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子by三秋泓》 文章简介 《求子》作者:团子720/三秋泓 成年后被分配的omega必须在两个月内怀孕 原创中篇连载bl 限 现代强制爱高habo 天真美人受x变态军官攻 216在都城郊外森林深处电网密布的教养所长大。 他只有一张除了被子和枕头什么都不允许放的床、一个掉了一只眼睛的毛绒玩具、一堆下流的指导性很强的黄色书籍和一个坏脾气的朋友205。 到了18岁,他被作为顶级omega送到了一位军中勋贵的府邸。 当我的世界坍塌之后,谁能为我重新构筑起这个世界?用吻,用体液,还是用暴力? 第一章 216今天不知为何,醒得各外早。他向房间内唯一一扇狭小窗户外望去,透过玻璃看到小小的一角惨白天空。 他突然听到一阵欢快雀跃的鸟叫声,唇角翘起来,有些期盼着那只鸟儿飞过自己小小的窗前。 刺啦刺啦的一阵响声。是教养所里电网间歇启动的声音。 鸟叫声也消失了。 216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尖锐响起的起床铃声中开始穿衣服。 教养所里只有一种服装,白色的宽大的上衣,两片肩线延伸出去的布料好似两片雪白的翅膀盖住手臂。他们不穿裤子,在内裤外 直接穿长及膝盖的白色裙子,之后必须穿上浅米色的吊带袜,遮住裸露的小腿。 omega被禁止裸露。 尖锐的起床铃响过,房间里陆陆续续地走出穿戴好的omega,他们像是笼子里大大小小的雪白鸟儿,皮鞋短跟踩在冰冷的大理石 地面上,发出的脆响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216走在队伍中间,几乎不和他们打招呼。 可是路过的omega都偷偷地拿眼睛觑他,甚至交头接耳地低声讨论起来。 216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他是一个上周过完生日的omega,在时间上可以无缝衔接到12月被分配。他马上就要成为某位alpha 大人的omega。 教养所里的omega从小被告知,alpha是多么强大迷人的生物,omega以服侍强壮英武的alpha为荣光,越优秀的omega就能被分配 到越强大越高贵的alpha身边。 他们可以荣幸地为alpha生孩子,一个,两个,三个。如果有了三个孩子,这个omega就是帝国中最受人尊崇的omega。 他们得到荣耀、财富、尊重和宠爱。 而众所周知,216是教养所里推举出来的顶级omega。 到了餐厅,他们慢条斯理地落座,然后开始进餐。 西厅里有几个新来的年幼的omega被低声训斥,因为他们的用餐礼仪真的太糟糕了。 216充耳不闻,优雅地喝汤。雪白的手指捏着银色的勺子,好像银色波浪上白色的漂亮游鱼。 接下来就是早课、午餐,短暂的午休后,他们需要学习烹饪、缝纫、洗衣等等家务。而在这些课程结束之后,就是一个短暂的休 息时间,他们可以自由活动。 216去了会客室,因为136回来了。 136对他来说是个宽厚温柔的兄长,在他生活在教养所的漫长时光里毫不吝啬地给了他关注、呵护和爱。 136这次是作为荣誉omega回来的。他已经生产了3个孩子,虽然并不都是一个alpha父亲,但是帝国不会在意,除了战争,生育率 和青壮人口才是他们所关注的。 216推门进去,看到136坐在沙发上,漆黑的长发在脑后松松扎起,几缕落在肩头,如同春天绽开的墨色的花朵。 他更清瘦了,面颊微微凹陷,只是神色柔和,唇边微微带笑,如同以往一样对216这个可爱的弟弟微笑:“你还好吗?阿沅。” 216一下子扑到136怀里,刚想撒娇,就听到136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瘫软在沙发上。 216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漂亮的茶色眼睛里蓄了眼泪:“哥哥,你怎么了?” 136面色难堪,微微转过身去。 216实在担心,凑过去看,可是就那么一眼,他就愣住了——兄长白皙的胸口上满布细长红痕,似乎是极细的鞭痕,更要命的, 那两颗因为频繁生育和喂奶变得肿大红润的奶头上穿了两个小小的金属环,奶头上细小的乳粒充血,像是过分成熟的樱桃,一咬 下去就汁水横溢。 136有点尴尬,摸摸216呆滞的脸,柔声安慰:“这是我alpha床上的情趣。不要害怕。” 136没有说的是,这个alpha是他的继子。当他年老的前任丈夫死在床上后,继子办完葬礼,在葬礼当晚无缝衔接地享用了他漂亮 多汁的继母。 136怀了孕,生下第三个孩子,结束哺乳期后,继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给他的乳头上了环。 136在床上痛到大哭,第一次拿腿踢他。可是继子捏着他的脚踝,笑得非常恶劣,年轻俊美的面孔神色阴鸷:“你是我一个人的 。” 216没有见过真的乳头上环,吓得有些发抖:“不疼吗?” 136只能骗他:“哥哥不疼。” 阿沅眨眨眼睛,伸手摸了一下左乳小小的金属环,136被这种孩童似的天真折磨得浑身发颤,乳头肿胀得更厉害,好像要滴血, 奶孔也微微张开。 “唔……阿沅……别动……” 阿沅乖乖收回手,抱住136的脖子,开始说话。 他们几个月没有见,有一箩筐的话要说。尤其是阿沅,阿沅马上要被分配,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分配给谁,他的命运是大雾弥漫的 海面上一艘小小的船,不知道会随波逐流到何方。 最后,136把手机拿出来,给他看了孩子的照片。手机只是改装过的限制通讯的手机,只存着alpha和报警中心的号码。 阿沅抱着手机看照片。兄长有三个孩子,其中两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最大的不过4岁,最小的不过7个月,正是刚刚翻身咿 咿呀呀的时候。 阿沅用手指点点屏幕:“好小好可爱哦!” 136笑了:“阿沅也会有自己的孩子。” 是的,每一个被分配完的omega都会在alpha的日夜操干下怀孕,两个月内没有怀孕的omega将会受到残酷的惩罚。 而阿沅笑眯眯的,雪肤红唇,乌浓浓的发垂在肩上,略略敛起的眉眼间一段山水明艳,茶色的瞳孔里一圈漂亮的晕,泪膜极亮, 似哭还笑。光也娇宠他,落在他的发尾上好像金色的湖面。 一副不知忧愁的模样。 第二章 教养妈妈把216叫到谈话室的时候,他正在看书。 来叫他的是456,是个年纪非常小的omega,翡翠绿的眼睛,笑起来有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456带他去谈话室的时候,红着脸问他:“216哥哥,你是怎么成为评价等级为一级的omega的?” 216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眉眼温柔:“啊,努力学习。只要努力学习就可以了。” 456垂下脑袋,瓮声瓮气地说:“我的手指很不灵活,做不好手工活。我现在都绣不好一个简单的花样,也写不出漂亮的字。” 216温和地执起456的手,揉了揉他的手骨,语气有些夸张地说:“诶呀,这分明是一双很灵活的手!你只是缺少训练,不要着急 ,慢慢来。” 456红着脸,把他带到谈话室,欢快地跑开了。 教养妈妈坐在实木圈椅里,穿着厚重的层层叠叠的黑色长裙,灰白色的长发盘成一个一丝不苟的髻,鬓边缀着一颗不起眼的白色 珍珠。她低着头,正在看书,听到216进来,把书放在膝盖上,朝他招招手:“好孩子,过来。” 216走过去,半跪在她脚边,扬起雪白修长的脖颈。 教养妈妈到了冬天脖子就很僵痛,总也治不好,裹着重重的羊绒围巾和披肩,看不出脖子,也不容易活动脖子。像是个被钉在圈 椅中的由血肉和各色暗色布料缝合成的年老失修的玩具。 216亲密地喊:“妈妈。” 教养妈妈很高兴,有些刻薄的唇边扯出一丝笑,伸手摸摸216漂亮的黑发:“好孩子,你快要被分配了,说说看,你喜欢什么样 的alpha。” 216茶色瞳孔含笑,语气甜腻得像个孩子:“我听妈妈的话,也听分配者的话,我愿意为帝国中每一位高贵的alpha服务。” 教养妈妈心花怒放,不住地抚摸216的头,“好孩子,只有你,还肯听妈妈的话。” 上个月来了新的教养妈妈,四十出头,雷厉风行,在分配者那里非常得脸,风头无两,一时竟冷落了这个教养多年的老妈妈。 教养妈妈也脱下手中的一枚戒指,小小的银色戒托上镶嵌着一块雾蒙蒙的红色宝石,不是什么贵不可言的东西,像是老祖母的信 物,颤抖着戴到216的手上。 216感激涕零,抓着妈妈的手抚摸自己的面颊,不停地喊妈妈。 等出了谈话室,216神色一变,不复天真娇羞模样。 要是一个星期前,教养妈妈找他谈话,他不仅嘴巴上应得乖巧,心里肯定也是这样想。可是205的一通一月一次的电话吓醒了他 。 205多要强的一个omega,在教养所的时候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却在电话里哭着说,这个分配的alpha不仅秃头凸肚,长相奇丑 ,而且在床上非常粗暴,非得弄到见血,有时候还要打他。他有了第一个孩子,但是在前几天的晚上被活生生做掉了。 205描述能力极强,他说,就那么小小的一团血肉,好像是不小心被轧死的一只鸟,从他的股间落了下来。 他的身体缺少了一块似的。 每天捧着肚子哭。 205没有说完,因为电话似乎被夺走,钉的一声,话筒撞在什么坚硬的地方,断了。 216吓得瑟瑟发抖,从205这通电话里明白了一个惊天骗局——omega不是珍贵的爱人,只是珍稀地可供alpha使用的性爱玩具和生 育机器。 216晚上躲在被窝里,思前想后。他知道自己逃不出这电网密布的地方。这个曾经扬言要保护他的地方,成为了圈养他的屠宰场 ,成为了贩卖他的妓院。 他四肢孱弱,体能极差,对于外界环境一无所知。 他认清了现实,他根本不可能逃离自己的命运。 这样想清楚之后,他立刻开始筹谋,想要为自己争取之后生活最大的利益。 在接下来的三天,他用136塞给他的亮闪闪的小玩意儿,一路买通到分配者阶层,换来了一个在一定限度内选择alpha的权力—— 他想清楚了,反正是被alpha操,不如被一个长得帅的操。 分配者把三个选择放在他面前:一个是年纪四十的内阁大臣,山羊胡子,眼角鱼尾纹重重叠叠;一个是年仅十八的贵族小少爷, 面相狰狞凶恶,唇角带笑。还有一个,三十左右,面容冷俊,鼻梁高而挺,唇角锋利,浓黑的发下黑黢黢的一双眼,好似裹着浓 稠夜色。 再一看,上校军衔,父母双亡。 216立刻做出了选择,选了这个长相英俊身世坎坷的冷漠上校。 12月18号的傍晚,太阳西沉,橘红色的夕阳像是溅开的水果汁液,落在教养院的皑皑雪地上,渐渐的,染成一片沉沉血色。 绿色的松林道上,驶着一辆白色的复古马车。 216就躺在马车里,他一动不敢动,因为就在刚刚,教养妈妈让他打开雪白双腿,在他身体里塞了一点别的东西——暖融甜香的 脂膏,小巧的不停震动的金色缅铃,还有一根不停地向紧闭的肉穴里嗡嗡蠕动的震动棒。 她说,alpha会喜欢这些东西的。 它们会让alpha觉得他是个练习纯熟、性情温柔体贴、忍受度较高、非常适合在床上疼爱的omega。 他只要稍微动一动,那些东西好像就在他身上疯狂动作起来,狠狠地往里钻,破开紧密细致的穴肉,非要逼出他口中压抑的难耐 的呻吟。 216咬住牙关,羞红了耳朵。 他知道,他的身体肯定也染上了粉,现在看起来,可能就像是一颗泛着粉红的柔软的蜜桃。 而今天晚上,那个上校alpha将会一层一层拆开裹在他身上的薄纱,用他 第三章 216在马车轻微的颠簸中咬着牙关,承受着这些器具的折磨,突然就听到马车外一个苍老的好似切割开树皮的声音:“好了,抬 下来。” 马车门被打开,他躺在马车里,太久未接触阳光的眼睛一阵酸痛,看到了来到教养所之外的世界的一角。 一条修整精致的石子路夹在浓绿高大的松柏之间,延绵到尽头,三层花园小洋房安静地坐落在粉紫色的绣球花中。小洋房的窗口 错落地透出暖黄色的灯光,好像融化的蜜糖。 他还听到小狗的叫声,鸟在林木间扑棱翅膀的声音,男男女女低声说话的声音。 此起彼伏,跌宕转圜,像是一支热闹愉快的舞曲。 216的脸上荡开一层红晕。 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一条厚厚的白色丝巾将他的眼睛盖住,他被抬到另一个软垫上,又像一个寄到的货品一样送到了洋房深处 。 他最后被放到了一张大床上,那个吩咐人把他抬下来的人又说话了:“请你在这里耐心等待,不要随意走动和触碰物品,如非必 要,也请不要摘下丝巾。” 216轻声顺从:“好的。谢谢您的提醒。” 那人沉默离开。 216不敢乱动,怕惹出什么麻烦,立刻讨人嫌,只能静静躺着。 视线受阻,嗅觉和触觉就格外敏感。他清晰地闻到房间里一股松脂香气和书籍的淡淡墨香,还有一股很淡的沾染在枕头上的烟草 气味,一点也不像教养所守在楼下的beta叔叔的烟味一样让人讨厌。他的手在柔软被单上摩挲,细密的花纹摩擦在他的掌心。 他想,今晚不会太糟糕的。 唯一糟糕的是身体里那些嗡嗡作响的东西。他开始期盼着这位只在电子屏上有一面之缘的alpha可以早一些回来。 216甚至还想,如果他比较幸运,这位alpha大人性情温和寡欲,他或许可以在一番性事之后早早地被允许洗澡睡觉。 216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10点。 他在将近3个小时的时间内好像温水中的青蛙,缅铃在早已湿润绵软的肉穴里振动着,好像湖水里不合群的逆流的鱼,细密肉穴 里每一寸又被那根震动棒一点点捅开,他不敢拿出来,只能小幅度地扭动来缓解越来越强烈的瘙痒难耐,他实在控制不住,雪白 脚趾在床单上剧烈摩擦了几下,小腿微微抽搐,一不小心就把那根巨兽一样的震动棒送到最深处,猛地顶到那处秘密淫荡的软肉 ,哭叫着蹬腿高潮了。 奶白色的液体从那根翘起的粉嫩可爱的性器里喷到他胸腹裹着的薄纱上。 216吓得哭起来。因为他肯定把床上弄得一团糟。 216正哭得发抖,突然就听到花园里啪嗒啪嗒打开路灯的声音,一线旋转的光透过窗户落在他遮住眼睛的白色丝巾上。 是暖融融的米黄。 一阵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和喇叭声在花园响起,楼下的仆人蜂拥到大门口,齐声喊:“欢迎大人回来。” 剩下的216全听不清楚了。 他耳边嗡嗡作响,全是血液快速流动地声音,一时眩晕,紧张得无法呼吸。 军靴踏在木质楼梯上,不疾不徐,上来了。 门打开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裹着松脂香气涌进来,正是床单上的味道。 216咬紧牙关,可是浑身都在发抖。 这不对,这不是讨人喜欢的omega该有的表现。可是他越想极力克制,越是慌张失措。 什么东西隔着白色丝巾划过他的眼睛,然后,丝巾被轻轻摘掉了。 216胆怯地眨着眼睛,终于看向这个alpha。 alpha身量极高,应该是刚刚从军部回来,还没有换下衣服,身上那套墨绿色的军装一丝不苟,风纪扣也扣得严丝密合,绷出他 健壮雄阔的肌肉,再向下,一把精瘦的腰束在皮带里,挺阔裤管没有一丝褶皱。 他弯下腰看了216一眼,216得以看清他的脸,和照片中一样,高鼻深目,眉眼俊美锋利,唇薄而淡,是相当无情的长相,可这股 无情被这身军装一衬,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他理所当然、高高在上地冷漠。 216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alpha皱了皱眉头,嗓音低沉:“怎么弄得这么乱?” 216羞愤欲死,撑在床单上想要爬起来道歉,可是刚刚才偃旗息鼓的缅铃却突然活起来,像条鱼似的在湿软嫩肉里东冲西撞。 “唔……”216喉咙里滚出细嫩哭腔,失了力气,又半撑在床上,“对不起……对不起……” alpha冷眼看他。他听到那种在血肉里嗡嗡震动的声音了,暧昧又淫荡。 “把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 216愣了一下,强忍着挣扎着爬起来,就听到alpha说:“现在就拿出来。” 216眼睛里蓄满了眼泪,莹莹的好像月光下的湖,他很听话,自己分开了双腿。他第一次见到alpha,心里本来就又羞又怕,手也 在发抖,浑身上下都烧起来,雪白皮肤染上层层朱红,坐在床单上好像冬天封冻世界里落雪的红梅。 他慢慢分开双腿,手指一点一点沿着乱糟糟的沾了精液的小腹往下,绕过粉嫩精致的性器,微微抬臀,忍着泪和羞,伸进一根手 指。 里面又湿又滑,蔷薇粉色的嫩肉蠕动吮吸,裹得他的手指慢慢往里伸。 震动棒很快被抽出来,湿漉漉地沾满了淫水的紫红色一根,像是吸饱了水的根茎。 216看了坐在圈椅里冷漠的军官,他脱下了外套,揭开了一颗扣子,微微眯起眼睛,不言不语,似乎有些兴质缺缺。 216觉得很难过,但是不敢说,只是乖乖地又加了一根手指,往更深处去,想要把缅铃拿出来。 颇废了一番功夫,216雪白细嫩手指捏着那枚湿淋淋的缅铃,拿出来了。 216把这些东西放在床上,跪好,等着alpha进一步的指示。 可是alpha只是看着他。 眼睛顺着那张在omega中都可称标致翘楚的漂亮脸蛋向下,不带感情地检视,细白柔长的脖颈,裹在薄纱里雪白青涩的胸口,两 颗小小的艳红色的奶头,平坦纤细的腰肢。 omega的两条长腿因为跪坐弯折,柔白肥嫩的屁股压在脚后跟上,轻而易举地压出两片红。 非常细嫩漂亮的身体。 而且他可以闻到omega信息素的味道,非常馥郁柔和的芝士乳酪的味道,甜中又有中性的咸香,非常可口。 不愧是顶级omega。 216的声音有点抖:“大人,我是教养所来的216。非常荣幸能够服侍您。” alpha轻声嗤笑:“荣幸吗?” 216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的,我很荣幸。” alpha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216咬了咬下唇,膝行至床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为他解开剩下的纽扣。 “不用。” 216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教科书里写的。或许这个alpha想要穿着衣服做。想到这里,216乖乖地把自己身上裹着的薄纱扯下来, 堆在奶白纤细的腰间,把自己可爱的胸口露出来,凑近alpha。 教养妈妈说过,他的胸虽然不大,但是又白又软,奶头颜色非常可爱,柔软好捏,还容易肿,alpha一定会喜欢的。 216深吸一口气,做好了准备。 可是一只手落在216的下巴上,轻轻捏了一下,迫使他抬起头来,直对上那张俊美薄情的脸。 “我对你没有兴趣,也不会干你。但是你既然分配给我,只要乖,就可以在这里生活下去。” 不用给操就有人养着吗?! 216兴奋地红了脸,眼睛亮晶晶的,嗓音也不自觉地甜糯起来,怕alpha反悔:“我很乖的,请让我留在这里!谢谢您!” alpha看他一眼,“现在出去,带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216高高兴兴地爬起来,把那根震动棒和缅铃还有乱七八糟的纱捧在手里,像是捧着玩具的小孩儿,刚想跑出去,又害羞地说: “大人,您能给我一件蔽体的衣服吗?” alpha把弄脏的床单扯下来,扔到他身上,“房间在隔壁,你的行李也在隔壁。其他事情,管家会跟你说。” 216胡乱裹好脏兮兮的床单,红着脸高兴地跑了出去。 第四章 216一眼看到在房门口等着的管家,五十来岁,面目威严,穿一丝不苟的管家装,系漂亮的温莎结。 “请跟我来。” 216害羞地把床单裹得更紧,可是床单太长,他一不小心踩到,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管家皱了皱眉头。 真是不得体。 216跟在后面,短短几步距离看清楚这间洋房的内部构造,三层,连廊相通,看起来又大又气派,装潢有了年岁,并非簇新,却 在人事的嗟磨中褪去轻率的亮,变得温润沉重起来。 他走进房间,三十来平大小,放着一张窄床,但是有靠墙有着一面非常大的堆满书的书柜,地上有一块雪白的长毛地毯。 “这是您的房间。” 管家把大灯打开。天花板上的玉兰花形状的吊灯亮起来,整个房间笼在柔和光晕里,好像是月光下的小小贝壳,可爱而完备。 216激动地说:“是我一个人的房间吗?太……太谢谢您了。” 216之前一直和205住一间十来平的房间,两张小床之间隔着张小桌子,每天还会有人来检查卫生和违禁品。 管家沉声回答:“是的,是您一个人的房间。但是在此之前,有几件事情必须得交代清楚:第一、除了您自己的房间和公共区域 如客厅、花园、餐厅这些地方,请不要随意进入;第二、宅子里有alpha,请您自觉地佩戴好项圈抑制器,同理,您刚刚成年, 很可能进入发情期,为了不干扰大人的生活,请随身携带抑制器;第三、请您时刻谨记,一旦您做出了什么不合礼数的行为,如 偷窃、诋毁、偷情……” “我不会的。”216眼睛红了。 管家顿了顿:“我只是在客观地陈述可能,并没有针对您的意思。您的行李箱就在床边,所有的洗漱用品和生活用品已经为您准 备好,您也车马劳顿,请早些休息吧。” 说完,管家离开了。 216心口还跳得厉害,在小房间里转来转去,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最后,噗通一声扑在自己的床上。 不是在做梦吧? 216又爬起来,把自己带来的行李箱打开,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不过两套衣服,一双日常穿的小皮鞋,一只陪了他十三年的掉 了一只眼睛的毛绒玩具,一叠教养妈妈特意塞进来的口袋书籍。 他知道那些书里写了什么东西。他也已经学习了很久。 但是现在,他再也不用看这些东西啦! 216兴奋得脸蛋红红,进浴室洗了澡。水气浓浓的浴室里,216坐在冰冷瓷砖上,忍着臊把雪臀抬高,用手指把湿淋淋的脂膏融化 的穴口分开,拿着花洒轻轻清洗。 滚烫的热水冲在他细嫩敏感的娇媚穴肉上,烫得他又痛又痒,咬着牙细细喘起来。 好不容易冲干净,他用肥皂仔细地打好泡涂抹均匀,再冲干净,穿好睡衣出去了。 216把自己埋在香软的被窝里,浑身暖烘烘的,怀里抱着毛绒小狗,一拱一拱,好像躺在刚刚烤好的香喷喷的棉花糖上。 他太喜欢这里了,他立刻拥有了自己的房间,拥有了和人交往的权利,拥有了自由。 他很快睡着,甜沉无梦。 216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宅子里的人都很友好,他们对这个从教养所来的omega抱以极大的善意。 他们的宅子里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omega了,omega数量稀少,往往被藏在勋贵家中,现在好了,他们的宅子里也有了一位omega ,而且这样漂亮,乌浓浓的长发,雪肤茶眸,笑意羞怯温柔。 不过他可不是仅供观赏的花瓶,他在烹饪、茶艺、缝纫上都非常擅长,经常主动帮着厨房里准备餐食。 宅子里的人现在和外面的人说话都有了底气,他们府中可是有一位顶级omega呢! 不过只有一点,大人为什么不标记这个漂亮的omega呢? 几个人奇怪地看向床边丝绒沙发里坐着的omega。 216仍然穿着那身白色的嵌着金色细线的教养院衣服,雪白披帛下又穿了雪白的羊绒衫,白色裙子下露出一截雪白的袜子,真是 通体洁白,好似皎皎明月,而那一头漆黑乌浓长发闲散温柔地落在肩上,几缕垂在他雪白颊边,又别是一番黑白的纯粹享受。 他低头缝纫,为beta门房破掉的襟口缝上了一朵小小的玫瑰。用剪子剪掉线头后,抖了抖,捋平了还给门房:“您看看吧。” beta门房红了一张黝黑的脸,笑得有点傻:“我就是一个门房,请您不要对这个小人物用敬称啦。” 管家路过,鼻子里哼一声。 不得体。 而宅子的主人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 216心里自然感激给了他安稳宁静生活的alpha,但是一方面,他又有些怕他。他总是很轻易地就想起被送来的那天晚上,在一片 凌乱的床上,盯着他的那双冷淡的眼睛,幽深得像是口深井,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216想,要是他经常不要回家就好了。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他又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你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12月24的时候,年轻一些的小辈撺掇着过圣诞,因此早早准备起来。宅子里稍稍装扮了一下,门房搬来了一棵中等大小的圣诞树 立在客厅里,并弄来了一箱装扮的玩意儿给216,请他一起帮忙。 外面飘着大雪,绒绒雪花堆积在窗沿上,窗外是冰封飘雪的世界,窗内却有暖融融的壁炉和刚泡好的热茶和点心。 216踩在凳子上,挂上了最高处的那一颗发光的黄色星星,他有些紧张地问:“请问这样可以吗?” 一时没人说话,216小心翼翼往下看,却看到不知何时,宅子的主人回来了,正站在高凳下,没有穿军装,倒是穿了一身剪裁合 体、面料考究的深灰色西装,踩着轻巧的牛津鞋。 怪不得他没有听到。 216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傻愣愣地说:“您好,欢迎回来。” alpha抬头看他,216腿窝发软,更加害怕。 “下来。” alpha冷淡地要求。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大人对这个omega这样严厉。 216急得嗓子发颤,说不出话来,只能乖乖地攀着梯子向下爬。 可是爬了没几步,就被一双手卡在腰上抱了下来,后背贴在身后滚烫胸口不过一瞬,就被放在了平地上。 216面红耳赤:“谢谢您。” alpha没说话,只是依仗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手上还戴着没来得及摘下的羊皮手套,就这样直接伸到216脖颈上,细软的皮革摩擦在他雪白细嫩的脖颈上,像是绞死猎物的 皮套。 他说:“这个很适合你。” 216有点不明所以,低头看到自己脖颈上戴着的黑色的项圈抑制器。抑制器同样是柔软的皮革,恰到好处地盖住他脖颈后柔软的 腺体,卡在小巧可爱的好像小小果核的喉咙下面,极致的黑与极致的白,动人心魄。 alpha靠近他,低声说:“像是给小狗戴的项圈。” 216脸蛋爆红,耳根好像滴血。 这是什么意思呢? 说他是小狗吗? 216有点羞,又有气,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 第五章 alpha很淡地笑了一下,径直绕过他往书房走去,边走边吩咐:“一会儿施曳要来,给他准备点热牛奶。” 管家回道:“好的,主人。” 216有些无措地揪着衣角,就听到管家低低地说:“请回房间去,没有人传唤请暂时不要出来。” 216点点头,踩着拖鞋噔噔噔跑上楼梯,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房间。 傍晚的时候一辆车驶进了花园,车一个漂亮倒车,停在扫出的空地。亮色的车灯照在皑皑积雪上,好像融化的颜料。 车上下来一个人,身材高大,灰蓝色三件套之外又罩了一件厚厚的黑色斗篷大衣,大片的雪花落在他的外套和头发上,落了薄薄 一层。 他呵出口气,凝成浓白的雾,嘴里喃喃:“好冷啊。” 门房立刻冲上去为他撑开伞。“施先生,您慢些,我家先生在书房等您。” 施曳笑了一下,他不笑的时候显得冷酷阴鸷,笑起来却有一枚可爱的尖尖犬齿,有些青春稚气的意味:“那我可得快点,不然他 等急了又给我脸色看。” 施曳进门解了外套,径自上了楼拐进书房。 “贺云山,好久不见啊。” 施曳笑眯眯地说。 贺云山伏案批文,身上的西装外套也脱了,剩件衬衫,套着马甲和西裤,似乎暖和得很。他抬头瞥他一眼:“坐。” 施曳坐下,有些不满:“你的钱都花哪儿去了?大冷天的宅子里暖气怎么只开了这么点?” “嫌热,熏得人头晕。说正事,你那边怎么样?” 施曳眨眨眼睛:“我办事情,你自然放心,财政部和办公室的是支持你的。教育部和外交部的也管不着我们。你这边呢?” 贺云山放下钢笔,揉了揉关节:“不行,军部老顽固和旧势力扎堆,盘根错节,不好处理。” 施曳好像早就料到,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非常情况,我们就采用非常手段。” 贺云山不置可否。 施曳又突然想到:“诶,你不是新分到一个omega吗?哪儿呢?” “房间里。” 施曳仔细闻了闻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你没标记?” 贺云山向后靠在椅子上,姿态放松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火柴和一根烟,火柴点完烟后有一股轻微呛鼻的味,但是贺云山刚好很喜 欢这股味道。 “谁知道这个omega什么来历。教养院不是没养过政治间谍。” 施曳笑起来了:“不是,omega送上门来给你操,你都不操啊?” 贺云山被他这个笑弄得有点恼火,反唇相讥:“家里小妈玩着舒服吗?” 施曳天生是个厚脸皮:“爽,又娇又水,主要是耐操,不哭。” 贺云山没对发小的癖好作出评价,低头吸了一口烟,一过肺就迅疾地吐出来,浓白烟雾被唇抿成直直一条线,漂亮干净。 施曳不依不饶地问:“是不是omega不漂亮?” 贺云山被施曳一提醒,想起一个星期前床上湿淋淋的omega,眼睛是湿的,嘴唇是湿的,小腹是湿的,红艳穴口也是湿的。 但是湿得很漂亮,一点都不黏腻,倒像是水里刚刚打捞上来的雪白的月亮。 “漂亮。” 贺云山心里道,不急,等先查清楚这个omega的底细,要是清白,有的是时间慢慢玩儿。 直到施曳走了,216才敢从房间里出来。 餐厅里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下人的小厨房里也准备好了晚餐,但是他们得先服侍好先生才能去平安夜聚餐。 楼上的铃响了一次,通过铜质的复古电话,宅子主人的声音有种非常漫不经心的性感嘶哑:“我不吃晚饭了。” 下人们就开始吃饭,门房,厨娘,杂役,园丁和司机围坐在长桌旁,主位留给了管家,第一个客位留给了216。 气氛正好,管家甚至还起身开了瓶他珍藏的红酒,漂亮的紫红色液体滑入杯中,216也分到一小杯,因为他说自己或许不太会喝 酒。 他在教养所的时候是不被允许喝酒的。 而现在,216端着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粉色舌尖一闪而过,不过两口,两颊浮上两朵红云。 216舔舔嘴唇,小声地说甜。 楼梯上响起皮鞋鞋跟踏地的啪嗒啪嗒声。 贺云山下来了。客厅里没人,餐厅里也没有人,小厨房的门没有关,他径自走进来,一眼看到乱哄哄的下人们聚在一起。 “在做什么?” 贺云山一说话,大家就有些心惊胆颤,倒是管家还维持着从容体面:“先生,我们在过平安夜。” 贺云山没说话,看到旁边的216脸红得不像话,眼睛水润润的像是藏了眼泉,泪膜闪闪,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贺云山心里笑了,挺欠操。 “我要喝茶。你送一杯到书房。” 贺云山朝216抬了抬下巴。 众人噤声,只有216呆愣愣的,在杯盘狼藉中抬起一张漂亮绯红的脸,嗓子被酒精泡软了:“好的,先生。” 这声音竟是比酒液更要香甜醉人上三分。 厨娘指导他泡好了先生惯常喝的祁门红茶,端在描金盘子里送上去。 216力气不够大,很难一手端着大盘子一手去敲门。他一时为难,有些哀求地问:“先生,您能开个门吗?我端着盘子开不了。 ” 门被打开,贺云山站在他身前,看了他一眼,又让开。 216刚放下盘子,就听到书房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他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咽了口口水,努力镇定,把茶壶拿起来,轻声问:“先生,您现在喝吗?” 贺云山已经走到天鹅绒沙发上坐下,交叠着腿,单手解开了一颗衬衫纽扣,意味不明地回了一个“嗯”。 216就像在教养院里学的那样,跪在毯子上,在矮几上为他倒茶。 贺云山一低头,轻而易举地就可以看到216漂亮精致的面部轮廓,小小一张脸,翘鼻秀眉,骨相匀亭动人。 再往下,白色上衣的领子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细白的锁骨。 216倒完茶,恭敬地递给贺云山,贺云山单手接过杯子,却不喝,只是冷淡地发号施令:“跪过来一点。” 216的膝盖发软,乖乖地膝行过去,就一个星期前那一晚一样。 像是一只乖顺漂亮的宠物。 贺云山的手径自落在216的脖颈上,216吓了一跳,以为贺云山要掐死自己,软哝哝哭起来:“先生……” 贺云山愣了一下,唇角有些难以察觉地翘起,“怕什么?” 216感受着alpha修长的手指一点点贴在颈部细嫩皮肤上,微微带着薄茧的指腹用力摩挲,两三下就弄得雪白的皮肤泛起红,看起 来可怜兮兮。 他吓得发抖:“先生,请不要杀掉我。” 傻兮兮的216不知道,杀死一个教养所出去的omega是犯法的。 贺云山乐得吓唬他,看着他怕得发抖的模样觉得可怜可爱,低声道:“我不会动乖孩子。你乖不乖?” 216立刻回答:“我乖,我很乖。” 的确,管家至今都没有向贺云山告过状。 贺云山摸摸他的脸:“乖孩子不用害怕。乖,脖子扬起来。” 216乖乖照做,雪白的脖颈扬起来,形成一个漂亮勾人的弧度。脖子上那根黑色项圈箍在细嫩皮肉上,贺云山眯着眼睛,动手勾 了上去,慢慢地扯,轻轻地磨,折磨216颈侧细嫩的皮肉。 指腹下小小的喉结在滚动。 这个漂亮的小东西在害怕。 贺云山笑了一下,看得216一愣,随即,216跪着的膝盖之间就挤进来一只皮鞋的鞋尖,也不动,就卡在一对白袜包裹的细瘦圆润 的膝盖之间。 216呼吸一滞,也不敢乱动。 第六章 216摸不准先生是什么意思。 先生总是冷淡讥诮,似笑非笑,漆黑瞳孔里情绪难辨。他不说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只是发号施令。 这让216一头雾水,以他有限的智慧只能乖乖照做,以免惹先生不痛快。 216被迫仰着头,视线没有焦点,只能看着天花板上的花纹。 突然,那只卡在圆润膝盖之间的皮鞋向上抬了抬,鞋尖勾起了216的白裙子。 白色的布料向上抬起,狭小的暗色阴影里有着隐秘肉色,贺云山微微歪着头,看到216膝盖向上四公分的大腿上固定着一个黑色 的皮质圈带,倒t字形,覆盖在雪白光裸的大腿上,连接着白色长袜。 贺云山的眼神暗了暗,“是什么东西?” 216不明所以:“先生,您说什么?” “我说,你的大腿上黑色的圈带是什么?” 216回答道:“先生,是吊带袜。” 216并没有觉得这不成体统,因为在教养所里,每个omega都穿裙子和吊带袜。 贺云山漆黑的瞳孔里墨色翻涌,挤出强烈的兴趣和玩味,他低声哄道:“是什么东西,拿下来让我看看。” 216下意识觉得这并不对,可是他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已经暂时停止了复杂的运作。他想不通,毕竟吊带袜和一顶帽子,一只鞋子 ,一件外套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过是服饰而已。 而且先生给了他安稳快乐的生活,他乐意并且甘愿满足先生小小的请求。 “好的,先生。” 贺云山的手松开,端坐在天鹅绒沙发上,姿态放松,似乎在观赏精彩的表演。 216站起来,轻轻蹬掉毛绒拖鞋,露出一双被白袜包裹着的修长骨感的脚,紧紧贴合的布料勾勒出可爱圆润的脚趾和优美纤细的 足弓和脚踝。贺云山的眼睛盯着那双脚,觉得不知何处飘来了小小的火种。 216把手伸进裙子里,摸到那个袜带,细白手指灵活地解开卡扣,皮质袜带垂在雪白大腿上,但是216没有停,因为袜带与白袜一 体,他必须全部脱下来。手指伸进白袜里,雪白皮肉陷进去形成一个微妙性感的弧度,但是他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似的,干净利落 地褪下了长袜。 贺云山的眼神定在雪白微腴的大腿上被勒出的小小一圈可爱的粉。 这么嫩,这么容易留下痕迹。 可是还没细看,216又跪好了,白裙遮住了所有风光。 216把褪下的一只吊带袜放在地板上,铺展开,轻声介绍:“先生,就是这样子的。” 贺云山根本对这只躺在地板上的吊带袜不敢兴趣,他喜欢紧紧裹着216漂亮长腿的吊带袜。 “过来一些。” 216闻言,只得膝行过去。 “站起来,让我看看。” 216的脸红了,教养院里不允许裸露,他刚刚的行为已经是大胆而浪荡,现在难道还能站起来让这个alpha仔细观赏吗? “216。”贺云山第一次喊216的编号,一下子把216放置到了最原始的位置——他不过是一个从教养所里被分配的供人使用和玩 乐的omega,“站起来。” 贺云山再次发号施令了。他是年长的上位者,成熟稳重,握有权柄,又是极具压迫感和支配力的alpha,同时,他又是这样善良 地给了216容身之所。 216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却没有滚落,像是晃动的月光下的湖。他慢慢站起来,艰难羞涩地向贺云山展示隐秘的从未见人的皮肤 。 216站着,一只腿裹着白袜,一只腿是光裸的。但是贺云山竟然分不清,白袜和白腿,到底哪一方更加洁白。 贺云山撩起一点216的裙摆,随着裙摆的撩起,216觉得自己的尊严都快荡然无存了。他克制又痛苦地低低喘息,尽量不让自己发 出哭腔。 alpha的手指落在皮质吊带袜上,摸了一圈,找到卡扣,伸手解开,但是这并没有结束。修长有力的手指也伸到白袜里,直接地 感受到了omega皮肤的滑软细腻,捏起来是毫无阻碍的,过分柔软,过分细腻,像是软糯的糕点,入口即化。 216的大腿在发抖,他吓得快哭出来,口不择言地哀求:“先生,您说过,您对我不感兴趣的。” 贺云山愣了一下,眯起眼睛,漆黑瞳孔危险地看着他。 他不痛快了,因为这个小东西竟然敢反抗他。 “我说话向来不算话。” 216漂亮的茶色瞳孔因为恐惧睁大。 贺云山心里恼怒,觉得有些挫败扫兴,把手抽出来,掏出手帕当着216的面仔细地擦拭手指,好像嫌恶似的。 “滚出去。” 216身体发抖,如蒙大赦似的拿过那只地板上的吊带袜夺门而出,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天晚上,216再也没出过房间。 到了深夜,216酒醉清醒,口干舌燥,趴在墙壁上听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动静,才轻手轻脚打开房门出去了。 