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日常》 分卷阅读1 (穿书np)龙套日常 內容簡介 当齐晚成为玛丽苏np里面的女配妹妹的时候,齐晚只想拉着妹控女配姐姐远离女主,种种花养养草。 但尼玛谁告诉她早已身中剧毒,能不能活到大结局还是个问题啊! 这是龙套艰难求生的苦逼日常。 另:此文np,不喜误入! 第一章 风泽大陆的最北边是被独孤氏统治了近五百年的北晋。而在北晋以北之地,是连绵不断的山丘,被茂密的森林所覆盖的严严实实。由于常年被严寒所统治,不少原住居民早在北晋统一全国之后,举家迁移到南方相对温暖之地。几百年下来,北晋以北人烟稀少,相较于北晋的都城临安实在算不得繁华之地,但这确是齐晚穿越以来最喜欢的地方。而北晋以北的封地之主睿亲王,正是齐晚的姐姐。 齐晚刚刚穿越过来时,生下齐晚不不久的母亲睿亲王妃因产后大出血不幸离世,而那情种睿亲王老爹更是因王妃离世,而从此一蹶不振,不到半年,也撒手人寰,留下还在襁褓中的齐晚与年仅十岁的长女独孤卿凌。北晋向来以强者为尊,又是出过好几代女皇的国家。女袭父爵更是常有的事。 当齐晚得知自己的亲姐竟然是自己前世偶然看到的玛丽苏np中的反派女配,还下场凄惨无比时。齐晚恨不得再来一辆车让自己能回炉重造。 说起这本,女主岳明溪本是南楚国首富之女,不过南楚重农抑商,商人地位极其低下,岳明溪即使身为首富嫡女,也往往遭受世家名门的排挤。而岳明溪的父亲为了名利更是奸诈狡猾,趋炎附势,将唯一的嫡女送与男主之一的南楚大将军殷厉为妾侍,以达到能够摆脱卑贱的商人地位的目的。 虽然岳明溪是土生土长的女主,却没有南楚国女子的逆来顺受,为了反抗这门亲事,更是在大婚前一天使计逃了出去,之后故事便是女主一路女扮男装周游四国,顺带魅惑了众位天之骄子的俗套情节。 在这俗套情节之中齐晚的姐姐独孤卿凌爱上了男主之一原秋墨,而原秋墨一心只有岳明溪,独孤卿凌因爱生恨,对女主屡下毒手,最后还差点得女主流产致死。众男主知道一切都是独孤卿凌的在暗中指使后,怒不可遏的男主们竟然统一了战线,齐力灭掉了北晋,而女配独孤卿凌也因车裂而死。这都是什么鬼扯情节! 而现在已经改名为独孤卿绾的齐晚,是坚决杜绝有关独孤卿凌的任何悲惨结局,不过卿绾自认为自己智商不够,凭她的小聪明远远不能与那些腹黑男主抗衡。唯一能够做的只有避免独孤卿凌爱上原秋墨了,到底怎样才能不让自己的姐姐傻傻爱上原秋墨,杀了他?还是算了吧,人家天下第一剑客,不被反杀已经很不错了。要不自己装作爱上他?不行,独孤卿凌占有欲极强,要是独孤卿凌黑化掉,大家一起同归于尽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卿绾拿着书本使劲往脸上一拍,暗骂道:你这个蠢材!能不能想点有用的法子! 正巧如画端着茶点掀帘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呼道:“哎呦,我的祖宗,谁又惹你生气啦,当心又给气病了。” 卿绾随手把书丢在一边,斜靠在软塌上,有气无力的单手抚上额头:“我心情好着呢,才没有生气,我是那种娇气不讲理的人吗?” 如画抿着嘴,一脸不可否认的表情端着茶点走到卿绾身边坐下:“今年刚入冬,主子你就大病一场,可吓坏我跟如景了,都怪我心软不该由着你胡闹,非要偷着爬墙出去看舞龙,幸好只是骨折,要不然你让我跟如景可怎么活啊。” 卿绾想到刚入冬的时候,正好是北晋的传统舞龙节,卿绾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这十五年来更是药不离口,稍一活蹦乱跳,就发烧数日,独孤卿凌向来疼爱这个妹妹,更是不放心她到处乱跑,只得日日管着她在院内才能安心。 卿绾虽说身体不好,可架不住有一颗看热闹的心,这么多年了,每逢过节,卿绾就闹着要出去看人呢,可姐姐总嫌外面人太多,总担心过往的游人不小心把自己给撞出什么毛病来。所以一过节日就把自己严加看管在小院内,卿绾想了好几年才想出一个妙招,支走了院前的侍卫,打算偷偷翻墙出去看舞龙,卿绾刚踩着书童糖豆儿的背爬上墙头,都还没坐稳,便突感头昏脑胀,胸闷气短,一不留神就从墙头栽了下去。出了这事儿,书童糖豆儿不可避免的被独孤卿凌迁怒,挨了好几大板子,之后糖豆儿一听见卿绾有什么歪点子想偷溜出去后,跑的比兔子还快。 卿绾伸手拿过一块芝麻糕放进嘴里,咕哝着:“什么幸好是骨折,我可在床上硬躺了三个月啊,本来只是腿疼,现在躺的我浑身都疼。” 如画无奈的摇摇头:“主子你不能仗着现在身体好了些,就不顾忌着自己的老毛病,要是没有王爷千里寻来的丹药 分卷阅读2 ,你怕是连院子都没力气走出去。” 卿绾想到姐姐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为自己寻来了丹药,其中必是花费了不少人力财力,想到这心里变暖洋洋的,刚刚嚣张的气焰儿也消了下去,耷拉着脑袋:“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如画你做的芝麻糕真是越来越好吃了,最近手艺见长啊!对了,姐姐冬狩什么时候回来。有人回来报信儿了吗?” 如画打趣道:“主子你也是的,才跟王爷分开两日,就念叨的不行,也不怕被人笑话。” 卿绾理直气壮道:“我想自己姐姐咋了,又没吃他们家的大米,就知道胡乱嚼舌根。” 如画伸手帮卿绾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笑道:“刚刚王爷派人报信儿,说今儿晚上就到,让主子你记得多吃点饭,不许只喝汤只吃菜,只有照做了就给主子一个惊喜呢!” 卿绾乐的从软榻上惊起:“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让厨房准备晚膳啊,我要吃小鸡儿炖蘑菇!” 如画一副早已料到的面瘫表情道:“主子,这午膳时间都还没到呢。” 卿绾:“......” 第二章 快到戌时,独孤卿凌才风尘仆仆的赶回卿绾居住的珍珑苑,卿绾已经无聊的趴在书桌上拿着毛笔画了无数只懒羊羊。 独孤卿凌身材高挑,肤色白净,面容略为肖像两人的父亲,五官比起女子多了一点凌厉,却不损她的英美,穿上战甲更是英姿飒爽。卿绾有时在想要是自己不是她的妹妹,看着她的相貌,说不定有可能会被扳弯。哎,她真的是太没有立场了。 独孤卿凌带着一身寒气走进来时,卿绾正在开始画美羊羊,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迅速的跳下椅子,栽进独孤卿凌的怀里,撒娇道:“姐姐,这两天可想死我了。你回来这么快是不是也想我想的睡不着啊。” 独孤卿凌点了点卿绾的额头,爱怜的看着她:“身体好了就不长记性了是吗,让你少动多休息,你就是不听。姐姐无论做什么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这么大了还让我操心。” 卿绾拉着独孤卿凌的手,道:“我的好姐姐,我真的不敢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成吗?我要是后面几个月乖乖听话,你就带我出去玩玩吧,我跟在你身边都成,我肯定不妨碍你的!”还有两月原秋墨就要出现了,她就是拼了老命也得严防死守不能让姐姐见到他。 独孤卿凌挑眉,戏谑道:“绾绾,马上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家家户户在街道上放鞭炮烟花,现在你身体渐渐好了起来,我可不觉得你能乖乖待在家里。” 想不到自己的诚信度在独孤卿凌那已经接近到零点了,卿绾有点欲哭无泪:“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听你的。” 独孤卿凌揉着卿绾的毛茸茸的脑袋:“正好,上次你从墙上摔下来,可把我吓得不轻,我从暗卫中抽调了一名武功高强的暗卫,做你的贴身侍卫,以后有他跟着你,我也能安心不少。” 卿绾忽然有点绝望了,以后要是自己有个小动作,那姐姐岂不是第一个知道,那她还能干啥,想要阻止她和原秋墨见面更是难上加难。何况,姐姐向来固执,她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更改的,要是自己执意拒绝她的安排,说不定会惹她不快,指不定要出什么幺蛾子,还是见招拆招吧。 卿绾低着头,一脸顺从道:“都听姐姐的。” 独孤卿凌嘴角上扬,似乎很满意卿绾的表现:“正好,人我也带来了,你也见见吧,叫他暗影便可。” 独孤卿绾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暗影?这么土得掉渣大众牌玛丽苏标准男主男配名字,关键他还是岳明溪的后宫之一,说起中的剧情,独孤卿凌为爱疯魔,更是为了不惜一切代价杀掉岳明溪,屡次派出杀手刺杀岳明溪,暗影就是其中之一,暗影是卿绾父亲在世时,就暗中培养的暗卫,武功也由北晋大内传授,虽说比不得天下第一剑客原秋墨,但世间也少有对手。 暗影在刺杀过程中,狗血的与女主岳明溪一起掉落山崖下的水潭中,暗影不通水性,圣母的岳明溪竟然将暗影救起。自认为,他不仁但自己不能不义,暗影从小就刀尖上舔血,性格孤僻,却被岳明溪所感动,在山崖下两人等待救援时候,互生情愫,但由于暗影受控于独孤卿凌,并没有得到众男主的认可,后来暗影一直在暗中默默保护岳明溪,后来更是为了岳明溪参与了灭掉北晋的男主团中,从而获得了成为女主后宫团的资格。由于时隔十几年了,卿绾记不太清楚其中的细节,只知道暗影比起其他偏执腹黑变态的男主,真的得算上是一个忠犬了。被女主和其他男主虐的挺惨,此处鼓掌! 卿绾面无表情的看着静静走上前来的高大男子,强健的体魄被玄色布料紧紧包裹其中,结实有力的肌肉在衣裳中若隐若现,长长的黑发被玄色发带随意绑在脑后,凌厉的剑眉掩映在鬓边几缕略短的 分卷阅读3 发丝后,鼻梁有点偏西域的高挑,并且不像北晋男子有着普遍偏白的肤色,而是小麦色,刀刻般的五官不显锋芒,却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 卿绾从小身体不好,养在院子里,见过的男子屈指可数,除了大夫就是侍卫,这样的英俊成年男子倒是这十五年来第一次看见,卿绾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头,果然女主的后宫就是不一般。 暗影是今日才被睿亲王独孤卿凌的亲信告知,睿亲王有意让他成为亲王妹妹的贴身侍卫。暗影没有忽视掉亲信略微羡慕的神情,他在心里冷笑,这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从杀人变为了保护,但保护的本质与杀人又有什么区别,从他记事起,脑海里就有着洗不掉的血腥。 直至今晚暗影第一次看到独孤卿绾才明白亲信眼神羡慕的含义,他以前也略有耳闻,睿亲王的妹妹是个少有的美人,只不过是个病秧子,常年躺在床上,连院子也不能出。 但睿亲王妹妹的美像一团火突然燃烧了他整个胸腔,看她满脸笑容扑进睿亲王的怀中,整个人洋溢着活力,独孤卿绾不如睿亲王高挑,只堪堪到她的肩膀一下,由于常年卧病在床,她比起同龄人更为瘦弱,整个人依靠在睿亲王身上,显得娇小无比,但肌肤比起睿亲王的更显苍白,他想不出他贫瘠词汇里该能有什么词能体现出独孤卿绾的美貌。但独孤卿绾只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别过头去,暗影压下心中的失落感,低下头,双拳不自觉的握紧,提醒自己的任务与使命。 独孤卿凌察觉到暗影的失神,眼神不悦的扫向他,暗影连忙单膝跪下:“属下,见过主子。” 卿绾兴致缺缺的看向那个女主后宫的男人,撇撇嘴:“起来吧。” 说完便望向独孤卿凌:“姐姐,惊喜呢?我今晚吃了两碗饭,你可不能食言。” 独孤卿凌不怀好意的笑着凑到卿绾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暗影就是我给你的惊喜。天越来越冷了,你要是喜欢,尽可以让他为你暖床。” 卿绾心里暗骂:她想尽办法避免与女主后宫接触,你倒好直接送到她床边了,专业坑妹说的就是你吧,她就是喜欢女的,也坚决不要女主的后宫。更何况,她根本有心无力,爬个墙都能晕倒,更比说剧烈的床上运动。你不是一向担心我太过活泼吗,怎么还送这个来。 卿绾稳了稳心神,一脸不赞同的反驳道:“姐姐,你想的太多了,我现在没这爱好,若是姐姐执意如此,我只好不能答应姐姐的安排了。” 独孤卿凌揉搓着卿绾冰冷的双手,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妹妹可别恼我,我是的确不放心你的安全才派暗影过来的,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早我再过来一起用早膳。” 独孤卿绾依依不舍的送姐姐到院门口,带她走后,她才发现自己身后还站着暗影,卿绾心里冷笑,还真是尽职,真是她走到哪跟到哪。 卿绾对他道:“你去找糖豆儿,让他腾个房间,今晚你先休息吧,我也打算歇息了。”说完便往屋里走。 尔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头道:“以后我要是在书房,你不许进来,我不喜欢有男人在我旁边盯着我看书练字。” 暗影听到这话,不着痕迹的紧紧抿了下嘴角,仍然恭敬道:“谨遵主子吩咐。” 卿绾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半夜,卿绾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暗骂自己:“让你爬墙,你个笨蛋!” 而院子的另一边,暗影依靠在窗边,眼神紧紧盯着卿绾房中的窗户,一动也不动,一身黑的他仿佛也渐渐融入到黑暗当中。 第三章 独孤卿凌所在的封地都城被称为桐下城,独孤卿凌与独孤卿绾的老爹前睿亲王独孤萧何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独孤萧何自小与圣上感情甚好,当年圣上夺嫡,其过程何其凶险,遭人陷害自是不少,独孤萧何为此也为圣上挡下不少明枪暗箭,曾一度被先皇贬到桐下城当一位毫无实权的郡王,因此才能有机会与两姐妹的母亲程柳情定终身。 在圣上登极之后,曾想召回独孤萧何,但独孤萧何只愿与爱妻远离朝堂是非,终身相依。竟以死相逼不愿回到诡谲莫测的北晋皇宫,圣上既心疼又无奈,奈何亏欠亲弟良多,只得依其心愿,将整个北晋以北之地赐为独孤萧何的封地,并赐封睿亲王。 卿绾听独孤卿凌提起过,两姐妹的母亲是一位很美丽的女人,貌美却不妖艳,娴静不失高雅。从孤独卿凌记事以来,楚柳的身体就一直不好,独孤萧何即使寻遍北晋所有大夫前来为程柳诊治,也不见起色,因此独孤卿凌猜测可能卿绾遗传到了程柳的体弱之症。 卿绾其实心里一直纳闷,中的独孤萧何与程柳只有只有独孤卿凌一个女儿,而且中也未提及程柳与独孤萧何到底 分卷阅读4 因何而死,虽然自己服下丹药,身体逐渐转好,但是卿绾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冰冷无比,即使酷夏,她也甚少出汗,有时候身上任何部位都会传来一阵莫名的疼痛。大夫来看只说是体寒之症,需要调理,但卿绾心里总是毛毛的,总觉得桐下城的大夫有点不够靠谱。现在来看,只得等过年,自己的表哥祁昕回来祭祖,拜托他带自己出去去找鬼神医才行,所以作者才是最坑爹的,完结了都不写几个龙套的番外,让她都查不到自己的病症到底因何而起。 祁昕是程柳妹妹的儿子,当年程柳的妹妹程杨外出闯荡江湖时,与天锦山庄的少庄主结下良缘,即使天锦山庄远在南楚,祁昕也会每年跟着母亲回乡祭祖。在楚柳逝世后,程杨对两姐妹更为怜惜,每年过年都会住上好几个月。天锦山庄的少庄主爱屋及乌,看到独孤卿凌热爱武艺,也会传授独孤卿凌一些招式来防身。 不过看病这事儿都不是最重要的,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一月有余,虽然不清楚原秋墨到底何时出现,但卿绾记得很清楚,独孤卿凌是与原秋墨是在湖边相识的,原秋墨虽是江湖中人,善使剑,尤其喜爱吹萧,随身配带一把白玉长萧,只要知道独孤卿凌哪天去游湖,卿绾也跟着去,也不难认出原秋墨。 可是,到现在为止她也没能想出能够阻止两人相见的法子。卿绾趴在书桌上,扭头瞥向窗外,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雪,糖豆儿和如画如景三人正在院子里堆雪人,自从入冬以来,桐下城的雪总是断断续续,老天爷尤其喜欢白天下雪,这样一来更限制了她外出走走的想法。 暗影怀抱一柄暗色长刀,安静的低头立在廊下,若不是他一身玄色着装,与耀眼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只怕卿绾都要忽视此人,这样没有存在感,难怪被女主和其他男主们虐的够惨。 卿绾因为下雪而喜欢宅在房中,有时候一天连院子的门也懒得出,休息够了就在房中走动消食,说什么都不愿离开常有热碳烘烤的暖房,尤其在卿绾警告暗影不许出现在她书房之后,卿绾与暗影见面更是少之又少,有时候一天都见不上一面。 卿绾对此到喜闻乐见,倒不是说她对暗影怀有成见,只要独孤卿凌不爱上原秋墨,若是暗影日后爱上岳明溪,她倒是可以考虑帮他向姐姐求情让两人终成眷属,也不枉主仆一场。 暗影仿佛感受到卿绾毒蛇般打量的目光,抬起头来与卿绾四目相对,一脸茫然,薄唇微启,呆愣愣的看着卿绾。卿绾看他这副傻样,哪有冷血杀手的杀伐果断,处于前世的礼貌作风,卿绾单手支起下颚,冲他友好的笑了笑。 暗影仿佛打了一个冷颤,右手接过长刀,扭头便走,卿绾看他略显凌乱的脚步,抽了抽嘴角,啧,真是不懂礼貌的坏青年!难怪男主们都虐你! 暗影快步走到院外,大口呼进冰冷的空气,努力稳住自己的急促的呼吸,他看的出来,独孤卿绾并不喜欢他出现在她的院中,他也知道自己这等卑微之人是不配有资格能够获得她的另眼相待。但他做梦也想不到,独孤卿绾竟然对自己笑了,仿佛让自己想起了多年以前自己在暗黑的小巷中与众多流浪小鬼偷抢到的第一串糖葫芦,他现在都还记得糖衣甜的让他舌头都在打颤,那时的他以为这是世上最好吃的东西,可糖衣下的山楂,却让他酸倒了牙,但他仍然欲罢不能,捂着腮帮子狼吞虎咽的将其咽下。 暗影握紧拳头,略微用力让指甲陷进肉掌中,疼痛或许能使自己清醒,企图迫使自己忘掉独孤卿绾的笑,忘掉黑暗中的那串糖葫芦。 卿绾撑着头还在思索着该如何阻止两人见面,若是能不能阻止湖边相遇,不如就拦截源头,阻止独孤卿凌前去湖边。可是怎样才能阻止独孤卿凌呢,卿绾有些暴躁的抓抓脑袋,一不留神用力过猛,几根的细细发丝就不小心被她扯下,卿绾有些惋惜的看着手中的发丝,突然灵机一动,要是自己受伤或者生病,正好可以借此将独孤卿凌留在府中,整日有暗影守在身边,她要受伤实在不太可能,不过生病她的确能有把握,卿绾体质特殊,因为她对梅花过敏。 小的时候,后花园有一片梅园,那是独孤萧何为程柳所栽,独孤卿凌曾抱着她去梅园游玩,那时正值梅花盛开,独孤卿凌见枝头的白梅开的甚好,便摘下一朵送与卿绾赏玩,卿绾只握着梅花轻轻嗅了一口,脸色突然涨红,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脖子喘也喘不过来,不一会儿变昏了过去。 听如景说,当时可吓坏了独孤卿凌,当晚便命人将梅园的梅树一一砍了去,却唯独只留下园中的一小棵梅树,因为那是程柳曾带着她亲手栽下的那棵。 真是天助我也,卿绾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过敏可能会威胁到自己的性命。她来到这个世界,若是没有独孤卿凌,只怕她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勇气挨过这十五个被病痛折磨的春秋。只要独孤卿凌不死,她能为她献上性命又有何妨。 不过,如景如画和糖豆都知道她对梅花过敏,孤独卿凌在她院中 分卷阅读5 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她无论去哪都必须要有他人陪同,其实要甩掉三人并不困难,只是得让暗影跟着自己,卿绾若有所思的望向暗影离去的雪地脚印,一个计划在她脑海中渐渐成形。 暗影番外1 卯时未志,暗影早已睁着双眼望着被黑夜染黑的床幔,自从他被调来成为卿绾的侍卫,就不再像以往一样卯时起床晨练,卿绾喜欢赖床,通常会睡到辰时才起,若是起床以后没有下雪,卿绾往往会在院子里溜达几圈。 暗影喜欢看卿绾溜达的样子,披着火红色的狐裘,柔顺如墨的长发随意的被玉簪所衬的更显乌亮,卿绾走得不算快但也不慢,优美苍白的唇形紧紧的抿着,细长的弯眉时而紧蹙,暗影多年的直觉告诉他,她有心事。 每天早晨醒来,暗影总会想到她,他躺在床上,脑海里认真回想卿绾的各种神态,他能准确无疑的记起的她的音容相貌,她坐在窗前看书的样子,或者百无聊赖的托腮发呆,或是对睿亲王的依赖撒娇,还有她那天在窗前对他的浅浅一笑。 不过可惜的是,他们之间的对话少的可怜,不,准确来说,除了第一次见面后,卿绾便不再与他交谈,她不会像她的侍女与书童一样吩咐他满足自己的需要,仿佛经过那一夜之后,她似乎已经忘掉了他这个人,而他却只能在背后默默的关注她。 每次见她在院中溜达,他内心都会控制不住自己邪恶的想着她要是不小心滑倒,他就能立刻飞到她的身边,他会抱起她,紧紧的贴着她柔弱的身躯,她是否会再次的像那天一样对他明媚一笑。 暗影不住的叹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狂躁,他感觉身上燥热了起来,只要一想到卿绾,他就会气血翻涌,右手伸进亵裤,抚上因晨勃而早已挺立起来的肉棒,用指关节上的老茧不住的抚摸硕大的龟头,他难耐的把头埋进枕中,牙关紧咬,不让呻吟泄露丝毫。 暗影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此时渗出来的精液成了最好的润滑剂,暗影脑海里全是卿绾的身影,他一想到赤身裸体的卿绾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呼吸也变的急促了起来,被窗幔所罩着的黑影在黑暗中不停的抖动,良久,在黑影剧烈的抖动之后,暗影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冰冷的空气中弥散出一股麝香情欲的味道。 暗影紧紧抱住被子,下身仍然不停的磨蹭着棉被,嘴里喃喃唤道:“绾绾......” 第四章 卿绾想要查到独孤卿凌的行踪并不难,按照糖豆儿的说法,这睿亲王府里面没有如景搞不定的男子。只要搞定姐姐的侍从,想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简直易如反掌,这种侍从不辞了留着过年吗?等她解决了原秋墨,一定要打她侍从的小报告,嗯。就是这样! 不过卿绾颇为意外的看了如景一眼,如景也算得上是个美人,她的美尤其算的上是祸国妖妃那一类,尤其是眼角的泪痣,每一次她抬眼看向自己,更是为她增添了难以言说的风情万种。不过如景很是安静,每次都是卿绾和如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就安静的坐在一旁,要么低头绣东西,要么呆呆的看着她两微笑。 卿绾很好奇,向来寡言沉默的如景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姐姐的侍从冒着被责罚的风险,为如景透露行踪的。 晕黄光影下的如景静静的坐在暖炕上绣荷包,手中的针线在指尖自如翻飞,卿绾单手支着下巴,懒懒问道:“那个侍从向你讨要的回报就是一个小荷包吗?这也太简单了吧!” 如景停下手上的动作,轻轻抚上荷包上的绣纹,声音柔若清风:“嗯,他就只要了这一个荷包。” “这小子该不会暗恋你吧。”卿绾有点郁闷,有一种女儿即将出嫁的悲愤感。 “主子,你别瞎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景有些不自然的捋捋头发。 卿绾勾起嘴角:“你是第一次见他,可他说不定是暗中偷偷瞧你好几次了呢。” 如景有些委屈的嘟嘟嘴,抓紧了手中的荷包:“主子,你再调笑我,我以后就不帮你打听王爷的行踪了。” “千万别,我的好如景,我错了还不行,都怪我这张口无遮拦的嘴,我替你打一下它。”说着,卿绾就抽了抽自己的嘴,抽完还装模作样疼的龇牙咧嘴。 如画在一旁插嘴道:“主子您也是的,都多大人了还一天缠着王爷。” 卿绾高深莫测的看着她们:“我怕外面的野男人把我姐的魂给勾没了。” 如景不解:“王爷向来洁身自好,房里连个通房也没有,我看主子您就是爱胡思乱想。” 如画也帮腔道:“以前王爷总是操心主子,也没时间考虑终身大事,如今主子身体好了起来,您也应该替王爷多多物色一下。” 物色?中你们家王爷可非原秋墨不 分卷阅读6 嫁的,卿绾扶额,满脸的生无可恋:“我说我恋姐,你们信吗?” 如景如画:“......” 卿绾是在早上知道独孤卿凌打算下午与桐下城的士族大家长去游湖的,不过现在独孤卿凌刚用完早膳,她得在她出府前拦住她,眼下暖暖的日光透过浓厚的云层,斜斜照进小院儿里,等会让糖豆儿把自己书拿出来晒晒好了,正好借此把他留住。 如景不爱说话却心思细腻,不能让她跟在身边,卿绾思索了一下,对身旁的如景道:“如景,你等会帮我缝个香囊吧,我要檀香的,越浓越好。” 如景连忙应下便躬身退出,前去库房翻找香囊要用的檀香材料。 卿绾看着如景消失在院子门口,才放心的伸了一个懒腰,扭头道:“我看今日天气不错,我想去后花园走走,听说后花园里从临安移植过来的山茶花开了,咱们正好去瞧个新鲜,顺便晒晒太阳。” 如画点头:“主子是得出去走走了,我看那山茶花可美了,就是没有香味。”说完便要去拿暖手炉和狐裘。 卿绾唤住如画:“只拿狐裘就好,我现在不冷,不需要手炉。” 出门的时候,暗影正万年不变的立在廊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一看到卿绾出来,眼神便一直黏着她,有时候看的卿绾背脊发凉。 卿绾不喜欢暗影看自己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上到底哪里不对。 卿绾也懒得知会暗影自己要出院,反正他都要跟着来,说不说都无所谓。 暗影见卿绾带着如画出了门,也立即抬腿跟上,不过他不敢与卿绾走得太近,只是在紧紧的跟在离她几步远的斜后方,冷风拂过,他可以闻到卿绾身上飘过来的混合着中药味的檀香,这让他这几天受欲火折磨的身心得到微微安抚。 刚走到后花园,卿绾就停了下来,对如画说道:“风吹的我现在有点冷了,你回去把暖炉拿过来,我在花园里等你。” 如画有些踌躇的看了卿绾一眼,扭捏的站在原地不动。 卿绾好笑的看着她:“怕什么,暗影跟在我的身边还能出什么幺蛾子,快去快回。” 如画噘着嘴:“我马上回来。”说完便小跑着往珍珑苑去。 想不到竟然用跑的,那她得抓紧时间了。 卿绾对暗影道:“咱们进去吧。” 卿绾第一次跟女主的男人单独走在一起,那男人还在后面死死的盯着她,真的是太敬业了!要是不爱上岳明溪背叛独孤卿凌,卿绾都要给他颁发一个敬业奖。不过这气氛真的让人挺尴尬的,想到等会自己要做的事儿,心里有些忐忑。还是找点话题放松一下好了。 卿绾斟酌了一下问道:“暗影,你老家哪的啊?” 暗影以为自己能单独和她走在一起已经是万幸了,没想到她竟然会与自己主动交谈,暗影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一想到他的出身是在临安最淫乱的青楼中,而自己的母亲则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青楼女子时,暗影刚刚欢欣的内心顿时如坠冰窖。 暗影稳了稳自己慌乱内心,恭敬的答道:“是北晋东边的一个小渔村。” “原来是在海边啊,那双亲是否健在?”卿绾早就记不得里有没有提及过暗影的身世,但出于好奇,还是继续问了下去。 暗影的母亲在暗影四岁的时候,就不幸染上花柳去世,但暗影并不想让卿绾知道自己有着不堪的身世,只得继续胡诌下去:“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因病去世了,后来师傅偶然遇见我,见我骨骼清奇,便带走了我。” 卿绾有些讪讪的咳嗽了一下:“提及你的伤心事了,真是不好意思。”迅速转移了话题,“我从小身体不好,姐姐总是说等我身体好了就带去东边看海,现在我身体好了起来,姐姐却忙的不行,你跟我说说海边都有什么海鲜呢,我记得小时候偶然吃过一种虾,可好吃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再饱口福。” 见鬼,他真不知道海边都有什么海鲜,他连海边都没去过。暗影有些懊恼的胡诌了海边的身世,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我离家的时候还小,也记不大清了。” 卿绾有些疑惑:“我听说海边的人水性都很好,暗影你会洑水吗?”中说暗影不通水性,那么他既然在海边长大,这个不通水性又是怎么回事。 “离家的时候还不到五岁,并不识水性。”暗影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胡编乱造。 卿绾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了,继续问他:“你来桐下城多久啦?住可还习惯?” 暗影对于吃住并不在意,不过现在跟卿绾住在一起,简直不能太好,要是她能一直跟自己聊下去该多好,暗影有些痴痴的看着卿绾的背影:“已有十年了,一切都很好,多谢主子关心了。” 分卷阅读7 r /> 卿绾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继续开始你问我答的循环模式,她了解到暗影喜欢吃甜的,想不到冷漠无情的杀手竟然喜欢甜食。平日里除了练刀就是练刀,生活没有一点情趣,人家原秋墨好歹会吹箫讨女主欢心,你说你这不就输在了起跑线上吗。她要不要大发慈悲帮帮他,给他请个师傅教他弹古琴呢? 不知不觉中,卿绾终于看到了梅园中那仅存的梅树,想不到竟然开的是红梅,火红的梅花如天边的云霞,在被皑皑白雪覆盖的枯黄绿意中衬托的格外妖娆,充满着生机活力,卿绾仿佛看到多年以前她的娘亲程柳带着小小的孤独卿凌种下了它。但卿绾不敢与梅树靠的太近,也不敢正常的呼吸,吸入过多的过敏源导致死亡也不是没有可能,她突然想到从小与自己长大的如画三人,心中犹豫了起来,若是自己真的醒不过来,连累他们真是自己的罪过了。 卿绾收敛了自己胡乱的思绪,对身旁的暗影唤道:“这红梅开的好美,你帮我把枝头最好的那束摘下来给我吧。” 暗影不疑有他,身形一闪而逝,一个纵身跃上枝干,卿绾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他早已飞身下来,跃到她前面,将手中红艳的梅花递了过来。 卿绾接过梅花,浅浅的嗅了一下,果然好香,不出一会儿,卿绾便开始头昏脑涨,胸闷气短,她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却感受不到一丝新鲜空气,她的双眼开始涣散模糊。卿绾仿佛又回到小时候的自己,她以为自己命不久矣。 暗影不明白为何刚刚还与自己恰然自谈的卿绾突然变的如此痛苦,强忍住忍下心中慌乱失措,顾不得尊卑身份,上前抱住卿绾因头晕而摇摇欲坠的身体,御起轻功,纵身往珍珑苑飞去。 独孤卿凌眉头紧锁的坐在暖炕上,听到大夫说是卿绾因过敏才引起的昏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拇指上玉扳指,目光冷冷的扫过炕前跪下的四人,眼中的怒气越积越重。 “你们明明知道绾绾对梅花过敏,为何还放任她踏进梅园,是不是我对你们太过放心,让你们都忘了自己的身份。”独孤卿凌左手食指轻轻敲击着膝盖,话中的口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如画语气颤抖:“回禀王爷,奴婢们真的不知道,主子只说要去后花园的,王爷息怒啊。”说完头便重重的磕在地上。 暗影双拳紧握,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地面,他不由得在内心苦笑,他要是还不明白卿绾为何这样痛苦那自己就真是个傻子了。他怨恨卿绾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怨恨她把自己当做达到目的的工具。难道她跟自己搭话是有意为之吗,她何苦这样,就算她要自己的性命,他也会双手奉上。她永远不会知道,她痛一分,他的心会比她疼上千万倍。既然她毫不在意自己,那他定会想办法让她永远记住自己。 暗影上前跪下:“是属下之过,属下见那梅花开的好,自作主张摘下来给了主子。请王爷责罚。” 独孤卿凌眯眼瞧着面前跪着笔直的男人,嘴角挂着嘲讽,心中冷笑,她看得出来,这个人早已对她妹妹生出了逾越主仆尊卑的感情。不过绾绾并不喜欢他,而她是永远不会让他如愿,既然他喜欢绾绾,那就让他待在绾绾的身边既能保护她,又能让他饱受求而不得的苦闷痛苦,真是一举两得。 独孤卿凌嘴角浮现出意味不明的冰冷笑意:“自己去刑房领三十鞭。” “是,属下遵命。”暗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让他离开卿绾,就是独孤卿凌断他双手他也毫不在意。 直到第二日下午,卿绾才悠悠转醒,一睁开酸涩的眼睛,就看到如画双眼红肿的趴在床边看着自己。 卿绾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可是为了不让悲剧发生,自己实在是无可奈何,她怜惜的伸出手摸着如画整晚未梳洗而显得略凌乱的头发,低低道:“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如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趴在卿绾的手臂上,抽泣着:“主子我求你别吓我了,王爷说得对,你就是来讨债的。” 卿绾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这个爱哭鬼,正好如景端着药和糖豆儿进来了。 卿绾对如景使了一个眼色,如景会意的将如画拖起来,替她擦干眼泪,小声安抚着。 趁着卿绾喝药的时候,糖豆儿挠挠脑袋对卿绾说道:“主子,我们都知道了,是暗侍卫害的你成这样的,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他受罚后还回院子来保护你,不过他还真是条汉子,被狠狠的打了三十鞭,竟然一声不吭的忍了下来,还靠自己硬生生的走了回来。” “你说什么?他害的?”卿绾一脸诧异。 糖豆儿就把当天暗影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转述给了卿绾。 卿绾听了后有些头疼,暗影这样说倒省了她不少力气给姐姐解释,可这样一样她就相当于欠了他一大 分卷阅读8 大的个人情,而她这人最不喜欢就是欠人情。看来以后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和岳明溪终成眷属。 卿绾躺在床上养了几天,终于可以下床走动了,她决定带着上好的伤药去看看暗影,毕竟他可是因为她才受的伤。 卿绾绕过屏风,看见暗影光着上身,正背对着她坐在桌前,肌肉线条优美流畅,只不过缠着层层白布,卿绾能清楚看到白布上沾染的道道血痕。 暗影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卿绾,正要单膝跪下,卿绾连忙上前扶住他:“不用多礼,天这么冷,怎么不在床上躺着。” 暗影声音沙哑:“多谢主子关心,属下正准备上药。” “上药?你伤的是背,自己怎么涂药,糖豆儿呢?”卿绾有些忿忿不平。 暗影顿了一下,声音平静了许多:“没关系,糖豆儿要服侍主子,属下一个人也可以的。” 卿绾这才明白,糖豆儿肯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躲开不帮暗影上药的。 卿绾叹了一口气:“我给你带来了宫里的金疮药。”,歪头想了一想,继续说:“等会我叫糖豆儿过来给你上药,我已经好了,反正他也是闲着。” 暗影突然抬头看向卿绾,眼神炙热而又拼命压抑,卿绾被他这么一看,也愣住了,呆呆的回望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良久,暗影垂下眼睑,再睁开时已恢复了先前的波澜不惊,悠悠开口道:“谢主子。” 卿绾眨眨眼睛,心里暗惊,自己看错了吧,刚刚暗影那个眼神活像一只饿久了的野狼要吃了自己。她把药放到桌上,脚步生风的走了出去。 暗影低低轻笑,伸手拿过药瓶,上面还有卿绾遗留下淡淡的檀香味。他把瓶子放到脸颊上,细细摩挲着冰冷的瓷器,要是,要是她能亲自帮自己上药该有多好。 长乐有话要说:今天就一章哦,不过我写的很肥啦!谢谢大家这几天的支持!周末愉快! 第五章 临近小年那段时日,卿绾过的比任何时候都要老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天在屋子里写写画画,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但一想到原秋墨就此不会与姐姐有所交集,内心就乐开了花。 这时候,独孤卿凌见卿绾身体渐渐转好,不再高热发病,也有意开始带着她出席世家官僚的一些宴席。每次卿绾一出现,她都能感受到大家对她容貌的惊艳,眼神往往在她身上流连不去,挪之不开。卿绾由最初的不知所措,到现在已经麻木不仁了。 随着卿绾开始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她也成为了桐下城世家名门最热门的话题。卿绾自己也不难想到,他们谈论最多的大概就是自己的容貌。不过容貌再美有什么用,年华老去,活得优雅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令卿绾感到意外的是,她已经收到好几位女子的拜帖,其中不乏桐下城的大家族的女子。她随姐姐出席宴席的时候,也曾见过,不过也就几面之缘,除了她们的姓,其家世背景她不甚了解。 如画仔细核对拜帖上的人名,纳闷道:“怎地就没有男子。” 卿绾诧异:“为何要男子?” 如画一本正经:“主子的容貌在桐下城敢称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况且主子云英未嫁,这些傻男人不抓紧机会,面对主子的时候大气儿也不敢出,私下里还这么矜持。” “若是这些男人只是看上我的脸,那以后我要是人老珠黄,他们对我喜新厌旧,我又该如何?” “主子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反正都是这些臭男人毫无品味。”如画气鼓鼓的,继续翻阅剩下的拜帖。 卿绾把书合拢,揉揉有点略微发疼的太阳穴,身子好不容易转好,这几日又忙于应酬,她本来想单独与自己的好友叶岚芸私下说说悄悄话,也无机会,不是叶岚芸登门拜访的时候,她随姐姐应酬,就是她邀请叶岚芸的时候,叶岚芸出门在外。 卿绾从小养在院内,好友也只叶岚芸一个,而与叶岚芸的相识也纯属误打误撞。十年前,叶岚芸随母前来瑞亲王府拜访独孤卿凌,因独孤卿凌与叶母有要事相商,便让小厮带着叶岚芸四下游玩,碰巧遇到了在床上躺的烦闷,悄悄跟糖豆儿溜出来抓蛐蛐的卿绾。 叶岚芸见卿绾穿着普通,身上沾了不少泥土草屑,又扎着双髻。误以为是个冰雪可爱的男小厮,就上前调笑捉弄,卿绾虽说身体弱,但也不喜欢被一个小孩子戏弄,便把蛐蛐硬塞进了叶岚芸的衣领里,叶岚芸最怕就是小虫子,从小就被娇生惯养,火气一上来,就跟卿绾扭作一团,两人不小心就一起摔在了地上,正好卿绾压在了叶岚芸的身上,狗血的是两人的嘴还恰好的碰在了一起。 卿绾被糖豆拉起来后才发现自己的初吻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女孩子给夺走了!卿绾有苦难言,即是憋屈又觉得 分卷阅读9 尴尬,她要把这段黑历史永远的锁在小黑屋里! 两人的打闹也惊动了四下巡逻的侍卫,等到侍卫上前对卿绾行礼时,叶岚芸才知道自己冲撞了睿亲王的亲妹妹,叶岚芸悔不当初,战战兢兢的望向卿绾,卿绾倒是一脸风轻云淡,告诉侍卫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是她扶起自己的。 叶岚芸闹了一个大红脸,又想起刚刚的亲吻,更是觉得臊得慌。等到和叶母出府以后,便派人送了好多有趣儿的玩意儿给卿绾,当做赎罪。 卿绾不想惊动姐姐,再说自己也有不对之处,所以并未闹大,没想到自己这一次的宽宏大量,倒使叶岚芸给自己送了不少好东西,有稀奇古怪的泥人儿,还有百鬼异闻录这类市面上见不到的画册。卿绾自是欢喜,便厚颜无耻的继续无赖要求叶岚芸再给自己送这些小玩意儿过来。 叶岚芸自己也对乱力怪神,神鬼之说也特别感兴趣,没想到竟遇到了一个同道中人,更是在寄东西的时候附上自己的看法感想。卿绾由于生病不能多走动,常年养在王府。突然有个人每隔几天便跟自己写信畅谈,卿绾更是乐的每封信都回了过去。一来二去,这样持续了好几年,两人也成惺惺相惜的至交好友。 卿绾正想着小时候的事,如景正好走进来道:“刚刚叶小姐派人过来说是今中午请主子去天香楼用膳。” 卿绾顿时觉得头不疼了,对着还在愁眉苦脸的如画说道:“别看那些没用的东西了,快给我梳妆,打扮的越美越好。” 卿绾离晌午还有一个时辰就到了天香楼,她也不介意,挑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她这次出来只带了暗影和如景两人。本来卿绾觉得暗影的鞭伤还应多休息几日,可他坚持自己已经大好,说什么也要跟来,卿绾见他神态与平常无二,倒也由着他去了。 卿绾托腮望着楼下的小摊贩发呆,前几个月叶岚芸来信儿说自己在临安与户部侍郎的嫡子成婚了,卿绾为叶岚芸的贺礼苦苦思索了好久,才想出一个不落俗套的法子。伸手抚上锦盒,卿绾有些忐忑,不知道叶岚芸会不会喜欢这个礼物。 卿绾突然回过头,对门神一样的二人道:“若是以后你两都成家了,我定会送一份大礼。” 如景红透了脸,眼角的泪痣在低头的瞬间越发妩媚,佯嗔:“主子,您再这样,我可要不依了,我是要一辈子跟着主子的。” 暗影抿了抿嘴,一言不发的低下了头,卿绾没有注意到暗影的眼神阴鸷幽冷。 卿绾一脸老成看着如景:“说什么傻话,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到时候你嫌我还来不及呢!” 刚说完,隔壁桌就传来争执声,小二双手叉腰,满脸鄙夷对着一名白衣男子毫不客气的说道:“客官,我们天香楼向来没有赊账的道理,客官您没有银子,珠宝也行。” 那名白衣男子背对着卿绾而坐,不过坐相端正挺拔,口气有些些微微不悦:“可能否通融几天,银子在下一定会双倍奉上。” 小二嗤笑:“我怎知道你还回不回来,我就是打杂,客官你就别为难小的了,要是被掌柜的知道了,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卿绾看不清白衣男子的脸色,之见他突然起身,抽出腰间的长剑,直指小二的眉心:“我本欲与你讲理,可你却处处得理不饶人,既然这样,就把你家掌柜的唤来,我当面与他说道说道可好。” 小二吓得面色泛白,浑身打颤,卿绾今天心情好,不如就帮他一把,接着对如景使了一个眼色。 如景会意的点点头,走到小二面前,往他手里塞了一片金叶子和一些散碎银子:“我家主子说了,这顿饭我主子请了,这些碎银子,就当我主子请小二哥喝茶了。” 小二接过金叶子,感激涕零的冲卿绾作揖:“多谢贵人。”头也不回的跑下楼了。 白衣男子转过身走过来,抬眼瞧见卿绾,不由愣住倒也很快回过神来,对卿绾抱拳答谢:“多谢姑娘相助,不知姑娘府上在哪,在下他日定当登门还礼。” 卿绾摆摆手:“今天我心情好才帮你的,还钱什么的就更不用了,我有的是钱。”这名男子剑眉星目,双眼炯然有神,不像奸诈之徒,到是英俊的一本正经。卿绾见他对自己容貌明显的感到惊艳,却不像其他男子一直傻乎乎的盯着她看,倒是很快的看向她的下巴来转移注意力。 白衣男子似乎有点犹豫,坚持道:“这样不妥,有失君子所为,若是姑娘不方便告诉在下府上地址,那用在下的玉萧,作为回礼可好。”说着便解下腰间的白玉萧,双手放在了桌上。 卿绾瞧见白玉箫,太阳穴突突弹跳了几下,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讳莫如深的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开口问道:“不知公子贵姓?” “免贵姓原,家师为自己取名秋墨。”白衣男子从善如流答道。 仿佛晴天霹 分卷阅读10 雳一般,都好几个月了,原秋墨竟然还没有离开桐下城?难道是自己记差了时间?卿绾拼命忍住想把眼前的玉萧和人扔出窗外的冲动。艰难的咽下如鲠在喉的津液,不耐烦的回拒:“这萧看起来是原公子心爱之物,我又怎能夺人所好,况且我并不会吹箫,也不想学吹萧,这萧还请公子收回去。今天说了请你就是请你,若是公子执意要还,那就把钱散给乞丐,也当做替我做了一件善事。” 原秋墨见刚刚还和颜悦色的女子,转眼脸色就乌云密布起来,本来就不善言谈的他,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见那女子目光冷冷看着自己那把萧,原秋墨只得讪讪收了回去。 原秋墨将玉萧系好,又向卿绾再三道了谢。正欲下楼,可有不知道自己为何停了下来,鬼使神差的问向卿绾:“不知姑娘芳名?” 他还敢问自己的名字,要不是自己打不过,自己真要一凳子拍在他的脸上,卿绾抬头淡淡说道:“我姓龙,单名一个桃。”便扭头看向窗外,不再搭理他。 原秋墨走出酒楼,冰冷的空气一股脑的灌进他的耳鼻,他这才清醒过来,刚才那名女子根本不想搭理自己,自己还厚脸皮的上去问人家的芳名,自己莫不是魔怔了,不过想起女子映在日光下的娇美容貌和不耐烦的神态,自己有些痴傻的回头望了望酒楼的二楼,看见那女子仍坐在靠窗那发呆时,原秋墨这才满足的回过头,大步朝前走去。 叶岚芸坐下来时,卿绾已经喝了整整一壶茶了。叶岚芸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却不再虚弱想卿绾,由衷笑道:“几年不见,看着你好了起来,我是真替你开心。” “我听说你成亲了,也替你开心,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贺礼,也不知道是否和你心意,本来想作为惊喜的,但谁知道是不是惊吓呢。”卿绾把锦盒递了过去。 叶岚芸解开锦盒上的红绸,笑嘻嘻说道:“只要是你送的,我哪有不喜欢的道理。要是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卿绾也点点头:“我也是最喜欢你的,要是你是男子,我早就向叶家提亲求娶你了。” 叶岚芸打开后发现里面竟然是一本画册,翻阅后画的还是有关自己年少无聊写的一篇有关百鬼的短篇异闻。 卿绾见她傻傻看着画册,轻轻说道:“我本来想送奇珍异宝的,可是姐姐也送的那个,我就想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就想送些不一样的,我一直很喜欢你的那篇异闻,所以我就画了下来,画得不好,还删删改改好几次,其实我都有点虚,要不你还是还给我,我送其他的吧。” 叶岚芸将画册收好抱在怀里,声音有些沙哑:“哪有送了人还要回去的道理,这个我就留着了,以后还可以当成故事给我孩子看。” 卿绾见她这般也放下心来:“自从你成亲了,可还习惯,你夫君对你好吗?” 叶岚芸有些不自在的笑道:“父母之言,媒妁之命,能有什么不好的。” 卿绾了然:“你不喜欢他。” 叶岚芸无奈:“不喜欢能有什么法子,反正都要娶,娶谁都一样。” 叶岚芸家族自前朝以来一向以女子为尊,三夫四侍更是常有,卿绾安慰她:“哪有什么一见钟情,日久才生情。要我看你就应该收起那些花花肠子,勾栏院应酬还是少去为好,免得新人不开心。”叶岚芸为人风流,以前更是为了勾栏院的花魁一掷千金。 叶岚芸立刻成了苦瓜脸:“说到那个千玉,我就一肚子火。” “千玉,这名字好耳熟,莫不是以前你经常跟我提及的花魁。” 叶岚芸握拳,一脸愤恨:“就是他,你说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他竟然跟一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跑了。” 卿绾一脸好奇的凑上去,八卦什么的她最爱听了:“快跟我说说,到底咋了,什么野女人?” “前几天,勾栏院来了一个外地女子,点名要了千玉去做陪,一晚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女子竟要为千玉赎身,勾栏院的老鸨自是不同意,那女子也不依不饶,非要带走千玉,老鸨只得命人将她扔出去,可结果突然有一名白衣剑客从天而至,不禁把勾栏院的护卫打的落花流水,还把勾栏院给砸了,用剑指着老鸨的脖子,要她把千玉的卖身契交出来,老鸨怕死,不过走之前,倒是掏出了不少金元宝递给老鸨说是千玉的赎身钱和打伤护卫的赔偿,这些江湖中人真是可笑之极,把桐下城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就来想去就去。” 白衣剑客?莫非是原秋墨?还有那个外地女子,不会是岳明溪吧?卿绾觉得自己的太阳穴跳的更疼了。卿绾支着疼痛的太阳穴继续问道:“老鸨不会就这么算了吧,后来报官了吗?” “报官?”叶岚芸嘲讽的勾起嘴角,“那老婆子最怕死,白衣人走时说过,若是报官,定当杀了她。” “所以,你心疼的是人,还是你砸在千玉身上 分卷阅读11 的银子。” 叶岚芸长叹一声:“二者都有吧,不过事已至此,我也别无他法,若是要我遇见那个女的跟白衣人,我定要他们好看。” 卿绾捂脸,那个白衣人刚走,她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不过在还没有把握之前还是先别说了,要是闹出乌龙就不好看了。哎,都怪她记性太差,忘记了中好像有没有千玉这个人。 长乐有话要说:我到现在还没有进入到主线,真的是越来越啰嗦了,你们不要放弃我啊,我觉得我还有救。。。。。。 第六章 下午卿绾回府之后,就一直纠结这原秋墨之事,她有点不想承认,自己折腾这大半个月,竟是无功而返。用了晚膳之后,独孤卿凌就派人前来传话,要卿绾前去书房,说有要事相商。 当侍从为卿绾撩开珠帘时,独孤卿凌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卿绾轻轻走到独孤卿凌的身后,伸手轻柔着她后脑的穴位。 独孤卿凌睁眼拉过卿绾的双手攥在掌心揉搓着,疼惜道:“身体都渐好了,手怎还这么凉,等会让大夫多给你开个方子,好好调理才是。” 卿绾顺着刚才的姿势从后抱住独孤卿凌的肩膀,蹭着独孤卿凌的脸颊:“我手冷是常事儿,姐姐不必太过担心,倒是姐姐,怎么突然把我叫来书房了?”从小大大,卿绾几乎很少去独孤卿凌的书房,而独孤卿凌也因她身体原因,有什么事都是去她院儿里说。 独孤卿凌有些无奈道:“这事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刚刚临安派使臣前来,说是陛下昭我年前回京述职,算算日子,我明天就得出发才赶得上时间。我走之后,府里的事儿就由你先做主,王管家会帮衬着你,他自小就是父亲的人,你完全可以信得过,至于大事,你让暗影帮忙飞鸽传书。先告知于我,不要自己拿主意,免得引火烧身。” 卿绾半是欢喜半是伤心,喜的是姐姐这一走倒可以避免见到原秋墨,伤的是她委实是舍不得独孤卿凌,卿绾把头埋进独孤卿凌的发间,不舍道:“这些我都记下,可为什么要让暗影飞鸽传书?” “他是暗卫部的统领,这些机密交给他做,你大可放心。” 原来是统领,难怪当初就这么容易一锅端了桐下城,卿绾腹诽道。卿绾搂紧了独孤卿凌:“姐姐,此次前去临安,一定要常常给我写信,一天一封信,如果要是忙得很,那就五天一封信也好,总之要万事当心。” 独孤卿凌笑道:“知道了,我保证常给你写信。” 卿绾突然想到什么,语气有些慌乱:“姐姐,你说陛下这么多年都未曾昭你回京述职,你说这么突然,是不是要给你指婚?” 独孤卿凌倒是十分沉着冷静:“此事我也怀疑过,不过指婚也没什么,咱们并无兵权在手,陛下不会多加顾忌怀疑咱们。” “姐姐年逾二五还未曾娶亲,是不是我拖累了你?” “傻瓜,想什么呢,我不娶是未曾遇见心仪之人,跟你有何关系。” 卿绾暗暗叫苦,那你的心仪之人可千万别是原秋墨,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时间,两姐妹也并无多言,静静的相偎在一起。 独孤卿凌离开几天后,卿绾都龟缩在家,直到桐下城太守之子娶亲,太守之女古姝瑗邀她前去太守家吃酒,卿绾与古姝瑗见过几次,古姝瑗为人风流不羁,见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很是好相处的一个人。正巧卿绾也想去古家沾沾喜气,便一口答应了。 卿绾还是第一次参加古代的婚礼仪式,场面热闹的全程眼珠子都舍不得转开,好不容易在大家的嬉笑瞩目下送了新娘子回房,卿绾这才有机会,坐下来品尝菜肴。 上菜的小丫头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太激动,手一滑,热汤便洒在了卿绾的裙上,古姝瑗大怒,正要把小丫头拖出去张嘴,卿绾连连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今儿是大喜的日子,我去后院换一下衣服就好。” 古姝瑗连忙道歉应下,亲自带卿绾去了后院,张罗着下人好生伺候着,见干净的衣物送到才起身告辞去了前厅。 卿绾屏退了下人,自己换好衣服,正想推门出去,突然感觉浑身上下竟使不出力气,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不光如此,她还感到莫名的燥热,这可不像是发病的症状,卿绾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人下药了,她此次出来,只带了暗影一人,如景如画是双胞胎,今天她出来吃酒,便让那两人回家探亲了。还好有暗影在外,卿绾不停的向外喊叫,但声音细若游丝,声音小的她自己都听不清。 卿绾见此,只得向圆桌前缓缓挪动,好不容易蹭到桌下,她热的都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下身还痒痒的,像是有羽毛在不停搔弄她的私处,她觉得她急需一桶冷水消火。 卿绾拼劲全力才将桌上的 分卷阅读12 锦布扯了下拉,瓷杯摔在地上的“啪哒”声,让守在门外的暗影,瞬间踹门冲了进来。暗影看到倒在地上的卿绾,立马上前扶起她,大手轻轻拍着卿绾细嫩的脸颊,好让她清醒一些,急切的唤道:“主子,你怎么了?” 卿绾被热的双眼模糊,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被下药了,快带我回府。” 暗影听闻,打横抱起卿绾,运起轻功朝外飞去,几个大起大落后,暗影所朝方向并不是睿亲王府,而是向睿亲王府相距甚远,人烟稀少的街道上飞去。 暗影在卿绾换衣的时候,就闻到整个房间里散发着浓浓的催情香,在卿绾换衣时,还有害羞红脸的丫鬟,跑到他身边递给他清茶解渴,他只是闻了闻,就察觉出茶里面下了蒙汗药。不过暗影并不想拒绝小丫鬟的好意,他当着面将茶水一饮而尽,待丫鬟走后,在用功逼出茶水,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针对屋里的卿绾,暗影暗自冷笑,掩下眼底的疯狂阴鸷,今日之事,以后定要十倍奉还。 不过他倒是很满意背后之人举措,竟然将卿绾亲手送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终于可以触摸到日思月想几个月的心爱女子,欣喜激动简直难以言表。 暗影将卿绾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嗅着她发间的檀香,他感受的下身早已蠢蠢欲动,快了,就快了。他跃下屋顶,转身闪进一旁的客栈中。 第七章(H) 卿绾感觉被人轻柔的放到床上,不过下身好像更难过了,卿绾忍不住摩挲起双腿试图缓解腿间的不适感,迷糊之中,她感到有人正试图褪去自己的衣裳,指上的老茧换换磨蹭她的双唇,唔,更痒了,咬一口多好,她也真这么干了,张嘴便是一口。 被咬住的手指并未躲开,而是伸进她的嘴里挑逗着她的舌头,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卿绾脑海中最后一丝清明不住的提醒着她,她撑开沉重的眼皮,看到暗影正赤裸着上身压在自己的上方,深红的乳珠因情动而傲然挺立着,薄薄的亵裤肿起一块,凸起的上端,还有微微的湿意,而他的手指正被自己有气无力的含住。 卿绾被吓得打了一个冷颤,她伸手抓住暗影的肩膀想把他推开,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脱的只剩肚兜和亵裤,卿绾压抑着怒火和惊慌道:“我要的是冷水,不是男人,你给我下去。” 暗影勾起嘴角,低下头含住卿绾的白嫩的耳垂,在她耳旁轻声说道:“主子身体不好,不易用冷水缓解,属下愿意献身,还望主子成全。” 卿绾头一次这么觉得暗影的声音竟然也能这么低哑性感有磁性,呼出的热气不断刺激着她大脑紧绷的神经。 卿绾偏过头,躲开他的亲吻:“你放肆......啊......住手!”暗影仿佛没有听到卿绾的命令,而是探进卿绾的肚兜内,不住揉捏着嫩乳上的樱桃,用他发硬凸起的肉棒重重的磨蹭卿绾的小腹。 卿绾无力的推拒对暗影根本毫无影响,他伸手捂住卿绾的还欲喋喋不休的唇,狂热舔舐着卿绾细滑的脖颈,另一只手则伸进亵裤中,探进那微微湿润的花园深处。 卿绾优美的脖颈被留下湿漉漉的红痕,暗影把肚兜撩开半边,对着挺翘的樱桃又啃又咬,种下了朵朵盛开的红梅,卿绾脑子里紧绷的弦早就在他探进自己私密处的时候就绷断了,双手扒着暗影的手背,朱红小口小声的呜咽着。 暗影见卿绾被情欲刺激的没了神志,这才把手掌移开,略带急切的脱下卿绾的亵裤,稀疏的花丛被花蜜染得妖艳异常,暗影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含住一片白嫩的贝肉,粗舌上下舔动着探出头来的小珍珠,饥渴的吞饮着不断流出来的花蜜。 暗影难耐的解开被精液打湿了一大块的亵裤,暗红色硕大的巨龙弹跳出来,暗影扳开卿绾的双腿,倾身挤进腿间,扶着粗壮的肉棒并不着急进入,而是用有棱角的龟头不断研磨着稚嫩的小珍珠,卿绾被刺激的抱住暗影的脖子,脸儿蹭着他的,不住的说道:“别折磨我了,我......我恕你无罪。” 暗影听到,轻笑不已,但仍然只专心与手上的工作,卿绾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双腿挣开暗影的束缚,用膝盖把压在身上的暗影顶开,翻身压在身下,卿绾双腿夹住暗影的肉棒,不住的磨蹭,不禁没能缓解到身下的痛苦,反而更为空虚,卿绾不爽了,张口便咬住暗影凸起的乳珠,暗影爽的差点没射出来,他轻轻钳住卿绾的下巴,托着她的头拉到自己的嘴边,与她缠绵的亲吻起来,粗舌毫不客气的伸进卿绾的嘴里,疯狂的舔过她的牙龈处,与她的丁香小舌难舍难分的缠绕在一起,两人相互交换着各自的津液。 暗影拨开贝肉,扶住自己的肉棒,一点点的伸进去,好紧好热,暗影要紧牙关,强忍住喷薄的欲望,略微狠心搂住卿绾的腰肢,冲破那层神秘的隔膜,用力的顶了进去。 卿绾疼的浑身直抽抽,暗影见卿绾疼的厉害,纵然她花穴里面再湿润,看来 分卷阅读13 自己的鲁莽还是上到了她,暗影有些暗悔,怜惜的抚摸着卿绾瘦弱的背脊,解开肚兜的带子,指尖挑逗着硬硬的小樱桃。两人的唇却一直没分开,暗影贪婪的吸着卿绾的小舌,活像一只大水蛭。 好一会儿,卿绾才从疼痛中缓解过来,在情欲的折磨下,她无师自通的轻轻动了起来,卿绾从暗影的唇上离开时两人的唇间还缠着几缕细细的银丝。 卿绾双手撑着暗影结实有力的胸肌上下浮动,嘴里发出细微的娇吟,暗影有些不满她的慢动作,臀部发力使劲的撞击着卿绾的花穴,粗硬的毛发摩刮着细嫩的贝肉,更是让蜜液沾满了两人的下身,“噗嗤噗嗤”的声响渐渐在屋内响起。 暗影双手揉捏的卿绾胸前跳动不已的小白兔,突然反搂住她的腰,顺势把她扑倒在身下,他抬起卿绾的双腿挪至双肩,自上而下,大力的撞击她娇嫩的花心深处,腰部速度几近失控,卿绾被暗影十指紧扣着,感觉全身上下的敏感点全部集中在了两人交合的地方,暗影情动的吻住她的双乳,牙齿又重又轻的咬着早已红肿不堪的小珍珠。 撞击了几百下后,卿绾难耐侧头的咬住枕头,闷哼着攀上了情欲高峰,暗影感到一股热流从花心直泻而下,烫的他欢畅淋漓,他抽出肿胀的肉棒,将卿绾翻了一个身,趴在床上,抽出枕头垫在她的腰下,双腿挤进肉缝间,肉棒同时挤开层层叠叠的花径,入眼的硕长肉棒在粉嫩的股间进进出出,带出来的丝丝血迹和蜜液打湿了身下的被褥,噗嗤的水声和肉体的撞击声更让暗影急剧失控,使他伸长了脖子,尽情的呻吟着。 汗水从贲张有力的肌肉缝间滑落到卿绾的白皙的背脊上,两人的发丝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暗影扳过卿绾的头,与她唇舌相依。腰腹愈发用力,仿佛要将她捣坏一样。 良久之后,暗影低吼一声,臀肌抽搐着射出了浓稠的精液,暗影闭目射了好一会儿后,才把依然肿胀的肉棒抽出来,带出来的白浊蜜液顺着两人的双腿涌了出来,在被褥上染上了深中带浅的小圆点。 暗影侧身把卿绾搂在怀里,双腿夹在卿绾的大腿上,极尽占有欲的搂过她的背脊,爱恋的吻上她的眉间,用听不见的口气说道:“绾绾,就算你恨我,我都不会改变主意。” 长乐有话要说:唔。。。。写肉好难,我果然还是高看自己了,咱们还是清水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打我啊!!!开玩笑的-。- 第八章(微H) 卿绾醒来时已经天黑了,客栈外传来夜市小贩的吆喝声吵醒了她,何况全身上下酸疼的仿佛被车碾过一番,卿绾虽说中了春药,可并不是全无意识,她很清楚自己与暗影时都干了些什么,她竟然上了女主的男人! 不知道暗影情不情愿,反正她很不情愿,现在她颇为头疼,发生肉体关系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事到如今,她都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况且她还是这样被暗影亲密的搂在怀里。暗影英俊的眉眼在黑暗中迷蒙不清,就单单容貌而言,他极为出彩,但就人品来说,她发现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竟然对他一点都不了解,这也怪她,卿绾知道自己有时候过于独断专行,想事做事都以自己的看法先入为主。 或许她应该摘掉自己的有色眼镜,重新认识一下他。其实今日之事,他也算救了自己。虽然方式她不赞同,不过最基本的感谢还应该是有的。中的暗影是个对女主千依百顺的人,他爱的隐忍卑微,为了来到女主身边,更是想方设法脱离独孤卿凌的掌控。对了,若是她能让暗影恢复自由身,也算对得起他了。 前世的卿绾就是个不婚主义者,她喜欢自己一个人生活,若是有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她会感觉自己的私人领域收到了侵犯,非但不习惯,还会变的异常焦躁厌恶。她成为了独孤卿绾之后,她也没想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和习性,她打算等自己病好之后,便去周游四海,若是姐姐有了孩子,她就回家帮她带带孩子,再养一只狗一只猫就最好不过了。 卿绾下定决心打算跟暗影好好谈之后,正欲张口唤他,暗影自己却先出了声:“绾绾,你可是醒了,身子还疼吗?” 谁允许你叫我名字的?我同意了吗?你不是逆来顺受,忠犬温顺的吗?谁给你的胆子?卿绾顿时炸了毛:“不许叫!” 暗影倾身凑过来,额头紧紧抵着她的低声道:“绾绾。”音调缠绵依稀,低沉萦绕在卿绾的耳边,卿绾有一种错觉,他该不会是在撒娇吧。 分卷阅读14 r /> 卿绾抓着他的肩膀,努力推拒着:“我们要不还是先穿好衣服再谈吧。”他的那根大东西正在慢慢抬起头来,戳着她肚子,卿绾现在身下还疼着呢,可不想再来一次。 暗影在她唇上重重的咬了一口:“我什么都听绾绾的。”说着便掀开棉被,下床找寻刚刚随手乱扔的衣物。 卿绾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暗影竟然就这样毫不避讳的正面对着她从容自如的穿戴衣物。银白月光透过窗户流泻进来,卿绾可以清楚的看见他套上亵裤的时候,还若无其事的按下翘起的小兄弟,卿绾看的面红耳赤,不自在的别过头,纳闷:这货真的是暗影?不太像啊。 暗影捡起卿绾的衣物抚平后,体贴的放在她的旁边,看着卿绾戒备的眼神,暗影不着痕迹的握紧了拳头,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我去门外等你,好了叫我。”说完又低头亲了下卿绾的额头,才推门走出去。 卿绾松了一口气,穿戴好后才唤暗影进来,卿绾端坐在桌前,有些局促的说道:“今日之事多谢你了,我见你从小就加入了暗卫,长这么大还都没有机会能够出去走走,等姐姐回来,我向姐姐提出恢复你的自由身可好。” 暗影站在阴影下,卿绾有些看不清他的神色,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他的回话,要不是面前站着活生生的人,卿绾都以为自己是在自言自语。 过了好久,卿绾才听见他冷声说道:“不需要。” 不需要?什么意思,他宁愿当一辈子的暗卫吗?卿绾揉揉发胀的太阳穴:“那你想要什么,金银还是珠宝?还是那......”话还未说完,暗影将一旁的盆栽挥倒在地,大步走过来扯过呆愣的卿绾,压抑疯狂的看着她,咬牙切齿道:“我不需要恢复自由,我也不需要金银珠宝,我更不需要你在这安排我的一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我喜欢这样,没人逼我。” 卿绾被他拽的手腕生疼,她傻傻的看着他胸前玄色的衣襟,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不确定的问道:“你喜欢我?” 暗影没有反驳,反而将卿绾紧紧抱住,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语气有些颤抖:“不然绾绾以为如何,我若不想做的事,没人能逼得了我。”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的卿绾的预期,卿绾一时之间想不到该说什么,她现在脑子一团浆糊,思绪完全被暗影打乱了,就这么任由暗影抱着,暗影见她不开口,有些慌乱的说道:“绾绾,我求你不要赶我走,你要是不喜欢我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就在暗地里保护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要离开我。” 卿绾有些艰难的开口:“我不想骗你,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并不喜欢你。” 暗影眸色阴晦不明,他使劲嗅着卿绾身上的淡香,控制着自己暴怒崩溃的情绪,他沙哑恳求道:“我不在乎这些,只要绾绾你让我永远跟在你的身边。”她可以不爱自己,但要是她喜欢上了别人,他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届时他会带走她,要日日夜夜绑她在自己身边,他会亲手打造一座小屋,那里只有他和她,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占据她生命的缝隙,他会让她感受到,他的骨髓和血液都是爱着她的,只有他才是最适合她的。 卿绾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抚摸着他僵直的背脊,安抚道:“虽然我对你没有一见钟情,但感情还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卿绾一直都知道,身在皇家,她可能不会如自己所愿能够畅游四海,她其实内心一直害怕着被突然指婚,她不想这样任人摆布,在幽暗漆黑的宅院里耗费掉自己的一生。 或许暗影的出现会是一个转机,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若是她与暗影成亲,那是否就会避免被指婚的情况发生。可是暗影的身份确实是个大难题,首先连姐姐那关都过不去 分卷阅读15 。 卿绾见他没有动静,倒是不再抱的那么紧了,继续洒下诱饵:“我家的传统的一直都很好,我爹只有我娘,我姨夫只有我姨母,我外公也只有我外婆,所以虽然前途会很艰难曲折,我不过我也会争取到机会和你在一起,你......可以等我吗?” 暗影万万想不到卿绾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内心多年的空虚仿佛在这一刻被她填满,一言一语被深深的刻在了他的灵魂之上,暗影痴痴的想着,就算她此刻是骗自己的,那他也甘之如饴陪她演下去。 卿绾见他还是不开口,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怎么了,高兴傻了还是不愿意,你倒是吱个声啊!” 暗影凑到她的耳边,轻咬着她的耳垂:“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等你一辈子。” 卿绾拉着还在傻笑不已的暗影走出客栈,湿冷的空气中飘来烤肉串的香味,卿绾眼神不自觉的游离到散发着孜然浓香的肉串上,肚子很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才发现自己做了剧烈运动之后还未进食。 暗影听到卿绾的肚子的咕噜叫,颇为愧疚的揉着她的脑袋:“是我不好,忘了绾绾从中午到现在都还饿着肚子。”说完便宠溺的拉过她的手走到小摊边上,替她买了好几串羊肉串。卿绾也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吃完了之后,暗影又去给她买了一碗糯米饭,两个烧饼。 见卿绾打了一个秀气的饱嗝,才牵过她的手,慢悠悠的往回走,卿绾突然想到什么,侧头有些好奇的问道:“暗影,你多大了?” “过了年就二十七了。” 卿绾点点头:“二十七了啊,比我大十一岁。” 暗影抿着嘴看向她,有些郁闷的说道:“怎么绾绾是嫌我年纪大了吗?” 卿绾摇摇头,也不瞒着他:“我可没有这样想过,我一直以为你才二十三,我其实想为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难道你想以小侍的身份嫁给我吗?” 暗影听到卿绾以为自己才二十三,不禁咧开嘴角,又听到她如此贴心为两人的将来出谋划策,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泡在了蜜罐里一样。他把卿绾冰凉的手拉进自己的怀里,认真的看着她:“如果王爷不同意,我大可带着你远走高飞,她不会找到我们的。” 卿绾听他这么说,有点着急的说道:“姐姐其实是个性情中人,她一向很疼爱我,而且她只要我编的天衣无缝,没有纰漏,她是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的,更何况我不想离开姐姐。” “那我呢,如果王爷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你是不是就会离开我。”暗影幽幽的看着他,口气平静的让卿绾的太阳穴剧烈跳动起来。 卿绾主动抱住暗影的精瘦强健的腰:“姐姐一定会同意的,你别往最坏的地方想,好吗?” 暗影咽下喉中的血腥味,若是卿绾亲口说出她选择的是独孤卿凌而不是他,他真的保不准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快要走到王府大门口的时候,卿绾才放开了暗影抓着自己的手,卿绾看着暗影乌云密布的脸,赶紧解释道:“府里有姐姐的眼线,咱们先不要打草惊蛇。” 见他还是死盯着自己沉默不语,卿绾只得搂住他的脖子,面色娇羞的在他耳边小声道:“其实咱俩偷偷摸摸的来,也别有风味。” “好。” 答应的这么爽快,一看你就是假正经, 分卷阅读16 卿绾感觉自己被下了套,狠狠的捏了暗影腰部一把,转身便走。 ————————我是磨人的分割线—————————— 一连好几天,卿绾让王管家派人去查自己中春药一事,其余时间自己都在思索着该给暗影安排一个怎样的身份,世家失散多年的儿子,这是最好不过的,不过找哪个世家呢,这就是非常的头疼的了,听说叶岚芸好像没有哥哥,不知道送她一个哥哥她会不会高兴,其实卿绾还是觉得搞定叶岚芸的母亲比搞定的叶岚芸重要的多,可是一想到叶岚芸的母亲与姐姐一向交好,算了,她还是再想想吧。 卿绾自从姐姐离开后,便接手了王府的大小事宜,往往忙的很晚才就寝,屏退了如画如景之后,她才放松的躺在锦被上蹭来蹭去,管事儿真不是她能干的,一天对着账本她都要困死了,关键她还看不太懂古代的记账方法。 唔......要是姐姐快点回来就好了,正想着独孤卿凌的卿绾,突然感觉自己被重物压在了身下,她反射性的呼叫却被那人捂住了嘴。 暗影钻进卿绾的被子,口气有些委屈:“绾绾,你已经一连好几天没有理我了。” 卿绾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你在干什么,如画今晚睡在外面,你快起来不然要被发现了。” 暗影得意的告诉她:“你不用担心,她已经被我点了睡穴,只要咱们小声一点,没有人会知道。”说着便要扯去卿绾的亵裤。 你个流氓,整天就知道做那事。卿绾挣扎着努力护住自己的裤子不让暗影得逞。 不过卿绾小胳膊小腿哪里斗得过暗影,暗影单手便把卿绾的双腕压制到头顶,另一只手轻松的扯下亵裤,食指探进花园深处,极尽挑逗技术的抚摸着,又探过头来舔舐着她的朱唇。卿绾被他弄的有苦难言,又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赶走他,只得半推半就顺了他的意思,不一会儿,卿绾就在暗影灵活的指下弄出了黏黏的湿意。 暗影见卿绾脸色微红,眼神迷蒙的看着他,急切的退下自己亵裤,将裤子蹬离床脚,扶着自己的硕大,缓缓推入还未湿润的花径。 卿绾涨疼的咬住暗影的衣领,有些生气:“急什么,轻点,疼死我了。” 暗影爱恋的吻上卿绾的脖颈,声音有说不出的性感沙哑:“马上就不痛了,我保证你会很舒服的。” 暗影在卿绾的体内蛰伏不动,解开卿绾的亵衣,露出淡雅色的肚兜,微微托起她的背,将肚兜解了下来扔在一旁,他放开卿绾的手腕,大手尽情随意的揉捏着卿绾的双乳,指尖搔刮这硬硬的小樱桃,时不时还伸出糙舌舔舐一下它。 卿绾觉得花穴里肉棒戳的她有点痒了,有些难耐的主动抬腿勾住暗影的腰,搂过他脖子,在他耳边小声唤道:“你快动一下吧。” 暗影听闻,放开卿绾的双乳,吻住她的唇,伸出糙舌搅动着她嘴里的津液。臀部由缓变快的律动起来,将她的娇吟声死死的封在嘴边。 暗影抖动着有力的双臀,鸡蛋般大小囊袋狠狠的拍打着花穴入口,似要死命肏进去一般,床帏里发出肉体拍打和水渍声,卿绾无助的攀住暗影有力的肩膀,缠绕着他腰的双腿随着抖动加快,已经勾不住要落下去了。 暗影把卿绾的双腿放在自己的臂弯里,下身仍然毫不留情的继续捣入,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深,两人的毛发间都沾染上了丝丝白沫。 卿绾被暗影撞的几乎想要肆意呻吟出来,她又怕被人听见,只得张着小口 分卷阅读17 ,急促的呼吸着,寂静的床帏下只听见不断的肉体拍打和阵阵水声。 不知过了多久,暗影爽快的低吼一声,将自己浓郁的精华释放在了卿绾的体内,卿绾被烫的差点魂飞魄散,软塌塌的躺在床上,任由暗影压在自己身上喘着粗气,眼睛一闭,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九章 “什么?古姝瑗死了?”卿绾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管家,王管家不愧是姐姐的心腹,短短几日功夫就查出当初给卿绾下药之人正是古姝瑗,卿绾不明白自己与她并无交集,更比说新仇旧恨,她为何会加害自己,她本想让王管家继续追查起因,可没想到人就这么没了。 “回禀主子,大夫来看过,说是暴毙而亡,具体成因也不清楚。据属下得到的情报,古姝瑗此人并无任何疾病。此次暴毙实属蹊跷。”王管家不卑不亢的立在桌前,虽已年过不惑,却不怒自威,目光凌厉有神。 “你去查查当初不小心弄脏我衣裙的小丫头,就算她不是受古姝瑗指示,那必定也知道一些内情。”卿绾也觉得太过古怪,还是小心为上,“还有我需要知道江湖上还有大内的各种春药,对了,我中春药之事先不要告诉姐姐跟姨母,我不想让姐姐担心,还有姨母后天就要到了,姨母性子火爆此事,也不宜现在说。” “是,属下记住了。” 卿绾屏退了王管家后,靠在椅背上,右手摸索着左手腕的玉镯,闭目回想着那天在古家发生的事,自己在宴席上与众人一起凑热闹,并没有机会中春药的机会,古姝瑗是想借换衣之事把自己引到别处,暗影一直守在门外,若是有人想对她意图不轨,暗影那关就不过去,还是古家有地道能贯通每个院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自己带走? 实在是想不通,卿绾决定出去透透气,屋里待久了委实烦闷,刚推开门便看见暗影立在门前。神色有些焦虑,见卿绾出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卿绾正好有一事想问他:“那日我在古府的小院儿里换衣,你守在门外,可是遇到了什么可疑的人?” “那日有个小丫头倒是鬼鬼祟祟的在院子外偷看了好几次。” “还记得她的长相穿着吗” 暗影微微蹙眉,回想了一下才道:“隔得有点远,记不太清了。绾绾可是查到了什么?” 卿绾无奈道:“什么都没有,刚知道主谋,她就死的不明不白,真让人头疼。” 暗影抚上卿绾的额头,眼里带着千丝柔情蜜意:“绾绾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你还有我。” 卿绾拉过暗影的手,调笑道:“你可是我未来的夫婿,你要是出事了我会心疼的。” 暗影听闻即是欢欣又是忐忑,此时冷风挂过,暗影想也不想的搂住了卿绾,替她挡住了凛冽的寒风。 ——————————我是磨人的分割线———————— 卿绾好不容易等到了后日,终于把姨母跟祁昕表哥盼了来,姨母拉着卿绾两人在卿绾的闺房里说了好些体己的悄悄话,卿绾一年才见到姨母一次,纵然卿绾很乐意的与姨母交谈,可也架不住姨母这么能说,一连好几天卿绾都被姨母霸占着,好不容易得了空,卿绾就拉着祁昕躲到了自己的小书房里。 许久不见表哥,倒是越发的丰神俊朗,祁昕微笑的看着她,满脸纵容:“阿绾,你这么着急的把我拉过来,是到底要说什么,还非得躲着娘亲。” 卿绾踌躇的看着他,有些闷闷不乐道:“表哥,你觉得我现在的气 分卷阅读18 色跟以前比如何?” 祁昕收起了笑容,严肃的打量着卿绾良久:“比之前好了很多,虽说面色苍白,但看不出你像是长年卧床之人。” 卿绾不想继续卖关子,直接道:“不瞒你,我觉得我现在的身体很奇怪,我以前总爱发烧咳嗽,自从服下丹药之后,就再也没有发烧咳嗽过,但最近几月我却常常感到身体某处莫名的疼痛,是那种针扎一样的疼,从我的身体内往外扎的感觉。”卿绾顿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块雪白的锦帕,接着道:“昨天晚上我又咳嗽了起来,我以为只是偶感风寒,没想到咳出了血。” 祁昕接过锦帕,白底绣花的锦帕上赫然沾上了几点暗红的血迹,祁昕将锦帕攥在手心里,神色微微骇然:“可有传了大夫?” 卿绾厌烦的坐了下来,面色微恙:“桐下城的大夫就那么几个,竟没有一个看出症结所在。” 祁昕绕着书房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坚定的看着卿绾说道:“还有几日就要过年了,过完年我就带你去药王谷找鬼神医,相信他能知道这是何缘故。” 如果有鬼神医相助,这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卿绾有些不确定:“我听说他性子向来孤僻不愿见外人......” 祁昕安抚的笑道:“实不相瞒,我爹有个小叔叔自幼离家,不爱武学反倒沉迷于医道,自幼离家拜师学艺,我爹在很小的时候就不曾见过他,家里也一直派人找了好几次都没有音讯,前几年我出门游历,偶然与他相识才知道他就是我爹失踪的那个小叔叔。” 卿绾诧异道:“这可真是个怪人,我还未见过这样离经叛道之人。” 祁昕无奈的苦笑:“我本想劝他回家,可他却跟我说自己跟祁家没有任何关系,说什么也不肯回来。若是执意如此,他就不再与我往来,看他这样固执,我也只好随她了。” 想到鬼神医竟与祁昕表哥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有些感叹,看来老天爷还是眷顾着自己的。 卿绾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最重要的事算是解决了,可姨母那怎么跟她解释啊。” “这还不简单,我撒个谎就说要带你去参加武林大会,娘亲是最高兴你能有机会到处走走的,若是你能去参加这等武林盛事,她支持还来不及呢。” “武林大会?什么时候?”好像原著中岳明溪会遇见其中两名男主,岐山派的大弟子步西岭和魔教教主楚寻寒。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两月之后,咱们先绕道去药王谷再去顺道前去武林大会,表妹你放心好了,表哥不会让你错过时间的。” 卿绾站在院子外送别祁昕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暗影脸色不虞的抱刀站在廊下,卿绾有些头疼,她有些搞不懂暗影的所想,不但敏感还爱胡思乱想。 祁昕揉揉卿绾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好啦,别送了快回屋吧,我知道路的。” 卿绾拍下他作怪的大手,嘟嘴道:“我已经长大了,表哥你不许再向小时候那样揉我的脑袋了。” 祁昕很是遗憾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委屈看着卿绾:“绾表妹你还是小时候软绵绵的一团最可爱了,那时候我怎么揉你你都不会生气,哪像现在,果然女大不中留啊。”说完还有意无意瞟了一眼暗影的所在的方向。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机灵,表哥你还是小时候傻傻的样子最可 分卷阅读19 爱了。 卿绾把他推向院门外,一脸嫌弃的赶着他:“就你话最多,赶紧走。” 祁昕嘿嘿的笑了起来,才慢摇慢摆的离开卿绾的住所。 卿绾转过身时,看到一声不吭站在自己身后的暗影,紧紧抿着嘴看着她,卿绾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硬着头皮解释道:“我许久不见表哥了,所以聊得有些久,不过我对表哥并无男女之情。” 暗影淡淡的回道:“我知道。” “嗯?”卿绾不解。 暗影只是深深的看着她,好似要望进卿绾的内心深处,许久才开口:“我看的出来绾绾并不喜欢他。” 我也看得出来你看我的眼神跟他没什么两样。虽然自己早就知道了这点,可每次承认内心都仿佛被刀割一般,他不想把自己阴暗的一面暴露在她的面前,可他受够了自己无助缩在一旁的爱慕着她,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这么一个机会,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面前。他不想伤害她也不允许别人伤害她,可他害怕他所做的一切被她知道,他不得已才杀害了古姝瑗,并伪造了古姝瑗暴毙的假象。 他也曾幻想着若是卿绾能与自己两情相悦的话,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内心的患得患失是否不会发生。不过两情相悦,呵......多么荒诞的词,暗影痛苦的闭上眼睛转身离去。 第十章(微H) 守岁那天,按照王府传统没有卖身契的小厮丫头都可以回家与家人团聚,直到三天后再回府。如画如景当天下午就收拾好包袱喜气洋洋的与卿绾告别离去,糖豆儿是自小卖身进来的,所以他知得在一旁羡慕的噘着。 卿绾看着糖豆儿垂头丧气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怎么了,陪我你还不乐意了?” 糖豆儿耷拉着脑袋:“奴才哪敢啊,只不过我想我爹娘还有弟弟妹妹了,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他们过得还好吗。” 卿绾安慰他道:“等过了年,我就给你放个长假,到时候你不就可以亲自回去看他们了吗?” 糖豆儿猛地抬起脑袋,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卿绾,不可置信的说道:“主子是认真的吗?” 卿绾拉过披风往回走,口气幽幽道:“当然,我一想说话算话。”等过了年,她就要随表哥去找神医看病,一路上自是不妥将糖豆儿如画如景全都带上,如景办事稳妥,又心思细腻成熟,带上如景就好,如画和糖豆儿不如好好的给他们放个假,就当这些年他们尽心尽力的照顾自己的奖赏好了。 晚上,姨母姨夫在桌前谈论着江湖中的大小事,卿绾和表哥缩在一旁在暖炕上对弈,屋里灯火通明,一家人其乐融融,卿绾不由得想起前几年姐姐还在的日子,晚上守岁的时候姐姐总会拉着表哥比武,等到子夜,一家人就会去前院放鞭炮,表哥往往最为可恶调皮,总会把炮仗摆在姐姐精心侍养的花草旁边,每次早上起来都会看见那些名贵的花草被炸的七七八八散落在雪地里。 每次表哥总会装无辜,死不承认自己干的坏事儿,第一次的时候还故意推到卿绾的身上,后来姐姐一到姨母他们来之前,就把自己的花草给藏了起来,让表哥颇为遗憾了好长时间。 不知怎么的,卿绾想到了暗影,窗户管得严严实实,屋外明晃晃的灯笼掩映着窗户纸模糊一片,卿绾看不见暗影是否就在院里,她突然好想知道他在干什么。他仗着武功高强,穿的也少,这么冷的天,冷风还不停息呼呼的刮着,也不知道会不会受凉。 卿绾心不在焉的拨弄着 分卷阅读20 木盒里的黑子,祁昕瞅了她这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心领神会的说道:“怎么了,今夜你可不像往常啊,哪次跟你下棋不是把我杀的片甲不留的,若我猜的没错,你可是在想你那个小侍卫?” 卿绾想到暗影的年龄,不由脸一红,澄清道:“他哪里小了,表哥你又打趣我。而且我没想他,我想的是姐姐。” “哦?既然是卿凌,那你老是朝窗户外看什么,这窗户对北方,卿凌可在南方的临安啊。” 卿绾挑了挑眉:“表哥不愧是江湖中的‘雅公子’,还更是我肚里的蛔虫,不过表哥一眼都能看穿我心中所想,岂不是表哥跟我一样?也不知道是哪位女子这么有福气。” 祁昕不自在的捏住手中的白子,继而又松开任棋子“啪嗒”一声掉进木盒,他揉揉眉心,叹息道:“我不过是落花有意罢了,哪比的上表妹,那个侍卫我可看得出他对你不一般,这几天每当我与你在一起,他眼神凌厉就像刀子一样劈砍在我身上。” 卿绾面无表情的盯着棋盘上的格局,口气有着说不出的平淡:“我自己的心意我自己都弄不懂,表哥千万别会错了意,让姐姐知道了。倒是表哥看上了哪家女子,可否说来让我听听。” 祁昕见她不欲与自己谈论那个侍卫,到也不强求,笑了笑:“是岐山派的小师妹,叫梦璇,我也不知道怎地就见过她几次,就莫名的上心了,看她的样子好像对她师兄步西岭有意。” “真是可惜,不过依我之见,师兄妹从小就在一起练剑识字,说不定是兄妹之情,梦璇姑娘混淆了自己的感情也说不定,若论相貌人品,表哥岂会输给步西岭,等我去了武林大会,见到梦璇姑娘本人后,我定要好好给你把关参谋。”中的步西岭的确是个顶天立地的江湖少侠,自小被魔教灭了满门,他有幸逃出后被岐山派收养,为人热血正派,虽童年遭遇不幸,嫉恶如仇。但性格爽朗,进退有度。也难怪会成为之后的岐山掌门。 祁昕咧开嘴大笑起来,手中的白子掷地有声落入棋盘,黑子几乎全军覆没,他看着苦瓜脸的卿绾,心满意足的说道:“就这么一言为定了,表妹,为兄的幸福可全掌握在你手中了。” 她刚说什么了?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等到子夜放鞭炮的时候,大家从房里鱼贯而出,卿绾四下张望却未瞧见暗影的身影,她拉着糖豆儿问道:“暗影去哪了?” 糖豆挠头想了想:“前些时候瞧见暗侍卫好像往后花园的去了。” 后花园?他去那干什么?卿绾心中疑惑,仍不动声色的对糖豆儿说到:“前几日王管家购进了好多新炮仗,你传我的意思,多拿点出来,大过年的该热闹热闹。” 卿绾接着告诉姨母,自己有些冷了,想回房加件衣物。 姨母有些不赞同:“让丫头去拿吧,何必自己亲自去。” 卿绾笑笑:“如今我那两个贴身丫头都不在,其他丫头又不懂我的心思,我怕她们把我的衣柜翻乱了,正好坐久了想走走,姨母不必担心,我很快就回来。” 得到姨母的同意后,卿绾独自一人提着灯笼往后花园走去,此时暗夜无声,四下被无尽的黑暗所笼罩,卿绾只听得见自己踩在厚实白雪上的沙沙声还有北风无止境的呼啸声,还好今晚的月亮如期而至,卿绾借着朦胧的月光,四下寻找着暗影的身影。 卿绾走了大半个后花园,才发现暗影靠坐在一颗梧桐树下,右腿支起,右臂随意的搭在右腿上,一动不动,仿若入定的老僧。若不是他刚刚出声,自己还以为那是一颗假山。 分卷阅读21 r /> 卿绾把灯笼凑到他面前,发现他未着披风,仍是那套玄色单衣,永不离手的刀正放在他的腿边,卿绾放下灯笼。解开自己的火红色的大狐裘,也席地而坐,用狐裘把自己和暗影围的严严实实。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刚刚自己的举动让卿绾都有些发愣,她都纳闷自己竟然会怜香惜玉。 过了好一会儿,暗影才沙哑的开口道:“绾绾不去陪家人,来这坐什么。” 这个问题卿绾也一直在想,她诚实的回答:“我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前院跟表哥放鞭炮,可我到处都找不见你,自从你来到我身边,我已经习惯了一抬头就看你,可是今天你突然消失,让我有些惶恐,我怕你会消失不见。” “呵......”暗影苦笑了一声,“我怎么会消失不见,你说了要与我成亲的,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而已。” 卿绾把头斜靠在暗影的肩上,无奈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对你的承诺,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就固执的认为我做的一起都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其实你想的也对,我不是一个容易动情的人,天生如此,何况你并不知道我从小是怎样受着病痛的折磨,每当我的情感大起大落,我都会在鬼门关走上一遭,从小时候,我就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感。听起来你可能会觉得很奇怪,我喜欢一个人的生活,所以成亲从来就没有在我的计划里,我也没有允许任何一个男人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我的世界,我只能说你的出现实在是一个意外,可是我允许了这个意外继续发展。” 卿绾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事实证明,你很厉害,你出身普通,性子也不好,不如世家弟子的温润如玉,知书达理,但还没有哪个男人能让我这样上心。” 暗影有些别扭的开口:“既然我什么都不好,为何你还要选中我。” 卿绾反问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我除了长得好有钱有点权,几乎一无是处,你看上了我哪点?” 暗影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莫名的喜欢你,就像我喜欢吃甜食一样。”说爱也不为过,暗影默默的想着。 卿绾伸出手握住他长满老茧的手掌,与他十指紧扣:“我也是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选中了你。”虽然选中暗影有着卿绾躲避指婚的目的,可是这一刻她是真的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的。 暗影握紧了她的手,薄唇微微颤抖,他压抑住内心的嗜血的兽性,只有他自己知道卿绾说出这话对他意味着什么。 卿绾见他动容,继续道:“暗影,我知道这几天你一直埋怨我冷落你,我承认是自己做的不对,不过我会为了你而改正自己毛病,我会与你分享我的喜怒哀乐,你呢?能不能相信我,你是快三十的人了,已经不年轻了,能遇到我这有家世清白,有貌有钱还这样纵然你的人真的是不容易。” 暗影听到前半段乐的仿佛身在云端,但卿绾的下半段差点没让他气的咳嗽起来,他咬牙切齿道:“你答应过要和我在一起,我这辈子就这样缠死缠着你不放了,就算你现在嫌弃我年纪大我也不同意。” 卿绾乐的呵呵直笑,搂着他的手臂,问道:“那今晚来我房里可好?如画如景不在,咱们可以做一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暗影喜不自禁,却故作高冷道:“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去的。” 卿绾掐上他手臂上的腱子肉,恨铁不成钢的道:“当然是偷情啊,你个笨蛋!” 暗影听闻,手臂搂过卿绾把她压在大树下,暧昧的吻上她的眉间,语气低 分卷阅读22 沉沙哑:“我觉得在这梧桐树下偷情更符合它的含义。”说着还用身下支起的小帐篷磨蹭着卿绾的小腹。 卿绾毫不客气的把他的脸扳过去:“姨母还等着我回去,你给我起来,臭流氓!” 她不是不知道暗影敏感的小心思,今天她对他说了这么多,无一是想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这半个月来,她察觉到了自己对暗影的变化,她开始默默的关注他的喜好,他的习惯,她会偷偷的看他,想起他。卿绾想着,自己现在是应该有点喜欢他的,她不禁对自己有些嘲讽,张爱玲有一句话说的很好:通往女人心的路是阴道。前世直到死都是处女的自己不懂这个含义,对爱情嗤之以鼻,今生才知道这句话是多么正确残酷。 独孤家的子女向来敢爱敢恨,她独孤卿绾也无一例外,为了心下的悸动,她赌上一把又有何妨,若是暗影还是按照剧情爱上了岳明溪,那她也只当做了一场春秋大梦,梦醒时她还是那个宠辱不惊,无所畏惧的独孤卿绾。 ---------------------------------------分割线来啦--------------------------------------- 半夜万籁俱寂,弯月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珍珑苑里,闺房内,卿绾跪在床上,暗影托着她的细腰,在她身后猛烈的冲刺着,卿绾特别纳闷他好像特别喜欢后入的姿势,可是这个姿势入得太深,他的阳物又太过雄伟,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卿绾有些艰难的开口:“暗影轻.....轻点,我......啊......有点不舒服。” 暗影肆意揉捏的卿绾的椒乳,痴迷道:“绾绾,我......我好爱你,你再忍忍,马上你就能舒服了。” 卿绾死死扣住身下的锦被,整个人被暗影插得又酸又疼,他滚烫粗长的阴茎在她的体内用力捣着,她感到两人的交合处,已经黏腻成了一片,她感受到暗影粗硬的毛发狠狠撞击着自己娇嫩的穴口。 暗影爱怜的将卿绾缭乱的长发捋到一边,双唇吻上她细滑的脸颊,嘴里喃喃道:“绾绾你好美,我好想天天干你,插死你。” 卿绾全身乏力的被他抱在怀里轻吻,突然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捂脸,唔......真的是太不正经了,平时那么严肃的人,在床上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荤话。 暗影拨开她的手,咬上她的朱唇,下身变成缓慢的抽送,每次都整根退出,留龟头处卡在穴口,再徐徐进入,不断刺激着卿绾几近崩溃的神经。 卿绾狠狠抓着他的手臂,微微抽泣到:“不要这样折磨我。” 他不为所动,边咬边说:“绾绾不喜欢这样吗,不是你说要轻一点吗?” “这......这也太轻了,你再重点。” 暗影低笑一声,手指搔刮着卿绾胸前的小樱桃,含住她的柔软的耳垂,低低道:“说你要我,不然我就不给你。” 这人就知道在床上欺负她,卿绾咬住下唇不想如他的意,暗影见状,反而将肉棒推了出来,湿漉漉的龟头撞击着充血的小珍珠。 卿绾被弄的呜咽起来,忍不住道:“你这个坏蛋,我......我不要你了,你给我下去,我要去找别的男人泻火。” 暗影听此猛地将肉棒插进花穴中,紧握住卿绾的腰,打桩般的开始大操大干起来,暗影狠狠的咬住卿绾瘦弱的小肩膀,在她的耳边阴沉道:“绾绾好贪心,还想要别的男人,不过我不会让绾绾如愿的。”说完咬牙更加用力的撞击不断收缩的花穴。 分卷阅读23 /> 卿绾终于忍不住体内喷涌而出的快感,伸长了优美的的脖颈,肆意的娇吟起来。 男欢女爱的声音在厚实的床帏下经久不息,久散不去。 长乐有话要说:马上就要双十一啦,大家抓紧抢啊!!! 第十一章 不出几天,卿绾就拿到了王管家收集过来的情报信息,想不到这风泽大陆上足足有一百多种春药,固体的,液体,内用的,口服的等等,种类多的令卿绾咋舌。 不过无一例外,春药或多或少都带有一定麝香香味,当时屋里面点燃了檀香,卿绾感觉不到还有其他的香味的存在。 根据王管家打听到的情报,当时确实有个小丫头在院外鬼鬼祟祟,不过当天晚上就被查出得了急症,挪出府了,后来也没熬过第二天。古府只得卷了草席子,随便埋在郊外的乱葬岗。 卿绾是打死也不信只是得了急症这么简单,很有可能是古姝瑗杀人灭口。若是只是在院外鬼鬼祟祟,根本没有必要结果了她的性命,还是那个小丫头确实干了什么。若是这样,那暗影为什么要对自己隐瞒。 卿绾突然想到了什么,或许暗影阻止了那个丫头的阴谋,但却纵容了春药这事儿的发生。那他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卿绾觉得暗影有些可怕,果然自己对他了解太少,是她想的太过简单了。以为在里面看到,认为的,都是真的。可是她忘了这是个真实而存在的世界。 但是她该因为这个原因离弃他吗?卿绾默默的将手中的情报放入生着热碳的金盆中,看着白纸黑字在盆中挣扎反侧,冒出火星,化为灰烬。 她需要好好想想,她要向他问个清楚明白。 卿绾被暗影的事儿弄的心烦意乱,表哥一脸谄媚,搓着双手,有些踌躇的过来找她。 卿绾支起脑袋,歪头看他:“别笑了,你又闯祸了?说吧,你这次是把姐姐的古董花瓶打碎了,还是把她的花草给烧了?” 祁昕一脸凝重,低着头不敢看她:“比这个还要严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卿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挑眉示意他继续。 祁昕咽了下唾沫,目光四处躲闪,只见他脸上飘过一片阴云,才慢慢开口道:“母亲有意为我谈一门亲事,是华阳派掌门的女儿代含烟,我早已钟情于她人,又怎能娶别的女子,况且我也不想害了那代含烟一生,只不过梦璇对我并无男女之情,若是直接告诉我喜欢梦璇,只怕母亲会认为我不过是年轻气少的少男情怀,到时候我还是得娶代含烟。” “你打算怎么躲过这一劫?” 祁昕哭丧着脸,俊俏的五官扭作了一团:“我说我与绾表妹两情相悦,早已私定终身,母亲听后很是高兴,代含烟一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卿绾把桌上的宣纸揉作一团,狠狠的丢进火盆里,美眸冷冽的扫向他,朱唇轻启:“你这是在找死。” 祁昕被她看的背脊发麻,喉咙发干,仍然不死心道:“表妹你放心,只要在这次武林大会上让梦璇成功的喜欢我,到时候我在向母亲坦白一切,到时候不就皆大欢喜了是吗?” “若是武林大会之后,梦璇姑娘对你并无男女之意,那我岂不是还得嫁给你?” “不,不会,到时候我还是会向母亲坦白这一切,只不过要拜托表妹帮我躲过这一阵就好。表妹若是你这次肯帮我,表哥以后定当为你效犬马之劳,你提的要求我但凡说一个不字,就让我废了这一身武功。” “废武功就算了,想不到表哥你还是一个情种,不就演场戏吗?我帮你就是了。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和你假意定情这事,除了姨母知道外,我不想让其他 分卷阅读24 人知道。” 祁昕连连点头:“这个是自然,我怎么能随意坏了表妹的名节。” 卿绾有气无力的摆摆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祁昕见卿绾答应帮忙,乐不可支的抱拳退了出去。 --------------------分割线小宝宝---------------------- 暗影怀揣着松鹤堂的绿豆糕,绾绾平日里最爱吃这个当作零嘴,奈何松鹤堂向来只在早上卖出绿豆糕,而且一天只卖五十份,先到先得。 暗影今日凌晨练完刀法,便早早的换衣赶去松鹤堂的门口等着,他到的时候,街上只有普通小贩在支着摊子,空气干冷,北风呼啸。寒风刀割一般刮过他裸露的脸颊。暗影如挺拔的青松站在松鹤堂的门口,绾绾此时应该还在贪睡吧,她总是这样惫懒,若是没事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的,不过还是得督促她记得用早膳,绾绾向来对早膳兴致缺缺,平日里若是自己在,对她严加看管,她到会饮一碗白粥。今日不在,她肯定会不管不顾的睡到午膳再起。她肠胃不好,又爱辛辣,今天的红烧鱼怕是不能再吃了,让厨房换一批清淡一点的。 等买完糕点,再转去东街的天香楼买点那里的山药百合大枣粥,绾绾平日里最爱吃那个。她未用早膳,午膳之前让她先垫一下,这样对肠胃也好。 暗影不由得想到前几日在首饰店里看到的那根白玉簪子,绾绾天生貌美,就算是平淡无奇的饰物,只要戴在她身上,都会成为一件精美的装饰。绾绾就要与他成亲,他却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未送给他,实在是自己不对。 只要一想到卿绾,暗影全身上下都暖烘烘的,薄唇微微勾起。松鹤堂怎么还不开门,暗影有些不悦,他才与卿绾分开几个时辰,可感觉像分开了好几年,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了。 等暗影忙完这一切,已经快接近午膳了,他纵身向卿绾的珍珑苑飞去,刚落下地准备拐进转角处,就听见一旁的小厮和丫头低声道:“诶,你听说了吗?咱们的绾主子和祁公子定亲了。” 小厮大惊,追问道:“这话真的还是假的,绾主子虽已年芳十六,却未曾许配人家啊。” 丫头得意的说道:“我刚去祁夫人房里添炭火,亲耳听到的,绾主子和祁公子亲口对祁夫人说他们两个早就情投意合了,只不过前些年绾主子身体不好,怕耽误祁公子,就一直瞒着大家。” 小厮恍然大悟:“难怪我就觉得绾主子和祁公子之间有点什么呢,绾主子身体好了也不近男色,祁公子也年逾二五未曾娶亲,原来是这个缘故啊。” 丫头捂嘴偷笑:“表兄妹从小长大的情谊自是不一样,可不就是书里写的良缘嘛,咱们就等着王爷回来宣布这个好消息吧。” 后面的话暗影根本无心继续听下去,忍住的胸腔里的滔天怒火,手指捏的咯咯作响,他在心里不断的劝告自己,相信绾绾,她不会骗自己的。这一切都是奴才们的捕风捉影。 他闭上眼睛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起身去往祁夫人的住所。他要亲自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暗影站在院墙的宽大的阴影下,院子里覆盖着冰雪的层层叠叠的植物很好的为他挡住了身形。 但眼前的一幕却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双眼,卿绾娇羞的依偎在祁夫人的身旁,脸色泛红的看向一旁君子如玉的祁昕,眼里女儿家的柔情蜜意毫不遮掩的展现在他的眼前,真是可笑,她从未对自己展露出这样的风情。 既然她早已对祁昕情根深种,为何还要欺骗自己。他对她而言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暖床的小侍吗?还是只是激怒祁昕的工具而已。 暗影握紧拳头,指甲深深的嵌进肉掌中,鲜红的鲜血随着指缝一滴一滴的打湿脚下的白雪,留下一片深红的印迹。 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刀子狠狠的捅了一把,一刀还比一刀重,暗影轻叹一声若有似无的苦 分卷阅读25 笑,抚上自己疼痛不已的心脏,踉踉跄跄的转身离去。这画面简直比要了他命还令他痛苦。 第十二章 暗影独自躲在临安城郊外的湖边,他摸索着掌心里的白玉簪子,紧紧把它攥在掌心,尔后又像是被烫到了一样,伸手将簪子扔向远处的灌木丛里。 见簪子消失在远方的草丛里,暗影有些后悔,或许绾绾是不是有难言之隐,他一遇到关于她的事就太冲动,只要她跟自己好好解释解释,他就当这事什么也没发生,他们还像之前那样。 暗影想到此,决定亲自去问个明白,说不定这是个误会罢了。 忽然四周穿来人影浮动的沙沙声,他警觉的握住刀柄,鹰眸探向四周。 树林的阴暗处,正慢慢的走出来一个人,正是王管家。王管家捻着胡须,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暗影感受到周围空气的流动混乱,来此应该不止王管家一个,他慢慢抬起拇指,推刀出鞘。 暗影面色冷漠阴暗道:“管家这是何意?” 王管家有些同情的说道:“自然是来送你一程。” 暗影冷笑:“暗影不知是何缘故,还请管家指点一二。” 王管家叹了一口,说道:“也罢,让你明明白白上路,也不枉咱俩共事一场,暗影你身为暗卫部的统领,本来前途大好,可是你却挡了绾主子的道。” 暗影瞳孔一缩,面色发白,嘴唇颤抖的斩钉截铁的回道:“不可能!” 王管家怜悯的看向他:“绾主子说要与你共度一生不过是怕当今圣上突然指婚罢了,前几年若不是绾主子还病着,嫁去大漠的怕就不是淮南王的女儿,而是绾主子了。绾主子不过是因为你对她的喜爱,好掌控你,躲避圣上的指婚罢了,不过今日绾主子知晓了表少爷的情谊,正好应了绾主子对表少爷年多年的爱慕,你以为一条无用的狗,冷漠心狠的皇家人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吗?你若不除去,将来表少爷要是知道,绾主子可还有好日子吗?” 暗影被震惊的浑身气血上涌,整个人仿佛失了七魂六魄。他张了张毫无血色的薄唇,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王管家见此,眼皮低垂,冷漠的吐出一个字:“杀!”霎时间,四周窜出无数黑影将暗影围得水泄不通,银色的刀光剑影直指正中心的暗影! ------------------我是你们最爱的分割线宝宝------------ 卿绾有些焦躁的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这都快到晚膳的时间了,暗影到底去了哪?连个口信儿也没有,昨晚说是为自己买绿豆糕,刚刚她让糖豆儿去松鹤堂找人,结果松鹤堂那边说人一大早就走了。 卿绾眯着眼,烦闷的揉揉眉心,他和表哥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卿绾正担心暗影的去向,突然前方传来暗影的低沉沙哑的声音:“主子在外面是在等王管家吗?” 卿绾蓦地睁开双眼,浑身是血的暗影就这样撞进了她的眼帘,玄衣被血渍染成了深深浅浅的墨色,刀削般的脸上有几处剑锋走偏的血痕。 卿绾大惊失色,连他称呼变了都未曾察觉,慌乱颤抖的抚上他脸上的伤处,连忙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疼吗?快随我进屋,我屋里有伤药,不对,我先去叫人请大夫。”说着便要拉过暗影往屋里走去。 暗影毫不留情的甩开了她的手,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大掌将刀柄捏的咯咯作响,他嘲讽的笑笑:“伤药?只怕是毒药吧。” 卿绾不明所以:“你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你先处理了伤口我们再细说。” 暗影恨恨瞪着卿绾,嘴里吐出的话让卿绾不寒而栗:“我的伤难道不是主子一手造成的吗?” “我?我怎么会害你,就算我怀疑你 分卷阅读26 是我中春药的帮凶,我也没想过要至你于死地。”卿绾颤抖的说道。 暗影讽刺的看着她:“都到这个时候了,主子何必还在我面前继续演戏,难道主子之前想与我成亲不是为了躲避圣上指婚,才选中了被你轻易玩弄于鼓掌中的我吗?” 暗影怎么会知道,卿绾发誓这件事她未曾告诉给任何人。 暗影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看着卿绾此时百口莫辩的神色,心里陡然生出一阵凌虐的快感,他继续说道:“如今主子与祁公子好事将成,就要摆脱掉我这个累赘了吗?你以为你做的万无一失,我就会如你所愿死在你的陷阱中吗?” 卿绾拼命摇头,抓着他的手,慌乱的说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害过你,表哥的事我可以解释,不过是我与表哥的逢场作戏帮表哥摆脱姨母为他订下的亲事罢了。” 暗影的心狂跳了一下,但眼前又浮现出卿绾在祁昕面前羞若娇花的样子,他眼皮突突直跳,那一幕真的是太碍眼了。他将卿绾抓着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开,疯狂阴鸷的眼神直指她的内心:“主子,春药一事不过是我太爱你了,若我不那样做,你根本不会看我一眼,我在你面前永远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卫。” 他爱恋的抚上卿绾的苍白的脸颊,幽幽说道:“事后果真如我所愿,你接受了我,但你怎么能给了我希望又活生生将我打入地狱呢,你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我的心真的好疼,可惜你根本感受不到。” 他摩挲着卿绾颤抖的朱唇,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粗舌毫不怜惜的撬开她的齿贝,疯狂的在她的嘴里四下舔舐,毫无章法的缠绵似要将她的小舌卷出来一样,卿绾被他吻得头昏脑涨,使劲的推拒着他。 暗影拽住她推拒的右手,微微用劲,卿绾被他掐的生疼,只得任由他为所欲为,好不容易他放开了她的唇,还没来得及呼上几口新鲜空气,暗影突然之间掐住她纤细的脖颈,力道之大的让卿绾根本掰不开他的双手。 暗影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主子,你想让我死我怎敢不如你的愿呢,不过我真的好舍不得你,就算下地狱我也要让你陪着我一起,你不要怕,我很快就会去陪你,这样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他根本是个神经病!卿绾被掐的连个词都说不出来,恐惧一点一点侵袭了她的脑海,她感到双眼发黑,呼吸的艰难渐渐取代了脖子上带来的疼痛,她感到自己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被抽去。 就在卿绾以为自己要被暗影掐死的时候,祁昕正好来到卿绾的院子,他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大喝一声:“放开她!”说完便拔剑飞神刺向暗影。 暗影眸色一暗,只得放开手中的被掐的快要昏厥过去的卿绾,转身拔刀一挡,随即与祁昕纠打在一起。然而纵然暗影武功略高于祁昕,却难敌车轮之战,之前的打斗已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还受了不少伤,祁昕每个招式都直指他的要害,他已无力再去反攻,只得不停的挥招躲闪。 卿绾倒在地上,捂住的自己脖子痛苦的咳嗽想要呼进新鲜的空气,可每一次呼吸,仿佛都要撕裂她的喉咙。她努力的集中涣散的注意力,表哥正与暗影缠斗在一起,就算此时他两打个平手,要是引来了侍卫,暗影就真的完蛋了。 卿绾脑子一热,豁出去的冲祁昕大吼:“表哥住手!让他走!” 祁昕虚晃了一招,跳出打斗圈,不解的回到她的身旁。 暗影见此,心下大恸,看向卿绾,见她双眼朦胧的看向自己,无声的张嘴说道:“快走。” 暗影按住血流不止的伤口,转身跳上树枝,借力运起轻功向府外飞去。 卿绾看暗影安然离去,这才放心的双眼一闭,不省人事的倒在了祁昕的怀里。 ------------------我分割线又来了------------------ 接连好几天,卿绾都称病拒不见客,直到独孤卿凌回府。 卿绾没有向往常一样扑 分卷阅读27 到她的怀里,而是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冷冷的看着她。 独孤卿凌毫不在意的抚上她的额头,笑道:“绾绾没有发烧,怎么会病了呢?要不要我让大夫过来?” 卿绾看着她的笑只觉得无比刺眼,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就是再重的病,也比不得你的好算计。” 独孤卿凌收了笑容,高深的看着她:“你知道了?” 卿绾嘲讽的笑笑:“我若是还不知道,那我就真是个傻子了,我早就该想到,你在我过敏之后鞭责了暗影,就不应该对他再抱有信任,真正令你信任的是王管家罢了,暗中与你飞鸽传书,传达府里任何动静的是王管家,这样就什么都逃不掉你的眼睛,你也知道前些年陛下有意为我指婚,我一直到现在都在担惊受怕,姐姐你太过了解我,连我最初选上暗影的动机你都知道。” 独孤卿凌坐到床边,淡淡道:“我以为你不会喜欢上他,只当他是一个工具而已。” “你以为?你以为你是神吗?” 独孤卿凌眉头一竖,口气不善:“的确是我看错了,可是暗影一个妓女之子如何配得上你。” “妓女之子?他不是在北晋东北的小渔村中长大的吗?”卿绾喃喃自语道。 “呵,妹妹你果然还是太过年轻,这样的假话你也信?若你想去暗卫部查暗影的档案,我随时欢迎,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他的母亲不过是临安城最脏乱的妓院中一个卑贱又可怜的妓女而已,生下暗影不久,就死于一场花柳病,一个连生父都不知道的人,又有这样的出身,我如何同意你和他的婚事,独孤家的列祖列宗又怎能同意。”卿绾仿佛全身被抽掉骨髓一般瘫在枕头上,她的心里有些针扎般的疼痛。 “所以你要杀了他。”她看向独孤卿凌。 独孤卿凌遗憾说道:“没错,他不应该还能活着回来见你。” 卿绾神色漠然的看着床边的暖炉,幽幽说道:“暗影错的只是爱上了我,而我却对他只怀有一点好感罢了。姐姐,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见他,不会爱上他,你撤下追杀他的命令吧。” 独孤卿凌怀疑的看着她。 卿绾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是真的病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表哥,我们打算过几天就要出去找鬼神医看病,还有我病弱之躯配不上那些身份高贵的世家子弟。” 独孤卿凌的胸腔扑通扑通的跳着,手心都在出汗,她艰难的开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卿绾自嘲的笑笑:“我要是能知道就好了,你要是想知道就去问表哥。我如今都这副模样,生死未卜。姐姐算是为我积点德,放过暗影吧。”说完便把头埋进被子里,不再理她。 独孤卿凌走出院子时,神色莫测的对立在一旁的王管家道:“传我的旨意,暗影一事不再追究,让那些人都回来。”他今后是死是活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长乐有话要说:终于可以结束桐下城这一部分了,下一章各路男主就要出现了,大家想想看谁啊?原秋墨?魔教教主楚寻寒?还是“女主”岳明溪? 第十三章 “龙桃,去把厨房的盘子洗了。”春大婶扯着嗓门在厨房内对坐在院子里择菜的卿绾吼道。 卿绾把手里择好的青菜仔仔细细,分门别类的归纳整理好,她也不想这么勤恳,可谁让她有强迫症呢。卿绾见所有的菜品都一丝不苟的整齐的叠放在菜篮子里,才活动活动僵直的肩骨,慢吞吞的起身。 按照本来的计划,这个时候她应该跟表哥到了药王谷,可是偏偏天有不测风云,他们一行人刚刚出了北晋,她就在客栈被人迷晕,带到了这个鬼地方,刚开始卿绾以为他们只抓了她一个,没想到他们抓了一群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果然,做人不能太自恋。 忘了说,这个该死的地方就是魔教总坛。 分卷阅读28 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她运气,总能跟女主的后宫撞上,不对,她到目前为止也只遇到了暗影,她在这魔教总坛半个月,连楚寻寒的人影都没见着。 卿绾还记得当时抓她们的是魔教的执风长老,据说专管教主的生活起居,不能怪她不了解,里她对女主和楚寻寒的感情都是跳着看的,除了知道魔教教主是楚寻寒意外,她对楚寻寒的了解根本就是一张白纸。 执风长老在她们之中为楚寻寒选择床伴侍女,完全无视掉卿绾,不,应该说是执风长老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就把她安排去厨房打杂了,说实话,这是卿绾这么多年来对自己外貌产生了怀疑,难不成执风长老以前被漂亮的女人伤害过? 春大婶也意味深长的看着她说道:“漂亮的女人是祸水,长老是为你好,免得你去外面害人害己。” 卿绾:??? 卿绾嫌弃的看着锅里的油水混合物,她这半个月来干的活比她两辈子加起来的都要多。 不过她还是要感谢下执风长老,把她安排在了小厨房,小厨房就专供教主和长老护法们的饮食,目前只有她和春大婶,春大婶负责切菜做饭,她就负责洗菜洗碗。大厨房才是负责其他魔教成员的伙食,更苦更累。由于卿绾特别的强迫症,无论是洗菜还是洗碗都让春大婶对她非常满意,她曾不止一次的说过,有了卿绾,小厨房就不用招别的杂役了。拉倒吧,你们是光明正大的招人吗,明明是强掳过来的,她以为她至少可以捞个小妾当当,真的! 卿绾问在一旁研究食谱的春大婶:“大婶,教主到底啥时候回来啊,我都快闲的发霉了。”魔教总坛位于南楚与北晋交界出的高山之上,总坛又建于层峦叠嶂的山岭之中,从总坛到山下一共设下了三十五道关卡,她就算安全逃离总坛,也根本无法找到下山的路,听春大婶说,魔教中人都是用轻功飞的。听着真让人胃疼。她也是没法,要么勾搭上魔教教主,让他带自己去参加武林大会,那么自己就有可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只要能下山,其他一切都好说。 春大婶眼皮都不抬一下,回道:“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要实在闲得慌就去把柴火给劈了。” 卿绾看了堆的跟树一样高的柴火,讪讪的笑道:“你难道不觉得我在这厨房未免有点大材小用了吗?” 春大婶不明所以的看向她:“你除了菜洗的干净,碗刷的干净,你还有啥优点?” 我长得美算不算!卿绾内心狂吼。 卿绾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悲愤之情。她幽怨的看着春大婶,略带哽咽说道:“自从我被捉来,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天不亮就得起床做工,山上的夜晚又冷,每天晚上我都冻得没法睡觉,跟我一起被捉进来的那些女子都成了教主的小妾,就我还在这打杂,我不过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罢了,是个女人不都这样想的吗?” 春大婶横眉一束:“我就不想当小妾,那我就不是个女人啰!” 我没把你当女的行不行!卿绾暗自垂泪,算了勾引教主不成,她换个对象还不行吗。 春大婶见卿绾闷闷不乐的蹲在墙边洗碗,黑凉柔顺的长发被随意在脑后扎了一个大辫子,眉梢秀气温婉,平日里笑起来姿色俏丽如初春的桃花。春大婶一把年纪了,早就看尽了世态炎凉,她虽然跟龙桃这个小姑娘刚认识不久,但她觉得龙桃实在是个实在心肠的小姑娘,教主的小妾虽说衣食无忧,可那地方的腌臜事儿又哪能少了去,且不说后院的勾心斗角,就是教主身边也不安全。 春大婶叹了一口说道:“等会你去我房里把我柜子的褥子拿出来用吧,你要是生病了,我上哪找这么勤快能干的杂役。” 卿绾冲春大婶抛了一个媚眼:“我就知道大婶你是最爱我的了。” ————————————日常分割线———————————— 南楚的冬季不似桐下城的异常寒冷,卿绾没有火盆也可以忍受,不过今夜她实在是无法入眠,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最后打算抱起被子去院里的干草堆上发呆。 不知道她消失了这么久,姐姐和表哥怎么样了,表哥她倒 分卷阅读29 是不太担心,就是姐姐,她一向都把自己当孩子,永远都对自己不放心,虽说自己因为暗影的事儿对她有点意见,可是毕竟是一家人,爱情没了可以再有,家人没了对她而言就什么都没了。说到底,也不能完全怨姐姐,她毕竟是封建大家长,身在这样一个位置,她所做的都是情理之中的,但她和暗影就该注定分离吗?卿绾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她叼起一根干草思索着该如何逃出这魔教总坛,这才是大事,男女之情还是先放一边吧。 忽然之间,卿绾感到一阵冷风拂过,她不禁的打了个哆嗦,唔,还是回房吧,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她正欲起身,眼前寒光一闪,她就感到脖子处被一件冰凉的东西抵着,她本能的僵硬成一块石头。借着月光目光呆滞的朝下移去,沾着鲜血的剑锋正堪堪贴着她的肌肤,多一寸不多,少一寸不少。 卿绾稳住自己颤抖的双肩,对拿着剑指着自己的身侧之人说道:“兄台,这么晚了还出来溜达啊。你渴不渴,要不我去给你倒杯水?” 那人还是沉默不语,不过剑锋倒是更进了一寸。 卿绾有些无奈,您老想听啥,我说给你听还不行吗。 她斟酌了一下,破罐破摔的说道:“小厨房虽说人迹罕至,可也有教众巡逻,就连厨房的春大婶也不是等闲之辈,我若是出声,你杀了我倒算了,若是你陪我一起死,岂不是不太划算。我看你也并非想要杀我,若是你早起了杀心,恐怕我早就身首异处了。我能闻到你身上的浓重的血腥味,你怕是受伤了吧?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我能帮得上就帮,等事成之后,你再放我如何。” 那人冷笑:“如何见得事成之后我不会杀了你。” 卿绾无奈道:“反正都是死,我看我还是早死好了,这样黄泉路上也有人与我作伴。”卿绾酝酿了下情绪,要不唱首《好运来》,说不定下辈子运气不会这么背。 却见那人剑锋一转,继而抵住卿绾的后背,漠然说道:“带我回屋,我要疗伤。” 卿绾松了一口气,忙不迭的抱起了被子轻手轻脚窜进了房中。 房中没有止血的纱布,只有普通的金疮药,她拿抹布止血可以吗?不过这位祖宗看上去可不好惹,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 卿绾把自己衣裙干净的内衬部分剪成条状,等自己转身之后,那人早就把上半身脱得精光,浑身肌肉线条流畅有力,可惜的是六块腹肌处被人砍了一刀,正往外渗出猩红的鲜血。 在昏暗的烛火下,卿绾还是能看出此人龙章凤姿,剑眉凌厉入鬓,薄唇紧抿,鼻子高挺,鼻梁上还有一个“罗马式”的驼峰。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他结果手中的金疮药,倒上一小半在掌中,又递给卿绾,说道:“背后的伤你来处理。” 卿绾有些犹豫:“我没给人上过药,用多少量足够。” 他自顾自的将药粉倒在伤口上,淡淡说道:“用量跟我取出来的一样。” 卿绾不敢怠慢,只得小心翼翼的替他上药,背后的伤痕组组有五条,看起来不像是刀割的,倒像是鞭子抽的。抽打的人肯定运用了不少内里,这伤口被打的皮开肉绽,都能看到里面化脓的烂肉。卿绾都有点发憷。 收拾好以后,他又让卿绾把伤口包起来。 卿绾抖抖手上的白布,一脸嫌弃的说道:“屋里没有纱布,我用衣服干净的内衬给你包上吧,这个时候了我上哪给你找纱布去,你别嫌弃,我衣服干净的很。要不是受你威胁,我才不会给你包伤口用。” 那人声音冷冽如冰凌:“说够了没有,动作快点。” 卿绾乐了,咧开嘴露出八颗大白牙:“忘了跟你说,我不会包扎伤口。” 那人闭了闭眼睛,缓了一口气说道:“过来,我教你。” 好不容易在那人的一言一语中结束了这恐怖的教程,卿绾觉得自 分卷阅读30 己手都要断了。她围着被子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生怕他冲过来刺她一剑。 那人闭眼盘腿坐在床上,也没说后面该干什么,看样子好像是受了内伤。 卿绾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呵欠,她这摊上的都是些什么事啊。也不知道这人是谁,到底有什么目的,出了事可千万别牵连到她,她还想活着出去。 卿绾双手托腮默默的看着在床上打坐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第十四章 鸡鸣时分,那人才缓缓睁开带有血丝的双眸,冷着脸沙哑道:“今夜之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不然我要了你的狗命。”说完就穿好衣物,提起剑,一跃而去。 卿绾撇撇嘴,这人可真逗,她有那闲工夫还不如想法子逃出魔教总坛。 卿绾双手托腮发神看着春大婶,春大婶被她看的有些不解,将炉子上的柴火调小了一些,坐到她身旁道:“怎么了,今天一副怏怏的样子。” 卿绾叹了一口气:“大婶,你在这魔教多少年了啊?” 春大婶思索了一下:“二十多年了吧。” 卿绾有些不解:“你那么好的年华就这样送给了魔教总坛的小厨房吗?” 春大婶目光悠远的看向灶下的噼里啪啦的焰火,缓缓说道:“我不是哄你,我曾经也是个一等一的美人,我第一次下山就遇到了被魔教众人围攻的他,我武功不好,可是毒术却是不错的,我用毒药迷倒了他们,独独带着昏迷的他逃了出来,后来我们一起游遍了南楚,西凉,东赫,北晋。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他告诉我他要娶我。” 卿绾追问道:“那你后来嫁给他了吗?” 春大婶摇摇头:“我下山之前,师傅告诫我不许向他人透露她的姓名。我不能说出我师承何人,而他家族不允许一个毫无来历还浑身是毒的女人嫁给他,我想让他跟我私奔,他抛不下他的责任地位,最后还是舍下我,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那个人是江湖中人吗?” “嗯。” 卿绾忧郁的把脑袋搭在春大婶的肩膀上:“我以为江湖中人没有门第之见,没想到也会存在这样的偏见。” 春大婶淡淡的笑笑:“傻孩子,既然是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之争。武林各大山庄和派别为什么能屹立几百年不倒,自有其运转的规律。那个人是家中独子,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放弃他所拥有的一切。” 卿绾暗自叹气,看来中的武侠跟她所处的这个世界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那你后来为什么会来到了魔教?” “魔教虽然会做一些令我所不齿的事情,可它给了我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只要我不越雷池一步,不做背叛魔教之事,我想做什么都是自由的。” 卿绾嫌弃的看着油腻的小厨房:“包括天天做饭吗?” 春大婶摸上她的小脑袋:“当然,我喜欢做东西。” 卿绾垂下眼睑,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我是不是也会像你一样在这小厨房一待就是二十几年。” “若是你表现良好,我可以跟教主求情放你出去。” 卿绾苦着脸道:“我一直都很乖。” 春大婶突然紧紧的抓过她的手腕,正色道:“龙桃,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能惹教主生气,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卿绾被她吓的有些发憷,只得呆呆的点头,应声说好。 ————————————分割线大宝贝------------------- 卿绾以为春大婶的提醒不过 分卷阅读31 是无稽之谈,她天天龟缩在小厨房,外有又有教众把守,她若是踏出去一步,就会被兵器抵着脖子,而楚寻寒哪有那么闲的会来小厨房主动点菜的嗜好。所以她跟楚寻寒根本没有装上的可能性。 不过晚膳时分,卿绾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卿绾看着春大婶手上的菜肴,一脸不可置信:“你要让我去端给教主?” 春大婶皱眉:“是教主的吩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你去,按理说他根本没兴趣管这些杂事。” 她和楚寻寒完全没有任何交集,难道......不会昨晚的那个人是楚寻寒吧。卿绾有些头大,他这次叫自己过去干什么,莫不是找个理由,要杀人灭口? 卿绾抖了一下,抓住春大婶的袖子,哭丧着脸道:“大婶,我可不可以不去,我不想离开你。” 春大婶沉声安抚她:“龙桃,只去送晚膳,送到了就赶紧回来,别在外溜达。” 这根本不是溜不溜达的问题啊,春大婶无视卿绾求助的眼神,狠心把拖着菜肴的托盘,塞进卿绾的怀里。 卿绾欲哭无泪的跟着前面的教众走到楚寻寒的屋前就停了下来,不过门是关着的,那位一身黑衣的带头大哥似是听到了什么,扭头过来对她说道:“你在屋外等一会儿,教主让你进去你就进去。”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卿绾有些手酸,把托盘放在院里的石桌上,便坐下来等,可等到汤水凉了,楚寻寒也没出声,卿绾歪着脑袋看着紧闭的那扇门想着,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菜都凉了要她怎样呈给他,搞不好说不定会是一场毒打,他要是脾气不好,自己小命都不保。 卿绾越想越觉得可疑,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坐以待毙,她在院里溜达了一会儿,楚寻寒的小院还没有她的珍珑苑大,各扇窗户都从里面紧闭着。她跳上台阶,憋着气,倾身在那门缝里细细的听着。 不听还好,一听卿绾就涨红了脸,门缝里隐隐约约的传来女子的难耐的呻吟声,吟哦不绝于耳。 卿绾觉得可疑,他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能这么猛的做活塞运动,还是昨晚的那个人不是他。 卿绾羞红了脸正准备移开时,突然门从里面“砰”地一声打开,门框正好打中了她的额头,卿绾疼的倒吸一口气,晕乎乎的摸着自己肿起来的额头。里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带着情欲的沙哑声:“滚进来。” 卿绾不敢怠慢,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头也不敢抬的回道:“禀教主,我是来送晚膳的。” “呵。”床上之人发出一声冷笑,“既然是送晚膳,鬼鬼祟祟的偷听墙角算是怎么回事?” 卿绾胡诌着:“我在外等候已久,但教主久未曾召唤我,我挂牵教主,怕教主遭遇......”话还未落下,不知是什么东西“蹭”的一声飞过,卿绾觉得自己的双膝被东西射中,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卿绾还没受过这等侮辱,抬头怒目而视,顿时心头大震。 没想到魔教教主楚寻寒就是昨晚受伤的男子,卿绾双拳紧握,低下头,道:“请教主责罚。” 楚寻寒挑眉,薄唇微动:“那你就下面好好的跪好了,头不准低下,你不是喜欢偷听吗,本教主就允了你的想法,给我好好的看仔细了若是敢低下头,你这小命也就不需要留了。” 真是变态,卿绾听到觉得恶心的直泛酸水,默默的安慰自己,就当免费的欣赏一场动作片好了,何况男女主颜值也不低啊。 楚寻寒身着黑色的里衣,只退下了里裤,他伸手捉过倒在一旁的浑身赤裸的妙龄女子,抬着她的腿,毫不避讳的就在她面前的大操大干的起来,女子丰满的双乳不停的抖动着,双腿难耐的夹住楚寻寒的劲腰,喘着气娇声道:“教主轻点,心儿好疼。” 楚寻寒毫不怜惜的将她的头拨向靠墙的一边,幅度更大的动了起来,偏过头,眼神晦暗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卿绾。 卿绾被他看着头皮发麻,不过 分卷阅读32 他都敢在她的面前用力表演一番,她若不好好欣赏,实在是对不起他此番的卖力演出,你倒是动快点啊,啧,真是太慢了。卿绾面瘫的看着床榻之人,她有些头疼,不禁蹙了蹙眉。 楚寻寒讳莫如深的看着她,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狠狠抓过女子的头发把那女子扳成正对着卿绾跪爬的样子,自己在女子的身后用力的耸动着,目光死死的盯着卿绾,似是他肏弄的女子是卿绾一样。 卿绾面无表情的跪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楚寻寒低吼一声,将身前的女子摔在地上,冷冷道:“滚出去。” 卿绾立马爬起来,打算跟那个女子一起滚,结果楚寻寒的眼刀射过来,口气不悦道:“没叫你滚,给我过来。” 这祖宗还想干什么?卿绾羡慕的看着女子披上外衣就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楚寻寒褪下身上的黑色里衣,随意的扔在地上,说道:“旁边的柜子里有药,你来给我的背上药。”刷完就背对着她打起坐来。 卿绾拿过药瓶,按照昨晚他教自己的方法替他涂抹起来,跟她想的没错,好不容易结了痂的伤口又渗出了暗红色的鲜血。 卿绾有些幸灾乐祸,怎么伤口就不多一点呢,伤的地方也不均匀,真想给他多划几道。 卿绾重新又替他细细的包扎了一番,似是下定了决心,突然搂住楚寻寒的宽阔的肩膀,不怕死的抚上他的脸颊,柔声说道:“教主受了这么中的伤,龙桃看在眼里,实在是不忍,从昨晚见到教主的第一面起,龙桃就深深的记下了教主的音容相貌,龙桃知道教主受伤不想被他人知道,但教主身边不能没有一个伺候的人,龙桃不奢求能够成为教主的妾侍,只希望教主能够给龙桃一个陪伴在身边的机会。” 卿绾面不改色的说出这话来,自己却酸的胃都要痉挛起来。卿绾深情的看着面前冷的快要冻死她的楚寻寒,仿佛他是自己失散多年的爱人。 楚寻寒捏着她的脸颊,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眼神冷厉不减,道:“倒是有几分姿色,在厨房做个打杂丫头,我倒真是有点于心不忍。” 卿绾羞涩的低下头,心中焦急万分,那你到底答不答应啊,给个准话行吗? 楚寻寒修长带有老茧的手指狠狠的按住卿绾肿起的大包,轻声冷硬道:“我记住今日你所说的话,若是敢欺骗与我,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卿绾背脊一凉,忙到:“龙桃一片肺腑之言,不敢欺瞒教主,教主天人之姿,还忘教主成全。” 楚寻寒扔开卿绾,下床换好干净的里衣,头也不回的说道:“从今天起,你就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小厨房也不用回去了,等会在房里把我那些带血的衣服全烧了。” 卿绾连忙跪谢,终是送了一口气,看来她猜的没错,楚寻寒受伤不能外传,连自己的亲信也不知道,而他又身处魔教总坛,在自己的地盘上,那他的敌人最大的可能也只是魔教中人,卿绾不由得嗤笑,看来他这个魔教教主当的也不安稳嘛!若是能得到楚寻寒的信任,那么下个月的时候,若是能骗得了他带自己去参加武林大会最好,继而离开这个鬼地方。 长乐有话要说:垂死病中惊坐起,听说你们都不给我留言了,长乐前几天重感冒,晚上很早就睡了,然后今天心情郁闷的写下了这一章,大家不要嫌弃楚寻寒,他就是再渣再不洁,他也是男主了!!! 第十五章 卿绾自从成为了楚寻寒的侍女之后,她就默默的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她第一次觉得照顾人是多么一件麻烦的事,他的衣食住行样样都得经过自己的手,她还得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免得有人陷害楚寻寒,只要楚寻寒能带自己出魔教总坛,他真的比自己亲祖宗还亲。 卿绾将楚寻寒带血的衣物剪成一小块一小块,丢入火盆中边烧边取暖。 卿绾揉搓着自己冻得发青的双手,斜着眼神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一旁擦拭长剑的楚寻寒,楚寻寒面目冷硬,行事乖张,他不如原秋墨的温润如玉,善解人意;也 分卷阅读33 没有步西岭让人有着发自内心的灿烂笑容。可女主岳明溪却最喜欢他,虽然曾为了正道三番五次加害于他,可最后仍然为了他甘愿死在魔教青姬的手下。 对了,她怎么就忘了魔教青姬呢,青姬跟楚寻寒一样都是曾被魔教前教主带上上来作为关门弟子培养的,可是魔教前教主却属意青姬继承魔教的百年基业,可楚寻寒虎狼之心岂能甘居于青姬之下,他毒杀了前教主,将反对他的人一一屠杀殆尽,踏着白骨鲜血才成为了今日的魔教教主。 不过楚寻寒到底还是顾念着一丝师徒之情,放过了青姬,并许青姬护法之职。很可惜,因为他的一念之善,青姬终是不能释怀当年之仇,她勾结了当时的被楚寻寒打压的魔教余孽,却行刺未果,逃出魔教总坛,但却阴差阳错遇上步西岭,爱上了他暖入人心的笑容,最后步西岭与楚寻寒在千湖山一战,替步西岭当下了楚寻寒的致命一剑,终是香消玉殒。 卿绾感叹道,多么好的妹子啊,怎么全配给这些不长眼的男主角,卿绾不禁想到自己的表哥祁昕,若是表哥没有喜欢上梦璇,她倒是想办法把他两凑成一对。 卿绾拍了下自己的脑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当红娘,真的是太不务正业了。 正在低头专心擦拭长剑的楚寻寒突然抬头迎上卿绾的目光,卿绾毫不畏惧的对他邪魅一笑,只见楚寻寒也对她扯动僵硬的嘴角,却残忍邪佞。手上的长剑轻轻一挥,银光闪过,卿绾感到一股寒气擦过自己的耳朵,她反射性的转头一瞧,楚寻寒的长剑赫然就笔直的插在了她背后的墙上。 卿绾心有余悸的回头,楚寻寒双手抱胸,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卑微到极点的弱小虫子,口气不善道:“若是以后再露出那种笑容,我就割掉你的嘴。” 卿绾捂住自己的嘴,连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只要教主你开心就好,我干什么都成。” 楚寻寒走到卿绾的身边,伸手抬起卿绾的大辫子,放到唇边轻轻嗅着,声音平漠低沉:“好好记住你的身份,一个卑贱的奴才别妄想得到自己奢求的东西。” 她真的好想砍死他,他的意思是她对他有企图?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完了,她都不会看上他!这种人渣不砍死留着过年吗?卿绾咬紧牙关,默念着一切为了自由,一切为了生命,尔后她向楚寻寒一脸正气道:“教主说得对,从今以后,龙桃一定恪守本分。” 楚寻寒面无表情抓着她的辫子,往后狠狠一扯。卿绾疼的双眸顿时蒙上了一层雾气,楚寻寒放开她的辫子,改为掐住她柔美的下颚,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怎么不哭啊,是不是我下手太轻了?” 卿绾揉着扯疼的头皮,安抚着这个变态:“教主重伤未愈,若是怕再用劲拉扯到伤口就不大好了。” 楚寻寒冷哼一声:“你倒是为我着想。” 卿绾迎上他嘲讽的目光,一脸真挚诚恳说道:“我知道教主不相信我对教主是一见钟情,可是为了能让教主高兴,就是教主真的喜欢看我哭,大不了我哭就是了。”说完卿绾还是雾蒙蒙的眼眸就渗出几颗晶莹的泪花,转眼间就梨花带雨的呜咽起来。 楚寻寒烦躁的看着眼前变脸极快的女人,觉得胸闷的慌,他甩开卿绾的下颚,大步朝床榻走去,低沉浑厚的冷漠声响起:“把眼泪给我擦干了,以后不许在我面哭闹。” 卿绾好不得意的用袖子抹干泪水,谁愿意哭啊,哭起来累死了。 楚寻寒拉过被子侧身给自己盖上,见卿绾还发愣的站在屋中,他嫌弃的说道:“你去睡软塌。” 但卿绾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有些踌躇,但又怕惹怒与他不敢开口。 楚寻寒压低声音问道:“还有什么事?” 卿绾有些无奈的摊摊手:“软榻上没被子。” 楚寻寒将身侧多余的被子扔到她的头上,阴鸷幽冷说道:“给我滚。” 凶什么凶,死变态。卿绾没好气的在软塌上将自己缩成一个球,默念着大悲咒缓缓入睡。 分卷阅读34 ——————————————日常分割—————————— 卿绾裹紧了小被子,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就被某种坚硬的东西给戳醒,她一手揉揉还是睡眼惺忪的眼睛,一手揉着被戳到发疼的后背,看着眼前穿戴整齐,手持长剑的楚寻寒,戳她就是楚寻寒的剑柄,她忍着怒气,声音沙哑道:“教主这么早有什么吩咐?” 楚寻寒把她的衣服扔到她头上,风轻云淡的说道:“陪我去后山练剑。” 他练剑为什么她要跟着他去?卿绾看着窗外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景象,有些不赞同:“会不会太早了点。” 楚寻寒眯起双眼,凌厉深刻的五官透出嗜血般的血腥,他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腕,淡淡道:“你说你对我一片诚心,怎么要你陪我去后山都这么拖拉,莫不是你骗我的,还是你另有目的。” 对啊,她现在扮演的可是深爱楚寻寒的小侍女啊,卿绾蹭的从软榻上弹起,拿起衣服就套上,边套还边说:“教主对不住,我刚刚睡蒙了,你等会我马上就好。” 正在系结的卿绾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可教主你的伤......” 楚寻寒抬眼说道:“无事。” 啧,那你可千万别死了。卿绾暗想。她还得指望着他逃出去呢。 卿绾端着热水,肩上搭着毛巾,面瘫的看着眼前舞剑的男人,身心仿若蛟龙出水,剑式凌厉行云流水,每一招仿佛若有千斤之重,剑花纷繁复杂,防守密不透风,激起的尘土在四周飘飘扬扬,剑风让人不寒而栗。 看起来很好看,可惜她看不懂。 等到楚寻寒收起长剑,跃到她的身边,她才如梦大醒一般把水跟毛巾递上去,她小声问道:“教主,伤口裂开了吗?” 楚寻寒擦擦额上的薄汗,说道:“我没有用劲,等会用了早膳再换一次药便可。” 卿绾应下,一时两人无话。 接连几天,楚寻寒每天一大早都会去后山练剑,卿绾也不得不撑着睡意陪去给他端茶送水递毛巾。 每次卿绾想对他大献殷勤,他不是用武力威胁,就是让她去井里抬水,一抬就是二十桶,完了再让她倒回去。美其名曰锻炼她的身体。 别说引诱了,连近身都难。 不过之后楚寻寒却没有再找过后院里的侍妾,要么在大堂与教众商讨事宜,要么自己在书房里画画,想不到楚寻寒这个江湖草莽还会丹青,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过可喜的是他后背伤渐渐好了起来,有些痂已经开始脱落了,卿绾为他上药也不像之前那么频繁。要不说男主嘛,这身汤姆苏的气质真是无人能及。 卿绾蹲在地上,无聊的用手中的青草逗弄地上的那只迷路的小蚂蚁。她多像这只蚂蚁啊,被生活耍耍的团团转,个人私事也一团糟。她都有点怀疑,在楚寻寒伤好之后会不会寻了理由,一剑砍了自己也说不定。 楚寻寒收了剑招,眼刀飞快的砍过来,得!祖宗又发话了。 卿绾起身小跑过去,顺从道:“教主有什么吩咐?” 楚寻寒打量着卿绾有些无精打采的脸,这几日她都未曾睡好,清澈明亮的双眸下有了泛青的黑眼圈。 他心中有些微微动容,沉声说道:“今日练剑就到此吧,收拾好东西跟我回去。” 感谢老天爷,今天终于可以早早收场了,楚寻寒哪次不是一练就是两个时辰,她也得在这呆上两个时辰,又冷又饿,她这小身板委实扛不住啊。 刚走了一会儿,卿绾有些讪讪的开口:“教主,我今早水喝多了,有些内急。” 楚寻寒头也不回的说道:“快去快回。” 卿绾得令就玩一旁的小树林跑去解决生理问题。 分卷阅读35 等到她正准备打道回府,冰冷的空气中传来兵器的打斗声,不好,声音是从楚寻寒的方向传过来的。 卿绾垫着脚,小心翼翼的用茂密的枝丫遮挡自己的行踪。她躲在灌木丛的底下,大气儿也不敢出,全身仿佛坠入冰窖,眼前的楚寻寒正被好几个人用剑指着脖子,而他则用剑撑地,无力的单膝跪倒在地,卿绾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冷静的迫使自己不要颤抖。 其中一个正是风梧长老,此人五十来岁,山羊胡,一脸精明,平日里只对钱财感兴趣。想不到竟然教主之位才是他真正所求。 风梧长老捻须笑道:“楚寻寒啊,想不到你也有今日,真该让所有教众看看他们平日里敬畏的教主竟然跪在我的面前。” 楚寻寒听到后不为所动,一贯冷漠开口:“我也想不到你平日里胆小如鼠,竟然也会做这种蠢事。” 风梧长老无所谓的说道:“你要怪就怪你抢了这个教主之位吧,不过你也别怨我,我会好好的送你上路的,你在山下的埋伏中早就中了我的十日断魂散,算算时间,今天也是第十天了。念在咱们多年的交情,让你慢慢死去岂不美哉。”说完变大笑着飞身离去。而他身侧之人,也收了剑随他一同离开。 卿绾那些人都消失的没影了,才赶紧的从灌木丛中爬出来。她扶起楚寻寒摇摇欲坠的身子,焦急的唤道:“教主,你怎么样了?” 楚寻寒扣住她的手腕,气若游戏的说道:“快带我离开这。” 卿绾会意,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往树林深处走去,如今的魔教总坛也是不能回去的了,只有跑进树林才是最为安全的。好在卿绾小的时候身体转好些,独孤卿凌就喜欢带她去丛林狩猎游玩,虽然体弱不能跟着他们一起打猎,但也看了不少关于丛林求生的技巧,里面有不少依靠山里有毒的植物做的不少小陷阱。 卿绾凭借那些技巧找到了一个山洞,并在洞外布置了一些防止动物和风梧长老人手的简易小陷阱。虽然不能抵挡住魔教教众,但还是能损伤他们大半士气。 卿绾忙完后瞥见依靠在石壁上正尝试着运气调理的楚寻寒,她不禁的捏紧了自己的荷包里的丹药。 据说这丹药是姐姐为她好不容易从世外高人那求得的,一共就三颗,她发现自己身体有异常之后又吃了一颗,到目前只剩下最后一颗,这是她为自己下次发病的时候留下的保命药。 若是给了他,她真的是万般的不舍的。正当她纠结万分的时候,楚寻寒喷出一口鲜血,血迹暗红不似正常的鲜血,看来已经中毒颇深。就算吃了这丹药,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有救,可若是不救他,自己能顺利逃出这鬼地方吗?魔教都知道自己是楚寻寒的侍女,若是被他们抓到,自己说不定也难逃一死。 卿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不如以命相搏,破釜沉舟,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卿绾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替他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叹息道:“我这有祖传的丹药,据说能解百毒,横竖你都是死,不如试试吧。” “为什么要救我?”楚寻寒转头看向卿绾,阴冷的眸子闪过诡谲的气息。 “因为我喜欢你啊。”卿绾口气幽幽,似是远方的传来的缥缈歌声,一点点扯动着楚寻寒的五脏六腑。 他嗤笑道:“你不怕我死了吗?” “你若是死了,我就陪你一起去。咱们黄泉路上一起作伴。”卿绾握紧他的粗粝的大掌,斩钉截铁的说道。 楚寻寒深深的看着卿绾,仿佛要将她此刻的表情刻在心底,良久之后,他才撩动嘴唇,幽幽吐出一个:“好。” 卿绾见此,忙不迭的将药物喂进他的嘴里,怕他心思沉重,又对他讲了不少自己从异闻录里面看到奇闻异事,这大半天叽叽喳喳嘴都没听过。 楚寻寒倒也不拦着她,沉默的听着她说了一个又一个故事。脸色越来越不对,卿绾察觉他反应不似先前。唤他他也不说话,便抚上他的额头,好冷!卿绾蹭的一下缩回手,他 分卷阅读36 的额头比自己的手还冷。 卿绾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楚寻寒不会就这样冻死吧,或许自己就不应该多管闲事,他都能活到武林大会,说不定能逢凶化吉,反倒自己多此一举害死了他。 卿绾不忍看着冻的缩成一团的楚寻寒,连浓密的睫毛处都结上了小小的冰渣子。 卿绾咬牙,不管了,就当为自己豁出去了,她伸手脱下楚寻寒的上衣,好在他已神志不清,并未阻碍她对他上下其手,把自己脱的也只剩肚兜,搂过他冰冷的身躯时,自己也被冻得浑身一激灵。 她用两人衣物把他们紧紧的围住,嘴里不断念叨着:“楚寻寒,你别死,我求你千万别死。” 卿绾内心有些苦涩,小心翼翼避开他背上的伤口,双手环住他强壮的脖颈,暗自祈求道:老天爷,各路神佛,你们若是有眼,千万别辜负了我做的一切,等我出去了,一定日日夜夜为你们烧高香,供奉香油钱。 长乐有话要说:这张写的很粗糙,我不是很满意,还是先给你们发出来吧,好久没写肉了,咱们要不要上肉啊(╥╯^╰╥) 第十六章(微H)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已渐渐西下,冰冷幽暗的山洞被暗黑所包围,卿绾紧紧搂抱着楚寻寒,她颤抖的抵御着他身上颤抖的冰凉,频繁的瞟向洞外,神态紧张。 黑夜的到来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她以为楚寻寒能在夜晚到来之前醒来,结果反而适得其反,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抱住一个冰块。 “楚寻寒,你一定要挺下去。”卿绾有些绝望的说道,“难道你就打算任由自己被那些蛇鼠之辈踩在脚底吗?就这么打算死在这么一个无人知晓的山洞里吗?我告诉你,我不会为你立碑,也不会厚葬你,我会把你留下,自己逃走,不过可惜了我的丹药,早知如此还不如留给自己。” 山洞仍是寂静的吓人。 遮天蔽日的黑暗开始向他们聚拢,洞里腐朽的气息卿绾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她不想就这么跟楚寻寒死在这,这不符合她的设想,落叶况且都能归根,她还活着就一定要找到回去的路。 卿绾松开环住楚寻寒酸疼不已的手臂,她轻轻把冷的发颤的楚寻寒靠在墙边,她抚上他冻得紫青的脸颊,好不愧疚的轻轻说道:“我要走了,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我会厚葬你的。” 当卿绾正欲撤离她的手时,蓦然间,楚寻寒死死的扣住了她的手腕,被血丝溢满的鹰眼精准无比的睁开凝视着她。 卿绾勾了勾僵硬的嘴角,尴尬的说道:“原来你还活着啊,可喜可贺。” “原来你说的爱慕不过尔尔,见我不济,就要弃我而去,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骗子。”楚寻寒的声音与往常无二,冷漠低沉,但现在却让卿绾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 卿绾对他的评价一笑置之:“我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激你罢了,看到你现在正常了许多,我挺欣慰的。” 楚寻寒反手扣住她的脖子,将卿绾拉倒自己的面前,语气有说不出的阴森凶残:“正常?我一直都很正常,那风梧老贼自以为是毒药万无一失,可下毒之人早已归顺在我的麾下,我不过是装装样子引蛇出洞罢了,他以为凭借一颗毒药就妄想扳倒我楚寻寒吗?只要他一回总坛,等待他的不过是一场屠杀罢了。” 卿绾双手用力的扳扯他粗粝的大掌,可他的大手仿若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撼动不得。为什么这些男人都不能好好说话,一个二个都喜欢掐人的脖子。 楚寻寒伸出糙舌舔舐着卿绾滑嫩的脸蛋,口腔里温热的气息让久冻的她颤抖不已,她觉得万分恶心,又无力躲闪,只得沙哑声音问道:“难道刚刚发生之事全是你装出来的?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你没有必要试探我。” 楚寻寒微微眯起鹰眸,冷硬的嘴角尽显凌厉,黑发狂乱不羁的披在肩头,他灼热贪婪的看着眼前之人,嘴里吐出来的话让卿绾惊恐万分:“龙桃,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么想把你生吞下肚。” “我此番试 分卷阅读37 你,不过是想看看你对我到底有多衷心,可是你竟然要丢下我自己逃走。”楚寻寒轻咬着她精巧的耳垂,卿绾觉得自己真实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不应该看低他的。 “我把我救命的解药给了你。”卿绾试图挽回一线生机。 “呵,那药果然是个宝贝,不瞒你说,它助长了我至少二十年的内力,我很感激,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说明你给我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我若不装病,你根本不会给我,我对你来说,不过是个棋子对吗?” “不,不对,我根本不知道那药会增长人的内力,我真的是为你着想的,我刚刚说的浑话真的是以为你快不行了想激你的。” 楚寻寒眼神暗不见底,让人不寒而栗,他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在得知你要离弃我肚子逃跑的时候,那一瞬间我是暴怒的,我想要生挖出你的心脏;可我又怕你遇到危险,你一个弱女子,不懂武功,更不知何为八卦阵法,凭你一人之力,怎么逃出这魔教总坛,恐怕你连这树林都出不了就被这深山里的野兽撕成了碎片,我舍不得杀了你,你说我该怎样惩罚你呢?” 卿绾无望的闭上眼睛,知道自己此时多说无益,任他宰割的说道:“要杀要剐随你。” 楚寻寒讥讽鄙夷的说道:“怎么,这次怎么不说是为了我好了?” 卿绾无奈道:“反正我说什么你都不信,还不如懒得说。” 楚寻寒松开她脖子,托住她的脸,淫靡灼热的瞧着卿绾,口气幽幽道:“只要你能舔的我下身射出来,我就不追究你今日之责。” “不,您还是追究吧。”卿绾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变态,她竟然想让她给他口交,太脏了!他简直做梦!这么恶心的事她根本做不出来。 “那你就死吧,想选怎样死法好呢,是想我用剑一刀一刀捅下去让你流血而死,还是用内力震断你的七经八脉让你疼痛致死。” 楚寻寒口气淡漠的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算了,韩信尚能忍受胯下之辱,她不就舔嘛,大不了当做......当做......真特么恶心到极点。 卿绾闭了闭眼,睁开后原本恐惧愤懑的目光回复的澄澈清明,她缓缓道:“我舔。” 楚寻寒大喇喇的斜靠在石壁上,原本冰冷的身躯早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燥热,她褪下楚寻寒的底裤,硕大的阳物蓦的弹跳出来,还好现在暗的无一丝光亮,她可以不用看着这恶心巴拉的东西,卿绾犹豫的抚上这根粗壮的东西,感到肉棒似有脉搏般的隐隐跳动着,她凑上去,一股男性气息迎面扑来,她微张朱唇,却迟迟下不了口。 楚寻寒揉捏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懒洋洋道:“还愣着做什么,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吗。” “这个你还是教教我吧,我真不会。”卿绾诚恳道。 楚寻寒默了,尔后才缓缓开口:“使劲吸吸龟头。” 肉棒在她手中早已挺立起来,她一咬牙,狠心凑上去就像吸棒棒糖一样,吸住不放。 “啊......对就是这样,别停下来,用舌头绕着它打圈,重一点,对,就是样。”楚寻寒难耐的用双手摩挲着卿绾的发丝,声音充满着情欲暗哑。他几乎快要爽的震碎一旁的巨石,和其他女人交合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她只是舔了自己肉棒就让自己几欲失控,若是自己肏弄起来,不知道又会怎样令他发狂。 他拉过她的主动套上自己的肉棒,不住的上下滑动着:“别老是舔上面,棒身你也要好好安抚好,不然我要是射不出来就糟了。” 卿绾不停地吞吐着有棱角的龟头,精液渗出的腥气让她的胃有些泛酸,她顺从的滑动手中的肉棒,真粗,她一只手都难以包裹完。 卿绾更加卖力的舔舐起来,用小舌不住的洗弄龟头的铃口。只求这祖宗赶紧射出来了事。 阴暗的石洞里回响起男人情欲沙哑的呻吟声,语气缠绵,辗转反侧,腔调中似有撒娇蛊惑 分卷阅读38 的魔力。 楚寻寒渐渐开始不满足卿绾只是套弄着他的龟头,他开始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我要伸进你的喉咙里。” 卿绾吓得花容失色,单单舔一下顶部就够她受的了,他还想得寸进尺。她挣扎着想吐出他的龟头,楚寻寒眼明手快的按住卿绾的头,用手扶着自己的巨大,一点一点的探进玲珑小口。 楚寻寒不顾卿绾的挣扎,双手扣住她的脑袋,臀肌激烈的耸动着,卿绾感觉自己的嗓子眼 都要被他差坏了。她无助的抓上他强劲有力的臂膀,任由他在自己嘴里为所欲为。 山洞里男子呻吟声愈加剧烈起来,好似要在爆发的边缘。 不知过了多久,卿绾以为自己嗓子快要废掉时,楚寻寒才抖动着臀肌,肉棒在喉咙管抽搐着射出一股热流。 这个变态都干了什么!卿绾眼睁睁的感到那充满腥气的浓稠精液从自己的嗓子流进肚里,她倒在地上,干咳起来,双眼雾气迷蒙。 就在自己以为楚寻寒可以放过她时,他却把她推到在衣物之上,整个人负压在她柔嫩的身躯上,双唇狂热的吻过她的眉眼,语气火炽兴奋的说道:“别高兴的太早,刚刚才是我的开胃菜而已。”说完便动手扯去卿绾身上仅存的肚兜。 卿绾挣脱不能,双膝被他死死压住,自己双手的推拒根本对他不值一提,她暗恨自己的无用弱小。 楚寻寒你这个死变态,总有一天她会想尽办法整不死他。 第十七章(H) 长乐有话要说:我决定了!如果25号以前《龙套》的留言达到了100条以上,我就给你们放一章大结局后的番外,想看看男主到底有几个的,大家不要错过哦!双十一的感恩回馈!你们爱不爱我!如果小仙女们想一章一章的看下去,那我就不放出来啦! 楚寻寒尽情的揉捏着卿绾柔嫩的椒乳,拉扯成自己喜欢的形状。糙舌对着粉嫩的小樱桃又吸又舔,牙齿忍不住对着樱桃狠狠的要了一口,卿绾顿时疼的直抽抽。 他放弃折磨早已红肿不堪的樱桃,向下沿着滑嫩的身躯一路舔舐,留下一道道情糜的水渍,楚寻寒对卿绾平坦的小腹用糙舌在她的敏感处画了一个又一个小圈圈,激的卿绾整个人不住的轻颤起来。 不过她对他的挑逗根本毫无反应,下身的花穴仍然干涩的紧。 楚寻寒伸出食指在花穴口摸了一把,有些恼怒:“竟然还这么干,难不成你是石头做的不成。” 卿绾有些幸灾乐祸:“你技术太差就不要为自己找借口,我都替你臊得慌。” 楚寻寒细细描绘着她的眉眼,口气温和,却让卿绾感到山雨欲来的气势:“原来小桃儿是嫌我的技术不够好,没关系,咱们日后天天做,你总会喜欢上我的。” 他哪来的自信自己会喜欢他,他有优点吗?还天天做,迟早精尽人亡。卿绾想推拒他凑上来的唇,小脸拼命的往一片撇开。 楚寻寒不满的捏住她的下颚又给扳了回来,凑上去就使劲又吸又咬,在她略显苍白的唇上留下湿漉漉的牙印,就在卿绾以为自己的唇要被他吸破的时候,他的糙舌才攻其不备的伸进来,勾住卿绾的小舌与自己缠绵嘻戏,咽下她嘴里的香津,又将自己的涎水渡进她的口中,他想发疯的占有她,要她从里到外都沾染上她的气息,他要让她在自己的身下被操的死去活来。 卿绾被逼无奈不得不吞咽下他的唾液,心里就越是抗拒。楚寻寒入魔般的于她拥吻在一起,粗粝的大掌迫不及待的扳开她紧闭的双腿,他爱惜的抚摸着她的大腿根部,扶起他的巨大毫不怜惜的冲撞进去。 卿绾感到下身仿若被撕裂了一般,自己正在被一根火热的粗壮棍子给活活捅进去。她满腔怒火的咬住正在自己肆虐的大舌,腥甜的血味在两人的嘴里弥漫开来。 楚寻寒大发慈悲的放过她的小嘴,伸出舌头邪魅的在自己的薄唇上将血渍一一舔尽。充满情欲的低沉声在卿绾的耳边想起:“小桃儿,是你自己太不中用了,连点水都流不出来,我就是能等下去,我下面的小兄弟可等不 分卷阅读39 下去了。” 卿绾恶狠狠的瞪向他:“那就胀死它最好。” 楚寻寒双手重新抚上她的丰满的胸部,尽情的揉捏着,他咬住她洁白的脖颈,说道:“真是狠心的女人,我还是操死你好了。” 说完便不顾一切的大力耸动起来,他抓过卿绾垂落在腰部两侧的双腿架在自己性感的翘臀后,鸡蛋大小的卵蛋重重的拍在娇嫩的花穴门口,他发狂的与卿绾唇舌相拥,将她的呻吟声吃进嘴里。 空旷的山洞里回想着男女肉体拍打的激情声,习武之人在夜间都可视物。楚寻寒的目光紧紧锁住卿绾的脸蛋,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神色表情。 他凑到她的耳边,暗哑低沉的蛊惑道:“你有点湿了呢,听听这洞里面的声音,你喜不喜欢。”说完还更加用力的撞击了几下,几欲将卿绾的魂儿都要撞没了。 卿绾娇喘的撇过头不想看到这个讨厌的变态,楚寻寒也不恼,直起身子坐在地上,伸过长臂,轻而易举的把卿绾捞进怀里,背对着他,坐在他粗壮的阳物上,他惬意的环住她瘦弱的背脊,抓捏着胸前的椒乳,对着红肿的小樱桃又掐又拉,下身凶狠的顶撞着花穴,楚寻寒被又窄又小的花穴紧紧的包裹住,让他差点没克制着射出来,他稳了稳心神,集中力量对着卿绾的子宫口顶弄着,在他撞进来的一瞬间,他就知道了她已非处女,他狂怒的想要撕碎那个夺占她清白的男人,不,他要砍断他的手脚筋,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楚寻寒爱怜的吻上卿绾被薄汗覆盖的细腻背脊,内心充满着与下身粗暴撞击截然不同的柔情蜜意,等他回去后,他一定要好好看好她,她对他而言就是上天赐予他的宝贝,他并不打算告诉她,她被抓进来一切都是他授意指使,他不想知道她与天锦山庄的少庄主是何种关系,从他在桥上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在心底明确的告诉自己要定了她,无论是当一个暖床丫头也好,烧火丫头也罢,他要让她一辈子都待在他的身边,就算他死去,也要让她跟自己陪葬。 楚寻寒偶尔也很困惑为何自己会只对看上一眼的她如此执着偏执,他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去弄明白,身在高处,他有必经的寂寞。可他看到了她,就像独自在黑暗中行走的旅人看到的唯一光热,他要把那束光牢牢的攥在掌心,只为他一个人照亮。他第一次有了一个打算想让一个女人陪她笑看这武林天下。 他听见她近在咫尺的娇喘声,更是他的空虚已久的内心发狂,他发了疯似的的不停捣弄着花心,娇嫩的花径被他的粗鲁磨出了鲜血,可楚寻寒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他全身肌肉隆起,双手紧紧抓捏着卿绾的椒乳,臀肌大力顶弄,肉体拍打声和水渍声混合在了一起,情欲的味道在空气中久散不去。 卿绾终于在他的力道下颤抖的泄了出来,整个人体力不支的昏厥过去。楚寻寒的被暖热花液烫的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他微眯鹰眸,阳物更加用力里的肏弄起来,用卵蛋不停研磨穴口处,淫靡不堪的声音在洞穴中仿若没有尽头。 第十八章 卿绾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午间时分,自己也从冷硬的软塌躺上了楚寻寒柔软温暖的大床,他似是知道自己体寒,双脚边和肩部均摆放了热乎乎的四个牛皮水袋,卿绾的下体酸疼不已,真是见鬼,自己第一次都没这么疼过。 卿绾蜷缩着身子揉揉酸胀的腰部,想了想还是起身为好,身上早已换上了干净的亵衣亵裤,可能是楚寻寒让侍女所为。 不过卿绾还是忍着全身的疼痛穿戴好,给自己随意绑了一个麻花辫,便开门正欲出去,刚一透过白日的亮光,两柄钢剑便齐刷刷的交叉挡在自己的身前。 卿绾皱眉:“这是何意,我还不能出去透透气吗?” 其中一位黑衣人公事公办道:“教主有令,姑娘不得外出。” “如果我非要出去会怎么样?”卿绾挑眉。 “那属下只有得罪姑娘,点住姑娘的穴道也好向教主交差。”黑衣人语气平淡回道。 分卷阅读40 > 卿绾忍不住白了两人一眼,“砰”地一声关上木门,无力的趴在桌上,如今看来楚寻寒已把自己当成专属于他一个玩物,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自从得知楚寻寒装病意在试探她后,她就不敢多有放肆,她自嘲的笑笑,的确,自己的小聪明怎么能够骗过历经过鲜血与背叛洗礼后的魔教教主楚寻寒呢。 卿绾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脑海放空,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知道午膳时分,楚寻寒才姗姗回到庭院,他凌厉的眉峰微微蹙起,森森嗜血煞气在周围流转,紫色华服上有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推开门便看到卿绾有气无力的倒在桌上,他毫不在意的笑笑走过去,扶起卿绾的消瘦的肩膀,平淡冷漠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地上凉,怎么不呆在床上?昨天是我不好,弄疼你了,既然这样,更应该好好休养才是。” 卿绾直勾勾的看着他褐色的眼眸,一字一句说道:“我想出去。” 楚寻寒不以为然的说道:“出去?叛乱还未尘埃落定之前,你最好留在这。”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去透透气?” 他拽过卿绾的肩膀扣进自己的怀里,带着她一步一步想床榻走去,口气好似高山之巅终年不化的积雪:“等风梧老贼的鲜血流尽,你又听话,我就放你出去走走。” 鲜血流尽什么意思?楚寻寒折磨人的手法吗?卿绾顿时寒意陡生,她撇开不想,继续问道:“你最后的意思好模糊,到底怎样才算的上你口中的乖?” 楚寻寒替她轻轻脱下外衣和鞋子,将她整个人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他摸过四个牛皮水袋,有些微微不悦:“水袋有些凉了,你先别用,等会我让人重新弄4个烫的过来。” 卿绾伸手抓住他的长袖,有些焦急:“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楚寻寒粗粝的大掌握住她冰凉的小手放到嘴边,薄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唇角微微勾起:“自然是不会忤逆我。” 卿绾面瘫的抽回手塞进被子里,有些失落说道:“我看你的意思不过是敷衍我,若是你一直找借口觉得我不乖,岂不是要一直关着我咯?” 楚寻寒见她如此不信任自己,心下闷痛,他俯下身咬着卿绾的耳朵狠狠道:“我虽然是魔教中人,可品行也没有你想的这么不堪。” 卿绾疑惑:“你有什么优点?” 楚寻寒愣住了,他仔细思索了一番,说道:“我武功还不错。” “还有呢?” “......暂时想不到了。”关于他的优点,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他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更不具备青年才俊的任何品德。坑蒙拐骗之事他从小就耳濡目染,长大后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卿绾暗暗鄙夷,可又没胆子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她扯下被子直起身子,坚定的说道:“我肚子饿了要吃饭。” 楚寻寒看着她,忽的露出让她有些失神的笑容,像极了中邪魅风流的韵味,他捧着她的脸颊,轻声道:“早就备好,在屋外等着呢,我怕你摔盘子不小心伤到自己,就让他们在外面候着,别起身,就在床上坐着暖和,我喂你吃。” 卿绾是真的惊悚了,这货怕是有点不正常吧,难道是那颗丹药的威力太大,他融合内力的时候,脑子不小心坏了?不太可能啊。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楚教主端过托盘,放在一旁的小几 分卷阅读41 上,动作细致轻柔一勺一勺的喂哺她,又是端茶又是送水,有一瞬间卿绾恍惚的以为自己才是魔教教主。她机械的重复吞咽的动作,一顿饭下来,菜肴是个什么味道她都没品出来。 终于结束了这顿难以下咽的饭菜,她就马不停蹄的缩进被子里,闷声道:“我困了要睡觉。” 楚寻寒铁臂一伸,就把缩成面团一样的卿绾搂紧自己的怀里,目光缱绻柔情,他低声嘱咐道:“好好待在房间里面等我回来。”说完又隔着被子在她的小脑袋亲了亲,这才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衣衫,推门而出。 ————————————分割线———————————————— 这些日子,楚寻寒晚上大多时候都是在卿绾睡着之后才会回来,早上又在卿绾醒之前离去,只有用午膳的时候,他才会回到房间,亲自喂食她。为了早日能摆脱他的掌控,卿绾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看到他,也只得忍住满腔的厌恶,忍住他对自己的一次有一次的占有。 卿绾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以前叶岚芸会偷偷跟自己谈论道南楚的男人对情欲之事十分热衷,而且神秘兮兮的偷笑说道,南楚的男人的阳物是四国男人之中最大的。 卿绾很诚恳的觉得暗影跟他差不多,不过楚寻寒的确性欲很强,每天晚上她睡着之后,也会强硬的褪下她的亵裤来一发,有时候他连裤子都懒得脱,直接撕开裆部,提枪而入。 关于前戏,他向来不太热衷,只偏爱吻舐她的唇和揉捏她胸前的小白兔。不过后戏倒是不少,但那都是在卿绾干涩的花径中难以插得尽兴,才会像样的爱抚她。 有时候晚上回的早,卿绾还要满足他各种变态的要求,比如大大前天,他用丝绳绑住自己的双腕挂在廊檐上,只有脚尖微微点地,他抱住自己的翘臀在她的身后使劲抽插着,硕大的龟头一直戳弄着她花径里的敏感点,让她在情欲的海洋中彻底沉沦,大泄了好几次,两人的情液把脚下的砖地都给打湿了,卿绾自己都没眼看,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干的好事。 卿绾努力扮演好自己充气娃娃的角色,对楚寻寒言听必从。终于他良心同意带着自己出去透透风。 一路上他带有占有欲的强势搂住卿绾的细腰,卿绾本想去小厨房找春大婶叙叙旧,可他却执意的带着自己来到了总坛的祭坛处,祭坛的高台之上,用麻绳悬挂着一个干瘪道看不出相貌的人,像极了前世的金字塔里的木乃伊,干尸的下面是暗红色的血迹,几乎遍布了整个祭坛。 楚寻寒害怕卿绾看不清,死拖硬拽的拉着卿绾上了祭坛,卿绾见着差点没把昨天的隔夜饭吐出来,干尸的双眼被残忍的挖去,却塞进了干尸的嘴巴里,嘴唇大开中红丝布满眼白的两颗眼球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卿绾跟楚寻寒,卿绾仿佛感觉到干尸的死前的怨念惊恐。 楚寻寒侧过头吻上她的精巧的耳垂,声音缠绵叵测,低沉平稳的声音却让卿绾升起了更加强烈的逃离欲望:“熟悉吗,不过你肯定认不出的,凤舞老贼被我活活放干了鲜血,又在太阳之下活活烤了七天七夜,这副面貌连他亲娘都不敢认,更别说你了。” 卿绾的手指有些颤抖,她抓紧自己的衣袖,哀求道:“我不舒服,咱们下去好吗?” 楚寻寒鹰眸寒光一闪,他长臂环住卿绾的脖颈肩部,拉扯她往干尸的地方越发的靠近,只堪堪停留在与干尸的三厘米处,腐臭的气息呛鼻刺眼,卿绾挣扎着想往后跑,但楚寻寒仍是死死的禁锢着她,让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逃离。 阴毒的话语仿若一把利剑瞬间贯穿了卿绾的胸膛:“小桃儿,若是你背叛我,我也会放干你的鲜血,挖出你的眼睛,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的眼珠子放进你的嘴里,我会命人把它做成最美味的佳肴,我再一口一口的吃掉它们。” 大哥,眼球有什么好吃的,我求你正常一点行吗?卿绾暗自兴叹,大眼雾气蒙蒙的看向一旁的楚寻寒。 分卷阅读42 /> 楚寻寒见她桃腮垂泪,杏眼含悲的样子,让本就闭月羞花之貌的她更加妩媚动人。他心底有些微微抽痛,索性揽过她的肩膀大步走下祭坛。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祭坛时,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如山间奔腾的清泉,清铃作响;又恍若神山之上凤凰鸣叫,哀情寄思。音随指动,意不在此。 卿绾喃喃问道:“弹得真好听,不知道弹着何人?” 楚寻寒英朗面容好似结成万年不化的冰霜,他语气冷硬道:“一个不相关的人罢了。” 卿绾很是惋惜:“若是能多听听她弹琴就好了。” 楚寻寒挑眉道:“怎么,你喜欢古琴?” 卿绾点头:“一般吧,不过此人琴艺高超,世间不可多得,若能多听几次,那也是我的福气了。” 楚寻寒微微眯眼,不善的看向琴声飘来之处,沉吟片刻说道:“不过雕虫小技而已。” 卿绾默默摇头,没有共同语言实在难以与之相处。一路上被楚寻寒揽在怀里,两人都各怀心思,沉默不已。 无责任小番外1 转眼间,又是一年冬至之日,卿绾被册封为嘉和郡主后,就离开桐下城,迁往自己的在北晋南边的封地永平郡。 叶岚芸见此也把自己商铺迁到永平郡,带着自己的一大家子和好友卿绾在永平一起发展自己的小事业。 不过陛下出于对自己的皇弟的愧疚疼爱,特许卿绾可以在新年之际回桐下城与独孤卿凌一起祭祀祖神、祖先。 能回到姐姐的桐下城这本该是一件好事,可是独孤卿凌的一封飞鸽传书无疑让卿绾陷入了两难境地。 卿绾欲哭无泪的对叶岚芸哭诉道:“我姐让我这次回家过年只准带一个男人回去见我死去的爹娘和我外公外婆。” 叶岚芸审视着她,想要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你说慢点,我没懂。” 卿绾长叹一口气,继而心累的解释道:“我姐在信上说,说我要成亲了,把夫君带回家给他们看看,但是我家的传统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让我把正君带回去就行了,其他男人可以不用回去。” 叶岚芸悲哀同情的看着她:“你爹娘和外公外婆早就埋地下了,难为你姐还操这分心。” “她就是看那些男人不顺眼。” “我挺同情你的,要做这么一个艰难的选择,怎样,正君有人选吗?”叶岚芸忍住发笑的嘴角,一本正经的问道。 卿绾生无可恋的叹息道:“我要是选出正君人选就好了,你说人活着为什么非得要成亲,那几个男人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知道拉帮结派,争风吃醋,明争暗斗,落井下石,我要是真跟他们成亲了,这院子还不翻了天。” “成亲就是一件小事,关键还是你太怂,你觉得你不能掌控那些男人,你马上就要成为他们的妻主,若是他们还如此强势,处处压你一头,那你就是在给我们这些女子掌家的丢脸。”叶岚芸一针见血的指出。 卿绾一脸崇拜看着叶岚芸:“话说你是怎么让你那五个男人对你服服帖帖,言听计从的?” 叶岚芸不慌不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徐徐抿了一口,才缓缓说道:“威严与甜枣。” “何解?” 分卷阅读43 “男人与女人其实共性都一样,你越是宠着他惯着他,他就越得寸进尺,除了和尚,你永远不要小瞧一个男人的胃口。只有时时刻刻的让他敬着自己,怕着自己,这后院才能平静下来。当然夫妻间的新鲜感还是需要情趣来维持的,所以这甜枣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具体怎么做你看着办。” “怎样才能树立的自己威严,他们不是会武功就是会毒术,我一样都打不过。” “你傻啊,硬条件不行,软条件总行吧。” “啥是软条件?”卿绾一脸痴呆的看着她。 “语气、气势,别告诉我你没有,没有也得给我装出来!”叶岚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气势嘛!我可以有的!不过甜枣呢?你说详细点吧。” “明天我差人送一箱春宫图给你。” 卿绾鄙夷的摇摇头,不认同的说道:“我堂堂嘉和郡主,怎么可能随便献身讨男人欢心。” “我走了。”叶岚芸放下茶杯,她觉得她快要聊不下去了。 “别!大宝贝儿,我错了,你走可以,春宫图得留下。”卿绾抱住她的小蛮腰,无赖道。 叶岚芸:“......” ——————————————————-我是分割线小宝宝-------------------------- 如何树立自己在那几个男人心中的威严形象,看来得从自己的气势和语气上下功夫,卿绾在回房的路上暗自发誓握拳。 不过目前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天色不早了,堆积的公务日益繁多,马上就要临近新年,自己得把封地上的各项事宜处理好才能安心回到桐下城,一想到自己公布人选的时候,肯定会闹得人仰马翻,鸡犬不宁,男人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自己当初就应该立誓终身不嫁不娶,不然哪来这么多烦心事儿,想去哪就去哪,小酒喝着,小曲儿哼着,说不定多快活。 卿绾揉揉酸胀的肩膀,转身绕进屏风后面时看到自己的床上正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侧着修长健美的身子,单手支着脑袋,墨如瀑布般的长发在脑后徐徐铺展开来,锦被只堪堪遮掩住小腹的六块腹肌。 卿绾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个男人的大手伸进茂密丛林的双腿中,撸动着自己肿胀的阴茎,薄唇微张,吐出一声声低沉魅惑的呻吟声。 男子听到卿绾的细碎的脚步声,睁开微眯的双眼,见到卿绾后,双眸精光大盛,他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舔下唇:“啊......妻主,你可算回来了,我想你想的都快要射出来了。” 卿绾面瘫的注视这个在自己床上撸管的凤无玉,这只狐狸就没有一天不发情的。 卿绾默默的捂脸,要不自己还是跟叶岚芸挤一晚吧。 不行!刚刚还跟她说道自己要重振妻纲,若是自己回去找她,这个事故她能嘲笑好几年。 卿绾深吸一口气,把拳头扳动的“咔咔”作响,她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把正撸的尽兴的凤无玉给毫不留情的拽下了床。 凤无玉四肢仰躺在地上,无辜的飘着媚眼说道:“妻主这是怎么了,想玩强盗大姐和落难小公子的游戏吗?真是的,都不提前和我说一下,你想玩我陪你就是了。”说完就在地上翻滚着自己的身体,尖着嗓子叫道,“混蛋,奴家早已许配了人家,你你你竟 分卷阅读44 然玷污了奴家清白的身躯,让奴家今后怎么做人啊,呜呜。”还装模作样的假意抽泣起来。 我去你妹儿的强盗大姐!你大爷的落难小公子!卿绾暗自抓狂。但仍是面瘫看着地上扭动的完全入戏的凤无玉,动也不动,一言不发。 凤无玉扭累了,嚎的嗓子也干了,见卿绾毫无动静的看着他,他乖巧的滚到她的脚边,搂住她的双腿,用健硕的胸大肌磨蹭着她的脚踝,撒娇道:“妻主,你怎么了嘛,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无玉做错了什么?” 卿绾轻咳了一声,想把自己的脚踝扯出了,扭扯了半天仍是被他禁锢的死死的,她只好冷着脸说道:“你给我放手,衣服也不穿,成何体统。” 凤无玉一脸不可置信:“你以前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不穿衣服。” 她有说过这不着调的蠢话吗,卿绾扶额,暗自给自己打气:威信,威信! 她粗着嗓子,嫌弃的看着他:“西凉的男人,就应该好好恪守自己的三从四德,以后没有妻主的不吩咐,不许随便脱衣服,不许当着我的面抚摸自己身体,更不许爬上我的床。” 凤无玉噘着嘴,双眸委屈的盯着卿绾,娇美的面庞泫然欲绝,他用力的抱住卿绾的腿,拼命摇头:“我才不要,我不就脱了衣服而已,后院那几只不要脸的骚狐狸招数比我还下三滥,你怎么不去说他们,你不公平!” 骚狐狸?他说的是哪几个? 卿绾沉声道:“我杀鸡儆猴!” 凤无玉魅眸微暗,张嘴对着卿绾的小腿就是狠狠一口。 “哎哟!”这狐狸下口真重,肯定红了,卿绾暗自流泪,但表面上仍是面不改色的警告道,“你以后要是不听妻主的话,就形同此凳。”说完就把一旁的凳子狠狠摔在地上。 “你要砸就砸死我算了,只要能带我回桐下城就行。”凤无玉视死如归的瘫在地上,委屈巴巴的吼道。 卿绾在心底不由得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连凤无玉都知道了,其他男人肯定全部都知道了。 卿绾想抽出自己的双腿:“你先起来,穿好衣服我们再聊。” “我不要!你不答应我,我就一直不起来,冻死我算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答应他吧,实在是不可能,可放任他这么冻着,她又于心不忍。 正在卿绾进退两难之际,暗影提着一个盖着棉布的竹篮子走了进来,卿绾求救的看向他,暗示道:赶紧把他弄走。 暗影会意,他把竹篮子放在桌上,用力扣住凤无玉的手腕,微微用力。 “嘶......”凤无玉疼的松开环住卿绾的手臂,扯出被暗影扣住的手腕,心疼的揉着自己红肿的部位,愤恨的目光射向一旁的暗影,“暗影,我看你是找死。” 暗影冷笑一声勾起薄唇,扯过他的外衣,动作迅猛的套住他的脑袋,点住他的穴道,提起人就往外走。 “暗影,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凤无玉话还未说完,一声惨叫就封住了他的口。 好一会儿后,暗影才快步走了进来,他俯身在卿绾的唇上狠狠的啄了一口:“绾绾久等了。” 分卷阅读45 卿绾被他吻得有些晕乎:“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绾绾放心,我点了他的哑穴。”顺便给了他一拳,不疼个两三天是起不来的。 暗影揭开竹篮的棉布,一只浑身雪白毛茸茸的小兔子探着小脑袋,红色的大眼睛在竹篮边四处张望着,一下子就融化了卿绾柔软的内心。 暗影抱住卿绾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绾绾可还喜欢吗?” 卿绾用力点头:“很喜欢。” “那带我回桐下城好不好,桐下城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我还可以带你去抓银狐雪狸,还有你想养的任何小动物。”暗影继续在卿绾的耳边蛊惑道。 艾玛,差点就着了他的道了。卿绾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迫使自己冷静些,她微微推开暗影,拉离他的距离,有些不自在的说道:“这事儿我还没有想好,需要从长计议。” 暗影紧紧抿着嘴角,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他幽怨的看向她,环住她双肩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又来了,现在每个人都装可怜装柔弱,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卿绾几乎想仰天长叹。 算了,混过今晚再说,卿绾捧住暗影的脸,用力的拉向自己,同时自己踮起脚尖,与他的薄唇缠绵的吻在一起,她又亲又咬,狂野又热烈。腾出一只手扯掉他的腰带,伸进他的亵裤里,极尽全力的挑逗着那根软绵的大东西,揉捏着腿间的囊袋,很快阴茎肿胀起来,把薄薄的亵裤撑起一个小帐篷。 暗影喘着粗气将卿绾轻柔的放在床榻上,连脱带扯褪下两人的衣裳,抬起卿绾的一条腿,就这样直直的插了进来,硕大的阴茎穿过层峦叠嶂的花径,在里面横冲直撞,屡次顶上紧闭的花心。 卿绾抓住暗影的肩膀,小嘴呻吟着:“啊......不要顶那里。” 暗影发力的抖动着有力的臀肌,花液在两人的腿间四处翻飞,肉体的拍打声水渍声在床帏间交织成一片淫靡之声。 暗影叼住卿绾椒乳上的有樱桃,糙舌又吸又咬,含糊不清说道:“绾绾,喜欢吗,要不要再快点。” “不......不要......慢......慢点......” “好的,我快一点。”暗影阴奉阳违的说道,臀部越发用力,每每都重重的顶上花心,他腿间浓密的毛发被情液打湿成一络一络,两个大囊袋在花门外重重拍打着,似是要捣进花心。 卿绾双腿紧紧夹住他的劲腰,任由他重重在里面捅来捅去,活活要把自己插坏一样,小腹深处一股蜜液喷涌而出。 “啊......”卿绾难耐的咬住他的肩膀。 暗影感觉自己的阴茎被卿绾的花穴狠狠的吸住,使劲绞弄着自己,他伸长了脖子,仰天粗喘起来:“绾绾,继续咬着我,别送口。” 他越发用力的插着娇嫩的花径,托起卿绾的腰肢,把花穴口的红肿的花瓣捣弄的都不成形状,暗影被痉挛的花径绞咬的双眼发红,他疯狂的抖动着臀部,酣畅淋漓的性事在黑夜里仿佛没有尽头。 长乐有话要说:我也混过今晚再说。。。。我以为一章就能搞定,真的我发誓!我明天不会这样啰嗦了!顶锅逃走。。。。 无责任小番外2(完) 直到临近第二天午时,卿绾才迟迟起身梳洗,纵欲真是害死人了,这下她不知道堆积了多少公务要等着处理。卿绾走 分卷阅读46 前拼劲全力的扭了好几下暗影的腰,才大发慈悲的放他离去。 到底带谁回去呢?这个问题太残忍了,伤害谁她都舍不得。卿绾忧郁的推开门,就瞧见封淮璟正在案前为她细细批阅公务。案前的他鼻目高深,目光如炬,炯炯有神。金冠高高束起前额与两鬓的长发,剑眉入鬓,一身白衣隐约可见上面龙飞凤舞的金丝翻舞,掩盖不住他雍容华贵的气息。 要是以前卿绾肯定会抱着他的大腿,对他感激涕零,现在卿绾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惊悚,果然如此,后面还有好几个男人正在等着她。 封淮璟抬起头来,对卿绾笑道:“我看你案前堆积了好多杂务未处理,就自作主张帮你处理一点最简单的,你不会怪我多事吧。” 卿绾忧郁的望天:“没有,你是个好人。” 封淮璟轻笑,善意而又无害,但如剑锋锐的眉眼不怒自威,他缓缓说道:“回桐下城此事重大,阿绾可有想好带谁回去了吗?” 卿绾很诚实的摇头:“不曾想好。” 封淮璟高傲的扬起棱角分明的下巴:“看来阿绾实在是难以决断,那我来帮阿绾分析下利弊可好?” 卿绾的太阳穴跳了跳,忍着想夺门而出的冲动:“你说。” “依我之见,独孤皇室的正君非尊贵之身不可,凤无玉身为西凉杀手,以媚姿杀人,善于用毒,况且他在西凉品行一向受人非议,立他作正君实在是不妥。”