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药情缘(续)+原文》 分卷阅读1

媚药情缘 BY:帅白菜

"呼......呼......" 司斐轩飞快的在山林里穿梭着,呼吸已经很急速,内力已经压制不住体内汹涌澎湃的欲望,热气开始在体内乱串了。

"该死!!"一抹嗜血的绝狠在他一向冷酷深沉的狭长勾魂俊目浮现,性感的红润薄唇抿的紧紧的,回想到两个时辰之前的情景他又有失控的冲动。

他和贴身侍卫战豫青在去京城的途中在一家客栈休息半天,却被巫教教主巫为天这个魔头暗算了。一向自负的司斐轩没料到还有人能算计得了他,一时大意着了巫为天的道。不过巫为天不愧为江湖用毒第一人,分别下在酒菜里的都不是毒,吃下去也没什么,但是如果加上桃花的香气汇合就会形成最厉害的特殊媚毒。此时三月,客栈周围开满了桃花。司斐轩的体质是百毒不侵,对他用药用毒是没用的,只除了媚药。

巫为天修炼邪功,居然想用采阳术把司斐轩的功力占为己有,简直是不知量力自寻死路!司斐轩自知中毒后立即服下由天山千年雪莲制成的灵丹,再用内力压制以拖延药效发作时辰。巫为天就算再谨慎也逃不过死在司斐轩手上的下场,若不是极度愤怒和中毒来不及司斐轩真不想那么简单就杀死他,以他的性格,巫为天绝对会后悔出世在这个世上,惹上了真正的恶魔。当他看到司斐轩没事一样的样子还不敢相信的叫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我的毒居然现在还没发作,不可能......"

临死前他口吐鲜血不止,疯狂的哭笑道:"司斐轩,你中了我最厉害的‘媚骨',哈哈哈哈--没有男人就只有欲火焚身而死,你会变得像妓女一样--"话没说完就被司斐轩用真气割断舌头,眼睛暴凸,死相恐怖。其他在场的人都被司斐轩冷酷残忍地灭了口,整个客栈变成了修罗场。战豫青没喝酒,但也中毒迷昏了,司斐轩独自运起轻功向山林里飞去,他绝不能让人看到他媚毒发作的样子!

"啊......"因为被压制,"媚骨"发作起来更厉害,司斐轩耐不住体内乱串的热流,停在了一个山洞前。他双眼发红,不停地喘息,衣服都被汗浸湿了。一进到洞里他就把裤子撕破了,双手胡乱地在身上抚摩,光滑的麦色肌肤变得潮红,紫红的傲人分身一柱冲天,已经胀的巨大,精水从龟头的铃口涓涓流下,他用双手握住柱身用力摩擦着,分身越胀越大,欲火越来越强,却始终达不到高潮,而身后那个羞耻的小穴越来越麻痒,仿佛无数的蚂蚁在里面爬着,甚至开始张合蠕动起来。强烈的欲望得不到解脱几乎逼疯了他,空虚的小穴让他越来越想跟女人一样抚摩它,伸入里面截弄。

"嗯啊......"一波更强的药效使他高傲的男性自尊崩溃了,他的手伸到后面,并着食指和中指狠狠地插入了自己因饥渴而变得柔软的穴口,直插到底。

"啊啊!"他呻吟出声,又痛又满足,小穴立即紧紧吸含住手指,他手指开始用力地抽插着,小穴里传来阵阵陌生的快感,让他不停的颤栗,前面的大肉棒兴奋得不停抖动,精液滴湿了整个私处和大腿根部。

但是小穴里面还是很空虚很麻痒,他所有的感觉好像都涌到了那里,他的手指不停的向骚动不已的深处插入,手指旋转着,还用指甲刮着娇嫩的肉壁。

王阿实背着厚厚的一捆柴,一只手拿着砍柴刀一只手拿者一只野兔,从山上下来。

"今天太走运了,这么早就砍好柴,还抓到兔子,娘和小妹一定很开心!"他高兴的自言自语,憨厚的方脸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单眼皮的小眼睛笑得眯起来,几乎只剩一条线。

"咦?有人?"他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发出声音?好像是前面的山洞里传出来的,好像人受伤的呻吟声,善良忠厚的王阿实连忙跑进去。

果然一个人躺在那里蜷着身子,喘气喘得厉害,不停地呻吟,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洞里光线太暗王阿实看不很真实,连忙喊了一声:"兄弟,你怎么了?"

那人却并不回答,没听到似的。王阿实以为他已经没法答应赶紧丢下东西凑身过去扶起他。

"啊!"王阿实惊讶得叫了一声,因为他看到眼前的男子几乎全裸,一只手握着耸得高高的男人那话儿,另一只手的四个手指插在身后那个让人羞于启齿的地方。老实的王阿实对男女之事完全不了解,眼前淫乱的画面让他立即羞红了脸,赶忙转过脸去。

直到身体被人碰到司斐轩才发现洞里进来了第二个人,媚药已经迷倒他的神志,他朦胧的眼睛只看到是个穿粗布旧衣服的山村男人。

男人!

欲望控制了他的神志,此时他脑中只想发泄,其他的通通不顾了,身后的小穴始终得不到满足,手指只会让它更饥渴,它要男人!

司斐轩扯住王阿实的裤子就往下脱,可他腰上的腰带缠着裤头,司斐轩越急越解不开。

"你,啊!你要干什么?"王阿实被男人疯狂的动作吓到,忙拉紧裤子护着腰。

"嘶--"司斐轩失去耐心,干脆把他的裤子直接撕破,手急切得向双腿之间探去,一把抓住他的男性象征,赤红的眼里满是饥渴。

"啊--你--"王阿实又羞又急,脆弱的分身被男人紧紧握住无法挣脱,惊恐的大叫:"别这样啊,放开我!我是男的啊!"

司斐轩不顾他的叫喊,双手开始在分身上摩擦,企图让它勃起,但心急的他动作实在太粗鲁,王阿实只觉得私处疼痛不已,加上仍处在惊吓当中,那个可怜的东西依然软软的躺在那里。

"啊--"司斐轩看到男人的那根之后小穴就开始抽蓄起来,里面已经火辣辣的痒痛起来,甚至流下了透明粘稠的淫液,里面已经湿透了。再也忍不住,司斐轩低头含住了那根分身,用舌头在前端舔弄挑逗,嘴巴用力的吸吮吞吐着。

"嗯......"王阿实感觉分身进入了一个温暖湿热的柔软容器,那灵活的有力舌头和吸力让他舒服地呻吟出声,肉棒不停地胀大变硬,原来要推开男人的头的双手变得无力,抓住了男人的头发欲拒还迎,陌生的强烈快感让他不禁想要更多,但理智却想要阻止男人的动作,每当这时男人就加强嘴里的挑逗,让王阿实喘息个不停,全身潮红。

司斐轩吐出嘴里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粉红的分身非常直挺,尺寸虽然没有司斐轩的那么巨大,但也很傲人,顶端还不停地滴出泪来。司斐轩把王阿实推倒躺在地上,分开结实修长的双腿跨蹲在他身上,双手握住自己结实圆润的丰厚双臀向外扳开,露出了那个鲜红充血的嫩穴。褶皱被手指拉开,隐约看到嫩红的肠壁,闪着湿润的光泽,像呼吸一般张合着,几滴淫液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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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实脸红耳赤,却并不懂男人要干什么,他对男女之事都一窍不通,更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能欢好,连听都没听过,他伸手想把男人推开,这样的姿势太羞耻了,但男人却纹丝不动,仿佛这样的力度跟小孩子的一样。

王阿实看到司斐轩把那小口对准自己的昂扬,惊觉他的意图,但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不--啊--"身体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被一个湿紧高温的甬道迫不及待地吞了进去。

"噗啾--"整根没入。

"啊--"两人同时呻吟出声,触电般的快感从那紧紧交合之处传遍四肢八骸。

"嗯啊......"粗长坚硬的灼热阳物让司斐轩终于得到满足,小穴里无上的快感使他发出类似抽泣般的娇喘声,想要享受更多的欲望让他立即扭动腰臀,让那根胀得更大的肉棒在小穴里快速抽插冲撞,肉壁紧紧地吸附住柱身,贪婪的想吞入到更深处,每当抽出时便拖出娇嫩的媚肉,插入时便随着肉棒陷进去,淫糜至极。

"嗯......"比之前更强烈的快感让王阿实无力抵抗,男人包住他的那个非常柔软紧实而有弹性地方不停摩擦他快乐的根源,他只觉得自己处于火热的天堂之中,理智飞到了九天云外。

"哦哦--快--嗯啊--"司斐轩快要被那消魂的快感灭顶了,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用他极具磁性的性感低沉嗓音发出激昂的媚叫,这个精壮高大的男人从未想过被男人的粗棒插那里会如此舒服,不他顾羞耻地拼命扭动着,让已经完全投降的艳丽菊花狠狠地撞击着里面的玉茎,一只手狂乱的套弄着自己青筋暴凸的庞大分身,一只手拉扯着胀痛的乳头,他已经变成一头发情的淫兽了。

"嗞--"小穴里的淫水和王阿实的精水在窄穴里被挤得无处可去,只有随着粗棒的分身抽出时流出来,滋润了两人的活塞运动,更沾湿了他们的下体。

"啊......"受到男性本能的牵引,王阿实用手抓住男人的腰,在男人坐下的时候把宝贝往上用力一顶,那根东西立即进入了从未达到的深度。

"啊啊啊啊--"被顶到深处内壁上的一点,强烈上百倍的快感像闪电般袭上司斐轩的脑海,他发出一阵爽死般的高亢尖叫,小穴激烈地抽蓄收缩,巨棒一抖,一股又一股的浓白爱液便激射而出,洒在两人身上,他达到了极乐的高潮,满足地趴在王阿实身上喘着粗气,脑中一片空白。

"啊--"收缩到极点的甬道夹得王阿实再也坚持不住,精关一松,灼热的种子洒在男人肠道深处。

只一次的发泄根本无法满足司斐轩,不到半刻他那半软的巨棒就坚硬如铁了,小穴又蠕动起来,他用菊穴挑逗体内王阿实无法反抗的宝贝,初尝云雨的王阿实很快就勃起任司斐轩为所欲为了。

几次激情之后,王阿实再也射不出精液了,可那贪得无厌的媚穴却紧咬着他不放,一次又一次地含着他吞吐着,旋转着,摩擦着......

当司斐轩射出最后一股激流时,王阿实早已累得昏厥了,司斐轩也倒在他身上就着交合的姿势满足地睡去。

当王阿实掀开酸涩沉重的眼皮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浑身酸痛的他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被一块热烘烘的巨石压到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摸到身上的男人他一惊,回想昨晚的荒唐事他内心痛苦羞耻万分,抓住头部低低地呻吟。

从痛苦中回过神来,王阿实轻轻地推开身上沉重的男人,羞耻地把疲软的分身拔出男人温暖的肠道,大量的浊白的爱液随之流了出来,自己分身上也被沾满了,王阿实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男人还在沉睡中,大概太累了,王阿实只好用自己被撕破的衣服擦去两人身上的液体,他想起附近有一条小溪,看看还睡着的人,拿起男人质地极好的外衣盖在他身上,以免他着凉了。等他醒了再说吧,先去清洗一下身子吧,他想。

王阿实的走开之后,那个他以为还未醒的人立即张开了没有一丝温度的双眼,比星空还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阴冷残酷的冰光,杀机尽现。

他决不能让这个男人继续活着,虽然他解除他的媚毒,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可这个恰是他该死的原因!恶毒轻蔑地看着远处溪边的粗鄙村夫,司斐轩为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耻辱烙印愤恨不已,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污点!从来就是无比高贵骄傲的存在,他决不允许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的机会!所以,这个低贱的男人必须死!

有人!凭他的武功他轻易地觉察到附近有个武功高强的人在迅速靠近!这个气息是他的贴身侍卫战豫青,想来他醒后发现主子不见出来找寻,他发现了这个山洞正在过来。不能让战豫青发现那个男人的存在,他立即运功向远处的王阿实凌空拍出凌厉的一掌,虽然距离很远减去了几成威力,但这一掌已足以让江湖上武功排上前二十名的高手毕命,那个村夫没有丝毫的内力,必死无疑!

神情恍惚地清洗着衣服的王阿实忽然感到背后一股厉风袭来,然后一阵剧痛从背后散发到五脏六腑,喉头一甜,身子立即跌进水里,挣扎几下他就陷入昏暗,不省人事了。

战豫青一进入山洞就看到自己尊贵无比的主子赤身裸体地站着等他,神情依旧悠闲自如,一向冷静莫测的眼睛没有情绪的看着他。

掩去眼里的一丝惊讶,战豫青低下头单脚跪下,镇定的说:"请主子责罚,青无能,未尽使命保护主子!"

"起来吧,不怪你,"连他也被下了药,更别怪战豫青了,他淡淡地说,"但是没有下次,这次的事不许向任何人吐露。"

战豫青一凛,立即回答:"是!"他明白主子的脾气,他越是冷淡不在乎的语气就越是严重。

战豫青从包裹里拿出一套司斐轩的衣服,司斐轩让他侍侯自己穿上后,不着痕迹的看了下已经平静的小溪,从容的下令:"继续赶路。"

"嗯......"痛!全身都好痛啊,尤其是背后火辣辣的疼,他要死了吗?他不能死,他还有娘和小妹要照顾,他死了娘有多伤心啊。可是眼皮重得像千斤压着一样,无论怎样都张不开,身体也动不了,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不要动!"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谁?是救他的人吗?他还活着吗?王阿实很想撑开眼睛看看,可一阵黑暗袭来,他再度陷入昏迷。

"哎,又晕了......"那个声音发出淡淡的叹息,这是他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啊......热......"好热,火烧一般,好难受,死之前都是这么难受的吗?谁来救救他?

忽然额头被一个清凉的东西压着,吸去了一些热气,舒服了很多,可不一会儿那东西就不凉了,他又开始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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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起来,直到额头恢复清凉。如此反复着,不知过了多久热气才不再折磨他让他平静下来。

王阿实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情景很模糊,既听不清也看不清,但他却感到有人一直在他耳边说话,在他身边走动。

张开眼睛,王阿实脑中一片空白茫然,直到对上一双澄清灵动的大眼才找到焦距。

"醒了吗?"眼睛的主人出声,这个声音,熟悉又陌生,这个人就是一直对他说话的人吧?王阿实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样子,是个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裙,纤细修长的身材以女子来说算是高挑的了,长长的乌发简单地在脑后绾个髻垂下来,平凡的脸最多只称得上清秀,肤色却很白净,最引人的是那如两潭清水般的星眸,仿佛能看到人内心深处却又藏着无数的话语,为她增添了一股出尘的灵气。

对视着王阿实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了进去,整个人呆呆的没反应,直到女子轻皱眉头低语:

"怎么了?难道烧坏脑了?"

他才回过神来,啊,他怎么这么失礼地直盯着女子看呢?黝黑的脸立即腼腆地红起来,煞是憨厚。

"嗯,窝--咳咳咳--"想出声道歉却发现喉咙又干又痛,好像好几天没喝水一样,发出的声音干涩难听极了,脸因为咳嗽而涨得更红了,整个关公样。

"先喝杯水吧。"女子递过一杯水,虽然没什么表情,王阿实却觉得她的眼睛里有丝笑意,困窘地要接过水杯,却发现手无力垂软得像个婴儿,整个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麻痹酸疼得不得了。

"我帮你吧。"女子拿过水杯举到王阿实嘴边,神态自然没有丝毫忸怩,本来觉得这样不妥的王阿实也在她淡淡的目光下乖乖地连喝两杯水。

"那个,是你救了我吗?"王阿实终于可以说话了,只是声音涩得像个老头。

"嗯。"女子依旧没什么反应,仿佛救了人和走路吃饭一样平常。

"恩人--"

"我先去拿点粥来给你吃,"不等王阿实说完女子就打断他向门外走去,在门边停住回过头来,"还有,我不叫恩人,我叫尹乔。"

女子走后王阿实打量了一下房间四周,非常朴素的竹屋,家具也很简单,但却有一种很舒服很有读书人气味的感觉,他不懂怎么形容,总之比自己简陋的家看上去好很多就是了。

直到闻到粥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肚子咕噜咕噜的响,头还晕晕的,怪不得手脚没力。

粥依然是尹乔喂他吃,王阿实已经饿极了,三两下就把一小锅粥消灭了。

"好吃吗?"尹乔注视着他回味无穷的样子,嘴角微微的弯了起来,打趣的问。

"嗯,好好吃,谢谢你,尹乔姑娘。我,我王阿实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粥。"王阿实不好意思地挠头,要姑娘家喂自己这么粗鲁的家伙真是为难她了。

"只是青菜粥罢了。"

"不,不,真的,还有多谢你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恩人,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尹乔姑娘有事尽管吩咐我。"

"你还是先养好伤吧,你知道你昏迷了几天了吗?整整八天,我好不容易把你救活,你可别乱动毁了我的努力。"

"什么?八天?"王阿实惊讶不已,他还以为只是一两天而已,想到家里的娘和小妹,他焦急起来,她们这么久等不到他回来肯定吓坏了,娘身体不好会不会有事呢?不行,他得回去,想到这里他就挣扎着要起来。

一看他藏不住心事的脸,尹乔立即就猜到他的想法,轻易就按住他还很虚弱的身子,冷静地说道:

"你现在根本下不了床,这里你知道是哪里吗?没有我带路你根本走不出去的,而且你要你的家人看到你这个半死不活的样子让他们替你担心难过吗?"

尹乔的话让王阿实静下来了,可是还要多久才能好呢?

轻叹一声,尹乔告诉他实情:"你受了极度严重的内伤,内脏受损,在水里又受了寒,寒气入侵了五脏六腑,还发了高烧,至少还要十天才能走动。"

虽然有准备,但听到还要让家人多担心十天的消息他还是很难受。

"对了,你怎么受伤的?"尹乔转移了话题。

"怎么受伤?我好像在溪边被人用力推了一下就跌到水里了。"王阿实努力回想着。

"谁?是什么人?"她追问。

"不知道,没看到。"他老实的回答。

"那你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有仇人?"

"不,没有。"他一向安分老实,认识的也就那么些乡下人,大家也相处得挺好的。

"又或者受伤之前碰到什么特别的人?"

"特别的人?受伤之前?"王阿实苦想着,头脑中却一片混乱,模模糊糊的,想理清时又头痛欲裂,最后他只得放弃,沮丧地看着尹乔摇头。

"想不起来?可能是发烧的缘故吧,没关系,以后也许能记起,"尹乔也没勉强他,"你好好休息吧,睡醒了在喝药。"

"好,多谢你,尹乔姑娘。"对尹乔的感激让他几乎眼红,除了家人,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她却对他这么好,他都不知该怎么回报了。

他身体实在太虚了,躺下后就沉沉地睡着了。

真是个老实有趣的人呢,尹乔一边走向药房一边想着,单纯的个性,干净的眼,果然没救错人。只是,想到他的伤,似乎有麻烦啊,她轻皱细眉,根据她的诊断和爹爹书中的记载,他是中了燚阳掌,至刚至烈,虽然只有五成威力,若不是王阿实立即跌进寒冷的水里缓冲了它的烈性发作,他早就丢了小命,等她发现即使再及时也无能为力了。

能使出燚阳掌这种最上成的武功的人当今武林不出三人,王阿实到底惹上了什么大麻烦呢?什么人居然对他使出这种武功?最重要的关键王阿实又记不起来了。自己呢?为什么明知会惹上麻烦还要救他呢?爹爹还在的话一定会很生气吧?居然主动沾上曾经极力躲避的江湖。

是太寂寞了吧?厌倦了整天对着没有反应的花草自言自语的孤单生活,从爹爹离开后已经五年了,她再也没笑过,每天麻木地研究着花草药方,她压抑太久了。爹爹,原谅女儿的一时任性吧,让她暂时有个伴吧。

她会救王阿实其实只是出于私心罢了,对王阿实的感激也不以为然,照顾他让她获得了一种久违的满足感,和他相处时她心情不自觉就放松下来,很平和的感觉。至于可能招致的麻烦以后再说吧,她目前只想把自己从虚无中解脱出来。

如果你问一个江湖人:"如今江湖最大势力的是什么?"

他肯定会回答说:"连这个都不知道啊?当然是云舒庄和昱凌堡啊!"

云舒庄当属天下首庄,其势力遍及全国各地,富可敌国。云舒庄历代经商,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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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各派却对以它为首,最大的原因就是它的庄主云廷胤,他年纪青青武功就傲视群雄,领导能力更是卓越不凡。

昱凌堡则神秘莫测,极少人知道它的具体方位,它的势力有多大,而且昱凌堡很少主动插手江湖事,也不参与江湖纷争,但却恰恰是最可怕的。上任堡主司柳殷即现任堡主司斐轩的母亲曾被称为神话,因为她绝世的美貌、武功,还有她的骄傲与冷酷。司斐轩继承了她的一切,甚至超越她,冒犯了他就等于进了地狱,没有人知道他武功到底有多高,只知道他十六岁时独闯江湖就无人能出其右。

朝廷对云舒庄和昱凌堡这两股势力十分忌讳,虽然想除掉它们,却也不敢随意冒险。

京城近郊一处庄园

雄伟的大门前,两排家仆打扮的人正静静地低头恭顺等待着,表情认真严肃的管家林伍两手举着一盘清水,旁边的仆人手里托盘上摆着洁白的毛巾。终于,众人迎来了他们高贵的主人。

司斐轩与战豫青一前一后地在众人前停下,敏捷地跳下马,管家立即上前鞠躬行礼:"庄主,您到了。"

"嗯。"司斐轩把马的缰绳交给仆人,接过毛巾拭擦脸和手。

连续几天的赶路并没有让司斐轩露出丝毫的倦容,他一身紫袍,镶着银丝花纹,腰束晶莹玉带,外穿透明的紫纱,柔顺乌亮的黑发整齐地披在肩上,细长的剑眉飞扬入鬓,比天上的银月还夺目的狭长深邃黑眸,总是闪着冷冽冰光,绝艳纯净得让人叹息。雕刻似的完美挺鼻突出了五官的立体感,极其性感的红润薄唇下是优美的下巴。他身高七尺有余,精壮的身材比例完美,肌肤如蜜般健康光滑,还有他身上那种狂傲霸气和浑然天成的王者尊贵气质,让无数的男男女女趋之若鹜,心甘情愿成为他的俘虏只为待在他身边。只是他们注定要心碎,司斐轩从不为任何人动情。

"下人已经收拾好房间,您要先休息还是先用膳?"

"用膳。"

"是。"

谁也没想到这座庄园其实就是神秘的昱凌堡在京城的别庄,就这样大刺刺地竖立在天子脚下。但司斐轩一年最多也只来一两次,处理一下事务,昱凌堡虽不理江湖纷争,但却有经营生意,由各地别庄的管家负责,而京城的就是总负责人,当然这也是江湖人不知道的。

但是司斐轩这次来却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主子,徐任已经抓住了。"一身夜行装的战豫青站在主房门前,向他的主子报告。

"是吗?那就带上来吧。"慵懒低沉的性感男声传出,却听不到一丝情绪起伏。

"啪!"徐任被战豫青轻易的丢在地上,他身受重伤而且被点了麻穴,完全无力反抗,然而此时他宁愿死去也不宁愿面对司斐轩,在昱凌堡多年的经历告诉他背叛司斐轩会是什么下场。他颤巍巍的低着头,恐惧布满他的眼,呼吸也开始凌乱起来。

"呵呵,徐任,怎么十几天不见你就连看都不敢看我了呢?"司斐轩优雅地躺在贵妃椅上,语气中有着玩味,仿佛只是在聊天,但那如鹰般锐利的双眼却紧紧地勾在他身上,眼眸深处闪着罕见的焰火,连旁边的战豫青也打了个寒颤。

"不,堡主,我错了,求你--"徐任惊恐的脸在看到司斐轩时顿时变得面如死灰,想向魔鬼求情的他真是太天真了。

"你以为巫为天可以对付得了我?猜到我会追去京城把路线透露给他的人是你吧。" 想起几天前发生的事,司斐轩的眼眸更暗了,平静无波。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却已怒浪滔天了,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耻辱,而徐任要为此付出代价!

徐任当然知道巫为天不是司斐轩的对手,告诉他只为了让他能拖延司斐轩一点时间,可是没想到巫为天那么没用,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了他。

"告诉我,为什么要偷走紫晶水镜?"司斐轩会亲自来京城就是要找回徐任偷走的昱凌堡祖传之宝。

"因为......因为那个传说。"江湖有一个传说,昱凌堡的始创者因为得到紫晶水镜而获得了绝世武功,司家的武功由此而来。但他试过各种办法,始终破解不了紫晶水镜的秘密。

"你居然相信这个可笑的谣传啊,怎么?想练成绝世武功对付我吗?看来你还真的很喜欢如姬那个女人啊,想为她报仇吗?"单手支撑着下巴,司斐轩恶毒地如猫逗弄老鼠似的享受着徐任的恐惧。

"你,你知道我们--"徐任惊讶的抬起头来。

"你以为可以瞒过我吗?"

"可是那只是我自己喜欢她而已,我们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她真的很爱你啊堡主,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对她那么残忍?"说到如姬他暂时忘了恐惧,他忘不了当他看到心爱的女子倒在血泊中时的嫉妒、怨恨与绝望,他想要报仇,于是他偷走了紫晶水镜投靠了当朝的甯王爷。

"她越界了,只不过一个玩具罢了,我讨厌争风吃醋的蠢女人。"司斐轩冷酷的表情好像死的只是一只蚂蚁,微不足道。

"不是--"

"好了,紫晶水镜在哪里?"不想再浪费时间,司斐轩不耐烦地打断他。

"哈哈哈,如姬,他根本就不值得你爱,哈哈--司斐轩,你别妄想我会告诉你!我已经把昱凌堡的一切告诉了甯王爷,朝廷很快就可以消灭昱凌堡了!"反正司斐轩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哦?"司斐轩神情不改,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眼内,"你以为你为什么这么快就被找到呢?"

"......你早派人卧伏在甯王府?"他应该想到的,司斐轩是一个多有心机多可怕的人,他从不给别人危险到他的机会。徐任彻底死心了,怪也只怪自己自不量力。

司斐轩手轻轻一挥,战豫青立即把徐任带下去。

走进内室,司斐轩站到窗前望向窗外。

"说吧。"

"是,主子。"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瞬间出现了一个黑袍蒙脸的人。

"‘媚骨'是巫为天独门研制的媚毒,毒性极强,无药可解,是一种阴性的媚毒,无论男女中毒之后三个时辰内必须与男子交欢,否则血液倒流七孔流血而死。但交欢也只能解一半的毒,还有一半残留在体内要经过半年左右才能慢慢解除,期间中毒者会慢慢变得易情动,身体渴求欢爱。巫教开的青楼里面有许多被强掳进去的不顺服的妓女和小倌,巫为天专门用来对付他们。"

蒙面人讲完很久时间里司斐轩都没有出声,平静地看着银月,但手却已紧紧地握成拳。

"你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司斐轩终于淡淡地开口了,但依然没有回头。

蒙面人一愣,随即回神:"求主子照顾家母!"主子要他死,他也只能无条件服从,主子是他的天他的神。也许他知道的是司斐轩的禁忌,所以他必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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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得到司斐轩应允后,蒙面人以掌击向自己的心脉,瞬间倒地。

"庄主,几位夫人已经准备好了,今晚需要侍寝吗?"林管家过来请示。

"带上来。"得到命令林管家立即把等候在外的八个绝色美貌女子领进去。

她们婀娜多姿的拖着裙摆走进来,无不盛装打扮,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穿着大胆暴露的半透明薄纱,娇好丰满的胴体若隐若现,雪白的肌肤娇羞的丽容,深情的眼神纷纷投向珠帘后面的极度高贵俊美男人。

隔着珠帘司斐轩的脸有点阴暗,在灯光下显得不不真切,只扫了一眼,指了指其中一个:"留下"。

被选中的女子欣喜若狂,同时也得意地看到其他心碎失望的女子羡慕嫉妒的目光,等她们都退下后她穿过珠帘走向那个天神一般的男子,她是多么幸运啊!她一定要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使出浑身解数来获得他的宠爱!要知道他到这里的时间少得可怜,而她们久未被宠幸的就要被谴走。

司斐轩奋力地在女子身上冲刺着,巨大的长棒迅速地进出女人湿透了的小穴,淋漓的汗水布满他全身,眼神却是冷到极点,但身下的女人已经完全陷进欲望里根本没看到。

"啊啊嗯......庄主......"女子消魂淫荡的呻吟声不停地响起,越来越高亢,纤细雪白的双腿紧紧地勾缠着司斐轩精壮的腰身,身体迎合着扭动。

司斐轩已经好多天没发泄了,他虽然杀了那个人却抹不掉他们交欢的事实,他一直漠视身体的需求以免回忆起那时耻辱的情景。这个女人虽然挑起他的欲望却满足不了他,在她的小穴里抽插的男根只感觉到微微的快感,他的身体比以前渴求更多了。

"好猛......啊......太舒服了......"女子兴奋地感到他的强烈欲望,太好了,没想到庄主只是外表冷漠而已,身体却轻易地被她挑起了情欲。

女人床上的呻吟声通常会让男人更兴奋,但她的淫叫却让司斐轩想起了自己那时也像她一样饥渴地索求着男人的那根,不,比她更淫荡更饥渴,不停的叫喊着连妓女听了也脸红的话语。

想忘掉却挥之不去的痛苦回忆彻底激怒了司斐轩,他的脸几乎扭曲起来,他抓住女子的头发把她的头按向他的下体,把无法满足的巨大抽离她的下体狠狠地捅进她的小嘴,封住那让他烦躁的淫叫声。

"嗯--"骚穴失去了美味的肉棒,她刚想抗议他的抽离就被巨大插进嘴里,嘴巴张到极限还无法完全容纳它,但无情的男人却用力地挺进了她的喉咙,她干呕着想吐出来却被定住了,痛苦地流泪

"用舌头和嘴巴用力吸舔!"男人冷冷地命令道。

突然变成修罗的男人让女人惊恐起来,只好艰难地侍侯起嘴里的硬物,卖力地使出所有技巧来取悦他。

终于男人呼吸有点急促了,阳物涨得更大,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抓住女子的头迅猛地在她嘴里律动起来,直到他把浓烈的精华射进她的食道,而女子早就因窒息而晕倒了。

甯王这些天很高兴,因为他终于得到了昱凌堡的情报,有了徐任的相助,朝廷除去昱凌堡这个长期隐患的日子指日可待,到时立了大功皇上一定会好好奖赏他的,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王爷。"一个身穿青色儒衫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走了近来,是他手下的得力幕僚,十分得他器重。

"什么事?"甯王愉悦的问道。

"徐任几天前被昱凌堡的人抓走了。"

"什么?!怎么回事?他住的地方如此隐蔽昱凌堡的人怎么找到的?"他刚刚还指望徐任帮忙制定计划来对付昱凌堡,转眼他就被抓走了?

"呵呵,你太小看昱凌堡了,王爷。"书生用的居然是揶揄的语气。

"你......"他大胆放肆话让甯王惊讶的睁大眼睛,眼前相处了几年的下属居然让他觉得很陌生。

"主子,左默请求接见。"战豫青恭敬的声音在书房门外响起。

"左默?"放下手中的帐簿,司斐轩揉揉太阳穴,"让他进来。"

"左默叩见主子!"来人就是那个神秘的书生。

"紫晶水镜找到了?"

"是!"左默把怀里用布包裹着的物体拿出呈上给他。

司斐轩静静端详着手中的物体,它是一块约两指厚碗口般大的扁圆形的粉紫色晶块,特别的是晶体的中间居然有晶莹的水在流动着,对着它就像镜子一样可以清楚的映出面前的物体。

"的确是紫晶水镜,甯王如何?"声音依然威严冷漠,并没有丝毫欣喜。

"已经控制住了,主子。"

"做得很好,左默,想要什么奖赏?"司斐轩虽然冷酷无情,但从来也赏罚分明,从不吝啬。

"能为主子分担效力就是对左默最好的奖赏了。"左默垂下眼低着头轻轻地说,他其实并不是奉承司斐轩,只要司斐轩能记得他就心满意足了,他永远也只能远观仰慕着他,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感情,那尊贵高傲天神啊,肯定不能容忍他这样的凡夫俗子对他肮脏的亵渎吧。

"到林伍那里领赏吧。"司斐轩面无表情地拿起帐簿继续看起来。

"是,左默告退。"好不容易才见到主子,虽然舍不得,但他也不能表现出来。

"阿实,快回来,别吹到风,吃晚饭了!"尹乔清亮的声音从小屋传来,她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哦,知道了。"站在竹林边的王阿实向厨房的方向绽出一个憨憨的微笑,虽然尹乔看不见。

他在床上躺了六天之后就下床走动了,刚开始只能在屋里扶着墙走,现在他已经获准可以走出屋外了。第一次出来的时候他吃了一惊,这个地方美极了,屋子就建在一个碧绿清澈的小湖边的斜坡上,周围种满蔬菜果树和各种说不出名字的花草,厚厚的竹林包围着小屋和小湖,再外层是高大的树林。

尹乔刚开始不同意他下床,但熬不过他的坚持只得同意了,她告诉他这里其实离他的村子不远,只是很隐蔽,平常人没办法发现,进来了也走不出去,他只有恢复到她认可的时候她才会送他回去。

想到这些天的相处,尹乔对他的关心照顾王阿实心里暖烘烘的,他甚至有时会傻傻地想也许受伤还很幸运哩!让他认识了尹乔这么好的女子。王阿实虽然没读过书人又老实,但他不笨,尹乔绝对不同于他所接触过的村子里的姑娘,她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看过很多书懂得很多,像那些很有教养的大户人家的小姐。她医术还很高明,王阿实的娘身体虚弱,长期受肺病折磨但请不起大夫来医治,尹乔告诉他调理的方法和很多治病的药方。她还有很厉害的武功,她每天都运功帮他疗伤,调理他体内乱串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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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热气。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一个人住在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但他知道她一定很寂寞,她很喜欢跟他说话,告诉他许多新奇的事,王阿实尽管大多不懂,他也老实地倾听着。她琴艺超凡,常常在湖边的小竹亭上抚琴吟唱,王阿实虽然不会欣赏乐韵,但却每每听得入迷,这时总有一群小鸟被吸引过来,而尹乔也会开心地跟它们说话嬉戏,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她美极了,仿佛仙女一样,让他心乱蹦蹦地直跳。

饭桌上依旧是简单的素菜,但王阿实吃得很满足,他家里穷从小就很能吃苦,不饿肚子已经不错了,加上尹乔手艺很好,在他眼中就好比山珍海味。

看着王阿实吃完自己做的饭菜,尹乔打从内心感到满足,她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与他在一起她的生活又开始有了色彩,不再茫然麻木,他每个单纯好奇的眼神或者不好意思时涨红的黑脸都能够引她发笑,那张憨厚的脸不知不觉之间已深深印在她心里。二十多年来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平和的宁静与快乐,而这些是这个才相处十多来天的平凡村夫所带给她的。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但她不想拒绝它,当她看到他温和的眼里的不自觉的爱慕与怜悯时她已经不愿意放开他而回到原来的日子了。

"等一下还要喝补汤。"尹乔微笑地看着他,补汤其实是她开的中药,对伤后身体恢复很有帮助,但味道很难闻。

果然,一听"补汤"他立即皱成了苦瓜脸,小心地瞄了她眼:"我都好了,那个就不用了吧?"

他从小就身体健康,没生过什么大病,中药也没喝过,这些天每天除了喝药外还加个"补汤",他喝怕了,可是为了康复也只好忍着呕吐的欲望灌下去,可是他现在基本可以行走了,少个"补汤"也没问题吧?

尹乔被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逗得直想笑,但她强忍着,板起脸孔严肃的说:"还说,要不是我的补汤,你现在还走不了呢!一口都不能少!"

她那时反对他下床,但想不到他虽然老实却很倔强,她明白他强忍着痛苦努力地让自己快点康复是想早点回家让家人放心,也只好允了他,但又怕他操之过急反损了身子,他体内中的燚阳掌阳气基本上控制住了,慢慢调理就没问题,但寒气却还未排净,一不小心就会落下病根,只好再加一个"补汤"。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放弃的王阿实只好问她自己心里最在乎的事情,尹乔脾气虽然温和,但她认真起来却有一股男人般的强势,让他折服。

"就这么想离开我这里啊?"尹乔笑着问他,其实她心里是有点在乎的。

"不,不是啦,唉,我是想太久她们会担心,"王阿实有点慌乱地解释,看着她小声问道,"那个,我以后还可以来这里吗?"

"没有我带路你可进不来,而且我住在这里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她轻轻地说。

"那就是不行吗?"他眼神一暗。

"但我可以出去见你啊。"她微笑地看着他的眼睛。

"太好了!"他立即展开欢喜的笑脸,却发现尹乔盯着他看,不禁脸红,心又开始乱跳了。他有点担心起来,他是不是又得了病了?每次他想到尹乔时心里就有点甜甜酸酸的,与她对视时又老觉得心要跳出来了似的。

两天后王阿实终于回去了,尹乔带着他在山林里绕来绕去的让他直发晕才来到他熟悉的小溪边,还约好每三天就来这里相见和取他要喝的药包。临别前尹乔一再叮嘱他要注意的事情,还送给他两粒保命丹药以防万一他又遭毒手,而他却不知道要防备谁。

"小王,来一碗解咳嗽的药!"一个头发半白的老汉对着街边的一个小摊档喊道。

"就来。"王阿实立即笑着盛了一碗送到小桌上,"李伯,你的咳嗽快好了吧?"

"是啊。今天喝完也该没事了,还是你厉害啊,大夫都治不好我这病哩!"

"呵呵,没有啦。"王阿实不好意思地挠头,他其实也不懂,可是也不能对别人讲,只好说是祖传的药方。

那天尹乔走后王阿实立即回家,却发现娘病倒在床,小妹水莲也很憔悴,两人看到王阿实平安回来后欣喜若狂,三人抱头痛哭起来。

原来王阿实一直没回来,大家担心忙去找他,发现山洞里的砍柴刀却没有人,推断他可能是被野兽拖走了,这么多天过去了,大家也不抱希望了。租田给王阿实他们家的地主高员外听说后居然要提前收田租,她们没钱只得眼睁睁看着他把田地收回改租给别人,王阿实他娘终于受不住打击病倒了,家里被愁云笼罩着,还好同村的许力是王阿实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帮了她们不少忙。

王阿实答应了尹乔不告诉别人她的事情,只得顺着说自己被野兽攻击受了重伤,被好心人救了,只是一直没好不能回来,他身体还很虚弱,脸色苍白,大家也不再追问。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一向温和的娘也没多怪罪他,只松口气的喃道。

孝顺的王阿实内疚地在心里暗下决心再也不要娘为自己担心了,他今年岁数也快二十了,小妹十七,爹去世得早,娘辛辛苦苦把他们兄妹拉扯大很不容易,他不在的话她们怎么办呢?他只要守住家人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就很满足了,清贫点也没关系,他一向吃苦耐劳,娘虽然从没读过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从小就教育他们兄妹做人的本分,他们一家一直都是充满温情,平凡而满足的。

但是农民没了土地就等于没了依靠,王阿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却是尹乔给他出了主意。那时他还被吓了一跳呢,想到这里王阿实嘿嘿地傻笑起来。尹乔居然一身普通男子的打扮,样子也不一样了,完全认不出来,她管那叫易容。

她采了许多药草让王阿实到城里摆摊卖医治各种简单疾病的苦茶,十分有效。刚开始王阿实的摊档很少人光顾,城里药店大夫多得是,大家都不相信这个乡下人。但慢慢的有人发现有用之后小摊的生意红火起来,王阿实老实忠厚,卖的价格又远比看大夫买药便宜,周围的人有个小病小痛的都往这跑。

司斐轩坐在宽敞舒适的华丽马车里,战豫青则骑着马在旁边与马车同行,突然他们停了下来。

"主子。"

"怎么回事?"司斐轩冷冷地问道。

"前面有人在闹事,挡住了,车夫过去处理了。"

司斐轩随意瞟了一眼,是几个壮汉在殴打一个倒在地上的男人,他正想移开视线,这时那个被打的男人脸一侧,司斐轩立即定住了。是那个男人!他居然没死?!

