑他,问他是不是念念不忘当初那个初恋。 季青林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初恋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 江坊却给他盖章:“你这么喜欢人家怎么当初一星期就分了?找的都是她的替代品。” 季青林已经忘了当初对她是什么感觉,江坊的话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受初恋影响。 所以当大家吵闹着把那姑娘找出来再推到他面前的时候,季青林也没拒绝,他虽然忘记了两人之前相处的细节,却记得年少时刚接触女孩时的悸动。 女孩叫王辛昕,长得桃尖脸,笑起来很甜。身材却比他之前的女伴都好,胸是胸,腰是腰的。 小屁股圆鼓鼓,喜欢穿紧身牛仔裤把屁股紧紧裹着。 身材完全是他的审美,可能真的如江坊所说,自己找的都是她的替代品。 季青林有时候会盯着她的背影出神,是这样的吗?当初开窍时候自己喜欢的就是这样的款吗?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喜欢更收敛一些的姑娘,不该是这样外放的。他喜欢的女孩应该是有着好身材,却不会穿这样紧紧的牛仔裤让众人侧目。 他验证了许久,终于在王辛昕几乎哭着在他面前脱光的时候得到了答案。 不对,她也不对。 他面无表情的让王辛昕穿好衣服。 她一下子坐下来,抱着膝盖嚎啕大哭。 “你以前也是这样说,你也说‘穿好衣服’,你怎么会对我没兴趣呢?!” 没兴趣为什么会在学校那么多明追暗恋他的女孩中挑中她做他的女朋友。 没兴趣为什么会这么多年的女伴都和她身形相似。 没兴趣为什么他的朋友们也会以为他对她念念不忘。 季青林也无法解释,他只是清楚的知道,他并不喜欢这个所谓的初恋。 季青林最后给了她补偿,把她介绍给朋友的公司,让她如愿以偿进了娱乐圈。 王辛昕达到目的,眼泪一擦,安安静静的穿好衣服离开。 季青林这才明白,王辛昕也不喜欢他。 许久以后,当季青林在杨家无意碰见刚回国时的杨惠卿时。 他坐在那如雷击般,那些隐秘的、暧昧的回忆冲破尘土而来,他终于记起自己对女性的审美观由何而来。 长久以来,自己刻意遗忘刚懂人事的那几个夜晚,他羞于记起那些自觉卑劣的行径。 他终于看清她的脸,与梦里的虚无重迭到一起。 她在杨仝的陪伴下走上楼去,笼着披肩,从他的角度看去却盖不住那可爱的桃尖,一跳一跳的晃眼。 她腰臀轻摆,睡裙贴合着她的曲线,他看到那绝妙的弧度。 季青林看了一眼就转回目光,低着头玩着水杯,希望没人听见他乱七八糟的心跳。 不出意外的,他又连续梦到杨惠卿好几天,不同以往的是,现在的梦里有了清晰的脸,他甚至能听见她诱人的喘息声。 季青林下意识的想逃离,他不喜欢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 凭什么只是无意看见她的文胸,就入了他的梦,静悄悄地蚕食他至今。 所以当爷爷重提当年的娃娃亲时,季青林干脆地拒绝。 不过是巧合,以前是自己不自知的情况下才会让她的影子在自己心里疯长。 如今既然知道了缘由,她只不过是凑巧做了打开自己情窦之门的人。 那又如何?连根拔去就是了,他季青林才不会放任自己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中。 季青林原以为杨惠卿也会拒绝这桩娃娃亲,可那边却很快的答应了。 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隐隐觉得这个杨惠卿是他的克星。 爷爷更是态度坚决,季青林只能希冀着拖个几年,给他几年,他一定能彻底消除她对他的影响。否则他一定会被她吃得死死的,自负多年的季青林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既然是她不经意间影响了他对女性的审美,那他就多去见识一些不同的女人。 连拖几年再结婚的想法都被爷爷否决后,季青林第一次有了一筹莫展的感觉。 他刻意多喝了些酒,迷迷糊糊间搂了个女人,那正好趁醉尽兴吧,说不定就改了审美。 稍微清明些才发现,怀里的女人又是个细腰翘臀。 季青林头昏脑胀,又气愤又懊恼,他的喜好真是刻在骨血里了。 梦里的人走进来,他眯了眯眼。 既然如此,不如就试一试,谁拿捏住谁还不一定。 番外5抱住了年少时的梦 季青林在某一天突发奇想,要和杨惠卿约会,弥补一下没有正常恋爱的遗憾。 他忙完了下半年的项目,终于清闲下来。可杨惠卿的翻译正在收尾阶段,忙的不可开交,额上都长出个痘痘。 她本就焦躁的心情被这个痘痘点燃,强按着火气拒绝了季青林的邀约。 季青林耐心哄着,劝她出去换换心情有助于创作。 杨惠卿有些动摇,觉得他说的有理。 