他缓了一下继续说道,“同理暗影也是一样,他就算现在成了冥血阁的阁主,那也改变不了他曾是独孤家的暗卫,况且他如今身为江湖中人,皇家的条条框框他未必受得了;楚寻寒就更不用说了,魔教教主杀人如麻,狼心狗肺,铁血心肠,你说当今的北晋皇帝如何容得下这样一个魔鬼成为一位身份尊贵的郡主正君。” 卿绾拿出手帕,擦了擦额角的虚汗,还好这话没让那三个人听见,不然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她拦都拦不住。 “怎么了,你很热吗?” “没,你继续......” “至于卫谨言,虽然身为南楚富商,北晋也对商人一向宽和明理,但是他曾在家又有好几房侍妾,而且又曾与他表妹不清不楚,也实在不宜为阿绾的正君;同理而言,殷厉也是如此。” 所以,你就觉得你最合适是吧,卿绾抽抽嘴角。 “我认为,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我都是最适合绾绾正君的人选,我是东赫的王爷,绾绾是北晋的郡主,我向来洁身自好,房里连通房也没有。”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跟你皇帝大哥的宠妃好像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吧,至于你洁身自好,是你那段时间被人下了药不举吧。”卿绾善意的提醒道。 “那都是外人乱传罢了,阿绾难道不相信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吗?”封淮璟握紧了毛笔,声音有些自责。 卿绾揉揉跳的越发厉害的太阳穴,说道:“你不要多心,我没有这么想过,正君一事我自有想法,你帮我处理了这么久,还是让我来,你先下去歇一会儿。” 封淮璟也不逼她,低头掩住嘴角势在必得的微笑,他冲卿绾招手:“阿绾过来,我们一起批改,我在一旁陪着你,你不懂也正好可以问我。” 卿绾点头,走过去坐在他的腿上,接过他递过来的毛笔认真批阅着,封淮璟搂住她的细腰,将头枕在她的肩上,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闭眼沉思着如何对付那几个令人生厌的男子。 分卷阅读47 ——————————————————————---分割————————————--—— 晚膳的时候,卿绾出府与永平郡的官僚士族相约晚上在酒楼吃酒,她在府门口正准备踏上马车,殷厉骑着马过来,马蹄“嘚嘚”作响,一身戎装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越发的丰神俊朗。他并未勒马停住,快到卿绾面前,他才俯身揽过卿绾的小蛮腰,一个眨眼见,卿绾就坐到了他的身前。 卿绾侧坐在马背上,马儿剧烈奔跑着,因此她重心时常不稳,老是摇摇晃晃,她抓紧了殷厉的手臂,急促说道:“我等会还要办事,你快放我下来。” 殷厉不为所动,粗犷低沉的音调在耳边回旋:“我要跟你回桐下城。” 你还真是直接,卿绾无语。 “如果我说不行呢?” “那我就把你抢回南楚。” 他到底是将军还是土匪?得冷静!这个他真做的出来! “闹市区策马狂奔,你也不怕我治你得罪。”卿绾决定采取迂回手段。 殷厉豪放的大笑起来,坚硬的胸腔在她的后背震动摩擦着,他侧过头舔舔卿绾的脸蛋:“那郡主就在床上尽情的惩罚我吧。” 简直是胡闹!卿绾也侧过头,亲了亲他的薄唇,柔声道:“现在我实在是没有想好人选,你这样硬来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难道你想把这个身份白白的拱手让人吗?” 殷厉哑然,他的确想成为她唯一的正君,他渐渐加重缰绳的力道,马蹄声渐渐缓了下来,他发出若有若无的哼笑:“我今天可以先放过你,但你要怎么补偿我?” 明明是你掳我走的!为什么我要补偿你!卿绾在心底默默狂吼,但又不敢真对这个煞神发怒。 卿绾安抚的滑过他坚硬如铁的臂膀,娇声道:“你跟我去酒楼吧。” “好。”殷厉爽快的应下,就算目前去不了桐下城见她的爹娘,去见见她的下属朋友也是不错的,这说明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比那几个男人要高。他心满意足的搂过的卿绾,驾着马儿慢慢踱步往酒楼方前去。 ————————————-我又来了—————————— 酒席间,卿绾对叶岚芸示意,让她带领众人疯狂对殷厉灌酒,还好叶岚芸不负众望,殷厉成功的倒在了酒桌上。 卿绾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他平时酒量很好,这次这么会醉的这么厉害?” 叶岚芸得意说道:“我在酒里面下了一点点迷药。” 卿绾星星眼:“芸芸,你果然是个人才。” 晚上的时候,卿绾正欲就寝,看到魔教的右护法长星带着几个大箱子在她的门前候着她,她走上去问道:“右护法这么晚可有什么事,是不是楚寻寒出事了?” 长星对卿绾抱拳回应道:“教主一切都很好,只是他时时刻刻心心念念都挂念着郡主,特命属下带来了教主的书信,顺带命属下送来好几箱的珠宝首饰,还有一些珍贵的药材。” 卿绾把信封放到怀里,对他说道:“我知道了,你把箱子放进我房间吧。” 打发走了右护法,卿绾才得空翻看楚寻寒给她的信件,上面无非倾诉了他对她的想念,担心她身体云云,着重 分卷阅读48 还写了等他处理完教中事宜,就陪她回桐下城。 卿绾有些庆幸,还好这个变态不在,不然更不好收拾。 正在卿绾发愣中,卫谨言端着药粥轻声走了进来,他低声叮嘱道:“你看你一身酒气,身体本来就不好,怎么还喝这么多酒。” 卿绾凑过头问问自己的袖子,不满道:“哪有,我根本没有闻到。” 卫谨言不与她争辩,将药粥递到她嘴边,轻声劝诫道:“趁热快喝了吧,这是我亲手做的。” 卿绾张嘴一口一口的喝着,夸奖道:“谨言,你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卫谨言笑而不语,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带着几缕羞涩的神态,真是稀罕极了他笑起来的样子,沉淀在骨子里的温润如玉形象更让她爱不释手。 卫谨言见她喝完药粥后,又亲自替她擦擦嘴角,力道适中的揉捏着她处理公务导致的酸疼的颈部。 卫谨言指腹按压着她僵硬的脖颈,心疼道:“每日这么操劳,身体可还吃得消,你身子才好,有些琐事就交给下属去办,何必自己亲自来。” “没关系,我先多熟悉一下也好,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我倒是看这几天他们为了正君一事,实在让你费心了。”卫谨言口气幽幽说道。 卿绾心下“咯噔”,难道这货也想...... 卫谨言继续说道:“我只是个商人,对正君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的心是否有我的位置,哪怕是一小块也好。” “有的有的,我的心自然是有你的,而且是一大块。”卿绾急切的抓过他的大掌,表明自己的心迹。 卫谨言满意的吻过她的唇角,嗓音温和云淡:“只要你心中有我,就算我做最小的,也没有意见。”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啊,卿绾不禁暗自泪流满面,她对着卫谨言的唇狠狠咬了一口:“什么最小的,只要有我在,想让你做最小的门都没有,就是正君之位也不是什么难事。” 卫谨言心下大喜,若说他不想要正君是不现实的,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不想名正言顺的站在心爱女人的身边,与她共担风雨。可他实在是没有能力与其他几个男人抗衡,论武功,他不是暗影、楚寻寒的对手,论毒术他不及凤无玉,身份地位更是不如封淮璟与殷厉。他只不过是南楚的一个小商人罢了,只要能时刻陪伴在她的身边,他就算一辈子不要名分他也愿意。 卫谨言斟酌了一下,说道:“我不想让你为难。” 卿绾有些苦闷:“我现在已经很为难了。” 卫谨言把她搂紧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道:“绾儿想做什么就去做,无论你选择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谨言真的是太暖了,卿绾楼主他的劲腰,在他的胸膛上用了蹭了几把,说道:“我会的,有谨言陪着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卫谨言微微用上内力,替她的气血不通颈椎活血化瘀,不然他的女人明早起来,脖子肯定会酸疼的。 卿绾感受到一股暖流在自己僵硬的颈椎四下游走,胸腔弥漫出一股油然而生的幸福感,谨言带她如此之好,她又怎么能舍得他委屈做小呢,不过其他几个男人她也一样舍不得留在永平郡,不如就全部带回去好了,先见见爹娘,正君一事,哎,还是再拖一阵吧。 长乐有话要说 分卷阅读49 :我没有啰嗦,终于把番外写完了!不过这个番外里面的男主不一定是最终大结局里面所有的男主。应小仙女的要求把原女主的男主男配放上来-。- 原女主岳明溪:男主部分:天下第一剑客——原秋墨 魔教教主——楚寻寒 西凉杀手——凤无玉 岐山弟子——步西岭 南楚二皇子——君离夜 南楚将军——殷厉 翊流宫少宫主——东方逸 北晋暗卫——暗影 北晋五皇子——独孤修 东赫才子——穆清泽 男配部分:岳明溪表哥——卫谨言 南楚太子——君离衡 其实长乐挺想让女主嫖原秋墨的,有小仙女喜欢吗?你们默认的话,我就当你们愿意咯,我不会让女主姐姐喜欢上原秋墨的啦! 第十九章 从那以后,楚寻寒便不再拘禁着她,也不命人跟着她。卿绾可以随意出入总坛任何地方,每天早上等楚寻寒醒后离去,卿绾也开始穿戴好衣物,随着清晨的光亮悄悄潜入魔教的任何地方。 卿绾曾去过那日琴声传来的院门口,可大门紧闭,门前的麒麟石像早已破裂不堪,长满了不知名的杂草,门锁上满是酒红的铁锈,院子的高墙藤蔓杂乱丛生,草地上一朵橘红的小花顺着藤蔓蜿蜒而生,汲取冬日的不可多得的阳光。 卿绾当时也不知怎地就壮了胆子,她推开院门,印入眼帘便是一派残破不堪的废弃花园景象。色彩斑斓的鹅卵石铺就的小景如今早已掩映在黄色的杂草之下,往日精心打理过的草坪东秃一块,西裂一块,花园里的小水池成了黑色的污泥,深绿的水草漂浮在水面上,似乎也是没有了金鱼。屋前的窗户纸早已碎裂,冷风呼呼的刮进刮出,灰色的墙面有些开裂。 卿绾并没有见到那日弹琴之人,她找遍了屋里整个角落,连一丝人影也无,桌面早已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或许是自己听岔了吧,卿绾暗想。 卿绾对那琴声很是执迷,她跑去小厨房问春大婶,那院子以前是谁居住的。 春大婶紧锁着眉头说道:“前教主的住所,不过他死去之后,已经很久没人去打理过了,你怎么会跑去了那?” 卿绾有些眩晕,她如实回答:“我前些日子听到里面传来古琴声,弹得可真好听,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听的琴声。” 分卷阅读50 />春大婶移开目光,叹了一口气说道:“那肯定是青姬,青姬的琴艺师承前教主,而她无论是武艺还是琴艺样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听说她是左护法,可我只见过右护法长星,为什么她很少出现?” “自从前教主离世后,她便深居简出,右护法不过是个空壳子。” “那青姬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卿绾托腮,想到青姬死在楚寻寒剑下的场面,她便觉得胸腔好似被人用鞭子抽打,疼的厉害,她为什么会对一个素未谋面女子这样疼惜,卿绾觉得不可思议。 “我只见过她几面,只能说她不适合这个地方,不适合魔教,她太过重情重义。” “既然这样,为什么前教主还会想把教主之位传给青姬?” 春大婶迷茫的摇摇头:“我也不懂,平心而论,教主的智谋武功均在青姬之上,我也不懂前教主的想法,若他不那么一意孤行,如今也不会身首异处。” “我听江湖人说,前教主是被楚寻寒毒死的。” 春大婶冷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是被毒死的,可在药性发作之前,他砍去了他的四肢,通通当着他的面喂了狗,并把他残破的身躯丢进了荒山野岭,等着毒药发作而死,后来青姬去寻的时候,已经被野兽啃成了一堆烂骨。” 卿绾顿时觉得四肢异常冰冷,她搓搓冻僵的双手,语气迟疑后怕:“那可是他的师傅啊。” “所以我才会警告你,不要惹教主生气。” 卿绾毫不怀疑的使劲点点头。 回来之后,卿绾脑海里疯狂的被那座破败的别院所占据,她有时能够听到从那残破的窗户纸里面传来的悠扬古琴声,还有一个陌生女子的喃喃低语,在夜里轻轻的踱步声,香炉上升起的淼淼青烟竟然化成了一个模糊女子的背影,卿绾情不自禁的伸手触碰,可那窈窕的背影却残忍的消散在指尖。 她肯定是被人下蛊了,卿绾猜测。 这几日楚寻寒都回来的很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过每晚的折腾倒是必不可少,一场欢畅淋漓的房事后,楚寻寒喷射过的阳物仍是在卿绾的体内肿胀着,还在湿润的花穴里懒羊羊的缓缓蠕动,延长高潮后的快感。 卿绾搂着他强壮的脖颈,嗓音带着情欲后的沙哑缠绵,她撒娇道:“这几日我好无聊。” 楚寻寒喜欢用自己下身粗硬的毛发去刺激她被撞击后的娇嫩红肿的花穴口,他深深插进花穴口,两颗大大的卵袋与她的花瓣紧紧相贴,被花液打湿的粗硬毛发在花瓣上重重磨蹭着,他有说不出的畅快舒服。 他拦住她光滑的背脊,语气难得温和起来:“你出去走动无聊,在房中呆着也无聊,你可真是难以伺候。” 卿绾椒乳与他健硕的胸肌紧密相贴,她用弹性十足的小白兔挑逗着他两颗涨的发硬的红茱萸:“我很容易满足的,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就好,我保证不过分。” 楚寻寒被情欲色彩沾染的鹰眸深不见底:“你先说。” “我前些日子去了前教主的小院。”卿绾顿了顿,见他的脸上没有变化,继续大着胆子说道,“我很喜欢那个院子,可是破败很久了,我想把那个院子重新修整一遍可以吗,如果不行就算了。” 楚寻寒淡淡道: 分卷阅读51 “可以,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有什么需要直接跟长星说。” 卿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以为自己的要求会被驳回来,她开心的在楚寻寒的脸上“吧唧”一口,兴奋的说道:“晚安!” 楚寻寒摸着她残留在自己脸上的触感,想不到实现她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她就能开心成这样,真是太容易满足。楚寻寒被她亲的浑身酥麻,他紧紧搂着她,在她洁白光滑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虽然他不知道“晚安”是什么意思,愿她梦里能有个好梦。 第二日清晨,卿绾就毫不客气的把右护法长星叫了过来,让他准备修缮房屋的木材工具。长星可不敢怠慢卿绾,她现在可是教主心尖儿上的人,这几日教主为了她连后院的妾侍的屋里都没去过了,而且还没有哪个妾侍由此殊荣能够跟教主同吃同睡。 卿绾开始着手对院子的改造工程,房屋的修缮就交给工人,卿绾的兴趣则在院里的小花园,卿绾前世特别喜欢一部电影《剪刀手爱德华》,尤其喜欢爱德华将植物修剪成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她还为此去学了一下如何修剪,只可惜她到死也没有足够的钱买一个像样的院子。 在王府里的时候又因为身体不好而耽搁了下来,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机会,她自然得好好把握住,不过山上只有小叶黄杨,好在院子不大,小叶黄杨也足够满足院子的尺寸大小。 一连好几日,她将白日的时光都耗在了院里修修剪剪,她撤去了院里的假山,凡是鹅卵石周围的草坪全被她种上了小叶黄杨。只要她能想到的动物,她都修剪成千奇百怪的园艺造型,她也命人重新给水池换了干净的水,又养了几条肥肥胖胖的大金鱼,还在水池里栽种了荷花。 可惜没有粉色的油漆,要不然她真想给这个小屋刷成全粉色,瓦片刷成淡蓝色。像极了前世童话世界的光怪陆离的造型,可惜中式建筑陪衬着童趣的园艺景观始终有些不伦不类。 直到有一天,她站在小凳上修建冒出来的枝丫,门外传来的轻灵缥缈声打断了她的动作:“你是何人?” 卿绾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一看,一名白衣女子背着一柄长剑,站在落日的余晖中,婀娜有致的身形缓缓走来,举手投足间犹如朝露间含苞待放的精致花朵,想让人一探究竟。黛眉慵懒点缀在眉宇间,美目柔光点点似是含情似是幽怨。宽大的衣袖在寒风中翻飞舞动,当真是精妙世无双。 卿绾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的真名,她稳了稳心神,轻声道:“龙桃。” 那名白衣女子点点头,她环顾四周问道:“这些植物都是你修剪的吗?” “嗯,剪的不好,姑娘莫要笑话我。” 女子轻轻摇了摇头:“不,我很喜欢,这是小兔子吧。”她蹲了下来,轻轻抚摸上枝丫上的绿叶。目光悠远,意味深长,不知道是否触动了她的心事。 卿绾哑笑:“你喜欢就好,但是好多人都欣赏不来。” 女子起身,拍拍裙上不存在的灰尘,口气清冷无比:“俗世之人岂会懂得。” 卿绾默然,在女子面前自己的杂技竟然能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她不知道该喜该悲。 女子见她不语,继续说道:“我师父生平就特别喜欢小动物,以前带我经常养了很多小白兔,他老人家若是泉下有知,看到这一切肯定会很欢喜。” 卿绾惊讶道:“你是青姬!” 女子点头,柔美的唇角微微上翘:“我注意你很久了,可一直不敢打扰你,等你修建完以后我才进来。” 卿绾有些 分卷阅读52 不好意的挠挠头:“没关系,你进来我也可以集中注意力继续干活的。” 青姬抬手将卿绾发髻上的一片树叶轻柔的拾下来,柔声说道:“我不打扰你,是因为你修剪时候的样子很美,就像书里写过的那种遗世独立的极妍美人。” 这位小姐姐太会撩人了,卿绾双颊绯红,抿唇回笑的看着她:“你也一样,像极了冰山上的雪莲花。” 第二十章(H) 短短十来天的时间,小院改造的进度严重超前,卿绾不禁喜上眉梢,况且青姬也时常前来帮忙,向卿绾讨教修剪植物的技艺,卿绾自是乐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传授给她。 卿绾开始夜夜向往着第二日与青姬在小院落的会面,魔教总坛对卿绾来说就像四面不透风的石墙,黑暗而又压抑,站在高墙的黯淡无光阴影下,她有时会莫名的喘不过气来。 只有在她精心打造的小院子里,她才能感受到片刻的自由,往往快乐转瞬即逝,太阳落山前,她还是必须得回到令人生厌的牢笼。 她无时无刻不在讨好着楚寻寒,她不想错过武林大会,这是目前对她而言唯一能够逃出去的机会。 翌日清晨,卿绾伺候楚寻寒穿戴好后,他并未按照往日时辰踏出房门,而是对她淡淡说道:“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卿绾并不想跟楚寻寒出去,晚上的独处她都已经备受煎熬了,况且青姬还在小院儿里等着她。 她有些踌躇说道:“教主今日没事吗?”你怎么这么闲得慌? 楚寻寒神秘的笑笑:“今日我整天的时间都是你的。” 她可不可以不要,卿绾绝美的五官有些微微的扭曲,她木然的回道:“可我的院子还没有修整好。” 楚寻寒嘲讽的勾起嘴角,冷酷无情的说道:“你是在想去修整那个小院还是想去见青姬,龙桃,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卿绾哑然,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她抬起头来,清澈明亮的美眸撞上他淡漠冷冽的鹰眸,卿绾诚实的说道:“教主多心了,我与青姬姑娘不过相识几日,那座小院才是我所牵挂的。” 楚寻寒看着眼前既别扭又爱撒谎的女人,心上仿若怒火燎原想焚烧殆尽她所有的面具。他托起她的脸颊,粗暴的吻上了她,卿绾的嘴唇被牙齿撞击的生疼,卿绾被他的铁臂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任由楚寻寒狠狠的撕咬着她的朱唇,他没有向往常那样与她耳鬓摩斯,旖旎缠绵,这完全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爱得不得苦楚。 他知道自己正站在悬崖断壁之上,下面已是万丈深渊,危险深不见底。 可他仍然愿意往上攀爬,他每一次看到卿绾,自己的胸腔仿佛就凝聚了一股无法抵挡的情感与力量,指引着他一步一步往上爬,他很困惑可是更享受这样的感觉,可是一人独行总是孤独的,他想拉着她跟他一起爬,可她每次答应他后,却又狠狠的甩开他的手,她就那样淡漠的站在他身后,注视着他离她越来越远。 终于,他放开了她的红肿不堪的朱唇,两人的嘴唇上都沾上了点点血迹,卿绾吃痛的捂住自己的唇,恨恨的看向他。 楚寻寒伸出舌头,邪魅的舔过唇上的血迹,他压抑着阴鸷疯狂的嗜血冲动,微微抚摸她微微发颤的背脊。 “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 卿绾觉得自己有些可悲,如今的自己没了姐姐的庇护,她到底算个什么,任人宰割的羔羊吗?她沉默的点头,无可奈何。 分卷阅读53 她乖巧温顺的模样并没有让楚寻寒的内心愉悦起来,反而更加酸胀疼痛,他深吸一口气,打横抱起她往外飞去。 楚寻寒抱着卿绾来到一处绿意盎然的山谷,五彩的野花点缀在青色的草地间,迎接的初春的到来。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山谷中央的凉亭处,卿绾发现凉亭里面的小几上摆放着一张古琴,楚寻寒撩起袍子,身姿如行云流水般自然雅致。 他席地而坐,指尖微动,琴弦轻颤流出抑扬顿挫,婉转缠绵的悠扬曲音。 卿绾有些惊讶,难道他带自己来这个地方就是听他弹一天的琴吗? 一曲终了,楚寻寒鹰眸看向有些呆愣的卿绾,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语气有些紧张:“你觉得我弹得如何。” 卿绾给予了高度赞赏:“很好!” 他抓紧了琴弦,继续问道:“与青姬比如何?” 卿绾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自然是青姬姑娘比你好,不过你也不要灰心,她只是天赋好,你后天刻苦努力,也不见得比她差。” 楚寻寒掌中的琴弦应声而断,掌心的血痕一滴滴掉落在琴身上。 卿绾后悔了,果然就不应该说实话,他好像生气了诶! 楚寻寒拿出手帕,拭干掌上的鲜血,浑身释放着睥睨众生万物的气势,他幽幽看向她,眼神复杂。卿绾竟然觉得他此刻竟然有些委屈。 “你知道我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吗?” “不知道。”卿绾摇头 “可懂琴艺?” “也不懂。”卿绾继续摇头。 他额角的青筋暴起:“那你怎么敢说她的琴艺比我好。” 卿绾耸肩,无奈的摊手:“女人的直觉。” 楚寻寒暴怒的将古琴摔成两节,若不是他喜欢她,他现在就一剑砍死她这个无知蠢笨的女人,他握紧拳头控制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膛,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怒气而不小心误伤到了她。 卿绾看着散发着怒气与冷气的楚寻寒缓缓向她走来,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哎!都怪她这口无遮拦的嘴。 近了,更近了,楚寻寒再她面前缓缓抬起右手,卿绾以为他要打她,反射性的闭住了双眼。 结果 他只是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他温热的唇在她的唇上到处点火,他身上沾染着卿绾淡淡的檀香,卿绾最喜欢的便是檀香,她逐渐沉浸在他温柔的舔吻和檀香的馨香中。 楚寻寒坚硬的阳物抵上了她的腿间,她感受它正热起腾腾的指向自己。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身上的衣物已被尽数脱去,凌乱的散在地上,椒乳上的小樱桃因受凉而自动挺立,粉粉嫩嫩似在等人前去采摘。 楚寻寒也褪下了自己的衣裳,将黑乎乎腿间的硕大阳物弹跳出来,他单手抱起她的一条腿挂在他挺翘的后臀上,用阴茎摩擦着她花穴内躲藏起来的小珍珠。 卿绾攀住他的胸膛,两人的唇仍然紧密相连,相互喂哺各自的津液,连两人的唇角处都有微微湿润的痕迹。 分卷阅读54 > 楚寻寒察觉卿绾的花穴被阴茎磨蹭的湿润起来,臀部一挺,“噗嗤”一声,就把粗壮的阴茎插了进去。 “嗯......”花径内还未完全湿透,就被这样深深的插了进去,花穴急剧的收缩着,疼痛与满足相互交织着。 楚寻寒另一只大掌揉捏着卿绾光滑弹性十足的臀部,下身开始了缓慢的抽送起来。 不一会儿,敏感的花穴被插得水声十足,楚寻寒也开始加大了抽送力度,他的腹肌上沾上了卿绾花穴溅出来蜜液。 “啊......不要......”楚寻寒粗硬的阴茎愈来愈快,如一头发情的野兽激烈索取着。她的身子似是承受不住往后倾倒,两人的下体却越发紧密的连在一起。 卿绾紧紧扣住他肌肉隆起的臂膀,试图稳住自己的向后倾倒的身形,楚寻寒松开正在揉捏她嫩臀的大掌,转而托起她摇摇后坠的腰肢,将她另一只腿也挂在他的后臀处,抱着她的抬腿,一步步向凉亭的柱子走去。 卿绾不得不搂住他的强健的脖颈,阴茎因走动而插得更加深入,水花四溢,她不用想都知道两人的毛发肯定都已经湿的不成样子。 楚寻寒将她瘦弱的背脊靠在柱子上,暖热的后背突然曾说冰冷的墙柱,卿绾冷的一机灵,花径反射性的收缩。 “嗯......夹轻点。”楚寻寒轻轻拍打下她的翘臀,刚刚她夹的自己快要射了出来。 卿绾被他抱靠在墙柱上,双乳正对着他的嘴,他饥渴的对眼前的面团又吸又咬,下身好似打桩一样狠狠捣弄着。 他吐出被亲咬的水光粼粼的小樱桃,在她的耳边呼出一口气:“你刚说错了,青姬的天赋并不比我好,我以前根本没学过古琴,我不过用了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达到了她的水平,可惜你根本不识货。” 卿绾早已被情欲折磨的冲昏了头脑,他低沉性感的嗓音更是一记猛烈的春药刺激她头皮发麻,几欲失狂。卿绾夹紧体内硕大的阳物,扭了扭,略带哭腔说道:“别说了,快动一动。” “呵.....”楚寻寒轻笑起来,宠溺深情的看着她,可惜卿绾沉浸在情欲里根本没有注意到,“虽然你惹我生气了,可我还是舍不得重罚你,就连看着你欲求不满的样子我也舍不得。” 他狠狠托住她的腰肢重重的压向自己的阳物,,每一次插入都猛烈到底,在缓缓托起她的腰肢把阳物带离花径,转眼又狠狠的捣入。 “啊......轻点.....不要.....好舒服.....”激烈的抽插让卿绾顾不得礼义廉耻,肆意的娇吟起来。 高潮很快就将她淹没,她下体喷射出花液浇在他肿胀的龟头上,楚寻寒见她被自己玩弄的泄了身子,并没有就此放过她,而是抽出阴茎,阴茎离开暖热的花径,不习惯的上下弹跳了一下,涨的更为肿大起来。 他把卿绾身子摆弄成跪爬的样子,骑在她的身上,托起她的臀部,又一次飞快的插了进去。 卿绾本就柔弱的身子根本禁不住持久而激烈的性事,她软绵绵的想要倒下,楚寻寒托住了她的柔软的腰肢,健臀死命抽打着她的花穴口,下身的花穴被阳物插得淫水横流,打湿了垫在身下的衣物。 “啊......不要这个姿势...好.....好深......”卿绾吟哦不止,全身的注意力仿佛都集中在了被肉棒插得水声不止的花穴中。 过了好久,楚寻寒才放过晕厥过去的卿绾,抖动臀肌,将浓郁的精 分卷阅读55 华释放在她的体内,他四肢放松的躺在地上,把她软绵绵的身子抱过来压在他的身上,在她的唇角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柔情痴缠:“我下次再给你弹的时候,你可要记好了,它叫做《凤求凰》。” 第二十一章 青姬送了卿绾一只东赫的西施犬,圆滚滚的大眼睛配上那混上雪白雪白的蓬松长毛,有说不出的可爱。 卿绾把小狗放在地上任由它满院子撒欢,青姬看着她不似其他女子抱着它不撒手,颇有些不解:“你不喜欢它吗?” 卿绾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喜欢小动物,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送它给我。” 青姬抿唇微笑道:“我看你一个人在总坛实在太过寂寞了,我想能让它多陪陪你。” “我们不是几乎天天都在一起吗?还是说你要下山去?” 青姬很平静,她替卿绾把鬓边翘起了的那缕发丝压平:“我的确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还会回来吗?” “我不想骗你,可是我可能不会回来了。” 她这是要去刺杀楚寻寒,这本该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无法动弹,她喉咙发苦,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蛰了一口,她只能紧紧盯着青姬瘦削的肩膀发呆。 卿绾喃喃道:“你是要打算杀了楚寻寒吗?” 青姬秀美微蹙:“你舍不得我杀了他吗?” 卿绾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不由得弯腰“哈哈”直笑,等她笑累了,她才慢悠悠的说道:“我巴不得他现在就去死。” 青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等我杀了他,我就带你逃出魔教总坛。” 卿绾似乎并不打算劝她,她幽幽说道:“你这一去,生死未卜,我家乡有一个风俗,若是女儿家要出门远游,那么亲友是要替她梳洗绾发寄托相思,乞求平安归来的,在你听来可能有些唐突你,我不知道是否把我当成了朋友,可是在我心中你已然成了我的亲人,所以我可以为你绾发吗?” 青姬目光柔柔,美目含情似水,她轻轻点头:“当然可以。” 青姬坐在卿绾身前的石凳上,卿绾手中的木梳在她浓密柔顺的黑发间轻轻滑动,趁青姬不注意间,她从袖口掏出一根细细的银针,她握住青姬的一缕秀发,微微用力,同时银针瞬间微微一刺。 “嘶......”青姬痛呼起来,卿绾连忙松手。 她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青姬揉着脑袋上的疼痛点,无奈的说道:“一看你就是大家小姐,没替人梳过头。” 卿绾讪讪的点头:“的确,你是第一个。” “......下次可别找练手了。” 不会有下次了,卿绾默然。 青姬正欲起身,突然全身发麻,四肢瘫软瘫软难以动弹。她美目圆瞪,难以置信的看着卿绾。 卿绾叹了一口气,她有些迷惑,她有一瞬间竟然忘了自己最初的动机。 分卷阅读56 她严肃的说道:“这只是麻药,我并不想害你。” 青姬苦笑:“你不怕我药效一过就杀了你吗?”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我这样对你只不过是想和你做一个交易罢了。” “什么交易。” 卿绾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们的处境略微相似,我们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楚寻寒导致的,我恨他,但我没有你高深的武功,我也杀不了他......” “你完全可以用对我的办法同样对他。”青姬冷冷的打断她的话。 卿绾目光渺茫:“虽然我很不想打击你,可是你知道为什么楚寻寒为代替你成为魔教教主吗?因为他够狠,你太重感情,就算我与楚寻寒日日睡在一起又能如何,我不过是他的一个禁脔,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而你不一样,所作所为完全就不像一个魔教中人。我很容易就能走进你的心,不是吗?” 青姬默默的闭目,似在沉思或只是单单的不想看她。 “我并不打算劝你放弃你的复仇,我只是希望你能在刺杀楚寻寒之前帮我逃出去,我呆在这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这里对我只有恐惧,我真的不能想象要是你离开了我会是怎样的光景,这对我根本就就是难以忍受的痛苦。” 青姬仍是没有开口搭理她,卿绾呆坐在石凳上,额上全是细细的汗珠,她捋过纠结的的汗湿头发,感受着趋于平缓的心跳声,现在看来好像她所做的一切太过荒唐可笑。 良久,她轻笑道:“这药效只有半个时辰,我不会去通知楚寻寒你的计划,我会在这等你,等你的药效过去,到时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死在你的手上,我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的坐着,卿绾脑袋空空,觉得世间的一切对她都无所畏惧,她只是特别想念姐姐,她以为自己会想到暗影,可是她并没有,她甚至突然忘记了他的长相。 卿绾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这冗长的分分秒秒,药效一过,她听见青姬起身的衣裙沙沙声,她以为自己会死,可是青姬清冷的话语重新将她黑暗的世界照亮:“起来吧,我带你出去。” ————————————--分割—————————— 青姬知道一条暗道,直通山脚,等卿绾绕过无数个弯弯角角的山壁,她踩在山下松软的泥土上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不真实感。 她感激的对青姬说道:“谢谢你。” 青姬背起长剑,无视她的话语,转过身,直直往暗道处走去。清冷孤寂的背影在夕阳下凄凉悠长。 卿绾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被人狠狠的剜去了一块,也对,她这样的厚颜无耻之徒到底是伤害这个孤高明媚的女子。她还有什么脸面乞求她的谅解。那银针上不过是寻常的麻药,她从春大婶那骗来的说是要抓小鸟用,她只不过在利用她善良逃出去而已。 她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嗓音,冲她喊道:“青姬,你是斗不过楚寻寒的,你师父甘愿死在他的手上不过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你现在只是以卵击石,不但不能为你师傅报仇,更是断绝了他的一番苦心啊。” 青姬脚步顿住,卿绾希望她能开口说些什么,可她到底还是选择挪动脚步,消失在前方高大密林的阴影下。 卿绾倒有些庆幸,没说话就代表还有转机,或许她听进了自己的话也说不定。 另一边,楚寻寒在高座之上,春风和煦的对一旁的执风长老说道:“我要成亲了。” 分卷阅读57 /> 执风长老的脸黑的像吃了一只苍蝇一般,他又是忐忑又是好奇的问道:“不知道是哪位女子有此殊荣。” “自然是我让你掳回教的龙桃。” 执风有些汗颜:“那名女子跟天锦山庄的少庄主关系好像并不一般。” 楚寻寒有些不悦,鹰眸杀意连连:“那又如何,我要娶的女人皇帝也不敢说不。” 执风长老忙道:“马上就要临近武林大会,教主打算何时操办婚礼。” 楚寻寒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等武林大会结束后,我再昭告武林和各路英雄豪杰我成亲之事,只不过我树敌良多,实在不宜大操大办,咱们魔教举行一个仪式就好,至于三媒六聘,等武林大会结束后,你再将聘礼送去天锦山庄。” 执风长老很是为难,教主这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完全是在折磨对他忠心耿耿的教众,万一龙桃是天锦山庄少庄主的未婚妻,魔教就这么大摇大摆把聘礼送上去,这不是打人家脸面嘛,本来天锦山庄在武林中向来中立,若是教主一意孤行,只怕又会为魔教树立一个强敌。 执风长老暗自连连摇头,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但表面上他仍是恭敬道:“一切悉听教主吩咐。” 成亲这事,楚寻寒想了很久,他曾以为自己会这样孤寡终身,可是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却有了一种想与她共度一生的念头。 刚开始他以为这只是他的新鲜感所致,没想到自己却对她欲罢不能,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就连每日作息饮食,他都会担心他是否是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怕她待在自己的身边不开心,他特许她与青姬结识。知道她喜爱古琴,他特地日日勤学苦练,只为给她一个惊喜,博得红颜一笑。 本以为她会以同等的方式回报自己,可她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对他所做的一切熟视无睹。这种感觉令他阴郁急躁,她飘忽不定的态度使他丧失了对她仅存的安全感,他不喜欢看着她在自己身旁瑟瑟发抖对自己敬畏的模样,他只想让她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可以令她依偎依靠的男人,可以毫无顾忌的对自己放肆的撒娇,偶尔他们会因为一件小事而拌嘴等等。 他想要找个合适的理由把她绑在身边。给她一个名分成了最好的一个选择。 楚寻寒坐在屋里从白天等到夜晚,卿绾却始终没有出现,他几乎出动了魔教所有的人手去找她,可她仿佛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像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使劲嗅着衣柜里她留下的衣物,上面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知道她喜爱檀香,所以他也命人将自己的衣物也熏上檀香,可笑认为这样会拉进的他们之间的距离,但她终究还是抛弃了他,也背叛了他。 “呵呵......”低沉的嗓音在寂静无声的夜晚里显得格外突出,他似是暴怒的狮子,双目血红,狂躁将她所有的衣物通通撕成碎片,他拔出长剑砍断了两人的床榻,桌椅凳子,还有任何她碰过的东西,他发了疯似的冲到那个她精心的修整的院子,剑风扫过之地皆是一片狼藉,精美的园艺品轰然倒塌,枝叶凌乱翻飞,与泥土混合在一起。 他执剑而立,气势如万年寒冰,冷冽阴鸷。他对一旁的右护法长星说道:“给我烧了这个地方。”说完便飞身离去。 长乐有话要说:终于可以写下一个男主了,暗影也快出来啦 第二十二章 卿绾沿着这条道路走了将近一天,她又渴又饿,晚上也只得在路边的破庙勉勉强强的凑合了一晚,前方无休无止,好似没有尽头。 为了避免这张脸惹是生非,她特地用脏兮兮的泥土在脸上涂了一个大花脸,但的确是她多想了,这条路别说人了,她连只鸟都没 分卷阅读58 看见。 卿绾陷在饥饿与与寒冷的纠结中,她赌气的坐在路边,嘴里叼根野草,还是坐一会儿吧,说不定会有商队捎她一程呢,她这样安慰自己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脑袋昏昏沉沉,眼皮止不住的相互打架。她突然听到前方传来的“嘚嘚”马蹄声,马蹄声不算快,但整齐有力,似乎有十来匹马。 困意一下子渺无踪迹,她站在路边,伸着脖子使劲张望着,只见一名绿衣女子领头执鞭策马,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等等!这不是叶岚芸吗?救星啊!果然关键时刻,伟大的女性同胞才是她的真爱! 卿绾兴奋冲她挥手,可她好似没看见一样,带着她的马队,从卿绾身边策马而过,马蹄溅起的灰尘,糊了卿绾一脸。 “咳咳。”这该死的灰尘,卿绾火了,沙哑着声音冲她的背影大吼,“叶岚芸,你个死鬼给老娘站住!” 叶岚芸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勒住缰绳,掉头慢悠悠的往回走,她骑在高大的马背上,用审视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卿绾:“姑娘有何贵干?” 姑娘?她失忆了?不记得我了?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她心底发芽。卿绾犹犹豫豫的说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叶岚芸一脸惊讶,理所当然道:“我以前从没见过姑娘,哪里知道姑娘是谁。” 麻蛋!卿绾觉得自己的一片情意被这个渣女人伤的体无完肤,她忧伤的嘶吼道:“我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啊!死鬼!” 叶岚芸:“......” ----------------我是你们这辈子最爱的分割线--------------- 叶岚芸递给卿绾一杯水,安抚道:“你别生气了,你脸涂成这样,天色又暗,我是真没认出来,乖,别闹脾气了好吗?” 卿绾毫不客气的接过水,“咕咕咚咚”灌下一大口,表情明媚忧伤的盯着叶岚芸,活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大窟窿一样。叶岚芸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负心汉一样,她搓搓手臂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继续说道:“我真的错了,下次就算你打扮成个男的,我肯定一眼认出你来。” “你已经伤害了我。”她幽幽的指出,“我的心很脆弱。” “别装了好吗,开个价吧。”叶岚芸一针见血道。 “今晚给我开个天字一号房,我要吃大餐,要洗澡,要换干净的衣服,顺便给我的衣服熏上上等的檀香。” “前面几个要求没问题,可这荒山野岭的我上哪给你找檀香!” “我的心好痛。”卿绾捂住心尖子颤抖说道。 “我到了下个城镇给你买行吗?姑奶奶。” “成交,我爱你!” “......”她可以把她扔出去吗? 因为卿绾的原因,叶岚芸的商队决定在路边修整一会儿,她暂时离开卿绾前去打点接下来的事宜,卿绾无聊的坐在草堆上数着叶岚芸家商队的货物。 “绾姑娘......”清朗和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卿绾抬头一看竟然是从小跟在叶岚芸身边的护卫白诩,他有些踌躇,嘴唇张了又张,始终没开口。 卿绾了然:“你有事求我?” 他突然对着卿绾单膝跪下:“白诩自知身份卑贱,但只求绾姑娘一件事。只要绾姑娘肯答应,让白诩上刀山下火海都愿意。” 卿绾赶紧看了看叶岚芸的位置,还好她正背对着他们而立,她赶紧说道:“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咱们坐着说。你若是不听我的,自己看着办吧。” 白诩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僵硬的坐在了卿绾的身侧,他缓缓开口道:“其实小姐这次来南楚的目的不是为了买卖货物,而是为了一个男人。” “哪个男人?” “千玉。”白诩有些有些咬牙切齿。 “她为了千玉而来?” “没错......小姐打听到了千玉会前去参加武林大会,可是家主不同意小姐跟千玉在一起,小姐为了把千玉带回来,只能出此下策。” “你小姐是个痴情的人,我拦不住她的。”卿绾婉拒。 白诩苦笑了一声:“可是家主知道了小姐的计划,她命我找到任何机会,不惜一切手段杀了千玉,但若是千玉死了小姐一定会很伤心,可我不愿意小姐伤心。” 你也是个痴情的人,卿绾默默叹了一口气。她想了想对白诩说道:“其实,这事儿也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就是有点麻烦。” 白诩不解,一脸期待的看着她:“绾姑娘大可直言,白诩不怕麻烦。” 你这个笨蛋!这种事怎么 分卷阅读59 好意思直说!卿绾默默捂脸。 “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白诩会意,他神色有些难辨的复杂,他掏出自己的荷包:“我只有这么多......” 卿绾一看,荷包里除了一些散碎银子,竟然有好几个金元宝,卿绾乐的跟朵牡丹花似的,她笑着接过了荷包:“够了够了,这事儿包我身上了,棒打鸳鸯这种事我最擅长了,不对,他两才不是鸳鸯!”卿绾一看白诩听到“鸳鸯”两字脸都绿了,连忙改口。 -------- ——————————想我吗————————————————--------- 卿绾跟着叶岚芸一行人知道月上柳梢头才堪堪赶到驿站门口,没想到前面也有一个商队准备住宿。 叶岚芸用手肘捅了卿绾一下,催促道:“我跟你说,这个驿站小着呢,这个商队人比我们还多,要是他们比我们先住进去,你的天字一号房可没着落了,等着睡牛棚吧。” 卿绾沉着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露宿街头的。”说完边跳下马,向前面的商队跑去。 叶岚芸抽抽嘴角,这跟她露不露宿街头有什么关系,她有帐篷啊。 卿绾拽下手腕上的玉镯,对着前面的领队的公子背影喊道:“公子你的镯子掉了!” 公子转过身来,颇为意外的瞧了卿绾手上的镯子一眼,淡漠疏离的说道:“我并没有镯子。” 美人计竟然不管用!她这一天已经连续被两个人无视了,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卿绾一脸真诚的微笑道:“可我的的确确看到了这个镯子从你身上掉了下来,公子不如走近点看看。” 那名公子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才慢慢踱步向卿绾走了过来,月华如白练,为两人的身影笼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接着朦胧的月色,卿绾逐渐看清了他的长相,真真是温润如玉、目若朗星,两鬓梳的一丝不苟,头顶还别了一支白玉簪子。卿绾不禁想到了一首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可惜的是公子并未看向卿绾手中的镯子,而是冷漠的看向她:“今晚虽说月色不错,可我们之间隔得也不算近,况且我身后还围着这么多侍从,他们都没有发现我掉了镯子,姑娘你是如何发现的?” 卿绾毫不在意的笑笑:“我也不懂为什么要叫住你,可能我们有缘吧。” “姑娘自重。”公子剑眉微竖,眸色微冷,不悦的看着她。 “我看你头顶的簪子跟这玉镯实在是相配的紧,我送给你好了。”卿绾把镯子塞到他怀里,就往客栈跑去,她的镯子多得是,反正也不差这个,就当是抢了他房间的补偿好了。 等卿绾踏进客栈,叶岚芸给她使了一个“搞定”的眼色,她家的芸芸土豪起来真的是美极了!卿绾冲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熊抱。 叶岚芸有些脸红的推开她,佯嗔道:“你注意点,有人看着呢!” 卿绾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目光扫向四周,才发现客栈的大堂里还坐着好几桌人,其中有一桌一看就是江湖人士,全部统一暗色劲装,腰间别着各种不知名的武器,只不过他们都规矩的站在桌子旁,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正坐在他们身前,玄色的披风随意的搭在肩上,左手支着脑袋,右手拿着酒杯时而轻轻的抿一口,颇有几分狂傲不羁的风流姿态。 卿绾有些尴尬,默默的低下头,叶岚芸嫌弃的揉弄她脏兮兮的脑袋:“我让小二给你烧了洗澡水,咱们先把饭吃了,你瞅你脏的。” “......你刚刚还说我美得跟你梦中情人一样。” “你闭嘴!不然睡牛棚去!” “......” 长乐有话要说:我看了一本超好看的np!!!!明天还想温习一遍,我可以请假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打我啊!!来啊!!!!! 第二十三章(H) 长乐有话要说:二十一章改动了一下女主的心理活动,觉得要是女主太冷血的话,剧情就不好进行下去了,摊手,我也很无奈,你们扔鸡蛋吧,我拿平底锅接着。 白诩在卿绾她们准备用晚膳时就去了驿站的后院清点整理货物,这时门口那位公子也随后而到,昏黄的烛光下,眉眼萧疏淡漠,孤高绝伦。 掌柜颇为遗憾的搓搓手说道:“这位公子爷,真是不好意思,您晚了一步,咱们小店的客房已经满了。” 公子清冷的嗓音淡淡说道:“无妨。” “这荒山野岭的,公子的商队人又多,在外搭建帐篷实在是不安全,我这驿站虽小,可后院够大,若是公子不嫌弃,尽管在我这小驿站的后院 分卷阅读60 凑合一晚。” 那名公子剑眉微蹙,犹豫了一会儿,缓缓道:“那麻烦掌柜的了。” 公子安顿好手下的商队,和几个镖师正朝饭桌前走来,恰好看见了坐在一旁的卿绾,他目光凛冽,似是明白了什么,眼中的嘲讽鄙夷更甚。 卿绾完全无视了此人的刀子般的眼神,这公子长得不错,就是气量太小,可惜,可惜了。 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卿绾借白诩不在时,对一旁饮茶的叶岚芸道:“你的侍卫跟你多久了?” 叶岚芸微楞:“十年了吧。” “这么久了,可曾许了好人家。” “还......还没有想过。” 卿绾一脸不赞同:“白诩可是个好孩子,无怨无悔跟你这么多年,你连个媳妇也不给他找一个。” 叶岚芸奇怪的看着她:“以前你从不过问他的事,为什么今天突然这么上心。” 卿绾讪笑:“我只是今晚突然发现了他的优点,而你却偏偏让明珠蒙尘,实在令我有些惋惜。” 叶岚芸不知为何,听到卿绾的措辞竟然令她很不舒服,胸口闷闷的,她追问:“什么优点你说与我听听,免得错失了他这颗明珠。” 卿绾神秘的笑笑,食指在唇前摇了摇:“这可是我的秘密。” 叶岚芸心里酸酸的,表面上装出不屑:“我瞧你这意思,好像看上了他,那还真是他的福分了” 明明心里面舍不得人家,还装什么装,卿绾暗自鄙夷。也一本正经说胡说道:“我正有此意,不如把他送给我做侍卫好......”卿绾话语未落,一根筷子“嗖”的一声从她们后面穿风而过,斜斜的插进她们的桌面上,桌面顿时冒出细细的裂缝,裂缝中心的根竹筷足足陷进去有十来厘米深。 卿绾和叶岚芸僵硬的扭转脖子回头,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张狂,恰巧她们后面坐的正式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他把玩手上另一根竹筷,面具下低沉沙哑的嗓音让人不寒而栗:“吵。” 毕竟这在南楚,不是桐下城,两个小霸王头一次可耻的怂了起来,颇有默契的选择忍气吞声。 叶岚芸幸灾乐祸的低声说道:“你继续说啊,你还能娶了他吗?” 卿绾恼怒的也跟着压低了声音:“谁说我要娶他了,我想把他跟我侍女凑成一对。” “哦?我还以为你对他有意思呢!” “别胡扯,我可是个情种。” 叶岚芸此刻的脸上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黑,她颇为怀疑的打量着卿绾:“不好意思,我真没看出来。” 卿绾怜悯的说道:“就凭你的眼光,我也不指望你看出来。” “你还想着你那侍卫?” “不想他难道想你吗?我出来之前遗嘱都写好了,若我有什么不测,到时候我名下的地契、良田还有一些铺子都归他了。” 叶岚芸觉得很好笑,以为卿绾是在开玩笑:“你就出来看个武林大会,不至于有什么不测吧。” 卿绾并未告诉她自己的病情,不过遗嘱却是真的,或许她能为暗影做的只有这点了,至于他接不接受那是他的事,反正那个时候自己早死了。 等她们起身上楼,叶岚芸唤来掌柜结账时,掌柜憨厚的笑笑:“姑娘不用付账了,刚刚那位戴面具的公子已经替你们付过账了。” 叶岚芸柳眉担忧的蹙起:“我们跟他非亲非故,他干嘛要替我们结账。” 卿绾倒是不在意的摆摆手:“说不定看咱俩太美了,为刚才吓唬吓唬我们道歉吧。” 叶岚芸还是不放心,执意让掌柜的收下这钱。 卿绾任由他俩在那推拒拉扯,忍不住的打了个呵欠,知会了叶岚芸一声,就上楼打算洗洗先睡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深夜,寂静无声,卿绾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迷迷糊糊中,她梦到自己脚下的被子被人无声无息的掀开一个口,一个人影悄悄的顺着那个口钻了进去。 那个人影顺着她修长的大腿,沿着她柔美的身躯缓缓向上爬动,隔着亵衣,她能感觉的人影火热的体温和壮实的身躯。 两人的身躯在窄小的空间里不住的摩擦起电,卿绾微凉的肌肤不禁贴上了身前结实有力的躯体。 人影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眼前的黑气逐渐幻化成暗影刚毅英俊的面孔,看来是自己太想他了吗,竟然坐春梦都能梦见他。 卿绾捧住暗影的坚毅的下巴,在上面虔诚的印下一个吻,她喃喃说道:“暗影,我好想你啊。” 暗影隔着亵衣揉捏着她胸前的软绵浑圆,用指尖轻轻挑逗凸起来的小樱桃。热气喷射在 分卷阅读61 她的耳边,爱怜低沉:“有多想我,告诉我,绾绾,我想知道。” 她磨蹭着暗影的脸颊,对他撒娇责怪道:“很想很想,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爱上岳明溪了吗?” “等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已经离开桐下城了,我想你想的快要发疯,况且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岳明溪。”他难耐的吻住她的唇,勾住她的小舌缠绵嘻戏,深情相拥在一起。 暗影的硕大的阴茎因情欲而肿胀起来,他褪下自己和卿绾的亵裤,嗓音暗哑:“想要我吗?” “想。”卿绾毫不犹豫的回答。 她话音刚落,暗影就一挺身完完全全的进入了她,她平坦的小腹瞬间被阴茎戳起了一个大包。 “啊......不要那么重......”卿绾娇喘,花穴还没有完全湿润,他的硕大几乎让她吃不消。 “疼吗?”他缓缓的撞击着,疼惜的舔舐胸前的樱桃,留下殷红斑驳的吻痕,“你还是那么紧致,真是个小妖精。” “我只想做你的小妖精。”卿绾脸色暗红,神志不清的说道。 暗影微微愣住,他突然把卿绾的双腿抬到自己的肩上,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从正上方插入,力道又快又重,每次的撞击都发出肉体“啪啪”的拍打声。 花穴里的蜜液渐渐多了起来,暗影也插得更加顺畅,他强势的占有着他,毫无章法的抽插着,两人的私密处被撞击出白色的水沫。 卿绾被他死死禁锢在怀里,任由他狠狠的撞击着,小腹内熟悉的感觉突如其来,暗影每一次的抽插都令她舒爽万分,这几个月来的苦闷仿佛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暗影粗粝的大掌粗鲁的对胸前的椒乳又搓又捏,故意的说道:“绾绾,不要憋着,你喷出来我才会射。” 花穴死死咬住肉棒,不住的缩进,想把体内的肉棒推出去,可缠的越紧越敏感,卿绾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被他撞击的沸腾起来,她动情的搂住他强壮的脖颈,呜咽的喷射出动情的花液。 蘑菇大的龟头被花液浇灌的铃口大松,暗影运气憋住即将喷射的欲望,他撤出自己在卿绾体内的阴茎。 他把卿绾的身子摆成侧躺,他的右手从她的胸侧穿过,捏住她高耸的椒乳,左手扶着自己的肿胀的阴茎正在她的花穴外磨蹭着她凸起的小珍珠。 卿绾刚刚高潮后的身子格外敏感,她难捱的向那个散发着凶器的东西靠拢,她扭动着自己的下身,贪恋他给予她极致的巅峰快乐:“不......不要折磨我。” 暗影将龟头挤进她的花穴间,也不深入,可是用龟头进进出出的捣弄着。 卿绾想自己把粗大的柱身套弄进去,可他牢牢的扣住她的臀部,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动弹。 “唔......坏人。”她无助的呜咽,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至下。 暗影觉得自己的阳物涨的快要爆开了,他低吼道:“你才是最可恨的,把我玩弄于鼓掌中,现在这么点房事就受不住了吗?” “只.....只要你能消气,那就...就插死我吧。”卿绾此时此刻彻底的沦为了情欲的俘虏,只要暗影能给她,让她干什么都愿意。 暗影想折磨她念头顿时烟消云散,他苦笑不已,将阴茎“滋溜”一声插进了她湿热的花穴,他捏住她的翘臀,大力抖动撞击,用力冲撞她体内的子宫口。 他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朵朵红梅,贪婪的说道:“怎么样,我插得你爽不爽?” “唔......好舒服......”卿绾无力的抓住他横抱在自己胸前粗壮的手臂。 “那我撞穿你如何?”暗影看着在自己身下软成泥的卿绾,动作越发粗鲁起来,臀肌的抖动也更为猛烈。 “不.....不要那样。”她恳求的摇摇头。 “口是心非的女人,我今天非要操死你。”他疯狂的在花穴中四处冲撞,戳插她的敏感点,恨不得让她立刻死在自己的身下,这样她就再也不能离开他。 连连不断的高潮刺激着卿绾脆弱的神经,暗影极不规律的深插浅抽让卿绾又一次狠狠的大泄了一番,卿绾就这样侧着身子高翘起臀部被暗影按在身前狠插着花穴,她逐渐意识模糊起来,缓缓阖上了眼睛晕厥了过去。 花穴里的子宫口被撞击的又酸又软,终究是抵不过龟头的强势硕大,狠狠的挤了进去。暗影双目赤红,掐住她的细腰,打桩一样的撞击不断,两人的私处具是狼藉一片,他放任自己贪婪的索取着片刻的销魂温存。 他突然抽出阴茎,花穴内突然收缩。卿绾的腿间顿时喷出好几道混合着白浊的蜜液,打湿了两人身下的床单。 暗影看着呼吸声更加沉重,他在卿绾的臀上 分卷阅读62 狠狠一拍,暗道:“果然是个妖精。” 他重新塞回她的体内,让她平趴在床上,托着着她肉嫩嫩臀部,用力的捣入,这个姿势插得更深更狠,肉棒又格外粗长,但仍然喘着粗气挺动健臀飞快的在花穴内抽插不已,捣的穴口尽是白沫横飞。 安静的空气中充斥着肉体交缠的拍打声和男子低沉急促的喘息声,直到鸡鸣之际,他才抖动着臀肌,将滚烫的精液,射进卿绾的子宫里。 第二十四章(微H) 叶岚芸让人备好早膳,百无聊赖坐在桌前等卿绾下来与她一起用膳,想着这几日她风餐露宿也没打算叫醒她,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她喝茶之际,正巧看到卿绾一瘸一拐的下楼,她打趣道:“哟,我的姑奶奶,你被谁给打了?” 卿绾耳尖有些红晕,她佯装镇定:“认床,睡不习惯,加之赶路太累,所以一起来就腰酸背痛。” 她扬扬眉毛,对她挤眉弄眼:“你腿还好吧。” 卿绾恼怒道:“我好得很!” 卿绾有些忐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情欲画面时时刻刻纠缠着自己,况且这不仅仅是一个梦,暗影是真的出现了。 她醒来之时,被窝里只剩了她自己,莹白的肉体浑身赤裸,遍布吻痕和深深的指印。更让她难堪的是,他留在自己体内的精液都还没有擦去,大腿根部的白灼就像干涸未待完成的画作。 这个人分明是就是在提醒自己,他来过。 这个混蛋男人......这种行为完全就是在报复她,可她根本没有对不起他,但还得替她姐姐背锅! 暗影,你最好祈祷不要让我找到,不然我一定阉了你!卿绾在心里面对着她家的列祖列宗发誓道。 卿绾和叶岚芸都在默默的喝粥,白诩来到大堂,对叶岚芸禀报:“小姐,前方山体滑坡,官府的人正在疏通道路,这一时半会儿,估计咱们也走不了。” 叶岚芸皱眉,面容焦急:“这得需要多久才能通行啊?” “可能需要个两三天。” 叶岚芸呆滞的坐在凳子上,一脸失魂落魄。 卿绾有些同情她,两三天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世事无常,她好不容易才得知了千玉的消息,若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就得不偿失了。 她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叶岚芸千玉会随岳明溪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事。毕竟她是她的好友,看着好友伤神劳累,她于心不忍;可她又拿了白诩的钱,哎,作孽啊! 卿绾安慰道:“走不了也没事,咱们就再多休息几天。” 叶岚芸好似神游在外,她默默的起身,连个招呼也没打,就径直上了楼。 卿绾回头看看一旁一动也不动的白诩,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卿绾拿了一个馒头也跟着叶岚芸上了楼,她要是饿坏了肚子卿绾会心疼的。 在过道的拐角处,那个银面男子正双手环抱,斜靠在朱红的柱子上,真是倒霉,因为封路这个家伙也没走成,回想起他昨晚吓唬自己的场景,唔......她还是尽量躲着他好了。 老天往往是最爱捉弄人的,卿绾经过他身旁的时候,竟然闻道一股熟悉的檀香味,据她所知,这风泽大陆的男子均不爱熏香,就连世家弟子也没有点香的习惯,表哥作为武林中人更是对熏香嗤之以鼻,认为那是女子爱好。 不过卿绾跟暗影在桐下城之时,便强迫他给他的衣物熏上淡淡的檀香,笑称给他打下的记号,这样他就是她的人了, 那时候暗影不但没有生气,还很高兴的吻住她,说他要一辈子都记住檀香的味道。 又闻到这熟悉的味道,卿绾只是微微停滞一下,并未回头,转身进了叶岚芸的房间。 她强迫着叶岚芸吃下那个馒头后,才放心起身离开,她呆呆立在自己的房外,她不敢确定那个银面男子到底是不是暗影,为何短短几月,他身边就跟了一群武林中人,还说檀香只是一个巧合,恰好那名银面男子跟她爱好相同罢了。 可若不是暗影,那他为何还要留下欢好的证据,卿绾越想越头疼,她今天非得要弄个明白。 她向小二打听到银面男子的房间后,她站在门外又可耻的怂了,万一她要是认错了人怎么办,万一这个银面男子要杀了她咋办啊!最主要的是她竟然还没有想好该怎样开口。 若是直接拿下他的面具......卿绾不自觉的想到昨晚的筷子,算了,要不她还是回去吧,等明天做好思想工作再来。 她欲转身时,门“嘎吱”一声开了,银面男子立在阴影中,一声不吭,面具反射出银光好像她嘲笑她的懦弱一般。 分卷阅读63 br />她脑海里的紧绷的弦戛然而断,她跨进门栏,反身关住房门还落上了锁。 卿绾做完这一切才大梦初醒,她刚刚都干了些什么! 但他竟然没有赶她出去,也未曾惊动他的属下,而是静静的看着她所做的这一切。 很好,卿绾冷笑。 她步步紧逼,面具下的褐色眼眸熟悉又陌生,装!你继续装!她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敌不动她.....也不敢动。 他缓缓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的面颊,她反手一挥,毫不留情的打掉那只大手,趁他呆愣的瞬间,她以闪电般的速度摘掉了他的面具。 刀削般的五官凌厉锋芒,脸颊上的一道粉肉色的剑痕在古铜色的肤色上格外醒目,她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那道粉色的伤口,冷淡嘲讽的开口:“真丑。” 他胸腔剧烈起伏,瞳孔微缩,深深阖上眼眸又缓缓睁开,绕离了她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几个月不见,还爱这么使小性子,卿绾抽抽嘴角。 她跟着他走过去,跨座他的大结实有力的腿上,她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吃痛的蹙了蹙剑眉,挣开她的禁锢,偏过头去不想看她。 卿绾揽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暧昧的吹气:“今儿怎么这么文静了,你昨晚不是挺张狂的吗?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干,你像一只大白兔一样娇羞真是好可爱。” 他转过头来,目光如幽深静谧的水潭,深不可测又充满奇异的魔力吸引着卿绾,微微垂下眼睑的瞬间,那一刻的失魂落魄又像极一只无辜的大兔子,对她摇摇毛茸茸的大耳朵,仿佛在等着卿绾自投罗网。 她好像蹂躏他啊!她在内心疯狂的呐喊,阉了他!阉了他! 柔荑沿着健壮的胸膛缓缓向下,在他的裤裆处停住,对着微硬的大东西点了点,她笑嘻嘻的凑到他耳边低语道:“我都还没做什么,你都硬了呢。” 他的耳廓瞬间熟透成红红的圆苹果,卿绾轻笑起来,撤下他的腰带,钻进他的亵裤里,她轻轻握住微硬的阴茎,还没有完全勃起都已经让她一只手握不全,难怪每次他都能把自己弄的死去活来的。 柔软的指腹爬上龟头的铃口,在那来回抚动,对着小小的铃口打圈圈,手里的阴茎颤了颤,涨大几分。 硕大坚硬的阴茎挤在薄薄的亵裤里,让卿绾很不好施展开来,她作恶的把阴茎拉离亵裤,没了亵裤的裹覆,大肉棒在冷冷的空气中可怜兮兮的弹跳了几下,没了卿绾小手的爱抚,似乎是受了刺激一般,柱身涨的更大,赤黑色的阴茎青筋纠结突起,直直的翘起来,指着卿绾,等着她进一步的动作。 卿绾还是第一次在白天这么近距离的观察男人的那根坏东西,足足又二十五厘米,一个成年男子手腕那么粗。 龟头上的铃口渗出点点白液,卿绾沾了沾在手掌上,沿着粗壮的棒身缓缓的上下套弄。 男子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抓过卿绾的柔荑剧烈的上下套弄起来,卿绾在他的腰间使劲的拧了一把,恶狠狠的警告道:“不许动,再动就不给你了!” 手腕上的力气渐渐松了下来,她得意的甩开他的大掌,依照自己的爱好慢慢折磨那根可怜的大肉棒,她钻过浓密的耻毛,揉捏着他微凉的卵蛋,卵蛋的温度不想肉棒那么高,一冷一热在卿绾指尖交替。 她突然发狠的在肉棒上用力一捏,“嗯.......”男子低沉性感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叫的真好听,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呢,继续叫啊。”卿绾戏谑道。 他羞愤欲绝的闭上眼睛,任凭卿绾怎么挑逗都紧紧闭上牙关不再出声。 卿绾对着挺立的肉棒撸动的好久,她的臂膀都酸透了,还是速战速决吧,她抽出腰间的匕首,刀柄在被白浊沾染的黏腻的龟头上轻轻戳动。 男子好似受了惊一般睁开情欲密布的眼眸,他愣愣的看着卿绾手中的匕首在他的小弟弟上滑动,沙哑开口道:“你这是干什么?” “阉了你。” 肿胀的阴茎并未因此受到惊吓而萎靡下去,反而更加肿胀了几分,他鹰眸微眯,邪邪勾起唇角:“你舍不得。” “......你又不是我!” 他把她另一只小柔覆在他的肉棒上,饥渴的上下套弄着:“它很喜欢你,你也喜欢它。”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这根本是强加在她身上的,她用刀柄抵住他的喉咙:“给你两个选择,我帮你释放一次再阉了它,或者我不阉了它,但是你得自己撸出来。” 他皱眉,不悦道:“还有其他选择吗?” “没有。” “那就第一个 分卷阅读64 吧。”话音刚落,他就带着她的柔嫩的小手急促的套弄粗硬的肉棒,男子低沉性感的呻吟在房间里渐渐回响。 为什么这剧情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他应该痛哭流涕跪求自己不要阉了他了啊。 卿绾郁闷的望了望天,肚子好饿啊,她还没有用早膳呢。她奋力挣脱掉他,跳下他的大腿,对他挥挥手:“我走了,你自己玩吧。” 还没等她转身,她就被人抱回来压在在桌上,他撑在她的上方,刚毅的眉眼被赤红的情潮沾染,血红的鹰眸危险狂野,他咬牙切齿道:“你玩弄了我,又想随随便便扔掉我吗?” 卿绾反驳道:“你难道还想掐死我吗?” 他反愣住,凌厉的眉梢认真而又邪妄:“我以后再也不会掐你了。” “嗯?”卿绾疑惑。 他残忍的笑起来,八颗洁白的牙齿好似出笼野兽利齿,正在滴着饥渴很久的涎水:“我以后只会肏死你。” 长乐有话要说:我不是偷懒!我怕你们天天大鱼大肉吃腻了对身体不好!哎!啰嗦如我,他两的误会,我下章再写吧,本来想一章搞定的,愁人。 第二十五章长乐有话要说:这章女主很渣,炒鸡做作无耻无情无义,剧情坑爹狗血。心疼我大儿子暗影,想给他个1V1的结局了。 卿绾被他狠狠摔在桌上,瘦弱的背脊被坚硬的木质桌面咯的生疼。 为什么每次聊天都会聊到这种事上,卿绾忍不住扶额。 她无视他充满情欲暗示的目光,替他穿好裤子,冷静自持的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先聊正事比较好,你一定有很多想要跟我说的。” 他蹭蹭她的脸颊,深呼吸道:“这对你很重要吗?” 卿绾对他小狗般亲昵的举动有些无奈:“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他轻轻环住她的双肩,褐色眼眸染上朝霞一般绚烂的色彩,有说不出的认真与开心:“绾绾,我知道上次是我太冲动了,不该误会你,但我现在如果说我有足够的能力能够照顾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她呆呆问道:“什么能力.....” “那一日我遇到了我从王府逃出来后,就被冥血阁的阁主所救,他被欲夺权的属下重伤,又多年被慢性毒药所害,伤及内腑,早就是无药可医。他传了我他几十年的内力,并传我阁主之位,但临终遗言则是要我替他报仇......” “这是应该的。”她赞同的点点头。 “可是我现在根基并不稳定,你呆在我身边并不安全,就算我有多渴望与你一起,可我也不能不顾忌你的安危,等我处理好这一切,我就去桐下城提亲好吗?”他额头抵着她,深情款款说道。 卿绾有些懵了,按照她前世的恋爱观念,如果家庭因素导致两人分开,那就好聚好散,家庭对她来说是放在第一位的,她并不想为了暗影反抗独孤卿凌,失去这唯一的姐姐,况且她对暗影的感情并没有深到可以不顾一切的地步。 更主要是的,以她目前的情形,如果她执意与暗影在一起,她需要反抗的是整个独孤皇室,如今与其他三国联姻在即,当今圣上并无女儿,她并不觉得陛下能够恩准她的亲事,就算不用去和亲,也难以逃过指婚这一关。 以前她想利用暗影来逃避和亲,看来倒是自己太过天真可笑,以为婚姻大事能够自己做主,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她自嘲,若是自己有功勋在身,到可避免和亲这事儿,可她既无文采,又无武德,建功立业谈何容易。 但这之前也不是没有成功的例子,代价就是被贬为庶民。 卿绾这人真的很实在,若要把暗影与独孤卿凌相比,她舍不得离开独孤卿凌,她也喜欢荣华富贵和安定舒适的生活,她在心里把这两个和暗影做了比较,她毫不犹豫选择了前者。 其实现在看来,她并没有那么喜欢他。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暗影竟会如此执着,她不禁有些头疼。 卿绾诚恳的说道:“我不是好人。” “嗯?”暗影不解。 卿绾硬着头皮,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能打消他的念头:“你是知道的......姐姐她并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分卷阅读65 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会努力向她证明清楚,你不要太过担心,总之一切有我。” 卿绾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的意思是若我选择了你.....就...... 就要放弃我的姓氏.......离开我姐姐......” 暗影大掌死死钳住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指节发白,褐色眼眸暗云密布:“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她温和的语气淡漠似水却仿佛一柄利刃狠狠的插在他的心脏上。 “你又在骗我是不是......”他仿佛被人攥住了喉咙,艰难的开口。 “我说的都是实话,一开始我就是骗你的,想骗你逃过指婚,可我现在发现这根本没用,既然没用,我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跟你绑在一起。” “你为什么不继续骗我到底......”他哀求的目光忍不住令卿绾移开视线。 “我对你满口谎言,可你一开始不也是这样吗?或者我们可以来谈一谈你的身世。”她冷漠的说道。 暗影震惊的松开了她的肩膀,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薄唇苍白,眼神悲痛欲绝,他幽幽道:“你都知道了?” 卿绾本想继续说下去,压垮他最后一根稻草,看着他失魂落魄,哪还有往日肃杀凌厉的作风,终是住了嘴,对他点点头。 他冷视着她:“你很在意这个?” 既然要分开就断的彻底好了。 “没错,我能忍受你出身普通,可我不能接受你出身如此卑贱。” “哈哈......”他突然仰天长笑起来,语气有着不可违逆的决绝,“如果你这样看待我,我也无话可说。”他也有自己的自尊和底线,他能接受卿绾不爱他,可他万万不能接受她轻视自己。 卿绾默不作声,只是心口有点疼,可能她又犯病了吧。贱病而已,忍忍就好了。 他俯视着她,似在等她回话,可她的不理不睬终除了让自己的心头痛的更加厉害什么也没有得到。 “这就是我爱的女人。”他讽刺一笑,挥袖离去,袖风之间,木门震的“咣当”作响。 卿绾体力不支,跪坐在地上,她才发现自己的掌心里全是汗,他终究还是顺了自己的心愿,可她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卿绾咧开僵硬的嘴角想笑,可她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脸上全是泪水。 她满脸泪痕、神志恍惚的走出驿站,她苦笑,她这副鬼样子还出来干什么,她想去叶岚芸的房间,可是眸中的泪水越积越多,雾蒙蒙的一片盖住了她仅存的视野。 她靠坐在走廊旁边的柱子上,抱着双臂悄无声息的呜咽起来。 “给,擦擦眼泪吧。”一道低沉和煦的声音传入耳中,不但没有转移她的注意力,反而更加尴尬了。 她抬起红肿似核桃的大眼,幽怨的看向来者何人,没想到竟然是昨晚她捉弄那位的公子。 公子有些尴尬的咳嗽道:“我看你一个人哭着跑出来,以为有坏人欺负你。” 她突然更想哭了,她抢过公子手中的手帕,口齿不清的大声哭泣道:“都是我自作自受,你走开,不要管我,哇.......我要回家......” 不知不觉,卿绾四周聚集起了不少看戏的人。 公子冷冽如风的目光扫向四周看热闹的众人,眼神中的警告不言而喻,众人面面相觑后,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 卿绾一个人哭了好一会儿,直到自己哭累了,哭的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她才擦擦脸上的泪痕,准备回去好好睡一觉。 她眨眨迷蒙不清的眼睛,看到那位公子还安静的立在她的身前,她沙哑着声音说道:“我不是都让你走了吗?你还站在这作甚。” 公子双手背在身后,平淡的说道:“我手帕还在你这。” “我......我洗了再还你。” 他卷翘浓密的睫毛抖了抖,淡淡道:“地上凉,你快起来吧。” 卿绾觉得自己有些愧疚了,她直起身来,但因起的太快,而头 分卷阅读66 晕脑胀,显得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公子眼明手快的扶住她,待她稳住自己的身形后,才慢慢松开她。 卿绾对他低声道歉:“对不起,昨天晚上是我的不对。” 公子冷峻的容颜裂开一丝笑意:“其实我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啊?” 公子对她解释道:“女孩子出门在外实在是不方便,若你直接告诉我,让你给无妨,不过下次可别对我耍花招了。” “哪能啊......坚决没有下次了。”卿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公子点点头,浅浅笑意在淡漠的眉间绽放开来,恍若冰冷黑暗的山洞里射进来的第一束阳光,暖彻人心,幽幽弥散。 卿绾再三谢过那位公子后,才慢慢踱步回了房间,没想到叶岚芸正在房里等她。 她看着卿绾泪痕未干的模样,疼惜的问道:“你咋了。” 卿绾摆摆手:“没事,我哭一哭就好了,你找我什么事。” 叶岚芸知道好友不想开口说的事,谁也逼迫不了她,她掏出一封信,说道:“这是我母亲刚刚飞鸽穿书给我的,她说若是遇见了你,就把这个交给你。” 卿绾不疑有他,连忙撕开。 “我母亲怎么会有话给你。”叶岚芸很是不解。 “不是叶家主,是我姐姐。”卿绾半是欣慰,半是忧郁,“我姐姐自从知道我失踪以后,便派出了大量的暗探找寻我的下落,可始终没有回信,她又发动周围跟我有关系的所有人,这可不找到了你的头上。” “你不是说你和你表哥走散了吗?你也真行,看个花灯会也能走丢,白让你姐姐担心一场,要不要我给母亲回个口信说你跟我一起?” 卿绾把信封点燃,丢进火盆,她脸上散发出火光反射出的淡淡光晕,目光涣散、声音缥缈无常:“不用了,我姐姐不在桐下城,她亲自出来找我了,就在南楚的邺城。” 她并没有如实告诉叶岚芸,姐姐不光来了邺城,还把鬼神医给捉了来。姐姐有皇命在身,分封诸侯没有圣谕,不得擅自离开封地,姐姐竟然为了自己偷偷跑了出来,若是让其他奸佞小人知道了,肯定会参她一本。 “我要去邺城找姐姐。” “按理说,我应该陪你去,可我实在有事离不开。我派几个护卫跟在你身边,也放心一些。”叶岚芸遗憾的握住她的手。 卿绾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她真诚的说道:“我懂,我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不过我也拦不住你,我只想让你知道,有时候希望你能多注意一下身边人,切勿太过追寻虚妄缥缈的东西。别等到失去之后才后悔。 题外话其实我还真没有想到亲们的观点这么一致,确实有点点吓到我了。 我最开始写这本的初衷是看了无数的穿书类题材,但是很少有CP是原男主的,当然原男主渣是必然的套路,但是大大们都几乎选择了与原男主原女主为敌的阵营,为了自我翻身而虐他们。 我觉得没有满足到我的恶趣味,早期的玛丽苏np男主几乎清一色的邪魅狷狂酷炫狂霸拽、为了自己的利益、或者与女主的感情不择手段的那种。 我其实挺喜欢渣男改造类的,虽然改造起来很辛苦, 我先构思了一个超级无敌玛丽苏脑残np,就是本的原著,里面的男主们如果放到现在来看,你们这些小仙女估计都懒得给他们一个好脸...... 为了慢慢改造这些男主,我就弄了一个蝴蝶效应,就是本文的女主,她的三观可以说跟本文的男主没有一点契合之处,但是呢,为了把他们凑到一起,我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了,最主要的是黑化了暗影(因为我喜欢黑化-。-),楚教主倒没有怎么改变,至于之后的男主性格可能也不会有多大的改变。 关于黑化的问题,其实想跟大家分享分享的,我个人觉得不怎么突兀......可能跟我黑化文看多了的有关。 我一直觉得人的性格跟他成长的环境有关,暗影出身就是在肮脏混乱的妓院,一出生就没爹,他娘对他不闻不问,死的又早,没人教的孩子,整天在贫民窟混能有个啥出息,后来运气好,被前暗卫首领发现骨骼清奇就带了回来,教他武功识字,至于人品就别想了,反正我觉得没有多好。 暗影在原著的定义是忠犬,为啥忠犬,因为原著中他和岳明 分卷阅读67 溪是相互爱慕的,他两其实有点共同之处,就是有点自卑,岳明溪商人之女生南楚那个重农抑商的环境,而且她爹不疼娘不爱,还要被送去当小妾,她的处境也是很可怜的。虽然她是本土女,她的性格就是敢爱敢恨,喜欢什么就会直接的表现在脸上。 原著中的大纲是岳明溪先对暗影有好感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救不通水性的他(中对原著的理解是以傻绾的角度跟思考来写的,跟我想的原著有点点出入)。暗影是个缺爱的宝宝,岳明溪对他表现出明显的爱意后,才开始关注她。 但是他毕竟是北晋的暗卫,没有北晋他不可能有现在,所以一开始他没有选择背叛独孤卿凌。而是默默的关照着岳明溪, 后来独孤卿凌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致岳明溪于死地后,他才站到了岳明溪那一边。 女主穿越过来后,暗影从一开始见到傻绾就对她有好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段感情并不公平而且波折不断-0- 刚开始他还是默默的暗恋,毕竟自卑,不敢踏出去第一步。 或许暗影骨子里就有点犯贱,傻绾对他越高冷越爱答不理,他就越喜欢她。(其实现实中也有这种人,我身边就有不少,我也不太理解-。-) 默默的暗恋短时间还好,时间一长,暗影的暗恋就开始变质了,他最喜欢的人根本不鸟他,还利用他做伤害自己的事,想到傻绾随时会挂掉,他根本受不了这种打击,你可以不爱他不理他但是就是不能伤害自己,这就是暗影黑化前的分界线,所以过敏事件出现后,整个人自然而然就坏掉了。 其实暗影也想跟傻绾平等相处的,可身份地位摆在那,傻绾又想在他两之间掌握主动权。暗影为了她高兴,只能听之任之。所以他一开始是没有任何作为的,但他还是希望他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 小仙女们说他没有站在傻绾的立场上,觉得他渣。这点我确实赞同,但是我也很高兴,毕竟傻绾改造渣男之路才刚刚开始。 不过暗影毕竟是个玛丽苏版本的标配男主风格,他的思维方式就是爱情至上。不像傻绾弯弯绕绕考虑好多方面,顾全大局。 我说这么多也不是洗白我家大儿子,主要是想跟大家分享一下我没有写到的花絮内容-。- 我其实超开心,我这个小白文小仙女们都能看的这么认真,还支持我写的万分尴尬的肉戏o(* ̄︶ ̄*)o 爱你们哦!!!!! 包括潜水的小仙女们,看到收藏涨,我就想双更-。-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二十六章 昨晚下了一场暴雨,雨大如数珠,打在房檐上噼啪作响,搅得卿绾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觉。直至破晓时分才堪堪停住,大雨过后,驿站外的泥土腥气和叶木的清香混合在一起,有些微微的刺鼻。 晨旦微风下,卿绾辞别了再三挽留的叶岚芸:“没有关系,邺城离这也不远,就三五天的路程,你放心吧!你不都给了我三个武功高强的护卫了吗?我们走官道不走捷径,你先松开我的腰!要不等我回到桐下城我请你去勾栏院,咱两单独浪浪。” 叶岚芸搂住她的细腰,把脸埋进她秀发铺满的颈间,鼻音有些重:“我都成了亲谁还去那种地方,你可别带坏我。” “说的好像你成亲前没去过一样。”她才是连勾栏院门都没进过的那个好吗?凭啥说她带坏她! “那你保证乖乖跟睿亲王回桐下城,等我处理好了事情,我就去找你。”不知为何,叶岚芸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她这一走自己会再也见不到她的错觉。 “好,我保证绝不乱跑行了吧。”卿绾对天发誓。 叶岚芸见她如此,倒也不好继续拦着她,才让她翻身上马,消失在绿云盖顶的密林间。 她带着白诩回到房间里重新商讨下接下来几天的行程,大约一个时辰后,她的房门被掌风“砰”的一声推开,此人内力精深,震得整个房间都地动山摇起来的。 白诩抽出腰间的长剑拦在她的身前,她稳住有些摇晃的身形,目光不善的看向走来的银面男子。 暗影双拳紧握,手臂上青筋突起,他昨天不该生气一走了之的,等到他今日回去寻她,她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压抑着暴怒的情绪,冷冷的问道:“她在哪?” “他?哪个他?”叶岚芸一头雾水,她不悦,“阁下既然是有求于我,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深吸一口气,揭下了自己的面具,叶岚芸看到面具下竟是卿绾的侍卫,颇为意外,想到她昨天哭的红肿的眼睛,和暗影今天慌张易怒的反应,她心下有些了然。 叶岚芸如实的告诉他:“她一大早就走了,你就是现在追也追不回来。” 分卷阅读68 /> 暗影漆黑粗长的剑眉微微蹙起,冷漠阴狠,他不善说道:“为何追不回来。” 叶岚芸摊手:“她心都不在你这,你就算追回了她的人,那她的心呢?” 暗影不语,唇线紧紧抿在一起,他把手中的刀柄捏的“嘎吱”作响,他冷漠的直视着挡在他身前的白诩,狂傲无情的说道:“收回你刚刚的话,不然我杀了你的侍卫。” “呵。”叶岚芸轻笑,对他的威胁不甚在意,“我知道你很喜欢卿绾,你也是我见过第一个敢这么喜欢她的人。今天我正好有时间,不如我们坐下来聊聊,我觉得你招数太差,根本无法赢得她的心,难怪她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暗影眼中的血腥杀戮丝毫不减,反而更甚之前,他勾勾唇角,随意撩袍坐在叶岚芸的对面。 叶岚芸替他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卿绾跟我提起过你,她以前打算为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不过最后因为睿亲王的原因,你们两的事也没成。” 暗影的拳头握得更紧了,指缝间血丝沿着掌心慢慢的渗了出来,她不禁叹了一口气:“你先别急着生气,也别向睿亲王报复,卿绾这辈子最在意的就是她姐了,你这样反倒会适得其反。” “那我该怎么做,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他沙哑着声音,双目血红。 “睿亲王是卿绾的逆鳞,你万万不可动她,同理,卿绾也是睿亲王的宝贝疙瘩。只要你有能力让睿亲王点头答应,就算是圣上想把卿绾指给别人,只要有睿亲王拦在前头,这婚事准不准还是个未知数,所以这最基本的障碍也就解决了,至于得到那傻妞的心......就更简单了。” “怎么个简单法?”他迫切的望向她。 “是你想跟她在一起,不是我,这个你得自己领悟。”叶岚芸想到自己情路坎坷,不想也让好友跟她一样,又劝诫道,“女孩子总是需要被呵护的,你别看卿绾没心没肺,但是她挺敏感的,你若是真的爱她,就多照顾着她的情绪,她以前跟我说过,若是她有心上人,但愿他能见她所见,爱她所爱。” “见她所见,爱她所爱吗?”他喃喃道。 他突然起身,对警戒中的白诩和一脸淡定的叶岚芸说道:“多谢。”转身消失在门后。 叶岚芸看暗影走远后,才对一旁的神情戒备的白诩说道:“好啦,他已经走了,别这么紧张,他不敢真对我怎样的。” 白诩不懂:“小姐你怎么这么笃定?” 叶岚芸对他神秘的笑笑:“谁让我是那傻妞的宝贝疙瘩呢!” 长乐有话要说:又啰嗦了一章,下章正式新男主,别打我!我自己来! 第二十七章 卿绾带着叶岚芸调给她的三个侍卫一路策马狂奔,一路上连口水都不曾喝,小半个时辰之后,卿绾才感觉到身体渐渐招架不住。 她勒马停住,发白的指节颤抖的抓住胸口的衣领,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人堵住了一样难受,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有东西在撕扯她的五脏六腑,她不禁用力的咳嗽起来,想把压着她胸口的怪东西给咳出去,可没想到一咳嗽反而上瘾了一般。 她屋里的趴在马背上,一声又一声的咳嗽以来,由最初的声嘶力竭到后面的的气若游丝,窒息的感觉像巨石一样压迫着她,她觉得眼前模糊不清,三个人影在她面前不停的晃动,她想告诉那三个人快带自己找大夫,可连最基本的呻吟都都无法出口,只有不停的咳嗽和疼痛难忍的胸口。 她颤抖的伸出手指,想让他们带她去最近的城镇,但最终只是抖了抖苍白无力的指节,眼前一黑,不省人事的昏厥了过去。 其中一个侍卫见此搭在她的鼻息上,皱眉说道:“气息很弱,必须赶紧救治” 另一个焦虑的说道:“可这里最近的城镇还要走上一个多时辰啊。” “没有法子了,咱用轻功飞过去,为了不耽误绾姑娘的病情,咱们轮流背她。” 侍卫将卿绾搭在背上,正欲运气时,后面传来熟悉平和的嗓音:“前方的小哥可有难处?”卫谨言今日一早就带着商队离开驿站,若是要等到道路疏通,可能会耽误交货之期,他做生意向来信誉良好,若是这次未能按时将药材交给庆和堂的掌柜,本就入不敷出 分卷阅读69 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没想到在半道上又看见了那位姑娘,第一次见她虽是夜晚,可那双眸子莹然有光,粲然若生,尤其是她唤住自己的一刹那的轻灵语调更是让他全身酥麻起来,他不禁苦笑,明明不是毛头小子了还这样冲动鲁莽。 他有些生气,要是以前遇到这种一眼就看穿的小把戏他早就命人扔了出去,可他还是想陪她玩下去,看看她是不是奉那人之命来给他下套的,这阵子想勾引他的女人层出不穷,让他恶心生厌。 没想到她竟然是为了抢在他前面在故意唤住他,卫谨言本就讨厌对他耍手段的女人,更何况这拙劣的手段就为了抢一个无关紧要的客房。更没想到自己还不如一个房间有吸引力,思极致此,他竟然对她有些微微的失望。 但第二日早晨他又看见了她,这次她是哭着跑出去的,他想都没想就跟了出去,等到自己把手帕递给她时,他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他看她哭的好生伤心,又把自己的手帕借与了她,虽然她说自己洗后再来归还,可他等了一晚上和一个早上,连个人影都没见着,他不禁思索道,莫不是这位姑娘对自己有意,想留下这帕子睹物思人? 这么一想,他也大度的不予计较,只是临走时未曾见到那位姑娘颇有些遗憾。 卫谨言见那位姑娘脸色发青,昏迷不醒,有些焦灼的问道:“这位姑娘是怎么了?” 侍卫说道:“我家姑娘突发急症,不知道公子随行人员可有懂得医术之人?” 这离城镇还有好些距离,就算是他们用轻功赶过去,这姑娘也怕是凶多吉少,卫谨言思索片刻,缓缓开口:“正巧了,我是做药材生意的,我这货里面还有一根千年人参,倒不如拿去救治你家姑娘,只是这价钱......” 侍卫见此不由大喜,恭敬的回道:“公子请放心,若是公子肯出手相助,姑娘绝不会亏待了公子。” 卫谨言心中一动,他转头悄悄问向一旁的书童木头:“你说,女子们都会怎样答谢救命恩人?” 木头挠挠脑袋,不确定的回道:“以身相许?” 卫谨言有些犹豫:“病恹恹的还以身相许,我可不想养。” 木头瞪大眼睛,说道:“那公子爷,你到底是救还不救啊?” 卫谨言见卿绾神情委顿,脸色见白,甚是担心:“当然救了,你家公子爷什么时候见死不救过。” 木头吐吐舌头,公子爷,你心狠手辣的时候还少吗? 卿绾幽幽转醒过来,眼前还是模糊不清,像是有什么东西挡着了她视线,揉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喃喃说道:“我死了不成?” “谁说你死了,你还活的好好的。” 咦?这声音好像在哪听过,卿绾盯着眼前的人影敲了好一会儿,眼中焦距才慢慢恢复正常,她尴尬的看着坐在她身边的那名公子,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公子好巧。” 那名公子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再开口。 卿绾也懒得跟他套近乎,她问向一边的侍卫:“我昏过去后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觉得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活力,难不成我回光返照了?” 侍卫见卿绾对那名公子态度如此冷漠,硬着头皮的向她解释了一番。 恩公啊!她竟然对恩公如此不敬!真是枉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她心中七上八 分卷阅读70 下,惊惶不安的看向一旁冷着脸的公子,讪讪的开口:“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姓程......不知道公子尊姓大名?” 公子语音温和动听,但语气甚是冷淡,不带丝毫暖意,似乎对卿绾颇有成见:“免贵姓卫。” “啊.....原来是卫公子啊,刚刚多谢卫公子出手相助,要不然我早去阴曹地府报道了......” “道谢就免了,你还是把银子给了吧。”卫谨言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以防她有不测,没想到她一睁眼见到自己就如此冷淡疏离,心下不悦,想到她既脱离危险,不如先把帐给算清吧 “小事情,你开个价吧。”卿绾爽快的说道。 “十万两纹银,少一个字儿都不行。” “十万两?你怎么不去抢,一个千年人参值不了这么多钱吧!”卿绾怒道。 “谁说我这是千年人参了,我这是万年人参。”卫谨言淡淡道。 “你......”卿绾看着他这副云淡风轻 ,随手宰人的模样就想野蛮。 她把荷包全部倒了出来,就三个金元宝还有些散碎银子,她依依不舍的递到他面前,口气甚是哀怨:“我现在只有这么多,不然你随我去邺城,我姐姐在那,她有银子。” 卫谨言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但她还真打算给那十万两纹银,看着干瘪瘪的荷包,他有些于心不忍,慈眉善目的说道:“你女孩子路上没钱实在不便,我正好也顺路去邺城,这钱你还是先收着吧。” 卿绾不禁嘀咕起来,这公子突然这么好说话,怕不是有阴谋吧。 她坚持把荷包塞给他:“不行!我不是那种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的人!你要是不收下这钱,就是看不起我!” “......”卫谨言看她这客气的样子有些头大,不是说女子被救之后都要以身相许的吗?为何她非得给银子,还是她太过羞赧开不了这个口?卫谨言有些惴惴不安,他突然有些想看到她要以身相许的娇羞模样。 卫谨言轻咳一声,说道:“卫某岂会这样看待姑娘,在下实在是替姑娘着想,若是姑娘真的想现在补偿在下,不如换个方式也行。” 换个方式啊......这也不是不可以,她也舍不得这些银子,要是没了估计只得沿路讨饭去邺城了。 这公子眉清目秀,往日作风也不像大恶之人,就冲他刚刚仗义相救,自己感谢的也不能太寒酸。不过到底换个啥方式才显得自己境界很高呢? 有了!卿绾豪放的拍了下他的肩膀,豪迈的说道:“不如咱俩拜个把子吧!” 什么?卫谨言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起来,谁要跟她拜把子!他大急道:“好好的女儿家,怎可如此......如此......” “如此超凡脱俗吗?”卿绾善解人意的替他说了下去。 卫谨言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忍不住咳嗽起来。 卿绾幸灾乐祸的说道:“卫公子,不就拜个把子吗?你瞧你高兴的。来来来,喝口水,别把身子咳坏了,瞧你这小身板瘦的。” 卫谨言刚刚咽下一口清凉的泉水,蓦然听到她调戏的话语,心里一急,脑子一热,想张嘴反驳道,他哪里瘦弱了。却不由得咳嗽的更加厉害。 他 分卷阅读71 有些恼怒,脸上浮起尴尬的红云,他袖子一甩,转身上了马,像前方疾驰而去,卿绾见此,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身姿利落翻身上马,稳稳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带着各自的人马,在官道上飞驰了一会儿,见前方有个茶铺后,都不约而同的下马,准备徐徐的饮一碗清茶再上路。 卿绾感觉自己此刻是从没有过的神清气爽,就是让她猎一头熊,她都敢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看来这万年人参还真是个好东西啊,卿绾暗喜。 茶铺里还坐着一名陌生女子和她几个侍从,见她兴趣盎然的打量着卿绾,卿绾冲她浅浅一笑,众人不禁倒吸一口气,这女子冶艳灵动、清丽绝伦不似尘世之人,随还稚气未脱,却依稀可见往后的勾魂摄魄之姿。 那名女子挑挑眉,也回了卿绾一个友好的笑容。 卫谨言冷哼一声,这程姑娘真是不分场合地点,随时随地都在招惹陌生人,竟然连个女人都不放过,看来她的家教实在令人堪忧,这样实在不好,万一遇到坏人该如何?他要不要帮她一把,毕竟......她可是吃了自己的人参啊。 就在众人安静的饮茶之时,前方传来整齐肃穆的马蹄声,只见一名身着银铁盔甲的男子策马朝茶铺疾驰而来,玄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后面的跟着好几十个戴头盔,着铁甲的护卫队。 他缰绳一紧,腿下的高大战马乖乖的打了一个响鼻,停在了茶铺前。 卫谨言见到这名男子后,不由大惊,脸色一沉,大掌青筋突起,握住腰间的长剑,没想到竟会在此地遇见他,看来今日实在是躲不过去了,不知道他又要相处什么法子羞辱自己。 他冲那个银甲男子拱手道:“殷将军。” 殷厉停在卫谨言的几步远处,也不下马,就这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粗莽的嗓音中透着狠辣无情,讽刺的对卫谨言说道:“卫公子什么时候要亲自出来押送货物了?” 卿绾怔住,没想到自己竟然又看见一个男主,还是南楚的殷厉殷将军,唔,这个可不好惹,他娘是南楚长公主,父亲是定北侯。虽然年幼之时,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也殉情而死,但长公主毕竟是南楚皇帝的亲妹妹,南楚皇帝自是怜他年幼,把他接进宫中亲自教养,吃穿用度更是不输于其他皇子。 况且这货还真是南楚一霸,她虽然也敢恃宠而骄,但也只限于在桐下城内作威作福,殷厉可是连南楚宰相都敢打的人,说在南楚横着走也不为过,人家才是真霸王,卿绾觉得头一次觉得自己当个没用的纨绔都挺失败的。 瞧这阵仗,卫公子连剑柄都握上了,这个殷厉明显是来找她恩人的茬来的,姐姐从小教育她,独孤家的子孙有恩必报,她到底要不要报呢?卿绾秀眉微蹙,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第二十八章 卫谨言低眉拱手回道:“不过是些寻常药材罢了。卫某在家中无事,正好出来散散心。” 殷厉心不在焉的把玩手中的马鞭,冷哼一声,冷冽残锐的目光中满是嘲弄与鄙夷,他凉凉开口:“说来也巧,祖母身体不好,我不得不从外地赶往平京,正好回去的路上碰见了卫公子的药材,不如卫公子将药材卖给我,让我带回去孝敬孝敬祖母,也算圆了我的一片孝心。”说着让身后的随从下马从钱袋里掏出了一文钱。 侍从慢悠悠的走到卫谨言的桌前,漫不经心的随手一扔,铜钱在桌上蹦跶了几下,晕头转向的灰溜溜的滚到了泥地上。 卫谨言的书童木头看着那掉落在地上的一文钱,不由勃然大怒,他气的浑身颤抖,脑子一热,什么尊卑分明全给忘在了脑后,他指着殷厉,正欲对他破口大骂,卫谨言闪电般拦下他那只不规矩的手臂,将他拉至身后。 分卷阅读72 “将军,这药材是被人预定的,实在不好卖给将军。”卫谨言平时斯斯文文嗓音此时听起来也不免有些生硬。 “哦?难道我们朋友一场还比不过这几箱药材吗?”殷厉有些的痛惜的说道。 这人真是人才,卿绾看的目瞪口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耍流氓耍的这么理直气壮的人。 卫谨言也是一怔,但他丝毫不露畏惧之意:“将军若是执意如此,卫某也不好扫了将军的兴,只是这一文钱实在是.....” “嫌钱少?那再加一文好了,你也知道,我可没有你卫公子有钱。”殷厉含笑的语调中有着让人脊髓发冷的寒意。 卿绾突然很好奇,殷厉这么嚣张,南楚的皇帝竟然听之任之,就算他是他妹妹的遗孤,也不至于让他放肆到这般地步,南楚商人地位再低下,也不能由着他这样羞辱。 殷厉身边的护卫皆鱼贯而出,整齐划一的步伐,走到几个箱子前,卫谨言的侍从也抽出腰间长剑,相互对峙,气氛剑拔弩张。 卫谨言深受这羞辱,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怒不可遏,他家中生意几次受阻均是因为殷厉从中阻拦,坏他名誉,毁他货物,他恨不得拔剑杀了这混世魔王,可他又有什么能力与殷厉抗衡,他的背后是南楚皇帝,而他什么也没有。 他默默呼出一口浊气,对他的侍从挥手示意:“都给我退下,让他们拿去吧” “都给我住手,卫公子你这样随随便便把我的货物交给一个不相关的人,有问过我的意见吗?莫不是看我北晋人好欺负?”卿绾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摔在桌上,不悦道。 “程姑娘,你......”卫谨言不忍她一个弱女子卷入他与殷厉的恩怨之中,慌忙拦住她。 卿绾怒道:“我什么我?这可是我花了十万两纹银买来的,我钱都给你了,你让我带一堆空气回去吗?若这是南楚人的经商之道,倒真是让天下人贻笑大方。” 卫谨言这是才明白她这是在帮衬着自己,思及,他心口一暖,连带殷厉给予他的羞辱怒气都被冲散了不少。但又想到她是斗不过这殷厉,一颗心又砰砰的跳起来。 卿绾掸了掸肩上的微尘,起身向殷厉走去,卫公子想出手阻止,可她反手一挥,挡住了他的好心示意。 她两臂合拢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上身微微倾斜。向殷厉行了一个北晋揖礼,她礼貌的对殷厉笑笑:“我在北晋早就姐姐说起过殷将军是难得一见的将才,不但鞠躬尽瘁,赤胆忠心,骁勇善战,而且足智多谋,博学多才,攻无不克,顶天立地。” 卿绾一口气说了好几个成语,连气儿都没喘。不能怪她狗腿谄媚,她实在是没瞧出这殷厉有何优点值得她夸奖的,只得照搬了一些来凑数。 她不卑不亢的凝视着战马背上的青年将军,棱角分明的脸型粗犷硬朗,肌肤是常在边疆的驻守的小麦色,粗长浓眉下的鹰眸冷酷狰狞,挺拔鼻梁下的薄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透露着无情凌厉。 她话语一转:“可我今日一瞧,倒是让我失望了,实在是不像当初四国邯齐会盟时英气勃发的铁血将军。” 殷厉眯起眼,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威严嗜杀,他脸上不善的看向卿绾:“邯齐会盟?据我所知,北晋是睿亲王前去的,睿亲王是你什么人。” 卿绾微微颔首:“正是家姐。” “呵,想不到睿亲王还有个这么貌美的妹妹,不过你有什么理由证明你是她妹妹,冒充皇室之人,可是要砍头的 分卷阅读73 ,我想我很乐意帮北晋解决这个麻烦。”殷厉挑起粗眉,鹰眸诡谲幽暗,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卿绾。 真没礼貌!卿绾最讨厌这样被人看着,她压下心中的反感,继续客气道:“我出门游历,实在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唯一能够证明我身份的只有我身后三个侍从,你若认为我冒充皇室中人,尽可在此杀了我,不过你得先放我三个侍从离去,若是两月之后北晋大军压境,将军自可证明我说的是否属实。” “哼。”殷厉莽哼一声,“睿亲王沉稳持重,你倒是伶牙俐齿。” 卿绾摊手无奈道:“我初来乍到,将军不妨尽一下地主之谊,卖我个人情可好,也算是为两国友好做贡献了。” “既然姑娘是睿亲王的妹妹,这个小请求我看在你姐姐的面上答应你也不为过,只不过你要怎么感谢我?”他玩味的瞧着卿绾优雅完美的神态不自然的裂开一道缝。 卿绾疑惑:“既然是人情,那就先欠着呗,以后你来桐下城,我带你去吃喝嫖赌。” 殷厉哈哈大笑起来,他狂傲不羁的俯视着马下的卿绾,哼笑道:“北晋的女子都似你这般随心所欲吗?” 她摊摊手无奈道:“她们都很上进贤惠,反正我是被我姐姐宠坏了,没啥志向,唯一愿望就是好好当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 “姑娘怎么称呼?”殷厉兴趣盎然的问道,粗犷硬朗的五官仿佛也柔和了不少。 “独孤卿绾。”卿绾想想反正以后也没机会见到,告诉他也无妨。 “好,我记住了,北晋的独孤卿绾。”他掉转马绳,挺拔如松的身子矫健有力,马鸣嘶吼,转身跃进一旁的官道中。 看着殷厉带着护卫队小时在烟尘滚滚的官道上,卿绾才慢慢转过身来,正好对上卫谨言神色莫辨的双眸,他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似在等她的解释。 卿绾尴尬的挠挠脑袋:“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姐姐说行走江湖不能说真名的......那个.....我不也帮你了吗?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卫谨言叹了一口气,目光柔柔的说道:“以后别这样冲动了,殷厉很危险,你不是他的对手。” 卿绾点头赞同,诚实期望的说道:“那我欠你的十万两是不是可以.......” “好的,一笔勾销。”卫谨言温和的笑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卿绾大喜,这下可以不用让姐姐知道了,免得她又替自己担惊受怕。 卫谨言身边的木头凑上来对卿绾感谢道:“独孤姑娘,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帮忙,我们损失可大了。” 卿绾摇摇头:“先别急着谢我,我只帮得了你一时,我看殷厉这人阴险狡诈,又爱记仇,今天之事估计他以后会对你家公子加倍奉还。” “啊!”木头瞬间蔫菜,呆呆的躲到一边踢石子 “时候不早了,咱们先走吧。”卫谨言命人结账,翻身上马,向前驰去。冷风狠狠的拍打在他的脸上,刺激的他僵直的身躯有了些许寒意。她说得对,殷厉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自己,为今之计只有奋起反抗,才有一线生机,他默默的握紧缰绳,脑袋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让她看轻了自己。 卿绾也准备翻身上马的时候,一旁静如处子的陌生女子,缓缓移步走到她的跟前,将一束赤红的珠花塞到卿绾的怀里,她巧笑倩兮的说道:“卿绾妹妹,以后咱们会再见面的。” 分卷阅读74 r />卿绾妹妹?为啥叫的这么亲热,那个再见面是什么意思?卿绾一头雾水,还没来得急把怀里的珠花还给那名女子,那女子早已上马向另一条官道飞奔离去。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卿绾无奈的摇摇头,把珠花收好后才带着侍从慢慢离去。 ——————————-分割线———————— 卿绾骑着马与卫谨言并排而列,慢悠悠的向前走着。 “独孤姑娘,在下名唤卫谨言。”清朗温和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卫谨言?好熟悉啊......卿绾思索着,等等这不是里面苦大仇深的男配吗!她这是什么运气啊,不去赌场试试手气真是太亏了。 难怪殷厉这样仇恨他,在岳明溪未曾被她爹许配给殷厉之前,她和卫谨言曾有过婚约,后来女主知道自己要嫁给殷厉为妾侍后,骗殷厉说自己早与卫谨言情投意合,而她也去求过卫谨言让他带自己走,可那时卫谨言并不喜欢岳明溪,他无情的拒绝了岳明溪的请求。 岳明溪没有法子,只得逃了出去,后来不知是谁传出谣言说,岳明溪为了老情人不愿为殷厉的侍妾,自保清白逃了出去。 殷厉觉得自己绿云盖顶,这不是狠狠的打他的脸吗? 后来任凭卫谨言如何跟他解释,他都不管不顾,他不整垮卫家,难消他心头之恨。 后来卫谨言与岳明溪重逢,才慢慢喜欢上岳明溪,可岳明溪因为当年之事,对他心存芥蒂,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他,可怜的卫谨言只得远走他乡,再也没有出现过。 卿绾有些同情的叹了一口气。 卫谨言见她不语,内心有些忐忑,整颗心像小猫不停的挠他似的。他低声问道:“独孤姑娘为何叹气?” “没什么,卫公子还是叫我程姑娘吧。” “好,程姑娘。”卫谨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为什么不问我和殷将军之间的事。” 卿绾不解:“你的私事,我为何要问你。” 卫谨言苦笑,她说的在理,这是他的私事,她有什么理由干涉呢?可他还是希望她能干涉一下,他不想让她听见外面的流言蜚语,尤其是他和表妹的事,他不希望她因此对他有什么偏见,可他若是当下直说他与殷厉的恩怨,只怕她会认为自己无能,想有求于他。 他斟酌一下,缓缓开口:“程姑娘,在下摆脱你一件事,若是以后听到有关我的流言蜚语,还请程姑娘不要放在心上,等我解决这件事后,自会向程姑娘说明清楚。” 卿绾点头:“既然是流言蜚语,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 卫谨言紧绷的唇角终于得到释放,他微微一笑,内心又惊又喜,连带看向卿绾的目光也变的柔肠百转起来。 第二十九章 这万年人参实在是个好东西,卿绾一行人日落之时才赶到最近的小镇,午时她也草草的吃了一点干粮,但她一点疲惫之态也不显,不饿不渴,全年苍白不见血色的脸上头一次有了正常的红晕。 她曾热烈的提议道,可以连夜赶路,这样第三日就能达到邺城。 卫谨言却头一个站出来反对说道:“夜深人黑,你一女子家虽说带了三个侍卫,却也实在不安全,如今武林大会在即,难保遇不上邪魔外道的抓你去练什么邪派武功,况且你不休息,你的侍卫们总得好好 分卷阅读75 休息,养足精神吧。” 他一番话堵得卿绾哑口无言,只得就此作罢。 他们在小镇上寻了一处安静偏远的客栈歇息,一路过来时,卿绾瞧见镇上张灯结彩,每家每户都在各自的门前挂上色彩斑斓,各式模样的大灯笼。 卿绾问道:“今日小镇过节吗?这么热闹。” 掌柜憨厚的笑笑,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咱们这镇以做灯笼出名,今日是小镇特有的花灯节,白天还不算什么,晚上那才热闹呢。” 卿绾来了兴趣:“难不成有什么活动?” “活动谈不上,只不过我们每年这一天晚上都会来一场才艺比赛,谁赢了谁就会赢得咱们镇上最美的一只灯笼。” 卿绾心下甚喜,今晚可有的玩了,不然她这一股子蛮劲还真没处使。 卫谨言见卿绾喜形于色,心下了然她肯定会去参加今晚的花灯会,他经过今日之事,对她的态度早就不同以往,脑海里思愁万绪,这次的花灯会正好是一次难得他两独处的机会,他双颊微微烧红,一颗心怦怦乱跳,低声问道:“我正好对这次花灯节也感兴趣,不如咱俩做个伴,一起去如何?” 卿绾一怔,她可不想和他一起游玩,不过结伴去邺城而已,本就与他不熟,她也没有自来熟的习惯,平日里她也独处惯了,和卫谨言一起还不如她一个人来的悠闲自在。 况且花灯节这千载难逢的盛事,她可不想白白浪费掉,她脑子一热,直言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咱们孤男寡女独处一起,对你名声不好。”说完也不看他的脸色,“蹬蹬”上楼歇息去了。 卫谨言以往在平京时,虽说不怎么在脂粉堆里打滚,可他若是勾勾手指头,凭他的相貌财势,断没有女人敢拒绝的道理。卫谨言还是头一次尝到被人拒绝的滋味,他脸色惨白,油然而生出一股忧虑:到底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程姑娘的身份非富即贵,又是皇室中人,成亲必定是门当户对的才好,他一个小小的商人,无权无势,又怎么能博得她的青睐呢。 木头见自家公子瞳孔无光,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连当初被殷厉那样羞辱都一笑置之,哪还有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淡定优雅。看来公子倒是真被这个北晋的独孤姑娘把魂儿给勾去了,他小时候就听奶奶说过,北晋那边全是山,山上全是密密麻麻高大的树,里面的精怪可多了,说不定这个独孤姑娘根本是个狐狸精变的。 他不禁劝慰道:“爷,我看那程姑娘行事古怪,她此次来南楚就带了三个人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我看她肯定是来吸公子爷的阳气的。这话木头倒憋着没敢说去。 卫谨言对木头的话充耳不闻,只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刚刚他蓦然的被她断然拒绝,霎时间心中一片茫然,可他转念一想,程姑娘与他划清界限,不与他通行,可见实在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 她说起来也不就是骗自己意见客房而已,说来也是,哪有让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家去睡帐篷的道理,他肯定头一个跳起来不答应。 况且她对自己仗义出手相助,那几箱药材加起来的价值岂是那根千年人参抵得过的。 他继续宽慰自己,程姑娘容颜秀丽,一个姑娘家在这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难免会遇上歹人,就算有那三个侍卫,他也无法放心的下,就算她今日拒绝他通行,他也要以她安危为由,牢牢的跟在她的后面才好。 卫谨言打定主意后,便坐在大堂里,一言不发的等着卿绾。 木头见自家公子爷傻傻的笑起来,也不理他,不禁耷拉着脑袋,哎,算命的说过 分卷阅读76 公子爷这辈子能活到八十岁,他还是别在这瞎猜自讨没趣。 卿绾闲下来,倚靠在窗户前,津津有味的欣赏着夕阳西下的小镇景色,密密麻麻的金色砖瓦下依稀可见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青石平铺的街道干净整齐,人烟稠密,两旁市肆繁华,小贩的吆喝声顺着微风徐徐传来。 这人还真不能闲下来,一闲下来,她就觉得自己浑身不适,血液中好似有一把大火在灼烧着,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不但没能降下来,反而更加躁得慌。 卿绾对着茶壶“咕咚咕咚”灌下去好几口,清甜的井水缓缓下肚,凉凉的感觉终是安抚了下燥热的胃部。 真是好生奇怪,这不像是中春药的样子,她没有想要男人的欲望,只是觉得异常亢奋,这种亢奋由外及内的压迫她脆弱的神经,她很想好好的发泄一番。 愁人,她该不会是吃千年人参吃上火了吧,要不要去看大夫?她托腮思忖着。 夜幕悄悄降临,卫谨言身姿挺拔端坐在大堂,他眉头微蹙,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怎么程姑娘还未下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还是病症又复发了? 卫谨言越想越担心,越想越胆颤,他蓦然起身,箭步流星的向楼上走去,他本想一脚踹开门,可想到若是她安然无事,自己这样鲁莽说不定会惹她不快,他强压下心中的焦急,急促的拍了几下卿绾紧闭的房门,高声问道:“程姑娘,你还在里面吗?” “在.....在的...有...有事?”里面的话语停顿断续,气息不稳。 卫谨言顾不得男女大防,他反起一脚,被锁住的脆弱房门被突如其来的内力给突然震开。 卿绾因为燥热上火,为了消耗自己多余的体力,就连续做了两百个俯卧撑,五百个仰卧起坐,这不刚刚才完事儿,好不容易坐下来喝口水,还没下肚呢,门就被卫谨言给踹开。 他急匆匆的闪进来,卿绾就瞧见一个人影“唰”的闪到了自己的跟前,大掌死死扣住自己的肩膀,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又犯病了?” 他英挺的眉梢哪有往日的孤高清冷,此时忧虑万千的模样是卿绾从未见到过的,她本还有些不悦他擅自闯入,思及他是担心自己缘故,心肠软了软,说道:“我很好啊,刚刚活动了一下筋骨而已。” 卫谨言有些尴尬的放下抓着她肩膀的双手,耳尖有些不自然的红晕,他说道:“我看你好久没有下楼,以为你出事了。”刚刚捏住她双肩的时候,让他心思一颤,当真是柔弱无骨,温香软玉,一颗心兀自砰砰直跳。 卿绾微微笑道:“你看我现在生龙活虎的样子不是好得很吗?放心吧!我哪有这么娇气。” 卫谨言看着她嫣然一笑的样子呆呆出神,堵塞的胸腔也随着她清脆的笑声给冲散了。 他红着脸低下头,温热的掌心还有她香软的触感,随着她轻快的嗓音,越发明显了起来,他不敢握紧拳头,生怕那陌生的触感转眼消逝不见。 他低低道:“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咱们去外面逛逛吧。”他好似受惊了一般抬头看了她一眼,有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委屈的低下头。 卿绾纳闷,这真是呆子,她长的很吓人吗? 见他刚刚一片好意,她也不忍心再拂了他的意,微微点头:“好。” ————————————分割线—————————— 分卷阅读77 /> 大街上热闹纷呈,人来人往。卿绾乐得稀奇,对一切都充满好奇的东张西望。 卫谨言紧紧跟在她的身侧,替她不着痕迹的挡住过往的人流,以免不小心冲撞了她。 他痴痴的盯住她红润的侧颜,眼光中爱意横溢,他此刻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这样跟在她的身边,直到地老天荒该有多好,地老天荒?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住,他以为自己对她是普通的好感,时间一过就散了,他对自己的感情向来清楚清醒自持,她现在天天在自己身边都日思夜想,黏腻的不想分开。要是分开后,他简直猜不到自己会是何反应。 他神色复杂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幽幽叹了一口气,他是个商人,向来不做赔本生意,他若是付出真心一片,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这简直是亏本买卖,他不想最后输的倾家荡产,颜面无存。 她是北晋亲王的妹妹,自己是南楚商人,身份天差地别,而她根本无心自己,就算他强求过来,也招架不住她日后变心,爱上别人。 他强行收回自己的心思,脑袋里太乱了,他需要好好想想。他喉音涩涩说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先行回去。” 卿绾偏头似是担忧的看向他:“要不要去看大夫?” 他艰难的笑笑:“只是老毛病又犯了,我回去躺躺就好。” “我让我侍卫陪你回去吧,我也好放心。”卿绾对侍卫甲使了一个眼色,侍卫甲会意,领命走到卫谨言的身侧。 卫谨言见她没有要陪自己回去的意思,心下更是凄苦,幽幽转身离去。 卿绾没有察觉出的他的怪异,仍是沉浸在热闹的人群里,她随着人流一齐挤入前面的戏台子处,比赛就要开始了呢。 古代的比赛无非就是琴棋书画几类,一连下来好几个都是吟诗作赋,卿绾听得有些无聊,想出去透透气,但她又舍不得抢占好的位置。 她烦闷的抱拳等着下一个节目时,熟悉的低沉磁性嗓音蓦然传入耳间:“绾绾,可否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第三十章(H) 暗影?卿绾心下一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大惊失色的朝四周张望,但周围看热闹的人将她围堵的水泄不通,她根本瞧不见人在何处,想必他这是用了传音入密。 此时她已经是打定主意不再与他纠缠,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淡定的继续瞧她的热闹。 可这男人仍是不死不休继续说道:“绾绾,我既然知道你在哪,就有能力立刻带你走,你若是不想你那两个无辜的侍卫惨死,就听我的话。” 卿绾愤怒无比,这男人还敢威胁她,也对!他都敢掐死她,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不过她还真是不敢堵上这两人的性命。 她幽幽长叹一声,对一旁的侍卫乙说道:“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帮我在这占个位置。” 侍卫乙道:“姑娘一人不安全,还是我们兄弟中一个陪你去吧。” “我想一个人走走,就在边上,不会出事的,你们若是不从,回头我在我姐姐面前定饶不了你们。” 侍卫乙想起睿亲王那铁血手腕,缩缩脖子,只得讪讪作罢。 卿绾挤出拥堵的人群,四下打量,却没有看见暗影的身影,正当她疑惑之时,低沉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绾绾,沿着右边的巷子一直走。” 分卷阅读78 她乖顺的拐进右边的巷子里,此时周围的路人越来越少,她心里有些打鼓,一直走到巷子的尽头,这时周围一个人影都没,只有灯笼投射下来的光影斑驳和她孤零零的身影相映成辉。 “走到左边的小巷里。”他的声音又缓缓传来。 她握紧了拳头,深吸一口,缓缓移步进那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巷。她倒要看看他还想玩什么把戏。 小巷四周的高墙狭窄逼仄,四下寂静无声,只有月光流泻而下的高墙阴影和她缓慢悠长的脚步声。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远处的几声狗吠让她有些心安,幸好不是全完无声。直到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她的几步远,她才缓缓的停住。 这个男人当了阁主还是这么喜欢穿玄色的衣服,他立在高墙的阴影下,与黑暗融为一体,安静无声。 卿绾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是什么事?” 他低低轻笑,有些苍凉无奈:“见到我,你就这么不耐烦吗?” 卿绾嘲讽道:“我不想跟爱威胁我还想过要杀我的男人说话。” 他缓缓走出墙下的阴影,晦暗的眼神若隐若现,高大剽悍的身形如大山一般压迫着她脆弱的神经。 他苦笑:“我何尝不想好好的跟你说话,若我不威胁你,你根本就不会理我,我对你而已只不过来说只是生活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调剂品。” “才不是!”她下意识的反驳道,意识到她说出口的话时,她脸色一变,继续道,“反正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你。” 他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幽暗压抑的看着她,涩哑说道:“刚刚跟在你身边的男人是谁?” 卿绾嘴角抽了抽:“你把我单独叫过来,就是问这个事儿?你这么厉害都能查到我在哪,他是谁你应该不难查到吧?” 他敛眉垂眼,空荡荡的表情让卿绾有些发憷,他缓缓开口:“我想听你亲口说。” 卿绾乐了,说道:“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打算今年年底就把婚事给办了,到时候别忘了过来喝口喜酒啊。” “呵......”他轻笑,“你不怕我杀了他?” “你要杀就杀,反正他一死,我就跟着他一起死。” “你就这么喜欢他?”他有些颤抖。 “你有多讨厌他,我就有多喜欢他。” 他对她爱逾性命,见她今晚和一陌生男子都的近,醋劲一上来,就差点什么都不顾了,后来见那男子离开后,他才稍微缓和下来,却更加心烦意乱,他想名正言顺的拥有她,可叶岚芸说得对,强求而来只会得不偿失。 她就算看不起他出身又能怎样,她对他冷淡疏离又能怎样,只要他在她身边,五年,十年,一辈子,他总能走进她的心里去。他已经受不住没有她的日子,短短几日,便让他度日如年,思虑更甚从前。他也不知道卿绾到底给他下了什么毒,让他求生不得能,求死不得,只有看见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他低低呢喃道:“你真的要和他成亲吗?” “千真万确。”卿绾不假思索的说道,原以为他会发狂发怒,可他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呆愣愣的,什么话也不 分卷阅读79 说,突然之间,他上前跪在自己的面前,抱住她的腰肢,哀求道:“绾绾,我不会杀了那个男人,我也不会带走你,我只求你不要赶我走,我要一辈子都留在你的身边,就算你让我当个没名没分的情人我也愿意。” 这是什么剧情?怎么不按套路来呢?卿绾懵逼了,她是不是拿错了剧本?她下一句该说啥好啊,她无力扳扯着他的手臂,不但没能成功,他箍的反而更紧了。 卿绾真恼了:“你给我起来,咱们这样像什么话!” 暗影既是强硬,又是委屈:“我不起来,只要能留住你,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你又威胁我!” 他抬头,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认真的说道:“绾绾。我知道你害怕什么,你害怕指婚,害怕离开睿亲王,害怕失去你所有的一切,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你所担惊受怕的一切我都能解决呢?你会不会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你什么意思?你能解决?”卿绾颇为不信,连她都处理不好,她不相信暗影能摆平这一切。 暗影对她口气里的讽刺有些心凉,他仍然温言安慰道:“绾绾,你信我一次可好?我求你了。若是一年之后我没有做到,我自行离开。” 卿绾默不作声,思忖着他话里的可信度,良久良久,她才说道:“你有什么计划说来我听听。 ” “这个计划暂时不能告诉你。” “那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他轻声说道:“若是提前跟你说了,可能就不会成功。” “.......那你还是别说吧。”卿绾无奈,“你先起来吧,地上凉,膝盖不痛啊。” 他心里窃喜,看来她对他已有些心软,他蹭蹭她柔软的腹部,掀开她的裙子,一股脑的钻了进去。 卿绾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大惊失色,她想跑,可他抢先一步抱住了她的一只腿,让她动弹不得,她慌张的说道:“别这样,会有人看见的。” 他褪下的她的亵裤,指腹如羽毛般轻轻抚上她的花瓣,邪佞的冲紧闭的花缝吹了一口气,安抚道:“别担心,我已经命人清场了。” “我看你早就居心不轨。”卿绾咬牙切齿的说道,想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低低浅笑:“绾绾,你现在知道,是不是太晚了一点。”他对着软软的花瓣舔了舔,差点没让卿绾软了身子。 她有些哀怨:“你先出来,我还没答应你成为我的情人,咱们这样是不对的。” 他轻轻抚摸着紧绷的腿根肌肤,柔声道:“我只是想取悦你。”说完埋头苦干起来,他含住一片花瓣用力的吸起来,又热又滑的舌头弄的卿绾确实很舒服,她血液里的火气渐渐转变成了欲火,能消消火确实不错,她决定暂时放过他,等他完事了,一定要打残这个臭流氓! 卿绾小声的嘤咛起来,她大腿根难耐的蹭蹭他脸,他心中爱意更甚,他放过被他吸得的红肿的花瓣,去爱抚另一片,唇舌在她的腿间肆意张狂,花缝间渐渐了有了湿意,他对着那黏腻的花缝用劲一钻,糙舌挤进了窄小的花缝。 “啊......”卿绾大腿狠狠的夹住了他,连带着吸咬着他舌头的窄小花径,他抓揉按捏着她的臀部,示意她放松些,糙舌在花径里左舔舔右舔舔,时而模仿着交合的动作往伸进伸出。 分卷阅读80 /> 太紧了,连他舌头都进出的这么困难,难怪她每次都把自己的阳物咬的这么狠,他的欲火在胸腔蔓延,他贪婪的想吃下更多花液,他急切的往花径伸出钻着,双唇紧紧包裹着柔嫩的花瓣,急切的舔咬起来。 “不......不要那样。”卿绾吓得花容失色,她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脱离了她的掌控,小腹内传来的销魂快意好像要淹没了她。 暗影的糙舌在花径内动的越发快了,体内软软的东西好像有意识一般在她的身体里钻来钻去,每一次戳弄都能戳到她的敏感点,她压抑不住体内倾泻的欲望,捂住难堪的一幕,颤抖着娇躯在他的唇下吸出了高潮。 暗影吞咽下她清香的花蜜,糙舌并未撤出她痉挛的花径,继续在她的花径中缓缓移动,卿绾夹住他的脑袋也不知道是该放开还是不放开。 发烫的红唇不小心触碰到弹出脑袋的小珍珠,他指腹对它按压揉捏,又重又轻的搔刮起来。 卿绾还没有在这么意识清醒的时候被人口交过,她又是害怕又是渴望,她呜咽道:“别玩了,我求你出来好不好。” 暗影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糙舌仍是固执的在她的体内进进出出,牙齿对着她的花瓣轻轻的啃食,花蒂被他按压的红肿发胀,越来越渴望男人的爱抚。 卿绾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男人吸了个遍,她微微俯身,一只手撑住冰冷的围墙,大腿根处酸软无力,觉得自己快要站立不住了。 暗影大发慈悲的抽出糙舌,对着花缝重重的上下舔舐,向孤单单的小珍珠轻轻的啃咬起来。 “别弄了,我......我要生气了。”她无助的呻吟道。 暗影这才收了嘴,他撤出她的长裙,将她背对着自己站着,让她撑住墙壁,托起她的腰肢,紧绷住的欲望得到释放后,毫不犹豫冲进了想念已久的窄小黏腻的花穴。 第三十一章(H) 暗影大掌紧紧扣住卿绾的腰肢,艰难的往里面钻进去,但由于站立这姿势使得本就窄小的花穴更加紧致。 他额上渐渐冒出了细小的汗珠,他握住卿绾的腰肢重重的往下压,同时下身聚力顶上去。肉体的的拍打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醒目。 “嗯...轻点...”卿绾娇喘,粗硬的阴茎在她的体内缓缓研磨着,在花穴内慢慢捣出捣出,闭上眼睛细细体会,她都能阴茎表皮凸起的纹路和棱角分明咯人的龟头。 暗影扶住她的腰,有条不紊的冲撞着,他将卿绾的长发撩至身前,难耐的舔舐她修长的脖颈,对着颈部细腻的肌肤又吸又咬,卿绾被他舔的痒痒的,缩缩脖子说道:“不要吻这,会被人发现的。” 他蹭蹭她的脸颊,既委屈又恼怒:“你怕被谁发现。”身下的动作却越发凶狠起来。 “嗯.....啊......”卿绾被他撞的吟哦不止,她侧过脸蹭蹭他高挺的鼻尖,安抚道:“任何人啊,你这么明显,我怎么解释。” “你要是担心,我就不亲了。”他强忍下心中的渴欲,大掌却是不自觉的抚上她胸前的高峰,在上面捏揉挤弄,他腾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将翘起的臀部拉的更近些,下身打桩似的的耸动,迸发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 暗影将火热的大掌紧紧贴近她的肌肤,缓缓伸进她的衣领里,对着温软高耸的玉峰使劲一捏,卿绾反身向后一躲,却撞进了他坚硬如铁的怀中,袭胸的大掌霸道的在衣内肆意揉捏,恶意逗弄玉峰上的小樱桃,胸前被他挑弄的急促快感不一会便使樱桃充血肿胀,硬硬的好似石子一般。 分卷阅读81 “啊.....啊.....”卿绾急促的低吟起来,意识也有些涣散。她咬住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发出情意缠绵的呻吟声。 暗影在白玉般的雪臀上轻拍了一记:“放松点,我都进不去了。” 卿绾急促的喘息着:“别胡说,你都进的这么深了。”骗谁呐,不是他,那在她体内活蹦乱跳的又是谁。 暗影埋首在她颈窝里轻笑道:“只进去了一半,还剩下了一半,要不你摸摸,外边好冷,你就当可怜可怜它,让它进去吧。” “这个坏东西,就是要给它....嗯....一点教训。”卿绾被他顶的轻喘娇声道。 “就你最无情,可我偏偏还这么爱你。”他深呼吸她发间的清香,觉得自己整个心脏快要甜蜜的溢满开来。 他按压下她的腰肢,雪臀翘的越发高了,他双腿大咧咧的大张着,青筋勃起的阳物在臀肌一进一出,花径内温暖湿热,吸咬的越发紧了起来。 暗影急促喘息着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他侧过头咬住她的耳垂,舔弄道:“疼吗?” “不......不疼。”卿绾此时适应了他的粗大,身子对他越发黏腻起来,她难耐的翘起雪臀凑向他的阳物,花缝的小珍珠与他浓密的阴毛时而搔刮时而摩擦着,这种酥麻感简直让她欲罢不能。 暗影摆动臀胯,又不敢放肆冲撞,生怕弄疼了身下的小人儿,好不容易死皮赖脸得到一个亲近她的机会,他可不想惹怒她,以后都没福利可言。 见卿绾自动扭腰迎合他的顶撞,他有些微微放肆起来,粗壮的阳物狠狠完全没入花穴中,连粗长的阴毛也被带进去了一些。 “嗯....”卿绾捧住他的脸颊,细细磨蹭撒娇起来,两人的呻吟呼吸紧紧缠绕在一起。 “阿嬷,你听外面好像有人在说话诶。”一道稚气十足的童音在墙的另一边蓦然想起。 卿绾吓得浑身都紧绷起来,花穴夹的暗影忍不住长叹一声。 卿绾反手捂住他的嘴,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足。 “外面哪有人,不好好待在屋子里就知道跑出来瞎玩。”年老的声音随后响起。 暗影捧着她的雪臀,浅浅的抽插着,一只手探进她的下身,找准探出头的小珍珠,肆意的把玩起来。 这个坏人,卿绾好想尽情的呻吟起来,可实在不敢在老人和孩子面前肆意妄为,紧张不已的花穴将暗影粗大的阳物夹得更紧,让他爽的直抽气。 “可是我真的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啊。”小童很是委屈。 “傻孩子,听岔了吧,说不定是猫叫。”老人爱惜的说道。 卿绾仰头无声急喘,眼神迷离的望着繁星点缀的夜空,他们怎么还不走啊,她快要忍不住了。 暗影硕大的阳物在花径内冲撞,腰间摆动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力道渐渐脱离了掌控。花穴内的快感加剧刺激她柔弱的神经,卿绾开始掐住暗影肌肉纠结的粗壮手臂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啦,快回屋吧,晚上凉,小心别感冒了。”老人带着小孩慢慢往屋里走,等到“嘎吱”的木门关门声,卿绾这才放松了警惕。 分卷阅读82 暗影见她身子软了下来,花穴也不咬的那么紧了,他快速有力的抽插着,捣弄出丰沛的白色爱液,他浓密的体毛上也沾上了少许,更多的爱液随着两人的撞击飞溅出来或是顺着卿绾的大腿根滴落到地上。 “啊......”他低吼一声,死死捏紧卿绾的腰肢,全力的冲撞抽插起来。 卿绾觉得自己身下都要被他捣乱插坏了,脑海里意识涣散,微微痛意的快感让她扭动起来,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暗影抓紧她的腰肢不让她离开分毫,忍无可忍的抽插起来,卿绾抠住他的手臂无力的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顶弄,不知过了多久,暗影一个挺身,臀肌抽搐起来,将精液一波一波的射进窄小的花径中。 暗影掏出手帕替两人擦干净泥泞不堪的下体才靠坐在墙下,将卿绾软绵绵的身子搂到怀里,爱恋的吻上她精致的眉眼,卿绾斜坐在他的大腿上,搂过他脖子,对他的薄唇又吸又咬,直到咬出了血迹还不罢休。 暗影钳住她的下巴,拉离他的嘴唇,暧昧道:“看来绾绾还没有吃够我,要不要咱们再来一次。” 卿绾毫不客气的捏住他微硬的阳物,说道:“你把它阉了,我们就再来一次。” “不要!你刚刚明明被它弄的很爽.......”暗影无赖道。 卿绾双手拉扯他刀刻般的脸颊,狠狠的往外一拉:“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懂事,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暗影无辜的揉着被拉疼的双颊,死不承认的解释道:“我才二十七,哪里老了?况且不是没被发现嘛。” “你你你这是在教坏小孩子!” “说不定人家以为是猫。” “你信不信猫抓死你。”卿绾真想抓花他那张假装无辜的脸。 暗影但笑不语,目光柔柔的握住卿绾肉嫩嫩的爪子放在自己的脸上摩挲起来。 卿绾脸一红,也不好再指责他,索性趴在他的胸膛上小憩,她幽幽问道:“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暗影捏住她爪子放到唇边细细亲吻着:“我放不下你,这种感觉比杀了我更难受,我查到你来到这个镇上,便中途转道先来寻你。” “转道?你要去哪?” “武林大会。”他漫不经心的说着。 “我听说武林大会的比试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可不可以不去......”她也不知道为何,反射性的不想让暗影去趟浑水。 “你在担心我吗?”他痴痴搂住她,甜蜜的说道。 “......这不明摆着的吗”卿绾脸上的红晕烫的让她都尴尬了起来,还好夜深他看不见。 暗影深情的在她的额上留下一吻:“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我还要活着回去见你,去遵守我们的约定。” 卿绾紧紧搂住他强健的脖颈,低低说道:“我知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努力,我负责拖延时间,你负责搞定我婚事。”既然跟这个男人分不开,干脆放手一搏好了,果然情事害人啊,她那点仅存的理智被这个男人的美色勾引的早飞到天边儿了。 她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你这个坏人,以后不 分卷阅读83 准不信我,只听我一个人的,不准拈酸吃醋,不准威胁我。” “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也只信你一个人的。”他拦住她纤细的后背,似是安抚似是发誓。 “唔......这还差不多。”卿绾满意的点点头,缩在他脖子里舒舒服服的休憩起来。 暗影扯过自己的披风罩在她的身上,挡住初春的悄无声息的寒意。 没过多久,忽然传来奇怪的“咕噜”声,卿绾下了一跳,她抱紧了暗影的肩膀,低低问道:“什么声音?” “无事,是阁里的密语,我该走了。”他语气暗哑低沉,不舍的抱住她。 卿绾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安抚的拍拍他的后背:“一切小心。”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听说魔教教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你尽量避开他,别被他陷害了。” “好。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等着我来寻你。”他带着她飞离昏暗的小巷,落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 卿绾替他理好胸前的披风带子,才安心的放他离去。 卿绾带着侍卫回到客栈时,发现卫谨言竟然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大堂,桌上只点了一小只快要燃烧殆尽的烛火,他见到自己回来,欣喜的朝她大步而来,后又想到什么停住的脚步,低低说道:“我见你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说完也不管卿绾是否回话,径直上了楼。 卿绾看他凌乱的背影和杂乱无章的脚步声,有些讶然,这人自从见了殷厉就不大对劲,他两的关系真让人好生琢磨。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打了一个呵欠也慢悠悠的回房歇息去了。 第三十二章 奈何天公不作美,当日夜晚就下了一场瓢泼大雨,直至第二日午时才停住。卿绾骑在马背上,马蹄溅起的污泥将素色的长裙染上点点褐斑,看在她的眼里微微不爽,听叶岚芸这小土豪说这可是东赫的华秀呢,一年就产一百匹,一匹一百两黄金。卿绾想想就有点胃疼。 卿绾他们下午一直顾着赶路,等到夜幕降临,却还有一半的路程才到下个城镇。 天色已晚,谁知道等会是否还有一场大雨,他们只好歇息在路旁废弃的财神庙里。 卿绾嚼着没有味道的大饼,腮帮子都酸了,她可是个病人啊,光吃这个身体怎么能好。 她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叫上其中一个侍卫,两人一溜烟的溜了出去。 等到卫谨言吃完抬头时,早就没了卿绾的影子,他焦急的问道一旁淡定的侍卫:“程姑娘去哪了?” 侍卫恭敬的回禀道:“姑娘打猎去了。” “都已经是傍晚了,实在不安全,我去把她找回来。”卫谨言不敢想象她一个姑娘家要是在这深山老林会出什么事。 侍卫上前拦住他道:“公子不必担心,姑娘不会走太远,况且姑娘从小就随王爷狩猎,公子就等着瞧好吧。” 卫谨言剑眉紧锁,仍是不放心:“你们太由着她胡来了,我还是出去找找。” 侍卫很是头大,在桐下城冬季狩猎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怎么到了南楚这就成了胡来了呢,他拦在门外毫不退让:“姑娘好不容易来了兴致,公子若是真为姑娘着想,就不要去打搅姑娘的雅兴,免得姑娘怪罪下来,我和兄弟都得遭罪,若公子实在不放心,我这就出去保护姑娘。” 卫谨言心中不快,但他毕竟和卿绾非亲非故,又以什么身份去命令她的侍卫呢,他叹了一口气道:“不用了,既然程姑娘让你待在这,你就呆在这吧。” 太阳已西下,落日余晖犹在,卫谨言走到破庙门口,望着远处幽黑的树林,背上暗生凉意,程姑娘不会武功,若是遇到狗熊之类的凶猛兽类该如何是好,万一她是的侍卫打不过又跑不过,程姑娘一个弱女子该如何是好啊。 他越想越觉得可怕,心跳的“砰砰”作响,手掌冷冰冰的,身形微微发颤,他不由自主的运起轻功就往树林里飞身掠去。 分卷阅读84 卿绾抓了两只肥肥的野兔和一只野鸡,心满意足地往寺庙走去,叶岚芸给她的干粮里有一些烤肉用的香料,想到那金灿灿香的流油的烤肉,卿绾就不停的吞咽口水,今晚一定要大补一下。 卿绾走到庙门口就被庙前的黑影吓了一跳,她拍着自己的胸膛喘道:“卫公子,大晚上的你在这杵这干嘛呢。” 卫谨言眼睛一亮,转身向卿绾大步走过来,仓促之际连手里的长剑掉在地上也没有反应,他惊喜道:“程姑娘你可算回来了,受伤了没有,这么晚了你还出去让谨言担惊受怕了好久。” 卿绾尴尬的说道:“我不过去抓了一些野味回来给大家改善一下伙食,顺便给大家一个惊喜,让卫公子担心实在是我的不对。” 卿绾把自己的战利品提到他跟前甩了甩,骄傲道:“看!这都是我抓的呢!我厉害吧!” 卫谨言看她骄傲的扬起精致的下颚,呼吸一软,胸腔里的忧思也渐渐散去,他微笑的看着卿绾,柔声道:“程姑娘抓来的,自然是好的。” 卿绾得意的说道:“你要是想学我随时都可以教你,诶,什么味道?”她好像若隐若无问道一股血腥味,“卫公子你受伤了吗?” 卫谨言神色自然的说道:“不是我的血,我很好。” “可我真闻到了血腥味,你可不要骗我。”卿绾疑惑。 卫谨言见她担忧自己,心里一暖,脸上喜气浮动,他说道:“这不是我的血,我刚刚在林中溜达的时候,遇到了熊,为了脱身我只好砍了它。” 卿绾更是不解:“你大晚上的在森林里溜达干什么啊?” 他沉吟道:“有些烦心事,想出去走走,本来想去瞧你打猎,偏偏没有遇见你。” 卿绾笑道:“你早说嘛,下次我要再去打猎,我就叫上你一起。” 卿绾冲他挥挥手里的肥兔子,转身跑进了庙里。 木头瞧着自家公子爷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朵后,忿忿不平的说道:“公子怎么不告诉程姑娘你是担心她的安危才去了林中的,而且还灭掉了这方圆十里的猛兽就为了让她狩猎尽兴。” 卫谨言嘴角一收,淡淡道:“我的事,你不要多嘴,要是被我知道你在程姑娘面前胡言乱语,休怪我翻脸无情。” 木头心下委屈,这还没成自家媳妇儿,公子爷就护的不行,要是真成了,哪还有他的容身之地啊!他哀怨的瞧着卫谨言,一语不发。 卫谨言拍拍木头的脑袋,安抚道:“你瞧你小脸拧的,我不过吓唬吓唬你,去把我剑上的血迹给擦了去。” 卫谨言整理了下略微凌乱的长袍,又在院子的迎风口处站立了一会儿,等到身上的血腥味消散后,才慢慢踱步回到屋内。 卿绾此时正双手托腮无精打采,目光垂涎贪婪的盯着地上捆绑在一起的两只肥兔子。 卫谨言笑道:“程姑娘这是怎么了?” 卿绾窘迫不已,冲他挤出了一个哭笑不得微笑:“我和我的侍卫们都不会烤肉。”她以为这三个侍卫都是野炊的小能手,结果一个比一个没用,他们还以为她会烤肉,等着她大显身手,她看上去像是会做饭的人吗?扣钱!一定要让叶岚芸扣他们工钱!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 卫谨言眉宇间神采流转,笑道:“这个不难,我自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烤肉的功夫谈不上一流也说不上难吃,程姑娘要是信得过我,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卿绾不禁喜上眉梢,不疑有他,将兔子跟山鸡一齐递了过去。看着他熟练的杀兔,拔毛,去内脏,用铁丝穿好后,在火上熟练的翻滚覆去,不到一会儿,卿绾就闻到了熟悉的烤肉香,卫谨言真的是太贤惠了!卿绾一脸崇拜的看着他,喃喃道:“卫公子,你若是道北晋来,肯定十分抢手。” 卫谨言对她的褒奖泰然处之,淡淡道:“这很简单,程姑娘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 卿绾赶紧摆摆手:“我就不必了,没这天赋跟兴趣,还是对吃有意思。” 卫谨言爱惜之心渐起,脱口而出道:“你若是想吃,以后我随时都可以做给你吃。” 卿绾有些不明所以,见他话语有些亲昵,似是对自己有些意思。她不着痕迹的掐了自己一下,提醒自己别胡思乱想,她讪讪的笑笑,不再开口,目不转睛的瞧着火上的烤肉。 卫谨言刚刚出口,就有些后悔自己太过鲁莽,程姑娘明显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他默默的长叹,生怕她以为自己是一个轻浮多情的浪荡子,若真是这样可不好解释了。 又过了一会儿,卫谨言撕下一块香喷喷的烤兔腿递给卿绾,卿绾浅唱一口,顿时泪流满面,这.....这.....这......太好吃了!口感不腻不膻,外酥里嫩,她从来还没吃过 分卷阅读85 这么好吃的野味,她不顾形象的太快朵颐起来,一炷香的时间她自己就解决了大半只兔子。 她舔舔手上的香料,好奇的问道:“卫公子这手艺跟谁学的?” 卫谨言笑道:“家父,早年跟着父亲四处跑商,也学了不少菜式。” 卿绾赞赏的看着卫谨言:“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男配不是女主的了,这样贤惠持家又烧的一手好菜的居家好男人在早期的玛丽苏文里面根本不是作者的最爱啊。 她沉思道:要不要把他介绍给姐姐呢,这样她就可以天天吃好好吃的东西了,想想就觉得好幸福呢! 卫谨言被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脸上难免有些红晕,谦虚道:“程姑娘过奖了。” 卿绾正欲回道,门外忽的传来少女娇脆清丽的声音:“千玉,你看这屋内有灯火,咱们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 千玉?卿绾警铃大作,莫非这少女是岳明溪?她伸长了脖子朝门外张望着。 在她没注意的同时,她身旁的刚刚还温润如玉的卫谨言突然面色阴沉,眼神不善也在门外徘徊。 一个瘦弱的青衣男子背着一个好像受了重伤的男人,踉踉跄跄的往屋里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粉雕玉琢的少女,借着昏黄的烛光,卿绾毫不客气打量着岳明溪,不愧是中的玛丽苏女主,肤白胜雪,美目流盼生辉,即使身着朴素的粗麻衣裳也掩盖不住她的.....嗯.......玛丽苏气质,卿绾阴暗偏执的想。 那个略生女相的青衣男子应该就是千玉了,看他这小身板跟个女子似的,长得也没她好看,也不知道叶岚芸看上千玉哪点了。 卿绾目光一转,眼神移到千玉背上的男子,打成结的长发搅在一起,挡住了他大半的容颜,但卿绾此时的注意力全被千玉跟岳明溪吸引住了,对那个受伤的男人只是淡淡的一瞥,不再关注。 岳明溪和千玉来到屋里将背上的男人放在干草垛上,对四周只是微微的打量一下,就开始忙活事情,卿绾微微讶然,他们两个警惕性这么低,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岳明溪打开包袱,四处翻找了一遍,对千玉嘟嘴委屈道:“千玉,咱们干粮吃完了。” 千玉轻柔的替她捋顺了额间的秀发,温柔道:“不用担心,我等会出去找点吃的。” 卿绾惊讶的挑了挑眉,这个千玉比她还柔弱,连打猎也不会,这大晚上的他如何在这深山老林找到吃的。 她撇撇嘴,不能再盯着他们看了,不然她真想撕烂千玉那副宠溺万千的恶心表情。 不过千玉毕竟是叶岚芸心头所爱,叶岚芸对她情深义重,她如今撞见了千玉说什么也得把他带到她面前,给她一个交代才行。 她转头对侍卫们说道:“你们见过传说中的恶毒女配吗?就是说书里经常阻拦男女主在一起的女人。” 侍卫甲乙丙摇摇头:“只在书里听过,还真没亲眼见过。” 卿绾邪魅一笑:“你们今天有眼福了。” 她转转僵硬的脖子,活动下酸疼的手腕,千玉、岳明溪你两挺会玩的啊,从南楚玩到了北晋,又从北晋玩到了南楚,今天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的的戏霸! 长乐有话要说:唔.....以为一章能搞定,看来还是没有-。- 本来今天想去看《金珠玛米》这部电影的,想到你们这群磨人的小仙女, 还是先放一章上来掉掉你们的胃口吧-。- 第三十三章 岳明溪和千玉带着的那个男子似是受了重伤,却未昏迷不醒,那双幽冷阴寒的双眸躲在乱揪揪的长发后小心翼翼打量周围。 卿绾注意他警惕的眼神,他探究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让她很不舒服,她冷冷抬起头来与他直视,直到盯着他微微低下头去。 她冷冷勾起嘴角,在火堆中扔了一个木头,毫不在意的笑道:“千玉公子好久不见,当年在桐下城名噪一时,今日竟到落到了这般田地,怎么?叶岚芸给你的银子花光了?” 千玉听到她提起叶岚芸的名字,双肩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他猛地抬起头来,狠声说道:“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叶岚芸。” 卿绾不以为然,讽刺的看着他:“公子何必这么大惊小怪,不过一个女人而已,还是你怕你旁边的那位姑娘吃醋?” 千玉执拗的说道:“我从未见过姑娘,根本不知道姑娘是何意。” 卿绾作恶的瞧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戏谑道:“长得不怎样,人还挺蠢。” 岳明溪一头雾水,她担忧的看着一脸惊恐的千玉,对卿绾颇有不满,她向卿绾行了一个礼,说道:“姑娘,你与千玉怕是 分卷阅读86 有误会吧?我知道千玉以前在勾栏院都是逼不得已,而且他一向不卖身,如今他已经赎身,还请姑娘放尊重一些。” 卿绾惊讶的说道:“这位姑娘怕是有所不知吧,千玉以前躺在那些老女人身下的样子你怕是没见过吧。” “什?什么?”岳明溪难以置信的看着千玉,似是忧伤,或者是被欺骗的痛苦。 “明溪,你不要听她胡说,我没有!”千玉焦急说道。 “姑娘,要是不信就去桐下城随便问个人,谁还不知道千玉公子一双玉臂万人枕.....” “你给我闭嘴!”千玉怒不可遏的打断她。 “哟,戳中你的伤疤了?那还真不好意思。” 岳明溪握住千玉颤抖的手,对卿绾说道:“姑娘休要胡言乱语。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卿绾把玩手中的树枝,轻笑道:“姑娘信不信,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看姑娘倒是特别像一个人,像谁呢?”她苦恼的思索了下,继掩嘴而轻笑道,“哦,对了!是殷将军画中悬赏的女子啊,我听说叫岳明溪,千玉叫你明溪,看来是姑娘无疑。” “你......你要干什么!”岳明溪听到殷厉的名号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千玉把她挡在身后,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卿绾耐心的解释道:“自然是抓了姑娘找殷将军领赏啊。”说着对一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会意向岳明溪走去。 岳明溪被吓得一下子哭了出来,她目光涟涟的抓住千玉的袖子,对卿绾喊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抓我。” “我喜欢钱,抓了你能换钱,有何不对。” 岳明溪被她堵的哑口无言,她默默的低下头,低声抽泣着。 卿绾安慰她道:“你别哭嘛!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只要千玉肯跟我走,并且跪下来求我。我就放你走,如何?” “你无耻!”岳明溪怒道。 卿绾继续无耻的说道:“那就只好委屈姑娘了。” 侍卫得到卿绾指示后,上前动手抓过岳明溪,千玉想要阻拦,却被侍卫狠狠的推到在地。 “不要碰我!放开我!千玉!千玉救我!”岳明溪凄惶的喊叫起来,侍卫耳膜被她叫的发疼,点住了她的哑穴。 侍卫把岳明溪带到卿绾的面前,卿绾点头:“做得很对,对于不听话的孩子没必要太温柔,把她给我绑起来。” 千玉被侍卫粗鲁的推到在地,膝盖正好磕在了尖锐的石头上,他疼的冷汗直流,咬紧牙关费力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卿绾面前,他直勾勾的看着她,自嘲的说道:“是我不是我跪下求你,你就放了她?” “还有你得跟我走。” “好,我答应你。”说完,他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那声响听的卿绾的膝盖都有些莫名的疼痛。 他对她磕了三个响头,每一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总显得各位注目。 卿绾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胸口闷闷的,叶岚芸喜欢他,喜欢到可以跟自己的母亲作对,而千玉喜欢岳明溪,喜欢到可以为她放弃仅剩的尊严。 卿绾凑到岳明溪的耳边低低道:“看啊,这就是喜欢你的男人,这可怜见的样子像极了他在女人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岳明溪双眼肿的跟个核桃似的,她呆呆看着这一幕,似是不吓得不轻,她不住的摇头,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直往下落,看的让人疼惜不已。 卿绾玩够了,她对侍卫摆摆手:“今晚就这么捆着她吧,免得他们逃了,明天再给她松绑,”她转过头对千玉轻笑道,“今晚我给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最后相聚的时间,可要好生把握啊。” 千玉费力的爬起来,凑到岳明溪的身前想要替她擦擦眼泪,他刚一碰到她的脸,她就跟一弹簧似的反射的往后一躲,躲开了千玉的擦拭。 千玉身子一颤,脸色灰暗不明,他嘴唇蠕动了几下,终是放弃了解释,他无力飞放下手,抱着膝盖无声的坐到岳明溪的身边。 卿绾看到后心里冷笑,千玉终究是痴心妄想,她这一剂猛药下去,岳明溪必定与他有了隔阂。 里面岳明溪心仪的无一例外都是强大无比,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男主,而不是为了她连自己都保护不好的柔弱小白花,千玉是女尊文里的需要呵护的含羞草,而岳明溪是玛丽苏白莲文里的要人疼惜娇花,就算两人因一时冲动而吸引住了彼此,但是最终呢? 她不过编了几个谎话,招数卑鄙了一点就让两人脆弱不堪的关系有了裂痕,岳明溪刚刚的举动到真是让千玉寒心啊,卿绾看的暗爽,她转念一想,这卫谨言不是岳明溪的表哥吗?怎么在一旁无动于衷。 她转过头来瞧 分卷阅读87 瞧忽视很久的卫谨言,只见他全程把头低得低低的,活像要埋进自己的肩膀里似的。 他不为岳明溪出头最好,免得捣乱她的游戏。 ------------------分割线-------------------------- 翌日清晨,卿绾命人给岳明溪松了绑,解了穴。她声音沙哑似有哭腔:“千玉,昨晚是我不对,我是不是伤害了你?我不是故意的。”她焦急的对千玉解释道她昨晚躲闪之举。 千玉温柔的看着她:“没关系,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岳明溪低低道:“有步少侠在,我不会有事的,你等着,等我送步少侠到了武林大会,我就去寻你。” 步少侠?卿绾挑眉,难道那个受伤的男人是步西岭? 岳明溪扶着受伤的男人往外走时,卿绾叫住了他们:“等等,这些干粮你们拿着。” 她让身后的侍卫把准备已久的干粮递了过去,岳明溪在原地犹豫许久,最后千玉接过干粮塞到她怀里,说道:“带上吧,一路小心。” 岳明溪心下恻然,此时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她泪眼朦胧的看着千玉,低声道:“你也保重。”转身扶着男子往庙外走去。 卿绾看着呆愣在原地失魂落魄的千玉,冷哼一声也踏出了门外,她才不会说那包裹里面都是馊了的干粮。 今早一起来就不见了卫谨言的人影,天色大亮,是该启程上路的时候,却不见了他的影子,她让卫谨言的书童木头带着其他人去树林里寻人,她则在寺庙的后院漫无目的的寻找着。 穿过茂密的灌木丛和遍布蛛网、破旧不堪的回廊,卿绾从柱子后绕过来时,正好瞧见卫谨言一个待在杂草丛生的水井旁。 她曼声道:“卫公子一大早就到这干什么?” 卫谨言转过头来,微微一惊,浓密的睫毛下眼神晦暗不明,他轻声道:“醒得早,就到处转转。” 卿绾抿抿嘴,说道:“我昨晚之事是不是令你不开心了?” “没有。”他淡淡道。 “可你好像很不开心。”是不是她欺负了他表妹的缘故,卿绾有些不确定。 “没有。”他转过头,幽幽的看着破败萧条的院落。 这些男人的心思真难猜,她扶额轻叹,她有些郁闷的开口:“如果我昨晚令你生气了,你也别介意,反正我不是什么好人,别把我想的太好。” “你不了解我,不要随意揣测我的心思。”他有些恼怒的说道。 这人真有问题,卿绾不再想和他继续这个没意义的话题,说道:“卫公子说得对,我谨记在心,不过该上路了,咱们走吧。”说完便向庙外走去。 他淡漠的声音在背后想起:“你为什么要留下他?” 嗯?卿绾莫名回头,她微微蹙眉:“你说千玉吗?我留他是因为他还欠我朋友的东西。” 他似乎是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躯蓦地放松起来,他低低道:“你不喜欢他?” 卿绾哑然失笑:“天下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喜欢他。” 卫谨言微微一笑,笑容之中带着五分愉悦、五分满足,眉目如画的容姿在朝阳流泻下破败萧条的院楼中显得淡泊出尘,爽朗清举。 卿绾的目光仿佛被他牵引,扭转不开。或许......这个男人她会记住一辈子。 来了大姨妈愤世嫉俗、矫情讨嫌、叽叽歪歪、胡搅蛮缠的长乐: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今天都没人留言!!现在嫌我更新多余了是吧!!好!!!我懂了!!!我走就是了!!!! 第三十四章 白莲花*长乐有话要说:我发现昨天我啥都没更新,就涨了好多收藏和留言,人气都到1000+了,好激动,是不是我一无助可怜,你们才会给我多多留言,那我以后每个星期都删一次章节好了o(* ̄︶ ̄*)o 剩下几天,卿绾一路快马加鞭直到第三日下午才赶到邺城门口,城门那独孤卿凌的亲信早已等候多时。 亲信见卿绾还绑着一个陌生男子,恭声问道:“绾主子这是?” 卿绾笑道:“这可是个宝贝,给我好生招待着,别让他跑了,不然我拿你是问。” 卿绾转头婉转向卫谨言询问到了他在邺城别院的住址,她尴尬的挠挠脑袋:“那啥,等我收拾好了就去登门拜访。” 卫谨言远行已久,脸上似有倦意,他眉眼微蹙,神色复杂略有担忧的看向她,低低道:“程姑娘一定要记得看病,若是缺少药材尽管来找我。” 卿绾不在意的摆摆手:“ 分卷阅读88 好的,记得给我打折啊。” 卫谨言冲她点头,肚子里的话还未说出口,卿绾就翻身上马一溜烟的跑了,他呆愣在原地,怅然盯着她消失的远方,木头在一旁低声提醒道:“公子爷,程姑娘都走远了,咱们也走吧。” 卫谨言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叹息道:“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 木头劝道:“公子若是喜欢何不跟程姑娘直说?” 他何尝不想向她表明心迹,只是他连自身的私事尚未处理干净,如今家业飘摇危在旦夕,更是不能痴迷于儿女情长,他又怎么能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或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 卫谨言稳了稳心神说道:“我不说,你也别多嘴,知道了吗?” 木头撇撇嘴,他现在越来越搞不懂公子想的是什么了。 卿绾随着姐姐的亲信拐进一条隐秘的小巷,穿过迷宫式的灰墙,看来姐姐为了不引人瞩目,打草惊蛇特地选了一处僻静的宅子,希望她的病没有什么大碍,本以为自己将要见到姐姐会一扫这几日的愁思,结果反而愁上添愁,无计可消。 望着头上连绵的屋宇,和望不到尽头的青砖灰瓦,她竟有种莫名的恐慌,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了这迷宫式的巷内。 当她扑进独孤卿凌的怀里时,她才有点莫名的安心,她黏黏道:“我想死姐姐了,想得我都瘦了一圈呢。外面千好万好,但总是不如自家的狗窝好。” 独孤卿凌爱怜的拂过她的头发,佯怒道:“我何时不知咱们睿亲王府成了狗窝,你还没有给我交代这些天你都去了哪?还有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她就知道姐姐肯定要好好的审问一番,她一脸诚实的回道:“别提了,我被魔教的抓去干粗活了,好不容易得了魔教护法青姬姑娘的帮助才逃了出来,至于我带回来的那个男人嘛……”卿绾调皮的眨眨眼睛,“那是我的新欢,姐姐你对他可要温柔点。” 独孤卿凌挑眉道:“青姬?她会有什么好心帮你?” “当然了!她是个好姑娘!” “呵,我的傻妹妹,邪道哪有什么好人。”独孤卿凌微微鄙夷。 “我不许你说她坏话!她就是个好人!”卿绾一脸怒容,扬起脖子反驳道。 独孤卿凌还没见过卿绾这样维护过一个人,向来这人在她心中举足轻重,还是暂时不要惹到她比较好,她笑道:“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你急什么。” 卿绾尴尬的缩回脖子:“我哪急了?不过是说话声音大了点。” 独孤卿凌不欲与她争辩,道:“你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我曾经在桐下城的勾栏院见过,好像叫万玉?” “是千玉。”卿绾善意的提醒道。 “哦,反正是个什么玉,马上就要四国联姻了,趁着时候未到,我赶紧秉明圣上给你指个好人家,你若是喜欢千玉,等几年收他做个小侍也不是没有可能。” 卿绾连连摆手:“我开玩笑的,那个千玉跟我没关系,我不过是帮叶岚芸看着他罢了,”她又好奇道,“我若成亲了,那谁去和亲?” 独孤卿凌正色道:“宗室里那么多未婚男子,我听说西凉女皇的皇女们都未大婚,倒是可以与西凉和亲,其他国家再派女子嫁过来便是。” 卿绾提议:“我觉得咱们北晋五皇子独孤修一表人才,丰神俊朗,据说他笑起来跟朵牡丹花似的,西凉皇女肯定喜欢这款。”独孤修的生母是个不受宠的宫女,他不过是北晋皇帝酒后乱性的产物,所以从小就不受待见,被宫女太监欺负更是家常便饭,他心里对北晋只有恨。所以北晋灭亡时,他虽说并未出力,但却眼睁睁的见北晋覆灭,跟一个没事儿人似的,还能与女主你侬我侬,想想她都觉得可怕。 独孤卿凌哑然,她失笑道:“你脑袋瓜儿里想的都是什么,五皇子虽说不受陛下喜欢,可这又是你我能说了算的。” 她闷闷道:“反正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万一他在这过的不愉快,咱们把他送过去,他说不定还能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女的,到时候他感谢咱们都来不及。” “别想这些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就是乖乖去看病。” ——————————————分割线—————————————— 如景端茶进去的时候,屋里的气氛格外凝重,尤其是王爷的脸色活像吃人的魔鬼,而主子则是神色涣散的呆坐着,她战战兢兢的添好茶水以后,担忧立在主子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独孤卿凌冷道:“竟然中毒已久,为何之前却没有任何征兆,桐下城的大夫没有一个瞧出端倪?” 鬼神医嗤之以鼻道:“我都瞧了两时辰才瞧出这毒不同寻常,那些庸医如何能与我相提并论。 分卷阅读89 ” “此毒可解?”独孤卿凌眯眼,危险凶狠的盯着神态自若的鬼神医。 “无解,”鬼神医捻须解释道,“听你之前所言,王妃虽有弱症但不至于难产大出血,这毒应该是王妃临盆时被人所下,是想要一尸两命,王妃去世后,一部分的毒素被你妹妹所携带,但跟婴儿一样柔弱,不足以致命,这毒似蛊又不同于蛊,子蛊需要母蛊的控制,而这毒却能自己有意识的生长,它在汲取你妹妹的身体的养分,等到它一成熟,再一招致命,所以我之前才说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卿绾喃喃道:“我还能活多久。” “最多两年。” 她莫名笑道:“真是荒唐。” 独孤卿凌瞳孔紧缩,卿绾的笑像是在她的心上被人牵扯出刻骨的厉痛,她道:“神医若能救治家妹,独孤卿凌必有重谢。” 鬼神医叹息道:“我年轻时与你们母亲交好,可没想到她嫁给了北晋的王爷,你妹妹是阿柳的女儿,以我和阿柳的交情,我说什么也不会放任着不管的。这毒老夫耗费毕生所学也得全力医治。” “阿柳?”独孤卿凌挑眉不解,叫的这么亲昵作何。 鬼神医好心解释道:“我当初要是努力点,你们爹说不定就是我了。” 独孤卿凌一怔,喝道:“你做梦!” 鬼神医摇摇头,这大妮子的脾气可没有继承阿柳的贤惠可人,说不定是随了那短命的老爹,哎,阿柳啊,若是你跟了我,何至于芳魂早逝。 卿绾默默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屋外走,独孤卿凌唤住她:“绾绾,你去哪?” 她淡淡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她急道:“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一个人挺好。”她断然拒绝,平淡的嗓音下压抑着崩溃失控的哭诉 独孤卿凌知道此时最接受不了事实的就是绾绾了,若是能让她忘记这一切,她宁愿替她承受所有的伤痛。她低低道:“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待她消失在门外后,她沉声对暗处的暗卫命令道:“跟着她。” 风影飘过,珠帘闪动。 她对一旁的亲信冷道:“给我狠狠的查当年母亲怀孕期间所有的事,漏掉一件,我要你的命!” ————————————————分割线—————————————————— 卿绾踉踉跄跄跑出了巷子,满腔的哭意早已消散的七七八八,她面目呆滞,漫无目的在街上溜达,瞧见街边的酒肆,突然想起自己好久没有喝酒了,她大步踏进小酒馆里,朝老板扔了一锭金子,说道:“给我上最烈的酒,喝完就给我满上,我没叫停就不许停,不然我砸了你的酒馆。” 老板还未见过嗜酒如命的女子,他身形一怔,想想那个足量的金元宝,眉开眼笑的接过去,说道:“好累,客官就请好吧。” 卿绾连酒杯都不用,直接抬起酒坛往嘴里灌,冰冷刺鼻的白酒涩而难咽,小部分流过她精巧的下颚滑进她的衣领里,冻得她直打哆嗦,昏沉无力的脑袋被酒精刺激的生疼,她突然觉得自己又可笑又可怜,以为上天是眷顾她的,荣华、尊贵、不凡铸成了她的一生,但却又转瞬倾覆倒塌,到头来她什么也没得到,她拼命执着于那些虚妄的权利财富又是为了什么,此时此刻,她的血是冷的,凉到骨髓,她什么也不想管,不想理会暗影,他喜欢她,关她什么事;不想帮助叶岚芸,她要千玉就要好了,反正他不爱她;也不想报复楚寻寒,反正自有正派会收拾这个魔头。她在这世上唯一不舍的就是姐姐,她若是不在了,姐姐该如何,她不敢想。 不一会儿,酒坛空空如也,她把空酒坛摔在桌上,朝老板吼道:“我的酒呢,上酒!” 老板不敢怠慢,生怕这个女子拆了他的酒店,他抱着两坛子酒上前,却被一个白衣男子止住,他温柔的看着那醉酒的女子,温言相劝道:“龙姑娘,喝酒伤身,别喝了好吗?” 卿绾疲惫的抬起头来瞧着跟她说话的男人,可惜人影一直晃动,她只瞧得见白白的身影,她不爽道:“你晃动什么啊,我都看不清你了。” 男子笑道:“你醉了,我们先喝喝茶,解解酒好吗?” 卿绾冷道:“喝茶,我看你在茶里面下了药想毒死我。” 男子低低道:“你帮了我,我怎会害你?” “我帮你?”卿绾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她不由得的哈哈大笑起来,“我看起来像个好人吗?” “姑娘忘了吗?那日在桐下城的天香楼,你帮我解了燃眉之急,后来我天天去天香楼等你,你却再也没有出现过。”男子怅然若失的说道。 “你?原秋墨?”卿绾大惊失色,连 分卷阅读90 带着模糊的人影也变得清晰了,站在眼前剑眉星目的白衣男可不就是原秋墨吗,他缓缓勾起唇角,如墨的长发被白带扎至脑后,清冷孤绝的容颜浅浅一笑,似要勾魂夺魄,引诱着众人飞蛾扑火。 “看来姑娘还记得我。”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她凄然道,手中的空酒坛猛地向他砸去,他微微侧身,酒坛在身后的墙上应声而碎。 “姑娘这是?”他微微蹙眉。 “我?我要砍死你这个负心汉!”卿绾双目泛红,狠狠道。 第三十五章 卿绾毫不客气拾起边上的凳子、茶杯全都向原秋墨掷去,他身形矫健的四处躲闪,长袖一挥,瓷杯卷入袖下的手中,卿绾见这招没用,自己还被他左右忽闪的身形给眩晕了,她怒道:“有本事你别躲。” 原秋墨也不恼,冷静的说道:“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姑娘这样生气。” 见他这样说,卿绾反倒沉下来,这事儿说到底也是原著里面的事,姐姐现在也没有爱上他而变得不可理喻,她这样无理取闹实在没有道理。 她放下凳子,无力的往外走去,老板早就缩在角落里,大气儿也不敢出。她抽了抽嘴角,想到那个金元宝足矣抵清她砸的这些东西,也没有提补偿之事,踏出门时还顺带捎了一坛子酒。 原秋墨见她心不在焉,掏出一些散碎银子递给老板,就急匆匆的出去追上她。 卿绾提着酒坛懒懒的在街上闲逛,原秋墨担心的瞧着她说道:“龙姑娘,你喝了这么多酒,身体没事吧?” “我千杯不醉的。”她可没吹牛,这是事实,除了喝多了会头疼,醉是不可能的。 “那……酒多毕竟伤身,咱们还是去喝点醒酒汤吧。”他坚持到。 卿绾冷冷的勾起嘴角,微微笑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吵。” 他一怔,低低道:“没有……” “那现在有了。” 原秋墨剑眉微蹙,似是想反驳什么,但看看卿绾淡漠无神的脸,有些犹豫的住了口,老老实实的跟在她的后面。 邺城的城中心有一个湖泊,听说湖的四周栽满了垂柳,卿绾沿着主道慢悠悠的向湖那走去。 傍晚的湖面碧波闪动,红艳似血。卿绾盘腿坐在柳树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 原秋墨也席地而坐,挨在卿绾的身旁,卿绾不喜有人离她这么近,她冷冷的撇了他一眼,他又默默的挪开一些距离。 他小心翼翼开口:“龙姑娘是不是有不开心的事?” 她抿了一口酒,淡淡道:“我不姓龙,骗你的。” 他低低道:“我知道。” “嗯?”她有些意外,“你如何得知的?” “我去找过你,桐下城所有姓龙的人,他们的宅子我都去拜访过,可没有你这个人。”他似是怕她生气,没说一句话,就不住看抬眼小心翼翼的看向她。 她眼皮止不住的跳了跳:“你找我有何贵干。” “还你的银子。”他小声道,耳尖有些发红。 她瞧着他小媳妇儿娇羞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非礼了他。她叹道:“说了不用还,你非得还,但你也不至于把桐下城姓龙的都找遍吧。” 他笑笑,眉梢温和满足,他认真的说道:“师傅说过,做人要无愧于心。” 卿绾有些自愧不如,她夸道:“你师父和你境界挺高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忽然耳畔传来一阵尖锐的嘲笑:“想不到天下第一剑客原秋墨竟然也会和女人花前月下,谈情说爱,我还以为有多高洁如莲呢!” 卿绾回过头去,那人眼突如蛙,大如面饼的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剑痕,深褐色的疤嵌在脸上,狰狞似鬼。 原秋墨脸色微暗,阴厉的目光射向刀疤男子。他歉意的对卿绾道:“对不起姑娘,这是我的仇家,我这就去解决这个不速之客。” 卿绾点点头,您随意,反正她现在生死置之度外,他爱咋招咋招,关她什么事。 那人扛在肩上的巨斧忽的一声,急促提斧向原秋墨砍去,原秋墨腰间的青锋一闪,突然之间白光闪动,两人之间似是过了几招,原秋墨长剑斜劈直下,势劲力急,刀疤男侧身躲闪,提斧而挡,巨斧忽然间好似幻化无数,直冲冲的向原秋墨而去,原秋墨手中剑花护体,整个人掩盖在了银光四射的光圈里,刀疤男心中恼怒着急,招式微微有些迟钝起来,霎时间,原秋墨看出他的破绽,剑招虚晃,挺剑而刺,正中他的小腹。 刀疤男捂住血流如注的小腹,恨恨的看 分卷阅读91 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他喝道:“我肏你娘的,有种别耍花招。” 原秋墨掏出手帕细细擦拭剑上的血迹,不一会儿血迹斑斑的剑身明亮如秋水,他淡淡道:“打不过就说我耍花招,能不能换一套,我都听腻了。” 刀疤男怪笑道:“如果你肯让老子骑在你身上,老子就换一套。” 原秋墨冷道:“口出狂言。”长腿一抬,刀疤男就狠狠的被他踩在脚下,原秋墨脚尖用劲的抵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那人双颊涨红急喘道:“怎么了?老子又不是没骑过……”话还未说完,他胸口一疼,吐出一大滩鲜血。 原秋墨冷道:“原以为你还能改过,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的狗命我如今也留不得了。” 刀疤男冷笑:“我不是好人,难道你就是什么正人君子了吗?我不过跟人比试耍了花招,你就划花我的脸,让我成了这副鬼样子,我如今不人不鬼还不是拜你所赐。” 原秋墨抬起漆黑锋利的长剑在他的喉咙口道:“那都是你咎由自取,习武之人靠骗技获胜,不配用武。” 话音刚落,长剑猛然刺穿脖颈,鲜血又一次将长剑染红,原秋墨有些可惜叹道:“又得擦一次剑了。” 他忙活完这一切后,提起那人还在滴血的尸体,对卿绾道:“姑娘,我先去处理一下。” 卿绾呆愣的点点头,面无表情的目送他飞身离去,她默默扶额,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江湖道义她还真看不太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弱者不会遵从强者,反而还要以卵击石,飞蛾扑火,好好珍惜生命不好吗? 她慢慢伸展盘腿后僵硬的膝关节,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她起身时,正好看见原秋墨从树枝上飞跃下来,他额上有些薄汗,白衣似雪的身上一丝污垢也无。 她对他点点头:“我要回去了,你自便吧。 他热切提议道:“天色已晚,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认得路。” “那我就跟在你的后面,不会打扰到你的。” 她面瘫的看着这个不可理喻的男人,真想把他脑子挖出来看看到底是咋想的。 她神秘的对他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湖边吗?” 他摇摇头。 “我从一本游记看到过,这湖里面有一种湖虾,吃了可以强身健体,我有一个朋友身体不好,我就想抓来给她补补,可是我在这呆了一下午也没有看见这虾,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还能再来,所以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不如今晚就帮我找到这湖虾。”他不是想对她大献殷勤吗?反正那湖虾都是她编的,若能用来拖住他也未尝不可。 他微微蹙眉:“可是天色已晚,这湖虾在这湖里实在看不清楚。” 她鼓励道:“书上说这湖虾沿着湖边的泥洞而居,只要能挖土,要不要眼睛都没有关系。” 他思忖了一会,低低道:“那个朋友对你很重要吗?” “没了她,我活不下去。” 他抿抿唇,低声道:“好,我现在就去为你找虾。”刚一说完,他就脱掉外衣,“噗通”一声跳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卿绾见他在水里扑腾几下,水花四溅,还没有游到岸边,反而激起的水花越来越小,整个人慢慢的沉了下。卿绾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这家伙该不会游泳吧,那他跳下去干嘛,这些江湖人能不能正常一点! 她在湖边大声的唤他的名字,结果湖里面的男人一点反应也没,这是从湖面冒出的气泡越来越小。哎,她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人都要死了,她还是为自己积点德,下辈子投个好胎。 她麻溜的脱下自己的外衫,把长裙扎至腰间,不敢耽误的跳下湖去。 她费力的把原秋墨拉回岸边时,这个傻子已经不省人事了,她拍拍他苍白的脸,捏捏他的耳朵,还拿脚踹了一下他的肚子,仍是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不会是死了吧?她有些担忧,南楚的律法会不会让她坐牢啊? 她努力回想前世救人的方法,扳开他的嘴,数着秒数对他做人工呼吸。两个回合之后,他咳出一滩水,拉耸的眼皮缓缓睁开,卿绾见他醒了,怒从中来:“你是不是傻?不会水还往下跳,我要是也不会水,你早就去见阎王爷了,我就纳了闷了,你丫的是不是天生缺根筋,你要是想死,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我我我,我以为我能游到岸边的淤泥处。”他低头,不敢看卿绾的眼睛。 卿绾已经心累的不想跟他废话,欲起身赶紧回去洗个热水澡,可他蓦地拉住她的手腕,让她不禁怔住。 他脸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鹰眸亮晶晶的似有期待,他低低道:“你刚刚亲了我。” 分卷阅读92 “我在救你。”他想干嘛。 “师傅说,如果有女子亲了我,我就必须得和她成亲,我……我要娶你。”他专注的看着她,羞涩又腼腆,完全不似刚刚杀人不眨眼的男人。 卧槽!特么她还救了一匹狼是吗?卿绾面瘫的想扳开他攥住自己的手,耐心的解释道:“你是南楚人,不要在意这种细节,听我的话,回去好好睡一觉,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我是西凉人,虽然在南楚长大,但我还是应该遵守西凉男子的夫道。”他执着的拉住她的手腕,丝毫不肯让步。 她很想抓狂:“既然你是西凉人,那应该是你嫁给我,我家里好几房男人,你嫁过来也只能做小。” “那……那我也认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遗憾的垂下头。 卿绾空闲的一只手恶狠狠的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其实我喜欢的是女人。” 他震惊的看着她,嘴唇发白颤抖,他幽幽道:“那你总不能永远都不嫁人的吧,要是以后你家人逼你怎么办,要不你娶了我做你的挡箭牌吧。” 我觉得我杀了你更好!她暗道。话还未出口,一旁冷冽熟悉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路:“你们在干什么?” 卿绾僵硬的偏头,瞧见姐姐和侍从们正站在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而她现在的姿势则是整个人骑在原秋墨的身上,两人身上外套都尴尬的丢在一边,完了!她生无可恋的暗叹,如果以后有谁问起她世界末日是怎样的,她肯定会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告诉他这就是世纪末日,这坑爹的世道!为啥他两还是撞见了! 第三十六章 卿绾看到独孤卿凌站在边上,吓得什么都不顾了,她朝原秋墨的小腹重重的给了他一拳,他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微微松开了握紧她的手腕。 她连忙从他身上起来,手忙脚乱朝独孤卿凌解释道:“他掉湖里了,我刚刚救他。” 独孤卿凌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淡淡道:“我竟然不知道绾绾你什么时候学的洑水。” 完了,她说她前世学的,姐姐信吗? 卿绾硬着头皮解释道:“前些年,在别院的湖里学的。” 独孤卿凌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她,在她耳边幽幽道:“如景如画和糖豆儿竟然不顾你的安危,让你去湖里学洑水,你最好祈祷等我回了桐下城不会拿他们开刀。” 这个还是等回桐下城再祈祷吧,她现在真心觉得自己的安危比较重要,她唯唯诺诺的乖巧点头:“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独孤卿凌牵过她的手,把她搂到怀里:“浑身都湿透了,回去吧。”她正欲抱着卿绾踏着轻功回去时,原秋墨清朗略带羞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娘子,我……” “娘子?”独孤卿凌面色不善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她眯眼冷冷打量着他:“公子何人?” “在下原秋墨,西凉檀中人士。”他抱拳道。 “原来是天下第一剑客原公子,失礼失礼,既然绾绾救了你,还请公子慎言。” 原秋墨低低道:“我与她已有了肌肤之亲,西凉男子贞洁比性命还重要,还望成全。” “拉倒吧,你不是江湖中人吗?不应该不拘小节的吗?而且我不就亲你一下吗,还不是为了救你。”卿绾急道。 他直勾勾的看着她道:“我先是个西凉人,其后才是江湖中人,况且你明明亲了我好几次。” 卿绾怒了:“你强词夺理!” 独孤卿凌冷眼瞧着,笑道:“原公子,我家妹妹不想和你成亲,要不你还是算了吧,我这有些心意,还请你收下。” 身后的侍从恭敬上去,袖子中拿出一袋子金叶子。 原秋墨眼神复杂盯着卿绾,冷道:“这东西我不能要。如果姑娘不同意与我成亲,我只有自刎结果了自己。”说完便拔剑横在自己的脖颈上 卿绾:“……” 独孤卿凌:“……” 后面的侍卫:“……” --------------------------分割线------------------------ 最后,独孤卿凌还是把原秋墨带回了别院,毕竟他们这是私自出来了的,若是这事儿闹大了,北晋那可没法交代。卿绾有错在身,敢怒不敢言,只得默默闭嘴。 睡觉前她突然想到,好像姐姐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的意思诶,可喜可贺,想到此,她放心的蹭蹭枕头,安心的闭上眼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卿绾去大堂用早膳时,看到除了姐姐和原秋墨在饭厅,还有个英俊陌生男子。 分卷阅读93 > 独孤卿凌见她疑惑的打量着坐在她身边的男子,笑着介绍道:“绾绾,这是东赫的颍川王” 卿绾对他行了一个礼,好奇道:“王爷也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吗?” 他温和的笑道:“我不过出来四处游玩,正好在桐下城碰巧遇见了睿亲王,就上门讨杯茶喝。” 席间,颍川王一直颇为热情缠着姐姐说这聊那,姐姐只是冷淡的回应几声,卿绾啃着自己的馒头,鬼鬼祟祟的小眼神在他两身上直转悠,这个颍川王看向姐姐的眼神明显跟她不一样,每次姐姐回应的字数多的时候,他呼吸有些急促,反而说的更带劲了。根据她多年看言情的经验,这个颍川王明显对姐姐有意思。 只不过姐姐倒是颇为冷漠,自顾自吃着自己的东西,连原秋墨也没抬眼看过,卿绾憋回想咧开的嘴角,十分痛苦的吃完了这顿饭。 早膳过后,卿绾就被鬼神医叫去了书房,她绕到屏风后面看见桌上摆着的一排密密麻麻,大小不一,款式各异的银针她就有点发憷。 她疑惑道:“这是干嘛?” 鬼神医捻须深沉道:“自然是给你治病。” “你不是说这你治不了吗?” “凡是总要试试,这世上还没有解不了的毒。” 她点点头,问道:“这都是扎哪的?” “你的左臂。” 她打了一个寒颤,犹豫道:“可否下手轻点。” 他没好气道:“轻点就不灵了。” “……” 鬼神医要求她把衣袖挽至左肩,卿绾念及他是大夫,活命要紧。而且前世露个胳膊很正常,她倒也不在意这些男女大防, 倒是鬼神医颇为意外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无奈的耸耸肩,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鬼神医下手很轻,银针扎进皮肉的感觉就像前世打针一样,没有多大同感,不过从手腕一直密 密麻麻扎到肩部她心里就有点毛毛的。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这一排银针让她心里不适。 她偏过头,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这时候门外传来如景的惊呼:“原公子,你不能进去。主子她……” 话还未落下,原秋墨就冒然的闯了进来。鬼神医挡在卿绾的面前,皱眉道:“我治病的时候,旁人不许捣乱!给我出去。” 原秋墨瞧着卿绾布满银针的手臂,瞳孔微缩,冷冷道:“她到底怎么了。” 卿绾幽幽开口:“没几年活头了,我劝你还是别嫁我,免得成了鳏夫。” 鬼神医不悦道:“都说了你这病还有希望,你这孩子咋不听劝?” 