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安娜(NP)》 正文 第一章 烛火影影绰绰,影子在借着窗外月光反射出些许光的白色墙壁上放大。7k7k001.偶有风动,火舌卷绕,经久不息。 安娜坐在床沿上,身子半倚靠在围栏上,身上穿着凯瑟琳族女巫的礼服,黑裙在暗夜里并不能看得看清楚,但借着细微的烛光还是能看出这浓浓的巴洛克风礼服衬得她的身材多么曼妙。尽管如此,大概只有安娜自己知道穿着这身华丽到夸张的衣服有多难受,因为这礼服足足有三层!安娜很想脱掉这一身累赘,但又想起艾琳的耳提面命,要是她知道自己这副德行肯定要唠叨上半天。艾琳最近投入爱河,已经自顾不暇,自己还是不要给她找麻烦了。 “这鬼奥斯顿什么时候来啊?”安娜忍不住地抱怨。自己在这里坐了起码要有半个小时了吧,这环境嘛整的跟鬼屋似的,女仆把自己送进来后就跑了,空旷的屋子里连蜡烛都不舍得点上几支,就一支在那里扑腾着,这确定是要啪啪啪的气氛吗??? 其实安娜也很想吐槽一下自己这一族女巫的族规。凯瑟琳一族女巫擅长预言,预言好啊,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金手指,尽管预言之术不能随意使用,但是这为什么会有女巫成人前必须要预言一下自己成人仪式破身环节的啪啪啪对象这一规定啊?而且这啪啪啪是强制执行,对于双方都是强制执行。想起自己当初问艾琳为什么会有这一规定时,艾琳羡慕与向往中带着对自己鄙夷的口气:“那是凯瑟琳女巫大人和阿萨斯暗法师爱的证明。“安娜很想吐血,原来爱的证明是两族之间要来上一炮吗??? “吧嗒吧嗒”,外面的走廊传来的皮鞋声打断了安娜的七想八想,安娜正襟危坐,嗯,不能让外人看到自己这副软骨头似靠在围栏的模样。“吱呀——”房门被推开了,安娜借着那细微到可以忽视的烛光看了一眼对方,嗯,高高瘦瘦起码一米八,脸部轮廓分明,细节之处看不到,但样貌应该会不错的吧,安娜这么安慰自己。终于知道为什么环境搞得这么黑不溜秋了,防止见光死嘛。要是对方长得太丑下不去手怎么办,只好黑灯瞎火埋头直接上喽。 “你好,我是安娜·凯瑟琳。”安娜原名李佳茵,是个穿越户,纯正的胎穿,在现代生活时是个大红旗下的四好少年,沉迷学习完了后又沉迷工作,从小到出车祸挂了也没有谈过恋爱,更不用说什么约炮了。也不是说在现代安娜长得很抱歉,而是安娜无父无母只能靠自己养活自己。物质还没得到满足呢,恋爱什么的不存在的。车祸后醒来发现到了这么一个叫兰斯大陆的魔法世界,接受力很强的安娜表示到哪不是过日子,只求能够混吃等死。 一阵很长的沉默———— 安娜忍不住干笑了两声,自圆其说道:“我觉得我们……嗯……之前也没见过,自我介绍下……比较……好吧。”“你好,我是奥斯顿·阿萨斯。“优雅如月夜钢琴倾泻出的小夜曲的嗓音,让人有种想屏住呼吸让世间只留这抹声线的狂热感。声音这么好听,应该是个帅哥吧,安娜再次安慰自己。 “那我们……就开始吧。“开始什么,开始啪啪啪仪式呗。话说出口,安娜觉得自己的尴尬症都要犯了。”“好。”乐章再次奏响,短暂却撩拨得人情不自禁地感叹“再弹下去吧,再弹下去吧”。 正文 第二章 “吧嗒吧嗒”,皮鞋的触地声在暗夜里清晰可闻。安娜一点点看着普斯顿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近自己,一点点看着自己在墙上的影子被他的席卷吞噬,一点点看着他微弱烛光下彷佛发光的指尖伸向他自己的颈部,从领结开始,然后是礼服的第一颗扣子,然后是第二颗…… 安娜不由有些紧张,眼睑微翕,长而翘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轻微冒汗的双手尝试抓住身下的被套,可是一次又一次,丝质的被套被勾起后又从指间溜走。 直到暗影将自己完全覆盖,空气中似乎多了一种月亮特有的凉薄感。 “安娜小姐,请问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宛如钢琴低音区一键的喑哑,不同的是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暧昧。 安娜缓缓抬头,对方的外套不知何时已被扔在木质地饭上,上身仅留一件微透的白衬衣。他纤长的手指按在第一颗扣子上,与那刻着复杂花纹的金色扣子相互辉映,安娜知道,那花纹是阿萨斯家族的族徽。 “不……不用劳烦……我自己来……自己来。”安娜有些手足无措,芊芊玉指伸向颈部领巾的结处,却不知道怎么,结越来越紧,怎么也解不开。 “呵呵……”,安娜听到对方轻笑了两声,极富勾引性的声线惹得她不由停下手下的动作抬头看向对方。这一看可真是……对方的扣子解了一半,露出莹白的身子,却又不显全,要知道将遮未遮最勾人,引得人想替他解下剩下的扣子,哦,不对,解扣子太慢,而是直接把衬衣撕掉。 “怎么,卡拉瓦特系法的领巾可是最好解的,不会吗?”说着对方的手伸向安娜的瓷样的脖颈,隔着丝绸制的领巾摩搓了两下。卡拉瓦特系法的领巾是在颈部打一小结后两端自然下垂至胸前,奥斯顿的手指并没有朝着结处的方向,而是顺着领巾的下垂处伸向那美好的胸部。 凯瑟琳族的女巫礼服是低胸设计,这也是全身上下唯一裸露的地方,却也是最致命的地方。奥斯顿的手指停在那弧度诱人的上半浑圆,细腻的肤感让他不由轻点了一下那软圆所在,果然瞬息间又弹起恢复原状。 安娜的身体不由僵了下,想说些什么红唇只翕张了下却没有声音从里面溜出。 奥斯顿也在床沿上坐下,强硬地搂过安娜,安娜一时不察,正面扑在他的怀里,出于本能地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脸部正贴着他裸露的胸口。 “等一下。”安娜感觉到对方的胸腔颤了下。 “啪”“啪,啪,啪”,安娜感觉颈部一松,有什么东西从颈部滑落,然后是一直被束缚着的腰部。 “厉害吧,这是我最近习得的暗法术——暗刃。前段时间还不能很好地操控,现在已经很精准地掌控了。假以时日,我如果能操控更多的暗元素,一定能够在家族大比上拔得头筹。” 安娜感觉自己五官都要皱成一团了,一句“大哥牛逼,惹不起惹不起”都要脱口而出了。本以为是个清冷贵公子没想到是个中二少年??? “是的,很厉害。”安娜嗲着嗓子说道。厉害特么也不能这么用吧,要是没操控好岂不是要出人命。 “果然是我的命定之女,如此理解我。”只觉对方的手伸向安娜莹润的下巴,然后一片阴影,对方的唇印上了自己的。 正文 第三章 对于被安娜预言中成为她成人仪式的强制执行者,奥斯顿并没有感到不快,反而有种隐隐的期待。奥斯顿是现任阿萨斯族长艾伯特·阿萨斯的儿子,他源于暗法师之间的结合,而法师之间是很难有后代的,倘若有后代则可以继承父母双方的魔法控制力,一切术法无论是表演性还是杀伤力都是基于魔法控制力,因此纯后代的实力更为强大。 奥斯顿口中的家族大比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执念所在。魔法世界强者为尊,族长并非是世袭制,而是通过家族大比选出最强的那一个。奥斯顿其实对族长一职并没有很大的兴趣,他只是实力的狂热追崇者,且极度迷信家族始祖阿萨斯。 奥斯顿不禁想起十多年前的午后,他走进藏书阁,冥冥之中翻到的那本《阿萨斯传说》,上面记录了家族始祖阿萨斯大人英勇抗击魔兽的一生以及和凯瑟琳女巫缠绵悱恻相互扶持的爱情。这在年幼的普斯顿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英雄当如是,英雄当如是”,这是奥斯顿在那个午后斜阳藏书阁中的狂热,也是此时此刻在这暧昧月夜的向往,亦是他永恒的追求。 今夜,奥斯顿觉得自己离梦想更近了一步。 因为他找到了自己的凯瑟琳。 奥斯顿十岁参加家族大比,排名不高不低。然后是十五岁,接着是二十岁,只是拿到了第二名。父亲赞许地说:“还需历练。”奥斯顿并没有很高兴:“可是阿萨斯大人十五岁就在家族大比中拔得头筹。”父亲面色似乎都冷下来了:“你以为人人都能像阿萨斯大人一样,他可是千年来的天才。你需要更脚踏实地一点。” 可是阿萨斯大人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奥斯顿并没有再问出这句话。天才是什么?难道天才就无法超越了吗? 家族并非因信仰而聚集,而是通过诞生时的魔法属性判定归属。奥斯顿觉得家族当中并没有人理解自己,他们艳羡地说着“看,这就是那个大比第二的小公子“。第二,第二,第二,难道第二是有多值得称赞的事情吗? 其实奥斯顿需要的并不完全是是鞭策,更多的是陪伴。法师之间拥有纯后代并不是多恩爱的表现,父亲母亲皆有大批情人,两人只有在家族重大事宜时才会同框出现。这对奥斯顿的童年并没有带来多少阴影,因为他有寻找到命定凯瑟琳的执着。那个人总会出现的,就像凯瑟琳女巫一样,在阿萨斯大人失意时安慰,成功时欢欣,时刻陪伴,永不分离。 在奥斯顿打开房门看见坐在床沿上的安娜时,他彷佛听见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地欢呼:“是的,是的,她就是我的凯瑟琳。“ 安娜没有戴女巫帽,艾琳说女巫帽太大,这种场合不太方便。所以,安娜那头顺滑的黑发被分成几撮编成长辫盘在头顶,一根绣着凯瑟琳族徽的红色缎带在头顶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用以固定。 奥斯特亲吻着佳人的红唇,只是最简单的相贴,这远远不够。他希望的是佳人的红唇因自己更红艳,眼波因自己更妖冶。他忍不住伸出舌头描摹对方的唇形,宛如上妆一般,用自己的气息给她润色。 但还是不够,不够,不够…… 是的,不够。奥斯顿极富暗示性地用舌顶着两片红唇中间的那条缝隙。安娜身子不由向后仰,想离开这条引诱夏娃偷吃禁果的蛇,离得越远越好!但身子被对方的手臂环绕,能退到哪里去,就像《创世纪》里夏娃最后还是受了哄诱吃下了禁果一样。 安娜被顶得没办法,红唇微微翕张。一点点就够了,奥斯顿的唇宛如最敏捷的猎鹰,一击命中,直接进入那深入,邀着安娜的柔舌一起共舞。 感觉到安娜的身体在激吻中越来越软,奥斯顿仅留一只手挽着安娜的柳腰以防她摔倒,另一只手伸向安娜的发髻。轻轻一拉,红色的缎带轻飘飘地掉在地板上,乌发四散,安娜不由惊呼。 像是惩罚安娜的分心,奥斯顿把安娜向前一揽,两人离得更近,舌尖都要顶在安娜舌根处了。安娜被这么深入的吻吻得都要窒息了,搭在对方肩上的手下滑至他的胸前,下了几分力推了一下,纹丝不动,甚至被搂着的更紧。而且奥斯顿的那只扯了缎带的手也不闲着,由那解开的系带处伸入,从脖颈处沿着脊柱下滑。略带凉意的指尖与安娜的皮肤相贴,不是完全的贴合而是若有若无的轻点,激得安娜忍不住地嘤咛。 有银丝从嘴角溢出,背后的那只手停了下来,伸到安娜嘴角处擦拭了几下,然后直接从衬裙底下往上,目标是那有已汨汨春水涌动的桃源之地! 正文 第四章 那灵巧的手指宛如误入未知丛林的鸟儿四处乱撞,不得要领,但尽管这样安娜感觉自己的呼吸愈发急促,双颊越发滚烫,放在奥斯顿胸前的手不由紧攥,微微敲击他结实的胸膛,想让他给自己一口喘息的机会。m4xs. 结束这甜蜜的长吻,奥斯顿自己的气息也有些不稳,眼波流转,目若含星,如此美色看得安娜呼吸愈发急促。 奥斯顿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安娜的变化,唇角微勾,略微俯身,双唇有意无意地蹭到安娜的耳垂,哑声道:“不要着急,我的凯瑟琳。“ 底下手指的动作骤然变得规律了起来,沿着细缝前后摩挲,这对于安娜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激得她本能性地直起身子想脱离奥斯顿的怀抱。但这谈何容易,奥斯顿揽着安娜细腰的手骤然上移,停到她裸露在外的精巧蝴蝶骨中央,猛得一按,安娜根本就动弹不得,只能以一种尴尬且暧昧的姿态趴在奥斯顿的胸膛处娇喘连连。 下面的手指仿佛灵巧的小蛇,在花穴外蛰伏许久,终于露出贪婪的本质。毫无预兆的,直接探头钻入,惹得洞穴的主人一阵娇呼。 “真紧啊,一根手指就这样子,真让人担忧。”看似担心的话语却被对方以一种调笑的语气说出来,不见轻佻反显淫靡。 “出去…嗯…出去一下...嗯…“安娜已经没有心思去理会对方的戏弄,花穴初次容纳外物让安娜感觉羞耻以及些许不适,本能想夹住双腿想让他知难而退,但是花穴的紧致只会勾得人想深入其中一探究竟。 “好,我出去。“底下的手指被主人缓缓地抽出,速度缓慢到安娜自己都能感受到那花穴内壁生理性的挽留。指尖退至穴口,在穴口处尤不甘心的画圈抠挖一番以此来表达主人的不满。 还没等安娜踹口气,花穴处传来比刚刚更强烈的肿胀感。 “你…”安娜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在对方两根手指的招待下。 “为我忍一忍,亲爱的凯瑟琳,毕竟等会要有更粗的东西呐…“半调笑的口吻,以及底下越来越快的动作,让安娜除了发出暧昧的嘤咛别无他法。 仿佛化身浮云升至云端,又仿佛是暗礁沉入深海,起起落落,终于在某一刻,安娜达到了顶峰。 缓缓地闭上双眼,长而卷翘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射出一片扇形的阴影。阴影细微浮动,诉说着主人内心的激动。宛如化身一滩春水,被奥斯顿的怀抱所容,再也逃脱不开。 “想不想感受一下更刺激的?”看看,《创世纪》里那条狡诈的蛇又出现了,诱哄着我们的夏娃去接触一个新的世界,然而这次,我们美丽的夏娃却连反抗也无法说出口。 没有赞同也没有拒绝,但安娜起伏的胸口丶美妙的低吟以及酡红的面庞都是无声的邀请。沾满汁水的手指不管不顾地去释放那根象征着邪恶的物事,双唇再次印上,妄想把那声声美妙的低吟都侵吞入肚,再也不放开,就像是阿萨斯之于凯瑟琳。 正文 第五章 呲啦,在黑夜中格外清晰。 尚未接触,裹挟着热烫的气流宛如幽谷里的藤蔓,轻抚,勾弄,令人心悸。 完全贴合,在最靠近桃源的地方,大腿内侧的肌肤就像是在与神经经历着最亲密的接触,敏感,混沌,软而无力。 渐渐向上,令人遐想的红痕上隐隐闪着光,是透白的液体,沿着腿的曲线下滑,或是在空气中蒸发,或是溅入极富年代感的木质地板。 花穴初开,还处在上一次高潮余韵中没缓过神来的安娜就像是踏入兽地不谙世事的精灵,跨坐在奥斯顿腿上的身子猛得向后一划,她不知道的是花穴正与对方的裤子零距离接触,这猛得一划略微粗糙的布料带给花穴的是无上的刺激。 野兽向来贪婪,精灵岂能逃脱,就像此刻,妄图逃跑的安娜只能再次软倒在奥斯顿的怀里。 “呵…”奥斯顿的一声轻笑,安娜感觉羞愧极了,五指聚拢,揪起对方胸口处的小片衬衣。五指纤细且白皙,与衬衣毫无生命力的白完全不同,就好像是能看见细嫩手指上细密的血管,那里面流动着的,是生命的活力。 吞噬一个美丽且富有生机的猎物,这是每一个野兽都热衷的事情。 奥斯顿再也忍不住了,天旋地转,安娜就躺到在了身后的大床上,丝质床单散发着略微的凉意,惹得她忍不住轻颤了几下。 安娜看着奥斯顿,有些迷茫,有些恐惧,以及对奥斯顿来说完全的诱惑,只见他把白衬衣完全脱下,扔在地上,皮鞋踩过,慢慢靠近。 “不要怕,忍一会就好。”奥斯顿倾身,是完全的覆盖。 这种压倒性的覆盖,让猎物闻到危险的气息。安娜挣扎着想起身,但还没等手臂完全撑起,下体处的撕裂感就让她支撑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 “疼…疼…出去…“ ”忍一忍,我会轻轻地…“奥斯顿整个人覆下,从安娜的瓷颈处烙下一个个细密的吻。由上往下,到达一个高峰,而顶峰上是一朵最红最艳的梅花。按耐不住地,奥斯顿伸出舌尖轻舔那朵红梅,随后一点点地吞下,咬唆舔点,杂乱无章却有让人忘魂的魔力。 “别…不要...啊…嗯…”安娜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胸和花穴,两处最为柔软的地方正在受到摧残,无力阻止也无力逃脱。 奥斯顿感觉自己进入了天堂。天鹅绒般的触感,冬阳般的温度,紧紧地裹挟着自己的硕大。尽管由于是初次,过于紧致,使得奥斯顿进退两难,哦不,奥斯顿从来没有想过后退! 有细流涌出,润泽着甬道,安娜愈发酥软的身子,愈发欲拒还迎的哼叫,以及愈发迷离的双眸,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放大奥斯顿的贪欲。“如果完全进入,如果让她的深处含着我,如果让她始终唤着我的名字,如果让她的双眼只能看见我,该有多好…“ 该有多好… 奥斯顿从来不信如果,如果是懦弱者对上天怜悯的祈求,而这个世界只有先发制人的强者才有存在的意义。 所以,奥斯顿无视安娜似是而非的祈求,一个挺身,进入大门后的天地。 正文 第六章 安娜忍不住尖叫,初时挟着痛苦的颤音,尾音却带着舒爽的余韵,毕竟前戏足够,身体的本能早就向往着更粗更能让自己满足的东西来填充难言的空虚。起初的痛苦是对初次性事的生理性恐惧以及瞬间填满的自发性排斥。但是逐渐地,花穴里的处处嫩肉像是自得其乐般,开始对外来的大家伙放松警惕,进行象征着友好且切合的吮吸。 奥斯顿发誓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哪怕是在家族大比中获得第一,也只能带给他一时的高兴。因为那样的胜利只是对他目前实力的肯定,那五年后呢,再五年呢? 可这样的性事不一样,花穴细密地包裹着亲吻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像是有千万张小嘴,或吮或舔,给每一个角落每一条沟壑带来无上的快感。 奥斯顿低头看了看安娜,红唇时开时闭,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勾得人去填满它,让它不要妄想再对别人施展那得天独厚的魅术。倾身,狠狠地吻住,追逐柔舌,然后一举侵占。 奥斯顿想起《阿萨斯传说》里铮铮铁骨阿萨斯大人少见的真情流露:“与她在一起,我仿佛触到了永恒,死亡也不足为惧了。”这是在兰斯大陆抗击魔兽后阿萨斯在暗之国的创国大典上说的话。书中这么写道,凯瑟琳坐在台下,硕大的女巫帽遮挡了她的全貌,但唯一露在外面的红唇上扬了一个明显的弧度,这是对台上爱人无声的赞许。7k7k001. 年少的奥斯顿羡慕阿萨斯的天赋与实力,如今的奥斯顿更羡慕他拥有那样的凯瑟琳。因为陪伴,所以努力变得优秀,变得一往无前无所畏惧,这便是奥斯顿想要的永恒。他在热吻中注视着安娜的双眸,瞳孔中全是他,这是否意味着她的心将要被自己占据,从此成为他独一无二的凯瑟琳? 无师自通,奥斯顿开始大起大落,花穴的褶皱被抹平,自然垂落着的双腿在刺激中抬起又无力地放下,无处安放的双手想要推拒,但还未行动就被察觉,一把抓起举过头顶。撞击中的激吻时不时会有磕碰,忍受不住的安娜想转头躲避,但是宛如装了磁石般的,一次次靠近,又双唇相贴,霸道到把一切美妙的呻吟都吞噬。 安娜的面庞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上下小嘴双管齐下,高耸的胸部完美的腰线还有各种连安娜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点,被奥斯顿一次次地用手把玩,无规律可循,只有一次次地发出羞耻的呻吟。眼角慢慢积出了泪花,微弱烛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芒,像是天然的宝石,镶嵌在眼角,平添妩媚。 奥斯顿结束这令人窒息的长吻,他感觉到花穴开始不正常的痉挛收缩,他有点控制不住地想释放,但出于男性本能拼命地压抑自己的射意。稍微放缓了抽插动作,但底下的安娜化身为一条邪恶的美女蛇,不停地摇晃腰肢,淫艳的话语从红唇之中溢出“给我…给我嘛…“ 撒娇的话语之中是浑然天成的勾引,奥斯顿完全受不了这样的刺激,粗喘着说道:”说,我是谁,说对我就给你。“ “嗯…你是…奥斯顿…“ 不知道为什么奥斯顿对这个叫法感觉不满:”喊我阿萨斯,不然我就不给你。“ ”阿...萨...嗯…斯,你是…阿萨斯…” 暗之国通常都是喊别人名,因为姓氏这个东西很多人都是一样的。除了平民姓氏,暗之国的主体暗法师族系众多,光叫威尔顿的族系就有三个,但是暗之国目前还是被阿萨斯家族掌控,而阿萨斯家族里的所有成员都是被冠以阿萨斯这个姓氏。所以,奥斯顿让安娜喊他的姓氏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但是在这种时候安娜也无法察觉什么,他想让她喊什么就喊什么,一切需要思考的质疑都在对高潮的渴求中消亡。 奥斯顿一个挺身,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安娜猛得尖叫,伴随着花穴难以置信的紧致,这些都让奥斯顿这个平常一度自觉优雅的绅士崩出了好几道青筋。花穴收缩得愈发厉害也更加湿润,温暖的花蜜浸润着奥斯顿,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顶端也在这般的刺激下滴出了些什么。但是还没到时间,在安娜的尖叫渐减的那一刻,奥斯顿终于露出他贪婪的真面目,抽出,再狠狠插入,比刚才还要深,是在子宫内挤进了个头。 安娜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是要被捅穿了,迷蒙之中看见自己的小腹有一个凸起的弧度,那是…“啊,太深了,太深了…”尖叫,哭求,想翻转身体远离,但都被无情的打断。 奥斯顿满是汗水的脸露出被逼至极致很是狰狞的微笑,然后再抽出,再狠狠插入,和刚才一样的深度,花穴又是一波痉挛,这是高潮的征兆。奥斯顿再也禁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在安娜的子宫中释放自己,烫得她又迎来新的一轮高潮。 安娜毕竟是初次,短时间内接连两波高潮让她彻底晕了过去。奥斯顿看着安娜的娇容,为她把鞋子和满是褶皱的裙子脱掉,看着这样毫无保留的安娜,不禁露出满足的微笑,拉了下床头的铃,毫无避讳地唤来女仆收拾一番。一切完毕,然后搂着安娜在遗留着情欲味的房间里陷入梦乡。 正文 第七章 阳光越过窗户踏进屋内,安娜缓缓睁开了眼,看了眼外面,已经是正午了。身上干爽,一看就是被人清理过,但这依旧掩盖不了肌肤上到处青青紫紫的痕迹和纵欲后的酸软无力。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安娜回道”请进“,陡然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也不知道外面听到没有。来人推开门站在门口,是昨天晚上送自己进来的圆脸女仆,只见她行了个礼,姿势没变神情没变,但安娜迷之感觉她的态度比昨天恭敬了几分:“安娜小姐,奥斯特少爷需要在族学内学习,无法陪同,很是抱歉。请问您现在是否需要更衣?“安娜点头,圆脸女仆微微后退,然后起码有二十多个女仆一人人手托着一件衣服,款式都不尽相同。 一览而尽,和卡瑟琳租女巫的礼服如出一辙,清一色的华丽到夸张的黑色长裙。随手指了一件,圆脸女仆接过:“安娜小姐,容我帮您更衣。” 安娜想了想身上惨不忍睹的爱痕,给别人看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不用了,你放在这儿我自己来,你们出去吧。” ”好的,如果安娜小姐有什么需要就拉下床头的铃。”圆脸女仆恭敬地行了个礼,那二十个女仆跟随她出了屋子。 安娜叹了一口气,稍微回想了一下昨晚那场迷迷糊糊的性事,印象里不知不觉地自己就被扒了衣服,就被对方吃光抹尽,后续自己好像晕了过去来着…真是丢人啊,尽管知道自己现在周围没人,还是忍不住捂脸娇羞一下。 光裸的臂膀触到微凉的空气,安娜决定还是先起床… 忍着酸软的身体好不容易把黑色长裙穿上,谁知道这随手挑的这条黑色长裙竟然是露肩款的,领口开得比凯瑟琳礼服还大!对着落地镜一照,圆润而又不失骨感的肩部曲线一览无余,白与黑的对照,就是那锁骨处的点点红意实在是碍眼得不得了! 安娜无法,稍微打理下了凌乱的长发,按下床头的铃,尽量背对着门,对着推门而入的女仆说:“帮我拿个领巾来。” 此刻正在族学内学习的奥斯顿,在自己一向重视的暗法术基础课上难得地走了神。这个时候她起床了吗?正在干什么呢?以及,有没有想自己呢?想到这里奥斯顿不由低头一笑,这让坐在奥斯顿旁边的威利惊讶极了。真可怕啊,凯瑟琳家的女巫床上功夫那么厉害的吗,要不自己也去找一个女巫试一试… 此刻的安娜正在纠结于怎么系这个领巾才能看上去正常一点,昨天穿着礼服的那一身都是艾琳给自己穿戴的,包括那标准的卡拉瓦特系法,可是自己根本不会啊!!挣扎了半个小时,就连昨晚一夜都没燃尽的八角烛台上的蜡烛都彻底燃尽了,安娜只好选择放弃,随手扎了一个不怎么稳固的样式,时不时还要用手压一压,防止松了…好气啊,非要在这上面留下痕迹干什么!下次一定不能让他这样对着锁骨的地方为所欲为了! 不对,没有下次!起码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会没有! 安娜作为凯瑟琳家族唯一的嫡系后代,尽管凯瑟琳家族式微许久,整个族里大概就只有,emm…一二十个人吧。就连安娜这样高端身份的人,也是和上一任凯瑟琳家族的族长也就是艾琳挤在一间小木屋里。整个家族也根本没有如阿萨斯这边森严的等级分别,和一家人没什么区别。 没有享受到贵族特权这种高大上的东西,安娜还是得承担作为嫡系后代相应的责任。凯瑟琳家族擅长预言,当然预言都是有限定的,每个人擅长的预言领域也不太一样,就比方说艾琳十分擅长对于天气的预言,比现代的天气预报准上不知道多少。而嫡系后代则是擅长大方向上命运的预言。是的,窥天命,非常厉害的样子,尤其是对于国家的预言。预言范围越广,预言结果显示得越清晰,代价就越大。平常小代价比如会被强制束缚在原地半个小时之类的,有些预言甚至都没有代价,大概是上天觉得这种预言知不知道都一个样吧…至于预测国家命运这种层面上的是什么代价,凯瑟琳家族已经好几百年未出现嫡系后代了,大家也不太了解,族内古籍也有限,相关记载也都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说来安娜也一直很怀疑自己这嫡系后代的名头,女巫一族是没有纯后代这一说法的,族内唯一有伴侣,如果性伴侣也算的话,也就是艾琳了,是威尔顿家族的暗法师。其余的,种种田,养养鸡,逗逗鸟,快活地过着田园养老生活… 而自己是被艾琳捡回来,这一捡回来一测,不得了,嫡系后代啊!以上出自擅长预言个人未来技能的莉莉。安娜胎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裹裹弄弄抛弃在凯瑟琳家族居住的暗森林。因为有莉莉的预言技能,懒得外出的艾琳就也没有把安娜送到婴儿属性的检察机构——“判”。 总而言之,安娜目前只完成了作为凯瑟琳嫡系后代成人步骤的第一步,第二步则是周游兰斯大陆各国,帮助预言各个国家的命运。 正文 第八章 安娜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吃过午饭,在屋子外宽阔到惊人的院子里溜达了一圈。感慨阿萨斯家族奢侈的同时,不知不觉就消磨了一个下午。 奥斯顿回来的时间比往常晚上了一点,因为他顺路去跟父亲打了个招呼,希望给予阿萨斯家族的族徽,认定安娜未婚妻的身份,父亲很果断地就给了装着族徽的盒子。一切都如奥斯顿所想的那般顺利。 奥斯顿到的时候斜阳还未被天际完全吞没,残红依旧散发着难言的韵味,倾泻在正在秋千上昏昏欲睡的安娜身上,美好得仿佛一幅画卷。 安娜身着的黑色长裙细看其实是镂空设计,主要体现在腿部。大腿根处被纯黑的丝质衬裙遮住了光景,但下面,镂空的妙处一览无余。暗法师的视力本就比其他族的更优秀几分,白皙与纤细随着秋千的细微晃动若隐若现,勾得奥斯顿不由想起昨晚,那紧紧缠在自己腰间的双腿。 奥斯顿的气息略有些不稳,缓缓向安娜走进,轻抚安娜的长发。动作之间,不慎勾动本就不太稳固的领巾,顺着滑落,明明是初秋时节奥斯顿却从安娜身上感受到了满怀春意。 安娜被惊醒,睁开眼面前堵着剪裁极好扣了一半的黑色西服。抬头一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对特别的双眸,不注意以为是普通的棕色,实则却像有暗金色的光芒流动其间,引得人想忍不住地凑近看个仔细。愣了几秒,在对方上扬的瑰色唇角中终于完全恢复意识,安娜觉得尴尬极了,盯着别人瞧实在是… “凯瑟琳…”是昨晚编织小夜曲的声音,只是少了夜色之下蛊惑的意味。 “哦哦…”毕竟平常家族内大家都喊自己“安娜”,忽然有个人喊凯瑟琳真的很不习惯,“嗯,奥…奥斯顿。“出于礼貌,安娜回道。 ”嗯?你忘了吗,昨晚我让你怎么喊我的?“半胁迫半蛊惑,平稳的小夜曲来了个高昂的转音,霎时变了味。 提起昨晚安娜的脑袋像是火山喷发了一样,脸颊上的红与热比残阳更甚,在金光的笼罩下,半害羞半勾引。 看着安娜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奥斯顿不怒反笑:”看来我的凯瑟琳没有想起来呢,不如让阿萨斯帮你身临其境重温一下?“ 安娜顿时急了,本来自己等了那么长时间只是出于礼貌想跟主人打个招呼然后回到家族开始成人仪式下一个步骤的,这难道还走不了了? ”不,不,不用了,阿萨斯。“安娜半抬着头,直视对方的双眼,努力想通过眼睛来传达自己的拒绝和想尽快回家的焦急。 而在奥斯顿视角里,领巾滑落之后,本就是露肩露胸的打扮,以脖颈为起点,往下是锁骨,再往下是柔软的胸部,再往下,再往下… 奥斯顿知道的,昨晚感受过的,是平坦的却能在自己完全进入后变得不那么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是紧致却贪婪的桃源… 脖颈处的不规律的红痕往下蔓延,被黑色长裙逐渐包裹,但奥斯顿该死的就是把里面的光景记得清清楚楚。 本想和凯瑟琳再培养培养感情的,但是凯瑟琳都用故作无辜的眼神勾引自己了,视凯瑟琳为生命之光的阿萨斯怎么能抵抗得了呢? 正文 第九章 黑色露肩长裙摇摇欲坠,肩部边缘本是齐整的花瓣设计此刻却半开半合惹人怜惜,控诉着面前之人的粗暴。 奥斯顿面上挂着矜贵的笑容,站立的姿势从背后看简直就是个典型的贵公子。但只有与他面对面的安娜知道,他双眼之中的金色流光越来越黏稠,矜贵笑意只是将将盛住满到即将溢出的邪恶,再优雅的气质也无法掩盖手上干着扒人衣服这种粗暴动作的事实。 安娜松开本抓着秋千绳的双手,紧抓住奥斯顿即将开启饕餮盛宴的手:”阿萨斯,我的族长让我结束后尽快回去完成仪式。“ ”哦?是吗?陪我做,做完我就放你回去。“华丽的小夜曲彻底变了味,奢靡的莺歌燕舞自然而然地上台衔接。 “一次吗?”安娜虽然有些内敛保守,但是对于性爱倒也不是很拒绝,只是自己没经历过不太会主动罢了。更何况,昨晚已经上个床,也算是有所了解了,两人在床上算是合拍,更何况奥斯顿长得也好看,就是自己累了点。 夕阳愈沉,勾勒出一个讥诮的嘴角。 “是啊,一次。”奥斯顿随口应道,态度仿若闲庭信步。背光而立,完全遮住了天边的最后一抹光,“一次就怪了”,奥斯顿心想。 天色渐暗,安娜已经看不太清楚奥斯顿的表情,听到对方的回答心中一喜,一次倒是还能接受。初秋的夜晚还是有些凉的,一阵秋风吹过让安娜意识到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院子里,周围还有女仆呢… “我们进屋里好不好?“安娜尽量柔着嗓子顺着毛道,就怕一时不慎说出什么不可挽回的话。 ”回屋的话,那就不止一晚上了。“不止一晚上??那得多长时间,不对,今天晚上也回不去了吗?不是只有一次吗?各种想法百转千回,但安娜安静如鸡,反正也反抗不了,不如任人宰割吧,啊,不对,躺下享受吧。 就算心理建设做得再好,安娜毕竟在昨晚之前是没经历过情欲滋味,并且是整整两世,忽然来野战什么的也太刺激了,而且没有受过贵族熏陶的安娜也根本无法做到无视仆人的存在。 像是窥见了安娜的顾虑,已经把一只手彻底伸入安娜胸衣之中的奥斯顿开口安抚道:“别担心,没有人会看到的。更何况…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了。“ 流淌着暗金色河流的双眸裹挟着自然而然撩人的情话,仿佛蕴着星河般辽阔且温柔的爱意,但这样浓烈的爱是否真实呢?安娜心忖,但不一会儿嘲讽的声音从心底传来:真实如何?虚假又如何?反正被爱的那一方与自己无关。 性与爱,由爱而生的性最是缠绵,由性而生的爱却最为脆弱。 安娜并不觉得一个晚上的时间奥斯顿就能爱上自己,而且奥斯顿本身条件那么好,应该也不乏追求者。更重要的是,奥斯顿除了初见时喊自己“安娜”,其余都是本应该显得生疏却被他叫得极为缠绵的“凯瑟琳”。这种感觉,就像是奥斯顿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的替身,说不膈应是假的。难道说他喜欢的是族里的其他女巫?可是大家的姓氏都是凯瑟琳啊。还是说他喜欢一个叫凯瑟琳的暗法师,但是求而不得? 安娜脑子里各种想法混杂成龙卷风,卷得她完全看不到奥斯顿脸上已经有了丝丝不耐。下巴被勾起,“亲爱的凯瑟琳,你在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我…唔…“刚想随口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嘴唇就被完全堵住了。 最为直接最是野性的舌尖的触碰。 勾动,挑弄,舔舐,种种技巧,安娜的舌头被咬住,长时间合不拢的嘴唇出兜不住分泌过盛的唾液。 拉扯之间,安娜只觉得舌头被咬得更死,这是在干什么!安娜想破口大骂,但只能发出各种暗示味极重的呻吟。 嘶啦,黑色长裙整个脱落。又来了,那个叫“暗刃”的招式。 正文 第十章 “凯瑟琳,我累了,能起来把秋千让给我坐吗?“刚刚还邪魅狂狷的某人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仗着一张好脸面,摆出小可怜模样。 刚结束热吻的安娜本就晕晕乎乎找不着东西南北,面对奥斯顿的这一招根本招架不住:“好…好…的,阿萨斯。“安娜赶忙起身,激吻过后的腿软使她把奥斯顿扑了个满怀。 对于安娜在迷蒙之中依旧记得喊自己“阿萨斯”奥斯顿表示一本满足,一把搂住安娜已然赤裸的腰部,欣慰道:“真乖。” 天旋地转之间,安娜发现已经面对面跨坐在奥斯顿的双腿之上了。本就破损卡在半腰间的黑色长裙已经彻底褪至脚踝,大部分挂在对安娜来说防水台极高的黑色皮鞋上,而胸衣早就不知道落在何处。 秋千自顾自地晃荡,对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表示不满。如此距离,私处相抵,隔着布料,安娜也已经完全感受到了奥斯顿那处的硬与热。 “凯瑟琳,它想要你,很想…很想…“小可怜奥斯顿再次上线,故技重施的威力不减反增。 秋千晃荡之下紧搂着奥斯顿脖子的安娜手足无措极了,而奥斯顿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似的自顾自地凑到自己耳边说话。左耳的热度直线上涨,想离奥斯顿远一点,可一有动作秋千晃悠的幅度就越大。 ”凯瑟琳,帮我解开好吗?”征求意见的话语之下是不容拒绝的命令,安娜对现在的场景紧张到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几分,早知道还不如选择进屋里…反正艾琳看自己一直不回去肯定会来接自己的! “我不会。”一直以垂眸姿态逃避此情此景的安娜终于选择硬气了回,可是对于自带滤镜的奥斯顿来说,撒娇的安娜真是可爱极了! 奥斯顿腾出一只手抓住紧扣着自己脖子的臂膀,慢慢下滑,扣住玉手,直接按在相抵处:“不会的话试一下就会了。” 本因天气缘故而带着凉意的手猛然触到烫的惊人的东西,让怔怔状态下的安娜一个清醒,反应过来自己碰到的是什么… 想抽回却被一次次地镇压,威胁的话语从耳边传来:”再拒绝就别想回去了。“ 奥斯顿说完这句话有些懊悔,他其实一直想向凯瑟琳展示温柔绅士克制优秀的自己,而不是这般糟糕猴急的自己,不知道她吓到没有… 安娜倒是没有被吓到,就是有点生气:本来成人仪式第一步只要一个晚上,结束后下了床大伙爱干嘛干嘛。现在不放自己回去就算了,还想压着自己重温,甚至还威胁自己!更生气的是,也不知道他到底把自己当成了哪个旮旯的“凯瑟琳”! 奥斯顿的懊悔也仅仅持续了一时半会,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对安娜·凯瑟琳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渴望,想拥抱,想亲吻,想对她做各种过分到违背自己绅士信条的事,却又想向她展示最优秀的自己。 各种想法,剪不断理还乱,奥斯顿打算先珍惜当下享受良宵。 自己动手释放出了欲望,又扒了安娜最后一处遮羞布,直接进入。电光火石之间,还没完全湿润的安娜被扯出了一丝痛意,但下一刻,胸口处埋着的脑袋让一切都化成了撩动人心的娇喘… 正文 第十一章 “嗯…啊啊…嗯…慢点…阿萨斯“,奥斯顿自动过滤掉在他认为只是烘托气氛的请求。 恰到好处的语调,适如其分的情态,再佐以那个娇啼者。 火上浇油有多糟糕? 理智全无。 温柔与绅士只是捕食者的伪装,猎物到手之后呢? 自然是随心所欲。 自顾不暇的安娜毫无察觉,奥斯顿那一贯上扬的眼角红意惑人,往常柔情的金眸欲火燎原。 奥斯顿搂着安娜腰部的力度越来越大,带起落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秋千荡起的幅度随之越来越大,更多的时候奥斯顿根本不用控制下落,安娜那出于本能的搂紧动作就让奥斯顿进入得越来越深,直到一刻… “嗯…”初次进入花壶,灭顶的快感从尾椎传来,那是从未有的深度,从未到的地方。 沉醉不知归路,安娜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天堂,目不暇接的绝景冲击着她的头脑,让她忘记,忘记除了性爱之外的一切。 感受到淋浇在棍身上的热流,奥斯顿情不自禁地在安娜敏感的左耳处呢喃:“凯瑟琳,做我的新娘,好吗?” 不知今夕何夕的安娜听到“新娘”一词条件反射地反应过来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冷静的考虑长时间的思考,而现在的场合完全不符合要求。 但是,也仅仅是到此为止。 壶口被高频率短促的抽插牢牢地堵住,安娜根本无法完全地释放,而下一次天堂之游又如期而至。左耳处魔音入耳:“说愿意。” “我…嗯嗯…我…”不能答应他,不能说,不能不能不能! 在安娜第二轮高潮的时候奥斯顿就有了射意,但是一直忍着。关于求婚,奥斯顿本是想好好准备一番的,精心设计最浪漫的求婚场景,谨慎抉择最撩人的求婚独白,在凯瑟琳幸福的“我愿意”之中给她戴上家族的族徽,在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可是那句“做我的新娘”就这么出乎奥斯顿的意料不受控制地提前说出了口,但奥斯顿并无多少悔意,只是凯瑟琳迟迟犹豫的态度让奥斯顿有一些恼火… “告诉我,你愿意。”身下的动作不停,奥斯顿腾出一只手摆正安娜的头,那是怎样的一副情态呢… 如丝媚眼处悬着的点点泪花都含着浓烈的春意,双颊酡红,樱口半张,似是黏人的猫咪讨食,向心软的投喂者央求着“我还要,我还要”。 奥斯顿觉得身下那物更粗上几分,已经到极限了,小夜曲华丽的声线根据主人的变化低哑到极致,却仍在一遍遍重复:“告诉我,你愿意。” “我…啊…我…愿意…“ 安娜话音刚落,奥斯顿精关大开,无数浊白与安娜的爱液在花壶之中碰撞交织融合。 ”嗯…啊…啊啊…”又是一波高潮,而安娜已经完全不知道就在刚刚她承诺了什么。 奥斯顿低头看着晕过去的安娜,无边欲火带来的狰狞已褪去大半,暗金色的瞳孔中溢着的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与深情。 半软的性器仍留恋花园不愿离开,奥斯顿从口袋中拿出装着家族徽章的木质盒。从远处看,矜贵的黑发少年一手抱着乌发垂落的赤裸少女,一手拿着一只古朴的盒子,明明淫艳的景象却生生带着几分虔诚,毫无违和之感。 忽然少年手中的盒子滑落,打破了这份祥和的虔诚… 奥斯顿忽然意识到,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华丽的皮囊之下是黏稠成浆的占有欲,一靠近安娜·凯瑟琳,满脑子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让她的双眼时刻被自己所迷,让她的爱意因自己而生,让她为自己所有“,但偏偏这些出自本能的想法明明不是自己所想啊… “阿萨斯的温柔与优秀吸引着凯瑟琳,让凯瑟琳深深地爱上了他,正如阿萨斯也同时爱上了凯瑟琳。”——《阿萨斯传说》 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爱情啊。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半强迫的性爱,不合时宜的求婚,这都不是我啊! 可是下一秒—— 凯瑟琳总会爱上阿萨斯的,就像阿萨斯在第一秒看到凯瑟琳的时候就爱上了一样。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不是吗? 正文 第十二章 “你这死丫头,跟你说了让你完成仪式就赶回来,你看看你,乐不思蜀得还要我亲自跑来接你!“在艾琳不忿的抱怨中穿着来时的凯瑟琳族华丽大气礼服的安娜却完全没有半点搭配衣服的气场,头低着,手里抱着个木质盒,唯唯诺诺地跟在艾琳身后,一声都不敢吱。 要是敢吱声就怪了,艾琳肯定得数落自己几天几夜话都不带重样的! 安娜心中也有气,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来着,明明是奥斯顿那个家伙缠着自己上床的,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可是安娜不敢说… “诶,你手里拿着的是??阿萨斯家族的族徽!?”机关枪模式下的艾琳猛然切换形态,让暗自腹诽的安娜松了一口气,应声点了点头。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我们小安娜的魅力就是大啊。”明明外貌保养得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的艾琳硬生生地摆出了慈母的神情,真是…一言难尽啊。 “那安娜你尽快完成成人仪式的第二步,今晚收拾一下明早就走,不要在外面乱耽搁时间,听见没有?“ “诶?为什么不先给暗之国预言?” 艾琳没有理会安娜的不解,自顾自说道:“安娜你要记住你是凯瑟琳家族的嫡系后代。我们凯瑟琳家族这几百年逐渐没落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我们族虽然擅长预言,但你知道每个人预言的领域有限,甚至有些可有可无,而能够预言范围达到一个国家这种的,也只有嫡系能做到了。所以,安娜,你得代表我们凯瑟琳家族前往各个国家为每个国家进行预言,用自己的能力尽可能逆转一些人的命运。这是你身为嫡系后代的职责,同时你也象征着凯瑟琳家族的希望。“看着艾琳一脸严肃,安娜也忍不住正襟危坐起来。 ”至于为什么不先给暗之国预言,因为那是成人仪式的最后一步。“ ”什么?不是只有两步吗??“ 慈母笑艾琳上线,和善地摇了摇头:“不是哦,还有第三步,是要你在和奥斯顿的婚礼上完成对暗之国的预言。” “什么?婚礼?族内并没有和交合者结婚的规定啊!”安娜欲哭无泪。 艾琳一脸暧昧:”你是嫡系后代自然不一样啦“,说着视线下移至安娜捧着的那个木质盒上,”况且你还拿了阿萨斯家族的族徽,看来阿萨斯家的公子比你更迫不及待呀!“ 安娜抬高盒子,盒子正中央有一个小小的标志泛着金属的光泽,记忆里这就是阿萨斯家族族徽形状来着。轻轻打开,流光溢彩转瞬不见踪影,被暗色的金属吸纳为已所用。以弯月之形为轮廓,繁杂的花纹揉杂却不迷人眼,雾里看花般,有一瞬安娜觉得弯月之中蕴着的是一张女子姣好的脸庞,可眨眼间这个念头又消失不见… 艾琳伸指轻点盒沿:“这可是阿萨斯家族认可了的标志哦。” 恍惚间,安娜好像想起昨晚自己好像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来着… “凯瑟琳,做我的新娘,好吗?“ ”我…我愿意。” 天呐,自己到底被忽悠干了什么事啊!想到这脸爆红的安娜忍不住捂脸。 “不要害羞啦,小安娜。赶紧履行完你的职责,我们凯瑟琳家族好久没有大喜事了呢!” 安娜对于艾琳的一脸期待无语极了,养老模式佛系生活下的凯瑟琳家族哪是好久没有大喜事,而是完全没有好不好! 正文 第十三章 “圣殿很好找的,不用担心,最金碧辉煌的建筑就是。“ 身上只多了个储物戒的安娜对于自己即将远游还处在接受不能的状态,就被雷厉风行的艾琳踢入了传送阵,而且这个储物戒里面只装了一套凯瑟琳家族的女巫礼服丶一些通用金币丶一本用于完成预言时盖各国印章的册子还有阿萨斯家族的徽章,以及三块石头。 关于为什么要带礼服,艾琳看着平常怎么舒服怎么拾掇自己的宅女安娜,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去拜见各位大人的时候你要是这副打扮给凯瑟琳家族丢脸,你就死定了。“ 而为什么要带着阿萨斯家族的族徽,这一点艾琳支支吾吾的:“你带着总没坏事。” 还有那几块石头,艾琳严肃地说道:“兰斯大陆内法师和平民并存,法师数量少但能力强,为了防止欺压平民的事情发生,各国以及圣殿对法师的管控极严。不过我们凯瑟琳家族几百年无人出世,现在外面什么光景也说不太清楚,这三块传送石是族内仅剩的三块,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虽然可以帮助你逃跑但是你无法掌控传送到什么地方,运气差的被传送到大陆外的魔兽之渊被魔兽生吃了也说不准。“ ”兰斯大陆各国法师掌控的魔法元素不同,并且不能随意走动。所以你首先得去圣殿获取大路通章。这个通往圣殿的传送阵…族内百年没有人外出至圣殿,据史籍记载是直通圣地中心的,圣地中心离圣殿不远,你到了自己看着办。“ 然后一脸懵逼的安娜就被传送了过来,环顾四周,古朴的木屋错落有致,每户前都有形状极为规整的小庭院,无论男女老少,皆身着白袍,头束淡金发带,立于庭中,身体半倾双手合十朝着同一个方向行礼。 站在路中央的身着黑袍乌发四散的安娜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极目远眺,建筑风格并无改变,清一色的低调内敛型木屋,找不到任何金碧辉煌到闪瞎眼的建筑物,难道说圣殿也和凯瑟琳家族一样没落了? 道路中央一尘不染空无一人,从“山村”里走出来的安娜本想着圣地应该是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的盛景吧,谁知道竟是这副光景。 “诶!那个小姑娘,你是哪家的,愣着不动做什么!” 回身一看,是一位白发长眉的老伯,同周围的人一样白袍加身,只是腰部多了一条金光闪闪的绶带。“老伯,我是来自…” “圣光之下无亲疏,都应心怀虔诚。不要喊我老伯套近乎,日祈时分不着白袍反以黑饰就算了,圣子大人即将前来观礼,你堵在路中央想做什么!“ 鲁尔生气之余又带了几分庆幸,去年隔壁那位老对头桑德兰治理下的利兹镇在圣子观礼期间传出“一女孩为向圣子表达爱意日祈时分堵在圣子观礼途中”的丑闻,尽管温柔的圣子大人并无怪罪,甚至赠予祝福石感谢女孩的爱意,但是自己治下的布莱顿可不能有这种低级错误发生! 想到这,鲁尔不禁剜了安娜一眼,幸亏自己发现得早! 从身后为预防万一而准备的箱子里掏出一件白袍,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给安娜套上,拉至路旁,强迫性地令安娜摆出同众人一样的姿势:“我就站在你旁边,你等会可不要做出什么冒犯圣子大人的事!” 安娜无奈,看来事况紧急,自己再解释什么也不会听的吧。 刚刚只将将露了个头的太阳像一炉沸腾的钢水,喷薄而出,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铺洒在路面上,远处隐隐传来各种与地面摩擦的声响… 逆着金光,安娜一眼瞧见的是全副盔甲丶行于马上丶威风凛凛的骑士。他们虽然气势恢弘,但是控制着马匹的步调却极其一致地缓慢,是谁在控制着行进的速度? 目光下移,肃穆的骑士团之前是一个绝美的少年。蓝白色的外袍上束着印满金色太阳的腰带,衬得皮肤愈发白皙,额间的月石挂饰随着走动轻微晃动,纯金色的瞳孔与头发,嘴角时刻上扬… 如月般娴宁,如日般温暖。 他是不是就是神话里那被预言不能得见自己真颜的那耳喀索斯,因为极致的美貌他会为爱上自己的倒影而死? 新生的金色光束争先恐后地倾泻下来,终究沦为陪衬。 因为谁也温暖不过中间那个眼含笑意的少年啊。 正文 第十四章 “小姑娘,回神啦,日祈结束了!” 安娜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沉溺于少年的美貌无法自拔,尤其是少年与自己错身而过时那惊艳了时光的笑容让安娜完全呆住:“老伯,圣子真是好看啊。” “那是当然,格兰瑟大人可是历任圣子里相貌最为出众的,也是最为温柔的。之前的圣子和长老哪一次不是为着圣殿的统治权剑拔弩张,格兰瑟大人却是相当尊敬莱特长老呢。“引以为傲的语气陡然一转,“你这小姑娘就爱岔开话题,告诉我你是哪家的,日祈时分不遵守规定,你这是对圣光的亵渎!” ”老伯,其实我是来自暗之国凯瑟琳家族的女巫…”安娜把自己的来历职责等交代得一应俱全。 鲁尔镇长肚中的怒火逐渐被难以置信替代:“没想到你是暗法师啊,可真是了不得的小姑娘!你要获取大陆通章的话,可以先求见格兰瑟大人获得认可,正好日祈巡礼要持续七天,然后你再跟随格兰瑟大人一起回圣殿拿通章。” 听到这里,安娜心中一喜,事情变得简单多了啊,也就不在意鲁尔口中对自己“暗法师”的认为了,毕竟女巫是和暗法师居住在一个国度里。 “我是布莱顿镇的镇长鲁尔,小姑娘…啊,不对,暗法师大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到前面那个宅子找我。“ 忽然被人称作”大人“什么的,安娜连忙摆手:” 鲁尔镇长,你还是喊我小姑娘吧。“ “哎呀,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其他国度的法师大人呢。不如我喊你安娜吧,你…是叫安娜吧。“ 看来兰斯大陆的法师地位很高啊,起码在圣地里是这样的情形…”十分荣幸,鲁尔镇长,接下来几天兴许会麻烦到您。“ 然后安娜就被盛行难却的鲁尔拉到了他的宅子里… 手捧与前世玫瑰奶茶味道如出一辙的“密特”,安娜一脸满足:“所以,格兰瑟大人这七天会住在镇上的贝尔旅店呐,那我如何去拜见他呢?“ 正在熨烫白袍的鲁尔手下的活计不停:”第三日的时候格兰瑟大人会召见我询问镇上的情况,到时候安娜你随我同去,我将你引见给格兰瑟大人。“ 安娜点了点头,舔一圈嘴唇旁残留的奶渍,一切都顺利得惊人啊,感觉完成任务指日可待啊! ”怎么样,密特的味道不错吧。这可是布莱顿镇的特产,只可惜现在很少人喜欢喝了。“ ”好喝,老伯你这是用什么泡出来的?“安娜觉得还是唤“老伯”比较亲切。 “是迭迭堇。小姑娘你应该没见过吧,是一种很艳丽的花,也很娇贵,只有布莱顿镇适合种植,但现在镇上基本上没人种植了,因为打理实在是太麻烦了。每年五月的时候会开花,我就采摘了一点保存了下来按照史籍里的做法做出密特的茶包,可是找别人尝都觉得味道太香腻。没想到安娜你竟然喜欢呢。“ 听这般介绍,安娜觉得手上这杯茶更像是玫瑰奶茶了,迭迭堇估计就是前世的玫瑰了吧。 偶然发现两个世界的共通之处,安娜心中百感万千。孤身穿到异世对原来的世界不是没有留恋,毕竟是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没有交心知己但也有好友一二。穿越成如今的身份,安娜是极其庆幸的,在暗森林里大家都过得怡然自得,要是一辈子都是这样就好了,可安娜总怕会有什么事会打破这样的宁静…艾琳提醒过自己不能随意使用预言能力,安娜自己也对预言持有保留态度,有些事情提前知道了却阻止不了岂不是更加悲哀吗?还不如过好当下,用最好的姿态面对未来… 现在手上的这杯“密特”就像是在提醒安娜,你并不完全属于这个世界。你是否想回去,享受真正宁静的人生? *** 感觉我写的真是短小,下一次一定要超过2000字(握拳) 故事背景定得有点大(封面脸) 不过好在都是圆我自己心愿的梗 想起自己写完之后然后一口气读完的爽感... 可是我又想看现代都市双胞胎男主X不知情女主的设定啊 卡文之余打算开这个坑 几万字解决的那种 正文 第十五章 蓬阔的黑色长裙裹至脚踝露出漆皮鞋美好弧度的沿,层层叠叠的凯瑟琳族徽刺绣蔓延至不盈一握的腰部,止步于一根暗红色的绑带。半遮的挺翘处可窥见小片白嫩凝脂,更多地被丝质领巾覆盖,小巧的结之下垂落着的两段随着走动时不时拂过。再往上,尖顶硕大的女巫帽下不施粉黛也嫣红的樱唇极其瞩目,与身后晃动的固发红色缎带相映成趣… 云淡风轻的午后,如此打扮的安娜跟随鲁尔镇长前往据说在布莱顿镇有百年历史的贝尔旅店拜见圣子格兰瑟… 一如既往的木质建筑,在门口就隐隐听到潺潺水流声。烫金的大门与古朴的建筑风格意外的融洽,大门处把手着的全副武装的骑士纹丝不动像是映入其间的雕像,此时站在大门口的安娜不知为何有些许紧张… 大概是气氛比较严肃?安娜第三次低头检查自己的装束,尤其是要保证卡拉瓦特系法的正确! ”我是布莱顿镇的镇长鲁尔,应圣子大人的召见前来。这位女士是来自暗之国凯瑟琳家族的女巫,特来求见圣子大人以获取大陆通章。“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女巫服一穿再也不被误认为是暗法师了。 ”获取大陆通章自行前往圣殿登记。“厚重的盔甲之下传来不近人情的回应。 安娜有些沮丧,看来还是得自己过去啊,白打扮半天了,要知道穿上这一身礼服有多麻烦! “阿尔杰,不可如此无礼。”天籁之音,无论是内容还是声线,对于安娜来说就是天籁之音! 定睛一看,蓝白色的袍子,近看之下白到透明的皮肤,糅以蕴着太阳的金眸,是那个温暖到极致也美好到极致的少年! 无论如何安娜都要为自己争取一次,毕竟自个花了那么长时间研究怎么正确地穿好这身礼服,可不能白白辜负:“格兰瑟大人,我是来自暗之国凯瑟琳家族的女巫安娜·凯瑟琳,因家族之命需周游各国完成职责。”像是怕格兰瑟不信任似的,安娜从储物戒里拿出用来盖章的小册子双手呈上。 午后暖阳之下,格兰瑟的金发都像是沾染了细碎的流光,唇角上翘至一如既往的弧度,但是他并没有接过册子:“凯瑟琳家族,我有所耳闻,是擅长预言的那个家族吗?” 话音刚落,安娜感受到来自身边鲁尔镇长不可思议的目光,迷之骄傲之情油然而生:看来凯瑟琳家族并不是完全没落啊,还是有人知道的!兴奋热烈地直视着格兰瑟,安娜觉得这位圣子大人好像更好看上了几分呢! “是的,格兰瑟大人。