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慢慢起》 结婚。 东城,十二月,寒风乍起,落叶满阶。 苏慢拢了拢身上的披肩,一会儿就是婚礼了,可别感冒了才好。 因为时间仓促,婚礼地点直接定在了陆家老宅,好在宅院的面积比一般的庄园还要大,布置起来倒也颇为壮观。 此时宅内宾客众多,苏慢听着乌央乌央的,估计整个东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齐聚了。 距离婚礼开始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新郎陆衍南姗姗来迟,他推开waitingroom的门,微微点头,“抱歉,路上有点堵。” 苏慢摆摆手,示意没关系,然后接过伴娘郁晴递过的捧花,深呼一口气。 还是有点不真实,明明没见过几次面的两个人,马上就要一起走向礼台。 “挽住。”苏慢出了个神的功夫,陆衍南已经换好了礼服,他抬起手臂示意,声音低低的。 苏慢照作,葱白手指攀上强劲有力的手臂,恬淡的鸢尾花和清冽的乌木香靠近交织,镶满碎钻的拖尾婚纱随音乐的响起开始移动。 那场婚礼极其盛大,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绚烂的烟花照亮了整片夜空,直到婚礼彻底结束,苏慢脑海里都还回响着烟花炸开的嘭嘭声。 * 第二天清晨,金黄的阳光透过镂空细花的纱帘照在苏慢的长睫上,她睁开眼,看到褐白相间的装修风格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里是枫湾别墅,她和陆衍南的婚房。 身后的人似乎察觉到气息的改变,紧了紧搭在纤腰上的手,“醒了?” 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清冽,晨起的沙哑带着些蛊惑,像昨晚他趴在她耳边的低喘。苏慢脸微红,“恩,吵醒你了?” “没有。”陆衍南翻身下床,苏慢腰间顿空,说不上什么感觉。 她对陆衍南的气息并不排斥,甚至觉得昨晚那种亲密的关系水到渠成,明明两个人并不熟。也许是因为,这是夫妻之间本来就该做的事。 苏慢百转千回间,陆衍南已经大大方方走进浴室,他其实习惯八点准时起来洗漱,今天却晚了半个小时,可能是昨天喝的太多了,他想。 多到本来想熟悉熟悉再碰她,没想到看到她露在被子外的圆白肩头就没忍住,直接把人压在了身下。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摆摆头。 * 两个人都收拾完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楼下餐厅已经摆好了早餐——瑶柱扇贝粥和虾仁鸡蛋包还有各式的小菜。 佣人递上温热的净手巾,喊了声太太。 苏慢还不太习惯这样的称呼,脸微微一红。陆衍南刚好放下ipad,看见她溺在晨光里的粉红皮肤,又想起昨晚柔软细腻的触感,心下一动。 “还疼吗?”陆衍南问。 苏慢起先没反应过来,随着勺子碰在碗壁上的脆响顿时开了窍,正要送进嘴里的粥也变的滚烫。 “不……不疼了。”这人真是的,没头没脑来这么一句,旁边还站着人呢。 “唔。”陆衍南看她脸越来越红,想是害羞了,没再多问。“家里的佣人会定时定点出现,其他时候都在后面的角楼里,拨内线电话可以联系到。另外这张卡你拿着,有什么要购置的东西自己做主。” 是张百夫长无限额黑卡,持卡人多为各国政要及顶级富豪,由美国运通邀请办理,不接受办卡申请。 苏慢在考虑接还是不接,虽然已经结婚,但到底是商业联姻,没有什么感情基础,经济上是不是分清楚更好一些。 “不够?”陆衍南看苏慢没反应,以为她不知道这张卡无限额。 苏慢摆摆手,“不是,只是有点奇怪……” 陆衍南反应过来,这是还没进入陆太太的角色,“没什么奇怪的,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应该的。” * 一直到吃完早饭上了楼,苏慢还被女主人叁个字震的有点麻。 陆衍南似乎比她更早接受了两人已经结婚这个事实,可能因为站的角度不同吧。 陆家是东城只手遮天的存在,陆衍南又是陆家独子,陆氏集团总裁,掌握东城经济命脉,产业遍布全球,身家无数,宽肩窄腰,风度偏偏。 而苏慢,是被硬塞给陆衍南的。 叁个月前苏慢刚毕业回国,就被苏父苏字山告知准备联姻。其实她一早做好准备,作为苏家的二女儿,她不像姐姐苏明夏那样可以独当一面挑起公司的大梁,所以肯定要在婚姻方面物尽其用。 只是没想到那么快,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被多少富家千金觊觎的陆衍南。 苏家虽然有点家底,不过和陆家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但苏家手里有块地,那块地虽然不大,却占据了陆氏集团要规划投资的东城最大的国际度假区项目的一个边角。 陆衍南主动求购,价格不是问题。苏字山却说不要钱,只要联姻,那块地作为嫁妆带过去。 或许那块地对度假区的项目来说真的很重要吧,总之叁个月后,苏慢变成了陆太太。 太太。 陆衍南到公司已经九点半了,总裁办外几个助理用眼神无声的交流着,仿佛在说真是活久见,自律到变态的陆Boss也会迟到,连晨会都推迟了半小时。 赵旭敲开门递上今天的工作安排,只见行程表上密密麻麻,除了午饭的半小时,其他都是红色和黄色的标示,晚上还有个饭局,恐怕要在深夜结束。 “恩。”陆衍南迅速浏览完,递回ipad。 “另外,澳大利亚那边GH酒店集团收购计划有些不顺利,周总昨天打过电话,说希望您可以亲自去一趟。” 陆衍南顿了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良久开口,“申请后天的航线吧。” 赵旭以为会是明天,毕竟这个收购案已经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按照陆衍南以往的工作风格,必然迅速绝杀不留后路,没想到却安排在了后天。 “好的陆总。” “另外,打电话告诉太太不用等我吃饭,还有,定个明天晚上的餐厅。”陆衍南说完这句就拿起笔开始工作,赵旭愣了愣随后推门而出。 * 赵旭是陆衍南的总助,跟在他身边有四五年,公事私事都是他的负责范围。 公事上陆衍南一直是说一不二的,这是集团里人人都知道的事,所以只有一个准则,那就是越快越好,不要出错。 私事上需要赵旭处理的,无非就是每季服装的定制,人情往来的安排,也是同样的准则,按时搞定,不要出错。 反正跟着陆衍南这些年,赵旭大概摸清了他的性子,八个字形容,看似温雅,实则肃杀。 在工作之外的大部分事情上,陆衍南都是淡漠的,就连跟陆老爷子陆国强和母亲江雅美相处时,也是不太热烈的样子。 赵旭本来以为既然是联姻,应该对Boss的工作节奏和日常节奏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没想到结婚第二天就接连出现两件让他跌破眼镜的事。 推迟例会,延迟出行。 看样子,太太在Boss心里还是有分量的,而且不轻。 * 苏慢接到赵旭的电话时正在整理梳妆台,她的护肤品和其他一些琐碎的东西都是昨天才送过来,还没来得及细致的摆放。 电话里赵旭说陆总今天的行程比较满,晚上会有个饭局,不回枫湾吃晚饭。 苏慢说好的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除了这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几点回来吗,似乎有点逾矩了,说转告不要喝太多吗,又好像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 如果是和别人联姻,或许就不会这么难相处。 两个人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各取所需,利益捆绑,交流起来也会顺畅许多。 可陆衍南不同,他是个上位者,有着自己明显的风格和界限,苏慢还弄不清他更希望这段婚姻亲密无间还是互不干涉。 带着一肚子的心事收拾完已经是中午了,郁晴打电话问她下午有没有时间,反正陆衍南要很晚才回家,她们约好两点WS南逸酒店大堂Bar见。 * WS南逸的下午茶是出了名的好吃,树莓马卡龙没有甜腻腻的糖精感,搭配微酸的蜜桃茶非常完美。 “慢慢,怎么样?”苏慢刚落座,郁晴就神秘兮兮的问。 “什么怎么样?” “新婚夜怎么样阿!”郁晴特意放低的声音让苏慢明白了她在问什么。 “还好…挺好的…” 昨晚的陆衍南很温柔,前戏不可思议的长,她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直到足够湿润也足够渴望他才进入。 被劈开的那个瞬间她疼的咬上他的肩膀,他强忍着停顿,耐心的亲吻和诱哄, “乖,放松。” 苏慢在他低沉的声音和温情的研磨里越来越深的沉沦,疼痛被快感取代,他律动,她咬着牙承受。 “苏慢,出声。”他在她耳边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节奏。 他们十指交握,陆衍南平时清冷的黑眸里染上浓的化不开的欲望,苏慢仿佛掉进去,在他一个到底的冲撞后发出娇媚无比的轻吟。 最后他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深,她紧紧攀住他坚实的臂膀,不知道在云端停留了多久,他终于滚烫的喷洒在她最深处…… 总之是一次很好的体验,没有想象中的抗拒,仿佛水到渠成。 “啧啧,现在是白天!不用一脸享受!”郁晴打趣。 苏慢虚捂脸颊,提起来还是会发烫呢! 免单。 两个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一直聊到五点多,落地窗外天色已渐暗,夜幕低垂。 叁层的下午茶都被两个人吃完了,一点也不饿,所以商量着去旁边商场做个spa。 苏慢抬手喊了服务生结账,不一会儿经理模样穿戴的人端着票据夹走近,略微躬身, “陆太太您好,已经为您二位免了单,希望还合您的口味,期待您下次光临。” 苏慢一愣,在郁晴的提醒下才想起来这座东城最豪华的六星级酒店是陆氏的产业,名字里还带着陆衍南的南字。昨天那场世纪婚礼到现在还挂在头条,作为陆氏旗下的员工自然格外关注,所以认出来也不稀奇。 不过最后苏慢还是坚持结了账,陆氏在东城的产业太多了,如果她每去一个地方都这样,那未免太自持身份了。 郁晴也十分赞同,“这样的小单免起来不过瘾,改天去市中心新开的楼盘售楼处看看,能免单的话买他个几百套。” 苏慢:“………” 郁财迷。 * 这家她们常来的泰式spa馆开在WS南逸酒店旁边的shoppingmall里,六楼拐角,技师都是泰国人,精油也十分好闻。 苏慢还是挑选了常用的鸡蛋花的味道,净身,换衣,躺上spa床。 泰式按摩的手法很轻柔,苏慢是个不吃重的,实在受不了中式的按压,所以每次都是固定的spa馆固定的技师。 旁边熏香机里用的是ApothekeFragrance的花香系,苏慢闻着非常愉悦,跟郁晴说等下提醒她买一瓶回去。 “增加闺格情趣阿?”郁晴笑。 “你一个单身狗,怎么嘴里都是些虎狼之词。”苏慢纯粹是因为这个味道好闻才想买的,哪有她想的那么复杂。 “唔,让你老公帮忙介绍个男朋友,不然我这个单身狗以后天天缠着他老婆。” 郁晴的玩笑开的有点心酸,其实早在还没毕业的时候郁父郁正启就给她安排了联姻,那时候郁晴有个男朋友,后来迫于压力分了手,跟家里也闹的很崩。 “其实我是羡慕你的,有勇气反抗。”苏慢想起爸爸告诉她准备结婚时的语气和表情,如果当时苏慢说不,会不会大吵一架。 应该不会的吧,不是不会吵,而是苏慢不会说不。 * 苏字山去年确诊了冠心病,医生交代不让劳累也不能情绪波动,所以公司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由大女儿苏明夏处理。 苏明夏只比苏慢大两岁,虽然从小就是被当接班人培养,性格独立,能挑大梁。但到底是个女孩子,混迹于商场没有男人那么游刃有余。 有段时间苏明夏严重失眠,姐妹两个经常在深夜打视频电话,看着姐姐累的不行的样子,苏慢只恨自己不够强大。 所以如果联姻能帮到姐姐,苏慢是在所不辞的。 好在得上天眷顾,她的联姻对象如此优秀。自从苏慢要嫁进陆家的消息传出来,苏家的公司业务多了许多,姐姐苏明夏的人脉关系也更坚固。 爸爸苏字山的身体也越来越好,每天在家喝喝茶浇浇花,小日子过的轻松自在。 总之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苏慢也很开心自己为这个家做出了贡献。 “反抗……”郁晴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我只是希望可以开心过后半生。” 郁晴的联姻对象是傅家小儿子傅弘博,两个人小时候就认识,因为争抢一块橡皮成了死对头,多少年都带着些势不两立的感觉,想起以后要和他睡在一张床上,郁晴恨不得当场了结了自己。 “试试呢?也许不是那么难。”苏慢劝着。 “你可拉倒吧,谁都像你这么幸运呢!傅弘博那人又小气又记仇,不要。”郁晴头摇的像拨浪鼓是的,泰国技师也听不懂她俩在聊什么,轻拍郁晴的肩示意她别动。 苏慢和郁晴是高中同学,又一起出国留学,情谊深厚,亲密无间。她当然希望郁晴能开心,“那不然有机会我问问陆衍南,有没有合适的介绍给你,他身边的朋友应该家世也蛮好的,郁伯伯应该不会嫌弃。” 苏慢记得结婚那天伴郎有叁个,分别叫闻远,谢明骏,季风,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想着有机会问一下。 郁晴一听,一百八十度点头,“行行行,问问问,陆大Boss身边的朋友应该不会差,婚礼那天我瞄过几眼,长的都挺帅。” 聊起帅哥来,两个人再次打开了话匣,从明星到素人,郁晴在痴迷幻想着充满了斗志,恨不得明天就选个最帅的登记结婚! 九十分钟的spa在叽叽喳喳喋喋不休的讨论中结束,两个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上心。 苏慢回到枫湾的时候,陆衍南刚刚到达饭局所在的地点。 一桌人见他进门纷纷起身问好,陆衍南点头示意,在给他留好的位置坐下。 “陆总,多谢赏光。”说话的是君怀明,经营着一家规模比较大的园林绿化公司。 陆氏准备投资上千亿兴建的国际度假区规划面积约7300亩,项目包括慢步谷,泻湖谷,探索谷叁大区域。将建设成集乐园集群,酒店集群,商业集群为一体的世界级旅文综合体。 内容涵盖丛林公园,海底世界,童话剧院,动物星球游乐园,夜间水秀表演,水上探险乐园,影视乐园,游乐园,探险小镇及叁家不同风格的五星级酒店,将会提供多样化的探索体验。 所有计划将在五年内分叁期建成投资运营,而首期慢步谷项目明年底就会向全球游客开放。 这么大的园区,绿化面积可是相当可观的,这块肥肉君怀明打算咬死在嘴里,所以用尽各种人脉关系请到陆衍南一聚。 陆衍南是看在中间人的面子上过来的,所以酒桌上没给什么承诺,眼看时间越来越晚,君怀明心下焦急。顾不得中间人说女色无用,找来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小明星。 陆衍南虽然向来不喜欢这一套,但以前有这种情况也只是淡淡坐着不说话。今天不知怎么就闻不了坐在身边的女人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打了个招呼去走廊抽烟。 * 入夜气温渐低,走廊的窗户上起了雾。陆衍南一手环胸,另一手的长瘦的手指间夹着根香烟,灰白的烟雾从鼻息间吐出,好看的侧脸轮廓分明。 苏慢在做什么? 一支烟将要燃尽的时候,陆衍南脑海中迸出这句话。 她身上的鸢尾香很清雅,靠的再近也不刺鼻。 陆衍南拿出手机,想发个信息说声还要晚点回去,可还没解锁,刚才被安排在他身边的小明星就跟了出来。 “陆总,自己在这站着不冷吗。” 那小明星穿了个紧身的包臀裙,有意无意歪在他身上,陆衍南闻见浓烈的香味又是一阵烦躁,刚要开口说滚,就听见高跟鞋走近的声响。 “哟,这不是昨天还上了热搜的清纯人设小美女吗。怎么,骨头被抽走啦?站不住阿。站不住就拄个拐,硬往人身上靠算怎么回事?看不出来人恶心你?” 苏明夏恰好也有饭局在这里,结束要走的时候看到陆衍南站在走廊抽烟,身边挤着个女人。她是见惯了生意场上那一套的,稍微一想就知道什么情况,又见陆衍南满脸不悦,所以毫不留情直接开口怼人。 笑话,这女人虽然有点姿色,但跟她那个从小被夸着漂亮长大的妹妹比起来可连屁都算不上,苏慢的腰大概只有她一半粗,皮肤也比她白的多,她哪来自信倒贴? 那小明星听完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厚底高跟鞋一跺撅撅的走了。 * 陆衍南灭了烟,淡淡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我是在帮我妹妹。虽然苏家和陆家并不匹配,但苏慢也是我们苏家宝贝着长大的。所以如果陆总不嫌弃,还请多疼她点儿。”苏明夏虽然知道刚才那种情况应该不是陆衍南主动接受的,但她是真怕苏慢受什么伤害。 那丫头整天没心没肺的,如果陆衍南真做了什么,她都不一定会发现。 “你多想了,既然娶了她,就会对她负责。”陆衍南的声音很坚定,不像是敷衍。 苏明夏这才放了心,又补了句,“慢慢从小就脾气不好,任性起来难缠的很,若是哪天惹陆总不开心了,还请看在她是个小姑娘的份儿上多多担待。” 陆衍南点头,“恩,放心。” 不过婚前婚后几次接触下来,陆衍南并不觉得苏慢脾气不好,她在他面前她总是软糯乖巧的,连说话都轻声细语。 所以是因为还跟他不够熟? 想到这,陆衍南眯了眯眼,不知道她任性起来会是哪种生动的小模样。 “唔,还有。后天我要出差,不忙的话常联系下苏慢。” 苏明夏应下,又寒暄了几句告了别。 回家的路上一如平常,车窗外当空皓月在林立的高楼中穿行,苏明夏斜身而靠思绪纷乱。 她知道作为一个权势滔天的上位者,陆衍南绝不是真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温文尔雅人畜无害。当年陆国强因为轻信于人遭人陷害,陆氏短暂动荡,陆衍南临危受命,以万分残酷的手段迅速扫清污浊。 直到现在,那些手段仍被这个圈子里的人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陆氏少东家是个凉薄狠心的人。 但刚才陆衍南那番承诺又让苏明夏稍稍放了心,他虽然凉薄,却说一不二。 所以对苏慢应该是上了心的,只希望爸爸的决定没有错的太离谱吧。 约会(woo14) 第二天苏慢醒来的时候陆衍南已经去了公司,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几点回来的,只依稀记得额头和嘴角温热,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床头柜上放了一杯温开水还有一张便签,便签上有晚餐的时间和地点。 墨黑色的字迹苍劲有力,像它的主人一样,看似温雅,实则深不见底。 “嘁~”苏慢忍不住笑了一声,这男人倒有趣,放着微信和短信这么现代化的工具不用,竟然写便签。 不过仔细想想还挺好的,在这种凡事讲求速度的快餐时代,带着温度的笔迹似乎更让人笃定和心安。 闻远听说陆衍南第二天要去澳洲,在午饭时间去了陆氏大楼,他是朋友几个里性格最跳脱的,大咧咧的坐在总裁办的沙发上,“哥,去几天啊?” “一周左右。”陆衍南头也没抬,下午要陪苏慢吃饭,得赶紧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完。 “文洁要带点东西过去,我交给赵旭了。”闻远看着陆衍南。 上午周文洁给他打电话,说陆衍南明天会过去,上次回国吃到的一种饼干很好吃,想让闻远买了交给陆衍南带过去。 陆衍南恩了声,看不出什么表情。 闻远摸了摸鼻尖,像是又鼓了点勇气,“那个……哥,你和文洁……” 陆衍南终于抬了头,开口却是冷冰冰的,“没什么事儿走吧,我忙得很,晚上要陪你嫂子吃饭。” 听见嫂子两个字,闻远哽了下没再说什么。 * 其实闻远是想问,结了婚再见到周文洁会不会尴尬。 陆衍南,闻远,谢明骏,季风,周文洁五个人一起长大。周文洁从小就尾巴是的跟在陆衍南后面,毕了业还直接以正规手段进了陆衍南的公司做了他的助理,但陆衍南一直不咸不淡的,旁人问起来也只说就是妹妹,没什么感觉。 后来周文洁鼓起勇气直接表白,陆衍南应该是拒了,周文洁心死,自请调去澳洲分公司。陆衍南念着多年的朋友情份,再加上她本身能力也不错,直接给了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 一个爱而不得意难平,一个新婚燕尔意浓浓,不知道见了面会如何相处。 闻远坐进车里,拨通电话,“东西给南哥了。” 那头周文洁的呼吸听起来有点微快,“还说什么了吗。” 闻远:“没有,放弃吧文洁,我瞧着南哥应该不是为了那块地结的婚,看上去挺上心的样子。” 周文洁默默了良久,“好。” 其实别看朋友那么多年,有时候他们几个都猜不透陆衍南的心思,要说因为苏家手里那块地才娶苏慢,闻远是不信的。 那块地对度假区的项目来说其实根本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位置,他记得陆衍南说过地块规划有四五个方案,即使苏字山不肯卖,也可以换个地块。 而且陆衍南这人最讨厌被强迫,怎么就能因为一块地结了婚呢,再不然百倍千倍的价格砸下去,苏字山还能不出手? 闻远摇摇头,想不通。 * 那天想不通的何止闻远,苏慢也想不通,想不通怎么饭还没吃上就被陆衍南当饭吃了。 陆衍南四点多回到枫湾的时候苏慢正在换衣服,她选了套糯白色的分体针织套装,刚穿了上衣还没扣好扣子陆衍南就回来了。 于是陆衍南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小娇妻下身只穿了条白色蕾丝短裤,露着笔直修长的双腿。上身就更要命了,及腰的针织衫虚掩着饱满的双乳,蕾丝内衣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苏慢:“……你回来啦。”这种情况下打招呼好像有点尴尬,苏慢想绕过陆衍南去拿放在床上的裙子,“我马上就好。” 不曾想没绕过去不说,下一瞬整个人直接腾空,随后被稳稳放在大床上。 这是他们第二次做爱,不同于第一次的温柔绵长,这次的陆衍南有点急切,但虽然急切,依然照顾着苏慢的感受。 他俯身含住她胸前的一粒雪樱,带着轻轻的啃咬,她开始迷离,红唇微启,呼吸急促。 “呜……”不满足于胸前的软嫩,陆衍南滚烫的大掌向下,来到丛间更直白的挑逗,幽谧处已经晶水潺潺,苏慢感觉躁动感愈来愈多,脑子里想问不去吃饭了吗,可嘴里吐出的却全是靡靡吟呻。 陆衍南被她小野猫是纯欲的模样勾的愈来愈涨,其实昨晚就想要她,但是他回来时她已熟睡,且第一次的不适感不知有没有过去,所以他强忍着什么也没做。 可是刚才那副画面真的太冲击了,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硬起来,脑海里只有一个声音,——吃了她。 手指处越来越滑,甬道里的小珍珠也开始微颤,陆衍南双手握住她的纤腰进入,苏慢的每一个毛孔都开始颤栗。 “还疼吗。”陆衍南一边一下深一下浅的进入,一边低低的问,苏慢正在被巨大填满,准备好迎接的疼痛感并没有出现,反而酥麻的快感一浪接一浪的袭来。 他是带着足够的耐心和温柔进入的,她很舒爽。“不……不疼了……阿……”不字刚出口,陆衍南就是一个深顶,接着发出满足的低吼。 她太美太嫩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不能全存,他需要用尽全部的理性去控制才能保证不伤到她。 * 此时她脸红如苹果,娇艳欲滴的樱桃红唇微启着,嫩乳随他的律动在蕾丝内衣里颤动,他不满足,放开纤腰把她的内衣彻底推上去,乳尖没有了包裹开始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挺立。 “恩…”陆衍南低吼,感觉自己要被甬道里一层又一层的褶皱吸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销魂窟,她一定是个妖精,让他越来越爱不释手。 撞击更猛烈了一些,苏慢双腿被他架在肩上,她对情事还在懵懂的阶段,哪受的住这种直白的姿势,“阿……我要死了……” 她是真的感觉要死了,比初夜更强烈的快感一浪接着一浪,她从头到脚都是哆嗦的,好难受。 “不会。”陆衍南俯下身亲了亲她的眼角,那里已经有了若隐若现的泪珠。他哪里舍得让她死,她是他将要共度余生的妻。 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已经暮色渐显,窗内大床上已经不能更凌乱,苏慢背对着陆衍南,肚子下被垫了个软枕,蜜桃翘臀在他手里变换着各种形状,猛烈的撞击一直在持续。 苏慢感觉腰都快断了,呜咽了一声,“我…我好累。”他忍不住低笑,这样都受不住? 算了,有的是时间,以后慢慢来。 “抬头。”他往前俯身,她照做抬头,双唇接触的瞬间苏慢生出一种要被他拆吞入腹的错觉,这种情爱中温存的感觉让陆衍南更加兴奋,他腰身更加用力,终于在又几十下后,他低吼,她更颤,狂乱中收紧了身体,两个人同时抵达了最高峰。 追·更:ρο1⑧s𝓕?c?m(ωоо〡8.υiр) 诱领。 后来苏慢被陆衍南抱着洗了个澡,在雾气腾腾里她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几点了?还吃得上饭吗?我好饿。” 陆衍南正在给她擦发梢,看她可可怜怜的小模样有点好笑,“六点多,收拾完我们就走。” ……他四点多回来的,现在六点多了,所以做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在她抗议的情况下草草结束的? “唔,好吧,我好饿。”苏慢又强调了一遍她好饿,做爱真是个体力活。 “对不起,是我没控制住。”陆大Boss真诚的道歉,应该忍到晚上的。 苏慢听他道歉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她也感觉……蛮好的。她抬眼看他,“不用道歉啦……我也……恩,只是真的很饿。”说完像要得到证明是的,肚子咕了下。 陆衍南笑了,“你也什么?” “没什么,哎呀快点去吃饭了。”说完一溜烟儿跑了,像条泥鳅是的,陆衍南伸了手却没抓住,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活泼可爱的模样,他很享受。 去餐厅的路上苏慢舒舒服服睡了一觉,陆衍南把她的座椅调平,让司机调高了空调温度。 好像关系又近了一些呢,睡着之前苏慢想。 * 隶属于陆氏集团的WS南逸酒店七十七层L‘ATELIERdeJo?lRobu餐厅是东城排名第一的法餐厅,负责人昨天接到通知说总裁今晚会过来用餐,专门留出了最私密风景最好的位置。 陆衍南切了块鹅肝放在苏慢的盘子里,“还困吗。” “唔,不困了。”苏慢吃下那块鹅肝又开始切牛排,“明天几点出发呀。” “八点。”这次时间比较紧,谈判和调研都安排的非常密集,所以落地后就要开始工作。 “好,不过你有微信吗?”苏慢又想起早上看到的那张便签,“虽然你的字很好看,但在国外总不能飞鸽传书吧?” …… 陆衍南拿出手机放在桌上,解锁的一瞬间苏慢似乎看到一张背影,餐厅里灯光有些暗,看不真切,下意识想再看的清楚一些,陆衍南已经打开微信,那张图片也随之被覆盖。 他的微信名字是LYN,头像是一张风景照,朋友圈干干净净,一条都没有。 而苏慢不同,头像是一张在泰国旅行时的自拍,朋友圈里是各种美食和风景,甚至街边的流浪猫也能拍个九张图,热热闹闹的。 陆衍南点开,苏慢的最后一条朋友圈是结婚那天发的,早上6:15分,——渐渐成长,温柔,安静,努力,配图是婚纱的一角。 * “温柔,安静,努力?”陆衍南又往下翻了翻,多是些俏皮话,只有这一条,看似积极却好像又有点消极,他不太明白这叁个词的含义。 “恩……和你结婚之前,姐姐说做陆太太会很难,不能像以前一样没心没肺,也不能和你耍脾气,最重要的是要充实自己做个和你一样优秀的人,这样才担得起这个身份,才不会被人看低。” 陆衍南抿了一口香槟,“那现在觉得难吗?” “有一点。”苏慢点点头,“那天我在这家酒店和郁晴喝下午茶,被Bar的负责人认出来了,他说要帮我免单,但是我没有同意喔,还是付了账的。当时我就想,如果我们在聊天的过程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或者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他们可能不会说苏慢怎么怎么样,只会说陆衍南的太太怎么怎么样。” “所以你看,你是习惯了这种万人敬仰的感觉的,我不同。我从一个小透明变成你身边的人,肯定要追赶你的脚步。但是……你太优秀了,很难……” 苏慢说这些的时候手里的勺子略微不安的翻搅着冰激凌,秀气的眉毛也微微皱起,看在陆衍南眼里多了几分心疼。 “其实你可以大胆做自己,陆太太不是一个框架。” 陆太太这叁个字,可以为你量身定做。 “做自己?那可能会吓到你。”苏慢挖了一大勺冰激凌,“以前上学的时候,我和郁晴最喜欢的就是一起去极限运动,潜水,蹦极,跳伞,露营,穿越。还因为攀岩不小心摔在岩壁上受过伤,被爸爸和姐姐骂的半死。” “还有喔,我喜欢吃冰激凌,喜欢喝可乐,喜欢赖床,喜欢看恐怖片……” “还有我没有什么很厉害的特长,不像你有一堆的头衔。还有………” ………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一直到餐厅里其他人都走光了。 提起本来的自己,苏慢一双璨星般的眼睛在流转的灯光下闪闪发光,陆衍南时而双手环胸时而两手交握,神态格外认真的倾听着,幽深的黑眸里的有什么越来越坚定。 最后两个人牵手离开的时候苏慢还在喋喋不休,陆衍南低头轻答,皎洁的月光透过77层的落地窗洒满两个人的身后,时光的河穿过这座城市的霓虹拉出一道微醺的光。 那晚的苏慢也根本没有发觉,从潘多拉魔盒被打开的那一刻起,她其实已经开始做自己了。 当然,是在陆衍南的诱领下。 出差(H) 第二天苏慢醒来已经日上叁竿,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 “怎么才起床?爸爸让你回家吃饭。”苏明夏今天不忙没去公司,想着九点多就把苏慢喊回家,谁知道电话一直打不通,这都十一点了才算联系上。 苏慢恩恩的答应着,洗完澡也没化妆就回了家。 “我去,陆总厉害啊!”苏明夏看着苏慢肩胛骨上的一片紫痕打趣到。 “………祝姐姐也遇到一个厉害的。”万年单身狗苏明夏同学哑了。 …… 昨晚的陆衍南好像要把一周的份额全部完成是的,从床上到床下,从躺着到站着,从亲吻到啃咬,苏慢怎么求都没用。 他温柔中带着暴戾,用不伤到她但也挣脱不了的力道把她抵在浴室的墙上,低头吻住她雪白修长的脖颈。她被炙热难耐的感觉牢牢网住,不自觉的翘起蜜臀。 感觉到她的舒展和放松,他趁势进入。 先是温柔至极的碾磨,在听到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后开始接连不断的冲撞。她被强烈的快感席卷,敏感的身体很快便攀到了巅峰。 颤栗过后,腿软到站不住。 后来又缠在了床上,她的双手被压在头顶,温热的舌带着薄荷的味道长驱直入,在甜腻中探索完,又到达锁骨,软胸,甚至小腹。 她酥痒难耐,软哼着扭起水蛇腰,他红了双眼,狠狠贯入。 “啊………”她四肢百骸都被快感席卷,没承受过几回开垦的身子像初春的嫩芽带着清香,他停不住,抬着她的腿一次又一次急切的占有。 “恩……有点…深。”苏慢被弄的嫩乳乱飞,在神魂颠倒中好不容易说了一个完整的句子。 陆衍南已经极力控制着不伤到她,她敏感又多汁,他轻不下来。“舒服吗?”他问。 苏慢摇摇头又点点头,她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对不对,像躺在软绵绵的云层上,不想掉下去,又害怕掉下去。 陆衍南黑眸蒙上笑意,一手控住纤腰,一手揉捏粉团,耸弄间又吻上她的耳垂,她彻底乱了,忘乎所以的呻吟。 她的声音非常清脆,娇中带妖,柔中带媚,前两次因为放不开只会低吟,这次似乎没有了屏障,在他的诱引下彻底沉溺。 他就着这入骨的媚音越弄越深,卧室里满满充斥着交媾处水声拍打的脆响和男人磁性的低吼。 不知道被弄了多久,最后苏慢感觉小肚子都开始胀起来,他又亲又咬,还在她耳边说着些羞人的低语。 终于再也受不住,攀上他的肩膀主动送上一个绵长的深吻,他趁势牢牢掳获送上来的香甜又是一阵深顶,在她的哭腔中洒满花心…… * 饭桌上苏字山问了这几天怎么样,苏慢说结婚第二天陆衍南很晚才回家,昨天回去的比较早,还一起吃了顿饭。 “那天我遇到他了,在饭店,有个小明星往他身上倒贴,被我骂走了。”苏明夏夹了块醋鱼。 苏慢先是一愣,后又恢复正常,“他那种身份和长相,被倒贴不稀奇……” “大肚阿陆太太。”苏明夏看了眼苏字山,苏字山瞪她,“别逗你妹妹,生意场上这些都是难免的,只要他不逾矩就行了。” 那顿饭吃的食髓知味,苏慢心里像哽了块鱼肉是的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其实明白,商业联姻嘛,不撕破脸就是底线。但这两天陆衍南对她还挺好的,好到苏慢有种他喜欢她,把她放在心上的错觉。这段婚姻的性质该怎么定义,苏慢越来越摸不着界限。 “想好要做点什么了吗?”苏明夏看苏慢坐在沙发上发呆,递给她几个剥好了的开心果。 出嫁之前苏明夏就说让苏慢想想要做点什么,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她在英国学的是visual municationdesign,毕业于UyoftheArtsLondon。 本来凭她的成绩进个比较大的公司还是不成问题,但现在跟陆衍南结了婚,朝九晚五的上班是不可能了。 “想开家规模比较大的皮肤管理中心。”苏慢这几天也慎重的考虑了这件事,她所学的专业在事业上得到充分运用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视觉传达设计师这种工作肯定要从基础开始做起。 而皮肤管理近些年在国内越来越受重视,她经常使用的一个日本护肤品牌似乎开放了合作通道,她想有机会去考察看看。 “唔,跟陆衍南商量过了吗。”苏明夏赞同她的看法,专业可以发展为兴趣,事业还是要综合多方面去考虑。 苏慢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这两天会跟他商量。” “恩,衍南在投资眼光和人脉上都是一等一的,遇事要多商量。”苏字山手里拿了把汝窑的小茶壶,一边发表意见一边在躺椅上晃悠着。 苏慢:“………衍南衍南的,好像很熟的样子。” 苏字山听她小声嘀咕笑嘻嘻的睁开眼,“闺女,走着瞧,总有很熟的那一天。” 苏明夏也在一旁神神秘秘的笑,只剩苏慢一个人傻子是的摸不着头脑。 ……… 城堡。 接到陆衍南的电话时苏慢刚刚回到枫湾,晚饭也是陪着爸爸和姐姐一起吃的,她碗里被添了好多肉,都快冒尖儿了,撑的歪在床上。 “怎么没精神。”陆衍南打给苏慢说落地了,电话里苏慢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哎呀我好撑,撑的想睡觉。”苏慢揉着肚子打了个滚。 “楼下有药,如果实在不舒服记得吃,多喝热水帮助消化,睡觉之前也不要再吃冰激凌了。”陆衍南歪头夹住手机,把西装脱下来搭在沙发上,细细的嘱咐着。 “唔,好嘛。” 又说了几句才挂了。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周文洁在陆衍南落地的第一时间就得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他下榻的酒店。 “新婚快乐,南哥。” “谢谢。”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寡言,说话的时候依然没什么表情,情绪都掩于清冷的黑眸中,周文洁的心脏缩了缩。 “你让闻远买的东西在行李箱里,等下赵旭会送过来,另外GH的收购案明天开始冲刺,一周之内必须完成,最好五天全部敲定。”陆衍南点了颗烟,示意周文洁递上手里的文件。 周文洁顿了下,看上去有点犹豫。 * 其实这个收购已经十拿九稳,陆氏集团资金雄厚,每股5.70澳元的高价不是竞争公司可以轻易超越的。 只是前几日突然传出竞争公司准备放手一搏正在以各种渠道筹集大量资金的消息,得到这个消息时周文洁正在看陆衍南准备大婚的新闻,鬼使神差的就夸大了收购难度。 周文洁知道,陆衍南在商场上一向是个骄傲的常胜将军,绝不允许任何失败出现。 所以她笃定他会来。 但她也知道,陆衍南是多么心明眼亮的一个人,这种小伎俩根本瞒不过他。 果然,陆衍南在看完报告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她本来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准备,就说自己最近状态不佳,确实没有把握,他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但不曾想他很快恢复如常,“五天。” 周文洁反应过来,“好。”长出一口气。 * 赵旭敲门的时候陆衍南已经抽完了一颗烟,修长的手指在水晶烟灰缸里掐灭烟蒂。他这几天烟少了些,因为有次在床头抽烟苏慢不自觉的咳了两声,是时候戒掉了。 周文洁起身开了门,赵旭和另外两个助理送进行李箱和分公司的其他报表。 “我来吧。”周文洁接过陆衍南的行李箱,用熟悉的密码打开,找到闻远买的饼干。 以前上学的时候他们朋友五个有一个用来交流文献的共用邮箱,那个邮箱是陆衍南申请的,所以她知道他的密码组合习惯,“谢谢南哥。”周文洁再次道谢。 陆衍南微微点头,依然没有表情。 其实也没什么理由失望吧,周文洁想。 他从小到大就是这副清冷寡淡的性子,甚至朋友聚会的时候常常嫌他们几个聒噪,乱世纷扰里他自有自己的脚步和节奏,俊朗不凡的外表下像藏了个战尽千军万马后看透世事的僧者。 她被他的气宇脱俗吸引,也被他的水影无形所伤。 当年她猛灌了一整瓶辛辣至极的酒,敲开门,用尽所有的勇气,“南哥,我喜欢你。” 陆衍南是怎么答的呢,“文洁,不好意思。” 她早该知道的,他那么聪明的人,她暗示了那么多次,他岂能不知。不回应即是不接受,她还偏不死心。 * 于是她彻底跌落谷底,酗酒,撒野,甚至自残。那天她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药然后打给他,他又怎能不救。 醒来他站在病床边,“文洁,这么多年的朋友情份,别都折腾没了。” 你看,她就知道,他看似温雅,骨子里却是个荒芜至极的人。她被他的清澄光辉映的像个彻彻底底的小丑,她自请调任,他爽快答应。 “别犯傻,好好生活。”那是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无关工作的话。 后来她独身一人生活在这个陌生的国度,以他的新闻和采访作为慰藉度过了每一个漫长的日夜,他的一颦一笑都依然深深刻在她心里。 她觉得他总不会一辈子孤身一人,待到该婚时,知根知底的她必是首先的选择。 直到那一天,财经板块和娱乐板块同时刊登他即将大婚的消息,她仿佛掉入数九寒冬的冰窟。 明明这些年他都是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有了结婚对象呢。她打电话向闻远询问,闻远支支吾吾的,说应该是商业联姻,因为苏家手里的地。 可是她知道,陆衍南不想做的事,谁也强迫不了。别说一块地,就是整个东城也无法撼动他的坚持。 她心底最后最后的一丝火苗彻底熄灭,那晚她做了一场梦,她在那场梦里和他结了婚,住进一座永不梦醒的城堡。 诚意。 陆衍南亲自出马,谈判进行的很顺利,对方从swot分析开始就已经有了很明显的倾向。 第叁天的时候,收购案盖棺定论,陆氏集团成功将价值169亿美元的GH酒店集团收入囊中。 “南哥,恭喜。”庆功宴上周文洁率先举杯,带领一众分公司的高管像陆衍南表达敬意。 陆衍南微微颔首,一身纯黑色的高定西装尽显矜贵气质,“大家辛苦了。”他抿了口酒杯,黑玛瑙的袖扣带出一道耀眼的光。 “还没来得及恭喜总裁新婚快乐。”桌上有人看气氛不错大着胆子开玩笑。分公司这边的员工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有些人是刚刚知道陆衍南结了婚,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谈起来。 “唔,谢谢。”陆衍南露出少有的微笑。 坐在陆衍南下首的周文洁却在看似热闹的气氛中越来越闷,“南哥,这些年我的假期都没有休过,加起来也有好几个月了。年关将近,也想回去看看,能不能休个假,分公司这边我会安排好。” 周文洁既然开了口,陆衍南当然不能拒绝,休假是情理中的事,点头表示同意。 “可以跟你一起回去吗?”周文洁又问。 “后天,赶得上的话可以。”周文洁没想到陆衍南的时间会安排的那么紧,毕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收尾,但还是咬了咬牙,“可以,明天我会安排好一切。” * 宴罢,陆衍南回到酒店。 【睡了?】是条微信,国内时间应该已经十一点多了,怕吵到苏慢,所以没有直接打电话。 没想到那头很快有了回复,苏慢拍了张手拿护肤品的图,【没有,在洗脸】 她这两天追了一部剧,刚刚看完大结局。剧里女主是个犯罪心理学专家,和高冷刑警队长在合作中产生情愫,最后水到渠成的走到了一起。 她羡慕这种水到渠成的爱情,但也觉得目前和陆衍南的相处方式很舒服。 实际的生活中经常会见面的两个人经过一定时间的了解,彼此确定双方的感情,平淡又心动,大概也算另一种水到渠成吧。 心动? 这两个字是怎么跑到她脑海里的?! ……… 还没来得及再细想,陆衍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苏慢接起,带着些不自然, “怎么还没睡?”陆衍南哪里知道结婚以前苏慢是个熬夜大王,现在他不在家她就放飞了自我。 “马上就睡了,刚刚看完电视剧,你忙完了?”苏慢把手机打开免提放在旁边,开始清洗脸上的面膜。 陆衍南听着那边水声阵阵,想是在洗脸,不知怎么就想起她在浴室里被他抵着的模样,喉咙有点干,轻咳一声,“恩,刚开完庆功宴。” 苏慢也有模有样的恭喜着,别的不说,陆衍南在事业上的成就她是很佩服的。和他结婚之前她就经常听到他的各种传说,本以为多少带着点夸大的成分,现在看来所言不虚。 * 反观她呢?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吧?要不是刚毕业回国就被安排嫁给她,说不定她也可以大有一番作为的。 “我有事跟你商量。”苏慢想起自己和他的落差,更加坚定了要打拼一番事业的决心。 陆衍南听她说想开一家美容中心倒是颇为赞同,他们卧室里有一张梳妆台,台面摆的满满当当,他几次看她拿起不同的瓶子细细涂抹,很认真的样子。 而且她的皮肤也是真的好,即使在灯光直射的角度下也是瓷白无暇的,不止脸上,哪里都是。 “位置应该选择人流量比较大的地点,好停车,不拘束,装修风格要简洁但不失大气,美容师要经过严格的培训。我想以水准锻造结合服务锻造,再加上广告锻造叁种模式,打造东城最大的美容中心品牌,品牌logo我要自己设计。喔还有,要先进行合作品牌的调研和评估,再精准决定我们自己品牌的定位与市场针对性……”苏慢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规划,说着说着发现那头良久无声。 “你在听吗?”苏慢问。 “在听。”陆衍南本以为她是在家闲着无聊小打小闹,没想到她的一番话听起来倒是颇有见解。 品牌打造的先期最重要的就是风格定位与形象规划而不是广撒网式的大捞大补,这是很多投资者都会走进的一个误区,倒是苏慢能有这番精准的市场认知,非常不错。 “万颐底层有几个商铺合同就要到期了,你可以拿去用。”陆衍南拿起桌子上的烟夹在手里,犹豫了犹豫还是没有点燃,好像电话那头苏慢能闻到是的,他自嘲着摇摇头。 苏慢听到万颐两个字就吓到了,赶紧练练说不,“房租太贵了,我预算有限。” 开玩笑,万颐是奢侈品云集的shoppingmall,东城最大的综合体,她积蓄不多,虽然姐姐苏明夏也说会支援她,但那种一个月能买一套房的位置,她也是承受不来的。 听到房租两个字,陆衍南的心倏然下沉,但当下并没有发作。 他以为经过前几天的相处和那次晚餐的交心,苏慢已经能感知他对这段婚姻的诚意,却没想到还是下意识划清界限。 或许是他的诚意还不够明显。 回国。 那通电话挂断后,苏慢很久都没能入睡,在她开玩笑说房租能不能打折后,陆衍南的语气听上去就淡了许多。 是她这话说的逾矩了? 同样很久都没能入睡的还有陆衍南,他斜倚在纯黑色的沙发上,手中的香烟忽明忽暗,眸色像风雨袭来前的深沉,明亮与阴暗混淆,混沌间脑海中全是那个身着墨绿长裙的精灵身影—— 隔天,价值四五个亿的BBJMAX7私人飞机上,赵旭正在整理陆衍南昨天安排的各项事宜,“陆总,苏富比秋拍的画册已经送来了,您需要看一下吗?” 赵旭这几天已经彻底喜欢了Boss的改变,这个以前寡淡无味的陆大总裁现在不是让他满世界找首饰就是让他打电话回枫湾问太太有没有按时吃饭。 啧啧,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陆衍南抬了抬眼,“压轴是什么?” “是一颗15.38ct叫做UniquePink的粉钻,水滴形切割,FancyVividPink色级,VVS2净度,起拍价2800万美金……” “唔,拍下来吧。” 赵旭点头应下,开始继续安排其他事宜,因为昨天打电话时太太有点鼻音,所以要把枫湾别墅里那套七位数的新风系统再做个升级…… 因为太太喜欢光脚所以要在主卧添置一套Gmm的真火壁炉…… 因为太太……… * 彼时周文洁也正在隔间工作,陆衍南和赵旭的对话在飞机轰鸣的间隙钻进她的耳朵,也钻进她心里—— 落地后已经是国内时间的傍晚,闻远谢明骏和季风听说周文洁回来,安排了接风宴。陆衍南本不想去,拗不过几个人说好不容易聚齐,所以还没来得及去给太太送惊喜,就被拉到了望江府。 望江府望江府,顾名思义江边的一座院府,叁层红白相间的砖瓦结构,看似低调,却是东城人均最高的餐厅之一,会员制,非邀勿进。 但就是这么一个僻静的地方,今天却有些热闹。 周文洁接风宴的隔壁,是一席十多人的同学聚会。 “苏慢,嫁给陆衍南的感觉怎么样?” 他们这群高中同学都家境尚可,因为苏慢结婚时有人留学未归有人国外工作,所以没有完全聚齐,这不快新年了,终于回来的差不多了,也算是补了酒席。 “还好,倒是没想象中难相处。”苏慢说话间又想起昨天电话里他低沉的语气,本以为感情升温,却没想到一个电话被打回原地。 “那还好,本以为你肯定要嫁给蒋成的,高中的时候就都看好你们……”说话的是孙宝东,从来都是口无遮拦,以前就经常拿苏慢和蒋成开玩笑。 郁晴就知道这话题得扯到苏慢和蒋成身上去,“哎呀开了多少年的玩笑还开不够?现在我们慢慢婚都结了,以后就别提了,两个人都尴尬,你说是吧蒋成?” 坐在对面的蒋成正在抿酒,闻言点头,“恩,祝福你,慢慢。” * 可是又怎么能做到真正真心的祝福。 他从高中时就对苏慢有好感,彼时苏慢拒绝的干脆说以学业为主吧,于是他等了她叁年。毕业后他打听到她留学的国家和学校,跟随她的脚步一路守护和陪伴。他走的近了,她说你应该认真考虑找个女朋友,我不喜欢你。 他走的远了,她如释重负。 后来听说苏父苏字山在给苏慢物色联姻对象,他求了父亲主动上门,没想到还没尘埃落定,就传出了苏慢即将和陆衍南结婚的消息。 他知道自己争不过,陆氏集团想要的东西,什么时候放过手,也只能看着苏慢因为一块地成了别人的新娘。 “谢谢。”苏慢听了蒋成的祝福感慨良多。 这些年蒋成明里暗里的表白了许多次,但她是真的没什么感觉,对蒋成是,对别的男人也是。 “好了,大家举杯共祝美好未来吧。”郁晴看蒋成越来越暗的表情打算把这个话题翻过去,蒋成对苏慢的心他们这群同学都看在眼里,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单方面的付出有时候会成为另一种负担。 这个尴尬的话题顺利翻篇,后来又聊了些上学时的回忆,有苦有甜,有梦想也有失意。 回望一路走来,一桌人都在感叹成长不易,人总在成长中主动或被动接受告别,但坦然接受却总是学不会, “唯有在害怕的时候才能勇敢。” 干杯~加油~放轻松,别回头。 ————————— 这几章出场的人物比较多,自己感觉写的有点乱,但是又觉得想到哪写到哪挺好的,顺畅,所以大家凑合看吧。 感谢收藏和投珠,会努力更新的,比心。 喜欢。 这边同学聚会差不多结束,那边接风宴也刚好收场。 气氛不错,闻远走在最前面还开着玩笑,“那时候南哥还年轻,还有点人气儿,不像现在,活的跟个圣僧是的。” “就是,一起吧哥,这才九点多。”谢明骏跟着起哄,他们几个想去KTV转个场,陆衍南说你们去吧,你嫂子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周文洁听见嫂子本来带着的笑容垮了下,“南哥对嫂子真是上心。” 她虽然极力忍着,但这话说出来还是有点酸,旁边几个人见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往电梯走着。 “那是不是陆衍南?”这边郁晴是第一个出包厢门的,陆衍南气质绝伦,在人群中很容易被一眼认出。 苏慢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可不就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旁边还跟着个女的。他回来了,她竟然不知道,一瞬间思绪纷乱,又想起昨天电话里他淡淡的语气,连脚步都顿了顿。 * 走到电梯时两拨人难免聚合,还是闻远先看见了苏慢,“嫂子?” 这声嫂子喊出的同时,陆衍南也看到了苏慢。“慢慢?”陆衍南一边喊着一边伸出手,示意她上前。 苏慢靠近了一步,却没有伸出手回应,陆衍南微微皱眉,长臂一揽把人带进怀里,晃的苏慢一个踉跄。 ………发什么疯。 “跟朋友吃饭?”陆衍南没想到会在这碰到苏慢,还以为她在家,看到郁晴又看到一群其他人,猜想是朋友聚餐。 “同学聚会。”苏慢虽不解陆衍南的举动,但旁边许多人,也不能直接问,还是保持着正常的表情,一一介绍着。 “你好陆总。” “陆总好。” 苏慢的同学们主动打着招呼,陆衍南也带着微笑一一回应,只是轮到蒋成握手时,不知为什么感觉陆衍南的眼神带着些冰冷,只有一瞬,不好捕捉。 “你好,我是周文洁。”那边寒暄未完,这边周文洁也主动跟苏慢打招呼,闻远和其他几人看周文洁如常的样子心下都不免微动,如果真的如常,就该喊嫂子。 苏慢哪里知道陆衍南和周文洁之间的前尘往事,友好的回应,“你好,苏慢。” * 后来闻远送周文洁回家,周文洁一路默默无声,“你也看到了,南哥这样对过谁,苏家那块地对陆氏来说算什么,再有,即使那块地多重要,南哥也不可能就草率的结了婚,如果婚姻对南哥来说是个能将就的事,那当初……” “我知道。”周文洁打断闻远,刚才陆衍南看到苏慢时脸上的表情和动作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她知道,那是爱到深处的自然而然。 “但是除了那块地,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渊源?”周文洁试图找寻不可能的答案。 闻远摇摇头,“不知道,南哥没提过,你也不用刨根问底,南哥的脾气你知道,好好的。” 闻远到底和周文洁一起长大,知道她看似沉静的性子里带着偏执,当初陆衍南拒绝她后她简直作上了天,如今这种情况下,很难心平气和的接受。 只愿她不要太过分,否则估计谁都护不住,那么多年的朋友,能多劝一句是一句吧。 * 苏慢也是一路无话,车窗外细雨夹着雪不留情分地裹挟着寒气坠下,七彩的霓虹灯在快递行驶的车轮下拉扯出光怪陆离的光。 夜晚总是容易让人分外沉重,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苏慢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似乎没有答案,又似乎很容易找到答案。 “在想什么。”陆衍南见苏慢神色央央。 苏慢被熟悉的声音带回现实,“没什么,刚才和老同学说了些上学时候的事,在回忆。” 可哪里真的是在回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段婚姻里她还以什么方式自处,不知不觉间似乎已经在意他的看法。 回忆。 陆衍南神色一凛,车内昏暗,气温骤降,苏慢也感觉到了他周身气场转变,只是昨晚他便这样冷淡,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 原以为这样冰冷的气氛会一直持续下去,没想到刚进了卧室门还没来得及脱掉外衣,苏慢就被陆衍南压在梳妆台上。 她今天穿了条驼色的蕾丝长裙,他迅速撩起连前戏都没有就急吼吼的贯进去。 “啊…好疼。”苏慢是真的疼,他大的不像话,湿润的时候都难以吞的进何况是在完全干涩的情况下。他依然不说话,又使了几分力硬是挤进去,牢牢控着她,不似往日的温柔。 待全部进入,他才开始亲她。 她翘着寻找不那么疼痛的姿势,他一手捏了她的下巴吸允双唇,一手从裙摆探进去揉捏。 身体比理智先一步妥协,她渐渐湿润,开始细吟出声。 “慢慢。” “恩?”苏慢恍惚的回应着。 “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吃醋(H) “什么……啊……”苏慢觉得陆衍南一定是疯了,否则怎么会在说完喜欢她后如此发了狠的弄她。 她被抛在床上,只剩长裙堆在腰间,他再次进入的瞬间她感觉自己快死了,“好……深…呃……”陆衍南不接,只眼神凌厉的看着她,耸弄揉掐。 次次到底,次次贯满,她需要死命用手抵着才不会被他撞到床头上。 她的妆还没卸,此时因为难耐而弯起的眼眉上闪着细细碎碎的光,微启的红唇被洁白的牙齿咬住,石榴花一样鲜艳,腮红也在情欲的滋润下更加明显。 小狐狸,勾人心的小狐狸。 陆衍南眯了眯眼,继续加快鞭挞,交和处已经被他撞红,她甚至一抬头就能看见肚子那里被他进出的形状。 “你……你说句…啊…说句话…我…呃……有点怕……”饶是苏慢再没心没肺,也能感受到陆衍南的不对劲,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是的,只四五天没见,不至于这么狠吧。 “乖一点。”陆衍南看她眼角已经带泪终于出了声,乖一点,我就不会吓到你。 “那……那你轻一点。”苏慢已经带了哭腔,抽抽噎噎的模样更是让他头皮发麻。 “好,转过去。”学会跟他讲条件了,是好事,但轻多少,怎么轻,可全在他的掌控之下。 她跪好两手撑住,他扶好,却不进。 刚才是他失控了,好像真的吓到她了,但是一想到她带着那张妖娆魅惑的脸去和蒋成见面,他就恨不得掐死她。 对,他是知道她和蒋成的过往的,也知道和她结婚的人差点就是蒋成。 如果在望江府碰到的是她和蒋成单独在一起,他难保不会当场出手整垮整个蒋家。 什么时候自己陷的这样深了? 陆衍南看着瓷白的身体和翩翩蝴蝶骨皱眉,好像真的放不下她了,那就沉沦吧。 他扶着自己的炙热在她穴口打圈,偶尔进去一点也是很快抽出,苏慢被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弄的呼吸都乱了节奏。 “你……” “我什么?”陆衍南打定主意让她主动要,除了碾磨更是开始用手指揉着。 那里很快流了水,甚至湿到了大腿根。 他再次顶开花穴,这次进的深了点,却又极缓的抽出。 苏慢刚刚感觉到一丁点的满足感却又很快失去,下意识的夹了下,正好夹到他的顶端。 “嘶…”他低吼,真是要命,啪一下打在她的软肉上,“要夹死我?” 苏慢是第一次在床上被这样粗暴的对待,她以为自己会生气,至少会抵触,可惭愧不已的是,她好像有点喜欢。 陆衍南虽用了力,却也在亲吻和拥抱,在这种极致温热的感觉下被重重填满的感觉似乎有点棒。 “恩……可以再多一点。”苏慢仰了仰头,还摇了摇屁股。 陆衍南一瞬间闭上眼,简直了,她被动承受的时候他反而还有一些自控力,一旦她变得主动,他就该死的彻底缴械,她好像长在他命门上的一朵小花。 虽然才结婚不久,他已经开始无时无刻不渴望见到她。 当初下意识的决定太对了,苏慢必须属于他。 “这样?”陆衍南忍着酥麻又进了一些,苏慢感觉彻底被吊起来,敏感的身体开始颤抖,穴肉不自觉的咬合,“好紧。”陆衍南咬着牙感叹。 紧到吸了他的魂。 顾不得刚才还要吊着她,直接被她吸的不想出去,他扼住她的纤腰开始操弄,她皮肤嫩,每次这个姿势都能看见红色的手印,那掌印像一种宣誓,苏慢属于陆衍南的宣誓。 “恩…啊…”苏慢快感灭顶,哆哆嗦嗦一浪接着一浪,很快有乳白色的液体和着晶莹的清水顺着腿根流下,她觉得羞耻却又在劫难逃,只想跟着自己的心沉沦。 感觉到她的动情,陆衍南低头亲吻削薄的肩头和蝴蝶骨,她很甜也很软,他一边弄她一边游走整个白皙后背。 “慢慢。”在她数次攀顶后他喊她的名字。 “恩?啊……” “我喜欢你。”来自陆衍南的再次告白。 苏慢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再次弄到说不出话。 这个人真的是,说完喜欢她就开始狠弄她,连让她问一句的机会都不给。 身下啪啪的水声越来越激烈,她的膝盖也跪出了红印,她听的面红耳赤,嘴里呜呜的吟着,花穴不自觉的夹着,连皮肤也越来越红。 “恩……”陆衍南终于在苏慢越来越受不住哭着求饶时射出来,他把她压在身下,看着头发被汗浸湿的脸蛋动情印下一个吻。 预谋。 “慢慢,我们谈谈。”吃完了一整碗小馄炖后,陆衍南把苏慢带到沙发上坐下,其实从昨晚陆衍南就在思考该怎么告诉苏慢这段婚姻其实算早有预谋。 他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两年前,伦敦,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她穿一件墨绿色的丝质长裙坐在Greenwich公园里的长椅上,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螓首蛾眉,柳腰花态。 偶尔有一两只松鼠从脚边蹿过,她便揪一小块手中的面包,“我也很饿的,只能给你吃一点点。”声音软糯,表情灵动,像一只从魔法森林中走出的小精灵。 他在她附近的草坪上坐了很久,甚至推迟了一个视频会议,看她低眉浅笑,看她手抚裙摆,看她和朋友嬉笑打闹时的烂漫,看她掩映于法桐树下的光影。 只是那时他只顾欣赏美人如画,根本来不及思考是不是一见钟情。 后来他接了个电话她便已不见,他找寻很久但了无踪迹,算了,就当梦一场,他不无遗憾的想。 但惊鸿一瞥,哪能易忘。 从此她不断入梦,梦里花间迷雾景致尽朦胧,香氲小径藏着通往梦境的树洞,但他没有那把打开树屋的钥匙,无法靠近,只能远远望着她在灵境密地中翩翩起舞。 * 他没想过还能再见。 那日他宴请苏字山求购度假区项目规划内的七号地块,倒也不是非要不可,只是对陆氏来说,地皮当然是不嫌多。 “陆总,您也知道,能和陆氏集团做生意向来是东城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荣幸。”苏字山语气诚恳,“只是我太太去世早,去世时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没心没肺的小女儿,嘱咐一定要把那块地作为嫁妆给小女儿撑撑气,省的在婆家受欺负。” “我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舒服,这两年公司事务已经全部交由大女儿打理。您也知道,女孩子在这个圈子里总是要更累一些,没办法,只能让小女儿找个合适的人家联姻,多少能帮帮她姐姐。蒋家公子与小女相熟,前几日倒是透出点这么个意思,只是还没明确的商讨,此时我若出手,实在不太合适,还望您见谅。”苏字山虽然年纪比陆衍南大了不少,但还是要客客气气尊称一声您的,毕竟这东城谁又敢跟陆衍南论资排辈呢。 为表所言非虚,苏字山边说边拿出钱包里的照片,“您看,这是我们一家四口的合影,大女儿长的像我,小女儿长的像她妈妈。” 陆衍南礼貌性的看向那张照片,却没想到看见的,却是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人的身影。 那张照片上她看起来只有十几岁,马尾高高束起,眉目清秀,梨涡浅笑,和Greenwich公园里的精灵身影重迭在一起。 “我可以看下您小女儿近期的照片吗?”陆衍南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他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冒昧,但即使冒昧,也绝对无法接受再次错过。 苏字山一愣,不知他为何意,但还是翻开了手机相册,是苏慢刚回国的第一顿团圆饭拍下的,照片上她穿了件简简单单的白色T恤,站在爸爸和姐姐中间可可爱爱的笑。 * “既然要联姻,不如嫁进陆家,陆家能帮衬的,自然比蒋家多的多。”几乎是看到苏慢照片的一瞬间,陆衍南脱口而出。 “你是说——”苏字山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陆衍南是陆家独子,嫁进陆家自然是嫁给他。 其实陆衍南也讶异于自己的急切,他向来冷静自持,此时却下意识的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实属不该,但绝不能让她属于别人,是陆衍南当时全部的信念, “对,嫁给我。”陆衍南坚定的说。 那晚陆衍南几乎整夜没有入睡,苏慢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和社交媒体上所有照片都被整理出来放在他的桌子上。喜欢旅行,喜欢音乐,喜欢户外运动,喜吃甜食,性格开朗,身高1.69,体重却只有86斤,太瘦了,以后要养胖一点才好,陆衍南想。 后来在结婚之前的几次接触中,他在她的一颦一笑里越陷越深,但却没有直白的表露。 他是见惯了联姻的,朋友也好,周围的人也好,利益捆绑下大多是貌合神离的,甚至在苏慢的表现中也能觉出。她敛了自己本身的个性,变的谨慎且拘束,他希望她能喜欢上他,就像他梦了她两年那样,所以他潜移默化的诱领着,却不想她浑然不觉。 他可以给她一切,听她说想经营美容中心,所以市中心最好的商铺随她挑,她却要跟他算租金。划清界限就是划清他们之间的感情,陆衍南不能接受。 还有昨天,他以为她在家,却他看到她和蒋成一起出现。 着名作家史铁生先生说喜欢是看某物好甚至极好,随之而来的念头是:欲占有。苏慢就是陆衍南的欲占有,是他的引线,是能激发他体内最深的暴戾因子的导火索。 所以如果诱领无用,那就直接圈养,总之惊鸿一瞥百世沦陷,他无法自拔,也绝不允许她独善其身。 风起。 苏慢觉得自己肯定是被突如其来的告白吓傻了,不然怎么会在陆衍南问如果联姻对象真的是蒋成她会不会嫁时说了句大概也许会吧。 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她那时又不认识陆衍南,联姻嘛,就是两家互相帮衬咯。虽然她不喜欢蒋成,但如果爸爸是这样安排,她应该也不会拒绝,毕竟那段时间姐姐真的很累很难。 “呃……你容我理理。”苏慢看陆衍南冷着脸不说话才反应过来这个答案好像是不太对,“恩,以前不重要,现在我们结婚了呀。” 她的手被陆衍南握的越来越紧,脑子里像被人罐了一瓶浆糊,现熬的,还热着。 陆衍南说找了她两年,但仅有一张模糊的侧影抓拍所以说毫无进展,那约会那天她看到陆衍南手机上那张照片是她自己? “我们从头开始理一理哈……”苏慢坐直了身体一脸严肃的样子,陆衍南虽然非常不满她刚才的回答,但想着估计信息量太大她需要消化下,所以倒也配合。 “在南逸吃晚餐那天,我无意间看到你手机上有一张照片,那张照片……” “对,是你。”陆衍南打断苏慢没问完的话,拿出手机打开相册,“你看。” 苏慢屏住了呼吸,是她没错,她清晰的记得那天是郁晴的生日,她们约好在公园碰头然后一起去吃饭,谁知道郁晴有急事被绊住了,她足足等了好几个小时,简直记忆犹新。 所以是真的——陆衍南对她一见钟情。 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这种开心一部分来自于自己被那么优秀的男人喜欢,另一部分来自于这几天相处下来她也有一些心动,虽然这种心动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她还没能分得清。 她抬起脸直视陆衍南,男人五官深邃,剑眉星眸,即使在表白时也带着骨子里的傲然与霸道。她一直以为他是温雅的,却在最晚真切感受到他的强势。 久居上位,清冷亦沸腾。 * 那天他们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谈话快结束的时候苏慢被陆衍南抱坐在怀里,气氛已经比较融洽,谁也没再提起蒋成,陆衍南说以后会加倍对苏慢好,希望苏慢也能好好经营这段婚姻关系。 于是从那天起,苏·作精·慢开始了在陆氏少东家头上作威作福的日子。 吃早饭要抱着下楼,去公司之前要先亲一口,睡觉不许背对她,有应酬要随时打报告。 都是些小孩子的性子,陆衍南乐在其中,有时候她作的狠了就把人按在床上弄到求饶,老实个一天半天的继续挂在他身上叽叽喳喳,跟个小莺歌是的,好玩的很。 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江雅美打电话给陆衍南让他带苏慢回老宅吃饭,“你爸爸今天钓了条好大的鱼,正等着被夸呢,前几天给慢慢定做的衣服也送过来了。” 自从陆氏集团彻底交到陆衍南手里,陆国强就落了个轻松自在,钓鱼喝茶打打牌。偶尔也带着江雅美自驾出游,东城周边叁十公里内去了个遍,为什么不往远了走?因为他不会看导航。 年轻的时候陆国强一心扑在工作上,有次去一个江南小镇考察旅游项目,不知不觉在迷踪交错的小巷子里迷了路,那时候还没有手机,只能朝一家亮着灯的小店走过去。 江雅美就是在那个时候冲进了陆国强的心里,江南小镇上穿着碎花衬衫的姑娘,说一口吴侬软语,害羞的给他递了碗面,然后在地图上认真做着标记。 后来他们结了婚,科技也飞速发展起来,但无论去到全球各地,陆国强都固执的不使用导航。 “如果当年有那么高科技的手机,就不会遇见你妈妈。” 所以陆衍南提出要和苏慢结婚时,陆国强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对,他懂儿子的执着。 卿目春秋叶,胜于山川晴。 我偶尔识得人间绝色,从此见山不是山是烟岚云岫,见水不是水是秋水伊人,见你不是你,是风月同天,共结来缘。 你是我不顾一切都想要得到的人,或许平淡无奇,或许经历生死,但与你在一起的像游鱼潜水,飞鸟凌空,饿了吃饭,冷了添衣,全凭意识,舒服自在。 调任。(ωоо1⒏ υiр) “哎呀,正好合身,颜色也衬你。”江雅美围着苏慢转圈看着,前段时间陆衍南和苏慢回来的时候裁缝正好来量衣服,就给苏慢也量了几身。 江雅美出生于江南小镇,对旗袍情有独钟,平时的穿衣风格也是偏中式居多。她第一次见到苏慢的时候就觉得这姑娘身上带着股灵气,亦静亦动,适合炫目的晚礼也适合清雅的旗袍,所以拉着她一起穿。 “谢谢妈妈。”苏慢拉了拉下摆想遮住腿上的青紫,前段时间她来了大姨妈,陆衍南一个星期没捞着肉吃,大姨妈过去两个人放纵的狠了,腿上青了好几块。 但这些小动作哪逃得过江雅美的眼睛,她毕竟是过来人,“衍南那孩子虽然比你大个几岁,确实第一次在感情这种事儿上上心,所以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跟妈说,妈妈会教育他。”江雅美怕苏慢惧着陆衍南受了什么委屈,毕竟她那个儿子她了解,外面看上去云淡风轻的,内里却是个狠的。 前些年陆国强轻信于人让处心积虑之人有可乘之机,以至于陆氏集团飘摇,那时候陆衍南才刚毕业没多久,临危受命出手干脆,电光火石间一切尘埃落定,陆氏重回正规且几年间势入燎原再无对手。 只是当时手段颇为残忍,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觉得实在冷血了些,旁系的直系的竟是一个也没放过,如狼似虎,赶尽杀绝。 * 苏慢听婆婆话里有话,反应了一会儿,“没有的妈妈,他对我很好。” 江雅美这才放了心,正要让她换上另外一件看看,敲门声响起,“太太,文洁小姐来了。” 江雅美心里一跳,面儿上却没露出来,带着苏慢就下了楼。周文洁正在客厅坐着,见江雅美和苏慢一起走出来微微一愣,“阿姨好,你也在啊。” 后半句是对着苏慢说的,苏慢微笑回应。 “早听说你回来了,衍南和慢慢刚结了婚,家里要忙的事儿比较多,也没时间让你过来吃顿饭,是阿姨不周到了。”江雅美是清楚周文洁的心思的,那年闹的两家人都不安生,后来她出了国才算消停下来。 其实他们朋友几个都是江雅美看着长大的,周文洁也算不错的选择,但儿子无意,她也不能强行撮合,所以一贯是把周文洁当干女儿看待的。但现在既然苏慢已经嫁进来,那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毕竟周文洁这姑娘太能折腾了,可别再闹出什么事才好。 “您哪里话,是我刚回来事儿比较多,没第一时间看望您。”周文洁听出江雅美的客套,心里凉了凉,以前江阿姨对她可是很宠的,“前几天我母亲查出肝脏指标不太好,现在正在治疗,医生说身边最好别离开人,所以跟南哥说了想调职回国,今天调令刚下来,才算是有时间,您别介意才好。” 调任回国?不知为何江雅美的心里升起些不安。 说话间陆衍南也进了门,他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比苏慢来的晚,进门看周文洁也在倒没什么惊讶,今天在公司她就说要过来看看。 * 陆衍南换好鞋坐在苏慢身边,见她穿着黑底银蝶的旗袍沉了沉眼,“好看。” “是吧,我就说慢慢肯定适合。”江雅美递了杯花茶给苏慢,苏慢双手接过。陆国强此时也从院子走进来,手里掂着他那条大鱼,仿佛在说大家快夸。 苏慢是个机灵鬼儿,一顿彩虹屁把公公笑的合不拢嘴,周文洁看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心里越来越酸,这些或许原本可以属于她—— 她趁着晚饭的点儿过来就是想跟江雅美和陆国强一起吃顿饭,探探他们对陆衍南和苏慢婚姻的看法,没想到苏慢和陆衍南也会在,又听江雅美说了那样客套的话,这饭肯定是吃不下去了,所以起身告辞。 “阿姨伯父,那我就先走了,还约了朋友一起吃饭,以后我就在国内了,有什么事儿随时招呼我就行。”周文洁拿起包,“走了南哥。” 自然是没人强留,虽然苏慢并不知道周文洁和陆衍南之间的纠葛,但周文洁那个性子,难保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事。江雅美客客气气的送走了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小插曲过去,晚饭围绕着陆国强的战绩展开了亲切友好的会谈。 陆国强:我钓的鱼就是好吃。 江雅美:你钓的鱼金子做的? 陆国强:……反正就是好吃,不信让你儿子也钓一条这么大的比比。 陆衍南:我可没您那么闲。 苏慢:你是没有爸爸这么高的技巧。 陆衍南: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苏慢:真能叫往外拐?那您还真是见外呢。 ……… 自从两个人感情彻底升温,苏慢没事儿就怼他,怼的他肝气郁结,偏偏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宠着。 陆国强和江雅美看小夫妻恩爱,也是感叹,他俩都是随和的性子,不知怎么就生了陆衍南这么个清冷的儿子,对感情一向是不上心的,还以为近些年是指望不上抱孙子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儿媳妇,陆家香火总算延续有望。 追·更:ρο1⑧s𝓕?c?m(ωоо1⒏ υiр) 荣幸(H) 吃完饭苏慢上楼拿衣服,陆衍南被江雅美拉到了一旁,“文洁调任回国了?” 陆衍南点点头。 度假区的项目需要人手,不论别的,周文洁在工作能力上还是值得肯定的,所以当她主动提出想要调任回总部时,他没有立刻拒绝。 两个人在办公室谈了有一会儿,周文洁知道设计陆衍南去澳洲的事儿不会那么轻易就翻篇儿,所以主动放低了姿态,说听说是联姻所以有些不放心,看他和苏慢感情很好也就彻底放下了。 陆衍南点了根烟,周文洁立时咳嗽起来,她刚回国还不太习惯这边干燥的空气。 但陆衍南看起来并不打算灭掉,他一手夹着香烟,一手轻叩桌沿,规律的节奏像战鼓一样敲在周文洁心上。 周文洁知道,他在等她的底牌,就像当初他拒绝她后就再也避而不见,直到她用生命威胁他才给了些施舍。 “南哥,这些年我也成长了不少,当初确实是我不对,给你和其他人都带来了困扰。但人总会改变对不对,你都结婚了,我也年纪不小了,总不能孤独终老吧,得回来才有机会给你找个妹夫不是。” 周文洁握着杯子的指关节微微泛白,她知道陆衍南对她的耐心不多,要不是看在多年的朋友情份和当年陆家动荡时周家曾出手相助的份儿上,估计已经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度假区项目马上就要开工,我回来后了解过,人手是有些不足的。我的工作能力南哥应该清楚,我回来应该会有助益。”周文洁知道,投资几千亿的度假区项目是未来几年陆氏集团的重心所在,所以陆衍南不会允许任何瑕疵出现。 “可以。”陆衍南果然松了口,“但你要清楚,度假区的项目不是缺你不可,听说伯母的体检报告有些地方不太好,你在国内也能时常照顾。” “另外。”陆衍南接着说,“以后见了面,记得喊嫂子。” 周文洁默然,点点头。 * “原来是这样。”江雅美听陆衍南说完周文洁调任回总部的原因,“文洁这孩子只要能想清楚就好,毕竟当初周家帮过咱们,虽然也给了不少的股份和现金还了人情,但到底是牵扯着,她妈妈又病了,总不好不叫人回国。但现在你和慢慢结了婚,还是要避嫌,除了工作,能不接触就不接触。” 陆衍南点头,“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最好有数,可别丢了媳妇。”江雅美打趣。 回去的路上陆衍南亲自开着车,苏慢不知道他抽什么风,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在她腿上游走着,一个一分半的红灯时甚至直接把手指伸进了她的裙底。 “陆总那么急的吗。”苏慢被他弄的花心乱颤,抓着他的手做着毫无意义的抵抗,艳红的丹蔻附着在他强劲有力的臂上,嘴里还娇滴滴的笑个不停,更是搅的陆衍南又急切了几分。 她真是太适合旗袍了,高领尽显优美修长的脖颈,盘旋而上的纽扣在高耸的胸脯上欲拒还迎,高开叉露出白皙光滑的双腿,走起路里纤腰娇扭,风情万种,绝色风情。 刚才若不是在老宅,估计她连饭都吃不上。 回到枫湾苏慢就被他箍在了怀里,内裤早已不见,盘口迅速解开了两颗。 她背脊朝上趴着,旗袍被撩到翘臀,陆衍南的黑色衬衣未脱,领带也随着耸动的角度摆晃。镜子里望去,沿着蝴蝶骨的S形曲线吞吐着坚硬的紫红,男人威猛禁欲,女人娇嫩妖艳。 * “嗯…啊…”苏慢被弄的越来越跪不住,随着高潮的颤栗趴在床上,陆衍南把人抱坐起来,又解开两颗扣子,温唇噙住乳房,黑色的蕾丝内衣还没有脱,乳尖却急不可耐的跑出来。 她仰着身子呻吟,空隙间想去咬他的肩膀,于是使出被他颠的没剩多少的余力去扯他的领带,没有章法,怎么都扯不开。 他坏笑,“急的你,我自己来。” 苏慢飞他一眼,“是你急……啊……” “好,是我急。”陆衍南单手扯了领带,冰凉的领带夹偏了下打在她的乳尖上,她被冰的一紧,“嘶……”陆衍南被她夹的绷起来,按住她的腰往上顶。 又泄了一回,他要抱她下床,她紧紧攀住,解开他的扣子,在右肩吸允。他放她在床边的沙发上,开始又一波耸弄,她不松口,湿热的小舌和柔软的双唇交替的在他肩上点着火。 “为什么咬我?”陆衍南看着苏慢的眼。 “啊……这样有女人倒贴你的时候……啊……嗯……就会看见……嗯……”苏慢在欲浪里断续的回答着。 她还记得姐姐在碰到有小明星倒贴陆衍南,她不喜欢,她要留下印记在他身上。 “小狗占领地?”陆衍南笑她。 “呸,你才是狗。”苏慢在陆衍南的宠爱里越来越娇纵,根本不怕他。 “胆子大了。”没等苏慢继续伶牙俐齿,陆衍南开始了次次到底的贯满。 * 苏慢毁不当初,逞能干什么,现在好了,被绑起来了。 陆衍南的摘下来的领带到了苏慢手上,绑成不太紧但也无法挣脱的程度。 “陆衍南,你虐待我。”苏慢抬腿蹬在他腹肌上,被他精准抓住固在腰后。 “虐待?你看你有多湿。”苏慢不用看,滋滋的水声随着他的进出响彻整个卧室,这段时间他们在床上越来越默契,她总能被他轻易挑起情欲,“啊……我不行了。” 苏慢摇着头,褶皱满布的黑底旗袍随着她的晃动浪起一片水光,跃跃欲飞的蝴蝶在她身上起舞,陆衍南炙热上的青筋微跳,“喜欢吗。” 他手掌覆在他们结合的那处,轻捻揉捏着问她。 她被近乎残忍的刺激着,连呼吸都并在一起, “嗯……陆衍南……好……我下不来了……” 她在云端下不来了,连续不断的高潮着,皮肤变成粉红色,也没有力气攀着他了。 “喜欢吗?”陆衍南又问。 “啊……喜欢。”她是喜欢的,喜欢他引领的这片秘境,也喜欢他为她筑建的甜蜜世界,她不用伪装,可以轻松做自己,她感激,也珍惜。 他喘着粗气,把她侧着折成S的形状,一手从身下穿过握着胸,一手往后扯着她的腰。 临近午夜,几近眩晕的小狐狸被他猛烈的撞击到再也说不出话,她高潮时,他享受着销魂的紧致,凶狠又温柔,舔去她背上的汗珠,咬上她的耳垂。 “喜欢我吗。”他问。 苏慢已经彻底迷离,根本顾不上回答。 他忽然更凶,拆骨入腹的程度,“喜欢我吗?”苏慢被撞的哭了,找不到地方可咬,呜呜咽咽的颤着。 空气中荷尔蒙炸裂,他稍稍起身开始俯冲,“喜欢我吗。” 苏慢终于听清他在问什么,“喜……啊……喜欢……呃……” 陆衍南的热汗顺着性感的下颌线低落在她乳上,他死死按住她的腰,随着最原始的欲望往顶峰攀登,蚀骨的快感随着她的那句喜欢越来约满,他越来越快,终于低吼中腰身僵住喷了她一穴。 她被烫的缩了缩,接着陷入彻底的瘫软,失去意识前迷迷糊糊听他说,“我很荣幸,你能喜欢。” 逐情。 第二天苏慢龇牙咧嘴的起了床,小嘴儿撇着不理人,陆衍南亲了又亲还许了个冰激凌才哄好,饶是这样,刷牙的时候还是被貌似不经意但其实很故意的踩了一脚。 “也就你了。”陆衍南边扣着袖口边在她嘴上又啄了一口,换个人别说整天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了,动他一下都得送去地狱尝尝孟婆那碗变态辣的汤。 老虎的屁股只有苏慢能摸,不止能摸,还能拍,苏慢啪的拍在穿戴整齐的陆衍南结实的臀上,拍的陆大Boss眼神幽暗,把人挤在洗手台,“再乱来弄你了。” 苏·作精·慢抖了抖腿:好的知道了大哥我错了。 最近她和陆衍南的感情算是突飞猛进稳中带甜,创业的事情也被正式提上了日程,今天约了姐姐苏明夏一起去万颐看商铺,所以和陆衍南一起出了门。 东城的早高峰永远是千里车流万里人潮的,饶是这辆2600万的迈巴赫Zeppelin的也只能慢行如龟,苏慢听着音响中流出的钢琴曲昏昏欲睡。 是一首来自德国钢琴家OskarSchuster的Damascus,比较小众,常年躺在苏慢的名为催眠曲的歌单中,没想到陆衍南也会听。 “这种曲子你都是大早上听的?”苏慢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向陆衍南。 他正在处理文件,周身清冷又强势,平整的深灰色西裤包裹着修长交迭的长腿,真是……… 真是妖孽。 陆衍南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回望她一眼,“不想听就换。” 苏慢得到允许拿出手机连上蓝牙,驾驶位的赵旭马上屏住了呼吸准备接受来自DJ的洗礼,上次就是,太太刚连上蓝牙音乐就响了,车里到处充斥着DuangDuangDuang的节奏,好在后来及时关掉,否则叁魂七魄都要震没了。 其实那是苏慢以前运动时听的歌,节奏确实过于强烈,但结婚后就不怎么听了,不小心按到而已。 但当时陆衍南那个眼神她记忆犹新,仿佛眼角都在抽,果然,老男人是不喜欢动感风格的曲风的。 * 苏慢点了下屏幕,放了首TimeBack,曲风不激烈也不舒缓,处于刚刚好的节奏,赵旭放松了呼吸,陆衍南也没受到影响,苏慢不再犯困,是个轻松愉悦的早晨。 到万颐的时候商场已经开始营业了,陆衍南把人放下就去了公司,苏明夏找好停车位找到苏慢汇合。 “确定用这个铺面吗?”苏明夏站在东城最高端的Shoppingmall万颐商场一层的黄金位置,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慢。 “唔,是的呀,陆衍南已经安排好了。”苏慢拿出钥匙,上一个品牌的租约到期就搬去了旁边一点的位置,现在撤柜已经完毕,铺面周围也被巨幅的广告围挡遮了起来。 “租金怎么说?” 苏明夏以为陆衍南在租金上给苏慢打了折她才有底气把位置选在这里,或者就是直接免了,却没想到苏慢说,“呃……这个铺面现在在我名下。” 苏明夏差点没站稳,八厘米的高跟鞋都跟着抖了一抖,“什……什么?” 苏家虽然有些家底,但这种价值N位数的铺面也不是说买就能买的,虽然她和父亲一直疑心陆衍南娶苏慢并不是因为苏家手里的地,却没想到陆衍南能疯魔至此,“过户给你了?” 苏慢嗯了声。 那天她和陆衍南又为租金的事进行了一次表面亲切友好暗地里风起云涌的会谈,苏慢的意思是虽然结了婚但双方经济实力悬殊,陆衍南会很吃亏,她不想占便宜。 陆衍南当下并没有反驳她,只是弄她的时候在她小腿上狠咬了一口,嘴里还很生气的嘟囔着“让你不听话!”苏慢被弄的欲仙欲死,也顾不上问他她哪里不听话了。 第叁天她正在刷牙,赠与协议就被直接扔在她面前,她看着飞来横财直接吓结巴了。 “?” “我说我要了吗?” “不行,身价太高了会被打劫。” “过户回去过户回去!” 因为过于激动,牙膏沫甚至飞到了陆衍南脸上,他不急也不恼,开口云淡风轻,“漱口。” * 小事儿上陆衍南让着她,大事儿上苏慢就没赢过,总之就是一夜之间苏慢被动成成了这套商铺的主人,身价直接不菲。 讲完来龙去脉苏明夏还没来得及反应,苏慢又讲了陆衍南说的这段婚姻的由来。 苏慢以为姐姐会跟自己一样吃惊,没想到苏明夏听完连表情都没变,似乎在说早就猜到了。 “爸爸手里那块地对咱们来说叫地,对陆衍南来说也叫地?你放眼看看整个东城,跟陆衍南没关系的地皮有几块儿。所以跟集邮是的吧,其实无所谓要不要,而且爸爸说是看了你的照片才说要结婚的。”苏明夏接过苏慢递过来的咖啡,海盐焦糖馥芮白,只加两泵糖。 “只不过没想到这么浪漫,我和爸爸还以为是看了你的照片一见钟情呢。” 苏慢:“………” 他陆衍南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苏慢虽然从小被夸着长大,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定是我的聪明伶俐点燃了他冰冷的心!” 苏明夏:“你要是聪明伶俐还能看不出来陆衍南的预谋?他大概没想到你那么笨才会瞒你,后来越来越觉得你傻头傻脑才会没办法然后直接告诉你。” 苏慢本来想反驳的,但仔细想想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反……反正现在就挺好的。”苏慢被姐姐怼的有点泄气,闷闷的憋了一句。 苏明夏捏了捏咖啡纸杯,咔咔的声音细碎的响起,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没有继续。感情这种事还是要她自己明白的才好,看陆衍南上心的这种程度,只是挺好就够了吗? 商人逐利,爱人逐情,上位者陆衍南逐的,大概是全部的心与身。 慢慢(H) 店面设计是找了陆氏集团固定的合作伙伴,顶级设计团队Nina来做的,本来苏慢的意思是接下来的环节都由她自己独立完成,不需要陆衍南帮助,可她自己找的设计团队和陆衍南帮她找的设计团队分别给出的构思一比较,她瞬间不坚定了。 果然资本才是垫定高起点的基础。 最后定了BlueBzes主题色的装修风格,带角度的几何形状与白米色的地板相结合,即温馨又暗示了现代女性的自由与动态。 那段时间陆衍南和苏慢都很忙,苏慢忙着Logo和宣传片创作,陆衍南忙着国际度假区的项目。 视觉设计是苏慢的专业,虽然她没什么实战经验,但还是决定自己完成,毕竟她的毕业成绩可是前几名。 构思是玫瑰,美好与快乐,线条勾勒的精致脸庞以玫瑰作为妆发,肩膀有枝叶以及蝴蝶覆盖,那蝴蝶画的跃跃欲飞,看起来似乎能听到振翅的颤栗声。永远有梦想有勇气,永远向往自由与远方,女性力量,破茧成蝶。 构思是有了,配色却让苏慢犯了难,赤茶色过于热烈,紫鸢色过于冷淡, “小豆色呢?”苏慢被突然响起的熟悉声音吓了一跳,感应过来猛的扑进他怀里。 * 陆衍南刚下飞机回到枫湾,苏慢正聚精会神的沉浸在一堆色卡里没听到他的脚步,所以陆衍南推开门就看到十天没见的太太穿了条露着背的黑色睡裙坐在白色的单人沙发上认真的思考着。 她头发似乎变了颜色,蜜茶棕的发梢柔顺的锤在膝盖上,露出的肩头圆润,眼尾波光荡漾,尤物维何?媚态是已。 陆衍南稳稳拖住苏慢的腰,她本身就瘦,最近忙的不按时吃饭更是没什么重量,甚至单手就能举起来。 “你回来啦。”苏慢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十几天没见格外想念,迫不及待的汲取熟悉的味道,凛冽又安心的味道。 陆衍南把手从露着的后背圈进去摩挲,“想我了?” 回答被闷哼替代,陆衍南边脱衣服边落下急迫又浓烈的吻,苏慢两手胡乱抓着他的衬衫试图脱的再快一点,她太想他了。 不需要太多的前戏,十天不见的想念已经让她足够湿润也让他足够坚硬,蓄势待发的那一根很快被释放出来,她自己把腿攀上他腰间,抬起头去舔他的喉结,那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果然他嘶了声,而后急急的贯入。 “啊呃……” “嗯……” 两声满足的喟叹重迭在一起,气息交缠,呼吸紊乱。“啊……好深……”苏慢被狠弄了几下后找回点理智,不该这样挑逗的,她受不住。 “慢慢乖,配合点。”今天是闻远的生日,他本想收拾收拾然后接她去吃饭,没想到就是这么该死的没定力,她只是穿了件稍微性感点的睡衣他就头皮发麻根本控不住。 * 她此时格外的敏感,呜呜的求着他轻一点,他托起她的上半身含住颤栗的花蕾,她嘤咛一声,夹着他的甬道又缩了缩。 他堪堪扛住这种销魂的紧致,把她压在刚才她坐着的单人沙发上,那堆色卡就在她身下,五颜六色的映衬下她正在随他飞舞,嫩乳颤晃,削肩瑟缩。 他看不得这幅媚态生香的美人图,闭上眼啃着她,交合处水声潺潺,巨大毫无规律的进出。 “嗯……啊……不行……”他今天太狠了,弄的她全身都敏感的不行,他亲在哪里哪里就烧起一团火,很快那团火烧到了两腿间,随着他的耸动和低喘,她脚趾蜷起来,呜呜啊啊的到了高潮。 一股湿液随即涌出,晶晶亮亮的沾在她皮肤上,也沾在陆衍南手上。他一边抽插一边找到那粒小珍珠,时不时的按捏一下,她被吊起来等着小珍珠被揉捏带来的快感,可是他坏的很,一下子捏好几下又一下子不给的。 “你……陆衍南……你坏…”苏慢馋了他却不给了,连那根火热也退出去一些。 “谁坏?”陆衍南边逗她边抱着她去梳妆台站好,正对着镜子。 冬日,暖阳,性感,慵懒,沙哑,缭绕。欲望。 爱情。 苏慢两腿跪在梳妆台前的我椅子上,睡裙挂在腰间,内裤搭在脚腕上。镜子里是陆衍南精壮的腰身和她乱飞的双乳,她在激烈间腾出一只手去抓他,他回应,并且低下身舔遍染上了汗珠的光洁后背。 “慢慢……”陆衍南动情的低喃,他们才结婚两个月,他却觉得像两年那么长,苏慢正在一点一点蚕食他的心,出差的这十天他想她到夜不能寐,总要听听她的声音才能入睡。 “嗯?”苏慢在恍惚间听见陆衍南的低唤,摇了摇小屁股难耐的回应着。 “慢慢……”陆衍南自顾自的继续喊着,这两个字间被他注入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和坚定,像羽毛一样挠在苏慢的心上。 她直起身贴紧他的胸膛,“陆衍南……”她也学着他的语气,还在他耳边吹着热气。 他听着饱含深情的回应瞬时快起来。一手紧握蜜乳一手扯着纤腰,咬着耳垂带着占有狠狠的操干,“啊…啊啊啊啊……”苏慢感觉被捅穿了,穴壁激烈的收缩,他咬着牙不管不顾,仿佛要把她弄穿一样。 苏慢泄了又泄,甚至花液已经顺着他的抽插流到了脚腕,“慢慢好湿。”陆衍南在狂乱中还不忘记笑她,她想瞪他却被他弄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慢慢好软。”他又捏了一把在她乳上,她气的要命,用了全身仅剩的力气一口咬在他抓乳那手的虎口上,他更是爽,低吼着贯穿中射给了她。 品味。 苏慢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洗的香喷喷的,陆衍南正在给她擦发梢。 她睁开眼看见始作俑者一脸餍足的样子简直气到爆肝,每次都是这样,他好像永动机,她却受不住摆弄。 “你讨厌。”苏慢瞪他。 “讨厌还脱我衣服?”陆衍南把毛巾放在一边亲了口她的耳垂,语气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但凡你不那么热情咱们现在都在出门的路上了。” 苏慢:“………你!” 苏慢攥起小拳头锤他,陆衍南抓住小粉拳捏了下她的脸,“别闹,穿衣服,赵旭马上到了。” 今天闻远生日肯定要喝酒,所以几个人都不开车让赵旭接送,此时闻远,周文洁,谢明骏和季风正在陆衍南的车上。 “来首音乐。”谢明骏点开中控屏,他是几个朋友里年纪最小的,也是谢家最小的儿子,性格相对来说没那么沉闷,平时玩起来也比较疯,看到播放记录里的TimeBack稀奇的咦了一声。 “南哥什么时候听这种快节奏的歌了?” 其他几个人听完也表示奇怪,陆衍南那个人最喜静,在他面前放这种快节奏的音乐是要挨骂的。 赵旭:“不是老板,是太太。” ……… 谢明骏:“当着南哥的面儿?” 赵旭点点头,在坐的各位也觉得匪夷所思对不对?不要怀疑,陆Boss的原则对太太来说是不存在的。 “那他们品味还挺不一样的。”其他几个人正在热烈的讨论着陆衍南最近的改变,周文洁这低声的一句只有旁边的闻远听在耳里,神色复杂的看她一眼。 * 陆衍南和苏慢到的时候菜已经上齐,还是在望江府,加上苏慢一共七个人,除了陆衍南,闻远,周文洁,季风,谢明骏,还有个叫慕淼淼的姑娘,也是刚到,坐在闻远身边,怯怯的样子。 看苏慢进来眼神稍稍一亮,但看着旁边不怒自威的陆衍南又再次低下头。 “叫人。”闻远拍拍慕淼淼的肩。 慕淼淼紧张的有点结巴,“南…南哥。”陆衍南点点头,还说了句不要拘束,轮到苏慢的时候慕淼淼喊了声师姐,倒是把苏慢喊的一愣。 “我也是九中毕业的,小你两届。”苏慢这才明白过来,笑着跟她说你好。苏慢当年可是九中的风云人物,常年霸占校园网投票最多的校花位置第一名,可谓无人不知,所以慕淼淼认得倒也正常。她今天是第一次和闻远出来见朋友,有个脸熟的她心里也定了定。 “认识嫂子?”闻远问。 慕淼淼嗯了声,“苏慢姐姐是九中的校花,大家都认识,好多人追………”一句话没说完发现陆衍南看过来的眼神有点复杂,才发现好像说错了话,怯怯的吐了下舌头。 陆衍南看看苏慢,“真的?” 苏慢想了想,“我不太记得了。” 她是真不太记得了,那时候不懂事,心高气傲的,连蒋成她都不喜欢,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 “南哥这脖子怎么了?”谢明骏的角度刚好看见陆衍南偏头时候漏出来几条红痕。 几个人都看向这里,“唔,没事,你嫂子抓的。”陆衍南语气平稳云淡风轻的,就像在说明天早上要喝粥一样平常。 闻远一听这里有故事,打趣问来那么晚是不是做坏事了,陆衍南也不避,在苏慢嘴上啄了一口算是直挺挺的承认了,苏慢臊的脸红到耳根,掐着他腰间的肉。 ……… 谢明骏:“怎么还杀上狗了?” 季风:“什么狗?怎么杀?” 谢明骏:“单身狗!拿刀杀!” 这几个人里陆衍南结了婚,闻远和慕淼淼刚恋爱,其他叁只单身狗神色各异。 谢明骏和季风抱头痛哭,周文洁端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 望江府有一道招牌菜,名叫香煎焗藕饼,不同于普通的藕饼,而是把藕和肉一起剁的碎碎的,然后加入各种调料制成饼状下锅煎,入口香而不腻,苏慢很喜欢,所以吃完一块又夹了一块。 陆衍南怕她吃多了上火,“好吃?多喝点水。” “恩,上次同学聚会就吃了,挺好的。”苏慢接过陆衍南递过来的温开水。 陆衍南看她一眼没说话,苏慢瞧着他变了脸不太高兴的样子也是很懵,“怎么了嘛。” “没什么。”狗男人变扭起来比女人还别扭。 苏慢看他双手环胸又是冷冷清清的样子突然开了窍,“你不是还在吃醋吧?我跟蒋成真的没什么呀。”她压低了声音说的,毕竟这种夫妻之间闹别扭的事还是不要影响气氛才好。 但陆衍南哪是在闹别扭,只是想起那天苏慢跟蒋成站在一起的样子就觉得烦,“唔,亲一口就不生气了。” 苏慢虽然压低了声音,但陆衍南没有,另外几个人听陆衍南这样说都抱着看戏的表情,除了周文洁。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看到这样鲜活的陆衍南属于别人,她真的喘不上气,桌子底下的手都掐出了指痕。 “好好吃饭!回……回家再说!”苏慢哪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他,虽然都是他的朋友,但苏慢到底没见过几面,还不太放得开,脑子一乱憋出了一句回家再说。 陆衍南眯了眯了,“好,回家再说。” ………… 回家也不要提了!苏慢简直在挖坑埋自己! 温柔。 “你不是说南哥脾气很臭的吗?我看着还好喔,温温柔柔的。”其实慕淼淼今天的紧张大部分都来自于陆衍南,她曾经看过陆衍南的访问,这个东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虽然表面看上去与世无争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声调也不算凌厉,但眼神却锐利慑人。 再加上闻远给她讲的陆衍南早些年的英勇事迹,更是在她心里染上了一层阴影,生怕哪里做错事直接被扔出去。 “是很臭,不信你惹一个试试?”闻远给慕淼淼夹了块拔丝苹果,还装模作样的用筷子啪的打断了缠绕的糖丝,吓的慕淼淼直打嗝。 苏慢听着闻远和慕淼淼在嘀咕陆衍南脾气臭,心里一万个不乐意,“我老公脾气很好的。” 苏慢很真诚的来了句。 先是寂静,然后哄笑,闻远谢明骏季风都快笑到桌子底下去了,周文洁微笑更深。 “嫂子你认真的吗?”谢明骏睁着双无辜的大眼,仿佛在听一个天方夜谭。 苏慢:“真的挺好的……” 她是真觉得陆衍南脾气不错,她这个人毛毛躁躁的,在家里经常打翻东西,陆衍南从来没有因为这个皱过眉。来大姨妈的时候床头上不会断了温开水,赖床的时候也是被哄着喊醒,要他抱他就抱,要他背他就背,不曾大声对她说过话,可谓有求必应。 “那是对你,换了别人试试!”季风也跟着掺合,你一嘴我一嘴的说起陆衍南的光荣事迹。 * 一句话总结,就是刀枪棍棒没有陆衍南没玩过的,金叁角那边甚至给他起了个绰号叫什么修罗。他这人时常脸上没表情,所以都吃不准他什么时候开心什么时候不开心,有不怕死的试探,总是被收拾的不轻。 当然自从接掌了陆氏陆衍南就没怎么再碰这些东西了,不过声望犹在,当年陆国强被陷害的时候也是,东城直接被外面来的人围了整座城,有一个算一个,郊外的仓库里关的全是人。 陆衍南一刀刀的扎下去,又狠又稳,虽然没出人命,但还不如出人命。 “还有还有。”闻远抿了口酒。 前几年有个还挺火的叫孙雅雅的明星被陆衍南的仇家买通了色诱他上勾,她就自信满满的开始了。装偶遇陆衍南视而不见,直接上门也被拒绝入内,后来不知道从哪打听到陆衍南的行程,在他下榻的酒店里直接蹲点,还花了重金在他卧室的杯子里下了药。 陆衍南在东南亚的时候什么药没见过,一拿起杯子就知道不对,直接将计就计把孙雅雅绑了,还顺带着牵了她买通的人。 其实也没真正造成什么后果。 但孙雅雅从那以后再也找不着了,只知道她的家人每年能去一个偏僻的精神病院看她一次,那精神病院里关的,还有当年对陆国强下手的一些人。 “再一再二不再叁。”许久没出声的陆衍南低头掸了掸裤子,仿佛在解释,又仿佛在笑谈。 苏慢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心里乱七八糟的,她一直以为陆衍南和其他世家子弟一样,上学,毕业,接管家族企业,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经历。 怪不得陆衍南的掌心有两处厚茧。 * “怕了?”陆衍南看苏慢小口小口喝着水以为吓着她了。 苏慢摇摇头,“没有,只是你现在你有老婆,要好好的。”苏慢看着陆衍南的眼睛。 她刚才试着想了一下,如果在那种风雨飘摇的情况下失去陆衍南会怎样,答案是,她不敢想。虽然才结婚两个月,但她很确定,她离不开陆衍南,她不想他出什么事。 苏慢这话说的干干巴巴的,也不是什么甜言蜜语,但听在陆衍南心里就是止不住的冒着甜,像蘸了糖的西红柿是的。 “放心吧,都是过去。”陆衍南牵起苏慢的手印下一个吻。他那时候年轻气盛,一心不想在家族事业上浪费大好光阴,于是闯荡在那样阴暗逼仄的环境下,枪林弹雨里来来去去。但没多久陆国强就出了事,对方明里暗里的使了不少手段,他看着病床上吐着鲜血的父亲,突然明白其实为了点地盘和地位争抢有什么意义,父母才是他应该保护的人,父亲熬尽心血打下的江山才是他应该守护的地方。 骄傲的少年一夜之间敛了锋芒,谁下的手他心中有数却没马上出手,几个日夜稳了集团内部,然后最后一次调集金叁角的人马围了东城。名单上的人一个都没拉下,有血缘关系的,没血缘关系的,谁也没有区别对待。 总之自那时起,陆衍南就收了一身的刺,一心扑在陆氏集团上。 “那现在还跟那边有联系吗?”苏慢问。 陆衍南:“还有些隐形资产,其他就没什么了。” 苏慢打了个嗝,她着实吓到了,金叁角的隐形资产能是什么?毒品? 陆衍南笑,“不是,那些我不碰。就是有几个军工厂,有些地皮而已。” 军工厂……而已……… 听起来好欠揍。 遇你。 吃完饭又去了百园会所切蛋糕,百园这名字听起来普普通通的,却是东城最大的顶级会所。 隐匿在最繁华的CBD中心,是一落中式古宅,闹中取静。灰瓦红墙前的石狮威严,院门紧锁,这不是一个随便进的地方,即便你有钱也不行,得有钱又有权。 跟着陆衍南自然是一路畅通,引路的侍者一路恭敬的弯着腰。 最大的包厢进门先是一套非洲乌金木的真皮实木沙发,茶几是明代的紫檀木,酒柜和台球案都是海南黄花梨,连酒杯都是来自奥地利的Riedel,足足几万块一只。 切蛋糕的时候闻远主动亲吻了慕淼淼,这关系算是定下来了,苏慢在这种甜甜的气氛下也紧紧靠在陆衍南怀里。闻远先递了一块给陆衍南,他向来不喜甜食,接过后给了苏慢,苏慢觉得比寿星先吃似乎不太好,不好意思的笑笑。 “嫂子不用客气。”闻远安慰她,几次接触下来,闻远觉得苏慢这姑娘很通透又很清爽,心里的偏见也渐渐淡下来。 那块蛋糕有点大,吃到最后苏慢实在塞不下了,陆衍南按了呼叫铃让人送直打包盒,“南哥什么时候这么节俭了?”季风问。 陆衍南:“留着回家吃,不要浪费。”说完看了眼苏慢,那一眼………让苏慢莫名打了个寒颤。 * “南哥,上次那篇文献找到了吗?”季风的妹妹最近在研究verification的课题,比较冷门,所以需要的文献比较多。他又没有好的资源,所以拜托陆衍南帮他Down一下,毕竟抛开金叁角那段时间不说,陆衍南可是智商超过170门门拔尖的尖子生。 陆衍南:“找到了,在手机里,现在传你。”陆衍南拿出手机解锁,但文档比较大,传起来需要耗点时间。 谢明骏等不及要打台球,说把手机放在这里自动传着去吧,打完回来就传好,于是男人们去打台球了,苏慢慕淼淼和周文洁留在外面聊天。 不知道为什么,苏慢感觉周文洁对她是有些冷淡的,打招呼也很公式化,不过也并没有多想,估计对谁都一样吧。 慕淼淼听说苏慢要开一家美容中心非常感兴趣,聊着自己的护肤心得,周文洁偶尔插句嘴,一时间气氛倒也还行。只是没几分钟陆衍南的手机就自动锁了屏,苏慢怕传输中断想解开,却又发现不知道密码。 刚要起身去问。“326621。”周文洁已经给出答案。 有一瞬间的怔愣,但很快恢复正常。因为周文洁说,“刚才南哥解锁不小心看到的。”苏慢并没有怀疑,按照这几个数字解开了,传输继续。 * 这边叁个女人的话题围绕着护肤,那边几个男人的话题就有些心酸了。 两条单身狗对战已婚人士和已恋人士,情场失意赌场也没得意,几把下来已经输了不少,再输下去车库里就得空出来好几个车位了。 在又一次被陆衍南绝杀后谢明骏倒地不起,喊着要人工呼吸,单身狗只能配单身狗了,季风闭上眼打算英勇就义,谢明骏一看这还了得,鲤鱼打挺是的站起来,谢家少爷和季家公子身价加起来怎么也有几个亿,就这么跟小孩子是的打成一团。 闻远趁他们打闹的功夫探头看了看外间,见叁个人气氛不错才放了心,他点了颗烟,“南哥,刚才桌上你跟嫂子热乎的时候文洁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陆衍南接过谢明骏递过来的雪茄,雪松木的火柴噗呲一声在他长指间点燃,“怎么?我疼自己老婆还得管谁开不开心?” 这话说的也没什么错,闻远摆摆头。 “是她自己要回国,我答应已经是看在朋友的情分上,我只管苏慢开不开心,别人我顾不上。”陆衍南越说越无情,黑八在台球案上转了一圈稳稳落在吊篮里。 谢明骏和季风心里也有点复杂,他们五个的情份自是不必多说,周文洁没能跟陆衍南在一起他们也曾经感到很可惜。但后来又想想,周文洁这种偏执激烈的女人,还真的不一定适合陆衍南。单看表白被拒后她那些上天入地的手段,当时把他们这一圈可都是折腾够呛。陆衍南能忍下来也全看在朋友情份上,要不然估计早老死不相往来了。 “反正我觉着南哥开心就行,嫂子这人也不错,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就别再提了。”谢明骏难得说句正经话,季风也表示赞同。 “恩,我很开心。苏慢就是当年我在伦敦遇上的姑娘。” 咳咳咳咳咳咳!!闻远一口气没喘顺让烟呛了下,他太震惊了。这事儿陆衍南跟他提过两回,只说忘不掉她的样子,但闻远想着找不到还能怎么样,总不能孤独终老吧,也就没太往心里去。 谁知道竟然是苏慢? “所以还真不是因为苏家手里那块地结的婚?” 陆衍南:“我不缺地。” 我不缺地也不缺钱,只缺个苏慢,现在圆满了,我很开心。 浮生万千,有幸遇你,不胜欣喜。 幸福(H) 陆衍南今天喝的有点多,回枫湾的路上把苏慢搂在怀里怎么都不撒手,“你松一些!”苏慢被他搂的肋骨都挤在一起了,牟足了劲儿推他。 “不松。”狗男人还傲娇上了。 “老公,松一些。”硬的不行来软的,苏慢刻意放柔了声音,还在耳朵吹了口热气,果然身后一僵,环着的长臂也放开一些。 但下一秒,“嘶~!”陆衍南一口咬在她脖子上,虽然力道不大,但也细细扎扎的疼。 “慢慢,再喊一声。”她简直太会把他逼疯了,他感觉内心有一团火在烧,越来越旺,越来越扑不掉,这种焦灼是身不由己的。 他曾经设想过如果他表白后苏慢依然选择保持距离他应该如何面对,后来他把那种可能性比喻成踏进深渊的远足,即使那个深渊有刀光也有剑影,有水深也有火热,只要苏慢站在深渊的尽头,他都愿意一步步走过去。 也许太爱就会成为一种偏执,所以每一个小细节以及每个瞬间都可能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因为爱意太汹涌所以很容易幻化出野兽把她吓到,所以只好尽力装作波澜不惊。 只希望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的脉搏,他只为她而存的温度。只希望她能真的喜欢上他,她的每一次回应都是对他的鼓励和奖赏。 * “开快点。”这句是对着赵旭说的,赵旭听着老板语气里满满的不耐吓的狠踩了一脚油门。 苏慢也有点莫名其妙,“开那么快做什么?” 陆衍南:“回家吃蛋糕。” 赵旭:………老板越来越不正常了! 但陆衍南没骗人,他确实着急回家吃蛋糕,这不,苏慢被他剥了个精光按在床上,奶油涂在乳尖,“好甜。”他吃的很香,苏慢却是整个人都在发烫。 苏慢不知道自己在床上的眼泪怎么那么多,好像流不干是的,他控着她的双手舔食着草莓味的双乳,粉红色的乳尖被奶油隐起来,每舔一下都是一次销魂蚀魂的颤栗。 泪珠随着蜜水一起流出,反正就是好湿,黑色的真丝床单都要被她湿透了,“慢慢好多水。”陆衍南吃完一只草莓乳的空隙用手指去找小珍珠,还没来得及进去就摸到她身下的地方潮腻的不行。 “你不许说!”苏慢也觉得自己好湿,明明下午已经有过一次,却还是被轻易的俘获。“唔,不说,慢慢好湿。”陆衍南这人有两幅面孔,温柔腹黑卖乖一副,凉薄冷漠肃杀一副,区别在于面对的是不是苏慢。 苏慢快被气死了,泪珠掉的串成了串,“不许……啊啊啊……”陆衍南诚心要弄坏她,毫无征兆的直接进入了,虽然足够湿润,但还是被滚烫的一整根刺的疼了下,随后他开始狂捣,暴风骤雨般的攻势一瞬间就把苏慢送上了销魂殿,脚尖绷直,腰身弓起。 苏慢觉得陆衍南越来越不像刚结婚时的他了,那时候他在床上还知道收敛,现在确是根本不打算做人了,每次都让她上不去也下来。但很惭愧,苏慢喜欢他的毫无保留,激烈的心跳,没有空隙的结合,吻住,抱着,抵死缠绵,表达喜欢,表达占有。 * “嗯……”因为苏慢夹紧了甬道所以陆衍南也跟着发出一声低吼,她看着他冷硬下颌低落的汗珠觉得无比性感,“我喜欢你。”苏慢也学着表达自己的情感,是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闪光点,渐渐迷乱了她的双眼。 她好像越来越放肆了,甚至渐渐忽略了对方是不可一世的陆衍南。 这句我喜欢你点燃了陆衍南的引线,苏慢被翻过来按在床头上,她半跪着,他直接抬腰耸入。她乳上还残留他没舔干净的奶油,他用手蘸起来放在她嘴边,“慢慢乖,吃了。”一边弄她一边诱她。 苏慢被弄的跪都跪不稳,哪还有精力反应,下意识的把他的手指嗦进嘴里。“呃……操!”苏慢发誓那是她第一次听到陆衍南说脏话,低沉磁性的嗓音吐出的是他难以控制的热欲。 陆衍南的视线出发点在苏慢的左肩上,这个角度能看到她水滴蜜桃胸的全部,那是对让他爱不释手的珍宝,弹润圆满挺甜样样占齐,晃起来更是能直接要了他的命。 刚才他忍不住骂出口是因为,这次不仅能看到那对小白兔带着点点奶油跳动,还有手指在她香甜口腔中的溽热触感,她的嘴像她下面一样又湿又紧,进入的一瞬间绞的他差点射了。 性感红唇吞吐着他的指尖,紧致蜜穴吞吐着他的分身,双重的刺激让他连太阳穴都开始跳,他想吃掉她,于是咬上她的耳垂,她的颈窝,她的肩头,她的蝴蝶骨。 她在他给的骤雨狂风下软了又软,后来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只能向后攀住他的脖子,“呜呜呜……我要死了……”苏慢是真的哭了,他根本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她一直在上耸中滴水,膝盖旁边都有了好多的印记。 陆衍南笑她,“这就不行了?”苏慢以为他要大发善心了,没想到又换了个姿势被钉在他身上。他跨坐着抱住她,长腿微微屈起给她垫出一个舒服的角度,然后让她自己动。 苏慢哪里有力气,挂在他身上无尾熊是的撒着娇,“不要嘛,我好累。”她的娇语是他的毒药,更别提还主动送上了刚才吃他手指的小嘴。他趁势掳住然后开始桩打,弄的她长发飞舞,眼神涣散。 “啧,是不是又瘦了。”在一阵狂热过后他暂时放过她,只转着圈的研磨,他记得之前两手抓她腰身的时候正好圈住,怎么今天感觉又细了一些。 “是呀!哎呀……啊……都是………都是被你累的。”苏慢也觉得自己最近瘦了,但应该是忙着美容中心的事没按时吃饭。 陆衍南眉毛一挑低笑了声,“喔,十天没在家也能被你赖上?看样是我不够努力。”苏慢想说别努力了,你再努力我真要干了,可控诉说不出,呃呃啊啊的呻吟却被他顶的满嘴都是。 后来苏慢都不记得怎么结束的了,只依稀听他在粗重的越来越快的呼吸中说了句永远在一起,她想点点头却抬不起身子,他释放过后就重重的趴在她背上,柔柔的吻着,好幸福呀,苏慢想。 ——————— 98珠四更啦!我会更加勤奋滴! 晚宴。 因为临近过年所以最近东城大大小小的活动比较多,前段时间陆衍南出差不在自然没办法出席,昨天他已经回到东城的消息一传出,各种邀请函就在今天送到了陆氏集团总裁办的办公桌上。 苏慢中午接到赵旭的电话说晚上要跟陆衍南一起出席一个慈善晚宴,现在正坐在梳妆台前发愁,她点开微信拍了张肩头青紫的图发给陆衍南,配文简洁,只有一个问号。 她在等陆衍南道歉,竟然给她咬出牙印来了!谁知道狗男人不光没有良心发现,竟然回了句【好看,想亲。】 Su慢:【!!!是在问你我怎么穿礼服。】 LYN:【披肩。】 Su慢:【这是重点吗?】 LYN:【重点就是解决问题。】 Su慢:【听起来也有点道理……】 LYN:【乖,晚上见。】 ………苏慢哑了,也说不上哪里对,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只能恨恨的开始化妆。明明是兴师问罪的,最后竟然成了越来越没火药味儿的探讨,陆衍南认真的提起了意见,最绝的是苏慢潜意识里还接受了。 苏慢内心:我对自己太失望了! * 这次的慈善晚宴是由东城最大的娱乐公司嘉烨娱乐主办的,主题是“冬日夜宴”。 因为是年度晚宴,又增加了慈善拍卖的环节,所以可谓是东城头面人物齐聚,再加上嘉烨自己旗下的明星艺人,更是星光璀璨,热闹非凡。 陆衍南和苏慢是从特殊通道进来的,直接被簇拥着带到了第一排最中央的位置,他们坐下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不少,苏慢听着悉悉簌簌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陆衍南好帅!” “哇,他太太手上戴的是苏富比的秋拍压轴粉钻吧!” “啧,听说就是联姻而已。” “看起来倒是挺般配。” “他太太绝美啊!怪不得能拿下陆衍南呢。” “脸能当饭吃的话就好了。” 从和陆衍南结婚的那天起苏慢就做好了被议论的准备,所以也没怎么当回事,一路挽着他的手臂走到位置坐下。 “看看喜欢什么。”陆衍南把拍卖画册递给苏慢。苏慢翻开那本黑底描线的厚重图录看了看,大多是些瓷器,倒是有个鼻烟壶很精巧,但她这种毛毛躁躁的性子很容易就给打碎了。 “没什么想要的,不要乱花钱。”苏慢看那图录里每个都价值不菲,压轴的那只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更是九位数起拍。 陆衍南刚送了她一颗15.38ct的粉钻,此刻正带在手上,她很喜欢,其他的什么都不想要。 陆衍南:“明天的新闻,#陆氏资金链疑似断裂#” 苏慢:“?” 陆衍南看着一脸懵逼的苏慢耐心解释道,“我来参加慈善晚宴,然后一分不花?” 苏慢明白过来了,陆衍南今天是来撒钱的。 * 掌权东城,垄断资本,当然也是要礼顺人情的。 陆衍南本以为苏慢明白过来就会好好选选想要的拍品,却没想到她的思维是那么的跳脱,直接跳过关键步骤冲去了二次元。 “结婚以前你都是跟谁来?” “以前拍的东西都送给谁了?” “给别人送过粉钻吗?” “陆衍南你送女人礼物花过多少钱?” 陆大Boss:……… “以前从来没有带过女伴,拍下的拍品都用在人情往来上了,没有给除你之外的任何人送过戒指。”陆衍南求生欲很强的把所有问题一次性回答了。 苏·作精·慢有点满意,眯着双狐狸眼点点头,“好吧好吧,姑且相信你。” 她今天穿的是件Saab的高定礼服,出门前一个小时陆衍南让人送到枫湾的。这个牌子向来高冷,不是顶级名流甚至都拿不到当季款,更别说高定。