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和监狱长[BDSM](H)》 分卷阅读1 《囚犯和监狱长[BDSM]》作者:迷迭十三香 文案: 原创男男现代高H正剧虐身高H 囚犯和监狱长,下克上。 第1章 这逼看着清纯,骨子里骚的很 “时间到,熄灯!” 晚上九点,随着管教一声令下,整座监狱陷入一片沉寂。 一排排监室在同一时间被勒令关灯,所有的囚犯在这一刻都必须直挺挺地躺在囚床上,然后,眼巴巴地望着走廊里那盏终年长明的白炽灯。 ——就好像,骷髅躺进棺木,望着缝隙里漏下来的阳光。 闭上眼睛,喻峥嵘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略带节奏的比喻。 床板左右宽一米,上下铺之间高一米。 这就是自己接下来三年的人生了。 上下左右望了一圈,喻峥嵘不得不感慨人的适应能力。在法庭上听到宣判三年有期徒刑的时候,他还不能想象监狱里的生活,这会儿入狱刚过一个月,他已经彻底认了命。 言行举止,皆有定规。遇到无论什么级别的管教,必须点头哈腰,让路问好。如何吃、何时睡、怎样做工……人在这里丧失的,除了自由,还有尊严。 “老俞,老俞。” 昏朦的暗处,忽然有人出声叫他。 “什么事?”监室里没人搞得清“喻”和“俞”,虽觉不耐,喻峥嵘仍是应了。 管教刚刚巡视完了这个楼面,躺下的囚犯们都松泛了起来。 叫他那人姓侯,绰号小猴子,去年刚满十八,为了一千块钱的债失手杀了人,被判了十五年。 对小猴子来说,三十出头的喻峥嵘的确是“老俞”了。 “老俞,今天上工,听人说你是副市长的女婿?” 这话一出,监室的各个角落都开始冒出窃窃的声音来。 “啥?副市长的女婿?!” “我就说吧,冲他这张脸,又是念过大学的,外面的女人都喜欢——不过你居然泡到市长女儿,也太能耐了吧?” “是副市长——哎老俞,你出事,老丈人也不拉一把?” “据说高官都关到专门的监狱,伺候的比外面还舒服呢,怎么你老丈人舍得把你送到这鬼地方来?” “副市长家里,可得什么样啊?顿顿山珍海味还有人伺候吧?” 各种各样的讨论和问题在暗夜的监室里流动,话题中心的喻峥嵘一言不发,直到有人问—— “啧啧,老俞给我们讲讲,副市长女儿,逼长啥样?操起来带劲不?” “带劲。”喻峥嵘答话的声音不大,却正够整个监室的人听见。 一秒沉默之后,“操”声四起。 “操,老俞!” “操他妈的!快给我讲讲!老子进来六年了,女人逼长什么样都忘了!” “副市长女儿奶子大吗?一只手捏的住吗?!” “脸怎么样?你老婆漂亮吗?!” 听得这句,喻峥嵘答道:“不是我老婆,在看守所就离了。” “离了就离了!出去再找!快给我们讲讲你平时怎么操她的?” “几天一顿操?千金小姐是不是逼特别紧,和你之前操过的女人比怎么样?” 憋坏了的囚犯们七嘴八舌,央着喻峥嵘说几句解解馋。 喻峥嵘躺在床上,眼睛盯着上铺的床板,忽然笑了。 “这逼看着清纯,骨子里骚的很。” 第2章 通常我不喜欢处 “第一次见面……我看他瞧着我那眼神,就知道他逼痒了。” 监狱里的囚犯大多是暴力犯罪进来的,本来就是社会最底层,在这个荒郊野外的黑水港监狱一关几年,听喻峥嵘用大白话起了个头,很多人已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了自己的鸡巴。 “老俞你就吹吧,副市长的女儿要什么男人没有?就算是你,肯定也鞍前马后追好久才给操。” “闭嘴!”旁边有人握着自己的鸡巴喝道,“老俞别理他,继续说,快快……” 喻峥嵘嘴角挂着冷笑,不急不缓地说道:“没见了几次他就跟我表白,我说,别玩那些虚头花脑的东西,能伺候好我的鸡巴再谈。” “啧啧,老俞你牛!她怎么说?” “没说什么,直接开了房,脱光衣服翘起屁股给老子舔。” 随着喻峥嵘话音落下,监室交替响起“老俞牛逼”和“老俞吹牛逼”两种声音。 喻峥嵘不以为意,继续往下说:“他是第一次给男人口,技术差得很,舔了老半天我也没射。见我穿上裤子要走,他急了,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求我操他。” 话说到这里,同监室的囚犯哪里还管真假,只当是个助撸的色情故事。 “喻峥嵘,操我……” 穿越时间和空间,喻峥嵘的脑海里忽然响起那天,某人渴切哀求的声音。 “我叫他骚货,用鞋尖踢他的奶子,让他把逼扒开给我看……” “喔吼吼!什么颜色的!” 周围的人急切问道。 “颜色很淡,他跪在地上,屁股翘的老高,双手扒开了,说从来没给别的男人干过,求我给他开苞。” 下身的涨痛来的毫不意外,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第一次和某人做爱的这一幕,喻峥嵘仍然兴奋不已。 甚至很多次,对着床上平淡无味的妻子,他只要回想起某人跪着哀求他操进去的样子,就会瞬间勃起。 “我用手指插进去试了一下,的确很紧,不像被人上烂的样子,”喻峥嵘伸手进囚裤里,握住自己的阴茎,上下撸了起来,“逼里很热,把手指吸的很牢,稍微抽插了几下,他就浪叫个不停。” “操,念过大学的就是会说!爽死我了!” “闭嘴让他继续说!”旁边的囚犯刚发一句感慨就被人骂了。 被打断的喻峥嵘侧了侧身,在窄床上找了个更好的角度自慰。 “然后呢?老俞,然后呢!”旁人急切问道。 “然后?”喻峥嵘用手抚慰着自己的阴茎,“当然是一把抓住奶子,狠狠地操进去!” “唔~~~”几声闷哼从暗处传来,有人已经撸出来了。 然而,喻峥嵘刚说到兴头上。 “他是第一次,大概真的很痛,背后操进去看不见他的脸,但整个屁股都绷紧了,里面更是绞的死紧。” “老子还没玩过处,妈的这辈子真亏啊。”有人气喘吁吁地说道。 “通常我不喜欢处,”喻峥嵘斜靠在床头,慢慢套弄着自己的阴茎,“太紧,没经验,插进去就大喊大叫,操不尽兴。” 四处传来嘘声。 “但是他还不错,”喻峥嵘没理会嘘声,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我拍他的屁股,叫他放松,屁股被拍红之后就好操多了……” “没多久逼就被操开 分卷阅读2 了,他的声音也变了,越叫越骚,屁股摇的浪出水来,求我用力干他。” “一边被操还一边说爱我,愿意给我操一辈子……” “嗷嗷噢……”对床的小猴子发出猴子发情般的叫声,“操,操!” 昏暗的监室里回荡着各种粗喘,而喻峥嵘自己,粗言秽语的描述了整场性爱之后,痛快地释放了出来。 乳白的精液溅了满手,高潮的那刻,喻峥嵘心神一松,喃喃地说了一句谁也听不到的话: “他说他爱我。” 第3章 纳粹是皇帝,总得养几个太监用 一张潮红的脸孔,汗水浸湿了额头,微卷的黑色刘海贴在额头上,眼角一颗小小的红色泪痣,生的极媚。 被操狠了的时候,他会不自觉的咬住嘴唇,仰起脖子——越是这幅样子,越让人想操。 “咬什么嘴唇?”喻峥嵘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欠操!” 黑发美人被他打的脸一偏,随即松开自己的牙齿,微张着嘴急促的呼吸。 喻峥嵘埋在他身体里的阴茎被吸得更紧了。 感受到这变化,冷哼一声,喻峥嵘伸手抓住他的屁股,用力揉捏着。 “真他妈是个纯种的骚货……” “铃!!!!!!!” 刺耳的电铃声划破了早晨的宁静,也划破了喻峥嵘的梦境。 天还没大亮,黑水港的一天,就从这声电铃开始了。 管教很快会来数人,监狱用的是连坐制,耽搁晨练不仅是自己被罚,更会连累整个监室。 这方法不公平,但有效。 所以,听到起床铃,每个人都会立马翻身下床,然后上厕所、洗漱、整理内务。 刚刚从春梦里被惊醒的喻峥嵘下身还翘的老高,他坐在床边狠掐了一把大腿,才让自己消了火。 “老俞!发什么愣!快点快点快点!” 一旁的小猴子一把拉他下床,转手推进了厕所。 八个人才一个马桶,起床后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每一分钟都像在打仗。 这操蛋的日子。 马桶上的喻峥嵘闭了闭眼睛,再次操了外面那对风光父女的十八代祖宗。 …… “80134!” “到!” “40876!” “到!” “90776!” “到。”喻峥嵘站在自己的床前喊了到。 管教握着笔的手一顿。 “90776,大声!” “到!”喻峥嵘提高了声音,身后的拳头攥的死紧。 管教白了他一眼,低头在考勤板上划了个最后一个勾。 “出操!” 阴沉沉的天气,带着电网的高墙围起了硕大的操场,身着囚服的囚犯们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整个操场。 广播里放着不知是第几套广播体操,所有的囚犯都跟着拍子,在阴云下一板一眼地做着早操。 喻峥嵘站在队尾,心不在焉的跟着音乐做操,身后的两个管教狱警闲来无事,正在闲扯聊天。 “纳粹回来了没?”狱警A问道。 “没。”狱警B答道。 “还没回来?这都快一个月了。” “他是S市人,平时总在这破地方待着,都回去开会了,总要多待几天吧?” “有道理,”狱警A接口,转眼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恨恨的往地下啐了一口,“这可便宜了那群盖世太保,整天狐假虎威!” “呵呵,”狱警B干笑一声,“谁说不是呢——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纳粹是皇帝,总得养几只太监用。” 听得他把监狱长手下的亲信比作太监,狱警A哈哈大笑。 “转身运动,预备,起~” 广播操正播到转身运动这节,全操场的犯人齐齐转身,狱警A和狱警B笑到半途,扫了眼满场灰扑扑的犯人,忽然都苦笑了一下。 狱警B踢开脚下的一颗小石子:“这个鬼地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比太监多个屌也没屁用。” “是啊,”说到这个,狱警A也是意兴阑珊,“纳粹就算是皇帝,这里也没妃子给他玩。这最近的镇子还得开一小时车,镇子上的妓女又老又丑,啃都啃不下去。” “这你倒说错了。” “啊?”狱警A没想到狱警B竟不赞同他的话。 “纳粹没老婆没孩子,在黑水港一待十年,你以为他真是太监?” “那……”狱警A犹豫着,不知该怎么接话。 “这里面,”狱警B朝着正在做操的犯人们努了努嘴,“他会挑好的,慢慢玩。” 第4章 玩几个囚犯,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关于监狱长的传闻,并没让喻峥嵘觉得不可思议。 黑水港地处偏僻,最近的镇子都离着一百多公里,男囚监狱不能带家属来生活,被分到这里来的人,无论是囚犯还是狱警,无不盼着早日离开。 监狱本来就是法外之地,监狱长对所有事务都拥有绝对的权力,玩几个囚犯,又算得了什么? 念及此,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起肖申克的救赎里,那个又老又丑的监狱长形象来。 可幸的是,自己已经是“老俞”,入不了监狱长的法眼。 喻峥嵘自嘲一笑,甩掉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继续跟着音乐做那可笑的早操。 囚犯们每天早上的固定流程是洗漱—早操—跑步—早饭—上工。 早饭清汤寡水,粥汤中的米沉在大锅底下,吃到多少全靠打饭囚犯的手势,打饭的活儿也是肥差。 这会儿,有人喝到米粥,有人却只有清汤。在这个没有自由的地方,任何一点利益都是让人羡慕的特权。喻峥嵘进去没多久,自然捞不到特殊待遇,好在他也不在意,三两口胡乱吞了早饭,就准备去上工。 黑水港监狱没有财政拨款,完全自负盈亏,监狱的收入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囚犯们的劳作。糊纸盒子、串珠子、吹电灯泡、缝被套、做玩具、织毛衣……任何活计,只要有订单犯人就得学着做。订单多的时候,每个人都加班加点,一天干个14小时的活也不稀奇。 如果说监狱里的囚犯是拉磨的驴子,那减刑两个字就是吊在他们头上,让他们心甘情愿一圈圈转悠的胡萝卜——每人每天完成的工作量都将计算成工分,每月结算,在年末争夺那几个减刑名额的时候起到莫大的作用。 减刑,对黑水港监狱的任何一名囚犯而言,都是难以抵御的诱惑,喻峥嵘也不例外。 最近他们这区一直在赶制圣诞帽,节日用品的订单往往掐着时间点,今天是交货的最后时限。整个车间一片安静,只听见囚犯们给帽子上色的沙沙声。 辛苦的劳作从早晨一直持续到晚上,除了二十分钟的午饭,囚犯们并无一刻休息,终于在晚上六点的时候,赶完了订单。 分卷阅读3 最后一个纸箱封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快要抬不起来的胳膊。 圣诞帽上的红色粉尘颜料在车间里到处飞舞,终于松懈下来的这刻,囚犯们相互望望,才发现大家的衣服上,头发上,到处都沾着鲜红的粉尘。 管教抽查了几个箱子,掂出来的圣诞帽质量都过关。他满意的放下手里的帽子,抬头见到一车间的人都顶着滑稽的红头发,终于发了慈悲。 “晚饭后加一次洗澡。” 底下一片欢呼声。 对喻峥嵘来说,吃的不好尚能够忍受,但限制洗澡着实让他难受。能有这么次“加澡”,让自己能清爽的入梦,似乎这一天的辛苦就没白费。 洗澡的位置有限,囚犯们需要分批进去,轮到喻峥嵘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批人。 管澡堂的人一脸不耐烦的催他:“进去洗快点,我要关门了。” “是,长官。”喻峥嵘答应着,低头进了浴室。 地板湿滑,莲蓬头五个一排为一个单元,遍布整个浴室。喻峥嵘就近挑了一个单元走进去,拧开了最左靠墙的莲蓬头。 热水刚刚打湿他的头发,从外面又转进来一个人,在最右边靠墙的那个龙头下站定,开始洗澡。 水声哗啦,两人隔着三个莲蓬头的位置,都抓紧时间安静地洗着澡。然而,没过一会儿,这个单元里又挤进来三个人。 喻峥嵘觉出不对劲了。 浴室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这三个人非挤进这里洗澡,定然有鬼。 隔着水幕,他用余光看了看那三个人,只见他们径直走向右边角落里那人。 “嘎吱。” 一个纹了满背纹身的囚犯伸出手,关掉了最右边的莲蓬头,然后又朝着喻峥嵘的方向努了努嘴。 跟班走到喻峥嵘面前,不由分说地关掉了他的水龙头。 “哥们,澡堂关门了。” 喻峥嵘抬眼看了一下右边,角落里的人被堵的结结实实,只能看见侧脸。 黑色头发,刘海微卷着贴在额前,看上去很年轻,长着张不错的脸。 跟班见喻峥嵘在看,往他跟前挡了一下。 “黑哥办事儿,别找抽。” 第5章 走的那天他还操过我 喻峥嵘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收拾起自己的毛巾肥皂,转身走了。 不管这个黑哥是不是真的有势力,自己才来了一个多月,惹不起任何一个人。 见喻峥嵘识相的走开,跟班们不再管他,转而把年轻男人从角落里拉出来,一左一右,反拧住他的手臂压到浴室墙壁上。 防爆灯昏黄的灯光下,年轻男人眉头紧蹙,侧着脸被压在粗糙的墙壁上。水珠顺着他微卷的刘海往下淌,在眼角汇成水痕,像极了一道眼泪。 快要跨出浴室隔间的当口,喻峥嵘用余光看了一眼那个即将被强奸的男人。 隔着氤氲的水雾,那张流着泪的侧脸,突然生生撞进了他眼里,如同过电般的直击心神。 喻峥嵘鬼使神差的朝那男人走近了几步,想努力看清水雾后面的那张脸。 “哟呵,怎么着,想参观?” 见他去而复返,两个跟班立马过来挡在他面前。 喻峥嵘脚步一顿,垂在身侧的右手顿时攥成了拳头。 小小隔间忽然充满了火药味,眼见干架迫在眉睫,被压在墙上的年轻男子忽然开了口。 “别闹了,我是纳粹的人。”他的声音不大,在小小的隔间里听起来却分外清楚。 话音落下,两个跟班疑惑地对看了一眼,又齐齐望向黑哥。 “纳粹的人……呸,”黑哥朝地上啐了一口,赤裸的下身压上他的屁股,“老子跟了你一个星期了,哪里见过纳粹的影子?” “纳粹出去一个月了,”年轻的男人冷笑一声,“走的那天他还操过我。” 黑哥不说话,只是拿自己的鸡巴磨着他的屁股,龟头里漏出来的前列腺液黏黏糊糊的涂满了他的股沟。 监狱里的囚犯个个都快憋爆了,面对就在嘴边的肥肉,要他松口实在是不甘心。 然而,要真是纳粹的人,还真是惹不起。 “你可以找相熟的盖世太保问问,”年轻的男人直起身,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纹身大佬,“看看纳粹愿不愿意和你共享我的屁股。” 黑哥的胸膛起伏不定,看了他许久之后终究是不敢冒险,只得挺着已经翘得老高的鸡巴,带着两个跟班骂骂咧咧的走了。 一场危机,消弭于无。 三人走后,年轻男人一言不发,开了莲蓬头继续洗他的澡。喻峥嵘从背后打量了他一眼,收拾东西走了。 明哲保身一直是他的座右铭,今晚却为一道水痕破了功。 躺在床上的时候,喻峥嵘脑子里反反复复浮现出一张流着泪的脸,却与今晚碰见的这人,毫无关系。 吃饭做工,做工吃饭。监狱里的每一天都活的像复制粘贴,虽然无聊,不失为一剂高效麻醉药。 数日后,放风时喻峥嵘无所事事,走到球场清净角落的时候,他看见一人独自坐在看台上,正摆弄着一片叶子。 走近几步,两人眼光相触,喻峥嵘认出是那天晚上浴室里碰见的年轻男人。 “是你。”喻峥嵘开口。 “是我,”年轻男人扔掉手里的叶子,“你叫……老俞?” 喻峥嵘朝他点了点头。 “陈墨,”年轻男人自报家门,还提起那天晚上的事,“老黑牛算是这个监区一霸,那天他把脏东西弄我屁股上了,我急着洗,没来得及谢你。” 喻峥嵘摇了摇头:“我没帮上什么忙,真打起来也没胜算——那天还是靠你撒的谎才脱身。” “撒谎?”陈墨忽然笑了,“纳粹走之前真的找过我,这会儿老黑牛肯定打听到了,不然他不会放过我。” 喻峥嵘心里叹了口气,看他的眼神不免带上了几分同情。 “你这什么表情嘛,”陈墨朝他摊手,“多少人想爬纳粹的床都没机会。” 他说的这么坦白潇洒,喻峥嵘一时无话。须臾,一阵杂音从高音喇叭里冒出来,一则紧急通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15分钟内管教带所有犯人大操场紧急集合,15分钟内管教带所有犯人大操场紧急集合。” “走吧,”陈墨跳下看台,“有机会再聊。” 喻峥嵘跟着他往集合处走去:“是出什么事了?” “全体集合……”陈墨口中喃喃,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 “多半是纳粹回来了。” 第6章 还能在死前看见你 阴云翻滚的天空下,黑压压的站了一操场的囚犯。 连着正门的中轴线被空了出来,看上去,的确是要迎接什么人。 分卷阅读4 不到十五分钟,管教们就将全体囚犯整队完毕。然而,等足一个小时之后,却仍未见到要迎接的人。 狱警A等的不耐烦,一屁股坐在地上,埋怨道:“那帮盖世太保!就知道拍马屁拍马屁拍马屁!” 远处忽然有车声传来。 “嘘,”狱警连连做手势示意他站起来,“来了来了。” 尖利的哨声响起,有狱警手持警棍,一边朝大门跑过去一边呼和着让囚犯排列整齐。 喻峥嵘站在队伍靠后,远远看见监区门口的两扇黑色大门缓缓打开,几分钟过后,一辆黑色的轿车穿过缓冲安全区,从大门口驶入。 这么大的阵势,应该是监狱长无疑。 最近听多了这位“纳粹”监狱长的事迹,喻峥嵘不禁对他有些好奇。 可惜,他排的太后面,车又开的快,集中了目力也只能看见轿车后座的一个模糊轮廓。 眨眼之间,黑色轿车便驶过了整个囚犯阵列,转弯进了办公区。 重大任务完成,大门缓缓关闭。狱警们领着各自管辖的囚犯排队回监室。 离开操场前,喻峥嵘望了一眼轿车消失的方向。 一个多小时的等待,就为了这一分钟的排场。饶是他见惯了世面,也不禁为这样的权力所咂舌。 在黑水港这个封闭的王国,监狱长,果真是权力无边的皇帝。 监狱长的盛大回归不仅让他的下属们一阵忙乱,也让新来的囚犯们好奇不已。 监室熄灯之后,小猴子迫不及待的跟老囚犯们打听这位监狱长的事迹。 “监狱长啊,”一个混了几年的囚犯笑道,“他的外号是纳粹,能做啥事你自己想。” “这么吓人?”小猴子咋舌,“他是不是吃香喝辣还打人骂人?” “这算啥?”旁边一名囚犯接口道,“他是这里的皇帝,想干嘛就干嘛, 想搞死谁就能搞死谁,他要是看上你,嘿嘿,你还得谢谢他呢!” “看上我?看上我什么?”小猴子听不懂。 监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猥琐的笑声,任凭小猴子东问西问,就是没人告诉他。 “听不懂就别听了,”喻峥嵘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提点,“平时别往人多的地方凑,监狱长回不回来跟你没关系。” “老俞,你这话就不对了,”听他这么说,监室里老资格的囚犯插嘴道,“他回来,我们说不定要倒霉。” “喔?”喻峥嵘不解。 老资格的囚犯不紧不慢的给他解释:“纳粹每次去S市回来,监狱里都会有人调来调去,你看今天那些拍马屁的,都盼着被调出去呢!等他们调走了,就会有新的管教替上来,有些年轻管教刚来的时候会杀鸡儆猴,要是谁撞到枪口上,有的霉头好触了!” 就着这番预言,卧谈结束的时候,大家心情都不轻松。 以喻峥嵘对S市官场的了解,纳粹多半是去市里开了人事协调会——调些新入职的公务员到监狱来,同时再给监狱转出去的狱警找个接收的单位。 转进来的人多属无奈,转出去的差事则有肥有瘦,难怪这里的狱警要如此讨好他。 监狱里的人事斗争喻峥嵘无心研究,对他来说,安安稳稳地渡过刑期,就是目前最大的愿望。 果如那个老资格的囚犯所言,人事调动来的很快。 没几天,分管喻峥嵘所在监室的管教狱警换了个年轻的小伙子。然后,不仅是管教,连协助狱警管理犯人的犯人组长也换了一茬。 这些组长平时负责组织囚犯做工、打饭、放风等等一应事务,反正所有狱警该干却不愿意干的事情,都会交给这些组长去做。 作为交换,组长们可以免于做工义务,只要能讨好管教,他们的减刑积分拿的比普通囚犯更快,很多时候,还能狐假虎威的作威作福一番。 那天上工的时候,喻峥嵘这个监室分配到了新的订单,在缝纫室里缝牛仔裤。 喻峥嵘和小猴子还有几个新来没多久的囚犯都不会缝纫,新组长指了一个熟练工教他们。 牛仔裤的缝线有点复杂,熟练工教了挺久才教会所有人,大家集中精神踩了几条,派小猴子拿去给组长检查。 “不合格,”组长瞟了一眼小猴子捧过去的裤子,“返工。” 小猴子被他说的愣在当场,捧着裤子刚想辩解,却被他身后的喻峥嵘拉了拉衣服。 “知道了,组长。” 喻峥嵘边说边把小猴子推回座位,递给他拆线的工具,又低声吩咐道:“别撞枪口。” 小猴子无奈接过工具,气鼓鼓地开始拆线。 拆线比踩线难得多,大家好不容易拆完缝线,再照着之前教的方法,仔细踩完了缝线。 再次交上去的时候,恰逢管教狱警来巡视,他站在组长后面,冷眼看着组长将返工后的牛仔裤扔到地上。 “还是不对,重做。” 这一做,就做到了太阳西沉,其他所有人都收工。 在组长的刻意为难下,喻峥嵘这一组的牛仔裤合格的没几条,大多数拆了又做做了又拆,根本完不成当天的指标。 “你们是猪吗?”空旷的缝纫室里,组长劈头盖脸的骂人,“猪都比你们聪明!” “你他妈又不说哪里不对,明明在故意找茬!”喻峥嵘来不及拦,小猴子已是忍不住和组长互怼起来。 “你说什么!”组长站起来推了小猴子一把,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 “我说你故意找茬!”小猴子不甘示弱,站起来就冲过去要和组长打架。 喻峥嵘拦腰抱住他,死命按住了不让他过去。 谁知组长并不罢休,见小猴子被制止,冲过来照着小猴子的脸一左一右抽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今天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 “啊啊啊啊!”小猴子受不了这等屈辱,甩开喻峥嵘发疯似的冲过去和组长扭打在一起。到这份上,喻峥嵘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明里过去拉架,暗地里也帮着小猴子,让他揍那个组长。 缝纫室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外面的狱警,等他们监室的管教进来的时候,正见到小猴子骑在组长身上揍他,而喻峥嵘和其他几个囚犯则在旁边按着组长的腿。 “反了你们了!”狱警抽出腰间的电警棍,劈头朝小猴子抽去,“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打架!” 蓝色的弧光一闪而过,被电警棍抽到的小猴子发出一声哀嚎,在喻峥嵘面前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想要立威的管教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帮架的人,下一刻,蓝色的弧光再次在警棍顶端闪现,喻峥嵘手臂一麻,半边身子都火辣辣的疼。他硬挨着挺了一下,管教见一棍子没把他撂倒,又是一记抽上他的肩膀。 如同切割四肢般的痛楚瞬间席卷全身,喻峥嵘终于抵挡不住 分卷阅读5 ,无力的倒向地面。 一片混乱的时刻,缝纫室的门被忽然推开,“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入耳畔。 “什么事这么吵?” 昏沉中的喻峥嵘努力抬起脸,想看清这声音的主人。 黑色的头发,微卷的刘海,仔细看的话,眼角似乎还有颗红色的泪痣。 “真好,”昏迷的前一刻,喻峥嵘心想,“除了做梦,还能在死前看见你。” 第7章 守我的规矩 周遭一片光亮,意识慢慢回归。 在疼痛和疲倦的包围下,喻峥嵘勉力睁开双眼。 近处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一如他陷入昏迷前听到的声音。 “醒了?” 视线从模糊变为清晰,躺在沙发上的喻峥嵘张开眼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祁……逸?”喻峥嵘目不转睛地望着这人,脸上写满了疑惑。 祁逸朝他点了点头。 “喻峥嵘。” 这三个字说的字正腔圆,一如十几年前,他们在校园里的第一次对话。 “你为什么在这儿?”喻峥嵘不解地问道。 “这话,该我问你吧?”祁逸双眼微眯,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语,“前途无量的副市长乘龙快婿,为什么到黑水港来?而且,还弄成这副模样?” 喻峥嵘的思绪乱成一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试图动一下身体,却发现双手被手铐反拷着,整个人半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而此刻的祁逸,全身穿着黑色的狱警制服,高筒皮靴擦的闪闪发亮。腰间皮带紧束,勾勒出妥贴的线条…… 等等。 喻峥嵘的目光忽然落到祁逸的肩章上,赫然看见上面钉着一对银叶,两枚星花。 这是高级警督的肩章,放眼整个黑水港监狱,能有这样的行政级别的人,只有…… 监狱长。 喻峥嵘心下骇然,他已经有十年没听到祁逸的消息了,这十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笃笃。” 两记敲门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祁逸起身。 一个狱警推门进来,朝祁逸敬了个礼之后,双手奉上一个文件夹。 “长官,您要的档案。” 祁逸单手接过来:“出去吧。” 再次敬礼后,狱警退出办公室,轻轻带上大门。 监狱长拖了把椅子到沙发前,叠起双腿,翻开文件夹。 “行贿罪,三年有期徒刑,”祁逸一页页翻着喻峥嵘的档案,“金额也不算太大,搞搞关系能判个缓刑……行贿这种可上可下的事情,凭你丈人的势力,怎么会让你到这里来受罪?” 喻峥嵘无言以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祁逸翻完整本档案,一抬头,正撞上喻峥嵘凝视着他的眼神。 两人相视数秒,最终是祁逸先别开了眼神,起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没看出来吗?我‘行贿’的对象,是另一个副市长,前岳父的政敌,”喻峥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背影,说话的语气却是满不在乎,“他受贿判的是无期,也关在黑水港。” “‘前’岳父?”祁逸敏锐的捕捉到了不寻常的字眼,脚步顿了一顿。 “你们的圈子太高端,算计来算计去的事情我不懂。” 他在办公桌后坐下,再次看向喻峥嵘的时候,已是神情自若。 “不过,别说你是副市长的前女婿,就是副市长本人,来了黑水港,也得守我的规矩。” 祁逸说着,摁下了办公桌上的一个按钮。 片刻之后,一个狱警敲门进了办公室。 祁逸示意狱警让喻峥嵘起来,自己则低头看了下档案的封面。 “90776——上工期间打架,严重违反纪律,扔到禁闭室去。” 狱警粗暴地把喻峥嵘从沙发上拉起来。 “关几天,长官?” 祁逸冷笑一声。 “关到我想放他出来为止。” 第8章 彼时年少 禁闭室四面无窗,尖形房顶挑高数米,斜面上装了一小块玻璃,即使天晴也只能透进一小束光。 所有的墙面上都贴了厚厚的吸音海绵,据说在这个禁闭室里,无论怎么哭天抢地,外面都听不到,无论怎么撞墙寻死,人都死不了。 喻峥嵘仰面躺在禁闭室唯一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窗里漏下的一束光。 祁逸是监狱长,是那个监狱里人见人怕,还广收男宠的纳粹。 黑色的禁闭室里,灰尘在光线里旋转跳跃。喻峥嵘仔细回味着昨天和祁逸见面时场景,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最终发现,自己印象最深的,居然是他眼角那颗小小的朱红色泪痣。 一如十几年前,在校园里相遇的那刻…… 那时的喻峥嵘刚升上金融系大二,九月还没过去,他就换了个女朋友。 新女友是隔壁系的系花,开学一起做迎新活动的时候认识,发消息约吃饭送礼物上自习,追了两个礼拜,顺利搞定。 上完自习的标准流程是送女友回宿舍,但连着送了几天之后,喻峥嵘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是说系花有什么问题,而是,他老觉得有人跟着他。那种影影绰绰的感觉很难描摹,似乎总有一双眼睛盯在他背后。 甚至不止晚上,白天似乎也被人盯上了。 系花之前没有男朋友,喻峥嵘和前任也是和平分手,所以思虑再三,他觉得跟踪的人应该是冲着自己而来。 那天晚上九点刚过,喻峥嵘把系花送到宿舍门口,两人搂在一起亲吻再三,系花低着头跑进了宿舍楼。 喻峥嵘目送她进楼,转身离开,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那种讨厌的感觉又来了! 一心要抓到跟踪者的喻峥嵘一路快走进了小花园,在地形复杂拐角的高树假山间转了几个弯之后,他抄了条近路,转眼就回到了小花园的入口。 果不其然,前方不远处,有个人正犹豫的左右探着路,似乎在寻找什么。 喻峥嵘走上前去,喊了一声:“喂!” 这人吓了一大跳,一回头见是喻峥嵘,顿时僵在原地。 月光皎洁,树影婆娑。眼前这人刘海微卷,肤色白皙,眼角一颗小小的朱红色泪痣,被莹莹月光衬的分外显眼。 “祁逸?”看清跟踪者之后,喻峥嵘却是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这人是插班生,这个学期刚转进他们班,平时没声没息的,也就只有他这个班长能记得他的名字。 祁逸站在树下看着他,紧张得浑身僵硬。 “喻峥嵘。” 作为插班生,和喻峥嵘这种成绩好,活动能力又极强的系草相比,祁逸在这个新学校实在是显得毫无存在感。 “你跟踪我?” “我…… 分卷阅读6 ” 夜半无人小花园,明显被抓包的情况下,祁逸实在找不出其他借口。 喻峥嵘当他默认,继而问道:“为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 祁逸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到底为什么?!” “我……” 或许是那晚的月色太诱人,祁逸凝视着喻峥嵘,沉默片刻后,竟然失神地朝他告白。 “跟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喻峥嵘瞪着他,像是完全没明白他说了什么。 祁逸干脆豁了出去,全盘托出他和喻峥嵘的渊源。 祁逸是同性恋,完全对女人没感觉的那种。 一年前喻峥嵘去他所在的大学做活动,祁逸对他一见钟情。后来数次来到喻峥嵘的学校,只为了远远地看他一会儿。 有时如愿,有时未能如愿。 越是难见到就越是想见,大一到大二的暑假有一次大学招考插班生的机会,常被人称作“二次投胎”。祁逸拼了命的复习,终于成功的从自己的那所二流大学考入了喻峥嵘所在的学校,喻峥嵘所在的班级。 他迫不及待地等着大二开学——金融系规模不算大,所有的专业课大家都在一起上。正式开学后,上课时祁逸一直坐在教室后面几排,就是为了能时时刻刻看到喻峥嵘。 然而,这样的生活没过一个月,他开始好奇喻峥嵘课余的生活,忍不住偷偷的跟踪他。 追人隐私像是毒品,一而再,再而三,祁逸控制不住自己。 “对不起!我知道这样做是错的,可是就是忍不住想看到你,”祁逸低头向喻峥嵘道歉,“远远的看着……就够了。” 喻峥嵘脸色铁青的听完了祁逸的解释。同性恋?某些黑暗角落里似乎传过这样的事情,但喻峥嵘从没想过同性恋会和自己扯上什么关系。 而此时此刻,一个活的同性恋,居然就站在他面前,对着他说“喜欢”。 祁逸说的这些事,实在是令他无法接受。 “我喜欢女人。”沉默许久之后,喻峥嵘生硬地说道。 “我知道,”祁逸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我不需要你回应。” 喻峥嵘别过头去,强迫自己忽略祁逸那可怜至极的神情。 “别再跟着我了。”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走了。 那晚过后,奇怪的跟踪感果然消失了。 从秋到冬,喻峥嵘的大学生活普通而顺利,唯一的变化是,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注意总坐在课堂角落里的祁逸。 每次假装不经意地朝那个角落里望去的时候,他总会撞到对方来不及闪避的眼神。 凭心而论,祁逸身材和脸都长得很不错,只是性格有些内向,和班级里的人没什么交集。偶尔有女生给他暗示,都似石沉大海。于是渐渐地,有小道消息说他在原来的学校已经有女朋友。 喻峥嵘对这些小道消息嗤之以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唯一知道祁逸秘密的人,总之,他不想告诉其他人。 而祁逸,在那晚向他表白以后,也信守承诺,从没给他添任何麻烦。 被这样一个赏心悦目的人暗恋着,慢慢的,喻峥嵘也习惯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偶尔会想起这个眼带泪痣的少年,想起他在月光下说“我不需要你回应”。 然而,对这种“不求回报的暗恋”,喻峥嵘嗤之以鼻。 男人喜欢一样东西,自然要拼尽全力追求它、得到它、使用它、占有它,让它彻彻底底变成自己的私有物。 像祁逸这种偷偷摸摸、小心翼翼地喜欢,真是怂透了。 相比之下,他喻峥嵘就从来不是个怂人。 比如他和系花谈恋爱,亲过了摸过了,自然就奔着上床而去。 那天系花生日,喻峥嵘送了礼物切了牛排,玫瑰红酒小蛋糕,甜言蜜语把系花灌到五六分醉,紧接着在隔壁宾馆开了间大床房。 进了房间两人吻的难分难舍,几分钟后,喻峥嵘单手解开系花的胸罩扣子,另一只手直奔主题,摸进她的内裤里…… 全湿透了。 他手指摩挲着伸进滑腻的私处捻弄,系花软了身子倒在他怀里,呻吟的不成样子。 喻峥嵘摸了摸口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避孕套,哄系花脱下了一件件衣服。 弓在弦上不得不发,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系花上衣口袋里的手机不识趣地响了。 那旋律古怪又吵闹,喻峥嵘四处找着手机想把它关掉,系花一听那音乐却变了脸色。 “我爸妈!” 据说她家教很严,父母电话不接会被分分钟翻脸。系花慌慌张张地找出手机,推开喻峥嵘接起了电话。 一番“嗯嗯啊啊”之后,她挂掉电话,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我爸妈突然来给我过生日,已经在校门口了,我得赶回寝室。” 喻峥嵘一言不发,阴着脸看着她走出房间。 大门“砰”的一声在他面前被关上,他下身硬的发疼,心里更是压着一团火。 欲望为炉,酒精做引,这团火越烧越旺,越窜越高,从下身烧到大脑,直接吞没了他的理智。 喻峥嵘拿起手机,毫不费力地要到了祁逸的电话,直接拨了过去。 “喂?” “祁逸,我是喻峥嵘。” 电话那头的祁逸显然被吓到了,好一会儿都没出声。 “你在听吗?”喻峥嵘有些不耐烦。 “在在,我在,”祁逸连忙出声,“你找我?” “我在学校旁边的海洋宾馆,2309号房,”喻峥嵘的声音低沉却清晰,“想被我操的话……现在过来。” 第9章 喻峥嵘,操我好吗? 赶往宾馆的路上,祁逸不断回想刚刚接到的那个电话,无数次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或者,喻峥嵘只是想找个借口整他。 然而,当2309号房间的大门打开,他看到裸着上身,围着白色浴巾的喻峥嵘时,终于明白喻峥嵘没跟他开玩笑。 男人之间不需要寒暄,喻峥嵘坐在床沿,两句话就交代了前情。 “刚刚跟女朋友开房,才脱光衣服,她接到爸妈电话,被叫走了。” 