我需要给每个国家预言,尽可能帮助一些人逆转悲惨的命运,这是我身为凯瑟琳家族嫡系后代的职责。“清脆而坚定的语调,说完之后安娜觉得自己身上好似背负着”拯救世界“这样高大上的责任,忽然热血沸腾起来了呢! ”逆转悲惨的命运吗?“近乎呢喃而出的重复,格兰瑟像是失神了片刻,随即金眸之中仿佛吸纳了整个世界的光芒般温柔地说道:“没想到安娜小姐是如此了不得的人物呐,我也应当为帮助安娜小姐完成职责出力才是。不如安娜小姐在贝尔旅店内静待我完成日祈巡礼随我同回圣殿,我亲自为您制作大陆通章。“ 那句诗怎么说来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安娜激动地无以复加,一个箭步上前握住格兰瑟的手:”圣子大人,你真是个好人。“ ”谢谢夸奖,安娜小姐。“太阳般温暖的回复。 一旁的鲁尔镇长忍不住捂脸,这场面,是不是下一步圣子大人就要掏出祝福石全了感谢的礼? *** 2000字说说就好了 大概是我天生短小吧(无奈脸) 正文 第十六章 借格兰瑟的光,安娜在百年旅馆内享受了几天温暖炉火丶精致烹调,除了为了凯瑟琳家族的脸面不得不时刻穿着拘束的礼服这一点,安娜过得可谓是自在极了! 启程跟随格兰瑟回圣殿的那一天,鲁尔镇长亲自来送行,与格兰瑟进行高层之间客套的会晤之后,鲁尔镇长拉过安娜,往安娜手里塞了一包东西:“小姑娘,我知道你喜欢喝密特,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些。swisen.老伯祝你以后的旅途香甜却不腻人。一路顺风。”言罢,爱怜地拍了拍安娜的手。 忆起上次喝到密特的时候还想着“回原来的世界”这回事,最后以“难以做到”的自嘲收场。完全不一样的世界,但人性的特点却是共通。尽管只与鲁尔镇长相处寥寥几日,安娜却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属于这个世界的归属感。人啊,真是奇怪呢…安娜笑着答道:“我记下了,老伯。我以后会来看你的。” “安娜小姐,我们走吧。鲁尔镇长,布莱顿镇就拜托您了。” “圣子大人,我的荣幸。“标准的日祈礼。 *** “安娜小姐,我们到了。”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坐姿歪七倒八的安娜惊站起,“咚”得一声撞到了马车顶。 “对不起,安娜小姐,你没事吧?”平常明净澄澈的金眸蒙上了忧虑的翳。 本身就是自己失礼却还害得格兰瑟这般的安娜除了尴尬还有羞愧,手足无措道:”我没事的,格兰瑟大人,都怪我…” 像是荡着秋日粼粼的湖光:“安娜小姐无需喊我’大人“,唤我格兰瑟就好,同样的我唤你安娜可好?” 安娜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一低头的温柔之中了:“好的好的,格兰瑟。” “安娜我们到圣殿了,下车的时候小心哦。” *** 也许贫穷真的能限制一个人的想象,“乡下人”安娜暗自腹诽。 一侧高耸入云的笋状塔楼先声夺人,主楼外墙以斜柱加固支撑,屋顶设有一采光的高楼,熠熠生辉。外表的正面墙多用形象夸张的浮雕装饰,多以太阳为原型,在阳光的照耀下金光流转,正应征了那句“金碧辉煌”。正门口薄壳般的穹顶正中有三个半圆形拱门,居中的最为特别,以若干层次逐步向内收敛,玻璃上的纹样繁杂缭目,给人以一种神秘的肃穆感与压迫感。 正中的拱门之下站着一大堆身着白袍的人,周围有数十个威凛的圣骑士,混乱的场面在格兰瑟下马车的那一刻却多了一份虔诚,不约而同地小幅度躬身迎接格兰瑟的归来。除了那位穿着象牙白袍子,须发皆白面上却丝毫不见老态的老者… 安娜亦步亦趋地跟在格兰瑟后面,看着他用弯成月牙的笑容一一回了躬身礼,随即搀住那位老者,一贯温柔的声音掺了孺慕:“莱特长老,何必劳烦您来亲自迎接我。“ ”你这孩子,我是担心你啊。“沙哑而温和的声音是嗔怪的意味。 格兰瑟颇有些哭笑不得地回应:”莱特长老,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外出日祈巡礼了“,随即略倾身,”这位是来自暗之国的安娜,是我的朋友。“ 听到朋友这个形容,安娜受宠若惊,这是获得圣殿高层人物的认可了吗?!然后一个回神,摘下女巫帽来了个大大的摘帽礼,低头致意:“莱特长老,您好,我是安娜·凯瑟琳。“要是艾琳在场的话肯定被气得半死,淑女行的是哪门子的摘帽礼,是屈膝礼好不好!况且硕大尖顶的女巫帽放在胸前只能用“滑稽”二字来形容。 此时滑稽的安娜丝毫没有察觉,莱特长老笑着以点头回礼,眼角细细的纹路平添了几分亲和,揶揄道:“真是个可爱的孩子。这可是格兰瑟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孩子,没有圣女的诞生是命中注定也说不定呢。” “安娜的确很可爱。” 对莱特长老的话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安娜觉得自己就要融化在格兰瑟的那句“可爱”里了。 “是的,谢谢夸奖!”已无摘帽礼可行的安娜补上了优雅的屈膝礼,如果没有胸前那个大大的女巫帽的话。 *** 作为圣子的朋友,安娜自然地被安顿在圣殿的一处风景颇好的偏殿内。高大丶宽敞丶明亮,窗户上以五彩玻璃镶嵌图案,无论是打开还是合上都别具风情。偏殿外是一个小花园,体积不大,但假山丶流水和未到开花季的荷塘一应俱全。安娜最喜欢的是那棵高达二十米的罗汉松,条状披针形的常绿叶螺旋而生,秋日的暖阳洒下来,金绿辉映,煞是好看。 但是,这已经是第八天了吧! “阿雅,圣子大人现在在哪里啊?“安娜期待中又含有极大怨气地地朝门外的侍女喊道。 ”安娜小姐,圣子大人现在正在圣城与利兹镇交界处给需要的人发放祝福石。“ 安娜已经不知道自己第几次问出这样的问题了,而阿雅每次回答的内容都不带重样的,于是安娜每次发问时期待和怨气的比重愈发失调。 气愤地往床上一摊,最爱的罗汉松连着欣赏第八天也是够腻味了,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大陆通章啊! ... 正文 第十七章 ”预言能逆转悲惨的命运,“好似情人间的呢喃,上挑的尾音却是满满的讽意,“安娜小姐,你能逆转被我上的悲惨命运吗?” 一如既往柔软清透的嗓音说着最为恶毒的话语,因为预言代价浑身无力的安娜看着隔断门缓缓地闭合,听着抱着自己的格兰瑟脚踩在镂空实木台阶上的声响,女巫服蓬松的裙摆时不时划过台阶,勾出“沙沙”的旋律,缎带飘飞,而那个大大的女巫帽静静地躺在外面大厅的地面上,是主人悲惨命运的开场白… ”咔哒“,隔断门合上了,是下一幕开场的提示音。 七枝烛台,中间一枝的灯盏略高于两边的六枝,银质容器散发着冷质的光。 五彩琉璃帘,无风自动,在墙上映下同预言中一样斑驳的影。 “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啊,安娜在命运面前挣扎。 穿过琉璃帘,在“叮呤”的碰撞声中温柔地将怀里的安娜放在床上。然后,那双如玉而成的手以一种拆礼物的姿态,不疾不徐地解开各种复杂的结… “为什么?我也很想问这个问题啊。“手下的动作不停,语调一沉,“本来安娜小姐这时候应该静静地躺在大厅的地面上,毫无生气地…” “什么!你想杀了我?“杏眸大睁,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干啊! 安娜眼睁睁地看着格兰瑟的手上凭空出现了一把银质匕首,可预言里的画面完全不是凶杀场景,而是… 难道是先奸后杀??? 格兰瑟像是看透了安娜心中所想,笑着点了点头,眼睛弯成月牙形,勾魂摄魄… 那是真的勾魂夺魄啊!要人命的那种! “我可是凯瑟琳家族唯一的嫡系后代!”言罢安娜想了想这个名头简直就是徒有其表,又加上一句,“我还是阿萨斯家族少爷的未婚妻。” “你有阿萨斯家族的族徽?” 安娜被摆弄成趴在床上的姿势,感受到背部那凶神恶煞的匕首划开一个又一个结,也无从顾虑被毁掉的礼服,僵硬地回应道:“是的。” “真是好运啊,”半是兴味半是感慨,“不过把你留下也不错。” 锋利的银匕冷冷地拍在自己的脸上,细碎的镶红宝石晃悠得安娜冷汗直冒。 “嘶”,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脸上流动,空气里翻滚着腥甜的因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毁容了!格兰瑟,我跟你没完! 在安娜仇恨的目光里,格兰瑟把匕首往地上一扔,左手一抬,陡然间安娜的伤口处金光汇聚,灼亮得让安娜睁不开双眼。痛感消失,是治愈术。 脸颊处有濡湿的感觉,睁开眼,是格兰瑟那个变态在舔残留的血渍… 那双往常温柔成诗的双眼,细看之下却是最为妖媚的狐狸眼。眼头深邃,眼尾上翘,眼角略带浅浅的红晕,似勾似引,引人遐想… 直到,那对天生风流情态的狐狸眼变成了狠戾的竖瞳… 格兰瑟额前的月牙挂饰有所感应般的剧烈晃动,一颗似是汇聚了万千光华的象牙白珠子显露在半空中,沾染了光华的空气凝滞成团,托起那颗诡异的珠子。 精雕细琢的玉手伸出,万千光华也落了下乘,乖顺地飘入格兰瑟的手中。 “含着。” 珠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樱唇缓缓开启,还没完全张开就被格兰瑟粗暴地全部塞入。满满当当,双唇翕张之间隐隐能借着珠子的光芒瞧见里面无处安放的柔舌… “如果掉下来的话…” 温柔极致的假设,绝美至极的少年,在安娜知道格兰瑟对自己起了杀心的那一刻就已觉得他的头发丝都是张牙舞爪的威胁。 看到安娜乖顺的点了点头,体内因为发情带来的欲火却是越烧越旺… 魔兽,真是再淫荡不过的种族… 除尽衣物,提起床上早已赤裸之人的腰部,以后入的姿势,没有前戏,没有安抚,直接全根没入。 那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呜咽,那荡成波的水滴形乳房,还有那紧致的在动作间逐渐变得温暖湿润的穴儿… “魔兽凶恶性淫,以发情期为甚。”————《魔兽录》 “安娜你可要乖乖的。“下颔被勾住,头被强逼着往后旋,直至对上那对凶狠的竖瞳。 水里泡过般的碎发被温柔地勾至耳后,因为含着珠子无法合上而流下的银丝被尽数舔舐,红色的固发缎带在大起大落之中四处飘飞,不时打在主人的背部,在其上留下狰狞的红印。 “如果满足不了我的话,我改变主意也说不定哦。” 回答他的是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的呻吟。 *** 深秋的夕阳散漫而肆意,阿萨斯家族藏书阁的最高层,高高的雕花墙就是被这样挥洒了半面红光。 另半面,红光被书架格挡,投射出无奈的阴影。 奥斯顿就站在那片阴影之下… “被抛弃的出生,不被认可的魔法元素,看不到路的未来。... 正文 第十八章 烛滴滚落,琉璃碰撞,暧昧的水声,压抑的喘息… 忽然,珠子滚落的声音打断了这份和谐的画面。 呻吟再也难以自抑,就像是冬天最后雪花飘落的丁零声,那是蓝色鸣鸟丶紫藤歌雀和火红翅鸫在欢叫,在春天发出银铃般的啁啾。 但这听似美好的啁啾却又蕴着痛苦:“不要了…停…下…不…求求你…” 长时间趴伏的姿势细嫩的手臂被上好的锦被磨得生疼,被禁锢着的腰部酸胀已近麻木,而那娇嫩的穴儿,被当作容器以各种乱七八糟的体液填充,满则溢,顺着大腿根部滴落在床上形成一摊摊水洼。 格兰瑟“好心”地拔出,长时间无法闭合的穴儿半张着口,似是邀请似是挽留,格兰瑟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消下去一点的欲火又升腾起来了。 预言代价早就结束了,但是长时间的疯狂性爱,是比预言代价更严重的存在。腰部被松开,安娜顺其自然地完全趴伏在床上,像一条脱水的鱼,急促的呼吸是最后的挣扎。 身体被悄然扶起,无力反抗的安娜强行倚靠在格兰瑟的怀里。 先前夹至耳后的碎发又呈现无处安放的形态,被温柔地拂开,那张如中秋之月如春晓之花的脸上啊,再也瞧不见往日的灵动。 而是诱人的迷乱。 而是醉人的糜烂。 纤长的玉指勾起安娜的下颔,安娜脸上那因无力承受更多而分泌的泪液被尽数舔去,留下一条条在烛火下泛着银光的暧昧之极的迹。 那张条件反射发出“不要”“停下”这种恼人话语的小嘴,是格兰瑟舌尖所至处的终点。 在略显干涸的嘴唇一周划过,然后再松开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很好,樱唇上的红艳将滴未滴,是最美的色泽。 挑开一如小穴处一样合不拢的小嘴,舌头探入,摧城拔寨般的一一占领,再勾动对方的柔舌同自己起舞。 津液横流,那是怎么的一种味道呢… 香甜却不腻人,像是氤氲着花香。 在安娜将将窒息的那一刻,格兰瑟善良地松开了嘴。 与当前场景格格不入的笑容温和得像是能包容万千星河,弯成月牙形状的双眼将狠戾的竖瞳掩盖其下,声线是最绵和的钢琴曲调:“安娜,你身上是带有什么花香吗?” 自弹自唱般的,回答他的是一如之前迷乱的双眼。 “告诉我的话,我就放过你哦。“ 被掩盖着的竖瞳对上了那一对迷乱的眼,在主人刻意的温柔之下,竖瞳失却了往日的凶狠。 像是在深渊处听到和着风的赞歌,像是在深海处见到乘着浪的浮木… 沙哑到难以成音的嗓子在努力争取一线生机:”是,是迭迭堇…” 满满恶意的感慨:”稀有品种“,格兰瑟伸出手对待宠物般的拍了拍安娜完全汗湿了的头,”真是个好运的小家伙。“ 迭迭堇,香味甜腻,天然催情物——姻缘果的助燃剂。 好不容易在木之国界内找到这样一个完美的以毒攻毒的发情期解药,天然催情对人体无害,就连身为助燃剂的迭迭堇因为种植条件的缘故极为稀有。 没有人会知道自己会发情。 没有人会知道高高在上的圣子竟然是魔兽的后代。 没想到… 似笑非笑地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安娜,难道是命中注定的克星? 不过克星现在一无所知,好好折腾一番岂不是更快人心? 左手微抬,室内金光闪耀,那在手臂处丶腰部甚至小穴处被磨红的印一如初时白嫩娇羞。 将迷蒙着的安娜不甚温柔地放倒在床上,手一伸,滚落在地的灵珠乖顺地落入主人的手中。 其上覆盖着的暧昧水膜消失不见,像是转化为流转的光华,以它为中心,各种阴私无处藏匿。 正如安娜惊恐的面容,正如格兰瑟肆意的笑,正如… 正如格兰瑟的长指以花穴为起点沿着好不容易稍稍闭合上的缝,划至那令人羞耻的无人触及的菊穴… “既然你嘴上含不住它的话“,灵珠震颤,似是应和着主人的话。 “就用下面含吧。” 正文 第十九章 “不…不…求求你…格兰瑟…” 凄厉的祈求划破幽暗,七枝烛台的火光扑朔,感同身受般地流下了滚烫的泪滴。 一根手指顺利地进入。 沾着凉意。 满是褶皱的壁不甘地想闭合恢复原状,以抵御邪恶的外来者。 但是外来者还是在深入,以不同的角度,刁钻而新奇地欣赏着别样的风景。 每一道沟壑都被触摸,每一个角落都被窥探。 于是,是第二根手指。 丝滑的锦被被素白的手指生生的勾出了丝儿。 可是刽子手还在得意地寻欢作乐。 “安娜,你看看,你可以的。“ 多么无力,多么美丽,那仰躺在床上只能喘息的人儿啊… 真是天生的尤物。 然后,是第三根手指。 “不…疼…会死的…求你…不要再多了…” 手指的顶端逐渐感受到有粘稠的液体涌现,直至完全的浸润。 就连一层之隔的花穴也有暗流涌动,散发着情欲的芬芳。 “不会死的,安娜”,手指的动作被再也无力反抗的菊穴养大了胃口,贪婪地开合,争前恐后地想感受更多… “我可是圣子。” 圣光控制力达到圣殿巅峰的圣子,治愈能力可以到起死回生的程度。 痛感在减少,被排山倒海的瘙痒取代。 “痒…好痒…” 两条嫩白的长腿突破层层防线,不听话地想要合拢,妄想去缓解小穴处痒到快要灼烧了的骚乱。 好不容易开拓的领域又合上了几分,菊穴处的手指因为安娜的动作进退两难。 “真是个小淫娃。” 少年俊美得宛如画卷里走出来的神明,却早已无一丝一毫的神性。悲悯的金眸填着世俗的欲火,上扬的眼角堆着罪孽的邪恶,就连那温柔的嗓音也只是用来编织淫浪的对白。 小穴处泛滥成灾,稀疏的毛发沾满了各种爱液,有新生的,有原来的,沉甸甸的粘在小穴上方,软弱而无力。 光芒四射的灵珠震颤不停,空气波动,似是贪嘴的爱宠在向贴心的主人讨食吃。 托着珠子的手一松,转去勾勒那糟糕至极的小穴,尤其关照了一下嫩红的花蒂。 在安娜可爱的反应中收回了手。 满手的爱液,恍惚之间格兰瑟觉得这爱液好似如安娜的津液般也氤氲着某种甜腻的花香… 那是迭迭堇啊。 香甜的味道一如身子底下的这个人。 菊穴处的三根手指被抽回。 “嗯…嗯…”安娜本能的呻吟。 这呻吟是什么呢,是抗拒还是挽留? 抗拒也好,挽留也罢,格兰瑟填补上自己更灼热更粗长的存在。 而那颗悬停在半空中的灵珠,在主人的默许之下,挤开窄小的穴口,穿过幽长的花径,最终卡在狭小的壶口。 可是随着身后之人凶狠的冲撞,安娜总觉得那颗淫邪的珠子会突破壶口的阻碍进入更深的地方… 那样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下体过剩的满足感也阻挡不了这份来势汹汹的恐慌,而当这份感觉传递给格兰瑟时候,那便是这紧到令人发疯的… 恶狠狠的一撞,让身下之下除了本能的呻吟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在安娜腰部留下罪恶红印的手抚上了诡异高出一个弧度的小腹,轻轻一压,呻吟的结尾处是状似痛苦的哀啼。 温柔的皮囊消失得无影无踪,晃动的琉璃帘自怜自艾,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你乖乖的,它也会乖乖的,懂?“ 安娜头发散落得不成样子,黑曜石般的眼睛盈着水花,新生的泪珠从眼眶处滑落,在潮红的脸颊湿润了干涸的泪迹。 小穴处的灵珠似是应和主人的话般,陡然高频率的震颤。 ”啊…停下…啊…”半是惊吓半是真的无力承受,身体在脱离禁锢的状态下扭曲成各种弧度,只为了摆脱那颗恐怖淫邪的珠子。 格兰瑟手指轻弯,隔着小腹敲了敲那个高频震颤的所在地,下巴轻抬,眉头一挑,居高临下地看着在悲惨命运之中挣扎的安娜。 彻底失了神性的面容上是轻佻的笑。 ”这是惩罚。“ 然后是一层之隔的菊穴处狠戾的冲撞。 是一次次的高潮。 是一次次的释放。 是在高潮余韵未消时下一轮淋漓尽致的欲望。 *** 之后因为备赛 (专业相关,报名费很贵不得不认真对待) 我的更新频率会降下来 无法做到每日更新 但是我会每周更3-4次字数也会尽量多一点 这本书篇幅不长不会坑 我会抓紧时间完结去写我心爱的—— ... 正文 第二十章 阿萨斯家族的族学内正上着最为枯燥的暗魔法史。 导师由族内最年老的长老——布鲁斯担任。 是的,就是清闲到同时兼任藏书阁管理员的那位。 课程本身枯燥无味,而且暗魔法史这种东西对自身暗魔法的提升没有半点帮助。 毕竟,暗魔法能力主要依赖于对暗元素的控制力,而这控制力的提升和几百年前家族中某位风云人物发明了什么新招式又改良了什么前人的招式没有任何关系。 最多同个名。 布鲁斯长老身为魔导师,在族学内的风评很是不错,以关爱后辈着名。 族学本就是为阿萨斯一族掌权者们的后代开设的,可以说是贵族中的贵族,这种模式下的精英教育很是严苛。 任何一门课如果没有达到合格的标准,直接跟随下一届上课,直至合格为止。 三期结束依旧不合格,族学直接开除。 不过毕竟大多数贵族子弟都是纯后代,父母皆为实力出众的暗法师,到魔导师级别的比比皆是,这样下来后代与生俱来的魔法控制力已经超越了大多数普通的暗法师。 当然控制力只是能力提升的重要条件之一,真正的试炼场合还有很多融会贯通的其他要素。 尽管如此,这些年轻后辈们在族学后天的打磨下,一代代的暗魔法能力只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份。 布鲁斯长老所执教的暗魔法史大概就是这严苛教育体制下的奇葩。 “我的课,只要每节课都到场,就算合格。” 这是布鲁斯长老的原话。 族学的院长,也就是阿萨斯家族真正的掌权者,同时也是奥斯顿的父亲向布鲁斯长老曾提出过委婉的抗议。 可是收到的是一顿臭骂加上这样的回复:“孩子们已经很辛苦了,再背那些拗口的人名有什么用。” 听到这样的消息,布鲁斯长老口中的“孩子们”自然是欢天喜地了,就连奥斯顿本人也毫无愧疚感的道句“干得漂亮”。 所以,暗魔法史这门课的枯燥是针对于这门课本身而言的,大伙实际上做着相当丰富多彩的事。 第三次看见坐在前面的不知名女孩捧着《高冷魔神爱上我》看得津津有味,奥斯顿心生疑惑,这三次看见的女孩好像都是不一样的人诶,这本书难道这么受女孩吸引吗? 可之前她们看的好像是《我的霸道族长》来着。 那安娜是喜欢高冷魔神还是霸道族长呀? 在两个选项间踌躇不定的奥斯顿被布鲁斯长老点起来回答问题。 尽管这门课已经变成划水之最,但是布鲁斯长老还是会和蔼地点人起来回答问题,向台下各干各的众人提醒一下“我还在”。 “奥斯顿,你知道暗之镜的发明者是哪位前辈?” “对不起,长老,我不知道。” “好的,你坐下吧。” 这样的场景大概会重复三到四次,每节暗魔法史课皆如此。 然后奥斯顿在一大串拗口的以阿萨斯作结的人名中毫无愧疚感地坐下。 周围的人没有丝毫反应,还是各干各的。 “哟,奥斯顿,好好学生竟然没回答上来,这可不像你。” 是奥斯顿的同桌威利,要不是知道这人天生自带嘲讽腔,奥斯顿肯定以为是找自己茬的。 往日的奥斯顿简直就是典型的好好学生,就连暗魔法史能要正襟危坐认真听课的那种。至于布鲁斯长老提的问题,对答如流不在话下。 “是不是在想你的小安娜呀?” 贱兮兮的话语,再配上那猥琐的挑眉,奥斯顿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痒。 可毫无察觉的威利还在自说自话,甚至摆出了一副语重心长的过来人姿态。 ”奥斯顿啊,男人对自己第一个女人有点特殊感情很正常,就像我当时也对那个叫啥琳娜的女孩念念不忘一段时间来着。但是切不可沉湎,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啊。” 还没等奥斯顿有所回应,威利又换上了一副犯贱的表情。 “是不是女巫在床上比较特别啊?那樱桃的小口,柔软的腰肢,细长的腿儿…“ 奥斯顿承认,在威利绘声绘色的描述中他想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 呼吸略有些不稳,但他还没忘记这是在上课。 威利越说越来劲:“我前段时间特意去艾斯特尔家族,发现那个家族的女巫都带着大到遮住全脸的尖顶帽,黑色长袍覆盖下完全看不到身形,凯瑟琳家族的女巫也是这样的吗?那奥斯顿你是怎么…” 奥斯顿想起了初见时,繁杂的礼服压不住丝毫她的姣妍,扑朔迷离的烛火之下,是美人如花隔云端。而当自己真正触到那云端之花时,是迫不及待想把她完全占有的欲望… 奥斯顿尴尬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因为他感觉到今天穿的裤子好像有点紧…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奥斯顿恶狠狠地朝始作俑者说道:“你闭嘴,... 正文 格兰瑟番外 格兰瑟五岁之前,认为天底下所有的孩子都住在叫福信院的地方。 所有的福信院都有冷冰冰的凯西大人,还有温柔的安吉莉雅。 福信院内,格兰瑟最不喜欢的是巴里特,那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小胖子,总爱嘲笑自己长得像个女孩。 不就是因为安吉莉雅更喜欢自己嘛,格兰瑟颇为自得地想。 所有孩子都喜欢安吉莉雅,安吉莉雅有一头和自己头发颜色一样的金发,说话又细又柔,会做好吃又好看的点心,还会给大家讲故事。 所有孩子最不喜欢凯西大人,凯西大人长得凶神恶煞,冷冰冰的,还总是用一种嫌弃的眼光看着大家… 是安吉莉雅的故事告诉了格兰瑟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父亲和母亲这两个东西。 格兰瑟疑惑地问安吉莉雅:“那为什么我们没有呢?” 安吉莉雅爱怜地摸了摸小格兰瑟的头,没有说话。 一旁的巴里特翻了翻白眼,嘴巴咕囔着什么,看嘴型好像是在说“白痴”。 后来… 格兰瑟也忘了自己是从哪里确切地知道的了。 原来孩子都是有父母的,父母会把最好的给孩子,包括最好的爱。 而福信院里的孩子都是被父母抛弃的,是没有人爱的孩子。 但是总有人和自己一样的啊,格兰瑟看了一圈周围在听安吉莉雅讲故事的同伴们。 格兰瑟决定不再记恨讨厌的巴里特了。 福信院里的同伴有十七个,如果少一个巴里特的话,就会少一个人和自己一样,那自己好像又可怜了一点诶。 五岁的格兰瑟这样想着。 大概是八岁的时候,福信院开设了魔法课。 给大家上魔法课的是凯西大人。 为什么不是温柔的安吉莉雅呢? 大家决定一起去问安吉莉雅,安吉莉雅笑着摇头:“我可不像你们那么幸运能掌控圣光呀!” 原来福信院的孩子们都是有光魔法属性的。 有了光魔法,就能像安吉莉雅故事里那样救死扶伤了,以后还可以赚钱养活自己,成为了不得的大人物。 用父母换光魔法好像挺划算的。 格兰瑟觉得自己不那么可怜了。 上魔法课之后,安吉莉雅出现得越来越少了,好吃又好看的小点心也没有了。 格兰瑟最喜欢安吉莉雅做的叫萨芭雍的小点心。 浓稠柔细的蛋糊,覆盖在水果上,再加上微微烤过后所散发出来的焦香。 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安吉莉雅说自己笑起来简直就像个下凡的小天使。 格兰瑟不知道小天使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既然安吉莉雅喜欢的话… 格兰瑟每次在安吉莉雅面前都会笑得很开心,笑得眼睛弯成了一条缝,笑得宛如一个小天使,这样安吉莉雅带萨芭雍的次数就会变多! 然而现在再笑也没有好吃的萨芭雍了。 很多时候,如果没有学会哪句咒语或者没有理解哪个魔法,凯西大人甚至不允许吃饭。 格兰瑟也被这么惩罚过,那天的格兰瑟饿的难受极了,他尽量挂着天使般的笑朝坐在自己旁边的塞尔特说道:“能把你的饭分我一点点吗?” 塞尔特讷讷地回了句“好的”。 原来笑真的能得到想要的啊。 是凯西大人告诉大家关于福信院的事。 忘记是哪一个同伴被凯西大人责骂,凯西大人用比往常更嫌弃的目光环顾了教室一周,冷冰冰地说道:”你们啊,是被家族抛弃的存在,是罪恶爱情底下的弃婴。“ ”没有家族庇护的你们,如果还不努力的话,就等着再度被圣殿抛弃吧。“ 原来福信院收留的孩子都是大人们追求爱情反抗家族同普通人生下来的孩子。 可是,家族哪里有那么容易反抗的呢? 尤其是在自身没有绝对实力的情况下。 不是纯后代,天生魔法控制力就低人一等,有些甚至连父辈的魔法控制力都无法完全继承… 这样的我们,难怪会被家族抛弃。 凯西大人说的对,我应该再努力再努力一点,不能再成为被抛弃的那一个了… 十岁的一个晚上,格兰瑟发觉自己的头顶有点痒。 痒得他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月挂高空,万籁俱寂,格兰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天边的第一缕光从窗户射进屋内,天亮了。 格兰瑟照常穿衣洗漱,直到照镜子时… 他发现他的头顶长了一对毛茸茸的耳朵。 那是什么!? 他狠狠的捏住那对耳朵想把它们从头顶摘掉,可是除了疼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是怪物吗!? 格兰瑟想起了安吉莉雅的故事,故事里的怪物最后总是被英勇的人类打...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安娜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双眼被一条绑带覆盖。 肉眼所及处只有大片的暗红色花纹,头发的束缚感完全消失,是那条用于束发的绑带。 初醒,安娜不由地发出几声嘤咛,试图抬手解开这遮挡视线的东西,浑身酸软无力暂且不说,她感觉到手好像也被什么东西绑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脆的叮铃声好似风铃的响,隐隐有花香流动。 迷醉而错乱的记忆里,她好像已经不在圣殿内了… 那现在是在哪里啊! “醒了吗?” 安娜还在尝试着脱离束缚的手顿时不敢动了。 “今天是我们在沃德斯登庄园的第八天。” 第八天啊…那些嘴上被喂食者填满佳肴下体也被完全塞满的片段,那些一声声“给我…嗯…还要…”的淫浪乞求,那除了做爱就没有其他主题的七天记忆一点点地从深渊处回笼… 安娜记得这个房间的地板上铺着极其柔软的羊绒毯。 脚步声被羊绒毯悉数吞噬,但她还是感觉到那主宰自己感官整整七天的存在正在慢慢地靠近。 身体僵直,她甚至觉得裸露的身体上因为恐惧起了鸡皮疙瘩… 肚子上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摩挲,那敏感的位置让恐惧的安娜忍不住发出了不合时宜的笑。 “拿走…哈哈…不要…哈哈哈…” 身子扭动,想躲避这样的折磨,但是那个东西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网,网罗着安娜柔软的一切。 这是什么东西!是玩弄自己的新把式吗?! 身底下的少女全身裸露,白嫩细腻的肌肤在不甚亮堂的屋内散发着莹白的光泽,双手双眼被完全缚住,身上有几道格兰瑟特意留下观瞻的红痕。 格兰瑟最喜欢安娜左边胸口上的那一道,鼓囊的胸脯并没有因为躺下的姿势而倒塌半分。嫣红的红梅傲然挺立上嫩白山峰的顶端,而那道红痕就是以那朵骄傲的红梅为起点,蔓延至山峰底端。 披散的乌发正好遮盖住一半的山峰,一半的红痕也隐于其间。 始作俑者的发尾带着纯天然的卷翘。 格兰瑟的眸子一暗,在这天生勾引的卷度之下。 你想看看春天和樱桃树编织的艳靡吗?你想尝尝欲望帝国连朝大酺的宴庆吗? 炽热的硕大狐尾禁不住女妖的诱惑,攀上高峰以求一览胜景。 在格兰瑟的视线里,火红的狐尾宛如一团赤热的火,燃尽少女美好的一切,让软弱而无力的她与自己融为一体。 多久了…这样半兽身的自己… 自从学会掌控魔兽的血脉能力之后,再也没有试着变成这副恶心的模样。 就好像自己是个真正的人类一样。 但是,小女巫可是会预言的啊。 她会不会预言到魔兽之渊的魔兽穿过牢笼,伪装成人类,享受着阳光下的一切呢? 她会不会跟那些人一样,讨厌自己,打败自己,然后再用烈火烧死自己? 狐尾不自觉地拂动,完成从一个山峰到另一个山峰的跨越。 “嗯…嗯…不要…”细碎的呻吟本能地流露。 身下的少女檀口半张,怎么会这么可爱呢? 可爱到扭动的姿态是美妙的弧度,可爱到拒绝的话语是盛情的邀请。 那她会不会可爱到接受这样的自己呢? 性器勃起,肿胀的感觉被束缚的布料生生带出了刺激的疼痛感。 灵珠高悬,莹亮的光辉意味着主人血液里流动的欲望。 永远明亮,永远想要更多… 狐尾缠上了少女纤细的腰肢,架着抬起,把诱人的女体送入主人的怀里。 火红与雪白的交融,真是再般配不过的颜色。 纤长的手指挑起少女的下颔,在嫣红得如三月樱桃般的嘴唇上细细摩挲了一圈,尤不尽兴地从翕张的小口进入,抚弄柔嫩的小舌,挑出细细的银丝。 “安娜,你会爱我吗?” 狐狸少年呓语般的提问被冷寂的空气侵吞,如游云端的少女置若罔闻。 敏感的乳包被毛绒物接二连三地挑逗,被养足胃口后早就软成一团,双颊爬上欲望的红晕,汨汨春潮在花穴处暗中涌动… 少年将手指好心地下移至花穴处,轻柔慢捻抹复挑,似是纾解又似是勾弄出更多少女的欲望。 ”嗯…嗯…啊…想要…想…”少女如泣如诉。 金色的眼眸里华彩流溢,仿佛承载了整个世界的温柔。 手指钻入细长的花径,为少女带来更多。 “安娜,你会爱我吗?” 手指停滞不前,安娜挣扎不停,妄想靠自身的扭动得到稍许的满足。 可是身体被牢牢得捆住,从眼睛到双手,再到盈盈一握的腰肢。 “爱…我…爱…嗯…给我…” 点绛唇说着可人的话语。 ...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安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在一个马车里。m4xs. 马车四面丝绸装裹,典雅古朴的窗牖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除了熹微的光,与外界完全隔绝。辘辘的马车声如雨水滑过晶莹的汉白玉,滴滴答答地敲打在安娜的心上。 “安娜小姐,我是莱特长老的侍官威弗列德,请问您现在身体是否无恙?“ 沉稳且温和的声音丝毫没有抚平安娜的不安,经历了格兰瑟之后,她对圣殿的人再也没有任何好感了! 但安娜知道现在受制于人的状况由不得自己任性,再加上出于礼貌,安娜温婉一笑:“多谢威弗列德大人的关心,我现在无碍了。” 尝试起身,除了熟悉的欢爱过后的酸痛,的确没有什么大碍。 “莱特长老对您此次的遭遇感到很是抱歉,并且了解到您身怀使命,特意嘱咐我护送您前往石之国。“威弗列德顿了顿,拿出了一个精美的木匣子:“这里面是大陆通章,希望安娜小姐能忘记这几天与圣子大人发生的事情,继续履行你的使命。” 理智上来说,威弗列德的话并没有错,自己虽然是凯瑟琳家族的嫡系后代,但比起圣殿的核心人物圣子实在是不值得一提。 凯瑟琳家族只是暗之国众多家族的其中一个,而且还是个趋向没落的家族,没权没势。尽管暗之国目前的掌权者是阿萨斯家族,自己还有一个阿萨斯家族少爷未婚妻的身份,但是当这个未婚妻的身份与圣殿起冲突的时候,最先舍弃的应该是自己吧… 安娜一向有自知自明,不过想起这么多天强行生活在那个变态圣子的淫威之下无法反抗,最后还要自己吃下这个闷亏,不愤怒是假的:”如果我说不呢?“ 对于安娜的愤怒威弗列德像是没有看到般,以一种陈述的语气继续说道:”很抱歉,安娜小姐,这些都是莱特长老的嘱托,我只是依照命令行事。“随即语气一转,透露出几分漠然:“我个人认为沉默才是安娜小姐最好的做法,您可以选择说不,但我想在您的说法被真正确认之前,应该就会死于圣殿的追杀令吧。” 平稳行驶的马车一个趔趄,绉纱摇摆,掀开了一道口,略带凉意的秋风卷入车厢之中,带进了丝丝特属于深秋的凉意。 十指如葱,紧紧地攥着锦被边缘,泛着同主人脸色一样的白。 “多谢威弗列德大人提醒,我知道了。” *** “奥斯顿少爷能够经常来莱尼姆宫,主人一定会感到高兴的。“ 深色的燕尾管家服,雪白的衬衫和手套,头发有些许花白,但依旧挡不住浑身与生俱来般的优雅和干练。 奥斯顿微微颔首,恭敬地喊了一声:“科雷蒙特管家。“ 阿萨斯家族之中,有极高身份的人家里都会聘用管家。作为管家,必须拥有极高的素养,熟知各种礼仪丶佳肴名菜丶名酒鉴赏丶水晶银器的保养等等,几乎要有上知天文丶下知地理的本事,唯独不允许拥有魔法元素。 管家虽然不是贵族的后裔,但却是贵族的礼仪老师。 奥斯顿十岁之前除了固定的族学以外,还需要在科雷蒙特的教导之下学习各项礼仪。如果不是出于礼仪的叫法,奥斯顿喊科雷蒙特一声“老师”并不为过。 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科雷蒙特自然是发自真心的关爱。对于少爷与主人并不亲近,科雷蒙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主人那里不好劝说,只好在奥斯顿这里稍微提点上两句。 “主人现在在书房办公。” 言下之意是让奥斯顿稍等上片刻,正好到了快吃晚饭的时间,父子俩可以在莱尼姆宫内用下晚饭,交流交流感情什么的。 奥斯顿又是一颔首,彷佛没有听出言下之意,径直往书房的地方走。 看着奥斯顿的背影,科雷蒙特无奈地摇了摇头。 *** “有事?”艾伯特·阿萨斯从繁忙的公务中抬起了头,与奥斯顿如出一辙的长相,只是微白的鬓角象征这时间留下的足迹。 “父亲大人,我想要大陆通章。” 艾伯特放下手中的笔,端起放在一旁已经凉透的茶水喝了一口:“理由。” 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毕竟是家族联姻的后代,不算多亲近,但该有的关注还是会有的。奥斯顿最近好像对凯瑟琳家族的那个小女巫很是迷恋啊… 果然,少年的回答里面就包含了小女巫的名字。 ”我想要去见一见安娜·凯瑟琳。“ 放下茶盏,右手轻扣桌面,食指轻点,哒哒哒的旋律在安静的书房内清晰可闻。 半晌,艾伯特给了回复:“我认为家族族徽已经够了。” 其实艾伯特并不很喜欢奥斯顿和安娜的事情,凯瑟琳那个没落的预言家族,谁知道那群女巫拥有的暗魔法控制力是否能与阿萨斯家族相提并论,这可是影响到后代的… 但是凯瑟琳家族的成人仪式,被选中的阿萨斯家族成员是强制执行的,亘古不变。自己优秀的儿子就是这么不幸地被选中,而且...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莱尼姆宫隶属于历任暗之国国主,此任国主由阿萨斯家族的族长艾伯特·阿萨斯担任。 国主的选举绝非仅考虑魔法实力,还有多方面的考核与评选。 对于信奉实力至上的阿萨斯家族来说,成为族长反而比成为国主更有说服力。因此,奥斯顿作为暗之国的王子,更多的还是被人称呼以阿萨斯家族的少爷。 十岁以前,奥斯顿跟随父母居住于莱尼姆宫,之后他便搬离去了与莱尼姆宫相隔不远的德比郡庄园。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奥斯顿对莱尼姆宫很是熟悉。 宫殿角楼高耸,四隅建有方形塔楼,中轴线上的门廊和大厅高高隆起,形成高低错落的天际线。但奥斯顿知道,父亲大人口中的塔楼并非四隅普通的方形塔楼,而是他从未也无法涉足的楼顶小尖塔。 经过愈发幽暗的走廊,明明是旭日东升的清晨,里面却只能捕捉到微弱的烛光。直到前进的步伐被一扇紧闭的石门阻隔,奥斯顿环顾四周,高高的门廊三角壁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族徽形状图标,看久了让人头晕目眩。屋顶的栏杆上也是同样的图案,但因为间隔均匀,排列整齐,反而弥漫着一种浪漫而神秘的气息。 这是怎么开启的?奥斯顿的手抚上石门,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凉意。 “达尼斯“奥斯顿心中默念咒语,这是最基本的暗魔法,身为高阶法师的奥斯顿根本无需亲口念出。7k7k001. 紧贴门壁的右手稍稍与石门拉开一段距离,深紫色的暗光凝聚于手掌心,逐渐汇聚逐渐膨胀,形成一个手掌大小的魔法球。 魔法球脱离手掌,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冲向石门。 ”轰“得一声,除了三角壁上受到魔法余波的冲击震颤了一下掉落下些许浮雕碎片,石门反而纹丝不动,连一丝痕迹也没留下。 ”能吸收暗元素?“奥斯顿心生疑惑,准备发动下一个威力更强的法术进行新一轮尝试。 ”轰隆隆“,石门逐渐向上抬起,而石门内部就像是一个吞噬万物的黑洞,所有光亮止步于此。 看到这样的景象,奥斯顿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走了进去。 当完全进入其间的时候,反而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周遭好似弥漫着一团吸收光亮的黑雾,逐渐逐渐黑雾散去,跟随着“轰隆隆”的石门紧闭声,慢慢揭开了底下的一切。 是一片树林,水气弥漫,昏暗而静谧。奥斯顿往前走了几步,地上铺满了枯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右手抚上一旁的枯木,粗砺的质感从掌心处传来。 枯木的树顶传来几声鸟鸣,奥斯顿抬头一看,右手抬起,一道深紫色的刀刃形光束射向了那几只叽叽喳喳的鸟雀。 奥斯顿侧身,刚刚还在树顶的鸟雀从上面掉落,尸体上残留着暗色的魔法元素,鲜红的血从里面流出,染红了地上密铺的枯黄树叶。 一切都很真实,真实得不像幻境。 在黑雾散开的时候,奥斯顿就感觉出这是幻境。 幻境,魔兽之中阴险狡诈的狐族最擅长的把戏。看来,看守大陆通章的是狐族灵珠啊… 灵珠是魔兽所有法力的源泉,想彻底杀死魔兽毁了它的灵珠即可,如果想将魔兽的法力化为己用,只要炼化灵珠。当然,灵珠一向认主,炼化起来自然是苦难重重。 不过这只狐族的阶数不够高啊… 越高阶的狐族召唤出的幻境越真实,甚至能够窥探记忆编织最令人心神不宁的场景。或恐惧或甜蜜,或是虚假的妄想或是痛苦的还原,沉溺于幻境之中后就会慢慢地被幻境本身绞杀,无知也无觉。 破解幻境很简单,只要找到幻境出口即可。 幻境之中,一切皆为假象,唯有出口是真实。所以最暴力同时也最有效的破幻境做法就是,破坏掉幻境之中的一切,最后留下的那个就是出口了。 奥斯顿就打算用这个方法。只是在这之前,奥斯顿打算再稍作停留看一看,确认下家族中派来看守大陆通章这么重要东西真的只是一只低阶狐族吗… 看这树林,看这迷雾,看这花花草草,奥斯顿发誓自己记忆里绝对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景,就连梦里也没有!看来出去后得和父亲大人汇报一下这件事… 幻境的时间线向前推进,奥斯顿的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前凸后翘的美人,她身着蓬松华丽的黑色礼服,腰间束着暗红色的绑带,头戴着大大的尖顶女巫帽遮住了面容,独留艳丽的红唇在外。 这…这不是凯瑟琳家族的女巫服吗? 红唇张开,声音柔美悦耳,蕴含着绵绵情意:“阿萨斯。” 没等奥斯顿有所反应,他的身后传来了很有磁性的男音,同样也是情意绵绵:“凯瑟琳。” 奥斯顿回头一看,那个男人黑发紫眸,身上的衣服满是血迹破破烂烂看不真切,这样的形容坐在地上却丝毫不显狼狈,反而透着自如的潇洒。 反应过来的奥斯顿意识到这似乎是“伽城之战”当中的一幕。 伽城之战——阿萨斯大人抗击魔兽之中最重要的一役。... 正文 第二十四章 “莱特长老。”门廊下的少年长身玉立,一袭朴素的蓝白袍也遮挡不住他与生俱来的霞姿月韵,笑意清浅,金眸璀璨,如沐晨光。 “格兰瑟。“莱特长老眼窝深陷,但眼睛深邃明亮,闪烁着慈祥的光芒,“我听柏德尔说你最近都在沃德斯登庄园?“ 格兰瑟踏进屋内,步伐之间额前的月牙挂饰随之晃动,平添几分雅致。 步伐在台阶前停住,以居于下位的恭敬姿态,格兰瑟半垂着头,似是难以启齿地回答道:“是的,莱特长老。” 看到一向沉稳温和的格兰瑟闪烁其词,耳根通红尤不自知的少年情态,莱特长老欣慰地笑道:“看来圣女未出世是命中注定啊。”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莱特长老手一挥,示意侍女侍官在外等候,等到屋内只留下格兰瑟与莱特两个人时,莱特长老正襟危坐,脸上满是郑重:“格兰瑟,三年前我执意去福信院寻找继任圣子绝非偶然,而是因为你的母亲,也就是上任圣女。” “什么?我的母亲是上任圣女?离奇失踪的那一个?!”温柔似水的金眸就像是溅入了一颗作乱的石子,彻底打破了往常的平静。 “是的。”莱特长老爱怜地拍了拍格兰瑟因为惊讶而紧攥着的手,眼神深远而悠长,语气中带着怀念,最终化为了一声惋惜的轻叹,“只是…你的母亲最后却没能成为我的爱人…” 历任圣女和圣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是圣殿一直以来的传统。 “那我的父亲是?“格兰瑟连忙问道。 听到格兰瑟的疑惑,莱特长老停顿了片刻说道:”格兰瑟,你先告诉我,你是真的爱那个叫安娜的孩子吗?“ 刚刚还执着于自己身世的少年肉眼可见般的脸红耳赤,眼神飘忽,神情扭捏。看到这样的场景,莱特长老放心地说道:“那就好,那就…” 还没等他说完,铺天盖地的疼痛感从心口处传来,原本紧盯着少年神情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到…少年的右手一半深入自己的胸口,而留在外面的另一半火红毛皮细腻,炽热的红一如迸溅出的血,一如当年那个抢走自己爱人的… 格兰瑟额前的月牙挂饰剧烈晃动,一颗珠子的轮廓隐隐浮现,在半空中逐渐变得清晰,散发出象牙白的光辉。 光辉之下,滚烫猩红的血,一点也没有弄脏干净明亮的地面,而是在空气中蒸腾,化为细密的血雾,铺洒出一道嫣红的桥,桥的一端是破碎的心脏,另一端是在血雾包裹之下愈发明亮的灵珠。 “你…”穿心的疼痛感让莱特长老的慈祥面容也变得狰狞可怖,他目眦尽裂,因为痛楚,更因为难以置信。 “你…和你母亲…一点…也不…像。“ 眼神逐渐涣散,光泽慢慢隐退,再也无力张开的眼睑缓缓下垂,莱特长老的身体完全躺倒在地板上,无声无息,是闭幕也是终结。 “噗…”化为狐爪的右手猛地拔出,血花四溅,温热的血溅在格兰瑟精雕玉琢的脸上,染红了他淡薄的双唇上。粉舌一卷,双唇上的血珠逃脱了变成血雾的命途,被格兰瑟侵吞入肚。 格兰瑟唇角上扬,眼波潋滟,温柔得让人看不到竖瞳的狠戾。 ”桑塔斯琪。“他念道,高阶治愈术咒语之下莱特长老黑洞洞的伤口处金光流转,森森白骨被新生的皮肉遮盖,肉眼可见地修复直至完整。 要不是空气中浓烈刺鼻的血腥味,要不是诡异的象牙白光辉,在灵珠的洗涤之下,一切祥和得宛如不像是个凶杀场景。 除了莱特长老完好外表底下被捏碎的心脏… 格兰瑟向后退了两步,笑意的弧度丝毫不变,似是深情的呢喃似是恶意的嘲讽。 “我的母亲啊,”他低头看向毫无气息的莱特长老,笑意更甚,“真是个贱人…”。 不折不扣的贱人,只有贱人才会被魔兽勾引,只有贱人才会与魔兽交合,甚至…甚至…生下怪物般的我。 贱就算了,还愚蠢。 离奇失踪?开什么玩笑!怕是被火烧死的吧? 真是愚蠢至极。 我怎么可能像她那么愚蠢!? “呵呵…”轻薄的笑声被空气掩盖,灵珠消失不见,四周安静地出奇。 于是,格兰瑟伸出化为尖利狐爪的右手,狠狠地,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腹部。 血花四溅,滚烫猩红的血珠甚至打在了冰冷且僵硬的莱特长老身上。 一切归位,疼痛至极的格兰瑟露出满足的笑,然后下一秒,他的面容戏剧化般地定格于惊恐,在疼痛之中彻底闭上了双眼。 *** 奥斯顿还处在震惊与自我怀疑之中,他眼前的幻境一点一点地从各个角落裂开了细密的口。枯木丶鸟雀丶迷雾甚至是面前两个互许终身的人,宛如被幻境剥离,如同镜花水月般,最终皆化为了碎片。 很不对劲,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多重幻境!? 然后一股铺天盖地的威压袭来,奥斯顿感到心脏绞痛,嘴角渗血,双腿忍不...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在威弗列德侍官和莱特长老私人骑士团的护送下,安娜经历了沉闷且颠簸的三天旅程,顺利到达了石之国的边境。m4xs. 城门高耸巍峨,大概有五层的高度。每一层都有严密的骑士把手,还有衣着奇特的法师。 安娜回头看了一眼把自己送到连声招呼都不打一声转身就离开的马车,萧索之情涌上心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踌躇了一会,安娜走向离自己最近的守城骑士,甜甜地笑道:“骑士先生…“ ”进城请到驻城窗口登记。“还没等她说完,就收到了干脆利落的回答。 难道所有骑士都是这一个德行的吗!?包括格兰瑟变态手底下那个叫阿尔杰的骑士! 想到格兰瑟,安娜的脸色顿时不好了。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平息前几日的憋屈,安娜接着问道:”那请问…“ 盔甲摩擦声剧烈,吓得她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然后她看到骑士裹着铁甲的手指向了不远处一个黑洞洞的窗口。 窗口这么小也就算了,乌漆麻黑都和城墙壁融为一体了,鬼才能看到。 不管怎样,安娜还是踏着蜜汁兴奋的小碎步走到了驻城窗口,然后她发现这个窗口竟然比她的头还高那么一点…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窗口修的这么不人性化!? 安娜踮起脚尖,双手扒在窗口上,艰难地递上了装着大陆通章的木匣子。 她看到从黑洞洞的窗口伸出了一只粗糙的大手,然后是一声粗犷的询问:“长期还是短期?” “啊?”安娜疑惑。 窗口内的声音似乎很不耐烦:“我问,在石之国内是长期居住还是短期居住?” “哦哦,短期。”见个国主,预个言,再盖个章,应该不要多久的吧.. “短期期限为二十一天,超过二十一天需要到克拉斯城的普拉瓦达院领取幕石改为长期。“ ”哦哦…”安娜应声点头。 “是否需要传送阵?” 还有传送阵?这么方便的吗! “要的要的,请问能否传送到国主大人的宫殿?” 窗口内传出几声杠铃般的笑:“宫殿可不行,但国主大人居住的艾德纳瑞宫就在克拉斯城,你可以选择传送到克拉斯城。而且…要是见国主大人的话最好还是选择长期,二十一天没准不够…“ 安娜再迟钝也听出了笑声之中的嘲讽,羞红脸回道:”谢谢先生的提醒,那我就改成长期的。请问传送阵…“ 那只粗糙的手伸出,递给安娜一块小巧的正方形石头。石头呈现出一种灰质透明的色泽,煞是好看。 大手并未收回,安娜听窗口里的人说道:“这是幕石,离开国境时要求收回,平常要随身携带。幕石亮时无论做什么事必须选择耐心倾听里面的声音,同时幕石也会接收到你的声音,我建议你在收听时最好不要有奇怪的言论,尤其是诋毁国主大人的。“ “好,提醒到此结束。传送阵五金。” 还沉浸在神奇幕石介绍里的安娜从储物戒里掏出了钱袋,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安娜可算是个小富婆。 她依言递上了五个金币,不等她有所反应,以她站立的地方为中心,地面上亮起了熟悉眩目的蓝色纹路。 这传送阵建的可真方便啊! *** 顺利抵达克拉斯城的安娜略有些兴奋,而且!这个传送阵可以说是超级无敌人性化了!直接传送到一家旅店面前! 二话不说,安娜踏进旅店,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幅超大的招贴画,画上是一个唇红齿白的稚嫩少年,身披极为华丽的红色长袍,头戴数十颗红宝石镶嵌着的王冠,手上拿着金黄的权杖,满脸威严地注视着前方,就像是在注视着进门的安娜。 可是,这一脸的威严配上稚嫩的面容,反而有一种反差萌式的可爱! 掠过这幅招贴画,安娜朝衣着整齐笔挺的侍者问道:“先生…我想要住店。“ 侍者面无表情,近乎机械地回道:”请问小姐是要多大的房间?“ ”单人间,谢谢。“ "请随我来。" 安娜跟随着侍者穿过一个隔断门,发现内部是一个天井式的建筑。四周一圈全是房间,中间露天,所有房间门上都贴着进门时如出一辙的少年画像。 “小姐,请往这里走。” 走到一间房间前,侍者递给安娜一把钥匙,说道:“每日十金,暮时收取,外出置于桌上。” 安娜点头,接过钥匙打开房门,看到的又是那幅少年画像。 这…虽然这个少年长得很可爱,但是这么高的出现频率很讨人嫌的好吧! 而且…挂个人像在屋内总感觉怪怪的,尤其是少年注视的目光,总感觉是在盯着自己! 于是,安娜朝缓缓远去的侍者喊道:“请问,能把这个画放下来吗?” 侍者转身,语气毫无波动:“很抱歉,小姐,不能。” “那这...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翌日清晨,安娜对着窗户伸了个长长的懒腰。7k7k001. 撇了一眼房间正中央的少年画像,想起自己昨晚半夜口渴爬起来喝点水,猛得一抬头就正对上画像上少年的视线。 深夜丶红袍丶少年还有注视,吓得安娜后半夜都没怎么睡好,躺在床上哪怕是背对着外侧还是觉得有人在凝视着自己。 打开窗户透透气,发现街道上有好似在巡逻的骑士。 他们着铠甲丶挎宝剑丶左手操盾御马丶右手持握长矛,威风凛凛极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带骑士特有的头盔。 而且奇特的是他们四处张望打量,好似在透过窗户伺察屋内的情景。 这是要抓什么潜逃的罪犯吗!? 这时,摆在桌上的幕石闪了一下,原本的灰质透明呈现出灰湖绿的色泽。 “幕石亮时无论做什么事必须选择耐心倾听里面的声音,同时幕石也会接收到你的声音。”安娜想起了驻城窗口大叔的提醒。 “好,那就听听看吧。”安娜拉开凳子坐下,紧紧盯着这块神奇的石头。 闪了一下后,幕石就一直保持着灰湖绿的晶亮,煞是好看。 “今日是第两百七十三任国主尤金殿下主持的第四十三期朝会…” 新闻联播式的柔和女声,安娜难以置信极了,天呐,魔法世界这么高级的吗!? 听了一会,安娜觉得内容的确很新闻联播,内容主要是什么恭喜XXX法师大人突破了XXX级别,祝贺XXX法师大人发明了XXX术,XXX国家来访达成了XXX重要共识…后面还有一些安娜所熟知的农业方面的,不过都是些没听过的作物… 而出场的最多的是那个尤金殿下,一轮到播报什么喜讯,开头都是在尤金殿下的带领下,不过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喜讯来着… 听久了实在是有点腻味,安娜起身仔细瞧那个害自己没睡好的少年人像。 尤金殿下,尤金殿下,真的是过分年轻了啊! 仔细瞧瞧,发现这个稚嫩少年就算是装作一副威严的样子,面颊上还是能隐隐看到两个酒窝的轮廓,这要是真笑起来,绝对招人疼啊! “小国主可真是可爱!”安娜不由感慨。 “可是这画怎么拆啊…”安娜嘀咕,可爱倒是可爱,但是睡眠最重要! 她沿着边小心翼翼地往上扒,画像纹丝不动,又不敢太用力,怕把旅店的画搞坏了还得赔偿。 这时幕石里还在播报的柔和女声直接被打断,换上了威严的男声,突兀的转变惊住了尤在折腾画像的安娜。 “普拉瓦达骑士三队,克拉斯旅店二十三室,言语调戏国主大人,并妄图破坏国主大人肖像!“ 诶!?什么玩意!? 克拉斯旅店二十三室,不就是…自己住的这个吗!? *** 安娜发誓,那什么四十三期朝会这天绝对是她这两辈子以来最丢人的一天! 听到威严男声还在呆愣着思考自己什么时候调戏石之国国主了,就被破门而入的骑士强迫地戴上了黑色头套,然后被粗暴地架起,直接拖走了… 被拖走的这一路上,安娜内心是一种生无可恋式的复杂。 还没开始旅游就被抓进局子里面喝茶! 重点在于!自己干了啥伤天害理的啊! 这叫尤金的国主年纪轻轻就这么玻璃心真的好吗! 好歹等我把画拆了再拖走也不迟的! …… 尽管内心波涛汹涌,但是躲在黑色头套里的安娜啥都不想说,甚至还为戴上了头套别人认不出来自己感到一丝庆幸。 头套被粗鲁的摘掉,架着的身体也被放下,安娜忍不住揉了揉酸痛的臂膀,发现面前是一个庞大的金字塔式的建筑,白色的墙壁晶晶发亮,一层接着一层上升,一直升到高空。在这样的建筑物面前,一无所知的安娜却奇异地感到恐惧。 因为它,连一扇窗户也没有。 它站在那里,宛如能吞噬万物的黑洞。 安娜被硬生生地推了进去,一进门迎面又是那幅少年画像,但不同的是少年画像底下是一行用灰湖绿宝石雕出来的”普拉瓦达院“的字迹,尽管里面幽暗,宝石依旧散发着夺目的光芒,连同照亮了上面的那幅在安娜看来已经是面目可憎的画像。 安娜被骑士带入了一间空荡荡的屋子内,没有窗户,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桌上点亮的八角蜡烛。 