"你什么东西?!识相的就滚回乡下去,下次再看到你在这里我就废了你!"领头的壮汉用力地抓住王阿实的头恶狠狠的说。他们跟王阿实其实并没有什么过结,但收了附近药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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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钱答应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让他再也不敢来这里摆摊抢生意。

他们最后还补了几脚呸了几口才大摇大摆的离开,王阿实则痛得躺在地上喘气,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上衣也被扯破了,嘴角裂开,手脚也在流血。他心痛地看着被砸得残破的摊档,那些是他的血汗啊。

他忍着痛楚巍巍的站起来,一阵眩晕,连忙抓住旁边的东西扶住。再睁开眼睛却发现他抓住的是一个男人的衣服,男人很高,比个子不矮的他还高出大半个头,而且长得极度好看,王阿实只能说自己从未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他一身纯白的丝绸长袍,高贵而超凡脱俗,王阿实站在他身边简直连地上的泥巴还不如,卑微的他连忙松开手,却发现男人洁白的衣服上居然留下了肮脏的手印,他慌张的道歉:

"对,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想帮他擦干净却怕越擦越脏,王阿实手足无措地看向这个高贵男人。

男人从刚才就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王阿实看到他眼神忽然一闪,居然是阴冷的杀意和轻蔑的厌恶!同时男人伸手迅速在他身上一点,王阿实浑身一麻,就失去意识了。

战豫青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这个平凡的男人到底是谁?因为他感觉到主子身上的显然的情绪波动,这是几乎从未有过的事情。

"把他扛上马车!"司斐轩冷酷地下令。

样子和声音都一样,肯定没错,他真的没死!

司斐轩铁青着脸看着车厢角落边昏迷着的男人,心中又愤怒又惊讶。他移过去,把男人破烂的旧上衣扯开,背上赫然一个浅浅的紫红色掌印,周围还泛着青色,再探他的脉象,果然体内中了燚阳掌的阳气已解。

这是第一个在他手下生还的人,一个在他眼中比蝼蚁还不如的贱民!不可否认,这种挫败的滋味对高傲的他而言是不能的。

到底是谁?除了宫随风之外,他想不出江湖上有第二个可以医治这个男人的人,但不可能是他。莫非......是七年前绝迹江湖的医圣水御凡?但他当初自毁双目立下毒誓决不再踏足江湖,也决不再医治任何人,应该不是他。

但无论是谁,这个人决不是泛泛之辈,因为要治好中了燚阳掌的人不仅要医术绝佳,而且要有深厚的内力。这个粗鄙的贱民居然认识了这样的人?

司斐轩无法相信这个贱民没有告诉这个人他受伤的原因,而那个人肯定知道了他的秘密!一手扣在男人的脖子上,司斐轩越来越用力,想到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了他最耻辱的秘密,他简直想立即杀了他!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也涨成了青紫色,脖子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但他还没能醒过来,他的昏穴还未解开。

但司斐轩还是放开了手,这个贱民还不能死,他必须知道救他的人是谁,还有他跟哪些人说过自己和他的事。

王阿实是被饿醒的,他只觉得全身虚软,肚子不停地咕咕叫,口里干涩不堪,脖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酸又痛。他所不知的是,他已经昏了足足两天,滴水未进,而他的命运也在这两天内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怎么回事?这里是哪里?谁把我锁在这里?"当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四面是墙的阴暗石室内,手脚被四条长长的粗硬铁链锁着紧紧地镶进两边的石壁上时,他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了。

他用力挣扎了一会,除了弄到自己手脚擦伤身子更累更没力之外没有任何改变。

"有人吗?放我出去啊......"最后他耗尽了仅有的一点力气,只得躺在冰冷的地上低声的喊着,谁把他抓进来这里?这是哪里?他想到那个把他弄晕的男人,是他把自己抓来的吗?难道就因为他弄脏了他的贵重衣服?他可以赔他的啊,虽然可能要还很久,但把他抓过来干什么呢?难道他要惩罚自己吗?他听村里出去到有钱人家里帮佣的人说,他们有钱人都不把穷人当人看,平常对下人就随意打骂,不小心惹火了他们连小命都保不住。但是那个人应该不会这么残暴吧?他长得那么好看,应该不是坏人。

直到累得睡着之前他还是没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此时的他还乐观的想要等男人来后说服他放自己出去,他没想到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一个真正的恶魔,一个比天使还俊美的恶魔。

睡得朦朦胧胧的王阿实忽然感到一道冰冷凌厉的目光投射在他身上,他感觉到一股寒气,身子一颤,猛得惊醒过来。

逆着石壁上的灯火,王阿实看到了一双幽暗深沉的黑眸,那散发出的诡异危险光芒让他从头凉到脚,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头野豹盯上了似的。

司斐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真是没用,被自己看一眼就吓成这样,这种贱民看来容易对付得很,不怕他不肯说。奇怪的是,发觉这一点后,他非但没有感到愉悦,反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气,因为他居然和一个这样的男人欢好了吗?

是那个弄晕他的人,王阿实看清楚他的脸后终于认出来了,他这个样子虽然好看却让他觉得很可怕咧,虽然他好像只是看着自己而已。

他努力丢开害怕,紧张地说道:"这位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弄脏你的衣服的,我会赔你的,可是你把我抓来这里我也没用啊,你放我回去我才有办法赔你,你先告诉我吧,那个衣服要多少钱呢?"

他的话却惹得司斐轩眼光一沉,心中怒火更炽,想不到这个男人外表看起来老实,内心却如此狡猾,如今已落在他手上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装傻!他一手抓住王阿实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冷笑一声:

"看来你还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啊,从来没有人敢在我司斐轩面前放肆过!还是说你真的需要‘治疗'一下你的健忘呢?"

"咳咳,我还做了什么?我之前还没见过你啊,放开我......"被衣服勒紧脖子,王阿实赶紧用手抓着衣服,原本就酸痛的脖子开始变成刺痛了。

他一说完,整个人就被狠狠地抛向身后的石壁,"嘭"的一声,他撞到墙上然后摔下地面上。

"啊--"王阿实痛呼出声,这狠命的一撞几乎要了他半条命,眼前一阵昏暗模糊,头后脑勺和背部剧痛无比,他感觉到脑后一阵麻痹,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

"现在记起来了吗?"司斐轩缓缓地走过去,动作依然优雅高贵,他抬起右脚踏在挣扎着要起来的王阿实胸前,王阿实被他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嗯......我真的,未见过你啊,你认错人了......"若是以前见过像他这么出色的人,他不可能会忘记的啊,而且卑微如他,怎么可能去招惹他们这种有钱人呢?

"认错人?你叫什么?"

"王,王阿实。"

"王阿实?"真是人如其名呢,贱民就是贱民,司斐轩眼中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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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恶毒的轻蔑,"你背后的掌印我可没认错,要我多补一掌吗?这回可没人可以救你了。"

"是你?是你要杀我?为什么?"王阿实不感相信地张大眼睛。

"你以为在那件事之后我还会放过你?"司斐轩几乎要为他的幼稚发笑了,"不想死得太痛苦就告诉我,到底是谁救了你?你还跟谁说过那件事?"

"那件事?"王阿实表情一片茫然。

"看来我还小看你了,"司斐轩气极反笑,右脚加重了力气,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冷冷地说,"都这样了还在演戏,该说你勇敢还是愚蠢呢?"

"啊......"胸口被压着快要裂开似的,王阿实使出全力也无法推开他的脚。

"我没有......演戏,我是真的,真的不记得了......"他微微地摇着头,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活生生地踩死了。

"啪!"

"啊啊--"王阿实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肋骨断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让他全身颤抖,双腿在地上踢动着企图逃开这股痛楚,逃开这个人,但男人的脚依然牢牢地压在他剧痛的胸口。

"说!"

"放......开,痛......我不记得了......"

"喀嚓!"又一根骨头断裂了。

"啊--"口中吐出一口腥红的鲜血,王阿实痛晕过去了。

司斐轩彻底被惹怒了,他竟真的不记得?!他居然不记得了!他怎敢忘记!这个贱民在那样彻底毁了他高傲的男性自尊让他彻骨难忘之后竟敢轻易地忘了他,忘了那件事!

其实他忘了不更好吗?但司斐轩却莫明地觉得更生气了,二十四年来从没有人敢如此忽视过他,王阿实却一次又一次地打击了他的骄傲,总是轻易挑起他向来控制自如的情绪起伏,他不会轻易地饶了这个贱民的!

按下石墙上隐蔽的机关,石门立即旋开,在司斐轩走出以后又紧紧关上了。这个密室其实就连着他的练功室,这里只有历任昱凌堡堡主才能进来,把王阿实关在这里就只有自己能接触到,因为他不会再给他泄露秘密的机会了。

夜晚

周围一片寂静,因此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夜风吹动房间内层层的红纱幔帘的声音,还隐隐约约传来一些细细的呻吟声,薄薄的红纱飘起来,可以看到房间深处映着两个交缠的身影。

"嗯......"是一个低沉的完美男声,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淫媚意味。

声音的主人躺在华丽的大床上,完美结实的身躯因激情而潮红,布满了汗水。他双手紧紧地抱住覆在他身上的人的头,那人正埋头在他右胸前吻舔着他红肿的乳头,同时一只手挑逗着他左边的果实。

那人忽然把整颗红珠含进嘴里,用力一吸。

"啊啊!"他情不自禁地弓起上身,把自己更送进那人的嘴里,强烈的电流一样的快感涌上脑海,全身一阵酥麻。

炽热的舌头离开了已经硬挺不已的乳尖,缠上了另一颗不甘寂寞的红樱,用牙齿轻轻地咬住研磨着,拉扯着。粗糙的双手在他敏感的身上不停地游移,每到一处,都引起一阵快感的火苗。

那人的手来到他紧实的腰侧,缓缓下移,然后握住了他浑圆丰厚而有弹性的双臀,用力揉捏着向两边分开,一根手指抵住那个股沟中间的神秘小口,指腹轻轻地爱抚着那细嫩的褶皱。

"啊......"敏感的菊花受到刺激立即收缩起来,似是欢迎来客,健壮修长的双腿也自动打开来,无言地邀请着,那根手指立即毫不客气地钻了进去,直到全部没入。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手指在他高温柔软的甬道内开始有节奏地抽动起来,旋转着搅动拨弄。

"呜!"又一跟手指插入密洞,两只手指在里面向两边撑开,菊花被迫张开了甜蜜的花心,暴露在唯一的观赏者面前。他顺从地把一只腿抬高搭上那人的肩上,另一只则缠上他的腰,那被别人观赏最私密的地方的羞耻感觉刺激着他,让他更情动。

最后那人一边手的四根手指都塞了进去,小穴已经变得又软又湿润了,一阵阵收缩,手指在里面快速地进出着。

"快点,啊,进来,快点......"强烈想要被填满的渴求让他不顾羞耻地要求男人的进入。

如他所愿,男人撤出了手指,双手扶住他的腰,分身在他的期盼中狠狠地刺入还未合上的后庭花。

"啊啊!"痛苦和快乐同时涌起,小穴被撑大到极限,紧紧地夹住男人的肉棒。

男人不给他喘气的余地就立即在他体内律动起来,越来越快,越来越深,直顶得他娇喘连连,臀部不停地扭动,贪婪的需求更多。

"哈......啊哈......用力,那里......"硬棒顶到了他最快乐的那个点,肉壁颤抖着收缩个不停,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啜泣起来。

"再深点......"他的腰部也开始迎合着摆动,让男人的分身每一次插入都准确地摩擦撞击着那里。

他涨得巨大的分身流下大量的透明爱液,每当男人插入后面时它便不停抖动,那撞击的快感仿佛要把他阳物里的蜜液挤出来似的。

最后,男人的抽插更快更猛了,紧紧抓住他的大腿把粗壮的分身狠狠地顶进去,好像整个人都要撞进他体内的激烈。

"啊啊啊--"太过强烈的快感让他再无法承受,花穴收缩到极限,浓稠的白浆喷涌而出。

男人也同时在他里面射出了精华,一边喘气一边笑着问道:"舒服吗?"

"嗯!"他抬头对男人展开艳媚的笑容,男人的脸豁然清楚了,居然是王阿实的样子!

"啊!"司斐轩忽然张开眼睛惊醒了,他坐起来在床上急速地喘着气,此时半夜,床边点着一盏小夜灯,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原来是梦!

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是汗,身子炽热无比,他掀开丝被,却发现下体和床上都沾满了他白稠的爱液,双腿之间的男性骄傲涨得肿痛,梦里的颤栗般的快感还残留在体内,他甚至还感觉到身后的那个小穴在蠕动收缩着,而且非常敏感,让他清晰地感到了它的空虚!

二十四年来他第一次作了春梦!而对象居然是那个卑贱的王阿实!

他铁青着脸,抓了件外衣披上就推门踏出了卧室。

守在门前的侍女涵烟见他出来不禁微惊,但立即掩去,"主子。"

"不要跟着我。"冷冷地丢下一句。

"是。"

走进冒着热气的宽大浴池里,司斐轩面无表情地清洗着身子。

刚回到昱凌堡时他就令总管事找了几个少年回来,因为那媚毒是阴性的,和男子交欢会快点解开,但看到他们比女子还美艳的脸和纤细白嫩的身子时他非但兴不起欲望,还觉得厌恶无比,他碰都不想碰他们,更别说上他们了。

这几天他更加阴晴不定变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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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更浮躁了,当想到王阿实时这种情况就加剧,如今他还作了个这样该死的梦!尽管他不肯承认,但他的身体却已经食髓知味,紧紧地记住了那时的无上快感,记住了那个人!他拥有无数的美艳姬妾,环肥燕瘦风情万种,但她们带给他的欢愉远远比不上那时候的。

他闭着眼睛,手在身上轻轻地拭擦着,但慢慢就变了味道,在来到双腿间时终于忍不住握住了仍然高涨的欲望,另一只手也带上了情欲色彩地在身上抚慰起来。

"嗯......"他轻轻的呻吟了一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而另一只手不知不觉间模仿起梦中那只手爱抚自己的动作来。

他的手来到身后,沿着深沟下滑,到达那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地方,用手指细细描绘。

"啊......"快感越来越强烈了,他感到男根兴奋得快要爆发了。

忽然,身后传来的酥麻快感惊醒了他,他在干什么?!他竟然把两根手指插进了自己的后庭抽动!他立即把手指抽出来,欲望也瞬间冷却下来。

他到底着了什么魔,身体竟然欲求不满成这种德行?!

幽幽转醒,王阿实全身好像被山压过一样疼痛不堪,头和胸前更是像被千斤重的锤子一下下地敲着似的。嘴巴干裂,喉咙像烧着般,身子还保持着昏迷时躺在地上的姿势动弹不了,地上的寒气不停地侵入他虚弱的体内。尹乔还严肃的告诫过他不能在身体完全恢复以前再受寒,看来是不成了。那个人是真的想要杀了他,他的眼神就像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断的样子,之前要不是尹乔他早就没命了。想不到他那么俊的人愤怒起来那么恐怖可怕,看来"那件事"真的很严重,他又忘记了受伤前做过什么事了,但他相信自己一定不是故意冒犯他的。他无法逃离这里,那个人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他要杀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艰难的动一下手臂,却牵动身上的伤痛,但他还是咬着牙用手撑地坐起来,背靠在石壁上。

"呼......"过了一会疼痛没那么难以忍受时他虚弱地呼了口气,手颤巍巍地伸进裤子里的暗袋,摸出两颗青黄色的药丸来。这就是尹乔给他的保命丸,她还真厉害,料得真准啊,他想笑但笑不出来。他还不能死,他还要活着回去见娘和小妹,她们知道他被抓走会很担心吧?哎,娘一定又吓坏了,还有尹乔,她没看到他会想他吗?想到她他就觉得没那么难过了,他一定要活下去。

把两颗药丸都放进嘴里,他本来肚子里就因为饥饿而酸涩翻滚得厉害,药一吞进去,一股酸液立即涌上喉咙,几乎要全部吐出来了,但他还是硬咽了下去。

听到石门转动的声音时王阿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在看到那个无声地接近自己的黑影时他立即戒备起来。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等他终于看清来人时他还是不可抑制的害怕起来。还是那个男人,不同的是他此时更像个鬼魅。

司斐轩眼里带着嗜血的疯狂,他一头乌亮的长发直直的披着,发尾还滴着水,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纯白稠衣,被身上和头发上的水濡湿了,光着脚走着,他手里还抓着一条鞭子。

王阿实把身子蜷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又有苦头吃了。

"啪!"

"啊啊--"果然他一来到面前鞭子就甩了下来,带着内力的鞭子甩在王阿实肩上顿时皮开肉绽,温热的血溅到他的脸上,眼睛反射性地闭上,嘴巴里也尝到了自己血的味道,腥甜中带着铁锈味。

然而王阿实的惨叫声并没有软化司斐轩脸上的冷酷冰霜,他的鞭子如雨点般快速落下,有几次鞭子落在石壁上竟打下一些石粉子削来,室内瞬时充满了鞭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和痛苦的叫喊声。

"啊!啊!住手啊!"王阿实除了痛之外再也没任何感觉了,他用手护着头,身子面对着墙圈成一团,尽管如此还是无可躲避地被鞭到已经受伤的胸前,手,背部和腿更是血痕斑斑,有些甚至深可见骨,衣服都已经变成一块块鲜红的破布了,血流到地上聚成一片。

司斐轩的鞭即使是武功高强的壮汉也吃不住二十鞭,更别说王阿实了,他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眼里的光彩在慢慢消失,嘴巴也喊不出声来了,等司斐轩终于停手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

司斐轩端着一碗水来到密室,王阿实已经四天滴水未进了,如果没有水加上那些伤他肯定活不过两天,等他说出来以后再杀他也不迟。

也许那药真的有效,王阿实在被踹了几脚之后还是清醒了过来,但他宁愿没有醒过来,至少不用面对眼前这个恶魔。

司斐轩把那碗水伸到王阿实眼前,成功地看到他眼里的害怕防备变成渴望,这是他现在最需要的。

"想喝?那就告诉我救你的人是谁,你还告诉过哪些人。"

"我没说过,真的......不记得了,醒来后,就忘了受伤前的事了,没有人知道‘那件事'。"

"失忆?"想唬弄他也要想个好点的理由!

"真的,我,昏迷很久,我发了烧,受了刺激,就不记得了。"尹乔是这么说的。

"那救你的人呢?他在哪里?"就算他忘了没和别人说过,但救他的人也不一定不知道。先不说王阿实昏迷时有没有说出来,这个人能解他的燚阳掌就有可能猜到施掌的人是他司斐轩,这个人肯定想知道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对付王阿实,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过这个人的。

"你,知道......来干......什么?"王阿实戒备地看着他,他要对尹乔不利吗?

"你不必知道。"司斐轩冷冷的说。

"不,"王阿实轻轻地摇头,"我不能告诉你。"他答应过尹乔不对任何人提她的事情,何况他说了她肯定有危险的。

"为什么?还想受苦?"司斐轩危险地眯起眼睛,不肯说就说明有问题。

"她是我的恩人,我答应过她的。"王阿实只好回答。

"就算死也不怕?"他不相信贱民有这样的勇气,他很快就受不住痛苦说出来的。

"我怕,但我不会说的。"王阿实坚定地说,此时他的神情居然闪烁着一股不屈的傲气。

"是吗?"看来他还嫌他太仁慈了。

"还肯不说吗?只要说出来你就可以立即解脱了。"司斐轩残酷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嗯,你......杀了......我吧。"王阿实低垂着头,身体颤抖着,微弱的声音已经完全失去了人气。他的十指和全身的穴位都被插满了银针,他从不知道痛楚可以达到这种让人发疯的地步,刚才墙上的机关已经把锁住他四肢的铁链拉紧使他固定住不能动了,但司斐轩用刑的时候他还是疯狂挣扎拉松了不少,手脚被铁环禁锢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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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宁愿死掉算了,司斐轩不知道做了什么让他痛得死去活来却不能昏厥,他现在连咬舌自杀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好希冀他动手杀了自己。

"想死?没这么简单!"司斐轩又被他激怒了,他竟然死都不肯说出救他的人的身份,那个人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值得他这么拼命护着?

可直到司斐轩离开之前王阿实除了呻吟之外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当然司斐轩是不可能放过他的,接下来的三天王阿实就活在人间地狱里,不断地受到各种酷刑的折磨,但就是留着他一口气在,不让他轻易死去。但身体不是铁打的,换作常人早死好几次了,王阿实也终于到了极限,他已经开始产生幻觉了,他知道自己快死了,心里反倒解脱了,下辈子一定不要再惹上司斐轩这种恶魔。

6

"跑掉了?"司斐轩凌厉的冰光射向跪在面前的属下。

"......是!"他不禁冷汗淋淋,"他之前确实消失了十多天,回来之后除了身体受过伤之外也没什么奇怪表现,他对别人说是被野兽攻击有人救了他,但没人知道是谁,他只有母亲和一个妹妹两个亲人,当属下来到他家时人已经都消失了,应该是刚走不久,摆在桌上的饭菜还热着,她们应该是被人救走的,因为属下搜遍周围都找不到。"

"一个老妇和一个小女孩你都抓不住?"他眼神更冷了,他只在乎结果。

"属下无能,求主子责罚。"低下头,他尽量控制自己害怕的情绪。

"继续追查!"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救王阿实的那个人。

"是!"暂时逃过一劫,他赶紧退下去。

刚走进司斐轩就皱了一下眉头,密室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还有和死尸没什么区别的王阿实,用手探了一下他的呼吸,已经微弱到几乎觉察不到了,嘴角有还未干枯的血迹,应该是吐了血。他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中,无论司斐轩怎么折磨他也没有醒过来,再看看昨天带来的水和食物,根本就没动过。

司斐轩不得不承认他得重新评价王阿实了,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倔强,竟然愿意为别人牺牲自己的性命。司斐轩决定改变策略,把他的家人抓来,他总不可能不管家人的性命了吧?但如今人还没抓到王阿实却要断气了,王阿实想以死来获得解脱保全其他人,他偏不许,他决定先留下王阿实的性命了。

宫随风万分不情愿的看着床上的物体,在他看来那已经称不上人了,尽管行医多年看过无数恐怖的血腥画面,他还是吃了一惊。这个人全身浴血,身上布满各种各样的可怕伤口,有些深得可以看到血红透白的骨头,还有些甚至发脓发炎散发着异味。

"你这么急着让人催我来就是为了这具尸体啊?"在昱凌堡敢这么对司斐轩说话的人也只有他了。

"还没死。"司斐轩冷漠的脸一成不变。

"他是谁啊?把人家折磨成这样干嘛还要救他啊?"他什么时候弄个这样的人在这里?难道司斐轩是看他那么悠闲自在不顺眼,特意找他麻烦?

"救活他!"司斐轩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我又不是你的部下,不要老命令我!" 宫随风嚷着,可惜司斐轩只留给他一个不为所动的背影。

"可恶!"要不是他的亲亲爱人冷离唯司斐轩命是从,他宫随风用得着老被他压得死死的吗?

"公子,那你救得活他吗?他好可怜哦。"指指床上的人,童心精致可爱的小脸布满了担心。

"小家伙,你居然敢怀疑本神医的医术?他死了我也要把他救活!"连跟在他身边那么久的小侍童都不相信他,他有那么失败吗?

"他如何了?"低沉性感无比的男声,不是司斐轩是谁?

"难得堡主大人你还记得这个人啊,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宫随风没好气的回答,把人丢给他后十天来不闻不问,害他每天从住的地方到这里不停地两头跑忙得够呛的。

"你有意见?"司斐轩轻瞥他一眼,可以的话他根本不想看到这个贱民,只是要知道他的情况罢了。

"好啦好啦,应该死不了了,他还没醒过来,不过这两天应该要醒了。"虽然有时耍点嘴皮子,但他还是不敢真正惹火司斐轩这头狮子,否则他一定死得很难看。

"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宫随风看了看司斐轩,"你那些的酷刑按理说他这种没有内力护身的人早就没命了,但他一直活到现在不是他命大,我发现他的心脉周围有一股强劲的真气在牢牢地护着他的心脉不被真正伤到,他应该是吃过什么珍品奇药之类的东西。当然,没有我救他他也活不成了。"最后他还得意地加了一句。

司斐轩听后不置一词,只是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的王阿实,他眉头紧皱着好像即使在梦中也摆脱不了痛苦般,脸色还是很苍白但已经有点人气了。

"对了,他之前还中了你的燚阳掌居然没死,他到底是谁啊?他干了什么惹到你啦?"他真的被这个男人挑起了好奇心,司斐轩对他的不寻常态度让他实在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你没听过好奇心杀死猫吗?"司斐轩挑眉,眼中没有一丝笑意。

"不说就不说嘛,这么严肃干嘛,会变老哦。"宫随风赶紧打哈哈。

王阿实醒来时他真的以为自己到了天堂,房间是他连想也想不出来的高贵典雅,桌上的小香炉飘出缕缕轻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地清香,眼前一个唇红齿白的可爱小仙童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但老天显然还不想放过他,人死了是感觉不到痛的,他却全身剧痛无比,连话几乎都说不出来了。当他被告知是那个恶魔让人救活他,而这里正是他所住的"正凌宫"时,想到以后还要面对司斐轩,他知道自己离天堂还有十万八千里远。

"大哥哥,你要好好养伤赶快好起来喔,你伤得好严重,堡主他要公子救你他就不会再伤你啦,公子说你还要躺一个月才能好,你不能乱跑哦,不过我会在这里陪你的。"童心甜甜地笑着,十二三岁的少年心思还是很单纯善良,看到王阿实不开心立即安慰起他来。

"嗯,谢谢你,童心。"小人儿的关心让他内心一阵温暖,不禁露出这些天来第一个笑容。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如王阿实担心的那样,司斐轩一直没有出现,渐渐地他不再对每次有人进来都提心吊胆了,虽然晚上还是会噩梦连连,但也慢慢安下心来养伤了。不是他不想跑,但他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根本不可能离开,而且司斐轩也不会给他机会的,昱凌堡不是他这样的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就这样,王阿实虽然只能躺在床上,但童心每天都过来陪他,兴致勃勃地告诉王阿实很多他知道的事情,大概是因为难得找到一个像王阿实这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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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倾听他讲话的人吧,他从小就跟着宫随风,但大人们都把他当小孩子,童心有时还是挺寂寞的,他明显很喜欢和王阿实相处,王阿实也喜欢单纯善良的童心,他们很快就成了朋友。

宫随风也不是很难相处的人,虽然有时会说一些很怪的话问一些莫名的问题,把他和童心搞得满头雾水,但对他还是不错的,一直很细心的医治他身上的伤。

后来回想起来,王阿实觉得这是他在昱凌堡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了。

在昱凌堡众人关注的中心当然是堡主司斐轩的一言一行了,近来他的行为很反常,许多奇怪的现象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心里都十分迷惑,但他们也不敢随便打听或议论,昱凌堡是不容许有人嚼舌根的。

首先是司斐轩回来后居然命人召了几个男宠回来,因为司斐轩的姬妾从来都只有女人,也没有任何现象表明他喜好男色。虽说现在养几个男宠也不算什么,特别是对司斐轩这样的人来说,奇怪就奇怪在他根本不碰那些人,还把他们赶得远远的,连看也不想看到他们。

再来就是司斐轩虽然本来就冷酷无情,高深莫测,但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最近却阴晴不定起来,原就十分迫人的气势更是演变成了低气压,堡里人人自危,只被他用眼神一扫,全部人都要被冻僵了。众人都感觉到了他的心情极坏,现在每晚他都连续宠幸几个姬妾,他以前也欲望强盛,但只是正常需求发泄而已,不像现在暴躁地泄愤似的直把她们弄得受不了晕过去为止。

反常的还不只这些,最让人匪夷所思的就是司斐轩让一个神秘的男人住在他的"正凌宫",听说那人身受重伤,除了来医治他的宫随风和童心,其他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那个房间,更别说一窥他的真面目了。大家纷纷猜测那人的身份及他与司斐轩的关系,司斐轩的"正凌宫"从未有第二个人住过,就算是他的姬妾在受到宠幸之后也不能留下过夜。

宫随风一身飘逸白色长袍,一手执纸扇轻轻拂动,一手置背,悠悠地踱进忘忧圆。

"今晚大家还真有兴致啊,但也太不够意思了,都跑到这里来,居然不叫我。"幽怨的眼光直直射向自家爱人。

可惜冷离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冷漠严肃的表情丝毫未变,全部心神都投在眼前尊贵的主人身上。

"不叫你也会来不是吗?"司斐轩微微侧头,狭长的俊目里有着淡淡的嘲讽。

"我怕你一人独饮怕寂寞啊,特意来陪你,嘿嘿。"宫随风睁眼说瞎话,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此时忘忧圆灯火阑珊,周围都挂起了灯火,湖心楼亭里坐着司斐轩与他的数个姬妾,贴身侍卫战豫青及四大侍婢随侍在一旁,而昱凌堡的三殿殿主也在场,这也就是冷殿殿主冷离丢下宫随风的原因。

宫随风大刺刺地坐到司斐轩对面的位子上,拿起酒杯倒满后一饮而尽。

"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犹进,杯尽壶自倾。不错,哈哈,酒为欢伯,除忧来乐,这上好的‘忘忧物'应该有珍藏十年了吧?"酒味非常醇香,虽是烈酒入喉却不会辛辣呛鼻,让人很容易忽视它的烈性而贪杯。

淡淡地瞥了他一个"算你识货"的眼神,司斐轩一杯接一杯地酌饮,无视身旁几个绝色姬妾的痴情眼神,她们想靠上来却又不敢过分接近触怒他,只得争着帮他斟酒希望赢得他的注意。

右边的一名从一开始就只静静凝视着司斐轩的清绝如莲的女子忽然站起身来微微欠身,娇脆清亮的声音柔柔响起:"堡主,绿意弹唱一曲来助兴可好?"

司斐轩面无表情地点头应允,绿意便接过丫环抱来的琴在雕栏边上摆好,手轻轻抚上琴弦,一串美妙的琴音悠扬飘出,绿意檀口微张:

"碧圆自洁,向浅洲远渚,亭亭清绝。

犹有遗簪,不展秋心,能卷几多炎热。

鸳鸯密语同倾盖,且莫与、浣纱人说。

恐怨歌、忽断花风,碎却翠云千叠。

回首当年汉舞,怕飞去、谩皱留仙裙摺。

恋恋青衫,犹染枯香,还叹鬓丝飘雪。

盘心清露如铅水,又一夜、西风吹折。

喜静看、匹练秋光,倒泻半湖明月。"

慕容绿意,人称"冰水清莲"的江南第一艺妓,单凭一身超凡琴艺和清幽绝尘的歌喉就引来追随者无数,更别说其容貌倾国倾城,但她生性清高,虽身陷青楼却冰清玉洁卖艺不卖身,直到遇到那个天神般的男人,心甘情愿成为他卑微的姬妾只为自己无望的痴恋。

深情的秋水明眸,满溢于胸的爱恋,道不尽的风情,婉转回肠的缭音无一不投向司斐轩,然而他却始终冷漠地注视着亭外的铺满湖面的接天莲叶,从来没有什么人能得到他的眷顾,也没有人能从他墨黑如星夜的眼眸里猜出他的心思。

"出水佳人入眼迷,红衣舞尽鹤亭西。不争粉黛三千色,自绝风尘伴荇泥。"此情此景连宫随风不禁叹息,为她的痴,他的无情。

"喜欢的话就赏给你好了。"司斐轩回头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宫随风却分明看到他的眼里有一丝毫不掩饰的戏噱。

"不、不、不,我不喜欢,我只要离就好,哈哈。"心里嚎叫一声,他赶紧为自己澄清,眼睛偷偷瞄向冷离,却无法从他冷漠严肃的表情里探出情绪变动来,若引起误会的话他今晚就别想睡在冷离床上了,司斐轩果然是恶魔,故意要误导他的冷离。

似笑非笑地看着宫随风,司斐轩手轻轻一挥,"都退下吧,你留下。"

"是。"司斐轩的命令从来不要质疑,慕容绿意和其他几个姬妾虽不愿,却也只能跟着其他人一起静静离开。

收到冷离警告的眼神,宫随风只能幽怨地目送他离开,自己乖乖地留下来。

"陪我喝完这些。"司斐轩从容地指了指旁边摆着的几坛酒,都是上好的"忘忧物"。

"哇,你千杯不醉我可不行,"喝完这些他肯定要烂醉如泥了,"不过你这样喝还真是浪费啊。"

司斐轩不理会他,一言不发地端起酒来就喝。初夏的微风轻轻挑起他的衣襟,乌亮柔软的发丝也舞动起来,他面对着夜空下墨绿色的湖面,几盏米白的灯笼在荷叶的缝隙中从底下支起,柔白的光投射在他身上,但深邃的眼眸却依旧漆黑如墨,仿佛灯光都被吸进去了,修长的手拿着酒杯酌饮,举手投足都带着浑然天成的高贵优雅。

"可恶!"宫随风不满地嘀咕一声,虽然对自己有绝对的自信,但司斐轩的完美让他也不禁嫉妒,再想到冷离对他的重视和对自己的淡漠,他就来了气,抓起酒坛就一阵猛灌,和司斐轩拼起酒来。

等几坛酒都喝光后宫随风果真趴下了,倒在地上说着醉话,喊着冷离的名字,"忘忧物"的后劲果然不容小看,连千杯不醉的司斐轩也有点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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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司斐轩用指腹轻轻按着太阳穴,低沉的声音对着空气发出:"涵烟。"

"主子。"涵烟立即出现在亭外,她疾步司斐轩向走来。

"叫人扶他回去。"他站起来,动作稍稍迟缓,眼神却清明凌厉如昔。

"是。"涵烟向空气做了个手势,几个婢女立即赶来,而她轻轻扶住司斐轩走向"正凌宫"。

踏进"正凌宫",灯火早已点亮等候着主人的归返,穿过庭院边的长廊涵烟正要扶他到主厢房时,司斐轩却停了下来。

"你退下,今晚不用人随侍,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许进来。"冷静低沉的声音没有表现出一点醉态,眼神幽暗莫测。

"是。"得令后涵烟没有一毫拖延向大门外退去。

她走后司斐轩却没有迈向主厢房,他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慢慢向偏厢的方向走去。

房门打开的声响细不可闻,却是这寂静深夜里唯一的声音,他脚步微微凌乱地踏进这间散发着浓浓药味和淡淡宁心安神的檀香的房间,相隔十多天后他终究又踏进这里,你醉了,他告诉自己,所以才会走到这里来。

微弱的灯光下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睡得很沉,双眼紧闭,嘴巴微张,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表明他已经深深堕入梦乡,丝毫没有觉察到笼罩着他的阴影。盯着他平凡无奇的脸,司斐轩的眼神就像蛇盯上青蛙般恶毒,就是这个可恶的贱民扰乱着自己的心神!

王阿实身上只盖了一张薄被,刚好盖过胸前,从薄被盖在他身上的形状可以轻易看出他底下没有穿着衣服。他露在被外的肩膀和手臂都缠满纱布,隐隐可以看到一些已经结痂了的伤口。

司斐轩不自觉伸出手把被子拉开,王阿实的身体就毫无防备地展露出来了。他身上的伤口布满全身,整个身子都被纱布包缠着,只有双腿间的男性地带没有受到酷刑而裸露出来,和它的主人一样静静地沉睡着。浓密的黑色茸毛,淡肉色的柱身,粉红的端部,深色的球袋,和周围白色纱布形成鲜明的对比,司斐轩不禁屏住呼吸视线被无端吸引着不能移开。

看男人的下体看到入迷,他肯定是醉了,司斐轩心里再次对自己说,他心里第一次感觉到不安,他要离开,他不能再站在这里。然而他的手却无视他内心的警告,轻轻按在那温热的物体上。

手心的热量穿过他的手臂,他心里一震,一股热流便流向下体。他的手开始揉弄着还十分柔软的肉茎,挑逗着它。很快它就露出粗长的真身投降了,直挺挺地站起来,开始充血而变得粉红,顶端更是涨得饱满,闪着淫靡的诱人光泽。

司斐轩被它吸引着,感到自己的男性也不停涨大臃肿起来,他难耐地解开裤子,用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分身一起套弄着。

"啊......"感受到手心里自己和他的脉动,司斐轩更加兴奋,快感源源不断地传来。

王阿实在梦中感觉到了侵扰,他拧起了眉头,不安地想转动,但酸痛无力的身子却帮不了他。

想要更多的欲望驱使司斐轩干脆爬上了床,双腿分开在王阿实的两边,双手撑在王阿实头部的两侧,低下身子让自己的骄傲分身抵在王阿实同样灼热的阳物上,挺动腰臀让他们的性器摩擦着。

"嗯啊......"司斐轩舒服地呻吟出声,更用力地加快摩擦着,不停转换着角度让两人的分身更贴近更兴奋。

"嗯!嗯......"王阿实因檀香里有少许迷药成分还醒不来,但身体却诚实的追求着快感,额头开始发热出汗,下身也微微动了起来。

两根分身都流出了蜜液,润滑着他们的摩擦,司斐轩双眼迷朦,性感双唇红润得惊人,不时逸出低沉的呻吟,蜜色的肌肤变得潮红,汗水润湿了他修长的身躯,此时的他才像真正喝醉了似的, 神志已经开始剥离。

"啊啊!"忽然司斐轩用力过大,下身快速向前,王阿实硬热的粗大顶端划过司斐轩粘滑的肉棒柱身向下擦过饱满的双球来到了他不知不觉已十分敏感的后庭入口,菊花瓣立即受高温的硬热刺激收缩了一下,尾椎上传来战栗般的快感。

司斐轩弓起了身子停下来,让王阿实的分身安慰着自己渴求的花穴,但静止礼貌地停在门外只会让里面更想要,距离上次的造访已经太久,花穴逼不及待想要再次吞咽美味的肉棒。他迷茫地顺从身体的欲望坐起来,一只手伸到臀下扶住王阿实的分身,让穴口对着它想要它进来,但没经过松动的花穴里面依然干涩窄小,只有入口处被两人的蜜液滋润而微微打开,在含住肉棒的顶端后再也不能向前移动半分。

"呜......"蜜穴又痛又想要,却无法满足,司斐轩双眼氤氲发红,他无措地看向四周。他看到床头边上摆着许多小药瓶后,立即抽身过去。

找到一瓶浅绿粘滑的半液体状药膏后他快速在王阿实的阳根上涂满,再用手指把药膏抹进自己的甬道里,再次坐了上去。

"呀!啊!"放开身体的重量他重重地坐在王阿实胯上,铁棒整根深深地没入他体内,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绷紧了身子一动也不动,嘴巴张大急促的吸气以缓和下身的疼痛。

等甬道适应了入侵者终于不再排斥时,司斐轩才放松了身体,那贪婪的花穴一忘了痛苦后立即蠕动起来吸吮着肉棒,想要更多。

慢慢地扭动腰臀,司斐轩一下又一下地让男人的阳根插进自己体内,酥麻感渐渐代替了疼痛,不可思议的甜美快感在里面升起,他不停地加快动作,活塞运动越来越顺畅,快感也越来越强。

阳物越插越深,终于触到了自己全身最快乐的一点,他一声尖叫,甬道狠狠地裹住了里面的粗长铁棒,全身战栗着,脚趾也蜷缩起来。

"啊......嗯嗯......"王阿实被下体强烈的快感唤醒,呻吟着张开眼睛,然而眼前那一幕让他惊呆地看着,无法不相信自己还是在梦中。

他心中最可怕的存在竟然像女人一样坐在他身上快乐地呻吟不已,上身仍穿着衣袍,下身裸露,正用他说不出口的羞耻地方吞吐着自己的性器,他甚至感到那地方的收缩脉动,司斐轩身体向上拔动时,那柔软却十分紧实有弹性的肠壁就用力地吸附住自己不让自己离开,司斐轩向下撞击时自己就立即被深深镶进高温的湿润甬道里紧紧夹住,从未知道的消魂快感烧毁了王阿实尚未来得及恢复的理智,让他再也没有心神理会其他。

"哦啊......好......"司斐轩也发现了王阿实的醒来,但他已被快感征服,王阿实的视线甚至让他更敏感,身体在他面前更放荡形骸地扭动摇摆着,让贯穿自己的分身每一下都勇猛地撞击到深处颤抖着的那一点,嘴里的性感低哑呻吟越来越大声,抽搐着的肉壁在硬棒的摩擦下流出了淫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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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甬道里无处可去,混着王阿实的蜜液随着肉棒抽动流出来,打湿了他们的下体,让他们交媾的地方发出"卜嗞、卜嗞"的快乐呻吟,配合着床板因承受不住司斐轩的猛烈力道,发出的"支呀、支呀"摇摆声,煽情无比。

被卷入欲望狂潮的王阿实伸出虚弱的双手抓着司斐轩汗湿结实的腰部,充满欲望的双眼看到他下面因交合而变得艳红的消魂花穴,嫣红的肉壁被拖出来暴露在他的视线下,而司斐轩迷醉的狭长俊目已经找不到焦距了,口里满溢的甘泉顺着嘴角流向脖子、衣襟,这个高壮的男人展现着的淫靡媚态让王阿实的分身又涨大了一圈,把司斐轩的花穴撑得更大,也让他更加娇喘不止。

司斐轩终于受不了地急促喘息起来,身前的巨棒流下大量的眼泪,花穴大幅度地收缩着,他最后狠命一坐,王阿实的粗硬紧紧地顶住他那一点,刺激着甬道收缩到极限,让王阿实灼热的热流生生地灌浇在他颤抖的阳心上。

"啊啊啊--"他长发向后一扬,身子绷成弓型,到达目眩迷离的天堂。

王阿实也终于被虚软的疲惫和强烈的快感同时袭来夺去了意识,在他昏迷前他脑中闪过一个这样的想法:这个奇怪的梦居然让他觉得有点熟悉。

"阿实哥哥,怎么了?很痛吗?"童心停下手里的动作,担心地看着脸红耳赤的王阿实,他每隔两天就帮他换一次纱布和上药,已经很多次了,之前他都是咬牙忍着疼痛,现在伤口都开始结痂了应该没那么难受才对,但他脸红彤彤的又不像是很痛的样子。

"没、没什么,不是,不是很痛。"王阿实结结巴巴地回答,眼慌慌地移开不敢看童心澄清的大眼睛,他只是看到自己的身体想起了昨晚那个疯狂羞耻的梦,这么丢人的事他可不敢讲出来。

"哦,那我继续了噢。"童心扬扬手里的药膏。

"童心,我,我可以穿衣服吗?"等上完药包好纱布后王阿实小声地问童心,他觉得自己肯定是因为整天赤身裸体的才会发那样羞耻的梦。

"衣服?你的伤口这样不能穿衣服,也不好上药啦,这样方便一点,"童心认真地说,"而且你原来的衣服都不能穿了呀。"

"可是,这样......不大好吧。"王阿实不想再梦到那样的情景,如果那个可怕的男人知道他的梦境的话肯定要他死无全尸吧,连他都觉得自己疯了,羞愧得想一头撞到墙上算了。

"没关系啊,有被子盖着,"童心笑眯眯的看着王阿实,"阿实哥哥你不用害羞呀,童心也是男孩子。"

"但是......"