这件礼服是贝鲁特主题,以森林的颜色为基调,丝绸和薄纱混成无比轻盈的感觉,玲珑有致的苏慢穿在身上更显身姿曼妙,靠近陆衍南的时候领口微微打开,看的陆衍南口干舌燥。 陆衍南:“慢慢,吃不吃蛋糕?” 苏慢:“?” 现在还是拍卖环节,晚宴还没有开始,哪来的蛋糕? 陆衍南不答,只带着玩味的眼神盯着她,似是不经意的眼神往下,苏慢突然明白过来。 “陆衍南你讨厌!” 入场的人越来越多,苏慢把声音放得很低,连姿势都没有变,还是端庄优雅的斜倚着。陆衍南觉得她这种反差特别可爱,忍不住多逗一句, “唔,昨晚我吃蛋糕的时候你可没说我讨厌。” 端庄优雅的小莺歌想杀人了,堂堂陆氏总裁黄腔开的越来越顺了!早晚把他嘴缝起来! 醋了。 “冬日夜宴”在嘉烨娱乐董事长林建舟的激昂致辞中正式开始,陆衍南当然是第一个被提起的名字,都是些听起来发自肺腑的拍马屁,比如感谢陆氏集团总裁陆衍南能在百忙之中携陆太太为此次慈善晚宴添光增彩,您的大驾光临是嘉烨娱乐的无上荣幸。 直播镜头扫过来的时候陆衍南正和苏慢十指交握,眉如墨画体型修长的陆衍南今日着一身高定暗色格纹西装,抿着笑向仪态万端明眸皓齿的苏慢微微欠身,弹幕一瞬间炸了: 【什么神仙cp!我嗑了!】 【不是都说只是联姻?怎么看起来感情很好的样子?我不允许!】 【我不管,陆衍南是我的!】 【楼上醒醒,到点吃药了!】 【陆太太手上戴的那颗鸽子蛋大概能买一百套我家的房子。】 【不,两百套!】 戴着两百套房子的陆太太本人此时正在陆Boss手上暗自使劲,被他握在掌心的指尖又掐又捻,可惜陆衍南哪怕她那点小劲儿,脸色都没变,还是一副男狐狸精的样子。 这狗男人看她在这种场合仪态端庄不敢放肆,一句又一句的逗她,刚才甚至说什么下次抹在那里。 抹什么?抹哪里?什么下次? 不可能!蛋糕梗给我早点过去! * 拍卖开始以后苏慢就没什么精力再跟陆衍南暗逗了,因为她在算钱。 陆衍南一共喊了叁次价,每次都是在即将落槌时绝杀。第一次是个满绿翡翠挂坠,因为苏慢感叹了一声好绿所以被陆骚包以高出预估价一倍的价格拿下,第二次是是乾隆年制的玻璃胎黄地珐琅鼻烟壶,因为刚才苏慢看图录的时候多停留了几秒所以陆骚包断定她想要。 第叁次就是那件那只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了,陆骚包给的理由是太贵了,估计没几个人拍的起,怕嘉烨丢了面子不好收场所以这个人情他送了。 ………… 其实苏慢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按照近些年大家讨论的“最新小康家庭标准”划分,苏家也算得上非常富裕人群,动产不动产加起来几个九位数是有的,爸爸和姐姐也给了她非常好的生活条件,不愁吃穿不愁饱暖,奢侈品也是完全可以承担的。 拍卖会她也跟着姐姐参加过,拍些几十万的小东西,有时候实在喜欢几百万也可以咬咬牙,但是此时的陆衍南在她看起来简直是一个散财童子,一晚上几个亿没了。 苏慢:“陆衍南,你到底有多少钱?” 陆衍南:“还有什么想要的?那只霁蓝描金开光粉彩花卉纹双耳瓶要不要?” “…………” 不要!闭嘴吧! * 拍卖会过后就是晚宴了,灯火通明的宴会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苏慢被陆衍南塞了杯白桃汁,有人过来敬酒打趣,“陆太太这喝的是什么酒?闻着是桃子味儿的。”陆衍南微微一护,“我太太不会喝酒,喝的是桃汁。”敬酒的人一听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感叹陆总真是体贴。 其实苏慢本来就不太会喝酒,苏明夏管她管的严,也只在逢年过节或者生日的时候才许她喝几杯。但苏慢的酒量简直……惨不忍睹。有次郁晴心情不好她陪郁晴通宵聊天,两个人外卖了烧烤和小龙虾还有几罐啤酒,结果她只喝了几口就不太清醒了。 第二天郁晴笑话她:“一罐啤酒八块钱,你只喝了两块钱的就醉倒了,从此你拥有了一个全新的外号——苏两块。”苏两块不跟她计较,只把剩下的六块钱啤酒倒进下水道。 苏慢陪陆衍南应酬了一会儿就有点累了,但他现在被团团围住走不开,于是她自己走到休息区坐下。橡木拼大理石的宴会桌上摆着许多好看的甜点,有蜜橘白巧克力司康,有魅影红丝绒,还有鲜果拿破仑。 苏·甜食狂魔·慢食指大动,但叉子刚拿起来就看到陆衍南在四十五度角的方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算了!不吃了!再也不吃蛋糕了! * 苏慢拿出手机的功夫身边已经围了不少人,有跃跃欲试的,有自报家门的,也不奇怪,想和陆衍南的太太结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刚才拍卖会上他们他们颇为甜蜜,如果自家有事的时候这位陆太太能吹上一吹枕头风,那在东城可不就是横着走了。 苏慢虽然被苏字山和苏明夏捧在手心里没怎么见过名利场上的污糟泥烂,但到底不是个孩子了,心里多少是有点数的。 她来者不拒,跟谁都能聊上两句但又跟谁都保持着距离,一会儿下来交换了不少的微信,但正经事都被她以我先生事业上的事我不参与而推脱过去。 宴会接近尾声的时候苏慢去了个洗手间,并不是很故意,只是一走进去就听见有人在议论她而已。 “听说苏家也还行。” “还行?光是还行就能嫁给陆衍南了?那东城还行的不多了去了。” “还行的多,长的像她那么狐狸样的可不多。” “也是,你看她手上戴那颗粉钻,听说是陆衍南特意让人拍了送她的,倒是上心。” 听到这苏慢还觉得无所谓,女人谁不喜欢八卦,但接下来的那几句可就真让她不怎么开心了。 “舒蕾姐长的也不丑呀,还是全球知名的影后,不也是暗恋了陆衍南这么多年都没追上?拍卖的时候你看见她的眼神没,就差流出泪来了。” “是呀,哎,嘉烨的头花也不过如此。” 喝醉(H) 苏慢当然也是知道舒蕾的,知名影后,得过不少的奖项,嘉烨娱乐的当家花旦,走的是独立女性的励志路线,粉丝无数,连郁晴都是她的路人粉。 但却不知道舒蕾跟陆衍南还有这层关系。 她好酸,虽然不知道这种酸从哪里来,大概是因为陆衍南从没有提起过他的过去。他从前有没有过女朋友,有过几个女朋友,反正苏慢不开心了。 苏慢不开心,陆衍南当然也不敢开心,他被苏慢拉到角落里,“你和舒蕾什么关系。” 陆Boss:………?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我刚才在卫生间听到别人说她喜欢你。” 陆衍南端着酒杯的手都笑的抖起来,“慢慢吃醋了?”他很开心苏慢能在意。 “不要转移话题!我在问你!”苏慢两手抱在胸前跟真事儿是的,企图震慑看起来嬉皮笑脸的陆衍南。 陆衍南不再逗她,把手里的香槟放在旁边,然后温香软玉圈在怀里,“不管别人,我只喜欢你。”他记得在一个饭局上碰见过一次,后来舒蕾托人约过他几次,但都被他婉拒了,其他的就没什么印象,他的心都给了苏慢,谁也进不来。 “我不信。”苏慢其实在听到我只喜欢你的时候就已经不生气了,而且自己也知道这气生的莫名其妙,陆衍南那么优秀的人被人喜欢实在太正常了。但就像自己最喜欢的棒棒糖被别人觊觎,危机感时不时的跳出来敲打她的神经。 陆衍南又把人搂紧了些,“真的,从头到尾都只喜欢你自己,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苏慢觉得陆衍南肯定是为了骗她眼泪编的这些谎话,不然她怎么好想哭。她知道今天有点无理取闹了,陆衍南却还是依旧耐心,“唔,好吧,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意外。” 苏慢老老实实的道歉,还把毛茸茸的脑袋往他胸口蹭了蹭,蹭的陆衍南心都要化了,按着腰印上一个吻,后来这一幕不知被谁捕捉下来放在了网上,反正当天的cp超话里热闹成一片。 * 回家的路上苏慢整个人都挂在陆衍南身上,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跟陆衍南说了好多话之后她太渴了,随手就拿起陆衍南放在旁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drunkensex,直译过来就是酒后乱性。 苏慢看着眼前一张风流韵致的脸,又想起刚才陆衍南说的那些甜甜的情话,全身都开始冒出粉红色的泡泡,还是热泡泡。 她一会儿趴在陆衍南身上,一会儿吊在他脖子上,一会儿扑在他背上,后座的空间简直不够她施展。陆衍南狼狈的招架着她,趴她摔了又怕她碰疼了,叁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防护着。 “陆衍南,我觉得好幸福。”苏慢贴在他耳朵上不住的嘟囔着这句话。小莺歌被酒精支配的东倒西歪,一双眼睛又亮又迷离,披肩已经彻底掉下去,锁骨下面是白花花的一片。这幅又纯又欲的样子简直要了陆衍南的命,更别提接下来苏慢竟然伸出小舌头舔了下他的喉结。 陆衍南咬着牙闷哼了声,试图把苏慢从身上弄下来,苏慢这会儿只想在陆衍南怀里打滚儿,哪能轻易就范。轻巧一躲手就伸进了他的衬衣里,陆衍南全身都僵了,直挺挺的坐着,直到柔若无骨的小手来到腰间,才憋出一句无比低沉的,“苏慢,别闹。” “呜,你不喜欢我了。”脑子不清醒的苏慢觉得陆衍南今天好奇怪,她都主动送上来了他还不亲她,不闹就不闹,她再也不要和他吃蛋糕了! 陆衍南牙根都要咬碎了,“不喜欢?我他妈简直要爱死你了!” 从上车后她主动爬到他腿上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感觉自己被放在沸水里煮着,全身都是滚汤的欲望在作祟。他怕自己伤了她所以想让她安静下来,谁知道怎么哄都哄不住。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只知道在他身上扇风又点火。 * “啊呃!” 苏慢被陆衍南翻了个身压在座椅上,隔板被升上去,肉粉色的交叉绑带内裤被脱下来。 他硬的不行,她湿的够呛,一刺而入,毫无保留。 苏慢几乎在一瞬间达到高潮,小腹痉挛着窝在座椅上。陆衍南红了眼,毫无章法的耸干着,她叫他也爽,她哭他也爽,她夹紧他也爽,她咬他他也爽。 他想给她最好的,最温柔的,最和暖的,可是沾了她的身子才明白温柔有多困难,她全身上下都软绵绵的,又项又甜,他只想咬她,啃她,干她,弄哭她。 喝醉(H) 到枫湾的时候陆衍南已经射了一次,只有二十多分钟,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苏慢简直是他的春药,她在他耳边说给我,说再快一点,说我好喜欢你,说陆衍南你真好。他越来越硬,越撞越深,她皱着眉受不住是的,却还是在他喉结上舔来舔去。 她不敢叫的太大声就把头埋在他胸口哼哼唧唧的嘤咛,偶尔他撞的太狠了就一口咬在他胸前,还呜呜的哭着,像只等人怜抚的小猫,也像只媚态无边的小狐狸。 他想都给她,把钻石,把珠宝,把太阳,把月亮,把他自己。 她高高的酥胸因朝后扬脖颈更加挺立,他亲过的粉嫩嫩乳尖还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她太勾人了,仿佛是七巧板的最后一块儿,严丝合缝的卡在他心上。 他不断低吼着冲刺的时候她呼喊着他的名字,“陆衍南……陆衍南……啊……陆衍南。” 他在车窗外飞速闪过的霓虹中射给她,她脸上是泪,腿上是白浆,胸上是他的津液,脖子上是他的齿痕。 * 可是只有这样怎么够,今天她惹起来的火估计很难灭的掉。 一楼客厅的佣人在看到先生和太太衣衫不整进入的那一刻都颇为默契的迅速离开,苏慢被陆衍南放在沙发上,七位数的高定礼服几下成了碎片。 “哥哥还行吗?”苏慢哑着声儿扭了扭屁股,纤腰玉背蜜桃臀,白的晃眼软的迷人,陆衍南甚至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喊他哥哥?还问他行不行? 这样香娇玉嫩的苏慢他可太行了! “试试。”陆衍南褪净衣服,坚硬火热的那一根抵在苏慢的尾椎上,他抵她,亲她,但就是不给她。她再也没有了刚才撩拨他的闲情逸致,回头眼泪巴巴的望着他,“陆衍南,你进来嘛。” 只说还不算,竟然回手去抓他,抓在他的滚烫上自己往里放,一边放一边说着“啊……好舒服。” 陆衍南炸了,以后绝对不能让苏慢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喝酒,这小丫头喝完酒就变了副样子,蜘蛛洞里吸人魂儿的蜘蛛精什么样儿她什么样儿。 “嗯……啊啊啊……” “嗯……呃……” 苏慢挺翘的软臀在陆衍南的抽动下像果冻一样摇晃,身下的真皮沙发发出摩擦的声响,她乳尖磨在沙发扶手上有点疼,于是自己腾出一只手捂起来。 陆衍南又是深吸一口气,出息了,自己会揉自己了。“别动,这是我的。”陆衍南把手放在她手上,带着她一起揉捏,酒精继续作祟,放在以前苏慢肯定是放不开的,再配合都要扭捏几下,今天却是怎么惹火怎么来,有那么一个瞬间陆衍南甚至觉得自己早晚死在她身上。 * 又一次两人一起攀顶后苏慢在陆衍南身上难耐的扭动,“我……我好累,我们上去睡觉吧。”苏慢要散了,喘气都喘不上来。 “好,上楼。”陆衍南托着人往楼上走,只是不是要睡觉,而是刚走到二楼拐角处就停住了,苏慢被放在楼梯旁,一条腿搭在扶手上。 “啊……”苏慢刚摆好姿势陆衍南就进去了,这种从下往上进入的角度太深了,顶到的全都是极度敏感的地方。苏慢甚至站不住,全靠陆衍南支撑着才没倒下,“嗯啊………你……太深了……” “不深,要证明给慢慢看哥哥行。”陆衍南不要脸了,明骚暗贱,苏慢欲哭无泪,在这个瞬间突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你……呃……你以前不……不是这样。” 以前?以前陆衍南确实有耐心,是什么时候开始呢,他不再受控。 或许是从他暗示许多次要与她亲密无间她却不知,或许是从她刻意划清界限,或许是从她说联姻对象是别人她也会答应。他灵魂深处用粗沉铁链拴住的诡兽张开了獠牙,他一方面对这种越陷越深却抓不住的感觉懊恼无比,一方面坚定不移的要将她据为己有。 这种温柔与暴戾揉碎混合在一起的感觉太灼人了,他想把她捧上天,也想把她溺死在身下。 * 火热离开蜜穴时发出be的一声响,乳白混着晶莹流下来,苏慢软塌塌的窝在陆衍南身上,他一边走一边允她的胸前。 花洒淋下来的那一刻她舒舒服服的哼了声,好清爽。但没过多久清爽就变成了欲浪,陆衍南把她按在床上从头到脚的吻着,Iwillkisseveryinchofyourbody,吻遍你的全身。 嘴唇慢慢轻佻,探索渴望。脖颈凶狠留痕,欲壑难填。嫩乳吸吮啃咬,绯红一片。腰腹濡湿轻颤,直达顶端。再从脚踝到腿间,苏慢对自己感到无比的对不起,她快淹死在他的吻里了,甚至只亲吻就高了。 又被翻过来,从蝴蝶纷飞的脊背到弧线优美的尾椎,来到翘臀时他甚至咬了一遍,像在品尝入口即化的鹅肝,“慢慢好嫩。”陆衍南根本不给苏慢喘息的机会,直接在吻遍全身后开始又一次耸弄。 弄的她欲仙欲死,魂飞魄散。那是个骤长又短暂的过程,长的是每次到达天堂前的冲刺,短的是天堂上柔软的触感。他要不够她,她也要不够他。 他终于停下后她甚至还清醒,酒真是好东西,陆衍南想。 “我也要。”苏慢虽然没像以前一样失去意识但也朦朦胧胧的,这没头没脑的一句陆衍南没能理解,“要什么?” “要亲你。” 沾花。 …………还有点浪漫怎么回事?蓄谋已久谢家二少扮猪吃老虎,扮弱戏美人。算了!谢明骏那人不错,听陆衍南说虽然玩心不小但正事儿上从不出错,而且跟郁晴也合得来才是最重要的,陆衍南不也是以“不正当手段”直接和她结了婚?这么想来,陆衍南这一圈好像都不怎么正常的样子……… 一天时间过的飞快,几盘水果两瓶可乐下肚后天已经完全黑透,陆衍南今天依然不回家吃晚饭,苏慢让厨房做了葱烧千岛湖大鱼头,素炒豆尖,干炸丸子,毛血旺,荔枝虾,炒鸭松。 枫湾一共有六位厨师,南北菜式,日料,西餐,泰餐,甜点师各一位,每位都是得过餐饮界最高奖项的。郁晴腮帮子塞的像只准备冬眠的仓鼠,如果不是陆衍南气场太冷每次见面都吓得她打寒颤,可真想每天都来蹭饭呐! 枫湾里八珍玉食风卷残云,陆衍南那却是没什么胃口。今天东城几个世家一起作东宴请,说是年关将至特地感谢陆总过去一年给予的关照和帮助,其实哪有什么照顾,不过是在陆氏嘴下找了点肉渣吃。 这次宴请安排在一家私厨,梅花院落,曲径通幽,脚下圆润有致的卵石,拾墙而下的涓涓细水,不论从哪方面感受都应该是个宁静祥和的地方,但偏偏有人要煞风景。 陆衍南从卫生间出来时正准备打给苏慢问她有没有按时吃饭,手机刚拿出还没来及的拨出就被撞了一下。一股浓香扑鼻而入,熏的黑眸眯起,长腿迅速后退,连衣角都利成一把硬刀,甩的秦琼星好疼。 秦琼星是个刚入行的小明星,名利场难混她知道,难混成这样她就不知道了。来自前辈的打压,来自经纪人的压榨,来自不怀好意的觊觎,于是她凭着一腔不怕死的孤勇制造了这次偶遇,如果能借机攀上最好,攀不上拍几张照片买买热搜也能有不少话题度。 话题度就是身价,身价就是流量。 她知道陆衍南结婚了,也知道此人不好惹,但昨天被人在化妆室甩了耳光的这口气噎得她失去了理智冲昏了头脑。 陆衍南被人坏了大好性质很是不悦,但到底没有更过分的动作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又退回洗手池仔仔细细洗了洗刚才推人的手。回到包厢内就没什么胃口了,夹了个菜心就放下筷子,到底身份在那摆着,他不吃了一桌人也就没再动。 众人干巴巴的喝了半个小时的高度白酒胃里已经严重抗议,偶有实在忍不住的想动一下筷子的,被旁边人低声制止住,“不行,不礼貌!”怯怯摆摆手。陆衍南客气道“没关系,我没什么胃口,你们自便就好。”可是谁敢自便?在有陆衍南的饭局上自便那是不想在东城自便了吧! 宴罢陆衍南正在一堆人的簇拥下往楼梯走去,赵旭看起来有些着急的急步走过来,周围都是人精,打着招呼各个散去,赵旭这才拿出手机点开照片递给陆衍南,嘴里说的是“陆总,您被拍到了。”心里想的是您就祈祷太太没看见吧! 照片上是刚才在卫生间门口那一幕,秦琼星撞在陆衍南身上的瞬间朝镜头的方向摆了个好他妈欠打的微笑,看上去娇羞中带着苦涩。陆衍南的表情就更绝了,他眼睛生的狭长,眼尾在眯起的一瞬间带着似勾似引的风流韵致。苍天和大地还有卫生间那扇门都知道眼尾挑起后就是一副彻彻底底嫌恶的表情,可吃瓜群众们不知道,只知道相机记录下的这幅景象传递出的就是矜贵陆总对小明星浪笑。 虽然拍摄者离的远照片并不是高清,但陆衍南还能不好认?虽然这事儿才刚刚发酵还没来得及挂上热搜的牌子就在赵旭的安排下被陆氏公关部公关了,但到底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比如像郁晴一样,刷到的一瞬间迅速保存在手机相册里,然后哆哆嗦嗦递给苏慢,“慢慢,这是陆衍南没错吧?” 可真是太没错了,领带夹还是早上她帮他选的呢,白金剑羽,此刻看上去无比适合用来割断他的脖子!让他沾花惹草!让他不知检点! 陆衍南从来没觉得回家的路有那么漫长,苏慢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啧。”陆衍南在第叁十次无人接听的提示音响起后蜷起修长的手指抵了抵眉头,赵旭暗自好笑,英雄难过美人关,陆总难过老婆关。 郁晴出门的时候陆衍南的车刚好驶进,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四个字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自求多福。 天涯。(ωоо1⒏ υiр) 那晚陆衍南没能敲开主卧的门也没能和苏慢说上一句话,这是婚后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冷战,虽然是来自于苏慢单方面的,但也把陆衍南折腾的够呛。 他上天下地摘星星捞月亮还是没哄好小娇妻,苏慢今天睡在郁晴家明天睡在苏家老宅就是不理他,陆衍南在那几天的度日如年里终于明白了苏明夏说的她这个妹妹脾气不好,倔起来简直是根宁折不弯的狗尾巴草。 离过年还有叁天的时候陆衍南终于忙完了所有的工作,下午四点亲自开车去苏家老宅逮人。 一夜透雨,寒意沁胸,苏慢正在院子里陪苏字山烹茶。凛冬是万物沉寂的季节,枯木落叶打着旋儿飘落在茶台上,假山边的鱼池结了层薄冰,到处是一副孤寂的模样。陶炉里炭火正旺,茶罐盖子在蒸汽的薰腾下扑腾着翅膀。 苏字山用布拿起罐盖往快要沸腾的茶水里扔了两个姜片,滇红浓郁的芳樟醇香和姜汁的辛辣很快结合在一起。苏慢吸了吸冻的通红的鼻尖,到底不再任性,拉起旁边的毛毯盖在身上。 这两天苏字山和苏明夏轮流谴责她,说她太任性,说陆衍南无辜,可是他们哪知道她心里的丝丝缕缕。她当然是相信陆衍南的,只是随着那张照片撕开的口子让她心惊,如果那张照片上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将不知该怎么面对。 陆衍南在茶开时掩上车门,还在淅沥的小雨滴答出一片雾气腾腾,男人身影欣长,挺拔坚定,清隽出众的气场让人无法忽视。苏慢起身轻哼一声起身进了屋,留陆衍南和苏字山在檐下面对面。 “让您见笑了。”陆衍南自然的拿起苏慢的茶杯饮尽,杯口还留着她的淡香。苏字山摇摇头,也拿起杯细细的品着,他表情无奈,“哪里话。” 那天苏慢一脸不快的回来说再也不要回枫湾了,苏字山和苏明夏以为发生了多严重的情况,问怎么回事。苏慢颠叁倒四的控诉着,沙发上的抱枕全都被踢到了地上。 苏明夏听完劝说先问清楚情况,苏慢在沙发上转了个身把脸贴近内侧,语气闷闷,“我当然知道陆衍南不会出轨啊。” 苏明夏:“那你闹个狗屁呢?!”这一声着实分贝有点大,苏字山都吓了一跳,手里正在盘着的核桃都差点吓掉了。 “我是在气我自己。”苏慢声音越来越低,“气我自己患得患失……”苏字山把那日苏慢的原话转达,杯子里的叶尖在浮沉之间散发出馥郁清香,像陆衍南听完后的心情,通透舒畅。 后来苏慢被苏明夏打着屁股赶到茶台旁,苏字山起身给小两口让出独处的空间。“慢慢,想不想我。”陆衍南把苏慢耳边的碎发缠绕在手指上把玩,语气缱绻,温柔又蛊惑。 苏慢一瞬间朦了眼睛,男人好看的轮廓在泪水中模糊不清,只是依然能感受那道灼人的目光。“不想,你很讨厌。”苏慢的声音像是从鼻尖里跑出来,委屈万分。 “哪里讨厌。”苏慢被陆衍南捞到腿上,浅灰色的羊毛毯下他摩挲着她的腰窝,几天没见,他的下巴好像又锋利了些,但依然……依然一副风流如玉的模样。他长腿稳稳搭地,怀抱坚实,脖颈光滑,薄唇微抿,就是这副春光关不住的闲散模样勾了她的心!她恨! 其实她是信任陆衍南的,但那张照片带来的冲击太大了,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一瞬间失去了理智。大多数女生都是安全感缺失的,包括苏慢。当他们之间从不抱希望的联姻走进你侬我侬的热情起,就注定有人要输掉自己的心。他说她是上帝的恩赐,她又何尝不觉得他是这世间最亮的星。 他拥她吻她宠她纵她,让她越来越沉溺越来越无法自拔,这一切甚至美好到午夜梦回会觉得是梦,总要再靠近他的怀抱听到真实的心跳才能确定他真的就在。 她害怕有一天醒来他不见了,或者不再爱她了,这种想法会在夜深人静时像雨天搬家的蚂蚁群啃噬着她的心。她开始患得患失,怕他也会爱上别人,怕他有一天会变心,会挑剔她的任性,会厌倦她的每一处。 她已经沉溺他给的爱里,却开始害怕这种计较后果死心塌地地投入会给他造成负担。姐姐说陆衍南要忙的事估计比她想象的还要多,让她懂事一点不要找麻烦,可是太难了呀,她想每分每秒都和他在一起怎么办。 想听他的心跳,想触摸他的脸颊,想被他拥吻,想和他一起看日出日落。书上说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也不会有悲痛的来袭。可是她觉得自己避不开,她真的好爱,越来越爱—— “慢慢,再说一次。”苏慢抽抽噎噎的说了好多,泪湿在他的左肩,藏青色的西装洒了片点点滴滴的印记。他要她再说一遍最后那句话,苏慢哪里肯,“我不要,我还在生气!” 于是他也讲起自己的心情,从不确定到确定,从喜欢到爱,从她在她心里扎根到发芽,到开出一朵绚烂无比的曼陀罗花。 他也曾和她有一样的患得患失,现在也依然存在,他怕她害怕他的占有欲,害怕他的急切和激烈,但他无法自控。他白盔执甲阅尽疆场,从来只懂得怎么对待猎物,却不懂怎么爱护自己的姑娘,所以他握紧了怕她疼,放松了怕她不知他滔天的爱意。 但是慢慢,现在你在我怀中对我讲述着你爱我,我比知人事起的任何时候都要颤动。我生来执拗又凉薄,所以爱你绝不是一时兴起,你是我岿然不动的人生中一缕轻微却足以撼动一切的风,你不要怕,你尽管做你自己,我爱你的每一处,纵然万劫不复,纵然相思入骨,我也会待你一如最初,一生只有你一人,我们一定会白首天涯。 追·更:ρο1⑧s𝓕?c?m(ωоо1⒏ υiр) 爱你(H) 苏明夏出去喊人吃饭的时候苏慢正被陆衍南按在怀里吻的凶狠。月光已经洒满庭院,陶炉里的碳忽明忽暗,冷茶的香气弥漫在冬夜,织成一张柔软却无可挣脱的网,假山旁虫声繁密,似乎是在说着那一句——谁也逃不掉。 因为陆衍南是开车来的所以不能喝酒,苏字山便独饮了几杯,兴许是雨后的月色特别醉人,他今天话格外的多。一会儿说女婿好呀,这段时间明里暗里没少帮助苏氏,又对苏慢包容有加。一会儿说小女儿不孝呀,不光不理解他这个老父亲,还在回家的这几天吃光了他好几罐开心果。 听听,这像话吗,她这个亲闺女倒是已经比不上女婿了。后来连苏明夏也跟着起哄,她拧了下苏慢的耳朵,语气严厉,“以后不要胡闹了,谁有功夫整天琢磨你这些小脾气。” 苏慢的耳朵被拧的微微发红,啊呜一声趴在陆衍南怀里,陆衍南心疼的揉着,他坚定道,“慢慢还是孩子,有小性子是正常的,没事。” 苏明夏:………… 神他妈还是孩子,陆总您可争点气吧!苏作慢都快让您惯上天了! 吃完饭又打包了几盒开心果后苏慢被彻底扫地出门,苏字山胡子都歪了,条纹的睡衣活活气成了病号服,他撕心裂肺:“以后苏家的大门永不向你敞开!”苏明夏至给他买了10盒开心果,苏慢吃了四盒又拿走叁盒,没了,什么都没了! 临近春节街上已经有人在放烟花,陆衍南开车很稳,苏慢坐在副驾驶扒在窗户认真看每一个美好冬夜的角落。严霜铺地的白雪绿草,路灯下的雨光闪烁,小吃摊旁顽皮的孩子把摔炮摔在老娘脚下免不了追着一顿打,还有雾气缭绕中偶尔透出的星光。 因为爱人就在身旁,所以这一切都很棒。 粉色泡泡从每一个毛孔往外飘荡,等红灯的功夫苏慢主动亲在陆衍南脸上。淡淡幽香萦绕鼻尖,转头看,目光潋滟,春波荡漾,“急了?”陆衍南声音暗哑,笑的放浪。 天地良心,刚才苏慢只是想要奖励他的大度与包容,并没有要轻薄他的意思,急的是他自己吧!不过此时他修长而干燥的右手摩挲在她腿上,眼神暗涌,喉结耸动,这副衣冠楚楚又勾人的画面还真让她有点燥热…… 不知是不是错觉,苏慢觉得从那个红灯起陆衍南就开的更快了,犯着涟漪的霓虹为暧昧的空气又添了些火光。 * 苏慢的记忆里陆衍南从来没有在床上这么温柔过,甚至比第一次还柔情蜜意。 月倚窗棱,水满春光,苏慢的柔滑长发正迎着爱意铺满大床。陆衍南含住她的双唇,像在吃桃子味儿的果冻,轻亲轻吮,直到染上莹润的嫣红才放开。 她在四目相交中情不自禁的以指为笔描绘他的轮廓,从眉心到鼻梁,从长睫到薄唇,眸波荡漾间主动送上舌尖,任他品尝。扣在腰间的手渐渐收紧,呼吸虽乱了但谁也没有改变方向,今晚是属于互相相爱的两个人,夜还久,春光要好好品尝。 又一次深吻后苏慢的嗓间已经轻颤,她媚眼入丝,全身都是勾人心魄的魅惑,因为是面对面,所以胸前的雪色紧贴他的胸膛。那根火热也早已抵在她雪白的腿上,泉眼已经渗出些湿湿凉凉的黏液。她抬起一条腿缠上他精壮的腰身,唇舌交缠间只想靠的再近一点。 她以为他会很快进入,却没想倏然间被翻了个身。借着微弱的月色陆衍南开始亲吻雪白软香的胴体,身下凝脂般滑腻的触感让人沉陷,绝美的腰臀是诱死人的弧度,挺翘滚圆,盈盈一握。 苏慢已经湿透,被情欲染红的脸转向一侧,香汗湿了鬓边,她只是被他吻着就差点去了极乐之乡,连声音的颤巍巍的,“老公,我好想要。” * 这声老公棉的像一股绳儿,陆衍南的灵魂都被吊在绳儿上荡了荡,他又在腰窝上亲了几下然后把苏慢转了身,进入依然是温柔的,像要把全身的温度都渡给她是的。 她双手想勾上他的脖子,却在并不激烈的耸动中软的勾不住,后来实在没了力气,便被他握住十指相扣,他下面的坚硬弄着她,上面的湿烫吻着她,连手心也紧紧贴着,严丝合缝的,谁也分不开。 苏慢如同浪尖上的一叶扁舟很快就被浪催的没了方向,往高处飘,往远处扬,他在她的嘤咛间突然放慢了节奏,她正从浪尖自由落地,在即将回归的一刹那又立时被送了上去,送到最高处。 “啊………”是满足而又难耐的娇喘,隐在水声阵阵中。他看身下的小桃子和大海软成一体,明笑时可爱的小梨涡此时盛满他给她的,甜欲的糖。 陆衍南再度吻上苏慢的唇,把她娇媚的呻吟都吃进腹中,她被夺去氧气有点紧张,下身控制不住的一夹。 “啧。”陆衍南被这一夹酥的眼神忽暗,加大了手里捏着她酥胸的动作,也加深了撞着她蜜穴的角度,“啊啊啊……”突如其来的狠戾没有给苏慢反应的时间就直接被弄高了,水流了一片。 * 后来的画面实在香艳,她摇着双乳撑着他的腰身后仰,腰肢扭动,长发落在他腹肌上。他弄着她也亲着她,还在喘息间诱着他,一阵狂乱后他舔她的耳垂,“慢慢,你真好看。” 你真好看,从发丝到脚尖。但是有一物比你更好看,是我的眼睛,因为我的眼里有你,你在我的炙热中绽放。 她在缱绻的情话中主动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胸上,“老公……啊……摸摸。”陆衍南不知道她从哪学来这些诱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带着侵略性的剑眉上情色一瞬间染了更深的情色,两人结合处已经粘腻,苏慢在他的揉捏下更湿了,甬道越夹越紧,“啊……好舒服。” 陆衍南疯了,压下她的肩膀问,“哪学来的这些妖精本事。”苏慢受着他越来越深的顶弄知道他喜欢,软臀又翘的更高些方便他进出,他听着她音铃声的笑加速鞭挞,她回过头媚眼如丝的望他,“跟你学的~哥哥。” 嘴甜(H) 一声哥哥喊醒了陆衍南身体里的野兽,孤傲的冬青树在凛冬挺立着,月光斜洒,床上的剪影交织在一起,空气中飘满淫靡欢爱的味道。 苏慢没过多久就后悔逞一时口舌之快了,他把他抱在怀里,啃着她的乳,弄着她的穴。她受不住于是指腹在他后背作乱,时而轻时而重的挑拨他求他慢一点。 陆衍南慢不下来,只想把汁水乱飞的她揉成一团吞进肚里,他轻咬她的颈窝,引她喊老公。她以为乖乖喊了他就会慢一点,谁知这声媚的出水的老公更是喊大了他的肿胀,她被捣的分不清灵与肉哪个更快活。 后来又被抓着小屁股上下动着,她高过去的次数越来越多,小穴也越来越紧,甚至有白浆被抽溅在他腿上。她跪不住于是手指伸在他发间紧紧搂着,这个角度刚好方便他吸吮白乳,咋咋的吮声和乳尖被轻嗜的轻痛感蹿到她的小腹,她在高潮的慌乱间磨了下陆衍南的尾椎,过电的感觉蹿了他一身,咬着牙的闷哼中灌满她的软穴。 苏慢在无意中发现了新大陆,所以再被弄的时候故意去摸他敏感的那处,甚至趴在他背上轻舔,舔的他脏话连篇,这小姑娘可太知道怎么让他欲仙欲死了,必须不能放过她。 接下来的姿势都是不能轻易摸到他尾椎的,苏慢被弄哭了两回才算是不动了,老老实实挨着弄。她两条腿被架在他肩上,这个姿势格外的深,她想往后撤一撤他不肯,于是又不怕死的撩拨他,“哥哥的肩不是肩~是珠穆朗玛峰的山巅~啊……” 陆衍南:?他不知道这些网络词汇是什么意思,只知道苏慢肯定是在撩他,于是就更深了,一边顶一边问,“够不够?”太够了简直太够了,山巅上的腿都被巅的在高潮中绷直了,狗男人好狠,她都快要被捅穿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后苏慢被陆衍南转了一下身体,上半身低俯咬住一颗雪樱,下半身凶狠抽插,上下夹击中苏慢没几下就泄了。陆衍南看着连呻吟都碎了的小姑娘忍不住逗弄,“慢慢又不行了?” !!什么又!又什么又!苏慢撑起神智抬头瞪他,但那双娇滴滴的清水眼哪有什么威慑力,说是催情良物还更贴切。再加上两颊如姣花绯红,柳眉下泪光点点,手中腰似扶柳,雪脯丰艳浪荡,更是引的陆衍南收不住。 他越狠她越紧,湿漉漉的小穴绞着他的根也绞着他的心,他低头吻遍所有吻得到的地方,然后动情在她耳边不断的喊着慢慢。苏慢在陆衍南柔情与暴戾的双重攻势下彻底迷失了方向,任他随心所欲的驰骋。 快感一波接一波的袭来,她开始忍不住的尖叫,翻云覆雨中敏感度达到了极限开始不断的流出水,先是潺潺晶莹浇在他的顶端,又是滚烫的白浆淋裹他的一柱,他也被越来越紧致的感觉引的丢了方向,腿间的巨物逐渐失控,狂风暴雨席卷的更深更狠。 苏慢和陆衍南都在顶峰陷入欲望的漩涡,一个大汗淋漓,一个香汗湿透,几十下极深的耸动后苏慢抖着小腹泄了个彻彻底底,窄热的甬道也将陆衍南的滚烫精液吸的一滴不剩。 她彻底昏睡过去,他也终于在被冷战许多天后抱着娇妻安然入梦。 * 第二天连下几场雨雪的东城终于放了晴,陆衍南也一年到尾难得一次起的晚,半倚在床头看着新闻。 阳光随鸟鸣洒进房间,男人剑眉飞扬,眼神深邃,浓密的长睫让半梦半醒间睁开眼的苏慢想起湖边丛生的杉木林,她主动缠上他的腰间,开口一片暗哑的缱绻,“我老公真好看。” 应是暖气开的有些足,陆衍南在苏慢缠上来的那一刻出了绵绵的薄汗,他长指挑起长发把玩,表情慵懒的看着猫似的趴在自己腰腹上的桃花粉面,语气少见的散漫:“慢慢今天嘴这么甜?” ? 她以前嘴不甜吗?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不怎么甜。 刚结婚的时候因为生疏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 陆衍南表白后苏慢又只顾得上惊讶,心思着实起伏了几天,自是编不出什么好听的说与他。 后来算是熟悉了,每天挂在他身上使些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的小性子,都是他纵她笑,她因为被喜欢所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着。 可如今不同了,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她沉浸于这段婚姻。 应该是爱情的萌芽吧,苏慢想—— 沉溺(H) 这个男人身上仿佛藏着无边的银河,他清冽也深邃,能抬手扬起无拘无束的风,也能搅弄风云刹那变色。 他正襟危坐时敛眼垂睫的矜贵优雅,他浸于工作中的冷厉自律,他诱她深入时的赤诚温柔,他说爱她时的翩然如玉,哪一面都越来越清晰的刻在她心里。 让她在幽暗中痴迷,让她在微光里沉溺。 懒洋洋的阳光从窗外更多的透进来,鸟儿的鸣叫和风吹过的声音也在这个不再一样的清晨显得格外动听。 还有更甜的情话却没来得及说出口,男人和女人就不知疲倦的又交织在了一室的旖旎里。 他用舌尖逗弄她的耳垂,用手抚摸她的蝴蝶骨,臀瓣在颠簸间由瓷白像绯红变换,后仰的脖颈弧度优美,她的全身都很甜,像沙漠中一汪永不干涸的清泉。 “啊嗯……”苏慢被陆衍南平压在身下入,他抵于她的臀间,万般风流堆于眼角,渴望又压抑的耸动噬了两个人的心,他怕自己难控的欲望碾碎她,隐忍间坚实的肌肉染上大滴的汗。 但还是越来越凶狠,她今天真的太招人疼了,满嘴都是滚烫的情话洒在他心上。 没什么华丽的词藻,甚至在他的顶弄间有些不成句,但就是那么轻易的穿透了他的神经,声音又糯又温柔,像刚出生的小兽呜咽着寻找光亮。 他的爱终于在即将春和景明时有了回应。 他在她高潮后追吻她的颈,她因为酥痒难耐咯咯笑着躲开,后来她又流了好多的水,滴滴答答的,她腿上有,他手上也有。 快感继续从脊椎攀登,陆衍南左手撑在苏慢身侧,右手捏住软绵,有些狠,捏的苏慢回头看。 眉梢眼角春意浓浓,水汪汪的眼睛被情欲染的亮晶晶,似嗔非嗔斜睨陆衍南。 身上的男人胸脯横阔,五官刀刻,即使在欲海中也依然满身的王者气。他眼中有狮子也有独属于自己的温柔,她愿意沉沦,于是叫的越发淫浪。 陆衍南被她狐媚入骨的样子弄的牙酸,忍不住眯了眼,“啧,把脸转过去。”他看不得她主动露出这副入骨艳浪的表情,魂都让她勾走了。 就不转。 苏慢有恃无恐,一手撑起右肩一手自己揉上另一只软绵,腰间的秀发也随身上男人的耸动荡起水波,浓浓爱欲是最好的腮红,一直红到亮汪汪的嘴唇。 “嘶~”陆衍南见她把自己揉的入神升起一种要捏死她的冲动,腾出一只手拂开她,于是两只软绵都落入他掌中,他眼尾上挑眉角带着些许的笑意,声音在热烈中泛起点点清冷,“别动,这是我的。” “好好好,你的你的。”苏慢被他捏的甚至有点疼了,晃了晃臀瓣示弱求饶。 最后他从后面扯着她的长发弄她,蜜桃嫩乳虽被放开但她也不敢再覆上,碰到就是一阵啃咬,陆衍南的主权宣示和他上位者的气势一样霸道。 两个身体皆是挛缩起来,苏慢全身绯红,陆衍南腰腹紧绷,喘息夹杂叫喊,迷狂之中他一半射在她体内一半射给她的胸乳,她被浇的像雨打的桃花,颤颤巍巍中没了神智。 * 再醒已是中午,楼下餐厅里香气扑鼻,蟹黄汤包吹弹可破的外皮看起来极其诱人。桌角上摆了几碟倒好的陈醋,有美和居的,有宁化府的,苏慢不像陆衍南讲究这些,随手拿起一碟倒进喝光了汤汁的蟹黄包里。鲜香的气味马上散发开来,正要享受汁甜肉美的口感,一道玩味的目光却直视而来。 陆衍南把她掉落鬓边的碎发缕在耳后,又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放在她眼前,悠闲道,“还吃醋?” ……… 嘴里的蟹黄汤包立马不香了。 陆衍南说完就把手机递给苏慢,那家私厨的监控录像里,陆衍南迅速推开秦琼星并且再无任何交流,抓拍到的他眼尾上挑的表情也只是疾首蹙额的初始而已。 不止蟹黄汤包不香了,生滚鱼片粥也不香了,就像姐姐说的,她只顾自己那些心粗气浮的小心思,却没曾细想陆衍南何其无辜,她确实应该听他解释的。 当时只是从未感受过的焦灼惹了无名的火,他喜欢上别人怎么办,他不再宠她了怎么办,这种从前苏慢嗤之以鼻的假设成功扰乱了她的神经感官。 她放下筷子认真的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怕。” 经过昨天在苏宅的深谈陆衍南已经能理解苏慢在怕什么,他也放下筷子,双手交握语气认真,“慢慢,我没有怪你,相反我很开心。” 开心你终于回应了我的爱意。 你回眸的温柔胜过万千世界所有的诱惑,即使在我向你奔赴的途中你因为扬起的沙尘有短暂的退缩也没关系,因为白昼是你,黑夜是你,山河是你,人间也是你。 麻将。 苏慢从没想过餐桌上的情话也能这么浪漫。 她见过他工作时的样子,翻云覆雨间面如平湖。 也见过他待人接物,清冷温雅间不失王侯。 还有他严谨的思维,无边的锐气,果决的心智,上位者的威严。 可这些哪及独一无二的温柔更能让人无法自拔,这段婚姻她心甘情愿沦陷。 但权势滔天的上位者是只属于苏慢的明月清风,万般熙攘间也只看得到苏慢身上的星芒万丈。 秦琼星从那日起就彻底被封杀,经纪人指着她的脸骂了两个小时还吞了好几粒速效救心丸。 天晴了雨停了你觉得你行了!! 你是莎士比亚没有士吧!! 陆衍南你也敢安排!你怎么不安排安排玉皇大帝呀!! 连豆腐都有脑你却没有!! 封杀了吧!消停了吧!我跟你说!吃亏是福!我祝你以后福如东海!! 你最好每天叁柱高香祈祷这事儿不要更严重!否则就等着作法自毙吧!! 好在两夫妻婚后第一次冷战持续的时间不长战况也不算惨烈,没有相拥而眠的夜晚也更清晰了心之所向光之所往,烟雨朦胧中烹茶深谈,冬日幽夜中你侬我侬,冰雪消融中尽释前嫌。 南风慢慢起,我也在雪晴云淡中坚定的爱上你。 * 新年活动因为郁晴的加入又更热闹几分,市郊一栋陆衍南名下的江景合院别墅里,吃碰和牌的声音此起彼落。 谢明骏二两猫尿上头一把拉住郁晴压在怀里亲,郁晴羞的挣扎好悬把他一手十叁幺的胚子牌推倒了。 “小妞,叫声哥哥听听。”谢二少酒壮怂人胆,不光嘴上孟浪,连女朋友的脸蛋都敢狠咬一口。咬的郁晴发了狠捶他,谢明骏看女朋友真生气了连忙点头哈腰道歉,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被打回孤家寡人。 闻远抓了个夹七条眼看就要听一条龙上,就怕真打急了牌局打散了,严严肃肃的把手往缅甸花梨的麻将桌上一拍,“别闹了别闹了!到你出牌了!” 郁晴这才松开扭着谢明骏耳朵的手,谢二少呲了呲牙暗骂一句看老子晚上怎么弄死你。 季风在上家谢明骏amp;郁晴,下家闻远amp;慕淼淼,对家陆衍南amp;苏慢的叁面夹击下觉得这个年过的无比的形只影单凄凄惨惨。但面子能输里子不能输,连说话的语气里都带了些不知道哪来勇气支撑的不屑,他嘁了一声,“没出息!” 谢二少怜他孤单巴巴,眼角一挑没有丝毫的恼意,他语气颇无所谓的朝陆衍南抬抬头,“南哥带头怕老婆,兄弟几个谁敢有出息?!” 听听,连这事儿都能甩锅。 最绝的是被甩锅的那一位还若无其事的接了,陆衍南慢条斯理的搓了搓刚抓的牌,“怕老婆不丢人,没老婆才丢人。”然后把牌面一翻,手里是一张东风,桌上是小四喜,“不好意思,没你们和的大,钱给我太太吧。” …………… 季风被无形利刃扎的倒地不起,谢明骏和闻远化身人肉计算器算着是折现好还是直接不动产抵债好。 歪!120吗!这里有叁个人需要氧气!! * 周文洁赶在晚饭的时候来了,佣人连忙加了碗筷,季风嘴里叼了根油焖笋,米饭扒扒拉拉难以下咽。 周文洁:“风哥这是怎么了?” 谢明骏:“找不着老婆急的。” ……… “我也单身,要不咱俩凑合凑合?”周文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看见陆衍南往苏慢碗里夹了块儿鱼肉,还认真把刺挑了,就被激的来了这么一句。 明知道陆衍南不会在意还是不死心的试探,如她所想,陆衍南头都没抬,端着白瓷碗神态优雅的进着饭。 倒是季风吓的不轻,这么执拗的姑娘他可降不住,再说这么多年朋友都没法展出什么感情,再来个十年八年也一样。 “看你吓的,开玩笑呢,追我的人都排不上号。”周文洁不露痕迹的把视线从陆衍南身上收回,有点恼怒自己的急切,她正在下一盘棋,悄无声息就能敲开裂缝的棋。 小插曲在插科打诨中迅速被略过,一向迟钝的慕淼淼自然还是迟钝,苏慢眼睛全在给他挑鱼刺的二十四孝好老公身上也是没什么感知,只有郁晴在抬头的一瞬间捕捉到周文洁眼睛里复杂的情愫,但那深切转瞬即逝,并不好追踪。 过年。 年叁十当然是在陆家老宅过,陆衍南和苏慢吃过早饭就往那边赶,到的时候一楼客厅已经坐了一些人,都是陆家这边的亲戚,见陆衍南进来晚辈和平辈都起身叫人,长辈也是一脸和善。 能不和善吗? 这个从前淡淡风雅的少年在几年间已拔地而起成长为决绝狠戾的掌权人,深渊有底,人心却难测,当年陆衍南的狼猛蜂毒赶尽杀绝今天依然足以震慑。 苏慢换好鞋就被婆婆江雅美唤到身边坐下,旁边陆衍南堂兄陆思翔的女儿不认生的靠过来。小姑娘今年只有十六岁,肤白唇红,瓜子脸上一双大眼睛明亮清澈的瞧着她。 “婶婶,你比照片上好看。” 陆雪琪从小就崇拜陆衍南这个小叔,学习上也是以陆衍南为榜样努力,但小叔向来不苟言笑难以亲近,倒是眼前这个小婶看起来又美又平易近人。 苏慢看小姑娘嘴甜觉得她很是讨喜,又见她身边放了个摄影包便指了指问道:“单反相机吗?” 陆雪琪今年刚上高一,学习之余最痴迷的就是摄影,奈何学业繁重能潜心拍摄的时间有限,昨天她刚学了怎么连续对焦,今天想拍拍老宅里的那几只黑天鹅。 只是过来后还没找到机会溜去院子里。 此时看小婶似乎精通的样子,她激动的抓起苏慢的手,“婶婶也会摄影吗?!” 苏慢算不上专业,但大学时旅行都是扛着单反去的,也参加过专业的摄影课程,多多少少懂一些,便笑着说道,“会一些。” 陆雪琪一听两眼都充了神,“婶婶教教我吧!我昨天刚学了连续对焦,还不太会拍动态!我很有天分的!” 小姑娘叽叽喳喳说着起来,浅紫色的格子裙都跟着洋溢出自信的气息,她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相册翻给苏慢看。 确实很有天分,对光感的理解很有层次,不像其他初学者只追求大光圈的朦胧感,而是很有张力的艺术风格。 平平无奇的大街小巷被她拍的很有烟火气,陈旧的巷口和小卖店门前慵懒的猫都传递着饱满的闲散气息。 江雅美也凑过来一起看,一边看一边夸着拍的好棒,雨天的油纸伞让她想起自己的故乡,琪琪改天也帮奶奶拍写真吧! 陆雪琪的那声当然好还没说出来,相册就被翻到了前段时间陆衍南和秦琼星的绯闻画面—— 苏慢:……… 陆雪琪:……… 江雅美:???!!! 遮是肯定遮不过去的,自己的儿子还能认不出来? 江雅美以为苏慢也是第一次见这张照片,赶紧握住苏慢的手,她表情严肃,一副绝不护短的样子,指着偏厅里正和其他人聊天的陆衍南说:“妈妈这就打死他!” 苏慢再一次…………了。 求不要打死我老公! 她撒娇是的抱住江雅美的肩膀解释道,“妈妈别生气,是个误会。” 陆雪琪也是无意间刷到的,保存下来就忘了这回事儿,刚才还以为自己闯了大祸,听小婶说是误会才长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小命保住了! 苏慢仔细解释了来龙去脉,并把陆衍南传给她的监控录像给江雅美看,这才算安抚住了她老人家。江雅美是最见不得名利场上那一套的,陆国强年轻时经常因为被动沾花惹草被太太关在卧室外面,她拍拍苏慢的手背,“慢慢放心,衍南是个好孩子,断不会做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语气笃定,俨然已经忘了刚才是谁说要打死自己儿子……… 后来陆衍南被江雅美单独拉到一边上了一堂思想教育课,又是说男子汉大丈夫要从一而终,又是问现在是不是还每天和周文洁见面。 陆衍南并不理解自己母亲对周文洁的关注度,她是陆氏的员工所以会去陆氏集团上班,有工作需要的时候会见面,但从不讨论与工作无关的问题。 周文洁之于他就像陆氏随便一个员工之于他,无关任何私人感情,朋友聚会也都是她主动参与,但陆衍南态度明确,想必她也心中有数。 江雅美何尝不知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性子,只是心里总有些不安,纷乱间屡不清头绪,只说了句一定要保持距离就打了下课铃。 新年。 陆衍南在宅院里找到苏慢的时候她正在给陆雪琪讲解快门和慢门的区别,连续拍摄时使用Lo低速连拍即可排出车流和人流的骤长感。 “另外在要拍摄的物体高速移动时使用S档以及AF-C连续自动对焦时,记得关闭防抖。”苏慢边解释相机上的按钮边讲解原理,陆雪琪调整好光圈和快门准备开始实践。 黑天鹅优雅的体态和红嘴黑羽的配色都应是造物主的偏爱,就如凛冬寒风中走来的清隽身影,双眸灿若星辰,简简单单的白衫黑裤也难掩俊朗丰神。 “冷不冷?” 陆衍南把苏慢圈进大衣里,她今天喷了新的香水,突尼斯橙花甘苦交织的味道幽微萦绕在他鼻尖。因为吹了风的缘故她连耳垂都是凉的,但却真不觉得冷,这是属于他们的第一个新年,她很欢喜也很温暖,“在你怀里不冷的。” 然后手被他握住放在胸口,温度很快升上来,苏慢以为小侄女还在旁边,陆衍南的吻却已落在颈侧。 “教坏小孩子。”苏慢娇嗔道。 其实陆雪琪在小叔的眼神威慑下早就走远了,陆衍南却存心逗她,追着她的耳垂咬。苏慢痒的不行又不敢大声,你追我赶间才发现小侄女早已无影无踪。 “陆衍南你有点故意!”苏慢想掐他的腰,但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根本掐不动,反倒撩的起了火。 树梢上叶片的簌簌低语和衣料摩擦的声音混在一起,柔软饱满的红唇正被陆衍南吃进去。吮吸间苏慢攀上陆衍南的肩膀,她踮起脚尖贴的更近,一边回应一边摩挲他的后颈。 今晚他们要在老宅守岁自然是什么都不能做,所以也不怕他不吐骨头的吃了她。 又亲了会儿陆衍南就刹住了,倒是苏慢追着他的下巴啄,像莺歌追着金龟子,满园都是雪晴云淡的暖意。 实在招架不住的时候陆衍南把她打横抱起放在腿上,喷泉拐角的木椅有点凉,他护着她的腿不让她碰上。苏慢最怕冷了,有次陆衍南嫌枫湾的地暖烧的太足房间里太干就调低了两度,她就说床沿好凉,床头也凉,冰的她都睡不着了。 陆衍南没办法又把温度调回来,过了没大会儿就见她被子一掀露着滑溜溜的睡裙。反正光着身子不冷才是对她最合适的温度,还能怎么样呢,就这么宠着吧。 老宅的花园面积很大,他们结婚时草坪还是绿的,现在却已经彻底泛了黄。 苏慢把眼睛从陆衍南怀里漏出来,指着当时礼台的角度,“陆衍南你记得不记得,当时我被烟花吓了一大跳,你赶紧搂着我,那是你第一次我们离的那么近。” 陆衍南哪能不记得,那天她被洁白的婚纱映的像一弯温柔的水,漫过山川又漫过群山来到他面前,他的世界提前吹起了春风,在初冬热气腾腾。 后来回到枫湾,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看起来又紧张又害羞。接吻的时候她低下头,从两边脸颊红到后面修长白皙的脖颈,嫣红透白中显出一些拘束。赤诚相见时更是红的能滴出水来,暗恋和追寻在某一刻开始变得形象,第二天清晨醒来时他想,即使再经历一百个春夏秋冬的轮回,他都仍然会真切的记得第一次相拥而眠的温度。 * 年夜饭吃饺子的时候苏慢吃到了四个硬币,陆雪琪撑的肚子都鼓起来,搭着胳膊靠在椅背上:“小婶太牛了,十个硬币自己吃了四个,我都撑吐了也没硌过一下牙。” 一桌人都笑,热热闹闹间话题不可避免的落在什么时候生孩子这事儿上。 好在江雅美和陆国强都是通情达理的,苏慢和陆衍南还没表态,江雅美就率先开了口,“他俩刚结婚几个月,二人世界都没过够呢,现在要孩子实在为时尚早。” 陆国强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此时也紧跟自家老婆的脚步,他夹了个虾仁儿的饺子放进嘴里,“不急,孩子们的事孩子们做主,不要给压力。” 婆婆和公公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归根究底都是小两口自己的事,旁人只有提意见的份儿。 苏慢的事业刚开了个头,自然是不想这么早把生孩子提上日程的,陆衍南当然也不想,他的理由是老婆的爱只能属于他自己。 两个人在桌下悄然十指紧扣,以目传情,心意相通。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爆竹声也遍地响起。五彩纷呈的烟花,手机里叮叮咚咚不停响起的祝福,婆婆给的大红包,爸爸和姐姐发来的年夜饭视频,刚才饺子里吃出的叁个硬币,还有身边坐着的满眼是她的男人,组成世间最美好的画面。 苏慢在那夜默默许愿,愿余生能与陆衍南一同跨过所有分秒,愿年年皆胜意,岁岁都欢愉。 减肥(H) 正月十五一过完,年就算跑远了。 苏慢这段时间胡吃海塞的腰胖了一圈儿,此刻正在室里跳着减肥操。 这减肥操的名字叫做TheFitnessMarshall,领舞是个很有意思的小哥哥,全身上下都是老娘宇宙最性感的劲头。 再加上节奏欢快气氛愉快,引的苏慢连着跳了好几节。 陆衍南大年初四就开始恢复正常工作了,国际度假区的项目最近就要开工,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各部门协调,所以好几天没回枫湾陪苏慢吃晚饭。 直到今天所有的项目内容才算是做了最后的敲定,赶着时间签完最后一份文件,回到家刚刚傍晚六点。 卧室没有,书房没有,餐厅也没有。 电话无人接听,只有负一层的健身室音乐震耳欲聋。 苏慢正专心跳着没注意身后多了脚步,其实注意了也一样,音乐太响,响的也就掉铅球才能听见。 “upup~” “downdown~” “openopen~” 屏幕里领舞小哥一个妖娆的左右扭胯,苏慢跟着弯腰甩发。 紧身鲨鱼裤包裹修长笔直的双腿,翘臀被露出的纤白细腰衬出完美的圆。 更要命的是看到陆衍南不止没有被吓一跳,还娇着跳进怀里,吧唧一口亲在他脸颊上,声音带着运动后的糯感,“老公回来啦~” “怎么想起健身了?” 这健身房是自打枫湾建成就存在的,陆衍南工作虽忙但每周总有两天要练上几个小时。 也喊着苏慢一起过,但她前脚信誓旦旦答应了,后脚又肚子疼头疼吃撑了不能练的推脱,懒的小只小白猫。 这么懒怎么还能身材这么好? 老天爷赏饭吃,老天爷赏他吃。 一提这个苏慢的嘴就瘪了,语气低落的很,“我今天穿裤子的时候竟然发现拉链紧了,一上称足足胖了叁斤!你摸摸,都长腰上了!” 陆衍南默了默,年前从八十九斤瘦到八十九斤,现在这叁斤又长回去了,难到不是好事儿? 但当下这个问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苏慢让他摸摸。 “好,我摸摸。”陆衍南一本正经开始上下其手,摸的苏慢娇喘连连。 狗男人穿着西装耍流氓的样子可太戳她了。 前几天在由苏慢郁晴慕淼淼叁个逗逼组成的,名为<富婆俱乐部>的聊天群里,苏慢看了一张截图。 截图中有人在网络上讨论陆衍南。 “陆氏总裁陆衍南那种一看就是斯文败类吧?”一个不知名网友如是说。 苏慢一时间没能透彻理解这四个字的内涵。 斯文?没谁惹到他的时候倒也算得上斯文。 败类?不!她老公不是败类。 ………… 慕淼淼:慢慢姐最近忙的没时间冲浪,网络词汇量急需补充。 苏慢:?? 郁晴:所谓斯文败类,就是白天斯文,晚上撕文胸。 ……… 苏慢懂了。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比如现在,天还没黑透。 她就被压在瑜伽垫上,运动抹胸早就不见了,裤子也被褪到了脚腕。 “在……在这里吗。” 前几天两个人都忙,她忙着美容中心的装修监工,他忙着大大小小的会议,睡觉的时间总不在一个点上,所以叁四天都没有做了。 陆衍南嘴上不答,只用实际行动回应。 先是在雪乳上揉了会儿又开始往下游走,小珍珠早已起立对主人敬礼,还带着一股一股的浪水往外涌。 “嗯……呃……”五分钟不到苏慢就被手弄泄了一次,满身薄汗,头发也散的乱七八糟,着实有些凌乱。 而他只解开腰带把火热放出来,其他都还整整齐齐的穿着。 藏青色西装里是同色系的单襟马甲,纯白衬衫的扣子扣到最高的一颗,丝质领带抵在锋利的喉结上。 如果不是正邪荡的说着骚话,看起来绝对是活脱脱一个翩翩儒商。 “要吗?”陆衍南手腕上的银色表盘滑过苏慢的小腹,冰的她缩了缩,咬着他两根手指的小穴也跟着一起抽。 他故意趴在她耳边说,热气从耳孔一直吹到颈窝,她想说去床上好不好,身体却不听她的话,主动送上已经咬出痕的唇,“老公,我要。” “好,老公给。” 抱住(H) “抱住我。”陆衍南双手撑在苏慢身侧,看着她的眼睛,喉头翻滚,声音又哑又欲。 苏慢被他勾的软成一滩,听话攀上他的肩,又接着主动打开双腿。 狭窄的蜜穴入口正在一张一合的发出邀请,被邀请的男人随即亲上来,微冷的舌没有章法的卷着。 呼吸交缠。 他穿戴整齐入着未着寸缕的她,缓缓的,进五分退叁分。 好久都没有满,苏慢急的起了小性子,锋利的小白牙咬在他颈侧,咬的红了,衬衫领口也沾了晶晶唾液。 陆衍南一下被她尖牙利齿的小模样逗笑了,“啧,急了。”语气像逗弄讨食不得呜呜奶凶的小狐狸。 苏慢更生气了,狗男人越来越坏了! 陆衍南其实是怕好几天没疼她一下入的太深了她会疼,谁知小姑娘还不领情。 于是也不忍了,冲破层层褶皱一下贯到底,把苏慢咬着牙说的那句“我不要了”都撞飞了。 但陆衍南哪能听不见,她的唇就在他耳边。 压了几天的欲望骤然爆发,苏慢在他的凶狠耸动下迅速的汁水横飞。 “啊呃……呃……啊——” 瑜伽垫已经湿了一片,陆衍南冲撞间去亲上下摇晃的两只兔,大口吸吮顶端,下面也不忘挤压。 再抬头时乳尖已经微微红肿,还挂着津液,激的陆衍南越来越快。 初爱上苏慢时,陆衍南只觉得她清丽雅致又活泼,后来赤诚相见,才明白何为尤物。 不是身材好穿的少就称得上尤物,而是娇妖并有之,媚态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就像苏慢一样,风情万种时似蛇,千娇百媚时似狐,仪态万千时似火,梨花带雨时似水。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总之,苏慢就是他对所有美好最形象的向往。 * 对苏慢来说也是一样。 首先陆衍南那一身皮囊是真的无可挑剔,剑眉星目,宽肩窄腰。他身上有一种冷冽拒人的清澈感,像是薄霜凝在冬青树上,是上位者独有的独尊气质。 还有独属于她的,宠她纵她时似山间淡淡云月一样温柔的笑。 这些都让苏慢沉浸其间。 爱与欲水乳交融,只需要彼此一个眼神或者一个动作,他就能硬到不行,她就能湿的彻底。 男人抽腰深送间苏慢的腿越缠越紧,腰臀刚刚虚虚腾起,就被他更深的撞下去。 几十个回合过后苏慢再也受不住了,嘤嘤吟着抖了又抖,和高潮一起流出的白浆裹了坚硬火热的一整根。 “回……回卧室好不好。”苏慢知道陆衍南向来是只要做了就不会轻易罢休的,此刻正干的来劲,不回卧室的话她肯定还要在这健身房再挨上几个姿势。 