蜡烛的光照亮了坐在椅子上人的面容,是一个青年,衣着得体而严谨,就连发丝都是都是平顺地朝着一个方面。 他抬手,示意安娜坐下。 气氛沉闷得令人窒息。 “这里是普拉瓦达院。您的身份?“ 青年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一字一句标准得宛如预先设置好的程序。 ”我是暗之国凯瑟琳家族嫡系后代安娜·凯瑟琳,此次来石之国是为了…“ 还没等安娜说... 正文 第二十七章 接下来的几天安娜本本分分地等幕石的回信,除了外出为自己添置了一身稍微华丽正式一点的礼服,剩下的时间她就待在克拉斯旅店内哪也没去。 要不是家族礼服被格兰瑟那个变态用刀划破,她甚至连门都不想出。 又是一个下午,百无聊赖的安娜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骑士队每隔一小时的定时巡逻,时不时喝上几口冲泡好的密特。 这几天内安娜看到过至少三次有人获得同上次的自己一样的待遇。戴着黑色的头套,被高大的骑士强行拖走,尽管这几天并没有第四十四期朝会。 除了幕石,还有什么在监视着人们的行为呢? 这个国家,真的是病态。 灌输与监听的幕石,巡逻的骑士,随处可见的画像,这种密集的被监视着被洗脑着的感觉,简直令人窒息。 但…这种窒息感是不是自己一个人才有?安娜不得而知。 端起冲泡好的密特,闻着甜蜜的馨香,安娜觉得心理好受了点。 猛的,摆放在桌上的幕石闪烁着湖绿色的光芒,里面传来了柔和的女声:“安娜·凯瑟琳小姐,您的私人约见成功升级为紧急程度为三级的国务约见。七日之内会有专门的侍官接您前往艾德纳瑞宫。“ 这么快… 竟然是国务约见,这么…这么…高端的吗!? 是不是得再穿得隆重一点… *** 宅属性被重新激活的安娜并没有选择再去购买新的礼服。 如今已正值初冬,天气微寒。添置好的礼服不同于短命的家族礼服有挺阔的裙摆。它是长至脚踝的紧身长衣,两袖长而窄,外面套着一件宽松的长袍,袖短于长衣。长衣领口较宽大,领口衣袖衣缝有很多繁杂的花纹装饰镶边。最后再披上圆形斗篷,系于胸前,朴素是朴素了点,但是极为保暖。 第七日的下午,侍官应幕石所言来敲门,领着安娜前往艾德纳瑞宫。 明明艾德纳瑞宫就在普拉瓦达院附近,为什么不用传送阵,而是用马车… 在路上颠簸了起码一个小时,安娜竭力保持着淑女模样的端正坐姿。国务约见绝对不能失礼! 好不容易到了之后,安娜本来以为高大的宫门上没准会贴上一副大大的尤金画像,没想到这个小国主并没有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宫殿高达三米的木质大门上面是乍看挺奇怪的图案,一个标着“艾德纳瑞”的圆盘下面延伸出十片羽翼,每片羽翼上内容都不一样,分别是“至高冠冕”丶“慧”丶“智”丶“爱”丶“大能”丶“美”丶“永恒”丶“荣光”丶“基盘”及”王国“。 听上去和造物主似的… 艾德纳瑞宫一如想象中恢弘。一眼望去,它由宫前大花园丶宫殿和放射形大道三部分组成。结构规整,形体对称,轴形东西向。 侍官领着安娜到了主楼二层东北角与北翼连接处的一个大厅,大厅内装潢极其豪华,内壁悬挂着眼花缭乱的壁毯丶油画丶雕刻等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艺术品。巨大的穗状水晶吊灯高悬,光影效果恰到好处。 “请安娜小姐稍等片刻,国主大人随后就到。” 安娜点头应允,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静待小国主的到来。 *** “安娜小姐。”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安娜侧头看向大门口,只见正中央的少年一袭红袍,容貌稚嫩,眉眼如画像上一样精致,但安娜觉得他就如他的声音一样,没有丝毫少年特有的明媚。他满脸威严,不显滑稽反觉冰冷。 这就是石之国的国主,安娜告诉自己。 “尤金殿下。”安娜起身,身体微屈,全了礼数。 尤金点头,解开红袍的系带,一旁的侍官立马接住红袍的下摆,毫无声息地整齐叠放,捧于双臂之间。他坐下,注视着安娜,开口的却是一旁的另一侍官:“第一百八十七任国主曾接待过凯瑟琳家族的预言女巫,六百二十一年后再次迎来凯瑟琳家族的预言女巫是我们石之国的荣幸。” 安娜刚要为这似是而非的客套话答谢,尤金说道:“安娜小姐,我很好奇,预言的结果是固定的吗,以及您能预言到什么程度呢?” 安娜愣住了,这些问题…她的确没有深刻地想过。 从初穿来兰斯大陆知道自己拥有预言技能的惊讶,到后来,人际关系简单的凯瑟琳家族中根本没什么机会用到预言,平常因为代价的缘故,家族成员也很少会使用。所以,预言对于她来说只是代表着凯瑟琳家族,而对于安娜自身,形如鸡肋。 原本的生活足够平静,足够美满,为什么要去考虑未来呢? 听到这个问题,安娜只能讪讪地回道:“很抱歉,尤金殿下,我可能不能确切地回答这些问题。但我想预言之中所发生的事都是可以更改的,不然也就不会有预言这回事了。至于预言到什么程度,这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事。” ”这很奇怪,安娜小姐,任何魔法属性,哪怕是先天继承父辈魔法控制力,倘若... 正文 第二十八章 预言真的会出错吗? 返程路上的安娜寻思着这个问题,可是这明明是个伪命题啊。 得知预言结果身为国主的尤金如果进行干预,蝴蝶效应之下未来更改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预言的正确与否只有处于过去某个点的未来才能验证,哪怕是现在这个时间点也会因为微小的变化产生天差地别的变化。 寻思着寻思着安娜觉得头痛极了,反正任务已经完成了,其他事都与自己无关了。 可是…尤金这个国主的确是丧心病狂啊,因为不喜欢未知,所以要去掌控所有事情,这样治理之下的石之国难怪死气沉沉… 安娜环顾四周,行走的丶静立的丶交谈的丶沉默的,他们会觉得自己所处的国家很不对劲吗,还是他们已经麻木,甚至在既定规则之下产生了恍惚的幸福感? 她摇了摇头,这些事情…到底还是与自己无关啊… 而且自己也无力改变,不是吗? 到达克拉斯旅店,已经日暮时分,夕阳焰红如火,光怪陆离,缓缓地被黑暗侵吞。 安娜决定明天上午就启程离开,这个石之国,实在是喜欢不起来啊… 回忆了一遍今天下午在接见大厅发生的事,小国主最后似是而非的恶劣笑容实在是让安娜在意,而且…那个叫佐伊的少年会有怎样的命运呢? 他会被尤金插手修改命运吗? 他会死吗!? 想到这里,铺天盖地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哪怕不会死,私自改名也会受到相应惩罚的吧… 这时,有急促的敲门声传来。swisen. “安娜!安娜!”谁在喊自己?石之国内谁还认识自己啊?而且这声音…很耳熟啊… “安娜,我是奥斯顿!“奥斯顿!?他怎么会来石之国? 作为一个没有什么攻击能力只会预言的弱鸡女巫,尤其是经历了变态格兰瑟之后,安娜警戒心更高了。 况且奥斯顿从来不喊自己安娜,都是叫凯瑟琳的! 外面的人好似听到了安娜的心声,“咚咚咚”的恼人敲门声停了,是略带委屈的呼喊:“安娜,我真的是奥斯顿!我是你未婚夫啊!我还是你成人仪式的执行者呢!你忘记了吗!你忘记那个晚上了吗…” 预感到门外的人越说越要把那个晚上描述得更详细来应证自己的身份,安娜羞愤地打开房门,就被抱了个满怀。 “安娜…”略带颤音的呜咽,手臂间的力道越来越大。 “奥斯顿,你怎么来石之国了?你…怎么了呀?“在安娜心目里,奥斯顿就是作为结婚对象的存在,同时也仅仅象征着婚姻。成人仪式的魔法效力约束,再加上奥斯顿本身也并不让人讨厌,除了莫名其妙老喊自己凯瑟琳,其他都是能接受的。毕竟自己也没奢求爱情不是吗?婚后生活是互生情愫还是相敬如宾亦或是形同陌路,自己也都能接受。安娜也总想着能够赶紧完成任务回老家嫁人,平稳生活… 她以为奥斯顿也是这么想的,没想到一见面就是竟然是这么奇怪的模样… 但为什么奥斯顿会出现在这啊!?不是说法师都是很少出国的吗?而且忽然换了称谓总感觉怪怪的… “安娜…对不起…”紧紧拢着安娜的奥斯顿把头埋进了安娜纤细的脖颈之间,喷发出的温热气息还有语气之间的颤抖让安娜不仅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柔软了下来,让她不忍推拒这个怀抱。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难道是做了什么愧对自己的事情?比如说找到真爱赶走炮灰未婚妻之类的… 安娜毫无保留的包容让奥斯顿心中愈发愧疚,那日—— “你是叫奥斯顿?”黑发紫眸的阿萨斯拥有着天生的不羁与桀骜,就连疑问都是掷地有声的坚定。 “我一直在你的体内。”他说道。 奥斯顿抓着门柱的手微微泛白,这是来自领域的威压,也是难以置信。 “我沉睡了很久,在很多人的身体里,你不是第一个,但你会是最后一个。”阿萨斯摘掉头顶的圆帽,置于左臂,露出松散却不杂乱的头发。 他向前走了几步,搀扶起狼狈的奥斯顿,在奥斯顿的沉默之中,他接着说道:“我感受到了凯瑟琳的气息。” 凯瑟琳?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但是为什么… 奥斯顿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血腥味满腔的喉咙口火辣辣的疼,他想起之前被自己刻意忘记的一些事,那种粘稠成浆的占有欲,那些莫名其妙的浓烈爱意,还有逼迫式的… 那些到底是什么? 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 “是安娜吗?”奥斯顿似是认命地问道。 阿萨斯笑了,笑容就如领域内缔造出的太阳一样刺眼:“那个被凯瑟琳选中的小女巫?你不是清楚的吗?” 清楚?清楚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奥斯顿很混乱,他感觉自己和安娜就像是被尊敬的先辈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棋子,用奇特的爱情捆绑,而自己还沉湎其间,以为触到了天堂。 呵...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安娜,对不起…” 当知道热情似火爱情背后的操控者,当知道自己信奉着的鹣鲽情深变成可笑的爱而不得,当知道奉若至宝的《阿萨斯传说》不过是痴心妄想的杜撰。 “凯瑟琳啊,她太执拗了。”天子骄子般的阿萨斯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似是对血腥爱情的妥协,“她并不爱我,我一直知道的,只是我…” 阿萨斯沉睡了,他的欲言又止已经让奥斯顿明晰了一切。 对不起,安娜,之前的那些都并不是真实的我。 对不起,我的未婚妻,我会赔偿你一份纯粹的爱情。 “奥斯顿,你是…怎么了?“安娜犹疑地拍了拍紧搂着自己的人,暗示对方再拢下去自己要窒息了。 如安娜所愿,奥斯顿放开了手,他低垂着头,认错态度良好:“安娜,对不起,我之前…我之前是受人操控,所以才很不绅士很不温柔…我以后肯定不会了…我也不会把你当成别人了。” 前面说的安娜还在想着“受人操控”是什么意思,听到最后一句安娜就算是对奥斯顿没抱什么感情但还是免不了膈应:“你是把我当成凯瑟琳了吗?凯瑟琳是谁?” 安娜觉得自己宛如是高高在上的正妻在教诲出轨犯了错的丈夫,但相反这位丈夫并没有支支吾吾地试图掩盖金屋藏娇的情人,而是表情略有些奇怪地说道:“就是凯瑟琳家族始祖凯瑟琳啊。” 安娜“呵”地一笑,冷嘲热讽道:“那难不成你把自个当成阿萨斯啦!” 没想到奥斯顿挠了挠脑袋,很是无辜地回道:“是啊。” 安娜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个未婚夫脑子不太好,于是她问道:“你说自己受人操控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奥斯顿不想让安娜知道自己体内沉睡着阿萨斯的灵魂,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比阿萨斯实力更为强大的存在,所以他欲盖弥彰地回道:“嗯…也不算受人操控…就是受坏人教唆…嗯…我有个同桌叫威利…对,就是他,他告诉我女孩子喜欢霸道刺激点的!我也不懂这些,我就听了他的话。” 安娜很是怀疑奥斯顿的回答,她紧紧盯着他,发现奥斯顿眼神游移,耳根染红,有种奇异的萌感,质问的话语忽然说不出口。 “那你来石之国是?”安娜把人领进屋内,给他倒上一杯温热的密特。 奥斯顿端起杯子喝上一口,眉头一皱,嘟囔了一句:“这是什么,味道怪怪的。”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撇了眼安娜,喝上一口,脸上挂着讨好似的笑:“父亲大人让我拜访石之国,正好我也想来见你,嗯…和你培养培养感情。” 安娜夺过奥斯顿手里的杯子,把密特倒掉换上清茶重新递过去,略有些烦恼地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正式拜访啊?我本来打算今晚就启程去木之国的。“ “我也不确定…”喝上清茶,长途跋涉之下略有些疲劳的奥斯顿忍不住喟叹了一声,“我今天刚到石之国就来找你了。” 奥斯顿毫不掩饰的话语让安娜有一刻觉得没准…这段婚姻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她放柔了嗓子,说道:“那我们一起在石之国内逛逛吧,很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呢。” 并不是很多地方没有去过,而是除了艾德纳瑞宫丶普拉瓦达院她压根就没出过门。一来是因为安娜不喜欢石之国压抑的气氛,二来是她真的宅! “好啊。我听说石之国的石海很是有名。”奥斯顿真诚地提着建议。 安娜瞧见奥斯顿很是自来熟地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沿途瞥见尤金画像愣了一下,随后只见那幅画像被某种暗紫色的物质缓缓腐蚀,化成了灰烬。 “那是石之国国主的画像,你…你…这样会被抓走的。”安娜拉住奥斯顿,担忧地说道。 原本画像的地方只剩下粘贴的印子,奥斯顿满意地拍了拍安娜的头,笑就像清泉的波纹,从他那暗金色的双眸之间溢出,波及全脸:“不会的。石之国国主会理解我的。睡吧,明早我们就出发去石海。” “你…不走吗?”看着奥斯顿熟练地宽衣解带,这是要和自己同床共枕的节奏啦? 奥斯顿长而翘的睫毛在烛光之下勾勒出扇形的阴影,语气委屈而可怜:“今天太晚了,我没有地方去。我发誓我不会做什么的。” 住在艾德纳瑞宫豪华接待室内的众位随行侍官:??? *** 艾德纳瑞宫主楼东面,中央为国主卧室。金红织锦大床和绣花天蓬,围以镀金护栏,床对面的墙壁上是一幅巨大的浮雕画。尤金坐在床沿,双腿时不时晃荡,拍击出极有节奏的韵律。 他脸上挂着恶劣的笑,配上精巧的面容,构成不令人讨厌的孩子气。 佐伊…佐伊…凯瑟琳这个家族有趣极了。 成为国主吗? 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结果。 “艾德纳西姆利斯”,尤金轻喃,浮雕画一分为二,无声无息地,就像一扇门一样,缓缓开启。逐渐一个暗沉低窄的房间显露身形... 正文 第三十章 安娜是被左手不正常的滚烫和酸疼惊醒的,她没有大张旗鼓地动作,但是她闻到了空气中腥涩的栗子花香,听到了隐隐的情色粗喘… 因为床的大小有限,再加上无法控制的睡姿,安娜的脸几乎是整个埋在奥斯顿的脖颈之间。 这种关键时刻,是不是…不应该打扰他啊… 呼吸尽可能地保持平缓,姿势不敢有所变化,左手受人牵引正干着极不正经的事情。身子宛如被分成两个部分,一半僵硬一半柔软。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恍惚之间,安娜似乎听到了从遥远的窗外传来的月色滴落之音。清辉如水,蓄成一滩夜幕。 那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左手近乎麻木,安娜甚至能感觉到不可描述的… 每一道粗糙的褶皱,每一轮硬挺的形状。 每当柔软的手心裹过圆冠的顶端,奥斯顿的粗喘往往更严重几分,他总爱领着茫然的手心细致地蹭过一次再一次,然后再留恋地放开,开始从上至下的重复。而当安娜坏心地假装无意识地用指尖刮蹭那个敏感的顶端时,埋于脖颈的脸庞都能感同身受到他下颔刺激之下的紧绷,喉结艰难的滚动,还有压抑至极的含着丝丝性感的呻吟。 但是为什么还没有结束!? 安娜再也不想忍了,她决定尴尬而不失机智地打断这奇怪的一切。 然后… 也许从头到尾尴尬的只有我自己吧,不过总算是结束了。 早就因为白天的尤金会见而疲惫至极的安娜在迷糊睡过去之前这样想着。 *** 石海位于石之国界极北的契喀尔城,濒临石之国与木之国的交界地。石之国内各城之间都有传送阵联通,初衷是为了方便各城城主朝会的汇报工作。石之国,就像是一个规整且严密的蛛网,以艾德纳瑞宫所在的克拉斯城为中心,网罗着国境之内的一切。 大概是由于契喀尔城位于边陲的缘故,克拉斯城中通往契喀尔城的传送阵所在地很是偏僻,好在奥斯顿租赁了一辆马车。 是一辆极豪华的马车,托运的马儿浑身雪白,细腻的皮毛在晨光之下闪烁着奢侈的光泽,驾马的人是一个身穿黄金铠甲的骑士,腰间佩剑的剑柄上一颗硕大的红宝石熠熠生辉。而车厢更是令安娜震惊,垂落下的素色羽纱肉眼可见质地极佳,嵌以银丝,更添质感。窗棂处绫绡曳,丝薄透明,却看不见车厢内的光景。 车厢之内,软塌茶几绒毯一应俱全,熏香染雾,暖茶飘香,鲜花滴露,安娜甚至不忍抬脚破坏了这用钱堆出来的精致。 “奥斯顿,这都是你准备的吗?”安娜侧头,痛心疾首地问道。 “并不是,是尤金殿下准备的。”奥斯顿坐在软塌上,修长的手端起茶几上的杯子,仪态矜贵而优雅,喝了一口就放下。他的眉头似乎轻微地皱了下,然后略带嫌弃地说了句:“这锡丽可甜度过头了。” 安娜抚额,踏入厢内。软塌宽大,她选择的位置离奥斯顿隔着一个人的空档,习惯性地用左手端起名为锡丽可的暖茶,谁知半途之中左手抖得不像样子,正准备放下换上右手,动作就被一修长强劲的手打断了。 “安娜,我来吧。”腰肢被一把搂过,娇小的身子整个就伏在奥斯顿的怀里,不等拒绝,头顶上就传来清冽而不失妥帖的声音,“喝吧。” 抿上一口,浓郁的红棕色茶水浸染了粉嫩的唇瓣,锡丽可并不过分甜腻,反而有一种亲和的苦涩,回味甘甜,中和起来恰到好处。 奥斯顿很不熟练地端着精美的白瓷杯喂安娜喝茶,安娜尽可能地跟随着杯子的轨迹时不时抿上一两口,还是免不了有茶水溢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重复着一样的动作,身体僵硬的两人也无心去顾及对方,亲密而暧昧的姿势宛如一个拉锯战,遵循着敌不动我也不动的原则。 是奥斯顿率先打破沉默的僵局:“安娜,你下一个是要去木之国吗?” “是的。”安娜点了点头,嘴唇红润而晶亮。她稍微挪了挪,与身边的人拉开一个细小的距离。 “木之国魔法元素出自兰斯大陆森林本源,脱离了繁芜复杂,是个极单纯的国家。”他顿了顿,把安娜搂过来一些,“听说木之国内有精灵一族。” “精灵?我能见到精灵?”真的存在精灵?不愧是魔法世界啊…安娜惊讶极了。 “兰斯大陆对法师出行管控极严,尤其是擅长攻击的暗法师,我也只是在书上看到。不过木之国的精灵只是精灵大族中的一个小族,他们以森林为家,喜爱自然,与木之国魔法元素相容。再加上他们天性单纯,尖耳薄翼,美丽温良,是天生的诗人和舞蹈家,所以才能被兰斯大陆所接纳。“ “那别的精灵呢?” “安娜,你很喜欢精灵吗?”奥斯顿忽然问道。 “嗯…精灵听上去就是很美好,对美好的事物总会有好感的。”魔法世界的设定不应该都是大同小异的吗,以上辈子的经验,精灵都是以正面形象出现的呀。 奥斯顿笑着摇了摇...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契喀尔城的旅店大厅依旧挂着极熟悉的人像招贴画,但不同于克拉斯旅店的冰冷,这里觥筹交错,人声纷攘,酒盏灯盏辉映,混乱得像一个地下酒馆,但不得不说这样的场景更透着人情味。 “我打赌,德里克那个家伙这次肯定是完蛋了。”说话的是个满面红光的络腮胡大汉。 “那我也打赌,汉诺斯这次肯定还在吹牛。”打断他高谈阔落的女人戴着椭圆形帽顶的毡帽,边沿夹着黑色网纱,配上一袭衬得她前凸后翘的裹胸长裙,红唇浓烈而妩媚。 一桌子人哄笑成一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瑞拉说的对。” “我赞同!” 名为汉诺斯的大汉一拍桌子,神情激动:“瑞拉不相信?那可是克拉斯城的普拉瓦达院!” 不知何时那个叫瑞拉的女人指尖点燃了一根烟,她吐了口烟圈,姿态之间透着一种诱人的糜烂:“犯了艾德纳瑞守则?活该喽。” “汉诺斯你激动什么!你也怕被抓进去吗?” “尤尔特,你不知道汉诺斯有个毛病吗?” “爱吹牛?” “我的错,应该是两个毛病,除了爱吹牛。” “不知道。” “胆小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尤尔特竟然不知道。” 汉诺斯恶狠狠地瞪了圈桌上的众人:”我怕什么?我又没像德里克那样!” 瑞拉刚要开口说些什么,一位侍者走过来恭敬地打断了她,她起身,朝一桌子人摆了摆手:“行了,我有事,你们当心祸从口出哦。” 她摇曳生姿地朝着安娜和奥斯顿的方向走去,未语笑先闻:“哟,来自暗之国的贵客,真是少见极了。我是契喀尔旅店的老板娘瑞拉。” 被奥斯顿搂在怀里的安娜一抬头就看到奥斯顿眉头轻皱,似是很看不惯对面的瑞拉,于是她应声回答:“你好瑞拉,我们想要…嗯…两间单人间。” 奥斯顿眉头顿时皱得更厉害了,几乎是立刻,他温和却不失坚定地打断了安娜的话:“是一间双人间。” “美丽的小姐,甜蜜的恋人住一间才是最好的选择哦。”瑞拉挑眉,尽是万种风情,“冒昧地问一句,两位是法师吗?” 奥斯顿点头。瑞拉抖了抖烟灰,笑容热切:“这是我头一次见到暗法师呢,还是郎才女貌极般配的两位。我能有幸知道两位的暗魔法级别是…” 奥斯顿似是很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但语气依旧温和:“很抱歉,瑞拉女士,我不是很喜欢这里的味道。以及,一间双人间。” 被打断的瑞拉不见丝毫尴尬,她掩唇一笑,朝旁边的侍者比了个手势。 “两位请随我来。”一旁的侍者恭敬地说道。 “瑞拉,瑞拉,美丽的瑞拉。” “瑞拉,瑞拉,年轻的瑞拉。” “瑞拉,瑞拉,可爱的瑞拉。” “瑞拉,你可回来了,瑞拉。” “你们这几个聒噪的家伙,可爱这个词可不适合我,倒是挺适合刚刚那个小姑娘的。”她顺手打理下长裙两侧链接着流穗的镂空蝴蝶织锦,紧接着媚态横生地坐在刚刚的位置上。 “进门的时候我瞥了一眼的,嫩生生的可招人疼了,是新人吗?”汉诺斯夸张地大叫。 “汉诺斯,你这样咋咋呼呼早就该死一万次了。” “我们也会被你拖累死一万次。” 汉诺斯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遮住半张脸的络腮胡随之抖动,很是滑稽:“我好歹是个炼石师。” 瑞拉涂着鲜红色甲油的手指极有规律地轻点桌面,宛如在弹奏某个勾魂的钢琴曲:“就算是新人人家也不会看上你的,不过她也比不上我招人疼不是?” 又是一团哄笑。 “哈哈哈哈。” “我就喜欢你这样,哈哈哈,瑞拉棒极了。” “瑞拉当然是最招人疼的。” “说起来,汉诺斯没准现在心里嫉妒着人家德里克呢!” 汉诺斯气急,颇有些欲盖弥彰地一拍桌子:“你这家伙瞎说什么鬼话,被抓去普拉瓦达院的我嫉妒什么!” 弹唱的手指弯曲,泛白的骨节敲了敲桌面:“行了,汉诺斯,那两个是暗之国的。“ ”天呐!难以置信!这年头还有人跑石之国来!?“络腮胡抖动剧烈得宛如下一刻要从看不清面容的脸上掉下来。 “是短期的吧。不要告诉我是来契喀尔城旅行的!?” “应该是。是一对恋人,而且是法师,看上去似乎是贵族。” ”少见的年轻恋人,真可惜。“ ”是啊,可惜极了。“ *** 契喀尔旅店的内部依旧是熟悉的天井式建筑,天井的正中央却不再单调乏味,而是用各色宝石堆出来的大池子,日光照耀下与每个房顶钩形上翘屋檐尖嵌着的宝石交相辉映,光彩夺目。 ...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石之国的石海处于契喀尔城与边境的过渡地带,面积极其广阔,一眼压根望不到边际,同时也望不到人影。7k7k001. 石海并不如安娜所想的那样只有石头,而是汇聚了峡谷丶瀑布丶湖泊丶溶洞等多种天然地质景观。古石林丶桫椤树丶溶洞群和翠竹林海相伴而生,构成真正的石海奇景。 暖风袭人,站立在地表石海中的安娜不厌其烦地用手抚去恼人的调皮秀发。地表石海东西绵延,异峰竞秀,怪石争奇,藤缠蔓绕,相映成趣,立于其间宛如踏入雕塑艺术大师的大型博览厅。这里陈列着数千百副巨型雕塑品,各具匠心,有的肖人,有的肖物。 安娜倾身,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面前小猫的头。就像是一只真正的猫,在橘色的午后阳光下,蜷成一团毛球,慵懒且可爱。安娜忍不住分享这份惊奇:“奥斯顿,你看这个像不像一只猫。” “安娜,我觉得这是一只羊。” “小羊没有猫咪可爱啦。” “不是的,安娜,这就是一只羊。” “奥斯顿,我觉得没必要那么较真。” “可它的确是一只羊。” 安娜顺着奥斯顿手指的方向看去,巨大的石碑立在这片石芽的正前方,上面雕刻着一行字:“羊群”。 安娜:…… 环顾四周,这片石芽洁白如玉,的确犹如只只膘肥体壮的羊群,其态或行或立,或蹲或卧,有的好像正埋头啃草,有的好像在侧耳静听,还有两只小羊似乎还将前脚趴在母羊身上撒娇,乖巧伶俐。 “你要是喜欢猫的话,以后可以在德比郡庄园内养几只,只要它们不进入我们的卧室。” 安娜点头,径直往前走,踏入了一片新的石芽。远观时这片石芽就似排排涌浪凝固,而当真正踏入其间时,这种感觉不减反增,让人害怕下一秒波涛汹涌的海浪扑打在身上。 奥斯顿跟了上来,他牵起安娜的手,疑惑地问道:“安娜你生气了吗?” 安娜用比他更疑惑地表情回答:“并没有啊。” 生气什么?没什么好生气的啊… 只见他低眉敛目,表情有一丝丝纠结,好像在做什么极其艰难的抉择:“安娜,对不起,我承认那的确是一只猫,尽管它本质还是一只羊。” 安娜:…… “奥斯顿,你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个,我并没有因此生气啊。而且,如果我因此生气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奥斯顿,你到底怎么了,我感觉你最近小心翼翼过头了。” 尽管最近和奥斯顿只有仅仅两日的接触,但不知道为什么,安娜总感觉…奥斯顿好像是在…讨好自己!? 很奇怪,他为什么要讨好自己?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背叛自己的事情啊,而且就算背叛了凯瑟琳家族也根本无法与阿萨斯家族相提并论,只要不违背魔法效力约束…不对,就算是违背了约束,他也没必要讨好自己呀。 奥斯顿的表情更纠结了,他的手指勾缠着安娜的细指,萦绕出点点嗫嚅的痒。 “我…” 难道是因为他认为谈恋爱就应该是讨好对方吗?看着奥斯顿小可怜的唯诺样,安娜忍不住心想。 “奥斯顿,恋爱应该是件让人快乐的事。” “那安娜你快乐吗,和我恋爱感到快乐吗?”奥斯顿抓住安娜的手,反问。 安娜愣了一下,未受某人骚扰的右手抚开遮挡了视线的长发,她意味不明地转头看向更远处的翠竹林:“快乐是相互的,所以…” 还没等她说完,就被奥斯顿一个用力转正了身子。她有些呆楞,不明所以地看向对方。 暗金色的眼眸里混杂了某种名为迷茫的因子,却投射着出人意料澄澈的光。黑色的短发不长也不短,熏人的暖风吹来,发梢舞动,混乱又俏皮。 他搂着她的腰,极其认真地看了好一会,然后行云流水却又极缓慢地靠近,直至嘴唇与嘴唇之间仅仅相隔一个公分的距离。 他的喉结滚动,他感觉喉咙口火辣辣地宛如卡了恼人的刺。 什么是喜欢? 什么是爱情? 阿萨斯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至耳畔,是极其糟糕的诱导式口吻。 “喜欢,纯粹的喜欢,一想起她心情就变好的喜欢。” 纯粹的会感到快乐的喜欢… 喜欢…就会感到快乐吗? 拔掉恼人的刺,你想…你想听一听问题的答案吗? 柔软的暖风在和唱,凝固的石浪在翻滚,远方的竹林在喧哗。他们在着急,他们在催促,他们在呼唤。 少年人,快一点啊,问题的答案就在你的面前呐。 “安娜,我想知道亲吻你会感到快乐吗?” “什么…” 他合上了迷茫的眼,困惑的暗金色光芒再也瞧不见踪影。靠近,环绕,舔启,近乎虔诚的。 灵巧的舌尖从嫣红的边缘探入,试探也又顺利地劈开那道并不严合的线,它触到温热的齿丶潮湿的壁丶柔软的舌...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凝固的海浪以绿草地为基底,柔软且融洽。 安娜不知道怎么就躺倒在了地上,身底下垫着奥斯顿的外袍。 外袍由上等的毛呢制成,躺在上面就好像陷入了棉花糖似的云朵之中,身旁有青草的香。 “可以吗,安娜?” 奥斯顿骨节分明的手攀上了她外衣的第一颗扣子,但他毫无动作,就这么静止地诚挚地询问,虔诚得就好像正在行着当初在圣地看到的日祈礼。 当初的他们在祈祷着什么呢? 是在祈祷圣光的洗礼或者是在… 祈祷着幸福? 也许是阳光明媚耀了眼,也许是风儿喧嚣迷了神,安娜的手攀附上了奥斯顿的,摩挲下滑,直到与扣子严密接触的指尖。 微凉,还有轻微的颤抖。 抬头看,他的眼里好似泛着波纹,让人难以拒绝的波纹。 嗓子有点哑,字眼从喉咙口冒出。 “可以。”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澄澈也太殷切了,也许是他的爱意太纯粹也太浓烈了。甚至不想再耗费精力去询问背后繁杂的理由,只想放纵一把使自己存在着,只想犒劳一次让他快乐着。 有人爱总是好的,不是吗? 第一颗,第二颗,布料的摩擦声和着风在吟唱,遮蔽的裙子被褪至脚踝。 暖洋洋的,那只微凉的手推高了碍眼的裹胸,敏感的尖端在风的轻抚下有一丝寻求更多更重抚摸的酸胀。 醉醺醺的,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上了尖峭的顶峰,是哪个那么幸运呢,左边那个还是右边那个? 是左边的,目力所及,她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头埋在了左边的胸房,他的头顶有个惑人的漩涡。 就这么轻而易取地被迷惑,安娜用左手摸上了他的发,一手的滑腻。 她迷醉地喊:“奥斯顿。” 左乳的晕被更柔软更濡湿的舌舔舐,尖端被更坚硬更挠人的牙轻磨。而右边被不知什么时候火热起来的手揉搓,拉扯又复原,可怜又淫艳。 安娜的鞋早已被脱去,嫩白的脚晶莹剔透得宛如可口的雪域甜点。小巧的脚趾时不时可爱地蜷缩又可爱地放开,背景曲是细碎的娇吟还有低沉的粗喘,就好像下一秒要舞出一段无拘无束的华尔兹。 腰部不受控的扭动,想逃离又想送上全部,真是…糟糕透了… 遥远的地方,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浪是灰的。 她那对灵动的双眼在浓墨重彩的世界之下眯成一条勾人的曲线,尾梢带着妩媚的红晕,声音更迷醉了:“奥斯顿。” 他终于听到了,回复的嗓音低哑得仿佛是从起伏不停的胸腔处发出来的,含糊不清却有让安娜春潮更甚的魔力:“嗯?” 她的手伸到了他脖颈的地方,暖乎乎的,他听话地把头凑过来方便她的动作。 安娜清楚地看到他的眼波潋滟,他的嘴唇湿润,他的唇角泛着暧昧的银光。 风中好像有汨汨的水流声,风中好像有清甜的花蜜香,风中好像还有欲望的催魂咒… 好热好痒… 好想被触碰,好想被抚摸,好想被填满… 两条细长的腿难以自抑地互相磨蹭,纤细的腰肢盛情地抬起呈上一对怜人的玉乳,但还是不够还是不够。 远远不够。 酡红的脸颊是连自己都能感受到的热度,就好像下一秒要脱离某种骇人的禁制蔓延至全身。 不…已经开始蔓延至全身了。 从脖颈向下到挺翘的两团,再到可爱的肚脐,最后…最后到那个花汁迸溅的蜜穴… 红唇再也无法替主人按捺,它自发地启开,似清脆撩人的笑:“奥斯顿…我想要…很多…很多…” 头晕目眩,果然…果然是阳光太亮太明媚了,风儿太暖太喧嚣了。 有什么搭扣被解开,有什么布料被丢弃,呼吸被灼热地夺去,柔韧的唇舌带着特属于少年清淡纯粹的味道急切地侵入,辗转厮磨,酥痒酸麻,甜唾津津。 她的灵魂好像被牵引到很近又很远的地方。 天地纯白若白昼,万籁寂静若黑夜。 再睁眼的时候,凝固的石浪好似在头顶上翻滚,奇异的是并不令人惧怕,反而跃跃欲试地想感受一下被潮水冲刷的淋漓尽致… 那是来自欲望之海的潮水。 他的唇在自己的唇上缱绻地摩挲,蹭出了更多更多银亮的丝儿。 安娜听到他说:“好。” *** 课超多,课后作业也超多,大概上的是假的大学(封面脸 明天也会更的争取把肉码完 不瞒你们说,我连我第四本书的设定大纲都想好了 然而事实上我第一本书还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完结 正文 第三十四章 闭合的双腿被轻柔地分开夹在奥斯顿腰部的两侧,细嫩的大腿内侧摩擦着布料,有微微的痒。 他的衣裳齐整,除了最上面的一颗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隐隐露出线条极好看的锁骨和面部不正常的红晕以外,一切都正儿八经极了。 那只微凉的手探入了热得一塌糊涂的穴儿,冷与热的碰撞,冰与火的交融,热吞噬了冷,火卷绕了冰,瘙痒更甚… 可是…可是…该怎么说呢… 安娜犯了难,她的双腿试探性地曲得更高,紧闭的洞口不再欲拒还迎地遮遮掩掩,而是极为放纵地露出了全貌。 她感觉到有黏腻的汁水经过被指尖肆意揉捏的小花珠,顺着臀线往下汨汨地流,直到被什么东西完全吸纳。 是什么东西呢? 好像是…奥斯顿那身漂亮华贵的外袍… 手指进的更里了,在火热的花壁上抠挖捻挑,挑出更多火热的丝儿,是徒增烦恼的丝儿,是讨厌极了的丝儿,是想要更多的丝儿。 到底…到底…怎么说呢? “奥斯顿,干我”?这是不是太不雅了点?还是“奥斯顿,快点”?这又是不是太急色了点? 翕张的口再次按捺不住了,它又擅自主张地迷醉轻唤:“奥斯顿。” 然后,到底还是被尚存理智的主人克制住了,在奥斯顿疑惑的眼神里,滚在喉咙口的情色请求变成了枯燥无味的植物图鉴:“奥斯顿,这是什么?” 青葱玉指衔着一支烂漫可爱的粉红色花朵,由三枚美丽诱人的紫红色叶片撑托,与白皙的玉指构成了一幅娇艳的美人拈花图。 奥斯顿送入了两根手指,手掌朝上盛了些许流淌不停的春水。初时火热,而后粘腻微透凉意,始终不变的是阵阵飘着情欲味儿的清香。 他用拇指的指甲盖坏心地蹭了蹭翻在外侧的小花珠,花珠瞬间硬挺,艳比霞光。 但是他没忘记安娜的问题:“那是紫叶酢浆草。” 花穴被完全掌控却因不得其法而更加瘙痒难耐,娇花已垂泪,行人何不怜? 到底还是说不出奇怪的话语,一阵暖风扑面,她感觉更迷醉又更清醒了:“嗯…奥…斯顿,那这是什么?” 钟形的花萼,扁平的花丝,纤细的花柱以及浅紫的基部,在暖风中摇曳不停。 无处安放的玉指指着那个方向,颤颤巍巍的,触到上面粗糙的绒裂片又可爱地即刻缩回。 就像是收取回答问题的回报,奥斯顿俯身,手上的动作不停,但他含住了安娜裸露在外的香肩,柔软的舌在上面肆意地作画,青紫的印一如飘落在侧的离根紫叶酢浆草。 “这是夏枯草。” “那…” 他好似不耐,喑哑着嗓子打断安娜新一轮的提问,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根处,暧昧而诱人:“安娜,向右看。” 右…哪里是右… 在花穴里作乱的手猛得抽出,竟是有连风声都遮掩不了的“咕叽”声,让安娜不由红了脸。 不对…哪里是右… 满是花汁的手换了阵地,爬上了酥软的右乳。花汁浇灌红梅,流的到处都是,然后在空气中蒸发,徒留微带凉意的水印。 右…这里是右… 头晕乎乎地侧过,不远处有一只颇具萌态的小动物。 黄灰褐的体毛掩在草堆里不易察觉,但它的面孔由额头至鼻梁有一条明显的四带,眼下及耳下具有白斑,眼睛为通透的黑曜石色泽。 它站立在那里,四肢短壮,各具五指,右边的前爪抓着一根夏枯草。 那对黑曜石的双眼就这么无辜地朝这边看着,安娜看过去的时候,它的头还极可爱地歪了歪,好像在疑惑。 安娜一怔,直到被左耳的濡湿唤回了神智,热气喷洒进耳廓,红胜双颊:“那是未成年的果子狸…它在那里等好久了…我听到它在问…为什么还不开始…” “什么?” 什么等好久了?什么还不开始? 奥斯顿的唇从左颊滑过,细密地啄吻着吐香红唇。 与果子狸如出一辙的眼满是迷茫,对上了那对流转着暗金色光芒的眸子。不消片刻,迷茫被从上滴落下来的汗水迷了眼,那是忍到极致忍到失态的汗水。 他的语气甚至是有些愤恨:“是我想问…为什么还不开始…安娜…你想要我吗…” 当然是…想要的…可是… 可是... 可是什么? 想要没什么不对啊… 花穴玉乳早已凉透,但还留着被疼爱过的印记。它们都在叫嚣着想要,想要继续被疼爱,想要被更凶狠更猛烈地对待。 无处安放的手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它们攀上了身上之人的脖颈,拉近,再不松开:“想要的,安娜…想要…奥斯顿。” 堤坝崩塌,阀门破碎,头顶的石浪真的翻滚起来了。 肆意的笑从干涸到灼辣的喉咙口滚落而出。 果然…... 正文 第三十五章 奥斯顿那只修长匀称的手钻入了柔软敏感的贴近致命地的大腿内侧,指腹轻点着向上向上,宛如在弹奏一首抒情久远的歌。 他的眼溢满了笑,逐渐弯了的嘴角坠着午后暖阳的橙光,柔和得不像话。 但…极富冲击力的冲撞声隐在了幽瑟的竹林传响里,躲在了潺潺的清泉流淌里,匿在了淫艳的吟哦娇啼里。 虬结的青筋嵌入了滑腻热烫的褶皱,时而闲庭信步地漫游,时而奔逸绝尘地疾行。毫无章法,又像是有迹可循。 缠绕着的素手抖抖索索,颤巍巍地似乎要一秒要脱离,奥斯顿身子倾得更低,头埋进了安娜的脖之颈中。那双素手随之滑落,覆盖住了身上之人凸起的第七颈椎。 他的衬衫只解了一半,露出白皙却不失精壮的胸膛。两点嫩红的茱萸只将将露了个边缘就径直下压,对上了绵软的两团。 绵软对上了刚硬,怂怂地被压成抹了雪白奶油的焦糖苹果派,顶端点缀上一颗鲜红可口的紫叶李。甜蜜美味,配上紫叶李果实青涩的香味,让人不由口舌生津。 奥斯顿的鼻翼蹭着瓷样的颈儿向上,直到在粉红的耳垂下停驻。薄唇轻启,银齿衔珠,柔舌卷绕,他感觉到装盛着自己的地方更紧更烫了。 “安娜…你里面…舒服得好像天鹅绒。” 柔和的褶皱好似舒软的绒圈,黏稠的香蜜好似滑腻的缎面。 机制云蒸,殆夺天工。 安娜歪头,躲避左耳垂处恼人的戏耍,无辜的婆娑泪眼蕴着挑逗。 奥斯顿的话就算再含糊不清,她还是听了个彻底。就好像是为了纾解内心的羞耻,素手翻飞,她揉搓了一把奥斯顿第七颈椎处小巧的棘突。 奥斯顿低沉地笑,擒住那双不安分地手,十指紧扣压在安娜的头顶。如葱素手因此脱离了铺垫在地的毛呢外袍,蹭到了外侧的草地。原来紫叶酢浆草会迸溅出暗红的花汁,原来夏枯草的绒裂片并不扎人… 但这些…当事人好像并没有立马反应过来。 玉腿因为没有支撑往下滑落,紧要关头主人一个用力圈住了窄臀上的细腰,竟是硬生生地送入了更深的距离。 顶端的马眼冒出了浓白的汁液,腥麝的,与黏稠的花蜜一样馥发着浓郁的情欲味儿。而当两者交织在一起时,这股奇妙的香味从尾椎处上延伸蔓延,妄图操控大脑发布射精的指令。 还…太早了… 伏在安娜身上的奥斯顿身体僵硬,面部潮红,汗水渗透了金线白衬衫,黏附在脊线上扬的背部,透出另一种风情的白皙。 另一边的安娜则是糟糕透顶却也舒爽透顶。 宛如夜空之中忽然迸溅出的烟火,目不暇接地,一轮又一轮地泛出五花十色的涟漪。但这涟漪不是淅沥春雨下的湖泊。 是美好也掩盖不了火药味的烟花。 酥麻从穴儿处的每个点为中心,迸溅出一道道扩至全身的烟花。 它不受控制地收缩,不想放走任何一个被吞噬的东西,包括爱液,包括空气,也包括… 双腿因此圈的更紧,好似环出了莫比乌斯环的模样。 那个神奇的环,意味着两个世界的交融,象征着没有终点的道路。 是谁说过,爱情是两个世界的交融? 是谁说过,爱情没有终点? 灵魂在震颤,爱情啊爱情,让人沉迷,让人高潮,让人欲罢不能… 暧昧的海浪翻滚,湿润了每一处干涸。滚烫的潮水喷溅,淋浇了每一个角落。 太舒服也太刺激了,腰肢在扭动中缓解扑面而来的灭顶成灾的欲望,让一切都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让自己感受得多一点再多一点。 有热泪盈眶,有两靥含春,有眉目情羞,餍足的安娜侧了头,看到… “奥斯顿…你看,它又来了…” 笑语如钩倚轻风,风情似舞绕眉头。 真过分…怎么就…怎么就那么容易满足呢?怎么就那么天真无辜呢? 就像这只讨人厌的果子狸一样。 奥斯顿蹚着热潮前行,披荆斩棘,只求摘得最香最醇的花露。他松开安娜的手,将那双嫩白的腿架得更前更高,花户因此大开。侧头瞪了不远处一眼,有些恨又有些嗔,手捏住了玫红色的硬果,弹揉转捏,有些粗暴却又有些温柔:“小东西,这可不是你能吃的…” 这是属于我的红果。 就连窥伺都无法忍受。 然后他转头,唇角上挑,身底下剧烈地挺动,安娜甚至得抓住身底下的外袍才不至于整个身子都被顶到草地上去。 翻腾之间他喑哑着嗓子说道:“再为我高潮一次吧,安娜…” “嗯…啊…啊啊啊…”安娜抓住奥斯顿作乱的手臂,像是在奋勇地反抗又像是在可耻地纵容。 是纵容的吧,在纵容着奥斯顿,也是在纵容着自己。 因为她在抓紧了上方的臂膀之后,无辜且娇媚地点了点头。 *** ...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咳咳…”安娜是被自己咳醒的,手捂住胸口顺了口气,缓缓睁开了眼。 “你是在说笑吗,这难道就是石之国的待客之道?” “奥斯顿先生,很抱歉,《艾德纳瑞守则》禁行令一章里明确对长住人口进行了同原住民一样的限制,不允许长时间的性爱。以及,与你同行的安娜小姐并不是第一次违反《艾德纳瑞守则》。” 衣裳齐整外袍却不翼而飞的奥斯顿微微一笑,安娜直觉他是被气笑的:“怎么你们是无时无刻监控着我们吗?” 对面青年文质彬彬,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毫无波动的脸显得有些老态:“奥斯顿先生,请你稍安勿躁,普拉瓦达隶契喀尔城分院并无权回答您的疑惑。请您配合我的工作,容我详细记录下您的信息。” “我认为我无罪”,他的身姿他的语气带着特属于贵族的高傲,“凭什么要配合你的工作?” 青年放下笔,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这是规定。” 似是妥协,安娜盯着奥斯顿的背影,看到他解开了袖扣,往地上一扔,暗紫色的光瞬间点亮了整个不大的房间。 地面的正中央出现了一个面积不算大的魔法阵,以弯月之形为轮廓,内部填充眩目且繁复的花纹。 他下巴微抬,尽是倨傲:“奥斯顿·阿萨斯,高阶暗法师。” 光芒黯淡了,袖扣不知何时回到了原本的地方,对面的青年放下了手中的笔,恭敬地起身行了个鞠躬礼。 “请恕我不知道奥斯顿殿下前来契喀尔城,石之国内条例严谨,我也只是按照条例行事,此事我会向克拉斯城内的普拉瓦达院禀明…” “不用了,未提前熟悉贵国条例是我的失职。” “那这位女士…” 奥斯顿朝青年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她是我的未婚妻。”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接着说道:“关于监控一事,我想知道详细情况。” 青年局促地回道:“很抱歉,奥斯顿殿下,这属于国家级别机密,我也并不了解。” “奥斯顿…”安娜拉住了他的手。 听两人的对话,她已经知道了大概,的确…很难以接受,但是她又觉得很正常。 不是普通的正常,是对于石之国这个国家而言的正常。 她知道问再多都是无用功,身心俱疲的她也不想再呆在这个鬼地方,只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尽管依旧受着难以接受的监控。 奥斯顿转身,面容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冷峻,但对上安娜的时候冷峻已经开始逐渐消融。 “安娜,你醒了吗,你…冷吗?” 他替她敛了敛衣裳,初冬的黄昏,还是会有些冰凉。 “并没有…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这句话是对着奥斯顿,也是对着青年说的。 青年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末了好似挣扎地说了句:“我还是会把这件事禀明至克拉斯城。“ “随你。”奥斯顿头也没偏,搂住安娜径直出了门。 禁言魔法,爱找谁说就找谁说去,随你。 *** “嘿,瑞拉!” 初冬的黄昏比想象中冷点,瑞拉加了个大红色的披肩,与口脂颜色相称,丰乳翘臀,风情万种。 她伸手推开满嘴酒气的汉诺斯,络腮胡上的酒渍粘了手,于是被嫌弃地蹭在了汉诺斯的衣服上。 “你离我远点说话。” 除了床上功夫好点,头脑简单好操控点,简直一无是处。 “哟,汉诺斯,招瑞拉嫌弃了!” “劳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嫉妒我…” “慎言。”瑞拉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点了点艳丽的双唇,聒噪的汉诺斯就听话地闭了嘴。 “说说什么新鲜的事吧…”瑞拉歪头看了圈桌上的众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瑞拉不知道吗,今天…”汉诺斯住了嘴,期待众人好奇的询问。 询问是收到了,还附加被不知谁踹了一脚。 “汉诺斯,你真得治治你这浑身上下不讨喜的老毛病。” 啧,是卢瓦这小白脸。 他恶狠狠地一瞪,在看到瑞拉满是兴味的表情之后接着说道:“你们还记得之前来的两个暗法师吗,他们!被抓进普拉瓦达院去了!” 众人没有预想中的哄动,而是沉默。 是瑞拉打破了沉默的僵局,她皱着好看的眉头问道:“得到他们的身份了吗?” “并没有…不过应该是级别不高的暗法师。要是真的暗法师,普拉瓦达院的小破大门岂不是早就破啦!” “汉诺斯,管好你的嘴。” 瑞拉的瞪眼在汉诺斯眼里自然是千娇百媚的情态,不由想起昨晚… “知道啦,知道啦。” “说起来,三年前的那个暗法师…” 不知道是谁开了这个头,瑞拉微微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夜幕低垂,烛滴滚落。m4xs. “奥斯顿,你还在生气?”纯白的瓷杯与桌面碰撞,发出极为清脆的声响。安娜把沏了热茶的瓷杯向前移了段距离,示意从普拉瓦达院回来就不发一言的某人喝上一点热热身子。 初冬的夜晚,壁炉未燃,冰冷的空气从裸露在外的肌肤朝内爬入,比想象中更冷。 端起,轻抿,喟叹,奥斯顿放下茶盏,摇了摇头:“并没有。安娜,你之前在克拉斯城也进过普拉瓦达院?” 说起这个,安娜不由赧然。 言语调戏,破坏肖像什么的… “嗯…就是妄图破坏石之国国主的肖像被罚了点金币…我出示了你给我的阿萨斯家族的族徽,罚款还减半了呢!” “呵,出示了族徽还敢罚款,真有意思。” 看到某人的脾气好像更不好了,安娜纠结了片刻,把手搭在奥斯顿紧握的拳头上,半调笑地说道:“毕竟这里不是暗之国,入乡随俗,就委屈奥斯顿少爷稍稍克制克制少爷脾气啦。” 紧绷的脸庞舒缓了许多,隐隐还能听到压抑在喉咙口处的笑意:“我知道的,我只是…觉得被人监视着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我们亲密的时候,这明明是独属于我们两人的时光,却被他人窥伺。我不想被不相干的人看到另一面的我。” “我理解的,”安娜顺着奥斯顿搂抱过去的力道乖顺地躺倒在他的怀里,“那…奥斯顿,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克拉斯城?” 奥斯顿烦恼地揉了揉额角:“我也不知道,父亲大人让我来石之国是想让我学习石之国国主井井有条的治国方式,但我想我已经大概知道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井井有条法了。尽管不赞同这样的方式,但这涉及到两国邦交,我还是得过去一趟…” “那你明天回去?正好我启程去木之国,这里是离木之国边境很近的吧…” “是的…可是我不太想那么快就与你分开…”安娜少见地在奥斯顿那双一向自信和高傲的眼睛里看到了迷茫,他近乎是呢喃地说道:“我还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什么?” 他有些怔愣,片刻后又猛地摇头:“没有什么…”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极富韵律的节奏,不轻也不重,恰到好处的做派。 安娜打开了房门,是之前见过的契喀尔旅店的老板娘。 “瑞…拉?”好像是这个名字,希望不要因为记错显得失礼。 瑞拉莞尔,蕴着湛湛秋波的妖娆:“被如此可爱的小姐记住名字是我的荣幸。天气渐寒,旅店未能提前准备温暖的壁炉,真的很抱歉,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愉快的夜晚。” “奥…没关系的…”安娜侧了身子,给抱着燃木的侍者让路。 瑞拉没有动弹,她笑着看向安娜:“稍微需要些时间,我能否进去小坐片刻?” 安娜没有立刻答应,反而转头看向奥斯顿,记得那天奥斯顿好像不是很喜欢瑞拉来着… “可以的,瑞拉女士。”回答她的是奥斯顿。 “那就谢过先生了。” 她径直走进屋内,坐在恶俗的粉红色心形单人沙发上,明明是不相符的气场却奇异地达到了协调。黑色的长裙随着瑞拉坐下的姿势上耸了一小段,安娜这才发现,这么冷的天,她那一双欣长匀称的秀腿竟是裸露着的。 这个样子…真的只为了来准备壁炉吗? “两位是一同来石之国旅行的吗?”她笑语盈盈地开了口。 安娜沉默地坐到了奥斯顿的身边,被对方牵住手一把搂过,头顶上感受到一团呼出的热气:“算是。” “真是金童玉女般的组合…”羡慕的表情恰到好处地浮现,极易让人心生好感的那种,“两位是打算在石之国待多久呢?” 奥斯顿显得有些苦恼:“本来打算待得久一点的,只是今天发生了一点意外让我们…” 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在酝酿描述的词汇。 安娜点头,接过奥斯顿的话说道:“是的,所以我们打算明天就走。” 瑞拉右手的手指在左手手背上轻点,眉头皱了皱,有些耐人寻味:“这样的吗…其实两位今天发生的事我也听到了一点,普拉瓦达院对他国人初次违犯条例的惩罚不会太严苛,只是两位应该是申请的长期居住吧,没能阅尽石之国独特的石海风光是不是太可惜了点…毕竟大陆通章的申请应该很不易才是…” “是的,因为一些私人原因,我们才会把旅行的地点定在这里。“ “请问两位所在的家族是?” “威尔顿。” 瑞拉沉默了片刻,语气中有些许不确定:“我记得…暗之国的威尔顿家族好像有三个?” 奥斯顿点头:“是的。” “其实,你们可以不用那么急着走。我可以保证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不会再在两位的身上发生。” 安娜和奥斯顿默契地对视了几秒,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熟悉的名为自信的暗光。 她略有些怯怯...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初冬的雨冷意凛然,钩形的上翘屋檐在蒙蒙冬雨中显得僵硬而呆板,就连正中央的宝石池也失却了琳琅的光彩。 廊下滴雨,嘀嘀嗒嗒,安娜打开窗户扑面而来清新的空气以及淅沥的雨,而街道上的巡逻骑士依旧称职。 “奥斯顿,你说…这里真的隔绝了监视吗?” 奥斯顿按住安娜的手关上了窗户,擦去她脸颊上的点点雨滴:“她应该没有撒谎,这里很不一样不是吗?” “是的,明明克拉斯城的旅店几乎空无一人,”安娜拍开那只留恋在自己脸颊处迟迟不肯离去的手,“而这里恰恰相反。” “我一开始认为大家是来契喀尔城旅行的,但是那日我们在石海,分明就是空空荡荡的,而且瑞拉说石之国很少有外来人。我并不觉得石之国的人会旅行。” “对了,还有招贴画!尤金的招贴画!契喀尔旅店内只有大厅贴着,而旅店内部却并没有。” “还有一点…我有些不确定,就是石之国内每个城的旅店,是不是隶属于某个组织管辖着,比如说…普拉瓦达院…“ 手被拍开的奥斯顿丝毫没有感到生气和尴尬,反而冲着安娜甜腻地一笑。 “你说的没错,安娜。m4xs.石之国的普拉瓦达院门口都建了传送阵,传送阵是点对点的,其中一个点就通向旅店。传送阵可不是说建就建的。” 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安娜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徒留如星子眨巴着的双眼在外,有些惊慌又有些可爱:“我们现在说的话会不会被监听到,不是普拉瓦达院里的家伙,而是瑞拉他们…” 奥斯顿忍不住笑出了声:“就算是能监听到,你现在捂嘴也已经晚了。不过你无需担心,以他们的能力能不被察觉地摆脱监听法阵已经是侥幸了。” “那就好。”安娜跟随着奥斯顿坐在双人藤椅上,桌上摆着侍者不久前送进来的早点。棕红色的热茶飘出缕缕奶味的香雾,瓷白色的碟子里盛放着精致的淋浇了纯黑可可汁的甜点。 “嗯…那个…奥斯顿方便和我说说…关于冒险的事吗?”安娜有些局促地问道。 奥斯顿洁白如玉的手指摩挲着杯盏的边沿,细腻的白瓷都自愧弗如。 “其实也不算是冒险,就是确认一件事情。” 启程至石之国的那一日,悬挂着月形族徽的华贵马车被一对衣着普通的夫妇拦下。 高阶初期暗法师,坐在马车里的奥斯顿精准无误地感受到马车外暗法师的等级。 “少爷,他们之前来德比郡庄园好几次,但都被管家大人拦下了。请问是否清理?” “不用。”奥斯顿摆手,下了马车。 这对夫妇虽然衣着普通,但气质极佳,尽管他们的面容憔悴。 “奥斯顿少爷,我是小威尔顿家族的族长,我们…”似是难以启齿,男人停顿了片刻。 没想到一旁的女人急忙跪下,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朝着魔法实力只比自己高了一个小阶却年轻了许多的少年。 “我们的儿子在石之国失了音讯…他很多年前外出历练,但是…但是现在家族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每个家族都会有一些手段感知或者保护家族成员,就比如阿萨斯家族的族徽,其中就蕴含着暗魔法的力量。 