"要不过几天等你的伤口都完全结痂后我再帮你向总管事爷爷要一件衣服吧?"

"嗯,好吧,童心,麻烦你了。"王阿实只好妥协了。

几天下来王阿实一直没有再发奇怪的梦,衣服童心也拿来让他穿上了,等他差不多忘了这回事时司斐轩却出现了。他一进来,整个房间就充满了压迫感,让人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堡主。"童心赶紧恭恭敬敬地行个礼。

王阿实脸上的笑容一僵,全身都紧绷着,下意识地向床内挪动,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到凶残的鬼魔一样,这算是他受伤后第一次神志清醒地面对司斐轩。司斐轩虽然高贵俊美如昔,但表情却比死神还冷酷,哪有丝毫那晚淫荡迷醉的样子?他所看到的果然都是梦!

司斐轩剑眉一挑,却没有表现出不悦的样子,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光看着他,冷冷地问道:"他可以走动了吗?"

"还不行,只是刚能站起来,还要几天才能走路。"童心立即小心地回答。

"很好,"司斐轩语气不改,王阿实却看到他盯着自己的眼里一抹奇异的幽光一闪而过,"三天后你就是我的贴身小厮,到时涵烟会告诉你怎么做。"

"什么?!"王阿实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一时忘了害怕,他怎么也想不到司斐轩会让他当贴身小厮,这是怎么回事啊?

"还是,"司斐轩靠近他,低沉恶意的声音缠绕在他耳边,"你想再回到石室里?"

王阿实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头僵硬地微微摇了两下,耳朵和脖子周围都因感到司斐轩的气息而激起了鸡皮疙瘩。

"记住,以后我是你的主人,不要违抗我的命令,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娘和妹妹也来试试你受过的那些刑罚!"

"娘和小妹?!你把她们抓来了?你把她们怎么样了?"王阿实惊恐地看着这个冷酷的男人。

"你不犯错她们就会平安无事,懂了吗?"司斐轩成功地抓住了他的弱点,王阿实不知道她们已经逃走,只得听命于他。

"......懂了。"大不了就一辈子困在这里当他的奴才罢了,只要其他人没事就好。

"阿实哥哥?阿实哥哥?"童心摇着他的衣袖,司斐轩走很久了他还在发呆。

"啊?什么?"王阿实终于回过神来。

"你当上堡主的小厮那不就以后都留在昱凌堡了吗?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童心高兴地跳起来,单纯的脸上满是兴奋。

"嗯。"王阿实只好苦笑。

"不用担心啦,"童心一副大人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堡主身边从来就没有小厮,有四大侍女在服侍他,贴身小厮的工作一定很轻 松,而且你身体还没好,涵烟姐姐不会分很粗重的活给你的。"

"是吗?"自己什么都不懂,还是让熟练的人侍侯起来比较舒服吧?

司斐轩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贴身小厮,不知道他如此安排有什么用意,王阿实对以后的日子充满了迷茫。过去一直安安分分甘当平凡小老百姓的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得罪了什么昱凌堡的堡主,还被迫当起他的贴身小厮来。唉,离开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的亲人和尹乔呢?

三天后王阿实的身体也没有很大起色,只是能走一小段路了,但他还是咬牙打起精神。大侍女涵烟果然来了,一个冰冷寡言的美貌少女,不知道是不是在司斐轩身边呆久了受他影响还是他本来就看中她这样的个性。

王阿实的主要工作就是协助四大侍女照顾司斐轩的生活起居,晚上时一般情况会让一人在他卧房门口随侍,王阿实每隔三天就值夜一次,其他时间由她们四人轮流。她还教给他一些下人的礼仪和司斐轩的习惯细节。

"今晚是你随侍,做好自己分内工作就好。"

"哦。"王阿实也是这么想的,无论司斐轩的目的是什么,他都必须做好奴仆该做的事。

王阿实身上还缠着纱布,穿上小厮的衣服松垮垮的,缠上腰带他才发现自己原来十分壮实的身体实在瘦了不少,在接二连三的重伤折磨下,皮肤也暗淡无光了。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断了几根骨头,只是每走一步,他就有一种身体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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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的感觉,疼得冷汗直流。

现在他依然每天有喝不完的药,原来觉得苦涩欲呕的药汁他现在能面不改色地直灌下去,吃什么都觉得带着苦味,宫随风说他十天后会基本痊愈,但身体已经落下病根,极易受寒,一点冷风也吹不得,冬天更是难熬。原来尹乔也告诫过他不能在身体康复之前再受寒,但在冰冷的石室里受尽酷刑后,那个健壮的青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咳咳咳!"捂住嘴巴也阻止不了咳嗽,但走在前面的涵烟并未因此而慢下来,王阿实费力紧跟着。第一次踏出了那个房间,看到重重气势磅礴的楼阁和在皓白弦月与明黄灯火照映下如仙似幻的庭院,他却无心欣赏,只脚步沉重地走向那个掌握着他的命运的男人。

"哦嗯嗯......堡主......太快了!妾身......受不了......呀!啊!"女子激亢放荡的呻吟声毫不顾忌门外的人持续地传来,可以想象里面的情景有多么的火热。

王阿实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他没料到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情况,虽然涵烟有提过堡里住着数十个司斐轩的侍寝夫人。旁边站着两个婢女却十分平静仿佛已习惯了,只有老实巴交的他满脸尴尬,手足无措地低着头看着脚下。

"啊--!"女子的高声尖叫过后又一切重归平静,终于停止折磨他可怜的耳朵了。

不久一个娇颜嫣红披散着头发的艳丽女子蹒跚着走出来,两个婢女立即上前扶着她离开了。

"进来!"司斐轩低沉醇厚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慵懒,更显性感撩人。

王阿实心跳一颤,害怕下意识地涌上来,却不敢耽搁地推门走进去。

里面摆设自然是极尽奢华典雅,散发着丝丝幽香,处处章显着主人的尊贵和不凡。穿过精致的木雕镂空圆拱型门框,隔着一扇绘着梅花的屏风,王阿实停了下来。

"......主人,请问有什么吩咐?"硬逼出这拗口的话,他紧张地绷着身体。

"过来!"司斐轩声音有点不耐了。

"是。"他只好绕过屏风,走近他。

"!"他的血液再度往脸上涌,司斐轩竟然赤裸裸地斜躺在凌乱的华丽四方大床上,身上残留着刚才激情的痕迹,透着一股淫糜的肉欲味道,最羞耻的是他巨大的男性骄傲居然还十分精神地高高耸立着。

王阿实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下人是不能无礼地盯着主人看的,更别说这种时候了。无法避免地,他又想起那个荒诞的梦,只要看到他,自己就不可能忘了那个梦吧。

虽然只是一眼,但他脑海里却清晰地映出司斐轩的样子。这是个绝对占据所有人目光的完美男人,他精硕的高大身躯没有一丝赘肉,宽广如鹰的肩膀,厚实的胸膛,紧实的窄腰,腹部更是结实完美,修长的双腿健美有力,那线条流畅的肌理包裹在深麦色的光滑肌肤下,使人不禁联想其绝佳的弹性和爆发力度。

感到他冷冽幽暗的视线,王阿实有种被野豹盯上的窒息感,即使这种时候他依然充满危险。

"脱衣服!"

啥?王阿实晃晃脑袋,头脑居然在这时候犯起糊涂来,产生了幻听。

"脱衣服!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为什么?"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了,但生生忍住了,下人只需要服从,没有质疑主人命令的资格。虽然不愿,但他还是缓缓地脱下衣服,在只剩下里裤时停了下来,这个应该不用吧?司斐轩却冷冷地以眼神示意他继续。

"主人......这......"他迟疑着,脸色不自然极了,迟钝如他也感觉到此时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因子,潜意识告诉他要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司斐轩眼睛一眯,怒意尽显:"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要干什么!那晚你不是也很享受?现在还拿什么乔?"这贱奴,居然还在装纯情装无辜!自己纾尊绛贵要他一个粗鄙的男人,他还敢胆放肆地要他一再不顾羞耻地催促!

"那晚?"脑里一闪,那个真实得过分的梦浮现起来!不!王阿实顿时整个人如遭雷劈般呆若木鸡,面无人色。

再也不想浪费无谓的精力在他身上,司斐轩此时只想舒解身上的欲火,用力抓过王阿实丢在床上,快速把他的裤子剥下来。

"不!"被痛觉震醒,王阿实挣扎起来,"主人!这是不对的啊!怎么可以......"男人和男人?如此悖德有违常理的事他想都没想过,但却做了。

眼前的冷酷可怕的男人是如此强大骄傲,更别说他拥有的绝美女子无数,为什么偏偏要和他这样的男人做这种事?他若喜欢男人大可找比自己出色百倍的人啊,何况王阿实可以肯定他看自己的眼里有毫不隐藏的轻蔑和厌恶,这太诡异了!

"不管你的亲人了?"一句话,便让他脸色清白,力气瞬间被抽光了。

"别以为我看上你,我只是中了媚毒要这样来解毒罢了!若你敢对任何人说......"他没说下去,却血腥味四溢,后果不是王阿实可以承担的。

原来是这样,司斐轩看上自己?他想都没想过,垂下眼角,手紧紧地握成拳,凭自己是不可能反抗得了这个人的,他们的人命在他看来比蝼蚁还卑微,他可以轻而易举毁灭自己所在乎的一切。

"我......不会,你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王阿实身子僵硬得像条待宰的鱼,分身也了无生气地疲软着,即使那晚司斐轩让他体验到了消魂的快感他依然无法对一个比自己还高壮的男人产生欲望,他强迫自己看着床顶,企图忽视这让他难堪痛苦的情景。他模模糊糊想起以前听村里人唾骂邻村一个坠入青楼靠出卖自己的肉体为生的女子无耻淫贱,没想到自己现在居然也要"以色侍人"。

司斐轩从床头上取出特制的润滑药膏,以手指沾上,抹上自己的股缝,食指慢慢钻入,扩充着窄小的菊穴,抽动一会之后拔出来沾上更多药膏,连同中指一起插进去。

敏感的后庭渐渐适应了手指的进出,巨大更加硬挺了,他的呼吸开始加重,温热的大手也抚上王阿实的男性象征,技巧地挑逗着。

"嗯!"尽管已有心理准备,但被别的男人碰触那里的冲击还是让王阿实身体微微一弓,但男人对感官刺激的反应是诚实可悲的,等分身上的怪异感退去后,抑制不住的快感还是不顾主人的意愿升起了。

王阿实羞耻地闭上眼睛,却更清晰地感到自己在他人手中不停发热胀大。终于那只手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曾经造访过的温湿窄穴,一进去他就被紧紧夹住了,似要把他排挤出去,又似要把他吞得更深。

"啊!"王阿实受不住那怪异的感觉和快感张开了眼睛,却见身上的人正咬牙努力吸气,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毕竟男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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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接受的功能,有违自然的欢好很难受吧。

不停加快律动的速度,司斐轩紧紧抑制着那因体内伴着微微疼痛的强烈快感而要冲出口的呻吟,神志清醒的情况下他决不允许自己再发出像女人一样的叫床声,没有理会身下的王阿实,只有处于上方控制着主动权他才能减少些许屈辱感,才不被自己在接受着男人的事实烧尽理智。

那晚消魂的快感又传来,身体不断升温,王阿实双手扭抓着身体两侧的被单,他有一种在他身下一动不动的自己才是被侵犯、接受一方的奇怪感觉,只好逃避现实地再度紧闭上眼睛,他忍不住想:如果身上的人是尹乔该多好啊,可这么无耻的想法不是在侮辱她吗?他又恨不得甩自己巴掌,但他终于有点明白自己对她的感觉了,他喜欢上她了吧,所以才会心心念念都是她,让人稠胀的是,他的爱慕注定要埋在心底了。

两人都不出声,在这场各怀心事的欢好中,只有肉体交合撞击的声音和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做着如此亲密之事的两人却比陌生人还不如,那不可跨越的鸿沟最终会使两人走到什么地步呢?

无法抵抗那强烈的快感,王阿实在司斐轩达到高潮时忍不住也攀上了目眩迷离的顶端,司斐轩喘息着离开他身上,浓稠的白液便涌出还未来得及闭合的洞口,沿着他的大腿流下来。

"没你的事了!也不用再站在外面,滚回你的房间!"完事之后不可避免的气恼和激烈的情事让他低沉的声音有点压抑,他一刻也不能容忍这个贱奴再待在他的感知范围内,他抓起丝帕用力地拭擦着下体,这些屈辱的痕迹他也恨不得立即消除!

"让人把热水抬进来,我要在房内浴身!"

"是......主人!"正努力穿着衣服,但虚软的手脚却不听使唤,刚才听到司斐轩要他滚的命令他暗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的脑子里还很纷乱复杂,逃离这里呆在一个人的地方好好理清一下思绪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理好你的样子再出去!"这个样子是想被人觉察吗?头发和脸色像刚被蹂躏过一样!

等整理好后王阿实走到正凌宫门口,那里守着一些侍卫和下人,他只需要转达司斐轩的命令就行了,然后他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本来还不明白为什么成为下人后他还住在正凌宫而不是和其他下人一起住,现在他懂了,是因为他这个贴身小厮的"用途"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和其他人一起生活很容易露出马脚吧。

※※※※※※

自由自在

"婆婆,这个我来吧!"王阿实刚从纷繁锦茂的花丛中抬起头擦汗,就看到老妇人正要移动一盆大盆栽,连忙过去帮忙,这个对老人家来说太重了。

"咿咿啊呀......"老妇人手脚比划着,脸上盛满感激。

"呵呵,没事没事,反正我也有空呀。"他憨厚地裂嘴傻笑,弯腰两手抓住盆的两边使劲一转,一人高的盆栽便移到旁边去了。

他为什么在这里?他不是司斐轩的贴身小厮吗?

司斐轩平时根本不想看到他,除非他传召,否则他这个贴身小厮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当然这样他也求之不得。这些天来他和司斐轩的相处就只有他随侍的晚上两人动物般的冷漠交媾,"工作"就这些,他也不能随意踏出正凌宫,每天都无所事事地呆在房间里,这样虽然有利他的伤势复原,但一个人时候他老会胡思乱想,搞到自己心烦意乱。

前天他发现这个偏僻的院落,这个哑妇人是整理看护这个庭院花草的奴仆,正凌宫有好几个庭院,这个尽管比较小,但她做起来也有点吃力。天生善良热心的他立即决定帮忙,这些活很简单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负担,他很乐意帮忙,因为这样他就不会觉得自己唯一的用处就是司斐轩的泄欲工具,老妇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只以为他是一般奴仆,这几天他过得很充实。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道冷冽低沉的声音从背面传来。

糟了!一转身,就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站在回廊上,冰刃般的阴沉目光直射向无处隐藏的他。

惊慌失措的两人赶紧低头行礼,他怎么会来这里?

"主人,我,奴才在整理这里的花草。"

好一会儿都没听到他反应,王阿实疑惑地微微抬头,却发现他仍冷冷地盯着他。

"看来你很有空的样子,是我对你太好了吗?才让你忘了你的身份,需要我提醒一下!"无意中散步走到鲜少踏足的这里居然发现了这个贱奴,身为他的贴身小厮竟敢兀自跑到这里帮别人侍弄花草,更碍眼的是还一副满足的傻样,看到他开心的样子一股无名火就迅速串起来,他总是有办法轻易挑起他的怒火,这让他更加厌恶,他见不得他快乐,他就是要看他痛苦的样子!

"不,奴才只是......只是想帮一下忙。"

"我有允许你这样做吗?还是你认为可以擅自决定?"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罢了,换作其他人他根本不会理会,他没注意到的是,他越想忽视王阿实的影响,就越在意他的存在。

王阿实缄默不语了,这个男人如此自我,他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的,只会惹来更多的反感,甚至会连累别人。

"哼,"把他的沉默当默认,冷笑一声,心中怒火更炙,"既然你这么空闲,那就在今天之内把正凌宫所有庭院的花草都整理好!一个人!"

不管自己的命令多么困难苛刻,他留下一个冷酷的眼神后拂袖离开。

"啊呀,啊咿噫--"哑婆婆内疚地看着他,抓着他的衣摆表示要帮忙。

"我一个人没关系的,你快回去吧。"摇摇头,他只能苦笑,她要帮忙的话恐怕结果会更糟糕,多一个人受罪而已。

华月当空,百鸟归巢,王阿实还在微弱的亮光下汗流浃背地忙碌着,从上午到现在他未曾间歇过,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主人长时间的强行劳作。酸痛的骨头让他只好坐在地上,但双手仍未停下来,只为了在司斐轩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王阿实!"

"--是。"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原来是四大侍女之一的夏茹。

"主子要你立即过去。"

"啊......但是我,这里还差一点......"几乎忘了,今晚是他随侍,也许他潜意识里抱着侥幸心理想借此逃掉今晚的"服侍"而故意忘掉也说不定,可现实终究不能如他意。

"主子说立即!"

"我明白了。"王阿实只得一手撑地站起来,眼前忽然一片黑暗,软绵绵的身体摇晃着打了个踉跄,过了一会才又看清眼前的东西,他今天除了早上吃了两个馒头外滴水未进,现在已经是饥肠辘辘外加口干舌燥。

惶惶不安地赶到主厢房,还未走进去,司斐轩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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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如风雨欲来的声音就传出:

"胆子越来越大了嘛,这个时辰了还要人去催你才过来!"

"主人,奴才不敢。"王阿实只得走进去知错地跪下来承接他的怒气,男儿膝下有黄金,只是在这个人面前他连一条狗都不如,他的自尊早就被践踏得支离破碎了,低垂的眼中有着无法言喻的痛苦。

"不敢?那你在干什么?"司斐轩从内室走过来,阴霾的眼神不变。

"奴才在整理花圃。"

"所以你就有借口不来了?你真以为我非你不可,不会杀你是吗?"竟敢一再挑战他的权威与耐性!

"不是的主人,奴才从来没这样想过。"其实若果他找别人他再高兴不过了,不然杀了他也好过苟延残喘地活着,还时时刻刻威胁着自己亲人的安全。

"最好是这样!"救这贱奴的那个人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动作,但他不可能放任一个这样的隐患存在,而且他对其他男人的身体根本产生不了欲望,王阿实必须死,但不是现在。

"你身上的是什么味道?臭死了,去给我洗干净!"脏得像个乞丐似的,司斐轩嫌恶地后退一步,他可不能忍受这个臭男人躺上他的床。

"是,奴才就去。"王阿实也想洗去一身疲惫,站起来准备退出去。

"站住!"司斐轩却喝止了他。

"主人?"他不明所以。

"过来。"司斐轩面无表情地走到屏风后面。

王阿实过去一看,却是一个圆型木制大澡桶,盛满了热水,水面上漂浮不知名的花瓣,热气还在往上冒。

"进去,给我从头到脚洗干净!"

"可这是主人你的......"王阿实踌躇着。

"少废话,快点洗!"这是下人刚送来给自己沐浴的热水,但他已经没有耐性再等,不想让他自行回去洗澡磨蹭时间,遂让他在这里洗干净。

"是。"他只好顺从地脱下自己的脏衣服跨进去,幸好他身上的伤口不再需要包缠纱布,可以直接浸泡在水里沐浴了。

背对着司斐轩僵硬地坐下,尽管两人都已经发生过那样的关系了,他还是觉得在这个男人面前沐浴不自在极了,脸上也散着淡淡不知所措的红晕。好在司斐轩对看他沐浴也没兴趣,径自走到屏风的另一边在桌子旁坐下,倒了一杯茶细细品尝着。吁了一口气,王阿实放松身体,解开发带,开始轻轻搓洗着头发......

约莫一炷香之后,在司斐轩失去耐心之前,他终于清洗完了。

"擦干水,躺到床上去。"司斐轩声音低哑,眼里盛满情欲,只有他知道自己从才起就一直在努力克制,隐藏在冷漠外表之下的肉体叫嚣着别人的安抚。

照他的指示,王阿实躺上床,现在他已经不会再像一开始那么难以接受,但要他毫无芥蒂也是不可能的,他只任人宰割般闭上眼睛。

司斐轩蹙眉看着他光裸的身体,纵横交错的大小伤痕布满全身,之前缠着纱布看不到,虽然是自己的杰作,但那丑陋无比的疤痕还是很碍眼,他干脆拉过丝被盖住他的上半身,眼不见为净。

痉挛着达到顶峰,司斐轩激烈喘息着保持交合的肢势,感受从那仍阵阵抽搐的炽热后穴传来的高潮的余波,那是他以前和女人燕好所从未体会过的本来只属于女性的绵长快感。

王阿实的分身在他体内变得疲软,但两人身体的微微振动令它在里面和内壁也小小地摩擦着,这让司斐轩轻易再度勃起了。

今天欲望似乎因迟迟得不到舒解而变得更猛烈了,之前他一直控制着自己,他高傲的男性自尊不允许他沉迷于与男人的交媾,这样只是为了早日排解"媚骨"的余毒,但他敏感的身体越来越禁不起撩拨,后庭也越来越适应这种行为,三天一次的发泄似乎已经不够了。

"主人......?"释放之后浑身乏力,眼睛几乎要睁不开了,等待许久都不见司斐轩离开他身上,却感到他的大手伸到他们交合之处抚弄自己的分身,他难道还想要?

司斐轩不理会他,继续熟练地挑逗着他的玉球和根部,甬道配合着缩紧,王阿实尽管疲惫,但性器却无法拒绝那熟知他弱点的人带来的快感而渐渐胀大硬挺,重新把司斐轩的小穴充盈得不留一丝缝隙。

不顾理智的阻止,司斐轩再度上下扭动着腰臀,放任自己追逐另一轮让人迷失的淫糜热浪。

回到房间还来不及躺上床王阿实就极度疲倦地倒在床边昏睡过去了,刚才从主厢房出来后,他硬撑着用仅存的一点精力把庭院所剩的那些工作完成。

尽管如此疲惫,第二天清晨王阿实还是习惯地在平常起床的时间张开眼睛,一整夜睡在坚硬的地板上,加上昨天累死累活的,后果可想而知,浑身上下没有不酸痛的地方,脖子和肩膀更是僵硬得不能动弹。

简单梳洗之后他就挺着咕咕作响的空扁肚子到负责下人伙食的厨房领取早餐,昱凌堡的下人都住在宁圆,厨房的人会把他们的三餐送到那里分发,只有王阿实是例外,要他自己去领,不过也多亏了这样他才有机会踏出正凌宫,虽然只有很少的时间他根本不可能到处闲逛。

只管往前走,他低下头回避一路上碰到的人的目光,那些目光有好奇的、探究的、嫉妒的、羡慕的、冷漠的、不削的、疏远的......就是没有友善的,有些人甚至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时不时看过来。一开始不能说这些目光让他不难受,明知不可能他还是心虚羞愧地觉得自己那些肮脏污秽的行为已经被发现。到现在他已经渐渐习惯了,所以他也装作不知道地避开他们。

喝过粥后他领了两个馒头回来,正走在通向自己房间的回廊上,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于是一边走一边嚼着馒头,刚才那碗粥只够他暖肚子而已。

"喵......"一声细微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竖起耳朵仔细张望,就发现在回廊拐弯的角落边一只黄白相间的小虎皮猫,伸长着脖子,黑溜溜的圆眼睛有点胆怯又闪着好奇地看着他。

"啊......"王阿实有点惊奇地走近几步,那小东西也有点紧张地后退两步,不过没有跑开,也许是感到他澄清单纯的眼睛里没有恶意吧。

"哪里来的小猫呢?"才两个月大的样子,身上沾着一些小枯叶,毛发也脏脏的,应该是无意闯进来的野猫。

"你有名字吗?"他蹲下来,撕下一小块馒头放在它面前。

"喵......"小猫慢慢靠前,小鼻子低下去嗅两嗅,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才卷进嘴里。

"呵呵,那叫你小虎好了。"他禁不住伸手顺着柔软的茸毛轻抚它的颈背,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哩!

"喵喵!"吃完了它又抬起头来,幼嫩的声音好像在撒娇。

"饿了吗?还没吃东西吧?"他笑眯眯地把剩下的半个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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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也放到地上,小东西立即叼起来,一灰溜地跑开了。

王阿实也不恼,温柔地看它消失后又站起来继续走。

打开房门他差点吓了一跳,因为涵烟正等在他房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人来到世上面对的是一个等级分明的不公平世界,有人一出世就是皇孙贵族的身份,有人却三餐不继,贫穷潦倒。

王阿实的父母都是为三餐温饱劳累挣扎的老实农民,王阿实十岁的时候他们咬着牙省出一点钱想送他去读书,希望他能有出息脱离庸碌的命运,不想厄运突然来临夺去了他们一家的支柱,仅有的一点钱也被用光在治疗他父亲的病上,当然他也去不成私塾了。

他村里唯一的夫子是个屡考不中的老秀才,膝下无儿无女,妻子去世后便成了形影相吊的老鳏夫,王阿实常到他家帮忙,也由此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字。

他从来没有埋怨老天的不公生活的困苦,但只有读书这点他很羡慕那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在那些读过书的人面前总不由的自卑和仰慕,读书识字成为他内心最遗憾的美梦,对书籍他总带着一份膜拜的敬仰。

"晖楼"与主卧房只隔几丈远,整座楼呈六角形,共三层,第一层是藏书阁,一座座桧木书架整齐林立,上万书卷置于其上,一眼望去,如同书海,让人目不暇接。王阿实从来没见过如此多书,连尹乔家也没有这么多,因此刚才他走进这里的时候忍不住失控地惊叹出声,惹来司斐轩冰冷鄙夷的微怒眼神,立即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张望,只紧跟着走上二楼,一步一步踏上楼梯他紧张地抓紧扶手,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地面",总有一点身体虚浮的不塌实感。

二楼是司斐轩的书房,穿过珠帘就看到四周墙上挂满了典雅的书画,司斐轩坐到书桌前,桌上摆着文房四宝,他说了几个书名,夏茹立即领会地下去取书,涵烟则熟练地拿出茶叶泡茶,倒了一盏送到司斐轩面前,随后安静地站到一旁。

眼前这一对主仆尽管冷漠不语,却让人不得不承认此情此景如画般和谐,他们身上的知性光芒让王阿实讷讷地低下头,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惟恐破坏这美丽的画面,更怕引来那人让他不寒而栗的阴冷目光。

尽管他处处小心,仍会轻易地触怒司斐轩,他能轻易感觉到司斐轩对他的极度厌恶与轻蔑,却奇迹般忍受着继续与他苟合。

他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但恐怕剩下的日子他都要在对司斐轩的恐惧与无力中度过了,终极一生他都不可能忘记这个突然闯进他单纯世界的恶魔对他的身心带来不可磨灭的创伤。噩梦中总有一双幽暗恶毒的诡异冰眸,不停地追逐着,要把他吞噬到无边的黑暗深渊中,但无论他怎么逃也无法跳出囚禁着他的坚硬牢笼,他是那么的无能为力那么的绝望,然后冷汗淋漓地惊醒。

早晨看到他房里的涵烟时他就知道他失去了最后的一点运气,她是来通知他的:主子之前体恤他身体虚弱,现在既然他身体已经基本痊愈,就要正式开始他的工作了。就是说尽管要容忍深恶痛绝的他跟在身边,司斐轩也不再让他有放松逍遥的机会了!

"主子。"一个淡绿纤细倩影出现在珠帘后,不徐不急的低柔嗓音,王阿实认出是四大侍女的雨晴,一个非常温柔恬静的清秀女子。

"何事?"司斐轩从书卷中抬头。

"总管事求见。"

"让他上来。"

"堡主。"总管事年约六十,两鬓已花白,但眼睛还矍铄有神。

"坐吧,吴伯。"总管事算是看着司斐轩长大的长辈,他从司斐轩的母亲年轻时起就开始在昱凌堡担任总管事,已经是"两朝元老"的他做事从来就非常认真负责,十分受下人尊重,连司斐轩也对他相当器重,王阿实还是首次见到他对人用这种算得上"客气"的态度。

"谢堡主。"总管事没有推迟,恭敬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眼睛似不经意地扫过王阿实的方向。

总管事虽然打理昱凌堡上上下下的事务,但王阿实在这里这么久他也只见过两三次,他的一切都是由司斐轩安排。凭他精准的直觉,此人对司斐轩的意义不同寻常,来历也不清楚,让人想不注意他都很难。

两人的对话王阿实听地不太懂,依稀明白是昱凌堡的事务,昱凌堡大得吓人,打理起来也不容易吧。

六月,正是荷花开放的季节,烈日当空,对刚从地下冰窖出来的王阿实来说却是正正好驱除了几乎把他冻僵了的满身寒气,他胸前双手举着一个装满冰块的雕花银盘,穿过待客的前厅,走到主卧房门口。

放下东西刚轻轻打开门,就听到熟悉的细微声响。

"喵......"果然是小虎,小东西从那之后就经常出现在王阿实房间周围,几乎每天他都留下一点食物给这只小野猫,一来一往厮熟了后,小虎变得非常依赖他,常常撒娇地跳到他身上,有时还恶作剧地舔他的脸,搞到他酸痒不已哭笑不得。

可这里是主厢房啊,小虎可能是看到他跟着过来的,王阿实再怎么不明规矩也知道这里不可能让野猫进来的,他有点不安,得立即让它离开才行。

"喵......"可能是看到王阿实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欣喜的笑脸,小虎走到他脚边有点不满地磨蹭着它的小脑袋。

"现在不行,小虎,这里不能进来的。"王阿实蹲下去轻轻抓住它,小声地对它说,还好此时司斐轩在午休,涵烟她们去摘莲子和莲藕了,因为司斐轩晚上要喝莲子羹消暑。

正准备把它抱出去,小虎却突然一跃,调皮地串进主卧房里去了!

王阿实一惊,慌忙蹑手蹑脚地追上去,主卧房连着一个临仙水榭,此时司斐轩正在那里小睡,他用眼睛在房里搜寻着,心里不断紧张地祷告,希望小虎不要跑到那里去才好啊。

然而老天爷也在午睡,没听到他的求救,在王阿实发现时小虎已经走出那道门,不知死活地创进此刻在王阿实眼中与魔窟无异的地方。

硬着头皮走过去,眼前的一幕让他一顿。平稳的呼吸显示着司斐轩仍在熟睡中,躺在宽大的贵妃椅上,王阿实从未见过他睡着的样子,他闭着眼睛时掩去那凌厉的光芒后出奇地让人觉得十分恬静温和。

水榭面对着的是开满荷花的宽阔湖面,白色的荷花极其素雅,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开得正盛,有的却已经谢了,结出莲蓬。但他俊美无暇的睡颜让周围的这一切都黯然失色了,为了防止被阳光侵扰到他的休息,从檐上垂下了雕刻精美的竹帘,地上两个银盘装着半融化的冰块,散发着沁人心扉的宜人凉气。

王阿实却无心欣赏如斯美景,因为他再清楚不过那人随时可能醒来化做地狱来的暴君,他心惊胆战地走近那还不知错用无辜眼神看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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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只觉得心跳如雷。

轻稳地抓起它,也许是被他紧张地神情感染了,小虎乖巧地没有发出叫声,这叫他大松了一口气。

一转身,就陷入两潭墨池中不能动弹,司斐轩不知何时已醒来,从他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主......人......"王阿实嗫嚅着,反射性地把小虎藏到身后,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门口退去。

"手里拿着什么?"黑眸紧紧盯着王阿实的眼睛问道,其实以他的眼力,又岂会没看清楚。

"没......什么,只是,一个不小心跑进来的小猫,奴才正要抓他出去,吵醒了主人,奴才该死。"王阿实抓着小虎的手无意识地用力起来,小虎受痛地挣扎起来。

"让我看看。"他命令的声音依然十分平静,但王阿实见惯了他的喜怒无常,他不认为他会喜爱小虎,对于不喜欢的东西他一向毫不留情。

"是只野猫......很脏的,主人--"他不想交出小虎,它那么脆弱的生命,经受不起任何伤害。

"没听到我的话吗?"司斐轩一向不是个有耐性的人。

"主人......"王阿实的尾音里已经是哀求的语气。

"你要忤逆我?"司斐轩挑了挑眉,空气中弥发出危险的味道。

"不......"王阿实咬着下唇,心里如拉锯般挣扎,最后,一狠心,力道一松,小虎便"嗖"地跑进去,直直向外奔去。

"看来,我这个主人真失败啊!"司斐轩笑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里,王阿实知道这样的他更可怕,极力想稳住已经开始絮絮发抖的身体。

"一再忤逆我的下场,你不会想知道的。"

等知道他的惩罚是什么时,王阿实瞬间惨白了脸,他早知道司斐轩不会让他好过,胆敢反抗他的自己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自己要承受的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开始吧,大家都在等呢。"司斐轩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不容反抗的邪魅双眼紧锁住眼前颤抖得如风中蝉翼的卑微男子,品尝着他的绝望,竟敢为了一只小小的野猫忘了自己的身份无视他的命令,他几乎要嘉许他无知愚昧的勇气了。看来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他不介意让他好好回味一下,让他彻底明白谁才是他的天他的主宰!

那人诡异的眼神传达着只有他才明白的意思,若然他再违抗,他面对的将是自己亲人血淋淋的尸体!别无选择的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直通通地跪了下来!

这里是昱凌堡最多人经过的前院,堡主要在众人面前惩罚他大胆的奴仆,知道的人莫不往这里跑,几乎围了个水泄不通。

王阿实低着头,众人的目光如万箭穿心般折磨着他,那些人或嗤之以鼻,或幸灾乐祸,或抱臂看戏,或愤懑藐视,或冷漠麻木,在司斐轩的默许下,他们小声地指责着,议论着,嘲笑着。他仿佛置身于至酷的冰天雪地之中,找不到一丝暖意,他们的声音似放大了好几十倍,一阵阵地震痛他脆弱的耳膜,回荡在他的脑海......

"真是不知好歹,居然违抗堡主,活该!"

"看他那模样还装得挺老实的,原来胆子可大着哩!"

"哼,不过一个小厮,还当自己是皇帝老爷子啊?都爬到堡主头上了!"

"哈哈,这下子肯定有他好受了,瞧他那熊样,啧,还以为多有骨气呢!"

他有伤害过任何人吗?有阻碍过谁吗?他只是想保护一个和他同样孤独无助的小生命罢了啊!慢慢抬起头来,他那瘦削的脊梁绷紧得像是随时会被那无形的巨石压断,逼回几乎涌出眼眶的酸涩,死水般的眼睛投注在那高高在上的身影上,这就是你的目的吗?让我像条狗一样被众人唾弃,尽情地羞辱,把我仅有的一点自尊捏成粉末。

"啪!"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耻辱疯狂侵犯着他的每一条神经,嘴里咬牙吐出一句:"我错了!"

"啪!"又一巴掌,"我错了!"

自己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巴掌打得他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痛着,嘴角溢出了血,他却像木偶一样呆滞,白茫茫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从远处传来的声音。

他错了......

后来声音也消失了,身体好像被粗鲁地拖起来,他如破布般任人摆布,没有丝毫挣扎,他的灵魂漂浮了起来,冷漠地看着自己的肉体被绑在柱子上,一鞭鞭地凌辱。

"哇--"一声哭声不知怎么的拉回了他迷途的神志,茫然看向昏暗的四周,不知何时围观的人早已离去,他仍耻辱地被绑着,身上伤痕累累。

"阿实哥哥!阿实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童心一边哭,一边奋力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堡主命令第二天才准放开他,天还没亮他就跑过来了,阿实哥哥的样子差点吓坏他,他脸皮破血流红肿不堪,身上血痕斑斑,最让人担心的是他的眼睛,竟空洞得映不出任何东西了,脆弱得像会一眨眼就闭上似的。

终于看清童心挂满泪珠的小脸,老天毕竟没有完全抛弃他不是吗?至少还有这样一个小人儿关心他,他想苦笑,却没力气。

"童心......"

