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松木(校园)》 楔子 8月31日。 十中的开学典礼。 千人大礼堂的灯光昏暗,台上的大射灯齐照,地中海校长正慷慨陈词。 班主任就坐在这一排的最右边,程意眼睛眨了又眨,想睡又不敢睡。 程意温吞的性子是很难被这种激昂的讲话打动的,是掌声吵醒了在睡着的边缘疯狂试探的她。 校长讲话终于结束,接下来是优秀学生代表讲话。 她倒也没完全醒,手伸出来附和地拍两下继续打瞌睡。 旁边曲云绯的爪子扒拉上她的肩,她转头看旁边的姐妹。 姐妹的爪子从她肩上滑下来小幅度地挥着指向舞台。 “那个那个,好帅的,是学生会会长!我报这个学校的时候就听说他了,人帅成绩还好!” 程意抬眼看向台上。 少年的肤色冷白,眉眼生得极漂亮,舞台光打下来更显眉骨鼻梁高挺,晕开浅淡的阴影,像是加了噪点的照片,眼窝很深,此时那双眼微垂着看着演讲稿,长睫在眼下留下一片阴影。 “大家好,我是来自高二(1)班的周翊然。” 程意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名字在她的记忆深处尘封着,在再一次听到时回忆瞬间涌现。 她想起了当时看见自己不在第一名的位置上时的惊讶。 这一年,程意高一。 她从小学四年级时就开始参加全省的一个竞赛性质的比赛,语言天赋使然,她也同样在英语方面用功,除了第一年,往后的几年她蝉联了全省第一,直到初二那年,她在查询结果时,本以为自己毫无悬念地会再一次是第一。 她仍记得那一天的电脑排行榜上,她的名字在第二位。 第一位,周翊然。 完全陌生的名字,应该是第一次来参加这个比赛,她很笃定她从未在榜上看到这个名字。 她皱着眉点击周翊然的名字,页面跳转到他准考证的照片。 4寸照片栏贴着他的照片。 是个长相很出挑的男孩子,唇微抿着,眸色很淡地看着镜头。 她滚动鼠标,看到他的总评成绩,比她高了整整2分。 这已是很大的差距。 往年的第二名和她的成绩基本上只差零点几分,至多是一分出头。 这样的结果显然对于初二的少女在短时间内无法接受,惊讶、好奇、不甘的情绪充满了程意的脑海,只是屏幕上少年的脸冷淡而干净,她在这样的注视下很快就平静下来,在一瞬间燃起了与其争第一的决心。 初叁由于要准备中考,她没有再参加比赛。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见到了他。 台上的少年神情专注镇定,整个礼堂中充斥着他的声音。 不止于此,那些和她同为高一新生的女孩子在看着台上窃窃私语。 她垂下眼,有什么东西在少女的心中生根。 机会 还有叁分钟是班会课。 高中生活可太辛苦了,程意趴在课桌上,眼神未离平铺在桌上的物理课本半分,却还是分神这样想。 此时已是十一月中旬。 十中期中考成绩刚发下来,曲云绯拿着被班主任将各科年级班级排名标得明明白白的成绩单,在她身旁很是时候地叹了口气。 曲云绯和她在军训的时候是上下铺,在军训那种艰苦而密切接触的情况下,两个人很容易就成了朋友,自选座位的时候成了同桌。 这姑娘长得很漂亮,属于明媚张扬的类型,唇红齿白,是个少见的大眼睛的单眼皮,长发不是束成高马尾就是丸子头,一米七的个子身形清瘦高挑。 性格也直爽,嘴皮子利索得不行,怼人的时候能把人气得半死还回不了嘴,是个难惹的干脆利落的主儿。 实际上,她们俩成绩都挺好,怎么着也能排到个年级前一百,十中算是陵市金字塔尖的学校,中考分数线全市第二,每年的本一率高达95%以上,能拿这个成绩已经挺不错。 程意一点都不满意,她初中在年级里至少是前五的水平,怎么就掉成这样。 她的排名比曲云绯更靠前一些,她们班是年级里的重点班,学习氛围本来就浓,再加上她从小成绩就好,相对会对自己要求高些。 成绩单她大略看下来,问题最大的仍是理科,语文年级第四,英语差一点满分,倒也没出乎她意料。 班主任进了教室,先是看看班门口的垃圾桶,又看了看黑板,不太满意地叫值日生去整理。 她们班班主任姓王瑜凤,性子挺急,于是也就有了凤姐这么的称号,教英语,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士,头发卷卷,玫瑰金框眼镜,是高一的英语备课组组长。 班会课凤姐讲了个重要的事。 艺术节。 十中最大的特色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活动多。 艺术节,就是每个班组织一个节目,年级里评选后拿了名次的节目最后在元旦那一天向全校展示。 凤姐把话说完就让学生自己讨论安排什么节目了。 曲云绯这两天也开始忙起来了。 她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九月初开学季参加了个学生会竞选,对手几乎都是奔着连任学生会会长的周翊然去的,个个都充满激情,她倒也撞了个运给选上了。 程意懒,就算是对周翊然也有少女不可言说的小感情,也懒得去整那些耗时间的事,她本就社恐,让她领导安排同学可就太难了,有这么个时间不如刷刷题睡睡觉。 宣传部部长自然是得参与艺术节的管理宣传工作的,曲云绯在中午时的学生会例会里就得知了艺术节这么件事,在元旦演出前一天晚上,也就是12月31号晚上,按照十中的传统,会办一场灯光晚会。 回班后和程意讲了这事,程意还是一副挺无所谓的样子。 曲云绯实在搞不懂自己这好姐妹怎么就这么佛。 灯光晚会是太多太多小美女跳舞唱歌的地方了,怎么程意就一点兴趣都没有呢。 曲云绯自己事也够多,本来也没打算报什么节目,看好姐妹这样也没什么想法了。 她自己这两天为了准备这艺术节也是忙得够呛,跟程意商量能不能帮她分担点学生会的工作。 她可不想因为这么个部长丢了成绩。 程意确实是佛,听好姐妹这么一讲,也就答应帮着点她。 于是,程意不得不开始写艺术节宣传稿。 对于典型文科生程意来说,对着曲云绯给的材料写宣传稿非常简单。 只是交稿deadline的时间就在周五晚上8点。 今天已经周四了。 程意怎么都觉得自己这好姐妹不靠谱。 第二天来学校,程意看着同桌空无一人的座位,深深叹了口气。 确实,太不靠谱。 问了凤姐,得知娇贵的曲大小姐发烧了。 她稿子写了大半,打算再用今天课间时间和晚上在家的时间写稿子。 十中周一到周四每晚都安排两场晚自习,从六点半到十点,也可以选择在八点半第一场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回家,程意和曲云绯都选了只上一场晚自习八点半回家,周五学校不安排高一学生上晚自习,按照走读生标准放学时间5:40回家。 到了家,程意不太想做晚饭,随手叫了份炒河粉就把书包打开拿出宣传稿。 程父程母双双出差,程父是常年国内外跑,程母的旅游美其名曰“出差”,两人不出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家的。 程意倒是无所谓,程母其实也是难得留她一人在家,属于放不了心的性子,她自理能力还可以,也挺能管得住自己,学习方面也没怎么让程父程母操过心,一个人在家倒也乐得清闲,不过吃饭什么的就麻烦了点。 她从抽屉里拿出个发带把前额的碎发和刘海收拾好,开始整理宣传稿。 炒河粉送到的时候她刚好写完,她一边吸溜吸溜一边给曲云绯发消息告诉她自己写完了。 曲大小姐愣是晾了她半个多小时,已经接近7点,她一边摇头感叹曲大小姐的不靠谱一边翻出电话打过去。 电话倒是接了。 曲大小姐声音黏腻模糊,大概是刚睡醒,一边跟她吐槽发烧多么让人无语一边叫家里阿姨给她拿药倒水。 程意提及宣传稿的事情,问她要不要把宣传稿录成pdf给她发过去。 曲大小姐声音仍是晕晕乎乎的样子,撒娇说让她直接发给学生会主席审核。 程意觉得这姑娘是烧傻了。 “你就不怕周翊然知道我帮你写稿子?” 曲大小姐笑,丝毫不畏惧地说她发烧了,这是合情理的病假。 而她只是怕耽误学校相关事宜才想出这么个应急对策。 程意无语。 她连一个周翊然的联系方式都没有。 作为一个暗恋他的小女生还挺不称职。 曲大小姐说把周翊然的qq推给她。 程意自己用微信更多,问曲大小姐有没有周翊然的微信。 曲大小姐迷迷糊糊地回答说她也没有周翊然的微信。 “微信可能比较私人吧……我们当时开第一次例会的时候加的他的qq,问他有没有微信他说用qq联系就可以了。” 得,这种变相的拒绝最为致命。 她挂了电话,进qq就看到曲大小姐的好友推荐。 她点了加好友,规规矩矩地写下“我是曲云绯的同学程意,交一下艺术节宣传稿”。 这样应该就不会被拒绝了吧? 她搓搓手盯着手机消息看,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傻,放下手机若无其事地下楼去厨房洗了个苹果。 看了看旁边的水果刀,她还是决定直接拿着苹果开始啃。 通过了吗?过了这么久应该通过了吧? 她又甩甩脑袋拒绝自己继续想,啃完一个苹果才晃晃悠悠上楼进卧室。 竟然还是没有通过!!! 程意无语,不就是帅了点吗这么拽的? 她站起来,从衣柜里拿了睡衣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头发还在滴滴答答向下滴水。 她的手自觉地点了点手机,屏幕亮起。 面容解锁,“我们已经是好友啦,一起来聊天吧!” 晚安 程意眨了眨眼,打开宣传稿分享给他。 没有点下确认分享,她又退回去,发了个“你好!” 然后转发宣传稿。 想了想,她还是开始打字,“曲云绯这两天发了高烧,不方便写宣传稿,我帮她临时写了一份,希望没有太大问题~” 发送。 程意呼出一口气,手机放到一旁把作业从书包里拿出来。 这次周翊然回得很快。 手机屏亮,程意拿起手机,“收到” “对方已成功接收了你发送的离线文件” 还好,还好没有不同意她代写。 倘若周翊然不是学生会主席,她不会帮曲云绯写宣传稿,做学生会的工作。 她挺聪明,也不松散,只是理科思维不够强,本来这些时间她应该用来刷题。 她不知道她做的这些事到底对她是好是坏,只是在曲云绯问她能不能帮忙的时候她答应了,鬼使神差地。 她或许确实难以抗拒接近周翊然的机会,即使她没有到为了他要真的去参加学生会竞选的地步,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能力,她只能抓住她生活中仅有的小机会。 她猜,或许每一个喜欢他的女孩都是这样。 少女很迷茫地叹了口气。 她不太在状态,于是拿出了英语作业开始做。 众所周知,写英语作业的时间就是放松时间。 一张卷子写了一半,手机屏幕再次亮起。 他发来一份文件,打开来看,宣传稿还是那个宣传稿,不过是多了很多批注高亮。 很快又进来一条消息,“有些地方可能需要稍作修改,而且格式有一点小问题,方便语音吗?讲起来清楚一些。” 程意把这句话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她没看错。 她眨眨眼,强作镇定地打下“可以的”。 看看,多么正经,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很紧张。 对方很快就发起了语音通话,她拿出水杯咽了一大口水,点了接通。 她听过很多次周翊然的声音。 清冷散漫的,音色不沉却是很正的低音炮。 从开学典礼到晨会,或是在食堂、老师办公室、楼梯上和他擦肩而过。 他对全校讲话、对老师讲话、对朋友讲话。 他声音很好听。 程意在听到手机那头有声响时回过神。 他说,你好。 周翊然真的是一个,非常吸引人的存在。 他在交代事情的时候总是慢条斯理,提出你的问题时总是礼貌委婉,分析问题时总是思路清晰,语气永远温和清淡,让你无法拒绝。 由于她的小心思,程意本以为自己肯定会走神。 她完全没有。 她被他情不自禁地引领,一边听他说一边做标记。 直到周翊然发觉电话对面的人几乎没有说过话,一直是他在讲。 他觉得有些好笑,往常在和朋友在一起时他总是那个少言寡语的,怎么现在对面那个比他还要沉默。 于是他问,是不是不太能接受这些修改? 他说,没关系,不能接受的话原来她写得也挺好。 程意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又意识到他看不见,赶紧回答说没有没有。 对面浅淡的声音里染上笑意,“看你一直不说话,不同意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商量的” 程意脸有点红了。 她急急忙忙地,“没有啊没有,就是听得太专心了,我在做标注呢” 周翊然笑起来,“这么认真啊,早知道选你当宣传部部长了” 程意不好意思,“我当时没去参选……” 对面的男声本是清淡干净,夹了点笑意反而显得低哑。 像个立体的低音炮。 “开玩笑,我们继续,你记得多讲点话,”他顿了顿,“可以聊一聊你怎么想的。” 程意嗯嗯嗯了几声。 程意睡不着了。 和周翊然结束通话后她很快就开始修改宣传稿,删删改改完了还是很清醒。 她和他一直聊到9点半。 他对她说了晚安。 救命,程意觉得她今晚估计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其实什么都没有,只是平常地聊稿子的事,最后周翊然说时间也不早了可以明天再改,晚安。 好,晚安。 她听见自己这样回答他。 他声音太好听,一开始她开着扬声器,后来把耳机取出来戴上。 瞬间全世界都是他的声音了。 她听得专注,却还是为他的声音着迷。 见面 周末过得很快。 周一曲大小姐终于来上学了。 曲大小姐来了就抱着她手臂摇啊摇,感谢她帮自己交差。 程意有点心虚,曲云绯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是因为想借机靠近周翊然才同意。 她笑着回她让她不能偷懒。 曲大小姐吐吐舌说知道了妈妈。 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程意和曲云绯在下楼去食堂的路上遇到宋易年。 宋易年眼皮低垂在跟朋友说话,察觉到旁边的人下意识地避让,就听到程意笑着叫他。 宋易年和程意算是青梅竹马,宋父程父是高中同学,多年来从未断过联系,两家在两个小朋友小的时候经常聚会,后来两个父亲都受工作忙碌所迫,两家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不过宋母程母两人也熟悉,导致两个孩子经常见面,直到两人同时考进十中,成了同学后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增加不少。 宋易年在高一(1)班,是年级里的头等重点班,程意在2班,比1班差一些。 他很快抬头,眼前的姑娘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两个人随意聊了几句和月考有关的话题,四个人一起往食堂走。 宋易年这次月考考了个年级第7,可把程意给嫉妒死了。 走一半路听到这个消息,她直接就皱着鼻子嫌弃地看着男孩子嚷嚷着让他自己一个人去食堂。 宋易年朋友和曲云绯非常同意。 在食堂和周翊然迎面撞上。 少年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一瓶汽水,虎口弯出漂亮的弧度,款式简单甚至有些难看的校服在他身上愣是穿出了美感。 程意垂着眼和曲云绯聊天,不经意地走过他身边。 很好闻的清淡松木味。 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曲云绯却注意到了他。 “宝,周五那天你们俩工作交流顺利不?” 程意眨眨眼,“他很有礼貌啊,还挺顺利的。” 曲云绯疯狂点头,“对吧对吧!他性格是有点冷淡吧,但是交流起来就感觉很有情商,跟他讲话很舒服的!” 程意笑了笑,没再接话。 这是她的习惯。 她不会将自己虚无缥缈甚至无意义的心思讲给别人听,更不会流露丝毫。 藏住自己的心思其实很简单,不过很多人会在可能泄露的时候放松心里防线。 程意清楚地明白,她的喜欢对于周翊然并不意味着任何东西,因为他收到了太多份喜欢。 在这种时候,她会感觉到自己的无奈和普通。 她在周六就将改好的宣传稿发给了周翊然。 日程不断推进,很快曲云绯就告诉她他们学生会要再看一个小会,文艺部部长和宣传部部长共同参加,制作宣传单和宣传海报。 周二,凤姐上午上完课就急匆匆走了,再到她办公室时已看不见她的包。 问了同办公室的语文老师,才知道凤姐下午有个学科性教师竞赛。 于是中午吃完饭,经过篮球场时曲云绯发现同班的男同学在打篮球。 一问才知道今天中午凤姐不在,他们打篮球回去迟了不会被抓。 曲大小姐瞬间就萌生了不太好的想法。 程意浑身一僵,因为曲云绯又一次抓住她的手臂开始摇啊摇。 “程程啊,陪我一起去开会吧呜呜呜我一个人去和他们也不熟好尴尬的哦。” 曲大小姐继续游说:“去嘛去嘛,刚好你不是画画特别好看的嘛,我们一起开会你也了解得清楚些,这样我们一起做宣传单宣传海报的时候就更顺啦。” 程意觉得这孩子是偷懒上瘾了。 “而且!反正今天中午凤姐又不在咯,我们很晚回去也不会被逮住,本来今天中午你回去也是要写作业多无聊啊。” 程意就这么被说服了。 学生会的办公室在行政楼旁边的学生楼里,程意随着曲云绯上了八楼。 一到叁层是学生图书馆和自习室,四到五层是stem工作室和机器人工作室,六层是学校赛事培训基地,七层以上就是学生会的工作处了。 宣传部和文艺部共用一个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后并没有看到文艺部的部长。 曲云绯连忙看表,约定时间是12点25,她们俩没迟到。 程意就这么被曲云绯拉去了七楼会议室。 也没人。 曲云绯傻了,和程意两个人对视一眼决定去会长办公室看看。 文艺部部长是高二的学姐,叫楚心怡,长相是那种性感的漂亮,听八卦小天后曲云绯说,这学姐从高一入学就开始追周翊然,到现在也没把人拿下手。 会长办公室也在八楼。 曲云绯敲响会长办公室门的时候,程意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 没让她紧张多久,门开了。 计谋 开门的是周翊然的朋友江远熙,程意对他印象挺深,是体育部的部长。 人以群分,这人长得也很帅。 他看到她们俩明显愣了一下,曲云绯不甚在意地问他有没有看见楚心怡。 江远熙让她们进来,摇头说没有。 会长办公室里面还有一扇门,设计得挺隐蔽。 程意是怎么看到的呢,因为门开了,周翊然走了出来。 他手里提着外套把门合上,淡声问曲云绯怎么了。 这下曲云绯惊讶了,“今天不是要开个小会吗?周二12:25和文艺部一起的那个?” 周翊然抬了抬眉看向江远熙。 江远熙瞬间就一副对不起我错了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看着曲云绯。 “我好像忘记通知你了…应该是周叁12:25,第一个会长的通知有点问题,我后来私发消息通知的……可能把你漏了,对不起啊对不起。” 曲云绯很干脆地白了他一眼。 “这个……今天咱这个妹妹好像没见过嘛?”江远熙问到程意了。 程意眼睛眨了眨。 曲云绯又找到机会抱怨了:“对啊,今天我们班主任不在我就把程意带来一起开会了,她画画可好看了我们一起做海报肯定效果更好嘛,害我让她白跑一趟!” 江远熙笑着把椅子拉开让程意坐,一边嘴里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讲个不停。 程意摇头笑着说没事,拉着曲云绯想走。 周翊然看戏看好了,坐下来从抽屉里取出资料。 “这是文艺部整理出来的,既然来了就看一下吧。” 程意只好被曲云绯拉着坐下来。 每个班的表演项目都报上了,曲云绯和程意低着头看资料单,能听见曲云绯在和程意嘀嘀咕咕,程意偶尔弯着眉笑回她一两句。 程意能感觉到江远熙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看向曲云绯。 她在心里觉得好笑,快看完资料的时候终于抬头状似无意地和江远熙看向这里的目光对上。 江远熙瞬间就转头看向周翊然,夸张地开始和他说话。 资料看完,曲云绯问周翊然能不能带走一部分做笔记。 彼时周翊然正在微微侧着头和江远熙讲话,长睫一下一下地扫着,听到曲云绯的声音抬头,站起来说可以。 说完就走了过来。 他走到程意身后弯下腰,问她们要带哪些走,他要做个记录。 程意上半身瞬间绷紧,耳廓甚至能感受到上方浅而温热的呼吸。 曲云绯什么都没察觉到,转头问程意她挑的那几份好不好记。 程意几乎是强作镇定地点头,看曲云绯的态度,她和周翊然之间的距离应该不算近。 她太敏感。 周翊然仿佛浑然未觉,拿走她们要的资料走到桌前记录。 程意抿抿唇,却意外看到曲云绯在瞄江远熙。 她发自内心地想鼓掌了。 这对也很好磕,她想。 记录完周翊然把资料递给曲云绯,眼垂着转身,突然又想起什么一般回头看程意。 “我晚上把资料电子稿发给你,你明天开不了会也没关系。” 程意以为周翊然在跟曲云绯讲话,听到后半句抬头,毫无防备地看向他。 他在看她。 程意看到他漂亮的眼睛里隐约有她的影子,目光撞上她首先低头,弯唇轻轻嗯了一声。 和她平时一模一样。 挺淡定的,程意觉得。 曲云绯有些惊讶地看向周翊然,却也没敢问,牵着程意出了办公室。 她几乎从没见过周翊然主动提出给谁发什么资料。 虽然是正经的学校任务用的,但从来都是别人主动问,他从不会主动提及。 她转头看自己的姐妹,姐妹眸色淡淡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 她越来越好奇了,不知道上周五晚上两人经历了什么。 她不知道的是,两人真的什么也没经历。 办公室的门关上,周翊然就看向江远熙。 也不说话,只是轻笑。 江远熙怕得要死,周翊然这种样子最可怕了。 果然。 “钻空子?拿学生会的工作泡妞?” 江远熙装傻,脸上写满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周翊然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江远熙旁边坐下,声音淡淡。 “故意不通知?怪不得你中午一直待在我办公室不走,她找不到文艺部的人肯定会来我这,你就在这等她?” 江远熙哭丧着脸,“我错了哥,她真的太难搞了,你今天也看到了,她知道我工作疏忽没通知她白了我这么大一眼!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比她更大小姐的!” 周翊然摇头笑,“随便你吧,别把人姑娘带坏了。”、 江远熙瞬间就炸了:“我哪有!我这么清清白白一人……不过今天跟她一起来那姑娘就什么来着?我记得我之前在学校墙上看到过她火了一阵的,诶确实好看,这两个姑娘走在一起真是有够养眼的。” 周翊然往里间走,头也不回,“叫程意。” “哎呦我去,你怎么这都知道,你不是最不近女色的嘛,昂学生会会长大人?人楚心怡长那么漂亮追你你都无所谓,你不会喜欢那丫头那清纯挂的吧?” 周翊然无语,关门的最后一瞬间江远熙听到他的声音。 “别yy人小姑娘,我哪像你,见到个好看的就想,她你可别动歪心思,人家乖着呢。” 江远熙无语。 怎么就乖了?你又知道了? 清醒 程意回到家洗了个澡,看到手机上周翊然发来的文件。 时间是两分钟前,状态是在线。 还挺巧,就是说如果她现在回他应该是能看到的。 她手抖了抖,点进表情包里头找到个小企鹅的收到表情包,发送。 她很喜欢这个小企鹅系列的表情包,可爱。 发了这个,她就没指望周翊然会回。 第二天的会程意没去。 倒也不是不想去,她怕被凤姐抓到不好好上午自习。 由于她英语成绩好,凤姐很喜欢她,她很懂得珍惜班主任的喜欢,跟班主任关系融洽是高中生活中挺重要的一件事,她也不愿意为了她的一些小感情透支这种很重要的欣赏。 反正周翊然发的文件她也收到了,可以对着文件和曲云绯一起做宣传海报。 这份海报做完,是曲云绯上交给周翊然的。 同样,她也不是不想发,只是没有理由。 她在他的生活中不过是个很不起眼的给学生会工作的学生。 已是深秋。 十一月末了,程母的小长假终于放完回了家。 于是程意不得不按照程母的要求裹得严严实实的被送到学校。 她怕冷,但是还是没听程母的话穿冬季校服。 冬季校服太丑了。 想到这里她皱了皱鼻子,背着书包老老实实上教室。 曲云绯嘴里叼着个奶黄包在补生物作业,她昨晚晚自习偷懒没写生物作业,回家还给搞忘了,这会正埋着头笔刷刷刷地写,空出来的那只手在哗啦哗啦翻书。 还挺忙。 程意坐下来,曲云绯抬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明白了。 这丫头补作业的质量一向不高,还很有可能会错很弱智的题。 这是等着她把作业拿给她核答案呢。 程意是被班长叫到凤姐办公室的。 敲开办公室的门,里头有个很熟悉的人。 周翊然。 高二(1)班的语文老师和她班上的语文老师是一个人,老骨干教师了,带高一高二的重点班。 他在跟语文老师说着什么,留下个线条干净流利的侧脸,微垂着眼很有礼貌地在听语文老师讲话。 她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凤姐那桌。 很巧,凤姐那桌就在语文老师那桌隔壁。 她也侧过脸,小声问凤姐找她什么事。 这时他们算是脸对脸了,只不过两个人都低着头听老师讲话。 凤姐拿出个单子,很慈祥地看着她。 “每年十中都会参加省里的这个英语小组赛,你英语水平老师也放心,参加这个比赛对你有好处,这个机会想不想要?” 程意低下头看介绍单,没注意到隔壁的人听到凤姐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 是个选拔性比赛,先是市里再是省里比,奖项含金量很高,挺出名的一个比赛,她垂眼想了想,觉得自己时间应该够用,就是不太再能做学生会的工作了。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迟疑。 凤姐看她样子像是想去,便又鼓励她说她参加这个比赛自己水平也会有所提升。 程意还是同意了。 她本来也打算在高中多参加点竞赛拿点奖,以后很多事会方便很多。 很巧,她出办公室门的时候周翊然刚出去不久。 她带上门,前面的人身高腿长走得快,已经离她挺远了。 少年身形挺拔清瘦,肩宽且薄,背影都格外好看,是少年独有的干净清爽,校服外套里是一件黑色连帽卫衣,更显得肤色白皙。 他应该是在前面的楼梯口下楼回高二。 他没有,他走了她回教室要走的路线,挑了偏远的一个楼梯口下楼。 程意觉得有些奇怪。 周翊然在程意走到对面高一(2)班班主任那时就看见她了。 小姑娘脸白白净净的,很柔软清纯的学生头,发尾有点卷,眼睛又大又亮,透着办公室外头的日光,步子小小地走过去。 他垂眼继续听语文老师讲话,却无意间捕捉到他们班主任的话。 你英语水平很好,参加这个比赛对你也好。 他顿了顿,趁着语文老师埋头写字的时候又看了眼她。 藕粉色的卫衣和浅米白红格的围巾衬得小姑娘的脸颊粉粉,软乎乎的样子,唇也粉,带着红的粉。 他隐约觉得自己这样看人家不太好,很快低下头听语文老师交代完就出了办公室。 他余光看到小姑娘很快也出了办公室。 他本应该在经过的第一个楼梯口下去。 脑子里却闪过高一(2)班再往前拐个弯才能到。 鬼使神差地,他没有下楼。 他经过了高一(2)班,走到了经过的第二个楼梯口,高一的女孩子们看到了他,他没太在意,下了楼。 到了班上,他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阿橘 晚自习还有二十多分钟开始,曲云绯被学生会临时一个通知叫走,程意一个人回去。 于是她拐了个小道去了人少的那个小卖部。 去找阿橘。 十中两个特色里程意更喜欢这一个,有很多很多猫猫。 她有两天没来看阿橘了,阿橘不太喜欢满学校跑,是只小懒猫。 十中有两个小卖部,阿橘就喜欢在人少的那个小卖部那里转悠。 她去小卖部买了火腿肠,在小卖部后面的梧桐走道里找到了它。 阿橘怕人怕生,所以她很少会看见学校里的同学和阿橘玩。 很巧,9月的一天她嫌另一个小卖部人太多来了这边,买了零食打算从梧桐走道回班。 梧桐走道两侧的长椅上,有一只看起来很虚弱的小橘猫。 它耳朵受了伤,她走过去看它像是很饿的样子,拆了个火腿面包给它吃。 等它吃完就把它抱到医务室去了,学校有叁个校医,有一个校医学过一点小动物受伤怎么治,小橘猫就被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在校医那休息了一下午。 从此那只小橘猫就黏上程意了。 听校医说这橘猫去年就在学校了,好像还是被学生带进来的。 她给它取了个名字,阿橘。 阿橘跟其他同学不算接近,它长得很可爱,但是怕生。 她发现这一点后就经常买火腿肠喂它吃。 她有时会和曲云绯一起来,只是阿橘还挺怕曲云绯,曲云绯对此哭笑不得,还常常因此问程意自己是不是长相太凶了。 程意想到这里笑了笑,在长椅上坐下,阿橘跳上她的膝盖,她拆开火腿肠一点一点喂给它,小猫吃东西的样子很可爱,她就这样喂它吃了个两根火腿肠。 于是周翊然提着一袋猫粮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女孩子的侧脸清秀,眉眼弯弯,漂亮的眼睛里盛着笑意,一手抱着橘猫一手喂它吃火腿肠,头发毛茸茸软乎乎的,有些调皮地跑了两缕到她的鼻尖上。 她像她怀里抱着的小橘猫。 他垂下眼,将猫粮放在一旁的地上,小橘猫眼尖地看见他,喵喵叫了两声。 程意随着阿橘抬头。 脸上还有未收的笑意。 她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周翊然。 她看见他了,周翊然也就没走,把猫粮拿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程意脑子里的神经又绷紧了。 阿橘刚好吃完最后一点火腿肠,瞄了一声轻巧地跳到周翊然身上。 程意有些惊讶,眼睛圆圆地转头。 阿橘一看就和周翊然很熟悉,没有丝毫防备。 周翊然抱着猫顺着它的毛摸了几下,把猫粮拿上来,阿橘快乐地喵了一声。 程意没忍住笑了下,周翊然抬头看她,也带着笑意开口:“这只猫不跟陌生人亲近的,你应该是它亲近的第二个人了。” 程意眨眨眼,“阿橘很怕生的,曲云绯来它都害怕。” 身侧的人听到这话笑了笑,“名字不错。” 程意这才反应过来,“诶,我就是瞎取的,你叫它什么?” 周翊然抬眼看她,“没给它取名字。” 程意瘪了瘪嘴,似乎是嫌他对它不够上心。 他看她这样又觉得好笑,“这猫是学校外面的野猫生的小猫,街道一直在治理野猫,我就把它抱进学校来了。” 程意愣了下,“不怕它身上有什么问题吗?” 周翊然淡声:“带它去驱过虫打过针了。” 男孩子两腿分开上身微微向下倾斜,两只手搭在膝盖上,阿橘趴在他腿上伸懒腰。 她突然就觉得周翊然对小动物也挺好的。 深秋天黑得早,此刻天已是半深的蓝,梧桐叶枯黄,给人的感觉却是暖的。 她有些冷,小幅度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 周翊然抬眼看她,“冷吗?” 她呆了呆,慌慌张张说还好。 周翊然站起来把阿橘的猫粮开了个小口放到小卖部的后门架子上,阿橘喵的一声跳上去,圆眼睛回头看着他们俩。 程意也赶紧站起来,把手缩进袖子里看周翊然。 他眼睫低垂,一只手抬起来拉了一下卫衣帽子,回头看她。 小姑娘唇色有些红,可能是被她自己咬的,眼睛在逐渐黑下来的天色中却越发亮。 他轻声开口,“走吧,马上晚自习要开始了。” 她小步跟上他,他走在她前面一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抬了抬唇角。 一瞬间,梧桐道上的路灯亮起来,他下意识回头看她,女孩子漂亮的眸在灯光下盈着水色。 美好的,干净的。 少女被他的回头弄的不知所措,眼睛圆圆地看着他,唇微微张着。 有点憨,但更多的是可爱。 他又笑了下,声音有些懒洋洋的,“怎么走那么慢,想迟到了?” 她就悄咪咪地走到他身侧。 他比她高了很多,她的头差不多只能到他胸口。 这样走在一起倒也挺可爱的,程意这么想。 围巾 这两天的天气奇怪得很。 本应寒冷的深秋却出了大太阳,天气预报一看,连着两天最高温度直接飚到了二十多度。 连风都没那么冷了。 程意庆幸自己提前看了天气预报,穿了件加绒卫衣外面套着校服外套就上了学校。 曲云绯在她旁边吐着舌头抱怨,她习惯性地穿了挺多,毛衣卫衣一个不落,上午去跑完操就热得把卫衣给脱了。 程意更觉得自己聪明极了。 一飘就出大事。 第叁天早晨起床仍是晴空万里,程意一边感叹自己会看天色一边穿得薄薄地出了门。 可惜她没看天气预报。 上午第一节课上完天阴下来,教室门窗紧闭,却仍能隐约听到风在呼呼作响,温度很快就降下来。 终究是大意了。 最要命的是,她在早晨起床是发现自己来了例假。 她痛经不算严重,一般是在来例假的头两天痛得厉害些,第叁天开始就不太会小腹痛。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她没受凉。 十中是公办学校,但空调怎么也得等到12月以后才会开。 她穿得少,第叁节课开始,她的小腹也开始一下一下的绞痛。 十中每天上午安排5节课,第叁节课下课是大课间。 她第叁节课几乎都是趴过去的,恰好第叁节课是凤姐的课,她痛得直不起腰,还是曲云绯帮她跟凤姐请的假。 凤姐一向喜欢她,还走过来问她要不要紧需不需要去医务室。 程意自然是很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去校医那也不过就是去开盒止疼片,她没打算去,走廊上肯定比教室里更冷,这大风一吹她都别想撑到医务室。 而且,程意的痛经严重时几乎是走不了路的。 这直接导致了她没去上大课间。 进入秋天,十中的大课间内容从做操和素质练习变成跑操,就今天这天气学校也没让学生在教室做室内操。 曲云绯看她痛成这样叹了口气,去帮她到凤姐那请过假后过来,说等下跑完操去给她到小卖部买盒红糖姜茶。 程意闷着嗓子嗯了声,她便随着班级下去参加大课间去了。 程意趴在桌上,痛得有些不清醒,一手摸到身后的书包侧拿出保温杯灌了几口水。 还好,程母给她准备的是温水。 一口水下去她微微坐起来一些,想起来等会会有人来巡查就又叹了口气趴回去。 十中对于大课间抓得挺紧,属于传说中的“素质学习两把抓”。 检查的应该是学生会纪检部的学生,她呜了一声觉得自己太好骗。 这鬼天气,把她骗得半死的了。 周翊然上完上午叁节课就去了学生会办公室。 照理说学生会会长是应该去上大课间的,但他想起来有丢在学生会的工作,还是回了办公室。 在大课间这种时候,学生会会长得站在人群边检查他们下楼出操的秩序。 他偷了个懒,从班里出来后下了楼直接往学生楼走。 在路上遇见纪检部部长,部长急匆匆的,看到他眼前一亮。 “会长,咱们检查高一的那个纪检部的学生今天请假了,这会找谁去检查啊?纪检部其他人都到操场上了,人都见不着影。” 周翊然想着怎么这事都来找他呢。 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去吧。” 纪检部部长看起来可太感动了,说了好几声谢谢又跑掉了。 周翊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的什么。 不是,他真是服了自己了,他不是要去办公室工作的吗。 答应别人的事总得做,他又折回头进了教学楼。 十中的教学楼有两栋,高一高二在一栋,高叁在单独一栋。 高一高二的教学楼呈U型,现在的高一在四到五楼,高二在二到叁楼,每层10个教室。 不过高一学生的教室在高一结束后不会变,所以第二年新高一进来时去的是原来高二的教室。 周翊然刚好离电梯的位置近,坐了电梯上了四楼。 教学楼里有两部电梯,在U的开口处,他出了电梯,第一个路过的班级是高一(10)班。 检查这个也快,不过就是看看教室里有没有人,他意思意思在教室外面看了看就往前走。 绕了大半个U型终于看到有个人在教室里了。 他抬眼看,高一(2)班。 程意在这个班。 教室里没开灯,那个人小小的一团趴在桌上看不清楚。 他敲了敲紧闭的门,里面那一团抬头。 程意。 他抬了抬眉,走上去看。 小姑娘脸上有些许压痕,往常白皙中带着粉的小脸苍白。 “身上哪里不舒服?”他微微弯下腰看她。 第一句话本应是“跟班主任请假了吗”,但话出了口就变了。 小姑娘抬头看看他,一只手枕在毛茸茸的脑袋下,一只手捂住肚子。 小姑娘眼睛里仍是带着水的,却没有平时那么亮。 她唔了声,他听见了。 他腰又弯下去了些,轻声问:“肚子疼?” 小姑娘又唔了一声。 他站直身体,女孩子穿得很单薄,手臂环住腰腹,因为疼痛,小手紧紧的抓着衣服,衣服被抓成一个旋。 肚子疼也难怪。 他想了想,本想把自己校服外套脱下来,又觉得不妥,把围巾解开塞在她怀里。 小姑娘疼成这样也不忘惊讶,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他。 围巾塞在她肚子上,她手没控制住地摸了摸,羊毛的触感,上面残余着他脖颈处的体温。 温热而柔软。 她小声:“你这样会冷的。” 周翊然摇摇头,“总比你好多了,怎么穿得这么少?” 她闷着声说自己没看天气预报。 周翊然笑了笑,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一板布洛芬递给她。 “实在痛就吃一片,好得快一些。” 程意小幅度点点头,声音含混地说谢谢。 他摇头说没事,看了她的保温瓶一眼,拿起来掂了掂还剩半杯水的重量。 他轻声说帮她倒点热水就出了教室。 程意有点混沌,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手里攥着周翊然的围巾。 还是他主动给她的。 她抬头看了看,四下无人。 轻轻低下头,围巾拿起来闻了闻。 很清淡而熟悉的松木味。 这时却觉得这个本是清冷的味道温暖了。 她叹了口气,觉得周翊然对她真是太好了,好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们或许是因为阿橘而关系近了些,但传言道周翊然向来为人冷淡,尤其是对异性,她不可控制地胡思乱想。 却也唾弃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自诩普通,即使长相并不难看,但总不至于比一直追周翊然却从没成功的楚心怡漂亮,她怎么也不觉得周翊然会对她有好感。 她迷迷糊糊地又感觉到有人进了教室。 周翊然把水杯放在她手边,蹲下来看到女孩子皱成一团的眉眼。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痛经。 他轻声问她有没有红糖水和热水袋,程意小声说没有。 他身上是热的,程意太冷了,当他靠近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 她吸了吸鼻子,闷闷的声音。 周翊然叹了口气,看了看被他关紧的门窗。 脱掉了校服外套,他里面只穿了一件厚卫衣。 他把校服外套罩在了她身上。 程意感觉地到,她撑着上半身抬头看他,手抬起来想把衣服拿下来。 “不行,不能穿,你会冷的。” 周翊然下意识手按住她的肩,摇头说自己办公室还有衣服可以穿,让她把衣服穿着。 程意呆了一瞬,少年掌心温热,熨烫在她肩上暖得她心一颤。 周翊然很快意识到,手垂下来。 程意没拒绝成,也没再坚持,她冷得要命,再披上一件衣服整个人都暖了不少。 广播里传来大课间结束的声音,周翊然轻声和程意说他先走了。 程意唔了一声,放在腹部的手抬起来跟他摇了摇。 他皱皱眉出了教室。 姜茶 曲云绯在第四节课预备铃打响的时候才回来。 急急匆匆地跑上座位,一边把第四节课上课的课本拿出来一边跟程意说话。 “程程啊程程,我实在是对不起你,我都快无语死了,刚刚跑完操我本来打算给你去买姜茶的,结果凤姐把我叫过去一直在跟谈心,这不就是逼我上楼嘛,吗的,我差点就被喝茶了,我不就是昨天作业错了几道弱智题嘛。” 话说完她手上动作也停了,转头看程意。 下一秒差点就叫出来了。 “程程程程,你身上这校服谁的啊我靠,你这围巾又是谁的啊我天,这一看就男生尺码啊这么大个你披身上跟个长风衣似的。” 程意手在桌肚里摸了摸,摸出那一小板药,撇出一颗塞在嘴里又灌了一口水,这才趴着转头看她。 下一秒撒谎撒得脸红心不跳。 “凤姐给的,她比较爱我。” 曲云绯翻了个大白眼,“鬼信啊程小姐,凤姐刚刚一直跟着班级一起,我刚刚才从人办公室回来,她分身给你飘过来送温暖的?” 程意垂着眼仍是恹恹的。 “周翊然,他过来查大课间出勤的,瞧着我挺惨的大发慈悲帮了我一下。” 一颗药下去,她连着小腹痛一起的头痛好了些。 曲云绯这下惊讶得眼睛得有弹珠那么大了。 “姐妹啊你真的是绝了,你到底是多大的魅力吸引周翊然来关心你啊我靠,我本来还以为是宋易年的呢。” 程意垂眼呆了一瞬。 啊,早知道就说这是宋易年的了,她怎么把他给忘了。 曲云绯一整个想把他们俩的事扒清楚,但程意的态度非常消极,甚至说出了因为我是你姐妹,你是学生会的,他不能得罪你。 不是,这都哪对哪啊?现在连会长都不能得罪宣传部部长了,再说就算他没帮她也不算得罪吧,周翊然那性子谁不知道啊,楚心怡那么个美女追他一年多一点表示都没有的好吧!!曲云绯无语,她这姐妹真是敷衍人的能力一流。 好在第四节课的老师进来救了程意。 中午在食堂排队买粉丝的时候,周翊然好巧不巧在旁边的橱窗里充饭卡。 曲云绯八卦了程意一路也没撬出什么来。 程意这嘴是真的牢,认认真真把事情流程用她的话讲出来。 一整个就直接从罗曼蒂克的帅会长和漂亮学妹的爱情故事变成了堂堂正正的学生会会长正义救人的故事。 不仅不浪漫了,还枯燥的很。 曲云绯打了个哈欠,看到周翊然便拉着程意看。 少年身形清隽干净,下身校裤,上身单穿一件黑色卫衣,整个人却被气质提得帅得不行。 看着也不冷的样子,就是衣服穿得太少了。 曲云绯努努嘴,朝程意挤眼睛:“看到没?堂堂学生会会长公然不穿校服,诶这是为什么呢?现在有请我们的殃国殃民小妖精程意给我们解答。” 程意干脆利落地翻了个白眼,“谢谢,我拒绝采访。” 刚巧排到她们俩,她要了碗牛肉汤拿了筷子端在旁边等曲云绯。 下午大课间时下起了雨,大课间取消,改成在室内做操。 室内操就几分钟的事,摸鱼就完事儿了。 曲云绯又一次被凤姐拉去聊天喝茶,程意喝了口水,突然觉得该趁这么长时间的大课间把校服外套和围巾还给周翊然。 她吃完布洛芬痛经好转许多,中午又吃了一片,下午身体好像也是接受了这么个温度,冷也还是冷,但身体的反应没那么严重了。 这样想着,她站起来,把担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迭了迭,又把围巾拿出来迭好,两个放在一起抱在怀里出了教室。 她口袋里是那板布洛芬。 一整板药有八颗,她吃了一颗,还剩四颗。 也就是说,周翊然吃了叁颗。 回想起来,药既然在周翊然的口袋里,一定是吃得挺频繁。 雨势小了很多,几乎是毛毛雨了。 程意专挑头顶有遮挡物的路走,走到学生楼也没怎么被淋到。 她按了电梯,电梯到一楼时有人出来。 楚心怡。 程意不是第一次见到她,毕竟算得上十中校花,照片也总得看过。 人比照片还好看。 是美很外露的浓颜系,瓜子脸,欧式大双,鼻梁高挺,像是混血儿的很欲的长相,但眼睛里却满是干练的气息。 楚心怡看到她在看自己,微笑着点点头出了电梯。 程意上电梯,两人擦肩而过,程意鼻尖全是楚心怡身上的铃兰和海盐融合起来的香味。 融合得很完美拆开来看却不搭的个体,明明那副长相那个身材都是性感的,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飒爽的。 她并不想让曲云绯失望,曲云绯只不过是想知道周翊然是不是对她有好感。 她也想,因为她也不知道。 她清楚自己比不上楚心怡。 即使自己同为女孩子,却也会被楚心怡那样的人吸引,利落却撩人的,漂亮的眼睛里藏着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撞击的秘密。 她不愿承认,她不敢。 她不敢试探,因为她并没有那么了解周翊然。 电梯到了八楼,滴了一声门打开。 她走出来,她记路,很快就找到会长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我是程意。” 想到上次来时是曲云绯敲的门,她那时紧张得不行。 她现在也同样挺紧张。 结果她白紧张了,门是虚掩着的,敲了两下就开了。 她走进去,里间的门也虚掩着,她站在门口想着可能他不在。 她松了口气,想着自己该把这衣服放在哪好些。 还有她口袋里的那一板布洛芬。 里间虚掩的门打开,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到周翊然。 瞳孔地震。 周翊然上身赤裸,手里拿着件白衬衫,腰腹瘦而有力,腹肌轮廓清晰,手臂也透着隐约的力量感,是线条极其漂亮的躯体。 她看傻了。 她用残余的最后一点意志力扼杀了她继续欣赏帅哥肉体的邪念,急急匆匆地撇开眼:“你怎么不穿衣服!!” 周翊然声音有点哑,“我穿了。” 她回头,看见周翊然把白衬衫罩在身上,开始一颗一颗地从下往上扣扣子。 她腿隐隐有些发软,无他,只是这个场景太过电影画面。 他手指生得也漂亮,冷白干净的指尖捏着扣子一个一个向上扣,动作间手背上的骨骼形状不断变化,扣子泛着冷光,单单是个扣扣子的动作显尽矜贵,看得程意口干舌燥。 救命,这真杀人啊。 男色是把杀人刀,刀得她心慌。 她抬头看他和他目光撞上,他笑得揶揄。 程意就这么被带进了坑里,猛的转过身,背对着他咬牙切齿地:“我是来送衣服的!!!” 周翊然笑得开心,声音是哑的。 “衣服给我吧,你身体怎么样了?” 哦,听着很严肃很关心她的样子,她信他个鬼。 她余光确认他已经穿好衣服才转过身,把衣服递给他。 “吃了你的布洛芬,好多了。‘” 她若有似无地强调这个药,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看。 周翊然低头叹了口气,本想说什么一般,最后话出口还是“没事就好,这几天估计降温会很快,要多穿一点。” 程意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又解释:“我本来是想把这两个带回家洗的,但是我妈这两天在家,我怕她想太多。 “所以,你记得回去洗一下。” 周翊然嗯了声,走到她身侧,她的神经一刹那间紧绷,他只是在她身侧弯下了腰打开了她身侧的柜子。 她松了口气,说不上来的感觉浮上来。 “这个,你带回去备在教室里。” 他递给她一盒红糖姜茶,又有些迟疑地补了一句:“今天去小卖部看到就买了。” 他在跟她解释。 程意有些愣,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把盒子塞进她手里,她低着头小声说谢谢。 他又有点想笑,轻声笑:“不用这么客气。” 小姑娘像是被惊到了,耳垂红红地就这么出了他办公室,门都没关。 也没跟他说再见,招呼都不打。 他舌抵着后槽牙轻轻笑了声。 小姑娘真够可爱的。 春梦 将近九点程意到家,家里黑灯瞎火的。 