而法师外出历练虽说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只是历练途中失踪,还是在别的国家… 法师虽然在兰斯大陆享有相对超然的地位,每个国家也都极爱惜羽翼,但也不会为了一个低阶法师撕破脸皮。 男人在自己的夫人跪下后失却了沉稳,他脸上的焦急比夏日的烈阳更盛:“奥斯顿少爷,我知道这很为难,但我们只是想知道原因,艾拉卡还那么年轻,却在石之国的契喀尔城失了音讯…起码…起码让我们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理智上来说,奥斯顿应当拒绝。暗之国内威尔顿家族有三个,其中小威尔顿家族的实力最弱,帮助他们对阿萨斯家族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好处。 奥斯顿静立着没有言语,但面前的画面奇异地开始自发恍惚,像是碎成了无数个光点。 女人的眼泪,男人的焦急,还有他们脸上同样的乞求,都成了一个个光点。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刻,就那么一刻,奥斯顿发誓,他…有点羡慕那个失踪的艾拉卡。 一旁的随行法师右手微抬似是要催动咒语,奥斯顿摆手拦了下来。 他躬身搀扶起长跪不起的女人,郑重地承诺:“夫人,我会尽力为您找到原因的。” “但是…这有可能会有危险。”安娜看着奥斯顿,担忧溢于言表。 奥斯顿忽然觉得记忆里羡慕艾拉卡的自己真的蠢毙了。 “也不是多危险…”他莹白的指尖划过那日在普拉瓦达院大展风采的袖扣,“我出意外和那个叫艾拉卡的家伙出意外可不同,阿萨斯家族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啧啧,有权有势了不起。”安娜用叉子挑起一小块甜点,送入口中,还不忘白... 正文 第三十九章 奥斯顿步入大厅,右手肘撑着半人高的台子。 “能替我换一份早点吗,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 “好的,先生,稍等片刻。” “早安,来自威尔顿的先生。”瑞拉一袭与昨日看不出区别的黑色长裙裹身,右手涂着艳红甲油的手指衔着点燃的烟,款款朝奥斯顿走来。 斜倚着台子的奥斯顿站直了身子,礼貌地颔首:“早安,瑞拉女士。” “也许有些冒昧,但我很想知道…先生的答复是什么…” 奥斯顿没有立即回话,他看向瑞拉身旁的男人。与奥斯顿从小接触的男性截然不同的画风,他人高马大,健硕魁梧,装束松散而随意,不怎么精心打理的络腮胡遮住了半张脸庞。 奥斯顿的语气中带着犹疑:“这位是…” 瑞拉掐灭了烟扔在了地上,笑着回道:“这是我的伙伴,汉诺斯。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会成为你的伙伴。” 呵,那天用异样眼神看着安娜的男人。 叫汉诺斯是吧… 奥斯顿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汉诺斯,唇角上扬了一个弧度。然后收回目光,点了点头:“瑞拉女士,汉诺斯先生,那就提前感谢日后的款待了。” “哈哈”,瑞拉向前迈了一小步,台子上方悬挂着的烛灯把她红亮的唇映照得愈发妖冶,她伸出手,“祝您契喀尔城之行顺利。” 奥斯顿无视了那一只手,端起侍者放在台子的新式样早点,是极普通的勉强能入口的煎肉。新出炉的煎肉油水微妙地迸溅,沾染上他莹润的指尖。 “瑞拉女士,我的未婚妻很爱吃醋。” 看着奥斯顿的背影,瑞拉讪讪地收回了手。 “瑞拉?”汉诺斯满脸疑惑。 “又是威尔顿家族,正好三年,差不多可以拿到新大陆通章的间隔。” “他们不是冲着那个叫艾拉卡的来的?” 瑞拉把重心压在台子上,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我查过,小威尔顿家族在暗之国的实力并不显赫,家族内大陆通章还需要申请,但是他们有外出历练的传统,三年一次差不多。” “可这次为什么是两个人…”汉诺斯挠了挠头,表示脑回路有些跟不上。 瑞拉嗤笑了一声:“我猜…那个女的并不是法师…法师与普通人的组合,背叛家族私奔在外不是很合理?” “那…他的魔法等级是?” 似是有些不耐烦,瑞拉皱着眉头回道:“艾拉卡也不过是低阶的水准,他们估计也差不多。这年头,哪些个法师会喜欢在国境之外乱跑…” “好吧…不过高阶也不怕就是了,好歹我是炼石师。” 石之国的法师等级分为亲石丶控石丶炼石丶御石,分别对应于暗之国的低阶丶高阶丶魔导师丶法神,当然每个等级之中还会有人为划分的小阶。 “那可说不准,暗法师与火法师一向是主攻击的,炼石师嘛,话说你还是炼石师初期,能百分百成功炼出一块石头吗?” 被心爱的人质疑自己的水平,汉诺斯极为不快,他从鼻孔之中发出不满的“哼”声,右手握成圆壳状,随着一声“萨利纳鲁奇”,土黄色的石元素汇聚,在他手掌的正中央凝聚,形成一块不规则的透明石头。 瑞拉拾起那块石头,迎着烛台的光研究了一会:“晶莹剔透的倒是挺好看,就是不能掺点颜色吗,总感觉有些廉价…” 汉诺斯从瑞拉的手里夺过石头,大片的络腮胡得意地上翘:“我才练了这一个魔法,成功率也就百分之七十。” 这才不过几天,就已经是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了… 果然是极佳的天赋。 明明只是亲石师的水准,瑞拉却以一种近乎上位者的气势赞许地看向汉诺斯:“很不错,汉诺斯。” 汉诺斯丝毫没有觉得不妥,他随意地耸了耸肩,志在必得地回应:“那当然。” *** 艾德纳瑞宫的清晨,在未至新一轮朝会时往往沉稳而静谧。朦胧细雨之下,静谧到让人更觉冰冷和压抑。 此时的国王卧室却是灯火通明,壁炉内橘色炉火卷绕不息,进门处的薄纱婆娑飞扬,只因为窗户翕张了一个小口,细碎的雨珠随之打湿了昂贵的地毯。 房间正中间摆放了一张木桌,棕红色的木质宛如红酒般浓烈优雅。尤金坐在桌前,脚不着地,孩子气地晃荡,面容却极为正经严肃,让人很容易在恍惚之间忽略了他的年龄。 他的面前一本古朴的书籍被翻开,泛黄的书页承载了时光的印记。 “石之国第一百八十七任…凯瑟琳家族的预言女巫来访,她预言了下一任女巫的到来会解开佐伊的秘密…” “呵呵…”尤金的笑在静谧到窒息的房间内尤为突兀。 木桌不远处的男人一袭没有杂质的白裳,就这样无甚波动地静立着。 “毕维斯,说说看你的艾纳研究院还剩下多少成员?”尤金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目光如炬地直视... 正文 第四十章 艾德纳瑞宫殿高达三米的木质大门紧紧闭合,冬雨淅淅沥沥地洗涤与冲刷,大门中央对称的卡巴拉生命之树图案蹭蹭发亮。 名为“艾德纳瑞”的圆盘下面延伸出十片不尽相同的羽翼,它们分别是“至高冠冕”丶“慧”丶“智”丶“爱”丶“大能”丶“美”丶“永恒”丶“荣光”丶“基盘”及”王国“。这十片羽翼代表着创世的十个原质,从虚无到存在,从死亡到新生,伴随着艾德纳瑞而生。 羽翼之间由错综复杂的枝桠相接。 在久远的岁月面前,传说往往会因为信徒们自认为的不对等回报而枯木横生。 就像卡巴拉生命之树,据说它同时描述了通往神的路径,这路径共有二十二条,每一条都以“至高冠冕”作为终点。 而此时逼仄的寒气来势汹汹,枝繁叶茂了许多年的卡巴拉生命之树在无形当中仿若生出了斑斑锈迹,渐生颓势。 “可是,殿下,由最顶级的御石师炼造的传送石都不一定能达到百分百概率…” 国王卧室内炉火融融,温暖如春。尽管如此,尤金依旧身披极其妥帖的大红色王袍,衣摆处镶嵌着的各色宝石熠熠生辉。 缎带丶花边丶皮革与卷发,宛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王子。 他拍了拍毕维斯的肩:“毕维斯,你舍不得佐伊?” “殿下…我…我只是觉得这样很不好…他…什么都不知道…” 毕维斯也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加入艾纳研究院的,研究院的工作轻松又无聊。先辈几百年的研究都没有结果,也不在于自己这几十年不是? 而研究对象… 他懵懂又木讷,悲哀又快乐。 他是最完美的作品,也是所剩下的唯一作品。 “毕维斯,情感这种东西有些时候是累赘,尤其是在你产生情感的对象都不算是个人的时候。” “殿下…” 尤金转身,华丽的王袍摆在空气中利落地划出一道艳红的弧线。 “艾德纳西姆利斯”,他轻喃,以卡巴拉生命之树为原型的巨型浮雕画从顶端的“艾德纳瑞”圆盘中心一分为二,拉出了一个洞穴似的的低窄房间。 他朝着破裂开来的卡巴拉生命之树浮雕画露出了个嘲讽且凉薄的笑。 房间的光线很暗,灰尘四散,没有窗户,只有一张简单的单人床,与豪华奢侈的国王卧室就像是两个世界。 也的确是两个世界。 浅亚麻发色的少年坐在床沿上,双手撑床,寒气渗入的冬日里只穿着单薄的粗麻衬衣。他好似感觉不到冷,双脚光裸,距离地面大概一尺的距离,白纸若曦,线条行云流水,在昏暗的房间内宛如萦绕着莹光的艺术品。 少年朝着尤金的方向看过来,湖绿色的双眼精致无暇,仿若沉浸了一弯平静的碧潭,就连顶级御石师炼造的宝石都自愧弗如。 “毕…维斯?” 不知道为什么,毕维斯竟然从那个毫无波动的机械质声音里听到了特属于人类的疑惑与迷惘。 毕维斯没有回应佐伊,《艾德纳瑞守则》刻骨铭心,他抬头看向已坐回座椅上的尤金。 尤金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研究员与实验体的组合,竟然也会产生情感,真是奇妙呢。” 桌上的书籍不知何时被合上,牛皮封面的侧翼标着罗马数字一百八十七。他重又摊开,兴致盎然地随意翻动着:“《艾德纳瑞守则》又要修订了啊…” 与此同时,抬着头的毕维斯视线逐渐下移,颓丧的甚至是有些恐惧的,最终视线以棕红色桌脚为焦点汇聚。 “去吧,毕维斯,好好和佐伊聊一聊,记住是以艾纳研究员的身份。” *** 圣殿主楼右侧的笋状塔楼尖端立着的巨型太阳徽章高耸入云,在沉闷的冬雨清晨里仿若替代了缺席的朝阳。 据说圣地的划分就是以能否看到太阳徽章为标准。在圣地的每一个角落,在每一个滋生疾病与丑恶的地方,圣殿的信徒们总是会相信连接着伟大光明神的圣殿会代替光明神用温暖柔和的金光抚愈每一处伤痛,成就一个无病痛的治世。 此时作为圣殿最高层次会议的塔楼顶层在三年之后重又露出了面貌,上一次开启的时候是为了商议新任圣子的事宜,而这一次… 更肃穆,也更冷清。 象征着平等的圆桌会议,没有主席也没有随从,纹理复杂的木质圆桌中央镌刻着太阳的模样,永恒地散发光芒。 太阳图形的正中央放置着名为七枝烛台的圣器,用纯圣光锻造出的灯盏,中间的一枝略高于两旁的六枝。它代表着安息日,其余六枝代表了上帝创世的六天。 只有在会议开启的时候才会被点燃,以光明神的名义。 “圣子大人,您是说…从虚空处破出了的利爪袭击了您和莱特长老?”格力桑长老从会议伊始就沉默着,此时他开了口为嘈杂的会议阶段性地总结陈词。 “是的,格力桑长老。《魔兽录》上说魔... 正文 第四十一章 “奥…斯顿…”落后奥斯顿半个身位的安娜忍着羞耻开了口,语气轻忽而飘离。 奥斯顿闻言回了头:“怎么了,安娜?” 清晨旅店大厅换餐没多久,瑞拉就敲响了房门,在征得同意之后带着安娜和奥斯顿来到这个据说更安全的地方。 是在契喀尔旅店的地下,甚至入口就极大胆地设置在床铺层层叠叠的纱幔背后。按下开关,床底下就出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暗门,经过它沿着石阶向下走是看似没有尽头的长廊。 地底下的环境往往昏沉幽暗,降雨时分更添令人糟心的潮湿之感。 长廊两边上等距地摆放着奇花异草,每两扇门之间摆放一盆,这些花草在如此阴冷的环境之中依旧明艳动人。 半途中瑞拉被一个房间里的人唤走了,她给奥斯顿与安娜粗浅地指了个方向。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但是…忽然经过某个房间的时候,那生长着粗长藤蔓,点缀着鲜红小花的植物竟然…从安娜宽大蓬松裹至脚踝的裙摆里钻了进去! 它像是一只极有耐心的成熟淫兽,擅长调情般的,缓慢地螺旋地向更幽远的地方钻入。 安娜试图向前移动,但那藤蔓就像一只极有力的手臂,死死地搂住安娜的下半身,不让她动弹半分。 安娜觉得自己全身已经崩得毫无知觉了,因为害怕而僵硬,因为震惊而麻木。swisen. “奥…斯顿…”她忍不住啜泣,那对天然纯净的杏眼里噙着委屈的泪水。 奥斯顿依言回了头,她把长裙向上提到膝盖的地方,奥斯顿看到印象里细嫩白皙的小腿被粗长得过分的藤蔓密密麻麻地缠绕包裹。 那藤蔓极具生命力,它以肉眼可见地从两瓣子叶中引伸出来,每个叶柄处生出一朵艳丽的红花。毫无声息的,以冰肌玉骨为壁,沿着莹润的小腿线条向上攀援。 绿蔓丶红花与白肌,鲜明的配色刺痛了奥斯顿的眼。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一旁的盆栽,那盆羽状复叶的植物竟然奇异地摇曳不停,漏斗形的花冠随着粗绿藤蔓的摇摆而晃动,就像是在起舞嘲讽… 奥斯顿握住安娜提着裙摆的手,不等安娜有所反应,他又向上提了一个高度。片刻后安娜一把压住了他的手。 藤蔓还在向上爬… “奥斯顿!”安娜撇了一眼一旁的盆栽,意思再明显不过。 “安娜…不是我不想直接毁了它。”奥斯顿愧疚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怕它会转而攻击你,毕竟这是我从未见过的植物品种…” 安娜依言委屈地松开了手,乖巧地点了点头。 “疼吗?” 安娜摇了摇头。不是很疼,却会有极不舒服的刺痒,堆积在一起便会产生痛感的错觉。她注意到这个藤蔓上面除了小巧的红花,还有与藤蔓同色的卵形绿叶,而那绿叶的边缘是有锯齿的。 但好在...这藤蔓好像收敛了大部分的锯齿。 “等一下…我用魔法腐蚀掉藤蔓,我们的房间就在往前的第三间,你直接跑过去就好了。”尾音的几个字是从安娜的裙摆里钻出来的,有些沉闷。 安娜:…… “你稍微快一点…”安娜小小声地说道,不自然地动了下右腿,藤蔓争先恐后的缠得更紧。 “嗯…”裙摆的圆形凸起的地方颤动了下,然后是一声闷闷的魔法咒语,“达鲁斯。” 安娜感受到大腿根部的束缚感好像开始慢慢地消失,有什么轻质的飞絮物滑落下来,滑过皮肤的时候酥酥麻麻的。 大概过了一分钟… “好了吗,奥斯顿?” “再等等…腐蚀的速度只比生长的速度快上一点点。” 说话间,有热气扑打在安娜柔软的大腿内侧,她脸上不禁一红,扶住一旁的墙壁稳住了微微摇晃的身子。 又过了一会… “大概还要多久?” “嗯…应该快了吧…” “你不能…先出来吗?” “不行,我得看下腐蚀的进程…” 忽然…右腿小腿肚的地方有一阵濡湿的感觉。 安娜:??? “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裙摆底下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还是能听到声音里蕴含的歉愧,安娜甚至能脑补出奥斯顿可怜兮兮的表情,“你这里流了一点血…” 奥斯顿一把掀开裙子,重站起身,一头妥帖的黑发凌乱不堪,双颊红得不像话,而嘴唇因带着水光盈盈发亮。 他轻轻推了下安娜:“去吧,我马上就来。” 裙摆掀起一阵微风,使得地上那团残留着暗紫色光点的灰烬洋洋洒洒地朝四处飞舞,但缺了一角的藤蔓依旧张牙舞爪地摇晃示威。 “达尼斯,”他喊出声来,一个极小的紫色魔法球极速地撞向剩余藤蔓的根部,可惜只裂开了一个不大的缺口。 奥斯顿摇了摇头,表情看上去有些无奈,随即转身朝着前面第三间的地方走去。...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奥斯顿记得,科雷蒙特管家教导自己礼仪的时候,有一条原则是,真正的贵族在任何事情面前都能保持优雅。 生气应当是优雅的皱眉,痛苦应当是优雅的笑对。 最最起码,要在引起情绪巨大波动的敌人面前,后一秒崩溃。 而现在,安娜就是那个可恶又可爱的敌人。 那身分明保守极了的宽松黑色长裙,被柔白的手撩到大腿根部,颈部将将束住的领口被硬生生地扒到肩膀下面一点点的地方,露出在灯光照耀下洁白无瑕线条姣美的双肩。奥斯顿知道,那摸上去的感觉就像是滑腻的上等玉石,让数以万计的收藏者爱不释手。 敌人本人呢? 她半张着嫣红的小嘴,双颊上是浪漫的红晕,眼波浩渺又潋滟,像是在经受着难以忍受的欢愉。 她天真地手无足措着,却拥有极为妖冶诱人的嗓音:“奥…斯顿…我…不知道…为什么…好热…热…” 地底下的环境往往昏沉幽暗,降雨时节更添令人糟心的潮湿之感。 奥斯顿甚至能感受到墙壁上有渗透下来的水珠,幽长的走廊给人心有余悸的禁闭与阴冷。 但是,此时此刻,他只想跟着安娜一样,无措地喊着:“安娜,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好热。” 然后面前的人就会用很棒很快乐的方法消灭热的恶源。 灵魂在拉锯,有一缕叫做理智的分魂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优雅地皱着眉头,语气是疾言厉色却不失担忧的威严。 “奥斯顿,那个藤蔓有问题。” “奥斯顿,你应该冷静下来。” “奥斯顿…” 可是…坚硬的蚌壳千载难逢地露出了柔软的蚌肉,纯洁的雪莲万年难遇地献上了娇艳的盛景。 当柔软的双唇互相触碰,冰凉的水汽被蒸腾,煮沸了一室的暧昧。 舔吮,啮噬,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攀上了外露的双肩,沿着姣美圆滑的曲线,所到之处碍眼的黑裙便极听话地往下滑上一寸又一寸。 “唔…奥…斯顿…”模糊的声音在迸溅的水渍声中,在惑人的喘息声中逐渐清晰了起来。 很艰难地,安娜把死死搂住自己的奥斯顿推开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轻微肿胀的红唇可怜地证明了这一举动的正确性。 安娜深呼吸一口气,捂住胸口试图平息震荡着的叫嚣不停的欲望:“奥斯顿,那个藤蔓有问题。” 迷醉的暗金色双眸慢慢脱离了涣散的糟糕状况,只是依旧有些讷讷的呆愣。 “我…”奥斯顿优雅地皱了皱眉头,神情之间满是迷茫,将将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又突兀地收回了。 然后他猛地转身,朝着刚关上不久的门口走去,散乱着的装扮间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肆意。 “奥斯顿,你要干什么!”安娜急忙喊住他。 “安娜,我忽然发现我没必要那么迂回…获得真相的方式明明是实力最为直接。” 他低着头看着右手,瞧着他的背影安娜觉得之前感觉到的迷茫好像忽然消失了。 “你之前是同情的…” 尽管没有语言上的表述,但安娜还是感觉到了。奥斯顿的确是对这里的一切都很不满,但同时他亦心怀同情。以一国王子的身份去调查一个人的死亡本没必要那么迂回,凭借普拉瓦达院的办事能力再方便不过。可比起厌恶契喀尔旅馆的一切,奥斯顿对普拉瓦达院的厌恶更甚,尤其是那日直接在普拉瓦达院甚至是以权相逼。 但是他并没有提起,他知道契喀尔旅馆是隔绝监控是相对自由的,他并没有选择把这件事暴露给普拉瓦达院。 “是,瑞拉对自由的渴望震撼了我,明明是如此轻而易举获得的东西…”他转身,安娜看到原来名为迷茫的东西与他如影随形。 “那你想去干什么?” “他们伤害了你!”奥斯顿愤愤不平地说道。 安娜忍不住“噗嗤”一笑,在这个焦灼与紧张的氛围里极为突兀。 “你的答案让我意外极了。的确,如果实力足够的话,获得真相的方式借此再好不过。但是…你在迷茫什么?” “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件事给石之国自行处理,这样我可以避免掉很多麻烦。只是石之国…” “石之国很大可能会把契喀尔旅馆的涉事人员强行洗脑,甚至处死,从此石之国再无人意识到自由即奴役是错误的。” “是…” 身上依旧存在着难耐的热痒,但是安娜心情却奇异地平和极了。暗之国的国主,奥斯顿的父亲为什么会让奥斯顿来这里学习治国之道? 身为一个国主怎么会不知道邻国的治国方式,那么他到底要让奥斯顿学会什么呢? 安娜整理了一下散乱的衣裳,让暧昧不再在空气中流转。 她少见地正襟危坐,表情认真得仿佛置身于极严肃的会议。 “但是瑞拉所认为的自由也不见得是正确。这里…这个瑞拉口中更安全的地方,说的... 正文 第四十三章 丰腴的女体扭动得宛如曼丽的水蛇,美艳诡秘又一击毙命。 “瑞拉…”丰盛的络腮胡子都遮不住汉诺斯眼底的贪婪,那是对美的甘之如饴。 浸染了红色丹寇的手攀上了健硕的肌肉,笑容令人眩目:“怎么,汉诺斯,刚刚不是还对那个小姑娘感兴趣的吗…忽然又对我这昨日黄花起了性致?” 汉诺斯就着瑞拉的手把她一把搂进怀里,满眼垂涎:“那不一样的…人们总是会想获得自己没有拥有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总是具有不可抗拒的诱惑力,但…最棒的往往就在眼前。” 瑞拉把头埋进汉诺斯的脖颈中,笑声撩人:“你说的对,汉诺斯。” 汉诺斯把她往床上一扔,打算进行许多房间内的人们正在进行的事情——一晌贪欢。 “瑞拉,你还说我,我看你对那个小白脸的性致更高一些啊。” 瑞拉一把抓住妄图钻进衣内的粗糙大手,媚眼一抛,身上的人呼吸声更深重了:“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 汉诺斯埋头噙住上扬的红唇,一解欲火燎原之苦:“唔…我当然知道…瑞拉是个喜欢享受自由的怪物。” “我喜欢怪物这个词…”似是奖赏,瑞拉加深了这个吻,“不过啊…汉诺斯你是不是看过我的藏品了?” “你是说那几个禁脔?“ 瑞拉皱眉:“你果然看到了...” “怎么?你是怕我放跑他们?”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们我已经玩腻了。” “所以你是想收集新的藏品吗?” 瑞拉笑着点了点头,手暗示意味极浓地划过哈诺斯的胸口。 正打算说些什么,却被门口难以忽视的响动吸引了注意力。 那扇外表用坚硬石英覆盖的房门,被某种缓慢流动着的粘稠深紫色液体渗入,从正中间开始,所有物质都消失地无影无踪,甚至连半点灰尘也没留下。 随着腐蚀范围的扩大,一个修长矜贵的少年显露了身形。 他站在门口,青稚的容貌也遮不住那好似与身俱来的气质,一举一动皆是瑞拉从未感受到的优雅,让瑞拉觉得他与之前所见的是两个人一样。 直到他开口说话,终于让瑞拉的怀疑得到了确切否定的答案。 “两位,有空和我说说艾拉卡的事情吗?“ *** 固阴冱寒,不见天日。 这里与国王卧室的温暖壁炉只有一墙之隔,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天地。 石门被关上了,年轻的12岁国主想必在以超乎年龄的智慧处理着一桩桩在他人看来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国务吧… 面容精致妍丽的少年,最先蛊惑人心的却是那双湖绿色的双眼。 静谧丶清澈丶纯粹,让甚至高攀于权力之顶的欲望与罪孽自惭形秽,无处遁形。 “毕维斯。”他用独特的虚无缥缈的嗓音轻唤毕维斯的名字,神情娴宁仿若神明。 浅亚麻的发色在昏暗的环境里褪去了温暖慵懒的质感,反而呈现出冷寂的灰蒙色泽,与那冰冷石板床的颜色一般无二。 “佐伊…”喉结滚动,不知道为什么,毕维斯觉得喉口好像被某种火热刺辣的东西卡住,让简单的说话异常艰难。 但好幸这样的状况仅仅维持了几秒。 “佐伊,这是我们最后一项实验。之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湖绿色的双眸里漾出了疑惑的波纹。 “是的。你…等会只要对着…嗯…大概这么大的一块石头…”毕维斯随手朝墙角的地方一指,“然后说出’艾德西克利纳斯琪’的咒语,就可以获得自由。” “艾德西克利纳斯琪。”佐伊应声重复。 “很棒,就是这句咒语。” 尾音落下,却陷入了奇异的沉寂。没有声响,恍若无人。 好一会儿,佐伊不解地抬头,打破了沉默:“毕维斯,什么是自由?” “自由啊…那是个好东西。拥有了自由,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受约束。” “我没有想做的事情,所以自由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拥有总比失去好。”毕维斯低下身子,拍了拍佐伊的头,触得一手冰凉。 “那就当它是个好东西吧。” “嗯…不过也不要太过享受自由,那样会付出代价的。” “毕维斯,你为什么这么矛盾?你刚刚还说自由是个好东西。” 毕维斯笑着摇了摇头:“佐伊,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本身就是很矛盾的。譬如人,有些人表面笑着但其实内心很坏,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所以你不要轻易地信任别人。” 佐伊迷茫地眨了眨眼,好像不太能接受跨度这么大的话题:“那我能信任你吗?” 毕维斯注视着那对湖绿色的双眼,许久。 “不能。”他转身,白色的衣裳翻飞出好看的弧线,“佐伊,我要走了,你不要忘了咒语... 正文 第四十四章 “两位,有空和我说说艾拉卡的事情吗?” 不消片刻,契喀尔旅店的老板娘——瑞拉恢复了神智,她推开汉诺斯,就着一身散乱的衣服,柔软的声音中透着暧昧的引诱:“先生…是对这里有什么不满吗?艾拉卡先生的确是在契喀尔旅店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只不过前不久他已经离开了。m4xs.” 奥斯顿挑了下眉:“可是小威尔顿家族显示艾拉卡就是在这里失踪的。” 瑞拉偏头看向汉诺斯,又以无辜的口气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话音刚落,汉诺斯极快地吟唱了一句咒语,奥斯顿面前的石板地面就像是被某种霸道的力量强行撬开,半人高的石板径直砸向他。 在距离一寸的地方,奥斯顿的右手猛然间汇聚了大量粘稠的暗紫色光芒。这光芒在电光火石之间包裹住了整块石板,然后极戏剧性地,石板消失不见,徒留暗紫色的光停滞在空气中描摹出不久前石板的形状。 没有石板,地面出现了一块明显的低洼。他绕过那处低洼朝前走了几步,举手投足间尽是贵族式的优雅。 “既然不愿意说艾拉卡的事情,那可以和我说说外面的花是怎么回事吗?” 瑞拉收敛了媚态,神情少见地如临大敌,她与同样神情的汉诺斯对视了一秒。 奥斯顿所站之处前后左右四块石板纷纷掀开朝他狠狠地砸了过来,顿时,暗紫色的光芒大盛,在这四块石板遭遇着与之前的那块一样的命运时,一块透明的顶端尖利如匕首的石头从他背后快速地刺了过来。 袖扣猛地脱离,砸向地面,掷出清脆的声响。 亮紫色的魔法阵光芒照亮了整个房间,这个魔法阵内部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繁杂纹路,但瑞拉一眼就捕捉了那弯月之形的轮廓。 这个魔法阵就像是一个真空地带,透明石头迅速掉落了下来,与石板击打出嘹亮无力的声响。 “阿萨斯…家族?”她震惊地看向奥斯顿。 奥斯顿懊恼地揉搓了一把头发,真是太大意了,竟然还要家族徽章的保护。 “你…你…为什么…”她的神情极其狼狈,声线颤抖,整个人状似癫狂。 奥斯顿皱了皱眉头,很是奇怪。 “瑞拉,你怎么了?”一旁的汉诺斯搂过明显状态不对的瑞拉关切地问道。 但是瑞拉推开了他,神智好像较之前清明了些:“我求你不要把我送到普拉瓦达院…我求你…” 奥斯顿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我只是为艾拉卡的死因而来,其余的那是石之国自己的事情。” “他吸食可洛花的花粉过度,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可洛花,就是外面那些诡异的藤蔓上结出的红花吗?” 瑞拉颤颤巍巍地点了点头,那是对奥斯顿背后阿萨斯家族的畏惧。 “嘭砰——”短促的花盆破碎声此起彼伏,声浪简直是要掀翻屋顶的势头。 随后,女人们的尖叫,男人们的怒吼,还有各种哭声闹声交杂,迫使奥斯顿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瑞拉见状,轻吟了一句咒语,语言魔法的笼罩使一切声响消失得无影无踪。 “希望你不要欺骗我。能送我出了这里吗,我和我的未婚妻要离开这里了。” 询问式的话语却拥有威迫的力量,瑞拉抿了下嘴角:“你…会把这一切…告诉普拉瓦达院吗?” 奥斯顿叹息:“我说了不会就是不会,这是你们石之国自己的事情。” 瑞拉惶恐:“你…艾拉卡…“ “我不会为他报仇,他的大陆通章并没有触发保护机制,说明一切都是他自愿的。不过…引诱者与堕落者一样可恶。“ 瑞拉垂眼默不作声。 “当然…作为引诱者的惩罚,你的自由王国要分崩离析了。”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奥斯顿,送到这里就足够了,你赶紧回去吧。” 这已经是安娜不知道第几次说出这样的话了。 “安娜…我…”奥斯顿又是一副扭扭捏捏可怜兮兮被抛弃的样子,安娜无奈地叹口气,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在抛夫弃子的渣女… “奥斯顿,瑞拉说,过了这个溶洞就要到城墙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送行已经送的够久了,实在是没必要再往前走,或者更确切地说奥斯顿根本就没必要跟过来! 本来在契喀尔的地下旅店,安娜虽然大言不惭地“说服”了奥斯顿正面迎战瑞拉那伙人,但还是免不了为他担心,谁知道… 万恶的阶级啊!亮出是阿萨斯家族的成员敌人直接缴械投降了! 这让安娜想起了在圣殿的时候…变态格兰瑟好像本来要杀死自己的,结果因为阿萨斯族徽的存在停了手。 “奥斯顿,那个族徽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作用?“ 奥斯顿愣了下,很疑惑安娜为什么忽然问出这个问题,但他还是耐心地回答了:”族徽的作用和大陆通章类似,都可以在主人受到伤害的时候触发保护机制,不过仅有一次使用机会。” 这么厉害? 安娜从储物戒中拿出这两个徽章,对着光,一金一紫,仿佛真正的日月辉映。 “什么伤害都可以被抵挡吗?” “超越铸造者实力的不可以。” “这样啊…”安娜略有些失望地把两个徽章重又收了起来。 “安娜你的族徽是我寻了父亲大人特意制作的。“ “你的父亲?” 奥斯顿点头,以一种艳羡的口吻说道:“父亲大人是暗之国排名第三的法神。”然后他很认真地看向安娜,暗金色的眸子流转着坚定的光芒:“安娜,我会努力修炼到法神然后娶你的。” 安娜抚额:“奥斯顿,我游历完回来就可以举行婚礼了。修炼到法神应该很困难的吧…” 安娜发誓不是因为自己恨嫁,而是修炼这种事情本就说不太准,要是奥斯顿一辈子修炼不到法神,难不成这辈子自己的成人仪式就完成不了啦!?要知道成人仪式是有法力约束的! 奥斯顿略有些颓丧地垂头,声音都明显低落了下来:“我现在还是太弱了…阿萨斯大人十五岁就…” 他说着说着陡然停了,极其突兀。 “什么?”安娜疑惑地侧头。 只见奥斯顿以往的风光霁月不复存在,胸口剧烈地涌动,寒冷的初冬阴幽的溶洞里,他的额头上竟布满了汗水。 石花丶石乳丶石笋丶石柱丶石幔丶石瀑布,它们或卷或翘,或立或吊,重镶迭嵌,千态万状。 但安娜此时再也无心欣赏,她靠近奥斯顿,关切地抓住奥斯顿紧捂着胸口的手:“你怎么了…” 奥斯顿抬头,直直地看着安娜,从灵动的杏眸,到精致的鼻梁,再到甜美的丹唇,暗金色的眸子里燃烧着灼人的火焰。 想侵略,想占有,想建造自己的领域把她据为己有。 然后干各种各样美妙的事情。 是谁说引诱者与堕落者一样可恶? 分明是堕落者更可恶才是。 奥斯顿从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厌弃自己,他极力地平息着突如其来的欲望,语气竭力保持冷静却依旧带着起伏不平的颤音:“安娜…你走吧…不用管我…” 这要走了那还是人吗? 安娜气愤地同时又很心疼:“是那个花的原因吗?” 奥斯顿茫然地眨了眨眼:“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安娜柔柔地说道,然后她拉过奥斯顿的手覆在自己的衣领上,脚尖轻踮,甜美的丹唇触到了奥斯顿因为过度忍耐而泛白的下唇。 奥斯顿似是被吓到,又似是被安娜径直的动作磕疼了嘴唇,他猛地往后一退,不一会儿又返回搂住了因为他突兀的动作而站立不稳的安娜,声音里的颤抖更加剧烈了:“不对…不对…这样是不对的…” “奥斯顿,你忘了我说的了吗?恋爱应该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情。” 他一把擒住安娜在他胸口胡乱移动却有卓群效果的芊芊细手,细碎的黑发随着摇头的动作肆意地飞扬,嘴里依旧在重复:“不对…不对…这样是不对的…” 安娜叹息:“奥斯顿…我…” 但还没等她说完,她就被奥斯顿推倒在了地上,而始作俑者却好像比受害者更为痛苦。 他捂着胸口,呼吸粗重得宛如年久失修的木门,在残冷的冷风中嘎吱嘎吱地发出骇人的声响。 “不…我不愿意…不对…是不对的…” 这真的是那个花的原因吗? 安娜伸出了被铺满碎石的地面蹭破皮的手,慢慢地朝奥斯顿的方向移动,声线因为担忧而有些颤抖:“奥…斯顿…” 她看到奥斯顿暗金色的双眼失去了焦距,白皙的脖颈处青筋浮现,面庞因为痛苦显得有些狰狞。 ... 正文 第四十六章 又痛又酸,而且是什么东西那么硌人!? 安娜猛得睁开了眼,看见天空灰蒙蒙得一片。 有火焚烧木头噼里啪啦的声响,她侧过头,却好似跌进了湖绿色的梦幻世界。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 繁复到容纳万物,纯粹到几近荒芜。 安娜撑地坐起,手掌处传来一阵刺痛,发现…自己竟然是坐在一片碎石中… 难怪那么硌人! “你醒了?”拥有湖绿色双眼的少年开了口,声音澄澈却因为几乎机械质的发声而显得不近人情。 但他眨着一对清澈的双眼,面无表情的脸上竟奇异地透着惹人怜爱的无辜。 算了算了,就不计较这位大兄弟把自己特意放到碎石上边了。 “阿幕告诉我,躺在石头上面你会醒的比较快。” 尽管他的声音依旧毫无波动,但安娜却从中听出了赞许,对那个叫阿幕的人。 “请问…你是…” “我叫佐伊。”然后他回头,大喊道,“阿幕,她真的醒了!” 呵!让我看看这位叫阿幕的人才是谁! 慢着慢着!佐伊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啊! 还没等安娜回过神来,只见一位…啊不对…一颗呈现灰质透明的正方形石头闪着同少年瞳孔一样色泽的光芒…反重力地!飘了过来! 这石头怕不是成精了! 妈耶…大概是我还在做梦! 确定不是这位大兄弟用魔法耍我的吗? 慢着!这石头咋那么眼熟!? 这…不是石之国的幕石吗!? 不对…还有个重点…安娜颤颤巍巍地伸手指着那块漂浮在空中闪着诡异绿光的幕石:“它…它…还会自己说话!?” “是呀!”佐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语气特别得真诚,“我已经好久没见到这么唠叨的石头了!” 幕石…幕石…这家伙能自己飞出储物戒? 难道是石之国在放新闻联播所以拥有了神奇的魔法力量? 不对呀…放新闻联播不会一闪一闪的呀…也不会自己飘起来呀… 一闪一闪的幕石瓢到安娜的面前,围着她转了一圈,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你听不到吗?它刚刚在说,你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安娜:??? “没有啊,我听不到。” 叫佐伊的少年挠了挠自己的头,浅亚麻色的头发瞬间乱成一团杂草:“对不起,我也不知道…” 本来还怀疑这少年是不是在耍自己玩,但看这样子好像不是那样子… 等等…浅亚麻发色…佐伊… 那不是.... 安娜正准备说些什么,面前漂浮在半空中的幕石闪着绿光上上下下地乱蹦乱跳。 安娜:… “阿幕说,它和你有缘无份。”佐伊热心地充当起了翻译。 什么玩意!? 但安娜并没有再对这个问题追究下去,她若有所思地问道:“佐伊?你是来自石之国吗?” 他又伸手挠了挠头,杂草蓬乱得愈发厉害了,让安娜特别想把那只乱抓的爪子拍掉:“我不知道哎…” “那…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他的手依旧在作孽地乱挠:“嗯…听送我来的石头说,目的地是魔兽之渊…” 安娜环顾四周,发现她正身处在一片树林中,这树林迷雾笼罩,能见度大概在十米左右。所以她看不见尽头,甚至看不见路。除了噼里啪啦的燃火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听到…从远处传来奇妙的类似野兽的声音。 天呐!这么背的吗!? 但她首先干的一件事却是把佐伊那乱挠的手拍掉。 “嘶…”这家伙的肉是用什么做的,这么硬!? 佐伊用那对澄澈的湖绿色双眼看着她,表情木愣愣的,但她知道他是在疑惑。 “咳,不要乱挠头发,对身体不好。” 他“奥”了一声垂下了双眼,语气中好像带着委屈??? “是阿幕说,如果表达不出想要的情绪就挠挠头发。” 安娜板着教导主任式的脸瞪了成了精的石头一眼,一本正经地教育佐伊:“一颗石头说的话你也相信。” “奥…” 两人默契地无视了某个活蹦乱跳闪着诡异绿光的石头。 正文 第四十七章 “焦啦焦啦!”安娜从佐伊手中一把夺过好不容易弄到的烤野鸡,心疼地用树枝把外面的焦皮一点点剃掉。 “焦?”始作俑者木楞楞地盯着她,一副无辜的受害者表情。 “你之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吗?连焦了都不知道!?”安娜杏眸圆睁,瞪向佐伊。 “安娜,你好厉害,你的脸好容易变哦!” 安娜:…… 谁知道他竟然还伸长脖子凑了过来,吓得安娜猛得往后一仰差点摔倒在地上。而他丝毫没有感到抱歉的势头,漂亮的双眼里反而漾着认真的湖绿色波纹:“你能教教我吗?” 感觉是嘲讽别人反被嘲讽,心好累啊! 安娜做了个深呼吸,递上一分两半的烤鸡:“吃吧。” “吃?”他没有接过,歪着脑袋问道。 “我的小少爷,现在是特殊时期就不要挑三拣四了,能吃就吃吧。”安娜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从环游魔法世界的剧情陡然切换到凶残魔兽之渊求生记,安娜觉得自己没有哭已经是心态一级棒了。结果还碰到这一问三不知的奇葩家伙,她才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害怕被魔兽吃掉才勉强收留他的! 瞧见佐伊面带犹疑好像还是在嫌弃卖相不太好,安娜对天翻了个白眼,狠狠地咬了一口烤鸡。 嗯…满口油腻,没有调料,是有点不太好吃… 佐伊接过烤鸡,看了安娜一眼,有样学样地也跟着咬了一口。 “唔…佐伊啊…你之前是生活在哪里的呀?”安娜盘腿而坐,嘴里鼓囊囊地塞满了鸡肉,双颊上沾着黑炭油渍,总之淑女仪态全无。 “我也不知道...” 安娜头疼,真的是一问三不知。这是真不知道,还是因为不信任自己而持有保留?可重点在于他就算是面无表情安娜竟然听不出他在撒谎,甚至觉得他的面无表情都是真诚的象征,真是有毒… “那你认识尤金吗?就是石之国的国主…“ 安娜觉得佐伊十有八九是被尤金送进来的,不合心意的继承人,艾德纳瑞守则的违背者,送进魔兽之渊真的是种不错的杀人不见血的灭口方式。这么想着…感觉让尤金对佐伊起杀心的还是自己哎…有点小愧疚涌上心头… 佐伊摇了摇头:“不认识。” 难不成他不是石之国的国民?那为什么会是下一任的王位继承者? 难道他是生活在别的国家的石元素法师? 安娜若有所思,继而问道:“那你是怎么来到魔兽之渊的?“ “毕维斯让我来的!” “毕维斯?” “毕维斯跟别人不太一样,我总觉得他对我很好。” 对你好还把你弄到魔兽之渊里送死!? 安娜抚额,觉得这段谈话已经跟之前的几次一样无疾而终了。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不拘小节地用手擦了一把油腻腻的嘴巴:“佐伊,你要先去洗澡吗?” 刚刚在这周围小心翼翼地晃了一圈,发现并没有骇人的魔兽,反而找到了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这样子起码生存是不愁了。 安娜摸了摸戴在左手上的储物戒,里面还有两块传送石。不是说安娜不想离开这里,而是…佐伊好像是有与石头通话的本领,他告诉安娜这两块传送石下一次传送的目的地还是在魔兽之渊,起码短时间内这个目的地是无法改变了。 安娜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种事情,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毕竟传送石是很珍贵的。实在不行,碰到凶狠的魔兽再掏传送石就是。 而关于自己这么背的原因,安娜自己以严密的逻辑推理了一番,感觉…这一切都是预言代价的错! 上次为石之国预言的时候代价迟迟没下来,安娜还以为自己厉害地躲过了一劫,没想到啊… 这么想着安娜又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想到的事情真是太多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奥斯顿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他为什么要喊自己凯瑟琳?他为什么想要伤害自己?他是不是被人操控了? 他现在…还好吗? “哎…”一声巨大的叹气声石破天惊般拉回了安娜的神智。 “安娜,你觉得我学得像不像!” 安娜:…… 安娜表情复杂,以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佐伊:“所以你要先去洗澡吗!?” “洗澡?” 难以置信,他用一种疑惑的语气反问道,让安娜想起前世里看到的那些被宠坏的孩子十八岁不会穿衣不会刷牙吃饭还要人喂的新闻。 “就是脱了衣服然后用水洗,你不会吗?难道你之前都是别人帮你洗的!?” 谁知道顶着亚麻色头发,即便衣衫褴褛却挡不住精致风华的少年,直直地点了点头。 安娜抚额,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但是她无法忍受自己的同伴脏兮兮的,并且有发出奇妙味道的可能! ... 正文 第四十八章 “你把衣服解开。”安娜双手抱胸对着佐伊嫌弃地说道。 言罢,安娜觉得这句话…嗯…像是流氓,她尴尬地轻咳一声,转过身去:“你把衣服解开,我不看你。” “嘶啦——”巨大的布帛撕裂声让安娜回了头,然后她看到大片白花花的肉体…其实也没看多仔细,她又快速转过头去,好像…白花花的肉体中间有很多道极明显的红痕来着… 安娜没有细想,因为愤怒冲昏了她的头脑:“佐伊你是把衣服撕了吗!?” “是的!” 安娜不用转头就知道身后的人表情会是有多…真诚… “你把衣服撕了你等会穿什么!?” 身后的人一本正经地回道:“我可以不穿的,安娜。” 安娜:…… 她想起了以前孤儿院里也不乏这种奇葩的熊孩子,但这么厚脸皮的这么能装的还是第一次见。 应该早在自己问出“你今年多少岁时”对方掰着手指头煞有介事地回复“大概…嗯…我也数不太过来…大概一千两百多岁吧…”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的本质! “安娜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安娜你不要担心,我不穿衣服不碍事的。” 你不穿衣服不碍事,我岂不是要长针眼!? 算了,储物戒里应该还有好几条黑裙子。 没衣服穿你就给我穿裙子去吧,哼! “你到水里去,记得…” 记得抓着边沿,不要跳进去… 因为我也不知道河有多深… “噗通!” 响亮而嘲讽! 迸溅出的巨大水花把安娜整个人淋了个透心凉。 她转过身去,果然河岸上空无一人。 河面中央荡出一圈接着一圈的波纹,四周空落落的安静得不像话。 “佐伊!”她大喊。 没有回应。 “佐伊!佐伊!” 安娜扒在河岸上,朝着逐渐缩小的涟漪处担忧地大喊。 远处传来好几声粗嘎的不知道是魔兽还是其他生物的鸣叫,让她惊悚地收敛了音量。 “佐伊…” 天呐天呐,难道是水里有什么怪物吗!? 就算是溺水好歹也会在水面上挣扎一下呀! 上天保佑凯瑟琳的预言奏效! 安娜朝着涟漪的地方纵身跳了进去,发现… 这个河浅得惊人… 但佐伊这个家伙就光着身子…横躺在水底…动也不动…不知道在干什么… 安娜:…… 在水里不好说话,安娜满肚子的火气,但还是称职地拽着硬邦邦的某人到了岸上。 黑发披散,积了水沉甸甸的仿佛壮丽的水幕。黑色的裙子紧贴在身上,湿漉漉的难受极了。 清水洗尽,她终于看清楚了佐伊的脸。 白皙细腻的肌肤是让所有女人都艳羡的凝脂模样,嘴唇小巧而嫣红诱人采撷,此时他就像是故事里安宁沉眠的睡美人,紧闭着双眼,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水珠有一种突破性别的楚楚可人之感。 但是安娜…见惯了美色的安娜… 伸手用力地拍打佐伊的右脸颊:“醒醒,佐伊…” 没有回应,甚至在安娜特意的用力之下佐伊的右脸颊起了隐秘的红痕。 这…是被水呛着了??? 是不是…狗血地需要人工呼吸才会好??? 可自己不会做人工呼吸啊… 得益于前世泡沫剧的影响,安娜有些纠结地率先凑上了自己的红唇,朝着佐伊那诱人采撷的地方缓缓靠近。 一点一点靠近… 直至四瓣两两相对,温软触上冰凉。 然后安娜发现身底下的佐伊睁开了眼,湖绿色的眼睛漂亮得像是蕴含着万千星子。而当他睁眼看着你的时候,万千星子同时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缱绻而迷人。 他惊奇,带着孩子气的天真与好奇:“好软好软!” 安娜一愣,终是脱离了万千星子的蛊惑清醒过来,她妄图起身,但是佐伊直接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 “唔唔唔!”安娜愤怒! 佐伊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身子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嘴上恶狠狠地刁着,一丝缝隙也不留。 “唔唔唔!” 亲就亲了! 但你这亲吻是在啃烤鸡吗!? 安娜甚至能预料到分开的一瞬间绝对是一圈亮渍渍的口水! 佐伊的眼睛睁得大大了,就像是孩童碰到新颖的玩具。 “安娜!好软好舒服!” 他好心地分开一刹那用来抒发在安娜听来羞耻极了的心理描述,而安娜破口大骂:“放…” 好的,破口大骂被佐伊完全堵在了嗓子眼,甚至有一个滑溜溜的东西出人意料或者说是恰到好处地滑了进来。 那个滑溜溜的东... 正文 第四十九章 安娜双唇红肿,说话都不太利索,但这并不影响她气呼呼的数落。 “我让你住手,啊,不对,我让你住口,你非不听,要不是阿幕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死掉!死掉你知道吗!?被你弄死的!” 佐伊端坐在半人高的石头上,双手分别置于膝盖,很是乖巧,旁边躺着据说累极了的石头精:“安娜安娜,死掉会是什么样子的?” “死掉的话心脏会不跳动,浑身僵硬冰冷…不是,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重点!?” 佐伊讷讷的点头:“好的,安娜,我觉得我已经死掉了。” “你死掉的话现在是鬼在跟我说话吗?”安娜气得肝疼。 “哦!我知道了!”伴随着一声迷之欢呼,他猛得站起身,“死掉的人不会说话!而我并没有死掉!” 就像是小孩子急于与伙伴分享自己的糖果,他很是兴奋地大步往前走… 出于报复心理,安娜特意给佐伊挑了一条很显身材很妩媚的包臀鱼尾长裙…谁知道被报复的那方愉悦地接受了甚至还感激地朝她道了声谢,真是让安娜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刚刚佐伊穿着裙子坐在那里的时候,突破了性别的精致容貌,配上这一条性感的长裙,还别说…倒是很有传说中妩媚又不轻佻,天真又不做作的倾城美人之感。 “噗通…”声音大得让安娜都好像感同身受般地产生了痛意。 而这一摔…佐伊的脸正对着安娜的裙摆… 他好像感觉不到痛般,用那对漂亮得犯规的湖绿色双眼看向她,语气带着踌躇:“安娜…我很喜欢这件衣服…但它好像有点…紧…你能给我找一件更大一点的吗?” 说着,他伸手拉了下安娜的裙摆,轻轻摇晃:“安娜我发誓,我不会让你死掉的,我再也不吃你的嘴了。” 还没等安娜有所回应,他一个挺身。 “嘶啦——” 熟悉的布料破裂声。 安娜眼睁睁地看着线条姣好的鱼尾下裙从佐伊的臀部…破裂开来,要知道他里面什么都没穿。 屁股真翘。 不不不…安娜红着脸受到惊吓般地往后退了几步。 皮肤真白。 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 安娜转过身去,从储物戒里随便掏了条裙子盖住嘀嘀咕咕的某人。 “但是,安娜你的嘴巴真的好软啊!” “我们可以在不让你死掉的前提下再来一次吗?” “我保证我不会让你死掉的!” 安娜转头怒喝:“你再说一句话,信不信我让你先死掉!” “哦。” 身后传来套衣服的窸窣声。 呼…终于安静了… *** 艾德纳瑞宫的贵宾卧室,摆设之精美简直媲美与之相隔一楼的国王 寝殿。 夜色静谧而宜人,远处的人工玉带河乖巧地息了潺潺的流淌。皎洁的月光倾泻在青灰的石板上,积出一滩亮银。细纱浮动,掠过亮银色的月亮河,有木材的燃烧声掩盖着属于少年的低吟绕过缝隙狡黠地溜出,悄无声息。 “你再…妄图操控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触发血祭…与你同归于尽…” 奥斯顿紧抓住覆盖于胸口的布料,华贵的锦织上指尖泛白。 他听到男人桀骜的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回响:“奥斯顿,我是在帮你。你不是想要力量吗?我可以把力量赠予你。” 奥斯顿紧咬下唇,游动的月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庞以及透明的汗水。 “我不需要…而且…”,奥斯顿的语气明显凶狠起来,“你为什么要伤害安娜!” “伤害?”男人的声音透着一丝玩味,“我怎么会伤害她呢?我是在帮你,奥斯顿,那只是领域召唤魔法。” “你到底想干什么!?”奥斯顿猛地坐起身,锦被从他的身上滑落,从上往下数解开的三颗纽扣让精致纤美的锁骨一览无余。 与奥斯顿相反,男人的声音却是如闲庭散步般的散漫:“其实…你是我精心遴选的继承人。当然,我说过的,你不会是阿萨斯,她也不会是凯瑟琳,因为我赐予了你们近乎完美的开端,然后…” 奥斯顿打断了他的话,愤怒的目光聚焦于黑夜中的一点,嗤笑似乎要把黑夜从那一点开始撕裂:“然后收获你和凯瑟琳一样的结局!” 男人沉默了片刻,四周安静得出奇。 许久,男人的声音又缓慢地出现,仿若呢喃:“怎么会呢…” 话音未落,胸口处的疼痛感十倍的加剧,奥斯顿软倒在床上发出几声压抑的闷哼:“怎么不会!?上次我进入你领域的时候就开始怀疑了…法神对于领域往往物尽其用,而你…万顷领域唯复刻了毫无用处的莱尼姆宫殿。” 他喘息,汗水渗透了衬衫,浑身都是不舒服的黏腻感:“世人修行魔法,大多逐利或欲,谁都想创造一方领域成为衍生规则的主宰…” 他顿了一下,继... 正文 第五十章 “起来,佐伊,我们该走了。” 据被安娜撵去观察周边环境的石头精说跨过小河几里路的山洞里住了狼群。 狼,在人类的眼里可是凶猛的象征。安娜听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庆幸狼群没有肚子饿到跨越这短短的几里路觅食。 但,这个地方到底是不安全了,安娜可没有胆量和狼做邻居。 佐伊换上了一条黑色的蓬蓬裙,因为身高的缘故,这条对安娜来说可以裹到小腿根部的裙子只是覆盖了他的大腿。而露在外侧的小腿白皙又有力,精美又不失英气,就像是造物主综合了所有美丽的数据创造出的艺术品。 他呈大字型仰躺在一块半人高的巨型石头上,据他说这是安娜晚上睡觉的一个状态,很可爱,所以他也跟着这样了。当然,安娜觉得这个家伙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样的大字型姿势将造物主精心创造的美感破坏了个十足,但破坏者本人完全没这个自觉:“安娜,为什么要走,阿幕说那两只狮子是不会跨过河过来的,而且我也很喜欢这里。” “那你就留在这吧,我走了!”安娜转身欲走。 裙子下摆果不其然被拉住了:“我和你一起。” 其实内心对独自探险惴惴不安的安娜表面上做了个高傲的冷嗤:“可以。不过…你会魔法吗?没有魔法可是会拖我后腿的。” 佐伊踌躇了一会,然后转头看向了一动不动的石头精:“阿幕,我会魔法吗?” 作为不会魔法只会预言的弱鸡法师安娜从鼻孔里发出傲慢的鄙夷。 石头精闪着绿幽幽的光,佐伊时不时点头应和,表情严肃而认真。要不是安娜知道内情绝对会以为佐伊得了失心疯。 “我会的,安娜,我会魔法。”他转过头来。 安娜带着身为“法师”特有的倨傲看向佐伊示意他展示,没想到佐伊很配合地看懂了她的示意:“萨利纳鲁奇”。只见一颗大概手掌大小的粗胖石头从天而降,安娜惊惧地后退了几步,那块石头在安娜原先站的地方形成了个头盖骨大小的圆坑。 佐伊真诚地看着她,就像是期待主人表扬的哈巴狗。 安娜:…… 她略显后怕地清咳一声:“好吧…你通过测试了,但你的准头还需要练习。” 佐伊乖巧地点了点头。 “走吧…”安娜微提起垂地的裙摆,踏过独特的碎石床。走了会发现不对劲,回头看佐伊和漂浮在半空中的石头精一动也没动:“怎么,你们不走吗?” “安娜,你不把床带走吗?” “什么?” “就是你脚下踩的…” 安娜抬脚狠狠地一跺,嘶…怎么这么疼… 然后安娜从佐伊毫无表情的湖绿色双眸中看出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忧虑:“安娜,我担心你又晕倒,这个床很有必要。” “哼。”安娜嫌弃地摆过头去,提着裙摆径直往前走。 佐伊跟了上来,比安娜并肩,语气中竟然带着迷之的宠溺。 “好吧,安娜不想带的话就算了。” “是个人都不会想睡在那种床上。” “嗯嗯,安娜说的都对。” “懒得跟你说了。” 要不是自己不会魔法,安娜都想丢下他独自一人直接走了。不过… “你干什么你!耍流氓吗!?“ 佐伊眨巴了下眼,不明所以地说道:“什么什么,什么是耍流氓?” “你!”安娜气得脸都红了,哦,也有是被羞红的成分。 “你!把提裙子的手放下!你以为你是花吗?只有花才会…” 只有花才会把生殖器官暴露在外边,供人观赏。 