他没敢穿鞋,把鞋脱在房门口,赤脚摸黑下楼。 十二月的天,客厅里空无一人,外面飘着大雪,公共区域的供暖设施也暂停运转了,216的双脚踩在上面,好像直接踩在冰块上 ,冻得脊骨发麻。 厨房里开着一盏小小的应急灯,216松了口气,走进去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连喝两杯,正想走,听到厨房连廊外的露台上有人 打电话。他踮着脚去看,发现是管家先生。 216觉得这样有些不礼貌,正想离开,官家先生大步流星开门进来了,一下子撞见喝水的216。 216有些怕这个不苟言笑的管家,有些怯怯地打招呼:“管家先生,晚上好。我只是来喝杯水。” 管家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开口:“我刚刚打电话,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您是否能听我倾诉一番呢?” “好的。”216非常热心善良。 “我的一个远方表妹的妯娌的女儿的同学,在分配到alpha家中不足一月,便被活活弄死了。” 216咽了口口水:“为……为什么呢?” “您可能不太清楚,omega实在太过稀少,就算统一管制和分配,也会有大量的权贵没有自己的omega,这个时候,他们会选择共 享omega,尤其是一个家族的父子叔侄之间。那位omega实在不幸,被分配到的家庭有四个未婚未进行标记的alpha,哎,说起来 非常的不体面,但是她的的确确就是死在床上的。” 216的脸吓白了。 “您已经是位非常幸运的omega,先生没有父兄弟侄,孑然一人。虽然我这么说主人是不得体的,但是这是事实。” 216讷讷地点点头,好像同意了他的说法。 管家点点头:“谢谢您肯听我倾诉一番,哎,omega的命运实在多舛。祝您幸运快乐。晚安。” 管家离开,216发现自己的脚冻僵了,好像连在了地板上,一动不能动,成为了一座被固定的任人切割的冰像。 216浑浑噩噩走到楼梯处,还没抬腿就看到楼梯尽头站着贺云山,走廊的灯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暖黄灯光下的贺云山有种被 矫饰和打磨过的英俊温柔,蔼然近人。 他穿着墨蓝色的丝质睡袍,好像不怕冷,但是他的手里提着216放在房间门口的那双毛绒拖鞋,鞋头上缀着一只毛茸茸的兔子尾 巴,可爱得和贺云山完全不契合。 他慢慢走下来,走到216面前,本来想要直接扔在楼梯上,但是不知怎么想的,又弯腰放在楼梯上,正对着216,方便他穿。 “不冷吗?” 贺云山问。 216低着头,喉咙哽住,好一番努力,才带着不自觉的哭腔软绵绵地说:“谢谢先生。” 说完,又紧接着说:“先生,对不起,今天对您说了很过分的话。” 216是最温和软弱不过的人,怎么可能对人说很过分的话呢? 贺云山心知肚明,但是厚颜无耻地应下:“没事。” 216羞怯地看着他,水红的嘴唇微微颤动着,好像因为先生大度的原谅而感到更加无地自容。 贺云山想,216果然是个乖孩子。 第七章 216第二天早上醒来,洗漱穿戴好出了房门,发现客厅里空无一人,他跑下楼去,透过窗户一看,车库也空了。 “先生一大早就出差巡查去了,半个月之后才会回来。”女佣端着长颈花瓶走进来。 “哦,好的,谢谢。” 216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自认昨天做错了事情冒犯了先生,可是先生仁慈大度地原谅了他,他实在愧疚,又实在感激,正想 要尽力做些什么来弥补,可是先生现在出差了。 管家走进来,递给他几个纸袋:“这是先生送给您的,请您收下。” 216双手接过,看了一下,里面是柔软的厚毛衣和裤子。 “先生说,您会需要这些。” 216连声说谢谢。他心里酸涩,好像一颗心掏出来在荆棘丛里翻滚,被名为恶意揣测的毒刺刺得鲜血直流。他红着眼睛想,天呐 !自己到底对先生抱以多大的恶意?他原以为先生想要亵玩他,诚然,alpha想要这样对omega是完全正当的,可是先生并没有。 虽然先生昨天摸了他的大腿,但是说不定只是在仔细地观察吊带袜是什么样子的。毕竟对于alpha来说,吊带袜的确是稀奇玩意 儿。 他又想起淫者见淫这句话,羞恼自怨地抬不起头来,早餐也没有吃,低头回了房间。 216愈发殷勤地在宅子里帮忙,尽力包揽家务以示歉意。 厨娘和女佣吓得连连摆手:“请您多多休息吧!” 管家不发一言,倒是给了216一件衬衫,“先生的衬衫袖口破了,烦您补一补。” 216笑着接过,柔软细白手指拂过精致柔和的长绒棉面料,摸到破损的袖口。 不知怎么的,一对黑曜石的方形袖口还扣在上面。 216把袖扣解下来,小心仔细地放在桌子上,拿起针线问:“请问需要刺个花样吗?” 管家沉吟半晌:“我不清楚,请您随意吧。” 216低头,乌浓的软缎似的长发落在颊边,静谧美好。 到了晚间,宅子里的公用电话响起来。 216正帮忙收拾碗筷,在管家的示意下接起来,轻声恭敬地喊:“您好,这里是贺宅。请问您找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然后溢出一声很淡的笑。 216一下子就听出来,是先生的声音。 “先生,是您吗?”216询问道。 “嗯,是我。在家乖不乖?” 216的耳尖红了一下,像应对长辈问话的小孩子:“嗯。我有在厨房和餐厅帮忙,也有帮忙打扫,我,我今天还给您缝补了衬衫 的袖口。” 216觉得自己就想一个讨要表扬和奖励的孩子。 “嗯,乖。回来奖励你。” 216紧张地握着话筒:“不用,先生,不用奖励。我能得您庇护在这里安稳生活,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报答您了。” “那你留着这个奖励,将来向我要。你总能用得上的。”先生好像笃定了216会有求于他。 216只能答应:“好的,谢谢先生。” “衣服收下了吗?喜欢吗?” 216手指绞着电话线,有些害羞地说:“嗯,谢谢先生。” “那就好,我挂了。”216一听,又问:“先生,您不和其他人讲一会儿吗?” 贺云山笑了一下,低沉的笑似乎顺着电话线直接落在216的耳朵里:“不用,本来也就是打来跟你说一会儿的。” 216莫名其妙地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贺云山挂了电话,216还握着电话筒。他觉得贺云山真是太好了,这样温柔,这样体贴,出差也不忘关心一下他这个寓居在家中 的百无一用的omega。 贺云山阴冷险鸷的初见印象慢慢褪去,在216的脑海里,他棱角疏朗,表情柔和,其他的又是一些零星的片段和感受,是把他从 高凳上抱下来的有力的手,是为他开门后高大身形投下的阴影,是弯腰为他放下毛绒拖鞋的时候睡袍一角划过脚面的细腻触感, 是转手他人送来的厚毛衣和长裤。一切的一切,都在216的脑袋里重组,最终塑造成了一个似乎周身镀金的贺云山,他对他来说 ,是俯首的神明。 216想要尽力地报答他,用自己有限的所有的来回馈这样无私高贵的善意。 216就这样在宅子里生活了半个月。他似乎摆正了自己的心态,也明确了自己的位置,尽心尽力地回馈,也因此敞开了心怀,胃 口大好。再加上厨娘厨艺实在精湛,又十分酷爱给这个清瘦的omega投喂事物,216就这样被一块块小蛋糕和甜饮料喂得胖了五斤 。 原先有些消瘦的面颊恰到好处地丰润了一点,漆黑长发映衬下好像夜里莹莹发光的白色玉兰。 216有一点点小苦恼,他因为嗜甜,原先平坦的小腹上多了小小一圈软糯的肉。在教养所里,omega饮食简单朴素,一个个被喂养 得弱柳扶风,更不要说肚子上长了一两肉了。 可是216转念一想,他又不用去伺候alpha,腰上多出来的二两肉有什么关系呢?于是更加开怀,在甜点投喂下吃得面颊粉白可爱 起来。 可是到了1月11日的时候,宅子里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他们出示了证件和通行许可,说是来给216做检查的。 216被送到白色的房车里,躺到白色床垫上,还有些搞不清状况:“请问是什么检查呢?” 医生戴着口罩,露出一双细长的眼,“看看你是否怀孕。” 216一愣,立刻挣扎起来,却被几双大手按住了双手双脚,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216无助地哭泣起来,弱弱地解释道:“ 医生,不用,我不可能怀孕。先生并没有和我……睡觉。”216斟酌着用了一个比较得体的词语。 医生皱了皱眉:“已经一个多月了,贺上校还没有操过你?” 216被粗鄙的字眼逼得面色通红,只能讷讷地说“是。” 医生叹口气,好像很无奈似的,“他为什么不碰你?你有尝试勾引过他吗?” 医生自然也是听说过贺云山的,相当油盐不进、极度洁身自好的人,在alpha中简直就是异类和奇葩。他甚至想要把这位大人拉 去检查一下性功能。 216咬咬下嘴唇:“先生说他对我不感兴趣,但是会养着我。我没有勾引过他。” 医生睁大了眼睛,嘲讽地笑道:“养你两个月,然后再做个撒手掌柜,任由你被送回教养所接受惩罚吗?” 216听得一头雾水:“您在说什么?” 医生凝眉看着216,216的茶色瞳孔有种近乎透明的天真,像是小孩儿喜欢的玻璃纸。 “你的教养妈妈没有跟你说过吗?omega被分配后,必须在两个月内怀孕,如果没有怀孕,将被强制送回教养所接受惩罚,然后 被再次分配。” 216脸上血色尽褪,面色苍白如纸,唇也发白,自问似的说:“我……我不知道……没人跟我说过……” “可能是因为你是评价等级为顶级的omega,教养所对你有信心,绝对可以在两个月内俘获alpha并且怀孕,所以并没有跟你说这 件事情。但是你现在知道了。”医生戴上一副造型奇怪的白色眼镜,又戴上手套,橡胶手套箍在手腕上发出一阵皮肉击打的响, 听得216脖子一缩,“我还是给你做个全面一些的检查。” 216的睫毛颤动,像是停驻在泉眼上的蝴蝶:“什么检查?” “生殖通道。”医生嗓音冷淡,“把腿分开。” 216拼命挣扎了一下,却立刻被旁边几个医护人员按住了手脚。一只手落在他的裤子上,用力地扒了下来,216低低哭起来,手腕 和脚踝已经被捏得发红,两条雪玉柔白的长腿扭动几下,又被按住了胯骨。 啪嗒一声。 固定器圈住了他胡乱扭动的腰胯。 216哭得更厉害:“请不要……不要这样……我不想做检查……” “这是惯例,请你配合。”话音刚落,216就觉得一凉,竟是内裤也被剥了下来,粉嫩精致的性器像是沉睡的粉色小鸟,团团可 爱,一条嫣红的线落在会阴上,暧昧地向后延伸到穴口。 216浑身紧绷,像是根根本拨弄不动的弦,医生怎么都不能把内窥镜塞进去,只能低声劝哄:“请你放轻松一点?你这样我无法 检查!这样,我让他们都出去,好不好?” 216的大腿已经因为极度的羞耻染上了一层粉,看得几个beta都有些面红耳赤起来。他哭腔浓浓,只能妥协。 狭小的空间里剩下216和医生,216突然又有些紧张:“您不会干什么,对吧?” 医生叹口气:“我做这一行已经八年了,每一次都会被同样的问题,我是医生,你只是一团躺在病床上的好看一些的肉,你明白 我的意思吗?” 216点点头,乖乖地被戴着橡皮手套的手分开双腿,冰凉坚硬的扩张器厚厚抹了一层润滑用的透明软膏,雪白的大腿根之间小小 一个粉色的洞,紧紧地闭合,严丝合缝地守着蜜壶。 扩张器一点点塞进去,猛地在紧密绵软的嫩肉里被夹紧,正寸步难行时,软膏在嫩肉里一点点融化开来,方便了扩张器进去。 216雪白有肉的大腿根不停颤抖,“医生,可以了吗?” “太紧了,顺便给你做一下扩张好了,alpha使用起来会更加方便一些,你也能少受一些苦楚。” 216挣扎起来:“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医生不再勉强,又把扩张器推进了一些,慢慢地把从未被使用的嫩穴扩张开来。 216咬住手背,低低地哭。 一丝空气涌进去,刺激得216蹬腿踢踹,却被医生一下子按住腰:“好了好了,把内窥镜塞进去看看就好了。” 扩张器慢慢抽出来,可是绵软的穴肉蠕动着吸住扩张器,密匝匝地吮起来,216羞得满面通红,融化的脂膏混着汩汩的淫液,终 于把湿淋淋的扩张器吐出来,一点蔷薇粉色的嫩肉被勾连着扯出一点,淫靡得要命。 医生再次感慨,顶级omega的检查真的是太麻烦了,身体也太敏感了。 他节省时间,拿过一旁的内窥镜塞进去,因为穴肉已经扩张过,还来不及立刻合拢,总算进入得顺利了一些。 医生一边看显示屏,一边调整着内窥镜,冰冷圆滑的金属头在潮热红湿的嫩穴里东冲西撞,弄得216咬着手指哭得更厉害。 “好了好了,结束了。”医生抽出内窥镜,收拾干净,又把固定器解开。 216低着头不发一言,只是接过纸巾擦干净乱糟糟的腿根,立刻套好了内裤和长裤。他的喉咙已经哭哑了,沙沙的可怜:“我可 以走了吗?” “等等,把检查报告带给你的alpha。”医生把答应出来的几张纸递给他,“还有,我还是提醒你一下。两个月内不怀孕就会被 重新分配,我看你面色红润,在这里过得不错,不如努力一把,只要怀上贺上校的孩子,就不用被送到别人床上了。” 216只是沉默着,接过检查报告,红着眼睛下了车。 他走在花园里,一月的花园萧条,枝叶横插,只有床下雪白的山茶开得正盛,好像冬天的一场大雪。 他紧紧自己的衣领,刚想劝慰一下自己,可是眼泪一下子落下来,啪嗒啪嗒地顺着下颔落进衣领里,好像滚烫的雪花。 雪花也会是滚烫的吗? 216似乎已经有几分头脑不清,只觉得世界天翻地覆,眼前的漂亮洋房好像只是一场为期两月的幻梦。但是有一件事情是毋庸置 疑的——他必须要怀上贺云山的孩子。 他不要被送回森林深处电网密布的教养所,不要被分配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alpha家庭,他不要死。 现在,只有怀上先生孩子这一条路可走了。 第八章 贺云山是在下午回来的,那天雪下得格外大,气温降到了零下。 他下了车,穿着军装,外套罩着一件长及脚踝的黑色大衣,漆黑锋利的眉眼郁郁,偏过头和后面一个年轻的士兵说话。后面又跟 着两三个穿着军装的中年alpha,肩上缀着几朵银色的梅花肩章 戴着羊皮手套的手上一支点燃的烟,小小的一点红色,在风雪中一晃即灭。 贺云山进了门,又带着一群人进了书房。 216从厨房小门里看了贺云山一眼,低下头去。 等贺云山送走那群alpha,已经走到楼梯上,突然回头看了厨房一眼,也不知对谁说了一声:“送一杯热咖啡上来。” 女佣正要端上去,216嗫嚅着嘴唇小心翼翼地问:“能让我送上去吗?” 女佣把咖啡装在托盘里:“当然,辛苦您。” 216端着托盘,咖啡浓郁的香气萦绕鼻尖,是冬天里这样的一分暖和醇厚。216鼻子一算,仰仰头,忍住了泪。 “先生。”216不知多久总算走到书房门口,“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216一手端着轻巧的托盘,一手打开了门,却不急着进去,反而脱掉了拖鞋,露出一双穿着白色短袜的脚,才慢慢走进去。 他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先生,您要的咖啡。” 贺云山从电子屏上移开视线,倏忽间落到216身上。216察觉到这道目光,脖子微微瑟缩,一时畏葸不前。 “过来。” 216垂着雪白的颈子,挪到了贺云山前面,恭敬乖巧地喊了一声“先生。” “在这里过得还开心吗?”贺云山这样问。 216的眼眶一下子红起来,像是吸饱了水的小小花瓣。他心里说,开心,太开心了。属于他一个人的房间,一群和善温柔的朋友 ,他还这样全须全尾地活着,并没有被随意使用或者转赠,相比起其他的omega,不知幸运多少。 可是,他现在要为了守住这份快乐做很过分的事情了。 216突然乖驯地跪伏在贺云山脚边,细白手指揪住了他的裤脚,仰起头来,一双泪光盈盈的茶色眼睛看着贺云山,那句话千回百 转还是说了出来:“先生,您说我可以要个奖励,对吗?” 贺云山似乎并没有觉得他们之间这样的姿势有任何不对,他任由216跪在脚边,但是语气温和,甚至可以说得上体贴:“想好了 吗?说说看。” 216羞耻得红了脸,又落了泪,只觉得自己太无耻太贪婪,可是生存的巨大欲望一瞬间完全吞噬了他微不足道的羞耻心。 “先生,您能给我一个孩子吗?” 贺云山面色不变,只是墨色瞳孔小小地扩张了一下,一种216无法揣测的浓烈情绪流动着,看得216无地自容。 “我有些听不懂。” 216颤抖着嘴唇,硬着头皮解释:“先生,您可以上我,让我怀孕吗?” 贺云山很淡地笑了一声,浓黑的眉挑高,表情狭促玩味:“这个奖励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可是,我对你不太感兴趣,也不喜欢小 孩子。” 216听着,眼泪掉得厉害,啪嗒啪嗒落在贺云山的皮鞋上,绽开一朵朵小小的水花。他慌张地说:“先生,您可以试着使用一下 我,我是顶级omega,我应该非常好……好操,至于小孩子,我会照顾他的,或者我到时候可以搬出去,我会一个人照顾好它 的!” 贺云山又笑了一下,好像只听了一半似的,抓住了想要的重点:“非常好操?怎么证明?” 216一愣,面上血色尽褪,好像晴空一洗,又渐渐浮上两朵红云,醉似烟霞。 他不说话,只是把手指搭在贺云山的膝盖上,看贺云山似乎也不排斥,心跳得厉害,大着胆子用手指慢慢地在贺云山结实修长的 大腿上划过,慢慢的,落在裆部。 细白柔软的手掌覆上去,轻巧温柔地揉了一把。 贺云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这样?” 216咬咬下唇,唇色变得绯红水亮,他咽了口口水,快速膝行跪到贺云山自然分开的双腿之间,主动被圈禁在致命的三角空间里 ,好像主动掉入陷阱的小小绵羊。 哗啦一声。 216拉开了贺云山的裤链,红着脸把手伸了进去,隔着层软滑的布料摸到了鼓囊囊的一大团。216轻轻拢了一下,那团尚且蛰伏的 东西在他手里剧烈地跳了一下。 216脸红得快要滴血,只想着好好表现,又把手指抽出来,搭在了贺云山的皮带上。他很轻易地解开了贺云山的皮带,金属扣叮 叮啷啷被解开垂在露出的黑色内裤上,216又把束在腰带里的衬衫下摆轻轻拉出来,总算做好了准备工作。 216看了贺云山一脸,贺云山单手支颐靠在椅子扶手上,托腮看着他,表情冷淡探究,看得216浑身烧起来。 他给自己做心理暗示:没事的,像在教养所里做的那样,你可是得到这门功课的a。 216冰凉柔软的手指落在贺云山露出的一小块腰腹上,轻轻地摩挲,那点凉刺激得贺云山脊背一绷,正要皱眉,216的手指钩着内 裤,轻轻一扯,微微勃起的阴茎弹跳出来,险些戳到216的脸。 216吓到了。他不知道先生的性器为什么这么大,龟头紫红像是一颗饱满成熟的李子,伞状沟下稍细一些,紧接着柱身又膨大吓 人,缠绕着紫红色的筋脉,一鼓一鼓,带着下面两颗圆沉饱满的卵蛋也像是有了生命,膨胀翕动起来。整根阴茎躺在漆黑的体毛 中像是大喇喇露在草丛外面的军部钢炮。 一股浓重腥膻的麝香味扑在鼻尖,弄得216更加面红耳赤。他只能忍着臊,慢慢地用微微汗湿的手指圈起巨大的根部,慢慢地撸 了一下,贲张的筋脉卡在他柔软细腻的指腹,一点点被强行捋过,落在柱身中段的时候,他停了一下。 贺云山眼睛微微发红,看着他,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结果216低下头,像是小孩儿亲吻似的,啵叽一声在他的龟头上亲了一下。 纯情可爱得让贺云山简直烧起来。 216小心地收好牙齿,慢慢地把硕大的龟头含进嘴里,乖顺地抬头看着贺云山。在贺云山眼里,216的脸是红的,眼尾是红的,含 着他阴茎的嘴也是红的。 贺云山的手落在216发顶,揉了一下,压着他的后脑勺,引导他慢慢把柱身含进去。 216很艰难地做了一个深喉,龟头在他细嫩的喉咙里顶到一个可怕的深度。 他决定换个方式,放弃深喉,舌头向上舔着柱身,一点点吐出来,阴茎变得湿漉漉,蒙上了一层柔亮的水渍。 216伸出粉色柔软的舌头,技巧娴熟地舔弄龟头和小小张开的马眼,一个细微的筋络都没有放过,粉色的舌头时不时露出来,舔 在狰狞的赤红色阴茎上,一天真柔软,一邪恶坚硬,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让216嘴里的阴茎又肿大了几分。 216更小心地收好牙齿,伸手去抚弄那两颗圆沉饱满的卵蛋,力道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又把阴茎吐出来,歪着柔白的脖颈去舔 那两颗东西。 216的舌头简直是要命,又湿又软又灵活,把那两颗蛋舔得湿淋淋的时候,贺云山的眼睛已经红得吓人。 216又按照他自己的方式,旋转着舔弄含吮龟头和粗大的柱身,突然听到贺云山喉咙里隐秘滚动的低沉的闷哼,心里知道先生有 了几分感觉,才下定决定做了几个重重的快速吞吐,那根吓人的阴茎在温热紧致的口腔里来回插弄,跳动得越来越厉害,216红 着脸做了两个深喉,突然,一只手压在他的脖子上,把他往胯部一压,216一愣,滚烫腥浓的白精全喷射到他细嫩的喉咙里。 脖子后的手松开,216慢慢吐出射过的阴茎,几缕精液顺着柱身滑落,吐出龟头,仰起脖颈,露出小巧可爱的喉咙,然后当着贺 云山的面,喉结滚动了一下。 216把精液吞下去了。 贺云山又爱又气,大喇喇袒露着驯服的阴茎,正要发问,就看到216乖乖地张开嘴,给他看还沾了一点白色浓稠精液的漂亮舌头 和牙齿。 他是在示意,我很乖地吞干净了。 贺云山脸色一沉,又压着216的脖颈,捏住他的下颔,让他张开嘴,又把不知何时勃起的湿淋淋的阴茎插了进去。 216也不反抗,乖乖地舔弄吞吐起来。 贺云山的腰眼酥麻,心里有些后悔,不应该又这样插进去的,肯定会泄得很快。一想到这里,又生起气,揉着216的后脖颈,哑 声质问:“教养所里教的?” 216含着粗大的阴茎点点头。 贺云山阴鸷地笑了一声,突然把正在享受湿润口腔和舌头的阴茎抽出来,问:“说,怎么教的?” 216把口腔里的液体咽干净,开口说话时声音已经有点哑了:“教养妈妈让我们拿假阳具练的。” 贺云山眯起眼睛:“含着根冷冰冰的假阳具练出来的?” 216想了一下,老实回答:“快从顶端小口里喷射白浆的时候会变烫,也不总是冷冰冰的。” “操。”贺云山冷着脸,“张开嘴。” 216张开嘴,又继续舔弄含吮起来。 这次照样是做了几个深喉,贺云山觉得自己的龟头被湿热的小嘴一点点啄吻照顾,一下子进到软嫩的喉管里,沉着腰耸动几下, 又射进216的嘴里。 216闭嘴咳嗽了两声,又咽了下去,咽完了可怜兮兮地问:“先生,您觉得还可以吗?” 贺云山口是心非:“也就一般般。” 216想了想,红着脸伸出胳膊把毛衣外套脱掉,又把保暖秋衣脱掉,露出了自己雪白无瑕的上身。贺云山当然是见过的,漂亮纤 细的肩颈线条,雪白柔软的胸口,最要命的是点缀在胸口上蔷薇粉色的小小奶头,看起来像是奶油蛋糕上甜美的樱桃。 “先生,您要再试试别的吗?” 贺云山气笑了,他这是想来个全套服务吗? 贺云山把还有点潮湿的阴茎收回内裤里,拉上裤子拉链,系上皮带,“不用了。” 216手忙脚乱地揪住贺云山的裤脚,害怕地问:“先生不满意吗?您哪里不满意呢?我还可以继续学习?” 贺云山低下眉,在216眼里,他依然是被冒犯的高高在上的神明。 他的眼神逡巡在216 的脸蛋和雪白上身,口吻挑剔:“我喜欢大一点的胸,你太平了。” 216睁大了眼睛,羞愧地低下头去,他的胸的确比一般的omega要稍微平坦一些。 216不死心:“先生,您可以揉一下,很软的。” 贺云山似乎思考了一下,居高临下地伸出手,在他胸口毫不留情地捏了一把,还捏了捏可怜的蔷薇粉的小奶头,痛得216低声叫 起来。 的确很软很滑,手感上佳,似乎捏在一团柔软的布丁上,再用力一点就捏碎了。 贺云山心里有了几分打算:“还可以,但是还是不够大。” 216跟他商量:“先生,我可以把它弄大,您可以操我吗?” 贺云山终于满意了,浓长睫毛盖住带着笑意的漆黑瞳孔,志得意满地故作冷淡:“你先试试看吧。” 说完,扔下一片狼藉的216出了房门。 第九章 216把眼泪擦干净,慢吞吞套上衣服,又把地板抹干净,这才回了房间。 他觉得喉咙有些疼,口腔内壁又疼又麻,好像还被那根大东西塞得满满当当,下颌也有些合不拢。 他咳嗽一声,喉咙里又涌出一股刚刚为了讨好先生吞下去的大量的精液的味道,咸腥膻重。216撇撇嘴,好难吃哦。 此时墙上的挂钟时间显示他已经在书房里待了40分钟。 晚餐之后,管家到书房,跟贺云山说:“先生,216托采购的门房给他买东西,我来征求你的同意。” 贺云山接过那张白色的小纸条,上面字迹清秀,含秀藏锋,写着一串药用编号。 贺云山在医疗网站上查了一下,发现是两种配合使用的男性omega专用的催乳药,副作用就是会使胸部变大。 “不给他买。”贺云山皱着眉头说,又从抽屉里掏出一管软膏,把外面的包装纸撕掉,“把这个给他,让他外用。” 第二天中午,216从管家手里接过一个牛皮纸袋。216知道自己买了什么东西,觉得自己买这种药来催熟胸部太羞耻了,接过的时 候头都抬不起来。 他抱着纸袋就跑回了房间,拆开盒子一看,是一支铝管的膏药,216觉得很奇怪,他买的应该是药丸才对。他又跑去问管家:“ 管家先生,我要买的不是这种药,请问是不是弄错了?” 管家说:“这是先生给您的,外用涂抹,请您收下吧。” 216心想,先生给他的肯定是不会错的,毕竟先生喜欢大胸。 216又回了房间,拆开那管软膏,挤了一点涂在手指上,乳白膏体凉飕飕的,慢慢化开来却成了微微透明的白,还发着热。 216掀起白毛衣,想卡在下巴处,却总是下滑,只能咬在嘴里,又卷起秋衣撩到锁骨处,看了一眼门,确认锁好了不会有人突然 进来,才把软膏挤在掌心,慢慢化开了才顺着胸口下缘慢慢往上推开,手心用了力,绵软可爱的一点乳肉在掌心里软糯地变换着 形状,热度从手心转移到敏感的胸口,好像温水浇注在上面。 216的脚趾蜷曲泛粉,在床单上一蹭一蹭,难耐地磨。他的胸也是难耐的,一时是热的,一时又是用力的,乳肉备受煎熬,慢慢 被汹涌的热潮染成淫靡的粉红,小小的乳尖在掌心里翘起来,像是幼鸟的喙吻在掌心。 他眼角渗出一点泪,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全身上下的敏感点都跑到胸口去了,热涨滚烫,瘙痒难耐,又不知道怎么 办,胡乱大力地揉着脆弱的乳,还掐了掐肿起来的奶头,可是疼痛好像也舒缓不了这种奇异的痒,只能咬着毛衣嘤嘤地哭。 他揉了半个小时,那点膏体全消失了似的,只有过分绵软的乳肉和挺翘水红的小奶头才可以看出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216低头哭喘了一会儿,到卫生间拿毛巾擦干净,又把软膏收拾好,这才走出房门。 贺云山在客厅看报纸,听到下楼的脚步声,抬头看他。 216踟蹰在楼梯上,只见贺云山换了寻常家居服,灰蓝色的毛衣和长裤,看起来棱角更加温和了一些,高挺的鼻梁上又架着一副 眼镜,平添几分温润儒雅。不像是个军官,倒像是个教授。 “过来。” 216乖乖地加快脚步跑下楼去,站到贺云山身边。 贺云山撩起自己的毛衣袖口,露出里面的衬衫,把袖口对着216。216这才发现袖口绣着的一片小小的白色羽毛,这是他绣的。 “你绣上去的?” 贺云山问。 216一时拿不准贺云山是喜是怒,但还是说了实话:“是的,先生。您觉得还满意吗?” 贺云山淡淡一笑:“不满意我就不会穿了。” 216脸上才有了点喜悦和满足,茶色瞳孔里盛满了春天,在凛冬时节是珍稀无比的存在。 贺云山看着他说:“药膏用了?” 216红着脸点点头。 “什么感觉?” 216睫毛颤动,如同惊慌的鹿,“有点烫,有点麻。” 贺云山眼神锋利,直直地盯着他,似乎将他看穿:“那痒不痒?” 216愣了一下,羞红着脸点头:“痒。” “过来坐。”贺云山拍拍沙发,216走过去坐下。 着还是他们第一次坐在一起,两人隔着一拳距离,不近不远,恰好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气息和存在。贺云山往216那儿坐过去 一些,非常冷淡又公式化地说:“我帮你看看,有没有可能过敏。” 216愣住了:“会过敏吗?先生怎么知道会不会过敏呢?” 一下子被问住的贺云山面不改色,语气沉稳:“因为先生是先生,怎么可能不知道?” 216一下子被绕住了,正揣摩着,一只手从他的毛衣下摆伸进去,带着薄茧的滚烫指腹一根根贴在216细腻的皮肤上,慢慢滑了上 去,在仅有两人的偌大客厅里发出类似于摩挲精贵丝绸的细微声音。 又细微,又流畅,又连绵暧昧。 216的身体僵住了:“先生,这是在客厅,会有人进来的。” 贺云山俯身,气息好像无意识地落在216洁白的耳廓,“先生不让他们进来,不怕。” 216心神不定,依然觉得不行,可是贺云山又冷声问:“你不让我检查一下吗?216,是谁想让我操?” 216的哭腔一下子就带出来了:“是我,先生。” 贺云山满意地笑了一下,手指拢上去,宽大的手掌覆盖住,轻轻揉了两下,“玩儿了多久?” 216被这个玩字弄得口干舌燥,傻傻地解释:“没有玩,是在上药。” 贺云山不客气地在已经微微肿胀的小奶头上捏了一下,听到216软绵绵的低叫控诉,心里快意得很,“这么肿了,不是玩的吗? ” 216咬着嘴唇不说话,又被贺云山揽进怀里,后背紧贴着胸口,方便先生进一步的检查。 贺云山的手和216自己的手不一样,又大又烫,指腹和虎口都有薄茧,揉在乳肉上又酥又麻,没两下就把216的眼泪弄出来了。可 是贺云山视而不见,目不斜视地盯着216细白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手下的力气更重,简直把那两小团好不容易拢起来的乳肉当 成面团,随心所欲地捏。 216的蹬了两下腿,就被贺云山拍在大腿上,“不许乱动,我检查不了。” 216又老实起来,贺云山的手指捻起柔软的小奶头,一点点揉捏,又向外轻轻拉了一下,惹得216喉咙里呜呜咽咽地喘,贺云山听 得满意极了,又揉了两下才把手伸出来,抽出裤袋里的手帕擦了擦手指,“好了,没过敏,你继续用吧。” 216脸上飞红,还谦虚地问:“先生,那我会痒是怎么回事呢?” 真的被当成无所不知的贺云山笑了一下,“那就来找我。” 第十章 216晚上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胸没有变大,脱光了往镜子前一站,腰上那一小圈前段时间被蛋糕喂出来的软肉倒是还在,他沮丧 地捏一捏,想到要开始伺候alpha了,总要保持住一把细腰,当天晚上就没有吃饭。 到了第二天,他在客厅旋转楼梯上来回跑了三十趟,又照例去给自己的胸抹了药,揉了半个小时,果不其然,又火烧起来似的, 又痒又麻。216把衣服整理好,探头探脑地往客厅里看,见没人,才去敲了先生的书房门。 今天是周末,贺云山轮休。216敲门进去,先生穿着单薄的丝质灰蓝色睡袍,书房里暖气开得格外足,室内如春。 216还穿着厚毛衣,一下子觉得燥热起来。 216看着贺云山汇报功课似的:“先生,我今天抹过药了。” 贺云山疲惫地捏捏自己的鼻梁,眼睛中有明显的红血丝,似乎并没有休息好。但是他还是勉强笑了一下,“过来。” 又是像招呼小猫小狗一样。不过216不在意,他觉得自己也没有比小猫小狗强多少,同样是被人养着的,讨宠求欢的。他自己还 更加无耻,想要个孩子。 216揣摩着先生的意思,乖乖跪坐在先生腿边,仰起雪白的脖颈,露出脖颈上箍着的黑色抑制项圈,更像一只跪在主人脚边的讨 好得要摇尾巴的小狗了。 贺云山摸了一下项圈,觉得已经玩儿过了,没什么意思,又说:“把衣服撩起来。” 216乖乖咬住了毛衣下摆。他今天没有穿秋衣,觉得不好看也不方便,因此白毛衣一撩起来,雪白青涩的少年的小腹露出来,两 排支楞突兀的锁骨看起来极瘦,但是再往上一些,胸口却是有点肉的,软白雪腻一小团,手感极佳。 贺云山面无表情地掐着216的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一手箍在他挣扎的腰上,一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软嫩挺翘臀部包裹在深棕 色的长裤里,竟也能感觉到有一丝弹手,淫荡地晃出一点弧度。 贺云山的眼神暗了一些,把手放在216的胸下,一点一点往上摸。216觉得一点也不舒服,胸口烫起来,痒得更厉害,小声呜咽着 ,泪光闪闪:“先生,揉一揉吧。” 贺云山笑了一声:“痒?” 216红着脸点点头。 贺云山微微侧过身,打开书桌抽屉,从抽屉里取出一件小玩具。216看了,一下子白了脸——他取出了一副乳夹。 216怕极了,他早在教养所里就受过这份苦楚。夹力极大的乳夹死死卡在娇嫩乳头上,稍微动一下就夹得更紧,往往要红肿破皮 。他和教养妈妈哭求,教养妈妈是不会放过他的。 216的腿根发颤,抖得如同风中秋叶,心里被巨大的恐惧笼罩,立刻软声求饶:“先生,不要用这个好不好——” 话音未落,一枚粉色的乳夹已经夹在了他的左胸乳头上。 216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蹬着腿挣扎了没几下,又被先生健壮有力的手臂箍在怀里无法动弹。他们体力相差太过悬殊了,216在 先生怀里软绵绵地蹭,白嫩漂亮脸颊摩挲在先生的襟口,全然依偎,可怜楚楚。他不是个笨孩子,知道自己的声软嘴甜,开始忍 着乳头的疼痛撒娇:“好先生……大人……求您了……我太疼了……您摸摸我好不好……216喜欢您……” 贺云山一声冷笑,“撒谎。”说着,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 216屁股挨了一巴掌,抖得更厉害,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像是碎开的钻石,“不骗先生!喜欢先生……” 贺云山依然一声冷笑。他算是明白了,这小东西疼极了怕极了,什么软话骚话都能说,又是个一戳就掉眼泪的白软美人,真是有 趣又可恨。 贺云山置若罔闻,把他箍在怀里,伸出食指拨弄已经肿大充血的奶头,却并不拿掉那枚乳夹,摸了两下,又去拧弄另一颗孤零零 软绵绵的奶头。 一时两个奶头都饱受折磨,小小的蔷薇粉色的乳头充血听力,却摩擦得嘶嘶破血,216疼极了,怕极了,只知道傻乎乎地哭着喊 :“先生——先生——” 好像贺云山听到了就能一时心软放过他似的。 贺云山恶劣地玩弄了好一会儿,指腹似乎也因为滑嫩乳头变得细滑起来,抹上了一层薄薄的粉似的。这个omega怎么这么补人? 贺云山大发善心,一把扯掉了乳夹,又疼得216蹬腿大哭起来。 贺云山掐着216的下颚,打量着漂亮哭泣的omega,他本就白而秀美,纯情娇润,哭起来却和那副巧笑时的暖春似的可爱模样不同 ,湿透了,又红透了,尤其是眼尾,红得吓人,像是钩了长而妩媚的眼线,斜飞出去,妖异惑人。 贺云山好爱他哭,怎么哭得这么可爱,这么漂亮?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让他硬了? 贺云山已然勃起的粗大滚烫的阴茎隔着薄薄的睡袍顶在216的后腰上,216疼得厉害,倒是没注意到。 贺云山一边看着216哭,一边晃腰挺着从睡袍里弹出来的阴茎,在他细腻软白的后腰上滑动,龟头紧紧贴着白肉,马眼张开,流 出汩汩清液,像是画画写字,全涂在一无所知的216的腰上。 纯洁的白和淫乱的白,完美得结合在一起了。 贺云山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拍拍216的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先生不弄你了。”说完,又交替着轻柔捏起那两颗红肿 可怜的奶头,指腹的温淡化了刺痛,216果然渐渐止了哭,抽噎着问:“先生,您发誓,再也不用这个了。” 贺云山温温柔柔地哄:“嗯,不用了,它让你痛,都是它不好,我丢掉它好不好?” 说的好像全是那枚乳夹的错,好像不是他亲手夹上去似的。 216已经傻了,又听着贺云山低沉温柔的嗓音,心里自然地依赖信任:“嗯。丢掉。” 贺云山笑了一下。 丢掉就丢掉,反正他有别的办法让这对可爱的小奶子肿起来。 第十一章 贺云山顺路载施曳下班回家,路过一家蛋糕店,施曳说要下去买蛋糕。 说起来可能有些奇怪,贺云山活了28年,竟然都没进过蛋糕店。 他本打算在车上等施曳,想了想,下了车,和施曳一起进了蛋糕店。 装修可爱的蛋糕店里摆着两大排货柜,各式各样的面包蛋糕摆得整齐漂亮,空气中飘散着浓浓的奶油芝士混杂的香气,甜腻可口 。 贺云山看到这些装饰得可爱的东西就觉得头晕,转头问施曳:“你给谁买蛋糕?” 施曳弯腰挑选,也没抬头,眸子里映出一块红丝绒蛋糕:“给我小妈,昨天弄得他很生气,早上起来都不给我打领带,哄哄他。 ” 贺云山倒是笑了:“你还能把性格温顺的omega弄生气?” 施曳朝他挤眉弄眼:“床上玩得狠了一点,就生气了。说今天本来要带孩子去动物园玩儿,结果去不了。” 贺云山微微眯起眼睛。施曳和他自小相识,他什么脾气品性贺云山再清楚不过,一个骄纵任性、享乐至上且绝不低头的少爷,他 玩儿了自己的小妈,贺云山不意外,但是他要哄自己小妈,贺云山就觉得不可思议了。 贺云山意味深长地看他:“你不是真的喜欢上你小妈了吧?” 施曳愣了一下,手里盘子盛着块蛋糕,拧了拧眉头,又笑起来:“什么喜欢不喜欢,哄哄他,床上操得爽一点罢了。”施曳又用 手肘撞他胳膊:“你家里那个omega呢?上手了?” “没。”贺云山倒是弯腰去看柜子里的巧克力蛋糕,蛋糕胚上点缀着一只非常可爱的兔子,白白软软,觉得和216很像,直接让 店员包起来,“我不急。” 施曳瞪大眼睛:“你不是想先跟他谈恋爱吧?” 贺云山立刻否认:“想多了,我没这个时间和闲心。”他压低声音,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调查结果出来没有?” 施曳撇撇嘴:“出来了,我没看,一会儿直接把它发到你手机上。对了,要是他真是间谍呢?” 贺云山的眸子冰冷,干脆利落地说:“那就玩儿烂了丢到永无岛去。”永无岛是帝国秘密处理犯人的一座人工岛,有进无出,大 量穷凶极恶的罪犯在里面厮杀苟活,像是个蛊。 施曳又笑了,他一笑起来就有颗漂亮虎牙,看起来青春稚气,帅得非常鲜活动人:“那要是不是呢?” 贺云山没说,但是他心里有了打算:要是不是,宠一宠,疼一疼也不是不可以。毕竟216甜软乖巧,脸蛋和身体他都很喜欢,还 傻乎乎可爱。 等回到家中,贺云山把蛋糕店的纸袋递给一旁的216。216睁着茶色的大眼睛,干净清澈得像是春天的新泉,暖融融的笑意就流淌 出来,“先生,给我的吗?” 贺云山“嗯”一声,觉得心情不坏,上了楼。 216提着纸袋跑回房间打开,是一块三角形的巧克力蛋糕,撒落着榛果和杏仁,还缀着一只奶油做的小兔子。216觉得可爱极了, 也不舍得吃,看了好一会儿,又装回去放在了床头。 这一天,216去贺云山书房的时候不只是羞怯害怕的了,他脸上不知怎么的,已经泛着可爱的粉,晕到微微发红的眼尾,艳丽得 似乎微醺半醉,一看到贺云山,先生没有喊,唇边先有了一个甜滋滋的笑。 贺云山的喉结滚动,眼神也有了几分难得的温柔,“过来。” 216走过去,刚想要跪好,贺云山拎着他的胳膊抱到了腿上。 216又软又娇,乌浓浓的发披散着发出非常清甜好闻的蜂蜜柠檬的味道,不成熟的酸涩被甜中和,青涩性感起来。 贺云山闻了一下216的头发,凉而芬芳,“先生一会儿要去参加酒会,没时间给你揉了,今天不用抹药了好不好?” 