季青林继续循循善诱:“去看电影吧,最近阿凡达重映了。” 他猜杨惠卿没去过电影院。 果然她眼睛发亮,蠢蠢欲动。 “开你的车出去,顺便教你开车?” 杨惠卿彻底松动,开开心心去换衣服出门。 季青林笑着看她背影,有些歉疚。 刚买车的时候就说要教她开车,结果夏天都快过去了,她还没摸过方向盘。 季青林带她去偏远一些的商场,是他前些年投资的。 他最近确实有些商场得意,想要带她看一下自己打下的天下,将所有的都与她分享。 杨惠卿拿着手机看电影票,算着时间和季青林商量看几点的场。 季青林转头看着她神秘的笑:“我不知道你几点愿意出来,每个场次的票我都买了。” 杨惠卿有些无语,“喂,你这人,我要是不出来呢?” 季青林根本不当回事,“那就把明天的票也都买了,看你明天愿不愿意出门呗。” “季总真财大气粗哦。” 季青林趁着红绿灯间隙捏她鼻子,“没事,反正最后也是进我的口袋,不亏。” 杨惠卿明明是怼他,却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事实确实如此。 工作日工作时间的影厅,除了他们就只有一对头发花白的老夫妇。 杨惠卿与季青林十指相扣,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私语:“好浪漫哦。” 季青林不解,头低下去耳朵靠近她。 “你看前面的老夫妇,头发都白了来看阿凡达,真的很浪漫呀。” 季青林点头,看到老太太手里还捧着杯奶茶。 握紧了杨惠卿的手带着她走向位置。 “我们以后也会这样。” 杨惠卿忍不住回头看了又看,老爷爷扶着老太太上阶梯,周到体贴。 季青林特意带着杨惠卿逛到十点多,路上车子不多了,他开到大路上换杨惠卿。 杨惠卿根本不怵,踩着油门就往前冲。 季青林倒吓了一跳,他原以为杨惠卿会是那种开得很慢的。 他耐心指导着:“你以前学的是手动挡,需要用两只脚,自动挡只用右脚就可以了。” “转弯有些迟了。” “方向不要打的这么碎。” …… 杨惠卿渐渐不耐烦起来,她觉得自己开的没问题,但季青林一直给她指出问题。 她鼓着嘴不再说话。 季青林仍在观察着她的操作和路况,渐渐发现杨惠卿不吱声了,赶紧闭了嘴。 后知后觉是不是他说的太多了。 “嗯,这些都是小问题,慢慢来。开的蛮好的。” 偷眼打量着杨惠卿的神色,见她看一眼后视镜,利索的转动方向盘停在路边。 解了安全带:“你开吧,不想开了。” 季青林不敢说话,安安静静的当司机。 他把车窗打开,夏夜的晚风抚在身上,舒畅凉爽。 杨惠卿情不自禁把手伸出去捉风,季青林提速,让她感受到风撑满手心的感觉。 他也伸出手去,单手扶着方向盘。 “据说80码就是c罩杯的感觉了。” 杨惠卿斥他一句:“不正经。” 季青林见她终于肯说笑了,才说出憋了许久的话。 “卿卿,你闻这车里有味道吗?” 杨惠卿瞬间就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想起来之前在车里的酣畅淋漓,黑夜也盖不住她脸上的红晕。 季青林觉得她至今还这么羞涩更是可爱,心上有羽毛荡来荡去似的痒痒。 他加大马力,拐了弯去另一个地方。 杨惠卿根本没被高速吓到,她反而觉得刺激极了,忍不住喊出声来。 季青林难得看她如此开心放纵,也随着她在寂静的大道上呐喊。 车子稳稳停在大院里的槐花树下。 杨惠卿在前面两个路口时记起来这是去哪的方向,她心砰砰跳着,想放纵,想开足马力冲到时间尽头。 杨惠卿仰头望着,那扇窗的窗帘还是以前的旧模样。 季青林把座椅调后,伸手把杨惠卿抱过来在腿上坐着,她的后背抵着方向盘。 季青林把她的头绳拿下,头发水一样泻下来盖住方向盘。 他伸手拢过一把放在鼻下闻着,眼里尽是情意,喃喃道:“长发公主。” 他声音暗哑,把自己的年少诚实地摊在她面前。 “有一年暑假我去你家,正好碰见阿姨拿着赃衣篓下来。那时候我刚学了抽烟,躲在阳台上抽烟时看见衣篓里的文胸,白色的,带着蕾丝小花边。” 杨惠卿吃了一惊,拉开两人距离惊讶的看着他,又被季青林把头按在胸前。 不让她看他的神色。 深夜寂静,他的声音悠远,像是年少的季青林在与她讲述青涩的爱慕。 “当晚我就做了春梦。” “我那时候自尊心极强,怕被人看出端倪,再也不敢靠近你家。不然我应该会第叁次爬你的窗户的。” “后来你就出国了,可是你一直在我梦里。” 他紧紧的抱住杨惠卿,再也不怕她知道自己深藏已久的情意。 “你一直在我梦里,卿卿。” “我爱你许久。” 杨惠卿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麻意,她眼角发热,捧着季青林的脸温柔的吻上去。 “我知道了。” 季青林热烈的回吻她,兜兜转转,他抱住了梦里的人,抱住了年少时的梦。 上天待他何其幸,他这半生,再无妄想。 番外6你的味道 (woo16com) 大院里只剩后排的贺聂两家还在住着,他们根本不怕被人看到。 