祁逸看着他,呆呆地点了点头。 “我喜欢女人,”喻峥嵘说,“但我也不讨厌男人。” 祁逸眼睛一亮,欣喜地看着他。 “别误会,我不会和男人谈恋爱,”喻峥嵘朝他摆摆手,“如果只是上床的话,可以试试。” 一句“可以试试”燃起了祁逸心底的希望,他犹豫地看了喻峥嵘一会儿,小声说:“我可以吗?” 望着祁逸不安又充满期待的眼神,一股难以言喻的征服感从喻峥嵘心中升腾而起。 比起那些需要讨好的傲娇女友,祁逸这样的美人,自己勾勾手指就赶过来,竟然还要忐忑 分卷阅读7 的问他,是不是够格上他的床。 不知不觉间,他下身已是硬的发疼。 舔了舔嘴唇,喻峥嵘说道:“衣服脱掉,我看看,有没有兴致操你。” 祁逸闻言涨红了脸,却乖乖的听话开始脱衣服。 外套、T恤、牛仔裤……从上到下,由外及里,他一件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拉下内裤的时候,他有一丝犹豫,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怕喻峥嵘看到同性的身体,倒了胃口、败了兴致。 可幸喻峥嵘盯着他胯下看了一会儿,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厌恶的神情。 祁逸倒是被他生生看硬了。 喻峥嵘冷笑一声,从容地揭开围在下身的白色浴巾,露出已经高高翘起的阴茎。 “帮我舔出来。” 祁逸暗暗吸了口气,缓步走到他面前,膝盖着地,跪在他双腿中间。 喻峥嵘张开五指,把手掌埋入他后脑的发中。 “给人舔过吗?” 祁逸摇头。 喻峥嵘勾了勾唇角:“给我舔。” 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祁逸凑到喻峥嵘的阴茎前,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怒涨的龟头。 舌尖传来些许咸味,祁逸微张着嘴,舌尖和龟头之间,拉出一缕银色细线。 一记轻舔点着了一团烈火,喻峥嵘重重的吐了口气,把他的头摁向自己胯下。 “张嘴。” 祁逸张开嘴,让喻峥嵘的阴茎顺着柔滑的舌头,直挺挺地插进他嘴里。 阴茎顶到喉头,顿时一阵呕吐感袭来,祁逸干呕数声,喉头一阵紧缩,夹的喻峥嵘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唔……” 他一边享受着祁逸温热的唇舌,一边摁紧他的头不让他把阴茎吐出来。 祁逸是个男人,被他摁在胯下的男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怎么舒服怎么来。 不知道是因为身下的这张嘴,还是因为祁逸在帮他口交这个事实,让喻峥嵘兴奋无比。 他时而在祁逸的嘴里前后抽送,不想动了就让祁逸用舌头帮他舔,用嘴帮他吸。 然而,以喻峥嵘的持久,第一次帮男人口交的祁逸舔了半个小时也没能让他发泄出来。 时间渐长,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喻峥嵘烦躁,几下强力抽插后,他从祁逸嘴里抽出自己的阴茎。 “不行算了。”喻峥嵘从床边站起来,作势要走。 “别,别!”祁逸就着跪姿,一下抱住他的腿,“别走……” 喻峥嵘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置可否。 祁逸抱紧他的腿,眼圈都红了。 “喻峥嵘,操我好吗?” 第10章 婊子,看着我。(H) 喻峥嵘眉头微皱:“放开。” 祁逸不敢造次,赶紧放开他的腿。 喻峥嵘走到他面前,蹲下。 “操你?那么多女人喜欢我,我为什么要操你呢?” “我比她们更爱你,”祁逸嘴唇微颤,“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喻峥嵘冷笑,“腿分开。” 祁逸背靠着床坐在地毯上,朝他分开自己的腿。 “再开点。” 修长的双腿再往外打开了点。 喻峥嵘不客气用手拨弄着他的阴茎,玩了一会儿之后,他手指往下探了探。 “把逼扒开。” 祁逸转过头去不敢看他,双手却扒住大腿根,把双腿往左右两边打开到极限。 喻峥嵘的视线在他穴口巡梭许久,站起来去拿先前准备好的避孕套。 “这样被男人看着,你都硬的起来?”喻峥嵘蹲在他面前,一边拆包装一边问他。 祁逸大感羞耻,往后瑟缩了一下身体。 “逼挺出来,”喻峥嵘揽住祁逸的腰强迫他挺起胯,“装什么装,你硬的水都滴下来了。” 阴茎上流下来的液体已经挂到了地上,祁逸根本反驳不了他的话——事实上,他知道自己有受虐倾向,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让喻峥嵘发现了端倪。 喻峥嵘把避孕套戴在右手手指上,摸索了几下,强硬的插进了祁逸的后穴。 尽管避孕套上有润滑剂,祁逸仍是眉头紧皱,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喻峥嵘的手指不客气的在他身体里搅动。 “被人操过吗?” 祁逸看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喻峥嵘唇角一勾,把手指退到入口处,模拟着性交的动作进进出出的抽插。 水声啧啧,祁逸张开着双腿让喻峥嵘玩弄,侧着脸靠在他胸口,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许久之后,让人难受的手指终于抽了出去,喻峥嵘脱掉手上的避孕套,拍了拍他红透的脸。 “爬到床上去。” 祁逸看了一眼他胯下粗长的阴茎,默默爬上床。 “屁股翘好。” 跪趴在床上,祁逸依言翘起屁股。 他看不见身后的情况,只觉得床垫陷下去一块,然后整个人都被喻峥嵘的气息包围起来,火热的硬物一下抵到穴口。 “逼扒开呀,不然我怎么操。”喻峥嵘的语气很不耐烦。 祁逸赶紧趴下去,双手扒开自己的屁股。他用肩膀撑着身体,侧脸刚刚碰到床单,后穴便传来一阵剧痛。 “啊啊……” 祁逸痛的忍不住呻吟,喻峥嵘没理他,双手抓住他的胯,腰部用力长驱直入,一直顶到最深处。 冲刺到底,进无可进。祁逸的身体又热又紧,紧紧的含着他的阳具,喻峥嵘爽的心里暗骂了一声“操”。 两人下身紧密相贴,喻峥嵘弯下腰,双臂环在祁逸胸前用手指玩他的乳头,没几下,祁逸的乳头就硬了起来。 “不……不要……” 喻峥嵘操他的时候他没想躲,这会儿被玩乳头,祁逸却拿额头却顶着床垫,左右闪躲,想要摆脱喻峥嵘的手指。 “躲什么躲?”喻峥嵘抱紧他不让他动弹,顺手摸了一把胯下,“上面下面都硬了。” 胸口是祁逸的敏感带,根本受不了被喻峥嵘这样玩,本来因为怕痛已经软下去的阴茎都因为这刺激重新硬了起来。 祁逸双手扒着自己的屁股,躲不了又动不得,喻峥嵘得寸进尺地用指甲刮着他的乳头,没几下就逼的他叫了出来。 “发骚了?” 那声音骚媚入骨,听的喻峥嵘兴致高昂,埋在他身体里的阳具都不禁涨大了几分。 放开祁逸的胸口,喻峥嵘直起身子把自己的阳具抽了一点出来,却发现他咬的太紧。 “这么紧我怎么操?”喻峥嵘一边操他,一边大力拍他的屁股,在白皙的臀部上印下一个个红色的掌印,“放松!” 几掌下去,臀部果然放松了,连带着后穴也放松了一点。 “操我……操我……”祁逸被打了之后,屁股翘的更高,“喻峥嵘,操死我!” “妈的,没见过你这么骚的处,”喻峥嵘 分卷阅读8 毫不客气的用力操他,粗大的阳具把祁逸的穴口撑的满满当当,“到底多少人操过你?” “没,没有……”祁逸说话断断续续,“就你,你一个人,啊!” 一个用力,喻峥嵘又顶到了最深处。 “摸一下,”抓住祁逸的手,喻峥嵘让他抚摸两人的结合处,“摸一下你的骚逼。” 祁逸的手背在身后,手指抚过喻峥嵘的阴囊,摸到自己的后穴,那里一缩一缩的,似乎吃的正欢。 喻峥嵘突然兴起,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从从床上拉起来,变成仰头跪立的姿势。 找到比较好用力的角度后,喻峥嵘往前一顶,在他耳边说:“骚货,叫。” 让人骨酥的呻吟应声响起,喻峥嵘满意地摆动着腰,一下一下跟打桩似的操着祁逸。 祁逸被他抓的头皮发麻,操的脱力。除了下身传来的阵阵快意之外,头皮上的痛感更像是在欲火上浇了油,让自己阴茎发烫,叫声连连。 这一夜,喻峥嵘在祁逸身上为所欲为,试了好几种姿势操弄他。祁逸对他百依百顺,叫他做什么都照办。 折腾到大半夜,喻峥嵘最后让祁逸躺在床上,双腿折起压到身体两边,自己骑在他身上。 “婊子,看着我。”喻峥嵘居高临下的发号施令。 祁逸之前已经被他操哭了几回,这会儿抽噎着,眼眶通红的看向他。 “仔细看好,我要射在你逼里。” 祁逸微微低头,看着喻峥嵘的阴茎。 狂风暴雨骤起。 喻峥嵘丝毫不顾及祁逸的感受,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操,插的祁逸死去活来,声音都哭不出来了。 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随着喻峥嵘粗暴的动作四处飞散。祁逸迷恋的看着他的脸,不知不觉间,竟然下身一热,被插的射了出来。 “啊啊啊!” 喻峥嵘听到他叫的不太对劲,低头一看,骂了声“操!” 白浊溅上胸膛,祁逸射过以后经不起操弄,整个人不自觉的蜷缩起来,一直打开着的双腿也并拢了起来。 “谁允许你射的?!”喻峥嵘用手重重的拍着他的大腿根,强迫他打开腿,“我还没爽够,谁让你动的?” 祁逸抽噎着,用手掰开自己的腿,让他继续操自己。 刚刚射过精之后,祁逸的后穴一阵一阵紧缩,把里面的阴茎伺候的舒爽无比。喻峥嵘冲刺了十几下之后,终于低吼着射在了他身体里。 射精后的世界万籁俱寂,带着满身的汗水,喻峥嵘扑倒在祁逸身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身下的祁逸试探着,双手慢慢搂上他的背,慢慢抱紧他。 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祁逸悄声说道: “我爱你。” 第11章 我没让你射你射出来试试?(H) 半夜两点,祁逸放在枕边的手机震个不停,把他从梦里吵醒。 睡眼朦胧的拿起手机,他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一下子清醒了。 “喂?”宿舍里其他人都在睡觉,祁逸接电话的声音压的很低。 电话里传来四个字。 “下来,婊子。” “嗯。” 只应了一声,祁逸的脸就一阵发烫。挂掉电话,他轻手轻脚的下床出了寝室。 因为是插班生,祁逸住在同系男生的楼上,寝室里也不是本班的同学。 自从那天和喻峥嵘上过床之后,两人开启了纯炮友的“单纯”关系。在这大半年里,他和喻峥嵘瞒过所有人的眼睛,上了多少次床连他自己都数不清。 喻峥嵘一早知道他越被羞辱越兴奋,祁逸则是上了几次床之后才明白,别看喻峥嵘表面上温文尔雅八面玲珑,骨子里竟是个天生的S。 当时爽约的系花,喻峥嵘过几天自然是操到了,但是他在床上对娇柔的女人没法像对祁逸那样下狠手,十分不过瘾。 于是,这半年里,喻峥嵘和正牌女友只保持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礼貌上床关系,泄欲,还得靠祁逸。 宿舍楼二楼角落的储藏室远离其他寝室,喻峥嵘跟宿管阿姨配了钥匙,经常半夜跟祁逸来偷食打炮。 祁逸一路小跑到储藏室门口,拧开把手闪身进去,看到喻峥嵘已经在里面等他。 “这么慢,”喻峥嵘把祁逸压在门上,双手急不可耐地摸进他衣服里,“小婊子在磨蹭些什么……不想被我操吗?” 祁逸明明是接到电话就下来了,无非是喻峥嵘欲火难耐,才让等待的时间显得漫长。 “想……”祁逸接电话的时候,听到那声“婊子”就已经硬了,这会儿被他摸了几下乳头,下面已经要滴水了,“晚上想着你睡的……” “想我?”喻峥嵘伸手进他裤子里,握住那根硬挺的阳具快速撸动着,“是想我的鸡巴吧?” 祁逸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 大半夜溜出来,喻峥嵘当然不是为了帮他撸一把,他知道祁逸的极限在哪里,觉得他差不多快射的时候,喻峥嵘拽着他翻了个身,把他的双手反拧到背后。 拉下自己的裤子,喻峥嵘整个人压在祁逸背上,大阳具顶着他的穴口不停磨蹭,就是不进去。 “骚货,这两天自己撸过没有?” 他俩上一次幽会是两天前,人迹罕至的小花园角落,喻峥嵘让祁逸跪在地上给他口交。 相比半年前,祁逸的口交水平大有进步,除非喻峥嵘故意为难他,不然二十分钟就能帮他唆出来。前天晚上,祁逸跪在他腿间卖力吞吐,露天的环境又比平时多了几分刺激,没过很久喻峥嵘就射在他嘴里。 当晚喻峥嵘看着祁逸咽下自己的精液,摸了几把他的鸡巴,让他忍着,没自己的允许撸都不许撸。 就这样挨了两天,祁逸在他身下,这会儿已经是骨头都酥透了。 “没,没有,”祁逸分开双腿,屁股不停向后拱,“我不敢……” “不敢……”喻峥嵘凑到他耳边舔了一口,“那想不想?” “想……”祁逸被他舔的浑身发颤,“做梦都想……” “想什么?” “被你……狠狠操……啊!!!!” 他话音未落,喻峥嵘就操了进去。 “小骚逼想我了,啊?”他抽出来,又狠狠地插进去,“那些喜欢你的女生,知道你天天都在想什么吗?” 祁逸拼命摇头,最近真有女生匿名给他写纸条求交往,他看了当场就揉成一团扔垃圾桶里了,也不知道喻峥嵘是怎么知道的。 “她们知不知道你没我的鸡巴活不下去吗?” 喻峥嵘对他的身体已经聊若指掌,插进去抽出来都照着他的G点重重的摩擦。祁逸大口喘着气,兴奋地摇着屁股,不停迎合着身后的征伐。 “扭的这么骚做什么?!” “ 分卷阅读9 操到,操到骚点了……”下身越来越热,祁逸咬着嘴唇,满脸潮红,“要,要射了……啊啊……要射!” “你敢?!”喻峥嵘用手拧了一下他的乳头,威胁道,“我没让你射你射出来试试?” 祁逸不敢,但憋了好几天实在难受,已经是快要崩溃了。 “喻峥嵘,求你……求求你……”祁逸语无伦次地求他,“一次就好,就一次,求你了,难受死了,让我射,求你了!” “闭嘴!”喻峥嵘用手抽了下他的嘴,下身仍是不紧不慢地抽插着。 祁逸不敢再求,只得摒神静气,苦苦忍耐。 黑暗的储物间里,喻峥嵘时快时慢的操弄着身下的人,他只按自己的性子发泄性欲,完全不理会祁逸的煎熬。 终于操爽了的时候,他开始加速打桩,不意外地听见身下传来的啜泣声。 “又被操哭了?”喻峥嵘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真他妈没出息。” 祁逸仰起头,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个不停。 喻峥嵘的阴茎在他的屁股里进出的越来越快,摩擦产生的快感几乎要把下半身都融化掉,祁逸竭尽全力忍耐着不让自己被插射,却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几秒。 “骚货,我问你,”快到巅峰的时候,喻峥嵘突然捏住他的阴茎,粗声在祁逸耳边问道,“你这个骚逼生着给谁玩?” “给你……”祁逸的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只……给你……啊啊……” “我是谁?” “喻峥嵘!”祁逸边哭边说,“喻峥嵘!” “给我操多久?”几下深插,又快又狠。 “一,一辈子!”祁逸浑身发抖,泪流满面,“我给你操一辈子!” 喻峥嵘捏着祁逸阴茎的手突然松开,阳具狠狠的撞进他身体里。 “射吧,骚货。” 第12章 开始吧 有些事情,发生的时候自然而然,身处其中的时候不仅无暇多想,还理直气壮的不懂珍惜。 喻峥嵘原以为一生会有无数美好的感情在等着自己,十几年后,回头看看,原来这辈子最美的时光,就在那一刻,就那样……过去了。 剩下的,只是无尽的懊悔。 “咔啦”一声,禁闭室的铁门掀开一个小窗,狱警如喂狗般丢进来一个馒头。 喻峥嵘躺在床上,许久没有动静。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床上起身,走到门边捡起那个又冷又硬的馒头。 关禁闭是种刑罚,自然不会让囚犯好过。这间囚室终年阴暗,冬冷夏热,犯人每天的口粮只有上午下午各一个馒头,要喝水也只有禁闭室一角的自来水龙头。 此刻的喻峥嵘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这些苛刻的条件根本折磨不到他。 回忆是彩色的,现实却是黑白的。 喻峥嵘啃了一口冷馒头,思绪从回忆里被拉到现实。 黑色的墙,白色的床,就连天窗里投射下来的那道光,都蒙着一层灰影。 喔,唯一的颜色,是那个高挂在墙角的摄像头,24小时亮着一圈红外线灯珠,监视着被囚禁者的一举一动。 喻峥嵘慢慢嚼完了嘴里的冷馒头,抬头望向那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他在看吧? 忽然间,他就是有这种感觉,笃定祁逸正在看着他。 有意思。 喻峥嵘朝着摄像头笑了一下,用嘴型对那镜头说道: “婊子。” ※ “哗啦啦啦!” 一阵惊天动地的响。 监狱长的办公室里,祁逸愤怒的把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一下扫到地上。 桌上的电脑屏幕里全屏放着禁闭室的实时画面,喻峥嵘说完那两个字后便低下头去继续啃他的冷馒头,办公室里的祁逸死死盯着他的身影,胸膛起伏不停。 等了许久,喻峥嵘都没再抬起头来。 祁逸操作着鼠标,把画面上的进度条往回拉,倒到了喻峥嵘抬头的那一刹。 “婊子。” 他看得明明白白,深陷囹圄的喻峥嵘,嘴角带了点笑,清清楚楚地叫他婊子。 祁逸喘着粗气,下身硬的发疼。 仰头闭了闭眼睛,他摁下了办公桌上的通话键。 “带陈墨过来。” …… 正在做工的陈墨被狱警从车间叫出来的时候还有点懵,直到狱警带他到监狱长办公室门口,他这才想起来祁逸回来了。 顿时心里一凉。 “长官,”狱警敲门,“犯人带到。” 门里好久都没有回应。 门外的陈墨等的忐忑,就在狱警纠结是不是再敲次门的时候,终于听到了祁逸的声音。 “让他进来。” 狱警舒了口气,稍稍推开办公室的门,让陈墨进去。 “长……”陈墨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办公室里的满地狼藉震了一下,“……官好。” 祁逸阴郁的抬头看他,陈墨马上低下头,看向自己的鞋尖。 一个月不见,这位监狱长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也是一如既往的可怕。 “衣服脱了。”祁逸随口给了指令。 听到命令,陈墨毫不迟疑,立即伸手开始解囚衣的纽扣——在黑水港,没有任何人,敢对他面前的监狱长大人说一个“不”字。 三两下脱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陈墨赤身裸体地站在办公桌前。 祁逸随手拿了两样东西,扔到他面前的地板上。 陈墨定睛一看,一罐强效Rush,一个黑色假阳具。 “去沙发上弄。”祁逸口气恹恹的,看上去心情很差。 陈墨捡起Rush吸了数口,接着跪趴下去,用嘴叼起假阳具,爬向沙发。 祁逸看也没看他,他整个人靠在皮转椅上,面对着电脑,显得十分没精神。 直到陈墨靠坐在沙发上,朝他M型分开双腿的时候,祁逸才掀了一下眼皮。 “开始吧。” 第13章 你被人抛弃过吗? “是,长官。” 刚刚吸下去的Rush已经起效,陈墨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他拿起手边的假阳具送进自己嘴里,从顶端开始,用唾液慢慢浸湿。 弄湿了以后,陈墨起身跪立在沙发上,双手扶着黑色的假阳具,缓缓塞进自己的后穴。 “啊,啊啊啊……” 听说纳粹不喜欢别人乱叫,陈墨平时在他这儿能忍则忍,然而今天那药效太强了,让他特别兴奋,假阳具整根没入的时候,忍不住还是叫出了声。 好在,祁逸没说什么。 每次祁逸招他的时候,都会要他玩弄自己,有时候是假阳具,有时候是跳蛋或者其他什么道具。开始之前,往往还会给些助兴的药物。 不过监狱长并不会强迫他用药,原话是:“只要你用这张脸发骚就行。” 其实陈墨 分卷阅读10 不知道纳粹为什么看中他这张脸,明明他自己长的就更好看。来他办公室大半年了,每次过关都不容易,但好歹只是道具,总好过真刀真枪。 其实就算是真干,陈墨也会心甘情愿,毕竟服侍纳粹一个人,总比被大黑牛之流强奸要好的多。 “嗯……啊……” 后穴里的按摩棒已经打开,嗡嗡嗡的不停震动着。陈墨跪在沙发上,情不自禁的想用双手去抚慰一下挺的笔直的阴茎。 “手不许碰,去玩上面。” 祁逸用手掌边缘撑着自己的下巴,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呃啊……” 陈墨的双手艰难地离开下身,抚上自己的胸口,不停揉弄着自己的乳头。 就算没有镜子,陈墨也知道,自己现在贱的像条狗。纳粹说过,就喜欢看他们这种下贱的样子,要是能把自己弄哭,有时还会被赏顿饭。 随着时间的推移,快感越积越多,射精的欲望也越来越强烈。陈墨无暇多想,屁股里埋着的按摩棒尽忠职守的把他推向了高潮。 “啊啊啊啊……” 攀上高峰的刹那,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叫声,哀叫着射了出来。 嗡嗡声依旧萦绕在耳边,陈墨头晕目眩的扶着沙发靠背,剧烈地喘着气。 “关了拿出来吧。” 纳粹的声音冰凉如水,陈墨关掉按摩棒的开关抽了出来,又扭着腰爬下沙发,趴在地上舔自己刚刚射在地板上的精液。 清理的间隙,他偷偷瞄了眼祁逸,顿时心里一凉。 糟了……纳粹没射…… 通常他都会看着自己的表演然后撸一发,今天却是一脸兴趣缺缺,懒得动手的样子,看来自己的表现实在很差劲,不知道会不会惹怒他…… 陈墨一小口一小口的舔着地上的精液,他试图表现得淫荡些,让纳粹对他多点兴趣,好弥补刚刚的过错。然而,祁逸一直撑着下巴在看电脑屏幕,对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 陈墨无奈,只得照着以前的惯例,打扫战场收拾自己。 慢吞吞整理完之后,他穿好衣服垂手立在一旁,却许久都没等来祁逸的下一个命令。 ——今天的纳粹竟像座雕塑一样,撑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看着电脑。 从陈墨的角度,看不到屏幕上究竟有什么。站在一边等的实在太久,他忍不住唤了一声“长官”。 “嗯?”祁逸瞥了他一眼。 “对不起刚刚做的不好,我能接着服侍您吗?”陈墨大着胆子提了建议,还暗示性地舔了舔嘴唇。 虽然纳粹从没碰过他一指头,但既然他是喜欢男人的男人,至少不会拒绝自己给他口交吧? “滚吧。”祁逸对他的提议丝毫不感兴趣,仍是回过头去看电脑。 陈墨懊丧地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往门口走去。 就在他手握门把手,准备开门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纳粹的声音传来。 “陈墨,被人抛弃过吗?” “啊?”陈墨转身,脑子里一片混乱,下意识地答道,“隋菁不要我了,她跟一个买的起房子给的起聘礼的混蛋结婚了。” “哦,是吗?”祁逸笑了一下,接着问道,“那如果她现在出现在你面前……你怎么对待这个抛弃过你的人?” 第14章 一个吻 “我……”陈墨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回答。 好在纳粹也没在意他的答案。 “出去吧,”祁逸朝他挥了挥手,“让他们给你加餐。” 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陈墨舒了口气,谢过祁逸出去了。 电脑屏幕里的喻峥嵘很安静,他一口一口嚼完了馒头,走到自来水龙头旁喝了口冷水,然后继续躺在床上,眼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办公室里的祁逸看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撬开来,看看究竟为什么,狼狈成这样还能这么嚣张。 然而转念一想,祁逸又觉得不那么生气了。 这太像喻峥嵘能做出来的事了——胆大包天,老于人情,又自私自利。 祁逸回想从前,从远处看着他八面玲珑的周旋在同学和老师中间,那时的自己真是看到喻峥嵘笑一下,都能开心半天。 光阴里的片段陆续闪现眼前,祁逸闭了闭眼睛,苦笑。 跟踪的事情被戳穿之后,除了上课的时候看着喻峥嵘的背影,他真是什么也不敢做了。 原以为只能这样无望的熬到毕业,却被喻峥嵘糊里糊涂的拉上了床,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没羞没臊和他偷情。 对喻峥来说是纯炮友关系,祁逸却从一开始就满怀爱意。他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心意,但也没奢望过喻峥嵘的回应——对他来说,能和男神做炮友,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表面上,喻峥嵘一直和隔壁的系花谈着恋爱,祁逸不会计较,他甚至害怕万一他们的事曝光,喻峥嵘就此和他绝交,回归直男生活。 命运的齿轮转动的时候,偶尔也会出现偏差。就在祁逸别无所求满足现状的时候,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 大三下半学期,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恰逢喻峥嵘生日,班里同学张罗着要给他过生日,大家在一间KTV订了豪华包厢,连祁逸都拉上了。 人都坐停当之后,音乐响起。第一首歌刚进前奏,忽然有人问寿星:“老大,嫂子呢?还没考完?” “不知道,分手了。”喻峥嵘说着,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 一石激起千浪,正要唱歌的人也停了下来。喻峥嵘和女友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一对金童玉女,分手这么个大八卦,当然引人瞩目。 ——就连坐在角落里的祁逸,都不禁听的砰砰心跳。 “老大,没开玩笑吧?”有人小心翼翼地求证。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喻峥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谁,前奏都结束了,唱啊!” 在他的催促下,点了歌的同学无奈开始唱歌。感情的事毕竟敏感,众人猜他是不想多说,便识趣的转了话题。 祁逸心里七上八下没个定论——喻峥嵘分手了他当然高兴,但要是他因为分手而伤心消沉,那祁逸宁愿为他把系花给求回来。 一晚上,祁逸都悄悄注视着人群中间的喻峥嵘,只见他玩的兴致高昂,看不出半点伤心模样。 期末,大家都考试周折磨的够呛,都憋着劲想疯玩。于是这么一唱就唱到了深夜,每个人都唱了几首歌,连祁逸都被拉着跟一个女生对唱,还被赞好听。 除了唱歌,酒也是叫了不少,凌晨的时候,桌上的啤酒空瓶已经堆的放不下,寿星喝的最多,这会儿已经摇摇晃晃了。 “我去,去洗手间。” 喻峥嵘站起来,走到祁逸身边的时候,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祁逸赶紧起身扶他, 分卷阅读11 喻峥嵘大半身体靠在他身上,还自然的伸手环住他的肩,半点没跟他客气。 “小逸扶我去,去厕所。” 喻峥嵘的话对祁逸简直是圣旨,顾不上旁人的眼光,祁逸扶着他,一步一步挪到门口。 豪华包房附带的洗手间就在隔壁,大门又厚又重,祁逸用力顶开大门,把喻峥嵘架了进去。 谁知洗手间门一关上,一直赖在他身上的喻峥嵘忽然把他压到墙壁上,俯身吻了下去。 第15章 这逼是谁专用的?(H) “唔……” 祁逸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了。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甚至,是祁逸这辈子的第一个吻。 唇齿相缠了没多久,喻峥嵘带着酒味的舌头就探进了他嘴里,把最后一丝理智也吸干了。 祁逸被他吻到全身瘫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任由喻峥嵘把自己压在墙上为所欲为。 直到喻峥嵘顺手撕开他的裤子,下身顶了上来,他才挣扎了一下。 “怎么?” 喻峥嵘剥下他的内裤,又解开自己的皮带。 “别……”祁逸用力推了他一下,“别在这儿,隔壁都是人!” “小婊子还怕人看?”喻峥嵘满不在乎地拉下自己的裤子,他架起祁逸的一条腿,火热的阴茎顶到他穴口,“别啰嗦,我想操你了。” 祁逸怕的要死,只得苦苦哀求道:“我帮你舔好不好,求你了!” “不好,”喻峥嵘找准位置,慢慢往里顶,“我不想吃自己的精液。” 祁逸还没听明白他话什么意思,喻峥嵘就再次低头吻住他,狠狠地插了进去。 所有的声音都被封在口中,最终融化成甜腻的鼻音,飘浮在两人耳边。喻峥嵘的吻,实在让祁逸目眩神迷、神智不清。 对他的霸道,祁逸完全没办法,喻峥嵘说什么就是什么,就算再不情愿,他也已经操进来了。 嘴唇亲吻,下身做爱。两人吻到快缺氧的时候,喻峥嵘才终于放开他上面的嘴,专心操他下面的那张。 “小逼含的真紧,”喻峥嵘咬着他的耳朵说,“我天天操也没把你操松点?” 祁逸大口喘着气,不知不觉中,他的腿已经环住了喻峥嵘的腰,双手也搂紧了他的脖子。 喻峥嵘一下一下地撞进祁逸身体里,刻意摩擦着他的前列腺。祁逸渐渐有些受不住,阴茎挺的笔直,铃口的前列腺液一滴接着一滴地漏出来。 “怎么,被操尿了?”明知道不是失禁,喻峥嵘故意恶质地戏弄他,“刚刚跟你唱歌的女生,知不知道你会被男人操尿,嗯?” 祁逸不敢说话,他别过头去,露出泛红的脖子和一小节锁骨。 喻峥嵘爱死了他这股子怕羞的骚劲,每次看到祁逸这幅模样,他总忍不住加速再加速,把祁逸往死里操。 吵闹的歌声隔着一道门传过来,包厢里似乎集体在嘶吼某首粤语快歌,嘈杂的歌声一时充满了小小的洗手间。 这烦嘈的声音里,时不时夹杂着祁逸的呻吟,喻峥嵘合着节奏越操越快,大阳具一刻不停的捣弄着祁逸的后穴,直把他操地泣不成声。 “要射了,啊啊,要射了!”祁逸尖叫,这场合也让他太兴奋,没等喻峥嵘射精就先射了出来。 喻峥嵘来不及和他计较,重重地撞了几下,把阴茎牢牢地契进祁逸后穴,在副歌的高潮里,一股一股的把精液射进他身体里…… 包厢里的粤语歌终于到了尾声,鬼哭狼嚎声渐渐停歇,洗手间里的两个人刚刚经过了激烈的情事,也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小婊子,你怎么能……怎么能那么骚呢?”喻峥嵘叹息着,一下一下地吻干祁逸脸上残留的泪滴,“骚的我连女人都不想要了。” 祁逸蓦然抬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喻峥嵘:“你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跟你操操上瘾了,把女人甩了,”喻峥嵘按住他的胯,缓缓抽出自己的阴茎,“满意了吧?” 祁逸猛然捂住自己的嘴,眼泪不受控制地缓缓流下。 “啧,哭什么,”喻峥嵘撇嘴,“我就是受不了娘们的娇气才跟你在一起,你别动不动就给我哭。” 祁逸捂着嘴猛烈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的越流越多。 喻峥嵘无奈摇头,低头瞥见祁逸大腿根上沾着从后穴流出来的精液,他转身从洗手台上抽了张擦手纸,草草地擦掉他腿上精液,又把纸卷成圆柱体,缓缓塞进祁逸的后穴。 呻吟声中,内裤和牛仔裤都被完好的拉上,喻峥嵘细细地整理了两人的衣服,确保看不出刚刚欢爱过的痕迹。 “我的东西你给我好好含着,等会儿再有女人招你,可给我想明白了,这逼是谁专用的。” 祁逸猛然点头,眼里满是欣喜的光。 喻峥嵘还不满意,伸手重重拍了下他的屁股。 “说,谁专用的?!” “喻峥嵘!” 祁逸说着,双手搂上喻峥嵘的脖子,激动地吻住了他的唇。 第16章 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和谁交往,做爱姿势,射精次数。 往事如烟。 身着制服的祁逸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无意识地轻抚嘴唇。 这么多年过去,那天他和喻峥嵘的初吻,回想起来,居然历历在目。 祁逸甚至还记得,那晚他真的一直含着喻峥嵘的精液坐在KTV包房的角落里,直到天亮散场。 喻峥嵘皱了皱眉头,喻峥嵘在唱歌,喻峥嵘在喝酒,喻峥嵘的眼神瞟了过来,嘴角挂着笑…… 回忆里的镜头,都是他,梦里的面孔,只有他。 十几年前不同于现在,同性恋是无法宣诸于口的秘事。但那天以后,喻峥嵘真的没有再找女朋友,他和祁逸避着所有人的耳目,厮混在一起。 大四的毕业季很快来到,喻峥嵘成绩全优,又是学生会主席,评上了优秀毕业生,顺利拿到了顶级券商公司投行部的offer。 祁逸则通过校园招聘,中规中矩地进了一家银行的信贷部,做初级职员。 喻峥嵘不是S市人,毕业后他在公司附近租了房子,祁逸是本地人,却说服了父母,和喻峥嵘住在一起。 走到同居这一步,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再是纯炮友,但和一般的情侣相比,又有极大的不同。 相处了这几年,祁逸已经完全明白,喻峥嵘为什么要放弃女人选择和自己在一起——他是个不折不扣的S,喜欢掌控一切,不仅在床上,甚至是祁逸的所有社会关系和行踪。喻峥嵘清楚的知道这种掌控欲不正常,所以并未施加到任何女朋友身上,却对喜欢受虐的祁逸为所欲为。 在学校里的时候限于客观条件,喻峥嵘还算收敛,同居以后,他几乎是变本加厉地控制着 分卷阅读12 祁逸的生活。 穿什么衣服,吃什么东西,和谁交往,做爱姿势,射精次数。 最糟的是,祁逸对他这些变态的掌控,不仅不反抗,反而甘之如饴。潜意识里他甚至觉得,被喻峥嵘这样控制着的自己,才是安全的。 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祁逸从没有想过未来。 转眼两人同居已经一年,喻峥嵘的工作越来越忙,大段的时间在外出差,一个月没几天在家。虽然他和祁逸天天联系,规定着他做这做那,但两人见面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难得的相处时光,几乎都用来疯狂的做爱。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祁逸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却也不敢细想。 没想到的是,该来的总是会来,怎么躲也躲不掉。 那日喻峥嵘天亮才回来,一身宿醉后的气息,神智却是清醒无比。 祁逸迷迷糊糊的醒来,睁眼便见到他坐在床边正看着自己,下意识地凑过去想帮他口交,却被阻止了。 “醒了的话就起来,我买了早饭。”喻峥嵘说话的时候并不敢看他,说完就去了客厅。 祁逸被他的反常彻底惊醒了,他翻身下床,默默洗漱。 两人在餐桌旁无言对坐,须臾,喻峥嵘开口。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不是我们以为的那样简单。做学生的时候由着自己的性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现在才知道那是对对方的不负责任。” “这一年来,我控制你的生活,这也意味着必须要对你的前途和人生负责,我没有信心担负起这样的责任。” “我们再怎么好,终究要迫于社会压力各自结婚,与其到时候再痛苦的分开,不如现在,趁早结束。” 喻峥嵘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祁逸什么回应也没有,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怔怔地流眼泪。 “小逸,而且我……”他这样子喻峥嵘看着实在不忍心,却不得不说下去,“最近公司了来了个实习生,我带她一起做了个项目,她对我有意思,我也想和她……试着开始。” 祁逸用仅剩的理智消化着他的话,好久才明白喻峥嵘的意思。 “你可以,你可以去结婚,我可以……可以做你的情人。” 喻峥嵘听了他的话,鼻子一阵发酸。 “这是不可能的,”狠了狠心,喻峥嵘干脆摊了牌,“她爸爸是区长,小道消息,马上就要升主管经济的副市长。” “跟她在一起,我要是还拖着你,是害你。” …… 回忆里的这个片段,一直是模糊不清的,祁逸只记得他和喻峥嵘之间,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 “喻峥嵘,不要抛下我。” …… “长官?” 监狱长带着一脸寒霜,站在禁闭室门口好久了,久到门口值班的狱警忍不住开口询问。 祁逸终于回过神来。 盯着禁闭室厚厚的铁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 “开门。” 第17章 有人愿意做我的狗,你呢? 这是喻峥嵘待在禁闭室的第三天。 身处潮湿狭小的空间,被饥饿和黑暗重重包围。他无事可干,只能躺在床上安静地回忆自己的人生,特别是,有祁逸的那部分。 每一分每一秒,都温暖而美好。 记忆里的祁逸精致而脆弱,被操得狠了还会哭。分开那么多年,喻峥嵘还一直记得分手那天,祁逸流着泪说不要抛下他的那一幕。 不管是当时,还是在今后无数次的回忆里,这场景都让心脏隐隐作痛。 祁逸应该……更痛吧。 喻峥嵘躺在床上,无意识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明家里条件不错,还是S市本地人,居然跑来这个鸟不拉屎的黑水港当监狱长。