卿绾回怼:“不是你说我就能活两年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混账话。”鬼神医一脸无赖。 卿绾面瘫:“今天的事我会记住的。” 原秋墨急切的绕到她面前,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担忧恐慌,他颤抖道:“你到底怎么了?” “她中毒了,没事儿,我治得好。”鬼神医在一旁插话道。 卿绾冲他龇了龇小白牙,暗示他闭嘴。鬼神医扬扬眉毛,淡定的坐在一边看起书来。 卿绾揉揉眉心,想了想道:“这事儿挺复杂,说不清楚。” 他鹰眸凌厉阴狠,紧握的拳差点打翻眼前的书架,他冷道:“谁干的?” 卿绾叹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他低头默然不语,抱剑坐在一边,卿绾也懒得管他,闭上眼睛继续沉思。 原秋墨这边却眼神止不住的往卿绾那瞟,淡青的衣袖高高挽至肩部,隐隐露出小巧浑圆的肩头。修长雪白的手臂似是柔弱无骨,他略微比较了一下,小臂还没有他手腕粗。莹白的肌肤在银针下有些微微的泛红,让他心底窜过一阵阵心疼,心疼之余竟然还觉得有种莫名的妖艳之美,大脑有些不受控制的想去微微抚摸那柔嫩娇弱的肌肤,让它在自己的掌下肆意绽放。 他有些脸上不自然的吞吞口水,小腹燥热起来,自己的小兄弟也收到了他的影响,正欲抬起头来跟她打招呼。他不着痕迹的把长剑往小腹那挪了挪,挡住跨前的凸起。 他想收回自己的目光,可目光又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顺着她修长的脖颈往她脸上游去,定在那弧形优美的唇上挪至不去。 他该庆幸她的眼睛是闭着的,要不然她又该要怎样的恼怒自己。他放肆的盯着她的唇,想象着这要是吻上去该是何种感觉,说不定就像她肌肤一样软软的。他不禁勾起唇角,脑海里一闪而过早些年自己无意中翻到的春宫图,他把那些闪过的画面又释放出来,细细品味着,她身材娇小,说不定花道也 分卷阅读94 很窄,后入式肯定会弄疼她,观音莲座倒是不错,不但能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还能享受与她肌肤相接的亲密快感,他的目光微微变暗,讳莫如深,知道胯下的小兄弟涨的发疼才打断了他脑子里的意淫幻想。 他尴尬的起身,连招呼也不打,飞快的跑了出去。 卿绾感觉到自己的脸上飘过一阵疾风,睁开眼时已经没有了原秋墨的身影,她问道:“这人去哪了?” 鬼神医眼皮都没抬,翻翻手中的书页,幸灾乐祸道:“发情了。” 卿绾抽抽嘴角:“对你发情吗?” 鬼神医怒道:“是谁心里清楚!” 卿绾面瘫看着被扎成刺猬的手臂,她都这样了他还能提起兴趣,这原秋墨果然不一般。 鬼神医放下手里的医术凑到她跟前悄悄道:“这人谁啊?” 看不出来他还挺八卦,卿绾有些无奈:“原秋墨。” 鬼神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八卦的说道:“这可是江湖中排行第一的金龟婿啊,原秋墨相貌不但是人中龙凤,举止更是温文尔雅,就他那一身武艺,江湖更是难逢对手,你可要把握好。” “哦。” “你这什么态度!” “你这么热情的介绍给我,我看你有阴谋!”我看你就是想看热闹,卿绾默默吐槽。 他忧伤的望着书架道:“要不看你是柳柳的女儿,我才懒得为你张罗终身大事。” 感情她还错了!她突然想到什么,神秘的对他说道:“你要是治好我,我就去勾引他。” 黑化*长乐:为什么你们都不来我这玩了!亏我还给你们买了电热毯!我决定写一本种马文,把你们这些小仙女全部丢进去——————当炮灰!!o(* ̄︶ ̄*)o。 第三十七章 卿绾昨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原秋墨被岳明溪勾引跑了,暗影也跟着岳明溪私奔了。而此时姐姐爱上了原秋墨,一切都照着原著的剧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而她还没有熬到自己病死,北晋已城破。 接下来的剧情,让她现在回想都痛不欲生,姐姐车裂而亡,自己不堪受辱,被迫吞金而死。 梦境现实交错重叠,让她头疼欲裂,四肢发颤,如景见她魂不守舍脸色苍白依靠在床上,担忧问 道:“主子可是又疼了起来?” 卿绾默默回头,呆滞望着这个从小照顾自己的侍女,她在自己的梦境里最后成了军妓,受辱后,与如画自缢而亡。 她擦擦额头的汗,一股脑从床上跳起来,连外衣也没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到了独孤卿凌的房间,她把还在熟睡中的独孤卿凌摇醒,紧张迫切的问道:“姐,你对我说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那个原秋墨。” 独孤卿凌揉揉困倦的眉心,沙哑疑惑道:“天都没亮,你干什么?” “回答我!”卿绾抓着她肩膀嘶吼。 “我怎么会喜欢他。”独孤卿凌声音稳了下来,但这并没有让她安心。 卿绾冰凉的双手扶住她的脸颊,低低道:“既然姐姐不喜欢,那我就下手了,还望姐姐以后千万别跟我抢,不然我就杀了我自己。” 独孤卿凌被她话吓得一激灵,她握住卿绾的手,似有怒意:“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你要喜欢他,也不是不可以,等我秉明圣上,以他在江湖中的地位纳他为侧夫也不是不行。” “他都可以为侧夫,暗影为什么不行?” 独孤卿凌叹气道:“他若不是北晋的暗卫倒也好说,出身低下也不是不能瞒天过海,我这么反对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是北晋的暗卫,你可知三百年前的北晋孝成女皇。” 卿绾蹙眉:“不清楚。” “当年孝成女皇爱上了一位暗卫,为了他几欲想废除皇夫,皇夫统领后宫多年,又有子嗣,德贤才淑,其家世背景更是盘根错节,不可动摇,奈何孝成女皇不顾群臣劝阻,仍是执意废后,皇夫不堪其辱,自缢在了凤仪宫中,后太子为父报仇篡位登基,将女皇囚禁于深宫之中,将那名暗卫挫骨扬撒于东海内,后来太子颁布了一道密令,禁止独孤后人与暗卫成亲,若违反该令,杀无赦。” 卿绾眼皮一跳:“这道密令为什么我不知道。” 独孤卿凌低声道:“这道密令原本我该告诉你,可以前你身体弱,我也没说。可谁知你会跟暗影有牵扯,我只好先杀了他。” “那你为何之后不告诉我。” 独孤卿凌有些无奈:“我怕你情根深种,要跟他一起死。” 卿绾垂首,轻道:“若他换了一个身份,会如何?” 分卷阅读95 >独孤卿凌道:“我也不知道会如何,以往还没有这样的事。” 卿绾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自己刚给了暗影希望,难道又要将他推入绝境吗?这让她如何开的了这个口。 独孤卿凌见她不语,不悦道:“你没有再见过他吧?” “没有。”她有些心虚。 “那就好,回去睡吧。”她揉揉卿绾的脑袋,宠溺道。 几乎是一夜无眠,卿绾却瘫在床上不想起来,她脑海里搅成一团乱麻,怎么理都理不清,还好姐姐早上就跟颍川王出门,侍从说要晚上才回来用晚膳。没人管她,她更加肆无忌惮的缩在房间里,她喜欢暗影,不过她确定这不是爱,她对暗影的喜欢,就像目前喜欢一本书,一枝花,一幅画那样简单,她对他没有明显的占有欲,没有刻骨铭心的依恋,但她不想死,至少不是以这样的死法,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可笑,难道她这样与他纠缠不清,果真自己没有一点责任吗?他两之所以会这样,还不是因为她的私心,她的心软罢了。 不过将死之人,倒觉得和他的约定不重要了,或许能让他好好的活着,是自己弥补遗憾的唯一方式。 卿绾从床上起身,让如景为自己梳洗,她该好好的跟原秋墨谈谈了。 卿绾走进原秋墨房间时,他正坐在桌前发呆,长剑安静躺在桌上,见到卿绾进来,他蓦然直起身子,却不小心撞翻的身后的凳子,卿绾淡淡道:“你坐,我有话跟你说。” 卿绾支着脑袋,懒洋洋看着面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永远纤尘不染的白衣,淡漠似水的表情,刚毅的嘴角紧紧抿着,他被她看的有些耳红,内心又欢喜又忐忑,他疑惑道:“娘子,你怎么了?” “别叫我娘子,我觉得恶心。”卿绾美眸中是掩盖不住的厌恶。 原秋墨低下头,双拳紧握。 卿绾开门见山道:“别跟我说你对我一见钟情,我宁愿相信你是个女人,也不信这个,你非要与我成亲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我不是一见钟情,可是我……”他有些紧张,但卿绾最想听的话还在他肚子里打转。 她叹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睿亲王的妹妹。”他沉声道。 “既然知道我是皇室中人,就应该了解我的婚事向来身不由己。” 他深吸一口道:“这些我都知道。我还知道你一定会和我成亲。” 卿绾嘲讽的说道:“你哪来的自信?” 他神秘的勾起嘴角,平静默然道:“我还有个身份未曾告诉你,我的母亲的是西凉女皇。” 第三十八章(H) 原秋墨,原……为西凉皇姓,她早就应该有所察觉,里北晋被南楚和东赫联手灭亡瓜分天下后,与北晋向来交好的西凉竟然无动于衷,不仅没有唇亡齿寒的忧虑,到头来却是因为……他 。 卿绾喃喃道:“早就听闻西凉女皇膝下有一子,不过身体不好养在深宫之中。” 原秋墨不以为意说道:“那都是谣传,我只不过是沉迷于武学,跟师傅去了深山学武而已,母皇为了掩盖我不在宫中的事实,才放出谣言,不过娘子不必担心,我身体很好,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卿绾一阵恶寒,她道:“你为什么会选中我?我有病,估计还治不好,你一个堂堂皇子年纪轻轻就做了鳏夫,不太好吧。” 他笑道:“二十五岁的我已经不年轻了,母亲为我张罗了一场婚事,可我不喜欢那个人,就偷偷溜了出来,没想到在桐下城遇到了你,我以为会忘了你,可我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直到见到你,我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喜欢你。”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昨晚已经飞鸽传书给我母亲,再过几天,她就派使者前来北晋提亲。而你不会死,有我在,你永远不会死。” 卿绾看着笑得万分无害,实则沉稳老练的男人,悠悠道:“哪怕我不喜欢你?” 他微微一笑,鹰眸中是势在必得的阴狠:“如果西凉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她的心,那他根本就不配为一个西凉男人。” 卿绾饮进杯中的茶水,莲步款款走到床榻边,靠着床沿,把束在后脑的玉簪撤下,三千青丝瞬间滑落至肩,她魅惑的看着他道:“你们西凉男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 原秋墨直愣愣的看着眼前风情妖冶的女子,呆呆回到:“贞洁。” 她青葱玉指慢慢拂过自己的朱唇,娇声道:“那你愿意把它给我吗?” “不……不……这个是要等到新婚之夜的。”他猛地摇头,连连往后推了几步。 卿绾一缕青 分卷阅读96 丝缠绕指间,她歪头不解:“那你为什么还在这个房间,你为什么不跑出去。” 原秋墨此时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他既抗拒又渴望,抗拒是因为从小学到的男戒提醒着自己,渴望是他从心底想触碰那具娇软的身体,他想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献给她。 或许从他眼睛落在她身上时,就注定了要沦陷这一生,刚开始他只是想还她的银子,可她就像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日日守在酒楼等她,偶然一次听桐下城的百姓提及睿亲王的妹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她。他还记得那夜他潜进睿亲王府,只不过他去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但在睿亲王的书房里找到了她的画像,果真是她,只不过她真人比画像本来的相貌还令他心动。 他开始调查她有关的一切,她的喜好,她的习惯。遗憾的是他是母皇的最疼爱的皇子,母皇早就说不过不忍心他嫁去别国,所以只能委屈她嫁过来,为了让她减少离家的忧思,他记下了她书房里所有她珍藏的书籍,他飞鸽传书让人把他的书房填满了这些书籍,把自己的院子精心改装成她的小院。她身体孱弱,他会请遍这天下所有的名医为她诊治,让她一生一世都不能与自己分离。 卿绾媚眼如丝看着那个压抑情欲的男人,心底冷笑,她偏要毁了他最宝贵的东西,她向他走去,轻轻环住他的腰,踮起脚在他的脸上啄了一下:“你为什么不推开我呢?” 他只是抓住她的不规矩手臂,可并未将她推离自己的身边,卿绾被他的铁掌箍的生疼,她故意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四处点火,他胯下的小兄弟微微抬头,卿绾笑嘻嘻的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你咯到我了,为什么还不推开我?” 原秋墨目中欲火更甚,轻喘起来,卿绾捧着他的脸颊,唇轻轻覆上他的,在他的唇上碾转吸咬。卿绾软软的唇从他坚毅的下巴滑过,亲吻着他的喉结。 卿绾低低笑道:“想让我继续吗?” “嗯……”他闭上眼睛,觉得自己的身体快要热的爆炸,他渴望她的玉指抚摸他身体的每一处,用唇,用她的身体尽情的爱抚他,他就像沙漠里干涸的湖,期待她这场春雨赐予他新的生机。 她轻轻道:“脱掉你的衣服。” 他脑子像入了魔一般,顺从的脱掉自己的外衣,亵衣亵裤,最后一丝不挂的站在的她的面前,私处的阴毛茂盛浓密一直由深到浅连绵至肚脐,腹部块状的腹肌因情动而紧绷起来,卿绾冰冷的指尖在肚脐上方的红色守宫砂那摩挲,调笑道:“你不是说要等到新婚之夜吗?” 原秋墨喘着粗气道:“现在给也一样,反正都是你的。” 这时候卿绾却放开了他,冷冷道:“可我现在不想要你了。” 她踩过他掉在地上的衣裳,漠然的向门外走去,原秋墨眼底闪过阴鸷暗沉,嘴角冷笑,一把从后面把她抱入怀中,一把抓住她是酥乳肆意揉捏起来,卿绾似拒还迎想扳开他的手,却对他的禁锢无可奈何。 原秋墨把她翻了一个面,吻上当垂涎已久的唇,使劲吮吸,追逐着卿绾香软的舌,知道卿绾喘不过气儿来,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 原秋墨笑道:“虽然你不想我,可挡不住我想要你。”说完,他把她打横抱起来轻柔的放在床榻上,他把卿绾牢牢圈进自己的怀里,结实的胸膛贴着她的椒乳蹭了蹭,毫不犹豫的解开了她所有的衣服,让她与自己赤裸相呈。 原秋墨麦色的大掌在她的椒乳上肆意揉弄,右手探向她的私处,轻轻抚弄着。 绾冷笑:“我早就不是处女了,我可不怕你。” 原秋墨不在意的说道:“西凉女子成亲时都不是处女。” 你大爷的,卿绾几乎想破口大骂。 原秋墨迫不及待的吻上她修长雪白的玉颈,用力吮吸,落下一个又一个的红梅,他顺着红梅滑落到玉峰上的粉红樱桃,粗鲁的抓捏舔弄,卿绾被他的吻得情不自禁的轻喘起来。 腿间早已被他弄出了微微湿意,他用双腿撑开她的,扶着肿胀的巨龙在穴口沾了一点蜜液,缓缓刺入。 “啊……”卿绾惊呼一声,双手抵住他的胸膛,不自觉的展露出推拒之意。 原秋墨爱怜的吻上她的眉心:“我会很轻的。” 他缓缓将腰往前挺进,阴茎一点一点撑开紧致的花穴,卿绾感到自己被他慢慢填满,她牙关紧闭,不再发出羞人的呢喃。 原秋墨紧绷了臀,他还不敢完全没入,只堪堪入了一半,又缓缓退出,再捣入。阴茎勃发的欲望迫在眉睫,他封住她的檀口激情吮吸,对着娇嫩的酥乳揉捏起来,缓解想一泄如注 的渴望。 他高大结实的身躯与他紧紧贴合在一起,他终是感受到了这梦寐以求的肌肤相亲的快感,他在她的耳边粗喘着,热气喷向她的脸颊 分卷阅读97 ,手指对着挺立的樱桃狠狠的捏了一把。 原秋墨在她体内不紧不慢的抽查这,慢慢的,他的阴茎开始全部没入花穴中,又轻轻撞击紧闭的子宫口后又缓缓退出。 绾不自觉的提跨配合他的抽送,原秋墨怜爱道:“你有反应了。” 卿绾闭紧眼睛,可体内却像是自有意识一样,咬紧了他的肉棒,原秋墨似是感觉到她的花穴越来越紧绷,渗出的花液越来越多,随着阴茎的进出打湿了身下的被褥,他开始加快了速度,越来越重的抽插着,卿绾的呼吸也变的慢慢急促起来。 “啊……”卿绾低唤一声,花穴突然紧紧收拢,阵阵收缩像是要把肉棒逼出小穴,原秋墨毕竟是第一次,卿绾小穴这么使劲一夹,让他城门失守,弃械投降,肿胀的阴茎抖了抖,白色的精液全部都射进了花穴深处。肚脐上方的守宫砂也渐渐消失融入在了麦色的肌肤中。 第三十九章(H) 孤独的长乐有话要说:平安夜了,过节礼物三更送上,你们要是有回礼就多多留言嘛(没有珍珠也好!)在这寒冷的夜晚,我需要关爱!!!!! 原秋墨只是释放了一次,可并未想简单的放过她,他抬起她的臀部将自己的半软的阴茎在臀缝间磨蹭着。 几下过后,阴茎又充血肿胀起来,他抬高卿绾的下体,就这前一次的蜜液白浊,慢慢的挤了进去,他把卿绾软绵绵的身子扶正,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接着情动的爱液慢慢推进,他细细啃着卿绾的脖子,滑向胸前的椒乳,捧起沉淀的酥胸,舌头在乳肉上不停滑动擦拭,用力的吸咬,轻啃,胸前的男人啃食的啧啧有声,像是在品尝世间珍贵的美味,反复品尝,酥乳上沾满他莹亮亮的唾液。 樱桃被他舔弄的又痒又疼,花穴开始分泌出动情的情液,花穴开始紧紧咬住体内乱动的肉棒,原秋墨咬着她的耳垂,低哑道:“舒服吗?” “你真的是处男吗?”体内销魂的感觉让她几欲抓狂,这完全不像一个新手! 原秋墨喘着粗气笑道:“所有的西凉男子及冠后都得学习如何服侍妻子的房中秘术。” 阴茎在子宫口,他移动臀部轻轻撞击磨蹭着,一阵阵快感从小腹窜起通往卿绾的脑海花穴,她花穴一缩,蜜液浇在热烫的阴茎上,原秋墨全身抖了抖夹紧臀部,差点大泄。 他发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唇,轻笑道:“差点没憋住。” 卿绾善解人意的说道:“没关系,我理解。” 原秋墨不乐意了,他搂住她的细腰,臀部发狠的抖动起来,把卿绾抖落的七零八散,不得不得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子宫口被他撞击的发软微微张开,他趁机窜了进去,硕大的龟头卡在了子宫口那蛰伏不动。 卿绾微微蹙眉,刚刚磨人的快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小腹的肿胀和阵阵空虚,她看着原秋墨紧绷的肌肉,嗤笑道:“你说你这是折磨我呢?还是折磨你呢?” 原秋墨咬下她的唇,笑道:“要不是怕你太疼,我早就动了。” 他又怜爱的蹭蹭她红通通的小脸,拖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又狠狠抛下,突如其来的快感让她小腹花穴一麻,平坦的腹部被深深顶出一个凸起。 原秋墨挺直腰部,臀下发力,握着她的细腰死命的抖动起来,卿绾无力的趴在他的肩头小声粗喘着,急促的肉体拍打声和淫靡的水声阵阵绕梁,不绝于耳。 沉重急速的撞击,快感次波未消,另波又起,原秋墨抱紧了她快要瘫软的身体,花穴不由自主的收缩夹紧,不让他那么急速的抽插,反而让他愈发疯狂起来,抽打的速度愈来愈快,让卿绾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又狠狠的顶撞了几次,每每都冲进娇嫩的子宫口,窄小的花穴让他进退艰难,被宫口绞的差点喷发出来,他用力的扶住她的细腰狠狠压向自己,延长致命的快感。 他仰头享受这极致的舒爽,一边快速温柔的攻城略地,两人身体交缠在一起的声音响彻耳边,让他全身都微微的颤抖起来。 卿绾总担心姐姐已经回府,也不知道他弄了多久。内心心虚的她怕被人看到这难看的一幕,他两苟合的时候连床帘都未曾拉下,她扭头躲闪着他的亲吻,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怎么了?” “你快点,姐姐要回来了。” 原秋墨不悦道:“这才半个多时辰,我还没爽完呢。” 卿绾怒了:“那你就别爽了!” 她撑着他结实有力的肩部,想要起身,却被他紧紧抱住了细腰,有力的撞击起来,每每她有一丝想逃离的意愿,那撞击的力道更猛更强,卿绾努力将腿分开些,原秋墨的尺寸太过粗大,让她窄小的花穴无法适应。 “啊……”原秋墨难耐的呻 分卷阅读98 吟着,紧抓这她腰两侧的大掌渐渐收紧,一下又一下抖动着健臀。 卿绾被他粗鲁的动作弄的有些发疼,原秋墨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肌肉纠结的身躯布满薄汗,狂霸猛烈的气势似要摧毁一切,被他这样抽插,没过一会儿,又让卿绾狠狠的大泄了一番。 卿绾无力的楼主他强壮的脖颈,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是昏过去可没法交代。 她打起精神,胴体私处躲闪他的爱抚,阴茎在百转千回的花穴内绞咬,原秋墨只得把她压在床上,挺腰急促抽插,他粗鲁的撞击让她还未缓过神来的花穴又一次泄了出来,原秋墨一边在她体内重重捣弄着,一边鹰眸诡异深沉紧紧盯着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很享受卿绾在他身下肆意抽干,越爱她就越想不顾一切,肆意妄为,他知道他现在的一切行径都有悖于他学到的男戒,可又能怎么样,他终于还是屈服在了他深不见底的欲望之下。 他狠插猛干了数十下,插的卿绾蹙眉侧头咬住边上的枕头,他狠狠的抵上子宫口,后臀抽搐,浓郁的精液如水枪一般在她的花穴内狂喷而出。 完事儿后,原秋墨侧着身子搂过卿绾,舔上她白嫩嫩的细肩,粗壮的大腿在她的细腿慢慢摩挲着。 卿绾似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问道:“你和岳明溪什么关系?” “岳明溪?认识,不熟。”他餍足的回道。 “不熟还帮她砸了勾栏院的场子,还抢走了里面的头牌?”卿绾颇为怀疑。 原秋墨埋在她的颈见闷声道:“当时我和她作伴来的桐下城,看她一个弱女子被那些欺负,实在过意不去,就出手帮了一把,后来我就跟她分道扬镳了,我一直在找你呢。娘子你是不是吃醋不高兴了?我保证以后绝不跟她说话!” 卿绾无所谓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把千玉从他身边抓过来了,让你别多事就行。” 他“唰”一下从她脖颈里抬起头来,双手撑在她的头部居高临下,阴鸷的看着她道:“抓他干什么?你喜欢他?” 卿绾叹气:“我帮我朋友抓,你想多了。” “那就好,他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儿。”他放心的又埋在她的颈间。 粗硬的手臂在她的腰间微微收紧,卿绾拍拍他的手臂:“你弄疼我了。还有给我放手,我要起来!” 他不甚乐意飞放开手,看她有些气虚的穿好衣物,他有些歉意道:“要不要吃点东西补补。” 卿绾冷冷的瞟了他一眼,话也没说,径直走了出去。 原秋墨看她冷漠淡然的样子,心口有些微微痛,他邪邪的勾起唇角,那又怎样,她迟早还是自己的。 第四十章 一晃十日眨眼而过,这些天卿绾无时无刻不在躲着原秋墨,除了去书房治病以外,她几乎连床的都不愿意下。 躺着躺着还把头弄疼了,她索性下了床坐在院子里的榕树下编草环,不远处是姐姐和颍川王在饮茶聊天,这两人刚开始还好好的,颍川王不知说了什么,气的姐姐拂袖而去,颍川王本想慌慌张张跟过去,结果姐姐一个冷眼回头就把他给吓回去呆坐在石凳上。 卿绾揉揉酸胀的眉心,把编好的草环扔到一边,起身拍拍裙上的泥土,向颍川王走去。 卿绾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笑道:“王爷,真有意思,我活了十六年,还未曾见过把天聊死的。” 颍川王有些泄气,尴尬的笑笑:“让姑娘见笑了。” 卿绾支着下颚,认真的问道:“王爷可曾娶亲?” “不……不曾。”他突然有些结巴道。 卿绾替他续了杯茶,道:“如今我马上就要离开邺城,可我总觉得与王爷有缘,临别在即,为表我一番心意,我送王爷几个北晋美人可好?” 颍川王微微蹙眉,正色道:“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心有所属,这礼我实在不能收,请姑娘见谅。” 卿绾掩嘴而笑:“心上人?也不知是哪位女子有这等福气。” 颍川王苦笑,一脸落寞:“她很好,我配不上她。” 卿绾拇指拂过茶杯的青花纹,淡淡道:“再好的女子也有弱点,我知道她喜欢花草,越名贵的越喜欢,喜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男子,若是能会一样乐器就更好了。” 颍川王眉眼间难掩喜色,茅塞顿开:“可我的古琴没有带来。” 卿绾笑道:“若是有缘,也不急一时。” 颍川王连连起身,向卿绾作揖答谢:“若她能接受我这一番心意,姑娘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还再生父母?那你得叫我什么?娘亲吗?姐姐会把你打死的,真的 分卷阅读99 。也难怪姐姐会生气。卿绾暗自诽腹。 送走了一脸喜庆的颍川王,卿绾独自托腮坐在园中发呆,这个叶岚芸跑哪去了?她的心尖儿还在她这捆着呢。也不知道她还要不要,不要她只有送人了。 原秋墨从梧桐树上飞身而下,从她房中出来,他就一直默默的跟着她,他承认她那天是有点孟浪,可他歉也道了,东西也送了,她还是不愿理会自己,连门也不让他进。他只好整日的守在门外,好在这一天她出来透气,要不然他还真不能确定自己会不会闯进去。 他拾起草地上的草环,悄悄塞进怀里,绿意盎然的草地上不知何时覆盖上了层层叠叠的散碎树叶,那是他看着卿绾跟颍川王说话时,从树上扯弄掉的,虽然知道颍川王爱慕的是她的姐姐,但他还是觉得这一幕烦闷刺眼,应该说她跟任何男人在一起都让他心生不悦。他要不要飞鸽传书命人把府里的小厮都换成女子。 突然之间,卿绾肩上罩下一件暖洋洋的外衣,她回眸一瞧,竟是原秋墨,那白色的外衣也是他刚刚穿在身上的。 她抬手想扯下,却被他握住了手腕,他眼神有些暗淡,但仍是温和道:“外面风大,你身体不好,别拿下来。” 卿绾低头,淡淡道:“我不冷,你穿着吧。” 他笑笑:“我也不冷。” “我不拿下来就是了,你能放开我的手吗?” 她难道就这么不想跟自己亲密一点吗?见她抗拒的表情让原秋墨凌厉的眉梢难掩阴狠,然而他却顺从的放开了她的手,替她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静默的站在她的身后。马上就成为他的人,想占有她的心又何必急于一时。 卿绾觉得他一碰自己,整个人连骨带筋就止不住僵硬成石来,生怕他得寸进尺,好在他没有更进一步。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相对无言,好在侍从前来禀报说是姐姐让她立即去书房,卿绾心下一凉,怕是临安来信儿了。 卿绾接下他的外衣递给他,冷道:“看来你的母皇派遣的使者动作很快啊。” 原秋墨笑吟吟的穿好外衣,鹰眸痴缠的望着她:“你会爱上西凉的,还有我。” 卿绾觉得自己跟这个人无话可讲,逃命般的往姐姐书房里跑去,刚一踏进书房,房间好像被飓风摧毁过后一样,书籍、桌凳、墨水胡乱四散着,连高大的书架也好像被人连根踢断了一样。 卿绾喃喃的开口:“姐……” 独孤卿凌坐在房中唯一安好无损的书凳上,愁眉紧锁,沮丧痛彻的情绪笼罩了整个屋子,她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独孤卿凌低低道:“绾绾,为什么……为什么西凉女皇点名要你嫁去西凉。” “嫁给谁?” “西凉大皇子,陛下已经答应了这桩婚事,并赐封你为嘉和郡主。” 卿绾不语,这个封号只觉得可笑至极。但姐姐现在这个抓狂模样她还真不敢告诉她,那个原秋墨就是西凉大皇子,她默默的走到她的身侧,缓缓侧跪而下,把头靠在她的膝上,低声道:“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独孤卿凌扶额轻叹:“两月后就得从临安出发,大婚会在西凉举行。西凉的迎亲使臣已在临安,我会上书陛下,作为送亲使随你一同前往西凉。” 卿绾目光涣散,颤抖道:“你去送我,我反而更舍不得你。” 独孤卿凌久久不语,长叹一声,包含了太多的愧疚无奈:“我没有保护好你。” 卿绾摇头,哽咽道:“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什么意思?”独孤卿凌警觉问道。 “若我身体健康,早日去考取功名,也不至于落得今日的下场,任人摆布。”卿绾声中的呜咽声,悲愤无助,心中的屈辱怨恨纷至沓来,对她抽血扒皮,从她怀里硬生生夺走了最珍贵的东西。 独孤卿凌柔声安抚道:“这哪能怪你,你中毒的事我会继续命人查的,鬼神医还是跟在你身边,我也放心些,绾绾,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至少是为了我,好吗?” 卿绾阖上沉重的眼皮,良久吐出一个字:“好。” —————————————————————分割线—————————— 回到房间后,卿绾见如景泪眼朦胧的望着自己,好笑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主子,你……”如景泪如决堤,掩面恸哭起来。 卿绾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安慰道:“不就嫁个人吗?虽然远了一点,但是对方家世好,又有钱,不会委屈了我。” “可是……”如景担忧道。 “没有可是,”她打断了如景的话,“我想让你跟姐姐回桐下城, 分卷阅读100 那么远,我也舍不得你背井离乡。” “不!若是让我离开你,我情愿现在就撞死在这!”她尖锐的喊叫的,双目泛红,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卿绾怜惜的在她脸上流连摩挲,柔和的声音轻颤不已:“你不后悔吗?” 如景决然说道:“既然主子都不怕,那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要侍候主子一辈子。” 长了有话要说:终于可以进入到西凉篇了!!!!!新的男主要出现了!!! 第四十一章 西凉与北晋的交界之处被称为云关,此地植被稀疏,远处黄沙连天,无边无际,景象萧索,偶尔瞥见几棵孤零零的白杨,却只是早已干涸,枯萎已久。 卿绾立在驿站一旁的塔楼最高处向远处眺望,更远之地就是漠北,想到被嫁去漠北部落的昭和郡主,卿绾觉得自己这嫁的还不算太糟糕,好歹西凉也是女尊男贵,只要她能讨好原秋墨那一大家子,他又不夺储,自己安心养病应该不成问题。 “郡主,边关风大,还是进屋休息吧。”银铃悦耳般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卿绾回头瞧见是西凉的迎亲使者安锦,也是也是西凉的户部侍郎,年纪不过三十却能做到正二品官职,这女子实在不可小觑,见她在北晋朝堂之上不卑不亢,面对北晋众多的男性官僚,也能在其中左右逢源,游刃有余。连姐姐这样淡漠的人竟然都对她赞赏有加,卿绾因此更不敢有所怠慢。 想到姐姐,卿绾不禁微微失神,是她执意不让姐姐来送她的,若她是欢欢喜喜的嫁出去,她当然求之不得,可她这嫁的不情不愿,新郎还是书里面跟姐姐牵扯不清的人物,虽然姐姐目前对他没有好感,可她还是不放心,要是真有这什么原著规律,她觉得自己不用被毒死,直接找棵树吊死算了。 卿绾浅浅一笑,眼尾微翘凤眼眼波流转,在暗黄的天际下顾盼生辉,她道:“安大人不用担心,我从小在北边长大,冬天的时候,风可比这大多了,我还跟着姐姐去林子里面狩猎呢。” 安锦抿嘴回笑:“郡主真是难得的美人儿,连我第一次见你都看呆了,要我说名满天下的南楚美人,也比不得郡主风姿。” 卿绾微微低头,修长优美的脖颈好似上等的白玉凝脂,她耳尖略红,低低道:“安大人谬赞了,我不过跟普通的北晋女子一样,最重要的还要是自家侍女手艺好,会打扮,况且我见安大人不同于北晋女子,倒颇有绰约风流的逸姿,我跟大人比,实在有些差距。” 安锦见此难免有些欢喜,她笑道:“我这样的在西凉打着灯笼都能随便拉一个出来,郡主不用太过自谦了,”她话题一转,好奇道,“其实微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郡主为我解惑。” “大人请讲。” “郡主离乡远嫁,为何不让睿亲王护送前往西凉?” 卿绾叹了一口气,目光幽幽望向北晋之方,瞎诌道:“我从小与姐姐一块长大,我们之间的感情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去的,只是她不光是我的姐姐,还是北晋的亲王,她还有自己的责任,我又怎能让她为了我,而抛下的自己的使命呢。”卿绾被自己这一番话酸的都要反胃了,姑奶奶,你可千万别再问她问题了,她真的要编不出来了。 安锦点头赞叹道:“郡主果真深明大义。” 卿绾讪讪微笑,正欲告辞时,安锦又问道:“郡主若是以后想家了会如何呢?” 卿绾很想反问她,若是她想家了,她能跟原秋墨和离回家吗?不过她可没这胆子说出来。 她一脸凝重的看着安锦,缓缓道:“若我与大皇子拜堂成亲,那西凉自然就是我的家,既然在自己的家中,何来想家一说,想也只是思念姐姐罢了,这风还真吹的我有点凉了,我先回去歇息,大人自便。 ” 见卿绾翩翩离去后,安锦这满意的暗自点头,这嘉和郡主不仅人美如画,还明事理,要嫁给冷漠无情的大皇子,安锦想想都觉得有点可惜,这嘉和郡主也是命不好,从小父母双亡,身子骨也不好,还被自家女皇看上嫁来了西凉,一路上她为人谦和温柔,也没有其他世家女子刁蛮骄纵,这安锦对她更是打心底怜惜起来,若是以后大皇子对她不好,她作为她的迎亲使者,也是断断不能让她受了委屈的。 夜幕低垂,卿绾洗漱完,便倚在床上看书,如景如画在她床侧的软塌上整理衣物,前些时候,安锦命人送来了西凉的宫装——细钗礼衣。 说来奇怪,四国男子衣着服饰都以她前世魏晋时期的右衽宽袖为主,而女子则大有不同,北晋偏向西汉,南楚则像明朝,东赫她还未曾见过,至于西凉则是唐代女装,没错,就是以前电视上演的那种“粉胸半掩疑晴雪”的服饰。卿绾不禁感叹道,果然也只能是西凉这样的女权国家 分卷阅读101 ,才有能力能够尽情的展现女子身躯娇美的魅力。 如景如画两人想到要放弃穿了十几年的肚兜,改为风情万千的抹胸,就茶不思饭不想,看着塌上的抹胸,活像对方能强了她两一样。 卿绾不禁哑然失笑,她其实很满意西凉服饰,毕竟这么好的身材,趁着年轻不好好打扮展露,真的是枉费了她爹娘的良好基因。 就在卿绾神游四海,如景如画两人小声对着抹胸哀声抱怨时,一个高大的男子慢慢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卿绾指尖一颤,抢在如景如画喊叫前,低声道:“你们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如画如景见来人是消失已久的暗影,不禁警铃大作,他跟主子的事,她们也略有耳闻,只是原以为王爷放了他,他不会再对主子纠缠不清,可没想到他竟然追到了云关。 如画想开口劝阻,卿绾玉手一扬,制止了她的用意,她叹道:“出去吧,我自有分寸。” 如景见此,知道卿绾是铁了心要跟暗影独处,只得拉着如画出门替他们守着,如画不满道:“干嘛拉着我出来,万一主子被他带走怎么办啊?” 如景沉声道:“主子若是想跟他走,早就跑了,还至于来到云关吗?你就别担心了,主子不是那样鲁莽轻率的人。” 暗影一身玄衣暗袍,宽大的衣袖上绣上了墨色的图腾,长刀垂挂在腰间,似是隐忍不发。鹰眸深沉阴鸷复杂的看着卿绾,薄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 卿绾低声道:“你还是来了。” 他凄惨的笑笑,自嘲道:“可我还是晚了一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嫁去西凉,你是不是怨我?” “我从前没有过,今后也不会有。” 他上前握住她冰冷的双手,颤抖的嗓音压抑着内心的狂怒不平:“我今日来,不是想带走你,那日在巷中我说我要做你的情人,我是认真的……” 卿绾眼睛一酸,想抽出被他大掌包裹的双手,可他却死死握住,鹰眸泛红,眼里的哀伤委屈铺天盖地向她涌来,她木然道:“忘了我吧。” “我不是好人……” “我承受不住你的情谊……” “我贪生怕死……” “别说了,”他打断她的话,眼神绝望而疯狂,“我不想听这些。你哪怕哄哄我……哄哄我也好。” 她无力的说道:“你值得更好的。” 他偏执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要我?我哪点不对,你要我改我就改,还是……你喜欢上那个西凉大皇子了?” 卿绾冷静的看着他说道:“你看开一点,就算是我没有嫁给他,我也不会嫁给你,你可能不知道,我从一出生就中了毒,我母亲不是难产而死,而是被毒死,如今我也要重蹈她的覆辙,所以……咱们还是彼此认清现实比较好。” “你会死吗?”他颤抖的抚上她苍白的脸颊。 “可能会……” 他蓦然把她搂紧自己的怀里,衣上熟悉的檀香让她有些动容,他斩钉截铁的说道:“若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卿绾幽幽道:“何必呢?我自私冷血,没心没肺,机关算尽不值得你这样。” 他抬起她的脸颊,用唇在上面细细摩挲膜拜,像是亲吻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他道:“若你去了,我也要在西凉挖出你的尸首,与你同葬一起。” 卿绾背脊一凉,他是不是想的太遥远了…… 他似是想到什么,凌厉问道:“是何人要害你?” 卿绾摇摇头:“不知道……” 他刚毅的额头抵着她的,嗜血的狂暴气息渐渐蔓延开来,卿绾都能闻到他嗓子眼里散发出来的血腥味,他沙哑道:“是我没用,我不会医术,不能救你,可我拼尽全力也要找到加害你的人,让他为你陪葬。” 大兄弟,她还没死呢,不过他若是能找到下毒之人也算了了她一桩心愿,以冥血阁的实力,暗探收集情报应该不在话下,毕竟中,最后攻破北晋的情报就是来自冥血阁。 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爱意缠绵道:“无论最后结局怎样,我都会等你,无论你走的多远,只要你肯回头,我都站会在你的身后,这是冥血阁的玉牌,只要你去有昙花标记的商铺,就可以找到我。” 眨眼之间,她手里多出一个碧玉的牌子,而他早已消失在窗外的茫茫夜色之中,卿绾捂紧了手里的玉牌,一夜无眠。 黑夜中的暗影,立在肃穆的城墙之上,狂风吹的身后的披风猎猎作响,杀人嗜血的渴望在他身体里四下翻滚,若不是他死死控制住疯狂的因子,这些迎亲队伍早就死在他的长刀之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多想把她抢走,哪怕代价惨重,他也要不顾一切。 可得到 分卷阅读102 她的心却在他的心上占据了上风,为了她的意愿,他努力的改变自己,不让她看见自己凶残野兽的一面,她值得更好的男人,配得上她的男人,他正在拼尽全力努力的成为那个男人。 知道她中毒远的惊惧比知道她嫁人来的汹涌猛烈,他庆幸她那么冷血的人不爱那个西凉大皇子,他又悲哀而她似乎却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爱上自己,他疯狂的嫉妒那个能名正言顺站在她身边的男人,那个位置或许是他穷极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地位。他自嘲的笑笑,如今他除了找出那个凶手,他还能怎么办?谁来帮帮他,告诉他。 黑夜里黄沙漫天飞舞,他留恋的望向远处的驿站,终身狠心的闭上眼睛,向黑暗中更黑的地方飞去,与其融为一体。 长乐有话要说:突然多了这么多留言真的好开心,不过搞得我想偷懒不更新都觉得是一种罪过,觉得对不起你们。。。。突然有点怀念以前可以随时偷懒的日子了-。-没错,我就是这么一个善变的女人,还不是被你们宠的。 最后再把暗影牵出来溜溜,可能后面会有段时间你们见不到他了-。-虽然你们也不怎么喜欢他。我太失败了,目前笔下的男主你们都不喜欢。。。你们太难伺候了!! 第四十二章 西凉都城,陵阳。 北晋与西凉联姻的事早在两个月前就传遍了陵阳,西凉已有几十年未曾有他国皇子公主嫁与西凉,如今能有北晋郡主不远千里远嫁西凉,可见当今女皇治国有方,彰显西凉日益强盛气象。 虽然嘉和郡主抵达陵阳已是日暮时分,但围在城门口排队看热闹的西凉百姓早就在街口等着了,老长的队伍一直延伸的郡主临时暂住的驿馆。 卿绾乘坐的马车宽敞高大,由北晋特有的花梨木制作而成,车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倾国牡丹并点缀着无数的玛瑙松石。马车两边车窗敞开,但内里还有一层朱红轻纱遮掩,隐约可见郡主仪静体闲之姿和淡雅无双的侧颜。 聂辰挤在人群中四下张望,眼前全是乌压压的发髻,有不少女子踩着木凳围观这难得一见的盛事。聂辰颇为苦恼的看着郡主的马车咕噜咕噜驶过,却什么也瞧不清,清风胡乱吹过马车的红纱,露出郡主精致的妆容,白玉凝脂的肌肤吹弹可破,抬眼见美目流盼,桃腮含笑望向车外。 聂辰前方的一名女子喃喃道:“你看到没?刚刚郡主对我笑了。” 一旁的男子不屑道:“分明是对我笑。” 女子不甚鄙夷:“可别逗了,郡主天人之姿能瞧上你?” 聂辰郁闷的退出拥挤不堪的人群,提起轻功朝前方的酒楼飞奔而去,他几个大起大落便挺稳在酒楼二层的雅间内,雅间桌旁一位清隽的白衣男子正淡然的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人群。 聂辰叹道:“人太多,我都没看清,早知道搬个凳子去了。” 白衣男子笑道:“迟早会见到,何必急于一时。” 聂辰不好意思辩解道:“万一那个嘉和郡主很丑,岂不是委屈了殿下。” 白衣男子挑眉道:“你听谁说很丑的?” 聂辰挠挠脑袋,脸色似有尴尬:“我猜的。” 白衣男子手中的玉萧一转,重重落在聂辰的脑门上:“一天到晚正事不干,就知道胡思乱想,母皇亲自为我挑选的人,自然是不错的。”他似是的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勾起,淡漠的眼神转眼间柔情似水。 聂辰赔笑道:“虽然我没有看见真人,不过我听那些老百姓说那郡主可美了,跟仙女儿似的。” 白衣男子笑笑,淡淡道:“府里的一切可都打点妥当了。” 聂辰正色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只是这郡主的院子还不知道该安排在哪……” “自然是和我住在一起。” 聂辰惊呼道:“殿下是打算和郡主住同一个院子吗?” “有何不妥?” “没……没有。”聂辰打心眼里纳闷,自家皇子连人都没见着就这样殷切,是不是太不正常了,奈何心里就算有一万个疑问,他也实在没有胆子开口,只得忍受着猫挠似的的抓痒,真是愁死人了。 原秋墨看着暗红华丽的马车从眼下经过,想到日思夜想的女子就坐在里面,而几日后她将会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心里就涌起浓浓的柔情蜜意,真想现在就能肆意妄为的把她关进自己的府里,下面那些男人的表情可真让人不悦,他缓缓握住腰间的长剑,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的勃然醋意,蓦然起身对一旁的聂辰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宫收拾一下了,今晚可不能失了礼数。” 卿绾在如景的搀扶下,缓缓走进女皇为她单独准备的驿馆,瞧着雕梁画栋,曲径通幽的回廊,卿绾有些惊讶对一 分卷阅读103 旁迎接她的礼部尚书陈大人道:“西凉的驿馆可跟王府似的。” 陈大人笑道:“这以前是王府的宅院,后来为了迎接郡主的到来,特意把这改成驿馆,还望郡主能喜欢。” 卿绾道:“我很喜欢,替我多谢女皇的美意了。” 陈大人告退后,卿绾瘫在床上有气无力道:“怎么办?我突然有点怕啊?” 如景不解:“主子怕什么呢?” 卿绾哀怨看着眼前的华贵的细钗礼衣,闷闷道:“就是突然觉得心里面毛毛的。” 如画道:“主子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糕点垫垫底。” 卿绾叹道:“也好,免得晚上的宴会吃的太多让西凉女皇生气就不好了。” 略微休息了一会儿,卿绾就让如景如画服侍自己更衣,重新上装,如今会见西凉女皇,妆容和服侍都要按照西凉的习俗。如景在卿绾的额间贴上西凉时下最流行的落梅妆,又将脑后的秀发聚拢一起,如景如画四只玉手同时翻转编发,半个时辰后,脑后便高高竖起妩媚多姿的灵蛇髻,发髻两侧均插上珠玉点缀而成的金步摇,花式繁杂的珠串一直垂到卿绾的肩上。 卿绾瞧着铜镜里模糊的唐朝的美人,发愣了好半天,才呆呆道:“这是我?” 如画眼掩嘴笑道:“不是主子还能是谁?” 卿绾傻呵呵的笑着:“还挺好看的嘛,就是这抹胸会不会太低了点。”她想把酥胸半掩的抹胸朝上提一点,欲挡住胸前的春光。 如景无奈道:“再扯上去,下面的裙子跟抹胸就系不上了。” 卿绾烦闷道:“安大人是不是没有裁量过我的尺寸啊,这明显是小了点嘛。”都能瞧见深深的乳沟,卿绾保守了十几年,虽说心里不介意,可突然大庭广众之下穿的如此奔放,她还是可耻的怂了起来。 如画脸红的快要滴血了,她支支吾吾道:“主子,你这算好的了,我瞧见那些西凉女子穿的还要低呢,这……都快兜……兜不住了。” 卿绾默默的回头,看着还未换衣的两人,坏笑道:“你们也别愣着了,也赶紧把衣服换过来。”要怂大家一起怂,这样她心里面才能平衡一点。 ——————————————————-分割线—————————————— 卿绾跟着内侍穿过庄严肃穆的朱红前门,金耀的琉璃瓦在夕阳的余晖下跳动醉人的炫目的色彩,屋顶的高高翘起的四角全是凤凰展翅的模样,卿绾保持着优雅的仪态莲步轻移,眼神却止不住往边上瞟,她有些遗憾,这要是在旅游就好了,还能认真的多看几眼。 卿绾有些忐忑的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外等着女皇宣召,她隐约可以瞧见里面全是黑压压的众人,听说那些皇子皇女们,亲王大臣们的亲眷也在里面,她心砰砰直跳,她当年高考也没这样紧张过,她深吸一口气,在手背上狠狠的捏了一把,努力平息慌张的神态,她代表的是北晋,不是她自己。 终于听到了内侍尖锐的嗓音,女皇宣召她上殿觐见。 她微微抬起柔美的下颚,款款上前,目光平视前方,却没有直视高堂之上雍容华贵的西凉女皇,她能感觉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目光灼热的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样,她手指有些微微颤抖,内心有些无奈,油然而生出一种孤寂感,她现在真是的背井离乡了,她的目光微微扫到了在一旁肃立的北晋使臣李大人,李大人是父亲的生前至交好友,是由姐姐亲自指派过来护送她和亲的。 他慈祥的笑笑,对自己微微点头,无声的张嘴吐出几个字。 卿绾会意,他这是让自己脸部别这么僵硬,她无奈的扯扯嘴角,也不知道她现在笑的是否比哭的还难看。 走到金丝绣成凤舞九天的红毯下,她微微俯身行了一个西凉礼仪,清脆悦耳的嗓音缓缓道:“北晋独孤卿绾拜见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皇威严不失温和的嗓音笑道:“郡主快请起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谢陛下。”卿绾慢慢起身,感觉全身上下整个关节都在嘎吱作响。 “抬起头来,让朕好生看看。” 卿绾不敢怠慢,连忙抬起下颚,恭敬的看向高台之上睥睨天下的女皇,女皇虽然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当,脸上一丝皱纹也无,随着年龄的增长,气质愈发的雍容华贵。丰满的身躯包裹在华丽高贵的凤袍之中,高髻上的凤凰展翅的金冠显得显赫威严。卿绾头一次觉得女人也可以把女人的柔情与男子的威严如此自然得当相融一起,看到高座上的西凉女皇,好像她本该就是这样。 女皇满意道:“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看来我的皇儿有福了呢,对了,你还未曾见过我的皇儿吧,皇儿还不快出来,跟你未来的妻主见个面。” 分卷阅读104 > 看来女皇陛下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也很高呢,卿绾瞧着人群中走出来的锦衣华服的男子,他今日一改往日的白衣,精壮有力的身躯包裹在玄衣华服下,领口和袖口都绣着金边,宽大的长袖和衣衫上是蛟龙出海的金丝图腾。鬓边的长发被头顶的金冠高高竖起。 他唇角带笑,一脸柔和的向自己快速走来,精美的长袖在身侧翻飞起舞,颇有几分天家的风流姿态,她对他恭敬行礼道:“见过大皇子。” 原秋墨眼明手快的扶住她的手臂,笑道:“郡主不必多礼。” 卿绾只得尴尬的起身,可他却还没有要放开自己的意思,他大掌灼热的温度投过薄薄的轻纱传递到她微凉的手臂上,她动了动手臂想要解开他的禁锢,可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似的,眼神狂热的注视着她微红的脸颊和略显慌乱的神情,本来就喜悦之极的内心渐渐燥热起来,箍着她手臂的五指微微收紧,握着她手臂的触感远远不够填补他内心的饥渴,要是能把她拥进怀中该多好。 卿绾无助的看向一旁似乎怔住的内侍,内侍轻轻咳嗽,小声提醒道:“殿下,该松手了。” 原秋墨似是大梦初醒般,放开她的手臂,但灼热的眼神仍在她身上流连不去。 女皇轻笑道:“皇儿可还满意?” 原秋墨拜谢道:“儿臣多谢母皇,愿母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终于结束了冗长复杂的觐见仪式,卿绾随着女皇来到观月楼用膳,晚会才刚刚开始。 卿绾和原秋墨两人坐在女皇的下首,两人共用一桌,她刚刚见过了女皇的后宫,其中还包括了原秋墨的生父凤后,还有五位皇女,其中最小的一个才十岁,粉雕玉琢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极了,令卿绾颇为意外的是,凤后膝下只有原秋墨这一个儿子。 卿绾满脑子都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名封号,他们向自己敬酒的时候,多亏有原秋墨在一旁小声提醒,自己才没有方寸大乱。 等到一轮敬酒下来,卿绾才安心的坐在来,徐徐饮了一杯浓茶,原秋墨替她夹了一筷子菜,笑道:“多吃点,肯定饿坏了吧。” 卿绾克制的只夹了了一点点菜,幽幽道:“还好,来之前吃了点。” 原秋墨看着她起伏不定的白嫩酥胸,红色的抹胸把两只小白兔紧紧勒在一起,他大掌紧握成拳,眼神幽暗道:“多吃点也没关系,你太瘦了。” 卿绾道:“我觉得现在挺好。” 见他好久没有说话,耳边反而想起了奇怪又熟悉的粗喘声,她侧头一看,这个人竟然盯着她锁骨下的酥胸,连眼珠子都转不动了。 她恼羞的侧过身,不悦道:“你给我注意点,这可是大殿,也不怕被人瞧见。” 他轻笑不已,握住她的玉手,喃喃道:“你今晚可真美。” 卿绾脸一红,别扭道:“我也觉得自己挺美,手快松开!” 他松开她的玉手,笑道:“你看,这是什么?” 卿绾不解的侧头张望,结果他迅速的在自己的脸上轻轻啄了一口,弄的卿绾脸上痒痒的,他却笑的跟只偷腥成功的橘猫一样得意。 卿绾瞬间怒了:“幼稚!” 他对她的发怒毫不在意,反而跟她挨得愈发紧密了,四周都是他的男性气息让她有些尴尬,她讪讪的偏过头,这次无论他说什么都不想理会他。 聂辰在他两后方默默守着,眼珠子瞪得老大,整个人完全被雷击了一样,刚刚那个男子真的是素日冷漠无情的大皇子吗?大皇子整个人都挂在了嘉和郡主的身上,郡主的小身板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殿下高大的身形,不过还好女皇没有瞧见,要不然殿下又得回去抄男戒了 长乐有话要说:要过元旦了呢-。-激动!!想到要送你们的三更 我心里面就毛毛的。。。希望跨年前我能写完!! 第四十三章 晚宴结束后,卿绾在内侍的带领下,由自己的两个侍女搀扶着,慢悠悠的往宫外走去。 靠近御花园的时候,原秋墨和他的侍从聂辰正提着灯笼等在路口。 原秋墨抬手低眉,对卿绾恭敬道:“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卿绾还未反应过来,内侍赶紧道:“郡主,奴才先到前面的路口等您。” 等等!你别走啊,她还没有答应啊!卿绾懵逼的看着内侍迈着小碎步,头也不回的离去,又瞅瞅跟自己一样的懵逼的两个侍女,她无奈道:“你们也到前面去等我吧。” 如景如画和聂辰退下后,她跟着原秋墨绕进枝繁叶茂的御花园,她有些微微不悦:“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分卷阅读105 br /> 原秋墨不顾她的挣扎,把她死死的搂紧怀里,薄唇吻上她细腻的脸颊,卿绾反射性的想把他推开,却被他的铁臂搂住细腰往他的腰腹贴近,压着他勃起的巨大。他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她躲闪摇晃的后脑勺,卿绾只有无助的承受他的在自己脖颈上的舔舐亲吻,修长洁白的脖颈没有了青丝的遮挡,更是让他肆无忌惮,暖热的唇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红色印记。 他缠绵低声道:“今晚我去找你可好?” “不……不可以,我们还未成成亲,这样于理不合。”卿绾打心底里不愿意和他再发生肉体关系。 箍着她腰部的手渐渐滑落至臀部,在上面暧昧的抓捏轻柔,他偏执道:“可我们已经那么亲密了。” “那样是不对的……” “我觉得没错。”他固执道,变本加厉的沿着锁骨朝着半裸的酥胸狠狠咬了一口。 “啊……”卿绾忍不住发疼的惊呼起来,她秀美微蹙,“你醉了。” “呵呵……”他舔舐着她柔美的侧颜,迷恋道:“你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不醉。” 卿绾似一根木头一样无动于衷,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亲吻舔弄,暗夜的花丛里,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把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肆意的搂紧怀里,下身对着女子的腰腹不住的耸动着,女子无助的扬起脖颈承受他狂风暴雨的啄吻,男子微微的粗喘和密集的舔吻声交织在一起。 卿绾似是想到什么似的,她轻声道:“今晚子时你来找我。” 原秋墨难以置信的从她的锁骨见抬起头,不信道:“你说真的?” “当然。”她微微一笑,微红的桃腮让他失神不已,“只要你把自己洗干净。” 原秋墨如获至宝一般使劲点头答应,又搂着她两人腻了一会儿,才不舍的放她出去。 卿绾来到如景如画身边,问道:“安大人离宫了吗?” 如景回道:“刚还瞧着往宫门口去了。” 卿绾来不及解释,提着裙子便往宫门口赶去。 宫门口的安锦利落的翻身上马,马绳还未拉稳,却听得身后一道娇喘声,恳切挽留道:“安大人留步!” ————————————————分割线—————————————————— 卿绾成功的把安锦拖回了驿馆,说是为了感谢她这一路对自己的关怀照顾,特地准备了一件礼物给她,由于自己十分迫切的心情已经等不及的让她瞧见这份礼物,让她随自己回到驿馆,又以天色已晚为由,让她不得已在驿馆留宿一晚。 卿绾知道安锦喜爱诗词,送她的便是几百年前西凉有名的一位诗人的孤本,反正是自己的嫁妆,她又看不懂,还不如卖个人情送予安锦。 子时未至,安锦一直拉着卿绾在书房里谈古论今,卿绾见时候差不多了,便神神秘秘的说道:“安大人,你见过萤火虫吗?” 安锦遗憾道:“只在书本上见过。” 卿绾笑道:“那你今日可有眼福了,我姐姐临行前送我好些萤火虫的幼虫,如今已经被侍从养的差不多了,你先去梳洗一下,也让我去准备准备,若是只把萤火虫关在布袋里看那就没意思了。” 安锦不禁喜上眉梢,连忙应下。 子时的梆子声刚过,一道黑影就从窗外闪进屋内,卿绾还未看得清来人,就被他压倒在床上,他疯狂的吻过她清丽的眉眼,呢喃道:“娘子,可想死我了。” 边说边扯下卿绾的肩上的轻纱,铁掌一撕,抹胸被扯落至腰间,卿绾可不想等安锦进来的时候撞见他两已经成了事,她努力推拒着:“等……等一下。” 他吸咬着软绵上的茱萸,口齿不清含糊道:“还等什么?” “我……我不做了!” 他剑眉一扬,眼神邪气凛然,情欲浓浓的说道:“这可不行,你答应过我的。” “我反悔了!”她挣扎着,想捂住他的嘴,把他推离自己的身边。 原秋墨不得已扯下自己的腰带,把她的双腕绑在一起搁置在她的头顶上方, 分卷阅读106 又手忙脚乱的褪下她的亵裤,双手探进神秘的花穴里,他在卿绾的脖子上又亲又咬,闷声道:“晚了。” 绾被他弄得又疼又痒,脖子无助的拉伸躲闪,他粗粝的手指在花穴里四处挑拨她的敏感点,不一会花穴里渐渐湿润起来,卿绾有点绝望了,怎么安锦还没有来。 他挤进她的双腿间,抬高她的一只腿环在腰上,他亲亲椒乳上肿胀的樱桃,暧昧到:“你看它都肿了呢。” 唇舌若有若无的在椒乳上擦枪走火,肆意挑逗,使她全身都痒了起来,卿绾微微哭诉道:“我求你,别这样好吗?” “你哭什么,会很舒服的。”他爱恋的拂过她的腰肢,替她缓解僵硬的脊骨。 “要不咱们还是等到成亲之后吧。” 他轻笑道:“若要等到那时候,我会疯了的。” 卿绾还想再辩解什么,他捂住她的唇,欲褪下亵裤进入他朝思暮想的花穴。 只听见门外惊呼道:“殿下不可啊!” 安锦在门口就听到了卿绾微微的哭泣声,推门一看,竟然发现大皇子绑住了郡主的手腕,正压在郡主雪白的身段上,欲行那不轨之事,安锦顿时头疼了起来,这人早晚都是他的,大皇子急什么啊,况且北晋使者还在这驿馆中,若是被北晋使臣知道了,该如何交代啊。 她讪讪的转过身,沉声道:“殿下就算不顾及个人和郡主的清誉,为了西凉颜面也不可如此。” 原秋墨眼瞅着被人打断了好事,沸腾的鲜血转眼间凝冻成冰,阴鸷的眼神下翻滚着的血腥煞气在喉间流转翻滚,他沉声冷道:“我知道,你出去。”冰冷阴森的口气掩盖不住明显的压抑和狂怒。 见安锦关好门后,他薄唇贴在她的耳边阴冷道:“这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 卿绾反倒冷静下来,幽幽道:“我这也是为了两国交好。” 他沉默的看着她,鹰眸中的阴鸷戾气愈来愈浓,他微微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薄唇里吐出来的话语让她心下一沉,如坠冰窖:“这次我放过你了,可你逃得过下次吗?娘子。” 他从她身上爬起,转眼间消失在无际的夜幕中,卿绾用被子裹住自己赤裸的身躯,无所谓的撇撇嘴,反正迟早都要面对这惨烈的事实,趁着现在自己还可以反抗一下,不整整他未免太对不起自己的不甘了,她才懒得管他生气与否,自己爽到就好了。 第四十四章 如景撩帘进来对卿绾道:“主子,四皇女来了。” 卿绾咽下嗓子眼的苦药,涩哑道:“快快有请” 四皇女原星逸坐娇笑道:“皇嫂,可还住的习惯?” 卿绾笑道:“好的不能再好了。” 原星逸突然凑到她耳边,悄声道:“皇嫂去过名花楼没有?” 卿绾不解:“没去过,那是什么?” 她对卿绾眨眼道:“相当于你们北晋的勾栏院。” 卿绾顿时吓得魂都没有,上次她戏弄原秋墨的事,他还没有给她算账,要是知道了她去了那种地方,她估计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卿绾正色道:“我还是不去了,身子不好,腰也不行。”这把老腰还得留口气伺候你家大哥。 原星逸不禁失笑,明亮娇俏的大眼弯成夜晚的新月,她道:“皇嫂想哪去了,我不是让你去……那个,”她白净的脸上有些红晕,“我的意思是那里的菜不错,名花楼的老鸨为了吸引客人,把四国有名的厨子都请去那了,不光这样,晚膳时还有花魁凤公子的舞蹈助兴。” 凤公子……有点耳熟,卿绾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可她又有些犹豫,娥眉微蹙,担忧道:“可是,要是大皇子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 原星逸爽朗一笑,拍着卿绾的肩膀,一副哥两好的表情道:“皇嫂,你这么怕他干什么,西凉的女子哪有怕自家夫君的道理,你可别做这千古第一人啊。” 卿绾有些汗颜,暗自诽腹:你哥有点鬼畜,你知道吗? 见卿绾还是犹豫不决,原星逸又凑到她耳边悄悄道:“皇嫂,你放心,皇兄不会知道的,他最近被母皇禁足在府里面了。” 卿绾惊讶道:“为何被禁足了?” 原星逸耸耸肩:“我哪知道啊,反正莫名其妙就被禁足了。” 卿绾暗自思忖,这说不定是安锦在女皇面前打了原秋墨的小报告 分卷阅读107 ,想到他被禁足在府里面,不能再来打扰她,卿绾不由得呼出一口浊气,顿时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 “我去!”卿绾抓着原星逸的手,恳切道。 ——————————————分割线———————————— 原星逸早就在名花楼订了一个包厢,房间的另一面是镂空的,可以看见花楼里的戏台子。 原星逸替她解释道:“等会花魁就会在上面表演,就单说那舞蹈,绝对能让皇嫂你欲罢不能。” 卿绾抿了一口杯中的清茶,调笑道:“我看你是早有准备,把我忽悠过来的。” 原星逸不禁脸红,她厚着脸皮道:“皇嫂,你不知道,我平时一个人来有多寂寞,二皇姐性子冷清,不喜这些闹腾的活动,三皇姐又甚是喜爱她的夫郎,任凭我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肯和我来,五皇妹和六皇妹还未及笄,我也不可能带她们来,所以,只要嫂子你了。况且我一见嫂子就觉得特别有缘,果然嫂子很疼我呢。” 见她大眼扑闪扑闪,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卿绾承认自己被她这一脸呆萌样给打动了,她捏捏她的脸上的婴儿肥,佯怒道:“这事儿,你知我知,要是被你皇兄知道了,我就再也不跟你来了。” 原星逸捣头如蒜:“嫂子放心,我嘴可严了。” 卿绾满意的又捏捏她鼓鼓的脸蛋,单手撑着头无聊的盯着楼下戏台子前方的人流,恍然间,她似乎看到了岳明溪,卿绾蓦然起身走到围栏前,美眸凌厉的扫向楼下众人,没错,就是她,岳明溪穿着一袭粉衫白裙坐在第一排的位置,时不时还侧过头跟她桌旁的男子说着话。 原星逸见卿绾突然间目光冷冽盯着楼下的众人,沿着她的目光游移过去,瞧见她似乎是在看那名粉衣女子。 原星逸胸腔顿时燃气熊熊的八卦之火,她好奇道:“嫂子认识那个粉衣女子?” 卿绾食指轻点着红木雕刻而成围栏,懒懒道:“我跟她有过过节。” “难道她曾欺侮了嫂子,看我不去收拾她。”她狠狠的拍了一下围栏,便要出门找岳明溪算账。 卿绾连忙唤住她:“回来。” 她把岳明溪、千玉跟叶岚芸三人之事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原星逸,她叹道:“所以她没欺侮我,我小小的欺负了她倒是真的。” 原星逸不赞同道:“嫂子这怎么算是欺负她,你帮你朋友,天经地义!倒是她一个南楚女子不遵守女戒还到处招摇过市,我要是她爹娘,早一巴掌打死她,免得眼不见心不烦。” 卿绾暗自感叹,还好自己生在北晋,北晋没有女戒!感谢北晋! “不过这女子这几日在名花楼挺出名的。”她话语一转。 “为何?”卿绾也凑过去跟她八卦起来。 原星逸道:“那一日我没来,听人说,花魁凤公子上台表演的时候,她竟然冲上去把他抱住,嘴里还喃喃叫着什么玉,说不定是那个千玉,也不知道凤公子是怎么回事,竟然让她当了入幕之宾,这不一到他登台表演时,这个女人天天在台下守着。” 卿绾灵光一闪,她总算知道这个凤公子为什么这么耳熟了,这不就是凤无玉吗? 卿绾挑眉揶揄道:“听你这口气,好像不是凤公子的入幕之宾你很遗憾吗?” 原星逸摆手辩解道:“嫂子你可别误会我,那个男人美则美矣,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碰不得。” “何出此言?” 原星逸一本正经道:“名花楼的男子都是被迫卖身进来的,只有他不是,所以可以说他想走就走,几年前他莫名的出现在名花楼,自甘在这堕落,而且这些年来他卖艺不卖身,为他疯狂的女子不在少数,可却没有一个成为他的入幕之宾,嫂子不觉得很奇怪吗?” 卿绾点头赞同:“的确很奇怪。”可惜,她看书的时候对着凤无玉部分只是略微扫过,没有细看,他的家世背景与岳明溪的爱恨纠缠早就忘到天边去了。不过她知道他似乎是个杀手。 卿绾凝神瞧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众人,对原星逸道:“我觉得那个岳明溪恐怕把凤公子当成了千玉的替身。” 原星逸一脸幸灾乐祸道:“这凤公子可高傲的很,他也会成为别人的替身吗?” 卿绾神秘笑笑:“情之一字,不知所起。” 就在卿绾和原星逸闲话之际,凤公子终于在万众瞩目下欣然登场,全身只堪堪罩了一件红色轻纱,领口开的很低,几乎到了腰际,胸口粉粉的茱萸在身体的抖动下若隐若现,他画着西凉女子的浓妆,及膝的长发丝毫未束,却柔顺的披散在肩下。左眼角似有一颗朱红的泪痣,丰润的双唇涂上殷红的唇脂,卷翘浓黑的睫毛下有一双含情脉脉的丹凤眼,紧紧盯着台下的岳明溪。 分卷阅读108 br /> 凤公子腰肢轻摆,动作轻佻妩媚,随着悠扬的琴音缓缓舞动,一回首,一低眉,举手投足间就像百鬼志里面的魅惑人心的狐狸精。卿绾瞧着下面的众人连大气儿也不敢出,连原星逸也一副呆样,卿绾只好憋着嘴里的话,不敢打破这只有琴音颤动的寂静。 一曲终了后,凤公子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一朵白莲,轻轻扔到了台下岳明溪的怀里。 卿绾忍不出捂着肚子轻笑起来,真的是好大一朵白莲啊。 她银铃般的笑声在空旷安静的大堂虽然不显眼,可还是引起了凤公子的注意,他抬起头,寻找笑声的来源。 卿绾见他目光扫到了这边,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可咧开的嘴角已经收不回来了,她只得微笑端着酒杯朝他点头示意,表示自己对这场舞十分满意。 他也冲她娇媚的勾唇眨眼,收回猎奇的目光。 原星逸总算回过神来,她不解道:“嫂子,你笑什么啊?” 卿绾跟她解释不清楚这白莲花的含义,只得笑道:“就是觉得白莲花跟岳明溪很配罢了,对了,他为什么要扔花给她啊?” “这个是名花楼的传统,若是舞者把花扔给了台下的女子,那名女子就有机会可以跟舞者共度良宵。” 卿绾八卦道:“看样子,凤公子好像不是第一次扔花给她了,你看楼下那群凶神恶煞的女人,都快要扑过去把岳明溪给活吃了。” 原星逸赞同道:“可惜就是胆儿小,光看不动,实在没意思。” 岳明溪在那群女子羡慕记恨的目光中随着凤公子一同离去,卿绾活动活动筋骨,开始对着满桌子菜大快朵颐起来,原星逸见她虽然吃相优雅,可盘子里的菜却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消失,她有些发懵,喃喃道:“嫂子,你怎地了?” 卿绾不好意思的擦擦嘴:“让你见笑了,这一路上我天天跟李大人同桌吃饭,他要求我每顿只能吃五分饱,就是为了保持着该死的身材,可饿死我了。” 原星逸笑道:“那嫂子你不早说,我这就命人再上几盘菜来。” 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啊,卿绾默默感叹。 看表演时,她茶水喝了不少,此时有些内急,她向原星逸知会了一声,便独自出去如厕。这次出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什么人也没带。 刚推门进去,她就看到了一个全身赤裸的男子被绑在一旁,嘴里还塞着抹布。 卿绾一看这男子不着寸缕,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走错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关好门后,她又悄悄门口的指示牌,这没错呀,这是女子用的茅厕嘛! 她又轻轻的推门进去,这下可瞧清楚了,眼角的火红泪痣不正是刚刚还在戏台子跳舞的凤公子吗? 绳子勒的很紧,将他身上白皙的肌肤留下一道道青紫印迹,卿绾有些不忍,毕竟自己跟他无冤无仇,想到自己身中剧毒,还不知道能活多久,能帮一把就帮帮吧,也为自己为姐姐行善积德也好,思极致此,便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她取下他口中的抹布,对他低声道:“要不要我去叫人来?” 他声音有些沙哑,却格外温柔磁性,他恳求道:“不要叫人来,他们会看见的。” 卿绾细细一看,微弱的烛火下,他脸上竟然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右眼被人打成了熊猫眼,嘴角破了皮,红肿不堪还往外渗血。这要是被嫉妒他的人看见,这折辱换作是她,也受不了。 卿绾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伤药,为他细心擦拭起来。这过程中他只是沉默的闭上眼,碰到他伤口时也只是微微颤抖了几下,却一声不哼。 卿绾用小刀隔开了绑着他的绳索,把药瓶塞到他怀里,低声道:“这个给你,每日早中晚擦一次,不出三日就消肿了。” 卿绾把门打开往外探了探头,又转回来道:“现在外面没人,你赶紧走吧。” 他站着不动,低着头涩哑道:“为什么帮我?” 卿绾委实不能理解,在最难堪的时候,他不赶紧跑回去处理伤口,竟然还有心情问问题。 卿绾面瘫道:“我闲得慌。”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翩然离去。 凤无玉盯着她柔美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裹紧了身上的斗篷,也迅速起身离开。 他锁好房间,赤裸着身子缩在床脚用刚刚那个药瓶一点一点为自己上药,安静的房间中听见他不住的抽气声。 等他换好干净的衣衫,带上黑色的面纱,走出门去想把这件斗篷还给刚刚那位姑娘,他跳舞的时候见过她,一个很美的女子,美到让大堂里所有的女子都失了色彩,想到她对自己赞赏的眼神,心里一暖,慢慢踱 分卷阅读109 步到她雅间的门口,却收回了扣门的手,他抓紧怀里的斗篷,咬咬牙,转身离开,他把斗篷折叠好,藏进衣柜里,却瞧见斗篷的系带旁绣了一个“绾”字。 难道这是她的名字吗?他思忖道。 不小心触及脸上的淤青,凤眼暗墨深沉,绝美的五官瞬间扭曲狰狞,恨意翻飞,今日之事,他一定会加倍奉还! 卿绾回到雅间后,原星逸疑惑道:“嫂子,你的斗篷呢?” 卿绾也没打算瞒着她,便如实的告诉了她,原星逸推测道:“是不是名花楼其他公子干的?” 卿绾道:“如果是其他公子,为什么偏偏选在今天,”她朝楼下张望,此时已经没了刚刚坐在岳明溪身旁的那名男子,“岳明溪旁边的男子你认识吗?” 原星逸摇摇头:“不认识,不过这几天他都跟她一块来的,每次岳明溪被叫走后,他都一个人在那喝酒。” “他现在不在了。”卿绾沉声道。 “嫂子,你不会认为是他干的吧?”原星逸不禁咋舌。 “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好了,咱们快吃吧,不然我回去晚了,李大人又该念叨我了。” 卿绾和原星逸刚刚踏过名花楼的门槛,就看见一个白衣人煞气十足的提剑站在那,周围的众人都不敢往他身边凑,见她两出来了,冲她们森然一笑,卿绾定睛一看,竟然是原秋墨,可他不是被禁足了吗? 她低声问一旁原星逸:“那个白衣人是大皇子吗?” “是……是……大皇兄。” 卿绾这才发现原星逸全身都颤抖起来,她捏住她的手,问道:“我都没抖,你抖什么?” 原星逸颤抖的话语中带有明显的哭腔:“完了,大皇兄不会放过我的。” 卿绾无语望天,见他施施然向她们走来,长剑拖在地上,划出尖锐刺耳的声音,鹰眸阴鸷冷冽向她席卷而来,犹如暴风雨前的沉闷令她窒息。 他冷声对原星逸道:“还杵在这做什么?” 原星逸望望一脸绝望的卿绾,有些犹豫。 原秋墨冷笑道:“还要我请你回去吗?” 原星逸不敢再三停留,只对卿绾低低道:“皇嫂,我先撤了。”说完转头便跑。 这塑料花般的姑嫂情谊,真令她蛋疼。 原秋墨冷着脸,鹰眸血红残酷的盯着她良久,久到卿绾以为他准备要在这结果了她,但他一语不发的拉过她的手,拥着她大步离去。 长乐有话要说:很肥的一章啦! 第四十五章 客栈风流——上 长乐有话要说:突然想换个方式发表,把每章3000+字数分成几个小节,一节一节的发出来。顺便加个标题,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写的很多?还是比以前更啰嗦了? 卿绾一路被原秋墨拉扯离去,紧箍着她柔荑的大掌与她十指紧扣,让她想想挣脱都挣脱不掉,卿绾在后面奋力澄清道:“我真的是去吃饭的,我就看了那个花魁跳舞,连脸都没看清!什么也没干啊!” “你还想看清什么?”他蓦然停住脚步,脸色阴暗咬牙切齿道。 卿绾脑海里警铃大作,她真挚的望着快要压抑不住血腥煞气的男人,情真意切道:“我什么都不想看!他们哪有你好看!” 原秋墨鹰眼微眯,目光中暗流浮动,他冷哼一声,拉扯着她继续往前走。 他带着她走进一间客栈,要了一个房间,刚进门就把她狠狠扔在床上,卿绾被他甩的头晕眼花,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全是赤裸的站在她的面前。 卿绾来不及闭上眼睛,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宝宝,她警惕的看着他,道:“你不许过来!不然我告诉女皇!” 他朝她上前几步,胯下微硬的紫红色阴茎在腿间上下弹动,卿绾闭上眼睛,脸烫的跟煮熟的螃蟹一样红。 他看着她怂成一团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结实有力的胸肌上下起伏,怒喝道:“你闭什么眼睛!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卿绾怒了,她哪里不像个女人了!她闭着眼睛反驳道:“我全身上下都像个女人,倒是你!你看你哪点像个西凉男人!谁允许你对自家妻主大呼小叫的!” 原秋墨怒极反笑:“自家妻主?我们堂都没拜,什么时候你成了我的妻主?” 卿绾默默打脸,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索性把头缩进被子里,装鸵鸟。 原秋墨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他真想把这团棉球连人带被一起扔出去,他深吸一口气,柔和道:“你出来。” 那团棉球轻轻晃动了几下,里面传出闷哼声:“ 分卷阅读110 我就不出来。” 原秋墨叹了一口气,哀怨道:“我在生气,你不出来哄哄我吗?” 棉球又动了起来,她把被子从脑袋上方扯了下来扔在他身上,软语道:“天冷,你别感冒了。” 原秋墨哑然失笑,这天都快入夏了,他哪里还会觉得冷。 卿绾蹭到他身边,玉手拉着他修长的手指,柔柔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去名花楼了!不过我以北晋的荣耀担保,我真的只是去吃饭!” 原秋墨不屑道:“你连看我都吓得闭眼睛,更何况看那些男的。” 卿绾捣头如蒜:“是是是,我太不像个女人了。” 原秋墨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揉着她的小脑袋,磁性的男音沙哑魅惑:“我跟那个花魁比,谁更好看?” 卿绾默默流泪,真是一道送命题啊……说实话,肯定是花魁好看啊,不过她哪有这胆儿,她真诚的说道:“你好看。” 原秋墨冷眼瞧着她,刚毅的嘴角冷冷开口:“你骗人。” 卿绾:“?????” 他动作轻柔的取下她的发钗,在她耳边不住的呵气,暧昧道:“你说我好看,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卿绾面瘫的看着这个想干坏事,还故意怂恿她先动手的阴险狡诈的男人。真的好想一块豆腐糊在他脸上! 她在他薄唇上“吧唧”一口,得意道:“这样可以吗?” 他黝黑的暗眸里被欲望吞噬,舔舔干涸的嘴唇,淡淡道:“我感受不到。” 卿绾索性狠下心,谁让她点背呢!被他抓个现行,她一把握住他饱胀的男根,上下撸动,在他的耳边吐气如莲:“夫君,这样可好?” 他勾勾唇,满意的说道:“很好。” 第四十五章 客栈风流——下(H) 长乐:我今天其实是两更。。。顶锅逃走。。。。。小仙女们节日快乐!!!我们明年再见! 卿绾伸出玉指弹了弹粗硬的男根,紫黑的丑东西竟然又胀大了几分,卿绾作恶的说道:“夫君,说实话,你这根东西可实在不好看啊。” 原秋墨眯着眼,全身肌肉放松的享受她无微不至的按摩,猛然听到她这话,差点没把她腰肢给扭断,他在她的耳朵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虽然丑,等我塞进你身体里去了,有你哭的时候。” 唔……她好像又给自己挖坑了,不行,这把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伺候好才行。 她卖力的在他阴茎的表皮上撸动,龟头上的铃口时不时的往外渗出带有腥气的白浊,他情欲难耐的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在她腰间滑动的大手更是不规矩的跑到她的亵裤里面,找到紧闭的花穴,直直的刺了进去。 “啊……”卿绾被吓了一跳,“你给我出来!” 他糙舌在她滑嫩的脸蛋上动情的舔动着,喃喃道:“继续,不要停。” 这个无耻厚脸皮的男人!握着粗硬男根的玉手加重了力度,套弄的越发快了。 “嗯……”原秋墨舒服的呻吟起来,修长的手指在花穴内插弄的更加激烈,敏感的花穴受不了他如此挑逗,早就泄出了花蜜,他又加了一根手指,两指并齐在花穴用力抽插,搅动的花穴“咕叽”作响。 卿绾被他弄得哪还有心思专心伺候他的男根,无力的瘫在他的肩上娇柔的呻吟着。她美眸中情潮涌动,面若桃腮,抓着他男根的手滑到了他阴毛浓密的小腹处,无助的扯着他的毛发,低低道:“不要再进去了。” 原秋墨封住她的口,在她嘴里肆意掠夺琼花蜜液,糙舌舔过小巧的齿贝,激烈的拥吻着,他抓过她的玉手,在胀的快要爆炸的阴茎上快速的上下套弄,良久之后,他臀肌抽搐,抽出了沾满花液的手指,把亵裤撕开一个口,粗大的阴茎直直插入她的花蜜四溢的小穴中,抖动着臀肌,浓郁的白浊如激流般喷发而出,烫的卿绾不住的颤抖起来。 等她渐渐回过神来,才发觉这个男人把精液都射了进去,她怒道:“谁让你射进去的!” 他一脸无辜:“你又没说不让射进去,况且你做着做着,就放开它了,它都还没有爽到!” “要不是你在那捣乱我能放开吗!” 他怜爱的亲亲她的眉眼,柔声道:“那我们就重来一次吧。” “我不……”话还未说完,她就被他竖抱起来,肌肉纠结的手臂托着她的翘臀往桌旁走去,“你等等,我要去告诉女皇。” 他在她软翘的臀上,狠狠的拍打几下,无所畏惧道:“等我做完了,你再去告状,到时候我亲自送你进宫。” 卿绾被他打得全身软绵无力,她咬住他肩 分卷阅读111 上的硬肉,磨牙道:“我咬死你!” 原秋墨把她放在桌上,拉开她两条腿,狠狠的插了进去,掐着她的腰肢,大力的撞击了几下,笑道:“我最喜欢你咬我了,尤其是这下面的小嘴,咬的我想死在里面。” 算了,她还是闭嘴吧,高潮后的身子异常敏感,花穴内夹杂着自己的蜜液和他的白浊让他抽插的十分顺利,阴茎抽送下带出了不少花液白沫,顺着股沟一直滴落到臀下的木桌,浇灌的木桌成了湿漉漉一片。 原秋墨大理的抽送着,粗鲁的撕开她的衣裙抹胸,下身也没闲着,持续发出面红心跳的“啪啪”撞击声,他在她的椒乳上揉捏抓弄,不一会儿,白嫩的胸脯就被玩的满是红色的指痕掌印。 “啊……你又这么重。”胸前的酸麻似乎传递到羞人的花穴中,夹得他那个粗硬的东西更紧了,小穴收缩有致,快感如潮水汹涌而来,让她防不胜防,粗硬的阴茎似是感受到了她快要抵达极乐之地,抽动的越发凶猛,打桩似的在在花穴里开垦领地。 卿绾紧紧抓住他的有力的肩膀,花穴里的酸软使得自己的身子越发软绵起来,连在他身上抓弄都没了力气,只得无助的承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原秋墨见她被自己肏弄的软绵起来,心中怜爱更甚,但捏上她胸前的肿胀红果却越发用力。 他把卿绾推倒在桌上,强健的身躯顺势压在细滑的身子上面,抬起她的双腿,阴茎用力的戳刺起来,桌子被摇晃的咯吱作响,肉体拍的的淫靡声不绝于耳。 花穴内满是被填满的充实感又酸又痒,健壮的身躯与她肌肤相贴,缠绵不分,花穴口和阴茎的根部沾满了从花穴里捣弄出来的白浊,他大大的阴囊捣的穴口痛麻不已,活像要插进去一般,小腹上的毛发与她柔嫩的腹部摩挲挤弄,终是弄的她颤抖着身子,在他的抽送下狠狠的大泄出来。 原秋墨见她大泄了,索性也放开精关,死死抵着花穴口,一股一股的射了出来,他已有两个多月未曾碰她,囊袋里的精液又多又浓,花穴内肆意喷洒时又惹得卿绾泄了一次。 卿绾小腹被他射的鼓鼓的,全是他的精液,她娇喝道:“还不给我弄出来,让我怎么回去。” 他轻笑的搂过她白皙的身子,食指在股沟处按压几下,浓稠的白液瞬时倾泻而出,弄的褐色木桌淫乱不堪。 过后,原秋墨又命小二送来女子的衣裙和一桶热水,卿绾不要和他一起沐浴,非架不住这人的厚脸皮,死皮赖脸的挤进木桶,结果两人洗着洗着又勾着腿,贴着肉儿,忘情的在木桶里来了一次,等到换好干净的衣物后已经是半夜了。 两人走在月华的路下,街旁只有微亮的灯笼,原秋墨拉着她的小手,低低道:“累吗?” 卿绾白了一眼:“累的我腰都疼了。” 他笑笑,蓦然把她抱了起来,举过头顶,卿绾傻愣愣的骑跨在他的肩膀上时,才明白过来,她慌道:“我我要下来。” 他拍拍她的小腿,笑道:“你不是累吗?” 卿绾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不但从心理上油然而生出一种依恋感,还有淡淡的温情蚕食着她的血管。 她抱着他的脑袋,靠在上面,娇声道:“那我以后都可以这样吗?” “当然。” “要是我变老变丑了呢?你还背我吗?” “我只要背的动你,就一直把你背在肩上。” 卿绾笑嘻嘻的拉扯他的耳朵,在他脸上吧唧一口,又把脸埋在他的肩上,闷哼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不去女皇面前告你小黑状。” 他坏心的挠挠她的小腿,引得她在肩上痒的花枝乱颤起来,他低低道:“你告吧,反正你早晚是我的。” 她把头蹭靠在他的头顶上,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懒洋洋道:“孺子不可教也。” 原秋墨抓着她的小腿,淡淡的檀香在四周萦绕,他低声颤抖道:“卿绾,我爱你。” 卿绾脊椎难以控制的僵硬起来,趴在他的头顶没有回话,良久之后,他都以为她是否已经沉沉睡去,才轻轻的听得上面传来带有鼻音的回声:“嗯……” 第四十六章 小巷深深 岳明溪被人狠狠的摔在青石板上,白皙的额在坚硬的台阶上磕出小指长的口子,殷红的鲜血顺着卷翘的睫毛缓缓而下,在清秀的容颜上留下浅浅血迹,染红了布满青苔的青石板。 与她一同被摔在地上的还有双手被绑在身后的穆清泽,穆清泽扭动着僵直的身躯朝岳明溪那挪动,他见她的半边脸颊被染得鲜血模糊,心里一阵微微的抽痛,他慌道:“小溪你还好吗?” 岳明溪低低抽泣,眼角的泪珠与鲜血混合在一起,显得更加狰狞可怕,她悲泣道 分卷阅读112 :“清泽,怎么办,我的脸……” 穆清泽见她的额头被磕伤,就像是在他心上割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懊悔似盐水一般洒在伤口上,火辣辣的令他痛不欲生,他打起精神安慰道:“没事,我会找大夫治好你的。” “呵……真是一对苦命鸳鸯,”身后传来娇媚不屑的嗤笑声,“穆公子,我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穆清泽愤恨的抬起头对眼前的红衣男子怒目而视:“卑鄙小人,竟然对我下药。” 凤无玉蹲下身来,修长纤弱的十指上涂满罂粟红的蔻丹,他掐着他的下颚,尖锐的指尖嵌进他的皮肉里,低笑道:“我是卑鄙,不卑鄙的话,怎么能抓住你穆大公子呢!” 穆清泽底气不足的说道:“那日之事是我不对,我只是吃醋一时冲动,况且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道歉?”凤无玉凤眼一挑,轻笑道,“我一个风尘之人如何受得了你穆大的公子的歉意。” 穆清泽咽下口水,叹道:“我做的事,我一人承担,但小溪是无辜的,你放了她吧,你不是很喜欢她的吗?” 凤无玉冷漠瞧着低声啜泣的岳明溪,阴狠道:“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她。” 穆清泽一时语塞,心知他是不会放过小溪的,但他还想力理据争一下:“我知道你里不平,可是小溪若不是真心对你,何必每次都去名花楼看你呢。” “看我被你打成那样,是吗?”他自嘲的笑笑。 “她劝过我……” “是啊……劝过你,可之后呢?眼睁睁看着我被你凌辱,却和你走了。”他低低道,淡漠的魅眸中星眸微转,掩藏着丝丝暗不见底的血腥杀意。 穆清泽忙道:“是我带她走,她的本意并不是这样。” 凤无玉媚眼含笑,眼角的泪痣摇曳的风情万种,他轻笑道:“你急什么,我不会杀了她。” 穆清泽忍不住松了一口,问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凤无玉无视了他的话语,起身走到岳明溪的面前,他毫不留情的扯过她后脑的长发,把她拽到自己的面前,他牢牢盯着她的血流不止的伤口,往日明媚朝气的容颜现在却变得枯萎的花朵,奄奄一息,他叹道,似是不解:“一直以来,你都认为我是千玉吗?” 岳明溪摇头,抽泣道:“我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 “那日,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丢下我?”他掏出怀里的伤药,轻轻撒在伤口上,为她止血。 岳明溪泪眼朦胧恍若秋水含情,她低低道:“我……我当时只是不想……” “不想什么?”他凑到她的耳边,吐气如莲,“不想被我奸淫?还是不想被我杀掉?” 她掩面恸哭,痛喝道:“对,我就是不想被你奸淫杀掉,你根本就是个魔鬼。” 凤无玉指尖在她的伤口处重重一按,疼的她不住抽气,低沉幽怨的笑声恍若阴间的鬼魅:“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来吗?我小时候一被人欺负,他们就把我托到这来,对我拳打脚踢,后来我在这把他们胳膊,腿还有舌头全给割了下来。” 岳明溪颤抖不已,颤抖道:“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凤无玉叹息道:“你为什么不安慰我,你以前都会安慰我啊,都会心疼我的过往的,我要奸淫杀死你也只不过是气你不站在我这边而说的胡话,可你却真的被我吓走了,我当时真的好恨,你知道吗?” “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无玉你放了我吧。” 凤无玉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摔在石板上,冷道:“我当然会放了你,不过,放了你之前,我要送穆公子一个大礼。” 穆清泽警惕的盯着他:“你要干什么!” 凤无玉掸掸身上的褶皱,眸中恶意满满,他笑道:“我知道你很喜欢她,为了成全你的痴情,我在软筋散里特地下了一点春药,算算时间,马上就能发作了,想想你们在这个随时都能有人出现的地方苟合,是不是很激动呢。” “你这个畜生!”穆清泽口不择言的骂道。 凤无玉娇艳的脸上瞬间扭曲狰狞,他恨道:“我最讨厌别人骂我畜生,这个蠢女人我根本没碰,我成全了你,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不……”岳明溪绝望的缩在墙角,悲声抽泣。 春药的药效已经开始发作,穆清泽觉得身子仿佛在被火烧一样灼热,可全身被死死的禁锢着,他蹭着身旁的女子柔软的娇躯,神志渐渐模糊。 凤无玉冷眼瞧着穆清泽在她身上耸动着,觉得适合到了,用匕首割开绳索,穆清泽瞬间把岳明溪扑倒在地,撕扯她的衣裳。 凤无玉唇角微勾,闲适的抱臂欣赏眼前 分卷阅读113 的场景,等到穆清泽插入进岳明溪的身体时,他才缓缓离去。 ——————————————分割线—————————— 凤无玉来到陵阳城中的湖边,那里集聚了不少游人,他呆呆的立在柳树下,红衣背影萧索孤寂,神思游移到十年前那些讳莫如深的日子里,畜生……这个伴随了他前十年的名字,每每回想起都让他心如绞痛,还好,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替他父亲报了仇,这就很好……他应该忘记那个名字…… 这时,身旁传来女子清脆通透的细语,犹如林间泉韵轻灵作响,他侧头一看,竟是那日助他的女子,她没有像西凉女子高高挽起秀发,而是在脑后随意的用玉簪挽住一小簇,如墨的长发斜斜的搭在肩上,显得慵懒自得,她靠在身后的柳树上垂钓,时而转过头与身旁的老者闲聊。 她之于他就像天边的明月,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他忐忑的用余光瞄向她,却被她的疑惑的目光抓了一个正着。 他怔怔的立在那,双颊烧的火热,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她冲自己笑笑,便转过头去盯着湖面的鱼标。 难道她忘了自己吗?他不确定的想着,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也对,如她这般明亮耀眼的女子又怎么会记得他这活在阴沟里的泥鳅呢。 鬼神医瞅瞅那边的红衣男子失神的神色,对卿绾挤眉弄眼道:“你看你,把人家吓得魂都没有了。” 卿绾挑挑眉:“魂要是真没了,大不了我送医馆。” 凤无玉敛了敛心神,走到卿绾身旁对她行礼谢道:“上次之事,还未曾答谢姑娘,实在是在下的不对。” 卿绾盯着湖面倾斜的鱼标,不在意的说道:“不用客气,我现在收到你的歉意了。” “姑娘的斗篷……”他喃喃道,心底突然有些不愿意把它交出去。 卿绾突然想起自己的斗篷还在他那,虽然这种斗篷她多得是,可是坏就坏在她每件都被绣上了自己的名字,要是以后遭了他人陷害就不妙了,她道:“等会我派人去你那拿,公子就不必多跑一趟了。” 凤无玉抿抿嘴角,对卿绾又是一拜,柔美的动作行云流水,胸前的衣领口大开,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显得魅惑修长勾人夺魄,令不少游人驻足呆愣,他低沉的嗓音不失娇媚,却字字恳求道:“为了表示我的谢意,还请姑娘今夜前往名花楼。” 卿绾太阳穴突突直跳,还有几日便要大婚了,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那种风月之地,她还未出口拒绝,身旁的鬼神医兴奋道:“我去!我去!你上次偷偷去那个地方都不带我去!二妮你太让我伤心了!” 卿绾抽抽嘴角,咬牙切齿道:“不准再叫我二妮!你若是想去我让侍卫陪你去就是了,再叫我二妮你连门都别想出出!” 鬼神医撇撇嘴,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叫二妮也。 卿绾对凤无玉笑道:“我就不去了,家里面还有事。” 他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什么事” “自然是准备与我的成亲之事。”身后传来男子冷冽阴鸷的嗓音。 卿绾回过头,瞧见原秋墨拿着包好的糕点站在他们身后,神色不虞,鹰眸中阴鸷流光在她和凤无玉间扫荡来去,心下叹气,知道自己又引起了他敏感多疑的心思。 卿绾尬笑解释道:“这是我的未来的夫君。” 凤无玉淡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叨扰姑娘了。”他虽然对她感激,可他是绝不会去动有夫之妇的。 他从原秋墨的身侧离开时,恍然听见他的嘲讽:“公子还是记住自己什么身份为好。” 凤无玉握紧拳头,这番羞辱让他双目微睁,洁白的齿白深深陷入下唇,留下血痕的齿印。 卿绾秀眉微蹙,她明明跟凤无玉什么事也没有,而且自己已经拒绝了凤无玉的邀请。原秋墨老是这样疑神疑鬼着实让她心生不悦,这几日她凡是若和其他男子多说上几句,他的脸色阴狠的快要杀人一样,吓得原星逸都不敢往她这跑了。 卿绾道:“凤公子不过是来道谢的,我跟他清清白白,你又何必这样出口伤人。” 原秋墨冷哼一声,大步离去。手里的糕点被狠狠砸在树上,碎成粉末飘散而下。 鬼神医见卿绾自顾自的垂钓不动,问道:“不去追?” 卿绾无奈道:“他整天这样,我解释了也没用。” 鬼神医劝道:“还是去追下吧,不然那边就更不好解释了。” 卿绾闭眼深深叹了一口浊气,把鱼竿递给他:“帮我看着我的鱼。”说完便朝远处树下的白衣淡影那走去。 凤无玉一怔,不安道:“是不是我坏了他们的感情。” 鬼神医 分卷阅读114 道:“不关你的事,这样的事每天都要发生好几次,都老大不小的人还整天拈酸吃醋,我看着都累,只是苦了二妮哟。” 凤无玉瞧着远处人影叠缠的两人,心下微涩,又有些不甘,为什么好女人都被这种人给抢走了。 第四十七章 那棵树下 长乐有话要说:一直以来觉得自己的肉写的并不让我满意,后面为了锻炼自己写肉的文笔,我可能要章章写肉腻死你们。。。。你们不要抛弃我啊,等我试遍春宫七十二式,就是我写剧情的日子了。顶锅逃走。。。。。。 明日就要大婚了,早些时候卿绾听原星逸说道女皇将原秋墨册封为了燕王。 “皇嫂,今后你可就是燕王妃了呢!”原星逸打趣道。 卿绾笑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心里面有些烦闷,窗外的不死不休的蝉鸣闹得她越加心烦意乱。 送走了原星逸,卿绾躺在软榻上,双眼无神盯着上方的房梁。 如景忧道:“主子可是又不舒服了?” “没有,只是在家里面带的烦闷,想出去走走。”卿绾淡淡道。 “可是……这个时候出去实在不妥,刚刚大皇……燕王派了一拨侍卫又将驿馆围了一圈。” 卿绾听此,越发觉得全身无力,她疲惫的勾勾嘴角:“你说他这是要干什么呢,怕我逃婚吗?” 如景一时也没了主意该如何回答,她担忧的瞧着目下无神的卿绾,低道:“主子要保重身体才是。” “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让我保重身体,这身体也得答应才是啊。你说我是不是变了,我越发觉得自己多愁善感了。” “主子自从来了西凉……便很少看见主子笑了。” 卿绾目光一沉,淡淡道:“我经常在笑。” 如景直言道:“可是主子真的觉得开心吗?” 卿绾盯着她柔美娇媚的侧颜良久,低低道:“你倒是敢说。” 如景还想再说些什么,卿绾却从塌上起身,说道:“罢了,我一个人想出去走走。” 如景齿贝紧紧咬住下唇,眉间隐隐有懊悔之意,似是刚刚不该实话实说,她应该好好安慰她的,帮她派遣心中的愁闷。 卿绾刚踏出驿站的大门,门口的侍卫统领便拦在她身前抱拳道:“还请郡主留步。” 卿绾冷声道:“我要出去。” 统领低头不敢看向卿绾,仍是强硬道:“王爷有令,还请郡主今晚不要外出。” 卿绾冷笑,问道:“我现在还没嫁给你家王爷,我仍然是北晋郡主,你有什么资格管得了我,原秋墨又以什么身份来管束我?” 统领被她问的哑口无言,呆呆的立在她的身前,卿绾慢悠悠的朝前走去,头也不回的道:“告诉你家王爷,他若是想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还为时过早。” ————————————分割线—————————————— 夜凉如水,凤无玉提着灯笼朝湖边漫步,明日就是大皇子与嘉和郡主的大婚,从皇宫到皇子府的街道上铺满了金丝绣成的红毯,贵气逼人,林立的酒肆也张灯结彩,挂上了大红灯笼,他不知为何走到了上次在湖边遇见那位姑娘的树下,他漠然的瞧着湖中心,心里有些发苦,他不由想到岳明溪,那个在戏台子上冲上来抱住他的小姑娘,看着她水汪汪欲语还休的眼眸,他难得对她生出了一些好感,与她接触了一段时日后,他想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露给她,可她的做法令他寒了心,难道他真的如一个魔鬼一般让人避之不及吗? 头上传来咕噜咕噜的灌酒声,他疑惑的举起灯笼向上探望,却见到了那天在湖边垂钓的姑娘,她柔软的身子依靠在树干上,拿着坛子酒,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他不由的惊呼道:“姑娘你怎么在这?” 卿绾蹙眉不悦道:“闭嘴,你想把那些人都招来吗?” “啊?什么人?”他呆问道。 卿绾却懒得理会他,自顾自的喝酒看月亮,凤无玉见她冷漠非常,便吹灭了灯笼,慢吞吞的爬上树,坐在她旁边的树干上,乌黑深邃的眼眸映着弯弯的明月,眼角微扬的泪痣红艳似火,似是多情不拘,吸引着鱼儿沉沦,丰润的红唇漾着微微的笑意。 卿绾轻笑道:“我有一个侍女,眼角也有一颗泪痣,只不过她的在右眼,你的在左眼,要不是对她知根知底,我都怀疑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凤无玉道:“可惜我家只有我一个。” “你是哪里人?” “西凉陵阳。” 卿绾不解:“你没有卖身契,为什么会到那个 分卷阅读115 地方?” 他勾唇轻笑,妖艳的泪痣妩媚多姿,晃的让人离不开眼:“我没钱,需要一个免费住的地方。” “那你攒够了吗?” 他无奈道:“还差点。” “听起来很遗憾。” 他面露疑惑:“我以为你要给我钱。” 卿绾灌了一口酒,道:“我没那么大方。” 他不在意的笑笑,继而问道:“你丈夫对你好吗?” “他?暂时还不是我丈夫。” “那他人好吗?” “还行吧,他有钱有权长得也不错。” 他惨淡的苦笑:“你就是这样择夫的吗?” 卿绾默然良久,淡淡道:“我从来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有些黯淡的低下头,涩哑道:“对不起……那他对你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们都说他对我很好,那应该是很好的。” 凤无玉认真的看着她,低低道:“可你却是很好的。” 卿绾不由得嗤笑一声,她道:“你认识我多久就觉得我好,我跟自己处了这么多年,优点谈不上,缺点一大堆,说白了自私冷血还贪生怕死。”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他苦笑。 “为我积点德。” 他怔怔的瞧着月下波光浮动的湖面,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苦涩酸咸,让他隐隐的反胃,他以为她救他至少自己在她心里面是不同的,可现实却当头一棒,他还因岳明溪而苦陷深渊,拼命的抓着绳子要往上爬,而她的一席话却剪断了绳子,让他无望的坠落。天边的明月果然比路边的野花还要深不可测。 卿绾跳下树干,对他道:“我得走了。” 凤无玉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可否告诉我你姓什么。” 卿绾淡淡的说道:“我复姓独孤。” 独孤……世上谁人不知四国里面只有北晋皇族才能以独孤为姓,原来她就是从北晋来西凉和亲的嘉和郡主,和亲无疑是一把加锁,锁上了他们的一生,和亲的女子居多,善终的太少。 但大皇子对她似有情意,她应该高兴,为什么她会郁郁不乐,他突然好想扒开她的脑子看看她都在想些什么,可他却不敢进一步的招惹她,他不怕大皇子,只是因为她快要成亲了啊……他虽然对她充满了好奇和探究,可不动有妇之夫却是他唯一的底线。他锐利的指甲嵌进掌心,疼痛似在提醒自己不要迷失在这个风清月朗的夜晚,压抑自己深藏心底的疯狂决绝。 第四十八章 洞房花烛(H) 卿绾把重重的凤冠轻手放下,扭扭酸疼的脖子,累道:“终于结束了,快给我吃点东西,都快饿的走不动路了。” 如画掩嘴娇笑:“就知道主子肯定会喊饿,我和如景都把糕点准备好了呢!” 卿绾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款款说道:“你这样细致,我更喜欢你了。” “你更喜欢谁?”门外的原秋墨大步向她走来,今天的他一袭金丝绣成的红衣华服,本是喜庆吉祥的风格硬是被他穿出了淡雅出尘的气质,墨玉般的青丝被金冠牢牢束起,袖袂翻飞如暗红热浪翻动起舞,素来冷冽似冰的鹰眸含笑,情意绵绵的注视她,卿绾被他瞧的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放下糕点,埋头不语。 原秋墨干咳了一声,对如景如画道:“你们先下去吧。” 如景如画两人相视一笑,连忙退下。 原秋墨撩袍坐在卿绾身旁,搂过她的纤腰往自己怀里带,他扳过她低垂的下颚,动情的吻着她的朱唇,在唇上又舔又吸,他沙哑道:“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是不是有五天了。” 卿绾被他满身的酒气熏的微醉,她又推拒不得他强健有力的身躯,只得默默承受他的拥吻,趁他的糙舌在耳垂打转时,才得空说道:“哪有五天,你昨晚上还偷偷跑来见我,还有我妆都没卸,胭脂都被你吃进嘴里了。” 原秋墨低笑不已,唇间喷出的热气闹得卿绾耳边痒痒的,他低声道:“那一面哪能够缓我的相思之苦。”说着,他猿臂揽过她纤瘦的背脊把她打横抱起来,往床榻上走去。 嫣红繁复的床帏被人放下,将女子的娇吟和男子的低喘掩盖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厚重的帷幕下,床帏翻滚不止,隐约可见床榻见雪肌与蜜肤躯体交缠的淫色画面,卿绾白嫩的胴体深深陷进软厚的喜被里,两人的喜服不知何时被他褪去,他头顶的金冠也被他胡乱的扔在地上,墨色的青丝从肌理分明的背脊上倾斜而下,与她的秀发缠绵在一起。 原秋墨对着椒乳上粉嫩肿胀的 分卷阅读116 樱桃又吸又咬,把硬硬的樱桃含在嘴里用舌尖来回弹动着,大掌故意揉捏刺激本就敏感不堪的椒乳。 卿绾的抱着他的头在指尖摩挲,娇吟道:“啊……不要在舔了。” 她抬腿想蹭他腿间的青筋暴起的阴茎,却被他的大掌按了下去,他狠狠的咬了一下粉乳上肿硬的樱桃,疼得她缩在锦被里抖了抖,体内的空虚叫嚣的更欢了,他暗哑道:“真是不乖,看我忍的这么辛苦还来招惹我。” 卿绾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又动弹不得,只得仰面哀求道:“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说我也忍的很辛苦啊。” 原秋墨唇角微微勾起,鹰眸精光一闪,清隽的俊颜在昏暗的油灯下显得妖艳魅惑,他低下强健的身躯,轻轻压在她软软的胴体上,微微磨蹭着,肿大的龟头溢出了浓稠的精液,蹭的她小腹满是淫靡的白浊,他含住她精巧的耳垂,低沉道:“娘子,我们换一个姿势如何?” 卿绾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她忐忑道:“你先告诉我。” 他用滚烫的阴茎顶了顶她的小腹,坏笑道:“说了你肯定不答应,如果先做的话,你肯定会喜欢的。” 花穴里被他挑弄的痒痒的,她好想让他把那个东西塞进去啊,她抱住他的劲腰,娇声道:“我答应我答应,你别折磨我了。” 他在她的唇上重重的一啄,便突然起身,没有了肌肤相亲的快感,让卿绾有些微微失神,却见他迅速的掉转了一个方向,双膝跪在她的耳边,把她整个脑袋给夹在其中,阴茎上的雄性腥气扑面而来,他埋头在卿绾的花穴口舔了舔,道:“娘子快舔我,它想你想的快要疯了。”他挺身用翘起的阴茎在她的唇上点了点,龟头上的精液无一避免的糊满了她的唇。 卿绾实在有些不悦给人口交,想到他正在自己的腿间,舔的啧啧有声,弄的自己酣畅舒服,况且他已然是自己的夫君,那她还是放下自己的矜持,专心的取悦他,增强夫妻情趣也好。 她双手环住粗硬的柱体,用小舌在龟头处舔弄着,原秋墨的小兄弟被她温柔的含在嘴里舔弄,刚刚还觉得微醺的自己顿时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他更加卖力的在她的腿间舔弄起来,对着娇羞肿硬的小珍珠使劲吸弄起来,像是要把它拽出花穴。 “唔……”卿绾难耐的低吟一声,小腹不住的紧绷收缩,“轻点。” 他不顾她的娇吟,长舌直指花穴,在里面有意识的私处舔弄花壁。 “啊……不要舔了。”她似是欢愉似是痛苦的闭上眼睛,抱住他的翘臀,他的舌真的好长啊,弄的她好舒服,花穴里被他舔舐的收缩抽搐,不能自已,她惊呼一声,花穴里的蜜液喷薄而出,他长舌一卷,把花蜜全都卷进自己的口中,等到她停止颤抖,才抽出舌头,舔舔湿润淫靡的下唇,重新压回她的椒乳上,亲亲她的侧颜满笑道:“娘子的水可真甜,下次我还要吃。” 卿绾耳尖一红,偏过头去不欲理他,原秋墨鹰眸暗沉的紧紧盯着她唇上的白液,拇指在唇上打圈把白液摸散开来,他突然钳住她的脸颊对着红唇狂吻,粗舌射进她的嘴里与她的小舌四下纠缠,两人各自的液体在唇齿间混为一体,他狂热的舔吻她,扳开她的大腿根,下身狠狠一挺,粗大的柱身横冲直撞的肏进了花蜜潺潺的花穴里,即使卿绾高潮了一次,里面仍是紧致的让他寸步难行。 他狠狠的捏住她的椒乳,道:“都泄过一次了,怎么还这么紧,是不是我肏的少了。” 卿绾颇为意外,原秋墨这样一个清冷孤高的男子竟然会在床上说着荤话,她一时间也讪讪失神,不知如何作答。 原秋墨见她呆愣的望着自己,模样甚是可爱娇憨,他作恶的捏住她肿硬的樱桃,指甲坏心在上面搔刮着,下身一下比一下狠狠的往里顶弄,两人的私密处发出令人羞耻的水渍拍打声。他直坐起,把她的一条腿扛在肩上,双手掐着她的腰肢,用力的捣弄着,他双眸泛红的盯着自己的阴茎在她的花穴里进出来去,拖着与阴茎吸缠在一起的粉嫩的花肉狠狠带出,肉柱上的精液随着他的顶弄捣成了细细的白沫,沾在他粗硬的毛发间,他把花穴往外拉开,狠狠的肏进去,浓密的毛发在花穴里摩擦着娇嫩的花壁,淫靡的场面看的他越发口干舌燥起来,他加快了顶弄速度,卿绾却被他的顶弄下腹一紧,又狠狠的大泄了一翻,他抽出肿翘的阴茎,花穴里的花蜜混合着白色的精液喷涌而出,打湿了两人身下的锦被。 卿绾无声的娇喘着,他暧昧的舔着她的脸颊,问道:“刚刚我肏你肏的舒服吗?” 卿绾面目潮红的轻轻点头,羞愧的闭上眼不敢看他。 原秋墨轻轻吻上她颤抖的眼睑,笑道:“羞什么,你看你流了好多水,我们晚上盖得被子都被你打湿了。” 卿绾怒目而视,娇憨道:“不准说了。” 他温顺的点头赞同道:“好,我不说了,我 分卷阅读117 光做。”说完他就把她翻了一个身,托起她的臀部,从后面直直刺入,后面入的更深更重,她忍不住咬着枕头哼咛起来,他双腿骑在她的双腿间“啪啪”的肏弄起来,汗水打湿了强健的背脊,黑青色的卵蛋重重的拍打在花穴口又疼又痒,原秋墨掐着她的嫩臀,咬牙道:“夹这么紧作甚,给我松一些。” 他插得她又疼又痒,整个人都神志不清的趴在锦被上,哪还有心思认真听他的抱怨,原秋墨见卿绾自顾自的娇吟,没有半分放松花穴的意思,他把她两条腿往外扳开,大腿挤进她的腿间,自后搂主她的椒乳揉捏,下身仍是凶猛的插弄着,插得水声“噗嗤”作响。 他缠绵的在她的肩上啄咬轻吻,留下点点红花,卿绾因情欲脚趾不住的蜷缩起来,她喃喃道:“不……不要。” 他狠狠的撞进去,故意的停留在最深处,鼠蹊部在她的花穴口研磨着,装傻道:“你要什么?” 卿绾花穴里被他插弄的蜜液肆意,扭扭腰肢,低吟难耐道:“要……要动动。” 他揉着她丰满的椒乳,下身打桩似的上下顶弄,弄的两人的私处淫水连连,淫靡不堪,他暗哑道:“娘子,我爱你……爱你啊……” 他不停的在她的背脊上啄吻撕咬,翘臀插弄的时候由于她的双腿打开,他腿间粗长的耻毛难免的挤了进去,刺的卿绾痒痒的,她不由的夹紧了花穴,绞的原秋墨差点射了出来。 他使劲的在嫩臀上拍打了几下,刺激的卿绾一激灵,他下床把她抱起来,走到床前,拖着她的双腿夹住自己的劲腰,挺身顺着花液狠狠的刺了进去,卿绾觉得全身的敏感点都集中在了和他紧密纠缠的身下,她搂着他的肩颈,伸着脖子低声娇吟,听着她被自己肏弄的哀叫连连,不由得淫心大起,托着她的双腿狠狠的上下顶弄,健壮的男性躯体肌肉贲张有力的起伏不断,女子胸前的小白兔更是被他顶弄的上下弹跳,沉甸甸的椒乳近在咫尺,让他看的口干舌燥,他难耐的咽下唾液,在她的臀上拍了一下,道:“自己夹好了。” 他一手固定住她的臀部,一手搂过她的背脊把她的嫩乳压向自己贲张的胸肌,两人坚硬的乳头相互磨蹭,让他舒爽的粗喘起来。 卿绾被他站起来抱在怀里肏弄着,本来就有些神志不清,双腿更是没力环住他的腰,有好几次都差点滑落下来,要不是他牢固的拖着自己的臀,和插在花穴里捣弄不已的男根,她早就掉下去了。她微微抽泣着,扒拉着他的长发道:“不要这个姿势,我好累,快要掉下去了。” 他喘着粗气上下顶弄的越发厉害,阴茎因勃发而肿胀的更大了,直到把她捣弄的哭吟起来,才边顶弄边道:“我都没喊累,你累什么。” 卿绾不想理这个流氓,只得趴在他的肩膀上咬着他的皮肉,可是缠绵不休的快感牢牢的撕咬着她,她的十指有气无力的在他的背上胡乱划弄着,失控的哭喊起来:“啊……不……不要。” “嗯……”原秋墨低吼一声,狠狠的对着花穴大操大干起来,几个重重的插入后,臀肌抽搐着把浓白的精液射了进去。 就在卿绾以为他结束了对自己的索求时,他却并未抽出还是肿胀的阴茎,仍是死死的埋在她的身体里,抱着她坐在床沿上,抓着她的腰肢上下抖动起来,刚刚射了一次的阴茎并没有疲软,硕大的龟头卡在子宫口研磨起来,卿绾知道他又想插进去,有气无力的拦拒道:“不要……” 他自顾自的顶弄着,托着她的腰肢往下压,臀部则死命的往上顶弄,她里面已经湿的非常顺滑,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用力的捅了几下,搂住她颤抖的身子,进入了她将来孕育他们子嗣的地方,他恋爱的吻吻她微闭的眼眸,怜爱道:“你这都鼓起来了。” 她平坦的小腹上明显的凸起一小块,里面有她的蜜液和他的浓精,最主要的还是他粗硬的男根,卿绾在他顶进去的时候,疼的差点晕了过去,她无助的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人的腿间早就黏糊成了一团,他浓密的耻毛都被她的花液打湿成了一缕一缕。 “你快出来……”她哭喊道。 他恍若未闻,狂热的吻住她的红唇,与她的小舌纠缠在一起,臀部剧烈的耸动起来,“啧啧”水声不绝于耳,她硬硬的樱桃在他的胸膛上不停摩擦,更是让他舒爽的难以自持想要全部射给她,他在在她的唇边喃喃道:“我好爽,继续夹紧我。” “啊啊……”本就敏感的花穴在他狂猛的肏弄下,又一次的颤抖着身子狠狠的泄了出来,滚烫的花液浇灌在龟头上,爽的他仰头高呼,他蓦然把她推到在床上,把她的床腿搭在肩上,站在床边,快速的抽干起来,大红的婚房里夹杂着淫靡水声的肉体拍打不绝于耳,卿绾泪眼迷蒙的看着站在床边插干自己的男人,体内的快感再一次的席卷了她,她迫不得已的攀上情欲高峰,她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昏沉的睡了过去。 原秋墨双目充血,见她昏过去了仍 分卷阅读118 是用力的插干着,长夜漫漫,他又在她身体里射了两次后才让人打水进来替两人擦洗后,搂着她沉沉睡去。 第四十九章 画舫风波 与原秋墨成亲转眼已一月有余,在西凉,虽然以女为尊,可男子也有考取功名的权利,更何况他贵为皇子,所以成婚以后,他纵然生性潇洒,也免不了每日上朝处理公务为女皇分忧。 今日他沐休,搂着卿绾在她耳边轻轻道:“三皇妹下午邀请了我们去画舫赏湖。” 卿绾倚在他的怀中,懒懒道:“我对游湖不感兴趣,你去吧。”有着闲工夫还不如在房中睡觉来的自在,他每日都过度索取,闹得她晚上几乎都没睡好,每天还必须起的很早进宫请安。 原秋墨含住她的精巧的耳垂,瓷牙在软厚的耳垂上咬弄,闷声道:“你不去,那我去还有什么意思。” 这可不行,他要是不去,下午的时候肯定又会把自己拖回房间白日淫宣,卿绾暗道不秒。只好改变主意,笑道:“我突然又想去了,你等我梳洗一下。” 她刚刚起身,却被他搂住了小蛮腰用力的往后一拉扯,不慎掉进了他的怀中,他黝黑的鹰眸澄澈分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眼神里闪烁着明显的不解疑惑,他开口道:“你似乎从来没有唤过我的名字。” 卿绾被他瞧的背脊一麻,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她道:“这于理不合吧。” 他握住她的玉手,轻轻挪到唇边亲吻,暗黑的鹰眸露出深不见底的柔情蜜意,仿佛要把她溺死在怀中:“你我本是夫妻,娘子不用怕,叫我秋墨,我想听。” 卿绾垂眼,低低的开口试探的唤了一声:“秋墨?” 他眉目弯似新月,瞳孔亮晶晶的,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她,低低应了一声:“娘子,我真开心,以后都要这样唤我,我替你把如景如画叫进来替你梳洗。” 如景如画进来后,见卿绾神色呆愣的靠在软塌上,轻声道:“主子?” 卿绾回过神来,扶额说道:“下午我要出去游湖,你们给我替我想想穿什么合适。” 这些日子里她不是个木头,原秋墨对自己好明眼人都记在心里,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为了取悦她,把王府的院子改造成她在睿亲王府时居住的地方,连她书房里珍藏的孤本也被他一一放进燕王府的书房,要不是西凉炎热的气息萦绕左右,她还真以为自己还在凉爽的睿亲王府里面。 他的贴心之极,可却使得自己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西凉的夏日格外炎热,她里面只着了绣着金红牡丹的抹胸,外披着一件大袖的直领对襟藕丝衫子,本想遮挡住胸前的春光,可这轻纱下似隐似无的酥胸反而更令人想入非非,卿绾觉得有些别扭又让如景给她加了一条清透的帔子旋绕于手臂间,卿绾神色恹恹的瞧着铜镜中雍容华贵的女子,有气无力的开口:“明明穿的这么少,为什么我还会觉得热。” 如画憨笑安慰道:“我听说湖边可凉快了,主子您就别愁了。” 卿绾微微点头,才款款移步出门,此时原秋墨正在院里的树荫下乘凉,今日的他一袭金边白衣,金冠束发,刀削般冷冽的俊容在刺眼的烈日下竟然让人伸出一种亘古寒峰的阴冷。 他看见卿绾的打扮,不免鹰眼微眯,深邃炽热的打量着她,有些不悦道:“怎么穿的这么少?” 卿绾没好气的说道:“天这么热,况且西凉的夏季服饰都这样,我也很保守啊,我能怎么办!” 他冷脸对如景命令道:“去拿一件斗篷出来给王妃披上。” 如景不敢推辞,连忙往房间里跑去,卿绾撇撇嘴,这人的占有欲又冒出头了,既然不喜欢她穿成这样,干嘛不自己去,非得把她拉上。 她目光一转,正好看到鬼神医大大咧咧的朝这走来,她疑惑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他道:“没事就不能来串门啊,我来又不是找你的,燕王邀请我跟你们一块去游湖,还是他比你识大体,知道我闷在这府中都快要发霉了,让我今日出门透透气。” 卿绾鄙夷的说道:“你还真容易被满足,带你出去玩就轻易的把你给收买了。” 鬼神医尴尬的笑笑:“我这不是正无聊的很嘛。” 等卿绾一行人到了湖边的画舫,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三皇女原星桥笑着出来迎接道:“皇兄皇嫂,你们可算来了,可让我好等。” 原秋墨淡笑道:“有些事耽搁了,特地给你带了些小礼物来赔罪。” 原星桥道:“皇兄还是这么客气,辰轩在画舫里正等着皇兄呢,皇嫂就交给我吧,我好久没有看到皇嫂了正好叙叙旧。” 原 分卷阅读119 秋墨捏捏她的手,道:“我就在隔壁的画舫与他们下棋,等会就过来寻你。” 卿绾点头笑道:“你好好玩,不用担心我。” 原星桥送走了原秋墨,见卿绾还立在画舫外,不禁问道:“皇嫂怎么还不进去,这大热天披着斗篷作何呢?” 卿绾就是因为披着斗篷热得不行,就待在外面吹吹凉风,她尴尬的解下斗篷道:“太热了,我吹吹风正好。” 原星桥瞄到她脖颈上的吻痕,暧昧的打趣道:“皇嫂跟皇兄真是恩爱。” 卿绾的脸唰得一下熟透了,她尴尬地捂住脖子上的红痕,没想到这出了些汗,把遮住吻痕的粉都给冲掉了,她讪讪道:“三皇女莫要打趣我了。” 原星桥挽住她的手臂,笑道:“皇嫂还害羞呢,看着你跟皇兄这么好,我这做妹妹的开心还来不及呢,咱们快进吧,四妹可是念叨你好久了。” 卿绾本想让鬼神医跟着自己进去的,他摆摆手,嫌弃里面的脂粉味太重,还不如留在外面钓鱼,卿绾无奈只得命人给他钓鱼的工具,由着他去了。 画舫的大堂宽敞明亮,四下被粉红的轻纱笼罩,湖风浮动,轻纱翩飞起舞,撩的卿绾整个人清爽舒服,她端坐着身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甜酒,原星桥这次还请来了不少人,其中包括几位皇女,还有王公大臣的子女和一些朝廷新秀。 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把名花楼几位出名的公子都请了过来助兴,其中就有凤无玉。卿绾垂眼听着几位公子的的琴声和鸣有些微醺,她让如景端些糕点甜酒出去给鬼神医,原星逸此时悄悄的凑了过来,一脸八卦的看着她。 卿绾往她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挑眉道:“你又有什么小道消息了?” 原星逸咽下糕点,在她耳边低语:“我这可是独家的,肯定不会让嫂子失望。” 卿绾乐不可支,笑道:“那赶紧的啊,我都等不及了。” 原星桥神秘的说道:“三皇姐左边坐着的就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娘曲檀萱,这个曲檀萱还未成为状元之前就跟名花楼的云公子纠缠不清,就是凤公子左边吹萧的那位,为了他还退了自小定下的亲事,当时可闹得满城风雨,不过自从凤公子坐稳了名花楼的花魁之后,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曲檀萱移情别恋,整天追在凤公子的身后,一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 “照你这么说来,那云公子跟凤公子岂不是死对头?那为何云公子今日还来,要是我才懒得讨这晦气。” 原星逸叹道:“为了挽回曲檀萱的心吧,你瞧他的眼珠子都钉在她的身上了。” 卿绾顺着云公子的目光游移过去,正好是原星桥身边的曲檀萱,她体态丰腴,却显得知书达理,倒像个书香世家的芊芊女子。可她的目光去痴痴的盯着低首弹琵琶的凤无玉。 她似是想到什么,问道:“我记得凤公子不是跟岳明溪好上了吗?” 原星逸解释道:“所以说男人心海底针,以前岳明溪没在的时候他天天跟曲檀萱凑一块,岳明溪一来他就冷落了她,让她借酒消愁好一段时间,现在岳明溪不见了,倒也没见的凤公子回头找回曲檀萱。” 卿绾惊讶道:“岳明溪不见了?” 原星逸点头:“是啊,消失好久了,连带着跟她一起的男子,不过谁会关心这种事呢,反正凤公子的解语花也不少。” 卿绾不由深思,这岳明溪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现在因为她的出现打破了轨迹的正常发展,她实在想不到她会去哪,只好作罢。 一曲终了后,曲檀萱连忙冲过去对凤无玉嘘寒问暖,一旁的云公子紧紧攥着萧落寞的站在一旁。 卿绾手肘捅了捅原星逸,道:“你看云公子这样好生可怜,你要不要过去安慰他?” 原星逸坏笑道:“要是以前我可能会去,不过我今日已有了新欢,实在腾不出手啊。”说完便扭着小蛮腰朝一位不知名的公子走去。 卿绾这才发现除了坐着喝酒的她和忧郁的云公子还落单着,画舫里不知何时都男女配对好了,各自抱团缩在角落里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卿绾有些好笑,这原秋墨是装傻还是真不知道,竟然放心她一个人在这画舫跟名花楼的公子谈天说地。 不过她要是真这么一直坐着喝酒也实在无趣,会不会被认为不合群呢,卿绾想了又想还是端着酒杯朝云公子那走去,她只是跟他聊聊艺术谈谈人生应该不犯法吧。 她把酒杯递到他面前,笑道:“云公子吹累了吧,这天又这么热,喝点甜酒润润嗓。” 云淮抬起幽怨的眼眸,正巧对上了巧笑嫣然的卿绾,眼前的女子明艳高贵,他不禁失神喉咙发干的看着她。 一旁的凤无玉自打卿绾进来后,就悄悄的关注着她,他已经有一 分卷阅读120 个月没有见到她了,心里空荡荡的,本来想一曲结束后就去寻她,没想到却被曲檀萱给缠住脱不开身,他又不想现在就与她撕破脸只好强颜欢笑与她搭话,可卿绾却直直的朝云淮走过去,竟然还对云淮笑的那样开心,她都没有对他笑过,他心里不知为何有些烦闷不悦,有一种被人抛弃的背离之感。 他嘴角绷的紧紧,不顾一旁的曲檀萱,朝卿绾走去行礼,娇媚笑道:“燕王妃今日可好?” 卿绾瞧着一身红衣的凤无玉,领口开的真低,都快到腰际了,两侧衣领下健硕的胸肌都看的一清二楚,卿绾有些微微鄙夷,也不知道曲檀萱看上凤无玉哪点,云公子倒显得稳重自持,没有像他那样穿的如此暴露。 她对凤无玉微微点头:“我很好,谢谢凤公子关心,”转头对云公子道,“云公子的萧吹的真好,我以前倒是听王爷常常吹萧,可你刚刚吹的曲子甚是好听,可否告知我曲名?” 云淮脸红,不敢看她,低声道:“曲名叫做《杨柳》。” 卿绾道:“倒是曲如其名,像那些诗人常用柳树寄托相思,这曲是不是也是相思曲。” 云淮点头:“正是。” 一旁的凤无玉冷笑漠然的看着相谈正欢的两人,眸色微暗,云淮这个狐狸精倒真有法子能让高傲的燕王妃对他另眼相看,云淮到底比他好在哪点,论容貌才艺他连自己的手指头都比不上,她偏偏晾着自己这么个尤物不闻不问,却选择云淮,他咬咬牙,越觉得眼前的一切让他烦闷不已,他朝画舫外走去,曲檀萱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担忧道:“阿玉你怎么了?” 凤无玉回头,微翘的凤眼阴毒诡谲,他冷道:“别跟着我。” 曲檀萱被他这副模样下了一跳,不禁后退一步,她从未见他这副阴狠的模样,活像要杀了她一眼,她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涌上千丝万缕的愁绪。 凤无玉来到画舫外的船舷,手伸进袖下拿出一个小瓷瓶,他打开后轻轻嗅了一下,呆愣的看着波光闪烁的湖面,他刚刚真有一瞬间想毒死那个云淮,因为她吗?可她已经成亲了啊,不过她到底有什么值得自己不计报酬去杀一个人,他暗自苦笑。 一旁垂钓的鬼神医看着在船边发呆的男子,不禁蹙眉,他放下鱼竿朝画舫里走去,对聊得正欢的卿绾道:“你过来,我点事和你说。” 卿绾不好意思对云淮笑笑:“失陪了。” “刚刚出去的那个红衣男人你认识吧?”鬼神医开门见山。 “你说上次我们钓鱼遇到的那个?” 他点头:“嗯。” 卿绾狐疑的说道:“认识,不熟。” 他捻须正色道:“你想办法去接近他,他身上有一种毒药跟你中的毒很像,找个机会把毒带回来给我研究一下。” 里面凤无玉是个用毒的杀手,可鬼神医是怎么知道的,她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有毒药的?” 他道:“他把毒药掏出来的时候,我闻到了。” 卿绾抽抽嘴角:“你鼻子真灵,不过为什么是我去接近他,你两对毒有共同话题应该比较好沟通吧。” 鬼神医一脸感叹:“我倒是想去接近他,可谁叫他对我不感兴趣呢。” 卿绾:“我倒觉得直接把毒药抢过来更省事。” 鬼神医道:“这也不一定,这毒的味道非常少见,毒性强烈与你中的毒有很多相似之处,若是执意抢过来,恐怕会惹怒他毁了这毒也不一定。” 卿绾扶额哀叹:“那你教我怎么接近他。” 鬼神医道:“只要你对他笑笑,还不是手到擒来。” 卿绾:“……”你说的轻巧! ——————————————分割线——————————————--- 紧挨着卿绾这艘画舫的另一艘画舫倒显得格外庄重淡雅,坊上藏青的帷幔徐徐舞动,原秋墨正在和纪辰轩对弈,白子在指尖翻动却迟迟不肯落下,眉间紧蹙,似是盯着棋盘发愣。 纪辰轩笑道:“燕王把我堵得无处可去,为何自己却不肯落子?” 原秋墨淡淡道:“刚刚有些走神了。” 纪辰轩道:“王爷和王妃新婚燕尔,莫不是在担心王妃?” 原秋墨想到卿绾,目光柔和缠绵,他道:“王妃身体不好,如今天又炎热,令我实在不放心。” 纪辰轩笑笑:“船上的有些客房,王妃若是身子不适,可以去休息,我再命人端些冰块上来降暑。” 原秋墨指尖微动,白子入局,转眼棋盘上胜负已分。 他起身对纪辰轩道:“既然如此,我就带着王妃去客房歇息一会儿。” 分卷阅读121 > 纪辰轩瞧着他迫不及待离去的身影,难免失笑,他这情根深种的样子哪还有以前冷峻淡漠的影子。 第五十章 他的秘密(H) 原秋墨刚踏上卿绾这艘画舫,就看到凤无玉失神的站在船舷旁,他冷冷的打量那个妖媚的男子,心下暗潮涌动,想不到三皇妹竟然把名花楼的公子也叫了过来,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带她出来。 凤无玉也瞧见了原秋墨,他收敛好混乱的思绪,不动声色的对他行礼:“参见燕王。” 原秋墨移步到他的身侧,淡淡道:“凤公子不进去伺候着,反倒有心思来赏湖,真是有趣。”那日他在湖边早就注意这个男子眸中对卿绾的爱慕,即使知道他争不过自己,可看到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实在太过碍眼,糟心得很。 凤无玉微微蹙眉,他虽然在名花楼,但也不是随便献身伺候他人的男子,他这话摆明实在羞辱自己的身份低贱,不过他向来会隐忍,对他的羞辱无动于衷,他扯扯嘴角,凤眼弯弯,眼角的泪痣显得楚楚动人:“里面太热了,我出来透透气。” 原秋墨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男子仪态举止都媚骨天成,女子见了恐怕骨头都酥了,不过……再媚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罢了。 凤无玉见他大步朝里面走去,凤眼寒沉似冰,这人命还真是好,不仅出身尊贵,还娶到了她,看来权利真的会让人上瘾啊…… 那些世家名门的女子和名花楼的公子一看到原秋墨进来,都赶紧朝他行礼,要知道西凉皇子皇女能够封王的可只有他一个,万万不可怠慢。 原秋墨对他们微微点头,看到卿绾身边只有鬼神医,并无其他公子。微怒的神色这才缓了过来,径直走到卿绾身边,他拂过她的脸颊,轻声道:“可是累了,要不要去客房歇一会?” 卿绾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这,看这样子,他是不打算离开,不过她可不想被人一直看着,她颔首道:“也好,我也有些累了。” 卿绾和他来到二楼的客房外,还未进门,原秋墨就把她压在柱子上,撬开她的唇狠狠的吻了过来,卿绾还未缓过神来,就被他含住唇,糙舌在唇外舔弄的痒痒的,让她不禁朱唇未张,使得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勾引着她柔软的小舌缠绵嘻戏,卿绾被他火热的吻亲的头晕脑胀,她双手环住他的背脊,给他顺毛,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了,让她有点慌啊。 他顺着唇角缓缓下滑,在细腻修长的脖颈出打转舔舐,他亲吻的功夫越来越高明了,光最平常的亲吻,都能被他玩出不同的花样来,他在她的肌肤上又亲又咬,弄的卿绾不住偏头往一旁躲,可却身体却又想得到更多,娇柔的身子不自觉的靠向他强健的身躯。 他拍拍她的臀,戏谑道:“怎么,想要了?” 她觉得羞愧难耐,佯怒道:“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他抬起她一条腿挂在他的腰上,胯下肿硬的阴茎,在她微微湿润的亵裤那轻轻顶弄,激的卿绾浑身发软颤抖起来,他吻住她的锁骨,笑道:“你都湿了呢!” 卿绾央求道:“我们进去好不好?”这可是外面啊,随时都会有人来的,卿绾想不通,他怎么就这么冲动了呢。 原秋墨隔着薄薄的亵裤,下身轻轻撞着她的花穴凸起的小珍珠,让卿绾花穴里痒的更加痛苦难耐,她目光涣散,眼神不自觉的飘向别处,却在转角处看到一抹红色,她打了一个机灵,等眨眨模糊的眼睛,却发现那里一个人都没有,原秋墨抱着她的臀压下自己的胯下,肿胀的阴茎顶着两人丝质的亵裤一齐顶进花穴中,吓得卿绾花容失色的惊呼起来。 他有些不悦,拍拍她的臀:“想什么呢。” 卿绾颇为委屈,她低声道:“转角那好像有人。” 他吻吻她的眉心,安抚道:“没有人,你看岔了。” 卿绾却有些不自在:“我们进去吧。” 原秋墨见她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在她的唇边啄吻了一下,柔声道:“好。” 他把她打横抱紧房里,刚被他放在柔软的床榻上,他就迅速的脱掉自己的亵裤,被花液打湿的裤缝格外显眼,他在那道水渍伸舌舔了舔,暗哑道:“娘子流了这么多水,怕是等不及了,都怪我,冷落了娘子。” 卿绾被他浪荡的动作震惊的六神无主,她愣愣的反驳道:“你才没有冷落我。” 原秋墨邪魅的笑笑:“娘子真会说话。” 他掏出肿胀的阴茎,扳开她的双腿,提枪直入,两人都爽的不禁轻呼了一声。 卿绾本就被他撩的花蜜四溢,见他的小兄弟埋进自己的身体里,她有些心满意足的夹住的他的劲腰。 他伸手想解开 分卷阅读122 她的抹胸,却被她制止道:“不要解开,你下手没轻没重,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原秋墨想想也是,她素来娇羞保守,这时还是顺着她的意愿微妙,只是胸前被锦缎绷的紧紧的两个肉团子,在眼前上下晃悠,实在看到他手感舌燥,只得吻着她的唇,下身顶撞的越发厉害,“啪啪”肉体相撞的身体在客房回想。 “啊……好舒服。”卿绾夹紧了他的腰,小腹不自觉的向上挺,迎合他粗鲁的撞击。 原秋墨戏谑道:“是不是我肏的多了,这么敏感,你看看你流的水把床榻都给打湿了,要是被三皇妹他们发现,你说会怎样?”他作恶在两人结合的部位摸了一把,水淋淋的手指在她面前晃悠。 卿绾臊的耳根子都红透了,她回怼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啊……你轻点……夫妻本是……同……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我只能说你尿裤子了。” “呵呵,好,为了你,我尿下裤子又有什么关系。”他爱恋的瞧着身下情迷意乱的女子,心中的柔情蜜意多的快要溢出来了,他俯身温柔的舔舐她的唇,下身却是与他的温柔舔吻截然不同的粗鲁,打桩似的肏弄着身下的女人。 沉迷在情欲中的两人丝毫没有发现,他们身后半掩的窗外不知何时站着一个红衣男子,凤无玉忐忑的站在窗前,凤眼死死盯着身体交缠在一起的两人,眸中有说不出的嫉恨阴冷,皇室中人果然淫荡,竟然在人多的画舫还敢白日淫宣,燕王身为西凉男子,竟然不遵守男戒,公然挑逗自己的妻主,不顾礼义廉耻,在妻主身上为所欲为,他简直不敢相信,燕王那么冷傲的人也会说出这种下流不堪入耳的话,看来自诩高贵的皇家人与他们这些卑贱的蝼蚁也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他说她很湿,他不禁浮想联翩,到底是流了多少水,才能把床榻給打湿了,他不禁伸进裤兜里,握住肿胀的阴茎,慢慢的上下撸动,耳边女子的娇吟越发刺耳淫靡,勾的他魂都快没了,看着原秋墨长袍掩映下两人时隐时现的紧密交缠部位,他神思恍惚了起来,她那里可真是粉嫩啊,被燕王那么粗鲁的抽插,竟然还紧紧的咬住他的阳物不松口,花穴的壁肉都被拉扯了出来,他也好想插进去,在她身体里面胡乱冲撞。 凤无玉紧紧闭住嘴巴,不让自己呻吟露出丝毫,撸动阴茎的速度渐渐加快,他脑海里渐渐幻想成压在她身体上的是他自己,给她致命的愉悦是他,把她插的蜜液横流的也是他。 “不……不要了……”卿绾无力的攀住他的肩膀,哀吟道。体内的快感越积越多,似要把她淹没在情欲的浪潮之下,她微微的抽气了几下,小腹颤抖,体内的花液喷涌而出。 原秋墨被突如其来的花液烫的尾椎发麻,狠狠的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这么快就泄了?是不是我插得你太爽了,嗯?” 卿绾被他挺弄的高潮不断,娇吟道:“我求你,别弄……弄我了。” 原秋墨勾勾唇角,道:“我明明是在爱你,又怎么舍得弄你。”下身仿佛装了马达一样,“噗嗤噗嗤”捣个不停。 凤无玉听到她娇软的淫叫和身体淫靡的水声,手撸越发快了,仿佛在她现在就在他的胯下承欢。她在他心目中本是恍若冰清玉洁的不可触碰的女神,如今却见到她躺在别人的胯下,被他人插干的娇喘连连,让他莫名的愤怒却又莫名的兴奋,女子被男人插得高潮起来,花穴捣弄出的精液花蜜混合物把白嫩的私处弄的一片淫靡,她留这么多水,说不定也会把他的耻毛打湿,他意淫着心中的女子,想象自己的阴茎插得她叫天不灵,花穴里装满了他的精液,连小腹也被他射的鼓胀起来,他还想让她舔自己的阳物,卵蛋,他要吻便她的全身上下,燕王高傲无比,肯定不会屈尊降贵亲吻她的脚趾,看着她因情动蜷缩的莹白脚趾,他咽咽口水,矜持的皇子如何比得上花柳丛中的他呢,他一定会让她在床上活的像个女王。 他臀肌抽搐着射出浓精,掏出手帕镇定自若的为自己擦拭干净,留恋目光在男子身下白嫩的娇躯处停留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的离去,他泛红的凤眼微眯,幽光沉沉,闪动着灼热的贪欲。 他要干的她一辈子都离不了他,他思忖着。 长乐有话要说:终于在12点前把双更放上来,你们猜猜原秋墨到底知不知道凤无玉站在窗外呢?顶锅逃走。。。。。 第五十一章 痴心难付 鸡鸣时分的清晨黯淡无光,晚间明亮荒淫的名花楼早已熄了灯笼,沉沉睡去,只有楼里的房间内,还回想着男人低哑的粗喘。 凤无玉侧躺在床内,单手对着肿胀勃起的阴茎快速的套弄,龟头的顶端都冒出了丝丝白液,肉棒在他的掌下越发粗硬,他揉揉龟头前段的铃口,电触的快感颤的他浑身酥软,他扭动着精壮的身子,喃喃唤道:“郡主……不要再舔了,无玉要……要不行了。” 分卷阅读123 br /> 他有些发狂的抓了抓胯下浓密的毛发,水蛇般妖娆的身段抖了抖,颤声道:“郡主……我求你给我……我快胀的受不了。” “啊……嗯……郡主,我好难受啊。”凤无玉粗喘着,似是承受不住情潮涌动,难耐的咬住锦被。 “郡主,快……压在我身上……我想要你……好想好想……”他平躺在床上,双手对着一柱擎天的阳物又重又快的撸动着,“啊……郡主快点……再快点……我要射了……啊……” 他嘶哑的粗吼出来,滚烫的精液“噗嗤噗嗤”射向高处,转眼又掉落在他白皙的小腹上。 凤无玉双手不断揉弄半软阳物,把头埋进枕头里,墨色人青丝如瀑一般铺在身后,床上全是他留下的白渍,他嘴里喃喃道:“郡主……无玉好喜欢你啊……” 不知过了多久,凤无玉的随身小侍轻轻叩响了房门,凤无玉捡起地上的亵衣随意披在肩上,他扯过锦被盖住下体,沙哑的唤道:“进来吧。” 小侍蓝田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揣着金红绣丝的请帖,房间里浓郁的腥麝味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位公子脾气向来古怪,而且还有起床气,自己这个时候吵醒他,不知道又会不会被责骂,可是燕王妃那边执意要求现在就要把请帖交给公子,他低声道:“公子,这是刚刚燕王妃派人送来的。” “燕王妃?”他眼前一亮,顾不得没有穿上裤子,大大咧咧的走下床榻把蓝田手中的请帖给夺了过来,软塌的阳物听到燕王妃的名字也忍不住兴奋的抬起头来,翘着脑袋张望着。 蓝田见他下身未着亵裤,那根粗硬的东西还勃起肿胀沾着淫靡的精液,看的他面红耳赤,把脖子压的低低的,都快把头塞进衣领里了。 凤无玉把请帖来来回回看了不下十遍,娇媚的脸上浮现出喜不胜收的笑意,他道:“燕王妃邀我今日去高月楼用午膳。” 蓝田问道:“那可是燕王妃啊……公子要去赴宴吗?” 凤无玉抚摸着请帖上的绣纹,道:“当然要去,我为什么不去?” 蓝田不经意的抖了一下,道:“要是被燕王知道了……”上次去画舫,他至今都还记得燕王看他们的眼神冷酷阴狠。 凤无玉嗤笑一声,淡淡道:“燕王算什么,我难道还怕了他不成?” 蓝田默然,内心哀鸣不断,他怎么就这么命苦跟了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啊。 凤无玉见他还呆愣着,不悦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打水梳洗。” 蓝田一怔,这才刚过了鸡鸣啊,公子这么早就梳洗打扮是不是太早了点,不过他也只敢对自己说说,他连忙应下,躬身退了出去。 凤无玉把请帖走到鼻边,使劲嗅了下,上面除了淡淡的墨香,还有浓郁的檀香味,几次见她,她身上都有檀香的味道,她应该是喜欢檀香的吧,要不要他今天也用檀香呢……想不到她竟然敢背着燕王把自己约出来,想必她也是喜欢自己的吧,凤无玉想想就觉得心中甜蜜,就算她已为人妇,他也要和她在意,看着请帖不禁痴痴的笑了起来。 ————————————————-——分割线——————————————— 今日原秋墨要出城替女皇巡视城外的军营,不到半晚是不会回来的,卿绾好不容易等到他不在的日子,才有机会把凤无玉约出来,她专门挑了一个平民百姓常去的酒楼,最好避开那些达官贵人,要是被他们瞧见,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风言风语。 卿绾看不出来原秋墨还是个顾家的男子,下了早朝就会直奔府里,在书房处理公务,下午则会陪自己治病,看书,有时候她被鬼神医扎的太疼,他也只是无奈焦虑的在一旁吹萧,安抚自己,可断不会让鬼神医下手轻点。若是平时晚上有应酬,也只是喝酒,戌时之前铁定回家。然后就会借着酒劲缠着自己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虽然卿绾对顾家的男人一向不吝啬好评,可天天被大尾巴狼黏着,管这管那,也确实有些烦闷,她总觉得自己不像个王妃,倒像唐朝一个毫无地位的驸马爷。 鬼神医在一边喝茶,不满道:“你说你见他,拉我干啥?” 卿绾无奈:“我也很绝望,燕王给我定的家规,其中一条就是不准我单独见野男人,我要是不把你拉过来替我作证,我这不是找死吗?” 鬼神医幸灾乐祸道:“在西凉,怕自己夫君怕成这样的恐怕只有你一个吧。” 卿绾努努嘴,不屑道:“我又不是西凉人。” 鬼神医还打算再调侃她几句,微风拂过,一股浓郁的脂粉香迎面扑来,熏的她和鬼神医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喷嚏。 凤无玉撩帘扭腰款款上前,今日的他比任何一次都要……嗯……奇葩,深红的里衣外只套了一件 分卷阅读124 殷红的轻纱,领口大开,胸前的茱萸若隐若现,青丝被红缎挽在脑后,眼角了泪痣被他花成了一朵盛开的桃花。整张脸被扑成日本艺伎那样惨白惨白的,唇上艳红的唇脂在白脸上有说不出的惊悚。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今天到底扑了多少粉在身上啊!花香的脂粉味还混杂着浓郁的檀香,卿绾觉得自己要被熏的窒息了,她还是头一次知道檀香的杀伤力竟然可以这么强。 卿绾努力憋出一个礼貌不失尴尬的微笑:“凤公子快请坐。” 凤无玉对她飞了一个媚眼,腰肢款摆的坐下,娇媚道:“王妃不是说单独请我的吗?那这个人为什么在这?” 鬼神医见他眼神不善的瞥向自己,连忙起身:“我这就走,不用送。”几乎使用跑着出去的,他冲到门口深呼吸了几口气,这才缓过神来,他要是在里面跟他多处一炷香的时间,他这鼻子铁定要废。 卿绾羡慕的看着他跑出去,对凤公子笑笑:“菜等会就上,劳烦公子多等一会儿了。” 凤无玉灼热的看着眼前高贵冷艳的美人,娇笑道:“不麻烦,这是这桌子太大了,我坐在王妃对面怕听不清王妃说什么,不如我还是坐到王妃身侧吧。”他未等卿绾同意,就擅自坐在卿绾身旁,托腮目光火热,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她。 卿绾被香味熏的头昏脑涨,太阳穴疼的 突突直跳,她艰难的说道:“凤公子,我最近得了风寒,为了不传染给公子,我去把窗户打开通通风吧。” 她冲动窗户前,手忙脚乱的把窗户打开,狠狠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感觉像是重获新生一般。 她磨蹭的坐回位置上,这个要借东西,她是直白一点还是婉转点呢,万一他认为自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杀手,把自己杀人灭口怎么办,卿绾觉得自己有点苦逼,那还是婉转一点好了。 她缓缓开口:“公子哪里人啊?” “西凉陵阳人。”他从善如流的答道。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公子为何不考取功名,而选择了名花楼呢?” 他一怔,实在没想到卿绾会这么问,他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但仍是诚实的说道:“小时候家里穷,没念过私塾。” 卿绾想旁敲侧击他是不是想有心从仕,如果他想,她倒是可以帮上一帮,她道:“我看公子也会读书识字,不知道公子对考取功名感兴趣吗?” 凤无玉淡淡道:“当官不如这个来钱快。” 她竟然无言以对……卿绾尴尬的笑笑,尴尬道:“你舞跳得很好。” 凤无玉勾勾唇,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你要是喜欢,我天天跳给你看。” “额……不用了,我对舞蹈不感兴趣,公子以前练过武功吗?”要是他不会武功,她胆子也就大点,他要是不把毒药交出来,她到时候抢过来也方便些。 “以前在戏班子待过,当过几年武生,后来戏班子垮掉了,我就回到陵阳去了名花楼。”他听她对舞蹈不感兴趣,心下难免有些失落。 卿绾暗喜,这就说来武功不咋地咯,卿绾实在不想浪费时间跟他兜圈子,正欲开门见山说明自己的来意,却被他突然打断:“王妃跟王爷是如何认识的?” 卿绾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说道:“他去桐下城游玩,钱全花在了一个女人身上,吃饭没银子,我看他可怜就帮了一把。” 凤无玉幸灾乐祸,趁机落井下石:“看来燕王也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 卿绾笑笑,又道:“不过呢,说起那个女子你也认识,就是你相好的那位岳姑娘,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呢。” 凤无玉笑不出来了,他心里绞成了乱麻,她不会以为自己跟岳明溪真的好上了吧,他慌忙解释道:“王妃,我跟那位岳姑娘真的不熟,况且我们现在已经没有联系了。” 卿绾不语,反倒欣赏起茶杯上的青花纹,她淡淡的开口:“凤公子,我其实今日前来是想跟你做一笔交易的,我偶然得知你有一味毒药,我想出重金买下那毒药,只要你肯同意,我保证那笔钱能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她的话仿佛当头一棒给了痴心妄想的他一记重锤,刚刚还雀跃不已的心情如坠冰窖,他一心以为她对自己有意思,为了来见她,他特地打扮了好久,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自己的毒药,想不到他竟然还不如毒药对她有吸引力,他目光涣散的盯着茶杯,痴痴的说道:“你找我过来,不是喜欢我的吗?” 卿绾忍不住挑眉,解释道:“可能我的做法让你误会了,我道歉,不过是真心真心实意想跟你做交易的。”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凄惨的大笑起来,喃喃道,“原来竟然是我在自多作情。”他突然起身抱住卿绾,卿绾被他这么一撞,晃悠悠的从凳子下跌落,两人一齐滚到地上,他 分卷阅读125 仍是死死抱住她的腰肢,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脸上胡乱亲吻,卿绾被他舔的满脸都是他的口水,只觉得恶心反胃,可他看着瘦弱,力气却大的惊人,她根本推不开,她怒道:“你放肆!信不信我杀了你!” 凤无玉完全无视了她的威胁,乞求哀怜道:“郡主,我真的喜欢你,我求你要了我吧,我还是个处子,我很干净的。” 卿绾偏头躲着他的舔吻,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她缓缓道:“你先起来,这个我们可以商量。” “不要!”他死死抱住她的腰,肿起的阴茎在她的大腿内侧磨蹭着,“放了你,你肯定会跑的,我真的很干净,不信你摸摸我的男根还是粉嫩的,我都没有给别的女人看过摸过。” 卿绾有些绝望:“疯子。”她就该知道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她就不该听鬼神医的法子亲自来见他。 凤无玉蹙眉,凤眼阴鸷疯狂,他在她的唇上舔来舔去,直到唇上沾满了他的口水,才道:“我的毒药都是我自己配的,别人根本不知道药方,我也不会傻得把它们写下来,你就算抢也抢不到,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卿绾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他搂着她的脖子,整个人都压在她软软的胸脯上,笑的的风华绝代,他缓缓开口:“我要你当我的妻主。” 卿绾觉得很好笑:“你应该知道,燕王不会同意的。” 他无畏的说道:“我知道,所以我不在乎能不能进府,我愿意当你的外室。” 卿绾有些胃疼,她道:“这是不可能的。”先不说原秋墨会不会宰了她,惹怒了女皇那才是真的完蛋了。 凤无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你。” 他勾勾唇角,压抑痛苦:“你喜欢燕王?” “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突然成了一只暴怒的狮子,对着她的唇撕咬了起来,唇被他狠狠的咬住,铁锈味的血丝在两人的嘴里弥漫开来,他抵着她的唇道:“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怎么办,我想把自己交给你。”说着便要解开自己的腰带。 卿绾被吓得六神无主,趁他解腰带之际,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把她的手都打的发疼发麻,凤无玉被她打的偏了头去,嘴角红肿溢出殷红的血丝。 卿绾赶紧从他身下爬了起来,举起凳子就狠狠的打在他的背上,把他打的趴在地上毫无招架之力,卿绾见他蜷缩着身子颤抖着,才停了手,冷道:“我生平最讨厌别人强暴我,要不看你还有点用处,我还会让你活到今天吗?” 她擦擦了手,冷漠的看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凤无玉一眼,朝门外走去,鬼神医见她发髻凌乱,朱唇红肿,讪讪问道:“咋了?” 卿绾没好气剜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回府后赶紧给我弄点药消肿,要是被原秋墨看见就完蛋了!” 鬼神医不敢惹她,只得摸摸鼻子应声答应。 “呵……”凤无玉趴在地上,阴森无声的笑笑,红肿泛血的嘴角咧开后显得病态疯狂,想不到自己痴心一片,她根本瞧不上,到底是那毒药重要,她竟然没杀了自己,不过郡主啊……我现在得不到你,可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分割线——————————--- 卿绾回府后擦了药直到晚上才消肿,不过疤痕也只有等几天才能消掉,她不得已在唇上涂上嫣红的唇脂来遮掩伤口,鬼神医的话让她头疼不已,目前他对自己的病没有任何进展,为今之计只有找到与她中的毒相似的毒性才能配制出相应的解药,可她今天一时冲动打了他,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与自己谈条件。 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卿绾明了这是原秋墨回来,她赶紧起身前去迎接,他还穿着厚重银亮的铠甲,卿绾想替他卸下铠甲,玉手刚伸过去,就被他狠狠的打下,卿绾揉着酸痛的 手腕不解的看向他,才发觉他面目冷酷,眼神阴鸷幽暗,薄唇紧紧的抿着,卿绾暗道不秒。 他卸下铠甲,对如景如画冷道:“备热水,我要沐浴。” 卿绾见他不搭理自己,只好躲到书房里去,看这个情况原秋墨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她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如果他知道凤无玉对自己不轨,万一他发起疯来一剑杀了他就难办了。哎,她还是随机应变吧。 过了半个时辰,如画哭着跑到书房来,对卿绾道:“主子,不好了,王爷让如景跪在门口思过一晚上!” “什么!”卿绾大惊失色,这真的要变天了吗? 长乐有话要说:好的,我们就在这结束吧 咱们下章再见! 番外 分卷阅读126 ——来福的童年 长乐有话要说:这几天收到亲们好多留言,炒鸡开心!!但是我后面的剧情想了又想,觉得还是不满意,今晚估计是不会发上来了,我的错-0-,但是想到你们可能还在等着更新,我就更了一章番外,里面我埋了一些暗线,与剧情有关。顶锅逃走,。。。。。。。。。。。。。。。 来福趴在私塾的窗下偷听先生讲课,却被里面一个淘气的男孩子二柱给揪了出来,二柱人胖力气又大,小小年纪便满脸横肉一脸凶相,来福个子矮小瘦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在窗下挣扎了一会儿,就被二柱纠打的满身青紫,推到了先生面前。 来福抿着嘴,面黄肌瘦的小脸执拗的仰着头,漂亮微翘的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先生。 先生捻须缓缓道:“孩子,你怎地又来了。” 来福软糯的的童音有些委屈:“我想念书,先生。” 先生道:“你也是个好苗子,可礼不可废,束脩礼是必须得交的。” “可……我……”他支吾了一会儿,整个人蔫了下来,出头丧气的望着打满补丁的布鞋发愣。 先生了然,劝道:“回家去吧。” 来福一瘸一拐的走出学堂,也不敢回家,他家在陵阳的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里学堂只有几十里路,他缩在湖边摆弄着被二柱揪破的衣裳,灰蓝麻布的外衣是爹爹前些天还给他补好的,没穿几天又破了,这可怎么跟爹爹交代啊,想着爹爹满是老茧的手,还有越发佝偻的背脊,他心里面就一阵抽痛。 这时候,学堂放了学,那些孩童一溜烟的往家里赶着回去吃完饭,二柱跑的最快,冲在前面眼尖的瞧见了躲在芦苇旁瑟瑟发抖的来福。 二柱攥着他的衣领把他从芦苇从中拖了出来,来福被他的肉掌勒的喘不过气来,发狠的朝他的手背咬了一口,二柱疼的龇牙咧嘴,反手对着来福的后脑门使劲一拍,当场就把来福打的头晕脑胀倒在他的脚下,二柱还不解气又上前踹了好几脚,灰蓝的麻山沾了不少泥脚印,他边踹边骂:“踢死你!小畜生!果然是畜生!还敢咬人!” 来福抱着头,全身上下被他踢的疼痛不已,身体像要被撕裂一样,他哭喊道:“我不是畜生!” 二柱身旁的孩童帮腔道:“你娘都叫你畜生!那你就是畜生!” “我不是!我不是!她不是我娘!”来福突然发疯一样从地上弹起来,咬住二柱的小腿,也不知道使了多大力气,把腿咬的皮开肉绽,褐色才长裤都被鲜血浸湿,二柱抓着来福的头发拼尽全力的往外拉扯,后脑勺一撮毛躁的发丝竟然发连皮带发都给拽了下来,来福只是疼的直流泪,仍是不松口。 二柱对身旁发憷的孩童叫道:“快帮我来开他。” 那些孩童都被野兽一样凶残的来福给吓住了,抖着身子在一旁不敢动,生怕下一个被咬的就是自己。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女童声:“那边是怎么了,好像有人在打架,快去把他们拉开。” “属下遵命。” 来福被强劲的力道钳住下巴,把他的牙齿从二柱的皮肉里拔了出来。 “呸。”他跪倒在地上,吐了好几口血水才撑着泪眼朦胧的凤眼看着来着何人。 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正骑在小马驹上好奇的看着他,她懵懂道:“你为什么要咬他?” 二柱在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蹲坐在地上,大声地哭闹起来:“都是他先咬我的。” 来福抿着嘴,一言不发的盯着地面,后脑勺被扯掉的头皮正流着血缓缓的滴在他的肩上。 女童歪着头,问旁边的孩童:“是他先动的手吗?” 孩童们都木讷的点头:“是他先咬二柱的。” “我们过去劝架,他还动手打我们!” “他还偷东西!” “我没有!”来福沙哑尖锐的嗓音大声辩驳,泛红的凤眼蓦的抬起了,死死盯着那几个诬陷他的孩童,阴狠发狂的眼神完全不似一个九岁的稚嫩孩童。 女童也被吓了一跳,她糯糯的开口:“你这么凶干什么!” 分卷阅读127 来福垂下眼,凌乱的头发挡住了他脏兮兮的脸颊,和委屈含泪的凤眼。 女童突然觉得不好玩了,便对身旁的侍卫道:“走吧,娘亲还在等着我呢,对了给他点钱,让他别偷东西了。” 侍卫领命,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塞到他怀里,便跟着女童离去。 二柱啐了他一口,狠狠道:“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我娘!” 来福呆滞的看着二柱被他们抬走,紧紧攥住手里面的荷包,荷包很柔软,比他的衣裳还要软,他从来都没碰过那么软的布料,他把荷包凑到眼前细细看着,上面还绣了一个字,虽然他识字不多,可也知道这是个“曲”字。 他想到自己被那个女童误会偷东西,心里泛酸,眼珠子“吧嗒吧嗒”的就不听使唤的掉了下来,他用袖子用力的擦擦眼睛,把荷包朝湖面扔去,只听“噗通”一声,荷包就毫无声响的沉进了湖底。 “为何要把它扔了,你应该还需要钱吧。”后面传来淡漠的女声。 来福回头,只见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背着背篓在他身后静静的注视着他。 他委屈道:“我没有偷东西。” “我知道。”女子回道。 来福不解的看着她,她缓缓的朝他走过来,放下背篼,修长的十指按住他的脑袋,为他检查伤口,她的手指暖热有薄茧,她掏出伤药为他止血消毒,她问道:“你经常被他们欺负吗?” “嗯……”来福还是第一次被女子温柔的摸着,他有些脸红,久违的温暖让他生出些许不舍。 “你被他们欺负,为什么不告诉你父母?” 来福脸上有些发白,他的爹爹以前是花楼里的伶人,后来被尚书之女看上赎了出来当小侍,可好景不长,尚书大人认为他爹爹太过狐媚,就瞒着她女儿,把他爹爹卖给了人牙子,然后就被那个女人给买了回去,那个女人是村里面的恶棍,整天只知道吃喝嫖赌,根本不赚钱养家,后来听小姐妹们说南楚能赚大钱,就跟着她们跑了,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家里面仅剩的银两,爹爹没法只得到处帮人洗衣补贴家用。 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生的,他不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村里人都说爹爹明着是洗衣服,暗着却是做皮肉生意,搞大了某个女人的肚子,她又不想养他就扔给了爹爹 后来那个女人在南楚被骗的血本无归,还欠了一股债,只得灰溜溜的回来躲债,那个时候他已经五岁了,那个女人很不想承认自己被带了绿帽,却舍不得休掉爹爹这个尤物,而爹爹更是发誓,若是她想扔掉他,他就死在她的面前。 她不敢闹出人命,只好忍气吞声看着他一天一天长大,每日稍不如意,便是拳打脚踢,骂他“杂种、畜生”,他曾求哀过爹爹带他离开这,可爹爹总是默默流泪,揉着他的伤口一言不发,久而久之他也死了这条心。 女子见他不说话,缓缓道:“还好伤的不太重,明日就会结痂了。” 来福低低道:“谢谢你。” 女子淡淡的笑笑:“你跟我儿子差不多大,看到你就想起我调皮捣蛋的儿子。” 来福清澈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她,即是羡慕又是不解道:“那你为什么不陪在你儿子身边呢。” 女子叹了一口气,摸着他脏兮兮的脑袋:我害死了一个人,我在赎罪。”眼角的细纹有些湿润。 “那你采药干嘛?” 女子笑笑:“你这孩童倒是聪明,知道我采得是药材,她虽是不在了,可她拼死前保住了她的孩子,可那孩子一生下来就余毒未除,我无论如何都要救下这个孩子。” 来福期盼的看着她,道:“那你能不能教我医术?我会很乖的,我会做饭,还能劈柴!” 女子道:“我只会用毒,况且还要去别的地方采药,教不了你。” 来福失望的垂首,小嘴巴紧紧抿着。 女子见他不语,背上背篓,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暮色四合的幽暗密林中。 来福回到家时,那个恶棍火冒三丈的乱砸东西,连爹爹为他做的泥偶都惨遭毒手,碎成了干泥。恶棍见他回来,一个木碗朝他扔过来,他来不及躲闪,额角被砸到,鲜血模糊了他的眼睛,爹 分卷阅读128 爹颤抖的把他抱紧怀中,恨道:“你要打干脆就打死我好了!” 恶棍听此更是怒从中来,她拽住爹爹的头发,一脚把他蹬在地上,骂道:“老娘要不是看你有点姿色,早就打死你个不守夫道的混账东西,这个小畜生一天到晚赖在家里面白吃白喝,老娘的家底都要被他掏空了,他今天还在外面咬人,你知道要赔多少银子吗?把你个老不死的卖了都凑不上。” 她越说越气,更是对他和爹爹毫不顾忌的又踢又踹,爹爹只得忍着痛把他护在身下,来福在她的辱骂声下竟然能清楚的听到爹爹肋骨断裂的声音,他默默握紧拳头,嗜血的杀意第一次在这个懵懂的心智上生根发芽。 后来他天天蹲在森林外,每天都堵那个背着背篼的女人,求她教自己毒术,她或许架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又或是怜悯他满身的瘀伤,她便教了他一些基本的毒物知识,从那以后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十岁那年,爹爹染上了瘟疫,恶棍舍不得钱财不愿救治爹爹,让人用草席子匆匆的裹了裹,把还留着一口气儿的爹爹扔在了乱葬岗。 当时他只是冷漠的看着这一切,跟个没事人一样,一个月后,那个恶棍就死在了他的毒药之下,他伪造成她中了瘟疫的假象,把她拖到乱葬后,捅了十几刀才肯罢休。 之后,他便逃出了这个村子,加入了一个四处流浪的戏班子,他厌恨来福这个名字,对班头谎称自己没有姓,是个孤儿,戏班子的班头见他孤苦无依,便给他取了一个名:凤无玉。 他跟着戏班子的人学了一些武艺顶替去世的武生,但这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的钱,他毒术此时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开始接手杀人的勾当,他研制毒阴毒无比,一点致命,在江湖上也渐渐小有名气。 后来戏班子垮掉后,他又回到了陵阳,亲手残杀了当年欺侮过他的人,这一次,他看见了当年误会他偷东西的女童,她如今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娇憨柔美,却依偎在一个伶人身边。 他暗自冷笑,或许他们当年的恩怨该算一算了。 第五十二章 两个变态(H) 卿绾蹙眉,握住的书本不经意的被她抓皱成一团,她深吸一口气,使自己镇定下来,缓缓开口:“王爷为什么处罚如景?” “王爷问主子上午都……都去了哪,如景就实话实说主子跟神医去高月楼了,然后王爷就……就让如景去门口跪着反省思过。”如画抽噎着,瘦削的俏肩一耸一耸,哭的卿绾心尖儿有些发疼。 卿绾揉揉眉心,都怪她,出门的时候没跟她们说自己是去见凤无玉,这下她们说了实话,反倒连累了她们,想不到原秋墨竟然会派人监视自己,她真不明白这个男人的心思,既然娶了自己还这么担惊受怕,为何还要娶她遭这份罪。 如画见卿绾愁眉紧锁,不禁问道:“主子,是不是如景不应该实话实说?” 卿绾叹道:“怪我,是我没告诉你们实情。罢了,我这就去跟王爷解释。” 卿绾带着抽泣的如画走出书房,见如景笔直的跪在院里,她泪眼朦胧的望向卿绾,卿绾怜惜地抚上她的额头,低低道:“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想到对策,脑子一片空白,如果自己可以跪一晚上解决这个问题,她真的不介意,只要别去让她面对里面那个活阎王。 卿绾磨蹭着绕到了屏风后,此时原秋墨已经沐浴完毕,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软榻上,昏黄烛影下的容颜如刀削般深邃淡漠,一双狭长略宽的黝黑鹰眸冷冽似冰,紧闭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慢慢擦拭着手中的玄铁长剑,周身一股狷狂之气,不愧是玛丽苏文里面的第一男主角啊。 卿绾紧挨着他而坐,靠着他的肩膀委屈道:“秋墨,我今天被人欺负了!” 原秋墨擦拭长剑的手臂一顿,估计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来这出,他冷冷道:“谁敢欺负你。” 卿绾见他没有推开自己,心中暗喜,这还有救啊,她故作娇嗔道:“你不知道,都是那个鬼神医出的馊主意,他说凤无玉手中的毒药跟我中的毒很相似,让我想办法直接拿到手,我提议抢过来,他又不同意,说我莽撞反而会激怒凤无玉,让我用银子买下来,我今天上午带着银票去见他,结果我开了一个价,他连价都没商量,直接说我不诚心做生意,还说这毒药不卖,这不明摆着看不起我嘛,耍我玩呢,气的我把嘴唇都咬破了,你 分卷阅读129 可得替我做主啊!” 原秋墨听她噼里啪啦说了这么一通,把长剑放在小桌上,问道:“你给的多少价?” “十万两。” 他淡淡道:“这事儿我来办,以后不要跟他见面,这人有问题。” 卿绾捣头如蒜:“不见不见,我这人很记仇的。” 他满意的点头不语,幽暗的鹰眸微阖,卿绾忐忑的问道:“秋墨,可不可以让如景起来了,她要是跪坏了,谁伺候我啊?” 原秋墨沉默了一会儿,便让聂辰去叫如景起来,他大掌滑倒卿绾的大腿上揉捏,道:“你和他在雅间还说了什么。” 卿绾咯噔了一下,这感情还没完呐,她羞怒的把他的手打开,委屈道:“你怀疑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总是以为我跟其他男人牵扯不清,整天到晚疑神疑鬼,自从我嫁到西凉来,我一心一意忠贞不二的对你,我告诉你原秋墨,我独孤卿绾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要是怀疑我,干脆休了我算了!正好眼不见心不烦!”说着,两行清泪渗了出来,她捂住脸伏在软榻上轻微的颤动,一声声压抑的悲泣四散开来。 原秋墨把她抱在怀来,心疼的吻去脸上的泪珠,他还从来没有见她哭过,见她哭的委屈伤心,他疼的血液都要凝固,仿佛要将他推入火坑,他蹭着她湿湿的脸颊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吃醋,娘子别生气了,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休了你。” 卿绾躲着他的黏腻,哼道:“你吃的醋还少吗?” “为夫再也不敢了,乖,别哭了,你哭的我心好疼。”他搂紧了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痒痒。 “疼就对了,让你不长记性!” 他在她的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在耳边暧昧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就寝了。” 卿绾推拒道:“你今天不乖,不用伺候我,自己面壁思过去。” 他对她的话语充耳不闻,兀自脱掉自己的亵衣亵裤,胯下的阴茎早就高高翘起,顶端的铃口渗出晶莹的白沫,他就要去扒卿绾的衣裳,卿绾攥着衣领躲闪着,慌道:“你又不听话!” “让我肏一肏,想了你一天,快憋死我了。”他在她椒乳上使劲一捏,卿绾就软了一下,他趁机把她的抹胸解开随意丢在地上,抓住两个白面团子又亲又咬,他把椒乳揉捏成自己想要的形状,对着红肿的樱桃吸食起来,发出“砸吧砸吧”的声音听得卿绾面红耳赤,她看着胸前晃动的头颅,低低道:“轻点咬。” 他指尖搔刮着椒乳顶端的小樱桃,沙哑道:“口是心非的小东西,你昨晚还让我重点。” “你骗人!”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荤话!他搔刮了力道加重,让卿绾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她抬起腿蹭蹭他的腰,微微红肿的美眸媚眼如丝的盯着他胯下的男根。 他扒下她的裙子亵裤,压在她身上,双腿嵌进她的大腿间,硕大的龟头重重的撞击花穴口凸起的小珍珠,他涩哑的声音越发低沉性感:“我就吸了一下你的乳就流水了,嗯?”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日益敏感起来,想到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就有说不出的自豪渴欲。 卿绾搂着他的强健的脖颈道:“我要把你在床上说荤话的事情散播出去。”小穴被他撞的痒痒的,自主的吸弄起他的大龟头。 “你敢,我就肏死你。”说完便抬起她的腰部狠刺进去,快速的前后摆动起来,把卿绾插得娇吟不断。 “啊……好深……好重……”卿绾被他捣弄的,腿都伸不直了,松垮垮的勾住他的腰部。 “娘子……娘子……”他粗喘声和她的娇吟混合在一起,他深深的挺入捣出,硕大坚硬的分身在湿润紧致的花穴里开疆扩土,狠狠的戳插,强烈的快感似要把他送到天上。 卿绾难耐的扭动起身子,迎合他的抽送,卷翘的睫毛挂着莹莹的泪珠,朱唇轻合,差点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虐想狠狠的蹂躏她,他压抑内心的狂躁,猛烈不失温和的抽动着,她赤裸着身子比浓妆淡抹时还要迷惑撩人,他想占尽她全部的妖娆和魅惑,他肆意的在她凝脂滑嫩的肌肤上游走,留下蜿蜒的的红痕。 “嗯……秋墨……快点……”她催促道,他突然温吞的动作让她欲求不满的扭动起来。 原秋墨勾唇了然,他把她摆弄成跪扒的姿势, 分卷阅读130 左手揉捏着她沉甸甸的椒乳,右手握着快要胀裂的阴茎,在湿漉漉的花穴口滑蹭了几下,狠狠的刺了进去。 “啊……疼……”卿绾又是舒服又是酸胀,这个姿势刚开始还觉得屈辱,可到后面却仿佛得了趣儿,他越弄自己越舒服,他猛烈的撞击让她不得不得跟着他的刺入前后摆动,乳儿颤颤的摇晃着,勾魂夺魄。 原秋墨看着她无助的在自己胯下摇摆不定,娇柔的身子,妖媚的神态让他甘愿沉沦其中,他舒服的粗喘起来,这个世上也只有她能让自己这样失控,激的自己疯狂偏执,偏偏她还一脸无辜,对她狠也不能,打也不是。 “唔……”卿绾失控的颤抖起来,花穴里的层层肉壁疯狂痉挛起来,原秋墨狠狠掐着她的腰肢疯狂撞击,拉着她把自己推向高潮…… ————————————————分割线—————————— 卿绾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翻篇了,结果原秋墨却禁了她的足,对外宣称她得了风寒,不但免了每天的请安,宫里的赏赐更是一波接一波的下来,卿绾瞧着这在金灿灿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的珠宝首饰,她这到底算是倒霉还是幸运啊。 不过原秋墨竟然以十万两黄金买到了凤无玉手中的那味毒药,凤无玉拿到那笔钱后就从名花楼消失了,这一下子可苦了陵阳的姑娘们,据说凤无玉走得那天,城门口都被那些女子给堵了,从清晨受到傍晚城门关闭都没见着他的身影,听鬼神医说,姑娘们的眼泪都快把陵阳给淹没了。 没过几日,原秋墨就被女皇派到南边儿去视察一个月,本来他想带着她一道儿去的,结果女皇却下旨让她好好养病,不用跟着他去微服私访。卿绾听到后简直大快人心!她都能想象原秋墨在御书房时的脸色有多黑。 不过她还是高兴的太早,她以为等他走了就可以大摇大摆跟着原星逸到处沾花惹草时,他不顾她的强烈反对,把她送到了城外偏僻的乡下,那里有他一套别院,美其名曰陵阳城太污浊,不利于她养病。 她当时真的想咬死这个鬼畜,他不就是怕原星逸带着她去花楼结识其他男子嘛,她就不懂了,里面岳明溪大开后宫,他都没有反对过,还帮助那些男人赢得岳明溪的芳心,怎么到了她这就画风突变,她要是对哪个男人表示微微的好感,她敢保证这个男人的尸体明天就会出现在乱葬岗。 原秋墨的别院在密林的外围,脚下是肆意生长、横行霸道的苔藓,连如景这样谨小慎微的人都不慎摔倒好几次,盘根错节的老树挂着一大堆枯死的树叶,密不透风的林盖让卿绾有些发憷,仔细想想,她还是别去那打猎了。 鬼神医自从拿到毒药后,整日沉迷其中,连门都不出,卿绾也闷在房里看书睡觉,好在乡下凉快不似陵阳炎热。 直到有一天她醒了之后,面对的不是精致典雅的帷幔而是家徒四壁的黄土墙,自己的左脚踝还被铁链拴在墙上,活动范围只能在床板附近,她怔怔的坐在铺着软厚棉絮的床板上,怀疑自己是否被绑票了,正在思考对策时,绑匪推门进来时,手里面还端着热气腾腾的白粥,他惊喜的看着她,一脸温柔满足,眼角的泪痣摇曳生姿,风情万种的唤道:“妻主,你醒了。” 第五十三章 乡村生活 长乐有话要说:加更活动放在文案那了!小仙女有兴趣可以那啥哦~~~~ 卿绾怔怔看着他腰肢款摆、矫揉造作的向自己走来,仿佛置若梦中,凤无玉坐在床边上,舀了一勺热粥递到卿绾的嘴边,微翘明媚的凤眼眼波流转,温言道:“妻主,我在里面加了枸杞,很甜的。” 卿绾忍住胸腔的狂躁,对他好言相劝:“凤公子,自打北晋开国以来,乃至西凉建国以来,都没有人敢绑架皇室中人,这是重罪,会杀头的,你年纪轻轻不要作死,不然如何对得起自己的父母,他们辛辛苦苦把你拉扯……” “你不喜欢喝粥吗?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他一脸笑意,蓦然打断她的话。 卿绾扶额,压下发狂的情绪,耐心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他搅动着碗里的热粥,自言自语道:“今天中午吃老鸭汤如何,或者粉蒸兔肉?” 卿绾严肃道:“我什么都不想吃,你把我送回去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才怪,她若是能平安回去,一定想办法废了他。 凤无玉抚上她细嫩的脖颈,轻轻摩挲,幽幽道:“妻主,你说什么呢?这就是你的家。” 分卷阅读131 />卿绾拍下他的手,面部表情的环顾了这这间土房,房中就一张床板,一个破衣柜,她嘲讽道:“燕王给你的十万两黄金你就买了这件破房子吗?” 他眼睑微垂,又卷又翘的睫毛微微颤抖,掩下幽暗冰冷的眼神,他缓缓道:“这是我从小住的地方,今后也是我们的家。” 卿绾低哑道:“你是不是病了?” 凤无玉深深的注视着她,低低道:“对啊,害了相思病。” “我能问下你看上我哪点了吗?” 他羞涩的瞄了她一眼,飞快的低下头:“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喜欢。” 卿绾太阳穴突突直跳:“你不会因为我帮了你就对我以身相许吧?” 他蹙眉,不悦道:“我的感情在你的眼里就那么随便吗?对我好的女人多了去了,可我偏偏就喜欢你,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无视我,拒绝我,还打我!可我仍然想你想的做梦都在干你。” 说的她怎么像个负心汉一样,她道:“这个咱们暂且不谈,你先把铁链给我解开!我……我如何如厕!” 他从床板下拿出一个夜壶,冲她飞了一个媚眼,吓得卿绾浑身战栗,他笑道:“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卿绾不死心道:“我觉得你精神上有点问题,我认识一个神医,他医术很好,我带你去看病,你不要放弃治疗。” 他冷漠的勾勾唇,把粥递到她嘴边,温和道:“快趁热吃了吧,不然凉了。” 卿绾抿抿唇,抬手一挥,把碗掀倒在地:“放我回去!” 凤无玉把木碗拾起来,淡淡道:“锅里还有,我再去给你盛。” 之后他盛上一碗,她就摔一次,最后一次连坚固的木碗都被她摔碎了一个裂口,凤无玉含笑的表情有些挂不住,指关节抖了又抖,他握紧了拳头,冷道:“不想吃的话,就别吃了。” 卿绾讽刺的笑笑,侧过身不再理他。 事实证明作死不吃饭,真的会好饿啊,还没撑到晚膳时间,她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饥饿难耐的胃咕噜直叫,她只得蜷缩在床上动都不敢动,凤无玉把饭菜放在她的面前,温柔的注视着她:“吃饭吗?” 卿绾闭眼强硬道:“不吃!” “好。”他没劝她,又兀自的把饭菜端回厨房。 卿绾痛心疾首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暗骂自己矫情,都什么时候了还装逼,韩信尚能人胯下之辱,她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变通!活该被人欺负! 卿绾生无可恋的瘫在床上发呆,凤无玉抬了一个空澡盆进来,几桶热水下去后,他试了试水温,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卿绾连忙制止道:“你脱衣服干嘛!” 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贲张的胸肌被晶莹的汗水染得银亮反光,他抹了抹脖子上的汗珠,无辜道:“洗澡不脱衣服吗?” 卿绾慌道:“那你去厨房洗啊!” 他弯腰脱下亵裤,粉白的阴茎在胯下浓密的黑色丛林中格外醒目,他道:“哪有在厨房洗澡的道理。” 卿绾转过身去,一脸愤恨背对着他,这人根本就是个暴露狂!身后传来水声翻滚的滴答的声音,卿绾捂住耳朵,突然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房间就一张床板,他该不会是想和自己一起睡吧? 凤无玉黝黑的眼眸紧紧盯着缩成一团的女人,舀水使劲揉搓着自己白皙的身子,幻想是她的手在动情的抚摸自己,软软的阴茎一想到她就有些发硬肿胀,他在粉嫩的阴茎上抹了好几遍香胰子,连包皮里的褶皱都被他翻来覆去清洗的干干净净。 过了好一会儿,卿绾听到他在院子里倒水的声音,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她就被他扳过来死死按住,他一丝不挂的俯在她的上方,勃起的男根青筋突起,笔直嚣张的指着她的脸,她颤抖道:“干什么……” 他笑的万分无害:“帮你擦身。” 卿绾挣扎:“我不要!你放开我!” 就在卿绾开口的瞬间,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她嘴里塞了一个黑色的药丸,卿绾顿时感到全身瘫软,呆愣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分卷阅读132 …” “你老是这样乱动,我都不方便给你擦干净,可我又舍不得绑住你,只好喂你吃了一点软筋散。” 卿绾自知是逃不过这一劫,她叹道:“那你能把衣服穿上吗?” 他想也不想就拒绝道:“我习惯洗了澡就裸睡。” 裸……裸睡,卿绾已经绝望的不想劝他了,她死死的闭住眼,任由他拿着帕子在轻柔的擦拭自己的脸颊,脖子,他沿着锁骨渐渐向下,来到被白色抹胸包裹着的椒乳那,他手指有些颤抖的点点了鼓鼓的白团子,白团子被他一指头戳下去又弹了回来,看的他口干舌燥,他虔诚的在乳沟那亲了亲,迅速的脱下她的衣裙。 凤无玉认真仔细的擦拭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椒乳被他搓的红肿,连神秘的花穴都没有放过,卿绾双颊潮红,可全身软的跟朵棉花似的,连最基本的颤抖都没力气都出来,羞愤欲死的任由他拿着帕子在花穴那来来回回的擦了好几次。 终于结束了面红耳赤的擦拭环节,他赤裸着身子把她抱在怀里,两人身上盖了一条薄毯,他一条大腿跨在她的大腿上,坚硬似铁的阴茎插进她的腿间,在软厚的花瓣外缓缓研磨。 他拦住她的肩膀,啄吻着她细滑的脸颊,撒娇道:“妻主你怎么不说话啊?为什么不理我?” 卿绾闭着眼装死,对他的撒娇充耳不闻,她对鬼畜变态一向都没什么好说的。 他凤眼微暗,研磨着她的花瓣越发用力,浓郁的精液一点点渗了出来,全都蹭在了她的腿间,借着粘液的润滑,他在她的花瓣外捣弄的“滋滋”作响,他在她的耳边魅惑道:“妻主,我硬不硬……你想不想要我?” 卿绾卷翘似弓的睫毛微微颤抖,但仍是一言不发,他努努嘴,委屈道:“你不回答我,我马上肏死你!” 卿绾秀眉微蹙,冷冷开口:“硬……” 他满意的趴在她的身上,对着红唇热情高涨的亲了好几口,口水都糊在了她的唇上,他呢喃道:“妻主放心,我今晚不会要你的,等明天礼服做好,我把成亲用的事物都买回来,我再把自己完整的献给你。” 卿绾冷笑,这人还挺浪漫的……可惜她一点都不浪漫,白费了他的苦心。 他又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简陋房子,等风波过去后,我就给你买个大院子,一群仆人侍候你好不好?” 凤无玉见她还是不肯说话,黝黑的凤眼暗光翻涌滚动,荡漾出暴怒的残忍虐意,他咬咬唇,齿贝咬出腥甜的血丝才克制住自己不弄伤她的欲望。 他蹭蹭她的脸颊,两人赤裸的身躯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卑微乞求道:“妻主,我知道你累了,可你明天早上不要不理我好吗?不然我真的会发疯的。” 寂静的夜晚传来的只有她细微平稳的呼吸声,他苦笑了一下,嗅嗅她发间的檀香,强迫自己沉沉睡去。 卿绾是被男人的粗喘声和床板持续不断的震动吵醒的,她迷蒙的睁眼,眼前有一团黑影不住的耸动,她反射性的想跑,可持久的药效让她根本无力起身,只得惊恐的看着耸动的越来越快的黑影,卿绾试探的唤了一声:“凤无玉?” “嗯……啊……”熟悉低哑的男神从她头顶上方传来,卿绾适应了黑暗后,才看见他竟然跪在自己胸的两侧……一边意淫自己一边打飞机! 卿绾已经没有语言该如何去形容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了,她强忍着怒气道:“你赶紧给我下来!” 他涩哑着嗓子低吼道:“快……快了……我要……射……射了啊!” “啊……啊……”他喘着粗气,手中的撸动的肉棒颤了颤,他还没来得及躲开,铃口的精液突然爆发,一股股全喷洒在了卿绾的脸上。 滚烫腥膻的液体糊了卿绾一脸,白浊在卷翘浓密的睫毛上瑟瑟发抖,凤无玉一时也看呆了,他捏捏微硬的小兄弟,赶紧扯过自己的衣服,替她擦拭起来,他心目中素来高傲冷情,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被他射了一脸精液,让他油然而生征服后的畅快感,可他还是惴惴不安道:“妻主?” 卿绾这才中失神中回过神来,她的小白牙磨得“咯咯”作响,土房中传来女子狂怒的声音:“凤无玉!我要杀了你这个变态流氓!” ———————————————分割线———————————————— 分卷阅读133 而另一边,鬼神医对一脸焦急的如景如画安慰道:“这事儿先不要惊动燕王,动用睿亲王留下的暗卫找她。” 如景不解:“有了燕王的帮助岂不是更快吗?” 鬼神医叹道:“凤无玉给的药方子是残缺的,其中有两味药材格外关键,若是燕王知晓他怎能忍受这奇耻大辱,必定会对他赶尽杀绝,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让睿亲王的暗卫暗中寻找二妮,你们放心,凤无玉不会伤害二妮的。” 如景如画半信半疑,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 鬼神医又道:“当初那个世外高人可曾留下丹药?” 如画道:“全用光了。” “可有留下方子?” 如景摇头:“未曾留下,不过倒是可以飞鸽传书给睿亲王,王爷一定会把炼药之人的地址给我们。” 鬼神医捻须,低沉道:“尽快。” ———————————————分割线———————————————— 西凉,渭川城。 原秋墨带着聂辰坐在酒楼的二层,鹰眸淡漠盯着楼下对面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的院落,聂辰不解道:“殿下,咱们不是来巡视的吗?为何盯着这些江湖中人?” 原秋墨低道:“你不明白,青城帮的帮主是西凉渭川人,今日是他五十大寿,青城帮在武林黑白两道都颇有威信,连魔教教主楚寻寒也要卖他个面子来参加他的寿宴。” “殿下是担心魔教吗?” “不是,江湖有一个不成文规矩,武林中人打斗场所不会选在城内,而是城外,等会魔教的死对头岐山派出现,若是仇敌相见分外眼红,他们去城外打斗一番,扰乱了我们设下盐帮走私的埋伏就不妙了。” “属下拙见。” 此时,热闹喧哗的院门口出现一拨黑衣人,为首的男子身材高大,刚毅的嘴角勾画出此人的无情淡漠,深不见底的瞳孔缠绕着丝丝阴冷,腰上的玄色长刀充斥着浓墨的血腥戾气。 聂辰问道:“殿下,这是魔教吗?” “不是,看他们打扮是冥血阁。”原秋墨记得这个男人,他在桐下城见过他一面,他是卿绾的侍卫,原秋墨记得很清楚,他当时问卿绾名字时,他还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暗不见底的幽眸是除之而后快的杀欲,只不过他为何离开了卿绾,为成为了冥血阁的阁主? 正在原秋墨百思不得其解时,楚寻寒一袭赤紫长袍踏着砖瓦从高处直跃而下,紧跟其后的是几位魔教长老和护法长星。 他凌厉的嘴角微勾,刹那间冷漠残忍的笑意在眼底浮现,对一旁的长星道:“祁昕可进去了?” 长星抱拳道:“祁少庄主已进去半个时辰了。” 他阴冷的盯着院门:“他若不把我未婚妻交出来,我也留不得他了。” 小桃儿,你到底在哪……你可知道我寻你寻的好辛苦,他在心底无声呢喃,鹰眸微垂,长睫掩盖住眸中的酸涩悔闷。 第五十四章 那个女人 原秋墨见楚寻寒带着魔教五大高手闪进了院门,鹰眸一暗,起身跃下酒楼,绕着密不透风的人群,左闪右躲,身形灵活至极,楼下看热闹的群众只觉得耳旁有劲风闪过,回首只觉白影闪烁,看不分明。 聂辰见自家殿下打算进去监视魔教,不敢怠慢,只得如影随形紧跟其后。 原秋墨来到院门口,青城帮的帮主江城在门口拱手招呼来宾,原秋墨掏出早已备好的厚礼,还未出口,江城此人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他目光灼灼,一眼就扫到了人群中器宇轩昂的原秋墨,他大步上前,热情的拍在原秋墨的肩上,粗犷的嗓音笑道:“原老弟,几日未见倒真是越发的丰神俊朗了,我派人找了你好久都杳无音信,真是让老哥我愁的好几夜都睡不了觉啊。” 原秋墨以前行走江湖时,曾帮江城化解过青城帮与勾月派的矛盾,江城见他一表人才,为人刚正不阿,逢人便对他赞赏有加。 原秋墨道:“前些日子成亲,忙着陪伴妻子,听师傅说江大哥寿辰临近,特地前来祝贺。” 江城虎眼微眯,奇怪道:“想不到生性潇洒的原老弟竟然也会甘愿 分卷阅读134 成亲,从前不知多少江湖美女对你爱慕颇深,你都不屑一顾,想必原老弟的新婚妻子是必定是有一位七巧玲珑心的美人吧?” 原秋墨不禁思及自家娘子托腮闭目,慵懒自得的神态,每天懒洋洋混吃等死的样子,既不会取悦他,也从不表露她的内心,不过倒的确会审时度势,看他生气,反应比兔子还快,胡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就连装哭也不矫揉造作,倒十分坦荡无畏,颇有率直任诞、风流自赏的气度。她一梨花带雨起来,自己哪还敢舍得重罚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才好。一想到她,原秋墨不禁心神汤漾,恨不能马上把她拥入华中,任他捏搓,好好的疼爱一番。 原秋墨干咳一声,跟卿绾有关的任何事,他向来都胸心狭隘,见不得别人知道她的一丝一毫的好,他淡淡说道:“左不过一个寻常妇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岂敢不听。” 江城见他眉宇间似有哀愁,剑眉轻蹙,刚毅的薄唇紧紧的抿着,心下了然,安慰道:“夫妻之间,都是处着处着感情才深厚,你父母为你挑选的妻子必然是好的,老弟就不要多虑了,等会陪老哥我多喝几杯,今儿我们定要不醉不归。” 就在原秋墨与江城叙旧之时,楚寻寒已在后院寻到了祁昕,他的青锋寒光一闪而过,直指祁昕的面门,众人见魔教教主出手,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楚寻寒长剑挥扫,幻化出点点寒星,将祁昕团团围住,祁昕本就在与旁人聊天,楚寻寒从背后袭击,他根本还未来得及拔剑,就被他的剑锋压制在地,动弹不得,胸口涨疼的厉害,他从喉咙管吐出一摊鲜血,怒气冲冠沙哑道:“楚寻寒,你为何总是与我过不去!” 楚寻寒鹰眸暗光浮动,凌厉冷酷的嘴角轻轻勾起,高大强健的身躯岿然不动,傲视一切的睥睨威压浑然天成,令人噤若寒蝉,不敢直视,他冷冷道:“祁昕,我给过你机会,可你却迟迟不肯说出我未婚妻下落。若你执迷不悟,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祁昕差点一口老血没哽死自己,他的小表妹都嫁人了,怎么还能祸害别人啊,祸害谁不好,偏偏祸害这个江湖中最大的恶魔,这个恶魔好像还对她一往情深,也不知是福还是祸,他又不能直说龙桃就是他表妹,若是楚寻寒发了疯把表妹抢走,那他如何跟卿凌交代啊,他娘也会打死他的。 祁昕咬咬牙,坦荡的直视楚寻寒血腥煞气的黑眸,无畏道:“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你的未婚妻,我出门在外,一向不缺少女子作陪,说不定是哪位怡红院的小妹妹,楚教主要找不妨去各大妓院查查,何必揪着我这一路人不放手。” 楚寻寒咧嘴残忍道:“既然你不说,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慢着。”身后传来清冽醇厚的嗓音,楚寻寒握剑的手一顿,黑眸闪过一丝不耐,他回首凉凉开口:“冥血阁的阁主,也要管我的私事吗?” 暗影抱臂斜靠在树干上瞧这出戏有些时候了,祁昕是绾绾的表哥,两个人从小就感情深厚,要是以后被她知道他对表哥的死束手旁观,指不定会如何的厌恶他,他已经失去了名正言顺拥有她的机会,可万万不能再失去她的感情,若是她对自己一点情谊也无,无疑于活剜了他的心脏般痛苦不堪,守住她的情谊这是自己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暗影冷道:“若是教主执意下手,天锦山庄也不会善罢甘休。” 楚寻寒低沉暗哑的嗓音讥讽不屑的笑笑,幽暗的目光染色嗜血的杀意:“我楚寻寒还会怕了他们不成。” 暗影道:“我看祁少庄主是真的不知情,魔教本就树敌颇多,前段时间魔教的护法青姬的叛乱怕是让魔教元气大伤吧,比之真假难辨的祁少庄主的回答,危机魔教存亡的青姬下落,怕是更能想让教主除之后快吧。” 楚寻寒鹰眸平淡漠然,淡淡道:“你知道青姬的下落?” “当然知道,不知道用青姬的下落换祁少庄主一命如何?” 冥血阁阁主说的的确不错,祁昕他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可青姬就如蚀骨的毒虫一般在他的脑海盘桓不去,若一天不杀了那个贱人,他就一天不得安宁,他从小就武功造诣、才智谋略样样不输于她,可师傅竟然会把教主之位传给了青姬,一想到此他便坐立不安,狂躁忐忑,他要杜绝江湖上任何人知道他的魔教教主之位是从青姬那个女人手中偷来的,所以青姬必须死。 “好,今日我就卖阁主一个面子,你告诉我青姬的下落,我今日便暂且放了他一马。”楚寻寒鹰眸闪烁着刺骨的冰冷笑意。 暗影走上前,在他的耳边低语一番,楚寻寒冷漠的点 分卷阅读135 点头,带着众人往前院走去。 祁昕暗自撇撇嘴,想不到暗影竟然会救自己一命,当年低他一等的男子如今已成为和他并肩齐驱的江湖新秀,让他心里有些微微的不甘,他压低声音道:“多谢。” 暗影扶他起来,冷道:“不用谢我。” 祁昕嘲讽的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谁,你放心,我会转告她的。” 暗影心下大喜,但又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她的过的好就行,不用说这些去打扰她,我救你不过是看楚寻寒也是一个痴情人而已。” 