安娜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这句话,她气呼呼地揉搓了一把红透的耳朵:“你的内裤呢?你这个暴露狂。” 佐伊把撩裙子的手放了下来,纯黑的蕾丝质地蓬蓬裙嗖地一下重又把大腿遮住,他委屈极了:“被你烧掉了。” 烧掉?是了,溺水上来的时候安娜尝试用火堆烤干衣服,出于报复心理,“一个手滑”把佐伊的一堆衣服烧掉了。没想到那里面竟然还有… “那你就这样子吧,记住不要提裙子!” “那为什么你可以提…”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行就不行!” …… 正文 第五十一章 “在交界之地,于深渊之启,象征着智慧预示着真理的迫克赐予迷途的…迷途的…” 只有手掌大小的小人,悬停在安娜的面前背手而立,绿色紧身衣滑稽地包裹住了圆滚滚的肚皮。他就这样一本正经地闭着双眼念叨着奇怪的话语,可爱极了。 “笨蛋约翰,你是不是又忘词了?!”小人身后的树洞里探出了一个小巧的头,以安娜极好的视力清晰地看到新出现的女小人飘扬着的双马尾。 “不是…梵妮,你快来看他们呀!”小人冲着身后的树洞大喊。 女小人愣了一下,竟然尖叫起来,让安娜很怀疑这么小的身躯怎么能容纳如此大的嗓门:“族长爷爷,人类,是人类!” 安娜:…… 然后成千上万穿着滑稽绿色紧身衣的小人从树洞里飞了出来,密密麻麻的绿色堆积成了高高的城墙,竟然如那棵粗壮的树那么高了。这场面,使得安娜忍不住扯着佐伊的袖子往后退了一步。 为首的小人白胡子长得像是要把他吞没,如果不是那团胡子在一开一合地动安娜真得会以为那是一团漂浮的白毛。 属于老者的却又中气十足的嗓音把刚刚的说辞重复了一遍:”在交界之地,于深渊之启,象征着智慧预示着真理的迫克赐予迷途的人类以正确的指引。” 还没等安娜开口,白胡子又剧烈抖动了起来,看得出胡子的主人是多么的激动:“天呐天呐,我已经一千多年没见到人类了!” 叫梵妮的双马尾小人飞过来搀扶住了激动得像是要晕倒的白胡子:“族长爷爷,你今年也就八十三岁,还有十七年就要死了。” 白胡子伸手捋了把胡子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他对着身后的绿色“城墙”大喊道:“快在族史里面把这条记录下来。” 安娜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很可惜,这次她的好视力并没有看清到底哪一个小人拿着所谓的族史。 “那个,族长先生…”安娜小小声地说道,她真的很担心大声说话会把这么小的人儿一下子吹走了。 白胡子回过头来,恍然大悟般地说道:“哦…向西走,那里安全。” 安娜惊讶地睁大了嘴巴,这个时候她才看到白胡子的眼睛,原来真的只是一条直线…只见这条直线弯曲了一个得意的弧度:“伟大的迫克族必然象征着智慧预示着真理!” 安娜:…… 于是,她道了谢后,牵着佐伊径直向东走了。 *** “嗯…精灵听上去就是很美好,对美好的事物总会有好感的。” 奥斯顿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是的,安娜。美好的只有被兰斯大陆所接纳的希尔芙精灵一族,更多的精灵家族在魔兽之渊。有一些仅仅是喜欢恶作剧,比如说迫克一族,还有一些却嗜杀,比如说红帽子。” 想讹我?从记忆里回笼的安娜发出了高傲的冷嗤。 “安娜…刚刚那个奇怪的白毛不是说向西走安全吗?” 安娜松开了牵着佐伊的手,双手抱胸,斜睨着他鄙夷道:“佐伊,这个世界上可没有人无缘无故对你好,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轻易地相信别人。” 就和我当初轻信了格兰瑟一样。 佐伊一个向前又牵上了安娜松开的手,脑袋低垂就像是犯了错事的孩子:“安娜,这句话毕维斯也和我说过…” 安娜已经懒得甩开佐伊缠上来的手了,就着这个姿势继续向前漫步:“虽然我不认识毕维斯,但我想他一定是个对你很好的人。” 佐伊点头:“是的,毕维斯和别人都不一样。”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我觉得安娜才是最不一样的!” “哈哈,那你就说说我哪里不一样吧,随便说。”听别人赞美什么的…自然是乐意至极啊! 而且从刚刚的地方向东走同样是树木丛生,迷雾弥漫,不过迷雾明显稀薄上许多。安娜能看见每一棵青葱的树,每一滴透明的露,时不时动听的鸟鸣绿叶的婆娑都让她有种回到暗之林的错觉。也不知道艾琳现在在干什么? 就是这样似曾相识的场景到底还是让安娜放松了这么多天紧绷的神经,让她起了逗逗佐伊的念头… 佐伊没有立刻回答,好像在组织语言,过了许久终于在安娜鼓励的眼神下眨巴着真诚漂亮到犯规的湖绿色大眼说道:“我从没见过像安娜话这么多,动作那么丰富的人!”说着,他还用空着的右手画了个大大的半圆好像在证明这个多这个丰富是真的很多真的很丰富。 安娜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一声,一把甩开佐伊的手,大步向前迈着重重的步子,就像是每一步踩的都是佐伊的脑袋:“在此分道扬镳吧,少年!” “安娜,你怎么了…”佐伊快步追了上来,又抓住了安娜的手,让安娜不禁怀疑他这个执拗的动作是不是仅仅为了捂捂自己冰凉的爪子。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安娜这么有活力的人…”他半敛了眉目,一阵轻风拂过,嫩绿的叶子婆娑起舞在他那一头亚麻发色的头发上投射出新绿的光影。... 正文 第五十二章 “真过分,我们迫克族难得说真话都不相信!”叫梵妮的小人儿双手叉腰,双马尾随之恶狠狠地摆动。 “哈哈哈…”从长长的白胡子里面钻出一只略显枯槁的手将胡子从上至下地轻抚,“记下来,这一条,成功戏弄人类可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族长爷爷,你在说什么呀?”约翰搀扶住白胡子的另一边,圆滚滚的肚子被绿色紧身衣严实地裹住,就像个成熟的绿瓜。 梵妮已然了解内情,双眼一翻,低骂了一句:“傻子。” 约翰还是听到了,但是他似是习惯了,嗫嚅道:“到底怎么回事呀…” 身后的绿色城墙已经退散,白胡子也在这两个年轻小人的搀扶下选择慢慢悠悠地飞回树洞:“约翰啊,你真应该多去看看族史。” “傻瓜约翰,族长爷爷让你多去看看族史,听到没有!” 约翰委屈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人类啊,是最最狡猾的了,我本来以为那样不会成功的,但无论什么种族都会分三六九等,刚刚那两个人类兴许是低等一类。“尽管说着自谦的话语,不过那剧烈抖动的胡子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得意。 “族史上记载曾有人类破除了高等狐族的幻境并且炼化了它的灵珠,幸亏我们迫克一族的弱小没有能力去参与那场争斗,不然…”白胡子目光悠远,终是摇了摇头。7k7k001. “哇,人类这么厉害的呀!”约翰发出了惊叹。 梵妮甩了甩双马尾:“其实我挺想去看看那样子的人类是什么样子的,下一次的指引什么时候到来呀!“ “梵妮,你竟然喜欢我们的敌人!”约翰不满地说道。 “我就去看看不行吗,到时候跟在四大族的后面…” 白胡子打断了梵妮的话:“不行!人类可比四大族强太多了,而且人类很凶残的,要是被他们抓住一定会扒了你的皮,在滚烫的水炽热的火里把你煮到泛白为止,这可都是族史上记载的,人类最最喜欢看食物一点点死掉的样子,听说这样会促进他们的食欲。” “哎呀呀,族长爷爷!”梵妮大叫,“您别说了,我不去我不去了!” 白胡子的声音重又变得深沉起来:“况且也不知道下一次的指引什么时候到来…如果,如果四大族也无法抵挡住人类维护我们家园的话,到时候我们迫克一族就算是再弱小也要去面对恐怖的人类。” 气氛霎时变得凝重,梵妮和约翰也停止了搞怪,乖巧地替族长撩起长长的胡子好无虞地跨过这窄小的树洞。 “但愿下次指引能晚点到来吧…”梵妮低低地说道。 “但愿指引的时候四大族能打败人类!”约翰壮气凌云地大喊。 “哎…”白胡子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只希望在我归根精灵树之前,能有幸目睹属于我们魔兽的信仰…” *** 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林间穿梭斡旋,清风拂面,迷雾化作了柔软的涡旋。 佐伊直愣愣地看着卖力做着笑脸的安娜,他缓缓地抬手,同安娜一样摆在两侧的嘴角。 “试试?”因为动作幅度略大,安娜艰难地说道,看上去滑稽极了。 佐伊却把手放了下来,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拒绝道:“不了。” 他看着安娜的眼睛,在他知道的人里,安娜的眼睛是唯一的黑色。通透莹亮,就像是大概几十年前自己炼化出的唯一一块黑色的石头,独一无二的,能包容所有颜色的黑色。 他又想起自己刚认识毕维斯时,毕维斯怕自己无聊送来的一本书,书里的故事同过去的几百年一样已经记不清了,但他一直记得那里的一句话:“她的眼睛像一个独立的生物一样快乐丶欢笑丶愤怒丶惊奇丶绝望。” “毕维斯,什么叫生物,什么叫快乐,什么叫欢笑,什么叫…” 毕维斯打断了佐伊的话,他看上去奇怪极了,是因为他的孩子被送去普拉瓦达院了吗?因为从毕维斯进门开始,他一直在奇怪地重复这件事。 他重重地合上了那本书,再重重地把它扔在地上,最后瘫坐在地上慢慢地说道:“没有这样的人,石之国没有这样的人…石之国只有绝望。” 所以现在,佐伊特别想牵着安娜的手,到毕维斯面前得意洋洋地告诉他:“看,我找到了这样的人!” 而我也终有一天能成为这样的人。 “怎么了,佐伊?“那双独一无二的黑色双眼里如落满了璀璨的星辉,难以遮掩的担忧从里面流露出来。 “哈哈哈,安娜,你这样好好笑。” “你!”佐伊从星海中看到了燃烧的火焰,“好啊,佐伊,你是不是故意装可怜的!” “我没有,安娜…” “你跟我说你不会笑,那你刚才不是在笑吗!?” 笑?佐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依旧是冰冷又僵硬的呀… 忽然,两边冰冷又僵硬的肌肉被两只柔软又温暖的手硬生生地向上扯,对面的人踮着脚尖看上去有些艰难... 正文 第五十三章 多日冷飕飕的风终于放慢了脚步,和蔼可亲的冬阳重回大地,不带一点暴戾骄横,如淡雅的幽香软酥酥地拥人入怀。 艾德纳瑞的皇家书阁高高地屹立在人工玉带河边沿,潺潺的流水也丝毫融化不了它的威凛。守望鸟啾啾地鸣叫,利落的阳光攀过窗棂,好似为那一头乖顺的黑发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芒。 “奥斯顿殿下?” 奥斯顿闻言放下书籍,抬头看向前方,是领结衬衫小绅士打扮的尤金。脱去了那身华丽的红袍这样子打扮的尤金更让人相信才仅有十二岁。他起身微微屈身行礼以示尊敬:“国主大人日安。” 尤金移开奥斯顿正对面的木椅坐下:“殿下近日在石之国可好?” “很好,多谢国主大人关照。”奥斯顿重又坐下。与安娜别后在石之国的日子乏味可陈,主要是他实在没有兴趣去接触这些生活在另一个维度另一种体制下的人。 “《石记》?”尤金伸手轻点奥斯顿手里古朴书籍的边沿,虽是疑问的话语却有种毋容置疑的意味。 “是的。暗之国内对他国的记录着实太少了些。” 尤金轻笑:“不仅仅是暗之国,别的国家亦是如此。不过《石记》这本书的作者仅仅是高阶控石师,对很多历史的记录并不完全正确。” “这样的吗…”奥斯顿兴致缺缺地合上了书籍。 “奥斯顿殿下有兴趣参观普拉瓦达院吗,这也许会让你对石之国的印象更深一些。” “不用了。”奥斯顿摆手,礼节性地一笑,“我觉得我已经能想象出那里是什么样子的了。而且,我也准备三日后出发回暗之国,多谢尤金殿下这些日子的款待。” “啊…”尤金不明意味地感慨了一声,“那我就劳烦奥斯顿殿下替我向您的父亲也就是艾伯特国主大人问声好,以及…”尤金顿了一下,声音明显严肃低沉了起来,一身稚嫩的装束也挡不住这气势的突变:“我代表石之国同意了暗之国提议攻打木之国的计划。” “什么?”啪嗒一声,精美的书籍掉落在地板上,书脊肉眼可见凹陷下去一个弧度。 奥斯顿没有再管那本书,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说攻打?” 尤金勾唇,凹陷下去的酒窝显现出他这个年龄特有的超越性别的甜腻:“是的,但具体战略部署还需商讨。这个提议是您的父亲也就是艾伯特国主一个月前通过阿萨斯家族徽章传来的。” 可是这是兰斯大陆啊,除了魔兽暴动,各个国家各种魔法元素互不干扰的兰斯大陆。 “但是圣殿那里…” 尤金打断了奥斯顿的话:“奥斯顿殿下有意向成为下一任暗之国的国主吗?” 他用的是“有意向”,这个意向完全掌握在奥斯顿的手中。是的,只要奥斯顿想,族长之位国主之位轻而易举,只不过这些东西在之前的奥斯顿看来对于魔法实力的提升反而是累赘。 但奥斯顿的确是答应过父亲大人,所以他坚定地回道:”是的。“ 尤金点了点头:“我之前就在石之国内听过殿下所拥有的天才暗法师的美名,事实上殿下的魔法实力也的确如此。不过…政治家和法师可是两个概念。”他用超脱年龄的凛冽眼神打量着奥斯顿,“殿下难道不觉得石之国的幕石在某种程度上很像阿萨斯家族的徽章吗?” 奥斯顿紧攥着自己的袖扣,白色的袖子被这般揉搓变得褶皱横生:“是。只是阿萨斯家族的徽章不会像幕石那样被变态地大范围运用于监视。” “从政治上来讲,幕石的诞生并无对错,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而已。就譬如说,三月前木之国新皇奥德里奇的加冕大典,从幕石以及徽章的遗留记录来看,这位在此之前无人问津的木之国五皇子运用了某种失去平衡的力量杀死了三位暗魔导师以及一位御石师。“ 奥斯顿皱眉:“为什么会有暗魔导师脱离暗之国到了木之国?” 尤金嗤笑:“奥斯顿殿下,我刚刚就说政治这个东西可与魔法实力毫无关系。您要知道,兰斯大陆内除了光法师能感知别的魔法元素外,其余的暗丶石丶木丶风丶水丶火都无法相互感知。但只要有了政治,必然诞生野心,兰斯大陆的平衡只是表面上而已。至于圣殿的那帮人,口口声声说着制衡,十一席长老团怕是尽数一半有所依附。” “所以那三个死去的暗魔导师是暗之国派去监视的吗?”奥斯顿缓缓开口。 “殿下的确不负天才之名。”尤金赞许地点头。 “那么您所言的失去平衡的力量是指奥德里奇的木元素魔法打破了原有的魔法平衡吗?” 兰斯大陆内,各魔法元素总体上还是各司其职的。光掌治愈,木掌禁锢,风掌控制,石掌防御,暗丶火丶水掌攻击。这样的掌控方式取决于千年前魔兽暴动时的各项人为部署,所以一直沿用至今。 “没错,而且…之前我没去调查,瑞拉地下室内部存有的各种花草很有可能就出自这位新皇的手笔。” “那个有催情效果的藤蔓…”奥斯顿呢喃... 正文 第五十四章 魔兽之渊内,迷雾将太阳遮挡,翠林蜿蜒无尽,空幽又静谧。7k7k001.重重叠叠的枝桠缀着斑斑点点的晨露,林海深处隐有稀疏鸟鸣,清泉漫流。 “放我下来!” “我不!”佐伊咧嘴露齿一笑,好在灿若星辰的双眸挽救了这活像地主家的傻儿子的画面。 哎,上天到底是公平的,好不容易拥有了盛世美颜却是个面瘫。 “你…”安娜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要是那种戳少女心的公主抱也就算了,但这卡着胸的双脚离地提抱法是怎么一回事!胸被佐伊硬如石头的两膀子卡着真的好疼… “安娜…”佐伊“抱”着安娜往前一拉,她的胸正好硬生生地撞上他的,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抱法也恰恰弥补了身高上的差距。 目光相对,安娜恍如跌入了那双湖绿色双眼织下的幻梦里,胸口被撞得生疼的怒火甚至都熄了下去,徒留呆楞的疑惑:“啊?” “安娜,其实我不是人。” “这样啊…” 佐伊僵硬的笑容咧得更大了,就连一贯生硬的语气里都带上了些微极易察觉的欢愉:“但是只要安娜和我做爱我就能变成人了!” “啊!?”佐伊这话宛如五雷轰顶,让安娜瞬间回了神智。 “安娜不相信吗?”佐伊歪头犹豫了下,直接松了手。 “哎呀!”这下好了,连脚都崴了。 “你在搞什么!你不能提前…”颇具威势的斥责逐渐息了力道,安娜双目圆睁,嘴巴大张。但下一秒,她立马用双手把眼睛捂上:“你你…” “安娜…”裸男佐伊比安娜想象中还没有羞耻心,他竟然直接走过来强硬地拉过安娜遮掩眼睛的手。 “干…什…”安娜结结巴巴的。 佐伊拉了一下,发现安娜捂眼捂得死紧,所以他一下子加大了力道,“咚”得一声安娜整个人扑倒在他的怀里。 完全不同的触感,独一无二的人…安娜的呼吸是温暖的酥痒的,安娜的身体是柔软的沁香的,这一切都让佐伊惊奇极了,也让他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没有心脏。” 他的胸膛冰冷平静毫无活力,一如他的声音。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这可是魔法世界! 安娜双手抵住佐伊的胸膛,缓缓起身,脚踝的疼痛感竟是再也察觉不到了:“骗人的吧…” 佐伊一把将好不容易起身的安娜重又搂在怀里:“我没有骗你!安娜!帮帮我…帮帮我好吗?” 天呐,这力道,安娜被拢得要窒息了!而对方毫无察觉,头还不住地在她的脖颈间蹭来蹭去,嫩肉被柔软的头发扎得发痒,那种足以把人逼疯的隐秘的痒意。 安娜好不容易往后仰了仰,脱离了些许桎梏:“咳,佐伊啊,你知道什么叫做爱吗?” 如她所料,佐伊果然眨巴着清澈见底的眼睛摇了摇头,安娜以经验老道的权威口吻说道:“做爱啊,就是两个人黏在一起咬了咬去,很没意思的。” 佐伊点头,宛如最认真的学生。 “而且你怎么知道你做了…爱之后就能变成人了呢?你之前怎么没去试试这个方式可不可行?” 佐伊神情看上去有点点激动,湖绿色的眸子外侧好像流转着红色的光:“是我的父亲告诉我的!父亲说的一定是对的!但是…父亲没有告诉我什么叫做爱…我也不会…安娜你这么聪明,教教我不好吗?”越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愈发低了下去,就像是在乞求。 安娜开始后悔刚刚摆出老司机的样子了,早知道就说自己不知道不就完事了吗!话说回来,真是无法想象创造他的人给他弄了个这么…嗯…不纯洁的设定。 安娜沉默了片刻,葡萄似的眼睛不自然地转动,她决定尴尬地岔开话题:“那佐伊你不是人的话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佐伊垂头,语气中带着颓丧。 “但是!只要安娜和我做爱我就能变得和安娜一样了!” 她无语,话题怎么又转回来了… “那你别动,让我来,不过我不保证成功。”安娜严肃地看着佐伊,说着破廉耻的话。完了她又加上一句:“要是不成功的话你就不要找我干这种事了,可以去试试别人。” 佐伊乖巧地点了点头。 林海深处的鸟鸣似乎更近了一点,漫流的清泉似乎也更喧嚣了一点。娴宁的空气里露珠的滴落树叶的舞动纷纷化身为暧昧的伴奏曲。 但安娜只感觉尴尬。她犹豫了一会,缓缓地抬头,慢慢地靠近,她注意到佐伊的脸蛋真的是细腻到没有毛孔,光滑美丽得就像是上好质地构成的艺术品。 她轻轻地把唇印在那样完美的脸蛋上,佐伊听话地没动,澄美如鹿的双眼里漾着不解:“安娜你为什么不咬我?” “咳…”安娜重又坐正,尴尬地轻咳一声:“做爱的方式是有很多种,刚刚就是其中的一种,上次你不是咬过我的嘴吗,那也是做爱的一种方式。佐伊你看,我们已... 正文 第五十五章 柔软的底裤布料相较于娇嫩的花心还是太粗糙了些,平日贴合着的无从感知的纹理在此刻不约而同地大展威力,强硬地被填塞入一小段又因那个所谓粗粗的棒子的远离而缓缓地滑出。好在…底裤一会就湿透了… 不不不,一点都不好! 安娜微微侧身,用尽全力平复羞耻的喘息,用自以为平和的语气说道:“佐伊,你撞得我很难受…“ 然而下一轮惯性的一撞已经不受控制地到来,而且因为安娜的错身佐伊一个不注意整个扑倒在她的身上,粗棒子恰到好处地从底裤的边缘滑了进去,与秘谷零距离地接触。 ”啊…”也不知道是因为被压得疼还是被捅得爽,微微回笼的安娜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丛林密布,绿树成荫,四周都是出自于大自然的呤响。在这样一个天然的回音室里,那一声浪叫实在是太明显太羞耻了,安娜甚至觉得自己头顶的那一圈安详的绿叶都被羞得颤栗了起来。 “安娜,你不要捂住自己的嘴,大叫是做爱的正常步骤。”说着,他把安娜的手扯了下来,按在自己的胸口,“你摸这里,如果这里长出了心脏我们就停。” 论说做爱我要你教???安娜银牙一咬,实在是无力吐槽。而且长出心脏什么的怎么想怎么扯… “等一下。”佐伊从安娜的身上爬起端坐在她的腿间,然后他猛得把她的裙摆上撩,黑色的密织长裙洋洋洒洒地落下把安娜的脑袋盖了个严实。 眼前是密布的黑色,厚重的长裙将树林将迷雾都遮盖得干干净净,大脑瞬间放空。但是…就在安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那湿透了的底裤就被扒了下来,她那挺翘的臀部被整个抬高,让躺倒在地的她被眩晕的悬空感充斥。 “你干什…” !!! 太太太羞耻了,那样被抬高的姿势下,略带凉意的空气狡黠地经过,温热的爱液就像千树万树上的露珠一样缓缓地沿着叶子的脉络往下滴落,被泥土吸纳。 树叶的脉络会记录下每一滴露珠的滚落,那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股缝也会记录下… 这动情的证据。 更糟糕的是,在这思绪混乱若错乱交织的彩线的时候,有更剧烈的空气攒动在那个动情得够厉害的地方,就像一盆颜料浇洒在这团乱线上,让人眼花缭乱别无他法。 那是道极其犹豫又无辜的声音,无辜到惹人生气:“安娜…我应该捅哪个小洞呢?你能教教我吗?” 空气的攒动更近更近了,近到安娜自己都感觉到那微微外露的花蒂在兴奋不已地颤抖。隶属于身体的邀请,能得到回应吗? 她不知道,她甚至都没有力气去考虑到底是收到肯定的答复更高兴还是得到拒绝更高兴,而且…回应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消她脑海里的描摹与想象,佐伊给了答案,他用一个更柔软的地方亲吻了那里。 轻轻一触即是电光火石,他好像有些不解:“安娜…我…就是忽然有点点渴…” 他好像还有些无措,跟随着他的声音就因这还有些的无措一点点低落了下去,但即便思绪在胡搅蛮缠,安娜还是听到了:“反正…你水多…” 安娜:…… 她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这时她那抬高的臀部又被放了下来。是了,他观察了那么久应该找到正确的入口了吧… 才怪! “啊…疼…走开…”也不知道那个傻子撞的哪里,尖锐的刺痛感从那撞击的一点扩散开来,掀起轩然大波后却奇异地逐渐化为名为情欲的阵阵涟漪。 此时的佐伊体会到了名为紧张的感觉,就是那种被毕维斯称为“仿佛身体变成了一道紧绷着的直线,轻轻一触就会有巨大的波动甚至直接崩断的风险”的情绪。 现在的自己大概就处于这种情绪吧。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比以往更加得僵硬,就像是被各种石元素填满的石头,那种其实是最廉价最脆弱的石头… 与此同时,他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好像也变了,这样的发现让他新奇极了,所以他控制不住地每移动粗棒子一寸就跃跃欲试地用全新的更低沉的声音问安娜:“是这里吗?” 妈的,当大禹治水呢???三过家门而不入??? 芊芊玉指从厚重的黑裙底下钻出,白皙紧扣着黑色的边沿,往上狠狠地一掀,将将盖住了外露的花穴与某人突出的脑袋。安娜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腰肢一扭,哪怕起伏不平的胸膛祸害得全身酸软不堪,又或许是佐伊根本没设防,她极轻松地将他摁倒在地。 纤白的手指摁在肋骨的两侧,双腿正好跨坐在那个粗棒子前方的小腹上,因为软乎乎的两瓣臀很明显地感受到了那紧邻着的质地不同的东西。 安娜缓了缓,然后一咬牙,抬起,后移,坐下,精准得难以置信,起码她看到佐伊那对漂亮得过分的眼睛因为难以置信瞪得比铜铃还大。 身体因为饱胀的满足感而慵懒无力,安娜好不容易克制住了娇吟,但不可避免的,她的声音...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弯月似弦,月华如练,流水丶碧石与纱帘为主角的夜上演的戏剧总是祥宁而娴静。因为夜色实在太厚重了,就像是被拉起的长长黑色帷幕,密不透风地将阴影里的东西遮蔽,唯有好戏开场的时候才会揭开躲藏其后的谜底。 艾德纳瑞最顶层的贵宾卧室,壁炉内橘色的火焰相互暧昧地缠绕,温暖了一室清冷。 奥斯顿端坐在床的正中央,脸上汗水密布,就连白色的衬衫都被浸湿,光芒之下浸透的地方饱含力量的肌理若隐若现。但他毫无察觉般,表情是克制隐秘的喜悦。 在他的面前,有两团深紫色的诡魅火焰相互缠斗,那这两团可不像温暖的壁炉之火一样暧昧缠绕相互壮大相互取暖,它们则是以誓将对方吞噬干净的力量混作一团,相互碰撞相互撕咬。 突然其中的一团猛得大涨,微微泛白的外焰甚至要触及床顶。就像变身成一个婪口大张的野兽,它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将另一团火焰吞噬,最终又重归于最初拳头大小的样子。 如果不注意观察的话,这简直就像个奇妙的魔术,因为那一切的发生实在是太快了,让人不禁怀疑初看到的另一团火焰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这时,奥斯顿朝着那团凶残的紫火伸出了手。不停跳跃的火舌无不彰显着紫火凶猛的威力,而骨节分明的手被紫火映照得好看至极却又脆弱至极。 它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吗? 当然不会。swisen. 万物总是会对其创造者抱有或多或少的敬畏之心,更何况是初生的纯粹的火焰。 紫火乖巧地熄成了更小的模样,让奥斯顿的手心能够正正好好地将它盛放。然后,奥斯顿猛然握拳紧攥,五指再次平摊开来的时候火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的唇角难以自抑地上扬,高纯的暗火本隶属于魔导师后期的法术,然而他仅在高阶时期就已炼出纯度几近于满的暗火,这让他怎么不高兴! 还差的那点点纯度…就等回到暗之国再说吧… “愚蠢。”就像是一颗石子重重地落入平静的湖面,惊起水花一片。 奥斯顿的双眼毫无波动,宛如没听到般,自顾自地开始整理起了被子,一副准备安眠的模样,但是那上扬的唇角终究还是落下了弧度。 空气如粒子汇聚幻化成阵阵波动的明线,一个头戴孔雀翎制圆帽身着华美丝质礼服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床前。 很明显…这是阿萨斯,因为他的装束与上次奥斯顿在领域内见到他的时候没有丝毫变化,除了缺少了那双正中央绣着同阿萨斯家族族徽形状一致暗紫色花纹的白色手套。 不…还有不一样的地方… 这面前的阿萨斯双眼失却了那股子睥睨天下的桀骜,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止水般的淡漠。 “你何时有了力量?”奥斯顿迟疑道。 经过几次接触,奥斯顿早已失却了最初对其的景仰。而且,自从上次他妄图操控自己的身体后,明明就呈现出孱弱不堪的样子,怎么会有多余的力量聚拢魂魄? “阿萨斯”没有回应,他慢慢地抬手。随着他的动作,有细碎的流光溢出,在黑暗里形成一道莹白的光痕。 然后,一团白色的光从奥斯顿的胸口喷涌出来,看上去极不甘愿地移动到对面“阿萨斯”的手中。这样的过程对于奥斯顿来说并不痛苦,但那宛如心脏缺失了一部分的感觉依旧让他皱起了眉头。 白光消湮,冥冥之中奥斯顿好像知道那缺失的是什么了。 他用上齿磨了磨下唇,忍受着也许再次会受到冷遇的后果犹豫地发问:“你是…阿萨斯吗?“ 在奥斯顿的注视下,“阿萨斯”的眼睛里有一瞬间不再是同刚刚一样的绝对的淡漠,但是下一刻却又让奥斯顿不禁怀疑自己所看的那一瞬间是不是错觉。 “阿萨斯”启口,声音威严而漠然,宛如在吟诵战争家们笔下冷酷的诗篇:“吾神殿的继承者,请牢记,切勿对神引者起占有之心。” 光影破碎,一室宁静,“阿萨斯”消失了,徒留纱帐轻轻颤动。 神殿是什么… 神引者又是谁… 是安娜吗? 奥斯顿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他有感觉依附在自己体内的“阿萨斯”已经消失了…但是刚刚的那句“愚蠢”到底是哪个阿萨斯喊的呢,又是对着谁喊的呢? 流水丶碧石与纱帘,夜啊,原本就是诡谲与神秘的开场白呀… *** 国外卧室与贵宾卧室仅相隔一楼,夜深人静,里面仍旧灯火通明。尤金身披硕大的红袍,于高高的檀木椅上伏案而作。 这时案台边上一枚倒扣着的徽章隐隐闪耀。 “呵…”尤金轻笑,放下手中的笔,将那枚徽章正放。 以月为形,内部填充与繁芜复杂的花纹。他把徽章拿在手里,指腹抚过上面微微凸起的花纹,有人说…这些花纹组成的形状就像是一个女人的脸。这就不得不提设计阿萨斯家族徽章的阿萨斯本人,由此…这个女人... 正文 第五十七章 我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 坐在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上安娜自弃地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豪放了! 但是这个姿势下,处于上位的安娜能极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粗粗的棒子直愣愣地戳着花穴的最深处,花穴壁与肉棒的接触面是能想象到的泛着情欲香的黏膜,而每一滴组成黏膜的液体都来自于… 这么想着,她撑在佐伊小腹处的手不自然地乱动,好似这样就能缓解羞耻感… “安娜…”不知何时,佐伊的声音已经失却了以往的空灵,就像个假人的空灵。 “嗯…?”陡然被别人叫唤,安娜下意识地紧张起来,这就导致本就将将容纳粗棒子的花穴一阵紧缩,饱满的酸胀感从那个交合的地方传来。 “你的小洞好紧,能让它松一松吗?” 闻言,安娜脸一沉,然后为了掩饰随之而来的被羞红到连自己都能感觉到热度的面容,她选择歪过头,飞扬的黑发遮住了一半的脸颊。 佐伊急了,是自己的要求太无理了吗?难道自己又犯错了吗? 可是真的很难受啊… 犯了错要勇于承认,这样才是个好小孩。他想起了安娜的话,但是安娜现在已经生气到都不看自己了… 一定要承认,一定要让安娜消气!? 所以佐伊坐起身来,中途安娜好像被吓住了差点摔倒,他立马选择抱住她不让她摔在地上。是的,之前自己把她摔在地上的时候她很生气来着… “嗯…啊啊啊…”面对面的靠近,粗棒子又近了一个深度,但是又因为本能,花穴自发地聚拢挤压,尽管有新生的保护性爱液一轮一轮地冲刷下来,可这种近到甚至能描摹出外来者每一道脉络的距离实在是太过火了! 上衣刚刚被佐伊扒到露了个半圆的程度就被她死命地按住不让进行下一步,而此刻,她甚至想自己动手把这束缚的布料除去。 这么近的距离,佐伊看到安娜的胸口剧烈地幅度极大地颤动,那露出的白花花两团软肉就像是巨大的钟乳石,天然圆润透着暖意,创造于他的魔法。 不——不对,安娜这是在生气! 佐伊丝毫不知道其实他的胸膛也和安娜的一样在剧烈地上下起伏,他现在太紧张了,紧张得他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被解剖一样。 是毕维斯告诉他那样子叫解剖,而第一次解剖是父亲大人给自己做的。父亲大人 拿着奇怪的器具,割开自己的胸膛。 父亲大人说:“佐伊,不准动。” 佐伊不敢动了,可是他还是很紧张,紧张地连手都抬不起来了,他觉得自己那个器具割下去自己会死! 他在书上看到过“死”这个字,那是很可怕很可怕的东西,好在后来他没有死,他还活着。所以他再被解剖的时候就再也不紧张了! 可是现在,那种很久远的感觉又开始了,他觉得他浑身上下在咯咯作响,皮肉摩擦出紧张的韵律,但他又确信这样子是不会死的,只是… 只是好像缺了点什么… 不不——当务之急是道歉! 他好不容易将手脱离了僵直状态,赶忙把安娜的头轻轻地摆正。 “安娜,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稍微松上一点点…” 一点点,一点点就好了,他真的太难受了。粗粗的棒子捅进安娜的小洞后就好像要被烫化了一样,可是它没化,反而变得更粗更硬了,这样就更挤了。 这种矛盾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击打着他,他实在没办法了,他也想让它变得细一点,但他发现他根本没办法控制它。 所以他只能求助安娜,他伸出手细细地比划,想告诉她这个一点点是多么小,而且真的只要这么一点点,真的! 他偷偷地瞥了眼安娜,想看看这样了她还生气吗… 只见安娜白皙小巧的脸就像是怒放的红花,同样小巧的嘴巴半开半合不住地颤抖,仔细看还能瞧见颤抖的两瓣里粉红的小舌头,而她那双拥有自己最钟爱颜色的眼睛宛如缓缓流淌的清溪。 小溪流着流着,一不小心打湿了河岸,有泪珠盈睫,半落不落地挂在弯弯的边沿。 安娜这是被气哭了吗? 正文 第五十八章 “佐伊…”安娜大半的身子蜷缩在佐伊的怀里,颤栗着兴奋着以及…空虚着… 她的双眼微阖,泪珠投射出模糊的光影,光斑跳跃,她其实已经看不清晰了。m4xs.但她还能感知。 用触觉,她把置于精壮小腹处的手缓缓往上移动,肌肉紧实且拥有着不同于自己的微凉。就像是上一世的雪糕,晶莹幼滑,舔一下的话便有浓浓的甜奶香裹紧舌头。 是因为暂时屏蔽了视觉后想象力被无限放大了吗? 当然不是。 安娜的舌头已经接受手的指引,攀上了小果子的所在地。她想试试味觉会带来什么新奇的体验,所以她二话不说就舔了上去,小心翼翼地一圈又一圈地,用牙齿轻轻地磨。 听觉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她听到渍渍的水声由自己创造,她听到自己驾驭之下的急促的喘息,委屈的着急的,快乐的难自抑的。 她得意地勾起了唇角。 她忽然想做个有始有终的好老师。 这个念头一想起竟然再也按耐不住了,作为享乐主义派的安娜自然不会压抑自己。她伸出手环住身上的人的脖子,想让他把身子底下一点。可惜… 切,真不解风情。佐伊纹丝不动,僵硬依旧,这让安娜恼火的同时又生出久违的挑战欲。没有办法,她只能借着手臂的力道,慢慢地站起来。她要凑到佐伊的耳朵那边耐心地温柔地把知识点说给他听,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细嫩的穴肉一点点放开了被它死死绞住的东西,汨汨的蜜水沿着甬道顺着棒身向下滴落。每一个地方的感觉都被无限放大,安娜甚至能描摹出每一滴爱液流淌的痕迹,每一处穴肉叫嚣的空虚。 差不多够了吧… 够了够了! 那个羞人的地方竟然恬不知耻地大喊,想让站起的动作再慢一点,最好…最好就不要站起来! 打颤的小腿不知怎么就听到了这样无理的要求,更气人的是,它竟然答应了! 脚一软,身子一沉,粗棒子又完完全全插了进来! “嗯…啊啊啊…”少男少女的声音交叠,尾音上扬,勾出撩人的媚意。 “佐伊!”余韵过后,安娜决定放弃温柔的想法。她想要山谷的大起大落,她想要潮汐的浪花扑面,她想要瀑布的飞流直下。 “你要动一动!”安娜用尽力气喊道,就像是怕佐伊听不到似的。 好在佐伊听到了,他喘着粗气尤带着讨好地问:“怎么动?” 真是个器大活不好的傻子! “就像刚刚一样!” 话音刚落,堆叠着布料的柳腰被一双手左右开工地掐住,抬起,再放下,整出又整落! “啊啊啊…太…快了!慢…啊啊…慢点!“ 失重的感觉让整个身子震颤不听,心脏都快要蹦出心房,尾音如勾的尖叫声一浪盖过一浪,此起彼伏。 她听到来自山谷呼呼作响的飓风,然后她被潮汐的浪花打湿了衣服,最后她躺倒在瀑布骇人的水幕下,再也无力爬起来。 而佐伊…他确切地听到了安娜的要求,但他一点,一点也不想慢下来。 他终于找到了缺少的东西。 这种无法描述的满足,这种就算是被烫化了也想重重捅进去的欲望,这种想要小洞的肉裹紧自己丶想要小洞里的水淋湿自己丶想要… 飓风停了呼嚎,潮汐滞了涨幅,瀑布止了倾泻。 时光仿佛在不知不觉中倒流,他看到衰老的父亲躺在床上,再也拿不动奇怪器具的手枯槁得就像是发皱的书页。 他用和自己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佐伊啊,你要学会什么叫做爱啊,像人一样…” 然后他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睛,他死了,变成一团骨头,变成一滩白灰。 人…生命…心脏…温度… 以及快乐丶欢笑丶愤怒丶惊奇丶绝望。 佐伊觉得现在的这一刻他全都拥有了,这么想着有液体不受控制地从粗棒子的地方喷射进安娜的小洞里,每一滴都好似在宣泄着他的想法,并且急不可耐地向安娜诉说,与安娜融为一体。 融为一体这个陌生的词让佐伊整个人都像是捅进小洞的粗棒子一样烫化了般,他下意识地低头看着怀里的安娜,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流淌着的溪水竟然越聚越多了,溪流的彼岸种满了嫣红的鲜花,漂亮的红花缀着零星的水珠。 不知怎么…就算是安娜被气哭,佐伊想着的却是… 让那花儿开得更红更艳,让那水珠缀得更多更美! 最好能顺着安娜好看的脸庞流下来就好了… 不不——不行,佐伊羞愧地摇头,怎么能欺负安娜呢!? 人类是很脆弱的,而且安娜太容易晕倒了!石床没带,安娜晕倒了可怎么办! 佐伊思考了一下子,终于找到了让他生出这么羞愧难当念头的由头。 解决这个问题的灵感来自于阿幕给自己看的图上压着安娜的男人非要咬住安娜的嘴巴。是的...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光芒照不进魔兽之渊。 安娜一手撑着沟壑纵横的树干,抬头望天。这里的天空永远被一层灰蒙蒙的迷雾笼罩,恍惚之间能瞧见隔绝在外的橙光钻过缝隙形成的点点光斑。像是不完全的霞,茂密的树吸翠霞而夭矫,在半空中大展枝叶,宛如与乌云争夺天日的巨大冠冕。 “沟通好了吗?”安娜回身看向佐伊。 佐伊摇了摇头:“没有回应…” “算了…”安娜有些丧气,“把传送石放进储物戒还给我吧。” 魔兽之渊就算再怎么平静也不是一个能让人久留的地方,唯一能脱离此处的传送石也只有两个了。安娜自觉还没有自私到把佐伊一个人扔在这里,那么传送出去的概率一定要达到百分百才最保险! “嗯…我们往前直走看看有没有水源吧…你饿吗?” “安娜,我不是人,我可以一直不吃东西的。” 听罢,安娜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好吧,但我很饿,就算找不到食物起码得找到合适的水源。我们就朝着这个方向直走吧,你觉得呢?” “我都听安娜的!”佐伊抓住安娜适时递过来的手,从地上站起来。 安娜牵着佐伊,似是无意地问道:“现在能和我讲讲你以前的事了吗?” “我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讲的呀,好多都忘记了。” “是吗?”安娜抬头看向佐伊,只见那双眼睛里一如所料是窥不见任何破绽的纯粹湖绿。 “既然如此,那就我问你答吧。你先和我说说你的父亲吧。“ “父亲大人…我总是控制不住地听父亲大人的话,不过他也没让我做什么过分的事,他只是太想要让我成为人了。父亲大人告诉我,我这样的存在是不被允许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只有变成人才能被世界所接受,而距离我成为人只差一个鲜活的心脏。“ 安娜沉吟不语,许久她把手放在佐伊的胸膛上:”那你现在拥有心脏了吗?” “没有…哦,不,我也不清楚…我比较特别,也许拥有了心脏不会长在胸口也说不准呢…毕竟父亲大人尝试往胸口填入心脏那么多次都没有成功。” “填入?”安娜皱眉,“把你剖开填入吗?” 光芒乍现,佐伊的手里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小刀,他拉开安娜,竟然径直把那把刀对着胸口刺入! “住手!”安娜大叫,夺过小刀,“你干什么!?你是疯了吗!?” 佐伊低头,浅亚麻发色的头发柔软乖顺地贴合前额,随风扬起显得有几分委屈:“我只是想为安娜做个示范。” 把小刀拿到手里,安娜发现这个小刀质感圆滑,竟是由石头做成的,但它的前端依旧锋利得惊人! 安娜胸口在惊吓的余韵中幅度极大的起伏,凸起的两团尽管有厚重的布料包裹仍像是有跳出来的趋势,她无奈地阖了阖眼:“我不管你经历过什么,也不管你到底是什么物种,但你想成为人就一定要有作为人的觉悟。你要有所欢有所喜,也要有所悲有所惧。没有人类会拿刀子捅自己的胸口,懂了吗?” “安娜你瞧!那个是什么?” 气死,简直是对牛弹琴! “瞧什么瞧!赶紧走吧!”安娜愤愤地踢了脚佐伊的小腿泄愤。 “在天上飞的帽子!红色的!” “啊?” 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周围陡然一片黑暗。 *** “契喀尔城一事情节严重,经各城院首商讨予契喀尔城城主革职处理,其中五个主罪犯判以死刑,相关石法师施加监控不允许学习法术,其余…” “行了,我知道了。”坐在高台王座上的尤金强硬地打断,“院长大人办事我一向放心,就按照您所说的做,今日就到这里。” 被尤金唤为院长的老人白发白须,但面容却依旧坚毅,他躬身行礼:“恭送国主大人。” 尤金快步穿过议事殿的隔断门,身后手拖红袍下摆的侍官极艰难才能赶上他的步伐。 “退下!” 侍官愣了下,起身行了个李,缓缓后退。 “慢着,把奥斯顿殿下喊来书房。” “砰!”未等侍官回应,隔断门被重重地关上。 门内的尤金右手死死地按住左手腕,就在刚刚,在议事殿的时候这个地方就宛如枯败的树木一样皲裂发皱,布满深黑的可怖裂痕! 议事殿的后厅是特意设立的休息室,据说石之国第七十二任国主曾耽于美色不理朝政惹众大臣不满,那时候的普拉瓦达院还未至超越皇权的地步,但也不可小觑,在以普拉瓦达院为首的抨击下,那位昏庸的国主划出议事殿的一部分修建了豪华的休息室。茶点丶沙发丶书籍与美人,一应俱全。 “这样等的就不无聊了。”那位国主得意地对众大臣说。 至此,性欲的限制被纳入《艾德纳瑞守则》,初衷只是为了让国主能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尤金走向那个高高的书架旁,上面盛放的书... 正文 第六十章 木屋…床铺…被子? 这是人类居住的地方!? “安娜小姐,你醒了吗?”柔如清风和似明月的男音让安娜猛得坐起身,只见在床铺对面的椅子上端坐一个长发男子。m4xs. 简单的白袍宽大得过分,衬得他愈发孱弱且病态,也正因为如此,他看上去无害极了,秀美如中秋之月的面容更让人心上好感。而那头金色的长发,未绾未系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顺垂得像是吸纳了星芒的天然织锦。 此时苍白无力的唇瓣轻启,声音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我的名字是林纳德。” 人类…难道现在已经出了魔兽之渊了? 不管怎么说,安娜的心中爬过一丝激动:“林纳德先生!您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之前发生了什么,佐伊在哪里呢,嗯…就是跟我一起的…还有…” “咳咳…”林纳德捂住胸口,肩膀剧烈地抽动,让安娜瞬间熄了询问,因为她真的很担心自己的声音太大对面的男人直接被自己吓倒了啊! “很抱歉,我…咳咳…我的身体不是很好。” “不是不是,都是我的错。”安娜利落地下床搀扶住他,发现…这个男人真的是瘦弱无骨啊! “带你们回来的是小红,他并无恶意的。” “小红?”安娜顺着林纳德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木屋的门口坐着一个…老人?他一手抓着一个硕大的红帽子,另一只手拿着毛巾细心地擦拭。 不对!这不是老人!那双手是… “小红与安娜小姐道个歉吧…”林纳德笑着朝那个方向说道。 “老人”回过头来,安娜终于看得真切了,白须红眼,双手是锋利的鹰爪! 要被吓死了好吗!还取“小红”这么萌的名字,这明明是凶残的喜欢用鲜血保持红帽光泽的红帽子好不好! “安娜小姐,安娜小姐,小红没有恶意的…” “啊…它它…” 安娜口中的“它”终于把头转了回去,而呆坐在地上的她脸上也多了些血色。 “林纳德先生不会也是…精灵吧…”就是魔兽之渊里盛产的那种凶残的精灵。 林纳德笑着摇头:“我是人类,是圣殿用于献祭的圣子。安娜小姐是怎么到魔兽之渊的呢?” “圣子?”圣殿的圣子不是只有一个吗?而且…圣子不应该是格兰瑟吗? 安娜内心惊讶不已,但她面上依旧保持一定的镇定:“啊…我是来自暗之国的法师,因为传送石的缘故到了这里。先生知道如何离开魔兽之渊吗?” 问完这个问题安娜真想锤锤自己的脑袋,要是能离开的话也不会在魔兽之渊里碰到林纳德“老乡见老乡”了! “很抱歉,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这一片是魔兽之渊精灵树的覆盖范围,居住的都是精灵,小红也是其中之一。” “好吧…多谢林纳德先生了…您知道佐伊也就是…” “安娜小姐是想问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在哪吧?“林纳德举棋不定地说道,“他在院子外的树林里…嗯…佐伊是石法师吗?我看到他用魔法变出了很多石头,说是要给安娜小姐做个床?” 这个傻子,想丢死人吗! *** 安娜蹑手蹑脚地经过小红坐着的门廊想去外面找佐伊,尽管这个林纳德看上去是个好人的样子… 专心擦拭帽子的小红猛得一抬眼,那红红的眼睛就算是再温和的目光都像是锋利的刀子狠戾得要把人刮层皮下来!安娜真的很担心小红一个手滑就把手里的红帽子甩过来自个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咳咳…哈哈…”也不知道林纳德这是在笑还是在咳嗽还是在笑着咳嗽,他弯着眼看过来,“安娜小姐,小红不会随便伤害你的。” 这个口气特别像养着凶犬的犬主人跟你说:“放心,我的狗很乖的,不会随便咬人的!” 安娜无奈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终是壮着胆子跨出了房门。 院子很小,由简单的木栅栏围着,正中间栅栏空出的地方是一个看上去快要倒了的木门。安娜提着裙摆走过去… “咚咚咚。”木门竟然被敲响了,是佐伊?? 安娜拉开摇摇欲坠的门闩,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刺人耳膜的“嘎吱”声。 “你好,请问林纳德先生在吗?”浑身上下被黑袍裹着的男人摘下兜帽,露出金色的眼睛以及…摇坠着的月牙挂饰,“我是来自圣殿的格兰瑟。” *** 精简剧情我最强! 前面写的废话太多了,完结了我再修修 哼,修完我就收费,算作对追连载妹子的感谢?(喂,这算哪门子的感谢 我连完结的番外各种py咋写都想好了,就等完结了(笑哭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安娜简直是被吓傻了好吗! 天地这么大,为什么还能碰上人面兽心的格兰瑟!?而且是在魔兽之渊里! 几乎是立刻,她的手本能地把开了一半的木门死命地往前推试图关上。 但是,推不动… 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外侧的力道死死地卡住,而且有隐隐愈开愈大的趋势。安娜犹豫了一秒选择松手,伴随着巨大的嘎吱声,两米高的木门竟然直接断裂开来,残垣断壁还是倒向她的方向! 安娜一愣,陡然间天旋地转,左手被一股极大的力量牵引,身体脱离地面,阔大的裙摆在空中划过哗哗的声响。 格兰瑟将安娜整个抱在手里,仅一秒,仅凭缝隙间的一个眼神,哦不,仅靠气味,他就已将门内的人认出。 “瞧瞧我抓住了什么?”格兰瑟好心情地将怀里的安娜因刚刚巨幅动作而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纤长如玉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刮蹭安娜娇嫩的脸庞。 就像是在逗弄怜人的爱宠,他的手指在她的左脸肉上轻轻一按:“瘦了。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小安娜?” 安娜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左脸上停留的手指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让她坐立难安。哦对,她现在既不是坐着的,也不是站着的,而是被格兰瑟抱在怀里。 “格兰瑟你放我下来!”她恶狠狠地瞪眼,“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女巫了!” 我身后可是有小红的!再不济还有佐伊! “好好好。”格兰瑟笑着看着怀里杏眸圆睁的安娜,这装腔作势的模样可爱地真想让人咬上一口,但他选择不动声色地把她放下:“厉害的女巫大人是还在怪我上次的鲁莽吗?我可以解释的。” 安娜一边打理自己发皱的裙摆,一边面目古怪地盯着笑语吟吟的格兰瑟。只见他一袭黑袍依旧难掩光华,金发金眸在笑意盎然的时候极易给人以亲切之感,脚下的蓝月花纹长靴与额前的月牙挂饰相得益彰。 倒是挺人模狗样! “不用了。”她把头昂得比天还高,与之相匹配的高傲冷嗤恰到好处,“以后就当不认识好了。” “那可不行!”格兰瑟牵住径直向前走的安娜的手。 安娜被这一打断,回头瞪了一眼,看到受尽白眼的人没有半点遭人厌弃的自觉,反而笑得一脸甜腻。 “安娜,我是圣子,而且那是我的第一次哦。”格兰瑟边说着边朝着她一点点逼近,弯成林梢弦月的双眼让安娜莫名地觉得邪气四溢,“有兴趣做我的圣女吗?” “你在瞎说什么鬼话…我又不是光法师…”安娜剧烈地甩手,但某人的手就像是水蛭一样牢牢吸附住就再难下来。 末了,她不耐烦地嘟囔:“我都已经有婚约了,重婚是犯法的…” 下巴被挑起,视线火辣辣地相对,那温柔的眼就像是一湾浅滩,极易让人沉溺:“没关系的,我们可以私奔,暗之国那边找不到我们的。” 脑子坏掉了吧! 安娜再也不想和格兰瑟耽搁时间下去了,她重重地推开他,一句未答地朝着林纳德口中的树林走去。 “啧啧啧…有趣,真的有趣。”空气中出现不正常的光粒子波动,逐渐形成一个具象,竟是那日在主殿里出现的男人。 “哎呀呀,格兰瑟不要伤心啊,求爱什么的总得经历些波折才是,先苦后甜嘛。不过你这铁树开花的模样真是…千年,啊不对,是万年难遇!“ ”少废话,福玻斯。”格兰瑟不复刚刚面对安娜时的温柔,被圣地姑娘们口中传颂的承载着光明神祝福的金眸此刻一片冰冷,“你去处理林纳德的事。” “哎哎哎!”唤做福玻斯的男人对着格兰瑟的背影喊道,“对你的小雌兽温柔点!不要太用力!哦,老天,我在说些什么!动作麻利,早点回来,我在下界撑不了多长时间的!” *** “佐伊!佐伊!” “安娜你醒了!”佐伊从一堆半人高的灌木丛里探出脑袋,把安娜陡然吓了一跳。 “你在做什么?脸上这么脏…”安娜半蹲下来,挽起袖子替佐伊擦掉脸上的污渍。 佐伊眨巴着好看的眼睛,就像是急于献宝的孩子:“我在拼一个床,这样以后我们就能一起睡觉了!林纳德说能在一张床上睡觉的是爱人,安娜,我们就是爱人!” 颠三倒四的,说什么呢… “你先别拼床了,帮我看看传送石有动静没,魔兽之渊不能待了!“ ”为什么…”佐伊任脸蛋由安娜揉捏,“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是啊,这里挺好的。“突然一道声音强势地插入,让安娜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 这格兰瑟怎么阴魂不散呢! 没等安娜开口,身体就被狠狠地按住,嘴巴被冰冷柔滑的东西趁虚而入,缠绕挑弄,令人窒息的深吻。 “艾纳德卢斯!”无数的尖峭石块从头而降,落点为格兰瑟所在的位置。 格兰瑟推开安娜,右手... 正文 第六十二章 “你对安娜做了什么!”佐伊抬头看向格兰瑟,湖绿色的眼瞳边沿隐有红光泛涌。7k7k001. “没做什么。”格兰瑟蹲下身子,璞玉似的指腹轻轻划过昏倒在地的安娜的脸颊,轻柔的力道像是在对待易碎的心爱臻品,“我只是让安娜做个梦,一个只有胜利者才能将她唤醒的美梦。” “你不要碰她!” 话音未落,一根细长的石柱划破长空横向朝格兰瑟抚摸着安娜的手刺来,格兰瑟手立即上抬,石柱贴着他的手掌撞向对面的树干,在树干上留下一个可怖的深坑。 尽管躲得及时,但表面粗糙的石柱依旧磨破了养尊处优的手心。鲜红的血珠从手掌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滴在安娜的脸颊上,开出朵朵娇艳的血腥红花。 “凭什么?凭什么你能碰而我就不能?”格兰瑟的金眸被属于兽类的竖瞳替代,眼梢的红晕在治愈圣光的掩映下愈发妖冶也愈发恶毒,“你又是她的谁呢!?” 佐伊从灌木丛中起身做施法状,大喊道:“我是安娜的爱人!” 呵,爱人? 这个人真是讨厌透顶,与他身上那股与安娜同出一源的气味一样令人生厌! 一股暴虐之意涌上心头,想把这个人杀死,想让那股气味彻底消失! 格兰瑟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他的右手陡然尖利如钩,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狠狠地刺向佐伊的心脏。 乱石从佐伊的背后涌出凝聚,于他的身前汇成一团骇人的涡旋。另一边的格兰瑟狐尾翻飞,烈火的色泽红得动人心魄,像是降临世间的红云,将他包裹成一个球形。 “砰”得一声巨响,两股势力相撞,涡旋溃散,被巨大的冲击碾为尘土。以两人站立的地方为中心,将近十米的范围顿时一片荒芜。青草丶树木甚至是细微到一片叶子,都在凶悍的异种元素面前臣服消散。 唯独安娜躺倒的那片草地,青翠如初,而她安宁的面容就宛如仅仅是陷入一场甜蜜的梦境。 格兰瑟适时地转过头去看安娜所在的方向,准备施予治愈术的左手缓缓放了下来,在他皱眉的沉思中。 自己的确在四十五度的地方设置了部分伤害减免,但… 不容他思考,随着对面一句“萨莉纳克西斯“的咒语,一把似是玄铁而生的长剑凌空而生,剑柄上镌刻的卡巴拉生命之树花纹庄严肃穆,象征着创世十原质的片片羽翼森森寒光如凛冽的秋霜。 “福利亚桑尼克拉”,格兰瑟不甘示弱,他的左手握住由最纯净圣光淬炼而成的焰形剑。