而且上次听狱警闲聊提起,他已经在这儿待了很多年。 祁逸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整座监狱,听到他的名字都怕。 “嘎啦……” 纷繁的思绪中,禁闭室的门缓缓打开了。走廊里的灯光顺着打开的铁门照进囚室,在地上划出了一块扇形的光斑。 “咔嗒、咔嗒……” 皮靴着地的声音有规律的传来,喻峥嵘从床上坐起来,看着逆光中朝他走来的笔挺身影。 “哐当!” 铁门在祁逸身后关上,禁闭室重归宁静。 天窗里的那束光斜斜的照下来,把狭小的囚室一分为二。祁逸和喻峥嵘一站一坐,被这道光隔在两岸。 喻峥嵘抬起头。 “长官。” “90776,”祁逸微微扬起下巴,“这几天反省的如何?” 喻峥嵘苦笑,朝他摊了摊手:“组长蛮不讲理,管教放任他欺生打人,我不还手,等着被弄死吗?” 祁逸也笑。 “讲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他的语气忽然冷下来,“黑水港三千囚犯,五百狱警,你以为,我是用道理来管的?” “囚犯服从狱警,狱警服从更高级的狱警,这是黑水港铁一般的规矩,”祁逸冷漠地说道,“而我,作为监狱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让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死的无声无息。” 十年岁月流过,祁逸的面容褪去了往日的青涩,全黑的警服上缀着闪亮的银色肩章,把他衬托得严肃而禁欲。 “我想活,”看着祁逸那张充满禁欲感的面孔,喻峥嵘不自觉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长官,您指条路,告诉我该怎么活下去?” 穿过那条光线划出的界限,祁逸走到喻峥嵘面前。 “为了在这里活下去,有人愿意舔我的鞋,有人愿意做我的狗,”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喻峥嵘,“90776,你呢?” “我?” 喻峥嵘微微歪头,想了一会儿。 “我可以操你一顿。” 祸从口出。 喻峥嵘这话出口的下一秒钟,祁逸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腰间的佩枪。 “喻峥嵘!”祁逸拎起他的领口,一把甩到墙角,用枪顶住他的额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随你,”一撞之下,喻峥嵘胸口生疼,却仍是朝他没心没肺的笑,“没你陪着,活着也没意思。” 祁逸没想到他竟说出这话,举着枪的手微微一抖,怔住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工夫,喻峥嵘竟劈手夺下他手里的枪,反拧了祁逸的手腕,一下压到墙上。 “保险没开,”喻峥嵘扔掉手里的枪,双手从背后抱住祁逸,“扳机扣不下去怎么拿来威胁人?” 祁逸一言不发,在他怀里剧烈地挣动。 喻峥嵘越抱越紧,双手如铁箍般的牢牢环住他的手臂和胸口。 “别动……” 把头埋进他的肩窝,喻峥嵘深深地嗅了一口。 “小逸,我好想你。” 第18章 “长官,闻 分卷阅读13 到了吗?母狗发情的味道。”(H) 喻峥嵘这句话出口,怀里的祁逸忽然就软了下来,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真的……太想了,”喻峥嵘狠狠地嗅着他颈边的气息,一手急切地撕扯他的警裤,“你有没有想过我?” 祁逸摇头,他试图摁住喻峥嵘的手,手指却颤抖着使不上力。 身后的囚犯像是头见了血的野兽,用蛮力直接拉下了监狱长的警裤,一手摸上他光裸的屁股。 “喻峥嵘!”祁逸如梦初醒,扭着腰躲开他的手,“你敢!” 喻峥嵘强硬地揽过祁逸,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龟头就往他后穴里顶。 “我操我的小婊子,有什么不敢?” 下身热的像是着了火,此刻就算天崩地裂也拦不住他。喻峥嵘抓着祁逸性急地往里插,却因为后穴太紧,弄了半天只卡进去半个龟头。 “操!”见实在插不进去,喻峥嵘急地想骂娘,“怎么这么紧?你后面多久没用了!” 祁逸不作声,双手的指甲都抠进了墙壁上的隔音棉里。 强忍住直接插爆的欲望,喻峥嵘挺着阴茎,一下下地撞着祁逸的屁股。右手则抚过臀缝,沿着会阴一路向前,一直摸到他的阴茎。果不其然,监狱长的阴茎又热又硬,已经完全翘了起来。 喘着粗气,喻峥嵘用手撸了几把祁逸的阴茎,指尖沾满了龟头吐出来的滑液。 他举起手,把手指上的滑液反复抹到祁逸的鼻子下面,强迫他闻自己的味道。 “长官,闻到了吗?”喻峥嵘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母狗发情的味道。” 祁逸鼻翼翕动,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呻吟。 喻峥嵘朝自己手上吐了点口水,混着祁逸的淫液抹在自己的阴茎上,再次抵到祁逸的肛口。 祁逸挣扎了几下,却好似把自己的屁股往他鸡巴上送。 “别急,别急,”饿久了的囚犯双手抓住他的胯,狠狠的插了进去,“这就操你!” “啊啊啊!” 他一下插到祁逸身体最深处,如愿听到了他的叫声。 十年的思念和难耐的欲火交织在一起,被温柔包裹的那一刹那,喻峥嵘小腹抽紧,竟然有点想哭。 “祁逸……”他闭起眼睛,从背后牢牢抱紧祁逸,感受着这刻难以形容的舒爽。 祁逸身体微颤,一言不发,任由他抱着自己。 须臾,喻峥嵘吸了口气,小幅度的抽动起来。 祁逸下面的确是紧,喻峥嵘用尽自己的克制力,耐心操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顺畅起来。 狭小的禁闭室里,他的阴茎和卵蛋一下下地撞击着祁逸的屁股,“啪啪”地声音环绕在两人耳边,让人面红耳赤。 “咬的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处,”喻峥嵘双手按上他的肩膀,往下一压,把祁逸压地跪倒在地,“这里这么多饥渴的犯人,没人要干你吗?” 把祁逸的警裤扒到脚踝,喻峥嵘反剪了他的双手,让他脸贴着地面,肩膀着地跪伏在自己身下。 “屁股翘高趴好。” 喻峥嵘单膝跪地,抽出阴茎调整了一下角度,再次狠狠地插进去。 “啊!” 这下狠操,一直极力忍耐的祁逸没忍住,带着哭腔叫出了声。 “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姿势,”喻峥嵘照着熟悉的角度,一下下地狠干着祁逸,“老子就这样亲自帮你开的苞,把你的小逼操开,操松。” 粗大的肉棒一下下摩擦过前列腺,剧烈的快感侵袭全身,祁逸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喻峥嵘每次干进去的时候,都能听见他的浪叫。 厚厚的隔音棉加上十公分厚的铁门,禁闭室的隔音功能原是为了方便狱警教训囚犯,没想到却便宜了喻峥嵘,在里面怎么操祁逸都不会让外面人听到。 羞辱声、浪叫声、粘腻的水声,肉体的撞击声充满了昏暗狭窄的空间,祁逸被迫像条狗一样跪伏在地上,屁股里还插着男人的阴茎。 微酸的淫靡味道混合着囚室腐败的气味不断侵入鼻腔,祁逸被干的神智全无,恍惚中又回到了过去的岁月里,每到此时,他总是用尽全身力气,强忍住射精的冲动,祈求身后的人给予快乐和解脱。 “唔唔。”祁逸躬起身子,后穴不停地紧缩起来。 喻峥嵘太熟悉他的身体了,一见他这样,就知道快被插射了。 就在祁逸快要攀上高峰的当口,喻峥嵘忽然扣住他的腰,故意停在那里。 “啊啊啊!” 祁逸剧烈摆动自己的臀,下面的嘴一口接着一口主动吞吐着喻峥嵘的肉棒。 “婊子就是婊子,”喻峥嵘不许他自己动,双手按下他的腰,用全身力气撞进他的后穴,“操狠了就显了原型。” 每一下撞击都换来监狱长的一声尖叫,在没有抚慰的情况下,监狱长翘着屁股跪在地上,活生生地被操射了。 他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射在地上,后穴紧紧地咬住喻峥嵘的阴茎,高潮中的监狱长失神的望着昏暗的地面,任由身上的囚犯用力耸动着,把浓稠的精液射进自己身体深处。 第19章 求您留我一条命 “滴哒。” 角落的自来水龙头滴下水珠,跌在水泥砌成的水池里,摔的粉身碎骨。 天窗里射下来的那一线光暗了,以它划分的两岸,也渐渐模糊了边界。 囚犯在监狱长的身体上发泄完了性欲,他抽出自己的凶器,气喘吁吁。 监狱长的脸颊贴在粗糙的地面上,他闭着眼睛,保持着刚刚挨操的姿势,动弹不得。 黑暗中,两人都竭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虽然保持了足够的距离,喻峥嵘却错觉能听见祁逸的心跳。 没过多久,祁逸起身,拉上了警裤。 喻峥嵘靠坐在床边,辨认着昏暗的房间里祁逸的身影,目不转睛地看他一丝不苟地整理自己的制服。 祁逸背对着喻峥嵘,扣上所有被他扯开的纽扣,束紧了自己腰间的皮带。 然后他蹲下身,用双手在黑暗的地面上摸索。 喻峥嵘顿时明白过来,他在找被自己扔掉的佩枪。他大概知道自己扔在什么方位,也起身帮祁逸一起找。 在地上摸了老半天,指尖终于在靠床的地方触到了坚硬的金属。 “小逸,在这……” 喻峥嵘话还没说完,手边的枪就被“唰”的一下抽走,枪口直接指向了他的额头。 一声轻微的“咔哒”,借着最后一丝光,喻峥嵘看见祁逸扳下了手枪的保险。 他妈的,他玩真的! 心里暗骂了一句翻脸不认操,喻峥嵘立即举起双手投降。 “长官。” 祁逸纹丝不动的举枪指着他。 “我错了,”喻峥嵘看着他的眼睛,服软道,“求您留我一条命。” 分卷阅读14 祁逸冷着脸一言不发,看了他许久之后,终于关上保险,放下了枪。 天已尽黑,祁逸把佩枪插到腰间的枪套里,转身走到门口,摁下通话按钮。 “开门。” 铁门徐徐打开,刺眼的灯光下,祁逸再没看喻峥嵘一眼,背脊挺得笔直,走出了禁闭室。 囚室重归黑暗的刹那,喻峥嵘忽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 喻峥嵘靠坐在床边,先是低声轻笑,继而不可自抑的越笑越大声。 十年间,从一个跌跌撞撞闯社会的青年到背景强大的成功商人,他从未在任何一个时刻,感觉如此轻松。 居然是在这黑暗腐败的囚室里,他忽然明白,生活是如此的简单——哪怕吃不饱饭,哪怕失去自由,只要有那个人在身边,就能快乐似神仙。 黑暗中不知过了多久,囚室角落里的摄像机红灯复又亮起。 喻峥嵘抬头看了一眼,正寻思着祁逸不知还要关他多久才能消气,禁闭室的大门竟然打开了。 “90776,出来。” 喻峥嵘起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磨蹭什么!不想出去了是吗?!” 狱警一贯趾高气昂,喻峥嵘却没放在心上。他最后抬头看了摄影机一眼,跟着狱警离开了禁闭室。 回到监区,喻峥嵘运气很好,竟然碰上了一周一次的洗澡时间。 “老俞!”蒸汽氤氲的浴室里,小猴子瞥到喻峥嵘进来,高兴的冲过去抱住他,“老俞老俞!你回来了!” “身上臭,别闹。”喻峥嵘把小猴子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开了他旁边的水龙头洗澡。 小猴子回到自己的水龙头下,眼巴巴的看着他。 “老俞我好担心你,你为我出头,却被关了禁闭,”小猴子说着眼眶都泛了红,“我只扣了分,你却进了禁闭室,一直没回来……” 旁人看着小猴子可怜样,都笑了起来。 “老俞,关禁闭的滋味怎样啊?”大家都知道他为了小猴子被关禁闭的事情,心里也敬他是条汉子。 “挺好,不用上工,正好歇歇,”喻峥嵘搓洗着身体,享受着热水冲刷在身上的惬意,“有机会你也可以去试试。” “真的?”小猴子一脸狐疑。 正在洗澡的老囚犯笑了起来。 “听他胡说——是不用上工,一天两个冷馒头配自来水,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关几天能把人逼疯。” “老俞……”小猴子的眼眶又红了。 喻峥嵘心情太好,伸手弹了一下小猴子的脑门。 “行了,我真没事,在那里反正饿不死,还有大把的时间好好想事情。” “你想什么事?”小猴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在想我怎么那么讨厌,害你被关了禁闭?” “得了,我哪有空想你。” 喻峥嵘仰头,闭起眼睛任热水流过自己的头发。 “我好好想了想,怎么把老婆追回来。” 第20章 监狱长要见你 浴室里老俞关于“把老婆追回来”的那番话,并没有人当真。 因为入狱而离婚的人多了,就算不离,另一半也大多在外面有了人。老囚犯们要听见哪个新囚说老婆在外面等他,心里一定响起“呵呵”声。 更何况,喻峥嵘的老婆是副市长千金,就算长的像夜叉,也有人排队抢着娶。 不过,老俞这么说倒让老囚犯们对他有点同情——毕竟是看上去还挺通透的人,男女的事情,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喻峥嵘自己倒是乐呵呵的,关了个禁闭像是度假回来一样,整个人都精神了。 最近他们被排到的活是糊包装盒,这事儿没什么技术难度,组长挑不了刺。经过上次打架事件,新来的管教也算拿他们树了威,平时没再苛求了。 一个让人昏昏欲睡的下午,犯人们在车间里“唰唰”地糊着纸盒子,组长负责检查质量,再将他们做好的纸盒子整齐的摞成一堆又一堆。 狱警在门口摆了张躺椅,坐在上面脚翘的老高,正在专注地玩着手里的手机。 在黑水港,犯人待的监区全部屏蔽手机信号,工作时间连狱警在监区也不能使用手机。但监视犯人上工这事实在太无聊,这个新来的管教经常带着手机,闲来玩玩单机游戏解闷。 闷热的车间里没开电扇,犯人们低着头,机械的糊着一个又一个的包装盒,人人做的头昏脑胀。 沉闷的气氛中,车间门口忽然传来了稀里哗啦一阵乱响。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门口,只见管教手忙脚乱,推开躺椅站了起来。慌乱中,他的手机“啪”的一声摔在水泥地上,屏幕顿时裂成了蜘蛛网。 “长官!” 顾不上地上的手机,管教站的笔挺,朝外面敬了个礼。 先是皮靴,再是一张带着泪痣的俊脸,一车间犯人的注视中,监狱长出现在门口。他面无表情的看了眼管教,眼光接着就落到躺在地上的手机上。 管教嘴唇一动,刚想解释,就见祁逸一脚踩了上去。 破碎的手机屏被他的皮靴踩得“嘎吱”作响,管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粉身碎骨,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彻底踩碎手机之后,祁逸再也没看管教一眼,径直往车间里走去。身后两个高大的狱警跟着他进了车间,见犯人们都伸长了脖子在看戏,顿时训斥道:“看什么看!专心干活!” 所有人立即低下头去继续糊纸盒。 “咔哒、咔哒。” 祁逸慢慢走着,从前到后在车间里巡视。走到喻峥嵘面前时,他停下了脚步。 余光瞥到监狱长停在他面前,喻峥嵘并没有抬头。 一大张硬板纸,按着压痕先折一遍框线,再在框线上涂薄薄一层胶水,最后按顺序折叠,把硬板纸折成一个漂亮的包装盒。 喻峥嵘一丝不苟的做着手上的活,祁逸也不说话,就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做盒子。 整整三个盒子糊完,监狱长终于挪了脚步,从他身边走过。 接下来的时间里,没有有其他囚犯享受到喻峥嵘的待遇,祁逸绕了一圈,回到了车间门口。 管教脸色煞白的看着他,祁逸扔下一句“马上写检查,按条例罚款”,带着盖世太保走了。 监狱长一走,管教郁闷的收拾了自己的手机,找了纸笔出来,愁眉苦脸的开始写检查。 车间里的犯人们手上活儿没停,心里都是幸灾乐祸,小猴子更是开心不已,朝着喻峥嵘不停挤眉弄眼。 “刚刚那个谁啊?”他压低了嗓音问喻峥嵘。 喻峥嵘折了折手里的硬纸板,低声答道:“监狱长。” “瞎!”小猴子瞪大了眼睛,“那天我们打架听说把监狱长都召来了,我昏过去了没看到,没想到他长这么好 分卷阅读15 看!” 说着他又吐了吐舌头:“就是太凶啦!连管教都怕他。” 喻峥嵘微微一笑,面有得色:“不凶怎么管这几千号人?” 虽然看着管教绞尽脑汁地写检查很解气,犯人们仍是识相的加快速度干活,生怕他写完了检查以后迁怒于人。 监狱长离开没多久,之前跟着他巡视的一个狱警折了回来,又在车间门口出现了。 正在赶检查的管教放下笔赶紧站起来,恭敬地叫了一声“长官”。 狱警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朝车间里喊道: “90776,出来。” 听到自己的号码,喻峥嵘放下手里的活儿,起身走到车间门口。 狱警从腰间掏出一副金属手铐,将喻峥嵘的双手拷在背后。 “监狱长要见你。” 第21章 现在,跪下。 被铐上的喻峥嵘微微动了动手腕,跟着狱警往监区外面走去。 监狱长的办公室在办公区顶楼,喻峥嵘前一次是昏迷着被送去那里,这次从监区一路走过去,才真正里领教了整个黑水港监狱的庞大。 监狱长办公室门口戒备森严,二十四小时有狱警值班,随时听候监狱长的吩咐。 敲门请示之后,狱警把大门推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空隙,让喻峥嵘进去。 灰黑白的装饰,几株绿色植物。宽大的办公室里没有很多东西,除了基本的办公家具之外,仅多了一个沙发和一张茶几。 办公室的角落里有几道门,有一道应该连着洗手间,其他的并不知道通向何处。 祁逸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签文件,听见喻峥嵘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长官。”喻峥嵘站在办公桌前,恭敬地叫他。 祁逸微微掀了掀眼皮,放下了手中的笔。 “来了?” 喻峥嵘点头:“您叫我来,有什么事?” 祁逸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他面前,眼神似笑非笑。 “没什么事,看看你过的好不好。” 喻峥嵘被他这小眼神撩的心里有点痒。 “不太好。” “哦?又有谁欺负你了?”祁逸举起手指,指尖擦过他带着淡淡胡茬的下巴,“要不要我给你撑腰?” “不敢,”喻峥嵘垂着眼,任由他调戏自己,“不能为我坏了规矩。” 祁逸冷笑一声,转到他身后,用手指挑起他腕间的金属镣铐。 “喻峥嵘,你还知道规矩?”祁逸攥紧了手铐链子,声音忽然变得严厉,“在黑水港,没人能爬到我头上来!” 金属手铐卡进肉里,喻峥嵘的手腕一阵刺痛。反剪在背后的双手被监狱长用力拉起,连带着肩膀也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手铐、警绳、电警棍……作为专业人士,祁逸自然知道怎样用戒具惩戒不听话的囚犯。他让狱警把喻峥嵘一路铐来这里,就是想煞一下他的威风。 祁逸使的这招行话叫“开飞机”,这种姿势下,犯人必须低头弯腰才能缓解痛苦。然而,此刻的喻峥嵘背脊仍然挺的笔直,丝毫不肯低头。 “祁逸,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忍着手腕和肩膀的痛,喻峥嵘说道,“你把我喻峥嵘当成什么人?” “一个自命不凡的囚犯。” “呵呵,”喻峥嵘疼的冷汗都出来了,却仍然在笑,“我是自命不凡,但也认赌服输。跟外面那群人赌输了,他们要送我进来,我认。既然进来了,我也会守这里的规矩,不会仗着我们以前的交情,给你添麻烦。” 祁逸怒气未消:“那你在禁闭室里做的事算什么?!那是我的幻觉吗?!” “那是因为你喜欢!”喻峥嵘转头朝他吼道,“我他妈不信你搞别人能硬的起来!” 他这一声吼完,办公室一下子静了。只剩下桌上电脑发出的些微噪音,和两人之间粗重的呼吸声。 祁逸僵着脸松开了手,他嘴唇微动,似乎是想辩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喻峥嵘叹了口气。 “还有就是,我真的很想你,忍不住想跟你做。” 祁逸闭了闭眼睛,睫毛微颤。 “我没有想挑战你的权威。只是……”喻峥嵘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你这样的婊子,除了我,还有谁能满足?” 受惊似的,祁逸睁大了眼睛,猛然推开他。 喻峥嵘往后跌了一步,他不以为意地笑笑,转过身去。 “不过是性而已,你想玩,就把手铐打开。不想玩,我这就走了。” 喻峥嵘说完,背对着祁逸站在那里,默默的等他做选择。 身后的监狱长一动不动,既不帮他开手铐,也不开口让他走。 喻峥嵘耐心等了很久,祁逸却没有任何回应。就在他准备以退为进,先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身后终于传来了动静。 “咔哒”一声,腕间的手铐被解开了。 喻峥嵘转身,只见监狱长低着头,手上还拿着刚刚从他手腕上解下来的手铐和一把小小的钥匙。 喻峥嵘抬手,一下下地抚摸祁逸柔软的黑发。 “别怕,”从他手里取过那把小钥匙看了一眼,喻峥嵘把它塞回祁逸的掌心,“我不会伤害你。” 抬起祁逸的下巴,喻峥嵘让他看着自己:“只是野在外面太久了,你需要一点管教,重新学会怎么做狗。” 一层雾气自祁逸的眼中弥漫开来。 喻峥嵘把他的双手背到身后,用刚刚铐着自己的手铐,铐住了监狱长的手腕。 “好了。”做完这一切,他往后退了一步。 “现在,跪下。” 第22章 一支笔就骚成这样 (调教) 先是单膝,再是双膝,祁逸的双手被铐在背后,缓缓朝喻峥嵘跪下。 高级警督的制服在他身上绷得很紧,臀部的黑色布料紧贴着身体,勾勒出挺翘的线条。 冷眼看着面前的监狱长缓缓下跪,待他跪定,喻峥嵘走到办公桌前,从笔筒里挑了一支裹着金属外套的钢笔。 钢笔掂在手里有点分量,喻峥嵘拔下笔帽,用镀金的笔尖刺了一下祁逸的腰。 “挺起来,塌在那里像什么样子。” 祁逸吃痛,依言挺起腰。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喻峥嵘十分不满,下手在他的臀部、大腿内侧、胸膛上点点戳戳,“连个跪的样子都没有。你还当自己是只没规矩的小奶狗?” 祁逸红着脸,低头照他的指示,摆了个双膝分开,腰背挺直,臀部离开脚跟的姿势。 调整好了监狱长的跪姿,喻峥嵘站到他面前。 “干嘛低着头?” 把笔帽插回到钢笔上,喻峥嵘用钢笔点着祁逸的下巴慢慢抬起,直到他的视线完全平视前方。 “只有没人要的狗才会耷拉着脑袋——别再让我看到你低着 分卷阅读16 头。” 祁逸僵着脖子,点了点头。 喻峥嵘围着他走了一圈,总算满意了。 “张嘴。” 祁逸依言张开嘴,喻峥嵘把手中的钢笔横放进他齿间,他便乖乖咬住。 起身摸了摸他的头发,喻峥嵘再次走到他办公桌前挑挑拣拣,找出一把开过刃的银色拆信刀。 须臾,刀刃抽上祁逸的屁股。 “翘起来。” 祁逸竭力翘起自己的屁股,口中积蓄的唾液顺着嘴角淌下,一下弄湿了下巴。 喻峥嵘手握锋利的拆信刀,“嘶”的一下划破了他股间紧绷的黑色布料。 祁逸浑身一颤,喻峥嵘的手指伸进刚刚划破的缝隙里,掂起白色内裤,又一刀划破了祁逸的内裤。 “唔~唔唔~” 没有了布料的阻挡,喻峥嵘的手指不客气地揉捏着祁逸后穴的入口。嘴里叼着钢笔的祁逸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声声闷哼。 “真是……太差了,”喻峥嵘一边戳弄着他的后穴,一边嫌弃道,“我记得这里被操熟的时候,又热又软,现在怎么连我的手指都含不进去?” “唔唔~” 祁逸努力想放松后穴,让他的手指顺利进去,可惜扩张后穴并非一朝一夕之功,再加上他没润滑,根本吞不下喻峥嵘的手指。 “啧啧,口水流成这样,也不知道饿多久了,”喻峥嵘轻轻擦了一下他的下巴,沾上了满手的口水,“钢笔都弄湿了。” 咬着钢笔,祁逸没法咽口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唾液越流越多,沿着下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径直滴到地上。 从他嘴里取下已被唾液浸透的钢笔,喻峥嵘命令道:“嘴巴张着,口水不许咽。” 祁逸不敢闭上嘴巴,也不敢吞口水。气还没喘顺,他只觉后穴一凉,滑腻而坚硬的钢笔顶到了后穴的入口。 “小逼自己吃进去。” 喻峥嵘说着,把钢笔缓缓往他后穴里推,监狱长努力放松着自己的后穴,在唾液的润滑下,大半支钢笔顺利没入了后穴。 喻峥嵘试着抽插了几下,把祁逸弄的叫了起来。 “一支笔就骚成这样,鸡巴插进去你还不得骚死?”喻峥嵘松开手,“自己来。” 祁逸摸索着捏住钢笔露在体外的部分,然后开始缓缓抽插。 “啊,啊……” 翘着屁股跪在地上的监狱长嘴角流着唾液,正用反铐在背后的双手握住平时签字的钢笔,在囚犯的注视下,不停地抽插自己的肛门。 喻峥嵘双手抱胸站在他面前,轻踢了一脚他的下身。 “唔……” 祁逸瑟缩了一下,随即在喻峥嵘冰冷的眼神中重新挺胸翘臀。 “硬的快把裤子都戳破了,”隔着裤子,喻峥嵘用脚尖戳弄他的阴茎,“什么时候开始硬的?” “跪,跪下的时候。”祁逸红着脸答道。 膝盖着地的那刻起,他的阴茎就开始勃起了。 “祁逸,你真他妈贱,”喻峥嵘冷笑一声,把自己的裆部贴到他脸上,“我在外面,没碰到过比你更贱的狗。” 祁逸情迷意乱地吸着他胯间的气息,用脸贴着喻峥嵘的囚裤,感受他茎勃起的形状。 喻峥嵘挺了一下胯,阴茎隔着裤子顶在祁逸脸上。 “想吃吗?” 第23章 你这张嘴给很多人操过?(调教) “想……” 祁逸伸出舌头,隔着囚裤胡乱舔着喻峥嵘的阴茎。 喻峥嵘一把推开他。 “后面手不要停,把自己插骚了就赏你。” 祁逸偏过头去,难耐地呻吟了一声,随即把膝盖分的更开,双手握住钢笔,在背后不停地抽插自己的后穴。 “看着我,”喻峥嵘蹲下身,与他平视,“看不见你的脸,我怎么知道你够不够骚?” 祁逸转过头来看着喻峥嵘,他脸色潮红,额头汗湿,眼神里除了情欲,还有一点说不清的东西。 妈的,越来越会勾人了。 喻峥嵘面似平静,心里和裤底早就翻了天,真是用尽了平生的忍耐力,才维持住了自己那副冷面孔。 抽插之间,祁逸找到了钢笔触碰G点的角度,顿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腰肢也微微摆动起来。 “找到骚点了?”喻峥嵘一边说,一边开始解他的制服纽扣,“好好记得在什么地方,以后被干的时候自己磨。” 祁逸呻吟般地“嗯”了一声,喻峥嵘纽扣才解到一半,听了他这声鼻音,双手用力直接扯开了他的制服,露出大片光洁的胸膛。 “啊……” 皮肤触到微凉的空气,乳头暴露在囚犯的视线下。被这样粗暴的对待,监狱长却快感更甚。他一边继续手上的活儿,一边朝喻峥嵘挺起自己的胸。 喻峥嵘毫不客气地捏住他挺立的乳头,用指甲刮蹭几下之后,手掌下的身体不意外地传来一阵颤抖。 “这里还是那么骚……”喻峥嵘随手甩了他一记耳光,“当了监狱长也没治好你的骚病?” 祁逸被他打的呼吸一滞,脑子里短暂地空白过后,情欲像潮水般地席卷而来。他抽插自己后穴的手越动越快,腰肢摇摆的幅度也越来越大。跪在地上的祁逸微仰着头,还不自觉地探出自己的舌尖。 喻峥嵘把食指和中指伸进他嘴里,立刻被舌头紧紧裹住,又舔又吸,吃的啧啧有声。 舔了一会儿之后,祁逸嘴里含着喻峥嵘的手指,微微扬起下巴,媚眼如丝地看他。 喻峥嵘被他看的脑子轰的一热,一把拉下自己的裤子,把手指换成又硬又粗的阴茎捅进了监狱长嘴里。 “啊……” 含住的那刻,两人同时发出满足又叹息的声音。监狱长积蓄已久的口水从嘴角漫出,长长的银丝沿着下巴一直落到胸膛上,反射出淫靡的光。 用嘴巴裹住牙齿,祁逸的舌头灵活地卷上嘴里的巨物,除了舔吸,他还调整了自己的姿势,让喻峥嵘的阳具直抵喉口。 “下面不行,上面功夫倒是还在,”喻峥嵘老不客气地在他嘴里抽插,边操他的嘴边问道,“你这张嘴给很多人操过?” “还是……被一个人操过很多次?” 无论是哪个问题都让喻峥嵘生气,他双手按住祁逸的头,不管不顾地开始用力操他的嘴。 祁逸嘴里塞满了他的大阳具,哪里有机会回答问题。喻峥嵘只当他是默认,心里的妒火蹭蹭的上蹿,闷着头操的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祁逸双手被铐在身后,完全反抗不了他的暴行。离开喻峥嵘的日子里,他根本没和人发生过性关系,就算有,凭他这张冷脸,又有谁敢这么对他? 然而,无论是以前作为喻峥嵘的情人,还是现在作为黑水港的监狱长,这样张着腿下贱地跪在地上,让喻峥嵘把他当作泄欲 分卷阅读17 工具一样对待,都让祁逸浑身炽热,性欲高涨。 “贱货!”喻峥嵘一把抓起祁逸的头发,把他的头皮抓的一阵发麻,“少喂几顿就出去偷吃!” 祁逸被他插的毫无还击之力,裸露在外的乳头早已硬如红豆,不停起伏的胸膛也变成了粉红色。 “以后再敢偷吃,我操烂你的嘴!”喻峥嵘的阴茎一下下狠撞进他嘴里,“听到了吗?!” “呜……呜呜……” 祁逸想点头,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受自己的控制。 嘴,身体,阴茎,后穴……头脑。 无论经过多少岁月,一切的一切,他的身心全都属于面前这个人,从来未曾改变。 仰望着喻峥嵘,就算被他操地死去活来,祁逸还是努力裹住牙齿,尽力往里吞咽着喻峥嵘的阴茎。 而喻峥嵘在狂暴地抽插之后,忽然抽出自己的阴茎。 “唔,咳咳,咳……” 祁逸狼狈地咳嗽起来,整张脸上涕泪横流。 喻峥嵘一手快速的撸着自己的阴茎,另一手抓起他的头发。 “舌头伸出来!” 祁逸跪在喻峥嵘双腿之间,竭力朝他伸出自己的舌头。 再重重地撸了几把之后,喻峥嵘挺动腰肢,对着祁逸的脸射精。 乳白而浓稠的精液射了祁逸满头满脸——眉毛、鼻子、脸颊、嘴唇、舌头……到处都淋上了喻峥嵘的味道。 “舔干净,婊子。” 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的喻峥嵘把阴茎塞进祁逸嘴里,让他帮自己清理阴茎。 被精液浇了满脸的祁逸此刻已是欲火焚身,他拼命舔吸着喻峥嵘刚刚发泄过的阴茎,仿佛这样可以缓解自己的一丝欲火。 待祁逸舔干净之后,喻峥嵘从他嘴里退出来,穿上自己的囚裤。 “喻峥嵘……”祁逸看着他,难受的快要哭出来了。 喻峥嵘拔掉他后穴里的钢笔,从他手心里取出钥匙,打开了手铐。 祁逸跪了许久,开了手铐之后他双手一下撑到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喻峥嵘干脆把他横着抱起来搬到沙发上,揽在自己怀里。 “难受?” 第24章 长官,你嘴上工夫不错,但是下面紧的让人倒胃口。 “呃……啊……” 祁逸窝在他怀里,说不出一句整话。 喻峥嵘先是隔着裤子摸了摸他的阴茎,又伸手进裤子里摸他的后穴。 “哪里难受?前面还是后面?”亲了一下他鬓角的头发,喻峥嵘说道,“都湿的要命。” 祁逸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难耐地扭了几下。 “都难受。” 喻峥嵘的手指勾进他后穴,深深浅浅地抽插了几下。 “呜……” 祁逸的屁股紧紧咬着他的手指,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还是太紧,”喻峥嵘说着,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后面还不好用。” 祁逸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都掐进了他肉里。 喻峥嵘皱了皱眉头:“爪子松开。” 祁逸松开手,离开寸许之后又抓紧了他的衣服,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喻峥嵘,一副饥渴的欠操样。 喻峥嵘拍了拍他的屁股,哄道:“没事,慢慢练,练好了就操你。” 祁逸呜咽了一声,难受的闭上了眼睛。 喻峥嵘的手指抚上他的脸,把脸颊上的精液徐徐抹开,须臾又摸到他裤裆底下,缓缓揉捏。 “告诉我,这里什么时候能射?” 熟悉的问题,明确的答案。 “……你想让我射的时候。”祁逸闭着眼答道。 “乖了,”喻峥嵘满意他的答案,“浴室有吗?” 祁逸无力地点头,给他指了一扇门。 喻峥嵘解开他的裤子前襟拉链,放出里面快要撑爆的阴茎。 “小狗爬进去,我帮你清理一下。” 说完喻峥嵘把他放到地上,自己往浴室走去。 监狱长无奈,只得半裸着上身,挺着阴茎,四肢着地跟着他往浴室爬去。 办公室附带的浴室铺了黑白相间的马赛克地砖,硕大的白色铸铁浴缸放在正中间,靠墙还有一个独立的淋浴房,玻璃擦的锃亮。 喻峥嵘环视了一圈,脱掉自己的囚衣囚裤,走进淋浴房打开了花洒。 “过来。” 祁逸跟着他的指令,爬进淋浴房里。 喻峥嵘摸了摸他的头发,然后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摸他的身体。 乳头、腰侧、阴茎、后穴……祁逸顺从的跪在那里,任凭喻峥嵘一点一点,摸遍他的全身。 脱裤子的时候,喻峥嵘让他换了个姿势,靠进自己怀里。祁逸光裸的屁股向后一靠,触到了硬邦邦的热物,他发现喻峥嵘又硬了,顿时摇着屁股开始蹭他的阴茎。 “别闹!” 喻峥嵘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屁股,然后取下花洒龙头,把水调冷,对着两人的下身冲去。 冰凉的流水抚过两人硬挺的阴茎,过了好一会儿,才浇灭了囚犯和监狱长的欲火。 见祁逸的下身终于软了下来,喻峥嵘调高了水温,手上倒了点沐浴露,开始帮他洗澡。 蒸汽慢慢在浴室里弥漫开来,白色的水雾中,监狱长一言不发,任凭囚犯帮他洗掉了脸上的精液和后穴的滑液。 帮祁逸洗完之后,喻峥嵘自己也冲洗了一下,然后拿了浴巾把祁逸仔仔细细擦干。 做完这些,他穿上自己的囚服,却发现祁逸的制服躺在淋浴房的地上,早就湿透了。 “制服呢?” “隔壁。” 喻峥嵘拉住祁逸的手:“带我去。” 浴室隔壁原来是监狱长的卧室,祁逸没有在生活区住,平时就住在了办公区,卧室浴室一应俱全。 打开房门,一张大床一个衣柜,监狱长的卧室里,家具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喻峥嵘打开衣柜的门,里面整整齐齐的挂着各个季节的监狱长制服,他挑出一套扔到床上。 衣柜底下有几个抽屉,喻峥嵘以为里面是内裤或者袜子,随手伸手拉开了一个。 “别……” 祁逸出声的时候已经晚了,满满一抽屉的情趣用品,就这么出现在两人眼前。 肛塞、按摩棒、乳夹、阴茎环、Rush…… “你倒是会玩。” 喻峥嵘冷哼一声,挑了根按摩棒出来,扔到祁逸床上。 祁逸也不跟他解释,低着头默默穿上了自己的制服。 套上长靴,束紧腰间的皮带之后,喻峥嵘从背后抱住他。 “长官,你嘴上工夫不错,但是下面紧的让人倒胃口,”喻峥嵘说着,指了指床上的按摩棒,“从现在开始,每天晚上都戴着这个睡觉,好好扩张一下你的逼洞。” 祁逸浑身一僵,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我没看着你的时候,手 分卷阅读18 不许碰自己——前面、后面、上面,哪里都不可以,知道了吗?” “……知道。” “下次我来的时候,该穿哪套制服知道吗?” “……知道。” 喻峥嵘总算满意,亲了亲他的脖子。 “长官,我走了,祝您今夜好梦。” 第25章 身体换特权,公平。 监狱长办公室这一趟走的太久,等喻峥嵘回到监区的时候,犯人们已经在吃晚饭了。 食物已经所剩无几,管教狱警让喻峥嵘在食堂里坐下,直接去后厨拿了份员工餐给他。 鸡腿、排骨、卤蛋、芹菜炒肉丝,满满一碗番茄蛋花汤,甚至还附赠了一个苹果。 小猴子恰巧坐在不远处,见到喻峥嵘面前这么丰盛的一盘饭菜,他伸长了脖子看着他的餐盘,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管教摆下餐盘就离开了,喻峥嵘朝小猴子招了招手。 小猴子赶紧端了餐盘坐到他身边,喻峥嵘夹起碗里的卤蛋,扔到他的盘子里。 “老俞够意思!”小猴子一口吞下大半只卤蛋,口齿不清地说道,“吾看到乃被铐走,还以为乃倒大霉了。” 喻峥嵘笑笑,没说什么,低头吃饭。 同监事的老犯人吃完了晃悠过来,弯腰往喻峥嵘的餐盘里探看了一下。 看完了,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呵,纳粹变口味了?” “老冯头你说什么呢,”小猴子咽下了最后一口蛋黄,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额,老俞,纳粹把你铐去干啥?” 喻峥嵘还没答,老犯人嘿嘿一笑,插嘴道:“还能干嘛,操呗。” 小猴子“啊”的一下长大了嘴巴,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喻峥嵘,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老俞!不是吧!”小猴子满脸的难以置信,“老冯头你胡说什么!” 喻峥嵘咬了一大口鸡腿,扒了几口饭,接着端起汤碗,美美的啜了一口番茄蛋汤。 咽下嘴里所有的东西之后,他轻飘飘地说道: “饭不错——身体换特权,公平。” ※ 老俞“卖身求荣”给小猴子带来的震撼还没过去,第二天,黑水港监狱就迎来了一个月一次的探视日。 据说,杀手也有小学同学?贪污犯、杀人犯、盗窃犯……看不到尽头的牢狱生涯中,每个月一次的探视就像是地狱看向人间的一个窗口,照亮犯人们心底仅有的柔软角落。 尽管每次从亲人口中得来的未必是好消息,犯人们仍然无比期盼着这每月一次的探视。 就说小猴子吧,他虽然家里穷,但妈妈每个月都坐很久的长途汽车来看他,还总带点吃的用的。每次探视完毕,小猴子总是红着眼回监室,掰着指头盼下一次的探视。 当然也有人是没人来看的,在小猴子的监室里,老冯头是一个,喻峥嵘是一个。 