216乖乖让贺云山抱着,一动不敢动,耳朵尖儿却红起来,贺云山喜欢这抹红,在他莹白的耳朵上亲了一下,216喉咙里一声羞涩 的呜咽,脸红得滴血。 贺云山赶时间,没多逗他,拍拍他的屁股让他起来。216乖顺地站起来,有点害羞地说:“那先生再见。” 贺云山点点头。 216抿唇跑出去,到了走廊上,团团暖气落在头顶,这才发现自己的脸烫得不像话,好像生病似的。 可是他知道,自己没有生病。 216睡到凌晨,突然被客厅里的嘈杂声惊醒了。 216穿着睡衣抱着那只毛绒小狗开了一条门缝,偷偷地看了一眼,这一看,心里已经开始大雪纷飞起来——先生抱着个穿着墨绿 色长裙的漂亮女o,脸贴着脸,偏过头去似乎接吻。 女o的笑声清脆爽朗,在偌大的客厅里像是月夜下作响的风铃。 怎么靠得这么近,笑得这么开心呢? 216愣愣的,眼睛疼得厉害,鼻子好像被人捏住了喘不上气,浸在深海里似的无法呼吸。 他浑浑噩噩爬上床,他抱着毛绒玩具,眼泪突然就扑簌簌掉到毛绒绒的玩具小狗脑袋上。 216愣愣的抹了一把,就着月光看到自己手指上的一层水渍。 他为什么哭呢? 216不知道,216就是很难过,就是很想哭。可是这份难过和眼泪对他来说师出无名,他连哭都不能放肆地哭,反而像一个做错事 的孩子似的,躲在被窝里哭。 他咬住嘴唇,眼泪滑到头发里,又问自己:“先生是喜欢她吗?因为她胸大吗?” 216把手伸进睡衣里,摸到自己不算丰满的胸口,那样软弱可爱的白白两团,在贺云山手里不盈一拘,小得有些扫兴。 216自暴自弃地捏自己的胸口和小奶头,生气地质问自己,为什么在教养所的时候不好好吃药不好好揉胸呢? 他当初不够努力的惩罚今天终于如同宿命一样降落在他的头上。 客厅的人声小下去,大灯啪嗒一声,黑暗中只剩下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216能听出来,这是先生的脚步声。他在上楼。他进了卧室。 216心里早已植根的恐惧疯狂滋长起来:“先生会标记那个omega让她先怀孕吗?那我是不是要被送回去?” 216发着抖,最后,脱掉内裤直接套上单薄睡裤,打开了先生的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又拉得严严实实,一丝光线也无,像是古老的巢穴。 他来过一次,房间的布局还都记得,空气里也有一股松脂香气和淡淡烟草气味。先生就是这种味道的。 216光着脚小心翼翼地朝床边走去,突然,一只手箍在他的腰上,粗暴地一把把他抱压在柔软的被褥上。 216被压住肩胛骨,剧烈地喘着气。他第一次来时是害怕,第二次却是难过了。他的嗓音里带着和平常不同的哭腔,很轻,分明 像羽毛,但是重重地挠在人的心上,也能钩起几道血痕:“先生……” 216的第二个意识是,先生喝了酒。 从他的衣襟和胸口里都透出被身体热度蒸腾的酒液的味道,酸涩又甜蜜,烧得人神经麻痹。 他看不清先生的表情,也没有得到回应,只感觉身上的身体又重又烫,像是座沙漠中炙烤的山峰,压得216胸口发闷。 “转过去趴好。” 先生终于说话了。 216有些不明白,但是乖乖照做了,当他趴好的时候,先生又狠狠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没穿内裤的臀肉隔着那层薄薄的睡 裤布料贴在先生的手上,弹软得像是黏人的宠物。 “屁股翘起来。” 先生今天的声音又低又冷,冻得他浑身发抖。 216乖乖把屁股翘起来,眼泪溢出来沾在枕头上。是先生的枕头诶。 216这样想着,臀部一凉,睡裤已经被拉了下去。随即,脚踝被滚烫的手箍住,强硬地分开,鲜红隐秘的臀眼在雪白肥嫩的臀瓣 中一晃而过。 啪嗒。 先生开了盏很小的床头灯,216一时捂住刺痛的眼睛。他没回头,因为先生的手卡在他的后脖颈上,逼他好好贴在枕头上。 另一只手摸到了他的雪白的臀部,轻柔地划了一下,还不等216有什么反应,又重重地揉捏起来,像是把玩两团弹软香甜的糕点 。 “唔……先、先生……” 216的腰左摆右晃,细细的一把,像是迎风招展的柳,那个贺云山还不曾上手摸过的嫣红穴口也晃来晃去,晃得贺云山眼前发红 。 又一巴掌拍在屁股上。白屁股上本来就被揉得粉粉红红,像是催熟的水蜜桃,现在水蜜桃上又印上了一个浅浅的巴掌印,薄薄的 一层皮可怜兮兮地浮起粉红的划痕,是先生今天带的中指上的一枚戒指。 216喉咙里一声呜咽,听到贺云山说:“骚货,不穿内裤来我这里干什么?找操吗?” 216吓懵了,先生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话,他一直是和气的,循循善诱的。 他哭着说:“对、对不起……”因为他的确就是来挨操的,他根本无法辩驳。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原来对先生是这么大的冒犯, 甚至于可能是亵渎。 216钩着腿想要爬起来,又被先生箍住脚踝轻而易举地拉回来,下一秒,随着裤链拉开的声音,滚烫粗大的一根东西弹跳着在他 的软嫩雪白的臀缝来来回回插弄起来。 216被撞得前后耸动,先生的阴茎烫人,把他的皮肤都烫得发红,没彻底解开的腰带垂落,擦在216的屁股上,胡乱摩擦起来,又 凉又疼。 “先生!先生!唔——”两根修长的手指插进了216的嘴里,来回地搅动,滑腻腻的舌头不自觉地舔上去,又痒又热。 那两根手指配合着勃起的粗大滚烫的阴茎在216身上,一上一下地操弄起来。 216觉得腿根和臀缝都火辣辣地疼起来,一动就软绵绵地哭。 肯定破皮了,216心里想。 不过216的意识很快模糊起来,好像全世界的东西都消失了,没有胸部丰满的omega,没有电网密布的教养所,没有被人不停亵玩 转赠和送回的命运。 关于过去、未来、疼痛和希望的东西全都像是被一只手抹去了。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先生滚烫的阴茎,修长有力的手指,贴在屁股上撞动的金属皮带扣,先生落在耳边低沉性感的喘。 他也热起来,软起来,像是一滩化开的奶油蛋糕。 他突然想起了床头柜上先生送给他的蛋糕,上面一只白软可爱的小兔子。 216糊涂地埋在枕头里,痛里渐渐滋生了痒,痒又伴随着肉体晃动带来的爽,后穴里渐渐地流出了清亮的淫水,顺着臀缝流下来 ,弄得先生的阴茎湿漉漉,动得更加痛快。 先生射在了他的白屁股上,白花花的精液顺着大腿流下来。 贺云山粗粗地喘着气,凌乱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也掩饰了他的情绪。 216眼睛睁不开,像是疼极了,又像是困极了,竟然保持着那个被操的姿势躺在床上睡着了。 大腿根红红鼓鼓,像是揉碎的桃,果然破皮。 贺云山懊丧地想:“不该喝这么多酒。这下小兔子要生气了。” 可是转念一想,216能跟他生什么气?他太好哄了。 第十二章 216醒过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昨天的眼泪黏在薄薄眼尾,泪痕干透了像是被揉得皴裂的纸。 216意识回笼,只剩下一个念头——先生昨晚没有真的操他,他不可能怀孕。 “嗯……好。”216听到声音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贺云山背对着他,一只手撑在墙上,高大的身体微微倾斜,和讲打 电话时的声音一样,有一种意兴阑珊的懒。 216吓得想要坐起来,结果还没坐起来,酸痛的腰肢瘫软下去,又跌回床上。 贺云山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他刚刚洗过澡,裹着灰色睡袍,身上的酒气已经没了,周身萦绕着不加收敛的松脂香气的信息素,让人如同置月下松林,千山万 山的松针都在散发辛辣香气。 他坐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216一眼,“醒了。” 他一凑近,216就算带着抑制项圈也能闻到那股侵略性极强的信息素味道,呼吸急促起来,腰酸腿软。 贺云山好像对此一无所知:“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216垂下长睫毛,小小的圆润唇珠被雪白牙齿咬住,似乎在后悔,“对不起,先生。” 216的乖顺简直超乎了贺云山的意料,他心里大为满意,省下了费力劝哄解释的功夫。 这个omega太乖巧了,贺云山更加确信,把他留在身边赏弄把玩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贺云山的语气温柔,竟然伸手摸了摸216睡得有些乱糟糟的头发,修长有力的手指近乎缱绻地插入216的黑发里,一点点梳弄。或 许头发是连着心脏的,216一颗早晨7点钟的心脏像是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雀一样鼓噪起来。 “疼吗?” 216当然疼,可是他没有借机撒娇,只是摇了摇头。 “我昨天喝了很多酒。” 216知道,要不是先生喝了酒,他不会那样碰自己。先生一直嫌弃他的胸不够大,因此兴致缺缺。216想,自己也就是一个乘人之 危的小人,不过是冥冥之中命运正义的齿轮转动,没有让他偷到先生的精液而已。 他越发无地自容起来,又小声地说:“对不起。” 贺云山看着216低眉含泪的样子,觉得这样美,这样柔弱,像是一张随意涂抹宣泄的纸,像是凛冬过后可以肆意播种的纯白的土 地。 贺云山又想起了手机里躺着的那份调查报告——出生在战火连绵的时代里,五岁父母双亡被送进教养所,门门功课都是a,又在 严苛的身体检查中获得了顶级评价,在十八岁成年之后不过一周,就揣着一个小破行李箱和小玩具被送到了他的宅邸。 他有些分神,想到216五岁的时候,他已经十五,因为前线战况惨烈,成年alpha死伤惨重,他被迫提前上阵,成为了战斗机驾驶 员。 当他架着那辆小孩儿看来是铁皮大鸟的绿色飞机在战线巡视的时候,地上会不会有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有个孩子抬头看着他,用 那双漂亮的茶色眼睛? 贺云山又揉了揉216的头发,低声说:“晚上到书房来。” 216抬头看着先生,心里沉下去。 他要惩罚他了吗? 晚上十点的时候,宅子里的佣人和管家都去了后面一幢小房子休息,整座主宅只剩下216和贺云山。 书房里开了一盏水晶吊灯,碎钻似的光落在跪在地毯上的漂亮omega身上。 贺云山眯着眼睛,听到寂静中从某个地方传来的嗡嗡振动声。 贺云山舌头玩味地顶了一下牙关,眼睛猩红,但是语气又是温柔的,低声劝哄:“藏了什么东西?嗯?” 216很艰难地保持跪坐的姿势,自己插在嫩穴里的震动棒左突右刺,粗暴地扩张开每一寸穴肉,撑开了细密嫩滑的褶皱。 216的嗓音也暧昧不清起来:“先生……藏了……藏了玩具。” 贺云山蹲下身,和216平视,漆黑瞳孔里晕开若有似无的笑:“要先生来找吗?” 216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旋即害羞地点点头。 贺云山掐着216的腰,把他抱坐在自己怀里。216又香又软,身形又相对娇小纤细,再适合被抱在腿上把玩不过了。 贺云山低声在216耳边说:“那先生来找了。”说着,手慢吞吞地伸进了216的睡裤里。 操,又没穿内裤。 贺云山心里又气又爱,手上力道加重,揉捏起那两瓣雪白腴软的臀肉,一摸,上面还有昨天圈戒剐蹭留下来的浮起的粉色的划痕 ,可怜极了。 这么疼了,还乖乖给他玩?贺云山心里柔软了一分。 真是个乖孩子。 216别过头去甜腻腻喘起来,尾音软而上扬,带了小钩子似的,勾起了贺云山恶劣的念头。“唔!先、先生!啊……” 竟是将那根震动棒猛得插得更深。 216眼尾晕开带泪的红,像是雨落的海棠,颤颤地抖:“呜呜……先生……” 要是放在往常,贺云山完全不介意用这根紫红色的震动棒把216玩得湿淋淋求饶。但是他今天有了别的想法。 他今天就要操他。 插进艳红的软穴里,操到216哭,操到216的小阴茎再也射不出精来,操到216离了他就不能活。 贺云山淡笑一声,一点点把震动棒抽出来,扔在地毯上。 紫红色的震动棒还在嗡嗡震动,硕大的圆润顶端疯狂蠕动着,像是脱了水挣扎的鱼。 216剧烈喘息起来,一低头,半褪的睡裤里露出雪白大腿,沾满了湿漉漉的淫水。先生的手在他的腿根来回抚弄,弄得216咿咿呀 呀喘得厉害,脚背崩成漂亮直线,像是被玩得狠了。 贺云山皱皱眉头,沾满骚水的手揉上216的屁股,重重地惩罚揉弄起来:“还没操,怎么就叫得那么骚?” 216红了耳朵,小声哭诉:“没有……” “不听话?” “听话。唔……哈……我、我听话……”216只觉得两瓣臀肉被揉得又疼又麻,火烧起来似的,可是臀缝里又湿透了,浸 润在清亮的淫水里,滑溜溜地润着贺云山粗糙的指腹。 贺云山发了狠,把他抱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到沙发上扔了下去。216心里一沉,正以为先生要走,贺云山却压了上来,两下扒了 睡裤,险险地钩在216雪白的脚踝上,要掉不掉的。 216愣愣的:“先生,您要操我吗?” 贺云山一下子笑出声:“不操你操谁?谁那么乖撅着屁股给我操,嗯?” 216心里狂跳,看着先生一惯冷漠面孔上可以称得上爽朗开怀的笑,傻乎乎说:“我,我乖。” 贺云山压上去,一手揉着216的白屁股,一手解开了皮带,哐啷扔在地毯上。216乖乖地半坐起来,软绵绵的头发蹭在先生颈窝处 ,乖孩子撒娇似的,手上也乖得不行,自己去扯了先生的内裤,揉弄起被内裤紧紧束缚得像是要爆炸的鼓胀阴茎。 216的手又白又软,周到仔细地侍弄起粗大阴茎,柱身上紫红色筋脉鼓鼓跳动着,吓人极了。贺云山舒服地低喘一声,又压住216 的后颈,把他压向自己的胯部。 216很快反应过来,张嘴含住了硕大如李的紫红色龟头,大声地舔弄出啧啧水声,然后一点点吞了进去,自慢而快地吞吐舔弄, 又用手去揉那两颗圆沉的卵蛋。 贺云山舒服地喟叹,摸摸216埋在胯部的头,拨开他冰凉的发,温柔地摸摸他因为艰难口交凹陷的可怜面颊,恶劣地用力顶了一 下,逼得216眼睛一红,泪光闪闪。 贺云山摸摸他的脸:“这样子比较漂亮。” 说着,轻轻掐着216的脖子,挺腰一下子操开了216紧窄的喉咙。 216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但是喉咙里细软敏感的嫩肉已经自发配合着先生的阴茎吮吸起来,马眼上流出的汩汩清液直接流到了216 的食道里,又腥又咸。 贺云山突然抽出了被216舔得湿漉漉的巨大阴茎,戳到他雪白的腿根上色气地顶弄,低声命令:“自己把衣服脱掉。” 216红着眼睛,手指捏住毛衣下摆,向上脱掉,扔到了地毯上,但是他又伸手遮住了自己的胸口,惹得贺云山不高兴起来,把他 推倒在沙发上,分开两条雪白长腿,挤身进去,甩着湿淋淋的阴茎拍在216嫣红的穴口,啪啪作响,“把手放开,不许遮着。” 216软糯糯求饶:“先生,我还没有把胸弄大。”他还记得先生的话,他喜欢大胸,可是现在收长下遮住的雪白的乳明显是不够 丰满的,它就算柔软可爱,也是不够大的。 贺云山又笑了,他今天真的因为216笑了很多次,“小傻子。先生帮你弄大,乖,放开手。” 216踟蹰着,被贺云山一把捏住手腕压在头顶,俯身下去含住了蔷薇粉色的小奶头,温热的口腔烫得216胸口剧烈起伏起来,倒像 是主动把奶子送到先生嘴里。 216看着俯首在自己胸前的黑色头颅,心里又酸又软,自己伸腿钩住了先生的腰,调整了姿势,方便先生吸得尽兴。 娇嫩敏感的乳头被叼在锋利的牙齿之间,残忍煎熬地来回拉扯,弄得216低低哭叫起来,贺云山这才满意,唇含着因疼痛挺立的 红肿奶头,用力嘬起来,嘬得啧啧有声,像是小孩儿喝奶。 可是哪里会有这么大的小孩儿呢,滚烫的阴茎还持续顶撞在他雪白的腿根和湿漉漉的穴口。 贺云山突然又扯掉了216脖颈上戴着的黑色项圈,omega香甜可口的芝士奶盖味的信息素一下子溢出来,奶香四溢,甜腻诱人。 贺云山又低头重新吸奶,吸了两口,吐出湿漉漉红艳艳的奶头,皱眉问满脸潮红地扭着腰的216:“你闻到什么味道了吗?” 216红着脸摇摇头。 “奶水的味道。” 216瞪大了茶色眼睛,红着脸说:“没有的,先生,我没有奶水。”说着,又挺着胸把两团湿漉漉的奶子凑到贺云山鼻尖上,高 挺的鼻梁直接戳在绵软的奶子上,灼热的呼吸烫得奶子发红,像是刚刚蒸好的桃粉色小馒头。 “先生,您操我好不好?射给我,我怀孕了就会有奶了,再给先生喝。” 贺云山红着眼睛用手扇他两团红红的奶儿,可怜的乳肉颤动,“骚货,自己把穴掰开,我来操你了。” 216心如擂鼓,把腿分得更开,右腿架在沙发靠背上,脚踝扭动,挺起臀部,红着脸把自己肥白的臀瓣掰开,露出无人造访的嫣 红穴口,正发着骚流着水。 贺云山看着那个漂亮的红色穴口,216雪白手指把轻轻插进去一点,把它掰开,蔷薇粉色的内壁露出一点,上面的嫩肉疯狂蠕动 着,像是在邀约。 216软绵绵撒娇:“先生,好操进来了。” 贺云山低声骂:“小骚货,小嗲精。”说完,挺腰插进去。 omega的穴口被暴力撑开,绷成透明泛粉的一层薄膜似的紧紧裹着贺云山的筋络吓人的柱身,穴肉已经因为预知到即将到来的侵 犯做好了准备,变得极为湿软黏人,一吸一吸地吮着那根粗大的阴茎,216喉咙里甜腻腻地喘,伸出手想要去抱贺云山,却被贺 云山一手拍开,“不许抱,就这样挨操。” 216委委屈屈地看着先生,突然间,紧窄媚人的嫩穴被猛地填满扩张,硕大的龟头直接捅到了身处,压到圆圆的一处软肉,216呜 咽一声,嫩穴里泛滥成灾,淫水汩汩浇在龟头上。 贺云山掐着216的一把细腰,一边捏,一边狠狠冲撞起来,操得臀肉一阵一阵白浪似的颤,小奶子一跳一跳,红得可怜,贺云山 又低下头去咬住,一边吸奶一边操穴。 216仰头喘息起来,红菱角似的小嘴张开,嘤嘤地哭叫,粉色舌尖若隐若现,诱人极了。 “先生……先生操我……轻一点,好疼……” 贺云山操得水声啧啧,白屁股被压得变了形,两颗塞不进去的卵蛋只好饮鸩止渴似的在216的屁股上来回地撞,欲进门而不得入 ,只好接着哗哗的淫液操弄起白腻的臀缝。 “先生要你疼,你就受着。”贺云山操红了眼,216的穴肉根他一样乖,吸吮着那根作乱的阴茎,花心一吸一吸,小嘴似的嘬弄 张开的马眼,“再说了,是先生想要操你吗?嗯?是谁要我操?是谁勾引我?” 216被操得神志不清,迷迷糊糊达到了第一次高潮,前面早就高高翘起的粉嫩阴茎像是花蕊似的吐出浊白精液,全喷到自己的雪 白肚子上,又被贺云山揉开,揉得亮晶晶可爱 “是我……啊!”阴茎又撞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差点把生殖腔撞开了。 216红艳的唇边沾着涎水,好像被操得神志不清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骚货,就是个被贺云山操弄的玩具,是贺云山阴茎的肉套 子,“是、是我不乖!是我勾引……勾引先生唔!我脱了衣服,还、还自己给先生喂奶……还、还自己掰开屁股……” 贺云山终于满意了,更加用力地操起水嫩甜软的omega,阴茎一边破开216稚嫩的生殖腔,一边也完全碾碎了216本就不多的理智 ,“是小兔子自己勾引先生的。先生看着这么红这么骚的穴,能忍得住吗?” 216红着脸呜呜地哭,突然又被贺云山掐住腰翻过身去,阴茎还在湿软嫩穴里耸动,又猛地转了一圈,一下子重重地撞在敏感淫 荡的花心上。 216哭着又达到了高潮。 紧窄缠人的穴肉剧烈地绞动起来,吸力十足,像是千万张216的小嘴和舌头在吮吸舔弄。贺云山腰眼一麻,竟然直接在216高潮的 第十二章.2 嫩穴深处射了精。 浓白滚烫的精液大股大股地像是温泉喷射在敏感的腔壁里,又烫得216蹬腿哭喘起来。 贺云山喘着气,抽出半软的阴茎,白稠的精液堵都堵不住,从216被操得微微外翻的可怜红艳穴口流出来,顺着雪白丰腴臀缝流 到了床单上。 贺云山笑了一下。 客厅里座钟敲了十二下,时间还早着呢。 第十三章 216迷迷瞪瞪地喘气,柔和灯光下雪白柔软的身体横躺在沙发上,玉白上错乱地沾上了朱红的爱痕,大腿、腰腹和胸口上都有团 团密密麻麻的红。漆黑长发也汗湿凌乱,几缕黏在潮红面颊上,妩媚得不像话。 贺云山本来觉得216是只甜软可爱的兔子,但是他现在觉得216就是泅渡到岸上的人鱼,喝下了人世间恶意的毒,无知无觉地将纯 洁的鱼尾换成了雪白的双腿,又因为无知无觉被他这样一个肮脏的人类压在沙发上操弄,又湿漉漉地展示人鱼一样珍稀的美貌。 贺云山伸手握住他的脚踝,好像这样子做,美人鱼就再也变不回美人鱼,只能做他身下娇娇喘息的可怜无助的216了。 贺云山又一把把他抱坐在怀里,低声哄他:“小兔子自己坐上来动好不好?” 216眼尾潮红,酸软撑开的穴口还没有合拢,白精滴滴答答地流,他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小声说:“先生,够了,我应该可以怀 孕了。” 说着,又尝试并拢双腿缩紧穴口,防止精液流出来。 他要把精液锁在生殖腔里。 可是贺云山一看到他尝试并拢的双腿,一下子粗暴地拉开,双指并拢在泥泞酸软的穴里钩弄,在216的哭叫声中把大股大股的精 液弄了出来,又把那两根沾满淫液和精液的修长手指在216面前晃了晃,冷冷地笑了一声:“我弄出来了。小兔子还能怀孕吗? ” 216眼睛一下子红起来,真的跟只兔子似的,哭哭啼啼地去推贺云山的胸口,又被贺云山一把搂紧,低声诱哄:“乖孩子,自己 坐上来动,先生还射给你。小兔子不想怀孕吗?” 216听了,哭哭啼啼地支起酸软的腰,分开双腿跪坐在贺云山健壮结实的大腿上,细嫩皮肤磨得发红。 他低头一看,委屈得差点哭出来——贺云山的西裤褪到膝盖上,衬衫却整整齐齐的,而自己早就脱得光溜溜,身上朱朱红红,艳 得不行。 216吸吸鼻子,有点小报复地揪住了贺云山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衫纽扣,借力缓缓地抬起腰来,那根被压在臀缝里的大东西一下子 就昂首,直愣愣地戳弄在216雪白的屁股肉上。 贺云山笑了一下,挺腰戳了两下,弄得本来就滑溜溜水淋淋的屁股更加不像样。 216深吸一口气,提腰磨弄那根阴茎,磨得穴口红肿,可是穴口已经闭紧了,他怎么弄都插不进去,只好伸出一只手握住了鼓胀 的柱身,从根捋到头,撸直了,又分出两根细白手指分开穴口,一点点沉腰吞了进去。 贺云山低头一看,216莹白粉嫩的股间正插着他狰狞赤红的阴茎,水儿流,腿儿颤,像是被活生生钉在柱上的可怜人鱼,一时又 发了狠,重重拍了216的屁股几下,催他快动。 可是216的腰实在没什么力气,软绵绵动了两下,粗大的阴茎轻而易举地戳到了酸麻的花心,一时又脱力靠在先生怀里,为难地 哀求起来。 贺云山皱眉,抱紧了216,自己动了起来,直插得啧啧作响,皮肉拍击声大得吓人。 216面上潮红,乖乖靠在先生怀里,鼻尖蹭在贺云山已然汗湿的衬衫上,被这个根本不能算拥抱的拥抱抚慰,竟然用牙齿去啃那 颗贝母扣,一颗一颗解开了。 贺云山垂眸,看到红艳艳的小嘴亲在自己的纽扣上,红舌头时隐时现,骚得像个妖精,心里低骂,操得更狠,卵蛋撞在屁股上啪 啪作响,汁液横流,像是被咬开的桃。 216被操得狠了,颠三倒四地说:“先生唔……先生疼疼我……啊唔……太用力了,要坏、坏掉了!” 贺云山一边操一边骂:“先生还不够疼你,嗯?你要先生操,先生就操了,还不够疼你?” 216觉得这话不太对,但是想不明白,因为逻辑上来说的确是天衣无缝的,只能无知又痛快地呻吟起来。他被颠弄得厉害,好像 坐在怒海狂浪中的船只上,可是那根大阴茎把他固定住了,他怎么也逃不开,情潮翻涌着,又怕又是爱。 到最后,贺云山终于交代,射出浓精,216已经晕了过去,偏偏底下那张湿软小嘴还啧啧吸吮着先生的阴茎。 216是凌晨被操醒的。 他酸胀得厉害,躺在先生的床上,被贺云山从后抱着提着大腿侧入,贺云山结实的腹肌撞在216细嫩后腰上,磨得发酸,216软声 软气地喊先生,结果被撞得更厉害,先生的劲腰耸动得厉害,打桩机似的,次次精准地撞在216已经变得松软敏感的花心上,一 下子就把216送上了高潮。 床单又变脏了。 白精液和透明的淫液湿了半船。 216有些分神地想,洗衣服的佣人看到会怎么想呢? 他大口大口地喘气,伸手去摸先生扣在腰间的结实小臂,肌理流畅漂亮,摸了一会儿,又想去摸先生的手,却被先生一下子提着 腰翻过来,正躺在床上,一条长腿用力一折,轻而易举地被架到了先生光裸的胸口。 他半眯着眼睛,看到贺云山赤着身体,露出精壮漂亮的一副青年alpha的身体,肌肉贲张有力,胸腹块垒分明,汗水把肌肉浸润 得饱满性感。 216几乎是立刻酸了腰软了腿,自己就乖乖抬起了屁股。 贺云山笑了一声:“醒了没?” 说完,就着还在汩汩地流着他浓精的穴口又猛地插了进去,刺激得216绷紧了腰大口喘息起来。 他一整晚都在喘,都在哭,都在叫,他的喉咙都哑了,一哭就是破碎的音,有些沙哑性感起来,他却觉得不好听,现下被撞得厉 害了也咬紧牙关不出声。 “给我叫,不许做哑巴。”贺云山耸腰插弄,又低头去吸嘬216被操得来了感觉颤巍巍听起来的水红奶头,“看见没有,先生说 能让它大,就能让它大。” 216的脸红了,顺着视线看去,被操得胡乱晃动的两团奶儿好像真的大了一些,桃红粉嫩,水润娇颤,尤其是那两颗小奶头,被 先生吸咬了一整夜,充血挺立,小小的乳晕也鲜红肿大起来,像是甜滋滋的莓果。 这次贺云山做得格外久,非逼得216软绵绵哭求撒娇,说些什么大鸡巴先生操得好爽,求求先生再操一操小骚货,咿咿呀呀哭得 厉害了,才堵在生殖腔里射了精。 刚才的精液没有清理出去,现在又射了一大股,贺云山边操边射,逼得216奔溃大哭:“真的要坏了!肚子破了!呜呜……” 贺云山做爽了,又把216抱到浴缸里,本来是想哄着216给他做清理的,可是216实在高潮了太多次了,脱了水似的呻吟,四肢软 绵绵的动弹不了,贺云山没办法,给他喂了些水,在浴缸水里又草草操了一次,总算尽心。 216彻底被alpha旺盛的精力吓哭了,被抱到自己的小房间后就躲在被窝里不肯出来。 门外有人叩叩地敲门:“出来,吃点东西。” 216委屈死了,浑身上下疼得厉害,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不吃了!我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又摸摸自己的肚子,想着,做了那么多次了,肚子里会不会有小宝宝呢? 贺云山在门外低声说:“不要让我再说一次,开门。我把早餐端上来了。” 216忍着酸痛一瘸一拐地去开了门,一看到贺云山,羞得低下头去,又蹦回了床上。 贺云山手上端着盘子,心里发笑,这小东西太不经操了吧。 贺云山把盘子放到床头柜上,瓷盘里盛着两片鸡蛋吐司和几片火腿,一份海鲜沙拉,还有一大杯牛奶。 216喝够了精液,胃里咕咕咚咚好像还有东西在晃,看到牛奶就犯恶心,只好抓起吐司吃了两口。 贺云山站在窗边背对着他,晨曦的光落在他的高大挺拔的身上,如同天神。贺云山突然问:“你有没有名字?” 216愣了一下,骗了贺云山:“没有。” 贺云山压低了声音:“真的没有?” 低哑华丽的声线压低之后,显得阴森可怖,吓得216一个激灵,乖乖说出实话:“有,叫阿沅。” “哪个yuan?” “三点水,右边元宵的元。” 贺云山沉默了一会儿:“挺好听的。” 这个沅字太软太可爱,喊起来发音圆润,好像撒娇。真是个讨巧的名字。 跟216的确挺像。 贺云山坚硬的心脏柔软了一些,拉开一点窗帘,光就照进狭小的房间。 第十四章 216继续昏睡到下午,等他下楼的时候,花园里传来车轮压到石板的咔嗒声。 贺云山皱着眉推门进来,气势骇人,后面跟着几个穿着军装的年轻alpha,臊眉耷眼,面红耳赤。 贺云山又是一声骂:“蠢东西!怎么还好意思跟着我?乘早去后勤部当勤务兵,你们这种脑子,在指挥部里也是被人填炮弹当炮 灰。” 216站在沙发边,听着贺云山骂人,一时觉得好像也在骂他是蠢东西似的,踟蹰几秒,就想跑上楼,却被一声喝住:“过来。” 216咬着嘴唇转过去,像是听到呼唤的小狗似的跑过去,而贺云山接过年轻下属手里的信函,目不斜视地看着,冷淡启唇:“帮 我把外套脱了。” 一个alpha愣了一下,伸手去碰贺云山的袖口,被贺云山躲开,又是一顿骂:“蠢货!让你脱了?” 216很快反应过来,像是安抚发怒的雄狮似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拍了拍贺云山的肩膀,温柔地从肩胛骨抚摸到腰间,贺云山 脊背一僵,怒气戛然而止,一边配合着216脱下了外套,一边皱眉对年轻alpha说:“滚回去,明天就给我检讨,再制定一份新的 部署计划。” alpha们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告辞。 216听得胆战心惊,唯恐自己受到牵连,动辄得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贺云山的眼睛,轻声问:“先生,领带解开吗?” 贺云山低头看了他一眼:“解开。” 216正视着那条领带,伸手解开,从贺云山的角度来看,216简直就是整个贴在他的胸口,长成了一个一点都不讨人厌也不突兀的 器官。 “唔!”216踮起脚正要把领带抽出来,却被贺云山掐着腰像是抱小孩儿似的抱起来,216的腿反射性地钩住贺云山的腰,贴伏在 他的怀里,又被放到沙发上,下一秒,一条墨绿色的丝质领带把他的手腕捆了起来,拉到了头顶。 216瞪大了眼睛:“先生?” 厨房里锅碗瓢盆劈里啪嗒,正是繁忙的钟点。216甚至能听到厨娘和女佣交谈的声音,他们在讨论鸡蛋的涨价和米如何煮才能更 香软。 他们只要一开门,也许是拿东西,也许是上厕所,反正,只要出了厨房那扇门,一眼就能看到正对着的客厅。 贺云山欣赏着被墨绿色领带捆住的纤细雪白的手腕,挣扎起来,像是被束缚住的两只长颈的鸟儿,可怜无辜。他笑了一下:“看 不到的。” 216脸红了,先生竟然猜出自己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厨房的门被打开了,厨娘鞋跟啪嗒啪嗒,又快又急,吓得216浑身紧绷,面红耳赤。 贺云山含笑看着他,216就又发愣,好像刚刚骂人的那个冷酷军官根本不是眼前这个人。 216的耳朵一下红起来,小幅度地扭身想要脱离桎梏,却被贺云山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捏住了下巴。戴着黑色羊皮手套的手在他的 下巴上轻轻摩挲,然后大拇指强硬地贴在了216水红娇软的唇上,“咬住。” 216小声哀求:“先生,有人——”趁着他说话时嘴唇的张合,被皮革包裹的手指就顺势撬开他的牙关,塞了进去。 216的眼睛一下子红了起来,想要哭,但是厨娘的脚步声走在餐桌和厨房间来来回回,落在216耳朵里,无异是定时炸弹。 厨娘看到了会怎么想呢?所有人都会知道的,他们又会怎么想呢? 就算知道omega在帝国所有的府邸都是众所周知的性爱玩具和生育机器,可是216依然不能接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这样亵玩。 216在教养所里被教导,床上放浪,厅上端庄。贺云山怎么可以在别人眼前这么欺负他呢?他就可以被当作寻常的一尊花瓶把玩 抚摸吗?他是个可以被展示的东西吗? 216的眼尾红得更厉害,贺云山笑意却更深了,“快点。” 216只好用雪白牙齿咬住了手套,方便贺云山脱掉了手套。贺云山看着216咬着黑色手套的模样,觉得又乖又可爱,就像是一只听 话的小狗。 还是一只这么漂亮的小狗。 贺云山大发慈悲,亲自把手套从他嘴里抽出来,扔到沙发上,216正要说话,一只手却顺着他的毛衣下摆伸进去,摸到后腰,来 回抚摸那两个小小圆圆的腰窝。 贺云山知道这里有可爱的小东西,因为他操216的时候就喜欢掐在这里,轻而易举就固定住他乱晃的腰。好像这是216命中注定留 给他的把手,天生给他操的证据。 216的眼泪一下就掉下来,小声哀求:“先生,不要在这里好不好?” 贺云山置若罔闻,手已经伸进裤子里,隔着薄薄的内裤揉起那两瓣柔软的臀肉。 216偏过头,看到扔在沙发山的只手套,上面沾了一点他的口水,在吊灯下水渍明显,暧昧的水渍和冷硬的皮革,色情得像是未 被允许发行的画册上的一页。 216越向后躲,贺云山越贴上来,像是健壮的野兽把兔子逼到了角落。等用大腿压制住他乱动的膝盖时,胸口已经贴着胸口。 噗通噗通。 两个胸膛,几层布料,温度传递,心跳传递。 竟然比温暖的室内还要烫上几分。 216一时忘了挣扎,愣愣地望进先生的眼睛,那样漆黑浓稠的夜色,平静地倒映出睁大眼睛的自己。 216羞得说不出话,眼神躲闪着不愿意再看。 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浓浓夜色里温柔漂浮着的云,黑色湖水中倒映着的星,幽暗山岗里一颗闪闪的山火。 216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呜咽着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羞,只是乱,只是想逃。 贺云山被他羞怯的神情取悦,终于把手抽出来。 “先生,可以用餐了。” 216听到餐厅里女仆温柔亲切的声音。 贺云山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捋平了几丝216抓出来的褶皱,又是风度翩翩,行止优雅的先生。 216手忙脚乱地收拾好自己,正要上楼,却听到贺云山在客厅里说:“过来吃饭。” 他总是这样,语气支颐,命令口吻浓烈,又不点名道姓,非得让所有人都揣测他的意思。而216已经见识过他的坏脾气了,战战 兢兢地想,是不是喊他呢? 他去了,万一不是,肯定要被骂自作多情不自量力,如果不去,是不是又会被骂是个蠢东西呢?他一时为难起来,站在原地不动 。 “阿沅,过来。” 216愣住,耳朵里灌进阿沅这两个字,好像灌进了夜风,凉丝丝柔和,脚已经不受控制自己走到了餐桌旁。 因为母亲在小时候也经常阿沅阿沅地叫他,喊他回家吃饭,喊他睡觉,喊他收拾玩具。他一听到阿沅,就会条件反射地服从,就 像巴甫洛夫的狗。 回忆和爱成为了那枚铃铛。 等女佣为他拉开椅子,他坐下之后,他才想,那先生为什么叫他阿沅呢?为什么不叫他216呢? 而216几乎是立刻发现,从他来到这座宅邸的那一天开始,先生从未叫过他216。 216是谁?跟贺云山没有关系。 那阿沅是谁呢? “动筷子。”贺云山在首座又发号施令,好像他也是自己的士兵。 阿沅明白了,阿沅是可以坐在餐桌上吃饭的阿沅。 第十五章 贺云山饭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了没一会儿,把报纸叠起来扔到沙发上。 全都是被矫饰过的新闻。 216走过来,给贺云山倒了一杯茶,正要走,被贺云山叫住:“想不想出去玩儿?” 216立刻转过身来,茶色眼睛里那圈光晕在灯光下近乎璀璨,像是小孩儿手里薄薄的玻璃纸,天真又斑斓。 “可以吗?” 他惴惴不安地问。他刚到这里不久也尝试着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但是管家先生警告了他:外面不是他这样未被标记的omega可 以随便进入的世界。他未真正接触到的世界是潜伏着无数双眼睛和爪牙的黑暗丛林,他这样弱小,好像一只羊羔,在某个时刻就 会被咬住脖颈拖进草丛。 omega是不被允许随意标记的,因为omega被标记之后会对进行标记的alpha产生强烈的依恋,排斥其他任何alpha的靠近,甚至于 一旦alpha意外死亡,omega也会终生沉浸在思念中死去。而这对急需生育率增长的帝国而言,是不够理想的情况。他们不需要 omega忠贞,不要omega拥有爱情,他们只要omega的肚子里能被灌满精液,能孕育上不管哪个alpha的种。 和omega这个群体的爱和自由相比,帝国的荣耀和辉煌凌驾于一切之上。 贺云山站起来,解开一颗扣子,瞥了傻乎乎的216一眼,“还不快去换衣服?” 216瞪大了眼睛,唇角弯起来,眉眼雀跃:“谢谢先生!”说完,跑上楼换衣服去了。 过了一会儿,贺云山在玄关处换鞋,一抬头看到216从楼梯上跑下来。他跑得又快又急,长发梳成低马尾柔柔地垂在脑后,跑起 来一晃一晃,可爱莽撞,像是要扑进他的怀里。 但是他险险站定了,笑着看贺云山。 贺云山这才发现,216穿了他让人买的白毛衣和蓝色牛仔裤,外面套了浅灰色的厚外套,穿得圆滚滚,偏偏那双腿是漂亮细长、 骨肉匀亭的,因此又奇异地可爱起来。精致的下巴埋在高领毛衣里,雪白面颊莹莹如玉,茶色的瞳仁里眼波软软地流转。 像是一只被主人精心打扮过的还从来没有出去见过世面的波斯猫,害羞又期待。 “抑制器戴了吗?” 216用力点点头。 贺云山把车钥匙在食指上转了一圈,“那走。” 216紧紧跟着贺云山,生怕被他落下,可是贺云山腿长步子快,216跟得吃力,后来只好小跑起来。等坐到车上,贺云山又说:“ 系上安全带。” 216觉得自己好笨,红着脸找安全带,好不容易扣好。 贺云山一看,安全带歪歪扭扭,只好探过身去又解开,重新给他扣了一遍。 216后背紧紧贴着座椅,呼吸放得很轻很慢,因为先生的脸就在他上方,他都不需要抬头,就能看到先生的嘴唇。 先生的嘴唇那么薄,唇色浅淡,线条锋利。他听人说过,薄唇的人也薄情。 贺云山扣好安全带坐正,发动汽车驶出了宅子。 216扭腰趴在玻璃窗上。他一个月前从白色马车的缝隙里看到的那条石子路,延绵到尽头的松柏还有有着暖黄灯光的三层洋房又 一一浮现眼前。 世界被玻璃窗划分,好像电影一帧帧快速闪过。 216的眼睛亮起来,澄澈的瞳孔里也闪过这个世界的倒影。 他看到之前在书籍和规定的科普电影中出现的世界——步履匆匆的行人,如巨大甲虫般挪动的汽车,高耸入云的楼房,将城市天 空渲染得如同白昼的强烈的霓虹灯光和天空中那张巨大的横亘苍穹的防护网。 “去看电影?” 贺云山说。 216:“我都可以!” 贺云山就带他去看了电影。216紧跟着贺云山走在路上,好奇地打量行人,行人也打量这个漂亮过分却没有被标记的omega。 贺云山心情不虞,拉住了216的手腕。alpha强悍的威压性信息素释放出来,立刻圈定了自己的领土,也包括自己领土上的omega 。 春节贺岁档之前正上映的电影非常少,贺云山随便挑了一部,给216买了桶爆米花,带他进了观影厅。 贺云山不爱看电影,看了三分钟很快意识到这是一部无聊的喜剧爱情片,就闭起了眼睛,睡着之前对216说不许乱跑,又相当理 所当然地用手扣住了216的手腕。 216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一边看一边吃爆米花。 突然,216怔怔地看着屏幕——漂亮的omega和英俊的alpha站在幽会的阳台上,灯光落下,好像下了一场雪。两颗头颅紧紧贴在 一起,鼻子磨着鼻子,嘴唇贴得难舍难分。 216看着那两双嘴交缠,舌头不时伸出来舔弄钩缠,主人公动情地呼吸,整整吻了三分钟。 影厅里接吻的人越来越多,处处都是紧靠的头颅,像是交颈的鸟儿。 216下意识就去看了贺云山。贺云山闭目小憩,五官深刻俊朗,光落在他的唇上,沾染上别样的意味。 216的喉咙滚了一下,他想,先生的嘴唇好像有点干。 可是他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不敢做,只是被攥着的手腕烫得厉害,心跳也紊乱,又像前几天似的,好像生了病。 