祁昕听得目瞪口呆,嘴张了又张,终是憋下脱口而出的恶毒话,他暗自诽福,若是暗影知道了楚寻寒是对他心爱的绾绾一往情深,不知该作何感想。 暗影见他垂首呆愣,身体还抽搐的抖抖,他不禁一阵恶寒,连忙放手离开此地,他今天的目的可是那个人。 殊不知他们三人的对峙的场景,却被角落里的粉衣女子看得一清二楚,她粉嫩的脸颊似是染上了红晕,她呆呆望着楚寻寒离去的背影,绛紫的长袍翻滚涌动,身形巍峨潇洒,让她的心中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当年还是瘦猴儿的他如今已俊美的让人离不开视线,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低眉敛去思绪,喃喃低语道:“是他……可他为什么……为什么是魔教教主……” “溪儿你怎么了?”一旁的穆清泽见她神色异常,不禁关怀道。 “没……没什么。”她抬起头来,对他明媚一笑,看的穆清泽口干舌燥,双目泛红。 他搂住她的细腰,低语道:“溪儿,等过段时间我们就回东赫成亲好吗?”他还不敢告诉她,他家里人极力反对他去溪儿,说她的身份不配为正室,又是逃婚在外,嫁过来也只能是妾侍,就算妾侍如何,只要她在她身边,他一定会把她宠成公主一般。 等到原秋墨带着聂辰赶到时,后院里只剩下祁昕坐在石凳上发愣,原秋墨唤道:“祁公子可还好?” 祁昕以前在武林大会上见过原秋墨一面,想不到再见之时他竟然成了自己的表妹夫,还是西凉的燕王,让他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原秋墨让聂辰掏出伤药,他亲自为祁昕上药,祁昕一怔,惊呼道:“还是我自己来吧。”这可是燕王,身份尊贵无比,就算他是自己的表妹夫这也实在使不得。 原秋墨不赞同道:“你我本是一家人,又是我大舅哥,说这话未免太见外了,还是根本没把我当成一家人。” 祁昕尴尬道:“哪里,我这不是怕麻烦吗?” 原秋墨淡然笑道:“娘子在府中倒是经常提起你。” 祁昕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他喜道:“是不是夸我玉树临风,风度翩翩?” 原秋墨嘴角抽抽,挑眉道:“没有,倒是说你经常抢她零食,揪她辫子,弄坏了睿亲王的花草还嫁祸给她。”手下对祁昕上药的力度勃然加重,疼的祁昕一激灵,身形直颤。 祁昕额上布满薄汗,他强撑着道:“这都是陈年旧事了,想不到表妹还记得啊,哈哈哈……” 原秋墨淡淡道:“我还听说你和娘子是青梅竹马,这青梅竹马的感情自是不一样的。” 祁昕被他弄得都快要疼哭了,他反驳道:“我跟卿凌才是从小的青梅竹马,小表妹一个小毛孩子整天躺在房间,不出来走动,又不懂武功,我跟她完全没有共同话题,还请燕王不要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 原秋墨满意的点点头,道:“我们可是一家人,别人的一面之词,我如何相信,想来你也好久没有见到娘子了吧,要不要去陵阳看看她?” 祁昕也确实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卿绾了,娘对她也是格外牵挂,正好这一次去转道瞧瞧她也好,他道:“正好,我还没有去过陵阳,”手臂上的的伤口骤然一疼,替他上药的原秋墨的指尖血流如注,原秋墨暗沉冷冽的目光不悦的盯着他,他心疼自己的鲜血,叹道,“可是家中还有急事,我就不去了,等改日再找机会上门拜访。” 原秋墨笑道:“那我就不勉强大舅哥了,你的心意我会转告娘子的。” 祁昕默默泪流满面,小表妹啊,你惹上的男子都是些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恐怖残忍,不是要杀他就是欺负死他,就连帮他也不是真心实意,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要遭这份罪! 分卷阅读136 br />————————————————分割线————————————-- 暗影废了好大功夫才找到躲在后花园歇凉的女子,翊流宫的宫主,东方乔。 纵然已年过四十,眼角的细纹也丝毫不损她的美丽,肤光胜雪,如明珠生晕,眉目淡雅如画,宛如清醇的美酒,只消看一眼便能让人长醉不醒,不愧是几十年前的武林第一美人。 暗影抱拳道:“东方宫主。” 东方乔抬眼淡淡道:“冥血阁的阁主有何贵干?” 暗影也不想兜圈子,他直言道:“睿亲王妃与宫主私下交好,当年北晋的睿亲王妃难产之际,是宫主陪在身边的吗?” 东方乔冷漠打量着眼前高大男子,冷笑道:“是又如何?” “后来王妃逝去,宫主也消失了十几年,去年在重新出现在武林中,时间刚好对上睿亲王为妹妹寻得丹药的时候,难不成丹药是宫主赠与的?”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受人之托,还望宫主相告当年王妃死因。” 东方乔眼神空洞的看着对自己毕恭毕敬的男子,低声道:“是她的孩子让你来查我的吧,从来没有人知道我和她关系,想不到你竟然查到了,”她苦笑几下,“王妃是中毒而亡,但下毒之人早就死了,我为了救她的孩子可说是耗费了我毕生所学。” 暗影抿抿唇,他对东方乔的话将信将疑,可绾绾的病却不能再耽搁了,他焦急道:“可那药只能缓一时之需。” 东方乔大惊失色,她喃喃道:“怎会这样?” “如今绾绾性命危在旦夕,还请宫主看在王妃往日情分上,把药方给我。” 东方乔颤抖道:“我给了你药方也没用,其中一位药材是天山冰莲,一千年才开一朵,唯一一朵被我做成了药引,若想救她,只怕得等一千年了。” 暗影垂首,默不作声,双拳紧握,血丝在指尖蔓延,难道他的绾绾会离开他吗,她还这样年轻,她还没有来得及去看看这四国大好河山,她根本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承担这一切! 东方乔瞧着暗影目眦欲裂样子,心下发苦,她问道:“你喜欢她?” 暗影缓缓点头,胸腔疼痛难忍,喉间腥甜苦涩。 她目光深远,自言自语道:“我曾经也喜欢过一个人,我却不能和那个人在一起,看到了你就想到当初的我。” 暗影对她的喃喃自语不闻不问,他道:“那个杀害王妃的贼人真的死了?” 东方乔语气冰冷:“我怎么会留着他的性命让你去动手,我亲手杀了他。” 暗影深吸一口气,道:“还请宫主把药方给我,就算没有办法,我也要试试。” 东方乔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男子,哪有刚刚的意气风发,她眸中酸涩,微微点头。 长乐有话要说:其实我最心疼的就是表哥了! 第五十五章 她错了吗 “妻主,你看这件喜服好看吗?我是专门按照你的尺寸定做的呢!”凤无玉专心摆弄着手中的喜服,凤眼含羞,似是想到了什么,飞快的瞄了卿绾一眼,娇羞的低下头,桃腮含笑。眼角嫣红的泪痣光泽鲜艳,如盛开的玫瑰。 卿绾裹着棉被把自己围城一个粽子,第一百八十遍的苦口婆心的说道:“凤公子,你能不能给我找一件衣服让我穿上,男装也行,女装更好。你说我这赤身裸体太有伤风化了吧。” 凤无玉想到棉被下是她莹白如玉的肌肤,昨晚在他的掌下发红变烫,手里还残留着她玉峰柔软弹性的感触,有多少次他对她的身体魂牵梦绕,夜不能寐,想到今晚就可以正式的拥有她,心下一动,娇媚的嗓音有些微微发颤:“妻主别急,等晚上就给你换上喜服,是我考虑不周,现在没有多余的衣服。” 卿绾绝望的的说道:“你的也行,我不挑。” 凤无玉想到自己的衣物还未清洗,有些自愧脸红:“我一个粗人,妻主千金之躯,怎么能穿我的呢。” 他见卿绾的脸色越来越黑,心知她这是生气了,他焦急道:“要不我先给妻主换上喜服吧。” 分卷阅读137 /> 不等卿绾点头,他就自顾自的把喜服往卿绾身上套,卿绾有些气闷,想不到他看着瘦弱,力气却大的惊人,轻而易举就把挣扎的她给制伏,给她穿衣的时候还得意的上下其手在卿绾的胸上摸了几把过瘾。 整个下午,他都在忙活成亲的事宜,由于两人没有证婚人,也没有拜天地,凤无玉觉得喝杯合卺酒就算成了礼,卿绾可不敢苟同,也不敢直说,万一激怒了这个人又给自己喂药怎么办,等到饮合卺酒的时候,卿绾软磨硬泡,又是发誓又是撒诱饵,让他解开自己的铁链,凤无玉也想到此时早已天黑,她又不识路,晚上森林有又有才狼虎豹,方圆几里也没有住户,她也不会傻到跑出去搬救兵。这才放心的解开她脚踝的铁链。 喝合卺酒的时候,卿绾又道:“既然你诚心想与我成亲,按照北晋的习俗,喝酒前是需要新人吃一碗汤圆的,我都答应与你成亲,现在吃一碗汤圆不为过吧。” 凤无玉虽沉浸在将要成为她丈夫的喜悦之中,可他并不会蠢到以为她是自愿嫁给自己的,马上就要行礼前见她这番说辞,心下难免起了忌疑之意,他神色莫测打量着卿绾,道:“我怎么不知道北晋还有这个风俗?” “可能是你书读的少了。”卿绾反讽道。 他脸色有些发白,丰润的朱唇颤抖了几下,低声道:“好,我这就去给你做汤圆,你乖乖坐在这别动,我马上回来。” 卿绾怎么可能听他的话,他的身影一消失在在门口,卿绾静静的等了一会,听到厨房响起他捶打面粉的声音,才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卿绾举着烧的旺盛的红烛冷笑,虽说她逃不了,可是她却有办法不和他成亲,自从受过楚寻寒的威胁后,她就反感厌恶受人摆布,她对原秋墨无可奈何,难道她还必须受一个来历不明的杀手左右吗?他有什么资格当她的丈夫?单凭他那张脸吗?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脾气好,并不代表她没有情绪,这些男人,没有一个考虑过她的情绪感受,既然她对他们并无半分情意,那也怨不得她心狠手辣。 卿绾把烛火点燃棉被,棉被上只有星点的火星,卿绾对着火星轻轻吹了几口气,火势慢慢变大,烈焰覆盖了整个床板,烧的木头“嘎吱”作响,卿绾又把酒倒在墙壁上、桌上、床板上,黑雾浓烟滚滚袭来,卿绾见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捂着鼻子跑出去,她借着明亮红艳的火光躲到小院的草丛里。 卿绾喘气之时,一道红影从隔壁的窜了出来,脚不停息的跑进了火焰熊熊的土屋里,还在咳嗽的卿绾被他这一举动震慑的不轻,这人是个傻子吗?她明明在外面,他往里面跑干什么,卿绾蹑手蹑脚的往散发着灼热气息的土屋那挪动了几步,却听见他在里面沙哑的嘶吼:“妻主,妻主,你在哪?” “别怕!我来救你了!” “妻主,快出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 “妻……咳咳……主,我……” 这时候里面已经没了他的声音,卿绾扭着自己的衣角,死死盯着冒着浓烟的门口,那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妖娆的红影,她眼中有些酸涩,这个男人还真是个笨蛋……不知道起火的时候不能张嘴呼吸的吗,会吸进浓烟中毒窒息而亡的,她还没有见过这么笨的人……她若是刚刚出声叫住他,那他也不会这样冒失的冲进去。 卿绾咬咬牙,双瞳流露出疑惑,明明是他掳了自己,反而最后却是她误了他的性命,她不想害人的……一点也不想…… 她叹了一口气,不再耽误时间,用手帕在门口的水缸里打湿后,捂住口鼻,弯腰冲进了吞噬一切的火光之中,辛辣的浓烟刺激的卿绾眼泪直流,她眯着眼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搜寻那个害她倒霉透顶的男子,还好土屋很小,她一眼就看到了他倒在桌下不省人事,她来不及查看他是否还清醒,此时火焰窜到了屋顶,马上就要向门口侵袭,或许是人的精神绷到极致,激发了前所未有的潜力,她竟然能单手拖着他的胳膊,朝门外快速的挪动,好在老天怜佑,她顺利的一把他拖到院子里。 卿绾去水缸那舀了一桶水倒在他的脸上,凤无玉悠悠转醒,双眸迷蒙的东张西望,他现在头疼欲裂,嗓子眼像是火烧了一般疼痛难忍,在看清卿绾完好无损的跪坐在他身边时,他惊喜的把她死死抱在怀里,他颤抖的开口,往日娇柔清脆的嗓音却成了锯子锯树的尖锐沙哑:“妻主……你没事就好。” 身后的土屋蓦然倒塌,房梁木柱噼里啪啦响作一团,火星四射,如流星坠雨向他们击打而来,凤无玉把卿绾压在身下,木屑夹杂着火星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背上,强烈的灼烧疼痛感疼的让他整个身躯都颤抖不已,背 分卷阅读138 脊像是火烧火燎一般又痒又疼。 卿绾呆呆的看着他把自己护在身下,喃喃道:“你……” 他抚着她的脸蛋,凤眼深情复杂,即是心疼又是怨恨,无言沉默的注视着她,卿绾仿佛被压在了五指山下一般,这重量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胸闷堵塞。 等到火星散去,徒留呛鼻的浓烟萦绕左右,他缓缓的从她身上爬起来,摇摇晃晃似是弱不禁风一般,卿绾赶紧扶住他的手臂,耳畔传来他低哑的轻语:“山下有一间破屋,今晚我们暂且去那避一避。这天闷热的很,等会怕是要下雨了。” 卿绾不敢多言,只得稳稳的扶住他,两人相互扶持慢吞吞的朝漆黑的前方走去,好在他从小生活在这,没有火把也能凭借记忆找到下山的小径,差不多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才在暴雨前赶到小屋。 此时天边雷鸣阵阵,狂风大作,林中的凉风向破败的小屋席卷而来,卿绾身着夏日的喜服,此时也有点微微的寒意,她缩成一团,双目无神盯着凤无玉在一旁生火,小屋里柴火很少,又格外潮湿,好不容易生起的火星微弱不堪,在冷风中摇曳闪烁,似是随时都能熄灭。 暴雨如期而至,石粒般大小的雨点透过残缺的屋顶,落在屋内,雨滴夹杂着寒意,使卿绾缩缩脖子,双手抱膝朝角落那挪动,凤无玉看着她窸窸窣窣的小动作,心中发苦,当他看见屋里起火时,他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他以为她要以死明志,他愤怒又嫉妒,燕王到底有什么好,她竟然爱他爱到奋不顾身的地步吗?她宁可死也不愿委身于他,可他岂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葬身火海。 等到她把自己救出来,一言不发垂首发呆,他才知道她其实并没有想自尽,他有些微微的欣慰,更多的仿若受尽酷刑拷打的百般苦楚,其中滋味难以言表,屋檐上的洞口寒气渗人,他心疼的看着她蜷成一团,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和喜服盖在她的身上。 卿绾见他如此,有些心慌,急道:“我不冷,这还是你穿着好。” 他摇摇头,起身翻找修墙用的材料,还好墙角还有一些破木板和钉子,他冒着大雨,提气一跃,飞上了屋顶。 卿绾见她劝阻没用,只得站在屋檐下紧张的看着他在风吹雨打的夜晚里修葺屋顶,他武功不高,身子又不如那些习武之人强壮,万一被风刮下来可如何是好,她也不是这般弱不禁风,吹点风不会有事,他何苦这样…… 凤无玉把木板搭在屋顶,搭了两层,直至雨水不能渗透,才从屋顶跃下来,卿绾见他安然无恙回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瞥见他背脊上布满了烫伤的红疤,她呆呆道:“你背后有伤……” 凤无玉全身被雨淋湿,他还是头一次发觉夏天的暴雨也让人冷彻心扉。他坐在火边烤火,驱走身上的寒意,涩哑的嗓音淡淡开口:“没事。” “可……” “伤药都被火烧没了。”他打断她的话。 卿绾自知理亏,低声道:“我不该烧了你的房子。” 他揉揉她的脑袋,温言安慰道:“不是你的错。”若是时间能够重来,他宁愿一辈子都不要回到西凉,他要去北晋找她,努力考取功名,风光无限的迎娶她为妻。他要让自己成为她第一个男人,从今往后也只能有他一个,他要把她的心占得满满当当,就像话本里的结尾一样,两人今后生死不离。 长乐有话要说:后面还有一更,虽然我现在一字儿没写,我为啥要弄个加更的活动啊,真是挖坑给自己跳....都是你们这些狐媚惑主的小仙女给害的! 第五十六章 引谁上钩 卿绾昨晚一点都没睡好,好不容易天明之际,暴雨堪堪停住,清晨的日光投过茂密的林荫斜射而下,晒得卿绾全身懒洋洋的,只想趴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觉。 卿绾拖着繁复的喜服回到屋里,凤无玉也换上了被浓烟熏的黑魆魆的喜服,眨眼一看不像个新郎官倒真像一个逃命的难民。 卿绾问道:“你还有银子吗?”她肚子饿了,想去集市买点吃的。 凤无玉摇摇头:“我身上什么也没带,银两也被我藏在另一个地方,去那的话得走上五天左右。” 卿绾提议道:“不如你送我回去吧,我不追究此事。” 他低头不语,齿贝把唇要的发白,凤眼里似是荧光闪闪,卿绾暗道不秒,这人不会哭了吧,她也没欺负他啊。 分卷阅读139 r /> 他伸伸袖子,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黑色的灰烬把他妖媚的容貌胡成了一只大花猫,他沙哑的声音颇为委屈冲她的叫道:“我偏不送你回去!” “好好好,你别吼了,嗓子都快垮了。” 他嘟嘴一脸期待的看着她,掐着兰花指故作娇羞道:“你是在疼惜我吗?” 卿绾面无表情的朝森林走去,这个男人又开始娘了,他就不能一直保持昨晚冒着大雨为她修屋顶的男子气魄吗? “诶,你等等我,妻主你去哪啊?”他见她不搭理自己,心下有些不平,双腿却不听使唤拔腿追了上去。凤无玉暗骂自己这双腿,倒是会献殷勤。 卿绾问道:“你会烤肉吗?” 他点头:“会。” “会打猎吗?” “不会……” 卿绾揉揉酸胀的眉心,看来她又得重出江湖了,她拾起一根树枝,扫开层层叠叠的灌木丛,找寻最佳放置陷阱的位置。 凤无玉见她专心致志的在地上东找西看,他有些后怕,难道她是嫌弃自己不会打猎吗?他惴惴不安的开口:“妻主……你在干嘛?” 卿绾回道:“肚子饿,打点野味,你不饿吗?” 他抽抽嘴角,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会打猎?” 卿绾不悦的说道:“我可不是普通的纨绔子弟,你这是看不起我?” 他目光一滞,呆愣的说道:“我没有……” “我以前在桐下城,可是打猎的好手,我要是敢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她脸不红心不跳,得意洋洋的吹嘘道。 “可我怎么听说,在北晋的桐下城,猎打的最好的是睿亲王呢?”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兔子都被你吓跑了!” 凤无玉委屈的低头咬着下唇,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卿绾背脊一凉,她问道:“你咋了?” 他略带哭腔的控诉道:“你每次不是凶我,就是打我!” “你要是正常一点,我就不凶你打你!” “反正你就是讨厌我!”他泪水真是说来就来,白玉珠子似的泪珠滑过脏兮兮的脸颊,完全没有梨花带雨的惹人怜惜之感,反倒多了几分狼狈滑稽。 “我错了……你别哭了……”卿绾低头道歉,态度诚恳。 他得寸进尺道:“那你亲我一下。” “滚!” 好不容易用荆棘和藤条布置好一个小陷阱,她又采了一些苜蓿草放在陷阱里,只等白白胖胖的肥兔子自投罗网,她有些犯困的打了个哈欠,她对一旁的凤无玉道:“你练过武,反应比我快,到时候有兔子钻进去,你就拉这个藤条,我先睡会儿,等你抓到了兔子再叫醒我啊!” 他木讷点头,见她靠在树干上熟睡过去,便放心大胆的打量起她,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便跟个妖女似的把他魂都勾没了,破损沾灰的喜服穿在她的身上丝毫不损她的清丽高贵之姿,如墨的长发散在肩上,衬着皓月如霜的肌肤,更是娇美无比,长时间的盯着她瞧,让凤无玉脸颊滚烫无比,他羞愧的戳戳勃起的小兄弟,暗自叹息,这样隆重的事情,还是等到新婚之夜吧,他又打起精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只不过她的双颊无一丝血色,苍白异常,像是久病之人,他不禁思忖,她是生病了吗? 卿绾悠悠转醒,见他真托腮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自己,嘴角还沾着可疑的口水,她皱眉道:“兔子呢?” 他仿若如梦大醒般惊起,四处搜寻,喃喃自语:“兔子呢?兔子呢?” 卿绾压低声线,缓缓开口:“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你该不会一直都在看我吧?” 他默默的低下头,攥着衣角,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卿绾揪着他的衣领,恨铁不成钢的痛喝道:“你要是今天抓不到一只兔子!我就活吃了你!” ———————————————分割线———————————————— 等到日暮之时,他两才抓到一只肥兔往回走去,凤无玉 分卷阅读140 自认理亏,一路上都提着兔子飞快走在前面,又心痒难耐的回头心虚的偷瞄她,每次都被卿绾冷冷的瞪了回去。 凤无玉把烤好的兔腿撕下来递给她,卿绾本就胃口小,随便吃了几口就饱了,而且又没有盐,实在不愿多吃,念及他昨晚舍身救她的场景,心下一软,把兔腿推回去,讪讪道:“我已经吃过一只腿了,你吃吧。” 他抿抿唇,固执的把烤的油光满面的兔腿递到她的嘴边。 卿绾叹道:“我真的饱了,倒是你这么瘦,得多吃一点。”他比起原秋墨、暗影他们可真的称不上强健,虽说把体格练的肌理分明,穿上宽大的长袍却仍然弱不禁风,似是要一吹就倒,那小蛮腰扭的比她还要妩媚。 他撇撇嘴,反驳道:“我哪里瘦了,我有肌肉!” “燕王比你强壮多了。” “我现在就吃!”他毫不犹豫的把兔腿塞进嘴里,狼吞虎咽起来,或许是吃的太猛,呛住了嗓子,边吃还打嗝。 卿绾带给他一杯水,道:“急什么,我不抢!这熊孩子,一看就没吃过好东西!” 两人围坐在篝火旁,卿绾注视着埋头苦吃的凤无玉,眼神里有着她未曾察觉的温柔,凤无玉可不同,他自小敏感自卑,对来自外界的各种情绪迫使他提醒自己保持警觉,他吞咽的动作渐渐放慢,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时刻。她温情脉脉的眼光让凤无玉有些飘飘然,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欲火叫嚣着释放,他夹紧了腿间的硬物,生硬道:“你盯着我看,我吃不下去!” “哦,好。”卿绾点头,转过头来望着篝火发呆。 凤无玉又不高兴了,她就不能挣扎一会儿吗?这么听话干嘛!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最喜欢霸王硬上弓的女人了……他要不要亲自提点一下她呢?想到她发怒的场景,他拿着兔腿的手抖了抖,这还是算了吧,她好像不喜欢强上别人,找个生活自律又严谨的妻主可愁死他的小兄弟了。 其实他也没打算一直关着他不放,等燕王回来之时,再把她送回去,他自始至终所求的只是想成为她名正言顺的夫君而已,他与独立特行、肆意妄为的燕王不同,他需要那个仪式,他的贞洁只能在新婚之夜交给自己所爱的女人,只要他成了她的夫,那么这一生一世她都逃不掉他的手掌心。就算燕王多加阻挠,只要她承认自己,燕王也无可奈何。可她却亲手摧毁了这一切……他不禁苦笑,要是自己是燕王该多好啊…… 他对着篝火喃喃道:“如果我说,让你陪我三天,而且你对我必须得向你对燕王那样……我就送你回去……” “……” 他见她不出声,焦急道:“那两天?” “……”一如既往的沉默。 他神色有些凄惶,仍不死心道:“一天!不能再少了!” 她眼神明净如雪,似要看透他的早已腐朽不堪的内里,她淡淡道:“你觉得我对燕王是什么样?” 他绞尽脑汁的描述着:“你看他的样子缠绵叵测,三千弱水只取瓢饮,而且为了他愿意牺牲一切……” “你说的那不是我,”她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若不是他的一句话,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嫁到西凉,你以为我们是真心相爱吗?他不过是中意我的脸,把我视为他的所有物,我每天被他当个玩物一样囚禁在府中,我的侍女任他责骂,我的行为被他监视,若是你这样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你会爱上他吗?” 凤无玉失神的凤眼慢慢恢复清明,眼神灼热却透着一股子坚定的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不过我也不介意我用对待他的态度对你。” “别别别别!我刚刚说笑的!”他急忙说道。 卿绾勾勾唇角,淡笑道:“我知道你心底不坏,至少对我不算太坏。” 他耳尖都快红的冒烟了,他扭捏的开口:“我……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 卿绾笑而不语,靠在墙头闭目沉思。 凤无玉暗自欢喜,微眯的凤眼像是淬了毒一般,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看来燕王是强取豪夺才得到了她,不过物极必反,燕王聪明一世,却悟不出这个女人其实是吃软不吃硬的道理,他想用成亲绑住她的心根本是痴心妄想,她根本吃这套,若 分卷阅读141 是执意如此,反倒惹怒了她,到时候只怕想动手除掉自己的不是燕王,而是她了。他有的是时间和她磨一辈子,只要自己放低姿态,耐心的疼宠她,博得她的信任,她这只胖头鱼还会不乖乖上钩吗?他会让她看见他与专制暴戾的燕王不同,他会用他满腔爱意禁锢她,把她圈禁在自己的池中央,毕竟,习惯了舒适温暖的鱼儿,如何还能再回到冰冷黑暗的大海呢? 长乐有话要说:到底要不要让凤同学吃到肉呢......纠结 第五十七章 又被掳走 长乐有话要说:小仙女们实在对不住了,说好的今天两更我实在更不动了,这几天太忙了,我可能会过几天双更,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更完的!鞠躬道歉! 凤无玉在鸡鸣破晓之前,又赶回了被大火摧毁的住处,如今那里早已一片焦黑狼藉,这地方烧了也好,他对这屋子本就毫无留恋,若不是忙着急于和她成亲,他也不会选在在这样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不过经过昨晚后,他才发现用成亲套住她,不过得到是个空壳子而已,燕王得到了她又能如何,还不是整日疑神疑鬼,恐慌猜忌。他想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她,还有她那颗铁石心肠的心。 他从院外的老树下挖出一个酒坛,里面藏有那个女人生前偷藏的银两,他年幼离去时不屑带走她的东西,只觉肮脏不堪,不过如今也只能靠它才能送她回去,他不禁冷哼,这个女人生前做的唯一能让他满意的事就是这件了。 凤无玉动作轻盈的回到山下的小屋,卿绾还在闭目沉睡,他正欲走过去唤醒她,她抖抖卷翘的长睫,睁开还是迷离的眼眸,她捂嘴打了一个呵欠,警觉的看着他。 他笑笑,温和说道:“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快起来洗漱一下,我送你回去。” “你要送我回去?”她似是不信,清澈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你若是不信,那我就不送你回去了。”他板着脸,胸中有股郁结之气,他其实根本不想送她走,好不容易能与她单独相处,却要亲自送她回去,无疑于割他的肉,吸他的血。 卿绾乐不可支,连蹦带跳的窜到他身边,嚷道:“我信我信,咱赶紧走吧!” 他见她眉开眼笑,一扫前几日的阴郁沉闷,心中更是气结,难道她就那么不想跟自己一起吗? 正午时分,卿绾与凤无玉二人在河边抓鱼,还好河水不深,只到腰腹以下,凤无玉捡了一枝略微锋利的树枝当鱼叉,在河里插鱼。卿绾脱下鞋袜在浅水滩附近踩水嬉戏。却未曾注意褐纹花斑的水蟒在墨绿色的河水中潜伏已久,卿绾刚开始只觉得一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缠住了自己的左小腿,她以为是水中的小水蛇,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那冰冷无骨的沿着她的腿一直缠缠绕绕、蜿蜒而上,从湖水中冒出了它尖锐的獠牙,卿绾自知缠住自己的是少见的水蟒,她眼前的一幕吓得冷汗直流,却不敢冒然向凤无玉呼救,只得顶着发白的脸色与吐着蛇信的巨蟒深情凝视,它缠的自己越来越紧,卿绾觉得自己的腰都要被它勒断了,胸口涨的发疼,它缓缓的旋转而上,蛇身足足有一个成年男子的腰腹那么粗,光滑冰凉的蛇皮滑过自己的锁骨,到达纤弱修长的脖颈,她觉得若是它稍微用劲,自己的脖子指定会段成两截。 就在它缠紧自己之际,卿绾猛然听见皮肉划开的“滋啦”声,箍着自己的水蟒哆嗦了一下,松开了自己潜入水中,卿绾喘着气才发觉凤无玉不知道何时手里拿着一块锋利的岩石,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他也惊惶未定,大气儿也不敢出的看着她。 卿绾涩哑着声音喊道:“笨蛋,快跑。”她话刚一出口,水蟒就“蹭”的窜出湖面,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直直扑向凤无玉,卿绾还未看清,他就被水蟒缠倒在湖中,一人一舌还暗绿色的河水中纠缠厮打,卿绾看不清,又不敢走得太近,只得站在湖边远远观望,湖面汹涌翻滚,时而看见蛇身,时而看见凤无玉的手臂,卿绾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的拳头,脸色有说不出的苍白。 过了好一会儿,湖面逐渐漂浮这嫣红的鲜血,逐渐与墨绿的河水融为一体。 凤无玉从岸边一瘸一拐的上岸,卿绾不禁舒了一口气,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全身的力气似乎在不停的流逝,她的腿脚有些发软,架着他远离河边后,她似乎再也没有力气强撑,只得拉着他跪坐在地上。 卿绾替他把脸上被水黏在一起的发丝捋到耳后,却触碰到了温热的液体,她哆嗦着手往前一看,竟是他后脑的鲜血,卿绾一窒,呆呆道:“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不过是脑袋不小心磕在湖底的岩石上了,” 他嗓音沙哑,有些微微的颤抖,喘息连连,“我头有些晕,可以睡会儿吗?” 卿绾点点头,抓紧了他的胳膊:“好,我会守着你。” 卿绾撕下干净的里衣给他止血包扎,便 分卷阅读142 安静的坐在一旁等他醒来。 结果凤无玉这一睡,便连着好几日未曾醒过来,卿绾什么法子都用了,又喊又叫,又踢又咬,他就是不肯睁眼,若不是鼻尖还有微弱的呼吸,她都怕以为他已经死了。卿绾只得把他拖回他们刚刚呆过的小屋,每日靠着林中的果实充饥。 她也想过去城镇找大夫为他诊治,可她又实在放心不下他,万一她一走,他醒了找不到自己该怎么办。她双目无神望着屋顶发呆,思绪一转又想到这还是他为她重新修葺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这人说他傻倒真傻,那么大的雷雨,还敢冒着生命危险去修屋顶,遇到那条蛇也是奋勇向前,虽然他老是撒娇装嗲,可该爷们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含糊,卿绾抚摸着他细腻的脸颊,这人的皮肤可生的真好,白净剔透还寻不到毛孔。 卿绾伸手在他吹弹可破的脸蛋儿上捏了捏,还挺软的嘛,她有些不知所谓的咧嘴傻乐起来。 这时候,门外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卿绾紧紧抱住凤无玉,目光幽暗的望向门口。 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身形婀娜苗条,白纱下的声调倒是清丽悠扬:“姑娘可是独孤卿绾?” 卿绾蹙眉,冷道:“我说不是会怎样?” 她咯咯笑道:“那就只有杀了姑娘了。” 卿绾抿唇,低声道:“你是何人?” “我家宫主有请,还望姑娘跟我们走一趟。” “公主?哪个公主?原星逸?”卿绾不解,莫非是西凉的公主。 她解释道:“我家宫主是翊流宫的宫主。” 卿绾撇撇嘴,不悦道:“我不认识你家宫主,你们有什么事在这说不行吗?何必浪费时间。” 她巧笑道:“我家宫主就在门外。” “那让她进来,反正我不出去。有本事你们杀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胡闹!生死之事岂可儿戏!”门外又出现了一位白衫女子,她未曾蒙面,年纪不过四十,却容颜甚美,一袭白衫却衬着她飘然若仙。 卿绾警惕的打量着她,嘴硬道:“你想干嘛?” 她轻蔑的瞟了卿绾腿上昏睡的男子,淡淡道:“他掳走你,你还这样护着他?” “你知道他掳走我,还知道我和他之后发生的其他事吗?如果不知道,就不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他现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许任何人轻视他。”不知道为什么,卿绾就是本能的想护着他。 那名女子身形一顿,伸手握住凤无玉的手腕,细细诊脉一会,道:“他砸坏了脑子,需要及时救治才行,要不然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卿绾急切道:“你会医术?那你救他可以吗?” 她冷笑:“我可以救他,不过你得跟我走。” 卿绾低头思忖了一会儿,缓缓道:“可以,不过我要等他安然转醒才行。”反正与其待在这等死,还不如搏一把。 白衫女子微微点头。 这是门外传来兵器打斗的碰撞声,蒙面女子低声道:“宫主,魔教教主来了。” 卿绾咬咬牙,那个瘟神怎么出现在此地。白衫女子倒颇为冷静,神定气闲的负手而立,凝望着卿绾的脸出神,目光哀怨叹息,似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她见卿绾担忧的抱紧怀中的男人,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不会伤害你。” 卿绾疑惑道:“你为何要帮我?” 她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楚寻寒带着一身的血腥戾气,大步踏进土屋,鹰眸紧紧盯着脸上发白的卿绾,冲着她咧嘴微笑,洁白的齿贝仿若尖利的獠牙,紫衫上的深色血迹活像来自地狱索命的恶鬼。 他眼神一转,瞧见卿绾怀里的男子,眼神一暗,阳刚的喉结滚动几下,阴冷道:“小桃儿,过来。” 卿绾抱着凤无玉,对他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他手中的长剑颤了颤,暗红的血迹滑过剑身繁复的铁纹,剑身淡淡的寒光昭示着此剑凌厉逼人。他直勾勾的盯着她,似是要把她拖入地狱,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卿绾不敢开口,只得求助于一旁的白衫女子,那女子似是感受她期盼的目光,对她安抚一笑,示意她宽心。 女子转头对楚寻寒漠然道:“教主对这女子似是格外关心,不知她是教主何人?” 楚寻寒阴暗的眼神渐渐转暖,生硬的口气也软了几分:“她是我未婚妻。” 不光是女子愣住了,卿绾也傻了,他有病吧这是,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真好玩,他把自己当做未婚妻,可她却跟怀里的 分卷阅读143 男人穿着同款喜服不知道算不算给他带了一顶大大的绿帽,想想就觉得十分快慰。 女子神色莫测的打量着楚寻寒,冷道:“未婚妻?我人老了,记性也差,若我没记错的话,与你楚大教主纠缠不清的玄华派的苏洛韵又是什么关系?我记得当初你为了她可差点被岐山派挑断了手脚筋啊。” 苏洛韵好熟悉的名字,卿绾苦苦思索,灵光一闪,对啊!这不是里面女配的名字吗?虽然她对楚寻寒这部分没仔细看,可苏洛韵好像是他的白月光,没错就是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最后阴差阳错,造化弄人,一个入了魔教,一个加入了正派,十年后两人重逢,爱火重燃,不过后来两人为什么没有在一起,她就不得而知了。 楚寻寒冷哼一声,低哑磁性的嗓音溢满危险:“东方宫主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这位姑娘是我的好友的遗孤,况且她根本不认识你,你和君洛韵不清不楚,又要强行带走这位姑娘,我翊流宫向来容不得男人三心二意,哪怕你是魔教教主也不能幸免。” 楚寻寒对她的威胁不闻不问,径直走到卿绾的身边,缓缓蹲下,他凌厉英俊的眉眼映在她的黑眸中,柔声道:“我等会在和你解释君洛韵的事,你不要多想。” 卿绾低声道:“你真的认错人了。” “呵……”他自嘲的笑笑,“小桃儿,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他那日在青城帮的帮主寿宴结束后,便要去追杀青姬,却偶然瞥见翊流宫的手下不慎掉出一张画像,上面正是他寻找多日的龙桃,他命长星去截杀青姬,为避免打草惊蛇,自己则暗中跟着翊流宫众人,天可怜见,竟然让他找到了她。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被她离弃的怨恨报复和绵绵相思尽数散去,他不愿去多想她为何会穿着大红的喜服,她怀里的男人又是谁,有时候装疯卖傻比杀了她更能令自己接受。 卿绾抿唇低首,不欲和他多说,蓦然间,他突然跪坐在地上,玄铁长剑脱手倒地,他大口粗喘着,额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薄汗,他鹰眸微眯,暴戾阴鸷的目光的扫向一旁冷漠的白衫女子。 卿绾道:“他咋了?” 白纱女子淡淡道:“我一进来就下了我特制的毒药魂断散,无色无味散在空气里,只要动用内力,就会被反噬,全身酸软不得动弹,连说话也不能。” 卿绾一脸嫌恶的看着几欲挣扎的楚寻寒:“那你们还不趁机杀了他?” 楚寻寒听此,不可置信的抬头死死盯着她,脸上青一块白一块,还有些褐色的污渍,和几点淡淡的血痕,发丝凌乱的交缠在脸颊两侧,薄唇微微颤抖,宽阔的肩膀微微低垂,甚是狼狈。反倒平添了一种枭雄末路的凄艳之美。 卿绾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握拳强硬道:“若是不杀了他,等他恢复了武功岂不是连累了我们。” 白衫女子道:“他还不能死,我留着他还有用。” 卿绾一怔,背脊升起一股凉意,只怕这次自己会凶多吉少。 第五十八章 同居生活 长乐有话要说:好久没写肉了 想写肉-.- 卿绾是被她们敲昏后带走的,一醒来就躺在一个安静的小院内,更倒霉的她竟然和楚寻寒一个房间。 “为什么我必须得跟他一个房间?”卿绾脸色阴沉,眼神不善的看向东方乔。 东方乔专心致志为凤无玉诊治,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道:“我宫中都是未出阁的女子,不便与男人同住。” 卿绾气结,怒道:“我还是个妇人呢!更不能跟陌生男子同住!” “你放心,他中了断魂散,虽然现在能够说话,但没有我的解药是动不了的。” “反正我不同意,你让他睡大堂。” 东方乔沉脸道:“他现在动不了,需要人照顾。” 卿绾挑眉:“你想让我照顾他?” 她点点头:“我翊流宫有规矩,未出阁的女子不得接触男子,况且你在我手中,我帮你医治这男人的伤,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卿绾犹豫片刻,只得面无表情的点头答应,反正她让自己照顾楚寻寒,又没说怎样照顾,她偶尔的虐待他一下应该不为过吧? 她出门的时候,回眸看了一眼还在闭目沉睡的凤无玉,苍白娇媚的瓜子脸有些灼人的刺眼,此时的他没了往日的聒噪,到真让她有些不习惯,她眼神不自觉的四下飘散,有些别扭的开口:“你医治他的时候,下手轻点……” 东方乔一怔,古怪的看了她一眼。 卿绾被她看的头皮发麻,尴尬的笑笑,疾步离去。 卿绾回到房内,楚寻寒 分卷阅读144 正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他见她进来只是面无表情的睁开眼眸,又低眉沉吟,似是没见过她这个一般,卿绾倚在门口盯着他良久,明明外面热的连凉风都懒得吹了,她待在这屋里却感到越发冷了起来,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卿绾懒得待在屋里跟那个男人相看生厌,她决定还是跑到屋外晒会儿太阳,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楚寻寒剑眉下陡然变冷的阴鸷幽光。 卿绾在院子里溜达了一会儿,抓她来的那个蒙面女子端着食盒向她款款走来,她笑道:“姑娘住在这可还满意?” “如果能把里面那个男人扔出去就更满意了。”卿绾有些忧郁,自从她成亲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别人唤她姑娘了,被这样一位妙龄女子唤作姑娘,倒真让她有些飘飘欲仙。 蒙面女子把食盒递给卿绾,微笑道:“劳烦姑娘了。” 卿绾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提回屋里,谁让她不是处女呢。 卿绾咬了一勺子饭菜递到楚寻寒的嘴边,冷道:“吃。” 楚寻寒冷淡的撇了她一眼,将目光移向别处,棱角分明的薄唇抿的更紧了。 卿绾勾勾唇,把他刚毅的下巴扳了回来,拿着勺子死命的往他嘴里送,可他的唇瓣实在是闭的太紧,卿绾的勺子根本无法前进分毫,勺子里的饭菜都洒了出来。 卿绾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你爱吃不吃,不吃滚蛋!” 说完后她一怔,似笑非笑的说道:“哎呀,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现在不能滚诶!” 他眼神晦暗不明,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冷笑:“我饿死,正好不如了你的意吗?” 卿绾默默的收回碗筷,本想不欲搭理他,可脑海里却止不住回闪在魔教总坛被他凌辱折磨,自己担惊受怕的日子,越想越觉得此人可恨至极,她从食盒里端出一晚肉菜汤,面无表情的倒在他的头发上,肉丸子咕噜咕噜从他的头顶、脸颊滚落,肉汤从他浓密黝黑的睫毛飞流直下,宛如山涧的水帘瀑布,他羞愤暴戾的眼神挡在了迷迷蒙蒙的汤花后。 卿绾神色自若的欣赏他青丝间的青菜叶子,笑意连连道:“楚教主这个样子我真想画下来让所有的江湖中人大开眼界。” 楚寻寒被她淋了一碗热汤倒在头顶,虽说没有被烫伤,却让他越发心寒苦涩,原来她是如此的怨恨自己,他当初恐吓她,不过是想让她放弃逃跑的念头,安心待在他的羽翼之下,没想到却弄巧成拙,把她推得更远。平日里见她对自己恭敬温顺,以为她也是爱慕心怡于自己,没想到却是她的逢场作戏,等自己入了戏,却发现她自始至终都未曾入迷。 卿绾等到晚上的时候才颇为后悔中午的举动,她为什么要泼汤啊,应该泼水啊,这天气炎热,不到半天时间,汤水馊了的味道夹杂着他发间的汗味和淡淡的血腥味徐徐传来,卿绾对气味有着特别的洁癖,她不能忍受任何她恶心的味道,比如现在这种臭味混合物,简直达到了她崩溃的临界点,白天她还可以待在院外,可晚上的时候她总不能也睡在院外吧,那成堆的蚊虫也够她受的了,她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是作死自己算了。 卿绾提了一桶热水进来,那小凳子把他的头放在凳子上,热水浇湿他的如墨的发丝,双手沾满了香胰子,耐心的替他搓洗起来,卿绾边洗边嫌弃道:“你说你几天没洗头了,油的都反光了,啧啧啧,要不是我受不了你这味道,才懒得给你洗头,我这辈子还没服侍过别人,你别得意,等我想到更狠更隐秘的法子,我折磨死你。” 柔软的十指用劲的按摩着他的头皮,时而按压头顶的穴位,让他渐渐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他紧闭双目,眉头紧蹙,似要拧成一个“川”字,红晕在麦色的肌肤上晕染开来,他一时心神汤漾起来,呼吸变得浓浊,越发的口干舌燥,胯下渐渐支起了一顶小帐篷。 卿绾自是发现了他不寻常的表现,冷哼一声,狠狠的掐了他的脸颊,留下两道深深的指甲痕,疼的楚寻寒只抽气,他神色不虞:“疼......” 卿绾怒道:“流氓!动都不动不了还不老实!掐死你算了。”说罢,又是狠狠的在他脸上掐了几次才罢手。 等卿绾忙活完这一切,已经是后半夜了,她捶着腰坐到桌边趴着养神,楚寻寒在她身后幽幽开口:“你恨我。” 这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卿绾懒得回话,自顾自的揉着自己的小蛮腰。 “对不起。”平漠的声音仿若平地里一声闷雷,卿绾讶然的看着他,呆愣半晌。 他见她不回话,有些烦闷心急的问道:“你可愿原谅我?” “原谅?”卿绾总算回过神,她有些八卦的眨眨眼,“你跟苏洛韵是什么关系?” 下午的时候,她在院外跟蒙面女子谈天说地,其中不乏聊天女人最八卦热门的话题,包括楚寻寒与 分卷阅读145 苏洛韵那些年不得不说的故事,据说当年还不是魔教教主的楚寻寒,只是前任魔教教主的徒弟,和苏洛韵本是同个村庄的青梅竹马,后来村里闹了一场瘟疫,村里人死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楚寻寒就带着苏洛韵逃了出来,一路乞讨,后来苏洛韵不知为何加入了华阳派,楚寻寒却被带进魔教,从此两人天各一方,音信全无,十年后。楚寻寒下山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了苏洛韵,这下可好,两人一下子就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烈火,要什么有什么,要有多激烈就有多激烈。 可惜苏洛韵早已被华阳派的掌门许配给武林盟主韩飞鹤,但是苏洛韵却在两人的成亲的前一晚与楚寻寒私奔了!没错!真的是私奔!她走之前还曾书信一封给韩飞鹤,说她与楚寻寒是真心相爱的……但反转的还在后面,苏洛韵其实是华阳派安置在楚寻寒身边的棋子,华阳派与岐山派联手做戏,抓走了苏洛韵,以她性命要楚寻寒挟自废武功,听说他还差点被岐山掌门挑断了手脚筋,魔教教众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楚寻寒给救了出来。 之后韩飞鹤与苏洛韵举行了盛大婚礼,几乎江湖所以门派都前去祝贺,而此时楚寻寒却带着魔教教徒一举拿下华阳派的老巢,华阳弟子除了苏洛韵其余全部被楚寻寒活埋而亡。而华阳派掌门早在前一天就被楚寻寒凌迟致死。 如此狗血的年度言情大剧,试问谁不想知道男主角当时的心路历程!反正卿绾是真的好奇,她凑到楚寻寒的边上,挤眉弄眼问道:“在你当时知道苏洛韵背叛你后,你的心情是怎样的?你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想要夺得教主之位,称霸武林?请问你对韩飞鹤有什么想法?你觉得你跟韩飞鹤比,差在哪点?” 楚寻寒:“……” 楚寻寒深吸了几口气,面若寒霜的看着卿绾:“你脑子里都想得是什么?” 卿绾慢吞吞道:“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就考虑原谅你。” 楚寻寒阴冷的目光牢牢攥住她,嘴唇缓缓翕动:“我没有喜欢过苏洛韵。” “那你……”卿绾不解。 “那时我在魔教孤立无援,师傅一心只想立青姬为教主,我为了夺得长老们和中立派的支持,只好用计灭掉魔教的死对头华阳派,可我当时不敌华阳派掌门,只有以他本门心法才能与他抗衡,为了得到华阳派的心法内功,所以我……我勾引了苏洛韵,”他干咳一声,飞快的瞄了卿绾一眼,见她神色无异,继续道,“我也是在她被岐山派抓走后,才知道她是华阳派派过来的棋子。” “那苏洛韵为何会把本门的武功心法给你?” 楚寻寒敛眉摇头:“我不知道。” 卿绾一脸怪异看着他,认真道:“可能她是真的喜欢你。” “可我喜欢你。” 他莞尔一笑,紧紧盯住自己的鹰眸深沉好似浩瀚的星辰大海,深海的漩涡暗涌流动仿若要将她卷入其中,永生永世难以翻身。 卿绾闻言胸口一紧,呆呆望着他俊美深情的面孔,一阵恶寒晕眩之意仿佛触电一般传至四肢百骸,身子当即死机了大半,她低眉嗫嚅喃喃自语,又受惊似的喘咳不息,她倏地抬头恶狠狠道:“所以你又想使美男计让我放了你是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想苏洛韵那么好骗!蠢货!” 楚寻寒健硕的胸膛上下起伏不停,沉脸咬牙切齿道:“你才是个蠢货!”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当初在桥上见到她第一面就该一见杀了这个祸害! 卿绾生气了!她虽然知道自己不聪明,可决不能容忍这样明目张胆被人骂出来,她把楚寻寒从床上摔在地上,连个枕头也不愿施舍给他!今晚他别想睡床了,她真是猪油蒙了心才想把床让给他!她对楚寻寒笑的万分无害:“这就是你骂我的下场!” 楚寻寒:“……” 第五十九章 以身治毒(微H) 长乐有话要说:本来打算两更,但是中途出了好多意外,接了无数个电话-。-然后就耽搁到现在,反正下章也是肉,大晚上的就不要看肉了,我明天再双更-。-不好意思 我又食言了,默默遁走。。。。 卿绾有些感叹的瞧着这个望着自己傻笑的男人,叹道:“他真的傻了吗?” 凤无玉一脸痴呆的望着她咬着手指憨笑,眼神从她一进屋就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不放,嘴角还留下可疑的口水痕迹。 东方乔淡淡道:“脑里留下了淤血,一时半会散不了,最快也要三个月时间。” 卿绾把他含在嘴里的手指扯了出来,训道:“以后不准含手指,不干净。” 他咧开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水汪汪的凤眼痴痴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 东方乔摩挲着手中的小白瓶,道:“他此时已醒,不宜待在这。” 分卷阅读146 r /> 卿绾听此,不悦道:“他虽然醒了,可神智未清,要是出去遇到坏人怎么办,至少也得等他有一些生活自理的能力才行。” 卿绾一触及凤无玉幽深明亮的凤目,就下意识的舍不得让他这个模样在外吃苦受累,他长得又这般好看,万一被人卖了该如何是好,卿绾自知他救了自己一命,断不可这样忘恩负义,无论如何也不能现在就把他赶出去。 东方乔微微侧目盯着她的秀雅端丽的侧颜,不禁思绪回到了二十几年前她初见那人的一面,她有些泄气:“难不成你要一直照顾道他恢复神智吗?就算你答应,燕王也不能容忍这个掳走你的男人。” 她加重了“男人”这个字眼,卿绾觉得有些古怪,她问道:“你似乎知道燕王善妒啊?” 她冷哼一声,口气阴狠道:“没有哪个男人不善妒。” 卿绾悠悠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燕王不会允许他出现在我身边,但至少让我教会他一些基本的生存知识再让他走吧,你看他傻得只会啃手指,比三岁的孩童还不如,三岁孩童还至少会说话呢。” “我没有啃手指了!”凤无玉突然出声,脆生生的口气有说不出的娇嫩,他气鼓鼓的瘪嘴看着卿绾,微挑的凤目泫然欲绝。 东方乔似笑非笑的说道:“既然能说话我可要扔出去了。” 卿绾慌乱道:“我只求留他十日,十日后再送走他好不好!” 她上辈子抢了他女人是吧,怎么专拆她台子。 东方乔看着她委曲求全的样子,寻思她的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若她还活着何曾至于让她的孩子落得看人脸色活着,想到她已亏欠她良多,一时心软:“只能十日,不过他先出去我有话要跟你说。” 东方乔身后的蒙面女子闻言便要上前拽过他往外走,凤无玉眼见离她越来越远,心里像是被堵上似的,涌上胸口的疼痛翻江倒海快要撕裂了自己,他拼命扭动着身子小声抽泣,哀求凄婉的看着卿绾,嘴里哀求道:“不要……不要……” 卿绾不忍心看他这副模样,跑过去安慰他:“别担心,等会就能见着我啦,你要乖乖的待在这位姑娘身边,听她的话知道吗?” 凤无玉咬着下唇,湿漉漉的凤目闪烁着期待的目光,眼角的泪痣显得越发楚楚动人:“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卿绾摸摸他脑袋,笑道:“我不会丢下你的。” 东方乔见她打发走凤无玉,淡淡道:“燕王可不像他那么好打发。” 卿绾不解:“这跟燕王有什么关系?” “我看你不是想纳他为夫郎吗?” 卿绾一怔,想到自己对他却是有点不同寻常,心里有些打鼓,或许是自己把恩情看得太重,下次可不能这样暧昧不清,让人误会,毁了他清白就不好了,她表面上装作撇清一切,冷笑道:“我已有夫君,况且我对他并无男女之情。” 东方乔抿嘴轻笑,道:“没有男女之情最好,把这药吃了。” 卿绾接过她从瓶子里倒出来的一颗白色药丸,已知东方宫主就是当初赠她丹药的人,又是母亲的好友,她没有任何犹豫便吞了下去。 东方乔道:“你倒是干脆,也省了我不少事。” 卿绾心尖儿猛地颤了颤,划过一丝不妙,她忐忑道:“你想干什么?” 东方乔直言道:“你中的的毒本是极阴极寒,非纯正的阳刚内力方能调理,可你体质孱弱不能习武,所以我以前只能靠纯阳的药物替你调理,现如今又缺少一味最为关键的药材,这个法子只有弃了,你虽不能练就吸星大法,但我多年研究吸星大法的心法原理,重新练成一种丹药,服下与人欢好后,可以吸取对方身上的内力来压制住自己的毒性。” 卿绾顿时五雷轰顶,心中碰碰乱跳,喃喃道:“难道你留着楚寻寒是让我来吸取他身上的至阳内力?” “没错,一次欢好可暂保你两月性命,对他来说也只不过失去几年的功力罢了。” “莫非你想让我把他的内力榨干吗?” “不光是内力榨干,没了命才是真的。” “不行,我不答应!这种恶心的事情我是万万不同意的,虽然楚寻寒的内力能够保我性命,可我就算活了下来,也觉得罪孽深重,万人唾弃,他是个魔头,可也没有要取我性命,我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为了压制我的毒性,我得杀多少个人?再说我已成亲,我不能对不起我的丈夫。” 东方乔阴测测的说道:“为了一个你不爱的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吗?是他人的性命重要还是你自己的性命重要?” 卿绾涩然道:“我只忠于我自己的心。” “早知你会如此,你吞下去的那丹药,我已加入了春药的成分,到时候你不想 分卷阅读147 也得招办不误。”她冷笑瞧着一脸黯然的卿绾。 卿绾蹙眉,叹道:“你倒是狠,容我出去想想。” 她刚一走出小院,便拔腿狂奔起来,还没跑几步,后领便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给提了起来,借着轻功往屋里飞去,身后的东方乔勃然大怒,狠厉道:“我看你还能跑到哪去?” 身侧的场景嗖嗖迅速往后移去,她身形娇小,很是容易被高挑的东方乔以拎小狗的方式给提着,东方乔带着她落在楚寻寒所在的屋外,毫不客气的把她扔进房内,门一关,“咔嚓”一声落了锁。 楚寻寒见她“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似是没了人气儿,他心中又疼又痛,骨肉像是被万千虫蚁啮咬不断,想要重新把她抱回怀里好好的疼惜一番,可身子却动弹不得,他焦灼的问道:“你怎么了?快回答我!” 卿绾听到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昏昏沉沉的脑袋悠悠转醒,她揉揉被摔的酸疼的臀瓣,哀叹起来,用不了多久春药的药效便会发作,到时候自己肯定会强上了楚寻寒,一想到那个时候就头疼欲裂,她盘腿坐在地上,托腮沉声道:“我要告诉你一件很可怕的事。” 楚寻寒挑眉道:“什么事?” 她伤感的看着他俊雅的眉眼,痛心疾首道:“等会我春药发作了,我会强暴你。” 楚寻寒眸光一暗,意味不明道:“说清楚。”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我从小就中了一种至阴的毒药,至今无解,只能靠药物延长寿命,如今救我性命的药材世上寻遍无迹,东方宫主就想了一个狠招,让我与有至阳内力的人交合,吸取他们的内力,直至把他们吸成一具干尸,我不同意,她就给我下了春药。” 楚寻寒听罢双目阴鸷狠辣,胸腔仿若烈火燎原一般将自己的五脏六腑焚烧殆尽,恨不得要将那个下毒之人碎尸万段,他涩哑道:“是不是只有吸取别人的阳力,你才能活下去。” 卿绾呼吸一滞,幽幽道:“我本不欲害人,你除了在山洞那次胁迫过我,之后倒也没怎么欺负我,我并不想要了你性命。” 他敛眉低叹,狠厉的眉眼锋芒尽收,低声道:“不用担心我,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做什么都可以。” 卿绾哭笑不得:“你一身武艺来之不易,何必为了我这个废人耗尽,我刚刚被关进来时偷到了东方宫主怀里的药瓶,里面有你迷药的解药,但你吃下需要好几个时辰方能活动,到时候我可能控制不住我自己强迫了你,不过我这一次也就吸取你几年的功力,到时候你恢复了功力还是赶紧走吧。” 楚寻寒怒不可遏,反而怒极反笑,怪异道:“你就那么不想碰我吗?” 卿绾不予作答,反倒起身把瓶里的解药抖出来,捏住一颗势要塞进他的嘴里,他紧紧闭住嘴巴不让她得逞,她狠狠掐住他的两腮都没有撬开她的嘴,她有些泄气:“你没了武功,就当不成魔教教主了。” 他冷笑:“我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还当什么魔教教主。” “诡辩!” 卿绾见动用武力不行,索性垂首寻思起新的法子,她突然眼珠一转,冲他鬼魅的笑笑,竟看的他背脊汗毛竖起,陡然一凉。她扒下他的裤子,握住软塌的阴茎,上下撸动起来,软软的柱身在她细滑柔嫩的掌心渐渐灼热勃起,卿绾对着铃口轻轻吹了一口气,龟头不受控制的颤了颤,让楚寻寒难耐的哼咛了一声,卿绾凑到他的耳边,吐气如莲:“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卿绾侧卧在他的耳边,她肌肤上散发的檀香阵阵袭来,让他不受控制的心猿意马,天旋地转起来,他剑眉紧蹙,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张嘴喘息,只为享受片刻的欢愉。 卿绾揉捏着他两颗沉甸甸的卵蛋,在上面搔刮抚弄,挑弄的他心痒难耐,卿绾半握这粗硬的棒身,迅速的撸动,不知过了多久,楚寻寒额上布满细腻的汗珠,腮帮子仍是紧闭,只听得见他鼻息的粗喘。卿绾套弄龟头的速度加快,对着溢出白浊的铃口用力按压,铃口蓦然间喷出一股一股的精液,打湿了她还未撤回去的手。 楚寻寒终是克制不住射精的快感,铃口的爆发抚平了这几个月的孤枕难眠,他畅快张嘴的低吼一声,卿绾眼明手快的把解药塞进了他的嘴里,抬起他的喉咙,强迫他咽了下去,见阳刚的喉结滚动一下,卿绾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在他胯下的毛发蹭了蹭手心的精液,慢吞吞道:“教主。你意志不坚定啊!” 楚寻寒神情骤然凛冽,暗黑鹰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阴鸷的瞳孔里暗流浮动,像是猎豹蹲守猎物一般沉闷的窒息,他露出诡异阴险的微笑,咬牙发誓道:“等我恢复了功力,定要将你肏弄的死去活来。” 第六十章 愿她安康(H) 卿绾对此嗤之以鼻,她捏着楚寻寒紧实刚毅的 分卷阅读148 脸颊,把它随意拉扯成各种形状,不怕死道:“既然你要弄死我,我何不先欺负死你,捏个回本儿。” 楚寻寒板着俊脸,冷笑佯嗔:“你年纪小,我不跟你计较。” 卿绾一怔,似是想到什么,秀眉狠狠的蹙了一下,默默的收回手下床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刚刚小腹窜过一阵燥热,竟然想把身侧的男人压在身下好好的疼惜一番,见鬼了吧这是,她怎么可能想疼惜那个变态,定是春药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没过一会儿,卿绾就觉得自己的思绪不受她的控制,开始神游物外,她抬眼迷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楚寻寒亦是被她神志不清的模样给怔住,苍白无瑕的脸上染上两团红晕,朱唇轻合,强忍着内心的躁动,抽搐不安的看向自己,他心下了然她的春药开始发作。 他唇边浮起一抹邪妄的微笑,柔声道:“过来。” 卿绾懵懵懂懂的朝他走过去,趴在他的身上,男人成熟阳刚的身子被她柔软纤细娇躯压在身下,他鹰眸晶亮的盯着眼前动情迷蒙的女人,沙哑道:“亲我。” 卿绾温言立即低头捉住他的薄唇深吻起来,香舌勾着他的糙舌嬉戏闹腾,伸手解开他的衣物,抚摸着强健有力的身躯,蓄势待发的肌肉坚硬似铁,她揉捏着他胸前涨的硬硬的乳珠,含在嘴里舔弄轻咬,嘴里又硬又大的果子让卿绾不禁“嘤咛”一声,脑子里紧绷的弦戛然而断,勾住他的脖颈,温软如玉的身子紧紧贴着他赤裸的身躯扭动起来。 白嫩丰润的身躯在宽松的衣裳里若隐若现,如瀑的青丝披散开来,罩住她纤细的背脊,楚寻寒被她蹭着也不好受,被她热情的拥吻使胯下的小兄弟早已硬挺直立,脑海中只想疯狂的占有眼前这个女人,偏偏浑身无力瘫软,只得低哑引诱道:“快,握住它,送进去。” 卿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伸手抓过涨的紫红的阴茎,送进自己早就春水四溢的花穴里,强插进去的快感让两人不情不自禁哼咛一声,楚寻寒是被花穴中层峦叠嶂的快感咬紧所致,卿绾则是被他粗壮的阴茎强行插入给疼的,她的神志略微恢复一丝清明,就见自己跨坐在楚寻寒的身上,他往日阴沉暗黑的鹰眸正痴痴贪婪的盯着自己,而他的小兄弟正深深埋入自己的身体里,卿绾只觉得惊悚的很,可片刻间,情欲席卷而来,把她所剩无几的理智摧毁的不见踪迹,她撑着的他的胸膛,在他身上起起伏伏,娇喘媚哑的喘息刺激着楚寻寒的体内躁动的野兽,他急促吞咽着口水,敦促道:“快点,再快点。” 卿绾有些委屈撇撇嘴,她明明已经动的很快了,为什么他嫌她动的慢,阴茎已经撑开到她体内的最深处,酸麻涨感让她不得不满了下来缓解磨人的快慰之感,卿绾保持着不快不慢的起伏秩序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硕大的龟头似要把她的花心捣成敏感多水的海绵,花穴收缩有致狠狠夹住了青筋暴起的阴茎,卿绾突然抖动身子,嘤咛一声,软到了在他的身上,深插在她体内的阴茎被花穴直泻而下的花蜜浇灌淋湿,楚寻寒觉得自己阳物都要涨的快要炸裂开来,他喘着粗气欲求不满道:“你快起来继续动啊。” 卿绾趴在他的胸口,摇摇头,软绵绵道:“我……我没有力气了。”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楚寻寒光洁的额头青筋勃起,鹰眸浮起血腥凌厉的森然杀气,他真想把身上这个没用的女人蹂躏致死。 身侧双手的指节因暴怒而颤动了一下,令楚寻寒不禁一怔,喜出望外的活动了一遍僵硬的手臂,他伸手摩挲着胸口喘气的小脑袋,情欲森森的口气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宝贝,还记得我刚刚说的话吗?” 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摇摇头,继续趴在那一动不动,楚寻寒环住她瘦弱的背脊,一个转身把她压在身下,两人交合的部位泥泞不堪却没有丝毫的分离,花穴内突然被他强力快速的抽插,让卿绾不自觉的搂紧了他的头颈,娇柔道:“啊……好舒服……” 楚寻寒麦色的肌肤上也因强烈的快感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霞,他在她的滑嫩的上脸蛋狠狠的要了一口,低声笑道:“那是你弄的舒服,还是我弄得舒服?” 卿绾颤抖着身子,泪眼连连看着欺负她的男人,默默撇过头去,颤声道:“当然是我弄得舒服。” 楚寻寒伸手窜到两人的交合处,手指灵活扳开花瓣扎到凸起的珍珠,捏搓着肿胀的小花核,同时身下扔快速的耸动,两处令人窒息的快感让卿绾忍不住战栗起来,双目泛红委屈的盯着身上的男子,楚寻寒爱怜的吻吻她的眉眼,手指沾了沾两人交合之处的蜜液,食指挤开层峦叠嶂的花穴,顺着湿漉漉的柱身,捅了进去。 “啊……”卿绾忍不住惊呼,惊恐的看着使坏的男人,他那根手指似是有有意识的在她花穴内胡乱戳点,刺激花穴内的敏感点。 卿绾哀求道:“不要这样。”他的手指像一只小虫子一样在体内肆意游走,弄的她又疼又痒,花穴快要被他给挤破了,她 分卷阅读149 忍不住一哆嗦,花穴拼命收缩起来,夹得楚寻寒反射性想收回手指,却被花穴里的层层叠叠的肉壁夹得不可动弹,花心深处喷涌而下的蜜液朝肉棒和手指涌去,烫的楚寻寒野兽般的低吼一声,攥住她的红唇,热烈的啄吻起来。 等她花穴内痉挛的没有那么厉害后,他才大发慈悲的抽出手指,握住她的腰肢,大力的耸动起来,两人的私处紧密相连,肉体掺杂着水声发出的“叽咕”捣弄声声声不绝,花穴被粗硬的肉棒绷到极致,却仍是张弛有度贪婪吸收龟头渗出来的精华,精液捣弄出来的白浊在他浓密黝黑的毛发间积少成多,形成了一股股白黏浑浊的液体,龟头顶开了被撞的酥软的花心,微微痛楚远远不及他给予她的极乐快感,楚寻寒不停的在她的唇上碾转亲吻,缠绵呢喃道:“插死你……干死你……” 粗硬的毛发刮弄从花瓣中着冒出头的花核,早就充血敏感的花核哪能经得起他这样的折腾,卿绾被身下瘙痒的刺激,越发腻声:“嗯……不……” 楚寻寒听着她的软语哀求,心中的强烈疯狂的占有欲更甚从前,他剥去她的衣裳,双手抓住胸前的绵软,肆意揉搓,强健的腰身狂野的律动撞的她整个人都不住的往上挪动,他低头含住活奔乱跳的小白兔,上面晃动的红艳殷桃看的他简直口干舌燥,他急切的吸允着嘴里的嫩桃,口中女子馨香的软绵之感简直令他神志发狂。 楚寻寒抬起她的双腿搭在肩上,自上而下的顶弄抽送,春药激起的情欲本能迫使她抬臀迎合他的冲撞,私处溢流出来的水渍顺着她的股沟流到锦被上,打湿了一片深色的淫靡痕迹。 他双目泛红死死盯着胸前摇摆不定的两只鸡白兔,低沉沙哑的粗喘从喉间溢出,胯下的击打越发凶猛,平坦的小腹被他猛烈的进攻给捣起一个凸点,随着他的深入时隐时现,他看的眼神越发火热,越是肏弄她,身子就像入了魔一般犯起一股疯狂想占有的执念,蜜液被他捣弄的肆意横流,两人的下体都被打湿的彻底,卿绾被他抱着嫩臀不断插入,白嫩的臀瓣被他指节掐出了深深浅浅的红印,她娇喘一声,臀部一阵紧绷,又一次的迎来了高潮。 楚寻寒咬紧牙关不再隐忍,一次次的花穴高潮把他逼得快要神经衰弱,他向来也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人,一个挺身,耸动着臀部将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 射精之后,他把卿绾搂在怀里,心满意足的亲亲她的挺翘的鼻尖,体内的真气正在不断流失,丹田仿佛空荡荡的,让他越发搂紧怀中的女子,他因为吞下她的丹药,白白平增了二十多年的功力此刻还给她也好,就算她吸干他的内力他也毫无怨言,只是他不想就这样死去,没了他,她还会继续去找另外的男人延续生命,想到那些该死的男人会玷污她纯洁的身子,他就恨不得将那些男人全部杀光。 楚寻寒面目平静,眸光幽深的看向屋顶,内心却是心绞如麻,昏昏沉沉的卿绾蹭蹭他的胸,便口趴在他的胸上渐渐睡去,楚寻寒爱怜不舍抚摸着她柔顺的青丝,早就将她当初想杀死自己时的愤怒酸涩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这个女人又笨又蠢,还好吃懒做,连这让他如何舍下她一个人留在这险恶世道上。 这是门外传来清脆的开锁声,楚寻寒长手一挥,掉在地上的锦被转眼间吸在他的手上,他把卿绾遮的严严实实,不泄出一丝一毫的春光才讪讪作罢。 东方乔刚进来时被屋里浓郁的情欲味呛得忍不住皱眉,她立在门外冷声道:“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楚寻寒嘴角浮起意味不明的冷笑,寻思道:“看来她早就知道小桃儿投了解药,可她为什么没有阻拦,还是她另有阴谋?” 第六十一章 狗血大剧 长乐有话要说:边玩游戏边码字真的很慢-。-我也控制不住我自己啊!下面天雷滚滚,请自带避雷针!菜刀什么的就算了啊!我还是个幼儿园娃娃! 卿绾烧了那本吸星大法,没有任何犹豫不舍,东方乔想利用楚寻寒练就吸星大法,让他吸取其他人的内力来传给自己,她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又有什么区别,她是想活下去,可不是以这种方式活下去,这样她觉得自己恶心屈辱。 不过她偷偷烧了那本秘籍,东方乔估计不会放过自己,卿绾看着一旁专心捏泥巴的凤无玉,叹了口气道:“无玉,你起来,跟我走。” 他麻利的起身,沾满泥土的手在衣摆上蹭了蹭,却丝毫没有改变它的原貌,卿绾本想训斥他,可看着他苍白近乎透明的肌肤上,黑曜石般的凤眼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卿绾顿时就没了气儿,拉着他往院墙那去,那有个狗洞,正好可容一成年人爬出去,卿绾眼下尚不能自保,如今得把他安全送出府才行,在这小院几日利用院里的花卉偷偷做了一些香料,她不敢撒在自己身上,生怕东方乔察觉有异,而东方乔是男子为洪水猛兽,就洒在了无人理会的凤无玉的身上,这样可以引来姐姐派给她的暗卫,她的失踪必定 分卷阅读150 会让如景出动暗卫找寻她,而北晋皇室与暗卫的联络法子就是凭借特殊的气味。 东方乔带来的人只有那个蒙面女子,但不知道院外是否还埋伏着其他人,但愿她们不会刁难凤无玉才好。 卿绾把写好的信封塞进他的怀里,认真道:“我们玩个游戏,你爬出去跑得越远越好,如果我找到了你,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我没找到你,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凤无玉咧嘴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要你给我买好多好多糖葫芦。” 卿绾笑道:“那你可要躲得远远的,如果有个蒙面的黑衣男子找到你,你定要把我塞给你的信封交于他。”她是不能够把他带回王府的,而他傻成这样也让卿绾不放心他一个沦落在外,万一被人欺负了去可怎么办,只得让暗卫护送他去叶岚芸那避一下风头。 “等等。” 凤无玉听话的点点头,正欲蹲下去时,卿绾却唤住了他。 “你要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你要是被坏人给骗走了,就再也吃不到糖葫芦了。还有,你要听那个黑衣人的话。”她厉声警告。 “那还能见到你吗?”微挑的凤目眨了眨,嗫嚅道。 “那我们便再也见不到了。” 凤无玉乌黑的凤眸泛起一层白雾,他用力的点点头:“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卿绾看着他腿脚灵活的朝外爬去,沉甸甸的心口好似堵住了一般,连呼吸都有些撕心裂肺的疼痛。要不是昨晚她看见楚寻寒拿剑指着他的胸口,三尺青锋上寒光渗人,便知他对他起了杀心,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快的将他送走。 卿绾幽幽叹气,如今又剩下她一人了,她揉捏了会儿酸痛的长颈,才慢吞吞的朝屋里挪去。果不其然,楚寻寒和东方乔两人正襟危坐在桌前,眼神凌厉的打量着她。这两个人前几天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现在到统一了战线合伙对付她,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东方乔见她进来了,冷哼一声,拂袖便走。 卿绾捂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气,坦诚道:“秘籍是我烧的。” 楚寻寒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抬眼淡淡道:“你烧了也没关系,里面的内容我已全部牢记于心。” 卧槽,这么厚一本书,他怎么背完的?卿绾嗤笑道:“那你以什么身份替我解毒,我的情人还是我的侍郎?东方宫主没有告诉过你吗?我已经成亲了。” 他笔直的坐在那,面无表情的说道:“我知道。” 卿绾迷惘不解,心中怦怦乱跳,她烦躁的说道:“你们到底想如何?” 楚寻寒走到她面前,淡淡道:“我不奢求什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包括我甘下贱守在你身边,练就这样阴邪的武功都是为了你,纵然知道你一嫁为人妇,我气急败坏,想杀了那人泄愤又能如何,杀了他不过是耽误时间,反倒误了你性命。” 他抚上卿绾的脸颊,额头抵上她的,叹息道:“就算你恨我,我也会如此。” 卿绾没有推开他,低低道:“值得吗?即使我不会爱上你。” 他苦笑一声:“我这一生作恶多端,或许这就是老天爷对我惩罚吧,惩罚我爱着的女人永远不会爱我。” 卿绾默默的注视他片刻,轻笑出声:“你会后悔的。” 她刚刚说完,双手撑着他的双肩,踮着脚尖在他的额上快速落下一个吻,刹那间,仿佛听得尖锐刺进皮肉的轻嗤声,卿绾放开他时,他左胸前正插上一柄匕首,他呆若木鸡的盯着她毫不留情的握住刀柄往体内更深处捅进,鲜血染红了他的视线,眼眸酸涩难当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他只觉得心口疼的厉害,仍是紧紧抿着唇看着她:“你要杀了我?” 卿绾漠然看着他眼角那颗泪滴,轻声道:“你别怕,用不了多久我也会死,到时候等咱地府碰了面,你再随便折磨我都可以。” “为什么……”他没有推开她,目光牢牢的攥住她,低沉的声音却愈发微弱。 “我不想这样活着。”她凝眸微笑,仍是初见时的秀美端雅。 卿绾背后的剧痛将她涣散疯狂的神志拉回现实,她被东方乔一掌拍打在地,猛烈的咳嗽起来,麻木不仁的忍受身后的刀斧劈砍般的钝痛。 她低声失笑,笑中充满了愁苦伤痛:“没用的,我已刺中他的心室,你救不了他。” 东方乔点住他周身几处奇穴止血,他身下已沉积一大滩嫣红鲜血,人的倒影浮在血面上有说不出的阴森恐怖,她拿出伤药布条替他包扎起来,楚寻寒气若游丝,虚弱对东方乔道:“不要伤害她。” 东方乔神色悲悯,叹道:“冤孽啊,还好你的心脏在右边,要不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她转过头 分卷阅读151 来对她狠厉道:“你既然没有心思活下去,那我就告诉你当初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就是你父亲!” “你胡说!”卿绾厉声反驳,“我爹娘成亲以来,琴瑟和鸣,恩爱如斯,不知羡煞多少旁人,他怎会杀了我娘亲!” 东方乔阴测测道:“你父亲独孤萧何不过是个伪君子,当初他若不强占了柳柳的身子,使至她怀孕,她怎可奉子成婚嫁给他!” “不……我爹娘是真心相爱的……”她喃喃低语,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东方乔目光穿过她苍白的面孔,似乎在凝思往昔,缓缓道:“当初我初入江湖便遇遭人暗算,是柳柳救了我,与她相处的朝夕,我爱上了她,当我表达我内心的思慕时,她也并未看不起我,反而与我越发交好,我知道她也是喜欢我的,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我会永远的守护她。后来我伤后便带着她去周游四国,从而遇见了你的父亲——独孤萧何。” 她自嘲的笑笑:“独孤萧何很喜欢柳柳,可柳柳对他并无男女之情,她也不喜欢对她大献殷勤的我师兄,你与她在这点上似像非像,柳柳在男女之事上不过是懵懂未知,而你是冷血无情。后来独孤萧何用下作的法子得到了柳柳,我一时被嫉恨冲昏了头脑,不顾她的解释,离她而去,后来她成了睿亲王妃,而我却只能沉迷酒色,我找了许多男人,却再也找不到当年的遇见柳柳的感觉。” 她顿了顿,又道:“十年后,我前去北晋看望柳柳,那时她早已怀胎十月,我告诉她,只要她心中还有我,我愿意利用她难产的假象骗过众人,带她远走高飞,可她不愿割舍你姐姐还有你,我只好作罢,陪她安心生产后就隐退江湖,不再见她。可是独孤萧何他怎能察觉不到柳柳与我之间的情谊,被嫉妒蒙蔽的男人远远比你想到的可怕。他在生产那日喂柳柳吃下安胎药,没想到却是致命的毒药,他打算一尸两命,你的好父亲宁愿毁了你娘,更想杀害还未出生的你。” “不……不可能!”她失声反驳,却在东方乔面前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我说过,独孤萧何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当时我一门心思只为保住还未出生的你,并未注意到独孤萧何动了手脚,柳柳临死之前才道出他曾给她喝下一晚药,可柳柳竟然不恨他,”她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跟着便身子瑟瑟发抖,怔怔留下眼泪,“柳柳恳求我不要为了她报仇,可我怎忍得下这口气,等我压下你体内的剧毒去找他索命时,他却已经自尽而亡,仇人已死,我却悔不当初,若当初我不那么冲动丢下她自己离开,她也不会嫁给独孤萧何;若我在她生产之时不去找她,她也不会因我而死。” 楚寻寒鹰眸微眯,想不到东方乔竟与她的母亲还有过这样一段往事,他此时却也只能依靠目光紧紧攥住着跪坐在地上的卿绾。 东方乔话语间充满悔恨痛苦,绝代风华的容颜此刻也好似苍老了十岁,卿绾觉得喉间泛苦,独孤萧何与程柳的故事是她从小听姐姐说起,听王府里面的老人传颂,他们的爱情是她对这个世界仅存的美好祝愿,可搭建在心里十几年的信念被蓦然间毫不留情的摧毁,她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若是娘不爱爹,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两人的柔情蜜意是逢场作戏吗? “呵……”卿绾忍不住笑出声,觉得这一切都荒唐可笑,到底什么是真又什么是假,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的母亲,又把自己害的半死不活,受尽病痛折磨,整日惶惶不可终日,这仇这怨她到底该找谁,一直以来内心的怨恨痛苦竟是自欺欺人吗?她脑子乱的很,头疼的快要裂开一样,眼睛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奇怪!她没有哭泣啊…… 卿绾伸手在眼下湿漉漉的液体摸了一把,凑到眼前一看竟是鲜红的血液,还有带着她自己的温热体温,她……她眼睛流血了吗? 卿绾呆呆的看向一旁的东方乔,她竟是大惊失色的惊呼道:“别动,不要再哭了!” 她没想哭啊……这血她也不想浪费的啊……可双瞳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越流越猛,像泄闸的洪水,沿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在她的衣裳下,从里而外开出一朵朵尽态极妍的红花。 楚寻寒干咳不停,突然 “噗”地喷出一口血泉,胸前的白布被染红,心被拉扯,痛的烧刺穿骨,目光却死死的盯住她,生怕她突然消失不见。 卿绾目光渐渐涣散,两人的影像逐渐模糊不清,沉沉黑幕笼罩了一切。只听得见耳畔东方乔的失控的惊呼和楚寻寒骇人的干咳, 第六十二章 难言之隐(微H) 卿绾觉得自己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黯淡无光的小房子里,一眼望过去全是浓郁密集的黑,黑的令她看不见自己的五指,看不见前方道路;四周万籁俱寂,任凭她怎样呼喊、惊叫都无人回应,她只得缩在角落思绪放空发呆。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缥缈清透的 分卷阅读152 低沉男音,哼着轻快的小调,悠然吟唱:“燕,燕,飞上天,天上女儿铺白毡,毡上有千钱。” 好熟悉的歌谣,似是在哪听过,她忍不住哆嗦,这里这么暗该不会有鬼吧?卿绾忍不住出声:“你是谁,别装神弄鬼。” 远处的男音忽近忽远,悠悠飘来:“乖,一会儿就不痛了。” 卿绾纳闷,她没感觉疼啊,就是这太黑了,不过他的声音好温柔,全身暖洋洋的,似是在哪听过,她又道:“我不疼,你是谁啊,能帮我点盏灯吗?” 男音长叹一声,凄然道:“孩子,好好活下去。” 卿绾终于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独孤萧何,看来刚刚的声音只不过是她脑子里的幻想而已,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呢?难怪她会觉得熟悉,那首歌谣还有刚刚的话语是那晚他自尽前走到她床前对她的呓语,不过时隔十几年,她那时睡得迷迷糊糊,她也记不大清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些什么。 只是他想要害死自己,为什么最后要告诉她让她好好活下去?卿绾百思不得其解,她不愿相信爹杀害了娘亲,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为他辩解,他自尽的干脆利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多么无懈可击的畏罪自杀啊…… 不知过了多久,卿绾以为自己会永远呆在这个黑屋子里时,耳畔传来熟悉的窃窃私语:“师妹,你太糊涂了。” “师哥,事已至此,所有的后果我一力承担。” “罢了罢了,为今之计只有用针把她眼周的毒血逼出来,但……” “但是什么?” “余毒未除,她视物能力不会恢复如初。” “会……瞎吗?” “可能会……” 他们还说了什么,卿绾却没有心思听了,她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累得很,想睡一觉,睡着多好啊,没有这糟心的烦心事。 她强迫自己入眠,那首民谣又在耳畔回唱,慈祥和蔼的男音绕梁不绝,声声不息。 等她再此睁眼时,此时不复初始的黑暗,而是模模糊糊的晃影,她又眨了眨眼睛,模糊的影子没有丝毫变化,她猜测自己应该是高度近视了,可惜这古代没有眼镜,不过总算是捡回一条命,虽然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小桃儿……”暗哑低沉的男音传来,温热的大掌抓住了自己缩在被窝里的手,掌上的老茧摩挲着她滑嫩的手背,似是恋恋不舍。 卿绾偏过头来,但只能看清一团似人的黑影,她试探道:“楚寻寒是你吗?” 人影动了动,抚上她的额头,低低道:“你的眼睛……” 卿绾努努嘴:“还没瞎,就是有点模糊,不碍事,反正人生来不过一具臭皮囊,死了也带不走,老人们常说这辈子吃的苦越多,下辈子越是命好,说不定我下辈子投胎成了皇帝,坐拥三千佳丽,指不定有多快活。” 他低低笑道:“尽是胡言乱语。” 卿绾突然想调戏一下他,开口便道:“说不定下辈子你还成了一女的,我肯定纳你为妃。” 他半开玩笑道:“妃子多无趣,我要做便做你的正宫皇后。” 卿绾可不乐意了,这人醋劲又大,怎么担得上皇后的贤德,只得婉转道:“你难道没听说妻不如妾吗?” “我还听说过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不要这么较真。” 他突然俯下身抱住她,高大的身躯竟有些微微颤抖,他缓缓道:“还好你回来了……” 卿绾叹道:“我还能去哪……你的伤还好吗?” 他沉吟半晌,淡淡道:“你刺得我很疼。” 卿绾心中有愧,仍是认真的说道:“我自知对不住你,可是如果你再执迷不悟的话,我还是会杀死你。” “呵呵……”他笑的有些凄凉,十指紧扣住她的,“好,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卿绾听此竟有点心酸,心情郁郁,她用空闲的一只手抱住他,低低道:“你这个呆子,其实我不叫龙桃,你为什么不问我的真名。” 他低沉道:“真名又如何,你永远都是只属于我一个人小桃。” 两个人就这样紧密相拥、颈项交缠,谁都没有出声打破这片刻的亲昵安静。 他突然出声:“我以后不会去吸他人武功来为你续命了。” 卿绾不解,他怎么这么轻易的同意了,还未等她出口相问,他低声道:“鬼神医和东方宫主重新研制了一种丹药为你续命……” “哦……”原来耳边窃窃私语的男声是鬼神医啊,他来的可真快,“我才昏睡了一日,他怎么就来了?” “不是一日 分卷阅读153 ……”他平淡无奇的嗓音似是压抑着巨大的苦楚,“是整整二十日……” 原来她竟然睡了这么久,她有气无力的问道:“怎么突然就找到法子了?” “鬼神医发现了一种与你毒性相似的毒药,但毒性远远不如你中的毒,所以他研制出来的解药药效也没有我们交欢的效果好……” 卿绾淡淡道:“这样就可以了,人生能有几个十年,我遇见你,你肯为我卖命,我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他在她的额上落下深深一吻,鹰眸里是她看不见的璀璨光华:“可我觉得还远远不够,我想和你度过无数个十年,纵使鬼神医研制出相似的解药,可药材难寻,我马上就会出发去东赫为你寻药,你一定要等我……好吗?” 他话里的乞求让卿绾有些动容,她叹了一口气,悠悠道:“你不要对我这样好。” “怎么?怕自己爱上我吗?”他不禁莞尔,嘴唇微扬,薄唇轻轻滑过她的眉眼。 “……”哎,他说的好对,这种情况该如何应对,才能显得自己逼格够高。 还在卿绾沉思时,他却道:“你和你丈夫燕好过吗?” 什么?卿绾一头雾水,他问这个想干嘛,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楚寻寒见她不答,冷哼一声:“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说话能不能一下子说完!卿绾有些抓狂。 他拿着丹药凑到她嘴边,冷声道:“吞下去。” 卿绾开口:“这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塞进了嘴里,“咕咚”吞到了胃里。 卿绾怒道:“你给我吃的那两颗药是什么!” 他沉声安慰道:“只有一颗,不过是吸取男子内力的药而已,眼下他们丹药还未研制,我怕你再度出事,只好出次下策,你别一脸愤恨的看着我,我现在也受了伤,不能剧烈运动。”他替她轻轻理清鬓边的碎发,又在她微蹙的眉心揉按,松开与她十指紧扣的大掌,跪坐起来。 卿绾只觉眼前的模糊的黑影好像在不停的晃动,她开口问道:“你想干什么。” 楚寻寒脱掉自己的亵裤,侧躺在她的身边,又把她挪成侧躺的姿势,拉过她一手覆上他微硬的阴茎,道:“我动不了,只好你来动了。” 卿绾颇为头疼,她现在心情挺复杂的,眼前这个男人一心为自己,弄的她想拒绝他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只有想起自己早已成亲,这样对不起原秋墨,才狠下心撤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狠狠的抓了回来。 他苦笑道:“我就知道你不愿意,还是我来吧。” 他放开她的凉手,握着阴茎自己撸动,寒痴痴望着近在咫尺的无神的女子,鹰眸此刻布满疯狂的情欲,他疯狂的揉搓自己的下身,仿佛正在意淫幻想自己已将她压在身下随意玩弄。铺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卿绾有些微微失神,楚寻他粗哑的低喘似要将她拉入地狱与他一同腐化。 不知过了多久,楚寻寒眼前仿佛炸开五彩烟花,薄汗密布的躯体突然僵直,他迅速的扯过卿绾的亵裤,抬起她一条腿,把急欲爆发的阴茎送进干涸的花穴中,抖动着臀肌,紧接着仰头发出一声低吼。卿绾还是第一次在如此清醒的情况下,被人射在体内,花穴被撑的疼痛欲裂,灼热的精液在体内喷涌,像是他在自己的体内小解,竟然她觉得异常羞耻。 她羞赧的推拒他,却不注意触碰到他汗湿的脸颊,上面短短硬硬的青渣咯的她手心痒痒的,她撩开他黏腻的发丝,尴尬道:“有时间刮刮胡子啊,别浪费了这么好看的脸。” 他从她的腿间抽出微软的阴茎,黏腻的手掌随意的在被子上蹭了蹭,嗤嗤笑道:“好。”说罢便伸着脑袋用胡渣在她的脸上蹭来蹭去,卿绾被他紧紧搂在怀中,咯的她毫无反抗之力,硬硬的胡渣滑在脸上又痒又疼,她使劲捏住他的脸,笑道:“原来你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啊。” 他握住捏他连的玉手,低低闷笑道:“你好久都没这样捏我了。” 卿绾暗自思忖,莫不成这人还是个抖M?困意席卷而来,卿绾打了一个呵欠,困倦道:“我好累,先睡一会儿。” 他拍拍她的背部,把她搂在怀里,抓过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轻声道:“睡吧。” 等卿绾醒来时,楚寻寒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鬼神医坐在床边给她号脉。 卿绾好奇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鬼神医得意的对她眨眨眼睛,又突然想到她视力不比从前,眼下什么都看不清,只得叹气道:“你的暗卫找到了凤无玉,又看到了你的求救信。然后我们就马不停蹄的搜寻这附近才找到了你。你放心,燕王还什么都不知道,凤无玉也被我们送到了叶岚芸身边。” 他顿了顿,不可思议说道:“ 分卷阅读154 这个魔教教主可真跟我想的不一样,竟然愿意为了你不远千里去东赫为你求药,那地势险恶,又瘴气密布,倒是难得一见的情深。” 卿绾心里有些抽痛担心,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出事,他是男主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吧,她面不改色道:“还是我调教的好,活活把一直狼调教成一只羊。” 鬼神医道:“不过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你竟然也能为他守身如玉。” 卿绾心下发憷,问道:“守身如玉?我没有啊。” “那你吃下幻心丹干什么。” “什么是幻心丹?”卿绾一头雾水,难道楚寻寒给她吃下的另一颗药是幻心丹吗?那他骗自己只吃了一颗丹药又是为何? 鬼神医干咳一声,声调有些不自然,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幻心丹女子吃下后,就相当于男子不能勃起,咳咳咳咳咳咳。” 所以她以后和原秋墨燕好时,无论他怎样挑逗自己下面就不能出水了是吗?卧槽!这人可真阴险啊! 鬼神医添油加醋道:“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绵羊。” 卿绾扶额忧郁道:“可有解药?”她可不可以撤回刚刚那句话,狼就是狼,怎么调教都改变不了阴险狡诈的本性。 鬼神医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不需要解药,药效一过便自动消除,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这次是真的生无可恋 这次是真的生无可恋 写肉写到一半,笔记本崩溃了,现在一开机就自动关闭,我都还没保存啊!!!!就不等等我点下保存在坏掉吗???? 长乐现在已经坏掉了。。明天去修笔记本,不知道啥时候能修好,别指望我日更了,大家各自安好吧。。。有缘再见。。。 打赏章番外——王妃性冷淡H(一) 原秋墨此刻四肢仰躺在雅艳相宜、绣工精细的锦被上,下身的纯白的亵裤被男人随意褪至床下,亵衣衣襟大敞,露出结实贲张的胸肌。冷漠淡然的鹰眸此时染上欲求不满的浓郁情欲,眸下双颊的两团暗沉红云为冷峻的男人添上几分妖艳的色彩。 修长有力的手指此时青筋裸露,不断揉捏在他胯间舔舐他阴茎的女子的发丝,喉间溢出难耐沙哑的低吼声:“娘子,别松口……啊……嗯……” 肌肉结实大腿欲壑难填的蹭着女子纤弱的背脊,卿绾费力舔弄着男人肿胀粗硬的阴茎,他的阴茎太长又硬,她根本不敢插进娇嫩喉咙里,只得对着不断渗出白浊精液的龟头吸弄了大半个时辰,舌头顶弄敏感出水的铃口,嘴里都是腥苦的精液味道,双手扶着粗硬的柱身上下撸动,她现在嘴都酸软的不行,一张开就恨不得立即合拢,只想好好闭嘴歇一会儿,明儿估计又只得喝粥了,反正她嘴酸疼的实在嚼不动饭菜。 香软的小舌在粗壮的阴茎上舔弄的力度稍减,濒临爆发的肉棒得不到暖心周到的抚慰,空虚感席卷而来,让他不悦的嘶吼一声,十指抓揉着卿绾如瀑柔软的青丝,微微用力,薄唇微启,涩哑警告道:“乖,再舔一会儿,我马上就要射了。” 卿绾本来就把自己舔的头昏脑涨,昏昏欲睡,此刻发丝被他轻轻一扯,整个人就斜斜倒在了床边,含在嘴里的龟头“啵”的一声掉了出来,紫红肿大的阴茎颤悠悠的在空中晃了晃,便斜斜的挺立在阴毛浓密的小腹间,卿绾瘪瘪嘴有气无力道:“我舔不动了,半个时辰以前你就是你要射,这都多久了,骗小孩儿呢。” 原秋墨伸手握住肿胀的阴茎,迅速的撸动起来,一手撕开卿绾裙下的亵裤,伸出一指在干涩的花穴口转了一圈,还是一样的干紧,他不禁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那根东西肯定要憋坏,虽然知道心爱的小妻子被毒药所伤,暂时不能动情,更不能在与他欢好的时候有爱液润滑,若是他强行抽插,只会伤了她娇嫩窄小的花穴,可心爱的女人天天睡在自己的身边,整夜嗅着她身体散发出的紫檀馨香,他又不是个木头,正值开荤不久,性欲旺盛,怎能不动情动欲,每次半夜的时候只得靠自己双手撸出缓解,可到后来越来越不能满足自慰带来的快感,他开始厚颜无耻、死皮赖脸要求她为自己吹萧,刚开始还好,半个时辰后尚能射出,可越到后面越来越难以泄出,四次有三次难以泄出,有时候一整晚都泄不出来也有可能。他觉得自己若是还不能插进她的窄小湿润花穴内,就真的要被她给憋出病来了。 原秋墨盯着卿绾秀美无双的眉眼,蒲扇是的长睫微微抖动,似是困倦不已,他阴晴不定的鹰眸越发暗沉,阳刚的喉结难耐的上下滑动几番,撕开卿绾轻薄的衣裳,狂热的搂住她的脖颈吸吻起来,卿绾此时被楚寻寒下了药,视力也不如以 分卷阅读155 前,眼前的人影晃动不止,她不觉得自己像是在被男人疼爱,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直大型犬搂在怀里又吸又咬,有点痒更多的是疼,她麻木的望着厚重的床帏,捂嘴无声的打了一个呵欠,任由身上发情的男人自顾自的对自己上下其手缓解他的兽欲,只求他能早些射出来,不然最后吃苦的还是自己。 他往卿绾的小腹下垫上自己的绣枕,让她高高翘着玉臀趴在床上,扯过腰带把她的膝盖紧紧缠在一起免得等会她又松开双腿,让他抽插不能尽兴,接着他覆在她娇软的身躯上,粗长的阴茎插进花穴口处的腿间,快速的抽插起来,粗长的阴茎滑过股沟在肥嫩的花瓣外不停摩挲生热,卿绾无力的被他压在身下,眸中没有半分意乱情迷,单纯觉得像是有个灼热的粗棒子在自己的下身不停的戳自己,疼的她直抽抽,抹胸被他解开,常年握剑的粗粝大掌在白嫩的椒乳上又搓又捏,指尖还不停的搔刮椒乳上粉嫩的樱桃,因为卿绾没有动情,所以连樱桃也没有肿硬,他颇为泄气的放弃对樱桃的挑逗,反而更加用力的抓捏她的椒乳,软绵的一团被身后的男子随意拉扯成各种形状。 “我疼……你轻点!”她不满的想扒开他环住在她胸前的强健胳膊,想拯救一下被他惨遭蹂躏的胸部,却只能无精打采掐着他手臂上的腱子肉。 原秋墨不为所动,含着她的精巧的耳垂,在耳边粗喘不已,灼热的男性气息似是要淹没了她:“娘子......一会儿就好,我也疼的厉害。” 他揉捏着乳儿上的力道月份凶猛,乳肉从他的指缝间泄出,卿绾低头都能看见被他掐弄出来的红痕,腿间的阴茎抖动不止,龟头上的精液蹭的她腿间湿湿黏黏,好不舒服,哎,她刚刚才洗的澡又白费了。 腿间的撞击凶猛澎湃,肉体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卿绾被他捏的哼哼直叫,像极了她动情时候的嘤咛,倒激起了他更深的兴趣,掌中的力道专挑她娇嫩的地方揉捏,原秋墨在她的背脊上落下一个个咬痕深吻,精致优雅的蝴蝶谷被他咬的满是齿印,他沿着腰线一路往下,沿途留下他莹亮淫靡的口水湿痕。 他猛然压下高大强健的身躯,肌肉纠结的背脊薄汗涔涔,把瘦弱的女子狠狠抱在怀中,臀肌抖动抽搐,狠厉凶猛的撞击了几下。 “啊……”他嘶吼一声,把红肿的龟头插进她的花穴中,“突突”喷薄而发,足足小半碗的精液被他射进了花穴中,由于花穴过于窄小,精液不能前进半分,只得往回倒流,白浊沿着硕大的柱身滴落在华美的锦被上,好久没有插进她的体内,竟让他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原秋墨凭借精液的润滑试着抽插了几番,沙哑问道:“疼吗?” 卿绾蹙眉,低声道:“不要那样……秋墨……会撕裂我……” 他又往前推进了几厘米,花穴有精液的滋润,抽插的还算顺利,他吻吻她的肩头,安慰道:“没事,这可以润滑的。” “不……”卿绾拒绝,虽然里面有精液,可是它干了就没了润滑的作用了啊,到时候疼的还不是她!她在身下挣扎,想把花穴内的肉棍子给弄出去,可原秋墨却按住了她的腰肢,不让她移动分毫,硕大的肉棒挤开层峦叠嶂的花径,“唔……”他不禁畅快的低吼出来. “不要了……真的好疼啊……”她清脆悦耳的嗓音中哭腔阵阵,试图挽回被情欲折磨失去理智的男人。 “秋墨……我求你……求你出去……啊……”精液在插弄中不断流逝,干涸,此时卿绾花穴内像是被人那棍子狠狠戳开,火烧火燎一般疼痛难忍,点点血丝顺着肉棒缓缓流出,染红身下的早已淫靡不堪的锦被。 “啊……我真的疼……啊……”卿绾忍不住哭了出来,埋头缩在枕头里抽噎哀婉。 原秋墨血红的鹰眸听到她的抽泣渐渐恢复清明,他立马抽出肿硬的阳物,扳开她的退检查被他插弄的裂口渗血的花穴,此时粉嫩的花穴被白浊和血丝相互交缠,看的他后悔不已,心中抽痛的厉害。他猿臂一伸,将桌上的伤药吸了过来,刻不容缓的洒在她娇嫩的花穴处。 原秋墨扳过她的身躯正对着自己,爱怜的亲亲她流泪的红眸,愧疚道:“娘子,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不住自己。” 卿绾撇过头去,嘟嘴不愿理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 他叹了口气,暗恨自己难以自控,在她的脖颈处蹭了蹭,轻声道:“等你好之前,我再也不会碰你了。” “我不信,你向来说话不算话。” 分卷阅读156 他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鹰眸直勾勾的注视着她,缓缓道:“我发誓,若我再把你弄伤,那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卿绾心下咯噔,想到古人发誓必定一诺千金,才勉勉强强的点头同意,她推拒着他的胸膛,不悦道:“不要抱着我,热死了。” 她转过身去,潇洒的给他留下一个背影,原秋墨蹭到她背后,与她同睡一个枕头上,从后搂住她的细腰,两人的赤裸的肌肤紧密相贴,他深深吸了几口她青丝淡雅的香气,满意的勾勾唇角。 卿绾嫌弃道:“干嘛睡我的枕头?” 他低低笑道:“我的弄脏了,只好跟娘子挤一挤了。” 卿绾撇撇嘴,此时身子像是被马车碾压过的酸疼无力,也只好由着他性子去了,阖眼沉沉睡去。 原秋墨此刻毫无睡意,鹰眸微眯,暗光浮动像是知道了什么,其实不用她体内的爱液也可以交合,只是需要格外的润滑液,不知道宫内是否有这样的润滑液助兴,等他明天下了早朝定要去父后宫内走上一遭,问个清楚明白才行。 番外篇——王妃性冷淡(二) 长乐有话要说:已经更了一章 我还差四章! 原秋墨一脸铁青出了凤仪宫,鹰眸微垂,神色复杂难辨,周身萦绕着一股冷冽寒风仿若冰原之上千年不化的冰凌寒雪,两臂间宽大华贵的长袖翩跹翻飞,俊雅的容颜下平静无波,他冷冷的瞥了聂辰一眼,扬眉的瞬间,暗黑无波的鹰眸中仿佛暗藏了火山石下随时爆发的滚滚岩浆。聂辰暗自叫苦,只得抬腿紧紧跟上。 原秋墨今儿一早就下了朝就来到凤仪宫为父后请安,尴尬的道明来意后,父后不但没有给他想要之物,反而狠狠的斥责了他一番,说他不守夫道,恣意妄为,让他回去再抄一百遍男戒。 原秋墨的凤后是典型的西凉男子,恭顺谦厚,从小便无入仕之心,只愿一心一意待在后宅相妻教子。可生下来的儿子却与他截然不同,原秋墨从小便争强好胜,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女帝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很是喜爱,还亲自为他请了剑术高手教他习武,仗着女帝的宠溺,原秋墨十六七岁时便离宫独自闯荡江湖,女帝本想等他及冠之后亲自为他指一门婚事,可他孤高不屑,对那婚事嗤之以鼻,不愿屈就自己,常年躲藏在外不愿回宫,久而久之女帝也无法,只得随了他去,好不容易熬到二十五岁才得以成家立业。 凤后本就对他心存不满,从小不爱女红刺绣,偏爱舞刀弄枪,这么多年就没让他省过心。如今还越发胆大妄为,上次与王妃还未成亲,就想在驿馆强上了人家,被罚了禁足还不知悔改。现在王妃身子不适,又想动歪心强行与王妃燕好,若王妃是位西凉女子,早就休弃了他。 原秋墨原本就是长期关在牢笼里的压抑自身疯狂因子的嗜血猛兽,他爱她,才想不顾一切的冲出牢笼,把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她,让她知道他会嫉妒、会发狂,他对她的渴慕私欲,他为了得到她的不择手段。凤后越是反对他的做法,反而激起了他体内的桀骜不驯。 原秋墨出了宫门对聂辰淡淡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聂辰反射答道:“还是让属下跟着殿下吧。” 原秋墨有些不自然的背向一边,扬手拒道:“我自有主张,不需要你跟着。” 聂辰不敢再劝,只得自己牵了马顺道回府。 原秋墨见他走远,才慢悠悠的踱进一家成衣店,出来之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头上戴着黑纱制成的帷帽,冷峻凌厉的面部线条掩藏其后。他要去的地方是陵阳专供男子寻欢的花楼。这个花楼里面的女子皆是似水柔情,娇媚顺从的南楚或东赫女子,不过有很大一部分是几年前被东赫灭掉的小国洛都逃难而来的女子。 随着西凉风气日益开化,越来越多的男子开始不再甘愿屈服在被女人统治管辖的后院,他们身为男子的欲望需要得到纾解,他们想要从比自己弱小卑微的女子身上找寻缺失已久的快感和抚慰。但来花楼的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已成婚的世家子弟,他们在妻主那得不到应有的滋润,但碍于西凉男子的地位使然,只好在花楼包养一个女子相当于南楚与东赫男子所养的外室。这是众人皆知的秘密,不过西凉世家女子夫侍众多,与丈夫联姻是政治需要,只要花楼女子不曾怀上他们的孩子,她们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原秋墨以前应酬时也有来过,不过只是单纯喝酒,他此次前来是寻行房所用之物,他被侍女引领到一个空寂的房间坐下后,侍女行礼后便恭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端着一盘子的瓶瓶罐罐缓缓而来,窄小拉耸的眼皮下矍铄有光,他声音洪亮,话语间 分卷阅读157 掷地有声:“公子想要什么样的膏药?” 原秋墨斟酌了一下,修长的食指轻扣木桌,淡淡道:“女子后庭行房所用的润滑膏药。” 老者捻须,眯眼思索了一会,又问道:“公子行房时会泄几次?” 他微微不悦,冷声道:“问这有何用?” 老者无声笑笑,安抚道:“俗话不是说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吗?后庭所用的药物很多,皆是根据男子与女子的体质研制而成。” 他脸上有些暗红,不自然道:“一般三次左右。” 老者点头,笑问道:“公子阳物勃起时几寸?” “……九寸。” 老者选出几种白瓷瓶,一一解释道:“这些都是适用公子和夫人后庭行房助兴的,有青花图样的持久性比白瓶的长久,用一次可保整晚润滑,但用后一定要清洗以免药性太强伤身;其余的白瓶则含有媚药成分,有的可以混乱神志,有的则令女子保持清醒,不知公子想要哪种?” 原秋墨略微思忖了一下,淡淡道:“有青花瓷的那种。” 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原秋墨又随刚刚引他入门的侍女悄然而出,路过一间闺房的微微敞开窗户前,他敏锐的发现里面与女子忘情交合的男子正是他二皇妹的夫君风若桑,他伏在一名娇弱的女子身上不停耸动,丝毫没有发现外面有人窥视。一直以来二皇妹对她的正夫不冷不热,府里小侍众多却也没见她偏宠哪一人,想不到这风若桑胆大包天,身为驸马竟然还敢在花楼包养女子,若是母皇知晓,只怕…… 他冷哼一声,他与二皇妹交情颇浅,也就上朝的时候冷冷打个招呼,她都不甚在意,他更没理由担心她的私事。只不过自从卿绾眼睛坏了之后,她倒是对她嘘寒问暖,送她的小玩意儿比他这个做兄长的送的都多,卿绾对她很是喜欢,若是卿绾知道了她的夫君背着二皇女做这样不耻之事,说不定一个喊打喊杀的就是她。他可不愿自己的小妻子对别人倾注太多的注意力,哪怕是自己的妹妹也是如此。既然如此他何必去趟这趟浑水,这个秘密还是烂在他的心底为好,安安心心守着小妻子过日子才是。 ————————————————分割线———————————— 卿绾趴在桌上,歪头盯着专注抄写男戒的人影,忍不住开口:“凤后为什么罚你抄男戒啊?” 卿绾生平最乐意的看到的事就是原秋墨受罚,只要他不开心,她就高兴恨不得扯两嗓子吼几声。 原秋墨抬眼见她趴在自己书桌前,嘴上说着担心自己的话,嘴角却止不住的往两边咧开,他在心底冷哼一声,她不就是喜欢看他受罚吗?现在先让她笑好了,等会说不定得哭着求他。 原秋墨连头也没抬,手握着毛笔,淡淡道:“不是什么大事,天晚了早些休息,不用等我。” 卿绾摇摇头,胡诌道:“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受罚,可我眼睛不好,要不然就陪你一起抄了,哎。” 原秋墨淡漠的声音掺杂了一丝笑意,却让卿绾觉得恶意满满:“可惜我还有最后几个字就抄完了。” “……”算了,这人阴险的很,何必与他斤斤计较,江湖传言天下第一剑客的原秋墨温润如玉,翩翩君子都是骗人的,尤其骗那些单纯懵懂的少女。 原秋墨把卿绾打横抱在怀里,慢慢踱回里屋轻轻放在床上,在她粉嫩的唇上亲了又亲,大掌伸进她轻薄的里衣揉捏抹胸下的酥胸,卿绾抵着他结实的胸膛,警惕道:“你想干什么!你可是发了誓的!” 原秋墨低低笑道:“我是发誓没错,可我说的是不弄伤你,如今我找到一个不弄伤你的法子为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卿绾自知被这个阴险小人摆了一道,扭着身子想脱离他的掌控:“你又使诈!你还能想到什么法子!你打算自己舔自己吗?反正你阳物够长,你也能舔!” 原秋墨剑眉微蹙,在她胸上狠狠的抓了一把,嗔怪道:“尽说瞎话。” 他俯下身子,微微用劲压在她的胡乱动的娇躯上,扯开她的裙子,在干涸的穴口打转,低低道:“我找到一种可以润滑后庭的药……” “你想后庭开花?不行!绝对不行!你要是敢,我就爆了你的菊花!”卿绾被吓得花容失色,用后庭交合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且不说那脏,就是自己心坎这关也过不了啊。 原秋墨安抚的吻了吻她的唇,笑道:“什么菊花?你想哪去了,我不过是想把药抹在你的花穴里面。” 卿绾挣扎不已,捂住他的嘴:“我还是不同意!” 原秋墨暗黑无波的鹰眸染上淡淡的笑意:“你会喜欢的。”他松开桎梏她的双手,解开腰带,将药膏抹在早已肿翘的肉棒之上,又在她的花穴口轻轻的抹上两层药膏。 分卷阅读158 br />卿绾见他心意已决,自己强行反对更是蚍蜉撼大树,还不如老老实实躺在他身下装个死人。 原秋墨扳开她紧闭花瓣肉,棒强行破开花穴口,不知是不是药膏起了作用,随着他缓缓插入,卿绾并不觉得有多疼,就是有点撑,像是在她体内塞进去一个东西,说不出的怪异可怖。 第六十三章 王妃性冷淡(三)(H) 长乐有话要说:大家好,我们又见面了,看到留言、订阅和收藏没有突破百分大关,我真的是喜从中来!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我还剩三更!!哈哈哈哈哈哈哈! 卿绾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觉得现在这一刻真的很奇葩,自己突然变成一个无欲无求,眼睛也不好的女人,竟然还能正常的与人欢好,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过她看不清他的神色,花穴也没有一丝情动起伏,只有润滑膏黏腻的触感,让她觉得有点恶心。 原秋墨扳开她的花瓣,扶着自己的阴茎进去时,爽的阳物快要炸开一般,他尝试着在花穴内缓慢进出,花穴没有蜜液的滋润让他有些遗憾,但更能深刻明显的体会到花穴的紧致弹性,像极了他揉捏她的椒乳,无论他怎样玩弄,都能恢复如初。 他饥渴的吻住她的红唇,发狠的吸了几下,身下的阴茎又不禁涨大几分,卿绾被撑的有些痛苦,为了满足身上男人的兽欲,达到让他早射早结束的的目的,她装模作样的娇媚的嘤咛一声:“嗯……秋墨……里面好胀啊……” 卿绾热情似火的回吻他,小舌在他的唇上不住的打圈圈,贝齿报复似的在他的下唇狠狠的要了一口。 “嗯……”原秋墨吃痛的捂住了嘴,鹰眸沉的越发无光昏暗。 卿绾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身子,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会咬的那么狠,唔……肯定咬出血了,可惜自己不能亲眼看到这一幕。身上的男子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连下身缓慢的研磨也突然停下,堵在花穴内的阴茎蛰伏不动,似在谋划什么。 卿绾头皮发麻,这个时候得罪他可不妙啊,她突然勾住原秋墨的脖子,把她软嫩的乳儿抬起去蹭他结实的胸肌,魅惑的嗓音挑逗道:“夫君……舒服吗?” 原秋墨呆若木鸡的任由身下的女子蹭着他磨来磨去,本来没多大的火气蹭的就窜了上了上来,胸口的欲火越烧越旺,他死死箍着她的腰肢,下身毫不留情的顶弄上去,把她胸前的绵软撞得一耸一耸,他在她的耳边轻轻道:“娘子,你没有水还能这么骚……为夫真的是太喜欢了。” 还沉浸在演戏中的卿绾,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她喃喃反驳道:“你说什么?” “呵……”他淡笑不语,紫黑的阴茎在粉嫩的花穴中狂热的抽插,她平坦的小腹随着他的抽插时隐时现出一个小包。 身体撞击的啪啪声听得他愉悦无比,没有淫靡的水声,除了蓬乱褶皱的锦被,连床单都干净的不像有人交合过一样,想象他正在插弄她的后庭,一股对未知的猎奇新鲜感和情欲的放浪交织在一起,原秋墨性感纠结的背肌布满了奇异的红潮。 卿绾被他撞击的连情话都编不出来了,被一根棍子捅的真的快要反胃,可是又不能这样吐出来,只得勾住他的脖子,低哑的娇喘着。 心爱的女人在他耳边娇喘连连,他撞击的幅度更加迅猛,臀肌有力急切的张弛收缩,恨不得将花穴捣烂戳穿,可润滑膏在他有力的戳插下让干涩的花穴越发具有弹性,无论他怎样用劲,花穴都能应付自如,温柔的包容他猛力的冲撞。 “娘子,你看看你没水我都插不烂你,你是不是没有男人就不行!嗯?”一想到娶她的是其他男人,他心里就烦躁的不行,想弄死与她有关的任何男人。 “不……”听到她的反驳,让他薄唇微微弯翘,“我其实更喜欢和女人在一起。” 他刚刚还欢喜的内心猛然被浇下一盆凉水,他作恶的在他的宫颈口重重的戳了下,咬着她的脖子阴狠道:“你想都别想。” 他抱着她的双腿搭在肩上,压着她腿抱住她脑袋,与她缠绵的吻了起来,两人的唇间发出脸红心跳的“吧唧”声,他身下的顶弄也渐渐加快。卿绾颇为配合的抬起臀部迎上他的顶弄,花瓣被他两颗又沉又大的囊袋撞得发红,白皙的肌肤然后运动的红润,却不是情欲交织的缠绵淡粉,原秋墨挺想听见她忘情搂着他脖子的欢愉声,花穴有了一点点湿润,是他动情时渗出的精液,白色的浊液随着他的捣弄粘在他的阴茎上,跟着粗壮的柱身进进出出,在花穴口留下淫靡的白痕,他喜欢与她燕好的感觉,被情欲控制的滋味比他醉心于武艺更令他回味无穷。 他把她摁在床上,胯下凭借本能的索取狠插撞击,男人粗哑的喘息在黑夜的久久不息。 ——————————————————————————— 分卷阅读159 ————— 卿绾吞下那颗黑漆漆的药丸,问道:“楚寻寒回来了吗?”、 鬼神医正写着药方,心不在焉的回道:“不知道,药材是他派人送来的。” 卿绾有些不自在的望向窗外,既然药材已经寻到,他为什么又不出现呢?还是他受了重伤?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反正他们也没可能在一起,最好也不要相见,她徐徐饮了一杯茶,把想问他情况的话语又生硬的憋回了肚子中。 她掏出一块玉牌,递给鬼神医:“你把这个送到东城门口的一家成衣坊那。”既然要断,就断的彻底吧,暗影她也不想与他有任何的纠缠,她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纵然有鬼神医的细心救治,可她身体各个器官却在日益枯竭,有时候走不了多远就累的心慌,捂着心尖喘着的次数比她过去生活呼吸十几年的次数都多。 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鬼神医接过玉牌看了看,揣进了怀中:“我今儿下午就找个机会出去。” 卿绾又提醒他:“对了,我父亲的事……不要让我姐姐知道。”多个人知道也只能徒增悲伤,更何况卿绾心中始终对父亲下毒一事心存疑虑。 鬼神医神色难辨,他忍不住唉声叹气:“这事儿估计我也瞒不了多久,你姐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得住她。”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爹已经死了。”卿绾明媚的脸一沉,冷冷道。 二皇女原星妍送来了一个玉枕,说是几年前亡国的小国洛都的皇室御用之物,有安神之效。 “皇嫂,你这几日神思怠倦,让我好生担心。”原星妍一进门,就拉着她的手对她嘘寒问暖。 卿绾有些赧然,要不是你哥,她晚上睡得不知道有多好,她接过玉枕,温凉的感触让她不由心下一动,这可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珍宝,凉而不冷,以手触面竟然有点软绵。她不可置信的屈指敲了敲,清脆的声响缓缓响起。 卿绾笑道:“这玉枕好生奇怪。” 原星妍解释道:“这块玉本是洛都龙脉挖出来的珍宝,传了好几代,后来洛都的亡国皇帝觉得玉枕太大,就命人削小了一块做成玉佩赐给了他的小女儿灵玥公主。” 卿绾抿了口茶,缓道:“我听说洛都的灵玥公主美艳不可方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原星妍抓过她手,放在手心揉搓,娇笑道:“皇嫂,你手可真凉,我夏日手老是热的出汗,正好你可以帮我降温。” 卿绾一脸嗔怪瞧着她,低低道:“这么大人了,还没个正经。” 原星妍嗤嗤笑道:“我可不怕皇嫂恼我,不过这灵玥公主容貌真是百年一见,四国之中怕是没能有女子与她抗衡。不过,美则美矣,倒真是个红颜祸水。” “何出此言?” “当年攻破洛都的是东赫的二皇子,二皇子容貌俊秀又战功赫赫,深的东赫百姓的拥戴,二皇子破城之时,救下了欲自尽的灵玥公主,一位贤德俊雅的皇子和一位美貌亡国的公主,皇嫂你说,这两人待在一起会能出怎样的幺蛾子。” 卿绾沉思道:“自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原星逸冷哼一声,嘲讽道:“皇嫂猜测自是不错,可二皇子却是个没福之人,灵玥公主被押回东赫后,二皇子就向东赫的先帝求娶公主,可当时受宠的却是三皇子,也就是东赫如今的皇帝,但三皇子在宴会过后就强暴了公主,先皇见事已至此,便把公主赐给了三皇子为侧妃。后来三皇子登基,便对二皇子不断打压,最近又查出二皇子有谋反的嫌疑被关进了大牢。” 卿绾没心没肺的感叹:“世事无常。” 卿绾对二皇子和灵玥公主的遭遇只是一笑置之,皇室后裔,谁能无辜。 安寝前,卿绾把玉枕放在自己的枕边,说是不靠着这么贵重的东西睡觉,心里不踏实。 原秋墨不屑的冷哼,阴测测的说道:“二皇妹送一个枕头,把你的魂都勾没了。” 卿绾知道这个小气的男人又开始拈酸吃醋了,她一把抱住强健的男人,在他的脸上、鼻子上胡乱亲昵,调笑道:“我的魂不是在你那放着吗?快过来给我亲亲。” 原秋墨搂着她的腰肢倒在床上,挠她的痒痒肉,卿绾笑的直往床下躲,她投降道:“王爷饶了妾身吧!” 他在她的颈上细细啃咬,怀里的温香软玉让他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又亲了亲她的朱唇,疼惜道:“今儿就放你一马,好好睡吧,我陪着你。” 卿绾蹭了蹭他的胸膛,娇音软糯道:“好啊,不许嫌我烦。” 自从她眼睛不好之后,对他是越发黏腻,他冷硬的胸腔更是暖成了炎夏的夏蝉,一看不见她就在心里面叫唤个不停。 他搂紧了身边的女 分卷阅读160 子,低低道:“嗯,不嫌你。”你也不许嫌我,他默默的添了一句。 卿绾迷迷糊糊的睁眼,却惊悚的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烛光黯淡的小屋中,更可怕的是她能看清任何事物,就像她眼睛从来没有坏掉过一样,她有些战栗,该不会她又穿越了吧? 她上前几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走路,而是漂浮在空中,日…… 这下穿越的连人都没当成! 她身上还穿着单薄清透的纯白抹胸,外面随便的披了一层鹅黄的轻纱,奇怪!她暗暗摇头,这明明是她睡觉所穿的衣物,难不成自己死了? 这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粗布麻衫的男子,这人乌黑的密发胡乱的绾在脑后,却不见打结毛躁,一副清癯俊秀的脸孔,长眉俊目,身长玉立,只是脸色寡淡,颇显风霜之色。 他朝卿绾这看了一眼,略微停顿半下,又缓缓朝墙角的草垛子那盘腿坐下。 卿绾暗自思忖,莫不成这人能看见自己,她试着喊了一声:“喂,你能看见我吗?” 那人没有出声,而是冷冷的坐在草堆上闭目打坐。 卿绾飘了过去,想推他一把,手却从他的肩上穿了过去,卿绾怔怔盯着自己的手,神色凛然,深深叹了口气,向外飘去。 男子见卿绾飘出去后,又轻轻睁开眼,暗眸微微眯起,似在思索什么。 第六十四章 东赫一梦 长乐有话要说:疯狂的的追赶剧情!!错别字炒鸡多!!我明天再改! 卿绾飘到了院外,门外漆黑无涯,只有天上零零散散的散碎星光,院子是篱笆围成的半圆形,篱笆外守着两个神情肃穆的挎刀侍卫,看着盔甲打扮各外熟悉,她以前在睿亲王府里看过各国军队画卷,这两个侍卫应该来自东赫。 卿绾还想在外面飘荡一会儿,看个究竟,却瞧一个太监装束的人匆忙赶来,他手中的拂尘随着小跑一抖一抖,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之事,太监在门外稍作休息,尖细的嗓音不大也不小:“陛下请端王前往清漪园一叙。” 屋里面安静的很,卿绾有些古怪的扬眉,一个堂堂王爷怎会住在这种地方? 太监摆弄着拂尘,似是见怪不怪,他又唤了一声,这次嗓音比刚刚还要尖锐:“还请王爷莫要误了时辰。” 里面的端王踱步出来,口气有说不出的冷淡疏离:“劳烦魏公公带路了。” 魏公公晃了一下拂尘,冷哼一声:“王爷可真是金贵,让奴才白等了这么久。” 端王冷漠的平视前方,连个眼神也没给他,卿绾觉得自己这样瞎飘也不是办法,还是先跟着他们好了。 绕过曲曲折折的回廊和幽深的小径,卿绾终于看到魏公公口中灯火辉煌的清漪园,其实就是一个修的奢华宽大的凉亭,卿绾一脸好奇的飘着上前,凉亭内是摆放有序的桌凳,上首正是东赫皇帝,他身着五色云彩的九龙黑袍,眉目清冷,勾唇上翘时又有一种妖冶之风,他端着酒杯,眼神幽暗的看向来人。 卿绾猜测,皇帝把端王叫过来,莫不是想欺侮他?她身子一转,映入眼帘的绝美女子让她顿时失了呼吸,她端坐在皇帝身侧,一身淡青色的宫装清雅出尘,晶莹如玉的肌肤薄施粉黛,不点自红的菱唇微微张开,含情脉脉的远山眉似蹙非蹙望着静默而立的端王。 有戏啊,卿绾拖着下巴,好整以暇的欣赏这出即将到来的闹剧。 “二皇兄真是让朕好等啊。”属于帝王威严的声音幽幽响起,皇帝抓过一旁绝美女子的葇荑放在唇边慢慢亲吻。 宫装女子不语低头,烛光下的阴影令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垂在颈边的秀发随风徐徐飘动。 二皇兄?卿绾心下一动,难不成端王就是当年东赫二皇子?这个宫装女人是灵玥公主? 端王撩袍跪下,淡淡道:“还请陛下恕罪。” “恕罪?”皇帝撇嘴冷笑,“我何德何能能治你得罪?” “陛下是天子。”他笔直的立在那,俊颜微微低下,似是不忍看那高座之上的一幕。 皇帝挑了挑眉:“那二皇兄为何不亲自列举下你犯下的罪证?” 端王眉头一皱,抿嘴不语。 皇帝低低笑了笑:“二皇兄何必这样紧张,今日朕不过是想跟皇兄叙叙旧罢了,正好今日呈上香醇的桂花酿,二皇兄与爱妃自幼相识,爱妃时常感念皇兄对她的救命之恩,爱妃不如去敬皇兄一杯,以报当日恩情。” 皇帝放开了宫装美人的手,侧首冷冷打量身旁低头的女子,她咬咬唇,斟满一杯酒,向肃穆而立的端王殿下缓缓走去,逶迤拖地的青色锦绣摇曳出万般风情,看的卿绾这个女人都有点醉了,想把她拥入怀中柔声安慰一番,她 分卷阅读161 捏了捏自己的脸,暗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连女人也不放过! 宫装女子低着头把酒杯递到端王面前,轻柔道:“多谢王爷当日相救。” 端王漫不经心的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却不再多话。 皇帝淡淡一笑,面不改色说道:“二皇兄觉得这酒如何?” “好酒。” “那敢请二皇兄亲自为朕斟酒一杯。” 卿绾难掩惊讶,这皇帝还真能闹腾,当了皇帝还这样猖狂,这是嫌命太长了吗? 端王敛眉抬手:“臣遵旨。” 清冽醇香的酒徐徐倒入白玉酒杯中,骨瓷般细腻的手端着酒杯微微抖动,清酒沿着杯身洒在了东赫最尊贵之人的手上,卿绾还没看清状况,皇帝勃然大怒,酒杯被狠狠摔在地上,他一脚踹在端王的胸口,端王不堪其重,侧身倒在地上,捂住胸口涩哑的干咳起来。 皇帝冷道:“端王,你好大的胆子,敢以下犯上。” 端王紧紧握拳,扯动脸颊:“请皇上责罚。” “呵……”他嘴角微撩,“来人,给我狠狠的打!” 侍卫上前,架着端王的两臂,五尺长的木板毫不留情的打在端王的背脊上。 “啪、啪、啪”新鲜的血液染红了衣裳,顺着坚毅笔直背脊缓缓而下,不绝于耳的抽打声让卿绾都忍不住撇过头,这皇帝实在荒谬……东赫先皇眼瞎吧?怎么就选了这种货色当皇帝。 宫装女子捂嘴无声抽泣,美眸里满是心痛怜惜,见到端王流血后,更是不顾一切扑倒在端王身边,泪眼朦胧对着皇帝磕头求情:“陛下,臣妾求您放了他吧,臣妾以后再也不敢喝避子汤了,他是无辜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 皇帝上前,扯过宫装女子的头发,扬手给了她一巴掌:“贱人,你以为你还能怀上孩子吗?朕早就给你下了绝子药,朕绝不会让洛都余孽安然活在东赫。” 发髻上的珠翠“乒乒乓乓”散落了一地,她捂着脸断断续续抽泣,嘴角肿起一块,却丝毫不损她的绝美,她抬头恨恨盯着眼前的男人:“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也是洛都余孽!” 他冷笑:“朕还没有玩够你,你怎么能够死呢?你要是死了,那封淮璟也活不成了。” 女子跪坐在地上,粉色脸颊上都是一道道我见犹怜的泪痕,乌黑的大眼黯淡无光,她留恋的看了一眼被打的倒在地上的端王,低声道:“臣妾知道了。” ——————————————分割线——————————————————- 端王被人抬进了刚刚的小屋,毫不手软的被人摔在草垛上,他似是痛苦的扭动身子,找寻了一个较为舒适的侧躺后,睁着眼睛发呆。 卿绾没处去,只得跟着他又飘了回来,她蹲在他面前,用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不会死了吧?” 转念一想,他此时跟其他人一样也看不见自己,不由叹气:“我这不人不鬼的瞎操什么心。” 他喉结动了动,眉头一皱,朝卿绾这撇了一眼,她被吓了一跳,朝后退去:“你能看见我?” 他垂下眼睑,默默点头。 卿绾有些好奇:“你不会有传说中的阴阳眼吧?” 他嘴抿了抿,闭眼不再理她。 卿绾突然有点明白为啥东赫皇帝看不惯他了,这副爱答不理的拽样,她现在也有点看不惯他!不过看他挨了打,她也懒得跟他计较。 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卿绾飘到暗处暗中观察,进来的是一个太监,在他被昏黄的烛光罩在脸上的那一刹那,卿绾的心脏好似被人狠狠的捏住,嘴唇微微发抖,她见过他!在姐姐书房的画中!就算鬓边生满了泛白的青丝和眼角深邃的鱼尾纹也掩盖不了他就是早就逝去的睿亲王——独孤萧何! 独孤萧何替端王把沾血的衣裳轻轻褪了下来,轻柔的为他上药:“贵妃的事儿我也听说了,陛下就是存心寻你的晦气,你可千万要忍住。” 封淮璟疼的轻轻抽气,淡淡道:“忍了这么多年,我还有什么忍不了的。” 独孤萧何又道:“陛下如今是铁了心要治你得罪,虽说那证据是捏造不足以定罪,殿下也得万般小心才是。” 他面无表情的捏住一根枯草,转眼间枯草在指尖眨眼而断:“我从来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独孤萧何似是想到什么,说道:“贵妃娘娘托我带了一些伤药给您,她倒是对您一片真心。” 独孤萧何眼皮颤了颤,叹道:“或许我当初就不应该救她。” “殿下仁慈,况且贵妃娘娘并没有因此怪罪殿下。” 他眯眼,避而不谈 分卷阅读162 ,却道:“张大人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独孤萧何笑笑:“都准备好了,不知殿下何时动手。” 封淮璟眼珠一转,朝卿绾这边看来,却见她痴傻盯着萧公公,一动也不动,他淡淡道:“先不急。” 独孤萧何替他换好了干净的衣物,便起身退出,她跟着他一路悄悄尾随,等到四下无人时,在他背后喃喃唤道:“爹?” 卿绾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就是独孤萧何,这是他与画像上的男子实在是太像了,除了年岁渐长,没有任何分别,不过她也不指望他能够听见自己。 独孤萧何单薄的背脊怔住,不可置信的回头,卿绾从暗处飘到了他的面前,布满血丝的眼眸里满是震惊,他不可置信低低道:“阿绾?是你吗?” 卿绾微笑,眼角却止不住滑落一颗泪滴:“原来……原来你没有死……” 独孤萧何发现她此时是漂浮在空中,不由大惊:“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卿绾摇摇头,伸着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笑着安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爹怎么知道是我……” 独孤萧何苦笑道:“父女同心,你竟然认得出我,我为何认不出你。” “爹……你……你为何要假死?”她不懂,如今见到了独孤萧何,她定要问个明白。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一队禁卫军正朝他们这儿来。 独孤萧何咬咬牙,在她的耳边叹道:“阿绾,这事我以后再去西凉跟你解释。” 转眼间便闪进了一旁的树林里不见踪影。 几十个整齐肃穆的禁卫从她的身体穿过,她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为什么偏偏就端王和爹能看见她? 她别无他法,只得又飘回了端王的小屋那,此时他又盘腿坐在草垛山闭目养神,屋里只有一张小桌和一个草垛子,卿绾也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地上,不对!是盘腿漂浮在地上,她支着脑袋发愣,独孤萧何没有死的信息占据了她脑容量本就不大的脑袋瓜,她不由感叹,既然爹没有死,那一切便能有机会说清,娘的死因和她中毒一事也会重新查明,至于姐姐……若是她活不下去,有爹爹在,想必她也不会孤独……但是就算爹没有死,可她还是放不下姐姐,姐姐性子又倔又拧,如今也没个知心人儿陪在身边,教她如何放心的下啊。 卿绾本来有好些问题想问端王,问他,他和爹是什么关系,?你们在谋划些什么?会有危险吗?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啊,他凭什么得回答她的问题,而且问的再多也没有比知道独孤萧何还活着来的震撼。 而此时的封淮璟也在闭目沉思,他并没有所谓的阴阳眼,但他为何又能看见眼前的女鬼,不过她的装扮实在有伤风化,成何体统,让他不忍直视,而且她看萧公公的眼神分明就是似曾相识,萧公公一出去她就迫不及待的追了出去,难道……她是萧公公的老相好? 本来明日就可以实施计划,可他反而却不那么想动手了,他眯眼打量着发呆的女鬼,心中冷笑,活了二十五年遇到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也不枉此生,他若不弄个水落石出又怎能轻易放过。 从小到大,就算受尽折辱也没有他得不到东西,弄清楚眼前女鬼的底细又算得了什么呢? 黑夜渐渐又暗转明,卿绾老僧入定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清晨的雾气里,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他伸过手在她刚刚待过的地方轻轻碰了碰,却只感受到了清晨湿冷的气息。 他不禁失神半晌,她这是永远消失了吗? 第六十五章 东赫二梦 长乐有话要说:请假几天啊!!周末要回家!! 卿绾攀着原秋墨的肩膀,无助的任由他抬起自己的腿儿在自己的花穴深处捣弄,纵使有了润滑膏的帮助,也让卿绾有些疼的难以承受,她微微蹙眉不停的深呼吸,催促道:“好了没有啊,我快要困死了。” 原秋墨放开将她咬的红肿的乳尖,转而吻住她的朱唇,在唇瓣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握着她的腰肢,猛力的顶弄,他暧昧的靠近她的唇,灼热的呼吸让她有些恍惚:“怎么今天不瞎叫了,你前天叫的可欢了,快再来叫几声给我听听。” 卿绾侧过头,讪讪道:“我金贵着呢,哪能随便乱叫。” 他轻笑不已,轻声道:“好好好,你最金贵了,那我得好好伺候你,免得你嫌弃我。”说完便忘情的覆在她脸上四处啄吻,舔弄的卿绾满脸都是他的口水。 卿绾有些无语,这到底是谁伺候谁,她想起身躲开,却被他紧紧握住两条腿,粗长的阴茎深深卡在她的花穴深处,她赌气的横了他一眼,红彤彤的脸蛋有说不出的媚意娇嗔,原秋墨被她看的难耐的咽下口水,胸腔燥热不已,低头道: 分卷阅读163 “本想对你好点,可你怎么偏偏就不肯放过我。” 卿绾有些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诬陷人也得有理有据!” 原秋墨被她激的的兽性大发,直起身子,扳开她两条细腿儿扛在肩上,快速的耸动自己的臀胯,胡乱的乱撞起来,边撞边道:“证据?这就是证据。” “啊……”卿绾被他撞的身子不住颤抖,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脸色潮红。 他俯下身,紧紧的与她唇舌纠缠,卿绾被他亲的有口不能开,欲想申辩,只能“呜呜”出声,他将她的呻吟当成情动的呓语,反而激弄出他更大的兽性,他强忍着喷射的快感,每一次都狠狠撞击,整个没入又整根抽出,与她耻骨相撞才肯罢休,不知过了多久,他疯狂的掐着她的腰部耸动了几十下,闷哼一声,才软软的微微压倒在她的身上,与她毫无缝隙的肌肤相亲起来。 卿绾花穴中被热流烫的直哆嗦,等他射完后才推开他,侧过身抱着那玉枕,微软的阴茎“吧唧”一声滑了出来,原秋墨不悦的搂着她的腰肢,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道:“这个枕头干脆跟你过算了。” 卿绾象征性的安抚他:“乖,别乱吃醋,有了它我睡得可好了。” 他抿抿嘴,终是没说什么,亲了亲她的肩头,压着嗓子道:“下次可不准收其他人的礼物了。” 卿绾拍拍他的手臂,问道:“你妹妹们也算别人吗?” 他笑笑,蹭着她的脸颊黏腻道:“除了我都是外人。” 卿绾对他霸道的样子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她向来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乖乖应声道:“好。”才怪,原秋墨你这个笨蛋!她要是不收就是个傻子! 她把玉枕搂在怀里,闭目思忖:昨天晚上睡觉搂着它就能魂魄出窍,不知道今晚会不会也能去到东赫呢?她还有好多问题还没来得及问爹,心里痒的跟猫挠似的,愁死人了! 卿绾迷迷糊糊睁眼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端王所在的小屋,她揉揉发酸的眼睛,定眼一看,自己的手臂竟然光溜溜的一片,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和原秋墨燕好以后就没穿衣服睡觉,该不会她现在一丝不挂的吧? 她默默的低下头,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飞快的抬起头来。凌厉的扫向草堆附近的端王,果然不出她所料,他正怔怔看着自己出神,淡漠如古井般波澜不惊的暗色眼眸此时有些复杂的打量着她。 卿绾脸色绯红,双臂环胸,蹲下来怒喝道:“看什么看!闭上你的眼睛!流氓!” 封淮璟冷冷的收回视线,垂眼不语,早在她一出现在屋里,他就感受到了她的存在,漆黑如墨的长发覆盖住皓白如雪的肌肤,胸前的两点粉红被两束青丝半遮半掩,饱满浑圆的胸脯似隐似显,朱唇微微抿翘,亮如星辰的眼眸此时有些迷糊犯傻,更令她多了几分甜美可人,小腹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燥热,他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的冲动了,自从封淮彦对自己下了药后,无论抚摸哪个女子,或是女子脱光了衣服对他极尽勾引,他永远都提不起任何兴趣,而此时阴茎仿佛受到了女子的召唤变的肿大挺翘,真想不顾一切的扑倒她,好好的摁在身下疼爱一番。 平坦的小腹上的红痕指印昭示着她被人狠狠的疼爱过,他心里有些愤怒烦闷,劳作了一天,浑身酸疼困倦,为了能再次遇见她又等了大半夜,结果她竟然是与人欢好,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怒意,像是有人将他的心意狠狠摔在地上又践踏嘲弄。 他被怒意冲昏了头脑,冷冷的脱口而出:“不知检点。” 卿绾有一瞬间的懵逼,这话应该对原秋墨说才对吧,你看他哪点像个正经的西凉男子。不过等她反应过来端王是针对自己时,她撇撇嘴角,不屑道:“我跟我丈夫燕好天经地义!倒是你,你看看你那东西都快把裤子撑破了!” 封淮璟不自在的握了下拳,伸手抓过一旁的外套挡住身下的凸起,冷哼一声:“放肆!” 卿绾懒得理他,只是开始担心,她爹今晚会不会来啊,要是被他看见……嗯,这太劲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勾引自己的父亲,她觉得她可以直接去以死明志了。 她尴尬的抱腿坐在一角,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外,一旁的封淮璟可不好受了,下身像是要炸了一样肿胀难忍,他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咒,却丝毫不起作用,只想在她的花穴中把自己禁欲这几年的省下来的子孙液全射给她。他喉结难耐的滑动几下,不慌不忙的微微抬眼朝卿绾那偷看,这一看却被她抓了个正着,卿绾随时盯着门外,可却没有放过屋里面这个大活人! 她戏谑道:“就你检点!你偷看什么啊!” 封淮璟还没有因为偷看女子裸体被人抓包过,他想掩饰刚刚的尴尬,声音不自觉的提高:“平庸之色而已。” 卿绾笑道:“我是 分卷阅读164 平庸,哪有你的灵玥公主好看!” 封淮璟不说话了,卿绾以为自己戳到了他的伤疤,正暗自得意洋洋,却听他轻声道:“我没有见过她……不穿衣服的样子。” 卿绾觉得自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闷声道:“谁一本正经和你讨论这个了。” 封淮璟可没想这样简单的放过她,他自己被情欲折磨的火热不已,只得不停的找话题转移注意力:“你说你有丈夫,可是成亲了?” 卿绾点头:“嗯。” 他勾唇冷笑:“你丈夫可不怎么会怜香惜玉。” 卿绾见不的他老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再说原秋墨会不会怜香惜玉关他什么事,难道他想被他干吗?她嘲讽道:“说的好像你会怜香惜玉一样。” 封淮璟轻笑道:“你可以来找我试试。” 卿绾面瘫的看着他:“我觉得你还是先担心下你自己的小命吧。” 封淮璟见她这样说,心中有淡淡的暖意,他道:“你不用担心我,他现在还不敢动我。” “哦。”卿绾随便的应了一声,就自顾自的盯着门外。 见她反应有些冷淡,他不悦道:“你到底在看些什么。” “你管我这平庸之色看什么!又没碍着你!” 封淮璟有点后悔刚刚贬低她了,他正色道:“其实你不平庸。” “嗯?”卿绾侧目。 他继续正色道:“你也就比灵玥差点。” 东赫皇帝昨晚怎么没有一脚踢死他…… 虽然她的确认为自己容貌不及灵玥公主,可从这阴损王爷的嘴巴里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就是不乐意听!卿绾自认为自己不是吃素的,不还击一下太对不起她娘亲给她的这副容貌,她若无其事道:“其实你长得也不算丑。” 封淮璟挑眉不语,脸色有些阴冷。 卿绾笑道:“只是你的容貌拉低了东赫男子的整体水平。” 封淮璟森寒阴鸷的瞪着她,仿佛要将她大卸八块,卿绾不怕死继续道:“你们东赫才子长得可跟一仙人似的,我上次有缘得以一见,兴奋的我好几晚都没睡着!” 他淡淡的扫过她一脸痴然的样子,嘲讽道:“可惜人家看不上你。” “我无所谓!反正我想着他的样子可以图个念想,倒是你……啧啧啧,长得真让人难以下咽。” 封淮璟目光蓦然转冷,呼吸一滞,冷喝道:“成亲了还这么不知廉耻!” 卿绾冲他吐吐舌头:“不爽你打我啊!” 卿绾是典型的欺软怕硬,要是别人比自己厉害,她怂的一脸乖巧,可惜他又碰不着自己,自己占了优势,嘴巴上更是毫不留情的欺负他。 “客官你过来嘛!” “客官你干嘛不理人家啊!” “奴家保证还嘴不还手!” “你闭嘴!”封淮璟被她闹的忍无可忍,额上青筋暴起,冲她大吼,这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全东赫都找不出来像她这样不懂规矩的女子!他这一吼没吓着卿绾,倒把院子门口的两个侍卫给吸引过来了,卿绾见有人进来,把自己抱的紧紧的!虽然他们看不见自己,却还是觉得羞赧别扭,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以免春光外泄。 侍卫搜查了一番,连老鼠的踪迹都没有发现,更别说人的影子,等他们将信将疑的离开后,封淮璟嘲讽道:“现在知道怕了?你这张嘴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不说了?” “哼,幼稚!”卿绾不屑一顾,无论封淮璟后面再怎样对她好言相劝,或是激怒她,她都安静的闭嘴,坚决不吐露一个字。 封淮璟见她不理自己,有些挫败的抿嘴不言,只得打坐平息体内的燥热。 等到日出时分,封淮璟见她又要消失,又讪讪开口道:“今晚你还会来吗?” 卿绾一本正经:“如果你承认我比灵玥公主好看,我就来!” 封淮璟:“……”他真的不擅长说谎啊! 第六十六章 一年以后 长乐有话要说:写了二十多万字,剧情实在是太慢了,毕竟这不是晋江潇湘起点文,我要快速前进了。。。。毕竟咱们这个是肉文啊!! 卿绾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梦里那个红衣女人阴森恐怖、似乎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她望着卿绾狞笑,手中的匕首挑断了她的脚筋,梦境中背后熊熊的烈火浓烟滚滚,呛鼻的浓烟刺的卿绾突然很想哭,最后她深吸了几口气闭上眼睛把心底的酸涩憋了回去,她腿被废后的前几个深夜,她总是一个人偷偷抹泪,后来她哭累了,就躺在床上发呆,直至清晨的第一缕微光照进这个黯淡的房间。 分卷阅读165 吃过早饭后,她便由侍女推着轮椅去小院中晒晒太阳,父亲独孤萧何出门时会来看她,不过面对独孤萧何的淳淳叮嘱,她总是一语不发,支着下颚望着庭院的那颗梧桐发呆,她什么也看不清,反而更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独孤萧何叹了一口气:“燕王昨日与丞相家的小姐订了婚,阿绾你别总是沉浸在过去中,凡事得要向前看。” 独孤萧何这句话把她从自己的小世界给狠狠的拽了回来,让她惊讶的不是原秋墨订婚,而是他订婚对象,西凉丞相家的大小姐,一个本该与原秋墨结为连理之人,女皇最初为他选定的妻主人选。 兜兜转转这么久,原秋墨还是没有能逃脱女皇为他安排的命运,卿绾心底冷笑,那她所遭受的一切,谁又来偿还?那个挑断她脚筋的女人就是原秋墨未来的妻主,,那个站在阴影深处嫉恨她的女人,认为她夺走了她丈夫的疯女人。也是她欲除之而后快的仇人——华瑶依。 “我只想要报仇而已,谁毁了我一双腿,我便要她的手脚来偿还。”卿绾漠然开口,当年那场寒山寺的大火造就了她如今瘪涩哑的嗓子,每次她一说话就像生了锈的锯子在锯树,滋呀作响。 独孤萧何见她一开口便提要报仇之事,愧疚的敛眉叹气,他也只是无奈的劝慰道:“阿绾,我知道你心底不平,可是如今为父如今也不是北晋的王爷,而你也不是北晋的郡主了。” 是啊,她现在是萧绾,东赫萧公公未入宫净身之前的独女。 独孤萧何见她不语,又道:“等我们了却这件事,为父就随你回西凉讨回你所受的一切,阿绾,我不会白白让你遭受这些痛楚。” 卿绾道:“我还能活着见到那一天吗?”体内的余毒未除,她根本毫无信心去相信父亲对她的保证,当年寒山寺被大火吞噬,她又被华瑶依挑断了脚筋无法逃出,只得困在寺内等死,如不是父亲暗自派出死士暗中守护自己,恐怕她早就被烧成了一具焦尸。 之后她便一直昏睡不醒,等自己醒来早已发现身处东赫都城上京,而西凉的燕王妃早在十日前被葬入西凉皇陵。 父亲一直不肯告诉卿绾,当年为什么会诈死?为什么会甘愿隐姓埋名去东赫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太监,父亲总是闭口不言,问得多了,久而久之卿绾也不好奇了,无非是与母亲的死有关。 独孤萧何斩钉截铁道:“会的,咱们父女一起回家,我知道……阿凌很想念你。” 独孤卿凌,她的姐姐啊,她现在还不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吧,卿绾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前方的景物更加模糊了,她深深叹了一口气:“父亲万事小心。” 父亲走后,卿绾就一直待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院子里发呆,除了这个她没有别的事可做,当年救她的那个死士苏叶是个冷艳话少的女子,后来她来到了东赫,父亲便把她放在了卿绾的身边,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独孤萧何在上京买了一座小四合院,据说离皇城很近。 苏叶寸步不离的守在她的身后,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她冰冷的语调:“姑娘,端王来了。” 一年前,因为证据不足,封淮璟又被皇帝释放,可皇帝仍时对他戒备不已,明着以不舍兄弟之情让他留京,实则命他不准前往封地,暗地监视。封淮璟每天都会来看她,有时候是上午,更多的时候是在下午,奇怪的是他从不在这用膳,每次他来,都会给卿绾念书,讲故事,更多的是讲朝堂上发生的趣事儿,卿绾只知道父亲是端王这一派的人,可她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对自己格外殷勤,若是为了得到父亲的忠心,他大可不必这样,因为父亲早在封淮璟还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时,就任听他差遣了。 如果说他看上了她那就更扯淡了,她现在的样子无异于一个残废,眼花腿瘸,嗓子也倒了,她还有什么资本去吸引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更何况还有灵玥公主这样一朵珠玉在前的鲜花,她连鲜花的一片枝叶都比上,王爷的倾慕哪里还能轮的上自己呢? 封淮璟坐在她的对面,耳边擦过的长袖卷起一股淡淡的清香,像庭院里栽种的茉莉花味道。 他有些担忧道:“昨晚是不是又没睡好,我看你的黑眼圈更重了。” 卿绾不想与他搭话,只想一个人待着。不过自己的父亲毕竟在他手底下干活,她也不能驳了他的面子,只得僵硬的点点头。 他又道:“上次我送来的安神汤药,你可按时喝了?” 卿绾点点头,其实那些汤药她全倒了,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掺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下次再命人换一种配方,你老是这样不好好休息,对身子也不好,我昨晚读到一个有趣儿的秘闻,我念给你听。”卿绾听见他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她不禁微微蹙眉,她厌烦这些男人总是擅作主张为她安排一切,若不是原秋墨当年的一意孤行,她也不会嫁 分卷阅读166 去西凉,从而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她冷冷的拒绝道:“多谢王爷美意,我困了想休息,还请王爷自便。” 封淮璟也不恼,似是习惯了她的喜怒无常,他笑道:“好,你安心修养,我坐一会儿就走。” 卿绾也不在多劝,阖眼靠在轮椅上打盹,夏日的凉风凉爽袭人,比起阴暗发霉的小屋,她更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卿绾迎着微风浅浅入睡,却被脸上的一阵轻痒给弄醒了,左侧脸颊上有个温软的东西覆在上面辗转反侧,带来一股茉莉花的香味。她不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她知道那是封淮璟的唇。 她闭着眼睛缓缓开口:“王爷还没走?” 他沉声道:“你知道是我?” 卿绾根本不想费力的睁开眼睛,道:“你身上的茉莉花味道……很奇特,没有哪个男人会用茉莉香。” 他笑:“茉莉具有行气止痛,解郁散结之效,我见你老是闷闷不乐,便亲自采摘了茉莉晒成花干送与你泡茶喝,没想到却沾在了身上。” 卿绾冷静的问道:“你喜欢我?” 他似是松了一口气,温言道:“我以为你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为什么?”卿绾不解,她的声调突然拔高,“我一个残废,你喜欢我什么!” 封淮璟握住她的手,干热的大掌包裹住她冰凉的手,低声道:“这个问题我想了整整一年也没有想明白,如果你执意要听到答案,我恐怕无法告诉你,或许我们之间的缘分从我遇见你灵魂出窍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你见过我最落魄卑微的模样,我照顾你行动不便的余生,阿绾觉得可好?” 卿绾不禁回想到一年前她灵魄每晚会准确无误的出现在他的身边,她目睹过他被鞭打、被咒骂、被唾弃的时光,一个王爷在深宫之中活的竟然比一个太监还不如,她微微侧目,盯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俊雅无双的容颜此时似乎变的清晰异常,她说道:“你是个好人。” 男人对她而言就像洪水猛兽,她如今破败的身子已经承受不起与他们周旋了,她累了,只想死之前与残害自己的人做个了结。 他掌心微微用力,从他手掌传来的暖热让卿绾避之不及,他轻笑道:“阿绾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回答我,我知道你从小被卖入青楼,心里对男子很是抗拒,如今的模样也是因为你不堪忍受那些男人的折磨才自残而成,我愿意等你,亦不会逼迫你,虽然你的身份不能成为我的正妃,可我保证今生今世只会有你一个侧妃。” 唯一的侧妃……听着挺心动的,不过她爹给她安排的这个青楼女子身份她可以接受,可这自残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没有事先跟她商量一下?她向来热爱生命,自残是万万不会碰的! 她抽抽嘴角:“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解?”她似乎没那么清高吧。 他淡淡道:“误解?可能吧,一年了我都看不透你,你总是把自己包裹成一只生人勿进的小刺猬,我每每想亲近你,都被你狠狠的刺了一下,阿绾,若是这次我不主动吻你,你还要装傻到何时。” 卿绾低头默然,她不是装傻,她是真的不知道,可事到如今他对自己的情谊仍有待商榷,她凑过去低声问道:“王爷,您别怪我多嘴,我只问您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他道:“你说。” “那个位置,您想要吗?” 身侧的空气一下了冷了起来,微风在两人之间掀起道道波澜,她有些发憷,突然挺佩服自己的,如今她眼睛不好看不清他的表情,反倒令胆子越发大了,这都敢问。 封淮璟沉默良久,终是低低应了一声:“嗯。” 卿绾舒了一口气,又重新闭上眼睛:“王爷早些回去吧,我过几日给你答复。” 卿绾自顾自的思索,不知道封淮璟是何时走的,她脑海中慢慢形成一个胆大妄为、荒谬至极的想法,既然封淮璟想登极,她不如就帮他一把,她隐约记得五年前东赫入侵洛都时,西凉本想插手分一杯羹,可不知为何当时的华丞相却极力反对,说是当年西凉天灾不断,实不应该耗费人力财力出兵洛都。若是她能捏造一个华丞相通敌叛国的罪证,那么华瑶依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再添把火,把华丞相与东赫皇帝勾结的证据扔给西凉,西凉女皇估计也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东赫皇帝,封淮璟到那时再装个红脸,也能笼络不少人心。 目前有这个能力能办到此事的只有她爹跟封淮璟,若想要她爹答应她这个疯狂的要求,为今之计只有嫁给封淮璟,反正她爹不是跟封淮璟一伙的吗?等她嫁给了她,那他们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卿绾呆滞的望着院里的梧桐,柔和的霞光晃得全身暖洋洋的,她冷冷的咧开唇角,暗忖道:想不到她竟然也会做这种蠢事,可能是疯了吧,哎...... 分卷阅读167 /> 第六十七章 肥肉的诱惑 卫谨言路过东赫一家青楼时,看到那个女子的第一眼就觉得她跟卿绾像极了,一样的眉眼,好似一泓清泉。在她莲步轻移进来的那一刹那,让向来稳重的他不慎打翻了茶碗,目瞪口呆、手足无措的盯着她。恍然间他以为她没有死,像一阵清风一样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花重金赎回了这个女人,因为她的出现,他在东赫上京买了一个别院,将她养在了内院,却从来不碰她,只是呆呆的坐在她对面,失魂落魄的看着她,女人双目含情,隐然有一股似怨似哀的愁绪。女人自愿宽衣解带,衣下的肌肤美玉荧光,如玉生辉,跪在他的脚下乞求他怜惜,他也只是叹了一口,转身离开。 就算再像,也终究不是她。 他心目中高傲尊贵的仙子是不会跪在地上博得他一笑的,可她却死在了那场可笑的大火中。 陵阳城外寒山寺的那场大火烧了三天三夜,连带着后山的密林也被烧的七七八八,寒山寺位于高山之上,就算女皇派出所有的禁卫军抬水上山扑灭也为时晚矣,与她一同埋葬在那场大火中的还有几十个平民百姓和寺里的僧人。等找到她时,她早已被烧成了一具焦尸无法识别,她的侍女只得凭借她身上的残破的珠翠辨认出她的尸首。 知道她的死讯时,痛苦犹如一把利箭从前胸穿进胸口,又狠狠扎破心脏,利箭旋转不停捅开了后背,划破长空扬长而去。喉间的鲜血喷涌而出,身侧的木头吓得惊慌失措,胡乱喊着“大夫”,而他只是挥挥手,疯了似的跑出家门,翻身上马。 等他马不停蹄赶到陵阳时,她早已被葬入皇陵,他一介平民无法进入皇陵,只得在皇陵外的山下徘徊不去,他抚摸着自己的胸口,里面传来心脏微弱的跳动,他暗暗发誓除非他死去,否则这一生都不会再踏进西凉这片土地了。 那日皇陵外的除了他还有一个黑衣人,他站的很远,腰间的长剑寒光闪烁,身上冷冽的气息汇聚缠绕,仿佛刀鞘也冻上了冰,寒意连绵袭来,让他骨头缝里都结上了厚厚的冰花。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他,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一个月后,他偶然得知西凉皇陵被盗的消息,里面的珠宝没有丢失分毫,唯独丢失了她的尸首,燕王震怒,却极力压下这桩丑事,不停派暗探找寻她的尸首。 他不禁回想起当初皇陵外的那个黑衣人,是他带走了她吗?若是她被他带走了也好,燕王虽贵为亲王,没能在火海中救下她,如今却连她所剩的骨骸都留不住,咎由自取罢了,这样无能的男人根本不配拥有她。 ——————————————————————分割线———————————— 卿绾将她的计划添油加醋的跟她爹说了一番,唯独省略了端王想纳她为侧妃的意思,然后一脸期待笑吟吟的等着他的回复。 独孤萧何皱眉,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胡闹!” 卿绾有些怒极反笑,冷道:“你想扶端王篡位,我帮爹一把有何不妥!” 独孤萧何因为卿绾从小体弱多病对她多加怜惜,如今又遭受太多不幸,如今更舍不得对她说重一个字,只得忍着怒气,劝诫道:“伪造当今圣上当年通敌叛国的证据岂是儿戏,你想好怎样的证据了吗?单凭这一纸书信?我的儿,西凉女皇不是你玩弄鼓掌上的傻子!” 卿绾自知理亏,可她如今没有别的法子扳倒华家,只得拼命抓住这最后一根稻草:“我知道这里面还欠缺许多,以后我会想办法把漏洞补上,爹,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我根本忍受不了等到你了结完东赫的事情再去西凉,恐怕那时候我早就成了一堆黄土。如今我们一矢双雕不正好吗?你达成了你的目的,我又能完成我的心愿。” 独孤萧何背着手,紧皱的眉眼沟壑间变幻莫测,缓缓开口:“阿绾,华丞相当年的确与东赫的皇子有过书信来往。” 卿绾心下一喜,喉间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她爹打断:“只是跟华丞相书信来往的就是端王。” 她特么一刀……砍死自己算了! 这下轮到卿绾卿绾郁气难解、忿忿不平了,她痛心疾首道:“你说端王当年这么一个英明神武的人!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混的还不如我姐后院养的那条小京巴!” 独孤萧何眉梢一挑,道:“端王表面温文尔雅,不过一个人皮囊之下我们又能看清几分,他自小便随叔父从军,没人知道苦寒残忍的边塞改变了他什么,当年攻破洛都更是一战成名,还有了一个‘战神王爷’的美称,他这一年来总是来找你,为父觉得怪异的很,又有些担心。阿绾以后你还是尽量离他远一些。” 卿绾缩缩脖子,暗自庆幸她还好没有提及她想答应做端王的侧妃这件事,卿绾此时燃起了久违的八卦之火,她低声问道:“可他怎么就甘愿被东赫皇帝欺负 分卷阅读168 成这样?” 这事儿连独孤萧何也颇为不解,本来推翻皇帝的路已经铺好,可封淮璟不知道为了什么却迟迟不肯动手,每天待在王府养花逗鸟,吟诗作画,过的真跟一个闲散王爷一样,殊不知高堂之上的那个人都快要被他手底下的小动作快要逼疯了,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治他的罪。 独孤萧何也猜测,是不是封淮璟特别喜欢逗弄他这个皇帝弟弟,像猫逗弄掌中的老鼠,每次抓着他的尾巴左右摇晃,用尖锐的爪子戳他柔软的腹部,吓得老鼠屁滚尿流,慢悠悠的品茶欣赏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就是不肯一口吃掉他。若是封淮璟能等,那他和阿绾却不能再等下去了,东赫皇帝不死,那阿绾便一天生不如死,这无非是要了他的老命,若是阿绾出事,他如何还有脸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妻子。 独孤萧何叹道:“你老父亲不过一介凡人,如何得知原因,我跟端王合作不过各有所需罢了。”他需要端王的支持在东赫宫廷内布置他所需要的一切,至于端王想干什么,他其实并不关心。 唔,她果然跟中老年人有代沟,真怀念和原星逸八卦的日子啊,她不放弃的继续问道:“我听说,端王与灵玥公主……是不是传言中的那样啊?”如果他真的与灵玥公主情投意合,那他为什么还要假装像自己表露心意,他到底想从自己这得到什么呢? 独孤萧何道:“灵玥公主自小便对端王一往情深,不过端王的心意向来深不可测,当初求娶灵玥公主不过为了她身后残余的洛都势力,但是后来不知为何竟然为了她甘愿喝下使自己不举的药物。” “你说端王不举?”卿绾惊道。 独孤萧何点头:“要不然你以为他堂堂一个王爷房间里为何连个暖床的都没有?” 卿绾不禁咋舌,道:“我以为他为灵玥公主守身呐,不过爹,你老实告诉我!你干嘛无缘无故对他这样好,他不会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吧?” 独孤萧何差点被她气的一口气缓不上来,他握拳干咳几下,一巴掌拍在卿绾毛茸茸的脑袋上,生气道:“一派胡言!你爹还没有饥不择食到不远千里去找东赫皇帝的女人!他不过是我能在宫廷行动自如的保障,端王需要我这个眼线,而我需要他的势力,我潜伏在这这么多年都是为了救你,你这傻孩子!” 卿绾揉着自己的脑袋,委屈的嘟囔道:“那你早说不就行了吗?装什么深沉啊,你还打我!姐姐都舍不得打我!不过你为什么不告诉姐姐,多一个帮忙不好吗?” 独孤萧何被她气的语塞,瞧着她故作可怜的委屈样,他气就不打一处来,又有点懊悔,他刚刚怎么就打她脑袋了,真是越打越傻,不过她不似往常闭口不言,反而回到了一年前生龙活虎的模样,到让他安心不少。 他有些不自然道:“为父下次不打你了,不过以后你要多多开口说话,毕竟再不说话,人可是会憋傻的,至于我不告诉你姐姐,是因为阿凌她在你假死后就一病不起,倒是有个东赫的颍川王一直不辞辛劳的照顾她,若是知道你没死,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来东赫找你,要是被政敌发现,爵位被贬倒是小事,但如果暴露了你的行踪,想必西凉那也不会善罢甘休,为父不能冒这个险,况且她身边有颍川王,我也安插了不少人在她的身边,她的病病也渐渐好转,咱们父女两个就不要为了她瞎操心了。” 爹,你的语气能不能不要这么酸,颍川王多么正派善良的的一个小伙子,你这么咬牙切齿是个什么态度,卿绾暗自诽腹。不过知道姐姐身边有颍川王照料后,她倒是放心不少。 卿绾唯唯诺诺的点头,又道:“爹,如果你天天都来跟我讲宫廷秘闻,我肯定天天说话。” “……简直胡闹!”独孤萧何眉头一竖,拂袖便走。 他站在院子里吹了会儿凉风,思忖着阿绾一石二鸟的计策也不是不行,不过凭他目前的势力根本无法触及华丞相那,看来这事儿还得由端王牵头,不过怎样才能说服他呢?他揉揉眉心,真是养儿不易啊! 房内的卿绾也愁眉不展,思索着端王对她到底是个怎么想法,既然他不举,为何还要娶她,难道想利用她躲避坊间的闲言碎语?不过既然他不举,她成了他侧妃也没有可能去履行夫妻间的义务,这到省事儿不少,端王身后的势力无疑是一块大肥肉,她到底还是不愿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华家啊...... 小剧场 某一日,独孤萧何借题发挥狠狠欺负了大女婿颍川王后,又让他在祠堂抄写睿亲王府家规一千遍,便神清气爽的在花园里散步,偶遇一脸谄媚的卿绾。 卿绾:“爹,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独孤老爹:“说!” 卿绾:“我给你找了七个女婿。” 独孤老爹艰难的吞咽唾液:“你说啥,我不太懂。” 卿绾想了想:“我还是 分卷阅读169 让那七个男人跟你说吧!你们都别躲了,出来吧!” 七个风情各异的美貌男子齐刷刷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有的从树上跃下,有得从花丛钻出,有的从天上掉下,异口同声对着独孤萧何道:“爹!” 独孤老爹一口老血喷出:“……”突然觉得大女婿很顺眼怎么办? 第六十八章 东赫记事一 长乐有话要说:今晚出去浪了,所以更的晚,不过我还是更了,你们记得夸我,不然我下次不更直接碎觉了-。-,by厚脸皮的长乐 封淮璟端坐于案前描摹,面容白皙的他一袭青衫穿戴在身上看起来有些文弱,完全不似当年名满天下、踏平洛都的铁血战神,旁人用肉眼是看不到他隐藏在骨子里的冷漠与决绝,残忍与克制,有时候用心也不一定能看得到,毕竟封淮璟是个善于伪装的人,曾与他共事的人都夸他的行为举止中正典雅,就算经历过升爵被贬一系列的大起大落,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逾越失礼之处。但他的皇弟,如今的东赫帝王是唯一一个看透他的人,曾用两个字来形容他:伪善。 他的书房一如他身上青色的衣衫,干净剔透而无一丝杂质,也没有工艺繁琐的浮夸摆设。封淮璟在小的时候其实是很疼爱他那个皇弟的,那时候他还亲自教他骑射丹青,与他同在雪夜舞剑,如果他不那么热衷于权力的话,他也不想失去仅存的亲人,毕竟他们的母亲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只不过他运气不太好,他的母亲是尚书府上一个卑微低等的妾侍。但他向来并不在意身份悬殊之别,只是他亲爱的皇弟却变了。 因为年少的手足之情,他愿意在他死之前让他好好的享受一番那至高无上的地位诱惑,但后面的掀起的腥风血雨希望他不要怪他才好。 端王府上的书房有一条直通皇宫御花园的密道,皇帝不准他上朝议政,因此萧公公经常穿过幽暗潮湿的密道向封淮璟汇报当今皇上的动向。 “皇上今日以结党营私,又查处了吏部的张大人和刑部的王大人。”独孤萧何微微弯着上身,恭敬的禀报。 “彦儿还是这么莽撞,不过倒是白白送与我一个可乘之机。”封淮璟淡淡笑着,嘴角勾起的弧度冷漠自傲,私底下还是喜欢以儿时的昵称唤东赫皇帝。 “殿下是想那在那两个位置上安插自己的人手吗?” “比起安插自己人,我更愿意去把他的朝政搅得一团糟,那样才有意思不是吗?”封淮璟头也没抬的说道,仍是专注于手上的画作。 独孤萧何温和的笑笑以示赞同,说到底,这十几年独孤萧何并未成为他的心腹,他重用他不过是方便的获取他想要的情报而已,封淮璟也从不让他插手自己的大计,只会在布好局后警告他一下,以免他多生事端,有时候独孤萧何也很纳闷封淮璟为何就那样笃定自己不会去皇帝面前告发他,虽然他的确不会去告发他,比起反复无常,暴戾奢侈的皇帝,封淮璟更适合当一位明君。 “我听说,后宫的徐才人有了龙种?”封淮璟悠悠的飘来一句。 独孤萧何一脸吃惊,正色道:“奴才并不知情,御医也并未前去把脉,连皇上都不知道,不知王爷如何得知?” 封淮璟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的一瞥,淡笑道:“毕竟我知道萧公公虽说是大内总管,但也不是一手遮天的。” 独孤萧何连忙跪下:“奴才失职了。” 封淮璟摆摆手:“起来吧,我并未怪你,只不过我有些好奇,八年前我就对彦儿下了绝子药,只是他为何还能让女子怀孕呢?” 他不等萧公公回话,满意的欣赏着手上的画卷中的女子,胸前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甜蜜,连带着平漠生硬的口气也柔和了几分:“就让我的好弟弟好好的欢喜几日吧,毕竟他之后可再也不能让女人怀上了。” 独孤萧何身体不易察觉的僵硬了几分,看来封淮璟已经对皇上下了绝子药,恐怕连徐才人肚子里的那个也保不住,他也不敢肯定封淮璟是否已经知道当年他偷偷换掉了他下的药,徐才人能怀孕也是他一手安排的,封淮璟恐怕是想要赶尽杀绝,或许用不了多久东赫的皇帝就会换人,只不过皇帝身体内的血株还有三个月就要成熟,这三个月内他无论如何都要保证皇帝的安全,还有徐才人那一胎。 封淮璟等独孤萧何离开后,才甩甩僵直已久的右臂,他立在窗前看看院里的日晷,现在阿绾午睡应该醒了,恐怕又迷离无神盯着院子里的梧桐树发呆,他好怀念当初每个晚上她跑来跟他拌嘴的日子,只是她现在却再也不能像以往开怀大笑了,就算他杀了那个把她卖进青楼的男人也激不起她半分热情,他有些挫败蹙眉长叹,随后又自顾自的轻笑起来,他怕什么呢?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他整理下衣襟又梳理了一下一丝不苟的乌发,便有些迫不及待的去她家寻她。 分卷阅读170 r />今日卿绾觉得自己比以往多了几分活力,可能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不会觉得生活索然无味,她认真思索了一天,都没有想到一个可行的法子扳倒华家,华家家大业大,又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扳倒华家不知道要有多少的名门贵族跟着遭殃,她这些小聪明果然不是从政的料,她也曾想过回到西凉告诉原秋墨这一切,可她虽然残废了但毕竟不是个傻子,当年苏叶只在火灾中救走了她,凭她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再去伪造一个她的假尸体。只有华家,华瑶依割断的不单单是燕王妃的脚筋,她的背后是北晋,华家不可能放着华瑶依闯下弥天大祸不管,只得给她擦屁股,除了权倾朝野的华丞相,又有谁能这么快短时间盗得她的首饰伪造她的身份呢。 而且他们怕是知道自己并未死去,若是自己莽然闯进西凉,说不定第一个结果自己的就是华家。 卿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报仇真难啊,她真的只想安安静静当一个二逼青年啊。 “阿绾,叹气作甚?”温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卿绾头也不回,有气无力的说道:“王爷,你天天跑我这不累么,这大热天的,我都替你热得慌。” “阿绾,可是心疼我了?”封淮璟见她关心自己,颇为愉悦,只要她开心,连带着她父亲欺瞒自己的罪过,他都可以不去追究。 “……”算了,她还是别说话了,这人脑补太厉害,她比不过。 “我前些日子不是找了一个大夫来治阿绾的眼睛吗?如今药已经做好了,阿绾,我们试试可好?”封淮璟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在卿绾耳边低语,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鬓边,烫的她微微侧首。 卿绾犹豫道:“多谢王爷美意,不过我这中毒太久,这药怕是不行,要辜负王爷的一片苦心了。” 封淮璟坚持道:“阿绾放心,这药不会有问题,若是你的眼睛因此失明,我定会照顾你一辈子。”这药是由他的血做药引而成,那古怪的道士坚持要他的血或者封淮彦(东赫皇帝)的血,说是以帝王之相方能除恶,否则将永远治不好她的眼睛,他本来可以取封淮彦的血,可他打心底里不愿意她血液融入其他男人的血,似要与那人难舍难分,纠结再三,他只好割了自己的手腕。 卿绾痛快的拒绝道:“可我不想,我现在习惯了,这双眼睛不碍事。” 封淮璟低低冷笑:“阿绾,这世上还没人能拒绝我。” 他不顾她的反对,点住了她的穴道,修长的两指扳开她的眼皮将小瓷瓶里的药水滴了两滴,等药水完全融入眼睛以后,他才解开她的穴道:“这药水每日都得滴,我怕你健忘,所以我打算以后亲自来帮你上药。” 卿绾伸手拭掉眼角的药水,自从眼睛坏掉后,她的嗅觉和听觉都比以前灵敏许多,这药水明明有一大股血腥味,让她隐隐作呕。她有些后怕的问道:“王爷,这药水是用什么做的?” 封淮璟毫不在意道:“无非就是些珍贵的药材罢了。” 卿绾见他不愿多说,她也不想多问,只得等爹回来再商量对策,封淮璟将她闭眼沉默,明显是不相信自己,他眼神一下子暗沉下来,心笼中叫嚣的野兽再踢打的铁门,嗜血的兽欲想把眼前不知好歹的女人给撕碎吞咽下肚。 “阿绾,你在想什么?”他淡淡的问道。 “没想什么。”她答道。 话音刚落,她就被他强势的揽进怀中,从男人烈日行走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汗味无异于强烈的男性气息似要将她淹没,她奋力推拒,却又被他点了穴道,僵硬的依靠在他的怀中,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脑袋上,心满意足的左蹭右亲,道:“阿绾,我为了治好你的眼睛可谓用心良苦,你让我抱一下又怎么了?况且这一年来我都十分尊重你,不过我再尊重的你的意愿,我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我可以克制住自己不去强要了你,但偶尔的甜头你还是得给我,不然我要是生气了,你的爹我可不保证会出什么事。” 无耻!败类!又特么威胁她!按照东赫的女戒,女子被人强抱跟失节又有什么区别!看来一开始他就不怀好意,又不是她主动要他医治,她凭什么得报答他!不过他用爹来威胁她,倒让她心里一紧,她怨气十足的说道:“你根本不是个好人。” “昨天你还夸我是个好人。”他好笑的看着她。 “我眼睛不好,看走眼了。”她没好气的说道。 他温热的唇亲了亲她的脸颊,强健的双臂紧紧环住她,箍的她有些发疼:“阿绾,你信我一次可好,我若想害你,何必等到今天,我生气抱你不过是气你连个感谢的眼神也不曾给我,我这一年来为了治好你的眼睛把东赫的大夫都寻了个遍,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靠的大夫,这药引却必须是我的鲜血,但为了救你,我二话不说就隔开自己的手腕。” 卿绾被惊的一愣一愣,她 分卷阅读171 呆呆道:“你刚刚没说啊……等等!为什么药引必须是你的血?” “真龙之血。”他在她耳边低低吐出这四个字。 卿绾一本正经说道:“这种玄学不靠谱的东西你也信?长这么大还能被人骗,造孽哦!”万一你不是真龙呢?这句话她可没胆子说。 封淮璟在她唇边狠狠的亲一口:“刚刚你挣扎的太过,碰到了我受伤的手腕,现在好疼。” “对不起……”她下意识的回道,又觉得不对劲,“既然疼,肯定流血了吧,你赶快去包扎!” 他笑笑:“没事,光疼而已,还没流血。” 卿绾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了,她怒道:“谁准你亲我的!” “手好疼,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重的伤。”他低哑的在她耳边叫唤道。 “……你最好别让我爹看见。”这人说到底也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反正亲亲也不少几块肉,由他去吧。 封淮璟搂着卿绾,温柔的嗓音缥缈轻灵:“阿绾,你恐怕不知道我多么希望你能正眼看我一下,哪怕只有一天。” 征求意见 我发现好多宝宝对我一年后的剧情不太理解,中途很多细节我也没处理好,但是关于一年以前发生的事,我打算根据其他人的番外自述写出来,就像卫谨言那段,不过这样确实很慢,导致亲们看的也很累 所以我打算要不要重新写一章一年以前,交代清楚前因。。在线等,回复的人多,我今晚就发出来,如果你们大多数不想看一年以前的情节的话,我就跟着东赫剧情走了。 第六十九章 东赫记事二 长乐有话要说:听取大部分宝宝的意见,我对一年前发生的事用番外放出来,不知道亲们想先看谁的番外,原秋墨?楚寻寒?凤无玉?暗影?还是岳明溪?叶岚芸也可以?表哥我也不介意,顺便把表哥的姻缘也写了。 一连十几日,封淮璟都准时来卿绾这替她上药,模糊黯淡的景象随着药水的奇效竟然开始变得有棱有角,清晰开阔起来。 封淮璟相比强势霸道的原秋墨,已经很算一个正人君子了,只要她对他和颜悦色,他就不会对自己有逾越行为,装出一派淡然处之,翩翩公子的模样。 封淮璟替她上完药水,笑道:“阿绾觉得如何?我可没有骗你吧。” 卿绾揉了揉眼睛,又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惊喜道:“我现在能看清屋顶上的砖瓦了。王爷谢谢您!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封淮璟长睫下深沉的眼眸在日暮的余晖下璀璨生辉,他轻轻开口道:“我不要阿绾的报答,我只想知道上次我想娶阿绾为侧妃的事情,阿绾考虑清楚了吗?” 卿绾刚刚还欣喜若狂的心情瞬间被凉水浇透,微风一吹,让她不寒而栗。 她低头仔细斟酌道:“其实这个我也想了很久,但王爷人中龙凤,我如今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还是个瘸子,实在配不上王爷天人之姿。” 封淮璟淡淡道:“可我不这么认为,就算你手也断了,在我看来也没什么分别。” “可我不想这样,我不想你被人耻笑,被人背后议论,我更受不了自己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走动,我这个模样根本不配当你的侧妃。” “阿绾,你若是这么在意我王爷的头衔,大不了我就不当这个王爷,反正陛下想发配我不是一两天的事了,正好没了这个包袱我们可以去周游四海。”他执着她的手,一脸的深情款款。 卿绾有些膈应,抽回手,过于苍白的脸颊染上不可更改的坚定神色,她仰头看着他道:“王爷,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大好喜功又苛捐杂税,地方百姓早就怨声载道,你难道就想眼睁睁的看着你的百姓深处水深火热之中袖手旁观吗?” 淮璟抿唇不语,俊雅的容颜上鬓若刀裁,此时有些意味不明的看着自己,卿绾能清楚的看见他眼眸中自己的倒影,却一点也不怕他。 他勾唇轻笑:“阿绾,你真的不后悔吗?” 卿绾点点头:“我不后悔。” “好。” 卿绾扬眉生疑,这个“好”到底是个怎么意思。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强迫你,这瓶药你收下,既然你无心于我,恐怕我以后不会亲自来替你上药了,毕竟我若常常出入你的宅子,恐怕会带来诸多非议,对你影响也不好。但是阿绾,你要记住,今后你若是遇到困难,一定不要忘了我,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他俯下身来,额头紧紧抵着她的。 卿绾心下微动,紧紧握住手心里的药瓶,男子俊朗如星的容颜此时显得冷傲孤清,见她呆愣愣的望着 分卷阅读172 自己,却又莞尔一笑,仿佛所有的冰凌霜花都在此刻消散的无影无踪,衣襟在风中轻轻飘动。 卿绾失神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道:“就这么走了?”卿绾习惯了被那些男人死缠烂打,还没有见过像封淮璟这样潇洒离去的,她有些郁闷的揉揉额头,真是白白准备了一筐子话来堵他了。 这些日子,独孤萧何都在皇宫守着徐才人那一胎,封淮璟已经用了好几种阴损的手段欲打掉胎儿,都被他阻拦,恐怕他已经打草惊蛇,让他对自己有所怀疑。卿绾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他了,好不容易等到半夜的时候,独孤萧何才姗姗归来,卿绾拉着他,把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他,包括她拒绝了封淮璟这件事。 独孤萧何道:“做的很对,你这孩子太傻,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卿绾皱眉:“我傻吗?可能有其父必有其女吧。” 独孤萧何:“胡说八道!” “对了爹,封淮璟怎么会找到医治我眼睛的法子?难不成真是跟真龙之血有关?” “跟真龙也没有关系,他找来的那个道士,是我派过去的。” 卿绾猛吃一惊:“什么?是爹一手安排的?” 独孤萧何理了理手中的拂尘,道:“我见他有心为你医治,就顺手帮了一把。至于为什么得是他的血,我可能要等你的毒全部清除后才能告诉你。” “为何?”卿绾不喜欢这样拖泥带水,说话只说一半的。 “这毒奇特,名万毒散,只需一点便可从内到外蚕食一个人,毒发只是需要的时间很长,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几十年,而万毒则是因为毒性会随着一个人激动的情愫衍生成另一种毒,每个人由于体制不同,所生成的毒性也不同,所以解药也不同,但必须要以人血作为药引罢了,我现在不告诉你你娘亲的死因和为什么要用封淮璟的血,就是怕你激动,要是没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那可就遭了。” 卿绾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那爹在皇宫中一定要万事小心,不过封淮璟说的真龙又是什么意思?莫非当年老皇帝的遗诏是立他当皇帝?可我听说老皇帝当年并未有遗诏昭告天下啊。” 独孤萧何淡淡道:“老皇帝的确有一份遗诏,不过储君既不是封淮璟也不是封淮彦,而是他的大儿子封淮笙,就是如今的远在封地的郕王殿下。” 卿绾有些莫名其妙:“那遗诏去哪了?论家世背景,郕王不如封淮彦,论功绩不如封淮璟,老皇帝到底是怎样想的。” “遗诏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当时老皇帝临终前把遗诏交给了钱太尉,钱太尉对老皇帝忠心耿耿,我只知道钱太尉跟郕王密谈过,可能因为郕王淡泊名利,或是其他原因所以放弃了继位,后来封淮彦趁着封淮璟戍边时,以雷霆之势将朝政把持住,拟了假遗诏迅速继位,等封淮璟回来后,一切都晚了。” “可老皇帝为什么会选郕王,这太突然了啊。”卿绾还是不懂。 “当年老皇帝最爱的女人就是郕王的生母贤妃,只不过贤妃身份卑微,又过早因病去世,当时宫里面封淮彦的母后楼皇后一族外戚势力独大,老皇帝为了保护郕王,不受楼氏的迫害,只得祸水东引,营造出郕王不受宠的假象,重用端王,让两子自相残杀,好让郕王坐收渔翁之利啊。” 卿绾突然觉得封淮璟有些可怜了,从小疼爱自己的父皇竟然是别有用心,而他真正喜爱的儿子却是文韬武略输于自己的大哥,他只不过是帮助他大哥登极的一枚棋子而已,她坏笑道:“爹啊,要是封淮璟只得他爹是这个想法,会不会崩溃啊。” 独孤萧何挑眉:“有可能。” ————————————————分割线———————————————— 另一边,封淮璟回到书房便闭门不出,他坐于案前动情的抚摸着他为卿绾画下一张又一张的画像,里面的她栩栩如生、笑靥如花。可现实中的她却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他求不得,思欲狂。 现在可好,她明明白白的拒绝了自己,可自己又因为自尊拉不下脸面挽回她,只得把话说死,这下可好,他想反悔都没有一丝机会。以她的个性,除了她爹出了事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来求自己。 看着那一张张的画卷,他冷冷一笑,胸前的怒火以燎原之势遍布心房,眨眼间将画中的女子撕成了碎片,碎纸撒了一地,似是还不解气一般,他抬腿一脚,将塌上的青玉案扫在地上,长袖一挥,几个古董花瓶和他最珍爱的白玉笔筒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碎一堆白沫。他抽出挂在墙上的铁剑,在屋子里胡乱劈砍,强大的剑气把简洁精致的书房划的七七八八,破损不堪。 他的心腹管家进来的时候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满屋子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东西,连挂在书房里黄道子的那幅绝世名画也被砍成了两半,孤零零的倒 分卷阅读173 在碎片之上。 封淮璟提剑站在中央阴森森的看着他,仿若地狱的魑魅魍魉,他冷道:“什么事?” 管家打了一个寒颤,恭敬的回禀道:“王爷,派出去的人又失败了?” “原因。” “呈上去的香料被人掉包了。” 封淮璟冷冷一笑,看来这萧公公是铁了心要跟他对着干,他可不会因为他是阿绾的父亲就对他心慈手软,不过他似是想到什么,敛眉轻声笑了出来,转眼间他收好了铁剑,又恢复成往日温文尔雅的形象,对管家道:“你过来,我有件事情要你去办。” 他这人一向说话算话,不会违背她的意愿强行娶了她,但如果是她主动送上门的话,那也算不得他食言。 第七十章 东赫记事三 长乐有话要说:下章终于可以上肉了,要是傻绾知道封淮璟其实可以啪啪啪,估计得怄死。 几日后,卿绾就从苏叶那知道了独孤萧何因谋害皇嗣,被关进了宗人府,择日处斩。 卿绾死死抓住轮椅的把手,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焦虑,颤声道:“爹不可能去谋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这事是有人栽赃嫁祸给老王爷的。”苏叶道。 “依你之见,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属下愚钝,不过请姑娘放心,宗人府有我们的人,老王爷不会受严刑逼供的。” 卿绾慢慢松开轮椅的把手,掌心都是湿漉漉的冷汗,她道:“我们劫狱,会有几成胜算?” “九成,只不过会老王爷苦心安排的一切会功亏一篑。” 卿绾烦躁的说道:“爹到底布置了什么?” 苏叶低下头,低声道:“属下并不知情,只是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若他遭遇不测,自会有人告诉我们下一步的安排。” “遭遇不测……”卿绾喃喃道,她幽幽叹气,她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爹惨死在东赫啊。她的解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如今这样惊险的状况,爹也不愿意告诉她。 卿绾揉揉发疼的眉心:“我们在宫里的人手能否找到证据证明爹是无辜的?”她如今双腿不便,对爹手下之人也是不清不楚,只能坐在轮椅上干着急。 “属下无能,并没有找到证明老王爷清白的证物。”苏叶的音调压的更低,似是在愧疚什么,颧骨高高的突出,微微泛褐的长发被很用力的向后束起,在她的脑后扎成一个英气逼人的马尾。 她靠在轮椅上思索良久,十指交叉,指关节因为紧张被交握的发白,突如其来的状况来的是如此的猛烈凶残,让她不得不心生疑惑,爹这十几年在东赫皇宫中游刃有余,他得罪了谁要故意陷害于他,徐才人怀孕,谁受损最大?是后宫中的妃嫔还是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端王。 卿绾最大的疑虑是端王所为,具体原因她也想不清,爹是端王的眼线,端王此时发难,是因为爹对他没有用处欲杀人灭口?还是因为她拒绝了他的美意?可第二个理由太过浅显粗陋站不住脚,连她自己都不能说服。 “苏叶,你请端王来一趟,”她望着院子里的梧桐,“算了,你还是推我过去亲自去见他吧。”她不想与他虚与委蛇,可目前似乎也只能靠端王相助,爹才有可能脱离苦海。 端王府的朱漆大门恢弘庄严,比起陵阳的燕王府竟然有过之无不及,门口两只麒麟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就像几年前得胜归来它们的主人一样。卿绾无声的笑笑,若她是帝王,有这样一个战功赫赫,行为高调的兄长,恐怕也是夜不能寐。 府里的丫鬟小厮对她确实殷情周到,又是端茶送水,捏腰捶腿,让她习惯了享福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不过她和苏叶在前厅等了端王许久,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她向来不是什么好性儿,自幼又被姐姐宠在掌心,就算嫁给了原秋墨,他的默许宠溺之下,她也是那个我行我素的独孤卿绾,若不是有求于人,她根本不会低声下气来求这个两面三刀的封淮璟。 “阿绾,让你久等了,我刚刚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封淮璟从屏风后绕出来,一身如墨的锦袍,玄纹云袖,修长温和的眉眼间隐约流溢出一股卓尔不群的气质,手执一把白玉折扇,更衬得他温文尔雅,美玉不艳。 他没有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而是坐在卿绾的身侧,道:“我知道阿绾是为了萧公公的事来的。” 卿绾也不多言,只道:“当初你说我需要帮助,便可来找王爷,不知道如今这话还作数吗?” 封淮璟略微蹙眉,叹道:“萧公公这事儿来的蹊跷,我也派人去打听了,探子回报的结果是皇上所为。” “皇上?” “皇上向来生性多疑,他当初扶持萧公公 分卷阅读174 不过是为了对抗朝廷中不服从他的大臣,如今他在朝廷上羽翼渐丰,而萧公公却在宫中一手遮天,他如何能容忍的下。” 卿绾对此是将信将疑的,可她不得不得依附于他:“王爷可有什么办法,能救我爹爹脱离苦海,我必当做牛做马报答王爷。” 封淮璟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道:“阿绾,要救萧公公也不是没有可能,救他则会损害自身利益,让皇上抓住我的把柄,对于我确是得力不讨好的事情,是万万不会去做的。” 卿绾听此,觉得夏日暖洋洋的屋中突然变得冰冷异常,手指僵硬,似是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她哑声道:“我懂了,叨扰王爷了,我和苏叶这就离去。” 封淮璟见她又要离去,知道谈崩了,眼神一暗,对一旁的心腹管家使了一个眼色,管家会意的低头不语,沉默的走在前面送她出府,他在半路中,突然对卿绾道:“姑娘,你别怪奴才多嘴,其实当局者迷,奴才这个旁观人看的清楚的多了,王爷心里其实是有姑娘,上次王爷从姑娘那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好些天也没吃下饭,人都瘦了一圈,王爷之所以不愿救萧公公,是因为萧公公跟王爷非亲非故,救他必定会打草惊蛇遭到皇上的怀疑,而王爷身后的那些大臣也不会同意王爷救萧公公而暴露了自己,王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走到如今这一步,实在不能为了萧公公跟他们反目,依奴才看,这事儿还有回转的余地,若是姑娘嫁给王爷,这自家人救自家人,哪还有什么不妥,那些大臣们也不敢说什么。” 卿绾意味不明的看着管家,心中冷笑,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若他对她有意,怎么还让她在前厅等他良久,这样报复她实在是小心眼。不过既然如此,她不顺着这个梯子爬下去,就太对不起封淮璟这个良苦用心了。她面不改色的笑道:“多谢公公指点迷津,劳烦公公送我回去重新找王爷商量这事。” 