老冯头是个无父无母的人,妻子早已带着孩子改嫁,没人来探视也正常。 让人奇怪的是喻峥嵘——明明在外面混的还不错,不过就是和老婆离了婚,进了监狱这大半年,居然一个人也没来看过他。 这日,狱警拿着探视名单进来,把囚犯叫到走廊里排队。 眼看着同室囚犯一个个被叫出去,喻峥嵘正想躺下睡觉,忽然听到狱警叫到自己的号。 “90776,出来。” 监室外已经列好队的室友都好奇地看着他,喻峥嵘坦然走到队尾,似乎也并没有很吃惊。 “走了。”整队完毕,狱警带着他们整齐的走向探视室。 一道又一道的铁门后面,是亲人们殷切期盼的目光。 每次探视的时候,隔着探视隔间的玻璃,母子、夫妻、父子……有些一见着面就红了眼,玻璃的两端总有人哭的泣不成声。 喻峥嵘走过一个个上演着悲欢离合的小隔间,走到狱警分配给自己的那间坐下。 玻璃那头的人一直张望着囚犯们来的方向,一见到喻峥嵘,马上拿起了面前的话筒。 “老大,”苏毅望着喻峥嵘,一开口也是红了眼,“你受苦了。” 第26章 等我死了再哭 “啧,”喻峥嵘看不过他这副样子,曲指敲了敲玻璃隔板,“等我死了再哭。” 苏毅深吸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从大学里跟喻峥嵘同寝室开始,他就叫喻峥嵘作老大。本科毕业后苏毅去了家小券商做分析员,没过几年喻峥嵘自立门户开了私募基金公司,拉了他和另几个哥们去做自己的亲信,这些年来,无论是钱还是别的事,从来没亏待过他们。 即使弄到今天这步田地,喻峥嵘也给他们安排好了后路,自己只身入狱,没连累任何一个兄弟。 苏毅来看他,喻峥嵘其实也挺感动,只是没把情绪放在脸上罢了。 “我在里面过得挺好,外面怎么样?” 苏毅听他说自己过得好,又是一阵心酸,却只得强打起精神来汇报。 “你被带走之后,公司被颠来倒去搜了好多遍,先是公安局,再是嫂子……” 喻峥嵘横他一眼,苏毅立马改了口。 “……丛薇带人来搜了个底翻天,公章财务章还有账本和原始凭证都搜走了,也没人敢拦……还好你果断,重要的那些全烧了。” 那几日混乱的情景似乎仍在眼前,喻峥嵘握着话筒,冷哼了一声。 “只要丛港生在位一天,多的是要给他卖命的人——当时他找不到书面证据,找人用假口供照样定我的罪,”入狱日久,喻峥嵘再说起这事的时候,已经平静多了,“他和戚那边的人斗的怎么样了?” 喻峥嵘口中的戚,正是他“行贿”的对象,和曾经的岳父丛港生同为S市副市长的戚荣。 “暂时熄火——自从戚出事以后,他那边剩下的人都不敢再高调做事,只在背地里做点小动作。至于丛港生,这次他自断臂膀,牺牲了你才把戚荣送进牢里,代价实在太大。他父女二人现在既找不到钱又不得人心——见他连自己女婿都卖,谁还敢掏心掏肺跟他?私底下都在找下一个靠山。” 讲完S市官场现状,苏毅又叹了口气:“只可惜了我们的公司,筹划那么多年,那么多的心血,就要独立的当口被这狗屁政治斗争连累——现在所有的员工只能暂时遣散,丛薇派人整整跟了我半年,前几个月才消停,我这才敢来看你。” 喻峥嵘突然入狱后,这半年就靠苏毅在外打点,要在丛薇的眼皮底下打听消息、转移资产,他已是身心俱疲。 喻峥嵘岂会不知他的辛苦?他带着上铺的兄弟们一起创业,原是想和他们同富贵,没想到,却落了个共风雨的结果。 “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喻峥嵘说道,“你在外面 分卷阅读19 撑住,我刑期过半就争取减刑出去,他们嚣张不了太久。” 苏毅点头,尽管摆在面前的现实惨淡不堪,但他就是跟定喻峥嵘,相信他能带大家重归辉煌。 说完骨感的现实,喻峥嵘问苏毅:“我爸妈还好吗?” “挺好,”苏毅点头道,“出事以后我怕丛薇去找他们麻烦,给他们在H市找了家疗养院。伯父的腿还是老样子,伯母要照顾他,没法来看你。除了腿疾,二老身体还不错,你不用担心。” 喻峥嵘低着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老大你放心,外面的事情我都会照应好,”苏毅拍了拍胸脯,“监狱系统我也在找人了,看看能不能通的上关系帮你办减刑。只是黑水港虽然算S市管辖,却实在太偏远,而且自成体系,市区的监狱局、公安局都鞭长莫及,我下周去找……” “这事儿你不用费心了,我自己会想办法,”喻峥嵘打断他,“对了,出事前我让你查祁逸的资料,你查出什么了?” 第27章 滚去洗干净你的嘴 “祁逸?”苏毅愣住,“是谁?” 喻峥嵘也不说话,握着话筒看着他。 “大学里那个祁逸?”苏毅被他这样看着,终于想起来好像有过这么件事,“你说过,让我查查看他现在在做什么……但还没来得及查你就出事了,后来要忙的事太多我给忘了。老大,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苏毅记忆中的祁逸只跟他们同窗了三年,寝室也不在同一层楼,是个很没存在感的人。 “他本来在银行信贷部,不知道为什么到黑水港来了,现在是这里的监狱长。” “什么?!”苏毅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你说我们那个同学祁逸,跟女生说话会脸红的那个,变成了这里的监狱长?!” 喻峥嵘点了点头。 “怎么能这么巧!”苏毅惊讶了老半天,忽然高兴起来,“那岂不是可以找他关照你?!” “他不知道我在这里,你也不要去找他,”喻峥嵘严肃地说,“你帮我尽力查查看,毕业这十年来他的经历——特别是他怎么会从银行到监狱来的。” “好的老大!”听闻祁逸是监狱长,苏毅自然明白他交代的这事有多重要。 “还有他有没有谈过恋爱我也要知道。” “谈恋爱?”苏毅诧异于他的用词,“他到现在还没结婚吗?” 喻峥嵘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探视时间已经到了。管教从一个个隔间开始往回领人,玻璃隔板外顿时又是一片哭声。 “别多问,查就是了。”乱哄哄的环境中,喻峥嵘挂了电话,起身跟管教走了。 每次家属探视,总有人会带来坏消息:小孩闯祸了,老婆改嫁了,父母生病了……在监狱里的犯人们收到这种消息难免情绪波动。 苏毅的到访,让喻峥嵘到黑水港以后第一次得到外界准确的消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没心思聊天打屁,躺在床上闭目盘算今天听来的各条线索。 和丛薇的夫妻情分早就断了,这些年来大家各玩各的互不干涉,只为了共同的利益吊着一线名分。但她这次既然做了选择牺牲自己,现在这种情况下,不赶尽杀绝才怪。 这些年来挣下的家业通过复杂的安排藏在几个离岸公司的账户下,喻峥嵘有信心不让丛家父女查到钱在哪里,但却没办法控制他们不去伤害跟过他的人。唯有关照外面的兄弟们尽力装孙子,混的越落魄越不容易引起怀疑。 事情千头万绪,全交给苏毅去办真是不放心,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还有祁逸。 没出事之前就想和丛薇离婚,彻底摆脱丛家的背景。那时他想,如果祁逸还单身,是不是能重续前缘。 就算祁逸不是单身,只要他过的不好,喻峥嵘都想把他抢过来,留在自己身边,再也不要放手。 可现在看来,自己又有什么能力去找祁逸呢?喻峥嵘苦笑。 所以说人哪,在高处的时候最容易自我膨胀,看不清身后的危险。 这十年来,喻峥嵘凭着自己的努力再借上丛家的背景,事业一直顺风顺水,早就忘了失败为何物,却不知丛港生早看出来他的异心。 喻峥嵘知道的事情太多,本身又野心勃勃。他握着大笔的财产,要是背叛丛家,还真让人头疼。既然无法拿捏掌握,那就干脆污他个罪名,顺便把咄咄逼人的戚荣送进监狱。 这真是一步好棋。即使深陷囹圄,喻峥嵘也不得不佩服这只老狐狸的精明果断。 自己差了一手,只能愿赌服输。 不过,棋局还未到最后,谁知道数子的时候,赢家是黑是白? 更何况,能在黑水港遇到祁逸,简直是老天对自己的恩赐。 想到这里,喻峥嵘的嘴角微微翘起。只是这家伙,不知要再熬几天,才会来找自己? ※ 以喻峥嵘对祁逸的了解,他被吊着胃口,从来熬不过三天。 以前同居的时候,他也对祁逸做高潮控制,到第三天的时候,祁逸往往是又哭又求,为了能满足性欲,让他做什么都毫不犹豫。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不知道变成了监狱长的祁逸,是不是有所长进? 临近傍晚,喻峥嵘手上做着活,心思一直飘在监狱长浑圆的屁股上,都没注意到车间门口来了一个盖世太保。 “90776,出来。” 这一声吼,车间里的犯人们眼光齐刷刷的望向喻峥嵘。 很多人都听说了他被纳粹看上的消息,有人信,有人将信将疑。但这会儿,他又被盖世太保这么叫出去,男宠身份算是坐实了。 众目睽睽之下,喻峥嵘从容起身,跟着盖世太保离开了车间。 去监狱长办公室的路仍然漫长,喻峥嵘这次没被铐住,他跟在盖世太保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门口值班的狱警愁眉紧锁,见到他们过来松了一口气,赶紧敲了敲监狱长办公室的门。 “长官,90776带到。”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过了好久之后,才传来祁逸的声音。 “让他进来。” 喻峥嵘推门进去的刹那,差点被呛到咳嗽。 整个办公室里烟雾缭绕,祁逸坐在办公桌后,手上夹着一支烟,正一口接着一口地抽着。 喻峥嵘忍着咳嗽走到祁逸的办公桌前,挥手赶开面前的烟雾,这才看清他的脸。 祁逸的眼底泛着血丝,嘴唇有些干裂,显然是没睡好。 偌大的办公桌上只摆了一个烟灰缸,里面塞满了烟头,散发着一股子颓废的气味。 坐在皮制办公椅上的祁逸焦躁地看了喻峥嵘一眼,又狠狠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 喻峥嵘伸手拿走他指间的烟,径直碾熄在办公桌上。 然后,他绕过桌子走到 分卷阅读20 祁逸面前,掰起他的脸。 弯腰俯身,在两人的嘴唇几乎要相触的时候,喻峥嵘皱了皱眉头,厌恶地放开了祁逸。 “滚去洗干净你的嘴。” 第28章 卖逼货果然有一套!(H) 被嫌弃的监狱长二话没说,推开椅子,站起来去了洗手间。 须臾,流水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喻峥嵘侧耳听了一下,确认祁逸在刷牙。他动手开窗通风,倒掉桌上的烟灰。 洗手间里的流水声响了好久才停下。停顿之后是一阵静默,又过了许久,响起冲水的声音。 足足半个小时后,祁逸才推门出来。他脸色苍白,嘴唇却因为流水的滋润,看上去鲜艳而柔软。 喻峥嵘正坐在他的位子上,看着窗外灰扑扑的风景,听见祁逸出来,他动都没动。 “跪下。” 注视着喻峥嵘的背影,祁逸抿着唇,在洗手间门口缓缓下跪。 双手交握背在身后,双腿分开与肩同宽,腰背挺直,臀部微微抬起。 不知过了多久,喻峥嵘终于看够了外面的风景,徐徐转动椅子,转过身来面对他。 “洗干净了?” 祁逸眼神低垂,点了一下头。 “说话。” 祁逸抬头,与他目光相触。 “洗干净了。” “上面还是下面?” 祁逸呼吸一紧。 “……都洗干净了。” 喻峥嵘略略分开双腿,指了指胯下。 祁逸深吸了一口气,刚想站起来,被他的眼神一压,又跪了下来。 双手在背后绞得死紧,祁逸一步一步,膝行到他面前。 跪倒在喻峥嵘胯下的时候,祁逸自然而然的用嘴衔住他的裤子,往下拉开。 头脑可以忘掉的记忆,身体却无法抹去。喻峥嵘的气息好似镌刻在内心深处的一个烙印,当把头埋进他双腿之间的时候,所有过往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 温暖、安全,让人兴致勃发。 祁逸用侧脸摩挲着怒涨的阴茎,然后一边抬眼看着喻峥嵘,一边把他龟头上流出来的淫液,涂满自己的嘴唇。 “吃进去,婊子。” 得到许可之后,祁逸的唇舌带着薄荷的凉意,急不可耐地吞下囚犯火热的阳具。 喻峥嵘五指插入他脑后的发中,把他的脸往自己胯下再压了压。 一声干呕不意外的从身下传来。 “下次再让我看到烟,我让你用逼洞抽个爽。” “唔唔。” 祁逸说不出话,只能卖力吞吐以示顺从。 “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喻峥嵘大剌剌地靠在椅子上,让祁逸跪在腿间服侍,“只知道自己爽,只知道天天张着腿等操!” 祁逸一声呜咽,他的阴茎就快要顶破裤子的前襟,双腿也情不自禁的分的更开。 喻峥嵘把阴茎深深埋进他嘴里,弯腰伸手在他股缝里摸了一把——监狱长果然穿着那天被他剪破的裤子,里面还是真空。 “逼都露在外面,还要扮警察?”喻峥嵘用掌掴他的臀,“哪个高级警督会翘着屁股做卖逼的婊子?” 祁逸紧紧吸住他的阴茎,难耐的扭动着腰,真似一个夜总会里穿着情趣装的男妓,露着屁股在给自己的金主口交。 “这是什么?”喻峥嵘的手指略略抠进祁逸的后穴,“逼洞里夹了什么玩意儿?” 一把推开正帮他口交的祁逸,喻峥嵘命令道:“衣服扒掉,趴桌上去。” 嘴角还挂着一丝淫液,祁逸跪着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起身趴伏到办公桌上。 火热的乳头贴到冰凉的桌面上,他难耐地摩擦了几下。 喻峥嵘也脱掉自己的裤子,从椅子上起来。他站在祁逸身后,一手掰起他的右腿,架到桌子上。 监狱长于是被迫翘着屁股,等操。 “掰开给我看看,里面夹了什么下流玩意儿。” 祁逸用自己的双手颤抖着掰开臀缝,露出里面的情景。湿漉漉的入口处,一支紫色的按摩棒若隐若现,这正是那天喻峥嵘扔在床上,让他每天晚上戴着睡的性玩具。 视线在祁逸的穴口巡梭许久之后,喻峥嵘用手指勾住按摩棒外面的勾环,把玩具慢慢从他身体里拉出来。 “啊……啊……” 整个过程漫长而折磨,祁逸双手扒着自己的屁股,脸贴在桌面上不停地呻吟。 “噗”的一声轻响,按摩棒终于被全部拉出来。祁逸的穴口迅速闭拢起来,却因为长时间的扩张,始终留下一道空隙,随着他的呼吸起伏若隐若现。 眼前这情景太过香艳,喻峥嵘脑子里“轰隆”一声巨响,眼睛都被性欲烧的血红。他双手扯住祁逸制服裤子上的破洞,“次啦”一下,使蛮力彻底撕了开来。 被舔的晶亮的硕大阴茎顶到祁逸的臀缝间,喻峥嵘反拧住他的双手,一下子就捅了进去! “啊!!!!!” 喻峥嵘力气用的太大,祁逸被他顶的又爽又痛,整个人都往前挪了位。 “谁让你动了?!”喻峥嵘双手捏住他的腰,把整个人拖了回来,“挨操的时候谁让你动了?!” 虽然扩张了几天,喻峥嵘完全勃起的阳具对祁逸来讲还是太大了,他用后穴吃力的夹着大阳具,甚至能感受到阴茎上经脉的搏动。 “操!”身后的喻峥嵘爽到飙脏话,“卖逼货果然有一套!” 第29章 骚货,我花钱是让你来爽的?(H) “啊嗯……” 祁逸被喻峥嵘压在办公桌上,一下下地操干着。剧烈的快感潮水般的从下身一波一波涌来,大阳具操的他心口发热,头脑发麻,只知道流着口水张口呻吟。 喻峥嵘有无限的欲望要发泄在祁逸身上,祁逸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呻吟都让他着魔似的喜欢。 没入狱的时候,工作占据了喻峥嵘大部分的时间,他偶尔会去S市郊区的城堡俱乐部玩一玩。这个俱乐部的男孩身体漂亮,服侍的也算尽心,还有不少愿意跟他。但对喻峥嵘来说,再漂亮也不过是个泄欲的玩物,他经常换人,从没跟谁保持过长久的关系。 甚至到后来,他对性的欲望一减再减,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 直到他进了黑水港,再次见到祁逸。 在那间昏黑的禁闭室里,光想着祁逸的脸,他都会迅速勃起。吃了一次,不够,再一次,还是不够。 俯身下去,喻峥嵘咬住祁逸的耳垂,细细地啃噬。 “小婊子屁股翘那么高,”喻峥嵘嘴唇紧贴他耳边,抽出一半阳具,再缓缓插进去,磨过他的骚点,“这几天有没有想过我?” “啊……啊……”祁逸半张着嘴,扭动着高高翘起的臀,“想……” “用哪里想的?”喻峥嵘干脆扯下他破败不堪的裤子,一 分卷阅读21 手抚摸着他涨痛的阴茎,“这里……” “还是……”握住他的阴茎,喻峥嵘的下身狠狠地撞进去,“这里?!” “呃啊!” 祁逸尖叫一声,后穴缩得厉害,他身体不断地拱动着,用自己的阴茎摩擦着喻峥嵘的手。 喻峥嵘蓦地松开手。 “骚货,我花钱是让你来爽的?” 祁逸难受极了,离开了喻峥嵘的手,他不顾自己后穴里还插着阴茎,张着腿就往桌子上蹭。 喻峥嵘抓着他的头发,一把把他拉起来。 “还想碰前面?”喻峥嵘从背后甩了他一记耳光,“站直了,骚洞缩紧。” 祁逸一条腿着地,另一条腿跪在桌上,站在办公桌前,被囚犯不紧不慢地从背后侵犯着。 “卖逼玩意儿,只能靠被男人插逼射出来。” 羞耻感排山倒海般地涌来,祁逸微仰着头,随着喻峥嵘操弄的节奏,无法自抑地发出一声声淫叫。 “没培训过吗?叫床也不会?”喻峥嵘双手捏住他的乳头,“叫点新鲜的来听听!” 七寸被捏住,祁逸彻底乱了分寸,他挺着胸任喻峥嵘玩弄,语无伦次地开口求饶。 “骚逼不行了,要射了……啊啊啊……让我射……求你让我射……” “逼洞夹紧!”喻峥嵘放开他的胸口,握住他的腰加速操干,“倒数十下,用屁股射不出来就别射了。” “十,九……” 祁逸急地踮起脚尖,拼命摆动自己的腰,用后穴去套弄喻峥嵘的阴茎。 “八,七……” 离山巅明明只有一步之遥,感觉却偏偏差了那么一点。不停倒数的数字快把监狱长逼疯了,他口不择言地在囚犯身下发骚:“摸摸奶子,摸摸骚逼的奶子,捏它,捏爆它!” 喻峥嵘毫不客气地捏住祁逸硬挺的乳头,不住地揉搓拧弄。 “六,五……” “啊啊啊啊啊啊!” “四,三,二……” “骚逼要射了,射了,啊啊啊啊啊!” 终于,在“一”字出口前,监狱长绷紧了脚尖,站在办公桌前飞射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浓精。 第30章 想挨操的时候,怎么熬的? 不知名的飞鸟停在监狱长办公室窗外,好奇地朝里张望。 淫荡的话语和呻吟已经停下,只剩下了一片喘息。 是祁逸的,也是喻峥嵘的。 喻峥嵘从祁逸身体里抽出阴茎的时候,白浊的液体流了出来,顺着祁逸的大腿根往下淌,一直淌到了办公室的柚木地板上。 “啧啧,”喻峥嵘嫌弃地看了看地面,“弄脏了。” 祁逸看了他一眼,跪下去翘起了屁股,趴伏在地上一口一口舔干净了滴下的精液。 “Good boy,”喻峥嵘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头,“我们去洗澡。” 浴室里除了淋浴房还有个硕大的浴缸。祁逸跟着他爬进来之后,喻峥嵘先是在淋浴房里把两人冲洗了一下,然后又拉着祁逸泡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里。 “嗯……” 热水没过肩胛,没过心脏,抚平了皮肤上的皱纹,也抚平心灵上的伤痕。 喻峥嵘把祁逸侧抱在身前,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缓缓抚摸着他的下身。 指尖抚过大腿根,抚过阴茎,轻轻没入后穴。 “这几天想挨操的时候,怎么熬的?” 温热的水流中,后穴蓦然缩紧。 喻峥嵘蹙眉,抽出手指,让祁逸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己。 “眼睛看着我,放松。” 他的话对祁逸似乎有种神秘的魔力,两人的对视中,祁逸忽然就软下了眼神,放下了戒备。 喻峥嵘再度把手指插进他的后穴,轻轻抽插着。 “嗯……”热水加上温柔的手指,祁逸舒服的哼出了声,不自觉地慢慢把头靠近喻峥嵘的肩膀。 喻峥嵘一手揽过他的腰,让他和自己身体紧贴。 “怎么熬的?说给我听听。” 这声音像极了蜜糖,祁逸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被腻住了。 “抽烟……冲冷水澡……” “就这些?”手指加了点力气,往里蹭了一下。 “啊……”祁逸呻吟了一声,尾音拖的老长。 “还有……骂人……” 喻峥嵘笑了,低头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数个齿印。 “长官好威风……”喻峥嵘抽出手指,拍了拍他的屁股,“现在这前头又翘起来了,不能抽烟又不能骂人,可怎么办?” 两人的身体在浴缸里紧紧相贴,祁逸的变化当然瞒不过他。 “你也硬了,”祁逸讨好的蹭了蹭喻峥嵘的下身,“再操一次?” 喻峥嵘笑笑,推开他。 “长官,你太骚了,”自浴缸中起身,喻峥嵘取了浴巾擦身,“后面这骚洞吃男人鸡巴总也不饱,我们这些下面办事的很为难啊。” 水声哗啦,祁逸自浴缸里坐起来,恼怒地看着他。 “您别这样看我,我来这儿是好好改造,重新做人的,操骚货这种活儿,我干不来。” 喻峥嵘一边说一边穿衣服,没一会儿就穿戴整齐了。 “要没别的事我就回去继续干正经活儿了,”他把“正经”两字说的特别重,“您再忍忍,过几天我再来治您这身骚病。” …… 坐在食堂里的时候,喻峥嵘还在回味祁逸那又羞又气的眼神。 气归气,出门的时候,祁逸还是让狱警给他晚上加餐 狱警以为监狱长气消了,对提供了优质服务的囚犯不禁刮目相看,去食堂后厨给他拿了一大盘好菜。 坐在食堂角落里的喻峥嵘,面对着一盘丰盛的食物,运动过后,胃口大开。 卖身的日子真爽,怪不得城堡里的那些男孩子哭着求着都想卖给他。 喻峥嵘大口大口地吃着盘子里的鱼香肉丝,心情好到不能再好。 忽然,面前的灯光一暗,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在他面前坐下。 喻峥嵘从食物里抬起头,发现坐在面前的是陈墨——那个长得和祁逸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囚犯。 低头扫了一眼他盘里的食物,陈墨抬头,正视喻峥嵘的眼睛。 “他们说,你上了纳粹的床?” 第31章 你当年是不是和他好过? 喻峥嵘筷子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盘里的一堆肉菜,笑笑,继续吃菜。 陈墨眼神一暗,见喻峥嵘不搭话他也不走开,只是坐在那儿看着他吃。 被人盯着看,喻峥嵘的胃口倒是没受影响,他大口吃饭大口吃菜,吃饱了还灌下半碗汤。 狱警给他拿的实在太多,等他吃饱喝足,盘子里的菜还剩了一半。 见陈墨还没走,喻峥嵘干脆把盘子往他面前推了推。 “吃吗?” 监狱里的伙食缺油 分卷阅读22 水,能吃饱就不错了。每个星期,去内部超市买包方便面都是囚犯们难得的享受,所以即使是喻峥嵘的剩菜,也算十足的好意。 未料陈墨却对他摇了摇头,把盘子推了回去。 喻峥嵘耸了耸肩,喊了一声:“小猴子!” 不知从哪个角落里“噌”地窜过来一条人影,忽然就扒到了喻峥嵘身边。 “老俞!老俞!” 小猴子那馋像实在让人猝不忍睹,喻峥嵘直接把盘子塞到他手里。 “找别地儿吃去。” 小猴子“嗷呜”一声,欢快的去了。 看着小猴子的背影,陈墨忽然开口。 “我以为你会有几分骨气。” 喻峥嵘嗤笑一声:“我胆小如鼠。” 陈墨看着他:“那你还帮我?” “得罪了浴室里的老黑牛,大不了被打一顿……”喻峥嵘起身,伸了个懒腰,“得罪办公室里的纳粹?那可真是嫌命太长了。” 食堂里的交流到此为止,喻峥嵘没有兴趣与陈墨多聊,径自走开了。 天气渐渐转凉,监狱里接了不少关于圣诞节和农历新年的小商品急单,囚犯们被管教和组长们催着连日赶工,毫无人权可言。 在这么忙碌的时候,喻峥嵘天天干活磨洋工,隔三差五被祁逸从车间叫走——他根本完不成自己的工作量,却没任何人敢挑他的刺。 成为纳粹的人之后,各种优待都随之而来。就连盛汤的囚犯,都知道要把勺子往锅底兜一下,多舀点干货到他碗里。 圣诞节的前一天,天空忽然飘起了雪。恰逢一月一度的探访日,囚犯们排成队,由管教带去探视室会见亲属。 喻峥嵘排在队伍里,走过露天操场的时候,他哈了口气,抬头看了眼飘着雪花的天空…… 这天,真冷。 探视室玻璃面板的那头,出现的果然还是苏毅。 “老大,圣诞快乐。” 苏毅拎起面前的电话,挤出一丝笑容。 喻峥嵘笑笑,忆起了灯红酒绿的世界里,那些奢靡的圣诞派对。 “这里哪过什么洋节,过年能给吃顿饺子就不错了。” 听他这么说,苏毅又是鼻子一酸。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他拿起手边一本书,贴在玻璃上给喻峥嵘看。 那是厚厚一本《叔本华论说文集》。 喻峥嵘看了一眼,朝他挑了挑眉。 “你要的一些资料,印在书里了。” 苏毅搁下书,开门见山地对喻峥嵘开始汇报。 “祁逸的事我去查了,毕业后他进了侨汇银行信贷部,表现无功无过,但做了一年就辞职了。” “知道确切时间吗?” 苏毅报了一个准确的日期,喻峥嵘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后面差不多一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去工作,之后参加了公务员考试,成绩考的很好。但他分数出来后,只填了黑水港监狱狱警这一个岗位,被录取了就来这里了。” “黑水港本来就没人愿意来,狱警里大学本科毕业的都挑不出几个。祁逸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又是S市本地人,到这里很受重用。普通狱警当了一年就升职成了财务科长,原来的监狱长让他统管整个监狱的财务工作,没几年,黑水港从原来入不敷出的窘境中解脱出来,开始收支平衡。” “五年前,前任监狱长退休,直接把他提拔成了监狱长。他在任这几年,黑水港没出过乱子,不仅不再要监狱局的财政拨款,每年还能给交点盈利。这么一来,S市的监狱系统都捧着他,职务没法调动,级别给他升了好几级,黑水港每年提的人事调动也都会满足。” “很能干啊,”喻峥嵘笑笑,“比以前能干多了。” 苏毅点头:“祁逸现在已经是高级警督了,要不是在黑水港监狱,不可能升那么快。” 时间不多,喻峥嵘没再多问祁逸工作上的事情,话题一转,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 “他的私生活呢?有查到什么吗?” “他没结过婚,更没有孩子,因为一直在黑水港待着,也不见得有女朋友……” 苏毅看着喻峥嵘,神情复杂,似乎欲言又止。 “说呀!”喻峥嵘催他。 苏毅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祁逸从银行辞职之后的那一年,我查到他的医疗记录……有心理医生和医院精神科的……我用了点手段,弄到了完整的病例……” 喻峥嵘听的很专心,他隔着玻璃看着苏毅,眼神晦暗不明。 “老大……” 苏毅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 “你当年是不是……和他好过?” 第32章 我不想忘记他 喻峥嵘没有否认,只是问他:“怎么知道的?” 苏毅懊恼地抓了抓脑袋,不是他要去探究喻峥嵘的隐私,只是想提前出狱,非得黑水港现任监狱长批准不可。而他俩十年前的这些旧事,对现在的喻峥嵘是福是祸,还真难说。 叹了口气,苏毅说道:“心理医生在档案里留了几段治疗时的录音光盘,祁逸在里面提了一个人,看得出是你。” “他说了什么?” 苏毅实在难以启齿,嗫嚅了一下说道:“都在书里,你还是……自己看吧。” 两人说到这里,探视时间也差不多了,没等狱警来领,喻峥嵘就起身走了。 他急着看苏毅带来的东西,一分一秒都不想多等。 人们用时分和秒来形容时间的长短,然而,某些时刻,这些刻度总显得不够准确。 那些和祁逸相处的美好日夜,在记忆中总是一闪而过。而等待着真相的此时,时间却被无止境的拉长,再拉长。 除了打在囚犯们账户里的钱,亲属们送进来的衣物、书信都会被一一检视,确保一切符合规定,没有夹带违纪物品。 等喻峥嵘拿到那本《叔本华论说文集》,已经是晚上快要熄灯的时候了。 枯燥的哲学书,没有狱警有兴趣细细翻阅。 随着管教一声令下,整层楼的监室灯闸都被拉了。还好走廊里的灯24小时亮着,喻峥嵘靠在床头,就着透过床栏照进来的一小块光斑,翻读苏毅给他的书。 一篇篇人生哲学和道理之中,夹着祁逸的医疗记录。 第一篇咨询记录的时间是祁逸辞职后不久,而按照苏毅提供的日期,祁逸几乎是在他们分手后就立刻辞了职。 慎重起见,苏毅没有写治疗机构和祁逸的名字。 [日期] [咨询经过:求助者被父母带到咨询室,本人不配合咨询师工作,反复引导发问均无回应。] [一小时后,求助者离开咨询室。] 寥寥数语“咨询经过”看的喻峥嵘心跳加快,他赶紧往后翻,终于在十几页后看到了后面两次咨询的记录。 每一 分卷阅读23 次,都以祁逸不肯说话,坐了一小时离开而告终。 再往后翻了数页,第四次的心理咨询终于迎来了转机。 [日期] [咨询经过:经求助者同意,咨询过程部分录音。] [咨:今天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你还是不愿意配合填测评表,也拒绝和我沟通。出于对你和你的父母负责,我不得不建议他们送你去医院的精神科进行治疗——重度抑郁需要精神科医生开具处方药进行治疗,不是我这里能完成的工作。] [……] [病:随你。] [咨:好的。] [……] [咨:那既然以后你不归我管了,作为朋友,随便聊几句?] [病:陆医生,和谁聊,在哪里聊,都是一样的。] [咨:心理咨询和精神科的职责不一样,一般的心理障碍我们可以疏解,如果是一些器质性的病变或者重度抑郁,药物可以很好的帮助病人。比如重度抑郁带来的失眠、厌食,通过药物都可以得到有效改善。] [……] [病:那同性恋呢?] [……] [咨:你是指,你有亲近同性的想法?如果对于同性偶尔有想要亲近的想法……] [轻笑声,打断咨询师。] [病:我想吻他,想帮他口交,想被他操,想让他永远都不要再碰女人,一辈子都和我在一起。] [……] [病:吓到你了?我的父母可能没法向你启齿,事实上他们只是想治好我的同性恋。] [咨:呃,虽然最新一版精神障碍诊断与分类标准中,已经把同性恋剔除出“病态”的范畴。但如果你想变好的话……我们可以尝试传统的电击疗法和厌恶疗法,对同性恋的治疗会有帮助。] [……] [咨:还有催眠治疗。如果催眠成功,可以让你淡忘与同性之间发生过的感情和性行为……] [病:你是说消除记忆吗?] [咨:可以淡化吧,帮助你拥有正常的生活——让父母放心,能被社会接受的生活。] [……] [病:我不想忘记他。] [……] [病:我怎么能忘了他?] 第33章 自私而不成熟的决定 可能是祁逸不想再多说,这次咨询的记录到此戛然而止。 喻峥嵘捧着书,心脏像被谁攥住似的,紧到发涨。 十年前同性恋去病化不久,仍被大多数人视为变态。现在已知无效的各种疗法,当时还大行其道。他生怕当年的祁逸真被庸医怂恿去做了什么电击治疗,急着朝后面翻书。 二三十页之后,出现了另一段记录。 [日期] [咨:最近胃口怎么样?晚上睡的好吗?] [病:不怎么样。不好。] [咨:那有没有去哪里走走?] [病:哪里也不想去。] …… [咨:上次我们聊到你的,呃,男朋友。能说说,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病:特别特别优秀。他很聪明,很会社交,长得帅,又非常勤奋……总之,一群人里,他一定是最耀眼的那个。] [咨:听上去很完美。] [病:嗯。] [咨:但每个人都有缺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完美的。] [病:缺点?他唯一的缺点,就是我。] [咨:嗯?] [病:——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喜欢男人呢?] [咨:他跟你说的?] [病:这不需要说。] [咨:那你们准备怎样面对社会压力呢?] [病:不需要。] [咨:嗯?] [病:他已经不要我了。] 记录停在此处又没了下文。喻峥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哗啦啦”的往后翻着书。 “老俞你不睡觉在干嘛呀?”对面的小猴子忽然翻了个身,睡眼惺忪地问道,“这么晚还看书?!” “闭嘴!”喻峥嵘无暇理他,专心致志地翻找祁逸的治疗记录。 “这么凶干嘛?!跟了监狱长就牛逼了?还不是靠卖屁……” 话到此处,小猴子被人踢了踢脚跟,终于气呼呼地闭了嘴。 喻峥嵘没空跟他瞎逼逼,整本书快翻完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一大段描述。 [日期] [求助者父母来电,求助者吞服大剂量安眠药,被家人发现送至医院救治。目前已无危险,从内科转至精神科治疗,确诊为重度抑郁症伴随焦虑。精神科医生开具百忧解等精神类药物进行治疗。应求助者家人要求,咨询师到求助者家中进行心理咨询。] [咨:今天外面天气不错,不冷不热,阳光很好。] [……] [咨:我来的路上看到电影院门口有人排队在买票,最近有部电影很热门,口碑和票房都不错,叫……] [病:陆医生,我没有自杀。] [……] [咨:正视问题,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病:我只是太累了——就算闭上眼睛,那些画面还在眼前使劲地晃。我只是想把开关关掉,好好睡一觉。] [咨:什么画面在你眼前晃?] [病:他结婚的样子。] [咨:他?以前的男朋友?] [病:我不想打搅他的生活,但是好久好久没有看见他了,真的很想他,哪怕在他结婚的时候看一眼也好。] [咨:他邀请你去参加婚礼了?] [轻笑声。] [病:怎么可能?我已经不能出现在他生活中了。] [咨:他知道你去了吗?] [病:不知道。我在饭店外面,悄悄看着他。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笑着,朝新娘伸出手……] [啜泣声。] [………………] [病:那个女人,任何女人,任何人,都不可能比我更爱他。] [咨:你冷静一下。] [病: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知道的——和谁结婚都一样,那就找个爸爸是做官的,最能帮到自己的。我只是不明白,权力和金钱,为什么那么重要?!没有这些,我们一起过的也很好啊!我什么都可以给他,什么都可以。] [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为权力和金钱着迷。] [病:得到了以后,你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咨: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没办法告诉你答案。] [病:我真的很想知道,拥有权力是什么滋味——我想知道,为什么他舍得为了那种东西抛下我?!] [……] [咨:恨他吗?] [………………] [病:我爱他。] 多年前祁逸说过的这句话,停留在书本最后一页的最后一行。 喻峥嵘放下书,全身脱 分卷阅读24 力地靠坐在床边,眼泪夺眶而出。 十年了,祁逸从一个软弱可欺的普通人,变成了这个世界的王。他尝到了权力的滋味,也尝尽了孤独和寂寞。 这全是因为自己,十年前那个自私而不成熟的决定。 他以为祁逸会痛苦一阵,然后从伤害中痊愈,继续自己的生活。放弃祁逸他也痛苦,但既然总要面对,大家计算一下时间,衡量一下利弊,长痛不如短痛,不对吗? 没想到,祁逸居然把自己放逐到这种边缘世界,一待数载寒暑。 捧着那本重逾千金的哲学书,喻峥嵘一夜无眠,眼睁睁地望着铁窗外的天空,慢慢的、慢慢的,从深黑变成墨蓝,再慢慢褪去颜色,逐渐发亮。 起床的哨声尖利地响起,喻峥嵘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在哪一刻,如此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管教打着哈欠走过监室门口,被扑过来的喻峥嵘吓了一跳。 “长官!” 90776号囚犯抓着灰色的铁栏杆,急切地恳求道: “我要见监狱长。” 第34章 宛如初见 “哐”的一下,管教重重地踢了一脚监室的铁栏杆。 “你想见监狱长?”管教冷笑道,“我想见都不容易,你说见就见?” 喻峥嵘一夜未睡,满脑子都是祁逸的事,却忘了如今他只能等着祁逸召见,轻易见不到高高在上的监狱长。 雪一早又开始下了。 窗外雪花纷飞,室内冷如冰窖,喻峥嵘双眼通红看着管教,勉强找回了自己的神智。 “长官,监狱长说他想要在起床前……他吩咐我,今天用嘴叫他起床。” 听他说的这么直白,管教怔了一下,将信将疑地问道:“怎么没人来领你?” “可能他昨晚忘了交代……”喻峥嵘焦急万分,握着铁栏杆的手都在微微发抖,“要是赶不及……我肯定完蛋了……就怕他发起床气,迁怒到长官们头上……” 喻峥嵘的着急还真不是装出来的,管教看了一他一会儿,用钥匙打开了门。 “滚出来。” 撇下一房间的囚犯,管教带着他一路走到监狱长办公室。门口值晚班的狱警正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等着同事来接班。 见到管教带了喻峥嵘过来,他皱了皱眉,问道:“什么事?” 管教指着喻峥嵘,说道:“这小子说纳粹让他今天用嘴伺候叫早。” 有关纳粹的都不是小事,狱警一个激灵,开始仔细回想。 “昨天他睡的挺晚……十二点还在办公,把我叫进去的时候我都快睡着了……交代了些事情……不记得有提到领人来……” 想来想去,他又开始不确定。 “你叫什么名字?监狱长知道你名字吗?” “知道,叫喻峥嵘,”喻峥嵘哑着嗓子答道,“长官我见了您好几次了。” 狱警朝他打量了一下:“最近是老见你。” 支着下巴思虑再三,狱警仍然不敢贸然放他进去,但败了祁逸的兴致他更承担不起,只得硬着头皮拨了监狱长房间里的内线。 响了数声之后,电话被接通。 “长官,”狱警压低了声音,确保最低限度的打扰他,“喻峥嵘到了。” 电话那头久久无声,好久之后才传来一声含糊地“嗯”。 然后“啪嗒”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狱警挂掉电话,轻轻推开一道门缝,招手让他过去。 “长官还在睡,你机灵点!” 