杨惠卿有些急迫,主动脱掉自己的上衣,伸着手去够背后文胸的搭扣。 季青林按住她的手,巧了,她今天也是穿了件白色的文胸。 他虔诚的吻上去,隔着薄薄布料含住桃尖,用舌头把它濡湿,尖尖立起来,小巧玲珑。 杨惠卿扭了扭腰,埋怨着:“好硬啊。” 季青林大手伸过去,把她的背和方向盘隔开。 杨惠卿轻笑一声,媚眼如丝,在季青林眼里慢动作俯下来:“我说你好硬啊。” 他几乎在她的声音里爆炸,裆里的性器肿的又疼又涨。 惩罚性的捏着她的乳头转一圈:“说什么呢?” 杨惠卿装作不懂,扮起无知少女来:“什么呀?” 她穿着浅色牛仔裤,把屁股兜起,饱满又有肉感。 季青林手握不住,这捏一把那转一圈的。 没想到光是这样捏屁股她都有感觉。 按着他的肩前前后后扭动。 季青林把座椅放下,半躺着看她在自己身上摩擦。 上衣已经脱掉,曲线暴露无遗,小腰如柳轻摆,屁股似波荡漾。 他扶着她的腰,一只手就握住,怎么有人能长出这样绝妙的身形。 她轻喘着气往前爬,把季青林的衬衫扯开,猛一下揪着他的领子把他带向自己,抬高身子让他头正好埋进自己胸前。 坏心眼儿的抖了抖胸,让乳肉贴着他的脸颤动。 季青林无奈的笑,埋在她沟里轻声说:“蔫坏的。” 牛仔裤是低腰的,裆处也紧紧的,杨惠卿磨了一会就眼波漂迷,阴唇麻麻的。 她娇声轻喘,有些累了不愿再动。 季青林却哄着她:“自己来。” 她不理他,拉开他的拉链,把阴茎掏出来,手捧着潮湿的蛋蛋掂了掂。 自己往后倚着,用他的棒身摩擦腿间。 牛仔裤摩擦力强,季青林受不住,咬着牙不让她动。 “裤子脱了。” 她越来越喜欢在这些时候撒娇,腿往他那一伸,“你帮我脱。” 季青林手伸过去,故意在她腿间揉一把,她腰肢轻颤。 空间狭小,牛仔裤又贴身,费了一番力才脱下来。 杨惠卿抢过,手扬的高高的,把牛仔裤用力往后座一甩,气势十足。 她跪在季青林腿两侧,握着他的手把底裤也脱下,季青林突发奇想,拿过去闻了闻,杨惠卿大惊失色,慢了两步才抢过来。 他神色暧昧:“你的味道。” 杨惠卿把内裤在手里揉成一团扔到后面,面红耳赤:“流氓!” 性器相贴,没有布料遮挡的触碰才更加刺激。 龟头不自觉的总想往缝里面挤,杨惠卿拍了一下,不满道:“急什么?” 季青林低头看已经有些肿的前端,叹了口气:“它好可怜。” 杨惠卿把带着他的手把自己的阴唇打开,湿润温软紧贴着他的滚烫,婉转轻吟。 龟头寻到缝便挤进去,浅浅埋在穴口处不退,小穴应势而开,季青林稍一挺腰就整根没入。 满足感让两人都喟叹出声,相视而笑温情满满。 杨惠卿主动的抬起坐下,自己掌握频率好像更舒爽些。 稍微转着腰让硬器擦过自己的敏感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软肉被不停摩擦,又酸又胀敏感非常。 黏腻的淫液顺着腿根流出来,与汗融在一起,两人相接的地方湿答答,动一下就啪啪水声淫靡。 杨惠卿不久就檀口轻启香汗淋漓,软软的趴在季青林胸前求饶:“老公”。 季青林推开她让她倚在方向盘上,猛的咬住她的乳肉,杨惠卿尖叫出身,下身也跟着缩紧。 季青林发了力继续往里深入,冲锋的将军似的不退后,一点一点的侵略着。 甬道被他强势打开,更深处有无穷无尽的虚空。 杨惠卿的身后没着力点,只希冀着面前的人能拥紧她,让她有所依。 她把面前的男人视作救赎,恨不得他的硬器能够根植在自己身底,永远相连。 他抱着杨惠卿的腰,竟悬空动作,不停冲击。 又深又满的饱胀感让她浪叫不停,季青林在她的声韵中更加卖力。 杨惠卿的手胡乱摸着,碰到他因为用力而绷紧的小腹,线条明显,腹肌分明。 她仰头看着季青林被情欲笼罩的眼神和发红的脸颊,他咬着牙似乎在忍耐,汗滴从他颈间流下,顺着胸膛流入腹沟,性感非常。 她为他陷入情色的模样而着迷,身子更加软成一团。 季青林在泥泞地奋力耕耘,他今天格外有劲,在她儿时的窗下,在他攀爬的树下。 爬上去,爬上去,里面有让他魂牵梦绕的人,一颦一笑牵动着他所有思绪的魂。 季青林失了清明,只知道不停撞击,一直向前。 耳边有女人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哼吟,身下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前后晃动不停的车身。 那就更猛烈些吧,天地颠倒,海沸河翻又如何。 他要爬上树顶端去,打开窗户,抱住她。 杨惠卿的腿大大张开,她用自己全身心的柔软接纳他的力量。 穴里处处酸胀,褶皱处有着无穷的痒意,她需要他粗长的性器抚慰她,需要他浓浊的白精灌溉她。 丢了理智又如何,变得浪荡又如何。 她只想紧紧抱着爱的人,共赴云海之巅。 她大声吟叫,紧紧咬住他的阴茎,剧烈的抖动中承接他的雨露。 首-发:danmei. (woo16.) 