一般晚自习下课都是程母来接她,只是今天程意刚出学校就接到程母的电话。 这姐姐跟她姐妹聊天聊嗨了忘了时间,接她是绝对来不及了,她就一个人坐了地铁回来。 估计她这不靠谱的妈晚上怎么也得十一二点到家。 她开了灯,把门从里面反锁,上了楼把书包放下。 她理科作业全写完了,文科还剩点历史政治的作业。 她没第一时间写作业,先是翻箱倒柜找出她的暖手宝和热水袋,又蹬蹬蹬下楼到厨房给自己泡了杯玫瑰水,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小勺蜂蜜。 她下腹仍是隐隐有下坠感,算是老毛病了。 程意体寒,一直在吃中药调,但生理期时还是很不舒服。 她叹了口气,端着水杯上楼写作业。 作业写完后她进浴室里呆了将近一个小时。 她每次生理期时,洗澡的时间总是很放松的。 她习惯性熬夜,从浴室出来吹了头发卷了刘海开始刷卷子。 晚上11点半睡觉,程母还没回来,她把被子盖上,又开了空调,整个人暖烘烘地睡着了。 还是那个办公室,周翊然穿着白衬衫,她推门进来。 他走到她身后关上了门,漂亮的手指覆上最上一颗扣子,一颗一颗向下解开。 她咽了咽口水,少年仍是似笑非笑的样子。 扣子解开,衣服被脱了下来。 被她脱下来的,她看见了自己的手搭在他身上,一点一点滑到他的腹部。 她听见他的一声闷哼,她被他抱起放在了办公桌上。 少年弯下身,唇印在她的颈上。 温热变成湿热,他在脖颈上啃噬着咬,她腰眼发软,整个人几乎要倒在办公桌上。 少年那双写字的、扣扣子的手在她腰际捏她的软肉,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湿热在耳朵里蔓延。 他那双温热的手向上走,一手扣住她的乳恶劣地压进去,指尖捏住乳尖掐弄,又以指腹按压,她唔地一声身子颤个不停。 她能感受到自己下身又涨又痒,一张一合地在流水。 他一只手下了去,伸进她身上的校服裤里,手指隔着已经湿透的内裤按压她发胀的阴蒂,她张嘴急促地喘。 她听到他的笑声,又哑又沉,他的声音也是,他的气息喷在她耳廓,滚烫。 “水怎么这么多?” 她身子一颤,他一指压着她的阴蒂,两指隔着被淫水沾湿的内裤插进她张着嘴吐水的穴口。 她终于忍不住嗯一声闷出来,他轻笑:“别怕,叫出来。” 水沾湿他的指尖,他吸了一口气,手指拨开内裤,阴蒂充血得冒出头,他指尖刮过,她啊的一声身子抖得一塌糊涂。 他中指浅浅刺进流口水的蚌肉,湿热的媚肉把他手指吸进去咬,他头皮发麻,小幅度地搅弄,看着身下的少女眼里水光潋滟,红唇微张地喘息。 媚肉艳红,穴肉被插得有些外翻,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少女的双腿一开一合,不受控制地夹住他的腰,他被那湿软咬得眼睛发红,女孩子在一瞬间身子一下一下地抖,奶罩被他翻上去,两团乳又白又软,颤着吸引人咬一口。 穴肉一下一下地咬他的手指,手指硬生生被挤了出来。 他的手连手腕都被水浇了个透,指尖分开全是暧昧的银丝。 他笑着抬眼,手伸到她面前, 小姑娘喘得一塌糊涂,睁开眼是眼里全是泪光。 被爽的。 她看到他那只湿透了的手,脸红红地闭上眼睛装死。 醒来的最后一刻,她到他充满愉悦而恶劣气息的笑音。 “真是个水宝宝。” 程意睁开眼,房间里昏暗,下身湿黏一片。 她点了点手机屏,早晨5点半。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差点就啊啊啊啊叫出来了。 这都什么事啊,这都哪跟哪啊,她怎么能做周翊然是主角的春梦啊。 她不是没做过春梦,梦里对方的脸总是看不清的。 这让她到学校怎么面对他啊救命,她怎么就这么色呢。 还是昨天白天他的上半身带给她的视觉冲击太大了,她安慰自己。 那也不能啊,她怎么就这么不矜持呢!! 程意长长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抬头就看见床边梳妆台上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潮红,眸光潋滟,仿佛是真的被人指奸爽了。 她闭闭眼,一头栽在床上。 半梦半醒很久,她在手机闹钟响起的几分钟前醒来,被自己突然想到的事刺激得连忙下床收拾床头柜。 她拉开抽屉,将放在不明显处的一个灰色小袋子拿了出来。 四下看了看,她走到书桌旁,拉开她装笔袋的那个柜子,把小袋子藏进其中一个笔袋,这才松了一口气。 程母之前跟她提了一句这两天要把家里收拾收拾。 可别把她这东西找出来看到了。 想了想,她又打开小袋子,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又把那小玩意掉了个个,袋子收紧塞进笔袋,笔袋放进柜子最深处,关柜门。 灰色小袋子里装的是跳蛋。 粉的,款式很可爱的小东西,小猫的形状,不知道这东西的根本看不出来,但是被人发现总该不好。 双头跳蛋,中间用根线连着,遥控器被一起放在袋子里。 她是在网上看到后买的。 程意也算个接受了正常性教育的少女,文字影像也都看过,青春期荷尔蒙使然,她学会了自慰。 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对这方面的需求有点强。 她身子敏感,很多时候她就是脑子里想点黄色废料下身就湿得一塌糊涂,一根手指摁在阴蒂上揉几下就能泄出来。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有时甚至是每周末都要自慰,她觉得自己是天天都想着这事所以才这样,于是发育期间每次胸口又胀又痒,想捏想揉,她就咬牙坚持着不上手,后果却仍然是底裤湿了大半。 她内心惶惶,只觉得自己这样太浪了。 她一直懂得要保护自己,被自己这副身子逼得无可奈何才买的玩具。 但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变化,现在甚至在春梦中有了具体的男主角,想到这事时会不由自主地想他的手、他带着戏谑笑意的脸、侵染上他体温的校服、他手搭在自己身上时的温度。 到底是个小女孩,她没谈过恋爱,别的小姑娘小学就开始交男朋友,她一向对这事无所谓,为了加她联系方式到处打听、为了和她聊上天想方设法地扯话题甚至展开实际行动追她的人并不少,她不是看不出来,只是自己没兴趣。 她对实质性的男女交往可以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她和那些自己无感的人交流非常顺畅自然,但面对周翊然时会不由自主地紧张,一点点细微的靠近都被她放大无数被然后无比慌乱。 她在自己玩自己身体这件事上已经锻炼得无比熟练,明明这方面已经成熟得过分,但对于真正和喜欢的人相处是还是太过青涩,甚至连些微毫无这方面意味的触碰都能让她紧张半天。 暴露 程意在初中时的习惯就在高中发挥得很充分。 泡图书馆。 初中的图书馆有限定开放时间,去的机会也少,高中的图书馆给了她充分的泡的机会。 她喜欢在周五放学后和曲云绯一起去图书馆,待到天黑得透透的再回家。 曲云绯这周五没有学生会的工作要做,就陪程意一起去了图书馆。 周五放学后图书馆的人仍是不多,她们在空的桌子上坐下,程意拿出作业,曲云绯跑去找书看。 用曲云绯的话讲,就是我已经在学校累了一天了,作业就交给回家后吧。 程意对她这个行为不置可否,两个人也都挺能坐得住,只是曲云绯稍微好动点,过个20分钟就要起身去转转。 曲云绯今天好像特别想和她讲点什么,终于在图书馆讲上了。 “程程啊,你喜不喜欢周翊然啊?” 程意垂着眼仍是认真看书的样子,只是内心起波澜。 这句话分明是个炸弹,她本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怎么也没想到曲云绯会这样问。 她抬头,装作很奇怪的样子,“怎么这么问?” 曲云绯没有看到她眼底的慌乱,只是埋头小声说:“我只是觉得他对你不太一样,就想问问你。” 程意仍然是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只是心里放心很多,“没有吧,他对我怎么不太一样了?” 曲云绯撇撇嘴,“其实也还好,就是很多他没做过的事都对你做了,之前还主动给你发文件,你痛经还给你他的围巾和校服外套呢!这两天我去办公室他也会问起你。” 她强作镇定,淡淡开口:“没有吧,这也还好吧。” “昂,是吗,”曲云绯小声说:“那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啊?” 程意刚在脑子想怎么样回答最完美无缺,就听对面的姑娘自顾自讲上了。 “他真的很男主诶,”她顿了顿,“我能给你至少列出十点喜欢他的理由。” 程意觉得好笑,“你说。” “嗯,比如说,周翊然长得就很帅,怎么说也得是我们学校数一数二的帅了,”曲云绯抠着指甲,“第二啊,他成绩超好,第叁,他是学生会会长呢,第四,他人也很好,有事请他帮忙他就算拒绝也很有礼貌的。” 曲云绯眼睛转了转,“第五,他就也很冷淡的样子嘛,那么多人追也没真闹什么绯闻,第六他身材也挺好,第七他眼睛也很好看,第八他还很会说话,跟他说话都很舒服的。” 程意无语,“你又知道了?你怎么知道他身材好?” 曲云绯又撇撇嘴,“这不是挺高的嘛,听说他185呢,然后第九呢,他声音也很好听,第十……嗯……他名字也像男主!” “姐姐,您这也太牵强了。”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十点我给你列出来了,还没带重复的那种。”曲云绯碰碰她的小腿说。 程意笑,“那你呢?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曲云绯有点愣住,小声说:“我不喜欢他那种的。” 程意哭笑不得,“那你还说的跟真的似的?你喜欢哪种?” 曲云绯皱皱眉,“他太冷淡了我觉得,我喜欢阳光点的吧,然后平时会开开玩笑什么的,当然要帅要身材好,但是人开朗还是挺重要的。” “比如……江远熙?”程意眉眼弯弯笑着看她,只是眼睛里满是狡黠。 曲云绯眼睛瞪得大大地,几乎是瞬间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程意眨眨眼睛,“你别诬陷我哦,我只是举个例子,你怎么一下子就对号入座了?” 曲云绯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啊啊啊程意你个大坏蛋,你套路我!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她小腿蹬蹬蹬地甩得直响,程意笑着食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你这样图书馆的老师要来抓你咯。” 江远熙怎么也想不明白,高一时几乎每一个周五周翊然都会和他去打球,怎么高二上学期过半了周翊然开始每周五都跑图书馆来了。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曲云绯和她那漂亮小闺蜜经常来。 她们就坐在离他们很近的地方,两个桌子间只隔了一个书架。 却把人遮得严严实实,啥也看不见。 已经过了好几个周五了,倒也没什么大事发生,只是两个小姑娘小声地聊聊天。 这周五不太一样。 两个姑娘一开始还挺安静,直到曲云绯问程意喜不喜欢周翊然。 他下意识抬头看对面的周翊然,周翊然垂着眼在做卷子,似乎是没听见。 她们俩声音不算大,但两个桌子离得近,讲的什么其实听得一清二楚。 周翊然在听到曲云绯列举他是个男主的十个特点时抬了下眉。 他坏笑着看周翊然,却很快听到程意的话中夹了他的名字。 周翊然抬头淡淡笑着看他,江远熙一瞬间被钉在椅子上,眼睛睁大憋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 “我操?” 他把桌上摊着没看进几个字的书合上,想站起来,都直了半身了突然又坐回去。 太唐突了,他总不能跟曲云绯说他偷听了她们小姐妹聊天。 再说,怎么也得是他表白,不能让人女孩子亏。 他抓抓头发,抬头看周翊然小声说:“哥,我得出去冷静冷静了我觉得,我等会回来找你。” 周翊然点头,垂眼继续做题。 他动作很轻地走内侧走道出了图书馆。 周翊然神情仍是淡的,他在回忆刚刚听到的话。 “怎么这么问?”而不是“不喜欢”,“你为什么不喜欢他”这个问题并没有回答。 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也还好吧”,也就是说,他做的还不够。 他手伸上去撩了下垂下来的额发,发现自己是第一次拿自己用在理科上的推理逻辑用在了感情上。 奶茶 十二月到了。 艺术节的节目也开始排练了,第一次年级里的评选在12月中下旬,时间剩得不多了。 程意语文好,被凤姐拉去一起搞他们班的节目,她这么佛一人也被摁上了编剧这个个职位。 说是编剧,其实就是写写台词,再把网上搜到的一些台词调整修改得像是原创。 曲云绯学生会的宣传工作暂时安排得没那么紧凑了,就和她一起当了编剧。 当编剧有个好处,晚自习可以光明正大摸鱼。 凤姐把办公室的电脑开着留给她们,她们在最后一节课下课后没有立刻去吃饭,而是去凤姐办公室写了点稿子,等在小卖部的学生差不多都回班了再去。 天黑的越来越晚,她们俩下楼的时候学校里已经亮起了灯。 去的是离教学楼远的那个人少的小卖部。 程意冷得不行,又不想吃饭,买了碗猪骨浓汤杯面,向小卖部要了开水煮好,和曲云绯两个人坐在小卖部门口的长桌前吸溜吸溜。 曲云绯口味重一点,买的是酸辣粉。 本来这小卖部人就少,这个点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阿橘悄咪咪走过来,奈何小卖部门口的灯光明亮,程意还是看到了它。 它喵的一声跳上座椅,走到她膝盖上趴下。 曲云绯目睹了全程,有些奇怪,“我怎么感觉它胖了?” 闻言程意也低头看了它一眼。 嗯,确实胖了。 脸都变圆了。 她记得周翊然在这放了猫粮,所以这几天就没来看它。 她叹了口气,觉得那袋猫粮估计得空了。 阿橘闻着面的香气身子直起来去瞅。 程意摸了摸它的毛,淡定地继续吃。 曲云绯吞下一口酸辣粉,抬头看她:“你不喂它点火腿肠?” 程意慢条斯理地吸溜她的面,“不急,让它饿一会。” 是得让这小馋猫饿一会,天天吃这么多还得胖成什么样了。 于是她就听到了后方带着笑意的声音:“虐猫?” 周翊然。 她现在见到他就怕,那晚的梦真是太过离谱,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能让她坦然些。 她没控制好表情,眼睛瞪得大大地回头看他。 周翊然笑了笑。 江远熙也在,看到她们俩就说要请她们喝奶茶。 小卖部卖两种奶茶,一个是普通的瓶装奶茶,一个是冲泡的热奶茶。 周翊然看了眼程意冻得红红的鼻尖,转身往小卖部门口走,“买热的那个。” 江远熙应声说好嘞,接过奶茶下意识地拆了一瓶冲好调料给营业员加水,捏着杯口走过来递给曲云绯。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格外熟练。 看得程意目瞪口呆。 曲云绯一点没客气,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抬头看到程意的问号脸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程意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笑。 曲云绯飞速眨了眨眼抬头凶巴巴地问江远熙:“咱们程程的呢?” 江远熙愣了愣反应过来,回头正准备往小卖部走就看见周翊然已经拿了泡好的一杯走过来。 江远熙笑着打圆场:“这不任务分配更均匀嘛。” 周翊然把奶茶递给程意就回小卖部买晚饭了。 程意仍是一副你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的样子看着曲云绯。 曲云绯张张嘴说不出话,低头继续吃酸辣粉。 程意笑着摇头,看见江远熙买完东西回来自然而然地在曲云绯身旁坐下。 她和曲云绯是面对面坐的,因为根本就没想会有人来。 更何况,小卖部门口有四张桌子。 这下意识的动作一看就有问题。 程意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曲云绯的小腿,曲云绯一张明艳漂亮的脸红了个彻彻底底。 她笑得开心,结果余光瞥到周翊然走过来在她身侧坐下。 她笑不出来了。 身侧的人倒是淡定平静的样子,她摸了摸阿橘,看到他买了个一个饭团和一瓶冰汽水。 上面全是水雾的那种。 她感觉整个人都冷了,手悄咪咪伸过去握住奶茶杯子捂住。 然后又把奶茶杯子拿过来吸管吸了口。 有点甜。 她把奶茶杯悄悄举起来瞅了一眼。 老虎堂的黑糖。 她捂了会手,把桌上吃完的杯面碗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回来坐下。 阿橘跳下她的膝头又跳上周翊然的腿。 “它可能把你的猫粮都吃完了。” 她看着橘猫日渐圆润的猫脸,艰难地开口。 周翊然闻言笑了笑,手把阿橘托起来。 他用了点力,冷白瘦削的手腕处透出骨骼的形状,手指修长干净,弯着弧度,隐隐能看到浅紫色的血管。 太漂亮的一双手,程意摸向奶茶吸了一大口。 救命,心动杀人罪是给周翊然安上了。 她盯着那只手看得目不转睛,回过神来才发现周翊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下意识地咬住下唇,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她以为她的眼睛里传递出的信息是惶恐。 周翊然眼皮子跳了跳,低低咳了一声把阿橘举起来。 曲云绯清了清嗓子,“程程啊,我去个洗手间。” 程意点头。 果然,很快江远熙也要去洗手间。 程意无语。 周翊然还举着阿橘,阿橘喵喵喵地看着他。 “你想吃猫粮还是火腿肠?” 阿橘哪里听得懂,又喵喵喵了几声。 周翊然笑着转头看程意,一只手伸进校服外套的口袋摸出饭卡递给程意。 “今晚只能委屈它吃火腿肠了,去小卖部给它买两根。” 程意站起来摇头说她来买,想把饭卡还给他。 他下意识阻拦,两个人手撞在一起,程意吓得话都没说完,拿着他的饭卡稀里糊涂地跑到小卖部。 软的,还凉。 他应该碰到的是她的指腹,女孩子的手又细又白,手掌小小的,还软得要命。 怎么都用奶茶捂过了手还这么凉? 他抱着橘猫脑子里飘过一堆想法,小姑娘磨磨蹭蹭地就两根火腿肠这么久还没买回来。 程意慌慌张张拿了火腿肠,不敢回去了。 她真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也太赚了。 她竟然摸到了周翊然的手! 她觉得自己这也算是暗恋得挺成功了,她在那一瞬间只是觉得好暖和,然后就发现自己碰到了他的手。 太好了,程意觉得自己马上回去得尴尬致死。 她就东磨磨西蹭蹭跑去看糖果,又拿了条软糖走过去结账。 然后她就快乐地发现,她自己的饭卡留在桌上了。 她简直无语死了,跟收银员说糖她放回去,只需要买这两个火腿肠。 她拿了火腿肠闭着眼睛祈祷曲云绯江远熙赶紧回来。 回来一个也行啊。 虽然不太可能,不知道这俩跑洗手间搞什么名堂。 她抱着赴死的决心坐了下来。 “我卡忘带了,你看,”她指指桌子上她的卡,转头镇定自若地,“下次得我请它吃火腿肠。” 周翊然看起来也格外冷静地摇头,“不用计较这些,”他顿了顿,“刚刚那个糖也不用退,请你吃点糖也没事。” 程意整个人都傻了。 这位大哥,您真的觉得不够尴尬吗!您真的不用这么大方的!你都看到了也别说好吗大哥! 她四肢僵硬地笑了笑,“不行不行,不能花你的钱。”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这讲的都是些什么? 果然,周翊然抬了抬眉看向她。 这都什么事儿啊? 还是他打了圆场,“小钱,以后你请我吃也不迟。” 行吧,大哥就是大哥,算你狠。 她手捂上奶茶,轻轻呼出一口气。 少年开了汽水,滋啦一声,灌了一口转过头看她。 “他们俩不知道要多久,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程意摇摇头。 明明他们说的是“去洗手间”,但她和周翊然还是默契地把它理解歪了。 她小声嘟囔,“这丫头都不告诉我……” 周翊然却听见了,“她这两天天天往办公室跑你也看见了。” 这倒也是。 早就有问题了,但两个人都没有和任何人说。 程意点头,周翊然突然想到了什么,侧过身看她,“怎么你们俩今天没上晚自习?” 程意昂了一声,“我们俩是编剧,先写的稿再下来吃饭的。” 她把手从校服袖子里伸出来,另一只手把袖口微微掀起来看了看表,“都六点半了!” 小姑娘眼睛圆圆地抬头看他,“算了,我得回去写稿子。” 周翊然点头,手指捏上汽水瓶的瓶盖站起身,“我送你。” 程意一手拿住奶茶,一手摸了摸阿橘,阿橘喵了一声,眼睛圆乎乎的。 程意弯下腰跟阿橘说话,周翊然就一手插裤袋里一手捏着汽水看着这两只。 别说,还真挺像。 他垂下眼睑笑了下,女孩子直起身看着橘猫跳上桌子,舔着爪子看着他们俩。 小姑娘回过头看他,脸上还有刚刚看着橘猫时的笑,眉眼弯弯,白皙的小脸上染上很淡的红晕。 他喉结滚了滚,轻声说:“走吧。” 小姑娘点点头,抱着奶茶走到他身边。 学校里的灯光明亮,到底也还是不及她眼底的光亮。 ————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好巧 接近演出的时间,凤姐分了半节晚自习给他们排练。 他们班演的是当年中美的乒乓外交的话剧,程意和曲云绯两个编剧稿子写完也就没事干了,天天晚自习都闲着,两个人也就像原来一样,在晚自习不是摸鱼就是写作业。 只不过很快就只剩下程意一个人了。 因为曲云绯在晚自习直接就把作业带到学生会办公室去了,美其名曰“工作”,实际上就是借着这个时间和江远熙腻歪。 江远熙表的白,本来两个人就是直球选手,只不过曲云绯一个姑娘还是没那么放的开,他表白过后两个人很快就在一起了。 自然是有不少女生的青春结束了。 于是江远熙的好兄弟周翊然的生意更好了。 曲云绯谈上恋爱还不够,她当起了红娘。 她很早就觉得程意和周翊然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不对,周翊然对程意也很不同,试探程意无果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虽然这一搭进去还挺值,但她也不敢试探程意了。 她要从小细节里撮合他们俩。 她挺着急的,她这小姐妹就跟不开窍似的,啥啥都无所谓。 一开始她以为这小姐妹跟她那竹马有点意思,但时间久了仔细看他们的相处模式,宋易年完全就是把程意当妹妹,她前段时间还听说高二好几个学姐想追宋易年。 无他,宋易年长得也帅,算是高一帅哥里的颜值扛把子。 但是程意仍然是一点感觉没有,由于她的性格,她一般很难和男生处成兄弟,曲云绯算是看出来了,她也是完全把宋易年当哥哥看。 以前曲云绯看到程意被宋易年摸头啊什么的还会觉得两个人有问题,但观察久了就能看出来,这俨然就一对兄妹嘛。 曲云绯可太着急了,她这好姐妹被人表白是常事,但笑眼弯弯地回答“谢谢,我不喜欢你”也是常事。 怎么就不开窍呢? 直到她看见好姐妹和那会长的相处模式,她算是知道了。 压根就不是不开窍,是心有所属了。 行,红娘曲云绯要开始工作了。 这年头红娘当得可不容易,但机会总是很快就撞上来。 英语小组赛在四月份,他们要开始参加培训了。 培训定在每周六上午,8点半到11点半。 程意无语死了,她一个常年靠周六周日早晨睡懒觉的选手竟因区区一个英语比赛削了睡眠时间。 凤姐通知她的时候她笑得那叫一个假灿烂。 生活不易,程意叹气。 她费尽千辛万苦从床上爬起来,通知上写不需要穿校服,她眯着眼睛刷牙洗脸到衣柜前拿衣服。 外面算是冬天里格外稀有的大晴天,她差不多清醒了,穿了条水洗蓝的宽松牛仔裤,上面米白毛衣针织衫,外面随手拿了件藕粉羊羔绒棉服套上。 下了楼,程母穿了件紫丝绒睡裙坐在沙发上喝茶,看到她吓了一跳。 “怎么周六起这么早?” 程意拿着牛角梳梳头发,“报了个英语小组赛,后面每周六8点半到11点半都要去学校培训。” 程母放下茶杯,“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程意摇摇头,把刘海拨得好看些,“不用,我自己坐地铁去,下课了我再坐地铁回来。” 程母又问了些关于比赛的事,给她到厨房煎了个鸡蛋就回去喝茶去了。 程意吃完煎蛋又塞了片吐司,拿上牛奶就出了门。 她家离学校有一刻钟的车程。 不过好在她家离地铁站近,学校也在地铁站的旁边,她坐个地铁10分钟就能到。 进学校时程意看了看表,8点20。 她提着小书包慢慢悠悠的进了学生楼,培训教室在学生楼六楼,她坐了个电梯,和她同一电梯的还有高二的一个学姐。 学姐跟曲云绯认识,跟她也见到过几次,笑着和她打招呼。 她也就跟人笑着聊聊天。 她这才知道原来组员有高一的也有高二的。 她们俩一起往教室走,进了教室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问宋易年有没有参加这个比赛。 宋易年很快就回了她说没有。 她有些奇怪,宋易年英语也好,属于全科均衡发展的那种。 他回她说他周末辅导课太多没时间准备,就没参加。 程意撇撇嘴回了他个好吧的表情。 从手机里抬起头才发现教室的八个座位只剩一个空位了。 好巧不巧,空的正是她后面的座位。 很快老师就进了教室,第一件事就是分组。 教室的座位排成两排,每排四个人。 前后两个人一组。 她还在想她后面那朋友迟到了怎么办,就看到教室门口站了个人。 周翊然。 他看着像是刚睡醒,单手提着个黑书包,额发有些长了,微微垂下来遮住挺括的眉骨。 老师自然是对他这种好学生没什么意见,让他赶紧进来就把准备的课件拷到电脑上,周翊然自觉的坐到最后一个空位,程意后面。 “你们别闲着,每个小组互相认识了解一下。” 程意一整个傻掉。 机会总是来得太秃然,她都没想好该以什么样一个状态和他相处。 周翊然语气挺淡地叫她名字,她深呼吸然后转过身回头看他。 “好巧。” 周翊然声音懒洋洋的,眼皮微微垂着看着她。 她木木地点头,脑子里在想他昨晚几点睡的。 周翊然把笔记本打开,“同学,我们还要互相了解认识一下吗?” 程意无语,唇弯起来送了他一个白眼。 周翊然闷着声笑,嗓子有点哑。 老师身子转过来清嗓子,“同学们好啊,你们都是英语成绩非常优秀的好学生,接下来我们继续进步,我姓孔,你们叫我孔老师就行。” 他摁了下鼠标,“以后的培训课中途会有一次休息,今天的培训课我们首先来了解一下咱们这个考试,然后呢给大家说说我们每个小小组两个组员都有什么需要在小小组里完成的任务。” 还真是多,程意听完这孔老师的介绍面无表情地想。 上课期间要小小组互动,下了课还要互相检查稿子的完成度熟练度、互相监督学习状况,美其名曰“一起进步”。 得了,应该是互相残杀。 程意真是服了。 孔老师也是个话不少的,讲完任务还叽里呱啦介绍一番小小组合作学习的好处,就这样半节课过去了。 后半节课孔老师讲了不少素材,最后布置的作业是一篇稿子,并且在放他们走的时候反复强调每个小小组的组员两人一个星期至少得有叁次互相监督检查。 程意磨磨蹭蹭地把笔袋收进书包,又塞进笔记本,转身看看他,周翊然把书包提上,另一只手把椅子推进去,低头看她。 程意呆了一下,和他一前一后走出教室。 “现在回家吗?”周翊然嗓子有一点哑,一手摁着脖颈低头问她。 程意眨眨眼,“嗯,”她顿了顿,“我坐地铁回家。” 周翊然点头,“我也坐地铁,你到哪一站下?” “燕南站,”程意顿了顿,“我家就在地铁口。” 周翊然怔住,“我们两家小区离得挺近。” 程意抬头眼睛圆圆地看着他:“你家在紫苑?” 周翊然点头轻声说:“你家在白苑。” 那就是一条马路的间隔了。 程意手机震了震,她打开来发现程母刚给她打了电话。 “我接个电话哦。”她抬头看周翊然,接了电话。 “喂妈妈,我们刚刚才下课,没看见你电话。” 她手机音量开得不算低,他离得近,听她妈妈的声音听得挺清楚。 “啊?哦好诶,那我点外卖呗。” “嗯嗯,我还在学校呢,坐地铁回去,好嘞,白白。” 两个人没遇上上一个电梯,站在电梯口等电梯上来。 周翊然垂着眼看她,“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他没给她机会回答继续说,“有家港式茶餐厅离学校很近,可以去尝尝。” 电梯门打开,两人上了电梯。 意图 程意在茶餐厅坐下时才反应过来,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周翊然一起吃饭来了。 她没一个人来过这边,十中的校门一出来往右手走几十米就到地铁站,校门口对街全是便利店小吃店,她一个懒癌重症根本不会去学校后街。 十中在后街也是有个校门的,但是走的人相对比正门少了很多,十中的后街算是接近陵市的黄金地段,各种购物中心商场和高档酒店饭店再走上个几十米就都有了。 程意印象中是经常和父母一起来这吃饭逛街,有时是参加父母的朋友那些叔叔阿姨搞的聚会宴会,但也都是挺久之前的事了,她学习越来越忙,程父程母整天就自己出去也不太带她出门。 周翊然刚刚起了身离开,她没注意,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她就安安静静在那坐着。 餐厅属于轻奢型,估计一顿饭的价格不菲,她很多时候能感受到周翊然的家境很好,他的谈吐、行事风格和一举一动流露出的教养不是普通人家能培养出的。 想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 很快有个服务员就把菜单递给她,“周先生让我转告您,他去跟我们老板打招呼了很快就回。” 程意抬眼轻轻点头,打开菜单看。 确实每道菜的价格都不算低,她大致扫了下,港菜和广菜做得挺全,心里记了几个菜名,周翊然就回来了。 少年坐下后,很快就有服务员上来倒水点餐。 她下意识抬头把菜单给他,他却抬眼笑着说让她点想吃的。 她眨眨眼,却也没客气,只点了两个她常在茶餐厅点的虾饺皇和肠粉就把菜单递给他。 周翊然开玩笑说她吃得挺少。 程意咬唇笑了笑。 周翊然才是一点没客气,叫菜叫得也利索,一看就是常来这。 两人等菜,周翊然随口跟她提起小组任务的事。 “你们这两天晚自习班里还在排练?” 程意点头,轻轻晃了晃腿。 “大课间你必须得上,课间时间也不够,晚自习来我办公室吧。” 周翊然神情不像开玩笑,程意舔着唇坐直了身。 他笑了下,“小小组任务我本来也没想认真搞,但是听说你英语很好,想了解一下。” 原因算是讲得很明白了,程意慢吞吞地低下头看向碗碟。 “我可能要写作业。”她小声,等着他回答。 这句话看似是拒绝,实际上却是试探。 他扬了扬眉:“那就到我办公室写?” 程意并不笨,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句话的意图是什么。 她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微信开了二维码界面,放在桌上。 周翊然看着小姑娘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低头笑了下扫码加上。 好友申请,同意。 程意有些恍然,看着屏幕上的“我们已经是好友啦,一起来聊天吧!”,突然就想起不久前自己通过曲云绯加他的qq。 他们俩竟然就这么认识了。 当时的自己一定想不到后来两个人竟然能成朋友。 服务员一道一道地上菜,每道菜都是量小却精,倒也不失为如此高价。 周翊然吃饭的习惯很好,不怎么说话,也不发出声音,只是看出她喜欢哪个菜会把它推到她面前。 程意一开始还拒绝说她够得着,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拒绝无效就没再矫情。 吃完饭两个人去了地铁站,天有些阴下来。 一点多钟,但十中在市中心,地铁上除了晚上十点多人都不少。 周翊然在前面走,带她进了地铁内侧门边,她抓了扶手,周翊然手抓了旁边椅子旁的扶手,她整个人被他圈在那点空间里。 他个子高,她抬眼能看到的就是他的黑卫衣,她脑袋只能到他胸口的位置。 她发现他好像特别不怕冷,黑卫衣里头好像只穿了件薄毛衣。 她总是觉得冷,今天穿得不少手也是凉的。 她很快就热了,因为下一站到,更多的人挤上地铁,他被迫离她近了些。 她神经紧绷,能清晰地感觉到头顶少年一下一下温热的吐息。 她手捏紧了扶手,脑子里浮现出那晚的梦。 周翊然垂着眼看几乎是在怀中的少女,小姑娘一头短发毛茸茸的,像朵小蘑菇,脸颊又白又粉,耳朵也粉,唇被她自己咬得嫣红,泛着透亮的水光。 下腹微微有些热,他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 他们俩都是坐叁站就能下车,第二站快到时有人站起来列车到站时摇晃,那人没站稳,往周翊然身上一倒,他顺势向前倾。 程意的脸撞在周翊然胸口,鼻子被撞得有些痛,但她听到了周翊然的心跳。 周翊然怕撞到她,下意识地手扶上她的腰,她的棉服外套扣子没扣,下摆微微有些外翻,他的手隔着一层薄毛衣碰上她,她身子凉,被他的手熨烫得一瞬间僵住。 软的,有力的,凉的,烫的。 周翊然站稳后很快松手,低着头哑声跟她说对不起。 程意脸红得像被煮熟的虾,连忙摇头声音闷闷地说没事。 他手心全是残留的触感,她毛衣是很软的料子,腰也软,体内的火一路烧到下腹,烧得他口干舌燥,下身隐隐有要抬头的趋势。 不让她看到。 他嗓音又哑又沉,往常的散漫清淡消失得一干二净,压着声音叫她的名字。 小姑娘抬眼看他,眼里泛着惊慌失措和无辜。 他闭了闭眼觉得再这样下去迟早得出事,但她得抬着头,她不能低头。 她一低头看到,他就完了。 他强撑着没话找话,“马上就到站了了对吧?” 程意微微踮起脚尖,透过他的肩看指示灯,点了点头。 周翊然嗯了声,“地铁上人多,你跟在我后面走。” 程意点头,乖得不行。 他转身长长呼了一口气,瞄了一眼下身。 他穿的宽松运动裤,裤带也没怎么系,站姿却仍能看到凸起的弧度。 他把书包用一只手放在胸前提着遮住,在脑子里想着要是给小姑娘看到得把人吓跑,强行把火压下去。 提示音响,地铁到站,他往门口走,余光看到小姑娘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下了地铁,小姑娘已经快步走到他身边,肩上背着粉色的帆布包,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他觉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点东西又有翻上来的趋势。 程意和周翊然走到白苑门口,周翊然家在隔一条街的紫苑。 程意跟周翊然摇摇手进了小区。 紫苑,跟白苑以及其他这个总物业公司下面的各种不同的苑,说不一样也没什么大的区别,说一样区别也是存在的。 区别在于紫苑里主要的户型和紫苑里住的人。 紫苑算是挺新的一个小区,它最特别的是不存在摇到号就能买,而是资源在内部分配。 所以,能住紫苑的人家大多是从政的官员家庭,职衔也都不低,即使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这里头的房子。 户型的区别在于紫苑户型分连排临湖别墅、双拼花园洋房和跃层,而其他小区如白苑,户型主要是大平层和跃层。 她早就察觉出周翊然的家境不凡,现在看来应该并不仅仅是富裕这么简单。 她叹了口气。 程意家算是小康家庭,程父自己开的公司,程母就相对自由,家里不说大富大贵但也差不多是实现家庭财富自由了。 程母注重素质教育,程意也是一点一点地从小学习礼仪培养特长,几乎程母的所有朋友见了程意都是一句“小姑娘真有礼貌”“小姑娘教养真好啊”。 但她大概还是差了周翊然那么一点,周翊然是她接触的这么多人中教养最好的了。 无意 (ωoо1⒏ υip) 程意开始了去周翊然办公室上晚自习的快乐摸鱼时间。 本来曲云绯晚自习也不在教室,凤姐偶尔在晚自习会留下来看排练,程意就正大光明地提前跟凤姐说她晚自习要去找她英语小组赛的搭档练习,凤姐大概是知道那个方老师培训的计划,很爽快地同意她去。 本来这段时间凤姐不在时晚自习基本上没人看,高一的每个班都拿这个时间排练节目,看晚自习的老师们默契地选择不来,给学生自己排练。 程意也没觉得特别心虚,她本来去他办公室的原因确实就是练她的英语稿,顺便写作业,稍微有点心虚是因为她自然还是有些动机不纯,还是抱着“能和周翊然同处一室”的小心思答应他的,自然还是不太好意思。 程意把书包收拾好,很幸运的是,第一天晚自习就没有老师在,她已经提前和凤姐请过假,又和班长说了声她去练习英语小组赛的事,让班长在老师问起时帮她说一下。 晚自习还有五分钟开始,她背着书包下楼去学生楼,上电梯下电梯走到他办公室门口,一系列动作熟练得像她已经做了很多遍,她敲了敲门。 门依旧是虚掩着的,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自己走进去,在门外等他。 周翊然很快就走过来开门,看到是她笑了声。 “怎么不自己进来?我特地没关门。” 程意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总不至于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周翊然笑得别有深意,手自然而然地提起她的书包拎起来拿到一旁的沙发上,程意呆了一瞬,觉得自己段位没有周翊然高。 周翊然在他办公桌另一侧又加了个椅子,桌子两侧各一个椅子。 程意打开书包把笔袋和要写的作业拿出来搬到桌上,他的办公桌挺干净,看着像是收拾过,她坐下来开始认认真真写作业。 周翊然真是哭笑不得,这姑娘真是一点心思没动,都这会了还这么认真学习。 他突然就想到自己之前批评江远熙借学生会泡妞。 这不是,彼此彼此吗? 程意自然是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认真学习,但她学习时向来专注度挺高,很快文科作业写完,她本来自己在课间就会写作业,晚自习理科作业剩得就不多了,还剩最后一点数学作业。 她被卡在数学的大题上,咬着笔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来,抬头看了眼周翊然。 少年垂着头,一手撑在额头上,额发遮住额头,长睫低垂给眼下留下浅淡的一层阴影,脸型格外好看。 程意晃了晃小腿,抿抿唇看着他的睫毛。 又长又卷。 她可太羡慕了。 周翊然很快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看她。 “看傻了?” 程意脸又后知后觉的红起来,“我没有!” 他舔着唇轻笑,“怎么了?有题目不会做?” 她点点头,刘海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巴掌大的小脸看着软乎乎的。 “给我看看题。” 程意乖乖地把作业推到两人中间。 他看了会,往前坐了坐,程意也往前坐了坐。 他垂着眼看题,拿铅笔开始勾画,提示她该怎么写。 程意抬头就发现他们俩离得好近,近得都能看清他垂下眼时的双眼皮褶皱和小小的唇珠。 周翊然很早就察觉到他们俩离的很近了,因为是他故意的。 他讲着题,小姑娘听得认真,他抬头看了她很多次,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脸上还残余的红晕,她都没发现他在看他。 还是太乖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罪人。 此时她眼睛圆圆的亮亮的,看着他的脸,他突然就生出一种“还好我长得还行”的感觉。 好歹是多了个能让她喜欢他的理由。 他抬头,眼睛里是戏谑的笑意,似乎又在笑她偷看他。 她看到他揶揄的神情,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把作业拿回来写。 周翊然脑子好使是真的,这题他就看了看思路就出来了,讲得也条理清晰,她很快就听懂了,趁着自己脑子里还有他给的提示赶紧把题做完,后知后觉地觉得这种感觉她以前也有过。 是最开始,周翊然和她聊艺术节宣传稿的时候。 和周翊然聊天或是谈事真的很舒服,他就连讲话的语调语速都控制得格外完美,更不用说他本就吸引人的逻辑能力和组织能力,措辞也委婉礼貌得恰到好处。 优秀的人哪哪都是优秀的,程意叹了口气,继续做题。 她又问了周翊然两道数学题,作业就写完了。 周翊然作业写完得比她早一些,他脑子动得快笔速也快,高二作业多不假,但他时间相对自由,没事就到办公室学习休息,一般晚自习开始前作业已经写了大半。 对面的小姑娘眉眼低垂,脸颊旁的碎发被她用米粉色发带束了起来,刘海轻软而蓬松,粉润的唇微微嘟着,眉头皱了些看着稿子,笔转了转递到唇边咬着,露出一点洁白的贝齿,是下意识的动作。 他轻声叫她,她眼睛泛着光亮抬头看他。 “稿子写得怎么样了?” 她眉头皱皱地,“不太满意,总觉得缺点什么,你要不要看看?” 他笑着说好,她下意识地微微站起身把稿子递到他面前,上半身弓着趴在办公桌上。 他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把她的椅子拎到自己椅子旁边。 “坐我旁边来吧,讲得方便一点。” 她就老老实实地点点头坐下来。 他低头看稿子,她就坐在他身侧看他的睫毛。 卷得要命。 他五官轮廓深,眉骨鼻梁挺直,眼窝也深,侧脸轮廓尤其好看,甚至有几分混血儿的意味。 她又在心底叹了口气,女娲造人可太不公平。 周翊然早就感觉到旁边的人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心里觉得好笑,看完稿子抬头发现她还盯着他,只不过他抬头那一瞬撇开了头眼睛眨呀眨的看着很慌的样子。 他忍不住想逗她,“小朋友,怎么我每次抬头都发现你在看我?” 他口中的小朋友故作惊讶地抬头,眉毛抬得高高地:“我没有呀我没有呀,你怎么胡说八道!” 得,还被她反将一军。 他舌抵了抵后槽牙,闷声笑出来。 到底还是个女孩子,经不起撩拨就耍无赖。 他给她稿子提了点建议,程意觉得很有用,跟他商量探讨了一会就趴在一旁改稿子。 时间过得太快,她顺着他铅笔标的记录没改多少就已经到了下晚自习的时候,程母来接她,她只能收拾东西把书包背好,回头看周翊然也在收拾东西。 “你也回家了?” 周翊然抬头看她一眼,淡声开口:“嗯,还能和你一起下去。” 程意总是因为他很多很多像是无意间讲出来的话胡思乱想,比如这句。 还能和你一起下去。 她垂着眼,心跳快了些,但又觉得自己太敏感。 他不过是一句无心之话,她却能想出很多层深意。 周翊然提着书包走到她身侧,她出了办公室,看着他钥匙插进锁孔里锁上办公室的门,手指如不经意般抚过她的发尾。 她心跳徒然加快,抬眼看他,他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低头看着她说走吧。 她点点头,他步伐刻意放慢,和她一起往电梯口走。 ————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别动 程意已经去周翊然办公室写作业去了有一个多星期了。 她甚至觉得她的成绩会有非常实质性的提升,很多时候周翊然讲题讲得比她数学老师讲得更好懂。 程意本来是抱着小心思去的他办公室,这么多天下来她竟然真的一直在认认真真学习并且大有以后也依然要这样认认真真学习的预兆。 她发现周翊然很喜欢逗她,想问题想出来了找不到笔,抬头一看这厮拿着她那粉色的笔漫不经心地转。 他几乎是天天干这种不知所谓的事,却乐此不疲,她每次也都是气哼哼地瞪他抢回笔,这人就一个劲地在那笑。 她本以为这纯洁的特殊晚自习不会有什么大的波澜,但她总是想得太简单。 程母发微信跟她说今晚和小姐妹在外面吃饭,让她上完晚自习赶紧回家,她晚上可能回来得很晚,不要等她自己先睡。 程意回了个好滴,她作业写完了,正晃着脚快快活活地写稿子。 一写就忘了时间,抬头看表时已经九点了,不过也没关系,程母回家晚她回去迟一点不会被发现。 她把稿子迭了迭,周翊然已经写完稿子开始刷题,看到她收拾东西就站起来也开始收拾。 两个人锁了门后一起出了办公室。 周翊然垂着眼看她,“我要去一趟学生会资料处,有资料要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这么晚了程意可不敢一个人走,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去了资料处。 资料处分里间外间,一扇门隔开。 周翊然开了外间的门,进了里间,程意不敢站在外面,随着他一起进了里间。 外间灯亮,他索性就没开里间灯,他翻找时程意听到走道上有人的声音。 “你别这么急……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走得很急,随即程意看见两个人影缠在一起进了资料室。 周翊然反应快,放下手里的资料就长臂一揽把程意抱进里间黑暗处。 “怎么……灯是开着的……会不会有人啊……” “有人不更好?让他看看你是怎么发骚的?” “不好……嗯你别掐,好胀……” 程意还被周翊然抱着,这下就是看不见也不难猜出两个人在干什么了,程意脸像烧起来一样烫,求助般地看周翊然。 周翊然微微松开手,但仍然用身子盖住程意轻声说:“别发出声音,现在出去也来不及了,我档着你你别乱动,他们就算进来也只会看见我。” 外间的啧啧水声整室回响,“你不要舔啊唔好痒……把灯关掉……” 程意身体紧绷,周翊然大半个身体压在她身上,他身上热,她身体和脸一样要烧起来,明明是没有暖气的十二月却热得出了一层细汗。 外间暗了下来,窗外灯光却尚明亮,从程意的角度刚好看见外室两人的交缠身影映在资料室的白墙上。 女孩子腿夹着男人的腰,两团乳晃得极色情。 “想被插了?怎么逼夹我手夹得这么紧?” “要……要插……你快点进来呀……” 女孩子又哭又叫,伴着肉体撞击的声音震得程意头皮发麻。 很不合时宜,但程意下身湿得一塌糊涂,胀得发痒,想揉,想被填满,穴口已经在一张一合地吸着被淫水浸透的底裤。 她并了并腿,掩饰般地松开,下一秒又下意识地夹紧。 身上少年依然是那清冷的松木味,但她听到了他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她颈上一片湿热,是他灼热的吐息留下来的。 程意难耐地夹了夹腿,身子抖了抖。 “别动!” 他声音轻,却不难听出是哑的。 他看出来她夹腿了? 她一瞬间顿住,身子微微靠墙滑了下去,膝盖无意间顶起时却碰到他的下身。 烫的。 她小臂被他轻拍,“说了让你别乱动!” 她抬眼看他,里间昏暗,但还是能看见他眉头紧锁。 她眨了眨眼,小声说对不起。 