顺着门缝轻轻推开门,喻峥嵘走进办公室,又摸索着推开了卧室的大门。 监狱长的卧室里昏暗无比,所有的窗帘都被拉的结结实实,看不到外面半点纷飞的雪片。 喻峥嵘关上门,在里面站了一会儿才适应了房间里的昏暗,看清祁逸正睡在床上。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睡觉要把窗户遮的这么严实? 喻峥嵘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回想,却不记得以前祁逸有这个习惯。 双人床很大,祁逸陷在柔软的白色枕头里,双目禁闭着。 他睡的很熟,并没有被刚刚的电话吵醒。 喻峥嵘在床边坐下,伸出手轻轻抚摸他的黑发。 手上的触感柔软而顺滑,喻峥嵘的指尖从他的发际慢慢滑下来,滑到到眼角那颗小小的泪痣上,又滑到他的唇边。 凝视着祁逸的睡颜,喻峥嵘鼻子发酸,心里一阵悸动。 第一次和他在月光下对视,第一次和他做爱,第一次和他接吻——和祁逸一起经过的点点滴滴,都是他一直保留在心底最美好的记忆。 反而那步步高升却又坠落谷底的经历,仿似一场大梦,梦醒后睁开眼,什么都没留下。 只有面前的祁逸,宛如初见。 喻峥嵘看着睡梦中的祁逸,舍不得挪开眼睛。凝视了他很久很久之后,才俯身吻了下去。 第35章 宿命的安排 (H) 监狱长的嘴唇柔软而温暖,喻峥嵘轻轻碰了碰,陷在睡眠里的祁逸似乎毫无知觉。 五指伸入祁逸的发间,喻峥嵘俯身含住他的唇。 记得以前,他的睡眠很轻,半夜回家一点点动静都能吵醒他,睡眼朦胧的过来帮自己口交。 “唔……” 喻峥嵘吻了祁逸好一会儿,他才略略睁开了眼睛。 “喻……” 四周很黑,半梦半醒之间,祁逸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喻峥嵘用舌头撬开了牙关,封住了嘴。 “嗯……唔……” 两人唇舌相缠,祁逸逐渐放软了身体,与喻峥嵘吻得难舍难分。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嘴唇分开的时候,喻峥嵘和他额头相触,仍不愿起身。 仿佛回到了旧日时光,祁逸双手摸索着搂上他的脖子,半眯着眼睛问道:“要操我吗?” “要。”喻峥嵘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说完这个字,他立刻脱光自己所有衣服,掀开了监狱长的被子。 云朵般轻柔的鹅绒被下,祁逸什么都没穿。 记得同居的第一天晚上,他要祁逸裸睡,祁逸挣扎了一下,问能不能穿条内裤? 那样半夜想用你的时候,不方便。 他记得自己是这样回答的。 念及此,喻峥嵘一手抚上祁逸的胸口,一手抚摸他的阴茎,再次俯身吻住他。 “唔……” 祁逸的唇似乎涂了蜂蜜,让人怎么尝都不够。在喻峥嵘手掌的包覆之下,他的阴茎和乳头很快就被摸硬了。 感觉到喻峥嵘的手指摸进双腿之间的时候,祁逸自觉分开了腿。 闭着眼睛,祁逸微微仰头,轻声说:“喻峥嵘,操我。” 喻峥嵘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双手按住祁逸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放低身体把龟头慢慢顶了进去。 “呃啊… 分卷阅读25 …” 饱含情欲的呻吟声慢慢响起,冬日落着雪的清晨,陷在梦境里的人们只凭本能行事。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性爱,更何况是一直被刻意饿着的祁逸。 闯进监狱长卧室的囚犯身体精壮,火热的阴茎深深埋进监狱长的身体里。他似乎熟知长官的软肋,每次操弄都磨到了G点,带给长官无尽的快感。 用尽浑身解数,他把祁逸操的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塞满了……骚逼好涨,塞不下了……” 他们做爱的时候,祁逸知道什么话最能让喻峥嵘兴奋。 “要射了……要射……让我射……” 抬着臀被操弄了许久,祁逸的龟头已被淫液浸的晶亮,他想射精,更想求喻峥嵘让他射精。 喻峥嵘没有回应他的哀求,只是在一次狠狠插弄之后,忽然抽出了自己的阴茎。 祁逸迷茫地“啊”了一声,随即被喻峥嵘抓着头发,从床上拽了起来。 床头紧贴着墙壁,喻峥嵘让他面壁跪下。 “腿分开。” 喑哑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祁逸还没反应过来,喻峥嵘的双膝就顶入他腿间,强硬地把双腿分开。 粗大的阴茎从背后再次顶入,祁逸的双手被喻峥嵘折到背后,整个人被他压在墙上狠操。 黑漆漆的房间,强制性的体位,下身窜起剧烈的快感。 这一切都让祁逸感到兴奋,恍惚间,他好似置身多年前夜半偷情的那间储藏室,重新回到了过往的岁月中。 随着喻峥嵘操弄的节奏,祁逸双腿间的阴茎翘的老高,一丝丝的淫液从马眼中不断溢出,飞散到雪白的床单上。 “喻峥……嵘……”祁逸爽的话都说不清了,“小婊子不行了……让我射吧……求你了……” 通常这时候,喻峥嵘会说,给我忍着。 然而,今天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一味埋头狠干。 祁逸的呼吸声忽然变得粗重起来,后穴也开始用力缩紧。 “真的不行……要……啊啊啊……要射了!!!啊!!!” 虽然没有喻峥嵘的允许不能射,但这会儿祁逸已经快被他插的快忍不住了。 随着他的一声尖叫,喻峥嵘重重地撞了一下,然后干脆的抽出了阴茎。 突然没有了身后的刺激,在高潮顶端徘徊的祁逸胸膛起伏不定,剧烈的喘息着。 高潮控制,他们以前经常玩,也是祁逸最喜欢的花样之一。 努力适应着屁股里的空虚,祁逸试图让自己慢慢降温,但还没等他平复好心跳,喻峥嵘就伸手握住了他的阴茎,轻柔地抚弄起来。 被喻峥嵘这样挑逗,祁逸刚刚下去一点的欲火“噌”的一下又窜了上来。 “给我……”祁逸在他的玩弄下毫无还手之力,“给我啊……” 喻峥嵘不为所动,仍然不轻不重的帮他撸。 祁逸急得在他手里磨蹭自己的阴茎,喻峥嵘也不阻止,直到他眉头紧皱,前头的淫水不停往下淌的时候,喻峥嵘才突然撤开自己的手。 “啊啊啊!!!” 祁逸屁股乱摆,疯狂的找着背后的大鸡巴,想插进自己的后穴。 “求你,求求你!” 喻峥嵘的双手如铁箍般的扣着他的手腕,下身则保持着距离,不让祁逸如愿。 “求求你!求你操操骚逼!操我啊!” 祁逸被欲火逼地快要疯了,不停地恳求着身后的囚犯给予自己解脱。 以往他们玩高潮控制,喻峥嵘会跟他说很多很多的dirty talk,骂他是婊子、妓女、母狗……往往越说越兴奋,最后才让他射。 但是今天的喻峥嵘一直没有说话,祁逸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任凭自己拼命求他,除了不时地玩弄自己之外,一直一声不吭。 “喻峥嵘!”再一次被玩到高潮边缘的时候,祁逸已经被逼到极限,“你到底要怎样!” 后背忽然被火热的身体紧紧贴住,喻峥嵘把头埋进祁逸的肩窝。 “你饶了我……”祁逸深深地吸气又呼气,仿佛这样才能缓解一丝欲火,“求你行行好……饶了我吧……” “小逸……”喻峥嵘终于开口,声音抖的不像样,“说我想听的,说呀……” 祁逸浑身发烫,跪在喻峥嵘身前难耐地扭着腰。 “你想听什么……你到底想听什么……” “你知道的,”喻峥嵘凑在他耳后,声音近乎哀求,“你说过的,我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你就说过的……” 听到这话,一直不安分的祁逸忽然安静了下来。 喻峥嵘被这突然到来的安静弄的一阵心慌。 他放开祁逸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从背后紧紧抱住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心找到一块落脚的地方。 四周漆黑,不辨晨昏。他们被深深浅浅的暗影包围着,被或好或坏的回忆裹挟着。 奇妙的巧合也好,宿命的安排也罢,谁也不能回避,谁也无法逃脱。 “喻峥嵘。” 长久的沉默之后,祁逸低头,泪珠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我爱你。” 第36章 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祁逸……祁逸……” 喻峥嵘从背后紧紧抱住祁逸,哽咽着叫他的名字。 “再说一遍……小逸,再说一遍……” 喻峥嵘把粗大的阴茎捅进监狱长的后穴里,深入浅出的操他,央求他再说那三个字。 祁逸仰起脸,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流淌,再也不肯说话。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似有人正在空中玩着一场填色游戏,用雪白的画笔把窗台、屋顶、操场一一填满。 温暖的卧室内,喻峥嵘换了姿势,把祁逸面对面的圈在怀里。他的阴茎埋在祁逸的身体里,双手握着他的腰,十指不知不觉在他腰间摁出了於痕。 这个姿势之下,阴茎插得很深。祁逸的后穴湿润而敏感,紧紧咬着穴口不停进出的大阳具。 喻峥嵘一边与他做爱,一边不停地亲吻他的唇,亲吻他脸上的泪。 祁逸闭着眼睛,什么回应都没有。他似乎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并不在乎此刻面前的人是谁,说着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直至被喻峥嵘插到射出来的那刻,他才发出了一丝难耐的鼻音。 “祁逸……” 喻峥嵘喊着他的名字,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弓着腰把精液全数射进他身体里。 …… 难得的一个White Christmas。 双双释放之后,喻峥嵘拥着祁逸倒在床上。高潮后的余韵让祁逸的身体抽动了几下,他脸上泪痕未干,瞬间让人错觉他在抽噎。 喻峥嵘望着祁逸的脸,心疼的一抽一抽。他伸手把祁逸搂进怀里,一下下的抚摸着他的背脊。 分卷阅读26 呼吸平复之后,无言的沉默渐渐弥漫开来,房间里安静无声,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铃铃铃铃铃铃!!!” 忽然,床头柜上一只老式的机械闹钟发出刺耳的铃声,把床上的两人彻底惊醒。 喻峥嵘抬手想关闹钟,怀里的祁逸却先他一步,伸手拨了一下闹钟背后的开关。 一声悠长的余音之后,疯狂摇晃着的闹锤终于消停下来。 祁逸用手掌边缘按了按太阳穴,推开喻峥嵘翻身下床,赤着脚往浴室走去。 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喻峥嵘躺在留有他体温的床上,望着浴室门缝里透出来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水声终于停下。再过了一会儿,祁逸推门出来。 他身上披着浴衣,头发擦的半干。喻峥嵘自床上坐起来,眼神追着他从浴室到窗边。 “哗啦”一声,祁逸拉开窗帘。 窗外雪花漫天飞舞,冬日的阳光突然闯进昏暗的卧室,亮的刺眼。 背对着喻峥嵘,祁逸站在窗前,沉默的看着外面的飞雪。 是不是只要雪一直不停,下的够多够厚,就能覆盖所有的污浊和伤害? “以后不要这样,”监狱长转身,直视着囚犯的眼睛,“我不喜欢。” 喻峥嵘嘴唇微动,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祁逸面无表情地走到床边,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水,仰头喝了一口。 喻峥嵘的眼光紧紧黏着他,忽然就看见了床头柜上躺着的一板蓝色药片。 犹如一道惊雷在脑中劈过,他“唰”的一下抢过那板药片。 简单的铝箔包装上写着,乙酰天麻素片。 “你在吃什么药?!” 把手里的药片翻来覆去的看,喻峥嵘也没找到药物的适应症。 祁逸劈手夺回药片,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扔了进去。 “嘭”的一声关上抽屉,祁逸打开衣柜找了许久,终于在角落里翻出烟和打火机来。 “咔哒”一声,他摁下打火机,把烟凑在唇边点燃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之后,监狱长从唇间吐出一个形状姣好的烟圈。 “你到底想说什么?” 喻峥嵘走到祁逸背后,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很多很多。” 一阵温柔的风忽然拂过监狱长的耳边,风里夹杂着喻峥嵘的喃喃絮语。 “我自私自利,自以为是——说是为了你好所以分手,其实只是为自己的贪名逐利,懦弱无能找借口。” “我以为我们都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但什么是正常?和不爱的女人结婚,相互利用各玩各的正常吗?功成名就,行尸走肉一样的日子正常吗?” “我用了这么久这么久的时间才明白,当年有多么蠢,做错那么多事情……是上天让我在这里再遇到你,我很想很想……不,我必须,一定要跟你在一起。我根本没有办法想象下半辈子没有你日子该怎么过。” “祁逸,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弥补所有的过错?” 说完这些,喻峥嵘收紧双臂,把身前的监狱长紧紧搂住。 烟雾冉冉上升,祁逸没有在抽烟,只是任凭红色的火光在他指间明明灭灭。 就在香烟快要烧到指尖的时候,喻峥嵘听到了祁逸的声音。 监狱长的答案,简短而又冷峻。 “滚出去。” 第37章 人算不如天算。 喻峥嵘双手扳着祁逸的肩膀,把他转过来面对自己。 “小逸,我……” “滚!!!” 祁逸低吼了一声,发了疯似地开始推喻峥嵘,从床边一径把他推搡到了卧室外。 “祁逸!” “砰!” 卧室大门关上的瞬间,喻峥嵘看到祁逸背靠着门坐在地上,把自己紧紧蜷成了一团。 突如其来的告白,突如其来的拒绝。 圣诞节之后,喻峥嵘每天行尸走肉般的跟着囚犯们进出做工,消沉至极。 同屋的人见过他清早拍门嚷嚷,又看他从监狱长那儿回来之后这副鸟样,免不得嘲讽几句,问他是不是嘴上功夫不够好,没把纳粹吸到爽。 喻峥嵘根本不理会别人的冷嘲热讽,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 欲擒故纵、循序渐进……让人爱上自己对喻峥嵘来说从来就不是难事。自再次见到祁逸的那刻起,他就想好了策略——在黑水港,他有大把的时间跟祁逸耗,只要两人保持好性关系,总有一天能把监狱长搞到手。 却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苏毅递进来的那本书乱了心神,一下打破了所有的计划。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滴水成冰的日子里,喻峥嵘眼前老是晃悠着祁逸蜷成一团的背影,还有那可疑的药片……这家伙得过抑郁症,又被他突然的告白刺激的不轻,不知道会让他记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喻峥嵘既担心祁逸的身体,又担心他的精神,窝在监室里整宿整宿的失眠,日子着实难熬。 他想见见祁逸确认他是否安好,可如今没有监狱长的允许,要见他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这日,持续多时的雪终于停了。 夜幕降临,高墙外升起一轮明月,月光冷清的照遍了黑水港监狱大大小小的建筑物。 混凝土砌成的监区大楼犹如一尊怪兽蹲在黑夜之中,监区里所有的囚室已被勒令熄灯,又一个漫漫长夜开始了。 喻峥嵘躺在床上,眼望着走廊里冰冷的长明灯,手指反复摩挲着藏在身下的哲学书。 雪停了,气温却又往下跌了几度。囚犯们已经换发了冬衣冬被,那些从仓库里搬出来的旧棉衣旧棉被阴冷潮湿,裹在身上也只能保证不被冻死。 床位上的每个人都尽力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却还是止不住牙关打颤,瑟瑟发抖。 巡视的管教打着哈欠,慢慢走过喻峥嵘的囚室,尖头皮靴在寂静的走廊里踩出“哒、哒”的声音。 忽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巡视的管教回头一看,瞌睡瞬间被吓没了。 “啪”的一下脚跟相靠,当值管教站姿笔挺,朝脚步声的来源立正敬礼。 “长官!” 喻峥嵘听到他这一声喊,立即撑起半边身体朝外张望。 片刻之后,祁逸的身影出现在囚室外,身边还带了个盖世太保。 几天不见,他已换上了冬天的警督制服,制服外面披着缀有银色肩章的深色呢子大衣,把他的脸色衬得愈加苍白。 身边的盖世太保低声向管教询问了一下,抬手给祁逸指了喻峥嵘的床位。 顺着他指的方向,祁逸抬头淡淡扫了一眼,随即低头对管教吩咐了几句。 “是,长官!” 喻峥嵘隐约听到这么个回答,接着便看到管教 分卷阅读27 和盖世太保两人手举警棍,一间一间的开始敲打监室的铁栅栏。 “起来,起来!都起来!” 深夜的走廊里,敲击声异常刺耳的在监室之间回旋。 “穿衣服,出来排队!” 囚犯们睡眼朦胧的起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两个管教凶神恶煞般的赶出了被窝。 巡查的管教开门进了喻峥嵘的囚室,警棍招呼到了每个床位上的犯人,却在轮到喻峥嵘时伸手一推,把他推回床上。 “你待着。” 须臾,整层楼的囚犯都走出了囚室,在走廊上排起了长队。 “立正!起步,走!” 两个狱警一个带队,一个押后,一层楼的囚犯不到五分钟就走了个干干净净。 月光透过小小的窗户照进囚室,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小的格子方块。铁门开着,喻峥嵘坐在自己的床位上,注视着门外的祁逸。 祁逸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深夜寂寥,周围分外安静,任何一点动静都能落到心尖上,让人心颤不已。 相视许久之后,喻峥嵘朝祁逸伸出手。 “过来。” 第38章 我每天晚上都想在这里操你。(H) 夜凉如水。 祁逸看着喻峥嵘,仿似身在梦中。 一步,又一步。 被诱惑着、被牵引着,祁逸从自己应该待的位置,一步一步跨进了囚室。 他走得很慢,仿佛不甚情愿,却又对自己的选择坚定无疑。 一步,又一步,直到喻峥嵘的面前。 四目相对,喻峥嵘的眼神复杂又专注,他似乎有话要讲,却始终无法出口。 须臾,喻峥嵘抬在半空中的手,朝祁逸的身前伸了一下。 呼出一口白雾,祁逸闭起双眼,将自己的右手放在喻峥嵘掌心。 黑暗降临,他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一股大力拉着,跌进了喻峥嵘的怀里。 “祁逸,祁逸……” 喻峥嵘牢牢握住他的手,一边呢喃着他的名字,一边急不可耐地吻他的唇。 祁逸半跪在床边,闭着眼全心接纳他粗鲁的亲吻,任由他长驱直入,重重地吸吮自己的嘴唇、缠绕自己的舌头。 月光越过高墙,照出囚室里两个纠缠的人影。他们如同冬夜里相依取暖的野兽,在阴暗的牢房里拥抱依偎,分享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没有囚犯、没有监狱长、没有铁栏杆和望不到顶的高墙。 长吻的末尾,祁逸仿似失去了力气,跪倒在地。 “我没有办法,”祁逸把头埋进他腿间,声音发颤,“我对自己真的……没有办法。” 一股酸涩涌上喻峥嵘的鼻腔。 “所有人的电话我都删光了……都躲来这里了……怎么还会碰到你?”祁逸喃喃自语,“怎么还能碰到你……” “不想见我吗?”喻峥嵘哑声问道。 “不想……”祁逸用脸蹭了蹭他的大腿,“反正这十年来,我每天晚上都能见你……每天晚上我都帮你口交,被你操。” 说着,祁逸抬起头:“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想见你。” 喻峥嵘注视着他的眼睛,微凉的手指一寸一寸抚过他的眉眼。片刻之后,他解开祁逸领口的纽扣,伸进去摸那微微突起的乳头。 断断续续的呻吟随即在囚室里响起。 “可是我想见你,”玩弄着祁逸的乳头,喻峥嵘说道,“我一直在想,你怎么样了,和谁在一起……那人对你好不好,有没有我这么……” “会操你。” “啊!” 随着喻峥嵘手上用力,祁逸急促的叫了一声。 喻峥嵘抽出手指,拉下自己的裤子,露出阴茎。 “祁逸,帮我吸,”喻峥嵘双目炽热地望着他,“我要狠狠地操你。” 祁逸仰望着喻峥嵘,双手颤抖着扶住他的阴茎。闭了闭眼睛,他虔诚的亲吻了一下龟头,再慢慢吞进唇间。 软糯润滑的舌头一下下舔过阳具表面,喻峥嵘双腿间窜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舒爽,勃起的阴茎迅速涨满了祁逸的嘴。 祁逸努力吞咽他的硬物,喉头的软肉紧裹住龟头,舌尖用力顶住龟头下方的敏感地带,停留数秒后,再收紧唇舌,用力吸吮整个阳具。 喻峥嵘五指插入他后脑的发中,微微摆腰配合他吞吐的节奏,如果干穴般地操着他的嘴。 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出一张更合心意的嘴……再也找不出一个更爱我的人。 喻峥嵘这样想着,操弄的幅度越来越大……直到自己精关发紧,直到听见祁逸带着哭腔的呻吟…… 大幅的抽送中,他忽然抽出自己的阴茎,半倚到床头。 “把自己的逼套上来。” 听到命令,祁逸来不及擦掉嘴角的唾液,立即脱下大衣和制服裤,跨坐到喻峥嵘身上。 “我每天晚上都想在这里操你。” 喻峥嵘注视着祁逸扶住他的阴茎,穴口对准龟头,身体慢慢往下坐。 “就是这样,对……噢……” 眼看着龟头慢慢没入祁逸湿润紧致的穴口,喻峥嵘爽到心口发颤。 “你穿着这身高级警督的制服,欠操的逼洞紧紧吸着我的鸡巴……” 祁逸看着喻峥嵘,慢慢坐到底,然后双手一前一后的支撑着身体,开始扭腰画圈。 “骚货监狱长就喜欢吸我的鸡巴,就喜欢给我操逼,”喻峥嵘倚在床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这辈子就是跪在地上给我操的。” 祁逸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扭腰服侍体内的肉棒。 “嗯什么嗯?”喻峥嵘抬臀向上顶了一下,“给我说清楚。” “啊!” 祁逸被他顶的一声叫,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开始上下套弄喻峥嵘的阴茎。 “这辈子……这辈子都……让你……啊……让你操……啊啊啊……” “说清楚怎么操!一个字一个字给我说清楚!” 喻峥嵘似乎不满意他套弄的频率,忽然抓住他的腰,开始用力顶弄。 “我跪在地上……把屁股翘高……”祁逸被他不停顶弄到前列腺,爽的话都说不清,“……把……把逼扒开,求你……求你操……啊啊啊,操我……” “谁操谁?”喻峥嵘一边逼问,一边操的更用力。 “喻峥嵘……喻峥嵘操祁逸……” “操多久?”一手按住祁逸的肩,一手抓住床边的铁栏杆,喻峥嵘开始发了疯似的在祁逸身体里进出,“说!” “啊啊啊啊啊啊!喻峥嵘!!”祁逸尖叫,“求你,求你!” 半躺在床上的囚犯一言不发,只顾把监狱长往死里干。 狭窄的铁床随着他的动作响个不停,祁逸欲海中被不停的重重抛起又摔下,已忍不住涕泪横流。 过去、未来,爱欲 分卷阅读28 、性欲,痛苦、欢愉……在这寒冷的夜晚纠缠往复,把囚犯和监狱长牢牢绑在一起。 “一辈子!” 尖叫声中,祁逸双腿发抖,无法自控的开始射出一股又一股精液。 “我给你操一辈子!” 第39章 一副欠操样 天寒地冻之时,独眠的夜晚最是难熬。而当两人依偎同眠,哪怕是监室里的寒夜,竟也加上了一层暖色滤镜。 空荡的监室里,祁逸枕着喻峥嵘的胳膊,与他一同窝在窄小的单人床上。 昨晚祁逸射了之后,没过多久就在喻峥嵘怀里睡着了。喻峥嵘怕他冻着,用被子裹住两人的身体,又捡起扔在地上的大衣盖在他身上。 喻峥嵘怀揣着心事,天还没亮就醒了,臂弯里的祁逸倒是睡的黑沉——他眼底黑眼圈很重,也不知道究竟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喻峥嵘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自在黑水港重逢后,他第一次有机会这么仔细的,长久的看着他的长官。 这么多年,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还是要把他抱在怀里,心才踏实。 不知不觉,竟然就这么看到了天色发亮。 荒郊野外天寒地冻,天亮之后一声鸟鸣都没有。忽然之间,起床的铃声响彻整栋监狱大楼。 被铃声吵到,祁逸皱了皱眉头,闭着眼睛去摸旁边的闹钟,伸手却触到了一堵阴湿的墙壁。 他不解的睁开眼。 “天亮了,”喻峥嵘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还想睡的话换个地方,这里冷。” 祁逸眼神迷离地环视了一圈空荡荡的囚室,这才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的长官大人,你昨晚骚成那样……,”喻峥嵘侧身环抱住他,嘴唇在他脖子后面摩挲,“怪不得要把一层楼的人都赶出去,不然听着你这样叫,哪个男人受的了……” 祁逸面上一红,转身搂住他,偏头吻了上去。 床铺太过狭窄,两人拥吻的时候身体赤裸相贴,喻峥嵘的胸肌蹭着祁逸的胸口,没几下就把他的乳头蹭硬了。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没过一会儿,纠缠的双腿之间,两根勃起的阴茎磨来蹭去,具以蓄势待发。 漫长的早安吻完毕之后,祁逸小幅度的喘着气,眼神湿漉漉地看着喻峥嵘,眼角那颗小小的红色泪痣,把他的脸衬得分外妖娆。 喻峥嵘心里暗骂了一句妖精,伸手摩挲了几下他的后颈。 “早上的规矩都忘了?”喻峥嵘的手放到祁逸的头顶,慢慢往下压,“下去舔。” …… 一个月后,人人都知道,纳粹迷上了G监区的老俞。 这个老俞据说年纪不小,脸也不嫩,跟纳粹原来看上的那些男宠根本不是一个型。 大概有什么特殊功夫?放风的时候,囚犯们聚在一角,一边窃窃私语,一边偷瞄不远处正在打球的喻峥嵘。 “据说纳粹大半夜赶走了整整一层楼的人,就为好好上他。”有人压低了嗓音说道。 “啊?为什么不把他叫出去干?”旁边的囚犯不解的问道。 “情趣?”之前说话的囚犯猥琐的笑,“还有人喜欢一边干一边让人看呢。” “啐!”有人啐了一口,“卖个屁股还要把别人半夜赶出去吹风,多大脸。” “还成,”听到他们在说喻峥嵘,经历过那一晚的人笑眯眯地凑上来,“趴食堂睡了一晚上,加了顿好饭,还算值。” “啧,出息,那纳粹要是天天来干他,你们岂不是天天没觉睡?” “哈哈,再想吃没机会咯,”那人哈哈大笑,“老俞这屁股卖的可值,不说平时不用干活了,现在连监室都不住啰!” 众人听的惊叹不已,齐齐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喻峥嵘。 一、二、三,投球。 正在打球的喻峥嵘懒得理会囚犯们的目光,三步上篮,轻松把球投进了没有网的篮筐。 篮球落地,队友还没来得及捡起来,一声哨声响彻操场。 放风结束了。 囚犯们听到哨声,三三两两的走向监区的入口,不一会儿就排好了队,被管教领着进了监区大楼。 喻峥嵘并不在队伍里,管教单独带着他一个人,走进了和办公楼相连的一栋多功能楼。 这楼的顶层有个小型的图书馆,平时放着些乱七八糟的书和杂志,干警公休时可以进来借书。 这个图书馆里书籍陈旧,人气惨淡,平时一直锁着,有人想进去了还得临时打电话让管事的过来开门。 不知怎的,一个月前,监狱长忽然想起了这个落满了灰的地方,他让人翻新了图书馆,又派了个囚犯过来做管理员。 这会儿,新上任的管理员被狱警护送上了顶楼,他道了谢,狱警朝他摆摆手,转身下去了。 喻峥嵘信步走到图书馆门口,摸出钥匙,打开门。 “嗯啊……” 推门进去,角落里忽然传来一声低吟。喻峥嵘脱下外套,露出被胸肌绷得快要撑开的内衣,走向发出声音的角落。 角落里,祁逸赤身露体,大腿敞开着跪在地上。他下身戴着黑色的皮革贞操带,嘴里衔了一个皮革口球,口球的系带在后脑束的很紧。 除此之外,他脖子上还扣着一个两指宽的项圈,项圈上连着条金属狗链,另一端正栓在窗台的铁把手上。 喻峥嵘在祁逸面前蹲下身,用手指刮起他下巴上的口水。 “啧,”甩了甩手指,喻峥嵘在祁逸胸口擦干他的手指,“一副欠操样。” 祁逸呜咽了一声,他已经很多天没有被允许射精,现在的确是欠操。 从前到后,喻峥嵘的手一寸一寸地抚摸着他的大腿和屁股,摸到股缝的时候,中指顺势插进去试了下。 “嗯,挺热,还一缩一缩的吸着,”喻峥嵘一边抽插一边评价道,“现在操应该不错。” 祁逸跪在地上眼神迷醉的看着他,小幅的朝他摇着屁股,求着他的赏赐。 喻峥嵘笑笑,却是抽出了手指,拍了拍他的屁股。 “打完球一身汗,我先洗个澡,再考虑下是不是操你。” 第40章 来舔。(H) 图书馆改造的时候,按照监狱长的要求拆掉监控、添置了家具和健身器材,加装了空调,重新装修了附带的洗手间,最后还给整个图书馆铺上了厚厚的地毯。 工程进行得很快,一完工喻峥嵘这个管理员就到任了。监狱长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重新装修以后,他经常待在这里看书和休息。背地里,狱警们都已经把这里喊成了“行宫”。 装修行宫还不算什么,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除了把喻峥嵘调来图书馆,祁逸竟让他直接住进了监狱长卧室——这可是没有别的囚犯获得过的“殊荣”。眼看着喻峥嵘天天跟着祁逸进进出出,谁 分卷阅读29 都明白这个男宠“圣眷正隆”。脑子活络点的的狱警,甚至已经开始跟他套近乎…… 图书馆里,喻峥嵘草草冲完了澡,下身围着白色浴巾走出浴室。他赤着脚无声无息地走在地毯上,走到角落里跪着的祁逸面前。 “呜……” 祁逸仰头看着他,不自觉的翘高了屁股,朝他微微摇摆。 看着他这副饥渴的样子,喻峥嵘轻轻拍了拍他的脸,俯身解开了系在窗台上的狗链。 狗链被刻意截成短短的一段,喻峥嵘往前轻轻一拽就让祁逸呼吸一紧,俯身趴到了地上。 积蓄已久的口水从嘴角倾泻而下,祁逸咬紧口球,想要把口水吞回去,却是徒劳。 悉悉索索的金属声响起,喻峥嵘拉紧了链子向前走去,祁逸被拽地踉跄了一下,接着马上调整了姿势,跟着他向前爬去。 祁逸没有被教过怎么爬,但现在身体里那股要把人逼疯的性欲,让他自然而然的塌腰翘臀,摇着屁股乖乖跟着喻峥嵘爬到了书桌底下,分腿跪在他胯下。 狗链被拴在椅子扶手上,一切忽然安静下来。 没过多久,隔着一层纤维板,头顶忽然传来翻书的声音。 祁逸的下身被皮革贞操带紧紧束缚着,阴茎只能够保持半勃起。视野里只有一块白色的浴巾,随着座椅上男人的动作偶尔晃动,把他的下身遮得严严实实。 无比渴望地望着喻峥嵘的胯间,祁逸的口水无法自控地流到胸口。双手明明是自由的,却似被无形的枷锁锁在身后,不敢擅自抚慰主人的任何一寸皮肤。 过了一会儿,翻书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间或还能听见铅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口水越积越多,后穴正不自觉地一紧一缩,火热的性欲被牢牢束缚在身体里。安静的图书馆,被锁在桌子底下的祁逸,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为性而生的奴隶,必须忍耐着身体的燥热,付出耐心的等待,才有机会得到主人偶尔的赏赐。 座椅上的喻峥嵘一直专心在看他的英文杂志,直到翻页的间歇,才忽然兴起,抬脚踩在祁逸胯间。 “呜……” 隔着一层皮革,喻峥嵘时轻时重地踩着祁逸的阴茎,玩够了又慢慢往上移,用脚趾摩擦祁逸的乳头。 桌子底下传来阵阵混合了欢愉和痛苦的呻吟,祁逸被他玩的浑身发颤、乳头硬挺,胸前皮肤热的发烫。 喻峥嵘手里握着铅笔,一边看杂志一边用脚不疾不徐地继续玩弄着祁逸,直到桌子底下响动越来越大,还夹杂着一阵阵含糊不清的恳请声。 “忍着,”喻峥嵘一脚踩到祁逸脸上,“安静点。” 祁逸强压下喉咙里的呻吟,情迷意乱地追逐着喻峥嵘的脚趾,用力嗅着他的气息。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不知过去几分几秒……性欲浮沉中,祁逸脑后的口球系带忽然被人松开。 面前的白色浴巾被主人掀开,浴巾下的阳具早已兴致勃发,高高翘起。 “来舔。” 祁逸得了命令,顾不得擦拭自己颌下的口水,踉跄着膝行到喻峥嵘胯下。 他先亲吻了一下面前的阳具,再来来回回舔遍了柱身,最后似品尝美味糖果般的,缓缓吞进唇间。 喻峥嵘背靠着椅背,大喇喇地享受着监狱长的服侍,手上闲闲的翻过一页英文财经杂志。 “Billionaire boom is a signal that implies bank i rates o rise...” 监狱长的嘴里如同涂上了温热的奶油,柔软而服顺,让人得到享受和满足。 “The bination of ultra-low i rates and quantitative easing policy may cause social and political catastrophe...” 看到重要的地方,喻峥嵘随手在本子上记下一些单词和片段。 身下的监狱长嘴唇吸的很紧,他用尽浑身解数,来来回回尽心舔弄着肉棒,想要讨得囚犯的欢心。 但是光靠唇舌抚慰,离高潮,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一刻钟以后,喻峥嵘不耐烦地放下手里的铅笔,一手抓住祁逸的头发,开始操他的嘴。 他往后微微抽离自己的阳具,又用力插进监狱长的口腔深处。 祁逸半仰着头,尽力张开嘴,让喻峥嵘的肉棒直接戳到他喉咙最深处。一下,又一下……直到自己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喻峥嵘从祁逸嘴里抽出自己的阳具,双手一捞,把他抱到自己的腿上,单手解开了紧勒在他胯间的皮革贞操。 “真没用,”把自己湿漉漉的阳具顶到他穴口,喻峥嵘嗓音沙哑地说道,“吞进去,把自己操到射。” 第41章 真像一条发情的…… (H) 这命令让祁逸几乎欣喜落泪。 他跪坐在喻峥嵘身上,环抱住他的脖子,湿热的后穴一下把顶在入口的阳具吞进去大半。 终于缓缓坐到底的时候,一种被充实的喜悦瞬间蔓遍周身,让他不禁眼眶酸涩。 祁逸低头闭目,额头顶在喻峥嵘唇间。 “我是你的。” 喻峥嵘呼吸一滞,他掰起祁逸的脸,亲吻他的嘴唇。 “宝贝,再说一遍。” 祁逸睁开眼,直视着喻峥嵘的双目。 “我是……你的。” 说完他搂住喻峥嵘的脖子,开始上下套弄他的阴茎。 “唔……噢……” 经过几个月的调教,监狱长的后穴已经变得非常适合做爱。它又软又热,紧紧的含着喻峥嵘粗大的阴茎。 脖子上的金属狗链栓在椅子扶手上,正随着祁逸的动作发出阵阵响声。喻峥嵘双手随意拨弄着他的乳头,靠在椅背上欣赏他在情欲里挣扎的骚样。 一个驯服又温顺的性奴隶,一个全心依赖着他的恋人。 祁逸下身的阴茎翘的笔直,正不断地吐着淫水。骑乘的动作让他能够掌握身下阳具进出的角度,磨到自己最舒服那一点。这几天,祁逸时时刻刻性欲高涨却不被允许发泄,好不容易有了这次机会,他上下骑乘的动作越来越快,呻吟声也越来越大,眼看就要把自己插射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喻峥嵘却握住祁逸的腰,从他身体里抽出了自己的阳具。 突然抽离的快感,让祁逸尖声淫叫。 喻峥嵘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白皙的臀上顿时浮起五个指印。 “转身趴好!” 祁逸无奈,只得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张开腿跨坐在椅子上,翘起自己的屁股,露出湿漉漉的后穴。 分卷阅读30 喻峥嵘冷哼一声,伸手把他的肩膀往下摁。 “呃……” 脖子上的锁链太短,被喻峥嵘一压,祁逸不得不仰起脖子,用双手撑住书桌的边缘。 喻峥嵘俯身,舌尖从他的尾椎开始,沿着脊椎一路舔到耳根。 “真像一条发情的……骚母狗。” 话音落下,阳具便狠狠地插进了祁逸的后穴。 祁逸尖叫,双腿张到最大,尽力让喻峥嵘冲到自己身体最深处。 喻峥嵘伸手捏住他的乳头,肆意捻弄起来。 “母狗就该是这副骚样,”喻峥嵘舔了舔嘴唇,开始一下一下的用力操他,“到处翘着屁股求人干。” “啊!!!” 犹如置身惊涛骇浪之中,祁逸被他操的浑身燥热,鼻尖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往下掉。 “求你,求你干我!”翘着屁股往喻峥嵘的阴茎上套,祁逸语无伦次的恳求着,“怎么干都行!” 俯仰之间,项圈不时勒紧他的脖子,轻微窒息感让身体变得无比敏感,喻峥嵘的手无论碰到哪里,都会带来一串串颤栗的快感。 “怎么干都行?”喻峥嵘一边冷笑一边用力操他,“骚母狗天天就知道发情!看见男人就管不住自己的逼!” 大鸡巴不停地操弄着祁逸的骚点,羞辱的话语带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从后穴沿着脊柱一路上窜,在脑海里炸开一串串火花。 前列腺高潮要来了。 祁逸脖子上的狗链绷得死紧,他半张着嘴,口水毫无知觉的流下。 “啊啊啊啊!!!” 高声尖叫中,温热的精液随着喻峥嵘一下又一下的撞击从龟头喷射出来。射精中的祁逸大脑一片空白,无意识地缩紧着后穴,把里面的大阳具夹的舒爽无比。 “操!” 喻峥嵘被他夹的心口一荡,蹙着眉在他屁股里冲刺了十来下,终于精关失守,径直射了出来。 终于把这场肉写完了!真是老泪纵横啊!后面咱们走走剧情吧!!! 之前录音的链接没办法复制,可以去我的微博(迷迭十三香专写BD啥啥),里面有链接。或者去网易云音乐搜索“三分春意浓”,找到电台里“/囚犯与监狱长/小道具”这个曲目,就是71的就诊录音。 第42章 老老实实,一样一样的说 男人高潮的时候,能体会到的快感往往只有射精时的那几秒。 被喻峥嵘操到射出来之后,祁逸却好像仍然陷在绝顶高潮里——他保持着跪趴的姿势,许久都没动。 还是喻峥嵘先回过神来,解开了他的项圈。 “咳咳,咳咳。” 祁逸软倒在他怀里,大声咳嗽起来。 “你傻啊!”喻峥嵘不住抚拍他的背,“都不知道松口气的吗?!” “咳咳,咳咳。” 祁逸不停地咳嗽,过了好久才慢慢平静下来。咳嗽停下之后,他趴伏在喻峥嵘腿上,把自己蜷成一团。 窒息玩法出人命的事情不是新闻,祁逸以前一直不能理解,怎么会有人甘冒生命危险去玩这种东西——直到今天他自己尝试了一把,才知道窒息边缘的性高潮,如登极乐。 颈间一道红色的泪痕异常醒目——皮质项圈本来松紧正好,却因为做爱时的拉扯,最后还是留下了痕迹。 喻峥嵘抚着祁逸脖子上的红痕,刚想再骂几句,却被他小狗似的在身上蹭了几下,顿时没了脾气。 “以后再这样犯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收拾”,其实不过是喻峥嵘自己掌握好分寸,再也不玩危险动作了而已。 对喻峥嵘和祁逸来说,做爱的快感更多来源于心理上的支配与服从,有没有新花样并不重要。 自从监室那一夜之后,喻峥嵘主动提出要和祁逸一起睡。祁逸答应了,然后他搬到监狱长卧室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箱倒柜。 衣柜角落里的香烟和打火机被搜出来,直接扔进了垃圾桶。抽屉里的药被分门别类的放在茶几上,花花绿绿的,数量着实不少。 “老老实实,一样一样的说,这些是什么药。” 监狱长抿着嘴唇,跪在囚犯面前,不得不一样一样的交代药品的用途。 喻峥嵘一边听一边核对药品说明书,除了常规的胃药、止疼药之外,他发现包括上次看到的蓝色药片在内,一大半是非处方的安眠类药物。 反复确认这堆药里并没有处方精神药物之后,喻峥嵘心里松了口气。 他的手指搭在祁逸的脖子上轻轻抚摸着,问道:“晚上睡不着?” “嗯,”祁逸不甚情愿的点了点头,“老毛病。” 喻峥嵘起身拿了个袋子,把茶几上所有的药都收了进去。 “今天晚上先不吃药,我抱着你睡。” …… 说来也怪,喻峥嵘这么一抱,竟然真的治好了祁逸多年不愈的失眠症。 自从和他同榻之后,祁逸夜夜在他怀里入睡,别说失眠,连恶梦都没做了。 喻峥嵘倒是比他警醒,偶尔半夜醒来,还能发现禁欲中的祁逸下身硬着,嘴里偶尔呢喃几声。 于是囚犯半夜兴起,把监狱长从春梦里操醒的事情也时有发生。 时间流逝的很快,黑水港最冷的时节,祁逸和喻峥嵘窝在一起,过了个春色无边的新年。 不做爱的时候,喻峥嵘除了运动,就待在图书馆里看看书做做笔记。隔一段时间,他会开单子,让祁逸帮他买书和最新的财经杂志。 书这种小事,哪怕是原版的,只要喻峥嵘想要,监狱长得手下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办好。 随着冬雪消融,春风过境。纳粹身边的人都说,一向冷若冰霜的监狱长自从宠幸上了90776号囚犯,变得越来越有烟火气了。 除了骂人的频率直线下降,细心的人还发现,在监狱大大小小的事务上,他居然开始逐渐放权。 “订单交了就交了,这破账你也要看?”图书馆里,喻峥嵘抽走祁逸手里的账册,不满地说,“是不是嫌自己还不够忙?” 祁逸抬头看他:“不看着下面人会乱来。” “写个制度让他们轮岗——新人先坐最有油水的位置,胆子大了敢拿钱了差不多也调走了。” “哪有那么容易,”祁逸揉了揉太阳穴,“现在的新人胆子也越来越大,一旦风气坏了,就掰不回来了。” “水至清则无鱼,”喻峥嵘看不下去他事必躬亲的做法,“你真当自己是皇帝啊?还要负责这地方千秋万载?” 祁逸咬唇看着他,不置可否。 喻峥嵘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一天一次的放风时间到了。 “我下去打球了,你坐在这里好好想想怎么定制度,回来给我看初稿。” 扔下这句话,喻峥嵘便出去了。 专派给喻 分卷阅读31 峥嵘的狱警早已和他混熟,平时两人说话没大没小,差不多都要称兄道弟了。 两人一边下楼,一边聊天。 “老俞,过阵子监狱篮球比赛,你参加不?” “行啊,老孟你看着办,哪个队缺人把我塞进去就行。” 狱警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打开楼底的铁门让他自己去操场。 黑水港犯人多,放风的操场连在一起有好几个,喻峥嵘每天走的入口不是常规路线,要穿过一个人迹罕至小操场,才能走到主球场。 小操场的地面坑坑洼洼,到处都是顶破地面的杂草。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不寻常的动静。 那里土灰色的囚服扎堆,似乎是几个人把谁围在了角落。 “别碰我!” 随风传来的声音有几分熟悉,喻峥嵘皱了皱眉头,往角落里走近几步。 入眼的情景并不稀奇——几个囚犯把一个年轻犯人压在墙上,主事者已经剥下了年轻犯人的裤子,露出白嫩的屁股来。 “哟呵?你以为你的逼有多金贵?”老黑牛肆无忌惮地揉捏着陈墨的屁股,“纳粹操腻了,也该轮到我了。” 第43章 “说。” 陈墨想挣扎,却被老黑牛的手下牢牢摁住,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春天的囚衣单薄,老黑牛俯身压住他,隔着几层衣服,陈默都能感受到他根东西热的吓人。 “不……” 尽管怕的浑身发抖,陈墨却只能无力的摇头。 “怕什么?”老黑牛的手伸进他胸前,揉捏他的乳头,“等会儿让你爽到哭。” 陈墨认命的闭上眼睛,静待厄运降临——失去了纳粹这层保护伞,他根本无力反抗。 “哟,黑哥!” 就在此时,忽然身后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他翛然睁眼,回头便看见喻峥嵘一手勾上了老黑牛的脖子。 “我每天都打这里走,这么巧今天居然碰到你。” 喻峥嵘一脸痞相,勾着老黑牛的手用了点力,把他从陈墨身上拉开。 “你他妈闲事少管!!”老黑牛暴怒,一把推开他,“老子今天就是要操他的逼!” 喻峥嵘被他推的退了一步,再过来的时候,却是直接拉开了摁着陈墨的手下。 陈墨会意,立即拉上裤子往角落里躲去。 “老哥别动气,我这是为你好,”喻峥嵘侧身挡在陈墨面前,“你也知道他是纳粹的人。” “呸!”老黑牛往地上啐了一口,“纳粹早就玩腻这小子了,谁不知道他现在只玩你?” “他总有操我操腻的一天,”喻峥嵘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想起来又找陈墨了——这人控制欲强,到时候发现他被别人操过了……纳粹要是真发怒,出人命都不稀奇啊!” 老黑牛被他气的青筋暴露,逼近几步威胁道:“小子,你这是仗着上面的人,存心要跟我过不去?” “老哥想多了,”喻峥嵘拍了拍他的肩,“老孟啊,老曹啊都经常跟我说,纳粹动气太吓人,咱们这些身边的人,要好好服侍,千万不能惹他动怒。” 喻峥嵘说着,不动声色的拉过身后陈墨的手。 “有事先走,”拨开挡在面前的老黑牛,喻峥嵘拉着陈墨一径往外走,“老哥慢玩。” 走出不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喝。 “我操你妈逼!!!” 喻峥嵘只当没听到,拉着陈墨一路快走。 碍于他目前当红男宠的身份,老黑牛再气也只能在原地跳脚,终究不敢对他怎么样。 拉着陈墨刚出了小操场,喻峥嵘就放开他的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那边有狱警巡逻,比较安全——你去那儿待着吧,我去打球了。” 说着,拔脚往球场方向走。 未料陈墨却拉住他的衣袖。 “老俞。” 喻峥嵘回头,目光与他撞了个正着。 “你想操我吗?” ※ “长官,这是昨天喻峥嵘往外寄的信。” 监狱长办公室里,一直跟着喻峥嵘的孟姓狱警把他要寄往S市的信交给祁逸。 监狱里的犯人往外写信,内容都要经过狱警检查,通信自由只是个笑话。而喻峥嵘,是被祁逸特许不用被检查通信内容的特例。 祁逸看了一眼信封上的收件人,拿起裁信刀,小心翼翼地裁开了信封的封口。 收件人是苏毅,信封里是厚厚一叠手写的英文。祁逸展开信纸,挑着看了几段,似乎是对于现下经济形势的一些分析。 看了一会儿之后,祁逸把信纸原样折起来放回信封里。然后又拿了支固体不干胶,重新封好封口,交还给老孟。 “寄出去吧。” 自从喻峥嵘住进监狱长办公室,趁他不在把他的信件交给祁逸检查已经是例行公事。老孟拿到信本来应该退出去,这会儿,他却踌躇着没走。 祁逸马上察觉出了不对劲。 “还有事?”祁逸抬头看他,“关于喻峥嵘的?” “长官,这事儿……别的囚犯可能跟老俞有仇,来我这儿告的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祁逸脸色一沉。 “说。” 第44章 长官真正想把关的事 当日放风结束,老孟去接喻峥嵘,说头儿在办公室,让他直接过去。 待走到门口,喻峥嵘进去之前,老孟忽然表情古怪地拍了拍他的肩。 喻峥嵘觉得有些奇怪,还没来得及问就被推进了办公室。他一回头,就见祁逸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可对上眼的瞬间,祁逸却迅速低下头,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 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压下心中的疑虑,喻峥嵘慢慢走到祁逸身后。 “在忙什么?” “轮岗制度,”祁逸用鼠标点了几下,把光标定位到文件的某一行,“细节要再推敲一下。” 喻峥嵘瞟了一眼电脑屏幕,俯身从背后抱住监狱长,低头在他耳边呢喃道:“底下人干什么吃的?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也要你亲自动手?” “下面人文字功底差,”祁逸清了清嗓子,“重要的文件还是我亲自……” 话到到一半,监狱长握着鼠标的右手忽然被喻峥嵘的手覆住,紧接着,他身体一僵,眼睁睁地看着光标被拖到了屏幕最下方的任务栏上,显示出了刚刚自动隐藏了的数个窗口。 “……把关。” 喻峥嵘根本没理他的说辞,借着祁逸的手,他一一点开了任务栏里的窗口。 “我们还是来看看,长官真正想把关的事吧?” 随着他的动作,窗口一个个弹出,没过几秒就铺满了整个屏幕。 那是安装在黑水港监狱各个角落的摄像头录下的镜头。 当然,几百个摄像头 分卷阅读32 里,监狱长感兴趣的画面不会很多。喻峥嵘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七八个窗口,不意外的在镜头里发现了自己的身影。 吃饭、出操、做工……看日期从他刚入狱的时候就有,一直延续到今天刚刚结束的放风。 也不知道祁逸花了多大力气,从海量的平时监控视频里找出他的身影。 “犯的着吗?有老孟跟着我还不够?”喻峥嵘放开祁逸的手,语气骤然变冷,“我现在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监狱的窗外天色青灰,野风朔大,时不时卷起一堆尘土。 “也没有时时刻刻。” 祁逸低着头,摁下了一个视频窗口的播放键。 静止的视频忽然动了起来,喻峥嵘定睛一看,放的是几天前,陈墨在小操场被几个囚犯围住,自己救他脱困的那出。 窗口里的视频经过了剪辑,在他把裤子都被扒掉的陈墨救出来以后,直接连上了对方伸手拉住他要献身的那幕。 监狱的摄像头没有声音,听不见他俩说了什么话,不过,光是那拉拉扯扯的场面也已经够暧昧了。 看到这里,监狱长似乎是受不了,“啪”的一下关掉了显示器。 “我看不出来,你是会管闲事的人!”祁逸猛然回头,直勾勾地盯着喻峥嵘,“而且还不止一次!” “我有我的原因。”喻峥嵘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他。 “你的原因?”祁逸双目充血,声音都变了调,“什么原因?!因为陈墨操起来比我爽?!” 风声呼呼,一大片乌云忽地在头顶聚拢,似乎正酝酿着一场阴冷的大雨。 办公室里,喻峥嵘看着情绪激动的祁逸,忽然冷哼一声。 “祁逸,说话要托下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喻峥嵘说道,“陈墨操起来爽不爽……难道不是应该你来告诉我?” 作者有话说:托下巴说话,指的是不要胡说八道……经指出原来是方言的说法…… 第45章 玩物而已 喻峥嵘手上用了点力气,祁逸下巴吃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这么惊讶做什么?”喻峥嵘微微眯起眼睛,“纳粹有些什么风吹草动,下面人都清楚得很。” “我……”祁逸想辩解,才说了一个字,却发现自己舌头像是打了结。 “而且……前前后后,还不止一个陈墨?”喻峥嵘俯身,逼视着祁逸,“你挑这些人,到办公室里,到底来干什么?” 剧情急转直下,远远超出祁逸的想象。面对喻峥嵘的逼问,他半张着嘴,什么话也答不出来。 “说不出来?”喻峥嵘冷笑,“那把陈墨叫来,让我看看,纳粹到底是怎么玩他的。” ※ 被老孟从工间里叫出去的时候,陈墨一愣,下意识的问了句:“我吗?” 整个工间的犯人都在看他们,老孟不耐烦地点头,把陈墨领了出来,往祁逸的办公室走去。 长官的心思你别猜,就在老孟以为喻峥嵘已经占稳监狱长身边位置的时候,他居然又想起了很久之前玩过的那小子。 陈墨自己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他在黑水港待了快五年,进来的时候祁逸已经坐上监狱长的位子。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祁逸会召囚犯去伺候,却从没听到过他吃回头草的传闻。 君威难测,也不知道祁逸这次想玩什么花样。走进监狱长办公室的时候,陈墨战战兢兢,紧张的直咽口水。 “长官。” 一进门,陈墨对着祁逸办公桌的方向就是深深的一鞠躬。 抬头时,却是愣了。 坐在位子上的还是那个俊美冷淡的监狱长,他身边却多了一个喻峥嵘。 让人尴尬的是,喻峥嵘身上只穿了一条囚裤。他上身赤裸,露出线条明显的胸肌和腹肌,背脊挺的笔直,头微微低着,正站在祁逸身边。 见陈墨进来,喻峥嵘自然不敢说话,他转身去了办公室一角,给祁逸沏了杯茶过来。 陈墨垂着头默默地站在原地。在此处见到这样的喻峥嵘,他心里异常酸楚,不愿抬头看他的狼狈相。 犹记得几天前,他拉着喻峥嵘问他要不要操自己的时候,喻峥嵘说—— “都是一样的命,谁也别糟践谁。” 这么一句话,让陈墨彻底放下了防备,坐在操场边把自己的事朝他倒了个干净。 青梅竹马的女友怎么被富二代追求,自己怎么求她,又怎么会鬼迷心窍的去贪污公款——案发后,父母凑钱退赔,他被轻判了五年有期徒刑送进这里服刑。 五年里,他在各色人等中挣扎求生,眼看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出狱了,却被老黑牛再次盯上。本以为再没有逃脱的可能,却幸运的被喻峥嵘出手相救。 在黑水港里没有一个朋友的陈墨,这些话在心里压得太久。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喻峥嵘——这人明明是想明哲保身的,却几次三番救了自己。对于被监狱长玩弄这件事,表面上总是满不在乎,但其实自尊心极强,心里一定和自己一样痛苦。 人没有选择的时候,就只能选择麻痹自己。那天他和喻峥嵘聊了很久,两人却默契的绕开了关于监狱长的话题。 没想到,最终还是绕不开,在这个办公室里相遇。 陈墨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监狱里,没有人把犯人当人看。他也好,喻峥嵘也好,都不过是监狱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而已。 “咔哒”。 气氛古怪的办公室里,监狱长放下手中的茶杯,杯底和杯托碰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陈墨微微抬头,眼角扫到喻峥嵘手里拿了一块黑色绸布,正朝他走来。 座位上的监狱长大概下了什么命令,喻峥嵘绕到他的身后,用黑色绸布蒙住他的眼睛,在脑后打了个死结。 “看得见吗?”他听见喻峥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墨微微摇头,喻峥嵘绑的很紧,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喻峥嵘轻揽住他的肩,把他带到沙发边。 “坐吧。” 陈墨依言坐下,接着就听到喻峥嵘的脚步渐远,往监狱长的方向去了。 片刻之后,办公室里响起监狱长的声音。 “东西都在你面前的茶几上,衣服脱掉,开始吧。” 第46章 这是对你不信任我的惩罚 监狱长的命令不能违抗,陈墨蒙着眼坐在沙发上,双手摸索到囚衣的扣子,立即开始脱衣服。 他看不到的是,祁逸刚下完命令,就被喻峥嵘摁在了办公桌上,下手剥掉了裤子。 两人的动静有点大,陈墨正在解纽扣的手一顿,脸往他俩的方向略微转了转。 明知道他什么也看不见,祁逸却紧张得要命,直到喻峥嵘从背后推了他一把,才定了定心神, 分卷阅读33 说了句“继续”。 陈墨被他一催,再也不敢耽搁,迅速解开自己的衣服,脱下扔到一旁。 办公桌后的喻峥嵘打开了电脑的音箱,他挑了一支迷幻风格的舞曲,顺手把音量开到最大。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顿时充斥了整间办公室,掩去了喻峥嵘和祁逸两人的耳语。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挑人的?”掰开了祁逸的臀缝,喻峥嵘的手指直接插进他的后穴里,“比如这个陈墨,虽然没有你好看,但五官和气质,是不是都有点……像你?” “嗯啊……” 祁逸不置可否,他只知道翘着屁股,让喻峥嵘的手指进的深点,再深点。 沙发上的陈墨已经脱光了自己所有的衣服,他双手摸索着,找到了茶几上摆着的Rush和按摩棒。 喻峥嵘抓起祁逸后脑的头发,让他抬头看陈墨。 “是这样吗?看着别人的脸,当成是自己?” 祁逸不敢低头,却仍然一言不发不肯承认。 喻峥嵘冷哼一声,放开他的头发。他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准备好的另一罐Rush。 掰起祁逸的下巴,喻峥嵘把罐子的喷嘴对准他的鼻孔。 “吸气。” 几乎同时,沙发上的陈墨和办公桌上的祁逸,都吸进了一大口催情剂。 感觉来的很快,没多久,舞曲的间隙就传来了陈墨似有若无的呻吟声。 祁逸则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吸了Rush之后,他被喻峥嵘抱起,用双腿大开的姿势坐在了办公桌上。他腿间的阴茎翘的老高,却不光是催情药的作用——早在喻峥嵘把他摁倒在办公桌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硬的不行了。 办公桌上,监狱长浑身发热,屁眼一缩一缩地,正等着被男人狠操。 除了后面,他的阴茎更是涨的难受,忍不住就想并拢双腿,用腿根去碰一碰它。 “干什么?!”喻峥嵘再次掰开他的双腿,压低了声音喝道,“我让你动了?” 祁逸拼命摇头,他不敢再把腿并拢,只能整个人靠在喻峥嵘怀里,扭着腰无声地发浪。 沙发上的陈墨跪在那里,正试图把按摩棒塞进自己的后穴里。 瞟了一眼陈墨,喻峥嵘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同型号的按摩棒。 “婊子骚死了,”喻峥嵘拉起骚的没了骨头的祁逸,“给我跪好!” 祁逸脸色酡红,他上半身仍是制服笔挺,下半身却赤裸着一丝不挂。正张着腿像条狗一样,翘着屁股跪在自己平时办公的桌子上,不知期待着什么。 “啊啊啊……啊啊……” 不同的呻吟声在办公室里同时响起,吵闹的音乐之下,他们听不清彼此的声音,甚至,其中的一个,对于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骚母狗就想被这样玩,是吗?”喻峥嵘手上慢慢用力,毫不留情的把按摩棒一点一点推进祁逸的身体里,“没人敢玩你,你就搞个像自己的过过眼瘾?” 后穴饱胀的感觉让祁逸仰着头忍不住呻吟,他摇头否认,看上去却像扭着屁股朝喻峥嵘求欢。 喻峥嵘操控着手里的按摩棒,在他股间进进出出。 “我为什么帮他?”把按摩棒卡在可以碰到前列腺的地方,喻峥嵘打开了震动开关,“我受不了他用你那张脸哭。” 开关一开,祁逸整个人都软倒在了喻峥嵘的怀里,发出细碎的呜咽。 他知道陈墨就在这个房间里,却早已无暇他顾。 喻峥嵘抱着他,伸手撸动他淌着淫水的阴茎。 “不许射,”喻峥嵘一字一顿的说道,“这是对你不信任我的惩罚。” 生理性的泪水瞬间从祁逸的眼角涌出,他咬紧嘴唇,拼命忍耐这前后夹击的快感,让自己不要射精。 “祁逸,这十年,我也是想着你的逼才能射的痛快,”喻峥嵘慢慢撸着他的阴茎,在他耳边低语道,“所以你到现在,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牙齿在下嘴唇落下整齐的一排牙印,又一次狠狠咬唇之后,祁逸终于哭着开口。 “只有,只有想着你……看着你……玩我……才会硬,”涕泪俱下,祁逸拼命忍耐着快感,断断续续地说道,“不要,不要按摩棒……要你……” “要我什么?”喻峥嵘伸手抹去他的眼泪。 祁逸缓缓翘起臀,朝他摆出标准的母狗姿势。接着,他又掰开自己的臀缝,露出含着按摩棒的穴口。 “要你的……鸡巴……插进来……” “狠狠地操我。” 第47章 我说了是罚 “求你……求你……”祁逸翘着屁股,一声声地朝喻峥嵘恳求着。 喻峥嵘听他亲口说出没有自己硬不起来,既兴奋又心疼。 “我回来了……”抽出祁逸体内肆虐着的玩具,喻峥嵘在他耳边低语,“以后天天玩你,天天操你,好不好?” 祁逸拼命点头,屁股朝他下身不停的蹭着,嘴里还一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喻峥嵘一把捂住他的嘴,下身用力,对准骚洞操了进去。 ※ Did I push it too much? Does it feel like we are rushing? You say believe in...Remember us...us... 迷幻的音乐声循环往复,似流水般的抚过赤裸的皮肤。就如曾经在这间办公室里经历过的一样,陈墨在嘈杂的音乐声中,迎来了自己的高潮。 “啊啊啊啊啊……”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在叫,但又不那么确定——耳边到处是喘息声、叫床声……偶尔,音乐声里还掺杂着一声声淫叫,他根本分不清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到底来自何处。 射出来之后,陈墨浑身脱力,大汗淋漓地躺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那些与性有关的声音似真亦幻,唯一能确认的,是不知疲倦的按摩棒还在自己的身体里发出“嗡嗡”的响动。 忽然,吵闹的音乐声停了。 陈墨蒙着双眼,不知所措地躺在沙发上,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双耳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浸得太久,懵了一会儿才恢复了灵敏。须臾,脚步声渐近,有人过来了。 裸露的皮肤被触碰到的时候,陈墨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是我。”喻峥嵘拍了拍他的肩,让他放松。 一手扶着陈墨的肩膀,喻峥嵘关掉开关,把按摩棒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 陈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大概是因为蒙着眼睛,也或许是因为同病相怜,在喻峥嵘面前袒露身体,并没有让他觉得太过难堪。 喻峥嵘随手把玩具扔进垃圾桶,抽了几张纸巾给陈墨简单擦了擦,然后帮他穿上了衣服和裤子。直到扶 分卷阅读34 着穿好衣服的陈墨站起来之后,喻峥嵘才给他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黑绸带。 办公室的灯光有些刺眼,陈墨不由自主地眯了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只见监狱长坐在办公桌后面,正阴沉地盯着他看。 这位最高长官的脸上带着性事过后的绯红,眼神却绝对称不上是满意。陈墨被吓地心脏砰砰直跳,赶紧垂下眼避开和他对视。 “长官让你出去,”喻峥嵘低声说道,“快走吧。” “谢谢。”陈墨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了谢,然后朝监狱长深深鞠了一躬,转身出去了。 大门关上的时候,他担忧地望了望喻峥嵘,最终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叹一声命苦。 陈墨走后,喻峥嵘刚在沙发上坐下,就见祁逸裸着下身朝他爬了过来。 上半身制服完好,下半身的阴茎却翘的快要碰到小腹,正不停地滴着淫水。祁逸急不可耐地爬到喻峥嵘面前,趴伏在他双腿之间,隔着裤子用唇舌去拱他的阴茎。 刚刚喻峥嵘说了不许射精,他居然真的忍住了,直到喻峥嵘射进他屁股里,自己都强忍着没射出来。 这会儿陈墨一出去,他自然就忍不住,要来朝喻峥嵘发骚讨饶了。 “怎么了?”喻峥嵘抚摸他的头发,双腿分的更开了些,让祁逸钻进自己胯下,“没事你吓陈墨干嘛?” “讨厌他碰你……他肯定喜欢你……” 喻峥嵘又好气又好笑,从过去到现在,祁逸只要碰上跟他有关的事情,就会颠倒是非。 “陈墨是个可怜人,我顺手帮一把,你别多想了。” “不过……一个囚犯……”祁逸的声音断断续续从他胯下传来,“算什么东西……”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有同情心,”喻峥嵘声音低沉,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这里待多了,别说囚犯,连狱警也不像人了……” 须臾,他叹了口气:“一时半会儿改不了,慢慢来吧……” 祁逸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钻在他胯下舔弄,屁股如同母狗发情般的扭个不停。没过一会儿,居然弄得喻峥嵘下面又硬了。 “别发骚了,”喻峥嵘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胯下拉出来,“我说了是罚。” 祁逸半张着嘴,嘴角流着一丝唾液,用潮湿地双眼无声地朝他恳求。 喻峥嵘冷哼一声,扯掉了他身上的警服,重重地把他扔到沙发上,随即俯身压了上去。 捉着祁逸的双手压过头顶,喻峥嵘架起他一条腿,然后有意无意地,一下下地撞着他胯下。 祁逸呼吸急促地看着他,忽然就服了软。 “我错了,你饶了我吧……”他抬起自己的臀部,朝喻峥嵘露出后穴,求他干进来,“以后再也不会跟踪你了。” 祁逸的身体因为兴奋和渴求正在微微发抖,而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竟然在瞬间,与喻峥嵘记忆里的某个时刻重合了。 “十年前,你也这样说……”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在小花园里逮到祁逸跟踪自己的时候,祁逸站在月光下,害怕到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喻峥嵘脱掉自己的囚裤,低头与祁逸的额头相抵,下身的阴茎慢慢的插了进去。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满足又淫荡的叫声。 “以后,信我……” 第48章 减刑积分 因为出人意料的又被监狱长召见了一次,陈墨终于安全熬过了剩下的一个多月刑期。 出去之前,他特意找到喻峥嵘,问在外面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事。 “我离婚了也没孩子,父母有人照顾着,外面没有操心事。”喻峥嵘这样回答道。 陈墨沉默了一下。 “出去之后,我安顿下来会把联系方式写信寄给你,有任何帮的上忙的事,请告诉我。” 喻峥嵘应了,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心领。 陈墨走的时候还是晚春,转眼盛夏已至,喻峥嵘一直没有收到他的信。 黑水港的犯人们从严冬刚刚解脱出来没多久,便又要开始承受酷暑的折磨。 自从陈墨走后,监狱长身边倒是没再换过人——G监区的老俞已经大半年没回去监室睡觉,他的床铺早就落满了灰尘。 谁能想到,他和监狱长两个人经常窝在图书馆里,一张长桌两人分坐——祁逸办公,喻峥嵘看书,感觉来了两个人就在里面胡天黑地乱搞一番。 平时,喻峥嵘压着祁逸按点吃饭,晚上抱着他好好睡觉。周围人都觉得,上一个冬天过了之后,监狱长脸色愈来愈好,人也似乎没那么瘦了。 高墙四矗的黑水港监狱里,别人的日子就没有这么舒心了——囚犯们每日做工又累又无聊,狱警们整天看守着他们,也时常感到倦怠。 为了调剂单调的生活,每年夏天,监狱都会举办一场监区篮球赛。 老孟见喻峥嵘喜欢打球,一早就跟他说过这事。喻峥嵘闲着无聊,自然是答应出赛。 喻峥嵘在大学的时候很喜欢打球,身材高大技术也好,带领学院篮球队坚持训练了几年,得过全校第一。 老孟挺够意思,安排他进了支身强力壮的队伍。可惜,监狱里的小混混们以前打的都是街头篮球,喜好单打独斗,正经比赛只能凭运气。第一场比赛下来,无组织无战术,全靠喻峥嵘一个人投三分赢了下来。 下了赛场,他当即眉头一皱,找老孟说要带整队训练。 这事老孟可不敢答应,他亲眼看着监狱长怎么不厌其烦的追问喻峥嵘行踪,拆信封信扔信,深知和喻峥嵘相关的没有小事。当天,老孟偷偷问了祁逸,眼看着长官点头,这才免去了其他囚犯的杂役,许了他每日的训练。 喻峥嵘得了消息,第二天立即拉齐全队人到篮球场,有个犯人嫌太阳毒辣懒得动,一屁股坐在操场上,咕哝了一句“还不如去上工呢”。 喻峥嵘走到他面前,轻飘飘地说了句:“你不知道这比赛拿到第一名,有减刑积分吗?” 这人立即站了起来,暗骂自己蠢——监狱长身边的红人想做什么事,跟着总不会有错,他吃肉,自己至少也能捞点肉汤喝喝。 于是,走位、挡拆、传球、投球……冒着酷暑,喻峥嵘这支篮球队天天训练,每周两次的球赛也是渐入佳境,从小组赛一路闯进决赛。 盛夏最热的时候,黑水港每年一次的篮球赛决赛开打了。 决赛放在有看台的大操场里进行,犯人们都被放了假去看比赛,最神的是,难得一见的监狱长竟然也来了。 长官大人穿着深蓝色的短袖夏季警服,领口的风纪扣扣的一丝不苟,肩章上的银叶和星花熠熠发亮。 见他出现,看台上一阵骚动。老孟拿了话筒,让所有人安静,接着又要全场齐声拍手,欢迎长官莅临比赛现场。 分卷阅读35 就差没三呼万岁了。 喻峥嵘也夹在众囚中拍手,他最近训练比赛,运动量大增,性欲也随之大涨。每天回去翻着花样玩他的监狱长,完美的实践了自己“天天玩,天天操”的允诺。 祁逸被领着在二层看台搭好的凉棚里刚刚坐下,便有人送上冰镇过的饮料和水果。待监狱长坐定,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喻峥嵘打控球后卫,大学时代他也常有篮球比赛,每场都有很多女生挤在场边看他打球。胆子大的还会在休息的时候递水递毛巾。大三的时候,他和隔壁系花分手的消息一传出去,球场上胆子大的女粉丝就更多了。 那时候的祁逸已经和他暗通款曲,却不敢公然在球场边给他加油——直到十年后的今天,在这黑水港监狱的操场上,祁逸终于能大大方方的坐下,看他打球。 喻峥嵘知道他的心思,这场比赛打的尤为卖力。作为控卫,他布置战术、运球传球,再加上自己带球上篮,是场上的绝对核心。 不过,他们的对手也是一支凑了不少高手的队伍,里面有个上过体校的年轻人,身体素质尤佳,两队中锋一对一的时候,经常占到上风。这种时候,往往要靠喻峥嵘指挥全队,打出训练时的战术,才能绕开他投球得分。 骄阳似火,炎热的天气里打球体力消耗巨大。半场比赛过后,喻峥嵘的球队落后了两分。休息时他脱掉了队服,露出一身肌肉,举起一瓶水就往身上浇。 坐在看台上的祁逸眼神紧紧盯着他,从喉结到腹肌,每个细节都没放过。 大概是感受到了长官的目光,喻峥嵘也抬头往祁逸的方向看。视线对上的时候,他竖起右手中指,朝他比了个“操”的手势。 对面顿时嘘声四起,全场都以为他是在给对方球队示威。 只有长官大人知道,喻峥嵘的意思,是回去要狠狠操翻他。 小腹突地一紧,祁逸举起手边的杯子,咕嘟咕嘟的喝下了一整杯冰水。 不远处,忽然有个狱警小跑着过来找老孟,耳语了几句之后,老孟示意他稍等。 “长官,今天的例会本来是排在这会儿开,”老孟走到祁逸身边,恭敬的请示道,“您看是不是叫他们再等等?” 每个月一次的例行工作会议,有事没事总要扯一会儿。见下半场球赛还没开始,祁逸看了下手表,吩咐道:“我现在过去——这里别撤,一会儿就回来。” “是,长官。”老孟随即一手撑开遮阳伞,把祁逸送回了办公楼。 会议室里,其他狱警们已经枯坐了好一会儿。忽然间大家听见推门声,眼睛俱是往门口看去。 祁逸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坐下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快点,我还有事。” 众人听他这么说,自然不敢磨蹭。按照议程,右手边犯人管理部的部长当即递给他一份文件。 “长官,今年的减刑审理从年尾提前到了年中,这是我们酝酿要提给法院的减刑名单,请您过目。” 减刑不是小事,监狱里多多少少人都盯着几个有限的名额。犯人之间,狱警之间,每年因此而起的龌龊事不计其数。一份“酝酿”出来的减刑名单背后,往往藏着无数看不见的利益斗争。 但是,最后的决定权,向来只在监狱长手里。 祁逸随手接过来,只看了一行,脸色大变。 手腕一抖,他把减刑名单扔到了管理部部长的脸上。 “喻峥嵘?他凭什么减刑?!” 第49章 从头到尾,都是谎言。 一只乌鸦“啊啊”的自窗口飞过,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安静。 雷霆震怒之下,众人都同情地看着管理部部长,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说啊!他凭什么列在这个名单里!”祁逸朝部长咆哮道,“这人大半年没去上工了,从哪里弄来的积分?!你们到底是怎么推的名单!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猫腻?!” 马屁拍到马脚上,管理部部长被他吼的简直不想做人。 幸而他一向知道祁逸眼里揉不得沙子,算积分推名单这种事情,必须经得起他查。 “长官,喻,喻峥嵘没上工,算的是图书管理员的岗位职责分,”被发了这么大的火,部长说话止不住的结巴,“还有,他有发文章的积,积分。” “发什么文章?!” 祁逸又是一声吼,部长一哆嗦,从会议桌下面提上来厚厚一叠资料。 那是他带来的所有减刑人员的积分资料,最上面那份,就是喻峥嵘的。 “您看,这是他今年在财经杂志上发的文章,有英文杂志,也有中文杂志,”手里有证据,部长说话总算顺溜起来了,“按照杂志的级别算,积分给的很高,再加上前面的基础分,总分排在第一。” 祁逸一把夺过喻峥嵘的资料,快速的翻阅起来。 在过去半年多的时间里,喻峥嵘在国际级英文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财经评论,国家级的杂志和报纸则有五篇。根据减刑积分条例的规定,能在国家级杂志上发文就算是“重大立功”,更别提国际级的杂志了。 这规定祁逸隐约知道,不过,他在监狱十年了,都没见过有人真的靠这个攒积分——囚犯们靠着在监狱内部刊物上发篇文章攒下几分,就算是稀奇了。 大概因为这条规定太偏门,管理部部长做的资料上还特意引用了原文,注明了如何换算。喻峥嵘刑期刚刚过半,刚够格可以减刑。顶格减的话,等这次法院裁定下来,没过多久他就能出去了。 手里攥着那几本杂志,祁逸的脸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冷不防的,他忽然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发了文章?” “他自己报的,”因为这事太稀罕,管理部部长记得非常清楚,“当月有发表的话,他会拿杂志和稿酬证明来申报。” 他解释完后,会议室里人人低着头不敢说话,气氛沉闷极了。 祁逸没再问别的,一阵沉默后,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减刑人员名单。 “名单和资料我要复核,散会。” ※ 顶楼的图书馆离着球场不远,坐在里面,还能听到球场传来的阵阵欢呼声。 