番外7基因结合体 杨惠卿与季青林结婚两年后,终于停了一直在吃的短效避孕药。 《Future》的翻译工作在年前完成,已经快要进入出版发行阶段。 她再无顾虑,与季青林感情甚笃,她期待进入人生的下一阶段。 在此之前,杨惠卿仔细考虑过许多方面,以及生子、成为一个母亲这个事情是不是人生不可缺的。 她既害怕怀孕生产过程中给身体带来一些不可逆的伤害,也担心拥有一个孩子后她与季青林的感情状态会不会发生改变。 可最终都敌不过,她想拥有一个她与季青林基因结合体的愿望。 杨惠卿开始一日叁餐准时准点,饭量都比以前大了点,不再是小鸡啄食了。 某日阿姨看到杨惠卿吃药,多嘴问了一句:“夫人在吃什么药?” 杨惠卿也没瞒着她:“叶酸片。” 阿姨哦了一声,煮着汤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叶酸片是什么,手抖掉了勺子,把小腿烫出个泡。 隔了两天季霖粟打电话过来,刚接起就笑呵呵的,问了些日常,七拐八拐的终于拐上正题。 “不要挑食,不要有心理压力。” 杨惠卿答应着,想着这老爷子越老耳朵越清明。 却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季青林这个播种的不明白。 他只看着杨惠卿吃饭吃得多了,乳房都变大了些暗暗高兴,越发勤奋。 叁个月后已经初夏,杨惠卿等了两天也没见到大姨妈造访,心里有了些准备。 她想过无数次真到了这天的时候自己会是什么心情,却异常平静,好像这只是早晚的事,那个刚成型的小东西随便挑了一天告诉她。 杨惠卿没有买验孕棒,直接开着车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还没出来,婆婆就赶到了。扶着她不让她起身,埋怨着:“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来医院。” “青林也不像话,生意越做越大反而不顾家。” 杨惠卿只笑着:“我没告诉他呢。” 季母手指轻轻敲她额头:“你呀,也是个有主意的。要不是江晨那丫头正巧在这做医生,看到你的挂号,我们还都不知道。” 杨惠卿挽住婆婆胳膊:“什么都瞒不过您去。” 季母难掩的欣喜,拉着杨惠卿悄声道:“结果多久出来?八九不离十了吧。” 杨惠卿这才显出一些羞怯:“还要半小时。我也不懂呢,只是经期没来。” 彩超还看不出孕囊,血液里的hcg值证实了受精卵的存在。 季母开心的不行,抹了泪直说:“好。” 季青林买了玩具,兴冲冲的要试,杨惠卿躲闪着,他还是摸上来。 摸着摸着觉得不对,把杨惠卿拉起来仔细观察她。 鼻息间的热气都喷在胸前,乳头立马就凸起来。 他捏捏杨惠卿的腰:“怎么会长胖只长胸呢。” 爱不释手的揉上去,杨惠卿皱着眉推开他,胸本来就酸胀,被他这样一弄,皮肉扯着,更是难受。 虽然季青林最近忙的难得有时间与她温存,但此刻她满心想的都是睡觉。 季青林看出她的疲惫,但还不想放弃,贴上来:“我用精油给你按摩。” 杨惠卿随他摆弄,在他轻柔的按捏中昏昏欲睡。 人虽然困倦,身体的反应却真实,她的肌肤渐渐透出粉红,乳尖凸起,小腹紧缩。 当他手指滑到腿间温热处,正要把碍事的底裤脱掉时。 杨惠卿从浅梦中惊醒,下意识的躲开,不让他碰。 季青林也被她的动静惊到,半跪在床上不再动作。 似乎很是不解今天她怎么这个反应。 杨惠卿挪动着身体抱住他,“我没有吃药了。” 几乎是刹那,季青林就明白过来她在讲什么。 身体僵硬,他把她拉开,不放过她的神色变化。 “我说过,我没有期待,我们不要也可以。” 杨惠卿小声却认真:“我现在想要。” “我想要一个有着我和你基因组合的孩子,我想知道ta会是什么样子,想看着ta好好长大。” 季青林许久没说话,跪在那坐在脚上,想象着缩小版的杨惠卿。 “现在是,有了吗?”他声音有些颤抖,虚飘无力。 杨惠卿抱住他,埋在他胸口又喜悦又羞涩。原来有个小生命,也会让她感受到另一种意义上的满足。 “彩超还看不出来,下周五去做彩超就能看到ta了。” 季青林不敢抱她,怕紧了她难受,怕松了抱不住。 他整个人处于被惊吓的状态,精神亢奋着,脑子胡乱的什么都有。 杨惠卿实在困得不行,拉着他的手躺下来,“我最近好困。” 季青林慢吞吞的伸出胳膊,轻轻搭在她腰间。 第二天杨惠卿一睁眼,就看见季青林枕着手看着她。 见她醒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又一口。 “我想好名字了,季望舒,男孩女孩都能用。” 番外8你确定不要 (ωoо1⒏ υip) 孕50天的时候杨惠卿去做彩超,能看到胚芽及原始心管搏动,指头大的小小一点,就是一个神奇的小生命了。 医生说现在ta已经接近人形,器官初步形成。 杨惠卿倒没什么感觉,只看着单子上的各项数据。 季青林却盯着那指头大的东西红了眼眶,他甚至轻轻吸了下鼻子。 