等电影放映完,贺云山醒过来,轻轻咳嗽一声,臂弯里搭着大衣站起来,216就跟着出去了。 贺云山微微侧过脸,从两旁的装饰镜里看到216通红的脸,从耳尖红到了脖颈,嘶嘶地冒着热气似的,眼神躲闪着,四处张望游 移,可是眼波分明是专属于春天的涟漪。 贺云山觉得奇怪了,就算在床上操得狠了216也没有这样羞赧过。 “怎么了?” 216拼命摇摇头。 贺云山走到了室外,不急着开车回家,给216买了块可丽饼,让他拿在手里吃,自己站在路灯下抽起了烟。 一月末的帝都气温低得吓人,冻得整座城市气息奄奄。月亮也冻得发白,孤零零被落在天幕里。 贺云山呼出一口气,立刻凝成白雾。 他把围巾摘下来,随意绕到216的脖子上,这才从口袋里抽出包烟,抽出一支,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点燃了,红点一闪,袅袅化 为白烟。 烟草的辛辣香气一下子涌出来。 贺云山懒洋洋地抽烟,漆黑锋利的眉眼在烟雾里若隐若现,浓长睫毛落下阴影,神情冷淡,轮廓隐隐。 灯光落在贺云山的头发和肩膀上,就像下了一场大雪。和电影里一模一样。 216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傻乎乎地靠过去。 “干什么?你也想抽?”贺云山低头笑骂,唇边溢出一线烟雾。 216愣愣地望着他的眼睛,贺云山正要说话,216踮起脚,艰难又主动地亲在了贺云山的嘴唇上。 贺云山一愣,眉头条件反射地皱在一起,他伸出没拿烟的那只手,分明应该推开傻乎乎地舔他嘴唇的216,可是视线下移,看到 216绯红的脸颊,紧闭的双眼和害怕地颤动的长睫毛,像是少年时代看过的战地故事里害羞又孤勇的天真少女。 那只手按住216的后脑勺,轻轻压了一下,这个吻就被加深了。 216红着脸喘不过气,推着先生的胸口,唇齿分开,总算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好似捡回了一条命。 贺云山嗓音低哑:“你不会接吻?” 216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就像先生嫌弃那几个年轻的alpha一样。 他也是个蠢货。 可是他还是顶嘴了:“教养所里没有教过的,没教过我怎么会呢?”下一秒又被先生单手搂进滚烫怀里,只听到一声压抑的“那 先生教你。” 吻就落了下来。 贺云山的嘴唇是薄的,是冷的,可是接起吻来的时候又是热的烫的,舌头伸进216的嘴里,又缠又吮,翻云覆雨,烫得216眼尾发 红,烫得他胸口也沸腾起来。 他第一次这么温柔,这么耐心,似乎真的想要教会216怎么接吻。 贺云山吻过瘾,松开216,唇舌间水渍暧昧,一条银线牵连又扯断。他只见216茶色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像是揉皱的湖水。 风一来,眼泪也来了。 凛冬天气里,216傻乎乎地掉眼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被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迎头击中,世界一下 子开阔起来,从未有过的纷乱的情绪涌入了这个小小的容器,世界又一下子缩成一个192高度的矩形,里面正正好框着灯下的贺 云山。 贺云山知道。 216这个小傻子 第十六章 216的世界整个变了样。 他被抛在沙发上,像个漂亮器物一样被一层层剥掉繁复的包装纸。灯下的贺云山诡异地冷漠着,眉是锋利的,眼尾是料峭的,很 吓人地故作冷漠。对,就是很故作冷漠。因为他漆黑瞳仁里有些不正常地闪动着,是挣扎,又是不敢置信,又是生气。 可是216眼中的贺云山不是这样的,他的皮肤在灯下有种无机质的冷白,灯下细微尘埃颗粒盘旋着,也像是纷纷为他吸引。 他看灯光是暧昧的粉,看先生也似乎在和他开玩笑,他看世界都柔软起来。 他被剥掉了裤子压在了沙发上,贺云山压上来,他满心期待地想要伸手抱住他,却被贺云山一把攥住了手腕,用领带绑在了旁边 的灯柱上。 216一点也不在意,只是软绵绵地问:“先生,这样子您会方便一点吗?”说着,调整了姿势,乖巧地用腿勾住了贺云山的腰。 贺云山眉目一凛,一巴掌拍在216光溜溜的屁股上,臀肉微颤,肉欲地颤,顺着臀缝摸进去,嫣红小眼儿半湿,“闭嘴,不许说 话。” 216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生气,乖乖地躺好闭嘴。而贺云山很快就冲了进来,没给216任何缓冲的时间,尽根插入之 后发了狠地冲撞起来,216一下惊喘,被顶到沙发边上,头一歪,撞到灯柱上,唔的一声哭音。 贺云山没说话,掐着腰继续冲撞,可是过了一会儿,又把216抱到自己腿上,换了个骑乘的姿势顶弄起来。 216明明没喝酒,却已经晕晕乎乎半醉,伏在先生光裸的胸口,细白手指鱼儿一样地游弋在他的皮肤上,肌肉的沟壑里。 他被操得厉害了,也听先生的话不肯说话,只是鼻音黏黏糊糊,甜得腻人,猫儿叫春似的,又像汩汩的春泉冒涌。 他湿漉漉地裹着先生,贴在胸口的唇是湿的,被阴茎操开侵犯的嫩穴也是湿的,一下一下随着贺云山粗暴的动作软绵绵地起伏, 实在疼了或者舒服得头皮发麻了,才悄悄地呻吟一声。 贺云山察觉到216的软嫩的嘴唇不自觉地一下一下亲在自己的胸口,不是挑逗,而是撒娇。又不自觉的,双手攀缠在先生的宽肩 膀上,像是牢牢依附的海面礁石上的贝。 216被一寸寸打开了,撑到极致,更加湿软多情起来,他比之前的每一次都更主动,更柔软。只要贺云山随便掐一掐,戳一戳, 就会渗出甜蜜的汁水来。 贺云山眼睛发红,也有些忘情,从沙发辗转到了卧室,又转移到了飘窗上。 216在朦胧的月下身体皎白,又泛着妩媚的粉,两条腿大喇喇地敞开,雪白腿根红得吓人,那个被粗暴使用的穴儿露出来,水混 着射进去的精液滴滴答答地流。 贺云山更加觉得他像是被骗上岸的人鱼,根本不知道要把自己漂亮的腿合拢,无知地勾引着他。 贺云山抱着他,又插了进去,湿润绵密的穴肉吸吮包裹,爽得头皮发麻。 他就是那个凑巧被人鱼见到的第一个人类,人鱼也正是因此爱上他。 可是如果不是他呢?换做是别人呢? 贺云山沉下脸,又揉捏216发红的臀,“叫出来” 216得了许可,才渐渐放出声音,软哝哝呻吟哭叫起来:“先生!先生,喜欢……唔……好疼,轻一点……先生抱抱我……” 贺云山抱住他,边操边问:“舒不舒服?” 216睁大了雾气蒙蒙的眼,这还是先生第一次问他舒不舒服。他红了脸,觉得自己眼睛里简直要流露出什么让自己都觉得可怕的 情绪:“舒服,好舒服。” 贺云山更用力地撞起来,狠狠戳弄松软花心 ,圆硕的龟头毫不留情地在里面横冲直撞。他托着216细软酸麻的腰狠狠撞了一下, 未在发情期的生殖腔被撞开一个小口,疼得216低声哭叫起来,把贺云山抱得更紧。 浓白的精液灌满了稚嫩窄小的生殖腔,216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两个人筋疲力尽躺在床上,一时无话,只听到彼此的喘息声。 贺云山心烦意乱,不知把这个轻易动心的漂亮omega怎么办。 突然,床另一边翻动了一下,贺云山一动不动,等着看216要干什么。 黑暗中一个湿软甜蜜的吻落在贺云山的嘴唇上,然后又是一个。就这样接连亲了三下。 贺云山正要训斥,216已经乖乖躺回去,在他身边蜷成一团睡着了。 好像不亲这几下就不肯睡觉似的。 贺云山心里一把无名火烧得旺起来,分明应该是生气的恼怒的,恨不得立刻快刀斩乱麻,逼这个教养所来的胆大包天的omega收 起旖旎心思。 可是,黑暗中软绵绵的手指又缠过来,小心翼翼地勾住了贺云山的小指。 216真喜欢他。 贺云山皱起眉头,眼前好像又浮现他带泪的吻,他羞怯又大胆的迎合,他倒映着自己的茶色眼睛。 一个漂亮天真造物的爱情。 贺云山烦极了,披衣起身,挣脱了216的手指,去了书房。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外面又下起了一场急剌剌的冻雨,劈里啪嗒打在窗玻璃上,像是弹跳的小玻璃珠,一下子碎开。 216醒来的时候,另外半边床早就凉了。 他第一次在先生的卧室里醒来,红着脸进浴室。 216腿都有些合不拢,干脆坐到马桶上,分开腿,用手指轻轻插进去,轻轻掰开 一点穴口,被紧密穴肉锁在里面的精液哗哗地流出来,好像失禁的尿液。 216愣愣地想,一整夜了,这次会怀孕吗?还是上一次做的时候已经有孩子了呢? 他决定托门房买盒验孕试纸。 现在已经是二月初,按照规定,二月十八号的时候,如果检测结果为未怀孕,他就要被送回教养所接受惩罚再被再次分配。 216已经更加不想走了,比起之前留恋的自己的房间,友善的朋友和安稳的生活,他现在更留恋贺云山。 216把手指伸进去,湿软的穴肉无差别地吸吮住他的手指,包裹得舒舒服服。他一边把精液弄出来,一边不由自主地想起先生昨 夜操弄自己的场景。 灯光下贲张的健美肌肉,有力起伏的腰,胸口亮晶晶的汗。 他还偷偷舔了一口,咸滋滋的。 216的腰又发酸,手指已经不自觉地往更深处探去。 等216清理完回到自己的房间,冲了澡换了衣服下楼时,先生刚刚吃好早餐。 216看到他,还没说话,脸上先有了压抑不住雀跃的笑,唇和眼睛都弯起来,一副有些娇怯的怀春模样。 他下了楼,贺云山站起来,也没看他,径自坐到了沙发上。 216敏感得很,一时犹疑起来。 是我昨晚表现得很差劲吗? 可是他自己觉得昨晚非常舒服,先生也情动得厉害,两人应该做了四次。 216无辜地眨眨眼睛,小声地问:“先生,您的领带有些歪了,要我帮您调整一下吗?” 贺云山总算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好半天才招招手:“过来。” 216这才欢天喜地地凑过去,跪坐在沙发上扭过腰为先生调整领带。 黑色领带上细白手指灵活地动。 贺云山知道这双手的厉害,也记得昨晚216被操狠了之后控制不住地用手在他背后抓了浅浅的血痕。 “好了,先生。” 贺云山决定随波逐流,这段犹如帝国暗河的感情能流淌到多远的疆域呢?这本来就不是他能控制的。 花不能控制时节,正如人不能控制命运。 “我今晚早点回家。” 216抬眼,柔亮的茶色眼睛里湿漉漉的,泪膜亮得惊人,却盛满了盛大昭彰的喜悦,让人一眼就能看见。 “我等您回来。” 第十七章 门房红着脸把纸袋交给216,又撒腿跑了出去。 他拿着装着避孕试纸的纸袋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褪了裤子,用牙齿撕开塑料包装,按照使用说明慢慢地把试纸弄了进去。 然后就是五分钟的等待。 216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似乎觉得冷了,抱住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他实在有些着急了,十几天的时间了,还不能怀孕的话,他就要被带走了。 等他抽出试纸一看,单杠。 胸口里憋的那股气一下子泄干净了,像个漏气的皮球瘫坐在马桶上。 他摸摸自己的肚子,为什么还没有孩子呢?是因为做的次数还不够多吗?还是因为没有好好地锁住精液?他有时候实在被操狠了 ,神志不清地缠着先生,哪里还记得要并腿抬臀呢? 贺云山今天回家果然比往常要早,只是手上拎着个巨大的公文包,似乎晚上还要加班工作。 216走过来,为贺云山脱下外套挂好,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想要诉说自己未怀孕的懊恼不合适,想要说自己很想他又觉得是画 蛇添足,只能伸出手偷偷地去勾先生手指。 贺云山刚从外面回来,手心虽然是热烫温暖的,手指却是凉的,被216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揉搓过去,这才暖和起来。 贺云山低头看了216一眼,又瞥了一眼厨房,这才伸手揉了揉216耳边的发。温凉细润的发丝在手里拢起,像是团团晕开的墨。 “要过年了。”贺云山说。 216点点头:“我知道,先生。我会帮忙采买和布置的。” “你不用管这些,倒是我年节的人情往来,你可以看一看学一学。我让管家带你。” 216愣愣地点头,又听到贺云山附耳过来,“今晚不用过来,待在房间里。” 216心想,今天不做吗?一时懊丧地点点头,脸颊有点无意识地鼓起来,白嫩可爱。 贺云山笑了一下,径自上楼。 到了夜间,216洗完澡后就坐在床上看书。他翻到几行诗: “深远的褐色秋天里 我残损的羽毛融化 在你春天的吐息里 甚至于血肉,眼泪和掩藏的爱” 叩叩。有人敲门。 “开门。” 216一下子从床上蹿起来,拖鞋都没有穿,赤脚踩在冰凉木质地板上跑去开了门。 打开门,贺云山立在走廊昏暗的光里,墨绿色的丝质睡袍在光里散发着绿翡翠似的光,幽深得像是一湖水。他的头发刚刚洗过, 随意地向后捋去,露出完整饱满的额头,更显得整张脸严整持重。 他一眼看到赤脚的216,托着腰抱小孩儿似的把他抱起来,216一下子抱住他的脖颈,一时间胆大包天,噘嘴亲了先生一下。 贺云山抿唇忍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怎么不穿鞋?” 说着,已经把216压到了床上。 216的床小得很,他一人躺着略有节余,贺云山轻轻压着他躺上来,床就小得格外明显,一时两人紧贴,呼吸缠着呼吸。 贺云山一手撑在他脸旁,脸上带着一点难得的笑,手却毫不客气地从216的睡衣里伸了进去。 白而软滑的肉是清水,玲珑的骨是秀山,一时摸得流连忘返。 216心跳噗通噗通,又看着贺云山把头伸到他的睡衣里,鼓起一个大包,鼻梁贴着小巧肚脐慢吞吞上滑,皮肤沙沙地摩挲,暧昧 得要命。216红了脸:“先生……” 嫩红小巧的奶头一下子被牙齿叼住,咬着磨了两下,又温温柔柔地含进湿热的口腔里,粗暴地大口吮吸舔咬起来。 216蹬着腿去勾贺云山的小腿,被先生时缓时慢,时温柔时暴戾的性爱方式弄得心慌意乱。可是又不讨厌,甚至可以说很喜欢。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乖巧地迎合。 他把胸挺起来,软绵绵小乳贴着先生的脸,方便他含咬得更深。 贺云山把嫩红奶头抵着牙吐出来,又咬了一下,埋在216胸前低声问:“也吸不出东西啊。” 216委委屈屈地说:“先生,我没怀孕,怎么会有奶水呢?”他顿了顿:“要不我吃些催奶的药?” “不用。”贺云山把头从衣服里探出来,一颗颗解开扣子,手指划过被口水舔得湿漉漉的胸腹,“我自己能把你干出奶来。” 216瞪大了眼睛,脸红得滴血,羞答答地伸手去勾先生的脖颈。贺云山也没阻止,任由他挂着,又脱了216的裤子,抓着腿窝把腿 分开,就着床头的灯看216藏在两瓣白肉之间的嫣红小眼儿。 以前分明是浅浅的蔷薇粉,被狠狠干了几次,灌了几次精,竟然就变成了更淫靡漂亮的水红色,一根手指浅浅探进去,操熟的柔 媚穴肉缠上去,讨好卖乖地吮。 贺云山低下头去,一边咬他细嫩的脖颈,留下浅红的吻痕,一边用手指奸弄起他的软穴。 216迷迷瞪瞪地哼,软绵绵地叫,先生先生叫个不停,听得人心烦意乱,猫挠似的。 贺云山抬头低眼瞪他,一边瞪,一边把手指抽出来,水淋淋的一根戳到216唇边,冷声命令:“舔。” 216一愣,软绵绵地央求:“那先生先亲亲我吧,我舔了以后先生肯定不亲我了。” 贺云山被他这软绵绵撒娇弄得额角青筋直跳,不理他,自己用手指撬开他的唇,一下子伸了进去。 216红着眼睛乖乖舔吮起来,像吞吐他的阴茎一样吞吐,但是这次没有收好牙齿,磕磕绊绊地咬在他的手指上,反而痒起来。 贺云山喘了口气,把手指抽出来,掐着216的腰抱起来,杵在他早已完全勃起的粗大阴茎上,一跳一跳的吓人。湿红穴口一点点 撑开,一吞下流水的龟头,就被贺云山用力掐腰按下去,猛地把这根大东西吞了进去。 216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也是红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又撒娇喊先生。贺云山不耐其烦,一边向上挺腰操弄起湿漉漉的216, 一边掐着他的下颌亲了上去。 216喘得更厉害了,下面次次被贯穿戳到深处,刚想呻吟又被先生的舌头裹着吞咽回去,只能可怜地从喉咙里呜呜咽咽地哭叫。 他分不清是阴茎给他的快感多,还是舌头和唇给他的快感多。 他全力地迎合,放浪地享受。 高潮来得太快了。他哭着蹬腿,湿漉漉的穴里剧烈痉挛,用力绞着还在冲撞的阴茎,贺云山也红了眼,一边拍他的屁股,一边快 速抽插,就是不肯交代。 更加强烈的灭顶快感兜头罩下,把他密不透风地罩在情欲的钟里。216爽得直哭,涎水沾在唇上,淫乱得要命,像是被彻底操透 了。 216的腿无力地勾在他的腰上,随着贺云山的冲撞一晃一晃,像是湖边的银柳。 他觉得自己又要高潮,哭着说:“先生……又要到了……停一停好不好?” 贺云山怎么可能停得下来,一边插还一边坏心眼地用手指圈住216小巧阴茎的根部,拇指按在流水的小龟头上,低哑着嗓音:“ 不许用前面高潮。” 216愣愣的哭叫:“不要……这样好难受……” 贺云山不为所动,迅速而大力地插弄他的花心,酸软的穴里又开始喷水抽搐。 216被先生引导着用后面到了高潮。 等贺云山移开拇指,手指上已经沾满了清亮的液体,216吓了一跳,挣扎着要爬起来,用扔在一边的睡衣把手指擦干净。 贺云山压住他:“喝点水?” 216虚虚地喘气,点点头。 贺云山自己喝了两口,又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嘴对嘴哺到216嘴里,216仰头着甜甜蜜蜜地喝下去,喘了两口。 两人紧紧抱着才能在小床上勉强挤下。216贴在贺云山怀里,脑子还糊里糊涂,脸颊在他胸口胡乱地蹭,小猫似的。 蹭了没两下,216又猛地想起什么,立刻并拢了腿,自己把臀部翘了起来,防止精液从里面大股大股地流出来。 贺云山一看,笑出声来,伸手揉他屁股,又往前揉他软耷耷的阴茎,白嫩鼠蹊部覆盖着一点软茸茸的毛发,216伸手抓住他的手 臂,小声哭求:“不要玩前面。痛。” 贺云山看216表情认真,知道他刚刚是真的疼,手指又温柔地抚弄起粉嫩阴茎,“那先生给你揉揉。” 216睫毛害羞地颤,灯下像一只米色的蝶,温柔地落下阴影。他又仰起头在先生的下巴上亲了两口。 贺云山愣了一下 ,下巴上留下湿湿的吻,又被216乖乖擦掉。 他咬牙,想要欺负216,可是看着216柔柔亮亮的眼,盛满了天真的炽烈的爱。 小傻子自己知道吗? 贺云山低下头,在216鼻尖上亲了一下,又把他抱起来,进了浴室。 浴室里一面狭窄的镜子,贺云山就把216抵在镜子上,托着臀吻起来。 216后背贴着冰凉的镜面,冻得起鸡皮疙瘩 ,挣扎着要靠在先生怀里,贺云山也享受他的体温和柔软,抱稳了,加深这个吻。 贺云山分明是很凶悍的,床事上也粗暴专制,可是偶尔又是温柔的,尤其是现在这个吻,唇齿交缠着,舌头缓慢地勾缠,一点一 点把216的灵魂都钩出窍了。 216浑身都酥起来,粉色舌头伸出来舔着贺云山的唇,猫儿一样示好。 他心跳得好快啊。 噗通噗通震耳欲聋,轰隆隆好像惊雷落下,一下子把傻乎乎的216劈醒了。 他是不是喜欢先生啊? 先生放开他的唇,啄了他的脸颊一下,又抬起216的臀,就着还没流干的精液轻而易举地,插了进去。 216被撞得一晃一晃,嘴里咿呀地喊,又是软哝哝的先生先生。 “先生……唔……啊,轻一点……喜欢……喜欢……” 贺云山撞得更厉害,让216觉得自己快要被操坏了,又怕又爱地哭起来。 贺云山的声音也断断续续:“喜欢什么?嗯?”他就是要逼216说出来。 216两腮上娇艳的红一直飞到眼尾,娇得不行,也羞得不行:“喜欢,喜欢先生。” 贺云山终于满意,一心一意地操起软绵绵的216。 到了后半夜,216酸软湿红的穴里已经被灌满了精液,小腹微微鼓起来,贺云山拿手一揉,晃晃荡荡的水声隔着薄薄肚皮传出来 。 216撒娇去推贺云山的手:“不要揉,流出来了。” 贺云山眯起眼睛:“不想流出来?那我弄个东西给你堵堵。” 贺云山光着身体下了床,转了一圈回来,手里拿着个圆柱体,216一时看不清楚,只见先生把那个东西往水汪汪的穴口一插,轻 轻推了进去。 粗砺的木质触感弄得他又疼又麻,异物入侵的奇怪感觉一下子让他红了脸。 他挣扎着抬起头一看,白嫩腿间赫然插着深棕色的木塞。 “沅沅,好酒得用好木头堵住的。” 他在216脸上亲了一下,“晚安。 第十八章 216听话地夹着那个木塞,也正是因此,腿根整晚都没有合拢。 贺云山第二天一早进了216的房间,看到216睡得正香,白嫩漂亮的脸半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睡得面颊泛粉,一只毛绒小狗被他抱 在怀里,可爱极了。 贺云山坐在床边,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216穿着睡裤的大腿,轻车熟路地褪下他的睡裤,松紧带卡在雪白有肉的滑腻大腿上, 熟睡中的器官也泛着娇滴滴的粉。 这小傻子,被睡奸了也不知道吧? 贺云山笑了一下,手指摸索到腿根,触到粗糙的木塞,心里满意。 真是个乖孩子。 贺云山坏心眼地捏着他的脸把他叫醒。216睡得迷迷糊糊,有些小脾气地呜呜控诉,挥着手推人,又被贺云山一把攥住手腕,张 嘴咬在雪白手指上。 216一下子惊醒,以为什么东西跑进了自己的房间,结果是先生。先生清晨的脸有一种非常淡而蔼然的神情,如果要一种颜色形 容,应该是淡淡的雪青,可是先生的牙齿还咬着自己的手指,一点点暧昧地啃,剩下酥酥麻麻的痒。 再一晃眼,凶恶的咬化为温柔的吻,顺着手掌向下,落在雪白手腕上。 “醒了?” 216的心脏轰隆,快得不像话,他也说不上来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能理解所有的性交体位和技巧,但是没法儿理解很多很多一时兴起的吻。 贺云山把毛绒小狗从他怀里拽出来,随意扔到床尾,又把216一把抱起来进了厕所,又放到了马桶上。 他揉揉216睡得乱蓬蓬的长发,以手作梳梳理起来,一边梳弄一边低声哄:“把塞子拔掉给先生看看。” 216觉得太羞人了,手指就住先生的衬衫袖口:“先生,不要看嘛。” 贺云山敛起眉眼:“我要看。不听话?” 216咬咬下唇,羞得面颊泛红,膝盖也有了团团的粉,他当着贺云山的面,把裤子褪下来,松松垮垮落在细白脚踝上 , 然后分 开了雪白双腿。大腿上是深深浅浅的掐痕和咬痕,淫靡混乱,全是贺云山每夜接连不断的性爱盖上去的,消都来不及消下去。 雪白腿根露出来, 水红穴口里插着根短而粗的木塞,刺剌剌地剐蹭着皮肉和穴肉,红得厉害。 216捏住那个木塞,一点一点拔出来,粗糙不平的表面刺得他腰胯紧绷,张到了极致,最后一点被216没轻没重猛地拔出来,一声 可怜的哭叫之后,大股大股被生殖腔吸收稀释过的精液混合着淫水流出来,顺着臀缝哗啦啦流出来。 像是失禁了。 贺云山看得眼红,觉得自己最近待216是否过于娇纵宠爱了一些,只知道疼他,他一撒娇,自己就没欺负他了。 真是个会撒娇的嗲精。 贺云山低眉,颐指气使:“你昨天不是说用后面高潮不舒服吗?那现在你给我用前面高潮。” 216好像没听懂,眨了眨眼睛。 贺云山低声说:“撸撸你的小肉棒给我看。射出来。” 216吓得结巴起来:“不,不要……” 他在教养所里没有被教过如何抚慰自己的阴茎,反正对于以生育为目的的omega来说,阴茎是一个不被重视的器官,他们很少有 晨勃反应,也不会优先考虑用它获得性快感。况且,omega未经alpha开发的性快感常常是被认作羞耻淫荡的。 贺云山靠在盥洗台上,制服整饬端正,看起来是个极正派可靠的军官,他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点燃了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咳了 一声,嗓音里染上烟似的哑:“沅沅,我等着。” 216听到这声沅沅,红着脸,慢慢地把手伸下去握住了自己粉嫩的阴茎,轻轻圈住根部,从下往上撸弄了几下,又红着脸问:“先 生,我这么做对吗?” 贺云山盯着那根微微翘起的阴茎,小小铃口溢出清液,沾在216的细白手指上,慌乱的216像是个第一次享受身体秘密进行手淫的 小男孩。 贺云山把烟摁在水槽里,火星噗嗤一声,灭了。他一把把216抱起来,坐在马桶上,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笨孩子。我教你。” 216乖乖睁着眼睛看,贺云山的大手非常轻易地就把那根柔弱的好像花柱的阴茎包起来,粗糙有茧的指腹摩擦过,快速而有节奏 地撸弄起来。 216羞得要命,他觉得太奇怪了,先生如果想做,为什么不直接插进来?为什么要弄他前面呢? 陌生的快感一点点累积,216的小腿不受控制地勾在先生的小腿上,难耐地蹭,他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到颤巍巍吐着水跳动的阴茎 上。 “先生……难受……太奇怪了……”216的眼泪顺着通红眼尾落下来,先生的手又突然分神揉捏起两颗小巧的肉球,不轻不重 的,捏得他浑身紧绷。 216很快交代在贺云山的手里。 贺云山恶劣地把沾上白色稀精的手放在216眼前,晃了晃,“舒服了?” 216脑袋放空,眼神雾蒙蒙的,傻乎乎点点头,又被贺云山揽着腰反压在盥洗台上,216一抬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双眼雾蒙蒙 含水,娇得要命,脸颊连着细白脖子粉红一片,微微张嘴喘息着,分明是爽透了。而贺云山站在他身后,一手掐着他的腰,一手 利落地解开了皮带。 216红着脸等待着。 还沾着他射出精液的手指一点点揉开昨夜被使用过度的湿红小穴,一根,两根,三根手指插进去,216的手捂着脸不敢看自己越 来越红的脸,却被贺云山一把攥住手腕压到后腰,“操了多少次了?还这么怕羞?” 216呜呜地说不出话,只感觉自己的穴里已经熟稔淫乱地分泌出大量淫液,濡湿了插在穴里的手指,手指一动就发出咕叽咕叽的 水渍插弄声。 贺云山低声笑了一声,想着要速战速决,一会儿还要上班,把手指抽出来,扶着肿胀的赤红阴茎猛地插了进去,尽根没入,有尽 根抽出,大开大合地粗暴操弄起来。 等贺云山终于草草结束的时候,216趴在盥洗台上,虚虚地喘着气,雪白的身体泛着粉,情动得厉害,高潮两次早已虚脱。 贺云山抽出一半微软的阴茎,一半还插在216白嫩屁股里,轻轻耸动两下,精液一点点顺着还没合拢的罅隙流出来,顺着臀缝流 到了雪白修长大腿上。 贺云山一时眼热,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咔嚓拍了一张。216听到动静,挣扎起来:“先生,您在拍吗?” 他吓死了,他早就听说过不少alpha会拍下自己分到的omega的床照交换,甚至还会直接交换omega,换个口味尝尝鲜。 216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沾得睫毛湿漉漉垂下,乌浓的发站在汗湿的颈窝,可怜哀求:“先生,别拍好不好?” 别把我给别的alpha看好不好?别把我送给别人好不好? 216哭得凶起来,抽抽噎噎说不出话。 贺云山一时没反应过来,把他抱在怀里胡乱地哄:“哭什么?看你好看,拍两张照片怎么了?” 216揪着贺云山的衬衫扣子,手指关节绷得发青,脸色苍白:“别给别人看好不好?” 贺云山起了坏心思,故意逗他:“这么白的屁股,这么红的穴,多好看,给别人看看怎么了?” 216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说话了,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眼泪大颗大颗顺着雪白漂亮的脸颊滑落。 这算什么? 216恨不得自己现在就死了,羞愤和失望把他翻来覆去地咀嚼,一颗心血淋淋地疼。 我喜欢你啊先生……你怎么……怎么可以这样随随便便把我这样的照片给人看呢?之后是不是……是不是还要随随便便地用他来 换一个新鲜的omega? 贺云山看着216茶色的黯淡眼睛,终于觉得不对劲,知道自己玩过头,害漂亮小东西生气害怕了,低头亲亲他的额头,唇贴着他 的发,轻声地哄:“先生瞎说的,先生拍下来只藏着自己偷偷看,怎么会给别人看呢?” 216还是抽抽搭搭地哭,也不听先生解释,一门心思哭。 贺云山叹口气,摸摸216泪湿的脸,啄在216的鼻尖和唇珠上,“先生错了,沅沅看看我,嗯?” 216终于反应过来,带着哭腔说:“我真的要害怕的。你不要我,就让我自己回教养所,你别把我送人。我喜欢你啊,你怎么这样 ……” 贺云山心口也跳起来,听着216 软哝哝哭诉,心里软得厉害,又亲了一下216。 一个又又一个轻柔的吻终于哄好了216。 “嗯嗯,先生知道,先生不会把你送人。沅沅是不是还要给先生生孩子?” 216哭着点点头。 贺云山摸摸他的头发,“你想想,你还没有给先生喝奶,也没有给先生生小宝宝,先生会把你送走吗?” 216把头埋在贺云山颈窝里,鼻尖萦绕着先生松脂香气 ,安稳妥帖,给他极大的安全感,这才闷闷地说:“哦。” 贺云山抱着216清理干净,又把他抱回床上,正要起身离开,又被闷闷不乐的216勾住脖子,两人眼对着眼,鼻梁蹭着鼻梁。 216喉咙轻轻地颤动,好像藏了好多只蝴蝶 一张嘴就要扑棱着飞出来。 “先生,您喜欢我吗?” 贺云山愣了一下,好像有些意外。 他看着216,害羞又忐忑地抛出孤注一掷的问,他完全相信,要是他现在说一个不字,216今天就要离家出走,而且铁了心再也不 会回来了。 小兔子被激怒了,也会慨然赴死,为了成全自己可怜的自尊和爱 。 贺云山深吸一口气,亲了一下216咬红的嘴唇,自己也分不清是骗还是哄,还是真有几分情意:“喜欢。先生喜欢你。” 216终于笑了一下,泪汪汪的眼溅起喜悦的水纹,又更紧地抱住贺云山的脖颈,再次认真地说:“先生,我喜欢你。” 贺云山笑了一下,又亲了216一下。 216满足了,他今天得到先生这么多的吻,还有一句温柔的喜欢,这还不够吗? 他以前甚至都不敢奢望。 他真喜欢贺云山啊。怎么可以这么好,让他做起了从来不敢做的梦呢? 一个得到轻柔的吻和爱的omega。 第十九章 年节就这样近了,伴随着大型超市的扫货,办公大楼的稀落灯光,城市角落里张贴着的红色对联和从学校解放的在街道巷子里乱 窜的孩子。 过年这一天,下了很大的雪。帝都很久没有这样大的雪。紫黝黝的天幕里零星地贴着几缕撕碎的云,洁白硕大的雪摇摇晃晃砸到 地面,好像幼童笔下夸张的水彩画。 216裹着厚厚的红色羊毛围巾,在小洋房门口正陪着管家交代年节礼物。大片大片的雪花被寒风吹着斜斜飞泻进屋檐下,几片落 在他乌浓的长发上 ,冻得他一哆嗦,抖着手把包装好的礼物分递给门房。 “请您进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了。”管家一边说,一边检查礼物。 216还没说话,眼帘里白茫茫一片钻进来一辆黑色汽车,流线粗犷,门一开,一条穿着军靴的长腿踩在积雪上,咔吱一声。 216睁大了眼睛,看着贺云山穿着黑色军装系着厚披风大步流星走过来,风翻卷起披风,露出猩红的里衬,像是雪地里跳动的一 团火,烧得人眼热心燥起来。 贺云山走到216身边,也没跟他说话,只是看着管家问:“安排好了吗?” 216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贺云山的披风里,在管家看不见的地方摸索着,抓住先生的手指,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安排好了,先生。” 贺云山悄无声息地在披风下捏了一下216的手心,又拿粗糙的指腹去揉216柔嫩的虎口,弄得他又痒又麻。 “那我走了,你们回家过年吧。”贺云山侧过头看216,“去我朋友家里过年,他家里有个人你肯定认识。136,熟吗?” 216睁大了眼睛,震惊裹着浓浓笑意:“是我在教养所的哥哥!我真的可以去吗?” 贺云山拍拍他的手背,“136托人辗转问我,施曳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快去换衣服,我们一会儿就走。” 216笑着跑上楼,裹上了厚外套,梳好了头发,眉眼带笑,因为要去见亲近的人,有种非常孩子气的天真 ,手里抱着贺云山让他 抱着的酒上了车。 等到了郊区,216下了车跟在贺云山后面,一栋红顶白墙的尖顶别墅渐渐明晰,花园里凋败的野蔷薇上覆着一层厚厚积雪,被紫 色天幕照得堂皇阴郁,窗户里透出暖黄色的灯光,像是刚刚烤好的蜂蜜蛋糕。 216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走,因为没穿靴子,走得很困难。贺云山没走两步就发现娇弱的omega没跟上来 ,回头一看,他身 子摇摇晃晃地在拔陷在雪地里的那只鞋,可笑又可爱。 贺云山走回去,托着他抱起来,用长大衣裹好,低声说:“一会儿就跟你哥打小报告,说施曳没有铲雪,客人来了都没法走路。 ” 216弯着眼睛笑起来:“施曳是谁?是哥哥的alpha丈夫吗?” “不能算,算继子。 ” 216的茶色眼珠圆而亮,“那哥哥的丈夫呢?” 贺云山只说:“自己去问你哥。” 等按了门铃,从门里传来一阵拖鞋踢踏的声音,一把柔和清亮的嗓音自远而近:“来了!” 门被打开,团团暖气涌出来,门框里站着个清瘦颀长的青年omega,面容苍白秀丽,漆黑长发束在脑后,神色柔和,观之可亲, 穿着浅色毛衣和长裤,脖颈和手腕遮得严严实实,选择性地忽略了高大的alpha,只看到了自己的小弟弟,笑着抱上去:“等你好 久了,快进来。”又对贺云山疏离客套地说:“您也快进来吧。” 216进了房子,脱了厚外套,一眼看到客厅沙发和地毯上坐着的两个可爱小孩儿,大一些的在看动画片,小一些的在玩积木,看 来了客人,有些怕羞地跑到136的身后躲了起来,偷偷地看客人。 136摸摸小孩儿的头发,轻声说:“宝宝,要叫人的哦。” 大一些的alpha小男孩儿脸颊红红:“哥哥好,叔叔好。我是施瑛” 小一些的omega男孩儿看了216好一会儿,奶声奶气地说:“漂亮哥哥好。我是施敏。” 贺云山站在后面笑了一声,看着216蹲下身子摸摸小孩儿的手,轻声细语地说:“我可以抱你吗?” omega男孩儿兴奋地点了点头,主动伸手揽住了216的脖颈,软白可爱的脸蛋贴在216的颈窝里,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216虽然在教养所里练习过如何照顾小孩子,但是还是第一次真正地抱到这么白嫩可爱的小孩子,像是抱了团天边的云,喜欢得 舍不得放开。 楼上下来个穿着家居服的alpha,俊秀挺拔,似乎比贺云山年纪小一些,一双天生带笑的眼,笑起来露出一颗漂亮虎牙,青春逼 人,说是个大学生也是有人相信的。 “施曳。”贺云山打了声招呼。 施曳怀里抱着个八个月大的小孩儿,咕噜噜一双大眼睛,生得跟他八分相象,五官虽然还团团可爱,但是已可窥见俊飒风采,眼 睛大而亮,一看到136,呀呀地叫起来,笑起来露出粉色的牙龈肉。 136走过去把小孩儿抱起来, 拍着肥嘟嘟屁股哄起来,招呼216上了楼。 216把omega小男孩儿放下,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这才算踏踏实实说起话来。刚刚一个客厅里两个alpha,对于omega来说又不相熟,简直如坐针毡。 216坐在沙发上,笑眯眯逗弄小孩儿,又对136说:“哥哥,我可算见到你啦!” 136笑意柔和:“傻孩子,我也等了好久了。这世道,两个omega想私下见一面都有些难。更何况,我们又没有被标记。” 没被标记的omega就好像没被套上链子的羊羔,一旦进入现实社会,就会被眼冒绿光的alpha撕咬瓜分。 可是标记哪里有这么容易呢?非得通过重重审核不可。 216又捏了捏小宝宝的脚,穿着粉嫩嫩小袜子可爱得不得了,一弹一弹,踢在216的掌心。 216心里软得不像话,又觉得委委屈屈:“哥哥,我还没怀孕呢。” 136算了算时间:“只有十来天了,怎么回事?贺先生没有碰你吗?” “有啊,我们做过很多次了。” “内射了吗?”136温温柔柔地问,好像谈论聊天吃饭一样自然。 216红着脸:“嗯。” 136沉吟半晌,总觉得事情蹊跷,却又没有直接对216吐露心迹,只是摸摸216的脸,“或许只是缘分没到,最后十来天也许就有 了。” 过了一会儿,两人下了楼,餐厅里已经开了席,年夜饭结结实实做了一大桌,中间一个半沸的鸳鸯锅,红的鲜辣翻涌着辣子,白 的浓醇滚着鲜笋,香气汩汩,餐具新洁雪亮,在水晶吊灯下散发着盈盈的光,像是流动的水银。 216自然而然地坐到了136身边,两个孩子坐在136右手边,脖颈上系着饭巾,施瑛笨拙地拿着筷子,施敏拿着个小圆勺。 最小的宝宝坐在136怀里,抱着个奶瓶吨吨吨地喝。 贺云山拿开瓶器开了酒,倒在玻璃器皿里醒了一下,一手执瓶口,一手扶住瓶身,姿势优雅地给施曳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紫红半 透明酒液滑入杯中,餐桌上层层香气里又多了浓浓酒香。 216和几个小孩儿一起喝一瓶可乐,一边吃菜一边和136小声说悄悄话。 小宝宝拽着216垂下的乌浓长发,像是找到了新玩具。 贺云山看到,心里想着,这小东西半个晚上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气人得很,趁216不注意,一边笑着和施曳聊天,一边把红酒 倒进了可乐里。 216吃了不少烤肉和海鲜,蘸酱又咸香,不知不觉喝了不少可乐,也不知不觉喝下了不少酒。 年夜饭还没吃完, 216已经面色酡红,水眸含春,溶溶漾漾一片湖光山色,舌头抵在可乐杯壁上,来回地舔,湿漉漉诱人。 贺云山皱眉,一把拍在216手背上,啪嗒一声,216受了这一下,不气不恼,乖乖坐好,看向贺云山时眼睛却毫无清明可言,眼神 涣散,笑一笑,唇边也似盛了香甜酒液。 216脑子糊涂了,也没管有旁人在,径自把手伸到了贺云山的掌心里,软而白的一团,吃了热乎东西,变得温热起来。 贺云山没拒绝,把他的手握紧了。 216又傻乎乎笑起来,瞳仁闪烁,“先生!” 136在一旁看着,觉得216有些喝醉了,“我扶阿沅上去睡一觉吧,这孩子,怎么喝可乐也会醉呢?”他刚刚忙着照看三个孩子, 根本没注意到贺云山的小动作。 施曳倒是心明如镜,桌下翘起二郎腿:“不急,老贺还没发压岁钱。我们家三个孩子,你看着给。” 贺云山嗤笑一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三个鼓囊囊红包,得了小孩儿一句谢谢叔叔和一句意味不明的咿咿呀呀,又看向志得意满的 施曳:“我们家也有个小孩儿,你也看着给。”说着,抬抬下巴看了傻乎乎看着小孩儿手里红包的216。 施曳心里大骂他无耻,却也乖乖掏出一沓粉红纸币,塞在一个新的红包里,递给216,笑得露出一颗虎牙:“那哥哥祝你早生贵子 ,三年抱俩。” 贺云山一听这句哥哥,心下不满,眼神凝霜,看着216红着脸接过红包,轻声说了声谢谢。 等216晕晕乎乎被136扶到房间路过露台的时候,正看到窗外大朵大朵璀璨烟火升空,爆裂开团团焰火,剧烈地绽放,又迅疾地陨 落,把天空映照得色彩迷离,好似幻境。 216突然笑起来:“哥哥,我们明年还能一起过年吗?” 