"阿实哥哥,"弱不可闻的声音再度引落他眼角沉甸甸的小水珠,他用袖子一抹,"我,我扶你回去。"

那澄清纯净的大眼睛里清楚地映出对他的怜悯,然而却不是他需要的,他看到了吧,那么不堪的画面,他最不愿意被他看到的画面。

"不用了。"避开他伸来的手,他匍匐在地上,艰难地爬了一步。

"阿实哥哥?"童心有点错愕。

"你回去吧。"他没有看童心,他可以忍受别人的各种恶意目光,却惟独不能面对他关心的眼神,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舐舔自己的伤口。

"什么?你这样怎么可以?"童心急了,想再伸手去扶起他。

"算我求你了,你走吧。"他继续咬牙爬向前,不在乎身上的伤口在地上拖出血痕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

"我......"隐约有些明白,童心没有再靠近他,他用手捂住嘴巴,怕自己又哭出来。

直到他爬到走廊上,扶住墙吃力地站起来,他都没有回头,故作坚强的背影让人心酸,童心知道他仍在意自己,只得如他所愿离开。

一路跌跌撞撞,时走时爬,天快亮了的时候他才回到偏厢房,推开门后他"砰"的一声摔进去,等那阵抽筋般的晕眩过去后他才张开眼睛,瞳孔却骤然一缩。

一团东西躺在他旁边,一动也不动,死寂得没有一丝温度。

"小虎?"他轻轻地叫唤它,它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跳起来对他撒娇。

"起来了,小虎。"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颤巍巍地伸过去。

它四肢和头部奇怪地扭曲着,地上沾着血,控诉着它所遭到的残忍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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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虎!小虎!"把它紧紧抱在怀里,那曾经给过他慰藉的温暖已不再,苦涩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是他害死它的,是他害了它!

"呜......"如动物哀戚的悲呜,遍遍回荡。

"哇--"一声哭声不知怎么的拉回了他迷途的神志,茫然看向昏暗的四周,不知何时围观的人早已离去,他仍耻辱地被绑着,身上伤痕累累。

"阿实哥哥!阿实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童心一边哭,一边奋力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堡主命令第二天才准放开他,天还没亮他就跑过来了,阿实哥哥的样子差点吓坏他,他脸皮破血流红肿不堪,身上血痕斑斑,最让人担心的是他的眼睛,竟空洞得映不出任何东西了,脆弱得像会一眨眼就闭上似的。

终于看清童心挂满泪珠的小脸,老天毕竟没有完全抛弃他不是吗?至少还有这样一个小人儿关心他,他想苦笑,却没力气。

"童心......"

"阿实哥哥,"弱不可闻的声音再度引落他眼角沉甸甸的小水珠,他用袖子一抹,"我,我扶你回去。"

那澄清纯净的大眼睛里清楚地映出对他的怜悯,然而却不是他需要的,他看到了吧,那么不堪的画面,他最不愿意被他看到的画面。

"不用了。"避开他伸来的手,他匍匐在地上,艰难地爬了一步。

"阿实哥哥?"童心有点错愕。

"你回去吧。"他没有看童心,他可以忍受别人的各种恶意目光,却惟独不能面对他关心的眼神,他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舐舔自己的伤口。

"什么?你这样怎么可以?"童心急了,想再伸手去扶起他。

"算我求你了,你走吧。"他继续咬牙爬向前,不在乎身上的伤口在地上拖出血痕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

"我......"隐约有些明白,童心没有再靠近他,他用手捂住嘴巴,怕自己又哭出来。

直到他爬到走廊上,扶住墙吃力地站起来,他都没有回头,故作坚强的背影让人心酸,童心知道他仍在意自己,只得如他所愿离开。

一路跌跌撞撞,时走时爬,天快亮了的时候他才回到偏厢房,推开门后他"砰"的一声摔进去,等那阵抽筋般的晕眩过去后他才张开眼睛,瞳孔却骤然一缩。

一团东西躺在他旁边,一动也不动,死寂得没有一丝温度。

"小虎?"他轻轻地叫唤它,它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跳起来对他撒娇。

"起来了,小虎。"他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颤巍巍地伸过去。

它四肢和头部奇怪地扭曲着,地上沾着血,控诉着它所遭到的残忍暴行。

"啊......小虎!小虎!"把它紧紧抱在怀里,那曾经给过他慰藉的温暖已不再,是他害死它的,是他害了它!若没有认识他小虎现在可能还过着在某个无人的角落里,想着去哪里找下一顿的单纯惬意生活。

苦涩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为小虎,更为自己。司斐轩要用小虎的死告诉他,他根本不能改变任何东西,一丝一毫的不从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眼前浮现的是那时司斐轩冰冷的讥讽眼神,嘲笑他的天真和自不量力,没有他的允许,他连一点点的"想望"也不能拥有。

"呜......"如动物哀戚的悲呜,遍遍回荡。

十一

司斐轩出门了,听说差不多要半个月才回来。苦难的根源离开,这对王阿实来说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他那天回去后身上伤口发炎,发了几天高烧,幸好他那里还留着以前剩下的药物,加上童心被允许去看望他,躺了几天后身上的伤也没什么大碍了。

现在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伤好后他对那天的事只字不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在童心面前依然是那副憨厚淳朴的笑脸,澄清的眼里是不变的诚挚,这让一直担心的童心大松了一口气,单纯的他只是高兴和佩服王阿实的坚强,他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不留神的时候,王阿实的眼里会偶尔闪过一缕黯然与苦涩,晚上睡觉时那天的事更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噩梦中重复。

从他"正式"成为司斐轩的贴身小厮后他便被解禁了,可以在昱凌堡内"自由"行走,但现在这样的"自由"不再让他欣喜若狂了,他宁可呆在自己的房间,童心好几次想拉他出去他都借口身体原因没有出去,现在他完全康复再也找不到借口来避免自己踏出正凌宫。

"嗬......"暗暗无奈地叹一口气,该来的怎么也逃不掉,其实这几天他想得比任何时候都多,心中那道墙也越筑越高,在被那样彻底羞辱过后,他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这里充满冰冷锋利的棱角,他把自己的柔软暴露在外面,所以才无法抵抗那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迎面又是那些赤裸裸的鄙视,但他也不再低头回避,因为他那柔软的部分已经被藏在重重盔甲的保护之下,他们对他不再有任何意义。

"看,我种了好多的药草在这里哦,夏枯草、莨菪、苘麻,都开花了!阿实哥哥,这里,这株薏苡我才种了半年就这么高了!"一来到自己的小天地,童心就迫不及待地展示他那些宝贝药草,在小园圃里跑来跑去如一只兴高采烈的蝴蝶。

"嗯,好厉害。"他不禁莞尔,在这个生机勃勃的小圆里,只有他们两个和那些温和成长中的小生命,那感觉如同回到熟悉的田野般自在。

知道他对药草有着很大的兴趣,童心眉飞色舞地为他介着:

"薏苡要到八月份才结果,到时候就可以收集它的种仁,有健脾渗湿,除痹止泻的功效哦;夏枯草等花穗变成棕红色时拿去晒干,可以清火明目,散结消肿......"

王阿实弯着身子小心地把杂草拔掉,不到两天他就熟识了这些药草,童心毕竟还是小孩子,因为有他主动帮忙,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他忽然感到一道强烈的视线,转过头一看,是一个男仆,不知怎么来到这里,正看着王阿实。

如果是那些恶意的目光他可以冷漠以对,但这人的表情却忒是奇怪,就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似的,弄到他一时间有点失措起来,他们应该不认识吧。

王阿实正想要当他不存在地转身时,他却直直奔过来,那种仿佛奇迹随时会消失的急切让他愣愣地任他靠近,那人一来到面前就抓起他的手,急急地叫了一声:

"阿实,你怎么--"未完的话语忽然哽在喉咙里。

"啊?"他云里雾里的,他认识他么?看他的眼睛,不知怎的,居然觉得十分清亮,和他木讷的样子一点也不般配,而且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就像......

那人却没有继续说话,脸上一下子僵硬起来,呼吸喷在王阿实身上像是刻意的放缓。透过他的肩膀,赫然发现司斐轩正站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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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复杂幽暗的眼神盯着他们!

"主人......"

他脱口而出的惊呼,好像点醒了他般,那幽光一闪王阿实只觉眼前一花,司斐轩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身后,铁臂扣住他的手猛然一拖,那仆人的手就被逼松开了,他也差点站不稳,手被司斐轩拉住才没有摔倒。

司斐轩阴沉的目光如箭般射向那人,就跟盯上青蛙的毒蛇一样让人寒毛竖立的森冷眼神里闪着自己也没有觉察的不知名情绪,嘴唇紧抿着,久久没有出声。

"堡主......"那人僵直了身子,心里拼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你退下!"这句话好似从牙缝里逼出来的,再让他呆在这里多一刻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一种混沌不明的黑暗情绪在他心头扩散发酵着,停留在脑海的仍然是刚才两人拉着手亲密地紧挨着的碍眼画面。

"是。"如被特赦般,他刚才被他看得早已冷汗涔涔,全身都湿透了,这一突然变故害他以为......

"主人?"王阿实想不通他莫名其妙的举动所为何事,更不明白为何理应五天后才归来的人现在就回来了,还出现在这里,但这些都不是他该管的,只是他的手被他大力扣住痛得厉害,血流不通已经麻痹了,他再不松开那只手就要废掉了。

"跟上来!"松开扣住王阿实的手,司斐轩沉着脸,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王阿实不敢拖延地抬脚追上去,那冷硬背影却越走越快,似乎正在忍耐着什么。

回到正凌宫后司斐轩直接走到主厢房里面的浴房,不发一言地径自脱下衣服跳进浴池中。

这里王阿实还是第一次进来,以前司斐轩来这里浴身时都是由其他人侍侯的,他则守在外面,今天却只有他。

有半个房间那么大的方形浴池可以容下二十个成年男子共浴,是由莹白的玉石砌成的,四个角都有一玉雕大鲤鱼,池水便是从大张的鱼嘴里泻下来的,池底下面还有一级突出的玉阶,可以坐在上面养神片刻。池里的水清澈纯净,是从后山上引下来的温泉,终年冒着热气,很是有消解疲劳的作用。

"脱掉衣服下来!"司斐轩低磁的声音有点嘶哑,隔着水气的双眼看上去有点氤氲朦胧,紧锁住王阿实的眼眸里却仿佛两簇火焰在燃烧着,他一丝不挂地泡在及腰的温泉里,伟岸结实的完美体魄一览无遗,那骄傲的男性象征已经蓄势待发了!浴房里霎时间热度上升不少,连那稀薄的水气都释放出暧昧淫靡的雄性气息,若他那些姬妾在这,肯定骨头都酥掉了。

"是。"王阿实淡淡地颔首,在他的注视下,没有窘迫没有犹豫地迅速褪去衣物,随着布满伤痕的瘦削躯体逐渐显露,司斐轩眼里的理智也快速退却。

他一下水司斐轩就扑上去,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兴奋潮红的身体饥渴地紧贴上他,下体急切地在他的腹部磨蹭着,浓重的呼吸喷在他耳旁。

"帮我洗......"理智已被情欲取代,那习惯了肉欲的身体竟然连十天的禁欲都忍受不了,不只性器和后穴,全身都叫嚣着要他的抚慰。

他这趟出门还特意携带了几个姬妾,然而身体内囤积的欲火始终不能扑灭,面对她们也索然无味,脑海中全是他和王阿实交媾的场面,情绪愈来愈阴晴不定,也彻底失去了处理事务和游玩的兴致,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王阿实解救自己欲火焚身的身体。回到昱凌堡发现王阿实不在迎接的下人队伍中,得知他的行踪后立即不耐地亲自过去,却看到他与人拉拉扯扯的,让他的情绪更加不稳,体内串流的燥热不减反增。

王阿实双手如他所愿抚上他的后背,轻轻游走着,麦色肌肤意外地十分光滑细腻,那炽烫的高温从手掌下传上来,使他微微失神。

"嗯,大力点......"他的温和惹来司斐轩的抗议,想要那粗糙的手更激烈地爱抚自己的每一寸肌肤,王阿实的气息萦绕在他鼻腔周围,让他愈加情动,他的手开始胡乱抚摩着王阿实同样赤裸的身体,嘴唇更是情不自禁地印上他温热的颈侧,吻舔着移动。

"嗯!"敏感的耳垂被司斐轩含进温湿的嘴里吸吮着,从未有过的感觉让王阿实皱起眉,小腹内升起一团热气来。

"那里,下一点。"司斐轩拉着他抚着后腰的手下滑,覆在他紧翘的双丘上,按着他的手用力揉捏着两片臀瓣。

"哈......"王阿实只有两只手,根本不能满足身体的需求,司斐轩压下他的头,贴上自己性感的锁骨,示意他亲自己那里。

王阿实顺从地吻上送到眼前的肌肤,学他刚才那样吸吮着,感受到他的身体一阵阵轻颤。

"啊!"司斐轩压抑不住地吟哦,胸膛更弓向他,手也来到王阿实的男性象征,撩拨他的欲望。

"哦......奶头好涨,含它......"他那里涨得又痛又痒,两颗小红果肿硬挺得像小樱桃,其中一颗在王阿实厚实的双唇间摩挲抖动着,要他张开嘴含进去。

"嗯啊!"被整颗含进温暖的嘴里,那柔软的舌头还来回扫舔着,尖锐的快感从胸前直串上脑中,下腹更是一阵激灵酥麻。

出于男性本能,王阿实像要吸出乳汁般用力吸吮着那颗越来越红肿的乳珠,另一边也没有忽视地用拇指和食指夹着拉扯着,让司斐轩呻吟不已,双手紧紧地按住他的头不让他离开。忽然,他重重地咬住它一拉!

"啊啊--"司斐轩尖叫着,身体一阵痉挛,浓郁的热液射在王阿实的腹部。

头靠着王阿实的肩膀,司斐轩激烈地喘着气,发泄过一次的昂扬依旧硬挺着,抵在王阿实同样勃起的分身上。他走到池边,双腿跪上玉阶,上身弯下去手肘支在池边缘上,把下身翘起来,臀部刚好露出水面。大开着的双腿把双丘也分开了,露出那平时隐蔽着的美景,那朵艳丽红菊正在一张一合地放浪收缩,被水滋润着如宝石般美不胜收。

"进来......"司斐轩回头,眼里盛满情欲,刚才的激情让那空虚了许久的后庭再也不能忍耐了,想要立即被狠狠填满的冲动让他不顾羞耻地摆出平时打死也不愿意的姿势,在水里很难交欢,只好让王阿实主动,他的臀部被微微起伏的水面拍击着,竟忍不住摇晃起来。

看到这样一个强大健壮男人在自己面前摆出这么淫荡艳媚的肢势,那人还是自己恶魔般的主人,千丝万缕的复杂情绪涌上王阿实心头,这还是他在自己面前第一次"示弱"呢!抓住他的腰固定住,王阿实把自己的硕大抵住他的股缝花心,一寸寸地埋入他的紧窒里。

"啊......"那里早就饥渴得又软又湿,但毕竟已经十多天没被进入了,事先又没有扩张,快感伴着疼痛传来,让他一时还是难受地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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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牙关,忍耐被插入的不适。

王阿实忍住不动等待司斐轩的下一个命令,那个高温的潮湿甬道既紧实又柔软,毫不客气地紧裹住他的性器,让他有驰骋其中的冲动,热汗从额头上滑下来,滴入水中。

"嗯......"灼热的硕大一进入就被甬道夹住,它的粗大,它的硬实,甚至上面的每一个脉动都能清晰地传达,熟悉的充盈感让司斐轩微微扭动着身子,向他索求更多快乐。

以往他们的情事都是司斐轩主导着,王阿实可谓是没什么经验,他虽然知道应该怎样做,但也不敢太过激烈。他慢慢地向外抽出,感觉到那小穴立即收缩吸附着自己,像是拔河的奇妙快感涌上,让他忍不住又推进去。

"啊......快,快一点。"司斐轩目光迷离地晃动着腰肢,王阿实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欲不可耐,里面更加瘙痒而已。

几下之后王阿实的抽插变得滑顺起来,他开始用力摆动腰臀,加快速度在司斐轩的体内驰骋着,池水被他的动作搅动,溅起的水花越来越高,两人的下身发出"啪、啪"的响亮拍击声。

"啊哈,哈,哦!"身体承受着王阿实的撞击不停地前后摆动,不同于平时自己控制的感觉,身后的每一次撞击他都不能确定,却令他更加敏感更加期待,全身的感觉都涌到两人相连的地方。

"嗞!嗞!"王阿实的双眼被那让他置身天堂的消魂小穴吸引住,每次他抽出来那紧圈住自己的艳红媚肉就被拖曳出来,还沾着粘液,他插入时又塞进去,还发出肉体相击伴着液体的淫糜声音。

"哦!嗯啊!"配合着王阿实的律动,在他插进来时司斐轩也用力挺臀迎向他,让那肉棒插得更深,并凭着记忆调整摆动,寻找自己的敏感点。

"啊嗯,刚才,那里!"终于被顶到敏感处,快感逼得他一阵激烈收缩,前端流下透明的淫液。

"嗯!嗯!"王阿实粗喘着大幅度抽插起来,一下下地撞击司斐轩的敏感点,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又尽根没入。

"啊啊!用力顶!继续--"王阿实的分身不断壮大,比刚才还硬实了几分,把他的小穴填满得不留一丝空间,顶得司斐轩欲仙欲死,私处抽搐个不停,嘴里浪语不断。

"嗯--"扣住他的腰王阿实猛力地插了十几下,最后一下硬棒喷射着顶进最深处,滚烫的精液灌进他的甬道。

"呀啊啊啊!"灭顶快感从疯狂收缩的甬道传遍全身,他颤抖着仰起身子,湿发甩动着,脚趾爽得蜷缩起来,巨大也射出琼浆。

可想而知,司斐轩强盛的欲望不是一两次发泄可以舒解的,他们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又做了一次,王阿实毕竟体力有限,加上在热水里体力流失很快,他们上岸后司斐跨在他身上继续律动,整个下午几乎都没有让他离开过自己的体内,直到王阿实再也射不出一滴精液为止。

"说吧,什么急事?"淡淡地看着眼前一大早就守在外面等候他醒来的人,以他的性情,应是他不在堡里时发生了不寻常的事情,昨天刚回来的时候急着找王阿实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想到这里司斐轩心中有一瞬间的懊恼,昨天他竟然再度失控,像妓女般淫荡耻辱地与男人疯狂交欢直到筋疲力尽为止,现在那里还在隐隐作痛。他对这样被欲望逼得失去控制的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他的身体根本离不开那个贱奴!

"启禀堡主,前天夜里有一批刺客来袭,目的应是紫晶水镜。"冷离恭敬地回答。

"人呢?"司斐轩只在乎结果。

"全部已经死了,共十三人,来之前已服下剧毒,关在牢里时全部毒发。"

"有何发现?"

"轻功高强,武功招式简单却致命,像那种受过专门训练的杀手,身上没有任何发现,连那毒药也是常见的。"想起当时的情景,冷离不禁脸神凝重起来。

"但是,他们眼神涣散,煞气很重,似是没了心神。"

"没了心神?你道是如何?"司斐轩也眯起了眼睛,墨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危险。

"属下曾听说过有人会摄魂术,凡中了摄魂术的人都会失去神志,只记得施术者的命令,行动完全受到他的控制。"

"你怀疑他们中了摄魂术?"

"是,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他们的情况确实同那情况相同,被人控制住了。"

"你猜测是何人?"司斐轩盯着他,冷离心中应是有眉目了。

"目前还未敢定论,但这批人,"冷离停顿了一下,眼里睿光乍现,"只是第一批‘探路者'罢了,那人根本不在乎他们的生死。"

"有趣。"司斐轩嗜血的眼神让正对着他的冷离打了个寒战,虽不知原因为何,但他不禁有点同情那撞到刀口的家伙了。

"另外,那晚还有一个刺客。"冷离眼光一闪,竟也有丝期待的意味,莫不是这阵子日子太过平静以至无聊想找事做?

"同一批人?"司斐轩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昱凌堡已成为名胜了,竟有那么多人造访。

"不,他的目的也不是紫晶水镜,他是来找人的。"

"找人?"司斐轩的黑眸中一丝不易觉察的波动闪过,但瞬间即逝。

"是,他趁乱闯入地牢,把守卫迷晕,一个侍卫进去的时候发现他正一间间牢房搜寻着,一看到他就抓住他逼问有没有其他囚犯,牢里关着的只有徐任,很明显他不是他要找的人。"根据宫随风的话,他要找的"囚犯"很可能是......

"人抓到没有?"司斐轩却不想在这里深究。

"属下无能,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批刺客身上,属下发现时追过去,在东边树林边交手了一阵,最后还是让他逃掉了。"冷离低头请罪。

"他武功在你之上?"司斐轩意外地挑了挑眉毛。

"不,但亦十分高强,属下和他交手时候他忽然丢下一个烟弹,然后就逃进树林,属下立即追进去,却怎么也找不到人,而且林里也变幻莫测,若不是宫随风追过来恐怕现在还困在里面。"

"奇门甲术,他早在那布下了阵法。"司斐轩缓缓的说,平静冷淡的样子让人根本猜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是的,而且他对昱凌堡好像比较了解,方位布局都掌握得非常好,但肯定不是堡里的人,时机也选择得很巧,他已准备了不少时日。"冷离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是何人,江湖人极少知道昱凌堡的位置的,更别说熟悉里面的情况,但他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看来他为了找这个人费了不少心思呢!"司斐轩忽然站起来,直向门外走去,但走到门口时又停住了。

"这两天堡里有人出去过吗?"

"有几个负责到市集采购的下人,"冷离一顿,忽然灵光一闪,"你是说......"

"谁会想到前一晚才差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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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的刺客第二天敢光明正大地跑回来呢?他们每天都出去吗?"

"啊,他们今天早晨时分已经出发了。"冷离有点追悔莫及地说,司斐轩忽然提前回堡,除非那个人是傻子,不然绝对会尽快离开这里。

"那就把他抓回来!"森冷的语气显示他澎湃的怒气,擅闯昱凌堡能毫发无伤离去他是第一个,这个人还是他誓要抓到的人!

"是!"

"他是谁?!"一进卧房他就抓住正在为他整理床被的王阿实的手,劈头就问,脸上布满盛气凌人的怒气。

"谁......啊?"王阿实还有点茫然失措,心里却暗暗叹息,这男人,对自己总有发不完的火啊。

"昨日和你拉拉扯扯的那个男仆!"抓住他的手更用力了,当时他欲火攻心,又在全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居然忽略了那个人的不寻常,虽然不知为什么感觉不到丝毫内力,但他身上却散发出全身戒备的气息。

"不认识,奴才不知道。"王阿实老实回答,那个人他也有点莫名其妙。

"不认识?那你们拉着手在干什么?"司斐轩不悦地眯起眼睛,当他三岁小孩吗?他可以肯定那个男仆就是那个刺客假扮的,而他要找的人就是王阿实!

"没干什么,他忽然走过来的。"王阿实垂下眼,避开他的咄咄逼人,看着他抓着自己的手,那个地方应该淤青了。

"他说了什么?"司斐轩凌厉的目光却不放过他。

"他刚要说话,主人你就来了。"王阿实回忆着,后来的司斐轩都知道了。

"他没说他是谁吗?"看样子他还未来得及和王阿实相认。

"没有,主人。"王阿实有点困惑,那个人不是堡里的仆人吗?司斐轩为什么忽然怀疑起他的身份来了?

但是他为什么用那么熟稔的语气叫他"阿实"?还有那双让他心颤的清亮眼眸,虽然是陌生的脸孔,记忆中也有个人会扮成其他人的样子,难道说"他"是......

尽管他努力维持自己的表情,但那忽然精亮的眼眸和随之而来的担忧紧张又怎么能瞒得过司斐轩的双眼呢?

"他就是那个救你的人不是吗?说!他是谁?"看他这样子,司斐轩的怒火更加上扬,越来越多怪异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他是王阿实什么人?竟愿意为王阿实付出这么多?而王阿实为了他连命也可以不顾,他无法容忍他们这样亲密的关系!至于原因,他不想深究。

"奴才不知道!"王阿实咬牙闭上眼睛,准备承受他的"惩罚",他被怎样无所谓,只要尹乔能平安逃脱就好。

"真是情深意切啊,"司斐轩不怒反笑,只是却更让人毛骨悚然,铁臂扣住他的下颚一拖,王阿实就跌跪在他跟前,"放心,你若死了我拿什么引他来呢?"

"更别说你平常服侍我那么‘尽心尽力'了。"幽暗的黑瞳恶意地盯着他的嘴巴,手一使力,"咔"的一声,钝痛即时涌上,几乎激得王阿实冒泪,下巴被卸下了,嘴巴被逼大张着。

"今天就用这里取悦我吧!"解开下袍,司斐轩露出了他的巨大,那紫红的铁棒正不断涨大着,透露出浓郁的雄性侵犯气息。

"嗯!嗯!"王阿实的头发被用力抓住拉向司斐轩的跨下,脸色死白,盯着眼前布满青筋的凶器的眼里是不敢置信的恐惧,双手抓住他的手臂,拼命晃动着头想拒绝他。

"哼,由不得你不想!"司斐轩冷酷地伸手在他胸前一点,王阿实就浑身失去了力气,嘴巴也瞬间被巨兽侵占了。

"呜!"男性强烈的腥味冲进鼻腔,嘴里被填满得不留一丝空间,嘴角也被他的粗鲁弄得撕伤,灼热的性器直插喉咙,他痛苦得想干呕,司斐轩却完全不给他机会得在他嘴里横冲直撞着,手更是恣意地拉扯他的头发,逼使他配合他的抽动。

他艰难地转动着舌头想把他的凶器推出去,却徒劳无功,反而让司斐轩更兴奋,无数女人为他口交过,但却从未能带给他如此巨大的快感和满足,也许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欲作崇吧,司斐轩此时只想狠狠地羞辱他,惩罚他,让他像个最低贱的妓女一样伺候男人。

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让几乎令王阿实窒息,但他不后悔,就算只有卑微的力量,他也要尽一切努力守护心中最圣洁的存在,她来找他绝非他所愿,不是不想逃离这里,而是他只要那朵白兰与事无争地自由绽放就很满足了。

"嗯--"一声低吼,司斐轩的欲望在他喉咙里爆发,滚烫的精液直直流进他的食道,还有一些从嘴角溢出来。

直到他的性器抽离他的嘴巴,王阿实被呛得流泪的咳嗽才发出来,不停干呕着,从嘴巴到肚子他觉得被司斐轩的精液流过的地方都在颤抖发寒,只要一想到男人的精液留在他的胃里就有把肚子剖开的冲动。

径自整理着自己的衣物,司斐轩鄙夷地扫了一眼地上痛苦挣扎的男人,阴沉地开口:"迟早他会尝到比你痛苦百倍的滋味!"

"事情办得怎样?"死寂幽深的湖边,一名黑袍男子背手眺望着前方,悦耳柔和的嗓音却隐含着一股阴狠,只是背影,他已经把他的"势"全部释放出来。

他身后的男人即使身经百战,也被他的"势"逼得生生打了个寒颤,连忙俯身恭顺答复:"禀主公,一切按计划进行!"

"很好,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本座的右使!记住,本座不需要失败的废物!"黑袍男子忽然转过身来,让人可以看清他的正面,却是戴着一副银鹰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竟闪烁着诡异至极的银色!

那双银眸里两簇跳跃的黑影闪动着,在黑夜中就像熊熊燃烧的鬼火,那是强烈的野心,在属下面前他从不隐藏自己狂妄的意图与狠绝,要做大事者就要不择手段,他一定要完成自己从小立下的雄愿!

忍辱二十年,他终于强大到杀掉了那个折磨他的魔头,取而代之,但他决不甘心永远隐藏在暗夜中,他过去所受的苦全都是拜那个高高在上的骄阳之子所赐,迟早他要把他狠狠踩在脚下,让天下人都臣服于他!虽然这么一来,就等于了了那魔头的心愿。

"是,属下决不让主公失望!"忍住恐惧回答,他早就知道,跟着这个人,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十三

最近江湖很不平静,一股沉重弥漫在各人心头,各门各派开始人人自危沉寂了不少,连一般小老百姓都担忧起来,夜晚更是几乎无人敢外出了,这一切,缘于一个神秘冒出来的"暗殿"。

"暗殿"名如其实,是江湖黑道组织,一开始它就来势汹汹地灭了几个江湖黑道小帮派,自古正邪不两立,明门正派当然是冷眼旁观,甚至乐观其成,他们鬼打鬼正好。可是"暗殿"不停吞并其他大大小小的黑帮,没人知道它是如何做到的,但只要它出手,没有不臣服的,如今它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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俨然一个强大得不容忽视的黑暗帝国,成为江湖第三势力,虽然暂时还没向正道出手,但这么一个威胁存在,怎不叫人担忧?

另外,三个月前,十三个正派发出了寻人贴,失踪的十三人都是那些帮派的年轻公子,个个都神秘离家而去,只字片语都没有留下,他们几乎是同时失踪,怀疑是被抓走但却苦于没有什么线索,简直离奇至极。

就算如此,节日来临之际,气氛还是热闹起来,特别是姑娘们,个个脸上掩不住的对"乞巧节"到来的期待。七月初一就人们开始办置乞巧物品,乞巧市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潮,到了临近七夕的时日、乞巧市上简直成了人的海洋,车马难行,观其风情,似乎不亚于最盛大的节日--春节。

"未会牵牛意若何,须邀织女弄金梭。年年乞与人间巧,不道人间巧已多。"

七夕,姑娘们最为重视的日子,相传,天上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在每年的这个夜晚,是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之时。姑娘们在这个充满浪漫气息的晚上,来到花前月下,抬头仰望星空,寻找银河两边的牛郎星和织女星,希望能看到他们一年一度的相会,对着天空的朗朗明月,摆上时令瓜果,朝天祭拜,乞求天上的女神能赋予她们聪慧的心灵和灵巧的双手,让自己的针织女红技法娴熟,更乞求爱情婚姻的姻缘巧配,所以七月初七也被称为乞巧节。

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横贯南北,银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

王阿实跟在司斐轩身后走着,直到被庭院里的热闹景象吓了一跳后才知道七夕到了。庭院里灯火辉煌,几乎堡里所有的年轻女子都聚在这里,周围一片欢声笑语,中间结个彩楼,刻牛郎和织女像及仙人等于上,还有一条长长的透白丝布横跨两边以为仙桥。

司斐轩一到,所有人都立即惊喜地行礼,特别是他那些姬妾,眼里似乎含烟凝碧,纷纷娇羞地把自己的乞巧物品拿出来,有丝帕,有荷包,有香袋,还有鞋......即使她们没说,但那些几乎都是为司斐轩所做的,一针一线,所有的渴望都系在这个男子身上。他们正好赶上仪式的开始,所有女子开始焚香,向着星空上的银河和双星跪拜,闭上眼睛,默默祈祷自己的心愿。

祈祷后是"赛巧",她们每人拿出七根绣花针,要用彩色线来穿针孔,看谁穿的快,能够一次顺利穿过七个针孔者就乞得了巧。她们个个心灵手巧,很快就穿好了,司斐轩也心情不错的样子,穿好的个个有赏,让她们的脸上都泛起了醉人的红晕。

最让人期待的就是之后的"应景戏"--《鹊桥会》,司斐轩的姬妾中有几个出身梨园,她们演的就是牛郎和织女两人被皇母娘娘用丝巾变成的银河分开,好不容易盼到七夕可以相会的情景,当两人踏上银河的两端,慕容绿意在彩楼旁边弹唱起来帮她们配乐,铮铮琴音,清亮的歌声脉脉含情,悠远回肠: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此时台上两人正上演到动人处,她们都是曾轰动一时的花旦,把牛郎织女的深情、无奈还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表演得淋漓尽致,神态更是入木三分,观戏的人都被她们深锁住了目光,甚至有年轻女子在乐声响起时为那凄美的爱情感动得不自觉落泪,司斐轩坐在台下也很有兴致地观赏着。

站到一边去的王阿实却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盯着台上,从慕容绿意弹琴开始他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一身白裙的她,纤手拨动着琴弦,那神态竟忒像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回想起以前尹乔在他面前抚琴时的幸福时光,不禁痴了。

忽然,一个东西疾速向他砸过来,完全没有觉察到的他就那样定定地站着任由它飞来,直到额头角上的尖锐疼痛传来,接着头上被热水泼湿他才痛呼出声回过神来。

"乓!"那砸到他的东西摔在低上碎了,竟是一只茶杯!

他捂住额角,不停涌出的温热液体告诉他那里的伤痛,抬头一看,司斐轩正恼怒地瞪着他,强烈的情绪在里面闪动着,那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他此时的盛怒。

司斐轩突然发作,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呆了,周围一下子鸦雀无声,弄得台上的人都不知所措起来,他究竟所为何怒?他那个小小的贴身小厮又怎么触怒了他?

王阿实没有再出声,他也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也许他只是想请他喝茶吧,他有点自嘲地想。

"你!乱看她作什么?"司斐轩指着慕容绿意,咬牙切齿的低沉声音仿佛要把他撕碎了般愤恨,这个贱奴,竟当他不存在般看着他的女人发痴!用那种他从未见过的似水柔情的眼神!

众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原来王阿实又吃了熊心豹子胆,这回竟敢乱看堡主的女人,这次他真的完了,看堡主那生气的样子,能不能渡过今夜都成问题,不过这都是他自找的。

司斐轩竟然为别人看她发火了,慕容绿意又惊又喜,难道她刚刚的祈祷真的被上苍听到了?接收到其他女子嫉恨羡慕的眼神,她心里满是甜蜜,堡主从没为过任何一个女子表现出这样的近似于吃醋的行为,难道他终于肯回应她的深情了吗?急急地看向司斐轩寻求认可,却始终无法与他的眼神交汇,他正死死地看着那个大胆男仆,等他回答。

"奴才该死,主人息怒。"王阿实暗暗一叹,无法为自己辩解,惟有认错。

"跟上来!"司斐轩忽然站起来,脸上乌云密布地迅速离去,任谁都知道,一场暴风雨是免不了了。

"是。"王阿实默默跟上去,其他人都留在原地,这种时候没有人会有胆量面对盛怒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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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狗胆,当着我的面宵想我的女人,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主人吗!"司斐轩一手提着王阿实的衣领,一手抓住他湿淋淋的头发,不管他因还在流血的额角被扯动的吃痛表情,司斐轩的眼里像要喷出火花来,这贱奴,竟然连一句辩解也没有就承认他在看慕容绿意,那女人有那么美吗?他看得眼睛一眨也不眨的!

"奴才只是一时走神,不敢乱想。"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他的怒火了,王阿实心里竟没有往常必然涌上的害怕。

司斐轩冷笑:"都看得走神还说没有乱想?你难道不是在想一些肮脏下流的东西?!"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含酸带怒,就像抓到丈夫到青楼喝花酒的妻子。

"没有,奴才不敢。"司斐轩的自我王阿实早就明白,他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不敢?你就差没扑上去吧?"司斐轩只是想到那种情景心里就像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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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了一样,他告诉自己只是因为无法忍受低贱的奴仆窥视自己的女人而已,但一只手却不由地向下隔着裤子用力抓住王阿实的分身,恨恨道:

"尝过情欲的滋味就想女人了是吗?这根东西还未试过女人的滋味吧?可惜她是我的女人,你想都别想!"王阿实是属于他的,这根东西更是他的"专属",他休想碰别人!

"啊!不是......"王阿实始料不及,如此脆弱的地方突然被大力抓住,他又疼又困窘地逼红了脸。

"你若敢乱碰女人我定废了你!" 司斐轩的眼直勾勾地看着他,手劲丝毫没有放松,那眼神认真得有点可怖了,告诉他并不是威胁,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王阿实被他的神情骇住了,不由自主地点头,毕竟没有哪个男人在面临"被废"时还能保持淡定从容的。

"哼!"确定他已经清楚的明白后司斐轩才松了力道,但仍然没有放开,竟是隔着裤子暧昧地摩挲起来。

王阿实抬头,司斐轩的神情映入眼底,已不若刚才的冷厉,眼里竟染上一层艳媚的柔和,章显他的欲求。

王阿实敛下眼皮,任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你!怎么回事?!"司斐轩气急败坏地怒吼出声,他挑逗了好一会儿,王阿实却愣是没起反应!

王阿实默不吭声,这几天他表现得若无其事的样子,但那天司斐轩对他的凌辱已经深深烙在他的心和身体的记忆中,被当成女人般的身体,被男人肆意地贯穿发泄的身体,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又怎么能再激起男性本能呢?那场噩梦让他对这个男人的挑逗彻底厌恶和抗拒。

"就因为那女人是不是?!你真的对她有意?"司斐轩面无表情地笑了,心里竟冒出一种类似怨恨的情绪来,只要王阿实敢承认,他绝对不让这对狗男女活过今晚!

"不是,奴才对夫人绝无异心,"不想连累无辜的人,王阿实连忙答道,"奴才最近身子有点虚,常常受寒发烧,没有注意休息,所以......有点疲累。"这点倒是不假,他近来身体的确不好。

"那倒是我这个主人的不是了,让你虚弱到无力‘人道'!"司斐轩打量着他越发瘦削的身体,虽是不信任的语气,但王阿实的小命是保住了。

"不,奴才不是这个意思。"王阿实不知自己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那么‘疲累'的话就给我滚回去休息!"司斐轩不知为什么没有再追究,粗鲁地放开他后不耐烦地下令赶人。

"是,主人。"王阿实心里暗舒了口气,算是过关了,意外地没有受到严厉的惩罚,连头上的伤口都差点忘了痛,他快速转身准备离去。

"慢着,"司斐轩忽然又叫住他,沉默了一下,"到药房那里拿点止血愈伤的药处理头上的伤口。"

"是,谢主人。"王阿实虽然很困惑,猜不透他忽然转变的原因,但司斐轩本就是阴晴不定的人,他也就没有多想。

他在树林里飞快地穿梭着,心脏鼓跳的声音大得离奇,身后不远处的人也在全力追赶,他没想到"追兵"这么快就赶上,预感果然没错,司斐轩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没有识破他的伪装。就算他已经重新易容,行踪也小心翼翼隐藏,那人还是穷追不懈,这人在昱凌堡的地位肯定不低,上次在昱凌堡和他交手的也是他。此等高手要在平时他根本无法逃脱,好在这里当初他们来的时候爹已经布下精妙阵法,只要能穿过这层树林就安全了。

然而身后强烈的气息忽然快速逼近,一股掌风已经向他袭来,他急忙反身向右一闪,但那人已料到他的下一步动作,手顺势一转,再次攻向他,幸好他早有防范,用手臂隔开并借力让他整个人向后腾空在一丈远处着地,终于可以打量一下这个人了。

他身材高挑纤细,一身白袍,长发随意飘在身后,眉眼十分鲜明清俊,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眼神淡漠从容,剔透的眼珠一转,让他忽然有种被蜘蛛网缠住的错觉。

"你的目的?"他开口问道。

"你擅闯我们昱凌堡,我的任务是带你回去。"冷离回答,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

"恐怕你不能如愿了!"他摆出防御姿势,今天必须拼死一搏了,若被抓回昱凌堡,他和阿实就都没有希望了。

知道他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冷离也没有再废话,"嗖--"的一声向他攻去,两人都使出了十成的功力,全力以赴。

冷离的实力确实更强,他们过了一百多招后仍没有显出丝毫疲态,攻势反而更猛了,但他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冷离下手毫不犹豫,凌厉地直取他门面,他堪堪避过,身体向后退得过快,一个趔趄跌到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冷离向他飞来,忽然他瞪大了眼睛。

冷离突的转身,长腿强劲一扫,把那些想偷袭他的暗器通通挡开,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正包围着他。

"又来了,已经是第三批,还不死心吗?"看着那些死水般的眼神,冷离有点无奈的低喃,从他出了昱凌堡开始,袭击他的刺客一批接一批,那种"恒心"让他不胜其扰。

他们对他的话没有反应,见暗器失败后立即涌上前围住他,这批黑衣人武功明显比上批更强,他们没命地攻击目标,完全不防御,冷离就算本事再大,同时对上这么多人一时也难以脱身。

等他们一个个都躺在地上无力再攻击的时候,冷离也气喘吁吁了,身上也添了不少小伤口,而他要抓的人早已没了踪影,显然趁他刚才"忙"得不可开交时跑了。

他慢慢穿过竹林,手指爬到下巴下面,又搓又抠的弄了几下后把一层"皮"剥下来,露出一张秀气白净的脸。

"啊!乔姑娘!你总算回来了!"一个衣着朴素的瘦小老妇人站在小屋外翘首盼望着,果真看到了归来的人,急忙忙地走过来。

"王大娘,我回来了,害你担心了。"她微微地笑了一下安抚眼前激动的妇人,原来"他"是个"她"。

"你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我就怕你出事没有,阿实呢?找到他吗?他怎么样了?"王大娘仍然就是王阿实的娘亲,她和小女儿水莲当初差点被抓走了还不知道,幸亏尹乔姑娘救了她们,让她们住这里,对她们照顾有加,阿实真是不知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认识了她这个贵人,阿实失踪了还是她去帮忙找人。

"你怎么满身伤痕,碰到坏人了?是那帮人吗?他们追来了吗?"她这才注意到尹乔身上的伤口,惊怕地抬起头来环顾四周。

"没什么,小伤而已,我没事,不用担心,"尹乔露出愧疚的神情,"都是我不好,这样丢下你们在这里,害你们担心受怕了,他们进不来的,这里还很安全。"

"是他们抓了阿实吗?你见到他吗?"王大娘又问,这些日子她过得胆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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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的,就怕儿子出了什么事,又怕尹乔会碰到那些人,都打算出去找他们了。

"嗯,我看到他了,他没事。"就是瘦了许多,而且看他的眼神,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整个人的感觉改变了不少。

"真的?那他在哪里?他怎么不回来?"王大娘先是一喜,接着又一忧。

"他不能出来吧,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这句话她与其说是对王大娘说的,不如说是对自己说的,当初察觉他出事的时候她的心里尖锐地难受,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他憨厚平和的笑容,她就无法控制地惊慌失措,宁愿打破自己的誓言她也要找回那份单纯的幸福!