杨惠卿转头看他,他立马偏过头。 她的母性好像一夜之间就有了,检查的医生护士已经出去了,她坐在检查床上把季青林拉过来,环住他的腰。 “我越来越期待ta了。” 季青林手抚上还没显形的小腹,指头轻颤着。 心里被柔情塞得满满当当,他的坚毅被溶解,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现在的季青林可以和任何人任何事情和解,雄心壮志似乎都没了,他只想守一方小天地,容得下杨惠卿与孩子。 杨惠卿孕期没受什么折腾,除了早期时候容易困倦,睡觉多,孕吐和情绪不稳定都没找上她。叁个月后连乳房胀痛也缓解很多。 两边的长辈几乎是天天来瞧,两位母亲一凑到一起,左右护法似的把杨惠卿扶着,她连喝口水都有人喂。 季青林没有一点表现的机会。 他多数时候就坐在那,远远的看着杨惠卿被家人围着,他总是看着杨惠卿红润的脸出神,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时候打电话或是开视频会议,就会被季霖粟拿着拐杖到处赶:“你回你公司去,天天家里吵着惠卿养胎。” 季青林当然不理他,他虽然没有在杨惠卿身边嘘寒问暖的机会,但总要看着她才安心。 偶尔杨惠卿也会想些乱七八糟的吃味,“怀了孕所有人都围着我转,你直接不去公司了,以前怎么不这样?” “还是宝宝金贵,把堂堂季总都看在家里了。” 季青林就把说了数次的话又强调一遍:“你在我这里总是第一。” 五个月的时候,医生做检查总会说些暗示意味明显的话。 “宝宝眼睛大呢,和妈妈似的。” 护士就搭着腔:“肯定和妈妈一样漂亮。” 杨惠卿不吱声,笑着看季青林。他的欣喜溢于言表,要不是有人在,估计都会跳起来。 从那天开始,家里就源源不断的有女孩东西送进来。 季霖粟整天笑的合不拢嘴,待在宝宝房里指挥人这个放那儿那个放这儿。 杨惠卿和季青林这对准父母什么都没买,宝宝从出生到五岁的东西都具备齐全了。 只有杨仝和聂祯打赌,非说是个男孩儿,买了好多个小汽车。 季霖粟气得要把他连着小汽车一起扔出去。 季青林做了五个多月的苦行僧,从知道杨惠卿怀孕那天开始就安安分分的。 有时候亲亲摸摸都是浅尝辄止早早停下,随时警惕着欲望之火燎原。 杨惠卿故意穿着情趣内衣,枕着手歪躺在那等他。 见他洗完澡出来,被子掀开,左腿贴着右腿往上滑。 季青林眼神凝在她身上,重点部位半遮半掩,乳晕因为怀孕变大变红,樱桃似的。 那对儿乳明显又大了个罩杯,像饱满的圆球。 杨惠卿有意控制体重,身形并未变化多少,又是子宫后位,肚子并没有很大,腰线还是明显。 她身上多了些成熟的韵味,像中世纪欧洲的人体油画,优雅美丽,华丽而不失平和。 季青林走过去,给她盖上被子:“别着凉了。”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他已经在裤子里显出形状的东西,笑着捏住。 既是诱惑也是威胁:“嗯?” 季青林把被子提到她颈间,牢牢盖住,艰难挣扎:“别着凉了,好好休息。” 杨惠卿小腿一蹬,把被子踢开,身子往上挪挪,用脚踩他的硬梆梆,鼓囊囊。 再也挣脱不了,性器跳动两下立起往上。 季青林闭着眼睛,在心里默念:不行。 杨惠卿爬起来,跪在他面前,手探过去又揉又摸,她心疼他憋的辛苦。 “五个多月了,可以了,等七个月后你想要都不行。” “抓紧机会哦,只有这叁个月。” 她轻声细语,瓦解着季青林的意志:“我问过医生了,孕四月到孕七月都可以。” “你确定不要?” 季青林蓦地睁开眼睛,滔天的欲望把杨惠卿也吸进去。 他确实憋的辛苦,可他愿意为眼前的人赴刀山火海,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他把杨惠卿轻柔的放倒,手撑在她两侧吻上肚皮,用舌尖往上,一路到雪白的乳房。 不像以往那样啃咬,只用舌尖轻触,杨惠卿此时的身体敏感非常,被他这样温柔的对待激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 她情不自禁的磨着腿,许久没温存,几乎是他一碰上来,她的身子就软成一团。 季青林不敢压着她,微侧过身,性器杵在她腿外侧。 杨惠卿扭着腰用腿去蹭他前端已经有点滴湿意的头。 她何尝憋的不辛苦,身体里像有万只蚂蚁咬着,浑身发麻发痒。 季青林咬着牙,手摸上她腿间,见她湿漉的不像话也有些惊讶。 杨惠卿几乎要哭出来,哼唧着搂住他的脖子:“想要。” 他本来只想替她解决,可理智被这两个字吞食干净。 他用了些力掰开她的腿,头埋在两腿之间,杨惠卿轻呼一声,攥紧身下床单。 他隔着半透明状的底裤,又舔又吸,布料的摩擦加上唇舌的热烈,杨惠卿瞬间置身于火架上。 他鼻子还去顶阴蒂,她喘息声不停,感受着身体的一波波颤栗。 两边侧臀各有一个底裤的系带,细细的一根兜着腿间可怜的布料。 