外面是酷热的天气,祁逸坐在长桌前,整个人却仿似被冰水浸透一般,麻木而僵硬。 喻峥嵘。 祁逸闭上眼睛。 桌上堆着开会时拿来的资料,所有内容他都仔细的看了一遍。积分分为两部分,一半是劳动表现,规则是上工的犯人根据表现由管教打分,不上工的根据岗位表现给分。另一半,是思想改造分,内容五花八门,包括见义勇为、发表文章、文艺体育活动等等。 一般减刑积分的猫腻都出在后半部分,喻峥嵘的文章的确是他自己写的,又是真实发表, 分卷阅读36 竟然让人找不出错——他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个主意的?细如龟毛的减刑规定,恐怕喻峥嵘比监狱里的专职狱警研究的更透。 当然,如果不是自己,管教不会给他的劳动表现打满分,他也拿不到这些参考书,悠闲地写他的文章。而自己老是差人去给图书馆买书买杂志,恐怕下属们以为正是因为他的授意,喻峥嵘才会想到靠发表文章去减刑,自然不会苛求他提供额外证明材料…… 这是一场在自己的纵容之下,有预谋,有计划,有执行力的欺骗。 忽然之间,祁逸头疼欲裂,喻峥嵘的声音在脑海中出现了—— “我根本没有办法想象下半辈子没有你日子该怎么过。” “祁逸,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弥补所有的过错?” 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剖开,温热的血液流了出来,一滴、两滴……直到铺满整个地面。 性欲,爱意,告白,热恋…… 从头到尾,都是谎言。 第50章 你舍得吗? 球赛的最后一分钟,喻峥嵘投中一个三分球,反超比分赢下了比赛。 一瞬间,看台上的欢呼声排山倒海,为一场精彩的比赛,一个力挽狂澜的英雄而欢呼。 终场哨声响起,喻峥嵘的队友们围过来,将他高高抛起,接住,再抛起。 场上热闹了一会儿之后,狱警走过来让他们排好队,“咔擦咔擦”的拍了几张照片,充作监狱新闻的配图。完事后,又塞给他们冠军的奖品—— 每人十张饭票、十张澡票。 这奖品异常实惠,队友们一阵欢呼,当即扯着喻峥嵘一起去洗澡了。 盛夏日长,临近傍晚的时候,太阳变得温柔,在郊外的天空上铺满了连绵的晚霞。 从浴室里出来,喻峥嵘拒绝了队友一起吃饭的邀请,说自己到点了,必须回去。 队友们笑的暧昧,喻峥嵘也笑笑,随即潇洒的挥挥手,在夕阳下转身走了。 多功能楼顶楼的小图书馆里,一定有人在等他。 中场休息的时候,一眨眼就不见了祁逸,直到比赛结束也没见他回来。在监狱里好不容易有机会向监狱长抖抖羽毛,祁逸却没看到,喻峥嵘还觉得挺可惜的。 估计有什么急事吧,等见着他,得找个借口狠狠罚一下才好。 这么想着,喻峥嵘一手推开了图书馆的门。 夕阳透过玻璃窗投入漫天红光,祁逸背对着门,正站在窗口看风景。 喻峥嵘看着他的背影,一时间,竟然有些痴了。 “赢了?” 听到开门声,祁逸没有回头。 “赢了,”喻峥嵘走到他身后,双手搂住他的腰,“最后一分钟,绝杀。” 夕阳下的监狱长轮廓太好看,喻峥嵘有点忍不住,他的阴茎隔着裤子,正慢慢往祁逸股缝里蹭。 祁逸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挤出一个无声的笑。 “篮球比赛的第一名……能值几分?” “什么分?”喻峥嵘舔了舔祁逸的耳垂,下身在他股缝里继续磨蹭,“冠军奖品是十张饭票澡票。” 祁逸冷笑一声,转过身来。 一手推开喻峥嵘,监狱长举起那张减刑推荐名单,平放到囚犯眼前。 “恭喜,”祁逸的声音平静又冷漠,“无论做什么事,都是第一名。” 大概是因为太阳又沉了几分,光线突然变得刺眼起来,喻峥嵘眯了眯眼睛,看那张名单。 一眼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窗外一阵蝉鸣不合时宜的响起,屋顶的小图书馆里,囚犯凝视着监狱长,什么话也没有说。 “看完了?”祁逸的手指一松,单薄的纸张在空中飘飘荡荡,落到地上,“没什么想说的吗?” 喻峥嵘凝视着他,过了半晌,才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么早就会讨论这个。” “不然呢?”祁逸嘴角挂着讽刺的笑,“要是年底讨论,你想怎样?” “不然……”喻峥嵘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嘴角,“我会先跟你说我的打算。” 祁逸侧了侧脸,躲开他的触碰。 喻峥嵘的手指停在半空。 “不想听吗?” “你的打算?” 冷笑一声,祁逸走到书桌旁,轻抖手腕,把桌上的杂志一本接着一本,扔到喻峥嵘脚边。 “看过这些……还要听你亲口说?” 喻峥嵘看了他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杂志,整齐码好,堆在书桌上。 然后,缓缓开口。 “祁逸,我所有的打算,你听好了。” “我没有行贿戚荣,进监狱是因为被人陷害。那两父女费尽心思把我送进来,就是为了留出时间在外面排兵布阵,找出我公司的资产,找我那些兄弟们的麻烦。” “我喻峥嵘,原本就是个一无所有的人,出狱后重新开始也无所谓。但是,兄弟们上有老下有小,都是输不起的年纪,经不起他们这种无赖的闹法——所有人都等着我,无数的事情需要我去拿主意。” 说到这里,喻峥嵘正视祁逸的眼睛:“所以,我必须要出去,越快越好。” 远处的夕阳又下沉了几分,偶有倦鸟结伴,从窗前倏然掠过。 一阵沉默之后,祁逸提线木偶般的开口。 “钱,权,前途……现在再加了个兄弟……”看了喻峥嵘一眼,祁逸转过头去,“无所谓了。” “无所谓?”喻峥嵘敲桌子,“我不仅自己要走,还要带你走。” “我?” “对,你跟我出去,不管有钱还是没钱,我们一起过下半辈子……再也不分开。” “别开玩笑了,”祁逸嗤笑一声,意兴阑珊地说道,“别说市区监狱局没有我的位子,就算有,我也做不来。” “那就辞职,做别的事,”喻峥嵘凝视着他的眼睛,“难道你要在这里待一辈子?” 祁逸别过头去,默不作声。 看着他这副死样子,喻峥嵘火气“噌”一下窜上来了。 “这里人人都有刑期,你算什么?自己给自己判无期吗?!”喻峥嵘掰过祁逸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你告诉我,你不跟我走,怎么给我操一辈子?啊?” 漫天红光渐渐变紫,又从紫色渐渐变暗,逐渐隐没在黑暗中。 图书馆里的两人双目赤红,谁也不肯让步。 “一辈子?”祁逸笑了一下,突然朝喻峥嵘吼道,“什么狗屁一辈子!我他妈从来就没信过!!!” 一把推开他,祁逸继续吼道:“你在这里都能勾搭别人!出去以后你喻峥嵘勾勾手指,什么样的人没有?!你还会看的上我?!” “祁逸!”喻峥嵘去拉他的手,却被一把甩开。 “三年,喻峥嵘,就三年,”祁逸闭了闭眼睛,“好好陪我过完你的刑期,以后你出去,结婚 分卷阅读37 也好,生孩子也好,我们两不相干。” “两不相干?”喻峥嵘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你舍得吗?” 祁逸嘴唇微动,似乎是想说话,却忽然流下泪来。 “说话呀,”喻峥嵘抖着手指擦掉他脸上的泪,“你舍得吗?” 眼泪越擦越多,祁逸双手撑着桌面,肩膀不停的发抖。 “舍不得,就跟我走,”喻峥嵘把他拉进怀里,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们已经耽误了那么多年,到现在这地步,我一分钟都不想再浪费。” 怀里的祁逸一直没有回应,过了好久之后,喻峥嵘才听到他极力压抑的声音。 “喻峥嵘,我信过你……那时候,我那么相信你……” 一阵酸涩的痛掠过心头,喻峥嵘艰难的说道:“那时我太年轻,不懂珍惜。” “那如果你骗我,说这些话,做这些事就是为了早点出去呢?”祁逸哽咽着问道,“你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保证,出去以后你不会离开我?” 听了他的问题,喻峥嵘仰头望天,久久不语。 “没有办法,”终于,他长叹一口气,紧紧搂住祁逸,“我没办法证明,只能靠你自己。” 第51章 喻峥嵘,我求你。 高墙外,一轮圆月被云朵遮去了大半光华,在窗户上投下一道奇形怪状的影子。 时钟已经走到两点,监狱长卧室的大床上,喻峥嵘和祁逸背靠着背,谁都没有睡着。 房里的冷气机尽职尽责的运转着,把空气维持在不冷不热的二十五度。薄薄的被子下面,两人的背脊中间留着一道空隙,气氛冰冷如霜。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传来几声蛙鸣,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 喻峥嵘翻了个身,从背后把祁逸搂进自己怀里,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后颈。 “我进来的时候,名下的房子被查封了,估计现在已经被拍卖掉抵罚金了。出去以后,我们先租一个公寓住下来,不用太大,一室一厅就够。” “你要是想继续做公务员,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就算S市监狱系统没有位子,公安、司法再托托人,总有办法的。” “要是公务员做腻了呢,你就辞职,先回S市休息一阵,再选自己喜欢的事情做……人事、金融、财会、法律……或者有什么想做的生意,自己成立个公司……” 低沉温暖的声音在深夜里流淌,这些事情喻峥嵘想了很多遍,这会儿说起来异常的温柔。 一边说着话,他伸手从背后轻抚祁逸的脸颊,一寸一寸,从酒窝到泪痣,没漏过任何一处。 “如果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就陪我重新创业吧——不管是输是赢,我们总在一起……我带你去我经常去的那间日料小店,里面的酒盗和烧鸟做的一流,你肯定喜欢……我还要带你去逛街买衣服,带你去看电影……” 絮絮叨叨的,喻峥嵘说了很多很多。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搂着祁逸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而他怀里的祁逸,睁大了眼睛看着窗上那道奇怪的影子。他看着影子,随月亮的变化慢慢移动着,就这么,一直到天亮。 ※ “嗯唔……” 下身传来一阵激爽,睡梦中的喻峥嵘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外面天刚亮,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天地之间,是一种将醒未醒的青灰色调。 水声啧啧,又是一下让人爽到骨子里的吸吮,喻峥嵘彻底醒了过来。 低头一看,全身赤裸的祁逸正跪在他双腿之间,埋头为他口交。 从阴囊到龟头,祁逸舔的十分认真,喻峥嵘的阴茎完全勃起之后,他整根吞不下去,却还是卖力的吞到喉咙的最深处,停留片刻再唆紧。 舌尖用了力气,灵活的舔舐着最敏感的龟头。在他的服侍下,喻峥嵘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马眼里随即流出了些略带咸味的淫液。 祁逸尝到这味道,知道找对了地方,舌尖一卷,专往马眼里舔去。 喻峥嵘爽的眯起了眼睛,他起身半靠到床头,拍了拍祁逸的屁股。 祁逸往前爬了几步,随即双膝分开,再次把头埋进喻峥嵘胯下。还翘起自己的屁股,主动扒开双股,朝喻峥嵘露出后穴。 待祁逸重新把喻峥嵘的阴茎吞进喉咙最深处的时候,喻峥嵘两指并行,直接插进了他后穴里。 “唔!”后穴受到刺激,祁逸不自觉地夹紧了屁股,松了松唇舌。 喻峥嵘懒洋洋地玩弄着他的后穴,时不时拍打他挺翘的屁股。祁逸下面的小嘴一张一合,被打了几次之后,终于放松下来,让喻峥嵘的手指长驱直入。 除了下面,祁逸丝毫不敢放松嘴上的服务,他一边扒开屁股让喻峥嵘随便玩弄,一边重新从龟头舔到阴囊,来来回回的吞吐吸吮,为喻峥嵘口交。 外面的天空慢慢由青变白,像他们一起渡过的无数个早晨那样,祁逸伺候喻峥嵘在他嘴里射了出来,然后爬到他身边,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把精液一滴不拉的咽下去。 “乖。” 喻峥嵘摸摸祁逸的头,把他揽进自己怀里,让他靠在胸口。 窗外太阳慢慢升了起来,阳光逐渐变得刺眼。看起来,今天又是一个暑热难熬的日子。 所幸,这种天气里,喻峥嵘不用和其他囚犯那样,待在没有冷气的地方忍受酷暑。 晨炮打完,他和祁逸一般都会在床上依偎一会儿,等快到监狱长上班的时间,再起床。 墙上的指针指向八点半,再过十分钟,早饭会准时送进办公室。祁逸看了看钟,翻身下床,开始穿衣服。 喻峥嵘靠在床头,看着他穿制服。祁逸做事情一向一丝不苟,连制服都穿的极有仪式感。 扣上领口最后一个扣子,他转身捧来了喻峥嵘的衣物,默默地服侍他穿上。 监狱里统一发给囚犯的鞋子,是祁逸单腿跪地捧着喻峥嵘的脚,给他穿上的。 “你昨天问我的问题,我想过了。” 帮喻峥嵘穿上最后一只鞋子之后,祁逸忽然毫无征兆的开口。 “哪个问题?” 喻峥嵘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愿意和自己聊昨天的事。 祁逸抬头看着他。 “你问我舍不舍得,和你两不相干。” “嗯,”喻峥嵘伸手,抚摸了一下他眼角的泪痣,“你舍得吗?” 祁逸摇头。 “我舍不得”,他无比认真的说,“这些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怎么舍得跟你分开?” 喻峥嵘心头一热,漫上一阵狂喜。他刚想开口,却见祁逸忽然双膝触地,跪倒在他面前。 “所以……我求你……”祁逸跪在他脚边,卑微地恳求道,“喻峥嵘,我求你,不要走。” 听清楚他说什么的刹那,挫败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看着面前苦 分卷阅读38 苦哀求着的祁逸,喻峥嵘简直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清楚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冷静,冷静。 喻峥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和他视线相对。 “我的刑期还有十八个月,就算现在你不放我走,十八个月以后服完刑,我一样会离开这里。到时候,你怎么办?” “刑期结束,你可以继续留在黑水港,做外聘人员,”祁逸的神情认真,完全不像在开玩笑,“我随便安个名头就可以聘用你,你在这里留多少年都没问题。” 朝前膝行了几步,祁逸抱住喻峥嵘的腿。 “平时你什么都不用做,哦不不,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要什么,吃的喝的玩的,只要S市有,不不,不管什么地方,只要有,我都给你弄来。还有,随时随地,只要你想要,我就帮你舔,就给你操——只要你想要!” 喻峥嵘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他。 “好不好,”祁逸的脸贴在他大腿上,声音已然带上了哭腔,“我什么都为你做,什么都为你做……求你不要走,求求你,不要再抛下我。” 听到这种话,喻峥嵘心里十分难受,却实在是无计可施。 “祁逸,祁逸,你看我,你看着我,”喻峥嵘掰起监狱长的脸,“人要面对现实!我们两个人怎么可能,一直待在这个监狱里!” “不可能?不可能吗?”祁逸的眼神空洞没有焦点,似乎在自言自语,“为什么不可能?” 喃喃了几声之后,他忽然挣开喻峥嵘的手,站起来冲到床边拎起内线电话。 “孟警官,到我房间来,快点!” 老孟正想往他办公室里送早餐,接了电话以后,放下手里的餐盘一路小跑进去。 “笃……” 门只敲了一下,就被祁逸就从里面猛的拉了开来。 “长官!” 老孟朝他敬了个礼,余光所及,喻峥嵘坐在床边,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们,而祁逸则眼角泛红,神情激动地站在门边。 两人之间的气氛异常古怪,看他们这架势,老孟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喻峥嵘,”几秒钟过后,祁逸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刚刚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喻峥嵘看着他,眼里有爱、有怜悯,更有一股深深的悲哀。 祁逸和他对视一眼,旋即别过头去。 “长官,”喻峥嵘平静地说,“我的想法不会变。” “是吗?”祁逸望着窗口,没有再看他。 片刻之后,见喻峥嵘仍然没有回应,监狱长冷漠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90776顶撞监狱长,破坏纪律,关到禁闭室去。” 第52章 你叫他死了这条心。 祁逸下完命令,老孟愣了好一会儿,才走过去想拉喻峥嵘。 没等他动手,喻峥嵘就自己站了起来,往卧室外大步走去。 脚步声渐远,窗边的祁逸不知做了多少次深呼吸,才强忍住了没有回头。 踏出办公楼的时候,老孟抬手遮了下太阳,叹了口气,领着喻峥嵘往禁闭室去了。 入夏以来,这间禁闭室还没有人用过。一打开,里面又黑又潮,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这种天气你惹他发火……”老孟手撑着门,语气有些无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喻峥嵘苦笑:“我也不想的。” “唉,进去吧,”老孟摇头,“你就盼他早点消气吧。” 禁闭室的门缓缓关上,哐当一声,严丝合缝。 没有了走廊里的空气流通,整个禁闭室又闷又热,喻峥嵘身上瞬间被汗湿透了。 呼出来的气,吸进去的气都滚烫而湿重,这酷热的牢笼简直要把人逼疯。喻峥嵘三两并作两步奔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把自己脑袋浸到水流里。 自来水管道日日被太阳暴晒,流出来的水都是温热的。喻峥嵘冲了半天,又喝了几大口水,随后,他关上水龙头,走到辨不出颜色的床边,颓然坐下。 水珠沿着发梢,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阳光通过屋顶唯一的窗户,斜射下一束混着灰尘的滚烫光线。 他痛恨祁逸的懦弱,却又比谁都明白,原本有勇气陪着他做任何事情的祁逸,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如果能治好祁逸的心病,再难的事情他也愿意。可现在,只凭他一个在那里又拉又扯,如何能把祁逸拽出这个待了整整十年的龟壳? ※ “滴、哒……哗啦啦啦啦……” 禁闭室里的头几天,着实难熬。 无论白天黑夜,室内都潮湿黏腻的像个桑拿房。喻峥嵘脱掉了囚衣囚裤,时不时的往身上浇水,以防自己中暑昏厥。 提供给囚犯的食物,照旧是早晚两次从门上小窗里扔进来的馒头。第一天的时候喻峥嵘热的吃不下,湿热的房间里才放了半天,那馒头居然馊了。 天花板角落里仍然装着那个熟悉的摄像头,但这次从他进去开始,摄像头周围的红外线灯就没有亮起来过——不知道是坏了,还是祁逸根本不想看见他。 就这么昏昏沉的熬着,第三天晚上,并不是投食时间,禁闭室门上的小窗忽然打开了。 窗口飘来一丝难得的凉风,和老孟熟悉的声音。 “老俞?” 喻峥嵘躺在地上,许久才应了一声。 老孟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说道:“长官让我问你,改主意了没有?” 喻峥嵘没说话,老孟等了一会儿,往里张望了一下,见他慢慢坐了起来。 黑漆漆的禁闭室里,喻峥嵘冷笑一声。 “你叫他死了这条心。” 老孟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关上窗走了。 从那天之后,老孟不厌其烦,每天晚上差不多的时候,都会跑过来问他一遍,有没有改变主意。 喻峥嵘开始还回答他,到后来他懒得说话,干脆闭目装死。 禁闭室里度日如年,喻峥嵘一遍遍回想这半年来他和祁逸的相处,想关于这次减刑的前前后后。 他不知道今年减刑的时间会提前,所以没算准时间和祁逸聊这件事,导致他一下子反应这么大。但就算知道年中就会减刑,他也没法提前和祁逸说——这小子一旦知道他有提前出去的打算,就算表面上不出声,背地里肯定也得搞花样,绝不会让自己太太平平凑够积分。 苏毅来看他的时候,就跟他确认过,所有寄出去的信都有拆开过的痕迹。 监狱这种环境里,祁逸手握绝对的权力,对他的控制欲也被极度放大,怎么可能忍得住不用手里的权力?无论是跟踪、监视还是拆他的信,都没有超出喻峥嵘的意料。 然而,他们俩不出去,怎么可能有未来?所以,再苦再难,也得逼着祁逸也得把这关给 分卷阅读39 闯过去。 “老俞啊,今天想的怎么样了?” 思绪飘散间,又到了老孟每天的例行唠叨时间。 喻峥嵘嫌他烦,闭口不言,等他自己走开。 老孟等了一会儿,见他没回答也没急着走,反而遣开了门口的狱警,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禁闭室门口。 “今年这天热的见鬼,一个多月了,温度一点没见下来。下面每天都有犯人中暑,没办法只好下午推迟两个小时上工。” “说实在的,我真心佩服你,”老孟把门口的电风扇转了个向,对着自己猛吹,“这种天气送进禁闭室,我就没见过哪个犯人硬的过三天的——你老俞,硬气!” 喻峥嵘心里冷哼一声,仍然躺着一言不发。 果然,夸完了他,老孟语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你这又是何苦呢?跟纳粹犟,你犟的过他?” 门外的电风扇呼呼的吹着,老孟说完这话,禁闭室里过了许久,才有了一些动静。 喻峥嵘从地上坐起来。 “他可以试试,”长时间的高温,让喻峥嵘的声音变得沙哑,“到底最后会怎样。” “哈,最后会怎样?”老孟仿佛听了个笑话,“你凭什么跟他在这地儿犟?凭你的心气?” 喻峥嵘不出声。 “你别嫌苦,这儿再热再难还有水有食——他要是给你断了水,断了粮,你他妈还能撑多久不求他?” 禁闭室里水龙头滴滴答答的漏着水,喻峥嵘仍然没有说话。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老孟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这事儿吧,办的的确不地道,也难怪他生气。” 似乎被老孟的真诚所感染,隔了一会儿,喻峥嵘终于出声了。 “我是真没办法,一定得早点出去。” “减刑谁不想?你他妈把他毛给撸顺了啊,”老孟摇头,“你这么来一下子,知不知道连累多少人?” “老哥,对不住……” “打住,打住,”老孟摆手,“他喜怒无常不是一天两天了,纳粹这名头也不是白来的,你给我赶紧认错,去摆平他就行。” “我哪有本事能摆平纳粹?”喻峥嵘苦笑,起身走到门边,“老哥有烟吗?借一支。” 老孟站起来,点了支烟从窗口递给他,顺手又给自己也来了支。 烟雾腾空而起,喻峥嵘不喜欢会让人上瘾的东西,但在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认,烟草的确能让人得到片刻放松。 一门之隔,老孟觉得喻峥嵘的态度终于松动,稍稍展开了眉头。 自从喻峥嵘被关进禁闭室,大家的日子都很难熬。 “老哥,给我说说,”禁闭室里的喻峥嵘呼出一口白烟,问道,“你们为什么管监狱长叫纳粹?” 第53章 让你跪你就跪,想看你哭你就哭给他看 “哈,”老孟笑了一声,“怎么,觉得他看上去不像?” “不像。”喻峥嵘摇头。 “要是我告诉你,他第一天做管教,就踩断了犯人两根手指呢?” “什么?咳咳……咳……”喻峥嵘呛了一口烟,“你说的是祁……咳咳……监狱长?!” “想不到吧?”老孟看他这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他上班第一天,犯人看来了个白白净净的小年轻,根本不买账。我那时跟他搭班,走的时候还有点担心他应付不来,谁知交班的时候,他一脸平静的跟我说,有个犯人两根手指断了——我以为是上工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故,安慰他没事别慌,后来才知道……” 说到这里,老孟顿了一顿。 “当天有个刺头当着所有人的面不服他管,结果被他拖到车间外的厕所里,直接踩断了手指!第二天我找了个借口去看监控,发现他做的时候,避开了所有的监控探头。又听其他犯人说,那刺头被踩断手指后,还被铐在厕所里好几个小时,一直到哭着用没骨折的手写下自己是被门夹的,才被他放去医务室。” 喻峥嵘倒吸一口气,这么暴戾的祁逸,超出他的想象。 “吓到了?”老孟往地上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后面还有更绝的——这个犯人仗着自己过几个月就要出去了,手指上了石膏就不肯去上工。纳粹把所有人都遣走,拿铁门去夹他受伤的手——直接弄碎了石膏,狠狠再夹了一下本来就没长好的断指。” “我操!”喻峥嵘这下真被惊到了。这种故事,出了黑水港,任何认识祁逸的人都不可能相信。 “那犯人嚎的呀……几层楼都听得到。一般人吧,刚进监狱的时候都心软,过了一阵,看多了别人不把犯人当人,心肠才会被磨硬,”老孟眯了眯眼睛,似乎在回忆多年前祁逸的样子, “只有他,从新人开始,对下面就没手软过。渐渐地,就开始有人叫他‘纳粹’——聪明果断又心狠手辣,哄的住老监狱长管得住手下犯人——我在这里十几年,从基层狱警一直做到总务部长,就没有见过比他更适合待在黑水港的人。” 喻峥嵘听了老孟的评语,怔了好一会儿,才摇头苦笑。 “他没当上监狱长之前,跟别的管教关系好吗?” “他一向独来独往,没人敢惹,”老孟摇头,“有人曾经追他,不知道两人在宿舍里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差点被他踢到断子绝孙。” “那你还愿意跟他?”喻峥嵘狠狠地吸了一口烟,问道。 “纳粹这人,你服侍好了,不会亏待你,”老孟像是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在劝喻峥嵘,“真心给他卖命的人,他会安排好,不会让人白干。” “是吗……”喻峥嵘仰头,吐出一口白烟。 门外的风扇呼呼吹着,一支烟差不多抽完,两人的天也聊完了。片刻的放松过后,燥热的感觉如噬骨之蚁,不依不饶地缠了上来。 “听懂了吧?减刑这种事,批、不批,都是他一句话,根本用不着你点头。他关你,无非就要你服个软而已。听老哥的话,纳粹让你跪你就跪,想看你哭你就哭给他看,别犟。” 门里的喻峥嵘沉默许久,在铁门上捻灭了手里的烟头。 “谢谢老哥提点——我这人有时候就是一根筋转不过弯,别人让我哭的时候,我他妈就是哭不出来。” ※ 老孟的苦口婆心没能劝好喻峥嵘,只好按着监狱长的指示,继续天天来问他有没有改变主意。 喻峥嵘好话赔尽,答案却还是千年不变的“我这脑子不好使,改不了主意。”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不知从哪天开始,老孟再也不来了。 禁闭室里的摄像头还是没有亮起来。除了一天两次的投食,喻峥嵘像是被人遗忘了似的,一直到酷热的天气快熬过去,都没有人来过问他。 掐指一算,从和祁逸吵架算起,他已经被关在这儿 分卷阅读40 差不多一个月了。 他不知道这样两个人顶着还要到什么时候,只知道,就算祁逸要断水断粮让他死在这儿,他都不能往后退一步。 转机来的毫无征兆,那日清早,喻峥嵘睁着眼睛无所事事的睡在床上,“嘎吱”一声响,禁闭室的门忽然打开了。 “祁逸?!” 见门突然打开,喻峥嵘“噌”的一下坐起来,脱口而出祁逸的名字。 门口的人逆光站着,一下子看不清脸。 “老俞,出来吧,”须臾,门口传来老孟的声音,“禁闭结束了。” 第54章 婚姻美满,事业有成。 被带出禁闭室的喻峥嵘胡子拉碴,身上的囚服散发出一阵馊味。走在阳光下,喻峥嵘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光线。 在阴沟里被关了那么久,腹中的饥饿早已习以为常,突然重见天日,还有点适应不了。 跟着老孟,他只顾一路低头向前,两人走了很远,待喻峥嵘回过神来,发现老孟把他带进了一个从没去过的楼。 停在一扇半透明的门前,老孟用钥匙开了门,里面是一间盥洗室。 “去洗个澡,刮个胡子,弄完到隔壁房间等我,我去给你拿衣服。” “谢谢老哥。” 自己这幅样子,的确没法见人,喻峥嵘感激老孟的细心。 单独的小浴室,打开淋浴头,温水“唰唰”地冲在脸上、身上。喻峥嵘用肥皂仔细给自己洗了个澡,边洗边寻思,等会儿见着祁逸该说什么。 告诉他,这不是一场要分输赢的战争,什么都不用害怕,出去之后,一切都会好? 或许祁逸放他出来,已经做好了面对外面世界的所有准备。自己只要抱住他,给他一个吻,好好做一场爱,操的他舒舒服服就好。 这么想着,对着镜子刮胡子的时候,喻峥嵘甚至哼起了小曲。 刮完脸,喻峥嵘把浴巾围在腰间,推开了盥洗室的另一道门。 另一边连着的这个房间里摆了一张圆桌,几把椅子,桌子上还有一支笔。这地方看上去像是会见的地方,但又没有一般会见室的玻璃隔板,角落里还摆了几盆绿色植物,是监狱里难见的一抹亮色。 房间另一头是一道通往外面的门,喻峥嵘从窗户往外张望了一下,这间屋子出去没几步路,就到监狱最外面的那道高墙了。他还依稀记得,墙外,就是马路了。 站在原地,喻峥嵘狐疑地环顾四周,从禁闭室出来时就有的那股隐隐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等了不多久,老孟外面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袋子和一个文件夹。 “洗完啦?” 打了个招呼,老孟走到圆桌边,从袋子里拿出西装西裤、衬衫、皮鞋、手表、皮夹…… 一件接着一件,都是喻峥嵘被捕那天穿在身上、带在身边的东西。 “你看看东西对不对,”老孟摆齐了东西,打开文件夹推到喻峥嵘面前,“东西没问题的话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走了。” “走?”喻峥嵘愣愣地看着满桌自己的物品,问道,“走到哪里去?” “喔,瞧我这记性,”老孟一拍脑袋,从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递给喻峥嵘,“你的减刑批下来了,今天就可以出狱了。” 喻峥嵘接过那几张纸,看到题头写着“刑事裁定书”。他快速的翻阅了一下,里面写的是经审理,由于执行机关提出喻峥嵘在监狱里表现良好,确有悔改表现,法院裁定给予提前假释,最后的落款上,还盖着一个鲜红的法院公章。 而假释开始的日期,正是今天。 “为什么会这样?”喻峥嵘把裁定书拍在桌上,激动地问道,“为什么会这样?!监狱长呢?!” “监狱长?他在办公室里吧?”老孟被他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让我一早上就办你这件事,身边找了别的人服侍。” 喻峥嵘闭了闭眼睛,多日来的饥饿和酷暑没将他击倒,此时此刻,他却有晕眩的感觉。 “我要见监狱长,”定了定神,喻峥嵘对老孟说,“我要见祁逸!老孟!老哥,你一定得帮我!” “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老孟安抚他,“你把衣服先穿起来吧?不管见谁,衣服总要穿好,是不?” 喻峥嵘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把桌上的衣服一一换上。 西装和衬衫似乎刚刚被熨烫过,皮鞋放了一年多,却像刚被擦过那样,一丝灰尘也没有。 老孟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喻峥嵘穿衣服。直到他戴上手表后,老孟才说道:“长官说了,不会见你,让你办了手续赶紧走。” 这些话,老孟事先得了关照,说的慢慢悠悠,喻峥嵘听的却是方寸大乱。 “老哥,求你再跑一趟,问问祁逸愿不愿意见我,”喻峥嵘央求道,“我一定得见他一面!不然出去了也不安心!” 老孟摇头,手指向外面的监狱大门。 “老哥不知道你和监狱长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我要是你,这会儿肯定头也不回就走了——挨了这么久的苦不就为了出去吗?出了这个门,你就是自由人,只要遵纪守法别再进来,不管是监狱长还是什么别的人,谁能管你?你现在见监狱长干什么呢?一个不小心,惹他不高兴了,再回禁闭室好玩吗?” 喻峥嵘朝他走近几步,背对监控探头,低声说道:“老哥求你再帮我去通传一声,无论行不行,我总是死了心。” 说完,他褪下腕上的江诗丹顿,悄悄塞入老孟掌心。 “哎,你这是……”老孟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表,一脸为难,“这真是……唉……好吧……那你等着,我再跑一次吧。” 喻峥嵘千恩万谢,目送着老孟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走的缓慢无比,喻峥嵘在房里坐立不安的等待着老孟回来。手里的文件他又看了一遍,裁定假释的日子是今天,那减刑名单起码半个月前就交上去了。 也就是说,祁逸做出这个决定,最晚也是半个月前的事了。 这会儿,他忽然想起了祁逸说过的话——出去以后,你去结婚生子,我们两不相干。 他居然真的做的出来!喻峥嵘一时气急,竟不知道是应该骂他心狠还是胆小。 绕着房间的桌子,喻峥嵘一圈圈地踱步,直到房门再次打开,才停了下来。 老孟自外面进来,关上门,走到他面前。 “监狱长怎么说?!” 老孟摇了摇头:“还是不见,说祝你出去以后,婚姻美满,事业有成。” “操!!!”喻峥嵘一拳砸在桌子上,“操他妈的婚姻美满,事业有成!!!” 一拳下去,指关节隐隐作痛,却比不上心疼的万分之一。 老孟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又侧了侧身挡住监控,把那只江诗丹顿放到 分卷阅读41 他面前。 “帮不了你。” 喻峥嵘深吸了一口气,仍是把表塞回老孟手里。 “老哥对我的照顾和恩情,我喻峥嵘一辈子记得,这点微不足道的小心意,万望不要推辞。” 说完这话,喻峥嵘低头在交接文件上“唰唰”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在空白的地方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 “我走了,你什么时候休假回S市,千万联系我,咱哥俩好好聚聚。” ※ “老大!” 灰尘满目的马路边,苏毅见到喻峥嵘从黑色的小门里出来,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 抱完却心疼到要哭出来。 “老大,你怎么……瘦成这样!” 两个月前,苏毅还去会见过喻峥嵘,那时他看上去很好,没想到才两个月不见,他整个人都瘦的脱了型,看着让人心酸。 “我没事。” 喻峥嵘拍了拍苏毅的肩,回头望向监狱。 高墙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视线,越过墙头的铁丝网,隐约可以看见黑水港监区最高的那栋楼。 顶层那些玻璃窗里,有一间,是监狱长的办公室。 喻峥嵘远远的看着祁逸,却猜不到,坐在办公室里的人,是不是也在看着他? 第55章 等你来 “小逸:” 铺开信纸,喻峥嵘写下这两个字之后,一支钢笔捏在手里,久久没有再次落下。 出来以后的事情千头万绪,很多事他想要讲给祁逸听。但真要下笔的时候,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在苏毅家里住了几天,他家里有两个小朋友,住久了也不方便。前几天租了个一室一厅,今天搬了出来。” “公寓离市中心有点远,房子还比较新。附近的饭店、商场挺多,生活挺方便。我在网上买了辆便宜的二手车代步,明天就能提车。” “手头的事情还在处理,有点波折,但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这个公寓的租约签了一年,到期的时候,我们肯定可以搬走,买自己的房子住。” 写到“我们”两字的时候,喻峥嵘心里一阵发酸。这句话写完,他从烟盒里找了支烟点上,狠狠抽了几口之后,才继续往下写。 “我走了以后,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按时睡觉?烟好不容易戒掉了,不要再抽。实在睡不着的话,可以吃点褪黑素,1毫克剂量的药片每天晚上一片,连续吃不要超过一个月,调整过来了就停药。” 褪黑素药片有好几种剂量,医生说10毫克以内,每晚一片都算安全剂量。就算这样,喻峥嵘也只敢给祁逸买最小剂量,还仔细的数了又数,倒出大半瓶,只给他留了一个月的量。 又一口烟之后,喻峥嵘继续写信。 “前几天我买手机的时候看到有连着的号码,顺手买了两个,尾号71的号码是我的,70是你的,完整号码我写在手机盒子上了。我原来的手机号也还在用,你找我的话打哪个都行。你的手机里必备的软件我装了一些,热门的游戏也装了几个——微信记得开,发了公寓的地址和照片给你。” 祁逸平时用的是监狱里发的特殊手机,在监区可以不受信号屏蔽的干扰,但功能只有打电话。一般狱警到生活区会用自己的手机聊聊微信,看看微博。但祁逸除了监狱里的同事,没有任何朋友,根本没这种需要。 喻峥嵘估摸着祁逸去了黑水港之后就没再用过自己的手机。