这剑形如跳动的焰火,但在圣光的照耀下却若玉沼春冰似琼台瑞雪般静美。而与之相对的,格兰瑟的右手弯成冷峭的弓形,五指是血腥浸染过的利刃。 一半神明天降,一半恶灵屠世,格兰瑟身后的狐尾翻涌如霞云,映照着他额前的月牙挂饰霞光苍茫,圣洁又鬼魅。 两把剑在半空中追逐交织,一金一暗,每碰撞一下都有置人死地的魔法元素像是溢彩的流光碎片从天而降,美若千年一遇的星雨。 星雨之下,原本一直悬停在格兰瑟颊侧的灵珠莫名其妙地自发颤动,嗡嗡的哀鸣似啼似泣,像是压抑许久的… 几乎是立刻,它径直冲向佐伊所在的方向,在无法追逐的风里留下霓裳的裙摆。 “艾纳德卢斯纳瑞科里!“石墙咒语引起石破天惊,极大的防护盾轰隆隆地上涨。但灵珠的目标却变得无法捉摸起来,它仅仅悬停在石墙的另一边,象牙白的光芒万丈,如同一盏永不熄灭的明灯高高在上地倾泻夺目的华彩。 石墙崩塌,与格兰瑟相隔五米的佐伊扭动着身躯似是在挣脱着什么。 格兰瑟靠近,步履轻快,眼波潋滟,嘴角微勾,狠狠地将利爪刺入佐伊的心脏。 “你输了。”尾音上扬,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但下一秒,腹部的剧痛席卷而来,他顿了一下,却像是感觉不到痛般,眉头未皱地将深深穿透腹部的刻着卡巴拉生命之树的剑拔出,掷在地上。 血花迸溅,染红了荒芜的土地,恍若为此添上几分与众不同的生命力。 “桑坦斯琪。”高阶治愈术下伤口自发愈合,就像一切伤痛都没发生过一样。 “很不错,在高阶御石师里也是很厉害的存在吧…临死前能否告知阁下的姓名?” 格兰瑟的金眸里带着悲悯,恍然就是圣地子民们口中光明神降世的圣子。但当利爪拔出,那份悲悯被惊疑取代:“你…” “我叫佐伊。”灵珠的白光形成千丝万缕的蛛网,牢牢将佐伊附着在地面上。 地面上的人儿停止了挣扎,他抬头仰望,格兰瑟发现那双湖绿色的眼睛竟是难以置信的纯净,如初生孩童般的纯净。 “我爱安娜,但你不是,安娜也不喜欢你。”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就像是从不说谎的真理家,“而且我不会死。” 格兰瑟愣住了,他眼神复杂地打量着这位自说自话的真理家,片刻后像是想起什么笑话似的粗暴地将被光束牢牢附住的佐伊从地上拽起,蛛... 正文 第六十三章 “新娘子眼睛不要看我,看你老公,我没你老公帅的。” “啊?”安娜转头,顿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咔嚓”,一阵白光闪过。 “很好!这个惊讶的表情很到位,大家辛苦了,休息一下,下午去拍新的主题!“ “学长!?” 安娜震惊极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发若黑玉,眼似琉璃,标准的瓜子形脸阴柔却不失坚毅,宽阔的前额下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未笑时,唇部的菱形勾勒出淡漠冷峻的嘴角弧度,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克制与疏离。 但就在刚刚,那份记忆里的克制疏离通通消失不见,甚至做着好笑的鬼脸! 林洛是安娜,不对——是这个世界的李佳茵大学时的学长,在学生会里共事过三年,是个在安娜看来长得帅成绩好负责任的优秀榜样。就是为人冷淡了点,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脸这身材都达到了大众审美的峰值啊,存在感却只有那么一点点。 曾经宿舍里谈论校园里的男神人物,安娜兴致勃勃地说起“林洛”这个名字。 “谁啊?有我家可可帅吗??” “就上次在国际赛事拿奖的那个呀,他还…” “开学上台演讲的那个男孩子啊,这么一说是有点印象啊…但…完全不记得长啥样啊,要真是男神我哪会不记得?“ “他是我部长啊,你们不是见过的吗?” “不记得啦!不记得!不要拿野男人和我的陈言比!我家陈言最帅!” 鉴于这样,安娜再也没有提起“林洛”,因为得到的回应大多都是“谁啊”,“不清楚”,“长啥样啊”… 不过,自己一个人默默舔男神的盛世美颜也挺好的… 也有春心萌动想告白的时候,但是男神真的是太冷淡了啊…那高不可攀的仙人之姿,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禁欲气质… 还是好好学习吧… 但就在现在,青葱岁月里的少年变成了成熟温柔的男人,他用强健有力的臂膀搂住自己的腰肢,他用脉脉含情的眼睛凝视自己的面容,他的声音带着熟捻的调笑:“茵茵,都要结婚了还喊我学长吗?” 腰肢处的手臂一个用力,安娜不受控制地踮起脚尖才能化解掉那个力道。他俯身在她的耳侧,吐息间皆是暧昧:“想玩角色扮演的游戏我们可以回家玩的。” 安娜顿时脸红得要爆炸了,这个不正经的男人是谁??? “两位真是恩爱呐!”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抱着个大大的纸箱子,笑哈哈地路过。 安娜被林洛搂在怀里,但她看见装的满满当当的纸箱最上面… “嗯…她比较害羞。” “两位郎才女貌,祝你们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哈。” “谢谢…”林洛白皙的脸上也出现了些微红意,“我一定努力。” 男人哈哈大笑,转身欲走,被一句羞怯的“先生”打断。 “茵茵?怎么了?” 安娜挣开林洛的怀抱,快步走到男人的面前:“先生,能把这个给我吗?” 她那芊美的手指轻轻按在纸箱最上面的一把做工精美绝伦的匕首上,鲜红的甲油与刀柄处的镶红宝石在明媚阳光的照射下相得益彰。 男人看上去有些疑惑:“这个…是下午童话主题拍摄有可能要用到的道具…” “茵茵喜欢这个?” 安娜顿了一秒,面色凝重地转头看向林洛,重重地点头。 林洛把匕首递给安娜,对着男人说道:“那这就放在我们这吧,就当我们买了,算在拍摄的所有费用里,麻烦你了。” 男人不解地走远了。 安娜摩挲着刀柄上华美的红宝石,有些怔愣:“学长…奥…林洛,现在是什么时间?几年几月几号?” 林洛亲昵地刮了下安娜的鼻子:“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明明昨天还甜甜蜜蜜地喊人家老公的。” 说着,他牵着安娜走到一辆车旁,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他轻轻推了下安娜:“进去休息会吧。” 安娜茫然地坐下,蓬起的螺旋点缀着白色玫瑰的裙摆让她宛如云间的公主。 他慢慢弯下身子,像是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片刻后,唇瓣相依,末了还狎昵地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唇角。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目光缱绻而深情:“今天几月几号不记得不要紧,别忘记三天后…唔…也就是2020年3月4号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好好休息,下午还要拍照呢,我等会回来。” 车门被关上,安娜皱眉,2020年…车祸的三年后… 穿越?重生?平行时空? 匕首触上了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竟然瞬间就消失了! 安娜静下心来,果然…是换了个华丽外皮的储物戒,她甚至能感受到储物戒里堆放着几条来自兰斯大陆的裙子…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无数个想法弄得脑子越来越乱,索性不... 正文 第六十四章 春日的阳光明媚又俏皮,惹人困乏引人沉醉。 而当那透着凉意的珠子,匿在张扬的裙摆,沿着小腿亲昵地向上摩挲的时候… 困乏不存,隐隐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醉。 它的表面不再光滑,细密的裂纹触及肌肤勾出丝丝瘆人的酥痒… 它来到了小腿与大腿的交界处。 安娜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搭在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上,挣扎着发出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唔唔唔!” 放开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漂亮的眼睛斜睨向左后方,竭尽所能地表达着自己愤怒的质问。 ”咚“得一声,捂住嘴的力道加剧,安娜身子被后拉近乎固定在座椅上。热烫的气息席卷了整个左耳垂,在密闭的车厢里尤显暧昧的男音带着笑意顺着蜿蜒的耳蜗往下蔓延开来。 “安娜,说说看有几个男人呢?”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两只亲密交颈的粉色火烈鸟摆件碎成娇羞的光斑,车窗丶草地丶人流纷纷远去缩为一个黑点。 黑点逐渐具象,奥斯顿行了个漂亮的吻手礼,用那在她看来极其做作又蹩脚的成熟语调说:“未婚妻小姐,做我的新娘好吗?” 湖绿的眸柔若一剪春水,飞扬发的轻似一帘秋风,佐伊靠在她的脖颈间,有些黏又有些怯:“安娜,我们是爱人,是不是?” 淡薄的眼化为暖色调的琥珀,象征着纯洁无暇爱情的两只同样式婚戒亲密无间地碰撞,耀出似水的幸福与柔情:“茵茵,不要忘记三天后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哦。”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 珠子来到了危险的大腿根部。 “啊!”价格不菲的车座椅不知哪个零件被霸道地破坏,她的身体犹如裙摆最外层的轻纱,高高地抛起又高高地落下,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 安娜的手愤愤地按在格兰瑟的臂膀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色的眼含着清浅的笑,金色的发温柔又多情。 他宛如一个造物主仁慈地破开蝼蚁的疑云:“这是你的世界,安娜。” 但那手并不属于造物主,寒玉似的手指在安娜的唇上重重地擦拭,口红被蹭得乱七八糟,末了下巴被挑起,手指熟捻地破开如樱瓣的唇如齐贝的齿勾缠如丁香的舌。 逐渐逐渐,那眼也不属于造物主了,上挑的眼尾带出迷离的红晕,野性的轮廓爬上了宛如神祇的脸庞,模糊性别的媚态勾人亲切又惹人敬畏。 不…不是…这是李佳茵的世界,不是安娜的世界。 有区别吗? 熹微的光中有声音问。 珠子不知怎么破开底裤钻了进去,斑斑裂痕裹挟着来自初春的凉意磨蹭着微微硬挺的花蒂,用产自穴儿的春潮一点点地打湿它,一点点地捻着它,再一点点地逼迫它大开花径进而进入它。 “唔…”被外物挑弄的小嘴儿只能发出低微的呜咽,翻涌的津液被恶意的手指挑出一道道银丝。 看着身下的女体,白色的纱裙堆叠在腰肢处,两条光裸的腿时不时相互摩擦,那销魂处多日不见,在象牙白光芒的照耀下,依旧粉嫩得如三月桃红。 桃红滴露,露水氲香,那里面是否依旧紧致呢? 在被那么多男人操过之后。 一股暴虐之意涌上心头,眼尾的红晕愈发明显,小巧的檀口被硬生生地塞入三根手指,杏眸水汪汪,双腮鼓囊囊的,就像是含着此刻正硬挺着的某物。 他眼风扫过安娜双腿间急不可耐的粉嫩,就像是一个开场的示意,珠子入了一半。 “唔!”春潮仅初盛,甬道并未完全地润滑。那突兀的凉意霎时钻入,引得安娜腰肢一抬,却又因上半身被挟制,只能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形,而那手指竟是要深入喉口的势头。 “啪嗒“,嫩白的左脚再也勾不住精致的水晶高跟鞋。五个莹白的脚趾时而怜人地绷紧时而可爱地蜷缩,大红色的甲油浓墨重彩地添上浑然天成的妩媚。 同样艳丽的纤指搭在他的手腕处不让他的手前进半分,姣美的脸双颊酡红,目若秋水,眼梢带泪,精美又无力,愤恨又多情。 多美啊! 难怪那么多人抢。 但…真的仅仅是为了这份美貌吗? “出去!”格兰瑟冷冰冰地命令。 安娜听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那珠子竟一下子吸了进去。 太…太胀了… “啪嗒“,右边的高跟鞋也挂不住了。 “我说,出去。”字音被更冰冷地拉长。 吸取了教训的安娜这次没有被吓着了,她杏眸圆睁,眼角的泪都好似带着凶悍。 让我出去你倒是先放开我啊! 格兰瑟被逗笑了,俯身低喃:“安娜想出去做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行! 下一秒,将将堵在穴口的珠子好像不舍地磨蹭了几...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盘起的黑发如瀑散落,弧度撩人的发尾垂首亲吻春的绿幕。别致的藤蔓花环掉落在地与之融为一体,就像是清一色的新绿陡然盛放出的斑斓花束。 远处…有人群攒动… 黑亮的发被冬渲染过盛的春风吹拂,在阳光中勾勒出青黛色的线条。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安娜被压在那个前后座之间窄小的过道间,背后是后车门,身前是格兰瑟。 逼仄而拥挤,她额前的碎发被隐秘的汗水打湿,双唇因为紧抿而微微泛白,裹胸设计的婚纱让她胸口的起伏明显至极。 凛冽的黑影压下,透着凉意的手指硬生生地将闭合的双唇分离:“怎么?想跑?还是想被人围观?新娘小姐,你的新郎可就在外面哦。” 刚刚…会不会有人看到…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瞬间将安娜密不透风地包裹,让她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让她某个地方也跟着不受控制地紧缩。她自暴自弃地垂眉闭目,不受控制地喘息:“你刚刚…让我出去…” 身上传来一声闷哼,尾音似是痛苦的哀吟又似是舒爽的韵律,但安娜完全没有心思去求证了。 末了,左耳处有热流拂动,馥郁笑的甜香:“我是让它出去,原来安娜这么舍不得它吗?” 它? 右脸颊传来凉飕飕的圆滑触感,象牙白的光静谧地将双眼紧闭下的黑暗转为柔美的白浅湾。7k7k001. 那透着凉意的手指不知何时钻到身后,一层之隔下顺着凸起的脊柱下滑…再下滑… “不过安娜这么舍不得它的话,还有一个地方,你说是吧?” 这恶意的调笑让安娜迫不得已睁开了眼,伛偻的背也瞬间气势十足地挺直了。 “不行!” 那珠子亲昵地蹭着她的右脸颊,留下的凉飕飕水渍竟是氤氲着情欲香的蜜水… “不行!”安娜重复,声音更大了,杏眸紧紧地盯着格兰瑟的眼。 珠子的磨蹭顷刻就停了,格兰瑟笑弯了眼,额前的月牙挂饰无风自动晕出白雅的柔光。这光渲染了他的整个脸庞,磨平了棱角,柔和了轮廓,将他镀成圣洁不可侵犯的神明。让人根本无法想象,他的眼梢其实缠绕着情潮的红涡,他的肉棒其实填充着淋淋地花谷。 他倾身,靠近,安娜忍不住后退,却发现身后就是退无可退的车门。卷翘的睫毛扑闪,投射下可怜的扇形阴影。右脸颊的地方传来温热的濡湿… 他舔的是... 安娜脸一红,伸手立马推拒,但一下子就被格兰瑟的手抓住,高举按在车窗上。 腰肢被拢住被拉直,这姿势压迫着小腹,也使花穴的壁缩得更紧了,严密的贴合让每一根神经的末梢都慵懒地舒展开来,眼前闪过眩目的白光,刹那间爱液横流。 “嗯…唔…”低靡的呻吟被格兰瑟的吻牢牢地封住,长舌如入无人之境般地肆意搅动,迫使安娜的小舌与之抵死缠绵地纠缠。 高洁的神终是落下了神坛,温暖的金色被邪恶的红潮风暴卷入其间无法自拔,最终形成骇人的涡旋,转而诱引所遇的生灵。 但安娜是看不到这般惑人的画面了,她软成一滩的腰肢被搂起,按在车窗上酸痛到麻木的手被放下,不等她动弹却是转了个身子。 依旧硬挺依旧高烫的肉棒在她的花穴间进行着全方面的虐杀,所到之处的肉壁纷纷化作鲜嫩多汁的蚌肉,挤压间每一个角度都会有香甜的汁水迸溅。 腰肢依旧被高抬,高潮下的身体敏感异常,就连柔若无物的轻纱拂过肌肤都成为情潮间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的触碰,淅淅沥沥地敲打着新一轮高潮的大门。 就着这个标准的后入姿势,格兰瑟将安娜抵在车门上,下身狠狠一挺,激得那盈盈一握的杨柳腰扭出一个不可置信的撩人弧度,就如那声莺啼描摹着百转千回的魅惑。 原来…刚刚竟然没有完全进入… 静享花心吮吸的格兰瑟将按在安娜腰两侧的手缓缓上移,按在了那呈水滴形的柔软上。一左一右的两只手从上而下进入,裹紧的布料被撑起,鼓囊囊的一团随着她剧烈颤抖的胸口颤动。 格兰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安娜不愿意的话就双倍满足我好了。” 不愿意…什么? 对哦…那个该死的珠子消失不见了… 不等安娜回神,耻骨相抵的地方有瞬间分离,然后每一次都全部拔出,每一次都狠狠地进入,肉棒的顶部撞入汁水丰沛的源地,屡屡破开的花心酸慰不已。 另一边,格兰瑟的手触到了水滴的尖端,裹紧的窒息感让这一切变得妙不可言。那两团被他牢牢地握在手里,就像是握着熟睡的鸟,它有自己的微微跳动的心脏,尖的喙,大起大落间乖巧地啄着他的手心。 他见证了它从柔软到硬挺的蜕变,同时它却又是酥软的,酥软的是他的手心。 也只有他的手心。 他猛的把安娜抱起,抱着她坐在后面的座椅上,而安娜坐在他几近释放的肉棒上。 ...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光线是精心调校过的恰如其分,镜子是经典的斜七度摆放。 镜子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黑衣如夜,长发似火,与衣领上的暗红花纹相得益彰。男人的面容冷峻而俊挺,狭长的眼尾微微上翘,给人一种笑脸盈盈的感觉。是那对赤瞳中和了这份柔和,那瞳孔如经久不息的火焰,美感与危险并存。 镜子照不出男人的影子。 木屋的隔音并不好。 “林纳德,吾的信徒…向吾展示汝的忠诚吧…吾会予汝所愿,赐汝解脱…” 声音断断续续的,男人并没有听清后续,但他却已经知道另一份的答案是什么了。 许久,他所在房屋的门被推开,明明只是一道虚影却拥有极其夺目的能力。 男人的视线停留在虚影那顶美丽至极的冠冕上,那顶明亮眩目的冠冕啊,就在刚刚让一个人类被迫成为了它忠实的信徒。 因为它只用最纯净的光明制作,从原始光的神圣的炉中淬提,也因为…它的主人是神。 但男人面对虚影没有丝毫的畏惧,姿势未变却拥有与生俱来的气势:“福玻斯,你这哪像传说中的光明神?” 被唤作福玻斯的虚影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不以为然地说:“哼,被一个人类所伤的魔神大人还好意思说?我亲爱的挚友啊,魔神格兰瑟。” 赤瞳闪了一下,转头看向床铺上躺着的一男一女两具躯体。少女的样子静谧又美好,就像是陷入了一场甜蜜的美梦。躺在外侧的少年金发散乱,胸部血淋淋的伤口极其骇人。 “她是神引者。” “唔,我猜的果然不错。你是没看到,神域里的好几个都跑下来了,我就说他们一个个这么积极干什么呢,还不是因为神引者。” 格兰瑟沉思了片刻:“都有些谁?” “上古神里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水神莉娅和火神赫菲斯塔斯是没有的。倒是后来新晋的神殿主位…掌暗元素的阿萨斯和掌石元素的艾德纳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影,我也是通过阿萨斯才知道神魂分离的方法下来比较方便。” “阿萨斯…艾德纳瑞…” “你估计没印象,一个是千年前的神引者选上来的,另一个嘛,好像神位有所更替吧…“ “上一轮的神引者是谁?凯瑟琳吗?“ 福玻斯讪笑:“太久了,我忘了。哦,对了…格兰瑟你恢复记忆了吗?” 看着福玻斯有些小心翼翼的神情,格兰瑟笑着摇了摇头。 福玻斯明显松了一口气:“呃…你还想开时间轴吗?” 格兰瑟盯着福玻斯渐渐躲闪的眼睛许久,说道:“当然。所以她不能死。” “的确…毕竟都是规则的产物…话说你是这么被神引者捅的?霸王硬上弓?” 格兰瑟的赤瞳也明显躲闪了起来:“我只是觉得,她和我的发情期很配。” 福玻斯一阵爆笑:“你…哈哈哈哈哈…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够了,福玻斯。”格兰瑟不耐地打断了他,“言归正传吧,我现在根本回不去那具躯体里。毕竟在此界办事还是有具躯体比较方便。” “这个放心,我已经让林纳德献出了他的圣光力了。” “还有安娜…就是神引者…为何迟迟不醒,明明幻境已经被破了。“ “呃…这个…”福玻斯犹豫了片刻,“其实也不用太担心,神引者是规则的宠儿,在没完成她职责之前,是不会死的。” “你分一半圣光力治愈她。” “哎哎哎!你这也太重色轻友了吧!我维持这个虚影已经花了我快一半的力量了,你知道的,位面与位面之间就算再亲近也会有规则的排斥。” 格兰瑟暗沉着眼眸盯着他,迟迟不言。 “我分四分之一行了吧,不能再多了!不能再多了!” 格兰瑟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我现在只恢复了十分之一的力量,而且我回到躯体的时候有很大几率不能保存应有的记忆,时间轴的事情还需要你操持,我会尽量配合。” “我知道。” “莱特长老是你的人吗?” 福玻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怔愣了下:“算是吧…我许了他一个神职…” “这么说当年伊莉雅的召唤术也是你动的手?“ 福玻斯大喊冤枉:“什么我动的手,我只是给了个契机罢了。人类嘛…再说要不是我,你根本无法重聚神魂。人与狐的产物,瞧瞧,多适合孕养你的神魂。毕竟你当时非要在神域找死,把莉娅的’灯塔’打落,让她遭受规则的制裁。火神赫菲斯塔司不找你麻烦才怪。” 格兰瑟挑眉:“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 “那当然!你摆在魔宫的躯体还是我帮你收进棺材里的!” “呵。”格兰瑟轻笑,赤瞳隐匿,漂亮的狐狸眼弯成一道撩人心弦的弧线:“就这样吧,与赫菲斯塔司的账我早晚会找他算的,但目前时间轴最重要。我很期待,世界重归原始... 正文 第六十七章 丛林遍布的魔兽之渊,木屋的存在古朴又有些怪异。 “多少天了?” 斜七度摆放的镜子映照出了一头乖顺的金发,但金发主人的声音却如破碎的镜子一样凌厉。 “格兰瑟大人,按照对露珠的观察,大概是…十五天左右。” 是了,魔兽之渊里,阳光穿透不了迷雾,没有昼夜,永远灰蒙蒙的一片。 “这么久了吗…”格兰瑟起身,狭小的镜面被黑影侵吞,“林纳德你无须对我如此恭敬,圣子之位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躬身行礼的林纳德身子压得更低,身后披散的长发同样是金色的,柔和又美好。 “格兰瑟大人由光明神亲选,名副其实。” 镜子里出现了一双蓝月花纹构成的长靴,这漂亮的长靴一点点地靠近,最终映照出一张苍白而精致的脸。 “林纳德,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镜子破碎,四分五裂的碎片散落一地,太阳图案的雕花在地上咕噜噜地打滚。一张泛黄的纸慢悠悠地落下,最终停留在林纳德的面前。 蓝月花纹的长靴踩在了那张纸的上面,狠狠地覆盖住纸上所画着的少年与少女的笑颜,随后林纳德看见了一双金得锐利的眼。 “莱特长老我已经亲手杀掉了,还有剩下的几个…我相信你也很有印象吧…至于你的圣女,我虽然称不上杀人凶手,推波助澜倒是有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目前是无法杀掉我替你的圣女报仇了,但…你是否想回去呢?” “回去,杀掉那几个老家伙,替你的圣女报仇!” 林纳德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我…” 格兰瑟轻吟了一句咒语:“这是暂时打开主法阵的咒语,长老团的钥匙我放在主殿靠右的第二个抽屉。” 那张泛黄的纸,不,应该说是泛黄的画像从边沿开始被一阵白光笼罩,格兰瑟额前的挂饰微微地颤栗。 一如微微颤栗的林纳德。 “格兰瑟大人…我…” 格兰瑟笑着起身,浅浅的笑中带着浓浓的失望:“林纳德啊,你现在活着有意思吗?” 林纳德的视线缓缓移动,大开的门外,传说中嗜血的红帽子在用尖利得骇人的形如鹰爪的手笨拙而不失温柔地擦拭着帽子。 帽子巨大的另一边沿浸泡在一木质容器里。 “一无所有的人去争斗时,往往总会胜利,因为他们比起有重重顾虑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了。你说是吧,林纳德?” 林纳德向上伸出了手,宽阔得过分的袖子滑落,细瘦到病态的手臂上是一道道可怖的伤痕,一看就是为某种利器所伤。 格兰瑟递上了自己的手,耀眼的金光从交接处像潮水一般吞噬了林纳德的全身。 这金光浓烈而突兀,门廊下的小红好似被吓到失手打翻了那个简易的木制容器。 猩红浓稠的血一滴滴地渗入木板… 头戴桂冠的虚影出现在了两人的身旁,金光停止了蔓延。 “光…”林纳德直接行了个夸张的跪拜礼,“光明神大人!” 格兰瑟斜睨着眼,没有动作。 福玻斯淡淡地点头:“吾已赐汝完全的圣光力,祝汝此行顺利。” “多谢光明神大人。” 福玻斯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可以了,你退下吧。” 林纳德的步履略有些蹒跚,背影瘦削,他经过门廊下的小红,替小红拾起了打翻了的木制容器。 破旧的木门在突如其来的风中摇晃,门后细小的蛛网被拉长下坠,格兰瑟深深地望着那个方向,嘎吱声将一切都隔绝在外。 “我可怜的信徒,祝他一切顺利。” 格兰瑟起身,晕眩感使他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但这依旧让他的脸呈现毫无血色的苍白。 ”懦弱是林纳德的原罪,当年莱特长老以他家人的性命做威胁时,他就直接答应了这可笑的被送来魔兽之渊的献祭。” “多可笑。”深褐色的木桌与格兰瑟指尖的白皙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也不想想,圣女都能被杀死,更何况他那只有初阶光法师的父母。就算莱特长老不动手,我也会为了保全我的圣子之位动手!” “你对圣子之位…” “我对圣子之位的留恋止步于我发现莱特长老知道我是魔兽的时候!” “格兰瑟…你能成为人与狐的后代孕养神魂其实正是得益于莱特长老,当初是我把召唤术赐予了当时的圣女伊莉雅,我许了莱特长老神职让他放任伊莉雅与狐族相爱诞下后代…“ “我知道。”格兰瑟平静地打断了福玻斯的话。 “你…恢复了记忆?“ “不,没有,只是部分。起码我清楚地记得我不应该是这个位面的人。” “是的。你是魔兽的神,你的愿望是找到时间轴,而能打开时间轴的人就在那里。” 格兰瑟顺着福玻斯手指的方向看去,木床上沉睡的少... 正文 第六十八章 “格兰瑟…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福玻斯犹豫地直视着格兰瑟的眼睛,那对金眸中此时冰寒一片,闪着与深扎进墙壁的匕首一样冷质的光。 他不由有些可怜床上躺着的少女以及她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这个孩子啊,的确来得很不是适合啊…而且他真的难以想象格兰瑟做爸爸是什么样子的… 上一秒笑眯眯地哄着孩子,下一秒就因为不耐烦而直接把孩子掐死,感觉这的确是格兰瑟能做出来的事。 格兰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在少女的腹部似弹钢琴般跳跃。 不知怎么,福玻斯的心脏就和那跳跃的手指般,忽上忽下。 “你考虑清楚啊,虽然这个女的捅了你一刀,但烈女怕缠郎,你只要努力努力她总会死心塌地跟着你的。但你打了她的孩子,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你好不容易看上个人,不要…” “福玻斯,你好吵。“说完这句话格兰瑟怔愣了一下,这句话…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他说过很多次… “知道啦知道啦!你以后后悔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要知道莉娅和赫菲斯塔斯就是因为…” “我没有想打掉这个孩子。“ “啊?” 格兰瑟起身,古旧的木板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m4xs.蓝月花纹的长靴跨过一地的玻璃碎片,灰褐的窗棂外被迷雾笼罩,呈现灰蒙的枯败感。 “这个孩子的确打乱了我的一些计划。” 福玻斯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期待他的回答。 但是没有预想中的回答,却收获了难以言喻的… 绚烂的金光宛如睡火莲陡长张开的金色触角,又像是鎏金的浪潮,从他那抚住窗棂的手开始疯狂地向外蔓延。灰色的雾被碾压,朦胧的草露出了它碧绿的本貌。而那些被阴暗积压多年的花籽啊,在最纯粹圣光的洗礼下,红的蓝的紫的开成一片。 金色的潮水还在蔓延,最终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停滞,竖起一道金色的围墙。流动的光质陡然向天际爬升,在很高的地方逆转了方向交接。而那严密的交接处,被重重地涂抹成更亮的圆形,宛如一个悬于半空的太阳。 不,它就是太阳,人为创造的太阳。 疯了吧… 要不是…要不是…福玻斯真的很想把格兰瑟一刀捅死! 这可是自己牺牲掉的十分之一圣光力啊,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光明本源啊,竟然被用来… 真的疯了! 格兰瑟转过头来,精致的面庞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皙。哪怕他并不是绝对的光法师,但把圣光力近乎完全抽离的感觉依旧很糟糕,更何况他还有尚未完全恢复的伤痕。 修长的手打开了房门,门廊下的林纳德和小红呆楞地回头看着他,而在他们身后,生机勃勃的绿地,姹紫嫣红的小花招展生姿,送与清风熏人的芬芳。 “你们两个随我出去。”他冰冷地命令,隶属于魔兽之渊四大族之一狐族的气势压得小红只能臣服着点头。 “你要去哪里!?”福玻斯大喊。 格兰瑟步履未停:“我去问问精灵树如何照顾孕妇,至于你,帮我守着安娜吧。” 末了,他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了下,话语中带着罕见的犹疑:“孕妇需要多晒晒太阳。” 看着格兰瑟的背影,福玻斯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 真是疯子。 *** 第二十二次。 玻璃屋顶设计的酒店,秉承着建造者亲近自然的设计理念。就像是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水晶球中,墙壁勾连绿色的枝蔓,空气中好似飘荡着野生玫瑰丶茉莉和栀子花的淡淡清香。 此时玻璃天花板被手动开启,蔚蓝的天幕毫无遮挡地出现在头顶。 明媚的阳光倾泻而下,红毯丶气球与花束镀上了柔美的光。 圣洁的婚纱垂地,宽阔的裙摆翻飞,晶紫的耳环摇坠,球形的玫瑰手捧花的花语是“深爱着你”。 “下面让我们用掌声迎接美丽的新娘。” 高台下的人群熙攘,每个人的脸都是模糊不清的,但安娜知道,那一张张脸上一定带着喜悦的祝福的笑。 婚礼进行曲隆重而美好,铺天盖地的掌声逐渐消匿。 她被一股力量推着往前走,不能挣脱,也无法挣脱地走着第二十二次的红毯。 那日,在她用锋利的匕首刺向格兰瑟后,猩红的血如同悲壮的烟火,从天而降的火花依旧拥有着巨大的威力。 她的眼睛被大片大片的红吞噬,她害怕极了,心脏剧烈地跳动,双手剧烈地颤栗,那上面还流淌着温热的鲜血。 但是她又是冷静的,她的灵魂好像被分离为两半,一半是恐惧的灵魂,而另一半灵魂却在预言着林洛的未来。 这个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人,这个属于李佳茵世界的人。 她想知道他的未来。 预言一经启动就无法回转,然后她便来到了这里。 ...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安娜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算身体经过焕然一新的轮回恢复如初,但灵魂到底还是会因牢笼般的一成不变而困倦不堪。 闭合的窗,纱制的帘,橙红的光,熟悉又陌生的室内装潢处处凸显古时贵族传统,华美典雅至极。 她的左右手腕,绿色的藤蔓缠绕成一个纯天然的别致手环。 细小的藤蔓尖端从手环尚未闭合完全的裂口向上延伸,顺着手臂,蜿蜒攀爬,裹挟着来自原始森林的潮湿,落下密匝匝的吻。 细碎的花单生于开花枝叶腋内,高脚碟状的花冠托举着紫色的五裂花瓣,与那摇坠的水滴形晶紫耳环相生相映,最后相交相织,融为一体。 同时…脚腕处的藤蔓也在向上攀援… 它深谙若即若离式的调情,柔嫩的刺尖蹭着细腻的肌理,那些个不易察觉的敏感点被一一关照。僵硬涣然冰释,情欲颤栗着风靡云涌。 安娜发不出声音,她的嘴在最一开始的地方就被堵住了,粗长的藤蔓张牙舞爪地挤开她的唇她的齿勾弄她的舌,除了毫无意义的呻吟她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双腿软倒,腰肢被拢住,颈部有温热的吐息,暧昧在其间流转。 “茵茵,不要害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 是是是,它们不会伤害我,但它们想上我啊! 她已经接受了在自己原来的世界里竟然还有魔法师,嗯…姑且就当作魔法师…如果按照兰斯大陆的魔法设定,林洛一定是能掌控木元素吧。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啊,法师来到了元素衰退魔法不存的世界,岂不是乱套了吗? 这个问题,直到这第二十二次安娜依旧没有想通。 下一秒,她被拦腰抱起,漂亮的水晶鞋摇摇欲坠,雪白的婚纱镀以橙光美若四月芳菲。 勾弄嫩舌的藤蔓化为汁水,甘甜,浓郁,馨香四溢。 欲望的火焰如料想中一样席卷而来,以燎原之势,空气中好似都带着噼里啪啦的火味星子。 热,热得发晕,轻薄的纱柔软的锦缎,被过高的体温捂热,成为火上浇油的罪人。 意识消亡前一秒,她依旧在心里祈祷,不要再体验第二十三次。 痒,是杀死意识的刽子手。她难耐地丶小幅度地扭着身子,磨蹭着衣料,磨蹭着林洛的怀抱,去排遣去消灭这漫无天际的痒。 穴口的花蒂被密密地刺着,那个藤蔓的尖端,依旧是若即若离的,就跟抱着她的男人一样,拥有耐心十足的恶劣。 她无意识地下咽,清冽的汁水在喉口翻滚。 第二十二次,安娜想,她不能屈服。 花蕊无望地吞吐,内壁剧烈地收缩,藤蔓顽劣地入了个头,却又很快拔出,惊扰一池春水。 得不到满足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她狠狠地对着林洛的脖子咬了下去。 安娜发誓,她绝对用了浑身的力气! 男人像是没感觉般,从胸腔中发出的笑,因为遮掩不住的情欲而愈发撩人心弦。 琥珀色的眼依旧是那么蛊惑人心:“只要茵茵不离开我,怎样都行。” 那个汁水,有催情的作用,安娜在大概第八次的时候就知道了。此时亦是如此,无论是汁水的催情还是藤蔓的挑逗,都成为理智与情欲的交锋。 她全身都在颤抖,鞋子也因为不正常的颤栗而啪嗒一声七倒八歪地落在地上。 理智在这一刻险胜了情欲,因为在前二十一次的记忆里,林洛并没有说这句话。 离开?怎样的离开?明明前世的李佳茵与林洛分明就是来自她的单向暗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的那种。 搞错了吧,这话说的,怎么想都觉得像负心女对上忠犬啊??? 安娜的脑子飞速旋转,极通灵性的藤蔓察觉到了她的失神,猛得钻入那又热又潮的穴中。 “啊啊…”呻吟百转千回,被压抑的欲火啊,到底不甘心,竟是愈烧愈烈了。 神经脱弦,再缚不住那翻涌的情潮,酸麻酥软正是那击溃堤坝的潮水,在她整个身体里崩腾,任何一个角落都炸裂出名为快感的电流。 爱液的味道… 紫色的情欲之花拥有天渊之别的清雅香味,男人氤氲着清尘收露雨润云温的淡香,如何能盖得过淋淋爱液的馥郁芬芳? 缠于手臂上的藤蔓爬上了她的脖颈,脆弱纤细又敏感,紫色的花蕾大开,粉质若轻尘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唔…”难耐的喘息像是撒娇,也像是呻吟。 恶狠狠的咬变成了挑逗似的舔舐,尖巧的舌间啮着原先的咬痕,爱抚似的描摹勾画那隐隐透着青的血管。 橘红色的夕阳被地平线敛了四分之一的光,依旧浸染了天际全部的云。 窗棂印在墙壁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四道阴影,白色的柔纱帘幕垂坠着暧昧的幽梦,却无法拯救那道道阴影十度的偏移。 她终是被压倒在大片的... 正文 第七十章 紫藤色的五裂花瓣,被舒展的叶片托举,透着娇嫩的红,浅浅的红晕逐渐向四周渗开。 那石榴似的花蕊被蜜露浇灌,清雅的香变得艳靡至极。 艳似春分灼灼的杏夭夭的桃,靡如惊蛰依依的柳萋萋的草。 而那细雨如膏淡烟似腻下肥腴润泽的泉啊,被绿色的生命扼住了眼。丰茂的水让粗壮的生命变得水润莹亮,茵绿的脉络在抽插间沾染了艳情的气息。 还有圣烁树上夜莺的鸣啼,婉转,悠扬,承欢过度的姣姣。 夕阳听到了歌声,居然忘了夜幕即将到来,在天际淹留不去。 男人听到了歌声,喉结难耐地滚动,咬痕的地方像团火,灼烧着他的身体他的理智,让他的手按住夜莺的头颅,紧紧的。 安娜的牙齿都快被嗑疼了,林洛看似瘦弱的外表下都是精瘦的肌肉,这些贲发着浓重男性荷尔蒙的地方,赤裸裸地在她的面前显露。 诱她用柔舌软软地舔,用榴齿细细地磨。 藤蔓许是迫于主人的命令,每次的抽插仅仅进入一小段。很小的一段,尽管穴口崩的发白,花蒂硬挺不堪,但这离高潮太远了。 太远太远了。 这着实让安娜崩溃,花径宛如被割裂为两半,一半是饱胀过头的天堂,另一半却是空虚过度的地狱。她也分不清,那些不成词句的呻吟中,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但是,都是因为这个恶劣的男人! 她用尽浑身的力气把林洛的身子拉的更低,那张记忆里禁欲高冷的脸呀,依旧是紧绷绷的。可是啊,那滑落至下颌线之下的汗珠,那琥珀色眼眸中的幽深与暗沉。 这是欲望的模样。 安娜抬高了腿,洁白无瑕的裙摆从脚腕处滑落,曲曲折折的藤蔓依傍着瓷白的壁缭绕穿插,紫色的藤花热闹地盛放,好似蝶形的翅,悄然伫立。 白丶紫丶绿,在此刻组合成世界上最诱人的颜色。 但安娜显然并不知情,她用那般诱人的腿勾住林洛的蜂腰,拉近,用藤蔓堵住的私处细细地磨那不出所料热烫得惊人的硬挺。 藤蔓止住了动作,卡在那个该死的临界点。 她的眼角挂着泪,声音含着媚:“林洛…” 男人隐秘地用舌头抵了抵上颚,欺身,将她勾住自己的手牢牢地按在两侧,十指紧扣:“你该喊我什么?” 第二十二次地轮回,尽管她不知所以,但她精准无误地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老公,夫君,郎君,相公,亲爱的!” 林洛莞尔,她眼眶泛泪,隐含期待。 “还差一个哦…” 温热的气流喷洒在她因为隐忍过度微微颤抖的唇上,让她瞬间就懵了。 五个…对的啊… 之前说全了就好了的呀…为什么这次… 安娜委屈地直视那双幽深得骇人的眼,这人…怎么这么能忍啊… 她用残存的理智搜刮了肚中所有的词汇:“好…哥哥…” 男人的笑意更深了,他恶劣地伸出舌头狎昵地舔了下她的唇珠,说的话却依旧那么不近人情:“不对,再想。” 停滞在花径中段的藤蔓不甘寂寞地转动它的尖端,在那软糯的嫩肉上细密地戳刺,一点点地将她的理智戳穿。 “死鬼,你能不能快点!” 男人硬硬的胸膛起伏,压扁了她胸前软软的两团,笑倒在她的身上。 “奥德里奇,我的名字。” 不待安娜思考,下一秒,穴中的藤蔓化作落九天的激流,飞奔直下,澎湃翻腾,珠玑四溅。 “啊啊…” 原来…原来…高潮那么近。 几乎是没有间隔的,她那被绿蔓缠绕的双腿左右大幅度拉开呈一字,而她之前垂涎已久的硬挺,一插到底。 高潮迭起。 薄薄的两瓣把拉扯到极限,花径的壁黏糊糊地吸附,软肉层层紧束,在眼花缭乱的抽插间,如同熟透了的果实,不堪重负地碾出丰茂的甜浆。 “太…快…啊啊啊…涨…啊…” 记忆里克制疏离的仙人之茂沾染了欲的尘埃,是令人心悸的妖,是撩人心弦的媚,就连那声音也是如此了:“快?涨?不是更好吗?” 阳光羞得收敛了颜色,边际的云灰白如昨。 窗棂影子的偏移拉到了二十度的差距。 依她而生的藤蔓,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根了,它们或是钻入逼仄的裹胸在乳粒上戳刺,或是在她的脊背上滑腻地蔓延,或是蹭着红肿的花蒂逼出更多更多的快感。 “啊啊啊啊…” 每个敏感点都被拿捏挑逗,恍惚间,她变成了无依的枝桠,她变成了飘摇的船只,她变成了飓风下可怜的幸存者。 而之下,男人毫不怜惜地激烈挺送,两条细嫩的腿不知何时已被架在肩上。 软肉狠命地吸附,绵密地绞杀,灭顶的快感,迭起的高潮让她快慰着又酸楚着。 ... 正文 第七十一章 简易的木屋周围,花团锦簇,绿草如茵,阳光百无聊赖。福玻斯坐在门廊下,左手支着下颔,右手时不时戳着快要攀至台阶的花蕾,思绪万千。 上古神诞生于世界起源,即使当时神域内闹得天昏地暗,只要规则没有落下制裁,就能始终保持不死不灭。 但他依旧心有余悸。 上古神的生命太漫长太漫长了,其实能留存下来的记忆并不多。那一次,水神莉娅因丢失“灯塔”破坏位面规则被神罚囚禁于神殿。她的哥哥火神赫菲斯塔司为了替她报仇杀上了始作俑者格兰瑟的魔域。 一个火神当然制服不了格兰瑟,所以他没有选择出手,况且光明元素本就不擅长攻击。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向来不理世事执着于研究本源之树的木神艾洛斯竟然也参与了这场战斗,并且站在了火神这一边。 木系的禁锢加火系的灼烧,神域几近毁了四分之一。 他依旧没有出手。同时,他开始后悔了。 记忆里,红艳的火舌席卷了每一寸荒芜的土地,侵染了格兰瑟镶着暗红金边的黑袍。格兰瑟站在最后的烈火中笑得猖狂笑得肆意,宛如在参与一场盛大的宴会,却至死都不愿意化为原形。 从初生起,格兰瑟就与其余众神不一样。m4xs.水丶火丶木丶光,司掌的神都由其对应的最纯粹元素塑造,而格兰瑟却拥有真实的生命。会流血,会疼痛,还有令格兰瑟深恶痛绝的发情期。 恍恍惚惚,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新神选入,神职交替,神域不再是起初的那样荒芜。 但是谁都知道,除了上古神,新神必将踏着淋漓的鲜血,由神引者打开通往神域的大门。 有很多东西变了,也有很多东西没变。 远处,被关在壁垒之内的鸟又开始叽叽喳喳地撞击圣光塑造的墙壁,明知徒劳仍旧嘈杂不堪地挣扎,惹人发笑。 “嘎吱…”十步远处的破旧木门被推开。 福玻斯想起许久以前,在那个永远阴暗的魔宫里,总是冷漠的格兰瑟用如火焰般的眼直视他的灵魂:“福玻斯,你那不是爱她,你只是习惯。” “你懂什么!”当时的他歇斯底里地大叫。莉娅那么柔弱,那么善良,赫菲斯塔司却总是以爱为名伤害她。是,莉娅与赫菲斯塔斯,水与火,天地初生时的兄妹,也是命中注定的恋人。但是莉娅需要他,需要他的安慰,他愿意为了她的笑献上一切。 “你什么都不懂…” “呵,我不懂?你想想你这样子是多么可怕,你的肉体竟然先一步比你的理智奔向那个女人。”格兰瑟说完就闭上了眼,与黑暗融为一体。而自己,转身奔向了爱情。 那么,现在的格兰瑟,会因为爱情变成什么样子呢…福玻斯有些期待地勾起了唇角。 蓝月花纹的靴子沾染了些许污泥,鎏金的发尾好似掺了微弱的红光,空气中隐约有血腥的味道。 “传说精灵树能解答万事,果真如此。” 精灵树,亦是本源之树,属木元素管辖。天地出生时其实并没有神域,上古五神与本源之树都存在于现在的兰斯大陆。后来逐渐诞生了神域,上古五神因为规则只能离开兰斯大陆前往神域。同时,兰斯大陆产生了生灵接管了遗留元素的力量,元素控制力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缔造自己的领域,也就是小世界。 如果成为不了神,就无法拥有永生的机会,领域的主人就会面临消亡。 可领域本身不会。 领域内的元素会消失,同时亦会产生生灵。 尤其是人类,几乎每个领域都有人类的存在。他们弱小如蝼蚁,却始终能孜孜不倦地塑造自己的文明。 当然,人类的文明在魔法面前,不值一提。 “但是精灵树仅会解答精灵的疑惑,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它仅亲和木元素的生物。” “所以我费了一番周折。” 格兰瑟没有走过来,他缓缓蹲下,随手抓起一把红花。 “说起来,我发现了一件极有意思的事情。传说之中知晓万事的精灵树竟然只被那些精灵用于预测姻缘。这个作用,据说木之国内也有一棵这样的树。不同的是它会结出催情的红果,以指引食用者姻缘的对象,一人只有一次机会。福玻斯,你说这两个树是不是同一棵树?“ 福玻斯看着那一大把红花被碾成鲜红的花汁,而格兰瑟就着满手黏糊糊的花汁胡乱地撩动头发。 “也许吧…”福玻斯喃喃地说。 格兰瑟轻嗤了一声:“而且,既然精灵树知晓万事预测姻缘,说不准也能预言未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神引者有一个能力就是预言吧,到底要预言什么呢,为什么能预言我还没想通。但…我想知道之前的神引者是不是由木系法师担任的?” 福玻斯一愣:“好像是的…上一任的神引者在千年之前,据说是个会预言的女巫,但却没有丝毫魔法控制力。而在她之前的神引者…”他猛得皱眉,“掌木元素的神艾洛斯向来神出鬼没,我也并不清楚他的具体动向。...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嗯?“格兰瑟左手端着木碗,右手拿着一支木勺抵着安娜的唇。 “我…”安娜刚一开口,清甜的花蜜水就顺着喉咙往下流。 她就着吞咽,赶忙伸手按住了格兰瑟持木勺的手:”我真的喝不下了。“ 琥珀色的蜜水从浅口的木勺中漾出,滴落在格兰瑟的黑袍上晕出好些个深色的点。 “这是初春的头批花粉,对你的身体好。“ ”我知道了。“安娜鼓了鼓腮帮子,就好像在撒娇一样,”但我一个小时前才喝了那什么络熬的汤。” 格兰瑟顺势将木勺里的蜜水一口饮尽,粉色的唇因为蜜水的滋润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变得极为红艳:“那个叫芙雪络,是催乳的。” “催乳?”安娜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她摸着自己的肚子,“催乳不应该是产后干的事吗?这才一个月都不到吧…”说着她逐渐沮丧了起来,“我还这么小,孩子都有了。“ “噔“得一声,木碗被格兰瑟搁在桌上,他把手覆在安娜之上,语气比初春的风都柔和上几分:“精灵树说芙雪络对孕妇有利,不仅仅有催乳的作用。还有,安娜你已经不小了。” 火辣辣的视线直视向她的…胸口…安娜脸一红,半坐的身子往下一缩,身体不由自主地摆出格兰瑟近乎耳提面命的左侧卧位的姿势:“孕期三月戒床事啊戒床事!” 格兰瑟失笑,云淡风轻的脸掺杂了丝缕妖冶:“我当然知道。”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安娜发现格兰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看重这个孩子,而自己,大概是“母凭子贵”,几乎是有求必应。 她说床太硬,第二天就有铺着上好兽皮的床褥。她说想吃甜的,她眼睁睁地看着格兰瑟亲自采集鲜花用独特的魔法沥出新鲜的花蜜。她说她太无聊了,乖顺得不像话的精灵按时按点在她面前表演滑稽得不像话的节目。 “格兰瑟,我们现在一直待在这里吗?“ “嗯,我是这么打算的,也是出于你身体考虑。” 安娜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摩挲着那依旧很明显的戒指印,储物戒已经被取走了,离开是不可能离开的了,而且格兰瑟说的对,现在离开也不合适。 神游间,格兰瑟缓缓开口:“我知道你身负职责,等到你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会放你离开。但是,我希望你能在一切都结束后能回到我和孩子的身边。” 语调温柔而委婉,但那句“希望”在安娜听来却拥有无容置疑的意味。 “我必须嫁给奥斯顿的。”她直视着格兰瑟的眼睛。 “呵。”格兰瑟轻笑,并没有她预料中的气愤,“但这并不影响你回到我和孩子的身边。” 她的声音隐隐降了下来,带着浮游的怯:“那也是我职责的一部分,是受魔法效力约束的。” 格兰瑟右手支头,神情散漫,意味不明的感慨:“哦。” 安娜皱眉,随即她听格兰瑟继又说道:“受魔法效力的仅是婚姻这一部分而已。据说阿萨斯家族的现任家主情人无数且男女不忌,而你那未婚夫的母亲同样也是如此。“ “奥斯顿不会是这样的人。” 格兰瑟懒懒地点头:“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孩子的母亲,你必须负起相应的职责。” 这句话甫一说完,就像是针扎到了安娜某根紧绷的神经,她猛得坐起身,目光如炬,声音尖利:“但这个孩子并不是我所希望的!” 格兰瑟在片刻的震惊后迅速起身,双臂呈环,绕住安娜的腰身,他那总是浅淡的金眸沾染了极其少见的恐惧。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侧,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地抚平了那根紧绷的弦:“对不起,安娜,是我的错,但你这样说会让我们的孩子伤心的…他会认为你不喜欢他。” 安娜躺倒在格兰瑟的怀里,双眼耷拉着,声音恢复成了以前的柔美却依旧难掩其中的低落:“我并没有不喜欢这个孩子。”她抚着腹部,明明是一样的姿势,格兰瑟却从其间看到了某种他所尝试着寻求的东西。 他不后悔自己所做下的,格兰瑟从不后悔。 安娜轻柔地说,用一种宛如唱着摇篮曲的力道:“是妈妈的错,刚刚妈妈太激动了。” 格兰瑟就着搂着安娜的姿势将她缓缓放倒在床上,原本飞扬的金发都柔顺了下来。 “格兰瑟,你很喜欢孩子吗?” “嗯。”近乎是从胸腔中发出的气音。 “你觉得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女孩。” 安娜不满地蹙眉:“重女轻男要不得。” “二选一的问题,我随口说的。” 阳光慵懒地从窗棂爬进屋内,爬上那双替安娜拉高被子精致的手。 “诶,格兰瑟。”安娜眼神飘忽,犹豫地开口,“佐伊…就是那个之前和我一起的…” “跑了。” “跑…了?什么意思?” 格兰瑟郑重其事地点头:“他打不过我,就逃跑了。”末了,他轻嗤:... 正文 第七十三章 “格兰瑟,你回来了?”安娜放下手中的小刀与木碗,转头含笑看着推开的房门。 “嗯。”蓝月花纹的长靴踏过地板,步步生辉般,鎏金的光斑于他的周身萦绕升腾。 窗台的花蕾抬起了低垂的头颅,颓靡的灯芯束起了金色的火焰。 修长的手抽走了小刀:“少碰这么锐利的东西,安娜。” “我知道啦。”安娜放下手中的木碗,斜倚在垫了一层厚褥的椅背上,“我就是太无聊了。你瞧,我刻的画。” “嗯,很好看。”格兰瑟把小刀收了起来,耐心地掸掉了桌上的木屑,“福玻斯呢?” “阿飘先生?他说他妻子找他回家吃饭。” 格兰瑟没有纠结这福玻斯突如其来的“妻子”,他沉吟:“你不觉得奇怪吗?” “没啊,虽然一开始看到福玻斯是飘着走的的确有点吓人,但他跟我解释过了他是魂魄。说起来魔法世界果真奇妙啊…”安娜讪笑,片刻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我今天还尝试用花蜜拌着芙雪络吃,那样子比熬成汤好吃多了,花蜜的清甜完美地掩盖了芙雪络的涩,就连甜味都不觉得腻了!我还留了点,你要尝尝吗?” 凹凸不平的石带,像一片彩云。彩云上下数不清的溶洞互相勾通连环不断,从外部看它们无一不阴森幽暗,寒凉彻骨。 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哦不,应该说是人形的狐,眼眶泛泪,尾部的红晕昭告着难掩的激动:“你果然是格里芬的孩子…” “格里芬?”格兰瑟挑眉。 “他是我的弟弟,我是狐族火狐族的族长...” 格兰瑟紧紧地盯着男人,那深陷的眼窝中,暗红色的双眸不偏不倚,不游离丶不恍惚也不闪躲。 “我是人与狐的后代,我的母亲是光明一派的圣女伊莉雅。” 男人微微一笑:“是的,我知道。” “他们最后都被圣殿的人杀死了。” 男人收敛了微笑,目光悠远而深邃,就连声音也是如此:“我知道。” 格兰瑟依旧直视着男人,他试图在那双暗红色的眼眸间寻找某种他所熟悉的东西。比如贪婪,又比如虚伪。 三米高的洞穴内部,紫色的火舌卷绕。举灯观望,石髓琼浆,结石钟乳,参差石笋,如花似麻,千姿百态,朦胧迷离。 “噔噔”,木勺敲击木碗发出钝响,乳白色的芙雪络涂抹上了琥珀色的花蜜,边沿还点缀着几朵颜色不一的碎花。 安娜纯黑的眼,像是澈澈见底的池,泛着期待的涟漪:“尝尝?” 甜腻的粘稠的液体滑入喉管,他微侧着头,阴影遮住了他皱起的眉头。片刻后,他勾唇一笑:“是的,很好吃。” 但这样子的吃法芙雪络的营养并不能得到完全地体现,以及芙雪络只生长于魔兽之渊西部翼族管辖的山脉底下,珍贵异常。 愈往里走,洞顶始终不变的嶙峋万状,脚下时有怪石突起。 男人长叹一声:“我听闻你也与人类相爱,还有了孩子?” 格兰瑟不露痕迹地放慢了步伐,嘴角微抿:“是的。” “格兰瑟是吧…其实当初长老们定下的族长是格里芬,谁知道格里芬…“男人侧头看向格兰瑟,格兰瑟也望着男人。 他试图从男人的眼睛里寻找某种他所熟悉的东西,比如对权力的贪婪,比如对情感虚伪的利用,又比如说野蛮的兽性。 隐约有水击打石壁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诡谲莫测。 男人问:“如果我说,在那个人类生下孩子后,你将她杀死,我就把族长之位让于你呢?” 