绾有所不知的是,封淮璟并不是为了报复她才故意让她久等,而是为了见她在屋里换了好多套衣服, 只让她对自己心生喜欢罢了。 封淮璟正在前厅的门口望着屋檐失神,见到她回来了,淡漠的脸上明显一喜,他嘴唇动了动,隔得太远,卿绾有些听不清他说什么,他快步的向卿绾走来。 卿绾淡淡道:“王爷,我嘴笨,不会说话,前几天我说过的话可以反悔吗?” 封淮璟毫不在意的笑笑,拉过她的手放到胸前,道:“我不记得前些日子阿绾都说了什么了。” 卿绾觉得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有一股刺痛之感,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死死的攥了回来,她道:“那皇上会同意吗?” “他?他巴不得我娶个乞丐更好。” 卿绾低下头去,软糯恳求道:“我爹一定会平安无事吗?” 黑玉般秀发在暖阳下染上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细腻的肌肤苍白异常,却细致如莹玉,封淮璟只觉得眼前的女子耀眼生花。 他抬眼看向别处,缓解胸腔的燥热,向她保证道:“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岳父大人身首异处。” 东赫记事四 卿绾一直等到被抬进端王府的那天也没有见着爹,虽说封淮璟找了一个替死鬼顶替了爹的罪名,爹也被无罪释放,可皇上到底对爹有了嫌隙,暗中派人监视。 卿绾在知道爹目前不会有危险的那一刻,就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两相安无事,她也没有什么好担惊受怕的。 侧室不比嫡妻,端王府也没有大肆铺张,封淮璟的几个心腹大臣也只是悄悄的送了份大礼,并未前来祝贺,辰时刚至,卿绾与他就共饮了交杯酒,他替她接下沉重的凤冠,五指细细梳理她柔顺的青丝,柔声道:“阿绾今天很累吧?” 卿绾脸颊上的胭脂仿若朝阳初生时晕染在四周的云霞,一双似天上明月般的双眸凝望着他,让他的脑袋顿时有些如痴如醉,缥缈在云端,一时神思恍惚起来,她莞尔笑道:“是有点累了。” 他低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阿绾,先休息一下,我还有些事去处理。你不要担心,过几天我就让萧公公跟你团聚。” 卿绾点点头,目送他出了院子才悠悠的往回走,封淮璟被下了药不举,无法与她欢好,春宵一刻值千金,他这样躲着她,莫不是不想让她知道他不举的事实?她淡淡的笑笑,既然如此,她也懒得费劲心思讨好他,她本来就有些清心寡欲,此时腿也废了,更是不想将心思浪费在男女之事上。 封淮璟走之前,让管家亲自带来两个侍女服侍她,一个叫荻花,一个叫绒花。卿绾冷冷的打量着立在她侧的两个娇俏的女子,她可真不习惯被人监视。不过管家送她这么水灵的两个丫鬟,莫不是给封淮璟的通房丫头? 大热天被繁琐的喜服捂出了一身汗,身上真是黏腻的慌,她道:“备水,我要沐 分卷阅读175 浴。” 不出一会儿,浴桶里就备好了热气腾腾的热汤,上面还铺满了红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卿绾道:“你们两个出去,苏叶留下。”卿绾不喜她沐浴时,有外人在旁,更何况她腿脚不便,每次沐浴前后都要靠苏叶抱她进去,刚开始她还羞赧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后面就习惯了,都是女的,自己怕什么。 “是。”荻花和绒花躬身退下。 卿绾忙完一切后,又斜靠在床榻上看书,等她问起时辰,才发现已经快要至巳时末了,而封淮璟还没有回来,看来今晚他是不会过来了,她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你们下去吧,我想歇息了。” “可是王爷还没有回来。”荻花说道,媚气横生的丹凤眼有些不满的看着她。 卿绾觉得颇为有趣,她笑笑:“王爷娶的是谁?” “是夫人。”荻花不明觉厉的回道。 “既然娶的是我,你一个奴婢又是何缘故要干涉我的意思。”卿绾温柔的说道,可话语却像一根银针扎在荻花的心尖儿上,摆明了说她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奴婢。 荻花压下心中的酸苦,跪下来道:“是奴婢逾越了,请王妃责罚。” 卿绾摆手,示意她出去:“念你是初犯,我就不追究了,下去吧。” 卿绾把自己裹好后,却迷迷糊糊一直不肯入睡,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只觉这床哪里都不对,不是这里太软就是那里太咯人,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听见封淮璟推门而入的声音,今夜睡在外间的是绒花,封淮璟见屋里漆黑一片,低声问道:“夫人可是睡着了?” 外间传来绒花娇憨的声音:“回王爷话,夫人已经歇下了,是否让奴婢唤夫人醒来。” 封淮璟低低道:“不必进去打搅她,我在书房沐浴。” 卿绾又听得“咯吱”的关门声,这下她仅存的那点睡意都消散的无影无踪,她有些莫名的烦躁,他不举为什么不一个人睡? 隔壁似乎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真是吵死了!卿绾把被子扯上来盖住头顶,敦促着自己赶紧入睡。 可事与愿违,知道封淮璟上床的那一刻,卿绾神志都无比清晰,她可以清楚的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和上床时雕花大床发出的轻微响动,卿绾缩成一团挤在床的最里面,像是被他逼得走投无路一般,她此刻的思维有些混乱,脑海里绞成了乱麻。 他侧躺在她身后,掀开她被子的一角迅速的钻了进去,长臂搂着她的腰肢,大掌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火热的胸膛紧密贴合着她微微躬起的背脊,连绵的吐息喷洒在她的后颈,凝成了微微的湿意,卿绾承认自己被吓了一跳,她整个人僵在那,连大气也不敢出。 好在他躺下后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卿绾觉得自己似乎躲过了一劫,果然,他到底还是不举的。 她还未来得及长舒一口气,又被他小腹那突然硬挺的东西吓得够呛,她那混乱的大脑此时又回过神来,冷静的用排除法分析着,贴在后腰下处的根东西,形状大小是直长的,还很硬,温度比她的肌肤要高,顶尖似乎有棱有角,把她的腰肢摩擦的痒痒的,此时他正用那根东西缓慢的研磨她的细腰,顶尖有些微微的湿意,把她的亵衣都沾染的湿润起来,敏感的肌肤贴在带有湿意的衣服上,手臂上冒起了一鸡皮疙瘩,根据她前一年的性生活来看,这应该是男人那玩意儿勃起时的表现。 此时万籁俱寂,只听得见身后男人的呼吸声,卿绾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打脸这个事实,看来身后男人的不举是假的,她爹也被骗了过去。只不过她有些奇怪,为何她隔着衣物竟然能感知的这样清楚。 她枕在枕头下的手滑了出来,不小心碰到了箍在腰间的手臂,上面不着一缕,她的指尖可以抚摸到他手臂上密集软绵的绒毛和绒毛底下暗藏力量源泉的肌肤,卧槽,这人原来是裸睡! 卿绾挥开他的手臂,有些咬牙切齿冷冷道:“王爷这么不晚不睡干嘛呢,还有您为什么没有穿亵衣?” 封淮璟轻笑出声,珠玉落盘的嗓音隐约有些得意:“阿绾醒了?醒了正好,咱们可别误了良陈美景。” 说罢,便捧着她的脑袋,身子压了下来,重重的吻上她因惊讶微张的朱唇。 东赫记事五(H) 长乐有话要说:宝宝们!新年快乐!长乐在这给大家拜个年啦! 封淮璟温热的薄唇牢牢吸附着卿绾的双唇,似要与她的呼吸二合为一,鼻息间传来他口中清醇的酒香味混合着不知名的冷香,卿绾双手将他的双肩推离自己一公分,语调是破哑般的涩哑:“王爷怎么这般晚才回来?” 他双手顺着她精致的下颚滑向脖颈,虎口的老茧蹭着她细腻的肌肤,眸光在暗夜中微闪,他突然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似乎她沙哑的嗓音丝毫 分卷阅读176 没有减弱他的情欲,他在黑夜中深深凝望着她,唇边含有笑意:“阿绾想我了吗?我承认新婚之夜让你独守空房是我不对,不过好在咱们还没有错过时辰。” 她其实并不想与他同房,可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来回绝他,她还并未见着父亲,实在不想以这样的场景撕破脸皮,她双臂环上他的脖颈,缓缓道:“既然王爷知道让我守了那么久的空闺,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 他低下头来温柔地亲吻着她裸露在空气中的每一寸肌肤,白皙的肌肤因他的吸咬而颤抖发红,苍白如玉的脖颈上染上了娇艳似火的红梅,卿绾的一颗心因他接来的动作怦怦直跳。 “我用自己肉偿可以吗?” 封淮璟的话不是个疑问句,虽然含有疑问的语气,但他的动作早就违背了他的初衷,他的双手各自用力揉捏着她的两只椒乳,拇指绕着椒乳上凸起的花骨朵摩挲了好几圈,他有些强硬的撕开她的轻薄的亵衣,将她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展现在自己眼前,女子身体传来的淡淡清香让他心下一动,他不容置辩的解开她的肚兜,吻住乳儿上的乳尖儿,在红晕处肆无忌惮的游走,卷着她的肌肤又吸又咬,粗糙的舌尖时不时的戳弄着敏感不已的乳儿尖,用力的搂过她颤抖的身躯,死死压制在怀中,口舌间发出他暧昧的“啧啧”声,卿绾双手环绕在他的脖颈处,沉潭已久的情欲渐渐复苏,她有些渴望他的爱抚,神志开始涣散,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会突然失控,可身体却无法回答她仿佛不受控制一般难捱的挺弄着背脊将胸往他的嘴里塞去。 他一只腿跨进她的腿间,强健的两双腿夹住她的一条肉嫩嫩的腿,勃发的欲望在她腿间的肌肤上似是无意的交触磨蹭,每每一蹭到她腿间的花穴时,她的尾椎都情不自禁泛出一阵酥麻之感,他双手在她的椒乳上揉捏,挑逗着她的敏感之处,火热的唇舌顺着乳沟缓缓向下,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水渍,卿绾的双腿更是用力的夹住支在她腿间的那条长腿,湿润的花穴在他的大腿处蹭碰,也蹭的他那水汪汪的,淫靡异常。 “阿绾,阿绾,我的阿绾。”他暗哑温柔的唤着她,在她的肚脐那舔舐,细细描绘着那里的形状,将她的小腹那全都染色自己的晶莹的唾液。这里将会孕育他们的孩子,他虔诚的把额头抵在小腹上,感受腹内血管的流动。 “王爷……嗯……”她无意识的回应着他,往日清冷淡漠的美眸在男人的身下变的混沌迷蒙,此时涩哑的语调似乎染上了情欲的魔力,随着男人的亲吻爱抚缠绵婉转起来,就像对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嘤咛撒娇,好似一团温柔的火似要把封淮璟消融在这床榻之上。 封淮璟听着她的莺莺低诉,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又一个的湿吻,双手沿着她隆起的双峰缓缓下滑,滑过那两侧内凹的腰肢,解开她的亵裤,露出正在不断吐露的花穴,两指微微用力扳开她紧闭的两片花瓣,卿绾顿时觉得身下清凉的很,舒服的在他的身下直扭动。 硕大的阴茎戳弄着花穴口,每次不急不忙只进入龟头部分,又慢慢的退出来,棱角分明的龟头搔刮的花穴口敏感不已,紧紧的咬着他的阴茎不放,体内更是空虚的让人抓狂,花液顺着龟头的抽插淅淅沥沥的流了出来,有些滑落在两人身下的锦被上,有些顺着紫黑的柱身流进他小腹那茂密的黑森林处,卿绾早就被他挑弄的吟哦婉转,全身软绵绵的,连手指抓弄他背脊的力气也无,失控的神志只想缠着那粗硬的棒身缓解心中的欲望。 “王爷……我要……”她支起膝盖想去蹭他的腰,却在中途没了力气跌落在床上,花穴那被他撞的又酸又痒,连带着不断吐蜜的甬道都空虚的不停收缩,想让他粗硬的阴茎使劲撞击填满它。 “阿绾,很想要我吗?”耳边传来男人灼热的呼吸,卡在花穴口的龟头似是往前进了一分,早就空虚泛水的花穴前呼后拥的包裹住那一小截棒身,她似是满足的叹了一口气,扭着腰肢缓缓套弄。 “阿绾怎么不说话了?”他又往后退出几分,这下连被蜜液浇灌的水淋淋的龟头也抽了出来,卿绾见让自己舒服的东西不见了,刚刚尝了一点甜头的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煎熬,她抱紧他的肩膀,埋头在那发出低低的啜泣。 “好吧好吧,我不欺负你就是了。”他亲了亲她的眼角,舌头一卷,将她的泪花卷入自己的口中,抱着她的翘臀对着粗硬的阳物缓缓套入,身体内的充实让两人都轻微的颤抖起来,卿绾是因情欲的控制,而封淮璟则是第一次感受到与心爱的女子灵肉交合的喜悦激动,身体内触电一般的酥麻感从下身冲进脑海,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洗刷了个遍,仿佛身在云端。 封淮璟自小便不信鬼神之说,他接近她纯粹是处于好奇和与生俱来的掌控欲,他不允许任何人和事都脱离他的认知范围,不过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他对她便萌生了一出难以言表的猎奇情绪,他宁愿每日受着封淮彦的折磨,就为了挖出她的身份,她的来历,可每每却以跟她拌嘴告终,这是他 分卷阅读177 头一次这样挫败,还是对一个女人。每当她在一旁静静观赏他这一生最不堪的时候,他就想杀这个鬼魅一般的女人,不过后来她消失了,等他每天晚上再也不能见着她妙曼的身影时,他才发觉过来他其实很想念她,是想念她默默的陪在自己身边吗?他想不清楚,每个孤枕难眠的夜晚他都强忍着困意等着她的出现,他想知道她去了哪,她在哪,他就这样苦熬了一个月,他知道她再也不会出现了,既然深宫之中没有了她的存在,他又何必在这宫闱内自甘堕落,或许这只是自己的一场梦罢了。 后来他又一次的遇见了她,此时的她坐在轮椅上,双目无神望着他发愣,丝毫没有因他的出现而惊诧,就像没有他这个人一般,他心下了然,这个女人不但瘸了还瞎了眼,他胸腔有些微微的刺痛,不过更多的确是喜悦,她就像一叶孤舟,随波漂流到他的身边,这或许是天意吧,他有些可怜她,当初发誓要折磨死她的念头早就烟消云散,他对她所有的隔阂和矛盾在顷刻之间燃烧殆尽,那个时候他就在想,对她好一点吧。 封淮璟推着粗壮的阴茎全部没入她的身体内,双手抚摸着她颤抖的身躯,大掌用力将她搂紧,用他的身体在她身上来回蹭弄,他低低道:“阿绾……” 东赫记事(六)H 卿绾纵然已非处子之身,可许久未曾欢爱,花穴依然紧致如初,封淮璟只能暂时扶着她的腰肢浅进浅出,卿绾被云雨的快感袭击的有些忘乎所以,灼热的肉棒在花穴里浅尝辄止,弄的她有些隔靴搔痒,她难耐的抬起上半身使她的私处更紧密的与他的鼠蹊部结合在了一起,不到一会儿,便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渍声。 “嗯……”卿绾朱唇微启,急促的呼吸着,脑海中紧绷的弦克制着她不能嘤咛出声,毕竟破哑的嗓子再也无法回到情潮涌动时的娇吟声。 暗红的羞晕浮现在她的脸上,卿绾似是踏进了一艘摇摇晃晃的小船,她尝试着平衡自己的身体,攀住压在自己身上男子的肩膀,却反被摇晃的愈加厉害,她只好放弃先前的想法,努力去适应小船的晃动。 慢慢的,卿绾的双眼适应了黑暗中船儿的摇晃,封淮璟的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在那灼热火辣的视线下被人剥得精光扔在大街上,虽然她现在的确没有穿衣服,她难为情的默默闭上眼睛,顺从的躺在他的身下,任由他占据主导地位,突然间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随后抬起她的一条腿挂在肩膀上,开始了更为猛烈的律动,她的小船随着他的撞击晃动的更加猛烈了,让久旱的花穴变的更加兴奋痉挛,“噗噗”的水声响个没完,里面热的不行,又异常敏感,若是一根柔弱无骨的羽毛在花穴里面轻轻瘙痒,肯定能让春水决堤。 第二日午时,卿绾才从被窝里悠悠转醒,厚重的床帘从缝隙中依稀可见午时烈日的强光,她在枕头上蹭了一会儿,才捡起一旁的亵衣随便披在身上,准备唤苏叶进来抱她去洗澡,昨晚发生的春事在她的记忆中有些模糊,也不记得封淮璟要了她多少次,她疑惑的搔搔脑袋,记不清楚也好,反正她最后爽到就行了,如果她私处现在不是那么疼的话。 卿绾撩开床帘正欲唤人时,才惊觉的发现封淮璟就坐在窗前的塌上看书,一袭青衣,头发上束了一条白带,刺眼明晃的日光流泻在他的身上,当真是明珠生晕,美玉荧光,专注于书本的目光向她望来,淡漠的唇角微微勾起,古井无波的暗眸灿然生辉,眼前的男子玉树堆雪之姿竟让卿绾有些恍惚,她昨晚染指了这谪仙一般的人物,而且今后可能,不,是一定会染指很多次,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在叶岚芸面前炫耀一下,有本事她也去睡一个这样如莲高雅的男子。 封淮璟放下书本,朝她走来,温润的嗓音格外悦耳动听:“我算算时间你也该醒了,我命人烧好了热水,这就抱你去沐浴。” 沉迷于男色的卿绾终于回过了神,她正色道:“不劳王爷费心,这样于理不合,让苏叶帮我就好。” 他轻笑出声:“阿绾何必跟我这么客气,你我本是夫妻,不用这么多规矩。” 卿绾善意的提醒道:“我只是你的小妾。” 他一时怔住,脸色蓦然沉了下来,他撩袍坐在床边,认真的看着她,沉声道:“我知道我现在还没有能力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可我娶了你,你便是我唯一的妻子,正妻之位只能是你,若你死了,那我便终身不娶。阿绾,给我些时间可好,我会摆平我们之间的阻碍,那些胆敢拦着我两在一起的人,都得死。” 他语气中的腔调话语让她不寒而栗,好好的谪仙合适成了堕神,卿绾注视着他良久,仿佛在凝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个凶险无比的漩涡,她终是缓缓点头,因为她还真没胆子摇头。 封淮璟待她很细致又有耐心,任凭她在浴桶里如何折腾都没有生气,她甚至还把水花溅在了他美玉无瑕的脸上,他也只是微微一笑,无动于衷的伸 分卷阅读178 袖擦拭,沐浴过后将她平放在床上为她细心按摩,每一处穴道都精准无比,按压的卿绾浑身软绵无力,舒服的直想这一辈子都躺在床上。 封淮璟的唇却突然压在了她的耳边,低沉微弱的声音只有他两能够听见。 ——————————————分割线———————————————————— 那日他在耳边的低语,卿绾心下明了他对皇位的争夺已经开始,为了她的安全他把她送到了他的封地——荆州,如今已经过去一月有余,那日欢好后她还在畅想能够睡他很多次,如今觉得他能平安或者回来就好,情欲之事还是先缓一缓吧,真是奇怪,只有不看见他,她就清心寡欲起来,难不成自己睡了他一次真看上他了? 卿绾支着下颚,坐在荆州最贵的酒楼二楼欣赏远处的风景,说是欣赏,头上却带着乌黑的帷帽,除了近处的景物她什么也看不见,她心底长叹一声,为什么东赫的贵妇人出门都得带这个糟心的鬼东西呢? 这是大堂处传来一阵喧闹,卿绾奇怪道:“这酒楼平日里最是冷清,为何突然如此喧哗?” 苏叶在她身旁冷声道:“荆州五日后便有一场拍卖大会,届时各路武林豪杰都会参加,如今城里的客栈酒楼都已人满为患,想必来的是一些江湖中人。” 卿绾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淡淡道:“推我去栏杆那瞧瞧。” 木轮的滚动声让她突然有些烦躁的心情略微平静下来,她自嘲的笑笑,她烦些什么呢?一年已过,那些男人怕是忘了她这个人了吧。 还没有到栏杆前,卿绾就听得大堂里传来的冷哼声:“楚寻寒,你欠的债迟早是要还的。” 东赫记事(七) 卿绾狐疑的向下张望,一楼的大堂处聚满了江湖人士,只是他们都没有坐下,皆是站了起来似是在看热闹,坐在大堂正中间的白发男子格外显眼,一头白发狂傲不羁的披散在身后,神定气闲的自顾饮茶,可惜他离她有些远,头又是低下的,卿绾看不清他的相貌,只是淡淡的瞄了一眼,便开始搜寻楚寻寒的身影,白发男子一脸的泰然自若显然惹恼了立在他桌前的青年男子,他急怒之下不怕死的说道:“楚寻寒,若你趁早自断手脚筋,我师兄便不会为难你。” 楚寻寒?卿绾食指紧紧抓着轮椅的把手,不可置信的望向楼下的白发男子,心里五味陈杂,好像重重被人推了一把,不小心跌进了万丈悬崖之下,他何时成了这个模样? 楚寻寒放下茶杯,轻蔑道:“连步西岭都不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桌前的男子甚是张狂,他恶意道:“世人皆传你的未婚妻死了,依我看,她怕是自杀的吧,若我是你的未婚妻,宁愿自戕也不愿跟你这样一个魔头在一起。” 他话音刚落,一个圆点似的暗器从楚寻寒的手中射出,狠狠的打在了男子的臂膀上,男子被暗器的力道撞出去几丈有余,只听得见“格拉”一声,臂膀上血花四溅,一条胳膊就这样被生生的割了下来,却见地上一枚沾着血迹的铜钱咕噜噜直转,众人都噤若寒蝉,连一枚铜钱都能霎时间取人四肢,楚寻寒如今的内力该是何等深厚。 楚寻寒从桌上站起来,阴冷嗜杀的目光看向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男子,冷冷道:“以后谁若是敢在我面前提她,形同此人。” 他转身向门外离去,围在他身侧的人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这时,娇柔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楚寻寒,你等等我啊!” 一个粉衣女子推开人群,向楚寻寒跑去,楚寻寒的身形怔了怔,并未对她的话语有所停留,反而是大步流星的转身离开。 卿绾的喉咙有些干涩,嘴里似乎尝到了铁锈的滋味,这时楼下乱作一团,人声嘈杂,一个青衣男子出现在断臂男子的身侧,替他止血包扎,断臂男子早就痛的人事不省,青衣男子命属下将断臂男子送回岐山派,又和身边的白衣女子低语几声,两人一同出了酒楼。 卿绾双唇紧闭,表情闪烁着好奇,青衣男子是她的表哥祁昕,而那白衣女子则是魔教青姬,卿绾挤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表哥怎么和青姬走到了一起,看他们的样子甚是亲密,这一年中果然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她回首对身后神情严肃的苏叶道:“给我安排一下,我也要去参加那个拍卖会。” 苏叶有些犹豫,她道:“夫人,主人也有意想让你参加那个拍卖会。” “我爹?”卿绾挑眉。 “拍卖会其中拍卖的物品包括二十几年前月逍仙子的配剑——红烛,而月逍仙子是夫人您的母亲。” “月逍仙子是我娘?”卿绾甚是诧异,她只知道母亲因为体弱而被送去山上练武强身,但并不清楚自己的母亲程柳当年在江湖中也有一个响当当的 分卷阅读179 名号,“为何我母亲的遗物会流落至此?”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只是主人再三要求一定要把红烛带回去。” 卿绾点点头:“如果是母亲的遗物,我自会想办法带走。” 等楼下的江湖侠客都散了去,卿绾才让苏叶带自己回府,刚刚踏进屋门,就看见封淮璟坐在床榻上,手里还拿了一本书,屋内漂浮着新婚之夜那晚的冷香,卿绾因为失明的时候,嗅觉变的各位灵敏,直至视力恢复清明,嗅觉的灵敏度也没有退化,她对香也是一知半解,可这冷香三番四次的出现让她有些疑惑,要知道东赫男子也没有熏香的习惯,而这香是她跟封淮璟成亲以后才出现在他身上的,她停在原地,无法滑动着轮椅走到他的身边,冷香的味道让她极度反感,几近眩晕。 封淮璟见她回来对苏叶使了一个眼色,苏叶会意恭敬的退了下去。 封淮璟一脸微笑的向她走来,打横抱着她坐在床榻上,问道:“这一个月,阿绾可还过的习惯?” 卿绾笑笑,压下心中的反感:“很好,我很喜欢荆州,王爷怎么来了?” 他捏着她的鼻子,在她的额上亲了亲,道:“我想你想的紧,便来看看你,半夜还得赶回去。” 卿绾故作怜惜的拨弄着他的青丝,低低道:“王爷这是何苦?若是被皇上发现了如何是好。” 封淮璟握着她的手,掌心灼热的温度如针扎一般刺痛,卿绾默默告诫自己一定要离这个堕仙一般的人物远一点。 他道:“阿绾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卿绾也懒得再劝什么,直言道:“王爷,我想去参加那个拍卖会。” 封淮璟侧过头,紧紧的注视着她,却并未生气,反倒有些心不在焉:“你想去买些什么就买吧,我会多派些人手守在你身边。” 她继续追问道:“那我可以花很多很多的银子吗?” 他嗔怪道:“你是王府的女主人,府里的金库的钥匙我早就给了你,连我也是你的。” 卿绾听他这么说有些飘飘然,原来有钱就是这么简单啊,她扳过他的脸,在他的唇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愿意为她花钱的男人。 她见封淮璟仍是紧紧的盯着自己,脸上浮起红晕,讪讪道:“王爷一直盯着我作甚?” 封淮璟低沉的嗓音笑道:“阿绾最近都爱吃些什么?” 卿绾道:“跟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喜欢吃的。” “睡的可好?” 卿绾思索了一番,道:“跟以前一样。” 他呵呵低笑重复:“我还以为你思念的我茶饭不思呢。” 卿绾垂目不语,这个时候还是装傻比较好,封淮璟并未追问,而是打横抱着她往门外走去,院里不知何时搭了一架秋千,刚刚回来的时候,她一直低头沉思竟然并未发现,卿绾有些欢喜道:“何时搭的?” 封淮璟抱着她坐在秋千上,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我搭的,喜欢吗?” 卿绾用力点头:“很喜欢。” 他抓过前面的绳扣扣住她的腰肢,绑在秋千上,解释道:“我担心你荡的太高会摔下来,有了这个绳扣我放心一些。” 他的话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留下脉脉暖意,她默默无言的看着他在她腰上的动作。 他绕道她身后,温言道:“抓好了。” 卿绾双手紧紧抓住绳索,背后被人轻轻一推,就顺风晃到了空中,卿绾许久没有荡秋千了,她兴奋喊道:“高点!再高点!” 背后的双手渐渐用力,她也飞的越来越高,微风的气息拂面而来,她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墙外的王府恢弘的格局,空气里弥漫着那股冷香,越向下味道越浓,可渐渐的,卿绾不再那么反感那股香味,她抓着绳索的双手有些轻微颤抖,每次他双手推在她背后的灼热之感让她身子软软的,想依靠在他强健有力的怀中,脸上和身体泛起的滚滚热浪扩散到全身,脑海中开始想入非非,她不满足于他只触碰她的背部,她还想让他抚摸遍她的全身,花穴开始空虚的流水,她情不自禁的夹紧双腿,真想让他的那个肉棒狠狠的插进去,捣弄的她淫液四流,她脑袋似是有些不够用,似乎是不会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被突如其来的情欲控制,此时此刻她只想在他的身下被他狠狠的插弄。 她大喊道:“停下!停下来!” 大掌抓住了绳索,秋千在它的掌控之下稳住,封淮璟走到她身前,半蹲下来柔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卿绾搂住他的脖颈,低头狂热的吻住他的薄唇,咕哝道:“封淮璟要我!现在!” 在她扑进他身体里的那一刹那,没有注 分卷阅读180 意到封淮璟眸中一闪而过的暗光。 东赫记事八(H) 长乐有话要说:我到底还欠你们多少更啊。。。。惆怅。。。。。突然发现昨天涨了好多收藏!今天给你们肥肥的一章! 卿绾双手捧住他的下巴,含住他的上唇瓣用力的吸咬,封淮璟有些惊讶的嘴唇微张,她的小舌趁机钻了进去,勾的他的糙舌在他的嘴里左闪右躲,两人相互喂哺各自的津液,封淮璟追寻着她的舌头,渴望触碰那软热的小东西,不出一会儿,封淮璟便成功的吸住了她的小舌,牙齿轻轻咬在舌尖,顿时让卿绾酥了身子,软绵的缩进他的怀中。 封淮璟站了起来将她抱在怀里,换成自己坐在秋千上,他将卿绾摆弄成两腿岔开的姿势,大掌伸进她的裙下,在她湿润的裤缝中撕开一条口,食指在黏腻的花穴口轻轻探进一节。 “唔……”卿绾搂紧他的脖子,花穴早就湿的不成样子,她暗哑的嗓音低声道,“进去。” 他刚刚探进一个指节,里面的娇嫩褶皱就紧含着他不放,滑嫩的媚肉一层一层紧紧裹缠着他的手指,自由意识的蠕动吸弄,指尖的酥麻不禁让他有些心神荡漾,他把怀中女人的优美的脖颈拉向自己,密密匝匝的细吻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满怀抱都是淡淡檀香的味儿,女子沙哑的声音似是不容置喙的命令一般操弄着他下一步动作。 他释放出亵裤里肿大的肿大的阳物,扶着柱身完全插了进去,肉棒插进体内的那一瞬间,甚至龟头擦在花穴内摩擦的时候差点让她毫不顾忌的叫了出来,还好脑海里固化的思维让她不敢嘤咛出声,她死死咬住下唇,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微微颤抖。 封淮璟一手抚摸着她的脑袋,一手伸进她的亵衣里,火热的大掌贴着她细腻的肌肤不住的摩挲抓拧:“要继续吗?” 阳物才插进去还没有抽动就已经差点让她缴械投降,可空虚的花穴似是喂不饱的恶狼,她扭扭臀部,饱满的椒乳在他的胸膛上磨蹭起来,微凉的玉手从他的胸前的交领处伸进去,揉着他硬硬的乳头:“要……都给我……” 他舒爽的哼了一声,捏捏她的脸蛋:“好,你要什么我都要给你。” 他搂着她的腰肢在自己的肿胀的阴茎缓慢的上下滑弄,每一次都用龟头去顶那紧闭的子宫口,花穴里敏感不堪,被他缓慢的研磨都能肏的吐蜜连连,壁肉收缩不止,搅得的阳物差点射了出去。 “快……快点……秋墨……”她咕哝着,不满的咬了下他的下巴,雾气迷蒙的看向他。 封淮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霎时间空气以似乎停滞不动,一丝声音都没有,没有了风动声,也没有蝉鸣声,卿绾混沌的脑袋似是反应过来刚刚她说了些什么。 封淮璟掐着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他黝黑的眸子愈发阴沉的盯着她,语气倏忽间冷冽了起来:“你刚刚叫的谁?” 如果封淮璟此时掐着她的脉搏便可以知道她的心脏跳的有多快,下颚传来的阵痛昭示着此人下手有多重,她怎么就喊出了原秋墨的名字了呢!她觉得自己要是答错可能会就此玩完儿,蒲扇似的长睫轻轻动了下,她道:“求你了。” 封淮璟松开了她的下颚,指甲印在那留下了月牙形的红痕,他吻住她的朱唇:“你再说一遍。” 她口齿不清的咕哝着:“求你,快点儿。” 他无声笑笑,觉得自己未免有些大惊小怪,情动时的呓语太过正常,她不过叫错了一个字而已。自己或许不该如此草木皆兵,不过刚刚心中的酸楚真让他反感,毕竟哪一个男子都不想被心爱的女人当做替身。 下身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他托着她的腰肢,让她不断地起起落落,一次次撞击着她花穴内紧闭的宫口。封淮璟因为身体不停的运动而呼吸急促起来,卿绾怕他疑心再起,只得死死的夹住他的阳物,可被折磨的却是自己,花穴本就因阳物的插弄而蜜液横流,她又主动夹弄更是让春水泄了一地,随着两人疯狂的律动,顺着阳物的抽插流了出来,将他的裤子濡湿了一片。 封淮璟突然抱着她站了起来向屋里走去,阴茎还嵌在花穴深处,男子走动时阴茎在花穴内的不停的戳插,每插一下都让卿绾的身子颤抖不止,都能听到两人交合部位传来的水响声,似是越来越大声,卿绾被他顶弄的又痛又痒,舒服的把自己下唇咬出了点点血迹。 他把她放在床上,让她双膝趴在床外,被撕裂的亵裤下隐约露出白嫩娇俏的臀瓣和被蹂躏的红肿花唇。封淮璟眼神一暗,脱去了身上所有的束缚,露出精壮的身体,拨开被肏弄的翻卷的花瓣将阳物再一次挺,完整插了进去去。硕大的龟头在子宫口研磨,时而凶狠的撞击,卿绾似是承受不住他的疯狂的顶弄扑倒在床上,湿热的阳物顺着她的花穴滑出来一部分,封淮璟不满的蹙眉,他拉住她的两条手臂让她花穴 分卷阅读181 重新塞回阳物,臀胯不住的顶弄让她逃不掉他的进攻,男人的粗喘声愈演愈浓,身体的拍打声纠缠在一起。 卿绾的身体受着剧烈的撞击,神志渐渐涣散,下身被他猛力的插弄觉得酸痒中带点疼痛,可精神上又格外刺激。臀瓣与他小腹上粗硬的毛发磨蹭,让她感受到最原始的激情。突然间,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一股灼热的液体从她的身体深处喷射下来,好似瀑布一样稀里哗啦的流个不停。该死的,她又被男人干的潮吹了。 封淮璟俯下身来,隔着衣物揉捏着她娇软的胸部,唇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亮晶晶的水渍,他加快了速度,在她的身体里大力抽干起来,卿绾的花穴拼命收紧又扩张,让他紧绷的神经更加疯狂。卿绾涣散的神志承受到他剧烈的撞击,灼热的阴茎不断撞击着她最敏感的地方,顶开子宫口,肆意的在里面进进出出,她凭本能不想发出声音,只得抓着身下的锦被,翘着臀来渴求着他更猛烈的进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将精液尽数释放在了她的身体之中,他紧紧抱住了她,两人汗湿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 此时早已暮色四合,他搂着卿绾小憩了一会儿,便起身命人烧水,他将昏厥过去的她抱进浴桶,替她细细擦拭身子,热气缭绕的浴桶中,他大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暗忖: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够怀上孩子。他多么想要一个属于他两的孩子,只要有了孩子,她就再也不会离开他,其实他心里一直很惶恐,就算她嫁给了自己,有一天也会突然消失不见,他不想再过那样空洞乏味的日子,其实男女的心思都一样,在宫里女人想用孩子来保住自己的荣宠,而他希望用孩子来换取她的一世不离。比起主动将她掌控在手中,还不如用孩子来拴住她的心。 ——————————————分割线—————————————— 卿绾是被鸡鸣吵醒的,此时天还未亮,伸手一摸,身侧的被窝早就一片冰凉,看来封淮璟果真的是半夜就赶了回去。她打了一个秀气的呵欠,用被子包住自己的耳朵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时,却不记得昨天荡秋后面千发生了什么,似乎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又跟他欢好了一次,她懊恼的锤了锤脑袋,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那味冷香肯定有问题。 这时,苏叶拿着一摞纸上前,淡淡道:“夫人,这是华瑶依的资料。” 卿绾对这个有印象,好几个月前她便让苏叶去查华瑶依的底细,她接过其,随意的翻看了一下,不悦道:“我并不想知道她从小都干了什么,喜欢吃什么,看了什么书。” 苏叶低头站在那,道:“那属下命人重新去查。” 这时,卿绾注意到一个小细节,纸上写着华瑶依从小熟读四书五经,长大后也是个文官,并未练过武功,可她当时记得很清楚,那日在寒山寺,她本想扯下簪子自保,却被她掐着手腕上的穴道,反手夺了过去。要知道那种力道上的精准,对穴位的熟悉只有练过武和学过医的人才熟悉,而割断自己的脚筋更是一招致命,换做是她来估计也不会那么准确的找准别人的脚筋。 她缓缓道:“华瑶依一点儿武功也不会是吗?” “是,探子回报说她从小并不热衷武艺。” “依你看,断我脚筋的人手法如何?” 苏叶沉思了一下,道:“很完美,几乎说没有任何纰漏,此人的手法很准,若是力道轻一些,夫人可还有恢复的可能,若是重一些,则会损伤了脚的大部分肌腱,到时候只能截肢。” “一个不懂武功和医术的的人,竟然有这个本事,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苏叶脸一沉,眼睛里透着复杂:“莫不成是有人伪装成华瑶依?” 卿绾的身体像是紧绷的琴弦,她努力使自己放松下来,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也有可能是华瑶依善于伪装或是她命人这样做也不一定。继续查她。” “属下遵命,”苏叶应道,又抬起头来与卿绾四目相接,郑重说道,“夫人,其实属下还有一事不明,既然华瑶依这样恨你,为何当时不一剑杀了你更稳妥,却是单单割断你的脚筋,再去放火,若你被救了出来那她所做的事岂不是功亏一篑,着火点是在姑娘所在房间的右面,那日我救你时候的火势其实并不大,当时如景姑娘曾派人前去房间里找过你,只是我先到一步救走了你,其实夫人你自己本该早就有所察觉,可是你却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脑子里有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飞逝而去,卿绾还未来得及抓住它,她默默的思忖了一会儿:“那日,除了你可还有其他暗卫守着我?” “只有我,夫人。从我来到你身边就只有我。” “什么?”卿绾满腹狐疑的瞪大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呼了出来,看来原秋墨并未派 分卷阅读182 人监视她,那么他是怎么知道她和凤无玉在酒楼的事,是自己不小心被人撞见告诉了他?还是自己一直以来都被人监视? 卿绾给了她一个无力的笑容:“那你发现可有人监视我?” 苏叶摇摇头。 “我的尸体出现在寒山寺哪个地方?” “说是寒山寺的后院的某一个角落。” 卿绾叹了一口气:“罢了,你先下去吧。” 苏叶说的很对,这一年多她一直沉湎于自己残疾的痛苦中,自怨自艾,并没有去深究割断自己脚筋女子的背后用意,其实那日寒山寺的种种举措都漏洞百出,若是华瑶依恨自己,为何不杀了她,反而给自己机会逃走,若是自己是被如景救走的,就可以名正言顺指认华瑶依,她并未见过华瑶依,而她眼睛不好,完全可以凭借女子自称华瑶依的一面之词说出凶手就是华瑶依,那时候她不死也是个流放的罪名,自己是不是成了那人达到目的的一颗棋子?可背后之人的最终目的是华瑶依吗? 但最关键的是,寒山寺的那场大火是那女子所为吗?可她的动机又是什么?是想烧死她还是想掩盖些什么? 卿绾无动于衷的坐在轮椅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脑袋里似乎有烈火炙烤,疑问太多,可惜知道的证据太少,不过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她又将苏叶唤了进来:“再去给我查华瑶依,这一次我要知道她的全部,包括那些该死的生平琐事,她见过哪些人我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们的人手查不出来,那就去把情报给我买回来。” 苏叶一时语塞:“去哪买?” 卿绾冲她神秘的笑笑:“冥血阁。” 东赫记事(九) 长乐有话要说:今晚双更,等会儿还有一更 魏小文听师兄说今夜在荆州的辉曷楼会有一场百年难求的江湖拍卖会,到时候所有的江湖豪杰都会汇聚于此,魏小文自封岭南神偷,可惜踏入江湖以来就没偷成功几件宝物,她想了好久,既然与宝物没有缘分,她干脆就偷钱财好了,那个最方便更饿不死自己。 她一大早就去辉曷楼蹲点,等了好久才选中一只肥羊,就是坐在二楼包间儿内的轮椅女子,看打扮是个普通的东赫妇人,虽带着黑色的面纱,可气度却清贵高华,身后跟着一个执剑女子,警觉的目光扫过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冷冰冰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怀中的长剑散发着隐隐寒光,似是等待捕食的野兽。 魏小文对这只肥羊非常满意,又乐又兴奋,她打算伪装成送茶水的小厮,里面放着迷魂散,那个轮椅女子一看就不会武功,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要迷倒了她身后的执剑女子,她们怀里的银票还不是手到擒来。她将迷魂散倒入热水中,已经等不及要去捕获这只瘸腿的小肥羊。 果然,她又一次失败了,这次还没能逃出生天,她的双手被执剑女子死死扣在身后,轻轻动一下,整个骨架都疼的嘎吱作响,她哭丧着脸道:“客官这是干嘛啊,我就一个送水的,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 “我竟不知道辉曷楼什么时候也招女小厮了。”轮椅女子滑动着双轮向她们靠过来。 魏小文苦着脸抬起头,却被眼前女子的容貌惊的登时浑身一酥,一时目瞪口呆的盯着她不放,轮椅女子不知何时取下了黑色帷帽,可能是她刚刚被执剑女子制服的时候,莹莹如光的双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轮椅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肌肤比冬日的松树上的积雪还要苍白,却光滑细腻,纯净无暇,血色极淡的菱唇优雅的抿着,两边的唇角微微上翘,煞是好看,魏小文觉得她见过所有美女加起来都比不过这个轮椅女子,她温柔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像极了冬日的暖阳,全身都软绵绵的,魏小文被她看的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去。 卿绾笑吟吟道:“小妹妹,你多大了?” 魏小文嗫嚅道:“十五了。” “嗯?”卿绾挑眉,似是不信。 “十三……” 卿绾靠在椅背上,睡眼惺忪,一副惫懒的样子,年纪这么小,说不定也是也是糊涂才走上了这条道,她扬手道:“好了,苏叶,放开她吧。” 苏叶有些犹豫,但还是遵照了卿绾的话,她将魏小文摔在地上,冷哼道:“老实些,若你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魏小文从地上弹了起来,揉揉酸麻的肩胛骨,红着脸对卿绾道:“姐姐,你真好看。” 卿绾但笑不语,修长如白玉般的十指从膝上拿起黑色的帷帽重新戴在头上,遮住了那淡雅绝艳的容貌和浓似乌云的青丝。 卿绾指了指桌上的糕点,道:“你还没吃饭吧,饿了吗?要不要吃一点。” 魏小文不客气的点点头,脏兮兮的小手就要往青花瓷盘上的 分卷阅读183 桂花酥挪去。 “等等,”卿绾唤住了她,“小妹妹,我觉得你要不先去洗个手。” 轮椅女子涩哑清冷的嗓音在魏小文脑子里好似数不清的花蝴蝶,飘来飘去,把她的眼睛都给晃晕了,她木讷的应了一声,听话的去水盆那洗干净自己。 随后她双颊晕红的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卿绾的身边,小声问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卿绾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大家都称呼我萧夫人。” “夫人?”魏小文惊声道,“姐姐你这么年轻怎么就嫁人了呢?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你的夫君是不是权势滔天,还是个满头白发的糟老头子?他强迫了你吗?” 卿绾有些无言以对,不知道封淮璟听到这个是作何感想,她道:“小妹妹,你不担心我把你送官吗?” 魏小文大大咧咧的坐在那,没有一点拘束,她得意的说道:“萧姐姐才不会呢,你要是想抓我刚刚就让官府的人带走我了,更何况我会开锁,那些牢房困不住我!” 卿绾笑笑,眼睛盯着楼下的江湖豪杰,她淡淡道:“小妹妹,你靠什么为生?” “偷钱啊!”她道。 卿绾舔了一下淡白的红唇,清了清喉咙:“你才十三岁啊。” 魏小文抖了抖肩,没有丝毫的忸怩之色:“这有什么!我十岁就出来偷了,我师兄更是八岁就出来了呢,他现在可是江湖中的鼎鼎有名的神偷——魏如是!姐姐你听说过吗?” 卿绾摇摇头:“苏叶,你有听说过吗?” 苏叶近乎冷漠的说道:“没有。” 魏小文无精打采的垂下头:“哦。”原来就算当了神偷,萧姐姐这样的大美人也不知道呢。 “小妹妹,你又叫什么呢?” “我叫魏小文!” 不过魏小文不到一会儿就打起精神来,一脸兴奋的指着楼下众人说道:“萧姐姐,你看,穿白衣服的那群趾高气扬,抬着下巴走路的女的都是翊流宫的,走在最前面的女的就是翊流宫宫主,她身侧那个白衣男子是她的儿子,以前翊流宫宫主还是武林第一美女呢,现在第一美女是苏洛韵,可我觉得苏洛韵哪有姐姐好看;那边儿穿黑衣服的就是冥血阁的,听说他们的情报老准了,连我师兄也经常去他们那买情报,他们阁主还带着一个银色面具,我看肯定是丑的不行,要不然怎么会带面具呢!魔教教主楚寻寒就从来不带面具,姐姐你看!左边穿紫衣服的那个就是魔教教主,自从他头发白了以后,我觉得更好看了,当然了,还是没有姐姐你好看!右边那个蓝衣男子是武林盟主韩千鹤,他身旁的红衣女子是他的夫人苏洛韵,你看苏洛韵还朝魔教教主那看呢!我师兄说,苏洛韵至今都还爱着魔教教主呢!可惜了对她情深似海的武林盟主。” 卿绾面无表情的听着魏小文在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玉指不停的摩挲着手腕的玉镯,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下的熟悉的面孔,竟然连表哥和青姬都来了,她不禁好奇,他们都到这来买些什么? 更令卿绾纳闷的是,怎么岳明溪和楚寻寒这两人坐在了一起,莫不是楚寻寒喜欢上了岳明溪? 等所有人都入座后,拍卖才开始,首先上来的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媳妇儿的小姨子的夫君的表妹当年戴过的玉镯子,这玉镯纯色剔透,质地极佳,可惜别人用过,要不然卿绾真想买下来收藏。 她支着脑袋意兴阑珊的盯着一楼拍卖现场,所有的武林大佬都挤在了一楼,她一个人独享二楼,谁让她夫君是荆州的老大呢,封淮璟派人跟辉曷楼的老板打过招呼,老板早就想巴结他,二话不说就把二楼送给她独享,连钱都不收,有权真好啊,卿绾堕落的思考着。 这时候,呈上来的是一枚亡国小国洛都的夜明珠,打开锦盒的那一瞬间,流光溢彩,满堂生辉,灯火辉煌的大堂也抵不住这自然之力的鬼斧神工,败下阵来黯然失色,楼下立刻就开始喊价,连魏小文都眼巴巴的看着那颗夜明珠流口水,卿绾看着她一脸痴痴的样子和破旧的衣裳,心下微动,勾勾手让苏叶附耳过来,低低耳语了几句。 下面已经喊价到了一万两,这时,苏叶冷冷的出身:“十万两。”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二楼,惊讶、愤怒、嫉妒、复杂的目光一齐向卿绾涌上来,她挠挠光滑的下巴,忧郁的沉默着,有钱真的是很好啊! 小厮很快就把夜明珠给送了上来,卿绾道:“小妹妹,这珠子我送你了。” “我我我不能要,”魏小文的肩膀的战栗了一下,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这个太贵了!” 卿绾轻声说道:“我送你的,如果你不要我就拿去扔了。”反正这钱花的也不是她的,她本来也想买点其他东西,要是封淮璟日后问起她只买下红烛,怕是会令他生疑。 分卷阅读184 > 魏小文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说道:“姐姐你真有钱。” 卿绾干咳了一下,鼓励她道:“你就收下吧,别白费了我的一片好意。” 魏小文战战兢兢的收下锦盒,掏出夜明珠,用袖口擦了又擦,小心翼翼的藏在怀中,又捂住胸口,一脸警戒的说道:“我今晚睡不着了。” 卿绾嘴角抽了抽:“你开心成这样,太给我面子了。” 魏小文认真道:“这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我的礼物。” 卿绾犹豫了一下,伸出手在她脏兮兮的脑袋上摸了摸,轻轻道:“我很荣幸成为你的第一次,别急,等你长大后就会有很多次了。” 东赫记事(十) 紧接着,卿绾花了三十万两又买了一件天蚕丝织造的软猬甲送给了苏叶,据说这软猬甲刀枪不入,苏叶面色如常的接过它,眸中有些动容,她淡淡道:“多谢夫人。” 卿绾轻快的说道:“不客气。” 时间一点点流逝,这段时间,东方乔、暗影、楚寻寒和表哥什么都没有买下,卿绾蹙眉,红烛是最后一个出场,莫非他们想抢自己的红烛?东方乔和表哥想买下红烛,她可以理解,暗影和楚寻寒又是几个意思? 等到红烛重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连卿绾都被它的光华震惊的离不开视线,红烛遗落时,便没了刀鞘,暗红的剑身点缀着妖异的花纹,似是莲花又或许是白梅,两侧的剑刃锋利凌冽,剑锋则是密密麻麻的锯齿,光是这样看着便让人寒意陡生,它安静的躺在锦盒中,身下是白色的绒布,卿绾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这把剑竟然自己在发出微弱的红光! 魏小文低低开口道:“我听师傅说,当年的月逍仙子便是手握着红烛,踏月而来,美得就跟月宫中的仙子一样,她从不曾在白天出现,只在有月亮的夜晚,据说她的一套欺霜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就连当年的魔教教主也不敢轻易与她过招。” “后来呢?”卿绾轻轻问道,她从来不知道娘亲在江湖中也曾经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心里突然针扎般的疼了起来,她突然好想那个如新月清辉般耀眼的女子。 魏小文道:“我师父也知道的很少,二十六年前南楚湘南发生洪灾,月逍仙子恰好也在那,但不知为何她遗失掉红烛,从那以后,她便消失在江湖中了。至今也没人见过她,有传言说她死了,有的说她跟北晋的一个富商隐居去了。” 卿绾道:“红烛是爱慕她的男子亲手为她打造的,取材来自北晋极北之地的高山之巅,历经九九八十一道工序打磨而成,剑上的花纹是莲花和梅,是北晋最古老的的图腾,莲是男子生平最爱的花,而梅则是月逍仙子的心头所好。” 魏小文呆呆道:“那为什么取名叫红烛呢?” 卿绾百感交集的看着红烛,笑道:“北晋成亲有个习俗,若是新郎新娘的哪一方的亲人离世了,新人必须共持红烛到天明,来指印亡魂从地府而来为他们献上祝福,所以男子是想与月逍仙子百年好合。” “那他们最后在一起了吗?”魏小文追问道。 卿绾点点头:“在一起了。” 魏小文疑惑道:“姐姐你怎么知道的呢?” 卿绾点点她的额头:“我爹是他们的朋友,他告诉我的。” “那姐姐可见过月逍仙子?” 卿绾怅然若失说道:“若我能亲眼见她一面,那便是死而无憾了。” 这时候楼下早就争的一派热火朝天,价钱都涨到了一百万两,卿绾头疼的揉揉太阳穴,一把剑而已,你们凑什么热闹! 另一边,韩千鹤对苏洛韵低声道:“我知道你喜欢红烛,它会是你的。” 岳明溪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一脸艳羡的盯着红烛:“它真的好美哦,要是我会武功就好了。” 楚寻寒抿唇不语,鹰眸里倒映出红烛暗红的身影,唇角漾起势在必得的微笑。 东方乔恍惚的看着红烛,想起了程柳月下舞剑的绰约身姿,心下酸苦不已,美眸中微微湿润,她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不会让红烛落入那些人的肮脏手中,他们都不配拥有它。 凤无玉打扮成一个江湖侠客,黑着脸,噘着嘴,不悦的看着争抢的众人,他丈母娘的佩剑你们这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争得,反正最后还不是要落在他的手中,他虽然没钱买下红烛,可只要是跟她有关的东西,他都要不择手段的拿到手,毒死几个人又算什么。 祁昕这时候大概是最苦逼的一个了,他娘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红烛带回去,不然他就别想回去,可现在尴尬的事实他身上的银子根本不够啊!红烛外观花哨,这么久没有被人碰过,内里估计早就生锈腐蚀,你们抢什么啊!他只想带媳妇儿回家啊! 分卷阅读185 暗影命人抬高价格,自己反而休闲自在的独饮起来,绾绾独自待在寒冰床上一定很寂寞,可他又不能时常陪着她,要是有她娘亲的剑在她的身边,想必她一定不会寂寞。 苏叶在一旁不安道:“夫人,你看我们是不是要……” “不用,让他们抢去吧,”她沙哑的声音此刻有些愉悦,“剑鞘都在我这,他们抢去了也不完整,也不嫌硌得慌。” 魏小文一脸崇拜的看着卿绾:“姐姐,你竟然连红烛的剑鞘都有!” 卿绾冲她眨眨眼睛:“我有钱!” 下面老早就吵得不可开交,其中一个彪形大汉骂骂咧咧道:“老子二十几年前就暗恋月逍仙子了,如今人见不到,你们让老子把剑带回去睹物思人也行啊!” 一个瘦高的留着长胡须的男子不屑道:“我看红烛若是被你带走,估计会羞愧的自断剑身。” 彪形大汉唾沫横飞:“王老道,老子看你就是眼馋,等老子买下红烛,让你摸几把就是了。” 东方辞不安的劝道:“娘,这不过是……” 东方乔脸上的偏执落寞一览无余,她冷冷的打断他的话:“你闭嘴。” 暗影冷冷道:“继续。” 楚寻寒冲身旁的长星点点头,长星无奈的撇撇嘴,只得把价格再往上抬高。 如今大堂上只剩韩千鹤、东方乔、楚寻寒、暗影这四人在争抢红烛,卿绾打了一个呵欠,懒懒道:“苏叶,你猜谁会拿到红烛。” 苏叶摇头:“我觉得他们会把辉曷楼给拆了。” “红烛多么完美啊,不朽的极北之钢打造的佩剑,简直是件梦寐以求的艺术品,”她喃喃的说道,“现在都喊到六百万两了,我觉得自己跟他们比起来真是个穷人。” 魏小文:“……”姐姐都是穷人了,那我是什么? 苏叶的预言真的是神了,韩千鹤冷硬的盯着暗影说道:“阁主,过几日便是爱妻的生辰,红烛是爱妻的心爱之物,还请阁主卖我一个面子。” 暗影嗤笑道:“你的妻子与我何干?” 苏洛韵叹了一口气,抓着韩千鹤的袖子,低声道:“千鹤,要不算了吧。” 东方乔也冷笑道:“盟主既然争不过我们,还是别摊这浑水了。” 祁昕对一旁的青姬低声道:“咱们离远点儿,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青姬点点头:“好。”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狡诈道:“看来冥血阁的阁主和东方宫主是铁了心要与盟主一争高下,这可真有意思。” 他旁边的肥头大耳拿着铁环的男子道:“我看那魔教教主也不想放弃红烛。” 步西岭漠然的看着众人,目光却不自觉的朝二楼蒙面女子那看去,也不知道这位夫人是什么来头,竟然包下了整个二楼,本以为她意在红烛,可却没有出声,莫不是等着最后一搏?他目光又转向楚寻寒身侧的岳明溪,见她如痴如醉的盯着楚寻寒,他有些苦涩的咽咽口水,垂眸不语。 卿绾道:“这都抬到一千万两去了,我要是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他肯定会生气的。” 苏叶冷静道:“王爷不会生气。” 卿绾纳闷:“你又知道?” 苏叶道:“王爷若是会生气,就不会把钥匙给夫人了。” 卿绾脸一红,傲娇道:“我可不稀罕他钥匙。” 这时,楼下传来噼里啪啦瓷器碎裂的声音,卿绾抬眼一看,楼下的众人不知何时打了起来,卿绾问魏小文:“他们怎么打了起来?” 魏小文手舞足蹈的说道:“乱着呐!有人起哄说当年苏洛韵跟魔教教主有一腿,是魔教奸细,盟主气极,就打伤了那人,掌风太过,顺带打伤了七杀派的人,七杀派不可能当面找盟主晦气,只得把眉头引到魔教那去,跟魔教那打了起来,然后他们打着打着又把翊流宫、冥血阁、青城帮、岐山派、玄毒门的人给打了,然后就打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卿绾沉吟道:“这就是地方小了,施展不开的后果。” 苏叶:“……” 卿绾扭扭脖子,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道:“这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完,咱们还是回府吧,这事儿还是让爹去办,我困了要睡觉了。” 苏叶点点头:“正好,也怕误伤到夫人。” 她话音刚落,楼下的步西岭惊呼道:“楼上夫人小心!” 几支飞镖朝卿绾这直冲而来,尾端扬起凛冽的寒风,苏叶雷鸣闪电般的出手将卿绾拉倒身后,眼明手快的将趴在栏杆上的魏小文推到角落,挥剑拦截飞镖,可飞镖冲力太猛,剑身被飞镖撞击成两截,好在 分卷阅读186 造成了不少阻力,苏叶只得弃剑不用,踢凳击落飞镖,不走运的是,飞镖冲击的过程中,恰好射中卿绾头顶的帷帽,卿绾只觉的眼前似有一个流星朝她头顶呼啸而去,紧接着帷帽就被掀在空中,又被苏叶的凳子踢翻滚落在地上。 卿绾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沙哑道:“叶儿啊,你可真是神准啊。” 苏叶道:“夫人受惊了。” 卿绾捋捋散开来的青丝,愁人啊,帷帽被飞镖掀的太猛,将她的发髻都弄散开来,魏小文从角落滚上来,颤声道:“姐姐,你没事吧。” 卿绾颇有些后怕道:“还好没事。” 这时,楼下的打斗安静了下来,好几道火热的视线死死攥住自己,卿绾心下一惊,胸口狂跳起来,她摸摸自己的脸,这就是自恋的下场,她为什么出门前就不再易个容呢?看着那破损的帷帽,她想了想还是放弃吧。 卿绾抬眼一看,果然大家都鸦雀无声的盯着自己,其中那几个人的表情最值得回味,她不停的安慰自己怕什么,咬死不承认就行了,她滑动着轮椅朝看向守在红烛一旁的管事,低哑的嗓音在肃静的大堂中格外醒目:“刚刚喊道多少价了?” 管事立马堆上笑容,谄媚道:“回禀夫人,一千万两。” 卿绾道:“我出一千万零一两。” “啊?”管事怔住了。 卿绾不悦的说道:“他们都没出价了,那红烛是不是就是我的了。” 这时,大部分人的目光又回到红烛的身上,只是东方宫主、魔教教主和冥血阁阁主皆是面色苍白,面容阴沉盯着萧夫人不放,目光复杂难解,似是难以置信。管事儿惋惜的叹了一口,只得说道:“成交。” 卿绾满意的点点头,这才缓缓开口:“刚刚拿飞镖射我们的是谁?” 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轻笑道:“是我怎么了,莫不成小娘子还想寻仇不成?” “呵……”卿绾冷笑一声,话还未出口,魔教教主剑风一扫,将男子掀倒在地,冥血阁阁主手中的刀背反手一挥,狠狠打在男子的胸口,男子口中顿时血流如注,东方宫主长鞭一闪,唰唰打在男子脆弱的腰部上,浅色的衣服上鲜血淋漓,凤无玉也蓦然出手,十指微勾,卸下了男子的胳膊。 卿绾默默捂脸,这个该怎么办!遇到老情人们和家长同时在线该如何优雅退场?在线等!急! 东赫记事(十一) 长乐有话要说:本来想虐的,觉得自己没能力写出令人满意的虐文,想想还是算了,我们还是走长乐式的甜宠风吧,就是虐男又虐女,对男虐身又虐心,对女虐身不虐心! 小厮将红烛呈到卿绾的面前,可她却没有一点心思认真观赏,她被这几个人吓得脑子浑浑噩噩,喉咙甘苦,语气愈发清冷:“苏叶,你剑已断,红烛便暂时交与你。”继而拿过身边的茶杯,端起便饮,是甜是苦都分不清楚,咕咚下去喝了个精光,她有些惘然,温热的茶水缓解了喉咙的干涩,可惜救不了她一时之急。 卿绾纤指轻轻点着轮椅扶手,轻笑道:“苏叶,咱们走吧。” 楚寻寒冷冷开口阻拦:“姑娘请留步。” 魏小文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见魔教教主欲为难她,面抬脚向前一步,话还未出口,衣领便被人攥住往后拉扯,魏小文转头一看,与拉扯她的萧姐姐目光相对,她本来倚在椅背上的身子直了起来,嘴角挂着笑,可那笑意冰冷淡漠不达眼底,不知是喜是怒,秀丽绝俗的容貌令人不可直视,玉指犹如寒冰,寒意在她的颈间缭绕,让她不由打了一个哆嗦,萧姐姐对她涩哑低声道:“乖,站到我后面去。” 魏小文听她这样说,一种难以名状的信赖感在心头一闪而过,魏小文乖乖的立在她身后,神色不善的打量着楼下对萧姐姐虎视眈眈的江湖众人。 卿绾望向楚寻寒,幽暗的眸子止水无波,她缓缓道:“教主有何贵干?” 楚寻寒突然笑道:“你很像一个故人。” “哦,”她随意的应了一声,“既然教主没有其他事,恕我先行告辞了。” 苏叶将卿绾抱下楼后,又轻手轻脚放在轮椅上,这时候楼下的江湖侠客们皆已散去,红烛易主,他们也没什么继续留下来的必要,只有东方乔、暗影、楚寻寒还有些不知名的陌生男女守在那。 楚寻寒抬眼看了一眼岿然不动的冥血阁阁主,咽下喉中的腥甜,神色微暗,不由的勾勾唇角,似是明白什么, 绕过屏风见他们还在那堵着门口,她不由秀眉微蹙,冷道:“让开。” 暗影兀自上前,高大的阴影如鬼魅一般将她层层包裹,昏黄的光晕折射在她苍白的红唇上,他的十指颤抖不已,心口仿佛被巨石所压,如千斤之负压的他喘不 分卷阅读187 过气来,她被他沉默的打量半晌,终是忍不住皱眉道:“滚。” 她的口气寒沉似冰,黑色的眼睛透着冷漠,似乎站在她面前的是个毫不相关的人,一个随意任她驱赶的畜生。 暗影不由踉跄一步,愤怒、失望、恐惧席卷而来,如同一叶孤舟,与温暖的港湾分崩离析。或许没有人能够理解,她是他生命的支柱,是他的人生,他的一切。 卿绾离他是如此的近,她甚至能感觉的到他在瑟瑟发抖,绝望的喘息似要撕裂她的心脏,她很想拉住他的手,轻声细语抚慰他一番,可她不能这么做,她不敢,也赌不起。 他静静的望着她,暗眸挣扎着最后的希冀,他低声道:“你还活着,是吗?” 她理智脱离了情绪的掌控,不管她愿意与否,理智总是能占上风,她听到自己沉静的回答:“你认错人了。” 他悲伤的笑起来,里头夹杂着难掩的痛苦:“你骗我,我记得你苍白的样子,跟现在一样。” 她直视着他,轻蔑的笑道:“如果你腿断了,常年坐在轮椅上也会跟我一样。” 他低低道:“对不起。” 她一言未发,低头坐在那沉默半晌,无奈道:“你真的认错人了。” “绾绾,既然找到了你,我便不会放手,若你想折磨我,我也甘之如饴。”他的声音中透着嘶哑,似有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他的咽喉。 “我说了我不是……”她话音未落,就被高亢的声音打断。 “独孤卿绾,你装什么装!”人群中一个女子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气急败坏的向卿绾走来,“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你死的时候,老娘为你流了多少泪!我被男人抛弃的时候都没哭过!你没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以前口口声声说爱我都是假的!你心里面根本就没有我!你现在不得了了啊!又攀上了哪家的高枝儿啊?我这个发小儿在你的眼里就那么一文不值吗?我告诉你独孤卿绾!千玉都比你有情有义!” 谁都可以说她无情无义,但就是不能把她拿去跟千玉比!千玉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她相提并论。她恼怒道:“你给我闭嘴!” 叶岚芸怒极反笑:“哟,装不下去了啊!你不挺会演的吗?演什么苦情戏啊!你以为你坐在轮椅上,老娘我就会同情你了吗?” 卿绾只想砍死这个不知死活的蠢女人,她咬牙切齿道:“我没装!” 叶岚芸抱臂站在一旁,斜眼不屑的瞧她,冷冷道:“鬼才信!” 卿绾被她刺激的理智全无,刚刚的淡定全扔在了脑后,果然女人才是她的命中克星!她气急道:“我特么被人砍成这个样子!你去了哪?难道要我一个瘸子爬过去找你吗?” 叶岚芸语塞,刚刚还嚣张的样子蔫了下来,她愧疚的看着卿绾的腿,想凑过去摸一下,却被她打下来:“干什么!你刚刚还吼我!我才不让你碰我!” 叶岚芸摸摸鼻子,得意的尴尬道:“你承认啦!” 卿绾怔在原地,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只得生无可恋盯着地板砖不放。 叶岚芸凑到她身边,揉揉她的脑袋,嬉笑道:“我最喜欢你刚刚的样子了,跟只刺猬一样。” 卿绾没好气的说道:“我们没和好呢。” 这时,叶岚芸突然栽倒在地,连带着暗影。楚寻寒、东方乔他们都半跪着,以剑支着身子,额间青筋突起,似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力气。 叶岚芸有气无力道:“我这是怎么了?” 卿绾也瘫在轮椅上,不甚明了为何画风陡变,苏叶从身后走出来,手里拿着红烛,她道:“夫人,得罪了,主人说过,现在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我只能杀了他们灭口。” 卿绾惊声道:“你若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便自尽!” 苏叶冷冷道:“他们不值得夫人你这样。” 卿绾冲她安抚的笑笑:“他们当然值得,在这件事上,你可以不用听他的话。” 苏叶冷冷的看着他们,表情冷若铁石。 她柔声道:“你想我死吗?” 苏叶低下头,手中的红烛颤抖起来。 卿绾温和的看着她,轻声道:“我知道苏叶你不会害我的,可他们也不会害我,他那由我去解释,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放了他们吧。” 苏叶嘴唇蠕动了下,视线落在卿绾身上,责备的目光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可随之又转化为另一种复杂的情绪。 卿绾觉得说了几句话,便头昏力竭,她道:“我们走吧,不要管他们了。” 苏叶点点头,卿绾走得时候没有再看一眼那些人,但却松了一口气,长久被压抑的情感似是找到了出口。 分卷阅读188 /> 天色已晚,处理好红烛,她便让下人带魏小文歇下,卿绾没忘记魏小文,她让苏叶带她回府,一个女孩子被下了软筋散她始终是不放心她游离在外,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需要魏小文帮自己一个忙。 暗夜无声,苏叶在隔壁睡下,她今天似乎很累,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卿绾虽然困意浓浓,却在书房盯着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发呆。这个铁盒是她无意中在书房找到的,它被压在书架的最下层,黑色泛红的外壳生了青色的铁色,似乎是年代久远的工艺品,可偏偏上了锁,这个东西无疑是封淮璟的,他藏了什么呢? 卿绾希望能靠这个铁盒抓住他的把柄,虽然她觉得封淮璟把自己的罪证藏在一个铁盒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桌上的烛火摇曳不止,一个黑影出现在桌前,她被吓了一跳,正欲回头,却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中,那人白色的长发垂落在她的胸前,楚寻寒蹭着她细腻的脸颊,大掌钳住她的修长的脖颈,低低道:“你还想逃到哪去?” 卿绾稳住了心神,嗓子被他箍的泛疼:“你弄疼我了。” 他恍若未闻的松开手,打横抱起她便往里屋走去,卿绾没有唤醒隔壁的苏叶,楚寻寒这么冒然的出现,似乎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他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脱去她的鞋袜,外衫,整个过程中没有弄出一点声响。他指尖抚弄着她脚上的伤疤,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你怪我吗?” “嗯?”卿绾不解。 “怪我没有来得及救你。”他躺了上来,搂着她的细腰,与她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灼热的呼吸烧的卿绾脸颊热热的。 “我没有,”她不自然的动了动脖子,“好吧,其实有点不高兴,但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出了事,可我不敢问他们你怎么了。” “为什么不敢?”他语调有些冷。 “你知道的……”她挫败的说道。 “你怕你对不起你丈夫是吗?怕自己喜欢上我?”他嘲讽看着她,“你真的很懦弱。” “对啊,我很懦弱,那又怎样,我有我的责任,只要我一日是独孤家的人,我就不能背叛他。” 他凑过来,在她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生硬的语调有些不平:“我恨你。” 她揉揉被咬的发烫的耳垂,无奈道:“恨我又能怎样,你还不是喜欢的我不行。” “你很高兴?”楚寻寒轻声叹息道,手搂着她的腰肢不松,大腿将她的夹在自己的身下,用身上滚烫的温度温暖她微凉的身子。 卿绾握住他的手,眉眼弯弯笑道:“当然啊,我很开心你还活着。” 楚寻寒回握住她的纤手,紧紧的与她十指紧扣,不禁勾唇一笑:“有时候我真的想杀了你。” 卿绾把头埋在他的颈下,软软道:“苏叶说,软筋散的药性至少得等到清晨才解除,你怎么会没事的。” 他淡淡道:“这个软筋散,是魔教所制,魔教偶尔也会以物换物换取所需的东西,上个月有人用化血膏换了一瓶软筋散,想必就是你的侍女吧。” “我也不太清楚,所以说你从一开始就没有中招吗?” 他冷笑一声:“你觉得用魔教的东西对付我,我会傻傻的任人宰割吗?我只是想假装一下,看看你会如何罢了,结果我很满意。” 卿绾忧郁的叹了一口气:“那你很棒棒哦!” 楚寻寒粗粝的指腹在她的唇上反复研磨,神色悠然自得,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他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之前去了哪?” 卿绾抬起头来,在黑暗中直视着他的凌厉的面部线条,认真的道:“在问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有个问题想问你,在不放弃魔教教主之位的前提下,你愿意隐居江湖,再也不过问世事吗?” 东赫记事(十二) 长乐有话要说:本来不想发这章,总觉女主会被骂,还会掉收藏。长乐玻璃心,先遁走了。。。 沉默半晌,他缓缓开口:“不会。” 卿绾默默的轻叹,意料之中的事,明知他的野心,却依然想听到他亲口承认,自己真的是脑袋一热,问出这样不害臊的话来,不过这样也好,断了自己的念想,自己伤害他时也断不会心慈柔软。 楚寻寒箍紧她的手指,低头在她的脸上细细亲吻:“你很失望吗?但只要我一天是魔教教主,正派便不会放过我,我是否危害武林,他们也不甚在意,他们要的是我的身份,以我换利,除魔卫荣;若我真的在魔教教主之位上无所作为,将我拉下马的魔教之人大有人在,且不说野心勃勃的南北西东四堂堂主,魔教天机处的长老也不会因我而断送魔教前程,任人宰割。” 分卷阅读189 br /> 卿绾低声道:“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他含住刚刚他咬过的耳垂,嘴里的温软的触感似要将她融化在他的怀中,他道:“你不好奇我会什么会成为这番模样吗?” 卿绾垂眼不语,双肩微微轻颤,他又在耳边低语,魔音入骨,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地狱深处:“你明明活不了这么久的,不是吗?” 她轻笑一声,哀伤道:“你是想说,你把你的大半生内力传给了我,导致自己才会白发丛生,所以我能活这么久是吗?” “你欠我的。”他一字一句说道,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格外好听,却少了几分人气,冷冽入骨。 她捂嘴咯咯笑起来,偷偷把一颗丹药塞进嘴里,咬烂嚼化,她突然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两人的牙齿重重的碰撞在嘴唇上,她伸出香舌勾着他的糙舌激烈的拥吻在一起,丹药无色无味的液体顺着她的津液流入到他嘴里,他的糙舌在她的嘴里搅动舔舐,绕着她柔软的壁肉轻轻蠕动,霸道的吸食她所有的一切。良久之后,卿绾推开他,两人的唇上连密着一条细细的银线,她擦擦嘴,又在嘴里塞了一颗丹药,这一次她没有避着他。 楚寻寒眼神微暗,冷冷道:“你吃了什么。” 卿绾笑道:“解药。” 楚寻寒神色微愠,想起身却仿佛被钉在床上一般,额上的冷汗很快就打湿了他额前的碎发,胸腔急促的起伏不断,他惊怒道:“为什么?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撩开他额前的碎发,神色漠然的擦拭他的冷汗,暗光掩住了她的眼底的怅然,她淡淡道:“不过是让你无力的毒药,顺便压制你的内力,你今天不该出现的。” “所以呢?你要杀了我?”他反问。 卿绾笑笑:“你猜。” 她掏出枕下的哨子,轻轻吹了一下,几个黑衣人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床榻边,她道:“苏叶呢?” “苏叶在隔壁入睡,似乎中了迷药。”其中一个黑衣人恭敬回道。 “将他关进地牢,再用铁链穿了他的琵琶骨。”她冷道,似在谈论一个不相关的人。 “哈哈哈哈,独孤卿绾,你才是狠心无情的那一个。”他嗜血的目光放肆的打量着她,笑声中掩盖不住男人的绝望哀伤,紧握的拳头像极了走投无路的野兽。 卿绾闭上眼睛,挥挥手:“带他走吧。” 她已经失去了很多,她的身份,她的名字,她的地位,她决不能让楚寻寒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以他对自己的占有欲,他找到了自己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她还需要封淮璟的势力,爹也是,可她目前除了调动爹派给她的人手,只能将他关进王府的地牢,就算封淮璟生疑再怎么聪明也料不到人就关在他自己的眼皮底下,卿绾不想折磨他的,可他武功高强,她不得不这样做,她知道任凭她好说歹说,他强硬的性格断不会忍受自己与封淮璟在一起,而封淮璟这样的天之骄子也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卿绾还不想浸猪笼,但对于这种不讲理的人,以暴制暴才是正道,只有穿了他的琵琶骨,让他动弹不了,她才能安心下来。 翌日清晨,卿绾就被喧闹的人声吵醒,她穿好衣物,让苏叶推着自己去往前厅,看着前厅那个明媚如朝霞般绚丽的女子,卿绾勾勾唇角,竟是岳明溪。 岳明溪一见她出来,就跳到她身边,质问道:“楚寻寒呢?” 卿绾淡淡道:“不认识。” “你你你胡说!”她脸上飘起一抹红云,杏眼圆瞪,“他昨晚就不见了,肯定是去找你了。” 卿绾冷冷道:“可有证据?” “我没有!可我就是知道他在你这!”她执着的看着卿绾,似要在她冷漠的脸上看出一个窟窿。 “光凭你的猜想就可随意诽谤我,我有这个权利将你送官,还有听说你至今逃婚在外,我不如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将你送至殷厉那,如何?” 她一下子就挫败了下来,泪珠一下子冒了出来,泫然欲绝指控的看着她,呜咽道:“你根本就没有心,你不知道他有多喜欢你,他找了你整整一年,几乎是踏遍了整个四国,他不相信你死了,他说你不会死,你一定在等他,怨他,他每天都会为你弹琴,永远都是那曲《凤求凰》,他很傻,自以为你会听到他的琴声会来寻他,只要一听到类似你的消息,他就义无反顾的陷进去,哪怕那是正道给他设的陷阱,你亲眼见过他孤立无援被陷害被正派的人追杀狼狈躲藏的样子吗?他浑身都是血!身上的伤口更是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你掀开他的衣服看过吗?他好几次都在鬼门关昏迷不醒,可只要他心心念念叫着你的名字,他第二日便会清醒过来,不管身上有多疼都会去继续去找你,为了找你,他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个魔教教主!” 卿绾觉得自己骨骼疼的咯 分卷阅读190 吱发颤,胃里涌上来的腥甜反胃的令她作呕,她拼命压抑着自己濒临爆发的异样情绪,死死抓住扶手,沉声道:“杀了她!” 苏叶手中的红烛闪动,却被一个高大的男子当场截住,他有一双星云璀璨的眼眸,刚毅的脸上带着温笑,他道:“夫人,这是我的朋友,她年纪小,对你多有得罪,还请夫人网开一面放过她。” 卿绾冷笑:“你又是谁?” “在下岐山派,步西岭。” “要我不杀了她也可以,只要你敢保证她永远不再踏进东赫一步。” “好,在下以自身性命发誓,如有违背誓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不,没有找到楚寻寒,我不走!”岳明溪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地步,为了他你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吗?” “你们把端王府当成了什么地方,滚出去吵!”卿绾目光不善的看着他们,冷哼道。 步西岭长指一点,点住了岳明溪的睡穴,她倒在他的怀中,步西岭冲卿绾歉意的笑笑:“今后,她不会再打搅到夫人了。”说罢,便运起轻功,飞身而去。 卿绾无力的瘫在轮椅上,胸前隐隐发痛,她不该动怒的,楚寻寒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她生什么气呢?她叹了口气,将昨晚写好的信封交给身侧的苏叶,淡淡道:“把这个交给叶岚芸。”还是她的女人最好说话,一点就通,有她在定会转告表哥,让他不要来打扰自己,等她结束了这一切,哎,也不知何时能结束这一切。 “夫人,他不肯吃东西。”黑衣人无声的跪在她身侧。 她看着远处的枝丫茂密的梧桐树,想起他为自己弹奏过的《凤求凰》,悦耳轻灵的琴音仿若隔世,她听见自己说道:“带我去地牢见他。” 地牢常年潮湿阴冷,石板地上有抹不开的水渍,忽近忽远的水滴声沿着石缝从暗处传来,卿绾腿上放着食盒,手里提着灯笼,楚寻寒被关押在地底深处的牢房,周围漆黑一片,只有墙壁上微弱的烛光,楚寻寒的浑身被鲜血浸透,麻绳般粗的铁链穿过他琵琶骨挂在他身后的石墙上,两只手腕被铁链拴住拉开动弹不得,整个人只得跪坐在地上,苏叶说他的血早已止住,可看着他衣襟上暗红的血渍,她还是能听见他鲜血喷薄而出的声音,一滴一滴滴落在冰冷的石地上,她低低道:“为什么不吃东西。” 他头也不抬,形容憔悴,双目深陷,黯淡的白发被染上红暗红的鲜血,干涸成一缕一缕挂在胸前,他哑声道:“与其这样折磨我,你还不如干脆杀了我。” 卿绾轻轻滑动到他的身边,把灯笼放在地上,打开食盒,轻声道:“虽然我理智上觉得应该杀了你,你挡了我的路,但我内心却不愿这样做,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我们吃点东西好吗?我知道你最喜欢喝蛋花瘦肉粥了。” 她舀满一勺,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把勺子凑到他嘴边,但他仍是死死闭着嘴,一动也不动,卿绾挫败的垂下手,低低央求道:“你别这样好吗?” 他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她,鹰眸中血丝密布,犹如密密麻麻的蛛网罩住了她,他漠然道:“总有一天我会用铁链把你牢牢的拴在我的身边。” 她低哑的轻笑,对身后的苏叶道:“将牢房的烛火全都点上,我要看清楚整个牢房。” 苏叶应声,快速的退了出去,卿绾抚弄着他的头发,轻声道:“我知道你恨我,你可能这辈子也没这样落魄过是吧,害你的还是你最爱的人,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一百年前东赫的一位亲王比武输给了武当的灵光道长,他一时愤恨,便使诈挑断了道长的一双腿,断了他的手,毁了他毕生功力将他囚禁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可灵光道长纵然手脚被废也没有丝毫苦闷懈怠,他以嘴为手,以石为笔,在牢房的石壁写下他的毕生所学,亲创了一门心法武学,这派武学没有名字,至今也没人知道,可也没人看懂,楚寻寒,你不是恨我吗?你为了救我几乎耗尽了毕生功力,你现在连步西岭都打不过吧,你如何找我寻仇,当时你用铜钱割断岐山派弟子的胳膊,之后却气息不稳,我看的出来,你的手指都在抖,你的欲盖弥彰不怎么有效啊。” 她搅动了下碗里的清粥,又道:“石壁上的武学心法是端王告诉我的,他看我瘸了希望我能学会一门武功保住自身性命,可我毕竟年纪大了,早就过了学武的好时段,端王也对上面的招式也不甚明了,现在我把它给你。” 这套武功心法是当年灵光道长以被废之身重新创立的武学,其心法内涵与一个人绝望求生的心境有关,练武之人若是不能会意心法内涵,就不能神功大成,就像那些武林高手迟迟不能突破功法顶层一样,从封淮璟的身上就可以看出来,他没有像灵光道长那样断手断脚,自是无法得其用意,可她又不能砍了楚寻寒的手脚,可为了制造身体上的困境,她只好穿了他的 分卷阅读191 琵琶骨。但是这些她并不想告诉他,宁愿让他认为自己是个疯子,她也不想再欠他什么。 她凑到他的耳边,俯身紧紧抱住了他,涩哑的声音在空寂的地牢低旋徘徊:“置之死地而后生,希望你做得到。” 他注视着她片刻,顿了顿,缓缓道:“为什么?” 卿绾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本不想告诉你石壁上武学心法的事,若你能发现,也算你的机缘造化,可是今天岳明溪来了,她跟我说了很多,我现在告诉你只是不想欠你罢了。” 他紧紧抿着唇,片刻轻笑出声:“你还是喜欢上了我,你从一开始就想恢复我的内力,可你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心底又不愿意承认你喜欢我这个魔头,你穿了我的琵琶骨不过是恨自己动了心,你想折磨我来抚平心里的怨恨,你把我关进这个牢房不过就是想让我知道石壁上的心法,岳明溪不过是你台阶,宝贝,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这是折磨你自己。” 卿绾盯着裸露在外的铁链,恨不得向上一寸,插进他的心脏中,她扯扯嘴角:“我是恨自己没用,处处受制于人,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若是喜欢一个人,我希望自己的身份清清白白,身体安康,无忧无虑的将自己交给他,可我却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有福能享受到。” 他脸色一沉,定定的看着她,鹰眸怨毒狠辣活要将她撕成碎片,他冷冷道:“你放心好了,算命的说他能活到八十岁。” 卿绾笑了,眉宇间一派的风轻云淡,她将粥递到他嘴边,哄道:“那他想吃东西了吗?” 东赫记事(十三)微H 长乐有话要说:小仙女们看过《狂傲冷夫难驭妻》吗?我这昨天大致翻了翻觉得写得很好啊,描写的也很细致,有肉有剧情,男主们也没有一笔带过,就是太长了,好像有7.2M,而且网上对女主的评价不是很好,看过的小仙女可以给我详细的说说吗?鞠躬~ 卿绾将锦盒塞给魏小文,笑道:“动手吧。” 魏小文略显羞赧的点点头,用一根细铁丝,插进小孔中,左转转右砰砰,时不时将耳朵凑在铁盒上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卿绾更是闭上嘴大气儿都不敢出,一炷香过后,只听见“啪嗒”一声响,锦盒的盒盖儿自动上翻,卿绾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见魏小文满气喘吁吁的擦着满头大汗,她轻声道:“辛苦你了,去喝口水吧。” 魏小文担忧道:“萧姐姐,这个打开了没有钥匙可就锁不上了,若是王爷怪罪下来......” 卿绾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淡然道:“不用担心王爷,我本来也没想让它锁上。” 趁着魏小文喝水的功夫,卿绾便翻找着锦盒里的东西,里面除了只有一张合拢的画轴,干净的连一粒灰尘也无,她皱了皱眉,冷冷的勾起唇角,打开画轴,画轴的美人与她相对而视,工笔画成的女子一身素雅的宫装仿佛可见衣袂微微颤动,凤眼里光彩流转,眸中徐徐荧光似蹙非蹙,细细描绘的远山眉在眉梢上旖旎万般风情,卿绾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女人都忍住看的魔障痴迷,灵玥公主不愧是风泽大陆上的第一美人。 “萧姐姐,这个女人好漂亮,她是谁啊?”魏小文在她身后惊呼道。 卿绾将画卷合拢收好放入锦盒中,揉了揉她的小鼻子,笑道:“你听说过灵玥公主吗?” 魏小文点头:“我闯江湖的时候略有耳闻,只知道她国色天香,貌美如花。” 卿绾见此,又将灵玥公主和封淮璟两人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魏小文,将两人说成了天造地设的苦命鸳鸯,又把东赫皇帝骂成了棒打鸳鸯的无耻男人。 魏小文却怒道:“既然端王对公主有意,为何还要娶姐姐?这不是害了姐姐一辈子吗?” 卿绾一怔,沉吟道:“有些事,恐怕王爷也是身不由己。” “那姐姐呢?”魏小文不满的嘟嘴,摇着她的手腕,“姐姐你爱王爷吗?” 卿绾拍拍她的脑袋,笑道:“你猜。” 魏小文毕竟是个小孩儿心性,卿绾哄了她一会儿便让她到花园内扑蝴蝶去了,她将锦盒交给苏叶,望着锦盒出神半晌,叹道:“这几日,天儿越发热了,你让下人们多注意火烛,走水了可不好。” 苏叶应道:“属下明白。” 卿绾头疼的靠在椅背上,这几日心思倦怠,四肢无力,爹已有好几日未曾飞鸽传书给她,她心思也越发沉重,失眠更是常有的事,太阳穴活像是被人用棍子搅得乱七八糟,疼的眼皮直抽抽,她本以为里面会有威胁到他的证据,可竟然是一副无用的美人图,但这副画卷下的落款赫然就是他的名字,让卿绾心中一凛,她寻思,封淮璟善于演戏,又工于心计,他每次示好都专挑她心房薄弱的地方下手,若不是自己冷石心肠,她差点还真以为他爱上了自己 分卷阅读192 ,他娶她莫不是让她成为灵玥公主的挡箭牌?可他选谁不好,怎么偏偏就选了自己,还是因为自己低贱的出身不会在他篡位之后对他有所威胁吗?卿绾对封淮璟并没有感情,但她也不会害他,若是他包藏祸心,那她也断不会软着性子任他揉捏。 既然想不出,干脆就别想了免得心烦意乱,这几日暗影和东方乔倒是出奇的安静,她以为他们会来找她,但探子来报说东方乔昨日就离开了荆州,暗影却在客栈内闭门不出,不知是何缘故。 “夫人,他又不肯吃东西。”黑衣人又来了,一如既往的神出鬼没打断了她的思绪。 卿绾烦躁的说道:“不吃你们不会硬塞进去吗?这点小事还要来烦我。” 黑衣人为难道:“那属下这就去。” “等等,还是不用了,带我去见他吧。”卿绾出声阻拦道。 她只是想去看看他进展如何,顺便让他吃点东西,她这样安抚自己。 ——————————————分割线———————————————— 卿绾替他擦干净脸上的血迹,下巴上的青渣咯的她纤指有点疼,清水洗净后他的脸色苍白,在烛光的照耀下更是半点血色也无,她道:“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比我还差。” 楚寻寒似乎现在心情不错,他仰头盯着她清丽绝伦的容颜不放,沉声道:“你很久没来看我了,我在等你。” “才八天而已。”她有些不以为然。 他凝视着她,淡淡道:“你可知我在这地牢中度日如年的滋味。” 卿绾揪过他的耳朵,低语道:“等你神功大成,咱们有的是时间相爱相杀。” 温柔香甜的哑音窜的楚寻寒脑海中魔怔中邪,心知她的银铃般的嗓音被浓烟所毁,娇柔不足,却多了几分英气,更像他们江湖儿女,心中痴缠千回,况且一年不见,他怎么能够忍受被困在这一方狭小天地之中,爱而不得,由爱生魔,炙热的目光似是再也不愿离开她半分,他凝目道:“你说什么,离近点,我没有听清楚。” 卿绾反而闭口不言,替他仔细擦干净脖颈上凝结成的暗红血块,不悦道:“你被我压制住了内力,算算日子,前几天你药性便消除,你怎么会听不清楚我说的什么,我看你就是胡搅蛮缠。” 他无畏的笑笑:“我喜欢对你胡搅蛮缠。” 她捏捏他的耳朵,道:“吃饱了就不老实。” 楚寻寒情意浓浓的看着她,心口像要化出了蜂蜜一般甜蜜,冰凉的玉指隔着柔软的布料在他的锁骨间蹭来蹭去,难免让他有些意乱情迷,他舔舔干裂的嘴唇,魅声道:“我腿间有点酸,你给我揉揉。” 卿绾迷蒙的朝他的腿间看去,只见那里支起了一座黑黑的小帐篷,斜斜屋顶的指着自己,卿绾将帕子摔在地上,怒道:“流氓!”他都伤成了这样还有心思胡思乱想,玛丽苏文里面的男主都是铁打的吗? 他垂眸低低道:“我身上一动就疼,要不然就自己动手了,你反正也是闲着,帮我弄出来可好,我憋的好痛。” 卿绾一脸冷漠的看着他:“我觉得你重伤在身,不宜行事。” 他诡辩道:“你伤了我我都没有怪你,我就这么一点愿望都不能满足吗?” 卿绾沉默片刻,拽下他的裤头,热气腾腾的龟头弹跳出来,圆圆的蘑菇头上还沾了一点乳白色的精液,散发着淡淡的腥气,她小手沿着阴茎红褐色的表皮上下滑动了一下,又恍然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没有洗澡!” 楚寻寒不由羞怒迸进,他的确多日未曾沐浴,身上多了一股难闻的馊臭味,可这也不想想这是拜谁所赐,她还有理了?他额上青筋突起,一双鹰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摸都摸了,难不成想反悔?” 卿绾正欲点点头,转眼看见他黝黑的眼眸嗖的沉了下来,眸里浮上一丝哀怨,紧紧抿着唇似乎在控诉她始乱终弃,算了,等会儿洗手也没什么差别。 但卿绾还是觉得有点膈应,她就不该一时心软可怜他,她掏出手帕沾着温水又在勃起的阴茎上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将阴茎下的表皮洗的干干净净,连肉棒下面的两颗大大的卵蛋也没有放过,帕子在茂盛的黑丛林里搓了又搓,这次满意的扔掉手帕,握着肉棒轻轻上下滑动起来。楚寻寒早在她为自己擦拭私处的时候就脸红气喘,敛眉不敢多瞧她一眼,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女人这样细心呵护,她动作轻柔,眼神专注,没有弄疼自己分毫,偶尔的揉捏还让他苏爽无比,即使知道她这样是因为自己的洁癖可还是无法控制的沉溺在她的温柔之中,他喜欢她那偶尔的温柔一瞥和认真专注,若是她只温柔的为他一人着想,纵然他死了也值了。 卿绾的拇指绕着龟头的铃口打圈圈,不停的用柔软的指腹去磨蹭那敏感吐蜜的小口,吐出来 分卷阅读193 的白浊将她的手指都打湿了,黏糊糊的,味道也不好闻。 “嗯……啊……动一下,紧一点。”他口中不停的喷着热气,嘴里含糊不清的咕哝着,苍白的脸上飞满红霞。 卿绾忧郁的握着他粗大的阴茎,手指微微用劲。 “啊……好舒服……就是这样……”他粗喘着呻吟着,染上情潮的低喃在空寂的地牢中分为醒目,他胯下难耐的顶弄着,不满她慢吞吞的动作。 “你你你别动啊,不然又该流血了。”她怕他弄疼伤口,只得快速的撸动起来,掌心的粘液在此刻充当上了最好的润滑剂,粗硬的阴茎在掌心愈发的滚烫。 “啊……快……”他鹰眸微眯,半跪着的姿势顶着粗翘的肉棒往卿绾手心儿里送,手腕上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响动,但他沉浸在她制造的情欲中无法自拔,“啊……啊……” 还好她早已屏退了苏叶,要不然她还真不敢抚慰他,应该过了一炷香了吧,他怎么还不射,卿绾右手撸累了,又换了左手来,小手包不住粗大的阴茎,楚寻寒觉得半裸露在外的那半截小兄弟甚是凄凉,他情不自禁的扭动着臀迎合她的速度,精液在掌心的滑蹭下撸出了细细的白沫,顺着她的掌心滚落在深褐色的卵蛋上和黝黑的耻毛上,男人的下体显得如此淫靡不堪。 卿绾默默的看着这人被穿了琵琶骨还能跟上了电动马达一样捣弄个不停,这身体素质着实让她佩服不已。 最后在他粗喘下着射出积蓄一年多的浓精,健臀抖动了好几下,连续不断的白色的液体差点射到了她脸上,卿绾总算歇了一口气,她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手了,楚寻寒心满意足看着她用温水洗净她的玉手,似是想到什么,压着嗓子沉声道:“你跟端王是什么关系?” 卿绾瞄了他一眼,继续手中的事:“相互利用的关系。” 他望着她镇定自若的神态,沉默半晌,不由勾唇一笑:“相互利用?他竟然会好心的把这上乘心法武功交给你?” 卿绾不语,又替他擦好身子,才道:“他一直喜欢的是灵玥公主,我是他的挡箭牌,我的眼睛还是他治好的,总的来说这人还不算太糟糕。” 他换上高深莫测的古怪神情:“你们没有同房吗?” 卿绾瞪了他一眼,不悦道:“没有,各睡各的。” 他嗤笑一声,还欲再说什么,卿绾却道:“我先走了,不要绝食,我不可能每次都在府中。” 见她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尽头,他冷哼一声,将目光转向石墙上毫无章法的语句和姿势各异的招式,顿觉武当心法果然深不可测,稍有不慎变回走火入魔,只得苦苦思索其奥妙来。 卿绾出了地牢,站在庭院中吹了会儿凉风,耐心等待身上情欲的味道散去,苏叶走到她身侧,低语道:“夫人,王爷回来了。” 卿绾淡淡道:“依计行事。” 端王在堂厅等她,她有些纳闷,他为何偏偏选在了会客的堂厅,莫不是有事相商,那为什么不在书房?心中难免古怪,打起精神思忖着如何应对突发事宜。 还未及堂厅,她便发现厅里还有个高大男子,等进了堂厅发现坐在端王下首的那位身长玉立的黑衣男子正是多日不见的暗影。 卿绾无动于衷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端王和他身后面容阴沉的男人,默默的为自己叹了一口气。 东赫记事(十四) 长乐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毫无感觉,我可能要闭关修炼一段时间了。我都不知道我叽叽歪歪个啥,每写一点点就去刷淘宝,哎。。。。 封淮璟接替了苏叶的任务,轻轻推着卿绾上前,今日他衣上仍是沾染不知名的冷香,香气醉人,诡异之感丝丝渗骨,绒花荻花早就被她寻个由头发配出府,她才可以毫无顾忌的肆意妄为,也因她不喜欢生人侍候,更别说这两个丫头居心叵测,她也不会傻到让她们成为封淮璟的通房丫头,她们两可不是会感恩的那类人,亲手把敌人送到自己身边她没兴趣应付。 不过楚寻寒藏在府中始终令她不安,只盼望他早日神功大成,张无忌都能在短时间内练成乾坤大挪移,灵光道长的心法可专为挫折人士准备的,一个玛丽苏的男主若是连这等悟性也无,那她所做的一切真是白费心机。 封淮璟将她鬓边的碎发绾至脑后,星目中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宠溺,淡漠的嘴角微微上扬:“阿绾可认识这是谁?” 卿绾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暗影今日前来没有带上面具,眉梢似有倦意,眼下略青,似乎整日忙于奔波,幽潭无波的眼眸清晰的倒映出两人亲昵的画面,他扯了一下嘴角,冷声道:“萧夫人。” 卿绾不敢多说,只道:“不认识,倒是拍卖会上见过一面。” “他是冥血阁的阁主, 分卷阅读194 我今日回城之时遭到伏击多亏了阁主出手相助,本想好生答谢一番,但阁主却只要求见见当日在拍卖会被你抢走的红烛。”封淮璟清朗的嗓音扰的她心绪紊乱,或许是藏了男子的心虚又或许是那无名的冷香。 “阁主当真是人中龙凤,阁主相见红烛自然可以,不知阁主如何称呼?” “无名之辈而已,夫人不必挂在心上。”他垂下眼帘,似是不愿多看她一分,紧绷的唇角恍惚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卿绾莞尔一笑:“阁主既然救了我夫君,我无以为报,阁主心心念念的红烛必定双手奉上。” 苏叶向前,恭敬的将红烛奉上,暗影抚摸着红烛剑身的花纹,良久不语,卿绾对封淮璟一笑:“荆州的刺史送了我上好的林涧翠,王爷和阁主不妨尝尝。” 封淮璟佯嗔道:“这荆州刺史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可没有收到过他的亲手赠送的林涧翠。” 卿绾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我还不是沾了王爷的光。” 卿绾命人煮茶,眼神一转,见暗影还是扶着红烛发愣,冷淡的神色令她心里越发飘忽不定。 封淮璟见她盯着暗影不放,凌厉的眉宇间似有几分恼怒,眼神一暗,轻声道:“阿绾,你在看什么?” 卿绾身子一僵,太阳穴突然跳动了一下,疼的几欲晕厥,她笑道:“王爷不觉得红烛很好看吗?” 封淮璟嘴角扬起一抹讥讽,淡淡道:“一把剑而已。” 卿绾顿时心生不悦,差点咬碎了一口小白牙,可又不敢发作出来,一字一句说道:“可我偏喜欢。” 封淮璟见她神情冷淡,捏了她一下的手,在她的耳边柔声安慰道:“可是生气了?我不过是看你盯着阁主不放,又因你不曾问我遇袭是否受伤,有些吃味而已,红烛确实很美,可惜你不会武功。” 卿绾一时默然,这人的演技真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为了避免尴尬,她勉强的笑笑:“王爷说笑了,我看王爷生龙活虎站在这便知你安然无恙,虽然我不懂武,但我觉得苏叶舞剑给我看便很好了。” 这时,暗影将红烛交还给苏叶,冷冷道:“果然是一把好剑。” 卿绾垂首不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头疼的她只想躺在枕头上好好的睡一觉,好在茶上来了,上茶的奴婢在为封淮璟奉茶的时候手臂不慎一抖,滚烫的茶水洒在了他的衣襟上,封淮璟被热水烫的浑身肌肉紧绷,十指紧握,眼神冷冽的似是染上的寒霜,薄唇冷冷的勾起。 卿绾望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奴婢,叹了口气:“王爷宽厚,还不谢恩,自己下去领罚吧。” 卿绾掏出手帕为他擦拭衣襟上的水渍,却被封淮璟用长臂挡住:“这水烫的厉害,小心别烫着你了,我去换一身衣服。” 卿绾敛眉温顺道:“妾身房中有药膏,对烫伤也很有效。” 封淮璟对暗影歉意笑笑:“阁主稍等,我去去就回。” 在封淮璟离去后,堂中还有些下人立在那,卿绾也不好说些什么,婉转道:“阁主似乎很闲?” 暗影抿了一口热茶,冷道:“还好,就是想来看看红烛。” 卿绾讥讽的勾唇:“可惜它现在不属于你。” 他复杂的目光落在卿绾身上,眼神冷冽的好似尖刀,他自嘲的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在未遇到夫人之前,我对红烛势在必得,因为我心爱的女人死了,我只是想得到与她有关的东西,寄托自己愚蠢的念想,可我见到了夫人,却觉得自己错的离谱,我抢不过夫人,我一开始就输了,从我爱上她的那一天起,就输得彻底,一个早就死去不爱我的人,我何必大费周章。” 卿绾一阵寒意从单薄的背脊穿过胸膛,她似乎觉得自己心跳都停止了,她漠然道:“浪子回头金不换,你早日认清现实便能早日脱离苦海。” 他抿唇轻笑,眼底的温柔似在回忆什么:“可我还是爱她,即使知道她卑鄙冷酷,次次欺骗与我,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带有目的,即使知道她始终都是在利用我,知道她从来没有爱过我,这些种种却从来未曾动摇过我爱她,我知道她的难言之隐,她善于伪装下的真实面貌,可惜我没有告诉她,不管是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不择手段帮她实现,哪怕她身边站着的不是我。” 卿绾撩起唇角,莞尔道:“看不出来,阁主会如此好心。” 他冷冷的看着她,淡淡一笑,慢悠悠的说道:“夫人真是聪慧,但我帮她实现目的的前提是她不爱那个男人,若是她爱上任何人,我便杀了谁。” 卿绾捧着茶碗呆愣半晌,他低头温柔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卿绾看着他黑色的衣袂翩然消失在庭外,不由松了一口气,她怎么就没在茶里下 分卷阅读195 毒毒死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呢? 这时一个侍女小跑了进来,对卿绾耳语了一番,卿绾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看来封淮璟警惕性很高,换下来的衣物交给了一旁的侍从,并未由她交代的侍女经手,不过这个侍女很聪明,不愧是爹爹亲手调教出来的,她趁侍从不注意,偷偷剪下一块不起眼的内衬,藏在身上带了出来。她倒要看看,这冷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东赫记事(十五)H 长乐有话要说:你们想我吗?没有的话我明年再来问。 卿绾被封淮璟强健的身躯压在床榻之上,两人衣物皆被悉数褪尽,大腿被男子狠狠的拉开摆弄成M型,挺翘的臀部在她的腿心儿出用力顶撞研磨,大掌在她的头顶与她的纤手十指紧扣,昏暗的屋内充斥着他情欲漩涡深处的粗喘和两人私处间碰撞产生的密集水声。 卿绾偏过头无力的承受他湿热的啄吻,丰满挺实的椒乳因急促的呼吸上下颤动剧烈的起伏着,娇嫩粉红的乳儿被男人吮吸成红艳欲滴的殷红,颤颤巍巍的挺立在空气中,深陷在她体内的阳物毫无章法的一进一出,硕大坚硬的龟头在她的花穴内左右旋转,搅得花穴内水波一片,顶在子宫口的阵阵酥痒传遍了四肢百骸,穴儿自动将他的阳物夹的紧紧的,卿绾侧过头咬住枕头,不让自己喉间的娇啼出声, 封淮璟眼神微暗,心爱女人妖艳诱人的胴体在他的身下肆意绽放,心中一阵激荡,臀肌抽送的愈发猛烈起来,“噗嗤、噗嗤”两人私处交合抽插时发出的淫靡声,使得卿绾听得花穴内更加紧致,蜜液随着他的抽插从花穴内往外流泻,打湿了他腿间浓密的耻毛,花瓣间深色的阳物被液体擦拭的锃亮发光,阳物在女人的爱抚下似乎变的更加粗硬,紧绷的背肌泛着汗水的油亮。 猛撞了几百下后,卿绾有些吃不消他的持续不断抽插挺送,脑海间一阵阵舒爽愉悦如排山倒海向她袭来,她挣开他的大掌,挺身搂住他的脖颈,狠狠的咬在他肩上,压抑住即将脱口而出的呻吟,封淮璟怔了怔,手臂上凸起的肌肉紧绷了好几下,腰腹的力道和速度突然暴增,伴随着缕缕不绝的快感喉咙甚溢出男子情欲的低吼,小腹下的粗鲁的挺动捣的花穴口水花四溅,两人身下一片黏腻,他的搭在狠狠地抓弄着卿绾的椒乳,不断地磨擦,白皙娇嫩的肌肤上多了几道深深浅浅的指痕,他深吸一口,把全身的力道集中在臀部,一下接一下地打桩似的插弄,既深入又有劲。连绵起伏的锦帐中依稀可见卿绾柔软的身躯被男子顶撞的不住挺动。 “阿绾,喜欢吗?喜欢我这样对你吗?”男子的低沉的嗓音好似一剂春药,干燥温暖的双手搂过她的背部,用指节上的老茧磨蹭她细滑的肌肤,卿绾被他撩拨的失魂欲醉,都快要忍不住抛弃自己的矜持压着他好好的大干一场。 她涩哑的喃喃道:“还……还行。” “呵……口是心非的女人。”他低下头吻住那令他恼怒的红唇,灵活的糙舌钻进她的樱桃小口中,与她的小舌缠绵在一起。 封淮璟抬起她的腰肢对着花穴一阵狂插,一阵酥麻快感又阳物传至背脊,浑身畅快无比,粗硬的肉棒也在花穴深处微微颤抖着,他压着卿绾狠冲猛干,硕大的阴囊次次拍打在她的花穴上,龟头顶开被撞的松软的子宫口,紧接着一股滚烫的浓精向喷泉似的,射进卿绾嫩神秘的子宫,灼热的激流的烫的她也酥麻酸痒,娇躯搂着男子的背脊的不放,攀着他腰肢的长腿时而伸展合拢,花穴内的蜜液如山洪暴发直泻而下。 封淮璟压在她的身上休憩了一会儿,便拔出插在她花穴里还肿胀着的阴茎,一股蜜液夹杂着他的白浊从的花穴口流出,顺着大腿滴落在锦被上。 卿绾浑身瘫软在床上,见他擦拭好自己的身体,不似有留宿之意,问道:“王爷又要走吗?” 封淮璟系好腰带,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我接到情报说封淮彦要加害于你,虽说我已是折断他的羽翼,可他穷途末路,难保不会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加害于你,便马不停蹄的赶来寻你,没想到却中了他的圈套,如今朝中局势诡谲,未免再生事端,突生哗变,我不能久留,阿绾不用担心,用不了几天我就接你回去。” 卿绾与他欢好时,他身上没有那种冷香,她也没有高潮后昏睡过去,此刻的头脑还很清醒,她可不见得他有那么好心回来救她,说不定是他的欲盖弥彰想做些不可告人的事,她勾勾唇角,莞尔笑道:“王爷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封淮璟五指插进她柔滑的青丝中,沿着头皮缓缓向下,微凉的丝质感令他爱不释手,她本是他的女人,却日日无法相见,在与她相处的时日她的一颦一笑便嵌入进他的灵魂,从最初相见的浅薄的微妙情愫,到日后恨不得日夜守候相伴终老,若不是那逐鹿天下的野心,他早就与她成为一对人人艳羡的神仙美眷,他凑到她耳边低语道:“若 分卷阅读196 你被封淮彦抓走来威胁我事小,但我不能忍受的是他杀了你,阿绾,这世间除了死,没有什么能令我们分开。” 听到这一席话,卿绾都忍不住想拍手为他叫好,如此满分的情话技能她的前情人们竟然没有一个说的比他顺溜,卿绾揉揉唇角,掩盖住唇角的不屑,淡淡道:“王爷多加小心。”赶紧走,她都要困死了。 封淮璟薄唇抵着她的额头,轻轻一吻,衣袂飘飞处微风拂过,睁眼时已没了他的身影。送走封淮璟后,卿绾扯过锦被盖住自己满是吻痕指痕的胴体,刚刚经历了一场淋漓尽致的性事,她已经没有力气唤苏叶抱她去沐浴了,不如先好好睡一觉明日再说,正当她暗自思忖时,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立在纱帐外,犹如一尊岿然不动的石像。 卿绾用锦被遮掩住自己裸露的身体,犹疑道:“谁在那?苏叶是你吗?” 黑影仍是不动,而此刻苏叶却没有传来半分回应,还是遭遇了不测,卿绾胸腔跳的咚咚作响,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内心的不安恐惧,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绕着黑影盘桓不离,却顺着窗缝里的微风徐徐飘来,卿绾心下了然,知晓是他,那苏叶便没有任何危险,只是他和楚寻寒每来一次,便要迷昏她的侍女,仗着自己武功高强便可胡作非为,真是令人不齿。 卿绾定了定心神,扬声道:“你躲什么呢,暗影,我知道是你了。” “绾绾。”暗影撩开纱帐,高大的身影出现她的视线里,低沉的嗓音带着点点疏离,褐眸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流露出冬雪融化后的温暖。 卿绾冷眼瞧着这个男人,冷哼道:“你又来干什么。” “我想你,便来找你,却撞到了你和端王一起,便在屋外等了一会儿。”他走到床边,大掌温柔的摩挲她的脸颊,掌心有些湿冷,味道是那种偏冷的铁锈味。 暗影身兼冥血阁前阁主功力,今时不同往日,若是神功未成的楚寻寒也不是他的对手,也难怪封淮璟和外面的暗卫也未曾发觉,可那又怎样,她是不怕他的,她现在什么也不怕,卿绾拍下他的黏腻的大掌,轻笑道:“好看吗?” 暗影压下心中的酸楚,手掌上的血是他指甲掐入掌心所致,他的喜怒哀乐都把她所赐,看着心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肏弄,他怎能不恨,但他答应过她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他都会成全她,若不是清楚封淮璟与她利益相关,他早就将他砍成碎片喂狗,何至于强忍住内心的苦楚,用指甲将掌心抓挠的鲜血淋漓来平定心中的愤恨,他一把将卿绾楼到怀中,薄唇亲吻着她的头顶,低低道:“你非要拿着刀子捅在我身上才甘心吗?” 卿绾任由他把自己往怀里搂,熟悉的檀香味激起她内心深处的千滋百味,暗影是她第一个有好感的人,虽然有算计的因素,但他也是她第一个想要厮守一生的人,她从来没有花这么多心思在一个男人身上,纵然后面阴差阳错,她远嫁西凉,可她有时候一个人独处的总会想起他,她默然不语,玉手抓住了环抱住自己的手臂。 沉默良久,她缓缓道:“我以为你会杀了封淮璟。” 他扳过她的脸,吻上那朝思夜想的红唇:“你不爱他。” 卿绾侧首躲开他的亲吻,勾着他的下巴,调笑道:“不知我买下阁主一晚要多少银子呢?”一年不见,他还是一样眉目清隽,萧疏清冷,精雕细琢的刚毅五官一如初见,深邃的黑眸锐利逼人,只是眼里多了几分道不明的复杂情愫。 搂在肩上的手劲蓦然加重,坚实的胸膛传来沉闷的低笑:“如果是你的话,多少次都免费。” 卿绾直起身子将他扑倒在床上,她撕开他的衣领,玉手抓捏着小麦色的胸膛,搔刮着上面坚挺的茱萸,她凑到他耳边,媚眼如丝,涩哑的嗓音带着些许软糯,引诱着他踏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你想不想给端王戴绿帽?” 卿绾原本还有些困倦的愁思在见到他之后消散的干干净净,她的身体很诚实,一年的清心寡欲在见到他之后只想狠狠蹂躏他,拿鞭子抽他,甚至想用针狠狠的戳插他的私处,她想让他跟她一样痛苦,她现在已经不画画了,折磨他似乎成了她现在仅存的爱好,成为残废的她对自己变态的心里也颇有不解,可是黑夜无声的纵然下,她默许了自己邪恶的心思,既然想不通,那边顺其自然好了。 “想,做梦都想。”暗影喉间溢出舒爽的哼咛,他顺从的躺在她的身下,褐眸牢牢锁住身上的女子,任由她的软嫩的双手对自己为所欲为。 卿绾勾唇一笑,俯身狠狠的咬在他的唇,牙齿深深嵌进皮肉中,尝到那腥甜的血味才肯善罢甘休。她撑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血迹斑斑的男子,嘴角噙着一抹风流不羁的微笑,玉指从他那凹陷的胸肌处直线向下,在六块腹肌那打着圈圈,微凉的手指在暖热的小腹肆意游走,男子紧绷的腹部微微颤抖,不住的挺身靠近她的手指,似是想要得到更多。 卿绾在 分卷阅读197 他的腰间狠狠的捏了一把,警告道:“不准动,要不然就不要你了。” 暗影一怔,眼神慌乱,急急的哀求道:“我不动,你别不要我。” 卿绾安抚的在他脸上一吻:“乖。” 她的手指滑进他的亵裤深处,指节绕着茂密粗硬的阴毛好几圈,用力的网上一扯,暗影吃痛的哼了一声,薄唇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煞是令人愉悦,她解开他的裤头握住早就肿翘挺立的阴茎,缓缓套弄,暗影皱着眉头轻声呻吟,臀部不住的抖动着跟着她的玉手上下起伏。 卿绾褪下盖在身上的锦被,饱满的椒乳如凝脂丝滑,上面还有男人用力揉捏过后的指印,看的暗影粗大的喉结上下滑动,忍住反客为主的冲动。卿绾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低头在他暗红的茱萸上舔吃起来,不一会儿就在麦色的胸肌上留下晶莹的水渍和片片红痕,暗影伸过手想揉捏卿绾娇嫩的椒乳,还没触到便被她的美眸凌厉的一剜:“又不听话了是吗?” 暗影讪讪的垂下手,欲求不满的看着她,卿绾莞尔笑笑,在他的额上亲了亲:“别急。” 她用黏湿的花缝压在他的阴茎上,小腹动了动,由于花穴口太窄太滑,龟头从缝口滑了出去,卿绾只得用手拨开花瓣,对准龟头慢慢的坐了下去,卿绾双手撑着他结实的胸膛,花穴紧紧裹住他粗大的阴茎上下起坐,雪臀拍打在硕大的囊袋上,蜜液四溅,一对儿椒乳随势摇晃起伏,暗影仰躺在床上,双眸微闭,喉结不停溢出的粗喘泄露了他此刻的愉悦。 卿绾扯过一旁的腰带在他的脖颈上绕了几圈,微微用力,他脸一红,暧昧神色中带有一抹奇异的潮红,卿绾低低道:“怕吗?” 他双手垂在身侧,褐眸一眨不眨的深深看着她,沙哑的声线混合着宠溺的语调:“是你我就不怕。” 卿绾觉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她又恨又恼,解开束着他脖子的腰带,在他的胸膛上狠狠的抓挠几下,直到鲜血沾满指甲才肯罢休。 暗影又粗又长的阴茎几乎全部没入她的花穴中,每一次撞击都会狠狠顶弄她的花心,初次的不适渐渐变为销魂,乌黑的耻毛深处里一根赤黑色的阴茎插在卿绾两瓣雪白的臀肉之间不停的抽插,他的一双大手紧紧揪着身下的锦被,强健的身躯不停的上下挺弄,卿绾停下腰腹的动作,见他还是自顾自的挺臀抽弄,不悦道:“真不听话。” “你太慢了。”暗影沙哑的为自己辩解。 卿绾语塞,才动了一会儿她的确体力不支,索性倒在他的身上,娇声道:“那你来吧。” 暗影如获大赦,抱着她转了一个身,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粗大的阴茎在花穴深处研磨一圈,搔刮的卿绾情不自禁的抖动了几下,暗影压在她的身体上方,臀部耸动不断,白皙的大腿被他扛在肩上,结实的胸膛蹭着她抖动不已的椒乳,花穴口被男子的阴茎大力的戳弄,两人的私处均沾满了淫靡的白浊。 “还记得这个姿势吗?我第一次干你的姿势。”他低沉的嗓音如魔音灌耳压的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我怎么记得我第一次上你的时候是你在我身下。”卿绾搂着他的脖颈,温软的娇躯像蛇一般在他的身下扭动,明亮的眸子亮闪闪的好似满天星辰。 暗影搂紧了卿绾,急速的在她的身上挺动抽插,阴茎整个抽出来又全部没入,“叽咕、叽咕”的水声交织着,卿绾张开小口无声的呻吟起来。花穴被两个男子轮番肏弄的红肿淫亮,花穴口和股间涂满了男子的白浆,二人的身子紧紧黏在一起,远远可见男子的臀部不住的抖动。卿绾被他压在身下猛插了良久,他才将她翻个身子,扶着湿漉漉的阴茎从背后贯穿她。 卿绾挣扎了一会儿,想躲开他的进攻,却被他紧紧扣着纤腰,逃离不得,她双手紧紧抓着枕头,在他插入的一瞬间,难耐的嘤咛一声,不知是舒爽还是痛苦,被压在他长腿下的两条儿细腿也不由的绷紧蹬动,仿佛想逃离男人强势的插弄。 暗影撩开散乱在她身后的长发,扣住她的下巴,伸着舌头与她缠绵的亲吻在一起,舔弄她的牙齿和香舌,大掌用力钳住身下人纤柔的腰肢,不如她脱离分毫,肌肉贲张的身躯发狂般的在卿绾的花穴不停的抽插顶弄发泄着兽欲,小腹下粗硬的毛发摩挲刺弄着她的绵软的雪臀,将她撞的如惊涛骇浪中的孤叶,黏腻的蜜液从二人交合处溅出,喷撒的到处都是,身体碰撞的啪啪声不绝如缕。 男人就这样将女子压在床榻上,交缠的身躯抵死缠绵,不知过了多久,花穴收缩不断的紧致使的阴茎几欲喷发,胯下被花穴绞索阴茎突然涨大,阵阵酥麻快感从小腹不住传来,刺激得暗影双手紧抓着卿绾的雪臀,动情在她的肩后亲咬,在一阵狠插猛送之后后,暗影兴奋的一声低沉狂吼,龟头重重的顶开子宫口,臀肌贴近了她的雪臀猛的颤抖起来,一股脑儿将储存一年精液射在卿绾的子宫深处…… 暗影压在她的 分卷阅读198 背脊上轻喘了一会儿,便翻身下来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女子身上的体现混着檀香笼罩着他,微软的阴茎从花穴滑落,淫靡的白浊汩汩而出,打湿了身下的床单,坚硬的胸膛与她柔软的椒乳顺势相贴,柔软的让他不禁舒爽的长叹。 卿绾早就被他插干的神志涣散,她迷迷糊糊搂紧他的手臂,沙哑道:“别离开我,我怕……” 暗影闻言,内心酸楚不已,早就猜到她这一年必定是收到不少折磨,可听她亲口向自己承认,让他身子一颤,手臂上的力道更是收紧了几分,他唇瓣不住的摩挲着她的额头,低低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第二日,卿绾睡眼惺忪的睁开眼,却见两人赤裸的身子相拥一起,她这次没中药,自是十分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想不到她竟然会主动勾引暗影,她暗自轻笑,将自己的身子又往他的怀里塞了几分,与他亲密相贴,就像在桐下城她常做的那样,她并不后悔她昨晚的举动,封淮璟都有自己的白月光,她为什么不能有,嫁给他的是萧绾,她不是萧绾,更不是早就死去独孤卿绾,她如今什么也不是,她就算背叛他又能怎样,他会成为一个英明神武的帝王,但她绝不是他后宫中坐以待毙的妃嫔。 她勾引暗影,因为他最好掌控,只要给他一个甜枣,他必定肯为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况且她身体也是喜欢他的,如今她一个残废干麻不好好的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慰劳它一下呢。 “醒了?”大掌在她光滑细腻的背脊缓缓滑动。 “嗯……你不走不怕被发现吗?”她在他怀里伸了一个懒腰,又重新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缩回去。 “你不让我走,我便不走。”坚定的嗓音令她愉悦的眯起眼。 她捏捏他紧实的脸颊,懒懒道:“真乖。” “绾绾,你的腿为何会成这个样子?”他犹豫一会儿,终是说出心中深藏的不解。 卿绾也没打算拦着他,便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诉他。除了独孤萧何的身份,只说萧公公是父亲的人。 “华瑶依是吗?”暗眸阴沉诡谲,如山雨欲来的压迫之感,“我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他恨极伤她之人,可震怒之中却又带着一丝难辨的庆幸,绾绾为了北晋是绝不会与他私通,若不是华瑶依从中阻拦,他恐怕是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她。 卿绾笑笑:“她是我的人,你可不能碰,抓她可以,但不能弄死了。” “好,我都依你。”他与她十指紧扣,两人又缠绵不分的吻在一起。 东赫记事(十六) 独孤萧何挥退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太监,独自一人像鬼魅那样悄无声息提着灯笼向东赫皇帝的寝宫走去,此时早已安寝的封淮彦恐怕还不知道封淮璟早已兵临城下,只等丑时一过,他身后的黑骑兵变会势如破竹攻下皇城,这个腐朽奢靡、危如累卵的皇城怎么抵得过在边境浴血多年的黑骑兵。可怜的封淮彦天真的以为他的御林军会抵挡得住黑骑兵的铁骑小半会儿,至少能为他逃跑争取时间,令人遗憾的是早在两年前御林军统领就已归顺在封淮璟的麾下了。 攻破皇城用不了多久,等皇城尽在封淮璟的掌控之下,时刻不多不少正好赶上早朝时间,那些中立的大臣明日上朝怕是要做一个艰难的选择,朝堂之上必须得重新洗牌,是拥护新主还是追随旧主。独孤萧何挺同情他们的,虽说换了一个主子,可这一个比上一个更不好糊弄。 独孤萧何不用想也知道封淮彦的下场有多惨,封淮璟不是一个宽宏大度的人,至少他是这样认为,当年封淮璟给他下绝子药的时候两兄弟可还没有撕破脸,那时候封淮彦倒是真心对他这个哥哥,他依赖封淮璟,说难听一点那叫言听计从,两人的关系比之他们的大皇兄封淮笙还要亲近,只可惜封淮璟对自己兄弟的宠爱总有化为灰烬的那一天,不过来的太早,或许从一开始,封淮璟便一直在利用他这个弟弟。 等到灵玥公主出现后,封淮彦和封淮璟两人的关系才正式出现裂痕,独孤萧何自认阅美无数,但他第一次见到钟灵毓秀的灵玥公主时,也难免为她的绝世容光所震慑,失了一会儿神,更不用说当年还是情窦初开的封淮彦。 天下人大都以为灵玥公主是在亡国之后出现在东赫皇宫内的,其实不然,当年东赫先皇五十大寿,灵玥公主便男扮女装随父亲偷偷来到宫中为先皇贺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遇见了封家三兄弟,独孤萧何时时关注着封淮彦,自然是知道他留在灵玥公主身上的缠绵目光,但灵玥公主钟情的却是那温润如玉却阴险毒辣的封淮璟,时至今日,独孤萧何还记得很清楚,他们四人相遇的场景。 那年夏至时分,宫里大宴群臣,三位皇子却迟迟未曾到场,先皇命独孤萧何带人下去寻传 分卷阅读199 唤,却在御花园湖畔发现了三位皇子和其中一名青衣少年,少年肌如润玉,身形弱柳扶风,却生的极美,他眼神锐利一眼便看出这是一名女扮男装的小姑娘,独孤萧心生疑惑,却并未点破,大皇子封淮笙打横抱着那名青衣少年,少年低头嘤嘤啜泣,乌黑乌亮的黑发间露出圆润小巧的耳垂红的似火。 封淮璟则手持一朵艳丽的牡丹凑到少年跟前,凌削的薄唇在少年的暗红的耳边低语几句,逗得少年咯咯直笑,她泪眼涟涟的接过牡丹,似羞似赧的飞快瞄了封淮璟一眼,见到他微勾的唇角,又飞快的低下头,紧紧攥着牡丹不语。封淮璟比起他寡言的大哥和骄纵的小弟,他的确很会讨女人欢心。 封淮彦在一旁阴沉沉的看着两个哥哥的动作一言不发,等到独孤萧何道明来意,封淮彦才抢在封淮璟的前面开口:“你来的正好,她脚扭了,快去叫太医。” 独孤萧何道:“奴才等会就送小公子回驿馆修养,不知小公子是哪国的侍从?” 少年咬咬唇,为难的看了一眼抱着自己的封淮笙,她挣扎了一下想跳下来跟独孤萧何回去:“多谢大皇子救命之恩,我是洛都的人,劳烦公公送我回去了。” 封淮笙只是搂紧了她,手上的力道不减反正,他认真的看着她,话里有不容违背的固执:“你伤到了脚,我让他们背你回去。” 封淮璟望着她淡淡一笑,如沐春风,似是了然的低头轻叹。 封淮彦撇撇嘴,不屑的说道:“一个男人,有那么娇气吗?我看你刚刚捉蝴蝶的时候可精神了,萧公公你还愣着干什么!” 独孤萧何无可奈何,只得唤了自己在宫里的徒弟小椅子去背那位弱不禁风的小公子,少年稳稳的扒伏在小椅子的背上,无视两位皇子灼热的视线,独独偏过头对封淮璟道:“这花……” 封淮璟温润的嗓音笑的很是动听,稍显凌厉的眉梢都洋溢着温和的风采,眼神柔而淡然,他低声道:“送给你了。” 少年赧然的低头:“我怎能夺人之好。” “无妨,若不是你脚扭了我也不会送给你。” 少年望着封淮璟,闪闪的眼眸如清晨花瓣上的朝露,缨红的唇瓣笑的天真烂漫,满脸泪痕楚楚可怜。 或许就是从这个时候,封淮彦开始嫉恨他的哥哥,完美如天神一样的人物,夺走了父皇的宠爱甚至是他第一个喜欢的女人。 独孤萧何在心底是怜惜灵玥公主的,应该说除了嫉妒她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不怜惜她,独孤萧何总觉得灵玥公主在那之后应该是与封淮璟有过往来的,两人月下私会,飞鸽传书也不是没有可能,要不然她也不会想要在自尽前见他一面,见一见她爱着的男人。毕竟脆弱的一见钟情在国仇家恨面前不堪一击。但是阴差阳错,她终究还是为了封淮璟活了下来。若她当日自尽,也不会卷入皇家兄弟相残的赌桌上。 独孤萧何不能理解的是,封淮彦明明是喜爱着灵玥公主的,但为何却要不停的折磨她呢?每次折磨她,他也不痛快,他不痛快连带着宫里所有人都不痛快。果然,他老了,年轻人的情情爱爱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他看不懂封淮璟对阿绾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封淮璟对阿绾宠溺比之他当年对程柳有过之而无不及,阿绾从小娇生惯养,他当爹的都觉得自家女儿跟贤良淑德不沾分毫,可封淮璟偏偏什么都依她,这一年来,无论阿绾怎样的冷嘲热讽都浇不灭他每日去见她的一腔热情,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家女儿说话太过分,若是他早就气恼的拂袖走人,而封淮璟只是一脸柔情的看着她,浑不在意,为她毫不犹豫的割腕治眼,甚至为了娶她不择手段,他当日会进宗人府,封淮璟功不可没。他觉得封淮璟的脑子可能被驴踢了。 不过他在逼宫前夕悄悄送走了她,这件事做的令独孤萧何甚为满意,若她待在封淮璟的身边,封淮彦迟早会被他逼得先发制人,抓了阿绾要挟封淮璟或者是他。 不过阿绾嫁给他之后,倒是对他的心思一如往常,并没有陷入爱河中小女儿心思的娇羞,这对独孤萧何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好笑。 弯月高挂枝头,独孤萧何加快了步伐,他必须在封淮璟之前赶到皇帝寝宫取得他所需要的东西,那便是他种在封淮彦身体内的血株。 其实细细盘算下来,他与封淮彦并无恩怨,他向来恩怨分明,冤有头债有主,他的仇人一直都是他的母亲——楼若香。 他和楼若香互不相识,但当 分卷阅读200 年程柳闯荡江湖时,曾与魔教右护法秦声有过过节,秦声在南楚一带靠吸取女子阴气来练就魔功,程柳虽然清冷淡漠,但内心却嫉恶如仇,在东赫的花灯节上,她遇到了独自一人的秦声,二话不说两人便开打起来,秦声不敌程柳,很快败下阵来,被程柳一剑抹了脖子。 当时他就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见到了程柳,她的出现死死的攥住了他的呼吸,令他脸红胸闷,盯着她的背影傻笑良久。他当时就在想她那把剑太丑,实在配不上她的天人之姿,他一定要为她打造一把这世上最好看的剑,后来他的确也做到了,带着那把精心打造的红烛寻觅她的踪迹。 但他并不知道秦声是楼若香的情郎,娄若香的生母祖上是南楚巫蛊的后人,她从小便耳濡目染学到不少跟巫蛊有关的蛊术。他不清楚个官家女儿是如何结识一个臭名昭著的魔教贼子的,但是楼若香的确对秦声一片痴心,在秦声死后,她苦心钻研蛊术与毒术,将两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形成合二为一的蛊毒,一种不需要靠母蛊便能自我衍生存活的阴毒。 为的就是杀掉程柳。 当年东赫先皇登基,他带着程柳作为北晋使臣前去祝贺,那时成为皇后的楼若香一眼就认出了程柳就是当时杀害她情郎的女人,或许楼若香也在那天的花灯节上,亲眼目睹了自己的情郎惨死。 程柳对外界的氛围很是敏感,她当时曾告诉他,楼皇后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 但独孤萧何只是一笑置之,一个深宫妇人而已,只不过是嫉妒她的美貌,还让程柳不必放在心上,就是从那个时候,蛊毒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下在了她的身上,毒发时间很奇怪,一直推迟了好几年,直到毒发之时,独孤萧何才知道一切都迟了。 程柳用耗尽最后一丝气血保住了阿绾,自己却撒手人寰,独留他一人痛不欲生,悔恨不已,当时他只是以为程柳是难产而死,但阿绾自从生下来便一直啼哭不已,喝奶就吐,桐下城的奶妈和大夫都换遍了也毫无办法,无奈之下他只得请皇兄让白马寺的主持仁清大师来诊治他的小女儿。 白马寺是北晋国寺,仁清大师博学广识,更是精通奇门八卦,既然大夫都看不出个所以然,独孤萧何只好另寻偏方,仁清大师这一瞧,独孤萧何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妻子是被人所害,而女儿也活不了多久,仁清大师告诉他这是由蛊混毒所成,以制治毒之人的精血为引,炼制而成,若想要救阿绾,必须让制毒之人以身饲养万毒之王——血株,等到十五年后血株成熟之时方可取出。 但血株只能解开残存的一部分,另一部分毒素会随着阿绾的诞下来的子嗣重新复苏,所以等到阿绾初潮之后,他便命人偷偷下药让她这几年不能生出孩子,以免殃及后代。 要解开这一部分毒其实不难,药引便是制毒之人的胎盘,等他借助皇兄的势力查到罪魁祸首是楼若香时,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东赫,但在半路上便传出楼若香去世的消息,他不禁冷笑,程柳一死,她倒是迫不及待的追随秦声而去,还真是个痴情种子。 独孤萧何听到这个消息时面如土灰,差点气的神形俱灭,还好仁清大师安慰他,制毒之人的血脉也是可以的,于是他在皇兄的暗中协助下诈死逃生,潜伏在东赫皇宫将血株种在了楼若香的儿子封淮彦身上,为了得到他孩子的胎盘,他也偷偷换掉了封淮璟偷偷下在封淮彦碗里的绝子药,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虽然他不在两个女儿的身边,但对于她们的一言一行他也是格外关注,每一次阴天下雨腿疼的时候,他就想想两个女儿,翻看王管家寄来的书信,今儿又吃了什么,昨儿又玩了什么,便觉得腿都不疼了,只要她们两个开开心心,他吃再多苦也甘之如饴。 但是阿绾却和独孤家的暗卫走在了一起,虽然两人遭到了阿凌的镇压分开,可却有死灰复燃的迹象,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当皇兄告诉他西凉女皇有意为自己的儿子求娶阿绾时,独孤萧何想也没想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当时皇兄还再三告诫他,若他舍不得阿绾,他便以阿绾体弱为由换一个宗室子女嫁去西凉。 独孤萧何婉拒了皇兄的好意,独孤萧何固执的死守着独孤家的遗训:独孤后人不得与暗卫私定终身。若是阿绾真和那个暗卫在一起,到时候不用皇兄出手,他第一个也不会放过那个暗卫,但独孤萧何若是杀了他,阿绾必定会伤心自责,可他偏偏又舍不得她痛苦难过,只好把她远嫁西凉,好在西凉以女为尊,男子不能纳妾,阿绾也不会受太多的委屈。 独孤萧何赶到皇帝寝宫时,用迷烟迷晕了守夜的太监,又用麻药迷晕了封淮彦,紧接着他掏出匕首在锦帕上擦了擦,撩起封淮彦的明 分卷阅读201 黄的袖子,在他的右手腕上从下往上缓缓割开,鲜血一股一股滴落在他事先准备好的铜盆中,他面无表情,用食指和中指伸进割开的肉缝中,顺着鲜血的流向找到扎根于肉里的血株,用力一扯,一株形似人形的嫣红花枝被他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封淮彦吃痛的哼咛一声,满头大汗,脸上渐渐苍白,独孤萧何藏好血株,又替他止血包扎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他还得趁着封淮璟逼宫之前处理好徐才人和她怀里的胎儿,只有等着封淮璟谋反的时候,宫中乱作一团,这才是他动手的好时机。 东赫记事(十七) 封淮彦双手反捆被侍卫带到寝宫外,一身戎装的封淮璟正站在廊檐下静静等待着他,四周火把明盛,光线刺亮炫目的令封淮彦隐隐作呕,可他忍了下来,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知所措,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手臂就被侍卫从龙床上给揪了下,脑袋昏昏沉沉,眼皮沉重似铁。 封淮璟徐徐踱步至他的身侧,温润的面孔此时泛着柔和的笑意,封淮彦更觉得这人人面兽心的很。 封淮璟道:“彦儿,睡得可还好?” 封淮彦讽刺的勾唇冷笑:“睡得再好也抵不住有狗吵醒朕。” 封淮璟挑眉神色莫测的看着他,卷翘长睫下凝固的眼珠子似是被冻住了一样,一眨不眨,褐色的瞳孔幽光暗闪,他沉沉的低笑,在寂夜无声的夜晚格外醒目阴森,手中的铁剑反手一挥,刀背如千钧之力打在了封淮彦的双膝上,只听见骨骼“咔嚓”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分崩离析。 封淮彦满头大汗的跪坐在地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此羞辱,他愤懑难言,膝上的疼痛绞的他五脏六腑都颤颤作疼,他抬眼怒喝:“封淮璟,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弑主吗!” 封淮璟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清隽的脸上浮起一丝怜悯的神色,他道:“我不会杀了你,相比死了的人,我更喜欢折磨活人。” “你这个疯子!”他双目猩红,狰狞的盯着封淮璟。 “我的好弟弟,我会在宫中为你建一个小院子,从此以后过着闲云野鹤一样的生活不好吗?”封淮璟不甚在意的笑笑,手中铁剑上的血迹染红了整个银面,封淮彦从红色的镜面看到了自己目眦欲裂的一幕,他闭了闭眼睛,仰头长笑起来,暗夜无声的夜晚回荡着他鬼魅一般的凄笑。 封淮璟垂下眼帘,叹了一口气,似是安慰他温言相劝道:“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皆有定数,我只不过是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况且我又不会杀了你,你还是看开一点为好。” “属于你的东西?皇位吗?”封淮彦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抬头咧开嘴,满脸嘲讽的表情,不等封淮璟接话,他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你以为父皇想把皇位传给你吗?你错了,父皇驾崩那日我就在床前,我亲眼看见遗诏上写的清清楚楚,继位之人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封淮笙!” 封淮璟瞳孔紧缩,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薄唇颤抖的吐出几个字:“不可能!” 封淮彦暗道一声好,继续道:“看来你跟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的是封淮笙竟然自己拒绝了送到跟前的皇位,你又在边境无暇顾及这边,这送上来的肥肉我怎能不要。” 封淮璟敛去了身上淡和的气息,眉眼尽显凌冽之色,他晦暗不清的眸光死死盯着跪坐在地上的封淮彦,一字一句的说道:“遗诏在哪?” “当日封淮笙拒绝了继位,便把遗诏还给了钱太尉,我怎会知道遗诏在哪。”封淮彦疼的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但仍是难掩脸上嘲讽之色。 封淮璟站定良久,扬手道:“将他押下去。” 封淮彦在他身后,凄厉的喝道:“封淮璟,你跟我一样,自始至终都被父皇当做棋子,你在边疆浴血杀敌,不过是为了给封淮笙铺路罢了,当年玄武关的刺杀那便是父皇默许我一手造成的,若你死了,那封淮笙这一生的强敌也没了!” 封淮璟转过身来,冷冷道:“可我还没死。” “是啊,你没死,可你又得到了什么呢?一个原本就不属于你的皇位?还是灵玥?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封淮彦凄怆的笑声让封淮璟心烦意乱,心中一凛,他对身旁的心腹淡淡道:“让钱太尉来见我。” 父皇啊,父皇,你为了封淮笙那个废物,值得吗?他到底哪里不如封淮笙,你宁愿立那个废物, 分卷阅读202 也要置他于死地,封淮璟眼神一暗,心口气涨,似是一团火焰在胸腔游移不定,他不禁握拳咳嗽起来,不料吐出一滩热血,身旁的小太监关心的上前扶住他,封淮璟挥手,冷冷道:“我没事,让人把阿绾接进宫。” 他暗自冷笑,封淮彦说差了一点,他如今得到了皇位还有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之于他,还是赢了。 ————————————分割线———————————————————— 端王府,地牢。 楚寻寒闭目打坐,此时他已完全掌握壁上心法招式,他如今正全神贯注突击心法第九层,更是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纵然他天纵奇才,也不得不感叹,灵光道长果然是这世上百年一见的武学奇才,他这套招式吸百家之长,又处处克制,将其压制的动弹不得。心法上竟然混合了魔教心法和正道心法,却另辟蹊径,以其为基底,竟胜过了当今世上所有的内功心法。 琵琶骨的铁索早在心法练至第三层的时候便凭内力震落,可却止不住身上的源源不断流出的血,好在她留下的护卫对自己的需要有求必应,及时诊治,虽说耽误了几日时光,倒也无太大差别。 卿绾滑动着轮子来到他的面前,见他一动不动凝神打坐,也没有出声打搅,在一旁耐心的等候他睁眼。 时间流逝,墙上的烛火换了一波又一波,楚寻寒终是慢慢睁开眼睛,卿绾见他的气色愈发不错,难免替他高兴:“看来很成功啊。” 他的鹰眸紧紧盯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柔情蜜意:“等我身上的伤修养些时日,便可以带你走了。” 卿绾一怔,寻思道:她帮他可不打算与他双宿双飞,可眼下直接拒绝这人,又怕扰乱他的心境,怕是对练功不利。 她思忖小半会儿,而楚寻寒的的嘴唇也绷的了越来越紧,目光不善的在她脸上游移。 卿绾道:“我暂时还不能跟你走,端王篡位成功了,我也要回到皇城,你现在是不可能带我走的,况且我还有些事没有办完。” 他嘲讽的勾唇:“什么事?你跟端王的交易到底是什么?” 卿绾扶额长叹:“很复杂,我一时说不清。” “看来你现在连敷衍我的话都不想说了是吗?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他苦涩的开口,流转在她身上的沉沉目光挥之不去。 卿绾默然,顺了顺他脏兮兮的头发,安慰道:“不要无理取闹,我不告诉你是因为这里面牵扯了太多,你现在自保尚且不能,我又怎么忍心把你拖下水呢?等你身体好了,我便将一切都告诉你。” 他伸出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袖,颤声道:“你不会回来了是吗?” 卿绾点了点头:“端王成了皇帝,我便是他的嫔妃,荆州自是不能再留了。” 楚寻寒望着她,眼里寒星不散,他缓缓道:“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跟一个陌生女子成亲,除了我她还有好几个男人,可在那之后我遇到了你,你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卿绾只觉心中一惊,莫不是他记起了原著中的事情,她涩涩的开口:“后面怎么了?” 他凄然的笑笑:“你亲了我一下,便把我变成了一个老头子,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你。” 卿绾愕然道:“别逗了,我怎么会亲一个陌生人,况且我亲了你就把你变了一个模样,我又不是妖怪!” 楚寻寒神情却极为镇定,他深深的看着她,似要把她的音容相貌刻进心里:“可梦里面我还是爱上了你,小桃儿,你觉得很荒谬吧,可我不觉得,若这是真的,我就算杀了那个女人也要和你在一起。” 卿绾听他这般说,心悸之余,更多的是酸闷异常,也对,像他这般邪佞妄为的男子,哪个女子年少时不曾动心,只是她现在都自顾不暇,哪有精力去回应他的感情,她果然还是爱自己多一点啊,她轻声笑笑:“我看你最近压力太大,净是胡言乱语,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如果,你现在给我好好练功,若你神功未成就不要来见我了!” 楚寻寒微微勾唇,脸上的疲惫之色一扫而尽:“好。” 东赫记事(十八) 小椅子抱着一个锦盒急匆匆的往舞兰殿一路小跑,途中遇到个好些宫女姐姐都捂嘴打趣他,说他赶去投胎呢。他也只是对她们做了个鬼脸 分卷阅读203 ,脚不停息的沿路飞驰。 这锦盒是他的师傅萧公公交给他的,萧公公是他的救命恩人,自从他入宫以来,嘴笨又没背景,不知道受了多少欺凌,他十岁那年总算是得到萧公公的慧眼,让他跟在他身边打杂,教他识字,察言观色,这一干就是十几年,要他说,萧公公真的是比他爹娘还亲! 可宫变那天,萧公公就消失了,连带着怀孕的徐才人也没了踪影,就像不曾在这后宫里出现过似的,大家都说现在徐才人居住的依梦楼闹鬼呢!摄政王就是把皇城翻了一个底朝天也没寻到他们的踪迹,听说御书房里不知摔碎了多少个青花瓶,听总管张公公说,现在摄政王发怒就跟家常便饭一样,一别往日温雅如玉的形象,他都觉得委实不正常。可他脑子笨,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在摄政王并未为难萧公公的女儿萧夫人,对她的恩宠一复一日,这后宫里除了萧夫人还有永明帝留下来的贵妃娘娘,其余都遣去了太庙,可摄政王却一次没有踏进贵妃娘娘的寝宫,只是命人好生伺候着,宫里的奴才们都暗自琢磨着,这摄政王莫不是要等到永明帝驾崩以后才下手吧,毕竟染指兄弟的妃子传出去可不大好听。 虽说小椅子整天对萧公公的踪迹提心吊胆,生怕他哪一天就尸横街头,可昨晚他竟然阴测测的出现在他的床头,并让他立即将这个锦盒交给萧夫人,萧公公的话小椅子莫敢不从,可又怕打草惊蛇,只得打听到萧夫人起身后才连忙往舞兰殿奔去。 小椅子在舞兰殿的门口擦了一会儿汗,又理了理衣上的褶皱,这才大着胆子往殿里走去,可殿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小椅子大惊失色,就算妃嫔出殿散步,按理说妃嫔宫中不可无人看守,小椅子茫然不解,又怕萧夫人出了什么事,只得绕到里屋内查探。 这不瞅可还好,这一瞅却是硬生生的给他吓出了一声冷汗,萧夫人倚在一个玄衣男子的怀里,两人的嘴靠在一起,男子还将手伸进了萧夫人的衣领里肆意抓弄,大掌寂静的大殿上,小椅子都能听清两人发出的“啧啧”声。 小椅子觉得为了自己的小命,这件事怎么都不能抖出去,要是被摄政王知道了这顶绿帽子,说不定第一个灭口的就是他。 正当他欲悄悄退下时,一股强大的吸力让他眨眼之间摔在了两人面前,一把长刀横在了他的脖颈处,萧夫人沙哑的笑声在耳边响起,小椅子满脸惶恐,不停地磕头求饶:“主子饶命啊!奴才是奉萧公公之名将锦盒交给夫人的,奴才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卿绾毫不避讳的倚在暗影的肩头,玩弄着他的手指,慢悠悠道:“你如何证明自己是萧公公的人?若不是,那就做我殿里的花肥好了。” 小椅子急的满头大汗,忙不迭的将锦盒奉上,哭丧着脸道:“萧公公说,主子打开锦盒自会清楚一切。” 卿绾打开锦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纸,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写,没写就对了,这是爹给她的暗号,若是他给她东西,自会在上面覆上一张白纸证明,想必这是爹所说的解药,卿绾不禁长舒一口气,淡淡道:“你跟在萧公公身边多久了?” 小椅子恭敬的答道:“不多不少,整十二年。” “叫什么?” “小椅子。” “在哪当差呢?” “花容阁。” 卿绾笑道:“那可是个闲差啊,埋没了你这等人才实在可惜,我正愁身边没个知根知底的贴心人,我等会就去禀告殿下,将你要过来伺候。” 小椅子内心泪流满面,萧夫人这是明着抢人啊,他磕了一个响头:“多谢主子抬爱。” “好啦,起来吧,你也别拿刀吓唬他了。” 男子闻言,已收刀入鞘,姿态飘逸,甚是洒脱。 小椅子颤颤巍巍的起身,一直低着头不敢直视贵人,男子手中的长刀立于身下,抓着刀柄的手指骨节突出,修长有力,刀身银亮的寒光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卿绾淡淡道:“退下吧。” “是。” 他不敢久留,可腿肚子都被吓软了,漫步蹒跚,摇摇晃晃,瘦弱的小身板可能随时都可以被一阵风给吹倒。 暗影见小椅子离去后,闷闷的开口:“阿绾怎知他就是萧公公的人?” 卿绾神秘 分卷阅读204 的对他眨眨眼睛:“秘密。” 他挫败的笑笑,将她搂紧怀里,遗憾道:“本想再多做一点,这下可没时间了。” 卿绾挠了挠他的掌心,低低道:“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快告诉我,你都查到了什么?” 暗影一脸正色道:“你让我查的那香,女子用来助孕的。” “助孕?”卿绾秀美微蹙,似是不信。 “这是难得的求子香,虽说不是百分百的几率,可传言用过之人,皆有子嗣,几百年前后宫女人常用这个争宠,后来各国皇帝觉得这香危及社稷,便禁用了。” 卿绾问他:“若你是封淮璟,让我生孩子是个怎样的想法。” 暗影皱眉,沉思良久,缓缓道:“若我是他,这样的目的自是将你捧上高位。但并不排除这样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他道:“因为贵妃,据我所知,贵妃被永明帝毒害终身不能有孕,而摄政王遣走了永明帝的其他嫔妃,独独留下贵妃,怕是要纳她为妃,但她不能身孕,只能借腹生子。” “你想说我就是他们两的肚子吗?”卿绾脸上不禁闪过担忧。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暗影握着她的手,斩钉截铁道。 卿绾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道:“封淮璟盼望的事不会发生,我不会再让他碰我了。” 暗影脸色一变,他松开握住她的手,转过身背对着她冷冷道:“你之前为什么又让他碰你。” 卿绾从背后环抱着他,无奈道:“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他冷笑一声,挣开她的双手,语气甚是阴冷:“那你这会儿怎么又想到了法子。” 卿绾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不是吃醋了吧,她咯咯直笑,凑过去挠他的咯吱窝,她知道暗影最怕痒了,果然暗影被她挠的东躲左闪,暗影一把抓过她做坏的小手,气息不稳道:“别玩了!” 卿绾趴在他背上,戳着他脸,坏笑道:“你在吃醋吗?” 暗影仍是背对着不理她,冷哼道:“我哪敢,你一不高兴可就不要我了。” 卿绾道:“好啦,我哪敢不要你呢,你就别气啦!” 暗影被她揽在身前,背心抵着她的温软,鼻息间竟是她淡雅的檀香,本想睁开她的手,浑身软绵却使不上劲,他靠在她的怀里闭眼深吸一口香气,缓缓道:“这可是你说的,今儿可不能让他碰你。” “当然,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暗影暗暗苦笑,她对他说的话就没有一句实现过,纵然知道她是骗自己,但他还是甘之如饴被她坑骗,只要她开心就好,他已是中毒太深,大罗神仙此时来救也别无他法。 等暗影离去后,苏叶才抱剑进来,她道:“主子这是真打算与阁主在一起了吗?” 卿绾拾起桌上的书本,道:“没有这个打算,今天不会,以后更不会。”她是有点喜欢他,可也架不住她愿意利用他,若她真与暗影在一起,楚寻寒也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他们,为了避免今后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放弃一个男人又算得了什么。女人总是得为自己打算多一点。 ————————————————————分割线——————————————- 卿绾在萧公公的帮助下逃出皇城,在南楚的小村落里隐姓埋名过上了悠然自得的生活,几年后遇到一位朴实的教书先生,两人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了一起。 全文完! 东赫记事(十九) 长乐有话要说:皮这一下非常开心!顶锅逃走! 卿绾倚靠在塌上看书,这时小椅子进来回报:“夫人,乾清殿的人说摄政王病急,让你过去侍疾呢!” 卿绾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不去。” 小椅子有些为难,他不清楚为何萧夫人对摄政王有这样大的成见,可乾清殿那传了话,不去实在说不过去,他道:“夫人就是去那坐着,不需要动手的。” “那我也没兴趣。” 分卷阅读205 >小椅子欲哭无泪,他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委屈的盯着鞋面叹气。 卿绾放下书本,好笑道:“瞧把你给愁的,找个借口说我病了去不成,不就得了么。” 小椅子道:“不知夫人到底是什么病?” 卿绾冷冷一瞥:“风寒。” “奴才遵命。”小椅子得了准信躬身退出去。 “等等,”卿绾唤住他,“长思殿的贵妃娘娘知道殿下病了吗?” 小椅子腿脚一滞,又转回来答道:“好像不曾知道。” 卿绾道:“把这消息传给长思殿,你看这不有人去了吗!” 小椅子捣头如蒜:“是,是,夫人说的极是。” 小椅子退下后,苏叶不解道:“主子为何要告诉贵妃娘娘?若贵妃得宠,我们在宫中的地位怕是不利。” 卿绾笑道:“她就是不得宠,于我来说也没有丝毫分别,封淮璟不是想保护她吗?那我就送到他身边让他好好保护,美人在侧,他到时候岂不是难得分出心思留在我这了。” 灵玥守在封淮璟的床边,手中的锦帕替他细细擦拭额上的薄汗,他昨日上午不知为何吐了一口血便晕厥过去,如今都晚上了还未曾醒来,她眸色担忧,白皙的齿贝死死嵌着下唇,不住祈祷他能醒来。 封淮璟面色泛青,嘴里不停的呓语什么,灵玥俯下身来凑到他嘴边,那简单的几个字竟让她心如刀割般疼痛。 他唤的的是:阿绾。 这宫里谁人不知这是他对萧夫人的爱称,只不过亲耳听到确是令芳心碎了一地。 她痴痴的抚摸着他线条寡淡的容颜,低低道:“璟,你快醒来好不好。” 尔后她又苦涩的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从未喜欢过我,可你为什么要把我留下来呢?” “璟,我每次找你,你都将我拒之门外,你醒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好不好。” “你心心念念的阿绾没有来看你一眼,连派人过来探望也没有,她可比你无情……” 灵玥抱着他的手臂,玉手与他大掌相握,将头靠在他的手臂上面,口音娇软动听:“璟,你快醒来吧,这个世上只有我才是真心喜欢你的。”喜欢你到连国仇家恨都可以放弃。 封淮璟头疼欲裂,脑子像是被人用斧子凿开过一样,迷糊之中,他仿佛感觉到一双软腻细滑的手紧紧包裹住自己,可身上的百花香,却不是所熟识的檀香,不,这不是阿绾,她从来就不会用花香,他想努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沉的仿若千斤巨石压的他胸口喘不过气来,陌生的花香愈来愈令他胆战心惊,这若是被阿绾发现可如何是好,她肯定会生自己气的。 不,他不要她生气,若她真恼了自己,他大不了遣散这宫里面所有的宫女,只留她一人,到那时他就算想找自己的错处,恐怕也毫无缘由了。 想到这,他心里一下子来了精神,试了几个回合,终是睁开一丝缝隙,他慢慢适应了一会儿光线,才转过头,审视着趴在他手臂上的女子。 女子杏眼桃腮,精致的妆容安静的闭目入睡,睫毛湿湿的,似有泪痕,她肯定是哭过了一番。 “灵玥?”他狐疑的开口。 灵玥抬起头来,打起精神来关注着他的动静,见他皱眉看着自己,眸中的眼神甚是凌厉,似是在剜她的肉一般,心中不免苦涩,低低道:“你醒啦,我去让太医来看看你。” 他有过吩咐,不准灵玥私下来见他,更别说让她来侍疾,可为什么阿绾没有来,她是不是撞见了这一幕,赌气离开了。 他拦住了她的举动,对屏风外的小明子喝道:“还不赶紧滚进来。” 小明子磕磕碰碰的跑进来,跪道:“殿下,您终于醒了,奴才这就去传太医。” “不用了,夫人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焦急道,喉间沙哑,说话间断断续续,显然是病的不轻。 小明子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战战兢兢道:“夫人她感染了风寒,不便过来。” “混账东 分卷阅读206 西,可有太医仔细瞧过了吗?” “奴……奴才不知……” 封淮璟心头冷笑,又急又怒,大掌紧紧抓着床被,用力太过,被他撕裂开一个口子,他眯眼冷道:“为何贵妃会出现在这里?” 小明子急道:“这个奴才真的不知道啊。” “是我得到了消息硬闯进来的,你不用怪小明子,也是我威逼利诱他让放我进来的。”灵玥望着他,不卑不亢的说道。 封淮璟深吸一口,平复胸腔的怒气,道:“自己下去领二十大板,若有下次,你也不必待在乾清宫了。” 封淮璟拾起外衣穿上,对灵玥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去罢。” 灵玥凄惶的笑了,眸中满是哀伤:“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封淮璟淡淡道:“灵玥,你要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那你为什么不遣走我?不赶我去太庙!”她眸中溢满泪花,巴掌大的小脸满脸泪痕。 “你应该知道,大皇兄心悦于你,我想把你指给他。”他神色不变,耐心解释道。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为什么你们男人永远不会尊重我的意见,封淮彦如此,你也如此,你要把我送给郕王,可否问过我喜欢他吗?”她哭诉道。 他皱眉道:“皇兄为了你至今未娶正妃,若你不喜欢,我便送你出宫,逍遥自在,总比留在太庙好。” 她垂目伤神,暗暗流泪,低哑道:“你喜欢的可是萧夫人?” 他深深的注视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爱她。” 灵玥嘲讽的勾唇笑笑,猛地扑上去抱住他:“璟,你抱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封淮璟眸色微暗,伸手劈砍在她的颈处,灵玥整个人软了下来,晕倒在他的怀里,他命人送走她后,才迫不及待的往舞兰殿方向大步而去。 此时,殿外正淅淅沥沥下着大雨,时不时一道刺眼的闪光划过天空,雷鸣闪击就在头顶,小太监跪在他身前,急切道:“殿下不可啊,明日再去吧。” 封淮璟伸脚朝他的胸口狠狠一踢,这一脚可没省力,将他踢的筋断骨折,他冷声道:“多事。” 他接过雨伞,头也不回的扎进雨帘中。徒留下紧跟在他身后的一众小太监。 东赫记事(二十) 长乐有话要说:今天相当于四更哦!看我这么勤快!要不要夸我一下!毕竟以后很难看我这样勤快了! 卿绾是被身旁的寒气吓醒的,她惊慌道:“谁?” “阿绾别怕,是我。”男子温润低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卿绾侧过身,却不小心碰到他赤裸的身躯,不解道:“王爷,您不是病了吗?您的衣服呢?您怎么在我这?您身上怎么这么冷?” 他低低笑起来,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子,温热的大掌握着她的葇荑,笑道:“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才好?” “一起回答!” 他揉揉她的青丝,目光柔和的看着她,似乎只有随时把她放在身边,他才不会感到恐慌,自萧公公小时候,他总有一种她即将要离自己而去的恐慌。 “我没事,只不过有些气血不足,现在都好了,不信你看。” “黑灯瞎火的,我如何看得清。” “那明早我给你看个够!你想看哪便看哪。” 卿绾努努嘴,道:“我才不要,又不是没看过,你哪有我好看!” “是是是,我没你好看,谁都不如你好看。”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眸中更是止不住的宠溺。 “天色已晚,王爷还过来干什么,唤太医来看过了吗?”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不是染上了风寒吗?苏叶说你嗓子疼的厉害,晚膳都未曾用。”他怜惜的说道,似有自责之意。 卿绾见他满脸关切,不像是假意造作,但仍是心存疑虑,不能掉以轻心,她道:“我现在好多了。不过小病而已,你这又是何必跑这一趟 分卷阅读207 。” “我只有亲眼见到你才能安心,这种感觉很痛苦。”他沉声道。 卿绾的手颤了颤,脸上一下子烫了起来:“那你又为何……这般样子,虽说天热,可夜凉如水,不穿衣服睡觉难免会生病的。” “外面下起了暴雨,我赶来的时候,全身几乎被浇了个透彻,索性就脱光,等会身上就暖了,阿绾你体寒,等我暖了再抱你过来。” 卿绾听了不禁心口温暖如春,喃喃道:“我去唤人烧水沐浴。” 他道:“不用这么麻烦,等烧水的时间,我都热起来了,你看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冷了。” 他拾起她的手,便往他胸膛蹭,温凉的掌心触碰到他弹性的肌肤上,卿绾面上一红,低低道:“好了,我知道了。” 她抽回手,抱住他,不悦道:“你明明身上比我还冷。” 他默然不动,更不敢伸手过去拉开她,生怕将身上的寒气传给她,他急道:“阿绾,你快松来,不然寒气会过给你的。” 卿绾不屑道:“我身上够冷了,再冷又能冷到哪去,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踢下去。” 她这般刁蛮的样子他第一次见,却喜欢的紧,哪里还舍得指责她大不敬。他似乎正在慢慢揭开她的面纱。 身体的微凉此刻传递过来竟成了淡淡的暖热,鼻息间触及他的馨香,更是令他如至梦中,自从两人成亲以来,同枕共眠的时间并不多,大婚后一天便送走了她,后面两次相处都是为了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有了子嗣更好坐上皇后的宝座,并没有单独相处。后来将她迎回宫中,又因自己事务缠身,每晚回去她都早早歇下,他也身心疲惫,累到极点,只得拥着她相拥而眠,早上不等她醒来又匆匆离去。 卿绾不喜欢封淮璟对她好,这让她心烦意乱,本就不怎么平静的心此刻更是心浮气躁的很,不过她向来不肯让自己憋屈着,直问道:“我听说,贵妃娘娘在乾清宫那。” 封淮璟一怔,叹了一口气:“你还知道些什么?” 卿绾想了想,道:“你跟她青梅竹马,如今不送走她也只等封淮彦一死就纳她为妃。” 他剑眉一横,胸口不住的起伏喘气,怒道:“胡言乱语!” “这难道不是真的吗?” 封淮璟只得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她一遍,又表明他此生跟灵玥没有任何关系。若他所言不实,便叫他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卿绾嫣然一笑,摇头道:“可别人会传,并不表明这是空穴来风啊。” 封淮璟瞪了她一眼,低声道:“你这是要气死我吧,看来宫里乱嚼舌根的狗奴才是该好好整治了。” 卿绾暗自诽腹:你跟灵玥公主的事,都传到西凉了。 封淮璟看她闷声不语,以为她不信自己,难以自制的急促呼吸起来,急道:“其实,灵玥一年前还送了我一块玉佩,有凝神之效,当时我被封淮彦打压,心中郁滞难解,只得靠它来调理。” “玉佩?是不是洛都的传国之玉打造的。”她不由得惊呼,想起了当年原星妍送给她的玉枕,当时封淮璟正带着这块玉佩,他才能看见她,她灵魂出窍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不过我出宫之后便把它扔进金库了,可再也没动过。” 卿绾心跳的砰砰作响,仍是面不改色的莞尔笑道:“王爷我最喜欢玉,况且这玉难得一见,送给我赏玩几天可好。” “阿绾,你又忘了,府里面金库的钥匙都给了你,以后该我问你要东西才对。”他佯嗔道。 “好好,是我错了,殿下还不休息吗?明日还得早朝呢!”她心下大喜,眨眨眼睛暗示他。 封淮璟揉揉她的脑袋,笑道:“我病了,得修养几日,明日就不去上朝了。” ——————————分割线———————————————————— 第二日,封淮璟就命人彻查宫中乱嚼舌根之人,杖毙了好几个小太监,卿绾心中难免唏嘘,让小椅子偷偷给他们烧些纸钱,她万万也想不到自己会成为间接害死他们的凶手,心里瘆得慌。 又徐徐过了几日,转眼便到了端午节, 分卷阅读208 听小椅子说除了戏班子还有歌舞,卿绾听此难免心驰神往,她不喜听戏,不过舞蹈却是喜欢的。 这一次宴请了王公大臣极其家眷,封淮璟独自坐在上首,卿绾则坐在他的下首,灵玥公主称病未曾前来,卿绾有些可惜,本想八卦一下她的神情和欣赏她绝美的容貌,看来是不成了。 她服下父亲给的解药后,气色一天比一天红润起来,有时候不抹胭脂也能显得白里透红,清秀可人。连封淮璟都惊讶的盯着她好久,又将她抱在怀里猛亲了好几下。 熬过了冗长发闷的戏曲,艳丽多彩的舞女们手持羽扇款款上前,随着轻灵悦耳的丝竹声摆动自己柔软的身躯,轻纱下的身段看的卿绾有些飘飘欲然,腰肢真软啊,她怎么就不是个男子呢!这时被拥簇在舞女中间的领舞那人在羽扇的浮动下缓缓现身,一声红艳似火的轻纱随风浮动,轻纱下晶莹洁白的肌肤完美无暇,微挑的凤眼眨眼间如梦似幻,柔情似水,眼角下的泪痣随着他眉眼间的风情衬的愈发楚楚动人,令人怜惜。当真是个狐媚胚子。 他转身到卿绾这边时,还对她俏皮的嘟嘟嘴,凤眼似怨似恨的看着他,羽扇都快要扫到了她的脸上,腰肢扭动的勾魂夺魄,似在等着墙内的红杏探出头来。 卿绾不禁低头暗叹,这个妖精竟然就是一年未见的凤无玉。 必看通知! 最近不知道为啥,晚上睡不着,早上醒的特别早,就上来看看留言,发现又一个支持我的宝宝问到了为啥不仔细描写男女主们之间的感情,其实我解释了很多遍,这是我的第一篇文,我拿来练肉文,况且7个男主,我又啰嗦,再加上我懒,的确懒得废口舌写他们的感情,不过我再懒也架不住我耳根子软啊,我真的没想到大家会想看他们的感情戏。 大家想看感情戏是好事,说明我的梗吸引大家,其实我可以试试描写感情戏的,但是现在写了30万字,重修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能另外开坑重写。大致剧情不会变,这一次我会转变我啰嗦的模式,尽量有剧情再结合肉。。 说句实话,其实我对我现在的文风也不满意,我也是看有剧情的长大的,写到后面,我倾注的感情越多,我就对它越不满意,前些时候的我就说过我想调整思路。可能这是一个好机会。。 我就是这样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 谢谢这几个月来宝宝们对我的支持。。。 鞠躬。。。。 番外-精神病人凤无玉 他第一次见到岳明溪时,就被她身上的快乐感染,他还没有见过一个满脸土灰的小姑娘一边哭一边笑,杏眸里全是他的倒影,呆愣愣的样子竟似痴了一般。他喜欢被她注视着的感觉,在她的眼里他觉得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他记住了她的相貌,然后找到了她。 故意装作偶遇一般,他留下了自己的住址,她不但没有丝毫鄙夷他的身份,还给他写了很多封信,无非就是些宽解人的诗词,她很主动,俨然不似一位南楚女子。可惜他并不喜欢她身侧的穆清泽,他看自己的目光嘲讽冷漠,像只恶臭的老鼠一般惹人碍眼。 不过这些对他并不构成威胁,他习惯了那些男人们的眼神。他想要永远获得那种眼神,她看自己的眼神。不择手段也行。 世人多说,要得到一个南楚女子,破了她的身就行。 得到她身体很简单,可他却觉得唯独缺少了什么,一个仪式吗?他有些不确定。 他喜欢她的眼神,可这并不足以让他为此疯狂。 他干净利落的远离了那个女人,因为他有了新的猎物,独孤卿绾。 他的身体很喜欢她,从她碰到自己身体的一刹那,他的血液就沸腾了。之后的每个夜晚,他都会梦见她,她被自己肏干的模样,她跪在自己胯间舔舐自己的阳物,有时候甚至是在白天,每次一想到她,都会莫名其妙的硬了肉棒,弹琴的十指忍不住滑进胯间揉弄,他的皮肤会因情潮而变得粉红娇嫩,脑袋变得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这不像他,他讨厌这个模样。 他本不想与她有太多的牵扯,可他内心深深的嫉妒她,嫉妒她完美的出身,他恨她,恨她看不上自己,为什么,因为他是一个戏子,一个伶人吗?每一次午夜梦回两人的缠绵缱绻与梦醒后她的无动于衷形成了极大的反差,梦里的她宛若温顺的绵羊,可现实她却是一只暴躁的刺猬。他的心饱受着煎熬。 越恨就越想肏她,他渴望将她捧上云霄转瞬间踩在脚底下的感觉。 他每一次都想得到她的全部的注意力,然而一想到她,便脑子发闷,神思不定,他在她的面前就像一只令人发笑的跳梁小丑。只要 分卷阅读209 她的褐色的眼睛一望向自己,骨子里炙热的欲血眨眼间灭掉沸腾的泡沫,贪得无厌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想在她面前做个乖孩子,至少身体想这样。 心却不同,他看她的每时每刻,都在心中幻想剥光她的衣服,揉捏她粉嫩的乳尖儿,在她的花穴里塞满草莓,他还要用阳物捅进去,碾碎它们,他在一口一口全部将它们吃掉,他知道她不会喜欢这样,可他就是要让她痛苦。因为他恨她。 他要让世人都知道被人人夸赞的燕王妃,一个家世高贵清白的好女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淫荡不羁的女人。 对啊,这样的她会被燕王休弃,北晋也会遗弃她,到那时,一无所有的她,除了卑贱的自己,谁还会要她呢,等把她踩进泥地,他会再一次的扶她起来,他会温柔的呵护她,用锁链或是毒药将她囚禁在自己的臂弯里。 可是,她并不想要他,她对他的身体不感兴趣,就算他扑倒她身上像一条狗一样求欢,也只是换来一顿毒打。 他回去想了很久,身体疼的发颤发白,脸烧的宛若热铁,嗡鸣的脑子里想的依然是她,她为什么不要自己,因为他卑贱的伶人身份,还是他名不正言不顺?他病了多久,就想了多久,结果却使他更恨她了,一个墨守成规的蠢女人。她将他的生活搅得一团糟,自己却悠闲自在,她凭什么呢。 既然她不喜欢野男人,那他成为她的男人,她又该如何自处呢?有了这个念头以后,便以野草一般的速度疯长,充斥着自己狭小的心房,他想要嫁给她,他开始憧憬这样的生活,燕王有的,他也会有。 他开始用温柔,乖巧伪装自己,但形容女子的心肠柔软用在她身上全是狗屁,他精心布置了两人的洞房,可她却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他来不及多想,冲进火中救她的时候,只想着他两能一起烧死在这该多好。 但他被救了下来,那个始作俑者救了他,那个冷漠无情的蠢女人竟然救了他,身体更加喜欢她,两腿间的阳物硬了一晚上,就算是被雨水冲刷了也丝毫安抚不了它,他很想强暴她,很想很想,但他忍了下来,他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怎么可能以这么简单的方式伤害她。 他要对她好,比燕王好一百倍一千倍,得到了她的心再狠狠的折磨她,成为了她的丈夫,随意玩弄她,这样对他而言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但他还没有实现他的愿望,她却香消玉殒。 叶岚芸说他疯了,他抢走了所有她有关的东西,她送给叶岚芸的东西,她生前的衣物,她给睿亲王的书信,还有她的画儿,将其视为己有,半夜里,便踩在这些东西上面跳舞,一跳就是一整晚,叶岚芸说人都死了,何必再来作践她。 他笑了,笑的眼泪四溢,她不会懂的,他作践的不是一个他深深恨着的女人,而是他自己,一直都是。 他用尽心机去报复一个人,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东赫记事(二十一) 封淮璟见领舞的男子浓妆艳抹,搔首弄姿,尽显媚态,他心中也甚是不喜,下意识的往卿绾那看去,却见她眉眼清冷的撇过男子皎白胜雪系着铃铛的手腕,冷冷的低下头去。 封淮璟心神略定,他得好好赏赐一番这些舞娘,至于男子……就免了罢。不到一会儿却又气闷起来,阿绾她……为什么什么都不喜欢? 而这边的卿绾正在苦恼万分,凤无玉……她到底是留还是不留…… 一舞终了后,卿绾又坐了一会儿,才离席而去。回到舞兰殿后,封淮璟今晚有要事处理,便歇在乾清宫,她屏退了宫女和太监,只留下苏叶一人陪在她的身边,她侧耳静听一旁聒噪的蝉鸣,神色有些惶急,她低哑道:“父亲那安排的如何了?”如今药已经得到,她不明白为什么爹还不肯离去。 苏叶道:“属下不知,并未得到主人的吩咐。” 卿绾扶额低叹,父亲那没个准信儿实在是令她不放心,如今她称病多日,挡得住封淮璟不碰她一时,可挡不住一世啊,她可不愿怀上孩子,她还这么年轻,实在没有必要把大好年华交付给丈夫孩子。 卿绾犹豫再三,缓缓开口:“荆州的端王府金库里有一个玉佩,乃是洛都的龙脉打造而成,你去把这个带回来,你这番出宫,封淮璟难免生疑,先不要去找爹,传个信儿就行。” 苏叶脸色微变,立即反对道:“不行,我不能离开主子。” 卿绾淡淡道:“不过六七日,我能有什么事,况且那块玉对我很重要,我有一些疑问要弄清楚,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爹一消失,守在她身边的暗卫也尽数消失,这是爹的意思,若是留下的人太 分卷阅读210 多,难免封淮璟会抓住他们以此要挟,抓住他们的把柄。 “可是,若……若出了事?”她咬唇冷然道,仍是一脸不赞同。 卿绾叹了一口气:“去罢,我如今都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卿绾苦口婆心劝了苏叶良久,终是将她劝走,她让苏叶去传的信儿就是派人去偷西凉陵阳燕王府上她的珠花,犹记她帮卫谨言解围那日,有一个妙龄女子送了自己一串珠花,她觉得珠花样式别致典雅,将珠花带到了西凉,后来昨日又在灵玥公主的发饰上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珠花,她如今草木皆兵,凡事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可珠花的具体样子实在记不清楚,也画不出来。其实这事儿也不一定要苏叶来办,让暗影去也行,可她并不太想依靠他,准确的说是她并不想依靠任何一个男人,这就像吸毒,尝到了甜头会让她上瘾,她抵御不了这样的诱惑,她还是想在自己手中握有一定的主动权,以免到最后没有退路,所以说苏叶是最为稳妥的, 本打算委托魏小文去帮她偷过来,可想想她年纪尚小,又学艺不精,实在不敢让她冒这个风险。 卿绾目送走了苏叶后,她其实还另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见到凤无玉,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对自己卖弄风骚想必不只是为了跳一支舞这么简单,他一定会出现的,相信少了苏叶这个阻力,用不了多久他就会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卿绾扶着脸颊,微微一笑,她倒是格外期待见到他了。 还未至亥时,卿绾斜靠在塌上看书,兀自觉得口中有点渴,头也没抬的说道:“水。” “夫人请用。”娇柔夹杂着沙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身侧传来阵阵浓郁的馨香,卿绾并未听过这样的声音,香味也陌生的很。 她蓦然抬眼一瞧,眼前之人差点惊的她抖落满地茶水。 “你还是这样莽撞,还好我掺了冷水,若是滚烫的你手早没了。”宫女掏出锦帕替她仔细擦干净,嘴里喋喋不休却包含关怀之意。 卿绾知道他会来,可没想过他会来的这样快,而且竟然是以这样的身份——一个宫女。 卿绾一动也不动,任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他今日一身粉嫩的宫女服饰,长颈白皙修长,双颊有着淡淡的晕红,唇如粉樱,两片丰润的唇微微上翘,引人采撷。 卿绾道:“你这个模样煞是好看。” “我本来就很美,只是你……”他顿了顿,微长的凤眼染出枫叶一般的红色,咬着嘴唇继续道,“何人把你伤成了这样样子!” “似乎每个人见到我都要问我同一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是谁。”她低低笑了。 凤无玉神色黯然的看着她,心头涌上一股难掩的苦涩,他深吸一口气,跟着她低低笑了起来:“不过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沉稳了不少。” 卿绾偏头注视着他,琥珀一般的眼眸闪了闪,有些寂寥的摇摇头:“等你长时间坐在轮椅上,再怨的怒气也会被时间磨平。” 他抿了抿嘴,又怅然一笑,微挑的凤眼狠狠瞪了她一眼,蓦然侧坐在她的腿上,胳膊搂着她的脖颈,干热的嘴唇贴在她滑腻的脸蛋上肆意亲吻,卿绾被他亲的侧过头去,不悦道:“一年未见,你倒是莽撞不少,还不下去。” “我才不要,我喜欢骑在你身上,你好软。”他的嘴唇贴在她脸颊不放,坐在她身上的大腿还似骑马一般动了动。 卿绾眼睫颤了颤,冷道:“滚下去。” “不要……”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哽咽着,滚烫的身子瘫软在她的身上。 卿绾道:“你哭什么?” “我怕你死掉,”他闭着眼睛,把头埋在她的发间,抽泣间发出断断续续的控诉,“你怎么可以先比我死掉!” 卿绾望天,这个问题太高深,她回答不上来。 凤无玉扒在她身上,散发着檀香的身子格外娇盈柔软,他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觉得她眉毛生的好美,对着眉毛亲了亲,觉得亲了眉毛又不够又亲了下她的鼻子,紧接着又捧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重重一吻,得意的说道:“你没有推开我。” 卿绾微微勾唇:“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身子猛的一颤,凤眼瞪成了圆珠子,满脸的不可置信,十指紧紧扣住她 分卷阅读211 的肩膀,惊呼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道:“你猜。” 凤无玉像一只偷腥的小猫一样在她的胸前蹭了蹭,娇糯道:“我不管,你说了就是真的了,你要是以后敢不喜欢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看你还敢喜欢谁。” 卿绾皱眉:“你这么凶,我可不敢喜欢你了,你挖了我眼睛吧。” 凤无玉微红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他蛮不讲理的扯住她的衣领,嗔道:“晚了!既然你喜欢我,就要天天给我肏!” 卿绾揉揉他的脑袋,无奈笑道:“你脑子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他撇撇嘴,一副不识好人心的目光:“你进宫时,我就扮成宫女混进来了,今天你的一个叫绿绸的宫女身体不舒服,我使了银子,代她伺候你。” 卿绾茫然道:“那你为什么要跳舞?” “你个死鬼!我就是想跳给你看!不行吗?”他秀眉微蹙,倔强的凤眼渐渐失了神采,泪水打湿了他卷翘的眼睫,一颗颗晶莹的露珠挂在上面。他爱她,才想给她跳舞,从今以后跳给她一个人看,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不光会跳舞还会弹琴,甚至是塞外的胡琴也会。 卿绾用衣袖擦干净他满脸泪痕的脸,笑道:“别装了,你老是装哭不累吗?我还是喜欢你胡搅蛮缠的样子。” 他咯咯笑了起来,对着她红唇又吸又咬,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他银玉般的牙咬着精致的耳垂,目光缠绵温柔的看着她,低低道:“你真讨厌,我本来很恨你的,恨的想杀了你。现在可好,我根本下不去手。你说怎么办。” “……”她能怎么办?当然是想方设法活下去啊! “殿下,夫人她……”门口传来小椅子的惊呼,和男子略微凌乱的步伐。 凤无玉赶紧从她身上跳了下去,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站在她身侧。 卿绾理了理衣襟,暗自思忖,这么晚了,封淮璟还过来干什么? 小椅子替他撩开珠帘,封淮璟带着满身酒气大步走进来,他向来喝酒不上脸,此时的神色也与往常无异,他看见卿绾安安静静的坐在榻上,幽暗的眼眸浮上沉沉笑意。 他打横抱起卿绾便往床榻走去,还未等她开口,健硕修长的身躯俯身吮吸住她的红唇,一手扯开她的衣襟,动作粗鲁野蛮,露出白皙的肩头和红色的肚兜,继续将唇的烙印烙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朵朵盛开的红梅,大掌伸进肚兜里,在隆起的丰盈那肆意揉搓,另一只手不顾她晃动的身子正急切的解开她的衣衫,小椅子低着头大气儿也不敢喘,扯了扯凤无玉的衣袖,小声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跟我出去啊!” 凤无玉神色阴冷的剜了封淮璟一眼,僵硬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交缠在床上的两人不放,粉嫩的唇瓣被他咬出了血痕,背后冒出了冷汗,这个蠢女人为什么不打他,她倒是动手啊!她打他的时候可来劲了! 小椅子又扯了他袖子一下:“别傻了,王爷也是你能肖想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 凤无玉瞪了小椅子一眼,这个没有眼力的东西,小爷能看上封淮璟那个丑男人?他冷哼一声,收回手中的毒药,不甘心的转身走了出去。 番外——坠入深渊 长乐有话要说:写悬疑真的累到心碎!而且我还只写了一半。。。我下次再补上漏洞,后面开始上肉了!欢迎大家捉虫!提醒我还有哪些暗线没有补上。。。。 我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望着墙角窜出来觅食的灰老鼠,黑暗中闪烁着它锋利的齿牙,脚底不由升起一股寒气,冷入骨髓。石墙后滴滴答答的水声搅得心绪不宁,让我想起了在洛都的时光,也是这样的冷,没有人敢跟我说话,他们只是喜欢嘲讽我,作弄我,我过得不好便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即使我是洛都的二公主。 而如今似乎我的后半辈子就要在西凉冰冷的大牢里度过了,不过也有可能我没有后半辈子了,我看着窜入草垛里的灰老鼠,神思飘向远在北方的那个人,也不知道她如今过的好不好,她最爱的妹妹死了,想必她一定很伤心吧,日日夜夜心像是被万箭穿心一样,又在伤口上源源不断撒上盐,用火钳烫,可是她再痛再苦,可及的上我半分? 牢外阶梯上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侧过头看着楼梯上的阴影朝这袭来,是 分卷阅读212 他啊……我的大哥。亲手将我送进地牢的亲哥哥。 南宫玄立在铁栅栏外,背着光,我看不太清他的神色,只觉得他身形似乎清减了不少,我挪了挪身子离他更近了几分,我呆在这无人的地牢中太久太久,久的仿佛以为自己早就死掉,送饭的是个哑奴,只会“啊”,我想要和人聊一会儿,哪怕只有几句也好。 南宫玄顿了一会儿,低声道:“二妹。” 我想了想,叫道:“大哥,你来了。” 他叹了口气,声音有说不出的疲惫,看来这些天他劳累奔波,但也不知道是为了谁:“我听说他们这几日用了私刑,你一定很痛吧,我给你带了些伤药。” 我没有接过药,谁知道那瓶药是不是要毒死我的,我冷眼看着他,道:“你怎么进来了?” 他把药放在铁栏后,道:“我毕竟是刑部侍郎,这么大的案子也在我的职责之内。” 我觉得很好笑:“你的职责?是刑部侍郎风若桑,还是洛都皇子南宫玄?” 他口气变的冷然,似是有些发怒:“你非要把我们都捅出去你才满意吗!” “你这么胆小,还下来看我为何?” “你……你毕竟是我的妹妹。”他犹豫半晌,低声道。 我不假思索说道:“你的妹妹只有灵玥,我不过是个卑贱宫女所生的罢了。” “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个,你又何必如此计较。”他苦笑一声,身形有些摇摇欲坠。 我自知这样太过刁钻,那些糟心的陈年事不提也罢,我道:“当年是华家先放出风声,说洛都国内有玄铁宝矿,才引得四国相争讨伐,可西凉为何中途退出,是因为华家与封淮璟私下勾结,你可知封淮璟许了华家什么?洛都一半的铁矿!” “你知道华家做的一切,所以你才这么想费尽心机的报仇吗?可一切的主谋是华丞相和东赫,而瑶依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何要陷害她!”他怒气勃勃的反驳我,拳头紧握,似乎我一说错话他便要动手打我。 我无奈的拨弄手里的稻草,眼睛酸痛的厉害,我总是这样,做的事情永远不被人理解,她也是,自己的哥哥也是,我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哥,亡的是我们的国家,不是我一个人的,为了一个女人,你连国仇家恨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吗?你跟灵玥一样傻,只要喜欢上一个人,就什么都不顾了,封淮璟给华家铁矿,从而华家便有了数之不尽的兵器,战甲,玄铁打造出来东西的威力,你比我更清楚,他想让西凉内乱,从而坐收渔翁之利,他的胃口不会只满足于一个小国,我不会让他目的达到,但若是等到华丞相篡位成功,我再想要下手便难了。” 他苦涩的笑笑,自知无言以对,但还是轻声说道:“我知道自己很愚蠢,没有什么大志向,我不喜欢当皇帝,更不喜欢父皇整天念叨我逼我读书,训斥我不如封淮璟,可我以前总以为我们洛都是东赫的附属小国,只要我们够听话,东赫是不会吞并我们的,但我们的顺从却不如一座铁矿。” “是好几座铁矿。”我提醒道,南宫玄总是这样多愁善感,以前在洛都的时候也只是舞文弄墨,兴致来了,便赋诗几首。我都怀疑父皇将洛都交给他,迟早会亡了国。 他垂眼苦笑:“我知道我这辈子无法与封淮璟抗衡,可华家我自有打算,我是不会放过华家的,但我绝不会让你伤害瑶依。” 我冷笑:“若你灭了华家,你的瑶依可不会爱上你。” 他顿了顿,口气很是悲凉:“反正她早已爱上别人。” 听到这,我觉得神清气爽,脚底也不冷了,我终于明白当初那些人欺负我为何会这么快乐,因为看到别人过得不好,自己过得再苦也没有什么,我佯装安慰道:“节哀。” 他恼怒的转身拂袖:“我已言尽于此,若你想把我供出来,我也认命了,或许这是我欠你的。” “你不打算报仇了吗?” “我在西凉这几年都没有找到把柄扳倒华家,若我死了,便玉石俱焚,拉着他们一块儿死!” 我感叹一下,难得大哥这么有男子气概,可我并不打算夸他,只是道:“你把弄我进地牢,无非就是想让我澄清华瑶依不是杀害燕王妃的凶手,真正的凶手是我吗?好,我答应你。不过若是华丞相还活着,那我做 分卷阅读213 鬼也不会放过你。”我终究还是不愿意供出他是洛都的大皇子,因为他是我们洛都仅存的血脉,他活着便可以延续血脉,我死了便死罢,反正也没人在乎过。 他喜出望外看了我一眼,不确定道:“你真的?” 我却闭上眼睛,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你走吧,不要让我改变主意。” 他沉默半晌,道:“这伤药没有毒。” 脚步声缓缓离去,每一步都格外沉重,压迫着我的神经,我倒在草垛上,吐出一口浊气,内心郁郁难平,我终究还是被抛弃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我睁开眼睛,一道阴影打在我的脸上,我直起身子,望向神秘的来访者:“阁下,有何贵干?” 那人冰冷的语调有些渗人,他缓缓道:“你杀了她。” 我心下了然,知道来着是谁,看来风若桑已经告诉他我就是杀害华瑶依的凶手,我点点头:“是啊,我杀了她。” “你为何偏偏选择了她?”那人咬牙切齿,声音低的没有温度。 “因为你爱她,你爱她便会不顾一切找出凶手,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过一个。” 他冷笑一声,淡淡道:“当时给我飞鸽传书的是你吧,说华瑶依曾与她单独在一起过。” 我低着头道:“没错,你是怎么发现的?”我自认为设计的天衣无缝,华瑶依与燕王自小便熟识,女皇又曾想为两人指婚,而华瑶依至今未娶,他两没有猫腻,我什么也不相信,那日正好华瑶依也去寒山寺上香,所以我佯装成华瑶依,连声音都装的与她无异,以华瑶依的身份断了她的脚筋,然后再放火伪造华瑶依灭口的假象,大火烧不死她,我都算好了时间,她的侍女定会赶到将她救走,到时候她便可出面指认幕后凶手,就算华家家大业大,燕王爱她如命,定是舍不得她受此屈辱,也会想方设法整垮华家。但是我没有算到的是她被人救走,而这一走便再也没有回来。我没有办法,原本打算利用她手中夺下来的簪子栽赃嫁祸给华瑶依,只得用来伪造她的尸体。所以我只能飞鸽传书给燕王,去放出风声,这样燕王不得不对华家有所警觉。 他道:“我差点就信了你的鬼话,只不过你忘了一点,有人替华瑶依作担保,那日华瑶依并不是一个人去的寒山寺,她是去见了一个人。我与那人有交情,所以保证暂时不会动华瑶依。” 我的心坠下一个窟窿,冷风嗖嗖的往里灌,却笑得无比灿烂:“所以,你一开始便知道华瑶依不是凶手!那你为什么还要与她定亲!你忘了燕王妃吗?那个从北晋嫁过来的小姑娘,她死的可真不值啊!” 凌厉的掌风打在我的肋骨上,后背硬生生的撞在墙上,背脊似乎被掌风移了位,咔擦作响,一吸气肋骨就疼的发颤,我吐出一口鲜血,笑眯眯的看着他。 “你没有资格提她!若你再多说她一个字,我便立即杀了你!”他的话寒冷如刀,一刀一刀剜在我的身上,跟他的掌风一样厉害。 我捂住咯咯作响的胸口,笑道:“看来我误会了你,我还以为燕王一往情深呢!” 他离我近了几分,月白的衣衫滑过锈迹斑斑的铁栏,他淡淡道:“既然你敢放出风声陷害华瑶依,想必你的目的是华家,我与她定亲不过是混淆你的思绪,我想看看你能等到几时。” 我擦干嘴边的鲜血,笑了笑:“我以为你有了新欢便忘了死去的燕王妃,所以我之后便不打算靠你,扳倒华家还有其他法子。” 他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似在平息内心的杀欲:“我等了一年多,你越是按兵不动,我越是着急,嗓子都快急的冒烟儿了,华瑶依死不死又与我有何关系,我只想知道谁杀了她,只好把谣言扩散到北晋,有了北晋的施压,母皇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母皇将华瑶依打入地牢后,风若桑便把你迫不及待的送到了我跟前儿。” 我笑道:“你就这么相信他的鬼话吗?万一他骗你的呢?” 他轻飘飘的瞄了我一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幽暗冷酷:“的确,光靠风若桑的一席话,我并不能断定你是否就是凶手,只是我们早就知道他是洛都大皇子——南宫玄,即使他改变了容貌。二皇妹娶他不过是利用他来对付华家,我们对华家的狼子野心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他太不中用了,况且那个蠢货还爱上了华瑶依,想方设法为她洗脱罪名。” 我喉咙发紧,指甲扣进肉里,仍是佯装镇定的笑 分卷阅读214 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冷声道:“我本来除了这些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刚刚在隔壁暗室,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风若桑蠢就蠢在送上来你这样一个活人,他以为死人不能证明是否就是杀害她的凶手,用活人自首我便会不再追究这幕后主使,我对你严刑拷打几日,你什么都不说,怀疑你只是个替死鬼,死到临头却突然变卦,我对你更好奇了,便一连好几日躲在隔壁的暗室中,等着风若桑的到来,他见你没有被屈打成招定会来说服你或是杀了你。” 我内心有些惶然,后背冷汗淋漓,风若桑想劝我自首,没想到我们早就在燕王的掌控之中,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紧张的,我干瘪瘪的开口:“所以你是要来杀我的吗?” 他眯了眯眼,眸中寒意陡生:“你杀了她,的确该死,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 我叹道:“你动手吧。” 他冷冷一笑,道:“我不会杀了你,老死在这地牢之中或许普天之下只有你一人会享受到这种待遇。风若桑那个蠢材扳不倒华家,你的心愿也只有我替你完成了。” 心陡然沉入湖底,铺天盖地的湖水淹没住了我,再也见不到她的念头令我头疼欲裂,满脑都是她的影子,她温柔的眼神,她舞剑的英姿,像是抓到最后一根稻草一般,我嘶哑道:“她没有死!燕王妃没有死!她被一个黑衣人救走了!” “你说什么!”他身形一颤,拳头蓦然击向铁栏,吱呀作响,灰尘铁锈抖落了一地,话音轻不可闻。 我笑了:“她没有死,还活着。我本来想也没想杀了她。你放了我!我一定会找到她的。”只是挑断了她的脚筋,这话我可不敢说,万一这男人真的发狂杀了自己,那我便再也看不见她了,我不怕死,只是突然很想在死之前再看她一眼,告诉她我害残了她的妹妹,若是能死在她的手中,我这一生便无憾了。 他望着我,风轻云淡的勾唇轻笑,唇角的弧度嘲讽之极:“你们洛都地处四国交界,自古以来便是战略要塞之地,四国都想将你们据为己有,这片大陆上的铁矿皆被四国垄断,我在游历之时,意外发现了洛都藏起来的玄铁矿,加之华家的谋逆之心威胁着西凉,可他们没有兵权,又缺少兵器,人马,所以我偷偷派人告诉他们洛都藏矿一事,接下来的一切果然不出我所料,华家为了得到铁矿不惜与东赫勾结,为了得到洛都一半的铁矿资源,对我西凉近攻洛都百般阻挠,将我西凉军队撤离洛都。