她原本以为如果他还活着的话肯定被关在牢里,结果没想到他在那里当仆人,但他肯定不是自愿的,因为他不会抛下自己的亲人不管,而且司斐轩对他的态度也很奇怪。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当初的推测果然没错,那个要杀阿实的人不仅和昱凌堡有关,而且竟然还是堡主司斐轩本人,本是云泥两端的人怎么会牵涉到一起了呢?

"我的阿实,他一向很老实乖巧的啊,那些没天良的坏蛋,把他抓了去......"王大娘激动了起来,悲愤不已地抹泪,原本过得好好的日子横遭了这样的祸劫。

"王大娘......"尹乔扶着她的后背正要安慰她,视线却被她手中的红布吸去了,"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哦,这个啊,"王大娘红着眼睛摊开手掌,把红布打开,"我们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正要收拾东西去找你们,刚才正拿着要放好,一听到声音就走出来了。"

红布打开了,居然是一块晶莹通透的翡翠玉佩,上面刻着雅丽精致的花纹,中间是一个"聿"字。

"这是......"尹乔掩饰不了自己惊讶的眼神,这个只要一看就知道是极品,不是寻常人家买得起的东西,而且上面的花纹更代表了它的珍贵。

"哎,这个玉佩我一直好好地收着,从未告诉过别人,它是一个人交给我的,让我无论如何都要保管好它。"王大娘好像想起了往事,神情有点悲伤又有点凝重,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更苍老了。

王阿实安静地坐在一角,恭敬地垂首待命的样子,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他心里从清晨到现在一直在激动地跳跃着,欢呼着,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打开旁边的帷帘,那是他久违的世界啊,司斐轩这次又要出远门,竟然带上了他,他终于有机会踏出昱凌堡了!虽然他要从司斐轩身边逃跑根本不可能。

宽敞的马车内,司斐轩慵懒地斜躺在柔软的靠枕上,支手托腮,另一手拿书卷,仿佛沉浸在其中,涵烟在旁边的小茶桌上砌茶,不时拿起羽扇为司斐轩驱热。

马车路程很快却很平稳,听说到达目的地要用两天时间,他们清晨就出发了,却不是从大门走,他所不知道的是今晨大门也有一些人乘着华丽的马车同时出发了,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王阿实以前也从未出过远门,所去过最远的地方也是他家乡柳县的县城而已,他对所要去的地方有点不塌实,但更多的是期待。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

"主子,前面有个店家,是否要用午膳?"战豫青的声音从外传来,他刚才一直和马夫在前面架车。

"嗯。"司斐轩同意了。

他们一行人一下来,店家老板就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几个人围着他们团团转,这样的贵客可是好不容易才碰上的,当然要好好招待。

这家店的门面还说得过去,司斐轩冷着脸并不说话,从上次在客栈被暗算之后他一到这些地方就没什么好心情,战豫青则暗暗警惕地观察四周,他也对那次心有余悸。

其实此行他们还有两个人,他们乘后面的那辆小一点的马车,但王阿实不知他们的身份,只是他们的容貌气度都很不凡,在昱凌堡中的地位肯定不弱。

他们要了二楼的上等包厢,两个马夫则在下面用饭,顺便照看马车。

在司斐轩的命令下,涵烟和王阿实不必侍侯他,都坐下来和他们一起用膳。

"主子,运送那十三个公子的尸首回去的护卫回来复命,那些门派态度十分不客气,还出手伤人,似乎已经认定人是我们昱凌堡所杀。"两人中较成熟稳健的人说。

"被人故意误导所至。"司斐轩一点都没有惊讶。

"主子,现在几乎所有的名门正派都聚集在云舒庄,连少林寺的净灵大师也被请去了,那十三个门派说要连手讨伐我们昱凌堡,而其他的不少是想要借这件事渔利的,云舒庄则还未表态,他们似乎仍在努力争取它的支持。"另一人也开口了。

"不足为惧,不过兴风作浪的乌合之众。"若不是云舒庄的来信,他根本不削和那些人打交道,而且他此行另有目的,既然挑起昱凌堡和那些帮派的战火,那人怎么会错过这场好戏呢?他要看就不拂他的意了,只是不知他能否欣赏到最后,因为惹怒他司斐轩的后果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上菜后他们安静地吃饭,司斐轩不出声他们当然不敢出声,王阿实则埋头扒饭,最多就是夹些摆在面前的菜,饭菜还算精致,味道也不错,但远不能和昱凌堡的相比。

吃过一碗饭后王阿实就有了饱意,加上浑身不自在就放下筷子,打算静待其他人吃完。

"再吃一碗。"司斐轩却放话了,正皱眉看着他,似乎对他吃这么少很不满意。

他话一出,其他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王阿实,掩不住惊讶,这么个沉默的小人物居然得到司斐轩异乎常人的关注,不惊讶才怪。

"哦,是。"王阿实一窘,赶快去添饭,司斐轩却完全没有感觉自己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一样,见他添饭也从容地继续吃自己的。

其他人转回了目光,但心里都纷纷打了个突,之前司斐轩和身边新来的小厮的事他们也知道不少,但却不是这种状况啊。

王阿实则更加不自在了,近来司斐轩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奇怪,前天他求欢不成之后他就要王阿实三餐和他一起吃,还命令他吃这样吃那样的,一定要把他撑得再也吃不进去才停,这也是为什么他知道昱凌堡的菜更好吃的原因了。

看来司斐轩是相信了他身体不好的借口了,这么做也是为了早日让他的身体"好"起来,但那是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现在这么多人在他居然也不避嫌。

一顿饭就在这样奇怪的气氛中吃完。

跟在众人后边,王阿实边走边张望着,这真是一座非常别致雅丽的庄园,翠绿翠绿的竹子随处可见,虽然比不上昱凌堡的雄伟壮丽,却别有一番风情,比起华丽,他更喜欢温婉。

这里的人都叫司斐轩庄主,应该也是属于昱凌堡的吧,今晚他们就在这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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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老管家轻唤,庄主怎么忽然停下脚步,面露不悦地回头?

"呃......"察觉到前面强烈的视线,王阿实不敢再停留,赶忙追上去,走到司斐轩旁边。

管家把他们带到正厅稍作休息,王阿实和涵烟则让人带去安顿的地方。

"我住这里?"王阿实疑惑地问,这座院落怎么都不像下人住的地方,他住的房间倒像间小客房。

"这是庄主住的院落,庄主吩咐你住这里的。"被问的人回答。

"哦。"原来出到外面还是一样。

晚饭还是和司斐轩一起吃,但至少没有其他人在场了。

面前摆了个炖盅,上面还冒着热气。

"吃完饭把这个喝了。"果然,他没猜错,又是那些壮阳以尽闺房之乐的补汤。

"嗯。"王阿实的脸忽青忽红,是男人都会尴尬的,虽然不是第一次喝了,但这么燥热的季节喝了真的会让人气血翻涌,鼻血都快被逼出来了,折腾得够呛,而且他知道自己那方面根本就没有问题。

今晚涵烟被司斐轩特许休息一晚,其实他真正的用意当然不是这个,从书房回来,王阿实正和其他几个下人为他准备浴身的温水和其他用具。

摒退其他人,不知是不是热水的缘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司斐轩站在浴桶旁边,王阿实走到他面前轻轻地为他解衣,首先脱下外袍,再解开腰带,然后一个个地解开长袍的纽扣,直到只剩下亵裤,把手伸到打着结的带子上,王阿实低着头暗呼一口气,以前也不是没有为他更衣过,但总觉得今天感觉有点怪异,好像自己正在脱女人衣服的感觉,司斐轩的气息就喷在他脸上,不用抬头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锁定在自己身上。

手一拉,亵裤便松开了,为了脱下来,王阿实不可避免地垂下身子,司斐轩光裸的下身就呈现在眼前,修长笔直的完美双腿,还有中间那不可忽视的即使没有勃起也十分雄伟的男性器官,无一不显示主人的强势。

当王阿实解下司斐轩的头发,一头连女子也自愧不如的乌丝如瀑布般直直倾泻下来,披散在他身上,整个人就仿佛罂粟的化身,艳丽、诱惑而淫靡。

司斐轩优雅地跨进浴桶,舒适地靠坐下来,王阿实则在他身后为他梳洗头发。

"嗯......"王阿实温热的手掌不时擦过他敏感的耳朵和脖子,让他极易情动的身体轻颤了起来。

"呃。"王阿实一顿,却见司斐轩没什么动作才又继续梳洗起来,只是小心翼翼不敢再碰触那些"敏感区"。

"你也进来。"好不容易为他洗完头发,正想站直身子,手就被抓住了,他知道司斐轩沙哑低沉的声音和变暗的眼眸意味着什么。

"主人,这浴桶不够大,而且奴才身体还未清洗过,恐怕......"但他却不能满足他。

"不要罗嗦,这是命令。"司斐轩若会听就不是司斐轩了。

"是。"王阿实别无他法,惟有听从。

因为浴桶不大,王阿实进去后两人的身体不可避免地靠在一块,司斐轩面对着他坐下,双腿分别从王阿实身体两侧伸到他后面,上半身几乎都靠在了他身上,炙人的热度也传给了他。

"啊......"两人相触的肌肤传来一阵酥麻,让司斐轩渴求更多地呻吟出声。

预感快演变成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王阿实连忙伸手推拒他,哪知道手刚触及他的身体就被抓住往下压,碰到从刚才就抵住自己的硬物。

"握住它,不准放开。"司斐轩喘息着命令,包住王阿实的手带动着撸动起来,那性器在王阿实的手中不断胀大发热,已经不能忍耐了。

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王阿实只隐约地意识到,自己是希望他快点发泄出来的,如果只是用手,还不是那么难接受。

"啊啊!"很快司斐轩就泄了出来,靠在他身上喘气。

但是......

"主人?"惊觉身体的异样,王阿实想阻止已来不及,"不行的,我,不能--"

"已经好几天了,"司斐轩眼神氤氲,就像两颗柔亮的黑珍珠,他固执地挑逗着王阿实的欲望,"这些天你不是都有喝那个补汤吗?"

"别这样......"那个汤有效是有效,但只要面对眼前的人他就无法激起雄风。

"给我,我要你。"司斐轩不知道这副身子为什么像疯了似的渴望着这个人,但目前不是找答案的时候,他扭动着下身,更贴近王阿实的下体,用自己的股缝夹擦着那根玉茎。

"呜!"王阿实的男性半勃起着,却无法完全坚硬,司斐轩试了几次都无法让它进入自己,却让自己更难耐。

"主人,奴才......"王阿实也不好受,一咬牙,正想说出实情。

"哗!"司斐轩却忽然从水中站起来了。

"我不想再等了。"他下定决心似的看着王阿实,沙哑的声音显示他已达到忍耐的极限,他跨出浴桶,走到卧床边掏出两样东西来。

王阿实定定地注视着他手里的东西,是两个小瓶子,他对里面的东西有了不好的预感。

"过来,喝了它。"司斐轩把其中一瓶递给他。

"这是......"王阿实迟疑地看着手中的小瓶。

"你喝就是。"司斐轩却没耐性回答他。

"嗯?"一口气喝下去,却尝到像酒一样的味道,一阵眩晕也同时传来,王阿实伸手扶住额头。

满意地看到他跌靠在圆桌边上,痛苦得闭着眼睛喘气,司斐轩打开另一瓶子,倒出其中的液体,一股浓郁的麝香立即飘荡在周围,他把它洒在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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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迷醉",一种特殊的强烈媚药,其实分为两种药,一个是喝下去的,叫"醉",另一个则是洒在身上的,叫"迷",喝了"醉"的人必须和身上洒了"迷"的人交合才能解开,否则身体一直亢奋至死。

司斐轩给王阿实喝的是"醉",他把"迷"用在自己的身上,然而他也不知道的是,交合过程中,"迷醉"还会产生其他的影响。

"好热......"脑里像火烧一般又燥热又混乱,好一阵子过去了王阿实才难受地张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朦朦胧胧地只看到一些扭曲的影子,身体却在迅速地升温,全身肌肤都滚烫起来,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爆发了一样,血液全部都涌向下身的鼠蹊部。

"嗯!"强烈的欲潮向他袭来,混乱的意识中升起了强烈的男性征服欲,脑中仿佛有什么在牵引着他,催促他的男性本能。

"你......"被一股奇怪的香味吸引住,他终于发现了一个人影,而身体在一瞬间更炽热起来,让他发出粗重的呻吟声,两眼赤红。

他本能地向人影挪去,人影的样子终于清晰了,脑中的混乱也一下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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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来。

"尹乔......"他在心里轻唤那人的名字,她静静地站在床边,深深地看着他,竟然大胆地赤裸着身子,像是在等待他的靠近。

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虽然想克制,但他却情不自禁地渴望着她,想要把她拥入怀中,亲吻她,抱她......

走到她跟前,颤抖的手试探地抚上她的肩膀,在他饥渴的注视下,她默许般地躺到床上。

看着她的动作,王阿实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所有的顾虑燃烧殆尽,他急切地拥住她,压在她美好的胴体上。

他凝视着她,火热的手抚摩她的温热光滑的颈侧,头低下来,忍不住把唇轻轻地印在她之上。

身下的人一僵,却没有推开他。

王阿实禁不住喜悦地轻啄她红润性感的薄唇,流连不去,他从未接过吻,只以为是四唇相触而已,但只是这样那感觉已让他悸动不已。

她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开始回应他的吻,不满足于他的浅尝则止,她微微张嘴,灵舌轻舔他的厚实而柔软的唇瓣,甚至探入他的口中,挑逗他的舌。

"嗯......"她的热情更鼓动他高涨的欲望,受她的引导,他的舌被卷入她嘴里与她纠缠着,吸吮着,本能地探索她的每一个领地,手也开始在她的上身游走,散播他的热情。

"哈......"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时候两人才分开四唇,她用力地回拥着他,任由他吻上自己的耳侧、锁骨,不停往下,留下一个个浅红印记,越来越猛烈。

"啊......"他双手来到她胸前,覆上她的双峰,却意外地平坦,但他并不介意,因为在他心中的她是完美的,手掌揉捏着那两块地方,中间的粉红乳尖在粗糙的掌心摩擦下充血挺立起来,让她颤抖着发出欢愉的呻吟。

他下身一紧,急切地埋头含住一颗红萸,用力吸吮着,甚至舔咬着,另一边则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夹揉着,拉扯着。

"啊啊......"她向后仰地弓起上身,双手抱紧他的颈,不知是渴求更多还是忍受不住强烈的酥麻快感。

她的身体真的很敏感,直率的激情呻吟让他有一种男人的成就感,他交替着手和嘴疼爱着她的双乳,直到听到她发出抽泣般的破碎呻吟才离开,那娇嫩艳丽的双珠已凄凄惨惨地红肿起来,却分外惹人怜爱。

"啊......快......点......"她快被快感覆没得紧拥着他,修长的双腿向他张开,甚至环上他的腰把下身即将要容纳他的地方迎向他,索求他的全部。

"嗯!"这种情况之下王阿实再怎么想体贴也忍不住了,但他仍扯住最后一丝理智,他不想伤害她。

他的手指寻觅着她的洞口,她的下体已经被激情的爱液打湿了,他的手很容易找到一个灼热柔软的入口,他一碰到那里就激烈收缩了一下,甚至有淫液流出来润湿他的手指,他不再犹豫,手指长驱直入。

"哈啊......"她立即欢叫出声,比丝绒还柔软的紧窒内壁吸附着他的手指,几乎可以感受到里面的颤动。

知道她并没有不适后他加了一指,并慢慢抽插着扩张她的小穴,由于里面已被爱液润滑,动作还比较畅顺,无意中他触到一点,她立即大声呻吟起来,激动得在他背上的手指甲都插进他的肩背里了。

"进来......现在就进来......"声音已然沙哑。

他低吼一声,理智宣告投降,快速抽出手指,抓扶起她的腰臀,把自己的亢奋不已的分身抵住她的蜜穴,缓慢而坚定地推进。

"啊!"终于结合,两人同时呻吟出声。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的意识已经完全游离了,只是不停在她体内进出律动着,她的体内是如此美好消魂,他像怎么也要不够的一样,动作越来越猛烈,几乎想把自己容入她体内合为一体。

不知道到底高潮了几次,直到两人都被炸光最后一点精力他们才停下来,筋疲力尽地喘气,享受绵长的快感余韵。

王阿实真的快虚脱了,他感到强烈的睏意就要把他拉进周公的世界了,把尹乔拥紧,轻轻爱怜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我爱你,尹乔。"堕入梦乡前他情不自禁地表白自己的感情。

怀里的人儿已经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听到他的话忽然张开眼睛,不感置信地看向他。

"啪!"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静静的室内响起来。

"啊!"毫无预警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接着被大力踢下床,再怎么犯睏也清醒过来了。

"怎么了?尹......啊!"他不解地捂住红肿的右脸抬头看向床上的人,却看到一双晶亮得冒火的眼睛。

扯住他的头发向上提,那人咬牙切齿地靠近他,恨恨道:"看清我是谁了吗?尹乔?好你个王阿实,把我当成你的老相好了是吗?!"

"主人......奴才该死,奴才不知......刚才明明是--"他怎么也不明白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既惊慌又失望,怎么会把这人看成是自己的心上人的?这下他真不知该怎么应对司斐轩了。

"闭嘴!"司斐轩打断他,原因他想到了,"迷醉"产生的影响,让中了"醉"的人神志不清,产生幻觉,把洒了"迷"的人看成了自己最挂念的人,所以才非抱那个人不可,这点他之前并不知道。

"给我滚出去!给我跪在院子里!"他混乱了,脑中一团糟,各种各样的陌生情绪占据拉扯着,他却不能冷静下来理清,这在他人生中还是头一次,没有办法只得先把"祸首"赶离。

又迟了,抱歉抱歉,要在宿舍里偷偷摸摸写H不容易啊,被发现偶就完了,她们都不是偶们的同类,被抓到可是很尴尬很恐怖的说,汗......

23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姑苏城,人间风花雪月的济济之处,素有"人间天堂"的美誉。

王阿实赞叹地看着眼前繁华的景象,真不愧是大城,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街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饰品。他们的马车也因此只能慢慢地移动着,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尽情地打量四周,这样的机会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昨晚他被罚在院子外面跪了一夜,膝盖都青肿麻痹了,直到现在仍痛着,今天他被赶到另外那辆马车和车夫一起,但王阿实一点也不难过就是了。司斐轩真正地被他惹怒了吧,他不知道这样无奈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他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他要怎么处罚他也无所谓了,至于亲人,他已经醒悟过来了,若已经落在司斐轩手中以他的脾气,应该早已被抓到面前以威胁折磨他,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安全了。

三个金色大字苍劲有力地镶在高耸的牌匾上,王阿实认得,嘴里不禁无声地念出来:"云舒庄"。

向仆人递了帖子后,他们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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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恭敬地迎进去,仿似早已恭候大驾。

与严谨雄伟的大门不同的是,里面的景色柔美婉约,亭台楼阁,悠悠流水,淡泊明净,错落有致,因水而起,一道石桥,一湾池水由西向东,以长廊相接,复廊,蜿蜒曲折,临池而建,看得出其主人品味的高雅不凡。

"请进。"沿着长廊走,下人把他们领到一幢小楼阁前就离开了。

门是开着的,他们一走进去就看到一个人正伫立窗廊前眺望,高挑修长的背影在逆光下有点模糊。

他慢慢回过头来,微风吹动他的发丝贴到脸上,他举手拂开,便可以看到右眼角下一颗分明的泪痣,他微微一笑,王阿实脑海不禁浮现冬天里梅枝花苞初绽雪花被弹落的景象。

"你到啦,司。"他说,低沉温和的声音让人如浴春风。

司斐轩只微微挑眉,却可以看出眼中的笑意,显然看到此人他的心情不错。

"云庄主。"涵烟福身致意。

他就是现任云舒庄庄主云廷胤,可以用丰神俊朗来形容,修长英气的剑眉,挺直的鼻梁,但那双丹凤和眼角下的泪痣却带着无限的挑魂风情,坚毅和柔媚结合着,明明那么矛盾却丝毫没有违和的感觉,好一个风姿绰约的俊逸男子。

江湖上普遍认为,云舒庄和昱凌堡之间一向互不来往,且抱着敌对态度,他们一直是针锋相对的,最起码云舒庄对昱凌堡应是这样。"暗殿"蓄意挑起名门正派与昱凌堡的矛盾,正是想利用这一点。

可惜传言与现实终归有出入,因为此时两人正心平气和地品茗,即使不说,旁人也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不被外人所知的熟稔。

"司,你有口福了,这是我们云舒庄最珍贵的乌岽单丛,要在千丈高山上才能种植,是上贡给朝廷的极品,皇帝每年也喝不上几次哦。"

司斐轩举杯轻闻,便有一股香气透入鼻腔,直钻入五脏六腑,和风入骨,入口之后,犹觉那香气在体内随着茶汤游荡。

"还可以。"虽只淡淡一句话,但对他来说已属难得。

云廷胤嘴角勾了起来,一转眼珠,注意到老实地站到一旁的人,不由一愣,直直的眼仍锁住他的脸。

"司,他是谁?之前没见过。"看那装扮,应该是小厮,司斐轩从来没有小厮,这人一张平凡憨厚的脸,而且感觉不到丝毫内力,这样的人跟在司的身边,他忍不住好奇了。

王阿实局促地低着头,耳边响起司斐轩明显比刚才冰冷的低沉声音:"不过一个奴才,不足为奇,问他作什么?"

司斐轩看也不看王阿实,只把茶盏举到嘴边轻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哦,是吗?你叫什么?"云廷胤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后转身问王阿实。

"小人叫王阿实。"突然被这样的人物关注,他该感到幸运吗?

"王阿实,你是哪里人?"听了他的名字,云廷胤却没有露出意料中的鄙视,仿佛真的对他来了兴趣地继续问他。

"小人是......"

"好了!我不知道你已经无聊到连一个奴才也要打听了。"司斐轩失去耐性地打断他们。

"呵呵,"云廷胤却笑起来,"司,你的脾气越来越差了哦。"

这个叫王阿实的人,不管如何已经彻底引起他的注意了,司斐轩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他却精确地捕捉到他眼中的阴霾和怒火,连语气也带着一股烦躁,他努力忽视王阿实的神情在他看来不可思议地像在跟王阿实"赌气",虽然这个"气"好像不是那么好平复。

司斐轩不悦地看向他,外面却忽然响起的嘈杂声音。

"沈小姐,你,你不能进去啊!庄主交代过,啊--"一个慌乱的声音随后是物体结实跌在地上的闷响。

"放开!本小姐要进去!"愤怒的尖锐女声显示其主人的逼近。

然后一个红衣女子提剑就冲了进来,"司斐轩!你这个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为我哥报仇!"

"你......"等她看清司斐轩的样子,却愣住不动了,仿佛中了邪,昱凌堡堡主的样貌果然如传言中那般勾魂夺魄,天仙也不过如此吧?如此俊美高贵的人竟然是杀人凶手?

"沈姑娘,请你先冷静一下,你和司堡主都是我云舒庄的客人,有什么问题都不要冲动。"看她痴迷的眼神云廷胤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他假装咳嗽两声,正经八度地提醒她。

"你!"她一回神立即羞红了脸,她怎么可以看仇人看到走神了呢?而司斐轩从头到尾只冷漠地瞟了她一眼就没兴趣地继续喝他的茶,她更加恼羞,不顾一切地刺向他,"看我的剑!"

司斐轩不为所动,剑在离他三尺外就被拦截下来了,理所当然地战豫青拔剑挡在他前面。

那红衣女子双手执剑咬牙地用尽全力,却仍不能撼动战豫青分毫,他微微一转手腕,女子便被他的内力弹开倒退好几步。

"啊!"她的虎口抖动着隐隐作痛,剑也拿不稳掉在地上。

王阿实暗叹一声,有点不忍地看着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她的脸羞恼得忽红忽紫,若她真的执意要向司斐轩报仇,后果可想而知。

只见她恨恨地盯着战豫青,正想不死心地再冲上去,所幸一个严厉的声音喝止了她。

"婉儿!给我住手!"一个中年男人身后跟着一个风度翩翩的英俊公子走了进来。

"爹!逍月大哥!"她一下子红了眼,委屈万倍地跑到两人旁边。

"你看你,成何体统?"中年男人对女子皱眉头。

"爹,我要为大哥报仇!他们昱凌堡的人杀了大哥!"沈婉仍不服气地回道。

"云庄主,抱歉,在下管教无方,小女年少不懂事,冒犯之处请包涵。"他严厉地警告她一眼后向云廷胤拱手致歉。

"不,沈掌门,令千斤也是一时冲动罢了。"云廷胤摆摆手。

"但是,既然昱凌堡的人已到,关于杀害小儿一事,在下希望能讨个公道!"他话锋一转,掩饰不住愤恨的视线射向司斐轩。

司斐轩一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沈仪浑身一震,那样貌那神情同当年的司柳殷出同一撇,那个连施舍平凡的自己一个眼神也不肯却勾走自己的满心爱恋的神话女子,她儿子睥睨天下的冷酷眼神比甚至她还让人战栗害怕。司斐轩的武功独步天下,但偏偏,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唯一的儿子呢?

"沈掌门,我相信这其中必有误会,昱凌堡从不过问插手江湖事,十三位公子同时死于昱凌堡的事应是另有隐情,司堡主刚到,请你们先冷静下来待他们安顿好后,他到时肯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腹诽着那个从头到尾不作声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高傲家伙,云廷胤只好充当和事老安抚沈仪他们。

"不......"

"既然如此,我们就再等多一天也无妨。"从一进来就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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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众人的另一个年轻男子忽然打断了沈婉欲开口的话。

"逍月大哥!"沈婉焦急地跺脚。

"放心,婉儿,我逍月决不会让杀害沈兄的凶手逍遥的,到时希望你们昱凌堡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待三人离开后司斐轩才沉沉开口:"他就是最近在江湖上名声大噪的逍月公子?来云舒庄当正义使者了?"

"听说是沈公子生前的结拜好友哦,情深意重,实属难得。"云廷胤晓有兴味地说,眼神却深沉起来。

"结拜好友?那就看看他的表现吧,希望不会让我失望。"司斐轩高深莫测的眼里露出了残酷的冷光。

"别管这些了,"云廷胤收敛了神色,唤来下人,"先去休息吧,我安排了闲云苑,那里不会有人打扰你。"

不知是不是错觉,王阿实总觉得离去时背后那云庄主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自己。

风起(三)

黑夜中,王阿实顺着月光慢悠悠地走回他住的下人房,他刚刚去澡堂洗了澡,虽然是晚上,天还是很热,他不想又流一身汗搞得黏糊糊的,今晚月色很好,周围的虫子和知了也在叫得热闹,他忽然有心情哼起了以前常哼的山歌小调,太久没有哼过,都觉得陌生了,那是他以前一个人干活时最喜欢的,不过他只会那么一两首,而且从来不好意思在其他人面前唱。

现在是晚上,他终于可以让脖子透透气了,白天他都借口汗多用汗巾包住脖子,因为他不想上面司斐轩留下的青紫狰狞的淤痕被别人看到。

回到房里,他找到火折子正要点着木桌上的油灯,忽然照到床上一个黑影吓得他"啊!"的一声大叫把火折子掉到地上了。

"你去哪了?"黑暗中低沉得让人心悸的声音响起,明显带着不悦。

"主人?"这个声音王阿实可能至死也不会认错,但是他怎么会在他房里?王阿实连忙拣起火折子重新点起油灯,知道是司斐轩并没有让他放下心来,心反而跳得更快了,毕竟这个人比洪水猛兽更可怕,几天前还差点掐死他。

"你去哪了?"果然是司斐轩,就坐在他床上,冷冷地盯着他。

"去洗澡,主人。"王阿实站定在木桌边,稳住心跳恭敬地答道。

"洗这么久?"司斐轩声音稍缓,但仍带着些不满。

"是,主人......你过来有什么事吗?"王阿实有点迟疑道,司斐轩已经与他"冷战"数日,那天他又再惹怒了他,他这么晚等在这里让他心里有点毛毛的。

看到眼前他畏缩的样子司斐轩心里就串起一把无名火:"站过来!离那么远怕我会吃了你吗?"

"......是。"王阿实只好走到床边,这时他才发现那边摆着一个小香炉,淡淡的烟飘出来,空气中一股陌生的花香。

"这是......"

"不过一种熏香罢了。"其实这是一种很平常的带有一点催情作用的香,但司斐轩不会告诉他。

于是王阿实定定地站着不再出声。

"门窗......关好了吧?"司斐轩的视线忽然移开了他身上,声音也低了下来。

"还没,奴才去关。"他话里暗藏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王阿实转身去关上门窗,脸色不改,但在心里却远不如表面上镇定,他还以为上次的事之后因祸得福,可以结束那段不正常的关系,没料到司斐轩竟然还会找他。

其实他的疑问同样在司斐轩的心里,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要来找王阿实,为什么炽热悸动的身体非他不可,这个一点也不讨他欢心的男人,只会触怒他,给他带来不可原谅的耻辱。

但他又说服自己,他把王阿实留在身边只不过为了解"媚骨"的余毒罢了,说穿了他不过一个发泄工具,他为何要在意这个工具的想法来惹自己不快?还要影响身体上余毒的排解?王阿实是他的发泄工具,若不用那要他来干什么?他高兴找他就找他。

可惜即使是司斐轩他自己,也无法否认王阿实对他来说并不只是一个工具。

王阿实十分"仔细"地关好门窗,他其实只不过在做无谓的拖延罢了,根本不能改变什么,做好心里准备后他走回床边。

司斐轩衣袖一挥,房里就重回黑暗,静得让王阿实呼吸也不敢大声,空气中漂着好像一下子气味明显起来的香气,正在他不知该做什么的时候,司斐轩把他拉下坐到他旁边,近得不留一丝缝隙。

一只手伸到王阿实的锁骨边上轻轻摸索,然后慢慢往下解开他的衣扣,把他的上衣脱下来。司斐轩做得不是很顺,向来都是别人服侍他,他从未为别人脱过衣服,最多就是不耐烦地直接撕开王阿实的衣服,今晚不知为什么他不想那么做。

当他把王阿实的衣服全部脱下后,把王阿实的手拉到自己的衣领上。

"把我的衣服脱下来。"

他呼出的气息喷在王阿实的耳朵和颈上,带着一丝yin靡的意味,让王阿实僵起脖肩,双手困难地为他解衣,幸好他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大概可以看到东西。

尽管黑暗中看不到司斐轩的表情,但他一直顺从地配合王阿实的动作,这样"心平气和"的司斐轩真让王阿实有点不习惯。

"解开我的头发。"两人都一丝不挂后司斐轩又道,他的呼吸已经加重。

当那头柔顺的乌丝披散下来,不知是不是光线太弱的关系,王阿实觉得司斐轩整个人蒙上一层惊人的妩媚,明明是黑夜,但他那双眼眸却晶亮得如同黑曜石,里面仿佛荡着水波,完全没有一丝平时的冰冷,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他,让他突然有点口干舌燥。

"吻我。"那双性感的唇瓣张开,发出勾人的邀请,如罂粟般诱人堕落。

这并不是幻觉,司斐轩的确是微张开唇看着王阿实,王阿实仿似无法抗拒,又仿似受到蛊惑般轻轻贴上他的唇,这是他第一次在有意识的情况下吻司斐轩,上次他把他当成了尹乔,那双唇意外地很柔软很温润。正当王阿实要退开时,司斐轩却吸着他的唇不放,整个人压向他,两人倒在床上。司斐轩覆在他身上,两人的肌肤紧紧相贴,灵舌串进他的嘴里与他的深深纠缠在一起,不断挑逗着,探索着他口里的敏感点,还把他的舌勾过来吸吮着不让他离开。

王阿实被他高超的吻技逼得节节败退,可怜他根本还不会接吻,等司斐轩终于肯放开时他都快因窒息而晕厥了,只能拼命吸气。

司斐轩也喘息不已,灼热的身子因这个吻而更加燥热难耐,他埋首王阿实的肩窝,吻舔着他敏感的耳垂,身体磨蹭着王阿实的身体,引起阵阵酥麻的快感,挺直的下体更是顶着王阿实的男性象征惹火地摩擦着。

王阿实感觉身上的人热得像一把火,使他的身体也不可控制地热了起来,耳垂上的挑逗让他受不了地偏头躲开,司斐轩却接着舔吻他的脖颈,逐渐往下,柔软的舌头和双唇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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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热痕迹,双手也不断地在他身上的敏感部位抚慰着。

"哼嗯......"当司斐轩埋头吸舔王阿实的下腹,发丝散落在他的胸膛上骚动着,一手抚着他敏感的腰侧,一手来到他的私处挑逗他的分身时他再也忍不住呻吟出声,呼吸也明显加重了,手无意识地抵在他头上似乎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

"嗯......"王阿实的呻吟让司斐轩浑身一震,体温升得更高,下体更用力地摩擦着。

司斐轩起身背对着跨坐在王阿实的胸前,上身下弓,丰厚的圆润双丘便毫无保留地展露在王阿实的眼前,那藏在中间深谷中的花穴也隐约可见,他回头递给王阿实一个不知他何时拿出来的小瓶,喘息着低声道:"用这个,涂那里。"

王阿实脸红耳赤地接过小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司斐轩今晚真的很不对劲,别说让他帮他润滑后庭,除了分身外他连碰也没碰过他那里,他至今仍对男人用那个地方接受另一个男人很不习惯。

"快点......"司斐轩回头催促他,如烧红的铁棒般的巨大和饱满的双球也在他胸上急切地磨动着,双腿张得更开,他的手又再覆在王阿实半挺立的分身上,轻柔而急切地套弄撸动起来。

王阿实轻颤着用食指沾上瓶里的粘滑液体,慢慢伸向那个期待的花穴,当手指碰触到那个小口时,两人都一顿。王阿实的手指清楚地感受到花穴的颤动,上面的皱褶快速地一张合,微微把他的指尖夹住。

司斐轩忍耐不住地向后退去,王阿实的手指便没入他的窄穴里了。

"啊!"他呻吟着,不同于自己的手指的感觉,王阿实的手指让他瞬间产生了强烈的快感。

手指被甬道紧紧吸住,那柔软而有弹性的内壁,高温而润湿,让王阿实无法控制地想起自己的分身进入这里时的消魂快感。想驱逐这种让他羞耻的想法,但手指却本能地探进里面更深处,仿佛好奇地按压着颤抖的内壁。

"啊啊!嗯!"司斐轩发出更激昂的喘息,毫无保留地表达身体的快乐。

王阿实把手指退出来,那花穴立即圈住他,司斐轩的臀部也微微摇动着表示不满,他的手抽出后沾上更多的润滑液送进里面,这次是两根手指一起。

"嗯啊!"司斐轩的后穴急促地抽搐了几下,前面也流出了透明的液体沾湿了王阿实的胸膛。

眼前自己的手指在那张合着的花穴里抽动,虽然黑暗中无法看得仔细,但他却联想起以前看过的景象,那里红得充血,包住他的分身的皱褶全打开了,抽出时还拖出一圈红嫩的媚肉,淫荡无比。王阿实觉得自己也不正常了,因为他的欲望已经被司斐轩的抚慰和自己的意想完全挑起了,此刻他的下体正高高勃起着。他不知道那香也起了催情作用,让他的身体比平常更敏感,更受不起撩拨。

"啊!"一直抚慰挑逗着他的分身的司斐轩当然也发现了,他再也不能忍耐地起身正面向着王阿实把后穴对着他的分身坐下。

"啊--"分身全数没入,两人同时被快感逼得呻吟出声。

"哈!啊啊!"司斐轩激动地上下摆动腰臀,长发不停晃动,久违的充盈快感从被抽插的后穴传遍全身,舒服得脚趾也勾起来,他拉起王阿实的手抚摸自己的前胸,那里两颗红萸也涨大挺立着了。

王阿实无法再用理智思考了,他的手下意识地拉扯着司斐轩的乳头,因为他一用力司斐轩就会呻吟得愈加淫媚,花穴收缩得更紧,分身上的快感也更强烈。

"啊啊......王阿实......叫我的名字。"司斐轩双手撑在王阿实的两肩,低下头,盛满情欲的双眼紧锁着王阿实迷乱的双眼,呻吟着道,他再也不要被当成其他女人,他要王阿实知道是谁和他在一起。

"嗯......主......主人。"王阿实叫道。

"不是......叫我的名字,叫我......轩!"司斐轩微微甩头,下身仍在摆动。

"......轩!"王阿实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跟着叫道。

"啊嗯!继续,叫我!"身体被王阿实惹得更情动,司斐轩闭上眼睛,腰臀扭动得更猛烈,两人的身体撞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木床也承受不住地吱吱作声。

"轩!嗯......轩!"王阿实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下体也用力向上挺动,把司斐轩正向下坐下的花穴往上顶。

"好深--"司斐轩尖叫出声,激情逼得他的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指甲因手指用力陷入王阿实的肩里。

"啊啊啊!"司斐轩再也承受不了,他的后庭深处最敏感点被狠狠撞击着,压抑不住地爆发出他的精华。

"嗯啊!"王阿实也同时攀上高峰,热液射进了司斐轩的体内深处。

激情退去,房里重归暗寂,司斐轩起身整理装扮,疏理好后背对着王阿实说:

"明天你不要乱走,没事就待在闲云苑里,不要出去。"声音已经回复了平时的冷漠。

"是,主人。"王阿实也毕恭毕敬地回道,他身上的热度也降下来了,显然以"平常心"看待刚才的交缠是两人都希望的。

司斐轩没有再说话,静站片刻就拿起小香炉离开了。

结盟大会在苏州城外举行,会场中央搭起了擂台,周围齐集了武林各明门正派和江湖侠士,就连少林也派出数名弟子由净灵大师带领参加。

云廷胤大步走上擂台,环视一周后沉声说道:"相信各位都清楚,今天我们请大家来是为了‘灭暗'结盟大会,暗殿蓄意挑起武林纷争,谋害十三位公子,并企图引起武林正派与昱凌堡的对立来‘渔翁得利',今时今日我们已经不能再坐视不理,否则必将引起一场各位都不乐见的武林浩劫,我们成立‘灭暗'结盟大会就是为了‘灭暗殿,平武林'!"