他好像叹了口气,轻得她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听到他轻声对自己说别低头,她就乖乖地点点头,但脑海中已经有了猜测。 他硬了。 她状似无意的瞄他一眼,他没在看她,她就极小幅度地垂下眼。 黑色校服裤被顶出一个很大一个弧度。 她心怦怦直跳,抿着唇想他为什么会有反应。 因为外室那两个人吗?还是因为她? 她又不敢想了,掩饰性地闭上眼。 周翊然觉得自己要炸了。 他根本对外面那两人无所谓,他以前还亲眼看过有人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做,但一点感觉都没有。 怀里这小丫头太能勾了。 他能感受到她胸口的软,随着她的呼吸一下一下起伏,他在以前和她开始有近距离接触时就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夹杂着白桃味的奶香,一直觉得这个味道可爱,却不知道这个味道能这么勾人。 他鼻尖全是这甜软的味道,下身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他明明一开始已经跟她说了不要乱动,她还腿一动一动地上身也不老实,悄咪咪地以为他不知道似的乱蹭。 他被惹的浑身的火都往下腹窜,想弄她,想把这不老实的小东西按在身子底下操得叫,想掐着她的腰从后面入她,让她用那张粉的唇喘着叫他的名字。 但他知道他不能,小姑娘这么纯这么乖,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对她动了这样的心思,他让她别低头,但他不知道这样更让她怀疑。 外室两人的声音越来越急,最后随着女孩子长长的一声结束,程意看着白墙上的身影,两个人很快就穿好衣服,男的一边亲着女孩一边出了门。 她轻轻抬手拍了拍周翊然,周翊然直起身子,转身继续拿资料,程意拎起书包,走到外面等他。 他看起来非常冷静淡定的样子,程意觉得这人还真是能装,都硬成那样了还有心思收拾资料。 她走了两步路,叹了口气。 校服裤可能都湿了,每走一步路下身的布料都黏腻得她难受,阴蒂又痒,身体没得到满足她整个人都不太高兴,两条腿交迭趁他还在里间没注意外面时狠狠夹了下。 周翊然拿资料拿了可能得有半个世纪,他出来后程意悄咪咪地瞅他下身。 嗯,还是鼓的,但是远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了,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她绝对想不到周翊然是在里间一边掐自己一边灌冰水压的火。 她垂着脑袋,觉得这人绝对是个闷骚。 两个人一起出了校门上地铁,直到地铁上人多得把他们俩之间尴尬的气氛戳破。 其实并不尴尬,只不过两个人都欲求不满的,又都不敢让对方知道,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出了地铁在小区门口告别。 程意觉得自己可太能忍了。 程母不出她所料地还没到家,这一耽误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程意进浴室脱了衣服,更夸张一些,校服裤都湿了一大片,内裤跟泡了水似的。 她开了淋喷头,冲了一遍觉得自己是真忍不下去了,手指抚上下身摸到一手的黏腻。 她微微弯下腰,阴蒂充血得又红又肿,她手捏上去揉,手指插进那张张合合吐口水的小嘴,狠狠往里一顶,腿软得一下子跪到地上,她也管不了那么多,调了花洒对着阴蒂冲,另一只手伸出两根手指又快又狠地搅。 她张开嘴呻吟无法克制,脑海中却全是周翊然压在她身上时的温度,想到他下身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又硬又烫。 她眼角含泪,内壁不断收缩绞着她的手指,身体一抽一抽地喷了一地的水。 整个人软下来,她手撑着地站起来,下身仍然一缩一缩地在滴水。 她深深觉得自己有罪,竟然真的开始yy周翊然了。 这可怎么办,她从暗恋罪变成yy罪,绝对可谓质的跨越。 暧昧 十中每年一月份都会办冬锻节,但是篮球赛因为赛期冗长,会在十二月举办。 今天下午四点之后就是高二年级的篮球赛决赛,其中一个班就是周翊然在的班。 程意和曲云绯两个人下楼往食堂走,曲云绯去食堂买饭,她在小卖部排队。 食堂里队伍看着不长,程意算着时间差不多,就把卡交给她让她买完饭赶紧过来。 曲云绯哒哒哒跑进食堂,结果排到程意时还没回来。 程意远远地瞅着她应该快来了,跟收银员要了东西结果曲云绯还没来。 程意抱歉地笑笑,回头想让后面的人先买,脑袋上方传来很熟悉的声音。 “要一瓶矿泉水,我帮她付。” 她抬头看他眼睛亮亮地,他笑了笑刷了卡,曲云绯却在这时刚好就哒哒哒跑回来了。 “我来迟了我来迟了呜呜呜刚刚有一群人插队,我气死了都,程程你东西买好啦?” 程意点头,“周翊然付的。” “昂?”曲云绯抬着眉看她,转头跟收银员买了东西又跑过来八卦。 程意拆了奶茶喝了口,周翊然站在她身侧。 曲云绯仍是挤眉弄眼的样子,小声在她耳边让她老实交代他们俩是怎么回事。 程意笑,没答话。 周翊然低头看了她一眼,“马上江远熙来,一起吃饭?” 程意还没反应过来,曲云绯已经好呀好呀地在那点头。 叁个人进了食堂坐下来,曲云绯说要去找江远熙就把程意和周翊然撂在那。 程意面对周翊然时仍有种罪恶感,暗恋就这么变质了,她自己也很心虚,生怕周翊然看出什么。 周翊然倒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程意差点就忘了他那天晚上也硬了。 段位没他高,她撇了撇嘴想。 两个人就这么无言相对着,也没觉得尴尬,算是这么多天的特殊晚自习留下来的影响,周翊然喝水程意吸溜粉丝,过了一会突然反应过来。 “你怎么不吃饭?” 周翊然淡声说江远熙去买了。 程意小声嘟囔;“又去这么久,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周翊然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点毛病,她吃饭他也喜欢看。 她吃相很好,吃粉丝时拿着餐巾纸攥在手心抵在唇边,吃几口就擦一下嘴,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个小金鱼。 程意发现周翊然在看着她吃饭,终于有点别扭了,抬头看他。 他触到她的视线微微笑了下,也不说话还是看着她。 程意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发现他们座位这一片过于安静,转头发现周围的女同学们眼睛有意无意地看向这里。 她跟周翊然的相处已经太过自然,已经没有了最开始那种“我在和周翊然在一起!”的那种强烈感觉,更何况两人也一起吃过饭,所以根本就没觉得两个人单独坐在一桌吃饭有什么不对。 她现在觉得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力不够清楚,但对周翊然的影响力是绝对了解的。 如果周翊然低着头一眼不发地吃饭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一直在笑着看她吃。 她真是恨不得给自己隐身,食堂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她不知道得成多少姑娘的公敌。 她迟疑了一下,看着周翊然小声开口:“要不你走吧,满校园遍地是你的爱慕者,我觉得我们再坐一会我就要被她们活剥了。” 周翊然笑了起来,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低着头上身贴近桌子,离她越来越近,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那你呢?” 程意怔住了,一开始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愣愣地看着他。 她反应过来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他发现了? 她慌得厉害,周翊然还在眸色专注地看着她,她喉咙像是哽住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该承认吗?周翊然会不会觉得她不自量力痴心妄想?他们俩以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相处了? 程意并不贪心,虽然有时会想能和周翊然关系更进一步,但也觉得现在这样两个人像是关系很好的稍微有一点点暧昧的朋友她就很知足了。 要打破这个关系吗?她从来不是个勇敢的人,她不敢。 周翊然自然是很清晰地捕捉到小姑娘眼底的情绪,错愕是必然的,但他同样看到了慌乱与紧张。 曲云绯声音快乐地响起,“我们来啦!” 江远熙笑着在周翊然身边坐下。 两人打破了他们僵硬的气氛,程意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回头笑嗔曲云绯去找个男朋友去了那么久,还不知道两个人干嘛去了。 曲云绯白皙的脸红了红,拍了程意的肩一爪子,此地无银叁百两:“你别瞎说话!” 程意哼笑一声,“快点吃吧,你这粉丝都得凉了。” 曲云绯做了个鬼脸,拿起筷子开始吃粉丝,吃着也不安分。 “诶,你们俩今天下午都会去打篮球赛吧!” 江远熙笑嘻嘻地点头,“下午一定要去啊曲绯绯,我肯定是要你给我送水的。” 曲云绯眨了下眼说那当然。 “程程,你下午跟我一起去看篮球赛的吧?” 程意转头看曲云绯,却在抬头的一瞬间撞上周翊然的目光,她心一跳瞬间转了身。 “能去吗?下午那会万一有课呢?” 江远熙摆手,“全校都可以来看,那会应该是自习。”他顿了顿,突然笑得很灿烂,“今天老周也上场,估计没几个人不去看。” 他一手搭周翊然肩膀上,看着周翊然笑。 周翊然肩撞了下他的,没答话。 程意垂了垂眼,继续安安静静地吃粉丝。 周翊然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对面的人在他问过那个问题后突然的低落? 但他其实不太能想明白,女孩子男孩子的思维总归是有差异的。 他想着他得多试探几次了。 曲云绯拎着一袋水牵着她往体育馆走。 十中的体育馆大,观众席上的座位也多,他们去得不迟,但体育场里已经人挺多了。 曲云绯拉着她往前排走,是江远熙给她留的座位,她自然要程意跟她一起坐。 但事情变得比较麻烦。 体育场的人越来越多,有些来的晚的女孩子甚至都没找到地方坐,后排有不少女孩子在嘀咕程意,声音越来越大。 “曲云绯是江远熙女朋友没错,但那个程意算什么啊?她凭什么坐前排啊?” 程意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曲云绯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就凭我们俩关系好怎么了?就你们这种在背后嚼舌根的人也配坐前面?想什么呢?” 曲云绯气死了,抓着程意的手一个劲地让程意别在意后面那群柠檬精,程意笑了笑反而安慰她说自己没事。 曲云绯不太理解她为什么不生气,但也没机会深究,因为在体育馆边缘热身的周翊然穿过了大半个篮球场往这个方向走过来了。 周翊然仍然是平淡清冷的那副气质,穿着黑色球衣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脱罩在外面的校服外套,他头上戴了黑色发带,垂下的额发被尽数固定到头顶。 他眉眼本就生得极出挑,脸型轮廓干净利落,脸上没了遮挡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夺人眼球,穿上球衣难免更让他成为焦点。 身后的女孩子小声尖叫说他往这里来了是不是找这边哪个人的。 周翊然停在程意面前,小姑娘低着头,发旋毛茸茸的,看不见脸,却莫名觉得她好像有点委屈。 他皱了皱眉轻声叫她,程意早就知道他停在她面前但她不知怎的不太想抬头,听到他的声音才不得已抬头看他。 他把校服外套递给她,手指微微靠近她的下巴在虚空处捏了捏,“有没有给我带水?” 程意赌气般鼓着嘴摇头,他笑了声也不恼,慢悠悠地弯下腰离她极近,不用细看都知道两人太过暧昧的距离,“小没良心的。” 说罢就转身回去热身了。 曲云绯几分得意地回头眼风扫了下后面那群窃窃私语的女孩子,用眼神说她家程程坐在这就是正正当当的,还有什么杠精想质疑的? 程意觉得曲云绯好玩,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曲云绯也低下头,悄声问她:“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啦?我一直都没发现。” 程意呆了瞬,轻描淡写地回答,“我们俩都参加那个英语小组赛,经常在一起讨论稿子,就认识了。” 曲云绯自然是不相信,周翊然向来和异性保持距离,两人之间暧昧横生的气氛也绝不是单纯的所谓讨论稿子能产生的,更何况这两人看起来太过熟络,仿佛是长期天天接触一样。 她还真就猜对了,两人确实是天天接触。 “我真的觉得周翊然喜欢你诶,你不觉得吗?” 程意垂着眼,轻声开口,“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周翊然确实是很多时候对她太特殊了,她自己也能感觉到。 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帮他拿衣服,这无疑是在引导别人误会他们的关系。 可是为什么呢? 周翊然对她始终是克己的,除了那晚把她整个人压在身下也没有更亲密的举动,而且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不让她被别人看见。 她始终不认为她能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吸引到周翊然,现在也仍然不觉得。 她突然就有点难过,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篮球赛开始,她没再继续瞎想,听体育馆里女孩子的呼声越来越高,周翊然又进了一个叁分,回头用手在额前抹了把汗,本来挺粗鲁的动作被他做得帅得一塌糊涂。 程意脸红红的,大冬天的紧张得出了一层薄汗,她眼神下意识地追着周翊然,他算是场上最白的,每一次起跳衣服下摆往上飞,都能看见他极具力量感的腰腹轮廓,手臂的肌肉也明显,每一次发力都是蓬勃的少年气。 明明那么近得看过他赤裸的上半身,她还是被眼下的男色弄得脸红心跳。 江远熙这么个体育部部长也不是吃素的,红色球衣穿得整个人明骚得不行,曲云绯不停地拉着她的手捂着胸口说好帅好帅。 半场打完,比分甩开对手一大截。 疑惑 程意没去给周翊然送水,让曲云绯把水送过去了。 她可太怕成全校小女孩们的公敌了。 曲云绯起身哒哒哒地跑到江远熙那去了,程意坐在座位上远远地看着,曲云绯从袋子里拿了一瓶给了江远熙,又拿了一瓶给周翊然,笑着对他说了什么。 周翊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是意味不明的笑。 程意抖了抖,垂眼埋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下半场比赛很快就过去了,程意被周围的小姑娘们叫得耳膜都微微痛起来,关键她自己被曲云绯带的情绪也格外激动,情不自禁地就一起跟着叫。 她嗓子痛得要冒烟,曲云绯拆了瓶水递给她笑着说她嗓子质量不够高。 十二月下旬了。 她们班的年级里评比成绩挺好,入选了全校汇演,这两天晚自习还得表演排练调整状态,程意也就继续去周翊然办公室上晚自习。 周翊然本来是想逗她问她白天怎么没给他送水,但小姑娘从进办公室门起看着就挺闷的,好像不太高兴。 他就耐心地等着她做完作业,看她从包里拿了稿子才把放在抽屉里的一袋糖拿出来倒了两颗。 “心情不好就吃颗糖吧。”他把糖递给她。 她动作停住,嘴角微微沉着眼睛却亮亮地看着他。 她接过糖,小声说了声谢谢就把糖拆开放在嘴里。 他太会照顾人了,他说“心情不好就吃颗糖”而不是“心情不好吗”也不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永远将相处和谈话的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从不会让你觉得不妥或者不舒服,你若愿意说,他自然愿意听,你若觉得这事隐私,他绝不会问你怎么了而置你于尴尬难堪的境地。 她很清楚自己在郁闷什么。 很快艺术节汇演结束,她来这里的机会就少太多了。 她还是贪心了,她知道她不应该继续奢望下去,但她一想到很快她和周翊然可能就要回到他们俩不想识的状态就难过。 她自然是不能告诉周翊然自己是因为不能再跟他这样天天接触而不开心。 周翊然看她沉默地对着稿子,眼神却明显游离于稿子之外,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糖纸。 白桃味的硬糖,有很淡的奶香。 他在便利店买水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旁边货架上的这袋糖,上面写的是日文,中间有个很大的桃子标志,旁边画了几个牛奶罐,不知怎的,他取下来看它背面贴的中文标签。 白桃味硬糖,配料表里有牛乳。 他想到小姑娘身上混着白桃味的奶香,脑子里一旦形成她身上的味道,下腹就开始隐隐发热,他嫌那袋糖烫手般把它放回去,拿着冰水去结账,前面有两个人在排队。 鬼使神差的,他又到那袋糖那里,把它取下来结了账。 他对甜食没什么兴趣,但那袋糖被带回办公室后他立刻就拆开来吃了一颗。 不是很腻,带着桃子的清甜味和丝丝奶味。 倒是很像她。 他就这么看着她嘴里含着那颗和她很像的糖,一边小脸微微鼓起来,觉得自己像个痴汉。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继续做题。 晚自习结束的时候,周翊然一边收拾书包一边问她后天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午饭。 后天是周六,上午要培训。 程意想起程母之前好像提过她这周末要跟小姐妹去泡温泉。 她点点头小声说好。 周翊然拿上书包走到门口,锁好门,看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无端地就想摸一摸。 他也真的就这么做了。 她一脸惊讶地抬头看他,他笑了笑,“手感挺好。” 于是他就在电梯里的镜子里看到她红扑扑的脸和耳垂。 程意这两天走在校园里,明显感觉到周围有意无意打量她的目光多了起来。 周翊然的行为确实容易让人误会,他从来没让女孩子帮他拿衣服,也从没在公共场合和女孩子表现出很亲近的样子。 程意都觉得自己要看不懂他了。 周六两个人仍然是去学校后街吃的饭,还是一家很精致的中餐厅,做淮南菜。 周翊然早就看出来小姑娘一直在偷偷瞄他,对上他的视线立刻就别过头,过一会又悄咪咪地看他,嘴巴一开一合好像想说什么,但总还是闭上了。 他有些奇怪,直到上了地铁她也没说到底是什么事。 程意想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她举止暧昧,为什么总是给她他喜欢她的错觉。 但她还是不敢开口,眼下两个人的关系是她两个月前想都不敢想的,要再进一步还是破坏取决于周翊然的态度。 她不愿赌。 于是,直到在程意家小区门口两人告别是周翊然都不知道程意今天在想什么。 她会有什么想告诉他或者是问他的呢? 他自然不会觉得程意会是想说什么她喜欢他,但他想不明白有什么事程意会不敢说。 这么多天下来,他对程意其实有了个还算全面的认识。 乖,在男女关系中没什么经验,很多时候青涩得过分,但人挺现实也清醒,学习时专注认真,做本来不属于她的那封工作时也细致,在与人交往中善于倾听不常开口,每个行为都透露出自身的教养不凡,低调内敛而温和,行事有分寸,不愿意麻烦他人,脑袋也聪明。 他突然想起程意和异性的相处方式了。 他是见过的,刚开学那会他上楼到办公室找老师要作业,在离办公室很近的地方看到小姑娘和一高高瘦瘦的男孩子两个人笑着讲话,他从办公室出来时恰好看见那男孩子拍了拍她的头,她捂住脑袋说你怎么天天拍我头。 嗯?嗯嗯嗯? 他眼睛眯了眯,那男孩子好像是高一(1)班的,长得应该还行,江远熙可能提到过,但他忘了人叫什么了。 “天天拍我头”,这两个人好像很熟的样子。 他不太记得程意有跟他提过这么个人,但这两人相处的模式跟她和自己相处的模式不太一样。 他也看见过程意和江远熙讲话的样子,小姑娘看着挺淡定的,不紧不慢地说,听到江远熙说什么也会微微笑着点头或者回答。 有点奇怪。 怎么跟别的男的相处得那么自在,跟他在一起总是看着有点怯怯的?逗她两下就脸红红地不说话了。 她是不是……有点怕他? 周翊然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按了指纹锁进了家倒了杯水,加了冰块在沙发上坐下来。 为什么会怕他呢? 他自认为自己不算凶,性格是不热情,但也不至于吓人吧? 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到程意,才发现他们基本上没怎么聊过天,内容也大多是跟英语比赛有关的。 是不是自己还应该对她再热情一点? 他手敲上几个字,想着她喜欢什么对什么感兴趣。 然后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对她不够了解。 还得多接触些,他觉得自己这样太唐突,要想想办法多跟她聊聊天。 他们俩晚自习不是写作业就是对稿子,对她的爱好和兴趣并不了解。 他点进她的朋友圈,她的头像是个小猫,朋友圈发的东西不太多,他一张一张地看下去,大部分是她拍的照片。 她抱着猫的,她拍她写的作业的,她笑着看镜头的,她和曲云绯两个人的,她出门玩的,她弹钢琴的,她读的书的,她的下午茶小蛋糕的。 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他把她拍的她自己的照片一张一张存下来,一边觉得自己痴汉一边觉得她这么可爱保存她照片是天经地义的行为。 可太矛盾了。 江远熙说程意在学生墙火了挺长一段时间,好像有挺多人喜欢她的。 程意长得干净漂亮,同为男性他很清楚很多男的都喜欢她这种柔软清纯的长相和气质,所以也一直都有危机感,但从发现自己和她并没有那么熟之后这种危机感越发强烈。 他得多暗示她一点。 不行,小姑娘在男女关系上这么单纯,他严重怀疑他必须得明确表达自己的心意她才能明白。 最关键的是,她现在好像还有点怕他。 周翊然深深叹了口气,觉得他的养成之路任重而道远。 突破 今年的12月31号恰好是周四,灯光晚会晚上七点开始。 这几天过得应该会很轻松,周五1月1号元旦本来是放假的,但上午学校会办汇演,下午才放假,随即就是周末。 程意对灯光晚会没什么感觉,她这么多天基本上每天在周翊然办公室上晚自习,办公室里一直开着暖气,是周翊然就单穿一件卫衣都会热的温度,所以出了学生楼会感觉到巨大温差。 上午学校里的露天舞台就已经搭起来了,程意听曲云绯说有好多跳韩舞的美女今晚会表演,彩排那天带了演出服,一个比一个穿得清凉。 程意是挺馋美女,但最大的感触还是佩服,这大冬天的真就一点都不冷吗。 她和曲云绯两个人受这晚会影响不大,她昨天晚上睡得晚了些,中午写完课堂作业刚想趴下来补觉就被曲云绯叫醒。 “程程,我刚刚从地理老师办公室回来,她让你带着笔过去。” 程意嘴角扯出一个礼貌而不失无语的微笑,点点头咬牙切齿地说地理老师欠她一觉。 地理老师同时教高一高二,办公室在二楼,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厚羊绒围巾绕了几圈围上,手缩在袖子里跟凤姐说了一声出了教室。 她下了楼梯,楼下有说话的声音,她下意识把脚步声放得很轻走下台阶。 离2楼还有最后一段楼梯时,她听见二楼楼梯间里传来的声音。 “……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从高一入学开始就觉得你人特别好,我挺不好意思告诉你的,但是我下个学期可能要去其他城市了,我不想留下遗憾……你能不能……” 程意脚步顿了顿,一边听到女孩子的声音被淡而熟悉的声音打断。 “抱歉,我有喜欢的人了。” 她被钉在原地,困顿的脑子一瞬间清明。 她说不上来她此时的感觉,惊讶、不安、苦涩、猜疑,很多种情绪涌上来占满她的胸腔。 她听见楼道里的女孩子问出了她心里的问题:“是谁?” 她完全清醒了,却在那一刻失去了求得答案的勇气,想要向后退两步往上跑。 楼道里的墙面擦得很干净,是白色的光面玻璃砖,从她的角度能看到楼下两人的身影映在上面。 周翊然抬头看了眼,是小姑娘藕粉色的帆布鞋,往上看赫然是她因为惊讶而定格住表情的脸。 他鬼使神差地,就这么冲动地手向上抬指了指她,“是她。” 于是程意还没来得及溜走,就看见墙面上周翊然的手指着她的方向。 她皱了皱眉,这下是一点都没犹豫地蹬蹬蹬爬上楼去了。 周翊然发现人就这么跑了,她这回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匆匆对面前的女孩说了声抱歉失陪就上楼去追。 他透过叁楼楼梯间的玻璃墙看到她蹲在一层楼梯上的地上。 他爬上楼梯,在她面前蹲下。 这下才看清她的表情。 她在哭。 他吓了一跳,轻轻拍她的背却被她挣开。 “怎么了?吓到了?” 她本来是声音闷闷地躲在围巾里哭,只露了一双红红的眼睛在外面,听了他的话抬起头,“你不能这样……你不能为了拒绝喜欢你的人这样说谎……你怎么能为了不让她们再来找你以我为由拒绝她们……” 周翊然脑子还没转过来,她已经情绪外露地开始控诉:“我说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原来你就是为了让她们误会……你怎么这么讨厌……我明明这么认真对你你还利用我……” 周翊然脑子转过来了。 他就挺好奇这姑娘脑回路到底长什么样,怎么脑子里都这么些奇奇怪怪的阴谋论。 “我没开玩笑,我何必拿你当挡箭牌……本来像楚心怡那种全校皆知的我拿她当挡箭牌不是更省事?我怎么可能因为想要利用你才跟你走的这么近?她问我喜欢谁那会我又看到你了,本来没想告诉她的,但我这不还是没忍住指了你?” 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又缩到围巾里,声音闷闷地:“你怎么可能喜欢我……你就是看我好骗或者是你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你拿我做拒绝她们的理由我也没法抗拒……” 周翊然哭笑不得,“我就是喜欢你啊,你怎么想的那么多?”他顿了顿,突然就把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你也喜欢我?” 程意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蹲着往后退了两步但校服太厚,她身子一仰差点跌倒地上,周翊然眼疾手快的扶住她,看着她笑得揶揄。 “我还以为你怕我呢。” 程意下巴埋在围巾里抬头瞪他:“怎么可能!” 周翊然手从她袖子里摸进去拉住她的手把她扶起来,笑得依然是那幅不正经的样子,“不怕我那就是喜欢我咯?” 她藏在围巾里的脸隐约是红了,声音气鼓鼓地,“你怎么还偷换概念?” 程意想把手从他手心里挣开,他却攥紧了不放。 “晚上灯光晚会想不想看?” 程意愣了愣,“怎么了?” “不想看的话我最后一节课下课去你班上找你,带你去个地方。” 程意本来想干脆利落地摇头拒绝,但还是没忍住,小声问:“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 他含笑的眼睛盯着她,她垂下眼避开他的视线,但就如同受了蛊惑一般,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地嗯了一声。 周翊然捏了捏她的手心,“去老师办公室的?” 程意这才想起她下楼的原因,点点头抽出她的手毫不留情地哒哒哒下了楼。 一下午的课上完,程意跟曲云绯说了她和周翊然的事,曲云绯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那你们现在算是在一起了吧?” 程意愣了愣,摇头说应该还没有。 曲云绯惊讶地抬眉看她,“为什么不在一起?你们不都互相喜欢了?” 程意皱着眉有些困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曲云绯愣了愣,捏捏耳朵小声说:“我观察出来的,”她顿了顿,“我一开始就觉得周翊然对你不一样,而且我发现你和周翊然在一起时和跟其他男孩子在一起时的感觉不太一样,怎么说呢,看起来总是有点容易害羞。” 程意大吃一惊:“我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曲云绯摇摇头,“不明显,我也是仔细看你看出来的,你藏得真的超级深,是不是不敢让他知道?” “是啊,”程意自嘲地笑了笑,“我怎么可能会想象周翊然对我有意思。” 曲云绯撇着嘴有些不高兴,“怎么不可能?周翊然其实表现得很明显了,他对你很特别。” 程意低头说是么。 “是啊,程程,我觉得你面对周翊然总是有点不自信,其实你已经很好了,你看,你长的也很好看吧,成绩也很好,怎么在周翊然面前就显得有些自卑了?” 程意把书包拎上来开始收拾,垂着眼淡淡地开口:“我再怎么样也比不过楚心怡吧,他连对楚心怡都无感还能喜欢我?” 曲云绯却突然严肃起来,抓着她的手臂很认真的样子。 “程程,这些跟你能不能比得过谁没有关系,喜欢这个东西很简单,你看,我其实也挺普通的,学校里又有那么多漂亮妹妹追江远熙,但江远熙他就是和我在一起了。 “只要在他心里,你比她们都好就够了,这和你认为的‘我比不过谁’没有一点关系,他只喜欢上你了,这就够了,就像我们俩总是感叹为什么网上那些和帅哥在一起的女孩子总是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好看一样,那个女孩子必定有吸引到他的地方,在你们俩身上不是同理吗?更何况你长得也很好看。 “这个时候的感情是很纯粹的,如果真的是没有任何目的地互相喜欢上了,那为什么不试一试呢?这时放手一搏总会比我们以后想到这件事而遗憾好得多,谈一段两个人都能从中进步一起变得越来越好的恋爱,不就是很理想的吗?” 程意收拾作业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曲云绯,眸色淡淡的。 曲云绯知道她这是被说动了。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程意轻轻嗯了一声,拿出记作业本开始抄黑板上的作业。 曲云绯也开始满意地收拾东西,程意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她:“我今天晚上不参加灯光晚会了,周翊然说想带我去个地方,你和江远熙两个人可以吧?” 闻言曲云绯挑了下眉,“真巧,我们俩也打算利用公职偷偷溜出来,晚上一起去看电影,你们俩去哪里呀?” 程意摇头,“周翊然没告诉我,他说他放学的时候来找我。” 现在已经是走读生放学的时候了,教室里除了她们俩已经没有别的人了,她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向窗外。 周翊然站在走廊上,一手扶着单肩背着的一手插在校服口袋的看着她,对上她的视线轻轻笑了下。 也不知道他在那等了多久。 程意不想让他多等,匆匆记完作业就站起来弯下腰把作业往书包里塞。 “周翊然在外面,等下江远熙来找你吗?” 曲云绯摇摇头,“他在学校门口等,我们俩都是部长,能单独出来。” 程意点头,把书包拉链合上,“那我先走啦。” 曲云绯用力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睛很亮,“程程加油哦。” 程意笑了起来,背上书包出了教室。 ————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温柔 周翊然自然而然地手扶上她的包,想把它拽起来拎着。 程意下意识抬手按住他的,抬头眼睛清亮亮的,“书包很重,拎着不好。” 十中作为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给学生放松这么两天已是最大的恩惠,但作业必然是不会少,一共加起来得有四天的作业,高一还没选科九门学科门门都是一堆作业,书包肯定重。 周翊然自然是不听她的话,安抚似反手捏了捏她搭在他手上的小手,程意被捏得缩了一下,手指下意识放松,他就这么把书包给拿了下来拎在手上。 程意气得报复似的捏了捏他手上凸起的骨节,一边嘀咕他不听她话。 周翊然觉得好笑,“你这么小一只,这书包都快把这小肩膀给压垮了,我怎么听你话?” 程意索性鼓起下巴不理他。 他身高腿长走得快,看程意跟得有点累就放慢了步子,不紧不慢地一边走一边等她。 灯光晚会算是十中挺隆重的一个节日项目了,今天学校还有做西餐和日料,走在校园里就没看见几个人,大概都在食堂吃饭。 他们俩就这么大摇大摆经过校园,灯光晚会是强制性节日项目,十中又是封闭式管理,没有班主任或者学生会干部的许可不能出校门。 保安室的大爷认识周翊然,问都没问就开了门。 程意有些疑惑,抬头问周翊然为什么门卫不拦住她。 周翊然眉眼舒展,低头看着她笑了笑,声音懒散。 “可能是因为……我把你挡住了,他没看见你?”???怎么可能。 周翊然自然感受到了她灼热的充满迷惑的视线,笑着拖长了声:“认真的,你这么小一只谁看得见你,关键就你这么小还想背书包,就不怕长不了个。” 于是,他就感觉到她在气哼哼地瞪他了,“我有一米六叁的!穿上鞋……” 他笑了起来,手伸出来摸了摸她脑袋,带着她进了地铁口。 “没事,我就喜欢小小只的,你这么大刚好。” 程意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周翊然的眼神太过坦荡自然,她暗骂自己思想有问题。 上了地铁,她有些好奇地抬头问他到底要去哪。 周翊然按照国际惯例继续把她圈在怀里护着,“等下我们俩先回一趟家换个衣服,带你去听音乐会。” 程意眨了眨眼。 她一直有关注陵市大剧院的演出信息,之前就对今晚的一个跨年音乐会很感兴趣,但因为今晚有灯光晚会,她就没再想。 周翊然心里也有点悬,他看了她朋友圈的照片,她应该是挺喜欢弹钢琴的,发了好几次她弹钢琴的照片,恰好这两天有个世界闻名的交响乐团来陵市大剧院开跨年音乐会,他就订了两张票。 是的,他本来就想今晚带她出来的,但是提前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很显然不在他的计划里,走一步是一步,既然知道了也好,今天从小姑娘那反应不难看出她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喜欢她,她是聪明,但在这种事上怎么就这么迟钝呢。 好在眼下女孩子眼睛亮亮的,“是那个跨年音乐会吗?” 他嗯了一声,她看起来挺开心的样子,他稍微松了口气。 两个人跟往常周六中午一样在程意家小区门口分开,程意还没到家就已经在考虑该穿什么了。 听音乐会自然是得穿得正式些,她开了衣柜,后知后觉地觉得今晚这个也算是约会吧? 程意想到这脸红了红,拿出一条藕粉色的羊毛裙,外面搭一件烟灰色的短皮草。 这件皮草设计很特别,皮毛里绣了一丝一缕的银线,光照射下似有流光溢彩。 她换了衣服,到梳妆台前画了个淡妆,从柜子里拿出一只粉挎包,程母恰好电话打来,说她今晚回来得晚,在朋友家里吃饭。 程意应了,挂了电话出了门。 她在自家小区门口等周翊然,看到他时眼前一亮。 周翊然穿了件烟灰色的大衣,白衣黑裤,整个人看起来冷淡而内敛。 他穿校服和休闲服时有种铺面而来的少年感,干净清俊,但穿正装时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很多。 程意在心里感叹了句衣架子就是衣架子,披个麻袋估计都好看。 时间不早了,周翊然打了车,两个人在大剧院门口下了车。 现在已是六点半,音乐会七点开始,她进剧院对面的面包店里买了面包,和周翊然进了家星巴克要了杯热卡布奇诺,两个人垫了肚子进了大剧院。 周翊然买的票价格应该很高,两个人坐的位置离舞台很近。 厅里灯光暗下来的时候,她侧头看周翊然。 少年眼神沉静,灯光昏暗,显得他五官越发深遂,他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看她。 她今天很漂亮,周翊然在小区门口看到她时就这么想。 厅里开了很强的暖气,她把她那件泛着银光的皮草脱了,里面的藕粉色羊毛裙衬得她脸色柔软干净,小姑娘的眼睛一如既往的亮,他心头一动,脸毫无征兆地贴上去用鼻尖蹭了下她的粉颊。 她一瞬间瞪大眼睛,卷翘的眼睫扇动了下,耳朵先开始红,渐渐地,红晕跑到了脸颊。 他手指留恋般地蹭了蹭她的脸,轻笑了声:“好好听音乐会。” 程意回过神来,手偷偷摸摸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乖乖坐正开始听音乐会。 音乐会结束,程意跟周翊然说了声去了洗手间。 她出来之后,就看见周翊然跟个身材火辣背影妖娆的大波浪站在一起,少年脸正对着她,看到她出了洗手间,她站在原地不走了,双手环胸笑了声。 周翊然抬手指了指程意,那美女回头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和周翊然说了什么,周翊然眼睛就一直看着她,对那美女摇摇头,走了过来。 程意斜着眼看他,眼神揶揄。 “周会长好魅力,刚刚那姐姐身材那么好都能被你勾到哦。” 他笑了下,垂着眼看她,“你呢?” 多么熟悉的问题,程意承认自己论这方面是没周翊然有经验。 她大大方方地抬头看他,“你不是知道了吗?” 周翊然心满意足地笑起来,手自然而然牵住她的手。 程意手从小到大都是同龄人里最小的,除了手哪里都长,手型很好看,手掌小但手指细白修长,指甲由于常年练钢琴修剪得整整齐齐,指甲盖也是修长的,很漂亮的一双手。 他手大,程意手又太小,整个手都能被他的手包住,周翊然突然就觉得挺满意。 程意手挣了挣,想拿出来,但她这点动作简直是细微得几乎等于没有,周翊然觉得好笑,“你老实点。” 程意垂下头不理他了。 两个人出了剧院,剧院离两人的小区并不远,走路大概二十分钟,之前时间来不及周翊然才打的车。 程意还挺想和他一起走走的,这边靠陵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段很近,大街上很热闹,12月最后一天的夜晚这边的广场活动表演也多,明明是寒冷的冬天,两个人走在一起反倒觉得温暖了。 周翊然似乎也想和她一起走走,低头问她想不想走回去。 程意点头。 周翊然手很暖,程意走了一会就一只手热一只手冷了,她抬头看他,周翊然抬眉问她怎么了。 程意不好意思,另一只手举起来,周翊然下意识用手握住。 “怎么这么冰?” 他走到她另一侧,团住她冷的那只手,程意闷着声说自己有点体寒。 两个人置身于热闹的城市广场中,扎着牛角辫的小女孩跑过来,手里拿着一篮粉玫瑰。 “哥哥,给女朋友买束花吧!” 小女孩个子矮矮的,看着像是还在上小学,程意笑起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姐姐不是哥哥女朋友。” 周翊然拿手机想付钱的手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了程意一眼,“这么多花一共要多少钱呢?” 小女孩没想到一下子遇到要全部都买的,“妈妈说这么多一共得卖80块。” 周翊然说好,小女孩费劲地把篮子底下的二维码牌拿出来,“扫一下就好啦!” 周翊然付了钱,拿了花递给程意。 满怀的粉玫瑰,轻软柔和的香气。 她捧着花笑起来。 “程意,”周翊然垂着眼看她,周遭喧闹,他的声音却像是被放大,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背景音。 “想不想试试看,和我在一起?” 周翊然的眼睛很漂亮,外双,上下睫毛浓密而长,眼型内勾外翘,下眼尾圆润,上眼尾上挑,眼瞳是泛着水光的黑棕色,很典型的桃花眼。 就这样专注地注视着你的时候,这双漂亮的眼睛无端生出温柔的水波,将你一点一点地柔和地揽向它的深处,不断下沉,直到你完全沉浸其中你才发现你早已无力逃离。 就像温水煮青蛙,温柔刀才最为致命。 程意愣愣地看着他,魂魄被吸入温暖柔软的漩涡,她受了蛊惑一般,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点了头。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染上了笑意。 ————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矛盾 他下身已经硬得发疼,受了内裤的束缚整个下腹都绷得很紧,小姑娘却在这时用手指拉住他的裤腰,咬咬唇一下子扯下来。 运动裤被扯下来,内裤被性器顶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裂开,她眼里还有刚刚高潮时掉的眼泪,怯怯地望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没关系,你还生着病,我冲个澡就好了。” 程意根本就没在意他再说什么,只听到他的声音又哑又沉,充满欲色,穴里又吐出一口水。 她隐约知道他在拒绝她,摇摇头,小手抬起来把他的内裤脱下来。 她听到衣帛撕裂的声音,他的内裤竟然直接炸开了。 肉棒没了束缚,直挺挺地翘着指向肚脐,他肤色冷白,就连茎身都是很干净的粉,微微上翘出弧度,龟头很大,泛着水光。 程意有些怕了,她看的小电影里只有欧美人能有这么长的一根,跟国产小电影里的大相径庭,都快有她手腕粗了。 她面色惶惶地抬头,少年往日散漫浅淡的眼里满是情欲灼烧,压抑这喘息看着她。 她手动了动,性器在她的注视下跳了跳,又胀大了些。 “太大了……” 她本来想问他可不可以用手,话出口完全跟她脑子里想得不一样,她惊恐地抬头,生怕他听到这句耳语。 他听见了,因为他说怕就让他去洗澡。 程意坐起来,手慢慢地抬起来,贴上去握住茎身,他太粗了,一只手根本握不下。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大拇指试探性地碰了碰他肿胀的龟头,他嘶了声,腹部收紧腹肌线条愈加明显。 她知道该做什么了,手指握住棒身轻轻滑动,大拇指一下一下着顶端。 他气息明显急促起来,她还挺有成就感地加快速度,觉得自己简直是无师自通,脑子里搜刮着以前看的小电影想让他更舒服。 很明显,她这动作跟小猫似的无异于隔靴搔痒,他手抬起来握住她的手带着她动,她一边用手给他撸一边穴口一开一合地渴望得流水。 她手都要麻了他还没射,她有点急了,头抬起来看他隐忍的神情,心中一动,试探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龟头。 他闷哼一声,白浊喷到她唇边,她下意识地舔了舔。 唔,有点咸,有点腥。 她垂着眼,下身却剧烈地收缩着渴求。 周翊然看她舔唇边精液的那一刻觉得自己下一秒又要硬。 他射的又浓又多,精液滴滴答答掉到她脖子上,又一路滑到她仍然肿着的奶头上,他只觉得眼前的画面太过淫靡,抽了她床头的餐巾纸给她擦了几下就把她抱到了浴室,想把她上身冲干净。 程意连连拒绝,坚持要自己洗。 她的穴饥渴得都要喷水了,看到他那一根,怕自然也是怕的,但更多的是想着被贯穿的满足。 她腿夹了夹,揉着阴蒂又泄了一次,洗完澡出来周翊然已经把她的床单取下来了,看到她的第一句竟然是对不起。 程意吓了一跳,下身仍然有些酸,披着浴巾问他怎么了。 周翊然看起来很诚恳的样子,“你还发着烧,我还由着你胡闹。” 程意眼睛眨了眨,自然是对自己一开始要亲亲抱抱记得很清楚,她当时确实是烧得迷糊极了,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循着自己身体本能缠着他,但她在被他脱下睡裙时就已经清醒了,后来的所有事情都是她自愿做的。 周翊然没给她时间解释,“干净床单在哪里?” 他放下手里的床单把她抱到床边的沙发上,又回她衣柜拿了条白色的蕾丝内裤给她。 程意指着衣柜最顶上的一格,“床单在那里面。” 周翊然把柜子打开取出一床床单给她铺上,“你穿什么?我给你拿。” 她就看着他忙来忙去的,笑起来:“你看你想让我穿什么,睡裙在左下那个抽屉里。” 闷骚的学生会会长给她拿了条长至脚踝的白蕾丝睡裙。 还是冬天穿的款式,长袖的那种。 “我要穿衣服了,你出去。” 周翊然刚想说你身上哪里我刚刚没看到,又觉得她这是不好意思了,没再逗她,出了房间。 他心里挺矛盾的,一面不想带坏她一面又想和她做这些事,但今天这么一回绝对是个错误,小姑娘生病生得迷迷糊糊的怎么也不能趁人之危。 他想到她乖顺的眉眼,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垂着眼轻轻舔的那一下,眼皮跳了跳,却也有些困惑。 她像是下意识的动作,一开始用手时确实青涩,但伸出舌头舔不像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他把这个归于自己最近天天跟她亲亲抱抱把她带坏了。 程意出了房间就看到她闷骚的男朋友站在门口沉思。 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周翊然回过神来问她有没有喝退烧药。 程意点点头,下了楼。 周翊然趁她洗澡的时候点了粥送过来,他去开门,小姑娘就抱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 他把粥拎到餐桌上,一碗一碗拿出来餐具摆好,她就磨磨蹭蹭地走过来,看到山药排骨粥时眼前一亮。 这小吃货。 他笑了下,把椅子拉开让她坐下。 少女皮肤白皙,白色蕾丝睡裙衬得她柔软而干净,像欧洲中世纪古堡里的小公主。 她小口小口地喝粥,喝一次吹一下,眼里还有刚刚情事残留下来的雾气,睡裙领口有点大,他看见她锁骨上的咬痕。 