季青林伸手解开那结,底裤扔到地上。 跪坐在床上把性器缓缓插入。 蹭着甬道上侧的褶皱,这样的姿势更贴合敏感点。 才动作两叁下杨惠卿就受不住,她伸出手去尖叫着。 季青林捉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坚定有力,温柔缓慢的抽插进去。 大概是因为有孕,她骨盆的骨缝打开,连带着宫颈和阴道也有些松弛,进出更方便,不像以前那样费力就可以顶到深处。 蜜液润滑了阴道里的每一处,他的阴茎探进去摩擦着软肉。 杨惠卿早就开始做盆底肌锻炼,季青林明显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小穴更加有力,稍微一缩就让他倒吸一口气。 竟比以前的感受更好。 他大手打上她的屁股,咬着牙:“嘶……别咬我。” 杨惠卿晃着头:“嗯~没有呀。” 季青林无奈,用力深入几下,把她刺激的浪叫连连,再也没多余的力气去咬他。 可没想到她到的快,甬道剧烈收缩,强制着把他的浓精也逼了出来。 季青林平复了许久,他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刺激。 心里暗暗:宝宝早些出来才好。 首-发:rourouwu.in(ωoо1⒏ υip) 番外9你要陪我到老 季望舒赶在二月份出来,是个温暖的冬,她出生那天正好是腊八节。 季母请了人来看,那大师捋着胡子远远瞧了一眼就笑:“您家的孩子本来就是富贵窝里出来的,这个姑娘腊八出生,更是一生安乐,出外逢贵,富贵荣华的命啊。” 季青林本不信这些东西,也被说的开心,又多加了个红包给他。 本来一家子都在猜测季望舒是年底还是下年年初出来呢,谁也没想到早了半个月就跑出来。 季霖粟不敢抱那小不点,只坐在轮椅上扒着栏杆瞧,目不转睛的。 半晌才喃喃道:“丫头早出来是疼我老头子呢。” 季青林听了这话心酸,转过头去握着杨惠卿的手。 季霖粟入冬来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九月时聂家爷爷去世,他还哭了一场,身体彻底垮了下来,生日也没让过。 杨惠卿之前也怕爷爷撑不过去,孕八月的时候就开始每天绕着光园十几二十圈的走。 肚子大了,小腿和脚都浮肿,季青林心疼她,不让她多走,杨惠卿却坚持,不敢把隐隐的担忧说出来。 也许是母女连心,季望舒真的在年前就与大家见面了。 季望舒刚会爬行的时候,季老爷子去了。 他走之前把杨惠卿叫到跟前儿,一脸狡黠:“你可是刚出生就被我订下来的孙媳妇。” 杨惠卿心疼季青林,一直陪在他身边,两人静静坐着一句话不说。 杨惠卿也不知道季青林是在看院子里的树还是远处的天色。 但她也生出一种奇妙的平静感。 许久,在太阳落下之前,季青林牵起她的手:“你要陪我到老。” 这晚,杨惠卿做了个场景片段化又不连续的梦。 她曾透过窗子远远瞧见的男孩,在月色光亮的晚上敲她的窗户。 声音不大,她辨别了好久才确认是有人敲窗户。 她慢吞吞的掀开被子下床,站在窗帘前犹豫,寂静的夜里她的心跳声异常清晰,她悄悄捂住心口。 来人并不着急,过了好一阵才又抬手轻轻敲击。 杨惠卿终于拉开窗帘,她看见他坐在窗台上,转过头来冲她笑。 他可真是胆大,离树枝半米远的窗台,他是怎么过来的呢。 杨惠卿打开窗户,也惊讶自己怎么出口就不陌生:“你怎么爬过来的?” 他向她伸出手,和她一样的似乎是旧友般熟稔:“出来看月亮吗?” 两人当真就坐在窄窄的窗台上看月,杨惠卿这个小胆的,甚至还晃着腿往下看。 满不在乎道:“也不高嘛。” 季青林笑了一声,变声期的嗓子哑哑的:“你怎么整天待在屋里不出来,我爬过这棵树两次了都没见到你。” 杨惠卿嘟着嘴,有些傲娇的反问:“那你为什么要见我呢?” 她心里明明有着隐隐约约的欣喜,有什么要在她心中破土一样的期待。 她希望他说些什么,可她到底想要听到什么回答,自己也不清楚。 季青林转过头认真道:“我们有婚约,你是我未来的妻子。” 他仔仔细细的端详她的脸,好久才扬起笑容:“我想见你好久了。” 睡梦中的杨惠卿也羞怯的埋下头,嘴角抿着。她似乎清楚自己是在梦中,看着年轻时的季青林与自己相遇,此刻的杨惠卿任由自己思绪飘荡,许多场景与逻辑都不对也没关系,她正在与他奔赴一场年少的浪漫。 他把她从房间里解救出来,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她甚至可以去上学,与他坐同桌。 杨惠卿总是困倦,季青林借自己的胳膊给她枕着,用左手记笔记。 从课堂上醒来的杨惠卿笑,抢过他的本子看那七扭八扭乱七八糟的字体。 “你还总说你写字好看。” 季青林不与她争辩,默默拿回笔记本,把她头按下去让她继续睡。 杨惠卿在课桌下捏他的腿:“喂,我都没听课呢。” 他头也不回,费力又滑稽的用左手写着字:“嗯,我听了,我给你讲。” 