136不知怎的,有点难过起来,握住了216冰凉的手指:“可以啊,当然可以。” 216倚在露台玻璃门上,鼻尖贴着冰凉玻璃,冻得皱了皱鼻子,楼梯上又传来一阵沉稳脚步声,笃笃的踩在木质地板上。 216转过身,看到贺云山和施曳前后上来,“我们也来看看烟火。帝都一年也就这一天允许放烟火。”施曳笑着说。 216却只看见贺云山,英挺的脸从走廊灯下的阴影里云里浮月一样出现,神情淡淡,鼻梁上兀的落下一道银白色的焰光,外面又 是一片闪闪的冰雪世界,雪光融合,更显得贺云山冷漠非人,无法直视。 他的呼吸停了停,走过去牵住了贺云山的衣袖。 贺云山心里有点不快,又被他这个小动作取悦,故意冷着脸说:“干什么?” 说着,把216拥到了玻璃窗的边缘,用高大身形隔开了施曳和136的视线。 216轻声说:“先生,你不给我压岁钱吗?” 贺云山凝眉:“哦,我辛苦工作养着你,你向我要压岁钱了?” 216木木地把口袋里还没揣热乎的红包塞到贺云山手里:“我的这个给先生,先生再给我一个,小小的,让我压在枕头下睡觉好不 好?” 贺云山愣了一下,唇角有了点柔和笑意,“就这样?” 216点点头。 贺云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却没有塞到216手里,只是顺着毛衣下摆伸进去,塞在了窄窄的裤腰里,手指摩擦 着白腻皮肤,暧昧地游弋,低声说:“收好。” 216心跳着,按住贺云山还贴在肚子上的手,一踮脚,在绚烂烟火中亲住了先生。 贺云山愣了一下,很快回吻,舌头勾住银丝,来来回回地吮。 216醉得更厉害,手指揪着贺云山的手指,不知为什么发着抖。 在模模糊糊中,216似乎听到不远处兄长喉咙里溢出的一记柔而媚的喘叫。 第二十章 216躺到床上,手伸到枕头下把贺云山给的红包压好,满意地拍了拍。136坐在床边,摸了摸216红润的脸,“还难受吗?” 216摇摇头,眼神朦胧,兄长就知道他没醒,低声哄他:“我夜里来陪你睡,别怕。” 216点点头,傻乎乎地笑着,揪住兄长的袖子摇了摇,小孩儿撒娇似的:“我睡一会儿,就和哥哥聊天。” 136点点头,给他捏好被角,这才出去。216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窗外烟火怦怦,有些安心下来,很快睡着了。 216朦朦胧胧间听到有人进了房门,揉揉眼睛爬起来,看到兄长捂着嘴径直冲到了厕所,一阵干呕声和哗啦啦水声传来。 “哥哥,怎么了?”216看向卫生间,136捂着嘴出来,白皙的耳垂红得滴血,一开口,嗓子有种奇怪的哑,“没事。醒了?” 216爬起来,把被子掀开,邀请兄长上床。136上了床,又咳嗽了两声,听到216又问:“哥哥,宝宝呢?” “都哄睡了。晚上我再去看看。”136的声音瓮瓮的,却依然柔和。 216挪过去抱住136,小小的床头灯照得136面目柔和得过分,秀挺的鼻梁落下阴影,他也侧过身来,抱住216。就像在教养所里的 许多年。 216年纪小,一下子多愁善感起来,小声说:“哥哥,我好想你。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第一件就是,我喜欢上我分配到的alpha 了。”他耳朵红起来,有点害羞,“他也喜欢我呢。” 136愣了一下,想起露台玻璃门前两人的吻,亲昵羞怯,心里总算有了几分安慰,“我看出来了,太好了。我们小阿沅是个幸运 的孩子呢。多少omega一辈子都生活在无爱的性中,被生育困扰一生呢。” 216又苦恼地皱起眉:“哥哥,我怎么一直没有孩子呢?是我和先生做的不够多吗?” 136摸摸他的头发,“是做的次数多,还是内射的次数多?” “一晚上五次,内射,可能三次。是不是不够多啊?可是我实在没力气了。”216委委屈屈地说。 “傻孩子,你就这样躺床上任他操吗?你也要用些小技巧,一晚上,总要榨他五次精。”136又附耳过去,热气喷到216耳廓,“ 要多亲他,嗓音要娇,床上要哭,alpha身上也有很多敏感点,是不是都还没试验过?” 216简直无地自容。他在床上一沾到贺云山,脑袋就晕乎,嘴巴里含了糖,甜的眼冒金星,身体更是软得不像话,随先生摆弄, 哪里还记得这些东西? 136一看到216这个羞赧懊丧的表情就知道小家伙被alpha吃得死死的。可是人家小两口甜甜蜜蜜,他还能说什么呢? 两人又咕咕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聊趣事,聊孩子,到了深夜12点,216又开始发困,抱着136的手睡着了。 到了半夜,216渴得醒起来,往身边一探,136却不见了,只余被上淡淡衣香。216摸索着穿上拖鞋出了门,准备去找哥哥,顺便 去厨房倒杯水喝。 走廊暗得很,黑黢黢的长廊里只有极淡的几盏小灯,像是幽林里几只小小萤火虫。暖气从送风口柔柔吹拂在他身上,没来由地让 他身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216怕吵醒人,把拖鞋提在了手里,蹑手蹑脚地走过长廊,正要拐过中间的旋转长梯,手都已经搭在朱红色的扶手上,却听到紧 闭的房门内暧昧娇柔的呻吟,忽高忽低,似乐还痛,一时闷在嗓子里,像是罐子里的鸟儿,一时又高亢痛愉,像是被扼住喉咙的 猫。 216吓了一跳,大着胆子顺着细细的一道门缝看去,这一看,吓了一跳——细长门缝好一枚果核上的裂缝,果核里藏着另一个世 界——地毯上胡乱地堆着一堆撕扯凌乱的衣物,兄长今天穿的浅米色毛衣像是干皱枯萎的花的尸体,而他的兄长被人压在地毯上 ,雪白长腿勾在男人腰间和肩头,细白脚踝上系着只铃铛,随着男人的粗暴操干叮铃铃作响,大腿上扣着只手,捏得雪白皮肉发 红,像是捏碎的果。 房间里全是黏腻的水声,肉体快速而用力地拍打的声音,听得人耳红心跳。 136仰头呻吟着,脸正好朝着门外,平日里温柔的面孔被粗暴泛滥的情欲扭曲,红唇微张,涎水顺着唇角溢出,黑亮的瞳孔泪光 盈盈,在灯下亮得惊人,像是碎开的湖里下落的星光。 216心口一跳,以为兄长被人强奸。他只听说兄长丧夫,哪里来的男人潜在宅子里大年夜地操干新寡不到一年的omega呢? 他怒不可遏,就要抬脚冲进去,却被一只带着松脂香气的大手捂住唇舌,扣着腰揽进怀里。 216喉咙里轻轻呜咽一声,立刻意识到是先生,正要求助,就听到先生在耳边轻声说:“傻孩子,人家夫妻夜里做爱,你也要掺 和?” 216疑惑地眨眼,正要发问,看到房间里的男人就着刚刚的姿势掐住了兄长的腰,用力插弄几下,兄长腰腹紧绷,薄薄皮肉覆盖 的肋骨根根分明,绷到了极致像是张弓,乱晃的无人抚慰的阴茎开始剧烈射精,弄得小腹狼藉一片。 兄长低低哭喘起来,身上的男人笑了一下,挺直腰背,捋了一把散乱的额发,露出一张年轻俊美的面孔,微微笑起来,露出一颗 小虎牙。 216脑袋一声轰鸣,傻愣愣被贺云山拖着腰带回隔壁房间。“先生,是施曳!是哥哥的继子!” 贺云山不以为意:“那又怎么样?” 216眼睛湿润,像是要哭了:“他,他强奸我哥哥了吗?” 贺云山表情玩味:“傻孩子,这最多算合奸,哪里算强奸?”他抱着216抵在墙上,隔壁就是兄长和施曳做爱的房间,“你听听 看,你的好兄长乐不乐意。” 这边两人隔墙偷听,另一边的两人春情正炙。 136撑着酸软的腰,一边伸着红软的舌头舔施曳的喉结,留下黏湿的吻,一路沿着轮廓分明的胸肌下滑,眼眸含春地含进了施曳 浅褐色的乳头,技巧熟练地咬弄起来,激得继子的脊骨发酥,埋在他水红湿濡穴里的阴茎肿胀得更加硕大,微微上翘的龟头狠狠 擦过柔嫩内壁。136爱娇地喘,娇滴滴摸着继子的腹肌,“动一动呀?痒死了。” 施曳冷眼看他泛红的脸,妩媚异常,又想起初见时的场景。 他当年二十二,刚刚军校毕业回家,路上已听人说起,家中父亲新娶了个妻子,正是刚刚被分配来的omega。 施曳心里冷笑,自己的父亲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过,好色成性,性癖猎奇,寻常omega被他玩了不过两个月总要成为夜里暗道的 一具暗尸,十来年了,也从没想过要续娶个妻子。这个omega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进了宅子,空荡荡的没个人气,好像鬼宅。他上了楼,在楼梯口就听到软糯糯的哭叫,哭声多,呻吟少,听起来可怜得要命。 他皱眉走近,一眼看到自己年老的父亲裤子褪到膝盖,露出苍白松弛的大腿,戴着扳指的手狠狠掐在一段雪腻细滑的腰上,刮得 皮肉翻红。 一个极为年轻白皙的omega像是个器物一样被放到书桌上,全身赤裸,胸口密密麻麻都是鞭痕和吻痕,嘴里塞着个粉红色的口塞 ,口水滴滴答答留个不停,父亲一撞,他的脖颈就向后仰起漂亮的弧度,露出箍着皮质项圈的脖颈,像是条发情的母狗。 施曳皱眉,正想离开,却看到omega转过头来,正看到他,一双极漂亮温柔的杏眼里蓄满了泪,睫毛蝶似的颤,倏忽之间,眼泪 顺着旖旎眼尾滑落进发间。 他在哭? 施曳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又升起深深的嘲讽,一下子把他一点稀薄的同情给吞没了。 而现在,施曳看着父亲留下来的守寡的omega,眼眸里同当年一样蓄着泪,可是似乎又有不同,他被操熟了,情欲风干了被悬挂 的他,他对着自己,一颦一笑,一言一行,全都是赤裸裸的欲和勾引。 施曳大力揉捏他的臀瓣,在粉红的臀尖上又掐出层层的粉,好像重重叠叠的桃花,“儿子来操你了。”他恶劣地笑起来,想要尽 力忽略自己深重到无法磨灭的酸和恨。 施曳的力气大得吓人,精瘦的腰一下下快速地撞在136大敞的腿间,雪白的膝盖险些跪不住,快感来得这样迅速,随着跳动赤红 的阴茎的磨弄顶撞堆积,一下子就吞没了沉在深海里的两人。 “好孩子!呜呜……啊,疼!......重一些呀!唔……好爽……”136雪白的手臂钩着继子的脖颈,美人蛇一样扭动,红 窄的穴里随着阴茎粗暴的抽插汩汩地冒出大股大股的水,沾得黑漆漆阴毛和囊袋也湿漉漉一片,“阿曳,轻一些!要坏了!” 被操得松软绵密的穴密匝匝吮着施曳的阴茎,穴肉疯狂蠕动着,猛力地夹咬,施曳表情狰狞,却笑出漂亮虎牙,“骚货,不就是 被人操坏的命吗?”说着,伸手捏住了顶在自己小腹胡乱晃动的浅红色阴茎,惹得136低低哭喘起来。 他一边挺腰插弄,一边玩弄136的阴茎,很快把136玩到了高潮。 136浑身剧烈颤抖,泛起淫靡的粉,又被掐着腰钉在地毯上开始接受粗暴的灌精。 生殖腔被灌满,暖洋洋的,小腹上鼓起一小团,好像又有了小宝宝。 136眼神放空,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灯光摇摇晃晃,世界都在摇摇晃晃。等他渐渐回过神,才发现,原来是施曳又插进来 开始操他了。 136累得很,转过头去,声音软糯糯地呻吟。 施曳看到他眼角落下一滴泪,不像是被操到爽哭的生理泪,这是一颗真实的悲伤的眼泪。他装作不经意地用手去接,眼泪像是火 点落在手心里,烫出一个巨大的窟窿。 施曳的喉咙哽了一下,心里又有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恨,能怎么办呢?操就对了。 第二十一章 施曳掐着136的腰,就着阴茎深埋在肉穴里的姿势把他翻过来,粗大的阴茎在湿软蜜穴里狠狠划了个圈,136的腰一软,乖乖趴伏 在地毯上,泛粉的膝盖被施曳掰开固定。他有经验得很,知道腰要伏得多低才婉转多情,知道屁股要怎样翘起来才能显得圆白丰 满还方便alpha操弄。 身后年轻健壮的alpha在他刚刚跪稳的时候就捅了进来,甚至没有等他做好准备。他被撞得往前一扑,雪白腿根泥泞颤抖,险些 摔到地板上,又被滚烫带汗的手扣住腰拖了回来,狠狠地插了进去。 施曳伏在136的背上,滚烫的吐息落在他裸露的脊背上,像是种了一把太阳花,根系扎入了他贫瘠的血肉。他觉得很暖和,好像 背上滚动着太阳。 黏腻腥甜的淫液好像流不干,136就好像是一口春天的泉眼,只要捅一捅,就会回赠出甘泉。施曳眼睛发红,一边用力操干他, 狡黠恶劣地用硕大的龟头反复快速地撞击小小的软肉,终于听到136喉咙里溢出的真实的愉悦的呻吟。 136的眼睛湿漉漉的,低着头,只能看到晃动的白色地毯,他想要结束,故意塌下腰,粉白娇润的臀摇着去迎合施曳发力的胯, 湿漉漉的穴咬着阴茎奇异地痉挛抽搐起来,细密柔嫩的穴肉碾弄柱身上虬结的青筋,勾得施曳的眼红得简直要渗血。 施曳冷笑一声,手指掐在圆润的臀上,软绵绵的经过多次生育的臀部是可以任意揉捏搓弄的棉花糖,丰满甜蜜。他掐进去,好像 就流出糖水。“小妈,为什么不叫呢?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你只要说些骚话,我很快就能射给你。” 136嘴唇颤抖着扭头看向施曳,眼尾似乎因为剧烈的快感发红,像是晕开的胭脂,凄艳勾人。他笑了一下,乖顺地喘息起来:“ 阿曳……唔唔……好爽!你怎么怎么厉害?好……好会操穴啊……好孩子,用力插进来啊!杀杀我的痒……” 施曳低头咬住他的脖颈,舌头扫在脖颈上的皮质抑制项圈上,舔得湿漉漉泛着水光,136的腺体就被保护在项圈里。 多奇怪啊。 他已经被操熟了,身体这么淫荡敏感,一根手指就能让他水流个不停,还生下了三个孩子。但是他的腺体是干干净净、完完整整 的。 那是十八岁之前残留着一部分灵魂的136。 施曳发抖,有些克制不住地吻他的后颈。136只觉得温暖湿濡的唇贴在汗湿的脖颈上,细密温柔地移动,他浑身颤抖起来,比高 潮还要兴奋,膝盖也抖抖索索,手控制不住地向后伸去,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施曳想要握住他的手,但是最终没有,只是攥住他细细的手腕,把他的上半身拉起来,崩成一座拱桥,就这样挺腰插弄起来。 两个人的高潮来得很快,施曳轻轻压在136身上喘息,嘴唇若有若无地贴在136汗涔涔的颈侧。两个人像被抛上海岸的鱼,挣扎着 在暴晒中蒸干了水分,可是他们缠在一起,互相汲取最后一点真实的湿润和呼吸。 施曳突然又把手伸到136腿间,被操弄得外翻红肿的穴条件反射地翕张,一根手指捅进去,黏稠的乳白色精液顺着手指流到掌心 。136闷哼几声:“干什么?” 施曳的声音冷淡,但是还沾着沙哑的欲:“弄出来。家里够吵了,不要有小孩了。” 136沉默着,任由施曳把精液掏弄出来,然后撑着酸软的腰坐起来,举着手臂想要套上衣服。施曳皱眉:“你干什么去?” “我去跟弟弟一起睡。我答应他了。” 136摇摇晃晃站起来。 施曳俊美眉目冷峭:“哦,你除夕夜要和弟弟睡一起?”施曳从桌子的抽屉里找到一根尺寸粗大纹路吓人的震动棒,递到136面 前,“自己把这个吃进小穴里,今晚就算结束。” 136脸上尚未褪去的潮红烟消云散,他声音很低,近乎哀求:“施曳,我弟弟在,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等他走了,我可以陪你 玩,你想要怎么玩都可以。” 施曳不依不饶:“你明明就是个骚货,为什么要在弟弟面前装好哥哥?刚刚你弟弟都在门口看见了。”施曳笑着逼近136,“他 现在就在隔壁,你说他听到了什么?嗯?” 施曳盯着他的眼睛,居高临下地说:“好哥哥在和他的继子通奸呢。” 通奸。 136的脸血色尽失,如同断壁残垣的一抹灰白。他的心被这柄钢刀直直地插进去,轻而易举地绞成两半。 施曳走过去敲敲墙壁,高声问:“老贺,听完墙脚没有?” 墙壁另一边的216面红耳赤,心口砰砰直跳地缩在贺云山怀里。他刚才只听到此起彼伏的呻吟喘息,一浪叠着一浪,拍得人心海 紊乱。而其中一人,还是自己自小仰慕的哥哥。 贺云山笑着敲敲墙壁:“这就完了?” 施曳一听,心情不虞,可笑的好胜心驱使着他把僵硬的136抱在怀里,踢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房间中部隔着一扇丝面的八折长屏风,绣着蓊郁苍翠的山水,虽看不分明,但是对面的人影绰绰,轮廓依稀,巧妙地把空间分割 成了两半。 贺云山心里了然,托着216的臀抱到屏风边,“一起?” 216和136吓得脸色苍白,都不由自主地用手揪住了alpha的衣襟。 216年幼爱娇,胆子又大,小声向贺云山求饶:“先生,不要。我想回房间。”216的眼泪说来就来,扑簌簌落在贺云山衣襟上。 先生是不是要和好朋友一起分享他和哥哥了? 贺云山低声哄他:“傻孩子,我们做我们的,不用管他们。” 216迷迷糊糊的,被贺云山轻轻抵在丝质屏风上,刚抵上去,另一侧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也紧接着贴上来,隔着薄薄一层软滑丝 面和216身上尚完整的毛衣,却好像皮肉相贴。 是哥哥。 216哭唧唧地哀求:“不要……先生,不要……”他又软哝哝向一向可靠的兄长求助:“哥哥,呜呜呜,哥哥……” 136听得揪心,面色凄楚,软着嗓子哀求继子:“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今晚哪儿也不去,我们可以做一整晚,但是不要在这里好 吗?” 施曳不为所动,揉着136雪白的屁股,托着腿弯固定好,面无表情地磨了几下还湿漉漉的小小臀眼儿,猛地插了进去。136被插得 向后仰,直接撞到216身上。 216吓得哭得厉害,被迫感受着哥哥和继子性爱的粗暴狂乱,抱紧了贺云山。贺云山低头含住他的唇珠,来来回回地吮,含糊地 命令:“抱好我的脖子。” 216哭喘着抱好,裤子和内裤被先生空出来的一只手迅速扯下,甩在了地板上。 他实在吓得厉害,怎么也放不开,浑身紧绷,贺云山只好一边亲他,一边慢慢地给他做扩张。顶级omega的身体太敏感了,alpha 带茧的手指慢慢捅进去,抽插几下,手指上就沾满了甜腥的水。 太容易被打开了,像是熟软的果。 贺云山亲亲他的脸颊,又吻住216湿漉漉的唇,舌头伸进去,吮得216头晕目眩,只会哼哼唧唧,乘着这功夫,贺云山低声诱哄: “把先生的皮带解开。” 216沾上了先生这味毒,痴痴地去舔贺云山的嘴唇,舌头又软又红,手上乖巧地解开了先生的皮带,还无师自通地把手伸进内裤 里,掏出了赤红滚烫的热腾腾的阴茎。 216的虎口发麻,好像攥住了一条粗硕的蛇,蛇嘶嘶地吐着信子,咬住了他的心脏。 贺云山满意地把216湿滑的屁股抬高了一些,白屁股被戳弄着,留下淫靡的精痕,龟头刚一插进去一半,湿红的嫩肉就贪吃地把 整根都吞了进去。 两边就这样操弄起来。 216和136的背贴着背,细白的皮肤摩挲着,像是小时候浑身赤裸地在一个狭小的池子里洗澡。他们湿漉漉的,脖颈上香汗淋漓, 软白的屁股偶尔用力撞在一起,像是两条被情潮冲上岸的可怜的白鱼。 216抱着贺云山的脖子软绵绵哭叫,先生先生叫个不停,雪白长腿勾着一晃一晃。贺云山难得温柔,一边跟他接吻一边操他。 但是施曳却没有这样的好脾气,撞得136腿根发麻,俯身狠狠吸着频繁生育的omega绵软白嫩的奶,那颗尖利漂亮的虎牙刁钻残忍 地反复咬在微张的奶孔上,操得那么狠,又是猛力的吸嘬,没一会儿,136就觉得胸口一涨,奶孔打开,香甜的乳汁汩汩喷溅出 来,又被继子含进了口腔,像是婴孩一样大口大口吸干净了。 贺云山自然也闻到了空气中甜腻的奶水味,俯首叼住216被操得颤巍巍翘起来的红艳的乳尖,小小一颗,乳晕也是小巧可爱的, 他一边咬一边轻声说:“沅沅怎么还没有奶呢?” 216仰头甜腻腻地喘,抱住先生的脖颈撒娇:“先生……先生操到我怀孕,我就有奶水了。” 贺云山闷声笑骂:“小骚货。” 屏风另一边的136也被操出娇腻的喘,迷离着眼,“阿曳!阿曳!啊啊……太重了要坏了……你疼疼我……” 贺云山和施曳颇有默契,一起把omega美人翻了个身从背上压上去,216和136面对着面,发抖的手隔着屏风相贴。 两人似乎都可以看到对面的场景。哥哥和弟弟只有一屏风之隔,可是他们都能听到彼此被操弄出来的黏腻水声,啪啪的皮肉拍打 声,空气里飘着浓重的腥膻和甜腻味道,好像一个淫窟。 哥哥,或者弟弟,也像自己这样被操弄着吗?雪白的肢体眷恋地缠绕着,泪和爱全都融化在滚烫的身体里,情到极致,又像两条 同时发情的母狗。 这太奇怪,太淫荡了,兄弟alpha操着一对兄弟omega。 他们终于怕羞,咬紧了牙关,可是喉咙里还是被汹涌连绵的操干逼出了甜腻腻的喘息,一声连着一声,如丝如缕。 快感如潮,阴茎翻搅着软肉,他们实在受不了了,手指蜷曲起来,隔着面屏风,艰难地触碰在一起,好像分享了彼此汹涌的快感 和剧烈的心跳。 他们一起达到了高潮,腰腹紧绷,粉红的脚趾蜷曲起来,小腹和腿根糊了一层白浊精液,像是揉皱的花。 四人的情欲交缠起来,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华丽浓重的大网,将他们通通罩在了其中。 第二十二章 136被操得浑身酸软,眼睛发晕,仰头压抑地吐息。锁骨处是施曳滚烫的吐息,耳边又是216断断续续的哭吟和黏糊糊接吻的声音 。就算羞耻,他们是有情人,那他和施曳呢?通奸的继母子吗? 136低头看施曳,他的脸是轮廓分明,青春鲜活的。他一直就有这样的本事,笑一笑,一颗漂亮虎牙和发亮的眼睛,轻而易举地 勾走了别人的心魂。 眼泪顺着下颌飘落到施曳的脸上。 施曳一愣,抬起头,看到136雪白秀丽的面颊上染了粉,眼角眉梢都是赤裸裸的媚,可是柔亮的瞳孔里乌洞洞,星光也喑哑了。 他在哭,悄无声息地哭。 施曳伸手去揩他面颊上的泪,却被136张嘴咬住。 一向温柔顺从的omega竟然也会张嘴咬人,雪白的牙齿咬进皮肉, 连着手指的心脏抽痛着,被一点点抽干了血。 施曳把尚且涨大的阴茎抽出来,水液堵不住全顺着136的大腿流下来。他一手任136咬着一手抱牢他,只对贺云山说了一句“我们 先走。” 136伏在他怀里,一声不吭。可是施曳感受到了,黏稠痛苦、繁杂癫狂的的情绪化成了眼泪,湿漉漉地黏在施曳的锁骨和胸口。 施曳抱他回了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136一碰到床,翻过身去,只给施曳留了雪白起伏的背影,漂亮的蝴蝶骨支楞着耸动 。 施曳知道他在哭。 “我、我不做了。”施曳爬到床上,心里有点慌,想要去碰他,可是136只是冷淡地说:“我困了。” 施曳沉默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进了浴室绞了条热毛巾,有点赔罪讨好的意思,“我给你擦擦。” 136一言不发,呼吸平稳,好像就这样睡着了。 施曳自顾自地把毛巾盖在他的肩膀上,擦拭起来。他手上没有轻重,擦过136一身雪腻皮肉,留下团团的红,像是冰面上的霞光 。 136闷哼一声,缩了缩肩膀。 施曳把他的腿分开,毛巾仔细地揩过狼藉的糊着白精的腿根,又伸出手指捅进操得熟软的穴里,曲着手指把精液掏出来。艳红的 穴口可怜兮兮地翕动,像是脱水的柔软贝类。 136一动不动了,像是躺在床上的艳尸。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了自己起夜时看到的老宅阁楼里双目流血浑身青紫的男男女女,他们像腐烂的鱼扔进了黑色编织袋里。136知 道,上层贵族一直有玩弄omega的传统,就算是o人数急剧减少的特殊时期,他们照样凭借特权搜刮到大量因为战乱未被编入教养 所名录的omega。 命如草芥啊。 136的喉咙哑了,虚弱地说:“你走吧。” 施曳咬牙:“你在生气?!”好像他会生气是一件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136咳嗽两声,声线极力温柔:“没有,我困了。你睡觉去吧,明天不是要去聚会吗?” 施曳如同石像僵立,好半天,语气飘忽地说:“你为什么……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想质问一些什么,只能摔门而去 。 门哐的一声关上。 他团过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眼泪干涸,又想起明天要早起给孩子做早餐。 216还在刚刚的房间里,贺云山不用屏风了,亲亲他的脸,把他压到了玻璃窗上。 216抱着贺云山的脖子撒娇:“先生,好冷。” 贺云山宽厚温暖的手掌覆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来来回回地摸,像是温暖一尊水里捞出来的玉像。 216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被咬破的红艳的唇角,是偷偷自我舔舐疗伤的可爱小动物。 贺云山笑了笑,亲亲他的唇角,轻轻掰开他白软的臀瓣,轻轻插进去,重重操起来。 216其实有点累, 可是抱着贺云山,在骨和肉的摩挲中看到柔柔的火花,得到近乎浩瀚广阔的温暖。 就这么一点温暖,就足以让216心甘情愿把自己烧干净了。 216 满足地喘息着,摇着腰配合着贺云山的节奏,把作乱的阴茎吞得更深,嵌在身体里有一种锁被打开的命中注定的喜悦。 “先生,我喜欢你……”216仰头喘息着,红着脸去亲贺云山的下巴和脸颊。 窗外又是一阵烟火炸裂的声音,耳膜鼓噪,听力暂时失去作用而视觉敏锐。两人在绵长如浪的性中看到对方的脸,焰光斑驳,可 是眼睛是亮的,瞳孔里只剩下对方。 贺云山亲亲他的鬓角,“做到新年第一声钟响,好不好?” 216 雪白滑腻大腿勾着他,被撞得一颤一颤,好像月光下白色的水母,舒展漂亮。他把腿根打得更开,方便先生操到更深处。 时间点滴而过,客厅里的座钟渐渐接近十二点。 136睡得迷迷糊糊,房间门又被打开,一具温暖坚实的alpha身躯从后面贴上来,吓得136梦中惊醒, 条件反射地哀求:“我好累 ,不做了行不行?” alpha把脸埋在他的长发里,闻到一股清苦回甘的忍冬花香气。是136信息素的味道。 “我没有想做。我的房间空调坏了。” 136说话间已经醒了大半,只是问 :“白天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坏了。”施曳坚持,“冻死了。” 136没说话,哦了一声,把被子挪过去一半。施曳顺势钻进来,两个人隔着一拳距离躺着。 他们两个看着天花板,未拉紧的窗帘缝隙里照进浅紫色的月光,房间里好像是幽深的海底,呼吸也是压抑的,只能一起看着天花 板上一线光。 好像两个溺水的人看向世界的最后一眼。 136咬着嘴。 施曳把他当玩物,操的时候当然亲密无间,可是当生殖器分开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好像居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施曳从来不 在他房里过夜,不管闹到多晚。 136其实没有想到过他们两个会走到今天这一地步。他为施曳生下了孩子, 施曳留下了他的户口。可是,四年前十八岁的自己做 过的梦,终于像是块碎琉璃,一点点裂开风化了。 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不能喜欢自己一点呢? 136简直想哭泣着拽住施曳的手指发问,歇斯底里的,狼狈不堪的。 可是他不过是136,没有名字的136。 136的喉咙很疼,可是眼泪流不出来。沉默之间,某个时刻,施曳突然侧过身来抱住了他。很奇怪,他在发抖,像一只雨夜里的 小狗一样发抖。 “你……你……”施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他做的不对,他觉得自己很龌龊,跟自己可耻丧德的父亲没有区别,看到柔弱 的omega,就想着用暴力和囚禁来占有和摧毁。 父子血管里流动的暴戾是相同的吗? 施曳在黑暗中低头,咬住了136的耳垂。 他在性事上不会爱抚,粗暴直接,136却能够周到温柔地全盘承受。可是136受得了粗暴,却受不住哪怕一点点温柔。 耳垂被那颗漂亮的小虎牙来回咬弄,疼是一瞬间的,痒和温暖确实绵长的。 136紧张得不敢呼吸,手指抓在床单上,雪白手指绷得发青,一阵一阵地发抖。 “你也冷吗?”施曳咬着他耳垂模糊地低声询问。 136小小喉结滚动,从嘴唇里冒出一个自己之前绝没有勇气说出口的字——“冷。” 施曳愣了一下,把他抱得更紧。 那就抱在一起吧,体温可以让我们撑到第二个天亮。 136人生中第一次得寸进尺地想,施曳能不能亲他一下呢? 他还一次都没有亲过我。 一个吻为什么也这么吝啬呢? 窗外烟火轰鸣,远处似乎有人群喧嚣。客厅里座钟开始传来清晰的十二下。 136的手被抓住,愣神之间,施曳翻身压在他身上,磕磕绊绊地亲了他。 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舒服,他的小虎牙还磕破了136的嘴唇。 可是136高兴得低声哭起来。 新的一年来了。 人事更迭,又是新的烟火蓊郁,又是新的情仇爱欲。扑棱棱的,封冻的土层里也有了新的植物种子悄然呼吸,等春天来了,刺破 重重防护网切割的灰色天空。 第二十三章 新年第一天,216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8点。等他穿好衣服洗漱完走下楼,贺云山和施曳坐在餐厅里吃早餐,136正坐在沙 发上哄最小的宝宝喝奶。 小宝宝穿得滚圆可爱,像是只糯米团子,两只小手抓着奶瓶,咕咚咕咚喝得很急。 216就帮着照顾施瑛和施敏吃早餐。 过了一会儿,施曳走过来接过碗,让216去吃早餐。施瑛是最大的孩子,用餐礼仪已经不错,吃饭也乖,可是施敏却不爱吃饭, 手里偷偷攥着一把过年时买的巧克力豆,饭是吃不下的,倒是有无穷的胃口吃甜食。 施曳向他摊开手,简短地说:“放到我手里。” 施敏不情不愿地趴在沙发上,乌润润的眼珠盯着136想要撒娇,可是136不为所动,他又天生害怕强势的施曳,哭啼啼地把黏糊糊 的巧克力豆放在了施曳手里。 施曳愣了一下,把巧克力扔了,用温热的小毛巾把他的手仔细擦干净,又把他抱到腿上,拿起碗和勺子开始喂饭。 216一边喝着蔬菜粥,一边偷偷看施曳,又看看坐在餐桌旁怡然自得看报纸的先生,踌躇着问:“先生,你觉得小孩子可爱吗? ” 贺云山从报纸上抬起眼,看了沙发一眼,仨小孩儿,软绵绵白嫩嫩,好动又好哭,一哭起来就让人心烦意乱。他是真不喜欢小孩 子。 贺云山笑了一下:“小孩儿没有沅沅可爱。” 216蹬了一下腿,不高兴地说:“不是说这个。”216眨巴着圆眼睛看他,有些期待地暗示:“先生不觉得家里有小孩儿会热闹很 多吗?” “我不爱热闹,就爱清静。”贺云山慢悠悠翻了页报纸。 216三两口喝完粥,垂着睫毛神色郁郁地走开了。 今天贺云山和施曳要出门,两人都穿着西装三件套外罩黑色羊绒大衣,又都是俊立挺拔的人物,一个冷漠讥诮,一个俊美带笑, 从骨头缝里散发着压迫和危险气息,像是丛林的猎食者。两人在玄关处一站,好像是一幅十年前娱乐全盛时期的双人画报,华丽 懒怠,又锋芒毕露。 216和136站在玄关送他们。 136小声问:“中午回来吃饭吗?” 施曳低头看他,“不回来。你们吃吧。” 216小孩子气地去拉贺云山的手,刚刚那点郁气还没散尽,有点蔫蔫的,撇着嘴问:“那什么时候回来?” 贺云山不露声色地在他的手背上揉了一把,揉得216耳朵尖发红。 “晚上。你乖乖的。” 两人出了门,并排走着。 雪已经停了,门房已经扫出了一条干净的小径,露出湿滑的青石板,长长一条,像是横亘在雪原上的青色河流。 施曳从兜里掏出包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含糊地问贺云山:“要不要?” 贺云山迟疑了一下,也抽出一根,从施曳兜里自己找出打火机,点燃了,又捏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流丽地借了个火给施曳。 施曳深深吸了一口,“你不是在备孕吗?” 贺云山眉目凛冽:“备什么孕?” 施曳愣了一下,转头看他,“你不备孕?你不要孩子?那你的omega怎么办?两个月可是快到了吧?”施曳思忖了一下,大胆猜 测:“你还在怀疑他是政治间谍?” 贺云山低头吸了口烟,拢了拢衣襟,“不是。他就是一小傻子,有什么本事做政治间谍?你知道,我不喜欢小孩,也不可能做一 个好父亲。至于216,我操过的omega没有送回去被别人操的道理。” “那你打算怎么做?” “养着呗。至于其他,我自有办法。” 施曳又想起贺云山对216种种亲昵宠爱,突然觉得有几分毛骨悚然,笑了一下:“变态是你老贺变态。骗身还骗心。” 贺云山反唇相讥:“比不上施少爷真的喜欢上自己小妈。别的alpha共妻都是被逼无奈,要不就是为了那么点刺激。你倒好,推 了安排好的omega跟自己小妈纠缠不清。” 施曳脸色一沉,唇边却带笑:“比不过你,自由恋爱看上的一个omega刚牵上手就把你给出卖了。边陲流放一年也不好受吧?” 贺云山最听不得有人说这件事情,气压一下子低下来,长眉压低,笑容阴鸷,“不,还是比不过你,施少爷怕是家中老爹都没死 就强钻了小妈的被窝吧?哪比得上你痴情专一?” 两人怼来怼去,也没怼出个结果,倒是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傻逼。一口烟吸到肺里,辛辣地蔓延。 “昨天他很不高兴。”施曳突然说。 贺云山顿了一下:“216也跟我发了一通小脾气。” “那我们以后不这么玩儿了。” “行。” 两人又这样轻而易举地达成了一致,勾肩搭背地上了车。 216和136带着三个孩子待在家里。 216捏着画笔给施敏画了一只小鸭子,又给施瑛画了一辆坦克。136拍着小儿子的屁股,小宝宝就咧嘴笑起来,露出粉红色的牙肉 。 “哥哥,先生他不喜欢小孩儿。”216一边画,一边垂头丧气地说,“可是我要是没有孩子,就要被送回去了。先生到底知不知 道啊?” 136一边逗孩子,一边给216出主意:“你跟他好好聊过了吗?” 216想起先生总是在操他的时候逗他,说会操到他怀孕,好给他喂奶。他就一直以为先生是想要他怀孕的。会不会,会不会其实 只是想喝奶? 216的脸白了一下,但还是说:“我会和先生聊一聊的。” 到了晚上,贺云山和施曳回来了,心情肉眼可见的不大好,眉眼阴郁,进了宅子外套也不脱,一言不发地径直去了书房。 216从没见过贺云山这样,心里有些害怕,缩到136旁边:“哥哥,他们怎么了?” 136腰间围着围裙,一手拍拍216的背,一手在试汤的咸淡,“没事。我们洗手吃饭。” 等两人简单吃过晚饭又哄睡了孩子,两个alpha还没有下来,又只好把饭菜装在食盒里送上去。 还不等两人敲门,书房的门打开,贺云山走出来,一言不发地接过216手里的食盒拉着他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216有点慌乱无措,只觉得先生攥着自己手腕的力气大得吓人,骨头咔咔作响,好像要捏碎了。他一下子委屈起来:“先生,好 疼。” 贺云山愣了一下,松开手又轻轻圈住,牵着他坐到了床上,把食盒放在床头。 贺云山看着他,漆黑狭长的眼眸色难辨,脸上的神情淡到了极致,像是落了大雪的湖。 他头疼欲裂。 刚才和施曳在书房里已经一顿争吵。军部的一个老顽固把自己的omega女儿嫁给了皇子成嘉,军部顽固势力和皇储势力联合,刺 破了他们之前布下的密不透风的局。成嘉不是个天残吗?生殖器也没有的残废beta竟然娶了一个娇纵的权贵omega少女? 好阴损的一步棋。 两人一开始的计划是立刻笼络皇女成璧。巧的是,成璧早就对贺云山青眼有加,似乎颇为属意,之前成人礼上的第一支舞就是跟 贺云山跳的。不巧的是,贺云山对这种心机深沉的蛇蝎美人敬谢不敏。 第二个计划就是立刻发动军部政变,从西部边陲到北部三洲的安排早已妥当,本就是藏锋的利剑只待出鞘。可是正当年关,军队 调度不如平常灵活,恐生不虞。 这桩联姻一下子打乱了施曳和贺云山的阵脚。 贺云山正烦闷着,216软绵绵贴上来,抱住贺云山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又坐到床上给他按脖子。216的力气小,揉着贺云山坚 实的肩颈肌肉,软绵绵的像是挠痒痒。贺云山一下子笑出来,把216抱到腿上。 贺云山咬了咬216的白耳朵,听到216吃痛委屈的哭叫,心里才有了些痛快,又按着216的脖子接了个粗暴尽兴的长吻。 216觉得他简直要把他嚼碎了吞进去,牙齿和舌头咬噬搅动着,216的嘴又疼又麻,但是又没有拒绝,只是揪住先生的衣襟,任由 先生索取。 216是甜的。贺云山早就知道。 但是他之前似乎从没有现在这一刻这么甜。他亲着216,吮一口,觉得216就是童年时那种红色高挑的花朵,细细的花茎里藏满了 一整个春天的甜蜜汁液。 过了好久,贺云山松开216,216被一个吻弄得没了力气,趴在他的怀里,弱弱地呼吸。 好半天,贺云山听到216小声问:“先生,您高兴一点了吗?” 贺云山一噎,手扣在216腰上,“高兴一点了。” 216闻言,直起腰主动去亲贺云山,被吮红的嘴唇红艳艳的,像是水光浑艳的一枚欲望的果。 他想要先生更高兴一点。 柔软清甜的嘴唇贴在贺云山的嘴唇上,温柔小心地触碰游移,是风拂过萎顿的花,是雨润泽痛苦的土。 贴了一会儿,216伸出舌头来,想要撬开先生紧闭的嘴唇。贺云山配合着,享受漂亮omega的主动。 红软的舌头灵活又羞怯地在口腔里滑动,舔到了同样湿漉漉的舌头。贺云山身体一僵,失控地从冷眼旁观的高坛上下来,温柔引 导着加深了这个吻。 216一边吻一边喘息着。他羞耻地发现自己的穴里湿漉漉的,腥甜温热的液体沾湿了内裤。 他有点害羞地扭了一下腰,希望先生不要注意到。 可是贺云山早就是人精,216单纯得像是个漂亮透明的玻璃器皿,他的五脏六腑,他的喜怒哀乐,他一眼就可以看透。 贺云山亲着他,手却已经顺着细白的腰下滑,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怎么骚成这样,嗯?” 216神情窘迫,羞得想哭,又听到贺云山低声说:“骚一点好。” 而书房里的施曳正在吃饭,吃完饭他端着食盒下楼,136正在叠衣服。 “上来。” 136就放下衣服上了楼。 他的心跳得很快。昨晚黑暗里的拥抱和亲吻好像是一个梦。他都不敢问,不敢确认,怕梦境也被无情戳碎,被嘲笑他的痴人说梦 不知好歹。 施曳今天脸上没有一惯的笑,也没有之前操弄他的时候恶劣的嘲笑。他的情绪淡得让人心疼。 “你怎么……”话未说完,施曳揽着他的腰把他拖上了床,床垫颤动,头上的吊灯也晃动着。恍惚之间,施曳的头埋在了他的 胸口。 他是想喝奶吗? 136斟酌着,小心地把毛衣撩起来,却卡在了施曳贴在胸口的下巴处,“你动一动。” 施曳深吸一口气,把毛衣掀起来,自己钻了进去,俊挺鼻梁蹭到雪白软滑的乳肉,一股甘甜带腥的奶香。他张嘴,一口含住嫩红 的乳头,掐着136的腰大口大口吸起来。 乳白奶水汩汩流进湿热口腔,流到年轻alpha的食道和胃里,暖洋洋甜滋滋的。 136的手指插在施曳漆黑的短发里,温柔地梳理和安抚,像是安抚受了委屈的小小孩子。 施曳把奶吸干了,又咬在唇齿间玩了一会儿。136红着耳根,脚趾蜷曲起来,像是雪白珍珠。 他又突然从136毛衣里钻出来,探身到床头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丝绒小袋子,里面装着一枚金光闪闪的环状物。 136僵住了,他又想给他戴乳环吗? 他咬着下唇,自己把毛衣脱了,露出多次生育哺乳而丰满熟软起来的雪白胸脯,两颗沾满了口水的水红色的乳头颤巍巍地挺立着 ,像是枝头的熟甜的浆果,又像是凝固的血泪,红得人眼睛发晕。 如果仔细看,上面有除了奶孔外的小孔。 是施曳之前发了疯按着他的腰和手强行刺穿的。 136的脸白了,却只能笑着问:“你要给我戴上吗?”