他又一次骂自己是禽兽。 吃完饭程意被周翊然强行送到床上躺着,拿了个体温计让她含着,他下楼在冰箱里找到橙子柠檬,切块兑水做成橙子柠檬水,加了两勺蜂蜜端上楼让她喝。 38度,低烧。 程意喝完蜂蜜水,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把小碗放在床头柜上,“我以前发烧我妈就这样做,烧退得快。” 程意点点头,手拉着他的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看了眼手机。 “你可能要走了,我妈妈说她在回来的路上了。” 周翊然俯下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她眼睛亮亮的,半张脸缩在被子里看他。 他心下一动,“好好睡一觉。” 她乖乖地点头,他拿走床头的小碗下了楼。 温泉 程母对程意的期末考试成绩格外满意,决定带她出去度几天假。 她之前去的温泉度假村很不错,问了曲母打算四个人一起去。 程母和曲母关系还挺好,两个孩子玩得好,家长自然也就熟了不少,平时两人经常出去逛街喝茶。 程意一方面想去,一方面又觉得这几天假一度她就没法见到周翊然了。 她在微信上和周翊然讲到这件事,周翊然没表达意见,回了一个极其奇怪的“好”。 程意不太明白,还没等她想明白几个人就出发了。 度假村不在陵市,距陵市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度假村里环境确实很好,占地面积大概有3平方公里,山和湖都属于度假村,度假村里有叁家酒店和不少独栋别墅。 几个人进酒店订了房放了行李,在度假村里坐观光车坐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把整个度假村都绕了一遍,露天温泉在半山上,酒店依着山势而建,她们四个人订了两间套房,房间里就有温泉池。 四个人下楼去中餐厅吃了晚饭,回房间上电梯时程意看到眼前有很熟悉的身影闪过。 身形很像周翊然,她心下疑惑,但电梯门关上,她就没有机会再看下去。 回房间了她还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 第二天下午两个小姑娘想去泡温泉,程母曲母随她们去,两个人去度假村里的养生会所做spa去了。 她们订的套房,在温泉中心有专门的私人更衣间,两个人换好衣服出来,程意只觉得眼前一亮。 曲云绯个子高,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穿了件绀色的露背背心裙,一双腿又细又直。 程意吹了个口哨,曲云绯惊恐地看她。 曲云绯手捞着头发把头发绑成丸子,程意头发不够绑丸子头,但也差不多有及肩的长度,发量也大,她勉勉强强从后脑勺开始扎了个还算结实的鱼骨辫。 两个人拿了浴袍披上,从温泉中心出来还有服务员跟着送她们俩上半山,浑身不自在。 好不容易摆脱了服务员,曲云绯找了个能看到湖的池子舒舒服服下了水。 程意觉得烫,站在池子里看着曲云绯眯着眼。 天气很冷,“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诶。” “那不更冷了?”程意走到池子边缘滑下去。 “下雪泡温泉应该很舒服!我之前跟江远熙聊过,他说下着雪的时候泡温泉有很大的反差感。” “那得是小雪,要是大雪你这个人都得进池子里了。” “那就是沉下去咯,也很舒服吧。” 周翊然和江远熙是循着声音找这两个人的。 她们俩泡的池子不算隐蔽,在低处的一个池子。 周翊然就从背面看到小姑娘白皙纤瘦的肩露在外面,藕粉色吊带衬得她肌肤里透着点粉,她编了个鱼骨辫,有种出尘的美感。 曲云绯正对着他们的方向,看到他们招手:“这里这里!” 程意还以为是程母曲母来了,吓了一跳,回头看。 更是吓了一跳。 她抬头看走近的周翊然,“你怎么在这?” 曲云绯听了她的话很惊讶的样子,“你不知道他们也来了吗?” 程意瞪了周翊然一眼,“他都没告诉我。” 少年身上披着浴巾,微微弯下身子笑:“打算给你个惊喜的。” 她突然想起他回的那个“好的”。 少年手拉上她的手,扶她站起来,“我们换个地方。” 江远熙已经下了水坐在曲云绯旁边,笑着叫:“老周,你要对小学妹做什么啊?怎么就换个地方泡啦?” 周翊然笑了下,“不打扰你们俩。” 曲云绯看着很满意,“还算有点自觉。” 程意站起来,周翊然把身上的浴巾给他,拿上她的浴袍。 “冷不冷?” 程意实话实说:“有点儿。” 那自然得冷,她身上就没几块布料,粉木耳边短吊带,细腰露着,下面一条同色系的小裙子,小白腿也露着。 他看得心里躁得慌,带她去了来时看到的隐在林间的池子,很隐蔽的中药池,因为太过隐蔽感觉都没什么人来过。 程意觉得这人没安好心。 橘皮池,香也是挺香的。 她把浴巾担在旁边的架子上,回头看周翊然。 周翊然被她这身撩得不上不下的,上次她坐在床上还没那么大的视觉冲击。 小姑娘臀又圆又翘,胸大腰细,典型的梨型身材,充满肉欲的一副身子,皮肤白得像羊脂玉,整个人像从中世纪欧洲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 她看到他的眼神有些变味了,赶紧下了水。 嗯,很好,还有点危机意识。 他解开浴袍,程意一边想喷鼻血一边默默转过了头。 他进了池子,脸上挂着友好的笑容在她身边坐下。 掐住她的下巴就开始亲。 他唇舌充满了攻击性,连盯着她的目光都像催情剂,过多的唾液糊在程意嘴角要滴不滴的。 她脸上全是因为缺氧泛起的红,身子被温泉池泡得也透着粉,涣散的瞳孔像小勾子似的勾他。 关键手还不老实,搭在他下腹上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挠,好几次之间无意识擦到他已经鼓起的一大团。 还真是不要命了。 他手滑到她胸口,手掌托着丰盈圆润的一团拢住手指揉捏,又想把她泳衣解开,小姑娘手抵上来,“是套头穿的……后面没有扣子……” 他有点心急,手指直接将她的泳衣从前面拨了翻上去,两团奶子委屈地被泳衣压着,乳肉颤了颤,他低头看她的奶尖。 粉玫瑰微微枯掉时的颜色,奶晕很小,嫩得像桃子尖,他知道它在经过舔舐后会变成鲜艳的红玫瑰。 程意在他这样专注而带着情欲的注视下又羞又怕,怕有人发现她裸着奶子被男人玩,又想被他一口咬上去吸。 她有点难受地摇了摇身子,奶头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在他的视线里已经羞得挺立起来,他低头含住,舌头不断压着嫩得能出汁的小尖,又吸又啃,空气中全是淫靡的水声和她难耐的低吟。 女孩子指尖循着热,扶上他硬而紧实的腹部,一路线下无师自通般隔着泳裤握住已经充血肿胀的肉棒,他低喘了声,手指揪住已经被舔咬得敏感至极的奶头一拧,她惊叫一声,手没控制好力度捏了下滚烫的性器。 他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她磨疯了,手指拢住她薄薄泳裤下的阴户,手指拨开泳裤探进去。 她下身湿得一塌糊涂,手指覆上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片湿软吸进去,他低头咬她的耳垂,再伸进去舔,听少女近在耳畔的喘息和娇吟。 远处多了人声,“这边是不是还有个池子啊?” “诶,好像是,估计还没人呢。” 怀里的女孩子瞬间就慌了,眼神里全是哀求,“有人来了周翊然……” 她听到自己现在的声音就想咬舌自尽,黏腻的,带着渴求的,再正经的话用这个声音讲出来都好像在求着被人操。 周翊然把她拽进水里,看着她被翻上去的泳衣下两团又肿又大的奶子,气血上涌。 他把她整个人罩在身下,小姑娘怯怯地看着他,眼睛里泛着渴求的水光。 很快外面的人就看见池子里隐约有人影,“有人,我们再换一个吧。” 程意看不见外面的人在哪里,但她奶子裸着奶头又红又肿,下体糊着淫水阴核外露,一想到自己这副被男人操坏的样子要被人看到就羞耻得一塌糊涂。 他胸膛火热,她两团乳肉挤压在他胸膛上,奶尖硬硬得戳着他的小腹,他起了坏心,手指轻拢慢捻她肿大的奶头,听她再次发出急促而难耐的喘息。 脚步声远去。 她扭着下身蹭他,他手指有意无意地蹭着胀起的阴核,就是不给她个痛快,殊不知这样的磨蹭在他眼里就是邀请。 他忍无可忍,一巴掌甩在她白嫩软弹的臀上,她啊地惊叫一声,就听他饱含欲色和怒气的声音,“怎么骚成这样?” 她呀一声抖起来,因为他的手按上她的手扯下来泳裤,滚烫的性器又是啪的一声打在她糊满淫水的腿心。 他扶着怒张的龟头一下一下顶她翘起来的阴蒂,她咬唇却再也无法抑制喘息,发出来什么声音都淫荡得要命。 棒身又烫又硬,在她娇嫩的两瓣阴唇间快速抽动,阴蒂次次被狠狠地撞上,她浑身上下都难受,穴口一张一合饥渴地吐着水想把肉棒吃进去,穴深处全是痒意,想被他填满,被他贯穿。 两人的性器极快地摩擦,她腿心被撞得红了一片。 他一只手指伸进她嘴里堵住她忍不住发出的呻吟,小姑娘唔唔嗯嗯地叫,她下体快感不断堆积,到了顶点,啊地一声叫出来,喷了他一棒身的水,他龟头微微陷入小小的淫洞口,被她下身剧烈的收缩夹得射了出来。 他还保留着最后的理智,肉棒抽出射到她平坦的小腹上,白浊从她腹部往下滴,她眼神迷离,整个人看起来像被男人操了个透一样淫荡。 他看着她又要硬,把泳裤提上来强行压住火气,取了温泉池旁的纸巾把她肚子擦干净,衣服给她穿好把她放进水里好好坐着。 “我去倒两杯水来。” 她仍是懵懵的样子,听了他的话小小地点点头。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观察 他走了,程意总算有机会看一眼自己。 脖颈上被他咬的留了好几个印,撑开泳衣,奶子上全是用力揉捏的红痕,奶头又红又肿。 下身更惨烈了,湿得一塌糊涂不说,阴核到现在还兴奋地肿着,被泳裤磨一下穴口就开始流水。 禽兽,太禽兽了。 她突然想起他那句“怎么骚成这样”,身子不争气地颤了下。 好难受,好喜欢听他讲粗话。 她哆嗦了下,觉得自己真是完了。 周翊然带着两杯柠檬红茶和两个干浴巾回来,把水递给她。 她看不见自己的脸,他可看得见。 有被温泉的热气蒸出来的红,但嫣红的唇瓣和泛着水汽的眼睛不难看出她刚刚经历过性事。 他叹了口气,熟悉的罪恶感又飘上来了。 他放下浴巾下水,拿出带回来的小毛巾给她垫在脑后让她靠着。 小姑娘乖乖依了,脑袋往后仰着靠在毛巾上闭上眼睛。 他在她身侧坐下,也微微躺下来,手揽住她细软的腰。 她动了动,抬头侧过身轻轻地亲了下他的唇角,他回吻,不带情欲色彩的吻像羽毛。 下雪了。 他们俩微微滑进池子里,他看见莹白的雪花落在她卷翘的睫毛上,颤了颤,再落下,落在她同样莹白的肩颈上,单纯干净的。 像不谙世事的山间的小妖精。 他被自己的想法弄得有些好笑,少女却是懵懂的,看着他沾染了笑意的眼睛,又亲了亲他的睫毛。 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很早之前,在看到他垂着眼读演讲稿的时候的睫毛,就想摸一摸,感受那脆弱的浓密刷在自己手心的触感。 然后是,刷在唇上的触感。 少年轻笑出声,回礼似的也吻了吻她的睫毛。 她笑得开心,在水下抓住了他的手握住,他反握回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轻声问:“刚刚……现在疼吗?” 女孩子耳朵红了,红晕蔓延到脸颊,一如他曾经亲她时那样,她慢慢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周翊然不明白。 “有一点……但是……我很喜欢你那样……” 得,他刚压下去的火又要上来了。 他拍了拍她的手掌,“睡一会吧。” 她听话地靠着小毛巾闭上眼,他沉默地看着她,心里是软的。 程意确实是累着了,周翊然在傍晚才把她叫醒。 江远熙在微信里和周翊然说了声让他们不要找他俩,他们先回了。 于是周翊然就和程意两个人一起去温泉中心洗了澡换了衣服。 温泉中心二楼有家港式茶餐厅,他们俩穿上温泉中心提供的居家服上楼吃了晚饭。 周翊然问程意还想不想再去泡,她决定明天晚上去泡,刚好看星星。 两个人坐接驳车回了酒店,在湖边散了会步,程意太冷,就一起回了房间。 周翊然和江远熙是自己来的,订的两间房,刚好和程意她们的房间在同一层,离得也近。 程意打了个电话给曲云绯,得知曲小姐在江远熙房间还没回去。 她又打了个电话给程母,程母正和曲母吃着晚饭,一边跟她说这儿的spa很不错一边想让她也去试试。 大可不必。 程意决定和周翊然一起去他的房间。 她回自己房间把睡衣拿上,去了周翊然房间洗澡。 两个人洗完澡上床躺着,真的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程意本来还想干点坏事,但周翊然看起来格外正经,她也只得作罢。 曲云绯磨了曲母很久曲母才同意让两个小姑娘晚上一起住一个房间。 曲云绯根本没想回房间,跟程意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这事,让程意晚上不想回的话也可以不回。 程意应了,回自己房间把东西准备好,程母到她房间把东西收拾了搬到曲母房间去了。 她很快就回了周翊然房间,周翊然得知要和小女朋友一起睡一晚看起来并没有十分激动,关了灯轻轻拥住她亲亲她的眼皮就让她赶紧睡。 程意无语,觉得自己这男朋友一会禽兽一会绅士的搞得她都不适应。 醒来时,她一条腿霸道地压在周翊然身上,人被圈在他怀里,少年的脸离她的很近,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她伸出一只手想摸一摸,不料动了一下就有个又烫又大的东西贴上她的腿心。 他硬了。 她分析着,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晨勃。 好学生程意想仔细探究一下生物学知识,她每次都是在意乱情迷时看他那根,还没真正以学术角度出发探究。 她微微卷起身子,头探进被子里,小心翼翼地伸手拉下他的内裤,半硬的状态,没有之前几次看到的那么骇人。 他连性器长得都格外好看,不同于小电影里颜色很深的,他的是很淡的肉粉色,看起来格外的清心寡欲。 他茎身整体呈上翘的弧度,程意在性教育小知识里隐约知道他这种上翘的很适合站着做,能轻易地顶到敏感点。 她穴口瑟缩了下,吐出一口水。 她舔了舔唇,抬眼看他的脸。 很好,眼皮低垂着,还在睡。 她试探地握住肉棒,棒身受了刺激又胀大了点,她嘴里无意识地分泌出口水。 有点想舔,想感受嘴被他塞满的感觉,想尝他的味道,想听他失控的喘息,她身子又弓起些,肩却被人握住。 她猛地抬头,少年神色清明,“你在干什么?” 废话,我想看看,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但话总不能真这么讲,她总归是怕的,“观……观察一下……” 他掀开被子,把内裤脱下来大大方方地收腰,“你看。” 话音刚落,他性器就肉眼可见地又大了一圈,直挺挺地翘起来跳了跳。 我看个鬼,我敢吗? 程意觉得刚起床的周翊然看起来有点吓人,“不不不不看了我知道了……” “嗯,那你给我看看。” 周翊然说罢就捞住她的腿,她蹬了几下无果就放弃挣扎。 她穿的一条真丝的粉内裤,中间已深了一大片,被她流的水洇湿。 什么时候湿的? 他想到这个问题可能的答案就太阳穴突突地跳,小骚货,一大早起来就馋男人鸡巴。 他眼角发红,扯下她的内裤,小姑娘腿颤了颤。 她的穴口已是水光淋漓,两瓣蚌肉感受到他的注视也害羞了一般,一开一合,在他眼皮子底下吐了一泡水。 小荡妇。 他掀开她的睡裙,一口含住开合的两片肉,舌头伸出来又舔又吸。 程意只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他舌头软而滑,钻进她紧闭的穴口,鼻尖顶着她受不住刺激冒出头的阴蒂。 周翊然完全随着本能走,舌头钻进去模仿性器交合的动作抽插,舔弄辗转,她身子颤起来时他就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对着那又捣又吸。 “不要了……不要弄那里……周翊然停下!” 他一点不听,手指掐她肿胀充血的阴蒂揉搓,女孩子又哭又叫,“不行呀……我想尿……周翊然!” 他闻言速度加快,身下人身子剧烈颤抖后重重地抬起又跌下,内壁绞着他的舌头,一股股淫液冲出来,他全部吸进去,女孩子这下真的是抖得越来越狠,他把尿的姿势从后面抱住她,带她进了洗手间。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不间断地高频刺激她的阴核,怀里人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放开……我……” 话没说完,一股清亮的水流射出来,淅淅沥沥滴到马桶里,怀里人开始呜咽着哭。 她失禁了。 周翊然把她身子转过来抱住她往床上走,小姑娘头埋在他怀里哭得一颤一颤地,“你好烦……你好烦……” 她羞得把头埋在枕头里怎么也不敢出来。 他拍了拍她的肩,“我去洗澡,你再睡一会” 她闷闷地不理他。 他笑了声,从浴室出来时她已经睡得很沉了。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他等她睡到自然醒,她一起来看到他就又开始不好意思,哼哼唧唧地小声说自己有点饿。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好笑,让她洗漱完一起去吃早饭。 程意就去刷牙洗脸换衣服,两个人一起出了房间。 伏笔 在早餐厅里,程意恰好看见曲云绯。 曲云绯一边拿着勺子盛羹,一边问程意昨晚有没有回去睡。 程意摇头,得到曲云绯震惊的眼神。 “没想到啊……会长竟然是这样的人!” 程意这才笑着摇头,“没,你想多了,我们俩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 虽然聊着聊着她就被爽尿了。 “哦~”曲云绯面色揶揄,“那他还真能忍得住,你也挺能忍的。” 程意低头夹了两块蛋糕,没说话,曲云绯就自顾自继续讲。 “有一说一,周翊然那个身材那个脸,除了我以外谁不想睡啊,姐妹,你到底是怎么抵挡男色诱惑的教教我,”曲小姐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我刚跟江远熙在一起就想把他扒光。” 程意抬头:“?” 曲云绯笑嘻嘻地,“但是呢,我也只是想想,我才不敢,我要真把他扒光了我不得被他弄死。” 程意点点头,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肩,“姐妹,你前途无量,” 曲云绯吐吐舌头去拿果汁去了,程意端着早餐盘找了个桌子坐下。 周翊然很快走过来坐下,她打了个电话给程母,程母刚刚睡醒。 “我们已经去吃饭了,你们俩起床了也赶紧来吃饭。” 程母在电话里应了,她挂了电话,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周翊然看着她唇角糊的一圈乳白色的奶渍,眼皮子跳了跳,把牛奶杯子拿走递给她一杯桃汁。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这个的?” 周翊然眼神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迟疑了一下,“你身上有这个味道。” 呵呵,这人就一色批,连她身上什么味道都记得这么清楚。 她不理他,开始认认真真吃早饭。 好学生程意还带了作业来写,两个妈妈压根就没打算管这两个小姑娘,下午跑去坐热气球去了。 曲云绯和江远熙两个人去打高尔夫,程意懒得动,呆在房间里刷题,周翊然就坐在她旁边看书。 他们俩计划今晚去泡温泉看星星,就在傍晚时收拾了衣服去了温泉中心,先吃了晚饭再下楼去泡温泉。 晚上人少了些,冬天总归是冷的,夜晚更甚。 他们俩就找了个视野开阔的池子,程意一拱一拱地想往周翊然怀里缩,他就把她抱到腿上坐着。 度假村位于陵市旁边城市的郊区,并不繁华,开化程度不算高,夜空中星星很多。 程意在陵市看星星时总把飞机认成星星,因为陵市的夜晚基本没有星星。 他就这么看着程意抬着头张望着一颗一颗地数,觉得她实在可爱。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多么美好的气氛,被这么一句话破坏了。 程意非常警觉地看了他一眼,往旁边坐了坐,试图逃出他的怀抱。 他哭笑不得。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呢?” 还被她反将一军。 他笑,倒是没隐瞒,“我很早就知道你了。” 高一高二的重点班在同一个计算机教室上信息技术课。 有一次上课时他偶然发现放鼠标的抽屉里放了个本子,粉的,封面上画了个桃子和几只兔子,大概是个女孩子落下的。 拿出来发现封面上没写名字,他想着看下是谁的让认识的人给送过去。 扉页右下角,高一(2)班,程意。 字很漂亮,不是少女字惯有的清秀规整,带了点随性的意味。 他就这么翻开了本子,笔记的排版清晰,重点色彩鲜明,很漂亮的笔记,除了字体有些许不符合工整的要求,细节方面认真到能做模范本在班里传阅的那种。 是个学习挺用功的女孩子。 他将笔记本给了江远熙,让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就给她送过去。 江远熙那会正拼命在曲云绯面前刷存在感,对这活儿自然是乐此不疲。 直到在办公室看到了她,他才想起来自己大概见过她。 他高一那年,发小开了个ktv大包房搞生日趴,开到一半听说楼下有个美女在唱歌,发小就嚷嚷着要去看。 他就被发小带着一堆人轰轰烈烈下了楼,是个大的演唱会场所类的厅,台下人多且杂,他嫌吵,坐下来没一会就打算走,余光却隐约看见一个不入流的身影。 少女膝头放着笔记本电脑,舞台灯是带着喧闹的蓝,她的侧脸却被面前的电脑屏幕上的亮光镀上一层光,有种朦胧的美感。 她神色专注,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头上戴着降噪耳机,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本工具书在翻。 在这喧嚣浮躁而混乱的环境里显得太过格格不入。 女孩子拿起电话接起,他就看着她未施粉黛的小脸染上生动的笑意,头点了点就开始收拾东西,摘下耳机时似是被周围的吵闹影响到明显皱了皱眉,轻轻摇摇头就提上包出了会场。 他又一次看到这个名字,在qq好友申请里,又一次见到了格外熟悉的侧脸,在他的办公室里。 程意笑起来,“我那时候是朋友邀请一起出来玩,都初叁了哪里会有时间玩,肯定还是要写点作业查查资料。” 周翊然闷声笑了笑,“你倒是认真。” “那可不,我又不是天赋型选手,没有后天努力肯定不行。” “以前觉得你不爱说话,没想到你现在越来越调皮了。” 她眼睛圆圆地一脸不相信:“我什么时候不爱说话了?” “我们俩聊宣传稿那一次,”他顿了顿,笑了声,“你讲的话比我少多了,一开始就没听你讲几句话,衬得我像个话痨。” 程意看起来很得意的样子,“那是因为我那会可认真了,我还挺紧张的当时。” “怎么了?为什么紧张?” “我那个时候就已经喜欢你了呀。”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喜欢我呢?” 小姑娘眼睛转了转,警觉地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程意觉得周翊然肯定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想把他比下去才喜欢上的他。 想到这里,她严肃地抬头看他:“你一定要好好学习,万一哪一天你成绩没那么好了,我就不喜欢你了。” 周翊然:“?” 他始终不明白她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把手臂收紧,将她拢在怀里,头埋在她颈间,闻她身上那奶味白桃香。 她被他的吐息弄得痒痒的,笑嘻嘻地摸他的头发。 “我就是因为你成绩好才喜欢你的,明白了?” 周翊然无奈地笑,“那高一的年级第一你喜不喜欢?” “啊?一般般,他长得没你好看,我要求比较高。” 他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臀上拍了下,“小没良心的。” 从度假村回了陵市,没过几天就到除夕了。 程父终于回来了,给程意和程母带了叁个行李箱的礼物。 程父程母都是陵市人,一家叁口去外祖父母家过年。 周翊然老家在首都,意味着两人过年期间都不能见面。 除夕夜晚上,一家人守岁,程意小姨一家和二姨一家在一起,老人先睡。 程意在众人看春晚时借着上洗手间的理由上了楼。 11:59。 她打开电话软件,还没点下周翊然那个键他的电话就打进来,她按了接通。 “晚上好。” 她笑起来,认认真真地回答他:“晚上好。” 他将电话转成facetime打来申请,她接通,看见他舒展开的眉眼,画面晃开了,她听到了手机那端传来的烟火声和夹杂在期中的“新年快乐,程意。” “新年快乐呀,周周。” 周翊然用视频给她投了满天的烟火。 她看完烟火,跟他说再见,两个人谁都不愿意先挂断,就这么一直等到程母喊程意怎么还不来。 程意笑眼弯弯地看镜头,“我要走啦,白白。” 年过得很快,程意又参加了些补习班,很快就迎来开学。 期初考试成绩很不错,她在小卖部看阿橘的时候见到周翊然,他头发剪短了些,露出清俊的眉眼和鼻梁。 看见她也在他走过来,摸了一下她的头顶又摸了一下阿橘的头顶,舔着唇笑:“很像。” 气得她一爪子拍他身上。 阿橘不仅没瘦反而是胖了,寒假前周翊然留了五袋猫粮藏在小卖部里,阿橘知道猫粮的位置,估计这小东西天天呆在小卖部里摊着不出来。 两个人喂完猫一起往教学楼走,已经是二月末了,距离英语比赛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的培训开始增加晚自习期间补习的课程。 补习只到七点半,她不回教室,总是随着周翊然一起去他办公室。 她也是这两天才知道办公室里间其实是一个小休息室,他那次开门时裸着上身确实是故意的,但也确实是真的在换衣服。 她对于周翊然靠男色勾引她的行径嗤之以鼻,却也不得不暗搓搓承认她对此很受用。 叁月中旬了。 程母过两天要出差,跟她的几个爱喝茶的好姐妹一起去外省一个很着名的岩茶出产地去找茶。 基于她对自己放飞自我不管自家娃的行为的愧疚,她这两天在家里搞大扫除,战地已经从一楼转到了二楼,很快战火就要蔓延到程意房间。 她之前念叨了好几次要把程意的那一柜子笔袋整理整理不要的就卖掉或者交给垃圾分类,程意可吓死了,非常警觉地很快就把那小灰袋子揣到了书包里,打算等程母出去玩了再把它放回去。 把东西天天带在身边总比放在家里然后自己担惊受怕更好。 结果程母一个小姐妹突然家里出了点事,要再过两天才能出发。 终于等到程母走,她却因为时间过得太久已经把小袋子的事给忘了。 秘密 时间过得太快,转眼已接近四月。 这两天温度上升得也快,已经是温暖的春天了。 英语小组赛在四月底,这两天周六培训的氛围开始紧张起来,孔老师叁天两头给他们布置ppt任务。 这次要求更高,直接就让周日晚上就做出来成稿提交上去。 下了课,两个人一起出了教室。 “要不要直接在我办公室把ppt做完再走?我叫个外卖到学校。” 任务安排得挺紧的,两个人在微信上讲确实有点耽误时间。 程意点点头,和周翊然一起上了电梯。 他叫了程意平时经常给程意的一家中餐厅的外卖,她就乖乖坐到他桌子前开电脑。 他们俩脑子都好使,属于英语成绩非常好的那一类选手,两个人在一起工作效率本来就高,再加上他们俩总有一些奇怪的默契,程意想到什么才说了一点思路他就能写得跟她想得一模一样。 转眼间一个午后过去,ppt完成了大半,两个人决定到学校外面找找小吃再回来继续。 程意把椅子摆好,“我们要不要先存在U盘里?” “好,我在电脑上保存了,你用你U盘再copy一份。”周翊然垂着眼弯腰看着电脑屏。 她急匆匆的,“你帮我拷一下,我要去个洗手间。” 周翊然直起身,“好,你U盘在哪里?” “在我书包里边,有个袋子里放的,你找下!”等周翊然抬眼时她已经不见了。 他笑着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姑娘还是这么冒冒失失的。 她书包拉链没拉,他打开来找小袋子。 她书包里东西还不少,浅蓝色袋子里两条硬糖一盒口香糖一板巧克力,米色袋子里是几包咖啡冲剂和白桃乌龙茶的茶包。 她没说袋子是哪个颜色,他估计U盘是装在小袋子里的。 他拨开书包夹层,里面有一个小灰袋子。 袋子不鼓,但结系得很紧,他有点奇怪,手指绕了几圈才把它打开。 看不清楚,但不是U盘。 鬼使神差,他手伸进去拎着那根细线把它提出来。 硅胶的,两头是两个小球,上头的那个做成了猫脸的造型。 袋子里面还有一个东西,他不知道按到了什么,就听到滴一声,手里的椭圆剧烈地震动起来,手很快就被震得微微发麻。 不言而喻。 程意洗了个手才慢悠悠地往周翊然办公室走,一边走还一边想着周翊然这会怎么还没把办公室门关上。 她进了他办公室,周翊然坐在桌前还在拷文件。 她在他旁边坐下,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他很快就把文件存好,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 她手自然而然地缠上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额角。 “我们不走嘛?” “我们聊聊。” 程意有些奇怪地皱起眉头想看他的眼睛,但他垂着眼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怎么……” 她下巴被他捏住两瓣唇被他毫无防备地撬开,他唇舌进去扫荡,手扶着她的腰丝毫不犹豫地拨开她的卫衣直接抚上她温热的肌肤。 她吓了一跳,舌却不受她控制地缠上他的,他的动作有些急,手隔着奶罩拢住乳肉重重地揉,把那两片内衣拨下来捏她已经硬起来的奶尖。 她下意识地唔了一声,搭在他颈间的手指收拢,他闷哼一声惩罚似的咬了口她的唇,扶着她腰的手钻进她裤子里,隔着薄薄一层真丝内裤摸索观察她的反应,看她身子一颤时就狠狠摁下去,又挤又揉。 小姑娘在他身上抖得一塌糊涂,真丝内裤已经湿得彻彻底底,他隔着内裤手指都染上一层亮晶晶的水液。 他又咬上她的耳垂,舌头钻进去吸,听她黏黏糊糊地呜咽声。 他手上动作越来越快,待她要开始剧烈颤抖时停了下来,她眼里是雾蒙蒙的水汽,写满了渴求地看着他。 他早该知道,她很多时候做出的举动已经不符合她温吞保守的性格。 或许在冬天那次她发烧时的样子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他起了坏心思。 程意被他弄得不上不下,在他腿上扭来扭去地瞅他。 他明知故问:“怎么了?” “你怎么停下了啊……” “难受吗?”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臂收紧把她抱着站起来,抽出一只手把桌上的东西拨到一旁,托着她的臀把她放在桌上。 “难受就自己来。” 小姑娘闻言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他仍是似笑非笑的样子,“要不要我帮你?” 他拉下她的裤子,手放在裤袋里拿出那个小东西隔着内裤抵在她内裤水渍最深的那一块。 另一只手按下了开关键。 她俨然已经被吓傻了。 小东西开始剧烈震动,他笑得恶劣,似是还觉得不够,手指拨开她形同虚设的内裤将跳蛋一寸一寸送进去,她喘息声瞬间快了起来,咬着唇阻止呻吟。 两头,那就充分利用,他将另一头抵在她充血肿胀的阴蒂上。 “不要……周翊然不要了……” 她眉头皱得紧紧,身子剧烈颤抖前他又不满意,把跳蛋“啵”的一声拔了出来。 跳蛋上滴着水,一圈糊的全是她流的水。 他也不在意,随手抽了张纸把它放在上面,沾了她的水的手摩挲着大腿内侧,他轻声在她耳边笑。 “怎么这个小东西都能让你爽?你男朋友是摆设?” 她腿一张一合想夹,但周翊然在椅子上坐下,手固定着她的腿不让她乱动。 格外羞耻的姿势,她腿呈M型大张对着他,身体里却仍在源源不断地泛出空虚侵蚀她的理智。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很难受?他自己也难受得不行。 “想要就自己来。” 她看起来吓坏了。 “你不会?”,他舌抵着后槽牙,不在意地笑了声,“那我帮你。” 他没用手指扩张,直接把那湿漉漉的圆球靠在翕动流水的穴口一寸一寸看着它被吃进去,她整个人抖了起来,“好酸……” 他手指抵上红肿的阴蒂,用指甲盖刮了下,她身子颤得厉害,他起了玩心,一下又一下地刮,看着她身子抖个不停,小脸酡红地喘。 他控制着力度,就是不让她高潮,她被折磨得又哭又叫,他也不在意,把跳蛋抽出来,一只手牵住她的小手放在她水光淋漓的穴上。 “难受就自慰给我看。” 她腿被他手压着,他神色清明,只有宽松运动裤上被顶起的弧度昭示着他的情动。 她要被弄疯了,竟然就这么就这他的话手指捏上了阴蒂揉,速度越来越快,她眼镜眯着大口大口地喘气,可怜的阴蒂已经太过敏感,经受不起一点刺激,被她这样高频的碾压整个穴都颤起来,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喷出一股水。 她身子一起一伏近乎躺倒在桌上,眼神完全涣散,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太浪了,他之前怎么就一直都没发现。 他手揽住她的肩扶她坐起来,伸了根手指压住她的舌,她循着本能,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手指,舌头顺从地在他指下辗转。 唾液不可避免地分泌得越来越多,顺着她的唇角微微向下滑,她唇上一片水光,眼里亦然。 他一只手啪一声打上她糊满湿黏水液的穴,她身子狠狠抖了下,不可抑制地唔了一声。 还喜欢被打了? 他心里本就压着火气,她身体这下意识的反应宛如火上浇油。 他又是一巴掌,她身子抽了抽又吐出一股水,被打得溅了他一手。 她的穴本是粉的,两巴掌下去已经红了起来,他安抚似地揉了揉两瓣嫩肉,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就又狠狠打了一下。 她唔唔嗯嗯地喊疼,声音被他仍在搅弄的手指堵住,他恶劣地拧着肿胀的阴蒂,她双腿一开一合夹了夹他的腰,竟是又喷出一股水。 于是她可怜的穴上又挨了一巴掌,他像是报复,食指有意识地剐蹭红肿的凸起,穴再也经不起折磨,白白粉粉的阴阜已经又红又肿。 又是啪地一声,他轻笑着低头靠在她耳边吹气,如最亲密的情人之间的温存,话语却和这温柔大相径庭。 “疼?我看你挺爽的。” 他呼出的热气钻进耳蜗,她被刺激得内壁剧烈收缩,又哭又叫地喷了他一身的水。 他手指掐上肿大的奶尖拉扯,手捏着乳肉重重揉搓,看着她眼角含泪面色酡红地咬着唇喘。 他恶狠狠地,“你骚不骚?” 她呜了一声摇头,小腿乱蹬一下一下夹他的腰。 他手捏上她的肩,想让她背对着他,却在这时听见敲门声。 “老周,我们到了,你和小学妹在里边吗?” 下午江远熙问他晚上要不要四个人一起吃饭,他同意了,说他和程意一起在学校做英语比赛的材料,让江远熙和曲云绯来学校找他们。 程意理智回笼,坐起来,眼睛红红地推开他穿上衣服。 她内裤湿透了,揪了两张纸准备垫一垫,周翊然却一只手摁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褪下她的内裤,迭了下塞进口袋,还贴心地帮她把裤子穿上。 “光着。” 程意一整个大无语。 这人是变态吧?是变态吧!!! 他身上也是一片狼藉,胯部还是鼓鼓囊囊一大团,灰色运动裤被她喷出来的水洇湿了一大片。 他帮她把衣服整理好,又帮她擦了擦糊着口水和眼泪的小脸,她这副样子太不能见人,他头有点疼,又拉着她进了里间的休息室。 她现在倒是乖顺了,坐在椅子上神色懵懵地看着他。 他泰然自若地背对着她,从柜子里拿出条干净运动裤换上,换好就头也不回地出了里间。 并且关上了里间的门。 她站起来蹬蹬蹬地想出去,却看到柜子里的一面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潮红,唇瓣又红又肿,眼眶里残余着情事后的雾气。 她很老实地坐了回去。 赃物 程意听到周翊然在外面跟江远熙说自己在里面睡觉。 江远熙嗷嗷叫了两声,叁个人讲话的声音开始模糊,应该是刻意压低了。 她有点无聊,开始看这个休息室。 设施挺简单,两个个柜子一个沙发一张床,她在床边坐下,看到床头柜的抽屉开了一半,手拎住扶手想把柜子推进去。 她看见里面的东西。 一条黑色羊毛围巾,一件校服外套,一盒姜茶和一盒暖宝宝,两盒布洛芬。 她想到了什么,拿起围巾抚了抚,又放在鼻尖闻了闻。 熟悉的触感,还有一丝她惯用的身体乳的味道。 她打开布洛芬,有一盒还剩最后几颗。 她在和他的相处过程中并没有看见他吃过这个,布洛芬是止疼片,他拿这个抑制什么的疼痛? 她心下疑惑。 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看了他的东西,她按照原来的样子把围巾摆好回原位,又把那盒布洛芬放回去。 刚想坐上床,里间的门被敲响,她声音嗡嗡地,“进来。” 周翊然走进来反手扣上了门,“去吃饭?” 她点头,站起来眼睛很专注地看着他,似乎是想看出些什么来。 周翊然有些奇怪,捏了捏她的耳垂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说没什么。 两个人一起出了里间,江远熙和曲云绯两个人正黏黏糊糊地靠在一起咬耳朵。 四个人去了学校后街的一家日料店。 程意觉得自己哪天真得被周翊然搞死。 她穿的是阔腿牛仔裤,布料粗糙,阴蒂受了长时间的刺激本就肿胀,走动间一下一下地被毫不留情地摩擦,馋嘴的穴已经不受控制地又开始吐水,她能感受到牛仔裤布料已经被濡湿。 罪魁祸首云淡风轻地和她一起点菜,点完菜还体贴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程意可要被无语死了。 她感受得到穴肉被刺激得越来越酸软,身体深处是泛着痒意的空虚,阴蒂又胀又酸。 江远熙和曲云绯坐在她对面,两个人正在低声聊天,她站起身,“我去个洗手间。” 她问了服务员,在女厕门口被身后的力道拉进了对面的男厕。 周翊然头埋在她颈间,从后面把她抱起来进了个没人的隔间。 这家店环境很好,就连洗手间都透着点低调干净的奢华。 更方便了周翊然弄她,程意欲哭无泪地想。 “这就忍不住了?” 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她穴口翕动,又吐出一口水。 他手指直奔她下身,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滑进去,熟练地找到充血的阴蒂狠狠一按,她啊的一声惊叫,他眼疾手快地捂住她的嘴。 “小骚货,想被人听到你在洗手间里被男人干?” 他声音压得很低,对着她的耳朵说话。 她受不住这种刺激,唇角微张,发不出声音,嘴型却依稀能看到她在说“不要”。 他笑了声,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只手毫不客气地滑进她湿软的穴肉,对着她最痒的地方抠挖搅弄,她被刺激得身子颤个不停。 “想叫就咬我的手。” 她顺从地唇瓣含住他的虎口,他低低地笑,手上动作越来越快,指尖掐着她软嫩的凸起用指甲盖划。 她又疼又爽,腿软得近乎要跪下来,身体重重地抖了起来,喷了他一手的水。 他把手指抽出来递到她眼前,洗手间里灯光明亮,他整只手湿透,黏腻透明的水液糊到手腕,隐隐发亮。 “尝尝?” 明明是语调上扬的问句,他却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强硬地塞到她嘴里逼她舔干净。 “水真多,”他声音里带着轻哑的笑意,“水做的?” 她眼里泌出生理性的眼泪,受尽人凌虐的样子,软腻的舌尖抵着他的手指辗转。 他喉咙发干,真想就这么上了她。 她没尝过这个东西的味道,现在看也没什么味。 她皱了皱眉头看起来有点可怜,他勉强放过她,手指抽出来拿出纸巾擦了擦,看着她不情愿的样子觉得好笑。 “是甜的。” 她满脸惊恐地抬头看他,明显是想到那次失禁的经历。 她急忙忙穿好衣服要推门出去,洗手间里很安静,她小心翼翼地走出隔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样子。 她找得到形容自己模样的形容词,但周翊然先一步说出来了。 “一副欠操的样子。” 她眸中隐约含着水,面色潮红,唇色也艳,眉眼间含着刚刚经历过情事的媚意。 她捂住脸,“你闭嘴!还不就怪你?” 他笑,抵住洗手间的门,“洗个脸。” 她洗了脸再看自己,依然不适合见人。 她没有随身带化妆品的习惯,这下啥也没法帮她遮了。 周翊然笑得越发开怀,“在这里头待一会吧,你那内裤别指望我还给你了。” 他眉梢轻抬,语气轻快,“那是赃物。” 程意气得想把他捶一顿。 “还有你那个小东西,”他想到什么似的,摸了摸口袋,牵着那根细绳把它拿出来摇了摇,“没收了。” 放回了裤袋,他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更觉得好笑,“别担心,我不会扔的,还有用呢。” ?她原地升天得了。 两个人在洗手间磨蹭了好一会,曲云绯电话连着打来叁个程意才和周翊然一起出去。 她还不好意思,揪着上一秒她还想把他锤一顿的人的衣角缩在他身后,生怕被人看见。 周翊然就顺着她,出了洗手间外面没有人,她立刻就跑得远远的,和他之间隔了两个人的距离贴着墙小步走。 他哭笑不得,走到她身侧揽上她的肩,隔着卫衣捏了捏,她缩了一下,老老实实地不敢得罪他就这么靠在他身边。 回去就看见曲云绯和周翊然两个人已经开始吃了,他们俩坐下,曲云绯意有所指地看了程意一眼,又看了周翊然一眼。 脸上写满了八卦。 程意可不会说什么,坐下来就安安静静开始吃饭,听周翊然江远熙两个人聊天。 学校计划这几天腾出半天时间开家长会给学生放松,学生统一去礼堂看电影,家长去完大报告厅开动员会再回教室开班会。 学生会的消息更快,他们班还没有说这件事。 江远熙吐槽学校又选励志打鸡血的电影,有这个时间还不如用来补觉。 这算是十中传统,每年四月初都会搞这个。 程意觉得新奇,高叁学生自然是无福消受这半天的休息时间,但高一高二的学生加起来近两千人,一起坐在礼堂里看电影也是挺壮观的。 江远熙越想越不甘心,“曲绯绯,要不那天我们俩出去玩吧?” 曲云绯才不,瘪着嘴回呛他:“我可不敢被保安抓住,我还没在学校看过电影呢,我不走。” 江远熙无奈,“那到时候我去你们那找你。” 曲云绯这才笑起来,“嗯,谁还不是听老师话的好学生了。” 程意就看他们俩斗嘴,发现周翊然一直沉默着,觉得有些奇怪。 本来想问问他怎么想的,但是被对面两人的谈话又转移了注意。 陷阱 从被周翊然发现了她的小东西以后,程意在他办公室待得就越来越艰难了。 他能想出各种各样的方式弄她,她一开始觉得爽,时间久了,竟然开始不满足。 他太过克己,甚至在她被他弄泄了他也硬得不行的时候拒绝她帮他。 程意同学觉得是因为自己技术太差。 她开始频繁地看小电影,不想让周翊然再拒绝她。 她自诩不属于周翊然那种天赋型选手,但也不至于技术差到让男朋友嫌弃啊。 她细细回想,之前自己用手帮他他看起来不也挺爽的? 她想不通。 凤姐通常在周五中午会出学校,大概是去接她的小女儿。 程意从刚跟周翊然在一起那会就养成了周五中午去他办公室待半个小时再回去午休的习惯。 周翊然还算个人,中午不怎么弄她,怕影响她下午的上课状态。 虽然他煞有介事地说中午被弄累了午休睡得更好,但倒也没有真的弄她。 家长会在周五下午,她跟曲云绯两个人在食堂吃完饭就去小卖部看阿橘,掐着点去了周翊然办公室。 他没在,大概还在吃饭。 她就慢悠悠地在他办公室里晃。 他应该是有轻微洁癖,办公室什么时候看都是整洁的,就连书柜都收拾得很整齐。 她想到他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盖和从来都剃得干净的唇角和下颚,不禁感叹自己这男朋友比自己一个女孩子收拾得还要整洁。 她在他的位置上坐下来,看见他办公桌微开的抽屉里那个熟悉的小灰袋子。 她心下一动,瞅了眼门口。 很好,没有人。 她悄咪咪地弯下腰,手拎着袋子提起来。 周翊然还帮她把袋子打上了个挺紧的结。 她有点无语,想看看里面东西还在不在,又有点怕被他发现自己动过。 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她抽开结,东西在里面,她手伸进去捏了捏,感觉到头顶上打下一片阴影,她手一抖,东西啪一声掉在地上。 周翊然走路跟阿橘似的一点声都不响。 他眉眼低垂站在她身后,眼神淡淡地看着她,看不出情绪。 她害怕得眼皮都开始跳,挤出一个微笑。 “嗨……?” 他点了下头,弯下腰把东西捡起来。 “程意,”他叫她,沉沉的声音,“还想着这个呢?” 她慌乱摇头,“没没没没我就好奇看下,真的!” 他笑了下,直起身手扶上她的肩把她拎起来,“程意,” 她被他叫得心里发毛,不敢抬头看他。 他声音里没什么笑意,听起来有点吓人,“你真是找操。”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变态,这么紧张的时刻她却被他的话刺激到,下身酸了酸,吐出一口水。 他似乎看出来了,喉咙低低闷出一声笑,把她抱到办公桌上让她坐下。 手毫不客气地隔着校服外套拢上她的乳,重重揉了两下,她惊叫出声,他又笑,另一只手隔着校裤找她的阴蒂,看她颤了下就对准了摁。 果然,她很快就抖起来,喘息开始急促,他低下身亲她的颈,舔她的耳垂,再轻轻地咬。 他已经很清楚她身上的敏感点,想让她兴奋起来再简单不过。 身下的人没过多久就隐隐要颤起来,他停下动作,看她被自己咬得红艳的唇,眼睛眨了眨。 “让你爽好不好?” 很明显这句话是个陷阱,她刚想摇头,他却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扯下她的校裤将她湿透的内裤扯到一边,拿出从袋子里取出那个小东西,按下开关抵上她肿胀的凸起。 她哑着声说别,他充耳不闻,将大的那一头一点一点送进她翕动的穴口。 根本不需要做扩张,她的穴已经湿软得一塌糊涂,一有异物入侵媚肉就层层附上来吸它进去,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听她夹着哭腔的声音。 “别呀……好酸……” 他继续往里塞,直到看不见那个粉色的球,才拎着细线把小的那一头抵上她充血的阴蒂,压进软肉里,只能看见一节粉色的细线和上头若隐若现的小球,他颇为满意地将她的内裤归回原位,贴心地帮她把校服裤拉上。 她面色逐渐红起来,捂住下身泪眼汪汪地看着他。 他给她看自己手上沾上的银丝,两只手指极其色情地分开又并拢,扯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她眼神躲闪不去看,他也无所谓,舌抵着后槽牙笑。 “遥控器在我这,既然你喜欢它那戴一下午你应该也会很爽,”他眼神戏谑,“对吧?” 我对你个头。 “我不会关的,塞得好好的被你的水泡着没声音,拿出来可就不一定了,”他脸不红心不跳,“到时候你就等着你同学发现你这个小荡妇带跳蛋来上学吧。” 他声音慢悠悠地,程意气得坐起来想够桌上的遥控器,他眼疾手快地拿走,并且调大了一档。 “我特地去网上找的说明书,我也会用哦。” 她气急败坏地跳下桌子,却被埋在体内的小球的震动搞得腿软得差点跪下来。 他扶住她,“回去上课吧,下午看电影记得坐到礼堂后排。” 她恶狠狠地,“我凭什么听你的?” “就凭我手里有让你爽的小东西的遥控器,”他毫不在意地回,“听话的孩子有糖吃,你听我的话我就帮你把跳蛋关掉。” 她差点要被气晕了。 她还想跟他争,却听见校园里响起午休预备铃。 中午这会是有人查的。 她自以为很凶地瞪了一眼周翊然,软着腿走出了办公室。 她没错过身后志得意满的笑声。 每走一步穴里那个小东西就乱动,本来就在震动,被她走路的动作震感愈加强烈,她腿一软,扶住墙险些跪下,身体却诚实地又吐出一股水。 她下身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一片湿黏,阴蒂被不断刺激得又酸又胀,体内还有一个小东西在震,她头皮发麻,强撑着走回教室,在心里把周翊然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一个午休和一节课的,政治老师是个年轻的女老师,在讲台上极富有感情地讲课,她坐在座位上因为积蓄太久的快感喷水。 周翊然在午休结束时把跳蛋调到了最小档,还算个人。 她被这种细微却难以忽视的快感弄得不能自已,即使高潮了两次深处仍是空虚。 她的身体被周翊然这么多天下来玩得越发敏感,但他每一次都在她想被填满时停下动作不让她继续。 她显然已经无法被这种浅尝辄止的快感满足了。 她一边在心里骂周翊然是个禽兽一边集中精力听课做笔记。 说是拒绝周翊然不要去礼堂后面坐,她还是诚实地溜到了礼堂后面。 他没在,后面全是空位,她找了个隐在黑暗角落的位置坐下来,想着等会把那玩意拿出来不能被人看见。 礼堂里的灯光暗了下来,电影开始播放,正如江远熙所说,是一部励志青春片。 电影刚开场,她就感觉到身侧有个影子投下来。 她没回头,却知道是周翊然。 她闻到了他身上清淡的松木味。 ———— 我好短……国庆一定好好补偿你们55555 冲动 他没说话,只是手搭上她的腿,伸向她的腿心。 校服裤都湿了,隔着校裤指尖都沾上黏腻。 “小骚货。” 她明显抖了一下,他手摸索上裤腰伸进去,隔着内裤探到那根细线,顺着找到小小的圆球握住,贴上她硬挺的凸起,她腿张合,没忍住一声轻哼。 他把她沉进体内的跳蛋拔出来,听到藏在衣料里的黏腻水声,他把跳蛋拿出来用纸包了一下放进裤袋,手指伸进去。 穴肉已经被撑开了,吸着他的手指咬,他头皮发麻,指尖拨弄着她的阴蒂听她压低声音的喘息。 他想听她叫。 于是他又送了一根手指进去,她窄小的穴明显就受不住了,媚肉层层迭迭把他手指挤出去。 真是紧,想把她那张吐水的嘴干开,干得再也合不拢。 他拇指揉搓着阴蒂,水越流越多,一股股浇在他放在她穴口的手指上,他两根手指一起送进去,速度越来越快。 他的动作急,她被插得直晃,校服外套敞着,里面的卫衣遮不住两团鼓胀,被他的动作顶得上下跳动。 他如愿以偿,听见她极轻却难忍的黏腻叫声。 “怎么不叫大声点?”他声音压得也低,“让他们都来看看你被男人指奸的骚样。” 礼堂里只有电影的声音和轻细的交谈声,这一块本就没人,她下身黏腻淫靡的水声和喘息声便显得清晰。 但总归是几千人都在的礼堂,倘若有一个人回头看见她现在的模样,就一定能猜出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又吐出一股水,显然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 他心里更气,一想到她在教室被跳蛋玩弄的脸色潮红的样子被人看到了就气,俨然忘记了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他啪地一声拍上她鼓鼓囊囊的阴阜,听到水声,“骚货,就这么想被人看?” 她拼命摇头,他不依,在那狭小的空间里一下一下扇她的穴,“把他们都勾过来操你好不好?把你逼操肿好不好?” 她呜地一声,被他越来越快的动作顶得浑身发颤,“不要……不要……” 他开始用力,指尖掐过她肿胀的阴蒂,她整个人剧烈地抖起来,内壁紧紧夹着他的深入她体内的手指,喷了一裤子的水。 他体内的暴虐因子被彻底激发,看着她唇微张着眼神迷离的模样更加冲动,扯下内裤把已经硬挺肿胀的性器掏出来,沾满她淫液的手指伸进她嘴里,她下意识地舔吸,搅得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抽出手指,把她的头往自己下身按。 程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周翊然,却更加着迷,她顺从地低下身,伸出舌尖舔了舔顶端,张开嘴含住龟头。 太大了。 她真正吃到嘴里时才感受得到他下身这一根有多大,她嘴只能勉强吞下龟头,他爱干净,并没有什么味道,但她能察觉到唇齿间的黏腻,知道全是她分泌出来的口水。 她在同学都在看电影的礼堂里吃男人的性器。 她觉得羞耻,但下身一缩一缩又开始吐水。 周翊然还算克制,并没有把她的头往下摁,她想到在小电影里看到的,学着开始伸舌头舔龟头,嘴巴长得更开想再吞下一点。 她手伸过来握住嘴巴吃不到的棒身,又把性器吐出来去舔两颗囊袋,他喉咙里传来一声低吼,她越发有成就感,手指摩挲着龟头,舌尖就绕着那两颗舔。 她余光看到他绷紧的腹部肌肉线条。 他掐住她的下巴把肉棒塞进她嘴里,她被迫吞吐,他握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地把她往下压,她喉咙口有点难受。 她的嘴被他插得要破了他才射出来,他本来想抽出来,但看到胯上人唇色嫣红肿胀的样子,理智再次崩塌,全都射进了她嘴里。 他射的太多,她来不及咽,过多的白浊顺着她唇角滴滴答答淌下来,他看到她下意识吞咽的动作被激得又要硬,抽出纸给她擦嘴。 “脏,吐出来。” 她眼睛又黑又亮,却掺了欲色,听了他的话摇了摇头。 “已经咽进去了。” 他下腹又要发热。 他帮她把衣服穿好,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她头顶,拉上她的手,带她从后门出了礼堂去洗手间。 洗手间有一次性漱口杯,他接了一杯递给她,就差直接喂给她喝了。 她漱完口,抬头看他手环在胸前靠在墙边,眼角垂着看着她。 “对不起。” 她觉得她又被他莫名其妙到了。 她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他就已经走到她身侧打开水龙头沾湿纸巾擦她的唇角。 “刚刚没控制住,下次不会了。”???别啊,我就喜欢你控制不住。 但话总归还是不能这么说,她任由他帮她擦脸,手捏了捏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手,“没关系,我……” 很想你继续控制不住你自己。 她话都要到嘴边,赶紧急刹车,“觉得也还好,你……让我……很舒服,我也想让你……” 怎么话就这么越讲越怪呢? 不出她所料,他手上动作停了,眼神沉沉地盯着她看。 她就知道他会多想,但她也不知道怎么讲能让他不多想。 他没回答,只是又硬了。 她就这么感受到滚烫的一团贴上她的小腹。 这还是人吗? 她下身现在还胀着,嘴角也隐隐发疼,显然是被磨破了。 她甩掉他的手,哒哒哒地一下子跑到他几米开外。 “你不要过来……你这个样子我就有点怕了噢……” 他笑了下,走过来捏她腰上的软肉。 “小骗子。” 两个人悄咪咪从后门进了礼堂,她坐下来,端端正正地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他觉得好笑,又靠近她耳边轻声说:“好学生,刚刚还坐在这被人指奸呢,你闻闻这椅子上有没有你喷的水的味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感觉鼻尖全是那淫靡的味道。 她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手狠狠掐了下他小臂。 “闭嘴!” 他扬眉笑得开怀,握住她的手。 “前两天孔老师说我们小组赛抽到的第一组对手在淮市,下周末会先去淮市参加初赛。” 她惊讶,“这么快?” 他笑了下,“嗯,学校会安排食宿,应该就在比赛点附近。” “昂,”她看起来有点失望,“那我应该就会跟女生一起住了。” 他贴近她的脸,“想什么呢?还想跟你男朋友睡一个房间?” 她爪子呼地拍了下他的脸,刚想反驳,却又停下来,嘴里哼哼唧唧地转过身去。 “那还能想什么……” 他贴贴她的脸,“好乖。” 她脸红红的又不理他,他直起身,“我们组里还有一对,你忘了?” 高二的一对学霸情侣。 “换?” 他点头,“到时候跟他们商量一下。” 她眼角翘起来了,转头去看电影。 他手又开始不安分,顺着她的手探进她被卫衣包裹的细腻肌肤。 她有点痒,回头自以为很有震慑力地凶了他一句:“别动!我看电影呢!” 他轻轻捏了捏她,“我好看还是电影好看?” 那自然是他,青春奋斗片,肯定没什么好看的。 但她觉得新奇,所以还是想看。 她非常有骨气:“电影!” 行。 他磨了磨牙,盘算着该让他们以后这个时间一起去开家长会,反正这电影是不能看了。 ————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舔舐 这周六十中作为一个艺术性比赛的赛场,人还不少。 英语比赛的培训课结束后,程意和周翊然还是去了他办公室做ppt。 周翊然这个魂淡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吃完中饭就对着她又亲又揉,把她搞得浑身发软之后恶劣地吊着她,在她穴里塞个跳蛋还逼她好好做ppt。 她在心里把周翊然狠狠地锤了一顿,却仍然抵挡不住自然的生理反应,她生理期将近,这两天欲求本就高涨,下身总是空虚得发痒。 跳蛋调的是低频,持续地刺激却始终达不到顶点,他对她潮红的脸色视若无睹,还笑着问她哪些地方需要修改。 她修改个鬼。 她想着要报复他,趁他神情专注地看材料时一口咬上他的喉结,似乎是嫌不够刺激,还用牙磨了磨,又伸出舌头舔了舔。 他呼吸一瞬间急促起来,把她提起来恶狠狠地咬她的唇,撬开她的牙关吸她的舌根,她也不是吃素的,细白的小手顺着他宽松的卫衣滑进去捏他的腹肌。 他呼吸粗重,动作越来越急,很快她就被亲得晕晕乎乎地靠在桌沿,他扯下她的针织衫,把两团奶子从卫衣里翻出来捏,她咬着唇唔唔地叫。 他对她的奶头又咬又吸,粉嫩小巧的一颗很快就又红又肿,两团白皙圆润的奶球上全是被用力搓揉的红痕。 他想起来门还没有锁,刚想把她放回椅子上起身,门就被敲响。 “周会长,你在嘛,我之前看见你进办公室了。” 女孩子的声音,门没锁。 “我进来咯,有个文件要给你看看。” 她吓了一跳,从椅子上跳下来,周围根本没有遮挡物,她脑子一热,身子弯成一小团缩进了桌子下。 桌子是半封闭式的,从外面看不见里面有人。 周翊然眼色沉沉地看着她,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门被打开的清脆声响。 “什么事?” 他声音淡,几乎把情欲隐藏得无处可寻。 “关于过两天活动的方案,我做完了,拿来给你看看呀。”女孩子声音很嗲。 “直接发我邮箱不就好?” 女孩子不说话,程意听到椅子被拖动的声音。 她坐下了。 程意有点生气。 她的头正对着他的胯部,他已经硬了,运动裤被撑起一大团。 她小手伸上去,灵活地解开他的裤带,把内裤直接扒下,将硬挺的一根放出来,她靠得近,肿胀的性器弹出,啪地一声打在她唇角。 她抬头,对上他满是欲色的眼,笑了笑。 她垂眼,性器几乎要顶到她的鼻尖,在她的注视下跳了跳,又大了一圈,棒身上青筋盘踞,顶端溢出透明的液体,亮晶晶地滑下来。 好想舔。 她手指轻轻握住棒身,拇指擦过顶端,她张口含住。 滚烫的一团在她口中跳了跳,她被闷得脸有些红,伸出舌尖舔了舔马眼,看到他有些红的眼睛。 她又有成就感了。 她口腔包裹住怒张的头部,被撑满的嘴里不断分泌出唾液滴下来,她手指就着这湿黏缓慢地撸动起棒身,她手小,一只手都有点握不住。 她听见他明显克制的喘息和强作镇定的声音,听见那女孩子的声音,听到唇齿间黏腻而细微的水声。 她舌开始用力,一下一下地舔过顶端反复吸吮,滚烫的性器在她手心跳动。 周翊然觉得自己要被她弄疯了。 她动作生涩,几乎没有一点技巧,但被她温软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她又黑又亮不带任何勾引色彩却写满了坏心思捉弄的眼睛比任何春药都要烈。 更何况,她此刻跪在他身下。 对面的人说的什么他完全听不进去,只是克制地就着她的话回答。 程意仍含着他的性器,看不见自己此刻的姿势,却也知道该有多淫荡。 她屁股撅着,今天爱俏地穿了条裙子,她能感觉到自己臀肉上微凉的空气,周翊然方才把她的裙子往上推,她内裤湿透,也泛着凉,针织衫被周翊然扒掉了,奶罩往下翻两颗奶子也暴露在空气中,奶头被他亲得高高肿着,上面残余的唾液也泛着凉。 她越发羞耻,但阴蒂不受控制地兴奋起来,穴一开一合又开始吐水,她嘴里全是男人性器的味道,吃在嘴里却还在不满足地渴望被它填满的快感。 她更用力地吸他的肉棒,他却拽住她的头发胯部往上顶,她被塞得头晕,身子又被他提了起来,光裸白皙的臀上挨了他狠狠甩上的一巴掌。 “骚货。”他用力揉捏她的臀,“跪到男人胯下吃男人鸡巴,就这么想挨操?” 她整个人抖起来,原来那女孩子已经走了。 她臀微微扭着,空虚的穴磨磨蹭蹭找他的手心。 他又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两只手同时握上她的臀肉大力扳扯,两瓣臀肉被扳开,穴更加饥渴地吐出一口水,顺着腿根滑了下去,发亮。 她身子蹭了蹭他的,两团乳肉被挤在一起贴在他身上,她身子悬空,他的性器上翘,顶着她的小腹。 她身子往上扭,穴一蹭一蹭找他的肉棒。 他偏不如她意,把她翻了个身让她跪在桌子上。 她的穴口彻底暴露在他视线下,两瓣肉上糊满了亮晶晶的淫液,臀上有很淡的巴掌印。 他手指抵住穴口磨了磨,做出要进的动作,她果然下意识地扭了扭臀想吃他的手指。 她早该知道他没那么善解人意。 他手这次几乎都没有控制力度,啪地一声打在她臀上,白腻的臀肉瞬间红了起来,猛烈的抖起来,连穴口吐出的水都飞溅。 他从后面把她抱起来,肉棒从后面戳她的穴,给小孩子把尿的姿势带着她走进里间把她扔在床上,拉住她的发丝让她直起身,她臀翘着背对着他跪着,细白的腰和滚圆挺翘的臀拉出一道极美的弧线。 她回过头来,眼角含泪地看他,他手指重新抚上她的臀,手一轻一重地扇在她的臀上,看见她的臀被扇的一颤一颤。 他挺腰,性器擦过她的腿心抵在湿黏的穴口,穴瞬间收缩着吐出一口水,穴肉饥渴地吸他的龟头。 他不轻不重地蹭她的穴,每一次深入龟头都顶在她充血的阴蒂上,她声音黏腻地叫,他沉下腰,将肉棒往她穴口里送。 没做扩张,她湿得再厉害也仍然紧得打不开,他就将龟头抵在她开合的蚌肉口,微微进去一点,马眼瞬间就被湿软的嫩肉咬上,她穴肉层层迭迭,吸得他爽得一塌糊涂。 “真骚,自己看看你是怎么吸男人鸡巴的。” 她呜了一声,他清晰地感受到又是一股水浇在他龟头上。 他啪地一声狠狠地在她臀上甩了一巴掌,她身子又颤,他掐住她白腻的小腰,一只手扶住被淫水浸透的性器又磨她的穴肉。 她唔唔地叫,“不要顶……好难受……” 他又重重地扇了一下她的臀,“难受也得给我受着。” 他动作越来越快,滚烫的性器又急又重地撞她的阴蒂,每一次都顶开穴口入进一点头部就抽出来,她被磨得不上不下。 想被他一整根填满。 “好痒……要插……进来一点嘛……” 他气血上涌,龟头被她湿软的媚肉吸着,像泡在温泉里一样,差点就这么顺着她的话顶进去。 再怎么样也还是个小姑娘。 他决定对她摇着臀求操的渴求神情置之不理,手指拧上她的阴核往外拽,又拉又扯,她啊地惊叫起来,他毫不留情,两人的肉体撞击发出啪啪地声响,她的穴被他磨得淫水四溅,耳边全是淫靡的水声。 她体内快感如潮水堆积,他拉扯她阴蒂的动作越激烈她就越爽,身体里叫嚣着想被填满,脑子一片空白,尿意却越发强烈,她狠狠地颤,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重重地抖起来,穴肉剧烈收缩着喷水,尽数尿在他的性器上,他被紧紧收缩的媚肉夹得头皮发麻,抽离肉棒全部射在她被打得高高肿起满是红痕的臀上。 她身子抖着软下去趴在床上,他拿过纸巾草草做了清洁就出了里间给她拿湿巾。 回来时她还是原来那个姿势,他帮她将臀和穴口清理干净,她却迟迟没有动。 他将她翻过身,她睡着了。 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帮她把衣服整理好,给她盖上被子看着她潮红未褪的容颜,心下一动,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出了里间。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发现 程意醒来时室内昏暗。 她下身酸得厉害,手扶着床支起上身,拉开旁边的窗帘才发现已将近黄昏。 夕阳很美。 她下了床,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拿起来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她推开里间的门走出去,周翊然不在,但应该是临时出门,因为他的手机在办公桌上。 他手机是黑的,不起眼,但有消息进来手机屏幕亮起,她看到了。 她担心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微微倾下身看了一眼。 手机自带的健康软件,“您的月经周期……” 他们俩手机牌子相同,她昨天晚上也收到了健康软件的经期提醒。 她心下一动,他手机没设密码,点开消息就弹出健康软件的经期界面,最早一次记录在十一月底。 大概是他给她围巾和校服的那一次。 每一次记录都做得很全,他们俩刚在一起那会他好像问过她月经周期大概多久。 她也疑惑过为什么每一次生理期他好像都像有预谋一样在那段时间前后控制她的饮食,不给她吃凉的。 总算是有答案了。 她手指从屏幕下方滑了下想把这个界面删掉,却看见他之前打开的界面。 手机的备忘录软件。 这里头记的东西比她自己对自己的了解还要全面。 生日、po在朋友圈的内容、和他提过的自己喜欢的东西、他带她去过的餐厅她说好吃的……很多她早就忘记的东西好好地存在他的手机里。 她退出,看到上次更新在今天上午。 不知道他又记录了什么,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说的话做过的事会那么重要。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就后悔了。 后悔刚刚没有坚持让他进来。 她有点难过,觉得自己好像对周翊然没有他对自己那么好。 她很早就发现了,很多时候周翊然做的一些事正如她所想,她还没有开口他就已经知道她想要什么,她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两人之间的默契。 原来,其实远不仅仅是因为默契。 她将界面退出,看见手机壁纸是她的照片。 偷拍照,她在学校图书馆里,手里攥着笔轻轻咬唇低头看书,看角度他应该站在她的斜前方。 她穿的是米白色的毛衣,冬季校服外套被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冬天。 她隐约有种预感,点开手机相册,里面果然有个专门的文件夹,名字很简单,程意。 她点进去,里面全是她的照片。 有她自己在朋友圈发的,有偷拍的,也有谈恋爱后他给她拍的,最顶头的一张是他描述中坐在ktv里写作业的她。 她说不清自己的感觉,只是悄悄地做了一个决定。 她把手机放回原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没过一会周翊然就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个塑料袋和一杯奶茶,把门带上就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 “醒了?” 她嗯了一声,站起来蹬蹬蹬跑到他旁边,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 他胸腔里闷出一声轻笑,“刚睡醒就想挨操?” 她有点不高兴地抬头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思想纯洁一点?” 他笑开了,舔舔唇点头,“行,你最纯洁了。” 她自然是听出他话里的揶揄,不回他话了,打开袋子看。 他捏了捏她腰际的软肉,“去沙发上坐着,把裙子撩起来。” 程意满脑子问号,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他轻轻拍拍她的头,“听话。” 她听话个鬼。 她还是听话地坐回了沙发上,只是没撩裙子。 她屁股疼死了,穴口因为方才异物的进入格外酸胀。 他看她宁死不屈的模样觉得好笑,从塑料袋里拿出药膏走过来。 “那就我帮你撩?”?大可不必。 她瞅了一眼他手里的药膏,猜到他干什么,但仍然不好意思自己把裙子撩开。 全然忘了刚刚缩到桌子底下舔人性器的是谁。 他捏捏她的鼻子,把她裙角翻上去,她底裤湿得厉害,刚刚她睡着时他就帮她收起来了,此刻她下身光着,被他清理干净了,但阴蒂还是肿着,从两瓣蚌肉中探出头。 他喉咙发紧,刚刚帮她清理得干净,穴还是干的,在他的注视下竟然吐出一口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他这样专注的目光让她下身又开始痒,自然是感受到那股水被挤出来。 他看她闭合的两瓣肉还是微微泛红,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拧开药膏盖子挤出一点抹在她肿胀的阴蒂上,她小腹紧了紧身子颤了下。 他就着她刚刚吐的那股水探进去,细致地抹在穴口,深入就又感受到层层迭迭嫩肉的推挤,又湿又软。 他觉得自己又要硬。 他指节微微抵住阴蒂,她穴口缩了一下,一股水直接浇在他手指上,他手指抵进去抠挖,软肉争先恐后地迎上来要他的手指。 药膏泛着凉意,他的手指是热的,说不上来的舒服,她咬咬唇悄悄抬臀想迎他的手指。 他又想打她了。 “别发骚。” 她眼睛眨了眨,脚被报复性地踢了踢他的膝盖,看到他唇角无声泛起的笑。 他果然克制,擦完药站起来帮她把裙子整理好就出了办公室,留着她湿淋淋的穴暴露在空气中。 去洗手。 他指尖全是亮晶晶的淫液,张开两指能看到银丝被拉扯开。 他有点头疼地看了眼下身被顶起的弧度,想到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打开水龙头把手洗干净,把水调冷洗了把脸。 回去之后就看见她已经很乖地抱着芋圆奶茶在喝。 芋圆奶茶是热的,这个天气喝热奶茶的人真的不多。 她看到他进来,眼睛转了转,小声开口:“我想喝加冰淇淋的。” 他抽纸擦脸的动作一顿,“不行。” “为什么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或许只是对他已经确定的心意的试探。 他皱眉,“你会肚子疼。” 她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会肚子疼?” 他没说话,看了她一眼,她有点心虚地垂下眼,有点怕他发现自己偷看他手机。 “猜的。” 她哦了一声,低头喝奶茶。 周翊然这种人属实少见。 只做不说,她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不想让她发现。 她想到这里,抬头飞快地瞄他一眼,“那你猜得还挺准,”她语气欢快,“我就是这两天生理期。” 他淡淡嗯了一声,“少吃凉的。” “知道了。”她乖巧地点头,又想继续试探他又不敢。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罐汽水揭开盖子,看见她带着点狡黠的目光,在心里叹了口气。 不知道这小姑娘又想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 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坏事 不出手机健康软件所料,周日早晨她就发现自己生理期到了。 昨天下身被弄得很惨,过了一夜阴核还胀,最要命的是屁股,周翊然这个狗本来力气就大,她当时觉得爽,事后就一塌糊涂,早晨起来照镜子发现两瓣臀肉上满是红痕,胸口两团和腰际也是他留下的手指印。 但是下身并不是很酸,他买的药效果还不错。 她盘算了一下,她生理期大概得五六天,下周六刚好结束。 嗯,可以干坏事了,她要成年了。 因为程父公司的合作商和一个很大的项目都在英国,当时的工作需要,他们一家叁口在程意一岁多的时候就搬去了英国,直到程意七岁多的时候才回国上小学。 她比同年级的人大了不少,生日在四月底,就在下个星期叁。 程父明天会从外地赶回来,一家叁口先帮她简单地过个生日,五月初放假会给她办成人礼。 程意一开始对这个安排没什么意见,直到她发现自己不能和周翊然一起过生日了,才后知后觉地不太满意。 虽然但是,她这生理期期间也扑腾不起来,顶多是自己的手或者嘴受罪。 那就算了吧,她很怂地想。 她打算给自己买个生日礼物,手指划划划把在购物车里呆了很久的一个毛绒玩具买了。 这个小兔子她一直都想买,但家里已经有两床的毛绒玩具了,这个小兔子估计就巴掌大,要几百块,她就没买。 下周六要去比赛,晚上……嘿嘿…… 她有点兴奋,在橙色购物软件里找周日穿的衣服,第一天比赛肯定是要穿校服,第二天她就穿好看的小裙子。 她计划得正欢,看见首页的推送。 你的猫系女友纯欲感撩人情趣内衣。 她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手指一抖点进去,女模特胸口和下身被打了码,但衣服直拍那么一小块布料就知道露了哪些地方,几乎是什么都遮不住。 她脸红了红,本想点退出,却点进了评论。 第一条,“性冷淡的对象兽性大发了啊啊啊姐妹们都给我冲!” 她的内心受到了深深的触动。 昨天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了,她清楚地记得自己让他进去,他充耳不闻。 是挺羞耻的,这基本上是变相的拒绝了。 她这个男朋友对她大概还是有挺深的误解,不过也怪不得他,和她同级的人大多才十六七岁,她长相就显小个子也不高,看起来还是个离成年很远的小姑娘。 她下了点决心,点进店里看有什么自己喜欢的款式。 她发现自己看哪款都脸红。 他会喜欢什么样的? 她想到那次她发烧时他来她家的经历,选了件藕粉色厚蕾丝边的近乎透明的两件套,付完钱才后知后觉地又开始不好意思。 但周翊然像老僧入定似的,都说男人说蹭蹭不进去非常不可信,他真的就是蹭蹭不进去。 她邀请都没用,可能真得来这套才能逼他就范。 时间过得也快,周翊然早就知道她周叁生日,只是不知道是多少岁。 她存了逗他的心思,把汽水递给他,他自然而然地拧开递给她,随即眉心就皱起来,“怎么有点冰?” “是常温的,”她晃晃头,两个人一起从小卖部往教学楼走。 他眉仍是皱着,按住瓶口把汽水抢过来,“等一会再喝。” 她这是找了个爹吗。 比她妈管得还严。 她手指伸出来比了一个一,“周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眼角弯起来了,“我可以做坏事咯。” 周翊然抬了抬眉看她,小姑娘眉眼飞扬看起来很得意,“我已经成年啦,我妈妈说我是中午出生的。” 她挥挥手臂,指了指衣袖里的手表。 他舔了舔唇,“过生日过傻了?你现在读高一不读高二。” 她很欢乐地摇头,把她怎么就成年了的事讲给他听。 她本来指望能看到他传说中“兽性大发”的眼神的,可他眸色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都没点表示的,好歹激动一下啊。 她扯他的袖子,“我真的可以干坏事了。” 他额角突突地跳,毫不客气地捏了下她细嫩的后颈。 “想什么呢,给我好好上学。” 她就知道! 但是不怕,她现在有杀手锏了,橙色软件显示她的战袍预计今天送达。 她看着得意,他心里觉得好笑,但仍是绷着脸,“别想七想八的。” 她嗯嗯嗯地小鸡啄米似点头,明明白白地敷衍,他手揉了把她头顶上毛茸茸的头发,两人在楼梯口分别。 他们晚上有比赛培训,周翊然说在办公室里先给她吃点蛋糕再放她回家。 程意自然是没意见。 今天应该是最后一节培训课了,如果初赛通过就还会有补课。 对手是淮市很拼的一个学校,他们自然也不敢怠慢,不过十中的学生能力个个都强,算是势均力敌。 课上完孔老师交代了周六的流程。 下午从陵市出发,下午四点时比赛开始,大概六七点钟结束,晚上回去不安全,所以在淮市住一晚第二天中午回来。 程意盘算得好好的,心满意足地和周翊然一起去办公室。 他把蛋糕拿出来放在茶几上点上蜡烛关了灯,室内烛光昏黄,窗外校园里的灯光明亮,她无端想起他们俩第一次靠得那么近,在资料室里那隐秘的暧昧。 她看向隐匿在烛火后少年带着笑意的眼睛,他的脸被火焰照亮,眼睛是亮的。 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是很真切地希望这一刻能永存。 他就这么看着她愣愣地看他,以为这是要逼他的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手拍起来,“祝你生日快乐……” 小姑娘瞬间笑得开怀,直起身越过跳动的烛焰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他还没来得及报复,她就动作很快地坐回去了,很调皮地双手合十闭上眼睛。 他哭笑不得,看着明灭烛火后她柔软的笑颜,她眼睛闭着,鸦睫低垂着微微扇动,唇一开一合在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他等她睁开眼,把蜡烛吹灭,他开了灯,小姑娘把蛋糕切开来给了他一块,被他强行喂回去。 应该是陵市很正的一家法式西点店的作品,口感细密而滑,她就就着他的手吃掉一块蛋糕,他看见她唇边的蛋糕,心里觉得好笑。 还成年呢,还干坏事呢,憨成这样。 程意哪知道他在想什么,吃完一块蛋糕就急匆匆站起来,把书包收拾好要走。 他从后面拉住她把她摁下来,小姑娘在他身边坐下,眼睛圆圆的。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哒地一声打开来。 很精致的项链,她认识这个牌子,意大利的小众奢侈品品牌。 他笑着看她,“帮你戴上?” 项链上镶了一串细碎的粉钻,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她摇摇手。 “不行不行不行,这个太贵重了。” 他眉头皱了皱,拨开她的碎发给她戴上,看着她莹润白皙的锁骨上闪着微光的项链。 “不喜欢?这么好看。” 她摇头,“没有……就是简单过个生日而已……” 他正色起来,“成年了,是个大人了。” 他这么严肃弄得她有点怕,“我只不过是想做一点点坏事……” 他笑着捏她的鼻子,“一点点也不行,好好学习。” 她满口答应,心想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真想做坏事呢。 ———— 首-发:yushuwu.live (woo16.) 痒了 时间过得很快,周六上午程意突然就意识到自己该收拾下行李了。 她没打算带行李箱,那么大一个太麻烦。 装完衣服,她就开了橱柜里的小盒子,把战袍拿出来。 她盘算着,又带了件长袖睡裙。 直接穿她有点不好意思。 那件什么都遮不住的衣服她没试,拆箱的时候光是看看它镂空的部位就脸红,更别说穿了,洗完就直接放在盒子里没再拿出来。 但她还是坚定地要穿。 小组赛抽中的课题刚好是他们培训时有涉及过的话题,稿子比很多真题话题的要好写,他们俩效率一向高,一个小时时间就写完了,余下的半个小时帮另外两个高一的组员把稿子写完。 八个人比赛时配合度也挺高,还算顺利。 比赛结果要等一个星期才能出,好歹是比完了,一行人个个看起来都轻松。 孔老师和另一个老师带他们一起去酒店,应该是挺好的酒店了,十中没亏待这群学生。 周翊然去找了高二的那对学霸情侣商量,他情商高会讲话,自然是把事情谈妥了,拿了房卡一行人上楼,程意直接进了周翊然房间。 为了方便管理,他们直接在酒店里吃饭,学校给订了包间,算是庆功宴。 虽然还不知道有没有功。 一顿饭吃完,她直奔周翊然房间,他被同组的一个高二男同学找,让程意回了房间先洗澡,困了就睡。 困是不可能的。 她回了房,把门锁好就打开包把衣服拿出来抱到洗手台上,转身进了浴室。 她觉得她就没洗过这么认真的澡,仔仔细细地把哪里都洗干净了才出来,真正穿上那衣服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红。 她怕周翊然刚好这个时候回来,把长袖睡裙往身上一套,就基本上看不出来里面还有衣服了。 做好准备后,她在床边坐下,刷了一会朋友圈又觉得无聊,爬起来把门锁打开,在房间里到处看。 小型吧里放了红酒杯,就是没有酒,早知道就带一点了,喝酒壮胆。 她一层一层地开抽屉看,在中间层看见了她没想到的东西。 避孕套。 她脸有些热,小心地把几盒都拿起来看。 她对这个东西没概念,但知道一定得戴。 几个里头有叁个最大号尺寸的,她也不知怎么想的,丢下其他几个把那叁个拿起来飞快地跑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一股脑地丢进去。 回小型吧收拾余下几盒时她听见了清晰的房卡刷开的滴的一声。 她像丢烫手山芋一样把那几个塞进柜子里,极快地拉上抽屉,房门就被打开了。 周翊然觉得不太对劲。 他这小女朋友在看到他进房间的时候满脸通红,眼神慌张,躲躲闪闪地跟他说了一声嗨。 太过反常了,他心里觉得奇怪,这种疑惑在看到她身上厚厚一条长袖睡裙时到达了顶峰。 她向来是调皮得要命,这回怎么像防狼一样放他? 他捏捏她的脸,看她脸红红的不敢看他。 他不知道他不在这会发生了什么,打算洗完澡再问她,就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他带了T恤和短裤,想起她的反常突然起了玩心,没穿衣服,只拿了挂在门边的浴袍套上。 小姑娘缩在被子里,看到他出来探出个脑袋看他。 他微微掀开被子,没有看到她厚实的睡裙蕾丝边。 她脸又红起来了,手却慢慢搭上被子一角掀开来。 他呼吸一窒。 她半躺着,上身一件藕粉的透明蕾丝吊带,衣服下摆是薄纱,微微遮住细白的腰,下身一条同色系蕾丝内裤。 内裤中间没有布料,露出她细细的穴缝和微张的穴口,吊带什么也遮不住,小巧粉嫩的奶尖被挤在刺绣中间。 他就看着那穴口在他的注视下微微翕动着,吐出一泡亮晶晶的淫液,顺着闭合的穴缝缓慢地滑下去,布料被洇湿,颜色深了一片。 他抬眼看她潮红的脸色,轻轻笑了声。 “穿给我看的?” 她不回答,手撑着坐起来,扶住他的肩亲了亲他的唇角,又试探性地伸出舌舔了一下,他没有像平时那样立刻反客为主,感受了一会她这谈了近半年的恋爱仍旧生涩的吻技。 她咬了下他的唇,他下意识地张嘴,她得以将舌头探进去。 下场是挺惨的。 他趁她毫无防备,狠狠吸住她的舌根,咬她柔软滑腻的舌尖,手也不闲着,隔着基本上不存在的衣料捏她的臀。 她唔了一声,胆子很大地把手伸进他的浴袍里,感受到掌心滚烫的触感时脸瞬间红了个透。 他里面什么也没穿。 她有点怕了,但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她不甘示弱,温热的手指探上去一下一下摸他腹部最薄的地方,他的呼吸果然粗重起来,手上力度随之加重,把她两瓣臀肉打开又弹回,拢住穴口的手很快感受到越发热的湿意。 他松开她被蹂躏得满是水光的唇,游移到她耳廓吸她的耳垂,她耳垂最禁不起刺激,很快腰眼就软下来,下身又酸又胀地冒水。 她挪了挪臀想把穴口送到他手心,他有所察觉,对着滚圆的臀轻轻拍了一下,感受到掌心丰盈滑腻的臀肉的颤动。 她扭头,手指也不捏他的腹肌了,悄咪咪地往下想自己捏阴蒂,被他轻而易举地提起来别到她背后,“痒了?” 她不想点头,皱着眉头报复性地咬了口他的喉结。 他嘶了一声,手隔着薄薄的布料拢住胀鼓鼓的一团,手指刻意避开已经凸起的奶尖,不轻不重地揉,又用食指沿着乳晕画圈,看那小小的一个越胀越大,硬硬地顶着布料。 她被他磨得受不了,把奶头往他手心送,他偏不如她意,直接放下手托住她的臀,低头含住奶肉,隔着衣料又舔又吸,就是不碰充血的奶头。 好痒…… 她下意识地挺胸,想把奶头送进他嘴里,他抬头笑着看她,“好骚。” 这种时候他说这种话的效果和春药没什么区别。 他终于含住她硬挺的奶头重重地吸,快感瞬间传至四肢百骸,他动作太用力,她好不容易被满足,竟然腿软下来泄了他一手。 他被她浪得硬得要命,却还是念着这会不方便,抬头亲了亲她的唇角,想把她放下。 “要做安全措施,今天不可以。” ———— 由于我这个职业鸽王周周被一致认为成“不行” 555我对不起他他最行了 我这么好的人是绝对不会卡肉的所以还有一章~不过后天可能就没有了要看作者的存稿够不够用(发出咕咕的叫声 终于 她的耳根瞬间就红透,但还是摇头转身往床头走,腿一软差点跪在半途,摇摇晃晃地撑着床拉开床头柜。 他看到里面的东西,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她眼睛亮亮地看他,“这边有。” 他突然就笑了下,坐上床把她抱起来,“就这么想挨操?” 她下意识想摇头,但一想到机不可失,还是一脸视死如归地点头。 他也点头,舌头抵了抵后槽牙,“行。” 她看他这么严肃反而开始怕了,手脚并用地向后退,被他握住脚踝抓回来,低下头含住她湿透的蚌肉。 她怕死了,上次被他舔她直接就失禁了,脚在空中蹬了蹬徒劳挣扎无果,直接被他两只脚架在肩上,反倒更方便他吃。 他手掌啪一声打了下肿胀的阴蒂,水液飞溅的声音,“别分心。” 她呜了一声,又吐出一口水被他吸进嘴里,他手指绕着阴蒂打转,舌头钻进湿滑的穴口把内壁地水尽数舔走,又模仿性器的动作用舌头插她下面那张小嘴。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刺激,手口并用很快身子就抖得厉害,他见她反应激烈玩心更甚,中指抵进她窄小的穴口浅浅戳刺,越来越深,直到蠕动的媚肉将他的中指几乎全部吞下,也不忘对着越发肿大的阴核舔弄轻咬。 她的身体反应就在他口中,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他又添了一根手指探进去,穴肉被插得又软又滑,艰难地吞咽他的手指。 “好胀……出去……”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手上的动作突然加快,就连吸她阴核的动作也越发剧烈,她啊地惊叫,架在他肩上的两条腿无意识地夹紧。 “不行……快停下!我想……” 她话没来得及说完,他就感受到手指周围嫩肉的剧烈收缩,紧紧地绞着他的手指,他抬头想看她的神情,却猝不及防被她阴核下喷出来的透明水液浇了一脸。 竟然潮吹了。 她身子一直抖得厉害,喷出来的水滴滴答答顺着他的鼻梁淌下去挂在唇边,下巴上晶亮一片,往下滴着水,他被她喷了一脸,起身按住想逃跑的她咬上她的唇角。 她尝到了,自己喷出来的水的味道。 他动作色情地舔唇,漂亮的眼睛都湿漉漉的,“好甜。” 她羞得想捂住他的嘴,他却往后退了两步两指重又插进还在翕动的穴口,动作不紧不慢,似乎是在刻意磨她,脸上还带着笑意。 她被他两根手指插得越发空虚,余光瞥到他在动作间已敞开的浴袍下高高翘起的肿胀性器。 好想被他插…… 她无意识地舔唇,盯着那处看,像极了小朋友看到想吃的东西的表情,他被她这样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的眼神激得下身硬得发疼,手上动作却越来越慢,她扭了扭臀想重新吃进他的手指,被他扇了一把晃动的奶子,瞬间就又喷出一股水。 他动作快了起来,看她眼睛眯起来身子抖得厉害起来时干脆地抽出手指,她睁开满是水汽的眼看他,“干什么呀……” 她声音腻得不像自己的,满是带着情欲的难耐。 他从旁边抽屉里拿出一盒拆开,她脸上终于带了点慌张,却还是手撑着爬起来,手里接过想帮他戴。 他喘了声,硬了太久,现在连轻微的触碰都格外折磨人,她动作生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戴,软乎乎的手没有控制力度,龟头被捏得又疼又爽,好不容易戴上她就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躺下了,一双圆而透亮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看他的神情。 他手指绕着阴蒂打转,她刚刚本就要到未到,被他的动作穴心重又泛起痒意,她下意识地抬了抬臀,细微的动作被他收尽眼底。 他将性器抵在她滑腻的穴口,蹭了两下龟头上便晶亮一片。 他一手揉她充血的小核,缓慢地将性器抵进她湿泞的穴肉,但即使已经做过扩张,性器仍在穴肉中寸步难行。 她拍了拍她的臀,“放松点。” 她腿张开了些,他附身咬她的舌尖,动作突然重了起来,带着不管不顾的意味插进甬道深处,两人性器的尺寸明显不相符,小小的穴口被撑开成圆形,近乎透明。 媚肉又热又紧,滑腻湿软,层层迭迭瞬间吸附上来咬他的性器,他被绞得腰眼发麻,差点直接就交代了。 她呜了一声,无意识地张嘴,“好大……” 他俯身,吸住她舌根又含又舔,她方才的痛感并不强烈,只是觉得胀,反倒有终于被填满的快意。 他动作停住了,想等她适应。 身体深处还是泛着痒,她腿夹上他的腰,抬臀将穴送得更深。 他便知道了。 她的腰很快就被掐住,他一重一轻地往里顶,对她来说却更是折磨。 “好酸……你快一点呀……” 他便没再顾忌,将她的腿夹紧在腰间托住她的臀,越来越重地往里送,一下一下仿佛要凿进她身体的最深处。 她次次被顶到最痒的那一处,娇嫩的穴肉被捣得艳红,身体被异物填满撞击,又酸又胀,淫液被塞在体内连小腹都酸,她整个人微微抖起来水越流越多,顺着两人的交合处从她腿根滑下滴在地上。 他扇了下她乱晃的臀肉,低头吸吮她细嫩的颈,手掐住她的腰动作徒然加快,过多的水被碾成细沫,没来得及滴落的水液被他啪的一巴掌扇得四处飞溅,滑腻的水声和肉体撞击的声音震得她耳朵红,她听见自己带着哭腔的叫声。 “慢一点……我难受……” 他对她可信度基本为零的娇吟置之不理,动作越来越快,舌头舔她红肿的奶头,一只手一下又一下地打她被顶弄得摇晃的臀。 她被抛起,又重重落下,最后身体重心几乎全在他的手上,整个人被他抱起来,她两条腿悬空,只能更紧地抱住他的肩,他肉棒一下比一下入得深,动作又急,他手指毫不客气地捏住肿大的阴核拉扯,她惊叫一声,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喷出一股水。 他被她绞得头皮发麻,射出来后才发现她小腹都微微鼓起,肉棒抽出来便带出一大股水,全部洒在他的性器上,又顺着滴到地上。 她头靠上他的肩,显然是被累狠了。 他托住她的臀,看见白嫩的臀肉上又一次满是红痕,一边骂自己是禽兽一边又想对着她满是淫靡痕迹的臀上再来几下。 抱她进浴室时,她已经睡着了。 他把她放在浴室的石椅上,不需要扳开就能看见她被插出一个小洞的穴,大腿根处一片狼藉,他又不敢直接拿水冲,调了最小的水花手指钻进去抠挖出里头的淫液,手指又被媚肉绞紧,他太阳穴突突地跳,下身又有要抬头的趋势。 她倒睡得香,微微倒下去靠在浴室的玻璃墙壁上眼睫低垂,红唇微张着里面还有隐约的水色。 ———— 让想看粗口的姐妹们失望了ww第一次想写的温油一点~ 以后有的是粗口h+轻微性虐咱等小周失控不急不急 失控 他动作并不重,甚至可以说是浅尝辄止。 布料摩擦着软嫩的穴肉,她穴心又酸又胀,一股一股冒水,内裤湿透,被他用手指顶着浅浅地戳进去,送进去一小节又退出来,她被磨得浑身发软,嘴上的动作都停下来,想让他再往里进一点。 他看出来了。 他挺腰将性器往她嘴里顶了顶,手指退出去停在穴口,不轻不重地摩挲她胀鼓鼓的阴阜,她余光看见他卷起的T恤边下因动作绷紧的腹部肌肉线条。 她嘴中被顶得分泌出生理性的口水,滑到棒身,却因为她的唇闭着全部被肉棒撑满流不下去,全部停在她唇角。 她小幅度地摇了摇臀,想把他的手指吃进去。 他似乎是又笑了声,幅度不大地向上挺腰,却次次都能顶到她喉咙口,她嘴里的龟头又烫又硬,糊满她的口水,她顺从地伸出舌头舔,手扶住棒身轻轻撸动。 他好像满意了些,手指又顶进去,只是好像不止隔了内裤。 还有安全裤。 安全裤也轻薄,但到底比内裤厚了不少。 她穴口瞬间被撑满,异物却无法再往里深入,媚肉饥渴地咬上穴口处的布料,甚至又往里吸进去一点,深处却越发空虚,吃不到填满它的异物而收缩着,他手指隔着两层衣料都能感受到穴口的蚌肉剧烈的吸咬。 她舔得不专心,显然是因为穴没有被填满难耐得紧。 他指尖终于拉下底裤,探进布料下的穴口,指尖是滑腻又湿软的触感,讨好地挽留这个带着温度的硬物。 他还是吊着她,指尖顺着滑向凸起的阴蒂捏了捏,她身体打了个颤,绞着他停留在她穴口的拇指不放,他轻轻拧住肿胀的顶端,突然狠狠一扯,她惊呼,带着情欲的声音被闷在毯子下传到他耳中。 穴肉的收缩剧烈,喷出一小股水,没有底裤的遮挡,全部洒在地上。 他又拧她的阴蒂,低下头对着她耳边笑。 “叫大点声,把这边人都引过来插你,”他毫不留情地用拇指戳她湿软的穴口,“让他们看看你吃男人鸡巴的样子。” 她羞耻地要命,却下意识地想象这样的场景,身体竟然越发空虚,又喷出一股水。 “看看你喷的水,后面坐下来的人都知道这边坐了个勾男人操她的骚货。” 