他去店里给祁逸买手机的时候,正巧看到有连在一起的电话号码,干脆一起买了下来。 开机以后,喻峥嵘帮他装了必备的软件,申请了微信号。账号上的好友只加了自己一个人,而他自己的朋友圈,也只对祁逸一个人开放。 “其他不多说了,等你来。” 信的末尾,喻峥嵘简短的下了结语,在右下角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信纸摊在桌上,喻峥嵘重新读了一遍,长叹一口气。 从监狱里出来以后,他时时在担心祁逸吃了没,睡了没,一遍遍回想他的样子。 笑的样子,哭的样子,高潮的时候潮红的脸。 还有,那天跪在地上求他不要走。 想一次,就心疼一次。没想到,最后一眼看到的祁逸,竟然是他微微发抖的背影。 喻峥嵘从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那么难熬,难熬到他又抽起戒了好多年的烟,难熬到经常想着想着,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想的难受的时候,他恨不得立即冲到黑水港去把祁逸拽出来,但理智上,他又知道那样做没有用。 这世间唯一能治好祁逸心病的药方,只有时间加上诚意。 坐在书桌前,喻峥嵘眉头紧锁,一支接着一支抽完了烟盒里所有的烟,才算消停。 信纸叠好放进信封,和褪黑素药片、手机一起装进快递盒。封好盒子以后,他在快递单上填上祁逸的名字和黑水港的地址,下了单让快递员来取。 但愿……但愿吧。 第56章 知恩图报 秋风乍起,整个S市都因为酷暑的结束而松了口气。 今年的极端高温天气天数为近年之最,个别几天更是超过四十摄氏度。喻峥嵘回想自己关禁闭的那段时间,要是里面没有水,恐怕真的熬不下来,活活热死都不稀奇。 提前出狱之后,丛港生竟然找他谈了一次,直接让他把这十年来赚到的钱吐出来。还说既然能把他弄进去一次,就能弄进去第二次。 见丛港生自己找上门来还急成这个样子,喻峥嵘反而心里倒有了底。例行公事哭完穷之后,他祝“爸爸”安稳睡觉、步步高升,小心别哪天被警察破门而入,和戚荣去黑水港做室友。 丛港生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喻峥嵘却是看穿了他这只纸老虎,话说完了转身就走。 ——他手里掌握的丛港生贪污线索已经通过中间人,秘密地交给戚荣的亲信,只要等到合适的时机,戚荣的亲信一定会向纪委告发,查到丛港生头上。 可能丛港生是得了风声,也或许是他的政治直觉使然,喻峥嵘入狱后没多久,丛薇就被他送去美国定居,自己也一直在准备跑路。 和喻峥嵘离婚之前,以夫妻的名义能处理的财产都被丛薇迅速贱卖,换成现金带去了美国。但那点钱远不够过惯奢侈生活的丛家在海外过完下半辈子,他们只知道喻峥嵘这些年来挣了不少,却是翻遍所有的账户也不知道他到底藏去了哪儿。 坐在电脑前,喻峥嵘打开比特币交易所的网站,看着不断上升的比特币兑换牌价,感慨世事无常。 得到风声的时候,他用最快的速度变卖掉了手头所有可以变现的资产,先是把现金转到离岸公司的账号上,再全数换成了比特币。虚拟货币只凭密码支取交易,不属于任何政府管辖,安全 分卷阅读42 性极佳。但它的价格涨跌幅度极大,要不是情况紧急,以喻峥嵘的性格,绝不会做这样投机性质的大额投资。 谁想入狱一年半,比特币兑美元的汇率疯狂上涨,如今再看,这竟是他多年投资生涯中最为成功的一笔。 当时情况紧急,知道自己随时随地会被带走,设定比特币密码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把祁逸名字、生日和自己的混在一起,设置了一个很长的字串作为密码。丛薇从来不知道祁逸这个人的存在,就算碰巧找到账户,怕是到死都猜不出来这个密码。 翻身的资本有了,只等丛港生下台,自己就可以重新创业了。只是,祁逸…… 想到这里,喻峥嵘无奈的叹了口气。 寄往黑水港的快递全都显示签收,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任何其他回音。 喻峥嵘在微信上跟祁逸说话也好,给他发语音、发视频也好,都好像在自说自话,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怕祁逸根本没打开快递取出手机,第一次寄出快递之后,喻峥嵘把信和快递给他的东西分开寄过去。信里,他会说些絮絮叨叨的家常话,寄过去的东西有时候是应季的衣服,有时候是好吃的零食,有时候是他挑给祁逸的书,隔天一次,雷打不动。 除了这些东西,入秋后的某天,喻峥嵘给他寄了一个男用贞操带,随物寄出的信只有两句话。 “每早上八点、下午一点、晚上八点可以打开,错过就憋着。 禁止手淫,实在难受的时候,可以张开腿,隔着贞操带去蹭沙发扶手。” 东西寄出去以后,晚上喻峥嵘躺在床上,想到祁逸戴着贞操带欲火焚身的跨坐在沙发扶手上扭腰的样子,顿时硬的不行,喘着粗气给自己撸了一发。 他太久没做,撸出来的时候,射了自己满手。 操! 脑中短暂的空白过后,喻峥嵘浑身脱力,空虚感如潮水般地涌遍全身。 祁逸那个傻瓜,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 深秋将至,待全城都穿上长袖外套的时候,喻峥嵘意外接到了一个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起来以后,对方叫他老俞,自称是“孟浩东”。 “哎哎哎,老哥!”喻峥嵘瞬间反应过来,是祁逸身边的老孟打来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老孟告诉他,自己到S市参加监狱局培训,问他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当然有,”喻峥嵘忙不迭的答应,“老哥喜欢吃什么?我来安排,咱哥俩好好聚聚!” 问清楚了他住的宾馆位置,喻峥嵘定了一家有小包房的火锅店,晚上和老孟两人点了酒和菜,碰杯寒暄。 第一次以平等的身份在监狱外见面,开始两人还有些不习惯。等酒过三巡,老孟喝到眼角发红,话也多了起来。 “黑水港无聊啊,哪有这里花花世界好……”老孟叹了口气,忽然朝喻峥嵘竖起大拇指,“你小子算够意思,人出来了也没忘记纳粹,寄那么多快递给他。” 作为跟在纳粹身边的人,出狱的那天又闹了那么一出,老孟不可能对他和祁逸的关系一无所知。但既然对方没提,喻峥嵘也就顺势装傻。 “知恩图报,他对我不错,我出来了也不能忘记他,”喻峥嵘给老孟的酒杯满上,“我寄过去的东西他收吗?” “收,怎么不收!”老孟哈哈一笑,“盒子都全都留着不让收拾,他房里都快堆不下了。” 我为了写这个,买了一点比特币,亏死了。 第57章 人心惶惶 喻峥嵘听了松了一口气,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要是他问起,你跟他说,我总是要等他出来的。” 话说到这份上,喻峥嵘也不想藏着掖着了。 “瞅机会,老哥帮你把话带到,”老孟“嘿嘿”一笑,举起酒杯,“看不出你还挺痴情。” 喻峥嵘笑笑,和他了碰了碰酒杯,一饮而尽。 酒杯再次被倒满,既然话已经挑明,喻峥嵘干脆大方地问起监狱长的近况:“祁逸最近好吗?今年的人事协调会差不多开过了吧?有什么调动的风声吗?” 老孟摇了摇头。 “人事调动这种事情太敏感,市里的会开过了,没正式任命之前,他不会露风声。” 喻峥嵘点头,追问道:“那他身体怎么样?吃饭什么的,还好吗?” “吃一半倒一半——监狱里的厨子就那个水平,翻不出什么花样。你也知道,他其实挺公子哥的,吃饭很挑剔。” 喻峥嵘听了一阵心酸,祁逸是挑食挑的厉害,但他在的时候,只要一个眼神过去,无论有多不情愿,祁逸都会把餐盘里的东西吃光。 “还有,最近监狱局不知道搞什么事,派了一拨人过来审计,一会儿要这个文件,一会儿要那个凭证,把整个财务部搞得鸡犬不宁。纳粹看到这拨人脸黑的要命,天天叫我去问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滚蛋。” “审计?”喻峥嵘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气味,“为什么?哪里还能找出祁逸那么清汤寡水的监狱长?” “不知道是查谁,总之搞的人心惶惶,希望早点搞完。”老孟无奈的摇头,饮尽了杯里的酒。 喻峥嵘听了老孟这几句话,心里七上八下的。他知道祁逸不会拿钱,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祁逸在黑水港这十年得罪不少人,难保不会有小人怀恨在心,造谣生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审计的事情,喻峥嵘也理不出什么头绪。菜吃完、酒喝够,老孟说时间不早,要回宾馆了。 喻峥嵘结完账,送老孟进了宾馆才叫车回家。一路上他想着今天听到的这些事,一直心事重重,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以前借着丛港生的势头,他在市政府里有自己的关系,拐弯抹角总能联系上监狱局的人问问情况。但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是丛港生的弃子,只要丛港生还在位子上,关系人怕是没那么容易联系上。 思虑再三,第二天一清早,喻峥嵘给苏毅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去找人问情况。这个请托七转八转,最后问到了监狱局的某个副局长那里,得到的回答是三个字: 不好说。 …… 消息经过层层转述,传到喻峥嵘耳朵里的时候,已经过了整整一个星期。 在这期间,不管他是写信还是发微信,祁逸还是照样不回。 挂掉苏毅的电话,喻峥嵘怔怔的望着窗外,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忽然摄住了他。 最重要的东西即将离去,就此消失不见。 给他时间?给他空间?什么都顾不上了,此刻的喻峥嵘只有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要亲眼确认,祁逸完好无损。 深吸了一口 分卷阅读43 气,喻峥嵘一把抓起车钥匙,往门外跑去。 从S市开车到黑水港监狱,顺利的话要四个多小时。如果堵一堵车,要多少时间上不封顶,根本算不出来。 喻峥嵘开车出去的时候已近傍晚,车子还没出市区就遇上了晚高峰,等摸上高速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手握方向盘,喻峥嵘看似面无表情,脚上的急油急刹却出卖了他急迫的心情。 早一分钟,不,早一秒钟也好。 车子在夜幕中一路飞驰,终于在晚上十点前赶到了黑水港监狱。 把车停在路边,喻峥嵘跑到监狱门岗处“砰砰砰”地拍门。 “什么事啊?!” 门岗室里的值班狱警正准备睡觉,被他拍门声惊醒,非常不高兴。 “我和监狱长约了见面,麻烦通传一声。” “神经病啊?!”狱警嘀咕了一声,理都没理他,“啪”的一声直接关上了小窗。 早就过了接待时间,真有重要的事情,里面一定会派人出来接人,绝对不会让人大晚上在外面拍门。 喻峥嵘又接着拍门,边拍边喊道:“我认识孟浩东!” 听到他报出老孟的名字,那狱警狐疑地将小窗开了一条缝。 “你认识孟浩东?”狱警的语气仍然怀疑,态度却好了不少,“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喻峥嵘简短地答道。 “我这儿有规定,不能随便放人进去,真有事的话,让他派人下来接你吧。” 喻峥嵘随即掏出手机,给老孟拨电话。 “老哥,是我,又有事求你帮忙了。” 第58章 独角戏 接到喻峥嵘的电话,老孟爽快地说派人下来接他,见面再聊。 朝中有人好办事,见他打通了老孟的电话,门岗室的狱警态度180度大转弯,不仅让他进屋里等,还给他派了支烟。 喻峥嵘道了谢,点上烟就是一阵猛吸,等老孟派的人到的时候,他那支烟早抽完了。 监狱里带人进去手续繁杂,来接他的狱警只带了张字条下来,签了个名就把喻峥嵘带进去了。 时隔数月回到黑水港,进入熟悉的监区,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有自己的身份,从一个囚犯变成了一个旁观者。 熄灯时间已过,监区里的一栋栋大楼寂静无声地蹲守在高墙的包围中。操场上,只有带路狱警和自己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回响在空中。 走过操场,不远处就是办公楼了,喻峥嵘抬眼望去,顶层的办公室窗口,似乎仍有灯光透出。 无暇多想,狱警带着他一路向前,没多久就走到了监狱长办公室门口。 “笃笃笃,”狱警抬手敲了敲门,“长官,客人到了。” 隔着门,里面模糊的传出一声“请他进来”。 狱警做了个“请”的手势,喻峥嵘向前走了一步,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这个动作他做过很多很多次,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 办公室里,有人在桌前伏案疾书,听到喻峥嵘进来的动静,他应声抬头。 看清那人脸的刹那,喻峥嵘愕然失声,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人倒是朝他笑:“老弟,带上门啊。” “老孟……老哥?你……怎么……” 坐在监狱长位子上的人,竟然是老孟。 回过神来,喻峥嵘才发现,办公桌前的铭牌,赫然从“祁逸”变成了“孟浩东”。 见他一直愣在原地,老孟干脆走过来关了门,请他在沙发上坐下。 “红头文件来的急,我也是昨天才确认这事儿。” 喻峥嵘稳了稳心神,问道:“老哥你变成监狱长了?那祁逸呢?他……” 话到此处,刚刚带路的狱警敲门进来,给喻峥嵘上了杯茶。 话题就此被打断,就在狱警端茶送水的这会儿功夫里,喻峥嵘心里转过无数可怕的念头。 好不容易等到狱警出去,他艰难的问道:“是不是审计审出事了?祁逸他……他被带走了?” “没事,”老孟见他脸色不好,不敢再跟他绕圈子,“他辞职了。” “辞职?” 老孟点头,解释起原委来。 “你走后没多久,祁逸就申请调去S市。但是监狱局的领导说没有好位子给他,让他继续待在黑水港,还承诺今年再给他升一级。但是祁逸态度很坚决,说就算降级也要回去。拉拉杂杂讨价还价很久,那边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个位子,结果又为了黑水港监狱长继任的人选吵了起来——祁逸要推我上去,监狱局一定要空降。僵持许久,谁也不让,后来领导说先做离职审计吧——我估计监狱局本来想审出点问题来做筹码,但来了一堆人磨蹭好多天,实在是审不出什么能说的东西。最后祁逸嫌烦,干脆用辞职换我的任命。他的辞职报告交上去又批了几个星期。就这么来来回回的,我昨天才拿到正式的任命书。” 说到这里,老孟又给喻峥嵘解释了一下之前的误会:“之前大家只知道他一直跑市里,但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几天前眼看尘埃落定了,祁逸才跟我说了个结果,所有这些过程,还是监狱局的熟人后来告诉我的。” 喻峥嵘听完,长出一口气。中间有这么多故事,怪不得托人只问来一个“不好说”。 “那真是……恭喜老哥了!” 老孟眉开眼笑地拍了拍他的肩,新任监狱长显然还沉浸在升职的喜悦中,各种恭维都很受用。 但是,喻峥嵘此刻最关心的,显然不是老孟的心情。 “上次你跟我说了审计的事情,我担心他有事,所以过来看看,”喻峥嵘急着问祁逸的下落,“他什么时候走的?人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啊……”老孟似乎很奇怪他这么问,“下午收拾行李走的,也不说去哪儿,派车送他他都不要……没跟你联系吗?” 喻峥嵘再次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 “他是S市人,回父母家了吧?”老孟看了看墙上的钟,“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应该能到市区了。” 喻峥嵘霍然起身。 “老哥抱歉,我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咱们再好好聊聊。” ※ 去程四个小时,回程四个小时。 出门的时候天还有点亮,回城的时候却已经是午夜,高速公路一路畅通。 风驰电掣般的驶出黑水港回到S市市区,等红灯的时候,喻峥嵘心烦意乱。 一路上他逮着机会就给祁逸发信息打电话,却没有得到一丁点儿回音。 正如他出狱的这几个月以来一样,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祁逸的任何回应。 喻峥嵘觉得自己好像面对着漆黑一片的观众席,演着一出独角戏,演出的时间越长,他就越心慌。 理智上他告诉自 分卷阅读44 己,祁逸这么久了都不肯跟他联系,离开监狱也不一定是去找他,多半回了父母家。 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如果祁逸去了他那儿,找不到自己的话,会有多失望。 就一晚上的工夫,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傻事来。 车子在车库里急转急刹,轮胎磨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没管车子还歪在车位上,喻峥嵘跳下驾驶座,往客梯一路跑去。 电梯“嗡嗡”的运行着,喻峥嵘死死盯着显示屏上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直到“叮”的一声,电梯停在十五楼。 来回八个小时,火急火燎地出门又赶回来,这会儿家门近在咫尺,喻峥嵘却突然不敢跨出这一步。 如果,回到家,仍然得不到祁逸的任何消息,该怎么办? 喻峥嵘这一生中,还从没有过如此焦灼的时刻,即使双手反铐被带上警车的时候,他也没有像此刻这样惶恐不安。 电梯门在十五楼缓缓打开,停顿片刻之后,又缓缓关上。 喻峥嵘深深地吸了口气,伸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电梯门。 …… 半夜两点,走廊里安然寂静,喻峥嵘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他租的公寓在走廊尽头,从电梯里出来以后,需要走上一段路才到。 走廊里的感应灯随着他的脚步声被一一点亮,最后一盏灯亮起的时候,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他正好可以看见窗外的一轮明月。 和窗下的那个人。 温暖的灯光下,祁逸穿着他买的卫衣和牛仔裤,背靠着一个大号的行李箱,似乎睡着了。 第59章 想要,很想要,想的要命。 初秋的晚上并不寒冷,灯光下的祁逸睫毛微颤,并不知道有人站在他面前。 一声轻响,喻峥嵘手里的钥匙落到地上。 祁逸被这声音惊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 视线所及,他看到喻峥嵘在他面前单膝跪下,脸上的表情似哭又像笑。 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现实,祁逸先是揉了揉眼睛,然后伸出手,抚摸面前喻峥嵘的脸。 喻峥嵘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腕。 “知道回来了?” “你不在家……”祁逸的语气有些委屈。 “去黑水港找你了,”喻峥嵘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进去说。” 捡起地上的钥匙,喻峥嵘打开公寓的房门,一手拎起箱子扔进去,一手把祁逸拉进屋。 客厅的窗户没关,月亮透过窗纱,照进来一小片朦胧的光。楼下几株金桂开的早,即使楼层住的高,空气中仍然隐约飘散着桂花的甜香。 一进门,没开灯没说话,喻峥嵘反身就把祁逸压在门上,急不可耐地亲了上去。 “唔……嗯……” 黑暗中,两人唇齿相缠,呼吸浓重。喻峥嵘的吻粗鲁又强势,他的双唇吸吮缠着祁逸的嘴唇,舌头长驱直入,没一会儿就把祁逸吻的腰酥腿软,心如擂鼓。 不知不觉间,喻峥嵘的手从他腰间往下,直接伸进了牛仔裤里。稍稍一动,便碰到了胯间的皮质贞操带。 皮革系带触感光滑,勒着祁逸火热的皮肤。喻峥嵘的手在祁逸腿根摩挲了一下,随后直接覆上了他的阴茎,隔着一层皮质,粗暴地揉捏起来。 “唔……唔……”随着他的动作,祁逸十指收紧,猛然抓住喻峥嵘的腰,含糊不清的嚷道,“要……要……” 喻峥嵘咬了一口他的唇。 “要什么?” “要解开……”祁逸的阴茎迎着他的手不停磨蹭,“操……操我……” “操你?” 喻峥嵘冷哼一声,他抽出自己的手,抱起祁逸扛到自己肩上,大步往卧室里走去。 打开卧室的顶灯,喻峥嵘把祁逸扔到床上。 “操你之前,先把欠帐清了!” 灯光下,祁逸一阵眩晕。还没搞清楚什么事,便被喻峥嵘一把拉下了牛仔裤,露出勒着贞操带的雪白屁股来。 忽然,“啪”的一声,喻峥嵘举起手臂,照着他的屁股便是一巴掌。 “呃啊……”祁逸被他打的一声痛呼。 “刚刚为什么不接电话?!” 喻峥嵘心里有气,手上用的也是真力气。这一掌下去结结实实,祁逸半边屁股上瞬间便浮出了五个指印。 “祁逸,你他妈心真狠啊……”喻峥嵘越说越气,“几个月了!一个字也不回!” “啪”的一声脆响,又是一巴掌拍在祁逸另半边臀肉上。 “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啊!!!” “呜呜……”床上俯趴着的人一阵呜咽。 “说话!”喻峥嵘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话啊!” “不是……故意要你担心……不想……不想什么事情都靠着你……” 祁逸的十指紧紧掐着床单,辩解的声音都在发抖。 “调回S市的事情一直没搞定……就算说了……除了让你担心,也没别的用……” “跟我没关系是吧?”他的辩解丝毫没有缓解喻峥嵘的怒气,“你自己扛是吧?!” 祁逸把头埋在床里,不敢点头称是。 见他那副熟悉的倔样子又来了,喻峥嵘气极,又给了他一巴掌。 “刚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呜……电话……手机……”祁逸忍着痛,声音委屈无比,“大概没开声音……” 人的感官十分奇怪,饱尝甜味之后,有时反而会爱上奇特的刺激。 辣味如是,痛觉亦然。 祁逸原来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痛,但明明两瓣臀肉都还痛的厉害,这会儿喻峥嵘的掌掴,却让他觉得异常刺激。 连带着胯间贞操带裹着的阴茎,竟然也硬了起来。 几个月没有被喻峥嵘碰了,祁逸如同沙漠中苦苦支持着的旅人,饥渴难耐。 想要,很想要,想的要命。 今晚还有大结局。 第60章 一辈子(完结章) 60 完结章 回头看了一眼盛怒之中的喻峥嵘,祁逸用肩膀支撑起身体,双手扒开了自己的屁股。 灯光下,深色的皮质贞操带勒着他雪白的翘臀,上面还留着喻峥嵘刚刚的杰作。 祁逸塌腰翘臀,讨好的向喻峥嵘献上自己布满红色指印的屁股。 “骚货,”看着眼前的诱人景致,喻峥嵘喘着粗气,举在半空的手臂慢慢放下,“欠操!” 脱光自己的衣服,喻峥嵘俯身压到他身上,伸手松开了贞操带的搭扣。 拨开祁逸股间的那根带子,喻峥嵘双手扶着他的腰,用自己的龟头顶着他湿淋淋的后穴,一点一点往里插。 “啊啊……啊啊啊啊!” 祁逸是真的饿狠了,后穴一口一口的吞着喻峥嵘的阴茎,淫叫声一直没停过。 整根阴茎完全被吞进去之 分卷阅读45 后,喻峥嵘揪住祁逸的奶头,开始狠操起来。 祁逸身上的贞操带并没有被完全卸下来,这会儿,松垮的金属搭扣随着喻峥嵘的操弄,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自从两人在监狱里分开,喻峥嵘自己撸的都很少,饿了这么久终于吃到肉,自然是毫不留情,每次都往最深的地方操。 “唔……唔……唔!!!” 每次抽插都爽快至极,但远未到他想射的时候,祁逸的后穴忽然一阵紧缩,叫声都变了调。 “小婊子,你敢!” 喻峥嵘知道祁逸要射,停下动作,用手去摸他的阴茎。 谁知祁逸没忍住,被他这么一摸,竟然瞬间射了出来。 “啊啊啊啊!” 喻峥嵘“操”了一声,一把扯下祁逸裆间的贞操带,把自己的阴茎抽了出来。 “躺好!” 祁逸腰酥腿软,后穴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不停收缩。他艰难的转了个身面对喻峥嵘,朝他打开自己的双腿。 喻峥嵘伸手握住他的阴茎,慢慢套弄起来。 刚刚射过的阴茎还没软下去,根本经不起刺激,祁逸难受的一下子叫起来。 “不要弄,不要弄,求你!” “你知道难受?”喻峥嵘打开膝盖,压在他大腿根,再次把坚硬的阴茎顶进他后穴里,“瞧不见你的时候,我多难受你知道吗?啊?!” “唔唔唔唔!” 祁逸如出水的鱼一般在床上弹动,却被喻峥嵘牢牢的钉在床上。 “怕你吃不好!怕你睡不好!” 喻峥嵘如泄愤一般,每说一句都用尽全力撞进他身体里。 “怕你出事!” “你他妈有想过我吗?啊?!” 祁逸口中呜咽,被他压在身下不停的操弄着,看着喻峥嵘发红的眼睛,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身体难受,心里更难受。 泪水瞬间涌出眼角,他忽然意识到,曾经抛弃过自己的喻峥嵘,如今却再也承受不起自己对他的抛弃。 祁逸伸出双手,揽住喻峥嵘的脖颈。 “对不起,”泪眼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喻峥嵘的眼眶红了,“对不起。” 爱与性是这样的奇妙,如果你能朝爱人敞开心扉,张开的双腿间,所有的感官都会被放大百倍千倍。 注视着祁逸的眼睛,一下又一下,喻峥嵘的每次操弄都顶到他的前列腺,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 “呜……” 明明刚刚射过一次,祁逸搂着喻峥嵘被他干了没多久,竟然又来了感觉。 “喻……喻……喻峥嵘!” 灭顶的快感再次袭来,祁逸用指甲在喻峥嵘背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抓痕,尖叫着射了出来。 被背上的痛感一激,喻峥嵘用力撞了几下,一声低喘,把精液射进了他的身体深处。 射精之后,喻峥嵘倒在祁逸身上,满身都是汗水。 阴茎还插在祁逸身体里,喻峥嵘的脸埋在祁逸的肩窝里,双臂紧紧圈着他。 月影婆娑,窗纱轻抚。初秋的夜晚那样美,美的让人想起多年前,那些如梦似幻的午夜。 在那些夜晚,每当他们做完爱,祁逸总会贪恋这一刻的拥抱,悄声对喻峥嵘说—— “我爱你,”眼角泪痕未干,祁逸附在喻峥嵘耳边,轻声说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多日的忧惧散去,喻峥嵘双臂收紧,几不可闻的吸了吸鼻子。 一阵清风抚过,带着若有若无的桂花甜香,温柔的抚摸着两人汗湿的身体。 须臾,喻峥嵘动了动还插在祁逸身体里的阴茎。 “你这里,以后给谁操?” “喻峥嵘,”祁逸紧紧搂着他,“只给你操。” 喻峥嵘侧身,与他额头相抵。 “操多久?” 祁逸双手捧住他的脸,认真吻了吻他的唇。 “一辈子。” - 正文完 - 第61章 番外01 - 中秋小番外 番外01 - 中秋小番外 出狱后的第一个中秋节,上午喻峥嵘带着祁逸去疗养院见了他父母,见完了回家路上就逼着祁逸给自己家里打电话,问晚上能不能去吃饭。 祁逸不愿意,坐在副驾驶磨蹭着一直不动手,喻峥嵘见状直接把车停在路边,踩下刹车熄了火。 “去打。” 见他脸色沉了下来,祁逸心知躲不过,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来又划去,终于推开车门出去打电话了。 喻峥嵘看着他的背影,顺手打开了电台。一首歌还没听完,祁逸就回来了。 关好车门系上保险带,祁逸说:“让我们晚上过去。” 喻峥嵘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这些年你连过年都窝在黑水港,你爸妈当然想见你——不知道你在担心些什么。” 祁逸把头别向窗外,过了许久才说:“太多年没回去,我不习惯和他们亲近。” “别老记着以前的事,他们就算伤害过你,你这些年也让他们够伤心了——更何况,现在社会进步了,大家看事情的眼光不同了。” 祁逸仍在看窗外的风景:“他们已经老了,跟不上时代的变化。” 喻峥嵘耸肩。 “儿子跑去鬼地方一待十年,现在只要你回来,别说喜欢男人了,喜欢的不是人你爸妈估计都没意见。” 就算喻峥嵘这样说,祁逸仍然恹恹的,一路都提不起精神。 车开到家,喻峥嵘把车停进车位,熄火之后,祁逸刚想下车,忽然被他抓住了手腕。 “要是你乖,晚上从你家回来,我让你在这里舔。” 祁逸顿时睁大了眼睛,车库里随时有车进进出出,他们从来没试过在这里玩。 看了看车子周围,又看了看喻峥嵘胯下,祁逸简直想立刻钻下去帮他舔。 喻峥嵘摸摸他的头发。 “舔的好的话,赏你吞下去,怎么样?” 【中秋番外的彩蛋结局】:顺利见了71的父母,老俞回来让71在停车库帮他舔出来了,但是不准吞下去,一路含着,进了电梯红着脸看着老俞跟邻居打招呼也不能出声。 第62章 番外02 - 情人节 喻总和古S 情人节番外 S市郊区矗立着一座欧式古堡般的建筑,名字也直白,就叫“城堡”俱乐部。 几年前被人介绍了这个地方之后,喻峥嵘经常来这里玩。开始的时候,是因为这里的表演对他的胃口,需要了也能找个可靠的人发泄。时移日久,新鲜感慢慢褪去之后,他却还是经常到“城堡”来——有时候是泄欲,有时候,他甚至什么人也不找,纯开个房间睡觉。 这个世界上怪人太多了,有钱人的癖好更是不可言说。因为扔的钱够多,喻峥嵘早成了“城堡”的svip,他的一应要求,这里的服务人 分卷阅读46 员都会第一时间满足,从来不会多问什么。 倒是那些眼尖的Sub,上完床,心里还骂着他手狠,嘴里却甜甜的喊他,或多或少要提些要求。 “先生,”今天的男孩化名叫Lu,眼睛也的确像小鹿,“今天是情人节。” 他刚刚用嘴服侍的完喻峥嵘,唇角还沾着点乳白色的精液,声音却像在蜜糖里泡过一般,带着一股子甜腻。 “情人节?”喻峥嵘看也没看他,径直拉上了自己的裤子,“想要什么?” 喻峥嵘一向出手大方,只要够乖不多话,小费总是丰厚的。 “什么也不要,”Lu膝行了几步,跪在他面前,“只求您收了我做您的私奴。” 喻峥嵘正在扣扣子的手一顿,忽然抚到他唇下,用力掰起他的下巴。 Lu的年纪大概二十多,看着还像是学生。 “城堡”里的服务人员熟知喻峥嵘的口味,每次给他推荐的都是大学生模样的人。Lu跟他玩过挺多次,但说实话,喻峥嵘没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 左右都是这样一张脸,再怎么像,也比不上心里念着的那个人。 仔细看过Lu的眉眼之后,喻峥嵘松开手,继续穿自己的衣服。 收拾妥当,他从皮夹里抽了一叠钞票,扔到Lu面前。 然后,一句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走廊里,有侍应生正站在那里等候吩咐。 见喻峥嵘出来,侍应生走到他身边,低声问有什么需要。 “门里这个,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侍应生低头称“是”。 喻峥嵘抬手看了看表,发现时间还早。 “带我去酒吧。” …… “城堡”里的酒吧,宛如欧洲古堡的大厅,核桃木打造的桌椅配着枝形吊灯,处处带着一股复古的气息。 今天是情人节,喻峥嵘坐在吧台边喝着酒,冷眼看着客人们在酒吧里消遣笑闹。他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跪着——或许成双成对,或许一主多奴,总之,没有独自一个人的。 也对,在这个遍地都是赤裸裸的欲望的地方,又有谁会独身前来,旁观别人寻欢作乐呢? 威士忌一杯接着一杯,就在他喝的将醉未醉之时,喻峥嵘听到有人叫他。 “喻总。” 锃亮的尖头皮鞋停留在几步开外,鞋子的主人坐上高脚椅,指了指喻峥嵘面前的酒杯,问酒保要了一杯一样的威士忌。 “古先生。” 喻峥嵘举杯,和来客碰了碰酒杯,吞下一大口酒。 来客叫古厉,是这间俱乐部最高级别的管理人,也是圈内无数Sub向往的顶级Dom。喻峥嵘在这里花钱多了之后,总有些场合能见到他来应酬,一来二去也算混个脸熟。 真正和古厉熟络起来,是因为几年前,他陪妻子去S大附属医院看病。他们挂了专家号,进了医生办公室之后,看到穿着白大褂的那位医生,喻峥嵘一下怔住了。 当时坐在办公桌后,摆着一张冷脸的副主任医师,正是古厉那位有名的私奴。而古厉本人,正穿着护士服坐在他的身边,帮他开检查单开药方,做着所有护士该做的事。 古厉的奴隶见了喻峥嵘也是一愣,只是这表情稍纵即逝,随后他便投入了正常的问诊中。 在医院撞见之后,古厉在城堡里再见到喻峥嵘,便找他私下聊天。 都是体面人,谁也不会把别人的隐私到处乱说。但那次意外的相遇,却好似揭破了大家脸上的面具,让喻峥嵘和古厉意外熟络起来。 一次次的酒吧小酌,两人交换了各自的故事——喻峥嵘知道了古厉的私奴平时是他的上司,两人现在同居在一起,是24/7的贴身主奴关系。古厉也知道了喻峥嵘和妻子已经没了感情,一次治疗失败后,便再也没有配合妻子去过医院,两人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 情人节的“城堡”生意很好,古厉照例带着奴隶上下巡视,这就撞见了独酌的喻峥嵘。 “今天这种日子,你没有去玩?” 古厉把手上连着奴隶项圈的金链子拴在椅背上,穿着西装的奴隶随即温顺的跪下,在他脚边静止不动。 “玩过了……”喻峥嵘说着,又是一口酒,“没意思。” 古厉挑眉:“没服侍好?” 喻峥嵘摇头,这种日子里,他心情不好,并不想多说。 古厉也不催他说话,只是在旁边默默的陪他喝酒。 一杯酒下肚之后,古厉身边的奴隶忽然晃了晃身体,伸手抓住了他的裤脚。 古厉低头,一个严厉的眼神之后,奴隶立刻将手背到身后,做了几次深呼吸,似乎想要平复自己。 喻峥嵘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忽然笑了。 跪在地上的奴隶身体里一定是放了什么道具,刚刚正是发作的时候。 古厉朝他笑了笑:“这几天发情期,见笑了。” 喻峥嵘脸上的笑意未褪:“你这一瞪,不是让张医生更难熬吗?” 古厉往下斜了一眼,果然他的奴隶呼吸急促,胸膛正不停地起伏着。 “天生的贱货,”古厉伸手,随意的抚弄着奴隶的下巴,“不管着他,天天都能发情。” 跪在地上的张医生微仰着头,显然已经被主人弄的情迷意乱。 “只是对着你吧?” 喻峥嵘见过张医生工作时的样子,永远一张冰山脸,平时怕是没人敢惹他。 “那是当然。”古厉答的随意,似乎医生只对自己有感觉,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夜渐渐深了,周围笑闹声不断,头顶的枝形吊灯散发着令人晕眩的光芒。看着面前的这对主奴,喻峥嵘忽然很想念自己生命中出现过的一个人。 “我,也曾经有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 “哦?”古厉让酒保给他添了酒,“很多人想跟你,我从没听说过你收过奴。” “不是这里见过的……”喻峥嵘苦笑,轻轻摇了摇头,“是很多年前,我上过的第一个男人,第一条狗,也是……男朋友。” “没想过会从你嘴里听到这么纯情的字眼,”古厉笑,“到底是狗,还是男朋友?” 再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医生,喻峥嵘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怎么分……那时年轻,我们无师自通,玩过很多东西、很多花样——比你们那堆dom须知里写的,要过分的多。” 古厉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 “他什么都依我,奴性也确实重,玩的再疯再痛也不会抱怨。” “好狗,”古厉淡淡地说,“你手上有分寸吗?” “有,”喻峥嵘点头,“就算偶尔手重,心里肯定有分寸。” 古厉了然的笑笑:“很喜欢他?” “喜欢?”喻峥嵘的表情似乎有些迷茫,“我那时都不确 分卷阅读47 定我是喜欢男人,还是只对他有胃口。同居了一年,是我提的分开——想让我们都回归正常的生活。” 听到“正常的生活”这几个字,古厉忍不住大笑起来,连带着他跪在身边的奴隶,脸上似乎也带了一丝笑意。 喻峥嵘自己也笑了。 “是啊,那时真是……”喻峥嵘不禁摇了摇头,“这个世界有什么是正常的呢?那时真是太年轻了,什么也不懂。” “后悔吗?”古厉问道。 喻峥嵘思索良久,缓缓点头:“当时自己能力不够,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现在有条件了,我很想找他回来,像你们这样,一直生活在一起。” “你也不必太自责,总有一些忠心耿耿的好狗在我们养不起的时候出现,他们爱我们,我们也爱他们。但是养不起的时候,我们是没有资格做狗主人的,勉强为之,只会徒增麻烦。” 古厉似乎有感而发,说完这段话后,他的表情有些伤感。稍作停顿,他朝喻峥嵘举起酒杯。 “希望下一个情人节,在这里,看到你带着你的狗。” “承你吉言。” 喻峥嵘也举杯,他看了看神色平静的医生,和古厉轻碰酒杯。 “祝你们情人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