不过很可惜,等华家倒下后,我西凉将会接手那几座铁矿,真是不费一兵一卒。” 我嘴里腥甜苦涩,目眦欲裂盯着眼前的男人,胸前疼的快要炸裂,却说不出一星半语,只得望着他淡漠的脸庞无声的咒骂。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似乎心情颇好:“其实,我要谢谢你告诉我她还活着的消息。” 我蓦然出声,声音沙哑的厉害:“你这样的人,不配得到她。” 他面色一沉,阴森森的盯着我,语气令我不寒而栗:“配不配,我说了才算。” 白袖轻扬,他无声的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形在清脆的石板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冷风中拂过一丝檀香,与燕王妃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全身瘫软在石壁上,笑的眼泪直流,浑身冷颤,比之这些冷漠无情、机关算计的魔鬼,我果然还是太过心慈柔软,我突然羡慕起灵玥和南宫玄,若我也能像他们一样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蒙蔽心智该有多好,只是我也曾做出过这样的选择,可惜独孤卿凌没有我给我任何希望。 东赫记事(二十三)H 一阵熟悉的剧痛从下体传来,封淮璟粗长的阳物狠狠插进紧致的花穴中,还未湿润的花穴被阳物不停的抽插刺激着她的脆弱的神经,痛苦和羞辱一齐涌上心头,卿绾觉得浑身上下哪都疼,软绵高耸的椒乳被身后的男人撞击的无力的颤抖着,她羞愤的咬住下唇不让呻吟流出,玉指无助的抓挠着身下的锦被。 “你叫啊!你跟你丈夫欢好的时候不是很享受吗?怎么跟我在一起就成了哑巴!”封淮璟喘着粗气用阳物在她的花穴里残忍粗暴的肏弄着,早就没有了往日的温柔缠绵,他顶开花穴里的层峦叠嶂,花穴深处的温暖滑腻让他爱不释手,双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粗鲁的揉搓椒乳上的嫣红。 “不,别碰我……”乳尖儿上传来的酥痒似是电流一般击中了她,敏感娇嫩的红梅在男人的抚摸下傲然挺立,羞愤的快感潮水般袭来,让她忍不住浑身哆嗦颤抖,身子软绵无力压的更低,下 分卷阅读215 体正在遭受男人的蹂躏,可她的身体却先一步对他臣服起来,花穴火辣的痛楚正不断减少,花心那似乎有蜜液正源源不断的流泻出来,插弄的“啧啧”作响。 封淮璟抬起她的肩膀压向自己的胸膛,他不知何时褪去了身上的衣物,与她赤裸相对,男人汗湿滑腻的肌肤在她柔弱无骨的背脊上若有若无的磨蹭点火,微凉的身体忍不住靠向身后火热的躯干,身子蹭着弹性的肌理不由自主的轻轻扭动起来。 “喜欢我肏你吗?你现在又湿又热,也是喜欢这样的吧。”他拨弄着两颗硬挺的红梅,小腹紧紧抵着她的臀部,左右磨旋,猛烈的磨蹭着花穴肉壁,阴茎每一次狠狠的插入都直顶花心。 卿绾满脸靡丽之色,他不停息的抽插猛送令她微微失神,内心深处的悸动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头来,朱唇微张有气无力小声的呻吟起来,温润的花穴一阵阵收缩蠕动咬着肉棒毫不松口。花穴口被阳物捣弄出一股股蜜液白浊,弄的两人私处和腿间到处都是, 封淮璟嗤笑道:“你还装什么,都这么湿了,难道不是很想被我干吗?”他大腿插进她的臀尖,将另一条腿弯折起来,弯曲的大腿更好的将花穴口凸起的小珍珠更好的呈现在外面,乌黑浓密的耻毛随着一阵阵撞击与小珍珠更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私处那的瘙痒之感又酥又麻。 卿绾咬着枕头,长睫下情欲与羞赧交相辉映,她含糊不清道:“变态!无耻。” 封淮璟抽出肉棒,用湿漉漉的龟头在她的私处拨弄着被干的外翻的花唇,两片猩红的花瓣一张一合地抖动着,露出迷人遐想的穴口,龟头探进花穴浅尝辄止,往往伸进去一个头又迅速的退出来。 下面被他弄得好痒,水儿似乎流的更多了,卿绾捂着脸,嘴里忍不住轻哼着:“求你了,不要折磨我……” “阿绾,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封淮璟知道她正被自己挑逗的情难自抑,却又深深恼怒着她的无情冷漠,他第一次爱恋着一个人,为了她愿意不再追究她父亲的罪责,告诉她过去的一切,他把心都给了她,可她仍是不为所动,他掐着她的大腿根儿,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紫青的印痕,道:“阿绾,你要什么!告诉我!你要什么!” 卿绾趴在锦被上,私处弥漫的快感似要将她淹没,喉间溢出迷乱的靡靡之音,软糯娇腻却带有恨意:“你走……我不要……你……” 眸中的戾气勃然迸发,暗黑的视线里充斥着绝望的迷雾,清隽的容颜变的狰狞扭曲,脑海中仅剩的柔情被戾气冲刷的烟消云散,胸前被撕裂的疼痛令他高大的身躯摇摇欲坠,他发狠的咬住她的肩头,腥甜的粘稠在齿间溢出,嫣红的齿印印在女子白嫩的身上,他伸出舌头在她颤抖的肩头上将血迹一一舔舐干净。 抓过她的青丝将她的面颊与自己的紧紧贴在一起,双眸黯淡疯狂仿若坠入深渊的恶魔,喉间压抑深沉带着轻不可闻的乞求:“阿绾,别逼我恨你。” 卿绾肩上疼的瑟缩颤抖,额间被冷汗浸湿,她低语道:“封淮璟,我没有你对我好,我就非得喜欢你这种感情,为了大家都好,你放了我吧。” 他低哑轻笑,温润俊雅的面容此刻充满了恨意滔天的嗜杀扭曲,他在她纤细修长的脖颈上留下无数道齿印咬痕,颈上的叹息似在发誓似在威胁:“阿绾,我就是死我也要把你带进我的陵墓,与我永生永世不得分离;你若是跑了,我便杀光你身边所有人,侍候过你的人,萧公公,苏叶,小椅子,还有那个魏小文是吗?” “你卑鄙!”卿绾用看疯子的眼光看着他。 “至少这样你记得我,不是吗?”他愉悦的笑了起来,眼角的泪珠滑落在地。 他薄唇凑到她的耳边,温热的唇边在她的耳垂上上下滑动,轻轻说道:“阿绾,当年封淮彦争不过我,骂我伪善虚伪,第二天我就断了他一条腿,给他下绝子药,你看我对你多好,你骂我这么多次,我都没有想过要害你。” 他不等她回答再度支起上身,将阳物“滋溜”插进花穴中,开始猛烈的冲刺,卿绾被他插的嘤咛忽高忽低,时而低沉的闷哼,时而娇喘的惊呼。封淮璟有力的戳插着花穴,她的身体不住的随他律动摆弄,白皙的身子被他撞得不住摇晃,他眸光一暗,汹涌的撞击仿佛出笼的野兽,对着身下的女子疯狂撕咬,两人的私处发出淫靡的肉体碰撞声。 卿绾像是被什么东西钳住了呼吸,身子停止了扭动,修长的双腿绷的笔直,仰头拉长脖子,身体不停的微微抖动,口中娇软的惊呼出:“啊……” 分卷阅读216 几乎同时,封淮璟胯下猛的冲插着她的花穴,臀肌上肌肉紧绷有力并快速的收缩,约莫猛烈的抽插了一千下,男子发出一阵畅快的粗喘,才俯下精壮的躯体,压在她的柔软的背脊上,两人的下体紧密的连在一起,臀上的肌肉还在不断的起伏收缩,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女子酥软的花心。 卿绾不知被他要了多少次,最后抵不住他的索求无度,闭目沉沉昏了过去,迷蒙间她仿佛被人轻轻的抱在温暖的怀中,湿热的锦帕擦拭掉腿间的黏腻,身上的痛楚也在那人的指尖被一一抹去,淡淡的药香萦绕鼻息,她觉得好痛好委屈,抱紧了身侧之人,无声的呜咽起来,那人捧住她的脸,将她的泪滴舔舐下肚,灼热的呼吸带着陈年的酒香,香苦酸醇。 东赫记事(二十四) 长乐有话要说:还有几章就要结束东赫篇了。有小宝宝说我写的太短,我今天就写长了-。- 卿绾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废了,手臂上和胸前全是清晰可见齿印,更别说她一扭头就疼的直吸冷气的脖子,花穴被上了药,凉飕飕的,像是被薄荷熏过,她没有忘记昨晚的经历,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像,他就像条毒蛇,从阴影中升起,黑暗中高大的身体似要将她的生气吸食殆尽一般,她可以听见呼远乎近处恶毒的嘶嘶声和感到刺骨的寒意,而这些东西似乎离她愈来愈近。 此刻逃生的欲望没有哪一刻像这般猛烈,她紧紧攥住枕头,昨晚的噩梦又一次在眼前浮现,她梦见自己正要逃出皇宫,封淮瑾却突然出现,他持着铁剑对她步步逼近,面孔苍白淡漠,双眸冷冽,锐利的眼光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一眨眼的功夫,铁剑闪着昏白的幽光刺进了自己的胸口,整个人天旋地转,然后自己就被吓醒了,她颤巍巍的伸手在胸前试探,却碰到他留下的伤口,像是被火烫伤一般,卿绾抽回了手,缩进被子里再也不敢出来。 干燥温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卿绾肩膀不自禁的抖了一下,抱紧被子,警惕的目光扫射身旁之人,凤无玉还是之前的宫女装扮,望向她的凤目似乎有星光浮动,像孤岛周围的星光闪耀,越过层层迷雾,穿越到她的眼前成了一簇渺小的火焰。 卿绾伸手在他的眼下滑过,只觉的指尖湿润,她摇头叹息道:“你怎么哭了?” 他裂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挫败的收回来,低低道:“需要我杀了他吗?” 卿绾当然知道他说是是谁,她突然意识自己并不想杀他,只是想逃离他的身边,她这是怎么了?垂目思忖半晌,又抬眼莞尔轻笑,眉目流转间的神色如同无云的蓝天一样澄澈,她道:“杀人才会偿命,再说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我就当被狗咬了。” 凤无玉抿嘴不言,冷冷的看着她,粉黛未施的容颜如初绽的玫瑰娇嫩妩媚,吹弹可破,回眸顾盼时,更添了几分芙蕖的优雅清贵。 卿绾笑道:“你若是个女子,灵玥公主也得被你比下去。” 凤无玉扯了扯嘴角,算是对她的话表示认可。 卿绾叹了口气,对他道:“别不开心了,我给你说个故事吧,关于我们独孤先祖的,那时候天泽大陆上还没有北晋,西凉,南楚,东赫四国,只有零零散散的小国分散在大陆四周,独孤一族生活在大陆上的最北端,一年只有两个月能看见阳光,那里人烟稀少,青苔遍布,独孤一族并不是大陆所谣传的那般茹毛饮血,什么都吃,相反,我们敬畏自然,从树叶到枝干,从雪水到小溪,自然赐予了我们生命,我们必当回以敬意。不过有一点,你们肯定无法接受,独孤信仰血统纯正,不允许外族玷污我们的血统荣耀,所以叔叔侄女,哥哥妹妹成亲是常有的事。” 凤无玉皱眉,眉宇间有阴霾缭绕:“为什么?” 卿绾摊摊手:“可能觉得你们这些外族人太丑了吧。” “你刚刚还说我很美。” 卿绾挑眉疑惑道:“我竟有说过那样的蠢话?” “你!”他气结,秀美紧蹙,凤目委屈怨恨的瞪了她一眼。 卿绾道:“后来据说这样惹怒了自然之神,他降下神罚,自那以后独孤一族出生的孩子几乎都有不同恶疾,有的天生有三只手,有的一出生就白了头发,有的性格暴躁易怒等等,为了延续血脉,独孤一族不得不往南迁移,大陆北边的宫殿也荒废了,听老人说,前几年有些人还去寻找过独孤先祖留下来的宫殿,那藏有先祖留下来的宝藏。不过皆是无功而返。” “你 分卷阅读217 还信这个?”他嗤之以鼻,好笑的看着他。 卿绾严肃道:“这是真的,独孤先祖有留下来的宝藏,北晋开国皇帝在遗训中有提到过,那是独孤氏最后的退路。” 他凑到她耳边,吐气如兰,一阵幽香飘过,沁人心目:“你不怕我去将你们的宝藏据为己有吗?” “以北之地苦寒恶劣,你这等柔弱的男子怕是撑不住三天就得打道回府。” “我柔弱?”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凤目暗光浮动,他舔舔下嘴唇,“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柔弱的。” 卿绾打了一个寒颤,正色道:“冲动是魔鬼。” 接着,卿绾又讲述了许多怪力乱神的故事,有些是以北大地上古老的传说,有些是话本子上写的。她有时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不满书中的男主角真是蠢钝如猪,丝毫配不上聪明貌美的女主。她告诉他关于树木和野兽的故事,树木最初化为妙龄少女在林中嬉戏,野兽爱上了树木所化的女子,但树木长存千年不死,而野兽只有短短数十年的生命,他们的感情无疾而终,掩盖在了腐叶残肢之下,还有那些隐藏在山林中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凤无玉认真的听着她的讲述,等她说累了,才淡淡道:“我以为你会很伤心。”他以为她会痛苦,至少会痛哭一场,满身的伤痕与她的欢笑截然相反,他是来安慰她,没想到反倒被她拉着讲故事,他不禁苦笑,似乎哪里不太对。但他喜欢这样的她,她每一次的娓娓诉说配上低哑的声线让他贪婪地不停吸取,几乎溺毙在她的故事中。 卿绾笑道:“你说这点小痛吗?实在不算什么,更痛的我都经历过,缠绵病榻的时候好几次我以为自己会死去,但是这次不会,我知道自己会活下去。” 他握住她的手,狭长的凤目深沉压抑:“以后我不会再让你发生这样的事。” 卿绾疑惑,他说的是哪种事?似是想到什么,她对他嬉笑道:“其实你别看我这样大度不介意,其实主要是因为你。” “我?”他扬眉道。 “你还记得我上次打你的时候吗?在酒楼里面,我用凳子砸你,拿脚踢你,其实转念一想,你上次受得伤可比我重多了,你都能生龙活虎的追赶朝阳,我为什么不能?” “……”他想毒死她,真的! ----------------------分割线------------------------ 当天晚上,封淮瑾就把卿绾接到了乾清宫,与他同吃同住,卿绾抱着被子蜷成一团,眼神不善的盯着他,封淮瑾拿着一个药瓶坐在她的身侧,道:“阿绾,我只是想帮你上药。” 卿绾脸一青一红,他衣襟上夺目刺眼的金丝灼痛了她的眼睛,她转过头道:“你让宫女来,你弄我的我很痛。” 封淮瑾鹰眸深深,闪动不知名的光芒,背脊僵硬的无法动弹,着大掌攥的药瓶上的指节发白,他轻笑道:“说什么胡话,我怎么会弄疼你。 卿绾自知他是不会让宫女替她上药,反正他又不是没看过,索性当着他的面毫不避讳的脱下衣物,白皙无暇的柔嫩肌肤上青红一片,脖根和肩部印满男子的齿痕,挺傲的玉乳上还有血块的结痂。 封淮瑾颤抖的扶向她的伤口,冰凉的触碰让她倒吸一口冷气,瑟缩的闪躲起来,他伸过猿臂抱着她单薄的背脊,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卿绾望天颇为无语,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好呢,若是原谅他会不会显得自己太M了一点,若是不原谅,硬着来跟昨晚一样凶他,骂他,万一他发起疯来又伤自己一次,那她岂不是更疼? 她想了一会儿,说道:“要不,你先给我上了药再接着抱?” 他一怔,薄唇微微弯翘,鹰眸中的冰寒尽数散去,俊雅的容颜掩映在烛光的昏黄下晦暗不清,他俯身吻着她的耳垂,轻轻道:“好。” 卿绾实在不想描述上药的过程,比扎针还痛苦,她被他明目张胆摸了不下十遍,连药都用光了五瓶了,白嫩嫩的身子被他搓揉的又红又烫,她躺在龙床的最里面,被他压在身下,双手制止着他脱裤子的举动:“我觉得我们还是提起裤子说话比较好。” 他亲了亲她的唇角,耐心的在她的耳旁喃喃低语:“你里面还肿着,我手指够不着最里面,只能这样为你上药,乖,听话,我命人加了润滑的东西在里面,不会弄伤你的。” 分卷阅读218 润滑?怎么又是润滑?原秋墨也爱用那个,这些男人没有润滑就活不下去吗?他们怎么不找个男人来上!卿绾的花穴被他的灵活的手指抚弄的又痒又空虚,带着薄茧的手指对着红肿的花唇轻柔拨弄,顺着凝脂如玉的股沟来回抚摸,下面很快就吐蜜连连,卿绾脸上布满红霞,羞赧道:“你说谎!除了润滑油肯定还有……还有别的!”要不然她怎么被他摸几下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里面还有一点春药。”他的糙舌绕着耳垂舔弄,不到一会儿她的花穴变得越来越湿润,手指上满是她亮晶晶的蜜液。 他扶着肿胀的阴茎缓缓推进,凭借着花穴的湿意和药膏的润滑,缓缓的抽送着,卿绾不由的抱住他的肩膀,强忍着胸腔的躁动,下身紧紧绞住体内的肉棒,不让他离开。 他的阳物被她的花穴咬的紧紧的,花壁上的摩擦带来的强烈快感令他难耐的粗喘起来,他安抚的在她额上一吻:“别急。”他捧住她的脸,勾着她的小舌深深吻了起来,在两人的嘴里细细缠绵。 臀肌上的律动越来越大,不知疲倦地快速抽动起来,硕大的阳物一次又一次地将她花穴内的嫩肉推进挤出,肉体相撞的“啪啪”不绝于耳。 从那以后,乾清宫里卿绾只能看见封淮瑾,她的衣食住行全由他一手掌控,他上完早朝回来后,会将她温柔的吻醒,替她穿衣洗漱,为她活动僵硬的双腿。 午膳后,陪着他在御书房批改奏折,她在一旁画画,画得都是一群她喜欢的小绵羊,有时候她低头画累了,抬眼的时候便看见一旁的封淮瑾眼神深邃的看着自己,脸上有时候乌云密布,冷得快要比得上北晋的要人命的严寒,有时候又带着心满意足的淡淡笑意,食指点着奏折,似在想些美好的事情。 刚开始卿绾都被他的眼神吓住,后来就习惯了他的不正常,每次他这样看她,她其实有点点开心的,就像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叫的那般开心。 傍晚的时候,他会推着她在御花园散步,他不许奴才宫女们打扰他们的独处,但他的话很少,不知道是不是不敢多说什么惹怒她,大部分时间都只是望着她温柔的笑笑,摘下开的最艳的花朵编成花环戴在她的头上,一日,卿绾指着一旁成堆围城团的小白花,道:“想不到东赫皇宫竟然有龙柏花。” 他望了一眼,便撇过眼看向她:“你叫它龙柏花?从我记事起,这便是一株白鹃梅。” 卿绾笑道:“虽然叫法不同,不过都是一样的,在我老家这种花很常见,这花连叶带花都可以食用,生吃炒着吃皆可。” 封淮瑾沉默了许久,眼神有着探究:“这花只有大内才有,阿绾的老家不知在哪?怎么会有这样名贵的花。” 卿绾心中一跳,她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这花的确在桐下城很常见,可在西凉也未曾见过,如今她也只是在东赫皇宫中才见到家乡的花,她喉咙一紧,笑道:“很远的地方。” 他拢好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久久凝视着她的眼睛,大掌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温柔的似要滴水一般。 良久之后,他无奈的收回手,眼神有着沉重的疲惫:“阿绾,若是不愿说,便算了。” 她默默的低下头,她不能说的,一说出来她的身份便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是北晋的郡主,她的丈夫是西凉燕王,她和封淮瑾……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甩甩头,她真的是疯了,他对她好起来,自己便想到要和他长相思守了吗?她又不是受虐狂…… 她抬起头来对他道:“我们去湖边吧,我想喂金鱼了。” “好。”他点点她的鼻子,推着轮椅朝湖边缓缓而去,夕阳下,两人的身影层层交叠,似是鸳鸯交颈两相依。 卿绾接过封淮瑾掌心的饲料,正准备洒向湖中,却瞥见身侧几道寒星闪过,直面而来,几个蒙面黑衣人从湖面跃起,晚霞下的兵器染上艳丽的靡红,像滚烫的烙铁,剑锋对着她的眼睛,黑衣人的速度很快,卿绾呆立在轮椅上来不及躲闪,傻等着兵器插进自己的胸口,眨眼之间她被封淮瑾护在身后,她仿佛听见皮肉开裂的声音,内心无声唤了一句“封淮瑾”,随后心悸的闭上了眼睛。 打赏章——原著众人小番外(下)殷厉篇 她站在悬崖上向远处眺望,悬崖四周的密林在朝日暗哑的光线下尚且明亮,但浅白暗浊的迷蒙雾气在树林间漂浮不定。女子揉揉眼睛,转身闪进悬崖右侧蜿蜒崎岖的凹陷小路,一股浓雾从大地上徐徐而升,掩盖住小路上 分卷阅读219 纠结缠绕在一起的灌木丛和头顶上方灰色的阳光。 她沿着小路飘了半个时辰,在葱郁幽暗的林子后停下了脚步,展现在眼前的是一所破败的宫殿,被翠绿的青苔覆盖的严严实实,残缺的石壁上保留着远古时期留下来的诡异图腾和大的吓人的巨眼。 独孤贤站在宫殿外,看着石梯下面的女子,微微笑道:“两个小不点儿刚刚还在念着你,要听你就讲故事,陪你打猎,你就回来了。” 女子飘了上去,轻柔的身体似在有什么东西托扶着她,她道:“那两个小东西没有闹腾你吧?” 独孤贤摇摇头:“都很听话,我小时候都不曾这样懂事。你这次回来可要进去看看他们吗?” “不必了,我只是来问你件事,问完便走。”她清冷低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宫殿外回响,远处传来枝叶磨蹭的沙沙声。 他道:“你说罢。”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你真的不想复国吗?” 独孤贤苦笑一声,目光幽幽转向密林,他眼中的星辰似乎被黑暗所蒙蔽,看不到一丝光亮:“开国皇帝的遗训中最后一条告诫过,若北晋覆灭,后人不可复国。” “真是奇怪的遗训,你甘心吗?回到这片蛮夷之地。” “老祖宗的话也是为后人好,再说我的能力我自己清楚,我的性格只适合在太平盛世当一个昏君,况且我现在带带孩子,看看书过的也挺好。” 女子笑道:“他们这是认贼作父,你不怕他们两个以后知道了会杀了你吗?” “我不在乎这个,他去世后,我很孤独,现在有了他们两个我至少不用一个人自言自语。”他道。 “听起来你很想他,我还以为他死了你会跟着他一起去呢。” “他希望我好好活着。” 女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确实,你这样的断袖的确不适合当皇帝。” 本就昏暗的天空阴沉了下来,凄厉的寒风夹杂着冷意从树林深处袭来,女子道:“冬天要来了,你早些准备。” “绾,收手吧,”独孤贤目光柔柔的注视着她,褐色的眼眸中闪动着微弱的光芒,“跟我一起留在这,这才是你的家。” 天上飘起了小雪,女子疲倦的叹了口气,瞪着阴郁黑暗的宫殿,幽幽道:“贤,我喜欢那两个孩子,可是我怕,我怕那两个孩子会知道我是他们与家人分离的真凶,我怕他们会不像以前那般爱我。” 独孤贤温柔的看着她,轻声道:“你想把他们送回去吗?” 女子瞪着天空厚重的云朵,满天飞舞的白雪散发着死寂的味道:“当年之事,到底也是姐姐魔怔了,若不是……哎,我到底是怨念未消,不过稚子却是无辜的,可我不想送回到岳明溪的身边,我想找一个心善老实的农户,若我送走他们,你会不高兴吗?” “不会,我至少还有你。” 女子笑了,苍白的脸上漾起一抹红晕,她道:“好啦,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我就带你一起出去走走吧,我们一起为两个小不点找个好人家。” 殷厉 月亮隐没在乌云后,我倒在湿冷的草垛上,草垛上散发着一股马粪的味道,令我有些恶心,脑袋滚烫似铁,胸前有三四条伤口,背后还中了一箭,流了太多的血,我虚弱的连举枪的力气也无,可能我无法看见明日的太阳,只可惜我没有手刃君离衡,那个阴险的男人。 我殷家几代忠良,君离衡却联手君离夜架空了我的权力,夺走了我的兵符,还在我的饮食上下了慢性毒药,给我安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东赫皇帝封淮瑾竟然默许了他们的举动,伪造了我与东赫通敌的证据,让我被众人所唾弃不堪,只可惜了我的殷家军,却要被这样无耻小人给玷污。 胸腔隐隐作痛,我本想带着溪儿逃出来,可她竟然不相信我,还劝我自首,真是可笑,我殷厉若是有颠覆南楚之心,几年前被栽赃陷害的时候就踏平了南楚皇宫,自立为王,君家人又能奈我何,只是我为了溪儿,一忍再忍,不忍心看她以泪洗面,为君离夜担惊受怕,手中的刀也渐渐钝了。 我真是愚蠢至极,怎么爱上她呢?一个对自己丝毫不信任的女人。 分卷阅读220 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一个文雅秀气男子站在我的面前,我攥紧了手中的长枪,掌心染上枪柄上湿腻的血迹,他看着我,有些惊讶道:“绾,这人受伤了。” 他身后慢慢浮现出一个白衣女子,如墨的青丝一直垂到脚踝,苍白清冷的面容好似一幅云烟缭绕的水墨画,简单勾勒轮廓,却清贵淡雅,细细打量着她的容貌又像是浓墨重彩下的绝世美人图,精妙唯美,栩栩如生。 她仔细的看着我,缓缓道:“殷厉,殷将军。” 我心口一震,她认识我!莫不是君离衡他们派过来的暗杀者? 男子异样的看了我一眼,道:“他成了这个样子是你做的?” 女子皱眉:“不是我,上次我吸尽楚寻寒的阳气,却与我的法力相克,我缓了好几年才恢复过来,哪有精力去害他。” 我的脸色很难看,楚寻寒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竟然是因为这个女人?我不禁联想到残废的暗影和疯掉的独孤修,对她的防备一层一层加深。 男子叹了一口气:“我们来的时候,大街上贴满了悬赏他的告示,想必这一切的主谋都是南楚皇帝。” 女子冷哼一声,不屑道:“君离衡那个蠢货,没有殷厉坐镇边境,他以为自己能号令殷家军吗?东赫皇帝用不了多久便会向南楚宣战,西凉的二皇女也在南楚边境秘密召集了军队,恐怕南楚将会成为下一个北晋。” 我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话语不可置否,心中恨极了君离衡与君离夜。 男子道:“绾,你何不帮他一把,看他这副模样怕是撑不到天亮了。” 女子狡黠的对他眨眨眼睛:“我知道你想得什么,我正有此意。” 她来到我的身边,我无力的抵抗对她丝毫不起作用,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额头,一阵一阵暖流传来,疼痛的伤口麻酥酥的,我像是倒在温暖的泉水中,随波荡漾,眼睛一闭,不省人事。 等我睁开眼后,天已大亮,女子没了踪影,只有男子在我身旁打坐,他见我醒来,笑道:“绾去帮你偷兵符了,你的伤口也已愈合,明日你就可以站起来。” 我不解:“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他笑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明白一点,我们不会害你就是了,你想要报仇对吧,我们会帮你,你的兄弟正因为你的缘故被打入天牢,秋日后处决,那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同样,你也不希望南楚被东赫西凉瓜分。” 我蹙眉不语,冷冽的盯着他。 他继续道:“君离衡心胸狭窄,刚愎自用不会是个好皇帝,但你是,别忘了,你也有一半的君家血统。” 我冷笑:“让我篡位?这就是你的目的?” 他温和的笑笑:“你敢说你没有这个想法吗?东赫的封淮瑾可以,你为什么不可以。” 的确如此,曾经的我或许没有,可现在这个念头在我的心中生根发芽,那些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不能就这样屈辱的死去,南楚的子民不应该因为君离衡的猜忌而陷入战乱之中,我现在没有退路,只有与他们奋力一搏,祖母还被囚禁在大牢中,我不能弃她于不顾。 男子道:“半夜时分,绾会救出你的兄弟们,而我们会送你们一程,直到边境跟你的军队汇合。” 我闭目吐出一口浊气,对他道:“多谢。” 果不其然,那名白衣女子在半夜翩然而至,带着我的几位将领和虎符。她神色倦怠,嘴唇白如冬雪,她把虎符递给我后便消失不见。 我有些惶然,便问那个男子:“她不会有事吧?” 他道:“她累了,得休息一会儿。”说完便自顾自的闭目打坐。 之后的一月,我只能在夜晚看见她,她的气色渐渐恢复,脸上多了几分讥讽的笑意,每一次遇到追兵,她总能轻而易举化解,我知道,凡人是不会做到这点的。她在我心中形成了一股漂浮不定的阴云,一道诡异莫测的阴影,我总会在看不见她的时候想起她,对她的一切感到好奇,一个女子为何成了这番模样。 在到达边境后,我最后一次问那名男子:“你们到底是谁?” 他笑道:“我们是堂兄妹。” 分卷阅读221 /> 我犹疑的抬眼瞧了瞧那名背对而立的白衣女子,道:“她不是人吧。” 他问道:“你很在意她是谁吗?” 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心头对她的感觉说不清是防范还是困惑。 男子道:“严格算起来,她是你的未婚妻。” “什么?”我惊呼道,我竟不知自己何时有了一个未婚妻。 男子了然的说道:“当年你父亲年少外出闯荡的时候与北晋睿亲王义结金兰,两人曾约定若是两人有了孩子定当结为秦晋之好,只是睿亲王的第一个孩子需要继承爵位,所以便将第二个女儿许配给了你,只不过殷老将军在她未出生前便战死沙场,还未来得及告诉年幼的你。后来,睿亲王妃难产而死,睿亲王也痛失所爱,没撑几日撒手人寰,这个秘密除了我便无人得知了。” 爹与北晋睿亲王的关系,我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小时候独孤伯父还为我打造了一把银枪,在南楚攻打北晋的时候,我于心不忍,也曾经阻拦过,但并未动摇君离衡的野心,他们派遣了其他将军,之后我便辞官在家,一心一意陪着岳明溪。 我握紧了拳头,冷冷的看着他:“所以你们是独孤后人?” “你放心,我们对复国没有兴趣,可却有心助你一臂之力,除掉君离衡也算是了却我们一个心愿。” 我冷笑道:“简直一派胡言。” 他笑道:“殷厉,暗影残废和独孤修疯掉是因为他们背叛了北晋,楚寻寒变得苍老则是因为他曾折磨过独孤卿凌,你该庆幸你当初没有带兵攻打北晋,要不然你也不会站在这了。” 我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她的纤细的背影,在风沙的掩映下影影绰绰,似乎随时都能消散在黄沙中,我喃喃道:“下一个男人是谁?” 她蓦然转过身来,笑语盈盈的看着我:“原秋墨。” 灵玥公主番外 长乐有话要说:取消了加更活动,还有一个月我就要考试了,得看书刷题,实在是生活所迫啊,更新也不会这么频繁了。还请大家谅解,谢谢这几个月来大家对我的支持!长乐永远爱你们! 那年东赫相逢,灵玥一眼将就御湖旁边的青衣男子给望进了心里,自那以后,茶饭不思,日思夜想。 在驿馆之时,听闻二皇子来看望父皇,她不顾大哥的劝阻,跛着脚蹦蹦跳跳就跑了出去,躲在朱红的圆柱外偷偷看他,一袭云锦素衣,头上挽着一支晶莹剔透的白玉簪,他就那样简单的端坐在那,举手投足间皆谦恭有礼,略显文雅的容颜在不笑的时候却勾勒出冷硬的线条,灵玥看着他一张一合削薄的嘴唇,心中咯噔一跳,痴痴红了脸。 等到父皇他们聊完之时,她仍是在那一动不动,他踏过门槛出来之时,转头一瞥,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他的面前,灵玥扶着柱子低着头,粉樱的唇翘得高高的,她怎么就忘了搓点胭脂出来呢,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丑。 二皇子温柔的望着眼前的小姑娘,和煦清朗的嗓音如珠玉落地:“小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你的腿好些了吗?” 灵玥心头一喜,如沐春风,莫非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吗?她抬起头来直视着他,一双美目顾盼生辉,神采灵动。 “多谢二皇子惦念,我已经大好了。”灵玥落落大方的回道,略带稚气的嗓音清脆悦耳,悠扬动听。 二皇子微微一笑,唇角温柔的笑意在灵玥的心尖弥漫,他道:“既然好了,你为何光着脚出来,你的鞋呢?” 灵玥绝美的容貌霎时嫣红如血,她一时情急,忘了穿鞋便跑出来寻他,虽然穿着白袜,仍是难为情的扯扯裙子挡住沾了些泥土的袜子,越想越觉得难堪,她这样一幅衣衫不整的样子怎么配站在光风霁月的他身侧,她羞愤的咬着嘴唇,跑回房间。 父皇禁止她外出,她倒是不甚在意,只不过二皇子却不曾再来驿站,大皇子和三皇子都派人送来很多小礼物,她都回拒了,每天都只期盼他能从门口出现,带着温柔灿烂的笑意,只是直到他们离去也未能相见。 回到洛都后,她不停的央求大哥打听他的一切,他最喜欢什么,他最讨厌什么,还有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哥哥说他府上的妾侍皆是能歌善舞,温柔娴淑,她心中一动,开始学习东赫的舞蹈,等她及笄 分卷阅读222 之后,她要亲自跳给他看。 东赫的舞蹈既热烈轻快,又柔美多情,她不知摔了多少次,习舞的那几年她的身上总是青紫一片,可她咬牙撑了下来。 哥哥心疼不已,劝她放弃:“玥儿,你这么美,没有哪个男人不会爱你。” 不,她不要其他男人,她只要他,那个已经深深刻在她心底的男人。 一年过去,洛都南边蛮夷骚扰洛都边境,洛都身为东赫的附属小国,自然出兵解围,不过两月有余,东赫大军将南边的蛮夷歼灭殆尽,将南边也纳入东赫国土,后取道洛都回东赫之时,父皇邀请东赫将军在洛都休憩之日,而那个将军正是她朝思夜想的二皇子。 晚宴之上,弦歌奏响,她穿着火红的舞裙,舞姿柔软婀娜,如樱花飘动,灿然生辉;裙裾随风曳动,低首抬眼间,皆是秋波流转处,她随着轻灵明快的节奏翩然起舞,舞旋急转如风,仿佛要飞升而去。 一曲终了,她为他呈上香醇的美酒,亦是献祭自己。 他秋水剪影下的少女冰肌玉骨,如初绽的牡丹,等人采撷。 可他只是淡淡的一笑,鹰眸低垂,接过她的清酒,不再言语,他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灵玥回到寝宫后,趴在床上,滚烫的泪水簌簌掉了出来,她的侍女碧心担忧的看着她,替她擦去源源不断的泪水。 灵玥惨白着脸,低低道:“为什么?才一年而已,他为何对我这般生疏了?” 碧心劝慰道:“想必是二皇子征战太过劳累……” “不!”灵玥尖利的打断她的话,“一定是别的女人!” “公主……” 灵玥握着她的手,绝美的脸上漾起不自然的红晕,眸中的神色却是势在必得的决绝:“碧心,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哥哥说东赫皇帝在他这次凯旋之后要为他指婚,若他这一走,我就真的没机会了。” 碧心紧紧握着她的手:“公主,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灵玥乞求的望着她,眸里盛满泪水:“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啊……” 半夜时分,灵玥带着碧心偷偷潜入他休憩的寝宫,他还没睡,披着外衣坐在烛光下看书,在边境的一年时间,他温雅的面孔越发刚毅俊朗,鹰眸沉沉似在凝眉思忖。 当她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微微吃惊,随后微张的瞳孔复于平淡,灵玥见此心中酸苦,她屏退了碧心,当着他的面脱下外衣,柔美不带一丝尘垢的身躯展露出来,粉红稚嫩的乳尖随着胸脯起伏微微颤抖,她忘却了羞耻,只是一眨不眨的看向他。 他抿着唇,剑眉紧紧蹙在一起,在眉宇间留下一道深沟,他冷声道:“公主请出去,我要休息了。” 灵玥低婉的声音默默泣诉:“你要了我好吗?” 他仍是坚持道:“穿上衣服出去。” 灵玥绝望的笑了,眼泪缓缓滑落,打湿了脚下的地砖,她缓缓上前,低声道:“我今天就在这歇息了。” 他不予置否,绕过她赤裸的身躯,将守在寝殿外的碧心唤了进来,他将碧心抱上床榻,当着她的面,抚弄着碧心颤抖的身子,他侧首道:“若是公主喜欢看,便留下来一直看吧。” 灵玥美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褪下碧心的衣裙,粗粝的大掌轻柔的拂过她白嫩的肌肤,胸前似是被火烧的疼痛不已,灵玥披上衣服,呜咽着跑了出去。 她躲在寝宫的一角一直流泪到天明,一直到天光微凉,碧心才回来,灵玥抓着她的手臂,颤声道:“他真的碰你了吗?” 碧心耳尖红的滴血,微弱的“嗯”了一声。 灵玥心头悲恸不已,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她的脸上,厉声道:“贱人!” 碧心捂着脸跪下来,泪痕湿湿,乞求道:“碧心知道自己对不起公主,只求公主赐我一死。” 灵玥仰头无声的哭泣,她带着刻骨的恨意说道:“给我跪在殿外,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她起身出去找他,想让他给她一个解释,那年东赫之事他都忘了吗?还是那些都是些不可捉摸的镜花水月。 她终 分卷阅读223 是晚了一步,他向父皇讨要了碧心回去,她攥住他的衣袖,楚楚眼眸中黯然伤神,她低声道:“为什么要她……”难道她不好吗?哥哥不是说没有哪个男子不会爱的她吗? 他挥开她的手,偏过头去,冷声道:“公主自重。” 自重……她看着他抱着碧心离去的背影,绝美的脸上倒映着说不清的落寞孤单。 她终是不能放下他。 两年之后,洛都城破,破城的将军还是他,她站在城墙上对他凄婉一笑,他对她道:“你走吧,别回来了。” 灵玥温柔的看着他,如梦似幻的眼中是他刚毅的身影,她轻声道:“早在两年前,你就有吞并洛都之心吗?” “是。”他毫不避讳的答道。 她笑了,笑的像纷纷扬扬的桃花瓣肆意张扬:“你不要我而选择碧心,是怕伤害我吗?” 他抿唇不语良久,淡淡道:“你走吧。” 她抱住他的腰,他没有推开他,隔着冰冷的铁甲,她略有哭腔道:“别赶我走,我没有地方可去了,我求你带我走好吗?如果你拒绝我,我只能死在这。”她心中是恨极了他,恨他逼死了自己的父亲,毁了自己的国家,可她还是爱他,爱的义无反顾,飞蛾扑火。 如今除了他身边,她已经没有家了。 封淮璟番外 我今天晚上又看见了她,我不知道她是人是鬼,只知道只有自己能看见她,这次她并未像前几天那般衣着暴露,露出白皙柔嫩的肌肤,反而裹得严严实实,灰蓝老成的素衣衬的她像一个墨守成规的道姑。 她飘到我身侧,转了几圈,笑道:“你还没睡啊!” 我其实并不太想搭理她,只是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庞,仿佛不禁大脑一般脱口而出:“睡不着。” 她了然的点点头:“我看的出来,你家皇帝打的你很疼。” 我挑眉道:“看到我被打,你似乎很开心。” 她摇摇头,严肃的目光审视着我:“我虽然心肠不太好,但是我还没有这么变态。” 我冷眼看着她,嘲讽道:“我的确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恼怒的瞪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不识好人心”便脚不沾灰的飘了出去。 我缓缓沉下心来,我可能是病了,只有在看到她后睡意才冒上头来,我打算闭目休憩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孜孜不倦的女声“醒醒!醒醒!喂!” 我睁开眼睛,天还未亮,房间里的蜡烛燃烧殆尽,借着柔和的月光,我不悦的看着她:“吵死了。” 她幸灾乐祸的抱臂说道:“端王爷,你知道你快要玩完儿了吗?刚刚我听见小太监说,皇帝明天让你去御湖那边为他采莲,他们在船上动了手脚,等你划到湖中央,船一沉,你的小命可不保了呐!” 我心底一惊,想不到封淮彦竟然会用这样的阴险法子毒害我,若是抗旨不去,必定又是一番折磨,若是去了,难免逃不过这一劫,心情沉到谷底,我皱眉望着残烛飞快的思考起对策。 她飘到桌上,故作高深道:“看来你不会洑水啊。” 我笑道:“那又如何。” 她皱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东赫临海,你们竟然不会洑水?” 我故意反问道:“女子善舞,你会舞蹈吗?” 她一时语塞,冷哼一声,托腮盯着我。 我道:“你不会跳舞。” 她道:“那你还不会洑水。” 我善意的说道:“这没什么,若我死了,说不定我也会变成鬼,等到时候咱们做一对儿鬼鸳鸯。” 她似是被我吓了一跳,抽抽嘴角,身体微微摇晃几下,她怒气冲冲的看着我,星辰似的眼眸像是夜空中耀眼的群星,她颤声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就是鬼了?” 我开始嘲笑她孩子气似的发怒,她的脸被我气得红彤彤的,缩到角落阴影处抱膝蹲着。 她不理我了。 分卷阅读224 > 真是孩子气。 我开始逗她:“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她道:“我跟你无话可说,我终于明白你家皇帝为什么要打你了,我也想打你。” 我凝眉思忖了一下,惋惜道:“他跟你一样孩子气。” 她颇为无语的看了我一眼,佯装安慰道:“若你死了,我会替你多烧点纸钱。” 我点点头,对她表示感谢:“等我做了鬼,我就去报答你。” 她幽怨的看了我一眼,飘了出去。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情竟然格外明媚,我揉揉一直咧开的嘴角,逼迫自己正经起来思考对策,毕竟我还不太想被淹死,死法太难看。 第二日下午,封淮彦果然派人要我去御湖摘莲子,我云淡风轻的笑笑,踏上那条小船,蓦然之间,她竟出现在小船之上,与我并肩而立,阳光下的她,周身似乎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晕,飘然如仙,她眨着眼睛看着我,又看看四周,脸色一绿,毒辣的目光瞪了我一眼,又瞪了站在岸边的小太监。 我捡起船桨开始划动船只,等离他们远了些,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无奈的摊手:“我不过睡了一个午觉,就站在你身边了。” 我心情很好的勾唇望着她:“你前几日怎么不睡午觉?” 她又冷着脸瞪了我一眼,我竟突然觉得自己喜欢极了这样的表情。 她想了想,问道:“你想出对策了吗?” 我叹了口气:“没有。” 她忧郁的看着我:“不要油嘴滑舌,你对其他人可不是这个样子。” 我笑眯眯的说道:“我对其他人是哪种样子?” 她道:“反正不是这个样子。” 我目光如炬的看着她,连莲子也忘了摘,她今天很美,一袭鹅黄的衣裙,如墨的长发被金簪挽在脑后,层层流苏沿着她的修长的颈部轻轻相互碰撞。我就这么坐着静静看着她,时间仿佛凝滞在这一刻,我想要找出墨笔纸来画下这一刻。 她焦急的说道:“你把外套脱了。” “为什么?”我不解,可惜她突然出声打断这样的美好时刻。 “等会船沉了,你脱下外套方便洑水。” “可我不会洑水。” “笨蛋!我说你做总会吧!只要你别心慌,加上你又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的!”她生气道。 我淡淡的说道:“为何帮我?” 她没好气的说道:“我怕你变成鬼来找我!我怕鬼!” 我低低一笑,柔和的目光包裹住了她:“你撒谎。” 她脸色一变,正色道:“你脱不脱!” 我笑,斩钉截铁的道:“不脱。” 她似乎是被我气的不轻,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我不喜欢她这样不和我说话,胸口闷闷的很不舒服,像是呼吸不过来一样,我道:“你怎么又不理我了?” 她还是没有说话。 我继续说道:“我还记得前天晚上你跟我说的那个聊斋异志,里面那么多鬼神你都不怕,你怎么就怕我变鬼了?” 她终于转过身来,似是听到感兴趣的事儿,她摇摇头:“别逗了,那些都是假的,假的我当然不怕,可是我毕竟能看见你,这一切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怕。” “你不用怕,你只知道一点,我不会伤害你就是了。”我认真的注视着她的漆黑的眼眸,里面倒影出我模糊的影子。 她撇撇嘴,板起脸皱眉道:“那我谢谢你全家。” 我喜欢看她因为我而生出众多无奈愤懑的表情,但她沉脸低眉的时候,像极了一个人,那是萧公公,我收敛起靡靡不定的心神,在她的脸上搜寻着他与萧公公相似的地方,可惜没有找到一处,只有偶尔一闪而过的神似。可内心像是抓到了什么不得了把柄,情不自禁的舔舔干裂的嘴唇。 分卷阅读225 她望着密密麻麻的莲花,自言自语道:“我真是多管闲事。” 虽然声音轻不可闻,我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素来冷硬的胸腔像是被轻柔的羽毛轻轻撩动一下,又痒又酥,我沉吟半晌,正色道:“这船不会沉。” 她呆愣的看着我,大有愠色:“你动了手脚?” 我点点头:“当然,难不成等死吗?” 她问道:“你让人换了船?” “嗯,若这宫里没有我的内应,我早就死了。” 她定了定神,冷声道:“是萧公公吗?” 我点点头,见她神色微骇,暗道她果然与萧公公有关系,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希望别是我所想的那般才好。 她懊恼的捶了一下脑袋,嘲讽的说道:“我真是低估你了。” 我温柔的说道:“我也是。”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来救我。 我似笑非笑道:“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别那变鬼那套说辞糊弄我,你知道我是不信的。” 她白了我一眼,没有理睬我的话,微微笑道:“既然你没事,我便走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飘出湖中央。 我紧盯着她柔软轻飘的身段,心头一震,手中握着的船桨微微用力,木质的材料裂开条无数条口子,你跑不掉的,我暗道。 接下来几日,我都只会在下午看见她,她有时候陪着我一起劳作,有时候又一个人飘出去找乐子,每次找完乐子她都会兴高采烈的跑过来告诉我,今日哪个太监又挨打了,哪个小宫女又被训哭了,封淮彦又被大臣气的摔折子啦,嫔妃们又围在一起说贵妃坏话啦,接着又捂着心口痛心疾首说道:“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非得打她,那小手嫩的哟!她若是我的宫女,我定是舍不得她被这样欺负的。” 我道:“你倒是侠义心肠。” 她点点头:“我从小的梦想可是当一个侠女!为民除害的那种!” “那你会武功吗?” “……不会” 我又开始放肆的嘲笑她,结果又是她被我气的头也不回的飘走。 渐渐地,每一次一看见她,胸前就忍不住雀跃,心中被打压的屈辱瞬间烟消云散,她在我身边的作用比灵玥给我的凝神玉佩还要管用,我开始每天期待她的到来,喜欢她在我耳边絮絮叨叨,谈天说地,就算是那些不着边际的胡话也爱听。 我开始主动忘记她有丈夫的事实,有意无意打探她的身世,可她的嘴管得紧紧,每一次有风吹草动就飘的比风还快,转眼就消失的不见踪影,这次轮到我被她气的大发脾气,将手中的东西轮番摔了个遍。 我还没有见到她身边的男人,就已经让我感到恶心了。 好景不长,封淮彦等我身体好了后,又开始变本加厉的折磨我,每次他在我身上留下的伤痕,我都会撩开袖子给她看,委屈的说道萧公公抽不出时间给我送药。 她默默的看了我半晌,又飘了出去。 我气结,狠狠的将小桌踹成了两半,我想杀了这个不人不鬼的死女人。 过了小半个时辰,她又飘了回来,对我道:“我发现冷宫中有一种凝香草,我听人说过,这种草对治外伤很有效,现在是白天你不方便出去,晚上我再来,我们偷偷溜出去,我带你去找那种草药。” 我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她,嘴边抿成一条直线,压抑着躁动不安的情绪,她轻柔的话语挠的我胸腔一片暖意,从未有过的陌生柔情油然而生,拂的心尖儿酸甜不已,我不想去采草药,春宵苦短,我只想把她搂紧怀里好好疼惜一番。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好,今晚我等你。” 就这样我们磕磕碰碰过了几个月,直到好几天她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我开始担心她,做梦梦见她身首异处,便整夜强迫自己不睡,生怕错过了她出现的时候。直到自己筋疲力尽,昏倒在地时,才明白过来,她或许永远不会出现了。 心仿佛被人硬生生用刀子割掉一块,想什么都落空空的,每做一件事都会不自觉的往边上看去,似乎她就在那柔柔的注视着我。 分卷阅读226 /> 我苦笑的暗道:“你别躲了好吗?来看我一眼吧。” “你在哪?” “我身上很疼,今晚陪我一起去采草药吧,我又忘记它长什么样儿了。” “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更不会惹你生气。” “我发誓,若我再令你生气,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一切都只是我做的一个梦,我等了她一天又一天,这一个月我只睡两个时辰,还都是在白天,只是我身侧除了沉闷的空气,什么也没有。 我静默半晌,唤来萧公公:“我打算出宫了,命人安排吧。”这宫里没有她,我何必还在这受这窝囊罪。我以为她只在皇宫里才能出现,所以待在这不走只是因为她,我想见她,仅此而已。 但我并未放弃希望,我派人一直暗中跟着萧公公,终是被我发现他才皇宫外买了一处宅子,里面似乎住进一个女子。 我想也没想就去了那处宅子,看到她双目无神的坐在轮椅上,我仿佛感到了生平从未经历过的欢喜,站在她身前,忍不住自己笑出声来。 长乐有话要说:关于绾为啥要帮助封淮璟,是因为她看到她爹帮助封淮璟,以为她爹跟他是一伙的,她晚上飘出去是想找她爹问清楚,结果爹没找到,她又怕封淮璟真死了她爹要出事,就睡个午觉找个机会救他,结果造成了美丽的误会,嗯,就是这样!请忽略男主的脑回路吧,长乐留着鼻涕写的,自己都心虚的不敢看第二遍。。。。。 东赫记事(二十五) 太医说若是伤口再往上一点,或许封淮璟的命就保不住了。卿绾坐在床边,替他擦拭额上的冷汗,血已经止住了,人却一直昏迷着,不省人事。他闭目沉睡时,丝毫不见往日温雅如风的模样,深刻凌厉的五官彰显着只有将领才有的杀伐果断和冷峻淡漠。 她握着他的脉搏,脉象跳动的很微弱,也可能是她的手指一直才颤动,封淮璟的发白干裂的嘴唇时断时续的唤着“阿绾”。 她抵上他的额头,酸涩道:“我在。” 她抓着他冰冷的手指放进怀里温暖,这时却闯进来一个女人,是灵玥,她泪痕未干,她跌跌撞撞的扑倒床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趴在他的颈边低低啜泣,嘤咛作泣,甚是哀婉。 卿绾茫然无语的看着这个清雅绝伦的女子,伸手将她扯到床边,道:“你压着他伤口了。” 灵玥擦干眼泪,冷冷直视着卿绾,此时她虽然双目微红却依旧光彩照人,身姿绰约,如同初升的朝霞绚烂。 她道:“若不是救你,他也不会伤成这样。” 卿绾好笑的看着她,淡淡道:“然后呢?” 灵玥一怔,神情仍是十分倨傲,她冷道:“你根本不值得他这样倾心对待。” “那你就值得吗?”卿绾问道。 灵玥身形摇晃了一下,眼泪无声无息的沿着脸颊缓缓滑落,她死死咬着嘴唇,对她道:“至少我没有害过他!” “没有吗?”卿绾嘲讽的笑笑,“封淮彦对他的羞辱还不够多,是吗?你身为封淮彦的妃子,却屡屡在自己丈夫的面前对别的男子倾慕留恋,封淮彦何至于怒火攻心每次都将他打的半死,这难道不是害他吗?他每次被杖责后你除了偷偷摸摸送药你还干过什么!下次继续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在封淮彦的面前,你觉得你的爱情很高尚吗?” “你住口!”灵玥抚着胸口,一脸怒意的瞪着她。 “灵玥公主,封淮璟受伤是因为我,我两个的私事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你身为贵妃,却缠着自己的丈夫的哥哥,你若要有些自知之明和一些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就不要再擅自出现在乾清宫,免得被人笑话了去。” “我没……” “你闭嘴,他需要好好休息,”卿绾心头烦闷,对着帘外的奴才喝道,“还不赶紧把贵妃娘娘带出去。”她不想再和灵玥废话,也懒得跟她吵架。 将灵玥赶出去以后,卿绾对跪在地上的太监冷道:“下次若是她再出现在乾清宫,我动不了她,还动不了你们吗?” 挥退了太监们,卿绾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捂住酸疼的眼睛,到底是谁要害她 分卷阅读227 ……封淮璟这个蠢货不知道躲吗?他若是死了,她该如何自处,恐怕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她讨厌这样,这比欠钱不还还难受。 她望着他苍白的容颜,神色楚楚,黯然道:“封淮璟,你别吓我。” 夜色沉沉,卿绾拿着一本书守在他的床边,可书本上一个字儿也没看进去,视线久久的停在那一夜不动,睦然之间,她听见一声沙哑的低吟:“水……” 卿绾毫不犹豫的扔掉书本,手忙脚乱的滑动着轮椅去为他取水,滚烫的茶水不小心滴落在膝盖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全然忘记这个可以让宫女们代劳。 卿绾举着茶杯吹了又吹,又深深舌头试了一下水温,才放心的把杯子递给他,不断的叮嘱道:“你慢点,小心烫。” 一双黑眸牢牢的攥住她,幽深血红的眸子蕴藏着浩渺的氤氲烟波和一闪一闪的日月星辰,他深深的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昏黄的烛光在他的脸上晕开四散,冷峻的五官与温柔的烛光渐渐相融,少了几分凉薄,多了几分纯粹。 他望着她舒展了紧蹙的眉宇,暗哑的嗓音有说不出的愉悦开心:“阿绾,原来你真的在。” 东赫记事(二十六) 卿绾简直把封淮璟当菩萨一样供了起来,每日照看他的衣食住行,除非自己实在无能为力,也绝不假借他人之手,晚上睡觉时,都会连连惊醒好几次,查看他的伤口是否裂开,被子有没有压着伤口,封淮璟也会被她闹腾的惊醒好几次,黑眸睡眼惺忪的看着她对自己为所欲为,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凶手还未曾找到,封淮璟猜测是封淮彦所为,可是当时在御林军赶到之前,那几个黑衣人就迅速撤离,快的让人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卿绾则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让封淮彦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加倍奉还。 虽说他卧病在床,不能早朝,可是大臣们递上来的折子却未曾落下,卿绾在他的背后垫了好几个松软的枕头,道:“现在呢?这个高度合适吗?” 封淮璟笑道:“阿绾可以取出一个枕头,这样太靠前了。” 卿绾轻手轻脚的抽出一个软枕,不悦道:“就你事儿最多!明明伤还没有养好,不趁着好好休息,一大清早的还看什么折子啊!” 他自从受了伤后,她的脾气越发刁钻古怪,他上次趁她外出透气,便下床走动了几步,没想到被她抓了个正着,她抿着嘴坐在轮椅上冷冷瞧了他好久,什么话也不说,就这样直勾勾的凝视着他,黑眸深处仿佛有万般委屈,瞪得他都怀疑自己是否理亏,心虚的低下头。 封淮璟自知她如此关怀自己,心头仿佛喝了蜜一般,甜甜腻腻,恨不得她一双眼睛永远都不离开自己半寸,哪还敢怪她,他轻声安抚道:“有些急事实在拖不得,需要处理。” 卿绾随意的“嗯”了一声,也没有再劝,托腮看着专心批阅的男人,托着奏章的指节修长有力,如墨的青丝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冷冽淡漠的鹰眸在奏章的快速的掠过,唇角时不时勾着讽刺的笑意。 封淮璟一直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和封淮彦站在一块儿时,他身上的光芒和色彩完完全全将封淮彦掩盖住,封淮彦也称的上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可他却成了封淮璟身边毫不起眼的布景板。 卿绾觉得自己无法形容他的气魄,那种冷硬与文雅相结合的感觉,她现在看他的感觉就像是微风拂动淡粉的樱花瓣簌簌而飞,激起心头那悸动的涟漪。果然,有颜值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封淮璟突然抬头,看着她温柔的笑了起来:“阿绾,你为何一直盯着我?” 卿绾不自然的干咳一声,讪讪笑道:“有吗?你看错了吧,我觉得这屋子有点闷,想出去散散心。” “好,早些回来。”他没有拦着她,这几日她对自己寸步不离,实在是有些憋坏她了。 等她走后,一身御林军装扮的男子上前,恭敬的对封淮璟道:“王爷,痕迹都清理干净了,就算是夫人想查也不会查到什么。” 封淮璟满意的点点头,他拾起卿绾遗留下来的丝巾放到鼻尖轻轻嗅闻上面属于她的香味,深不见底的瞳孔平静无波,偶尔有一闪而过的丝丝迷醉,消逝的极快,他道:“做的很好,下去领赏。” 御花园里的刺杀是他自导自演的,他受够了自己单方面爱着她的蠢样,他的心已经是她的了,被她攥的 分卷阅读228 紧紧的,他抽不出来也不想抽出,可她似乎对此漠不关心,毫无感觉,他至于她就像是她生命中无数个过客一样普通,既然他已经坠入地狱,就算死他也要拉着她一起,可她冷漠的像一块石头,刀枪不入,软硬不吃,用在其他女子身上的招式对她毫无用处,而之前他一时怒火攻心,失去理智后又不小心伤了她,本就脆弱的裂缝被他亲手撕裂的更大,他忍受不了她对他的冷漠,明明两个人已经那样亲热,可他们的心却隔着无数座大山和望不见岸的海洋,有时候她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无动于衷,他第一次感觉到来自死亡的疼痛。被人扼住咽喉的痛楚,被她溺毙在冷水中的绝望,这让他不得不铤而走险,用这种卑劣的招数来伤害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她的目光,得到她的关心爱护。 就在他垂目思忖之时,他的亲信侍卫上前,在他耳边一番低语,他脸色一变,眉宇狠狠搅在一起,他冷道:“我知道了。” 刚刚去给卿绾请脉的太医前来回禀,两个月已过,阿绾并无怀孕的症兆,看来那传闻中的香也不说众人所追捧的那样可靠,他本想等阿绾怀孕诞下龙子,他便可以顺利的推她坐上皇后的宝座,但如今朝政被他一手把持,就算那些大臣有异议,他大不了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抄了他们的家,还能充盈国库,若连他心爱的女人都不能立为皇后,处处受他们的限制,他枉费了这么多心血称帝还有什么意义。 侍卫犹豫道:“那王爷还打算继续用那香吗?” 他挑眉冷笑道:“烧了。” “是,”侍卫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一份密令,“这是陈大人命属下转交给殿下的。” 封淮璟面无表情看了一遍,随后轻声笑道:“西凉这次派来商讨通商事宜的是燕王殿下,燕王还有十几日便要抵达皇城,传令下去,命人好生招待,一定不能有任何疏漏。” 几年前还未攻破洛都之时,两国通商要么取道洛都,要么绕路去南楚北晋,其间山高路远,耗费不少人力财力,而两国的商道又因战乱而毁,这几年封淮彦登基后忙着剿灭洛都余孽,更没有心思功夫重新与西凉通商,连国库都空虚了不少。 封淮璟敛眉思忖,想不到西凉女皇竟然会派燕王前来。 燕王,西凉女皇的嫡长子,更是十年前那惊风崖一战成名的少年剑客,原秋墨。 天下人形容燕王积石如玉,列松如翠,是西凉有名的美男子,可封淮瑾却唯独欣赏燕王连根拔起华家的杀伐果决,就连刚定亲不久的未婚妻都能狠下心发配边疆,华家的美人计似乎没有用啊,又听闻他在朝堂上扶持寒门子弟,屠戮贪官,改革政令打压士族,颇得西凉百姓民心,传闻西凉男子谦恭温和,但这个燕王殿下似乎一点儿也不文雅柔弱,颇有南楚东赫将领尚武的刚毅之风,也令封淮璟断不能小觑了他,虽然失去华家这枚棋子,不能令西凉大乱,他好坐收渔翁之利,实在是有些令封淮瑾扼腕叹息。 不过他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名满天下的燕王殿下,一想到他,便压抑难受,一股来自于内心深处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 东赫记事(二十七)微H 长乐有话要说:我又啰嗦了,哎,不过昨天涨了不少收藏,为了表示感激,给你们送点渣渣肉! 卿绾目瞪口呆的看着被砍成人彘的封淮彦,变成小小的一块带血人肉在泥坑里痛苦的蠕动,血液似是被凝固住,缓慢的绕着身体流动着,她仰头看着身前的暗影,脸色阴沉如雪:“你带我来看这个是何意?” 暗影眼底浓墨不散,冷声道:“你不是口口声说,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封淮彦吗?早在一个月以前,封淮璟就命人将封淮彦变成了这副鬼样!还割了他的舌头!他怎么可能再有机会去害你!” 卿绾心里颇为紧张不安,她沙哑的开口:“也有可能是他的属下所为,为了给他报仇也不一定。”她自言自语,似是在安慰自己。 暗影苦涩的冷笑一声,厉声道:“若是他的属下,当时他们明明有机会可以杀死你,为什么却转头刺了封淮璟一刀便逃走!” 卿绾顿时哑口无言,封淮璟为人小心谨慎,他身边就算没有侍卫,也有暗卫,为何那个时候暗卫也没有出现……他告诉自己是因为他不想令人打扰他们的独处,可是当时好几个黑衣人都是冲着自己而来,他解决了其中几个,却抵挡不住最后一个的暗箭,只得挡在自己面前,但是之后明明还有些时间,那些黑衣人为什么不杀了她,反而就此离去? 卿绾似乎隐约觉得自己被他骗了,内心愤怒悲哀充斥着她的心房,除此之外还有一种深深的恐惧,连他的亲弟弟他都可以狠下心折磨他,若是他知道自己一直在欺骗他……那她的下 分卷阅读229 场指不定比封淮彦更惨! 卿绾稳了稳心神,强装冷静道:“我自有定夺,带我回去,这里的血腥味熏的我头疼。” ————————————分割线—————————— 回到寝宫后,暗影并未就此离去,他无言的站在她的面前一声不吭,卿绾烦躁的转头望着门口处,希望苏叶能够尽快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走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现在生死不知,她开始后悔让她出宫,若是被封淮璟抓走可就糟了。 暗影静静的望着她,脸上毫无表情,轻声道:“绾绾在等苏姑娘吗?” 卿绾不耐烦的说道:“是又怎样!”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淡白的光晕在佩身四周晃悠,卿绾宛如当头一棒,嘴唇不可察觉的微微颤抖几下,却仍是平静的说道:“是你抓走了苏叶。” 暗影将玉佩举到眼前仔细打量着,似是在认真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无声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中间,他忽然嗤笑一声,打破了眼前的寂静:“我只是让她好好休息,没有伤害她。” “你为什么这样做!” 暗影低低笑了,冰冷的笑意在嘴角浮现,讽刺的眉宇间掺杂着冷漠无情,他低沉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费尽心机让苏叶给萧公公传递口信儿想逃出宫去,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又想撇下我独自离开吗?” 卿绾脸色有些难看,她喉咙上下滑动几下,声音低了下来:“我记得我没有向你许诺过要和你在一起。况且男女之事,你情我愿,好聚好散。” 他笑了,握住她纤细的手腕,白嫩娇小的手腕安静的躺在他的掌心,他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像是置身于冰天雪地里被凛冽的寒风撕裂着自己的心脏。 他道:“你可以试试,但我不会保证后果是什么。” 卿绾几乎咬碎了一口小白牙,愤恨的望向他,她有些害怕眼前这个男人,他有时候看她幽暗的眼神太过疯狂阴鸷,裸露在外的贪念常常令她寒意丛生,她也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对他说的每一句,还偷偷派人监视她,若不是如此,苏叶如今也不会落到他的手中。他不是中那个对岳明溪说一不二的忠犬,他是一头嗜血残忍的野兽,会嫉妒愤怒,她真不该招惹他的。 应该说她不该招惹里面任何一个男主。 暗影一双鹰眸深不见底,慢悠悠道:“若你敢逃离我,我就砍了苏叶一双腿。” 卿绾听此,浑身僵硬,竟有些微微颤抖,她颤颤道:“你卑鄙!我原本以为你跟封淮璟那样的人是不一样的,没想到你比他还恶心!他为了困住我伤害的是他自己,而你却是要害残我的人。”只有苏叶明白,卿绾那段彷徨无助的时刻,是怎样的绝望。 暗影在卿绾的事上并不愚钝,他知道萧公公虽然救了她,可跟她相处时日不多,那时候只有苏叶陪着她,陪她一起熬过那段艰难的时光,苏叶之于卿绾就像是黑暗中照进来的不可多求的一束微弱阳光。 她有些犹豫的抓住了她递过来的温柔,只有苏叶在她身边时,她才会偶尔浮现带着满足笑意的面庞,若是苏叶偶尔的消失不见,她的笑容便会立刻消失,整个人呆滞无神,苍白无力,像极了小摊上售卖的陶瓷娃娃。 他不会允许绾绾的世界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他怎么能让一个女人夺走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绾绾并不想跟他在一起,她至始至终都想着逃离他,拒绝依靠他,将他当成可以利用的工具,用完即弃,冷酷无情。 苏叶是绾绾生命中的一束光,可绾绾之于他又何尝不是,在失去了她一次后,那种钻心刺骨的感觉,终日借酒消愁,浑浑噩噩,心里永远呼唤着她的名字。 他是绝不会让她逃离自己的身边,就算让她一辈子站不起来,他也愿意,只要她跟自己在一起,得不得到她的心对曾经失去过她的暗影而言,已经不重要了。 暗影眼中掠过一片阴影,蓦然间打横抱起卿绾放在床榻上,卿绾抓住他的衣襟,音调突然拔高,尖锐的语气后有些轻不可察的惊恐:“你要做什么!” 暗影扳开她攥住自己的衣襟的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她的双手系在一起与床头的雕花缠绕在一起,他没有看她的眼睛,粗粝的大掌伸进她的裙下,在腿间神秘的花穴口抚弄。 卿绾想用膝盖顶开他,却被他强壮的大腿压了下去,整个人置身在她的腿间。她清澈的眼眸凝视着他,脸色苍白的可怕,她低低道:“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像封淮璟那样…… 暗影被她的目光看的不禁心慌,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腥甜的热血似乎从血管中爆裂开来,弥漫了整个胸膛,他从身下撕下一条长长布料,蒙住她的眼睛,哑声道:“等出了宫我们便成亲,我们做这样的事很正常,你没必要抗拒我。” 分卷阅读230 br />卿绾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暗影点住了哑穴,他俯在她的身上,吻住她的红唇,在丰润的唇上亲亲咬咬,糙舌将她的唇舔舐的淫靡一片,舌头撬开她的齿贝,刚探进去,就被她狠狠的咬了一口,他苦笑一声:“小野猫。” 他解开裤头,在微硬的阳物上撸动几十下,随着粗喘声渐渐变大,布满青筋的阳物直挺挺的裸露在外,散发着热气和独属于男人私处的腥气。 他脱下卿绾的亵裤,两人的衣物都完整无损的挂在身上,他扶着粗硬的柱身缓缓挺了进去,卿绾颤抖了一下,双手紧握成拳,紧闭的红唇此时显得苍白无力。 “等会就不疼了。”他抓着她的腰肢,缓缓的抽送,声音似在忍耐,似在喘息。 他抚上被布条掩盖住的眼睛,隔着布条轻轻的印下一个吻,动作轻柔缓慢。 慢慢的抽插了几百下,两人的私处渐渐插出了淫靡的水声,滋滋作响。 他将她的身子与自己紧紧贴合在一起,双臂搂过她的背脊,坚实的胸膛与她丰满的椒乳相互磨蹭,并不急于发泄享受性爱带来的快感。 肿胀的阳物抵在她的子宫口,不重不轻的顶弄着,宫口的突起被他的龟头撞的酸软,渐渐打开一个小口,龟头猛力的一个冲顶,用力的挤了进去,暗影舒爽的哼咛一声,卿绾夹着暗影健腰上的腿一下软了下来,垂在床榻上。 暗影将她的双腿放在臂弯间,臀肌开始加速顶撞起来,粘腻的花穴紧紧咬着他的阳物,不断渗出的春水被他撞击挥洒的到处都是。 他捧住她的脸,伸出舌头吸弄着她露在外面的白颈,胯间撞击着她的私处激起的阵阵拍打声在室内回想,硕大的阳物不知疲倦狠狠贯穿她的花穴,似要将她捣成花泥。 紫黑色的阳物在粉嫩的花穴间进进出出,穴口的粉肉被他撞成淫靡的殷红,与他湿漉漉的阳物颜色交相辉映,花穴随着他的抽送突然猛烈的收缩起来,夹的他阳物和臀部一阵酥麻,他在她的腰上狠狠掐了一下:“真会咬,你还是这么紧,封淮璟那跟银针怕是没有满足你吧。” 卿绾耳尖红了红,咬住下唇,对他的抗拒一目了然。 他无声的勾了勾唇,握着她的腰肢大操大干起来,他按照他的喜好,一言不发的淫辱她,男人的粗喘愈来愈重,抽插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深入,她平坦的小腹上被他硬生生的撞出一个小包,随着他的撞击若隐若现,直到他猛冲几十下后,才将浓郁的精华射进她的子宫内。 暗影趴在她的身上喘了一会儿,才从她身上爬起来,拔出半软的阳物,掏出帕子清理下身后,才解开禁锢着她的手腕。 卿绾忍着下体的不适,一把扯下蒙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条,反手就是对暗影的脸上一巴掌,他没有躲开,被她打的偏过头去,捂着脸良久,低低笑道:“你现在有多恨我,那我之前就有多恨你。” 卿绾绝望了,又是一个疯子,疯子遇到的太多,她已经不奢望传说中美好的爱情了。 她冷漠的看着他,说道:“滚。” 他目中露出丝丝哀痛,缓缓道:“今晚宫中会宴请他国使臣,等半夜御林军守卫松懈之后,我就带你悄悄离开。” 卿绾在他走后,将枕头下的匕首藏进怀里,轻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 ——————————————————分割线—————————————— 小椅子噤若寒蝉的立在卿绾的身后,恨不得将头缩进衣领中,萧夫人自从知道摄政王会在在今晚宴请燕王殿下以后,便再也没说过话,脸上挂着冷漠的表情,三分讥讽,七分惘然。 卿绾郁郁吐出一口浊气,垂下头,沉吟道:“既然王爷怜惜我腿脚不便,不让我出席,那我就不去了。只是萧公公可有再找过你?” 小椅子压低声音,恭敬道:“回夫人,萧公公并没有再找过奴才。” 她轻轻的点点头,对他和颜悦色道:“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小椅子退下后,卿绾颤抖的抓住自己冰冷的手腕,手腕麻木的僵直冷硬,她咽下涌上喉间的腥甜,嘴里苦涩一片,原秋墨……秋墨……西凉的大臣这么多,为什么女皇会派你来? 东赫记事(二十八) 长乐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我又啰嗦了-。-如果你们不开森 就尽情的给我留言吧,我留不住你们的人,也要留住你们的留言。 卿绾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她不想被男人禁锢在他们的世界中,她渴望自由,自由会让她忘却烦恼和苦闷,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但她也是一个兴趣极短的人,一个新鲜事物一出现,玩过了也就忘到了脑后,没有什么值得她停留在原地。 分卷阅读231 >她利用男人达到目的,却不喜欢那些男人得寸进尺,若他们威胁到自己,那她尽可以放任自己杀了他们,冷血是她最有力的武器,或许她会痛苦自责一时,但绝不会是一世。 她现在有三条路可以选,第一条,在不惊动封淮璟和原秋墨的情况下,跟着暗影逃出去,如今宫中各处皆被封淮璟的暗卫把守,父亲的手下武功不如他们,很难潜进来传信儿,她若想顺利出宫,或许跟着暗影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第二条路,留在封淮璟身边,她对封淮璟的感情很复杂,说不上喜欢,但也谈不上恨,但她厌倦了和他相处,也不喜欢和这样一个心思诡谲的人呆在一块儿,他今日说喜欢他,若日后后宫中有了新人,她容颜老去,没有背景的她如何在这后宫中立足。 第三条路,告诉原秋墨自己还活着,但问题来了,一年过去,他是否还如最初那般喜欢自己?若是不喜欢,被封淮璟发现他们的过去,她可能会被废掉;若他还喜欢自己,那他和封淮璟可能会斗个两败俱伤,结局未知。所以这条路最为凶险,踏错一步,便会万劫不复。 卿绾兀自思忖良久,最终唤来凤无玉,她告之了自己会随暗影逃出去的事,顺便向他要了几种不同的毒药,轻声道:“多谢了。” 凤无玉妩媚的一笑,拢了拢鬓发,轻声道:“我在你身上下了一种无味的香气,只有我的毒虫才能找到你,所以无论冥血阁的阁主把你带到哪去,我都会找到你。”这宫中前有封淮璟后有冥血阁阁主,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纵然他喜欢她喜欢的快要发疯,却仍是不能拿自己生命开玩笑,若他碰了她,指不定他明天就会死在冷宫的古井中,比起逞一时之欢,他更希望能跟她天长地久。 卿绾扯动了一下脸皮,似笑非笑:“随便你。”不怕死尽管来。 凤无玉是第一个没有强迫她的男人,她对他是有些好感,可再深刻的好感之于她,也架不住时间的流逝消失殆尽。 希望他能活下去,卿绾没心没肺的想着。 凤无玉退出去后往回走,路过御花园附近时,他凤眼一扫,察觉到有一行人正在往这边过来,他如今穿着太监服饰,现下又无处可躲,只得躬着身子,把头埋的低低的,站在路旁等候那一行人过去。 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原秋墨。 凤无玉不敢噤声,肌肉僵硬的对他们行跪拜之礼,还未等跪下来,蓦然间膝盖骨一阵巨疼,似是被什么锋利尖锐的东西给击中,膝盖无力跪坐在地上。 一道凌厉的目光打在他身上,像毒针一般,扎在他的肌肤上,毒还未入骨,便已觉得浑身筋骨尽碎。 原秋墨命聂辰抬起他的脸,映入眼帘的是那微微上挑的黑亮凤眼和眼角妩媚妖异的泪痣。 他看了凤无玉半晌,唇边浮起一丝讥讽的冷笑,鹰眸眯了眯,缓缓道:“想不到,竟能在东赫皇宫中看见凤公子。 他瞥了一眼凤无玉身上洗的皱巴巴的太监服饰,笑道:“凤公子放弃名花楼的风流公子不当,反而屈尊降贵来东赫做个太监,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凤无玉挣开聂辰钳住自己的下巴,垂下头,一语不发,他决定任凭燕王如何羞辱自己,他都不会跟他开口说一个字。 礼部尚书王大人见燕王似乎跟这个小太监是熟识,开口道:“燕王莫非认识这个小太监?” 原秋墨点头,有些惋惜道:“一年前,这个人在陵阳的时候偷走了我府上的宝贝,官府抓了他这么久,没想到躲到了东赫。” 凤无玉暗道不好,紧握成拳的掌心突然沁出丝丝冷汗,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卑鄙,很有可能他今日会难逃此劫。 王大人早就得了封淮璟的授意,势必要将这燕王殿下给伺候好,既然偷他宝贝的贼子就在宫内,他何不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将这小太监送到他跟前儿,左不过宫里少个奴才,摄政王也不会舍不得。 王大人拈须笑道:“既然如此,这小太监的确该死,我等会就去回禀摄政王,燕王大可放心带走这小太监。 原秋墨淡淡道:“有劳王大人一番苦心了。” 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凤无玉,蓦然间揪住他的衣领,凑到他耳边低压语音,却像紧绷的弓弦,沙哑颤抖,只用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她在这里,对不对。” 这是一个陈述句,他似乎一直知道她就在这里,凤无玉心下猛地一颤,仿佛有千万斤巨石压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不显露出一丝一毫的震惊,漠然的垂下眼眸,一声不吭。 原秋墨了然的笑笑,慢慢的,一字一句说道:“看来我猜的没错,除了她,谁能让你这心高气傲的凤公子待在这呢。” 原秋墨五指死死扣住他的衣领,紧缩的衣领搅得的他脖子发白,脸上窒息般的 分卷阅读232 发胀发红,额间开始冒出了冷汗。 他又突然松开桎梏他的衣领,缓缓道:“当年,你从我眼皮底下偷走她的事,等我找到了她,我自会好好与你算一算,说不定,我会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太监。” 凤无玉苦笑一下,比尝过的蛇胆还苦涩,他什么都算计到了,没想到竟是先栽倒了他的手上。 原秋墨忽地又轻笑起来,他轻描淡写道:“我知道你嘴硬,断不会告诉我她在哪,不过这没什么,我迟早会找到她。到时,当着她的面,我会让她好好欣赏一番凤公子的模样,肯定会很精彩。” 凤无玉在心里面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各种阴损的毒全用在了他的身上,但脸上仍是无动于衷的凝视着他。 原秋墨命聂辰先押着凤无玉回驿站,他接着随礼部尚书王大人前去御书房拜见摄政王,自从知道了她在这宫里,他灰暗的世界闪现一丝光芒,透过浓重的乌云照射在他的脸上,即使他万分厌恶这样的场合,也难敌心中洋溢的喜悦,一种即将见到她的喜悦,唇角情不自禁的微微勾起,他知道她因为华家的关系不敢回西凉,但他要告诉她,所有阻拦她的障碍他都除掉了,这一次他会好好保护好她,没人能再将他们分开,一刻也不行。 暗影躲在远处的阴影下,见凤无玉被带走了才满意的勾唇冷笑,他一直监视的绾绾,她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一直都觉得凤无玉此人不足为惧,可出于男人的戒备心他却并不打算亲自动手,看到其他男人自相残杀,这样他才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坐收渔翁之利。 原秋墨在御书房与封淮璟商讨过通商之事后,偶然瞥见桌案上一副画着奇怪小羊的画儿,喉咙一热,他对这些画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每只羊都长的不同,各有各的特色,却是同样的矮矮胖胖,有一次他被凤后罚抄《男戒》,那时的卿绾眼睛还未曾看不清,她当时哄着自己早些回房就寝,自己却偷偷躲在书房,将他好不容易抄完的《男戒》上面全都画上了这样的绵羊,第二日上朝的时候他看见自己劳碌一晚上的东西被画出这副鬼样,气的的他回房脱下她的亵裤狠狠打了她一顿板子,将她白嫩的雪臀打的红肿才肯罢休。 他面露深思之色,心底却隐隐燃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随时便能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他涩涩的开口问道:“殿下桌案上的画儿很是新奇,是殿下所作吗?” 封淮璟笑笑,他看着那些画儿眼底闪过一丝温柔之色,他道:“是拙荆平日无聊涂鸦之作,实在不能登大雅之堂,燕王见笑了。” 原秋墨听此,指尖渐渐发冷,他沉默良久,压下心中的怀疑,缓缓道:“夫人难能有如此异于常人的想法,不知今晚的宴会是否会出席?” 封淮璟见他总是提起阿绾,有些不悦,他道:“阿绾身体不好,我让她好生休息。” 阿绾……原秋墨嘴里有一丝腥甜的苦涩,胸膛烧着燎原着怒意,他笑了笑,却显得的僵硬无比,他道:“夫人既然身体不好,的确应该静养,是我唐突了。” 封淮璟目光闪了闪,笑道:“燕王若是喜欢画,我这还有许多前朝留下来的珍品,大可送与王爷。” 原秋墨道:“不必如此麻烦殿下,我对画并不太感兴趣,还是莫要交给我,以免使明珠蒙尘。” 封淮璟见他不要,也不再多劝,便和他讨论起西凉的习俗来。 原秋墨有些压抑抿着嘴角,他恨不得冲到她的身边,抓她来看个究竟,他想知道封淮璟口中的阿绾到底是不是她,若真是她……他简直无非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他突然站了起来,嘴角带着笑,整个人温文有礼,他有些歉意说道:“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出去透透气,忘殿下见谅。” 封淮璟道:“依我之见,还是宣个太医来看才好。” 他执意道:“不必这么麻烦,这是老毛病了,小时候我便坐不住,被母皇责骂是常有的事。” 封淮璟嘴角露出微笑:“王爷真是坦诚,若王爷觉得闷,便可去御花园走走,过一会便是晚宴,王爷可别被御花园中的百花绊住了时辰。” 原秋墨慢吞吞的漫步在御花园中,锐利的眼眸中有着沁骨的冷意,他对一旁带着面具的女子冷声道:“她就在这宫里,你的机会来了。” 华瑶依番外 长乐有话要说:送给一位快要结婚的小亲亲的番外,本来没打算写华瑶依的番外,不过懒得在正文里面叙述了,就以番外的形式写了,正文我还在构思。。有些情节我不是很满意,就没有放上来了。 华瑶依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后会与大皇子成亲,那时她才六岁,正在院子的湖边捉蝴蝶,母亲郑重其事的把她叫过去,指着女皇身边的小小少年,问她喜欢吗 分卷阅读233 ? 她凝视着那个白衣少年良久,他规规矩矩的立在女皇身侧,清澈如玉的双眸含着浅浅笑意,身形不高却隐有玉树青松之姿,倜傥出尘,似是非常好想与的一个人。 华瑶依粉腮渐红,躲到母亲身后,软软糯糯的应了一声。 女皇爽朗的一笑,似乎很是满意,她让大皇子带着她去湖边游玩,华瑶依唯唯诺诺的跟在他的身后,他沉闷不语,突然一下跟戏院里的戏子变脸一样,刚刚带着笑意的眸子只剩下古井无波的森森冷意,他漠然的斜靠在树上,望着雨水洗刷后的蓝天。 华瑶依将手中的糖递到他跟前,他嫌厌的看了一眼,道:“拿开。” 她不死心的说道:“大哥哥你尝尝,很好吃的,可甜了。” 他抿嘴不语,望着她掌心的糖就像看一条肮脏的虫子一样,他反手一挥,她掌心的糖跌落在地上,磕磕碰碰掉进了草丛里。 华瑶依从小娇生惯养,走到哪都是众星捧月,何时这样被人欺负过,她撇撇嘴,委屈的放声哭了起来,这一哭可惊动了女皇,她弄清原委后,斥责了大皇子一番,又好生安抚了她,赐给她无数有趣儿的小玩意儿,才重新展颜跟着侍女溜进花园中玩起了躲猫猫。 六年后,她被选入宫中作为三皇女的伴读,她又一次的遇见了大皇子,她趴在御花园的一棵桃花树上,想摘花,不料看到一身白衣的大皇子和一个陌生少年朝这走来,她还记得小时候他扔掉自己的糖的事儿,对他很是畏惧,手一抖,一不留神就从树上摔了下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被摔得腿断手折之时,却落进一个温暖的怀中,她睁开紧闭的眼睛,一双灿然有神的桃花眼正温柔的望着自己,她不好意思的从他怀中站好,福了福身,向他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桃花公子笑道:“这还未到四月,桃花也未盛开,你这般着急是为何?” 华瑶依紧紧抓着手中的桃花枝,小声道:“早就听闻御花园的桃花很美,我想摘回去给父亲看。” 她的父亲常年卧病在床,平生又特别爱花,最常念叨着御花园的那一片桃花。 桃花公子眼神柔了几分,缓缓道:“既然如此,我那有一个玉瓷瓶,闲置了很久,不如你就拿去插花用吧。” 华瑶依不敢要陌生男子的东西,咬了咬嘴唇,道:“多谢公子美意,只是……” 他打断她的话:“以后大家便是同窗,就当见面礼了。” 清风徐来,偶尔飘落的桃花瓣在她的眼前缭缭飞舞,桃花无味,可她似乎闻到了一股舒心的香味,在她的心头久久不散。 同窗……华瑶依心情蓦地雀跃了一下,可看了看一旁面无表情的大皇子,心里瞬间冷了几分。 若是可以,她真不想与他成亲,越长大她就越明白,大皇子表面温和优雅,可背地里却是个淡漠孤高的人,她不喜欢和这样表里不一的人相处。 三皇女告诉她,那位桃花公子叫纪辰轩,是大皇子的伴读。 华瑶依的这几年的同窗生涯过的很是艰难,因为她的软性儿,几乎说可以是任人欺凌了,各种陷害的招数层出不穷。 大皇子的对她的不屑一顾,三皇女对她冰冷疏离,似乎是她们欺侮她的源头,可她每次都笑呵呵的将这些事忘到脑后。 大皇子对她越是冷漠,那群女伴越是猖狂得意。 况且每次他都对她的遭遇置若未闻,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有一次她的书本被人扔在了竹林中,她在里面翻找了好几圈,弄得全是脏兮兮灰头土脸不说,连脸上都被尖锐的枝叶划出一道血痕。 华瑶依呆滞的坐在地上,小脸泫然欲泣,心里想的却是明天要挨太傅的骂了。 “真是没用,她们欺负你,你难道不会欺负回去吗?”大皇子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前,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语气有些微微的不悦。 纪辰轩跟在大皇子的身侧,担忧的看着她。手刚伸出去半分,又想的什么似的,快速的缩了回来。 华瑶依性子软,低声回道:“父亲说了,要与人为善,自己做到问心无愧,久而久之,她们也不会再欺负我了。” 大皇子冷笑了一声,不想再跟她多费口舌,道:“出去,这片竹林是我练剑的地方。” 纪辰轩带她走了出去,在竹林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体贴的替她擦去脸上的血痕,安慰道:“你不要上心,大皇子向来刀子嘴豆腐心的。” 她还真没看出来,只求大皇子心情差的时候别一剑砍了她才好。 华瑶依摇摇头:“我没在意。” 他目露忧郁之色,道:“你们定是要结为夫妻的,可不能这样。” 分卷阅读234 > “哪样?” 他想了想,说道:“比陌生人还像陌生人。” 华瑶依心里觉得很乱,他难道就这么想她嫁给大皇子吗? 她烦躁的揪了一下头发,说道:“大皇子练剑什么时候结束?” “至少两个时辰。” 她盘腿坐在石头上:“那我在这等着好了,我还得去找我的书本呢。” 纪辰轩不禁失笑:“一本书而已,等会重新买不就行了吗?” 她道:“这不一样,里面有样东西对我很重要。” “什么东西?” 她咬唇不语,良久才道:“不能说。”因为里面她送给他的生辰礼物,她亲手折的桃花。 纪辰轩笑道:“天色已晚,你再不出宫可不行,我帮你找行了吧,明天一早我就给你。” 听到他这般保证,她心中的悬着的石头落了下来,她舒了口气,道:“谢谢你。” 第二天,她看到了自己的那本书,只是里面的桃花不翼而飞,纪辰轩说这本书捡到的时候里面就什么都没有,她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勉强的对他笑笑,便趴在桌上打盹。 后来,纪辰轩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拉着她一起,从不让她一个人落单,华瑶依美滋滋的想着,若是没有大皇子在身边就更好了。 一日,纪辰轩与大皇子对弈,她坐在一边儿玩泥巴,纪辰轩道:“殿下明日又要出宫吗?” 大皇子若有所思的看了华瑶依一眼,道:“我快要及冠了。” 华瑶依玩泥巴的手一抖,莫非女皇要赐婚了吗? 大皇子似是看出她的惧怕,讽刺的笑笑:“你放心,我不会娶你的,明日我便躲出去。” 华瑶依努努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玩她手中的泥巴,一个栩栩如生的小人逐渐在她的手中活灵活现。 纪辰轩想再劝些什么,可看了看互不搭理的两个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可女皇不会让你这样独身下去的。” 大皇子似笑非笑的凝视着他,道:“我说了不会与她成亲,这种事便不会再我身上发生。若母皇执意要为我娶亲,我也要找一个我愿意娶的女人。” “是殿下钟情之人吗?” 大皇子淡淡道:“不一定,能对西凉有利的女人更好。” 纪辰轩道:“若是殿下今后遇到喜欢的人了呢?” 大皇子定定的看着他,似在发誓:“那就不择手段去得到她。” 纪辰轩不说话了,他看着手里的白子,眸色有些复杂。 过后,华瑶依将泥人送给纪辰轩:“喜欢吗,我亲手做的哦!” 她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转移话题:“我觉得大皇子可不像是会喜欢女人,谁要是嫁给了他,指不定要遭一辈子罪。” 纪辰轩摸摸她的头,唇边的笑意仿佛腻的化出糖来,让她生出想去舔舐一番的渴欲。 五年之后,大皇子娶了北晋的嘉和郡主,纪辰轩成了三皇女的驸马,华瑶依留在宫中做了女皇的御前女官。 她是自愿去求女皇让她留在宫中的,只有待在女皇的身边,她才能多看纪辰轩几眼。 某一日,女皇召见大皇子和一些心腹大臣,她得以偷闲跑到御花园那去透透气,却瞧见一位身着宫装的女子正端坐在草地上编花环。 华瑶依认得她,她是嘉和郡主,跟大皇子成亲的那个可怜人,人很美,就是命不太好。 她见华瑶依打量着她,冲她甜甜一笑,将编好的花环戴在华瑶依的头上,夸奖道:“真好看。” 华瑶依对她福了福身,坐在她身边,问道:“王妃怎么一个人在这?” 她道:“我进宫请安,请完了,就在这坐坐。” 华瑶依道:“今早才下过一场雨,地上湿冷,王妃还是起来吧。” 她笑道:“不冷,凉快着呢,有时候陵阳一整天我都吹不到一丝凉风,陵阳的风都是热的,像是被火烫过一样。” 华瑶依点点头:“的确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嘉和郡主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似乎有凝神静气之效,她开始握着微微湿润的泥土捏起了很久未捏的小泥人。 嘉和郡主凑到她身边,清音宛如银铃悦耳:“欸,你捏的的小儿好可爱啊。” 她道:“这个很简单的。” “那你教教我!” “好。” 一个时辰过去了,嘉和郡主还是连最基本的 分卷阅读235 都没学会,她自暴自弃的搓了搓手中的泥巴,道:“看来我没这天赋,还是看你捏吧,看着你捏泥人,都是一种享受。” 华瑶依脸有些微红,她还从未被女人这样夸赞过。 嘉和郡主笑眯眯的看着她,戳戳她手中的泥人:“你脸红了诶。” 华瑶依望着波光闪闪的湖面,低声道:“王妃谬赞了。” 嘉和郡主道:“我对女人从不说谎的,我记得你好像是女皇身边的女官,还不知怎么称呼你呢!” “王妃叫我轻轻便好。”轻轻是纪辰轩给她起的小字,她很喜欢这个名字,她也愿意把这个名字分享给嘉和郡主。 “轻轻……”嘉和郡主轻声细语的念叨她的小字,悦耳的柔音几乎令她一个女人都酥了身子,不知道向来冷漠的大皇子对着这样一个尤物会不会动心。 华瑶依道:“王妃性子真好,平易近人。” 她摇头道:“我只是太孤独了,府中除了我的侍女没人和敢我说话。” “为什么?王妃可以出府像那些官家女子找找乐子啊。” 嘉和郡主有些勉强的笑笑:“他不会同意的。” 华瑶依知道那个他是谁,见她有些闷闷不乐,便道:“有时候陵阳的冬天也会下雪,我听说北晋乃是冬雪之国,虽然比不上北晋的雪多,可那时候还是很美的。” 嘉和郡主道:“真的吗?那这样便最好不过了,若是湖面结冰,我就教你冰嬉,可有意思了。” 华瑶依点点头,一脸微笑道:“王妃到时莫要嫌我笨。” 嘉和郡主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低沉的男音打断:“娘子,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躲在了这。” 嘉和郡主冲她歉意的笑笑,她慢悠悠的站起来,对身后的大皇子道:“是你非要让我等你的,又没说让我在哪等你。” 大皇子嗔怪的看着她,用衣袖揩干净她脸上不小心沾染的泥土,低声道:“御花园有凳子不坐,你却坐地上,还弄得自己一脸脏兮兮的,成何体统。” 嘉和郡主被他说的垂着头,默不作声,忽地抬起头,笑容豁然开朗,用沾满泥土的手在大皇子的脸上一抹,刚毅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褐色的五指印,她敏捷的后退一步,无辜的眨着眼睛说道:“你别五十步笑百步。” 大皇子平静的看着她,眼底却波涛汹涌:“娘子,今晚不想疼的话,就给我擦干净。” 嘉和郡主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认命的掏出帕子,仔细的为他揩干净。 华瑶依仿佛见了鬼一般的看着大皇子,要知道大皇子除了郡主,还没有像对哪一个女人这般耐心过,记忆的中他对女人的说话从来不超过二十个字。 大皇子牵着郡主的手走时,郡主还转过头来,对华瑶依招招手:“别忘了啊,等下雪的时候,我教你冰嬉!” 大皇子则宠溺的替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温柔如水的目光紧紧攥住她不放。 华瑶依觉得这目光很熟悉,就像纪辰轩看她的那般熟悉。 后来,她还没等到郡主教她冰嬉,她倒是先去参加了她的葬礼,大皇子面容惨白的坐在她的棺材旁,几日不见,消瘦的俊容上零星的布满青色胡渣,鹰眸殷红的血丝有些骇人,他手里拿着一壶酒,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来来往往的人,只是谁都不能靠近这棺材一步,他手中的长剑刚刚还染上了试图靠近他和这口棺材之人的血,血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在他看到华瑶依的那一刹那,脸上突变,似是触碰到了什么伤心事一般,他的眼里强忍着怒火,手中的长剑抖了又抖,却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冲她刺来。 纪辰轩用手中的香烛替她挡了这一剑。 她知道他会救他,但她也没有忽略掉三皇女眼中的阴冷寒意。 东赫记事(二十九) “请燕王妃跟我回去。”蒙面女子冷漠的对卿绾说道,一板一眼的行事作风看起来像个死人。 卿绾仔仔细细的打量她许久,突然笑道:“你的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或许我见过你。” 蒙面女子默声不语,也没打算接她的话,刚刚那一句话似乎只是给她提个醒,她沉稳上前,细长的手指向她伸了过去。 卿绾并未闪躲,反而在她碰到自己的那一刹那,轻声说道:“灵玥公主是你的妹妹吧。” 蒙面女子的手明显顿了一下,她五指合拢,慢慢的垂了下来,一双黑檀似的的双眸终于有了一点异样的神色。 卿绾揉揉眉心,淡淡一笑:“我对你很有印象,一年以前,在南楚的时候,你送了我一串很好看的珠花,珠花的样式我很喜欢 分卷阅读236 ,后来却被我姐姐收走了,如今我却在灵玥公主的头上看到一个差不多的珠花,我不得不有些好奇,让人好好的查了查那珠花的来龙去脉。” 她停了一会儿,看着天边的醉人绚烂的晚霞,继续道:“我是不是该称呼你为岚瑜公主。” 蒙面女子轻描淡写道:“我已经不是公主了。” 卿绾笑道:“不管怎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我被抓走之前,你可以告诉为什么要抓我吗?你想向封淮璟复仇?坐下来聊聊吧,这会儿没人,我平时都喜欢一个呆着。况且我一个瘸子跑不到哪去。”她拍拍身旁的凳子,示意她坐过去。 蒙面女子沉默了半晌,才坐到她身边,道:“是燕王让我带你走的。” 卿绾似乎不是很惊讶,她道:“我总感觉的你不是一个愿意被他掌控的人。” “的确,但我被他下了毒,如果不找到你,我就会死。” 一片乌云飘了过来,挡住了正在下坠的火红云霞,卿绾的心情仿佛也如坠深谷。 蒙面女子侧过头,有些苦涩的笑笑:“你想不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卿绾点了点头。 蒙面女子道:“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还有那些该死的位高权重的贱男人。” ————————————分割线———————————————— “原来是你割断了我的脚筋。”卿绾对着沉下来的天空怔怔道。 蒙面女子追问道:“想不想杀了我?” 卿绾支着下巴,缓缓道:“按照你的故事来看,洛都是因为原秋墨和封淮璟才灭亡的,华家只是个替罪羊,你为了报仇找上了我,说到底,我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蒙面女子低声道:“我很抱歉伤了你。” 卿绾面色很平静,说出来的话也很平静:“我不会跟你走的,我也决不会回到原秋墨的身边,我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皆是因他而起,从头到尾,我不过就是个局外人,你想见我姐姐是吗?我可以答应你带你去见她,你的毒还有三个月才会发作,我也会帮你解毒,在这之前,我有一个条件,让原秋墨来见我。帮我干掉他,带我回北晋。” 岚瑜她必须拉拢过来,若不能给她一点好处,她是不会帮她的,卿绾本可以不用见原秋墨一面,直接逃走,可她终究还是不愿这么简单就放过那个男人啊…… 蒙面女子道:“我为何要帮你? “你没有选择,就算你遵从原秋墨的旨意带走我,难保他不会事成之后杀了你,而我不同,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废,比起老莫深算的贱男人,你更宁愿相信我。更主要的是,当年你与我姐姐闹得恩断义绝,只有我出面,姐姐才会见你。不是吗?” “我记得寒山寺有个黑衣人救走了你,他人呢?” 卿绾清醒镇定的看着她,目光与她四目相对,面色平淡的说道:“死了,不然我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宫中。” 岚瑜走后,暗影从阴影从处现身,他阴恻恻的看着她,意味不明道:“绾绾,你为何要见原秋墨?” 卿绾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淡淡说道:“我帮你除掉一个情敌还不好吗?” 他挑挑眉,无声的勾唇冷笑。 岚瑜回到宴席上,在原秋墨的耳边低语几句,他脸色一便,目光掠过一丝阴影,流转极快,几乎没有人发现。 他以身体不适为由向摄政王告辞,封淮璟微微颔首,准了他的请求。 封淮璟一直目送着他走出大殿,锐利幽暗的眼眸寒星点点,食指轻轻敲击着酒杯,似在沉思什么。 卿绾许久不见那个白衣男人,他这一年多几乎没有一点变化,还是芝兰玉树般的玉人之姿,两人四目相对,却一时无话,曾经的缠绵夫妻似乎成了陌生人。 原秋墨嘴唇有些发白的颤抖着,双拳紧紧的握着,看到她坐在轮椅上这一幕,简直令他天旋地转,仿佛看到了整个世界坍塌在了他的面前。 卿绾长长叹息道:“好久不见啊。” 他目光冷冽,森然开口:“谁干的?” 卿绾垂下眼眸,真是烦啊,每个人遇见她都要问同一个问题,她淡淡道:“你喝酒了,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喝酒的,过来喝杯茶解解酒吧。” 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体内的毒素所致吧。”她神色自如的瞎编道。 他拾起她放在膝上的玉手,颤声道:“别怕,我这就带你去找鬼神医。” “燕王要带我的女人去哪?”门外传来厉声的询问。 卿绾吓呆了,她竟不知道封淮璟也会过来,不过还好只有 分卷阅读237 他一个人来,她舔舔干涩的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的女人?世人都知道她独孤卿绾是我的燕王妃。”原秋墨笑了,俊朗的五官有些狰狞。 封淮璟漆黑如墨的眼眸死死盯着卿绾,他此时不想装作不知道也不行,燕王的态度一目了然,阿绾身上的确有太多疑点,他不是个傻子,他们俩刚刚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阿绾不喜欢他喝酒……他们之前应该很亲密吧,脑袋疼的嗡嗡直响,他多么希望自己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封淮璟问她:“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卿绾突然有些不忍心说出实话来伤害他,她低头不语,想到他为自己挡剑的那一幕,即使是他一手设计的,她也不忍。 冷汗浸湿了掌心,封淮璟有些凄惨的勾唇一笑,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柔情满满的凝视着她,目光缱绻多情,既不恼怒,也不失望。 他对原秋墨道:“燕王妃已经死了,她现在是我的萧夫人。燕王请回吧。” 原秋墨定定的立在那里,如一尊石像,他微笑的看着卿绾:“娘子,跟我回家。” 卿绾怎么可能会跟他回去,只道:“不可能,从你让我嫁去西凉的那一天,我就恨你,为了北晋我不得不对你顺从,可你却从未尊重过我,自从我与你成亲后,我做什么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我出门你监视我也就罢了,可我在府中,我都生活在你的视线之下,连姐姐寄给我的信儿,你也要第一个看了再给我。还有你总怀疑我与别人不清不楚,便在床上变本加厉的折磨我,给我定下一个个稀奇古怪的规矩,你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看吗?尊重过我的意愿吗?我在你心目中不过是你的所有物而已。” 原秋墨鹰眸下渗着诡异的红色,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他压低声音道:“我不过是太爱你了,我怕你离开我。” “我离开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卿绾直言不讳。 封淮璟走上前,将卿绾挡在身后,原秋墨这个样子,他真怕他会发狂伤着她。 原秋墨看着封淮璟对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盯着他看了好久,强压着内心的狂怒,一字字说道:“你不回西凉,是怕了华家还是因为他?” 卿绾顿了顿,说道:“我不想跟你在一起,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原秋墨咬着牙,嘶声道:“你果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只记着我对你的不好,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根本不愿在意。“ 卿绾讽刺的看着他:“并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欢强取豪夺的爱情。” 封淮璟眉头一皱,他似乎不算对她强取豪夺吧,不,肯定不是。 原秋墨漠然的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男子,轻轻说道:“还请摄政王让开。”既然他不能完整的拥有她,那便毁了她。 封淮璟眉头狠狠一皱:“你要干什么。” 原秋墨笑道:“最后一次机会,让开。” 封淮璟岿然不动,原秋墨脸上漾起微笑,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找死。” 他的拳头灵敏如风,朝封淮璟的脸上挥去。 封淮璟看到他动手的一刹那,本可以堪堪躲过,却因为身上的伤还未好,身形慢了几分,他的拳头如闪电一般痛击在他的脸上,只觉得嘴里一腥,身体宛如从里到外的裂开。 他抬手挡住原秋墨击在腹下的拳头,反手挥在他的胸膛上,这一次,封淮璟比他更快,两人像最普通的男人一般缠斗在了一起。 卿绾完全惊呆了,她还从未见过两个男人这样盛怒的样子,而且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为她大打出手,可她完全不能制止他们,封淮璟身上有伤,根本不是原秋墨的对手,若她出声护着封淮璟,难免会使原秋墨发狂杀了他,若她让他们停下,他们正打的火热,这是不可能的事。 算了,她给原秋墨下的毒就快要起效了,让他们先打着吧。 不到一会儿,原秋墨就先趴了下来,他捂着肚子不停的微微痉挛着,身形弯曲,一股热血涌上喉咙,血水和酸水全吐在了地上。 卿绾侧过头,不看他的模样,冷冷道:“你刚刚喝茶的时候,我把毒下到了茶水里面,若不是你想扳倒华家设下圈套,我也不会被牵连进去,没了这双腿,所以我给你下了毒,我们两清了,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因为疼痛,重重的跌倒在地,他眸如墨漆,黯淡无光,露出痛苦无助的色彩,颤声道:“你竟这般恨我。” 卿绾没有理会他,又看看在一旁强撑的封淮璟,伤口已经裂开,大片大片的血渍铺散开来,如一朵绽放的玫瑰, 卿绾伸手替他擦去额上的冷汗,心疼的看着他嘴角的淤青,低语道:“以后你要按时吃饭,更不能不吃早膳,你胃不好 分卷阅读238 ,需要调理。还有晚上也别熬夜太晚,每次你都睡得好晚。”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焦急道:“你什么意思!你要去哪!” 她道:“闹成现在这个样子,我断不能留在你身边了,我得走了。”若她执意留在封淮璟身边,她没死的消息肯定会闹到西凉和北晋,到时候指不定会乱成什么样。 她的话触及到了封淮璟的隐痛,他厉声道:“不行!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 她苦涩道:“断我脚筋的就是洛都的岚瑜公主,算起来你也是个从犯。若不是攻打洛都,她怎么会沦落到那个地步。” “阿绾,你别离开我,你若不开心,我便砍了我的脚筋就是!”他扣住她的手腕,不留有一丝一毫的空隙。 她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扳开他握住自己的大掌,低声道:“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封淮璟失血过多,嘴唇开始发白,身体开始渐渐变凉,脑子也昏沉起来,他在自己的舌头上咬了一口,浓郁的血腥令他勉强打起精神,他冷冷的看着她,想看穿她面色如常表情下的内心,他缓缓道:“我说过,没有人可以令我们分开。” 卿绾笑了,这个笑容有些哀伤:“是没有人,但我可以。” 她在他胸前的伤口上狠狠一按,他吃痛的跌倒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卿绾不忍的偏过头去,双手滑动着轮椅向门外滑去。 封淮璟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喃喃唤道:“阿绾……别走……” 经过原秋墨身边时,不知道他是因为疼还是愤怒,额上青筋凸现,他在她身侧平静的开口,话里却阴狠毒辣:“独孤卿绾,别让我找到你,否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卿绾咯噔一下,心跳加速,这个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的贱男人,真是该死,她嘲讽的看着他:“那我便随时恭候阁下。” 卿绾滑着轮椅来到门外,对岚瑜道:“我们走吧。” 出宫的一路很顺利,想必暗影已经解决掉了那些侍卫,岚瑜此时却有些心不在焉,等她们逃出了城门口,躲在城外的树林旁,岚瑜这才将卿绾从背上放下来。 她冷着脸对卿绾道:“还有人帮你是不是?” 卿绾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道:“你看出来啦?是有人帮我,不然咱们怎么能这么轻松呢。” 岚瑜道:“你说过带我去见独孤卿凌,希望你说话算数,不然……” 话还未出口,她就猛地跌倒在地,一把长刀刺在了她的腰下,她捂着伤口,厉声道:“你这个骗子!” 卿绾无奈的摇摇头:“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真是好骗,我随便说说你就信了。” 暗影走到卿绾身侧,手中的长刀还滴着滚烫的鲜血。 岚瑜眼中满是怒意:“所以你要杀人灭口吗?” 卿绾笑笑:“我说话算话,说了不会杀你便不会杀你,可我只是指我一个人,若是我身旁的这个男人要杀你,我也没有办法。” 岚瑜沉默良久,黯然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暗影上前用内力震碎了她的七筋八脉,让她饱受骸骨震碎之苦,断了她练武的筋脉,又废了她的武功,用绳子绑住了她的四肢,将她一个人留在树林深处。 之后,暗影问她:“为何不让我杀了她?” 卿绾无奈道:“她也并未杀我啊。” “那为什么不让我断了她的脚筋。” 卿绾凝视着暗夜无光的远处,思绪也似乎飘向远方:“如果让我在残疾和死做一个选择的话,我会选择死。”若不是父亲和苏叶,她恐怕真的会撑不下去。岚瑜说到底也是个苦命人,但卿绾并不会忘记她加之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是使自己残废的刽子手,卿绾不会容许自己放过她。所以她给岚瑜选了这样一条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他愕然,握住她的手,疼惜的望着她。 卿绾伸手在他的脸上捏了捏,笑道:“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你要带我去哪?” 暗影道:“城外五十里地有个小村落,我们在那待一晚。” 卿绾惋惜的看着他,无奈的说道:“可能今晚你会在这过一晚了。” 他脸色渐渐变冷,僵硬的嘴角缓缓张开:“绾绾你不跟我走吗?” 卿绾随意的说道:“你还记得拍卖会上,苏叶给你们下的那种软筋散吗?我给你下的就是这种毒。” 这毒是父亲托人带给她的,父亲在宫里不光只有小椅子这一个内线,还有其他人,他们分散开来,悄无声息的潜伏在暗处,只等父亲的一声命令才在阳光下现身。 卿绾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替她打扮的小宫女是父亲的人,小 分卷阅读239 宫女将这个软筋散交给了她,让她利用暗影逃出去,并让她在事成之后下毒于他。令卿绾有些后怕的是,看来父亲对暗影什么都知道。 到时候,他会派人在城门口守着,等他们一出来,就偷偷的跟着他们。 等暗影不能动弹之后,再将她带走。 卿绾刚一开始想利用暗影,没想到他反而主动要带自己走,她于是将计就计,演了一出扰乱他视线的戏码,顺便解决掉原秋墨。 暗影很恨的望着她,月亮躲进乌云后,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他嘶哑道:“你真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卿绾笑道,笑颜灿烂生辉:“你从一开始就应该明白,我从来都不是一只羊。” ————————————————分割线———————————————— 卿绾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努力忘掉脑海中暗影看着自己眸光中闪动的嗜血杀意,哎,又是一个想要杀她的人,真是令人不愉快的相处。她背弃了封淮璟,这下估计连封淮璟也不会这样简单的放过她。 为什么这些男人都不能学着好聚好散呢? 独孤萧何看了她一眼,说道:“魔教教主今日从地牢出来了,看来他神功已成。” “哦。”卿绾淡淡的回了一声。 独孤萧何有些意外道:“你为何一点反应都没有?” “为啥得有反应?” 独孤萧何语塞,缓缓道:“最好没有。” “爹,红烛还在宫中。” 独孤萧何长叹一声,闷声不语。 “爹,我们去哪啊?” “南楚。” “那苏叶呢?” “你等会就能见着她了。” 第七十一章 救还是不救 长乐有话要说:书荒中,求男多女少的!一对一,np都行! 卿绾跟往常一样,在朝霞照进小屋的一刹那就睁开了眼睛,她用手背挡在刺眼的阳光,迷迷糊糊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又慢悠悠的穿好衣服,拄着拐杖挪到窗前为自己易容。 她将自己白皙的肌肤涂成干枯的黄色,像枯萎的稻草一般,没有生机,一直延伸到自己的锁骨那,又将自己的眉毛粘的粗粗的,用笔蘸了一些涂料,将颧骨描高,改变了一下嘴唇的形状,不一会儿就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村姑,带有几分刻薄的面相。 这种易容术不用贴上人皮面具,遇水也不会花掉,只是需要每天涂抹,不然涂料在脸上呆久会损伤肌肤。 卿绾学了三个月只学会了这种易容术,还是靠前世的化妆技术撑起来的。 这时候鬼神医还未起床,她又拄着拐杖,一瘸一跛的去厨房热几个馒头,父亲前几日便出去了,带着苏叶一起,两个人神神秘秘,也不肯告诉她干什么去。 苏叶走之前,做了一大堆馒头,可短短三日就被她和鬼神医吃的所剩无几,若是苏叶再不回来……她简直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啃树皮?还是嚼草根? 那日出了东赫,没过几日就被东方乔和鬼神医追上,就在卿绾以为父亲会和东方宫主打一场时,他们只是密谈了好久,出来时两人的眼眶都有点红。 鬼神医告诉她,是东方宫主抓他过来的,要他为她治腿,从在拍卖会上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有了这样一个念头,之于东方宫主是怎样找到卿绾的,鬼神医一直不肯说,嘴巴比石头还顽固。 父亲也只是揉揉她的脑袋,让她安心治腿,别整天疑神疑鬼。 她疑神疑鬼了吗? 她只是好奇,连冥血阁这样无所不能的情报大佬都找不到她,东方乔是如何找到的?而且她还顺带解开凤无玉留在自己身上的追踪香。 卿绾吃了一个馒头,又拄着拐杖往外走去,父亲在小院儿外布了阵法,外人是无法进入的,不过挡得了人祸却抵不住天灾,有时候一只小鸟也会坏了阵法的布置,所以她必须每个时辰去检查一番。 她呼吸着清晨新鲜的空气,远处葱郁的高山在蓝天的映衬下更显巍峨,他们所居住的地方是南楚的南边儿的桃花村,向北走十几里地便是青山镇,有时候苏叶也会带着卿绾去镇上买点生活必需品。 她的腿还需要几个月才能完全恢复,鬼神医说她必须时常走动,躺在床上只会对她的伤口有害无益。 若不是她的母亲程柳,她如今哪能有贵人相助呢? 卿绾绕着阵法边缘走了一圈,又觉时辰还早,便往阵法以外的湖旁散步,反正回去也无事可做 。 分卷阅读240 r />一个男人安安静静的躺在湖边,似是睡着了一般,卿绾站在阴影处瞧了好久,见他一动也不动,才慢慢的挪出来。 走进一瞧,才发现他身上的血迹将他身下的枯草都染成了暗红色,像墨一眼,浓得化不开。 这男子失血过多,怕是死了吧。 男子身形魁梧,像一座高山不可撼动,手臂上方划破的衣料,隐约露出纠结结实的肌肉,一块一块隆起的肌理似是连绵起伏的山丘,似是积蓄着无尽的力量。 肤色泛着古铜的光泽,却是磨砂一般的粗糙,他给卿绾的感觉像是常年行走在风沙里一样,宛如沙漠中带刺儿的仙人掌。 脸上被泥土和血污沾染的看不出五官,睫毛浓密卷翘,薄削的唇却是阴沉的紧绷着,轮廓冷硬分明,透出一股子狂妄邪佞和阴寒冷意。 卿绾用拐杖捅了捅他的背,又蹲下来,碰了碰他的指尖,冷的似冰。 她又在他的鼻息见探了探,似乎没有呼吸。 她叹了口气,说不定是被寻仇的,希望会有人来处理这具尸体,不然一直留在这发臭腐烂可不好。 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时,男人钢铁般的大掌攥住她的手腕,脸上一点表情也无,深邃暗沉的眸子牢牢的盯着她,透露着坚忍和冷酷,像极了冬日觅食的饥饿野兽,他刚刚一直在等,等一个能救他的人。 卿绾被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她眼睛圆瞪,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男人眉宇拧成一个“川”字,痛苦的张嘴,呼吸急促,瞳孔慢慢缩小,他沙哑的开口:“救……我。” 卿绾点点头,说道:“好。” 她拾起一旁的拐杖想站起来,那男子可能以为她想用拐杖打昏他,下唇被他的牙齿咬出血痕,喉咙上下滚动,运气一拳打过去,拐杖霎时碎成两截。 卿绾:“……”你大爷的!你这么牛逼!怎么还要别人救你!赔钱! 男子咳嗽几声,吐出一口浑浊的血痰,眼睛一闭,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昏厥前还死死扣住她的手腕不放。 卿绾拽了半天都拽不出来,她痛苦的扶额,她为什么会有好奇心这个鬼东西呢! 卿绾坐在地上等着鬼神医来寻她,她托腮看着昏迷的男人,她总觉得他有点眼熟,可却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等到午时已过,鬼神医才焦急的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脸上都是汗渍,眉头皱的死死的,他不高兴的说道:“我午睡都没睡,跑来寻你,结果你却在湖边会情郎!” 卿绾忧郁的望天:“要是像情郎这么好打发就好了,这个人抓着我不放,你快把这个人弄走。” 鬼神医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子,问道:“这是谁?” “不知道。”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不知道。” “他为什么会抓着你?” “不知道。”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就凑过来瞧个热闹,鬼知道发生了什么!” 鬼神医用随身携带的银针戳了他几个穴道,男子仿佛被火烫着一般,飞快的松开桎梏着卿绾的大掌。 男人体型高大威猛,魁梧有力。鬼神医一个文弱书生和卿绾一个弱质女流,实在扛不动他,连拖带拽了一会儿,两人就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又跑回家拉了一辆马车出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连石头都垫在他身下好几层了,才将那个男子抬到马车上去。 卿绾坐在马车上喘着粗气,问道:“你为啥要救他?” 鬼神医用手扇着微风,道:“不是你让我救的吗?” 卿绾大惊失色:“我说过这样的话?” 鬼神医辩解道:“我拖他的时候,你还帮我一起拖,我以为你要救他。” 卿绾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看你拖他,以为你要救他!我就帮你一起拖!” 鬼神医犹豫道:“那现在怎么办?扔回去?” 卿绾想了想,说道:“他砸坏了我的拐杖,那是少有的金丝楠木,至少得让他赔了钱再走!” 鬼神医:“我看你是缺心眼儿。” 第七十二章 替身 卿绾来到昨天那个湖边,东方乔正正立在那笑语盈盈的看着她,一身雪色轻纱服帖的绕在她的周身,细腰堪若柳枝,眼波莹莹似水,肤色胜玉,却比玉更为柔软,晶莹。 东方乔身上一直有一种魔力,光凭她那不点自红的丹唇,一张一合,便能使男人为止疯狂的毒药。 东方乔美的看不出年纪,令 分卷阅读241 她呼吸有些停顿。 卿绾脸红的低下头,轻声道:“东方宫主,怎么不进去坐坐呢?” 东方乔笑了,声线很柔,像林间的溪水:“里面有臭男人的味道,我不喜欢那个。” 卿绾尴尬的挠挠头:“鬼神医也算臭男人吗?” “绾儿应该知道,我指的不是师兄。” 卿绾斟酌道:“那个……救他完全是出于误会。” “我都明白,绾儿不喜欢男人,”她温柔的注视着她,“等他伤一好,便会送走他对吧?” “对。”卿绾硬着头皮回答。 东方乔毫不在意的捋过秀发,她掏出一个绣法精细的荷包,递给她:“这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 卿绾给过荷包,谢道:“这个太客气了,我都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你。” 东方乔伸手在她的脸上留恋摩擦,卿绾忍不住绷直了身子,东方乔突然凑了过来,宛如罂粟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她道:“我想要的不是你的礼物。” 卿绾心底飘过一阵不好的预感,她讪讪道:“那是什么?” 东方乔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她青葱玉指勾着她鬓边的一簇发丝,含进嘴里,温柔的眼神似要将她溺毙在她的眼底。 “我想要你。”东方乔说道。 卿绾呆住了,她吓的几乎没了半条命,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只知道东方乔对自己说了什么。 “在你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柳柳,虽然你们的相貌并不十分相似,可我感觉你就是柳柳。” “绾儿,那些臭男人三心二意,喜新厌旧,你跟他们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绾儿,我会像爱你母亲一样爱你。” “绾儿,你现在是自由之身,我为什么不能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 “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等你,若你爱上别人,这件事我会烂在心底。” “要知道,我永远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就像我尊重你母亲一样。” 卿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她呆呆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中的荷包冷的刺骨,她手指抖了抖,将荷包扔在石桌上。 鬼神医深深叹了一口气:“她跟你摊牌了?” 卿绾抬头望了他一眼,迷茫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他点了点头。 卿绾抓着自己的头发,无奈道:“我觉得她疯了,她虽然嘴上没说把我当作替身,可我不是傻子,我看的出来她眼里一直装的都是我的的母亲。” 鬼神医道:“我知道。” 卿绾大声反驳着:“不!你不知道!她是我的恩人!我不能像对封淮璟他们那样伤害她!” 鬼神医又叹了一口气。 卿绾跟着他叹了一口气,幽怨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鬼神医道:“她的话我听到一些,就目前来看她是不会放开你的,她失去过你的母亲后就变得有些疯狂,不过你还有一条后路。” “什么后路!” “只要你爱上其他人,不管男女,任何人都可以,她这人向来一诺千金,说出去的话就不会变过。” 绾双眼无神看着地上,自嘲道:“这还不简单,我装装样子就可以了。” “她不是傻子,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样子,她看的出来,你别妄想激怒她,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后果我也不知道。” ——————————————分割线———————————————— 卿绾开始对那个男人好了起来,比南楚的女子还要低声下气,柔情蜜意,她不停的催眠自己对他一见钟情了,她爱他爱的奋不顾身,无法自拔,就是下下下下辈子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从此以后,她的眼里只有他,再也容不下别人。 但……以上是不可能的。 那个男子将她亲自削好的水果扔在地上时,卿绾忍无可忍的将凳子砸在他的伤口上,胸前的绷带很快就被鲜血染红,顺着强壮的腹肌蜿蜒而下,染红了单薄的亵裤。 她幸灾乐祸的说道:“有本事你再扔一次,老娘就送你去鬼门关!” 男人按着伤口,凌厉的眼刀剜在她的身上,凶狠的眸子闪动着怒火,他全身好似一股子火在燃烧,他骂道:“丑婆娘!疯子!” 自从他一睁眼,这个丑女人就对他嘘寒问暖,仿佛他是她久违的情郎,他本很感谢她救了自己,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对她以身相许。 况且只要自己一表露出对她的厌恶之感,她就会狠狠的打自己,将自己刚刚结痂 分卷阅读242 的伤口弄破,看着自己留了一地的鲜血,她呆若木鸡的站在那,笑得异常诡异。 看着男子气若游丝的垂下头,按着伤口的手掌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做的太过了。 可是她也似乎被逼到绝境,她对男子的好,东方乔看在眼里,却只是嘲讽的笑笑,仍是对她殷情如初,她似乎知道自己的愚蠢的计谋,她仿佛在纵容着她玩这仅存的游戏。 卿绾烦躁的上前,按住男子的伤口,不耐烦道:“别动了,我来。” 她重新提他包扎好,又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亵裤,扔在他脑袋上,不悦道:“你自己换,有什么事叫我。” 她不敢告诉男子自己困境,就是想做一笔交易也不行,这个世界对断袖之癖,磨镜之好深恶痛绝,她不能不为东方乔的名誉着想,万一男子是封建守礼的卫道士呢,那么东方乔会是他第一个唾弃除掉的对象。 她站在屋外吹了一会儿凉风,又施施然进了屋。 男子还未曾穿好衣物,他正叉开腿坐在床上换亵裤,胯间黑亮茂盛,弯弯曲曲的毛发格外醒目,黑森林中央一条肉褐色长长粗粗的阴茎垂头丧气的吊在腿间,龟头如伞状壮硕,肉茎浑圆粗壮,一个手或许都包不住,褐色的阴茎随着他的动作一甩一动,蹦蹦跳跳的样子想让人有一种按压下去的冲动。 卿绾不得不承认,男人这跟东西未勃起的样子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未勃起时都要大得多。 男人抬起头来,脸忽然就沉了下来,他不怒反笑,粗犷的脸上带着森森恶意:“怎么样,很喜欢男人的肉棒这么大吧,今晚小穴会不会瘙痒睡不着了,嗯?” 卿绾尴尬的转过身去,道:“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儿一样。” 男人继续说道:“我知道女人都喜欢男人的肉棒粗大,我曾经干哭过好几个女人,都还不是边哭边求我干她们。” 卿绾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个流氓,被人追杀也不稀奇。 她冷冷道:“无耻。” 男人嗤笑一声,讽刺道:“你敢说你夜里没有怀春过吗?想着哪个男人的肉棒渴求塞进自己的骚穴中,夹紧双腿,一整晚都睡不着呢?” “我没有!”她为什么留在这跟他进行这个无营养的对话。 男人粗笑了几声,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感慨道:“我就有过,我曾经幻想过把一个女人干到流血,干到失禁。” 卿绾撇撇嘴:“那女的真可怜。” “是啊,她后来就死了,据说还是被火烧死的。”男人惋惜的说道。 卿绾手背一抖,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来看着他,那男人握着自己勃起的阴茎,上下撸动,儿臂粗的红褐阴茎像一把杀人的利器看的卿绾心惊胆战,他在自己龟头的铃口滑了一圈,将白浊描摹在自己粗大的柱身上。 这个东西简直可以要了女人的命! 他无赖的勾唇笑笑,大大咧咧伸开两条粗腿,摇着手中的勃起的阴茎,向她展示自己强壮勇猛的肉棒:“一想到她,我这小兄弟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卿绾也快控制不住自己想踹死他的冲动,她瞪了他一眼,火急火燎的冲了出来,她为什么会拣一个色魔回来! 更主要的她好像知道他是谁了,那个杀千刀的南楚霸王——殷将军。 长乐有话要说:殷厉的设定就是这样,在女主面前是个妖污王,色胚,整天想啪,自恋,黄段子不离手的那种-。-但是在其他人面前还是很正常的-。- 第七十三章 独处 鬼神医拿着一个普普通通的白瓷瓶,对卿绾得意的说道:“这是我这辈子最满意的作品,无论那个人受了多重的伤,只要一粒,都能从鬼门关拉回来。” 卿绾眼光闪闪的看着那个白瓷瓶,有点点小激动:“给我吃的吗?” 鬼神医愣住了,他干咳一声,不自然的说道:“这是给男人吃的。” “哦,”卿绾兴致缺缺的拾起一旁的书本,“有男人找你求药吗?” 鬼神医一脸自豪的看着那个白瓷瓶,说道:“没有。” 卿绾的目光有些古怪了,不过她也没再问什么,她一向对奇药都没多大兴趣。 鬼神医却坐不住了,他见卿绾不理她,便主动开口:“你还记得当初师妹为你制成以男子阳气续命的丹药吗?” 卿绾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我这个药是男子吸取女子阴气来治疗内外伤的丹药,鹤顶红之类的毒药也不在话下。” 卿绾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吸来吸去的,这不成妖精了吗?” 鬼神医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这药黑市 分卷阅读243 上可值不少钱。” 卿绾有些明白过来了:“你这是想与东方宫主一教高下吗?” 鬼神医不屑的哼了一声,偏过头去:“她从小就比不过我,我可不愿意一把年纪还欺负她。” 卿绾却偷偷的捂嘴笑了起来,可过了一会儿便笑不出来了。 鬼神医告诉她,他要出去采药,有一味草药千年难得一遇,就快要成熟了,机会千载难逢,但归来时间待定。 卿绾脸上的笑意挂不住了,她道:“你就这么放心让我跟一个陌生男子单独一起吗?万一他见色起意怎么办!万一他杀人灭口怎么办!” 鬼神医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觉得他身受重伤,你把他杀人灭口倒是有可能。” “……我觉得我很柔弱的,”她执着的狡辩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鬼神医笑道:“你的腿还不适合长途跋涉,别担心了,我给你准备了几瓶毒药和迷药,他要是图谋不轨,你直接撒过去就是。” 卿绾依依不舍的送走了鬼神医,缩在院子中央的躺椅上假寐,躺了一会儿就有些烦躁,她便起身找了一本父亲留下的阵法古籍来看。 她边看边用树枝在地上画阵,可古籍晦涩难懂,上面的阵法弯弯绕绕,她实在颇为头疼,看了一会儿,整个人便有些憔悴疲倦,真想睡觉啊。 “那个机关你应该放在最前面。”一道粗粝莽音在背后响起,吓得卿绾将树枝掉在了地上。 她回过头去,正看见殷厉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在地上勾勒的她自己也看不懂的阵法。 他光着膀子,全身只着了一条亵裤,厚实纠结的肌肉裸露在外,泛着油亮的光泽,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硬实有力,却比拳头更为锋利可怕, 她怔怔的回了一声:“啊?什么?” 他吃力的蹲了下来,拾起她掉落的树枝,飞快的修改着她的阵法,寥寥几笔一个的小型阵法有了完整的雏形。 卿绾看的目瞪口呆,果然男主的天赋都与其他人不同,尤其比她这个龙套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她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看着殷厉刚毅冷硬的侧脸,眉峰冷峻,鼻梁挺直,一点也不似前几日在她面前耍流氓的样子,晒成古铜色的脸上有几道浅粉色的疤痕,这十几日未曾修整的下巴上更是冒出了密密麻麻的青色胡渣,身躯更是异于常人的伟岸挺拔,孔武有力,起伏有力的肌肉甚是雄伟,粗壮的手臂上覆盖着茂密的黑色毛发,不过常年戍边的他比同龄人还要老上几岁,但这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狂傲的魄力。 殷厉看着眼前这个丑女人面露嘲讽,不悦道:“真是蠢死了,这么一个简单的阵法看书都不会画,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卿绾沉吟道:“我们这些世外高人的活法,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怎么会懂。” 他嘲讽之色更甚,嘴角鄙夷的弧度让卿绾有些不爽,如果不是为了扮演深爱他的疯女人,她早踹的的他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她可是他救命恩人,也不知道他在她面前狂什么,等她利用完他,榨干掉他的剩余价值,有他哭的时候。 卿绾深吸一口气,冲他柔柔笑道:“你看你流了这么多汗,我去烧点热水你擦擦身吧。” 他皱眉,往后退了一步,粗声粗气道:“不用这么麻烦,凉水也行。” 卿绾不容置疑的说道:“凉水对身体不好,再说我都不嫌弃麻烦,你担心什么,莫非你心疼我了?” 面黄肌瘦的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仿佛看见了一块肥肉,殷厉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胃里有点反胃,这丑女人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他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卿绾为他烧了一桶热水,殷厉飞速的夺去她手中的帕子,攥得紧紧的,生怕她提出要替他擦拭的要求。 卿绾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可没那么善良。 殷厉坐大马金刀的坐在小凳上,胯间的布料被阳物绷得紧紧的,纯白的布料鼓鼓的涨起,明显可见那根东西模样形状,又粗又长的一根阳物与他壮硕的身材交相辉映。 卿绾口干舌燥的咽咽口水,男色误人,男色误人啊。 她尴尬的闭上眼睛,脑海里晃悠的全是殷厉的脱光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晃悠着那天赋异禀的大鸟,天知道她多想亲手抚摸一下那健硕的胸肌和引人犯罪的六块腹肌。 她默念几遍清心咒,才压下心中的那股邪火,这几日她都上火嘴里长溃疡了,真是邪了门了,她以前都不对原秋墨那些男人有这么强烈的欲望,莫非她内心喜欢的是这样强壮的男人?可是他那根东西真的太大,指不定会被插死…… 卿绾不敢再想殷厉香艳的肉体,等他收拾好自己,才出去对他道: 分卷阅读244 “我明天要去集市上买点东西,你在家等我,药我放在桌上了。” 他忽的抬起头来,锐利的目光逼视着她,像一把带血的刀子一眼锋利:“我明天跟你一起去。” 卿绾被他凌厉的目光扫视的不由僵直身体,幽暗不见底的鹰眸透露着狠辣无情,似乎他一不如意,就会死在他手上,她不敢违背的他的命令,低头喃喃道:“好。” 他浓眉一挑,双手环抱,莽笑道:“你刚刚是在偷看我擦身吧。” 卿绾脸瞬间烫的可以煮熟一只虾子,她捂脸大声反驳道:“才没有!” 殷厉下流的打量着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戏谑道:“你虽然长的普通,可这身子倒是数一数二的好,等爷伤好了,保准让你爽利一回。” 卿绾忍不住用他的洗澡水泼向他,骂道:“流氓!” 他闪身躲开,健硕的胸肌上猛烈的起伏着,勾唇道:“没有男人告诉过你,你奶子很大吗?” 卿绾开始拿起小凳子,砸向他:“砸死你个流氓!” 他轻轻一挥,凳子就飞倒向另一边,他用看小虫子的轻蔑眼神看着卿绾,冷冷的威胁道:“你再敢骂我一个字,我就砍掉你一条手臂。” 跪求一道天雷劈死这个无耻不要脸没人性不感恩耍流氓的祸害吧! 长乐有话要说:emmmm,卫哥哥和小叶子下章才出来-。- 第七十四章 集市 卿绾围着一匹瘦小的老马发愁,连连哀叹不断,殷厉真是吃饱了撑的要跟她一起去集市,鬼神医走的时候只留下一匹老马给她。 她本来来想骑马去集市的,可偏偏多了一个比熊还壮硕的殷厉,若是两人同乘一匹马,这匹老马不被压死也被累死。 可若是让他走着去,他身上的伤还未曾大好,不到半路便会裂开,她又不会医术,若是他昏厥或是死在路上,这就很伤脑筋了,她扛不动他这个大男人,最主要的是她可不想被官府的人发现。 卿绾幽怨的抚上老马的脸,低叹道:“哎,谁叫咱们遇到这个活阎王呢,只有委屈咱了,等去了集市,我给你买一筐胡萝卜。” 老马学着她幽怨的小眼神,蹭蹭她的脸颊,有气无力的打了一个响鼻。 卿绾转过头,对殷厉道:“你过来骑马。” 殷厉瞧着她这一瘸一拐的模样,淡金的阳光洒在她细弱单薄的身上,似有一种若即若离的迷蒙感,他心脏突然跳快了半分,挑眉道:“那你呢?” 她无奈的耸耸肩,捡起地上的树枝,懒懒道:“我走着去。” 殷厉眸色一暗,嘴唇动了动,又垂下眼帘,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 卿绾拄着拐杖,慢悠悠的往前走,老马驮着一个男人温顺的跟在她的身后。 殷厉骑在马上,暗沉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完美的背影,她的背影很美,比他见过任何女人都要美,粗布麻衣包裹着玲珑碧玉的腰身,单薄的背脊时时刻刻傲然挺立,尖细的下颚跟人说话时会微微抬起,偶尔嘴角会挂着淡雅和煦的微笑,眼神却透露着嘲讽,像一个趾高气扬,骄横跋扈的世家女子。 但她也会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看书,晒太阳,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蹲在地上大口吃瓜,日复一日的清洗打扫马厩,为了几文钱跟卖货郎讨价还价,议论着最近发生的乡野趣闻,俨然一个大字不识,平庸无奇的乡下女子。 殷厉看着她的柔美的背影出神,她对他的态度很奇怪,好的时候像蜜里调油,坏的时候又冷漠平淡,完全当他仿若空气,她从来不问他的身份,也不问为什么受伤,每一次他看着她沉静的脸庞,却又感到莫名的心安,他似乎在哪见过她。 他皱着眉头似在如何开口,沉思良久,他终是缓缓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卿绾冷不丁被他这样一问,不禁想到东方乔一事,可她又不能直说,也不敢瞎诌说自己喜欢他,只得含糊其辞:“那天我看到你受伤……像条被遗弃的小狗……” “狗?”殷厉冷哼一声,沉下脸,神色却平静的令人胆寒。 可惜卿绾却没有转过头看见,她继续道:“确实挺可怜的,我以前也受过这么重的伤,要不然我腿也不会成这个样子,所以我就一时心软莫名其妙的救了你,也算我们有缘,不过真正救你的却是祁大夫。” 鬼神医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便以祁大夫自称。 殷厉凝视着她,缓缓道:“你们救了我,我自不会亏待你们。” 卿绾道:“你记着给钱就行,尤其是我的金丝楠木拐杖。” 殷厉漠然不语,一双鹰眸多了些许戾气,他有些不 分卷阅读245 快的说道:“你很缺钱吗?” 卿绾点点头:“一直都缺。” 他眉梢一挑,又突兀的开口说道:“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卿绾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冲他灿然一笑,宛如路边有着旺盛生命的繁星野花:“不碍事,都过去了,况且我已经让他们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殷厉看到她温暖的笑容,挺拔的背脊一滞,心头染上莫名的悸动,他垂下眼,低低道:“你倒是宽心。” 卿绾暗道,如果不宽心,她早就被那些人给活活气死了,她似是想到什么,又说道:“等到了集市,先去给你置办几件衣裳,祁大夫的衣衫你穿着可太小了些。” 原本宽松的袍子穿在他身上,活脱脱小了好几码,像是穿着窄袖的骑装,样式又偏似文雅,实在不伦不类。 殷厉随意的“嗯”了一声,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起,看向她的眸色渐渐和缓起来。 ——————————————分割线———————————————— 木头跟在卫谨言的身边大气儿也不敢出,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冷的跟冰柱似的俊颜,又默默的低下头,把自己装成一根木头。 卫谨言踏进青山镇一家酒楼,随意挑了一桌靠窗的桌子,便冷冷道:“来一壶茶。” 卫谨言身着暗青色的长袍,领口和袖口都用银丝镶绣,缀着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月白祥云宽边锦带,束着紫金玉冠,银色的束带与如墨的青丝交织在一起,清俊华美。棱角分明宛如雕刻而成,抬眼间幽眸漆黑幽深,冷若寒星。小二见他穿着不凡,不敢怠慢, 木头暗暗叹气,公子爷自从撞见忆梦姑娘和她的奸夫在房内偷情,神色一直不大好,不但一脚踢断了那奸夫的脊椎,还命人伢子将他卖到了东赫挖矿,要知道凡是被卖去东赫挖矿的人,就没有活着回来的道理。 公子爷赏了忆梦姑娘一巴掌后,就让她搬出冷香院,但也没说挪出府,木头也不好擅自做主把忆梦姑娘赶出去,只得随便找个破败院子这么养着,也亏的忆梦姑娘福大,长的像死去的程姑娘,忆梦给了公子爷这么大顶绿帽子,公子爷都没处死她,自从公子将忆梦姑娘从东赫的青楼赎回来后,都是好吃好喝供着,每个月都绫罗绸缎,珠宝头面都是变着花儿的往冷香院送,为了不让她被府里其他姨奶奶的欺负,都下令派了几个护卫天天在她院门口守着,就连知府的女儿都未曾得到公子爷这番重视,可谁知忆梦姑娘跟其中一个护卫搞在一起了呢。 见茶端上来后,木头眼明手快的替卫谨言倒了一杯,小心道:“公子爷可是有心事?” 卫谨言瞄了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眼,冷笑道:“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左不过一个婊子而已。” 木头道:“那公子爷还将她留在府里又是为甚啊?恕小的多嘴,干脆直接卖了算了。” 卫谨言靠在椅背,眯着眼,抚摸着杯上的青瓷花纹,眸底隐隐流光溢彩,缓缓道:“难得找到那么像她的人……” 木头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因为程姑娘啊。 这时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卫谨言的注意,他看着那个背影,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森然,正愁这满腔怒火没处发,他倒是自己送上门了,他微笑对木头道:“走,跟你公子爷出去找找乐子。” 殷厉双拳紧握,嘴角因紧绷的肌肉拉扯到伤口而抿得紧紧的,他按住自己重新渗出新鲜血液的伤口,望着拦在他面前的卫谨言冷笑道:“卫谨言,不想死就给爷滚开。” 卫谨言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仔仔细细的打量他许久,轻笑道:“殷将军,别来无恙。瞧你这落魄的样子,哪还像个将军,倒是比乞丐强上半分。” 殷厉见他人面兽心的样子,胃里不由一阵翻滚,直逼咽喉,他朝他吐出一口血水,冷道:“看来卫公子做了君离衡的狗,胆子倒是非比以往了。” 卫谨言眸色一沉,折扇一挥,凛冽的扇气撞击的殷厉不住的往后倒退,直到殷厉抵不住强烈的扇气,单膝跪倒在地,才收回折扇,他淡淡道:“殷将军,你如今这番模样,怕是连我三招都抵不住,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做横?若我偷偷杀了你,怕是也没人知道,你说,我是将你交给太子好呢还是慢慢折磨你好呢?” 殷厉脸上露出讥讽之色,眼底染上不散的猩红,宛如一头猛兽,他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毕竟一条下贱的狗想要博得主人的欢心可不太容易。” 卫谨言将扇骨握的噼叭作响,他一字一句道:“好,很好。殷将军这张嘴真是令人生厌,我先割了你这张嘴,看看以后你还能如何统帅三军。”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哑中带柔的女声惊呼道。 殷厉抬头一看,浑身一震,厉声 分卷阅读246 道:“你来干什么!回去!” 卫谨言回过头去,一个挎着竹篮的普通贫女正捂着嘴,奇怪的看着他们,他嘴唇微颤,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名女子,像!太像了!虽然穿着普通的粗布麻衣,也掩盖不住一模一样的身高,一模一样的身段,除了脸和嗓子不同,和她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卫谨言稳了稳心神,缓缓道:“这个人弄脏了我的鞋子。” 卿绾点了点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殷厉的身旁,侧过身,将他挡在身后,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说道:“然后呢?” 卫谨言看着她这一幅小鸡护食的样子,一个跛子竟然还要为他出头,有些好笑又有些气闷,冷冷道:“要么给银子,要么送官。” 卿绾听了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她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过来一看究竟,要是知道闹到了这个地步,她早就骑着马跑了,她不就是去给老马买了一筐胡萝卜吗?殷厉怎么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偏偏跟卫谨言对上了,况且卫谨言的鞋子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弄脏,他是纯心想找殷厉的麻烦,若是她就这样丢下他不管…… 卿绾抱紧了怀里的胡萝卜,有些忐忑的说道:“得赔多少钱啊?” 木头瞅了她一眼穷酸相,鄙夷道:“我家公子爷的鞋子可是云锦做的,弄脏了是不能洗的,只能重做,看你也不懂行情,给个一百两吧。” 卿绾:“……我身上没有这么多。” 卫谨言凝视着她的面容,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轻声道:“他是你什么人?” 卿绾撇撇嘴,一脸嫌弃道:“他啊?欠我不少银子呢!” 殷厉冷哼道:“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卿绾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多嘴。 卫谨言冷冷的看着他俩的互动,不悦的开口:“姑娘是打算帮他交银子还是交人。” 卿绾沉默半晌,看了一眼脸色发白捂着伤口的殷厉,他直勾勾的看着她,黝黑的眸子神色难辨,又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卫谨言,叹了口气道:“交银子,不过我不直接给银子,我拿东西换。” 卫谨言道:“什么东西?” 卿绾说道:“我有一匹汗血宝马,虽然年纪大了,可仍然值不少钱。” 说完,她吹了一段口哨,站在路口的老马咯噔咯噔的向她这跑来,老马乖乖的停在卿绾面前,蹭蹭她的脸颊,冲她开心的打了一个响鼻。 卿绾在老马的肩膀附近摸了一把,伸出殷红的掌心在他们面前晃悠一下。 这匹马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灵优雅、体形纤细优美,弯曲高昂的颈部,可不就是市面上最火的汗血宝马吗。 她疼惜的抚摸过老马的鬓发,轻轻道:“她是一个老姑娘,几年前父亲走镖时在沙漠中救下了濒临死亡的她,她身体不太好,不能驮太重的东西,也不能跑太快,以后你们对她好一点,她喜欢吃胡萝卜和大白菜,给她喂的水不能是隔夜的,每天傍晚必须带她溜达一圈,她爱干净,得天天给她刷毛打扫马厩……” “够了!”卫谨言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若你不想卖掉她,就算了。” “别,你们带走她吧。”卿绾垂头丧气的说道。 卫谨言看着她委屈低头的样子,心里突然被针扎了一般难受,他道:“我会好好待她,毕竟汗血宝马千金难求,若你想赎回她,尽管来青山镇的卫府找我。” 卿绾无措的点点头,又把怀里的胡萝卜塞给了木头,想了想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叹了一口气,扶起殷厉往街上走去。 卫谨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无由的一阵落空之感,半天都透不过气来,眸色沉沉,缄默不语。 殷厉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哑声道:“等我伤好了,你要多少汗血宝马我就送你多少。” 卿绾长长吐了口气,道:“那我也养不起,还累得慌!” 他又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和他之间的过节?” 卿绾疑惑道:“这跟我有关系?” 殷厉被她呛的咳嗽起来,有些恼怒的问道:“你为何要帮我!你可以丢下我走开的!他不会为难于你!” 卿绾摇摇头,怅然道:“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话不经过大脑就这么说了出来,可能我中邪了。” 殷厉邪邪一笑,突然勾住她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吐着热气,小声道:“你不会真喜欢上爷了吧。” 卿绾面无表情的推开他,道:“你有钱吗?我出来带的钱都花光了,现下咱们得买匹马回去,你的伤支撑不了走回去的。” 殷厉无所谓的按住伤口,淡淡道:“我可以的,不用管我。” 卿绾叹 分卷阅读247 道:“乖,不要任性了好吗?就算你可以撑回去,可我走累了!我要骑马!” 殷厉取下一个玉扳指递给她,道:“拿去当了吧。” 卿绾摸索着玉扳指的质地,赞叹道:“这可值不少钱啊!” 殷厉望着她捡了宝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勾起,缓缓道:“你拿去吧,不值几个钱。”他没告诉她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物。 卿绾友好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别逗了,我这人最爱玉,知道这是难得一见的天山寒玉,只有世家贵族才能用得上的好玉,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除了它这一个贵重东西什么都没有,按理说这可不像花里胡哨的世家子弟作风,所以这颗扳指应该对你很重要吧,像你这样非富即贵的人要么一样贵重饰物不带,要么也不会只带这一样。” 殷厉凝注着她,眸底星光点点,心头一阵悸动,他干咳一声,无所谓道:“爷说了给你就给你!你敢不要,爷就摔碎它!” 卿绾轻轻一笑,冲他眨眨眼睛,指着街旁的赌坊,自信满满道:“你敢不敢信我一次,咱们去赌几把,我保证可以连本带利的赢回来。” 殷厉瞧着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心底不由一阵轻松,他笑道:“你尽管去,输了算爷的。” 第七十五章 躲避 卿绾躲在赌坊一个小房间的案桌底下瑟瑟发抖,红色的桌布挡住了她较小的身躯,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在帘布外嗒嗒作响,她咬住自己的拳头一声不吭,心里却怕的要死,那个装束普通的大汉是原秋墨的人,卿绾哀叹不已,怎么上个赌坊就被来抓她的人给撞见了呢。 或许她就不应该来赌坊,她其实不太会赌,只是会出一点老千,她躺在床上时无聊学的,这其实都不算什么。 坏就坏在,她将这些教给了原秋墨,他将她禁足在府中后,卿绾整日闲得无聊,便和府中的杂役赌博,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然后……然后就被原秋墨给发现了。 他不但识破了她的小把戏,还强迫她将这些教给他,她若是不听话,他会想方设法在床上弄的她欲仙欲死,逼迫她吞掉他的精液,相比之下一夜七次算够轻的了,也怪她自己爱显摆,总想在那个男人面前找回一点成就感,耳根子又软,被他吹了好几天的枕头风,立场就不坚定了…… 她被那人发现的时候就躲到了人群中,都没来得及跟殷厉打个招呼,两人便失散了,算了,先自求多福吧,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因为一桌赌局那人会盯上她,莫非她曾经赢光了他的家财还是原秋墨教了他们一些赌术将她认了出来? 卿绾知道自己躲在这个地方迟早会被找到,她藏起来的时候在香炉抓了一把煤灰,只等那个男人低头发现她时,她一把撒过去糊住他眼睛,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能争取时间就尽量争取吧。 至少她不想死在原秋墨手上,她可没敢忘记那个男人对自己的话,他要杀了她。 谢天谢地,卿绾那把煤灰撒的准,趁着那人揉眼睛的功夫,她从一楼的窗外翻了出去,可惜她腿脚不便,根本跑不快,不到一会儿便被那人紧追在后,她见甩不掉那个大汉,心里一横,往街旁的一家钱庄钻了进去,她一路横冲直撞,将走廊摆放的盆栽扔的到处都是,不顾伙计的呼喊,朝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冲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人,只有屏风后盛满热水的浴桶,木桶上面飘浮着袅袅白烟。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卿绾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想也没想就一股脑栽了进去。 卿绾捂着嘴大气儿也不敢出,水面传来脱衣服的沙沙声,卿绾忍不住缓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抓她的那个人,可问题来了,这种时候如何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向对方说明的自己的情况,她会不会被恼羞成怒的对方扔出去? 可她还没想到对策,就已经憋不住气了,窒息的感觉让她不得不窜出水中,木头随着她的摆动,激起层层水花,引起了桶边人的注意。 卫谨言脱掉上衣,露出精壮结实,高大伟岸的上身,连绵虬结的肌肉好似起伏波浪似的的小山丘。 他冷着脸看着从水里窜出来的女子,粗麻的衣衫被水浸湿后完全服帖的挂在她的身上,质地粗糙的衣衫包裹着她浑圆软绵的酥胸,纤细的腰肢,修长纤细的腿,小鹿受惊般一闪一闪的眸子惊恐的看着他。 她看起来就像被风吹散的粉樱,被人折辱后的仙子。 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卿绾瑟缩了一下,担忧的朝门外看去。却被卫谨言抓住手腕,朝桶外拉扯,腕骨传来痛彻心扉的痛楚,令她无力的朝桶外倒去,她撑着桶沿,忍不住哀求道:“卫公子,我求你了,救救我。” 卫谨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漆黑明亮的眼睛牢牢攥住她的脸,冷冷 分卷阅读248 的盯着她,不为所动。 手腕被他握的更加用力,钻心的疼痛似要捏断她纤细的腕骨,她忍不住悄声呜咽起来,带着可怜的表情,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但他仍是冷眼瞧着,带着沉默的阴毒狠辣,目光锐利逼人,冷的令人遍体生寒。 此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卿绾不得不破罐破摔道:“卫谨言,我独孤卿绾有恩必报,你再帮我一次,我绝不会亏待于你!”向卫谨言坦白,总比落在原秋墨手里面强。 突然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表情,就被他突然搂在怀里,冰冷的身躯贴合着他火热的肉体,靠近心脏处,是他近乎急速的心跳声,颤抖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肩膀,他极力克制自己颤抖的声线,小心翼翼道:“你……你没死吗?” 可此时已经来不及解释,咚咚的脚步声像天雷一般,卿绾挣开他的怀抱,托着他的脸,若是让一个男人乖乖的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吻他!她重重的吻了上去,还带着他往木桶里拽。 她低低道:“帮我……他们要抓我……” 他听话的踏进浴桶,和她一起沉没在水中,伸出舌头不着痕迹的撬开她的齿关,搅动她嘴里的蜜液,又勾着她的舌头往他嘴里拽,贪婪的吮吸他渴望的一切。 卿绾觉得有点不大对了,这个忙是不是帮的太过热情了? 长乐有话要说:想让卫哥哥吃了女主诶-。- 第七十六章 意乱(H) 卫谨言堵住她的唇,舌头在她的嘴里四处探寻,逗弄的她嘴里痒痒的,不停躲闪。她忍不住偏过头去,他的舌头从她的嘴里滑溜溜的跑了出来,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水色湿痕。 卿绾红着脸,双手抵着他结实的胸膛,眼神飘忽不定,气息不稳道:“卫公子,这样不妥吧。” 卫谨言单手环抱着她单薄的背脊,一手扯开她的腰带,大掌贴着细腻娇嫩的腰肢,沿着凹陷的曲线缓缓向上,钻进肚兜,轻轻揉捏着绵软的椒乳,他压低声音,缓缓道:“做戏得做全套。” “啊……”卿绾的乳尖儿被他掐的挺立肿胀,他的指腹在鼓鼓的红豆上重重的搔刮着,激的她忍不住娇吟出声。 他一把扯掉她的衣裳,与脸截然不同的白嫩染着初桃的粉红,顿时展现在他的眼前。 “不……不行。”她硬着头皮,努力推拒着他,可丝毫未能撼动他分毫,她裸露在外的白嫩身子无疑让他的欲望更加旺盛,不停扭动的娇躯蹭的他小腹像有一把火烧一样,饥渴难耐,恨不得将女人吞吃入腹。 椒乳上凸起的乳尖儿在水红色肚兜下似是长出了两颗小樱桃,他忍不住低下头去攫取那香甜的果实,隔着肚兜用舌头不住的刷弄,含在嘴里又吸又咬。 卿绾偏过头去,身子在他的爱抚下颤抖起来,她微微扬起头,低语道:“住……住手……” 卫谨言用指头伸进她的嘴里,捏着她滑滑软软的小舌道:“嘘……他来了。” 暗黄的窗纸后慢慢凸显出一个黑影,人的轮廓似隐似显,沉默压抑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卿绾忍不住抓住他的臂膀,蒲扇似的长睫像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星辰般的美目哀求的看着他。 卫谨言移开与她对视的目光,解开她的肚兜,胸前的小白兔蹦蹦跳跳的展现在他的眼前,大掌在软嫩上肆意揉捏,一重一轻,抓揉的卿绾神志有些混沌,她微微挺起胸膛往他的掌中送过去,小腹却碰到他腿间早已勃起肿胀的阴茎,又烫又硬,隔着亵裤重重的戳了她一下,那灼热之感比水中的温度还要高。 她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往后退,却被他死死抱在怀里,不让她偏离半分,他索性褪下亵裤,大大咧咧甩着他狰狞的紫红阴茎,在她柔软的小腹上磨蹭起来。 卿绾被他禁锢在狭小的浴桶中,低着头无助的看着那根硕长的阴茎顶着自己的腹部,花穴在水波的激荡下,冲刷着敏感的穴口,小腹顿时空虚起来,她脸颊绯红,花穴传来一阵瘙痒,她咬着嘴唇,既痛苦又舒服的轻吟起来。 卫谨言忍着身下的胀痛,拉下她的亵裤,抬起她的一条腿儿,扶着阴茎塞到她两片肥嫩的花瓣间,摆动着臀,小幅度的摩擦起来。 “啊……”卿绾有些害怕又有些渴望,硕大的蘑菇头在花瓣处肆意顶弄,重重撞击着因情欲凸起的小珍珠,又痒又痛,他又时不时抵着小珍珠蹭了几下,重重的按压下去,又重重的放开,情欲和理智在脑海里 分卷阅读249 打作一团,乱的纷纷扰扰,身体本能的夹住在花穴口抽动的棒子。 “嘶……”卫谨言被她穴口的软肉夹弄的忍耐不住倒抽一口气,他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臀瓣,笑道,“轻点,现在就想夹我了?” 卿绾在下唇狠狠咬了自己一口,等收回一点理智,压着声音怒气冲冲道:“你根本就是想占我便宜! 卫谨言毫不犹豫的点了一下头:“没错,我是想占你便宜。” 他将她推靠在桶壁上,俯身在她的椒乳上吻了下去,大掌在她的腰肢上疯狂的肆虐着,掐弄着,留下道道青紫的指痕。 她本想推开他,却不敌男人的力气和他舌头对自己身体的挑逗,不到一会儿,便半推半就的倚靠在桶壁上,任他为所欲为。 浴桶中的水一波又一波的打在身上,情欲一股接着一股向自己涌来,小腹有一股熟悉的热流顺着私处打湿了杵在穴口不断蠕动的肉棒,蜜液顺着肉棒的轮廓滴落在水中,与热水相溶。 卿绾抚上他结实有型的胸肌,揉弄着两颗硬硬的茱萸,软软道:“卫公子……我……你还是让我走吧。” 他温柔的笑道:“你现在才想起来让我放你走,是不是太晚了些。” 薄唇低下来紧紧吮吸着她的小嘴不放,两人的唇间溢出“啧啧”水声。 卿绾被男色诱惑的情迷意乱,闪动的眸色仿若浮光掠影,胸腔急剧的起伏着,硬硬的乳尖儿抵在他的胸膛上,蹭的他越发心痒难耐。胯间的阴茎似是快要炸裂一般,轻微的磨蹭缓解不了她挑起来的欲火。 他将她转了一个身,让她的手扶着桶壁,自己扶着她的腰,硕大的龟头在被顶弄的微微开合的花缝中慢慢探了一个头进去。 “啊……”他难耐的低吼一声,卡在那隐忍不发,里面层层叠叠的嫩肉紧紧吸裹住自己不放,密集的快感从龟头沿至背脊,盛邀着他整根没入,他忍不住叹息,刚进去一个头就紧致的如此销魂,若是不管不顾的全部插进去该多好。 此时门外的黑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却并不打算告诉她,反而在她的脸上轻轻咬了一口,带着情欲的靡音沙哑道:“告诉我,想要吗?” 长乐有话要说:我突然想开新坑了,男主是天龙八部里面的......................无崖子! 第七十七章 放纵(H) “鬼才想要!放……放开我!”她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十指紧紧扣住木桶,臀部抵着他火热的小腹难耐的扭动,欲拒还迎。 卫谨言大掌滑落在她的花穴间,对着探出头来的小珍珠,轻捏拨弄着,粗长的阳物在紧实的小穴中又进了一寸,灼热的嗓音在她的耳边低低道:“不想要?那你动什么?” 他没有全根没入,反而急匆匆的退了出来,花穴的嫩肉吮吸住阳物不放,粉嫩的肉壁紧紧缠着紫青狰狞的阳物,随着它的退出往外翻,又就着龟头狠狠的顶了进去,却只进入三分之一长度,一抽一插间,许久未曾与男人欢爱过的身子被他挑逗的各位敏感,肉壁搅得花穴颤抖不已,急促的收缩起来,小穴又痒又空,无比渴望被人狠狠贯穿,干的她春水四溢。 她本来也不是善于忍耐的人,既然美色当前,又是送上来的美男,她岂有不接受的道理,男主她上过了,却还没有尝尝男配的滋味。 她背过手,轻轻抚上他紧绷成块的小腹,低哑唤道:“好痒啊……别玩了……快进来。” 卫谨言在她娇嫩白皙的臀瓣上,狠狠的捏了一把,粗哑道:“给你!全都给你!” 他的话音刚落,卡在一半长度的肉棒一记深捣,粗长的阴茎狠狠贯穿了花穴,饱涨充实之感反射性的让花穴上的嫩肉裹紧了它,舒服的她整个人都微微哆嗦起来。 “啊……你好大啊,”她不遗余力的夸奖着身后的男人,将雪臀翘的更高,仰着修长的脖颈渴求他用力的插干自己,“再用力一点……” “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温柔的舔舐上她的耳垂,搂紧了她的腰肢,用力的摆动的臀部,每一次都用力的插干,又急速的退出,凶悍勇猛的顶撞固定着节奏一般肏弄着身前的女人,温热的水流顺着肉棒的插弄,流进了女人的花穴中,宽大的龟头时不时在花穴内旋转摩擦,不属于自己身体里的液体在花穴中肆意激荡。欲望似奔涌的泉水一般,他带给自己的欢愉好似没有尽头。 分卷阅读250 “啊……够了!”卿绾抓着他的手臂,难耐的大叫起来,身子却忍不住靠近他火热的躯体,激烈的迎合他的抽插。 “是吗?”他略微的退出几寸,变为缓慢的肏弄,大掌一把抓捏住她被他干的胡乱上蹿下跳的椒乳,两指夹着硬的殷红的樱桃又轻又重的抠刮着。 “唔……嗯……”她撑着桶壁,借着他缓慢的力道,扭动着腰肢开始自主的套弄他粗长的阳物。 他按住她乱动的臀部,不让她有进一步的动作,沙哑的轻笑道:“你不是说够了吗?” “我哪有!”她咬紧牙关,死不承认,被他按住的雪臀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只能狠狠的夹住他的肉棒缓解花穴的瘙痒。 “小骗子!”他蓦地低吼出声,蛮横的将肉棒捅了进去,双手紧紧抱着她的腰肢,大力的撞击起来,“是不是很久没被人干过了,嗯?” “啊……轻点……”浴桶里水花四射,如浪潮般扑腾到地面上,卿绾被他干的脑子仿佛放空一般,快感侵蚀了她的血液,绵绵不断的欢愉销魂入骨。 卫谨言一边用力的揉捏她的椒乳,一边挺动臀部不断猛力撞击。 湿热窄小的花穴紧紧吮吸着肉棒做着猛烈收缩的运动,夹的卫谨言心神一震,这样的情形他连做梦都不曾亵渎她。 今日却不顾她的意愿,引诱强要了她,他不敢想象后果是什么,只能放任自己迷失在情欲的海洋深处。 他仿佛入了魔一般,绷紧臀部狠狠撞击着她的花穴深处,每一次肏弄,龟头都顶开子宫口,绕着宫口狠狠的研磨,对着敏感多水的花穴一次又一次的深浅顶弄。 唇瓣附上她纤弱的背脊,伸出舌头从外由内的舔弄起来,又色情之极的在背上吸弄出无数个小红点。 “啊……我……”卿绾被他干的气息不稳,连话也说不完整,只得不停的喘着气掐着他结实的手臂。 她身体一颤,花穴内一股暖流倾泻而下,整个人仿佛软成了泥人一般,倒在他的怀里,花穴内收缩不断的卫谨言浑身一震,不拖泥带水的抽出了阴茎,将她打横抱起,随意的擦拭了一番,便把她压倒在床上,扳开她两条儿细腿儿,强健的身体挤进了她的腿脚,顺着被干的红肿微张的花缝,狠狠的肏了进去。 “咬的真紧。”他喘着粗气在她耳边低声道,大掌牢牢攥住她的椒乳揉捏成各种形状。 充血粗长的阴茎在她的花穴内又开始新的一轮频繁撞击,肉棒在花穴上的摩擦,发出“啧啧”的摩擦声。 卿绾眯着眼,眼神迷离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男子,他额上的汗水滴在她的嘴唇上,她下唇一痒,探出小舌,将那滴晶莹的汗水卷入口中。 卫谨言眼神越发诡谲,凸起的阳刚喉结难耐的上下滑动,他搂住她的脖子,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臀肌在她的腿间抖动的越发卖力,两人的私密处被他捣弄的粘腻不堪,带着腥气的情欲甜腻在房间中缓缓缭绕。 “啪啪啪”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敲击的力度让卿绾从情欲中惊醒,她吓得瞪圆了眼睛,想推开压在身上的男子,但男子强健的身躯不为所动,他胯下的那根东西反而越发肿胀,捣弄的速度快了起来。 “有人来了……快起来!”她沙哑着声音道,挣扎起来。 “不是追你的人。”他简洁的回道,将她的手腕禁锢在头顶,俯身含住她的乳尖儿用力的吸咂起来。 “不……”身体被他的舌头吸弄的颤抖起来,她话还未说完,便被他用手捂住了嘴巴,只得发出低低呜呜声。 这时门外的人似乎已经没有了耐性,直接由敲改为拍,不悦的大声道:“卫公子,你沐浴的时间够久了吧,我们的生意你到底还谈不谈?” 第七十八章 中计 卫谨言埋在她的花穴深处,几个深深的撞击之后,才将灼热的精华喷洒在她的体内。 卿绾还未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就被他用床单裹住全身,用锦帕堵住嘴,塞进了衣柜里。 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餍足的表情慵懒闲适,暗沉的眸子仿佛柔的能溢出水来,他在她的耳边低语道:“别出声,我处理好就放你出来。” 卿绾忧郁的看着他 分卷阅读251 关上衣柜的门,默默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她虽然的确不想被人发现,但藏在衣柜里是不是太过憋屈了? 卫谨言披上外衣,将窗户打开,微风拂过,散尽屋内的靡靡之气。 叶岚芸带着僵硬的表情走了进来,她冷着脸讽刺道:“卫公子,好大的排场。” 卫谨言不紧不慢的为她斟了一杯茶,笑道:“叶姑娘,若你是诚心想与在下谈生意,我自是欢迎,若你想问步西岭的下落恕在下无可奉告。” 叶岚芸脸色铁青道:“我根本不想知道君离衡与殷厉有什么恩怨,我只想知道君离衡为什么要陷害步少侠,他不过一介江湖草莽,根本没有理由牵扯到他们的恩怨之中。 卫谨言徐徐饮了一口浓茶,浓密卷翘的长捷在眼底打下一片青色的阴影,目光冷清凌厉,他缓缓道:“叶姑娘说的很对,但如果是太子殿下本人与步西岭有恩怨呢?” “你什么意思?”叶岚芸全身温热的血液仿佛被冰冻住,僵硬的舌头都在打颤。 卫谨言慵懒的倚靠在椅背上,淡淡道:“叶姑娘是明白人,我话也不说开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叶岚芸将他的话细细咀嚼了一番,嘲讽的笑了起来,小腹传来抽筋的疼痛,她笑得捂住肚子,讽刺道:“岳明溪?她算个哪门子的美人?” 卫谨言冷冷的瞧着她,沉声道:“步西岭过几月便会问斩,叶姑娘还是为他准备后事吧,人活着的时候没有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到了阴曹地府也别太寒酸。” 叶岚芸盯着他,眼眶有些泛红,她道:“岳明溪喜欢的是楚寻寒,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他才是应该死的那一个。” 卫谨言可怜的看着她道:“可楚寻寒并没有对岳明溪死缠烂打。” 叶岚芸似是想到什么,低低笑道:“要说他们几个男人之中谁与岳明溪渊源最深,怕是谁都比不上卫公子吧。” 卫谨言单手支着下颚,挑眉笑道:“是又如何,我可是活的都比他们快活啊。” “你敢说你没有参与陷害步西岭之事吗?” “我一个小商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吗?太子想杀一个人有的是借口,若不是太子对岳明溪情根深种,怎么会嫉妒的发狂给步西岭安一个勾引朝廷命妇的罪名,现在那位大臣可是一本一本的上奏要求不日处死步西岭啊。”他冷漠的笑道,笑意不达眼底。 叶岚芸有些脸色难看道:“殷厉不择手段的羞辱你,你投靠了君离衡,助他扳倒了殷厉,现在你却反咬君离衡一口,你不怕我告诉他吗?” 卫谨言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我若是怕便不会告诉你。” 叶岚芸冷笑一声,起身告辞。卫谨言不是想瞧她为了救步西岭跟君离衡斗的两败俱伤吗?她偏不如他的意! 卫谨言见她出了钱庄,才放心将卿绾放了出来,她穿上卫谨言为她准备的丫鬟服饰,趁他不注意,捞过一个花瓶将他砸晕在地上。 她踢了踢他沉重的身子,扭扭僵硬的脖子,嘲笑道:“你们这些耽迷美色的臭男人啊,真的是没一个好下场。” 她又蹲了下来,戳戳他的脸,在他白皙光滑的脸颊上狠狠捏了一把,掐出一道指痕,不解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对我不设防呢?我记得咱们俩的关系没这么好吧。” 她轻笑一声,不等他的回答,转身从窗户上翻身跑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晚,路边的小摊贩点着明晃晃的灯笼,她有些艰难的拖着两条腿,一瘸一拐的往城外走去。 城外的柳树下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像一块冷硬的石头一动也不动,他平视着卿绾的位置,昏暗的暮色看不出他的神色。只能看到他的眼睛似乎像野兽一般闪着暗光。 等卿绾慢悠悠的来到他身边,他道:“走吧。” 卿绾想了想,说道:“刚刚有人要抓我,我不是故意丢下你的。” 他说道:“我知道。” 卿绾见他如此一本正经的跟她说话,难免有些不自然,她故作老练的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殷厉没有去深究她为什么要躲那个人 分卷阅读252 ,也不问她为何换了一套衣服,就像他从来不问她的来历一般,卿绾也不会开口询问他的过去,她觉得这样很好,殷厉虽然看起来粗莽,凶神恶煞像个西域不知检点的野汉子或者是一个流浪异乡的逃犯,一点儿也不像个正经人家的将军。但卿绾就觉得跟他相处很轻松,不像跟原秋墨在一起压抑,与封淮瑾相处费力,跟暗影生活无趣,对楚寻寒心存愧疚,凤无玉在她的心目中更是复杂的难以言表。 她发誓她没有觊觎他的那根东西!她对他的一丁点儿好感也不是源于他的那根东西!虽然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殷厉见她慢吞吞的挪着步伐,低声道:“你扶着我手臂走吧。” 卿绾确实很累了,尤其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两条腿又软又疼,腿肚子还时不时抽搐发抖。 于是她毫不客气的抓着他的手臂,面不改色的问道:“看起来你的伤口不需要处理。” 他毫不在意的哼笑:“若是这点小伤都不能撑过去,我早就被野狗咬的尸骨无存了。” 她没有说什么,安抚的捏了一下他结实的手臂。 夜空中升起一闪一闪的星光,明亮耀眼。在野外,星光往往带给旅人微弱的希望,是安定的象征。 卿绾拽着他的手臂,盯着头顶上方水晶帘一样的星光,跟着他的方向,慢悠悠的走着,若是以前,她绝对不会这样信任一个人,此时她也不愿去猜测自己到底怎样,毕竟再理智的人也是会累的。现在,她愿意跟着自己的心走。 ——————————————分割线———————————— 第二天一早,卿绾起床时看见自己的门口放着一个崭新的拐杖,深褐色的木料颜色散发着树木的清香。 殷厉走过来,将拐杖塞到她的手中:“我前几日就在院子外看到这样的木材,虽说不是名贵木料,但是质地坚硬又有驱虫的功效,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腐烂,你腿还未好,先用着这个,等我回去后就还你一根一模一样的拐杖。” “你……”卿绾接过拐杖,觉得掌心暖洋洋的,脸似乎也有些发烫。 殷厉抿了抿嘴,皱眉道:“你不喜欢吗?” “不是,只是突然觉得你这么正经,我有些不习惯。”她诚实的回答道。 他冷笑一声,偏过头去,用眼角瞟着她高耸的胸部,淡淡道:“胸大果然无脑,你这两团奶子都白长了。” 日…… 她突然好想把这个嘴贱的男人干到精尽人亡。 他又瞄了她一眼,自顾自的说道:“吃些东西吧,我做了烤肉。” 卿绾想也不想便摇头拒绝:“不吃!我上火了!嘴里疼的慌!” 殷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面上却仍是毫无表情,沉声道:“哦。” 转身便走,卿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自觉的抓紧手中的拐杖,想干死他的欲望在她的心目中叫嚣的更欢畅了。 她托腮坐在石阶上发呆,殷厉端着一碗绿色的汤水走了过来,凝视着她说道:“喝了。” “这是什么东西?” 他慢慢的说道:“喝了你就嘴巴就不痛了。” 卿绾想也不想便接过一饮而尽,喝完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对他太过信任了,她懊恼的无声咒骂自己一声,真是男色误人啊! 殷厉满意的看着见底的木碗,悠悠说道:“其实胸大也有胸大的好处,比如挺好骗的。” 卿绾没好气的剜了他一眼,在她想做死他之前,还是给他留下一个温柔的形象吧,毕竟这样鱼儿才容易上钩。 殷厉见她不理他,直直的往院子外走,才不紧不慢的跟上去。 卿绾修复阵法不需要太费力气,毕竟有一个比她还懂阵法的人存在,有时候她看出了破绽却找不到合适的法子去修补,还在绞尽脑汁时,殷厉就自动的走上前随意的将破损的环节恢复如初。在此期间,他也没表露出一丝一毫的轻蔑讽刺。 卿绾有些崇拜他了,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他的那根东西对她诱惑力太大。 傍晚的时候,他俩坐在小板凳上啃西 分卷阅读253 瓜,卿绾问道:“你是咋知道那药能治上火的,我嘴已经不疼了诶。” 殷厉将西瓜子混着汁液吞进胃里,淡淡道:“祁大夫的药园有种。” 卿绾撇撇嘴,狠狠咬了一口多汁香甜的瓜肉,等鬼神医回来,她定要多认识几味草药,可不能在这样废柴下去了。 殷厉突然问道:“若你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你会怎么做?” 卿绾思索良久,一字一句的说道:“当然是抢回来啊,就算抢不回来,便毁了那东西,可不能留着它害人害己。” 殷厉凝视着她许久,突然笑道:“其实我们想的一样。” 卿绾往他的手里又塞了半块西瓜:“既然咱们这么心有灵犀,我再请你吃半块西瓜!” 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西瓜本来就是我去买的。” 卿绾异样道:“拉倒吧,你有银子吗?你那买跟偷不是一码事吗?” 他用关怀傻子的那种眼神看着卿绾:“我从你的荷包里面拿了银子。” 卿绾怒了,摔瓜怒道:“谁允许你动我金库的!果然你们男人都是赔钱货!” 她真后悔没有一块瓜直接糊在他脸上,那场面肯定比他的大鸟更好看! ——————————分割线—————————————————— 卿绾以为他俩会这样一直和谐相处等到鬼神医回来,可她又一次证明了自己又多天真。 院子里站着那个傲立如松,身姿挺拔的白衣男子,清冷孤绝的面容染上丝丝阴鸷狠厉,他面带微笑的看着她,仿若地狱来的厉鬼索命。 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溢:“娘子,好久不见。” 无尽的恐惧像蛛网一样将她的心脏笼罩,层层叠叠,一圈又一圈,光是看着他,便让她失了呼吸的能力。 殷厉沉默的站在他的旁边,眼神暗了下去,冷漠的无动于衷。 果然她若是过的太过舒适,头脑就会变得不清不楚,竟会这样信任一个陌生人。 她真的是蠢的引狼入室,果然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长乐有话要说:没错!我就是不能让女主过的舒心! 第七十九章 选择(H) 长乐有话要说:本来想多攒一点的,你们老是催我,,所有就只有一章了! 她无力的趴在质地粗糙的粗麻褥子上,手腕被捆在了一起绑在头顶,原秋墨趴在她的身后,骑在她的翘臀上,大掌钳住她的腰身,猛烈在她身后操干,花穴在他的粗壮的肉棒下捣出了淫靡的白沫,粘稠的液体打湿了两人的私处。 “啊……嗯…”他在她身后难耐的粗喘,窄臀一下比一下插的用力,紫青的肉棒在柔嫩的花穴内壁中重重的刮擦,敏感的花穴在他的利刃下,瑟缩的颤抖,挤弄,迫切的想将里面的肉棒推拒出去。 他为了进入她的身体缓解身体的渴欲,连她的肚兜也没褪下,他小腹压在她的雪臀上,抽插的速度慢慢放缓,粗如婴儿手臂的肉棒缓缓退出,又重重捣入,卿绾雪白的身子常常因为他的不规律的律动颤抖起来,白皙的肌肤在他的大掌下蜿蜒出淡淡的红痕,腰间浮出他用力掐过的指印,看的原秋墨眼神一暗,更激起了他心中凌虐的嗜欲,他粗粝的手指伸进她的肚兜下,挑逗着凸硬的茱萸,对着娇嫩的茱萸重重的揉搓掐捏起来。 卿绾忍不住嘤咛一声:“不要……好疼……”羞涩的娇吟低哑起伏,她忍不住偏过头去,淡红的双眼祈求的看着在她身后强暴自己的男人。 原秋墨不为所动,他神色冷漠的她的卑微低求,鹰眸沉了沉,讽刺的勾唇冷笑,薄唇微动:“疼?你在封淮瑾的身下有喊过疼吗?” 卿绾咬了咬下唇,恨恨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眸色一冷,褐瞳凌厉阴冷,他将她的头按了下去,健臀撞击的“啪啪”声在耳边回响,他嗤笑道:“把你干的出了这么多水,你疼什么?” 白嫩的脸颊在粗糙的褥子上激烈的摩擦着,可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她闭上眼睛,不愿再去看那个操干自己的男人。 “怎么?我一提到他你就不说话了?”原秋墨冷笑道,抬起她 分卷阅读254 的雪臀,让她跪在褥子上,扳开被他干的红肿流着白浊的花穴,提抢狠狠刺入,突如其来的硬物疼的卿绾一哆嗦,上身一软忍不住匍匐的在褥子上。 她咬牙怒回道:“有种你就一剑杀了我,你不是说要亲手杀了我的吗?” 他用力的扳开她的双腿,使腿间布满白浊的花穴绽放的更鲜艳,用力的抽插着,花穴的蜜液溢出一波又一波,他在她的背脊上落下一个个灼热霸道的吻痕,冷着嗓子说道:“我是想杀了你,可你一死,便没人陪着我了,我仔细想了想,那便让你生下我的孩子再杀了你。” 卿绾真的是被他着着实实的惊吓住了,花穴绞的他的肉棒更紧,他掐着她的腰肢,用力的抽插了几十下,急切的粗喘着:“轻点,要绞断我吗?” 她浑身僵硬,似乎被他的话语吓得麻痹的失去了基本的颤抖。她咽了咽口水却什么也不敢说。 “怎么,怕了?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等他成年以后,我便自杀来陪你。”原秋墨撩开她耳边的发丝,吮吸着她脖间的嫩肉,粗硬的肉棒在花穴深处时缓时急的顶弄着,研磨着被撞得酸软的子宫口。 “我用不着你陪!你想要孩子,找其他女人生去!”她偏过头,躲开他的亲吻,恶狠狠的说道。 他低低笑道:“我不要其他女人,我只要你,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我最后一个。” “要不你考虑一下岳明溪啊……你为了她可以一掷千金,说不定你心目中是有她的。”她努力的劝说,她可不想生下孩子就不明不白的死去,哪有这样的死法,太残忍了! 原秋墨停下亵玩她的举动,扳过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眸子,鹰眸闪过一丝喜悦,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哑声道:“你似乎总喜欢把我跟岳明溪提到一起,是因为我曾经帮了她而吃醋吗?” 她突然有点绝望了,对于这样一个油盐不进还脑洞奇大的男人,她没有一点对策,她无奈道:“反正我不想死!” 他不可置信的说道:“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在乎我吗?” 她垂下头,漠然不语,紧抿的唇泄露的她的心思。 原秋墨眼中的星火一点一点消失殆尽,他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一把撕开她的肚兜,完美的胴体暴露在他的目光之下,他看都没看一眼,目光决绝而又疯狂的看向别处,提胯在她身体里激烈的冲撞起来:“贱人!是你逼我的!” “啊……”花穴被他不带一丝一毫的感觉狠狠的插弄,粗硬的龟头使劲刮擦着脆弱的花壁,似要将上面磨蹭掉一块皮,她痛苦的趴在褥子上嘤咛,对她来说这场没有尽头的强暴似乎没有尽头。 卿绾睡醒的时候,发觉她正趴在原秋墨的腿上,他搂着她的肩膀,轻柔的抚过她的发丝。 她半睁着眼睛,痛苦的眨了眨干涩的眼眶,花穴里传来一阵一阵火烧一般的疼痛,下身没有了粘稠之感,似是被他清理过了,屋里面昏暗无比,只有远处破旧的木桌上有一小截快要燃烧殆尽的蜡烛,空气有丝丝潮湿的霉味,屋外寂静无声,已经是深夜了。 头顶传来他低磁的嗓音,平淡冷漠的口气有着不容忽视的压抑:“你醒了。” 卿绾放空的脑袋这才突然想起,她白天遇见原秋墨之后转身想跑,却突然脑袋一沉,昏睡的不省人事。等她苏醒过来,却被他压在身下强暴。 他的五指在她的脚踝上缓缓游移,指节的薄茧刺的她的肌肤微微作痒,她一脚蹬开他的手,一脸不悦。 他笑道:“腿一好,胆子就大起来了,嗯?” 她冷哼:“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他耸耸肩,颇为无奈的揉揉她的脑袋:“我到忘了,你一直不怕我的。” 她讥讽的看着他:“莫非,你怕我跑,又想砍断我的脚筋吗?” 他的大掌颤抖的捂住她的嘴,低哑道:“不要这么说,我看见你能站起来,不知道有多开心。是鬼神医救了你是吧,还有我死去的岳父大人留下来的暗卫。” “你怎么知道是鬼神医?”她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知道爹爹还活着的消息。 “除了他,世上还有谁能救你,你体内的毒素可是清除了?” 她从他腿上爬了起来,揉着有些胀痛的太 分卷阅读255 阳穴,不想回答他的那些问题,说的越多,只怕暴露的越多,她低声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伸出手,贴在她的脸上,拇指滑过她冰冷的朱唇,淡淡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就在青山镇。” “不可能!”她否决道,“那你为什么不早早将我抓了过去!” 他轻笑了一下,俯过身,含住她的唇,深深一吻,清爽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檀香,熏的她心头一悸。 他长臂一伸,将她搂在怀里,扣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颤抖,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低低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有多害怕失去你,这世上谁都可以讨厌我,憎恨我,就你不可以!可你宁愿下毒让我死,也不愿跟我在一起。” 他苦笑了一下,搂着她的腰肢渐渐收紧,继续说道:“可在之前,我便抓走了凤无玉,不难猜到他跟你在一起的,你手中的毒药也是他给你的,我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救我,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保才是最重要的。” 卿绾垂下眼帘,叹了口气道:“那你是因为他下在我身上的追踪香才找到我的吗?” 他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意:“他给你下了很多种香,可有人在帮你一一解除,我每靠近你一分,便会失去找到你的几成机会。后来我便完全失去了你的踪迹,但我那时候我已经大致知道你就在这附近,你腿不好,不可能一直逃跑。我几乎派出了我在南楚能调动的所有人手,才寻到了你,那时候你虽然易了容,在集市买东西,我的手下以前见过你,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便很容易认出了你的身形,但你身边多了一个会武功的女子,我命令他们莫要跟踪你,这样会打草惊蛇。只要知道你在这附近,便一定会再次出现。等我找你的藏匿地点后,却被院子外面的阵法拦住,差点迷失了心智,不得不在床上修养了半个月。” 卿绾问道:“所以我当第二次出现在你们面前时,是和殷厉在一起的,是吗?当时我是不是甩掉了你们,但你们找到了殷厉,跟他做了一个交易是吗?” 他点点头:“没错,那天我本来想在城外强行带走你,可担心会惊动保护你的人,只是一直偷偷跟着你,后来才知道那时候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在那,可他刚开始并不同意这个交易,在知道你的身份后很是惊讶,但隔了好几天便主动找到我,同意我开出的条件。” “什么条件?” “帮他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哦。”