安娜双手捧脸,肘部撑在桌上,近乎是撒娇地说:“格兰瑟,我想出去走走。” 格兰瑟脱去外袍,罩住安娜身上,随后又搂住她的腰:“我陪你一起。” 圣光力被收回后,娇嫩的花朵变得萎靡起来。 鎏金的光斑萦绕得越来越多,升腾得越来越高。 要是福玻斯在的话,一定又会骂他一次“疯子”,因为他再次缔造了一个太阳。 “哇,真厉害啊!”安娜眼睁睁地看着光斑汇聚成圆形的太阳,鲜艳花瓣舒张成鲜活漂亮的花束,眼里纯粹的羡慕与惊奇就像那金色的样光倾泻流露。 格兰瑟忽然觉得,那些深刻的属于福信院的记忆,那个叫巴里特的小胖子对自己的嘲笑与欺凌,那个叫凯西的导师对所有人的嫌弃与辱骂,纷纷变得可爱了起来。 他搂着惊叹中的安娜小心翼翼地走下了台阶:“安娜,你想离开这里吗?“ ”嗯?“她侧头,迷茫地看向格兰瑟:“怀孕前三个月很凶险的…“ ”啊…”他屈身,脸亲昵蹭了蹭安娜的颈,近乎是呢喃地说:“没什么。” 潮湿的石板路变得不再阴暗了,竟是洞壁渗出的丝丝甘露聚成了颗颗闪耀的珍珠。 珍珠白的光下,格兰瑟金眸大弧度地上勾,勾成细长的圆弧状。他掩于身后的右手已经呈现利爪...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幽暗的石壁奇异地透着宜人的温热,紫色的灯盏散发着耀眼的荧光。 格兰瑟环顾四周,忍不住寻思搬来这里的决定是否正确。 因为这一族之长的住所看上去也太…清贫了点。 “咳…”男人来了个做作的开场白,格兰瑟转头看去。 “啊…你舅母走得早…” 格兰瑟看着那些看上去极没有价值的瓶瓶罐罐还有东倒西歪的摆设,回道:“是伯母。” “奥奥,我对这些称谓一向不怎么熟捻…”男人尴尬地笑了下,“那个…你和那个人类侄女搬来这里,要不要补办个婚礼?“ 格兰瑟暗叹口气:“族长大人,是侄媳,我是您的侄子。” 男人搓了搓手:“奥奥,不要喊我族长大人,太见外了,喊我伯伯吧。婚礼要不要…” 格兰瑟不动声色地敛了眉目,缓缓地说:“不用了,安娜不会同意的。” “啊,侄媳叫安娜啊…安娜为什么不同意啊?”男人关切地拍了拍格兰瑟肩膀。 他幽幽地道:“因为安娜有未婚夫了。” “哦…啊?”男人顿时一副痛心疾首无以复加的模样,“格兰瑟啊,你这做的不对啊,你这是…乱伦呀!” 格兰瑟在心底无奈地叹气:“这不叫乱伦,族长大人。” 男人“哦”了一声,半晌后夸张地一拍大腿:“刚刚过来的时候你是不是说过安娜怀孕了!?“ ”是。”格兰瑟点头。 男人以一种复杂到糅合了包括痛恨丶惋惜丶愧疚等等一系列情绪的眼神直将他盯得快要窒息:“那个孩子…” 格兰瑟终于忍不住皱了眉头:“族长大人,您不用操心了,我养大的就是我的孩子。” 男人沉思了片刻,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事做的不对。” “我知道。”格兰瑟回道,“但是…开头是因为我的发情期到了,没有克制住。” 圣殿的格兰瑟一向克制一向隐忍,但那天一切却像是失控了一样。 是,他最初的想法是想杀了安娜,同时也想试探一下这位神秘的预言家小姐到底有什么特别的能耐,毕竟凯瑟琳家族…明明都已经是埋没于过往浸染于尘埃中的历史了。 可是…是姻缘果的克制失灵了吗,是发情期的效果加强了吗? 他的眼,他的脚,他的手就像是被命运的力量牵引,不得不注视她,走向她,触碰她…最终…宛如一个瘾君子! 要知道,格兰瑟最为痛恨命运! 男人惊讶地大叫:“发情期?不可能啊…发情期的指引从来没出过错。” 只有遇到最爱的人发情期才会变得如此不受控制,因为这是来自规则的馈赠,从始至终都没有错过。 就连当初同样爱上人类的格里芬也是如此,唯有与伊莉雅到了情浓的时刻才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那安娜呢?” 格兰瑟抿唇,躲开了男人炽热的询问,嗤笑道:“她像个谜。” 福信院与圣殿,占据了格兰瑟近乎所有的人生。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善良的丑陋的,聪明的愚蠢的,一个人的眼睛就可以告诉他关于这个人所有的答案。 但是他看不透安娜。 起初的时候,他惊叹于那双从未见过的澄澈至极的黑曜石般眼眸。不着污秽不染尘埃,才会澄澈。但后来,明明她已经经历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能保持如初呢?又或者说,凭什么? 魔法效力的婚姻?凯瑟琳家族嫡系的职责?就连自己强迫之下… 这些被命运所强制捆绑的,她为什么没有不甘和怨恨!? 这太奇怪了,她到底是什么? 格兰瑟不止一次直视那双黑色的眼睛,那里纯净得可怕,纯净到能包容一切的不合理。他在那对黑眸看似迷茫的注视下,震惊,不解以及情不自禁地沉溺。 “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好像已经接受我所做下的一切,又好像没有。不过也无所谓了,只要现在是好的就行。” 男人嘴巴开合一时半会却并没有发出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宛如是从喉咙口里跳出的音节:“那好吧…格兰瑟。我并没有遇到族人出现过…这样的…” 格兰瑟微微一笑:“没关系的,族长大人,只要现在是好的就可以。” 只注重于幸福的当下…他愿意去尝试这些在以前的他看来很是愚蠢的想法。 *** 安娜悄悄地将门打开一个缝隙… 吵吵嚷嚷的门口霎时静默了几秒,然后就像是充气至极限的气球,“嘣”得一声炸裂开来。 七八只只比手掌大上那么一点的火红绒团齐齐向后倒去,露出毛茸茸的柔软肚皮。它们整齐划一的一个打挺,摇头晃脑地抖了抖身上的尘埃,各种咿咿呀呀的童音顿时稚嫩而清脆地填入了安娜的整个大脑。 “哇,你们看,她的眼睛是黑色的!” “她的头发也是黑色的!” ... 正文 第七十五章 樱草色的沙砾从上面穿过狭窄的管道缓缓流入底部的玻璃球,直至最后一粒沙子流尽,安娜依旧对着那盘梅果大快朵颐。 一只手扣住了盘子的边缘,纯色的青瓷映衬得它骨节分明。 “该睡觉了,安娜。” 沾满了紫红色汁水的手僵停在半空中:“我还不困。”安娜舔了舔唇角残留的梅果汁,“而且我觉得还早。” 格兰瑟弯曲了食指,凸显出来的指关节在桌上严肃地敲了几下:“这个沙漏走完已经是九点了。” “你怎么知道是九点的?”安娜反驳,末了还小声嘟囔,“我真的不困。” 洞穴内灰色的石壁环绕,回音让这一切清晰可闻。 格兰瑟起身,将那盘梅果直接倒在了水晶兰的根部。只见这种能在幽暗处发出诱人白色亮光的花球形的蒴果陡然变大了十倍不止,纤细的花枝支撑不住这般重量只能致使蒴果垂至根部。紫色的果汁取代了原先的白光盈满了整个球形,但一闪而过后,顶生的花直立,钟形的花冠回升,蒴果又变成了最初清澈透明丶如梦般美丽的样子。 根部的梅果消失得一干二净。 青瓷的盘子重又被放在桌上,格兰瑟的指尖也沾染了些微紫色的果浆。 这个世道一朵小白花都这么凶残! 安娜盯了会儿空空如也的盘子,终是艰难地侧过头去:“那好吧…” 头被轻轻拍了几下,格兰瑟的语调像是褒奖:“很好。m4xs.” 这里面并没有隔断门,通往卧室的洞口黑黝黝得可怕。 不知何时,格兰瑟手里提挈着一个发着橙红光的灯盏。那光飘忽,却又极为明亮。 “这是什么,萤火虫吗?”安娜好奇地问。 “萤火虫?” “我觉得这个名字还行。” “不…我讨厌虫这个字…” 安娜震惊地抬头看向格兰瑟:“你…在说话?” 他皱眉,视线却是正对着那个灯盏:“这样的情况最好不要出现第二次。” 随后他轻吟了一句咒语,四周只剩下洞穴之外长廊之下潺潺的流水,扣人心弦。 “这是…” “一种低等精灵,但胃口不小,通过这种方式向高等魔兽寻求庇护以及食物。” “哦…”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卧室,这里一改最初的空荡,面积不大的地面铺上了一层暗色的绒毯。蓬松细密,一直覆盖到最侧凸起的地方。 “这儿。”格兰瑟指着那个地方。 “这个床…是不是小了点?”安娜瞥向格兰瑟。 他直接把她轻轻按倒在床上,轻飘飘的绒一如想象中滑腻柔软。 “睡你正好。” “那你呢…” “我睡地上,今天时间不太够,明天我再做一张新的。” 安娜惊讶地张大了嘴:“这个床是你做的?” “嗯。” “那这个毯子呢?” “我织的。” “是魔法吗,格兰瑟老师,你看我还有机会学吗?” 格兰瑟被逗笑了:“安娜,我说了是我织的,用了翼族的羽毛。” 安娜没声了,半晌憋出两个字暗含极大的怀疑:“亲手?” “对,亲手。没有魔法能织毯子。” 安娜砸了砸嘴,原来魔法不是无所不能的。 “真厉害。”她由衷地感慨,“你为什么会这个啊?” “我的家政课一直都是第一名。” 家政课?听上去像是大家闺秀才学的课…圣殿的圣子也要学这个吗? “是教缝纫丶插花的那种吗?” “嗯,还有烹饪丶动植物养护丶住宅布置这些。” 福信院的家政课只面向女孩,但那个时候的他因为容貌和身高被巴里特为首的一席人嘲笑是个“女孩子”,作为羞辱,他硬是被逼着去上家政课。 家政课与需要天赋的魔法课不同,只要付出足够的精力和时间,一定能收获优秀的回报。 他逐渐喜欢上了那种一点一点把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感觉。 安娜掸开了把耳朵挠得发痒的绒毛:“那你真是…嗯…”她搜寻了脑海中出现的所有形容词,最终真诚地说道:“贤惠。” 金属的灯提摇晃出轻微的“呲拉”声,橙红的暖光模糊了格兰瑟的脸,但将那唇角上扬的弧度映照得一清二楚。 他的声音里果然带着笑:“别具一格的夸奖。” 安娜察觉出“贤惠”这个形容词好像有点不太对:“总之…我真的觉得你很厉害,家务活做的好,魔法也很强…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学魔法吗,入门级别的那种…” 不知怎么,安娜觉得幽光之下那上扬的弧度落下了几分。 “安娜,我想你要失望了,我的魔法课学的不是很好。” 不,应该是说很差,差到极点的那种。 “啊?... 正文 第七十六章 樱草色的沙砾在幽光下呈现出杏黄的色泽,微红,流淌于再一次轮回的起点。 夜晚十点,淅沥的雨萦绕着初春的气息,窸窸窣窣地敲击着岩石的壁。 原始的沙漏被改造,流沙从漏斗形的沙地流向初轮边上的沙斗里,精密的初轮被驱动,复杂的各级机械齿轮旋转。最后一级齿轮带动水平面上的中轮,从而驱使其轴心上的一根指针。 但现在仪器圆盘上只剩下空荡荡的时间刻线,本该存在的指针不翼而飞了。 橙红的荧光试图去寻找丢失的指针,直到… 那两只美丽得少见的手,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皙,荧光点亮了它的指尖,赋予了它绝无仅有的柔和珠泽。 而那杏仁样式的晶亮指甲之下,奇异的金光汇聚,桌面猛得发出钝响,嫣红的血珠滴落在掉落于桌面的暗淡铁质指针上。 格兰瑟侧头看向通往卧室的黑黝黝洞口,很好,安娜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圣光的治愈能够修复伤口,但并不能阻止疼痛。指腹处的刺痛迟钝而至,绵绵地刺激着大脑处的神经,但他知道,无论多么严重的疼痛那里总会把它划为极易忍受的类别。 很久以前,他并不是这样的。 很久以前,他的魔法实力真的糟糕透顶。 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 被荧光渲染得过分柔和的金眸缓缓闭合,迸溅开的血珠勾缠出的血腥味像是千丝万缕在空气中拉伸凝结,密织成一个巨大的网,一如埋藏于深渊的记忆。 没有人会不畏惧疼痛,哪怕是魔兽。 魔法实力其实能凭借千倍万倍可怕到变态的努力提升,哪怕没有天赋。 安吉莉雅的死是应证这一切的开端。 那是格兰瑟第一次杀人。 地上大片的血像是黏稠的火红油彩,与他身体的颜色如出一辙。 “魔兽?” 那时候的他稚嫩丶无知丶愚蠢,面对尸体只知道一味地恐惧,理所应当地被人发现了这一切。 男人同死去的安吉莉雅不一样,他那双往日里写满了嫌弃与厌恶的眼此刻充盈着难言的…疯狂:“格兰瑟,你是魔兽?” 他手忙脚乱地依照珠子告诉他的方法变成了原始的样子。 人类的样子。 他竭尽所能地压低嗓音说道:“不,我不是。凯西大人。” “哼。”凯西轻蔑地笑,他指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安吉莉雅:“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安吉莉雅的金发散乱地蜷缩着,安吉莉雅的金眸诡异地圆睁着。 赤红的血沾满了格兰瑟整个双手,怎么擦都擦不掉。 “不…我…不知道。”他恐惧着颤栗着后退,但他依旧记得压低声音,竭尽所能掩藏这一切,不让任何人发现。 象牙白的珠子猛然射出刺眼的白光,凯西一个挥手就将这白光捕获了。 那时候的格兰瑟还太弱小了。 凯西不怒反笑,那笑中带着恶灵式的兴奋魔鬼式的引诱:“格兰瑟,我可以帮你处理好这些。但是,你要和我做个交易。” 幽微的烛火。潮湿的地下。相同的夜晚。流不尽的血。 还有无数次被斩落的肢体。 格兰瑟狼狈地趴在地上,不远处的右手臂膀与他的身体分离,钻心的疼痛像是凛冽成霜的飓风像是从天而降的利剑。 他竭尽全部的理智吟唱咒语,分割的地方凝聚了金色的圣光。 “又失败了吗?” 男人的身影遮蔽了格兰瑟麻木的双眼。 “对不起…”他对着自己对着死去的安吉莉雅说道。 那时候的格兰瑟还相信着因果轮回,还相信着正义必然战胜邪恶的鬼话。 这是他应该承受的,安吉莉雅因他而死,罪恶的人就应该拥忍荆棘才能毫无愧疚地活下去。 这是属于他的惩罚。 “你的魔法太糟糕了,格兰瑟。”凯西抚平压皱的纸张,“但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我们慢慢来,平日的凯西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活像个称职的导师。 凯西吟唱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咒语,分离的地方被修复了。没有伤痕,疼痛犹存。 一张白纸洋洋洒洒地落在格兰瑟的面前,翘起的边角被他的血浸染。 他看着红色一点一点地游离丶爬行,幽暗的烛光点亮了最上面的几行字,那是红色的血怎么也到不了的地方。 “把这几本关于人体结构的书看一下吧,五天后接着来。” 魔法,其实就是对元素的感知。 天赋的法师能随心所欲地驱使元素,元素亦能感知法师本人的愿望完成它该完成的使命。 但是…他并没有这个天赋。 倘若治愈,他需要弄清楚每一根破碎的神经每一根断裂的白骨每一块损坏的肌肉,然后用繁杂的咒语去驱使圣光元素到它该去的地方做它该做的事。 几... 正文 格兰瑟番外下 月光照不进地下,古朽的木椅因此蒙上了阴翳的色彩。swisen.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走近,俯身,用手按了按格兰瑟虚软的右手臂,烟草的味道盖住了沉闷的血腥味。 金色的光芒汇聚,魔导师级别的圣光力大量涌入血肉最为模糊的地方。 “很好,已经有了不错的进步。”男人笑吟吟地说道,“不得不说,魔兽的身体素质的确比人类好上许多。” “是…凯西大人。” 曾被安吉莉雅称为”正午华彩“的金眸,此时暗淡无光,白皙精致的面庞沾染了鲜红的血珠。 凯西叹息,俨然一个亲切的前辈:“格兰瑟,其实这并非我的本意。只是…你要知道,魔法,只有通过无数次真正的试炼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提升,不然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疼痛,不断从被刚刚用圣光凝实成利剑切开的地方,扩散。针扎般的尖锐,断骨式的剧痛,让每一个细胞每一道神经都只能为之颤栗。 格兰瑟觉得很累,这过度的熟悉的痛感,像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山,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 他很累,真的很累,他只想回去睡上一觉,最好再也醒不过来。 凯西用指尖点着格兰瑟无力动弹的手,从他中指的指甲开始,一点点地往下滑动。 “这是关节。” 凯西往下重重一按,浓稠的血水就像是萨芭雍最上面的那层蛋糊,在送入嘴的那一刻一样,噗得一声迸溅开来。 凯西的手指轻轻点了好几下他手背的最中央:“好好把书看一看,格兰瑟,那些深层和浅层的血管神经和肌肉都需要记忆。下一次,我们从手开始。” 格兰瑟拖着完好的身体走向他的房间。 月挂高空,万籁俱寂,凉薄的光在这个静谧的长廊中铺张。 他控制着自己的步子,悄悄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但其实,每次的这个时候他都会产生想死的念头。 太疼了。 真的太疼了。 他的父母,为什么这么残忍,把他丢在这里。 泪水从眼眶滑落,格兰瑟拼命地用清洗干净却依旧沾着浓重血腥味的手擦拭,可是泪就像是断了线的串珠帘,止都止不住。 他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不。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死。 他还没见过福信院外面的世界。 他发过誓的… 冰冷的床被皎洁的月光照亮,好似变得温暖了起来。 他发过誓的,如果他有个孩子的话,他一定不会把他丢在福信院。 他会建个城堡,准备最华贵的衣服,最美味的食物。 不用冬天穿上所有的衣服都觉得冷。 不用每天早起去抢食物。 如果他有个女孩的话,他会亲手给她扎辫子。 安吉莉雅的金发就是编成了麻花辫,他特意用自己的尾巴学习了同样的编法。 如果他有个男孩的话,唔,他会和他一起去冒险,再带上小家伙的妈妈。 故事里伟大的冒险家们总是有着发达的肌肉和聪明的头脑,什么事都难不倒的样子,他希望他和他的孩子都能成为那样子的人,这样巴里特小胖子再也不会嘲笑自己像个女孩了! 如果他有个孩子的话… 如果他有个孩子的话。 他一定让他幸福得没有机会想这么的“如果”。 “最后一次实验。”凯西笑得很是开心。 “嗯…“没有震惊,没有欣喜,格兰瑟木然地点头,静静地等待着熟悉的感觉从身上随便哪个部位降临。 凯西操控的圣光淬提成金色的利剑。 格兰瑟麻木地闭上了眼。 疼痛久违地渗入了全身骨髓,血溅出不一样的花。 他倒在地上震惊地抬头看去… 凯西笑得如同厉鬼般疯狂:“最后一次实验,验证圣子诞生除开天选的可能性。” “格兰瑟,心脏死亡之后五分钟才意味着真正的死亡。来,用你的魔法治愈自己。你现在还有四分三十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只有圣光控制力达到顶级的圣子才能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就连到魔导师级别的凯西自己都无法…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疼痛吞噬了他的意志,冰冷爬上了他的身体。 他要死了... 没有人会记得他,他也不会记住任何人。 凯西起码都会有人因为他的研究成果而记住他,而自己… 指尖颤动,血水起伏。 心脏的构造… 咒语从颤栗着的唇瓣中吟出。 凭什么呢? 他恍惚觉得在他的命运背后藏着一只诡异的手,推动着他迈向深渊迈向死亡。 瓣膜,腱索,动脉… 他不想死了。 他不想让那只手... 正文 有标题的第一天 安娜是被胸口膨胀的压迫感折腾醒的。 她睁开眼,没有动作。 橙红的光只点亮了卧室的一小部分,密铺的暗红色毯子呈现灰蒙蒙的色泽。 之前的预言… 她会在一个同这样的洞穴里开启传送石的法阵离开魔兽之渊,并且离开的时候身边站着格兰瑟。 光芒层叠,那个时候的卧室不再是像这么空荡荡的,填充以各种漂亮又温馨的花草。 预言里又好像不止一个法阵…因为她身为旁观者,正好站在一株花旁边。那花形态精致奇特,五瓣梅花形的花瓣是粉红色的蜡质。在法阵光芒激起的时候,那株花立马就化成了灰烬… 光芒太盛,安娜看不见预言里自己和格兰瑟的脸。 但是…那是多久的以后? 她的腹部并没有凸起,是月份太短还是自己根本没有怀孕? 她无从确定,而且…格兰瑟为什么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怀孕了,魔法真的连这个都能探查吗? 思考间,安娜歪头瞥了一眼把自己抱得死紧的格兰瑟。 唔,她被挤得一半的背部都紧靠着墙壁,而他倒好把手往她的胸前一搭,脸侧对着她的颈窝。 薄嫩的唇,秀美的鼻,紧闭的眼,卷翘的睫毛,肌肤黑暗中都可见的白皙莹亮,一头金色的发带着微卷的凌乱,少许还垂落在线条优美的锁骨上。 安娜朝着空气翻了个白眼:长得可真受! “嗯…你怎么醒了?“往日清冽的嗓音似乎因为刚睡醒的原因而显出几分低哑,眼睑半垂,当他抬头看向她的时候,配上那几颗解开的衬衫扣,惺忪的睡眼尽是朦胧的慵懒。 安娜稍微扭了扭身体,扶住墙壁半坐起身,伸手做作地敲了敲自己的肩膀。 “是因为没有枕头吗?”格兰瑟一把把安娜搂过取而代之替她捏了肩。 “唔…算是吧。“ 怎么回事,胸怎么还是这么胀??? 格兰瑟低声吟唱了段似乎是咒语的东西,还没等她听懂,一只尾部发着橙红色光的”大虫子“驮着个圆盘状的东西飞了过来。 ”五点…”格兰瑟叹了口气,“很抱歉,我没能为你准备个枕头。” “啊…没事没事…哈哈…” 她的肩膀并不酸,而且格兰瑟这力道也太轻了吧,弄的她痒得发笑… 其实她只是…胸有点胀痛,可这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一个毛绒绒的东西轻轻地环住了安娜的腰肢,她伸手本能地朝腰部摸去,一手光滑地似是搽过油的柔腻,源源不断地向她的手心传递着极富生命力的温暖。 “这个是…” 安娜被格兰瑟拢在怀里,“大虫子“发出的光大部分都被挡住了。 格兰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靠近,下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语气里尽是调笑:“安娜不知道吗?” “尾…尾…巴?“ 格兰瑟朝她露出了狐狸尾巴??? 那长长的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像是有感应般,竟是扬起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又麻又痒。 身后传来恶作剧得逞的笑。 “嗯…”格兰瑟好不容易收敛了笑意,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喷洒在脖颈间,“还要睡吗?你可以枕着它。” 这…还怎么睡得着啊… 胸口不知怎么越来越胀,这个胀痛快要难以承受啊… 她最近仗着遮挡的够厚还有衣服足够宽松,就没穿过那个很流行的名叫比尤斯克的束胸衣,不应该啊。 安娜一晃神,竟是傻傻地抬头朝格兰瑟开口说道:“那你能变个耳朵出来给我瞧瞧吗?” 话音刚落,格兰瑟愣住了,她也愣住了。 格兰瑟是因为她的那句“大言不惭”的要求,而自己… 天呐,她怎么感觉有水从自己胸口流出来??? “啊!”安娜被这一变故吓得叫出了声,手忙脚乱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松垮垮的袍子乱作一团,那水竟是越来越多了,甚至顺着她的腹部往下滑。 她一摸衣服,果然...是湿的! 安娜有些失去理智了,两只手无措地扒着衣领,她已经顾不上格兰瑟在场了,只想看看她的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越着急越是不好脱下来,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呲啦一声最外层的袍子竟是直接被撕开了。 石之国的衣服质量可真差。 啊,不对,现在最紧要的是… “安娜,你怎么了?”淡定如格兰瑟也被安娜这一番大动作惊住了,他按住了安娜的手,竟是直接按在了她的胸上。 “嗯…啊…”这一动作下,安娜不受控制地呻吟出声,极动情地那种。 最外层的袍子褪去,她原先的双乳竟是涨大了一倍有余,迫不及待地从破开的衣领间弹跳出,硕大无比的如两颗成熟过度的果实沉甸甸地挂在她的胸前。 而被这一按,... 正文 牛奶蜂蜜茶 人类计时下的五时在这个模糊了时间的魔兽地带由别具一格的樱草沙漏和银灰机械完美地呈现。 五时,夜未了,晨待兴,幸福的人儿往往正安眠。 “嘀嗒”的轮转在静默中干脆而嘹亮,安娜不由自主地揪住了身下毯子的一撮毛。 静谧总是会让一些刻意无视的细节让一些无法言明的胆怯与不满悄无声息地延伸成压抑的黑幕。她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她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元素控制力的边缘法师而已,她无法像真正的法师那样庇护没有能力的平民,而当她跻身于魔法横生的地带时,她甚至连自己都无法保全,更何况是面对在人类面前尚属未知的魔兽。 如果…格兰瑟的底线只是到这里为止呢? 嘀嗒。 “对不起,我…” 不是故意的。 高耸挺翘的地方传来细密的痛感,不尖锐不扎人却又让人无法忽视。黑色外袍就像是低垂的夜幕,遮挡住了那汨汨流淌的乳白色的汁水,但遮挡的代价是被侵染成一片可怖的濡湿。 同时,浓郁的奶香钻过长夜在空气中氤氲开来,美味得诱人。 嘀嗒。 一只刚沾染过奶液的手抚上了安娜惴惴不安揪着毯子的手,格兰瑟的声音像是在叹息:“安娜,你总是这样。” 安娜怔怔地看着缓缓起身的他,总是怎样? 但格兰瑟的脸上却是挂着与上一句语气完全不和的笑,在橙红的幽光下显得迷离又邪肆。他的手从她的手慢慢地向上攀爬,目的地俨然是她大敞的胸口:“需要我帮忙吗?“ 尾音上挑,像是不容拒绝的软勾。 最初的沉闷顿时烟消云散了,莫须有的未来总是敌不过一个眼前。 恢复元气的安娜气恼地拍了拍那只作乱的手:”我自个来,不要你。“ 格兰瑟坐在床边,微微倾身,下巴亲昵地倚在安娜的肩窝里,半调笑道:“那需要我给你拿个碗吗?“ 安娜环顾四周,这地上全铺着贤惠的某人亲手织的毯子,她总不能把奶水挤在这上面。 啊啊啊,挤奶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羞耻。 “我搞不懂,孩子还没生呢你却非要让我吃那什么催乳的芙雪络,现在好了,这一切都怪你!”察觉到格兰瑟并没有因自己把他推下床这一举动生气,安娜气急败坏地推搡着在她的颈部乱蹭的某人。 格兰瑟却好像并没有听到她的不满,抓住安娜的手自顾自地摆弄起来,纠缠卷绕,最终紧紧地扣住:”是,我的错我的错,但你说这几天天天不吃上花蜜拌芙雪络就不消停的是谁?“ 他早就让她少吃点花蜜,糖分摄入得太多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尽管是极轻柔的推搡,但安娜感受到那承载太多的胸部又流下一股。 这…也太多了吧… “我不管。你现在去拿个碗,我自己挤。” “好。”格兰瑟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我现在就去找族长要个碗,就说他的好侄媳非要把奶水挤在碗里才给我喝。” “这边没碗吗?等等,哎哎,你这都说的是什么话!还有我什么时候说给你喝…喝…“安娜羞恼至极地抓住正欲起身的某人的衣下摆,缺省的几个字她实在脸皮薄开不了口。 格兰瑟眨了眨眼睛,带着无辜的疑惑:“安娜,我不喝难道你喝吗?“ …… 自己喝自己挤出来的奶水想想感觉怪怪的。 哎哎哎,思路怎么被格兰瑟这个家伙带偏了!? “就不能倒掉吗,我宁愿倒给门口的那株水晶兰!” 格兰瑟笑出声来,表情又恢复成了最初的妖冶。他弯下腰,巨大的阴影将安娜遮盖, 半晌后她的耳畔传来暧昧的吐息:“安娜你是想让那株水晶兰的果子结的比你的还大吗?” 安娜一瞬间还没搞懂什么意思,但抬头看见某人精致的脸庞上挂着揶揄的笑。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格兰瑟用行动打断了她的话。他将安娜的下巴勾起,妖冶的调笑又变成了严肃的威凛:“安娜。” “嗯?”她情不自禁地应答, 在那双金亮眼眸的凝视下。 “我为了替你采摘芙雪络与两只翼族缠斗,断了五根肋骨。圣光的治愈并不能隔绝疼痛。“ 安娜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芙雪络…很珍贵?”她干巴巴地问道。 “是啊,五级的稀有圣品,萃取物可达八级,人类中许多贵族求而不得的大补之物。” 然而她却用来凉拌吃… 安娜羞愧地低下了头,没有吱声。 头顶被轻轻拍了几下,像是在抚慰羞愧的她。怔愣间,本就不牢靠的胸前衣服被解开,两颗硕大的白果羞涩地从束缚中彻底跳脱了出来。黑夜里光亮并不明显,但那淋淋的遍布奶渍的模样实在是清晰至极。甚至在衣服彻底出去的那一刻,又一股奶水就顺着饱胀过度的挺翘尖端流了下... 正文 青(hú)蛙(li)撞奶·上 嘀嗒。 秒针不放过任何一道时间的缝隙,它承载着某种类似于新生的寓意始终保持着砥砺前行。 月落朝起,东边的天际该有霞光四溢,只是这样的景致注定是在以渊作结的魔兽之地无法遍寻。 不太久远的过去,由光明信徒围聚的地带逐渐被划分为十一(?)个城镇,在最最偏远的一个城镇里,流传着这样一则陈旧的童话:密林深处有永生的魔女爱上了一个人类,最开始的时候,魔女说:“喜欢上他啊,他就成了所有,花朵芬芳的春天,草木繁茂的夏天,硕果累累的秋天,森林沉寂的冬天,所有都成了他。” 纤长的手指柔软地贴合上安娜的脸侧,滑腻的触感一路到尾,他的手轻挑,她的脸随之微抬。金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如此的景致,潋滟的眼波,绯红的两颊,旖丽美艳而多情,恰似那朝阳初升,霞光四溢。 不。 这分明就是缱绻四溢的霞啊。 两只嫩生生的手轻轻地抓住他的手腕,奇异地好似有他无法抗拒的力道。 “嗯?”格兰瑟放大了笑的弧度,名为恶劣的东西被弯弯的眼睛匿于底下。 恢复神智的安娜赌气似的侧过头去,嘴嘟起:“我感觉我很亏。” 手臂环绕上纤细的腰肢,轻轻抬起,两团糯做似的白肉晃荡出令人心旌荡漾的波纹。淋浇以乳汁,斑驳着透明的水渍与暧昧的红痕,最顶峰的红果在微凉的空气可怜地颤巍,却又滴悬着淫荡的奶水。 娇嫩的顶端与格兰瑟的衣料不经意的摩擦,惹得安娜一阵娇呼:“啊…你…” “哪里亏?很好喝的,不想亲自尝尝吗?”声音滑调,在与安娜嘴角处落下的一个个细吻里抖落出包藏祸心的笑。 边说着,手已经附上了尚未关照过的另一边椒乳。这熟透了的硕大果实,轻轻一捏,喷香的汁水就热情地喷洒在他的手掌里。 惊呼又起,却又很快消匿。格兰瑟将沾染奶液的食指伸入那翕张的两瓣红唇间。光影之间,乳白色的奶液顺着那玉石般剔透无暇的指滑落于红唇之内,而更多的则顺着手掌往下滴落在美妙的天鹅颈间。 “唔…“闭合不了的唇,被肆意搅弄的舌,天知道她根本无法尝到那奶水是什么味道。 不。她也并不想尝。 格兰瑟用另一手支着下巴,金色的双眸间一片暗沉,着了魔般的眼,津津有味地被那起初抗拒后又可爱地追随着他的手指的粉红小舌吸引。邪恶的因子在眼尾处累积,上扬的弧度,被欲望涂红的晕。喉口不知怎么干渴得正在冒烟,却偏偏无视了最丰沛的水源之地。 唇径直贴合了奶渍点点的颈。 手指送入再一个深度,被更濡湿更细致地包裹,让格兰瑟舒爽地眯起了眼。而他的舌游离在安娜的颈间,吮吸掉所有沾染上的奶水,尤觉不足,还要在每个地方留下红红的印记作为到来的证明。 笑与吞咽,最终化为不断起伏的胸膛和此起彼伏的喘息。 “感觉怎么样?”格兰瑟收回了手指,送上了自己的唇。两瓣薄唇在那红唇周围若即若离,触碰到溢出的奶水与流淌的银丝就用舌头耐心地舔去。 “痒…”安娜情不自禁地推拒,她觉得她的五感敏锐的同时却又迟钝。她的脖子痒,她的嘴唇痒,她的乳房痒,她的全身都很痒。但她只能无力地软倒在床上,任由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包裹住她痒到不行的全身。 她气急败坏地眯了眯眼,潋滟的水光收敛,盈盈的面庞透着一股锋利的艳丽。 ”我还是觉得我很亏。”安娜重复。 格兰瑟啄着她的动作未停,低哑的嗓音将热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庞:“那你说说你哪里亏,我洗耳恭听。” 安娜伸手捂住格兰瑟四处游离不正经的唇:“我想要瞧瞧你的耳朵。” 嘀嗒。 四周安静极了。 她悄咪咪地看了眼格兰瑟的脸色,很好,没有阴沉,没有凶狠,就是这要笑不笑的…总感觉怪怪的。 她心底长舒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补上一句:“这是等价交换,我请你喝…嗯…了…” 还没说完,安娜的脸就像被火灼烧了般。 不过…差的那个字大家都懂的,也没必要说全不是? 格兰瑟轻拂开捂住他嘴的小手,他侧着脸,黯淡的橙红光只照亮了他左半边脸,却足够让安娜看清,光晕之下他肆意地挑眉,在她的注视下吐出殷红的舌尖,微微卷曲,在薄唇的四周缓缓地舔舐,将残留的奶渍暧昧的银液纷纷卷入肚中。 灯火好似摇曳了一下。 他领口半敞,眼好似被拉长。 细而略弯,形如柳叶,尾端染红,如花娇艳。 他冲着她眨了眨眼睛。 灯火具失色,芳华尽褪散。 他笑吟,字音婉转,声线撩人:“喝什么了?” …… “奶…“ “谁的奶?“ 修长的手落在半敞的领... 正文 我不想写(下)了 想摸…就来? 右手发痒,只能依靠不自然地弹动纾解这份痒意。喉口的干涩在翻滚,安娜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格兰瑟真的有那么好心吗? 她边这么想着,边眼巴巴地看着那双耳朵。 噫,难道自个竟然是绒毛控吗,不应该啊…但真的好想摸一把啊啊啊。 有什么东西在那只快要不受控制的右手上游动,暖和的柔软的同时也是…毛茸茸的。那个东西从她的手往上缠绕攀援,环环相扣地撩拨她的每一寸肌肤。 安娜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她并不打算侧头去看,也并不敢…她怕一控制不住就… 左侧是毛绒绒的狐尾,右侧是冰凉凉的石壁。 她选择保持现在的姿势朝上看。 光芒如上天一样似乎格外眷顾格兰瑟的那张脸,浮动的橙红点亮了他的眼尾,晕染开极诱人的颜色。阴影投射于他的领口,衬衫敞开一半,锁骨的线条清晰又精致,外露的皮肤白皙却又拥有力量的美感。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倾身,靠近,在她不解的目光下,用那两只可爱到犯规的狐耳蹭她的下巴。 娇巧的尖端划过她的肌理,柔软的绒毛轻抚她的皮肤,格兰瑟的声音里带着诱人的笑;“安娜,你不想摸吗?” 这…就不能怪她了。 安娜从不停歇挑逗她的狐尾中抽出手臂,腾得一下坐起身,格兰瑟赶忙抱住她,懒散的狐尾瞬间就妥帖地轻缠上她的腰肢。 格兰瑟紧抿下唇,下颔线处透着一股紧绷感:“不用着急的。” “哦哦。”安娜忙不迭地应下。是了,她现在是怀孕的状态。 光洒下剪影,影蒙上细纱,纱柔和长夜。 格兰瑟睫羽轻颤,光斑跃动出蝶翅的形状,他缓缓低了头,乖巧温顺地就像一只无害的动物。 安娜不由用手指抠搜了下自己的掌心,眼巴巴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嗯。”鼻腔的热流打在她的颈窝,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想要的答案。 她的手抚上了那一头漂亮到惹人嫉妒的金发,缓缓朝上,当触到那滑腻入微的感觉时,她的心底传来一阵隐秘的满足。 温热的富有活力的,安娜从根部的大团绒毛处往上撸动,每一寸好似都能感觉到脆弱皮毛下血的奔流。当触及尖巧的顶端时,她用掌心细细地磨着它打转,那种细细的痒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她真的是绒毛控吗? 也许并不是。 但是她却喜欢这种感觉,这种诡异的征服感和成功感。也许格兰瑟再来上一句“主人”什么的会更加带感吧… 沉浸在此般诡异感觉里的安娜显然并没有注意到格兰瑟低垂的脸上左颊微鼓,汗液肆流,眼尾晕染出的颜色变成了骇人的猩红。 他舔了舔后槽牙,声音低哑:“好了吗,安娜?” 安娜的手一滞,下一秒毛绒绒的地方变成了冰凉凉的空气,格兰瑟收回了那两只可爱到失真的狐耳。 他按住她的手,缓缓抬头,眼眸就像大海深处的金色涡旋,旋出金色的炽热火花。 “等价交换的时间到了。”格兰瑟勾唇,“我请你摸了我的耳朵,现在轮到你予我做一件事了。“ “哎?”安娜惊讶地大叫,“这不是刚刚的交换吗?” 她请他喝了…奶,她摸摸他的耳朵,这不正好吗?“ 格兰瑟也跟着安娜一样惊讶地张了张嘴:“刚刚你说的是看看我的耳朵,而不是摸呀。”他又打量了一圈她的脸,嘴角的笑让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虚伪:“难道安娜这么早就忘了吗?” 不等安娜反驳,他拍了拍手,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属于她的声音… “我想要瞧瞧你的耳朵。” 一会儿,又有她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这是等价交换,我请你喝…嗯…了…” “这是诺言草。” “这个草有什么用?”安娜打量了一圈周围,但四周黑乎乎的她并不知道这个诺言草长在哪里。 格兰瑟漫不经心地回道:“可以短暂地缔结魔法契约,前提是双方是等价交换。” 一听到“魔法”这种超现实的东西,安娜就忍不住发虚:“你要交换什么?如果我不做会怎么样?” “不做啊…”格兰瑟慵懒地拉长了尾音,“也不会怎么样。这个草的品级有些低,所以付出的代价并不大。” 安娜暗舒了一口气:“比如有什么代价?啊…” 冷不防地,格兰瑟伸手揉搓了一把她残留奶渍的胸脯。托格兰瑟的福,现在已经没有井喷的奶水了。 格兰瑟恶劣地挑了挑眉,安娜的视线停留在揉搓她胸脯的手上并未注意:“比如啊…我为安娜定下的代价是这个地方接连十天酿造出甘甜的奶水。“ 末了,他惋惜地说道:”真可惜,这株草的品级太低,只能到十天。“ 安娜:…… 她欲哭无泪... 正文 番外·七年之痒痒痒(1) 很显然,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暗之国的国主阿萨斯家族的族长先生——奥斯顿在莱尼姆宫处理完必要的政务后,转头就去了自己儿子所在的德比郡庄园。他步履匆匆,尽管两者之间只隔了一条街道,但他依然在心里懊恼怎么不在之前修一个传送阵。 等奥斯顿走到德比郡庄园门口的时候,他少见地理了理衣领和袖口,面容镇静地踏进这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夫人在书房。”接引的侍官贴心地说道。 奥斯顿脱下外袍递过去,似是不经意地问道:“奥汀放学了吗?” 侍官接过,恭敬地回复:“少爷还有一个小时放学。” 奥斯顿的嘴角浅浅上扬:“你退下吧。” 德比郡庄园的长廊一改最初单调的月形浮雕,栩栩如生的茶花图案开遍了整片僻静。优雅丽质,赏心悦目,每一朵都生机勃勃地彰显着特属于女性的柔美。 岁月的打磨让曾经的少年洗尽铅华,如那烈酒,收敛了最初赤裸裸的清冽,终是酿成了温柔沉稳的醇香。 日漫西山,柱影丛丛,深棕色的短靴从其上一一踏过,偏斜的夕阳只捕捉到他的背影。高挑而精瘦,腰间华美的宽大饰带更衬得那窄腰翘臀有特属于成熟男性致命的吸引力。 奥斯顿推开了书房的门,门口赫然站着一个人。 他惊呆了。 不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是因为他已经许久许久没见过如此盛装打扮的安娜。 纯白的纱裙下摆宽大,裙裾飘扬,衣袖瘦窄至腕,袖口紧束。腰间的薰衣草色饰带圈住盈盈一握的曼妙腰肢,胸前的宝石饰物璀璨华美。耳环的五色流苏下垂至闪烁光辉的莹白肩部,而这莹白光辉一路闪烁到姣好的浑圆,最终精致的妆容让一切的娇媚与端庄巧夺天工地结合,足以让目睹的每一个男人都心潮澎湃。 奥斯顿的表情如此捧场,惹得安娜不禁莞尔,明知故问道:“好看吗?” 暗之国的人天性喜好华美,同时纯白的纱是暗之国婚礼中新娘装饰必不可少的元素。 书房的门被急不可耐地关上,深吻压下,濡湿的舌灵巧又熟练地钻入,浓烈的气息席卷了安娜的整个口腔包括全身。 一吻终了,奥斯顿的唇沾染了红艳的口脂,精心打理的衬衫也爬上了几道不羁的褶皱。 奥斯顿浅浅地喘息,声音低沉而真诚:“好看极了。” 手掌朝上摊开,五指芊芊如玉笋,未着丹蔻的指甲粉粉嫩嫩得极为可爱。安娜紧盯着他,暗示性地摇了摇手掌。 奥斯顿自然知道安娜在向他讨要什么,但他装作迷茫地眨了眨眼:“什么?” 啧,装!果然男人都是越学越坏! 安娜气愤地收回手,撩了撩颊侧的秀发,故作惋惜地说道:“哎,七年之痒,果真如此。可惜了我精心准备的礼物…” 原来这一身打扮不是真正的礼物啊… 奥斯顿有些懊恼,但不一会儿他便笑着回道:“七年之痒,并没有错。“他缓缓靠近,微微倾身,热烫的唇细细地摩挲着安娜的细颈,唇上沾染的红艳口脂一一落在了那瓷白的肌肤上。 “我一看到你,就心痒难耐。” 灼热的气息,可爱的情话,挑逗的姿态,再身经百炼安娜的脸也忍不住有点发烫。 她轻轻推了一把奥斯顿的胸膛,似是不解风情地回道:“然后呢?” 然后结婚七周年连个礼物也没有吗??? 奥斯顿没有顺着安娜的力气起身,反而像是没骨头似的重新依靠上来。手搭在她的另一边肩,脸埋进她的肩窝,还隐隐有向下滑的趋势。 再往下滑的话可是那高高的胸脯。 “然后啊…”奥斯顿的声线不自觉地低迷,一吐一息间鼻端都似有阵阵清淡的幽香,也难怪会如此。 他的手臂收紧,安娜一个趔趄,两人靠得更近,近到耻部相抵,近到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东西传递出的又热又粗的欲望。 奥斯顿保持着这个距离直起身,手捧起安娜的脸,四目相对,她看到那双暗金色的眼眸中卷起汹涌的情潮,而接下来那句喑哑旖靡的话更是让她的心都酥了。 “安娜,我这个地方更痒。” 妍丽的夕阳在洁白的裙摆上慢慢燃烧,游离的尘埃染上了暧昧的色彩。 沸腾的空气,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细巧的手臂环住身上人的颈,安娜脚尖轻轻踮起,红唇半启:“抽开那个带子,紫色的,在我的腰间。” 鼻尖冒着细小的汗珠,手不住地在柔软的腰肢间探寻,身底下的人不时传来几声难耐的娇笑。 “这个吗?” 轻飘飘的丝带柔滑细腻,触感应该和这身华服下的…一样吧… “嗯。抽开它。” 偏移的斜阳停住了步伐,悬浮的尘埃止住了游离。 空气凝固,时间静止。 雪藕般的手臂,纤细的腰肢... 正文 番外·七年之痒痒痒(2) 镶着星光蓝宝石的发夹掉落了,精心盘好的发髻乱了,就连耳环也因为五色的流苏勾上了奥斯顿的衣领而被他摘掉了一只扔在地上。 反剪住安娜的那只手完成使命后绕回前方,拽住暴露在空气中的高高挺翘的其中一粒,白花花的乳肉争先恐后似的顺着他的这一动作源源不断钻出那个心形的洞口,就像是被提起的水球。 奥斯顿的吻又紧紧地贴上来,安娜昂着头张着嘴巴接受来自他舌头新一轮的入侵丶纠缠和吮吸。 逐渐男人明显想要更多了,细细碎碎的吻沿着嘴角一路向下。 他的吻变得轻柔,而像对待猫儿一样逗弄她乳尖的手却变得异常凶狠。它强横地撑开那个窄小的心形洞口,五指深深地陷入高耸的柔软中。为了更好地衬托胸型,她特意选择极贴身的胸衣,如果再加上一只硬挤进来的手的话…… 日暮过半,穿堂的晚风本是凉爽又惬意的。 深陷进乳肉间的手并不老实,虎口恰好卡在乳尖的下方,奥斯顿不断变化动作,反反复复地从各个角度蹭着碾着磨着那可怜的小乳尖,直到它涨得如红果硬得如石子。 安娜有一瞬间不禁开始怀疑她脊背倚靠的门是不是能自发蒸热气,蒸得她香汗淋漓,浑身骚动。 不知何时奥斯顿已将裤子解开,粗长火热的性器被释放出来,沾着晶莹粘液的顶端在垂丝下的销魂穴口胡乱地蹭着。 “可以了吗?”奥斯顿喘着粗气问道。 安娜没有说话,只是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呼吸,但那激荡的胸脯,多情的眉眼,软化的身体无一不在说着允许。 奥斯顿觉得差不多了,缓缓送入一个头部。 娇嫩的花穴已经足够湿润,透明黏腻的淫液从被肉棒撑圆的小穴中挤出,将男人的耻毛濡湿,多余的爱液则滴落在他的裤子上。 仅仅进入一个头部,内里的媚肉就已经自发地蠕动,层层褶皱疯狂地收缩贪婪地要把全部的肉棒嘬进来。 “啊…进来…”安娜蹙着好看的眉头娇嗔道。 身底下的人这么盛情邀请,奥斯顿自是把持不住。他收紧了小腹,用手托举住安娜弹滑的翘臀,正准备向前突刺。 “妈妈!妈妈!”门被“咚咚”得拍个直响。 奥斯顿觉得他额头的青筋都要被这一变故弄得要崩断了,而刚刚乖顺承欢的安娜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腰肢疯狂地扭动表示着抗拒。 “奥…” 汀…另一个字被奥斯顿的手阻在了手掌心。 托举住女人臀部的手更抬一个高度,堵在穴口的粗壮硬物尽根刺入女人最娇嫩敏感的花心,直撞得安娜推拒的手环住了他的颈,悬空的腿缠住了他的腰。 软和的水穴舒服得简直想让人死在里面,奥斯顿克制住精意,看向安娜的脸。 香腮赤染,美目涣散。 棒极了,他暗叹,同时捂住安娜嘴的手丝毫没有动弹,他缓了缓气息对着门外喊道:“奥汀,你的妈妈不在这里。” 门外的奥汀还没有门把手高,穿着一身深棕色的背带裤,头戴相同色系的圆帽。他的眼睛完美地继承了奥斯顿的暗金色泽和安娜的杏样轮廓,而此时这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狐疑。 管家伯伯不是说妈妈在书房吗? 但片刻后,狐疑散去,他想起来他找爸爸也有件很重要的事。 “爸爸,你帮我写的算术作业好多都不对。” 奥斯顿:…… 身底下的人扭动着腰又开始剧烈挣扎起来,漂亮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很显然,安娜已经从感官的浪潮中收回了神志。 好啊你,竟敢帮奥汀写作业!? 奥斯顿一下子就读懂了安娜眼神的意思,但他并不是很惧怕,反而那双黑曜石般的清澈眼眸在点上怒火的时候妖娆得让他近乎窒息。 卡在安娜两腿间的膝盖微微右侧上抬,勾得两条玉腿张得更开。接着他又收回了托住她臀部的手,在重力的作用下,硕大的肉冠竟是又挺近一个深度。 “唔…”安娜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娇喘声快连手捂不住了,整个人仿佛置身于某种迷幻的欢愉中无法自拔。 这淫靡的欢愉也同样感染了奥斯顿,他掐着她的腰肢,加速耸动臀部,每次都是完完全全地抽出再完完全全地贯穿,力道大得好像要将女人顶飞。 “爸爸!”长时间未得到回应,奥汀大叫。 “该死。”从小经历贵族教育恪守绅士礼仪的奥斯顿忍不住低咒,他用魔法割开那件聊胜于无的黑色胸衣的吊带,有些粗暴地扯下来,然后揉成一团塞在安娜的嘴里。 被彻底释放的香乳弹跳而出,晃出两道可口诱人的奶白色乳波。高潮下的花穴让他腰眼酸麻,水淋淋的穴肉将他的性器绞得更紧,汨汨的暖流浇化肉棒每一根强劲的脉络。 奥斯顿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稳了稳声线:“奥汀,作业的事我们下次再说好吗?” 在奥斯顿看不见的门的另一边,奥汀乖巧... 正文 学习 奥斯顿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swisen. 水火两国因为距离暗之国过于遥远,前者位属兰斯大陆的北之极,后者处在南之最,再加上水与火两国因为与主体大陆有一片大海相隔,相对封闭,所以在这之前他对于这里根本不了解。 直到他跟随着尤金经过水之国的主城时,发现在街道上行走的大部分都是女性。 “奥斯顿有什么想法吗?”尤金抬头朝他露出揶揄的笑。 “什么?” “风水宝地,春风一度。” 奥斯顿一阵无语:“审美不和。” 这边女性的装饰同样也是追求华美,但这华美与暗之国的不同,这里张扬而浮夸,而暗之国更追求一种低调的奢华。 而且他其实觉得像安娜那种简单朴素的也很不错。 (安娜:都是因为贫穷和懒惰。) “水之国内,女性占了百分之七十。” “是女尊吗?” 这种落后的意识形态奥斯顿曾在一本书中看到,类似的还有男尊。 “并不算是。水之国其实是个很矛盾的国家,你现在在街道上所看到的这些女人,衣着风格大多张扬个性,她们有很大的几率是水系的魔法师。而还有一些,她们的性格会更偏向于贤妻良母式的温柔,就和你的未婚妻一样。” ”嗯?安娜是那种…” 是什么,奥斯顿竟然说不上来。 对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这场谈话就此终结于尤金意味不明的笑。 在海上航行的那段时间,奥斯顿曾与尤金有过几次交流,从只言片语中他隐隐能察觉尤金好像和父亲的关系极好的样子。 所以相互比邻的暗之国和石之国关系应该还过得去吧… 但是父亲大人为什么要让自己跟随着尤金来到水之国呢? 本以为父亲是想让他走访他国学习,而到了水之国之后尤金就和忘了他这个人一样。 奥斯顿决定亲自去找尤金。 “尤金殿下说您需要的话可以直接找他。”尤金的随行侍官领着他穿过了许多条羊肠小道,停在了一间房屋前。 奥斯顿听了之后有点无语,尤金为什么不早点说。到这里的第二天他独自外出过一次,没想到刚探访过几处就在光天化日之下道路的正中央被一架马车拦住了。 “你是火系魔法师吗?” 陌生的年轻女子掀开帘子,衣着华贵地坐在做工精美的马车上,身边还有个侍从替她提裙摆,浑身上下就差写着“有权有势”四个大字。 本着友好邦交的原则,奥斯顿礼貌地回道:“不是。” “那有兴趣做我的男宠吗?” 奥斯顿:??? “没什么兴趣。”这种被人调戏了的感觉让他没好气地回道。 那个女人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眼光这么差,给你洗洗眼。” 然后他莫名其妙地被水系的魔法淋了个透心凉。 奥斯顿当时是非常非常愤怒的,就差念咒语动手了,但是理智以及多年的贵族教育告诉他不能这么做。所以他只能憋屈地回到了住所再也没有出去过。 他深呼吸一口气,把现在回忆起来依旧涌上心头的愤怒压下。 顶级的语言魔法在地面上画出了五芒五边法阵,四周充溢着亮紫色的火焰花纹,光芒同它的形状一样灼目。 出行在外还要带上这么鸡肋的魔法师,而且催动到石之国的话这么远的距离起码得有五位魔法师合作全力以赴才行吧… 奥斯顿心里不以为然,但面上镇定自若地走进房内。 法阵中央站立着尤金,他注意到自己进入,沉默地摆手示意坐下。 “很抱歉本次的朝会因为魔法转接的缘故比原定的时间晚上一点…” 奥斯顿坐下后,立马就有侍官端上了红酒。 “契喀尔城的背叛者以瑞拉为首已经受到了审判与制裁,但艾德纳瑞的仁慈让某些逃离法网的背叛者有了可乘之机。此次契喀尔城出现的大规模新型病症,艾纳作为最高医学研究院将其命名为“艾因”并且已经着手调查,初步结论是这其实是一种并不可怕的病症,只是样子可怕而已,同时普拉瓦达院下属的法特诺部门将会全权负责本次伟大的艾德纳瑞面临的挑战。“ “当然,无论是契喀尔城的子民还是其他,只要是艾德纳瑞的子民,请不要太多担心,这类病症并不传染,并且请患病者保持避光就可以活下去,没有必要恐慌,艾德纳瑞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子民…” 奥斯顿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却迟迟没有喝。 “语言魔法的通道始终畅通,距法特诺部门的实时统计目前死于艾因病症的人数仅有两人,我相信凭借我们的努力这个数字是不会上涨的,当然我依旧为因为不注意避光而失去了两位艾德纳瑞的子民感到痛心…” “是的,契喀尔城传送阵的关闭不是艾德纳瑞放弃了大家,而是出于传送阵只通向克拉斯主城,人员大量地变... 正文 彼方 佐伊还是觉得很不对劲。 谁能想到呢,那块叫阿幕的石头里竟然盛放着父亲大人的灵魂。 死去的父亲大人! 他之前一直觉得死亡就是能够开口说话的人不能说话了,能够随便行走的人不能行走了。但显然,他的父亲不满足第一条。 父亲大人断断续续地跟他说了很多,比如他是被挑选的,他需要完成什么使命,总之还要干很多事情才能与父亲团聚。只不过,父亲大人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很虚弱,所以很多东西他并没有完全听懂。 而现在,父亲大人的声音又消失了好一段时间了。 佐伊不知道现在在哪里,这段时间他四处乱走,这附近荒无人烟的。 他不需要进食,所以他不会饥饿。但是,父亲大人沉睡的时候没人与他说话,他又觉得有些寂寞。 寂寞…这是佐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构想到的词汇。 说实话,在之前很久很久的一段时间,他大多数时候也都是一个人的,同样也是没人与他说话的,那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他有点想念安娜了。 想到这里,湖绿色的双眼立马耷拉了下来,配上一身破破烂烂的外袍,倒是有几分悲戚。 话很多的安娜现在落在了恶人的手里,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佐伊偷偷学认字的时候看过不少故事书,他能记得的不多了,但那些写给小孩看的故事书,总是有一个主旋律,就是邪不胜正。 佐伊觉得现在就是那代表着正义的勇士,要从恶魔的手里抢回美丽的公主,只不过在这之前,实力尚不足遭受过一次失败的他需要多多历练增强实力,最后才能达成圆满的结局。 “那边的,干嘛的!?” 佐伊这段时间在这条崎岖小路里走走停停,驻足的时候就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他也只从父亲大人的口中知道他被传送到了石之国的国境。 石之国…当佐伊听到他又回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想捂住自己的脸,他现在不想再回到那个黑漆漆的洞穴里了,说不上原因,就是不想被人找到关回去。不过,这几天走下去,他发现这个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所以他也就毫无顾忌了。 谁知道这地界忽然冒出个人! 佐伊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竟然还不止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群。 他抿了抿唇,后退了几步,他觉得毕维斯说的没错,自由是个好东西,他不想再失去这个好东西了。 刚刚喊叫的正是领头的凯文。 