她泄愤似地咬了口他的龟头,他倒吸一口气,扯开她身上的毯子把她拉起来狠狠咬住她的唇。 她的嘴里有他的味道。 她不敢发出声音,压抑地任由他吮她的舌。 他彻底失控。 “不就是想被操吗?满足你。” 他把她抱起来拉到他腿上坐着,把她的裙摆散开遮住两人的交合处,往里坐了坐将她的脸压在他肩上,性器顶着她湿泞的腿心,手伸进裙摆扶住性器顺着一开一合的穴口直直顶了进去。 女上的姿势太深,他性器的尺寸本就异于常人,她的穴又过于娇嫩窄小,吞进这么个异物竟然紧到撑不开里头的软肉,他怕她受伤,卡在一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没有避孕套间隔,他才最直观地感受到她媚肉的湿软,他被吸得眼角发红,一手轻轻捻着她的阴蒂一手扶住她的腰,她的水本来就多,被他这样刻意地刺激一股一股地浇在性器顶端,他腰往上一顶进入深处。 她被撑得叫都叫不出来,下身胀得厉害,甚至有被撕裂的疼痛,没有被抚慰到的软肉却仍然一绞一绞得泛着痒,想让滚烫的性器进得更深。 他指腹反复在她阴核上辗转,她终于放松了些,毯子掩住性器交合的水声,却掩不住她的轻喘。 他含住她的唇角让她叫不出来,下身却开始一下又一下地向上顶弄。 列车上这种环境本就让她高度紧张,她敏感得不停流水,浇得两人交合处一片湿黏,分开时能听见隐约的淫靡水声。 他两只手从来不会闲着,从她腰上探上去隔着她柔软的丝绸衬衫捏她胸口胀鼓鼓的一团,又解开胸口的扣子手指伸进去捏软嫩的乳肉。 不带套的感觉太不同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一根上偾张的青茎,性器直接相触的快感太强烈,她哆哆嗦嗦地夹着在她身体深处作乱的性器,甬道深处的穴肉被抚平,他肉棒尺寸太大,能顶到她体内每一个痒的点,他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地顶她体内最敏感的软肉。 他的手已经不满于捏她的奶肉了,拨开奶罩掐里面已经硬起的奶头,她几乎上下失守,嘴被他亲得全是口水,穴也被他插得淫液滴滴答答地淌下来。 她被顶得想叫,又不敢,前座的交谈声此刻传到他们耳边。 “她睡了没?” “睡了,我刚刚去洗手间看到她睡了。” “她真的挺好看的,她今天穿裙子你看到了没?那个腿,那个胸,我靠,真绝了。” “怎么?想搞啊?” “是带,她那个声音叫起来听着肯定爽。” “你老色批了哈哈哈哈靠,声音小点,人就坐你后面。” “不是,她你不也挺馋的,就我老色批?你之前不还做过她的春梦吗?” 前面传来不怀好意的笑声。 她真想捂住周翊然的耳朵让他不要听,但显然他已经听见了。 他手滑进她的裙摆握住两瓣臀肉狠狠揉捏,往两边扳开又挤回,手指从臀缝里一路向下摸她被撑开到最大限度的穴口,手指拧住阴蒂用指甲盖划,又用手背一下一下地拍打高高肿起的阴蒂,水液四溅,全部溅到她的裙摆下,水声被她身上的毯子和裙摆掩盖。 刺激太过强烈,她扶住他的肩身子抖得一塌糊涂,他一手掐住她的腰,开始又重又深地往里送,她被插得身子一上一下地颠,被翻出来的半边奶子上奶头红肿着翘起,滚圆的奶球晃个不停。 他低头含住那颗乱跳的奶头,用力舔咬,水声越来越大,她又羞又急,生怕被人听到,但奶头被他舔的快感让她差点昏头,甚至不想将奶子从他嘴里拿出来。 她手推开他的头,“别舔……会被发现……” 两人坐在最后一排座位靠窗的最里面,座椅后面就是墙,她脸又朝着墙,身体被他环在怀里紧贴着他的,一等座的椅子本就高,从前排根本赶不及后面的情形,走动的人大概只能看到她坐在他身上,两人的身上又有毯子盖着,几乎看不出来什么,只有声音容易被人发现。 他眼睛弯了弯,直起身来向上顶弄的速度加快,唇贴到她耳边,用气音对她说话。 “那就被发现好了,叁个人一起干你。” 他话是这么说,但确确实实是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越想越气。 “真骚。” 她面色潮红,被他的怒气弄得莫名其妙,却也没有精力细想,“神经病……” 他动作越发重,她被撞得连轻轻的喘息都支离破碎,两团奶子晃得发疼,下身又酸又胀,快感不断堆积,身子剧烈颤抖着喷出一大股水,全部浇在他胯部。 软肉和肉棒贴得没有丝毫间隙,紧紧地夹着他的性器,一缩一缩地咬他,他额头青筋暴跳,扶着她的腰抽出性器,全部射在她湿泞的腿根。 她瞳孔涣散,被他扶到椅子上坐好后身子还在颤着,像个被操坏的布娃娃。 她腿心全是浊白的液体,他来不及收拾自己,拿了湿巾帮她擦干净。 内裤和安全裤是彻底不能穿了,他把外套系在她腰间,她下身凉飕飕的,裙子不算长,只到膝盖,她时时刻刻都觉得下一秒要走光。 更何况她下身的情况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如何惨烈。 她都能感受到自己阴核高高肿着,穴里还是湿黏的,只是外面被擦干净了。 他把东西收拾好后列车就快到站了,淮市离陵市不过是近两个小时的路程。 下了车之后更羞耻。 走动间她双腿摩擦,一直刺激着阴核,穴里的水也在向外流,有一些已经流到腿根,随着她的动作缓缓向下淌。 她似乎已经能看到自己腿上挂着淫液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的样子了。 好不容易熬上了出租车,他送她回家,上车时她就发现清透的水液已经有几滴滑到了小腿上,顺着滴到袜子上将袜子染湿。 上车时动作太大,淫液直接从穴口滴出来掉到地上。 她看到地上那显眼的一道水痕,他也看到了。 “被操开了?” 她脸又红起来,推了推他的手不让她说话。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哥哥 他在她张嘴大口喘息时停住了动作,手指已经感受到内壁剧烈的收缩,却毫不留情地抽出来,扯下裤子将她身子掉了个个性器从后面用力插进去,她空虚的穴道瞬间被填满,竟然身子重重抖起来泄了出来。 他被她内壁的剧烈收缩夹得头皮发麻,狠狠顶进去开始动作,手绕到她胸口重重地揉捏推压她的奶子,她被撞得又哭又叫,破碎的呻吟被性器交合处巨大的水声掩盖,他压着她的腰,边插边往更衣室的落地窗走。 走动的动作让肉棒在体内乱撞,无规律地刺激着发痒的软肉,水液从两人的交合处淌下。 她意识到他想要干什么,抬眼看他,咬着唇摇头,眼睛里全是生理性的泪水。 他拉开窗帘,将她半边身子压上窗户,操场上有叁叁两两国际部课业安排和普高学生不同的学生在散步,有两个正对着他们的方向。 她已竭力控制,但奶子又挺又翘,不可避免地撞上冰凉的窗玻璃,奶子被压得瞬间变形,她被冷意刺激得浑身一抖,想到下面的学生会看见窗玻璃后她被压得变形的奶头就喷出一股水。 他啪地打上她的臀,“要不要把全校人都叫过来看你发骚?” 她唔唔地摇头,被他剧烈的撞击插得奶子上下乱晃,红肿的奶尖反复擦过窗玻璃带起难以言状的快感。 她紧张得要命,操场上两个学生分明抬起了头看向体育馆的方向,两个人笑着说着什么。 她手臂环上两团奶子遮住红肿的奶头,“不可以……” 他笑了声,“不可以什么?” 她张嘴想说话,手臂却被他放下来举过头顶,压着她将她的身子摁上玻璃。 她小声惊呼,“冰……” 他把她往他怀里按了按贴紧他,将手臂环在她胸前让她的身子碰不到玻璃窗,他手臂却火热,烫熨在她胸口有完全不同的刺激。 他下身挺弄的动作深,撞击带出的淫水全部溅到窗玻璃上,下面两个学生不知为何突然大笑起来,她又羞又急,紧张之下竟然身体抽搐着开始喷水,尽数落到窗上留下淫靡的水痕。 “跟你的小竹马搂搂抱抱都没有不好意思,这会怎么就不好意思了?” 她终于知道他的怒气是哪里来的了。 她拒绝不了体内如排山倒海般的快感,水一股股喷出来停都停不下。 他啪地一声甩了她本就红肿的臀一巴掌,她身子抖着即将结束的高潮又被延长,他动作越发快,又狠又深地向上顶弄。 她想起以前看到的向上翘的肉棒适合站着插,现在实在是欲哭有泪。 她最痒的那个点次次被撞到,她张嘴大口喘息,想要压制的呻吟不可抑制地送出口。 一想到楼下的学生时时刻刻都可能会看到她在上面裸着奶子被人从后面操的样子她就紧张,高度集中的刺激下几乎一直在淌水,就连嘴里都被他伸出一只手指插弄,她随着本能舔,满室肉体撞击的声音和淫靡暧昧的水声。 她咬住他的手指想要抑制住呻吟,他却有所察觉,毫不留情地在她手里搅弄,她张口就是淫荡的哭叫声,插弄使过多的唾液顺着她的嘴角向下滴,下身穴里淌出来的淫液顺着腿根向下滴,没来得及下坠的就被他的动作撞成细沫糊在穴口。 她皱眉,摇头用舌头推拒他的手指,他抽出来捏住她硬挺的奶头。 “我跟他什么……都没有……你慢点!” 他低声轻笑,含住她通红的耳垂啃噬,“我听你狡辩。” 她气得收紧穴夹了他一下,他用力吸气,狠狠咬了口她的耳垂,“小坏蛋。” 他动作确实慢下来了,漫不经心地顶进去再抽出来大半,带出一片淋漓的汁水。 穴心又开始空虚,她摇了摇臀想把他肉棒吃进去。 他揉她肿胀的臀肉,“这不是要慢点吗。” “我又没让你出去!” 他笑了声,用了点力将性器全部送进她穴里。 她这才后悔,深处甚至有被撕裂的痛感,她原以为他每次都是尽数抽插,现在才知道他其实还留了一点在外面。 她抬臀抽了一点出去,他手里玩弄着她的奶头,感受到她的动作手重了些,她瞬间受不了地呜了一声。 “我们就是恰好碰到就讲了两句话……你别扯!” 他的笑声阴恻恻的,“就讲了两句话?我怎么看见他抱你?” “他没……你搞什么!” 他性器还沉在她身体里,直接将她身体转过来面对着他,肉棒划过软嫩的内壁,毫无预料的刺激让她穴肉瞬间剧烈抽搐起来泄了他一身。 他被她绞得腰眼发麻,抱起她的身子将她的腿夹上他的腰,把她身子往后一抵撞上玻璃,却没有在意料之中的撞上冰凉,后背处温热。 他用手抵在窗上,她的背靠着他的手。 她下半身悬空,只能更紧地扣住他的颈。 他开始重重地往里送,动作不快,却次次顶到最里面,她没有一点准备,张开口却失声,叫都叫不出来。 “他没抱你?” “没有!我就是……拿他当哥哥……” 他本来平复了一点的心情好像一瞬间又暴躁起来,低下头咬她细白的锁骨,动作突然变快,捣得她连上身都发软。 “你干什么啊……” “哥哥?哪门子的哥哥?你平时也叫他哥哥?” 她不理解他又吃哪门子醋,却被他撞得神思飞到九霄云外,他嘴巴已经游离到扣完扣子都能看到的衣领外,在她的脖子上舔。 “别……会留痕迹……” “那就留,刚好给你那个什么哥哥看看。” 她无语死了,手指滑下去捏他的腰,“你别咬!” 他充耳不闻。 她蹬了蹬腿表示抗议,他握着她腿的手紧紧地钳制住她,这点挣扎几乎等于不存在。 他终于放过她已经布上红痕的脖颈,掐住她的腰开始专心地往里撞,她剧烈喘息。 “慢点啊……周翊然!” “叫我什么?” “周翊然?” 他放缓了些的动作又急了起来。 “叫声好听的。” 她灵光一现,脑子也不卡壳了,试探地开口,水润的眼睛盯着他满是欲色的脸。 “哥哥?” 他垂下眼睑,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瞬间收紧,动作比方才用力许多,她被捣得两团奶子剧烈地上下跳动,呻吟声瞬间变大。 “一声就够了?” 她无力思考,只能顺着他的话,一声声哥哥地叫得嗓子都要哑了他也没放过她,咬住她的唇角狠狠地吸吮,她被亲得神情涣散,快感随着他重重的撞击越积越多,她尿意越发强烈,推拒他的胸膛,“不行了……” 他突然低低笑了下,唇贴近她的耳朵,“我还不想射。” “那你快点啊……” 她话出口就后悔,抱着她的人跟打桩机一样不知疲倦地深插进去,交合处淫液四溅,她嘴微张着嗓子已经哑了,还是忍不住叫。 “宝宝,”他亲了下她的耳垂,她身子一抖。 他没这么叫过她,现在才知道在性事上这个称呼有多勾人。 “我想射里面。” 她好像也不清醒了。 她还在安全期。 她没说话,只是揽住他的颈。 他好像被点燃了某个东西,手指掐住她的阴蒂揉搓,上下都被玩弄的刺激过于强烈,她目光涣散,身子剧烈地抖了起来,甬道里收缩也剧烈,喷出一大股水,被他肉棒堵在里面洒不出去。 他被绞得眼角发红,却还是将性器在最后关头抽了出来,尽数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抽出性器时就看见她穴内的水液全部喷出来,像失禁一样洒到地上,她被插得合不拢的穴里又断断续续喷了点水,他扯了毛巾放在更衣室里的椅子上,将她放下。 她双腿没并拢,水液顺着腿根往下淌,他抽了纸将她从小腹上往下滴的精液擦干净,就脱了她挂在肩上的校服,把她抱起来进了淋浴间,调了热水冲她糊满淫液的穴口,她浑身发软,手撑着墙才能勉强站定。 他就让她靠在她身上,手指伸进湿黏的穴里抠挖,待淫液尽数被热水冲走才总算洗好。 她被他送出去穿好衣服就被安在椅子上坐着,他转身又回去冲了个澡。 她想起来了,更衣室的玻璃是单向的,以前在楼下往上看也看不见里头有什么。 她咬着手,心里觉得自己这男朋友怕不真是个变态。 她又想到了什么。 他说要射进来的,但他没有。 她皱了皱眉,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他给她换上的。 她这个男朋友还真是反差大,床上一个样床下又是一个样。 中计 周翊然洗澡一向快,她就坐在椅子上晃着腿等他,本来动作幅度还挺大,但晃两下大腿内侧就开始酸。 吗的,刚刚被弄得太狠了,这狗男人吃起醋来简直就是禽兽。 狗男人上身水还没擦干就出来了,一条毛巾担在肩上单穿校裤,提着洗漱包走到她身侧收拾东西。 狗男人是狗,但帅也是真的帅。 她以前从没觉得性感这个词可以用在男性身上,也从没觉得自己有朝一日会在清醒时单是看着一个人的身体就会体内空虚渴求。 她不动声色地放下了晃来晃去的小腿,坐直身看他。 他是很典型的穿衣显瘦,身形清瘦挺拔,尤其是穿校服时有很清爽的少年感,所以常常让她忘记他衣服下是怎样一具隐藏着力量感的躯体,肩宽背薄,手臂透着肌肉线条,肤色倒是比很多女孩子还白,大概是天生的,锁骨线条利落,腹肌轮廓本就清晰,弯下身时更加明显,人鱼线一路向下隐在校裤里。 她眨了眨眼,回过神时意识到自己嘴里的口水已经泛滥了。 不是吧不是吧,程意你怎么这么不矜持啊。 他已经收拾好东西了,正在穿校服上衣,她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子被藏在了校服里。 欲念深重的男朋友变成了清风霁月的学生会会长。 她一方面为学校里那些因着他淡然温润的性子喜欢他的女孩子感到深深的受骗感,又暗搓搓地庆幸他脱下冷淡外皮的滚烫只有她一人能看见。 男朋友长的太勾人怎么办。 她无意识地叹了口气,他就看到脸红扑扑的少女眼睛清亮,眼神没有聚焦地盯着他的腹部。 他大拇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看到她回过神看他。 得,这下耳根子都红了。 他笑了声,意识到她大概又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想什么呢。” 他走到储物柜拿出一张干净抹布,打湿后到床边擦玻璃。 她脸像烧起来一样红,脑海中又浮现出方才两人在那里交合的场景,身子不争气地又开始泛痒。 她怎么喷那么多水…… 窗下方全是透明的水渍,地上也一片狼藉。 他做什么事都认真,窗户擦干净了之后还去洗了抹布。 只是抹布没有被还回去,他把它拧干后放进了袋子里。 她站起身,“怎么不送回去?” 他垂眼看她,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 “你要不要闻闻?一股你喷的水的甜味。” 她很嫌弃地皱起鼻子,“那个味道一点都不好闻……”她声音小了点,“怪怪的。” 他将包单肩背到身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臀,“是甜的。” 她不说话了。 他拧开更衣室的锁,将她挡在身后先走出去,看到走廊上没人才让她出来。 两个人出体育馆时天色已晚,小卖部门口都没什么人了。 她拿手表出来看了眼,将近晚自习开始的时间。 她怕被老师批评,打算不吃晚饭直接回班,被他拎着衣领揽着肩抱回来。 “好好吃饭,我去跟你们老师讲。” 那就更可怕了,她面无表情地想。 他真就比她妈还爱操心,进了小卖部看她拿小烤肠的时候还皱了下眉,唇动了动到底还是没说话。 这还差不多。 她结完账就去小卖部前的桌子旁坐下,他们去的是人少的那个小卖部,阿橘躲在树丛里,看到他们俩就慢慢悠悠地走出来,扬着圆圆的猫脸眼睛也圆圆地抬头看她。 她就知道是因为这小馋猫闻到了好吃的的味道。 她揪了烤肠打开来,阿橘非常自觉地跳上她的膝盖,卧在她腿上爪子扒拉两下她的胸口。 她有点痒,小声笑起来把烤肠喂给它,阿橘吃完一截烤肠就趴下来了,爪子轻轻抠她的校裤。 周翊然在她对面坐下,揭开寿司的袋子递到她面前,抽出湿巾纸放在她手心。 她擦了手,“阿橘阿橘,他嫌你脏。” 阿橘没反应。 没意思,真没意思。 她撇撇嘴开始吃寿司。 “初赛过了,成绩很不错,下周六要继续培训。” “那不挺好?我们跟以前一样上完课就去你办公室嘛。” 他笑了下,她没太看明白这笑的内涵,只是隐约觉得不太简单。 “学校周末要新建教学楼,学生楼的设施也要翻新,我们上完课不能留在学校。” 她愣了下,“啊……那怎么办啊,我们在微信上通话交流效率太低了。” 他唇角笑意深了点,“嗯,”他舔了下唇,“我也觉得。” 她觉得自己好像中计了。 “你是……怎么想的?” 他收敛了脸上的笑,但眼底仍是含笑的。 “去我家写稿子?” 她还没去过他家。 嗯,虽然但是,感觉是个坑,但她好像还挺愿意跳的。 她点头答应了,对面人笑得心满意足的,让她隐隐有点慌。 阿橘非常合时宜地喵了两声,跳下她的膝头哒哒哒跑到周翊然那去了。 周翊然正在拆鱿鱼丝。 阿橘也不管他给不给它吃,爪子划拉划拉往袋子里探,他握住猫爪子拿了一点放在桌上,阿橘就乖乖地坐在他旁边开始吃。 “期中考考得怎么样?” 她正在看阿橘,听到他的话抬头看他,他背后的天空已是雾蓝色,小道上是昏黄的路灯,他的脸侧对着一旁的灯,鼻梁被灯光打下阴影衬得更加立体,额发大概是才剪过,挺括的眉骨下一双眼睛比灯光亮得多。 她咽了口口水,“还行,年级排名进步了一些,进前五十了。” 他垂眼点了点头,她小声接上一句。 “但是我偏科真的好严重……” 她语文英语一个年级第二一个年级第一,数学物理被周翊然辅导过成绩也还不错就暂且不谈,最要命的是她从高一刚开始就觉得难的生物。 他听完拧开矿泉水瓶盖仰头喝了口,唇上带着清透的水液。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给你补。” 今天是周二,周五没有晚自习,放学时间早。 “周五可以吗?” 他淡淡嗯了声。 她皱眉想了想,“我们就在教室补习吧,你到我们班上来找我还是我去你们班上找你?” 他手捏了捏阿橘的耳朵,“去你们教室,高二有人会打完球回教室再出校门。” “昂,”她咬了咬唇点头,“那就周五啦,我要不要准备什么?” “以前的生物卷子和练习还有吗?” 她习惯挺好,每一门科的纸质资料都码得整整齐齐的。 “嗯,都还在。” “就用那个就行。” 周翊然做事一向靠谱,她没太担心,拆了个饭团吃掉就看见他依然坐在那里喝水。 “你不吃吗?” 他像回过神一样,“不太饿,你先吃,吃完我送你回去,帮你跟老师请假。” “那就不必了哈,”她赶紧摇手,“我自己去说,万一被老师发现我们俩有问题就惨咯。” 他扶额笑了笑,“别担心。” 阿橘跳下椅子优哉游哉走回树丛里伸懒腰,她起身穿上外套。 “冷?” 她笑了笑,“有点。” 这两天是有点降温。 他走过去把她的手拢在手心捂着,低头看她。 “以后有什么事要及时和我讲,不要觉得麻烦我或者不好意思。”他顿了顿,“我是你男朋友。” 她对他这句严肃的声明弄得有些好笑,“好啦好啦,知道啦。” 答应得倒是快。 她眼睛透亮而清澈,一如几个月以前的模样,可是又不太一样了。 唇红了些,脸粉了些。 他想到这里轻轻笑了下,捏了捏她的手心,轻轻划了划。 她怕痒地反捏他,“你干嘛!” 他笑得开怀。 送程意回了班他就往学生楼走,半路实在头痛得厉害,扳出止疼片塞进嘴里,水都来不及喝直接咽了下去。 最近好像问题有些严重,他想到手机上那两次没有接的父亲的电话。 ———— 首-发:[海棠搜书]f.cоm (po1⒏υip) 表达 周五下了大雨。 老师给家长发了消息提醒准时来接,所以放学后学校里的人很快就少了许多。 程意把书包收拾好就把当天的生物作业收拾出来,又把生物的文件夹拿出来放在桌上。 曲云绯背上书包,“程程你不走咩?” 她摇头,漂亮的眼睛弯成月牙,双眼皮褶皱下是柔软卷翘的睫毛。 “等下周翊然来教我生物。” 曲云绯也摇头,咂咂嘴给她摆鬼脸,“羡慕哦,有一个次次年级前叁的男朋友是什么体验?” 她笑,手扑上去打了下曲云绯的肩,“别笑话我。” 曲云绯吐吐舌头,捏了捏她的脸,“那我先走咯。” 她点点头挥手,起身去洗手间。 学生基本上走光了,其他教室里灯都熄了,她去教师办公室悄悄看了眼,办公室的灯业也关了。 她洗了手,手机上没收到周翊然的消息。 他们约的六点,离六点还有几分钟。 她往教室走,就这么去洗手间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方才仅有的几个学生也都不见了身影,学校里是彻底没人了。 衬得2楼两人的身影格外明显。 U型教学楼中间的天井做成花园,程意在4楼,在这个角度能很轻易地看到玻璃窗铁栏杆里熟悉的背影和那张不算陌生的脸。 楚心怡。 少女身材高挑,长发被高高竖起来,五官明艳的脸上带笑,红唇微张在说着什么。 她停下脚步,看着楼下两人的身影。 周翊然背影也煞是好看,抬手指楼上的方向,楚心怡点头,高马尾的发梢微卷,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很快两人就分开,周翊然向楼梯口的方向走。 她眨了下眼,走回教室。 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知道周翊然不会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还和别的女孩子暧昧不清,但还是有些难过,毕竟在恋爱之前楚心怡是她心里的一道坎,让她无法自信地认为自己有和周翊然在一起的资本。 她坐下没多久周翊然就进了教室,反锁了门又拉了窗帘,走过来在她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习惯性地摸了下她的头,把文件夹打开来。 “期中考生物考了多少?” “七十九。” 总分一百,七十九算是不好不坏,不过对于程意这种几乎每一科都挺好的确实是偏科严重。 他翻了下卷子,难度对高一学生来说并不小。 他开始细细看错题,手搭上她的颈侧轻轻地揉,她身子颤了下,躲开了。 很反常,他心思并不粗,很快就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卷子放在桌上了,他侧身看她。 她头发有点散,挡住半边脸,只露出挺翘的鼻头和浓密的眼睫。 他手扶上她脸颊旁的发丝将它们别到耳后,轻声问:“怎么了?” 她唇瓣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他抬头看了眼窗外越来越大的雨势,低头吻她的眼睛。 她挣了挣,轻轻推了他一下。 他确定她一定是在因为他生气。 “有什么事和我说,好吗?”他太阳穴隐隐发疼,“我们之间不要有误会。” 他叹了口气,“我是你男朋友。” 她鼻子有点酸,想大声质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楚心怡好,却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他们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而已,没有任何越界的举动。 他眼神专注地注视她,她却没有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她眼里隐隐有水光了。 他头痛得越发厉害,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从来不会无理由地难过生气,好像一直以来她都以一个很乖巧的姿态在这段感情中扮演女朋友的角色。 他低头含住她已经快要滚落下来的眼泪,她推拒的动作重了,他却揽紧了她的腰不放。 “告诉我怎么了,我们一起解决。” 她张口,声音哑着,“你喜欢楚心怡吗?” 他吓了一跳,他和楚心怡始终是平淡的学生会会长和部长的关系,仅有的关联就是学生会,高一时这个个性张扬利落的女孩子对他展开过追求,他在男女情事上的态度一向冷淡,她早已放弃,现在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他突然想起刚刚在楼下和她见到,她问他社团结课演出的安排,他就将大致时间告诉她,说他会将具体安排和节目表发给她。 这姑娘,估计是看到了。 他心下安稳了些,手轻轻捏她的耳垂,“怎么可能呢,我们俩在谈恋爱,不在过家家,哪有说喜欢别人就有喜欢别人的?” 他将方才和楚心怡讲话的原因告诉她。 她不说话,眉头仍皱着,看上去不太开心的样子。 他或许把这件事看得简单了些,他想。 他想起一开始和她表明自己心意时她的反应,她并不相信他喜欢他,甚至觉得他是以此为借口拒绝别的女孩子。 她不自信,或许她在这段感情中一直将自己放在一个低微的位置,只是他一直没有察觉。 他定了定神,“小意?” 她心跳瞬间快了起来,程父程母喜欢这样叫她,可这个称呼从他的嘴里出来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声音一向好听,此时刻意压低,清润柔和的嗓音里带着荡漾的缱绻。 “你知道吗,我很早就喜欢你了。” 她仍是头埋得低低的,他将她用力抱紧。 “楚心怡高一的时候确实追过我,我没有同意,也不会同意,所以在高一结束的时候她就没再继续了,”怀里很小很软的一团,像小猫,他声音里带了笑意,“高二开始,我遇到了你,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但我知道很久以前就喜欢上你了。”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手微微揽着他的腰。 他无声笑,“我喜欢你和任何外物没有关系,你就是你,或许你觉得你没有楚心怡漂亮,但我并不觉得,因为我喜欢的是你,所以我觉得你比楚心怡漂亮得多,”他舔了下唇,“或许应该这么说,我觉得你比任何女孩子都漂亮,也比任何女孩子都要好。 “你长什么样,你的成绩怎么样,你的性格怎么样,不会左右我对你的感情,因为只要我喜欢你,我就会喜欢你的全部,所以谁都不能比过你,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那个女孩子,你也永远不用担心会有谁比你更好,不管别人怎么想,他们觉得楚心怡好是他们的事,我觉得你更好是我的事,你是关心他们还是关心我?” 她听到这里终于没忍住抬头,眼睛亮晶晶还泛着水光,却带着揶揄的笑意。 “你是报了什么智慧恋爱叁好男友速成班吗,怎么现在这么会哄人?” 她说到这里,突然故作严肃起来:“我就知道!你就是在外面有别的小妖精了,你在她们那练出来的是不是?” 他实在不知道她脑袋里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小坏蛋瞎说什么呢?我是不是没把你喂饱?” 她本来没想到这方面,脸红了红却又感觉有点难受。 好几天没跟他亲亲抱抱了。 她手揽上他的背扣住,把脸埋进他胸口,轻轻嗅了嗅。 嗯,很熟悉的松木香。 她无端地又感到安心,声音被闷在他胸前,“那你不要和她走近,我不喜欢。” 他笑了起来,揉了两下她毛茸茸的发旋,“终于跟我提要求了,答应你,不跟她走近。” 她瘪了瘪嘴,“也不许和其他女生走近!” 他笑得倒快乐,“好,不跟她们走近。” 她哼了声,松开他把卷子铺平放在桌上,咬了咬唇想到他刚刚难得严肃郑重的模样。 他倒是真把她哄开心了,人与人之间是有感觉的,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他这会眉眼温柔,方才和楚心怡讲话时却应该是冷淡平静的吧。 她突然就起了玩心,又想剥下他身上清冷干净的皮了。 “周老师?” 她声音特意掐得又甜又软,腻得他眼皮子直跳,根本无法抗拒她这种刻意的勾引。 她眼睛眨了下,泛红的眼眶在此刻竟也带了湿漉漉的色气。 他喉结滚了滚。 她就知道这人经不起她勾。 她手轻轻搭在他腿上,缓慢地顺着结实的肌肉线条滑向胯下,校裤单薄,热度清晰地传到她的手心。 ———— 首-发:[海棠搜书]f.cоm (po1⒏υip) 同学 她垂眼笑了笑,手指沿着蛰伏的那一团动作轻柔地画圈,抬眼看他敛眉垂眼的模样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周老师,怎么不教我生物了?” 操。 他硬了,在她手靠近那一团时校裤就肉眼可见地被顶起弧度,随着她手指的动作还在膨胀。 他呼吸声重了起来,她眼睛未离他的脸,仔细捕捉他的神情。 他在忍,或许他没想弄她。 也对,毕竟今天他们约在这里的初衷是给她补课。 只是她不想听课了。 她手指偏不碰他肿胀的性器,任由校裤被撑得高高的,他肤色是带着冷感的白,耳根红起来的时候就格外明显。 嗯,他好像忍耐克制的时候耳朵总会红。 她觉得可爱。 她仰头微微直起身,含住他的耳垂舌尖转着舔,学着他平日里对她做的用牙齿轻磕,舌尖滑进去。 湿漉漉的,淫靡的水声。 他的耳根像烧起来一样红了。 校服裤的弹性不算好,她余光瞥见可怜的校服裤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极限,大发慈悲地手指翻上去扯下校裤,可怜的就成了内裤。 她对着他的耳朵吹气,看见他的眼尾也开始泛红。 多漂亮的眼睛,温和内敛的,清冷沉寂的,此刻却满是隐忍的情欲。 她手伸进校服上衣里,轻轻抚过他的腹肌,手指擦过脆弱的腹部薄薄的皮肤,感受手下滚烫的轻颤,用圆润干净的指甲盖划,又用指腹轻捻揉捏。 他呼吸声越发粗重,唇线绷紧,搭在她腰际的手不断收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她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耳根,温热的舌复又回到耳垂上,他喉结上下滚动,她对着他的耳朵轻声笑。 “今天想学人类是怎么繁衍后代的,周老师教我吗?” 他哑着声,声音里带着笑意。 他说,教。 她身子被提起来按在课桌上,他坐在椅子上,头正对着她的胸口。 他没有给她时间反应,叁两下就将她的校服裤和内裤褪至膝头,看见闭合的蚌肉指尖已经泛着水色。 勾他那会就湿了,真骚。 他弯唇,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一只手微微撑开她的穴口。 穴里水光泛滥。 她觉得有点羞耻,夹腿想把腿间的水色收起来,他用膝盖顶开她乱晃的脚,舔唇看她。 “同学想学,老师哪有不教的道理。” 她咬唇垂下眼,听他气定神闲地说话。 “先认认器官好不好?” 他手指撑开蚌肉,“程意同学,这个叫什么?” 她唇瓣颤了颤,没说话。 他也不恼,自顾自地教下去。 “这个叫阴蒂。”他手指弹了下阴核,穴肉翕动,在他眼皮子底下吐出一泡水。 他轻笑,“玩程意同学的阴蒂,程意同学就会湿。” 她睫毛上下扇动,身子无意识地抖了下。 “可是我还没有玩程意同学的阴蒂,程意同学怎么就流这么多水了?” 她听着越发觉得羞耻,好像是严重低估他的变态程度了。 “只有小骚货才会不被男人碰就流水,程意同学是小骚货吗?” 修长的手指顺着张开吐水的穴口伸进去,甬道里湿透。 “这一整个都是程意同学的小逼,被老师插的时候也会流水。” 他头抬起来看她,眼尾仍是充斥着情欲的红,却又带着恶劣的亮光。 “程意同学的水都要滴到课桌上了,咬得真紧,这么喜欢老师的手指吗?” 她被他一口一个程意同学弄得头都发晕,水却像开了闸一样一直在淌。 他手指开始缓慢地抽送,拇指按住阴蒂打圈。 “程意同学怎么水这么多,只有想被人操的小坏蛋才会有这么多水哦,程意同学也想被人操吗。” 她咬住舌根不让自己叫出声,他缓慢地抽插,另一只手将她的校服上衣拨上去卡在沉甸甸的奶子上,翻下胸罩将两团奶球放出来。 奶球跳了两下,他手捏了捏胀鼓鼓的奶肉,“这是程意同学的奶子,这个是奶头,想被舔的时候就会胀大。” 奶头暴露在空气中,在他的注视下很快挺立起来,好像真的在附和他的话。 “看来程意同学的奶头想被舔呢。” 他靠近,一口咬住奶头,舌尖抵上去厮磨逗弄,樱粉色的奶头很快就红肿起来,艳丽的淫靡。 “程意同学的奶子怎么这么大,是不是被很多人玩过了?” 她气得蹬了蹬腿踢他的腰。 他笑了声,“我错了,程意同学的奶子只被老师玩过。” 他手上的动作徒然加快,插她冒着水的穴,穴肉被插软,他又添了一根手指。 “程意同学的逼好淫荡,一根手指都满足不了了。” 她被这样的话刺激得水越流越快,快感不断堆积,他隐约察觉到她快到了,手指捏住阴核向外拉又弹回,刺激太过强烈,她身子抖了抖,绞着他的手指泄了出来。 “程意同学刚刚这样叫高潮。” 他站起身,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拉下内裤,硬挺的性器瞬间弹出来打上他的小腹。 “这个叫鸡巴,程意同学会喜欢被它插的。” 他没有给她缓冲的机会,她尚在高潮的余韵里就又一次被填满,肉棒将她的穴堵了个严严实实,湿软的内壁毫无征兆地被破开,讨好地咬住异物。 “程意同学的逼真紧。” 她眼里泛出生理性的眼泪,手揽住他的背,他扶着她的腰缓缓顶进去,她张口想叫就被他的唇堵住。 “程意同学不会想把其他同学招来看你被老师操吧?” 他动作本来轻缓,她却不服输似的掐了下他的腰。 他喘了声,她听得耳根瞬间红透,觉得性感。 他没给她时间让她觉得他性感,手托住她的臀后就开始用力往里捣,她整个人都坐在他手上,他动作重,但不快,将她从课桌抱离就往讲台走,走动间不可避免地颠簸,软肉毫无规律地被肉棒顶弄,她深处又酸又胀,却因为姿势不得不抱紧他。 他将她放在了讲台上,又没有丝毫提醒地将她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肉棒剐蹭过酸软的穴肉,她在强烈的刺激下喷了一大股水。 她身子正对着教室,下面是排列整齐的课桌椅。 “程意同学,下面的同学们都盯着你的奶子看呢。” 她奶子被翻出来,随着他顶撞的动作一跳一跳,课桌椅上好像瞬间就坐上了人,班里的同学们看着她裸着奶子被老师抱着插。 他笑了声,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突然加快了速度,她胸口两团立刻剧烈跳动起来,上下甩着,水被拍成水花四处飞溅,她最空虚的软肉次次被辗磨,穴心酸痒得厉害,被捣得发麻。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笑,“你的同学们哪里知道你这么骚?奶子都要甩飞出去了,没准还有人看着你在下面撸鸡巴呢,多来几个人来插程意同学的小逼好不好?” 她呜了声,小手伸上去捂住他的嘴,身体却不可抑制地越来越兴奋,好像他讲的都是真的。 他顶得越来越深,她次次被抛上云霄又坠入低谷,全身的重心都在他的一双手上,失重的感觉强烈,她怕被甩出去,只能手更用力地反手抱他的腰,却因此让性器入得更深。 他动作又狠又重,穴心越来越胀,快感在体内爆炸开,“慢一点……周翊然!” 她身子重重地抖起来,内壁疯狂收缩着挤着体内的异物,性器抽出来带出一大滩水全部洒在他身上,他释放在她光洁的背上,精液顺着脊骨向下缓慢淌入股沟,挂在她圆润挺翘的臀上将滴未滴。 他看着地上一滩水渍,揽紧她腿软得要跪下去的身体将她抱回座位,拿了自己的校服外套垫在她身下让她坐下来。 “程意同学真不经操。” 他音调上扬语气戏谑,用湿巾擦了她的身子忽视她幽怨的眼神。 程意只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勾他勾得自己身子软得站都站不住。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草莓 她缩了缩脖子,悄悄抬手捏了下他的后腰,趁他注意力被转移站起来哒哒哒跑到书桌前坐下了。 他哭笑不得,看她一本正经地翻开生物书。 “周老师,赶紧给我上课。” 他眉抬了抬,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看她神色严肃的样子觉得好笑。 “程意同学今天想学什么?” 她眼神往书上飘了飘,鼻子耸了耸暗示得明明白白。 他故意不接她话,舔唇笑。 “上次学的人类怎么繁衍后代还记得吗?” 那必须得记得,记得特别清楚。 她眼神躲闪了下,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被抵在讲台上插的场景耳根开始发烫。 他声音懒洋洋的,“要不要巩固一下?” 她啪地一下呼上他的肩,“好好上课!我的目标是生物考90分以上!” 他笑,将文件夹打开抽出她的卷子。 “这次考试的题老师有没有讲?” 她点头,给他看卷子上的笔记。 五颜六色的,她字倒是漂亮,记得很全。 她叉着腰,脑袋扬起来唇微抿眼睛亮亮看起来很得意的样子,“我多认真!” “嗯,”他点头,捏了捏她脸上软乎乎的肉,“程意同学很认真。” 她看起来满意了,手撑着下巴侧过身来看他,粉润的唇被挤得嘟起来。 他心下微动,想亲她,又想着要给她上课,这一亲估计就亲到床上去了。 他清了清嗓子,“别勾我,好好听课。” 她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她的问题并不大,只是有些概念没有理解透,做题时自然困难。 教她生物的老师之前给他们班上过公开课,他记得这个老师讲概念确实不够清晰,但讲题的水平很好。 他就帮她分析了些概念,按照她的问题顺着她的思路解释,很快她知识点就吃得透。 他看她学得挺好的,打算再检验一下就让她休息,去书房找了高一时的生物教辅里的试卷让她做。 她一听到要做卷子眼神就变了,唇瓣往下耷着看起来苦巴巴的,眼睛眨着想让他放过她。 他非常吃这一套。 但是定力战胜了心软,他坚决地将教辅推到她面前。 “做得好有奖励。” 她唇弯了弯眼睛眨了眨。 他暗道不好,果然,她小手不安分地钻进他的T恤衣摆里沿着他腹肌轮廓用细腻的指腹轻划按压,眸色清亮而软,不知何时泛上了水光,湿漉漉的勾人。 这小妖精。 他压不住火,但怎么也得压住她。 “别瞎勾,做完就操你。” 靠。 竟然不吃她这套了。 她余光瞥见他胯下已经鼓起来的那一团,无语得想笑。 年度闷骚冠军。 她不管他了,任由他硬着开始认认真真做卷子。 他也不恼,拿过一旁的水杯灌了几口水,将她的卷子重新受到文件夹里装好放进书包里就起身。 她回头看他,他到一旁的衣柜里拿了衣服转身进了浴室,关门时眼神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呜。 她扭头回来可怜巴巴地继续写卷子。 他还是很有良心的,没有让她全做,勾了她出错率大的题型让她写,她方才被讲得明白,写得也顺,以前觉得很难的题竟然也给她写出来了。 她非常有成就感,手扒拉扒拉找试卷的答案,对完后发现只错了一道选择和两小道填空。 满意了。 这个教辅她以前买过数学的,因为难度大做了几次就做不下去了。 她对自己充满了自信,觉得月考生物她不说90分,85分没得跑了。 她起身将水果盘端起来拿起一颗草莓送进嘴里,看向浴室的方向。 这人怎么也得洗了近半个小时了。 她蹑手蹑脚端着水果盘走到浴室门前,磨砂墙壁的设计,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她轻轻将浴室门开了一个角。 偷看帅哥洗澡。 她向来对男性的背没有任何感觉,却在这一刻看得腿心发痒。 他背对着门,身体被隐在水雾弥漫的玻璃门后,曲线却一览无余,背肌分明却不张扬,处处透着性感。 她悄悄夹了夹腿,看他在干什么。 没再洗澡,他的手在身前,他背对着她看不见他在做什么。 但是她猜到了,因为她听见了他急促的呼吸声。 她放下水果盘,初夏时节,她穿了条法式蕾丝长袖连衣裙,拉下后背拉链裙子就脱下了。 她停顿了一秒,还是保留了身上的内衣,脸不知是被浴室里的水汽蒸得还是羞得发红,看见地上的水果盘觉得把吃的东西放在地上不太好,端起水果盘走进了浴室,将水果盘放在洗手台上。 水声大,玻璃门隔音,他又专注,没有听见她的声音。 她解开了内衣背扣,放在洗手台上后手臂捂住胸口走上前拉开了淋浴间的玻璃门。 他听见了声音,错愕间回头看她,她手从后背搂住他的腰,身体毫无保留地贴上他的。 “我写完了哦。” 他身上紧贴的是细腻而微凉的女孩子的肌肤,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柔软而调皮的奶头抵在她腰际。 他本来就硬得不行,这一贴完全是火上浇油。 她手不要命得捏他光裸的下腹,轻巧地滑下去握住肿胀的性器。 “你好硬哦。” 他头皮发麻,转过身看见她浑身上下只着一条丝质的内裤,身体已经被打湿。 “一起洗澡吗?周周?” 他轻轻笑了下,拧关水龙头将她的内裤脱下,托住她的臀将她抱出浴室。 她下腹瞬间被滚烫粗硬的柱状物抵上,下身绞紧吐出一泡水浇在他手心。 他将她抱上洗手台坐着,将手抬起来给她看掌心湿淋淋的一片。 她咬唇,腿盘上他的腰。 “别急。” 他声音带笑,她隐隐有些怕。 他动作温柔得紧,手指抵在她穴口细细捻磨,阴核不堪逗弄很快胀大,他反手弹了一下,她身体显然没有意料到这突如其来的粗暴,穴肉一抽一抽晶莹的水液瞬间糊满整片蚌肉。 他取过水果盘里的草莓,抵在她穴口抬着眉看她。 她身子颤了颤,手指推拒那颗正一点一点破开蚌肉的草莓。 他动作色情地揉她的手指,趁她浑身发软的时候将草莓抵了进去。 “喂小馋嘴吃草莓好不好?” 她唔了一声,体内的异物形状不规则,他将大的那一头向里塞进去,饥渴的穴肉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尽数吸进去,内壁收缩着绞那颗可怜的草莓。 他又拿起一颗草莓,手握住她的脚踝扳开放在洗手台上,她姿势羞耻得要命,两瓣蚌肉被分开,水液淋漓的穴肉被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眼前。 他将草莓戳进去,媚肉咬着他的手指恋恋不舍地挽留却只得到了又一颗冰凉的草莓。 叁颗了,她穴太小,已经能看见草莓红艳的尖被层层迭迭的穴肉掩住,她明明没有被填满,穴里却胀得厉害。 他又拿了一颗草莓,不管她已经要被撑满的穴继续往里塞,里头的草莓收到柔软内壁的推压被碾碎,鲜艳的红色汁水顺着还在张合的穴口流下来。 浴室里灯光明亮,他眼里是细碎的光,此时却染上深沉的欲色。 他对她笑,手指拢紧她的穴口手重重按下她的下腹,甬道瞬间被收紧,她能感觉到体内的草莓化开,草莓汁和着她的淫水不要命地向外淌个不停,很快洗手台上都是一篇带着红的水光。 他突然附身亲了亲她的唇,将她舌头拽出来含,她无意识地分泌出口水向外滴,分开时他唇角水光一片。 她还没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他已经弯下腰一口含住糊满淫水的穴。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照片 他舌头温热湿软,直直往穴里钻,伸进去又舔又搅,淫靡的水声盈满整个浴室。 她穴里本就胀,被他这样用力地捣弄刺激得水液泛滥,尽数被他吸进去,挺翘的阴核被他掐出揉捏,她整个人抖得一塌糊涂,穴肉剧烈收缩试图将撑满甬道的草莓挤出去,却被他的舌头堵住推得更深。 她以前从来没想到鼻梁高还有这么个作用,他舌头模仿性器抽插的动作捣进穴里时鼻子次次顶到她肿胀的阴蒂,他添了根手指和他的舌头一起插她的穴,她根本经不住这种刺激,身子软下去头抵上镜子,腿高高抬起身子剧烈颤抖着喷水,他挺直上身,透明的水液尽数浇在他小腹上向下淌。 草莓被媚肉挤得退了出来,已经不成型。 他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水,扶起她发软的身子摁住她的腹部将草莓挤出来,手指伸进去抠挖出残余的草莓。 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把草莓吃掉了。 “好甜,你的水比草莓还甜。” “不要说……” 他舔着唇边草莓红艳的草莓汁,动作中满是色气。 “尝一口。” 他将草莓抵在她唇边,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竟然真的伸出舌头舔了下。 味道和之前的没有任何区别,但总觉得染上了什么东西。 他眼皮跳了跳。 “甜吗?要不要再挤几个给你吃?” 她没等他话说完就摇头,咬住他手指将草莓拖进嘴里吞进去,“别弄……” 他笑得恶劣,沾上湿润唾液的手捻着她的奶头。 “奶头怎么跟草莓一样红?想被吃?” 她自以为眼神凶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笑得更开怀,扶正她的身体低头咬她红嫩的奶头,手指复又揪住她的阴蒂揉捏,浴室里满是吞咽的水声。 她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本就敏感,被他手指的动作搅得大脑一片空白,他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她穴心痒得发麻,要到未到时最为难熬,她直起身子手环住他的脖颈。 “怎么不弄了……” 他安抚似地亲了亲她的耳垂,手托住她的身子将她抱起来站到地上,扶住她的腰性器直直挺进去。 她倒吸一口气,泛着痒意的身体瞬间胀得一塌糊涂,还没有做好准备就突然被填满,他不给她适应的时间,重重往上顶,深处的软肉被并不温柔的抚慰刺激得又酸又爽,水不要命地往外淌却被肿胀的性器堵在穴口。 她腿软得厉害,连小腹都发酸,经不住强烈的刺激腿都着喷了一股水,浑身脱力时却看见她饱含欲色的目光胶着在她脸上。 她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就听见他被情欲熏得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 “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后入吗?” 她惊异于他的直白,刚想抬头问他就被他扶住臀身体转过来,性器从体内滑出带出一大滩水,她却无暇顾及,因为他瞬间又一次顶进来手指捏住她的腰际动作缓慢地抽插。 她知道答案了。 