卿绾没兴趣的撇撇嘴,她真后悔救了他,暗影说她是白眼狼,可她的心哪有殷厉狠。 原秋墨无奈道:“你总说我不懂尊重你,可我一直在改,若我真的把你当一个玩物,我早就不顾一切强行带走你,到时候只怕尽心保护你的人也会因你而死。” 卿绾阴阳怪气的说道:“说起来,我还应该谢谢你哦。” 他低下头,薄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摩擦,轻柔道:“娘子,你跟我回去吧,我不会再追究之前的事,那都是我以前没有保护好你,你不要再生气了好吗?就算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可我若是昭告天下你并没有死,北晋不会袖手旁观,也会逼你回来。” “你威胁我?”卿绾冷冷说道。 他低低笑道:“我说的只是事实。” “你刚刚还说要我生下孩子就杀了我。”她面无表情的提醒他。 他微微一笑,在她的脸上亲昵的亲了一下:“娘子,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吗?千万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况且你若死了,我怎么活。” 卿绾一时语塞,忿忿道:“若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谎话精,那可真令人悲哀。” 他忽然长长吐出一口气,道:“娘子,若你跟我回去,跟你有关的男人我都可以既往不咎。” 卿绾干咳一声,讪讪道:“什么男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把玩着她手中的发丝,没有看她,淡淡道:“暗影,楚寻寒,凤无玉,封淮瑾,你敢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脸色苍白,嘴唇微动,但好歹没有失去理智,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她定要打死都不能承认:“除了封淮瑾跟凤无玉我认识,其他两个我都不熟!” 原秋墨淡淡的笑着,就像一把刀刺进她的心脏:“既然这样,武林盟主前些日子约我商议讨伐 分卷阅读256 魔教之事,我看还是尽快跟他详谈一番,毕竟魔教不除,武林难安。” 他目光回望着她冷漠的面容,悠然道:“你要跟着我去看看武林正道是如何围剿魔教的吗?” 他大笑起来,不等她回答,又道:“等我们布下天落地网,就算魔教教主神功盖世,届时也难逃一死。” 他在低头她耳边轻轻道:“你知道我们撒出去的诱饵是什么吗?” 她木然的摇头。 他勾唇微笑,似在自言自语:“是他的未婚妻,一个叫龙桃的女人。” 第八十章 坦诚 原秋墨在外人面前一派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做派,本质却是阴毒的蝮蛇,卿绾嫁给他之后也并不了解他,以为他只是孤高淡漠,不喜与人心意相交。 可是她错的离谱,他隐藏的太好,好到她没有发现一丝端倪,但在知道他为了灭掉华家和谋取洛都的铁矿后,那种不择手段的残酷,不惜一切的决绝,令她胆寒。 她这才恍然大悟,他除去这个天下第一剑客的身份后,他还是西凉的皇子,他的本质跟封淮璟是一样的,掠夺,嗜杀,冷酷,就像北晋的冬日,带有无声无息的阴寒,有着沁入骨髓的寒意,冷到她血液都可以结冰,冻成冰凌。 他对她从未有过丝毫的信任,他不相信她口中所说的跟楚寻寒一丝关系也无,他更相信眼见为实。 对他而言,他要看到卿绾亲手杀了楚寻寒才能安心。 卿绾变了脸色,踌躇道:“我跟他非亲非故,这样结果他的性命,不好吧。” 原秋墨脸色一沉,冷冷道:“他本就该死,你不过是为民除害。” “万一魔教的人找我寻仇怎么办!” 他冷哼一声:“区区魔教之徒,有何之惧。” 卿绾忽然觉得全身冰冷,她叹道:“我不是答应你回西凉了吗?你因为那些不切实际的谣言斤斤计较,为了那些江湖传言捕风捉影不累吗?” 他不禁反问,口气有一丝不耐:“可我更想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答应我回西凉,而且还不止一次催我启程!我帮韩千鹤抓楚寻寒,你害怕什么!” 卿绾淡淡道:“我听闻魔教教主心狠手辣,不过是担心你会出事。” 他道:“现在你大可放心,他已经被我们控制住,只要你杀了他,我即刻带你启程。” “若我不杀他呢?” 原秋墨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良久,没有放过她每一个细小微弱的表情,紧抿的薄唇像是未出鞘的利剑,阴暗的眼神诡谲的可怕,他很冷静,看起来也很理智,没有极端的冲动和狂躁。 他忽地笑道:“那我便杀了你。” 日了…… 为什么她一遇到这些死男人,都会碰上这些难解送命题? 卿绾有些认命的接过他手中的利刃,慢吞吞的踩着潮湿的台阶,向地底的石窟里走去,背后他阴冷的注视如芒刺背。 石阶蜿蜒向下,远处隐隐有地下河流动的声响,石壁上闪动着微弱的微弱的火把,她的人影在地上影影绰绰,忽小忽大,似妖似鬼。 正道中人为了囚禁楚寻寒着实费了好大一番功夫,特地为他在地底修了一座牢笼,牢笼边是陡峭的崖壁,下面是散发着腐朽气味的地下河。 四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楚寻寒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铁链之中闭目打坐,一头青丝在火把的映衬下闪动着银色的光泽,刺得卿绾眼睛有些胀疼。 楚寻寒听见沉重的脚步声,睁开眼见到是她之后,瞳孔突然收缩,鹰眸中亘古的冰雪逐渐消融,唇角浮起淡淡的浅笑,缠绵的目光看的她心头一悸,又有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欢喜。 他缓缓道:“你……” 卿绾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个蠢货!” 他低低一笑,低沉的嗓音像条淫蛇一般裹的她不能动弹,他目光柔软的看着她,道:“过来。” 她顺从的走到他面前,无动于衷的瞧着他。 他不可违抗的命令道:“抱我。” 她半跪了下来,隔着冰冷的铁链紧紧抱着他,头靠在他的宽厚的肩膀上,低骂道:“笨死你算了!” 他偏过头,刚毅的脸颊抵着着她的额头,蹭了又蹭,磨了又磨,喟叹一声,满足的说道:“看到你能重新站起来真好。” 她仰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他被她偷亲了一口,嘴角忍不住撩的更高, 分卷阅读257 眸中熠熠生辉,他道:“我不急,况且你总能给我很多惊喜。” 她的头靠在他的脖颈处,低低道:“明明知道诱饵是个假的,你为什么还来送死?” 他微笑道:“万一是真的呢?” 卿绾语塞,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别高兴的太早,我是来杀你的,你不死我就得死!” 他似乎早已料到,仍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眸中却流露出丝丝哀伤。 看到他这副认命等死的表情,仿佛那把利刃是捅在了她的心尖儿,疼的她无法呼吸,她狠狠道:“你做出这副可怜发表情,我都怀疑你还是不是楚寻寒。” 他轻笑,无所谓道:“反正死在你手上,比死在原秋墨的手上来的痛快。” 她叹了一口气,道:“看守你的人呢?” 他淡淡道:“抓住了我,这么重大的事,他们当然去庆贺了。” 卿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低头缄默。 楚寻寒低低道:“小桃儿,我好想你。” “嗯……” “我想抱抱你……” “……嗯” “我还想吻你……” “……” 他咬着牙,鹰眸流露出一丝气急败坏,不甘心的问道:“你呢?” 她长长叹息一声,苦笑道:“在没有亲眼见到你之前,我一点儿都不确定对你的感情,但我确定的是,你死我才能活下去,况且你是正道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所以我下来的时候是抱着杀你的决心,可看到你之后,我却下不去手……” 她又勉强的笑笑,缓缓道:“我这人没什么本事,救不了你,若你有机会就尽快逃出去吧,等以后每年清明多给我烧些纸钱就行。” 他眼底闪动着狂喜, 拳头握的咯咯作响,有些颤抖的一字一句的说道:“小桃儿,你喜欢我!” 卿绾嘴角抽了抽,尴尬道:“你自己心底明白就好,不用说出来。” 他仰天大笑半晌,愉悦的舒了口气,薄唇在她的额上亲了好几口,狂妄道:“这种事怎么能藏着掖着!我不光要天天说!我还要亲口告诉原秋墨!” 卿绾默然,这个死男人为什么要花样作死…… 她默默的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尘,准备离去。 楚寻寒神色一凛,想要抓住她,裹在周身的铁链甩动的哗哗作响,急道:“你去哪?” 她道:“出去送死,原秋墨见我这么久不上去,肯定会疑心,与其等着他下来捉奸,还不如我早点跟他坦白。” 他微微一笑,漆黑的鹰眸缓缓眯起,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这些链子锁不住我的。” 卿绾挑眉:“什么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我说过,等我神功大成,便有脸来见你,我说到做到,这些链子根本不值一提,我故意被他们绑住,不过是为了见你。” 她伸出手,面无表情的搓着他俊颜,挤出古怪狰狞的形状,不满道:“苦肉计很好玩是吧!” 他费力的从她的魔掌中挣脱出来,眼神幽深危险,他深深的盯着他,伸出舌尖舔舔嘴唇,慢慢道:“是挺好玩,而且百用不厌。” 她冷哼道:“就算你武功盖世,你可别忘了,外面如今全是正道的武林高手,你敢以一敌百吗?” 他眯了眯眼,语气流露出睥睨天下的桀骜和霸气,他狡诈的勾起唇角:“谁说我要以一敌百了?” 卿绾撇撇嘴,可不相信他还能有什么好方法,突然心头一动,迫不及待地说道:“楚寻寒,你敢不敢信我一次?” 第八十一章 胜负 卿绾那个计划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她连最后的退路也没有考虑过,但是她被逼到绝境,就算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也不敢碰。 她只是想赌一把,顺带报复一下原秋墨,女人不可理喻的报复心就是这么强烈。 卿绾从地牢出来的时候,手中的利刃干干净净,一丝猩红也无。 原秋墨还是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月下淡淡的柔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脸如雕刻的五官俊朗分明,多了几分清华高贵,眸子却锐利无比,他看向她的神色阴冷无比,又痛苦异常,简直活脱脱要将她蚀骨抽血一般。 卿绾深吸一口气,道:“他死之前要见一见苏洛韵。” 原秋墨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道:“跟他废什么话,你直接杀掉便是!” 卿绾笑了笑,有些苦涩:“我只是想证明我跟他真没任何关系。” 分卷阅读258 > 他抿着唇,默默的打量着她,似要将她的脸瞪出个窟窿。 她又道:“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不过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觉得我应该仁慈一点。况且他明明爱的是苏洛韵,而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毁我的名声。” 他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她。 卿绾觉得此刻自己像是被人戏耍的猴子,她斟酌细细了一番,缓缓道:“要不你跟着我下去,看看这对苦命鸳鸯是怎么回事?” 她说的情真意切,让原秋墨不禁联想到楚寻寒与苏洛韵之间的恩恩怨怨,他艰难的点了点头,警告她:“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她将散落在额前的秀发撩到耳后,笑道:“若你不放心怕楚寻寒逃走,你大可以在这看着,我去叫苏洛韵过来。” 他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苏洛韵安静的跟在她的身侧,眉间萦绕着淡淡的忧愁,她没有任何异议就同意了卿绾的请求,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原秋墨一袭白衣的立在原地,五指紧紧握住玉箫,缓缓朝她们走过来。 此时地牢口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岩石碎裂的声音,忽然卷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随着狂风席卷过来,像一条毒鞭,直扫她的面门,卿绾眼前一花,就被一个白影搂着怀里,凌空腾飞,仿若竖起一个安全的屏障。 等她缓过神来,却发现楚寻寒已掐着苏洛韵的咽喉,挑着眉,眼色不善的看着他们。 原秋墨不着痕迹将卿绾挡在身后,腰间的长剑出鞘,凛冽的剑锋直指楚寻寒的脑门。 两个男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相互凝视,什么话也不说。 直到韩千鹤等人赶来,他看到苏洛韵被楚寻寒劫持,不禁勃然大怒,手中的拳头紧握又松开,胸膛剧烈的起伏,喉间是抑制不住的恐惧愤怒:“楚寻寒!你放开她!” 楚寻寒轻轻笑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在夜里格外迷惑人心:“给我一辆马车。” 苏洛韵似是被他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双眸迷蒙的看着韩千鹤,无声无息的叹息一声。 韩千鹤想也不想说道:“好。” 原秋墨皱了皱眉,却什么话也没说,反倒回过头来冷冷的瞄了卿绾一眼,卿绾无畏的对上他阴冷的鹰眸,一眨不眨。 下属牵着马车来到楚寻寒的面前,楚寻寒看都不看一眼,目光牢牢反而盯紧她,又道:“让她给我驾驶马车,等我安全之后,自会放了她们。”语气正常的像是在说今晚夜色很不错一样。 原秋墨冷笑道:“找死。” 韩千鹤:“好。” 卿绾:“……” 原秋墨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脱离他分毫,对韩千鹤厉声道:“你怎知他阴谋得逞后不会杀了她们!” 楚寻寒无所谓的笑笑:“若不答应,我现在就杀了苏洛韵。”手中了力道随即收紧几分,苏洛韵痛苦的拧着眉毛,额间溢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开始涨红发紫。 韩千鹤为难的看了一眼被原秋墨保护在身后的卿绾,道:“换一个。” 楚寻寒沉下脸,冷冷道:“若她不过来,苏洛韵也别想活,你知道我的手段。” 韩千鹤稳了稳心神,转过头对原秋墨缓缓道:“原公子,我以我的性命保证,你的妻子不会有事。” 原秋墨压低声音不辩喜怒,森森开口:“不行。” 卿绾垂头不语,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动怒了,这个时候她最好闭嘴。 韩千鹤道:“我知道你们夫妻伉俪情深,可我与拙荆何尝不是如此,还请原公子放手。” 楚寻寒嗤笑一声,冷道:“一派胡言。” 原秋墨眼神复杂盯着楚寻寒,神色凝重,缓缓道:“既然盟主想方设法想除掉楚寻寒,我认为牺牲掉盟主的妻子未尝不可,若是能为武林除掉这个魔头,苏洛韵在九泉之下的师兄弟也会安息。” 韩千鹤额上青筋凸起,怒喝道:“原秋墨!” 他提剑而起,凌厉的剑风向原秋墨迎面扑去,原秋墨怕卿绾受到伤害,忙侧身避过,韩千鹤又一剑挥出,原秋墨又侧身让过,长剑斜指,剑花如风,直击对方脑门。剑花是虚,长剑却实。韩千鹤闪身斜走,挑起一块巨石击向两人,原秋墨寒锋一闪,登时碎石一地,散成了石灰粉,飘飘洒洒。 原秋墨见他招式狠辣,似要致他二人于死地,不由屏气凝神,专心与他缠斗起来,原秋墨剑招轻灵,招式变化多端又迅猛非凡,即使左手还抱着一个人,并未使出全力,仍是姿态飘逸,闲雅洒脱。 韩千鹤见他不能从他手中夺走卿绾,憋得脸红脖子粗,又担心苏洛韵的安危,忍不住命属下一拥而上,全 分卷阅读259 力围攻原秋墨。 纵使原秋墨武艺超群,也敌不过百人攻击,卿绾被那些人从他的手中硬生生的抢了过来,她的手背上有五条血痕,深可见肉,是原秋墨的指甲死死抓过血痕。 她被人推上马车,又把缰绳塞到她的手中,楚寻寒挟持着苏洛韵坐到她的身侧,冷声道:“走。” 她的手背疼的颤抖,咬咬牙,没有回头看一眼被缠斗的难分难舍的原秋墨,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原秋墨,反被狗咬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只可惜她没有足够的时间欣赏他狼狈的模样。 —————————————————分割线———————————— 卿绾跳下马车,看了一眼点了穴道跪坐在地上的苏洛韵,对楚寻寒道:“杀了她。” 楚寻寒一怔,沉默半晌,缓缓道:“为什么?” 她笑道:“你舍不得?她会告诉原秋墨,我们是一伙的。” 他深吸一口气,稍缓了一下神色,安抚道:“苏洛韵不会出卖我们。” 卿绾挑眉道:“既然你心疼,那就我来。”说着,便持着匕首上前。 楚寻寒大掌一挥,劈砍掉她手中的利刃。 卿绾揉捏着疼的发烫的手背,捡起掉落的匕首,嘴角含笑:“你急什么,我不过是吓吓你罢了。” 楚寻寒拉过她的手,运起内力,消除她手臂上的淤青,喃喃道:“我……我刚刚……” 卿绾冷静的打断他的话:“我明白的。” 他沉默,抓着她手的大掌紧了紧,低声道:“你明白什么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还没等他说完,她手中利刃狠狠刺进了抓捏着她手心的大掌,剧烈的疼痛令他反射性的放开对她的桎梏。 卿绾唇角微扬,力道重了几分,尖锐的利刃穿过他的掌心插进了泥土中。 她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血迹,淡淡道:“我不想欺骗你的,可我实在太弱了,不得不利用你,真是对不住啊。”只是她平淡无奇的语调实在听不出有几分诚心。 他双目通红,五指深深插入泥土之中,眼中怒火熊熊,凶狠的瞪着她,想要张开嘴,却十分吃力的吸着冷气。 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想伸过来抓住她的衣角,却在衣角边一遍又一遍的滑落下去。 他愤怒的看着她,痛苦的低吼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卿绾摇摇头:“因为我不喜欢你,利用你只是想逃离原秋墨。”更主要的是无论她选择哪一个,另一个绝不会善罢甘休,她都没有好日子过,既然如此还不如一个都不选,一个人逍遥自在多好! 她抬起脚尖将他抓住自己裙角的手指毫不留情的踩进泥土里,用力的碾压一番,她可以清楚的听见指节噼里啪啦断裂的声音。 她对着怒视着自己的苏洛韵淡淡一笑:“别担心,他不会死的。” 她脱下外套,随意的扔在地上:“我知道他的部下很快就会来救他,楚寻寒的生命力可比蟑螂还要顽强,要不然怎么会在瘟疫中活下来,嗯?” 她没有理会两人是什么表情,眼睛一闭,跳进了湍急冰凉的河水里。 长了有话要说:你们又猜错了吧!女主的恋爱线才不是楚教主呢! 第八十二章 平京 南楚国都,平京。 卿绾抱着一摞账本急匆匆的往卫府赶,绕过拥挤如潮水的人群,艰难的在堵得水泄不通的众人里面穿梭绕行,她得在卫谨言来到书房前,将这些账本按顺序一次排列开来,供他查阅。 她懊恼的蹙眉,她应该早些出来的,今日是殷厉回城之日,那些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路口堵着呢,手帕捂着胸口一脸春心萌动的表情着实令她有些费解,一个大鸡鸡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人群中传来一道道惊呼,卿绾好奇的扭过头,踮着脚张望着,正巧看到殷厉骑着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来,身上披着黑光锁子甲,铠甲经过工匠细心的打磨,黑亮如上等的黑曜石,胸甲上嵌着威猛的狮子头,腰间的束带装饰着月白的玉玦。背后的长枪飘扬着绯红的枪缨,银灰色的披风在肩头飞舞。浑身上下充斥着野蛮而凶残的野兽气息,深沉森冷的鹰眸是暗不见底的血腥冷酷,刀斧劈砍的深刻五官粗莽剽悍,一点儿也不像世人所形容南楚男子的皎如玉树,如圭如玉。 走在他身后的是六名亲信,和一百多个弓箭手和轻骑兵。 卿绾没有看到他的大鸡鸡有些遗憾的叹气,她对他为什么突然回城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她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努力赚钱,找到 分卷阅读260 父亲。 那日她沿着河流顺流而下,不知道游了多少个时辰,最后力气耗尽昏迷过去,等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卫谨言救了上来,他要回平京,卿绾也无处可去,就顺带捎上了她,然后她就易容在他的身边做了一个小厮,卿绾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工作强度低,休假多,就是卫谨言给的月薪太少。 卿绾盯着殷厉背影,神游发呆,思考着什么路子来钱最快,不料殷厉猛地一个回头,凌厉逼人的鹰眸一寸一寸在人群中巡视,卿绾立即垂下头,缩着肩膀,踏着小碎步挤进人群中。 卿绾修养了两个多月,双腿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不似当初走路一瘸一拐,而且她现在易容成了一个普通男子的模样,还偷偷在靴里垫了内增高,她有把握不会被他发现。 此时离卫府还有一半的路程,她抱着厚厚的账本蹲在小巷子里休息,巷子外已经被狂热的南楚人民包围了,场面宏大热烈堪比前世的春运现场,若贸然出去,她这个小身板也只有被人群挤着走的份。 “无名。”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卿绾诧异的看着身前的锦衣男子,连忙起身,恭敬行礼道:“二王爷安好。” 君离夜神色淡淡,目光却带有一丝柔和,他缓缓道:“无名怎么不出去看热闹。” 卿绾苦恼的挠挠脑袋,抱着账本叹道:“我还得赶着给公子爷送账本呢!” 君离夜唇角微扬,朝她走近了几分,卿绾暗道不妙,被他逼得节节后退,瘦弱的身子抵在冰冷的石墙上,君离夜环住她的削肩,冰凉的薄唇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带有一丝丝极淡的兰花芬芳,他的唇不停的在卿绾额上游移,哑着嗓子低低道:“无名,我好想你。” 卿绾第二百五十次有气无力的解释道:“王爷,我是个男人。” 他吻上卿绾小巧挺直的翘鼻,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长:“我知道无名是个男人,那又如何?” 卿绾认真的说道:“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喜欢女人,尤其是胸大屁股大的那种。” 他将卿绾紧紧抱紧怀中,让她的头埋在自己的颈窝里,俊雅的五官瞬间狰狞扭曲,眸子充斥着焦灼疯狂,他面不改色的说道:“无名若是喜欢,以后你想娶多少就娶多少,只要无名不离开我。” 卿绾怀里还抱着厚厚一摞账本,根本推不开这个男人,只得央求道:“王爷,我要回府了,不然公子爷会生气的。” 君离夜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尖,轻轻笑道:“无名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卿绾想也不想摇头拒绝道:“不行!一仆不侍二主!”跟着他,她还有好果子吃吗?还不如跟着原秋墨,自己好歹是个正宫娘娘! 他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目光愈发狂热迷乱,他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拉过她的手伸进他衣袍下的亵裤中,揉着那微硬的阴茎,捏着她柔嫩的掌心在湿漉漉龟头那做着圆周运动,男子微硬的东西在她的轻抚下很快的膨胀起来,硬的像一根刚打出来的热铁,在胯间支起一个小帐篷,他带着她的玉手在阴茎上撸动,鼻息间喷吐着热息:“无名,只要一看到你,我就硬的不行。” 舌头钻进她的耳朵里,在里面肆意的舔舐搅动,引得卿绾战栗不已。 他带着她的手来到他饱胀的囊袋那,轻轻揉捏起来,满足的低吼一声:“无名的手倒是比女子还要软的厉害。” 卿绾吓了一跳,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强忍着恶心继续求着他:“王爷,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 君离夜眸中的血丝有些红的吓人,抿着唇久久不语,终是叹了口气,抽出她的手,用丝帕擦拭干净她掌心的粘液,又将她额边的碎发绾到脑后,搂着她在她的耳边低低道:“两日后的腊八节,无名陪我好吗?就我们两个,谁也找不到我们” 卿绾很想拒绝,但为了暂时摆脱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只得佯装着答应:“好,我去就是了。” 他喉间溢出满足的轻哼,又从怀里掏出一副银白色的绒毛手套塞到她怀里:“我冬狩的时候猎了一只银狐,特地命人打了一副手套给你,天儿越发冷了,无名身子弱可别冻着了。” 为什么不直接给钱呢?卿绾有些抓狂!这副手套又不能换成金银有个屁用啊! 君离夜看着巷子外涌动的人群,轻笑道:“外面人太多,我带无名飞出去。” 他突然搂住卿绾的腰肢,脚尖点地,抱着她一路飞檐走壁,不到一会儿就落在了卫府大门的外面。 卿绾嫉妒的想着:会武功真是好啊…… 君离夜替她弹去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尘,手指恋恋不舍的在她的脸颊上滑动,低过头亲吻着她的面颊:“无名,后天我就在这等你。” 分卷阅读261 br />“嗯……”卿绾随意的应了一声,就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一溜烟的跑进门后。 君离夜看着她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眼梢带着专注的狂热,像藤曼一般紧紧缠绕着她,一圈一圈,打了无数个死结,直至毒刺刺进她的血液里。 卿绾却忍不住哀叹一声,简直想把君离衡骗出来鞭打一顿。 为什么要打君离衡呢? 事情是这样的:君离衡视岳明溪为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她,其中就包括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君离夜,所以他给君离夜下了忘情散,只要人一吃下去就会将爱意转移到他第一个睁眼看到的人身上。 君离衡为了压制这个弟弟,想让君离夜第一个看见的是个男人,他本来挑选了一个又丑又老的乞丐,结果却被路过的卿绾横插一脚,成了他第一个睁眼看见的人…… 她真的不是故意去凑热闹的,她只是好奇为什么那个乞丐要一直盯着昏睡的俊美的男子不放,以为乞丐要图谋不轨,她只是误认为乞丐想抢男子的银票,又她又恰好正处于极度缺钱的境况,她大义凛然赶走了乞丐,正准备把小手伸进他的荷包的时候,君离夜睁眼了…… 然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君离夜只要一得空就会来寻她,刚开始想和她风花雪月谈天说地,后来变得跟色中急鬼一样对她动手动脚,摸这摸那,亲亲抱抱,由于君离夜是当朝王爷,卫谨言也不能阻止他的恶行,好在卫谨言在她身边的时候,君离夜才有一点王爷架子,所以卫谨言只差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卿绾叹气,这算什么事儿啊!只盼能找到鬼神医解了君离夜的毒才好,再这样下去,她会被君离夜吓死的! 第八十三章 梦境(微H) 卿绾抱着账本来到卫谨言的书房时,却瞧见卫谨言已经坐在书案的后方,一身华服裁剪精致而舍身,上等绸缎做成的衣服柔软贴身,被侍女熨烫的整齐笔直,全身上下一丝褶皱也无,漆黑如墨的眸子像是冬夜里最闪亮的那颗星,潋滟着无限风华,有说不出的勾魂夺目。 卫谨言见她进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必每天早上都跑去收账本,这些粗活可以让其他人做。” 卿绾笑着轻咳一声:“如果你连这都不让我做,那我可真没什么能做的,总不能一天躺着吃软饭吧。” 卫谨言笑笑不语,他忘不掉那天跟她在一起的颠鸾倒凤。他自那以后的每个夜晚的幻想着压在她的身上,下体粗糙茂盛的毛发刮痛她稚嫩的花穴,牙齿舔弄研磨着胸前白嫩的柔软,嘴里含着她粉嫩挺巧的乳尖儿。两具赤裸的身体互相纠缠,拔步床被摇晃的咯吱作响,两人躯体上皆是汗水淋漓,他每插一记,她的花穴猛然收缩,春水四溢,打湿了他淫靡的身体。 “绾儿,”他情绪失控的情不自禁的唤了一声,“你就是在我床上躺倒老死,我也无异议。” 卿绾摇头低笑:“卫公子又说笑了。” 卫谨言挫败的垂下眸,拳头握的咯咯作响,俊逸的五官有一瞬间的扭曲狰狞,眸中翻滚着大海深处的惊涛骇浪,卷起无数个无底漩涡。她总是这样,无论他提多少次,她就回避多少次。 他又突兀的抬起头来,凝眉看着她,低沉淡淡道:“你就这么不把那天之事当回事吗?”若她真不承认,若她真的让他忘记……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就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突然给自己一束明灯,在他触碰到灯光的那一刹那,却猛然消失,这种感觉不亚于用刺鞭鞭打逼疯他。 卿绾的喉咙突然像沙漠一般干燥火热,仿佛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她低叹一声:“卫公子,你知道我的身份……我的丈夫,也就是燕王,他……我私自逃离他的身边,他不会放过我的,你不应该卷入到我们中来……” 他脸色惨白,艰难的勾唇冷笑:“我已经卷入进去了。” 卿绾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低低道:“等我攒够钱,我自会走的。” 他突然仿若暴怒的狮子,将桌上的笔墨纸砚挥到在地,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差点令卿绾夺门而逃,他似是闲庭散步一般踱步到她的面前,因为身高的优势,他居高临下冷冷的俯视着她:“所以你打算离开。” 卿绾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她觉得卫谨言不像表面这么平静,他颤抖的手指似乎一直在压抑什么,她沉默片刻,笑道:“当然要走,我毕竟要去找我的人,况且南楚不是久留之地,你也看见二王爷中毒天天骚扰我的样子,若是你愿意,大可愿意跟我一起走,到处看看,总比待在深宅里好。” 既然她没钱,不如把卫谨言这个大财主给拐走,即解决了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情况,又省去了路上的盘缠钱,岂不一举两得。 他眸光一闪,突然长臂 分卷阅读262 一伸,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抱着她瘦弱的肩膀,灼热的呼吸刺激着她的耳膜:“绾儿,这是你说的!等过完年,我便带你走。” 卿绾满意的想着:吃软饭真的很幸福啊…… ————————————————分割线—————————————————— 殷厉来到那个小屋前,他毫不犹豫穿过那道门,踩过稀疏杂乱的荒草,披上柔软的月光,推开破败的木门。 突然间天旋地转,他发现自己竟踩在柔软温暖的羊绒毯上,袅袅檀香绕着他的身体氤氲而上,桌上的烛火跳动的微弱的光华。 “是你啊……”她从屏风后的阴影里走出来。 墨色绸缎的青丝轻轻环抱住她的身体,像斗篷一样覆盖住她纤细的背脊,她没有穿任何衣物,就这么赤条条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殷厉告诫自己应该离开的,他不应该看的。但眼睛仿佛生了根一般,看见她展现在烛光中的光彩,大脑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胸腔跳动的无名的火焰。 他默默地伫立良久,借着微弱的烛光,欣赏她凹凸有致的胴体,浑圆挺立的椒乳、粉嫩小巧的乳尖儿和腿间神秘幽深的花穴。 “我想你了,”她慢慢的走过来,温顺的靠在他胸腔喃喃细语,一只手滑过他胸膛,“你怎么才来?” 他喉咙难耐的上下滑动,抱住了她,她个子好小,还不到他的胸口。 她开始褪去他的衣物,脱得只剩亵衣的时候,突然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猛地抓住领口,用力向下一扯,一直撕裂到肚脐,露出他结实有力的古铜腹肌。她叼住他一颗坚硬的乳头含在嘴里,用小舌不住的舔弄它。 殷厉鹰眸半眯,任由她为所欲为,他的大掌不停的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四处揉捏,滑动。摸上去跟跟刚出生几月的幼狐皮毛一样柔软,令他爱不释手。 他捧起她的下颚,低头吻住她的唇。她的唇在他的糙舌的舔舐下缓缓张开,伸出舌头,与他的舌嬉戏在一起。 椒乳在他的掌心肆意玩弄,捏成各种不规则的形状,乳尖儿在指腹上老茧的摩挲下变得坚硬肿翘。直到指头玩的她浑身发麻,在他怀里瑟缩颤抖,又用指腹绕着挺立的乳尖儿转圈,两指轻轻夹住,往外拉扯,力道轻柔温和,随后渐渐加重,玩弄的她乳尖儿开始疼痛,嘴里发出嘤咛的低喘。 她的身体又香又软,带着木檀的气息,阴茎情不自禁地蹭着她柔软的腹部,使他那根东西硬了起来,疼了起来。 他的手顺着她平坦完美的腹部滑下去,来到两腿间潮湿甜美的花穴口,他的一根手指伸入她体内,在里面翻腾搅弄。 “啊……别这样……”她低声呻吟着,带着细小微弱的喘息。 可她却并未推开他,反而更用力的抱紧了他,将自己的脸埋进他的胸膛中。 她突然抓着他的健壮的手臂,从她泥泞不堪的花穴中扯了出来,领他到了床边,然后将他按倒在床榻上,两条嫩白的长腿跨坐在他的身上,湿漉漉的花穴在他肿胀的阳物上一磨一蹭,美眸目光闪闪,一字一句道:“我要你,将军。” 第八十四章 受伤(H) “嗯……啊……”她骑在他的腰上起起伏伏,他硕大的欲望深深嵌在她的体内,紧紧贴着褶皱蠕动的花壁。 他双手握住她的腰肢,提胯剧烈的往上一顶。 “啊……疼……”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染上情欲的眉梢多了丝丝媚意,双腿更是夹紧了他的腰侧。 “摸我……”她抓着他的大掌来到她的胸前,覆盖在那完美挺翘的绵软处,老茧摩挲着娇嫩肌肤,她腰肢轻摆,仰着脖子,轻轻呻吟起来。 两人的私密处紧紧贴合在一起,像潮水一样湿润,他直起身子,捧住她的头,在那微合的小嘴上深深吻了下去,他像一个禁欲多年的人一般,动作粗鲁,跟个毛头小子没什么差别,更谈不上怜香惜玉,只是不断攫取她口中的蜜液。 他一次一次又一次握着她的腰肢向上冲击,疼的她靠在他怀里不住的尖叫呻吟,指甲不断的在他背上抓划,直到把她干的受不了,发出悠长的嘤咛,脊背仰成一道弧线。 他继续在她的身体里胡乱冲撞,粗硬的毛发狠狠在她的花穴口研磨挑弄,手指钻进两人结合之处,在凸起的小珍珠那粗重的掐弄。 “啊……坏死了……”她在他的强壮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真是硬的跟一块木头一样,咬都咬不动。” 她咬人的力道很小,对于他就像挠痒痒一样,像不轻不重的在上面吹了一口气。 在她的身体里面,欲望如海啸一般汹涌猛烈,席卷了他的意志,他低 分卷阅读263 下头咬住她的乳肉,含在嘴里吸弄,鼻息之处皆是她甜的发腻的檀香,脑子里紧绷的弦戛然而断,发狠的在她身上竭尽所能的撕咬起来,从胸前到小腹,从脖子到手臂,齿印和咬痕很快遍布了整个躯体。 她疼的微微发颤,却什么也没说,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突然抽出埋在她身体里的欲望,将她毫不客气的摔在桌上,青筋凸起的紫红阳物,沾满黏稠的蜜液弹跳出来,他跪坐在她的胸部上方,扶着紫红的阴茎凑到她的嘴前:“舔。” 伞状的龟头被她温柔的送进嘴里,嘴里的温热绵软让他忍不住长叹一声,柔滑的小舌在两个铃口来回刷弄,舌尖像是要插进他的铃口,在里面狠狠搅弄,牙齿轻轻啮咬着伞端,强烈的舒爽令他抱着她的头狠狠的插了进去。 “唔……”她剧烈的挣扎起来,双手撑着他的小腹想挣脱开来。 十指在她柔顺的青丝中轻轻抚弄,他到底还是怜惜着她,没有全部插进去,只是探到了她的喉咙口,小嘴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她颇为痛苦的拧着眉,美眸湿润委屈的看着他。 他又抽出了阴茎,肿胀的柱身狠狠打在了她的脸上,他扶着阴茎在她的脸上拍拍打打,画符一样绕着她的眉眼画来画去,像在逗耍一个玩具,腥气的白浊都糊在她的脸上,有着凌虐后的楚楚可人。 阴茎胀得快要爆炸,铃口的白浊源源不断的流出来,小腹的肌肉紧绷的宛如热铁,他又塞回到她的嘴里,不容置喙的命令的道:“全部吃下去。” 舌头绕着龟头缓缓滑动,将四周的白浊全部一点一滴的舔进嘴里,小舌在青筋暴起的柱身上密密麻麻的舔弄,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洗刷,她又将头凑近了些,脸颊贴在他腿间茂密的毛发处,灼热的呼吸挠的他胯间直痒。 她温柔的含住一颗硕大的囊袋,舔吸的啧啧作响,他感觉自己的囊袋像泡在温水里一样,慢慢温煮,舒爽的快要化掉一般。阴茎在柔软的掌心里缓缓撸动,胯下的引起的强烈酥麻飞窜至四肢百骸,他觉得自己快要死在这女人的嘴下,他猛地抓扯过她的头发,将她的嘴拉离自己的阴茎,猛然间阴茎一阵急速的抖动,热气腾腾的精液像喷泉喷发一般,在她的脸上肆意喷射。 他快慰的低吼一声,他要让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沾满他的味道。 殷厉缓缓睁开眼,映入眼里漆黑一片,裤裆处湿漉漉的,连亵衣都被汗水打湿,他撑起身子,脱下打湿的亵裤亵衣,随意的扔在地上,胯间的阴茎仍是肿胀的难受,他握着自己的粗硬的东西,闭眼想着梦里的那个女子撸了一会儿,却仍是没射出来,反而胀疼的越发厉害。 他鹰眸半眯,冷冷唤道:“来人。” 一个十五六岁的侍女连忙躬身进来,见将军赤身裸体站在床前,胯间的利器昂首挺胸的指着自己,心跳的骤然加速,还未等她开口,她就被他掐着脖子狠狠的摔在床上,大掌粗鲁的撕开她的裤缝,将她的腿扳到最开,露出他想要的那个洞,狠狠的插了进去。 “啊……”侍女凄厉的惨叫起来,“将军……求你……不……不要……” 殷厉厌烦的听着她的叫唤,胸腔升起怒意,他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侍女头一歪,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他掐着侍女的脖子,脑子里幻想着自己干的是梦里女人的花穴,想着她的花穴紧紧绞着自己不放,自顾自的在她身下大力抽送,本就未曾湿润的花穴哪里经得起他天赋异禀的阳物,在它的鞭挞下,花穴被插的撕裂开来,鲜血涓涓而下,床榻染的鲜血淋漓。 不知过了多久,他粗喘一声,臀部一阵激烈的抖动,等将她的宫房射的满满的,才从她身上爬起来,他嫌恶的看了一眼嘴角肿的高高的少女,腿一挥,将侍女踢到了床下。 ————————————————分割线—————————————— 两日后的腊八节。 卿绾和君离夜并排走在翡翠色的草地上,南楚的冬天跟北晋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凉爽的空气反而令她神清气爽。南楚的冬季像东赫的水晶一样清透明净,她恣意的舒展四肢,仰望白云,若是以后过冬都来南楚就好了。 突然之间,一件带着男人温热的体温和清冽味道的狐裘披在了她的身上,君离夜目光盈盈的看着她,口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冷硬:“无名,狐裘被我暖热后,你应该不会冷了。” 卿绾神色自若的看着他,笑道:“谢谢王爷。” 君离夜微笑着看着她,眼底闪动着满足的愉悦,他喜欢看着她身上穿戴着他的东西,像是两人的身体连在了一起,他长臂一伸,搂着她的肩膀,二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沿着溪流旁慢慢走着。 其实卿绾今天本不想来的,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藏起来,但是她实在怕惹君离夜不快,为了找到她大肆搜寻,引出未 分卷阅读264 知的麻烦可不好,要知道那些人可比君离夜还要可怕。 虽然跟他在一起的时光讨厌而又漫长,但他至少还没有攻破最后防线,今天他带自己来的郊外,虽说人迹罕至,料想他也绝不会在冬日的野外跟一个男人打野战吧。 这时候,卿绾似乎看到一匹枣红色的马在小溪边喝水,她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又伸手揉了揉,最后一眨不眨盯着那匹马,向身侧的君离夜问道:“王爷,你有看到那匹马吗?” 君离夜笑道:“当然,这附近我没有看到其他人,说不定是匹野马。” 这肯定不是野马,虽然她觉得所有的马都几乎一个样,可自己辛辛苦苦饲养的老马她还是认得的,这头傻乎乎,只顾自己喝水的老马不正是她卖给卫谨言的那匹吗? 她也曾问过卫谨言,老马去哪了? 卫谨言只是脸色有些难看的说道,在他救她之前,老马就被殷厉给抢走了。 当时卿绾只是扼腕叹息,她实在搞不懂殷厉那个阴毒可恶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小人为什么要抢她的老马。可心里却惦记的不行,又不敢去殷厉府上看望它,没想到它到自己出现了! 卿绾干咳一声,老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转了半圈,喝的忘乎所以,用圆滚滚的屁股对着她,黑光油亮的马尾甩来甩去! 卿绾:“……”这个没有良心的坏姑娘! 卿绾又上前了几步,在它身后冷漠的干咳几声。 老马竖起的耳朵抖了抖,兴奋的打了个响鼻,转过身来,长长的马脸就往她脸上蹭。 卿绾冷漠的撇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和你分手了!你自己一个人玩吧!” 老马哼哼几声,表示不认同她这个说法。 君离夜有些意外的看着卿绾,诧异道:“无名认识这匹马吗?” 卿绾点点头,瞧着在自己身上蹭的来劲的老马,道:“公子爷在青山镇得到的汗血宝马,后来却被殷将军给抢走了。” “殷厉?”君离夜挑起眉,口气有些神秘莫测。 卿绾继续点头:“没错,就是那个土匪!” 君离夜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宠溺道:“你呀,这会儿胆子怎么大起来 ,要是被他听到,我可护不了你。” 卿绾突然有些好奇,她问道:“怎么连王爷也不能奈何他吗?” 君离夜眼眸蓦然深邃起来,他目光飘向看着远方,这时吹来一阵风,冷的有些刺骨,他淡淡道:“殷厉他深受荣宠,我怎么能跟他比。” 卿绾哑然,看来殷厉变成这副横行霸道的样子的确跟南楚皇帝脱不了关系。 君离夜突然笑起来,大掌在她毛绒绒的脑袋上揉了揉,笑道:“瞧把你吓得,虽然我比不过他,但我也决不会让他欺侮你!” 卿绾心里唏嘘不已,在南楚,就是连太子君离衡也不敢贸然明着跟殷厉抗衡,也只能在暗处使手段,下损招,可君离夜一个闲散王爷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令卿绾对他有些刮目相看,多好的男人啊……怎么就爱上岳明溪了呢? 卿绾侧过头,伸手抚摸着老马油亮的皮毛,变相忽略他的话。 君离夜也柔柔的看着她,突然移了下身体,替她挡住了迎面而来的冷风。 两人一马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着,清澈明亮的溪水倒影着他们模糊黯淡的剪影。 突然传来一阵青草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他们不禁回首,竟然看到殷厉一身黑衣劲装缓缓走来,如墨长发被黑绸高高竖起,腰间挎着漆黑锋利的短刀,唇角扬起一抹冷漠的微笑,粗犷的面孔看起来有着森森的恶意。 他盯着卿绾良久,冷冷开口:“你哪只手摸了它?” 卿绾呆呆回道:“左手。” 他笑了笑,笑得跟以前一样难看,懒懒散散的样子有说不出的讥诮讽刺:“那我便砍掉你的左手。” 卿绾:“?????”这个死土匪! 君离夜眸中闪过一道冷光,将她护在身后,厉声道:“殷厉,你别太放肆!” 殷厉慢慢抽出短刀,刀身银亮的寒光让卿绾战栗不已,他嘲讽的看着君离夜:“几月不见,二王爷倒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什么时候竟然把自己的狐裘披在了一个男人身上,还是这么丑的男人。” 君离夜冷冷道:“你未免管的太宽了。” 殷厉假模假样的叹息一声,他挑眉冷笑:“看来二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把岳明溪忘在了脑后。” 君离夜眉头一皱,冷着脸道:“什么岳明溪,我不懂你说什么!” 殷厉看都没看他一眼,反而深色莫测的打量他身后的卿绾 分卷阅读265 ,看的卿绾心里发毛,他缓缓道:“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为了避免让他听出自己的声音,卿绾刻意压低了声线,摇摇头道:“我哪个都不选。” 君离夜双拳紧握,眸子冷冽似冰,狠狠瞪着殷厉:“殷厉,我可以告诉你皇兄的埋在你府里的眼线!只要你别动他!” 殷厉挑眉,有些意外,似是不解:“为了他?一个男人?”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没错,只要你不伤他,我什么都告诉你!” 殷厉把玩着手中的短刀,似笑非笑道:“你就算不告诉我,我也查的出来,而且我要定了一个人的手,你觉得你能拦住我?” 突然之间,银光色的刀光如猎鹰般飞起,闪电一般的速度袭向卿绾的手臂。 卿绾吓得踉跄后退几步,可比殷厉的速度还快的是君离夜的手,他抢先一步狠狠攥紧了锋利的刀刃,猩红的鲜血顺着刀锋滚滚向下。 殷厉粗莽的冷哼一声,想收回君离夜掌心的短刀,却发现他此刻竟力大无穷,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他冷道:“放手!” 君离夜手臂紧绷,额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咬牙沙哑道:“你答应我,不能伤他!” 殷厉粗莽的嗤笑一声,另一猿臂以迅雷之势击向君离夜紧握短刀的手臂。 君离夜直觉虎口崩裂,转眼短刀已经脱手,他疼的不慎跪倒在地,眼睛突然发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殷厉冷漠的看着他,不屑道:“君离衡有你这个帮手,还真是奇耻大辱。” 说完便转身上马,连个眼神都没留下,疾驰而去。 这匹惯会见风使舵的老马,溜得可真快…… 卿绾这才回过神来,她赶紧蹲了下来,身上没有手帕,只得用衣袖按住君离夜的伤口,她急道:“你为何要这样!你傻啊!怎么不跑!” 君离夜虚弱的笑笑,握住她的手腕,低低道:“无名,我武功不如他,打不过他;而且我喜欢你的事绝不能闹到父皇那里,他断不会容忍你的存在,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卿绾气愤不已,焦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 他微微蹙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这点伤没事,殷厉也不会真的对我下狠手,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轻了我,觉得我这般无用。” 卿绾心口微酸,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低声道:“不会,你很好……” 他望进卿绾清澈的眼底,低头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哑声唤道:“无名,刚刚你着急的样子真像一个女子。” 卿绾:“……” 长乐有话要说:今天珍珠没有到1000,就没有双更了哦 其实是我把两章合并了-。- 第八十五章 酒楼(上) 卿绾一踏进酒楼,就被里面乌攘攘的人潮吓了一跳,无论是大厅还是雅座都挤满了江湖中人,他们周身不离闪动着阴冷寒光的兵器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将账本递给郝掌柜,悄声问道:“今儿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江湖人?” 郝掌柜是个矮矮胖胖的老大叔,平日里最宝贵他那稀疏枯燥的山羊胡,见谁都挂着一副和煦的笑容,一副哥俩好的模样,他凑到卿绾耳边,神秘兮兮说道:“听说江湖中死了一个大人物,那些有头有脸的掌门帮主都来这商讨对策呐。” 一瞬间,她感到周身发凉,骨头都在哆嗦,她右眼皮使劲跳动了几下,低低问道:“谁死了?” 郝掌柜摇头摆手道:“这我哪知道,好像是个正派的某个掌门。” 卿绾松了口气,抓了一把炒瓜子,慢悠悠的嗑起瓜子儿来,目光随意的扫了一遍各角落,看到那几个熟悉的男人,像烈火一般烫着了她的眼睛,瞳孔酸涩疼痛的有些奇怪。 原秋墨还是一袭白衣,安静内敛坐在角落一桌,徐徐饮着一杯清茶,不言不语。 暗影带着那一副面具,端着酒杯往喉咙灌酒,桌上零零散散倒着好几个空酒坛。 看见旧情人,她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不过她很快的安慰自己,她应该理解自己内心奇怪的悸动,她毕竟是个普通人,就算是神仙也免不了被普通的情绪本能所控制。 酒楼里喧嚣吵闹,众人扯着嗓子相互嬉笑怒骂,嗡嗡直响,犹如一群蚊子。却在某一刻,归于沉寂,大家都不约而同朝门外望去,卿绾也转着脖子跟着望去。 楚寻寒一脸漠然的立在门口,身姿挺拔飘逸,如瀑的白发用玉簪束在脑后,两鬓的碎发垂在他的眉尾处, 分卷阅读266 棱角分明的嘴角紧紧抿着,一双狭长鹰眸冷冽阴鸷,不知是因为阳光直射在他的身上,逼得他微微眯眼,还是其他原因让人察觉不出他阴险诡谲的心思。 魔教的白霖长老面带微笑的跟在他的身后,左手轻轻拨弄他万年不离身的拂尘。 众人只是安静了一会儿,又瞬间沸腾起来,七嘴八舌的纷纷议论: “楚寻寒怎么来了?” “说不定武掌门就是他所杀。” “师兄,我看他只带了白霖那个老贼,不如等会儿我们一起围攻他。” “师妹别怕,有我在,断不会让那个魔头伤了你。” “王兄,你说这楚寻寒还真不怕死,就带了一个白霖来,莫不成四周还有魔教的埋伏?” “我听说他手被废了一只,实在不足为惧,不过是狐假虎威。” 楚寻寒踏进酒楼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讨论声又戛然而止,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楚寻寒缓缓逼近那些江湖中人,悠悠开口,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森然戾气:“我楚寻寒就算是双手俱废,你们这些人对我而言,不过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其中一人铁青着脸道:“魔教狂徒!我看你是活腻了!” 楚寻寒扯动嘴角,冷冷的盯着那个人,危险凌厉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白霖长老嗤笑一声,笑眯眯道:“看来这位兄台似乎想与我教中人讨教几招?” 那人登时语塞,哽的脸红脖子粗,握在手中的剑柄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阿弥陀佛,魔教教主是贫僧请过来的,共同查探武掌门被害一事。”少林智清大师长叹道。 一个举着流星锤的魁梧大汉插话道:“大师难不成相信楚寻寒与武掌门的死没有任何关系吗?” 智清大师道:“那日武掌门被害之日,贫僧恰好正与楚教主对弈,况且一月前魔教的渊和长老死于非命,伤口与武掌门的一模一样,实在令人费解。” 听此,大家都诡异的沉默起来,渊和长老的武功只在楚寻寒之下,而且对楚寻寒忠心耿耿,连他都被人所害,可见凶手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这时,门外传来一道娇柔的惊呼:“楚寻寒,你的左手怎么了?” 岳明溪蹬蹬跑进来,想抓过他的手一看究竟,却被楚寻寒袍袖一挥,身体飞向远处, 跌坐在地上,口中喷出一汪鲜血,凌厉的掌风连带着岳明溪身后的桌椅尽碎,靠墙的青花瓷瓶尽数破裂。 岳明溪面色灰败的看着他,眼里一片死寂,眸中水光莹莹,一滴一滴沿着面部柔和的曲线蜿蜒而下。 楚寻寒冷笑一声,大步朝角落走去,撩袍坐在了原秋墨的对面。 原秋墨放下茶杯,鹰眸幽暗深远,淡淡道:“教主如此对待美人,倒真让美人心寒。” 楚寻寒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淡漠沉稳的神情,嘴角狂傲的勾起,轻笑道:“美人心寒与我何干,原公子是清楚我的,我最喜欢抢别人的妻子。” 他突然压低了声音,只用他两人能听到的语音,眸中散发着丝丝阴冷和不怀好意,轻蔑道:“尤其是喜欢干你的妻子。” 第八十六章 酒楼(下) 原秋墨敛眉冷笑,手中淡雅的青瓷杯转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蛛网裂痕,似乎顷刻间能在他掌中成为一滩碎屑,他道:“楚寻寒,你刻意激怒我,能得到什么?” 楚寻寒叹了一声,盯着他手中皲裂的瓷杯,目光似是飘向了远处,他自言自语道:“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爱上了她,就算我知道她对我说的每句话都别有用心,我也甘之如饴深陷其中,为了她我什么都能做,你能吗?” 原秋墨没有说话,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淡淡道:“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对她好。” “是吗?”楚寻寒低低笑道,“可她中毒之时,你又做了什么?她被人挑断脚筋,你又在什么地方?” 原秋墨拳头紧握,五指捏的咔嚓作响,鹰眸中暗流涌动,他道:“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有什么资格在我们中间横插一杠!” 楚寻寒别有深意看了他一眼,道:“我随口一提,原公子不用太过在意,不过我倒是好奇的很,原公子身为西凉男子,貌似你的三从四德学的不怎么好啊,要不然你的妻主也不会抛弃你。” 楚寻寒这句话刻意以内力辅助,音调的突然拔高,以至于酒楼在座的众人都听的一清二楚,连卿绾都呆呆愣在原地。 楚寻寒这一席话,无疑是在打他的脸,故意捏造他不堪的一面。好让大家都知道他是个伪善无耻的小人,连他的结发妻子都能抛弃 分卷阅读267 他。 原秋墨淡漠的面具彻底被人掀开,露出狰狞狂暴的一面,他咬牙切齿道:“楚寻寒,你找死!” 手中的瓷杯挥向他的眉心,楚寻寒长袖一卷,瓷杯霎时裂成碎屑,化作流星一般向四面八方坠落而去。 卿绾身子一晃,手臂被郝掌柜向左一拽,一块锋利的碎片钉在她身后的墙上,卿绾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话还未出口,就被郝掌柜拉下来,两人爬到桌子底下。 郝掌柜拍拍胸脯,心有余悸道:“我最讨厌就是这些江湖中人了,说打就打,砸了店又不赔钱!” 卿绾用力的点点头:“刚刚多谢掌柜了,让他们打吧,打死一个算一个,还能省点粮食钱。” 两人都未曾拔出兵器,砸光了周围的桌椅凳子,青瓷花瓶,又改为近身肉搏,像野蛮未开化的野兽的一般,你一拳我一脚打的不可开交。 郝掌柜叹息一声:“你说这武林中人打架,怎么倒像两个街头混混,连个基本的招式也不会,打的这么难看。” 卿绾幸灾乐祸的呵呵直笑:“没出息!” 暗影纹丝不动的坐在那,垂着眼,神色凛然,一手挥开砸过来的不明物体,一手举着酒坛,仰头猛灌,或许现在对他而已,只有不停的喝酒才能稳定他的情绪。 在智清大师和江湖众人的合力阻拦下,楚寻寒和原秋墨总算住了手,只不过两人身上都挂了彩,原秋墨脸颊多了几道淤青,楚寻寒嘴角还渗着鲜血,发丝凌乱,整洁笔直的衣衫就像在泥土里面滚过一样。 卿绾慢吞吞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踢开挡在脚下的碎片,对郝掌柜道:“我得走了,这儿太危险了,你记得找他们要赔偿,我看他们都挺有钱,如果他们不给,就去衙门告他们!你不要怕,我上面有人!” 郝掌柜问道:“你上面有谁?” 卿绾理直气壮的答道:“二王爷!” 郝掌柜眼神突然变得暧昧起来,他笑得十分猥琐,塞给卿绾一带散碎银子:“我就知道无名前途无量,这些钱你拿去吃酒,不要跟我客气,咱们谁跟谁啊!” 卿绾脑子一滞,直道:“你想哪去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和他……算了!” 她收好银子,转眼一瞧,正好看见岳明溪跪坐在地上发呆,脸上有些血痕,可能是刚刚两人打斗的时候,不小心砸到了她,可怜无助的样子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她又想到挡在自己身前的君离夜,若是他没有被人下毒,他怎么会舍得让她吃这番苦头。 卿绾揉揉眉心,朝岳明溪走过去,伸出手,道:“起来吧,大冬天冷得很,别坐地上啦。” 岳明溪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儿,楚楚动人的杏眼带着迷蒙的红肿,她又低下头,低低道:“我脚扭了。” 卿绾嘴巴一撇,收回手,背对着她蹲了下来,闷声道:“上来!小爷我还是第一次背女人!” 岳明溪咬着嘴唇,撑着身子趴在她的背上。 香软的躯体紧紧贴在卿绾的背上,岳明溪很轻,没几两肉,女子特有的馨香让她心神一颤,默念了几遍清心咒,她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凳子上,对郝掌柜道:“去拿一点伤药给她擦擦,若是毁容可不好了!” 郝掌柜应了一声,便往楼上去拿伤药。 岳明溪看着她,低低道:“谢谢你。” 卿绾暗叹一声,转过身往外走去,却被一个男子狠狠的推在地上,散落在地上的碎瓷插进她柔嫩的掌心,像有把刀子插进了她的心尖儿,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红着眼,恶狠狠瞪着撞她的男子,却暗吃一惊。 凤无玉叉着腰,前襟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他一脸傲慢的看着他,眼睛的泪痣红艳似火,鄙夷道:“多管闲事!” “你有病是吧!我怎么就多管闲事了!”她疼的直抽气,说话的底气也不足。 凤无玉指着坐在一旁的岳明溪,凤眼微微上扬,笑眯眯道:“我不喜欢有人帮她,谁帮她我就弄死谁!” 岳明溪大声道:“凤公子你别伤害他!他是无辜的!你想杀我就冲我来!” 凤无玉冲她冷笑道:“你也配我亲自动手?” 他又转过头来,用脚朝卿绾的小腹那重重踢了一下,她闷哼一声,捂住肚子,额上冷汗直流。 他勾唇娇媚的笑道:“离她远一点,要是被我看见你再帮她,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卿绾垂着头,肚子疼的一抽一抽,肯定青了一片。 凤无玉见她不理会自己,眸色渐冷,厉声道:“你哑巴是吗!说话啊!” 卿绾抬眼冷冷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揉着自己的肚子。 分卷阅读268 />凤无玉很不舒服,从内到外都很不舒服,他恨极了这丑男人看自己的眼光,他勾唇冷笑,只见又要踢出一脚,却被一个女声给止住:“凤无玉!” 他回头看了一眼唤住自己的女子,妩媚的眨眨眼,笑道:“我打他替你出气还不好吗?” 叶岚芸走了进来,淡淡道:“打他又不是打岳明溪,能出什么气!” 凤无玉扭着腰肢,坐在凳子上,笑道:“谁让你这么听步西岭的话,还在他面前保证不会去动岳明溪,要是我,就不会像你这么傻!” 叶岚芸摇摇头:“他帮岳明溪不过是出于一番好心而已。” 凤无玉瞧着二郎腿,笑嘻嘻道:“我就是看不惯这种老好人,以为自己是菩萨吗?一天到晚大发慈悲。” 叶岚芸叹道:“你不过是因为她对你不好,才迁怒他人的,若她对你好几分,你也不会这么想了。” 凤无玉面色一冷,她的话像是一根银针从他的左耳刺进他的大脑,他冷哼一声:“你话太多了。” 卿绾揉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坐在地上动也不动,掌心疼的整个手臂都已经麻木了,郝掌柜去拿伤药了,此时没有任何人来帮她一把,原秋墨,楚寻寒都在周围冷眼旁观,暗影自顾自喝着酒,说不定都没注意这发生了什么。 她暗道:这真特么丢人啊...... 她不禁苦笑一声,她真是蠢钝入猪,为什么要去帮岳明溪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插在掌心的瓷片,像极她当初刺进楚寻寒掌中的利刃,真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啊…… 她慢慢的直起身子,冷冷扫视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岳明溪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叶岚芸脸色有些疲惫,瞄了她一眼又看向别处。 凤无玉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妖媚的撩过耳后的青丝,慵懒邪魅的单手支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暗影倒是放下了酒坛,诡辩莫测的眼神落在了凤无玉身上。 楚寻寒斜靠在柱子上,嘴角微微上翘,嘲讽的打量着她。 原秋墨朝她瞥了一眼,冷漠的无动于衷。 她开始对自己赞赏起来,想不到自己的易容术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竟没有一个人瞧出端倪。 想到此,她灰败的心情略微好上几分,她慢吞吞的起身,决定出门找个大夫为自己包扎一下。 刚一出门,手腕就被人狠狠的攥住,将她卷入怀里,骨头被捏的咯咯作响,像要将她捏碎一般。 脸皮天下第一厚的长乐:大家520快乐啊!不要指望我双更!因为我是单身狗!请对这个稀有品种友好一点! 第八十七章 怀孕 长乐有话要说:长乐在此十分感谢那个做好事不留名帮我推文的小亲亲!所以我.......我开了一个新坑来报答你! 浓郁的男子气息扑鼻而来,带有淡淡的汗味,闻起来咸咸的。 这人生得高大威猛,她被他抱在怀里的时候才堪堪到他的的胸下处,卿绾下意识的想要呼救却被那人迅速的捂住嘴,抱着她翻身上马,肌肉纠结的粗臂紧紧箍在她被踢得发青的小腹那,连吸一口气都疼的颤颤巍巍, 真是生不如死啊…… 这人强掳了她在闹市中疾驰而去,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周围的普通老百姓似乎见怪不怪,几乎没有人出手相救…… 卿绾此时心下了然,也只有殷厉敢在闹市抢人,策马狂奔了。 殷厉带着她直接出了城,来到城外一个幽静秀气的小院子。 卿绾被他抱下马的时候,他问道:“你怕疼吗?” 卿绾摇头:“还好。” 刚一说完,她倒吸一口凉气,掌心一阵剧痛,似是能听见筋脉断裂的声音。 他将那块沾着血的青瓷片硬生生扯了下来,随意的扔在地上,掏出伤药和布条替她温柔的包扎起来。 卿绾红着眼,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轻柔的动作,他甚至低下头在那伤口处轻轻吹气。 他脑子被驴踢了? 殷厉做完这一切时,卿绾正用见鬼的表情盯着他。 他眉毛一挑,冷哼道:“看够了吗?” 卿绾小心翼翼收回手,问道:“你认出我了?” 殷厉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专注的凝视着她,眸子阴沉的仿佛这里面是一潭死水。 他淡淡道:“是你的马认出了你,我带她路过酒楼门口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你,她看到你的手在流血,想要挣脱缰绳朝你跑过去。” 卿绾转过头去,老马昂着头得意的冲她哼哼几声,又黑又大 分卷阅读269 的眼睛乌溜溜的,马尾甩的贼高。 卿绾拍了拍老马的头,含笑道:“好姑娘!” 老马的皮毛干净光滑,也没有长久未洗的刺鼻异味,她有些感慨道:“看来你把她照顾的很好。” 殷厉走到她身边,握住她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粗粝的大掌将她整只手都包裹在了掌心:“是因为你爱干净。” 她蹙眉不悦,想抽回手,却被他攥的更紧,她仰头冷声道:“你又想把我卖给原秋墨是吗?” 他眉头一皱,看着她怒意横生的小脸儿,喉咙上粗大的喉间上下滑动几番,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沙哑道:“你误会我了,若我想卖你,就不会带你来这儿。” “那就让我回去!”卿绾无奈的别过眼去,她懒得计较他为什么要出卖自己,主要是现在自己没本事,斗不过他。 他冷笑一声:“你就穿着这带血的衣衫走着回去吗?” “关你什么事!”她强忍着伤口的钝痛,在心底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这人又发什么疯,蛇精病! 他冷冷的凝视她许久,突然放开她的手,改为抓住她的手腕,扯着她纤细的胳膊一路往屋内走去。 关门,上锁。 卿绾以为他要对自己意图不轨。 但事实证明她想得太多。 他在柜子里翻找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点泛黄的液体,直接涂抹在她的脸上,她被他翻来覆去擦拭了好一会儿,才从他的魔掌中探出脑袋。 殷厉拍拍她的脸蛋儿,粗莽沉厚的嗓音有着淡淡的愉悦:“你这样好看多了。” 卿绾揉着被他搓捏的红彤彤的小脸儿,咬牙切齿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本来面目,至于这样吗!” “可我还想再确认一下。” 他嘴角翘起的那抹微笑实在碍眼,卿绾叹息一声:“但我会被人发现的。” 他将她抱在床上,在她的额头上落在一个滚烫的轻吻:“有我在,他不会发现你。” 卿绾被他这一吻,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莫非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 殷厉捏过她尖细的下颚,鹰眸牢牢盯着她,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只是想肏你。” 卿绾扳开他的手,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他静静注视着她片刻,突然嗤笑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暂时不会动你,你该庆幸你受了伤。” 卿绾倒不怕他想上自己,她担心的是他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会以此相要挟她而已。 ——————————————————分割线————————-———— 卿绾换了一身干净的男装,随着他来到一处僻静的医馆,殷厉说这是他的产业,而且这儿有她需要易容的药材。 她忙碌了小半天又重新易容成那个普通的男小厮,却瞥见叶岚芸提着一包药材出了医馆的大门。 她好奇的问药童:“刚刚那个女子来买的什么药啊?” 小药童人小鬼大的叹了口气:“打胎药。” “什么?”卿绾似是被吓得不轻,她虎着脸对圆鼓鼓的小药童大声道:“小孩子不能说谎!” 小药童撇了撇嘴,奶声奶气的委屈道:“药是师傅开的,师傅总不会弄错的。” 卿绾满脑子都是叶岚芸怀孕,她准备打胎的消息,等她想起去追的时候,叶岚芸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殷厉在她身后阴恻恻道:“我知道她去了哪?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带你去找她。” “什么条件?”卫谨言出府办事,要好几天才能回来,如今她只能去求殷厉。 他凑到她耳边,温柔的唇在她的耳垂上摩挲,烫的醉人的呼吸萦绕耳际,他伸出舌头在她的耳廓上色情的舔舐,情欲低哑的嗓音缓缓道:“今晚帮我舔出来。” ……“好。”色字头上一把刀,她迟早要让这个禽兽精尽人亡。 ——————————分割线———————————— 卿绾百思不得其解叶岚芸为什么要打掉那个孩子,神思一晃,却想到和叶岚芸纠缠的步西岭,她回忆起原著中步西岭和叶岚芸并不认识,他们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叶岚芸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就是步西岭的。 她突然想到什么,瞳孔紧缩,她记得很清楚,原著里根本没有提及君离夜被君离衡下药一事,男主移情别恋这么重大的事,作者不可能一笔带过,于情于理都要好生虐一番女主。 就算卿绾这个蝴蝶效应力量再大,也不能波及跟她毫无关联的君家兄弟。 莫非现在 分卷阅读270 的君离夜根本就没有中招,见老乞丐被卿绾赶走,反而将计就计,这一切不过都是他装出来想要掩人耳目。 但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日啊…… 男人这个物种真的是烦死人了! 第八十八章 蜘蛛 长乐有话:为啥我的女尊坑一个字没写收藏还比吸血鬼多!!!!!看到啦吧!这就是勤劳的下场!!! 卿绾站在客栈的楼下,踮着脚尖瞧了一眼叶岚芸住下的房间,又看了看跟在自己身侧稳如泰山的殷厉,她挠了挠脑袋,商量道:“要不你在这等我?” 殷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长袍一撩,在大堂坐下,莽喝一声道:“小二!上酒!” 他弃置酒杯,反而抬起酒坛豪饮了一口,幽暗阴沉的眼神却一直黏在卿绾身上,像冬日饿到极致出来觅食的豺狼,带着贪婪的迫切和急不可耐。 他温柔的抚摸着酒坛,就像在抚摸女人细腻如雪的肌肤,沙哑着声音:“给你半个时辰。” 她又挠挠下巴,腿有些发软,心中哀嚎的更加悲切,这眼神怎么看都觉得他要活吃了自己一样。 她略微心疼了自己一会儿,就跑上楼去。 叶岚芸可千万别做傻事儿啊。 卿绾没敲门,她是直接撞开的,肚子还青着呢,肩膀又肿了。 她落上锁,一脸阴沉的盯着准备喝药的叶岚芸。 叶岚芸被她吓得够呛,直勾勾的盯着她,药碗端在嘴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卿绾抢过药碗直接洒在了地上。 她叉着腰,急切的说道:“不要紧张,是我! 叶岚芸缓过神来,她怀疑的蹙眉,仔仔细细,从上往下打量她许久,试探道:“卿绾?” 卿绾点点头,直切主题:“不要告诉我你怀孕了。” 叶岚芸双目无神的坐了下来,眼睛里装满了幽怨和愤怒。 卿绾叹了口气:“谁的啊?” 她淡淡说道:“步西岭。” 卿绾怒火中烧,突然很想砍死那个男人,这种感觉像是心爱的宝石被人抢走,劫匪玩过一阵便其如敝屣,她压抑着怒气,缓缓开口:“难道他不想要这个孩子,所以你要打掉他?” 叶岚芸苦涩的眸色加重了些许,她苦笑道:“他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孩子,这不过是我们酒后失德犯下的错。” 卿绾跪坐下来,靠着她的膝盖,将她冰冷的手放进怀里捂热:“那你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 叶岚芸咬着牙,勉强控制泪水四溢:“不是我不想要!我很喜欢这个突然出现在我肚子里的小生命!可是孩子的父亲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我的夫郎!按照祖训,我不能诞下这个不属于叶家的孩子!若是被我的母亲知道我偷偷生下了他……他一定会被送走的!说不定会卖给人伢子,也有可能送去做了和尚。” 卿绾握住她颤抖的手,低低道:“你和步西岭是怎么……那啥的?” 叶岚芸没好气说道:“你问这个作甚?” 卿绾面不改色的故作深沉道:“帮你分析一下情形。” 叶岚芸讽刺的自嘲道:“那日,他被岳明溪伤透了心,我就陪着他喝酒,一不留神就成了那样。” “那你喜欢他吗?” 叶岚芸苦笑:“我喜欢他那有如何,他心都不在我这。” “他事后是什么反应?” 叶岚芸鄙夷的说道:“他说要对我负责,不过我拒绝了。” 卿绾暗道,这个步西岭还不算太渣,还来得及回炉重造。 她干咳一声,揣摩着叶岚芸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我有个法子,可能很烂,但总比你稀里糊涂打掉这个孩子的好。” 叶岚芸低低叹道:“不必了,步西岭还有一月便要处决,现在做什么都晚了。” 卿绾跳起来,抓住她的衣襟,恨铁不成钢道:“你什么时 分卷阅读271 候这么没种了!人还没死就不要放弃希望!我会找个机会让他知道你怀了他的孩子!如果他不想要这个孩子,那我亲自把打胎药灌进你的肚子!若是他想留下,也想沉冤昭雪,我为了你下半辈子的幸福也会不择手段的帮你一把!就算最后人救不回来!你若是想把孩子生下来,就养在我的名下!他就是我的亲生儿子!” 叶岚芸望着她微微笑了起来,泪珠子沿着眼眶淅沥而下,她抱住卿绾的脑袋,沙哑道:“干嘛要这么对我好,你知不知道你坏死了,明明那个时候活着也不告诉我,让我平白无故替你流泪担心,我这辈子都没有那么哭过,我简直恨死你了!现在你又想方设法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凭什么听你的!” 卿绾惆怅起来,叹气道:“其实我这人冷血的很,你这个孩子是死是活,我都不大在意,我只是不想让你做后悔的事,我有预感这孩子对你很重要,况且我的预感一向很准。” 叶岚芸低低笑了起来,凉凉的泪花都蹭在了她的额头上,幽怨的目光渐渐变得温柔,她低低道:“那你有什么法子?” 卿绾一听有戏,连忙眉飞色舞,夸大其词描述了君离衡对君离夜所做的一切,最后她总结道:“虽然不排除君离夜假装中毒的可能性,但若是假的,他装的实在太像了,连我这么聪明的人都被他蒙混过去,但只要找到解药,解了他的毒,我们再在一旁煽风点火,难保君离夜不会对他有了嫌隙,然后我们再撺掇君离夜帮我们救出步西岭。” 叶岚芸有些痛苦的闭上眼睛:“可我总觉得君离夜不会那么好心。” 卿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对,我也没多大把握,可还有个方法,这也是最后一个,那便是去找原秋墨,原秋墨是西凉燕王,只要他提出要求,君离衡也会给他几分薄面。” “什么!”她颤抖着唇,喃喃道,“你千方百计躲开他,不就是为了不再回到西凉吗?” 卿绾无所谓的耸耸肩,安抚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捂着胸口,故作戚怨道:“是又如何,可最近几个月我在外面漂泊的久了,实在不想再过那个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了,回到他身边至少不用挨饿。但这些都是次要的,我主要是为了你!我对你的爱,那些死男人哪比得上我半分。” 叶岚芸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抽出手,在她的脑袋瓜子上使劲拍了一下,恨恨道:“你装什么装!我倒没觉得你瘦,反而肥了不少!” 卿绾可怜兮兮揉着自己的头,眼圈有点红,洁白的齿贝紧紧咬着下唇,一脸控诉的盯着她。 叶岚芸又抱住她的脑袋,脸颊蹭了蹭她毛绒绒的青丝,低低道:“我暂时不会打掉这个孩子,但我不会让你走到最后一步的,你若是不想回到原秋墨身边,就永远不要回去,君离夜解药的事,我会想办法搞到手,他没解毒的时候你最好离他远一点,千万别让他发现了你的身份。” 卿绾见她如此为自己着想,傻笑了半晌,呆呆道:“那我可以经常来找你玩吗?” “不可以?” “为什么!你是不是背着我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了!” “有个屁!暗影也住在这个客栈,你要是想被他发现就尽管来!” “哦……”卿绾揉揉脑袋,颇为无奈,“哎,愁人。” 叶岚芸狠狠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佯嗔道:“叹什么气,有男人爱你还不好啊!” “可我只想要他的身体,不想要他的心。”她吊儿郎当的耸耸肩。 叶岚芸脸一沉,嗔怒道:“活该你打一辈子光棍!” +++++++++++++++++++++++++++++++++++分割线———————————————— 卿绾从叶岚芸房里出来的时候,没走几步就看见凤无玉软成橡皮泥的身体靠在柱子上,嘴角噙着一抹慵懒的笑容,懒洋洋的样子像是没睡醒。 他手里把玩着一直黑不溜秋毛绒绒的大蜘蛛,这只蜘蛛差不多有他掌心那么大,嘴上还长着一对尖尖的钩子,六只圆鼓鼓的眼睛一眨不眨,大蜘蛛丝毫没有作为一只毒物的觉悟,反而温顺的在他的指尖跑来跑去。 卿绾想从他身侧绕过去,可他反而直起软绵绵的身子,向前迈出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要知道她最怕的生物就是蜘蛛了!卿绾盯着他掌心随时可能冲过来咬她一口的大蜘蛛 分卷阅读272 ,腿肚子都在打颤,她低低道:“麻烦让让。” 凤无玉撅起嘴,妖媚的凤眸宛如晨星一闪一闪,他媚笑道:“我偏不!” 卿绾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咽了咽唾沫:“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托着大蜘蛛对卿绾渐渐逼近,一张妖媚的脸闪动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只是我这大宝贝很想跟你做个朋友。” 卿绾抬起僵硬的脖子,直视他惑人的凤眸,哀怨道:“可我不想跟它做朋友!” 凤无玉勾起粉嫩的唇瓣,嫣然一笑道:“别怕,它很乖的,只要你把手臂伸出来,让它咬一小块儿肉,就不会对你喷毒液的。” 卿绾被他逼得节节后退,她只想躲到叶岚芸的屋子里,可这样一来她的身份也会曝光,她垂下眼帘,闷声道:“别咬我,我给你钱!” 他嗤笑一声,双眸灼灼似火,他把大蜘蛛放到地上,拍了拍它长满细绒的背脊,轻声细语道:“乖,去吧,这是你今天的晚餐。” 卿绾拔腿就跑,绕过一层又一次的回廊,仿若一个巨大的迷宫,大蜘蛛在后面紧追不放,但她就是找不到下楼的木梯,早知道就不让殷厉在下面大堂等自己了! 前方客房的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个高大的玄衣男子映入眼帘,腰侧挂着一把熟悉的黑色长刀,他银色的面具浮上一层淡淡的冷月清辉,若即若离。 卿绾想也不想就冲上去,跳起来挂在他的肩膀上,双腿缠住他精瘦健壮的腰肢,下巴埋在他的脖颈处,夸张而做作,声泪俱下道:“阁主!救我!” 第八十九章 惊吓 风情万种的长乐:冒个泡表示我还在。 事实上,卿绾在暗影的身上扒了不到十秒,就被他用力的扯下来摔在地上。 卿绾并不在意的揉揉被砸疼的臀,望着他那冰冷的面具,心底飘过一阵寒意,沉闷而又苦涩。 她刚刚唤他的时候,并未变声,而是用的她本来的声音。 她知道他已经认出了自己,只不过他在发泄他的愤怒,双拳紧握的咯咯作响,她有一种感觉,他在极力忍耐被她欺骗背叛后的痛楚。 卿绾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因为蜘蛛已经顺着她的背脊爬上了她的脸颊。 尖锐冰凉的钩子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在脸上滑来滑去,似乎随时会在她的腮帮子上咬一口,不知道听谁说起过,腮帮子的肉是最鲜嫩可口的,她有些后怕自己会毁容。 卿绾祈求的仰着头看着那个挺拔如松的玄衣男子,他居高临下冷冷的打量着她,面具下菱角分明的薄唇微微勾起,似是心情十分愉悦,颇为嘲讽的蔑视着她。 卿绾有些郁结,早知道他这么记仇,当初就不应该这么对他。 蜘蛛身上带着雨后泥土中腐蚀潮湿的气息,近在咫尺的气味让她有些恶心。 突然间,蜘蛛仿佛收到了惊吓,毛绒绒的长腿凌乱急促,刷的一下从她脸上爬了下去。 卿绾眨巴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长刀,哑着嗓子:“谢谢。” 蜘蛛委屈的躲进凤无玉的怀里,凤无玉秀美轻挑,白皙玉指安抚着微微颤栗的蜘蛛,柔软的指腹扫过它背脊浓密的绒毛,头懒懒的靠在柱子上,娇柔的声音有一丝丝邪魅慵懒:“阁主好大的火气,把我的宝贝都给吓跑了。” 暗影收刀入鞘,姿势潇洒自如,幽暗的光线照着他银亮的面具,淡淡道:“别挡道。” 凤无玉一双凤眸陡然变得阴冷暗沉,似是鄙夷不耻,他冷冷笑道:“阁主的胃口真是与众不同,什么货色没见过,不过一个丑男人满大街都是。” 卿绾坐在地上,揉揉自己的脸,她易容的不丑啊,比卫府里普通的小厮英俊多了,为了逼真,她还在喉咙那粘上了阳刚的喉结。 暗影淡淡道:“的确是一个丑男人,你为什么偏要捉弄他?” 凤无玉也愣在原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邪,一看见这个丑男人,满肚子的怒气和怨气都压抑不住往外冒,他在独孤卿绾那所受的委屈只有从他的身上才能获得安慰和快感,只有不断的欺压凌辱他,他才会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有微微跳动的迹象,非要整的他手断腿瘸才肯善 分卷阅读273 罢甘休。 凤无玉唇边泛起一丝冷笑,将蜘蛛放在布袋里,慢条斯理说道:“我偏喜欢欺负他,你管得着吗?” 暗影沉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对他的挑衅的语句置之不理,淡淡道:“刚刚似乎听见叶姑娘找你有急事。” 卿绾托腮有些意外的看着暗影,他竟然没有回怼回去,说不定是因为年纪大了,懒得跟凤无玉这个孩子置气。 凤无玉性感丰润的唇不着痕迹的紧抿一下,冲她妩媚的冷冷一笑,扭着腰肢挥袖而去。 见他走远,她才敢爬起来,拍拍衣衫后面的尘土,道:“今日谢了啊,改天请你吃饭。” 卿绾正欲转过身离去,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其间夹杂着浓郁的酒味。 手腕被他狠狠握住,干燥有力的大掌紧紧贴合在她的肌肤上,她被他强行拉进他的房中,又被他摔在地上。 卿绾是真的生气了,她竟然被同一个男人摔了两次! 欺负女人的男人都是孬种!心里变态!有病! 这种变态精神病必须得治! 她脑子一热,一心想着为民除害,拾起一旁的凳子,茶具,花盆一股脑的向他砸去。 对待变态必须以暴制暴! 令人惊讶的是…… 他没有躲开,锋利的瓷杯砸在他的脑袋上,蜿蜒的血溪沿着他的鬓间而下,穿过梳的一丝不苟的青丝,流过麦色的脖颈处,淌进玄色的衣领间。 卿绾低下头,她没想把他砸成这样的,都怪他为什么不躲。 暗影低低道:“气消了吗?” 卿绾抬头飞快的瞄了他一眼,迅速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又道:“我刚刚可有把你摔疼?” 卿绾想了想,除了第一次摔她有点疼,似乎第二次他并没有用力……只是随意的推了她一下。 但她还是认真的点点头,反正他就是摔了她! 暗影苦笑一声:“对不起。” 他拾起地上的碎片,狠狠的刺进他的手臂处,猩红的鲜血如瀑布一样滚滚而下,染红了他脚下的木板。 他牢牢的盯着她,拔起皮肉里的碎瓷,又狠狠的刺进另一块完整的肉里,皮肉崩裂的声音刺耳心惊,他淡淡道:“我让你疼两次,那我便刺自己两次,你若是不满意,我会一直刺下去,你若是还怨恨我,我便砍了我这手臂。” 卿绾已经傻了,她呆愣愣的看着他伤害自己的动作,脸成了死灰色,嘴巴合开又闭上,傻的发不出一丝声音。 暗影身形一顿,低低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悲凉凄婉,他愤怒的抽出碎瓷,冲着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臂,疯狂残忍的刺了好几下,每一下卿绾都能听见他皮开肉绽的声音。 他的手掌满是被碎瓷割裂的血痕,温热的鲜血沿着指缝缓缓而下。 终于她反应过来了,她冲过去抓着他的手腕,颤抖道:“别……别刺了……没……没地儿了……” “不……我是说……不要再刺了……”她懊恼的打了自己一下嘴巴子。 暗影扔掉碎瓷,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下头的瞬间像是一匹被狼群遗弃的恶狼,狠狠咬住她的唇,疯狂的舔舐起来。 他锋利的齿贝在她的唇上不住的撕咬扯弄,带着野蛮的血腥,凶狠凌虐,像一把烈火要将她燃烧殆尽。 喷洒的灼热粗气一点一点将她的气息覆盖,撬开她紧闭的唇舌,在她神秘诱惑的齿间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第九十章 遇见(微H) 卿绾扶着楼梯下楼的时候,完全记不清刚刚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对暗影承诺了些什么,她似乎在混沌之中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 要怪只能怪他的苦肉计使得出神入化,不但伏低做小,唯唯诺诺,还保证决不派人跟踪监视她。 她资历尚浅,对他的示弱毫无招架之力。 她不禁埋头苦思,为何她偏 分卷阅读274 偏能狠下心亲手欺侮他,却不忍心看他自残呢?莫非自己是个抖M? 卿绾一脸凝重的飘下楼,目光呆滞走到殷厉身侧,他已经喝完酒,支着头百无聊赖坐在那盯着她轻飘飘的动作,毫不客气的指出:“你晚了半个时辰。” 卿绾不露神色,微微侧过头以掩饰不安:“啊……多月未见,是聊的挺久。” 殷厉带着嘲讽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仿佛当她是市面上被耍弄的猴子:“是吗?” 她皱眉不悦,很不喜欢他这副欲擒故纵的样子,仿佛知晓一切,在他的眼里她是如此愚蠢,她扯动一下脸皮,爱信不信,有本事一口吃了她! 他攥住她的手腕走出客栈,来到隐秘无人的小巷中,按住她的背往下压,他已经等不及想让她柔软的红唇去舔舐他的阴茎,用鲜甜的津液洗刷他身体里每一处肌肤。 卿绾挣扎不开,他的力道像一座高山压得的快要喘不过气来,如果可以,她真想砍断他的手臂,比起要了他的性命,她更喜欢弄残他,折磨他的心智。 他命令她钻进他的胯下,解开他的亵裤,嘴里不断督促着:“快点。” 她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慢吞吞的开始动作,殷厉颇为不满她的态度,五指扣住她的肩胛骨,微微用劲。 她的身体明显的哆嗦一下。 他又轻轻揉捏被他弄疼的部位,柔声细语道:“疼吗?是我太鲁莽了,可我若是饿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卿绾咬牙暗恨,腿蹲的有些麻,腿肚子传来微微的刺痛,她只希望殷厉能快些射出来,她并不介意他是个早泄患者,相比之下,她更在乎她蹲麻的腿。 胯间黑糊糊的柱状物体狰狞的有些吓人,连带着伞状的龟头,整个柱体都呈紫黑色,它此时还未勃起,形状比以前看的动作片男人的勃起时的样子还要粗壮,此时正软软乖巧的垂在黑色从里深处。 茂林间的两颗大大的囊袋又硬又大,饱满硕大的囊袋装满了精液,像鸡蛋大小,微凉的体温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她的手背。 卿绾捏着那根东西在龟头处舔了一下,软软的龟头像个蘑菇一样,他的私处并无腥臭膻骚的气味,不然她还真舔不下去。 她又绕着柱身从上而下舔了几遍,手中的阴茎像是充了气的气球迅速勃起,膨胀的柱体硬的好似一块烙铁,青筋如藤曼一般将其围绕,高高翘起的阴茎如一头昂首挺胸的巨龙,却凶狠野蛮。 她含住硬硬的龟头使劲的吸弄起来,舌头绕着滑滑的龟头打圈舔弄,小舌凑近铃口来来回回刷弄几十下,抓着她肩膀的大掌骤然加剧。 “啊……吸重点!”他难耐的低吼着,十指游移到她的头顶,伸进她的发丝中不轻不重的按压她的头皮,既然她让自己舒服了,那他也想让她舒服一下,他还没有对哪个女人这样细心过,这应该是她的荣幸。 她软绵的舌头在他的阴茎上不住的舔弄,齿贝轻轻在龟头端啮咬,酥酥麻麻的感觉带着轻微的刺痛,更多的却是难以言表的快慰,她舌尖每一次转动都引起下身强烈的反应,瞬间传至四肢百骸,若不是他定力过人早就射了出来。 夕阳斜下,将两个人留在墙上的影子拉的老长。 殷厉仰着头,古铜色的脸颊沾染上情欲的潮红,喉间发出高亢欢愉:“啊……吸的真他娘的爽……” “舔舔老子的囊……对……就是那。” “再揉一下……嘶……轻点!想弄断老子的命根子吗?” 卿绾觉得自己快干不下去了,他能不能不要叫的这么大声!万一把其他人招来算谁的?她还要不要脸了? 突然之间他大力的扯开她,将自己的阴茎强行从她嘴里拔了出来。 卿绾被他推到在墙上,还没反应过来,那个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揉揉脑袋,这时咋了?无耻淫荡的野兽变身纯洁的小绵羊了? 殷厉运气而起,几个大起大落便来到城外,扎进冰冷的湖水中,任由刺骨的寒冷包围住自己,大掌滑进跨间,对着肿翘的阳物大力揉搓起来,他有些后怕,刚刚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强行要了她…… 转念一想,不禁懊恼,不就是个女人而已吗?被他玩死过的女人不在少数,就算她救了他,他也怎会花这么多心思在她的身上,处处顾及她的感受和她身上的伤口,想到她娇柔的身段和清丽绝仑的容貌,还有他做了好几个关于她的春梦,在梦中,他几乎对她欲罢不能,快要死在她的身上,鹰眸中暗光一闪,没错!一定是这个原因!这个该死的女人肯定修行了媚术! ————————————--——分割线———————————————— 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分卷阅读275 >她对此深有体会。 卿绾坐在一家茶楼的雅间里,对面是多月未见的东方乔,这事儿吧,可好可坏,如果她不把自己当替身,那可就完美了。 她们互道最近所发生的事后,卿绾才挤出一丝微笑,有些不解:“你是怎么发现我易容的?” 东方乔抿了一口茶,近乎白瓷的额上有些细纹,美眸灿如繁星,青葱玉指轻点着木桌,莞尔笑道:“你的易容术是我教的,我怎么会认不出你。” 卿绾干笑几声,不予置否。 她又问道:“你这是要带我走吗?” “不急,我先联系你父亲,我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不方便带你走,况且也不妥将你带在身边,难保那些男人不会发现,你就按你以前的方式继续躲着。” 卿绾皱紧眉头,叹道:“暗影已经发现我了。” “哦?”她秀美一挑,淡淡笑道,“你以前有办法牵制他,如今还怕什么?” 她怕他自虐啊!死了算谁的? 卿绾捂住额头,趴在桌上,叹道:“但愿如此。” “还有一件事!”她又抬起头来,眼睛瞪得贼亮,“有一种毒,吃下去会忘记喜欢的人,但第一次睁眼会将他的爱转嫁给另外一个人!这种毒叫什么!” 东方乔低眉思忖一会儿,道:“情思散。” 卿绾又将她和君家两兄弟的事儿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东方乔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等会我跟你去解了他的毒便是,这种毒没有对应的解药,只有扎穴将毒素逼出来。” 卿绾将碗中的茶一饮而尽,急切道:“这就走吧!” 第九十一章 醒来 卿绾去君离夜的府上畅通无阻,即使她带着一个陌生漂亮的女人,他府上的侍卫也不敢多言,反而对她越发恭敬有加。 君离夜坐在床上养伤,一身月白镶银花纹锦服,袖口大片的翠竹图案若隐若现。一根翠带将半边青丝束在脑后,眼神深邃有神,长眉若柳,晶莹胜雪的肌肤似要比女子还要白皙。 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薄唇轻启难掩惊讶,眼底柔意朦朦,低低道:“无名,你怎么来了?” 卿绾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中毒了啊,我特地找来了神医治你的毒。” “毒?”他难以置信的摇摇头,“我怎么会中毒?况且我并不觉得我身体不适!” “王爷,你难道就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睁开第一眼喜欢上我吗?” “那不过是情之所起,我不过是顺应而为。”他皱着眉解释道,眸中闪过一丝阴郁。 “那是因为你中了情思散!你喜欢的是岳明溪!这毒会把你对她的爱转给我!” “不可能!无名,就算你再怎么厌恶我!也不能拿这个借口欺骗我!”他握紧拳头,阴狠狠的瞪着她。 东方乔淡淡道:“跟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我有软筋散,保证让他乖乖的。” 卿绾懊恼的说道:“你应该早点提醒我!” 君离夜被软筋散放倒在床上,眸中满是哀求受伤,牢牢的盯着她,嘴里喃喃道:“无名……不……不要让我忘了你……我也不要爱上其他人……求你……” 卿绾叹了口气:“你不会忘了我,若你记起岳明溪就会明白所有的事情,我不过是无端卷入你们之中的过路者。” 他还想再说什么,随着东方乔手中银针的刺入,神思渐渐涣散,眼睁睁的看着她的人影模糊消散。 微风阵阵,拂过他的眉宇,夹杂着树林草地的芬芳,温柔而眷恋,一如无名柔软的指腹。 无名坐在他的身侧,靠在他的肩上小憩,他们两被困在着黑暗中呆了这么久,可君离夜却一点都不觉得绝望苦闷,对他而已,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快活。他握住无名娇弱无骨的手,放在嘴边一点点轻吻着。 他得寸进尺的凑到她嘴巴那亲吻着,起初她试图反抗,侧过头躲避他的嘴,用手推他,接着便将嘴巴顺从地张开,伸出舌头与他共舞。他舔舐着她嘴里糖人蜜饯的味道,她颤抖着抓紧了他的衣领。 他扯开她的衣襟,露出洁白无暇的胸膛,撕裂腿间的亵裤,他逐渐忘记了为什么会和她待在这篇黑暗的森林之中。 远处一阵强光扫射过来,怀里的无名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骇然的惊呼,却没有传来她一丝一毫的回声。 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子在脑海中慢慢成型,他开始回忆起与她的相识,与她的相伴,他的执着和她的身不由己。 无名的静默的背影又突然闪现在眼前,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抓 分卷阅读276 住无名,可女子眼中的清泪又让他收回了手。眼睁睁的看着无名离他越来越远。 脑子像被撕裂成两瓣,无名和女子的两人拉的他快要爆裂开来,他痛苦的捂住额头,腿软的像根羽毛,他竭力不去回想跟那个女子有关的事。 跌跌撞撞的向无名跑去,无名别丢下他…… 身后的女子如影随形,仿佛在控诉他的丢弃,他心烦意乱的推开她,她不甚摔倒在地上,眼睛哭的红肿,他的突然心有些针扎一般的疼痛。 他又停住脚,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他静静的望着她,脑子开始冷静下来。 他开始一件一件的梳理,他和女子的故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灰尘。 她逃婚离去后,他开始执着的寻找他,直到他昏倒在那个小巷子,看到了无名…… 中毒……没错……他是中了毒…… 他记起来了,岳明溪……他说过要娶她的…… 可无名她……终是自己的一场梦吗? 强光消失了,独剩他一人在黑暗之中,他呆呆的立在原地,耳边传来无名略带沙哑的声音。 “都这么久了,不会被扎傻了吧。” 一道清丽的嗓音回应道:“急什么,又死不了。” “傻了不就坏了我的大计了吗?” “你又想出了什么歪点子,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你千万不能乱来!” “我都懂!可是既然我们帮了君离夜,他总得回报一下我们吧,我还等着让他救步西岭呐!” 步西岭?那个喜欢岳明溪的江湖莽夫?该死的野男人!无名为他解毒竟然是为了救他!而且他也清楚岳明溪也喜欢着他,当初还来求过自己救步西岭……只不过自己刚答应下来。就被太子下了毒…… 胸腔燃烧着无名的怒气似要摧毁一切,他要杀了那个男人,饮他的血!吃他的肉!碎他的骨! 他还要将他的碎尸挫骨扬灰!撒进湖里面喂鱼! 最好是诛他的九族!男的世世为奴,女的代代为娼!他要让步家人永世不得翻身! 可似突然想到什么,他心间仿佛浇下一盆凉水,若是以前他知道岳明溪喜欢绝不会这样动怒,难道是因为无名…… 不会!绝不会!无名是个男人!他绝不会喜欢一个男人! 卿绾还在担忧着君离夜是不是傻了,却冷不丁被一道寒光吓得一哆嗦,她抬眼一瞧,正好看到君离夜睁开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轩昂的眉宇下是阴沉的眸子,像是暴雨来临前的暗淡凝重的乌云。 长乐有话要说:大龄宝宝们儿童节快乐! 第九十二章 折花 那日详谈之后,恢复记忆的君离夜同意让叶岚芸见步西岭一面,但并没有立即答应她的计划。 这日,卿绾百无聊赖蹲在衙门口玩石头,她本来也想跟着进去的,只是君离夜不让。 君离夜每次一见她就掩饰不住厌恶的目光,仿佛跟她多呆一秒就会让他折寿。卿绾猜测他或许讨厌男人,却在中毒的情况下和男人发生了一些不可言说的事情。 虽然她不以为意,但对于保守的封建男子,这种行为的确算得上出格,而且是史诗级的伤风败俗。 她突然有些不安,既然君离夜这么嫌恶她,为了永远保守这个秘密,难保他不会对自己下毒手,她失去了一个先发制人的机会,她应该让东方乔给他下毒的,可惜了,可惜了。 东方乔最近在忙江湖上的事,她可以去找她,但些许会碰上原秋墨或者楚寻寒,若无特别必要,她不会让事情变得一团糟糕。 一双墨蓝云锦制成的靴子一脚踹翻的卿绾搭起来的石头宝塔,散开的石头咕噜噜滚了一地,头顶传来那人娇媚得意的笑声,卿绾眼皮一跳,头皮隐隐作痛,怎么哪都有这个死男人? 她慢吞吞的站起来,面瘫的看着那个举止轻佻的男人,大冬天的还穿着骚包醒目的红色,领口松松垮垮的随便系了一下,正午阳光下照耀着他胸前白皙的肌肤如明珠璀璨,玫瑰红的菱唇微微翘起,凤眸半眯,一脸挑衅的看着她。 卿绾就纳了闷了,她没招惹他啊,他怎么就那么看不惯她? 她多想把易容当场卸掉,看看他是个什么嘴脸。 凤无玉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这么大的人了还玩石头,幼不幼稚。” 她玩石头吃他的米了? 卿绾压抑着怒气,直视着他褐色的眼眸,苍白的红唇一张一合,缓缓说道:“我今年十二岁。” 他冷冷一笑:“狗屁。” 卿绾想走了,她明天 分卷阅读277 再去找叶岚芸问结果吧,这人是个专找她碴的神经病,她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凤无玉见她扭头便走,不缓不急的衣袖里放出一只毒蝎子扔在她的肩膀上,凤眸中危险的光芒毫不犹豫的暴露在日光底下,潜伏在暗处的野兽蠢蠢欲动。 卿绾觉得衣领似乎有什么东西钻进去,锁骨那冰冰凉凉的,有点刺痛还有些痒,突然锁骨下方被什么东西狠狠的蛰了一下。 她“哎哟”一声,伸手进去抓出了一只黑甲的小毒蝎,她眉头一皱,反射性的甩开蝎子,扭过头恼怒的盯着他:“蠢货!你干了些什么!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凤无玉嘴角缓缓勾起,眸中的清光闪烁不定,有些轻快的说道:“嘴巴放干净点!你管我下了什么毒,又毒不死你!” 这蝎子的淫毒除了与人媾和,无药可解,而且神志不清,满脑子除了欢好什么也不知道。他倒是想看看,她脱光了衣服,光着屁股满大街上乱跑找女人是个什么景色。 卿绾脚步一滞,此时不是跟他吵架的时候,她应该去找东方乔要解药,就算碰到了那两个男人就算了,她只要掩饰的好就不怕被发现。 她步履匆匆往东方乔的住所而去,不到一会儿便觉得花穴渗出了蜜液,里面空落落的的,又痒又麻,想让什么粗粗的东西狠狠捅进去止痒。 她觉得自己或许大概可能又中了……春药…… 欢迎爱看文的仙女加入【qq接待群:806317534】 她吞了一口唾沫,喉咙干燥的发疼,脑子开始混乱起来,她迷迷糊糊地转了一圈,瞧见凤无玉正不紧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后,一袭红衣称的他妖娆妩媚,嘴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微笑,敞开的领口风流不羁,一双迷人多情的凤眸一闪一闪,修长完美的玉指慵懒的把玩着垂在胸前的青丝。 路边的小姑娘们都绞着手帕害羞脸红的看着他。卿绾倒觉着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太令人倒胃口! 她的胸口跳的砰砰直响,每看见一个男路过,花穴的蜜液流的更欢,亵裤都被打湿了,每走一步摩擦着湿漉漉的布料,粘乎乎的感觉甚是不好,体内的空虚叫嚣的更加猛烈,她多想把那些男人按在身下不住的操干。 她侧过头,看着红衣妖冶的凤无玉,她还是个有原则的人,冤有头债有主,她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强上的,她低低一笑,辣手摧花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她压抑着心中澎湃的情欲,缓缓踱到他的跟前,没有变声,用她原本略带沙哑的嗓音低低道:“我们要不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叙叙旧。” 她沙哑的声音对凤无玉仿若天籁之音,微弱轻柔。 又或许是古老的魔法,让残忍的野兽变身为可怜温顺的小绵羊。 他在辽阔浩瀚的大海里沉浮许久,终是找到了解救他的船只,他又是悔恨又是欣喜,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小心翼翼的开口,不敢对她大声辱骂,仿佛她是冬日里触手而化的雪花:“你……” 卿绾见他的菱唇一张一合,她好想将他压倒蹂躏,让他粗壮的阴茎捅进她的花穴里,她揪住他的衣领,把他狠狠抵在墙上,移开目光不敢看他的脸,压抑着情欲道:“给我解药!” 凤无玉睁大了眸子,眸里闪烁着失而复得的惊喜,他脸上染上奇异的红潮,不好意思的看了她一眼,齿贝嵌进菱唇里,低低道:“妻主,没有解药……” 他抓过卿绾的手伸进他敞开的领口里,覆盖在他胸前的一颗小茱萸上,凤无玉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乳头在她微凉的手掌下变硬凸起,他挺起胸膛,用肿胀的乳头摩擦着她柔软的掌心,小腹颤抖的紧缩几下,流从来没有过的酥麻快感差点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大喊出声,冲她妖媚的眨眨眼,低着头在她的脸色狠狠的亲了一口,留下湿漉漉的印记。 “妻主……我就是你的解药……” 第九十三章 摧花(H) 长了有话要说:竟然有如此多的留言,莫非是凤美人人气太高?早知道我就先让他吃肉了! 大街上的行人诡异鄙夷的眼神令她几近昏迷的心智稍稍得到些许控制,也对,两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亲密的事,实在不雅。 她扯过他的手腕,一路跌跌撞撞往一旁的客栈里走去,她得找个安静的地方,解决身体的需要,送上来的肥肉不要白不要。 凤无玉一脸傻笑的跟在她身后,白皙如玉的脸上那抹酡红格外醉人,凤目波光潋滟,欲语还休的看着她,就算她把他拉进地狱里去,他也心甘情愿。 卿绾甩了一锭银子给掌柜的,沙哑急促道:“一间上房!”不等掌柜回答,头也不回的拉着凤无玉往楼上走。 掌柜茫然无措的握着银子,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相貌普通的 分卷阅读278 矮个儿男子强硬的将一位唇红齿白,眼若明星的公子拉进房里,那位公子丝毫没有推拒之意,还笑得一脸荡漾,陶醉。 掌柜掂了掂手里的银子,揣进怀里,仔细斟酌了下还是暂时不要报官为好。 卿绾锁好门后,将他摔在床上,几乎是竭尽全力撕扯他的衣服,她揪住他两侧的衣领狠狠往外一拉,白玉般的肌肤毫不遮掩的展现在她的眼前,修长有力的躯体在她火热的注目下微微颤抖,单薄有力的胸肌上两颗粉红茱萸随着他急促的呼吸,摇曳起伏。 卿绾尴尬的愣在原地,沙哑的问道:“你没穿里衣?” 凤无玉脱掉挂在他手腕上的红衣,上半身完全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他将衣服随意的扔在地上,抓扯过她的柔荑在他凸起肿胀的乳头那饥渴的摩擦起来,他在她的掌下扭动着妖媚的身体,像一条发情的水蛇:“啊……当然是为了方便妻主好脱掉啊……妻主用点力……无玉想要……” 这尼玛到底是谁中了春药?! 卿绾盯着他小腹上的那点玫瑰红的守宫砂,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她抽回被他握住的手,凤无玉没有了她的爱抚,不满的嘤咛一声,只得自己揉搓着胸前的乳头,指尖抓着肿翘的乳头又掐又揉,一脸欲求不满的看着她。 “你真是处子?”卿绾想再证实一下。 凤无玉委屈的嘟嘴,菱唇翘的老高,他支起身子,凤眸中闪过一丝受伤,快的令她没有丝毫察觉,他带着撒娇般的呢喃低低道:“妻主说什么呢?无玉虽然在名花楼那种地方呆过,可只是卖艺不卖身,身体还是干干净净的, 除了妻主的手和身体,我怎么会让另一个女人碰我!” 这个不是碰不碰的问题!是她根本不想负责!西凉男子最重视名节,若是她要了他的初次……这块牛皮糖怕是无论如何也甩不掉了…… 她懊恼的捶床,花穴流出的蜜液已经把亵裤都给侵湿透了,他灼热馨香的体温更是差点让她失去引以为傲的的自控力。 凤无玉见她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手背上青筋凸起,似在竭力忍耐些什么,凤目一暗,勾唇妩媚的笑起来,他解开腰带,长裤顺着大腿结实的肌理滑倒了膝盖处,很明显,他也没有穿亵裤,浓密阴毛的深处挺立着一根粉色的阳物。 阳物顶端的龟头像蘑菇的伞端一样宽大,粉粉嫩嫩,似等着人去采摘。 他乖顺的跪坐到她的身侧,翘起的阳物蹭着她的手背,火热的阳物蹭着她微凉的手有说不清的酥麻,他用龟头划弄着她的指节,敏感渗着白灼的铃口戳弄着她尖尖的指甲,自虐般的获取被凌虐的快感。 他执起她包着纱布的那只手,伸出猩红小舌在伤口处反复舔舐,亲吻着她五根手指,低低道:“妻主是恨我推伤你,踢你了吗?我真的不知道是妻主你,都怪妻主易容术太高!我都没有认出你!” 卿绾快要被他的亲吻,软语呢喃给逼疯了,她想抽回手,却抵不过内心的渴求,任由他抓捏着亲吻舔舐。 凤无玉耸动着胯部,用火热肿胀的阳物蹭着她柔嫩的掌心,龟头处渗出来的白浊打湿了她的掌心,他将头埋在她的怀里,在胸口处蹭了蹭,低低道:“妻主你要是不开心,就操死我好了,反正我挺耐操的,你怎么操都不会坏掉!” 卿绾求他别说了!这真的快要憋死人了! 凤无玉见她红唇紧抿,闭着眼睛不言不语,可修长的白颈却难耐的上下滑动,他知道她就快要忍不住了…… 他紧紧的扒在她的背上,丰润的菱唇含住她小巧精致的耳垂,舌尖绕着耳廓又吸又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尖。 “啊……嗯……”他舒爽的大喊出声,阳物在她的手中耸动的更快,不停扭动着臀部换着姿势,让阳物每个部分都享受到她的爱抚。 他胯下散发出的浓烈的麝香情欲味道差点让她色令智昏,把他扑倒在床上。 凤无玉沿着她的脸颊,菱唇在她的唇上游移,温柔缓慢的沿着她的唇形作画,探出舌尖在她的唇上轻轻舔弄,卿绾唇上传来密密麻麻的麻痒,她忍不住微微敞开唇,他的舌头迅速的伸了进去,勾着她的小舌亲密的嬉戏在一起。 两人的唇舌相互碰撞,吸舐,唇间的唾液搅合在了一起,两人的唇都湿湿的,仍是紧紧贴合在一起。 卿绾脑海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在凤无玉强势的亲吻下戛然而断,她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如玉般光滑的背脊,重重按压骨骼上起伏有力的肌肉。 她匆匆褪下湿漉漉的长裤和亵裤,跨坐在他的膝盖上,湿漉漉的花瓣蹭的他一腿的水渍,她试了好几次,硕大的龟头都从她紧闭的花瓣处滑了出去。 凤无玉邪魅的轻笑了几声,用食指和中指拨开湿漉漉的花瓣扶着肿胀的阳物将龟头完完整整的送了进去。 分卷阅读279 /> 卿绾刚尝到甜头,更是迫不及待顺着粗长的阴茎慢慢的坐了下去,她撑着凤无玉的肩膀,红唇含住他凸起肿胀的乳头,上吸下弄,学着以前看过的黄段子,叼着他的乳头狠狠往外拉扯,将皮肤拉出一条薄薄的线条,又突然放开,让乳头狠狠的弹了回去。 “啊……无玉好舒服啊……无玉还要!”他疯狂的捧住她的脸,不停的将胸膛上的乳头送到她嘴里,他几近失控想让她狠狠的在床上折磨他,蹂躏他,干的他神志失控。 湿热紧致的花穴紧紧包裹着他的阴茎,像有意识的自动吸附上他的阳物,两人的性器紧紧贴合在一起,相互摩擦,从未有过的快感攥住了他的呼吸,小腹瞬间紧绷的像一块坚硬的石头,他不停的摆动着胯部,往花穴深处里钻,握着她的腰肢如一次又一次往上顶弄,“啪啪”胯间的交合声清晰作响. “啊……妻主……你吸的无玉好爽啊……”凤无玉兴奋的抱着她用力操干着,扳过她的头,攫住她的红唇,强迫吸食她口中的蜜液。 他一手扯开她的外衫,里衣,亵衣,带着薄茧的大掌肆意揉捏着被白绸裹的紧紧的酥胸,他在被勒的泛红的乳肉那狠狠咬了一口,留下完整的红牙印。 “嗯……”卿绾嘤咛一声,抱住他的脑袋,急促的喘息起来,绷的紧紧的酥胸似要冲破束缚一般。 “妻主一定被勒的很痛吧,无玉帮你解开好不好……”他像一只饥饿的狗,在她的椒乳上隔着绸布来回舔弄数十下,舔的白绸因湿润而透明,露出粉红凸起的樱桃,他隔着布料在凸起处狠狠咬了一口,满意的看着她娇软的躯体颤抖紧绷,软到在他的怀中。 “嗯……好……”她有气无力的回应着,玲珑有致的娇躯被他撞击的左右摇摆,花穴像喷水一般,流出一股一股的蜜液,他茂盛的阴毛被淋成了一缕一缕,紧紧贴在肌肤上。 大掌微微用力,白绸转眼碎成两段,他拾起一截放在鼻息间深深嗅着,是他熟悉喜爱的檀香味道。 饱满的蓓蕾蹭着他的胸肌,肌肤相贴的触碰感让他忍不住长长喟叹一声,插进她花穴里的阳物越戳越猛,越战越勇,窄小的花穴被巨龙鞭挞的没有丝毫空隙之处,流不出去的蜜液在花穴里来回翻滚,捣的花穴“叽咕”作响。 “妻主……这穴儿真会夹……无玉真想死在你身体里……”他含住她的乳尖儿,模糊不清的话语隐秘在肉体啪啪的撞击声和叽咕淫靡水声之后。 “唔……”卿绾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牙齿研磨着他肩脊的肌理,嘴里发出的声音亲昵缠绵。 凤无玉一双凤眸越发妩媚猩红,鼻息粗重,钳着她纤细的腰肢疯狂的顶弄,花穴被他阳物撑的紧绷,小腹浓密的毛发搔刮着花穴口探出头来的小珍珠,被毛发扫弄的一颤一颤,颤颤巍巍的立在空气里。 他痴迷满足的望着怀里的女人,即使她改变了容貌,他也毫不介意,菱唇吻上她平凡的眉眼,嘴间银亮的银丝粘在她的睫毛上,他又深处舌头将银丝卷入口中,复又在她的眼睛上舔了好几把,舔的她扭头闪躲才肯罢休。 第九十四章 悬崖 卿绾瘫软在床上,双目无神盯着床上的帷幔,藏蓝的粗布上面用蓝线织着奇形怪状的花样,有点像雏菊,仔细点瞧又有点像紫罗兰。 凤无玉一半的身体压在她绵软的身子上,大腿压在她的腿上,令她动弹不得,一手还抓捏着她的椒乳,胯下的阳物戳在她的小腹那,上面的蜜液精液全部蹭在了她身上,粗硬的毛发随着他时不时身体的扭动,在她细嫩的腰腹间刮擦磨蹭,麻痒难受。 他睡得很沉,鬓边拂过他呼出的热气,卿绾能清楚听到他清晰沉稳的呼吸声。 她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睡着,可脑袋疼的不行,一闭上眼太阳穴就突突跳个不停,眼前打转的全是封淮璟惨死的模样,前些日子她做梦梦见封淮璟被人刺杀身亡,醒来时,背脊被打湿透了。 她有些遗憾,又有些伤感。仅此而已。 卿绾想到她双腿被废,他日日守在自己身侧,在她的脚边生起炭火,为她念书弹琴,天空大雪纷纷而下。 她其实挺怀念这样的生活,安静没有杂念,有时候她也在想,若是她没有嫁人,他没有夺位的野心,说不定她会爱上他。 可惜没有如果…… 只不过这些日子她老是想起他,不知道什么缘故,封淮璟总是令她放心不下,似乎要在她心底形成一抹隐藏至深的执念,卿绾安慰自己他不会出事,可转念一想,他毕竟不是里面的男主,他没有所谓的男主光环。 不过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主动丢弃的东西是绝对不会主动拾回来的。 她的确没心没肺,卿绾都不止一次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爱情这个东西。 分卷阅读280 />她半梦半醒之间,恍惚间凉凉的脸颊上有温柔的唇在触碰舔吸,滑过她的额头,鼻子,嘴唇,脖子,留下一道连续的淫靡水渍,最后舔弄起来被他抓捏在掌心的雪乳,腰腹上那根软软的东西又有变硬的迹象。 她想推开他,可那人就像吸人血的水蛭,滑不溜秋,压在她身上扭动不已,要时时刻刻钻进你的身体中。 乳尖儿被他吸咬的又麻又疼,见她疼的吸冷气,又安抚的温柔的起来,收回舌头,只用嘴唇慢慢触碰她红肿的肌肤,一寸一寸在上面慢慢游移摩挲,轻柔自然的动作被他描绘的越发缠绵刻骨,他的唇就像掺了毒的蜜糖,令她的神经身体逐渐麻痹,最后在安乐中慢慢死去。 卿绾不能逗留太久,他已经做了三次了,她沙哑的开口:“停下!够了!” 他用勃起的阳物戳在她的肚脐眼上,眉梢挂着餍足的慵懒,他在她的唇上吧唧一口:“我还没要够妻主,妻主还有力气说话,说明无玉的本事不够!” 卿绾努力的夸奖道:“不……你已经很好了。”玛丽苏的男主无论在颜值还是体力上都是最顶尖的。 相比之下,她这最底层的龙套做了两次之后,基本就抬不起手了。 凤无玉把头埋在她的怀里,紧紧搂住她的娇躯,在雪乳那痴痴的吻着,声音有些低喘:“我知道妻主累了,不会忤逆妻主!我不像那些不知羞耻的小贱蹄子,只知道脱了衣服没羞没臊的勾引妻主!一天到晚就鬼混在床上” 贱蹄子?莫非是原秋墨? 这话当着原秋墨的面说多好啊……可惜了…… 卿绾揉着他的脑袋,低低笑道:“我知道你最乖了。” 凤无玉在她的脸上吧唧亲了好几口,心满意足的缩回她的怀里:“你现在才知道我都好,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卿绾不动声色的说道:“那把你身上揣的毒药给我。” 凤无玉从她怀里抬起脑袋,一双凤眸好似黑夜幽深,眼角的泪痣妩媚可人。 他问道:“你要毒药干什么?” “乖孩子就不要问这么多,给我就行了。”因为她太弱了,所以她需要更多的东西来保护自己。 ———————————————分割线—————————————— 五日后的子夜,一群乌鸦从城门口飞过,像恶魔的信使,地狱的阴影。 叶岚芸扶着步西岭跪坐在地上,他体力不支的倒在她的肩上,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叶岚芸用袖子在他嘴边擦拭几下,担忧的搂紧了他。 君离夜以长剑支撑着摇晃的身体,小腹下的鲜血渐渐渗透出来,在他身下铺开了一层艳丽的红锦。 他们周围全是冰冷的尸体,乌鸦在他们头顶盘旋嘶叫。 他冷冷的注视着站在他面前的岳明溪和君离衡,眼中的怒气无声无息汇聚上涌,燃起熊熊烈火。 岳明溪脸上露出苦楚之色,别过脸去,不忍看他。 君离衡低低笑道:“溪儿,我再问你一遍,君离夜和步西岭,你选哪个活着?” 岳明溪痛苦的摇了一下头,咬着嘴唇久久不语,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她不想让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死去!他们都对她很好,是她生命里的阳光,可是君离衡威胁她,若是她选择君离夜,他便和正派合作铲除魔教……不!楚寻寒不能死!楚寻寒是她生命的支柱,一想到楚寻寒随时会死去,心仿佛被人狠狠的剜了一刀! 可步西岭也不能死......他为她做了太多.......她不能再欠他了......她欠他的债,她会用余生去偿还。 君离夜是君离衡的亲弟弟,又甚得皇帝宠爱,皇帝不会由着他胡来,他也应该不会真的杀了他,说不定只是骗她......可她不明白为什么君离衡会逼她做出这样一个选择 她挣扎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君离夜,低低道:“步西岭……” “呵……”君离夜冷笑一声,仿佛收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脸色涨得通红,急促的咳嗽起来。 君离衡满意的点点头:“老二,这可不怪我,是你的心上人不选你,要怪你就怪溪儿的心上人,她可是用你的命换了他的命啊,不过你也别怪大哥狠心,我会替你好好找个罪名安顿你,万不可死的不明不白。” 君离夜不屑的说道:“你早就有害我之心,何必找那么多借口。” 君离衡笑道:“看着你痛苦的死去,这样我才能达到目的。” “为什么!” 君离衡冷哼一声:“为什么?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若不是你母妃妖媚惑主,我母后岂能失宠被打入冷宫!父亲从小就喜欢你,对我这个嫡子不闻不问!在前朝几次提及废 分卷阅读281 黜我的储君之位,若不是我的母后家族苦苦支撑,我这个太子早就被废掉了!” 君离夜苦笑一声:“我根本无益抢夺储君之位,况且你以为父皇真的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想废黜你吗?你枉活一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君离衡紧紧攥住拳头,压抑的嫉恨道:“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只有你死我才能安心!” 君离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笑道:“皇兄,就算你杀了我,也是杀错了人,你永远都赢不了那个人,永远!” 君离衡低低一笑,对身后是侍卫冷冷道:“将他扔到悬崖下喂狼。” 长乐有话要说:其实这就是君离夜的结局,他真死了。。关于之前埋下的他为啥解了毒会对女主有那种想法,我后面才会解释。不过我看到小伙伴让女主收了他... emmmmm 你们要不要他死啊 其实我也有点不忍心-。- 第九十五章 毁容 长乐有话要说:既然你们都不让君二爷死,那就勉强的活着好啦了。 子夜的树林漆黑一片,地面松软,布满交错重叠的树根,到处都是带刺纠缠在一起的荆棘和隐藏在枯叶里坚硬的石块。卿绾用手臂挥开挡住眼前的树枝,仍阻止不了冷硬的树枝夹着潮湿的树叶,一次又一次抽打着她的脸。 她亦步亦趋的跟咋东方乔的身后,深入了悬崖下山沟的最深处。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非得要找到他的尸体,人死了就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要是被君离衡知道我们救了他,我们估计就得跟君离夜一个下场。”卿绾一手举着火把,没好气的嘟囔道。 她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路途中还遇到一匹饿狼,差点吓得她从半山腰直接滚到山脚去,脚底已经磨出了两个水泡,疼的她牙齿都在打颤,若不是迫于东方乔的淫威,她早就撂挑子走人了。况且君离夜作为里的男主,哪有那么容易死掉,可她又不敢真说出来。 “他现在对我还有用处,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东方乔举着火把,体态轻然的走在前方开路,整个人就像浮漂在道路上方,几乎听不见一点踩在枯枝败叶的上的沙沙声。 “什么用处?他还有用处?”卿绾不可置信的撇撇嘴。 东方乔淡淡道:“君离衡给君离夜下的忘情散,我只在书中见过,毒药的配方没有任何一本医术记载过,除了解除它的方法。” 她停顿了一下,用长剑砍断横在前面腐烂的树木,继续道:“为了得到这种毒的配药,上次给他解毒我并没有完全解除,还残留了一部分毒在身体里,一来是怕他毒素解除之后恼羞成怒杀了你,二来我想找个机会好好研究一番。而且你不是说想要他同意你的计划吗?他只要心里对你还残留一部分喜欢,便不会违逆于你。” 见东方乔如此为她着想,心里难免闪过一丝窃喜,可又不解道:“那你打算怎么研究他的毒?” “我需要他的血,不必太多,装满一个小瓷瓶即可,上次解毒太匆忙,未曾来得及,他清醒后身边增加了不少侍卫影卫,我更没有机会下手。” “万一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狼咬的只剩骨头了呢,即使他从水潭里游了上来,要知道他在不停的流血,狼对血的敏感度可比你灵。”悬崖下是一湾深水潭,隐藏在常年不散的云雾和茂密的枝叶之下,悬崖上的人根本不会察觉下面有水的迹象。君离夜曾经跟她提起过,他会凫水。 东方乔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似乎很不愿意我救他?” 卿绾被她看透了小心思,脸色微红,咬紧嘴唇直言道:“我只是不想惹祸上身。” “不,你是胆小怕事,你觉你自己跟一头待宰的羊羔没有区别是吗?”东方乔低低笑道,一针见血指出她的懦弱,“不过几个男人而已,就把你吓成了这样。” 卿绾冷冷道:“若我有你这身毒术,我倒什么也不怕了。” “不是我不教你,是你天赋实在不够,跟当初那个人差远了。” “哪个人?”她眉梢一挑,皱起眉头,她有些嫉妒东方乔夸赞的那个人。 东方乔淡淡道:“说了你也不知道。” “……”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卿绾跟着东方乔又不情不愿走了将近半半个时辰,她们经过了悬崖下的水潭,东方乔绕着水潭走了一圈,道:“左侧有血迹,我们朝那走。” 密林深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经历了一场短暂而血腥的战斗,卿绾一度以为是君离夜的血味,但令她大失所望的不过是几头灰狼的尸体,皆被人用利刃砍断了喉咙。 “看来他即使受了重伤,也临危不乱,意志力倒是惊人, 分卷阅读282 还真是条汉子。”东方乔踢开灰狼的尸体,难得一见的夸赞道。 卿绾跟在她后面,冷冷的扯了一下嘴角以示赞同, 不出一会儿,她们就在一棵古树下发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君离夜,他还没有陷入昏迷,左手紧紧捂住伤口,右手紧握着沾满鲜血的匕首,他俊雅的容颜被人用剑划成了狰狞的厉鬼模样,七横八竖的伤口像蠕动的虫子挂在脸上,裸露在外的伤口深可见骨,皮肉翻飞,卿绾似乎能闻到皮肉腐烂的味道,嘴唇被咬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血痕,青丝凌乱披散在身后,幽暗漆黑的眸子仍是锐利逼人,鼻息间喷洒出绵长温暖的热气,散发在漆黑寒冷的野外中,仿若他才是密林深处的孤狼。 她感受不到君离夜身上恐惧的气息,他安静的坐在那,眯着眼不善的打量着她们。 “无名是你吗?”他嘶声叫道,声音生硬而嘶哑,他很虚弱,比她生病的时候还要虚弱。 卿绾点点头,君离衡真是狠啊,他到底是有多恨这个弟弟,竟然将君离夜毁了容,突然之间对他夹杂了一股似有若无的同情:“王爷,是我,我们来救你了。”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突然之间瘫坐在树下,疲惫的低语道:“能看见你真好。” 东方乔朝他走过去,在他不断渗出细小血流的伤口处灌满一小瓶血液。 君离夜冷冷注视着她的动作,质问道:“你这是为何?” 东方乔和颜悦色冲他笑笑,绝美的容颜如梨花盛开,她低低道:“别担心王爷,我需要一点你的血。” 卿绾对他仅剩的同情心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对东方乔道:“你赶紧把他的毒解了吧。” 君离夜目光黯然下来,神色变得很难看,他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的毒我并未完全解开,所以你对她还有一丝情愫留存。”东方乔解释道。 他的脸上阴晴不定,深邃冷然的眸子定定看着卿绾,终是长叹一声:“是我的血吧,你想要我的血。” 卿绾低下头,淡淡道:“不是我想要你的血,是她想要你身上的毒。” 东方乔青葱玉指在他的颈部狠狠的扎了一针,他眼睛一闭,蓦然间瘫软在树干上。 东方乔凝神把脉了一会儿,对卿绾道:“你跟着师兄学了几个月的医术,不如你来救他。” “我?可我……”卿绾支支吾吾,有点想拒绝,她只会纸上谈兵,可论实践操作,她真怕把他给医死。 第九十六章 救治 “你天资太差,连毒性相似的草药都分辨不出来,若你想学毒,必须先从基本的学起来,在亲身经历中悟出对草药的感知,救治伤口是救人最基本的一环,若你连这个也干不好,一辈子也只能庸庸碌碌,怨不得旁人。” 卿绾胃开始疼了起来,疼痛像有无数只恶狼噬咬着她。她痛恨自己的软弱,尤其痛恨自己的无能。这让她感到羞耻,羞耻让她感到愤怒。 她对东方乔斩钉截铁的说道:“好,我来救他。” 东方乔宽慰的点点头:“很好,那就由你守着他,照顾他。” “这怎么可能!我住在卫府中,万一他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只要把他藏得好好的,不用担心出什么幺蛾子,况且卫谨言不是挺喜欢你的吗?有他护着你,你还怕什么。” “但是……” 东方乔打断她的话,强硬道:“我宫里都是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能与陌生男子有身体接触的,而且你也不能时时来我这救治他,放在你身边是最好的选择。” “……”卿绾默然,摆明了欺负她不是处女呗,这年头不是处女还没有人权了…… “我等会就为他清除余下的毒素,你也不用担心他会对你有非分之想。”东方乔见她神色怏怏,继续安慰道。 卿绾苦着脸,万分不情愿的应了一声。 --------------------分割线-------------------------- 君离夜醒的时候,发觉自己躺在温暖的被窝里,枕头上有着淡淡的檀香,沁人心脾。 屋里的程设很简单,一张园木桌和一个老旧的衣柜。 桌子上趴着一个人,似乎是睡着了。乌黑浓密的青丝盖住了她的脸颊,她头部的四周摆满了书本,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从她的身形来看,君离夜也能认出她是无名,只不过现在一想起无名,心里少了最初的那种悸动,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君离夜苦笑一下,这下 分卷阅读283 毒恐怕是真的清除了。这样也好,无名是男子,就算他真的喜欢上了他,他们也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桌上的人身体轻轻动了一下,似是醒了过来,她慢慢的支起下巴,茫然的环顾四周,眼神有些呆滞,似是还没有睡醒。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眨着半眯的眸子,睡眼惺忪的打了一个呵欠,懒懒道:“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要昏迷好几天呢。” 君离夜沉声道:“昨日多谢了,不过你也不能久留我,我给你一件信物,你拿去通知我的暗卫来找我。” 卿绾吊儿郎当的在指尖转着书本,漫不经心的说道:“不急,等我把你治好,再送走你。” “况且……你的脸现在也不能见人。”她直言道。 “我现在看起来一定很恶心吧。”君离夜淡淡说道,偏过头去,不忍和她对视。 “还行,我用纱布裹了一层,没人看得见。”她佯装安慰,实则坏坏的勾起唇角,继续甩着书本。 君离夜眸子冷了下来,语气有些冷然:“为何要救我?” 卿绾也不打算瞒着他:“长辈要锻炼我的医术,正好你送上门来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美人。”卿绾冲他眨眨眼睛,真诚的开口。 君离夜的表情仿佛吃了一只苍蝇痛苦的扭曲起来,虽然她看不见,但她也能想象他此时有多泛恶心。 卿绾直起身子,打开窗户,驱散房内浓郁的血腥气味和药味,面无表情的说道:“她说得对,你的确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被我翻来覆去的医治都没死,所以你之后可千万要挺住,被我给医死了。” 她走到他身前,往他嘴里喂了一颗药丸,君离夜看清她的脸上泛着暗黄的光泽,额上鼻尖油腻腻的,眉毛生硬的聚拢在一起,像是被人强行画上去的一般。 他善意的提醒一下:“你该梳洗一下了。” 卿绾如梦初醒的在脸上抹了一把,自言自语道:“差点忘了,昨晚看书看的太晚,忘了卸掉它,菩萨保佑,可千万别损坏我的脸啊。” 她急匆匆的打了一盆水回来,在盆里倒了一包药粉,干净的帕子在水里搅合几下,对着铜镜,在脸上细细擦拭起来,沿着额角的发际线一路向下,小心翼翼的动作似在擦拭最珍贵的古董花瓶。 她卸掉脸上暗黄的易容,自恋的盯着镜子里的美人,镜中的女子姿态娴雅高贵,眉如远山含黛,施黛则太浓;肤若桃花含笑,着粉则太白;青丝如墨,如绿云扰扰;眼眸璀璨明亮宛若星辰。 一动不动的身形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褐色泛红的瞳孔里有着近乎执着的狂热神色,她爱恋的抚过自己的青丝,自始至终都没瞧一眼陷入惊怔中的君离夜一眼。 她苍白修长的手指在脸上缓缓滑过,悠悠低语着:“每次我烦闷苦恼的时候,就看看我这张脸,便觉得那些苦都不算什么,我倒是真羡慕你的勇气,若是我被毁容了,早就一刀捅死自己了。” 她的声音柔美低哑,像低诉琴声从君离夜的脸上掠过,轻轻抚摸着他,又迅即消失。 君离夜在震惊之中陷入良久,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无名竟然是个美貌的女子,她的身份是假的,她的姓名肯定也是假的,说不定连她的动机也是假的,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欺骗他,可他到底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利用的,他神色复杂的打量着他,略有愠怒,低低道:“你可还有哪一句是真的……” “不害你是真的。”她轻轻笑道,从衣柜里搜出一个陶瓷罐子,在里面抖出一堆散碎银子,她挑挑拣拣选了十几两揣进荷包里,碎碎念道:“这个得记一下,在你身上总共花了我三百多两,到时候你得连本带息还给我。” 君离夜抿唇不语,难不成他还会吝啬到分钱不给她吗?一想到她欺瞒自己的事,越想越愤懑,索性闭上嘴不再搭理她。 卿绾瞥了一眼包成粽子的君离夜,还想再说些什么,这时敲门声叮叮咚的响起,门外传来卫谨言温润清雅的嗓音:“绾儿,你醒了吗?” 日了……卫谨言怎么提前回来了! 楚寻寒番外(上) 长乐有话要说:我以为我一章真的能搞定,没想到楚寻寒才是我的亲儿子,我写了快6000字还没写完。。。陷入绝望。。。我不想罗嗦了。。。。 他坐在污浊的稻草堆之上,眼神冰冷盯着山坡下破败的山村,瞳孔漆黑一片,冷漠无光。 山坡下的黑烟绕着房子盘旋不离,宛若一条盘绕的蛇,将整个山村囚禁在自己的身体里,让它慢慢窒息而亡。 太阳渐渐西下,官府的人脸上围着漆黑的面罩,三三两两骑马撤 分卷阅读284 离,村里染上瘟疫的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都葬身在这片火海之中,其中也包括他的父母。 这场瘟疫来的突然,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那日他的娘亲做完农活回来,只是有点发烧,渐渐的便觉得四肢无力,只得躺在床上整日整夜的昏睡着,背部的皮肤开始溃烂流脓,娘并没有察觉到背部的不适,她已经躺得全身都快麻木了。 是他最先闻到家里面的气味变得腥臭无比,才察觉到这股难闻的气味是从他娘亲身上散发出来的,他伸手摇了一下娘亲的手臂,可是娘亲仍是沉沉的睡着,年仅八岁的他无力推动娘亲,只得坐在门槛上发愁,等到爹爹回来查看之后,才发觉娘亲躺着的那块地方全部染上了腥黄的脓水,浸湿了底下的褥子。 出现这种情况并不只是他的娘亲,村里的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变的跟娘亲一样,爹爹寻遍了其他村的郎中,也毫无头绪,最后连郎中也染上了相同的病症,默默的躺在床上等死。 瘟疫几户席卷了半个南楚,朝廷为了稳住疫情,只得不停的烧毁染上瘟疫的尸体和活人,爹爹因为照顾娘亲,也不幸染上了瘟疫。 后来爹爹病倒之后,他反而祈求爹爹快些死去,忍受内心的折磨远比失去一个亲人还有痛苦,有好几次他都没有按时给爹爹送饭,盼望他饿死就不会受此痛苦,可没坚持几天他就后悔不已,不停骂着自己是畜生,流着眼泪,端着米粥一口一口喂进饿的头晕眼花的爹爹嘴里。 或许爹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现他龌龊的心思,但爹爹并不怪他,所以最后爹爹选择了自缢,成全了他。 他还记得爹爹自缢前,干枯如老树皮的手紧紧抓住他瘦小的手腕,喉咙已经疼的说不出话来,空洞无神的眼睛溢满了泪水,嘴里无声的念叨些什么,他听不清爹爹说了些什么,只看得见他的舌头不停的蠕动着,像娘亲尸体上钻来钻去的蛆虫。 爹爹的死去,他并不觉得太过悲伤,反而松了一口气,看到了太多人的死去,他的神经已经麻木不仁了,刚开始他几乎每天都担惊受怕,生怕爹爹也会像娘亲一样慢慢腐烂而死,留下他一个人跟一堆恶心流脓的尸体在一块。 爹爹死后,官府的人很快赶到,拖着他的尸体拉到外面的空地上,叠在其它尸体之上,其中有些还是喘着气儿的活人,不过他们呆滞无神的样子跟死人没什么分别。 他仰躺在草堆上,闻着尸体的焦臭味,心里面不起丝毫波澜,他打算明天就离开这个地方,这儿的一切都让人感到恶心。 翌日清晨,他挨家挨户的搜寻,想找一些散碎银子,他大摇大摆的进门,把木门踢得咯咯作响,翻箱倒柜的找些能卖钱的东西。 他来到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院子门口,有过一丝犹豫,但很快被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抛诸脑后,他毫不客气的将值钱的首饰塞进包袱里,却不小心听见床底下床来“啪嗒”一声响,他警觉的握住手里的木棍,冷冷盯着昏暗的床底下。 慢慢的,从床底下爬出一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梳着松松垮垮的双髻,双髻上的红绳挂着两个银质的小铃铛。 她的一双大眼睛渗出了一些泪水,对着他面露一丝畏惧之色,灰扑扑的小手攥紧了碎花裤腿。 他抿了抿唇,毫不客气的将年仅六岁的女孩摔倒在地上,扯过她红绳的小铃铛,不顾她在身后嘶嚎哭喊,抬腿便往外走。 这是村里教书先生的女儿,苏洛韵,想不到她竟然还活着。 不过他从小一向孤僻,不喜与同龄的孩子玩耍,但也知道苏洛韵从小被村里面的男孩子众星拱月般的宠着,他曾经偷偷躲在草丛里偷看她,喜欢听她软软糯糯的笑声,也想跟粉雕玉琢,像雪娃娃一样的苏洛韵一起玩耍,还给她做了一个小泥人,只不过被她身边的大孩子给发现了,他们嘲笑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跛子的儿子也想跟苏洛韵玩,还当着他的面将泥人扔进了河里。 从那以后,他便断绝了这种心思。 当年欺侮他的那群孩子全都死了,现在只有跛子的儿子还活着。 他不但要好好活着,还要爬到最高,谁说跛子的儿子只能一辈子都是下等人。 他背着鼓鼓的包袱往村外走去,苏洛韵跌跌撞撞的跟在他的身后,每当他一回头冷盯着她时,就快速的低下头,揉着自己的衣角,怯生生的样子像极了受惊的兔子。 他不屑的在心底冷笑,就算他抢了她的东西,可她还是选择投奔到他的身边,他该说她傻呢还是夸她识时务呢。 他沿着官道一路走走停停,晚上就歇在路边,搭着干草睡觉,好在瘟疫过后,狼群稀少,他这一路还算平安。 苏洛韵躺在他身侧的不远处,缩成一团,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紧紧抓着自己不放,生怕他突然跑了似的. 走了好 分卷阅读285 几天,他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小城镇,他先去当铺当了那对银铃铛,当铺的掌柜觉得他是个粗鄙无知的小孩,甚至认为这铃铛也是他的偷的,不但一文钱没给他,反而独吞了铃铛,还命伙计将他扫地出门,他怒火直冲,对着伙计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伙计“哎哟”一声,抓着他的头发,连着扇了他好几个巴掌,鼻血“嗖嗖”往外直冒,伙计还觉得不解气,狠狠提着他的头往墙上撞,额角被撞的头破血流,但他仍是挥舞着瘦弱的胳膊想反击回去。 苏洛韵在一旁急的直哭,围着他们团团转,大喊着“不要再打他了!” 伙计打到最后累的手臂都酸痛了,他也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眼睛都被血水糊的睁不开眼,脑袋似乎破了一个口子,似乎还在往外不停冒着血。 伙计啐了他一口,唾沫喷在了他的脸上,他骂骂咧咧的回到了当铺,围观的人也散了,仿佛免费看了一场好戏,没有人出手帮他一把,只有苏洛韵扶着他小心翼翼的往破庙里走,那里住的都是些污浊的乞丐,而他们只有那种地方可去。 他迷迷糊糊的昏睡了好几天,没钱请郎中更别说喝药了,全靠自己过人的意志力撑了下来,白天苏洛韵去街上乞讨,瘟疫过后,百姓们仿佛一夜之间被掏空了家底,没有人给过铜钱,如果遇到人给了一块馊馒头,她就分给他一大半。 如果当天什么东西也没讨到,她就只有不停的给他喂凉水,胃里面有些东西总比空着肚子好。 等他恢复意识的时候,又在破庙躺了好几天,那些老乞丐看他们两个小孩子无依无靠,都对他们格外照顾,平日里多讨了些吃的,都首先分给他们,虽说饥一顿饱一顿,但日子还不算太难过。 他告别那些老乞丐的那天晚上,去当铺家偷了他们的银两,他爹以前是村里面有名的锁匠,他自幼耳濡目染,这些普通的锁还难不住他。 看到苏洛韵的小铃铛,他想了想,还是将铃铛一起带了出来,这本就不属于这里。 随后他又找到当日殴打他的那个伙计,他此时正躺在被窝里呼呼大睡,鼾声震耳欲聋,肥胖的身子几乎一半都挂在木床外,他在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刀锋往他的脖子上一抹,鲜血喷洒在床帏上。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几乎忘了他才是个八岁的男孩,他不但没有紧张,反而觉得异常舒坦,这种异样的感觉比第一次有了新衣服还要快活,他又在伙计的肚子上捅了好几刀,皮肉撕裂的声音与他急促的喘息交织在一起,对他而言就像美妙的音乐,他沉溺其中,感觉自己正驶往未知的深渊,裹挟着复杂难辨的心情,进入幽暗的境界。 苏洛韵抱着双腿在门口等他,见他浑身是血的走出来,担忧的跑过来,在知道不是他的血后,大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又瑟缩的收回手,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他们又一路北上,来到下一个城镇的时候,他用偷来的银两点了一碗面,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苏洛韵站在远远的,她坚决不用偷来的银子。 他不甚在意的冷笑,有一个只会之乎者也的夫子父亲,教出来的女儿也不知变通,既然她不愿意吃,那就饿死她好了。 他将汤底喝了个精光,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油乎乎的嘴巴,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好吃的面了。 他又瞧了一眼站在远处的苏洛韵,她捂着肚子,一直咽着口水,直勾勾的盯着面铺,本来雪雪胖胖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饿的面黄肌瘦,长期的营养不良,使她看起来就像一捆没精打采的稻草。 他在心底冷笑一声,从容不迫的慢悠悠的离开铺子,苏洛韵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什么话也没说,等他回过头瞧她的时候,才发现她哭的眼睛肿成了两个大核桃。 他嘴巴一抿,去给她买了两个馒头塞给她,悠闲的瞧着她矛盾的样子,她死死捏着馒头,眼神里有过挣扎,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似怨非怨的看着他,她用脏兮兮的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将馒头狠狠喂进嘴里,嚼也不嚼的就往下咽。 他面无表情的别过脸,继续往前走,他的目的是南楚的国都,平京。 他们走了差不多两个月才来到平京,衣服又破又脏,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身体更是因为长期未曾洗澡,臭气熏天,他身侧之人都捂着鼻子,一脸鄙夷的瞧着他。 两人鞋底都被磨破,只得光着脚,一瘸一拐的挪着步子,苏洛韵脚底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仍是紧紧的咬着嘴唇,不声不响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们在城门口排队进城时,正好看见两个高大的男子骑着骏马,往城门口走,其中一个男子怀中坐在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男孩,小男孩身着绸缎华服,小小年纪便英气十足,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刚毅之色。 男孩把玩着手中的长枪,侧过头对一旁骑马的男子兴奋的说道:“独孤伯父,明天我可以带着这把长枪去练兵场吗?” 分卷阅读286 /> 男孩身后的男子一脸宠溺道:“厉儿,不可胡闹,你别又想拿着长枪去吓唬二皇子!” 被唤作独孤伯父的男子,一脸笑道:“殷兄,孩子贪玩是天性,况且厉儿不小了也知道分寸,而且我的阿凌也天天拿着我的佩剑到处跑呢。” 男孩的父亲摇摇头,无奈道:“我这小子可比你女儿难管多了。” 男孩低头做了一个鬼脸,又抬起头诚恳道:“爹爹,我只是想去给他们看看独孤伯父送我的礼物,又不拿这个跟他们比划,况且二皇子打不过我又不是我的错……” “厉儿!”男子不悦的打断他的话。 男孩撇撇嘴,低低道:“反正娘亲和祖母会同意的。” 男子低叹了一声,颇为无奈道:“萧何,你也看见了,家里面有两个对这个臭小子惟命是从的女人,我哪还敢管他什么。” 独孤伯父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其实也好不到哪去,老二还在柳柳肚子里两个月,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柳柳和阿凌就已经为它准备襁褓的衣物玩具,连我的玉佩也被她们硬生生抢了去,说给孩子哭闹的时候玩。” 两个男子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叹气一声,却听得见难掩的喜色。 他冷漠的注视着这三个人没有排队,骑着马昂首阔步的进了城,守门的士兵一改往日趾高气扬的做派,对他们恭敬行礼,他嫉恨那个骄傲的男孩,他所拥有的东西是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他暗恨老天不公,他争不过这些会投胎的人,但他在心底默默的发誓,总有一天,他也会变得跟着三个男人一样强大,以后没人会敢欺侮他。 他来平京,是因为听说平京正在举行武林大会,他希望自己能被一派的掌门瞧上收为弟子,以前有个镖师走镖路过他们村子的时候,称赞他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好苗苗,想收他为弟子,只不过他爹爹舍不得他天天在外风吹日晒,只得婉拒了镖师的请求。 可他一个身份不明的小乞丐又怎么能进的去武林大会的场所呢,他在外面溜达了好几天,连个江湖侠客也没有看见。 正当他漫无目的的走在小巷子里时候,突然发现城门口那个小男孩正用他手中的长枪戳着一个小女孩的背脊,小女孩身着粉红锦绣小袄,蜷缩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背脊瑟瑟发抖。 小男孩一脸狂傲,眼中鄙夷更甚,不屑道:“你爹拿着一堆不入流的破东西就想高攀我殷家,真是可笑,若是你爹要是真想感谢我爹爹,那就跪下对我磕三个响头。” 小女孩不过四五岁的模样,她被吓得浑身发抖,圆圆的眼睛又是惧怕又是愤怒,她糯糯的反驳道:“你不许侮辱我爹!” 小男孩用长枪狠狠打在小女孩的背脊上,小女孩疼的呜咽一声,身子缩的更小,他学着大人模样粗声粗气道:“小小年纪,胆子倒挺大,我还知道你爹想把你年仅两岁的嫡出妹妹送给我做妾室,你爹惯会卖女求荣,只是不知道要把你卖个什么价钱。” 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苏洛韵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冲上去抱住小女孩,小心翼翼的安慰起来。 他沉默的走了过去,漠然的注视着小男孩。 小男孩单手将长枪扛到背上,一脸坏笑的盯着他们:“好狗不挡道。” 他冷冷的开口:“是你挡了我的路。” 小男孩诧异的“咦”了一声,高傲的仰起头,粗粗笑道:“这年头小乞丐的骨气倒是不一般,不过小爷我今天偏不让你过去。你若真的想过去,就从我胯底下钻过去。” 小男孩一脸挑衅的看着他,攥着长枪的指节握的咯咯作响。 到底是小孩的好胜心作祟,受到讽刺的侮辱几乎令他神智尽失,他恨这种高枕无忧的人,他不过是有一个好父亲,凭什么要侮辱他,他并不觉得自己比这个小男孩低等到哪里去。 他想也没想就冲上去和小男孩厮打在一块,他这一路看那些杂耍的艺人,偷偷练过几招,难免有些得意忘形,以为小男孩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小男孩见他敢冲上来扭打自己,便也扔掉长枪,跟他肉搏起来,只不过小男孩到底是练家子,又比同龄人生的牛高马大,他没几下就被小男孩撂倒在地上,他用脚底踩着他的头。将他的额头摁在地上,冷笑道:“怎么样,服不服!你连君离夜都不如,还敢打我!真是一条疯狗!” 他一脸愤恨,双手紧握成拳,沙哑的吼道:“滚开!” 男孩冷冷一笑,一脚踢在他腰上,他仿佛能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 苏洛韵吓得连忙跑过去抱住男孩的腿,苦苦哀求他不要再踢了。 男孩还想对他再踢几脚,这时,巷子外传来一声温润略带严厉的的嗓音:“厉儿,你在 分卷阅读287 干什么?” 男孩一怔,收回脚,捡起长枪,有些讪讪地开口:“独孤伯父,这小乞丐想抢我的长枪,我在教训他!” 独孤萧何站在巷子外早就瞧见了这一幕,那个小乞丐倒是不屈不挠,一身傲骨,被厉儿打成那样也没求饶,只是性子太过冲动,需要好好的磨一磨。 独孤萧何淡淡道:“厉儿,你母亲到处找你,快些出去吧。” 小男孩听此,见独孤萧何没有为他出头,也知道他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也不懊恼,反而狠狠的瞪了躺在地上的他一眼,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 独孤萧何难免叹气,厉儿这一身煞气实在令人担忧,又顽劣不堪,小小年纪便欺凌弱小,若殷兄不严加管教,以后如何统帅殷家军。 独孤萧何看了一眼他们三个,叹道:“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苏洛韵委屈道:“我们没有地方可去。” 独孤萧何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孤儿?” 苏洛韵点点头:“我们的村被瘟疫给毁了。” 独孤萧何了然的点点头,又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苏洛韵,他是楚寻寒。” 独孤萧何道:“好名字。”他正好与一些江湖人士有些交情,不如帮他们一把,他把苏洛韵送去了华阳派,而把楚寻寒送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门派。 他是想让楚寻寒在小门派好好锻炼一下他的忍耐,若他去了精英遍地的名门正派,那的弟子都非富即贵,虽说华阳派的弟子不像厉儿那么难缠,但以他冲动的个性难保不会惹出什么幺蛾子。 可独孤萧何却也怎么没算到,楚寻寒竟然没过几个月从小门派偷偷逃了出来,从此不知所踪。 端午福利——完结番外之一 捡来的孩子 君离夜从衙门打道回府时,天已经暗沉下来,北晋的冬季夜晚来的总比南楚急速猛烈,紫色的太阳还在屋顶盘旋,但干冷的空气如飓风一般袭击着人的肺部,面团似的雪花夹杂着凛冽的寒风,渐渐铺满了他的的头顶,冻得他头皮有些发麻。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跟在他的身后,穿着一身破旧的灰夹袄,袖口有被蛀虫啮咬过的痕迹,污浊暗黑的棉絮沿着破洞裸露出来,夹袄对他而已太过肥大,腰身用一根褐色的带子绕了几圈,打了一个结,君离夜觉得倒像是从哪出捡来的抹布。 小孩一双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又大又圆的眼睛清澈明亮,嘴唇被风刮成了暗紫色,头发有些凌乱的在脑后绑成一个马尾,软软的垂在身后,耳朵上还有好几个又红又肿的冻疮,被小孩子挠的破了口子,脓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结成了疤。 君离夜沿着那条街道一直走,小孩子一路小跑紧紧的跟着他,君离夜停下,他也停下,嘴巴喘着热气,委屈巴巴的盯着他。 街上有卖烧饼的小铺,君离夜给他买了好几个烧饼,小孩子没有接过,反而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抓着他的袖子,眼睛里闪动着孩童似的欣喜快乐。 君离夜眉心微动,他低低道:“小孩,你的父母呢?” 小孩子摇了摇头,将一块烧饼递到君离夜的嘴巴,大大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使劲眨了眨,小嘴开心的咧开,仿佛在告诉他这烧饼特别好吃。 君离夜揉了揉他的脑袋,慈爱的笑道:“我不饿,你吃吧。” 小孩又抓着烧饼自己啃了起来,眼睛却不肯放过君离夜,君离夜想起身离去,小孩突然扔掉烧饼紧紧抱着他的手臂,瘪着嘴,明亮乌黑的大眼瞬间湿润起来。 他“啊,啊”了几声,声音稚嫩急促,颇为恐慌害怕,像只被遗弃的小猫咪。 君离夜在心底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怕是个哑巴,若是无名当年愿意生养孩子,他跟她的孩子恐怕也这般年纪了,只不过无名太过执拗,不知为何不愿为他们孕育孩子,若是他对她威逼利诱,一再逼迫,她一生气,回了娘家倒是小事儿,君离夜最怕她突然离开自己,消失的无声无息,音信全无,这事儿她干的出来,她从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她本来就是被他们八个人强制绑在身边的,若是还在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上逼迫于她,只怕她会向之前那样远远离去,当初若不是他们联合诈死欺骗她,恐怕她也不会回来。 君离夜实在不忍心这个孩子在外漂泊受冻,可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的父母,还是先带他回家,好好安置他,再派人找寻他的父母为好。 他抱着孩子走到门口时,凤无玉正坐在大门的石阶上,支着下巴发呆,每当无名有事出府的时候,他总会坐在门口等她回来,即使是暴雨也不例外。 君离夜早就见 分卷阅读288 怪不怪,也暗恨凤无玉惯会示弱博取无名的同情,巴不得无名去个三五日,让他整日整夜守在门外冻死算了! 凤无玉见君离夜抱个孩子回来,嗤嗤笑了起来,神色间是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这是你的私生子?” 君离夜眉头一皱,不悦道:“你别胡说,这是我在外面捡的,他不会说话,马上就天黑了,我又不放心这小孩一个在外面,打算带他回来住一晚。” 凤无玉挑挑眉,一双凤眸满含戏谑,他道:“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孩子是你带回来的,妻主可不喜欢小孩子。” 君离夜敛眉淡淡道:“不用你提醒,我当然知道她不喜欢小孩子。” 凤无玉又笑了起来,微挑的凤眸在夕阳下熠熠发光,他道:“我有些迫不及待地看你被赶出府去了。” 君离夜也笑道:“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 这时,小孩突然将手里面的一块烧饼塞到了凤无玉的怀里,他兴高采烈的挥舞着手臂,“啊,啊”自语,对他胡乱的比划起来。 君离夜揉了揉小孩的脑袋,好心的解释道:“他让你吃饼,这烧饼可好吃了。” 凤无玉冷哼一声,眼底一抹暗光闪过,他道:“多事!”转身闪进大门里,手里面紧紧握着那块烧饼。 君离夜轻笑一声,将小孩子交给小厮带下去梳洗一下,无名爱干净,就算小孩借住在这也不能违背她的喜好。 况且他在她心底的地位本就不如那几个男人,更不能让他们抓住他的把柄,君离夜不想和他们争什么心中的最爱,他只是想跟她在一起而已,不管她是否愿意。 君离夜踏进书房的时候,封淮璟正在那一个人对弈,平日里都是无名和他下棋,今日无名出府了,也只有他一个人。 封淮璟见他进来,淡淡道:“正好我一个人下的无趣,不如二王爷陪我来一局如何?” 君离夜笑道:“正有此意。” 封淮璟落下白子,鹰眸流光浮动,缓缓道:“听说你捡回来了一个小孩子。” 君离夜玩弄着手中的黑子,头也没抬的说道:“你消息可真灵通,我打算明天就派人找他的父母。” 封淮璟低低笑道:“这府里的风吹草动我都知道,你该庆幸阿绾今晚不回来,要不然这下可就难办了。” 君离夜问道:“她去了哪?” “叶岚芸下午派人来传话,说是羊水破了,阿绾去陪她生产了。”封淮璟漠然的盯着星罗棋布的棋盘,口气有丝丝羡慕。 君离夜笑道:“你想要孩子了?” 封淮璟勾唇轻笑道:“我不急,你可别误解了我的意思。” “你是能等,你苦心谋取的皇位怕是不能等,皇位永远都需要一个继承人。” 封淮璟摆弄指尖的白子,毫不犹豫的吞掉他的一颗黑子,淡淡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是我的东西,其他人就算是死也得不到。” 君离夜心底冷笑,封淮璟当初虽是让位给自己的大哥,可朝政的实际把持者还是他封淮璟,他大哥本是老实忠厚,闲云野鹤懒散惯了的,为了灵玥公主才不得不答应登基,可封淮璟却使了阴损手段,让他大哥一辈子都不能生育,最后储君的人选还不是只有落到封淮璟儿子的头上。 无名曾经跟他说过,封淮璟的真面目,我们私底下知道就好,不要捅破出来,他这个人记仇的很,心眼又小,难保他以后不会找准机会给你穿小鞋,到时候脱都脱不掉,只有哭的份儿。 君离夜转移话题,随口说道:“既然无名今晚不回来,凤无玉怎么还坐在大门口。” 封淮璟冷笑一声,嘲讽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爱装模作样,每天在阿绾的面前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欺负了他,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仿佛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在意阿绾,我都看的直犯恶心。” 君离夜赞同的点点头,果然,只有在攻击其他男人的时候,他们在语言上才有共同点。 如果无名晚上不在,八个男人都在各自的房里面用晚膳,眼不见心不烦。 小孩很喜欢无名花房里种的花,君离夜打算在花厅里陪小孩一起用晚膳,刚刚摆上菜的时候,卫谨言慢悠悠的晃了进来,他细细打量躲在君离夜身后的孩子,摇头笑道:“若不是这孩子跟你一点儿也不像,我都怀疑他是你的私生子。” 君离夜把孩子抱起来放在加了软垫的椅子上,淡淡道:“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卫谨言伸出手在孩子的红彤彤的肉脸上捏了一把,道:“其实绾儿以前很喜欢小孩的,我见过她和孩子玩耍的样子,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君离夜心里一痛,他不喜欢任何男 分卷阅读289 人在他面前谈论无名跟他的事,他会愤怒的想要撕碎那个人,他只是是个普通人,也有不为人知的感情,和对无名深深的独占欲,他抿了抿唇,低低道:“你要在这用膳吗?” 卫谨言坐了下来,道:“好啊,我一个人也无聊的紧。” 好想让他滚怎么办? 小孩抓着卫谨言的玉佩玩了起来,大大的眼睛闪动着对未知的好奇,卫谨言也不恼,笑着解开玉佩,扔在小孩的怀里,道:“这块玉佩送你了。” 君离夜诧异的瞄了他一眼,这铁公鸡怎么突然敢拔自己的毛了? 卫谨言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抠门。” “哦……” “……”好想把这个王爷扔出去啊。 ————————————————分割———————————— 君离夜送小孩回房休息的时候,他还一直很兴奋,一直缠着君离夜陪他玩耍,君离夜将他举高高又放下来,来回玩了五六次,小孩开心的笑了起来,圆圆的眼睛眯成了一条月牙。 原秋墨倚靠在朱漆圆柱上,面不改色的瞧着他两的互动,淡淡道:“你倒是喜欢小孩子。“ 君离夜把孩子抱在怀里,反问道:“你不喜欢吗?” 原秋墨冷冷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君离夜在心底默默吐槽,原秋墨也是个善于变脸的男人,他见过他在外面健谈和善的模样,风度翩翩,谦恭有礼简直像个陌生人。 当然,一回到府里就变得阴阳怪气,对他们这群男人冷嘲热讽,极尽落井下石的作风,曾一度令君离夜颇为迷惑,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只有无名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这个府里面,只有你和我是最正常的人,其他人你千万不要跟他们硬碰硬,为了生命安全,最好绕道走。 封淮璟是装就装到底,表面功夫还能维持一下,原秋墨就不行了,如果真跟他较真,就必须打一架,可他又打不过他。 所以现在君离夜很想绕道走,他也确实这么干了。 原秋墨冷声道:“你恨她吗?” “什么?” 他挑眉冷笑,一双鹰眸淡漠似水:“她数次伤害你,如今又拒绝生育,到头来你却什么也得不到。” 君离夜说不恨是假的,他恨她次次欺骗与他,可他又爱她,爱恨交织在一起,向藤曼一样越缠越紧,他有时候都分不清他对她是恨还是爱。 不过他也知道原秋墨在激怒他,想让他失了分寸,君离夜哪能让他如意,他冷冷回道:“我对传宗接代不怎么热衷,毕竟还有其他姓君的,我觉得你应该跟封淮璟谈谈这个问题,他应该比较在意。” 原秋墨冷冷笑道:“我跟他谈过,他说你想要孩子想的快疯了。” 他娘的,他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封淮璟这个伪君子又泼他脏水! 君离夜不想再纠缠下去,道:“天色已晚,早些歇息吧。” 小孩眨巴着大眼睛,对原秋墨傻气的笑了下,原秋墨突然伸过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低低道:“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分割———————————————— 君离夜没哄过小孩子睡觉,他一会儿要看那个,一会儿要玩那个,到处爬来爬去,精力充沛的很,饶是君离夜的好脾气都要被他磨没了,这时楚寻寒走了进来,带着笑意的邪肆鹰眸,戏谑道:“我就猜到他还没睡。” 君离夜揉揉额角,叹道:“小孩子真麻烦。” 楚寻寒把孩子抱上床,替他盖好被子,道:“我来哄他睡觉。” 君离夜道:“你会?” 楚寻寒点点头:“我以前见过小桃儿哄叶岚芸的孩子睡觉。” 君离夜苦涩的笑道:“看起来她并不像她所表现的那么讨厌孩子。” “或许她有难言之隐。” “你觉得她不能生育?” 楚寻寒阴鸷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胡说八道。” “……”男人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君离夜一早起来的时候并未瞧见小孩,他拦下一个小厮询问的时候,才知道一大早殷厉把小孩子带去花园玩耍了,君离夜可不觉得殷厉是个饱读诗书,尊老爱幼的粗莽大汉。 他小的时候就仗着自己功夫了得,力大无比,常常对他使阴招欺负比他弱的孩子。 君离夜担心小孩被不知轻重的殷厉伤害,毕竟殷厉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孩子了。 但是等到他赶去花园的时候,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小孩子 分卷阅读290 竟骑在殷厉的头顶,莲藕般胖乎乎的双手兴奋的挥舞着,殷厉抓着他的小腿,在花园里跑来跑去,虽然君离夜很不想承认,但小孩确实把殷厉高大威猛的身形当成马来骑了,而殷厉竟甘之如饴。 一旁的暗影满眼含笑的看着他们,周身的冷煞之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候小孩瞪着脚,要跳下来,殷厉温柔的把他放下来,小孩子开始用松软的积雪堆雪人,暗影见此,连忙上前帮他堆雪球,小孩开心的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君离夜有些不开心了,明明是他捡回来的孩子,他还没亲过他呢。 不过他还是默默的上前,帮小孩一起堆雪人。 渐渐的,原秋墨又递给了他们一根胡罗卜当雪人的鼻子。 卫谨言送了两颗鸡蛋大小的黑曜石当雪人的眼睛。 楚寻寒用枯草编了一顶草帽给雪人当帽子。 凤无玉撕下自己猩红的袖子当雪人围巾。 封淮璟捡起地上的两根树枝当雪人的胳膊。 八个私底下明争暗斗的男人诡异和谐的聚在一起,只是为了堆一个雪人。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就在他们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道凉凉的声音在背后想起:“你们玩的很开心呐。” 八个男人同时心虚的低下头,盯着脚底的鞋子,装出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不约而同将小孩挡在高大的身体后面。 小孩却发出“啊,啊。”的欣喜声,跑到他们的跟前,明目张胆的暴露在他们心爱的小妻子面前,攥着他们的袖子,让他们看新搭的白胖雪人。 卿绾冷哼一声:“说吧,哪来的孩子,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就都不要想吃饭!” 长乐有话要说:各位仙女端午节快乐! 下章番外预告——失宠的女主(说不定我中秋节才更,毕竟是福利章麻。留言人少,就更不会更了0.0,主剧情要紧) 第九十七章 伤痕 卿绾是硬着头皮去开的门,她虽然没打算瞒着卫谨言,可也没想好该如何跟他解释她要留下君离夜。 她支开一条小缝隙,对上卫谨言灿烂如星的眸子,尴尬的笑笑:“我还没梳洗好。” 卫谨言见她还未易容,安抚的点头示意:“没关系,我可以进去等你收拾好。” 他自顾自的想推门进去,却被卿绾死死抵着门框不让他挪动一步。 卫谨言脸色一沉,鹰眸死死盯着她苍白的脸色,大掌抚上门框,柔声道:“绾儿,让我进去。” “我……我真的还没收拾好,要不你等会。”等她想想该如何向他解释。 卫谨言此时已经没有了笑意,脸色阴沉的像浓的化不开的墨,他握住她门框上冰冷的手指,嗓音低沉冷冽:“为什么你非要让我等在外面?你在里面偷偷摸摸做些什么?还是你藏了什么?” 他猜的可真准啊,这个时候再不招供以后就没机会洗白了,她一咬牙,破罐破摔道:“我藏了君离夜!” 卫谨言眉头一皱,道:“外面说话不方便,你让我进去。” 卿绾思忖半会儿,才堪堪同意让他进去。 卫谨言冷眼瞧着床上被包成木乃伊的男子,问道:“二王爷?” 君离夜“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卫谨言转过头,板着脸,一脸不悦的盯着卿绾,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卿绾斟酌着说道:“其实是这样的……嗯……二王爷毕竟帮了我朋友一个大忙……我朋友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二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所以她让我代为照顾二王爷……我……我也想试试自己的医术……你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留他十天半月……他不会逗留很久……等他伤好了就让他走……” 卫谨言冷冷道:“他今日必须得走。” “他伤成这个样子根本走不了。” “那我也管不了,他不能留在卫府,若是被太子的耳目发现,我卫家上下几百口人都脱不了干系,我不能冒这个险,我也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他的这句话仿佛有根针,狠狠的戳中了卿绾的心窝。 他缓了缓,双手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劝道:“二王爷还有他的手下,我们通知他的侍卫来救他,你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对你朋友也不算食言。” 的确,她不能这么任性,为了救君离夜把卫谨言拖进火坑,这样对他不公平。 君离夜连眼角都不看她,痴愣愣的盯着屋顶的房梁。 卿绾叹了口气,道:“能不能再通融几天,他的伤真的不宜跋涉……况且 分卷阅读291 ” 卫谨言冷冷打断她的话:“不行,绾儿,他必须走,他若不走,我亲自把他扔出去。” 君离夜哀伤的笑了笑,对她道:“这几日委屈你照顾我了,送我走吧,拿着我的信物去那个地方,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 ————————————————分割线—————————— 卿绾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发出战栗的喘息声。 她缩成鸵鸟的形状趴伏在榕树的树干之上,头顶是茂密葱茏的枝叶。她大气儿也不敢出,瞪得圆溜溜的眼睛流露出一丝恐惧,不敢惊动下面熙熙攘攘的黑衣人。 黑衣人之中有一个头戴金冠的黄衫公子,他阴冷如墨的眸子简直像一头疯狂的野兽,充满了血腥杀戮,他压低着嗓音,冷笑道:“看来我这个弟弟命大得很呐,给我找到他,要么提头来见。” 黑衣人如潮水般四散开来,金冠男子走进卿绾栖身的榕树,伸手在树干上来来回回的抚摸着,动作轻柔缠绵,似是在抚弄情人的肌肤,嘴里神神叨叨着:“溪儿,你逃不掉的,所有胆敢拦着我的人,我定要他生不如死。” 卿绾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穿进里这么久,她终于见到书中唯一的大反派了,南楚太子——君离衡。 他并未逗留太久,静默半晌才缓缓离去。 卿绾又在树上维持着原封不动的姿势待了小半个时辰才从树干上滑了下来,她的手臂已经僵硬的像一块石头,弯曲一下就疼的直抖。 身后传来鬼魅一般的嗓音:“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一直在树上啊……” 君……君离衡的声音……卿绾反射性的就往外跑,一脑袋扎进了热闹拥挤的人潮中,卿绾这一年别的没学好,逃跑倒是有不小的进步,她像一条灵活滑溜的泥鳅,缩在人潮的缝隙里,在君离衡看不见的地方,解开绑在身后的头发,又将外套丢弃,拿着药粉往脸上一抹,恢复她原本的容貌,速度快的超过了前世的早晨三分钟的化妆。君离衡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男的,只要她换成女子的容貌,他应该不会对自己有所怀疑。 好在君离衡此人太过自大,抓她的时候身边别无他人,加上卿绾已经变成一个女子的模样,他已经分不清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谁才是他要找的人。 卿绾躲在布伞摊背后,见他转身离去,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想不到君离夜的心腹竟然也被君离衡给收买了,卫谨言肯定是不会收留他的,卿绾也自知没有能力照顾他,如今君离衡知道他没死,他的处境就更难过了,她本来就是被东方乔逼着救他的,但如今她真的能眼睁睁的看着君离夜死无葬身之地吗?况且这还是她一手造成的。 唔……这个选择还真是让人发愁。 卿绾默默的往回走去,脑子里像一团凝结成冰的浆糊,她低着头踢着脚底下的小石头,凤无玉被她派去跟着叶岚芸了,她身边连个侍卫也没有,实在令她忧心。 但如果把君离夜送去暗影那呢?虽然她的直觉告诉她,暗影不会这么好心,万一他要虐待君离夜呢?他可是连她都敢掐死的人…… 小石子沿着青石板咕噜咕噜,有条不紊的滚着,蓦的撞上一双玄纹流云的锦缎长靴,那双靴子不但没有让开,反而将小石头踢得远远的。 卿绾充满怒意的抬头瞪着那个人,一肚子埋怨还未出口,就被他冷酷的眸子吓得烂在了肚子里。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一阵青一阵红,嘴角抽搐无数下,苦着脸低下头。 楚寻寒冷冷的瞧着她无色的双唇,双拳紧握,他冷冷道:“怎么?见了我,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 卿绾背脊发凉,心狂跳不休,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不敢跑更不敢出声激怒他。 他的指节被握的泛红,鹰眸幽深晦暗,像漩涡一般紧紧吸住她,褐色的瞳孔里满是她柔弱的影子,他向前逼近几步,伸出手抚摸着她散开的青丝,抓起一缕放在嘴边亲吻,深吸一口气,压抑道:“你就那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卿绾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了,她抓过他的左手,轻轻抚摸着他掌心的伤痕,自责的说道:“对不起。” 他忽地冷笑,额上暴出青筋,捏着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直视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看到我你怎么不跑了,刚刚你在大街上不跑的挺快的吗?你看看你又招惹些了什么人,南楚的太子,嗯?你仗着你有几分姿色把自己当什么了!一个下贱的玩物还是欲擒故纵的戏子?青天白日你就敢露出容貌,你还想勾引谁?是不是谁有利用价值,你就可以脱了衣服像条母狗一样求他肏你!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应该浸猪笼!” 他似乎是气急了,气的连话也说不出来,死死钳着她的下颚,一张俊颜因痛苦而扭曲起来。 分卷阅读292 他恨恨的盯着她,仿佛她是那个薄情负心的女子,将他的满腔爱意丢在地上碾碎。 卿绾更是颇为无语,她不守妇道,那奸夫还不是他吗? 但她心情有些沉重,她本来安安静静待在桐下城的,是原秋墨逼她离开的。 而楚寻寒是她逼得他走上这条路的,一种无解的宿命让他们每个人都被逼无奈的走上这条路。 他究竟还爱着她,还是怨恨她? 她猜不透,但她决定赌一把。 卿绾扳开他钳住自己的大掌,在踮起脚尖,在他棱角分明的薄唇上轻轻亲了一口,低低道:“我爱你。” 楚寻寒仰头大笑起来,笑起来像是受困陷阱的野兽在咆哮,那双满是恨意的鹰眸中闪动着怒火。 阴沉的笑声渐渐淡去,高大身影如同暗夜中矗立的庞然巨物,他低下头温柔的亲吻她头顶的青丝,吸取她身体散发出来清雅的体香,他咬着她的耳垂,银亮唾液洗刷着她的耳朵,他低低开口:“在你对我做了那些事后,你说的这三个字,我一个字儿都不会信。” 卿绾可不管他信不信,她执起他的手,放在胸口处,低低道:“楚寻寒,我是认真的,我们在一起吧! 利用这个词儿本来就是贬义,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能怎样?要知道,她也是被逼上绝路的其中一个。 第九十八章 诱惑(H) 她踮着脚尖,手臂环着他强健的脖颈,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他的胸口,继续引诱道:“我知道你很想和我在一起的,你吓唬我不过是装模做样,你根本舍不得伤害我不是吗?” 楚寻寒搂紧她的腰肢,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紧抿的薄唇显得有些线条僵硬,他目光沉沉,锁住怀中的女人,低低道:“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可以放过你,你这个骗子!光靠甜言蜜语是不能轻易蒙混过关的!” “那你想让我这样吗?”她优美的红唇吻上他刚毅的下巴,小心翼翼触碰着他温柔的肌肤,在他的薄唇四周留恋不去,与他的面颊厮磨相贴,就是不吻上他的唇。 怀中女子芬芳淡雅的气息搅的他气息不宁,胸腔像点燃的干柴一般燥热起来,噼里啪啦烧的咔咔作响。 他侧过头想攥住她的唇吸吮,都被她迅速的躲开。 楚寻寒敛眉不悦,也躲开她蹭过来的脸蛋,冷冷道:“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卿绾“咯咯”笑了起来,指尖把玩着他胸腔的白发,凑到他耳边低低道:“你要是不喜欢这里,那我们换个没人的地方,还是说你喜欢没人的野外……” 楚寻寒一双鹰眸凛冽冰冷,却跳动着诡异的火焰,大掌在她的腰肢上上下揉捏,轻轻掐弄着腰间的软肉,道:“如果是在原秋墨的面前呢?” 卿绾一怔,随后又抚上他宽阔的胸膛,隔着好几层的衣衫找到凸起的茱萸,重重揉捏起来,嬉笑道:“我也没意见,不过我要在你上面。“ 她继续凑到他耳边,微哑清灵的嗓音低低道:“最好让他看看我是怎样肏你的。” 楚寻寒钳着她的下巴,狠狠咬住她的唇用尽全力吮吸,他的大掌沿着她腰部的曲线四处游弋,两只手在她挺翘的雪臀上来回搓弄。 卿绾的手就像一条狡猾的银蛇一样朝楚寻寒的胯下游去,他的腰带系的太紧,只得在布料外抓弄那根硬挺的粗物。 楚寻寒放开她的唇,两人的唇上还粘着一根薄薄的银丝,他喘着粗气,抵着她的额头低低道:“你想都别想!” 卿绾捏着他那根粗物,隔着布料缓缓滑动,轻笑道:“明明是你先提出来的,况且你都这么硬了……真要在外面吗?反正我是不介意的。”说着,她的玉手沿着柱身朝两颗硬硬的卵蛋滑去,楚寻寒轻哼一声,忍不住收紧了胯,夹住那只捣乱的手。 “我怎么能让你脱光了的样子被别人看去。”他冷冷一笑,打横抱着她便走。 卿绾被楚寻寒压倒在床上,便迫不及待的撕扯她的衣物,手指灵活,却温柔坚定,随着衣衫一层层的剥开,她莹白细腻的肌肤暴露在他的视线中,粗粝的大掌动情的抚摸着她的玉体,从锁骨沿着饱满的椒乳,滑过平坦的小腹,动作由轻微转向激烈,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力量。揉的她全身又疼又痒,痒的时候情不自禁向他的身体蹭去,疼的时候又瑟缩着往后倒去。 他肆意的揉捏着她的娇躯,薄唇吻住她的唇,长舌温柔的舔弄着她的齿贝,引诱她放他进去,舌尖在牙龈上轻轻的滑动,嘴里面像有只小虫一样爬来爬去,她忍不住打开牙齿咬住他的舌头,他开始得寸进尺的伸了进来,勾着她的小舌在最里面嬉戏,搅得两人唇齿间春水四溢。 分卷阅读293 /> 他抚上她挺傲的椒乳,如暖玉一般温润光滑,却毫不怜惜的揉捏掐弄,但能控制住力道,只挑逗出她的情欲,不会太过弄疼她。 拇指绕着浅浅的乳晕打着圈,等到她的樱桃发硬成熟,才拿拇指和食指轻轻夹住,在两指间反复搓弄,力道急切迅猛,卿绾嘤咛一声,背脊微微颤抖起来,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里。 “想要了吗?”他咬着她的耳垂,轻轻道。 “唔……”卿绾揪住他的衣襟,把嘴巴凑了上去,吸住他的唇狠狠的吻了起来。 楚寻寒一手滑到她的花穴口,那里已有些微微湿润。 手指在穴口轻轻拨弄一会儿,便直直刺了进去,花穴里的层层皱褶如同蚌肉一般鲜嫩饱满,将他的手指死死包裹住。 她吃痛的哼了一声,十指死死揪住他的雪白的青丝。 他挣开被她吻住的薄唇,低低笑道:“你还是这么紧,是不是无论怎样被男人干都不会松,嗯?” 卿绾摇摇头:“说不定我老了就不紧了呢,你是不是想等我老了以后找年轻貌美的小妾!” 楚寻寒脸一沉,呵斥道:“尽胡思乱想,原来我在你心里就这般不堪!” 卿绾楼住他的脖颈,像小猫一般蹭了又蹭,安慰道:“我错了我错了!” 他在她的花穴里缓缓抽动中指,指节在花穴内恶意的弯曲搔刮,她周身传来一阵阵酥麻,不禁扭动着身子躲避他的调弄,两人的呼吸渐渐加重,卿绾面色潮红的搂紧了他,低低哀求道:“轻点。” “你明明就很爽,流了这么多水,是不是很想被我插,被我干?”他吻着她光洁的额头,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坏笑道。 “你不说话会死吗?”她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狠狠扭了一把,花穴对着他的修长的手指夹紧了一番,示意他快动起来。 “会憋死。”他答道,手指又重新在她的身体里抽动起来,但只肯缓慢的来回蠕动,并不急着用力。 “啊……嗯……”她低呼出声,小腹迎上他的手指,竭力的迎合起来。 他在她的脸颊上喷洒着热气,低低道:“你今天格外热情。” “因为我想你啊。”她直言道,玉手托着他的脑袋,与他四目相对,撞上她清澈明亮的眸子,似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情谊,他脑子窒息堵塞,喉咙干涩,肌肉僵直紧绷,虬结的鼓成块状,在身体里流淌着温热的血液霎时沸腾起来,扑通扑通冒充一个又一个气泡。 他想把怀里的女人狠狠贯穿,蹂躏,让她在自己的身下痛苦,哀嚎。 “你肯定又在骗我。”他痛苦的闭上眼睛,苦涩的说道。 “不,我没有,我真的喜欢你,楚寻寒再信我一次,好不好。”她抚摸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颊,低语道。 他把她的双腿举了起来,搭在肩上,胯下的巨龙毫不犹豫的一捅到低,与她的软肉紧紧贴合在一起,粗硬的阴毛擦挂着她白嫩的穴口,与她流出的蜜液紧密纠缠,他在她的心口处咬了一口,留下一排红牙印,又换成舌头去舔舐,低低道:“答应我,永远不要骗我。” 第九十九章 自残(H) 卿绾没有像以往与他欢好时,抵住他的胸膛,扭过头一副抗拒厌恶的表情,反而主动搂上他强健的脖颈,贴上他的薄唇与他缠绵的亲吻在一起,相互喂哺口津,楚寻寒吮着她的舌,只觉口齿生香,接着在她的舌头上轻轻一咬,她呻吟的嘤咛一声,搂紧了他的脖子。鲜血沿着她舌尖的伤口滚滚而出,他发狂的将血液舔舐而尽,引的她娇躯轻颤不已。 贲长性感的胸肌压着她饱满圆润的椒乳,不让两只绵软的椒乳在自己的顶弄下起伏跳跃,粗粝的大掌捧住她的脸,饥渴狂热的吻住她的红唇,堵住她的嘴,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脱离。 粗长的阳物在紧致的花穴中猛烈的抽送,宛如一根坚硬的长矛,粗硬肿胀,将她的花穴口撑的薄薄圆圆的,每次退离时带出花穴粉嫩的媚肉,和淫靡的蜜液,肆意流泻,打湿了两人身下的被褥,形成一滩深色的印记。 他拼命的捣进她的自子宫深处,白腻晶莹的身子随着他一抽一送随之战栗,与他温柔的深吻截然相反,他强势为不容违抗的索要着她,在床上宛如一个尊贵的帝王般主导她的身体,让她成为臣服于自己身下的奴隶。 他仍是不放过她的唇,舔舐着她的唇瓣,花穴被粗硬的阳物肏弄的猛烈收缩起来,私处和小腹传来的酥麻让她忍不住绷直了身体,陶醉般的闭上眼睛,唔唔出声,仿佛被他肏的哭泣起来。 楚寻寒堵住她的哭喊,胸腔中腾起一股兴奋的异样,他越发大力的抽送起来,“啪啪”的撞击声在狭小的屋里面回响不止 分卷阅读294 ,每一次都顶开尽头的子宫口,私处被他撞的发红肿痛,四周还围着一圈粘腻的白沫,粗糙的阴毛搔刮着她粉嫩的穴口,搅的她又痒又痛,细腿儿更是夹紧了他的健腰,迎合他的鞭挞讨伐,任由他的长毛摆布刺穿自己的身体。 他突然抽出硬挺的阳物,肿胀的阴茎突然离了温热花穴,在冰冷的空气中颤颤巍巍的抖了几下,花穴口像泄洪的山泉喷涌而出,将他小腹的阴毛淋湿浇透。 放过被他吮的嫣红的唇,又吻上她丰润的椒乳,又啃又咬又拧,白嫩的乳儿被掐的红紫一片,她的小腹还维持着高潮后的抽搐,双腿软的像泥,对他的恶行根本时心有余力不足,只得皱着眉头哼唧几声。 他接着用坚硬的龟头抵住她往外凸出的花蒂,抵着小东西上下磨蹭,左右摆弄。她想主动把阴茎套进去,可大腿动了动又无力的瘫在床上。 “啊……不要……求你了……”她忍不住祈求出声,晃着脑袋,十指插进他披散的白发中,指腹轻柔的安抚着他的头皮。 他从她的胸上抬起头,薄唇吻住她的白皙的侧脸,沙哑道:“求我什么?” “进去……”她闭着眼睛低低恳求道。 “进哪去,嗯?”他的舌头在她的眼眸处舔来舔去,睫毛湿漉漉的全是他的津液。 她用手挡住他舌头的攻击,低低道:“你又欺负我。” 他舔弄着她的手背,牙齿忍不住咬上她莹润如玉的手腕,道:“爱你才欺负你。” 她听闻,作恶的扯弄他的发丝,拽下几根银白的青丝,他不恼,反而用下体蹭的更欢。 花穴口被他磨蹭的又泄出几股春水,他低头在她的耳边低语:“想让我肏你吗?” “想……”她毫不犹豫的说道,双手抚上他汗湿的胸肌,两指挑逗着凸起发硬的茱萸。 他把她的腿推到胸口处,自己跪坐起来,开始浅浅的抽插,水淋淋的花穴和阴茎交合的声音像动物舔水一样,密密匝匝的水渍声淫靡不断。 卿绾缩着小腹,眉间有些羞愤,她盈盈目光与他暗沉难辨的眸光相对,低低道:“这样好痒……” 他轻轻一笑,挺身深送,卿绾“啊”的惊呼出声,眼睛撞上他似笑非笑的鹰眸,她抿唇羞怯,扭过头,不愿再看他一眼。 龟头顶开子宫口,也不抽出来,臀部紧紧抵住她的花穴,左右打着圈,反复在花径里调弄她的敏感点。 卿绾咬牙喘息,面色潮红,两鬓和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双手紧紧扭着身下的褥子,任由他在自己的花穴伸出钻来钻去。 他深沉晦涩的目光牢牢锁住身下的女人,似乎要将她剔骨扒皮,抱住她的双腿,耸着臀,抽送的越发猛烈,发出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和黏渍的水声。 两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几乎整整半天,床上被他们的体液打湿了整整一块,白发与黑丝交缠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的味道,他抱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把她的小腹射的鼓鼓才肯作罢。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小憩,卿绾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又被渴醒了,楚寻寒将她整个身体都搂在怀里,大腿压着她的,阴茎半勃起的塞进她的花穴中,也闭着眼睛,嘴角微微翘起,似乎睡得很甜。 卿绾下体有些疼,仍是黏糊糊的,两个人湿漉漉的私处毫无缝隙的贴合在一起有些令她不舒服,她拍了拍身侧之人,嗓子沙哑道:“醒醒,我渴了,要喝水。” 楚寻寒皱了一下眉头,英挺的眉宇有些痛苦的扭着,仍是没有睁开眸子,他将怀中的温香软玉搂紧了几分,挺直的鼻梁蹭着她细腻的脸颊,道:“别吵,我还没睡够。” 卿绾撇撇嘴,继续推他:“我要喝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楚寻寒被她吵的不耐烦,把她压在身下,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道:“这么快就恢复元气,看来我还没有满足你。” 卿绾继续魔音贯耳:“给我喝水!给我喝水!给我喝水!” 他在她唇上啄几口,痛苦的抚上额头,叹道:“好啦,别吵了!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他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赤条条的下了床,给她倒了满满一杯清水,胯间茂密的黑森林处紫黑色的阳物半勃翘着柱身,在小腹下晃来晃去,龟头上还有几点白浊。 