陆衍南看着她高潮过后嫣红的脸颊一笑,“本想先放你吃饭,既然慢慢还想要,那就回卧室。” ………… 说完也不等苏慢反驳就抱着她起了身,那一根还留在苏慢穴里,一步一走间她连求饶都顾不上了,只会在这种严丝合缝的姿势下颤栗着,带着哭腔的娇喘在陆衍南耳边连绵不断,终于在陷入软床后被他全部吃进肚里。 “啊……啊……老公……”在床上更加游刃有余,陆衍南完全没了自控力,抓着苏慢两只脚腕抬起,蜜穴就这么赤裸裸的暴露在灯光下,引的他整根没入,连停顿都没有就开始了耸动。 滑泥的晶莹水儿和抽插带出的白浆流的更欢了,飞溅在陆衍南的衬衫边缘上,深深浅浅的,好不淫靡。 苏慢见他依然整整齐齐丝毫不见狼狈,反观自己一定像个水面漂浮的濒死之鱼。 气的要脱他的衣服,只是手刚抬起来就被压下去,陆衍南笑的邪佞,“等下还有个视频会议,别喷在领带上。” 言下之意,苏慢的水太多了,只喷在下沿没事,别喷在看得见的地方。 苏慢更气了,誓要拆了他这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于是趁他不备猛的抽出手去抓他的领带,刚刚触到就又被按回去,陆衍南不说话只是笑,像笑一只无力反抗的小猫。 苏慢刚刚跳完健身操本就没什么力气,后来实在作不动了,含羞带臊的直视他说着他爱听的那些话。 终于是在又濒死几回后夹出了他的滚烫,院子里已经灯火通明狗男人才终于消停。 首?发:χfαdiaп?cоm(ω𝕆ο?8.) 鲍鱼。 晚饭当然是过了饭点儿才吃上,纯铜镂空的水晶吊灯下,苏慢正对着一盘黄瓜伴鲍鱼默默无语。 若不是枫湾一日叁餐的菜谱都是提前拟好的,她一定会觉得是陆衍南故意安排。 腌渍过的黄瓜酸度刚好,入口爽脆。 鲍鱼浇了甜辣的酱汁,口感弹嫩。 绝对一道下饭的好菜。 只是苏慢刚咬了一口就见旁边的陆衍南嘴角正微微上扬笑的轻佻。她不解,但下意识的感觉不太妙,手里的筷子拿远了几分。 直到陆衍南坏笑更深,指腹从下唇缓缓擦过,舌尖也舔过薄唇,苏慢才终于明了,轰的脸红到耳根。 “陆衍南你怎么回事!”她一边把正在筷子上夹着的鲍鱼放回盘子里,一边想要严肃却又严肃不起来的问,嗓间尽是娇嗔。 筷子和盘边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叮的一声,像极刚才床上银铃声似的娇喘。 气氛更暧昧了。 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吃了甜慢慢的陆Boss意犹未尽。 陆衍南:“没什么,只是觉得……” 你很好吃。 苏慢被他搅的脑子都不灵光了,不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却还上赶着问,“觉得什么?” 陆衍南很轻的咳了一声,平日冷厉的眼眸此时温柔的勾着人,“慢慢确定要听?” ……… 苏慢反应过来了! 但她不想听! 平时人模狗样!到了床上就没人样! 记得刚结婚时他处处温柔,甚至在床上都小心翼翼,再观现在,哪次不是弄不哭她不罢休。 “我不听!”苏慢甩了拖鞋往陆衍南腿上踹,但她刚跳完健身操又挨了一顿操实在是没什么力气,踹的不痛也不痒,反倒被轻易抓住了一双嫩白的小脚。 打闹间一顿饭又差点吃回床上,陆衍南的视频会议开始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实在不够他发挥,所以苏慢暂时逃过一劫。 只是直到晚餐结束,那道黄瓜伴鲍鱼她都再没有动过。 * 书房里视频会议已经开始,陆氏集团投资上千亿的国际度假区项目已正式动工,东城的旅游业发展也将迈入新的里程。 因为旅游产业链的延伸,东城的房地产产业,运输业,酒店业,餐饮业等等,都将迎来更大的发展空间。 另外城市游憩型商业也将有积极方面的影响,比如苏氏旗下的一个大型Shoppingmall近期就得到几个大品牌主动抛出的橄榄枝。 苏明夏刚刚结束和品牌商还有终端门店的洽谈,九点多才走出公司大楼。她边启动车子边带上蓝牙耳机,电话很快被接起, “我美丽可爱善良温柔体贴大方的姐姐有何贵干。”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慢就吹起了彩虹屁。 ……… 苏明夏边踩油门边翻了个白眼,这个妹妹永远长不大,“日本我应该不能陪你去了,最近忙得很,拖你老公的福,最近东城各个行业都捡了点肉吃。” 美容中心的装修已经过半,日本那边的品牌方发来了参观邀请函,所以本来准备异地签署的合同苏慢打算亲自到日本去签,顺便参观生产线以及汲取品牌总部的创新灵感。 陆衍南最近日理万机是绝对抽不出时间陪她,所以姐姐苏明夏就成了不二之选。本来苏明夏也以为自己应该可以抽出两叁天的时间,没曾想一下子忙起来。 “好吧。”苏慢把applepencil放进笔槽里,其实她完全可以自己去,只是陆衍南不放心所以不同意。其实结婚前她还算独立,也有过独自徒步或者远行的经历,但陆衍南不让步,说实在不行安排两个助理跟。 把她当小孩子一样。 “问下郁晴有没有时间。”苏明夏道。 她也不太放心,在她心里苏慢虽不至于蠢到把自己丢了,但粗心大意的难免出什么状况。 苏慢撇撇嘴,“好,等下问问。” 挂了电话苏慢点开微信—— 富婆俱乐部聊天群里,郁晴和慕淼淼正在讨论为什么苏慢不参与聊天。 郁晴:【估计在喝可乐。】 慕淼淼:【喝可乐也有时间聊天啊!】 郁晴:【喝可乐=买可乐=makelove。】 慕淼淼:【新兴网络词汇Get加一】 郁晴:【不是新兴,老梗。】 言下之意,宁太土了!和时代脱轨! 日本(H) 慕淼淼还没来得及反驳,脱轨二号出场了——— 苏慢:【这是开往春天的地铁吗?幼儿园的车已经坐不下了是不是!我在打电话所以没看到群消息而已!】 郁晴:【不信!】 慕淼淼:【附议!】 苏慢:【附议个屁!日本去不去——】 这句后群消息从叮~叮~~叮~变为叮叮叮叮叮,接叁连二源源不断。 五分钟后,话题已经迅速延伸到办完正事要去吃东京海洋迪士尼的米奇冰激凌。 十分钟后,SKYCIRCUS展望台上的拍照顺序最后敲定。 总之就是别聊了定最早的机票赶紧收拾东西尽快出发! 陆衍南的视频会议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结束后苏慢已经即将收拾完两只行李箱。 一只装满衣物,一只装满摄影器材以及电脑和ipad,美容中心的Logo已经定稿,其他物料的设计图也略见雏形,所以灵感来了还是要马上下笔,工具不能少。 当晚毫无悬念的,小莺歌又被大灰狼压着来了两回,想起要一周左右见不到,陆衍南耸动的频率继续加快。 软床春宵里耻骨相抵,他口中含着那一粒雪樱然后下身重重的探进去,蜜穴里的嫩肉甚至都被翻出来,粉嫩被磨成深红,苏慢仰着脸软声求,“陆……衍南…慢点……” 还不如不求,她的娇吟是催情媚药,大开大合的贯入毫无停歇的迹象甚至反而更加深入。 像是要把所有都塞进去是的,陆衍南的耸动不停,闷哼也不停。苏慢抬起纤细的手臂绕上他的腰间,细声细气的喊哥哥,喊老公,喊的身上的男人堵她软香的小嘴,啃她嫩白的脖颈,她的身体越来越颤,他也越来越快,终是又一顿承受不住的挞伐后,火热的白浊喷满了她的胸乳。 * 抵死缠绵在夜色中归于寂静,只剩还来不及平复的喘息。 陆衍南抽出纸巾轻柔的擦拭着苏慢,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净又细长,就连擦拭的动作都像在弹琴。而苏慢则进入了贤者时间,等着被洗干净搂进怀抱入睡。 “机票和酒店已经订好,会有车二十四小时待命,司机是陆氏的员工,日籍华人,语言没有任何的问题。另外还会有法律顾问和生活助理,女孩子出门在外要多加小心,晚上不要太晚回酒店,吃饭的时候少喝冰的多喝热水。还有再晚也要记得打电话,听见没。”陆衍南少见的啰嗦起来,苏慢已经困的不行,只嗯嗯啊啊的答应着,连眼睛都没睁。 “慢慢,有没有好好听。”陆衍南又问了一遍,苏慢这才将眼睛努力扒开一条缝,映入眼脸的是目如朗星,她又往前靠了靠,“晓得啦老公,我又不是小孩子。” 陆衍南这才稍微放了心,却又对苏慢的后半句产生了不满,“你除了这里不像小孩子,哪里不像?”揉了下苏慢抵在他身上的酥胸,继续说道,“叁天前下楼差点扭伤脚,一天前吃饭烫到嘴,年前在老宅迷了路———” “嘶——”陆衍南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苏慢一口咬在他胸前。 “你好烦。”苏小孩儿发飙了,本来想据理力争,但陆衍南说的这些确实是自己的杰作,所以只能暴力抗争。 大不了再被咬回来。 求仁得仁。 后来真的被咬回来。 健壮的男人悬在她上方,眼里被她咬的起了火,“还有力气就接着做。” 说完不等她反抗就再次填满。 “你欺负人……”苏慢使劲推他的小腹却根本推不动,更气人的是陆衍南摸了摸她两腿间然后扫她一眼,小孩子的嘴巴爱说谎,但身体很诚实。 已经湿了,在他进入之前。 今天确实要的有点多,陆衍南把苏慢腰酸抽过一个枕头给她垫着,交合处更是密不可分。 苏慢哼哼唧唧开始叫,后面几乎沙哑,接连高潮她早就虚弱的不堪一击,陆衍南说什么就是什么,只听月色溶溶的窗棱下,男人欲哑着问, “还要吗。” “不……不要了。”女人小嗓纯美。 “好,那我出来了。” 说完真的拔出来,被堵住又被放开的蜜穴发出bo的一声响。 接着是低声的饮泣和枕头摩擦皮肤的声音,“你太坏了…我不喜欢你了。” 一声低笑,宠溺满溢,“唔,慢慢说不要就是要。” 舒爽的呻吟再次飘荡,夜色如水,明月如霜,春光浓似酒,醉了一双人。 嫉妒。 到达东京时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又不炽烈,Aman酒店最高楼层的套房里,苏慢一面立于落地窗前远眺富士山,一面电话陆衍南报平安。 “到了?”陆衍南抬手示意暂停,赵旭见怪不怪,其余人则是面面相觑。这种会议被打断的情况可不常出现,直到赵旭做了个口型,无声解释着——是太太。 众人这才回神过来。 听闻总裁与太太十分恩爱,今日得见传言果然不虚,这接电话的语气可跟平日的高冷有着天壤之别。 含糖量至少叁个加号! 那头苏慢听电话里一瞬间出奇的安静,有点抱歉的问,“在开会?对不起呀打扰你们了。”该在晚饭时间打过去的,只是走之前陆衍南特意嘱咐要第一时间打电话,所以没有注意时间。 陆衍南转了下座椅背对会议桌,神情放松,“没,刚好在等你电话。” 众人又是一阵无语。 怪不得刚才会议中Boss的视线偶尔飘乎在手机上,策划部负责人还以为自己的方案差劲到让总裁提不起精神,直到现在还冷汗津津。 “你先工作,晚上打给你喔。”又简单说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陆衍南把手机置于一边,恢复看似无害却冰凉有距离的清冷表情,会议重新继续。 策划部负责人:“陆总您看刚才的方案?” 陆衍南手指落在营销主题那一行,中指和食指指尖并拢敲了两下,“大品牌,大市场,大服务的的经营理念?” 声调不高,面色沉静,但熟悉的人都知道,这个动作和语气,此方案必Pass。 陆衍南接着道:“国际度假区的重点不在于国际,而在于度假两个字。国际化大都市哪里都有,东城只是其中之一,但拥有集乐园集群,酒店集群,商业集群为一体的世界级旅文综合体的国际化大都市却不多。” 策划部负责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总之这个方案被pass的原因是不落地。 “服务为本,文化为魂,先有梦,再造梦。”陆衍南做了最后的补充,十四个字,直指核心。 因为策划部的出师不利接下来的会议众人都如履薄冰,好在能于陆氏有一席之地的人也都不是酒囊饭袋,偶尔偏离了方向但不至于太离谱,营销部的方案只需稍作修改,其他部门也基本过关,胆战心惊中会议终于顺利结束。 紧张的气氛过后急需放松调节心情,八卦就成了最好的渠道, “我在陆氏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会议参加过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陆总打断会议接电话呢。” “是的呀,那个语气,啧啧啧,简直春风和煦,对我们也能这样就好了。” 策划部负责人刚刚挨完无形的飞刀此时心里还有些不安定,他斜倚在电梯口,“不用一样,对我们能有对陆太太一分好都满足了。” 看他一脸霜打茄子的表情,众人笑的更欢,“哈哈哈,难为你了。” 电梯门打开,周文洁走出,表情不变微微颔首打招呼,关门前还能听到电梯里的议论,她听了个大概——— 刚才陆衍南打断会议接了苏慢的电话。 一时间周文洁竟然有些哑然,在她的认知里陆衍南是个有着高效率和严原则的人,工作时不谈私事,能迅速解决的绝不散漫。 所以竟然在乎苏慢到如此地步吗?为她背弃原则。对,周文洁心里用了背弃这个词,因为她一直觉得,成为陆衍南的左膀右臂,共同进步,与他并肩,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而现在,陆衍南不再在意这种默契。 或者说,从未在意过,从头到尾都是她一厢情愿。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那是电影里的桥段,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这才是陆衍南。 她早就想清楚了,但绝不肯承认。 她或许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他喜欢上别人,但必定可以不动声色的见证两人分崩离析。 她求了许多年都没有得到的,凭什么轻易的遂了别人,遂了除了皮囊哪里都没她强的苏慢? 我活成了你的影子,你奔向幸福,而我守着似有若无的往事回忆,眼看你对她笑任她闹,而我却根本不存在你的明天里。 这根本不公平。 走廊里空无一人,大家都自己的工位上各司其职,她鞋跟的声音很清晰,有些沉重,还似乎渗着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恶意。 像是走了好久,总裁办门外,周文洁深呼吸调整神情敲门等待回应,进字响起时,方才推门走入。 和牛。 总裁办内,落地窗正对着深色的办公桌,桌前黑衫黑裤的陆衍南面色沉静没有抬头。 像对待每一个被允许走进这扇门的陆氏员工,并无任何不同。 “南……陆总。”周文洁递上另外一个收购项目的尽调报告,还没能从刚才电梯口其他人的讨论中彻底回神,恍惚间差点用错了称呼。 叁万多字的报告,她加班整个通宵,从股本到历史沿革,分星劈两,面面俱到,语言规范性和格式也挑不出任何的错处。 她有信心他一定会满意,毕竟她那么努力的追寻他的脚步,一刻也不停。 陆衍南仔细翻阅着,在周文洁的角度看,他身后映着从落地窗照进的阳光,从容儒雅,矜贵深沉,像从天而降的神,耀眼但遥远。 “好。”陆衍南合上报告,眉梢低垂,依旧是公事公办的表情。虽然早了解他惜字如金,但不免还是有一瞬失望。 为什么不能多跟她说几句? 哪怕是看在多年朋友的份儿上。 “南哥。”周文洁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他会不开心,工作时间讨论私事是他的禁忌,但这个禁忌对苏慢例外。 果不其然,这两个字一喊出,陆衍南就微微皱了下眉,甚至左手上的婚戒都在笔起笔落间折出刺眼的光。 但周文洁知道,她不能怕,怕就是失败,怕就是失去。“我母亲的病情有些反复,这两天在医院,前段时间闲聊间还提到你,说很久没见……” 然后故意退了一步,摆出绝对不是旧事重提的姿态。 周家当初出手相助陆家,虽然没有什么关键作用恩情微渺,且陆家已经几倍的还了这情,但到底有这么一回事,周文洁想陆衍南应该不会拒绝。 大概有两分钟那么长陆衍南都没有回应,好在寂静无声之后他还是答应。 “抽时间过去。”他说。 “好,谢谢南哥。”周文洁不再多言,转身而出。 她隐忍了这么久绝口不提从前,就是想先做回同事再做回朋友,甚至也曾在四下无人时很轻很轻的想那叁个字——陆太太。 出了门才发现连手心都在冒汗,不知是成功迈出关键一步的喜悦,还是对未来发展的不确定的紧张,但她一点也不想后悔。 南墙虽伤人,但爱意深切如惊马,拉缰亦无法停蹄。 * 东城傍晚五点半,橘黄的日落点缀在高楼间,而另一个国度已经天暗。 东京都港区一家名为石垣吉田的日料店里,来自冲绳石垣的和牛在米其林大厨的料理下香味扑鼻,苏慢郁晴慕淼淼叁人谁也不说话,只眼巴巴等着。 里脊部分六十五度低温慢烤叁小时,均匀浇洒柬埔寨黑胡椒碎及喜马拉雅岩盐。牛油涂抹表面后再急火烤至表面出油,滋滋啦啦的声响中,备长碳的温度很快达到千度,那块带着身份ID的和牛放上去很快就外酥里嫩。 玉米笋和梅子酱摆在盘边,此时和牛虽红,但切开并没有血水流出,可见主厨在低温处理流程中的专业程度。 鳗鱼饭也是让叁人赞不绝口,改好刀的岗山天然鳗鱼放在友田烧堡里闷熟的米饭上,再用刷子淋入酱汁,撒山椒面,放山椒叶。 从摆盘到上菜都是主厨亲力亲为,服务和口感都称得上极致。 嗝—— 一碗雪蛤汤下肚,郁晴打了个舒舒服服的饱嗝。 东京这边的shoppingmall闭店都比较早,此时已经八点多,她惦记着给谢明骏买礼物,转头问苏慢,“明天办完正事后天去逛街吧?过几天是谢明骏的生日。” 苏慢来之前倒听陆衍南提过一嘴,说谢明骏的生日就在开春儿,她打趣郁晴,“买什么?内衣?” 慕淼淼一向是个反应慢半拍儿的,听苏慢说让郁晴给谢明骏买内衣一脸的不敢相信,“什么牌子的内裤能当生日礼物,我也给闻远买一条。” 苏慢:……… 郁晴:……… 闻远真是捡了个宝,好呆好傻好可爱。 “得穿你自己身上才算送礼物。”郁晴点了下她的下巴,揶揄明显。 慕淼淼这才反应过来,脸红到耳根。 她和闻远只有过两叁次,新世界的大门还没有完全打开,情趣内衣什么的,好害羞~ 其实苏慢也还没穿过,但此时想想,春暖花开时在外套里穿一件情趣内衣去撩陆衍南,阳光明媚人也明媚,春风温柔人也温柔,应该是件很美好的事。 爱情。(ωоо1⒏ υiр) 第二天东京时间八点半,人肉闹铃准时响起,陆衍南已经穿戴整齐正在吃早餐。昨晚没有娇妻在怀他睡的不太香,此刻又听见苏慢在电话里黄鹂声起, “后悔了。”他说了句。 苏慢的反射弧还没有完全苏醒,朦朦胧胧听见这叁个字也分析不出个所以然,“后悔什么了呀?” “后悔放你去日本。”语气别提多认真了,堂堂陆氏总裁,竟然像个孩子。 苏慢嗤笑一声,“想我啦?” 她伸了个懒腰然后下床拉开窗帘,东京的清晨光影鲜明,透过磨砂玻璃可以看见风和日丽的万里晴空,浴室的百叶窗也漏进一些阳光,将身上和心里都照得一片祥和。 “恩。”陆衍南低沉的声音传过来,还有刀叉碰撞在瓷盘的清脆。 苏慢能想象他此时的样子,必然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前,优雅无比的把煎蛋切成小块再送进嘴里。 他今天的领带是什么颜色? 黑底盘着暗纹的禁欲感还是藏蓝格纹的儒雅感。 爱情可真是个拥有无穷力量的东西,能让两个人一天未见就开始想念。 苏慢打开免提,然后戴上小猫咪的发束,“今天行程多吗。”她边刷牙边问。 陆衍南答,“还好,有个新的并购案刚开始,估计要忙一些。” “陆总好拼。”玩笑间苏慢有些心疼,强大如陆衍南也是会累的吧,他喝多晚归时总会微微皱眉,然后眉心就会有细小的纹路。 “不拼怎么养你。”陆衍南说。 “我很好养的,没有大房子也会和你在一起。” 陆衍南心头一跳,苏慢很少有这么嘴甜的时候,她会撒娇撒痴,会张牙舞爪,也会野蛮任性。但或许是因为这段婚姻开始的有些突然,她的转变是缓慢的,慢到会让陆衍南在某个瞬间失去对自己的掌控。 他一直在担心苏慢的不接受,或者接受的太被动,直到听到接下来的这一句——— “陆衍南,如果我还不是陆太太,也一定很想成为陆太太。” * 其实苏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可能因为昨晚和郁晴慕淼淼的那场畅谈吧。 郁晴说虽然苏慢婚后变得不像她,不再叛逆,不再疯狂,不再向往山巅之上的自由。 但作为许多年的朋友,她仍是为她开心。 两个性格不同,习惯不同,共同话题也不太多的人,在无形中变成融入了彼此的生活,这本就是婚姻爱情的常态,生命中虽然不能没有浪漫,但细水长流的爱情才更是婚姻的灵魂。 随着时间的洗礼,变成彼此生活里最重要的一部分,求同存异,也努力的向着对方努力,不是要为谁改变,而是努力的靠拢。 慕淼淼也赞同,“慢慢姐,南哥看你的眼神可太温柔了!” 是呀,苏慢怎么会感觉不到。 那种被人当作宝贝满眼全是你的温柔感觉可以将冬天所有的冰雪都融化,她应该跟陆衍南说谢谢,但又不想只说谢谢。 就应该是这样平平无奇的一个早晨,文字也不需要多么的跌宕起伏,水到渠成的说爱,说真的很开心成为陆太太。 婚姻关系或许可以凑合,但爱情不能。 爱应该是一种双向的奔赴,是陆衍南向他伸出手时她的雀跃和欢欣。 她想搂着他的脖子在沙发上抱成一团,想扯掉他的领带,想抚摸他的眉眼,然后从肩膀到脊椎。想把脑袋埋在他胸前,听他的心跳。 她的脑海里有许多个关于爱情的样子,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关于陆衍南。 电话里陆衍南好久无声,他的世界大概起了风,吹的眼眶有点红。 苏慢拿起旁边的毛巾擦干鬓间残留的水珠,手机屏幕上通话时间还在一秒一秒的滚动,她看着面前的镜子,眉眼带笑,像在他怀里时一样,轻轻说: “陆衍南,我有点爱你。” 于是就在这个瞬间,陆衍南心中的暗角终于被彻底点亮,他在春夏秋冬的流转里寻过她,在山川湖泊的晚风中念过她,有幸梦终成真,是他此生最大的荣幸。 * 和郁晴慕淼淼一起吃过早餐后苏慢就去了美容中心合作品牌的公司总部,同去的还有陆衍南安排的法律顾问和助理。 大品牌的合作合同总是滴水不漏,好在条款不算苛刻,陆氏这边的法律顾问仔细向苏慢解析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合同顺利签署。 追·更:ρο1⑧s𝓕?c?m(ωоо1⒏ υiр) 签约。 随后又参观了研发部门。 从市场调研,到获取消费者需求数据,捕捉功效、肤感、设计等趋势都有一套专业的流程。 另外新品在上市之前还会进行小规模实验室打样,实验室测试,小样本志愿者测试和焦点小组测试,研发数据充实与整理,同步申报、营销的数据等步骤。 最重要的是,这个品牌的护肤品一定会满足Kligman叁大定律: 第一:功效成分有明确的生物机制。 第二:成品能成功透过皮肤屏障。 第叁:成品在同行评审的杂志JournalofeticDermatology上发表随机对照研究证实效果。 总之,专业度和效果都是值得信赖的。 回到酒店后,苏慢又对自己的创业目标做了明确的规划, 首先清晰地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如两年内开出叁家连锁店。 另外资金的分配需要专业的调研规划,投入产出比如果没有达到预期应该怎么改变,这些都应该在美容中心开业前有一个明确的方向。 取势,明道,优术,这些还都需要再精细落地,有机会的话,还想参与一下EMBA商学院的课程。 她把自己的规划做成文档发给陆衍南,然后配文: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得到陆氏集团总裁的指点。 跟着的还有个小猫咪撒娇的表情。 创业经商这件事上,陆衍南绝对是个最值得关注和学习的目标,毕竟他的传奇故事可是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陆氏集团自从他接手后,完成了从两线作战到集团整体生态系统的跨越,不论是金融方面还是实业方面,陆氏集团取得的成就都是不可超越的。当然,这些都离不开领头人陆衍南毒辣敏锐的投资眼光和扎实的专业基础。 苏慢还记得曾经看过一篇关于陆氏集团的报道,其中有两句褒扬让她一直记忆犹新: 陆氏集团时而如水,低调沉潜,入木叁分。 陆氏集团时而似火,高举高打,气势如虹。 总之,作为陆太太,她可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 刷他的卡,花他的钱,给他咨询费! 不一会儿陆衍南那边就有了回复,他把苏慢文档里需要修改和补充的地方圈出来并做了详细的批注,果然看起来立即有了效率。 苏慢正浏览着,那边又发:【我的咨询费很贵,太太准备怎么支付?】 啧,还卖上乖了。 苏慢回他:【多少钱?扫码。】 陆衍南:【市场价一小时120万,可以给太太打个折,115万。】 …………TMD大意了!付不起! 苏慢开始耍赖:【婚姻这个事不合适可以磨合,有矛盾也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但是你报价七位数我给不起,又发现已经上了贼船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你不是诚心爱我,你是来盘我的。】 不管,没钱。 陆衍南:【盘?】 他对这种网络词汇的接受程度一向不高。 【这个词火自相声《文玩》里面的一句:干巴巴的麻麻赖赖的一点都不圆润,盘它。整句话的笑点在于甭管是啥啥都能盘,逮啥盘啥。于是不圆润,盘它就成了一个梗,简称盘它。之后这个梗被用于其它地方各种地方,比如在面对一些令人不爽的人或事情时,盘它类似于怼他的意思,或者看到小哥哥小姐姐也可以说盘,意思类似于去撩他,总之万物皆可盘。】苏慢截图了这个字的注释,还不忘鄙视一句,【与时代脱轨者陆衍南是也。】 却没想到到底是陆衍南,反制只需一瞬间:【盘你,可以抵债。】 ………… 这个梗是可以这么用的吗? 【或者你盘我,随便哪里。】 【也可以互相盘。】 【太太,盘不盘?】 画风突变,苏慢骂他:【色胚!】 好好的学术讨论演变成打情骂俏,苏慢一下子负债百万,债权人陆Boss表情惬意的从座椅上起身,笑意盎然驱散了刚才眉峰里的漠然,柔软的表情让周文洁忍不住心悸。 她来送报表顺便等陆衍南一起去医院,陆衍南示意她稍等,说闻远等下也一起,她便于沙发上等坐。 他的微信声音接连响起,周文洁装作不经意的抬头,把他温暖的笑意刻在脑子里。 就当是属于自己。 首?发:𝓟о18s𝐅?c?m(ω𝕆𝕆1⒏ νiр) 妒火。 闻远是在午饭时间接到陆衍南的电话,说下午会去医院探望周文洁的母亲,希望他可以一起。 虽然已经去过,但还是立即答应。 他明白,陆衍南是在避嫌。 从陆氏集团总部到医院的路程是二十分钟,刚好是晚高峰所以有点堵。落日在车窗外一帧一帧的掠过,还是周文洁先故作轻松的找到话题。 “嫂子不在东城吗?”她问,嫂子两个字只有在陆衍南面前才会喊,这种抗拒是深入骨子里的。 听周文洁问起苏慢,陆衍南点点头,“恩,不在。” “嫂子那美容中心什么时候开业啊南哥?”闻远也是前几天听慕淼淼说陆衍南把万颐黄金位置的商铺给了苏慢要开一家美容中心。 周文洁心口一缩,强装镇定问道:“开在万颐吗?人流量大,消费群质量也很高,不错。” “可不是,整个东城能有几个那种黄金位置?说过户就过户了,南哥就是南哥。”闻远这话是说给周文洁听的,婚结了,心给了,你就别惦记了。 可入了魔的人哪有理性可言,昏暗的光线里周文洁死死掐着手心才努力忍住妒火,不能有任何逾矩的表现,她端起笑,“南哥得帮我跟嫂子要张卡啊,自从回来总部就经常加班,过段时间法国那边的并购项目一开始还得出差,倒时差最废面膜了。” 她再也不是年少时只会歇斯底里的小女生了,一万张面孔做一万件不同的事,声音轻松,就像是早已接受了陆衍南和苏慢恩爱的事实。 连闻远都被骗过,暗自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有点刺鼻,周母见陆衍南走进忙坐起身打招呼,“衍南和闻远来啦。” 闻远前两天已经和谢明骏季风一起来过,说陆衍南最近忙,帮他带个好。 周母心里清楚,再忙还能抽不出这点功夫。 当初自家女儿上赶着要往陆家嫁,折腾的惊天动地,陆衍南那个暴烈的性子没老死不相往来就算仁至义尽,关系是肯定回不到从前了。 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过来了,她有点意外也有点担心,担心的是怕劝不住周文洁。 “抱歉,最近比较忙,今天刚抽出时间。”陆衍南把鲜花和果篮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客客气气站在一旁。 周母摆摆手,“哪有什么抱歉不抱歉的,这些年多些你照顾小洁了,我年纪大了,能让她回国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陆衍南一向是个话少的,又不想在过去的事上过多纠缠,所以周母说完他没再接话,气氛一下子冷起来。 闻远见状开始打圆场,“阿姨您才多大,比我母亲还小两岁,您这就是小病,过不几天就该痊愈了。” “是是是,属你嘴甜。”周母接过周文洁递过来的苹果,陷进回忆里, “小时候也是你最会说,我记得有一回小洁让人欺负了,你们四个给她出头还都挂彩了,衍南下巴青了,明骏和季风眼肿了,你嘴角流血了。 那时候你们都不大,也就有一米高,怕小洁回家挨骂还专门把她送回家。 你说我看你们打架能不生气吗,你嘴甜的哟,叁句两句就把我和你周叔叔哄好了。” 闻远挠挠头,“害,您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阿姨说这话没别的意思,人老啦,就是爱想些以前的事儿。你们五个朋友这么些年,有些矛盾什么的,都别往心里去。小洁这孩子打小就脾气不好,要是她做了什么错事儿,你们就念在这些年的朋友情份上多担待。”周母这话虽然扯的远,但叁个人都明白什么意思。 闻远心想至少现在看起来是悬崖勒马了,这样保持现状就挺不错。 陆衍南一直没插话,过去就过去了,只要周文洁不再折腾,他不打算再计较。 而周文洁则心下凄凄,母亲应该是知道她还没放弃,可是她真的没办法。 多少个午夜梦回她也有过一瞬间的清明,但每当再见到陆衍南,那株藤蔓就会更疯狂的从身体里爬出来揪住她的心。 有时候她也会恨,恨他出现在她的世界,教她人情世故,护她天真如初,却又在她靠近时远离她,什么朋友啊,狗屁,她什么时候说过要只做朋友。 谁也不用劝,谁也不用拦,爱就是所有的道理。 心不由己,身又怎么能由己? 执念。 “小洁——” “妈,您别说了。” 送走陆衍南和闻远,周文洁颓然陷进沙发里,病床上周母因为激动咳了两声,又赶忙走过去轻拍母亲的后背。 白色的墙壁总是显得冰冷,陆衍南送来的花束被插放在花瓶里,虽马上春暖花开,病房里却依然有些凉。 “我心里有数。”周文洁凝视着监护仪,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隔了很久,周母悠悠开了口,“躺在病床上的人应该是你。” 当妈的何尝想咒自己的女儿,“你费尽心思就能嫁进陆家了?你们认识多少年了,陆衍南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即使真搅的他离了婚,你又能是个什么下场?!” 周文洁知道真正病入膏肓的其实是自己,但如果躺在医院就能治好,哪还用饱受妒火的烈焰灼烧。下场?还有什么下场能比现在更糟。 能比眼看他与别人夫妻恩爱更糟? “我不后悔。”说完这几个字,周文洁突然自嘲一笑,自己这个语气简直像极了陆衍南。心中有数,从不后悔,这不就是他一贯的风格。 “这是条不归路。”病床上头发花白风韵不见的老人在试图做最后的规劝。 “妈,您后悔过吗?” 您后悔当年明明喜欢陆国强,却因为不敢争取眼睁睁看他娶了江雅美吗? 您后悔因为家族利益嫁给我爸,却无力阻止他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吗? 夜已很沉,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幕,连星星的微光也被窗外的枝桠遮住,回忆像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没有色彩的世界里。 也曾后悔过吧,但真的再仔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值得后悔的。她不是不敢争取,而是清楚的知道没有争取的意义。 执念于对的东西是勇敢是热爱,执着于错的人和事就是贪念,贪念危险,自作自受,引火烧身。 * 陆衍南回到枫湾就进了书房,卧室没有苏慢他不愿多呆,索性泡了杯茶在电脑前浏览文件。 其实相比茶来说,他更钟爱咖啡。 纯正且没有添加的黑咖是提升工作效率的利器。 但苏慢对他这个习惯颇有微词,某天甚至搬出一堆文献语重心长的规劝—— 有权威医学机构的研究表明,咖啡中的咖啡因会加快心率,增强心肌收缩,升高血压。 而咖啡里还含有二萜类化合物等活性物质,会增加血液中的胆固醇水平,可能诱发心脏早搏心率失常。 咖啡能导致钙流失增加,经常饮用,容易导致骨质疏松。 咖啡属于刺激性的食物,经常饮用容易对胃不好,造成胃溃疡。 经常大量饮用咖啡,容易导致失眠、头痛。 经常大量饮饮用咖啡,容易造成心悸、手抖等副作用。 ………… 其实陆衍南很想反驳她,2015年发表于《Breastcer》的,集结了德国英国瑞士西班牙等十个欧洲咖啡消费大国23个研究中心,涉及30余万人,历经长达20年的研究数据表明,咖啡与癌症的发病率并无直接关联。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苏慢接着发了句:【你要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我可是会立马改嫁的!所以不要拿自己的健康不当回事!】 ………… 改嫁? 虽然知道她在开玩笑,但从此陆衍南还是在摄入量上更加注意。 后来苏慢又从苏字山那里给他偷了些茶——— 月黑风高,苏明夏望风,苏慢蹑手蹑脚潜入二楼苏字山的藏宝洞。她也不知道哪个最好,挑了块儿放的最靠里的抱在怀里。 出大门时苏字山正在院子里望月念诗,刚好念到郑燮的送贼:大风起兮月正昏,有劳君子到寒门! 苏慢心虚的直哆嗦,跑的跟地鼠是的。 回到枫湾狗腿是的咣当放在他手旁,“我从爸爸保险柜里偷的,2008年的冰岛古树普洱熟砖,你以后多喝些茶少喝些咖啡,没听见人说吗?喝茶品味人生,品韵享受生活!” 陆衍南:………偷的? 苏慢:是呀,爸爸很小气,直接要肯定不给的。 陆衍南失笑,岳父大人估计要气哭了,找个机会把自己那几块30年的红标宋聘茶饼送过去才好。 就当是交换了。 虽然是自己吃亏,但小娇妻一片心意,他总不好推却。 苏字山发现自己的宝贝茶饼被偷之后哭的多大声,和拿到陆衍南送过去的红标宋聘笑的多开心这些都是后话。 总之抽象的爱情正在改变陆衍南的生活习惯,苏慢的融入像闪电一样强烈,干净,又透明。 夫妻为一体,休戚与共,血脉相融。 温泉(微H) 苏慢发来视频时陆衍南一杯茶刚喝了两口,她晚上喝了清酒,此时刚洗完澡,发梢还是湿的。 她穿了件澄焦糖色的真丝睡衣,背后什么样陆衍南不知道,只知道胸前是蕾丝半透明状。 诱惑万分,口干舌燥。 “故意的?”陆衍南眯眼看她,肯定是故意的,视频一接通就是白花花的一片,还娇笑着来了句哎呀不好意思,镜头对的不是地方。 怎么不是地方?可太是地方了! “是呀。”苏慢承认的直接又坦荡,刚才逛街时她买了两套情趣内衣两件睡衣,想象着穿上它们躺在他身下的样子就忍不住湿了。 陆衍南喜欢这样的苏慢。 平日的苏慢或多或少都会带着羞怯的抗拒,即使在他的诱领下彻底打开也会把脸埋在他胸口。 而现在的她肩胛上只有一束细带,单薄的脊背盛满月光,乳峰跃跃而出,全身写满邀请。 甚至能透过屏幕闻到她刚洗完澡的暖香。 “慢慢,还有几天回来。” 陆衍南开始哑了,又硬又哑。 “嗯……还有叁天,要去泡温泉,要去迪士尼,还要去富士山。”这些地方虽然苏慢和郁晴都去过,但也是好多年的事了,而且慕淼淼是第一次来日本,总是要去一次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玩右边的肩带,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肩带滑落,露出一半的酥胸。 “快点回。”陆衍南说。 “陆总饿了?”像陆衍南逗她是的,苏慢也学着逗回去。 “恩,饿了,想吃你。” 屏幕里的男人今天带了一副银边的眼镜,衬衫扣子解开两颗,看起来高冷又禁欲。 连表情都没变,只是眼眸被情色浸染,他接着说,“想射在你身上。” 想射在你乳尖,嘴角,小腹,或者其他每一处。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像知道他在想什么是的,苏慢依次露出玉乳,纤腰,白臀,最后甚至脱了睡衣,只剩黑色的蕾丝底裤。 呼吸越来越重,陆衍南感觉自己要炸了,他起身拿了盒烟,打火机的火苗在屏幕上亮起,修长的手指间开始忽明忽暗。 他抽的有点凶,没有多余的话,只一边吞吐烟雾一边看着苏慢把手指放进嘴里吸吮。 荷尔蒙的气息和渐渐粉红的胴体一起发酵。 一颗烟抽完,苏慢红了脸,陆衍南红了眼。 他把烟蒂按在烟灰缸,然后掸了掸掉落在裤子上的烟灰,他说:“苏慢,别后悔。” 他很少连名带姓,所以苏慢吓了一跳。 连声音都很危险,估计要一整天下不了床。 第二天彻底清醒后苏慢恨不得把脑袋摘下来丢进垃圾桶,冲动了! * 恼归恼,温泉还是要泡。 熊本县的黑川温泉位于阿苏山的北面,距离鸟栖PremiumOutlets车程约1小时45分,是资深温泉爱好者的必去之地。 这里属于高温温泉,此处最大的魅力是有趣各异的露天温泉池以及精心保持的田园风光。 当地的住民齐心协力把这个曾经衰退的深山温泉乡,建设成米其林两星景点,成为第一个登上米其林绿色指南的温泉地。 且这里每座温泉都被郁郁葱葱的林木环绕,整个小镇就是一家民宿,街道是走廊,每个民宿是不同特色的房间,既享受又私密。 但路途遥远且交通不便,位于深山中必须乘巴士或自驾才可到达,所以游人不多,苏慢郁晴慕淼淼叁人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办好酒店的入住换好和服当然是先拍照,爬满青苔的水车和缠绕枯藤古木的屋梁都是极好的背景。 女孩子拍照的姿势向来是五花八门,双钩兔耳,比耶戳脸,wink,扭腰,抖腿,摆了个遍。 发完朋友圈谢明骏和闻远分别迅速给自己女朋友点赞,彩虹屁也是吹起来没完。 谢明骏:哪里来的美女闪瞎我狗眼! 闻远:淼淼真漂亮。 而陆衍南估计是在忙,直到差不多晚饭时间才看到苏慢的朋友圈并给了评论。 苏咩咩满心欢喜的点开等夸,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四个字差点把她气的背过气去。 评论来自LYN:把腿遮上。 ………… 绝了! 嘴里的天妇罗立马不香了! 郁晴和慕淼淼笑的前仰后合,直喊不愧是陆衍南! 苏慢肝气郁结,势必要与狗男人冷战一晚! 幸运。 当晚不论陆衍南说什么苏慢都只恩恩啊啊,陆衍南当然察觉出不对,哄了又哄苏咩咩才终于开了尊口:“谢明骏和闻远都夸自己女朋友好看,只有你!钢铁无敌大直男!” 于是第二天陆Boss学聪明了,当新的一条关于环球影城和迪士尼的朋友圈发出时他迅速点评:陆太太今天很漂亮,陆太太每天都漂亮。 瞧瞧,简直无懈可击,真乃孺子可教也。 苏慢刚体验了让人闻风丧胆的飞天翼龙——全世界轨道最长,高低落差最大的悬吊式云霄飞车。360度倒退旋转过于刺激,再加上狗男人突如其来的情话搅扰,心砰砰直跳。 慕淼淼不像苏慢和郁晴体验过很多极限运动,她是哭着下来的,嗓子都喊劈了,最后在哈利波特园区的蜂蜜公爵糖果店买了一大包糖果才哄好。 经典曲目osakalover响起时叁个人正在格鲁的家旁欣赏他霸气的座驾。主题公园永远是一个能让人忘却烦恼勇敢做自己的地方,各种小黄人的cospy欢乐无边。 傍晚时世界变成绚烂的万花筒,橘红色的晚霞和神秘的城堡灯光混合在一起,欢笑间只剩明明灭灭的色彩碎片。 当所有人都沉浸在霍格沃兹绚烂神秘的灯光秀时,苏慢想起法国存在主义作家SimonedeBeauvoir曾经说过的一段话: 我无比贪婪,我想要生命中的一切。 我要既当男人,又当女人。 我要有许多朋友,并仍拥有孤独。 我要使劲工作、写好书,还要旅行并玩得开心。 我要活得自私,还要活得无私。 同时拥有这一切如此之难,而当我无法同时拥有它们时,把我气得够呛。 — 苏慢很幸运。 她好像同时拥有了这一切。 她在二十四岁之前踏遍了南岭北麓的无数山谷和高原湖泊,看过冰川连着的荒原,靠近过火山喷出的熔岩。 在北欧的草原上奔跑,在神秘的地中海航行。 感受过飞翔天空的自由也体会过潜入水中的寂寥。 有爱她护她的爸爸和姐姐。 不愁衣食不愁冷暖。 有十年如一日亲密无间的好朋友。 彼此真诚,漫游银河。 二十四岁之后又拥有了一个满眼是她的爱人。 从不吝啬爱意与坚定,带她体验极致的欢愉,让她有从一而终的憧憬和随时奉陪的热情。 爱的人,喜欢的事业,相亲相爱的家人和朋友,这些盛开在她生命沿途漫山遍野的温柔组成了每一个春夏秋冬。 总之岁月虽然漫长,但当下目及皆是璀璨星光。 * 回国的前一晚,苏慢郁晴和慕淼淼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席地而坐,夜晚的绚烂霓虹和手中的笛形香槟杯流转辉映。 “时间过的好快。”慕淼淼在感叹转眼一周过去,闺蜜之旅即将结束。 郁晴拆开手边的Lect星球巧克力,分别递了水星和木星给苏慢和慕淼淼,“我们叁个人以后每年都一起旅行一次吧。” 慕淼淼疯狂点头,苏慢也很是憧憬,“好的呀,就像上学时候一样。” 提起以前郁晴有点颓,“害,那时候咱们几个人天南海北的跑了个遍,现在毕业了倒是安稳下来了。”长大有长大的责任和代价,苏慢嫁为人妇,她也有了稳定的感情和需要背负的家族责任,自然是不能再疯疯癫癫了。 “还记得在二世谷滑雪吗慢慢?咱俩初学,把蒋成和孙宝东铲了好几个狗吃屎。” 苏慢笑起来。 记得的,那时候她们连单板双板怎么选择都还不懂,笨拙的像叁岁娃娃滑滑梯。摔了好多次才摸到点技巧,泡在雪场好几天终于体会到了高速滑行的快感。 后来也渐渐成了老手,飞跳台,玩道具,乐此不疲。 “是和我们同个高中的蒋成师哥吗?”慕淼淼问,蒋成在高中时也算校草级人物,她们这些小学妹当然知道。 郁晴抿了口香槟,点头,“是。”然后又向小学妹科普了蒋成是怎么追苏慢的,怎么追不到追成了朋友的。 “好浪漫!!”慕淼淼开始星星眼,“这事儿南哥知道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知道,还很介意。”苏慢给郁晴和慕淼淼一人来了一个暴扣,“所以以后不要提!” “哇!狠心毒辣的女人!”郁晴揉着脑门儿装哭,“要杀人灭口啊你这是。” 苏慢虚踹她一脚,“巧克力剩最后一个了。” 郁某人立马不装哭了:“最后一个给我!” 打我行!抢我吃的不行! 回国。 “慢慢,那你会介意周文洁吗?” 这句话郁晴很早就想问,其实本没什么,但年叁十儿那天周文洁看陆衍南那个眼神让她莫名的心惊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周文洁?”苏慢疑惑郁晴怎么突然提起这事儿,她一脸无所谓的答,“不介意呀,他们只是朋友和同事,又是一起长大,要有其他的感情早就在一起了吧。”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苏慢心中疑惑。 “你和蒋成也只是朋友,但陆衍南就很介意呀。” ………… 仔细想想还真是有那么点不公平哈?! “但是不一样吧,蒋成确实表白过,他和周文洁都不怎么说话的。”上次因为那个小明星冷战的事儿刚过去没多久,苏慢承诺过要百分之百相信陆衍南。 何况周文洁和陆衍南?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 ………… 小插曲很快被翻篇,一瓶香槟下肚叁个人开启沙雕闺蜜互怼模式: 郁晴:别人闺蜜见面都是亲亲抱抱举高高,你是把我头打爆。 苏慢:你一米七的大个子我举高高? 慕淼淼:吃什么才能像你们一样高? 郁晴:干饭人干饭魂干饭方为人上人。 苏慢:让闻远给你拔拔脑袋,长期有效。 慕淼淼:真的? 郁晴:千真万确! 苏慢:故事荒唐…… 郁晴:相识一场…… 慕淼淼:知道了,假的。行了,各自散场,独自疗伤! ……… 一段开心的旅途在插科打诨中完美的结束,未眠者的梦再深也不会挡住初升的澄澈朝阳,凛冬散去,星河长明。 * 第二天苏慢回到枫湾已经接近晚上十点,陆衍南有个重要的饭局走不开,赵旭去机场接了她们叁个分别送回家。 长途飞行后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是件无比享受的事,浴室里天花板的水波纹和音乐同频晃动,粉色的泡澡球在浴缸里化出绵密的气泡,Michaeram的金色新叶托盘上点着CireTrudon的雪花石香薰,摩洛哥薄荷茶的味道像从阿尔及利亚的海岸吹来的风。 苏慢躺在浴缸里,胴体被须臾变幻的泡沫覆盖,湿润的水气让她有点昏昏欲睡。 陆衍南就是在此时走进,他脚步很轻,甚至没有惊动正在浅眠的苏咩咩。 直到手从她肩部开始轻抚,她才悠然转醒。 “你回来啦。”苏慢的嗓音被氤氲的雾气蒸的有些沙哑。 陆衍南啄上她的唇,说了声“恩。” 他今天喝的不少,苏慢跟小狗是的嗅了一圈儿,她皱起眉,“喝了多少呀,好大的酒味儿。” “嫌我?”陆衍南斜坐在浴缸旁的软垫上,长臂圈起,拇指指腹摩挲着苏慢的蝴蝶骨,玛瑙袖扣冰冰凉凉的,和掌心是冰火两重天的不同温度。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黑眸中星星点点灿若水晶,薄唇似有而无的向上翘,狐狸的目光,迷人又危险。 “对呀,嫌你。”水花四溅的滴答声和柔美的娇嗔同时响起。 只一瞬间,苏慢被从浴缸里捞起。 乳尖还沾着泡沫。 本来藏匿在水下的渴望顷刻被点燃,他的手开始在她手上游走,很快从乳果滑向最深处。 “嗯………” 细声从他的颈窝往外飘,那里有只软了腰的小猫咪。 她微眯着双眼,只看的到他喉结随粗重的呼吸上下滚动,于是贝齿轻轻咬上去,手指也开始调皮。 陆衍南开始紧绷,微微皱起的眉骨染着欲。 狩猎游戏正式开始。 苏慢被压在盥洗台上,后背贴在他的胸膛,他没脱衬衫,领带夹冰的她一阵瑟缩。 “嗯……等下好不好。”她新买的内衣还没穿,“有礼物要给你。” “先做一次。”陆衍南边说边拉开裤链掏出坚硬,他忍不了了,必须马上就要。 随着到底的贯入, “啊………” “嗯………” 两声满足的喟叹同时发出 他却没有马上律动,而是紧了紧纤腰上的双手,咬着牙说,“慢慢,轻点夹。” 他入的太深了,苏慢受不住紧紧的夹着,她本来就又小又紧,这么夹着更是让他头皮发麻。再加上他们现在面对着镜子,镜子里她的乳被染成粉红色,随着他的动作正在晃动。 “嗯……啊……呃啊……”随着耸动开始,苏慢他捣的根本站不住,狂风暴雨间直起身想贴上他的胸膛,却在抬眼间看见镜子里淫靡的一幕。 危险(H) 紫檀木配灰色大理石的盥洗台上是镶着金色边框的长方形半身镜,镜子里陆衍南的手掌顺着苏慢纤柔的腰肢一路往上,直到捏住右边的柔软变幻出各种形状,然后趴在她耳边,把粉嫩的耳垂轻咬进嘴里。 “慢慢,我很想你。”他声音低沉又急促,随着耸弄的节奏起起伏伏,酒气也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间环绕,苏慢甚至开始微醺,他又大又硬几乎要将她撑裂。 他怕她太疼,忍着性子研磨了一会儿才开始大开大合的动,娇喘,水声,挞伐声,激荡在浴室每一个角落。 苏慢被顶的鼻尖都出了汗,本来盘好的长发也被扯开,发梢凌乱披在脊背和前胸,深与浅交衬的强烈感观引的陆衍南更加暴烈。 他前后耸动中又去啃咬她的颈,含住肩头的皮肤用力吸吮,直到泛了紫才吐出来。 苏咩咩被弄的像颗煮熟的白芝麻汤圆,甜腻的陷从腿间流出,软糯的白皮被陆衍南吞吐亲吻,泄了两次马上就要站不住,她抽噎着娇喊:“老公……啊……射了好不好。” 陆衍南不说话,趁她说话扭过下巴凶狠的吻下,牙齿碰撞出轻微的卡哒声,她吃痛张开嘴他却趁虚而入。酒气和烟草香充满感官,苏慢再一次湿透,哼哼唧唧彻底软在他怀里。 “不行了?”陆衍南掐了一把她的软肉,虽是问着,底下却一刻也没停。 “嗯……射了好不好。” 第一次就折腾这么狠,还有力气穿仙仙的内衣给他看吗!! “喊老公。” “老公~” 苏慢故意紧了嗓子,糯的能掐出水儿。 陆衍南一个闷哼贯的更深,他掐着她的纤腰两侧,“再喊几声。” “啊……啊……啊——” 都要撞碎了,怎么喊的出。 他也不急,只是一刻不停的弄她,镜子里紫物进出穴瓣,带出白色的花蜜。 她嘴上说着不要,却是绞的越来越紧。 她弓起身压低腰,“陆衍南……老公…” 快感汹涌而至,她受不住咬上他撑在一侧的小臂,他不疼,只觉得痒。 痒的连小腹都跟着麻。 他扯松领带弯下腰吻她的脊背, “宝宝……” 像对待珍宝,生吞入腹融为一体的暴戾与灵魂悸动温柔缱绻的珍视同在。 他的气息太过撩人,苏慢越来越湿,甚至有晶莹的液体顺着腿根流出来。苏慢撑着被勇猛席卷的身体,下意识并拢双腿开始挤压夹紧,嘴里求着不算,又主动吸吮他的食指。 陆衍南无法克制的开始低吼,刚还压抑着的极致快感一瞬间席卷脊背,腰间的双手抚上双乳,用力捏紧作为支点,底下耸动不停,次次都是最深住,销魂狂弄,终于抵着喷进花丛中。 * 连着洗了两遍澡的苏慢觉得自己像个发面馒头混身都在冒湿气,陆衍南把她轻轻放在大床上,一边啄她的唇一边笑她没出息。 等下看谁没出息吧!苏咩咩在心里诽腹。 “等着我。”陆衍南伸手去捏她的耳垂,那里有颗满钻的的蝴蝶结耳钉,小巧可爱,好像还留着他刚才舔拭的味道。 苏咩咩装模作样的往被子里钻,一边钻一边说,“我要睡了。” “唔,二十分钟。”陆衍南边脱衣服边一本正经的说,今天饭局人很多,他一身的烟酒气,刚才也是想先洗澡的,可她像颗水蜜桃是的躺在浴缸里,勾的他没了定力。 给她二十分钟补眠。 “不,我要睡到明天早上。”苏咩咩开始得寸进尺,装的有模有样。 陆衍南脱光衣服重新走回床前,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一只手游走于她的发梢和眉眼,声音危险万分:“那天,视频里,记得吗。” 苏慢哪能不记得,她喝点清酒就昏了头,在视频里撩拨他,最后他眯着眼说,“苏慢,别后悔。” “哎呀,最近玩的太嗨了,好多事都记不起来了。”苏慢把脑袋缩进被子里狡黠的笑,被子下面鼓起一个抽动的小包。 “没关系。” 陆衍南走向浴室。 “等下会想起来的。” 强势的攻击力,霸道的占有欲,温柔的蛊惑力,强硬的缠绵。 这些都是最危险不过的欲。 但这个男人既是古井不波的透明之水,也是矜冷傲慢的深邃的黑,像引诱夏娃进入伊甸园偷吃禁果的蛇,循序渐进蛊惑苏慢进入他的温柔陷阱。 苏慢不知道别人所说的夜晚有多迷人,但她很爱光影之间他在她耳边的呢喃。 爱与被爱,至死方休。 野兽(H) 苏慢选的内衣是一件梦露款纱裙,抽褶挂脖设计,胸部是两条半透明棉纱,轻轻一拨就能把好峰光一览无余。 腰部是收紧的透明蕾丝,更显腰肢纤细。 纱裙的长度刚刚遮住臀部,随着走动摇摆起伏。 她坐在梳妆台前,把高挑的眉骨和下陷的眼窝画上迷朦的桃色眼影,然后带上夸张的坠着铃铛木耳边choker。 纯和欲都可以,短裙和蕾丝可以是引诱也可以是对自己的讨好,性感的衣物和美丽的曲线从来都没什么错,女孩子千万不要给自己设限,你可以成为你想成为的任何样子,并且永远是美好。 浴室的水声停止时,苏慢站起往门口走去,熟透的蜜桃混合西西里的香甜馥郁香在铃铛清脆的声响间交织出最深的诱惑。 随着胡桃木色的门被打开,暧昧开始涌动,温存沉溺欲海。 “嗨~”苏慢把双手背在身后,长发随歪向一侧的脑袋倾泻而铺。 不止歪头杀,还飘了个wink~ 陆衍南脚步一顿,久久没有反应。 苏慢并不忐忑,因为她清楚看到男人滚动的喉结和起伏的胸膛,还有水珠因为来不及擦拭而从颈间滚落,苏慢走上前去,轻舔滚落的痕迹。 黑夜的静谧被浪翻滚,女人踮起脚尖从颈窝吻上喉结,牙齿轻咬后再落上吻,就像打了个好看的蝴蝶结。 她今天要做个狐狸精,把他的血吸干然后媚笑着用舌尖轻舔嘴唇再离开的狐狸精。 陆衍南呼吸更促,理智和欲望在激烈的争斗,叫嚣着看到底鹿死谁手。 爱是人类不死的欲望,吃了她,弄碎她—— 这是他在发狂之前唯一记得的两句话。 “慢慢。” 他抓住她的肩轻轻一推,苏慢被推的有点疑惑,刚想问不喜欢吗?狂风卷着暴雨在下一秒坠落。 “唔——” 她被猛的拉回他的怀抱,甚至撞的胸腔都开始疼,腰被箍成最紧的形状,脊背游走一只滚烫的大手。 牙齿和牙齿也在碰撞,连脑子都要缺氧,嘴唇快被咬破的时候终于被放开,耳朵和脖子又开始被折磨。 “嘶~要咬死我吗。” 苏慢踩他的脚抗议,语气一点也不严厉,像化了后拉着丝的巧克力。 话音刚落她就被腾空抱起。 她紧紧圈上他的腰,坚硬的欲望抵着,他定定的看着她,喘着粗气说,“去拿手机。” 苏慢:?这种时候拿什么手机。 陆衍南托着她走到沙发旁,示意她拿起,苏慢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 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赵旭在听到铃声后第一时间接起,那头陆衍南尽量平稳呼吸。 “明天上午所有安排推后。” 没等赵旭说声好的,电话很快被挂断。 * 一双大手再次将苏慢拖进暗处,暴戾的气息围剿而来,激烈的吻再次袭击。 他们从门后吻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吻到窗台前,陆衍南什么都没说,只用实际行动证明着有多喜欢这样的苏慢。 时而像蜜桃纯欲,轻咬一口鲜嫩多汁。 时而像甜中微涩的玻璃糖,骤然爆裂时性感魅惑,诱人沉溺。 但不论是哪个苏慢,都只会让多年前扬着墨绿色裙摆在Greenwich公园里的精灵身影更具体。 她是所有的例外,是天赐的礼物。 他的手抚上了他的唇,舌尖隔着薄纱轻舔,那里很快晕开一个圈,和粉红色的乳晕重合在一起 他眼神更加危险,和她的唇只隔一厘米的距离却不吻上去。 “陆衍南……”苏慢开始小猫是的呜咽,她想被填满,想让他继续,想要他手背的青筋,想要晕掉的浆果色口红,想要脊骨上留下的汗,想要臀部的红印。 “慢慢,会伤到你。” 他身体里最凶猛的野兽即将挣脱枷锁的桎梏,他在用尽全力压制,他想给苏慢自己最好最温柔的一面。 可苏慢想要的,是全部的陆衍南。 “我就要!”她主动消除最后的一厘米,把自己挺进他的掌心。 他半伏在她身上的身体开始颤抖,苏慢激烈的吻顺着陆衍南的线条从胸膛往下游离,急促的呼吸带着一些挣扎的触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气息。 叫嚣的欲望终于冲破了压抑的桎梏,掉进温柔陷阱的羔羊要与野兽一起殉情于深渊。 爱你来自左肩靠近心脏,爱你来自腿间直达天堂。 纵欲(ωоо1⒏ υiр) 橘色的灯光把情欲燃烧成灰烬,白色纱裙盖不住翘起的软臀也掩不住淫靡的味道。 床上的两个人大汗淋漓,苏慢被扯着头发从背后激烈的撞击,裙摆飘起来挠着陆衍南小腹。 男人抓着纤腰的手和他的脸部线条一样刚劲有力,只看修长有力的手指后青筋暴起的手背,就能感受他的性感与魅力。 更不用说有力的双臂,修长笔直的双腿和精壮的腰身。 他比哪一次都要狠,苏慢接连不断的深入浅出中眼花缭乱,幸亏枫湾别墅里哪张床都要六位数,她迷迷糊糊的想,不然怕是要塌的。 “啊……哈啊………”脊背被撞出弓起的角度,她瑟缩着想躲,陆衍南犹嫌不足,腾空抬起她的大腿内侧,没入的更深更贴合,重力被分散,苏慢只能死死趴在床上抽噎挨弄。 她咬着枕头抓紧床单,控制不住的尖叫和颤抖,那根火热每每深深到底时总是带来完全无法抵挡的快感,一次又一次被抛上云端后终于无力的软下腰。 身后的男人却依然不停,紧紧掐着纤柔的腰,低头看嫩笋般细嫩的双腿和腿间潺水晶晶的粉缝吞吐。 苏慢挣扎的想要爬走,刚挪了右边的膝盖就拉回去继续承受。 “跑什么?”陆衍南一口咬在她后颈,猛的又来了几下后把她翻身面对面然一寸一寸撑开重新进入。 终于躺下的苏咩咩艰难的抬起手臂攀上陆衍南的肩膀,她微微仰起身,长发披散在裸露的肩头和胸前,莹润的红唇轻启在他耳边轻启:“不跑的,你轻一些,要撞坏了。” 嘶—— 勾他的本事真是日日渐长。 * 躺在陆衍南身下的苏慢就像一条蛇,恨不得时时刻刻缠在他身上,在他耳旁发出诱惑万分的声音,缠着他的腰,咬他的肩膀。 纱裙已经不知所踪,美好的胴体一览无余,只剩脖子上的小铃铛随他的每一次耸动而响。 光也缱绻,人也缱绻,陆衍南掌中的触觉纤细而柔软,目光贪恋,沉醉喘息。 