杨惠卿去够被自己头枕着,在耳边的他的手,手指张开,与他十指相扣。 他手心微凉,侧脸却在她的注视下慢慢涨红。 杨惠卿嘻嘻笑着,终于闭上眼继续睡。 她心安理得,无所畏惧,反正身边有他。 画面一转,又变为现实。 季望舒在面前蹦蹦跳跳,转过头一张熟悉的脸。 她的脸型,她的眼眉,鼻子与下巴却像极了季青林。 她笑着跑回来,非要挤进两人中间。 季青林拽紧了杨惠卿的手不松:“爸爸的手是牵妈妈的。” 杨惠卿也低头去看相握的手,吓了一跳,他们的手何时变得皮肉松垮。 是夜,杨惠卿睁开眼睛,整理了好一会儿思绪才逐渐清醒。 墙角夜灯亮着,她撑起身,看见季青林正抱着小小的女儿,满眼柔情的看过来。 “怎么醒了?你睡,我来哄她。” 杨惠卿有一刹那的怅然若失,她多想经历梦里的青涩爱恋。 仅仅是一刹那而已,她真的安心闭上眼。 梦里她被人宠爱的骄纵与有恃无恐,她此刻都拥有。 她心安理得,无所畏惧,反正他在她身边,她与他还有接下来的漫长一生。 75聂祯失踪 事后季青林餍足地搂着杨惠卿,问:“是不是体验越来越好了?” 杨惠卿哪里理他,装作听不见,悄悄地拉高被子盖住下巴。 他不依不饶,咬住她露在外面的耳朵,手往下摸她的屁股,肆意风流:“叫的越来越大声了。” 杨惠卿紧闭着眼:“你真……” “我真怎样?”“真厉害是吗?” 杨惠卿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笑着推他一把,潮红还没褪去,尽显风情,淡淡望过来一眼,就撩的人意乱情迷,明眸妩媚,眼神柔软似水流流转。 季青林一时看呆了,手指抚上她的眉骨,“难怪都说女人经历过性事才算花开。” 杨惠卿转头埋进他怀里,又娇又羞:“你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季青林搂住她,手放在她腰下臀上,小丘般的起伏,心里被幸福撑满了。 夜里一场雨稀里哗啦,杨惠卿也睡的不安稳,做了个奇怪的梦中梦,拼命想醒来,斗争好久醒来后发现还在梦中,闷出一身的汗。有个意识提醒着自己,醒来一定要把做的这个奇怪的梦告诉季青林。 梦里又觉得自己身上在滴水,焦急燥热。 突然惊醒,背后真的汗滴如雨,床单都湿了。 季青林被她的动静吵醒,搂过来手下湿漉一片,也惊到:“怎么了?” 往后挪了挪,把杨惠卿搂到另一边干爽的地方,两人挤在一起。 杨惠卿懵懵的:“做了个梦,梦到……” 刚刚还在记忆里的梦潮水退潮一样,消失殆尽。 “梦到什么了?” 季青林眼睛还闭着,明显没睡醒的样子,耐心问她话。 “又不记得了,我梦里还想着要把这个梦告诉你,醒来突然又不记得了。” 她有些懊恼。 “梦里有我吗?” “有。” 他大手拍拍,安慰道:“你在哪我都会在你边上,你梦里的我知道发生什么了,不用告诉我。” 杨惠卿迷迷糊糊点头,伴着雨声沉沉睡去,再也无梦。 春雨总是伴惊雷,压抑又沉闷。 杨惠卿和杨仝正在陪杨母挑送过来的春装,杨荣鹏阴着脸走进来,肩膀上的衣服都湿了半边。 杨母看他一眼,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挑。 杨荣鹏坐在一边,看院外不停歇的雨,好像要把地砸出一个窟窿。 等送衣服的人走了,杨荣鹏才看向妻子:“聂家小子执行任务时候失踪了。” 杨母脸色大变,她是贺家的女儿,从小就和聂家比邻而居,她和聂祯的妈妈江怀瑜更是闺中密友,几乎是眼看着聂祯长大。 她悲从中来,哀恸大哭。 杨仝听了这消息就呆立在一边。 杨惠卿从小独居养病,长大后又定居美国,和聂祯从来没见过。虽然如此,聂家的事总让她不免可怜这个十几岁时就痛失双亲的小弟弟。 杨惠卿只能不停给母亲递纸巾,半晌杨母才止住眼泪。 红着眼哑着嗓子冲杨荣鹏:“你这么大一个官护不住他吗?!怀瑜就他一个孩子!” “祯儿从小多乖一个小孩,大院里就数他嘴最甜。十几岁父母就突然没了,他好好一个孩子,变成现在这样……” 杨母回忆起来又止不住泪,“聂老九十多了,没几年了,他们家只剩这祖孙俩了。”她有些失了理智,不管不顾:“你去把祯儿找回来,一定把他找回来!” 杨荣鹏看妻子激动,使眼色让杨惠卿扶她坐下。 叹了一口气看向杨仝,刚想说些什么,却看儿子胸脯挺着,握紧了拳头噙着泪。 半天没人再说话,只有杨母不停的低泣。雨淅沥不停,天色渐渐黑下来。 “是不是因为赵恩宇的事?” 杨仝问沉默无言的父亲。 杨荣鹏摇头:“聂祯去执行任务在这事之前,他在部队表现出色,这个任务名单上有他,后来被我和你舅舅划掉了他的名字。” “聂祯好强,又找到你舅舅,自己要求去的。” 杨荣鹏又沉思,考虑着另一种可能性:“但也不排除有人借这个机会故意让他出事。” 他抬起头看向杨仝:“也是对其他人的警告。” 杨母突然站起来,大声道:“我去找赵天泽,我去问他对得起怀瑜吗!” 杨荣鹏赶紧起身把她拉住,严厉呵止她:“你冷静点!” 