卿绾趴在床上,支着脑袋,点评道:“连件衣服都不披,真是有伤风化!” 楚寻寒剑眉一挑,冷冷笑道:“精神一好,胆子又大起来了?” 她咕咚咕咚灌下一杯水,擦擦嘴,搂住他肌理分明的臂膀,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处,娇笑道:“我的胆子还不是你给的吗?” 楚寻寒冷冷道:“你还没交代清楚为何会跟南楚太子扯上关系。” 分卷阅读295 /> 卿绾暗道不好,只得如实告诉他,包括自己遇见东方乔,不得不救了君离夜的事。 楚寻寒搂着她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亲了亲,道:“只要你不出卫府,太子是不会找到你的,等会我送你回去。” 卿绾疑惑的抬头:“我以为你要让我跟着你。” 他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原秋墨心思缜密,若你在我身边,难保他不会生疑,等我处理好这些事,便去寻你。” 卿绾攥住他一抹长发,柔顺微凉的白发乖巧的被指尖把弄,她问道:“你不怕我又跑吗?” 肩膀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他的大掌松了力道,温柔的抚摸肩上新出现的淤青,口气淡淡道:“你亲口说的话,我死也不会忘记,若你敢跑,我便砍断你一条腿。反正我也不会介意你是个残疾。” 她介意行不行!有话能好好说不? 卿绾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帮你绾发吧。” 楚寻寒意味不明的看着她,漆黑的眼眸宛若深渊,他抵上她的额头低低道:“你可有帮其他男人做过这种事?” 卿绾对天发誓,一本正经道:“我只帮我姐姐绾过发!你是第一个男的!” 楚寻寒满意的点点头,道:“可我希望是最后一个。” 你的要求还真不低…… “那你还绾不绾了,不绾我走了!” “我绾!”他拉住她的手,笑得很开心。 卿绾把他的衣衫扔在他怀里,道:“那就别傻笑了,穿衣服啊!” 楚寻寒的发量很多却不枯燥分叉,反而格外柔顺丝滑,像极了女子的青丝,卿绾慢悠悠的替他梳着头发,一脸羡慕,内心却嫉妒的想把他的头发剪成光头。 等到真正替他束发的时候,她才开始手忙脚乱,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帮别人束发了,基本的动作要领早就忘到脑袋后去了,不是这里歪了一股,就是那里掉下一缕,最后在他的后脑勺形成一个歪歪扭扭,营养不良的小疙瘩。 楚寻寒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咬牙切齿道:“你姐姐能忍你这么久还真是奇迹。” 卿绾干咳一声,道:“对不起,我忘了该怎么束了,不顾我觉得你可以把它当成一件艺术品,这样你就会慢慢发现它的奇特和与众不同,不但在人群中鹤立鸡群,气质也卓然不同。” 楚寻寒冷笑一声,伸手把自己糟糕的发髻撤掉,让三千白发流泻开来,冷冷道:“与众不同?被人当成一个傻子吗?” 卿绾背着手,看着自己的脚尖,什么话也不敢说。一副小媳妇受气的样子。 他任由自己的白发狂傲不羁的披散在背后,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叹了口气,抓过她的小手,一语不发的拉着她边往外走。 离卫府还有一个巷子的距离,卿绾拉着他,低低道:“好啦,你就不要过去了,免得被人发现。” 楚寻寒默默看着她,替她抚平衣襟上的褶皱,道:“好好照顾自己,少招惹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卿绾在他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笑道:“当然,你也一样。” 楚寻寒冷冷道:“我可没有招惹女人。” 卿绾道:“那苏洛韵呢?” 不等他回话,转身便跑,楚寻寒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苦笑一下,看来她终究还是介意了,这个笨女人,永远都不会听自己把话说完,不过心底也有一丝窃喜,她必定是在意自己的,既然她不想听,自己也用与她解释清楚,让她偶尔吃吃醋也好,想到此,心情略微好上几分。 卿绾转到四下无人的死角处,掏出怀里的匕首,狠狠的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她咬牙轻哼一声,霎时间血流如注,脸色疼的白发,额角布满了密密的冷汗,她把匕首扔进草丛里,捂着伤口,跌跌撞撞的敲响了卫府的大门。 第一百章 逃亡 “我不清楚君离衡有没有看到我的样子,如果他知道我的相貌,势必会找上门来的,我觉得我还是先撤为好,嘶……轻点啊……”卿绾趴在桌上,面色因疼痛苍白,卫谨言在为她包扎手臂。 他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眼神无波无澜,只是眉宇间有些发冷,他道:“你手臂的伤是谁砍伤的?” 卿绾压低的嗓音,有些愤愤道:“君离衡啊……当时就只有他在,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被他抓住了。” 可是过了好久卫谨言也没有说话,卿绾心里面有些忐忑,她毕竟是在撒谎,生怕他瞧出一丝端倪。 他突然抬起她的下颚,两人目光相对,他冷冷的看着她,什么话也没 分卷阅读296 说,卿绾被他瞧的背脊发凉,他漠然的态度令她心跳加速,她颓然的低下头,从两人对峙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她低低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很希望我说些什么吗?”他褐色瞳孔中染上异样耀人的色彩。 卿绾不语,她只是想让卫谨言知难而退,卫谨言的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不能为了她随心所欲,跟君离衡抗衡,他得为他的家族打算。 而她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陷他与不仁不义之地。 她道:“我想走,你借我点钱,等我回到北晋,我会让姐姐好好报答你的。 他讽刺的笑笑:“你一个人?” “我还想带着君离夜,他也不能留在这被君离衡发现。”她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君离夜留在南楚太危险了,更何况卫谨言跟太子又有合作上的关系,更主要的是,卫谨言没有责任帮她照顾君离夜。 不过,说到底,她跟君离夜非亲非故,如今大难当头,大家还是各自逃命比较好,她也没有责任照顾君离夜,不如把他丢给岳明溪好了。 她先带着君离夜出城躲一会儿,再去寻岳明溪。 卫谨言脸色晦暗不明,嘴角僵硬的抿着,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冷冷道:“你既然要走,一个弱女子带着君离夜实在不妥,还是把他交给君离衡吧。” “可我打算交给岳明溪,他们毕竟有些情分……” 他冷笑起来,嘴角浮出怜悯的微笑:“绾儿,你太天真了。” “你什么意思……我……”心中浮出一丝不妙的预感,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急切的询问道。 他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反正拨开她的掌心,表情犹如冰霜呼啸而过的极北之地,冷的没有人烟,他淡淡的盯着眼前的女人,透过微弱的烛光,灰暗的眼神显得缥缈遥远,仿佛他跟她从来没有靠近过,她也并不了解他。 他冷冷道:“你当真要舍弃我,选择他吗?” 卿绾解释道:“我是帮你,我……” “你放弃君离夜,也是帮我!”他道。 卿绾无言的低下头,看来他们谈崩了。 他咬牙拼命忍着嫉恨,压抑着狂怒道:“君离衡根本不可能伤到你,他不会武功,况且他的右手从小就被废掉了,你为什么要伤害自己自导自演一出苦情戏,为了一个相识不到两月的君离夜?你竟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在你心里面到底算什么!难道你要我把心挖出来才知道我的对你的情意吗?” 卿绾不敢抬头,她这件事的确欠妥当,更何况他们的想法大相径庭,他认为她对他的好是抛弃他,她还能解释什么?难道非要把君离夜推进火坑吗?她虽然冷血,但并不是没有人性。 卫谨言见她不开口,心中一片了然,冰冷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翳和嫉恨,冷冷道:“好,我成全你。” 他离去时,门框摔的啪啪作响,她默默站起身子,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君离夜睁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刚刚他把他俩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底流过一阵暖流,他踌躇一会儿,低低道:“你大可不必这样。” 卿绾没好气的冲他嚷嚷:“你闭嘴!你这个扫把星!” 君离夜淡淡道:“如果你骂我心情会好一点,那你再多骂我几声吧。” 卿绾一怔,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实在是失礼,这事儿并不怪他,都怪自己,她才是导火索…… 她替他收拾干净的衣物,讪讪道:“对不起,我刚刚脑子进水了,我以前不这样的,我们可能要风餐露宿一段时间,我多给你带点穿的,等岳明溪接到你,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他苦笑一下,清冷的目光越过烛光,似乎陷入了无尽的思绪,低低说道:“把我交给岳明溪,你会去哪?” “我打算去找我姐姐,我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她又把伤药绷带塞进包袱里。 “你真的觉得岳明溪那会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吗?”他清冷的目光转向她,眼里闪动着莫名的愁绪。卫谨言说的对,她还是太过天真,把一切都想的简单直接。 “我想她那个时候舍弃你,也是逼不得已的。” 君离夜定定的看着她,似要把她望进心底,留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他道:“如果这是你认为最好的决定,那我相信你,只有这样你才没有后顾之忧去找你姐姐。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卿绾想对他笑笑,嘴角却怎么也勾不起来,反倒品出一丝苦涩,她匆忙的低下头,装作整理衣物:“借你吉言。” 半夜的时候,他们偷偷出了城,卫谨言把他们扔在城外的一处破庙,又给了她一袋子金元宝,没有跟她说一句话,走的时候也没看她,俊雅的眉宇痛苦的皱 分卷阅读297 成一团,神色阴霾,表情阴郁。 卿绾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她曾一度以为卫谨言会跟她一起走的,到底她还是低估了自己,他选择了卫家,而不是她。 君离夜站在她身后低低道:“天冷,我们进去吧。” “好。” 第一百零一章 陷阱 “银两和值钱的物件都在这个包袱里了,缺什么就跟我说,麻烦你照顾一下二王爷。”岳明溪蹙眉轻叹道,娇俏的眉梢染上一丝淡淡的愁绪。 卿绾一头雾水抱着沉甸甸的包袱,问道:“那你呢?” “我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她杏眸微闪,头撇向别处,似乎在躲避什么。 “王爷愿意跟你一起走的。”卿绾循循善诱道。 “他跟在我身边毕竟不安全,若是被太子发现他会死的,我希望他好好活着。”岳明溪祈求的看着她,杏眸软了一汪春水。 “……我觉得我身边也不安全。” 岳明溪抿了抿唇,叹道:“那你帮我照顾他一段时间吧,等我处理好手中的事便来接他。” 卿绾很想反问,你怎么来接他,到时候你连他在哪个地方都不知道。 她抱紧了包袱,道:“若他伤好了,要去寻你怎么办?” 岳明溪顿了顿,又道:“等他的伤好了,我还没来接他的话,就去东赫找穆清泽。” 她没有留下原因,也不等卿绾回答。 卿绾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把抱着包袱慢吞吞的往小屋里面走,听她提及穆清泽,莫非穆清泽来南楚找她了?难怪她有勇气想跑,只不过这君离夜…… 卿绾在破败的茅草屋前又看见了包好的烧鸡和几个馒头,这十日来,日日如此,一日三餐永远都按时出现在她的眼前,每一次卿绾想抓住那个送饭的神秘人时,都无功而返,蹲点更是不可能,他似乎知道卿绾在暗中揪住他,每一次送饭的地方都不一样,但总会让她发现。 君离夜靠坐在里屋小憩,见她回来后,才缓缓睁开眼帘,低低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卿绾抱着沉甸甸的包袱不知道该放哪,木讷的盯着他毁容狰狞的脸。他右脸上的伤口沿着眼角一直蔓延到下颚,皮肤上的伤口由于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全部坏死流脓,如今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僵硬干裂,像干涸的土地,触摸起来宛若灰石。 算起来还是她的应急处理失败造成的…… 她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君离夜自嘲的笑笑,低叹道:“她走了是吧。” “她让我把这个包袱交给你……” 君离夜没有理会她,苍白而削薄的嘴唇因悲哀而紧绷,剑眉下的星目如夜晚的汪洋沉寂幽暗,衣袖被他抓弄出了褶皱。 “岳明溪……”他轻轻吐出这个词,舌尖有点颤抖,仿佛是剧烈的毒药。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这有烧鸡。”她撕下一块肥嫩多汁的鸡腿递给他,而他却没有接下。 他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天要下雨了!”卿绾冲着他孤寂的影子喊叫,尖利的嗓音在空荡荡的小屋里回响。 君离夜仿若未闻,沉重的步伐踩在枯败的枝叶上发出密密麻麻的沙沙声。 她咬了一口鸡腿,大口咀嚼吞咽,她不会安慰为情所困的男子,这种事还是让他们独自舔舐伤口比较好,更主要的是她吃饱了还得去干活,她得在四周留下和东方乔联络的暗号,君离夜的伤口必须得让鬼神医来处理,她这个半吊子迟早会害了他。 卿绾惴惴不安的凝望着乌云密布的天帷,一阵阵沉闷的雷声在耳边响起,狂风席卷过密林,枝叶摇曳颤抖,枯黄叶子纷然而下,冷意沿着她裸露的肌肤浸透了她的血液。 她在原地打着哆嗦,坐在门口等他,可他依然没回来。 珠玉大小的暴雨从天上密密匝匝的落下,洪亮嘈杂的“嗒嗒”声不绝如缕。她站起来转了几圈,拿起一把弩箭,和避雨的斗篷冲进了朦胧的雨雾中。 君离夜瑟缩在狭小的洞穴里,一根钢针贯穿了他的膝盖骨,冰冷的雨水打湿了他的面颊,他早已疼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他知道岳明溪放弃自己时,心如死灰的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他脑海里只剩下仇恨和愤怒,因为她的一句话,她要救他喜欢的人,他遭受的这些种种不公,他的一切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骨头和血肉都快要被万毒的虫子残蚀殆尽,他恨啊…… 就算死,他也要拉着那群人下地狱……君离衡,岳明溪还有那个楚寻寒…… 分卷阅读298 可他却陷进了猎户的陷进中,尖锐的疼痛使他被仇恨冲昏的头脑得到清醒,他如今这个样子该拿什么去和他们斗呢…… 内心起起落落,如今只剩下茫然无措,在悔恨怨愤中等待死亡。 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叫声,混杂着凄厉的暴雨击打树叶的声音,他听得出这是无名在叫他。 他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扯着喉咙拼命回应,洞穴上方出现一个黑糊糊的人影,人影冲他喊叫着:“君离夜是你吗?” 对,是他,他一直都在这……蠢到失去理智,无可救药。 他仰着脖子盯着那道黑影,宛如在黑暗中看到微弱的烛火,雨水渗进他的眼眶,酸疼难耐,可他仍是固执的不肯低下头,嘴角咧开,傻傻的痴笑起来。 ——————————分割线——————————————-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明媚的格外亮丽,他没有躺在之前的小屋里,反而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青竹制成的桌椅,搭配着淡青色的薄纱,清雅淡然。 无名端着药碗走进来,冲他微微一笑,她恢复了本来面貌,如墨的青丝被蓝色的发带束在脑后,露出修长莹白的脖子,鬓边垂下几缕碎发,被她用手指压在耳后。白皙肌肤的毫无瑕疵,腰身纤细,胸部饱满,男子的视线一旦被她吸引住便很难移走目光,即使是君离夜也不例外,他常常盯着她的样子失魂落魄看的许久。 她道:“你可算是醒了,若是你再不醒,鬼神医就会用针把你唤醒,那滋味可不好受。” “我睡了多久?” “整整二十天了。” 他身上每个关节都隐隐作痛,刚想起来,就觉头昏脑涨,好不容易勉励坐起,却觉得头昏脑涨,恶心想吐。 卿绾把清粥递给他:“吃些东西吧,这几日全靠喝药维持着,你体力不支很正常。” “是你救我起来的吗?” “不是,”她诚实的回答道,“钢针贯穿了你的膝盖骨,而且洞穴挖的太深,我也没有绳子,是卫谨言救了你,这些日子,他一直跟在我们身边……连食物也是他給我们的。” “那他现在在哪?” “他走了……”她似乎很不想提及这个话题,紧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 “我会残疾吗?”他犹豫的问出了他最想关心的问题。 卿绾勾勾唇,眼神戏谑的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当然不会,救你的可是神医,你脸上的疤也能治好,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罢了。” “你怎么会找到神医?” “你的问题很多,这些事情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个问题,以后你打算去哪?” “我去找殷厉,告诉他一些他希望知道的秘密。” “可你们不是……”她有些疑惑。 “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卿绾无奈的笑笑:“看来你得跟我们一起上路了,因为殷厉被派去北晋参加四国会盟。” 君离夜露出虚弱的微笑,点点头:“那也很好,你别嫌我烦人就行。” “既然好了,就赶紧走人。”一个白发男子倚在门框那,眼神冰冷的看向他,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楚寻寒?君离夜瞳孔微缩,藏在被子下的手指紧握成拳。 “楚寻寒,你气走了卫谨言还不够,来打搅他这个伤患做什么?”卿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楚寻寒冷冷一笑,眼底一道寒光闪过,他道:“我防着自己妻子被奸夫勾走,也有错?” 你才是那个奸夫!卿绾在心底抓狂。 她衣袖一甩,淡淡道:“我还有些事,你帮他换下伤药。” 第一百零二章 愧意 长乐有话要说:今天去看了我不是药神这部电影,心情有点沉重,写出来的东西自己也不知道是个啥。。大家见谅。。。。顶锅逃走。。。。 楚寻寒把药瓶丢在他的身上,眼神淡漠似有恨意,他嗤笑道:“醒来了还有力气说话,那你便自己动手好了。” 君离夜也不与他计较,他拾起药瓶,揭开自己身上的绷带,血肉粘在绷带上,撕扯起来分外痛苦。 楚寻寒看着他苍白羸弱的身躯抖个不停,额间溢满了痛楚,他舒心的笑笑,撩袍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慢条斯理的酌饮。 他见君离夜撕扯绷带的动作太过缓慢,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走上前去,话里有说不出的恶意:“王爷似乎身体不适,不如我帮王爷一把。” 分卷阅读299 r /> 说完,他攥着绷带的边缘狠狠地往外一拉,腐烂的血肉随着染血的绷带一起飘落到地上,伤口上新鲜的嫩肉因疼痛而剧烈颤抖起来,嫣红的热血顺着皮肉肆意流淌。 楚寻寒抢过他的伤药丢在地上,药瓶骨碌骨碌滚了好远,一直撞上青竹墙壁才停了下来。 楚寻寒笑道:“想活命?就去捡回来。” 君离夜抬起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充满恨意的眼神冷冽似冰,似要将他一刀一刀凌迟而死。 他忍着剧痛,想下床却忘记自己的一条腿还不能走动,摔在了床下,骨骼疼的发颤,伤口已经疼的麻木了,耳畔传来楚寻寒畅快的笑声,他咬咬牙,一点一点的向那爬去,留下身后一道蜿蜒的血迹。 楚寻寒挑眉冷笑,踩上他手里抓着的药瓶,肮脏的鞋底压着他的手,像一块沉重的巨石,使他抽离不得,在他还未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大发慈悲的抬起脚底,挪到一边,像看一只小老鼠偷东西一样,看着君离夜迅速的抽走了药瓶。 君离夜强忍着剜肉的剧痛为自己重新上好伤药,脸色阴郁,却又带着快活的笑意,他低低道:“你恨我,作践我,折辱我,因为她吗?” 楚寻寒脸色变了变,脸色晦暗不明,冷漠的声音似从地狱升起一般:“你话太多。” 君离夜向来会察言观色,他早就从中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迹象,顶着他凌厉的眼神,畅快的大笑起来:“她对你不好吧,对你还没有对我好,你嫉妒我,却又不敢杀了我。” 修长有力的五指狠狠掐上了他的脖颈,楚寻寒嘴角噙着一抹讥讽的微笑,幽深的鹰眸暗不见底,他恨声道:“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君离夜反讽道:“楚寻寒啊,楚寻寒,以前我还羡慕你,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你也很可怜,比我还可怜,你只有像条狗一样跟在她的身后,才能得到她的注意,而我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得到无名……咳咳……” 钳住君离夜的五指骤然缩紧,他脸色涨红,窒息的咳嗽不停,双手想扳开他的手却无计可施,强壮有力的大掌仿若烙铁,烫的他喉咙快要被熔断掉。 “够了,你放开他。”卿绾惊呼道。 楚寻寒松开桎梏着君离夜的大掌,冰冷幽暗的目光在望向她的瞬间变得残忍嗜血,仿佛只要她一脱口为君离夜求情,他便会杀了他。 卿绾没敢过去扶起君离夜,只是站在一旁冷漠的瞧着,叹道:“你别弄死他,他留着用。” 楚寻寒怒极反笑:“什么用,不如说来与我听听。” 卿绾故作高深的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快出去吧,长星在等你。” 他走到她跟前,轻轻抚摸着她散开的青丝,几根柔软的青丝缠绕在食指上,他顺势狠狠一扯,将那几根青丝从她的头皮上扯了下来,卿绾捂着隐隐作痛的头皮,心里面把他骂个半死,却只能嗔怨的瞪他。 他攥紧掌心的发丝,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她:“记住你说的话,别让我发现不该有的东西。” 等他走后,卿绾才敢上前扶起他回到床上,君离夜的目光牢牢的锁住她,眼神柔和温暖,卿绾板着脸冷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有些愧意,便可以肆意妄为了?” 君离夜见她看穿自己的目的,也不恼,语气更和蔼起来:“我没有这么想过。” “不过你下一次激怒楚寻寒,我可不会好心救你,毕竟我自己的命也很重要。” 君离夜无所谓的低笑道:“我不怕死。” 她平静的说道:“所以,被岳明溪伤害后你就想死吗?” 君离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眼神无悲无喜:“就算殷厉扳倒君离夜又有什么用,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 男人的心思真像夏日的暴雨,说来就来,说变就变。 卿绾点点头,似懂非懂的说道:“那好,我成全你。” 她扯着被子罩在他的脸上,死命的捂住他的鼻口,想让他窒息而死。 看着在被子下挣扎的男人,不但没有停止嘶吼,反而更加有力的推拒她。 他就像濒死的鱼,嘴里说着想死,可身体却很诚实,不停摆动着手臂,为自己争取最后一线活命的机会,人嘛,总是自私的,连他也一样。 卿绾扔掉被子,看着他大口的吸着空气,低低笑道:“还想死吗?” 君离夜愤恨的盯着她,嘶哑道:“我没说要死!” “哦,对不起。”她面无表情的道歉,脸上没有一丝歉意,“我费尽苦心救你出来不是让你莫名其妙去寻死或是生无可恋的像个白痴一样的活着,君离夜,你还欠我银子没还,你若敢去自杀,我就砍断岳明溪一条 分卷阅读300 腿。” 君离夜笑笑,眸中满是不屑,挑衅的看着她:“你想砍谁就去砍!岳明溪也好!君离衡也罢!现在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楚寻寒要杀我就杀了我好了!” 卿绾嘴角抽了抽,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床上,无奈道:“我的处境,你也猜到十之八九,连我都不能激怒楚寻寒,你能不能别惹事。” 君离夜心底一软,低声道:“你很怕他吗?” 卿绾闭上眼睛捂住额头,有气无力的点点头:“如果他真的生气,就不再是扯断我头发这么简单了。” 藏在被子底下的拳头握紧又松开,君离夜嘴里满是苦涩的味道,他懊恼先前的举动,为她带来了麻烦,低低道:“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第一百零三章 奸夫(H) 深夜时,卿绾躺在床上发呆,楚寻寒在屏风后沐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搅得她有些心绪不宁。这些日子,她总是与楚寻寒共寝一处,两人像极了亲密无间的夫妻,可卿绾却觉得胃里有些犯恶心,她如今对楚寻寒不过是虚与委蛇,每一次与他欢好都像是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卖淫,妓女获得的是钱财,而她却是保住自己的小命。 她以为自己能够彻底接受楚寻寒,不过几月不到,她已经显露出疲态,厌恶一个男人很容易,喜欢一个男人却很难,她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装不下去,想起楚寻寒折磨人的手法,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身侧传来暖暖的气息,楚寻寒浑身赤裸的走到了床前,他随意为自己擦拭了一番,胯下浓密的阴毛湿漉漉的,紧紧贴合在肌肤上,阴茎硕大的褐色龟头还滴着晶莹的水珠;宽阔健壮的胸膛反射出水亮的光泽,胸肌上暗红的茱萸透露出一丝雄性性感迷人的诱惑,蜂腰猿臂,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论起楚寻寒的容貌,虽是比不得封淮璟俊逸风流,凤无玉妖媚娇俏,却生来鼻官挺俊,眼神凌厉,即使微笑起来,也丝毫不损他的戾气。 他握住卿绾搭在床外的玉足,手里面冰凉不已,他不赞同的说道:“你身子本来寒气就重,怎么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卿绾从他的掌心扯回自己的小脚,缩进被子里:“不碍事。” “下次可不许这样。”他哑声警告道,便迫不及待翻身上床。 他伏在卿绾身子上方,捧着她的脸舔舐好几下,又勾着她的舌头拽出来缠绵深吻,大掌揉捏着她挺翘绵软的椒乳,拇指拨弄着凸起变硬的樱桃,熟练的动作像极了一位深情的丈夫在挑起妻子的情欲。 可是卿绾毕竟是嫁过人的,除了原秋墨,她跟其他以外的男人欢好都觉得像是偷情,这恐怕是她仅剩的节操,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是在红杏出墙,像恶魔一样诅咒鄙夷自己。 人真是一个矛盾的生物,她既想逃离原秋墨的身边,却不愿和他以外的男人发生性关系。 或许只有与他和离,她才能断绝这种折磨。 楚寻寒吻够了,跪在她的脑袋两侧,抓着微硬的阳物凑到她的嘴边,示意她为自己吹箫。他总是隔三差五的要求自己用嘴安抚他,舔的他射出一次,才肯继续插干她。 她偏过头去,龟头戳在她的脸颊上,残留在阴茎上的水珠滑过一道水痕,慑于他阴鸷的目光,她压抑住自己的恶心说道:“今天我困了,不舔好不好?” 男人仍是执意的把她的头扳过来,将龟头塞进她的嘴里,道:“帮我舔硬就好。” 嘴里面被塞进了一个鼓胀的东西,还带有男人私处的麝腥气,她只得仰着脖子,卖力的用舌头刷弄肉茎的顶端。 楚寻寒直着身子跪坐在床上,两手伸进她的青丝间,有条不紊的按压着她的头皮,他仰着头,阴茎躺在她温热的嘴里被她轻柔的舔弄,像是有根羽毛在搔弄他的两个小孔,似要顺着小孔钻进去一般,不禁畅快的吐气,挺翘的臀肌随着一进一出时而紧绷,时而松展。 卿绾嘴里已经尝到精液的腥膻味,浓郁的化不开,连带着呼吸都是这个味道,她用力推开楚寻寒的胯部,趴在床上咳嗽起来,咳得泪眼婆娑,声带嘶哑。 “呛着了?”他撩开散落在她额前的青丝,薄唇倾覆而来,压在她柔软的唇上反复亲吻起来。 一手搂着她的细腰,褪下她的亵裤,手指在干涩的花瓣口用力的揉捏藏在花瓣深处的小珍珠,花径没有得到湿润,他的揉捏不但没能让她情动,反而越发疼痛。 她的小腿在他的健腰胡乱蹬弄,低低道:“别按了,疼,你直接进来吧。” 他在她光滑的额上轻啄一口,柔声道:“强行进去,你疼的会更厉害。” 他在溢精的龟头出抹了一把粘腻的白液,涂抹在她的花瓣处,扶着阴茎在花 分卷阅读301 瓣出劈开一道缝隙,缓缓推进,等把缝隙撑开一个大口,又蓦然全部没入,浓密的阴毛抵住她的粉嫩的花瓣。 “啊……”卿绾疼的低呼,十指紧紧扣住身下的床单,高壮的男人撑在自己身体上方,胯下猛烈的一进一出,按照自己的喜好在她的身体里攻城略地。 男子把娇小的女人锁紧自己的怀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潮红的面容和躲闪的目光,女人越是抗拒他,下体冲击的更为凶猛,肉体发出的啪啪声好似一记春药,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让他用利刃将女人孱弱的花径捣碎。 卿绾不愿意欢好的时候与他对视,只得偏过头,用侧脸对着他,可男人灼热的呼吸仍然喷洒在她的脸上,还有那爱之欲狂的阴沉目光让她无所遁形,整个人被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心脏被他的热情所压制而感到窒息。 花径被肉棒持续不断摩擦一段时间后,终于渗出些许花蜜,敏感的花径已经习惯肉棒的顶弄鞭挞,终究还是像奴隶一般臣服在男人的淫欲之下,水渍和肉体不断摩擦,花径里发出淫靡的水渍声,声音由小变大,像舌头吸弄肉棒的舔舐声。 卿绾在他汗湿的背脊上慢慢抚过,感受他背肌下的肌肉紧绷,隆起的块状似是岩浆在火山之下等待喷发。 “我们换个姿势吧。”她提议道,从他的身下爬了出来,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压低腰肢,臀部高高的翘起,露出水淋淋嫣红的花穴。 “你喜欢从后面被我干?”他伏在她的背脊上,阴茎一挺而进,发出响亮的水渍声。 他解开她的肚兜,指尖揉捏着温润软绵的酥胸,将她整个人抱进自己的怀中,灼湿的热吻落在她光裸的背部,啃舐出一朵朵艳丽的红梅,臀肌抵着花穴抖动不停。 不,卿绾闭上眼睛,感受他的粗壮在自己体内凶猛的冲撞,她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他的脸。 第一百零四章 客人 长乐有话要说:因为想追赶剧情,所以写的比较简单,人物的心理活动基本一笔带过,以为给了大家足够遐想空间能理解我的意思,但大家似乎跟我想的不太一样,这就很尴尬了,所以长乐还是恢复以前的写法,但就比较罗嗦,每一章都在3000+以上-。-想减字数都不可能。本来想让姐姐出场和描写一下女主的心理活动,但光写姐姐那边就写满一章了,跟我预期的不太一样。想知道女主为啥突然讨厌楚寻寒也只有下章了,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原地打滚! 卿绾推开木门时,君离夜已经坐在床上为自己上好药,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一张脸被白布包的只剩下棱角分明的唇和眼睛,唇角弯弯似月,晶亮星眸的星眸如夜晚璀璨的星空。 卿绾把粥递给他,道:“看起来你很开心。” “见到你心情很好。”君离夜说的这是实话,能在重伤之时有如仙子一般的美人陪着自己度过难关,他怎能不高兴。 她面无表情的别过脸,看着桌上散落的药材,几味药被切成碎末,安安静静的摆放在一边,她道:“你做的?” 君离夜有些慌张,他着急解释道:“我醒来的时候伤药被我用光了,你也不在,所以我就闻着剩下药的气味自己配的,我是不是配错,浪费你的……钱了?” 卿绾神色复杂的盯着他,喉咙有些干涩,语气古怪道:“你靠闻味道闻出来的?” “嗯……”他以为自己惹她生气了,她一定是不喜欢别人动她的东西,或者是自己太蠢配错了药。 “你真是……天资聪颖。”她咬牙切齿的说道,她辛辛苦苦废寝忘食全靠不停背诵才记下这些拗口的药物,他光凭闻就能闻出药物种类,还分量不差的配了出来,东方乔说的天才就是这种人吧?这些男主果然一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她嫉妒的快要发狂,她练武不行,没想到学医也被人比了下去! 君离夜抬起头,看着她阴晴不定的神色,小心翼翼说道:“你没生气吧?” “没有!”她冷冷说道,“你以前有学过医术吗?” “以前从军的时候略有耳闻。” 她忧伤的捂住眼睛,企图掩饰自己眼底下翻滚的嫉妒,平复被打击的只剩渣渣的心情,过了好久才说道:“你的腿还没好,我给你做了拐杖,白天楚寻寒不在,你可以肆意走动,但不能出这个院子,外面都是魔教教徒很危险;晚上你干脆就在屋里面呆着,没有要紧事也不要出来。” 君离夜抚过拐杖粗糙不平的表面,心里有些泛酸,也是难为她一个弱女子为自己千方打算,嗓音有些涩哑:“谢谢,你大可不必做这种事的。” “拐杖做的不太好,你将就着用吧,其实我以前也……”她似是想到什么,又突然住口,沉默半晌又说道,“你在医术这方面天赋不 分卷阅读302 错,无聊的话我那有几本医书,你要不要看看?” 多好的苗子啊,鬼神医不是一直嚷着自己一身医术后继无人吗?若是君离夜有足够的资格…… “我只是对气味比较敏感,加上记性不错罢了,算不得什么。”他叹道。 卿绾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她压抑住自己扭曲的表情:“不要谦虚,我让你看你就得看,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没有说不的权利。” 君离夜眼角弯弯,薄唇轻启:“好,无名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在她面前示弱果然最有用,无名是个高傲的女子,她不是南楚东赫逆来顺受的闺阁女子,她更像北方自由潇洒的独狼,不该待在这狭小的院子,她更适合旷阔的天地,况且她被男人打压的太久,需要一个发泄口,君离夜愿意做那个发泄口,抚平她心里的怨恨,他不为别的,只是想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分割线—————————————— 独孤卿凌握着掌心的茶杯,呆呆注视着茶杯上冒着热气的青烟,杯身由热变冷,青烟逐渐消散,直到冷透指尖。 她这时才恍然大悟,她已经坐了很久,自从她大病初愈后,常常会发呆,整个人就像提线的木偶,没有一点儿生气。 昨晚她又梦见了妹妹,她站在雪地里,披着火红的狐裘喊着她的名字,像一团明亮耀眼的火焰,她跑到空荡荡的雪地上,妹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把府里面每个房间都翻了个底朝天,妹妹却始终没有出现。 她回过头,盯着窗外灰白萧索的天际,侍从雾月正安静的立在她的身后,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低道:“颖川王回来了吗?” 一想到那个男人,独孤卿凌凋敝的心情才会略微好上几分,那个傻男人,她低低笑了起来,若不是他,她恐怕早就死了吧。 雾月恭敬道:“王爷今天一大早就出府了,说是有一个很重要的朋友要来桐下城。” 一个朋友?独孤卿凌修长白皙的指尖点着桌面,前些日子颖川王告诉她,他有一个亲戚要来北晋,那个亲戚位高权重,绝不是等闲之辈。若是手握重权之人,怎么还有心思周游四国,更何况是冷的能把骨头结冰的桐下城。 她闭了闭眼睛,淡淡道:“既然有朋友要来,就收拾一个院子出来好生招待着。” “是,属下这就去吩咐下人。” “等等,客人住的地方离绾绾的院子远些,她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陌生人打扰。” “是。” 独孤卿凌抿唇一笑,笑容惨淡苦涩,妹妹……姐姐真的好想你……好想你啊…… 颖川王面色凝重站在城门口,心情忐忑的迎接那个人的到来,他颇有些不解,明明已经做了摄政王,为何还要抛下朝廷不管,跑到这个僻远荒凉的地方,想到自己曾上书说愿意与北晋和亲,与睿亲王结为秦晋之好,那人就扣下了他的折子,不管不顾的跑到了桐下城,莫非他也看上了卿凌? 颖川王随后甩了甩头,不,不会的,他从未见过卿凌,两个人不可能产生交集!若是他真的对卿凌有不该有的心思…… 颖川王在手臂上狠狠捏了自己一把,刺骨的疼痛不允许他再胡思乱想,不管那人的目的是什么,他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卿凌! 封淮璟见到颖川王后,利索的翻身下马,他今日披着玄色狐皮大氅,向来清雅的模样显得比平常更为魁梧,黝黑的鹰眸冷峻凛冽,平静无波的瞳孔不带丝毫感情,他对着自己嘴角翘起的一抹弧度却完美的无懈可击,像极了多年未见的老友。 颖川王正要跪下行礼,封淮璟虚扶一把,笑道:“你我兄弟多年未见,况且我又微服私访,不便多礼。” 颖川王沉声道:“陛下怎么突然来了北晋?” 封淮璟把马鞭扔给身后的侍卫,淡笑道:“还不是因为你在北晋逗留太久,说是去周游四海,却被北晋的女子勾了魂去,我倒要看看这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让你留恋不归。” 颖川王敛眉低低道:“卿凌虽贵为北晋亲王,不过是个普通女子,陛下龙体要紧何必跑这一趟。”他俩同在边疆出生入死过,感情自是不同一般,况且颖川王是个急性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封淮璟剑眉一挑,笑道:“我人都还没见到,你就赶我走了?” “微臣不敢。” 他拍了拍颖川王的肩膀,安抚道:“我来北晋不过是因为其他事,你不用太过紧张,我对你的未婚妻并没有非分之想。” 颖川王闹了个红脸,支支吾吾的解释道:“卿凌还不是……不是……臣的未婚妻。” “等我回东赫就是了。” 颖川王 分卷阅读303 大喜,连忙叩头对他行礼感恩:“微臣谢陛下!” 封淮璟见到独孤卿凌时,她一身白衣立在廊下,冷风吹打着她单薄高挑的身子,她的眼眸像极了萧公公,不,应该说是独孤萧何,看人的目光永远都是那么的无动于衷,所有的情绪被埋藏在寡淡的表情之下。 他们寒暄一番,独孤卿凌就告辞离去,她似乎见到他这个不速之客不甚高兴。 颖川王带着封淮璟去他歇息的院子,一路讲解北晋的风土人情:“北晋的冬天特别冷,白天基本全是冰雪暴,大多人都会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待着,陛下也最好不要外出,不过等再过一个月就是北晋传统的舞龙节,桐下城也没有以往那么冷。” 封淮璟点点头:“我在府里面闲逛即可。” 颖川王皱着眉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思忖一会儿才道:“陛下也最好不要在府里闲逛。” “为何?” “卿凌性子不太好,自从她妹妹嘉和郡主去世后,她便不准其他人靠近郡主的院子,上次有个迷路的小厮不小心走到院子门口,都被卿凌当场扔出府去,喏,就是梧桐树后面那个小院子。” 封淮璟瞧了眼掩盖在皑皑白雪下的青砖,在残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他平静的收回复杂的目光:“最亲的人突然离世,哀莫大于心死,我能理解,给我几本书打发时间吧。” 颖川王松了口气,道:“陛下还需要什么,吩咐我便好。” 封淮璟还想问一下阿绾的事,可怕他突生疑心,只得生生咽进肚子里,他摆摆手:“我不需要什么,你去忙你的事吧,不用顾及我。” 傍晚时,独孤卿凌与颖川王在大堂用膳,封淮璟以身体不适推辞后,悄悄潜入到卿绾的闺房中,他看着屋里面干净整洁的摆设,妆奁上没有一丝灰尘,连床上的褥子也散发出阳光的味道,倒在她的床塌之上,枕头上有她的檀香味和淡淡的药香,跟她身体的味道一模一样,他把头埋进被子里,拼命吸着她残留的味道,仿佛她就躺在自己身下一般。 胸腔涌上一股酸楚,她明明还活着,为什么他会心痛的像是觉得她死了一样。 也对,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就算他多在乎她,为了她做了多少事,她永远都不屑一股,她可以从这场局里面轻易脱身,而他却深深陷了进去,像陷进无边无际的沼泽,她也不会拉他一把,只会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他慢慢窒息而死。 但他绝不会让她就这般轻易如愿,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招惹了他封淮璟,就没有轻易脱身的道理,她是他心里的珍宝,没有必要他绝不会轻易残害她,威逼她,利诱她,他希望她能健康快乐的活着,前提是在他的陪伴之下。 若她身边的男人不是自己呢?封淮璟能想象他会发疯到什么地步,毁了那个男人?亦是毁了她?或许吧,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但仍不希望走到那一步。 她喜欢什么?自由吗?他可以给她,包括尊贵无比的后位,可她必须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的,所以独孤卿绾必须死去,活下来的只有萧绾,这样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他并不提前打算独孤卿凌她妹妹还活着的消息,他有时间慢慢等到她出现为止。 一个出色的猎人,除了有缜密的计划,还必须得有耐心,毅力,他可以守株待兔,因为猎物躲得再远也总得回家。 第一百零五章 怪癖 卿绾扔开手里的药材,手臂搭在藤椅上,手腕处隐隐作痛,她把两条腿搭在木桌上交叠放着,指尖转动着一根长木条,一副玩世不恭二世祖的模样,只是脸色有些厌倦疲惫。 鬼神医翻动着书页,头也没抬的说道:“你的事情做完了吗?” “不想做了,让你的宝贝弟子做吧,反正他学什么都快。”自从鬼神医有了君离夜这个徒弟,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左一句我家徒弟,右一句我家徒弟,就差穿一条裤子了。 他抬起头来,郑重其事的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卿绾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的盯着木桌发呆:“我最近是挺烦躁,讨厌楚寻寒,看见他就恶心想吐。” 鬼神医大惊失色:“莫非你怀孕了?孩子他爹是谁?几个月了?” “不,我没有。”她哀怨的看着他,蹙眉哀叹。 “既然你讨厌他,为什么当初还要选择跟他在一起?”鬼神医放下书本,凑到她跟前,对她挤眉弄眼,一脸求知若渴的表情。 “若我当时拒绝他,说我们好聚好散分道扬镳,我可能会被他杀死或者囚禁,你说我选哪一个?” “哪一个都不好。” “所以我只有骗他了。”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骗人, 分卷阅读304 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抛开他霸道小心眼儿占有欲强这些缺点,楚寻寒的确对我很好,为了我什么都肯做,一个女人能遇到这样的男人也算有福,我也躲累了,骗他的那天我也在说服我自己,与其东躲西藏,每天过的胆战心惊,不如就跟他凑一对儿算了。” “事实上,我高估了自己的忍受力,假装喜欢一个人很痛苦,而楚寻寒似乎也看出了我对他的敷衍抗拒。”所以他在床上就会变本加厉的折磨她,卿绾很不喜欢被这样凌辱,她现在迫于形势不得不依附楚寻寒,况且她也没有任何的自保能力,像温室里无害的菟丝花,她很不喜欢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就像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不得不委身于他,像那些没有地位的女人渴求丈夫的恋爱,可这跟她最初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 她喜欢平等的相处模式,即使经济上依附于男人,至少她也要在床上找回场子。 但楚寻寒总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似乎做什么事他总要压她一头,每当遇到他凌厉阴沉的目光就会令她什么话也不敢说出口。 别说女上位了,她根本没这个体力干的他精尽人亡…… 鬼神医自己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安慰道:“做些什么让自己开心的事转移下注意力吧。” 她不开心的时候会干些什么……她不禁回想起前世那些难以启齿的日子,她表面上是个不婚主义者,可这些都是有原因的,因为她需要用这个借口掩盖自己的秘密,她有个不为人知的怪癖,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有段时间她特别狂躁,总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一直觉得自己心里变态的她为此看了五年的心理医生。 不过之后的确没有再出现过这种情况,心理医生认为是自己的功劳,卿绾却觉得是自己的生活安定下来,压力变小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一世她先是被病痛折磨,之后双腿被废,怪癖被疾病和仇恨封印在心底深处,隐秘的卿绾都以为自己没有了这个怪东西,但身体恢复健康后又被几个男人不停的逼迫,说不压抑抑郁是不可能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怪癖蠢蠢欲动,急于释放出来。 跟暗影欢好的时候,她有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抓挠他,但这些都太低级了,远远达不到她心中预期的渴望。 卿绾咬着手指头,有些尴尬的开口:“找乐子这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怕楚寻寒到时候受不住。” 鬼神医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在意他做什么!自己开心不就行了!” 卿绾松了口气,对啊,她干嘛那么在意他的感受。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那些臭男人给逼的!她这样安慰自己,试图为施行怪癖找到借口。 卿绾喜欢SM,准确的说是她喜欢看人SM,她不愿意做虐待者和受虐者,只是单纯的喜欢现场观看他们的性虐游戏。 更多时候,她会写出各种不同的性虐剧本,去夜店找两个男人演给自己看,或是不同的角色扮演,她就像个导演,用摄像机将这一过程拍摄下来,心情不好时就翻出来看看然后享受奇特怪异的成就感和一种淡淡的负罪感。 看着受虐者既痛苦又兴奋的匍匐在自己的脚下,她就有说不出的痛快,就算生活中遭受再多的不幸,她经历这一晚之后也会重新振作起来。 心理医生说她是在借着施虐这个仪式,让其他人忍受痛苦和折磨,来达到释放自己内心阴暗一面的过程。 不过现在可没有第二个男人来陪她扮演这个游戏,她不想做她游戏过程的中的受虐者,不过她倒是万分期待楚寻寒跪在自己脚下,满身鞭痕,贲张有力的肌肉被淤青覆盖,双手被绑在背后,脚上套着铁链,胸前的乳头打上乳钉,还渗着鲜血,又爱又恨的叫她女王陛下,青天大老爷的样子,那个表情一定很精彩,想想就有点小兴奋呢! “你笑什么?”鬼神医打断她的胡思乱想。 “咳咳!”卿绾干咳几声,掩盖她邪恶的心思,“刚刚听了你一席话,我的人生仿佛又有了目标,我决定为这个目标奋斗终身!” “啥目标?” “这你就别管了,你知道马鞭在哪吗?” “柴房里……” “谢了!我会报答你的!”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留下一头雾水的鬼神医。 现在还怕楚寻寒吗?不,那是不可能的,一切的妖魔鬼怪在她深爱的怪癖面前都是纸老虎! 她得好好想想,今晚演什么剧本好呢,花匠糙汉子和病弱小少爷?深闺怨夫和冷漠妻主?还是高冷的青楼男妓和风流的皇帝陛下?不如就演青楼男妓和皇帝陛下的故事好了,若能嫖到楚寻寒这个男妓她也不枉此生…… 长乐有话要说:其实女主这个怪癖在无责任番外里就体现出来了,如果亲们忘了可以看看无责 分卷阅读305 任番外一,凤无玉那部分......-。-其实女主没有绑定系统嫖这些男主真的很困难,有攻略还好写点,没攻略就写的很艰难,每写一章就感觉女主白莲了,又绿茶了.......哎,想嫖的名正言顺真,顺其自然真的很不容易,况且我这个设定就是女主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我现在挺后悔的,当初怎么就没写成攻略风呢!!!!!! 通知! 通知! 因为某种原因,我可能要先完结犬夜叉。。那篇不长,最多二十章。。 请大家见谅。。。 鞠躬!打滚! 打赏章节——原著众人小番外 完结篇 阴灰色的天空见不到一丝阳光,乌云浓重,北晋的天空向来冷的没有丝毫人气,不,当年的北晋现在成了西凉的北部地区。 冷风钻过层层叠叠的狐裘和衣衫,可原秋墨依然感到寒风在刮打他的肌肤,嘴唇紧紧抿在一块儿,连吸一口气都觉的冷风钻进了胃里。 北晋山脉连绵起伏不断,道路又崎岖,他很快就迷失在阴森无光的森林里,猎狗蜷缩在一起,不住的打着喷嚏,任凭他怎么催打,也不肯挪动一步。 凤无玉扶着岳明溪,一瘸一拐的在后面跟着他,步西岭和穆清泽则提着包袱跟在后面断路。 南楚战乱,殷厉发动了政变,君离夜被他一箭射杀,瘫痪的暗影也没能逃出来,现下生死未卜。 殷厉阻断了西凉跟南楚的要塞,一路围剿他们,他们几个人就像丧家之犬,一路北上,穿过荒无人烟的丛林和诡谲潮湿的沼泽,企图从绕过北方的高山回到西凉。 穆清泽在身后喊叫道:“原秋墨,我们已经走将近一天,小溪快要支撑不住了,我们得坐下来歇一会儿。” 原秋墨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冰冷的嗓音与北方的冬日无二:“再找不到歇脚的地方,等到了晚上,我们只有被活活冻死。” 岳明溪的双颊被冻得紫红,脚底被磨出了无数个血泡,仍佯装坚强道:“我没事,先找住的地方要紧。” 步西岭眼神一暗,大步向前,将包袱递给凤无玉:“你来提,我背她。” “西岭,我没事的……我……” 步西岭不容分说的把岳明溪背在背上,凤无玉轻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慢悠悠的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又将近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在灰暗的光线中,远处的山头上若隐若现一座孤零零的寺庙,众人心中大喜,忙不迭的加快脚步向寺庙而去。 寺庙深处山腹之中,远离尘嚣,随着北晋灭亡,寺庙的和尚散的散,逃的逃,如今寺庙早就破败不堪,砖瓦之间杂草丛生,寺庙内满是倒地的佛像和破损的金刚,寺庙的后院还有一口水井,只是水井笼罩在一层朦朦胧胧的白雾之下,显得鬼气森然。白雪还未降临,却油然而生出一种孤寂荒凉之感,众人顾不得寺庙破旧,提了行李,收拾收拾屋内就准备入住一晚。 夜影深沉,暗魂浮动。 凤无玉觉得口渴的厉害,摇了摇水壶发现里面早就被喝的一滴不剩,他叫醒假寐的穆清泽:“喂,你渴不渴,要不要出去打水。” 穆清泽睁开眼睛,眉宇间颇为不耐烦,他道:“我不渴,走了一天累都累死了,要去你自己去。” 凤无玉撇撇嘴,看了一眼靠在墙上陷入思绪中的原秋墨,和一心一意照顾岳明溪的步西岭,他自是没有胆子敢使唤原秋墨,步西岭忙着照顾溪儿也是没空,他只有拿上一只蜡烛,提上水壶便往水井那去。 不得不说,这个寺庙真是阴森的叫人胆寒。 这个夜晚没有月亮,没有冷风,也听不见乌鸦的叫唤,凤无玉废了好大劲才适应了漆黑的夜晚,绕过长长的回廊,他终于来到那口水井前,他把蜡烛放在水井上,用水井旁的水桶舀水,小心翼翼的往水壶里灌,等到这一桶水下去后,水壶依然没有满山,他疑惑的举起水壶摇了摇,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一滴水也没有,他以为是自己全部倒洒出去了,又舀了一桶水,对着水壶直直灌了进去。 水壶里面依然没有水,他心底泛起一阵寒意,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抽搐。 举目四望,四周黑影重重,什么也瞧不见,突然间,一阵阴风拂过,似是有什么锋利的爪子轻轻抚上了他的脸,像有三个尖锐的利刃在他的脸上肆意游走,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握住了那冰凉的东西,是女人的一只断手。 很软,也很冷,像握住一块冰一样。 他颤抖的扔开那支手,可手又自动回到他的脸上,冰凉的掌心盖住他的脸颊,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惊出一身冷汗,也顾 分卷阅读306 不上别的,死命扳开黏在自己脸上的手,那只手却像磁铁一样,紧紧吸住了他的脸,捂住了他的眼睛,脸上的手指微微用劲,他便能感觉到手指在抠挖他的眼睛。 恐惧如狂风暴雨般袭来,他吓得大喊:“别挖我的眼睛!别挖我的眼睛!” 耳边传来沙哑的女声:“杀了原秋墨,我就放过你的眼睛。” “你是何方妖孽?”脸上的力道渐渐消散,他稳下心来,但全身的血液依然被吓的快要凝固。 “杀了他……我就放过你……”女声重复着这句话。 脸上的手移开了,眼珠疼的快要炸开,他跌跌撞撞的跑回去,撞见了出来寻他的步西岭。 步西岭拉住面容扭曲的他,问道:“你怎么了?眼睛怎么这般红?” “不碍事,我眼睛进沙子了。”他推开他,缩进了屋里的角落,视线模糊,他根本看不清原秋墨在哪。 女声又一次的在耳边出现:“他在你的右前方……快去啊……” 凤无玉惊惧的回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只有黑色的墙影,他嘴唇发白的问步西岭:“你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步西岭怪异的看着他:“屋里面很安静,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他直勾勾盯着原秋墨所在的方位,只能看见一团白影。 他犹豫要不要动手,他并不想杀了他,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原秋墨要是死了,没人能够走出去这片森林,他就是他们的活地图。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妖孽点名非要杀他不可。 “动手啊……用你的毒……”声音一直在耳边回旋,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鬼音。 他仍是没有动,突然之间眼睛被黑影覆盖,冰凉的指甲轻轻敲击着他的眼珠:“杀了他,不然……杀了你。” 他颤抖的从怀里掏出药粉,深吸一口气,向原秋墨缓缓走去,眼前还是模糊一片,不过他现在基本能够看清原秋墨的样子了。 凤无玉压低声音,低低道:“我们还有多久才能走出这片森林?” 原秋墨:“最快明天就可以。” 话音刚落,凤无玉就被原秋墨踢翻在地,原秋墨拽着他的衣襟,从他的手上抢过一包药粉,放在鼻间闻了闻,冷笑道:“你要杀我?” 凤无玉躺在地上笑得诡异:“不是我,是有人要杀你。” “是殷厉?”他眼底露出几分寒光,眼眸微微眯起。 “她比殷厉还要可怕!原秋墨你注定走不出这片森林了,我们都要被你连累而死!” 步西岭急道:“凤无玉,你胡言乱语说些什么?” 凤无玉吐出一口血水,柔美的脸上满是嘲讽:“我说的可是实话,原秋墨,你被鬼怪盯上了!” 原秋墨居高临下冷冷打量着他,不屑道:“我不信鬼神之说。” 凤无玉再次咧嘴笑起来:“这次可由不得你了。” 穆清泽把岳明溪护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向两人。 岳明溪推开穆清泽,把凤无玉抱进怀里,眼角有些湿润,凄厉道:“够了!你们不要吵了!无玉说不定只是吸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原大哥你别杀他!” 原秋墨嘴唇蠕动一下,闭目吐出一口浊气,冷冷道:“把他绑起来。” 凤无玉仍是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说些他们快要死的胡话,原秋墨听得心烦,找了块布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半夜过去了,凤无玉觉得头昏昏沉沉,困意袭来,耳边又传来悠悠的女声,透露着一丝幸灾乐祸:“没用的东西……” 寺庙的几里开外,独孤贤坐在篝火旁,神色焦虑的盯着寺庙那处。 不一会儿,他身侧的白雾渐渐化成一个人形,散开的青丝下露出她白皙美艳的脸。 独孤贤道:“你得手了?” 绾嘲讽的笑笑:“没有,原秋墨很警惕,没人能够近的了他的身。” “绾,我们走吧……那个道士在抓你……也在这森林里面……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追过来!” “不行,我必须杀了原秋墨!可我偏偏不能靠近他!” “为什么?” “他是皇室中人,有真龙护体,我一碰他就会被火焰烧到自己,我不是没有试过,你看我的手。”她伸出被烤的焦黑的右手,散发出腐朽的气味。 “绾,算我求你,我们先回北方躲个几年,等那些道士都放弃了再去找他算账好不好?” 绾平静的看着他,坚定的摇摇头:“贤,你走吧,回北方去,我的法力正在一天天的消失,若我现在不杀 分卷阅读307 了他,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绾……” 女子摇了摇头,散成了一团白雾向寺庙飘去。 原秋墨在屋里闭目打坐,突然听到一阵柔美轻灵的嗓音在唤他:“原秋墨……你救救我好不好……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他猛的睁开眼,大家都已经睡下,似乎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这时,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在水井那……好冷……你带我离开这好不好……” 他又闭上眼,颤抖的拳头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想不去理会这个声音来源,可身体偏偏不受控制,双腿不听使唤的往屋外走去,他面如死灰的绕过回廊,来到那口水井前,女声低低道:“跳下去……跳下去你就救了我。” 不!他不能跳,脑海里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与女声死命抗争,肌肉绷的直直的,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直直的站在水井旁,一动也不动。他想逃却不能动,但却能控制自己不往下跳。 女声有些急切的催促道:“跳啊!” “不。”他听到自己的冷静的声音,“你左右不了我的思想。” 女声消失了,夜晚又沉寂了下来。 月亮从乌云中探出头来,皎洁的月光泻了一地。 突然间天空传来女声凄厉的大笑,右臂被人猝不及防的狠狠卸了下来,鲜血喷洒了一地,他跪在地上,疼的冷汗直流,这一次女声对他身体的控制消失了。 他借着月光看清了断他胳膊的那个人,一个美到极致的女子,她双手像是被大火烧过一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皮肉烧焦的腥臭味,星辰般的凤目牢牢的盯着他,粉红樱唇泛着诡异的笑意。 她的手指全被大火融化,但烧焦的手掌中却慢慢长出尖利的白骨,她慢慢的起身,一步一步朝他走来,原秋墨想跑,却被突然盯住身体,动弹不得,只得瞪大眼睛看着她坚定的步伐。 他咬牙恨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 五根手指白骨抚上他的眼睛,星辰般耀眼的眸子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透过他似乎在看向某个人,嘴里喃喃道:“杀人偿命。别急,我会让你好好享受死亡这个过程。” 语毕,尖锐的白骨刺进了他的眼眶,将他的两颗眼球活生生的给挖了出来,他闷哼一声,躺在地上,左手死死抠着土地咬牙强撑,企图缓解身上的剧痛。 新长出的白骨又被融化掉,眼球咕噜噜滚到地上,她冷笑一声,她偏不让他的死的这么容易,将法力灌注在她的右手上,掌心又长出锋利的白骨。 突然间,传来一声厉喝:“妖孽,休得伤人!” 绾暗道不妙,想飞身离去,却被金锁锁住了身体,整个人被摔在了地上,每一挣扎,金锁就收紧几分,勒的她骨头都要断掉。 她不甘心啊!明明就只差一点! 老道士将符咒拍在她的额头上,她恶语咒骂一声,便化作一团白雾吸进了老道士的宝葫芦里。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光罩里,轻轻一碰,就被电击在地上抽搐打滚,她怒道:“臭道士,要杀便杀。” 老道士道:“我并不想杀你,只是想超度你。” 她冷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超度我?我作恶多端,也能被超度?你怕不是瞎了眼吧!” “你虽作恶,可你却并未害死人。” “那有如何,反正他们跟死没什么两样。”真可惜,原秋墨竟然还活着。 “你本异世魂魄,投胎成为睿亲王的女儿,不料惨死母亲腹中,你母亲的积怨让你变成厉鬼,算起来,你也是无辜的,只不过你姐姐的事让你走了极端。” 她盘腿坐在地上,低低笑道:“所以呢?我这个无可救药的厉鬼你非得超度我不可吗?我倒是觉得你白费力气,我怨念未消,你不可能超度我的。” 老道士叹道:“我知道你心有不甘,不过算起来,我与独孤家颇有渊源。” “哦?愿闻其详。” “家母也姓独孤,是武安王的长女。” “……不认识。” “如果你不想被超度的话,那我问你,你想重来一次吗?” “重来一次又当鬼啊?” “不,我说的是当人。” “你可以去改变你姐姐的命运,但你不会记得这一世你所发生的一切。” 她苦笑不已,似有说不尽的悲凉:“我做鬼都没能改变什么,做人又有什么法子。” “机会已经给你了,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 “为什么 分卷阅读308 要给我这样的机会。” “我不想看着北晋覆灭。”老道士叹了口气,“而且有个人想救你,他想让你做人,代价是以他的血液为开启阵法的引子。” 她眼圈霎时红了,喃喃道:“是贤……他这个笨蛋。”她尖锐的利爪因愤怒而在石板上划出数道抓痕,“你这么厉害,大可以自己去改变这一切。” “我是施法人,是不能重回过去改变这一切的。” “那如果我被超度会怎样?” “重新投胎。” “那就重来一次。”她终究还是不忍看到独孤卿凌这样凄惨的死去,还有贤一个人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老道士很有耐心的说道:“你说。” “你能不能先放了我,我想去找一个人……他就只剩我一个朋友了,若我突然就不见了,他会很担心我的,我保证会回来的。” “可以,你去吧。”老道士收回光罩,慈爱的看着她。 她不可置信的说道:“就这么容易?” “我们本是同族,若你跑了,我还是会抓到你,不过你的法力支撑不了太久,你必须尽早回来。” 她垂下头,无奈道:“我知道……”就算只有几年光阴,她仍然不想让他一个人度过。 --------------------------------分割线--------------------------- 绾又回到了独孤贤所在的位置,他枯坐在一旁,头发凌乱,手腕处缠着一圈白布,白布上沾满了猩红的鲜血,他一夜之间似乎老了几十岁,眼神涣散,面容苍白,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脑子空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轻轻蹲了下来,抓着他的袖子,轻声道:“贤,我们回家。” 第一百零六章 婊子 楚寻寒回到房里的时候,卿绾率先冲过去抱住他,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像只温顺的猫咪般蹭来蹭去。 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大对劲,这几日她又开始不知所云的抗拒他,弄的他心烦意乱,他自认没有招惹她,也不知道她发什么疯,但这一日画风突变,虽是令他喜出望外,但仍有点不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把她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拉出来,凝视着她晶亮如月的美眸,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不是又犯错了?” 卿绾摇摇头,她开心的笑起来,笑得很甜,却很诡异,甚至有些兴奋的语无伦次起来:“哪有!我只是想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必须和你分享!” “游戏?我不玩游戏。”他无情的拒绝她,他的确不喜欢游戏,无论是哪一种。任何游戏之于他都是浪费时间东西,他习惯一招致命,不拖泥带水的方式,更是不屑在这种东西上投入大量的精力。 “我保证只玩一晚上,绝不耽误你的时间。”她抚过他柔细的银色头发,发丝有如蚕丝滑过她的手指。 他推开缠着他的女子,脱下外衣,走到浴桶那准备沐浴,他解着自己的腰带,缓缓道:“我不喜欢那个,况且我很累了。” 卿绾倚着衣柜,垂眸盯着灰色的地面,平静的开口:“你根本不喜欢我。” “胡说八道些什么!你最近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他烦躁的将衣物扔在地上,赤条条的跳进热气腾腾的热水里,温暖的热流反而令心底的狂躁越发沸腾起来。 “原秋墨就不会这样,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我,包括我想玩任何游戏都一样,绝不会像你一样老是拒绝我”。 他愤怒的盯着她冷漠而嘲讽的眼神,脸色反而越发平静,他伸手把湿法往脑后一波,健硕有力的胸膛展露无遗,狂傲不羁的笑道:“他可是个正人君子,你听听我在江湖上的风评,一个卑鄙的小人怎么能跟他比。” 日了……激将法不管用啊……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将桌子上的书本,玩具,笔,砚台,全部都扔向他,发泄她的不满,直视着他阴鸷的眸子,揪着他的肩膀,冷冷道:“那你可别忘了,我选的是你这个卑鄙小人而不是正人君子。既然你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正准备踏出门槛的时候,手腕被他拽住,拉回到他湿漉漉的怀抱里,他打横抱着她往床塌走去,低低轻笑,胸膛传来轻微的震动,挠的她身体有些发痒:“我不过口气硬了几句,你就生气,我生气的时候,你怎么从不来哄我。” 卿绾也见好就收,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口,扯过一旁的帕子擦拭他冒着湿气的身体:“我这不是怕我说的越多越伤着你脆弱的心灵嘛。” 分卷阅读309 br />“你伤的还不够深吗?”他瞥了她一眼,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强壮的躯体压制着她柔软的娇躯,蹭着她胸前的绵软,烦闷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得到些许缓解。 她捏捏他紧实的脸颊,笑道:“幼不幼稚!不过你这是答应陪我玩了吗?” 他皱了皱眉,双眸透着阴寒,随后又叹息一声,俯身咬住她的耳朵,舌头在她柔软的耳垂上翻搅舔弄,含糊不清道“可以,不过你别打什么坏主意。” 她浅浅一笑,毫不犹豫的推开他,急急忙忙的跑下床,将房间里的窗户和门锁的死死的,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她像献宝似的把这些东西在他面前摊开,鞭子,胭脂,画眉用的黛,铅粉,匕首,长长的布条,还有一只毛笔。 楚寻寒迟疑一下,恶狠狠的盯着她:“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这些都是玩具。”她跨坐在他的身上,软糯的玉手握住他的下巴,拾起黛笔就要戳上他的脸“别动,现在我要给你上妆。” 他扭头躲开,生气的吼道,语气里面有一丝意味不明的惊慌:“你干什么!停下来!你……” 她敷衍的在他的胸膛揉捏几把,指尖搔刮着他凸起的茱萸,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乖点,你答应过我的,只要你陪我玩完这个游戏,今晚我随便你怎么摆弄。” 楚寻寒眼底暗光浮动,显然满意这个心动的提议,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不会满足自己的女人在床上像条软绵绵的死鱼。 他沉默了下来,任由她在自己的脸上涂抹描眉,她让自己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有双手死死抓着她纤细的腰肢,鹰眸盯着她不挺阖动的水润红唇,等她玩了事儿,他定要把她肏的下不了床。 上完妆后,卿绾满意的看着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妖媚男子,原本棱角分明的面孔在精致的妆容下竟像换了个人一般,尤其是殷红的薄唇随意的抿着,妖娆的眼妆带着似怒似怨目光,更是激起了她心中蹂躏凌辱的渴欲,尤其是这个男人身上什么也没穿,光溜溜的身子似是等人在采撷,她舔舔发干的嘴唇,心底疯狂的叫嚣着,楚寻寒你这个挨操的婊子! 楚寻寒瞪了一眼这个目光呆滞,傻里傻气的女人,他怎么会爱上这种不正常的女人,冷冷道:“完事了吗?’ 卿绾收回痴痴的目光,用绳子把他的手腕绑在背后,捧起他的脸在他的红唇的吸溜一口,将他唇上的胭脂吞吃下腹,牙齿啃着他软软的嘴唇,满意的拍拍她的作品:“最后一个环节。” “嗯?”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个女人怕是疯了,竟然敢用绳子绑他,她以为这破绳子能绑住他吗?他就不该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他都没脸看自己成了什么样子。 卿绾将鞭子紧紧攥在掌心,用鞭尾挑起他的下巴,美眸里闪动着诡异的光,冷声命令道:“跪下!”亵玩他……弄死他…… “你说什么!”楚寻寒不可置信的抬头怒视她,“独孤卿绾你想都不要想!”他答应陪她玩这个游戏已经做了最大的让步,这个死女人反而得寸进尺,是不是他肏的少了,她反而精力充沛闲的无事可做? 她本来不想欺负他的,只是现在没有其他人,只能自己上阵虐待他。 卿绾笑得越发诡异,微勾的唇角在阴暗的床帏见显得异常鬼魅妖冶,她细细摩挲着他的脸颊,手里的鞭子遏制不住的甩向他的后背,清脆的“啪”声,令楚寻寒栽倒在床上,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他倒吸一口凉气,怒道:“你又发什么疯?” 她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揪着他的发丝把他的额头抵在床榻上,冷冷道:“谁允许你说话的?你这个玩弄我感情的婊子!” “对于一个不听话的宠物我要怎么惩罚你呢?”她苦恼的锤了一下脑袋,继而愉悦的眯起眼眸,双手抓着他胯下的阴毛,浓密的毛发在指缝若隐若现,“听人说私处毛发越多的人越淫荡,你看你这私处,想必是个极为下贱的人,不然怎么会背着我一次一次勾引其他男人,不如我今天就一次性给你剃个精光,看你怎么去勾引其他人!” 说罢,她就跨坐在他的膝盖上,压着他的小腹,锋利闪着寒光的匕首抵着他的阴茎,刀刃逐渐深入了茂密的黑森林里。 第一百零七章 坏人(微H) 长乐有话要说:本来还没写完的,又急着去玩游戏,为了让你们认为我是个勤劳美丽善良大方的作者,特地送上这半章-。-不用太爱我,真的,我会膨胀的。 楚寻寒对这个女人恨的咬牙切齿,眸色灰暗难辨,他压低声音:“你解开我,莫要胡来,这绳子捆不住我,而且我也不想伤你。” “我本来也没真打算压着你不放,若可以我直接给你下药让你躺着任由我为所欲为就行了,只是我不喜欢玩游戏的时候,对象是个死人,不 分卷阅读310 然我自圆其说太无趣了。”她扬臂将满背的长发优雅的盘在脑后,鬓边垂下几缕飘逸的青丝在胸前摇晃,定眸望向他,眸底透出阵阵诡谲冷冽,微凉的玉指抚过他喉间青色的血管。 楚寻寒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样子真像是堕入魔道的仙子,让他忍不住多看她几眼,晶莹的目光中漾起浅浅笑意,他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唇角的弧度优雅肆意,却又透着淡漠不屑,他当初就是被她的笑意给吸引住的,然后沉沦的一发不可收拾。 “若我挣脱出来,你这个游戏也玩不下去。” “在我的游戏里面,你本来就是一个不安分守己,为攀上高枝儿,心狠手辣,不择手段的妓子。” 楚寻寒差点没一口老血梗死自己,他大声笑起来,鹰眸中满是不可遮掩的凛冽杀气,冷眼扫向她:“我是妓子,那你又是什么?” “我?”她惬意的眯起双眸,身体低下来贴近他火热强壮的身躯,她搂着他的脖子,鼻尖儿挨着他的,“我当然是皇帝了。” 楚寻寒喉咙涌上点点腥甜,眼底的暴虐和不悦挣扎流转,他嗤笑道:“你倒会为你自个儿打算,但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挨你的打?” 她柔软无骨的玉手沿着他的胸肌上的沟壑缓缓向下,轻柔的揉捏着他六块腹肌,滑过茂密的黑森林,握住那软绵绵的肉棒慢慢撸动:“宠物犯错是要被打嘛!我知道你心底不高兴,如果你不喜欢我打你,我不用鞭子也行,我也不喜欢打男人,但你并没有推开我,我想了想,你可能也喜欢这个游戏。” “我有病才会喜欢你这个游戏!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松开我!”若他强行运用内力震开绳索,猛烈的内息会殃及她,她这般柔弱到时候不死也会是个残废。 她充耳不闻,反问道:“你想让我把你下面的毛剃干净吗?” “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准你动我!你......” 可惜她漠视了他的威胁与警告。 “我喜欢的婊子不听话,想背着我跟其他男人逃跑,你说我该怎么办?”她似是又沉浸在了她遐想的世界里面。 她用毛笔的鼻端在他硕大的龟头上慢慢扫过,围着深色的伞端细细的刷来刷去,软绵的棒子很快在毛笔的刺激下慢慢充血挺立,她压低声音,凑在他的耳边嘲讽道:“男人真是贱啊……用毛笔也能硬起来,你说说有什么是让你不能硬的?” 楚寻寒闭上眼睛,他已经完全不想搭理这个疯女人了,私处还受着非人的折磨,他本来就不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她在他身边更是想日日压在身下肏弄。 “不说话吗?你越是不听话,我驯服你的欲望便越强烈,我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她淡淡的说道。 楚寻寒像是被拔了逆鳞的野兽,疯狂的抬起身子将压在他身上的卿绾扑到在床上,凶狠的咬伤了她的唇,卿绾面无表情被他狂热的亲吻,任由他的舌头在她的唇齿间钻来钻去。等他尝尽了甜头后,又冷漠的推开他:“你这般激动,我可以理解成害怕吗?” “你要真是有本事,那就杀了我。”他冷笑道。 “你入戏了?”她侧头微微讶然。 “见鬼!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继续俯下头去疯狂啃咬她柔嫩的朱唇,楚寻寒觉得自己需要狠狠发泄一番,她的胡言乱语逼得他快要神志错乱了,借着此疯狂的举动,将心底的愤怒,用着极其幼稚而笨拙的方式狠狠弄疼了她。 可惜刚刚疯狂不久,她就又一鞭子抽在了他背上,推开嘶着冷气的他,淡淡道:“我不喜欢宠物压在我的身上。” 她顿了顿,又说道:“还像条狗一样咬我。” 楚寻寒不知道是被愤怒击溃还是压抑他嗜血的冲动,他闭上眼睛,冷冷道:“你能不能赶紧把这个游戏结束。” 她翻身做到他的腿上,对着他的肉棒撸了几把,完全硬起后,才送进自己的花穴中,花穴里慢慢塞进肿胀的阳物,有棱有角的龟头率先在花径里披荆斩棘,微微湿润的花穴仍有些吃不消,她撑着他窄健的腰腹,仰着脖子缓缓蠕动,随后又低下头,看着闭着眼睛的他,低低笑道:“戏本子里面有句话是怎么写来着?哦,是‘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是怎样肏你的’,你说你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 楚寻寒闭目仍是不愿搭理她,喉间阳刚的喉间咕噜咕噜的抖动倒是泄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他靠在床柱上,眉峰微蹙,大腿的肌肉紧紧的绷着,似是没有享受到欢好给予他的快感。 “很舒服对吗?婊子只要被人随便的肏一下,就什么都不计较了。”她吻上他胸前的茱萸,用舌头牙齿挑逗,吸弄,满意的看着它充血肿的又硬又大,用牙齿研磨还特别有弹性。 “……” “就这么 分卷阅读311 不想理我吗?”她低叹一声,手里的鞭子狠狠的甩向他的胸膛。 楚寻寒耳畔闪过一阵冷风,闷哼一声,胸口上多了一道血淋林的鞭痕,她怜惜的抚上他的伤口,用舌头将他的鲜血舔舐殆尽,冷笑道:“还真是贱,我这么打你,你还硬着呐。” 楚寻寒胸口翻滚着剧烈的疼痛,脑子却清醒无比,睁开眼睛冷冷看着她道:“你现在魔障也好,失心疯也罢,你打我的我会一一讨回来。” 她不可置否的勾唇轻笑,撑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身上娇媚的扭动起来,嵌在体内深处的肉棒顶弄着她敏感的花径又痛又痒,顶端轻轻撞击着她的子宫口。 腰椎上传来一阵阵的战栗酥麻令楚寻寒呼吸渐渐变的急促,她咬着他耳垂,柔声低语道:“别急,等我满意了,什么都给你。” “嗯……啊……”她的嘴里不可抑制的发出沙哑的呻吟,上身更是仅仅贴合着他强健的身躯,但隔着亵衣似乎少了点什么,在他赤红压抑的目光下,她缓缓褪下自己的亵衣,肚兜,不着半缕的将自己送了他的怀中,软软的椒乳紧紧抵着他的贲张的胸肌,跨坐在他身上的小腹越发激烈的起伏抽送着。 “对了,差点忘了给你剃毛了,不听话的宠物怎么能不受到惩罚呢?”她停止了起伏,从情欲的漩涡中挣扎出来,坐在他的肉棒上,用匕首沿着他的小腹下方仔细的刮落粗硬的毛发。 “你这个疯女人!”他似乎是被她气急,小腹猛烈的收缩起来。 “嘘……”食指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唇,“别乱动,刀子可不长眼睛……” 傻绾:剃毛一时爽,床上火葬场......请各位不要随便模仿。 第一百零八章 结束(H) 长乐有话要说:要雪藏楚教主一段时间了,准备吃了君二爷-。-顺便为我的新坑西幻文打个广告,不要钱! 卿绾手中的匕首根本无从下刀,他老是动来动去,极为不安份,他一动,深嵌在体内的肉棒就跟着一颤,坚硬的龟头戳到她花穴中的敏感点,骚动的花穴空虚的越发厉害,一阵阵痉挛使自己的身子软绵绵的靠在他的怀里,想让身下的肉棒狠狠贯穿自己。 她撑着他的肩膀,夹着那个万恶的棒子激烈的起伏几下,以此缓解身下的躁动,“嗯……啊……”她发狠似的的咬住他的脖子,渴望转移她的注意力,越夹紧它,它带给自己的快感越强烈,小穴紧紧裹住他经脉凸起的柱身,感受它的强壮粗硬,软弱不堪一击的花穴就像坏了开关的水龙头,哗哗的泄了一地。 靠在他的脖颈间,她拽着他的银色的发丝,低低笑道:“我似乎对你太宽容了。” 他侧过头,薄唇吻着她光洁布满薄汗的额头,懒散的语气有一丝惬意:“你应该说你从来没有对我宽容过。” “是吗?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宽容,不如我把下面的毛给你剃干净吧,我还没有对哪个男人做过这样的事情,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啊。” “你还想对哪个贱人做第二次?”他眸色微寒,似乎她一说出那个的名字,他就打算杀了他。 “如果你不喜欢,我就不做第二次了。”她顺毛的揉揉他的脑袋,将那根肉棒从身体里抽离,趴在他的小腹上,神情专注的沿着他浓黑的毛发一刀一刀的往下。 楚寻寒紧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头撇向一边,仿佛多看一眼,都能让他少活几年,他已经放弃威逼利诱他,毕竟魔障的女人软硬不吃,两人的淫液此时充当了最好的润滑泡沫,她割起来没有一丁点费力,用匕首修整的同时,还用刀背捅一下翘着笔直的肉搏,在空气中战栗的异常可爱,她很快就将他两颗囊袋下的毛发铲除的干干净净。 “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杰出的杰作了,你没有觉得刮了毛感觉这根东西更长更大了。” “你能不能安静点,快点给我松绑!”楚寻寒颇为不耐烦的向她吼道。 卿绾趴在他的身上,用匕首隔开箍着他手腕的绳子,嘴里喋喋不休道:“我解开你,你可别打我,还有,不要生气了好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楚寻寒随意活动下被捆的僵硬的手腕,指节相互交握出捏碎核桃的咔嚓声,眼神晦暗的盯着趴在她身上的女人 卿绾此时的求生欲格外强烈,瞅着他眼里酝酿的风暴欲盛,她像一只敏捷的羚羊从他身上翻滚下来,就要跳下床去,却被他钳住腰肢,健硕的胸膛压着她纤细的背脊,将她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你还想跑的哪去?” “你斤斤计较!” “那又怎样?”他扳开她的两条腿,将整个腰腹跨进她的腿间,一手按住她乱动不停的雪臀,扶着早就涨的紫青的肉棒“滋溜”一声,插进了进去。 “啊……”卿绾不知道是因为疼 分卷阅读312 痛还是酥爽,背脊猛的抽搐一下,软到在床榻上。 他嗤笑一声,薄唇贴上她的背脊,沿着她漂亮完美的蝴蝶骨,猩红的舌尖在白腻的肌肤上蜿蜒向下:“我还没开始动呢,你就软了……” 卿绾不免咬牙吼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他诧异的挑眉一笑:“你倒会学以致用。” 他慢慢抽出自己的硕大,花穴的嫩肉紧紧裹住肉棒,带出薄薄的一层,又露出半个龟头的时候,狠狠的插了回去,他骑在她的雪臀上,扳开她的粉红的花穴,惬意的欣赏自己的肉搏在她的身体了肆意插弄,渐渐地,他开始不满足缓慢的顶弄,钳住她的腰肢,用力的抽送起来。 下体传来的阵阵冲击,推动着她的身子一点一点往外挪动,快要跌下床的时候,他又整根的插进去,拖着她的腰肢床榻里面靠,没有了毛发的阻挡,下体肌肤相触的热度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毛发还有些残余的碎渣,比胡须还硬,有一下没一下戳弄着她肥嫩的穴口,每一次都疼得她加紧了穴内的肉棒,却引得那人更为猛烈的撞击。 他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扯过来,攫住水润的红唇,低头吻了下去,凶猛的蚕食着她嘴里的空气,将她的一条腿呈九十度分开,胯肌大力的抽插着,呢喃道:“怎么?剃了我的毛,插着你更爽了?你看你被我肏的流了这么多水。” “呜……唔……”嘴巴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还得被迫接受他的舌头渡过来他恶心的口水,非逼得她吞咽下去。 她被他吻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下体还得承受他有力的律动,体内被巨物不停戳刺的感觉更为清晰,而身后的男人根本不顾她的感受,将她压在身下,按照自己的喜好享受她的身体,灼热的肉棒如尖锐的利刃一般戳弄着她紧闭的花心,搅得花穴里春水四溢,肉棒捣弄出的水渍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他大发慈悲的放开她的唇,她立即趴在床上大口的喘息起来,被咬的红肿的双唇倒吸着冷气。 楚寻寒双手环抱着她的椒乳,软绵的触感死死捏在掌心,指尖挑逗着她敏感的茱萸。下身的插弄一次比一次深重,雪臀被他的激烈的插干荡漾出一阵阵波浪,突然搂住她的腰肢,胯部比之以往更为激烈的速度甩动起来,一下一下往她的花心戳弄,发出肉体相撞的“啪啪”声。 “啊……不要……”她十指抓紧床单,小腹被他干的抽搐好几下,花穴里的蜜液想水枪一样淅淅沥沥喷洒个没完。 “啊……这么快就喷水了?”他的嗓子低哑的厉害,肉棒上滚烫的温度烫的她又酥又麻,阴茎表皮的褶皱更是摩擦熨烫着柔嫩的花径,囊袋早就被她的蜜液浇灌的湿淋淋的,沉甸甸的像两颗鸡蛋一样。 他把她塌下去的腰肢又提起来,也跟着抬了下臀部,两腿分开叉坐在她的雪臀下,扭动着臀部,速度放缓的在花穴里研磨,慢悠悠的耸动着结实的臀部,肉棒每一次抽出都有一大股春水顺着小口流出来,打湿了两人身下的床单,他舒服的眯起眼睛,全身紧绷的肌肉都放松下来,缓缓享受自己埋在她身体里的感觉。 “嗯……”她被身后的男人干的浑身酸软,跟不是自己丈夫欢好,被他激烈的插弄,脑子被他撞的晕头转向,偷情背德的滋味如狂风暴雨般席卷在她的心头,但她丝毫感觉不到愧疚之意,反而有不可言说的隐约刺激,果然满足了自己变态的恶趣,自己才会享受到久违的激情,空虚乏味的生命中不就是在等待那些鲁莽的激情吗。 透明的水液被他插的飞溅到两人的大腿上,他又将带有水渍的肌肤全部蹭在了她的腿上,阴茎的底部早就沾满了一圈圈白色的泡沫,他来回抽离了几百下,卿绾的体内又是一阵哆嗦,绞住他粗硬的棒子,他被她夹的闷声哼起来,忍不住绷紧全身的肌肉,大力的抽动,随着最后一次的深顶,将炽热的黏液喷洒在她的体内。 第一百零九章 无脸 第一百零九章 无脸 楚寻寒把一串银铃铛系在她的手腕上,她轻轻摇晃几下,却未听到清脆的铃铛响。她不禁抬眼疑惑的望向他。 楚寻寒微微一笑,握着她纤细莹白的手腕放到嘴边细细亲吻,肌肤上传来一阵濡湿的触感,他面带笑意的望着她,笑意却不达眼底,瞳孔深处似是聚集着千年不化的寒冰,让她头皮发麻,他略带恶意的语调在耳边响起:“这铃铛是追踪之物,不会发出声响,但除了我没人能取得下来,若你执意想取下来,只有砍掉你这只手。” 看来这人到底是不信她的,不过对于这事儿她向来看的挺开,不过手腕被他攥的生疼,她不禁用手将他的大掌扳扯开来,他的另一只手却附在她的手背上阻止她的举动,手背上粗糙不平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你掌心的伤疤怎么还没有脱落?” 他的 分卷阅读313 唇摩挲着她的手腕,眸中的神色复杂难辨,既怨恨又懊恼,还有显而易见的痴恋,他低低叹了口气:“你那一刀子并不浅,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我这只手早就废了,即使如此,你总是狠得下心一次次伤害我。” “对不……” 他搂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歉意堵在了她的唇舌之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齿之间,他含着她的唇白碾转反侧,狂热而深情,她不敢挣扎,温顺的闭上眼,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舔来舔去,糙舌趁机势如破竹的探了进去,勾着她的小舌缠绵嬉戏,跟他本人一样充满了毫无怜惜的掠夺性。 等把她吻得气息不稳,他才结束这场激吻,抵着她的额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会感觉你要离开我。” 她叹息一声,张开双臂,环住他健硕的腰部,将头抵靠在他的胸膛上。 楚寻寒将她的腰带扯开,褪下她的亵裤,手指扳开她的花瓣,挑逗着她的藏起来的花蕊,他把头埋在她的秀发中,使劲的嗅了嗅,头发上有着淡淡的檀香:“给我好不好,我马上会有几个月见不到你。” “你脱我裤子前怎么不问我。” 他蓦然笑道:“我脱了后才想起问你的,你会拒绝我吗?” 她瞪他:“那你轻点,每次撞进去我都好疼。” 他在她的额上亲啄几口,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手肘处,扶着自己的硬挺的肉棒,缓缓推进:“疼吗?” “不怎么疼……”她还没有试过在青天白日下,以站着的体位欢好,她只得搂紧他的腰腹,免得她另一条腿发软倒下。 “这样……疼吗?”他又塞进几寸,又缓缓撤离。 她毕竟还没有完全湿润,而他那又太过硕大,下体传来微微的痛楚,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他立即停了下来,将舌头贴在她的耳垂上来回舔弄,一只手绕到她的小腹下,揉捏她的花蕊。 “嗯……唔……不要了……”她脑袋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下体被他的手指挑逗的春水四溢,下体忍不住夹紧他只剩在体内的一截龟头,雪臀欲求不满的自主扭动起来,卿绾只感觉花穴处浮上一股酥麻的空痒,她受不了地掐着他腰上的肌肉,娇容上泛起一抹羞人的潮红,红唇微微开阖,略有急促的喘息着。 他低低一笑,又将肉棒缓缓送了进去,卿绾满足的喟叹一声,扯着他胸前的衣襟:“你今日温柔的有些不正常。” “我没事……”只是又梦到了那个奇怪的梦,和一袭白衣的她站在烟雾缭绕的树林中,无论他怎么呼唤,她都没有丝毫回应。 楚寻寒把她搂紧几分,下身的律动由缓转急,大力的顶弄着。 “你还真是紧的很。”他含住她鬓边的发丝,大掌把玩着她挺翘的雪臀,在她的臀上揉捏打圈,卿绾一只脚踮在地上,又被他这样折腾,腿早就软了,她抓着他的衣襟慢慢向下滑,却把陷在她体内的肉棒戳的更深。 卿绾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内,不断地发出小声的娇喘嘤咛,他索性抱起她两条腿搭在自己的后腰上,他像是被火点燃了一般,一下子冲进了她的花穴深处,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有不断的掠夺,卿绾搂住他的脖颈,他猛烈的撞击让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全。 “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做出可怕的事来,所以你千万不要离开我。”他在她耳边低低道,鼻尖蹭着她的发丝,语调莫名的缠绵悱恻,他怕她丢下他,怕她变成梦里的女鬼,更怕她不会与自己在一起,这种感觉像盘桓不去的鬼魅在心头缭绕,即使现在不顾一切强要她,令他不得安宁。 “闭嘴。”她捧住他的头,对着他不断开开合合的嘴一口咬了下去,等吸食到腥甜的血液她才满足的依偎到他怀里。 他抱着她的身子将她压制在桌上,长衫挡住了两人身下的春光,只瞧得见男子不停耸动的腰胯,在两人的私处不断敲打出淫靡的撞击声。 ——————————————分割线———————————— 这次是楚寻寒提出要离开的,他没告诉她原因,只说魔教有急务需得回去处理。他走的很急,甚至没有留下派在她的身边的人手,不过一晚的时间,所有的魔教众人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也正好打算离开南楚,回到北晋。鬼神医前些日子要去寻一味药材而先行离开,与卿绾在约定的地方会合。 分卷阅读314 如今与卿绾上路的只有容貌被毁的君离夜,卿绾怕他被君离衡发现,特地做了一个普通的人皮面具戴在他的脸上,只是那一身清贵淡雅的气质却怎样也掩盖不了,倒使他的普通的容貌越看越有味道。 茶铺老板的女儿已经亲自为他斟了三次茶水了,满脸绯红躲在茶铺老板身后悄悄抿嘴儿偷看他。 现在暮色四合,日影西斜,卿绾和他得赶在天完全黑透之前找到住所。 卿绾放下茶杯,问向茶铺老板:“老大哥,这附近可有驿站?” “这方圆十里可没有什么驿站,只有五里开外有一家荒废已久的义庄。” 义庄……据说那可是停放死人的地方啊,卿绾不太想去那借宿,便道:“我听说义庄多有冤鬼出没,怕有不祥之物,不知我们兄弟二人可否去老大哥那借宿一宿。“ 茶铺老板的女儿不禁拽了拽她爹爹的袖子,悄悄在她爹爹耳边低语几句,娇俏的小脸儿上有着少女特有的羞涩期待,娇羞的目光随着君离夜的一举一动明明灭灭,朦朦胧胧,犹如一层若隐若现的薄雾。 君离夜反倒略微低头,沉声道:“我看府上有女眷,就不叨扰了,我和兄弟还是去别处借宿。” 说完,便拉着卿绾头也不回的离开茶铺。 卿绾甩开他握住自己的手,眉间不虞:“你干嘛离开,明明他都要答应了。” 君离夜语气温和的说道:“他答应,不过是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况且我对他女儿并无想法,何苦让她胡思乱想,徒添是非。” “你倒是一片好心,难道我们今晚就得去义庄暂住一晚吗?里面鬼气森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再说小女孩见你相貌堂堂,难免会心生爱慕,她想邀请你去,是她一厢情愿,我们不过顺着她的意思来,我觉得并无不妥,倒是你,思虑过重。” “我只是不想利用她罢了。”君离夜低头蹙眉,提着包袱的手指慢慢合拢。 卿绾顿时投来诡异的笑容,冷笑道:“怎么,你现在觉得我利用楚寻寒是道德败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君离夜皱着眉,解释道。 卿绾无所谓的耸耸肩,轻飘飘的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善良的。” “无名……我……”君离夜急急走上前,神色间有一丝慌乱。 卿绾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背着包袱朝前走着:“有时候我真是很嫉妒你啊……”有时候纤尘不染的纯白,往往是最可恨的。 君离夜听到她的话,不禁身子一怔,放缓了脚步,嘴角浮出苦涩的笑容,长叹一声,缓缓跟在她的身后。 “我刚刚看到了那个女孩也是想到了我当初苦恋岳明溪的时候,岳明溪并不喜欢我,但却碍于我的身份没有明确拒绝我,这无疑给我造成了一个美好的幻想。我不想让那个女孩日后跟我一样,我也没有认为你利用楚寻寒是道德败坏的事,你只不过是个弱女子,想要在南楚保全自身已是实在不易,我又怎么会去指责你。” 卿绾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指着远处的林子,惊愕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的红衣女人?” “红衣女人?”君离夜扫了一眼昏暗的林子,“并没有其他人,无名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她看花了吗?她刚刚的确清楚的看到一个散着长发的红衣女背着她站在那片竹子下,她匆匆跑到刚刚红衣女的位置:“就是这个地方,我明明看见的!” 竹子下还有些褐色的斑点,有点像干涸已久的血迹。 君离夜大步行至她的身畔,接过她肩上的包袱,清冷的声调此时有些明显的微快起伏:“你定是赶路太累,等会找到休息的地方,我给你煎一副安神的药。” 卿绾垂眸不语,攥着自己的袖子,望着那斑斑血痕,或许是野兽不慎留下的,敷衍的轻叹一声:“或许我是累的很了。” 他们在日落之时赶到了义庄门口,卿绾立在门口,盯着脱漆的朱红大门,犹豫不决。 君离夜回头看了她一眼,询问道:“你可是害怕了?其实这世上并没什么鬼神之说。” 她牵强的笑笑,眸光中仍有疑虑:“我总感觉里面有人。” 分卷阅读315 r />他眉尾诧异的一挑,兀自推开大门,门上的灰尘簌簌而下,他又向前走了几步,踏进荒芜凄凉的庭院,悠悠的灰尘仍在天空中蔓延:“你看,什么都没有。” 这时,庭院深处传来小童银铃般的笑声,似乎还有风铃作响。卿绾似被吓了一跳,跑上前抓着他的袖子,颤声道:“院子里有声音!” 君离夜眉头一皱,便要上前一探究竟,卿绾拉他不得,只得跟着他一起去。破败的院子杂草丛生,满眼枯黄的乱草中停放着好几处敞开的棺材,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个活人,什么也没有。 君离夜上前一瞧:“没有尸体,里面的灰尘沉淀,看来这几口棺材已经空置很久了。” 卿绾在被杂草覆盖的石板路上捡起一串风铃,锈迹斑斑的风铃还有些破损,想必刚刚的声音似乎是这个风铃,可已经掉在地上的风铃怎么会自己响起来,她背脊一凉,把风铃放回原处,在长衫上擦擦手,小心翼翼的跟在君离夜的身后。 他们进到内宅,里面摆放的棺材就更多了,不过大多都是敞开的,里面连具老鼠的尸体都找不到,此时天色渐晚,这无数口棺材汇聚在这一处,房内的桌椅碎裂,墙上还有暗红的血迹,显得阴森诡异。 卿绾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低低道:“你说,他们都把尸体弄到哪去了?” “应该都挪去安葬了。”君离夜一身干净的蓝衫与这阴气森然的地方截然不同,只不过望着她的神色略微复杂不明。 “都怪你,非要来这个地方,这义庄如何会荒废,莫不是有鬼?”她不禁想到在林子里看到的那个披着头发的红衣女。 也许是天光暗淡,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暗,他突然握紧她的手腕,眉峰微微皱起,却未见多大的起伏不定:“说不定是无人修缮,这义庄自然而然就荒废下来了,或许是十几年前的那场瘟疫所遗留下来的。你别怕,一切有我。” 这时候,卿绾虚弱的抬起手指,扬眸朝着他的身畔示意:“君离夜……你……你身侧有人……” 第一百零九章 无脸 第一百零九章 无脸 楚寻寒把一串银铃铛系在她的手腕上,她轻轻摇晃几下,却未听到清脆的铃铛响。她不禁抬眼疑惑的望向他。 楚寻寒微微一笑,握着她纤细莹白的手腕放到嘴边细细亲吻,肌肤上传来一阵濡湿的触感,他面带笑意的望着她,笑意却不达眼底,瞳孔深处似是聚集着千年不化的寒冰,让她头皮发麻,他略带恶意的语调在耳边响起:“这铃铛是追踪之物,不会发出声响,但除了我没人能取得下来,若你执意想取下来,只有砍掉你这只手。” 看来这人到底是不信她的,不过对于这事儿她向来看的挺开,不过手腕被他攥的生疼,她不禁用手将他的大掌扳扯开来,他的另一只手却附在她的手背上阻止她的举动,手背上粗糙不平的触感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你掌心的伤疤怎么还没有脱落?” 他的唇摩挲着她的手腕,眸中的神色复杂难辨,既怨恨又懊恼,还有显而易见的痴恋,他低低叹了口气:“你那一刀子并不浅,若不是我福大命大,我这只手早就废了,即使如此,你总是狠得下心一次次伤害我。” “对不……” 他搂住她的后脑勺,把她的歉意堵在了她的唇舌之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唇齿之间,他含着她的唇白碾转反侧,狂热而深情,她不敢挣扎,温顺的闭上眼,任由他在自己的唇上舔来舔去,糙舌趁机势如破竹的探了进去,勾着她的小舌缠绵嬉戏,跟他本人一样充满了毫无怜惜的掠夺性。 等把她吻得气息不稳,他才结束这场激吻,抵着她的额头:“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会感觉你要离开我。” 她叹息一声,张开双臂,环住他健硕的腰部,将头抵靠在他的胸膛上。 楚寻寒将她的腰带扯开,褪下她的亵裤,手指扳开她的花瓣,挑逗着她的藏起来的花蕊,他把头埋在她的秀发中,使劲的嗅了嗅,头发上有着淡淡的檀香:“给我好不好,我马上会有几个月见不到你。” “你脱我裤子前怎么不问我。” 他蓦然笑道:“我脱了后才想起问你的,你会拒绝我吗?” 她瞪他:“那你轻点,每次撞进去我都好疼。” 分卷阅读316 他在她的额上亲啄几口,抬起她的一条腿搭在自己的手肘处,扶着自己的硬挺的肉棒,缓缓推进:“疼吗?” “不怎么疼……”她还没有试过在青天白日下,以站着的体位欢好,她只得搂紧他的腰腹,免得她另一条腿发软倒下。 “这样……疼吗?”他又塞进几寸,又缓缓撤离。 她毕竟还没有完全湿润,而他那又太过硕大,下体传来微微的痛楚,让她忍不住轻哼出声,他立即停了下来,将舌头贴在她的耳垂上来回舔弄,一只手绕到她的小腹下,揉捏她的花蕊。 “嗯……唔……不要了……”她脑袋紧紧靠着他的胸膛,下体被他的手指挑逗的春水四溢,下体忍不住夹紧他只剩在体内的一截龟头,雪臀欲求不满的自主扭动起来,卿绾只感觉花穴处浮上一股酥麻的空痒,她受不了地掐着他腰上的肌肉,娇容上泛起一抹羞人的潮红,红唇微微开阖,略有急促的喘息着。 他低低一笑,又将肉棒缓缓送了进去,卿绾满足的喟叹一声,扯着他胸前的衣襟:“你今日温柔的有些不正常。” “我没事……”只是又梦到了那个奇怪的梦,和一袭白衣的她站在烟雾缭绕的树林中,无论他怎么呼唤,她都没有丝毫回应。 楚寻寒把她搂紧几分,下身的律动由缓转急,大力的顶弄着。 “你还真是紧的很。”他含住她鬓边的发丝,大掌把玩着她挺翘的雪臀,在她的臀上揉捏打圈,卿绾一只脚踮在地上,又被他这样折腾,腿早就软了,她抓着他的衣襟慢慢向下滑,却把陷在她体内的肉棒戳的更深。 卿绾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内,不断地发出小声的娇喘嘤咛,他索性抱起她两条腿搭在自己的后腰上,他像是被火点燃了一般,一下子冲进了她的花穴深处,没有丝毫的停顿,只有不断的掠夺,卿绾搂住他的脖颈,他猛烈的撞击让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全。 “我有些害怕,害怕自己会做出可怕的事来,所以你千万不要离开我。”他在她耳边低低道,鼻尖蹭着她的发丝,语调莫名的缠绵悱恻,他怕她丢下他,怕她变成梦里的女鬼,更怕她不会与自己在一起,这种感觉像盘桓不去的鬼魅在心头缭绕,即使现在不顾一切强要她,令他不得安宁。 “闭嘴。”她捧住他的头,对着他不断开开合合的嘴一口咬了下去,等吸食到腥甜的血液她才满足的依偎到他怀里。 他抱着她的身子将她压制在桌上,长衫挡住了两人身下的春光,只瞧得见男子不停耸动的腰胯,在两人的私处不断敲打出淫靡的撞击声。 ——————————————分割线———————————— 这次是楚寻寒提出要离开的,他没告诉她原因,只说魔教有急务需得回去处理。他走的很急,甚至没有留下派在她的身边的人手,不过一晚的时间,所有的魔教众人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也正好打算离开南楚,回到北晋。鬼神医前些日子要去寻一味药材而先行离开,与卿绾在约定的地方会合。 如今与卿绾上路的只有容貌被毁的君离夜,卿绾怕他被君离衡发现,特地做了一个普通的人皮面具戴在他的脸上,只是那一身清贵淡雅的气质却怎样也掩盖不了,倒使他的普通的容貌越看越有味道。 茶铺老板的女儿已经亲自为他斟了三次茶水了,满脸绯红躲在茶铺老板身后悄悄抿嘴儿偷看他。 现在暮色四合,日影西斜,卿绾和他得赶在天完全黑透之前找到住所。 卿绾放下茶杯,问向茶铺老板:“老大哥,这附近可有驿站?” “这方圆十里可没有什么驿站,只有五里开外有一家荒废已久的义庄。” 义庄……据说那可是停放死人的地方啊,卿绾不太想去那借宿,便道:“我听说义庄多有冤鬼出没,怕有不祥之物,不知我们兄弟二人可否去老大哥那借宿一宿。“ 茶铺老板的女儿不禁拽了拽她爹爹的袖子,悄悄在她爹爹耳边低语几句,娇俏的小脸儿上有着少女特有的羞涩期待,娇羞的目光随着君离夜的一举一动明明灭灭,朦朦胧胧,犹如一层若隐若现的薄雾。 君离夜反倒略微低头,沉声道:“我看府上有女眷,就不叨扰了,我和兄弟还是去别处借宿。” 说完,便拉着卿绾头也不回的离开茶铺。 卿绾甩开他握 分卷阅读317 住自己的手,眉间不虞:“你干嘛离开,明明他都要答应了。” 君离夜语气温和的说道:“他答应,不过是看在他女儿的面子上。况且我对他女儿并无想法,何苦让她胡思乱想,徒添是非。” “你倒是一片好心,难道我们今晚就得去义庄暂住一晚吗?里面鬼气森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再说小女孩见你相貌堂堂,难免会心生爱慕,她想邀请你去,是她一厢情愿,我们不过顺着她的意思来,我觉得并无不妥,倒是你,思虑过重。” “我只是不想利用她罢了。”君离夜低头蹙眉,提着包袱的手指慢慢合拢。 卿绾顿时投来诡异的笑容,冷笑道:“怎么,你现在觉得我利用楚寻寒是道德败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君离夜皱着眉,解释道。 卿绾无所谓的耸耸肩,轻飘飘的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善良的。” “无名……我……”君离夜急急走上前,神色间有一丝慌乱。 卿绾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背着包袱朝前走着:“有时候我真是很嫉妒你啊……”有时候纤尘不染的纯白,往往是最可恨的。 君离夜听到她的话,不禁身子一怔,放缓了脚步,嘴角浮出苦涩的笑容,长叹一声,缓缓跟在她的身后。 “我刚刚看到了那个女孩也是想到了我当初苦恋岳明溪的时候,岳明溪并不喜欢我,但却碍于我的身份没有明确拒绝我,这无疑给我造成了一个美好的幻想。我不想让那个女孩日后跟我一样,我也没有认为你利用楚寻寒是道德败坏的事,你只不过是个弱女子,想要在南楚保全自身已是实在不易,我又怎么会去指责你。” 卿绾没有接他的话,反而指着远处的林子,惊愕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披着长发的红衣女人?” “红衣女人?”君离夜扫了一眼昏暗的林子,“并没有其他人,无名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她看花了吗?她刚刚的确清楚的看到一个散着长发的红衣女背着她站在那片竹子下,她匆匆跑到刚刚红衣女的位置:“就是这个地方,我明明看见的!” 竹子下还有些褐色的斑点,有点像干涸已久的血迹。 君离夜大步行至她的身畔,接过她肩上的包袱,清冷的声调此时有些明显的微快起伏:“你定是赶路太累,等会找到休息的地方,我给你煎一副安神的药。” 卿绾垂眸不语,攥着自己的袖子,望着那斑斑血痕,或许是野兽不慎留下的,敷衍的轻叹一声:“或许我是累的很了。” 他们在日落之时赶到了义庄门口,卿绾立在门口,盯着脱漆的朱红大门,犹豫不决。 君离夜回头看了她一眼,询问道:“你可是害怕了?其实这世上并没什么鬼神之说。” 她牵强的笑笑,眸光中仍有疑虑:“我总感觉里面有人。” 他眉尾诧异的一挑,兀自推开大门,门上的灰尘簌簌而下,他又向前走了几步,踏进荒芜凄凉的庭院,悠悠的灰尘仍在天空中蔓延:“你看,什么都没有。” 这时,庭院深处传来小童银铃般的笑声,似乎还有风铃作响。卿绾似被吓了一跳,跑上前抓着他的袖子,颤声道:“院子里有声音!” 君离夜眉头一皱,便要上前一探究竟,卿绾拉他不得,只得跟着他一起去。破败的院子杂草丛生,满眼枯黄的乱草中停放着好几处敞开的棺材,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个活人,什么也没有。 君离夜上前一瞧:“没有尸体,里面的灰尘沉淀,看来这几口棺材已经空置很久了。” 卿绾在被杂草覆盖的石板路上捡起一串风铃,锈迹斑斑的风铃还有些破损,想必刚刚的声音似乎是这个风铃,可已经掉在地上的风铃怎么会自己响起来,她背脊一凉,把风铃放回原处,在长衫上擦擦手,小心翼翼的跟在君离夜的身后。 他们进到内宅,里面摆放的棺材就更多了,不过大多都是敞开的,里面连具老鼠的尸体都找不到,此时天色渐晚,这无数口棺材汇聚在这一处,房内的桌椅碎裂,墙上还有暗红的血迹,显得阴森诡异。 卿绾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边,低低道:“你说,他们都把尸体弄到哪去了?” “应该都挪去 分卷阅读318 安葬了。”君离夜一身干净的蓝衫与这阴气森然的地方截然不同,只不过望着她的神色略微复杂不明。 “都怪你,非要来这个地方,这义庄如何会荒废,莫不是有鬼?”她不禁想到在林子里看到的那个披着头发的红衣女。 也许是天光暗淡,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暗,他突然握紧她的手腕,眉峰微微皱起,却未见多大的起伏不定:“说不定是无人修缮,这义庄自然而然就荒废下来了,或许是十几年前的那场瘟疫所遗留下来的。你别怕,一切有我。” 这时候,卿绾虚弱的抬起手指,扬眸朝着他的身畔示意:“君离夜……你……你身侧有人……” 第一百一十章 夺舍 第一百一十章 夺舍 是卿绾在竹林中见到的红衣女,她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边脸,只露出半张惨白的面孔,她没有眉毛,却眼窝凹陷,眼睛周围有着紫青的黑眼圈,那毫无遮挡的瞳孔竟然全是布满血丝的眼白。 君离夜侧过头,紧皱着眉头:“根本什么也没有。” 卿绾慌乱的摇摇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她真的在……那个红衣女……” 红衣女约莫是对卿绾咧嘴一笑,灰白的嘴唇朝两边咧开,露出她嘴里稀疏不齐的黄牙,她伸出手轻轻朝着君离夜肩膀而去,锋利弯长的指甲在他的衣襟上缓缓滑过。 卿绾吓的心肺几欲停跳,女鬼的目标显然是君离夜,但她不知道女鬼想要用他干什么,她只清楚若是君离夜一死,她铁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她顾不得男女大防,抓着他的胳膊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顺势拍掉了红衣女的手。 既然她能看见女鬼,总得想办法抵挡一会儿。 她以为自己会激怒那个女鬼,在她碰到女鬼的手的那一刹那,女鬼的指尖冒起了滚滚白烟,传来皮肉噼里啪啦烧焦的味道,她凄厉的哀鸣一声,全身化成黑雾钻进了墙中。 君离夜抓着她的肩膀,用手指抚着她的青丝,并未推开她。 卿绾确定女鬼不见踪影的时候,才从他怀里探出头,却撞进了他深沉的眼底,他放开握着她的肩膀的手,将包袱放在桌案上:“天色已晚,我出去拾些柴火。” “我跟你去!”卿绾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现在看来她身上定有女鬼忌讳的东西,要不然她也不会灼伤她,为避免女鬼卷土重来,卿绾还是寸步不离跟着他。 “你在这好好歇息,我很快回来。”他神情郁郁,似是对她的提议不为所动。 卿绾抓着他的衣袖,跟着他出门:“我害怕,必须得和你在一块!” 他无法,叹了口气,揉揉她的脑袋,终是点点头,带着她一起出去。 晚间,卿绾靠在棺材上,慢条斯理喝着君离夜为她煎的安神药,眼神却一直固定在他的身上,他用长剑拨弄着噼啪作响的柴火,挺拔的身姿自然而然流露出淡淡的清雅,眼尾微微上挑,颇有风流不羁的风范,而眸底的神色却高洁淡然,丝毫不见皇室子弟的桀骜张狂,他侧目一望,微微笑道:“你为何要一直盯着我?” 卿绾一直觉得他在某些时候像极了封淮璟,温柔的语调恍惚令她双耳发热,卿绾托腮诚实的回道:“我总觉得你像一个人。” 他拨弄着的柴火蹭的一声蹿高又落下,他收回微笑,清冽淡漠的视线慢慢扬起,眉目有些不悦:“不知道是什么人,我是否也认识。” “你应该不认识,他很好的……”卿绾喃喃道。 “是个男人吧。”君离夜淡淡道,“你救我,是否把我当成了他。” 她一开始就不打算救他,主要是东方乔逼迫在先,不过她也不会告诉他这个原因:“想不到你竟然也会胡思乱想,我若真把你当成了他,那我真是眼瞎,不过被人当做替身有什么不好呢,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许多东西。” 他转眸对着她全身上下淡淡的扫了一眼,眉间扬起些许不悦,有些恼怒道:“我不是个替身。” “我不过随口一说,你何苦跟我较真,我不是也被人当做替身吗?若我不是我母亲的替身,东方宫主根本不会帮我。” “东方宫主和你母亲?” “是啊……很长的故事呢?有机会我当成故事讲 分卷阅读319 给你孩子听。” “孩子……”他苦涩的叹气。 他低下头,随意拨弄着柴火,飘渺低沉的嗓音忽远忽近:“无名,你有秘密吗?” “有……” “我也有,它跟着我好多年了。” “听起来,你似乎很痛苦,不过我倒觉得有秘密是件好事,知道别人所不知道的,当他人为求真相苦苦追寻,而我们反倒掌握所有,能隔岸观火。” 他敛去心中莫名杂乱的愁绪,这些秘密几欲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凝望着她昏黄的侧颜,心下涌起淡淡的温暖:“你倒是看得开。” “所以我才能无所顾忌的伤害别人,”她自嘲的勾唇笑笑,“因为我够自私。” 君离夜沉默了好久,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只是选择了随心所欲的活着,我却要顾忌太多。” 卿绾忽然对他生出几分怜悯,拍拍他的肩膀:“兄弟,别怕了,一切有我。” 他又忽然转头直视着她,眸里有说不出的认真:“你说的那个人,他好在哪?” 为什么他非得问个水落石出? “其实,你比他温柔多了,那个人斤斤计较,睚眦必报,欲杀人,却喜欢看人垂死挣扎,将人玩弄于鼓掌之中,满足他异于常人的喜好。” “你不喜欢他吗?”他继续追问道,眸底闪烁着异样的色彩。 “温柔的时候,我有心动过,不过都很短,我总觉得我这辈子都不会真心实意喜欢上一个人,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怎么滋味,不过听说很痛苦就是了,我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她换了一个姿势靠坐在棺材上。 君离夜倾身慢慢靠近了她,脱下他的外衫搭在她的身上,又替她掖好衣角:“夜深露重,无名别受凉了,我有内力护体,你挨着我不会感觉太冷。” 卿绾冲他莞尔一笑,感激他如此细心,脑子里却突然蹦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你看他多关心你啊,你亲亲他吧,他不会拒绝你的。没有哪个傻男人会拒绝送上来的女人‘’” “谁在说话!”卿绾惊呼道。 君离夜按着她的肩膀,沉声道:“无名,这没有其他人!” 脑子里的声音咯咯笑起来,涩哑刺耳,似在用生锈的锯子锯木头:“小妹妹,除了你,没有人能听见我说话。” 卿绾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我没事,刚刚似乎有些魔障了。” 那道声音又在耳边回响:“去吧,给我力量,我需要他……” 似乎有一道冷气钻进她的耳膜里,沿着五脏六腑蔓延到四肢百骸,冷气渐渐变的灼热躁动,燃烧着她的血液骨头,她紧紧揪住自己的衣领,心脏怦怦直跳,蓦然间,她竟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她愣了几秒,的确没有心跳声,她想动动手指头,却发觉自己的双手毫无知觉,她发狂的想站起来,也怎么都站不起来,想出声呐喊,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巴,她有点明白了,她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她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靠向君离夜,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竭尽全力的挑逗着他的唇舌,色情的舔弄他的唇瓣,像个淫娃一般在他的怀里扭动着身体,用自己弱软的下体磨蹭着他跨间沉睡的巨龙,试图挑拨他身体的欲望。 君离夜似乎想推开她,可只推拒了一下,又紧紧抓着她的腰枝拉向怀中,根根骨节苍白分明,指端微微的颤抖着。他激烈的回应着她,相互吞咽喂哺各自的津液,她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却能感觉到他的舌头舔过自己齿贝的酥痒之感,还有他胯下渐渐变硬的肉棒。 她感觉到体内灼热的热流渐渐平缓下来,明白这女鬼是想夺取她的身体吸尽君离夜的阳气,她想挣扎却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为毛刚刚她还能让女鬼自燃!现在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伸进了他的衣襟里,轻栊慢捻揉捏着他胸前的茱萸。 “啪”的一声,她被君离夜狠狠的摔在地上,脑袋砸在了棺材上,体内的热流蹭的消逝而去,她吃痛的揉揉她的脑袋,哀咛起来。 君离夜喘着粗气,眸中凛冽冰寒肆意流转,他握紧拳头,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卿绾没好气的吼道:“ 分卷阅读320 是我!都说了有个红衣女!你偏不信!我差点被她夺舍!” 他愣住半晌,将她抱起揽在怀中,轻轻揉着她脑袋的肿起的大包,眸底的阴寒愈发浓烈,凌厉的在屋内扫视一圈,扬声冷然道:“莫非真有妖邪之物?” 卿绾重重点了点头,埋怨道:“女鬼刚刚吻上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早些推开,都急死我了!” 他呼吸一滞,神色有些复杂深沉,揉揉紧皱的眉峰,淡然的语气直白认真:“我定力薄弱,是我不好。” 卿绾抿抿嘴,还想说些什么,此时门外一阵狂风将紧闭的木门吹开,强风阵阵,袭卷灰尘而来,令她忍不住闭上眼睛,风里有着腐朽的腥臭味,吹灭了燃着的柴火,屋里霎时漆黑一片。 长乐推理小剧场:咱们来一起分析一下君离夜的小秘密,根据原番外里面和这一章可以找到答案! 答案下拉! 鬼是不能带有恶意碰皇室子弟的,参照绾碰了原秋墨差点被烧,参照女鬼碰了绾被自燃,但是绾的爹毕竟不是皇帝,她不能一直压制女鬼,所以第二次就被女鬼夺舍了。 为毛这章里面的女鬼碰了君二反而毫发无损,推下来猜测君二没有真龙护体=不是皇族血脉=不是南楚皇帝的亲儿子=君二他娘给皇帝带了绿帽子-。-君二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他一直很痛苦。 问题来了,为毛绾女鬼碰了殷厉反而毫发无损,殷厉他娘也是南楚公主,按理说殷厉跟皇室血脉也有关系。 原秋墨番外一 原秋墨番外一 长乐有话要说:网出问题了,修了一晚上都没修好,,只有把存货发上来了-。-老原的番外我还没写完,,将就看吧。。。 我在子时三刻缓缓睁眼,习惯性的替枕畔的被褥压上被角,却触碰到一团冰凉。 这才忆起她已不在我的身边了,那个我强娶而来的妻子,也不知道她现在何处,有没有遇到危险,夜晚是否会噩梦连连,她终究还是为了她所谓的自由抛弃了我,一个人逍遥快活。 她总说我不像个西凉男子,比南楚的男子还要霸道不可理喻,对我恼怒之极时还会用枕头扔我,无视我,恶语道,我迟早会因为自己的怪脾气吃尽苦头。 是了,我们两个都固执,冷漠,永远不会为对方退一步。 我是母皇的长子,深得母皇的宠爱,自幼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幼年时,我因侍卫偶尔提及一句天堑老人武功天下无双,便向母皇央求拜他为师,我不是为了习得这世上至高无上的武艺,而是习得武艺精髓,悟出破解之道,压制其武功招式,自从步入江湖后,我与所有的门派高手一一过招,贪婪吸取一切我未知的新奇事物,转换为克制他们的招数,这才是我习武唯一的意义,却无意在一次次武林大会上出尽风头,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剑客。 江湖人赞誉我温文尔雅,那不过是我习以为用的面具,我需要这个面具去获得我所需要的东西,只是每次面对那些人,无论是内阁大臣,还是武林掌门,我都会心生无趣不喜,厌倦一次又一次的争斗,淡漠的看着那些人为了名利富贵自相残杀,夺取我生来便拥的东西,可我终究是腻味了,因此我逃离了皇宫,江湖,去了最北方,白雪纷飞的苦寒之地。 那年在桐下城的酒楼,自从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便表现出一脸厌恶,满带嘲讽鄙夷的目光盯着我,似是懊悔刚刚对我出手相助,每与我多说一句,就不耐烦的望着窗外,她似乎很不喜欢我,可我却不能失了该有的礼数,絮絮叨叨直至她面色铁青才起身告辞。 我奇怪她明明讨厌却忍下心中不悦,对我虚与委蛇,她的伪装实在低劣,面子上的愤恨太过明显,眼中的怒火似要把我烧成灰烬。让我不禁对她有几分好奇,莫非我曾经杀过她某个亲戚? 她的确很美,但却不如被誉为天下第一美女的灵玥公主,我也不会因为她的容貌而对她另眼相待,更何况她性情反复无常,有时又肆意而为,毫无温柔娴淑的大家闺秀风范。 我心目中的妻子的人选,是南楚或者东赫的女子,知书达理,善解人意,这样的人才能为我所掌控。 不过我生来不喜欠人人情,即使她留下的是假的名字,我仍是执意寻到她,偶然之中才发现她是睿亲王的嫡妹,并未出阁,且身份尊贵,而且她脸色苍白,那日他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草药味,眉心发青, 分卷阅读321 美则美已,怕是活不长了。母皇近日对我的婚事越发上心,或许她会是一个很好的挡箭牌,江湖传言,北晋女子多狡猾,执拗,与西凉女人一样不好掌控,不过她一个病秧子,也掀不出什么风浪。 想起第二次见她的时候,她坐在南楚小城的酒肆里饮酒,一个人坐在那畅饮,我不禁疑惑,她是哪来的胆子,竟敢孤身一人在酒肆喝的半醉,傻得竟然不顾四周那些男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我故意装出一副温雅有礼的模样上前攀谈,对她虚伪展颜,女子不都偏爱男子那薄情的温柔吗?可惜我被她疯狂的用酒坛砸了一地,狼狈的闪身躲过,心头瞬间燃起杀意,但我终究没有拔剑下手,毕竟她还不能死在西凉皇子的手上。 我实在不解,我们素不相识,她却对我抱有莫大的敌意,我开始对她假意迎合,顺着她的谎话,跳进湖中,闭气假装溺水,好奇对我心怀怨恨的她会是如何反应。一番折腾下来,她并不是冷心无情之人,她唇上的温软,令我的心头涌起无端的惊惶,我得手仿佛被她的唇传染了一般,软的推拒不得,沉溺在她的一次次渡气之中。 那日我有意与她暗暗较劲,故意撩拨她,唤她娘子,告诉她非卿不娶,看着她挫败愤怒,咬牙切齿的模样,欣赏着她苍白的脸上染上淡淡的红晕,我唇角缓缓荡出笑意,心中有说不出的愉悦。 我突然发现逗弄她,生命中不似以往平淡无趣。 厚颜无耻的跟着她回到府中,她趁着睿亲王不在,便怒言骂我不要脸,劝我赶紧离开云云,每每这样,我总会无辜的为自己辩解,我说的没错,我是西凉男子,她亲了我,是要对我负责,怎么能够随心所欲的跑掉。 她骂了我一句无耻后,便蹲坐在草地上拽弄着地上的嫩绿的青草,幼稚的可笑,而我嘴角的笑意却越发加深,我喜欢她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我与她门当户对,或许娶了她并不是什么坏事,而她身重剧毒,只要我活一日,必当全力医治好她体内的毒素。 与她在有了肌肤之亲实属偶然,她是想勾引我,却没想夺走我的守宫砂,只是想勾起我的胃口又拒绝我,让我失魂落魄,乐于见到我被她玩弄于鼓掌中,但她终究还是低估了男人的贪婪,她是我选中的妻子,而我献出自己的身体,并为不妥,即使还未成亲,因我占有欲的作祟,总是妄图她身上打上我的印记,沾满我的味道,为我所有。 她比我想象中还要识时务,知道自己的婚事无力回天,也没有寻死觅活,想着逃跑,反倒认命了一样,规规矩矩的嫁来西凉,我曾以为她至少会为自己的自由争取一次,见她如此懂事温顺,念及她背井离乡,我亲手打造了与她在睿亲王府一模一样的院子讨她欢心,有时候我不禁暗自摇头,我何时对一个女子用心良苦至此。 后来四皇妹带她去名花楼,我整颗心心生躁意,西凉女人去寻欢作乐是常有的事,可我的苦闷却无处可以发泄,这样的感觉太过陌生,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不断安慰自己她只是因婚期将近,去放松心情,可我不顾母皇的禁足,擅自出府,将她卷入自己的怀中,又故意在两人欢好后,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女子在情事过后的心肠往往是最为敏感多思的,我希望她能放弃心中的不安愁绪,望她信任依靠我。但她也似乎装作并未放在心上,用她的冷漠伪装她的懦弱,持续维持她可笑的坚强。 与她在一起后,我渐渐卸下虚伪的面具,想与她坦诚相对,但她明显拒绝我本来的面目,她不喜我的霸道,我的偏执。我也不喜她对人喜笑颜开,眼里唯独没有我的身影,我是她的夫,她应该以我为天,她的笑容应该是我的,令她欢愉展颜的也只能是我。 她每天都会为睿亲王写信,收到睿亲王回信时,都会傻乐上一整天,我承认我嫉妒她的姐姐,她宁愿在信里与她的姐姐说上毫无边际的的话,也不与我敞开心扉。即使我向她求欢时,她也推三阻四,不愿与我行那夫妻之礼,她惹我不快,激起了我心中久违的征服欲,我自来被人众人捧月,深处顶端,容不得被人蔑视忽略。每当她拒绝与我燕好时,我总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占有她,云雨过后,看着她像个破布娃娃倒在自己的怀里,如雪的肌肤伤痕累累,我才能感到一丝安慰,可安慰之后却是无尽的空虚,心底冷的发凉。 显然她因为我的强要而迁怒与我,不再与我说话,即使连每天的问候也不愿张口,她沉浸在她的书信里,书房的门一关就是一天,后来甚至不愿与我同床共枕。 我命人截取了她姐姐的回信,她到底是聪慧的,没有哭闹,也没有提及信件的事,她开始主动与我攀谈,对我服软,渐渐将她生活的重心 分卷阅读322 转移到我的身上,为我穿衣研磨,我们后来也会因为一点小事而吵闹,即使她看见我眼底的愠色,仍是以理据争,试图将我的骄傲自尊打压下去。可我很喜欢这样,我怕是疯了,只要她对我怨念生怒,我才能感觉到她在乎我。 我知道自己并没有走进她的内心,可自己却在与她相处中,愈发想贪婪占有她的全部。 好在她已经适应了自己已为人妻这个身份,对我的亲昵举动没有推拒,每晚她都会安静的伏在我的腿上小憩半会儿,听我念她喜欢百鬼乱语,轶闻杂志,我也总是习惯慢慢抚着她柔顺的青丝,替她梳理打结的发尾。慢慢将指尖的内力一点一点灌注到她的体内,压制她身上的毒素。 这是鬼神医偷偷告诉我的,用阳刚的内力压制也可暂缓她的毒发。 解药还未研制出来,我开始后怕,怕她还未来得及接受我,便已香消玉殒,而我仅存不多的耐性也快消磨殆尽,内心深处近乎绝望的感觉在慢慢蔓延开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游戏 第一百一十一章 游戏 君离夜被狂风席卷的灰尘不得不微微眯眼,借着黯淡的月光下,有无数条灰影缠着无名的手臂将她拖向身后的棺材里,她似是睡着了一般,安详沉寂,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已经半漂浮在空中。 他顾不得这怪异难解的现象,倾身抓过的她的裸露在外的手臂,指甲嵌进了她的皮肉里,殷红的血泡从他的指甲缝里冒出,他死死抠住一旁的柱子,借着力道想将她拉扯过来。 “无名!快醒醒!”他大声的呼喊着,这时却有一道像绸带般的灰影将她揽腰裹住,又有一道影子狠狠撞击着他的肋骨,一股凉气霎时间穿过五脏六腑,又他不敌这股大力,指甲划破了她的手腕,抓着她手腕的那只手跌落在棺材壁上。 他捂着胸下,嘴里吐出一滩血沫,眼睁睁的看着棺板合上,一切复于平静。 他好似疯了一般,用力捶打着棺材,棺材壁上出现一个个血印,鲜血沿着棺材上的壁画图腾缓缓向下,可棺板仿若铁铸在地上,依然纹丝不动。 ————————————————分割线—————————— 卿绾悠悠转醒时,自己正躺在温暖干燥的被窝里,她睁着迷蒙的眼睛,睡眼惺忪的环顾四周,是自己在桐下城的院子里,她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梦里面什么也不记得,她揉着额角,正瞧着独孤卿凌坐在床沿,一身宽松的白衫,满头的青丝慵懒披散在肩上,黑亮清澈的眸底萦绕着丝丝担忧,她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低语道:“绾绾,你可算醒了。” “我?我怎么啦?”她揉揉眼睛,脑子里空白一片。 “你不记得了吗?你跟着拈豆儿爬到墙上去看舞龙,不慎从墙上摔了下来。”独孤卿凌捏捏她的鼻子,口气有说不出的责怪懊悔。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脑子渐渐回过神来,她的确贪玩私自攀到墙上看热闹,她支起身子,把软绵绵的身体靠在独孤卿凌的肩膀上,软糯糯道,“姐姐不要生气了好吗?我以后再也不爬墙了。” 独孤卿凌点了她下她的额头,清亮的嗓音颇为无奈:“我还没说什么,你认错的态度倒是挺快。” 卿绾伸出手想抓着独孤卿凌的手指,却意外瞧见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五道血痕,伤口似乎还是新鲜的,触碰到冰冷的空气,裸露在外的皮肉被刺激的生疼。 她目光一沉,脑子里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有一道沙哑的男声似在耳边不停的呼唤她“无名”,她眼皮一垂,抓住独孤卿凌的手腕,冷冷道:“女鬼姐姐,你这是何意?” 独孤卿凌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撩拨着胸前的青丝:“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到底是我低估了你。” “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她握着女鬼的手腕上,诡异的冒起了徐徐白烟,似有皮肉烧焦的噼啪声。 她惊惧的放开手掌,瞧见女鬼的手腕上已是黑焦一片,骨头上还有些残留的血红筋肉。 “我已经许多年没有遇到皇室后裔了,你是西凉人?”女鬼张开嘴,伸出舌头轻轻舔弄她手腕上的腐烂的血肉。 卿绾撇过眼,低低道:“我是北晋人。” “又是一个姓独孤的。”女鬼冷笑。 卿绾侧过头,眉宇间 分卷阅读323 透着疲惫,低低道:“你想干什么?你最开始的目标不是男人吗?抓我有何用?” “是啊,我是需要年轻力壮的男子,不过,我发现你对我更有用处。”女鬼笑嘻嘻的说道。 “别用我姐姐的脸跟我说话。”卿绾皱眉道。 “啊……你很奇怪,我遇到过不少人,男人心里藏着个女人,女人心底爱慕着男人,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幻化出他们内心最渴望的模样,而你竟然是你姐姐。” “我没有爱过男人,自小跟姐姐最亲近。”卿绾冷笑,这女鬼故意歪曲她对姐姐的感情,怕是另有所图。 “我看跟你一起的那个男子倒是情深义重,他一直在想办法把这棺材撬开,手都磨破了呢。”女鬼凑到她的耳边,向她的耳垂吹气。 “你不如一次性把话说完,我听着累得慌。”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偏偏就你一个能见到我吗?十几年前,也有个姓独孤的能见到我,然后把我关进了这个庄子里,永生永世不得出来。” “你想让我帮你逃离这个地方?” “没错!我要附在你的身上!你的气息能与鬼气相容,我附在你身上也不容易被人发现。” “不可能。”卿绾拒绝了女鬼的提议。 女鬼笑了,她苍白的手指在卿绾修长的脖根上来回摩挲:“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卿绾反问道:“那你这又是求人的态度吗?你怕是不能长时间靠近我,不然你会被灼烧,除非我自愿献出身体。” “按常理说,理应如此,不过,这世上还有一种方法,小妹妹你怕是不知道,棺材本就是至阴之物,阴阳两气不容协调,若是男女在此苟合,势必会导致五行颠倒,邪物也会因此乘虚而入,对我来说附身并不是难事,灼烧的痛苦尚能忍受。” “你……无耻!”卿绾恨的直哆嗦,“君离夜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被你迷惑,与我……苟合!况且他心中早就有了意中人!” “是吗?”女鬼似是叹了口气,“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他到底有多为他的意中人守身如玉。” 一团白雾瞬间将卿绾层层裹住,脑袋一沉,神智涣散开来,耳边回响着女鬼凄厉肆意的大笑。 君离夜双目赤红,一拳一拳砸向棺材,脚边是碎裂的斧头,这棺材不知道被施了什么妖术,竟然刀枪不入,他大可扔下无名,趁着茫茫夜色跑掉,可他仍不愿这么轻易放弃,心脏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噬咬,他不想扔下她,即使她死了也要见到她的尸首。 蓦然间,棺板自动打开,他被一股强力拽进了棺材内,倒在了一具软绵绵的肉体上,身下人传来一阵闷哼,他连忙撑着手臂,略微抬高身子,减缓压在身下的重量,他又是惊又是惧,低低唤了一声:“无名?” “嗯……”身下传来熟悉的声音,让他心中的大石落下,还好她还活着。 “嗯……嗯……唔……”她支支吾吾的哼着,身体却仿若僵直的木头,夜晚漆黑,他也瞧不清她的神色。 “你的声音怎么了?”他焦急的握着她冰凉的手腕,搭上她的脉搏,脉象平稳。 君离夜耳边传来一道幽幽的女音:“没用的,她中了法术,只要你答应与她苟合,我就放了她。” 听此,无名的轻哼越发频繁,清脆的嗓音急促悠长,似在传递些什么,君离夜冷声道:“不行。” “那好吧,既然没有了用处,那我就杀了她。” 无名嘤咛一声,痛苦的闭上眼睛,她的脉象转瞬之间变得紊乱,呼吸也时而停滞,唇角有鲜血溢出,眼见着她的脉象越来越轻…… “不!等一下!”君离夜眼神闪过一丝挣扎,咬牙怒道,“我……我答应你便是了。” 心上被一个尖锐的物体滑出一丝钝痛,颤抖的伸出手捂住她似有着恨意浓浓的眼睛,知道自己举动有失礼法,不明白为何自己这番在乎她的生死,即使顶着她的恨意,也要不顾一切的救她,或许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她死去,她要恨便恨吧…… 他知道女鬼这个要求不怀好意,可她如今性命毕竟危在旦夕,他现下救她一命,也算还掉她前次相救的恩情。 分卷阅读324 br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意乱(H) 掌心遮盖住她的暗淡的瞳孔,一手在她滑嫩的脸颊上慢慢游移,低头吻上她冰凉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头轻轻舔弄,温柔仿佛他一个猛力就会轻易弄碎她。 “无名,别恨我好吗?我不能让你死去。”他轻轻咬舐着她的软软的耳廓,细语呢喃着,他扯下自己的腰带蒙住她的眼睛,双手滑至她的锁骨,停留在一对椒乳上情色的揉搓,即使她裹了胸,仍然可以触碰到她柔软的高峰。 卿绾很想告诉他,大可不必这么麻烦让她动情,一来他们的关系淡薄的连朋友都算不上,二来最后的结局自己都会被夺舍,可惜她被女鬼施下了法术,完全是有口不能言。只能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擦枪走火,身体从外由内都开始微微燥热起来。 他略一低头,吻上她的淡白的唇,舌尖用力撬开她的紧闭的牙齿,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钻了进去,在她冷香湿滑的口中贪婪的吮吸,搅动她软绵无力的小舌嬉戏玩闹。 胯下的阳物硬挺的抵在两人的小腹间,他索性褪下两人的亵裤,使自己的阳物贴合在她私密的花瓣处,双手捏着她的臀瓣一下又一下的压向他充血的肉棒,私处间细微的摩擦令他的脊椎酥麻不已。 手指沿着她的股沟慢慢滑向她的私处,沿着两片花瓣慢慢打圈,浅入,轻柔的捏弄着两片饱满敏感的花瓣,等有了微微的湿意,食指才借着蜜液缓缓刺入,刚一刺入,就被紧致暖热的幽径裹住,娇嫩的褶皱像是有意识的吸弄他的手指,手腕麻麻的,渴望将其他的手指也一齐刺入进美妙的幽径中。 他动作轻柔的深入浅出,含着她的唇不住的吮吸,将她的嘤咛堵在了两人的唇齿之间,手指刺入的频率逐渐加快,深处的幽径痉挛的颤抖数十下,蜜液喷涌而出,随着手指的进出,发出轻微的“啧啧”声。 他又加入一根手指,两指并驱在花径里戳弄,花径上的嫩肉被凸硬的指关节不停碾磨,身下的娇躯像是被惊吓到的小鹿,瞬间紧绷,随后轻颤,尤其是夹着他手指的花径,死命的推拒着他的深入,分泌的蜜液越来越多,又滑又黏,刺激着他的欲望将它捣烂捅破。 “嗯……唔……”唇齿间的娇吟渐渐流出,她冰凉的唇在他的热吻下渐渐变的发烫,发出情欲的低吟。 他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脸颊,锁骨,扯开她半边的衣襟,露出浑圆小巧的肩膀,用牙齿细细啃咬起来。深嵌在她体内的两根手指微微弯曲,用指节扩展她紧致的甬道,手腕上的力道渐渐加大,两根手指在花径里按压旋转,不一会儿她唇间溢出低缓的媚吟,又一股蜜液涌出,打湿了他的手腕。 “无名,我要进去了。”他怜惜的吻了吻她的眉间,将她颤抖无力小腹微微抬起,坚硬粗长的阳物顶开微阖的花瓣缓缓刺入,他进的很慢,也很轻,入了一截又缓缓退出。 卿绾只感觉的体内被一个涨鼓鼓的柱子慢慢塞满,滚烫的温度令她有丝丝满足,肉棒青筋凸起的柱身在自己的体内缓缓磨擦引来淡淡的酥意,除此之外她并未感觉到任何痛楚。 可是跟这君离夜的关系到底隔着一层薄纱,卿绾并不把他当作自己的朋友,只是同路的伙伴,说白了就是比较熟的陌生人,再加上他心尖儿上放着的是岳明溪,她就更有些膈应,身体各个部位的肌肉紧绷的厉害,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尴尬。 “无名,放松点。”君离夜将她的双腿置于臂弯处,两支手撑在她的肩膀旁,臀肌发力,将硕大的阳物塞进了大半,被湿暖的花径紧紧裹覆,喉间难耐的溢出一声低哑的闷吼,慢条斯理的插弄根本无法前进,越难抽插越想用力捣毁,越是美妙的东西越想毁灭。 他抖动臀肌在她的体内慢慢研磨几十下,坚硬的胸膛压着她软绵的胸部,手掌在她裸露在外的肩头慢慢摩挲,搔痒的触感蹭的他喉咙都在冒火,他低下头在白皙的肩头嘬出一个个红印,又伸出舌头来回舔刷十几遍,白净的肌肤渐渐印上暧昧的红晕,他眼神一暗,蓦的扯开她半敞的衣襟,白色的裹胸被他狠狠丢在一边,饱满的双乳弹跳出来,他叼住她一颗凸起的茱萸放在嘴里狠狠吸弄起来。 椒乳被君离夜淫靡的在齿间玩弄,触电的快意一阵阵向她袭来,花径更是刺激的连连收缩,夹的他尾椎一麻,差点射了出来。 他低吼一声,掐住她的软糯弹性的椒乳,在她的花径中狠厉的驰骋,几个深顶,将自己的粗大完全肏进了她的花径内,青筋凸起的肉棒不停擦刮着她早已敏感饥渴的花径,每一次都强烈的抽出猛送,为酥麻的欢愉增加了些许 分卷阅读325 磨人的痛楚。 双腿跪在她的腿间用力的顶弄研磨,肉体相撞发出淫靡的“啪啪”声,两人的低喘在狭小的棺材内交织在一起,他的脑袋埋在她的两团雪乳之间,吸弄的啧啧有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被他咬吸的红肿的乳尖儿,又含住另一颗饥渴的吮吸起来,大掌仍是牢牢抓着另一只椒乳,揉捏挤弄。 胸前被他激烈的吮吸带来的快感令卿绾神智渐渐涣散,全身却酸软无力动弹不得,实在推举不得,只能断断续续的轻声呻吟,随着他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声音时而微弱蚊声,时而悠长急促。 “啊……”君离夜摆动着劲腰,却不敢放开手脚,生怕激烈的动作伤到她,他把她的腿抬到肩膀上,她两腿之间的缝隙叉的更开,粗壮的阴茎狠狠的整个没入抽出,他根部的少许阴毛也随着肉棒挤入带入体内。 “无名……嗯……你还疼吗?”他轻轻的问着,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眼睛上。 她能怎么说……又爽又痛苦,爽完这身体还不是自己的了。 不过男色当前,她还是被自己的欲望征服,卿绾摇了摇头,用力的夹了一下体内的棍子。 “嗯……轻点夹……”君离夜轻慢的抽送了一会儿,感受她温暖的体内将他吸弄的越发紧密,他不由粗喘着加快了顶弄的速度,随着他的撞击,他胯下的阴毛总会蹭到她的凸起的花珠,毛发粗硬的触感对着敏感的花珠骚刮顶撞,这个时候甚至比男人用手来爱抚它更令人酥痒难耐。 他低吼一声,卯足力气,抱着她的双腿迅猛的抽插起来,卿绾在狭窄的棺材内被他撞的摇摇晃晃,身体似乎还波涛汹涌的海面上被海浪拍打,蜜液充足的小穴一直高潮不断,他肉棒挤压的粗鲁挤压带来的痛楚往往只持续一会儿,随后又被连绵不断的快意所淹没,她在他的鞭挞下,脑袋里浑浑噩噩,身边回响着两人身体交缠的淫靡碰撞声。 君离夜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低头攥住她的小舌疯狂的吮吸,享受着巅峰极致的快感,腰胯狠狠的抽插起来,两人私处间的水渍声如暴雨倾泻一般。 “无名……嗯……啊……”卿绾花穴内一阵强有力的收缩,夹的君离夜差点精关大泻,他闭着眼粗喘,胯肌疯狂的顶弄,每一次都整根抽出没入,带出一片粘腻的蜜液。 男人的呻吟无疑是最好的春药,卿绾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酥了,心仿佛飘在云间,身心早就被他送上情欲的顶端。 “啊……”他腰肢一抖,一个猛烈的撞击,将白液喷洒在她花穴深处。 趁着射精的功夫,他划开自己的指尖,将鲜血注入到她微阖的嘴里,卿绾只觉的舌尖似乎有铁锈味的热流滑过。 第一百一十三章 山贼 第一百一十三章 山贼 卿绾还在喘息的功夫便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异物入侵,沿着身上每一个毛孔进入到血液里,女鬼的气息在她身体各个部位缓缓流动,似乎是在适应她这副躯体。 就在卿绾以为自己快要完蛋的时候,耳边传来女鬼凄厉的哭嚎:“啊……” 一团白雾从她的身上飘走,转瞬飘出了屋外。 卿绾咳嗽几声,意外的发现自己竟能开口说话,她又动了动手腕,便毫不犹豫的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嵌在花穴里的阳物“啵”的一声被强行分开,君离夜猝不及防,被她推到在一边,脑袋狠狠的撞在了棺材壁上。 “怎么回事?”她沙哑的开口,“为什么女鬼跑了?” 君离夜见她如此厌恶抗拒自己,心间闪过一阵自嘲,他纵然一心为她着想,她也丝毫未必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刚刚与她欢好时,一闪而过的贪婪似乎过于可笑,可他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允许他有些许异样。 他握紧拳头,皱眉低低道:“以前在上书房学过一些风水学说,女鬼要求我与你交合,我猜到她必然是想借你的身体还魂,可你的身体毕竟是个容器,她若是接着阴阳颠倒趁虚而入,必定会全神贯注将自己的阴气与你相融合,这期间不能分心其他,若有不测必定会前功尽弃,毁她修为。她算盘打得好,但她忘了,男子为阳,我趁着这个时机,在你的身体里灌注我的鲜血,必定会导致阴气吸收受阻,从而击溃她。” 卿绾用帕子擦拭干净腿间的水液,穿戴好衣物,冷冷道:“今日谢谢你了,为了防止女 分卷阅读326 鬼回来报仇,我们还是赶紧走,听女鬼说她是被一个高人困在这,只要我们离开这义庄附近就能远离她。” 君离夜也用帕子擦干净跨间的白浊,跨出棺材,简单的收拾一下,率先走在前面,平淡的回应道:“好。” 卿绾也不傻,经过这件事,两个人也不可能向之前那般和谐友好的相处。 刚刚走出义庄的大门,君离夜便拉过她手腕,紧紧走在她的身侧,两个人在朦胧的月光下,安静缓慢的前行,对之前发生的事闭口不言。 等离开义庄大约十里地,卿绾才挣开他的手,蹲坐在路边,神色疲惫:“我走不动了!得歇会儿!” 君离夜侧头凝视着她,唇角似乎荡起浅浅的弧度,仿佛在肆意妄为的打量她,他轻轻问道:“你可是那里不舒服?” 卿绾语塞,内心一震,他倒是知道的清楚,可是人就是矫情,她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不是,我脚疼。” “我背你。”他唇角的弧度愈发深邃,眸中似有淡淡的惬意,不顾她的推阻,把她稳稳的背在背上,轻轻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她挽住他的脖子,把头僵硬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没什么。以前有人背过你吗?”他随意的问道,见她没有回话,不死心又问了一句,“无名,有人背过你吗?” “有啊。”卿绾兴致缺缺的回道,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是你认为跟我长的很像的男子吗?” 她长叹一声:“不是,是我姐姐和我丈夫。” “楚寻寒?” “楚寻寒不是我丈夫,最多算我的情人。”她讽刺的笑笑,笑意有些不屑。 “那你的丈夫……”君离夜眉宇扬起不悦,目光冷了些许。 “我主动离开他了,楚寻寒也是他自己死皮赖脸黏上来的,别问我为什么离开自己的丈夫,像我这么离经叛道的女子,或许就应该孤独终生,好了,这个话题点到为止,我很累了,也不想听你说话。” 她的回应或许太过敷衍,对自己的看法也很透彻,却没有自怜自艾,冷硬的语气也不容他抗拒,不过像她这般随性自在的女子,能够离开自己的丈夫也只有她能做的出,细细闻之,内心竟觉得的有些欢愉。 两人又无声无息的走了大半路程,临近山腰的时候,周围的草丛树林亮起星星红火,似有火把在晃动,君离夜停住脚步,冷冷的盯着前方的闪动的火把,厉声道:“什么人?出来!” “大哥,刚想收工,就有两个不要命的送上门来了。咱们是宰了男的卖了女的,还是两个一起宰?”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从草堆里冒出头,头上戴着用枯草编成的花环,咧开嘴,不怀好意的盯着他们。 “当然是两个一起宰了,这女的长的这么丑,卖了也不值几个钱。”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在男子身后响起,一个瘦高的男子迎着月光缓缓现身,他戴着读书人才用的方巾,身着粗布长衫,手捏一把折扇,不听他说话的语气倒像一个彬彬有礼的读书人。随着这人的出现,他身后出现一大波黑压压的人群,个个凶神恶煞,拿着大刀斧头,凶恶的目光像要活吃了他们一眼,卿绾猜测或许他们遇到山贼了。 卿绾摸摸自己的脸,还好她出门易了容。 瘦高男子走上前,瞄了一眼卿绾,便厌恶的看向别处,倒是盯着君离夜,似在沉思,喃喃道:“看你这气度不凡,倒不像个普通人,可惜相貌实在普通,若是把你卖到西凉去,还能有个好价钱。” 君离夜淡淡一笑,轻声道:“我值不值钱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倒是清楚公子你的病却不能再等了。” 男子气息一滞,语调有些急切:“你知道我身子不适?” 卿绾颇为嫉妒的叹了口气,男主光环又出现了,君离夜才学了几个月的医术,便能与鬼神医不相上下,一眼看出此人身染重病,而她这个废柴,似乎学什么都样样不精。 第一百一十四章 卖身 第一百一十四章 卖身 君离夜写好配方,转交给一旁的中年女子,他将药箱背在肩上,温和道:“吴大哥现下高烧已退,此药可饮五日,每日三次,不得食性寒之 分卷阅读327 物,以免药性相冲。” 中年女子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扶住一旁的椅子稳住颤巍巍的身形,递给君离夜五个鸡蛋和一袋子白面,欣喜道:“多谢夜大夫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这些东西你拿去吃吧。” 君离夜推拒再三,一大袋吃食仍是被大姐强硬的塞到手中,他无奈的抱着一大摞东西,朝着山上走去,自从他治好了山寨大当家的病后,便被大当家限制了行动,留在山寨替他的手下治病,这是他问诊的第八十个病人,等他医治完九十二个病人,他才能被放下山去。 他回到小木屋中,唤了几声“无名”,房里静谧无声,想必她定是无聊的紧,外出找乐子去了,他静坐了一会儿,去厨房做好午膳,见她还未曾回来,又在门口等了小半会儿,才叹了口气起身去寻她。 “夜大夫,又出去找无名姑娘啦?”一个大婶抱着菜篓子,对他打趣道。 君离夜点点头:“是,刘婶子可有看见她去哪了?” 大婶指了指小河对面的山沟处:“我刚还瞧着无名姑娘去那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君离夜拱了拱手:“多谢。” 他大步跨过小河,也不顾大婶们在身后低笑连连,窃窃私语。 他绕着山沟走了一圈也没瞧见无名的影子,他猜测她是不是偷偷跑下山去了,她总嚷嚷着离开,也不曾想过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该如何回到北晋,他无声的立在树林深处,望着头顶斜照下来的日光,眼底是浓浓的复杂倦怠,他似乎已经和无名待在一起很久了,习惯包容她的坏脾气和喜怒无常。 跟岳明溪在一起时,他都不曾这般卑微真诚,他在岳明溪的面前,一直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他知道用权力和她家族的性命来威逼利诱她,使她对自己屈服。也不曾屈尊降贵为他人洗手作羹汤,只有无名,是她在悬崖下救了他,即使他已经一无所有,但她仍然没有放弃他,还记得那日大雨,他掉进猎人的陷阱里,也是无名冒雨前来,他握着她湿透冰冷的手,直到如今也无法忘记那种感觉,他对无名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在无名面前他的任何举动都显得苍白无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他更愿意用最真诚的一面来换得无名的真心,他是真把她当成了生死与共的朋友。 若是无名就此与他分别,或是此生再也无法相见,他的心底浮现了一种陌生难辨的心绪。这种情绪太过陌生,他从未体会到这种似痛似抑的滋味,只是出于不明所以的心性想跟着她,还是那恩情在此作祟。 他其实很想大声直白的谴责她,就这样不告而别一走了之,将他的心意置于何地。可他思忖再三,发现自己竟没有任何立场指责她,他勉强的勾出不甚在意的微笑,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她走了便走吧,为了这样的率性而为的女子迟早会伤害自身。 可他油然而生出一种寂寥无力之感,往事如画卷般在眼前掠过,复杂的心绪交织期间,就算是报了仇,他又能去哪?他似乎没有地方可去了。 他回到木屋的时候,发现无名正蹲在地上用木棍逗弄一只蝎子和一条菜花蛇,嘴里嘟赌囔囔道:“小蛇啊,你看看就是这只毒蝎子抢了你的女人,你倒是上去咬他啊!还傻愣在原地干什么!” “蝎子啊,你看这条蛇给你带了绿帽子,你怎么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时候你应该狠狠的把蛇压在身下,咬着他的脖子告诉他,你的真爱其实是他,你抢了他的女人,不过是吃醋,快啊!快去告诉他!” 君离夜傻呆呆的看着她一个人在那对着两只自言自语,心中有些忿忿不平,他为了找她几乎翻遍了大半个山头,可她却跟个没事儿人一样,他紧皱着眉头,凝神望着她,但又有一丝轻松,他深吸一口气,敛去心中的不快,走到她身畔,轻声道:“无名你蹲在这做什么?” 卿绾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被他打断,心头飘过一丝不悦,但自己又不能说她的老毛病又犯了,现下又无人替代,只好找虫子动物勉强聊以慰藉。 她干咳一声,淡淡解释道:“自娱自乐。” “饿了吗?灶上有我炒的些小菜,我去给你热热。”他扶她起来,轻轻拍去她衣摆上的泥土。 卿绾用手臂不着痕迹的挡开他的举动,把蝎子和菜花蛇扔到一旁:“我不饿,你吃吧。” “你今早上什么也没吃,我做了你喜欢的腌黄瓜,你尝一尝吧。” 分卷阅读328 “那我们以后还是适当的保持一定距离,现在山寨里的人都在谣传你对我有意思。”这些谣言让她生感无力,偏偏她越解释反而越描越黑。 “我不过是把你当成了妹妹……”他垂下头,低低开口,藏在袖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可千万别,我有姐姐,也不需要一个哥哥。”她冷冷的拒绝,扭头往外走去,瘦削单薄的身影转眼间消失在院墙后。 她反感暧昧的关系,即使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给她带来了困扰,他之前明明不是喜欢岳明溪的吗,再说君离夜给她的感觉太像封淮璟了,就连那淡然文雅的气度都似曾相识,使得她总担心他有什么目的要利用她,又或许她太过疑神疑鬼,君离夜是出于一片好心照顾什么都不会的她,不过出门在外,还是要谨慎一点好。 君离夜久久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极为忍耐的松开僵硬发抖的双手,眸底闪过一丝嘲讽,啧……她还真是无情啊,无论他怎样做,他在她的眼里甚至不如一条看家护卫的狗。 大堂之上,大当家摇着折扇,对堂下的君离夜笑道:“夜公子,我有个妹妹,如今正值二八年花,尚未婚配,不知道夜公子可曾娶亲。” 君离夜眸色一沉,侧目扫了一眼立在他身旁的无名,她清冷的侧脸此时没有任何反应,平淡的目光直视着远处的木椅。 他略一定神,拱手婉拒道:“多谢大当家美意了,令妹天人之资,我自知无福,早已情系无名,想与她回到家乡成亲,怕是不能再娶令妹了。” 卿绾不可置信的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他,威胁的话语还未出口,君离夜便抓过她的手腕,两指扣在她的命门上,只要她一出声,他会立马废了她这双手。 “哎,真是可惜了,虽然你相貌平凡,但的确学识渊博,我还真舍不得你离开,不过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也欠你一个人情,你若是看得起我,这婚事就在我寨里办了吧!我来给你们主婚,到时候你们再下山回家。” 不,不行!卿绾想摇头拒绝,君离夜又神不知鬼不觉点了她的穴道,让她不得动弹。 他警告的示意她,拱手道谢:“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大当家美意了”。 等着他拉着卿绾的手走到没人地儿处,卿绾抬起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掌声清脆狠厉,他的脸被打偏了过去,清俊的脸色印着五指红印,她揉着发疼的掌心,冷冷的看着他。 他眉目戚戚,吐出一口浊气,垂眸淡淡道:“打够了吗?如果你还没有出气,那再打几次。” “你若不想娶,有的是法子,为何要把我推出去?” “这个方法最有效,若我再推脱,只怕大当家会心生不虞,对你我下手,而且我刚刚没想真对你动手,若你出口,那也罢了,我不过是想赌一赌。” “赌我怕死的话,那你赢了。” 她眼中的冰冷让他的身体随之一颤,他轻声道:“我们的婚事不过是逢场作戏,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她负气的丢下一句:“鬼才怕了!” 夜晚,婚房中。 君离夜一袭红衣,目如星辰,眉目清俊,儒雅之中透着股出尘之气,出尘中又彰显着温其如玉的淡然,淡然下又似隐藏着复杂冷冽的阴鸷。 他替自己倒上一杯清酒,小酌一口,吹灭红烛,低低道:“你睡吧,我替你守着。” 卿绾脱下凤冠,倒在床上,她瞧了一眼他的背影,竟有说不出的孤离寂寞,胸口传来一阵麻麻的痛感,她此刻竟有些后悔那日动手打了他,她还是太过冲动,怎么能打男人呢,男人就是敏感复杂,他从那日起便没有和她说过一句完整的话了,习惯了他在身边唠叨,她还真不太跟这样冷漠的君离夜相处,她暗骂自己的一声受虐狂,咬唇不语,用被子盖住头,沉沉的黑暗挡住了她的视线。 等她气息沉稳后,他轻手轻脚扯下她盖住头的被子,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手臂上,眸色暗沉似是与黑夜融为一体。 两月后,卿绾二人路过山脚下的码头,正巧听到一艘西凉的货船正在码头装货,准备驶往北晋,卿绾心下一动,忙不迭上前打听:“请问,这艘船是去往北晋哪个地方的?” 一个面容皎白,姿色艳丽的女子靠在船舷,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 分卷阅读329 她笑呵呵的说道:“是去北晋的临西城。” 临西城……离桐下城不算太远,走水路比她自己走着去要轻松的多,她继而道:“可以载我一程吗?我可以给银子,你要多少都行!” “银子?我不要银子,我瞧你身旁的那个男子倒是气宇不凡,我很喜欢,这是你的夫郎吗?” 卿绾本想摇头,可君离夜突然抢先说道:“我是她的夫君。” “哦.”女子长叹一声,对卿绾勾勾手指头:“小妹妹,你上来,我有句悄悄话和你说。” 君离夜不赞同的拉住她,和煦的嗓音有些冷硬:“小心有诈。” “哪有什么诈!”她睁开他的手,匆忙上船,回家心切,卿绾不疑有他,想必这女子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敢做什么,况且她身上带着毒粉,若是她想对她不利,她大可不顾一切抛洒出去。 女子凑在她的耳边低低道:“我看上了你的夫郎,想出五百两买下他,若是你把你的夫郎卖给我,我就带你去北晋,分文不收,我的船,傍晚才开,你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可以好好想想,想通了就来找我。” 长乐优化要说:啊!!!我为毛要这么啰嗦!!!!!!!我想写修罗场啊!!! 第一百一十五章 喜欢 卿绾狐疑的瞧了一眼易容后,面貌普通平凡的君离夜,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站在女子身后侧的小侍儿,白净的面孔,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生的倒是粉粉嫩嫩,唇红齿白,有着小鹿般清澈黝黑的圆眸。 他见卿绾冒昧直白的盯着他瞧,耳尖霎时红成桃粉,抿了抿唇,惊慌的低下头。 卿绾挠挠下巴,若是原秋墨像这小侍儿这般可爱讨喜,她铁定留在西凉卯足了劲儿欺负死他,还躲什么呢,浪费钱又浪费精力。 “这位姐姐,我真心觉得你背后的小侍可比他好看多了。”卿绾说了句大实话,白花花的五百两纹银啊,她现在身上总共才十几两,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可心低却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她不喜欢这女子贪婪直白的眼神。 “小妹妹,这你就不懂了,有时候一个人的相貌不能决定一切,万一中看不中用可就糟糕了,若你喜欢我身旁的小侍,除了那五百两,我再把他送给你,他除了床上功夫不太好,十八摸唱的可动听了,你就是块旱的裂开的地儿,听着他的歌也能渗出水来。”女子扬起手臂拍了拍她的肩膀,俯下身子,在卿绾的耳边呵气如兰,胸前半裸娇媚的春光令她有些微微失神。 小侍的肩膀颤抖一下,把头埋的更低,红唇被咬的发白,卿绾沉默了,你这样直白的说人家性功能差真的好吗? 卿绾叹气道:“我虽然穷,但还是有骨气的。” 心真的在滴血啊……好想把君离夜卖了怎么办…… 她神色恍惚的下了船,君离夜唤她几次,也毫无反应,他眸色一沉,长臂伸过将她揽入怀中,拥着她不着痕迹的躲过拥挤的人流,往集市上去。 他们在一个酒楼外的小面摊里坐下,君离夜要了两碗长春面,卿绾兴致缺缺的吃着寡淡的面条,边吃边叹气。 君离夜放下筷子,软言问道:“你到底怎么了?自打你下了船就一直魂不守舍。” 卿绾索性放下筷子,托着下巴,目光幽幽的开口:“你说你有什么好的,都易容的比我还丑,那个女子竟然看上你,要出五百两买下你,五百两啊……有了这钱,我至于天天吃面条馒头吗?” “你想卖我是为了上船?”他口气平平,一贯的神色漠然,“还是你觉得过够了苦日子。” 卿绾本来没打算卖他,可突然就起了逗弄之心,她吊儿郎当的用两指转动筷子,嘻嘻笑道:“两者皆有吧,毕竟没人不爱钱。” 他沉默的望着她,褐色的眸底有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愠色,他伸出手想替她抚平鬓边散开的发丝,手伸到途中,却略微一顿,在她的头顶轻轻一抚,他疲惫的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深深望了她一眼,恢复他平淡的语调:“我知道这一路来,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让你风餐露宿也实在非我所愿,去往北晋路途遥远,我本想一直陪你找到你的姐姐,可现在看来却是不能够了。” 他从包袱里掏出几个小瓷瓶和一本手札,放在卿绾的面前:“这些毒药虽不能致人死地,但也保你有足够的时间让你逃生,功效我都一一写在了瓶身的纸条上,你有时候太过冲动,又爱看热闹,以免遇到危险,切记一定要随手拿着这些瓶子。” “你不是一直说医术太过晦涩难懂吗?这本手札是我这 分卷阅读330 个几月学医时整理的伤寒疑症录,里面还有一些毒药的解法和我画的草药,若你不嫌弃,可以试着看一下,你总是熬夜背书,第二天精神也不大好,我走了后,你可不能这样,你多照顾一点自己的身体,我才能放心。” 卿绾觉得自己胸口闷的慌,张口欲言好几次,都沙哑的难吐一字,她清了清喉咙:“我要卖了你,你不生气?” “我只是个人,当然会生气,但我还是选择尊重你的意愿,毕竟你救了我的命不是吗?只是我到底还是放心不下你。”他朝她微微笑道,随后又重重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走?去哪?” “去码头。”完美修长的手朝她伸过来,他眸中若隐若现的温柔和包容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卿绾很不舒服,脑海里闪过君离夜被那女子压在身下蹂躏的场景,她就恶心的反胃,为什么他顺着她的心愿,可她依然开心不起来,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挥开他递过来的手,冷冷道:“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值这五百两,你有胸吗?你会唱十八摸吗?你会跳舞吗?你皮肤能嫩的掐出水来吗?更何况你都二十五岁了!你有什么资本跟如花似玉豆蔻年华的西凉男子争宠?” 他轻轻一笑,在她的身边坐下来,温暖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她,心尖儿似乎被羽毛拂动一下,酥酥麻麻的。 他低低道:“不是你说你要卖我吗?” “我跟你开玩笑,谁知道你当真了!”眼睛一酸,睫毛上似有湿意,这个世上除了姐姐能毫无保留的包容她,还没有哪一个人能忍受她一次次的无理取闹,耐心的哄着她,人心也不是铁打的,她就算再肆意妄为欺负他,也知道他是真心实意对自己好,可自己是否对他太过苛刻了,在外漂泊了两年,尤其像她这种废柴,她只能依靠利用他人活下去,而那些男人只有在她温顺的低下头时,对她才是温柔的,所以她对于触手可及的温暖总是格外贪婪,可她对君离夜毕竟不能像苏叶那般交心,每一次他对她表露出温柔关心,她总会用利爪保护自己的壳,抵御他的好意,可温柔就像强酸,禁不住一次次的腐蚀,最后留下一个空空的大洞,她垂下眼睛,恨恨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就是希望你能开心,或许你当初救了我。” “若救你的不是我呢?” “那我也不知道,无名为什么要去追问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呢?我只知道,若不是你,我早就死了。”他低叹道,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眼泪。 卿绾打掉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把:“你再揉我的头,我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 “若你真误会了会如何?”他侧首,目光牢牢攥住她的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后果很严重!”她顿了顿,继而道,“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被人撩了,难道她还不会撩回来吗? “那样也挺好。” 他嘴角弯曲的弧度令她如沐春风,雀跃的心情却又转瞬之间跌落至谷底。 她突然冷冷冷道:“不,你最好祈祷我不要喜欢上你,走吧,我们逗留的时间太长了。”若她喜欢上君离夜,那些男人能放过他和自己吗?她有些不敢想下去。 ————————————分割线—————————————— 临近半夜时分,卿绾和君离夜才找到一处破庙,不是他们不肯歇在驿站,实在是他们的银子实在不多,能省则省吧。 君离夜小心翼翼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伤痕斑驳的脸,在光影的映射下,如青面獠牙的鬼魅一般。 卿绾突然夺过他手中的药瓶子,淡淡道:“我来吧,你看不见伤口不太方便。” 以前君离夜都是自己上药,卿绾从来都是不闻不问,可是这一次,她内心的不忍更为强烈,脑子里唧唧喳喳,絮絮叨叨,吵闹着提醒自己对他好一点儿。 “疼就说话。”她小心翼翼的的替他擦试起来。 “我不疼的,无名可以不用顾忌我。”他轻轻笑道,褐色的眸子看了一眼她,又迅速的闭上眼睛。 卿绾这才发现他的睫毛又卷又长,乌黑浓密,她忍不住用指腹在他的睫毛处轻轻刷了一下,又轻又痒,像有小虫子在手指上爬来爬去,哎,真想给他全拔了。 他闭着眼睛,眼珠子在眼皮下动了动:“无名,你冷不冷,要不要我再把火生大一点?” “不冷……”都快入夏了,她怎么会冷。 “无名,你饿了吗?我这还有些干粮。” “不饿……”打的猎物基本都进了她的肚子,而他自己却没吃多少。 分卷阅读331 br />“无名,书上说这座山有些稀有的药草,我明天打算去采一些换点银子,而且我也打听过了,下个镇上的码头有船只会去北晋。” “好,我跟你一起去采药。”她愉悦的扬起笑容,内心仿佛明白了些什么,这些日子她的躲避,她的恶语相向,都是她想将君离夜的温柔据为己有,就算君离夜对岳明溪还念念不忘,那些男人要杀他又有何妨,她若是真喜欢他,拼死也要博一下。 长乐有话要说:我估计女主对君离夜的喜欢持续不了多久-。-你们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她是一个渣里渣气,婊里婊气的女人-。-新鲜感一过说不定就没了-。-下一章姐姐和封淮璟就能上线拉 第一百一十六章 坏蛋 长乐有话要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啰嗦啊!!!!!!!! 君离夜看着盒子里的乌灵参,眉头一皱,眸色复杂深沉,他语气有些严厉:“你哪来的银子?” “我把我的镯子当了,你的手札上说这药材能对你脸上的伤很管用,我特意去医馆瞧了眼,价格实在过高,就把镯子典当了,刚好凑齐了呢!你今晚赶紧试试。”卿绾摸着空荡荡的手腕,解释道,虽然丑媳妇得见公婆,但她总不能让他面目全非的去见姐姐吧。 “你不是说你的桌子是你心爱之物吗?你当了不心疼?”他眉头紧皱,似是颇为不赞同她这般作为。 “身外之物,你不喜欢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没有说话,抓过桌上的乌灵参便往外走,徒留下卿绾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原地。 过了小半时辰,他才风尘仆仆的回来,手里早已不见乌灵参,取而代之是她典当的镯子。 他把镯子放在桌上,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偏过头去,低低道:“你说这是你姐姐送给你的,那就好好收着,不用再为我破费了。” 卿绾低叹一声,心底溢满酸涩之感,想不到她第一次关心牵挂他人,竟是徒劳。 半夜,卿绾坐在桌前,微弱的烛火莹莹闪烁,她的床边坐着一位美貌的女子,女子风情万种的倚在床栏上,如瀑的墨丝几乎铺满了整个床榻,她声如莺啼,柔声细语仿佛能驱散心中的积郁:“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是有点。” 女子的身形在灰暗的屋中影影绰绰,似隐似灭,她轻轻飘到了卿绾的身侧,低低开口:“是与你同行的那个男子?” 卿绾支着下巴,百无聊赖的问道:“你说他到底是对我有意思呢,还是没意思呢?”这几日,每一卿绾想要对他殷勤几分,他就躲躲闪闪,言语支支吾吾,令她很是苦恼。他的这般小心翼翼,她觉得自己似在自作多情。 女子在她的身边飘了一圈,诚实的说道:“看起来不像对你有意思。” “可他之前明明……”卿绾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她最讨厌似是而非的渣男!撩拨了她却不敢担当,愤恨的拉扯着手心里的马鞭,蓦然间暴戾的将鞭子甩在地上。本想装作这事儿没有发生一般随意掠过,可心中的幽愤难平,他以前所作所为都是演戏吗?他是另有目的还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想打他?”女鬼若有所悟的说道。 “打?这样的惩罚太轻了,我想玩死他!”卿绾冷笑,凑到女鬼的耳边低语几声,“这件事你能办成吗?” 这女鬼是她偶然路过一座无名孤坟前遇到的,她安静的站在坟前,神态温柔惆怅,那又是个阴天,卿绾以为她是来吊唁的女子,就多打量了几分,没想到反而被女鬼盯上,她一路就这么锲而不舍的跟着她。 “可以,不过事成之后,你要让我附身,我想跟他告别,我不会在你身上待太久的。”女鬼恳切的说道。 卿绾点点头:“当然可以。”她还是信不过这女鬼,不过在她履行诺言之前,她还可以先下手保证自己的安全。 君离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眸色间满是后悔愧疚,他不该对她那般无情,无名本是一片好意,而他又做了些什么…… 看着她垂头丧气,失魂落魄的样子无疑于在剜他的心,五脏六腑哪一处都在疼,他向来都舍不得她受一丁点苦的,可偏偏却是自己在伤她的心。 明明知道她最近似乎对待自己有些不同,他却无法开心起来,君离衡还在追捕他,他善且无力自保,更别说还带着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况且他也不是真的皇子,若是这件事被捅了出来,或是被君离衡发现,等待他的只有人头落地,那个时候无名又该如何自处? 他对她好是发自内心,心甘情愿,却不愿看着 分卷阅读332 她越陷越深,她很好,而他却卑微肮脏,一个连生父未知,有着欺君之罪的骗子,他怎么配得上美好的她。 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能认识鬼神医和东方宫主的人,有他们的鼎力相助,想必也非富即贵,若是她的家族和她的丈夫知道了她对自己淡淡的情愫,她也断然不会再有安稳的日子。 他不想害了她,可却舍不得她偶尔表露的善意温柔,天知道他多想将这淡薄的温柔紧紧的捂在手心里,生怕它像朝露般转瞬即逝。 罢了,他或许终究是没有福气的人,只要她能过得开心安定,他就是死了也甘愿。 ——————————渣渣分割线—————————— “王爷醒醒,该去早朝了。”耳边传来清灵的软语,一双柔荑在正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君离夜勉强的睁开眸子,无名一身南楚短儒长裙,柔美飘逸正双目莹莹的看着他,她俯下身子,轻轻撩去他额间散落的青丝,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王爷可算是醒了,想必昨晚醉的厉害,我命人备了醒酒汤,王爷快喝上一杯,免得误了时辰。” 他兀自抓着她洁白细腻的手腕,目光审视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冷冷道:“无名?” 她微微一愣,继而掩嘴轻笑道:“王爷真是糊涂了,睡了一晚连我的闺名都忘得干干净净,小扇子,还不进来服侍王爷。” 屏风后连忙闪出一个人影,正是他在府里面伺候他的侍从,小扇子是他打小就在他身边跟着伺候的,见他利索的为自己穿衣,屋里的程设与他府里面的一模一样,多月未见,他竟觉得有些恍惚,他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无名又在哪,为什么刚刚那个女人与无名有着相同的容貌。 他问道:“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小扇子一脸诧异,系着腰带的手一顿,毕恭毕敬的回道:“是王爷的王妃啊。” “她叫什么,我何时娶的她?”君离夜更觉得不可思议,他连侧妃都没有,哪来的王妃。 “王妃的的名讳,做奴才的怎敢妄议,不过王妃是您平定安西之乱后皇上指给您的,是北晋的嘉和郡主,王爷和王妃已经成亲一年有余。” “北晋?”他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心里微微一沉,想不到她竟是他二十三岁那年就嫁给了他,如今两年过去,不知道无名出现了没有。 “你可曾听说过无名这个人?” “王爷……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 “恕你无罪。” “这是王妃以前行走江湖的化名,这还是有一次奴才偷偷听见王妃和如画姐姐聊天才知道的。” “王妃可懂医术?” “懂得一些……不过王爷不是一直以来都知道王妃会医术的吗?” “没什么,你下去吧。”君离夜目光一闪,心里有什么东西几乎要破土而出。 “奴才告退。” 他走到厅外,眸色沉沉看着院外妩媚灵动的女人,她正仔细挑拣着早膳,见他出来,唇角微勾,莲步轻移,似有暗香浮动,鼻息之间是他熟悉的檀香味,莫非她真的是无名? “王爷饮了醒酒汤,头可还疼了?”她轻声问道,清澈的眸子满是他的倒影。 “我已大好,不知道王妃可否认识翊流宫的东方宫主和鬼神医?” “自然是认识,他们都是母亲的至交好友。”她微微颔首,又不解的问道:“王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无事。”他眉心一动,面无异色,只是扬眸紧紧盯着她,心脏极剧的跳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无名会成了他的妻子? 第一百一十七章 恶魔 天际灰暗,飘落着毛毛细雨,君离夜并未让下人撑伞,隔着朦胧的雨雾,儒雅挺拔身形显得有些孤寂寥落,他默然的伫立在庭院里,如悬崖上的青松,高洁挺直,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卿绾撑起月白的纸伞,缓缓走到他的身侧,替他挡住头顶的细雨,她曼妙的身体微微斜靠在他的手臂上,仰着头,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王爷为何要在屋外淋雨?可是有心事?” 冷香的气息在他的脸上拂动,像幼猫的绒毛,蹭的他脸上发痒,手臂上肌肉紧绷,紧紧贴附这女子生来软绵的躯体,君离夜移动了下身体,与她拉开半寸的距离。 卿绾不着痕迹的笑笑,玉手抓过他垂在身侧的大手,捏握着他的四指,缠绵的冷香对他步步逼近:“王爷似乎在躲我呢?”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 分卷阅读333 节有力,卿绾的手若是握成一个拳头,都能被他完完整整包裹在掌心,她摩挲着他的指腹,微凉细腻的肌肤在他指节的老茧上滑过,清灵的嗓音若有若无的提醒道:“王爷,我们多年无子,陛下已经不悦了。” 他侧过头,盯紧她精致绝伦的容颜,嘴角露出浮光潋滟的微笑,妩媚的眉梢没有一丁点羞涩,似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他不为所动,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她,她似是受不住他这般凝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微风拂过,她单薄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发抖,握着玉骨伞柄的手微微收紧。 君离夜不温柔的时候,冷漠的让人生寒,他恢复记忆那段时间,常常这样冰冷的审视她,仿佛她是谁的细作。 他突然抓过她手中的纸伞,手臂拥着她纤细的腰肢,大步往回走,掌心炙热,好似火热的岩石在炙烤着她,淡淡道:“既然怕冷,就不要出来了。” 送她回屋后,他转身离去,卿绾咬咬牙,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背后被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抱住,带着他喜极的檀香,柔若无骨的手抓着他的小腹上的衣料,低低道:“王爷又要去睡书房吗?” 君离夜抓着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将环在自己腰腹上的玉手扯开,冷淡的嗓音比深秋的风还凉:“王妃莫要失了礼数。” 他的身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雨雾中,卿绾若有所思的喃喃说道:“竟然不为所动,看来似乎还需要再加上一把火啊。” 他毕竟还是一个身强力壮,有生理需求的男人,如果他对自己的身体都不动心,把她当成一张白纸,那或许真的是她看错了。 女鬼在她耳边提醒道:“你还剩一晚的时间,我的法力快要支持不住了。” 君离夜手执一本书卷,却没看进去一个字,以前他曾听师傅说过,乡野间有人重生而后改变命运,大富大贵一事,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他的前生往事。 若真是梦境,未免美好的太不真实。 莫非,他与她真的是前世的夫妻? 房门被叩了三下,君离夜淡淡道:“什么事?” “是我。”无名清灵温和的嗓音缓缓响起。 他喉咙上下滚动一番,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书卷,声音低沉:“天色已晚,王妃早些休息吧。” 她不在意的笑笑,推开房门,裹着一层清透单薄的白纱,轻纱下月白的衣裙,裹着玲珑有致的胴体,苍白的脸颊透着淡粉,双瞳泛着盈盈秋水,她本就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勾引人的事也不太会做,只得按着以前里的情节是去试探他。这种事做起来格外难堪,稍不留神便会自尊尽失,脸面尽毁。 好在这是女鬼设的一个梦境。 她轻轻覆在他的颀长强健的躯体上,身体软绵无力,仿佛天生的无骨美人。玉指抚摸着他的脸颊,缓缓滑向胸膛,撩开他的衣襟,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轻轻揉捏。 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没有出声拒绝。 她低头靠在他的颈弯处,软糯的红唇蹭弄这他挺俊的下巴,玉手更是不安分的溜进了他的双腿间,抓着他跨间的那根软绵的东西,熟练的摆弄起来。 掌心的阳物逐渐变热变硬,像一根烧着的棍子,她咬着他的软软的耳垂,低声诱道:“王爷想要吗?” “王妃能为我做到哪一步呢?”他撩过她额间散碎的秀发,露出她苍白绝美的脸蛋,他倾身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 “我可以为王爷赴汤蹈火。”她把唇覆在他的唇上,低低道。 然而,男人推开了她,他攥着她的手腕,淡淡道:“纵然你是她,可又不是她,她爱惜自己甚重,绝不会为了我而做任何事,也绝不会像这般低微。即使我想把你当成替身,也有心无力,抱着你也终究不是自己心里面的那个人,罢了,你走吧。” 他心里面的那个人,说的是谁? 卿绾浑浑噩噩的出了屋,她托腮沉思,不确定的问身侧的女鬼:“他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女鬼不可置否的叹息一声:“我不知道……” 翌日清晨,君离夜睁眼之时,发现自己又躺在客栈里的床上,他眸色一沉,穿戴好衣物,重重推开房门,去寻隔壁的无名,却见她早就起身,坐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她冷哼一声:“我要跟你分道扬镳。” 他握紧拳头,勉强的挤出笑容:“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她只顾收拾着包里面的东西,眼神也不给他一个:“我要去桐下城,而殷厉又不在那,你不是要去找他吗?” “我先送你回去。”他抓 分卷阅读334 过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的跟前,口气是不容拒绝的冷硬。 “不需要,我看见你就胃疼!讨厌!”她想甩开他的手腕,每动一下却被禁锢的更紧,骨头都咔嚓咔嚓的疼。 “你放手!”她朝他吼道,仿若一只炸毛的猫咪,冲他龇牙咧嘴,不许人随意撸毛。 “无名,别闹了好吗?”他疼痛的柔柔额角,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君离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你就是你这样勾三搭四的渣男!心里面明明有岳明溪,还来勾搭我,你再不放手就等死吧,等我回了桐下城,马上就让姐姐派人杀了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心里没有岳明溪。”他叹息,轻轻抚弄着她的长发,比起岳明溪,她更像无色无味的毒药,无声无息的浸透他的身体,等毒入骨髓,他才反应过来,毒素早就浸入五脏六腑。 她冷哼:花言巧语。” “今晚便能到桐下城,咱们别耽搁了,快些上路吧。”他温柔的安抚着她,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松懈,却仍没有让她逃离自己。 卿绾仰起头,苍白的脸上此刻未曾易容,精致的容貌未施粉黛,有些孱弱的楚楚可怜,她柔柔冲他莞尔一笑,在他失神片刻后,玉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他既然有意是好,她再不顺着梯子往下爬未免不近人情,不过她是不大信的,只觉得这男人善变的很,说一套做一套,令她猝不及防,若是现在不应了他,他抓着自己的手怕是没完没了了,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我发现你骗我,我就阉了你,把你扔进勾栏院。” 君离夜眉眼柔和的看着她,捏着她的指头,轻轻道:“可别把手指给折了。”他还是喜欢这样独断霸道,爱生气炸毛,心眼小,偶尔善良的她。 他敛眉良久,又缓缓道:“无名,你相信重生吗?” “什么?”她心里陡然一惊,不在乎的说道,“你乡野孤闻听多了吧,别傻了,哪有这么奇怪的事。” “既然能见鬼,为何不能有重生?” “无凭无据。”她轻哼一声,继续收拾东西,不愿再理会他。 可他就是宁愿当真,心甘情愿跳进自己为自己画下的圈套里,念及无名是他前世的结发妻子,两人前世相敬如宾,未免太过可惜,他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或许他再躲躲藏藏,不敢接受她的示好,迟早会把她给赶跑,也实在不像个敢作敢当的男人,既然已经错过了前生,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还能再放手吗? 卿绾留在屋里易容,让君离夜下楼去买点路上吃的干粮,清晨的客栈的大堂人烟寥寥,中央只坐着一位白衣公子,他大半的身形都融进了清晨微暗的光影里,腰间的长剑似有阴寒的光泽,他身形挺拔如松,眉目清俊,薄唇紧抿,只是眸底有抹不去的寂寥。 白衣公子似是感受到他毫不避讳的打量他,终于侧过头,朝他冷冷的一瞥,英挺的眉峰微皱,寡淡的眼神直逼人心,似有亘古不灭的冰寒,君离夜嘴角噙着抱歉的笑意,转身出了大堂,他不禁摇摇头,似是一个很危险的男子呢。 长乐有话要说:作为一个肉文zuo zhe,我似乎很久没有写肉了,罪过罪过。要不下一章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