他是赫利亚城骑士团的团长。契喀尔城出现了“艾因”的病症第三天,各地踊跃支援契喀尔城以示对艾德纳瑞忠诚的不在少数。现在,契喀尔城包括附近三个城的传送阵都被关闭了,各城之间的人口流动把控极严,尤其是流向边境方向的(契喀尔城在石之国与木之国的交界,中间相隔着名景观石海)。能朝契喀尔城方向走的都是普拉瓦达院精心遴选之后前来支援的。 他们这批人,六百多名骑士,八百多名各行各业的平民,两名控石师,一名炼石师都是赫利亚城的对艾德纳瑞效忠的象征! 因为赫利亚城就在契喀尔城的西南边,相互毗邻,所以支援的速度快上了许多。再加上为表忠诚,凯文特意选择更为快捷的小路,没有走国道,所以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好就在这条崎岖小路上碰上了佐伊。 路不宽,但也绝对不窄,被这么多黑压压的人头一占领却显得拥挤了起来,也难怪佐伊本能地后退。 动物总是对威胁有畏惧的心理。 但其实,佐伊是多虑了。石之国的法师分为四个大阶,分别是亲石丶控石丶炼石丶御石,每个大阶里面还要分上个一二三四级,而每个级里面还要根据你专攻的哪一类别法术有不一样的评估。 佐伊,创造于人偶师与御石师剑拔弩张的时代,学习的自然全是打架用的法术,这一类在这样一个和平时代还是很少见的。毕竟,就算是法师也是要赚钱的,炼石级别以上的法师是可以凝聚石元素的,这个度把控得越好凝出的才叫做宝石,因此石之国的宝石远销各国,尤其是暗之国这个喜好华美眼高于顶的国家,每年都要买上不少,也难怪两个国家关系还算不错。 言归正传,石元素法师的四大阶和暗元素法师一样每一个大阶之间可都是无法逾越的鸿沟,所以两名控石师再加上一名炼石师算得上什么,佐伊是被格兰瑟亲口承认的御石师里的顶尖存在。 但显然,佐伊并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水平,估计都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石元素的法师。 他看着对面那么多人,头瞬间耷拉了下来,看上去委屈极了。 毕竟这么多人抓他一个嘛! “哎!你是从契喀尔城里出来的吗?” 凯文踩镫下马,很是关切地走到佐伊面前。 即便衣裳褴褛也遮不住少年的好颜色,苍白的脸蛋没什么生气,湖绿色的双眼水汪汪的,亚麻色的头发乱糟糟中却奇异地透着乖顺。少年咬着下唇,也不说话,看上去很... 正文 此方 尤金抬了抬下巴示意奥斯顿坐下。 显然,尤金这几天忙疯了,恨不得原路返国的那种忙碌。但这也只是夸张的说法,起码奥斯顿发现尤金并不像是准备打道回府的样子,而且他至今都不知道尤金前来水之国的原因。 高级别的幕石由三位语言类顶尖法师加持,绚丽的紫光能跨过大片的汪洋与遥远的普拉瓦达院院长通信。 这三位法师脸上汗津津的,看上去极艰难的样子。 奥斯顿好心地搭了把手,他最近闲着没事驯服了暗火,本源魔法的能力已经逼近法神的关口了。 尤金撇了他一眼,咧嘴冲他微微一笑,像是感激。 通信的另一端是一个稳重中又透着几分苍老的男声,慢条斯理地听得人忍不住着急:“目前就筛选完了周边的三个城,支援力量相对精锐。二十八座城池中截至今日共计有五万人左右报名自愿前往契喀尔城救灾,以骑士团的成员为代表,平民为中坚力量,他们纷纷上交了《艾德纳瑞守则》说愿意用生命为艾德纳瑞效劳…” 男人越说越透着一股得意,奥斯顿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个什么。 “院长先生…”尤金皱着眉头打断了男人的话,“艾因的病症泄露了吗?“ 他关注的是为什么这帮愚蠢的信徒说要用生命效忠。 “嗯…”对方含糊地回道,“也不算是,但也引起了些许恐慌吧。” 尤金抿了抿唇,看上去很是不满:“算了,应该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他转念一想,就算知道艾因会致死会传染又怎么样,艾德纳瑞自小的忠诚教育可是根生蒂固的。只不过… “圣殿那边怎么说?” 圣殿作为兰斯大陆的中心,掌控的圣光具有治愈的效果。尽管这些光系的法师大多为法师居多的贵族服务而且价格还很昂贵,但具有制衡和维和作用的圣殿在出现这等事总得派几个光系法师过来履行下义务吧。 男人迟疑了一下,说道:“圣殿那边好像出了点风波,暂时没有回应。” “格兰瑟在搞什么?”尤金更不满了,圣殿作为兰斯大陆的中心,这个中心可不仅仅是指地理位置,还包括政治和经济各种层面上的。石之国纳给圣殿的税可从来没有拖欠过,这个节骨眼上反而还没有回应,他也懒得恭敬地喊人家一句“圣子大人”了。 “国主大人…“男人恭敬地回道,“圣殿那边的圣子有所变动,新任的圣子好像正与长老团闹得不可开交,还没有上任,所以现在圣子之位就这么僵持着空置在那。” 尤金啧了啧嘴,有些难以置信:“格兰瑟死了?” 他之前是见过格兰瑟的,长相言行都极温和,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这种圣父长相倒是和之前的许多任圣子相似,只不过他的相貌更出众一点。但是…对外的政治手段却跟以往的那些大相径庭。不是往届的那些和稀泥,一天到晚就会说着各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鬼话,而是毫不拖泥带水的雷霆手段,与他的为人相差许多。听闻早些风之国与暗之国贸易争端,圣殿当天判决就下来了,风之国的皇子觉得自家亏了一个点,亲自跑到圣殿去闹,结果硬是被人家笑眯眯地送了出来,最后那皇子回国的时候还自叹相见恨晚,硬是要拉着人家圣子去风之国的皇宫小住上一段时间。最后这事没有下文了,但格兰瑟在这事上八面玲珑的手段让他印象尤为深刻。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没准也会让利给暗之国。暗之国的历任国主处理国事都不太道德,几起贸易争端其实都是暗之国自个开的头,跟个土匪一样。但是暗元素的能力又着实强悍,谁也不想得罪暗之国,一些蝇头小利圣殿那边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倒是格兰瑟却只让暗之国多拿了一个点,还劝服了脾气也很烈的风之国,两边最后都和和气气的没说什么,尤金还是很佩服的。 这么想着,他不免瞥向安静坐在那里的奥斯顿,恍惚之间觉得自己使命巨大,如果不好好教奥斯顿的话这俨然就是下一个土匪头子。 不过…格兰瑟不是才当圣子三年,这就下台了? “听潘特长老说是失踪,新任的圣子其实是格兰瑟早前挑选好的。” 潘特长老是圣殿十三席长老团中亲和石之国的一位,这个自然是用各种利益买通的,但即便是这样,由他传递的消息也不能尽信。 尤金揉了揉眉心,现在石之国自顾不暇也懒得管别人的事了:“行了,接着说支援的人选吧,我们商讨一下筛选策略。“ 男人轻咳了一声:“粗略算下来是五万八千人,一万三的骑士,四万五的平民,还有些零头就全是法师了,大概九百人左右,四百的亲石师,三百的控石,一百的炼石,剩下不足百人的御石。” 尤金点了点头,不知道是赞许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倒是沉默许久的奥斯顿提出了质疑:“为什么法师这么少?” 在暗之国的教育中,或者说在兰斯大陆通用的法师教育中,法师应该保护平民。这也算是魔兽暴动中留下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而且奥斯... 正文 下一章3p番外序章 青石板铺设的长廊在珍珠光中延伸,沿路洞穴幕布络绎不绝。两岸长廊碧水相隔,石桥飞渡,绿草如茵,红花点缀,新露朝生。 碧水中央,永生莲随荷叶而聘婷,流水淙淙,光影粼粼。 孩童的笑闹,人们相互的致意问好,“哗啦啦”的洗衣声纷纷消融在这汨汨的水流中,悠然而静远。 没有时间概念的早晨,风是轻飘的,混着潮湿水汽的青涩。 忽然,一株碧玉盘似的荷叶轻动,不知是因为微风的吹佛,还是因为… “哟,瞧瞧我的格兰瑟这是在干什么呢!”男人痞气的声音听上去异常的欠揍。 格兰瑟修长的手指竟是比手里捏着的那块造型奇特的白布更为白皙,只见他跪坐在河岸边,长长的黑袍下摆随意地铺在潮湿的地面上,指尖撩动的水花打湿了外袍低调的暗色花纹。 他将手里的白布猛地浸在水里,滤尽泡沫,揉成一团扔在了一旁的木盆里,神情不为所动地说道:“倒是你,你这样的,是怎么突然有了妻子的?” (73章开头) 荷叶摇晃,激得那粉色的莲花也跟着摆动,宛如少女身着绿裳在水面上翩翩起舞。 “啧,你这口气是什么意思。我这样的,就算我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的。” “哦…“格兰瑟眼睫未抬,敷衍地回道。 福玻斯的魂体近乎透明,他换了个姿势坐在了荷叶上,双腿浸入水中:“诶,我说,您老现在是打算在这儿颐养天年啦?” 搓洗,抖动,再揉合,格兰瑟有条不紊地洗着衣服,很是娴熟的样子。 “看吧,我虽然不信宿命,但如果它非要存在的话,凭我一己之力兴许也无法反抗,甚至还要腹背受敌,你说是吧?福玻斯…” 福玻斯看着格兰瑟嘴角勾起的笑容,心头一颤,但他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地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吗?我可以告诉你,魔兽之渊里有指引这一说,在那一天隔绝的魔法阵会因为气候和地理的因素衰减而变得不堪一击,你可以趁此机会完成你想要的。” “我觉得,这指引可以不用着急。比起正面直接的冲突,其实我更喜欢更保险的做法,当然这样的做法会慢一点,不过…也有些时候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福玻斯支起下颔:“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总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只有孤身一人,才会毫无顾忌地游走于刀尖,死亡也变得不足为惜。”格兰瑟站起身来拍了拍袍子,蓝白月长靴踏了一地的水。 不知何时,奔来一只火红的团子。 小家伙用爪子挠着格兰瑟的靴子:“格兰瑟哥哥,你在和谁说话?” 格兰瑟弯身将它抱起,小家伙却是刺溜一下跳出他的怀抱,一下子拱到了他的肩上。 红团子用濡湿的鼻尖蹭了蹭格兰瑟的脸颊,小爪子扒拉着他的衣领,奶音稚嫩而可爱:“我想吃糖…” 金色的双眸弯成了月牙儿,格兰瑟一把抓住小家伙上肢的下侧,一左一右捏住,正对着团子乖巧的圆眸笑道:“刚起床就吃糖可不是个好孩子哦…” 荷叶摇曳,福玻斯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许久,他冲格兰瑟摆了摆手,也不在意对方有没有看见,下一秒近乎透明的魂体化成金色的碎片消失在碧水荷塘之上。 粉玉似的莲花轻轻颤动,无人察觉。 *** 【当小剧场看吧,有剧透】 作为在神域里几万年来最安分的上古神,以及几万年来的单身汉,福玻斯显然是不知道衣服原来是要洗的,以及女性服饰的构造原来和自己穿的是不同的。 福玻斯深知自己对人类世界认知的浅薄,主要是他也闲着没事干,所以他很谦虚地去了木之国最大的图书馆寻求答案。同时也借着此行,福玻斯确认了木之国的那位兄弟力量似乎已经薄弱到注意不了他的存在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一口气,手底下随便翻了一些书,终于找到了今儿个格兰瑟手里头洗的那个东西。 哼,遮遮掩掩的还不是被他发现了! 配合着插图和旁边的注释,福玻斯一字一句跟着默读:“比尤斯克,通常用两片以上的亚麻布纳在一起,中间还常加薄衬,很厚硬,在前丶侧丶后的主要部分都纵向嵌入鲸须,前部中央下面的尖端用硬木或金属制成。作用是对女性胸部的曲线烘云托月,民间大多唤为胸罩或者奶罩。” “如何隔着胸罩爱抚女性的胸部请翻阅至100页。” “男女性爱中奶罩的八个妙用请翻阅至173页。” “从奶罩的选取中得出她最爱的性爱姿势请翻阅至233页。” 福玻斯:??? 他把这本名为《你该知道的女性服饰小知识》的书偷偷放回了书架。 *** 虚空。 属于光明神的冠冕竟是唯一的光亮。 “她的存在…反而是一种拖累,她让格兰... 正文 番外·大家一起来偷情(1) 细木护壁丶石膏浮雕丶立体壁画,一只素手掀开了红软纱帘。swisen. 正是初秋的清晨,木之国的王后寝殿内壁炉未燃,透明的落地窗能望见遥远的天际线。薄雾笼罩,橡树丶枥树丶白桦等各种针叶树密密层层,宛若一片硕大无比的绿色地毯。 安娜望了眼床头挂着的那身衣服,忍不住叹了口气。 果然,又被某人拿走了,换上了极具木之国特色的服装,而她一向不怎么会穿这边的衣服… 安娜揉了揉半睡半醒的脑袋,玉藕般的手臂从丝绸睡袍中滑出,努力去够帐顶下垂的摇铃。 她一直不太喜欢外人的服侍,但没办法,木之国的衣服总是那么复杂,有些时候还非常…嗯…非常… 余光瞥见一个侍女款款而进,安娜无奈地起身下床,双足光裸踩进软鞋里,背对着进门的侍女解开了睡袍。 “麻烦你了。”她指了指床头挂着的那套衣服。 一只微凉的手落在了她的腰侧,安娜稳住身体没有动弹,随后那只手下移滑到了内裤的边沿。安娜忍不住一阵抖索,皱眉道:“是连体的裹胸?” 虽然是询问的口气,但她心里已经把某人骂了七八百遍了。 安娜顺着那只手的动作抬脚脱去了内裤,忽然一股馥郁的香味扑鼻而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天旋地转间她就被搂进一个怀抱,下巴被挑起,正对上不速之客盈盈的笑。swisen. “王后殿下,在下见上您一面可真是困难呢。” 安娜瞪大了杏眸,倒抽一口凉气:“你怎么在这儿?” 浅珊瑚色的侍女服穿在他身上雌雄莫辨,金黄的发卷绕出妖邪的媚意,低眉顺眼的时候极易让人错认性别。 格兰瑟在她的下巴上浅浅咬了一口,虽然不痛但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不由“嘶”了一声。 “王后殿下不欢迎在下吗?上次春风一度之后在下可是对殿下一直念念不忘呢…”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安娜推了推格兰瑟的胸膛,也不知道这家伙垫了什么,软绵绵的挺像那回事。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颊侧的黑发置于鼻尖细细嗅闻,格兰瑟微眯双眼,仿佛沉醉般道:“您真是有让在下神魂颠倒的魔力。” 这人真是… 安娜压下上涌的热意,手搭在格兰瑟的肩上,直起身子伸手去够一旁的摇铃:“我要穿衣服,你快走吧,等会侍女要进来了。” 格兰瑟纹丝不动,反而咬了咬她的耳垂,低哑的声音散布在她的耳畔,宛如诱哄:“您不用担心侍女,也不用担心国王陛下发现。我们去后花园,那里没有人的…” “诶!” 悬空感让安娜本能地抱住了格兰瑟,完了之后她特别想气愤地表达自己的不满,谁知道脱口而出的声音却是软乎乎的像是在撒娇:“我没穿衣服,而且还没吃早饭…“ 话音刚落,光溜溜的私处被塞入一个圆滑的凉物。不用想安娜也知道那一定是格兰瑟的宝贝灵珠! “时间紧迫,王后殿下先用这个垫垫肚子,嗯?” 垫你的大头鬼! 不过… “这香味是怎么回事…”安娜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软绵无力,那送入私处的珠子没带来任何不适感,反而被花穴里的肉吸得更里,一看就不对劲! 格兰瑟笑着低头亲吻那情潮翻涌而上时逐渐变得妩媚的水眸,手漫不经心地抚上已然傲然挺立的左乳,熟练地将那一点红梅揉捏地发硬发胀。 “安娜,把你阿萨斯家族的族徽给我。” 被折腾得不上不下的安娜好不容易从储物戒中掏出了族徽递过去,格兰瑟没有接却是念了一串咒语,安娜仔细听了听像是她一直记不下来的催动族徽通信的咒语。 “安娜?”那边传来奥斯顿的声音。 “这次的提案,投了赞成票的做客国可以提前离场。”格兰瑟抢声回道。 “奥斯…啊…”花穴内的灵珠被主人催动之后高频震动,安娜想说的话全都转为细碎的呻吟。 “记得带些早点,奥斯顿。”格兰瑟切断了通讯。 他抱着安娜伸手去拿挂在床头的衣服,紫色的华服,最外层是轻柔的纱,内层由串珠而成,内含十来根系带。 格兰瑟把那衣服捏在手里,挑眉问道:“这个是怎么穿的?” “我…也不知道。“黑色的双眸雾蒙蒙的,说话的时候委屈极了的模样。 格兰瑟歪了歪头,好心地建议道:“要不王后殿下就不穿了吧?” 安娜伸手捶了一下那“软绵绵”的胸膛,倒是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颇为狼狈。 格兰瑟笑着把她抱到衣柜旁,打开柜门,一眼就瞧见里面最华丽的一件银色天鹅绒长袍。 安娜抓住他的手臂:“这不是我的。” 格兰瑟眼神转了转,用长袍将安娜裹住,细心地替她系上带子:“国王陛下会体恤我们的。” 安娜白了他一眼,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过... 正文 番外·大家一起来偷情(2) 奥斯顿悄悄地退出了一言难尽的议事大厅,不由长吁一口气。 木之国的王宫,在经过不知多少次的重建与修缮的洗礼后再次更名为“枫露宫”,但其实这里并没有丹红的枫树也没有洁白的露水,而是由五个不等形的园林占据各角构成五芒星的形状。 橡树丶柏树丶白桦丶山毛榉在这里四季常青,星形的林间小路向四面八方散开,纵横交错。据说枫露宫内最为华美的王后院落就坐落在五芒星图案上的一角,与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连成五芒星上最遥远的对角线。 奥斯顿眯了眯眼,从侍从手中接过糕点盒,随意步入其中一条小道。 初秋的清晨,薄雾缥缈,空气中凝着翠绿的水汽在他的鼻端悄无声息地攒动。每隔几株巨树便出现一处规整的圆形空地,奥斯顿望着所至空地处修建的标志形十字架,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他刚刚好像…来过这里了。 右手抬起在半空中随手划拉出一个图案,身前这棵白桦光滑的树干上顿时印下了一个巨大的深紫色暗纹。奥斯顿闲庭信步地继续向前直走了几分钟,果不其然再次见到了那株白桦。 这个奥德里奇…防范心也太重了吧… 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个无奈的笑。晦涩的咒语从两瓣薄唇间流露,紫色的火焰从他的脚尖前瞬间暴涨,足有半人之高。swisen.奥斯顿手一挥,那跳动着的骇人紫火猝然向前蔓延,倾吞一切可燃之物,顷刻间便焚出了一条窄路,容一人通行。 朦胧的雾填塞了这条齑粉铺设的小径,透明的水汽却是隐隐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蓝调。奥斯顿站着没有动,好似在思考着若有若无的蓝光是什么。 蓝色… 倒是听说过枫露宫的王后寝殿外有一股唤为“蓝宝石”的八角形小泉,清澈碧透,阳光的照耀下呈璀璨的蓝色,极为夺目。 嘴角难以自抑地上扬,奥斯顿满足地踏入这布满灰烬的小路。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脱离了盎然到沉闷的绿意,他的视线一下就被那“蓝宝石”的静谧而美丽的光泽擒住了。宝石的背后,是镶着金色图案的铁栅栏大门,远望过去方形的广阔庭院铺着四大块绿毯似的草坪,三面环绕着蓝顶白墙的建筑物。 水光潋滟,玉树琼林,清脆的鸟鸣似是天然的圆舞曲。 素黑的衣袂从金黄栅栏浅浅的平台上垂落,女人领如蝤蛴,齿如瓠犀,露在外面的皮肤又光又嫩,像玫瑰的花瓣。光洁的额间印着矢车菊的纹路,金色的闪片描摹了艳丽的边沿,在她黑长的睫毛后面是一对微笑的墨色眼眸。 “你来了。”女人晃悠着赤裸的双足,脚趾头可爱地蜷在一起,像极了圆润的暖玉。 奥斯顿停下步伐,沉沉的目光落在女人额间漂亮的矢车菊上:“这便是你原来的模样吗,安娜?“ 女人含糊地应了一声,答案似是化在了风里。 她拿起膝上的法杖,那沉寂下来的蓝紫色法杖,顶端是由宝石排成的伞房花序,与她额前开着的花朵如出一辙。 “你是有何所求呢?” 奥斯顿浅浅一笑:“我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 “哦?”女人的双腿停住了调皮的晃荡,“这个问题很难吗?” “是的,我也许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答案,但它对我来说又很重要。” 女人用素白的手压下被风吹起的秀发:“那你用什么来换呢?”她顿了下,剔透的双眸望过来,“我喜欢你的眼睛,像我的爱罗亚。” 奥斯顿笑着抚上了自己的眼眸:“那是先得交出我的眼睛吗?” “没关系。”女人摇晃着手中名叫“爱罗亚”的法杖,“你可以先说你的问题。” “嗯…”奥斯顿微抬着头,那双受过夸赞的眼眸中盈着温柔的碎光:“我想知道,你是否…一直爱着我呢?” “等一下。”女人神色未变,轻轻地回道。逐渐,那法杖脱离了她白皙的手掌漂浮在空中,蓝紫色的光倾泻而下,矢车菊的花瓣恰巧挡住了她娇妍的红唇。 许久,大概是微风的长度。 “唔,爱罗亚说可以解决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但是——” “但是?”奥斯顿挑眉。 “但是需要你的这里。”软糯的赤足抬起,直至绷直后停驻,与他的心房一寸之隔。 紫色的火焰瞬间点燃了那素黑的衣袂,画面定格,清风,流水,宛如从画卷里走出的绝美女子,就像是惨遭打碎的玻璃般从直立的高墙上一块一块可怜地脱落。 金色的栅栏高耸,险峭的顶端闪着尖利的锋芒,哪里再寻的到平台? “真是的,这个地方不是早就属于你的了吗?”奥斯顿挂着一如既往的笑,低喃的嗓音甜丝丝地宛如掺着蜜的果浆。 话语间,一片纯黑色的布料轻飘地落在了柔软的草地。 凝神去看的奥斯顿:…… 这个格兰瑟也太不要脸了,拿什么做幻境的出口不好非要拿这个! 他... 正文 番外·大家一起来偷情(3) 头昏脑胀,热浪焚身。安娜努力摇了摇头,头重脚轻干渴瘙痒的感觉却是不减反增,心里把始作俑者骂了千八百遍但身体却没有更多的力气了,因为大多数都用来纾解那股子焦灼的痒意。 鼻翼间止不住地发出娇娇的嘤哼,她摇晃着挺翘的臀部去套弄体内的两根手指,可两根手指的宽度怎么能填满她此刻的空虚呢,每当她好不容易将触及敏感的开关时,那手指还会不听话地后撤,此般你来我往之下不消片刻她便没了气力。 格兰瑟自是发现了安娜的窘境,但他依旧保持着这般姿势,两根手指不深不浅地停驻在那涨满春潮湿若烂泥的花穴内,不前进也不后退地吊着她。 安娜仰起嫣红的小脸,努力地压抑着疯狂流窜于全身的酥软,直至攀至男人那布满红痕的脖颈,她试探性地伸出粉红的小舌,舌尖抵着那些本极骇人的齿印打转画圈,好似在细致地给予抚慰。 不消片刻,她瞧见那喉结滚动,头顶传来一声似是不满的“哼”,却不知男人的脸上挂着的是阴谋得逞之后恶劣的笑:“真是太可怜了呐,下次再说出那样的话可没有这么简单了。” 哪样的话? 自然是一个月不给肏这种话。 银色长袍被轻轻挑起滑落至安娜的腹股沟处,格兰瑟抽出了他的手。暧昧的淫液浸润了他那骨节明晰的手,糜烂地结成透明的薄膜,更有甚者拉成长长的银线一路垂坠滴落在那华贵的银色长袍上,绒毛蔫蔫地团在一起聚成情欲味的水印。 说起来,这个银袍好像是奥德里奇的… 奥斯顿的心里划过了三秒对奥德里奇的歉愧,手却是拉过安娜赤裸的双腿,谁知那诱人的玉腿竟是比他更为着急地圈住他的腰。奥斯顿一不留神,差点扑倒在那副娇美的女体上。 热烫的花穴出被一个冷质的硬物抵住暂缓了那份焦渴,安娜舒服地发出一声娇吟,但不一会儿那冷物也被烘烫成了一致的热度,莹润的水眸不满地望向覆在身上的男人,不住地娇嗔道:“快点…进来…快点…” 奥斯顿一手撑地,另一手熟练地探入下身解开那沾上爱液的银质搭扣,渐渐爬上红潮的俊脸却是侧向一旁的格兰瑟:“你这是吊了她多久?” “唔…”格兰瑟支起下颔状若沉思,片刻后冲他乖觉地眨了眨眼:“也就半个小时吧。” 这种疑似“抛媚眼”的行为让奥斯顿一阵恶寒,释放出来的性器熟稔地撞入足够湿滑的甬道,圈圈嫩肉霎时争先恐后地包裹其上,让那甬道变得逼仄无比。 余光瞥见男人肿得高高的下体,在安娜舒畅的娇吟中奥斯顿就着刚刚的话题叹道:“你可真能忍。” “还行吧。”格兰瑟嗤笑着接过话题,一手揭开包装精美的糕点盒。叫不出名字的蛋糕顶峰拥簇着洁白的奶油,甜蜜的浓香扑鼻,让闻者食欲大开。格兰瑟眼神转了转,冲不断挺送的奥斯顿赞许似地点了点头:“奶油可是个好东西。” 说着,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蘸了些许递到女人那玫瑰色唇瓣的上方,似笑非笑地启口道:“安娜,饿不饿?” 渐渐跟上奥斯顿进出节奏的女人杏目迷离,银袍彻底被她垫在身底,圆润的香臀,修长的玉腿,宛如刀削,纤秾合度,纯真而妩媚地暴露在外。 她迷茫地凝神去看上方的奶油,那诱人的甜香充溢在她的鼻端,喉间滚过贪婪的涎水,红唇微启,流淌出的话却是破碎不堪:“嗯…饿…嗯啊…要…“ 安娜仰躺在地上,勾起脖颈想要去探那不远处的奶油,胸前雪色的峰峦因为她的动作更显饱满丰挺,但那沾满奶油的手指却是坏心地在红唇上方盘旋了一圈最终落回了格兰瑟的口中。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奥斯顿:…… 另一边,女人视线定格在奶油消失的地方,红唇半张像是惊讶,过了一会嘴可爱地瘪起,乌黑的瞳孔水汪汪宛如下一秒就能流出委屈的泪水。 格兰瑟伸手温柔地拂开安娜脸颊旁的碎发,随后那只手滑至女人尖巧的下颔,勾起,俯身,残留了些许奶油的双唇水到渠成地印上那妖妍的红唇。 一双藕臂不知不觉间缠上了格兰瑟的脖颈,奥斯顿甚至能望见那两唇相贴的地方柔滑细腻的小舌若丁香花般,从男人的口中贪婪地舔舐出乳白色的奶油,勾嵌着晶莹剔透的香津,将那甜蜜蜜的奶油融化。 他心头一热,伸手抚上因女人的姿势而变得愈发弹挺的雪峰,柔软饱满的触感让他的内心如旌旗摇曳,翻江倒海,无法自拔。身底下的动作亦是不甘示弱,凶狠地朝着女人最娇嫩的花心冲撞,势如破竹地破开那层层叠叠的媚肉,企图将自己送入更紧窄的小蜜壶中。 横陈的玉体宛如变成了一艘小船,在两个男人围聚而成的海湾中游荡。 格兰瑟不知何时止住了与安娜之间的深吻,两瓣薄唇浸润着瑰丽的色泽。他伸舌舔尽嘴角残留的香津,狭长的狐眸眯成弦月的模样:“木之国的东西,果然好用。” 奥斯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次木之国作为东道主的会议其实是始于木之国自己的... 正文 番外·大家一起来偷情(4) “所以风之国在一议中投反对票。”风之国的发言代表在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理由之后终于对着圣殿的仲裁团说道。 搞什么,既然反对还唧唧歪歪那么久。坐在首席的奥德里奇揉了揉眉心,但他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对这一通毫无意义的发言表示感谢,并且对远道而来的各国国主和大臣宣布“中场休息”。 侍官们络绎不绝地端上美味的茶点,极具木之国风情的舞女们身着漂亮的华服款款而至,议事大厅的门被打开了,秋日和煦的阳光照射进来,外面是由各色珍贵的花束和遒劲的枝蔓簇织而成的长廊,道路两旁生出翠绿的藤蔓为每一位想要一睹枫露宫风采的宾客引路。 也只有木之国的魔法才能在粉墙黛瓦中琪花瑶草不绝。 与各国来使客套了一番之后,奥德里奇想独自前往后廊殿歇口气。 因为使臣们大多集结于前殿的缘故,只能见到寥寥几个人影,在薄雾和绿树的映衬下,是不是嘹亮的鸟鸣却是让这个地方独显清幽。 长廊高与宽均为六米,下半部是他挑选的两米高金黄色细木雕刻作为护臂,上半部以明快的仿大理石人物浮雕烘托着一幅幅立体感极强风格复古又张扬的精美壁画。 他一路嗅着源自天花板和护墙板的胡桃木的味道悠然地前行,倒是碰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佐伊?”奥德里奇唤道,面前一头浅亚麻发色的男人背对着他而立,头发乱成一团杂草,然后他瞧见有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伸上来将那已经不忍直视的头发搅和得愈加糟糕。 所以也难怪他用疑惑的语气问面前的男人了。 “啊…”男人应声转过头来,湖绿色的眼眸澄澈得让任何与之对视的人都忍不住自惭形秽,“奥德里奇,好久不见。” 不是刚刚还在议事大厅见过吗? 而且石之国投的还是反对票。 但他并没有把他的疑惑道出,因为他被佐伊怀里抱着的小孩子给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孩子是?” 这年头人偶竟然解决了不孕不育的问题了吗? 佐伊伸手把黏在自己头顶上似的小手抓了下来:“他叫奥汀,是奥斯顿借给我玩的。” 奥德里奇:…… 哦,原来是奥斯顿的儿子,感觉好小一只啊。 “他多大了?”安娜怀孕了之后就一直住在暗之国由奥斯顿照顾,大家都是有空就去探视探视,却并不知道生产的具体细节。再度能够拥有安娜的时候,她就已经恢复成了孕前的模样,哦不,是比孕前更美。 佐伊再度抓下头发上不听话的小爪子:“我也不知道,奥斯顿说他很乖,可他老喜欢揪我头发。” “哥哥…哥哥…”那名叫奥汀的孩子好似听到了佐伊在说他,断断续续地叫道,听起来就像是在“咯咯”地笑。 佐伊念了段咒语,奥汀的两只小手间就出现了一个琥珀色的光滑圆石,看上去漂亮极了。 “喔喔!”奥汀欢呼道,让奥德里奇不由感慨小孩子的世界真是简单。 “说起来,你这边的壁画都是可爱的小男孩,是在求子吗?”佐伊眨巴着他那清澈的眼睛转头问道。 奥德里奇:…… “这个是神话里的爱神。”奥德里奇沉默片刻给石之国的文盲国主普及道。 “哦…竟然还有这种神,完全没有…” 听说过呢… 后面的话被佐伊的惊呼声取代,他赶忙抓住了奥汀欲把石头往嘴里塞的两只小手,喊道:“这个不能吃!” 石元素凝聚魔法被收回,那凭空而生的圆石又凭空消失,半点琥珀的碎屑都没留下。 小小的奥汀低着他圆圆的脑袋看着空空的两手,奥德里奇从那对完美继承了奥斯顿暗金色泽和安娜杏样轮廓的眼睛看出了显而易见的委屈。下一秒,那属于孩子的肉肉小圆脸微微一拧,小嘴巴一咧,眼一闭,“哇”得一声大哭了起来。 奥德里奇:…… 佐伊难得一见地皱起了秀气的眉头,奥德里奇沉思了片刻,扬手一挥,那两只小嫩手里取代了先前的琥珀原石出现了一朵淡黄色的小花。那花呈总状花序,每花六瓣,四面散开,是极讨人喜欢的太阳的模样。 “呜呜…”奥汀一抽一抽地,看着手里的小花花,止住了哇哇的嚎叫,眼睛里鼓着的一包眼泪却是没有往下掉了。 佐伊叹了一口气,问身边的男人:“安娜是不是最近在你这里?” 奥德里奇神经一紧,有些莫名,但片刻后他摆出自得的模样回道:“是的。不过她昨天太操劳了,估计现在还在睡觉。” 操劳。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佐伊望过来,“嗯”的一声点了点头:“的确,你这个王宫修得和迷宫一样,走起路来的确很操劳。” 奥德里奇:…… 兄弟你这看待问题的角度有点刁钻的啊。 不容他吐槽,佐伊却是转了话头对着怀里的奥汀抱怨... 正文 番外·大家一起来偷情(5) 曾有人说枫露宫内国王为其王后修建的那汪名为“蓝宝石”的八角小泉是独特的矢车菊色。 矢车菊蓝,朦胧中带靛,火彩均匀又柔和,其质感宛若一袭优雅的天鹅绒。 格兰瑟当然知道奥德里奇起的是什么心思,不过是在卑怯地感恩罢了,向那额间印着矢车菊花印的女巫,向那矢车菊蓝光下的奇异魔法。 想到这里,格兰瑟眸间金光流转,疯狂的暗色凝于眼底。感恩?本该就属于他的东西合该就是他的,要什么感恩? 不信,瞧,那矢车菊般纤细娇美的人儿不就躺在他的身底下,用那天鹅绒般触感的檀口包裹他灼热的欲望。 “唔!”坚硬的性器被女人的小舌品尽可口的奶油后露出了青筋满布的可怖本质,狠狠地挺送入红润的小嘴,粗壮的柱身一下子撑开了那绛色的檀口,顶端抵着安娜的喉眼,裹挟着浓烈男性气息的腥涩味道蛮横地冲入顿时溢满鼻口,让她霎时恢复了神思。 “嗯…”格兰瑟舒畅得发出了一声闷哼,半晌后他低头看着遗留在外的半截柱身,有些惋惜道:“不能吃下更多了吗,安娜?” 不能了! 发不出声音的安娜竭力瞪大双眼表示自己已承受到了极限,她伸手抵在男人健硕精壮的腹部,不想让他再进半分。7k7k001. “好吧。”格兰瑟可惜地说道,修长的手指抚摸上了女人光滑的脊背,顺着优美的线条上延,攀至那莹白的颈,那乌亮的发,然后…重重一按。 伴随着女人震惊压抑的娇呼,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嘶,太紧了,别夹。” 格兰瑟侧目,只见奥斯顿汗水浸湿了外裳,暗金的眸色浓重,双手擒住安娜的腰肢,停留了两秒,然后这位据说绅士风度刻在骨子里的国主大人愤恨地低喃了一句“该死”,以极凌厉的力道往前一挺。 身底下,绝美的女体浑身漾出丽粉,香腮赤染,美目垂珠,身体微颤,好不可怜。 格兰瑟好心地拔出了自己的巨物,女人的浪叫再也无法掩抑了:“啊…好烫…呀啊啊啊…子宫口被捅开了啊…好深…“ 这般娇媚这般淫荡激得奥斯顿更是在那花径内横冲直撞地肆虐,用性器的头部去搔弄娇弱的花心,揉得那花心吐露,肉粒激凸,任凭欺凌。好不容易,那隐藏其间的宫口被这般肏弄终是变得绵软无比,他毫不怜惜地径直捅了进去,有小小的肉粒搔刮他的龟头让他滞住,这意外之喜让他快慰至极,忍住精意想大刀阔斧一探花壶之内别有洞天的艳景,而下一秒,花心激颤,四面八方的嫩肉紧致地裹吸住他的肉棒让他寸步难行,从花房涌射出一大股滚烫的蜜液如九天瀑布般浇灌而下,淋在他的肉棒上。 奥斯顿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用最后一点气力顺势而上,死死抵住那子宫口微微张开的那道细缝,将自己的精液尽数射入。 前所未有的快感席卷了安娜的身心,她再也不知今夕何夕,所有的观感都遗留在了那使她快乐得想痛哭出声的蜜穴处。巨大的满足感矛盾地糅合了诡异的饥渴感汇聚在花壶,宫口一吸一缩贪婪地将男人射出的精液吸食殆尽,宫壁因此被烘烫得暖乎乎的,让她舒畅得如身陷温泉。 水汽折腾,热气氤氲,如梦如幻,欲醉欲仙,妙不可言。安娜双目失神地仰躺在绒袍上,小嘴翕张,无与伦比的酥软快慰让嘴角莹亮的涎液下蔓而不自觉。 格兰瑟对这一切心领神会。他抬高了女人的下颔,左手趁势按在那微微凸起映出某种弧度的小肚子,勾唇浅笑道:“小淫娃,别嘬了啊。” 那深藏于花径内的小口果不其然还在浅浅地自发蠕动,在奥斯顿的性器顶端一嘬一嘬得贪嘴得不浪费一滴精液,甚至还想榨出更多。 高潮后安娜的身体敏感得一塌糊涂,奥斯顿享受着蜜穴内的紧致和湿热,半软的肉棒竟是又有硬起的势头。 “啊…好胀…出去…”安娜敏感得感受到了体内肉棒的变化,蜜穴一丝不留缝隙得被填充,饱满的水液无法排遣,让她胀得难受。 奥斯顿听罢,浅抽缓送了几下,柔软丝滑的穴肉吸裹着他的性器让他爽快又不舍,但终究还是在女人不堪重负的推拒中拔了出来。 透明晶亮的蜜露混着白浊滴落,凝在那又敛为一道细缝的粉穴,好似春杏含露秋红坠珠。 格兰瑟见状,沉声道:“完了吗?来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奥斯顿嗓音低哑得可怕。 格兰瑟扬了扬下巴,上翘的眼尾妖冶而惑人:“让她的头倚在你的腿上。” “你要做什么?”奥斯顿问道,但他随便理了下凌乱的下身,还是顺了某圣子的心意。 格兰瑟不置可否,在奥斯顿震惊的注视下,虚坐在安娜的身上,两腿夹住女人不安分的手让其紧贴腰侧,两手一左一右按上那中间梅红一点的两团绵软,动作不甚粗暴地揉搓了一把之后并起,雪白的乳肉在动作间糅合,软糯地夹住男人那根狰狞的肉棒,嵌入其上的青筋。 “你…”奥斯顿惊讶极了,但不知怎么,一股子邪火似窜遍他... 正文 番外·大家一起来偷情(完) 那是一种噬骨的痒。 黛眉秀丽如远山,鬓发凌乱似迷雾。香汗薄,透脊背,杏眸含露,雪乳凝香。 “求你们…”霎时清明之后,柳腰袅娜,春色无边。 不知道是谁掐住了她的腰肢,不知道是谁抓住了她的大腿,更不知道是谁发出的轻笑。 “求什么?安娜,说出来我们才知道啊。” 手腕与腿绑在一起,无法挣脱的,又不知道是谁按住了她的腰,她被迫趴着,清风拂过大张的双腿间,湿答答的某处在自发地开合自发地渴求。 想被贯穿,想被填满。 那是一种纾解之后更噬骨的痒。 芳草萋萋,碧水潺潺,艳绝的女人趴在地上,白皙的翘臀高高地撅起,露出淫荡的小穴,露出粉嫩的软肉,诱人到极点。 “好难受…”安娜神情迷乱地摇晃着脑袋,她想伸手自己纾解,却发现手被绑住了。 “说出来啊,安娜。”奥斯顿捧起了女人的面庞,看到她微微撅着红唇,眼里氤氲着雾,委屈又可怜。他像是受到蛊惑般,轻柔地用手指擦去女人眼角挂着的泪珠。 修长的手指在安娜拿到粉色细缝边上一划,顺利地就找到了那个发痒发骚的小洞。m4xs.格兰瑟肆意地用指尖拨弄外边硬挺的花珠,谁知女人却是扭动了一下身子,手指反而一下子滑了进去。 “嗯…”女人发出一声娇吟,却又在片刻后摇着小屁股媚叫道:“不够…还要…” 如此艳景,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呼吸一滞。 格兰瑟完全无视了女人的要求,狠心地抽出长指,对着奥斯顿说道:“既然不说倒不如堵住她的嘴。“ ”好。”奥斯顿笑吟吟地应道。 他捏住了安娜的下颔,小巧的檀口被迫张开,不待他动作,只见女人螓首轻抬,粉舌一卷,却是将他翘起的性器含了进去。 视觉的快感率先蚀尽理智,奥斯顿只觉脑海中如惊涛骇浪,奔流不息的浪花冲刷得他头晕眼花。随即快感也如期而至,女人的口腔温暖而柔软,包裹住他的肉棒,似是要将其融化。 他的气息瞬间就乱了,肌肉绷起,忍耐的汗水从太阳穴中一路滴落在女人漂亮的脊背上。 肉茎甫一含入,浓烈的雄性气息便一下侵占了她的鼻腔,让那股子邪恶的痒意又增添了新的元素。安娜觉得干渴,这么一想,吞吐进龟头的小嘴就极熟练地在那烫极的圆润顶端狠狠一吸,灵活的小舌滑过冠状沟找到了某个小眼在它周围打转。 一切都在引领着她告诉着她那里会射出她想要的东西。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爽得他差点就如了女人的心意。奥斯顿破天荒地脱去了克制的皮囊,迫不及待想与在场清醒中的另一人分享他的兴奋。 “天呐,简直…” 然而,在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他竟然词穷了。 “你还可以更深一点的,奥斯顿。”格兰瑟好心地提议道。 “不会伤到她吗?”奥斯顿按耐住内心的狂乱,不免有些担心。 男人们说话间,女人却是自发将头埋得更深了一点,酡红的脸颊被肉棒撑得鼓囊囊的,却还是留了大半在外,尽管可惜,但奥斯顿觉得这些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算是无与伦比的新体验了。 格兰瑟好笑地摊了摊手:“看样子她比你更着急。” 安娜摇晃着脑袋埋在奥斯顿的胯间上下耸动,湿滑柔嫩的口腔将他的肉棒紧紧包裹,伴随着舌头不住地打转,一圈一圈去描摹那狰狞的形状。 奥斯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又难耐的呻吟,女人吞吐肉棒时狠吸的小孔隐隐有溢出汁液的征兆。 “唔…”安娜黛眉紧簇,杏眼半阖,红唇张开,将嘴间肉棒吐出,却是粉泪凝珠滴红线。 奥斯顿看了心疼不已,倒是怪罪起了另一个男人:“你轻点吧。” 格兰瑟挑眉嗤道:“你现在装好人安娜也看不到。” 这话说的,让人听了着实来气。 奥斯顿皱眉道:“你什么意思,明明当初是你喊我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要是闹翻的话,格兰瑟必然是要费一番心力才能从奥德里奇手里脱身,但如果加上暗魔法的话… 刚刚趾高气昂的某人却是收敛了眉目,他放柔了笑,倘若忽然他手上的动作,那澄澈温和的金眸倒是与他顶着圣子身份时的如出一辙:“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呵。既然看不惯他的话何必要把他喊过来,真是虚伪至极! “既然如此,那么何必要有今天这一场!” 他们四个人平日里各占据一方,除了政务上的交手,基本上很少见面。当初每个人都认为安娜属于自己,但最后却为了留下安娜而不得不妥协。如今安逸已久,暗地里互相看不顺眼也实属正常,但毕竟当初在战场上交手时那都是想置对方于死地的,谁能想到最后大家会共享同一个女人! 格兰瑟依旧温柔的笑,但奥斯顿却知道那笑里... 正文 残骸·上 契喀尔城内一如既往的祥和与平静。 唯一不同的是道路被层出不穷的马车堵塞,紧密地拉锯成粽褐色的长线,绵延不绝地向石之国的边境延伸。 佐伊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人,他们沉默地忙碌着,没有一个人关注到他的迷茫。 一个女孩被男人高举过头顶,用尖利的锐物在房梁下刻画。 行动不便的老人艰难地用锯子锯下门廊外的一块栅栏。 女人用黑蒙的布料收拾出巨大的包裹却又像是想起什么遗忘物似的重又跑回屋中。 身着白色制服的男人冷漠地对着人群嘶吼:“需要撤离的人除了必要的不要带上任何东西。” 佐伊不由自主退后了几步,因为那个男人的穿着让他想起了一些熟悉到快要忘记的事情。 “为什么?那是我们的财产!”人群中隐约有质疑,却因为没有人理睬而渐渐沉寂。 “先生,我们大概要离开几天?” “两三天。”男人不耐烦地回道,看样子他应该重复过好多次这样的回答。 传送阵关闭,一辆辆马车绝尘而去,又有一辆辆马车从外面进来。离去的人面色轻松,没有人害怕,他们满心以为着自己两三天后真的就能回来。 “先生,我们来自赫利亚城。“凯文走上前去。 ”赫利亚城?“白袍男人愣了下,然后露出个笑,却因为僵硬至极的肌肉还显得格外诡异:“欢迎你们的到来,你们将负责第七区。”他递上了一份地图,上面用粗粗的红线将偌大的契喀尔城划分为二十一个区域。 “尸体由石棺储存埋在地下,感染者建造石屋隔离。”男人用笔在地图的边陲加粗了一道横线,“这片的高墙该由你们建造的,高度要求是三十米。石棺和石屋都可借助魔法完成,但是高墙必须得用一砖一瓦累上去。” “为什么?“凯文疑惑道。 “是因为魔法元素会…返还吗?”佐伊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这么一个确切的词汇。 男人将目光投向了佐伊,若有所思道:“你是法师吗?“ 佐伊点了点头。 男人朝他鞠了一躬,神情复杂,像是恭敬又像是惋惜:“由普拉瓦达院发布的指令,他们希望隔绝墙具备永恒性,而魔法正如这位法师大人所言,终究会返还。“ 从自然中抽取的元素,就连身为驱使者的法师本人也无法保证会永远听话的保持凝聚的姿态。 “原来你是法师啊…”凯文感叹道,“你…成年了吗?“ “成年是什么意思?“ 凯文摸了摸鼻子,念叨了一句:“难道法师们的规矩与我们是不一样的吗?” 石之国内,法师们统一由普拉瓦达院内的一个特定部门管辖,如非特殊情况,平民们基本上是见不到法师的存在的。这一次来契喀尔城里的支援,也是凯文第一次见到活的法师!但随行而来的两名控石师和一名炼石师平常都低调地躲在马车里,所以他与他们几乎算是零交流。 但面前的这位法师年纪轻轻,样貌也极精致,安静的时候宛如一具乖巧的人偶,所以凯文有些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那你是法师的什么等级?你这么年轻,是亲石吗?或者是控石?还是少有的天才炼石师?哦,不太可能,随行的那位炼石师我感觉都五十岁了…“ 佐伊被凯文的这一阵仗吓得退后了好几步:“我…不知道…“ “好吧…”凯文也发觉自己兴奋过头有些失礼了,“你是住在这里的吗?你现在是要回去吗?” 又是一连串的问题让佐伊听着头都疼了,他立马坚定了自己的立场:“我跟着你。” *** 工作的分配和开展比意想中还要顺利。 “嗯…你跟着我的话,我们处理这一片的感染者吧。”凯文打量了着地图,“唔,你的魔法能实现一小个房间的内部石化吗?” 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下,但还未及他做完,就见面前的一座高大的三层屋宅附上了坚硬的灰质岩石,暗淡成一座名副其实的石屋。 “这得是御石师才能实现的手笔吧?”那位凯文口中五十多岁的炼石师从马车中探出脑袋,满是惊叹。他那严厉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佐伊身上,言辞逐渐激烈:“竟然这么年轻,艾德纳瑞果不其然没有放弃这片不祥之地。” 佐伊茫茫然地应下这些话,然后无措地点了点头。 好在那位五十多岁的老先生又将他的脑袋缩回了马车内。 “真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凯文骄傲地搂过佐伊的肩膀拍了好几下,不一会儿又像是反应过什么来讪讪地收回了手。 “抱歉…” 佐伊没有吭声,却是伸出手仿照着刚刚凯文的动作搂过男人的肩膀也跟着拍了好几下。 “哈哈。”凯文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佐伊也咧出了个大大的笑,这还是他跟着安娜学的。 一个身披盔甲的男人与一个衣衫褴褛的精致少年站在一起... 正文 残骸·中 “对不起,我想这应该很难。7k7k001.”佐伊用他那明亮的眼睛注视着男孩,平静地说道。 “佐伊!”凯文大吼一声,然后他的脸上漾起了亲切而可靠的笑,语气都变得柔和了起来,“夫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艾纳研究院已经派专门的医师来到了契喀尔城,兴许随行的还有圣殿的法师们,您为何不与他们取得联系呢?” 女人抬起了头,她微笑着,却是挂着泪的,所有人都能看出那笑里的忧郁。 “先生,我的丈夫也患上了这个可怕的怪病,然后他就被你所言的艾纳研究院的人带走了。我也不知道他被带去了哪里,因为那些人说不允许家属探望。一周后,艾纳研究院寄来了一封信,信上没有任何地址,内容是我丈夫的死讯。” “夫人…”凯文默默地看着她。 “我没有见上我丈夫的最后一面,连他的尸体也没有见到,然后便是我的孩子…我可怜的谢廖沙…他还这么小…” 女人伤心地哭泣,逼仄的房间顿时蒙上了名为绝望的晦暗。 “很抱歉…让您想起了伤心事…”凯文总是嘹亮浑厚的嗓音逐渐低沉了下去。 “夫人。”佐伊咬文嚼字地喊了一声,一字一句的腔调听起来怪异又别扭,“我想您的孩子也会在不久后死去。” “佐伊!”凯文吼的声音比刚刚更大了,大得像是要把窗户上死死钉着的横木震断下来一样。 泪容满面的女人止住了哭泣,她用她发黑的眼睛死死盯着佐伊,发黄像有病的脸逐渐呈现出一种狰狞而病态的红色,但一会儿那红色便泄气地消退了下去。 “我祈求先生们不要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那张精致到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些许动摇的神情,佐伊轻轻咬着下唇,似是经历了好一番苦思:“好的,夫人。” 女人重重地喘了一声粗气,用听天由命的讥讽语气说道:“先生们,请回吧。” 然后她背过身去,一副不愿理睬他们的模样。 “夫人,我们明天再来拜访。”凯文冲着冷漠的女人说,边说着边拽着佐伊破烂的衣袖往门外走。 “等等。”佐伊拂开了凯文的手。 他走到了房间的最角落,靠近窗户的地方。 “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女人恢复了最初恶声恶气的态度。 佐伊好像没听到般,他闭上眼睛扬手一挥,数以万计的蓝色颗粒凝聚在他的右手。他向前踏了一小步,那蓝色的像星星一样的小颗粒便降落附着在他身旁的木板上。每一分,每一寸,它们整齐排列,密密麻麻地汇聚在一起,雕琢出了一块巨大的岩石。 那块会伸缩的岩石在佐伊白皙的手底下疯涨,顺着他行走的方向,当他沿着房屋走了完整的一圈时,整间屋子都被蓝色的宝石完完全全地覆盖了。 “你…”女人惊讶得看着他。 凯文也被这一幕震撼到喘不过气。 “哥哥,谢…”沉默许久的男孩再次发了声,对于他来说说话都是一种奢侈。 佐伊却是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我觉得你再说话就要死了。” “你!”女人尖利地喊道,然后她抿了抿唇,僵硬着脸接着说:“这未免太亮了。” “妈妈…”男孩尽力地眨了眨与屋子同样颜色的眼睛。 女人严厉地对男孩说:“谢廖沙,你现在少说话。” “夫人,我们明天再来拜访。”佐伊想起来刚刚凯文说的话,面无表情地重复道。还没走几步,他又转过身来对着男孩和女人说:“我明天来换个颜色。” 男孩蓝色的眼睛霎时亮得惊人,就像是墙壁上镶嵌着最亮的那颗蓝宝石。 这回换佐伊拽住了凯文的衣袖,哦不,是拽着凯文笨重的盔甲出了屋子。 大街上显得有些萧瑟,和赫利亚支援队最初到第七区时一样,佐伊依旧是那身破烂不堪的旧袍子,凯文依旧是那身威风凛凛的骑士铠甲。 “我很难过,佐伊。”凯文低落地说。 佐伊刚想问“为什么”,凯文便自顾自接着说道:“那个叫谢廖沙的孩子还这么小,却要经历这么可怕的病。尤金殿下说艾因并不可怕,但是我觉得真的太可怕了。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浑身上下全是伤口。你看到了吗,佐伊,全是血,我都替他觉得疼。” 佐伊沉默着没有说话,而且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凯文用手狠狠地揉搓了把脸:“哦不,我应该相信艾德纳瑞的,尤金殿下说的没错,这个病只是样子可怕而已,我应该相信艾德纳瑞的…” “应该很快的吧,这个怪病很快就会过去,两三天差不多,其实就是造个墙而已,其他的就教给那神秘的艾纳研究院吧。还有圣殿的光法师,我还没见过光法师呢。嗯,索菲亚还等着我回家,我们前不久刚说好准备生个孩子的,哎…谁知道就碰到这回事。” “索菲亚是谁?”佐伊问道。 “我的妻子。”凯文晃了晃胳膊,铠甲碰撞出乒乒的声响。 ... 正文 残骸·下 “凯文,凯文!”佐伊重重地推着呼呼大睡呼噜声疑似要把马车掀翻的男人。 “索菲亚,再让我睡会。”凯文睡眼朦胧地推开佐伊的手,翻了个身又合上了眼睛。 “凯文,我是佐伊,我们今天要去谢廖沙家里说服他们去艾纳研究院接受治疗的,我昨天还答应了给他的墙壁换颜色的嗯,还有…” “我的天,求你别说了。”凯文嗖得一下坐起身来,庞大的身躯衬得车厢异常狭小。 佐伊静静地看着他。 凯文掀开窗帘,探出脑袋,发现外边灰蒙蒙的,暗淡的云层中还潜藏着几颗星子。他缩回身体,从车座底下翻出包裹,终于从他的黑布袋里翻找到了一块金色的怀表。 他仔细地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又将表塞到佐伊怀里:“我的老兄,现在才五点!算我求你了,你等到八点的时候再叫我吧。” “八点?”佐伊疑惑地将怀表捧在手心。 “看,这根针,指到这里,就是八点。”示意完,他又躺了下去,“没指到前别喊我了啊!” 三个小时后。 凯文又穿上了那身威风凛凛却臃肿至极的盔甲,而佐伊则换上了一身棕褐色的皮夹衣,内衬里有细带与瘦腿裤上端相连接,如此装束将他毫无表情的精致脸蛋都柔和出了几分蓬勃的朝气。 “我觉得现在这样我像极了你的仆从。” “为什么?”佐伊好奇地看着莫名其妙落后了一步的凯文。 凯文耸了耸肩,没有回应。 被岩石裹挟的屋宅并没有在一夜之间失去灰色的魔法,它屹立在一片房屋中,灰蒙蒙的颜色渲染出别具一格的沉沉死气。 凯文站在大门前,犹豫着迟迟没有踏进去:“佐伊,你说今天要是还不行怎么办?” “不知道。”没有丝毫犹豫,佐伊直截了当地给出了答案。 “好吧…”凯文说道,抿着嘴唇用手敲击大门。 足足敲了八九下,却迟迟没有听见脚步声,凯文以一种疑惑又忧虑的神情与佐伊对视:“怎么没有回应?” “他们离开了。”佐伊面无表情地说道,看上去就像是在陈述某种事实。 “不可能,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感染者孩子不出几步就会被抓回来。”凯文念叨着却是加大了敲击的力度,“夫人!夫人!” 佐伊拍了下凯文的肩膀示意他后腿,右手已是抬起做出施法的阵势。 大门却是在这一刻被打开了。 女人依旧穿着昨天那件宽绣花边的黑衣裳,黑色的鬈发却像是一夜之间枯萎了般。她的面容发黄,嘴唇颤抖,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夫人。”佐伊喊道,这一次不再是最初的别扭和怪异了。 “先生们…”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滑落了下来,两道银色的泪迹在阳光下熠熠发亮,“我祈求先生们…能帮谢廖沙…一个忙…” “什么忙?”凯文怯声怯气地问道,配上他魁梧的外表显得格外滑稽。 但没人觉得他滑稽。 灰宅肃穆,阳光萧瑟,这位母亲哭泣着说道:“谢廖沙…希望能…葬在田野…“ 谢廖沙,她的孩子,她可怜的孩子。 失去了乌黑的卷发,失去了白净的皮肤,只剩下猩红的伤口还有除了漆黑外触碰不了其他色彩的蓝色双眸。 “妈妈,我是不是会死?”谢廖沙一遍一遍地问,从他患病开始,上天是多么残忍啊。要是艾德纳瑞足够强大,为何就不能对抗残忍的上天呢?要是艾德纳瑞足够仁慈,为何就不垂怜一下名为谢廖沙的孩子呢? 为何要让她仅仅只有七岁的谢廖沙说出那样令人心疼的话。 “妈妈,我死的时候不要把我葬在墓园,那里只有黑漆漆的死人和乌鸦,请把我葬在田野,好吗?” 那蓝宝石一样澄澈美好的眼睛看得她心都碎了,她宁愿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谢廖沙的余生,让他漂亮的双眼能看尽这个世界上美丽的一切… “夫人…”凯文轻轻唤道。 震惊之后一种极度复杂的情绪溢满胸腔,但他已经无心分神去想这些了,他知道当务之急是安慰这位可怜的母亲,这个失去了丈夫和孩子的可怜女人。 “夫人,我们会帮你的。”佐伊静静地说道。 女人抬起了头,那张因为悲痛而扭曲衰老的面容顿时像是被火焰点亮了光彩,她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精致到不像话的少年,宛如匍匐在神明脚下卑微乞求的末路信徒。 “真的吗?” “不是的…夫人…我们…”凯文收回了些许理智,怎么能这么做呢,条例上说尸体要存放在用石头铸成的棺材里交由艾纳研究院处理,这么做是在背叛伟大的艾德纳瑞! “真的。”佐伊点了点头,毫无表情的脸蛋透着郑重。 算了,凯文想。就先这样吧,就先答应下这个可怜的女人小小的要求吧,他相信佐伊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做?”凯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