电话铃声打破所有情绪,杨惠卿去接起,信息量大到她也惊讶。 她放下电话握住母亲的手,声音不大却十分沉静:“妈妈,您先别哭,还有事要您出面。贺家大表嫂打电话来说,贺家的那个小妹妹流产了,请您过去一趟。” 杨仝坐下去,颓败的抱着头,讷讷道:“聂祯的。” “一容怀的是聂祯的孩子。” // 更正第69章和第71章「聂帧」为「聂祯」 祯:zhen吉祥 76触景生情 杨母本来不想把杨惠卿也带上,但她坚持,又说雨下了之后空气清新,沙尘都没了。杨母被说服,又觉得贺一容年纪小,有个同龄的姐姐陪着会好一点。 急匆匆的赶回大院。 大院里现在萧条许多,只有贺家和聂家住着,比邻而居,相依相扶。 虽然寂寥又冷清,连以前郁葱葱的树木都凋零,四处无声反而更显肃穆。 持枪带械的警卫少见人来,从哨台上迈步下来,检查后才敬礼放行。 贺家老二贺毅溯早等在门前,车还没停稳就打着伞过来接。 “姑姑。”事发突然,他二十几岁的人也没了主意,只能求救家里唯一的女性长辈。 杨母牵着他的手心里好多话想说,却只能问出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贺毅溯还没回答就偏头看见杨仝打着伞接了杨惠卿下车。 有些惊讶:“惠卿也来了。” 虽然见面少,但知道杨惠卿的状况,不再多话赶紧迎着他们进屋。 贺家老大贺毅阳的老婆朱声声正在忙前忙后,见杨母来了飞奔一样跑下来。 打了个招呼就拣紧要的说了:“一容本来不是和老叁一起去英国了吗,年前突然被老叁撵了回来,以为他们兄妹闹矛盾。我个粗心大意的,也没看出来一容有什么不对劲。” “要不是今天……”她压低了声音,一双凤眼往楼上瞟了瞟,才继续说:“要不是今天听说聂祯出事,丫头摔了一跤流血了,谁也不知道她……” 朱声声桃脸尖尖,一双丹凤眼顾盼生辉,虽然话没说下去,但大家都听出无限哀怨。 杨母皱着眉,担忧道:“几个月了?” 朱声声撇撇嘴,竖起四根手指头。 杨母大惊,竟是在聂祯进部队前后。 杨惠卿却皱眉,想着四个月了流产会不会伤身子,这贺家小表妹好像才二十不到。 她和杨母静悄悄的上楼看她,杨惠卿只在过年时候见过一面,记得是个娇娇小小的模样。 等看到她惨白着脸躺在那一动不动的时候也大吃一惊,怎么短短叁个月就瘦成这个样子,也难怪怀了四个多月的胎都没被家里人察觉。 杨母看了一眼就没忍心再看,眼泪啪嗒掉在被子上。 她捂着嘴巴避了出去,拍拍杨惠卿的肩让她陪着。 生为人母,更知道怀孕辛苦,年纪轻轻就意外流产,做姑姑的怎么能不心疼。 杨惠卿看她脸颊都凹陷进去,怎么也不能把过年时候安静可爱的小姑娘和她联系在一起。 呼吸都几近不闻,像失了无限生机。 只有床边的吊水持续不断地滴下一滴又一滴。 杨惠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安静的陪着她,也许是血缘关系吧,就算只见过一面,也会为她心疼。 她触景生情,想着如果换做她是贺一容,季青林是聂祯,她会在不满二十岁的时候,没有婚约关系,就为季青林怀孩子吗。 甚至在他前路未卜的前提下。 她不会。 她好像生来就不是冒险的人,她喜欢按部就班稳妥的生活。 杨惠卿虽然不会做出像贺一容一样的事,却能够与她共情,也钦佩她为爱情不顾一切的勇气。或许,只有年少时的感情才最纯粹。爱就是爱,不考虑其他外在因素,有爱便能勇往直前,即便看不见前路。 一瓶吊水很快完了,医生拔针的时候贺一容醒来。 她先是眼神空洞,盯着天花板看了许久。才转过头来看到杨惠卿。 辨认了一下,艰难的扯出一个微笑。她嘴角有酒窝。 “表姐。” 杨惠卿给她盖紧被子,又把她瘦的可怕的手放进被窝。 “怎么瘦成这样?” 贺一容自嘲一笑,半是无奈半是委屈:“胃口不好吃不下。” 杨惠卿也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她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和聂祯之间的种种,没有立场去说一个为了爱情奋不顾身的女孩做错了事。 “好好吃饭,瘦了不好看。” 贺一容不再答话,大大的眼睛都是红血丝,眼神纯净无暇却没有一点光。 她眼睛里的水气慢慢凝聚,变成泪滚出来,滚到额边嘴角。 杨惠卿无声的帮她擦去。 却被她抓住手,紧紧的,像求救的人抓住唯一生机。 “表姐,和我爸爸说,把他找回来。” “不要再让他在部队里了,我想他。”“让他赶紧来见我。”“他骗我。”“聂祯,坏蛋。”“叁哥,我要叁哥。”“叁哥怎么不来陪我。” 贺一容开始语无伦次,涕泗横流,脸上聚齐不正常的潮红。 杨惠卿轻拍着她,不管她说什么都应着。 突然,她又貌似清醒过来,看着杨惠卿。 “表姐,让季哥帮我,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