镜子里的她是完全陌生的自己,脸色潮红眼角含泪瞳孔失焦,就连眼睫都被沾湿,唇是艳丽的红,发丝被汗水濡湿,两团奶子随着他的动作轻颤,奶头红肿着上面还残留着水光,浴室的灯光明亮,将她的样子照得无处遁形,俨然是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喜欢看你被操爽的样子。” 她觉得羞耻,又被自己的模样刺激得更加兴奋,镜中身侧的人也同样如被欲望灼烧,平日里清冷的脸上是性感而撩人的气息。 他低下头眉眼低垂着手指撩开她的头发亲她的颈,神情温柔。 她手臂绕到后方搂住他的脖颈,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吮,身下的动作却徒然加快,一下一下重重地向里顶弄,她咬着唇不想泄露出呻吟,却被他撬开牙关含住,松开时黏腻的声响从她喉咙里跑出来。 他动作越来越快,扶着她的腰手拢住一边奶肉用力揉捏,指尖掐住奶头搓弄。 “看看你奶子跳的。” 她唔了一声,镜中两人的交合处都显露无遗,她腿心全是细碎的白沫,粉嫩的蚌肉已经是淫靡的艳红,阴核高高翘起撑在腿心,他下身顶弄的速度太快,性器只能看到残影。 她唇张着,不可抑制的呻吟声暧昧得她自己都脸红,眼睛微眯唇角挂着生理性的口水,酡红的脸上写满了快意。 闭上眼的前一刻她看见自己胸口剧烈跳动的两团红肿的奶肉,像柔软而色情的水波,就再也没有机会思考其他。 他掐住她的腰狠狠地顶,她喘不过气,连娇吟都支离破碎,体内的快感重重堆积如排山倒海般将她压倒,她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内壁搅动收缩着喷了一地的水,竟然将她体内的性器都挤了出来。 他没有再忍,射在她白皙的臀上将她身体转过来看她高潮时的媚态。 她濡湿的睫毛低垂着,身子软下来靠在他身上。 真不耐操。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抱她进淋浴间帮她把身上洗干净才发现没有她能穿的衣服。 少女轻软的丝质内裤被水沾湿,显然也不能穿。 他有点头疼,把她裹着浴巾放在床上去衣柜里找了件T恤给她套上,将她塞进被子里。 她头发毛茸茸的,脸又粉,漂亮勾人的眼睛闭上看起来像个小朋友。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眉心,起身出了房间。 程意醒来时房间里昏暗,身侧没有人。 她抬头看了眼床边的闹钟,已经是晚上六点了。 她身体动了下,下身就是被撑满的酸胀感。 她甩了甩脑袋,感受到身上触感别致的衣料。 他的T恤,她掀开被子看。 好像是她看过他穿过的款式。 她脸有点红了,揪起领口放在鼻尖闻了闻。 很好闻的松木香。 她突然就有些好奇这是哪里来的味道。 须后水?沐浴露?洗衣粉? 都没有这么好闻。 她想起自己在买身体乳的时候看到过松木味的,突然有了些很危险的猜测。 她这男朋友不会还用身体乳吧? 她悄悄打开床头柜,想探一探男朋友的秘密。 床头柜抽屉里没有身体乳,空空荡荡,只有一个黑色框的相框。 她轻轻拿起相框,看见照片上的人。 照片已经微微泛黄,周翊然小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正经,不过还是带着小孩子的可爱。 他旁边站了个穿粉色纱裙的小女孩,头发编起来用小红蝴蝶结绑上,五官粉雕玉琢般干净可爱。 她心下一动,看见两人身后的人。 周翊然的父母。 她从没见过他们,却在这一刻断定他们的身份。 无他,周翊然几乎继承了他父母五官的所有优点,两人的气质都无可比拟,周父俊朗而矜贵,周母的长相却更加出挑。 五官柔和却不失艳丽,眸中暗含秋波,眉如远山,唇角是优雅淡然的微笑,身着一条米白色长裙,长发被低低挽起,温柔绰约。 神情很像周翊然。 不知怎的,她却总觉得两人漂亮的眉眼间隐隐透出无可奈何的郁色,周父眼底的情绪更加明显。 她想到画室里装裱起来的几幅画,出自谁之手不言而喻。 她动作小心地打开相框,看见照片背面的日期。 手写体,周翊然的字迹。 日期已是12年前。 ———— 首-发:[海棠搜书]f.cоm (po1⒏υip) 球服 早晨醒来时身侧已经不见周翊然身影。 程意捞了把头发坐起来,窗帘的隔光效果很好,如果不是床头闹钟上显示的八点半她还以为此时尚在凌晨时分。 她摸了摸身侧的床单,已经没什么温度,他大概起床有好一会了。 她下床,脚扑腾两下摸索到拖鞋穿上,慢悠悠晃到洗手间。 洗手台被他收拾得整整齐齐,她昨晚用的一次性牙刷和玻璃漱口杯放在一起,旁边放了一包洗脸巾。 她这男朋友还挺精致。 她在心里发笑,扯下手腕上的发绳将睡得凌乱蓬松的头发绑成个小揪,拿了漱口杯刷牙。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T恤,睡了一夜已经被压得皱皱巴巴,洗漱完她就把衣服脱了打开衣柜,看到带了点亮色的篮球服。 嗯,是时候试一试了。 她挑了件藏蓝色的,套上之后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有点涩情。 篮球服太大了,遮住这就遮不住那,总得有一片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她脸红了红,拆了头发在洗手台上的收纳盒里找到梳子将头发梳顺,她头发有些长了,有半年多没去剪现在扎起来像个小麻雀尾巴。 这一觉睡得挺好,在镜子里看她脸色粉润皮肤白净,看着还真有点篮球队里带着青春气息的女球员。 就是身形过于娇小,大概是天赋异禀型选手。 不出她意料,周翊然背对着她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她脚步放轻走过去。 阳光大好的一天。 空气中是清爽的橙子香,薄纱式窗帘大开,窗外是草色青青的院子,有几只小灰鸽子在草坪上慢悠悠地走,似乎都能听到外头清脆的鸟鸣。 他穿着件简单的白T恤,背影清瘦挺括,黑发被窗外明亮的阳光镀成浅棕色,满身的少年气。 她在餐桌上看到两个玻璃杯,一杯还剩最后一点,一杯是满着的。 她端起满的那一杯喝完,眯了眯眼看向水池旁还带着水珠的生菜。 要吃叁明治吗? 她轻轻走过去,看到碟子上的面包片。 他关了水,回头看到她悄咪咪地暗中观察着第一秒是觉得好笑,第二秒就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身上的衣服很眼熟。 是他的篮球服。 她转过身看他,他太阳穴跳了跳。 她皮肤本来就白,被藏蓝色衬得在阳光下都在发光,衣服太大,衣领堪堪遮住右边肩膀,左肩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胸口两团胀鼓鼓地撑起衣料,从他的角度能看到里头那道幽深的沟。 欲露不露更有冲击力。 他的注视让她有点怕,想着自己也没太过火怎么他眼神就跟烧起来似的。 他低头看着她笑了声,“怎么穿这个?” 她突然就来了胆子,手指抚了抚衣料又抬起来隔着他的T恤摸他的锁骨。 “穿给你看。” 他舔着唇笑,隔着薄薄的篮球服捏她柔软的奶肉,手指轻擦微微凸起的奶头用指腹摩挲。 篮球服很快就被顶起两个小尖,左肩本就摇摇欲坠的背带随着他的动作落到她手肘上。 “奶子好像大了一点。” 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被我揉大的?” 和他在一起之后胸口肿胀发痒的频率确实增加了不少,常常没来由地就开始奶子发胀,想用手捏住奶头用力搓揉乳肉。 她脸有点热,不回他话,只是手也同样不甘示弱地探进他T恤里轻抚。 他早晨醒来时怀里香软的一团就蹭得他冒火,看她睡得香甜想着她昨天累愣是没弄她,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才来厨房准备早餐。 这下倒好,还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觉得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药一搽她就什么问题都没了,昨天帮她上药的时候她穴还是肿的,现在看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他手上动作不重,慢条斯理地捻她小巧的奶头,看那一颗一点点肿胀起来顶着他指腹。 她被他漫不经心的逗弄刺激得阴核发胀,穴不争气地开始吐水。 他看她脸色越发红,眼里隐隐泛起水雾就知道她又想了。 他拢住奶肉轻轻揉,用手掌托住收紧又松开,反反复复感受那一团在手心轻颤。 “真可爱。” 她悄悄夹了夹腿,手指往他下腹探。 他本就是勉强压下去的火,被她这一撩又噼里啪啦烧起来了。 他用了点力,手指陷进滑嫩的乳肉里被弹回,来回轻拍将奶子扇的跳个不停,手向下移托住她的臀将她抱起来,怕她觉得凉又将手垫在她臀上才将她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却探到了一手温热的湿意。 她没穿内裤。 他另一只手拉下了她右肩上的衣服背带,衣料滑落,两团白得晃眼得奶子颤了下,奶头硬硬地挺着,仍是粉的。 他俯下身含住一边奶头用牙轻咬,舌头舔弄下奶头很快就红肿起来,泛着晶莹的水光。 他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她笑了下,拿起旁边果盘里切好的橙子将她身子微微放倒,捏住橙皮将橙汁挤在她胸口。 她被冰得身子一抖,奶头本就敏感,这刺激得她穴口收缩冒出一泡水。 他手就垫在她阴阜下方,这股水结结实实地淌到他手心。 “这么爽?” 她扭了扭臀不答他,橙汁从奶头上往下流,他弯腰舔掉。 橙汁越积越多,顺着她身体滴下来,他用唇舌接住,温热滑腻的触感和冰凉的刺激让她身子颤得厉害,穴里的淫液分泌得愈加快,全部流到他手上。 “小骚货,跟个小水闸似的。” 她呜了声,穴口饥渴地开合着,阴核没有经过刺激就自发肿起来冒出头。 他接住她下身的水液蹭到她腿根,拇指摁住泛红充血的阴蒂推压,分开时拉扯出暧昧的银丝。 手掌已接不住流个不停的水,连台面上都染上水光,她身上也全是他舔弄下的水光,在阳光下格外明显。 她受不住他手的刺激,内壁绞了起来臀抬起喷了一股水。 他直起身手指探进尚在收缩的穴浅浅戳刺,湿软的穴肉推拒着手指,他有些不悦地轻拍她肿胀的阴蒂。 “别咬。” 她眼里已经泛起泪光,仍是不服气地挣扎了下,手环住他脖颈咬了口他的喉结。 极敏感的部位被她滑腻湿软的小舌舔弄,他成功地被撩到了,手上动作徒然加快,待她抑制不住喘息时毫不留情地抽出,扯下裤子扶着性器顶进她软嫩的穴口。 她唔地一声惊叫,空虚的穴心一瞬间被重重捣弄,身体没有预料到刺激竟然生生被撑到高潮。 他不管她尚在高潮中的甬道的剧烈收缩,扶住她的腰将她两条腿贴紧她的腰狠狠撞了进去,她受不了刺激,本将停止的高潮被延长,下身又酸又胀。 “别这么深……” 他安抚似地捏了捏她的后颈,低头含住她滚烫的耳垂吮吸,听她近在咫尺的娇吟,热气喷在他耳边微微发痒。 他又是重重一撞,她本来微微放松下来的身体再次被刺激到,夹在他腰上的两腿无意识地张合身子发起抖来。 ———— 追-更:xp578. (.) 橙子 他开始逗弄似地往里捣,轻一下重一下,穴肉受不住无规律的刺激,她身子都开始发软,整个人向后倒,被他握住小腿又拉回来,紧接着就是更深的顶弄。 她低头看见自己被撞得乱晃的奶子和堆迭在腰间的篮球服,早晨的光线太好,将这淫靡的一幕照得清晰。 他将手按在她小腹上轻轻向下压,感受到她体内他性器的形状。 她被按得甬道下意识收紧,夹得他头皮发麻。 他将篮球服往下扯,深深一顶沉入她体内。 “你看这是什么?” 她平坦的小腹微微鼓起,里头是他的肉棒。 都是光线太好的错,她看那隆起的一团格外清晰。 “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宝宝,肚子就会这样鼓起来。” 她越发羞耻,脑子里却开始想象他射进来会是怎样的滚烫。 他看着她笑,手却攥紧她的腰开始重重地往里凿,她窄小的穴被撑到最大的极限,他动作又快,她何时受得住这种刺激,手紧紧揽住他的肩听见满室肉体撞击声和两人交合处的淫靡水声。 还有她控制不住的浪叫。 他好像知她所想,动作激烈之余还不忘调戏她。 “叫得真好听,叫大声点。” 她体内快感如排山倒海般将她压倒,尿意越发强烈,她身子抬起又重重落在大理石台面上,甬道紧紧地夹住体内那根性器绞着。 “不行了周翊然……想尿……” 他低下头咬她的奶头,掺了欲色的声音被奶肉堵住含混不清。 “那就尿出来。” 他动作又快又重,两只手夹着她肿大的阴核狠狠搓揉,她叫得几乎喘不上气。 “停下!要尿了……” 她被撞得破碎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先反应,深处被抽插撞击的媚肉软得一塌糊涂,她大脑一片空白,身子抽搐着下身喷出两股晶莹透亮的水液全部洒在他身上,他动作不停,继续向里顶弄,流不出来的水液全被堵在她腹中,每一下撞击似乎都能听到她体内晃动的水声。 这下她腹部顶起的一小团彻底明显了。 “真想射在你里面。” 他舔她的耳垂,听她带着哭腔的呻吟。 她用腿夹他的腰,默许他的话。 他被激得眼角发红,手扇了把她跳动的奶子,白皙的奶肉上瞬间浮起浅浅的红痕。 她被扇得爽极,刚刚停下的喷潮复又起,他被夹得腰眼发麻,被穴里剧烈的收缩推出来射在她的胸口,又用仍硬挺的性器蹭她奶子。 乳白色的精液混着她喷出来的淫水亮晶晶糊成一团从红肿的奶头上滑落,她体内被堵住的水全部像又一次失禁一样喷出来,干净的地面瞬间被淋上湿黏的水液。 “爽成这样,”他笑,揽住她的腰将瘫倒在流理台上的她扶起来,“水这么多,是不是想把男朋友淹死?” 她已然失神,却仍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 “不要说……”她手抬起来捂住他的嘴,被他轻轻舔了一下手心,手上传来黏腻湿热的触感,她有点痒,身子颤了颤。 “可爱死了,羞羞宝宝。” 怎么感觉像哄女儿,被他仍有情欲残余的嗓音说出来还多了不少色情的味道。 她咬了咬唇,身子贴上他的。 “帮我洗澡,我好饿。” 他眼角弯起轻轻拍了拍她光裸的臀,“刚刚没把你喂饱?再来一次?” 大可不必。 她很惶恐,手松开他的肩要自己下来,被他更紧地揽住。 “先吃点橙子垫一下。” 他拿起一片橙子递到她唇边,“咬,我帮你撕橙皮。” 靠,怎么越来越涩情得奇怪了。 她鼻尖是甜中带着点酸的橙子香,突然脑子里就又浮现出方才他俯下身舔她奶肉上的橙汁的场景。 救命,男朋友太涩了怎么办。 她咬下橙子一边,他就帮她撕开底部的橙皮,她嘴巴张得不够大,还有一半橙子进不去。 他放下橙皮,抵住橙肉的底部转了个边抵进她嘴里,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唇角,辗转下像有电流通过复而钻进她体内。 不行了,再这么下去自己今天别想下床了。 她狠了狠心,头靠上他胸口,“去洗澡吧。” “不吃了?” 他声音里有笑意,听着格外有深意。 她摇头,被他抱着上了楼梯。 她饿得要命,一大早进行这么激烈的性事几乎要了她一整天的精力,下楼坐到餐桌旁先吃了两个蛋挞才等到他将做好的叁明治端出来。 他做了百香果水,只加了一勺蜂蜜,她觉得酸,皱了皱鼻子在餐桌下踢他的小腿。 她没穿袜子,娇生惯养的少女连脚底的肌肤都细嫩柔软,微微泛凉的擦过他光裸的小腿愣是又要给他蹭出火来。 他沉声,“别蹭,再勾我你今天别想回家了。” 乌乌,她没有勾。 她气哼哼地瞪他,“太酸了这个。” 他垂眼拿过她的杯子尝了一口。 不酸,她嗜甜,所以觉得酸。 他觉得自己备忘录里的注意事项又要多一项了。 他起身去厨房又加了两勺蜂蜜,将杯子递给她。 “尝尝酸不酸。” 甜了,她眼睛弯起来。 叁明治里两层培根两层生菜和一个煎蛋,吃完她就饱了,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男朋友男朋友,我要喝咖啡!” 他将她的早餐碟拿过来收拾好,眸色淡淡地看她。 “少喝,对身体不好。” 她无语,他真就完美地替代了她常年在国外出差的爹了。 “我见过你喝的!” “我休息不够所以要喝,你困吗?” 她理不直气还壮地摇头,“不困,但是我的休息不够。” 她戏精上身了,可怜兮兮地勾手手,“谁叫某人一大早就拉着我做爱做的事,这谁顶得住哦。” 颠倒黑白的水平倒是一流。 他气得想笑,勾着唇俯下身看她。 “马上接着操你好不好,操到你不得不喝咖啡为止?” 达咩。 她看起来很凶狠地瞪他一眼,心里还是有点怕,推开餐椅站起身哒哒哒跑到沙发上坐下了。 他这才满意,端着餐盘和杯子进了厨房。 他大概是洗碗去了,厨房里传来水声,她站起身往楼梯走上了楼。 男朋友的家她还没有参观过,她也不乱看,只是看到他卧室旁边的书房门虚掩着,想进去看看男朋友都在学什么。 书房很大,除了一面墙贡献给了落地窗,其他墙边都被高大的书柜遮挡。 落地窗边就是书桌,书桌正对着院外的湖,一等一的赏心悦目。 她抬头看离书桌最近的书柜,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书。 出国留学方面的。 她开了书柜,叁整排放的全是这方面的书,她抽出一本,里面竟然有笔记,是他的字迹。 他要出国吗? 明年他读高叁,她读高二,现在已接近暑假,再过一年多一点他就要毕业了。 她合上书,没注意到身后门被打开的声音。 担心 周翊然进房间时就看见程意背对着他手里拿着本半开的书。 很熟悉的封面,他前两天才翻过,做了些记录就收进了书柜。 他走过去时她一直没有回头,手上的书合上却仍是愣愣地不知道再看什么。 “程意?” 她如梦初醒,将手中的书放下抬头看他。 “你要……出国吗?” 他默了瞬,垂眼看她的神情。 “还不一定。” 他不忍点头,只能给她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要是不愿意……” 她忽然捂住他的嘴,眼睛眨了眨看他。 “你自己做决定,不要因为我改变。” 刚送完程意回到家手机上就显示来电,他看到备注神经一瞬间紧张,按下接通。 “小周,周小姐的消息又查到了点。” 他眯起眼看阳光灿烂的窗外,轻轻嗯了声。 “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她在英国的私立学校读书,但背后的经费由谁出还查不到。” 他退了几步在沙发上坐下捻了捻眉心,“突然查到的消息?” 对面的人沉默了两秒,“对。” “好,我知道了。” 对面的人静了一瞬开口,“小周,放轻松些,或许是周先生想通了呢,不过周小姐这么多年我们都查不到消息,这两天突然能查到或许并不会这么简单。” 他淡淡应了,“我明白,有消息再联系。”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周父这段时间常给他打电话,他没有接,他很清楚这些电话的意图是什么。 周家世代从政,他是周父这一支的独子,从小成绩出众性子沉稳,几年后会做什么工作不言而喻。 周父和他上次见面还是两年前,在外公的葬礼上。 周父对他的关心少,两人几乎不联络,但他知道周父自他很小的时候就为他铺好了将来的路,只是后来的变故让他几乎脱离了周父的控制,但重要的事情仍由周父操办。 出国上大学也是周父对他未来规划中的一项,他早有预料,周父很早就联系了中介计划在他高二结束后直接送他出国,在国外为考大学做准备,所以这段时间越发频繁的来电自然与这有关。 他也想要反对,按照自己的意愿规划将来,但太多顾虑与愧疚让他无从抗拒。 程意回到家没一会程母就到了家。 她在楼上刚把作业收拾好就听见楼下的声响,好像还有说话的声音,她心下疑惑,趿上拖鞋蹬蹬蹬下楼看。 好家伙,宋易年和宋母也来了。 问过好后宋母就和程母在沙发上坐下了,这会已接近中午,宋母提议先去吃午饭。 四个人去了程母常去的一家法餐厅。 很有情调的一家店,中午来的人不多,所以窗边那道熟悉的身影就格外清晰。 楚心怡。 她喝了口水,暗搓搓地瞧着,不禁在心里直呼美女。 窗边人穿了条水绿色碎花吊带裙,外面松松披一件米灰色针织衫,长发用金色半月形鲨鱼夹挽起,五官精致立体,这么远的距离都能看到轻轻扇动的长睫,对面坐了个穿着衬衫的男人,从她的角度看能看到男人深邃英俊的五官轮廓。 两人间的氛围并不暧昧,但看得出来非常亲近熟悉。 宋易年笑着跟程母聊天,她碰了碰程母的手。 “我去个洗手间。” 程母应了,给她指了洗手间的方向。 她起身,在洗手间洗了把脸看自己。 好像在周翊然的熏陶下她现在竟然也没觉得自己比楚心怡差多少了。 她垂眼笑了下,刚想出门就听见洗手间外宋易年的声音。 她微微惊了一瞬,探头悄悄往外望。 这一望不得了。 宋易年背对着洗手间门的方向,他个子高,把身前的人遮了个七七八八,却还是能看出那人的身份。 楚心怡手搭在他脖颈上,微微仰着头看他。 “刚才那个女孩子,你喜欢她?” “没有。” 宋易年的声音。 她瞳孔地震。 女孩子轻哼一声,“你和她关系很近?” 带着点和男朋友撒娇的语气,她听得骨头都要酥了。 她在周一全校晨会时听过楚心怡发言,声线又媚又软,带着性感的沙,那时却满含清冷与疏离,此刻和当时的声音完全不同。 “刚刚那个人是谁?” 女孩子轻笑一声,“不高兴了?那是我哥哥,别乱吃飞醋。” 他声音顿了顿,“别乱说,我没有。” “得咯,”女孩子声音里带着快要满溢的愉悦,“你说没有就没有啊?我走啦,我哥哥还在等我。” 她悄悄探头看了眼,两个人距离贴得很近,傻子也能感受到空气里的暧昧。 唔,这一对好像也很好磕。 她等到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才出了洗手间,回到座位上时宋易年已经神色如常地在和两个妈妈聊天。 他也属于别人家的孩子,程母在她小时候常说“你看看老宋家的儿子…”这种话,不过程母和她一样佛系,能跟他一样优秀最好,不能也无妨。 别人家的孩子不也谈恋爱。 宋易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多会谈恋爱,他这种长得帅成绩好人又温和的自然受很多女孩子喜欢,只不过他好像一直是谈着玩玩,适合就继续不适合就分开,之前和他分手的高二的美女学姐也没受这段关系什么影响,两个人大概是和平分手。 不知道楚心怡和他会怎么样,她只觉两人之间的氛围不一般。 况且楚心怡向来属于心高气傲敢爱敢恨,据曲云绯科普,周翊然一直对楚心怡冷淡她也就果断放弃,绝不在“白月光”身上拖泥带水,十中长相不凡的男孩子并不少,虽然程意自觉周翊然就是坠好看的,但不乏很多长相俊朗的男孩子追求楚心怡,她也从未答应。 程母敲敲她面前的盘子,“想什么呢?呆了?” 她回过神,第一反应是看宋易年,他看上去淡定得很,好像刚刚在洗手间门口和漂亮姐姐暧昧的人不是他。 她撇撇嘴,靠窗那桌的男人站起来,服务员很快过去结账,男人转身那瞬她看清了他的脸。 果然,美女家的基因就是强,连哥哥都帅得这么惊为天人。 楚心怡看到她在偷瞄,唇角微扬,漂亮上翘的眼尾勾起来对她笑了笑。 她心跳加速,觉得真是太便宜宋易年了。 吃完饭几人聊天时才得知宋易年也在准备出国。 她试探地提了两句想看看程母的态度,程母的回答倒是干脆: “女孩子高中读完就出国还是太早了,到国外读研会好些,小孩子心理也成熟。” 宋母应声说是,也觉得女孩子这个时候还是太早,不过宋易年是个男孩子问题没那么大。 她没再问,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隐隐担心周翊然出国后两人会因为时差问题疏远,但仍然庆幸还能有接下来一年时间和他在一起。 只不过要更加珍惜时间罢了。 宋易年看出她在出神就没有打断,回程时问她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众所周知,影视剧里知道的越多的人死得越早。 她连连摇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宋易年敛眉看她,神情严肃地说她很反常。 ———— 我真的好喜欢楚学姐的人设呜呜呜漂亮姐姐我可以 楚学姐的哥哥大概也会开个文! 自习 餐厅就在程意家这一带,程母提议走路回去,宋母自然支持。 程意性子懒,不喜欢出门,学业又重,除了从地铁站回家已经很久没有走回家过,如今再走对这一片的建筑像被刷新认知一样惊讶。 这一带有个很大的图书馆,近两年在翻新,她记得她上次来时还是个小学生。 “就是叁四个月前才翻新完,里面做了很多自习室,可以在官网预定。”宋易年看见她在看图书馆,淡声提醒。 这一说她倒是想去图书馆了。 小组赛决赛定在五月末,时间紧张,他们隔一天上一次晚自习的培训课,周末还要写稿子做PPT,她有时会想查纸质资料,但学校图书馆也在翻新,这段时间一直闭馆就没能去图书馆。 她找了图书馆的官网,想了想又在微信上问周翊然有没有时间。 他过了几分钟就回复了,回答是肯定。 她就订了自习室,问宋易年要不要去。 宋易年略诧异地低头看她,“你们小情侣二人空间我去捣什么乱?” 咦,她怎么没想到。 她眼睛眨了眨,“自习室你去过吗?” 他点头,“怎么了?” “私密性好不好?嗯……就是外面能不能看到里面人在做什么?” 他敛眉,“不能吧,问这个做什么?” 她笑嘻嘻的,“没事没事,随便问问。” 哪里是随便问问,她想干坏事而已。 他聪明得很,立刻就觉察到她不太对劲的小心思,拍了拍她头顶。 “别乱来,去图书馆就要好好学习。” 她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嘴上嗯嗯嗯地应着,心里却想着这人和周翊然都跟她老父亲一样操心。 她暗搓搓干了一些坏事。 她很早就发现周翊然经不起她勾,但男人嘛,嘴上不说,心里肯定馋得不行。 她想起那次不过是穿个黑色文胸就被他摁着弄得腿软得站不住,觉得自己有必要多买几个这种样式的内衣了。 她挑了胸口有黑色绑带的款,看美女模特穿的样子就让人脸红心跳,下单之后暗搓搓地开始期待上了。 去图书馆是得好好学习,但总要劳逸结合嘛。 她刚下完单就收到曲云绯发来的微信,一瞬间有种刚干完坏事的心虚,点开来看消息。 是十中微信公众号发的一篇文章,征集学习vlog活动。 曲云绯又发来语音,转文字后字里行间的语气词都昭示着说话人心情的激动。 大意就是曲云绯想参加,问她要不要也报一个。 学习vlog不过就是拍拍写作业整理笔记错题逛图书馆这一类。 逛图书馆?那刚好。 她回了曲云绯肯定的答案。 她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只不过是想到会和周翊然一起去图书馆,拍拍情侣vlog也不错。 周六和周翊然通完电话约好下午两点去图书馆,他来她家小区门口接她。 她为了拍vlog特意穿了件很乖的背心长褶裙,只是内衬白衬衫里的内衣不是很乖。 拍vlog就要有拍vlog的样子,她特意带了两部手机,一部负责架在一旁拍照,将作业收拾好就出了门。 周翊然已经在小区门口了,看样子还等了她挺久,五月里的天气,又是最热的下午,他身上单穿一件白T,手肘上搭着件薄外套,脸已经微微发红,却因气质卓然在烈日下显得冷清。 她小跑过去,“等很久了吧?” 他摇头,手拎上她背上的书包提起来。 “热不热?” 她抬头看他,眼睛里亮晶晶的。 他略一偏头,“还好。” 她不予理会继续问:“请你吃冰淇淋吧?” 他就说她怎么这么关心他,原来是她自己想吃冰淇淋。 “自己想吃冰淇淋别拽上我。”他不为所动,指腹摩挲过她细腻的后颈。 她被识破了小计划,不太高兴地掐他。 “你又知道了?” 他闷出很淡的笑音,“就你这个小馋猫,”他舔了下唇,“少吃,对身体不好。” “噢,”她不说话了,撑开遮阳伞。 图书馆离她家小区很近,几条街的距离,不一会便到了。 她整理了下要查的资料,还专门列了个清单,大多在图书馆叁楼,她就定了叁楼的自习室。 隐私性确实很好,门可以上锁,她很满意。 周翊然自然不知道她心里这些小九九,她非常乖巧地拿出作业,将支架撑起来打开相机。 “我要录vlog哦,你要不要出镜呀?” 他摇头,“你折腾,我去找两本书。” “昂,”她应了,将文具摆好点开录像,忽然想起自己也要借书。 “你等我一下,我也要找书!” 她急匆匆奔出去,周翊然已经停下来等她,她合上门,手捏了捏他的小臂。 “男朋友真乖。” 他笑,垂下眼睑抚她的发旋。 她说要认认真真学习也自然得认认真真学习,查着资料写稿子做PPT时间过得很快,她将稿子完成时周翊然已经做完了,正在靠着椅背看书。 她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男朋友,我要出去借两本书,你乖乖呆在这不要乱跑!” 他笑了下,舌头抵着后槽牙应了。 她安安心心奔出去借书,回自习室时就看见房间里多了个穿着粉百褶裙的女孩子背对着她站在那跟她男朋友讲话。 看两人的姿态像是认识,但周翊然的表情看着有些不耐。 大概是朵桃花。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吐槽自己男朋友是个蓝颜祸水。 周翊然微微皱着眉抬头应那个女孩子,她调整了一下呼吸神情平静地走进去。 嗯,气场不能输。 ———— 首-发:[海棠搜书].in(po1⒏υip) 绑带 她脚步很轻地走近自习室,周翊然看到她笑了下,女孩子看到他笑也回头看她。 她勾唇浅浅笑了下,“你好呀。” 女孩子迟疑地点了点头,侧身看周翊然。 她拉开椅子坐下了,将借来的书放好,翻开最上面一本。 “那……你方便的话就跟我讲讲?”女孩子声音很甜。 她抬眼看那女孩子,眉心微蹙。 周翊然声音淡淡,“不太方便,你问老师吧。” 女孩子咬唇,眼眶都要红了,“可是老师前两天才批评过我,有点早……” 她听着女孩子的声音差点都要于心不忍了。 “总要自己面对,早晚都一样。” 好冷漠,小姑娘的心都要千疮百孔了。 她眨眨眼看他,他脸侧对着她,略扬着头好像在看女孩子,又好像没在看,眼底没什么情绪,下颚线清晰漂亮,脖颈线条一线连到T恤领口下的锁骨,凸起的喉结尤为性感。 她心下一动,一手撑着书一手伸到脚踝处解开皮鞋的搭扣。 她今天穿的是学院气息很浓的背心裙,下身搭了双黑色浅口小皮鞋就没穿袜子。 她垂眼装作认真看书的模样,抬起脚轻轻贴上他的腿。 他穿的是长至膝盖的短裤,小腿光裸着,她脚心有些凉,他身上却是热的。 她弓起脚背用脚尖勾他的腿,感受到脚心下的肌肉线条在一瞬间紧绷。 她得了趣,状似不经意地抬头瞥见他的脸色,他神色如常,只是唇角抿着,显然在忍。 她在心里偷笑,脚一点一点滑上他的膝头,身子微微向后倾拿起书放在胸前看,脚趾在下一秒勾住他的胯下。 硬了,滚烫的一团抵着她脚心,温度完完整整地通过布料传给她。 她轻笑,整只脚覆上被困在宽松裤子里粗硬的柱状物,轻柔辗转间感受到那一根越胀越大,彻底挺立起来起来存在感极强地顶着她。 好大…… 她无意识地舔唇,他被欲色侵染得微红的脸色毫无保留地呈现在她眼底,她夹了夹腿,轻薄的内裤已然被穴里吐出的淫液浸湿,带着湿黏的凉意贴着阴阜。 她耳边还隐约有那女孩子的声音,心中的吃味更甚,脚趾用力勾他肿胀的一根,看他额角的青筋一瞬间绷起。 她开始动作轻柔地勾弄,脚心一团跳着抵住她,她不为所动,仍旧漫不经心。 想看他眼角发红地耐受情欲的折磨,想看他面对女孩子时清冷面皮下是如何被欲望灼烧,想看一向游刃有余的他失去理智。 她咬了咬下唇,两只脚都抬起来探到他胯下,夹住柱状物一左一右地搓揉,眼微眯着看他。 抬眼间,她看见一旁仍在拍摄的手机。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已无法走进她脑海,直到女孩子转身出了自习室她才发现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她速度很快地收回脚,书放下规规矩矩坐好,他站起身走到自习室门口关上了门,上了锁。 她往座椅上缩了缩,瞥见一旁的手机支架心里打鼓,他走过来将她抱起,手扯过他的外套垫在桌上把她放下,下一秒就咬住她的唇。 她没有防备,他舌头直直往里头钻,咬住她的舌根吸吮交缠,她舌根被咬得又麻又痛,激烈动作间来不及换气缺氧得厉害,身体却在这时愈加敏感,下身一股一股地冒水,水液已浸透内裤向外淌,连腿根处都是一片湿黏。 她越喘越急,他大发慈悲般放过她被蹂躏得水光泛滥的唇,手指抚过她沾着透明唾液的下巴轻轻俯下身。 “真想插你嘴里。” 她下意识张嘴,眼神失焦地揽上他的颈。 “学乖了?”他将背心裙拉链拉下扯开她的衬衫,只翻开两个扣子就看见白皙胸口前黑色的绑带。 她唔了声,手臂环胸挡住不给他看,被他拉下手别在她头顶。 “别……摄像头没关……” 他轻笑,“那就留个纪念。” 她脸红了红,看他漂亮的手指勾开她的衬衫。 “穿这么骚是给谁看?勾引我?” 她的衬衫被完全解开,胀鼓鼓的奶球被包裹在黑色绑带下。 根本不是正常文胸的款式,她奶子挺翘饱满,将款式色情的绑带撑起,奶肉被绑带勒住,在走动间奶头处的绑带错位,黑色下泄露出粉玫瑰色的乳晕,小巧的奶尖探出一点头。 他眼尾泛红,拉下绑带将奶头完完全全露出来,奶头早已挺立卡在紧绷的布料上,他指尖拨弄,轻轻擦过顶端看那一小颗,她痒得身子抖了抖,奶肉轻颤。 “奶子真大啊。” 他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给我搓鸡巴好不好?” 她穴心痒得要命,身子蹭了蹭桌子不说话。 他也不急,手指动作轻柔地捻着奶头,两手托住奶肉轻拍,看黑色绑带下白嫩的奶肉晃出色情的乳波。 她奶头也痒,想被狠狠搓揉,他的动作轻得解不了一点痒,反倒勾起体内最深处的情欲。 他扯下裤子,性器充血肿胀,冒着清液的龟头直直指向小腹。 她身子循着身体本能贴近,肉棒将将贴近她上身。 “插你奶子?” 她咬着唇不想回答,他不再等,抱起她放到椅子上,动作间性器顶到她湿泞的腿心。 他没有拉下绑带,直接将性器戳进两团奶子之间的乳沟里,肉棒太长,她稍稍低头唇就能碰到顶端。 他嘶一声,“夹得真紧。” 她唔了一声,下身空虚得一塌糊涂,蹭着椅面企图得到一点点抚慰。 他开始缓慢地抽送,一手拍打她晃动的奶子,“痒了?” 她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他动作重了些,龟头戳进她微张的唇,她下意识伸舌舔了舔。 他被舔那一下激得头皮发麻,抽插她胸口的动作越来越急,胸口白皙的皮肤被戳得红了一片。 他将性器抽出来顶她的奶头,马眼吸住小巧的奶头,龟头上的清液糊了她一胸口。 “把奶头操大好不好?” 龟头顶住奶头,奶头像是被人吸过一样肿起来,泛着清亮的水光。 “真骚。” 他俯下身揽住她重又将她放在桌上,扳开她的腿。 “发大水了?椅子都要被你浇湿了。” 她下意识看椅面,椅子上晶莹一片。 他手指隔着湿透的内裤抵上穴口,穴肉饥渴地咬住穴口的异物。 她身体深处越发空虚,身子自发地抬起迎合他的手指。 他隔着内裤往里戳弄,布料剐蹭过娇嫩滑腻的穴肉,刺激得她吐出一泡水沾湿他的指节。 “就这么想吃鸡巴?” 她不答,臀扭着蹭桌子。 他太阳穴直跳,拨开内裤扶住性器直直插进去,没有扩张过的穴紧得他腰眼发麻,层层嫩肉吸附上来讨好地咬住滚烫的肉棒。 “看看镜头。” 她泪眼迷蒙,下意识抬头看向一旁的镜头,他动作太重,性器几乎尽根没入,在镜头下精神本就紧绷,空虚的穴受了太过突然的刺激,穴肉绞着竟然就这么泄了出来。 他自然感受的到甬道的剧烈收缩,就着她最敏感的时候掐住她的腰深顶进去。 她眼角全是泪,嘴张着叫都叫不出声。 “太深……” 他不说话,手指揪住奶头搓弄,扶着她的腰开始缓缓抽插,软嫩的穴肉像千万张小嘴咬他,她唇微张着,黏腻的呻吟不住地从嘴里飘出来,被他低下身含住唇全部堵住。 她的叫声化成唔唔的喘息,他咬她的舌尖。 “叫这么骚,不怕被人听见?” 她这才意识到,脸色一瞬间通红,扭过头咬住唇不发出声音。 他轻笑,手指撬开她的牙关伸进去,她伸出舌尖舔,他呼吸重了起来,指尖按压着她滑腻的舌苔模仿性器的动作轻轻戳刺,她上下两张嘴水液泛滥,两人的交合处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室内盈满暧昧的交合声。 他动作重而慢,次次顶进甬道最深处,她在镜头下本就紧张,身体更加敏感,软肉被刺激得酸软,无法克制地淌水,体内深处的痒被抚平,但始终达不到顶点。 她有点急了,手揽住他的颈,身子微微后倾贴近他,将奶头送到他嘴边。 他故作不懂,“怎么了?” 她咬唇,“含一含……” 闻言他低低笑,“小骚货。” 他从善如流,低下头将头埋在她胸口含住奶头,舔弄吸吮间色情的水声飘进她的耳朵。 她紧紧揽住他的肩,抬起臀迎他缓慢抽插的性器,他手指掐住阴蒂轻弹,凸起的顶端越发红肿。 他知道她还痒着,轻轻拍了拍她的臀。 “转个身。” 她听话地转过身跪在桌上,他捏住她一边垂下来的软腻奶肉,“回头看我。” 她被迫转头看他,抬起臀腰沉下去,却在同时发现自己的脸近乎正对摄像头。 他也看镜头,似乎在透过镜头看她。 “好乖,录下来后看看你被插的样子。” 他捏住滚圆挺翘的臀向外扳扯,方才被撑开的穴口还未合拢,腿根处全是淋漓的水光,蚌肉上糊满被碾成细沫的淫液,小嘴随着他的动作张开,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吐出一口水,挂在穴肉上要滴不滴。 他直起身,扶住性器顶进去,一整根全部沉进她身体深处。 她无法抑制地叫出声,随即咬紧牙关泪眼汪汪地回头看他。 他心底冒火,掐住她腻白的腰重重地往里送,动作越来越快,她奶子被顶得乱晃,肉体撞击的声音混着交合的水声刺激着她的耳膜。 她受不了这么快的动作,身子抖了抖喷出一股水,他不等她高潮的余韵过去继续抽插,她体内快感不断堆积,本就敏感至极的身子水流个不停。 “慢一点……太快了!” 他充耳不闻,一手拢住她的奶子揉捏一手掐着她的腰抽送,交合处的水液被辗成细沫,过多的水从腿根滑下滴到桌面上,她几乎失神,被捣弄的软肉酸胀,喘息被撞得破碎。 “不快一点怎么给你止痒?” 她大脑一片空白,穴心经不住强烈的刺激剧烈收缩着喷了他一身的水,爽得整个人都在抖。 他喘了声,抽出性器射在她的臀上,看黏稠的液体顺着光裸的臀肉往下滴,将浊白抹开涂在她臀上。 “别弄了……” 她身子还在一颤一颤地淌水,他嗯了一声,把她扶起来抱到椅子上,她眼神还未聚焦。 他垫在她身下的外套上是大大小小的水痕,他草草做了清洁穿上衣服就抽了湿巾给她擦穴口。 “看来出门一定要记着带湿巾。” 他声音懒洋洋的,带着笑意。 “毕竟不知道某只小骚猫什么时候想被操。” 她没力气跟他吵,手捂住他的嘴,“你可闭嘴吧。” ———— 真的虚了码了一下午肉真的虚了 这次够长吧够长吧够长吧!!! 有个宝想看录像py本来觉得这个隐私方面问题比较大周周应该不会主动提出摄像那就由程妹妹来担当干坏事的人吧~录像存在程妹妹那里私心觉得顺些 (无辜躺枪的程妹妹:? 视频 从图书馆到家已经是傍晚,周翊然本想让她在外面吃了晚饭再回家,程母却给她打电话问她晚上想吃什么,这位大小姐心血来潮想下厨。 她只得回家,周翊然让她在图书馆又休息了一会才送她回来,她精神都有点萎靡了,困得恨不得直接在图书馆睡觉。 本来十分钟的走路路程周翊然愣是打了车送她回来,还想送她到她家楼下。 她怕得很,缩着脖子摇头,在小区门口推他让他赶紧回家。 他还是不放心,“你要是走不动路了呢?” 她无语死了,“那不还是得走回家,谁叫某个魂淡叫停都停不下来。” 他垂眼看着她抿唇,长睫低垂时看着倒是很听话,“对不起。” 她看他这么严肃也不再开玩笑,捏捏他的手背。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不过你那些桃花真该收拾收拾了。” 两个人因为学校和家庭原因没有在学校公开关系,他们俩又低调,在学校里做过最过火的事情不过是在公共场合一同出现说说话,就这样程意都差点得成广大小姑娘们的公敌了,那次在篮球场周翊然让她帮忙拿衣服的事对她来说仍旧印象深刻,毕竟那段时间只要在校园里就会有小姑娘悄咪咪瞅她。 她可是被搞怕了,再叁和周翊然强调在学校里不要和她表现暧昧,他一开始对此颇有微词,以为是她对他不满意,后来她一再坚持他也就乖乖听话。 流言蜚语是少了,毕竟学校这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八卦,但她没想到的是她男朋友的桃花也会因此继续存在。 害,真是难搞哦。 他回握她的手,“我知道了。” 她其实没觉得他能用什么法子解决这个问题,就算两个人公开了关系喜欢他的人一定也很多,但听他这么应了也就点头。 “你别担心了,我回家啦。” 根本不是程母心血来潮想做饭,而是程父回国了。 她跑到卧室将书包放下蹬蹬蹬下了楼,程父在厨房里给程母帮忙。 程母很会做饭,只是懒得做,程父也很会做饭,只是没有机会做。 她坐到沙发上晃腿,想着晚上又有好吃的了。 程父程母的习惯很好,吃饭时不会讲话,所以在晚饭后才跟她提到正事。 昌慈寺这段时间会办规模盛大的水陆法会。 程母信佛,许多年前就拜了昌慈寺的一个年轻的小师父,小师父很小的时候就出家了,聪明而有灵性,但如今也已有叁十多岁,偶然间提到昌慈寺这次的水陆法会将会非常隆重。 水陆法会本就难得开办,又是很久难一遇的盛大规模,程母得知消息后当即打了电话给程父。 程父受程母的感染也信佛,刚好手头的工作不算太重,很快就赶了回来。 程意因为课业无法参加全部,程母就计划在法会开办前的周末带她去,彼时宋易年会和宋母一道去。 宋母也信佛,两个孩子算是耳濡目染下长大的,程意对程母的决定并无不满,况且她尤其喜欢昌慈寺。 千年古刹,对于从小就去的她来说早已心中的净地。 昌慈寺不在市区,和陵市间距离相当远,所以平日里清净而容易让人心神安定,她本就不喜人多的地方,法会前的周末去意味着人不会太多,她自然乐意。 商量好程母就电话宋母沟通,她就上楼写周末的作业。 英语稿子差不多写完了,还有些细节需要完善。 她站起身将带到图书馆的包打开,看见里头的支架的手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少儿不宜的场景。 她脸红了红,打开手机看存下来的视频,从一开始录她认认真真写稿读书再到后来她被周翊然解开衬衫,捆着绑带的胀鼓鼓的奶子毫无保留的映在视频里。 视觉冲击强烈,她抿着唇平息呼吸,将视频往前进。 周翊然染上欲色的脸被完整得映在了视频画面中,虽然她脸上的渴求显然比他外露得多,她仍然很满意。 总算把他这副模样记录下来了。 她鼓了鼓嘴,开了电脑将视频导进隐私文件夹,随机一键删除手机上的视频。 干脆利落。 脑海中他沾了情欲的神情挥之不去,她又打开来看了看,脸红心跳地关上,拿出手机想给他发消息。 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想逗他。 她还是忍住了,计划当面逗他。 那样不更带劲。 周末结束后再遇上周翊然时她已然忘记了这么件事,直到几天后周五和他一起去小卖部找阿橘时才想起来。 阿橘扒拉着她胸口薄而清透的校服,被周翊然很不爽地抱开了。 她觉得好笑,“猫猫的醋你也吃?做个人吧你。” 他皱着眉看她,“我记得它是母猫,怎么会……” 他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人格魅力好吧!我迷人到都能吸引小母猫了,你注意着点别哪天我跟谁跑咯。” 他淡淡瞥她一眼,“嗯?你想怎么样?” 她不说话了,缩了缩脖子拿了火腿肠逗猫,阿橘吃完一根就眯着眼睛在周翊然腿上趴下了。 她想到了什么,直起身来看他:“上次的视频想不想看?” 他愣了瞬,抬头时已经想起来,“没删?” 她有点惊讶,“为什么要删?” 他敛眉,“留着不安全,删了吧。” 这次轮到她愣住了,“怎么不安全了?我又不外发。” “被人看到总归不好,你要保护好你自己。” 她不以为意,“我都把文件夹锁住了。” 他正色,“还是不妥,你一个女孩子还是保险一些,这种隐私性这么强的东西还是删了好。” “你怎么跟个老古董似的?这有什么的?” 他抿唇,“你要懂得保护自己,当时觉得刺激没关系,但要为自己留安全保障,跟我是不是老古董有什么关系?” 她无语了,“你好无聊哦,怎么这么没有情趣呢,你看看跟你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都比你有情趣。” 他直起身看她,眸色沉沉,神情中暗含警告。 “嫌我不够有情趣?” 她撇撇嘴,“我哪敢哦。” 嘴上说得乖巧,神情早已出卖了真正的答案。 他难得去一次昌慈寺。 外公生前常常带他来,老人和这里德高望重的老主持说法,他就在旁边读书写字,心里除了始终烦扰他的事再无杂念。 一个星期后这里将开办水陆法会,他遗憾将无缘参加,老主持却安慰他缘分如此,不必强求。 他在老主持那里和老主持喝了会茶就提出要去进香,老主持便随他去了,他离开时老主持还叹息时间过得太快,转眼间稚气的小男孩已成长为气质卓然的少年,昔日的老友也已与世长辞。 他同样在心里叹息,出了僧人的住处去了大雄宝殿。 昌慈寺坐落在华林山上,僧人住处恰是地处高处,能看到低处巨大水池里的白玉观音像。 他垂眼向下看,却看到意想不到的两道熟悉的身影。 程意和宋易年。 ———— 首-发:[海棠搜书]x.(ωoо1⒏υip) 叛逆 他垂眼,心中第一反应自然是惊讶。 昌慈寺离陵市远,在这里遇见认识的人不容易。 结果这一遇还遇上了两个,还有一个是再熟悉不过的人。 他顺着石阶向下走,再看时青砖房遮住视线,已不见两人身影。 方才两个人在观音池边,按照正常路线应该是向后山上走了。 他呼出一口气,沿着观音池绕了一圈,却在一旁的祈福殿外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的担心真的很多余诶,”少女的声音轻快,“他就一老古董,一点情趣都没有!” 少年的声音淡淡,“你觉得什么叫有情趣?” 他脚步停住,敛眉屏息。 “唔,你这种就很有情趣啊,之前听绯绯说你还给高二的学姐买花呢。” 少年声音带了点漫不经心,“买花就叫有情趣了?” “啊,也不是,他主要是太严肃了,我喜欢会和我一起玩的。” “和你一起玩?什么叫一起玩?你这就是危险发言了。” “这怎么就危险了?他确实都不跟我玩。” 男孩子笑了两声,“话可不能乱说哦。” 她咂咂嘴,“我知道啊,你去后山走走吗?” “不了,等下要去进个香。” “昂,那你先回吧,我想到后山走走,上次来都是半年前了。” “好,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知道啦知道啦,我上去咯。”女孩子的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一样欢快。 后山是茂密的竹林,林间有个木质古亭,以前程母和她还在亭子里喝过茶。 她拾级而上,林间鸟鸣声清脆悦耳,山上铺的石板路,听程母说几个月前又铺了条沥青路方便车开上山顶,这里的夜晚能看到满天繁星。 林间有隐约的溪流声,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 惬意。 