"灭暗殿,平武林!"众人大声高呼。

首先是十三个门派歃血为盟,以示报仇的决心,然后再连同其他人正式成立"灭暗盟",并选出盟主。

沈仪和其他十二个掌门在擂台上摆上烛台供品,他们分别滴几滴血到一个装着水的大碗里,每人各喝一口,再对天跪拜发誓。

云廷胤和司斐轩他们就坐在边上,惹得许多人频频向他们的方向看去,好一睹一向只在传说中听过的昱凌堡堡主真人的卓越风姿。

司斐轩视若无睹,他神态自若,兴趣缺缺地"冷眼旁观"台上的情景,他会坐在这里也是云廷胤苦苦拜托的,他的说辞是,身为"受害者"之一的昱凌堡若不到场就太说不过去了。

"冷离也来了?"云廷胤看到司斐轩旁边站着的人问道,"斐轩,你把昱凌堡三大殿主都带来不怕昱凌堡成为他们的目标吗?"

"昱凌堡其他人不是废物,而且我来之前就发信给我娘,她已经回昱凌堡了。"司斐轩冷冷道。

"哦,你娘回来了?那就没什么好担忧的了。"云廷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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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就在他们说话间,仪式已经结束了,正准备选出盟主,参选的条件当然是要能力与声望兼备,才能服众。参选的人中通过评审的有五个,其中包括沈仪和逍月公子。

"你怎么不去?"司斐轩随意地看了一眼云廷胤。

"呵呵,我又不是傻瓜,这种麻烦我才不去惹。"云廷胤小声答道。

"对了,那个逍月公子也想当盟主啊。"云廷胤看着那边与沈仪坐在一块的楚逍月,仪表堂堂一副严肃的样子。

"为师报仇,很正常不是吗?"司斐轩听不出情绪地说。

王阿实吃过午饭后立即走回闲云苑,虽然他不知道司斐轩的命令为何,但他还是不敢在外面多呆,今天似乎有点不寻常,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平常常见到的那些江湖人士都不见踪影了,还有司斐轩他们也是。

"喂,那边的小哥!"有人从背后叫他。

"叫我吗?"王阿实回头看,一个下人在柴房那边向他招手。

"小哥,"那人跑过来,满脸着急,"那边有人在劈柴时受伤了,我一个人不行,你快来帮我把他扶去庄里的大夫那里吧!"

"哦,我就来。"王阿实一听,来不及多想就过去了。

受伤的人已经晕倒了,是旁边堆得高高的柴堆忽然倒塌被砸到了,王阿实急忙和叫住他的那个下人一人一边扶起伤者走向药房。

云涌

按江湖规矩,盟主的最终选出通过比武来决定,但不能伤及性命。

几场比武过后,结果出来了,优胜者为武林新秀逍月公子楚逍月。

"逍月公子果然是武艺超群,不愧为楚枫的弟子,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甘拜下风!"最后一场比武输了的人虽遗憾但还佩服地抱拳对楚逍月道,然后大步走下擂台。

"承让。"楚逍月也抱拳回礼。

"请问各位,还有谁对逍月公子有异议的吗?"云廷胤走上擂台大声问众人。

周围一片沉默,楚逍月的武功他们刚才见识到了,以他们的功力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我有。"另人意想不到的低沉嗓音让众人一惊,转头向那方向看去,反对的人竟然是司斐轩。

"请问......司堡主是要与逍月公子比武吗?"沈仪迟疑地问他,若是司斐轩那就另当别论,他的武功有多深没有人知道,但可以肯定逍月公子不是他的对手,楚逍月也身体紧绷地看向他。

"不,我只是认为逍月公子没有资格而已。"司斐轩淡淡地说。

"有什么理由吗?"

"就凭这个。"司斐轩从怀中拿出一块黑色木牌。

众人立即睁大眼睛看向他手里的东西,而楚逍月看了脸上表情骤变。

"这是‘暗令',是代表暗殿首领的令牌,从当今甯王那里得来的,暗殿与朝廷勾结,这块‘暗令'正是信物,暗殿帮朝廷清除一些武林势力,到时称霸武林,甯王已经承认,这块令牌就是逍月公子给他的。"

"什么?!"此话一出,众人都受到不小的冲击。

"我不信,逍月大哥怎么可能是暗殿首领?"沈婉儿慌张地大声叫道,"爹,暗殿首领是银眼,逍月大哥的眼睛明明就是黑色的,你说对不对?"

"对啊,怎么可能?"其他人也接受不了,他们所信赖所佩服的逍月公子竟就是他们恨之入骨的人?

"我知道,波斯商人有卖一种可以改变眼睛颜色的琉璃片,他把眼睛改成黑色不是不可能。"云廷胤道。

"逍月!你怎么解释?"沈仪转而问楚逍月,大家也全部盯着他。

楚逍月沉寂着脸没有回答,他忽然用手放到嘴边发出一声长啸。

"轰--"随着惊天的声响,会场的一角忽然爆炸了,那边的人瞬间被炸飞。

"啊!"众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

趁着众人被爆炸引去注意力,楚逍月掂一掂脚快速向后飞去,很快退出会场,等众人回过神,发现他们已经被一群黑衣人包围住了。

"哈哈哈,既然被怀疑了我就不再掩饰了,不过司堡主也没有说实话吧?我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在甯王面前露出样子,他又怎么会知道是我楚逍月?"他冷笑着盯住司斐轩道。

"结果是一样的不是吗?"司斐轩不在乎地说。

"你怎么拿到这个令牌的?"他还是不甘心。

"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就安排了左默一个眼线在甯王身边吧?他不过是露在明处引你上钩的饵而已,就算你帮甯王拿到了解药又如何?要牵制他再简单不过,那‘暗令'不用我找他自然乖乖交出来。"司斐轩讽刺道。

"哼!果然不能大意,坏掉了我的计划,不过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让你们提前去见阎罗王而已!"楚逍月目中无人地说道。

"楚逍月!你这个卑鄙小人!就是你!杀了我的儿子!"沈仪双目欲裂,原来仇人一直就在身边,他还傻傻地相信他!他欲冲上前去与楚逍月拼命。

"不准动!"楚逍月喝道,"我已经在这里周围埋下了十颗轰天雷,它的威力刚才你们看到了,有谁乱动我就立即引爆它们。"

"轰天雷!只有官府才有的......你果然与朝廷勾结!"众人愤恨不已。

"你以为,区区几个轰天雷可以困住我吗?"司斐轩冷笑道,这种程度对高手来说还不算什么。

"的确不能。"楚逍月看着他忽然诡异地笑了。

就在大家搞不清他的笑为何时,冷离忽然从背后袭击司斐轩,司斐轩猝不及防被他点了穴,脖子上也架了一把匕首。

"冷离!"司斐轩无法动弹,只得用冷如寒冰的眼神射向他,云廷胤和炎翼、凤昕影他们也是一惊。

冷离只是沉默,面无表情,冷得像个人偶。

"哈哈,想不到吧?司斐轩,被背叛的滋味如何?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吧!"楚逍月得意地狂笑道。

司斐轩不出声,比鹰还锐利的眼射向他,即使是被挟持住他的气势依然不减,反更让人心惊。

"冷离!把他带过来!"楚逍月被他的眼神逼得卸下了得意,有点恼怒地叫道。

冷离依言,他眼神呆滞,看情形是被施了摄魂术。

"司斐轩,就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了,落在我手中,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哈哈!"楚逍月走到司斐轩面前,犹不放心地在他身上多点了几个穴道,然后恶意地盯着他。

"这种话真老套。"司斐轩勾起嘴角,眼神忽然邪魅地一闪。

"什么--"楚逍月下意识地向后退但司斐轩已经以快得看不见的速度袭向他,而冷离则默契地配合他从后面围住楚逍月。

"......"同时被点了身体的穴道和哑穴,楚逍月只得睁大眼睛瞪着他们,好像还不能接受刚才那一大反转。

"大家快退出去!"冷离对同样惊讶的众人大声说道,哪还有丝毫刚才呆滞的样子,根本清醒得很。

那些黑衣人神情木然,看到楚逍月被制也没有反应,很明显是被摄了心志,没有楚逍月的指示他们就不会引爆轰天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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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趁此机会让大家撤离会场。

"斐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刚才不是被点了穴吗?"云廷胤他们首先快速施展轻功飞过来。

"我身上的穴道早已被我移了位,和常人不一样,而且也不能用一般的点穴方法。"司斐轩无所谓地当着楚逍月的面说道。

"冷离,你没被他们控制住?"炎翼也问道。

"本来是的,几天前我中了他们的埋伏被施了摄魂术,他们让我回来当‘内应',不过被随风发现了,后来随风帮我解开,我们将计就计,我就继续假装被控制住。"冷离道。

"解开?摄魂术?我还以为只有会摄魂术的人才能解开。"炎翼奇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枕边人哪,那家伙还真有一套。"凤昕影打趣。

"咳,"冷离有点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神,瞥了一眼满脸愤恨的楚逍月道,"要怪就怪他们自己,派了这么多人来袭击我们,没有回去的就以为不是被杀就是自杀了,不闻不问,其实那些人都被我们抓去让随风研究了,他根据摄魂术的秘诀,找到了解摄魂术的方法。"

"轰--轰!"

"轰--"

就在众人以为已经安全了的时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连续响起,顿时四周一片浓烟火海,灰尘和着火的木块飞得到处都是。

"哜--"一个仿似烟花的火花在大火中直直飞上天空,然后像爆竹一样炸开来。

幸好众人大多已经退出来了,只有几个动作慢的,从背面被强烈的冲力波及到。

"你!"冷离对楚逍月怒目而视,他解开他的哑穴,"怎么回事?"

"哼,一炷香时间内我若没有任何指示他们照样也会引爆轰天雷,可惜没炸到你们!"楚逍月看着那大火得意冷笑。

"我是问刚才的火花炮!"

"是信号,刚才是向他的主人通风报信,他的眼睛的确是黑色的,暗殿首领不是楚逍月。"司斐轩沉着脸道。

王阿实从药房出来,那受伤的人已经有大夫在照顾了,他放下心来准备回去。

"咦?"迎面看到一个熟面孔。

"阿实!你怎么在这?"宋岚还是一副高兴的笑脸。

"哦,刚刚有人受伤了,我扶他来。"

"你真是好人一个呢!"宋岚钦佩地看着他。

"啊,没什么啦,我要回去了,再见。"王阿实摆手,虽然他也很想和宋岚交朋友,但司斐轩的命令他不能不听。

他刚走两步,天上忽然一声闷响,他抬头,天空上有一道直直的黑烟。

"这是什么?"他奇怪地小声说了一句,纯是自言自语。

"失败的信号。"旁边的宋岚却出声回答了他。

"失败的信号?什么意思?"王阿实忍不住问他。

"真是没用的东西!"宋岚没有回答他,只继续看着天冷冷地道。

"小岚,你,怎么了?"王阿实不知为什么宋岚的神情忽然变得那么冰冷可怕,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怎么了?我现在很生气呢!"宋岚向他走过来,那双他曾经觉得很亲切明亮的眼睛竟闪着诡异至极的幽光,嘴角勾着冷笑,就像索命的修罗,找不到丝毫原来热心单纯的影子。

"你......"王阿实向后退着,他已经有很可怕的预感了。

"是你的主人不好!你就怪他吧!"宋岚表情冰冷地一掌向他扫来,就要拿他撒气。

"!"王阿实闭上眼睛,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来临。

"快走!"他睁开眼睛,就看到涵烟对他大声喊道,她正和宋岚打起来。

"我......"他挣扎着,真的不想自己逃跑,留下涵烟一个人,但他又不会武功,只会拖累她。

他一咬牙,赶紧向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叫道:"快来人啊,有人要杀人!人来啊!"他要去找人来救她。

"啧,你这女人!"宋岚不耐烦地向后一跃,定定看着涵烟。

涵烟不料他突然停手,她也下意识地看向他的眼,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眼睛已经移不开了,意识也开始模糊。

"你为什么要救王阿实?"宋岚来到她面前,依然看着她的眼睛问,只不过一个小厮,又平凡又没武功的,知道他是司斐轩的小厮时他还很惊讶,应该没什么利用价值,这女人还是司斐轩的大侍婢,地位不低的样子,竟然要冒险救他?

"主子交代要‘看好'他。"涵烟木然地回答。

宋岚双目一闪,涵烟就直直倒在地上了,他看向王阿实跑的方向,用惊人的速度飞过去。

"庄主!庄主!"一个男仆气喘吁吁地跑到云廷胤跟前,"庄里,庄里出事了!"

"什么?出了什么事?"云廷胤沉声问他。

"有人在庄里动手,他把一个人带走了,其他人拦也拦不住,还有一个女子被迷晕了,怎么也叫不醒。"

"被带走的人是谁?"云廷胤问。

"不知道,不过好像是昱凌堡的人。"那男仆怯怯地看了旁边的司斐轩一眼。

"难道是‘他'?竟然潜在云舒庄里。"云廷胤沉思道。

"我们的确忽视了一个人,冷离,你去叫宫随风立即赶去云舒庄!"司斐轩沉着脸下令,他眼神复杂,听到被带走的可能是昱凌堡的人让他心思有点纷乱。

"是。"冷离领命而去。

他们赶回云舒庄,庄里倒没有什么大的损伤,只有几个人受了伤,而昏迷不醒的人就是涵烟。

宫随风赶到后不久她清醒了过来,证实了被带走的人就是王阿实,而那个会摄魂术的人就是楚逍月身边的小厮宋岚,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楚逍月身上,忽视了他。

"他掠走王阿实做什么?王阿实干了什么?"云廷胤不解。

其他人也同样一头雾水。

"宋岚......"司斐轩脸色不豫,眼里藏着风暴,他忆起那天送包子给王阿实的人,样子倒是装得挺无辜的,难怪大家没有怀疑到他,没想到暗殿首领竟长得像个少年,不管他是谁,他真的惹火他了。

"他会去带王阿实去哪里?回暗殿?"凤昕影问。

"楚逍月应该知道,先去问他吧。"云廷胤建议道。

"庄主,外面门口有人找你。"这时一个下人过来对云廷胤道。

"是谁?这种时候,让他下次再来吧。"云廷胤皱眉道。

"是一个女的,但她说你看了这个就自然会见她了。"那下人把手里的东西给他。

"这是!"云廷胤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玉佩。

"她现在在哪里?"云廷胤焦急地问他,显得十分紧张。

"就在大门,门口外。"下人被他的态度吓得有点结巴,这么失态的云廷胤他第一次见到。

他刚说完,云廷胤就消失在眼前了。

王阿实第二天才清醒过来,他呆呆地看着陌生的房间,他只记得自己被宋岚抓住后还来不及挣扎就被点穴失去意识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知道。他今年果然犯了太岁,不知道这种霉运要走到什么时候。

宋岚到底是什么人?看样子应该是和司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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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他们对立的,但也不像好人就是了,他那眼神让他至今还心悸。把他抓来干什么?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因为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只是一个卑微的小厮,他的死活对司斐轩来说不痛不痒。

要不要告诉他呢?但可能他的下场是被处理掉,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门忽然打开了。

"宋岚--你,是谁?"以为是宋岚来了,结果抬头就看到一个面带银色鹰头面具的人,吓到他了。

"我的确不叫宋岚,"那人摘下面具,样子是宋岚的,但又很不同,他虽然长了娃娃脸,但此时不再给人少年的感觉,连眉角都冷酷起来,眼神带着阴狠。

"我的真名是宋景岚,你可以继续叫我‘小岚'。"他微微扯开嘴角道,不知为什么,面对王阿实时他的心情可以很自然地放松下来。

"你的眼睛!是银色?"王阿实刚刚以为自己看错了。

"没错,怕我吗?哈哈,我其实是妖怪!"宋景岚忽然靠近他,让他看清自己的双眼。

"妖怪?怎么会?"王阿实不信地打量他的眼睛,"不过银色真的很特别啊。"

"你不怕我?"宋景岚皱眉不解地问他,还是第一次有人看到他的眼睛不恐惧反而说很"特别"的。

"怕啊。"王阿实老实地说,怎么可能不怕,但要说害怕,他更怕司斐轩,也许是因为他跟在司斐轩身边都已经习惯了,面对这人时还勉强可以保持镇定。

"不愧是跟在司斐轩身边的人呢。"看来他之前太小看他了。

"你抓我来干什么?这里是哪里?"说到司斐轩让王阿实想起自己的处境。

"谁教司斐轩那么‘重视'你呢?抓你当然为了对付他啊。"宋景岚眼神冷了下来。

"重视?"王阿实神色怪异地看着他,他确定没有抓错人吗?

"对啊,他一定会来的。"宋景岚笃定地望着他。

"你与他......有仇?"

"没错,我从小就恨他,一直想杀了他。"宋景岚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银眼中盛满森冷的杀意,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

王阿实聪明地不敢再出声,看宋景岚的样子,一个搞不好他就遭殃了,在他面前最好还是不要提起司斐轩。

"你知道吗?我是个孤儿,我还是婴孩的时候全家被灭了门只剩下我,那个人把我捡回去,表面上我是他的最小徒弟,实际上我是他的泄愤筒,他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折磨我,你知道我被当成谁吗?就是你的好主人司斐轩!从小那个人就告诉我,是司斐轩害我的,他恨司斐轩,也要我恨司斐轩,哈哈,我被他折磨了二十几年,那个人终于死了,我亲手杀的,现在我要杀了司斐轩,让他们在黄泉相见!哈哈!"

面前是一座外表很平常的山庄,原来暗殿的巢穴就建在一座山峰上,门口大开着,司斐轩面不改色地大步走进去。意料之中的,一群黑衣人立即包围上来,全部都是被宋岚控制住的"活死人"。

"司斐轩,你竟然这么快找到来,不愧是江湖第一人,但你今天注定要死在我手中!"宋景岚站在远处的假山上,脸色阴暗,他对司斐轩这么快追来有点措手不及,但更多是血液里翻滚的兴奋,他恨了二十几年的人终于正面站在他眼前,这是他在脑中想像过无数遍的情景,今天他就要为自己报仇了!"人在哪里?"司斐轩冷冷地问,其实他在让王阿实出昱凌堡之前就给他吃了一种宫随风特制的药,那种药会让人发出一种特殊的香气,平常闻不到,不过只要吃了另一种相配的药就可以捕捉到那香气,只是效果只有三天,但用来追踪已经足够,王阿实也知道身上有这个,所以才没有试图逃跑。他循着香气用最快的速度追到这里,其他人被他远远地抛在后面。

"哈哈,没想到你真这么紧张那个王阿实,反正你今天也没命回去了,知道也没用!不过我可以做下好事,你死后就让王阿实下去陪你吧。"宋景岚狂妄地说道。

"可笑至极,随便抓个阿猫阿狗就想牵制我,‘暗殿'首领原来如此天真!告诉你吧,我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这次你可真的彻底惹怒我了,今天我来就是要血洗暗殿!"司斐轩冰傲的视线嗜血地射向宋景岚,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那股压倒性的气势就让人难以正视。

"哼,我惹上你?司斐轩,你早在二十四年前就惹上我了,你的存在就毁了我的人生!我只不过把该还给你的给回你而已!"看到他那种仿佛生来就该是站在王者高处的狂傲霸气和让人自惭形秽的外表,宋景岚更嫉恨,他迫不及待想看看他被撕去那曾从容的外衣,踩在脚下的情景。

"是吗?那我倒想知道我的存在怎么毁了你的。"司斐轩挑眉。

"当年你爹楚翊和楚枫都是逍遥谷的弟子,情同手足,但是他们遇到了你娘--司柳殷。楚枫与你娘相恋,可是后来逍遥谷老谷主把他召回传位给他,之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等他回来后就发现你的父母都背叛了他,并怀上了你!楚枫受了很大刺激,当即与楚翊恩断义绝,他无法报复你父母,却偶然发现了被灭门后变为遗孤的我,于是我就被他带回逍遥谷!"宋景岚说出江湖上鲜有人知的往事,当然是楚枫告诉他的

"我爹早在楚枫之前就已经认识了我娘,楚枫只不过单相思罢了,我娘从未喜欢过他。"司斐轩不冷不热地说,他的父亲的确就是当年逍遥谷二弟子楚翊,摄魂术的事就是从他那里听来的,楚翊一直对楚枫的事谨谨于怀,而司柳殷则过于骄傲,两人的关系因楚枫有了裂痕,最终导致了在司斐轩六岁的时候楚翊离开了他们,司柳殷心高气傲,也不肯去寻找他的下落,至今他仍不知身在何方。

"他是个疯子!他恨你这个孽种!他把我养大,收我为徒全是为了把我当成你来承受他的恨!从小就不断折磨我,把我当药人练药,还把我和各种野兽关在一起,疯笑着看我苦苦挣扎!司斐轩,你说你是不是该死?你害得我很惨哪!"宋景岚咬牙切齿地回忆道,然后又忽然大笑起来,"哈哈,不过他也死得很惨,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练成摄魂术吧?他肯定很不甘心,你下去陪他吧?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呢!"

"真正该去陪他的是你,你们的恩怨就在下面解决吧!"司斐轩眼光一暗,他身边忽然一股气流萦绕着,他的长发和衣服都飞扬起来,尚未看清他的动作,他周围已经倒了一圈的尸体了。

"哼,只怕今天你注定要葬身于此!"见他出手,宋景岚的眼神也锋利了起来,银眼看起来就像两把刀尖,他做了一个手势,那些黑衣人就开始攻击司斐轩,四周还有无数的黑衣人正不断涌出。

为了杀司斐轩,宋景岚把整个暗殿都搭上了,对于那些黑衣人,他一点也不在乎,反正只要他想,这些"活死人"要多少就有多少。他要首先对司斐轩采取车轮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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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人对付他一个,他就算武功再高强也要耗上不少精力,他则以逸待劳,他就不信他杀不了司斐轩!

但他不知道的是,司斐轩已经用轻功连赶一天的路,却没有露出一丝倦色。黑衣人虽多,但他们根本无法近司斐轩的身,他们只一靠近就被卷入他身边流动的气流中然后被撕裂。司斐轩的动作只能用"快、准、狠"来形容,地上很快布满了黑衣人的尸体,周围都被血染红了,他身上却居然没有沾上一滴血。那些人"前赴后继"地上前,他们不懂怕,只死命往司斐轩那里涌去,很快他的周围又围了个水泄不通了。司斐轩冷眼一扫,右手向着旁边的竹子运功,那上面的竹枝几声"唏簌"摇摆,竹叶便全部被强大的气流吸走随着司斐轩的手势在空中旋转一圈,忽然急速往下,比箭更快地向四面八方射去,黑衣人只能张大眼睛,每人的瞳孔里都映出一个不断变大的绿影,就像绿幽幽的刀片。无声地,那些人一排排地往后倒下去,仔细一看,就能看到他们每人身上都有一片竹叶,有些插在心口,有些插在脑门,有些镶在喉咙,都是一招毙命。那些黑衣人已经倒下一大半,剩下的无力再阻止司斐轩,他向宋景岚的方向移动,宋景岚的脸色渐渐阴郁起来,但他却没有后退,似乎胜券在握般等司斐轩过去。司斐轩在来到离他十丈远的时候,忽然一声微响,四周的黑衣人散开了,一层层大网从四方八面向他包围过来,他无处可退被厚厚的网网住了,而且那网异常结实,他居然挣扎不开,网却越缠越紧。"哈哈!别白费力了,这可是天蚕丝做的网,你挣不开的!"宋景岚脸上阴云立即散去,变为得逞的兴奋。此时一排排尖铁针从各个方向射向司斐轩,眼看就被刺成蜂窝,但他一声低吼,整个人腾空而起,躲开了那些暗器,围住他的网的固定物全部被拉拔起来,竟都是三尺有余的木桩!司斐轩慢慢下落,他催动内力,围住他的网就被震碎了,散落开来。

他脚一沾地就立即再借力跃起向前掠飞而去,果然,就在他离开的一刹那,他落地的地方就爆炸了,又是埋了轰天雷。"这些机关果然困不住你!"宋景岚恨恨地看着向他飞去的司斐轩,转身几个纵跳,在屋顶间跳跃着向后面逃去,逍遥谷的武功中最出众的就是轻功,他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因为他控制了楚枫的心志后,让他把功力全部传给了他,成为江湖一流高手。可惜他的对手是司斐轩,尽管宋景岚使出了全力,他们的距离还是在不断缩短,他急忙地在司斐轩追到之前停在一个院子上,迅速回身做出防御的准备,司斐轩也停住了,但没有立即攻向宋景岚。

因为就在他们的右边,一棵参天大树的前面,地上竖着密密麻麻的刀片和两尺长的铁针,被围着的中间有个人,昏迷着的样子,他被几根粗绳牢牢地绑在身下的大石上,那人就是王阿实。更危险的是,就在王阿实的头顶,一大块钉着锋利的长枪头的木板倒吊着,微微晃动着,让人十分心惊胆战,板的两边各用一条绳绑着在上面高高的树枝上绕一圈后分别系在下面他们前后两边的柱子上,每根柱子都有几个黑衣人站在下面,只要他们任何一边砍断绳子,那块板都会掉下来,无有人可以阻止,因为要停止它掉下来必须同时抓住两边的绳索,但两边离得太远,而且那块大板太重,一个人站在地上根本拉不住,到时王阿实必死无疑。而且王阿实身边周围都是刀片,还绑在大石上,要在铁枪板砸下来之前救他离开即使是神仙也很难办到。

"哈哈,你别罔想救王阿实了!"看到司斐轩的脸上难得阴沉起来,宋景岚狂笑,这个机关可是他苦想很久才想出来的。司斐轩迅速从腰带中抽出一根长长的细鞭,"啪!"的一声在地上一挥,人就向王阿实那里飞去。宋景岚立即示意,两边的黑衣人同时砍断了绳索,那块板立即松动下落。

然而,出乎宋景岚的意料,司斐轩飞向王阿实时却没有停留,而是直直飞过了他身边,也没有阻止那块板的下落。

"砰--"的一声巨响,那铁枪板掉了下来,正正砸在那个地方,下面的人也肯定没命了。

"轰那里炸开来,刀片枪头和木片四射,果然又埋了轰天雷做陷阱。

"你!......"宋景岚愣愣地看着毫发无伤的司斐轩和那个被炸得粉碎的地方,反应不过来。

"我说了,救他只是顺便,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值得我费心么?你期望我为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冒险?天真得可笑!"司斐轩冷冷地讽刺道,脸上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你......怎么发现的?"宋景岚仍不相信地问司斐轩,那个人并不是王阿实,但身形十分相似,是他特意找来假扮的,他让那人穿上王阿实的衣服,请了高手帮他易容成王阿实的样子,看上去几乎一模一样,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区分出来。但他宁愿相信是司斐轩觉察了,而不是根本不理王阿实的死活,因为这样的话不显得他太可笑了吗?"发现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司斐轩挑眉,眼光冷淡,让人无法看出他的想法。

"不,你一定是发现了!"宋景岚慌乱地说,他还催眠了那个假王阿实,让他们身体一接触就偷袭司斐轩杀了他,预防司斐轩真的把人救出来,但没想到司斐轩根本不上钩。

司斐轩没有理会,眼中精光一闪,猛然挥鞭扫向宋景岚。宋景岚毕竟是一流高手,很快回神,勉强躲开了司斐轩的鞭子,抽出剑来回击。

两人现在的距离已经足够近了,宋景岚的双眼紧紧锁住司斐轩,只要他们四目一对上他就可以用摄魂术控制他了,之前距离太远,要对付司斐轩这样的高手行不通,因为要施摄魂术必须要同时运行真气,而对方越是高手就越消耗内力。司斐轩早有防范,他已经闭上了双眼,只靠耳力和风向气息来与宋景岚对决。但动作却丝毫没有受影响,无论宋景岚攻击他哪里他都可以迅速挡开,而准确地找到宋景岚的破绽攻击,鞭子在他手中就像有了灵性一样,而且被注上深厚的内力,声音清脆响亮,余风呼呼。不过百招宋景岚就倍感吃力,他已经无力攻击,只得拼命防守,他一声长啸,三个气息就立即向他们靠近,而且功力不凡。宋景岚得到协助,三个男子加入战圈分散了司斐轩的攻势,让他暂时缓了一口气。他们其实就是楚枫除了楚逍月和宋景岚之外的其他三个徒弟,但他们不愿向宋景岚臣服,就被摄魂术控制住了,成为暗殿三大护法,同时也是暗殿左使,楚逍月为右使。被四个人同时围攻,司斐轩又闭着眼睛,他果断地收起细鞭,转而拔剑,因为剑更灵活,方便防守。增加三个人来,也只不过延迟一点点时间罢了,改变不了什么,他们已节节败退,身上添了不少伤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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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当司斐轩执剑提腿一个旋转,就如秋风扫落叶般,他们全部被剑划破胸前,接着被司斐轩用脚扫踢出去了,摔在地上。宋景岚捂住胸前,气喘如牛,他穿了金丝甲护体,虽然没有被刺破,但被剑划过的地方如火烧般火辣辣地疼,其他三个伤势更严重,胸膛的伤口血流不止。宋景岚见势不妙,立即用眼神示意,那三人就上前死缠住司斐轩,他则趁机退出来,丢下他们自己飞快地离开。然而不到半刻时间那三人就被司斐轩轻松地解决了,他睁开凌厉的双眼,并没有着急地搜索宋景岚的去向,他深吸几口气,静静分辨出了混在血腥味中那股微微的独特香气,然后确定方向追去。

司斐轩顺着那香气走,已经走到后山了,香气越来越浓,果不其然看到了他要找的人。

"你别过来!否则我杀了他!"宋景岚也看到了他,连忙回身把王阿实挡在面前,用剑架在他脖子上,此时他仍然相信可以用王阿实的性命要挟司斐轩,他把王阿实藏在后山的山洞里,如今他已走投无路王阿实看着眼前的司斐轩,眼中有着意外和复杂,他真的来了,但应该不是为了他吧。

"原来刚才那个是假的,真的在这里,不过无论是真是假对我来说都没区别,你还不清醒吗?用他来威胁我真愚蠢!"司斐轩冷漠地瞥了王阿实一眼就移开视线,无所谓地嘲讽宋景岚。

"我不信!你一定是识穿了那个是假的,你休想骗我!这个可是真的,你走前一步我就杀了他!"宋景岚拖着王阿实向后退,他手中的剑压向王阿实的颈项,一条血痕立即显现。

"真的又如何?他不过一个小厮,死不足惜。"司斐轩勾起一个残酷的笑容,无视他地迈开脚走向前。"你!"宋景岚惊慌地后退数步,他身后不远就是悬崖,再退就被逼入死路了。王阿实被他挟持着,脖子上刺痛着,眼角底下是明晃晃的剑,耳边是宋景岚混乱沉重的气息和呼呼做响的风声,对司斐轩的话他没有丝毫意外,说起来司斐轩应该是最想杀他的人吧,这样正好,他也可以解脱了,虽然舍不得这个世界才苦苦挣扎地活着,但他如今再也无法与命运抗争了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最后那一刻的到来,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是很多人。宋景岚也听到了脚步声,他好像忽然被点醒般镇定了下来"哈哈哈!"他仰天长笑,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了,他莫名的举动吓到了王阿实,脖子因剑的抖动又被划了几道血痕,只觉得那疯狂的笑声让他头皮发麻。

"差点被你骗过去了!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宋景岚面孔扭曲,用恶意的眼神看着司斐轩。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的秘密!你不可能不在乎他的生死的!"宋景岚成功地看到司斐轩脸上的冷静悠然被乌云代替,眼中也冒起怒火。

"这可是王阿实亲口告诉我的,你们不可告人的关系!你没了他可不行喔。"看到那边赶来的人群,宋景岚特意大声说道,之前他已经催眠过王阿实,从中听到了惊人的禁忌秘密。

"哈哈,想不到堂堂昱凌堡堡主竟然--"他惊恐地住了嘴,因为司斐轩已闪电般来到他们面前,他忙紧缩在王阿实身后把他推向前,但司斐轩丝毫没有犹豫,他一掌直直印在了王阿实胸膛上。

"不--"正赶过来的人群那边传来两声痛彻心脾的惊呼。

中毒

"啊!"王阿实只觉得胸前一痛,无数气流从司斐轩的手掌中侵入他的体内,他愣愣地看着眼前司斐轩狠厉的眼睛,这个人,他终于要摆脱了吗?在临死的一刻,他却不知道心头那苦涩空洞的滋味是什么。

那澎湃的气流在他体内翻江倒海地转动了一圈,又忽然向背后涌去。

"啊--"身后的宋景岚一声惨叫,原来那一掌的真气几乎全部穿过王阿实的身体打在他身上,金丝甲立即迸裂,手中的剑也应声而落,他被打得直直向后飞去,重重摔在地上,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他的嘴里冒出来,浑身抽搐着不能动弹。

"聿儿!聿儿--"云廷胤首先冲过来,正正接住王阿实无力下落的身体。

"阿实!"一个白衣女子也快跑过来,脸上焦急和惊怕交织着,她立即搭上王阿实的手腕探脉。

"啊......"王阿实仍未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气来,看到女子时一惊,尹乔怎么在这里?

"聿儿?"站在旁边的司斐轩疑惑地重复刚才听到的名字,眯眼看着眼前神态几乎失控的云廷胤和那突然冒出来的女子。

"聿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云廷胤声音颤抖地问王阿实,他回头冲司斐轩愤怒地吼道:"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对他出掌?!"

没人可以挨过这使尽司斐轩全力的一掌,别说是王阿实这样根本没有内力的人。

这时其他人赶到,宫随风也快步走过来,检查王阿实的伤势。

"咳咳!呃,云庄主,我,我没事。"王阿实艰难地开口解释道,气喘吁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像受了很厉害的一掌却并没什么大碍,只是胸口还在翻滚着十分难受,但他更不明白为什么云廷胤忽然那么紧张他,还喊他"聿儿"。

"我这一掌用的是透体法,他只不过受点轻伤罢了!真正中掌的是他后面的人!"司斐轩语气中也带上恼怒,太多事绞在一起让他心绪凌乱不已,明知那人没事可看到他难受的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焦躁。

"真的?聿儿,你没事?"云廷胤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但还是担忧地巡视着他身上的伤口。

"真的,我没事。"王阿实安慰他地露出一个憨憨的微笑,他抬头看向从刚才就默不作声一脸严肃的尹乔,能见到她真是太好了。

"尹乔姑娘,你怎么......嗯!咳咳咳!"他忽然睁大眼睛,胸口一阵绞痛,猛烈地咳嗽起来。

"怎么了?"云廷胤急道。

"哇啊!"王阿实喉头一阵腥甜,喷出一大口血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事吗?"云廷胤慌乱地扶住他回头问司斐轩,。

司斐轩也被这忽然的转变惊住了,他直直地看着还在吐血的王阿实,那血竟是紫黑色的,这惊心的一幕仿佛狠狠地打在他心上,他的眼里在一瞬间竟闪过从未有过的无措。

"他中毒了!"尹乔沉声道,她刚才就觉得他的脉象不寻常。

宫随风也立即走过来接过他的手腕,然后翻王阿实的眼皮,点点头道:"的确是中毒,但是这毒很奇怪,我从未遇过。"

尹乔也没碰过这种毒,她快速从系在腰上的荷包袋中倒出几粒药丸,这是她研制的能解百毒的圣药,希望有效。

她喂王阿实吃下后,点了他的穴不让他吐出来,王阿实的胸口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但人已经晕过去了。

尹乔再探脉。

"如何?"云廷胤紧张地问,司斐轩也不自觉屏住呼吸看着她。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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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只是暂时压住了那毒的发作,解不了,必须要这毒的解药。"尹乔皱眉沉痛地道。

"肯定是他下的毒!"云廷胤恨恨地扭头看向宋景岚。

宋景岚躺在地上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咝、咝"的声音,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他竟然一点点地把身体挪到了悬崖边。

"解药,拿出来!"司斐轩快步走向他,眼中有一丝无法隐藏的紧张。

宋景岚得意地裂开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狰狞异常,眼睛张得老大,就像从地下爬上来的厉鬼。他看着司斐轩,这个人,他终究无法伤他分毫,果然是天之骄子,而自己却落得如此下场,他怨老天不公,但他有人陪葬,王阿实会跟他一起,这样至少可以打击到司斐轩了吧,那是他的独门剧毒,除了他没有人有解药。

本来他可以不去招惹司斐轩的,毕竟他们其实没有实质的仇恨恩怨,一切都是那个人的错。但是,杀了那个人是他自小最大的心愿,当这个心愿完成之后,他却感到空虚,仿佛他的人生已经走完了,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不知该何去何从,于是他定了新的目标,就是杀了司斐轩,取代他的地位统领江湖。

宋景岚用尽剩下的力气向后一翻,司斐轩立即向前扑去,两个人都消失在崖边,其他人急忙飞奔过去,向下一看,司斐轩一手牢牢抓住宋景岚的手,一手扣在一块微微突出的岩石上。

众人松了一口气,忙伸出手来准备拉他们上来。

就在这时,凤昕影却急叫一声,他看到下面的宋景岚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司斐轩闻声向下一看,被他拉着的宋景岚也正看着他,他无声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慢慢松开那只手,那小瓶子就在众人的视线中直直掉下去了。

悬崖下面是一条河,虽不大,水流却很急,小瓶子向下坠落,越来越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司斐轩的黑眸中顿时冒起两团火,但他没有松开宋景岚的手,而是一口气用力把他抛上崖边,自己再跳上来。

宋景岚躺在地上拼命吸气,惊讶中带着慌恐,他以为这样之后他一定会被司斐轩愤怒地丢下去,反正他也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怎料他却被抛上来了。

司斐轩一上来就立即点了宋景岚的穴,接着毫不留情地卸了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冷冷盯着宋景岚:

"随风,吊着他的命,不能让他自杀了,慢慢折磨他,直到他制出解药为止。"

他冰冷的话让除了云廷胤他们之外的其他人心里一寒,不紧有点同情那个面色煞白的家伙了。

"交出解药之前,留着他的狗命,让他求死不能!"云廷胤的脸上也露出残酷狠绝的神情,他绝对不是什么仁慈的好人,特别是对伤害了他的聿儿的人!

"乓!砰!"书房里传来连续不断的砸碎声,下人们都害怕地退避三舍,现在他们的主人好像一头失了理智的野兽,被看到的话搞不好砸的就不是花瓶桌椅,而是自己了。

"可恶!"终于能砸的东西都碎在地上了,云廷胤才停下来,粗喘着气,脸上一惯的温和从容被怒不可遏代替,布满血丝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布满碎片的地上,浮现在他脑海的依然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三天了!王阿实昏迷了三天,唯一有点动静的时候就是他吐血的时候,那黑血一次比一次多,腥臭味也一次比一次浓,他的脸色越来越惨白,这样下去,就算他没被毒死也会血枯而亡。

而且他的身体本就不好,不知他受了多少苦,中毒后身子一虚,数症并发,更加剧了他的身体负荷,身体时冷时热,冷的时候加了几张棉被身体还在抖,热的时候更吓人,全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红,汗如雨下,肌肤烫得让人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活活烧死。

晓是尹乔和宫随风两人医术再高明,对他这样的情况也束手无策了,拿不到解药的话,王阿实只剩下三日命,而这也是耗掉无数珍贵药材才拖下来的,三天之内必须拿到解药,那个宋景岚却意外地硬骨,怎么折磨他都不肯说出来。

云廷胤从未感到如此无力,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什么都不能做,难道上天真的要这么残忍地对待他们?在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他的时候就把他夺走从此天人分离?他们甚至还来不及相认,他还未听到他的聿儿叫他一声"哥哥"啊!