他自己挺起奶子,细细一把腰收得很紧,正努力妩媚多情地笑,秀美的面 孔上染着淡淡的红。 又来了。 他又来了。 施曳面沉如铁,低声笑了一下,把丝绒袋子收紧,扔回了抽屉里。 施曳今晚留在了他房间里。但是他们没有做爱。 136知道自己惹施曳生气,却不知道为什么生气。 第二十三章.2 只是在夜半梦回的时候,他耳朵里灌进喃喃絮语,窗外呼呼风声吞没了它。但是落在他薄薄肚皮上的一个吻是温热的,虔诚的, 真实的。 他像是被迫繁殖的插满了秧苗的大地。他是苦的,艰涩的,贫瘠的,颤抖的。 可是一场雨落下来,他依然会在雨水里奉献和哭泣。 深夜的时候,恰恰下了一场冻雨。 第二十四章 贺云山带216回了家。 216把脸贴在车玻璃上,白润漂亮的脸被压得有些扁,一双眼睛又湿漉漉的,璀璨好像玻璃纸,看起来就像是誊得不够仔细的漂 亮的美人图。 他很用力地跟哥哥挥手再见,又把车窗摇下来说:“哥哥,我会再来找你的!” 136摸摸他的头发,笑意柔和:“我等着呢。” 贺云山点头示意,把车窗摇上来,猛打方向盘开车回家了。 之后的几天,贺云山非常忙,每天早上七点就出门,晚上十点钟才回来。 216也想要体贴先生,可是奈何形式迫人,自己瘪瘪的肚子实在是个祸患,只能腆着脸每晚钻到先生床上。 贺云山总是懒洋洋地把眼镜摘下来,揉揉泛酸的鼻骨,嗓音低而疲惫:“先生累得很,你自己来吧。” 216听了,内疚得很,可是又不得不做,只能在床事上更加主动体贴。 贺云山靠坐在床头,系在腰间的睡袍襟带已经解开,露出一副alpha强健雄阔的躯体。他微眯着眼睛,睫毛几乎静止,薄唇又抿 得很紧,似乎是一座石像。没什么快感可言。 而他的眼神冷淡地落在埋首在自己胯间的那颗漂亮头颅上,时不时发出黏腻的咕叽咕叽的水渍声。 216在为他口交。 216艰难地从喉咙里发出喘,又很快被粗大的阴茎堵回去。他的嘴巴红得厉害,小小的却撑到了最大,慢慢地吞到根部,又慢慢 吐出来,含住了圆硕的流水的龟头,舌尖扫来扫去。 他的长发披散下来,凉丝丝地落在先生的小腹和大腿上,像是细蛛丝,一点点把贺云山包裹了起来。 贺云山舒服地喟叹,捏捏216的后脖颈,提溜着他脖颈上的黑色抑制项圈。 216啵地一声把阴茎吐出来,红着脸把喉咙里的液体咽下去,伸手撸了几下沾满了口水的水亮的阴茎,一边看着先生的表情,一 边踌躇着分开腿跪好,慢慢地撑开自己潮润的穴口,小心翼翼地扭着腰把阴茎整根吞了下去。 他双手撑在贺云山的胸肌上,羞得不敢看他,垂下头只让贺云山看到他泛红的勾人眼尾,微微嗫嚅的湿红嘴唇。他慢慢动起来。 216的腰酸得直不起来,只能抱着贺云山的脖颈撒娇,湿哒哒的吻落在贺云山的耳朵和下巴上,“先生,你动一动吧……我累 死了。” 贺云山狠狠地揉他的屁股,总算翻身压上去,216迷迷糊糊中还记得把膝窝抱好,大腿分得很开,方便贺云山抓住他的脚踝操弄 。 等贺云山终于内射,216喘着气,满脸潮红地去拉他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先生,我能怀孕吗?” 贺云山亲亲他湿漉漉的眼皮:“当然可以。” 之后的几天一直如此。216待在宅子里,每天就等着贺云山回来。可是先生回来得一天比一天晚。 216心疼他,待贺云山愈发温柔小意起来。 可是2月18马上就要到了。 216急得上火,饭也吃不下,一个星期就瘦得伶仃孱弱,弱柳扶风,到贺宅养出来的那一点肉全没了。他整日惶惶,等着贺云山 ,可是贺云山已经很少跟他交流,他总是很累,只有在和他做爱的时候还有点力气。他都不知道找谁去说自己的担惊受怕。 要和爱人分开的惶惑和被送回教养所重新分配的恐惧像是熊熊烈火,灼烧着216颤抖的身体。 他没办法安静地待在宅子里。偌大的宅子,仆人们来来往往,可是碍着216的身份,已经没人敢随便和他聊天。 他被放空了,掏干净了抛在真空器皿里,呼吸和喉咙里的呜咽只有自己能听到,甚至还有回音。他的骨头好像也轻起来,软绵绵 脆弱,无力支撑他像以往一样笑闹跑跳。 他只能尽力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在几个房间里来回转悠和整理,抢着做一些简单的家务。 216今天有点咳嗽,脸色苍白,茶色的眼睛因为消瘦显得很大,幽深得像是琥珀色的酒液。他一边咳嗽,一边整理书房。 他正收拾垃圾桶,里面塞着一团撕碎的药盒。 先生生病了吗? 他有些担心,把药盒拿出来,手指沾了烟灰,又仔细掸干净。药盒的使用说明里赫然一列:用于alpha长期避孕。 书房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细细长长的一道光落在216颤抖的肩膀上,像是慢慢断裂的蛛丝。 贺云山今天回家之后,发现216不在客厅。 他被军部一堆破事弄得焦头烂额,径直去了书房,连晚饭也没吃。 到了晚上十一点,他冲完澡出来,进了216的房间。 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只是就着月光可以看到,狭小的单人床上缩着一团,温温软软地呼吸着。 贺云山没开灯,坐到床边,手摸到216的脊背,“睡了吗?” “嗯。”216下意识地答。 贺云山心里发笑,觉得实在傻得可爱,淤积的烦闷似乎被细雨淋刷干净,声线也有些过分的柔和:“不舒服吗?” 过了好一会儿,贺云山听到216低哑虚弱的声音:“先生,我会怀孕吗?会被送回去吗?” 贺云山这个月已经不知多少次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有些烦,但是手心下薄薄的脊背孱弱地起伏着,一捏就碎了,可怜得要命。 他下意识地哄他:“会的。沅沅会一直陪着我对吗?” 216眼神空洞,讷讷地嗯了一声。 他骗我。 我也要骗他。 贺云山笑了一声,低头去亲216,216却偷偷别开脸,先生的吻就落在了他的头发上,凉丝丝的,好像没有温度。 216紧紧闭着眼睛,眼泪却从左眼眼尾直接滑落到枕头里。 “沅沅晚安。” 贺云山的声线低而温柔,有他喜欢的清晰有力的吐字,有他喜欢的特殊笃定的停顿。 我被骗了吗? 被从小生活的教养所骗完,又被第一个喜欢的人骗了吗? 我有什么不一样呢?从一个被教导服侍所有尊贵alpha的社会娼妓到以爱为诱心甘情愿献上身体的私人玩具。 从一个牢笼到了另一个牢笼而已。 “先生。”216的喉咙嘶哑,似乎是因为感冒不适,“我能亲你一下吗?” 贺云山俯下身,唇边带笑,冷峭的脸有温和的涟漪,无限的冷漠中有了一点暖,这一点暖曾经珍稀到216甘愿把自己烧干净,把 一颗心剖出来。 他的心依然跳着,为贺云山跳着。只是很疼而已。 他微微抬起脖颈,在先生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很轻很轻的一下,一触即分,蜻蜓点水也不过如此。 可是216知道,他把什么甜蜜而沉重的宿命一般的东西交付出去了。 “先生,我感冒了,要是不感冒,我就亲你嘴唇了。” 216的声音很低。 贺云山摸摸他的头,心里因为这只漂亮乖巧的小兔子感到一丝安慰,“那等你好起来。” 216喉咙里滚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应答声。 他知道,他好不起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216等待着2月18号的到来,冷静的,平淡的,好像等待早已预知的宿命。 一切都无所谓了。 在15号晚上,他给136打了电话:“哥哥,我可能不能很快去找你玩儿,你等等我吧。我下次来,会给施瑛施敏还有小宝宝每个 人都带礼物,小汽车,画笔和口水巾,好不好?” 136问:“阿沅,怎么了?是怀孕的事情吗?或者,你找贺先生先标记你,虽然事后可能会有处罚,但是这对他来说不会是大问 题。” 216笑着说:“不用了。一个alpha只能标记一个omega的。哥哥晚安哦。” 他立刻挂断了电话。 等到了晚上,贺云山风尘仆仆回来,换了衣服进了216的房间。 “怎么一直病着?医生来过了怎么说?”贺云山揉着他的手背。 怎么瘦了这么多? 薄薄一层皮肉,近乎苍白地绷在骨架上,好像强撑的纸人。 216睡得骨头都痛了,看到先生还是笑了一下:“就是小感冒呀。先生不要待在我身边了,要感冒的。” 贺云山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手伸进216的睡衣里,摸到支楞突兀的肋骨,“怎么回事?最近的饭菜不合胃口 吗?” 216闭着眼睛,感受着先生温暖的怀抱,鼻尖蹭在他的胸口,猫儿似的蹭。呼吸之间全都是松脂香气,温和盖过了辛辣,柔和妥 帖。 他很喜欢他的。真的很喜欢他的。 可是他骗了他,他又最不能容忍欺骗。 216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疯想,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先生就在骗他吗? 他可真是傻,怎么这么容易就喜欢先生了。 “被子里这么冷,我陪你睡一会儿。”贺云山说着话,胸腔微微震动,震得216脸颊发红。 黑暗中的那一点红,是喑哑的人的喉咙,是即将熄灭的火点,是开到荼蘼的花。 “嗯。” 216的呼吸渐渐平稳,甚至变得稀薄,像是轻柔的羽毛,慢慢地扫在贺云山的胸口。 第二天,贺云山叫了一辆车,他让女佣把216的东西收拾好,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很快整出来摆到了客厅。 216只是静静坐着,不闻不问,看着客厅茶几上插着的一枝新剪下来的梅花。 有人说,心里不够静的人是闻不到梅花的香气的。 可是现在,216觉得梅花香气浓烈到令他反胃。 贺云山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温情得要命。216的手指好像没有力气,被他牵着,萎顿的水仙一般。 贺云山搂着216说:“沅沅,先生有事情要去做,不放心你,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216心里知道,是教养所。 没有比教养所更安全的地方了。 “好。”216低头,长发从耳后滑到他的脸颊,漆黑乌浓的一抹,更衬得他肤白如雪,不似真人。 他就是个漂亮的玩具。主人要把他送到哪里去,他难道能反抗吗? 贺云山觉得216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第一次感到他的捉摸不透。可是现在时间紧急,他已经没空处理这些了。 贺云山低头亲亲他的发顶,“先生很快会来接你的。” 216依然只有冷淡的一句“好。” 216乖顺地上了汽车,门被关上,小箱子就放在脚边。他转过头来,看了贺云山最后一眼。 他站在清晨的日光里,二月的光是透明的,暖度细微,他穿着黑色长大衣,里面只着单薄的衬衣西裤,俊飒得有些孤冷,像是大 雪压境时的一株松。 216又把车窗摇下来:“先生照顾好自己。多穿衣服。”他实在想不出来了,想笑,却红了眼睛,哑着喉咙说了一句“先生保重 。” 贺云山笑了一声,挥挥手。 汽车驶出去。 216想要劝说自己不要回头,可是最后依然咬着嘴唇回了头,从车后玻璃里只看到了迅速消失的宅子的红棕色的尖顶,在姜黄色 的天际像是变形的太阳。 他终于咬着嘴唇哭起来,渐至歇斯底里。 第二十五章 216已经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生活了一个半月。 他没有通讯设备,没有新鲜报纸,只有一叠翻得破损的诗集和压在箱底的黄色书籍。前一个月,他什么都干不了,两层小洋房掩 映在浓浓绿荫中,后面也有错落连片的居民楼,但是他出不去。这栋房子的窗户全部被钉上了木板,只有小阁楼上那扇小小的天 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 216晚上就经常睡在小阁楼里,无聊地看着小小一方旋转的星空打发时间。 每天会有寡言的阿婶给他送饭,当他提出想要出去走一走的时候,阿婶吓了一大跳,把他推进房子里又关上门。 216想,这和教养所的生活也没有什么不一样。贺云山是怎么想的呢?把他藏起来,好可以长长久久地玩弄下去吗? 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不对,金丝雀也许还能逃出去呢。他就是屏风上绘着的美人,要美,要艳,要没有情感,要供人抚摸取乐 。但是如果他不需要他,他就要静止在丝面上,做无伤大雅的一点点缀。 但是后半个月不一样了,136来了。 那天外面下着雨,雨滴噗通噗通打在天窗上,跟216的心跳频率一致无二。在嘈杂的雨声中,他恍惚听到有人敲门。 谁会敲门呢?没人会来这个地方。门外没人守着吗? 他立刻跑下楼。心里想着,随便来个人吧,就算只跟他说说话,甚至于分享一下存在的呼吸。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白雨点轰隆隆落在黑色伞面上,打得伞面荷叶似的颤抖。伞撑高了,他才看到长发湿漉漉的136,抱着熟 睡的孩子,秀美面孔苍白,嘴唇也在发抖。雨点落在地上,溅起一个个泥点,弄脏了他的鞋子和裤腿。一旁的施瑛牵着施敏,冻 得小脸发白,揪着136的裤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喊哥哥。 “哥哥?”216瞪大了眼睛,又立刻冲出房门帮他举好伞,让施瑛牵着施敏赶紧进去。 136很虚弱地笑了一下:“阿沅。打扰你了。” 施瑛和施敏冻坏了,洗了澡以后裹在一床厚毯子里,吃了热面条之后发了一点汗,两个团子抱在一起,没一会儿头抵着头在沙发 上睡着了。 之后不管216如何问,136都闭口不言,只说自己带着孩子离开了。 寂静的房子里就又多了四个人,总好过他一人。 第二天,有人送来了更多的食物、衣物以及一台电视。 216和136一边照顾孩子,一边看电视。从电视循环播放的新闻里他们知道,皇储成嘉结婚并举办了世纪婚礼,对峙了十年的前线 战争爆发,军部发言人变成了个新面孔。 战线拉得很长,从北部三洲一直深入到帝国腹地,敌国的军旅进军极快,如同一柄利剑直直插入了帝国心脏。 帝国变得一团糟。战时经济开始全面施行,市场经济溃败疲软,各行各业出现了大面积的破产失业,大量流民迁入陪都造成暴动 。而贵族阶层应接不暇,田产庄园纷纷被暴民所占,垄断的银行业也开始泡沫蒸发,中央权力机构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方案虽 堂皇繁复,但是手段软弱畏缩,不见成效。 但贵族们还有最后的希望——帝都上空那层防护网。这是坚不可摧的最后一道屏障。 216和136住在小洋房里,生活倒是没有任何影响,管制甚至变得宽松,得以得到每天定额配给的食物、一些儿童玩具和另外申请 的书籍。 战争似乎一直没有起色。 北部三洲溃败速度奇快,一周以后,新婚的皇储成嘉亲征,本是为了鼓舞士气,结果被生俘至敌国。而也是在这个时候,民众发 现原来皇室里还有另一个颇有政治才能的皇储——皇女成璧。 她似乎对战争的胜利充满了信心,经常在公开场合做振奋人心的演讲,她是这样美丽智慧的omega,天生就有让人信服和安慰的 能力。拥戴她的呼声渐渐也凝聚成了一股势力。皇位之争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到了4月中旬的时候,院子里的136正在给小宝宝剪头发,房子外空旷的天地里突然传来一阵亢奋的广播声:“我军开始反击!我 军开始反击!帝国精锐小队已由施曳少将率领越过侃贝高地,直接攻打到了敌国首府!” 136的手顿了一下,一撮头发落在宝宝细嫩的脖颈间,刺得发痒,小宝宝挥着手臂咿咿呀呀抗议,圆亮的眼睛里却看到妈妈的眼 睛里蓄满了眼泪,泪光闪烁着,啪嗒落在他的额头上。 烫的。 216从楼上跑下来,边跑边喊:“哥哥,施曳在前线!” 136低下头:“知道的。我只是不知道冲在最前面的是他。” 216心跳得很快:“那……那贺……他在哪里?” 两人沉默下来,忡怔着,半晌,216捂着脸小声哭起来。136木木地拍拍小儿子的屁股,小孩儿不知忧欢,只知道哭饥号寒,这时 却咯咯笑起来。 夜里,216和136躺在小阁楼的地板上,看着那不过半平方米的小小窗户,深蓝色的夜空星子寥寥,像是惺忪的睡眼。 “哥哥,凭什么呢?他骗我,为什么现在为他担心的还是我呢?我再也不要理他了。”216把手臂遮在脸上,声音很闷。 136很淡地笑了一声:“我也奇怪了,他丢下我,凭什么牵肠挂肚的又是我?”他转过身去,抱住216,抚摸着他快要长及肩胛骨 的头发,软滑得像一匹缎子。 他们抱在一起,像童年时代一样,互相分享着身体的温度和心跳,慢慢的,慢慢的,挨到了天亮。 4月末的时候,最引人注目的事情就是皇女成璧设立了o权保护组织,开始呼吁各界保护omega这一少数而弱势群体的权益。 216和136被带出了密不透风的小洋房,进入了新社区。216非常顺利地找到了一份在花店的工作,而136因为已经生育了三个孩子 ,得到了高额的补贴,得以在家里全职带孩子。 这一天,136正在厨房里给宝宝做米糊,听到敲门声,围着围裙跑去开门,唇边笑着:“阿沅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门框里直愣愣地站着个青年,俊美得有些少年气,穿着整饬的军装,但是帽子有些歪,几缕头发翘起来,像是个刚刚参军的桀骜 少年。他的脸有一点点脏,眼睑上多了一道细细的泛着浅粉色的伤痕。 他微微笑了一下,唇角钩起来,露出一颗漂亮的标志性的小虎牙。 “我……” 还不等施曳说完,门又被啪的一声甩上了。 施曳瞪大了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又不死心,敲了两下,隔着门板喊:“我回来了!” 他只听到门里人一声轻笑,淡得像云絮,“你是谁?来干什么?” 施曳不敢置信:“我施曳!你……你怎么了?” “不认识。你走吧。” 施曳脾气上来,沉着脸呵斥:“136,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之前要把你送到南边去避灾,你不肯,自己跑出来,还好你跑到216这 里,不然我难道从前线下来回头找你吗?” 门又被猛地打开,一阵风扇到他的脸上,他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看到门里站着的人,似乎又清减了些,围裙系在腰间勒出细细 的一捻,有些可怜的风情。一惯温和腼腆的脸却神情冷淡,清凌凌一双杏眼微微眯着,眼睫勾出微微上挑弧度,冷到极致成了一 种杀人心魂的艳。 施曳舔了舔嘴唇,刚想说话,就听到136说:“施曳,你放过我吧。” “我放过你?”施曳冷笑一声,重逢的喜悦已经迅速冷却,他一从谈判桌下来就直奔这里,他就是这种反应?他是不是在想,自 己怎么不死在那里? 他死了就干净了,还136一个清白皎洁的世界。 可是施曳不甘心:“你怎么不放过我呢?两年前,是谁在前夫葬礼刚刚结束的那一晚爬上了继子的床?是谁苦苦哀求给他一个孩 子让他留下来?嗯?你未免太健忘了一些。” 136的脸一寸寸灰败下去,似乎只要风一吹,立刻就要散为齑粉。 他的左眼分明冷的像块晶石,但是右眼却好像跳脱出了他的情感控制,这样多情,这样难过。只是怔怔地看着施曳,眼泪就掉下 来了。 像是电影画面一样,每一帧都在施曳眼前缓慢回放,看得他心如刀绞,立刻懊悔起来:为什么要对他说这种话? “施曳。”136的眼睛在流眼泪,唇却微微翘起来,有种会被一眼洞穿的强装豁达,“你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是个荡妇,是个婊 子,是个为了好好活着什么都可以付出的廉价货色。可是,就算是一条家养的小狗,丢下它之前是不是也要纠结一下呢?你要去 做事,我知道,在你问我记不记得家里银行卡的密码的时候我就知道。 我知道你可能去很危险的地方,可能会伤会死,而我在南方,可能过了很久,才能从电视新闻里知道。你要留给我什么?是遗产 还是尸体?” 136渐渐哭得控制不住,喉咙已经嘶哑,冒出挣扎的幼兽似的呜咽:“我是软弱无耻之人,难道就不会做想要和喜欢的人同生共 死的英雄梦吗?施曳!你一次一次地扔下我!十八岁那年你就一直丢下我!我每一年夏天都在等你回来,你明明知道!” 他把自己整个都剖干净了,心肝脾肺,整整齐齐地排列好,像是个精神失常的人,试图从过往的回忆中截取一段来为它们做合理 的脚注。 这个可以叫作等待。那个可以叫作绝望。 他十八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施曳,他在院子里逗一条金毛大狗。他的脸是年轻俊美的,被狗逗笑时,就会露出漂亮的小虎牙,好 年轻稚气,像是一颗初生的太阳,他偷了这个青年身上一束光,藏在怀里,在每个疼痛屈辱的夜里慰一慰心怀。 他是个傻子,一眼就把自己献出去了,由此注定,从身到心,早晚无可保留。 施曳听着136说话,身体渐渐发抖,震惊席卷了他,他的瞳孔里狂风过境似的乱,简直像被当头一棒,耳边全是自己轰隆的心跳 ,急哄哄问:“你说什么?你喜欢我吗?什么时候?十八岁?四年前?” 施曳一边问,一边控制不住地傻兮兮地笑起来,想要伸手去抱136。 他喜欢他! 可是136一下子缩到安全距离外,脸色惨白地看着他,哀求着说:“不要这样嘲笑我。” “我没有……”施曳的眼睛亮得惊人,瞳孔放大,有种手足无措的欣喜,又傻乎乎笑出声来。 136气得直哭,一把推开施曳闪进房间里,把门关上了。 第二十六章 施曳在门外敲了半天门,没把136敲出来,倒是把小区的保安招来了。 保安见他肩上军章,还是客客气气地把他请了出去。 施曳沮丧地回了军部驻地附近的新寓所。 贺云山倒是在家,从楼上叼着根烟风度翩翩走下来,一边走一边伸手解下了领带上簇新雪亮的白钻领针,干净利落地扯掉了领带 ,才慢悠悠吸了口烟,一看施曳这副样子,口吻玩味:“怎么回事?不是一回来就去找他了吗?” 施曳往沙发上一座,帽子摘下来扔在茶几上,滚了一圈又绕回原地。他闭着眼睛,闷闷地说:“他生我气了。”分明应该是气恼 的,可是他想着想着,唇角又情难自禁地翘起来,笑意粲然明亮。 他喜欢我诶! 施曳几个月来的思和怨,漫长的不甘和自我唾弃,终于都被一个迟到的绝决的表白温柔包裹了起来,像是病蚌成珠,全被柔软的 心上人变成了一颗颗莹白圆润的珍珠。 贺云山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瞳孔震动了一下,状似无意地说:“那216没有帮忙劝劝吗?” “没看到他。” 贺云山一想,216有极大的概率也在生气。但是生气到什么程度呢? 他要探一探。 第二天,216正在花店里帮忙修剪花枝,店里突然来了个年轻的alpha,216兔子似的缩到收银台里,小声问:“你好,请问需要 什么?” 年轻的alpha看了他一眼,本是带着任务来的,可是眼前的omega白嫩漂亮,脸上有两团羞窘的红晕,纯情得要命,倒是让他也有 点结结巴巴起来:“你好……我想……想买花。你有推荐的吗?你最喜欢哪种?” 216这才走出来,和alpha保持好距离,这才介绍道:“我喜欢绣球花和苜蓿草。它们组合起来非常漂亮,再搭配一两支香水兰就 会又香又漂亮。你可以尝试一下。” alpha要了一束,216包扎好又递给他一张卡片,alpha按照上司的命令把卡片换掉,直接塞到了花束里,然后趁着216找钱的时候 拔腿就跑。 “诶!你的花忘记拿了!”216跑出来,只见买花人早就没了踪影。他奇怪地嘟哝着,抱起那束花一看,里面一张明显不是店里 统一赠送的卡片。他打开来一看,雪白硬纸片上写着锋利遒劲的几行字:“战地清苦,天也冷,饭也硬,我也坏,竟然在这样的 地方还总是想起你,冻到了梦中的你。请沅沅原谅我。” 店里的一束光把这张卡片照得雪亮,像是一片要融化的雪花。 噗通。 216把这张卡片扔进了垃圾桶里,又给这束花挂上了减价出售的牌子。 军部办公室里,alpha把事情从头到尾地报告给了贺云山。 贺云山深吸一口气,手指曲起,近乎严厉地叩在办公桌上,压着眉峰问:“你说,他把卡片扔了?” “是,在花店处理的垃圾堆里看到的。” 贺云山闭上了眼睛,好像疲倦:“出去。” 这下可能要麻烦了。 贺云山回到新寓所里,施曳正在喝酒。他躺在客厅,大喇喇地开着衬衫扣子,脚边全是翻滚的酒瓶,眼睛被酒精熏得通红,狼狈 极了。 贺云山皱着眉头大步走过去,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什么样子!” 施曳拉着脸,喉咙是哑的:“他把征婚信息挂在征婚网上了。”说着,他又跳起来:“成璧在搞什么鬼!我们跟她合作,她想要 扩大o权也没什么问题。可是她现在是间接夺人所爱!她怎么能允许户口不自由的omega把征婚信息放上去!这是道德败坏!” 贺云山有些吃惊地看着他:“你还有脸说别人道德败坏?施小爷,你歇着吧。等你小妈给你再整个便宜弟弟出来。” 施曳听了,气得发抖,又反唇相讥:“你今天一天干什么去了?你这么厉害,怎么没让216跟你乖乖回来!” 贺云山一时语塞,只是冷冷一声笑,把外套脱了,又把系在皮带里的衬衫扯出来,解开末尾的两颗扣子,露出自己腰腹处缠绕的 绷带:“你看这个伤,重不重?” 施曳不明所以:“嗯?不是快好了吗?” 贺云山眯起眼睛笑了一下,笑得施曳一哆嗦,就见贺云山从腰带边抽出佩戴的短匕,漂亮干脆地划了个弧度,利落而精准地刺进 了隐隐见血的绷带里。 “贺云山?!”施曳吓得大叫。 贺云山不为所动,懒洋洋地笑了一下,握着匕首又往里面送了一点,很轻地搅动了一下,发出嗤嗤的皮肉翻搅声,听得人汗毛倒 立。但是他是用惯了短匕的人,手里有分寸得很。 “打电话给医生,再打电话给报社。” 他的声音冷静淡定,波澜不惊。 216这一天正在看店。他拿到了四月份结的薪水,小小一笔,几张薄薄的钞票捏在手里。他没真的用过钱,他简直是翻来覆去地 数,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才珍重地把钞票放到了口袋里。 他都已经想好了,给哥哥买条新的睡裙,给施瑛买一辆小火车,给施敏买一大沓的画纸和一本小人书,给最小的还没有名字的宝 宝买一个粉嫩嫩的口水巾。 有钱真好啊。 他美滋滋地摸着口袋里的钱就准备和同事交班,还没走出花店,花店里的电视新闻频道急促醒人地报道着:“新一任军部首脑的 有力竞争者贺云山疑似因战争旧伤复发送往军区医院急救,院方拒绝进一步采访,但可见情况不容乐观。军部风云突变,到 底……” 216愣在那里,好一会儿才问同事:“刚刚新闻里说谁?” “贺……姓贺的……就是这次卫国战争的总指挥。” 216脸色苍白,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险些撞到电线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出租车上,一想到刚刚那则新闻,眼泪就扑簌簌掉,止都止不住。 等到了军区医院一下车,医院早就被封锁了,他就在外面来来回回地转,过了不知多久,看到之前跟贺云山回家的一个alpha正 往外走,忍着羞去搭讪:“你好,请问,请问贺云山先生现在还好吗?” 他的喉咙被泪泡得发哑,有几个音发得模糊不清。 “啊……”alpha低头看这个羞涩的美人omega,似乎很认真地想了想,“啊,你是先生家里的那个omega!你来看先生吗?” 216拼命点头。 alpha带他进了医院。医院走廊里站了不少卫兵,三楼手术室和病房外更是挤满了穿着整饬灰蓝色军装的军官,神情肃穆,眉目 紧锁。 “怎么回事?旧伤复发得这么突然?” “我们可以选了他的,他怎么在这个时候出幺蛾子?” 人群窃窃私语,眼儿口鼻全在交换着讯息,关于政治合作,关于政局,关于仕途,关于战争善后。可就是没有关心贺云山本人的 。 216突然有点恍惚,他怎么是孤零零的呢? 他习惯他身居高位,习惯他俯首的姿态,习惯他近乎怜悯的温柔。 216就算打定主意不要再喜欢贺云山了,也依然会为高高在上的神明的倒塌痛哭。 但是他明白了,贺云山就是贺云山,锋利地英俊着,戏谑地孤傲着,温柔地欺骗着,孤独地孤独着。 四月末的天还有几分料峭春寒,他冷不冷呢?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他不过是一个没有身份的教养所出来的没有资格的omega。 他低下头去。 病房里两个警卫走出来,人群又喧嚣起来,警卫低声呵斥:“请不要在医院里喧哗。请无关人员速速离开。” 216把头低得更低。 人群安静下来,只有零星两声碎语,雪白的走廊里灯光照得人无所遁形。他在旁边的镜子里看到自己,哭得通红的眼睛,湿漉漉 的睫毛,像只脏兮兮的兔子。 “沅沅……”病房里传来贺云山低哑的嗓音,闷得如同地表之下的大地律动,喑哑的,腐朽的,将死的。 216好像被这声沅沅钉在了原地,从头到脚,动弹不得,只有额头顿顿地痛,好像针扎火烧。 “沅沅……在不在?” 216向前趔趄几步,人群好像摩西用权杖分开的海,分列两边,只剩下中间一条洁白的道路,直通声音所在。 “我、我在。” 216晕晕乎乎地跑进了病房。门被关上,病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光线柔和得像是磨砂玻璃。 贺云山躺在床上,身上插着不少管子。侧过脸来看他,苍白英俊的面孔被病痛折磨得更颜色分明,漆黑浓郁的眉眼更漆黑,冷白 的皮肤更白,不像真人,像是个做工精致的英俊人偶。 强硬的上位者的脆弱让人心防失守。 216手足无措地站着,想哭但是又不敢哭,泪眼朦胧地看着贺云山。 贺云山的心里塌了一块,又满了一半。 “过来,我看看。” 216挪到床边,跪坐在床边,让贺云山的手能轻松地摸到他的脸。 贺云山轻轻咳嗽了一声,又皱起眉,吃痛地嘶了一声,可是看着216还是笑起来,唇边的笑意是柔和的似乎没有伤痛的,“是不 是没有好好吃饭?这么瘦?” 216分明是要落泪的,可是在听到贺云山熟悉的嗓音和口吻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他是不是又在想着骗我? 216咬着嘴唇看他,小心试探:“你伤在哪里了?” 贺云山拉住他的手,干燥温暖的指腹摩挲过手背,柔和得好像五月的南国的风。他牵着他的手放到薄被里,落在层层纱布包裹的 小腹上。 216看了他一眼,把被子掀开,看到他小腹上洇出的隐隐的团团血迹,像是爆裂开的层层叠叠的红色大花,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 。 他忡怔地眨着眼睛,终于相信,又把手轻轻覆盖上去,可是又怕碰到伤口,还是把手撤开了。 “沅沅。”贺云山笑着,把216的手拢在怀里,跟以往做的很多次一样,“让我再牵一会儿。我实在太疼了。” 216闷闷地不说话,只是把手往他手心里塞了塞,好让他握牢。 贺云山心里满意地笑了。 真是乖孩子。 第二十七章 过了一会儿,医生进来,216询问情况。医生说话颇有技巧:“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好好照顾,总会好得快一点。” 216有点紧张起来,好像这桩任务一下子落在他肩头似的。 他为贺云山端茶倒水,喂药揉腿,还用自己刚发的工资给他买了昂贵的党参炖鸡。 贺云山喝了一碗,就不想喝了。 他不爱喝鸡汤。 216看着这盅333块的鸡汤,心里有点肉痛,小声问:“你真的不喝了吗?” 贺云山不知道他心里这些曲曲绕绕,实话实说:“喝不下了。沅沅陪我睡一会儿吧。” 216没说话,到外面偷偷喝了半盅鸡汤才舍得倒掉,打了个小嗝,又乖乖回到病房,伏在床边,像一只乖巧漂亮的小兔子。 216的长发束成马尾,发尾自然地微微卷曲。贺云山的手摸上去,宛如抚摸心爱的宠物,心里有无限的温情。他又把他的发圈解 开,让乌浓长发披散,捧起一握拢在手心,从头到尾地抚摸。 216一动不动,是一只没有爱抚反应的小兔子。 “沅沅,我想喝水。” 216这才有了反应,抬起头直起身,给贺云山喂了水,又重新把薄被严严实实盖了一遍。 216今天体贴又乖巧,可是贺云山知道有什么不对劲。 “沅沅,过来让我抱抱好不好?”贺云山温声说。 216愣了一下,摇摇头,却是说:“不可以,对伤口不好的。你要快快好起来。” 贺云山很淡地笑了一下:“好起来以后呢?” 216的眼眶像是薄薄纸张上晕开的水粉颜料,层层叠叠的红,他也笑了一下:“等先生好了,我就要回自己家了。” 贺云山眼神一暗,苍白面孔有种令人心悸的阴鸷:“沅沅只能跟我回家,你要跑到哪里去呢?两个月了,沅沅不想我吗?” 216艰难地笑着,可是笑意很薄,一戳就碎:“我想不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不想我吧。要是您真的想我,为什么会在战争开 始之前就把我关在那样一栋房子里,您没有来看过我,没有电话,也没有信。” 216顿了一下:“他们说,你在保护我。我也觉得先生在保护我,像保护一只漂亮小鸟儿一样。给水给粮,一张黑漆漆的布盖在笼 子上。只要安全就好了。” 贺云山皱眉道:“那一个月先生实在很忙,没有时间去看你,我也不知道他们对你不好,我会处罚他们。” “不是的。他们对我够好了。我作为软弱的omega,能被这样保护起来,难道还不知足吗?”216依然笑盈盈的,唇边弧度甜蜜, “是我不知好歹,先生。因为喜欢你,所以奢望得太多。” 216终于明白了,他对贺云山的感情,对贺云山是可有可无的情感慰藉,浓烈的感情烧成一把炭,只可以在冬日暖一暖先生。 他竟然在向先生奢望爱情。 216又用脸蹭了蹭贺云山的手心,竭力乖巧地忍住泪,“我再陪您一段时间吧。先生要快快好起来啊。” 贺云山僵住了。 “沅沅,你在逼我承认什么?” 216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泪光盈盈的眼像是琥珀光。 216没有在逼迫先生,他只是在反复提醒自己,不要再做傻事了。 他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啊?还能逼迫先生? 贺云山厌恶被逼迫,厌恶被质疑,也厌恶解释。但是他愿意为了216妥协一点点。 他迂回地问:“沅沅,我们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只是一点小误会,对吗?” 216心里一动,鼻子发酸,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小声开口:“那,先生,我能怀孕吗?我会有小宝宝吗?” “有,当然会有。” 216的喉结滚动一下,把所有的爱语咽回了肚子里。 他在那一瞬间也想要装傻,也想要做个快乐的小傻子,可是先生理所当然的模样瞬间刺痛了他。 “你骗人……”216的睫毛蝶似的颤抖,抖抖索索地落下泪,“你在吃药,我不会怀孕的。” 贺云山眯起眼睛。怎么回事?吃药的事情怎么被他发现了? 216伸手抹眼泪,哭得发抖:“你一直骗我……我吓死了!我不能怀孕就要被送走,先生知道的,可是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 我呢?” “我没有让你被送回去。”贺云山指正他。哭着控诉的216让他心烦意乱。 “对,所以先生,我感激您。但是我担惊受怕了这么久,我每次跟您做爱的时候都会担心,您一点都没有看出来吗?还是您明明 知道,觉得我那副样子可怜可笑很有意思呢?” “玩弄我,让先生很快乐吧。”216低下头去,好像一个桌前空空的赌徒。 他把一切都输干净了。 贺云山脑筋转得飞快。要是再不快,他和216就要玩完了。 “等等,沅沅,我们来理一理。”贺云山温柔地劝哄,“第一,我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两个月不怀孕就被送走的,是施曳后来提醒 我的。我没能早些注意到你的焦虑,是我不对。 第二,你说我骗你,明明吃药还说你能怀孕。这也不对。我说你会怀孕,你当然会怀孕,只是不是现在,而是等我们都做好准备 做一对好父母的时候,我也跟你说过几次,我不太喜欢小孩子,但是我在慢慢做心理准备。你难道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我吗? 第三,你说我什么都不告诉你。对,我之后可能依然会这样。沅沅,这个世界多复杂,除了恋人和家庭,多的是阴谋战争和毁灭 。这些东西我难道也要一一放到你面前,恐吓你,然后再顺势占有你吗?” “最后一点,”贺云山注视着216的眼睛,视线缓慢地游移着,好像把216的眼耳口鼻都缓慢而深刻地记在了心里,短暂的温情眷 恋过后,却是一声自暴自弃般的自嘲,“你说我不想你。这绝对是污蔑之词。我就算在军事法庭上承认一切无礼的荒谬的指控, 也决不会对认同这句指控的每一个字。” 他很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好像做梦似的:“我说给你听,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因为我快三十岁了,但还是像一个十七八的男孩 一样想念喜欢的人。我写了一些根本寄不出去的信,我只能烧了它们。我……你要我还能说些什么?” 216听得一愣一愣的,脸色由白转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贺云山说了太多的话,又剧烈咳嗽起来,把医生吓得冲了进来。 医生一通操作后又严肃地看着216:“您不应该引起贺先生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他的身体情况并没有那么好。请你体谅一下。” 216羞愧得白了脸,眼泪汪汪地下意识地去拉贺云山的手。贺云山还闭着眼睛,但是手指却一根根扣住了216的,慢慢握紧,像是 抓住了一件暗自觊觎的宝物。 等医生出去,216伏在床头,看着紧闭着眼睛的先生,先生面色苍白,唇也苍白。 “先生,对不起……”216低声絮语,带着浓浓哭腔。 贺云山一言未发,似乎睡着了。但是其实心里松了口气。 到了晚间,216决定陪夜。病房里搭了张小小的床,216就缩在小床上,专心注意着先生的动静。 军区医院三楼夜间也是不平静的。细听之下,也有人世遽变之下的哭号和怒吼,也有无言的沉默和别离。 但是这间病房内静悄悄的。机器轻微的运作声,先生均匀的呼吸声,窗外窸窣的风声,此起彼伏,一声盖过一声,一声吞咽一声 ,变成一个寂静幽深的混合体。 216有一种非常莫名的安宁。他又想起傍晚时分那次对话,又忍不住把脸埋在枕头里小声哭起来。 他太糟糕了。 心眼儿小,多疑又别扭,小情绪又那么多。 “沅沅……”床上传来虚弱的呼喊,“怎么了?” 216赶紧把眼泪擦干净,一骨碌爬起来,“没怎么。先生,喝水吗?” “我刚刚思来想去,的确有一件事情骗了你。” 216心里咯噔一声,颤着嗓音问:“什么?” “你刚来的时候,我说对你不感兴趣,我骗你了。你躺在我的床上,白润润湿漉漉的,特别可爱。我觉得你像湖泊,倒映着我曾 经想象过的一千万种恋人的模样。” 216像是被幸福的闪电劈中,苍白的脸一下子红起来,团团地浮在两腮,慢慢地扫到了眼尾,羞得一塌糊涂:“你…… 你……” “这是我对你撒过的最大的谎。你可以决定要不要原谅我。” 