后来床单湿成一片,亮片嫩肉也已经红肿不堪,她媚着嗓儿求他,“老公……嗯……不要了……我满了……” “哪里满了?”陆衍南抚上她的小腹,“这里?” “恩!”苏慢点头,好满也好胀,他已经射了叁次,她装不下了。 他低头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瓷白的身体遍布吻痕,乳尖也泛着红,凝眸春水,媚眼如丝。 完全没有了刚开始的小野猫模样。 刚开始的小野猫张牙舞爪的叫嚣,抓的他背后火辣一片,后来被弄的软绵绵流眼泪,软的化成一滩水。 他把她按在床上,两人呼吸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紧绷的腰身被抓出红痕,但所有挣扎都是徒劳,连喘息也被抑制。 陆衍南用着欲望满布的嗓音嗤笑苏慢的颤抖:“慢慢又到了?流了好多水。” 这人真是好生的讨厌,翻来覆去的弄的她颠叁倒四,还笑话她。 “嗯哈……老公再快点。”她顾不上什么了,只想引着他快点射出来。她把食指探入自己口中搅动柔软的舌尖,给他看,然后用尽仅剩的力气夹紧他的粗硬。 夹的他从腰眼开始麻,重度激烈的继续弄她。 抽插间又用指尖掐住她的下颌强迫与他对视,视线停留在她泪湿的容颜,他眯了眯眼:“啧,又哭了。” “啊………啊啊啊……” 苏慢的抽噎和尖细吟叫混在一起也挡不住陆衍南的荤话连篇。 “够不够快?叫老公,叫老公就轻一点。” “老公——” 不仅没轻,反而轻轻松松托起她的上半身狠狠吻上已经红肿的乳尖,被吞下的那一刻苏慢的声音立即变了调儿: “啊……捅……捅坏了……” 直到灰蒙蒙的裹着光渗进窗帘才决定放过她,虚掐着细长脖颈儿疯狂狠插,汗液低落在耻骨边缘,肌肤的摩擦和男女的低喃喘息荡漾在最灿烂的巅峰。 他闷哼一声抵在她最深处,畅汗淋漓。 *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睡了十二个小时还睡不够最后被渴醒。 人家是一夜无梦,苏慢是一天无梦。 傍晚六点,日落残晖洒在窗帘上,昏暗的房间映出了一道夕阳。 苏慢尝试了几次才缓缓坐起。 好!酸! 胳膊酸腿酸腰酸那里也酸! 狗男人可真能喂糖吃,榨的她感觉身体里一点水分都没了。 床头上有保着温的热水,苏慢一饮而尽,然后强撑着下了床。 追·更:ρο1⑧sf?c?m(ωоо1⒏ υiр) 偷茶。 像是心有灵犀是的,苏慢刚拿起手机陆衍南的电话就打过来,那边有文件翻动的声音,有低声交谈的声音,听起来显然不是空闲的样子。 陆衍南抬起稍稍抬起眼镜揉了下眉骨,“醒了?” 苏慢有气无力的恩了声。 又想起她猫崽子似的模样,男人脸上染上浅笑,一边说话一边起身走向会议室,“回去会很晚,自己好好吃饭,另外苏明夏打过电话找你。” “唔,好嘛。” “恩,乖。” 话音刚落,原本跟在身后的赵旭叁步并作两步越过陆衍南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男人从容走进落座于长桌顶端的位置上。 看向众人的表情不似刚才的温意,眼神不凌厉却十分有力量,“说说吧。” 他双手环胸,支度细腻的西装底摆毫无褶皱,腕表处经脉明络,展现出纯粹而强大的气场。 底下坐的分别是战略部负责人,法务处负责人,并购处负责人,以及并购经理周文洁。 “陆总。”并购处负责人有些忐忑的出了声,“是我们的失误。” 一周前,陆氏集团开始着手进行关于战略投资法国汽车品牌AEI的项目,具体条款和金额将在尽调报告完成后敲定。 这是陆氏集团首个关于汽车制造业的国际并购项目,在未来将要开拓的的新方向发展趋势中尤为重要。 但初步报告刚递到周文洁的手上就被发现了重大失误。AEI的研发投资占比去年突破600亿,占销售比重的百分之十四点七,而报告中的比重则是百分之十四点四。 虽然只有零点叁的差异,却足以带来几千万的资金损失,甚至直接影响整个并购方案的评估。 “失误?”陆衍南手指曲起不经意的轻扣了两下桌沿,“原来是失误,还以为你们在开玩笑。”言下之意,这种低级错误也能出现在陆氏集团的报告里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陆氏从不养闲人,能在陆氏集团坐到今天的位置的也都不是等闲之辈。偌大的集团中,做好企业战略规划已不容易,贯彻执行力则是更加复杂,“使之执行”的能力就是领导者高管最好的执行力。 但现在看来,至少有松懈。 “陆总,出现这种低级失误是我们的错误,我们立即改正,这份报告我将亲自完成,十天内,必将给您最完美的答案。”周文洁脸上发烫,羞愧难当。 她一直把能站在陆衍南身边成为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作为目标,这些年也一直向着这个目标不断努力,如今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却出现如此重大的失误,这对她的自尊心是极大的打击。 陆衍南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在工作上,他到底是相信她的能力的,接着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看着冷漠的像深冬寒雨的背影,周文洁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里。 * 苏慢到苏家老宅的时候苏字山正在院子里喝茶吃橘子晒月亮,竹篮灯旁树影摇曳,茶台上冒着热气。 苏慢自从上次拿了他老人家的茶饼后苏慢就没回来过,也还不知道陆衍南送来了红标宋聘。 “喝茶吗?”苏字山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 苏慢马屁精附身,“哟!爸爸!这茶好呀!野香中带兰香,绵柔后劲足,香气饱满,强劲,水路柔婉,佳品!上上佳品!” 苏咩咩品着粗陶茶杯里的陈年普洱,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打转,心想这怎么好像比她偷的那块儿还好?老狐狸藏的挺深呐! 苏字山:“好吧?30年的红标宋聘,至少这个数!”他伸手比了个数字,屋檐下有点黑,苏慢朦胧间看着是六个手指头。 “十万呀?” 苏字山摇摇头,得意的笑,“六十万!” 奢侈!太奢侈! “六十万的茶您就这么喝了?我姐把公司搞上市啦?!” 苏字山:“非也。”他卖起关子,苏慢也不敢细问,毕竟这里头藏着事儿呢。 放下茶杯刚想起身,苏字山主动开了口。“姑爷送来的。” 苏慢大惊,“陆衍南送来的?” 这个叛徒!有这么好的茶不早说! 苏字山:“恩,送来好几块,说喝完了还有。” 苏慢:“…………” 苏字山:“慢慢,再偷几块儿回去换。” 苏慢:………………… 她算听出来了,偷茶的事儿已经败露,还是陆衍南给她擦的屁股。 绝了。 没脸呆下去了。 苏咩咩面无表情的起身走向客厅,悠悠说:“您别晒月亮了,再晒成精了。” 得了好茶的苏字山也不恼, 在摇椅上哈哈大笑。 父母。 苏明夏见苏慢进门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慌忙迎上去结果她手里橘黄色纸袋。 “30Size,稀有皮,6Q翡翠绿拼81斑鸠灰,没错吧?” 苏明夏小心翼翼的把盒子里的包捧出来,开心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她木马一声亲在苏慢脸上,诚心诚意的夸了句:“陆太太真棒!” 这个配色苏明夏在某个客户手里一见钟情,奈何她的消费级别还拿不到这种稀有定制,于是以一顿日料和叁顿马屁请得陆太太出马。 果然很快搞定。 没多久就送到了苏慢手上。 苏慢:“…………咦惹,口水都沾我脸上了。”她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然后说:“为什么非要这个颜色啊,去年不是买了只斑鸠灰?” 苏明夏:“你懂个锤子,女人买包就像,男人喜欢抽烟一样,上瘾!” 苏慢:“不要给自己找借口,我就不上瘾。” 还在上学的时候苏慢就给苏明夏起了个外号叫买包狂魔夏夏子,虽然那时候经济还不算自由,但她就已经开始收集各种限量款了。 而且苏明夏买包的理由有很多,层出不穷,从来不重样,令人匪夷所思。 用一句通俗易懂的话概括就是:生活中大部分的事情都可以是买包的理由。 而苏慢不同,大概是结婚前没有太多需要的场合,吃穿用度上都不算特别讲究。 苏明夏一听苏慢说不上瘾就来了气,义愤填膺的指着她的鼻子,“老凡尔赛了!” “你用得着买吗?不都是品牌方亲自送到枫湾别墅?你看看你那个衣帽间里,多少明星拿不到的当季款挂在里面落灰,简直暴殄天物!” ……… 姐姐说的也没错,自从和陆衍南结了婚,这方面从来没有被亏待过,说起那个狗男人,除了在床上不像个人,其他哪里都挺好。 她拿出手机点开微信,告诉陆衍南她在苏家老宅,等下接她一起回家。 那边没有马上回复,估计还在忙。 苏明夏瞧着提起陆衍南时苏慢那副含羞带娇的表情就想笑,戳一下她的额头嗤了句没出息。 她站起来去冰箱拿了盘剥好的黑刺榴莲递给苏慢,自己也捏起一小块说:“吃吧,专门给你留的,在枫湾不敢吃吧?” 苏慢边吃边点头,陆衍南是个对气味很敏感的人,连家里的香薰都是千挑万选。 榴莲和螺狮粉这种东西估计能让他直接抓狂。 不同于普通的榴莲,黑刺榴莲还有一种酒精发酵的口感。味道层次超级丰富,听说食神蔡澜会为了吃上一口黑刺榴莲专门飞往马来西亚。 叁四块不一会儿就下了肚,在院子里吸天地精华的苏字山十分嫌弃的进了屋,把纸巾垫在盘子上拿去厨房泡起来,脸上那副裂开的表情引的姐妹俩哈哈大笑。 陆衍南到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还跟着苏慢蹭了顿宵夜。 他来了自然是不能凑合,厨房熬了艇仔粥烧了小黄鱼。拿了人家不少好茶的苏字山还特意开了瓶53度的老窖,苏慢赶紧去拦。 “昨天他喝了好多,今天不要再喝啦!” “上次过来就没陪我喝两盅,这次还不让喝?”苏字山吹胡子瞪眼,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苏明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陆衍南看着父女俩斗嘴谁也不让谁敢紧打圆场,他揉了揉苏慢的头发,耐心道:“好不容易有机会陪岳父吃顿饭,这也没什么下酒菜,喝不多。” 苏慢这才让了步,边给苏字山端粥边说:“喝多了才好,喝多了就把你的茶饼全部抱走,一块也不留!” 苏字山哈哈一笑,“怕你不成?姑爷那还有!” 加了鱼肉和鲜虾的艇仔粥软糯入味,苏慢怕陆衍南下午忙着没吃多少东西,喝了大半碗之后才让他喝酒。 陆衍南还没说什么,苏字山先替姑爷打抱不平,一会儿说苏慢脾气臭,一会儿又嫌她管的多。 “别以为那时候我还小就不记得了!妈妈在的时候她说一个不行你连嘴都不敢还的!”苏咩咩急了,揭着苏字山的老底儿。 “屁!你妈妈最怕的就是我!” “根本没有!你最怕妈妈!这个沙发您记得吗?”苏慢指了指身后,接着说:“您经常被妈妈罚睡在这里,连枕头都没一个!” 苏明夏笑到打嗝,连陆衍南都跟着染了笑意。 其实提起妈妈,苏慢已经不难过了。 她那么美丽善良的人,现在一定开开心心的住在月亮里。 有时候苏慢会想,如果每个人都是一颗小小星题的话,那么逝去的亲人和朋友一定是这颗星球旁边的暗物质。 虽然也许都看不到了,但引力永远都在。 会遇到陆衍南被他悉心的爱护,也一定是妈妈带给自己幸运吧。 而且爸爸妈妈的爱情真的很让人羡慕。 苏慢和苏明夏从有记忆开始就总是看到他们两人斗嘴,都不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这个菜的盐放多了,院子里的落叶该谁扫了。 先低头的总是爸爸。 现在想想,那是爱情最真实的样子。 人间至味是清欢,爱到最深处,恰恰是润物细无声。 出嫁前苏慢也问过苏字山,为什么会让她嫁给一个不相识的人,因为他有钱吗? 苏字山默默良久,最后只有一句话。 他说:“慢慢,如果嫁过去以后不开心,无论多大的代价,爸爸都会接你回家。” 所以其实一开始,苏字山就从陆衍南眼里读懂了一些东西,那是关于毕生的向往,永远的珍视。 就像他对苏慢的妈妈那样。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并永世不忘。 下酒(H) 融洽的气氛比炸的金黄的花生米还下酒,说是少喝,最后还是空了一整瓶。 回到枫湾之后趁着陆Boss已经微醺苏慢使坏喂了他一个榴莲味儿的吻,本以为这厮会皱眉躲开,没想到那平日请冷的眸子里眼波流转,搂着苏慢坐在沙发上,沙着嗓子来了句:“什么味儿的慢慢我都可以。” 随意散落的藏青色真丝领带和解开了叁颗扣子的黑色衬衫把原本整洁的沙发衬的有些凌乱。 陆衍南很少有这种大咧咧的姿态,一条长腿屈起,两只手撑在脑后,暗影里喉结滚动,微眯着眼看向跨坐在他身上的苏慢。 既像颠倒众生得妖孽祸水,又在不经意间露出一股子浑然自成的清冷仙气。 苏慢被他的灼的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心脏砰砰直跳,想要从他身上跳下去疯狂逃跑。 可是下一秒纤腰就被牢牢箍住,然后一路向下轻抚,拍向蜜臀,“跑什么?”陆衍南说。 苏慢:“感觉有点危险。” 陆衍南轻笑,抓着苏慢的手放在腿中间,一本正经的说:“感觉的没错,硬了。” 你说是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为你扣紧了扣子更性感,还是一个清冷优雅的男人一边凝视你一边慢条斯理的解掉袖扣的模样更性感?如果他们是同一个,那只能doublekill。 几乎是在一瞬间,苏慢就湿了个彻底。 旖旎的气氛像一杯冒着气泡的金色香槟,每一团暧昧的灯光都在密谋着对彼此身体的向往。 食指挑起大腿侧的裙摆,先是浅浅的啄吻,含着唇瓣吸吮,舌尖交缠但不激烈,温温柔柔缠缠绕绕像在吃蜜桃味儿的棒棒糖。 但这种似浅却深的爱意最有张力,每次触碰都像是要把人拆入腹中。 “慢慢………”陆衍南在迷离间轻喊,然后接着缠绵细吻,苏慢被他吻的发昏,抵着他的鼻梁急促的呼吸。 四片唇磨间男人虔诚的说着我爱你,女人也回应着每一个节奏,搂上他的脖间,摩挲着发尾。 水晶吊灯的细碎透过玻璃照在苏慢的脊背上,已经全身赤裸的她美的动人心魄。男人的手掌还在游移,握住嫩乳,放任红润的雪樱从指缝溜出。 他的欲望还在被紧紧包裹,苏慢颤抖着将它放出,然后去撩他的黑色衬衫,沿着腰线一路往上吻到喉结。他漫布深情转瞬不移的看着,耀黑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发光的时候苏慢暗道一声,完了。 这眼神太像猛兽死死盯住猎物,下一秒就要叼住对方最脆弱最柔软的地方。 果然顷刻间就被拿走了主动权。 腰被稍稍抬起然后固定住狠顶而入,“啊——” 苏慢开始尖叫,这个姿势给她一种被钉死在他身上的错觉,她吃不下去,想一点点的往下坐,他却不允许,又进了一轮终是顶到最深处。 可是他却不再动了,笑着看她,拇指在穴口打转,还笑着问:“慢慢想要吗?” ? 能做个人吗? “想的……”识时务者为俊杰,那根让她欲罢不能的东西长在他身上,先被伺候爽了再找他算账。 于是趴在他耳边边抽噎边扭腰求草,嘴里还哼哼唧唧说着要老公亲。陆衍南被她的猫哼勾的捏着嫩乳掐着屁股使劲往深处撞,后来真把眼泪撞出来了,砸在他肩膀上。 她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咬,嫌他的肌肉硬咬不动就咬他的耳朵,舌尖伸出去在耳垂上打转,磨的他再次发了狠,也咬着她的乳峰提腰往里贯。 苏慢舒服的连声音都变了调,发着抖咬着下唇,“啊……陆衍南……” 还能完整喊出他的名字,想来是还不够重,于是稳稳抱住腾起压在身下,以俯冲的姿势继续挞伐。 “啊……啊啊啊啊啊———” 苏慢被直接顶上了云端,骤然收缩的甬道也让他没了方向,一手扶在身侧,一手卡住腰线,又烈又凶,她一边求一边夹,身下湿腻腻的一大片。 终于在视线都被顶的支离破碎的时候,他紧着腰喷在她最里面,结合处都被挤的发红,平复了好久才拔出来,还坏笑着涂了一些在乳尖。 “焚……焚淡!” 被弄的口齿不清的苏咩咩连骂都骂不动了,软绵绵躺在他怀里一夜好梦。 — 时间过的飞快,SYM美容中心开业的时候东城已经暖和起来。明媚的四月阳光强烈水波温柔,此时的暖风也总是给人一种夏天就要到了的错觉。 年后这两个月苏慢一心扑在事业上,陆衍南也忙着法国AEI的收购案。 作妖。 时间过的飞快,SYM美容中心开业的时候东城已经暖和起来。明媚的四月阳光强烈水波温柔,此时的暖风也总是给人一种夏天就要到了的错觉。 年后这两个月苏慢一心扑在事业上,陆衍南也忙着法国AEI的收购案。 还是WS南逸酒店的大堂Bar,森绿之姿抹茶主题下午茶吸引了不少人打卡。抹茶奶冻柔滑如凝脂,抹茶覆盆子闪电泡芙和抹茶歌剧院蛋糕的出品也非常不错,口味清丽又不失浓郁,佐以一杯馥香的香蕉奶昔更是相得益彰。 郁晴擦了擦嘴看向苏慢问道:“晚一会儿去做Spa?” 苏慢摇摇头,指指正埋头苦吃的慕淼淼说:“你们两个去吧,陆衍南明天要出差,答应了要陪他吃晚饭的。” 美容中心开业之前的那段时间苏慢整日呆在书房搞设计,开业当天又是即刻爆满,预约都已经排到了十天后。虽说忙是好事,但夫妻两人已经好久没有一起开开心心的吃顿晚餐了。 好在美容中心的店长Susan和其他管理人员及美容师都非常给力,几天时间已经可以有条不紊的处理大部分适宜,苏慢也不用整天守在店里。 “南哥是去法国吗?”慕淼淼捏了一块儿蔓越莓司康放进嘴里。 苏慢答:“是的呀,有个蛮大的并购案,要亲自过去。” 慕淼淼:“唔,怪不得。” 她说话向来颠叁倒四,说完这句怪不得就不再继续往下说,郁晴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苹果脸问:“什么怪不得?没头没尾的,跟你说话能气死。” 慕淼淼揉了下脸颊,“昨天周文洁突然在微信问我要不要带什么东西,说她要去法国出差,她不是陆氏的员工吗?所以肯定和南哥一起吧。” 苏慢和郁晴恍然大悟,但新的疑问随之而来,异口同声道:“你怎么有她微信?” 周文洁这个人看起来很有距离感,除了聚会,私底下和她们叁个交情又不深。 苏慢和郁晴都没有加过她的微信。 “上次和闻远逛街碰到顺便加上的。”慕淼淼解释说。 “这样啊。”郁晴心中的不安顿减。 一切都看起来很合理,朋友,同事,巧合。 谁也没再多说什么。 * 陆衍南抵达法国后就进入了紧张的工作状态,一连许多天都是法国时间早上七点半起床,上午开会,下午去AEI各门店调研,晚饭吃的随意,吃完回到酒店处理邮件及工作安排,凌晨一点看一小时金融行业新闻动态,两点多入睡。 和苏慢的电话时间也只有每天半小时,似乎进入了安安稳稳的老夫老妻模式,但契合的灵魂一定是久伴仍心动,就像今天,陆衍南特意抽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去到当初遇见苏慢的Greenwich公园。 四月的樱花大道上,成片的粉色热烈怒放,他拍下那张长椅上撒满樱花的照片后带着笑意收起手机,一定会是个惊喜。 但惊喜还没来得及送出后院就起了火。 那日苏慢在店里闲坐,慕淼淼和郁晴在群里火急火燎的吼有急事,必须当面说。 “你确定周文洁和陆衍南确实什么都没有?” 叁个人坐在枫湾别墅的客厅里,表情严肃。 ? 她明白,如果不是有什么发现的话郁晴和慕淼淼不会没事找事。 于是稳了稳心神,看向慕淼淼紧紧抓在手里的手机问:“发生了什么?” 原来今天慕淼淼正在睡午觉时微信通知响起,是周文洁发来一个表情,但很快又被撤回,那边说不好意思发错了。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发错人这种事她自己也经常会做,所以倒也没有十分在意。 习惯性的点开朋友圈,发现前段时间还不对她开放的朋友圈权限此时已经大门彻敞。 但越看越不对,基本上每天一条,每一条都意有所指,不论是“L先生”这个称呼,还是照片中某个熟悉的场景,都像是有什么呼之欲出。 慕淼淼没了主意又不敢直接告诉苏慢,于是只能先打给郁晴。 颠叁倒四的终于说清楚之后,郁晴沉默了良久,还是决定必须告诉苏慢。 又或者是, 此时此刻打开朋友圈,又故作失误发错了信息,本来就是想让她们告诉苏慢。 信任。 “我看看。”苏慢向慕淼淼伸出手,她看起来还算镇定,慕淼淼敢忙将手机递过去。 先是粗略的浏览了一遍,时间的跨度很长,第一条是在去年的十二月底发的,也就是同和陆衍南回国的时候。 “像你这样的人,我除了喜欢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你说的每句漫不经心的话,全在我心上开成漫山遍野的花。”———配图是东城傍晚的天空。 几乎是每天一条的频率,但照片和文字都很隐晦,从来没有直指陆衍南的名字,拍摄的也都是些似是而非的角落。 “截图,马上,每一条。”苏慢把手机递还给慕淼淼,并嘱咐她只管照做。她有一种直觉,这些朋友圈将在不久之后被一一删除或者干脆再次关闭权限。 郁晴也拿出手机开始录视频。 果不其然,还差一部分没有截图下来的时候,周文洁的朋友圈又变成了一条横杠,重新关闭了浏览权限。 “这是个小号。”苏慢拿起苏打水喝了一口,然后看向郁晴,“你觉得呢?” “对,不是常用微信。” 慕淼淼反应不过来,追问为什么。 “她在陆氏的职位不低,好友里不止有朋友,还有同事甚至竞争对手,绝对不可能把这些发在常用的朋友圈里。或许你们可以试试从闻远或者谢明骏下手,找到周文洁常用的微信号,对比看看是不是同一个。”苏慢边说边点开陆衍南的微信界面,但又想了想,最终什么都没有发送。 “另外,不要跟谢明骏和闻远提这个事。” “为什么?” “啊?” 郁晴和慕淼淼异口同声,这事儿既然陆衍南没有主动提过,那就只能从别的途径去求证,谢明骏和闻远还有季风当然是最好的人选,毕竟朋友多年,什么都了解。 “周文洁画了这么大一个圈不就是等着我自己往里跳?”苏慢双手环胸,尽量让自己镇定,她接着说:“我不跳,看她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郁晴:“也是,特意挑陆衍南不在国内,又做的隐晦,即使你直接质问,她也能把这些推的一干二净。” 周文洁把一切做到了滴水不漏,用了小号,聊天记录里从里没有提过自己的身份,朋友圈不明说,即使慕淼淼去问,也能以她认错人了这种简单的理由去推脱。 “那南哥那边呢?”慕淼淼倒不担心周文洁真能翻出什么风浪来,毕竟陆衍南对苏慢的态度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是啊,陆衍南那边呢? 不可否认,此时苏慢的情绪是非常复杂的。 他和周文洁曾经在一起过? 或者他们之间现在还有什么? 从郁晴和慕淼淼来找她已经两叁个小时,直到现在,她才有了种全身冰冷的感觉。 首先,他和陆衍南没有恋爱过,对彼此的过去知之甚少,安全感和信任感都是在短短六七个月的相处过程中,百转千回的情感纠葛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 她以为他们已经足够了解,足够坦率,所以放纵了自己的信任和信心,但现在看来,这种过度的依赖反而让自己越来越不清醒。 苏慢一直认为感情这个东西很复杂又很简单,它可以夹杂所有的,各种各样的情绪。也曾因为这种并不普通的婚姻经历而唏嘘过,但是又觉得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 女人从来都是这样,虽然想的多,但也可以做到百分之百的信任,因为知道一切都是由感觉和猜测引发的,所以才在意坦诚,彻底的坦诚是需要毫无保留的。 你告诉我,我就信,多简单的道理。 “等他回来当面谈吗?”郁晴见苏慢久久不语,关心的问道。 “再想想吧。”苏慢说。 这件事发展到现在,最严重的是陆衍南和周文洁还有什么,最简单的是周文洁一厢情愿但陆衍南只是把她当朋友。但不论是哪一种,对苏慢来说都是不能轻易原谅的。 陆衍南可以知道她的一切过往,甚至她跟蒋成那个都没来得及发生的婚约,而她呢?却什么都不了解。 后来又讨论了些什么苏慢甚至有些记不得了,恍惚间只知道理性和感性产生了激烈的对撞,不论是从那个时候角度出发,她都不愿意相信陆衍南会隐瞒或者欺骗,但多可笑,现实就是发生了。 如果答案是陆衍南和周文洁真的有什么呢?这段婚姻还能不能走下去,离婚又会对苏家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那天她独自坐在阳台上很久,看东城的天空从白昼到黑夜慢慢过度,院子里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枝桠间也悠悠摇摇挂起了月亮。 她甚至整晚没能入睡,终于在颤动的星辰下做了决定。 新闻。 苏慢补好眠的时候已经是国内时间中午,依然身在北半球的陆衍南刚刚吃过晚餐准备去机场。 国内的财经新闻已经在播放陆氏集团成功并购法国AEI汽车公司的消息,此次并购成功标志着陆氏集团成功进入法国这一欧洲较大的汽车市场,被业内称为汽车行业的“世纪大交易”,无论是从交易金额还是双方的行业影响力来看,这一表述都可谓是恰如其分。 而成功缔造了这个业界神话的陆氏集团总裁陆衍南也再次被奉上神坛。 当地记者的采访中他身着一席剪裁得体的黑色手工西装,俊朗优雅,长身玉立,举手投足笑谈间都散发着矜贵迷人的绅士魅力。 而他身边的周文洁则是一身白色职业套装尽显干练,只是看起来神情有些憔悴。 计划看上去很顺利,昨晚她扯破自己的衣服躲进一家酒吧的卫生间,然后打给陆衍南求救说自己好像喝了被下了药的酒,这段时间她毫无破绽的扮演者朋友和陆氏员工的角色,所以陆衍南没有犹豫就带人赶了过去。 被下了药自然神智不清,所以周文洁安排在酒吧附近的人拍摄到的照片很暧昧。衣衫不整的她被陆衍南虚拦在怀里,脸颊绯红,表情含羞。 回到酒店后她也没有任何的逾矩,甚至主动提出回国后会向苏慢解释来龙去脉,但陆衍南说不需要提起,无关紧要,没有意义。 心里自然是发寒的,他甚至不允许任何的瑕疵出现在他与苏慢的感情里。 但阴森的黑夜可以吞噬万物,疯狂的赌徒也终将不顾一切。她走不出自己编织的梦,哪怕恐惧如影随形,也要撬开破碎的痕迹。 * 枫湾别墅一楼的客厅里苏慢正手拿遥控器目不转睛的看着新闻,新闻中的男人便打来电话。看着熟悉的名字苏慢有一瞬间的怔楞,不知是不是昨天冰气泡水喝多了的关系,胃里的不适感越来越明显。 她关上电视拿起手机,率先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后院都快要烧光的陆Boss心里一点数都没有还在嬉皮笑脸。 苏慢沉住气又问了一遍:“什么时候回来?” “唔,看样是真想我了。”陆衍南边说边示意刚走进来的赵旭和周文洁稍等,“马上就去机场。” 苏慢:“好,等你。”说完便直接挂断。 “再喝点热水吧。”郁晴递上一杯温水,“等南哥回来好好说,这事儿兴许没那么复杂。” 她看苏慢脸色不太好,柔声细气的安慰道。 “最简单也就是周文洁一厢情愿,陆衍南不知道这些小动作。”苏慢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接着说道:“但即使是这样也不能轻易原谅,把有感情纠葛的女人放在身边朝夕相处,如果是闻远或者谢明骏,你们两个怎么办?” 正在刷朋友圈的慕淼淼闻言抬头,似乎仔细想了一下,然后蹙起眉头:“好像确实没办法接受……” 昨天从枫湾走的时候苏慢脸色就不太好,所以她俩上午就过来了,但是除了陪着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郁晴知道,苏慢骨子里有一种近乎执拗的坚持,她对某些事情对或错的判断是不会参考外界任何声音的。就像橱窗里的玻璃娃娃,看起来非常脆弱,但是你很难撬开橱窗去破坏他。 她有着自己的小天地和自成一套的处世原则,这段婚姻甚至可以不带任何感情的相处,苏慢也绝不会有任何的抱怨。 但既然说了是爱情,那就容不得隐瞒和欺骗。 * “慢慢姐还好吗?”苏慢正昏昏欲睡,隐约听见慕淼淼和郁晴低声交谈。 恍惚间有手掌触碰了额头,“体温不高呀,怎么脸好白。” 慕淼淼:“好像真的生病了。” 郁晴:“送去医院。” ………… 这是苏慢睡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两句话,再醒来时,是在医院的留观病床上。 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充斥在单人病房,清晨的阳光虽然还算明媚,病房里也没有恐怖片的氛围,但当苏慢睁开眼看见郁晴和慕淼淼一边一张大脸悬在视线上方,还是差点没吓得再度昏过去。 苏慢:“我这是直接睡到了鬼节?” 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所以声音听上去很沙哑,慕淼淼撇撇嘴好像马上就要掉眼泪,拿过床头上的杯子用棉签蘸了温水润在苏慢的嘴唇上。 “慢慢姐,至于这么折腾自己吗?” 苏慢听懂了,这是以为她为爱伤神伤身体呢。 她看起来像这么懦弱的人? 她自己还纳闷呢,为了爱情也不至于肚子里疯狂刮飓风吧?原来是生病了。 郁晴毕竟比慕淼淼认识苏慢的时间长,没等苏慢开口就抢先说道:“你想多了,她这是凑巧了。” 直男。 “不过你真厉害啊慢慢,胰腺组织能长到胃里去。”郁晴竖起大拇指表示由衷的敬佩。 脑回路跟别人不一样就算了,肚子里的回路也不一样。 苏慢这才知道这两天胃里为什么一直不适。 异味胰腺———胰腺异位亦称迷走胰腺,凡在胰腺本身以外生长的,与正常胰腺不相连的零星胰腺组织,均称为胰腺异位。它与正常胰腺组织均无解剖上和血管上的联系,属于一种先天性疾病。 这病本身没有什么大问题,但长期饮食不规律或经常食用刺激性食物,就会侵蚀胃肠道黏膜血管,引起消化道出血。 不过苏慢这个并不严重,只是前一晚熬了夜再加上饮食不规律,身体有点虚,这才花着挂号费体验了一回住院的感觉。 “打完这瓶葡萄糖就能出院了。”郁晴边说边收拾东西。 苏慢点点头然后起身拿过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来自陆衍南,看样是已经落地。微信也有条消息,来自LYN:已落地,有点事,下午回。 她没理,现在看见这狗男人的名字就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半个字儿都不想跟他多说。 “我想吃旺旺雪饼。”苏咩咩仗着穿了病号服开始发号施令,没曾想被郁晴和慕淼淼一人一个眼刀甩了回来。 “吃狗屁,医生说十二个小时内只能喝粥。” 苏慢摸了摸鼻尖试图顽固抵抗:“从昨天我睡着到现在肯定有十二个小时了吧?” 郁晴:“从你醒了开始算。” 慕淼淼:“对!” 苏慢:“你们肯定听错了。” 我是病人,你们不能虐待我。 我要吃旺旺雪饼,我不管。 再不然来顿火锅,可以吃不辣的。 实在不行来杯奶茶,全糖少冰。 …………… 少冰两个字话音还没落苏明夏就火急火燎的进了病房,看苏慢穿着病号服眼睛一热,还没来及的问问怎么样了,想起都这样了刚才还听见她要喝奶茶,叁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耳朵:“你是不是皮痒了?好多年没打过你了怀念屁股开花的感觉了?” 苏·作精·慢立马哑了,两分钟之前还无比嚣张的气焰顿时荡然无存,撒着娇搂上苏明夏的腰,直接给自己的声音加了叁勺糖:“姐姐来啦,我都想你了。” “咦惹~~”苏明夏的十二寸红底高跟鞋都被齁歪了,她暂时放过苏慢的耳朵,严肃问到底怎么回事。 早上郁晴给她打电话说苏慢病了在医院不过没什么大事。她问陆衍南知不知道,郁晴支支吾吾,一会儿说他出差了,一会儿说苏慢不让告诉他。 反正她听出来了,夫妻俩闹别扭了。 “没什么,不打算跟他过了。”苏慢揉着病号服的一角,闷闷说。 苏明夏当然不信,这语气听上去就是气话,一再追问下苏慢才说了个大概。 周文洁这个名字苏明夏是有印象的,自从苏慢和陆衍南结了婚苏氏和陆氏的合作也多了起来,有些项目上对接的时候打过几次照面,也听说过她和陆衍南是朋友关系,倒没想到还有这一层。 “你也别往复杂了想,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们两个真有什么的话早就在一起了。”苏明夏劝到。 …………… 绝了,苏慢以前就知道自己这个姐姐狠话说的一套一套的,劝人的话是一句也不及格,这不,还来了句近水楼台先得月。周文洁和陆衍南每天在公司朝夕相处,可不就是先得月了? 苏明夏自己也察觉到好像哪不太对,接过郁晴递来的水杯,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反正肯定没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应该就是觉得问心无愧,不用解释,所以才没跟你说。” “直男嘛,都这样。”郁晴和慕淼淼也跟着帮腔。 其实从发现这事儿到现在,苏慢一直都还算理性,即没有抓着一点摸不着的蛛丝马迹就歇斯底里的质问,也没有真的往很严重的方面去想。这大概是因为陆衍南对她的好她是可以切身感受到的,就像冬天的雪,夏日的晚风,是具象的,形象的,也是美好的。 但欺骗就是欺骗,隐瞒就是隐瞒。 本来很简单的事会欺骗和隐瞒变得复杂,如果做不到毫无保留,那最好不要留出丝毫线索让人发现,因为抽丝剥茧后发现自己才是一无所知的傻瓜的滋味并不好受。 想到这,苏慢紧了紧小拳头,听起来像要咬人是的,恨恨的说:“直男都这样?那就给他掰弯!” 苏明夏amp;郁晴amp;慕淼淼:掰弯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烦乱。 办好出院手续后一行人开始往病房门口走,苏慢被郁晴和慕淼淼一左一右架着活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智障。 她拍掉两个人扶在身上的手,听上去中气十足:“您俩是黑白无常接我上路呢?知道的是胃病,不知道还以为要给我送进太平间呢!” 苏明夏听她毫无顾忌满嘴胡话,气的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敢紧给我呸呸呸!” 苏慢撇撇嘴,不情不愿的呸了两下。 又举起胳膊搭在郁晴和慕淼淼肩上,经过一夜的治疗和恢复她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病容,语气轻松:“我好着呢,别担心,可以一口气跑十公里。” 郁晴:“行,你跑着回家。” 慕淼淼:“对,跟在我们车子后面跑” ……… 倒也不必。 苏明夏是走在最前面的,所以当踩着高跟气场八米的她推开病房门身子顿了一下时,后面几个人也停下了脚步。 苏慢的脸直接追尾了郁晴的后背,疼的龇牙咧嘴。 “怎么了?”她的角度看不见苏明夏的表情,还以为是忘了什么东西没拿。 苏明夏先是没说话,看起来有些犹豫,半晌终于开口说道:“是陆衍南。” 通透如苏慢,自然反应过来绝不是只有陆衍南那么简单,否则姐姐不会用胳膊挡在门框上。她心下雷动,呼吸也开始急促,在汹涌而来的复杂情绪驱使下越过郁晴和慕淼淼试图将半个身子探出去。 苏明夏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本来横着的手臂,于是走廊的尽头的一幕就这么冲入苏慢视线。 闻远谢明骏季风站在一边,周文洁正靠在陆衍南肩上哭泣。 ………… 狗男人真是出息了,还能怎么样呢,给他点个赞? 书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她只看了两秒便觉得她还能再爱他二十年。”而眼下这个情况,苏慢只看了两秒便觉得她能打陆衍南八百遍。 下一秒眼泪已经开始打转,连扶着门框的手也有些颤抖,苏明夏见她着实难受脚步一抬就要过去理论,好在苏慢眼疾手快把几个人都重新推进病房关好门。 而她们转身的同时,陆衍南也客客气气的推开了周文洁。 “谁都不许去,你还有你。”苏慢示意郁晴和慕淼淼,“也不许跟闻远和谢明骏提起我住院的事。” 至于原因。 首先,苏慢是听说过周文洁的母亲病重住院的情况的,虽然陆衍南不该瞒她关于周文洁的事,周文洁也不该在搞那些幼稚的小动作。但如果她母亲的情况真的很严重,苏慢也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找她麻烦。 其次苏慢不止一次的说过,如果说在她和陆衍南的婚姻关系里有什么不可接受的底线,那就是隐瞒和欺骗。无论他曾经有过怎样的感情经历,只要婚后坦诚相待,那她几乎是可以全部包容并接纳的,任何事情任何想法都可以在合理的框架内去讨论去解决,唯有欺骗和隐瞒她决不轻易接受也决不轻易妥协。 所以这事儿必须陆衍南主动开口,他不说就逼他说,直到这辈子他都能牢牢记住坦诚相待这四个字。 * 直到走廊里没了熟悉的身影她们才再次出发。 回程的路上突然下起淅淅沥沥的暮雨,车窗外的景色大半被淹没在雾霭里。 后视镜里的雨滴由远及近又由近向远,公交站台前恋人相拥难舍难离,光线微暗,惹人烦乱。 好在春天到了,再密的雨滴也挡不住万象更新。 “明天出去玩吗?”一直沉默的苏慢终于开了腔,她最近十分不想见到陆衍南,准备把他当个抹布晾上一段时间。她想好了,要保持对生活的掌控感,不能因为讨人厌的人和事丢掉自己。 大地大快乐最大,要先把自己哄开心,再顺便折腾折腾狗男人。 “想去哪?”郁晴拦过她的肩膀:“那必须舍命陪慢慢。” 慕淼淼也很兴奋,用俩字儿来回的表达激动:“求带!” 最后的目的地定在塞班岛,四月的塞班刚好凤凰花开,又是免签,明天就能出发。 然后还约定好谁也不许向各自的老公/男朋友透露目的地,苏慢在工作群安排好美容中心的各项事宜,机票和酒店都交给郁晴搞定,慕淼淼负责采购各种杂物,明天直接机场见。 ————— 会再虐个几章,但虐着也会有肉吃。 另外就是不准备虐的特别狠,苏咩咩虽然作但是有分寸。 梦境(H) 苏慢回到枫湾的时候陆衍南还没到,只打了个问她吃没吃晚饭。她打定主意今天不会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所以语气一如从前,甚至还咬着牙嘱咐他早点回家。 她收拾好明天要带的东西然后洗了个澡,在时针指向夜晚十点时终于困的忍不住在沙发上沉沉入眠。 兴许是这两天大脑皮层过于活跃,睡着后没多久就开始做梦。 梦里遇到了一堆繁琐的事,在一个小公寓里,只有她自己。还没来得及保存设计草稿时候突然停了电,没有蜡烛,连手机也找不到。 后来还有漏水的声音,摸着黑去关水管还摔了一跤。反正就是很混乱也很害怕,却又想着总会有人踏入你的世界拯救你,所以干脆找了个角落缩着等那个人的到来。 这时候有人推门进来,他把电闸打开然后走到苏慢面前喊她的名字。 那个人来了,是陆衍南,但身后跟着周文洁。 得,原来是个噩梦。 陆衍南就是这个时候推开了卧室的门,见苏慢小小一只蜷缩在沙发上,皱着眉抖着睫毛脸都皱在一起。 “慢慢,做噩梦了?”他放轻声音轻柔的喊着,梦里的苏慢寻着自己的名字渐渐抽离回到现实,睁开眼看到陆衍南熟悉的脸,这是一个解脱的过程,也是从一个梦境到另一个梦境的过程。 她闷闷的哼唧了两下,把手从毯子里拿出来,“恩啊,腿都摔青了。” 男人莞尔,低头看着怀中人儿朦朦胧胧的样子,“梦里摔倒了?”淡淡的烟气笼着苏慢,还没来得及回答,耳畔又响起呢喃:“没事,老公在这不怕。” 苏慢没再说话,把脑袋埋进他怀里,贪婪的嗅着好闻的冷香。 郁晴她们都觉得苏慢是在和陆衍南较劲,其实她只是在无数个碎片里拼出最真实的自己,不是伪装,是真切的害怕这段感情这段婚姻突然变的没有了意义。 男人的手臂收紧,欲望在情绪的长河里一路蜿蜒没有尽头,炙热的夜晚,两团黑影开始乱了呼吸。 “想我吗?”陆衍南把苏慢放在床上,覆身上去,声音低哑又磁沉。下一秒绛红色的睡裙和黑色暗纹的衬衫一起落向地毯,袖扣也跟着一起滚落。 他单手扶着她的腰,桃花眼里流光溢彩。 “你……你怎么回来那么晚。”陆衍南正俯身亲吻她的小腹,她扭着腰短促的呼吸。 “周文洁的母亲病情突然加重,和闻远他们几个一起到医院守了一天。”他答的干脆且毫无顾忌,苏慢没再说话,放任他挑起腰间的黑色蕾丝,将手探了进去。 不可否认,欲望才是最直白最原始的,在这种无法压抑的渴望的驱使下,无论我们被摆在何种境地,都会被对方眼中的温柔轻易的扯进漩涡里。 说不出的酥麻随着男人的手指席卷全身,两腿潜意识想夹紧却又被打开,乳尖也被捏住,有些痛又有些透到骨子里的舒爽,第一次来的又快又涨,随着他长驱直入得吻迷醉到骨头里,直推云端。 “唔,好快。”陆衍南将手指拿出来放在苏慢眼前,带着晶晶亮亮的丝液,笑话她敏感。 她羞急,本想踢一脚解气,后又突然变了主意,柔嫩的小手在贴着他结实的小腹抚摸,手指向下探索到两腿之间膨胀的轮廓然后抓紧。 “嘶——” 他开始绷住腰身,随着她手里的动作呼吸也上下起伏,深眸凌厉又性感,喉结上下滚动,炙热的眼神灼烫着她的心,她心跳很快,但仍在继续撩拨。 “舒服吗?”苏慢学着他笑话她的样子调皮的问。 那东西在她手里又硬了几分,烙铁是的,他侧着身享受,嘴唇在胸前的两团软玉和颈骨间啃咬亲吻,手掌也没闲着,翘臀被他揉的没了形状。 喘息交错间苏慢放开手,顺着壁垒分明的腹肌往上游走,下一秒把还沾着精液的手指?吞进嘴里,两个人的脸庞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这种极致的诱惑勾的他猛然带上纤腰拉近距离。 “慢慢,别这样。” “你可知你每次故意诱我,我真的会产生弄死你的冲动,你再这样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你,就算你哭着求我我都不会放过你。” 他贴近她的鼻尖,一字一句间充满了恐吓和蛊惑,但此时的苏慢却觉得,或许她需要这种抵死的缠绵来冲散自己心里就要喷涌而出的情绪。 ——— 先更两章,晚上给700珠加更。 会死(H) 引诱并没有停止,陆衍南在苏慢近于直白的勾惑下眼神碎成迷朦的一片,对挚爱之人的贪欲永无止境,能将人轻易化身成恶贯满盈的暴徒,拒绝不了诱惑就只能匍匐于起舞的裙边,奋不顾身,舌尖咬上蓓蕾,气氛越来越危险。 “陆衍南,你爱我吗?”她在吃痛中问出口。 以前也问过,或玩笑或缠绵,这是第一次用罂粟花一样的声音,听起来甚至很像胁迫。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她在噩梦中还没有完全清醒,紧紧搂住她的上本身,唇角贴进耳边,笃定无比。 “爱,没你会死。” 这比任何誓言都动听,也比任何誓言都讽刺。 口口声声说着没你会死的人,却在一点点蚕食着你对这段感情和婚姻的信心。 “那你有过别的女人吗?”这句让陆衍南蹙起了眉,似乎察觉出身下女人情绪不对,他忍住,停止手上的动作。 本想先问怎么了,却处于深爱的本能先说出安抚:“只有你自己,以后也只有你自己。” 接着看向她氤氲的双眼:“慢慢,怎么了?” 幽深的夜总是能把微小的情绪无限放大,同样也能掩盖那些暗潮汹涌的秘密。 苏慢张了张嘴,差点就没忍住厉声的质问,“没什么的,只是很想你。”她低下头不让他看见眼里的不甘,你明明爱我,却又觉得我不需要什么都知道,你可知这样会让我们渐行渐远。 他揉揉她的头发说了句乖,然后试图继续还不足够的深吻,她却山间青蛇一样往下滑,直到舔上那根坚硬他都没能抓住她。其实苏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清晰的感知到大脑叫嚣着要惩罚他,心却拼了命堕落。 “嗯——操!”这是第二次苏慢听到陆衍南说脏话,在她把它吞进嘴里的瞬间。她就是要让他记住这一晚,记住她喘息的频率,记住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记住他说爱她,说只有她自己。 他咬着牙猛然坐起试图阻止,却在看见腿间她的样子时如遭雷击再不能动弹。 那是一种毁天灭地的诱惑。 她身子向一侧倾斜,脖颈和腰身都弯成最美的弧度,红唇吞吐着他,乌黑的长发拂在腰间,毫无技巧的吸吮和摆动几乎能让他下一秒就射出来。他的身体陷入狂欢,沉沦弥漫,抚上她脸颊的指节似在鼓励,看着她的眼神却在警告。 苏慢不服输的回望,像第一次下山的白狐,生涩的纯和热火的欲引的猎人忍不住抬腰。他太大了,即使她迎着耸动的方向去吞却也完全没办法吞的下,反而被噎出了泪。 “唔———” 苏慢气的粉拳砸在他身上,砸的他抽着肩膀笑,揉了揉她的脸问道:“对不起,没事吧?”你看,他就是这么温柔,温柔到这种时候都在说对不起,可对不起叁个字并不能抹平所有的伤害不是吗? 她主动跨坐在他身上,扶着根部坐进去,然后抓起他右手的食指送进嘴里,随着前后的摆动吸吮。 陆衍南不知道今天的苏慢是怎么了,只知道自己想死在她身上。 “慢慢,我有没有说过,别、这、样。” “哪样?”苏慢眨眨眼,甬道一夹一吞,嘴上更加卖力,“这样吗?” ………… 主动权被顷刻夺去,清脆的撞击声响彻整个卧室。 最原始的男上女下的姿势,长驱直入耸弄和吻是激烈的,深刻的,不死不休的。口齿相依,眼鼻相对,从额头吻到胸前,从笑吻到哭,从娇喘吻到抽噎,连实在受不住的求饶也被封缄。 后来晶水飞溅,腰间紧箍的痕迹散不去,嫩乳上有牙印也有指痕,高频重力的抽插让臀瓣也被颠的变了形状。 “轻一点……就轻一点点……”苏慢整个人如同海啸中的一叶扁舟,四面八方都是浪,发了狠的撞击让她什么都抓不住。 “没轻的。”陆衍南被她诱的彻底掉了面具,抽出来抱坐在身上重新贯进去,疼痛和快感再次骤然袭来,苏慢惊呼出声,刚想再说点好听的,就被男人温热的唇堵住。 下身紧紧相连,饱满圆润的雪峰随着插弄垂成蜜桃的形状,水晶灯的灯光和他刀削般的侧脸交映在一起,有汗珠低落在左肩晕成一滩光圈。 苏慢被刺了眼,一口咬在上面,雪白的贝齿边很快有了血滴,这是今天周文洁靠过的地方,必须落了痂重新长!这样想着,动作又重了几分,啃咬和挠抓一起,满背满肩的发泄了个痛快。 陆衍南只当她受不住才发脾气,一边宠着任她闹,一边迎着她收缩的节奏送到最深处,终于在折磨了很久后,一阵阵涌射在她身上。 下作。 “慢慢,怎么跟南哥说的?” 第二天正午,VIP候机厅,阳光强烈,郁晴慕淼淼苏慢叁人围坐在沙发上。她拿起书刊架上最新一期的财经杂志,落眼于封面熟悉的面孔,淡淡回道:“没说。” 郁晴:“………他不知道?” 苏慢:“恩。” 慕淼淼:“那还打算说吗?” 估计也瞒不住吧,她和郁晴都是告诉了闻远和谢明骏才出发的,虽然没说出国只说在周边几个城市转转,但毕竟打了招呼的。 “登机前再说。”苏慢答。 郁晴听懂了,这是准备打他个出其不意,刚想再问问准备怎么说,就被电话铃打断。 很意外,来电人是蒋成。“郁晴,联系的到苏慢吗?我有急事,正事。”蒋成的语气很急切,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郁晴想了想还是把电话递过去,苏慢知道,如果不是有必须接电话的理由,郁晴不会这么做。 “苏慢,周文洁找过我———” 苏慢怎么也想不到,蒋成打电话的原因竟然和周文洁有关,挂了电话她甚至久久不能平静。 “蒋成说什么?”郁晴见她脸色不对,必然是有意料之外的事,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原来几天前周文洁假借陆氏集团的名义找到他,说有项目想与蒋氏合作。她回国后接连参与了陆氏的几个大项目,所以蒋成并没有过多的怀疑就欣然赴了约,毕竟能与陆氏合作对蒋家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但席间周文洁却旁敲侧击的问他与苏慢的过往,他心下疑惑但并没有当场戳破。 “你得偿夙愿,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周文洁直接说,“且事成后我可以力保蒋氏与陆氏有紧密的合作,在工作上陆衍南信任我是谁都知道的事。” 说实话,说不心动是假的,毕竟苏慢是他许多年的梦。 但他也知道,苏慢是在爸爸和姐姐为她搭建的温室里成长起来的,质而不俚,涉世未深。她或许吃过很多种好吃的糖,看到过北极圈最璀璨的银河和挪威的壮阔雪山,却没见识过名利场的污泥糟烂。 被保护着成长的小花是最肆意的,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正直且天真。如果他用周文洁说的约苏慢见面,下药带走她的手段得到她,那他或许会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中,也会失去这个曾经一起穿越风雨的好朋友。 “我操!太毒了吧!!” “他妈的是不是人了!!” 郁晴和慕淼淼听完忍不住的咒骂,简直丧心病狂。如果蒋成真的这么做了,那苏慢和陆衍南这辈子都将隔着一条根本无法跨越的深壑。 “我们别去了,现在就和蒋成一起去找周文洁对峙!”郁晴拉起苏慢就要走,慕淼淼也随即起身。 苏慢不动,看着她俩说:“周文洁纵然可恶,但放任她在身边有机会伤害我的,是陆衍南。” 而且周文洁给了蒋成看了一张照片,她光着,穿着陆衍南的衬衫。那衬衫很好认,因为陆衍南的每件衣服都是定制,所以袖口用织线绣了LYN叁个字。 你看,像失望和委屈这种东西没必要说的太多,就是突然眼眶一红喉咙一紧眼泪说来就来。她点开手机,给LYN发送了六个字:“去旅行,过段回。” 眼泪砸在手机屏幕上,心底回荡的全是那一句:陆衍南,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看到苏慢的信息时陆衍南刚打算回枫湾,再打过去已经关机。他有些担心,先是打给苏明夏确定她知道苏慢出门的消息后,又问了闻远和谢明骏。只是谁也不知道目的地,好在得知叁个人在一起,这才放下心。 苏慢在飞机上发了很久的呆,蒋成和孙宝东会乘坐下一趟航班在塞班岛与她们叁个会和,陪她演场戏。 苏慢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不对,只知道姐姐苏明夏曾经告诉她,既往不咎是这个世界上最虚伪的词。如果有天她被人无辜欺辱,那就必须用尽所有力气把对方踩进泥地里,因为丧心病狂的人绝不会因为你一时的善良就放弃挣扎。 既然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都不懂,那我得理就更没有饶人的理由。 更何况在苏慢的认知里,包括感情亦如是,所有的领域都应该是良性竞争的。我们甚至可以争着比谁更好,但绝不是费尽心机想把别人拉下来,眼含嫉妒,心思恶毒,手段下作的样子真的很难看。 落日的余晖从舷窗照进来,机舱内光影斑驳,做完这个决定后,苏慢反而开始变的平静。 —————— 女二就要作不动了~ 塞班。 Saipan是北马里亚纳群岛的首府,位于太平洋西岸,靠近菲律宾,是美国的海外领地,和国内只有两个小时的时差。这里不仅是世界着名的潜水胜地,更有许多原始风貌保存完好的丛林和离岛,此时正是最美的季节,晴空蔚蓝,海水晶莹,凤凰花美艳。 开往蓝洞的沿着海滨公路一路向北延伸,一面是深邃湛蓝的太平洋,一面是热带植被覆盖的山脉。粉色跑车和明黄色吉普并驾齐驱,复古电子音乐充满律动感节奏十足。 感官体验和精神感觉相通的时候人总能轻易的被抽回到以前的某个时刻,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现在音响里流出的PriceTag,一首经典的老歌,成功把苏慢带回了最青春的时光。 那时她和朋友们都很疯狂。 在冰岛的山海风雪里一起庆祝考试成绩拿了最高,不服输的徒步钻石滩冻到失温发颤。咬着牙美国约塞米蒂国家公园中一处坡度为5.11的悬崖上攀岩,皮肤被磨到流血发红。 等待乞力马扎罗山上的日出,在翻越白雪皑皑的群山后缓慢的呼吸,见过凌晨的森林湿地,也听过虫鸣回唱。 其实她本可以一直做一只自由翱翔的鸟,不信天不信地,笃定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虽然在通往荆棘的大道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幸免,但不论是收起羽翼,还是安稳的陪伴,都必须建立在值得的基础上。 就像以前她以前最爱穿平底鞋,直到和陆衍南结了婚,为了陪他出席各种场合,鞋柜里摆满了各种款式的高跟鞋。突然有一天又想做回自己,穿回帆布鞋,却发现好像真的不喜欢也不合适了。 高跟鞋很美,她也已经可以游刃有余的驾驭。 所以你看,因为陆衍南说爱她,于是她做了另一个苏慢,那么他也必须变成苏慢想要的陆衍南,这样才算公平。 * “慢慢,南哥今天打了几个电话?”郁晴停下车边从后备箱拿出脚蹼边问。 “两叁个吧,没接。”苏慢戴好面镜开始调整角度,看不出什么表情。 她们已经到塞班两天了,蒋成和孙宝东也顺利会和,这两天陆衍南都会时不时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她开心了就接,不开心直接关机。微信不回短信也不看,陆衍南那边估计已经有所察觉。 “今天早上谢明骏还说呢,南哥问他和闻远我和淼淼有没有说你为什么闹脾气,结果他俩也是一脸懵,被南哥骂了一顿。”郁晴边说边笑,想起谢明骏的委屈样就觉得爽,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昨天只顾着打游戏都没接她视频。 苏慢:“估计快来了,再不来好戏怎么开场。” 被脚蹼绊了一个踉跄的慕淼淼听到好戏要开场,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赶紧问:“什么好戏?怎么开场?”那积极的样子,给她个锣能立马敲响。 原来这两天蒋成一直在和周文洁保持联络,还发了和苏慢的照片以打消对方的顾虑,而且陆衍南那人耐心有限,肯定很快就会查苏慢的出入境记录。 还有周文洁说塞班这边刚好有个赌场有出售计划,她会想尽办法建议陆衍南亲自过来考察,而苏慢在这,陆衍南肯定会来。到时周文洁再和蒋成里应外合,制造蒋成和苏慢这几天都亲密相处的假象,就算不离婚也会激烈的争吵。 “无间道叁部曲!”慕淼淼难得用对比喻,苏慢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顶,夸她有进步。 和根本没有底线的人对抗时,只能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她无道你便无间道。 * 蓝洞(TheGrotto)位于塞班岛的东北部,是个与太平洋相连的天然洞穴,被公认为是世界第二的洞穴潜水点。外观看起来像张开嘴的海豚,内部是一个巨大的钟乳洞,由于岩石的阴影投射吸引了很多的水下生物,包括各种色彩的热带鱼。 苏慢和郁晴都是有AOW潜水证的,所以背了两罐气就直接跳下去,慕淼淼只会浮潜,蒋成和孙宝东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其实如果可以克服黑暗和对礁石峭壁的惧怕,潜水真的是个很快乐的运动。 享受横膈膜的抽动,不去理会任何的欲望,只作最本能的呼吸。然后排除杂念,在无声的世界听自己的心跳,那是种接近空无的感觉,一呼一吸之间让人感受到无比的静谧。 最后回到水面大口的喘气,就像腾出海面高高掀起尾鳍的鲸鱼在为一次漫长的潜底做准备,或许是海啸一场,又或许风平浪静,总之迷途慢慢,但终有一归。 祝大家新年快乐。 虽然每个人都会被生活悄无声息的吞噬成另外一副样子,年少轻狂时所追求的东西可能会因为生活的琐碎消失殆尽,十几岁的年纪时最尖锐的棱角在时间的长河中一点一点地被磨平。 但属于每个人自己的幻想之岛上,依然可以有终日和煦的暖阳,有高高飞扬的船帆,有海风围绕着桅杆欢唱。 所以当苏慢和朋友们开着ATV在山地和泥浆中穿行,体验追逐的速度与激情,让多巴胺趁机纵情释放,又在轰鸣声中挂掉陆衍南电话时,真是感到无比的畅快。 而远在大洋彼岸的东城,气氛就没有那么融洽了———— 闻远和谢明骏刚吃过午饭就被揪到了陆氏集团总裁办,今天的天气不太通透,从落地窗望出去高楼大厦如同海市蜃楼。陆衍南坐在办公桌前,素白色衬衫袖口卷在手臂中间,领口微敞,眼神清冷。 “你们干什么吃的?”他签好手中的文件抬起头,玫瑰金色的Montbnc146钢笔被随手扔出去在胡桃木的相框前滑停,照片里苏慢穿着洁白的婚纱轻倚在他身上。 陆衍南情绪不好的时候向来说话不好听,闻远和谢明骏实在觉得冤却又不敢直接叫板。 “您说您好歹千亿身家只手遮天的,连自己媳妇都看不住………还……还赖我们………”谢明骏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把头藏在闻远背后,生怕那头一个刀子扔过来要了他的狗命。 闻远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挪,南哥现在正在气头上,他可不想当靶子,要死你自己死吧兄弟。 “呃……找着在哪了?”昨晚上他和谢明骏轮番登场,软硬兼施,也没从各自的女朋友嘴里套出只言片语,正想着今天没法儿交代呢就被提到这挨训来了。 陆衍南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谢明骏狗腿是的小跑过去递上烟:“哥您抽这个,我这个劲儿小,不伤身。” 陆衍南面无表情的他一眼,到底还是接了,低头送到嘴边点燃,烟雾开始流连在性感而冷冽的双唇之间,银色的火机还在指间把玩。 “出国了,在塞班。”他声音暗哑的说道,这几天苏慢着实反常,他晚上睡不好喝了点酒,此时灼的厉害。 闻远amp;谢明骏:……………玩儿这么大吗? 怪不得走之前说自驾,国内也没有什么痕迹,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 “明天一早的航线,要去就滚回家收拾东西。”陆衍南重新坐直身体拿起笔,得赶在走之前把这几天的工作都处理完。闻远和谢明骏如释重负,一溜烟儿的小跑出了办公室,在门口遇到来送咖啡的赵旭,还寒暄了几句。 谢明骏:“你们家陆总这两天脾气可不太好啊。” 赵旭:“这叫不太好?那可太不好了。”提起来就心哆嗦,咖啡都要端不住了,他放低声音接着嘀咕:“千言万语只剩一句,快点儿把太太找回来吧!再不回来天都要塌啦…………”说完还腾出一只手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看上去十分可怜。 闻远和谢明骏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不瞒你说,同病相怜,你若没什么事就多多祈祷此行顺利,不然咱们可都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周文洁在闻远和谢明骏走后没多久敲响了总裁办的门,被允许进入后站定在陆衍南的办公桌前递上关于塞班赌场的初步调查方案。 “陆总,这家赌场的基本情况我已经调查过了,有很大的盈利空间。刚才在电梯里碰见远哥他们,说起你们明天刚好要过去,我能顺便一起看一看吗?”她尽量让自己镇定,站在离桌子不远也不近的距离,和每一个能走进这间办公室的陆氏员工一样,没有任何的逾矩。 陆衍南抬起小臂接过调查表,突起的青筋看的她心中躁动不已,希望计划顺利,希望他最终能属于自己。 这家被挂牌出售的赌场属于尼沙集团,出售价格为20亿美金,同时出售的还有与赌场配套的酒店和展览会议中心。按照这份报告上的数据来看,收购后进行整合和整顿,再加上国内旅游资源的对接,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盈利项目。 他灭掉手中的烟蒂然后点点头说道:“可以,明天早上六点准时出发。”这是他计算好的时间,从东城到saipan的飞行时间是六个小时,再加上两个小时的时差,可以在当地时间的下午四点左右见到苏慢。 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刚刚做出的,与周文洁同行的约定,会带给他怎样出乎意料的感受。 ———————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啦,其实有很多话想跟大家说,但又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南风慢慢起是我的第二篇po文,不同于桑桑是药的文风,这篇有点慢热,大概是因为第一次尝试这种题材,所以开始的时候没有把握好,回头看看写的好小白。 幸得大家不弃,也幸得编辑赏识,才能在短时间内收藏和量都飙升,我也没有什么能切实回报大家的,就只能勤奋更新,努力努力再努力啦。 这几天我会多多攒文,争取千珠的时候可以5/6更! 蓝蓝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 梦想光芒,永不彷徨,岁岁欢愉,年年胜意。 见面。 去塞班的事陆衍南没跟苏慢说,其实从她走的第一天他就隐约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但她时而冷淡又时而如常折腾的他乱了分寸,一时不妨竟让小娇妻跑了半个太平洋。 但他不说苏慢也知道,因为周文洁已经把落地塞班的大概时间告知了蒋成。 正值下午,阳光暴烈,海风正好能赶走带来的燥热,头顶盘旋的寥寥海鸟追逐着游艇掀起的海浪,甲板上放着震耳欲聋的音乐,郁晴孙宝东和蒋成在结伴热舞,苏慢手拿一瓶低度LOSTCOAST白啤悠闲看慕淼淼表演美女落水。 她正在练习尾波冲浪。与惊险刺激的传统冲浪不同,尾波冲浪通过专业造浪艇在船尾制造具有推力的海浪,从而实现更稳定冲浪体验的全新极限运动。经过专业教练的指导,即使没有经验的新手也可以快速学会如何控制冲浪板,在船尾持续滑行并不断进阶,甚至做一些花式技巧。 奈何慕淼淼同学是个不普通的新手,平衡能力那叫一个惨不忍睹,练了几个小时还是不得要领。 “慢慢姐,你再帮我示范下嘛!”第一千零一次掉进海里之后,她扒着踏板朝苏慢喊。 苏慢放下手里褐色的酒瓶走向甲板尾部,并没注意到远处驶来一艘贝尼蒂Metis,她手抓牵引绳脚踩冲浪板,找到平衡点后松绳子开始刷浪。 直到郁晴接到谢明骏发来的信息,他说:看到你们了。 她走到甲板尾部提醒苏慢,余光可见那艘贝尼蒂Metis越驶越近,凭栏上站立一众身影。苏慢心下一凛,紧张间差点乱了节奏跌进水里,好在她经验丰富,稳了稳马上找回方向。 蒋成也看见了陆衍南他们,于是主动拿起自己的踏板下水与苏慢并肩而立。 “放心,我会保护你的。”苏慢开着玩笑,她很感激蒋成能帮她演这场戏,毕竟陆衍南那人生起气来还挺吓人的,甚至会危及整个蒋家。 蒋成推了推脸上的墨镜,他想说的很多,最后还是迎着阳光一笑,只说了句:“没事,相信你。” 其实我真的很爱你,爱到想用尽一切办法得到你,但当我想起曾经我们一起看过的风景走过的路,却又顷刻间释然了。 爱你爱了那么久,是不是执念都已经分不清了,这是作为朋友我唯一能做的,希望你能幸福,也希望我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此时已开始落阳,他们相视一笑,随音乐凌驾于海浪,甩开身后的半侧光芒。 眼看就要跟上,苏慢她们所在的造浪艇却加了速,闻远和谢明骏互相看了眼对上暗号:大事不妙! “跟上,靠过去。”陆衍南双手环胸站在上甲板,他今天穿了件纯黑色的T恤,显得更有棱角,“小心点。”接着又说了句,怕靠的太紧了摔着苏慢。 “我操,那不是上次在望江府遇见的嫂子的同学?差点结婚那个?”待又靠近一些,谢明骏才看见和苏慢一起冲浪的男人有点眼熟。他放低声音问闻远,闻远两手一摊示意他赶紧闭嘴,没看见那边站着的那位气势骇人,就差拿枪崩人了。 沙发上的周文洁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心下却是狂喜的,蒋成果然没有骗她,不枉她费尽心思做了许多的准备。 造浪艇肯定是跑不过63米的超级游艇的。没多久就被截了停,此时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苏慢先是再一次嘱咐郁晴和慕淼淼绝对不能向闻远和谢明骏透露一个字,然后叁个依次跨上甲板,让蒋成和孙宝东先行离开。 见苏慢上了船,陆衍南终于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 “这么巧啊老公?”还是苏慢先开了口,说着还抬起手臂吊上陆衍南的脖子,那语气那神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碰巧了。闻远和谢明骏下意识的拉着各自女朋友后退的半步,好像能预见这不怕死的女人下一秒肯定会血溅当场。 虽然是气急的,但到底咬牙压着,还是伸出一只手扶着苏慢不安分扭来扭去的腰,她站的地方有水,不小心就容易摔倒。 随着苏慢的靠近,陆衍南闻到一阵轻微的酒气,“喝酒了?”他记得跟苏慢说过,不许在没有他的地方喝酒。 “唔,一点点。”苏慢伸出一个手指头放在他眼前,她可一点都没醉,还能用余光撇见周文洁那幅暗暗看好戏的神态呢。 朋友。 其实他有很多话要问,她为什么会来塞班,为什么会和蒋成在一起,为什么要闹脾气。但他现在被刚才那一幕冲的不理智,好像所有的问题都揉碎在一起了,看着她的脸又什么都问不出。 “你来这干嘛呀?”苏慢松开他的肩膀拿起架子上的浴巾,这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她湿答答吹着海风有些冷,边擦边问着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郁晴和慕淼淼都忍着笑在心里默默点赞,慢慢演技太好了,演的南哥脸越来越黑。 “你问我?”到底是没被人这么往疯了气过,他走近一步把她圈靠在栏杆上,眉宇间充斥着上位者的气势,胸膛能看到明显的起伏。 周围的空气好像越来越稀薄,看着他毫不自知的样子苏慢也来了气,毛巾往他身上一甩吼道:“凶什么凶啊,不问你问鬼吗?” ………… 这下气氛更冷了,明明是热带的海洋,却给人马上就要结冰的假象,周围几人都不敢再说话,该喝水喝水,该沉默沉默。苏慢歪过脸不看他,一时耳边只剩吹过的海风。 他就这么盯着她站着,渐暗的天色衬的戾气十足,宽阔挺直的脊背后仿佛有无数的暗流在涌动,虽然压抑很难,却还是忍着不让愤怒吞噬她。 “好,是我不对。”仿佛过了许久,他眼眸更暗,但戾气逐渐消散,完全没了办法的陆Boss闷闷的软着声认了错。 能怎么办,先哄好了再说。 这小狐狸一向坏得很,在家的时候前脚说让他好好看文件,后脚就故意使坏,装着不小心歪在他身上,头发也往他身上散,气的他要打她屁股,小狐狸立刻怂的不行,软绵绵的叫老公叫哥哥。 他还能怎么办,无奈先抱在身上哄好了再去捡散落的文件。 沙发上惊掉了一片下巴,不争气啊南哥,怎么还认上错了,绝了。 但苏咩咩根本不打算接受,以她对陆衍南的了解,他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于是顺着他的话问了句哪不对? 果然,眼前的男人依然满脸的愠气,根本看不出一点悔意,那句是我不对也只是为了哄她开心,可是她一点儿也不开心反而更气了。 “哎呀,走走走,看见你烦。”说着就要推开。 看见他烦?所以和蒋成一起跑来国外玩?被苏咩咩气的失了理智的陆Boss彻底忍不了了,把人扛在肩头就下了底层的卧室。 “苏慢,你别仗着我宠你就……”他把她放在压在床上死死的盯着,像要吃进肚子里。 “就什么?就作,就无法无天?我本来就是这个脾气,不想忍就离婚!” ……………………… 如果说苏慢和蒋成打闹玩乐的那一幕激了他的神经,那离婚两个字就真的好像扼住了他的喉咙,甚至头都开始有撕裂的感觉,托苏慢的福,人生第一次有了这种濒临爆炸的体验。 其实离婚两个字也是脱口而出,狗男人竟然真的带上了周文洁,就是欠刺激!他猩红的眼神悬在她上方,甚至还能看到脖子上因为愤怒而暴起的青筋,两个手腕也被牢牢控住,谁也没再说话,无声却激烈的对峙。 最终还是他开了口。 “你再说一遍。” “我说忍不了就………” 唔———— 几乎是立刻就有了血腥气,他因为暴怒而剧烈喘息着,双唇近乎粗鲁的亲着她,任由她踢踹都丝毫不退。海水和汗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压迫的疼痛好像没有尽头,粗暴的吻结束后她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耳边全是他呼出的热气和压抑的声音。 “慢慢,到底为什么。”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摩挲,手上依然不放,好像如果听到的回答不满意就会立马咬断她的脖子。 但苏慢不怕,虽然气他瞒她,气他不自知,心里却从没怀疑过他对她的爱,陆衍南不会伤害她,她很清楚也很笃定。 所以才有了底气。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出来玩了。” “和蒋成?” “唔,是呀,我们是朋友。” 就像你和周文洁一样,都是朋友。 听完这句,陆衍南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忍着掐死她的冲动抵着牙缝说:“想出来玩可以告诉我,我会陪你。” “不用,你年纪大了,玩不动。” 其实陆衍南没比苏慢大几岁,不过是陆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坐久了脾性上有些闷,但苏咩咩就是要激他,对不起不叫道歉,我的不开心你都要一一体会,那才叫真心实意的道歉。 说完还不忘记狡黠一笑,以为是一招毙命,正洋洋得意着,就被单手提到了浴室——— 惩罚(H) “干嘛呀你!” “让你看看我能不能动。” 随着呲拉一声响,那件纯黑色的泳衣Zim泳衣碎成了两片,赤裸裸的苏咩咩被按在浴缸,这泳衣质量不太行,淋浴喷头被打开的空隙,她竟然还有闲心这么想。 海水如果长时间留在身上不冲洗盐霜就会导致皮肤发炎甚至干燥溃烂,陆衍南知道苏慢皮肤敏感,所以把她叁两下洗干净又带回床上。 他先是压上去咬那对已经挺立的乳,又大力将她翻身压下,打开臀瓣从背后进入。 “啊———”他弄的急,她忍不住尖叫,冲破船舱的喘息开始跌宕起伏在深海。 坚硬的火热一寸寸朝深处抵入,苏慢能预见必然是要吃教训的,所以下意识的绞紧了幽穴想向外推阻,却没想到吸的他更深了几分,绷着声线叹:“嗯……放松……太紧了。” “那就出去!啊………不喜欢你!”苏慢说着就要抬起身,周文洁还在上面他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弄她,声音大了被听了去岂不是要伤心死了? 陆衍南没接话,他现在不想跟她吵,只想把她做到闭嘴,不喜欢他还能湿成这样?还没完全进去身下就已经有了一小滩水渍。他抓紧她的腰狠命顶了下,粗长的一整根不留缝隙全部挤进甬道里,“啊啊啊————”她又酥又涨,忍不住尖利的叫出声。 甲板上坐着的几个人隐约的听见了,都是成年人,倒也没特别在意,只有慕淼淼没心没肺的问:“南哥不会对慢慢姐动手吧?” “你想多了。”闻远和谢明骏异口同声,“他给自己来两刀倒是有可能。”书上说“动了情的痞子,连枪都拿不稳。”虽然陆衍南可能真的不懂女人,但谁也不能否认他对苏慢的爱。 他们几个听见了,周文洁自然也听见了,她开始不断被那声带着极致欢愉的长吟蛊惑。 窗户上有落日投进来,苏慢一头微湿的长发披在蝴蝶骨的一侧,稍稍偏头就能看到他小臂上的青筋绷着。他入的又深又重,她气急了去咬他的手,他丝毫不躲,待她软的实在没力气时再去抓她的肩膀更深的往里送。 “太……太深了……陆衍南……太深…啊……太深了。” 身上的男人是真被激的发了狠,就像沉睡的火山被地壳挤压的震动起来,滚烫的岩浆迸溅。 遇到苏慢之前,陆衍南像无欲无求的神明一样游离的对待大部分人和事,他冷眼看一切,沉淀的温雅下掩盖着疏离和冷淡。但爱会点燃一切,无害的狩猎者在抓捕猎物时被引的显露本身的气息,他不在意,因为已经神魂颠倒,他愿意走进陷阱。 颤栗开始,粗喘愈发低沉,他用无名指上的婚戒刮蹭握在手里的她的乳尖,冰凉的触感和狂风一样的攻势下,苏慢很快抽着腰绵绵倒下去。第一次来的又凶又猛,情潮还没有消散复又重新被从腰提起,“趴好了。”陆衍南说道。 “嗯啊……我不行了。”她左躲右闪,狗男人怕不是要弄死她换个老婆吧! “你需要长点教训。”他一刻不停,手上的力气也更大了,她又受了一会儿终于撑不住,转头看着他的侧脸,气的骂:“陆衍南……呃啊……你混蛋!” “再说那两个字,你就会知道什么叫真的混蛋。”他甚至刻意压低了声音,手指也捻在她的穴口,“听到没有?”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她离婚! 劲瘦的腰身还在激烈的耸弄,他愤怒也不解,想掐住她的脖子质问她到底闹什么,不甘和不安激的他急吼吼的去占有,根本容不得她多说一句话。 飘荡间天色已经黑暗,她被扣坐在他身上,桩送不停,“嗯……嗯……啊………”咒骂被捣成软绵的问娇喘,她本能的攀在他肩上,敏感的柔挺在他嘴中扯着丝。 花穴中已经堆积了汁液,他射了一次却不拿出来,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陆衍南……休息下好不好……”她软着声儿问他,狭窄炽热的甬道微微发抖,他故意每次都往那粒珍珠上蹭,她舒爽的流着水也流着泪,又实在被他撑的太满了,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休息?还早。 不是说他玩儿不动? 推翻这种毫无根据的论断必须要身体力行,这是他陆衍南的一贯作风。 至暗(H) 海上的至暗时刻,两具赤裸的躯体交迭,海浪像是能冲进船舱一样,浇的两个人都湿淋淋的,粉嫩吞吐着紫茎,耳畔是模糊的潮汐和情欲的撞击,大脑里是愤恨不甘的人间情绪。 苏慢被弄的语无伦次没有了头绪,酥麻间只死命记得身上的男人是怎么说着爱她又把心思深沉的周文洁放在身边的,“讨厌你!”说完又咬上他的左肩,前几天咬出来的痕迹又开始渗着血。 “我不喜欢你了……唔……啊……不喜欢你。”鲜红的血珠沾在她洁白的贝齿上,暗涌浮沉渗透进每一丝情绪。 她这么说,焦灼感便沿着血液包裹了陆衍南的神经,他陷在那被海浪拉扯,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为什么甜甜的苏慢会突然变的这么涩,像拿了把刀子抵在他胸口,说不爱他了,说离婚,还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 又射了一次后将她正面向上,玲珑锁骨和柔嫩白乳都放在他眼下,粗暴的啃咬后将她两条滑腻的长腿抬跨在肩上,神秘桃源大开在眼前看的气息更乱。 “慢慢,你乖一点。”他进入后压身至她的脖颈,气息灼热,像是哄劝又像是威胁:“别再说…那两个字了。” “就说!”小狐狸伸出爪子挠他的脊背和胸膛,你可知你差点弄丢了我,“离——” “呃啊啊啊……别……”他凶的床都在晃,抬起她右边的腿从脚腕开始用舌尖勾舔,来到腿根却一口死死咬住,像要拽掉一块肉是的。她几乎是立刻就泄了身,在这种无法自拔的温柔暴戾中抽搐。 他已经不知道要拿她怎么办了,但凡换成任何人敢这么不要命的激他,他一定有一万种方法让对方生不如死。 “到底为什么?”他停下来看着她的眼,她还在高潮的余温中没有彻底清醒,呻吟声低低浅浅,娇滴滴的尾音说着最杀他的话:“没有为什么,我们不合适。” 我本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和你结了婚,可你织了一张温柔的网困住我的洒脱,让我明白原来是霸道坚定地选择是这么幸福的事,但同时你又在毫不自知的伤我,这种钝刀割肉的感觉还不如鱼死网破来的痛快。 她说完之后就偏过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隐忍和不舍,而男人神色不辨,眼眸微垂,从旁边拿过打火机。 他极少当着苏慢的面抽烟,此刻连骨节分明的问手腕都在微抖,他并没有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着。他们从傍晚做到了黑夜,此时房间里没有开灯,只剩舷窗处的暗色月光映在他直起的身上,侧脸的线条冷冽勾人。 良久,他拉过烟灰缸抖落一些烟灰又重新咬回齿间,锋利的下巴虚虚笼着火光,丝缕烟雾盘亘中表情朦胧。如果此时打开灯,你就会发现一向矜贵优雅的陆衍南此时看上去甚至有些颓废, “不可能的,苏慢。” “我宁愿你把我折磨到死,也不会让你属于除我之外的任何人。” 苏慢张了张嘴,差点就把那一句我也是脱口而出。 寂静的沉默中烟雾终于就要散尽,他修长的手指捻断烟蒂,然后身体前倾吻住他,将嘴里没吐出的最后一口烟气渡给她,呛的她忍不住咳嗽。 你是我本清稀寡淡的人生中旁生的唯一贪念,我会用尽一切办法留住你,哪怕挫骨扬灰。 干燥的指腹再次俘获乳尖,“嗯……陆衍南…”再怎么生他的气也好,这身体都总会在他的诱引下情动不已。 后颈游走的手掌惹来一阵颤栗,又沿着脊骨往下抚摸,像抚摸易碎的珍宝,她下意识的抬起腰身躲避,反而把他的坚硬吃的更深。 他凑近耳边用气息问:“慢慢又想要了?”她咬着下唇点点头,也因为自己的不争气而皱起眉,律动再次开始后骨软筋酥。 周文洁就是在此时避开众人的视线来到了这间卧室旁,门内有性感的低喘就要溢出,她甚至能想象此刻陆衍南的样子,有双腿挂在他精壮的腰上,他粗壮掐着纤细腰身狠狠挺进。野性,暴力,性感,温雅,内敛,这些看似冲突的气质总是能毫不违和的融合在他身上。他像匹疯狂的饿狼扑上瓷白裸露的身体,喉结滚动说着爱。 开局。 最后的最后苏慢整个人都已经热烘烘的,肌肤项贴交缠的水汽就要把她融化,还有交合处不断涌出的乳白和晶莹湿成雨天水洼里的光圈。 快感堆迭到最顶端,身上的男人边呢喃着喘息边奋力地冲刺,“慢慢,嗯……慢慢。” 小狐狸只剩下微弱的呻吟,两只手滑落在枕边揪出了沟壑,连意识都开始模糊,飘飘荡荡,浮浮沉沉………… * 再醒已经接近十点,月光在海上碎成一片片,甲板上的烧烤炉滋滋作响,软嫩多汁的肋排刚刚烤至七成熟,整只照烧鱿鱼看起来十分的Q弹。 “喊慢慢姐起来吃饭吧。”慕淼淼惦记着苏慢今天没怎么吃东西,看向郁晴示意。 陆衍南掐了烟起身,脖子上的红痕看上去很明显,“我去。”他边走边说。 “啧啧啧,挠的不轻啊。”谢明骏拿起一只炸的金黄的洋葱圈放进嘴里,塞班这里的食物全是碳水,他想吃米饭。 闻远笑,“刚才哥换衣服的时候我可看见了,满背上都是,也不知道嫂子到底因为点什么,还能真是移情别恋了?” 慕淼淼本来想斥她别瞎说,郁晴赶紧往她嘴里塞了块儿龙虾肉,周文洁还在这呢,别露了馅儿。 “你没被挠过?”她看向谢明骏。 谢明骏嬉皮笑脸的揽上女朋友的肩:“都好几天没挠了,晚上再挠一次?” 正嬉笑着,苏慢被陆衍南扛在肩膀上了楼,她本来抱着要他抱,他刚蹲下身又突然翻了脸,丢下一句算了讨厌你就自己往前跑,陆衍南一整天都在气头上,也不想惯着她,扛起来放在沙发上吼她好好吃饭。 狗男人,你等着! “蒋成他们吃饭了吗?”苏咩咩同学开始反击了,一只手拿起手机拨了电话过去,一只手抓着蜜汁肋排。听见蒋成的名字,除了郁晴和慕淼淼,其他人都是一愣,好家伙,这位姐姐是刀尖儿上跳舞呢。 在陆衍南幽暗的眼神下,电话很快被接通。其实倒也不是演戏,毕竟蒋成和孙宝东算是来帮她忙的,总不能因为陆衍南来了就把人扔一边不管了。 好在那头说吃过了在赌场玩儿呢,苏慢这才放了心,又说了句明天见才挂了电话。闻远和谢明骏在心里腓腹,还明天见呢,再这么折腾还能见着太阳吗? 蜜汁肋排啃完后苏慢的手机又连着来了两条信息,蒋成说周文洁约了他明天晚上给他送药,问她怎么办。 其实到底要怎么办,苏慢还没想好。 是在送药的时候人赃并获呢,还是再等等看她还会不会有别的动作。毕竟这人太阴了,直到现在都藏的很深,就算苏慢不在的时候都不会对陆衍南有什么逾矩的举动。把闻远季风和谢明骏他们叁个都瞒了过去。 “先把药拿了吧。”她回复蒋成。 “ok。” * “谁。”陆衍南第给苏慢一杯橙汁,坐在她旁边问道,发信息的是谁。 苏慢没瞒也没躲,大大方方回答说:“蒋成。” “慢慢,故意的?”陆衍南今天一点都不像他,沉不住气,苏慢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小口喝着那杯橙汁。周文洁此时背对着他们帮郁晴和慕淼淼递过食物,俨然毫不关几的样子。 苏慢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她稳着神对陆衍南说:“朋友而已,没什么,约好了明天一起去跳伞。” “你明天不是也要忙?” “我明天陪你。”苏慢没想到陆衍南会这么说,毕竟他好像跟赌场那边约好了明天面谈。 陆衍南又说:“推到了明天晚上。” “陪我干什么?”苏慢转过头看着他笑,“沙滩漫步还是在酒店做爱?我都不喜欢。” “苏慢,你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什么吗?”望着眼前的女人,陆衍南甚至觉得有些看不懂了。 要不是灯线昏暗,他肯定能看见苏慢此时眼里有泪,多可笑,直到现在他都以为她在无理取闹。 似乎是压抑着什么,他深吸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明天我陪你。” “好啊,跳伞,蹦极,深潜,滑翔机,你选哪个?” 苏慢以为陆衍南会皱眉,会跟她说这些都很危险,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怎么反驳。你看,我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不温柔,不文静,我虽然爱你,但也没有爱到失去对抗狂风暴雨的力量。 陆衍南却说:“我都可以。”眼神坚定,看不出任何的不安和夸张。 ————— 陆总可不怕,毕竟也是在金叁角混过的男人。 另外前面还有一个细节你们记得吗?周文洁知道陆衍南常用的密码,这点苏慢可没忘! 今天尽量再更一章。 开撕。 直到第二天被陆衍南抱在怀里从四千两百米高空跳下的那一刻,苏慢才真的开始相信这狗男人是真不怕。 “我有USPAA级证书。”落地后他帮着苏慢解开伞包,接着又问:“要潜水吗?AOW我也有。” 苏慢:………不了大哥,潜过了。 “或者PPL私人飞行执照,IYT帆船证,A级赛车驾照,你想玩哪个?” 大概是因为太震惊了,以至于苏慢明显噎了一下,“显摆什么呢?”她黑着脸瞪他。 “慢慢。”他给她整理好刚才跳伞时吹乱的长发,“只是想说如果不是背负着整个陆氏集团,我或许也可以陪你一起疯。” 接掌陆家于旁人或许是求之不得的梦想,于我却像是一道枷锁,但好在前行的过程,我已经习惯了这个角色。 理想和现实往往背道而驰,会给你意一些意想不到的挑战,但我感谢这些挑战让我不断刷新自己,也缔造出一个打不倒的陆衍南。 原以为波澜不惊的岁月会伴随我的一生,但很幸运,你被送到我的身边。爱你真的是一件很幸福很充实的事,甚至在本来不长的时间里变的深入骨髓。我可以用所有的成就和财富去陪你搭建一颗星球,做最疯狂的事,把我的毕生的热烈都给你,十年百年到一生,我都不会变。 “慢慢,你会陪我多久?”夕阳西下时陆衍南亲自开着车送苏慢回酒店,在棕榈树掠过的暗影下他问出这句话。 苏慢偏头望向车窗外,公路旁的沙滩上有情侣拥在一起拍晚霞,和爱的人迎着海风伴着落日得余光归家原来是这样幸福的感觉。 陆衍南,我会永远陪着你,但不是现在回答你。 人们都说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家总会变得越来越宽容,很多事情到最后并不是真的解决了,而是算了吧。但我不行,我只知道一个最浅显的道理:做错了事就必须付出代价。 * 回到酒店后陆衍南开始换衣服准备晚上的商谈,因为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 闻远谢明骏和周文洁进到客厅的时候他正对着领带发脾气,那条午夜蓝色的领带今天不知是怎么了,连最简单的四首结都打不整齐。 苏慢忍着没动,直到他们四个出了门才长出一口气。 “走了?”蒋成打开房间的门,侧身让苏慢进去,同来的还有郁晴和慕淼淼,孙宝东正在收拾床上的衣服和杂物。 “真的要这样吗?”郁晴和慕淼淼再一次向苏慢确认,“或许可以直接告诉南哥的………” “然后让他再一次放过周文洁,继续做朋友,继续做同事,继续留她在身边?”苏慢抬眼看着想劝她的几个人,“这次是因为蒋成记得我们以前的同学情谊,把我们当朋友,如果周文洁找到的是别人呢?还有这么幸运吗?” “好,懂了。”谁也没再多说什么。 叁个小时后,陆衍南一行人结束关于赌场收购的初步商谈回到酒店却发现找不到苏慢,郁晴和慕淼淼都说在海滩上发呆没见到人。 “去查下监控。”陆衍南示意闻远。 “我去吧,你们到处再找找嫂子。”周文洁主动接下这个任务,还安慰陆衍南别着急,估计是在哪玩的忘了时间。 几乎找遍了整个酒店的所有公共角落后,陆衍南接到周文洁的电话说,监控显示苏慢在他们出发十分钟后独自走进了十叁楼1339房间,房间的登记人姓名是——Jiangg。 “不可能。” 挂掉周文洁的电话后陆衍南就一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丝毫未动,直到她说:“去看看吧南哥,或许手机没电了,在那跟朋友一起聊天呢。” 她必须把陆衍南和闻远谢明骏引过去,如果没有亲眼所见,苏慢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走向蒋成房间的时候,陆衍南甚至有一瞬间的犹豫,他无比坚定的相信苏慢虽然任性却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但敲开门看到她只围了一条浴巾后,瞬间感觉到整个世界的崩塌。 此时所有人都没说话,苏慢直视着陆衍南不可置信的眼神,毫不胆怯。 “不是吧嫂子?”谢明骏是最沉不住气的,越过陆衍南和闻远就要去掀开床上蒙着头的被子。 周文洁往后一退,死死的盯着谢明骏的动作,只等赤裸的蒋成出现在大家眼前坐实他和苏慢发生了关系,然后和陆衍南离婚。 ————— 应该还能更一章。 怕吗。 “surprise!”然而谢明骏无比愤怒的掀开被子后,看到的却是自己的女朋友———郁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她跳下床小跑到衣帽间,敲门,“出来吧你们。”在周文洁不可置信,其他人疑惑的眼神下,蒋成,孙宝东,慕淼淼依次走了出来。 “到底什么情况………”谢明骏和闻远异口同声问。 没有人回答,知道情况的人自然不急,只有周文洁还在强装镇定。苏慢抬起手臂解开围在身上的浴巾,下面是一条短裤和一件抹胸,毛巾下的头发也是干的,何况躺在床上的是郁晴,显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从短裤口袋里拿出一包被两层袋子包裹的白色药片,先是一步一步的走到陆衍南面前,然后死死看着他的眼睛,“陆衍南,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又往上拿了一些,直抵他的眉间,然后凝视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有不解,有痛苦,有不甘,有不信。 “不知道是吗?” 陆衍南承认自己此时甚至不敢直视苏慢的眼睛,有什么呼之欲出,她眼里全是心碎,那种眼神完全足以让他相信下一秒苏慢就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我们离婚吧!” 事实确实如此,在这件事被揭开之前的前一秒她都一直在想象他的表情,这副悔不当初的嘴脸要给谁看?你还不如真的和周文洁有什么,我也能甘心情愿让出这陆太太的位置,让你们双宿双飞! 她恨到眼睛闪着泪光,声音都在颤抖,拿起旁边的水杯偏身走向另外的方向。 “来,这药你吃了吧。”她一边走向周文洁,一边笑着对她说,看她本能的像后退,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怎么?不想吃?你他妈也知道这不是好东西?!” 啪———— 几乎是一瞬间,周文洁的半边脸就肿了起来,苏慢发誓,这是她活了这么大做的最爽的一件事,比万米高空自由落体后还要有成就感。 此时的闻远和谢明骏才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认识了许多年的朋友,周文洁虽然没有还手,但还在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她看向闻远求助,嘴里呐呐的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南哥,是误会。” “误你妈的会!让蒋成给慢慢下药,用不常用的号加淼淼微信发有关于南哥的朋友圈让慢慢误会,这都是你做的吧!”郁晴看见周文洁现在还在装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谢明骏拉着估计会上去再补两个耳光。 “拉我干什么?你们这几个兄弟都跟这贱人有一腿是不是?!”谢明骏吓的立马松了手,可千万别像南哥是的,沾一身腥。 “小洁,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闻远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文洁站的地方,眼看败露她才开始发抖,看在朋友的情分上他帮过也劝过,还以为她真的放弃了,却没想到更加的丧心病狂。 “陆衍南,你怕不怕?”你怕不怕我真的吃了这药真的和别人发生了什么? 苏慢重新走回他身边,把那包药丸放在他的掌心,他的手很冷,不像平时的温度。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刚要说什么,她的手机响起。 是苏明夏,她说:“陆衍南和周文洁在法国的照片爆出来了。” 听完姐姐这句话苏慢反而笑了,周文洁真是好手段,时间卡的刚刚好,如果让蒋成下药的计划顺利,现在他们夫妻正在争吵,被爆出的照片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忍不住对着还在发抖的周文洁竖起大拇指。 几乎是同时,赵旭的电话也打了过来,陆衍南听完只说了句压住,就走到苏慢旁边抓住她的手。 苏慢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先发制人:“怎么?陆总动作那么快?不好意思,姐姐已经先把照片保存下来发给我了。” “拍的挺好看,陆总英雄救美,只是还差一张吧?” “我问你,你那件白色暗纹的衬衣呢?周文洁是不是忘记还给你了?” “她穿上还挺好看的,你再定一件做情侣装吧。” 苏慢笑着说完这几句,就像从来没有因为这事儿生过气是的,然后把手抽出来,接着道:“想让我听你解释是吧?不用,早干嘛去了?留一个喜欢你许多年的人在身边朝夕相处,然后还自觉问心无愧,所以一个字都没有跟我提过,以至于给了她伤害我的机会,这是你做的没错吧?” “陆衍南,我和蒋成走的近你有什么资格不开心?我是在用你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你呀。” ————— 这几章写的神思泉涌,还挺流畅。 写完了慢慢同学,还要写陆狗的心理活动。 明天要去看唐探,虽然更的不多但是也会更。 请为勤劳的我鼓掌,呱唧呱唧呱唧呱唧?(ˊ?ˋ*)? 补刀。 “陆衍南,我和蒋成走的近你有什么资格不开心?我是在用你对待我的方式对待你呀。” —— “慢慢,我们先回房间。”陆衍南现在暂时顾不上其他人,包括周文洁,只联系同行的助理去赌场借人看管。 周文洁本想着闻远和谢明骏会念在朋友情分上手下留情,没想到将要面对的却是赌场里那些非裔的亡命之徒,顿时抖成了筛。 “南哥,我错了,远哥,你帮帮我吧。”她此时甚至已经不敢看陆衍南的脸,就像赌徒输红了眼才醒悟这不是要走的路。陆衍南充耳不闻,而另一边沙发上慕淼淼正掐着闻远的手臂转圈,咬牙切齿的问他:“怎么不求谢明骏只求你啊?敢帮就分手!” 闻远被掐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嘶了声反手抱住她:“别说不会帮,想帮也帮不动。”他明白从年少懵懂到运筹帷幄,早已波澜不惊的上位者陆衍南身上如果只剩最后一块逆鳞,那一定属于苏慢。 “我今天真的不想看到你。”苏慢推开面前的男人,在他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了决然的自己。 陆衍南楞了下神,先是强硬进了一步,又终于妥协:“那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 “明天也不想看到你,最近都不想看到你。”苏慢边说边走出蒋成的房间,郁晴和慕淼淼随后跟了上去,她不是赌气,是需要时间缓解内心焦灼的情绪。 拿着那些药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才真正感觉到这件事有多可怕,她现在不知道该如何去平衡对他的爱与怨,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这惊心动魄的一晚。 “哥,有淼淼她俩陪着,没事儿,给嫂子点儿时间。”闻远向陆衍南走过去拍拍他的肩。 “恩。”这么答着,陆衍南走向坐在书桌前的蒋成,到底是欠了份情,必须要还。 “蒋总,谢谢。”陆衍南伸出手,没直呼姓名,蒋成明白,这个称呼代表的是和陆氏合作的可能性。 但他帮答应帮苏慢演这场戏的初衷绝不是为了和陆氏攀关系,他微微弓了身,犹豫片刻还是道:“陆总,我帮苏慢是因为朋友情谊,我这有和周文洁的录音可以作为证据,如果您需要我可以随时提供。” “好。”陆衍南点点头,“我知道,但慢慢能回报给你的,只有这个。”谈笑间已经风起云涌,言外之意是多谢你帮了苏慢,但这份情我来还。 同为男人,蒋成当然也明白同样的道理,那就是男人最深刻的爱一定体现在自私的占有欲上,所以陆衍南这话一出,他反而瞬间释然了。 他明白陆衍南这种男人内心强大擅长博弈,身居高位惯了,习惯事事从自身利益出发,大部分事情都会考虑得益和成本,就像留下周文洁也无非是因为她可以为陆氏创造价值。之所以不曾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向任何人提起关于周文洁对他曾经的爱慕,也是因为那与他的生活毫不相干,就像不会在公司的会议上提起今天等了几个红灯,没有理由也没有意义。 但如果会预见这一天呢?就像现在,他走到周文洁身边,看着曾经的朋友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却没有任何的怜悯,他把她提起来压在门框上,要不是有闻远和谢明骏拉劝着回国再说,大概下一秒就会捏断她的脖子。 是一个电话救了她,来补刀的苏明夏。 “陆总,结束了?”苏明夏单刀直入,没问前因也没问后果,因为她打这个电话只想说一句:“慢慢最近有好好吃药吗?” 意料之中的,陆衍南顿了下摸烟的手,问的有些急切:“什么药?” 电话那头苏明夏连装都不愿意再装,直接讽刺道:“哟,我忘了,您还不知道呢。” “托您的福,我们家慢慢人生第一次住院就在走廊上看见您和您的好朋友抱在一起,您说是不是巧了?” ………… 原来他从法国回来那天她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那天周文洁的母亲突然恶化,医生说的凶险,他又想着如果真出什么事也是因为出差才没见上最后一面,这才通知闻远他们叁个人后一起守在医院。 这边陆衍南正干巴巴的想着,那边苏明夏接着念叨:“也不是很严重,轻微胃出血,晕倒了,听晴晴说还从沙发上摔下来了,也不知道摔肿的地方消没消,哎,算了,跟您说了也没用,慢慢那个脾气,以后咱们还有没有这层关系都说不定,您先忙吧,再见。” ———— 去看唐探放烟花啦,晚上再虐陆总一章! 你滚(修) 接完苏明夏的电话后,那个从来宛若神明睥睨众人的男人也终于落了俗尘,体会到什么叫心痛有声。 那一刻心脏真实的剧痛,麻痹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心脏被挤压,被狠狠揉成一团,舒展不开亦无法呼吸,有无数根针在戳,被刀割,被火烧,除了疼痛,身体几乎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哪个房间?”陆衍南问的突然,闻远和谢明骏都没来得及反应。 “苏慢去了哪个房间?”他又紧接着重复了一遍,表情开始隐忍,下意识的捂住胸口。 他必须马上见到苏慢,哪怕她不理他,他害怕的不是她沉默时的决然,而是她转身离开时表情和眼神,就好像想马上从这段婚姻中抽离。 好像就要失去她了。 “1511。”闻远挂了电话回复道。 苏慢正在被子里哭泣,房间没有开灯,随着月光被阴霾笼罩,一点点微光也渐渐消失,黑暗吞没所有物体,好像世界都在沉沦。 身后有熟悉的脚步声走近,但被子里的人没有转身。 失望和遗憾真的太折磨人了,走在他为她编织的美梦里,在幸福和满足之余也会害怕和不安,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此刻就是这段婚姻的结束。又想着多久以后才会不怨他,一周后吗?叁个月?叁年?她当下需要努力平复心情,不想看到自己的丈夫戾气就变的很重,也不想将语言化成锋利的刀刃刺向曾经的甜蜜。 “慢慢,胃还疼吗。”陆衍南绕到她面前停住脚步,蹲下身伸出手。 “不要你管。”苏慢抽噎着说。 其实刚刚揭穿周文洁的那一刻,连她自己都模糊了,明明是大快人心的事情,却好像又进入了另一个难题。和陆衍南从结婚到相爱是一个看似顺序颠倒却很幸福的过程,在坠入爱河的过程中陆续拼凑出一个真实的对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去接近去触碰,等到可以毫无顾忌的并肩而立时,猛然发现原来已经一起度过了许多共同拥有的时间。 而且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温柔且有力,明白她的优点,包容她的缺点,所以她甚至没办法时时刻刻下定决心去恨他,即使他犯了好大的错也很想像往常一样让他抱一抱。 但又想起他做的混账事,到底还是忍住了。 苏慢揉揉眼睛翻了个身,眼泪顺着脸颊流到颈窝里,再次背对他:“你不要说对不起,我现在不想听,回国后我会从枫湾搬出去,我做不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身后的男人似是顿了一下,声音是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颤抖,他拿开抚在她头上的手:“好,都听你的。”我口口声声说着爱你却没有让你感受到,这是我的不对,能怎么弥补呢,大概是从今往后所有事都依你。 “陆衍南,你过来。”听他这么说,苏慢反而从被子里坐起来,她哭的全身都是汗,头发也湿哒哒的粘在脸颊上。 陆衍南边给她整理头发边哄着:“不哭了,脸都哭红了。”他越是这样温柔苏慢的怒气就越不受控制,她以最决绝的方式惩罚了周文洁也保护了自己,她以为她成功了,以为报复的快感必然铺天盖地,但其实是从一个死局走入另一个死局。 她发现自己还是本能的依赖陆衍南,哪怕他也是帮凶之一。 刚才他伸出手的时候她甚至不知所措,因为她想过他会强硬的不同意她搬出枫湾,那样她一定会据理力争,历数他的桩桩件件。但是从没想到他会说都听你的,甚至比从前更温柔,像是要把她包围起来融化。 她不想认输,于是顺势抓住正在给她擦泪的手狠狠咬上虎口,很快就有血腥味儿在嘴里弥漫,甚至有小滴的血珠从牙齿中渗出来。苏慢就这样边咬边看着陆衍南,她不知道自己想从他眼里看到什么,或许是愤怒又或许是伤心,那样她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歇斯底里的质问他到底凭什么。 但是他没有,他从始至终都纹丝不动,直到苏慢松开嘴后才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纸巾递给她说:“擦擦嘴。” 爱恨交织真的让人疲累也让人生不如死,特别是两种情绪都十分无法减弱且势力相当时,苏慢颓然的躺回被子里,压低了声音说:“你滚。” ———————— 小破站这个网络真是太锤人了。 另外,你们希望离婚吗? (这章修了) 丈夫。 “慢慢,真要离婚吗?”陆衍南走后苏慢反而更睡不着了,抱着枕头在阳台上和郁晴慕淼淼一起听海浪,郁晴递给她一瓶塞班当地的Hoegaarden白啤,芫荽籽和橙皮的奇妙组合让酒味更加清爽。 她先是喝了一口,觉得这酒比那天造浪艇上喝的果啤辣一些,吐了吐舌头答道:“还没想好。” “不用想了,离不了。”慕淼淼扔下这句就跑进房间拿出在酒店楼下超市买的香蕉片扔在小圆桌上:“别只喝酒,胃出血患者。” 苏慢:“…………” 出院的当天她就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这几天蒸的煮的煎的炸的热的冰的都吃遍了,根本没什么不舒服,没想到刚才陆衍南一副心疼的不得了的样子,狗男人还算有点良心。 “我住院的事儿你们跟陆衍南说了?”胃出血患者把香蕉片嚼的脆脆响,甚至还想再来一盒坚果酥。 郁晴:“我没有。” 慕淼淼:“不是我。” 那应该是姐姐苏明夏了,她向来有仇必报,肯定又补了一刀,想起姐姐,苏慢把吃了大半包的香蕉片放到一边,拿起酒瓶起身眺望。 已经是深夜,楼下的泳池旁杂糅着绿色和黄色的光,椰子树在窸窸窣窣作响,海浪也只听得到声音看不见形状,又喝了两口,一瓶酒马上见底。 当初答应嫁给陆衍南就是为了助姐姐解决苏氏的困境,现在如果选择离婚会不会重新让苏氏陷入窘境,毕竟这半年靠着和陆氏的紧密合作,姐姐在事业上也顺利了不少。 正没有头绪,郁晴突然想起什么:“刚才看南哥手好像受伤了,不会是打周文洁打的吧?” “那么狠的吗?”慕淼淼吓了一跳,刚想把剩下的半包香蕉片拿起来又缩回了手,大嫂的东西还是不要抢的好。 “唔,我咬的!嗝~~” 大概是酒劲上了头,苏慢开始有些站不稳,她扶着栏杆坐下,吐字还算清晰:“幸亏他跑得快,不然我一拳打的他当场毙命!” 郁晴:“………应该是很快就要睡着了。” 慕淼淼:“……我看也是。” 果然,没过多久,正慷慨激昂的说着要给狗男人上一百八十种满清酷刑的苏咩咩声音越来越低………没过多久小脑袋一趴,耳侧响起均匀的呼吸。 * 而另一边,谢明骏看着黑暗里的身影,大着胆子缓缓挪走了烟灰缸。 “您不能这么抽烟的吧……”他呐呐的说,这都五点多了,他起来去卫生间看见客厅里忽明忽暗,透明的烟灰缸已经满的像只刺猬,其中较长一根烟蒂还冒着烟气。 陆衍南没说话,依旧看向窗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眼神没什么焦点,仿佛将自己与现实隔离开。 闻远也睡的不沉,听见动静披上睡衣走到客厅来,看陆衍南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好像还是几个小时之前的姿势,手中掉落的烟灰都比他生动。 “您就打算一早这么见嫂子?”闻远在旁边坐下,也不多劝,只说了这么一句。但没过多久他真就掐灭了手里的烟,呼出最后一口烟气问向闻远:“航线安排好了?” 闻远摸着黑走过去打开灯,“安排好了,九点。”陆衍南点点头,那确实不能一直这么呆下去,苏慢不喜欢他烟酒气太重,得换身衣服洗一洗。 “嫂子也是一时生气,哥你别太悲观。”谢明骏被突然亮起的光线刺了下眼,抬手眯着眼,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陆衍南,一向精致的男人现在领带都扯得乱七八糟,下巴长出细小的胡茬,眼睛布满血丝,像失去王国的国王。 平心而论他觉得陆衍南对苏慢是真的好,好到什么程度呢,用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来形容也不为过,连郁晴都经常拿陆衍南当榜样教育他,所以无心之失没有道理不被原谅。 但闻远不同,他明白陆衍南在恼什么,“哥是过不了自己那关。” 听到这,谢明骏没再说话,他没想到这一层。 丈夫是个神圣的称呼,意味着担当,意味着肩负保护妻子的责任,况且是陆衍南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角色,却因为自己的无心差点铸成大错。 他或许习惯站在财富和权力的顶峰,却永远无法习惯失去挚爱。 ————————— 你看天蓝不蓝看着甜文的tag说:不会离婚,但陆总必须好好折腾,后面的风格也还是会偏轻松。 早餐。 回国后苏慢就直接回了苏家老宅,留个陆总一个漂亮的后脑勺,半个字儿都没多说。 苏字山已经听苏明夏讲了个大概,所以见苏慢推着行李箱回来也没多问,倒是苏明夏回到家看苏慢躺在沙发上表现的挺惊讶。 “真打算离婚啊?”她碰了碰毯子里露出来的脚,“把腿伸进去,绊倒我打死你,睡没个睡相。”苏慢同学差点被凶哭了,老老实实把脚挪回去。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来昨天还挺坚定的,今天早上看见陆衍南就又开始动摇。飞机上他也不主动说话,只是给她倒热水盖毯子,看她躺的地方正对吹风口还把角度调了调,午餐的时候也习惯性的把黄油仔细涂抹均匀再递给她。 昨天她咬的地方还没完全结痂,也不知道包一下。 ………… 神思恍忽间厨房里开始飘出饭菜香,在塞班这几天不是海鲜就是汉堡薯条,急需一碗白米饭配上香香的红烧肉安抚一下躁动的胃,于是苏慢也不睡了,坐起来和姐姐一起等吃饭。 “姐姐,你说该离吗?”她直起腰问道。 苏明夏看她一眼,趁着苏字山不在点了颗烟,那烟细细长长的,和陆衍南抽的不同,有种淡淡的薄荷香。 “该离,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苏明夏说着把手机递给她:“趁那个叫周文洁的还在,你俩离了让他俩双宿双飞,正好给枫湾换个女主人。” 苏慢:“………我是说正经的!” “我哪里说的不正经?就算不是周文洁,也还会有别人。离了婚就是没关系了,就算他陆衍南要怀着一颗愧疚的心终身不再娶,那陆家两位老人也不会眼看着陆家断了香火吧?” “再说了,你也终身不再嫁?” 苏明夏这话看似刻薄,却是最能点醒苏慢的,她现在正在气头上,而且向来不是个没主意的,之所以犹犹豫豫,就是因为根本不舍得离。 听到这,苏慢仿佛一瞬间顿悟了,离婚不是在惩罚陆衍南,而是自相残杀。看着苏慢表情变了几变,苏明夏知道她这是想通了,于是轻轻嗓子继续说:“你回来之前我和爸爸就商量过了,虽然现在苏家背靠陆氏,但如果你真心想离婚,咱们大不了把公司卖了换个城市,姐姐和爸爸还能养不起你?” “但前提是你要考虑好,到底舍不舍得。” 是真的不舍得,在情绪洪流面前,在那些不甘和愤恨的驱使下,在自我对抗时,退缩,犹豫,毫无战力。幸而有朋友陪伴,亲人开解,众人的鼓励,终于把那个执迷在迷雾里自我陶醉的小傻子拉回现实。 “但是也不能那么轻易就原谅他,至少得晾个一年半载的,不折腾狠了不长记性。”苏字山不知什么时候从院子里走了进来,看见纸巾上的烟蒂先是给苏明夏后脑勺来了一巴掌,又摸摸苏慢的头发,“闺女受委屈了。” 他这个老丈人平时可以向着姑爷,但这次不一样,谁让他是亲爹呢,不能向着惹他闺女生气的男人说话,这种偏爱是作为父亲必须要给出嫁的姑娘的底气。 苏明夏怕再挨揍,赶紧把那张包着烟蒂的纸巾扔在垃圾桶里,“对,就好好在家里住下,让陆总跪下求你再回去。” 苏慢:………想想也挺爽的!那晚不知道陆Boss睡的怎么样,反正苏慢同学是做了个好梦,梦里陆衍南伸出另一只手让他咬,说自己活该,绝对不还手。 吃早饭的时候苏慢还沉浸在这个美梦里,拿个鸡蛋在盘子里转圈圈,“陆衍南可不在这,自己不剥没人给你剥。”苏明夏是见过和陆衍南一起吃饭的时候苏慢怎么饭来张口的。 带壳的东西一律剥好了再递给她,吃鱼先在自己碗里挑好刺,连递个牛奶杯都得嘱咐别烫手。关键是那个平时势如山海的男人还做的很习惯很自然,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爱情里细碎的小细节总能精准无误的直戳人心底,真实平淡,沉稳笃定。 话又说回来,要不是因为这些,苏明夏也不会帮着劝了。 “我又不是没手没脚,用不着他!”听到陆衍南的名字苏慢明显梗了一下,那鸡蛋还有点烫,摸了下又赶紧把手指放在耳朵上。 苏明夏刚要笑话她退化了,轻松的早餐被电话铃声打断。 有的是比打打杀杀更折磨人的事。 “陆氏那边闹起来了。”苏明夏神色平静的接完电话接着吃早饭,反倒是她说完这句后苏慢吃不下了,想问又不好意思问的,毕竟刚说完不关心陆衍南的事。 “想知道?”苏慢第一百零八次瞟向苏明夏时,她猛的转头虏获她的视线,把苏慢窘的嗑了两声。 苏字山看不下去了,“别逗你妹妹了,快说。” 原来周文洁的父亲虽然在外拈花惹草不顾家,但到底是血肉至亲,听周母说女儿联系不到可能出事了,头脑一热编了些乱七八糟的理由,纠集一众老辈去陆氏要人。这些人大多是陆衍南父亲陆国强的旧相识,他们那辈的除了闻远谢明骏和季风的父亲没到,其他有关系的都到的差不多了。 此时陆氏集团总裁办内黑压压的围了一片,表情各异,气氛凝重。 “衍南,小洁再怎么不对也是你多年的朋友,不能这么不讲人情。”周文洁的父亲周天明见陆衍南怎么都不松口,急火攻心冲到办公桌前大声咆哮。 其实他和周母都不知道周文洁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跟陆衍南的太太苏慢脱不了关系,想着不过是争风吃醋的时候闹的过了,看在两家交情的份儿上也不至于太僵。没想到陆衍南却毫不避讳的说没打算放人,以后都见不到了。 “你到底把小洁怎么了?”周天明不可置信的问。 身后的一群人中也有大胆的开始出声:“这些叔叔伯伯是看着你们几个一起长大的,多大的仇呀,至于要人命吗?” “打打杀杀倒是不至于。”陆衍南终于开了口,他边脱西装随意搭在椅背上露出暗纹的西装马甲,又从抽屉里拿出两盒烟越过周天明扔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说:“各位叔伯别客气。” 虽然看似谦卑温和,但周身萦绕的肃杀之意却骗不了人,再开口的语气就像一把锋利的短轫缓缓出鞘,光影慑人。 “这些年因记着各位与家父的交情,陆氏也算有力出力,前几天王叔刚在我这儿拿了南边儿的项目,孙伯的投资公司开业在即,陆氏也是要送礼的。”他说完这些点上自己手里那一根,烟雾笼罩中眯着眼掠了一遍众人的神情,然后继续道:“家父退休这些年一直嘱咐我要对各位叔伯多照顾,我自问做的还行,您们也知道,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留了些打打杀杀的臭脾气,要是有哪里做的不对,还请您们多担待。” “不敢当,如今你———”众人中刚有人想自持身份教训上几句,陆衍南又继续开了口:“各位叔伯比我经的事多,自然比我懂得各种道理,钱里刀光影,钓鱼也钓人,场上开了戏场下人只管听,要真是想冲上台把非恩怨唱都唱个明白,那对不起,场上的场下的,一个都别想走。” 陆衍南当年接掌陆氏时陆氏正值动荡,这群人中有落井下石的,有隔岸观火的,有无动于衷的。 飘摇中他很快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你必须积累足够的财富和权力,才能在你怒火冲天时以无人可挡的气势保护自己,你要成为黑白世界中最混沌的那一个,才能让千万个欺软怕硬的恶徒都无法伤害你。 后来陆氏发展成全球巨头,陆衍南也被公认为商业帝国的传奇,这个从前懵懂轻狂的少年如今已经是一名无情的商界强人,执掌巨大的商业帝国,所以今天在座众人也不得不仔细品着他这番话的意义————他对东城保持着绝对的统治,不会被任何人拿捏。 “打打杀杀不至于。”陆衍南见众人都不出声,又重复了一遍这一句,周天明刚以为抓住了一点希望,接下来又被彻底打入地狱:“有的是比打杀更折磨人的事。” — 苏明夏只知道个大概,这些细节还是郁晴告诉苏慢的,还说闻远谢明骏和季风接了消息就赶紧各自往家里打电话,叮嘱父亲千万别跟着蹚这趟浑水。 “什么比打打杀杀更折磨人的事啊?”苏慢先是说闻远他们很明智,又得陆衍南大概真的发了狠,听起来怪吓人的。 “我也不知道,你直接问南哥啊。”