"阿实!阿实!"尹乔坐在床边,她紧紧地搂住王阿实挣扎的肩膀,一股又一股的浓稠黑血从他口中喷出来,旁边站了个下人拿着银盆,那是用来盛他的血的,但仍有不少喷在盆外,地上,床上,甚至他们的衣服上,斑斑驳驳,看了让人心惊肉跳。

呕过血后王阿实倒在床上,暂时平静了下来。

拿过下人手中的热毛巾,尹乔轻轻擦去他嘴边和脖子上的血迹,清亮的眼此时黯然地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她的手巍巍颤动着,深怕一用力,他微微起伏着的胸膛就停止了。

"阿实......"她拿起他无力的右手,低下头抚上自己的脸颊,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只要细看,就能发现她眼角的湿润。

这三天来她衣不解带地守在他身边,看着这世界上她唯一在乎的人的生命力在迅速流失,她内心的痛苦没有人知道,她就算再坚强也是一个女子,就快支持不下去了,在人前还要强装镇定地为他诊断、开药。

心头的酸涩越来越浓,眼皮再怎么合紧也阻止不了那要往外涌的泪泉。她不敢出声,否则她一定痛哭出来,天知道她已经多少年没流过泪了。

然而,窗外同样也有一个人,至始至终地看着房内的这一切。

"主子?"涵烟担忧地看着司斐轩的侧面,风吹动他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的心绪。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两个时辰,跟木头一样动也不动,但涵烟却知道他的心里远不如表面平静,因为他的双手握拳,越来越紧,甚至有血流下来滴到地上,应该是指甲插进手心里了。

跟在他身边服侍他这么多年,如此"沉寂"的司斐轩她第一次见到,这三天司斐轩没什么异常,没有愤怒,没有哀伤,甚至连话都不说,他平静得让人不安。

她十分内疚,没有保护好王阿实是她失职,虽然当初很惊讶司斐轩的命令,但她身为司斐轩的大侍女,对他们之间的不寻常内心已隐隐有些领悟,不想王阿实原来在司斐轩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心中很复杂,这不是什么让人欣喜的发现啊,而且如今王阿实的生命危在旦夕,还不知怎的竟然是云廷胤的亲弟弟,云舒庄的二少爷。

"去地牢!"司斐轩终于动了,他转身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阴暗潮湿的地牢,穿过重重铁门,在最里面最隐秘的牢房门前停下,里面关着的理所当然是让云廷胤恨之入骨的宋景岚。

"哈......云......廷胤......刚走,你......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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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死......心吧,我......不会......说的。"宋景岚听到声响,头已经抬不起来了,只转动混沌的眼珠,看到那个身影,脸上立即抽搐了一下,不知是在笑还是什么。

他被用玄铁铸成的粗铁链捆着双手和双脚,锁在墙上的铁架上,浑身上下体无完肤,什么伤口都有,鞭痕、刀痕、烫疤、针孔......有一些还流着鲜血,显然是新加上去的,刚刚云廷胤应该狠狠地施了一顿酷刑。

"你要什么?"司斐轩走近他,冰结的双眼只定在他的眼睛,冷冷出声。

"哈--咳......哈,哈!"宋景岚狂笑,可惜他声音嘶哑恐怖,一笑就牵动身上的伤口,笑起来像鬼叫。

"我要......什么?我......要什么?王阿实......快死......了吧?真是......让我......惊讶啊,你们......那么......紧张他,他是......云廷胤......的弟弟,是......你......什么?情......人?哈哈!"宋景岚依旧歪着头,只用嘲弄的眼看着司斐轩。

"想死吗?试图激怒我没用的,告诉我解药我就给你个痛快。"司斐轩却没有动怒,他甚至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但他心里却在回想那日的情景,宋景岚说知道他的秘密的时候,他一掌印上王阿实的胸膛,那一刻他其实是真的想杀了王阿实,这样一来他们都解脱了,他的秘密也不会有人知道,更重要的是,他的心不会再被这个人动摇了。

但云廷胤他们的叫声唤醒了他,在脑中仍混沌的情况下,身体自然地为他做出决定。如今看着那个人垂死挣扎,他的心却那么痛,尖锐地痛着,原来他也有这么一天,沾上情爱,逃脱不得,对象还是个男人,那个人不知不觉间已夺走了他的心,要他杀了自己的心,他根本做不到。

"迟死......早死......一样死,有王阿实......陪我,这样......死也值得,哈......要怎么......折磨......就来吧!"反正他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算他们放了他活下去也没意思,只是折磨自己,对这个世界他没有丝毫留恋牵挂,只有恨,既然他们那么在乎王阿实,那他的痛也算值得了!

司斐轩静静看着他半晌,目光深处一股暗流不断扩大,最后他双眼一闭,睁开后已回复沉静,就如死水般激不起一丝涟漪,他终是没有任何表示而转身离开,这个人是真的不会说了,他知道。

涵烟大气也不敢出地跟在后面,此时前面那个挺拔高大的身影在她看来竟充满了无力感,那背影沁着悲凉的孤寂,在阴暗的牢道中响起的只有他沉重得像踏在心头的脚步声。

"司堡主......请留步。"

一个牢卒声音不稳地叫住司斐轩。

司斐轩停了下来,却没有出声,眼睛也没有投向来人,他只定定看着前面。

"那边关着的人,他说,请你去见见他,他有话说,他说事关重大......"那牢卒害怕地看着他,似乎十分担心自己做错了事,正后悔不该做多余的傻事,鬼使神差地答应了那人的请求。

"带路。"司斐轩忽然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那一闪而过的光芒是什么意思。

"是。"那牢卒连忙点头,他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没有为自己惹上麻烦。

敌对

牢门开了,一直低头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人听到声响后抬起头来,眼中蕴着一丝紧张,视线直直投向牢卒后面的人。

司斐轩径直走到那浑身被铁镣牢牢缚住的人跟前,黑寂的眼里依旧没有丝毫波纹。

"司斐轩,你们想要在宋景岚那里得到什么?"楚逍月深吸一口气,决定不说多余的废话,他无意中听到那些牢卒的对话,知道他们这几天都在严刑拷打宋景岚,好像急着要找什么东西。

"你有办法?"司斐轩目光锁住他,如鹰般锐利。

"是的,但我有条件。"若是以前,司斐轩这样的表现他肯定要兴奋很久,因为他居然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但如今他再也没有心神去算计这些了,而且手里的筹码少得可怜,只有硬着头皮跟他谈条件。

"说你的办法!"司斐轩仍紧盯着他。

"其实我,一直都在修炼摄魂术,我已经修到最后一层了,宋景岚的疑心重,我继续的话肯定会被他发现,我现在的功力只能对没有武功的普通人催眠,但宋景岚功力深厚而且会摄魂术,要对他施摄魂术必须修完最后一层,只要给我五天时间,我一定可以修成,到时你们要什么就可以问出来了!"

"不用了,"司斐轩眼中划过一丝快得抓不住的亮光,在楚逍月错愕的眼光中扬起唇角,冷笑道,"我早就废了他的武功,如今他只是一个废人,比普通人还不如!"

去而复返的人又站在了跟前,但他那深沉的目光却让宋景岚没有了之前的镇定,心里好像什么东西打翻了一样隐隐有些烦躁,刚才他不是已经绝望离去了吗?怎么不到片刻又折回来,难道他不知道自己根本不怕那些酷刑

转动一下浑浊的眼珠,终于发现那跟在身后司斐轩身后的人,楚逍月,他几乎都忘了这号人物,尽管他曾是他最得力的"狗"。

楚逍月从进来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紧紧锁住他体无完肤的身体,拳头用力地握住,冒出青筋,他慢慢走近宋景岚。

"你的眼......"楚逍月终于看清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是诡异的银色,但也不是过去的墨黑,而是灰褐,看来他的确是武功尽失,他的双眼很浑浊,布满血丝,视线虚弱无光,却充满探究地直视他。

"你......来做......什么?"宋景岚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冷意,他还未混沌到误以为司斐轩好心带他来看望自己,就算曾经是主动忠心于他的狗,也难保不会反咬主人一口。

楚逍月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回视他防备的眼神,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悲哀,这么多年了,他却始终没有信任过他,就算他为了他背叛了所有人,他也没有正视过他,难道他不知道,他永远也不会伤害他啊。

"你!果然......咳咳......"他的沉默让宋景岚肯定了自己的推测,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没命地咳嗽起来,但眼神却像受到刺激一样恢复了锐利,死死地瞪着楚逍月,他不该错信他的!他早该知道人心是最易变的东西,只有施过摄魂术才不会背叛他,他当初竟然鬼迷心窍地把神志清醒的他留在身边,就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偷偷帮过他几次小忙

楚逍月眼神一痛,却更坚定地锁住他的视线,不多时宋景岚锐利的眼神涣散起来......

司斐轩第一次踏进这个散着浓重苦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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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间。

阴冷的厉眼微微扫向那个刚刚硬着头皮坚持要守在这里的下人,他就立即脸色苍白地退下了。

走到床边,司斐轩放任自己贪婪的目光锁在王阿实的脸上,他又瘦了,几乎成了皮包骨,尽管他一直只是在外面远远地看着,但他清楚的知道他的每一个变化。脸色还是那么苍白,躺了这么久皮肤居然变白了一点,却失去了以前的光泽,显示着身体的主人有多虚弱,眼窝都有点陷下去了。

解药已经服下好几天了,他却依然没有醒来,因为那毒拖得太久了,身上故疾又多,虽然救回了一条小命,但却仍然昏迷不醒,听宫随风说是因为他的身体在自我恢复中,等余毒排净就会醒过来,估计醒来的时间也就是这几天了。

焦急地等了几天,司斐轩终是管不住自己的脚,虽然每天都能看到他,但他的心是如此渴望靠近他,他要在他身边,听着他的呼吸,感受他的脉动,而不是等在外面,眼睁睁地看着别的女人照顾他,这不是他司斐轩的作为,他要他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

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去煎药了吧,王阿实喝的药都是由她亲自去煎的,他是特意选这个时间来的,为的是能和王阿实"独处"一小会。

王阿实的呼吸绵长而规律,胸口随着微微起伏,这让司斐轩松了一口气,刚刚他看向他时忍不住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若是以前,他一定认为这样的行为可笑至极,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幸好,他没有失去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他伸出手抚上王阿实瘦削的脸,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柔和,留恋地用手指磨娑着那并不光滑的肌肤,慢慢描绘着他的额头、眼、鼻、嘴巴......

忍不住低头,把自己的唇印在王阿实干燥的双唇上,轻轻展磨,直到它变得温湿,颜色由淡粉变得红润为止

入神地注视着王阿实的脸,他至今仍然对自己爱上眼前的人感到不可思议,原以为他一辈子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但就这样静静守在他身边他心里竟然涌出一股满足的暖流。

他现在心里很矛盾,他既急切地想王阿实醒来,但又怕他醒来。虽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情,但他不知道要如何爱一个人,别说他们都是男人,他以前对他的残酷也让他不知道要以什么姿态面对他,怎么和他相处。要不是他,也许王阿实早就醒过来了。

尹乔掩下眼里的一抹复杂光芒,神色自然地提着竹篮走进来,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她已经从那个下人口中得知了司斐轩的到来。

终于要面对他了,这么多天来他们始终没有说过话,他们彼此忽视对方的存在。司斐轩每天都站在外面,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似乎不在乎她知道,而她也不理会,因为王阿实的病让已经让她费尽了心神,没有余力再去猜测他此举的原因,或者说,她不愿相信那么明显的答案。

此时司斐轩仍然背对着她静静坐在床边,但她知道他已经清楚她进来了,却依然没有松开和王阿实亲密交握的右手,十指交缠,这一幕在外人看来,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尹乔打开篮盖子,小心地把还很烫的药盅拿出来,掀开盅盖,随着热气腾腾的白烟冒出,一股浓郁得几乎让人反胃的苦药味立即在房间蔓延开来。

把药汁倒在碗里,尹乔拿起扇子对着碗轻轻扇起来,那药还很热。

"尹乔......姑娘吗?"一把低沉的磁性男音在身后响起,不知什么时候司斐轩已经转过身来,深邃莫测的眼神直直注视注视着她

"是,小女子正是。"尹乔并没有被吓到,似乎早有意料,她抬头迎视他,大方地施了个礼。

司斐轩打量着她,毫不掩饰眼中的冰冷,他又这么会忘记这个名字呢?那让他至今想起仍愤恨得心火暴涨欲裂的名字,就像插在他心头的一根毒刺,时不时让他心痛难忍。

即使很不想承认,但他还是很清楚这个丑女人就是王阿实的心上人!素面白裙,平凡的脸,对女人来说过高的身材,但那双眼,和他对视也毫不示弱,清亮得让他生厌,因为他竟然联想到王阿实的眼,两个人重叠的画面忽然涌现,让他不舒服至极。

"这段时间阿实承蒙你照顾,真是麻烦了,司某欠你一个人情。"司斐轩不咸不淡地说道。

"司堡主言过了,尹乔实在不敢当,尹乔照顾阿实本是应该,何来麻烦呢?况且自从我不在阿实身边后,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好,这次还中了如此厉害的毒,说起来,尹乔着实惭愧!"她也不动声色地顶回去。

两人表面风淡云清,实际上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就像两头正在争夺地盘的老虎,虎视眈眈,决不允许对方侵入一步。

"这么说来,尹乔姑娘的医术确实不错,不知姑娘师承何方?"司斐轩敛下眼中冰冷的杀意,似是不经意地问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而且他已经可以肯定之前他一直要找的救王阿实的人,还是那个闯入昱凌堡冒充下人然后逃脱的刺客!

"尹乔的医术算不上高明,不过跟过一个小大夫学了一点皮毛罢了,摆不上台面,让司堡主见笑了。"尹乔不卑不亢地回道。

"哦,不知这位高人如今身在何方?司某真想见识一下。"司斐轩视线锁住她挑眉道,他其实对这个什么高人没什么兴趣,只不过知道尹乔不想说而故意要为难她而已

"那位大夫早已离开人世恐怕司堡主是看不到了。"尹乔说着转身拿起药,用汤匙轻轻拨弄一下,把药渣拨开,低头吹了几下。

她慢步走到床边,把药放在旁边的小方桌上。

"司堡主失礼了,请坐到那边,我要喂阿实喝药了。"床边唯一的椅子被眼前的人霸占了,她这样说也是合情合理。

"不用了,我来喂他。"司斐轩却动也不动地继续坐着,还伸手穿过王阿实的肩把他的上身轻轻地扶起来,王阿实无力的身子立即软在他怀里,被他牢牢抱住。

尹乔拿起碗,淡淡地说:"不,司堡主身份高贵,这种事怎么敢劳烦司堡主?还是让我来吧。"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司斐轩怀里的王阿实忽然身子微微一动,立即把两人的注意吸引过去了,四只期盼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王阿实的脸。

半炷香时间过去了,王阿实却除了开始那一动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反应,仍闭着眼睛沉睡着。

失望中两人又恢复了冷漠,都没有了"斗志",医者的直觉让尹乔放下药来仔细地帮王阿实把脉,司斐轩则抿着嘴出去叫宫随风了。

身世

"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司斐轩优雅地缓缓走进池边的亭阁,就算他口中说出的是疑问,脸上还是一样面无表情。

"你不是来了?"云廷胤没有回头,仍是直直地望着远处出神,脸上的神情在月色下蒙上一层模糊的白光,显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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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幽寂。

司斐轩在他旁边坐下,眼光立即被云廷胤手中的东西吸了过去,墨黑的眼睛更加幽暗,手不自觉握成了拳紧了一紧,然后又放松开来。

自己斟了一杯酒,浅抿了一口,他沉沉开口:"这个玉佩......"

"是聿儿的,我们兄弟每人一个,我的上面刻的是‘胤'字,聿儿一周岁时我爹找人打造的。"

"那个女人带来的?"司斐轩难得地语气中带上一股似怒似厌的愤懑。

"人家有名有姓好好一个姑娘,招惹你了?她可是帮我找回聿儿的大功臣,更别说她对聿儿的照顾,可是我的大恩人哪。"云廷胤笑道,但语气却少了一股生气般,若是平时他肯定像偷到腥的猫一样充满兴味了。

"你信她说的话?如果王阿实和你真是兄弟,为什么你们长得完全不像?"司斐轩知道兄弟不一定就长得像,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接受王阿实是云廷聿的事实。

"呵呵,我们的确长得不像,但他就是我的聿儿,我不会认错,从你们来了后我看到他就有一种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那时我就有一种预感了,不过当时我打算先处理好‘暗殿'的事情后再查清楚,没想到反害了他,差点我就要悔恨终生了,幸好......"

"你们已经十多年没有见,单凭感觉就认定他是你弟弟?我没记错的话,王阿实家住柳县,而且家中有个母亲。"司斐轩皱眉,云廷胤语气中的亲昵让他心中更加不舒服,就算那只是亲人间的感情表现。

"当年聿儿怎么会流落在那里我会好好查清楚,不过聿儿的养母,我真要好好感谢她,现在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吧,我早叫人去接她了。"云廷胤不以为意。

"你弟弟......怎么会失踪?"司斐轩问,他不说王阿实,只说他"弟弟"。

"知道为什么我和聿儿长得一点都不像吗?因为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长得很像我娘,而聿儿则七分长得像我爹,三分像他娘。"

司斐轩望向云廷胤,云廷胤只是轻轻笑着,神情有点复杂。

"我娘年轻时是云舒庄庄主的独女,自然不能外嫁,我爹就是入赘的女婿,他只是个小户人家的公子,不过个性忠厚老实,而我娘自小被当成男孩养,十分好强,我爹倒也还能容忍她的霸道,后来,我出生了,外公又去世,娘就全副心神放在我和庄上的事务上......"

"我五岁的时候,我娘身边的一个小丫鬟怀孕了,她不肯说出男的是谁,云舒庄向来对下人管教严格,这种不检点的丫鬟按规矩是要把她赶出去的,我娘却念在她多年侍侯的分上让她留了下来,那丫鬟跪在我娘面前,不停磕头流泪。"

"原本我娘只当她感激而涕,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羞愧的泪水。几个月后那丫鬟生了一个男婴,然后就自杀了,本来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我爹却抱着那男婴哭着向我娘赔罪,这样我娘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丫鬟的相好竟是自己的丈夫。"

"她几乎气疯,没想到自己的向来敦厚的丈夫竟然会背叛她,更没想到自己好心把那丫鬟留下来她却得到这样的回报,那个孩子的存在就像在嘲讽她一样,她愤恨地当场下令把孩子送走,但我爹却坚持要和他一起离开,这样她更加痛恨那两母子,但丫鬟已死,她的所有怨气都转到孩子的身上来。我娘不肯让我爹离开,并不是因为两人的感情有多深厚,只是怕这样的丑事传出去丢尽云舒庄的面,自己也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最终我娘让步了,让那孩子留下来,条件是当成下人养大,并不得让外人知道他的存在。"

"虽然我娘很讨厌聿儿,但是我从第一眼看到小婴孩的他就喜欢上他了,我爹让我照顾他我立即答应了,聿儿小时候很乖很招人喜欢,总会对人甜甜地笑,还经常傻傻地闹笑话,我那时太喜欢和他玩,有一次连功课都耽误了,娘知道后竟罚他一个四岁的小孩跪了整整一天,我怎么哭闹求情都没有用,明明错的是我,却让他受罚,最后他都支持不住晕倒了,爹知道后只是紧紧地抱住他一言不发,为此我整整三天没和我娘说过一句话。原以为我娘知道聿儿对我的重要后会让他好过一点,结果反害了他,不久后一次市集,下人带我们上街玩,人很多,我们分别由下人抱着,但很快就被冲散了,那天聿儿没有回来,抱着聿儿的那个下人我也再没看到过。"

"聿儿失踪后,我爹和我娘大吵了一架,他每天都到外面找聿儿的下落,有时几天也不回来,但始终找不到,有一天他又要出去,我娘拦住他,冷冷地说:‘那贱种我早让人杀了,你要找就去乱葬岗慢慢找吧!'我爹当场气血攻心,随后就一病不起,拖了几个月就去了,临死前还一直交代我一定要找到聿儿,就算找到的是他的尸体也要把他带回家。"

"我也不相信聿儿死了,有几次都要出去找他,但一个小孩子能干什么?我娘知道我想干什么,出门都派人盯紧我,每次都被抓回来,于是我明白了,要找回聿儿,我必须长大,有足够的能力。终于十六岁的时候我成功离开家里去找他,但却没能找到,不过碰到了你。"说到这里他的神情终于放松了下来。

"哦,原来那时你在找你的弟弟?"司斐轩也想起当年两人初认识的情景。

"是啊,呵呵,就算你那时比我还小一岁,却拽得要命,有时真把我气死,你不理我我就偏偏和你扛上了,嘿嘿,最后你都被我打败了。"云廷胤想起还很得意,但他没有说,第一眼看到少年的司斐轩时还以为是个绝色少女,在他差点心动的时候却听到他比自己还低沉的男音,可真够打击人的。

"我是懒得理你,你爱跟就让你跟算了,路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司斐轩喝了一口酒,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其实两人都明白,以他的性格,若不是他心里接受了云廷胤,敢缠住他惹他厌烦的人他可是毫不留情的。

"你死要面子嘛,真是的,明明就想跟人家做朋友。"云廷胤眉角挑起来不甘地说。

"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你弟弟吗?"司斐轩转移话题。

"因为后来我娘身体因为长期操劳病倒了,庄里的事情逐渐交给我打理,忙得再没有余力亲自去了,只能派人去外面找,却也一直没有线索,时间隔得越久就越难找了,还好,如今聿儿终于找到了,爹也安心了吧。"云廷胤高兴地笑道。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他受苦了,我要他一直平平安安地呆在我身边,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他!"

司斐轩低头喝酒,不语。

"对了,听说昱凌堡来了家书?催你回去?"云廷聿话锋一转,移到司斐轩身上。

"是我娘,她想离开前见我一面。"司斐轩淡淡道,尽管两人的相处一向冷淡,但毕竟是母子,那是减不断的牵绊。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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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中秋,都没回去和她一起过,以往你们一年中也只有这个时候见上一面吧?"

"再过一阵子吧,王阿实还未醒,况且他的身子还需要好好修养,不宜奔波劳累。"这样体贴温柔的话出自司斐轩的口,若是其他人听了可要下巴全部掉到地上。

"斐轩,"云廷胤却以认真到有点恐怖的眼神看着他,他听得出司斐轩话中的意思,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说了,聿儿从今往后哪里也不去,他只能呆在我身边,你要小厮,多少个都可以,但聿儿如今是我的弟弟,不是昱凌堡的下人!"

"我说的是王阿实,他只要一天没有证实是云廷聿,他就是我司斐轩的人,难道不是吗?"司斐轩也不客气地沉声回道,就算王阿实是云廷聿,他也不会放弃的,谁教他让自己爱上了他?

"斐轩,我不知道你何时对‘小厮'这么执着了?这不像你,我记得你说过,对你来说聿儿不是只是一个下人。"云廷胤终于恢复了精明,探究的目光锁在司斐轩脸上。

"我昱凌堡的人,自然没有丢在外面的道理。"司斐轩没有看他,只觉得今天的酒,很涩。

"是吗?我记得聿儿说过,他并没有卖身给昱凌堡,所以也不算是昱凌堡的人,不是吗?"云廷胤有点开心自己想起来这件事,这可是他那时故意接近聿儿套出来的。

"你还是想想怎么证明吧。"司斐轩放下酒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清醒

"嗯......"一声低沉略带沙哑的呻吟溢出那性感的红润薄唇,伴着粗重急促的喘气,手中的巨大越来越涨大发热,铃口中流出大量的蜜液,打湿了他套弄的右手和下体。"啊嗯......"司斐轩紧闭着眼睛,脑中浮现以往的激情画面,修长结实的双腿不自觉向上打得更开,左手的三指加快进出着自己的后穴,精壮的身躯随着那里涌上的强烈快感阵阵战栗着。

"阿实......"终于他控制不住地从嘴里吐出这个名字,脑中除了这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他的身体疯狂地渴求他,就算只是想象他的碰触,身子已经情动不已了。

"哈......啊......"敏感点被撩拨着,他的甬道开始快速地抽搐蠕动起来,内壁吞吐挤压着手指,越来越紧窒。"啊啊......"他弓起身子,分身终于喷出股股白浊的爱液。发泄后他瘫软了四肢倒在床上喘着粗气,平息胸口激烈的跳动,双眼无神地直直望着床顶,心中有股闷气,就像被一条绳子拧住地难受,睁开眼睛身边没有那个人,心中被前所未有的空虚占满了。

司斐轩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样一天,他算是栽在王阿实手里万劫不复了。他从来不会自己解决身体的欲望,他有数不尽的姬妾,那些女人都是费尽心思想爬上他的床来侍侯他。他身上的"媚骨"余毒几乎排得差不多了,但却不能拂去王阿实在他身体上留下的痕迹,他只想要王阿实,除了他他的身体不想被任何女人或者男人碰触,恐怕他现在中的是一种叫"王阿实"的毒,却没有解药。

他忽然起身抓过丝巾拭擦身上的体液,穿上衣服,他已经觉察到涵烟的气息,正在向他的卧房过来。

"主子。"涵烟轻敲了两下房门。

"何事?"司斐轩低沉的声音透着威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他的心跳却毫无预兆地加快了,此时已经快四更了,而且他已经命令涵烟没事不能打扰他,她这时候过来,莫非......

"王阿实醒了......"她知道王阿实对主子的重要,隐约明白主子的心思,她高傲的主子从来没有如此在乎过一个人。

"什么时候醒的?"司斐轩心中一颤,他醒了?

有点急乱地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司斐轩三两步就走到门边打开房门,涵烟垂首候在一边,司斐轩看也没看她直接走出去。

"刚醒不久。"涵烟在后面跟上。

这一夜云舒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因身中剧毒而昏迷了大半个月的庄主的弟弟,也就是云舒庄二少爷终于醒了。

王阿实并不知道他的清醒会引起如此大的骚动,他昏迷得太久,睡够了,早没有白天夜晚的概念,即使是半夜,该醒的时候还是醒了。

当他迷迷糊糊睁开酸涩无比的眼皮时,眼前一片朦胧,隐约有点昏黄的亮光,就是迟钝的大脑加上模糊的视线,他睁开眼睛后都是没有焦距地定着,直到身上的疲惫和痛觉慢慢传到他的意识中,他才忽然转动了眼珠,眨了好几下后眼前的东西才终于轮廓清晰起来。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头靠着床柱睡着了,旁边点着一盏小灯。王阿实不想叫醒女子,而且喉咙又干又涩,嘴巴也像是别人的一样麻麻的,张了两下他就放弃了。

很自然地开始回想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也只想起个大概,隐约记得自己被抓走了,然后中了毒,啊,好像还看到尹乔了,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没什么印象了,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这里是哪里也不清楚,看这卧室布置得高雅不凡的,不应该是给他这种下人住的呀。就这样又发了一会呆,直到被下身一种酸胀到他不能忽视的感觉唤回神,人有三急,管你什么状况。

王阿实勉强侧一侧身子,用手肘支着床想把上身撑起来,但他浑身像被醋泡过一样又酸又软,头才刚离开枕头就没力了,只能重新倒回床上。

那丫鬟也是个机灵的,这边王阿实有了动静发出的声响已经让她惊醒过来,不可自信地一看,王阿实的的确确是睁着眼睛的,身体也在动着,她一下子跳起来,大叫了一声:

"二少爷,你醒了?"

王阿实着实被这忽然的声音吓到,他刚才都没发现旁边的人醒了,抬头正想做个反应,那丫鬟已经跑出去不见人影了。"二少爷?她叫我吗?不可能吧。"王阿实心里疑惑着。随后没多久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首先冲进来,王阿实刚认出那是云舒庄庄主的时候就被他紧紧抱住了。

"聿儿,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云廷胤激动的声音还带着激烈的喘气。

"聿儿?那是谁?我是王阿实啊,云庄主怎么了?"王阿实被弄到有点不知所措,他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尴尬地任由他抱着。

"聿儿,什么地方不舒服吗?快告诉我。"云廷胤见他没反应以为他身体难过赶紧松开手,转而扶住他。王阿实摇摇头,张开嘴巴想说话,但只能发出嘶哑的破碎声音。

"怎么了?说不了话?"看他这样云廷胤也急了。

"先让他喝水吧。"这时一把清亮的声音响起,尹乔正大步走进来,她住的地方离这不远,下人很快就通知到她了。

是尹乔!他果然没记错,尹乔直直看着他,晶亮的眼眸中盛满温柔和欣喜。

"哦,我都忘了!"云廷胤急忙转身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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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终于舍得醒过来了,躺了这么久,再不醒来身体都要发霉了。"尹乔坐到床边,拿起他的手把脉,轻笑着说见王阿实用疑惑的眼神看她,她补充道:"你昏迷了足足二十六天。"

果然,王阿实一听就满脸吃惊样。

"醒过来就好,你身上的毒都清了,再修养一阵子就没事了。"尹乔放开他的手道,欣喜的眼中深处藏着忧虑,其实她有些东西隐瞒了,王阿实的身体已经被一次次的伤病弄得十分虚弱,要恢复原来的健康是不可能了,并且今后再也经不起什么折腾。

"来,先喝水。"云廷胤小心地把水端到王阿实面前,直接送到他嘴边就要喂他。

王阿实窘迫地微微躲开要伸手去把水接过来,云庄主怎么了?忽然间表现得如此亲密,还要亲自喂他,他很不习惯。

"别动,你没力气,会洒倒的,我喂你就行了,喝完我再告诉你。"云廷胤也发现了他的不自然,他用一边手轻轻压住王阿实的手,又把水送到他嘴边。他的聿儿不认得他了,不过不要紧,他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相处,他会好好照顾他,让他再也不用受苦。

王阿实不自然地看了尹乔一眼,发现她眼中的肯定,于是妥协地就着云廷胤的手把水喝下去,他确实很渴了,水一进喉咙就忍不住大口喝起来。

司斐轩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王阿实感觉到有人进来,抬眼一看,正对上司斐轩深邃专注的目光。

"咳咳咳!"王阿实一急打了岔气,就被水呛到了。

"呛到了?"云廷胤赶忙帮他拍背顺气。

看他满脸通红没命地咳嗽,司斐轩原本喜悦的心情立即消失无踪,心中微怒,看到他就让他那么不舒服?

生气归生气,他还是大步走过去。

"你也起来了?"云廷胤有点意外他的到来,毕竟现在是半夜,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在司斐轩身上,所以也只是随口问一下。

"嗯,他怎么样了?"司斐轩看着王阿实,跟以往一样冷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好像刚才那个心急地赶过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没什么大碍了,"云廷胤答道,见王阿实终于平息了咳嗽,他问,"喉咙还痛吗?我已经让下人去煮雪耳莲子羹了,先等一会,很快就好了。"

王阿实一听,也顾不上旁边站着的司斐轩了,赶紧摇头,他怎么好这么麻烦别人,大家都是下人,没道理让人家服侍,而且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睡吧。

"不......用了,不用麻烦了,我......没事。"喝过水后喉咙勉强没那么干,可以发出嘶哑的声音了。"别担心,这是他们应该的,聿儿,从今以后,你就是他们的主人了,下人服侍主人,没什么不对的。"云廷胤摸摸他的头,心疼地对他说,他的聿儿,还是那么善良。"什么?"王阿实明显被他的话弄糊涂了,这下他终于肯定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什么大事,还是和他有关的。"你不记得了吧,你其实不叫王阿实,你本来的名字叫云廷聿,是我的弟弟,你四岁的时候被下人抱走和我们失散了,现在我终于找回你了,云舒庄就是我们的家,你不用担心,其他的事情哥哥会安排好的。"云廷胤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讲道。在柳县,云庄主,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王阿实想认为云廷胤在说笑,但他真挚的眼神又不像是假的,让他有点慌乱,一时接受不了自己原来是另外一个人的事实。"别急,聿儿,是真的,哥哥没有骗你,你爹娘并不是你亲生的,他们收养了你,你娘和妹妹我都接过来了,我没让人叫醒她们,明天你就能看到她们了,明天就让你娘亲自告诉你好吗?"

"娘她们也在?她们怎么样了?我......"一听到娘亲她们也在王阿实就激动起来。

司斐轩站在旁边,看到他着急的样子心中一紧,他以前还用王阿实的亲人威胁过他,甚至派人去抓她们,在他心中他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吧?

"嗯,放心,她们都好好的,我不会亏待她们的,尹乔姑娘可以做证。"云廷胤微笑着道。

"阿实,王大娘她们已经到这里两天了,她们很好,你放心。"尹乔说。

"但是......"云廷胤温柔的眼神让他无法拒绝,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哥哥吗?他竟然有个如此出色的哥哥?"你右膝盖上有个疤对吧?你记得怎么来的吗?"云廷胤转开话题问他。

"哦,那个疤,已经很淡了,"王阿实想了想,"好像从小就有了,我不记得了。"

"那是我们一起玩的时候你跑太快磕到石头了,后来没有及时包扎才留下的。" 云廷胤回忆道,眼神暗了一暗,其实就是聿儿被娘亲罚跪的那天,因为一直跪在伤口上才留下了疤痕。

"是吗?我都想不起来......"王阿实对他说的没什么印象

"想不起来没关系,你那时才四岁,以后有的是时间,小时候的事情哥哥可以慢慢告诉你。"云廷胤勾起唇角,乌亮的双眼充满期待,单凤眼微微上挑,露出让人如浴春风的笑容。

相对他的高兴,司斐轩的脸色就阴沉多了,如果王阿实真的是云廷聿,他们以后隔的距离就更远了,中间还夹着云廷胤和尹乔那女人,最重要的是,他曾经那么残酷地肆意伤害他,他会给他机会吗?他站在这里这么久了,他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是因为怕他还是讨厌他?还是两者都有?他该怎么办?司斐轩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不安,他没有爱过人,不知道应该怎么讨别人欢心,他连王阿实最基本的喜好都不知道。王阿实并不知道司斐轩的转变和内心的挣扎,只是下意识地以为他在愤怒,可能是因为他变成云廷胤的弟弟的话他们的关系变得更复杂吧,这样他就不能杀掉他了,王阿实还记得在悬崖上,司斐轩打在他胸口时眼中凌厉的杀意,让他心中一寒。

"好了,雪耳莲子羹送来了,先喝了润一润喉。"尹乔上前接过下人手中的托盘。

"我喂你吧。"云廷胤从她手中接过碗,用汤勺盛了吹了几下后送到他嘴边。

王阿实没有张嘴,为难地涨红着脸看着他

"怎么了?还不自在吗?"云廷胤笑了

"我......我......想......"王阿实脸越涨越红,头也越来越低。"你想什么?"云廷胤因为他声音太小而把头靠过去想听清楚。

"我想......小解。"王阿实的声音小得快跟蚊子叫一样了,这么多人,还要当着尹乔姑娘的面说出来,他窘得厉害。

尹乔忍不住勾起两边嘴角,但体贴地没笑出声,不然怕王阿实要钻到地下去了。

"小解?哦,哈哈,原来这样,不用不好意思,来,我扶你去。"云廷胤莞尔。

"嗯!"王阿实忍下尴尬用力挺起身子,却没想到背后一牵动就痛得他弯下来,那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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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僵硬得要命,脖子更是痛得发酸,转不了方向。

"小心,他睡太久了,身上的肌肉都还很僵硬,慢慢来,不要拉到了。"尹乔出声提醒。

"那我抱你过去吧,你暂时不要乱动。"云廷胤托扶着他的后背道。

但是司斐轩这时竟不声不响地走进旁边隔开的小间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就在这里解决吧,不用过去了。"司斐轩把东西放到床边,那正是一个夜壶,是专门让主人半夜想小解时候用的。

"呵呵,对啊,可以拿过来,还是斐轩想到了。"云廷胤也没想到这点。

司斐轩不作声,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纾尊绛贵碰夜壶这种东西,而且还是为了别人,他只是不想让云廷胤抱王阿实,还有就是不忍看到王阿实疼痛的样子。

王阿实也有点呆了,司斐轩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对他更是厌恶至极,而且他有洁辟,居然会帮他拿夜壶?莫非他睡傻了看到幻像?

"那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云廷胤笑眯眯地问王阿实,他其实就想看聿儿害羞通红的神情。

"我自己来,你们......先出去吧。"果然,王阿实立即变成关公。

王阿实小解完后下人端水进来让他洗手和把夜壶换了,云廷胤他们直到下人都出去了才进来。

王阿实力保自然,但红红的耳根泄露了他的不好意思,幸好云廷胤他们也没拆穿他。喝完雪耳莲子羹后王阿实就没多少力气了,虽然没有睡意,但也只能躺下闭着眼睛休息,不知不觉地真的睡着了,连其他人什么时候退出去的都不知道。

(以下为续写部分)

1、第一章 ...

月色柔润而清凉,入秋的天已是沁凉,司斐轩从王阿实的房间出来后没有一点睡意,思绪沉重的走自己的房间。方才自己出来的慌乱随便搭了一件外衫,竟感到些许凉意,暗自垂下眸子,其实是心里清冷至极。王阿实醒来,他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可是他醒来后从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况且所有从这一刻都会变样的,云舒庄的二少爷还有过去对他所做的一切……司斐轩微微叹息,被从来没有过的无助侵袭着,自己的感情该如何,就这样回去么,留下他与其他女人朝夕相处么?

函烟跟在司斐轩身后,看着自家主子散漫的脚步,背影在月色下更落寞不已,心里隐隐升起担忧却深感无可奈何。

突然,司斐轩定住身体,下定决心般转身,起步重返王阿实的房间,既然他不可能把他让给尹乔那个女人,他要尽快的让王阿实知道自己的心意,不管王阿实怎么想,他是决不会让他离开自己的。

“主子。”函烟温和的声音响起,司斐轩理智回来了,阿实刚醒来,吵醒他跟他说些,对他的刚康复的身体也不好。略皱双眉,但依然向王阿实的房间走去。

云廷胤没想到这么早就在聿儿的房里看到司斐轩,欣喜的眸子不由得暗了下来,不过他自然不知道司斐轩一直看着王阿实的睡颜直到天亮,连日来的担忧未让他俊美脸上染上疲色,只是一脸的平静无波。

压下心里想赶人的强烈念头,云廷胤低下嗓音,缓缓出口:“斐轩,用早膳了没?”

司斐轩的目光从王阿实的脸上撤下,投到云廷胤身上,“廷胤,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云廷胤挑起细长的眉,警惕的看着司斐轩,他可从来都不曾用这种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云廷胤有预感这不是好事,他不想听。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聿儿还在睡呢,啊,你娘又来信了,你去看看吧。”

听到娘亲的来信,司斐轩心里一顿,不过现在确实不适合与廷胤说这件事,至少阿实是第一个知道自己心意的人。

此刻的司斐轩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自己变得有如此的忧柔寡断。

晌午时王阿实才醒来,又因身体还僵痛着,根本就不能起床来。云廷胤亲自帮他洗漱完,体贴的喂他吃了一些清淡的膳食。

“要沐浴吗,哥哥帮你好不好?”