贺云山定定地看着他。 216眼珠乱转,羞得快要哭出来:“您……您怎么……你流氓!” 他嘴巴里吐出的言语是讨厌的,可是他心里是甜滋滋的。先生对他一见钟情,这根本就是不敢想象的。剧烈的震惊之后,原先的 怨怼全被转化成了恋人不够熟练的莽撞和疏忽。 他完了。 他彻彻底底完了。 贺云山的手在这时不失时机地摸在了216发烫的脸颊上,温柔地摩挲着,亲昵眷恋,分明就是恋人的爱抚。 216不受控制地发着幸福的颤,把脸颊在他手心里蹭了蹭。他在这一瞬间看透了自己,他永远不可能逃脱先生宿命般施加在他身 上的爱。 只要贺云山说一个爱字,他就颤栗着交付出他灵魂的一部分。 最后,他只能挣扎最后一下:“先生,您之后都不会骗我的对吗?” 贺云山低声笑道:“不会的。” 贺云山很满意,他知道,他乖巧可爱的小兔子要回家了。 至于谎言、话术与承诺,一切都是虚幻的手段和点缀。 贺云山自己明白他对沅沅的感情,在被简单定义的世俗的爱之外,一点怜悯,一把逗弄,不少的性,许多的慰藉和无尽的占有。 这是什么呢? 贺云山没空去想。他现在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只终于回家的小兔子了。 第二十八章 医生说,贺云山恢复得很好,伤口基本止血了,只需要定时更换纱布和药。说完了,又再次感慨alpha近乎恐怖的自愈能力。 216总觉得有点奇怪,毕竟他是从电视上看到先生病危才不管不顾地冲到医院里来的。 “先生,之前的新闻说你情况很糟糕。”216自然地询问。 贺云山坐在床边,一边系扣子,一边把领带递到216的手里,示意他帮他打领带。 “哦,新闻媒体嘛,总是见风就是雨。几分真几分假,不能尽信。” 216眨眨眼睛,贺云山站起来,把衬衫领子竖起来,方便216系领带。 “我恢复得快,沅沅不高兴吗?” 216立刻摇头:“没有!我没有不高兴!” 贺云山摸摸他的脸:“那我们回家了。” 216却并没有预想中那样雀跃着答应,有些支支吾吾地说:“可是,可是我现在住在新社区,和哥哥一起。我……我……” 贺云山拧眉。 他这是还想要在外面乱晃? 小兔子放养了几天,心怎么就野了? 贺云山心里叹口气,以退为进:“那我送你回去。我看看你住的地方才好放心。”可是没走出几步,他又突然侧过头,一把攥住 了216的手腕,从216这个角度看过去,先生的唇抿成一条不愉快的直线,长睫毛垂下,眉眼阴郁,却有几分难言的可怜挣扎,“ 只是我去找你就会费一些时间,从我们的新家开车到你住的社区,加上堵车,可能要两个小时。” “不过也没什么大关系,我6点下班,8点到你住的小区,沅沅要是能留我吃个饭就好了。我10点就可以回到家。也不错。” 216睁大了眼睛,有些小期待地说:“我们搬家了吗?新家在哪里?” “在青露山下,比原先住的洋房离市中心要近了。”贺云山诱哄着,“蓝色的尖顶,很多很多扇飘窗,一个圆形泳池,一个比原 先更大的花园还带了一个喷泉,还有一个有彩色玻璃窗户的小阁楼。我选的时候就在想,沅沅一定很喜欢这个小阁楼。” 216左手手指绞着右手手指,有些为难挣扎的样子。 “我还给你预订了一只小狗,深棕色的,现在刚刚是揣在袋子里就能出门的大小,一见人就叫,但是又很黏人。跟你那只毛绒玩 具狗很像。” 216愣了一下:“你,你还记得我的毛绒小狗啊?”他舔了舔嘴唇,耳根有点红:“你怎么记得这个呢?” “沅沅的什么我不记得呢?” 216心里轰然一声,情绪泄洪,理智奔溃。他伸手去勾先生的小指头,“那,那我们回家。我要看看小狗。” 可是等216到了新家,还没来得及看看新家,刚喊了两声:“小狗!小狗!小狗呢!”就被贺云山拦腰抱起来上楼进了卧室。 216有点慌:“小狗呢?”先生埋头在他的锁骨处。他今天穿了很简单的短袖,圆领口微微垮开,露出雪白脖颈和细白精致的锁 骨。 贺云山的嘴唇顺着修长雪白的脖颈游移,满意地感受到怀里人如期而至的颤栗羞涩,又在耳垂上咬了一口,牙齿磨着那一点莹白 软肉,含糊不清地说:“在花房。管家带着。” “先别管小狗,管管我。”贺云山简直发了狂,把216当成沾满奶油的甜软的糕点,又咬又吮,粗喘着落下一个又一个红艳的吻 痕和咬痕。 216又痛又麻,立刻酸软着攀住先生的肩,小声挣扎:“先生,先生。你的腰……” 贺云山置若罔闻,手掌卡住他的下颚,鼻尖蹭了一下鼻尖,滚烫的呼吸交缠着,一点少年人恋爱的戏谑青涩立刻击中了216。 贺云山笑了一下,低头亲下去。 他今天实在太凶了。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又凶又急,舌头裹缠着216红软的舌头,来来回回的舔和搅弄,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 给216。 216的腿都软了,艰难地回吻,舌头交缠,水声黏腻连绵,口水黏连成色情的银丝,顺着他微微肿起来的唇角溢出。他彻底晕了 ,只知道接吻,只知道喘息,手钩住贺云山的脖颈,完全沉溺在一个凶恶的情色意味浓重的味里。 贺云山微微眯着眼睛看他的表情,看到他颤抖的纤长的睫毛,像是被暴力开凿的春泉一样的眼,水汪汪一捧。 他已经干了216很多次。但是他依然会被216那样一双被情欲熏染的天真如幼鹿的眼睛打动。 他永远干净,永远纯洁,永远是春天。 贺云山亲了一口216的唇角,手掌握住他的腰把他放在床上倾身压上去。216红着脸手脚并用想要爬开,腰刚刚抬起来,就被一只 手抓住脚踝拉得更近,后背紧紧贴着贺云山滚烫的胸口。 “为什么要跑?嗯?” 贺云山的语气有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他压住216的膝盖,又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副手铐。这副手铐银光闪闪,做工精致考究,在光下好像一环雪光。亮得216心惊 胆战。 “先生……”216茫然地看着贺云山,贺云山太爱他这副表情了,在放浪的颤动前的兔子和幼鹿一般的天真可怜,他想要摧毁 ,但是不舍得摧毁,只能通过另外一种方式得到他。 啪嗒。 手铐一端铐住了216的手腕,一端铐在了床头细铁柱上。 贺云山一边把手伸进他的短袖里,一边享受地看着他雪白漂亮的脸上惊慌求饶的表情。 “先生!不要……” 贺云山伏下身去,一边舔他的脖颈,一边用手拧了拧216软嫩小巧的乳头。他那么乖,他的乳儿也乖,立刻条件反射地在他手里 酥软鼓胀起来,挺翘红艳的小奶头被他的手指折磨得更大,像是提早采撷的不够成熟的果实。 “唔……唔等等……好疼……” 贺云山笑了一声,眼神像是融化的积雪,温柔地包裹着他,口吻戏谑地说:“骗人。你这个小骗子,不疼的对不对?” 216的脚尖绷紧,无措地在床单上磨蹭。分明还没有开始,却好像已经被干得受不了了。 脚上的白袜子被脱下,扔到地毯上。好白好漂亮的一双脚,莹润纤细,骨胳细巧。再适合握在手里把玩不过了。 可是这样未免太单调了一点。 贺云山起身,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件东西。216没看清,趁着喘息的空档下意识地把腿合拢。先生怎么有那么多小玩具呢? 一枚圆润的小巧的球隔着216穿得整齐的裤装,直接按在了穴口处。 是跳蛋。 “不要……”216的脸红得要滴血,眼尾媚红,“不要这样玩……” 那颗粉色的嗡嗡的震动着的小球,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在穴口外游移着。 贺云山扒下了他的裤子,只留下了一条浅灰色的三角内裤,两条雪白长腿含羞地并拢,像是不愿意打开的白色花朵。 “不乖。”贺云山抓住他的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挤身进他被迫分开的双腿间。跳蛋很容易地就直接陷到微微湿软的穴口了。 小小的暧昧的藏着无数甜蜜汁水的凹弧。 216呜咽着。贺云山没扒下他的内裤,只是把包裹住臀丘和湿红小嘴儿的布料扯开。粉白细嫩的皮肉颤抖着,红艳艳的湿穴也颤 抖着。 216已经被贺云山初步开发过了。他的每一寸都被打开过进入过,身体的记忆是强悍的,更何况是性爱高潮那种令人眩晕的记忆 。 那个小小的湿穴当着先生的面,汩汩地流出水,贺云山坏心眼地把跳蛋贴上去,颇有技巧地打转按压。穴里早被粗大的阴茎喂惯 了的软肉全都发了疯似的,疯狂蠕动起来,痒得216低声哭叫起来。 噗嗤一声,跳蛋被推了进去,却不给个痛快,很快又拉了出来。 嫩肉缠咬着那颗跳蛋不肯放开,被暴力裹挟着扯出来。红艳的穴口好像一朵层层叠叠的花瓣。风来拂,水来灌,颤动着,哭吟着 。 “沅沅怎么这么湿?我还没有开始。”贺云山一边揉捏着那双雪玉似的脚,一边用跳蛋继续折磨他,“沅沅是小骚货吧?” “没……没有!呜呜呜先生……先生拿出来……” 贺云山笑了一下,用手指把跳蛋推了进去,埋在湿热缠人的嫩穴深处。 216快羞死了,一只脚被细致淫靡地玩弄着,脚趾,足弓,细嫩脚背,细瘦脚踝,一点点被揉搓爱抚。而那颗跳蛋被开到最大, 在湿软的穴里横冲直撞,胡乱地把穴肉里的每一寸碾开了。 好羞,但是又好舒服啊。 216的眼睛水淋淋的,像是落雨的湖泊,茶色瞳孔光亮颤动着,像是雨幕里混乱模糊的日光。 贺云山看着他的眼睛,再冷淡,再克制,再寡淡无情,也被他纯粹的美丽的欲打动。 他解开皮带,拉下裤链,从内裤里把早已充分勃起的阴茎拿了出来。那是根216再熟悉不过的坏东西,又烫,又粗,撑得他满满 当当,哭叫到说不出话。 “先生……先生可以把……把这个插进来吗?”216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不停地流着水像是永不干涸的泉的穴要把它弄疯了 。 “不可以。”贺云山笑了,自顾自地把粗大的阴茎在他细嫩脚背上磨蹭,专心享受足交,“你不是说先生的腰不好吗?那沅沅就 用跳蛋好了。要漂漂亮亮地高潮。不然你别想吃别的东西。” 216最终还是乖乖地高潮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红艳的乳珠鼓胀翘起,小腹一吸一吸的,白嫩腿根也在抽搐。 跳蛋被抽出来,带出大股大股腥甜的水。 床单湿透了。 贺云山看红了眼,手里的动作愈发快。阴茎一跳一跳的,筋络盘旋贲张,可怖极了。 216正在高潮的眩晕中,为拉紧的窗帘透进来一束光。那束光摇摇晃晃的,构成了他摇晃的世界的地平线。 在眩晕的白光中,他感受到脚背上一片黏腻滚烫。 先生射在他脚上了。 216不知怎么的,可能是觉得委屈,可能是更复杂的东西。他想要哭,想要拥抱,想要撒娇。 而不是被铐在这里。 “先生,你抱抱我。”216央求着。 贺云山没解开手铐,但是他愿意满足沅沅的条件。他起身,从侧面抱住他,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的脸上。 跟他在战地里曾经做过的零星几个荒唐甜蜜的梦一样。 外面炮弹轰鸣,世界颠覆,也跟他没有关系了。 “沅沅,宝贝。” 贺云山呢喃。 第二十九章 216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跟一只毛茸茸的棕色小狗玩儿。 他给他取好名字了,叫绒绒。 小狗黏人又温顺,绕着216跑来跑去,一会儿又伸舌头舔舔216的手指。 “绒绒,你会坐下吗?”216揉揉小狗脑袋。 绒绒汪汪两声,叼起一个橡胶小球递到他手里。 它想玩儿这个小球。 216也不介意,他觉得绒绒好可爱,聪明,好动,又爱撒娇。 贺云山从楼上走下来,216听到脚步声缩了缩脖子,抱着小狗缩到了沙发边上。 贺云山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了。 他心里叹口气。他一不小心操得过火了。 昨天他们在床上玩了一会儿以后贺云山又抱他去了卫生间。216被哄着趴在盥洗台上,手撑在洗水槽上,因为先生腰似乎不方便 ,他就得自己扭着腰主动去吞吃杵在自己屁股上的阴茎。216好不容易把两人都弄到了高潮,先生又把他抱到浴缸里,两个人缠 在一块儿清洗,摸着摸着又擦枪走火,他就只能趴下去给先生口交。 等他的嘴唇红得要命,唇角破皮了,先生哄他把精液咽了下去,又被揽着腰抱起来扔到床上。手铐重新铐了回去,稍微动一动, 叮叮啷啷地响。 他被铐住了,像一个犯罪之人。 可是他没有犯罪,他最多只能算犯了一点小错。他委屈得要命,软绵绵地哭,手腕通红,却只能被贺云山掐着腰进得更深。 两个人直到第二天上午才从房门里出来。 216被操怕了。一看到贺云山,腰就酸软得厉害,小腿肚微微发颤,好像刚刚还在经历致命的高潮。 贺云山走过来,曲起手指敲敲小狗的脑袋。小狗汪汪大叫起来,又咬住了他的裤腿。 贺云山皱皱眉:“沅沅,管管它。” 216好难得看到贺云山这种表情,觉得稀奇又好玩,娇气地说:“我管不了它。是先生把它带回来的。” 贺云山看他的小表情,笑了一声,掐了掐他的脸。 他弯下腰,正欲接吻,大门里闪进一个人。 216一声惊叫,别过头避开了先生的吻,害羞地抱住小狗躲开了。 贺云山:“......施曳!你进来也得通报一下吧!” 施曳看看216,又看看贺云山,觉得更加沮丧。这两人怎么这么快又郎情妾意起来?他怎么就连小妈的房门都没进! 施曳大喇喇往沙发上一躺,吹了一下刘海,无赖地说:“以前也不需要通报啊。家里有人不一样了啊。我直说了,你要是不帮我 搞定136,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216看施曳一眼,欲言又止,只能抱着小狗上楼了。 贺云山看216走了,才走到施曳旁边坐下,给了他一记肘击,嘴里嘲笑:“你菜的程度真是让我惊叹。” “别说屁话,赶紧支招。” “我又不是这方面专家。”贺云山翘起腿,“不过,有几点我可以提醒你。嘴巴要甜,对自己要狠。没了,快滚。” 施曳觉得这也不难,抬腿就走。 等他又刷军衔进了新社区,熟门熟路地摸到了136家门口。 防盗门严严实实的,门倒是为了通风没关。小小的客厅因为朝向不对,光线昏暗,只得开了一盏日光灯。 布艺沙发上放着一条薄毯,施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肉乎乎的小手抓着一块绿豆糕,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糕点碎渣落在沙发上, 他又紧张兮兮地跳下沙发,把碎渣一点点拣到手心里。 妈妈要不高兴的。 乖宝宝要爱干净。 “施敏。” 施敏听到有人叫他,转过头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到施曳,歪着脑袋说:“哥哥。” 施敏拍拍手迈着圆滚滚的小短腿跑过来,隔着防盗门说:“哥哥好。” 施曳觉得施敏真是个乖孩子,越看越喜欢,蹲下身和施敏平视,软声诱骗:“敏敏给哥哥开门好不好?” “不会。”施敏咬着手指含糊不清地说。 施曳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敏敏搬一把小凳子,再掰一下开关就好。敏敏这么聪明,肯定可以的。” 施敏笑得甜滋滋,露出一颗刚刚长出来的小白牙:“我好聪明。”说完,转身搬来自己的玩具小板凳,施曳立刻半跪下扶好凳腿 :“小心一点。” 施敏点点头,才上去,软绵绵的手指摸来摸去,咔嗒一声,门打开了。 施曳心口狂跳,把门打开,又把施敏抱到沙发上问:“妈妈呢?” 施敏乖乖地说:“睡觉。” 施曳把他放在沙发上,关好门,又低声叮嘱:“哥哥上楼去,你别乱跑。谁叫你开门都不给开,知道了吗?” 施敏点点头。 施曳蹑手蹑脚上了楼。新社区的公寓一般两层,楼上只有两个房间。施曳很轻松地就找到了136睡觉的房间。 他轻轻推开门。房间的窗帘拉着,遮光帘却没有拉好,午间的光被过滤后变得柔和,有一种近乎蜂蜜的甜腻。 136怀里抱着小宝宝躺在床上,长发披散在雪白枕头上,微微侧着头,水红的嘴唇微微张开,似乎是刚睡不久,呼吸还有点乱, 但是雪白秀美的脸上已经浮起了两团淡淡的红晕。 他还穿着睡裙。他的这个习惯还是被施曳给强制施加的。施曳一定要他在床上穿裙子,他现在不穿裙子,反而睡不着觉。 白色睡裙边上缀着些水溶蕾丝的花边,温柔妥帖地包裹着熟睡的美人,又像水一样因物赋形地勾勒出他丰熟甜软的身体线条。裙 摆扫在小腿肚上,只露出一双雪白的脚,衬在红色床单上,像是被收藏的玉。 他是他永恒的圣母像。 施曳已然半醉,脱了鞋,慢慢走进去。 136毫无防备地熟睡着。 在施曳为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时候,他安稳酣甜地睡着。 施曳气死了,他是不是在故意逗他?说什么喜欢,什么每一个夏天的等待,是不是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要是他立刻表 白,是不是会得到136翻脸无情的彻头彻尾的嘲讽。 他要在这场背德的情欲里做第一个动情和舍弃尊严求爱的人吗? 施曳挣扎着,恼怒着,完全不受控制地躺到了136身边,抱住了他。 接下来呢? 施曳被一点愤怒驱使着,完全依靠本能,把136的睡裙撩起来,钻了进去。 他简直要渴死了,喉咙里是火是,身体也是火,马上要把它烧干净了。他必须要饮一口136。 他近乎痴迷地亲吻他的皮肤,从小腿到大腿,熟睡的性器和绵软的肚子,再往上,就是雪嫩柔软的胸脯。 他张嘴含了进去。 136睡得迷迷糊糊,睡梦之间觉得自己好像被湿软的沼泽困住了,越挣扎越深陷。直到胸脯传来大口的吸吮和揉捏,刚刚喂过奶 的乳孔被吸得大开,带着点甜腥味儿的奶水全都流到了一个熟悉的口腔里。 136呼吸急促起来,神情痛苦又似欢愉。 他挣扎着睁开眼,看到自己宽大的睡衣隆起,里面藏着的人像是小孩儿似的吸奶,一边嘬一边咬,另一手却开始玩弄空出来的奶 儿,揉面团似的揉捏出各种花样。 136吓了一跳,往后一退,却被一只手按住了大腿。 那人从他的睡裙里把头伸出来,少年似的薄润漂亮的嘴唇上还沾了乳白色液体,看着他,笑起来,笑意凉而狠,露出一颗漂亮的 虎牙。 “你不让我进来,我就没别的办法了吗?” 第三十章 136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自己的宝宝。小宝宝熟睡着,粉嫩嫩的脸睡得红扑扑。 他的下巴突然被修长的手指捏住,强势地被转过了头。睡醒的136眼睛还有点雾蒙蒙,身上软得不可思议,还有点茫然地吐息着 ,像是新生的某种小动物。 可是他分明已经生育多次,不停的性、怀孕和生子简直就像催熟剂一样把他的身体催熟了,从青涩的一枚果变成了枝头最甜软可 口的果实。 施曳爱他的成熟,也爱他不经意的青涩。他低下头去,咬他的脖颈,忿恨又委屈地控诉:“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为什么要 去征婚?” 一想到婚恋网上的征婚信息,他就怒火中烧。 施曳的手重新钻进了136的睡裙,用力地揉他绵软的乳肉。他太知道怎么让他又痛又舒服了,因为这项技能是136手把手,身体贴 着身体,在漫长缠绵的性爱中调教出来的。 “唔……别这样!施曳……”136喘息着,脸上泛起团团的红,漂亮得惊人。施曳一口咬在他脸颊上的那一点柔软,小虎牙 小心又残忍地折磨着他,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你看看你,奶水都还没干净,脸上还有我的牙印。你的身上都是我留下的痕迹 。你要这样子跟谁结婚,嗯?” 他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在136的锁骨上舔舐亲吻。136的睡衣被扒落,露出一个漂亮的圆润玲珑的肩。 施曳又一口咬上去。 他有时候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口唇期未尽,怎么那么喜欢咬136,又这么喜欢吸奶。 136挣扎着,绵软无力的手臂拄在施曳的胸膛,可是怎么也推不开。 施曳却被这个举动激怒了,像是看到了在自己的领地里要逃跑的白色羊羔。他要扼住小羊羔的喉咙,把他叼回来,做他领地里唯 一的白色的后。 睡裙被一把撩起,层层堆积在腰上,薄薄的内裤一下子被扯下来挂到了脚踝上。施曳压制住他的腿,又支起身子小心地把睡熟的 小宝宝抱到远一些的地方。 “施曳!你……你到底想干什么?”136的腿被施曳抬起来,手指顺着纤细漂亮的小腿一路上滑到丰腴柔软的大腿。雪白长腿 被向外按住,白花花的肉淫靡地颤动,臀瓣软糯糯打开,露出施曳两个多月日思夜想的艳红小口。 136抬腿踢他,却被扣住脚踝盘在了施曳的腰上。他挺身靠近,不知何时解开的皮带和裤链,紫红色狰狞性器粗大可怖,内裤一 拨就弹跳出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抵在他的穴口。 他低下身,一边扶住阴茎插入湿软穴口,一边低头去咬136的耳垂。软白的耳垂被舔弄啃噬,一阵疼痛之后紧随着的就是下身清 晰而缓慢的被一点点撑开填满的饱胀感受。 等施曳尽根插入往前一撞,136满脸通红地被撞得一颠,白嫩乳肉也跟着颠起来,晃得人眼睛发晕。136低声呵斥:“施曳!你到 底想干唔……” 施曳没有通知地骤然快速挺腰操弄起来,身下的人在晃,床也在晃,嘎吱嘎吱,像是年老失修的船。他剑拔弩张的肉刃终于入了 鞘,湿濡温热的穴肉紧紧吸咬着他柱身上的每一寸,每一条筋络都被安抚。圆硕的龟头极有技巧地次次顶在136最敏感淫荡的软 肉上,不过几下,就把136顶出了娇媚的呻吟。 快感层层叠叠地堆积,来得异常迅速。 施曳觉得这好像才是他们交流的最好方式,不能面对面坐着,就得操,就得在肉体的癫狂和高潮中坦白。 他一边凶狠地操一边温柔地亲136的脸,快感冲顶之余又生出无尽的懊恨和委屈,他嘟嘟囔囔,把脸埋在136甜香馥郁的白色颈窝 里:“你是不是骗我?你上回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再跟我说一遍,嗯?” 136被操得流水发颤,软红的舌可怜兮兮地在雪白牙齿里若隐若现。挂在他脚踝上的内裤随着操弄一晃一晃,像是狭窄的船上的 帆,怎么也落不下来。 他伸出手,把施曳的头推开,施曳以为他要说话,结果被啪地打了一巴掌。 136的力气不大,何止不大,简直是细若蚊蝇,打在他的脸上,还不如床的摇晃声大。 可是施曳愣住了。 136没打过他,他们或许闹过别扭,但是他从来没有打过他。 136还没完全从灭顶的情欲中脱身,他的声音还沾染着浓重的欲,微微的低哑性感。 “施曳,你疯了。” 身边孩子皱皱眉头,小嘴一张一合,似乎想哭,136又立刻伸手拍拍他的小屁股,这才又睡安稳。 施曳低下头,少年似的有些乱糟糟的发,不言不语的样子,又桀骜又委屈。 可是他的阴茎还埋在136湿软的穴里,随着每一个细小的动作无意识地抽插。 136脸上的情潮退却,恢复苍白底色。他很想骂施曳,很想打施曳。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骂他,怎么打他。更何况,施曳光是露 出这样一副懊丧委屈的表情,他就心疼得不得了。 他嘲笑自己,真把自己当他妈妈了。 喂奶喂多了,真的会对偷奶喝的人产生这样奇怪的情绪吗? “施曳,你是单纯地想要继续操我吗?”136很淡地笑着:“我最近有思考过,是不是因为我是你见到的为数不多的omega,又是 第一个跟你上床的omega,你就会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这很正常,只要你再找一个年轻的omega,这些都会引刃而解。” 至于136自己,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和自己的继子做爱了。他不想要继续进行无爱的性了。 他的心已经被碾碎了,在许多个深夜里一点点变成了飞灰,无法收拢了。 施曳看向他,把阴茎抽出来,湿漉漉的紫红色柱身上还沾满了136温热甜蜜的水液。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可是他只是低声笑了一下,漂亮的小虎牙光泽冷冷。 “哦。小妈,有了孩子了,有了自由了,就要把我一脚踹开了。你的自由哪里来的?你以为是成璧给你的吗?是我在前线打仗流 的血换来的。”施曳表情太淡了,淡到136心里害怕,“正常?到底什么是正常的?是继子早就不甘心地在深夜爬进继母的被窝 ,还是葬礼雨夜继母又爬上了继子的床?我不正常,我一点都不正常。” “你应该早就发现了,早在我该死的父亲真的死掉之前,我就操过你。你当时吓得大哭,是不是也没认出来是我?不过你真乖, 还是把腿打开让我操了。” 施曳闭上眼睛又慢慢地睁开,脸上全是自暴自弃:“我告诉你,我最不正常的在哪里。我特么爱上了我的继母!我的小妈!爱? 我的爱就是这么见不得人!我是个怪物!为什么要让怪物也喜欢上一个人!”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136。 他太温柔,太漂亮了。他是腐朽淤泥中的神圣百合,是破落教堂里被囚困的圣母像。 他为该死的讨人厌的alpha不停地生孩子。可是繁殖和苟合一点也没有让他变得肮脏。 施曳觉得他是纯白的。连放浪都是纯白的。 施曳坐起身来,万念俱灰地从外套里拿出一把消音手枪。森冷的黑,手指却是白的。 他把枪小心递给仍在发抖的136,牵住他的手指握好枪,上膛,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他笑了一下:“我让你觉得屈辱难堪吗?你可以开枪杀了我。我心甘情愿。你会好受一点吗?” 136还怔怔地沉浸在施曳近乎癫狂的爱语中,心脏狂跳,想要抱又想要哭,他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他 拿枪对着施曳。 施曳低声道:“别怕。装了消音器的。不会吓到宝宝。后座力也很小,不会伤到你。你可以轻轻松松地就杀掉我。贺云山会保你 ,你一点麻烦也不会有。” 施曳伸手摸了一下136温热的面颊,最后道:“辛苦你了。其实要是可以,我还想亲你一下。” 可是不能了。 施曳的手指盖在136发抖的手指上,亲密无间地贴合,要一起杀死这个愚蠢示爱的年轻alpha。 “不要……”136哭着说:“不要……” 施曳置若罔闻,扣动了扳机。 一声很轻的枪响过后,施曳没死。他的胸口没有任何弹孔。 那发子弹在136的挣扎下打错地方了,打穿了他左手的手心。 刺骨的痛,痛到他嘶嘶地倒吸冷气。 “要不要再……”施曳话音未落,就被136扑进怀里抱住了。 枪掉在地板上。 136清甜香软,是丰腴的云,落在施曳的怀里。他浑身发抖,哭得狼狈:“不要!施曳不要!你抱抱我……求你抱抱我!” 施曳还有点愣:“哦……”等他抱紧了136,体温和触感让他确认这不是一场美梦之后,又飘忽地问:“那,那你是什么个意 思呢?” 136抽噎两下,慢慢从他怀里抬起头,仰头亲了上去。 眼泪混着甜蜜的唾液,搅得两个人都晕晕乎乎。 不言不语的吻之后,两人终于肯在鲜血和死亡的高墙之下各迈出一步,确认了彼此的心意。 而肾上腺素的剧烈分泌必然导致情欲的突然旺盛。 施曳强烈勃起,在接吻的时候,那一团东西直愣愣鼓起来,戳在了136的大腿上。 施曳傻乎乎地笑了,亲了一下136的鼻尖,又舔了一下他的唇角,简直要爱死他了。他还有点不好意思:“我,我现在就想做。 ” 136瞪大眼睛,气红了脸,又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第三十一章 救护车过来的时候,施曳还拉着136的手,低头看着他,看一下就傻笑一下,笑完了还挺害臊地抿紧嘴唇,想装出成熟可靠的模 样。可是没一会儿,眼睛又瞟到136脸上,傻兮兮地笑着露出小虎牙。 医护人员来了,看着血淋淋的地板倒是没什么反应,结果看到是施曳上将倒是吓了一跳,再看他傻兮兮的怀春少年脸,一时把握 不准,上将这是伤了手还是伤了脑子? 136害臊了,趁人没注意,轻轻拍在他手背上,“别闹了,快去。” 施曳别别扭扭:“你不陪我去啊?” 136低声说:“我一会儿还得去接阿瑛放学,敏敏和宝宝在家我怎么放心?” “那,那我回来的时候你得给我开门。 ”施曳踌躇不安。他被搞怕了。 “知道啦知道啦。”136应着,拉了一下施曳的手,像是无声的应允。 等施曳从医院回来,手上缠了厚厚绷带, 打了止痛针以后疼痛被缓解了,再一想到房子里等着他的136,一点也不疼了。 值,太值了。 施曳敲敲门,来开门的是施瑛。施瑛的额头正中贴了个红苹果贴纸,乖乖喊了声哥哥。 施曳探头探脑,一眼看到136束着长发从厨房里出来。腰上系着围裙,扎出细细一把,手里端着锅鱼汤,奶白雾气里秀美清瘦的 面孔温柔又静谧。 “坐下吃饭。” 施曳高高兴兴坐下,眉开眼笑,看着坐在位子上的俩孩子也顺眼可爱起来。他一高兴,吃了三碗饭,喝了半锅鱼汤。 施瑛和施敏交头接耳:“哥哥好能吃,哥哥是小猪吧?” “不会有这么大的小猪的!” 等136上楼抱孩子,施曳就在楼下教施瑛认钟表写算术,教施敏画鸭子。 家里孩子太多的确很累。 等到了7点半,他把两个孩子赶到二楼房间睡觉。施瑛拉拉他的袖子:“敏敏弟弟要和妈妈一起睡的。” “今天不行,今天哥哥要和妈妈一起睡。” 施瑛嘟嘟囔囔:“哥哥这么大的人了,还怕一个人睡?” 施曳充耳不闻,把俩孩子一个个放到床上,“快睡。” “要听故事。”施敏眨眨眼睛。 “阿瑛哥哥讲。”施曳厚颜无耻道。 等关了灯,总算安顿好俩小家伙,轻手轻脚闪到了隔壁房间。 卧室门半开,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柔和的壁灯。136抱着小宝宝轻声哄着,手轻轻地拍他的屁股。他换了两片式的哺乳睡裙,纽扣 解开,白嫩柔软的乳露出来,红艳的奶头被婴儿咬在嘴里,大口大口吮吸。 施曳的喉结滚了滚,推门进去。 136吓了一跳,红着脸转过身去。 omega哺乳让alpha看到实在是一件难为情的事情。 施曳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半闭着眼睛喝奶的宝宝。 被136抱着喂奶……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施曳觉得自己简直疯了,连自己的孩子都嫉妒。他把脸埋在136带着清苦回甘香气的颈窝里,俊挺鼻梁蹭来蹭去,像一只可怜的 小狗。 “我,我也想喝。” 136羞红了脸:“等一会儿 。” “要你躺在床上抱着我喂我。” 136眉眼愠红,又气又羞:“你几岁!” 施曳笑嘻嘻的:“小妈妈要我几岁,我就几岁。” 136脸色微变。他还叫他小妈。 他为什么一定要反复地提醒他,他曾在他父亲的身下屈辱又放浪地做一条狗?为什么一定要强调,他是不贞的不干净的? 136把睡着的孩子放在房间的小床里,然后转过身,雪白细长的手指戳在施曳的胸口,懒洋洋地抬眼,就有欲语还休的风情,“ 坐到椅子上。” “干什么?” “跟阿曳玩儿。”136笑了一下。 施曳乖乖坐到了圈椅上,136把婴儿车里的固定带抽出来,避开受伤的手掌三两下把他捆在了凳子上。 打的还是军用的死结。 施曳愣住了,“干嘛?” 136亲了一下他的脸,柔软的嘴唇摩挲过他英朗的轮廓,情意绵绵,让人心旌摇曳。 雪白如玉的手落在施曳的裤裆上,利落地解开,又拨开内裤,掏出还未完全勃起就尺寸客观的阴茎。紫红的粗壮雄蕊一样的阴茎 就这样别扭可怜地从大开的裤裆里艰难地弹出来。 “唔难受……”施曳小声哼哼,随着omega落在龟头上熟练抚弄揉捏的动作喘得越发大声起来。 136雪白掌心扇在施曳流着清液的铃口上,阴茎乱晃又直挺挺地指向他。136低声呵斥:“声音小一点,吵醒宝宝了。” 施曳收了声音,总感觉136今晚有些不一样。 他完全支配着他。如同原始社会的母系支配者。 用他的温柔,包容,肉欲和威严。 136却没有再继续,松开手爬上了床,正对着施曳躺好,屈膝支起,又故意慢慢地把睡裙拉高 一点点露出大片大片雪腻柔白的肌 肤。 施曳咽了咽口水:“你把我解开。” 136充耳不闻,把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伸到自己的嘴里搅弄,发出异常淫靡的咕叽咕叽的声音。他把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鲜 红舌尖舔了舔指腹,勾连的银丝断裂,又烧红着脸把手指伸到了自己的下身,钻进了内裤里。 小小的平角内裤隆起可疑暧昧的弧度。是移动的手,是插穴的手指,是甜熟omega在自慰。 “你!你把我解开!”施曳烧红了眼,恨不得亲身上阵。 136不理他。空着的手把内裤扯下来,却没脱完,卡在雪白微腴的大腿上,勒出肉欲隐秘的红痕。 他当着施曳的面,自己露出湿红的被手指操弄的穴,脖颈向后扬起一声声低柔淫荡地呻吟起来。 “唔……湿透了……要,要阿曳这个乖孩子的肉棒捅进来堵一堵……唔阿曳为什么不操我?” 136咬着嘴唇,泪光盈盈地哭诉。 施曳郁闷死了,他的阴茎都快爆炸了,卡在裤链里难受得要命,谁不想操啊?倒是把他放开呀? 136喘得更厉害,又把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自己把流水的红润的穴口掰开,向困顿的施曳展示自己瘙痒的穴。层层叠叠的媚肉 蠕动着,送出一股股甜腻的淫液,一收一缩,像是一张贪吃的馋嘴。 “阿曳为什么欺负我?插进来呀?” 施曳恨不得直接把阴茎整根插入,可是他现在动弹不了,紫红阴茎暴涨贲张,想射又射不出,不上不下难受得要死,只好低声求 饶:“我……我错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你错在哪里了?” 施曳这哪儿能知道啊?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136摇摇头,对这个傻子失望,继续玩自己,最后娇喘着潮吹了。 大股大股的淫液喷溅在地板上,不少落在施曳的脚背上。 施曳的眼睛红得要滴血,浑身肌肉贲张,像是发怒又发情的雄狮。 136慢慢爬起来,把内裤脱下来扔到施曳裤裆上,险险地挂在经络暴涨的阴茎上。 “施曳自己玩儿吧。小妈妈要睡觉了。” 136温柔地说,但是脸上还有未散的情欲的潮红。 第三十二章 团子720 发表于 3天前 修改于 6小时前 136进了浴室清理。水声哗哗,狭小的淋浴间里水汽弥漫。 他从玻璃反射中看到自己潮红的脸,娇媚的粉是从雪白皮子里透出来的,团团晕开,清丽中带着骚媚。 他早就知道自己什么样了。 被alpha操熟的货色。 他咬了咬嘴唇,手指伸进湿透的穴口清理。 反正,反正施曳喜欢就好了。 136正把花洒开到最大,淋浴间的玻璃门被一下子推开,赤身裸体的alpha冲进来一把把他抱起来压在了潮湿的墙壁上,136被困 在健壮的身体和墙壁之间,无力地下滑又被托着臀部抱牢。 136咽了口口水,小声问:“你怎么弄开的?” 施曳气到说不出话,眉眼阴沉,可是少年一样的干净眼眸又是亮晶晶的,好像带着笑。他也不回答,把快憋坏的阴茎戳在136雪 白腿根,略探了探后穴,粗暴地尽根插入。 “唔!”136猛地喘了口气,细长脖颈温柔地仰起,勾得施曳又低头去咬吮。 两人都没说话。施曳力气又大又莽,操红了眼睛,还不肯放过他,唇又下移划过胸口,咬住了肥嫩红软的奶头,舌尖灵活地扫动 舔舐,敏感脆弱的奶头很快熟起来,丰软胀大,好像轻轻咬一口就能吮出甜蜜汁水。 施曳咬了一边,又去咬另外一边,等把这对奶尖儿全吮得立起来,才满意了一些,腾出一只揉在136臀上的手去拧弄。136红着脸 又疼又爽地叫出来,突然猛地下滑,吓得伸腿钩住了施曳的腰,那根阴茎自然而然就操到更深的地方去,直直地戳弄到他酸软的 蜜心。 136把脸埋在他胸口迷离地喘息,耳边是施曳狂跳的年轻有力的心脏,水汽氤氲中,他闻到了施曳信息素的味道,夏日的辛辣薄 荷,辣得他口舌生津,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去舔施曳的胸肌。 施曳挺腰快速顶弄,他没什么技巧,横冲直撞的野蛮。这也是136惯出来的。他喜欢施曳的横冲直撞,就算一开始磨合的时候疼 得不行,但是他很快就学会了怎样扭腰摆臀来迎合施曳,以让两人都能在粗暴的性爱中获得快感。 “施曳……你混蛋……”136娇气地骂,被粗大阴茎暴力碾弄插入的穴酸的厉害,层层媚肉一缩一缩地吮咬,又乖又骚,勾 得施曳几下深入之后匆忙射精。 他死死地抱住136,身体紧紧相贴,交换着呼吸,也交换着体液。 浓白精液射满了深处,烫得内壁发麻,后穴里水流得更厉害。 施曳还是不高兴,把136放下来,伸手拨弄了一下微微疲软的阴茎。 136轻轻笑了一声,跪坐在瓷砖上,娇滴滴地仰起头,眼睛看着施曳,手里却熟练地给他打起了飞机。他凑近自己的脸,一边用 手抚慰渐渐胀大的狰狞性器,一边爱娇地用脸去蹭,杏核眼微微眯起来,娇嫩脸蛋摩擦着一寸寸虬绕的青筋,状似痴迷。 怒张的马眼在他雪白的脸上划下长长的透明暧昧的痕迹。 他在侮辱他,他也在占有他。 136亲了一口已然完全勃起的性器,温柔得好像和情人接吻,看得施曳气急败坏,抱起来就走出淋浴间,放到盥洗台上。他挤进 136的腿间,两人下身贴合,施曳紫红色的性器压在136粉嫩小巧的性器上,轻轻摩擦起来。在136拧眉低吟的时候,施曳低下头 亲了他。 施曳告诉自己,要温柔一些。可是尝到了136嘴里的甜味儿和软绵绵的舌头,鬼才能温柔得起来,因此又暴风骤雨地搅弄吸吮, 粗暴至极。 等施曳终于吻过瘾了,还发小脾气:“我亲得这么凶,你也不生气?” 136被逗笑了,伸出一小截舌头舔了舔沾满了唾液的红唇,“不生气。喜欢还来不及。” 施曳一愣。 他又说喜欢他了。 第一次是在他刚刚回来两人吵架那一天,第二次就是现在。 施曳总是疑心,136是不是哄他的。因为他和136勾搭在一起两年,他似乎从来不怎么开心,漂亮温柔的杏眼总是带着消散不去的 忧愁和挣扎。 他必须得到更多更多的承诺。 施曳低头亲136的脸,小声撒娇:“再说一遍……说喜欢我。快一点。” 136羞得满脸通红,咬着牙关不肯说话,又被施曳密密麻麻落下来的吻弄得脸红心跳,一颗心简直要被过多的糖分腌渍成一颗亮 晶晶的果。 施曳见他这样,心里有了几分笃定。自己总算主动了一回:“你不说我来说。我喜欢你……好喜欢你……最喜欢你……你 看我一眼我就觉得好快乐。” 施曳心跳着,又去亲136。 两人这次没有任何障碍地接了个温柔缠绵的吻。慢吞吞的,唾液交换是慢吞吞的,舌头的交缠是慢吞吞的,牙齿的啃咬是慢吞吞 的。这种慢吞吞简直就是最愉快的煎熬,把两人的水分和理智都烧干净了。 施曳笨拙又温柔地亲着他,一边又慢慢地挺腰插进了红红的臀眼儿。 他的动作很慢,很慢地在感受136绵密穴肉的湿润和温柔。136也慢慢地被他一点点再次打开。 这是水一样温柔缠绵的性爱。 到最后,两人接着吻到了高潮。这次的高潮又好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两个人心口狂跳,好像下一刻就要死去一般疯狂地 交换了爱意。 施曳喘着气,鼻梁上还有汗珠,亮晶晶动人,他又喊:“小妈妈。” 136气得脸颊通红,一脚踹在他的腹肌上,又被施曳握住脚踝。施曳眨眨眼睛,还有点摸不清情况:“你怎么生气了?” 施曳这回总算不是傻子了:“因为我喊你小妈妈?” 