郁晴说。 苏慢哼了声,“我才不跟他联系。”刚想再问问郁晴明天有没有时间陪她回枫湾拿东西,视频就被电话打断,来电的是婆婆江雅美,应该是知道了周文洁的事。 但是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只问苏慢在哪,苏慢如实作答,半小时后,来接她去陆家老宅的车停在了院子里。 ———— 虽然不打算让陆总那么快吃到慢慢 但是应该会在接下来几章里插一篇梦境肉 开始攒文,1500/2000猪尽量多更。 另外你们猜猜周文洁被弄去哪啦~ 陆衍南不配吃饭。 陆家老宅的宅院里此时在槐花正盛,苏慢一下车就染了满身的槐花香,抬头一看密密匝匝清白一片,比她和陆衍南结婚时候的景色漂亮多了。 苏慢进门时陆国强和江雅美都不在客厅,茶几上放着一盒打开的烟,据苏慢所知陆国强是不抽烟的,所以应该是有人来过。 不多时江雅美从后面的小花园走进来,手上还拿了束刚摘的小雏菊,秀发披肩,堇衫白裤,是岁月带不走的气质模样。 苏慢起身去迎,江雅美听见脚步声突然就红了眼,苏慢诧异,正想着这是怎么了,只听江雅美吸了吸鼻子咬牙切齿的说道:“慢慢,妈妈支持你跟那个混账东西离婚!” 苏慢愣住:“…………” 原来刚才来的是周文洁的父母,周天明在陆衍南那没讨到好又舔着脸跑来陆宅找上了陆国强,一会儿说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一会儿又说可能是没忘旧情惹着了苏慢,言下之意苏慢从中作梗蛊惑着陆衍南不记朋友情分下了狠手。 江雅美和陆国强当然不信,自己儿子的脾气自己知道,儿媳妇的人品也是有目共睹,所以等人走后马上打给陆衍南问到底怎么回事。 “妈妈喊你回来是告诉你别怕。”江雅美拉着苏慢的手在沙发上坐下,周文洁太不像话了,同为女人竟然恶毒至此。 苏慢也想到了这一层,本以为如果周文洁的父母求到这里,陆家二老可能会念在昔日的朋友关系上找苏慢初面调停,却没想到江雅美说跟陆衍南那边了解过情况后,陆国强就马上打电话教训了周天明,说你们女儿好手段,陆家儿媳妇也敢算计,直接堵死了最后的路。 谁会不喜欢被偏爱的感觉呢,人在遇到不开心的事时都会有情绪,受了委屈就得有人哄,就得抱抱,这样才会有勇气面对未知的明天。 苏咩咩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把头歪在江雅美肩膀上撒娇:“谢谢妈妈。” 江雅美一直嫌弃自己儿子冷冰冰的,现在有了这么个甜娇娇的儿媳妇自然是开心的合不拢嘴,可是这事儿一出怕是两个人要大闹一场,于是心思一转,对苏慢说道:“这事儿也不怪你生气,如果是你爸爸做出这种混账事我会把他嘴都缝起来,永远不让他说话!” “妈妈会教育衍南的,所以还是不要轻易决定离婚好不好………” 想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很有可能要孤独终老,江雅美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她紧紧抓住苏慢的手:“就算看在爸爸妈妈的面子上再多考虑考虑。” 苏慢心下不忍,点点头,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好,我会认真考虑的。”江雅美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又说让厨房做了好多苏慢爱吃的菜,今晚一定要留下来吃饭。 “妈妈不会告诉衍南你在这里的。”看苏慢犹豫,江雅美宽着她的心,但苏慢答应后她马上找了个理由躲去二楼的卧室,答应了不说她在这里,但没有说不能直接喊他回来吃饭呀。 傍晚时分,窗外是落下的太阳,陆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的昏黄即将融入夜色,男人坐在黑色的椅子上眺望远方,室内没有开灯,看上去像一个的剪影。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打断了他的思绪,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待看清号码后又重新消失。 “喂?衍南,今天回老宅吃饭吧。”江雅美想着自己这儿子又不傻,她随便一点拨还不就明白了吗。但陆衍南现在心里正燥,除了苏慢他谁也不想见,想老婆想的连反应也变慢,直接说累了在公司随便吃点。 江雅美:“在公司吃不好,还是回来吃吧……” 陆衍南:“不了,您跟我爸吃吧。” ………… 江雅美:“你!你爱在哪吃在哪吃!” 啪——— 气的重重放下电话。 此时陆国强刚好钓完鱼回来换衣服,见自家老婆在卧室里气的不轻忙问道怎么了。 “你儿子这么傻你怎么放心把陆氏交给他的?” 前陆氏总裁陆国强哑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好像被迁怒了,他换好衣服打趣太太:“再傻也是你生的。” 江雅美:“哎呀,不管他了,媳妇儿跑远了有他后悔的。”说完气哄哄的走出卧室。 陆国强拿起手机,他不习惯用微信,所以点开短信,发送了两个字:回来。 唯独离婚不能答应。 陆Boss也终于觉察出什么,拿上车钥匙大步往车库走去,正值晚高峰,光怪陆离的霓虹闪烁,车流密集吵嚷,粘稠的只能缓慢流动。 地图显示从陆氏大楼到老宅需要四十七分钟,红灯空档陆衍南拿出手机发送:四十分钟。 于是马上喝完的花胶鸡汤又被盛满,菜碟里也堆的冒尖,苏慢连连摆手:“爸爸妈妈不要再夹了,真的真的够吃了。”最后直接顶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一说话就会有一块儿整个的虾饼吐出来的时候,陆衍南的车终于进了大门。 “哟,这个时候,谁呀?”江雅美听见动静开始了表演。陆国强也给太太当配角:“就是,这个点儿谁来了,你叫外卖了?” 苏慢:………您俩加起来都过百了,再努力也考不上中戏了,先不说那个七位数的大门是会自动识别车牌的,就这半山腰的位置,哪个外卖那么拼命? “爸爸妈妈,我吃饱了。”苏慢放下碗筷,听见开门的声音也没往那边看,接着说道:“我先回家了,改天再来看您二老。” “呃,好,回家吧,天也晚了。”江雅美一边把苏慢往门口送,一边朝儿子使眼色。 “正好衍南回来了,让他送你吧。”陆国强也跟过去,一家叁口把苏慢围在中间,好像怕她飞了。 苏慢摆摆手,不看陆衍南:“不用了,让司机送吧。” 陆衍南看着眼前的小人,不知怎么的,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江雅美看他木头似的就气不打一处来,掐着他的胳膊:“司机放假了。” 陆国强:“恩,放到过年。” 苏慢再次哑了………绝了。当着长辈的面也不好再坚持,她打了招呼换完鞋就往外走,陆衍南紧接着跟上,关上门之后江雅美终于松了一口气,念叨着自求多福吧。 “儿子还没吃饭呢。”陆国强突然想起来,江雅美:“你儿子不配吃!” * 行驶出老宅的大门后是一条栽满了梧桐树的柏油路,此时树尖都隐在黑暗里,车内的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苏慢是不想说,陆衍南是不敢说,这个向来无所畏惧的男人终于也有了这种忐忑的时刻。 气氛压抑,混乱的思绪在狭小的空间里缠成了一团棉絮,苏慢看着重重掠影默默感叹,遗憾真是一把锋利的刀,能割开一条鸿沟让两个哑巴隔山相望。 “家里有消食片吗?”终于还是陆衍南先打破沉默,苏慢刚才下意识的揉了下肚子,估计是吃多了。 “嗯。”苏慢轻嗯一声调整了座椅角度躺下去,老人说吃饭的时候一半的肚子留给食物,四分之一留给水,还有四分之一留给空气,所以如果所有位置都被食物占满了,就会让人变得倦怠和懒惰,俗称吃饱就想睡。 几乎是在她刚躺好的同时毯子就搭在了身上,是条白底大理石纹的羊毛毯,和郁晴逛街时买的,之后就放在了这车上。陆衍南边把她的脚踝处也盖好边说:“睡吧,到了叫你。” 苏慢本以为这条路会一直压抑下去,却没想到盖上毯子后就进入了今天里最舒适平静的时间,甚至思维也开始涣散,很快就沉沉睡过去。 车速被降到40,黄澄澄的月亮静静悬在满是白色灯光的公路尽头,陆衍南想起苏慢有时会被大雨或院子里的虫鸣声吵醒然后无意识钻进他怀里,睫毛微微颤动,身子随着呼吸匀称地起伏像温柔的水波荡漾,然后他会探出身子去找她的手,轻轻拉着贴在自己的胸口。 遇到苏慢之前他觉得真爱从来都是虚无的,在财富事业家族责任和权力面前,上位者如果没有借彼之手成己之业的狼子野心,就没有把世界踩在脚下的底气,温良恭俭谦让,从来都是他用于掌控他人的工具。 但遇到她之后才明白,再深的隐忍和内敛也会因为对挚爱的憧憬而忽然爆发,日复一日波澜不惊的生活也可以忽然冒出来许多疯狂的想法使人肾上腺素飙升。或许爱情就是这样,能让理智的人在某个瞬间失去理智,也能让温雅的人在某个瞬间暴戾粗野。 这个叱咤风云的掌权者开始变的有弱点,可能是抱你抱了太久,怕这双手一颤抖就失去你,天高海深,唯有你不能将就。 ————— 陆总的追妻路大概要写十几章或者更多,我自己也不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潜移默化的渗透才是彻底的治愈。 从未怀疑过忠诚。 不知睡了多久后苏慢终于从朦胧中醒来,车窗上起了雾,灰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她呆呆望了一会儿然后打开窗户,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退去。 正倚在车边抽烟的男人听见声音掐灭了烟蒂重新坐回车里:“醒了?”边说边递了瓶已经拧开的纯净水过去,睡醒后要马上喝水是苏慢从小就有的习惯。 “慢慢,我……”看到苏慢解开安全带就要下车,陆衍南侧身拉住她的手,还没说完的话却被苏慢打断:“陆总要道歉?没必要。” 对不起真的是世界上最没意义的一句话,能以没关系去回复的大多是一些些生活中无关痛痒的琐事,对确实被伤害到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安慰,就像手拿利刃的刽子手在寻求宽恕自己的救命稻草,说到底是在自私的寻求好过。 “没有,我明白。”陆衍南并没有想说那叁个字,他清楚真正的道歉是会在行为上有所转变,虽然赎罪的过程是煎熬且长久的,但必须要感受和对方同样的痛苦才有资格向惩罚喊停。 “只是想说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 “这点我从未怀疑过。”苏慢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直到现在我也不认为你会无底线的背叛——但还不如背叛,就不会有现在的满腔不甘。” 我们婚姻里有许多心动的瞬间,已经不记得多少次自然的亲密相拥,每一个片段和细节回想起来都写满了爱意。坦诚的说,我心甘情愿沦被你的宠溺和温柔俘获,我也懂得遗憾丛生才是生活这个道理,但是要让遗憾和瑕疵握手言和真的需要时间。 ………… 直到凌晨一点陆衍南的车还停在院子里,失去睡眠的夜晚连寂静也很喧闹,二楼卧室的白色大床上苏慢翻来覆去,脑子里全都是那句:“慢慢,唯独这件事不行。”———他说的是离婚。 * “陆衍南怎么睡在车里?”苏明夏略带鼻音的声音和推门声一起传来,她应酬到这个点刚回家,看院子里停着陆衍南的车还以为他在楼上,绕到车窗一看才发现他独自睡在车里。 她走进苏慢的卧室,在昏暗中准确找到开关,晕黄色的光线照亮了整个房间,蒙着头的苏慢翻了个身很没形象的趴在床上,眼睛却是睁着的。 “不管他。”苏慢拿出抽屉里的眼罩和耳塞,又问苏明夏:“你怎么这么晚回家?” 苏明夏在另一侧躺下,看上去有些疲惫:“有应酬。”这种时候苏慢通常不知道该说什么,挪着身子往姐姐身边靠了靠,把头放在她肩膀。 “不让他上楼睡吗?”苏明夏问,虽然已经是初夏,但夜里还是有些凉的。苏慢哼了声说道:“不行,不能心软!” 苏明夏:“这是谈崩了?”也不算谈崩,只是临走时她说想好了时间就通知陆衍南去离婚,那狗男人听完竟然直接锁了车门。 “你不是说以后什么事都答应我的吗?”苏慢见他表情强硬,气的抬着脖子质问他。 陆衍南被问的没了声音,不敢说狠话也不能松口,表情变了几变后才终于低声道:“唯独这件事不行,哪怕你一辈子不回枫湾我也不会放你走。” 苏慢哽住,偏过头压下心底泛起的一点涟漪,冷笑道:“陆总这是要守身如玉孤独终老啊?”不得不承认这种被坚定的选择真的会给人一种所有事都能面对都能被解决的感觉,那种来源于对方的偏爱会让自己更有勇气,但狗男人受的惩罚还不够,她绝不能那么快动摇。 “遇到你之前是打算孤独终老的,后来这个计划被你打乱了。”最动听的情话往往是情到深处自然袒露的,苏慢正等着听他气急败坏的反驳,誓要与他斗争到底,却没想到直接等来了暴击。 心底的涟漪更甚,甚至忘了接下来要说什么,陆衍南乘胜追击,将她睡的微乱的碎发缕到耳侧,看着清晰露出的半张小脸,“慢慢,我爱你。” “谁……谁要你爱。”一定是他虎口处的伤太吓人了苏慢才会结巴,她推开他的手:“开门,我困了要上去睡觉。” 清脆的启锁声后苏咩咩仓皇逃离,连喝剩下的半瓶纯净水都忘了拿,看着她的背影,陆衍南笑意更深。 突降暴雨。 一连十几天陆衍南的车都会出现在苏家老宅的院子里,有时候会呆上一整夜,有时凌晨两叁点离去,苏慢不见他也不恼,自顾自看着楼上的身影沉沉睡上一觉。 进了五月,花园里绿意蓬松鸟鸣阵阵,初夏的微风一吹窗边的树叶就沙沙作响。这日他工作少,到苏家的时候天还没黑,刚拐进院子就见苏慢火急火燎往外跑,停好车问怎么了,苏慢手里的手机一阵忙音。 “我爸早上出去钓鱼现在还没回来,这都快天黑了,电话也打不通,得去找找。”她这会儿也顾不上跟陆衍南置气,示意他赶紧开车。 “别急,没事的。”陆衍南一边安慰一边打开车门坐进去,但还没打着火就看到熟悉的身影走过来,不是苏字山老人家又是谁,手里还提着两条张嘴儿的大鱼。 苏慢当然也看见了,小火箭是的蹭一下蹿到苏字山眼前,拔高了嗓子:“您那手机是摆设吗?干脆当鱼食沉了塘底得了,打了几十个都无人接听,后来还直接关机了!您要不是个六七十岁的我老头子我还以为钓鱼路上让蜘蛛精拖走了呢,您就是让蜘蛛精拖走了也得给家里留个话不是?您……” 陆衍南见苏慢气的脸都胀红了又接收到老丈人请求救命的眼神信号,赶忙从车上拿瓶水递过去才算把老丈人救出来,苏慢连着说了好大会儿也刚好渴了,瞪了苏字山一眼暂时放过他。 “别生气了闺女,晚上红烧大鲤鱼!”苏字山赔着笑把两人拉到凉亭里坐下,又将自己的战绩往石桌上一摆,满脸写着等夸。 “哼,原来不是蜘蛛成精了,是鲤鱼成精了。”苏慢余气未消句句带刺。自讨没趣的苏字山摸摸鼻尖看向陆衍南,慢慢不夸你得夸吧?今晚能不能进门吃顿饭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陆衍南心领神会,但奈何他训人?训惯了夸人却不是强项,组织了半天语言才想好四个字:“渔技高超。”但苏字山是谁,他最会自娱自乐,苏慢妈妈还在的时候他经常抱着话筒唱根本没调的歌,唱完还得喊一句“曲闭请鼓掌”,没人理就自己呱唧,呱唧完再吼一嗓子谢谢夸奖。 总之就是姑爷顺利通过了老丈人的考验,就等太太松口了。但哪有那么容易,没等苏字山装模作样的问要不要留下吃饭,苏慢就先发制人。 “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陆衍南早就料到,也没什么失望的表情,对苏慢说了句跑一头汗别吹风就准备上车。苏字山自身难保也不敢硬劝,正想着怎么办呢天公就开始作美。 前后不过两分钟暴雨开始突降,云层也一瞬间低下来变得白昼如夜,天空青黑色,雨点在狂风的怂恿下冲向凉亭的台阶,雷声也在轰鸣,闪电时不时划向天空。 叁个人谁也没拿伞,从凉亭到大门口有二叁十米的距离,这个雨势肯定要浇个半湿。“我先送慢慢进去拿伞。”还是陆衍南先反应过来,解开西装的扣子把苏慢挡在怀里。 冲进雨里的一瞬间苏慢听到清晰的心跳声,似乎重过雷鸣,熟悉的味道包围了全身,让她想起冬天寒风中扑入他的大衣里,被风吹红的鼻尖紧贴他的胸膛,耳边是呼啸,目及是安心。 他护的紧,她一点都没湿,倒是他自己接完苏字山一来一回浇了个彻底,虽然被雨水打湿的发梢难掩通身的贵气,但不擦干肯定也是要感冒的。 “擦干。”苏慢从抽屉里拿了条新毛巾递给他,正准备狠狠心说让他擦完就滚蛋,这时苏明夏也刚好到了家,她把车停在连廊下,潦草一看就明白了个大概。 陆衍南把外衣拿在手里,身上的黑衬衫被雨水打湿,薄唇抿成一线,隐着笑意边擦边看苏慢,似乎觉得一条毛巾也算是有了进步。 而苏慢即使低着头也掩盖不住心疼,“陆总,进去换换衣服吧,正好有事要谢谢你,也省得出去请了。”她走到门口侧身示意陆衍南进门,苏慢本就纠结着,这次没再说什么,丢下一句饭好了叫我转身上了楼。 “谢谢。”陆衍南进门后对苏明夏说。 ————— 怕再晚了上不来,先把这四章更了,后面两章会有肉,梦境肉。 被蜘蛛精拖走了。 为避开陆衍南苏慢直接上了楼,可她忘记了他过年时带过来的两套衣服都在这间卧室的衣柜里,直到敲门声响起才反应过来总不能让狗男人把湿衣服脱了光着吧。 她打开门,堵住进入卧室的去路:“等着,我帮你拿,去客房换。”微笑.jpg。 陆衍南点点头:“好。” 但苏慢刚转过身路过的苏字山就开始帮姑爷了,老爷子稍稍提高声调:“客房的钥匙找不到了。” …………苏慢默了,怎么现在的老人家都熟练掌握了睁眼说瞎话的技巧吗?咱们家虽然不像陆家家大业大,但至少也有叁个客房吧?而且什么时候锁过门? 老丈人都助攻了姑爷肯定要叁分球投篮,不等苏慢再反应,陆衍南已经侧身进去,他边解扣子边说:“我洗个热水澡,有点冷。” 你可得了吧,你身上冬天都热的烫人跟个小火炉是的,现在都初夏了倒说冷了?虽然这么想着,但到底是为了给爸爸送伞才淋湿的,苏慢没有拒绝。得到允许后的陆Boss自然的开始脱衣服,估计是那会儿发生的事太多了苏慢的反射弧变的有些长,从领带到衬衫在到那条笔挺的蓝黑色西装裤,直到陆衍南快脱光了她才反应过来,以他们俩现在冷战加分居的关系,实在不应该无所顾忌。 她先是转了个身背对着他,又不知怎么想起在枫湾时他只着黑色睡裤的样子,快一米九的身高,单是两条长腿就让人看的脸红心跳,不论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否认的是,这个宽肩窄腰棱角分明皎如玉树的男人真是让人心动。 而后又快速出了卧室往楼下跑,因为她发现自己正在沦陷。不能这么不争气啊苏慢同学!一边跑一边默念,身后的男人看着她染了粉红的耳垂笑开了脸。 * 晚餐的时候苏明夏问起今天怎么回事,苏字山自知理亏本打算轻描淡写的带过,可向来记仇的苏咩咩就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她一边吃着陆衍南挑完刺后放在碗里的问鱼肉一边跟姐姐讲着爸爸被蜘蛛精拖去蜘蛛洞的故事,午饭都没回来吃,电话也不接。 “瞎说八道!”毕竟老父亲也是有尊严的,苏字山抬手就要打,但高低是没打过去,因为陆衍南下意识的皱起了眉,看上去还挺吓人的。 “那您自己说说怎么回事。”苏明夏也觉得苏字山不对,那么大的人了身体又不是特别好,联系不到多担心。 看样是逃不过去了,苏字山握着虚拳放在嘴边轻嗑两声后开始陈词,一番慷慨激昂下来,苏慢同学做出了精确的总结——— “我爸,苏老爷子,早上起来就喝多了,不声不响去钓鱼,中午又来了二两,直接在河边草丛里睡了一下午,路过的群众看趴着个人以为病倒了,叫醒了,遂背着鱼竿提着战利品回家了。” 苏明夏听完拍拍手:“您真棒,给您点个赞。” “不止我自己!”苏字山被挖苦的来了脾气,嘴一抖就把另一位给卖了。苏慢以为老爷子真开了第二春,笑着打趣:“我就说吧,让蜘蛛精拖走了。” 苏字山:“怎么能说你公公是蜘蛛精呢……” 苏慢:……… 正在给苏慢挑鱼刺的陆Boss:……… 看好戏的苏明夏:哈哈哈哈哈 原来陆国强听说儿子还没把儿媳妇哄回家,心里也跟着着急,没办法,只能从苏字山这里打开突破口。正值中午,暴雨来临前的阳光非常灿烂,陆老爷子左手一杯太太给泡的红枣枸杞,右手一瓶53度的钓鱼台,撑开椅子立好鱼竿儿往苏字山旁边一坐:“亲家,喝点儿?” 苏字山哈哈一笑客气道:“哎呀,我家女儿又给您添麻烦啦。” “哪里哪里,是我那臭儿子不争气。”陆国强一边说一边拿出杯子满上。 就这样两位老人家一来二回你来我往的喝了个东倒西歪,两个孩子的事儿虽然还是没头绪,年轻时候东城的趣事却聊了不少,也幸亏鱼还是钓上来几条,不然连差都没法交。 要不说老顽童呢,在子女的眼中他们好像不懂事,但和同龄的朋友聚在一起时,却好像曾经因为风霜而干瘪的灵魂重新充盈。 虽然岁月这东西会把人变成各种样子,但年年有风,风吹年年,漫漫亦慢慢。 ————— 苏明夏的命中注定在前面出现过,不是陆衍南熟悉的朋友,但他也认识,也不是蒋成哈。 另外最虐陆总的时候就要到了。 周文洁的下场。 吃完饭没多久陆衍那就被苏字山劝回了枫湾,他跟陆衍南说这大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睡在车里声音吵也不安全,苏慢那边他们会再说说,连着守了好多天也该回去睡个好觉。 但苏字山哪里知道此时的陆衍南只想呆在离苏慢最近的地方,最后还是苏慢说你回去吧,淹死了就用不着离婚可以直接改嫁了,陆衍南这才开了车往回走。 雨天也不能去院子里晒月亮,苏字山无聊嘴巴急,从柜子里拿了罐刚买的开心果,往那个缀了铜雀的胡桃木果盘里一倒哗哗啦啦响,正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姐妹俩瞬间清醒。 把手往盘子上一伸,大眼珠子看着爸爸,剥一颗要一颗,于是一罐开心果剥的差不多了苏字山也没吃上几个,还得负责把果壳收拾到垃圾桶里,气的吹胡子瞪眼。 “姐,刚才吃饭的时候你和陆衍南打什么哑迷?”也不好太过分,苏字山收拾完果壳苏慢拿了张纸巾擦桌子。 苏明夏:“没打哑迷,是你太笨听不懂。” 苏慢:“………” 原来因为陆氏集团投资的国际度假区项目,东城的外来人口数量也正在进一步的增加,而且增长率也继续升高高,是近些年来人口增速最快的城市之一。所以东城现在成了各个投资商眼里的香饽饽,谁都想来分块肉吃。而其中最让人垂涎欲滴的,当属度假区直线距离五公里外的一块儿商业用地,那地方目前只有几个未成形的住宅区,还未有综合商业娱乐体进驻,所以就成了竞争的主要方向。 本来苏氏是没有什么优势的,虽然手握几个shoppingmall,但都规模一般,苏氏的实力并不拔尖。好在陆氏主动放出消息,这个项目陆氏会作为苏氏的合作伙伴参与,所以基本上算是唾手可得。毕竟陆衍南在商场上的威名和实力都是远无人能及的,还有不服输的一起竞标,估计也逃不过一个输字。 “陆总,如果苏慢真的决定要离婚,咱们这个合作……”陆衍南临走前,苏明夏如是问。没等苏明夏说完就被陆衍南打断,“苏总不用有顾虑,离不离婚苏慢都是苏慢。” 他知道和苏慢结了婚之后也没有太多的时间陪着她,自己又是冷清惯了的,但他却想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她,自周文洁的事发生后他就没见过她的柔软和撒娇,但不论怎样,也不论还需要多久,他都会尽力弥补和改变。 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陆衍南那么骄傲的男人竟也会低头低的如此卑微。所以听完,苏慢倒是沉默了许久。但陆衍南的偏爱向来只属于苏慢,这个冷漠狠戾的商场精英或许不懂如何表达爱,却从不会吝啬自己的财富和力量为苏慢筑一座遮风挡雨的爱巢。 “周文洁人在掸邦。”苏明夏接着说,陆衍南原本不想让苏慢知道,怕她有负担,但苏明夏却觉得她应该知道。世人都应该明白太善良的人注定会遭受不公,也必定会被人轻视,赌场上大家在想赌赢后怎样,何时想过会输,没有一个赌徒是可以自己醒悟的,只会对下一场的豪赌充满莫名的自信。 掸邦(ShanState),缅甸联邦成员国,位于缅甸东部内陆,那是个“自由”的地方,是天堂也是地狱,而周文洁当然是在地狱,有饭吃有事做,不死不残,终身有人看管。 入夜,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凶,轰隆隆的雷声砸在窗户上,苏慢在黑夜中辗转反侧,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是恶魔,但想起是周文洁要先送她去地狱的,她没得选,也不想选。 — 同样无法轻易入眠的还有陆衍南。 可能因为本身就是性格极端的人,所以以前他格外喜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声音,但今晚却觉得烦躁,连静下心闭上眼都变得困难。 他应该趁着暴雨压垮梦境前拥抱苏慢,应该贪婪的凝视她赤裸脊背上的月光,应该在闪电划过天空时把她放在温热的浴缸里,看湿透的睡衣紧贴她若隐若现的乳峰,应该在雾气里亲吻她温柔的眼。 第一次和苏慢接吻的时候他觉得他在品尝一颗玻璃糖,虽然带着距离却也勇敢的跟着他尝试,他先是小心翼翼探出舌尖轻舔浅尝,再爱深情至时都变成了贪婪的吮吸,非到红唇莹润绝不罢休。 但现在这颗玻璃糖骤然爆裂,坚硬锋利的玻璃渣和属于他的血液混杂在一起,但他舍不得放手,她是暴雨来临时的狂风巨浪,是春日里潜移默化的救赎,但无论春夏还是秋冬,都是他最大的希望。 你们和我一样爱她。 苏明夏到陆衍南办公室已经是下午了,下过雨的东城还是有点儿凉,不过天气却不错,微风不燥花开正好。 昨天约好了过来对接shoppingmall合作投资的相关细节,这次的投资不是小数,而且和陆氏合作比和其他公司合作的要求更高,所以先期她必须亲自上阵。 “陆总昨晚没睡好?”赵旭引领着苏明夏走到办公桌对面坐下,陆衍南少见有这样看起来疲惫的时候,虽然还是一丝不苟,但频繁揉眉的动作却是骗不了人的。 “恩。”轻飘飘的声音传过来,他也不掩饰,直接承认。本不该笑,但这话从面前的男人嘴里吐出来就莫名带着点喜感,苏明夏憋着乐:“我们慢慢可真厉害。” 陆衍南没再接话,从抽屉里拿出烟先递给女士,又推了推烟灰缸。苏明夏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了,大概是从妈妈去世起?又或者爸爸生病之后? 那时候她经常对着一家四口的合照发呆,有很多计划好的事情也在那之后不得不放弃,比如生个孩子带他去遍所有的游乐场。唯一能让她有暂时性麻痹感的,就只剩下潇洒的抽烟,反正已经不能做自己要做的事了,那就认命去做该做的事。 不再抗拒爸爸给她立的所谓接班人必须掌握的规则,尽量让自己无所不能,开始镇定自若的参加各种应酬,每天纸醉金迷,围在她身边的男人数不胜数,但她知道他们都只是想跟她睡一觉。 再然后她不谈情也不说爱,以为自己离爸爸的期望越来越近了,但其实南辕北辙,商场的竞争多激烈呀,今天手掌万千财富风光无限,明天跌落泥土人见人躲。 好在后来背靠了陆氏,这个不可能被撼动的存在给了她无尽的底气,她曾经问过苏慢后悔嫁给陆衍南吗?那时她想如果苏慢说后悔,她就去劝爸爸卖掉公司。 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在试探,都在权衡,都在有所保留,那种热烈的坦荡可贵的真诚,已经难得一见了,自己已经被世俗浸染,至少让苏慢活的轻松。 但苏慢却说不后悔,直到今天也不后悔,她奔向的人值得爱。 — “陆总苏总,这是初步的合作协议,您二位过目。”思绪被赵旭的声音打断,苏明夏灭了烟接过合同。 陆氏的协议和合同向来内容精简,逻辑清晰,反馈明确,把复杂的细节精准并完整的梳理,不用担心在传递过程出现信息异化。 但正是因为这样,苏明夏才感到意外。 “陆总,按照这份协议上的条款来推进的话,陆氏的利润恐怕只够支付员工工资吧?”谁都知道陆衍南从来不做没利润的生意,而且这次的投资收益对陆氏本就不值一提,会参与进来的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苏氏姓苏,现在又把利润完完全全让出来,实在是…… 她都不忍心了。 但陆衍南毫不在意,他轻松道:“你也知道利润少,要不要对陆氏来说没意义。” 苏明夏:…………怪不得苏慢说这人有时候挺气人的,听听,这话有多欠揍? “那谢谢陆总了。”苏明夏也不再矫情,就当给苏慢多攒点钱了,她轻松笑笑:“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不知问出来会不会很冒昧。” 陆衍南没说话,把椅子转了半个圈面向落地窗,眼神凌厉。如果眼前人不是姓苏,你一定能听到他说——知道冒昧就不要问。 他最近的心情实在算不上愉快,没多少耐心。 但眼前人是自己太太的姐姐,他还是耐心等着发问。 “如果,我是说如果。”苏明夏清了清嗓子:“如果当初我和爸爸是想拿苏慢和你做交易,你也会这样帮助苏氏?” 交易?陆衍南手指轻敲两下桌沿:“我要的只有苏慢,会这样对苏氏,是因为你们和我一样爱她。” 在那个瞬间,苏明夏不得不承认,触动真的非常大。她曾经在一首诗中看到过这样一句话:即许一人以偏爱,愿尽余生之慷慨。 这或许是爱情最好的样子,无论未来多么漫长,男人自始至终都不会放开挚爱的双手,在这个爱情速食的年代,能一生只偏宠一人,弥足珍贵。 “好,谢谢陆总的答案。”苏明夏点点头,作为他耐心回答的问回报,她接着说:“晚上要和慢慢去吃日料,一起?” 但很不巧,陆衍南今天有个十分重要的饭局推不开,“改天吧,谢谢。”他明白苏明夏是在帮他。 “好。”苏明夏没再说什么,本想起身离开,想了想又说道:“慢慢最爱把日常计划发在朋友圈,陆总有时间可以多注意一下。” 陆衍南:“我在他黑名单。” 苏明夏:………那真是太不巧了。 陆衍南:“电话也是。” 苏明夏:陆总告辞。 鮨龍 苏慢是直接从SYM美容中心过来鮨龙的,最近郁晴在忙家里生意上的事,慕淼淼和爸爸妈妈一起回了南城老家,所以今天就她和姐姐苏明夏两个人。 她到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在门口碰到谢明骏的堂哥谢家阳就随便聊了几句。“这是要重新装修吗?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门口的小灯箱在拆除。” 谢家阳从吧台拿了一瓶刚到的青苹果汁递到她手里,然后摇摇头说道:“不是,这店开了好几个月知名度也不高,问了几个朋友都说Logo差点意思不太记得住,所以想着重新设计下。” “唔,原来是这样。”其实第一次来的时候苏慢就有这种感觉,这家日料店开在市中心写字楼的37层,全景的空中楼阁可以俯瞰东城的大部分景观,而且店内装修精致典雅环境开阔,原木色的基调带着日本地道古朴的感觉。而且食材新鲜,连甜品的味道都很惊艳,生意却一直不算特别好。 “哎对了!”看着苏慢的谢家阳突然想起什么,拍了拍脑袋:“听明骏说你那家美容中心的logo就是自己设计的?” SYM经过几个月的磨合和沉淀现在已经进入了客源稳定增长期,品牌也在小规模范围内有了一定的知名度,而这一切除了过硬的品控和细致的服务之外,也和前期打造出的品牌印象有很大的问关系。 这是一个快餐化的时代,各种品牌各种概念层出不穷,能被人记住的一定都是最有意义和价值的。而一个小小的logo往往可以传达新晋品牌未来的发展方向和精神内核,所以图形和图腾是最不应该忽略的细节,毕竟其中包含了品牌性格等重要因素。 “嗯,我的专业。”苏慢点点头又摆摆手:“不过毕业后没有工作过,只敢折腾自己的店。” “哎呀你别害怕。”谢家阳听出来苏慢有意推脱,“我这有几个初稿,就是想麻烦你帮着参谋一下。” 原来是这样,苏慢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倒不是怕麻烦,只是可能关系到这家日料店的发展趋势,她又不是专业的,实在不敢轻易献丑。 “你要是方便我等下打印出来。”谢明骏看苏慢神色有所松动,开始乘胜追击,他这人随意惯了,也没那么多讲究。 苏慢失笑,无可奈何道:“行吧,正好今天就我和我姐两个人,你等下直接送过去,我带回家看看。” “得嘞!”谢家阳高兴的一路小跑,还喊着今天免单! 苏明夏走进包厢坐定时已经上了几道菜,苏慢正把和牛裹上蛋液和放进锅里翻滚,苏明夏脱了外衣自然而然的截胡妹妹涮好的和牛:“姐姐工作辛苦,姐姐先吃了。”说完还扬扬下巴示意苏慢再涮一片。 苏慢:“…………” “我今天去陆氏了。”苏明夏打开放在桌上的清酒。 苏慢:“喔。” 苏明夏:“陆衍南办公室里藏了个小妖精,正好碰上了。” 苏慢:“不可能,他不敢。” 她根本不会相信,陆衍南那个狗男人这次虽然犯了大错,但也算得上无心之失,出轨这种无底线的事他不会做。 苏明夏失笑,看了眼苏慢接着说:“准备什么时候回枫湾?” “再说吧,我还没消气呢!”苏慢戳了戳碗里的希鲮鱼刺身,好像要把那片鱼肉戳出几个洞来,“这还不到一个月,不够他长记性,万一再来个孙文洁马文洁的怎么办。” “不过周文洁被送到金叁角去干嘛了?”昨天她只顾的上催陆衍南回去,倒把这事儿给忽略了。 苏明夏到底不想吓着苏慢,含糊答道:“我也没细问。”其实陆衍南确实没细说,只用了一句话带过:“只是不死不残,比伤残和死亡更残忍的事还有很多。” “别提这人了,还嫌不够膈应吗?”苏明夏看苏慢不再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把手里的筷子转了个圈敲向她的头顶,敲的苏慢哎呀了一声:“好疼!” 苏明夏:“你应该感到荣幸。” 苏慢:“?” 苏明夏:“陆太太的姐姐揍你是你的荣幸。” 苏慢:“………怼不过你!” 谢家阳。 “我去洗个手。”差不多吃完的时候苏明夏先起了身,她懒得用筷子直接上手抓了几个天妇罗,现在指尖上油油的。 苏慢算着谢家阳差不多也该把初稿送过来了就打算再等一会儿,果然苏明夏刚站起来苏慢就听见脚步声,浅木色推拉门上挂着的樱花风铃也同时响起——— 其实谢家阳在东城也算个人物,父亲是谢氏集团二把手,母亲是演员出身,夫妻两人生的这个独子颜值没得说,就是脾气不太好从小就不受管束。 他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最讨厌生意场上尔虞我诈迎来送往那一套,所以平时自己搞点小投资,大多是不参与经营只管拿分红的。那次去日本也是因为和家里大吵了一架,实在心里憋闷就一个人去了东京,谁曾想就这么遇到了梦里那个姑娘。 后来的某个寂静的夜晚,谢家阳坐在这家日料店的吧台里抽烟,想象着终有一天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会推开门,看着他说:“还记得我吗?” 所以当他与苏明夏四目相对时,脑海中空白一片,心里却风起云涌,一辈子也没流过几次泪的人甚至泪眼朦胧,眸子里参杂着许许多多道不清的情绪,只是望着她的眼睛就已经快要站不住。 “你们认识?”还是苏慢先察觉出不对,把两个人的思绪拉回现实。 “操!可找着你了!”谢家阳反应过来挤身进去紧紧拉住苏明夏的手腕,眼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生怕一个不注意眼前的人再跑了。 过程中苏明夏一直低着头,其实也不是怕,就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毕竟…… “你认错人了。”平时雷厉风行的苏明夏此时也慌了神,恍恍惚惚随便扯了句。 谢家阳一听就炸了,看着她低下的头:“认错人了?那你脸红什么?”苏明夏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完全不像商场上那个气场强大的女强人了。 ………… 苏慢这才反应过来,不会吧?谢家阳那个浪漫爱情故事里的红衣姑娘不会就是自己的姐姐吧? “认出来就认出来,无所谓。”听谢家阳语气不好,苏明夏也来了气:“大家都是成年人,怎么玩儿个一夜情还玩儿出仇来了?这位先生怕不是职业的,来找我要嫖资吧?” 苏慢:………… 谢家阳:……………操! “有意思吗?我又不是傻子,你是第一次。”这次轮到苏明夏………了。见她沉默,谢家阳又往前一步,摆出逼问的姿态:“我就想问问你,你对我有没有好感?” 苏明夏的后面就是一堵墙,谢家阳越来越近,她也越来越无处可躲,干脆一狠心一咬牙:“没有!”其实哪能没有呢,那天她虽然喝的多但还没有到完全断片的地步,她是真的挺喜欢面前这个男人才会在短时间内就做出了把第一次给他的问决定。 但清醒后要面对的却是现实的无奈,那时候苏氏像一条小小的孤舟在风浪里飘摇,她根本没时间恋爱,再说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所以直接选择一走了之。 “我他妈跟条狗是的找了你好几年,你说没有好感?”谢家阳气到青筋暴出,“没有好感你在我床上叫的那么好听?” 苏慢觉得她好像应该暂时回避一下,这怎么还开始少儿不宜了呢? “什么狗?沙皮吗?”苏明夏看苏慢一脸震惊,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随便扯了句话堵他。 没想到谢家阳就不是一般人的脑回路,脸色更黑了,咬牙切齿的:“沙皮?你是不是骂我傻逼呢?” “不行,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俩好好聊聊。” 听他这么说,苏明夏灵机一动,“我先去洗个手,都是油,你在这等着。” 估计是各种情绪来的太汹涌,谢家阳没反应过来苏明夏这是要跑,那边苏明夏给苏慢使了个眼色就镇定自若的出了门。 现在包厢里只剩下谢家阳和苏慢两个人了,为了帮姐姐拖时间,苏慢主动说道:“那个……Logo的初稿。” 谢家阳这才想起来这回儿事,走到桌子对面坐下,却并没有把手里的纸递过去,而是问向苏慢:“你和她什么关系?” 一见钟情的意义 谢家阳这才想起来这回儿事,走到桌子对面坐下,却并没有把手里的纸递过去,而是问向苏慢:“你和她什么关系?” 苏慢脑子里转了几个圈儿,喝了口茶掩饰:“我朋友。” 听完,谢家阳直接冷哼了一声:“你姐俩连撒谎的时候表情都一样,你们真当我傻呢?” 苏慢:“………看出来还问!” “你真喜欢我姐姐?”苏慢不关心别的,只关心这个,她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苏明夏的人了,姐姐眼里的悸动和惊喜骗不了人。 谢家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裤子里拿出烟,刚要点上,又想起上次陆衍南说苏慢对烟味儿敏感,又无奈的塞了回去。“恩,很喜欢。”苏慢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 “别劝,她第一次都给我了,我得跟她结婚。” ………… “我是想说,洗个手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对面的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操!又跑!” 苏慢在谢家阳的不断恳求下才答应帮他打电话问问,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苏明夏直接挂死回复道:回家了。 谢家阳彻底没了辙,“我送你。”他转头对苏慢说,看苏慢一脸吃惊又一脸拒绝的样子又补充道:“别怕,我不至于那么没分寸直接上门提亲,就是作为你未来姐夫担心你的安全,不过你姐姐的名字叫什么?” 绝了,弄了半天这俩人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怪不得找了好几年。还不知道姐姐具体的想法,所以苏慢只告诉了谢家阳苏明夏的名字和这几年没有交男朋友,其他的什么也没说。不过说不说也没什么要紧,东城就这么大,顺着苏慢查就能查到。 一路上都在聊关于苏明夏。 谢家阳说他当时在日本连着找了好几天,有天晚上在河边看见一个身形和苏明夏差不多也穿红衣的女人的背影,把他激动够呛,直接就上去抱住了,人家差点报了警。 一见钟情的感觉真的很奇妙,他也不是没见过比苏明夏漂亮的,但不知怎么她身上的一切特质结合起来就能轻易击中他的心。就像烟花炸开,砰!那是他的白日焰火。 他说到这里时,苏慢突然笑了,谢家阳一愣问到:“你不相信?”苏慢摇摇头,没有,她只是想起了陆衍南,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说他自认是一个十分理性并擅长权衡利弊的人,第一次遇到苏慢时没有主动攀谈也是这个原因,他向来不相信一见钟情,也不觉得爱情会在自己的生命里占有过多的比重。但在苏字山那里看到她照片的那个瞬间,感性冲破牢笼,占有欲和对自己内心的确定像潮水一样把他往前推动。 所以苏慢觉得,陆衍南也好,谢家阳也好,是否真的一见钟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你发现自己梦想中的对方并不完美,她或许不成熟,或许很平庸,或许会因为你给的底气而盛气凌人,或许还带着未被磨掉的棱角与还没抹平的敏感,但还是可以坚定的爱她,这会很难不让她心动。 隧道里的车不多,昏黄灯光均匀打在脸上,谢家阳的车速总是很快,变道的时候会带起一阵风。 大概是因为夜晚的感性总是扯着人回头看,所以感性差点就钻了空子,直到拐进大门后看到熟悉的身影才又想起两个人还在冷战,虽然是单方面。 “开过去,不用理。”苏慢对谢家阳说。 谢家阳当然也看到了陆衍南,本来已经踩了刹车却没想到苏慢说直接开过去,他心下疑惑:“你们吵架了?” 苏慢答:“反正不想理他。” 谢家阳开始犹豫:“不好吧……”他已经隐约看到那人骇人的眼神了。 苏慢:“你只管开,怕什么,不是很能打?” 谢家阳眼睛都瞪起来:“你是不怕,那可是陆衍南,我爹都怕,再说我也不一定能打过他,他以前那些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 ………… 苏慢:“别怕,我帮你当他姐夫,压他一头!” 听到姐夫两个字,谢家阳咬咬牙生出些勇气,一边踩油门一边说:“拼了!不过你可得保护好我……” 妈的太吓人了,动陆衍南的女人这种事他是疯逼了才会干,还得留条小命追他的夏夏呢。 不是不敢是不舍。 陆衍南是应酬完直接过来的,看见苏明夏的车以为她们已经回家了打算站在院子里抽根烟,却没想到看到苏慢从一辆陌生的车上走下来,驾驶位是个男人,但院子里的灯光昏暗脸看不太清。 “慢慢。”他语气听上去有些冷,探究的看向正在调转方向的车,苏慢一头问号,这谢家阳也太怂了,连车都不敢下直接掉头走了?扣两分! “去哪了。”待那辆车驶出大门,陆衍南重新转过头看着苏慢,人也往前进了两步,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苏慢知道,一定是微微皱起眉峰。他的眉毛长的十分好看,色泽不浓也不淡,像烟雨笼罩中的水墨丹青,眉尾锋利,皱起时眼神也会跟着冷下来。 谢家阳怕死苏慢可不怕,现在知道怕了?“约会啊。”她缕了缕头发,尽量让自己镇定。 虽然知道这不太可能但陆衍南还是愣了一下,复杂的情绪一瞬间淹没理性,像是要确定苏慢的答案:“约会?和谁?” “不想说。”苏慢答道,周文洁的事你不说,和谁约会我也不说,公平。 陆Boss被噎了一下,没有继续争辩,而是拿起手机打给赵旭:“查个车牌。” ………… “是谢家阳。”苏慢赶紧打断他,他查出来和苏慢主动说出来可是两个性质,别真的连累了别人。 “谢家阳?”陆衍南挂下电话,对这个答案感到很意外,“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聊的来就多聊了一会儿。”苏慢抬起头,眼眸里仿似在说有什么可意外的,又仿似藏了千万把刀:“你不要找他麻烦,不然一辈子别见面。” 四目相对,陆衍南的表情一直没变,但苏慢知道这是气急了。 最终还是陆衍南先开了口:“苏慢,我们还没离婚。”愧疚恼怒烦躁,一下子全涌了上来,情绪不受控制,他下意识的端起了上位者的架子,冷硬万分,又重复了一遍:“我们还没离婚。” “你也知道是还没离婚。”苏慢把还字咬的很重,声音也尽量冷淡:“我和谢家阳也还没确定关系。”此时正在等红灯的谢家阳右眼突然跳了几下,一阵冷风吹来,打了好几个寒颤—— “你走吧,先接触看看,真的确定了关系我再通知你离婚。”站在门后偷听的苏字山和苏明夏听到这齐齐往后退了一小步,慢慢可真狠,这是真磨了刀往心上扎啊。 苏慢也知道自己这是作死呢,但不疼不长记性,打算狠折腾几天再放过他。但她似乎低估了这种情况对一个男人的刺激程度,况且是陆衍南这种男人。 “你再说一遍。”他越来越近,直到把苏慢牢牢抵在墙上。 “你走——唔。”刚才还在张牙舞抓的苏咩咩下一秒就被抓着手腕拉到了怀里,陆衍南暴起青筋的小臂抵在墙上,捏起下巴粗重的吻下去。 他吻得动情又压抑,甚至像针锋相对的仇人,眼里暗色一片,唇齿并用狠狠咬出血,甜腻的水声交缠作响,铁锈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像战火硝烟,像不死不休的轰鸣。 在他吻上来的一瞬间苏慢的大脑就停止了运转,直到骨节分明的手移直至咽喉:“我说过就算被你折磨死你也不能属于别人,苏慢,你试试。” 此时的陆衍南甚至没有阴鸷的表情,犀利的眼神也渐渐隐去,但苏慢却能感知到他身上骇人的气息。她努力平复着呼吸:“你……你先走吧,我再想想。” — 看着陆衍南开车离开后苏慢才走进门,苏明夏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哟?今天吃的饭也不辣啊?怎么嘴还肿了。”苏明夏明知故问,气的苏慢把她没来得及拿走的包扔过去,“还说呢,都是因为你!” “你也是真敢往枪口上撞,嫌人家死的早呢?”苏明夏刚才听了个大概,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些胆战心惊。 “别提了,谢家阳太怂了,看见陆衍南连车都不敢下。”提起来苏慢就生气。 “他叫谢家阳?”这是苏明夏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而且有印象,“谢氏的谢家阳?” 苏慢:“是呀。” 苏明夏:“别说他了,他老子见了陆衍南也得规规矩矩的,你以为谁都像你是的敢整天骑他头上作威作福,也不怕摔着。” “他不敢。” “不是不敢,是不舍。” ————— 放心哈,人设不崩,前几章算是过渡,陆总还是有出息的,明夏姐也依然御姐。 被爱是底气。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别逼我绑你。 “都要跟人家离婚了,陆太太这身份还用的这么得心应手啊。”苏明夏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但这并不妨碍她游刃有余的应对,觥筹交错间在人群里侃侃而谈,面无表情的和一众为博陆太太姐姐青眼拼命献宝的男人擦身而过,空隙中还不忘揶揄一下苏慢。 “给他面子才用的。”苏慢今天心情好一点也不恼,想起昨天陆衍南吃瘪的样子就什么烦恼都忘到了九霄云外,随意的端着香槟坐在中央的沙发上,脚尖勾着高跟鞋轻晃,神态慵懒,惬意摇曳。 苏明夏看她这幅猫样儿觉得好笑,刚要再逗几句,余光却撇到众人的目光都在往同一处聚焦,看样是某人来追妻了。 “喔,你这话应该当着陆衍南的面儿说。”没等那人走近,苏明夏已经主动起身让出位置,同时,苏慢也看到入口处的喧闹和众星拱月般的簇拥下,向她缓步走来的修长矜贵的身影。 东城都知道陆衍南不喜这种浮华的时尚晚宴,Vouy递到陆氏去的请帖也没想过得到回应,本以为今天陆太太能来已经是给了面子,没想到竟也得见陆衍南的身影。 集团发行人和几大主编赶紧大步迎了上去,陆衍南接过侍者递上的酒杯立于人群中,简简单单的黑色斜襟西装衬的更加矜贵清冷,同时也令人望而生畏,却又惹得不少芳心乱窜。 苏慢突然想起那次慈善晚宴—— 他说领带有点松了,把她拉到一个要客隔间说要拆了重新系,其实哪里是领带松了,是看她穿着露背连衣裙忍不住想亲。 温热的呼吸在她耳侧流连,声音低沉而宠溺:“慢慢,以后别这么穿。” 她狡黠一笑:“可惜了,我还买了露背的睡衣呢。”男人僵住,下一瞬,边吻边把她抵在沙发上,呜咽的水声,暧昧的白炽灯,唇齿交缠。 苏慢光洁脊背投射的光影让他流连往返,浪潮拍打起伏,陆衍南忍的鼻尖染了薄汗,苏慢还不觉是的勾着他的肩膀在他下巴处蹭来蹭去软声哼唧,他没了章法,只能温声细语的哄着:“乖听话,回家再闹。” —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陆衍南已经从人群中脱了身坐在她身旁。 苏慢转过头触及那道清冷的目光,感觉有隐隐的暗流在两人之间流转开来,他不动神色地注视着,嘴角含笑,但并不像以往温柔。 “你怎么来了?” “来问问你有没有想好。” 苏慢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说过的话,随意扯了激他的,没想到还真当了真。 “还没呢。”她转过头不看身边人,打定主意让他再多醋几天。 但苏慢没想到陆衍南会在众目睽睽下直接吻上来,强势又霸道,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也能听到快门的声音。 “发什么神经。”被放开后她趴在他胸口低声斥着,虽然两个人闹着别扭但也是私底下的事,这种场合不能失了分寸。 早已习惯众人瞩目的陆Boss此时依然神色如常,甚至带了一丝笑意,他一只手掌虚握在苏慢后颈,另一只摩挲着杯口,颔首倾耳眉眼锋利:“慢慢,最好早点想清楚,别逼我绑你回去。” 那一瞬间苏慢甚至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捏断她的脖子,明明自己是主动出招的人却被他紧紧扼住了喉咙,氤氲温热的鼻息还在流转,暴戾到极致的占有欲让人忍不住想撒娇。 “你说过什么都听我的。” “我也说过不包括离婚。”他放开她,璀璨的水晶灯光落入杯中,香槟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却又觉得索然无味,恨不得直接绑了人上车,压在身下弄到她哭着说听话为止。 其他人不了解情况以为两夫妻恩爱打闹苏明夏却是明白的,远远看着就知道小作精又把自己老公气的不轻,她从甜品台拿了一块冰激凌蛋糕走过去递给苏慢,顺便和陆衍南打了声招呼:“陆总。” 陆衍南没抬眼也没理,苏明夏也没觉得意外,在苏慢身上吃瘪的时候向来都是他脸色最臭的时候,况且她也明白,应该是被迁怒了———她说帮着劝劝苏慢,却劝出了一个谢家阳。 “少吃点。”陆衍南虽然没理苏明夏,却一直注视着苏慢,那块儿冰激凌蛋糕递到她手里没几分钟就吃掉了一大半儿,吃完又该嚷嚷胃疼了。 苏慢正吃的起劲,腾出嘴说了句:“要你管。” 陆衍南的脸更黑了,要不是苏明夏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众人的视线,估计能吓倒一群人。 翻山越岭踩踏荆棘。 但那块冰激凌蛋糕最后还是没逃过被陆Boos强行夺走扔进垃圾桶里的命运,谢家阳的电话来的很是时候,被扔了蛋糕正生气的苏慢起身去接,留苏明夏独自面对陆衍南。 “谢家阳怎么回事。”苏慢的背影走出视线后,陆衍南转头看向苏明夏。 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却还是被眼前凌厉冷冽的表情震了一下,苏明夏尽量让自己镇定:“不太清楚,就昨天在鮨龙碰到聊了几句。” “是吗?” 苏明夏当然知道陆衍南绝对不是能随意糊弄过去的,但也不敢像苏慢一样随意扯谎,毕竟不在苏慢身边的陆衍南是另外一个人,特别是这种时候,眼神都不带温度。 正仔细思考着到底该怎么应对,对面的男人先没了耐性,陆衍南端着空了的酒杯起身走远,苏明夏这才松了一口气。 — “好,那我修改好再跟你联系吧。” “好的知道啦。” 正在走廊上接电话的苏慢并没有察觉脚步声的靠近,那头谢家阳一直在啰嗦要仔细帮他参谋,毕竟这日料店可是他对苏明夏爱的结晶。 “你别啰嗦了,我——”其实她想说我姐姐最讨厌啰里八嗦的男人了,但后半句却因为陆衍南强势的靠近而打断。 他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睛里都是深沉的探究,分不清下一秒眉眼是要勾起还是下沉,苏慢被看的发怵,只觉好像有庞然的巨浪即将席卷而来,要将她搅进去。 “走吧。”不知这样对视了多久,陆衍南终究率先开了口,爱意在喧嚣中很难妥帖的展现只能执拧着妥协,这个骄傲肆意从不低头,敢与天命作对的男人此时的沉默满含孤愤和失意。 其实苏慢是明白的,这些日子常常想起过去时光的片段,分散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一起说过的话一起做过的事,一些笑容一个眼神一个地点,都是些非常细碎的瞬间,也会觉得很遥远。 但简单说来,不过是某天晚上他在耳边呢喃的那句:我爱你。那些以及当下的每时每刻,是让她切实感受到的坚定的包容和宠溺。 她得承认自己不够宽容也不够高尚,甚至很难勇敢的从差点发生的后果中走出来,多少次午夜梦回也还是会心惊肉跳。 幸好有人为她翻山越岭踩踏荆棘,幸好爱是迷雾中的一道光。 或许华彩的人生能被瞥见就已经值得庆幸了,是时候和自己和解了。 打定主意,苏慢直起身整理好被他长腿压住的裙摆,问道:“去哪?”晚宴才刚开始,时间也还早。 “先送你回家,我还有点事。” “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约好聚一聚。”陆衍南答应过从此往后什么都要告诉苏慢,所以又接着补充了一句。 从国外回来的朋友?今天中午好像听郁晴在群里提起过,说晚上要跟闻远一起给朋友接风,应该说的就是这个人。 “为什么要送我回家自己去?我也要去。”她晚上没吃饭蛋糕还被他扔了,现在好饿,而且也想见一见郁晴和慕淼淼。 陆衍南愣了一下,仿佛不可置信:“我以为你不会想去。” “我很饿。”苏慢撩了下裙摆,表示他确实没有听错。 — 还是望江府,听说苏慢也会一起来,先到的几个人又自作主张加了几道她爱吃的菜。 “苏慢最爱吃这道藕饼,放在那个位置吧。”郁晴指了指主座的右侧,虽然最近都没有见面,但还是常聊天的,也不知道和陆衍南什么情况了。 慕淼淼也担心着,一边把盘子的位置挪过去一边说道:“应该和好了,这不是一起过来了吗。” “是在说嫂子?”闻泽森闻言问道,他去年有个重要任务一直没回国,所以还没见过这个传说中能把陆衍南吃的死死的厉害人物。 闻远知道自己这个堂弟向来好奇心很重什么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算着时间陆衍南和苏慢差不多快到了,放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在闹别扭,别乱说话。” 不说还好,说起来闻反而更好奇了,“闹别扭?谁和谁闹别扭?” 总不会是陆衍南那个万年冰山被融化了吧。 一桌人嗑瓜子的嗑瓜子,打游戏的打游戏,谁也不理他,虽然他不是外人,但这事儿一句两句也说不清。 啪——— 闻泽森气的拍了下桌子,军绿色的短袖T恤都跟着甩了一下:“你们要急死我,抓心挠肝儿的。” 他在部队里粗野惯了没规没矩的,手劲儿又大,哐的一声响把郁晴和慕淼淼都吓了一跳,闻远作势就要打,门在这个时候刚好被推开,看见来人,两人迅速敛了神色。 给你台阶你不下。 “南哥,嫂子。”苏慢和陆衍南一前一后落座的同时闻泽森客客气气向两人打招呼,他虽然不拘小节,但在陆衍南面前也不敢太闹腾。 陆衍南说了句回来了,苏慢大大方方回了个笑,听闻远介绍完才知道———闻泽森,闻远二叔的独生子,效力于某野战部队,性格莽实。 像是要印证堂哥的评价一样,还没等闻远再想出来几个优点,闻泽森就冲着苏慢来了一句:“嫂子,你有妹妹吗?” 苏慢被问的一愣。 “你长的漂亮,妹妹肯定也漂亮,我还没女朋友,我——”话还没说完就被闻远一拳打断,苏慢这才明白过来,哈哈一笑道:“没有妹妹,只有两个美女闺蜜,但都名花有主了。” 苏慢边说边夹了一块儿藕饼,以为这话题差不多告一段落了,没想到闻泽森不是一般的虎,桌子一拍:“有主不怕,结婚了吗?” 郁晴和慕淼淼已经乐的合不拢嘴,闻泽森还自顾自的说着,见苏慢意有所指的看向闻远和谢明骏才明白过来,这两个闺蜜就在桌上坐着呢。 “你找死呢?”闻远斥骂,谢明骏也淡淡瞥他一眼,得,刚回来就成了全民公敌。 这么开着玩笑,气氛倒也融洽起来,故人老友交杯换盏,几句玩笑几句艳羡,一饮而尽中找出沉淀了许久的往事。 其实苏慢觉得陆衍南这些朋友真的都挺不错,虽然一个赛一个的直男,但都积极向上,即使有点有点粗心,也会在有自己原则的同时努力去了解女性,尊重另一半。而不是智商低下连情商也堪忧,哗众取宠,把无知当骄傲,把无礼当有趣的劣质直男。 看他们几人聊的投契,苏慢郁晴和慕淼淼便换了位置凑在一起,女孩子之间一说起感情的事就燃起熊熊八卦之火,听苏慢说完这段时间她和陆衍南的走向后,这火就更扑不灭了。 “我的天,你胆子够大。”郁晴颇为佩服的在桌子下竖起大拇指,顺便为自己男朋友的堂哥祈祷一句阿门。 看她和慕淼淼吃了一惊又很担心的样子,苏慢安慰道:“哎呀我气也消的差不多了,今晚他要是表现好我就回枫湾。”像是心有灵犀,苏慢话音刚落陆衍南就递过来一盘剥好的虾肉。 大概是因为椒盐虾太好吃了,苏慢想起小时候跟着爸爸参加饭局,因为是小孩子,餐碟里会有挑完刺的鱼,餐桌上也会有她那时最爱吃的炼乳小馒头。 后来长大,亲戚聚会时她也变成了坐在小朋友旁边给小朋友挑鱼刺拿甜点的大人,本以为长大就需要一直独立下去,却不曾想结了婚还有做孩子的机会。 有时候感动的点真的奇奇怪怪,但又觉得这种细节总是温暖而积极的,如静水流深在不动声色中牵动人心。 — “我去,南哥不是重生了吧?”闻泽森看见眼前的一幕满脸写着不相信,他的记忆里陆衍南一直是个冷漠认真不苟言笑的人,没见他弯过腰给过谁面子,或许谈不上肃杀,但也绝不算温柔。 闻远和谢明骏早已见怪不怪,笑话他单身狗没见过世面:“爱情的力量你不懂。” “哎对了,那个整天跟你们屁股后面的叫周…周文洁的还单着吗?南哥都结婚了她也不能再有什么想法,要不我跟她凑合凑合得了。”闻泽森对周文洁的印象不深,只记得有陆衍南出现的地方就有她出现,长的还行性格也不错,却不知她私下的所作所为。 他声音向来高亢洪亮,激动起来更像站在村头喊娃回家吃饭的老阿妈,嘹亮回转中一桌人的心都跟着抖了一抖。 ……………您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气氛突然有点诡异,苏慢自然也听见了,但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顿时不说话,而是看向陆衍南正在拿湿巾擦拭手指的陆衍南。 “陆衍南,我要吃辣椒炒和牛。”她指指桌子的另一侧,那盘菜离她太远她够不着。 陆衍南看她一眼却没动:“太辣了。”苏慢登时感觉被噎了一下,给你台阶下呢,心里没数吗? …………算了,爱下不下,不吃了,去卫生间了。 苏慢郁晴慕淼淼前脚出了门,闻泽森就被闻远抓着结结实实一顿暴打:“你会不会说话?” 被打蒙了的闻泽森这才后知后觉好像说错了话,陆衍南脸色冷了几分,桌上的气氛也不太对,他抱着头委屈道:“到底怎么个事儿?死也得死的明白不是。” 不离婚。 他也不是外人,既然开口问了,闻远和谢明骏就大概的讲了一下来龙去脉,反正就是个狗血又惊险的故事。 闻泽森听完,两眼一瞪:“这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哈?这种手段都想得出来?那要是真成了,南哥和嫂子———” “行了,喝酒吧。”谢明骏及时打断他,再说下去还得挨打。“等会儿去KKOP你结账哈!” KKOP是东城最大的酒吧,闻泽森在部队里呆的枯燥乏味好不容易有假期当然想放放风,但那地方消费不是一般高,好不容易说动了谢明骏做东,因为说错话又把这帐揽回来了,但面子总不能拉下,狠狠一咬牙:“结就结!有钱!” “南哥,嫂子还没消气儿呢?”这段时间闻远没事儿就往陆氏跑,一是刚好有项目让陆衍南帮忙,二是陪陪孤家寡人。 闻泽森也跟着起哄,他自诩最了解女人的心思要给其他叁人好好上一课:“南哥,我也觉得这事儿是你不对,人家电影里不是说吗,我不说你不问就成了误会,这有了误会嫂子就会胡思乱想,世界上所有事儿都可以模模糊糊,只有感情必须清清楚楚。” 闻远和谢明骏听完点点头,表示有道理,闻泽森见状尾巴都骄傲的翘上了天,头脑一热一秒破功:“嫂子不会真打算离婚吧?” 闻远:……… 谢明骏:……… 陆衍南只喝酒不回答,放下杯子后看似无意识的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上身后仰眼神疏离,偶尔看向谢明骏眉峰皱起,谢明骏被扫的后脑发麻,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哆哆嗦嗦问向陆衍南:“哥您这么看着我干嘛?怪吓人的。”其实是因为想起了谢家阳,苏慢要真和谢家阳有什么,估计谁也拦不住。 苏慢叁个人在走廊上多聊了一会儿,再回来的时候几个人都喝的差不多了,特别是陆衍南。 深沉的眼里氤氲着酒气朦胧,领带已经摘了剩黑色衬衫半开领口,看见苏慢走进来像是无意间对她一笑,温柔的眼里霎时盛满了铺天盖地的极光,耀的苏慢心都漏了一跳。 她走到他身边坐下问他发什么神经,他却像真喝多了是的,牵起她的手轻轻说道:“老婆,我错了。” 其实每个人都是有双重性格的,一个男人或许会习惯用最坚硬的一面和这个激烈碰撞的世界对抗,从来不会轻易的低头示弱,但在属于你们的爱情世界里,他会把最温柔的一面给你,让你不知不觉沦陷在他眼尾的薄红涟艳中。 — 虽然几个人都喝了不少,但到底还是没劝住,在周泽森上蹿下跳的怂恿下又集体来了KKOP,酒吧里的灯光闪烁黑暗迷醉,苏慢给自己点了杯黄桃白朗姆,她不像郁晴和慕淼淼那么有酒量,这一杯估计都喝不完。 “嫂子,聊聊?”本想跟郁晴慕淼淼一起下去放松下,走到半路却被闻远拦住,陆衍南去了安静的地方接电话,谢明骏被闻泽森拉着满场跑。 苏慢自然知道闻远要聊什么。 男人之间真正的友情向来很简单,就像闻远谢明骏季风对陆衍南,是尊敬,是惺惺相惜,是相信是追随,是哪怕站在相对的立场上也发自内心地欣赏对方,是会为了对方的梦想做任何努力。 所以苏慢并没有拒绝,而是和他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嫂子,你真决定离婚——” “不,并没有。”不等他说完,苏慢就率先开口打断:“从始至终都没有决定要离婚。” 闻远明显松了一口气,看着苏慢,接着说道:“南哥确实有不对的地方,同时我和明骏小风也该向你道个歉,没有坦诚周文洁的事是我们考虑不周。” 苏慢却并不这么认为:“抛开周文洁对与错不讲,你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有没人能轻易磨灭的情份。你们和陆衍南不同,你们不需要站在我的立场去考虑这个问题,所以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怪过你们任何人,反而很开心也能和你们这样通透的人成为朋友,如果周文洁没有走错路,或许也可以像我和淼淼郁晴一样无话不谈。” 她这话说的诚恳,没有丝毫的敷衍和抱怨,闻远反而一时不知怎么回了,他自嘲的摇摇头:“一开始也替文洁不平过,但后来想想,南哥是个会识人的,现在更能想清楚周文洁为什么会输了。” “谢谢你们这段时间对陆衍南的照顾,等会儿我就和他一起回枫湾了。”苏慢轻抿一口酒杯,给闻远吃了颗定心丸。 果然,闻远的神情在下一秒变的轻松,他先是拿起酒杯放低位置和苏慢轻碰,又神神秘秘的说了句“嫂子应该看看南哥的手机”,然后起身去找慕淼淼。 我们回家吧。 陆衍南接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只有苏慢自己坐在沙发上发呆,一杯白朗姆已经喝了不少,脸开始红了,瞳孔像猫一般的放大,像在卖乖又像在挑衅,嘴唇也像化开的胭脂让人忍不住想亲。 他走到她眼前站定,从旁边拿起一瓶纯净水打开递给她,拧着眉问:“怎么喝这么多。” “不多,一点点。”苏慢托着腮哑着嗓子,本来想直接说晚上我跟你回家,又被酒精怂恿出最后一丁点儿的不甘心,故意气他:“陆衍南,我和谢家阳………” 她故意没说后半句,而是边说边站起来撞进他怀里,也不知道是灯光实在太暗还是真喝多了,一时竟无法看清他的脸,只能借着模糊的光影眯着眼去看他眼底的那点光。 那片光果然立刻结了冰:“苏慢,你想好再说。”他攥紧她的手腕。 “啧,好凶咳咳——”苏慢疼的咳了两声,脸上两处酡红也越来越明显,带着媚态抬起头:“陆衍南,你是不是傻的,谢家阳喜欢的是姐姐,除了你我也不会喜欢别人的。” 除了你我不会喜欢别人———这一句声音很轻,像猫哼扫在陆衍南心上,他反应过来抱着苏慢坐在沙发上:“慢慢,你骗我?” “唔,骗你的,你活该。” 他确实活该,他不懂苏慢也不懂爱,只顾着自己心中所想,以为爱情只有忠诚就够了,却忘记了他曾经在花园里摩挲她的掌心说永远不会有事瞒着她伤害她。 所以他应该看到那只恶鬼,被不甘和不安吞噬的每一个黑夜也应该独自承受,任凭爱而不得的痛苦在枕边沉沉低吼,任凭矛盾和妥协的梦境时刻交替上演。 好在没有退却也没想过认输,挚爱是地狱也是救赎。 感觉到他越收越紧的双臂,苏慢开始喘不上气,她推了推陆衍南的肩膀:“我要看看你的手机。” 陆衍南不知她是何意,但还是从口袋里拿出来递到她手里,这是苏慢第一次看他的手机,她在脑海中仔细搜寻着那段记忆,还没想清楚,陆衍南先开了口:“32………” “326621,我知道。”不顾陆衍南疑惑的目光,苏慢顺利解开了他的手机。 简简单单的界面,app也都大多关于工作,相册里除了她的照片就只有公司文件,只有微信不同寻常,苏慢被置顶在第一位,点开对话框,满屏都是没发出的消息和红色感叹号。 【有应酬,23:00前归】 【临市出差,两晚】 【今日席间有女宾作陪,未理】 【慢慢,我很想你】 ………… 是他在履行承诺,履行今后再无隐瞒的承诺,哪怕她把他放进了黑名单一个字也发不出去还是每天照旧从不间断,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苏慢泪眼朦胧的递回手机,胸腔里积攒的无数想说的话只能用眼泪代替。 “哭什么。”陆衍南见她哭的眼圈都红了,拿了纸巾轻擦柔哄着,“慢慢,对不起,我爱你。” 男人深情的告白和真诚的歉意穿过嘈杂的音乐传入耳朵里,眼睛越揉越酸,越来越多的泪从眼眶中掉落。 酒吧里五光十色,昏暗黄色灯光照射着燥热与不安,每个人都在振臂高呼只有他们在四目对望,这里是全场最安静的一角,但最热烈也最美好。 “陆衍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密码吗?”苏慢乖乖坐好搂上他的肩膀:“是周文洁告诉我的。” “周文洁?”听苏慢这样说,陆衍南颇为不解,但下一秒一个炙热的吻堵住了他尚未开口的所有疑问,黑暗的荒原一瞬间再次点亮,苏慢的吻很轻却在他脑海中幻化出千万光点。 “陆衍南,我已经放下了。”我曾经在那场盛大的期许里失望而归,所以生出了满身不服输的刺,但你坚定的温柔的眼神让我心甘情愿和自己和解,我不相信这世界,但我相信你。 陆衍南没有说话,但眼里流转的翻涌写满了无声的缱绻,大概钻石也不及失而复得的半分耀眼,整个世界重新变得鲜明光彩。 他只是绷直了身子紧紧抱住苏慢,一动不动的呼吸着,良久才终于开口试探:“宝贝儿……那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我喜欢宝贝儿这个词。”苏慢答非所问,这两个字是赤裸裸的宠溺与偏爱,是上位者陆衍南的示弱与臣服。 “宝贝儿。”陆衍南便又喊了一遍。 苏慢擦干泪抬起脸:“陆衍南,我很想你,想跟你一起回家。” 回我们的家。 —————— 关于密码,22章有前情。 下章开车,连开两章。 骗我的帐算一算(H) 闻远他们回到座位的时候苏慢正被陆衍南揽在怀里往外走,看着两人的神色众人心照不宣,只有闻泽森那个不开窍的想跑上去拦:“才几点啊,再玩一会儿。” 谢明骏眼明手快的按住他,抬手示意陆衍南和苏慢快走,转过头吼道:“你是不是傻?南哥都个把月没开荤了急着回家吃肉呢。” 闻泽森这才想明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扯着嗓子喊:“南哥悠着点儿。”苏慢隐约听着谢明骏和闻泽森的对话臊了个大红脸,掐着陆衍南的腰闹着要抱。 抱起来就没再放下过,一直到上了车才压在后座上,后座的空间狭小又黑暗,升起的隔板吞没了急促的喘息,苏慢挣不脱也跑不掉,身体的反应根本无法掩盖,耳边缠绕着呼吸,湿热的吻沾满了爱意。 自从苏慢说回家后,陆衍南就一句话也没说过,但成年男人的色欲是会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不用任何的言语,迷恋是电光火石中擦出的瞬间,因为欲望太重,所以看你的眼神根本无法清白。 苏慢的裙子被撩起,小腿贴在他的衣角,肘弯上是他温热的脖颈正在隔着衣服啃咬,带着自然的亲密和隐晦的占有欲。她察觉出他在隐忍,于是自己主动脱下蕾丝胸罩,那雪白的皮肤上的红色勒痕彻底燃了他的眼。 他像在进行虔诚的朝拜一样吻上她的乳尖,一只手沿着腰间的布料探进流着水的秘密之地,剐蹭揉弹,“慢慢,想我吗?” 她的身体热的不行,怕司机听到忍着不敢叫,失控的像四处冲撞的风在座椅上扭动,隐忍绵长的呻吟不停刺激两个人的神经,天雷地火,久旱逢甘霖,分开的这短暂时间像是过了好几年,急需他的填满。 “嗯……想你,你进来。”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苏慢的嗓音带着玻璃酒杯的易碎感,像是旺燃的炭盆中爆裂的一个火星,虽只有一瞬却足以燎原。 浅浅的气息,破碎的咬字,陆衍南被彻底勾了魂,也不管还有不远就会到家,吩咐司机把音乐开到最大。 他们面对着面,借着不断掠过的路灯看清对方的脸,彻底放肆的表情,颤抖的两团,迷茫的眼神还有缠在腰上软掉的双腿。 他拉开拉链放出早已坚硬的欲望,温暖的手掌顺着纤腰往上重重揉捏嫩乳,俯唇在耳边说:“我爱你。” 大概是他进入的太满太深太,换来她越发大幅的扭动,他也顶的越来越用力,说完我爱你又接着在耳边粗重的喘息:“嘶,好滑。” 有汗从他的头上流下滴在苏慢的颈窝时她好像看到了月光,光影流淌间两个身体在激烈的纠缠,他粗暴的耸弄和她不断的抽噎热烈的回应,她哭着感受这一切,叫得痛苦又快活。 车子熄火后自觉司机下了车,两具交缠的身子依然在急切的冲撞,就像饥饿的野兽舔舐昏迷的猎物,海岸与潮水相互侵蚀,伴随数十下猛烈的挺进,苏慢夹紧了双腿,毫无保留的享受身体和心脏都被攻陷的过程。 射出来的那一刻他觉得她的影子会永远依傍他,他也会永远紧握着对方,因为他们是双方的野兽与猎物,是双方的虎与伥,是不死不休的占有,她必须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只被他拥有。 — 进了家自然也是不能睡的,壁炉旁沙发上,苏慢还没来得及踢开高跟鞋就被陆衍南急切的拉进怀里,她眼角微一微一挑,接着舔上他手里的红酒杯,翘起屁股微晃动着小腿,舌尖边在杯沿上游走边看向他,他的眼映着火光,迷人又危险。 他就那样倚在沙发上抱着怀中赤裸的人,姿势慵懒,眼梢带着些迷蒙的散漫与恣意,盯着她看,一寸不拉的看。 偶尔抿一口红酒却不咽,尽数渡在她的乳上,醇香的酒气充斥,热气在她脖颈间暧昧喷洒:“慢慢,骗我的帐算一算。” 苏慢痒的咯咯笑,故意把手从他领口半开的黑色衬衫下摆钻进去:“怎么算?” 随后地毯发出沉闷的声响,陆衍南护着苏慢的头把她压在身下,领带蒙眼,细弱的手腕捆在桌角,看着凸起颤栗的乳尖,揉上浅色晶莹的穴口。 “这样算。” 首-发:pо18h?(ωo𝕆1⒏ νip) 我爱你至死不渝(H) 深夜的客厅弥漫着暧昧的灯光,光影印在纯色柔软的羊绒地毯上,洁白柔软的躯体不安的扭动,桌子上酒杯的影子被拉长,杯子已经空了,红色的液体正在苏慢身上流淌。 她手脚皆被束缚动弹不得,眼睛也被黑色的真丝领带蒙住,感官被剥夺,所以肩上和耳边的触感更加敏感。 应该是一朵玫瑰,还带着花瓶中的水,不知道会不会比红酒的颜色更鲜艳,游走在身体上的柔软的每一寸。花瓣从平坦的小腹到挺立的乳尖盘旋,从脚腕顺着小腿的弧线到腰窝轻陷,后背又痒又撩人,让人忍不住兴奋颤栗。 “陆衍南……嗯………”细碎的呻吟声一点一点从喉咙深处溢出来。 “恩?” “陆衍南……”苏慢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只觉得正躺在涨潮的海边,海水一次次没过身体和鼻翼,无法逃离,只能迎合着拉长呻吟。 玫瑰游走过每一寸细腻皮肤后陆衍南俯身贴近,粗粝的衬衫磨在细嫩的乳晕上,难受的呜咽都被亲吻代替,唇齿交缠,水声满溢。 苏慢经不住这样的撩拨连小腹都涨的通红,她忍不住虚握着被绑起的手,像要抓住什么,央求似的,“老公,不要这样好不好?” “这样吗,恩?”陆衍南边问着边将指节探入甬道边问,低沉的声线直击心脏,像是在进行一场胜券在握的谈判,西装革履的儒雅先生下一秒就会成为手持利器的危险暴徒,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糅杂在一起,纠缠成空气里迅速流动的荷尔蒙因子。 手掌轻拍至臀尖,苏慢瑟缩了一下绷直脚尖不敢再动:“打我……打我咬你喔!”陆衍南忍不住轻笑,小狐狸到现在还不忘炸毛。 “咬哪里?他故意捏了捏她轻颤的乳,把另一只手靠近她嘴边摩挲,“这里?”苏慢能感觉到那是虎口的形状,真就张开小嘴咬上去,虽然没有用太大的力,但还是能舔到深深浅浅的牙印。 像在塞班那次一样,陆衍南还是没有任何的躲闪,待苏慢松开嘴才轻声问道:“出气了吗?宝贝儿。” 苏慢从鼻子挤出个闷闷的哼字:“勉强吧。” 被蒙住的世界一片漆黑,只能听见彼此的喘息呻吟,门外是树影梭梭,远处是群山月光,陆衍南虔诚的在她眉目间印下一个吻。 被芒星照亮的夜晚不用借助风就能触碰到月亮,灯火霓红可以藏起夜色却藏不住欲望。无论怎么躲闪,绕过多少长远悠长,触及对方身体的那一刻,欲望都会和爱意一起缺堤。 其实陆衍南的爱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占有欲,他想弄疼苏慢,想她因为他给予的激烈而颤抖呻吟,然后等苏慢在他背上抓出血痕时抱进怀里哄一哄,告诉她他爱她。 但同时他也甘心向苏慢臣服,想与她并肩站立在世界之巅,想告诉她———我不能失去你,这颗心任凭你处置。 于是他把她放在沙发的边缘,看着白织灯光下她媚骨天成的样子,纤细的腰线,修长的颈,还有让他无数次沦陷的玉乳。 领带被解开后视线终于渐渐恢复光明,她看到他手中拿着装了冰球的杯子,在即将发生的颤栗之前抑制不住的轻轻扭动身体。 双手依旧被束缚,赤裸的身体一览无余,冰块在陆衍南的口中从苏慢的乳尖直到肚脐,短暂停留后一路向下。 “啊………别,陆衍南……嗯——。”在他舌尖探入花丛的一瞬间她攀得高峰,持续的神魂颠倒中看着他扶好自己的坚硬。 爱是相互臣服的博弈,亦是势均力敌的战役,简单的讯号,便是互相占有的开始。 先是慢慢地插入,在湿润的洞穴里深入浅出,反反复复地搅动。然后战栗还未消散时开始下一次激烈的耸动,身下的人娇柔扭动,放肆呻吟,难以抗拒的快感舔舐着灵魂。 湿透了的小狐狸此时更像成熟的蜜桃,抬起的双腿和布满薄汗的锁骨都充满着情欲诱人的气息,看的陆衍南只想捣烂她的蜜穴,把她弄的黏腻瘫软,看她不断淌出蜜汁。 他将她禁锢在双臂铸成的牢房里,看她两腿分开缓缓坐下,视线紧盯着结合处粉嫩和紫红的吞吐,彻底插入的瞬间同时溢出呻吟,耻骨与腹肌相蹭带起一片火花,冲撞着贴紧彼此炽热的身体。 余宵旖旎,他们在失而复得与臣服中粗暴的相互撕咬,像一场比谁更爱的战争,谁都不甘示弱。 直到信徒终于亲吻圣骨,炙吻也将焚城,一夜恍惚,黎明开始聆听———我爱你,至死不渝。 ————— 本来还有一些内容想写,但又觉得100章是个完美的结局。 接下来还会有甜甜的番外。 会有慢慢和陆Boss的,也会有副线cp的。 晚上还会更,求点猪猪,马上叁星了,叩谢,一会儿见。 番外·夏(一) 盛夏的傍晚格外炎热,风带摇摆树叶,蝉鸣声一浪浪裹挟。 鮨龙最近的生意越来越好,连这间最大的包厢都差点被人预定。 谢家阳从吧台的冰箱里拿出自己私藏的青梅酒给众人倒上,12度的酒精度不高,入口绵柔还伴着淡淡的梅子清香,陆衍南看苏慢喝的惬意就没拦,不一会儿就见她脸上泛了红。 “醉了?”他轻轻捏了捏苏慢的嘴角打趣着,“也就一口的酒量。” “没醉,还能大战叁百回合。”苏慢不服输,梗着脖子跟他犟,郁晴和慕淼淼却在听完她的话后哄笑:“回家再大战叁百回合吧,这里人太多。” 苏慢:“…………” 苏明夏寻着笑声进门,和正要起身去接的谢家阳碰了个正着,就在大家都以为要来个拥抱的时候,苏明夏眉头一皱喊道:“滚滚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谢家阳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坐回座位上。 “这是怎么了?”谢明骏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谢家阳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说马上就要追到手了,到时候连陆衍南都得喊他一声姐夫,现在看起来也不像那么回事儿啊。 苏明夏把包往身边一放和谢家阳之间隔开明显的距离,又把倒好的梅子酒一饮而尽,声音洪亮开口骂道:“他是个傻逼。” “你说谁傻逼呢。”谢家阳不动声色的往苏明夏身边靠了靠。 “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连闻远和季风也来了性质,“别吵了,说说,我们评评理。” 原来昨天约会的时候路过一家新开的密室逃脱正在做活动,两个人决定进去挑战一下,谁知一个没拦住谢家阳就选了个五星恐怖主题。 苏明夏胆子再大也是女人,吓得手心冒汗跟在夏家阳身后,阴暗潮湿的走廊上到处都是逼真的鬼怪玩具,她不敢睁眼,只一个劲儿的问谢家阳:“前面有人吗?”她记得进来之前老板说会有npc。 谢家阳:“没有,你睁开眼,有亮。”苏明夏不做他想,真的睁开眼却看到一张狰狞的面孔两眼流出血泪,差点吓出心绞痛。 谢家阳应该是没发现苏明夏已经气到了极点,笑的在地上打滚儿,嘴里还说着:“你应该直面恐惧。” “操!你他妈才应该直面一辈子孤独终老的恐惧。”苏明夏捏着拳头从安全通道暴走出去,决定以后再也不跟这个傻逼约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别笑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在众人的哄笑中谢家阳硬着脖子转移话题,再这么起哄明天苏明夏得把他从飞机上踹下去。 “南哥说九点。”闻泽森答道,他和季风本来不在名单内,死皮赖脸才求得陆衍南同意。 “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啊南哥?”季风听闻自己不在这次集团旅行的名单内也是愤愤不平,直接喊上闻泽森一起去枫湾评理,彼时陆衍南正坐在沙发上给他家慢慢捏腿,前一晚站着的姿势弄的久了,苏慢一整天就在喊腿疼。 他抬了抬眼,看着送上门自取其辱的两人,声音没什么起伏,也委实没什么不屑,像在叙述一个事实: “你俩单身,不吉利。” 闻泽森:“……………” 季风:“………咱俩活的还有意思吗?” 闻泽森:“那要不死去呗?” 后来高低没死成,还是一起坐上了去马达加斯加的私人飞机。 原来最近因为第二家SYM美容中心开业的事苏慢忙的心力交瘁,终于告一段落后陆衍南便专门空出了一周的时间带她去马达加斯加的私人岛屿nosyankao散心。 闻远和谢明骏听说后也想一起,还说不如给嫂子准备个大的惊喜,毕竟当初那婚结的不能算特别愉快。 于是两人变成了十人,一场海岛浪漫之旅即将开启。 整个世界的停格。 NosyAnkao岛又名NosyAnko岛,是马达加斯加五大岛屿之一,这里只能乘直升机抵达,是一个被珊瑚礁群和最原始的白沙滩围绕成的绝美天堂。 深褐色全开放式的海滨别墅坐落在岛的最中央,一楼客厅就能沐浴到热烈的阳光。而从卧室望向窗外的时候,郁郁葱葱的植被和蓝绿色的海湾就像透过相机定格一样静谧,仿佛可爱的狐猴和五颜六色的热带鱼都在触摸之间。 正值轻透的午后,露台飘出炭火烤龙虾和酱汁烤海螺的味道,沙滩上的女孩子们穿着露背绑带的蕾丝泳衣,在烈日下眯起眼睛看碧蓝的海浪翻涌。 浅埋的贝壳好几次扎了脚,扶着一颗椰子树拍拍脚底然后继续往爱人身边走去。 男女分开两队打排球打到手抽筋,在分手和睡沙发的威胁下女孩子们以绝对的优势胜出。 晚上围坐在沙滩上吃龙虾喝白啤,拿着小焰火讲十七岁时最喜欢的偶像,然后跟着音乐跳舞,醋意染满了整个NosyAnkao,深夜被按在床上狠狠的问喜欢你的偶像还是喜欢我? 椰青汁被绿色的吸管搅得哗哗作响,海岛上的日出日落,橘色的晚霞,朋友的玩笑,恋人的情话,都是生命里一颗颗无限供应的糖。 又是一个傍晚,沙滩上有点点的灯光亮起,苏慢窝在陆衍南怀里看染红天际的晚霞,眼前突然升起焰火,椰风树影,火树银花,碧浪白沙。 大屏幕上是Greenwich公园樱花树下苏慢的身影,昏黄的焰色把周围的一切都勾勒的很温柔,时光也被拖得和深海一样悠远。 朋友们都在房间的露台上,因为陆衍南明白,苏慢会更热衷于求婚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会希望这一幕是发生在海浪恰好扑在脚边,又或者是每一个水到渠成的瞬间。 虽然他们的婚姻开始的不甚让人满意,但走到现在,已经到了自然而然的地步,融进了骨子里,就像一天吃饭睡觉呼吸,是生活的所需。 而苏慢恰好也这样想。 婚礼作为婚姻开始的承诺分量太轻,不如在相伴一生的过程中时刻见证彼此的感动。 “慢慢,本想策划一场盛大的婚礼,但后来想想,我陆衍南这一生由计划而实现的目标太多了,连我们的开始也是。” “自从和你结婚后,几乎在每一个成功的瞬间我都会想,纵使我能万般叱咤驰骋,这一生也绝不能将你放下。” “权衡利弊后的选择也好,怦然心动后的坚定也好,我想告诉你,对待感情,诚意最重要。” “除却真心,皆为外物” 苏慢没有改变姿势,依然窝在陆衍南的怀中,听着他的告白,惬意的晃动着腿弯。 哪里的日落都是好看的,但海岛夏天陆衍南怀中的日落却比楼宇间的更温柔浪漫。 焰火还在腾空,光影中亲吻潮红的脸颊,轻抚背上的沙粒,长发随着风的方向吹散,海水渐渐浮于月光,大屏幕上的长椅坐着初次相见的你我,此时是整个世界的停格。 神仙眷侣于我不羡。 不同于第一次的新婚夜,今晚像是炙热的恋人在不断探索真正的水乳交融。 浓郁的暧昧根本不用酒精烘托,光是浅尝辄止的啄吻就能让人微醺飘乎。 浴缸里穿着白色比基尼的苏慢像一只小野猫,湿漉漉的眼里暗潮涌动,无法忽视的喘息声和昏暗的光线中不知谁咬了谁的舌引来一声轻哼。 纵情恣意的一生多浪漫,深入骨髓的爱意引燃劣性,虽然可以被珍视挫平棱角,但你之于我永远危险。 我想被你夹紧,想把你弄到失禁,在抽插过程中顶撞着向前,就像现在这样把你抵在浴缸上任我蹂躏,在纠缠中把所有都褪去,双手趴在边缘迎接我的冲刺。 “陆衍南……啊……唔………”苏慢开始痛呼,陆衍南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箍在胸前的手越来越紧,两团软绵已经彻底变了形状。 男人并不想轻,反而用力吸住她后颈的软肉狠狠地后入撞击,苏慢双手苦苦支撑在墙上,长发纷乱的摇摆,实在受不了了往前爬却又被抓着脚踝拖回来接着干。 他在床上向来谈不上多温柔,今天更是凶狠得接近野蛮,贴着她的耳朵说着些下流的话,看她羞耻扭动,有时不间断的重重到底,把她顶的顺着墙滑下去,有时又慢条斯理,让她想而不得求着他给。 陆衍南今天就是想故意欺负苏慢,他把手指伸进她的嘴里,搅动着她的口水和呻吟,嘴巴里和甬道里同时开始滴,苏慢没有力气反抗,只能红着眼尾转头看他,最后用舌头吸住他,吸的他反应越来越强烈,低头看向自己进出的地方。 “啊……啊哈……嗯……呃哈…”呻吟声控制不住的从苏慢喉咙中冒出来,“老公……不……不行了……” 伴随着快速的抽插身上的射出了白浊,却并没有从她身体里抽出来,而是搂着苏慢从浴室走向大床,压在身下继续撞击。 月色因为映在爱人的身上才变得绝美,落地窗勾勒出的光照在身下呜咽的唇上,美的动人心魄。 苏慢看着陆衍南下颌上聚集的汗珠崩紧脚趾,不得不承认他是苏慢见过最有棱角的男人,撕开黑夜宛如神明般出现在她面前,为她拔剑许她婚约,教她成长给她最好的生活。 她想和他从车上到厨房,从客厅到阳台,从山巅到沙滩,从幽暗的角落到一望无际的星空。她喜欢他眼神迷离时滚烫低落的汗珠,迷恋他在自己身体里征战时痉挛收缩的躯体。 “嗯……陆衍南……”女人的声音带着让人更想蹂躏的颤抖,她身子弓起把自己的胸乳送进他嘴里,舔去他鼻尖密密麻麻的汗珠。 “乖,慢慢乖。”男人温热的呼吸在耳侧蛊惑,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极乐的巅峰。 窒息感已经冲破大脑,他的坚硬却仍然在肉穴里游走,不断的刺激中她腾起腰更紧的夹住硕大的紫红,夹的他连进出都困难,然后被按着腰更深的滑入。 “今天的慢慢好美。”他在她耳边低语,回答他的是清清浅浅的闷哼,他拨开她鬓边的长发,让呓语听上去更清晰。 “我…我哪天不好看。” 陆衍南轻笑,宠溺的咬在肩头:“恩,慢慢最好看。” 海边的日出永远令人心动,手掌和升起的朝霞一起在爱人身上游移,握住已经被精液裹满的腻滑椒乳,樱果从指缝中探出,温暖潮湿的穴已经被灌满,颤抖迎合着律动,缠绵细吻接踵而至。 玫瑰也好,罂粟也好,都叫人甘愿一生上瘾。你揉碎风情添在笑餍里成全我的毕生,我不知道有没有天生一对这回事,只知道神仙眷侣于我不羡。 我爱你,苏慢,永远爱你。 恩,陆衍南,我也是。 番外:春(H) 谢家阳记得第一次见到苏明夏的时候,两个人都喝了不少的酒,走出日料店后他摇摇晃晃地去牵她的手,她偏着头明媚无比的对着他笑。 后来的每一次辗转反侧时他都会去回忆那时的苏明夏到底是怎样一种美丽,寒香袭人,娇艳明媚,像猫也像豹,是春风化雨亦是万里冰封,是神是魔,到底是哪一念。 他拉着她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说是随便聊聊,但酒劲上了头根本不知道聊什么,于是他就一直盯着她的侧脸看,直到她的耳朵一点点变红。 终于她转熄灭手中的烟问:“我好看吗?”谢家阳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用烟灰缸里两根烟蒂的时间来争分夺秒的思考这个问题。 烟雾缭绕着懒倦的月亮,香水和淡淡薄荷烟的味道带来指尖的机遇,他猛然突然她手中的那一根放进自己嘴里,然后在烟蒂再次熄灭后印上梦寐已久的唇。 红色的华服散落,谢家阳借着酒劲横冲直撞地撕开了苏明夏的全部伪装,她看上去冷硬的红唇吻上去很软,烟味混着酒气,在东京的热闹人群里开启属于他们的时刻。 “可以吗?”当赤诚相对时谢家阳看着苏明夏艰难的忍着问,苏明夏却主动勾起腿:“废什么话。” 当触碰到那层膜时谢家阳才明白自己根本受不了苏明夏的诱惑这件事,理性上他应该停下来,却在苏明夏主动翻身骑在他腿上时忍不住控着腰猛顶,她很疼他也是,那里面紧到好像光是夹两下就能射出来。 “宝贝儿。”他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能这样在她耳边喃喃的喊着,夹杂着喘息,“好紧,想干死你。” 他一边说着便付诸行动,抬起腰把苏明夏滑腻的身体拉在床沿,缠在他腰上的双腿和小穴一起夹紧,谢家阳被她绞得差点就这样射出来。 “放松,宝贝儿放松。”他用拇指摩挲她的阴蒂试图让她松下来,却没想到直接把她送上了高潮。甬道一下变的滚烫又湿润,他没忍住直接缴了枪。 “呃嗯——操!”第一次大概只有十分钟,回过神的苏明夏还不忘笑他:“这就完啦?” 谢家阳哪受过这种刺激,什么都没说把人翻了个身放在一侧,揉着她的乳和屁股让她放松,在她耳边嘀咕:“有你哭的时候。” 他用长腿把她的膝盖撑开,长驱直入一捅到底,听着苏明夏的呻吟开始变得享受,然后再用腿把她屁股抬高,每一下都用尽力气一样撞到最深处,苏明夏开始尖叫,身体软又紧绷,但被紧紧压住根本动不了,只能扯着嗓子骂他:“你他妈能不能轻点儿!” 谢家阳还在刚才的屈辱中没走出来,抬手啪一巴掌打在苏明夏胸上:“叫爸爸,叫爸爸就轻。” “滚。”苏明夏不服输,直到被他翻过身从背后顶进去,他叼着她的耳垂,满嘴坏腔:“好多水。” 苏明夏又羞又恼:“闭嘴!”然后用脚往后蹬他,却被他一下圈住脚踝揉捏:“啧,这脚真嫩。” “你有病。”苏明夏到底是个女人,又是第一次,虽然这些浑话听上去很性感,但到底不能一时接受。 “恩,我有病,你有药,春药。”谢家阳看着她红透的耳朵,忍不住低头在的脖颈吸出一个又一个草莓印,想象着第二天她看见后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定比初见时还要美丽。 刚经人事的苏明夏被掐着腰弄到说不出话,只觉得反反复复的上上下下,腰都快没知觉的时候她终于集了些力气开口:“还……还不好吗。” 谢家阳却再次把她抱在腿上,找准了位置直接插进去:“说了有你哭的时候。” “啊啊啊啊———”苏明夏彻底失了控,腿间流了一片,恍惚间终于慢下来,谢家阳喘着粗气磨着她的耻骨说:“不想这么快就自己动。” “不会。”苏明夏失了力,连发脾气都轻飘飘的。 谢家阳:“我教你。” 苏明夏抬头撇他一眼:“爱做不做,我不动。” 那一瞬间谢家阳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制不了这个女人,一点办法儿都没有,只能牟足了劲儿往干哭她去实现。 他重新搂过她轻颤的身体,湿热的鼻息打在她的乳尖上,听着嗯嗯啊啊的声音撒满一床,然后双手紧抓她的乳房靠近自己的肩膀,看着她情不禁的双眼迷离,诱着她:“再叫大声点儿,真好听。” 那是一整夜的狂欢,涩谷的太阳拉开天际线后才沉沉睡去。 谢家阳甚至连醒来后要说什么都想好了: 虽然是一见钟情,但是我们可以先建立恋爱关系然后再互相了解,我挺喜欢你的,我们奔着一辈子去行不行。 他甚至还想好结婚后会扛起家庭的责任,想象下班回到家看见她在月光如水的房间倚靠在床边支起一条腿抽烟的样子,烟火明灭中艳丽的面孔让他欲罢不能,他想和她一辈子。 后来每一次再去东京时,他都会思考同样的问题。按理说他对她没那么深的感情,怎么就忘不掉也放不下呢,那段过往真的太令他唏嘘了,甚至让他整夜整夜的停留在哽咽里缓不过来。 好在上天眷顾,再次见到你。 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无数梦境拼凑的画面得以实现,梦里的谢家阳对苏明夏说:和你在一起,是我毕生的梦想。 写在完结时。 本来想再写一写淼淼闻远,郁晴谢明骏,但又觉得这两对应该会在将来单独开故事。 说实话南风慢慢起这本并不如桑桑是药写的流程,推翻过大纲,删过文,但应该是第20章左右开始渐入佳境。大概是因为陆衍南和苏慢还有其他书中的其他角色都从那时候开始具体的住进了心里。 我深知我的文笔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所以只能尽力的去刻画故事中的每一张脸。 其实这个世界很多样,所以每一个女性也都有所不同。 有温柔的,有刚强的,有热烈的,有静默的。 或许有人外表洒脱内芯孱弱,又或许有人外表软绵内心倔强。 但不论哪一种,都是组成这个世界的血液。 我们一直在遇见许多不同的可爱善良的人,继而又不舍的与他们分别。 我们能做的只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被清晨的阳光照耀,在黑暗里发最温暖的光。 你要相信爱你的人总是站在最光明的地方,你从黑暗中走出来,才能看到他指引的方向。 祝你永远是最美好最坚定的自己。 愿2021年的我们都有仰望星空的美好夜晚。 善良优秀勇敢 祝你祝我祝相遇或分别的所有人 再见。 追-更:pο1⑧u?(ωoо1⒏ υip) 苹果。 “要亲你。” 苏慢说完就晃晃悠悠的起了身,在酒精和情欲的双重作用下差点坐不稳,还是在陆衍南的帮助下才顺利跨在他身上。 “我要亲你!”苏·作精·慢开始作了。 陆衍南两手虚护着对她狭笑,仿佛在说我看看你能作成什么样儿。 此时窗外下起了雪,静谧空灵的冬夜很快将会被染成白茫茫的一片,院子里那颗苏铁树是雪花随处飘零的降落点,而陆衍南的唇,却是这寂静生长之爱的出发点。 苏慢亲上来的时候陆衍南就感觉自己失策了,该拦住她的,带着一身情欲甜蜜的苏慢主动亲上来带来的触动比他想象中要大多了。她青涩的找寻他的舌,学着他吸吮交缠,他呼吸渐重,扶在她腰间的手也渐紧。不需要任何的技巧,只要她是苏慢,他就能被一瞬间点燃。 “慢慢……”陆衍南开始深呼吸,因为苏慢沿着他的喉结来到了胸前,那两粒深色的珠被她在舌下打圈,人鱼线已经开始高耸起伏,蜜色的肌肉上都染了汗珠。 不按顺序出牌的苏慢又作到了陆衍南的耳朵,整个耳朵被湿湿热热的舌头包围着,像是有细小的电流窜过,带着酒意的小舌在耳垂上撩拨,甚至可以听得到晶莹缠绕的暧昧声响。 小陆陆已经一柱擎天,严格来说是一晚上都没有下去过,陆衍南看着雪光辉映下苏慢那张红润妖艳的脸越来越往下,一股从来没有过的酥麻感从尾椎直窜头顶,但根本不需要她吞进去,她只是轻舔了一下那个顶端,他就绷紧了全身无法自拔。 “别!”陆衍南在苏慢张开嘴的一瞬间把她抱到了身上,他很想,很想被她性感的双唇包裹,那一定是种极致的销魂。但他也知道一旦开始,一定会忍不住在她嘴里释放,他舍不得弄脏她。 陆衍南把苏慢紧紧按在胸口平复着呼吸,苏慢皎洁脆笑,“喜欢的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后来那场爱做的温柔至极,他们面对面交缠,他吻她的鼻尖,她的眉眼,她的唇边。她回应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的每一句温言。 天快亮的时候雪还没停,皑皑白雪覆盖下正在努力发芽的春草让这世间一切都更坚定。苏慢在陆衍南的怀里做了一场梦,梦里是一个又一个清晨也是一个又一个黄昏,四季在变,唯你不变。 * 第二天苏慢过午才起,手机上好多信息,最多的来自郁晴,对话框里跳个不停。 “杀狗啦!杀狗啦!” “秀恩爱死得快!” “苏慢是这个世界上最没良心的女人!” “我男朋友呢?给我介绍的男朋友呢?” “只顾自己逍遥快活!我再也不是你最爱晴晴了!” 苏慢的手机被她震的电量报警,直接插上充电线打了语音电话过去。 “间歇性抽风?” “苏两块你知道几点了吗?两点四十!” 苏慢:“我老公让我多睡会儿。” 郁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苏慢:“告诉我老公打哭你!” 郁晴蔫儿了,她打的过苏慢但打不过陆衍南。 “我刷到你和陆总秀恩爱的动图了,太杀狗了。”郁晴可怜兮兮的,她一个单身狗竟然要遭受这种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的迫害。 苏慢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动图,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才发现是昨天晚宴上陆衍南亲她被拍到了,看起来是苏慢不太开心的瞪了陆衍南一眼,随后就被陆衍南按在怀里亲。拍摄者应该隔的比较远,那张图并不是很清晰,但陆衍南很好认,所以今天这张图在网络上热度很高。 苏慢一边和郁晴聊着一边翻了翻别的未读消息,来自姐姐苏明夏——先是发了那张动图,然后配文【作精现世!也就陆衍南了,换别人一天打你八顿!】 苏慢回:……… * 苏慢收拾完又画了一会儿美容中心的Logo图陆衍南才回家,同来的还有谢明骏和季风,说是有朋友新开了家日料一起去捧捧场。 陆衍南上楼冲了个澡顺便喊苏慢化妆,更顺便的是把她抵在梳妆台上亲了又亲。 “昨晚累不累?”陆衍南看似好心的问。 “我累你也累!所以一个月都不要了!”苏慢也看似好心的为他着想,陆大Boss默了,这不是要他命? 苏慢平时化妆很快,二十分钟就结束了战斗,选了套温柔风的毛衣套装,上衣是复古红的宽松开衫,下身是白底配着樱桃的长裙,纤白的脚腕露着,看的陆衍南想起一句诗——有美一人兮,婉如清扬。 楼下沙发上谢明骏和季风正在幽怨的啃苹果,“为什么不吃削好的?”苏慢递过去盘子问。 还能因为啥?谢明骏清了清嗓子:“因为慢慢只吃削好的!” 原来五分钟前佣人送了两盘水果到茶几上,一盘削好的一盘整个的,谢明骏和季风拿起叉子正要吃,陆衍南眼神一瞄,“你们吃整个的。” 谢明骏:? 季风:? 陆衍南:“慢慢只吃削好的,削多了不新鲜,这盘削好的是慢慢的。” 谢明骏:……… 季风:……… 苏慢笑到沙发下面去了,陆衍南这人好别扭,但是这种细节的宠真的爱了!她叉起一块苹果递进陆衍南嘴里,还甜甜的说了声谢谢老公。 谢明骏amp;季风:这日子不能过了! 又等了一小会儿闻远和慕淼淼才到了,许是渴了,也是刚坐下就瞄上了桌子上的苹果。 “我可告诉你俩,只能啃整个的!”谢明骏阴阳怪气的吓唬人。 闻远amp;慕淼淼:? 季风学着陆衍南的语气:削好的那盘是慢慢的。 闻远:再也不是我认识的南哥了! 慕淼淼:本细节控爱了爱了! 单身。 苏慢本来还纳闷怎么都来家里汇合,原来是商量好了都把车停在枫湾然后坐一台车过去。七座的保姆车刚好坐得下,一对夫妻一对情侣和两只单身狗是闻远给这一车人下的定义, “刘司机,您不是单身吧?”慕淼淼火上浇油。 “不是,我去年结婚了。”刘司机老老实实答。 谢明骏和季风想捶人了,单身狗不配去吃日料吗!热热闹闹间苏慢觉得郁晴和谢明骏的性格倒是挺像的,就提了句婚礼上的伴娘最近急着脱单不知道谢明骏有没有兴趣,“倒是巧,明骏还问过我你那个闺蜜的情况。”陆衍南说。 谢明骏也疯狂点头,她在陆衍南和苏慢的婚礼上就对郁晴印象不错,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男朋友。 “那把她微信推给你,你们聊聊看。”苏慢向谢明骏转发了郁晴的名片,并大致跟郁晴讲了情况。眼看谢明骏脱单在即季风开始哭了,嫂子偏心,南哥偏心!苏慢朋友不多,答应着让姐姐苏明夏也帮着留言才算是安抚住了。 “听说南哥和学姐是一见钟情喔!”慕淼淼两眼放光。 可是还没等苏慢开口就被陆衍南否认, “不是。”他牵起苏慢的手,“是我对你嫂子一见钟情并暗恋多年。” 咣咣咣—— 含糖量太高,一车人直接齁倒了好几个。 * 他们来的这家日料名叫鮨龙,招牌是金枪鱼大腹配黑松露,消费颇高所以人迹罕至。最大的包厢专门预留给几人,老板也在他们入座后过来打招呼,是谢明骏的堂哥谢家阳。人有点痞气还有点粗糙,进门就开始让烟。 “不了,我太太比较敏感。”陆衍南把他递过来的烟虚推回去,又来了这么一句,那肯定是谁也不敢接了,连谢家阳嘴里的烟都拿下来了。 苏慢很好奇,看起来这么粗糙的一个人怎么开了家看起来品味非凡的日料店,后来听谢明骏讲了才明白过来。 谢家阳前几年去日本旅行,在名叫七丁目的米其林叁星遇见一位中国姑娘,一身红衣,谈吐飒爽,两个人相见恨晚多喝了几杯,一夜贪欢,谢家阳是想继续发展的,可第二天姑娘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这家日料店大概是对那段萍水相逢的纪念吧。 “呜呜呜呜好感动,别人的爱情都好浪漫,只有我的,嗝~好凄惨。”慕淼淼一手拿着帝王蟹腿一手擦眼泪。 苏慢问,“怎么个凄惨法儿?” 慕淼淼低了低嗓子,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我撞了闻远的车………” 闻远:“她不想赔。” 慕淼淼:“是赔不起。” 闻远:“赔不起钱就赔人。” 慕淼淼:“我呸!” 陆衍南amp;苏慢amp;谢明骏amp;季风:………… * 一席过半的时候周文洁姗姗来迟,说是家里有事耽搁了,但话有几分虚闻远心知肚明。中午他到陆氏集团总裁办蹭饭的时候刚好在电梯里碰到周文洁,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能天天看到南哥。”周文洁倒是直接,几个人里她和闻远的关系最好,一直就是无话不谈。 “………” 然后相顾无言,闻远想说的都被周文洁一句话堵住,“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心里有数。” 其实闻远谢明骏和季风私下也讨论过周文洁和陆衍南的问题,谢明骏的意思是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陆衍南的意思很明确,止步于朋友,周文洁也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季风也觉得他们夹在陆衍南和周文洁之间很难办,但该劝的都劝了,该帮的也都帮了,剩下的顺其自然吧。 闻远当时苦笑摇头,顺其自然?你们都把周文洁想的太简单了,当年她差点掀翻了天,如今也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但确实很难办,二十多年的朋友不可能再没有任何牵扯,“没数的话谁也保不住你。”这是电梯里闻远跟周文洁说的最后一句话。 可周文洁哪听得进去,她今早去总裁办送文件看见落地窗前的陆衍南,一袭黑衫,长腿交迭,工作中的他戴一副金丝眼镜,幽深至极的黑眸隐于镜片后,喉结锋利,蛊惑人心。 世间最耀眼的星光怎能说放就放,只是她不再是从前沉不住气的周文洁了,她在铺一条可以走向他的路,她会稳住阵脚放轻每一步。 * 周文洁坐下后几个人都神色如常,苏慢和慕淼淼是根本不知这里面的曲折复杂,陆衍南是不在意,其他几人是懒得再管。 后半席的话题主要围绕过年的活动安排,陆衍南还要忙个一周左右才能休息,集团总部还有各个分公司都有一些事情需要收尾。苏慢要在年前把美容中心的logo定稿,年后要赶出宣传视频以及推广物料,这些她都打算亲力亲为。 闻远谢明骏和季风也都要再忙个几天,所以算下来也就能打个叁四天的麻将。 “你们打的大吗?”慕淼淼也想玩,但觉得自己荷包好像不够鼓。 谢明骏放下手里的筷子逗她,“不大,一局一百。”慕淼淼深吸一口气,还好,可以参与! 闻远:“万。” ………… 卧槽!!慕淼淼觉得要么就是自己的耳朵疯了,要么就是闻远的嘴疯了。“一局一百万?我不打,你也不许打!”开玩笑呢,打一夜输赢还不得八位数? “我舅老爷家的哥哥的姐姐的叁姨妈就是参与赌博搞的倾家荡产!” “昨天的法治在线你们看了吗!网络赌博毁全家!”慕淼淼开始了对一局一百万的坚决抵制以及奋力的制止,全然忘记刚才自己的满腔热情。 化了(H) 普法栏目在慕淼淼又吃了叁个鹅肝寿司后宣告结束,“输了算我的赢了是你的。”热烈的气氛在闻远说完这句话后的十秒内迅速重新回归,慕淼淼甚至想好了赢一次大叁元要买辆什么颜色的车。 苏慢回到枫湾连妆都没卸就打开电脑整理宣传文案,陆衍南边解袖扣边问怎么这么勤奋?苏慢装着冷笑一声,“我要多挣点钱!照你这么败家下去万一破产了我还要养你!” 其实是说着玩的,陆衍南的资产估计还够他的子子孙孙败个百十年,只是刚才席间闻远看慕淼淼那种宠溺的眼神突然给了苏慢灵感,———每个路口都在开花,每天的你都摇曳星河。 这句她想作为美容中心的宣传文案。 其实女人有很多种,有的很爱笑,有的很高冷,有的顾盼生辉,有的平凡普通,有的优雅知性,有的坚韧自由。但不论是哪一种女性,都应该学会欣赏自己。 韶华太好,不论怎么走过都会有遗憾,所以应该尽量不留遗憾的去过每一天。或尝尽酸甜相夫教子,或无惧孤独摄遍星芒,或浮光潋滟美绝流年,或此生辽阔踏遍河川。 只要你能学会欣赏自己的每一个角色,每一个瞬间,那么黑夜也会有光。 * “那我看你的眼神呢?”苏慢每说一句陆衍南眼里的光就更亮一分,他靠近她耳后,低缓沙哑的问。 如果说当初的一见钟情是始于颜值与气质,那么婚后的日久生情就是陷于苏慢的独立与通透。她虽然有小性子但也十分的有分寸,他在书房工作时她从来不会未打招呼就踏进半步,会娇憨的挂在他身上撒娇也会端庄优雅的陪他出席每一次活动。 她的设计作品非常有灵性,据他所知还得过不少的奖项,但她从不炫耀,总是说还有很远的路要走。 但是她也很傻,会为院子里的流浪猫留一盏多晚都能看清猫粮在何处的灯,即使她知道猫是夜行动物,但固执的觉得那些毛茸茸的小东西也会怕黑。 她很美也很媚,她很娇也很纯,总之她深深扎根在他心里,他不想掩饰也不会掩饰,他有欲有念,欲她的美色,念她的本性。 * 电脑被放到一旁,绛红色的毛衫连扣子都没解就连同白色的蕾丝内衣被一起推到胸上,白兔出笼又入嘴,一只在男人虎口中左右摆荡,一只被吮的满是粉红。 “呃嗯………”苏慢双腿被分开,陆衍南顺着锈着樱桃的白色毛线裙找到了温软滑腻的蜜穴入口,她总是那么敏感,只亲了亲就水流潺潺。 两只手指一起进入的紧迫感让苏慢撤了撤腰,她身后是一块窗台隔板,陆衍南把另一只手放在她腰后护好,“别碰着。”他说。 声音暗哑,情欲和温柔交织满布,她开始吟出声。他想看她白嫩的花丛是如何吞吐他的挑诱的,于是把裙边往上撩。但是软糯的毛线裙非常丝滑,一次又一次的盖住那片荡漾。 “用嘴咬住。”陆衍南把苏慢的裙边递给她,于是画面更加的淫靡,苏慢红唇间是白底樱桃的毛线裙,双腿间是陆衍南不断抽送的长指,她脚踩在椅子上,被凶猛的欲浪冲击到蜷起,连脚趾都绷的很直。 她忍不了了,陆衍南也忍不了了,用坚硬换下手指进入,“啊……”丝丝缕缕的酥麻从四肢百骸涌向苏慢的小腹,她攀住陆衍南的肩以便贴的更紧。 “慢慢,要不够你怎么办。”陆衍南知道昨晚弄的她狠了,但他就是要不够。“嗯……啊……”苏慢哪知道怎么办,只知道她也是喜欢的,喜欢他的每一处。 * 陆衍南听着不成调的呻吟更是难控,一个挺深进到最深处,她坐在桌子上的高度刚好方便他耸动,所以这个深挺像是直接贯穿了她是的,她被快感陡袭,本来在他身侧左右敞开的双腿猛的合紧,蜜穴也伸出了无数个小吸盘,他低喘一声,“慢慢,别夹。” “唔,去…去床上好不好…啊…”苏慢觉得在这里他进的太深了,每下都顶到宫口是的,弄的她心都跟着颤。陆衍南在床上一向不顺着她,要是顺着她那这爱就不用做了,她一贯的偷懒耍滑还爱哭鼻子。 于是陆衍南不答,箍住她的腰噙着她絮絮叨叨的小嘴开始大力的鞭挞,“啊…呃呃…啊……”窗外的月光洒在她耳垂上,他放开她的嘴去寻找月光所到之处,她敏感的连呼吸都忘了,一会儿绞一下一会儿绞一下的。 被绞的狠了陆衍南就更深,所到之处皆是咕咕的水声,“慢慢是水做的。” “你……你…啊……不许说!”苏慢好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都好多水,有时床单上都能看到圆圆的一大片。 陆衍南低笑,“不羞,慢慢最乖了。” 床上的情话是带着魔力的,何况是从陆衍南这种禁欲的男人嘴里说出来,他白天西装革履的样子和晚上的凶猛禽兽简直是两个极端。快感铺天盖地的袭来,苏慢软在了陆衍南身上。 “唔,慢慢化了。”这男人真的是……应该把他晚上斯文败类的样子录下来公诸于世!让大家都看看东城掌权人陆衍南是怎么骚话连篇的! 跪了。 化了的苏慢今天只被弄了一次就放过了,入睡前狠狠蹬了一脚陆衍南,陆衍南笑的很开怀的样子连被角都跟着抖动。他拍了拍苏慢的后背又帮她把散乱的头发整理了一下,“我不会说出去的。”语气揶揄又促狭。 苏慢真的想杀人了! 陆衍南今天要的实在太狠以至于她刚才腿软到还没走到床边直接跪下去了,正在浴室给她拿毛巾的陆衍南听见一声闷响赶忙大步走出来,苏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哇就哭了。 可不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吗,弄的她百骸发酸四肢发软连路都走不了了,幸亏有厚厚的地毯,不然非摔青了不可。 见苏慢真落了泪陆衍南以为摔疼了,捧珍宝一样轻拿轻放在床上,“摔哪了?”陆衍南担心的不行,吹吹她膝盖又检查了手肘,还好哪里都没肿。 “都怪你!我腿好软!”苏慢两只手搭在眼睛上泪还是哗哗的流,像筒子楼里老锈的水管关都关不住。 陆衍南听懂了,因为弄她太狠所以脱力了。只是这也太可爱了,她一定是蟠桃盛宴上的白桃子成了精,又软又甜被弹了几下就叽里咕噜的滚到地上去了。 苏慢没等来陆衍南的道歉却感觉床正在轻微的晃动,频繁的,有规律的。??狗男人竟然笑的肩膀都在抖!笑什么!哪里好笑!有什么好笑的!跟我道歉!道歉! 愤怒堵住了泪腺,白桃精不哭了,咬着牙翻身趴在始作俑者背上,咬他的脖子,掐他的下巴。这时候如果有录像机就精彩了,平时白衫黑裤矜贵耀眼的陆氏少东家身上挂了个粉嫩的姑娘狼狈的招架着,打不得骂不得劲儿使大了害怕真弄疼了。 大写的怕老婆。 最后只能找到腰窝轻轻挠着痒才算是把挂件卸下来好好放在了床上。苏慢只穿了条内裤在他身上左磨右蹭免不了又撩的他擎天一柱,小陆陆孤孤单单的抬着头。 打不过还玩不过?苏·作精·慢漂亮的桃花眼亮了,仿佛隐藏了无数的小漩涡。青葱玉指从上往下撸动着,陆衍南嘶嘶两声感觉太阳穴都在剧烈的跳,又有软唇覆上胸膛,她亲吻的那处传出突突突的的狂跳撞击着胸腔。 他粗重的呼吸交缠,伸手去找挤压在她肩下的两团,可还没摸到,手不见了,嘴也不见了。“让你浪!就这么硬着睡吧!”苏慢迅速转了个身还用手在空中装模作样画了条叁八节界线,“越线可耻!” 陆Boss被雷劈了,劈到了上不去也下不来的雾中央,白桃精管撩不管灭火,他还不舍得硬上。 苏慢听着身后持续的深呼吸也学他抖着肩膀笑,最后在一声无奈的叹息中被再次拉进温暖的怀抱,“慢慢乖,睡觉。”蝴蝶骨上被印了滚烫的一吻,苏慢本来还想再说不许越过叁八线,却不知道那一吻是不是带了蚀骨的毒,竟然快速在甜甜的溺爱中沉沉进入了梦乡。 * 之后一段时间陆衍南开始了连轴转的忙碌日子,甚至有时候一天要飞两个城市,北边的分公司年会南边的子公司年终总结,陆氏集团总部的总汇,东城各种大大小小的活动。 苏慢也在家窝了一段时间,许是前几天冰的吃多了,这次大姨妈来的汹涌且疼,好在郁晴送了德国一种德国痛经片给她,没几分钟疼痛不见了苏作精又活过来了。 “资本家的房子真大。”郁晴是第一次来枫湾,左摸摸萨克森国王奥古斯都叁世在迈森为丹麦国王Frederik五世订制的瓷盘,右摸摸巴洛克风格的中世纪甜点架,她好歹也算是名门出身,此时却觉得自己实在不算见过世面。 “你和谢明骏怎么样。” 郁晴正在欣赏悬挂于餐厅南墙的赵无极大师的《21.04.59》,乍一听到谢明骏这个名字瞬间觉得画里力拔山河的笔触奋力挣脱了束缚幻化成血盆大口向她袭来,说是血盆大口一点也不夸张。 “我该怎么向你讲述那个我输了叁局游戏就成了他女朋友的荒唐故事呢?”郁晴在沙发另一边坐下,生怕苏慢跳起来戳在她身上。 果然下一秒苏慢从大姨妈的漩涡中奋力坐起,颤巍巍抬起压麻的右手,“没出息!你怎么这么没出息!矜持懂吗!矜持!至少要让他追上两叁个月才能确定关系吧!没出息,没出息!”苏慢两眼一闭,把恨铁不成钢这段戏演的出神入化淋漓尽致。 其实郁晴也想矜持,奈何和谢家二少比起来道行实在太浅,他们聊了几天很是投机于是约着单独吃了顿饭,桌上说起最近很流行的一个游戏,两人都有账号所以放下筷子打算展开一场谁知激烈不激烈的掰头。 点开游戏的时候郁晴只顾着思考要用什么角色秀一秀,却没发现谢二少快速切换了小号,“你才黄金?”白金二段的郁小傻以为一定可以虐一虐他,果然几局下来确实虐到了,7:0,11:1,打的谢二少完全找不着北。 “再打最后一局,实在不忍心太虐你。”郁小傻善心大发,又夹了一块咕咾肉放进嘴里,嚼的咔咔作响,完全没有任何的危机意识。 谢二少眸光一闪,“好,那我们说个赌注吧。” 郁晴:“什么?” 谢明骏:“输了做我女朋友。” …………虽然听起来好撩的样子但是谢二少你技术这么菜我一辈子也成不了你女朋友吧? 真正的战斗在谢明骏狞笑着说了句“试试”后开始,郁小傻还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他那么有自信就被对方推了一个塔,那行云流水的走位完全没有了刚才弱鸡的样子。 她被骗了彻彻底底。 “谢明骏!!”手机中传出一句“Defeat”后,郁小傻终于从震惊蒙圈不可置信中回过神。 “不要这么大声跟男朋友说话。”谢二少放下手机握起她拍在桌子上的手,“你好,以后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