王阿实不自在极了,脸上红晕一片,“不用了,待会我自己来……”看着云廷胤热切而期待的眼神,他心里对这份亲情加信了几分。

恰好,王大娘与小妹水莲走了进来。王阿实心里立刻涌上无限的喜悦,红着眼圈,他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疼爱他的亲人了,“娘,小妹……”

“哥,你总算好了……”小妹是一个十七的女孩,从小哥哥就疼爱她,见哥哥重病大好,不免抱着哥哥痛哭。

王大娘站在一旁也是不停的掉泪珠子,她担忧了许久,见孩子安然无恙,自然喜极而泣。

“王大娘,你快说给聿儿听。”云廷胤迫不及待的想让王阿实知道自己的身世,并赶快叫他一声哥哥。

这时尹乔也过来了,她对王阿实温和释怀的一笑,安抚了他不安的心情。

王大娘缓缓道出当年的事情,那年王阿实快五岁了,被人送到他们家,那人只留下一枚玉佩和一些银两,叮嘱他们家要好好待这个孩子。见到玉佩,王大娘就知道这个孩子定是出身富贵之家,猜莫不是私生子。而自家又没有男孩,便当自己的孩子认真的养了起来,可只是乡下小里的,日子实在难过,王阿实从小自然受了不少苦头。

云廷胤又拿出两人一样的玉佩放到王阿实手心,“你看,这是我们从小就一人一块的。”

见到小时候他也见过的玉佩,而娘亲也如此说来,王阿实不得不信了,但刚接触的这份陌生亲情,却不知说什么好。

云廷胤拉起他的手,有些激动的出口:“从现在起你叫云廷聿了,我的聿儿,快叫我哥哥吧。”

抬头,见到娘亲和尹乔鼓励的笑容,王阿实嚅嗫着双唇,在云廷胤无比急切的目光下,结结巴巴的,“哥……哥哥。”

云廷胤高兴得不知所措,直点头,“好好……”

王大娘拉起尹乔的双手,慈祥的笑着着尹乔,对王阿实说,“我们多亏了尹姑娘,阿实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又见自家孩子脸上红晕,越发相信两人情意相通。王大娘喜欢尹乔这个温柔体贴的女孩,也知道他们有过一段相处的日子,并且尹乔对他们家有莫大的恩情。

王阿实听了却羞愧难当,他在学识修养上是决配不上尹乔的,尽管心属于她,可他与一个男人做出那种事更配不起她了了,与她站在一旁都会污了像白莲那样圣洁的尹乔的。

“大娘……”尹乔毕竟是女孩子,脸皮薄,红透了脸,抽出自己的手。

“嗯嗯……”可云廷胤却知这段日子尹乔废寝忘食的照顾着自家弟弟,便也在一旁起兴,把尹乔与王阿实两人的手攥的一起,“找个日子把亲事给办了,呵呵……”

成亲?司斐轩会放过自己过上平静的日子吗?王阿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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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尴尬的笑着,心里的苦处又不得跟家人说,而见过那人的残暴无性,王阿实只会把事情更往坏处想。

“王阿实,你要成亲?”低沉醇厚的嗓音率先响起,司斐轩如鬼魅般进入房间,抿紧的双唇,脸上阴森暗黑,他这个样子出现让方才愉悦的气氛降到冰点。

他就不信王阿实与他做过那种事后还能问心无愧的与尹乔那女人过日子了!

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他有着涛天的怒火,而王阿实与他贴身相处多日,更是异常清晰他身上散发的戾气,心里对这个人的恐惧是无法控制的攀升。

“你说啊。”见王阿实苍白着脸不吭声,司斐轩心里也不是滋味,心里面又酸又涩的不停的翻腾,难受至极。

听到司斐轩语气不善,云廷胤心里也恼了起来,不满的瞪着他,“斐轩,这是我的家事。”

司斐轩的凌厉的眸光一直锁在王阿实身上,却对云廷胤出口,“你出去,把他们都带走。”

“你这人,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呀。”云廷胤死拉着自家弟弟的手,十分不满出口。不管他们两个事情是怎样的,他总得护着自己的弟弟。

见王阿实一脸傻样感激的看着云廷胤,司斐轩火大至极,直步向前,甩开云廷胤的手。

“啊……”所有人吓了一跳,王阿实更是吓得不轻,以为两个人要打起来了。

“他是我弟弟,你要干什么?”见斐轩闪着凶狠的眸子瞪着自己,又像只豹子护着自己地盘般把王阿实藏在身后,精明的云廷胤脑子快速运转着。

尹乔心里有数,心里暗暗叹息,“云庄主,我和大娘先出去了。”

“哼。”司斐轩只觉是那个女人装腔作势的体贴,更厌到极点,恨不得她赶快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云廷胤可就没么识相了,依然不折不挠的盯着司斐轩。

王阿实着急的挥着双手,“没事的,哥哥……”他与司斐轩的事情是要他们两个人去解决,大不了一死,他是不愿连累刚相识的哥哥,也希望他可以保护好娘亲与小妹,还有尹乔,那他就死而无憾了。

听到王阿实的一声哥哥,云廷胤的火气自然是下降了不少,“你别乱来……”可他还没说完,司斐轩搂着王阿实一个闪身便不见踪影了,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

没想到一出房门就见到尹乔站立着垂首思索,云廷胤心下愧疚,尹乔对聿儿的心意他早已知晓,只是司斐轩那家伙突然的瞎搅和。

“那个,他们出去了……”也实在不知说什么。

尹乔体贴的一笑,“云庄主,你不必多虑,我跟阿实没什么。”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以后不要再提亲事了。”清亮的眸子闪过坚定。

“你不要乱猜测,聿儿的心意你该知道。”云廷胤是十分欣赏眼前的女子的,见她垂颜自黯的实在不忍。

“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阿实了。”她的感觉一向准确,过去的阿实憨厚而单纯,一心只念着家人。而现在他变得心事重重。况且还有一个强硬态度的司斐轩对他的执着,她自知无法插足两人之间。

云廷胤甩甩袖子,望着尹乔因连日操劳而越发单薄的身影,暗自叹息,心里的无奈又增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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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到了一处雾气氤氲的温泉,王阿实见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以为他又想做那事,不禁苦笑,他竟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眼前这个人了吗?

司斐轩快速的扒掉自己的衣服后,抱着王阿实下了温泉,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温暖的泉水缓解了王阿实身上些许酸痛,又被身后的司斐轩紧紧搂住,整个人不禁放松的靠在身后结实的胸膛。司斐轩下巴抵在王阿实的肩上,摸着心上人瘦骨嶙峋的身体,只觉心疼溢满心房,只想让他尽快好起来。

这处温泉是司斐轩派人养的药泉,本就是疗伤圣地,而司斐轩用着真气两手揉按着王阿实的腰处,王阿实更是暖洋洋的舒服到至点,竟忘了对身后人的惊惧,差点要睡去。

“王阿实,你不可以离开我。”

闻语,王阿实立刻清醒,但却一点不想应答,他不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认命了吗?

司斐轩吻上王阿实的唇瓣,灵舌探入口腔挑逗着木讷不动的舌头,随着亲吻不断加深,情\动的他双手狂乱的抓着心上人,直到王阿喘不过气来,司斐轩才放开他。

“这么久没发泄,想要了吧?”司斐轩把手伸到王阿实胯\下,大胆而灵巧的取悦半\勃的器官,往日冰冷的脸似乎染着带着幸福的气息。

他的这句话倒像对自个说的,王阿实是个病人,根本就没心思想这些。而他才是欲\求不满,此刻他的粗\大早已直挺挺的蓄势待发。

“嗯……”王阿实被他上下其手,欲\望也上来了,不过躺了那么久的身体大些动作也是不行的,感官依然迟钝。

他的还没完全勃\起,司斐轩却等不及了,把他平放到岸上,性\感的嘴唇吻上他的分\身,随即把顶部含了进去。

王阿实大惊,疑惑与讶异交织着,骄傲的司斐轩中邪了么,他可是无福消受啊。“停下,不要……”,不停忸怩动弹着要起来,无奈身体被牢牢定住,而他也明显的感到司斐轩唇舌的讨好,不自禁的放弃了挣扎,双手抱紧了司斐轩头部。

很快,王阿实的分\身雄赳赳的站起来了,司斐轩吻了一下后方的双球,才跨到王阿实的身体两侧,一手掰开自己的臀\瓣,一手扶着王阿实的硬\挺,一寸一寸缓缓的进入他的早就叫嚣不已的后\穴。

直到全部进入体内,朝思暮想的曼妙感受让司斐轩满足的松了口气搂着王阿实,“阿实,阿实……”他本绝望的以为这辈子会失去他,可现在他就那么真实的在自己体内……

往常的他定会等不及索求起来,岂会如做出如此亲呢行为,还叫着自己的名字……王阿实也没想太多,被高温紧\窒的甬\道包裹着,而一动不动的还真是让人难受。

“使不上力啊……嗯……”双手搭拉在司斐轩的腰,本是低语,可由司斐轩听来就像是王阿实向他索求般,有那么一刻,司斐轩觉得如果王阿实向他要性命,他也会毫不犹豫送出,只要他需要,需要自己。

无法自控的对失而复得的爱人予给最大的热情,“啊啊……”适应后迫不及待的耸动起来,后\穴快速的吞吐王阿实的分\身,疯狂放荡的扭动肉体,浪语不断,“阿实,好爽啊……阿实……”

“呼……啊啊……”有意识的擦到体内的敏感点,伴着王阿实粗气声,司斐轩无法自控的媚叫,精壮完美身体这时绽放着妖治,“快叫我,快……”

“轩,轩,嗯啊……”王阿实像上使出浑身力气般,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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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斐轩结实饱满的臀\瓣,使劲住上挺腰。“嗯……”

“啊,我要死了……”狠命的一顶撞体内最销\魂的一点,司斐轩爽得直翻着白眼,浑身剧烈的颤抖,不顾一切的高亢尖叫。

完事后,司斐轩无力的趴在王阿实身上,半响才睁开双眼,手指有意无意的在王阿实的乳\晕上画着圈儿。弄得王阿实很是难为情,他软趴趴的分\身还留在司斐轩体内,可是完全没的勃\起的迹象,这一次不可能再满足性\欲旺盛的司斐轩。

司斐轩闪着热切期待的双眼专注的凝着王阿实,心里回荡着强烈的欣喜感,“阿实,我喜欢你,好喜欢……”

王阿实瞪大双眼望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他又在玩弄他了,他怎么会忘记那一声声贱民,这个人脸上永不消匿的厌恶与鄙视,这不可能是喜欢。

见到他这个模样,其实也早在司斐轩意料之内,但心里难免失落,“总之,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而王阿实心里冰冷一片,刚才的欢\爱更清晰的提醒着他,他一直是都是一件工具。早点的想法都错了,云舒庄二少爷的身份似乎不能改变他什么,他一点也不想与眼前这个人待在一起,不想再一次次的被痛下杀手,那种绝望的感觉他不想再受了。

“为什么呢,就不能放过我吗……”

见他的心意完全没到达心上人的心里去,司斐轩满腔热情被灭了大半,他当真想要与那个女人成亲?他决不会罢休的。

不想说出狠话来,而以他的高傲也说不也什么软话,意识到两人离开泉水太久了,怕王阿实受凉,两人再次落下温暖的泉水里。

王阿实全然不觉司斐轩的体贴,依然沉溺在悲伤中,眼睛空洞无物,“只有死人才会守得住秘密吧……”没有新生,真正的解脱该是在这次的昏迷中死去才好。

原来自己误会了,司斐轩情不自禁的用指尖摩挲着怀里人闭眼而翘起的眼睫毛,该怎么才能弥补过去对他造成的伤痛呢,又如何能让他也爱上自己呢,深情的凝望着心上人的脸庞。

“我们回昱凌堡,我会好好待你的。”

一听到昱凌堡,王阿实本就绝望的心再次跃入深渊,昱凌堡发生的一切他至死都不能忘记的,被无故抓来毒打,当众羞辱,尊严碎得一丝无存,还要无时无刻担忧着恶魔的发难,太累了。

感受到心上人情绪的变动,司斐轩不免心慌,“阿实,你睁开眼睛呀,我不会为难你的,我们……”司斐轩略顿了一下,他竟想到了和王阿实成亲,暧流涌动,饶是司斐轩这么骄傲的人也带点羞赧说,“我们像夫妻一样生活好不好?”

如此的好言相劝真是难为他了,王阿实心里不免嗤笑,莫名其妙,两个男人又怎能像夫妻一样过日子?不过他与这个人却真做了夫妻之事啊,这是无法掩盖的事实。

“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去。”司斐轩满足的搂着王阿实,脸庞贴着他的发丝,从来没有过的愉悦流窜全身,原来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这等的妙不可言。

只觉司斐轩有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顺,五阿实软软糯糯的出口,“我真的不想去……”

“我都已经低声下气了,你以为……”温馨的气氛立破,王阿实迅速低下头,再不吭声。

司斐轩咬咬牙,泄气般出口,“不回就不回……”谁叫自已对他以前做过残忍的事,又是犯贱的爱上他呢。

王阿实根本就想不到他会妥协,见到他眼底里有着一丝懊悔,心情好了点,至少未来还会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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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次日早上,两人还窝在床上,司斐轩怎样也起不来,像只八爪鱼般缠紧王阿实,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那种感觉实在美妙,他只想两人再温存多些,不舍离开。

王阿实不习惯两人的这种相处模式,虽然说他昨天晚上好像睡得很舒服,“时间到了吧?那个……要起床了。”

“你巴不得想我走,然后和尹乔厮守吗?”一大清早的好心情被王阿实破坏掉,司斐轩郁闷极了,“你休想!”

“我没有想这些事。”王阿实没有刻意去解释,只是不想司斐轩对尹乔心存芥蒂,再为难她。

“当真?”他最好是灭了对那女人的念头,不然搞不好他会杀了她。

“我怎么会配得上她呢……”

看样子王阿实确实断了想念,司斐轩心里念道,你只是配不上我而已,我就喜欢你,你也只能喜欢我,哼,尽管这么想,但是心情马上大好,“我去拿水帮你洗漱。”

“要出发了吧,管家他们应该在等了。”见他快要走出房门,王阿实不得不再次出声提醒。“我让他们先走了,过会儿我再跟上就行了。”司斐轩居然笑靥灿烂的着回头对他说,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笑呢,王阿实吓了一跳,他笑不笑关自己什么事啊。

在司斐轩的虎视耽耽下,王阿实忐忑不安的接受了他的伺候,他用自己用过的洗脸水,还有吃粥时的一人一口,这无不让王阿实震撼,混混鄂鄂的想起他刚醒来的时候好像帮他拿过夜壶……

司斐轩磁性低沉的嗓音不停的在耳边响起,王阿实的思绪还是混沌着,“真的要走了,你不要和那些人靠得太近,特别是女人,如果我发现你和女人乱来,小心我……哼,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的,对你好好的,你一定要忘了过去,多想想我……”

直到司斐轩把他拉出房门,眼前的司斐轩身穿银丝绣云白袍,黑色纱衣,简单的一支玉簪挽髻,还是俊美如昔。那性感唇瓣不断的张合,王阿实觉得如梦中般,眼前的人那般的不真实。

花了多少力气才控制自己不带走他,司斐轩最后狠狠的吻上王阿实,“我走了。”

“嗯。”王阿实认真的看了一下司斐轩,似乎这是自己第一次如此平静毫无恐惧的看着他。

司斐轩再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闪身便离去。

走了,终于走了,王阿实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回去房间,现下清静了许多了。

机灵的丫头在司斐轩走后才敢走进二少爷的房间,她听尹乔姐姐说二少爷识字,就拿了一些书本给他解闷,可是王阿实翻了两下,就发现这些书对自己来就太高难度了,并且老觉得自己心里有着一股闷气,无论怎么转移注意力都不行。

过了一会,王阿实在自己自厌的情绪下决定要学字时,正好尹乔来了。

见到王阿实可以下床,尹乔十分高兴,虽然他的毒解了,可是身体还是要调理的。她还以为他至少要躺几天呢。是药三分毒,她带来的药不用也罢。

“你要出去走走吗?”

“不用了。”王阿实想起司斐轩的警告,尽管他不在身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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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的能力他再清楚不过了。“娘亲和小妹呢?”

“她们在帮你做衣服呢,你都瘦了许多。”尹乔轻轻一笑,随即出口问道,“阿实,你与司堡主,是怎么样了?”

“啊……”王阿实想不到尹乔会那么直接,叫他怎么说,他与司斐轩的事根本就难以启齿,“没什么的,那个……这段日子,真的太感谢你了,还有你的恩情……”

“阿实,你何时那么客套了,真是的。”尹乔故做生气的说着,果然这个单纯的人更慌乱,手脚往都放得不自然了,“司堡主走了,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呐?”

他如此乏闷是因为司斐轩?王阿实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轻轻的摇摇头。“没有啊,我只是有点闷而已。”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就不陪你了。”王阿实无精打采的样子已经让尹乔排除了心里的疑惑,搞清楚了王阿实的心意,尹乔反而觉得轻松。

尹乔的离去,房间又恢复安静,王阿实甚觉无聊,悠闲着真的不适合自己呐,打定主意先去修一下花,然后再学字好了。

庭院里的花花草草早已被修得整整齐齐,王阿实只是简单的松了土地,可是他的身体已经大不如前,稍微出一些汗就气喘吁吁,阳光剌眼一些就头晕目眩。

想不到改不了的劳动习性,在晚上用膳时被哥哥云廷胤在饭桌上批了一顿,连着大伙都骂他不懂事,王阿实只好老老实实的去读书认字了。

并且,王阿实心里的希望没有实现,司斐轩根本没有离开他的生活,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来到他的榻上与他共眠,与他说一大堆话后就老实的抱着他睡觉,。他从来都不知道司斐轩是这么啰嗦的人,一改往日惜字如金,滔滔不绝,不过尽是些警告他也不爱听。

直到天亮吻一下他又离去,就像书上说的孤仙一样见不得太阳,晚上才出来迷惑人。

不过司斐轩真的像仙子一样漂亮,王阿实都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弯了起来,一脸思春的样子。

刚开始的时候,大半夜的他突然的就钻进他的被窝吓了王阿实一大跳,后来就习惯了,再后来不知怎的,他只得来了,伴着他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王阿实才睡得着了。

这天已是黄昏,王阿实舒适的躺在贵妃椅上,双眼似是凝望着西方的红霞,而思绪早已飘飞,像这样无所事事的日子,他真不适合,如果回乡下去,日出晚归的该多惬意啊。但想不到,哥哥帮到了出阁年纪的小妹寻了亲事,娘亲也直言跟小妹住了,那就只留下自己了,像现在尹乔和哥哥去办事未归,娘亲与小妹去集市了,自己一个人无事可干……司斐轩俊美容颜浮现,尽管他回去了,可几乎每个晚上都会来陪自己,虽然没做那事,脾气还是恶劣,王阿实真的觉得他变了好多。嗯,天一黑他就会来吧……

“二少爷,回屋里去吧。”伺候王阿实的丫头饱受云廷胤的千叮万嘱,不免时刻担忧着王阿实的身体状况。

那丫头就要扶起王阿实,却被一股猛力往后拉,“别碰他。”被一双凌厉的鹰眼瞪着,本机灵的丫头吓得发呆。

司斐轩转身扶着已经站起来的王阿实,“我自己能走……”王阿实轻轻挣脱司斐轩,说实话,王阿实都不知道他放肆了许多,要是过去他那敢忤逆司斐轩。“你何必为难她呢?”

见王阿实今日身穿着象牙色的袍子,白色的披风,头发整齐的梳理披在肩上,真是应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过去俗气无比的王阿实此刻在司斐轩眼里竟是越发的清新迷人,更因为的是这件衣服还是司斐轩订做的。

今天的司斐轩心情不错也没计较王阿实的反应,因为他带来的东西一定能让王阿实开心,“你快看看这个。”

王阿实抬起头来,小心的掀开披着的方布,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猫映入眼帘。

“在路上看到就带来了。”司斐轩一幅不屑的样子,其实心里期待得紧,希望这只猫可以些许改变自己在王阿实心里的想法。

可王阿实却攥紧了拳头,他以为自己喜欢小猫?小虎只是自己绝望时的慰藉罢了,顿时小虎扭曲血污的尸体与司斐轩残暴嗜血的样子重叠,像是一把钝刀挫在心头上,痛得快要无法支撑身体。

他这几天是病傻了吗?对方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昱凌堡与司斐轩,他再也不要与他们扯上关系。

无力垂下双手,王阿实踉跄的走回房间,“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王阿实!”如此讨好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司斐轩恨得咬牙切齿,这几日风雨匪懈的处理堡中事务,又每天的昱凌堡与云舒庄两处奔波,只是为了更靠近他多一点,那知真心却不被珍惜。

司斐轩毕竟极其高傲的人,见王阿实不理他,他放不下面子追上去,忍受着愤怒与无力感,却不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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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云廷胤一进院子就看到司斐轩赤红着双眼紧瞪着房门,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挫败一定多于怒火。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呐。”调侃的声音响起,司斐轩马上厌恶抬起头,瞬时把情绪整理好了,他的高傲是绝不允许被人看到他这个样子。

“你对我们家聿儿有什么企图啊,用得着天天看着吗?”

“我的事你不要管。”

“我管我家聿儿,才不管你的。”

司斐轩听到他一声声聿儿,无法抑制的嫉妒怨恨流窜全身,“他只能是我的。”

云廷吊起细长的眉,奸诈一笑,“你肯定是在开玩笑了。”

他的笑容却在司斐轩看是有着浓浓的嘲讽与挑衅,想到王阿实对他的忽略,而与这些人朝夕相处,他就恨得全身战栗不已。

“我要带他走。”云廷根本拦不住他,而他又何必顾忌王阿实的感受,把他锁在身边,只要自己不那么难受就好了。

“聿儿他讨厌你,你不知道吗,你想让他更厌恶你吗?”

“你住嘴!”这句话完全尖锐的戳到了司斐轩的极想隐藏起来的痛处,“嘭”司斐轩怒不可遏的一掌击破一座假山,一向骇人的冷静刹时荡然无存。

云廷胤吓了一跳,司斐轩失控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而王阿实听到可怕的爆破声,马上从房间里出来,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了司斐轩红通的双眼望着自己,美艳冷俊的脸上此刻却是布满不甘与伤楚。

“怎么了……”王阿实隐隐觉得自己是祸源,而周遭气氛降到极点,若是司斐轩发起难来,那这里的人都要遭殃。

“斐轩,你到底要干什么?”云廷胤这回可是小心翼翼的问了。而正好尹乔听到这边巨响,也担忧的赶来了。

司斐轩松开攥紧的拳头,迅速恢复冷酷俊逸的模样,走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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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实身边,骄傲又像示威般看着云廷胤和尹乔,坚定的出口中,“我们要成亲!”

云廷胤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天要红雨了,司斐轩竟然说出这般可爱的话,看来真的把他逼急了。尹乔也是惊讶不已,只是早有心理准备,也没过分反应。

而王阿实顶着红得快要滴血的脸,举足无措,“你你……说什么……”想逃回房间却无奈腰部被司斐轩紧紧锢住。

云廷胤看两人模样,心里偷笑,看样子聿儿把万年冰山给解冻了,而这几天聿儿神色恍惚也是看在眼里的。呵呵,不过似乎司斐轩还有一段艰难的路要走啊。

王阿实只来得及看到尹乔那温和的笑容,便被司斐轩搂着腾空而起,轻盈的往昱凌堡的方向掠去。

直到身体被平放,王阿实才放下来,原来是司斐轩废寝室里的大床。室内灯火通明,亮若白昼,摆设换了,屏风换了,床幔也换了……只是方位还未作变更,

王阿实觉得这里既熟悉又陌生,他在这宽大的榻上与正压在他身上的人做过许多荒唐的事情,这个男人带给他的是欢\爱的快\感,也有肉\体与精神上的无尽折磨。也许是死里逃生,记忆中的痛苦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我好看么?”见王阿实紧盯着自己看,司斐轩心里的怒火逐渐降下来。

“嗯。”王阿实下意识的点点头,魔法似的让司斐轩刚才的愤怒消尽,反而阵阵暖流回窜着胸腔。

“我们成亲,你愿意么?”怜惜的吻上失去血色的双唇,也更近距离的凝视王阿实细小但温润的双眸。

王阿实也清晰的看到司斐轩蜜般的肌肤染上了红晕,这个才貌双绝的人真的会恋上自己吗,他从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魅力。

“你怎么对我有,那样的……”情不自禁的就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司斐轩下意识的让勃\起的分\身戳了王阿实几下,“我一碰你就会这样了……”

果然如此,王阿实心里竟隐隐作痛,悬崖上接过司斐轩一掌时痛苦沉闷的感觉无故浮上心头,不过是个泄\欲工具罢了。

见他闭上眼睛,司斐轩放心的吻了下去,手伸到他的腰带处,不料王阿实却撇过头,淡淡出口,“你找别人就好了……”很不想出口的,但心里难受,他是至死也不想泄\欲工具的。

听出里面似乎有着酸涩的味道,司斐轩突然大放笑颜,堪比日月,艳比群花,王阿实完全呆住,不自禁的伸手抚向那蛊\惑人神的容颜。

过于强烈的喜悦让司斐轩胸腔不断起伏,言语甚至都有些囫囵不清,“你喜欢上我了,你逃不掉了……”司斐轩抓住他的手狠狠的啃咬一番才罢休。

“痛痛……”王阿实皱着双眉,心里苦恼不已,他在乱说什么,没有根据,可是对于司斐轩的亲呢行为却没有反抗,连手都忘了收回。

“我没有其他人了,就你一个了。”他怎么会让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有机会伤害他的爱人呢。

他有那么多的姬妾,那可不是让她们都心碎不已,印象里最深的是乞巧节抚琴吟唱的女子,那么出色的女子他都不要了,就只留下平凡无奇的自己?

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自己是唯一而欣喜,但是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重点,他差点忘了他拿茶杯砸过自己,那时的他不是极度讨厌自己吗?

“给我,快……我受不了了……”司斐用力的吮\吸着他的耳垂,一路向下舔弄啃咬……媚色浮上美艳的脸,着急的动作彰显着他强烈的求。

“等等,我想问你……”王阿实艰难的抓住做乱的手,爬起身来面对着情\欲高涨而脸颊酡红的司斐轩。

司斐轩扒开他的衣服贴上他赤\裸的胸膛才满足开口,“好好,你问吧,我准许你问个够。”

王阿实想一想,对方这状况还是直奔主题罢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为什么如此憎恨自己,“那时你为什么把我抓来?”

原来他是问这个,果真他不记得了,那时可是把他往死里打的。

“我那时中了媚药。”过去司斐轩觉得那事是耻辱,可是让他得到爱人,尝到情爱的美好滋味,那种想法也就淡了。“发作的时候遇到你了,后来见到你,就把你抓了,”司斐轩吻过王阿实身上暗淡的伤痕,痛楚发酵,还好这人不计过去,还留在他身边,“在地牢里……我很后悔,还有后来那样对你……”

“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王阿实黝黑的脸绽放一个憨厚真诚的笑容安抚充满不安的人。“那现在已经解了毒了吧?”

“嗯。”

“可……”王阿实想说那时自已不是帮他解毒吗,他也是毫不留情的痛下杀手,要出口的话在脑子里转了几圈,最后出口的却是,“你以后不要杀人了。”

不杀人就会被他人所杀,肉食强弱才是生存的硬道理,不过司斐轩深知王阿实善良而纯朴,以后自己收敛些就是了。

手一挥卸下帘幔,司斐轩拉下他的裤子,直奔主题,“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乱来了。”

长夜漫漫,又是春宵度与芙蓉帐。

5

5、终章 ...

回到昱凌堡几天了,王阿实并未发现自己情绪变动的,不过也是,他一个粗人的有什么好感伤的,他一直都认为只有那些出口成章的大诗人才会有这种苦来苦去的,死去活来的。

并且王阿实这人天性乐观单纯,别人对他好三分,他就会对别人好七分,更可怕的是当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就会忘了这个人对他的十分坏。就像他觉得司斐轩对他比以前好了许多,他也就不计较什么,做他自己应该做的,这人的好秉性是该让司斐轩偷笑了。

就说这王阿实傻,也不懂得为自己争点福利,迫不及待的将奴性尽显,不过这倒让司斐轩不高兴了,

一大清早起床来,那个小厮王阿实又回来了,摊在床上的大爷还没醒来他就已经起来,洗脸水吃的啥都准备好了。

不过话说昨天晚上的情事竟是他王阿实晕过去,司斐轩又心疼又生气,不禁怀疑是自己不够魅力让他无趣到睡觉,还是……还是自己要反省了,压榨到他累得不行,这好像不是第一次了。

要不要换一下方位呢,司斐轩皱起眉认真的想了想,还是罢了,不舍得王阿实受罪。

“以后这些事你都不用做,昨晚那样了还逞能。”司斐轩不满的出口。

王阿实听着马上就脸红了,“我喜欢做这些,伺候你就好了。”

“你现在跟我是一样的,不用伺候。”司斐轩是挺享受他为自己忙碌,不过他不知道他会心疼他劳累吗?还要肉麻的说出口他才懂?司斐轩低声咒骂了一下,这人就是让人说出口了他也不懂,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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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愣。

“你不高兴?”王阿实不安问道。

“有点。”

王阿实心里开始难受,他也不想对方那么快就厌了他,他知道自己昨晚很是丢脸,不过那已经发泄了两次了,司斐轩也不会体贴自己啊。

“如果……晚上的时候你可以找别人……”王阿实承认自己满足不了司斐轩就是了。

“你又把我推给别人?”司斐轩的眸子幽深而黑亮,看得王阿实心里忐忑不安。

“你说你有没有喜欢过我?”这句话总得王阿实一愣,他都根本就没深想过这个问题。

“有没有,你说啊?”

诚实的王阿实肯定要思前想后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如此复杂,一时半会儿怎么回答呢?面对司斐轩咄咄逼人的目光更无措了。

司斐轩的心一点点的下沉,本来想着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好,可是人就是贪心的,又怎么不会在乎对方的心意呢?

“你以为我说和你成亲是开玩笑的吗?”

望着男人的目光慢慢暗淡,王阿实不知说什么好,他更不想撒谎,可是不喜欢他又为什么留下来呢,习惯了?喜欢吗?可怎么与对尹乔感情不太一样。糟糕,他怎么又想起尹乔了……

看着王阿实心不在焉的样子,司斐轩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几天他不停的问他喜不喜欢自己,而他一直都是吱吱唔唔的,是果然没得到这个人的心吧。司斐轩再没心情用膳,看着对方无措的样子心里都难受得要命。

“用迷醉吧,试一下就知道了。”

“这……”王阿实大惊,上次的事让他心有余悸,万一,如果不是司斐轩,那岂不是太可怕了。

司斐轩心里也是矛盾至极,既期待又担忧。

“算了。”司斐轩放弃,他不想赌,那样的结果他承受不了。而王阿实听到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当晚,王阿实等到半夜,司斐轩都没有回来,王阿实也想到了白天的事,可最后还是体贴的觉得他身为一堡之主,肯定很忙,没回来又不是什么大事。

白天,他会找童心去研究药草,奇怪的是宫随风最近很喜欢捉弄他,老爱跟他打听司斐轩的事情,见他像偷了鸡的狐狸般的诡异的笑,王阿实再迟钝也觉得此人勿近,害他只得趁他不在时才能找童心了。

而堡里的人也意识到自个堡主出趟远门这么久都不换小厮,竟也顾忌王阿实几分,不会为难他但也不会说特别的巴结他,虽是主子跟前的人,可也有过前科的。

只是王阿实心里善良,别人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很乐意去做,最多的是去厨房,然后就是各个庭院的花花草草,有时还会去马棚里摆弄,一天下来虽累但充实而开心。

而几天下来,王阿实去议事厅里送茶,就只见了司斐轩一面。只是见到他坐于高位,傲视群下的时候,王阿实真的莫名其妙的感伤了一把。不过想司斐轩的时间也不是特别多,因为他明白想了也没有结果,顺其自然吧。

司斐轩这回可真是打错算盘,迂回法对于神经大条的人是不太管用的。

“阿实……”一回到寝室,却不见王阿实人,司斐轩就认输了,现下已是大半夜里,王阿实不在这里,他会去哪里呢?“阿实,你回来!”他不甘心,好不容易化解了王阿实对他的恐惧,怎么能让王阿实逃离他身边。

“轩,回来了?”王阿实睡眼惺忪的磕碰地走近去要看清里面的人。

司斐轩冲向去紧紧抱住他,苦涩的味道才慢慢散去,“你去哪里了?”

王阿实闻到到他身上有着浓浓酒味和香气,有点不适应,想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我在这睡不着,去偏厢睡了。”

“没有我,你睡不着?”

“嗯,有点担心。”王阿实诚实的点了点头。

“我这个样子你讨厌么?”这可是他精心准备的风流样,至少老实人该给点反应吧。

果然,他得到了王阿实的回答,“不舒服就是了。”

司斐轩蹭着他的头发满足的出口,王阿实不清楚他自己的心意,但他也可以猜到,对付这个简单的人还不容易么?

“那我洗干净它。”

涵烟和雨晴很快准备好浴汤,司斐轩扬起香精,认真的洗着身体的每一寸,并细细的搓洗着乌黑的发丝。

水漏滴滴的声音有点刺耳,王阿实辗转反侧都不能入眠,双眼精神的不停扫视着黑暗中的动影。

沐浴完的司斐轩格外媚人,□着身子就钻进了被窝。

空气都带着濡温甜腻的味道,两人裹着同一张被子,王阿实只觉越来越热,想着是不是他真的用了迷醉。

“你与宫随风他们很好吗,怎么老往他们那里跑?”灼\热的气息撩拨着王阿实的耳后敏感的皮肤,弄得全身都似乎暖暖痒痒的。

不过司斐轩也很佩服自己,两人都在床上竟能说着别人。

“也没有,只是宫神医怪怪的。”

“是啊,以后别靠他那么近。”司斐轩这几天都会远远的看着王阿实的一举一动,而对方纯净愉悦的气质也紧紧的吸引着自己,无法抑制的爱意更会加深。

他会生气王阿实忽略他,可他也不想王阿实因为他而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

不过,宫随风的挑拨离间的行为,他也是看在眼里的,那怪胎离他的阿实越远越好。

“嗯。”王阿实应一声就赶紧住口了。

司斐轩岂会不知他的压抑,手指灵活的爬到王阿实欲\望中心,“呜……”王阿实无法忍受的翻了个身面对着司斐轩,让他更方便行事。尽管王阿实的完全勃\发,可依然咬着牙等着司斐轩的下一步动作。

“阿实,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样都行。”司斐轩躺着没动,专心手上动作,口里不停的念着,“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王阿实终于忍不住,着急的压在司斐轩身上,胡乱的吻上司斐轩娇艳的唇。

司斐轩双手挽着他脖子,狂\热迎合他的笨拙动作,身子动\情的忸怩摩擦身上人火\热的身体。想不到禁\欲了几天,这个人比他还要着急,伴着王阿实的粗气声,司斐轩露出了狡猾的笑容,身体色\情地弓着送到王阿实的唇边。

胸\脯温津津的,两处乳\头被粗鲁蹂\躏,充\血红肿得历害,司斐轩感觉那舌头湿\滑向下移下去,全身情\动战栗,“嗯……进来快,快……”

“唔……嗯……”进入的过程有点困难,没润滑过的甬\道带着刺痛感,司斐轩拼命呼气放松,双脚抵在床上,用力挺起臀\部好让进入的火\热更快就位。

“呼……”王阿实脸上沁着水色,看得出他的强忍,而司斐轩擦干的发丝也完全濡湿。

直到完全埋入,充盈感伴着阵阵麻\酥,干涩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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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尝到甜头,自发的欢愉起来。

“可以了吗……啊……”王阿实的被阵阵收缩蠕动弄得无可奈何,好不容易才憋出这几个字,只见身下人媚眼水蒙诱人,温热后\穴轻轻一夹,竟差点让他丢盗弃甲。

“嗯嗯……”双腿紧紧亦勾\住压在身上的腰身,身体迎\合着体内的抽\动,“实……好棒啊……”快\感从交\合处漫延,司斐轩放纵自己追逐美妙的感觉,放声尖叫而娇\喘不已。

王阿实双肘撑在他两侧,托起他的头寻着身下人的娇嫩唇瓣,两人再次湿\热的口舌交缠,下巴优美的曲线津\液忸怩逶迤。

紫红色的粗\大一下下的摩擦着滑\腻的对方下腹,越来越热,接近爆发临界点,正并急于找渲\泄口,“实,快点,快快……”司斐轩美艳的脸蛋汗涔涔,双手拼命的抱住王阿实同样汗腻的身体,感官至美巅峰快要把他逼疯。

“啊……”王阿实咬上司斐轩仰起头露出漂亮颈项的精致喉结,往湿\软紧\窒的穴道重重一刺,“啊啊……”司斐轩发出仙\死的高声尖叫……

“轩轩……我也要去了……啊……”王阿实快速抽动几下,再也受不了,灼\热喷射到司斐轩高\潮后敏\感异常的内部,让司斐轩失神身体无意识再次痉\挛抽搐。

一觉睡到大天亮,两人均是神清气爽,亦是心意相通的和好。

过些日子,司斐轩心情大好的拉着他去马棚让他挑一匹他喜欢的,“这些马挺不错的。”

明天他们将会去猎场,司斐轩想着亲自打些好皮料来让王阿实做大衣过冬。

“我不会骑马啊。”王阿实心里还是欢喜而好奇的摸着马儿长长的鬓毛,他小时候也做过这样的梦,骑上大马威风凛凛的,手里一把长剑,路见不平,拨刀想助,劫富济贫……

“啵”一声,司斐轩狠狠的吻上那张黝黑的脸,在他面前还走神的呵呵笑。

王阿实回过神,鬼鬼崇祟向四周望了下,才对愤慨的美人嘿嘿笑两声。

“就这匹了,明天我教你骑。”

“今天不行吗?”真难得他如此好学啊,司斐轩瞪着他,叫他怎么出口因为昨晚过于激烈的行为而让身体某个部位隐隐作痛呢?

“哦哦,我知道了。”王阿实赶紧牵着马儿走出马棚,司斐轩不舒服,他也可以自己先好好的遛遛马啊。

“阿实,你还没说你喜欢我呢?”司斐轩大步过去追问。

“昨天不是说了吗?”

“今天还没说啊?嗯,说你爱我也行。”露出幸福的笑容不折不挠追问,近似于撒娇抱住王阿实,“说啊,你快说……”

王阿实不知为什么坚定的摇遥头,“不行。”

“什么!?”

“今晚再说。”

果然司斐轩满足的笑了,王阿实无意识的拍拍正在吃草的马匹,看着他也傻傻的跟着笑。

司斐轩扬起柳眉,“记得了,你以后跟我是平等的,你也可以对我发脾气的,我保证不会生气的,真的不生气哦,那么你也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我保证……”

不会生气才怪,王阿实在心里念着,三天两头的就骂人。

只有平等了,两个人才会推降置腹,王阿实对他也不再会唯唯喏喏,司斐轩暂时猜到这一点,也正在努力的朝这个方向进发。但狗改不了吃屎,司斐轩这人谁不知道,他不知道的是王阿实已经对过去积下的恐惧慢慢的远离,也更是一直在包容他的坏脾气。

“哦哦,我看中了几套喜服……”

王阿实摆摆手,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话题,“不用成亲,我知道我们很平等啦。”

“我说一定要。”司斐轩一双美目大睁着,扳过王阿实的脸让他正视自己。

看看,又来了,王阿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不是说要尊重我吗?”

“有吗?”

“有,大虎可以做证。”

又是那只死猫,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养这只东西碍地方,见那人不理自己只对匹马好,司斐轩只得咬牙作恨。

(完)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还是挺喜欢司斐轩的,只因帅白菜大人把这个人物刻画得非常好,实在是不忍心下手狠虐。。。

不过虐文我也不太会写,呵呵,当然我知道肯定有很多的看官想要看司斐轩被折磨得惨兮兮,就这后续会让大家失望了,所以还是期待着有哪位大人可以把更好的贴出来,(都想了好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