他这下回过神来了,嘴笨地解释:“我,我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小妈妈跟臭老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我喝你的奶,你还给 我爱……你包容我,又对我好。我,我是觉得……” 施曳快被自己气死了。 要是贺云山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说? 他恨死自己为什么在军校念书的时候没选两门修辞学和逻辑学的选修课了! 136眨眨眼睛,笑着骂:“笨孩子。” 施曳红了耳根,把他抱在怀里,过了一会儿,又慢慢跪坐下去,仰头看浴室灯下的136。 雪白无瑕的一尊圣母像。 他忘记关淋浴间的花洒,水汽在狭小的空间里持续弥漫,好像下了一场牛毛细雨。 细细雨幕里,136是被打湿的洁白的月亮。 施曳偏头亲了亲136发红的膝盖,心脏剧烈跳动着,低声企求:“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216也有名字,我给你也取一个。叫, 叫皎皎好不好?明月皎皎的皎皎。” 136愣住了,踟蹰着问:“我可以用这么干净的名字吗?” “啊,我还嫌弃这个名字还有一点点配不上你。” 136很轻地笑了一下,用脚踢踢他的胸口:“还想不想做?我们可以继续做。” “要!” 施曳立刻收下了奖励。 第三十三章 团子720 发表于 1天前 五月的天已经开始燥热起来。 贺宅之前的管家和佣人在处理完旧宅的事项之后陆陆续续来到了新宅子,人多了起来,院子里团团锦簇的紫阳花也开到正盛,粉 粉紫紫,风拂花动,烂漫馥郁。 216在花园里跟绒绒玩了一会儿。绒绒最近好喜欢玩飞盘,叼着飞盘就缠着216,不答应就咬裤腿或者鞋子,呜呜地叫,好像撒娇 。 今天天气热得要命,不过在花园里待了一会儿,216身上的t恤就汗湿了,两片漂亮单薄的肩胛骨清晰无比地在t恤里顶出弧度。 他把马尾扎得很高,发尾扫在脖颈间,细密扰人地痒。 他脸上也汗涔涔,雪白的面孔热得通红,唇也湿润润地红,看起来非常要不得。他挺不好意思,路上怕被人看到,抱起绒绒就跑 进了房子。 绒绒脏,216也脏。 给绒绒洗完澡,他就开始洗澡。 浴室玻璃门关上,小小窗户开了一线,他开始给浴缸里放水。 贺云山今天轮到半天休息,一下班就回来了。上午的时候,他在军部看到施曳,手缠得好像个熊掌,俊美阴鸷的脸有点根本压不 住的喜悦,眼睛亮得吓人,搞得贺云山浑身不舒服。 “发情期?”贺云山皱眉。 “也差不多。嘿嘿。”施曳关了办公室的门,又开始傻笑。 贺云山一问,施曳如实相告。 “你这通操作,乱棍打蛇,恰好打中了你小妈的七寸罢了。”贺云山嗤笑,“还有,你这一枪下去,万一你小妈真没拗过你,你 不是就挂了?” 施曳不以为意:“那也是他开枪打死的我,我死而无憾。” 贺云山睁大了眼睛,瞳孔里闪过震惊。 施曳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施曳什么狗德行他再清楚不过了。他们俩刚刚进军校不久就被迫服役上了前线,施曳躺在草地上,嘴巴 里嚼着泡泡糖,说:“他们都抓紧时间找omega谈恋爱去了。你怎么不去?” “没兴趣。”贺云山懒洋洋的。他白天开飞机就累死了,得了空就想睡觉,哪里有时间谈恋爱。 施曳倒是空闲一些,坦克兵,但是他也说:“我觉得跟omega谈恋爱没意思。我就喜欢玩儿。诶,咱们什么时候去日落峡谷看看 ?” 贺云山把眼睛闭上:“我不想开飞机,累,你开坦克带我去。找个时候吧。” 贺云山一想起十三岁的施曳,再看看眼前二十六岁的施曳。他怎么变成了个虽九死犹未悔的情种? 贺云山回了家,小狗在客厅咬地毯,也没人管它。他叹口气,养只小狗都这么麻烦。他往花园里看看,216也不在,径自上了楼 。进了卧室,刚解开领带,就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216在洗澡? 他走过去,因为踩在地毯上,几乎没什么声音。玻璃门做得厚,看不真切,他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纤瘦的身影。慢慢地抬腿脱 下了裤子,又伸手脱掉了上衣。 太阳熔化了云,日光热烈,小小的浴室里也充满了光。在这一瞬间的光亮间,他看到216陡然清晰的轮廓,瘦,但是又不至于消 瘦过分,他骨肉匀亭,瘦得聪明喜人,不多不少。 漆黑的长发下是极细的一把腰,圆鼓鼓的臀又划开漂亮流丽的线条,两条腿又细又直,轻轻一蹬,一阵清亮的哗哗水声。 他进了浴缸了。 贺云山神态自若地外面观赏了独属于他一人的精彩表演。表演者甚至都不知情。但是他已经满足。 他笑了一声,推门进了浴室。 “谁!”216乍听到有人推门进来,吓得往水下一缩,只露出一个脑袋,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可怜又可爱。 贺云山一边解扣子一边说:“我。” 216红了脸,轻轻问:“先生,您干什么?” 贺云山脱干净,迈开长腿踩进浴缸,沿着浴缸下滑,慢慢地抱住了216,“热死了,一起泡个澡。” 贺云山的手开始不规矩,这里摸一下,这里揉一把,突然揉到了肋下靠近后腰的一处软肉,弄得216哈哈大笑起来。 “痒痒肉?我之前怎么没发现?”贺云山坏心眼地继续揉。216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茶色眼睛泪濛濛又笑意灿灿,似哭还笑, 只好用手去推先生作乱的手。 贺云山的手臂坚如磐石,轻易挪不动,任由216小猫儿似的推搡,最后还是被掐着腰坐到了他的腿上。 216低着头也不知道往哪儿看,眼神逡巡闪躲,耳朵尖儿红得滴血,连带着脖颈也泛着漂亮的粉。 贺云山看着他雪白皎洁的身体,天真腼腆的脸,心里有些柔软,手指来回地抚摸216凹陷的漂亮脊柱,一节一节地仔细地抚摸。 这里是他的尾椎骨,那里是他的颈椎骨。 漂亮的骨和肉构成了他漂亮的沅沅。 216软绵绵地伏倒在他怀里,随他摸,娇滴滴地仰起脖颈亲他的下巴,柔软湿濡的唇也有柔软湿濡的爱意。 贺云山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把手放开,捧起他的脸,亲下去。 浴缸里的水慢慢凉透了,这个吻也渐渐加深了,一点点把216拉入了漩涡一样的爱与欲。 可是贺云山何尝不是呢? 他松开他的嘴唇,在他脸颊上咬了一口,216一声低低的痛呼,留下一个红红的牙印。 216委委屈屈地把手拄在他的胸口,嘴唇红肿可怜地抱怨:“为什么咬我?” 贺云山勾唇笑笑,水里拍了拍他的白软圆润的屁股,溅起一滩水花,“我不止要咬你呢。我还要操你。” 浴缸里的水被放掉了。 216红着脸被压在浴缸里,两条雪白的长腿分开挂在浴缸两边,露出湿哒哒的红艳穴眼儿。他身上还湿漉漉的,漆黑长发凌乱地 贴在颈窝和手臂上,黑白分明地毫无攻击力地标致着。 像是被海浪推上岸的小人鱼。 贺云山做了一下简单的扩张,216很快就湿透了。 他把湿漉漉的手指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把水渍擦在216白嫩的臀上,两只手并用揉上臀瓣,重重地揉捏玩弄起来。 216垂着眉眼小声地喘息。等贺云山不容拒绝地插进来的时候,他的眼泪一下子被逼出来。 贺云山俯下身去亲他的眼睛:“哭什么?” 216知道自己有坏毛病,在床上特别爱哭,娇气得要命。但是216仗着贺云山喜欢他,死不悔改,还是要撒娇:“要先生抱。” 果然,贺云山笑了一下,骂他娇气包小嗲精,还是把他温柔地抱在了怀里,然后三浅一深地插起来。216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嘴 唇,一声声难耐又舒服地喘息,身体被一寸寸全部打开,温热的淫液,骚动的媚肉,娇滴滴的颤动的两团小乳,全都在迎合贺云 山。 两具湿漉漉的身体在浴缸里交缠,性是水一样的,无孔不入又恒久绵长。 216最后浑身酸软地说不出话,趴在贺云山胸口,小声说:“浪费水了。” 贺云山揉揉他的头发,嗓音里有满足的欲,性感沙哑:“那我们再洗一次。” 216哭唧唧地摇头:“别了。休息一下。” 贺云山低低地笑,胸腔震动,连带着216心跳如雷。 两个人暂时都没说话。呼吸慢慢地重合,心跳也慢慢重合。两个人懒洋洋的,一动不动,好像都睡在温水里。 这是一个海底世界。蓝色的瓷砖,蓝色的窗帘,水珠滚落,水汽上升。 他们可以在这里得到难以具名的安宁。对方是唯一发光的生物。 贺云山突然问:“沅沅,你有没有做过噩梦?” 216闭着眼睛,很努力地回想:“有。我记得我第一天被送进教养所,他们告诉我,我的父母死了,被炸弹炸死了。我想跑出去 找他们,可是怎么绕也绕不出去。教养所就像一个迷宫,暗处伸出了好多只手,要抓我进去。他们说要保护我,可是我只想要我 的父母。” 贺云山摸摸216的头:“乖孩子,都过去了。” 216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那先生呢?” 贺云山经历过多次战争,从十五岁开始,到二十八岁,大大小小的战役参加了不知凡几,他能一次次死里逃生,自然也付出了代 价——日日夜夜的噩梦。 战争,死亡,毁灭,阴谋和家破人亡是他人生的主旋律。 但是他没有说他血淋淋的噩梦,怕吓到216。 他倒是想起来一件:“我梦见我很小的时候,老爷子拿一只竹编的蝈蝈逗我,我想要把这只蝈蝈拿给我的父母看,但是我没找到 他们。” 因为他们早就已经去世了。肯定找不到的。 一个一个,全死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216小声说:“那先生可以给我看,你描述给我听听,我想象一下。” 贺云山还挺认真地想了想:“绿色的……就是绿色的蝈蝈。” 216很严肃地说:“那我想出来了,很漂亮的绿色蝈蝈,谢谢先生给我看。” 贺云山哈哈大笑,拍拍他的屁股:“沅沅,你要笑死我?” 216害羞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就听到贺云山说:“那沅沅也可以喊我的名字,我会来救你。” 216愣了一下,心里柔软得化成水,甜滋滋地说:“您已经把我救出来啦。” 作为交换代价,他将永远爱慕贺云山。 交换就是天真的生物亘古以来的诅咒。 贺云山就是伊甸园里的蛇,引诱着216做出了交换,交出了他永远甜滋滋的笑,永远滚烫天真的心。 第三十四章 团子720 发表于 22小时前 修改于 22小时前 贺云山和施曳一起下了班。贺云山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冷不丁说:“你就挤在新社区那小破房子里?快搬出来,就选我家旁 边那套别墅。” 施曳一边开车一边白他一眼:“我选你家旁边干嘛?” “方便接送我上下班。” 施曳一听就来气:“我特么是你司机啊?你也没开一毛钱的工资啊?”说完顿了一下:“房型是不是跟你家一样的?装修完了的 吧?” “屁话真多,直接能住。住进来的时候顺便把你家那个园丁叫来修修我家的灌木丛。” 等路过商圈的时候,施曳下车去买东西,贺云山跟了下去。施曳这回不仅买了蛋糕,还去了服装店。 贺云山止步在挂满琳琅内衣的店门外,施曳倒是大大方方进去了。 贺云山扭过头,施曳手里拎着条白色的睡裙,低头和店员说话。余光里出现一套粉白色的女式内衣裤,明明是很粉嫩可爱的颜色 ,但是小小的胸衣罩杯做成了半透明,前面抽带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内裤同样如此。 216在家里帮忙做饭,刚坐下休息一会儿,贺云山回来了,手里提着个牛皮纸袋,封口上贴着一只小兔子。216迎上来,接过贺云 山手里的包,贺云山把纸袋塞给他,低声说:“礼物。晚上拆开再看。” 216茶色的眼睛圆而亮,笑意亮晶晶,有点害羞地说:“哦。” 结果等晚上两人都在卧室里准备睡觉的时候,216说什么也不肯去洗澡了。 他已经把纸袋拆开了。 漂亮纸袋里装着一套粉白内衣,颜色可爱,可是半透明蕾丝和抽带以及暴露的剪裁,他想都不敢想自己穿上去后是副什么样子。 贺云山从浴室里擦着头发出来,看到216抱着巨大抱枕,把脸埋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再走近一看,耳朵尖儿红得要滴血。 贺云山走到床边,用手指勾起布料:“不喜欢?” 216怯怯地把脸抬起来,雪白面孔不知是捂的还是羞的,瓮声瓮气地说喜欢。贺云山知道他害羞,还是逗他,手指捻弄着薄而软 滑的布料,嗓音低而蛊惑:“那穿给我看看。沅沅穿起来肯定好漂亮。” 216可怜巴巴地看他:“我……我……先生……”说到后来,语气更是泫然欲泣。 贺云山不为所动,心里怪自己怎么把他惯得这么娇气,一把把他抱坐在腿上,控住他挣扎的手臂,低头咬在他的耳垂上,犬齿轻 轻地撕咬,勾起酥麻一片,他还在哄:“沅沅是要先生帮你穿?” 216拼命摇头,知道今晚贺云山不会罢休,总算妥协:“我,我去浴室穿好出来给你看吧。先生一会儿先把灯关了好不好?” 216进了浴室洗澡,过了不知道多久,等到贺云山都打算自己开门进去的时候,浴室的门开了。 昏暗的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极小的床头灯,荧荧一点。贺云山靠在床头看邮箱处理邮件,听到动静,放下了手机,看向从浴室慢吞 吞挪过来的人影。 怎么好像还穿着毛茸茸的浴袍? 贺云山正想说话,一阵窸窣的声音,浴袍从身上滑落堆到脚边。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变得旖旎绮艳起来,呼吸也轻悄,无声无息地 缠绵。 216爬上了床,慢吞吞地跟一只小猫一样爬了过来,软绵绵缩到了贺云山怀里。 贺云山一低头,看到216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偷了一段皎洁月光,亮而温柔。他的手放在他的腰间,重重地揉捏着向上滑,落 在柔软可爱的微乳上。这对小小的乳比刚刚来的时候也就大了那么一点点,现在得从外向里拢才能拢出一小团,拿掌心揉搓着, 像是化开的冰淇淋。 现在这副清白纤瘦的少年omega的身躯上穿着一套款式清纯又诱惑的内衣,小小的乳被包在粉白布料里,把胸衣撑起了一个青涩 可爱的弧度,半透明的设计只堪堪遮住了软嫩的乳头。贺云山把手罩在绵软胸口,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揉捏,揉得216蹬腿哭叫起 来,哭归哭,敏感的小奶头已经乖巧听话地在他的掌心和指腹里慢慢挺翘。 贺云山一边低下头隔着薄薄布料咬住他的乳尖儿,湿热的口腔含住很快把布料弄得湿漉漉,一边又把手沿着腰线滑下去,摸到繁 复的抽带系好的蝴蝶结,慢悠悠的,好像拆开一件精美礼物一样拆开了。内裤松松垮垮将落未落,他的手顺利地把柔软白嫩的臀 瓣用力罩在掌心里,暴戾地揉起来。 216甜腻地喘息着,伴随着贺云山粗暴的动作,偶尔从喉咙里溢出一两声哭叫,像是小钩子把贺云山的理智钩得七零八落。 他把216放在床上,打开了大灯。房间大亮,一览无余。 216闭上眼睛,脸色涨红:“关掉!” 贺云山笑了一声,视线在216雪白肩膀上滑落的肩带上,湿哒哒的胸罩布料上凸起的小点和扯得七零八落险险挂在臀部露出小片 鼠蹊部的内裤上划过。 青涩天真又淫乱。 好漂亮的礼物,怎么被拆得乱七八糟了呢? 不过没事,反正早晚要拆干净的。 216的内裤被揉搓着卷成一条细长的布料,卡在臀缝里,来来回回地用力地搓,把藏在臀瓣里的水红小穴弄得可怜地红肿起来。 216的眼睛全红了,湿漉漉的好像要哭。 贺云山把布料勾出来,上面湿漉漉的沾满了甜腥温热的淫液。 “小浪货。”贺云山笑骂,又利落地把他的内裤拨开露出流水的穴,睡袍里狰狞昂首的赤红色性器缓慢坚定地一捅到底,只剩下 两颗圆沉的囊袋拍在臀缝里。 “要抱……”216被撞得面色通红说不清楚话,但是还记得要撒娇,见贺云山不抱,自己委委屈屈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软 嫩面颊在先生的脸上爱娇地蹭,软糯糯呻吟起来。 贺云山一边操一边把手伸进被玩得乱七八糟的胸罩里,一下下捏弄变得肥嘟嘟的奶头,掐一下216就要用小腿蹭一下他的腰椎, 娇气得不行。 “你是谁?”贺云山一边用力操他一边问。216喘着气,茫然地说:“我啊……” 贺云山一巴掌打在他被撞得红彤彤的臀部,清脆的一声响,“你是我从路上捡回来的,别人家里逃出来的omega,我救了你,你 却来爬我的床。” 216茫然地哭:“我没有……” 贺云山重重地戳弄了几下那一团藏在深深褶皱里的蜜心,慢慢地磨,勾得216难耐急促地喘起来。他又冷着脸骂他:“你肯定被 你的alpha丈夫操透了,你看,我就捅了那么几下,你流出来的水就要淹死我了!小骚货,是家里的alpha丈夫喂不饱你吗?” 216抱着贺云山抽抽搭搭地哭,又委屈又舒服得腰酸腿软,软绵绵地抱怨:“先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贺云山气笑了,俯身在他耳边说:“沅沅,玩儿一下角色扮演。”说完,又温温柔柔地亲他的嘴唇,含吮着软嫩唇珠,又把舌头 伸进去舔弄了一会儿。 216被亲得迷迷糊糊就点了头,又听到贺云山说:“骚的要命,绞得这么紧,多久没吃过肉棒了?” “我,我昨天还吃过。”216只能回忆起他和先生昨天还做过,做到最后,他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还被哄着内射了。 贺云山皱起眉头:“昨天?你就这么欲求不满?要不要被送到有四五个alpha的大家族,被他们轮番玩弄,身上涂满了精液?” 216一下子吓哭了,把手缩回来捂在自己的脸上,哭得歇斯底里:“不要!不要!别送走我!” 贺云山一下子就意识到情况不对,这小傻子入戏太深了,立刻又把216抱在怀里亲吻安慰:“不玩了不玩了。沅沅别哭。” 216哭晕了头,推着贺云山的胸口,从他腿上挣扎起来,阴茎划出湿润的穴口。他哭着就要爬开,也不知道要爬到什么地方去。 结果又被抓住脚踝拖了回来,粗大的阴茎又噗嗤一声插了回去。 216伏在他怀里,哭得又凶又急,有点吓到贺云山。 “沅沅,我说着玩的,不算数。你想走也走不了,你只要敢想离开我,我就拿链子把你锁在床上,操到你怀孕。沅沅不是一直想 要小宝宝吗?” 一提到小宝宝,216哭得更厉害了。 贺云山扶额,他到底口不择言地在说些什么屁话? 他重新低头,把他抹眼泪的手抓在手里,又亲他哭得通红的眼,温和着嗓音说:“沅沅,在床上我们闹着玩的话怎么可以当真呢 ?你得把耳朵腾出来多听听我的真心话。” 说着,又低头啄吻他的嘴唇:“要是不生气了,我就要亲你了。” 216抿着嘴唇不让他亲,却被贺云山强势地捧着脸亲得更深,舌关打开以后,一切都不受他控制了。 一吻完毕,216唇红眼湿,红着脸,慢吞吞说:“那,那先生说一句爱我。” 贺云山眯起眼睛,还是顺了216的意思,一边亲他的耳朵,下身再次缓缓顶弄起来插得咕叽咕叽作响,一边说:“爱你,沅沅。 我爱你,很爱你,太爱你了。” 语言是有魔力的。 最强大古老的咒术就来自于语言。 而贺云山在一遍又一遍的爱语中如同被下了降头,渐渐地短暂地迷失,在那一瞬间,他低下头颅,俯下身躯,他平视着他娇稚爱 哭的漂亮爱人,也有交换跳动心脏的冲动。 好像,好像荒唐斑驳命运的尽头,只有一个柔弱的omega。 216好半天才歇了哭,听着他的爱语面红耳赤,仰头亲了一下先生滚动的喉结,小声撒娇:“那先生重一点,太轻了。” 贺云山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在他乱颤的白软臀肉上,低骂:“跪好,我从后面进去。” 第三十五章 施曳没过两天就拖家带口地搬过来了。 贺云山和施曳在书房里商量最终的休战协议的条款,216和136就在客厅里带小孩子玩儿。 施敏好喜欢216,赖在他怀里不走,软绵绵撒娇喊漂亮哥哥。136摸摸他软蓬蓬的头发:“要喊姨姨。” 施敏乖乖喊姨姨,又画了一只五彩斑斓的大蝴蝶送给216,“蝴蝶晚上就去你的梦里啦!” 216凑近了136,闻到了他身上一股特殊的味道,像是薄荷缠住了忍冬,两种味道清冽的植物混合起来,清新沁脾,又多了一丝甜 。 “哥哥好香。”216皱皱鼻子。 136摸摸小宝宝的脚丫,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施曳标记我了。” 216睁大了眼睛:“哇!标记了诶!” 136小声说:“他标记我了,可是没向上面打报告。虽然现在教养所制度受到了巨大冲击,但是自由标记权这一块还没有被确认 ,我们打算先不说。” 216抱住136的手臂:“哥哥,标记是什么感觉?” 136红了脸,轻轻推216:“等贺先生标记你,你不就知道了?” 216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等吃过晚饭,贺云山和216步行过花园小径的时候,216一路无言,甚至走得慢了一些,落在了后头。贺云山走了两步,发现了, 停住脚步等他跟上来。 216低着头,闷闷不乐地牵住贺云山的手。他握得很轻,好像随时会松开。贺云山很不习惯他这样,自己把216细白手指拢在掌心 ,这才继续走。 216总算笑了一下。 晚上十点的时候,216从浴室里出来,贺云山坐在床上看书。他咬咬牙,钻进被子里。 “嘶……”贺云山的眉毛挑了一下。 被子里钻进去的人伸出软绵绵的舌头隔着内裤布料一点点舔在蛰伏的性器上。 贺云山没说话,慢条斯理翻了一页书。 布料一点点濡湿,性器一点点勃起。内裤被扯下,黑暗中性器被慢慢含入温热紧致的口腔。 贺云山喉咙里很轻地喘了一下,手上却又浑不在意地翻了一页。 小兔子的技巧很熟练了,只是对深喉还不太能接受。这次却接连做了一连串的深喉,性器戳到可怕的深度。 贺云山放下书,拍拍胯间埋首的脑袋,“出来。” 216这才慢吞吞吐出他的阴茎,游移着钻出被子,整个趴在贺云山的胸口,长发披散,冰凉如水。 贺云山低头,看到216挺翘的鼻尖,好可爱的弧度,睫毛蝶一样颤动,扫在他的胸口。216抱住他的腰:“我想做。” 贺云山心里有点吃惊,今天怎么这么主动? 216背对着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慢吞吞地把睡衣脱掉,露出雪白青涩的身体,微微扭过头来,细长脖颈弯出一个旖旎多情的弧度 ,他把长发拨到一侧,露出雪白完整的脖颈,上面自始至终套着一个抑制项圈。 他今天就要勾引先生,要他标记他。 贺云山懒洋洋地笑了笑,看着216浪荡地用细红臀缝蹭着他粗大的阴茎,一边蹭一边还给他做hand job,白嫩手心和手指渐渐地 沾满了他翕张的铃口流出的大量透明清液。 216微微侧过脸,睫毛羞怯地颤动,当着他的面,伸出小舌头把沾满了液体的手指一根根舔干净了。 操。 贺云山坐直了,一把掐住他晃动的腰,低头啃咬他雪白的肩膀,一边问:“沅沅要干什么?” 216不说话,只用手再次把微微凌乱的长发拨到一边,然后直起腰,自己用手分开湿软的穴口,雪白的臀晃来晃去,圆硕红紫的 龟头在屁股上戳来戳去,好不容易找准了地方,艰难地吞进了龟头。216的腰一软,脱了力似的跌坐到贺云山大腿上,阴茎立刻 把发痒流水的穴儿塞得满满当当,他咬咬牙,摆腰上下艰难吞吐起来。 贺云山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阴茎是如何陷入软白的股间,抽出时又如何勾连出红嫩穴肉和连连水渍。 一时是狰狞丑恶的紫红,一时是鲜嫩纯洁的粉白,令人目眩神迷。 贺云山哑着嗓子命令:“说话。”说着,掐着216的细腰帮着他更快地动起来,软白臀瓣浪一样颤涌,慢慢地被拍打得发红,像 是催熟的白桃。 216被干得喘息连连,快感叠加,可是心里难过得要命。 他前几天得到贺云山一句爱,已经高兴得快要晕过去,他以为这是终点。可其实不是,原来还有婚姻,还有孩子,还有标记。先 生一样都不肯给他。 他自怨自艾起来,觉得自己除了漂亮一些,似乎也没有别的优点,小毛病倒是一大堆,爱哭,小心眼儿,不够聪明。这样一想, 先生的吝啬好像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标记啊,那可是标记。标记完以后ao双方就通过信息素确认了对方唯一的存在,心意相通,情牵两端,一方死了,另一方也绝不 独活。多沉重多浪漫的宿命。 216低下头,觉得自己很可笑,鼻子又酸得厉害,觉得太丢脸了,想爬下来找个地方躲起来,第二天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刚刚直起腰,却又被贺云山箍着腰狠狠坐下去,戳得蜜心酸软,流水潺潺。 他一下子委屈起来,咬着嘴唇小声哭起来。 “不会说话?”贺云山咬他的耳朵,揉他绵软的乳。尖利的牙顺着耳垂向后游移,落在雪白脖颈,咬在了坚硬的抑制项圈上。他 还能看不出小兔子是什么心思? 216怔了一下,心里猛然一跳。 抑制项圈被解下来,被密不透风地保护好的贞洁完好的腺体暴露在他的面前,小小的一块凸起,摸上去柔韧滑腻。 贺云山低头,闻到一股偶尔在做爱时能闻到的芝士奶盖的味道,咸甜可口,奶香浓郁。是可以一品再品的诱人味道,跟216这个 人一样。 “先生……”216红着眼圈回头,泪膜亮得惊人,闪烁着玻璃纸似的漂亮光彩。 贺云山舔了一口腺体,216就颤抖着达到了高潮。粉嫩小巧的性器喷溅出稀白精液,落在贺云山的腿上。 216的心跳得厉害,下意识地去摸贺云山的手,却被攥住手腕压在床上,以一个有些怪异地姿势钉在了他身上。 贺云山很低地笑了一声,“这么敏感?”又旋即收回了戏谑口吻,变得冰冷寡淡,如同训斥孩子一样训斥:“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 216小声地说:“想……想要标记。” 贺云山疲惫地垂下长睫毛,用难得温和的商量口吻严肃地对216说:“沅沅,你要想清楚。我可不是好人,我可能坏得超出你的 想象。你要是认清了我的真面目,决不会再爱我。但是这个标记会把你永远困在我身边,除非死亡。” 216剧烈喘息着,茶色瞳孔里爱意闪烁,晃得人心旌摇曳。“我爱您,永远爱您,不用这个标记也一直爱您。”末了,又小声问 :“先生愿意标记我吗?” 贺云山额角青筋暴跳,眼神明灭挣扎。这绝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应承。 一个人脆弱的生命,难道还可以再承受另外一个人生命的重量吗? 一片干涸冰冷的废土,难道能养活一支单纯漂亮的玫瑰吗? 216见贺云山久久不说话,也不愿意逼他了,转过头去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想说自己不要标记一类的话,可是泪腺根本不受 自己控制,看着贺云山眼泪就掉下来。 他怎么这么会哭?每次一哭,茶色眼睛就是水波摇曳的湖泊,一段明媚的山水被揉碎了,全撒在湖里,看得人心里也轰然倒塌一 片。 贺云山放弃挣扎了,亲在他哭泣的左眼上:“留着眼泪标记的时候哭。” 216两三下止住眼泪,还抽噎着,就被贺云山轻轻从前面掐住脖子,犬齿凶狠地磨吮,弄得216脚背弓起,在床单上来来回回地蹭 。 一阵猛的刺痛。 腺体被咬破,信息素被疯狂注入。 216痛得说不出话,只是大口大口喘息。 疼痛和满足相伴滋生,肉体的破碎和完整互补圆融。 慢慢的,一股芝士奶盖混合着松脂香气,慢慢地氤氲成一杯春天山野里出游时喝的芝士奶盖。 贺云山又舔了一口腺体,216哆嗦着喊先生,又转过头,甜滋滋地索吻。 贺云山的睫毛覆盖住情绪。 alpha标记后侵略和占有的本能更加强盛,他像是终于亮出獠牙的野兽,终于要开始温柔又残暴的拆吃入腹了。 他疯狂地把216压在身下操弄起来,他怎样哭叫都不会停止。性爱和反复标记是同时进行的,他必须反复确认,这个漂亮天真的 omega是只属于他的,从他的喘息、眼泪和鲜血中。 贺云山的一颗心烧起来,炽热得可怕,在极力压抑之后,还是像是一颗小小火种,把他整个人也烧了起来。 “沅沅,睁开眼睛,张开嘴巴,放松身体。”他哑声命令。 216乖乖照做了,又被翻过身来摆好姿势,从侧面抱着猛地插入。他完全眩晕了,除了性爱和反复的成结和被标记占有,就只会 虚弱地哭叫。 他彻底满足了。 他的世界被彻底重建了,曾经的废墟倒塌,被贺云山用性、吻和爱重建了。 到最后,他只记得自己梦呓一般的那句“我爱您。” 他等来回答了吗? 他等来了吻。 就像敏敏说的,是一只蝴蝶。 第三十六章 216很快发现,贺云山卧室抽屉里放着的避孕药和烟盒被扔掉了。 贺云山之前并不想要孩子,但是标记之后,他和216的情感体验变得息息相关起来。他知道沅沅很想要一个孩子,比他以为的程 度还要强烈一些。 既然都已经标记了,那他当然乐意满足他其他的愿望。 贺云山去了施曳家里,跟施曳说了一下,施曳把仨孩子叫出来在沙发上坐成一排。 施瑛已经是个面目俊秀的小小少年,手背上还贴着个卡通贴纸,膝盖上放着书包,准备去科技馆。太成熟了一些。 最小的那个一边喝奶一边懒洋洋吐泡泡,眼睛生得跟施曳一模一样,看着就让贺云山敬谢不敏。 只有施敏,面颊白嫩可爱,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人,害羞地咬自己的手指。这个还挺可爱。 贺云山蹲在他面前,把手臂伸开。施敏其实有点怕他,但是还是乖乖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抱了起来。 乖,软,还挺香。 贺云山觉得家里多个这样的小孩儿应该也挺好。 216在床上问了这件事情,贺云山从他身上翻下来,喘两口气,靠在枕头上,语气挺淡:“要个孩子,也黏黏你。” 216笑了一下,汗涔涔的手臂抱住他的脖颈撒娇:“你嫌我黏人!” 贺云山不由自主地想了一下,要是小孩儿像沅沅,又是个黏人精和小嗲精。 贺云山叹口气,总比家里有个小霸王要强。 两人开始备孕了。 贺云山白天抽空看看育婴书,晚上就认真干216。前两天装修婴儿房的时候顺便整理旧物,发现了216旧行李箱里的一沓书。贺云 山随意翻了两下,愣住了。这书有点东西啊。 贺云山孜孜不倦地一边翻黄色口袋读本,一边照着上面的姿势一个一个轮过去操216。216羞红了脸,一开始还不乐意,假哭和撒 娇都用上了,被贺云山结结实实操晕了两次总算安分了。 6月初的时候,天气热辣了起来,院子里的草木葱茏。小阁楼里的空调似乎坏了,不然216怎么会这么热呢? 他躺在阁楼地板上,身下垫着一床冰丝垫子,贺云山从后面插进来,浅浅探了两下,刚刚射进去的精液顺着腿根缓缓流出,又重 重地冲撞起来。 216热得要死,身上汗湿得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全身泛着被蒸熟的粉,雪白圆润的脚趾蜷缩起来,被撞出破破碎碎的呻吟。 他原先扁平的肚子鼓起来,轻轻一揉,216就害羞地哭叫起来。里面全是射进去的精液。 标记之后的生殖腔完全打开,温顺多情地容纳了alpha的性器和体液。 贺云山低声说:“弄不进去了,我射你胸口上。” 216迷瞪瞪地呻吟,不依不饶地说:“还可以射进来的。” 贺云山打了一下他的屁股,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因为精液量大,一半灌在生殖腔里,一半射在216雪白的胸口上。 午间的光照进天窗,形成一道光柱,直直地落在因为多次高潮快要虚脱的216身上,雪润朱红的身躯被照得近乎透明。他像是原 始的清白的欲念,掺杂着单纯的生殖的欲望。 贺云山亲了亲他鼓鼓的肚子,低声笑:“要有了。” 奇怪的是,贺云山说要有,果然就有了。6月中旬的时候,216怀孕了。大家都很高兴,一起为216这个新手妈妈筹划起来,书籍 玩具和小衣服源源不断地送到宅子里。 但是216兴奋期过后,变得格外敏感爱哭起来。好像是孕期综合征。136陪着他,施敏也经常来,小心翼翼地抱216,说姨姨,我 以后也会照顾小宝宝的,姨姨不要担心。 216最近做起噩梦来,梦到自己被关在教养所里,或者短暂寓居了一个月的小洋房里,黑黢黢的,一个人也没有。两次哭着醒来 之后,贺云山彻底意识到,自己当初对他的忽视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后果。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埋下了诱因,时不时就在诱发他可能 被抛弃的绝望情绪。 贺云山每晚都得抱着他睡觉,要聊十五分钟的天,睡前要进行缓慢的信息素安抚,晚上216才能睡个好觉。 这一天,216突然说:“先生,我昨晚梦到,妈妈要带我回家了。” 贺云山愣了一下,立刻抱住他,第一次有了这么强烈的恐惧情绪。他的嗓音很低,带着几不可察的哀求:“沅沅,不要回头。我 被你的爱钉在原地了,你是始作俑者。我不该有这样恐惧的情绪,是你打开了这个潘多拉的魔盒。你要负责。” 216闷闷的不说话,又被贺云山亲了一会儿,总算睡着了。 幸好,这种情况在怀孕一个月后就有了好转。216又变回了甜滋滋爱笑的216。 7月初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omega杀了分配到的alpha。这个omega就是205。 得知消息后,216和136立刻去探望了牢狱中的205。他瘦得脱形,清亮凤眼痴痴呆呆,总是带着狭促笑意的任性的嘴唇苍白。 皇女成璧关注了这件事情,这件事情也成为了o权运动新一波高潮的导火索。最后,凭借着强大的舆论和律师团,205被无罪释放 了。因为他的丈夫对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性暴力和家暴,他出于自卫杀人,甚至不能算过度自卫,毕竟他是这样柔弱的omega。 216和136为他筹谋,向丈夫请求,为205重新找到了归宿。 那一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205穿了一条白色的长裙,脸色苍白,像是易碎的瓷器。贺云山和施曳带来了一个年轻的alpha,身材 瘦高,戴斯文的金边眼镜,笑意温和,虽不是如何出挑的外貌,但是气质和煦,让人如沐春风。 205没说话,有些害怕地拉住了216的手。 216已经听贺云山说过这个人的底细,军部相当可靠的年轻人,品性极佳,待人温和,又是贺云山一派,再如何也翻不出天去。 年轻的alpha走过来,微微弯下腰直视205,笑着说:“你好,我是秦钧,我来接你回家。” 205没说话,睫毛颤动。 秦钧小声说:“我家冰箱里有很多口味的冰淇淋,家里还有一只小猫,你怕小猫吗?” 205摇摇头。他喜欢猫。 秦钧笑了一下:“那我们去看看小猫好不好?” 205犹豫了一会儿,把手伸出去。 那是一只细白修长的手,但是指节上有大大小小的划伤,看得人心惊肉跳。 秦钧小心地避开伤口,捏住他的掌心:“那我们走吧。” 205就这样去了新家。 教养所制度迅速崩溃了,战争时代流离失所的omega以领养的方式重新回到了正常社会。 7月中旬的时候,贺云山和施曳忙碌起来,他们得出席停战协议的签订会议,并且和在任君主宣布最终胜利的消息。7月13号的时 候,两人穿上了隆重的军式礼服,太阳高照,热得人快要中暑,幸好136和216给两人的衬衫里都贴了冰贴。 施曳热得大口喘气:“操,我回去就要脱光。” 贺云山热得发懒:“快结束,早结束早回家。”他记得216给他在冰箱里留了冰西瓜。 会议召开前,两人碰到了成璧。成璧穿一条绿色长裙,卷发及腰,清纯动人得像是风中绿荷。她走过来,还没说话,就闻到了两 人身上融合过的信息素味道。施曳狭促地看了贺云山一眼,快步走开了。 贺云山看到成璧就觉得心烦,问:“什么事情?” 成璧眼里泪光闪动:“我以为我们才会走到一起,我成人礼的第一支舞是和你一起跳的,你之前也带我回了家……” 贺云山立刻摆手皱眉:“成璧殿下未免太自视甚高了。成人礼的第一支舞是为了控制舆论有利于我晋升,之前带你回家也不过是 为了模糊成嘉耳目。我们之间无话可说,再会。” 成璧又拉住贺云山的袖子:“贺云山,论家世、才貌、见识和对你的仕途考量,我应该都是最优人选。” 贺云山气笑了:“殿下自说自话就算了,别让别人听到,免得给你我二人平添麻烦。再说了,我是俗人,只要一份俗人的快乐。 ”他挥挥手离开了。 等到了傍晚,贺云山和施曳终于回了家,一回家立刻把衣服脱完冲进浴室冲了个凉。 贺云山出来时,216正坐在地毯上吃西瓜,绒绒舔舔他的脚趾,痒得他哈哈笑起来。 贺云山走过去:“给我也吃一口。” 8月份的时候,贺云山和施曳难得调休,两家一商量,决定出去家庭旅行,地点就定在日落峡谷。 施曳苦哈哈地开个房车,一群人闹哄哄地坐在车里。 136走过去喂施曳喝了杯水,施曳立刻撒娇用脑袋蹭136的小腹:“我累死了!”说着又对贺云山嚷嚷:“你为什么不开!你连飞 机都会开!” 贺云山穿个短袖短裤,难得穿得休闲清凉,懒洋洋地吃216手里的冰淇淋,充耳不闻,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我突然想起 来,施曳开坦克的时候不是13吗?他那时候才165,坐在位子上脚都碰不着地。” 施曳气得大叫:“贺狗!我杀了你!你给我住嘴!”骂完了又气呼呼地说:“我也想起来了!老贺十五岁的时候还挺喜欢军校里 面后勤部的一个omega,还给他写过情书!” 贺云山脸色骤变,立刻看向216:“沅沅,别听他的,我没给别人写过情书。” 216舔一口冰淇淋:“omega漂亮吗?” 贺云山咬牙切齿,实话实说:“不知道。见了没两面,他后来出任务的时候把我出卖了。我回来就把他赶走了。”其实贺云山是 把背叛他的omega流放到了永无岛。 216低头喃喃:“是初恋诶。” 贺云山扣住他的手,低声说:“没什么初恋不初恋,见了没两次,拉了一下手而已。” 他早就忘了那个omega长什么模样了。他只给贺云山留下了一个讯息,背叛是无孔不入的。不过他后来见惯了鬼蜮伎俩,也觉得 以爱为名的阴谋不过如此。 216看看靠在一起玩耍的三个孩子,趁他们不注意,抬头亲了一下贺云山的下巴,“我有点生气,要先生一会儿偷偷地亲我一下 。” 贺云山笑了一下:“不用一会儿,就现在。”说着,把身后的窗帘扯出来,挡住两人。他在令人眩晕的刺目阳光中热烈地亲吻了 216,意犹未尽地咬了咬他的唇珠和鼻尖。 施曳大声地说:“是不是快到了!老贺你看看!” 两人把头探出来,看到车玻璃外渐渐清晰的巨大的峡谷,像是一条被劈裂的天堑。神奇巨大的造物里,一轮暖红的太阳恰好卡在 峡谷裂缝里,慢慢地,慢慢地向下坠落。 这就是日落峡谷,是施曳和贺云山少年时代一直想来的地方。但是现在来也不晚,他们带来了爱人和孩子。 贺云山牵住216的手,“沅沅可以许个愿望。” 216怔怔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求些什么。 他一开始乞求自由,后来乞求孩子,再后来,乞求爱。这一切,全都做梦一般地一一实现了,天赐的礼物一样加诸在他身上。 “想要大家平安快乐。以后也能经常出来玩儿。” 贺云山避开孩子的目光,手掌覆在他微微凸起的肚子上,亲亲他的头发:“好了,许愿成功了。” 熔金落日的余晖里,旧世界倒塌,新世界会在轮转中出现。 一切期待兜兜转转终将被满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