但她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有些奇怪。 她好像听到了脚步声,仔细听时不过是风声和树叶的声响,四处张望也不见人影。 她蹬蹬蹬往山上跑,来过很多次古亭,她清晰地记得路。 古亭的位置很好,面朝古寺后临林海,在竹林掩映下看不清古寺全貌,但能窥见白玉观音像的庄严祥和。 她走向亭子边缘的木椅边,看向山下。 竹林间微风拂过,带起竹海轻柔的波,鸟鸣声清脆,但她听见了比鸟鸣声更清晰的声音。 人的脚步声。 她能感受到有人站在她身后。 她神经一瞬间紧绷,竹林茂密,如果发生什么事了她连求救都没有机会。 她刚想回头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揽住腰翻转过去,她又惊又怕,抬头却被捂住眼睛,紧接着唇上落下炙热的痛感。 她一瞬间剧烈挣扎起来,眼前一片黑暗,她手抵在两人身体间推拒,膝盖屈起顶在身后人的腿间,想将被啃噬的唇收回,却意外地闻到空气中熟悉的松木香。 她在错愕间放松警惕,他撬开她的牙关吸她的舌根,力道又重又色情,捏在她腰上的双手的温度和触觉在闻到松木香时变得无比熟悉。 他动作太急,她舌根被吸吮得近乎失去知觉,唇齿间已经尝到隐约的血腥味,口水在剧烈的唇舌搅弄间泛滥,顺着她闭不上的唇角向下淌。 腰间的手游移到她胸口,掐住一边饱胀的奶子狠狠揉弄,她身子软得近乎站不住,下身却在如此粗暴地对待下越发酸张,内裤很快被吐出的淫液浸湿。 她脸颊通红已经要缺氧,手不住地拍着他的背唔唔地叫。 他终于放过她的舌,复又退到唇边咬她的唇角,动作比刚才轻了些,她大口喘气,恶狠狠地咬回去。 “周翊然!你属狗的?!” 他遮在她眼皮上的手终于放下,她睁开眼就看见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上有她不熟悉的怒意。 他没有给她细细琢磨这怒意的机会就撩起她的裙摆,手精准地找到已经肿大的阴核揉捏。 她本来就因为方才的吻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他毫无征兆的刺激让她腿一软直直往地上倒,被他一把扶起来靠在他身上。 他手指仍在对准了阴核揉搓,只是中指覆上泛着湿意的阴户隔着内裤戳已经微微张开的穴口。 “骚货,被人强奸了是不是都能爽?” 她身子抖了抖,被他咬牙切齿的荤话激得穴发酸。 “湿成这样,就这么喜欢?” 她又被他堵住了唇,这次的动作只剩下淫靡恶劣的色气,刻意地搅弄她的舌尖,将她的舌拽出来缠绵,唾液不住地流下来滴到她的颈上,黏腻而滚烫。 他手上动作未停,拨开她的内裤中指顶进穴口,湿嫩的穴肉被填进异物,爽得收缩着吐出一股水。 他被她浪得眼角发红,手指抽出来重重一巴掌甩在她臀上。 “够有情趣了吗?” 臀肉乱晃,带着翕动的穴口一起颤动,她哆哆嗦嗦地抖着又喷出一股水。 他怒极反笑,手拢住她的臀揉捏,又是一巴掌甩下来,但这次的着力点在湿黏一片的蚌肉上。 她受不住这种刺激,身子一直在颤,穴却越发饥渴,对这种粗暴的对待无比渴求,一开一合地淌水。 他开始无规律地扇她的臀,时不时拍打冒着水的穴口,穴肉收缩着一股股地滴着水,被他每一下拍打激得四处飞溅,很快他连手腕都被浸湿。 “喜欢被打啊?要不要多找几个人陪你一起玩?” 她知道一定是她和宋易年说的话被他听见了,否则他不会说这种话。 可是她怎么就觉得他这样对她她更爽了? 她禁不住一下比一下重的巴掌,白嫩的臀肉上已经遍布红通通的巴掌印,穴却仍在淫荡地吐水,未被他打到的晶亮淫液已经滑到她的膝窝。 “不要打了……” 臀上已经传来火辣辣的痛意,伴随而来的还有汹涌的快感。 他嗤笑,沾满湿黏水液的手撩起她的裙摆至胸口,手指灵活地挑开奶罩的前搭扣,低头含住一边小巧的奶头舔舐。 “不行!快停下……会被人看见的……” 他在用牙咬,奶头对于触觉本就敏感,又痒又麻。 他身上衣冠整齐,她的裙子被推至胸口,奶罩挂在肩上,裸着浑圆的奶子被他啃着奶头,下身的内裤被拨开露出糊满淫液的蚌肉,还有湿热晶莹的水液挂在她的脚踝。 山上的亭子来的人不多,但周末寺里的客流量本就大,一定会有人上山。 倘若看到她这副被男人侵犯的模样…… 她眼角已经挂上泪,却完全是被爽的,他一手抠挖她的穴一手探上另一团奶子揉,白腻的奶肉从他手心溢出。 “被人看见不好吗?多来几个比我有情趣的挺着鸡巴轮流插你。” 她骨子里的叛逆精神被激发了,手抵住他的身体要将他推开。 “好啊,谁叫你那么严肃的。” 他直起身,眸色含着欲,又深又沉,里头泛起惊涛骇浪。 “程意,你自找的。” 她咬着唇眼神不屑,下一秒身体就被滚烫粗硬的柱状物撑满,体内传来撕裂般的酸胀和疼痛。 他一整根全部插进来了。 ———— 程意小朋友nozuonodie玩火是要付出代价的(老母亲叹气 野外露出py来啦!!! u1s1我真的好喜欢粗暴肉我也许大概一定是个变态 毕竟谁不喜欢弄哭身娇体软还很叛逆的甜妹呢(顶锅盖跑 激烈 他那一根太长,尽根没入似乎要将她身体深处劈开。 两人性器的尺寸本就不匹配,平日他都是做过扩张再继续,性器很少全部插进来,这下直接捅进来她湿得再厉害也仍然是紧得他头皮发麻。 她呀的一声惊叫,眼里一瞬间被逼出生理性的眼泪。 他喘了声,本想不管不顾地继续,看到身前人泪眼汪汪的模样又自觉无奈,手指认命地摸索到交合处上方搓捻肿胀的阴核。 她身子细细颤起来,体内滚烫的异物似乎又胀大了些,穴肉却因他的动作放松下来,酸软的穴心开始一股一股往外冒,性器间却又没有一丝缝隙,水液被堵在她体内又胀又痒。 她对他仍是完全依赖的姿势,被进入的那一瞬手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肩。 静止间穴肉的吸咬更加明显,他不再等,扶住她的腰略抽出一点性器就狠狠撞进去,眼看着女孩子红肿还残留着水光的唇张开,是发不出声音的惊呼。 他动作一次比一次重,体内是夹杂着痛楚的爽意,她隐约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顶出身体,眼前泛着白没两下就抽搐着喷了一股水。 他抽出性器将她推坐在椅子上,怒张的龟头顶上她的脸颊。 “舔。” 她眼睫颤了颤,想反抗又不敢,身子还因刚才的高潮软得一塌糊涂,只得伸出舌头舔沾满湿滑液体的棒身。 是她自己流的水。 她小腹抽了下又要吐出湿液,臀挪了挪。 他注意到她的不专心,用泛着水色的棒身贴她的脸,性器呈上翘的弧度,与她微抬的脸恰好贴合。 她鼻尖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体内又开始痒,手刚要抬起来扶住性器就被迫停下。 他手已经扶上肉棒,滚烫的性器竟然开始轻轻拍打她的脸。 他看着她眼微眯着红唇嘟起的样子就心里冒火,恨不得把肉棒直接插到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里顶得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唔地浪叫。 她怎么哪里都骚?两张小嘴贪吃就算了,就连脸都软嫩得要把龟头吸进去似的。 他思至此,狠狠地掐住她胀鼓的奶肉搓揉,小奶头硬得像石子,抵着他手心。 她只觉得脸上拍打的那根又烫又硬,龟头顶进她脸颊上的软肉陷进去,隔着脸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肉棱的坚硬。 可无法抗拒地,穴肉一收一缩地绞着身下的布料,迫切地想吃点什么东西进去。 她呜了一声,想躲开肉棒的戳弄却一下子被插满了嘴,肿胀的龟头瞬间撑满口腔,她舌头抬起来推拒,可落到他那里就是勾人的舔舐。 他手摁住她后脑勺幅度很小地想湿热的口腔里顶弄,她抗拒的意图被色情的戳弄打消,嘴里不断分泌出黏腻液体被插得咕叽咕叽地响,喉咙口被顶到却不难受,饥渴的穴反倒已经开始期待被滚烫的龟头侵犯的快意。 他加快了在她嘴里顶弄的速度,软嫩的舌不断缠上滚烫的龟头,肉棒顶进口腔深处。 她呜咽着叫出声来,“吃不下……” 他终于从她嘴中抽出性器,抱起她将她身子转了半圈让她背对着他坐在他手臂上面向山下,手扶住她的膝窝将她的腿大开。 她摇头,“不能这样……” 她被淫水糊得晶亮的穴大张着面对亭子外,仍在张合着吐水,下方就是寺庙,在下面一定能看到亭子里她双腿大开着晃着奶子被人操的样子。 “怎么不好?” 她想夹紧腿却被他开得更大,大腿内侧挨了狠狠的一巴掌。 “给他们看看你是怎么发骚的。” 话音刚落他滚烫的性器便顶进穴里,她又羞又急,身子哆嗦着就这么高潮了。 “被人视奸就这么刺激?” 他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气,不鼓她仍在喷水的穴继续顶进去,动作重重地抽插。 这个姿势入的太深,角度又刁钻,穴里平时未被抚慰到的地方次次被顶弄,穴心被捣得又软又麻,性器贴得严丝合缝下过多的水液只有在肉棒抽出时被带出,就这样都将栏杆浇湿。 她身子软得要掉下去,浑身上下只有他的一双手和穴里那根作乱肉棒做支撑,失重感强烈的同时更加刺激,仿佛次次都将要被抛上云端却又跌到他身上。 他衣着完好,只胯下一根裸露在外,她身上却近乎不着寸缕,奶罩被推上去,轻薄的夏裙堆在颈间,一双奶子随着他的顶弄跳个不停,白皙的奶肉上还残留着淡粉色的指痕,是他用力揉捏留下的痕迹。 她这副模样正对着寺庙,心中愧疚感和紧张感强烈,却被近乎灭顶的快感冲散,身子不住地抖着已经高潮了两次,他却不管不顾地继续抽插。 好几次她的喘息声都要带上音调,被他的手扇上晃动的奶肉。 “叫大点声,他们就都会发现上面有个骚货在被人抱着插。” 她被捣得眼角泛着水光,高潮了几次已经没有力气骂他。 他抬高她的身子将她转个身放在亭沿的栏杆上,性器一瞬间又入进去,抱起她的腿抬到肩上,两个人的距离又近。 这个姿势他更好发力,酸软的穴心本就被捣得湿软不堪,他速度快了许多,两人的交合处只能看见残影,软肉已经酸麻一片,她受不住地叫出声。 “慢一点,要坏了……” 他舔着唇俯下身含上她的唇,唇齿辗磨间动作却越来越快,声音温柔得可怕,“小意,和我说说跟宋易年说的什么话?” 她泪眼汪汪地,却仍深觉士可杀不可辱,咬着唇不答他,被他掐住阴蒂往外扯,可怜的阴核又红又肿,刺激过于强烈,她唔唔哼出声,“我跟他说你没情趣……” 他抽出肉棒顶在她穴口戳着阴核,被填满的穴一下子空虚,她腰扭了扭想重新将异物吞进去。 他不理,从侧边扇她的奶子,“我有情趣吗?” 神经病…… 她体内痒得钻心,小幅度挪着臀哭叫,“有!你最有情趣了……” 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淡淡地继续问:“还要别人插你吗?还要不要几个人陪你一起玩?” 他复又将性器尽根顶进空虚的穴,动作随着话语越发重,一下一下凿在她身体深处,像是警告,她终于没忍住哭出来,“不要了不要了……你慢一点啊……” 他对她带着哭腔的叫声置之不理,手掐住她的腰重重抽插,连水声都被闷在她体内,空气中只有肉体撞击的声响。 她身子哆嗦起来,大脑一片空白,本就敏感的身体再也无法承受任何刺激,甬道剧烈收缩着喷出一大股水,他抽出性器顶她白嫩的奶肉,手扶上性器撸动两下终于射在她胸口。 她身子仍在抖着断断续续地喷水,双眼失神,眼角泪光星星点点,俨然一副被玩坏的模样。 他抿着唇搂住她坐下来,用随身带着的湿巾帮她清理,她靠在他身上累得半句话都不想说。 清理干净穿好衣服,她走不动路,看他站起身以为他要丢下她一个人走,可怜兮兮地皱着鼻头想哭。 于是他就发现,他不过是重系个裤带的功夫女孩子好不容易清明的眼里又泛起水光。 他用指腹把她眼泪擦掉,她不知怎的,因为他的动作更加委屈了,鼻子皱皱地呜地一声哭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地向下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的……” 他心头发酸,将她抱到身上亲她的额角。 “哭什么,我欺负你了?” 她点头如捣蒜,通红的脸上还挂着泪,重重地嗯了一声。 他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鼻尖。 “在背后讲你男朋友坏话给你的小竹马听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她嘴巴张大“啊”了一声,“刚刚这个还不算吗?” 他敛眉,“不够。” 她撇着嘴看起来又要哭了,他心里觉得好笑。 “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告诉我,而不是找你的小竹马讲,听到没有?我们俩解决我们俩的问题,不要有误会,不要把外人牵扯进来好不好?” 他的语气像在哄胡闹的小朋友。 可是她好像还挺吃这套。 她小幅度点头,手搂住他脖子脸贴上他锁骨蹭了蹭,手轻轻挠他后颈。 他瞬间捏住她的腰,很有警告意味地低声问:“还没挨够操是不是?” 她怂了,手也不乱动了,乖乖窝在他身上结果就这么睡着了。 他看着她粉粉的睡颜心下一动,吻去她眼角的眼泪轻轻搂住她的腰。 他在下面看过,亭子被竹林遮掩,在寺庙看不到亭子里的场景,但在亭子里因为角度原因可以看到下方的寺庙。 好看 亭子算是风口,程意这样睡下去肯定会受凉。 他把身子背过来将她护在怀中窝起来,来时才两点,现在已经四点多了。 她在上面消失这么久家里人肯定会着急。 他暗道不好,从她外套里找到手机,还没有未接来电。 他敛眉,将她又往自己身上拢了拢,果然过了十分钟,手机屏就一闪一闪地来了电话。 他算着时间,她已经睡了将近半个小时,他再舍不得把她叫醒也必须得叫醒了,不回她家里人电话只会让她家里人更担心,到时候上山来找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他轻声唤她;“小意?” 她不应。 “程意?醒醒了。” 睡得很香。 他有点头疼了,又叫了她几声也不见她回应,手轻轻捏捏她的手背。 终于醒了。 她眼睛眨巴眨巴,长而卷翘的睫毛颤着,眼里蒙着一层刚睡醒的湿漉漉的雾气,眼角泛着红。 她皮肤白,打个哈欠连眼尾薄薄的眼皮都微微泛上红。 “怎么啦……”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黏腻软糯,掺了丝娇气。 他抿唇,觉得有必要告诉她以后在学校午睡醒来后那一小会不要跟男同学讲话。 他轻声:“阿姨打电话给你了,回个电话过去吧。” 她一瞬间清醒了,眼睛瞪得溜圆地,脸上写满了紧张。 “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刚刚睡了多久啊。” 他将手机递给她,“不久,半个小时不到。” 她脸上的笑已经带了点绝望,“这还不久啊……” 她手指拨了两下回电给程母,程母声音听着挺急,一接通就一直程意程意地喊。 她自觉心虚,态度非常良好。 “妈妈,哎呀,你别担心嘛,我上山坐了会还回去进香拜菩萨的,进完香之后又回亭子这了,一直戴着耳机听歌也没看时间,刚刚在山上还睡着了,你电话进来才把我吵醒。” “你这孩子……打算什么时候下来啊,我们还在商量晚上要不要在这吃完斋再走呢。” 她咬了咬手,“你们看在不在这吃斋嘛,我都可以的,你们商量好我再看我什么时候下来,上面坐得可舒服了。 程母笑着叹了口气,“你呀你,每次来这都往亭子跑,我们在这吃斋的话你五点钟就一定要下来了,五点斋堂开饭。 “昂,好诶,那你们怎么说,到底在不在这吃呢。” 程母将手机拿远了,大概是在问宋母,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到听筒里听不清楚。 她耐心地等着,身前人的手已经绕到她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她的头发。 她有点痒,悄悄抬眼瞪他一眼。 他舔了下唇笑开了,眼睛很亮。 程母的声音传进来,“我们决定在这吃晩斋了,你注意点时间,五点之前一定要到斋堂。” “嗯,知道啦。” “上面冷不冷?你还是早点下来吧,山上晚上会冷的。” 她小声,“不冷的,这都快六月了。” “行吧,你就想待在上面,我还不知道你嘛,你看着时间吧,天黑了山上还不安全呢,蛇啊什么的你可得小心了。” 这个季节,至少得六点半才天黑。 她知道程母担心她,她自己也挺怕这些东西的,乖乖嗯了一声,“我知道啦。” 程母这才挂了电话,她抬头看一直看着她的周翊然,有些不自在。 “怎么盯着我看……” 他淡淡地,“看你好看。” 得了吧。 她无语,却也不可否认地,少女小心思雀跃了那么一下下。 “你可拉倒吧,还这样敷衍我。” 他正色,手扶住她的腰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稳,“没敷衍,说真的。” 她撇撇嘴,垂眼拧他的小臂。 “嘴挺甜。” 他舌尖抵着后槽牙笑,“这不得有点情趣,要不然小女朋友还嫌弃我。” 她翻了个白眼,“你也好意思。” 是真的好看。 少女皮肤瓷白,脸颊上带着点粉,眼睛圆而水亮,唇形漂亮,小小的唇珠并不突兀,反而显得格外娇俏。 他抬眉,手指擦过她的唇,轻轻点了点。 “这么漂亮的小嘴,怎么尽说些调皮话。” 他轻咳了声,“说点好听的。” 她转头不看他,唇微微嘟起来,“说个鬼。” 他也不恼,捏她腰际的软肉。 “送你下去吧,再晚确实不安全。” 她嗯了声,站起身来,腿心却酸得厉害。 他很快注意到,敛眉扶住她,“能走吗?” 她试着走了两步,也不是不能走,就是装作很正常的时候走得不怎么舒服。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不起。” 她自知其实是自己理亏,手扶住他的手臂小声说:“这话不该是我对你说?” 他淡淡笑,“以后有什么问题,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直接跟我说。” 她小鸡啄米般点头,很乖巧地跟着他身后从石阶上往下走,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他。 “诶,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呀。” 他愣了瞬,一瞬间没想好怎么回答她。 她倒是自顾自讲起来了:“我是我妈妈带来的,我从小就往这跑,以前几乎是一两个月就来这里,寒暑假还会在这里住呢。” 他摸摸她的头发,“挺好的,你妈妈对你很好。” 她认认真真地嗯了一声,眼睛圆圆地抬头继续看他,“那你呢?” 他抿唇,“我外公和老主持认识,今天来看看他。” “唔,我对老主持还真是一点都不熟呢,每次来都去这边一个小师父那里,是我妈妈的朋友。” 他手指停留在她发梢,指尖剐蹭过细腻的后颈,“以后有机会可以去和老主持聊聊。” 她晃晃头,“好啊。” 天色尚明亮,走到后山的石径口时寺庙里人还不少。 她往前走两步,回头跟他招招手,“地下男友,我要去找我妈妈咯。” 他笑,“好名字。” 她神色飞扬地,“你很见不得人哦,男朋友。” 他敛眉故作严肃,“也不给我点名分。” 她笑,“还有待考核,等我哪天心情好就给你点名分。” 他哼笑一声,走到她跟前俯下身靠在她耳边对她说话,热气喷在耳廓痒得她腰眼发麻。 “希望你哪天在床上也这么皮。” 她身子抖了抖,气音未停,“记不记得上次逼你叫哥哥?” 她狠狠地害怕了,那天的场景钻进脑子里出不去,唇瓣颤了下,“你可别说话了!” 他笑着看着少女白白嫩嫩的耳垂浮上红晕,垂眼笑:“好,我不说。” 他直起身,她如临大赦,走出去几步要逃跑,却又折回头走回去捏捏他的手。 “我走啦。” 他脸上笑意未褪,轻轻嗯了一声。 ———— 来点甜甜滴恋爱日常~ 程妹妹这种真的是我的理想型下辈子做男孩子一定追她这样的(涩涩笑 住持 小师父的僧房在寺庙深处,门前天井是白花岗岩为栏杆的碧荷锦鲤池,池中坐落着垂挂着几条藤蔓的假山,山石上放着几个小菩萨的陶瓷像,池中有好些半米多长的红鲤鱼黑鲤鱼。 程意不止一次想过那几个小菩萨像是怎么放上假山上去的。 她隐约能听到僧房里的笑声和交谈声,快步走过去脚迈过横栏进了室内,轻轻推开僧房的门。 程母听到声响抬头,笑开来让她脱鞋。 小师父的房间地面是榻榻米式的,客人或光脚或穿拖鞋。 她点头应了,脱下帆布鞋走进去。 宋易年没坐在茶桌边,在另一边的矮榻上坐着,手里拿着个折迭式笔记本电脑,手指滑动着在写着什么,看到她来招手让她过来坐。 茶桌边坐的人不少,程父程母和宋父宋母之外还有几个陌生人,几个人相谈甚欢。 她叫了声叔叔阿姨好后就小步走到矮榻上坐下,几个人应了,笑着说小姑娘真有礼貌长得也可爱。 程母笑着说过奖,几个人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迁到了孩子身上。 “你们家那个小姑娘……” “唉,别提了,这孩子可怜得紧。” “是啊,经历这种事……还好她外公找到你们收养她,遇到善良的人就太好了。” “我们也是尽心尽力养她,但这孩子受的心理创伤挺严重的,这么多年她父亲也不给她回国,我们在英国过着也好,新生活新环境人也不用时时刻刻面对过去的事。” 说话的女人身上披着件水蓝色薄纱披肩,身着藏青色长裙,长发松松挽着,看容貌是个比程母稍微年轻一些的妇人,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双眼皮很宽,一看就是混血的长相,仍能看出年轻时容颜的明媚张扬。 “那她还记得曾经的事吗?” 女人轻叹,“应该是记得的,我们也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她从来都说不记得。 “只是,她总是看起来开朗而明净的,不只这样的外表几分真几分假。” 女人说着便摇头,“我们倒希望她和我们坦诚心扉,我们这么多年也明里暗里为她找了不少心理医生,经验没那么丰富的医生往往被她的天真烂漫的外表蒙蔽,都说她没事,只有偶尔几个经验丰富的会告诉我们这孩子很缺乏安全感,心里其实很脆弱。” 程母宋母都叹气。 “这段时间他父亲联系我们联系得多,似乎是有把孩子带回国的意思。” 宋母性子比程母急得多,当即就皱起眉,“这是什么道理?想扔就扔想要回来就要回来,这还是亲生父亲呢,怎么干得出来这种事?” 女人眉眼间带了郁气,“是啊,我和johns也这么说,johns也觉得过分,但毕竟是亲生骨肉,人家要我们没有不还的道理,我们也是真心喜欢这孩子,带了她少说也有近十年了,这次我回国也是想着和她父亲聊一聊,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但这父亲做得也确实太不对了,”程母也叹气,“曾经自己的行为给孩子造成那么大的心理创伤,现在又要这样没有负罪感地索取,实在过分。” 小师父在旁边静静听并未说话,几个女人的交谈渐远了,程意低着头微微怔愣。 宋易年手在她面前挥了下,“怎么了?听傻了?” 她摇头,宋易年笑,“来给我看看这个做得怎么样,过两天要交定稿。” 知名全国性物理竞赛的论文。 她觉得找她不是个好选择。 她还是拿过电脑抱起来看了。 吃晚斋时她悄悄问程母是不是之前就认识那个女人,程母说不是,是今天刚认识的,那女人也是小师父年轻时收的徒弟,不过后来嫁到英国,这些年一年里大概只能来几次寺庙。 她心里不知怎的,还想着那女孩子的事,程母听了微微敛眉,“别人的事,能感同身受互相理解当然好,但别太担心,毕竟担心也没什么用,只能希望事情会好转。” 她点头应了。 目送着程意走进寺里,周翊然走了条近路再回老主持的房间。 老主持不在,常跟着老主持修行的小和尚在。 小和尚在抄经,“师父在内室打坐。” 他应下,坐在外室等老主持打坐。 五点了,晚斋开始了。 他想起女孩儿急匆匆的样子轻轻笑了声。 可爱得紧。 手机振动个不停,想也不用想是谁。 他拿起来看,安静地等待振动结束。 很多次了,周父给他打过很多次电话,他只接起过两次。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逃避,却不知道还能以什么样的方式拖延。 天黑下来了,程意她们大概已经走了。 夏夜仍残余着热气,他却感受不到热意。 老主持从内室出来了,看到他也不惊讶,让他坐下。 “知道我有事告诉你?” 他点头,垂着眼没说话。 “你父亲,前两天给小风打了电话。” 小风是那个小和尚。 他心头一跳,轻轻嗯了一声。 “知道你父亲为的是什么吗?” 他继续点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这孩子,本来活得了无羁绊,在你身边的、你重视的人也只有你外公一个,”老主持话音微顿,“现在多了一个,对你是好事也是坏事。” 他敛眉,在心里想的第一次是对老主持话的反驳。 只是好事,他坚信。 老主持自然看出他所想,淡淡开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也早就学会自己做决定了,这件事的最终结果你的心里大概也有答案了吧。” 他唇瓣动了动,没有说话。 老主持心下了然,“或者说,你对你的父亲足够了解,也对你的未来足够清晰,你的心里早在很久以前就做了决定,只是现在因为一些人动摇了,你在否认你曾经的想法。” 的确,他对周父太了解了。 “如果真的做了决定,就别逃避,主动和你父亲谈一谈会比他不得不主动找到你亲自谈好,主动权的重要性你一定很清楚。” 少年神色困顿,眉眼一如他的父亲出挑,眉眼间的郁气也和他父亲曾经的样子如出一辙。 “想想你真正想要什么,怎么做才能得到它,怎么做才能最大可能地不留遗憾。” 他点头,老主持已经站起了身。 “你父亲会来参加几天后的水陆法会,说想和我当面聊聊,你做好准备,尽量让结果变得让你满意。” 他也起身,老主持轻拍他的肩,“送你下山。” 他连忙说不用,老主持却坚持。 “那个女孩子,面善,一定能理解你的决定,她会支持你的。” 他心里微惊,“您看见她了?” 老主持笑,布上皱纹的脸安然祥和,“在后山路口。” “瞒不过您。” “哈哈!你难得遇到重视的人要更加珍惜,这段时间不难看出你的状态比一年前好太多了,一定是因为她吧,做决定时多考虑着她一些,姑娘是个好孩子,一看就温和心静。” 他笑着说是,两人出了僧房往山下走。 到了山口,他拦住老主持,“路远,已经让老冯上来接我了,您在这留步吧。” 老主持淡淡应了,“别辜负你外公对你的养育。” 他点头,只身一人走出寺庙大门。 ———— 有宝说喜欢看剧情,那就来一点8 宝们别担心,不会很虐,毕竟我的名字叫请你吃糖(*/ω\*) 期待 期末考试最后一门生物考完时程意还没从高强度的复习生活中反应过来。 十中大考都是随机分考场,曲云绯在她隔壁考场,这会已经手里拎着书包在外面一蹦一跳地叫她。 监考老师已经将试卷装袋出了考场,她将笔袋收好,拎着水杯出教室拿书包。 “好不容易考完啦,你怎么看起来呆呆的哦。”她手被曲云绯拉住摇了摇,“考傻了,这可怜娃子。” 她把书包收拾好拎起来,撇撇嘴,“一整个累晕了。” 确实是累,曲云绯本来就是瓜子脸,这么多天累得脸越发尖,唇色又红,程意越看越觉得她像勾魂摄魄的美女精。 美女精挽住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往教室走,“程程程程,我们暑假一起出去玩吧,就七月初的时候好不好!” 她愣了愣,这倒是提醒了她。 她还没和周翊然出去旅游过呢。 十中在暑假末安排了补课,假期刚开始时出去玩再合适不过。 她点头,“好诶,我回家问问我妈妈,去哪里呢?” 美女精微微咬唇,“海边吧,好久没出去看海了。” 陵市是内陆城市,平时想看海要开两个多小时的车去周边城市。 “可以呀,那我回去看看有什么适合看海的地方。” 美女精快乐地点头,“如果阿姨不想去的话就我们俩去,再叫上江远熙周翊然好了。” “昂,”她眼睛亮了亮,“好啊,但是我妈妈可能会不放心。” “那就跟她说我们特聘了‘保镖’。”美女精眨眨眼睛,瞎话张口就来。 她笑着摇头,“你呀你。” 倒是挺期待就是了。 期末考试下午叁点最后一场考完,考完就放学。 高二已经选过科,考试的科目比她们少,昨天就考完试了,所以今天正常上学,晚上八点多才放学。 程意为自己难得早早放学有时间和男朋友腻歪男朋友却没时间感到非常遗憾。 她一个人坐地铁回了家,曲云绯本想拉着她一起去看电影,结果被她妈妈一个电话叫走,晚上要去和家里人一起吃饭。 她本来也挺累的,能快点回到家也不错。 还没让她期待多久后面的旅行,就看见孔老师在英语小组赛群里发布了新的群公告。 英语小组赛时间确定为七月十日,接下来十几天要天天参加集训。 她无语,截图下来发给曲云绯,曲小姐秒回: “!!!气死我了呜呜呜程程你好惨呜呜呜” 程意:“?” 直接给孩子气哭了可还行。 她发了个小企鹅扑在地上哭哭的表情包,得到了曲小姐一堆老年人表情包的轰炸。 “我亲爱的朋友,为你的前程干杯” 红酒杯被红艳艳的牡丹环绕着,字体做成一闪一闪的彩色。 好在曲小姐很快恢复正常。 “没事啦姐妹,那就等七月中旬或者七月末的时候再出去嘛,你先好好备赛。” 附带了两个老年人专用的加油表情包。 她失笑,回了一个“好”,刚想把孔老师的消息转发给周翊然就想到他还在上课。 算了,不骚扰他了。 期末考试成绩下来时曲云绯已经订好了去欧洲看雪山的机票,一放暑假就走。 程意感到很羡慕。 两个人考得都还不错,程意的进步依然是大一些,已经挤进了年级四十多名,在十中这种陵市金字塔尖的学校里有这个成绩已经相当好。 主要是这次理科经过一些特殊的有偿补课给好好地巩固了一下。 她拿着记着各科成绩和班级年级排名的小便利贴蹬蹬蹬跑下楼去他办公室找他,期末考试后十中安排了五天补课,补完课就是正式放暑假了。 他恰好在办公室,她推门冲进去的时候他正在房间里系紧裤带,宽松的灰色运动裤被拢紧勾勒出胯下鼓鼓囊囊一团的形状。 她觉得自己很色,实在是色,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盯着人家下身看,说好的来报喜报的呢? 她甩甩脑袋把脑海里的有色念头扔出去,几步蹦跶到他面前。 “看看我的期末考成绩!!” 紧接着周翊然就看到一张粉色的小便利贴几乎要贴上他的眼皮,差点没遮住他全部视线,模模糊糊一团什么也看不清。 但他还是立刻说,“恭喜。” 她还不乐意,“你好敷衍哦,我是你的得意门生诶,都不赶紧来点奖励的哦。” 他勾唇笑,一手握住她细白的手腕微微俯下身用手腹摩挲她的唇瓣,“想要什么奖励?” 她下意识微微张开嘴,他的手指却没进去,轻轻向下压了压。 “不弄你,要纯情的。” 程意:“?” 我信你个鬼。 她眼睛眨了眨,伸出舌头悄悄舔了舔他指尖。 他呼吸微滞,眸色暗了暗,“别瞎勾,还想问你正事的呢。” “啊,”她趁他不注意咬了口他指腹,哒哒哒跑远了,“你说吧,你不要过来。” 他垂眼笑,上前走了两步把她拎回来塞到沙发上,自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小组赛在七月十号,十一号晚上一个和我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会办一个聚会,想不想去?” “昂昂昂,”她手撑在沙发扶手上坐起来,“小组赛在沪市诶。” “嗯,他住在沪市。” “唔,那可以啊,但是我要问问我妈妈给不给我在沪市多待一天。”她脚晃了晃,“那十一号晚上不就不回陵市了?” 他点头,“对,晚上住在沪市。” 她弯了弯眉,“好啊,我回去问问她,但是孔老师那边怎么说呢,肯定要跟其他同学一起回来的呀,再说要是我们俩一起申请不和大家一起回来肯定会让老师多想。” “咳,”他神色有些不自然,“那边我来交涉,你看看你妈妈同不同意,她同意了就没事了,我会解决老师的事的。” “噢,”她眨了眨眼,眼里分明带着坏笑的意味,“你可得小心了,瞒了这么久的地下恋情别被你曝光了啊。” 他眼角微微扬起,“好。” 她没接触过周翊然的社交圈,对于他最隐私的接触也不过就是去他家,对他在学校以外的朋友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 不过,那位和他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一定也很好看,这是她这么多天接触和周翊然关系近的人得出的推断。 倒是有几分期待就是了,沪市离陵市也很近,不过作为一个更加开放的国际化沿海城市,经济比陵市更加繁荣,好玩的东西肯定也很多,这一次和周翊然一起去无异于一场旅行。 她悄悄搓手手,连备赛的热情都浓了几分。 这几天学校已经正式放暑假,他们还要每天参加时长叁小时的培训。 呜,想想就痛苦。 还好有男朋友陪。 她头一回干坏事,和程母说曲云绯七月十号那会也在上海,所以比完赛后会和她在沪市玩一两天。 程母对她的期末考试成绩非常满意,正愁着不知道带她去哪里玩,听她主动提就应下了。 嘿嘿,和男朋友出去玩,嘿嘿。 ———— +影视在线:po1⒏mobi 往事 那年,周翊然九岁。 小学放学,他背着书包同平时一样走出学校,如果那天再寻常不过,离学校门口一个路口远的槐树下一定会停着爸爸的助理钱叔黑色的车,他上车然后被钱叔送回那幢米灰色外墙的叁层小楼。 那是他的家。 但那一天,那辆车没有出现。 不苟言笑的钱叔也没有出现。 九岁的孩子很镇定,他走回学校进了门房打电话,他记得爸爸妈妈的电话。 打爸爸的电话,没有人接。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两年爸爸总是很忙,和他相处的时间很少。 打妈妈的电话,没有人接。 这也很正常,因为妈妈在医院,可能在休息。 他记得的最后一个号码是钱叔的,却依然没有人接。 他反反复复打了很多次电话,叁个号码都一直没有人接,九岁的孩子到底太稚嫩,很快就慌了神。 家离学校很远,他不记得回家的路,书包里也没有家门钥匙。 他走出门卫室,心怦怦直跳,飞奔上了教学楼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人在追他一样。 幸好,班主任老师还在。 可班主任老师打电话给爸爸妈妈,爸爸妈妈也不接。 下午四点放学,直到晚上七点钱叔才给班主任老师回电话。 他没有被那辆黑色的车送到那幢米灰色小楼,而是被送去了妈妈在的医院。 他不知道妈妈怎么了,钱叔看起来脸色焦急,到了医院,他看见了和记忆中的模样不同的爸爸妈妈。 爸爸坐在妈妈的病床前捂着脸,妈妈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病房里比平时多了好多人 他听见往日里笑眯眯的胖胖的护士阿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和爸爸,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多可惜啊,这么美满的家庭,老公这么爱她,孩子还这么小呢……” 医院的灯泛着冰冷的白光,明明是夏天,可他为什么会这么冷? 舅舅看到了他,本就阴沉的脸色更深一度,皱着眉起身过来。 他听见钱叔和舅舅在说话。 “怎么把他带到这里来?送他到隔壁房间,南栖应该在那里。” 两人声音越来越低,他隐约听见“没了”“怎么办”这些字眼,不知为何开始头晕得厉害。 他向来聪明,可怕的猜测一旦生就难灭,“妈妈怎么了?” 舅舅看了钱叔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弯下腰和他平视,“妈妈睡着了。” 九岁的孩子,什么都懂了。 他没说话,不顾舅舅的阻拦跑到床边。 妈妈看起来熟悉又陌生,只是那双温柔灵动的眼睛再不会带着笑意看他,细细的眉峰再不会挑起,淡红的唇再也不会开合。 他再不能听到妈妈叫他的名字了。 钱叔沉默着送他去了隔壁房间,医院走廊空空荡荡,头顶是惨白的光。 周南栖拿着画板低着头在画画,看到他站起身跑过来,粉色蓬蓬裙摆飘起。 “哥哥!” 妹妹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她什么都不知道。 稚嫩的声音叽叽喳喳响个不停,他胸口郁结着的压抑将他推入深渊。 “……妈妈为什么不抱我呀爸爸见到我也不抱我,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好害怕,哥哥,你在听吗?哥哥?哥哥怎么不理我啊?” 粉色蓬蓬裙摆转到眼前,小手拉住他的手摇来摇去,他心里积压已久的恐惧和烦躁顷刻爆发,他甩开她的手,抬手敲她的头。 她从未被哥哥这样待过,也从未见过这样眼神阴郁得可怕的哥哥,鼻尖耸了耸眉毛皱起眼睛瞬间就红了。 “疼……” 他被躁郁的情绪旋涡纠缠逃不出,不答她的话。 她蹲下身手又一次搭上他的,“哥哥,疼……” 他已听不见身边人的话,又一次甩开她手却重重打到她的右边额头。 她哇一声哭起来,哭声将他惊醒,手心残留的皮肤的触感反复提醒他他刚刚做了什么。 他一瞬间慌神,刚想手抚上她额角,钱叔就走进房间。 “她怎么哭了?” 妹妹张着嘴哭得一颤一颤说不出话,钱叔看他一眼。 “你们俩都平静一下吧,我先送她回家。” 钱叔将仍在哭泣的妹妹抱起,出了房间。 妹妹没有回头看他,哭声被关上的房门隔开。 从那以后,妹妹便丢了。 他再也没有见过妹妹,他记忆中残余的妹妹的样子是她在冰冷白色灯光的房间里流泪的模样。 周父周母是年少爱人。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男才女貌,周家世代从政,秦家世代从文,两人在一起用珠联璧合形容也不为过。 周母生性浪漫从容,和周父一起在首都上了高中,大学便出国学艺,回国来已是赫赫有名的青年女画家。 回国后两人再续前缘,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本就默契十足,婚后二人夫唱妇随情投意合,是当时家族婚姻中的成功代表。 只可惜周母从小就体弱。 按照秦家传统,周母本该规规矩矩地长大,秦家却格外纵容这个从小体弱多病的女儿,只愿她在意外来临前不留遗憾。 意外的确是来临了,但谁也没有料到会这么早。 结婚两年后,周母怀孕了。 按照她的身体素质,生下第一个儿子都是极艰难的事,可周母执意想成为母亲,周父竭力反对也只能作罢。 儿子出生叁年后,周母在做了保护措施的情况下却以极小的概率出了意外又怀了一胎。 这一回周父是无论如何都不远周母再冒这个险,可周母说什么也不愿将孩子打掉,周父向来爱妻如命,妻子如此坚持甚至要以和他分开相逼,他不得不接受。 于是意外来临。 小女儿早产,经历千辛万苦女儿终于诞生,但周母的身体终于不堪重负,大大小小的问题堆积,次年便查出癌症。 本就体弱的人又如何能抵抗得了伤害力如此大的疾病? 周父无法接受爱妻骤然离世的事实,周母去世那段时间精神受到重创,百般挣扎下竟将一切原因推到了无辜的小女儿身上。 在周母去世的几天后,周父就托人联系了英国的福利院将小女儿送出了国。 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就连儿子都以为小女儿被送出了国而下落不明。 周翊然外公听到小女儿离世的消息本就悲痛,再得知女婿将孙女送走后悲愤难抑,毅然将孙子接回他一直生活的陵市,从此周翊然就一直跟着外公生活。 从前矜贵儒雅意气风发的男人一夕之间失了家庭,甚至因此在疗养院住了一年医精神问题,却因肩膀上家庭的重任不得不负担起工作继续生活,但往事已经给这一家人留下了难以泯灭的伤痛。 他的头痛无关生理,是单纯的心理创伤的后遗症。 兄妹连心,曾经亲手给予妹妹的痛苦转移到他的身上。 他开始频繁地头痛,每每睡梦中对着妹妹惨白灯光下流泪的模样都会惊醒。 他不知道妹妹去了哪里。 外公说,妹妹被送到英国的好人家去了。 他不信。 舅舅骗他,钱叔骗他,现在连外公都骗他。 他一点点长大,心中愈加清晰父亲对他和妹妹的感情。 对妹妹是恨,恨她“夺走”了周母的生命,可对他又何尝不是恨?他也同样让周母的身体为难,不过不是导致周母早早离世的直接原因罢了。 妹妹的确在英国,但在英国过得怎么样,或者说,是不是还活着。 他不知道,他想知道,可他又不敢知道。 妹妹是因为他而离开的。 他知道钱叔进来时或许和他根本没有关系,是本就想将她带走的。 但他还是觉得是他让妹妹离开的。 是他让妹妹大哭,哭声引来钱叔,他才有借口带妹妹走。 如果不是他,妹妹不会被钱叔带走。 或许他也像周父一样了,因为找不到合理的对身边人离去的解释而将原因强行扣在了自己头上。 ————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定局 周父没有在这里停留。 两人连一顿沉默的晚饭都没有吃周父就起身离开,留他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 天色已经晚了很久,屋里一片漆黑,更衬得隔壁落地窗里的灯光明亮。 温柔的母亲,亲和的父亲,顽皮的孩子。 好像他曾经的家。 他起身,手机在茶几上亮起,有微信消息弹出。 是程意。 手机开了静音,她已经给自己发了好几条消息。 我午觉睡醒啦,你在干嘛呀。 我吃过晚饭咯。 怎么不回消息呀,出什么事了嘛。 最后一条,我都困了,你还不回我。 他心里好像有一块被冰封住的地方被火焰熨烫化开了。 不,不是火焰,火焰是滚烫的,她是温暖的,是一点一点抚平冰冷的。 他迫切地想听她说话的声音,女孩子的话音总是糯得像棉花糖,句末带一点软腻的鼻音。 电话拨出去,那端很快就接起。 “对方正在睡觉,请稍后再拨……” 心里被熨烫开的那一片一点点塌下去。 他失笑,“那还真是打扰了。” 她也笑起来,“可不是嘛,十点半了都,你吃过晚饭了吧。” 他抿唇,“吃过了。” 没吃,但她肯定又要叽叽喳喳地批评他不好好吃饭。 好像被她批评也挺好的。 “唔,”女孩子声音里好像都裹挟着清甜的奶味白桃香,顺着听筒传到他鼻尖。 “那你怎么一直不回我消息。” 他手抚了抚脖颈,“小意,”他不回答她的问题,“现在在被窝里吗?” “没有呀。” “去阳台。” 她房间里有个小阳台,上次去她家时看见过。 她噢了声,从床上翻下身来看见拖鞋被踢得很远,也懒得去穿,光着脚丫蹬蹬蹬往阳台跑。 “把拖鞋穿上。” ?这人是有什么千里眼吗? 她小声嘟囔,“你怎么知道我没穿鞋?” “听脚步声,你房间是木地板。” 她走回去乖乖穿上鞋走到阳台。 今晚月色极美,温柔得像水,最遗憾之处莫过于是个残月。 “唔,怎么了?” 电话那端许久没有他回答的声音,只有很轻细的呼吸声。 她隐约觉得他有什么事要和她说,也不催他,慢慢等他整理好思绪。 “小意。” 他不常这么叫她。 “是不是不愿意我出国?” 是的。 她心中早有预料他会提这件事,毕竟暑假过完他就要步入高叁。 她没说话,温柔的月光一点点冷下来,炎热的夏天里她却无端地感到凉,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好像在被锋利的东西一点一点凌迟,鼻子酸得厉害。 但她怎么会愿意他因为她不愿意而放弃本来可以更好的未来呢,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事不是让对方在这段感情中有收获吗。 不知怎的,在这一刻她完全相信如果她说是,他会不顾一切为她停留。 他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前途又怎么样,心疾又怎么样。 他可以不要前途,留在国内陪在她身边生活照样可以很好,他再不会遇到像她一样不求回报给予他温暖和爱意的人,他又如何舍得离开。 是的,再也不会有人比她好了。 但是被曾经被痛苦如此折磨的他又如何配得上她。 她抬头看清凌凌的月光,想着他看不见便用力点头,话出口却是否认。 “我不在意的,”她声音里带笑,轻快得像四月的风,“出国有什么的,视频通话总可以吧,再不济打电话总可以吧,你回国找我总可以吧。” 他眼角发涩。 “对不起。” 叁个字,一切成定局。 其实他深知,以父亲的性格,即使他反抗,即使他百般不配合,即使他坚持不出国,父亲也一定又办法逼他出国。 现在的挣扎不过是徒劳罢了。 但她太乖巧懂事了,乖巧懂事得让他心疼。 出国后他先去疗养院治心理问题,康复后再准备学业。 是他提出的。 她是什么样的? 温柔的,干净的,活泼的,烂漫的少女。 他不是,他有过太多次折磨了他这么多年的梦魇,有他一直愧对的人,有一直让他备受煎熬的病痛。 他要将这些污垢清洗掉,然后作为一个,有能力和她站在一起的人,有资格和她站在一起的人,再回来找她。 周翊然走的那天程意没有去送。 她知道如果自己去一定会无法克制住内心真正的想法让他留下来。 第二天她收到陌生的包裹,是个用大大纸盒装着的一把小小的钥匙,被塑料层层包裹。 他家是指纹锁,他以前和她提过她她的指纹已经被录了进去,拿到这串钥匙时他已经抵达伦敦。 所以钥匙是做什么的? 快递没有署名,只是注明“程意同学收”。 她本该第一时间联想到是同学或老师寄给她的东西,可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却是他。 和钥匙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藕粉色的信封。 她打开,里面有几颗白桃味奶糖和一封信。 信她不敢打开,只是记得糖和曾经她为不能再和他一起在办公室上晚自习苦恼时他为了哄她开心递给她的糖一样,只是当时两人还处在朦胧的暧昧期。 好像什么都没变,好像什么都变了。 她把钥匙藏在了衣柜顶上带锁的小盒子里。 她其实很早就知道周翊然会走。 她能从蛛丝马迹中发觉他的问题,他手机里常年不接的电话,每每那串熟悉的陌生号码响起时他从来不接,她好几次提醒他他都说是广告。 可这串号码出现得频繁得她都能觉得熟悉。 她不知道是谁会让他一直不接电话。 他的手机没设密码,所有软件都能看到。 她像天下千千万万的女孩子一样打开男朋友的社交软件。 没有交流言辞暧昧的异性,甚至连普通的异性都几乎没有,以他的人品,他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家庭。 他身上最大的一点就在于家庭,他几乎什么都告诉过她,她想知道的东西只要问他他都会说,除了有关家庭的话题,他会轻描淡写几句带过。 空空荡荡的叁层花园洋房,常年无人用的形同虚设的画室,看似幸福实则暗含郁气的一家四口的合影照。 还有,几盒几盒收起来的止疼片,随身携带的止疼片。 家庭事关隐私,他不愿说她自然不会多问,他对此有所保留很正常,但这种避而不谈的态度还是有些过分奇怪了。 但她不会去深究,她知道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原因。 周翊然不在的生活好像和他在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但好像又有很多变化。 他们像平时一样在微信上聊天,只是聊天的频率比之前多了许多。 她和曲云绯按照曲云绯的计划去了海边,拍了很多照片发给他看。 好像很快就开学了,日子很快又很慢,像是电影里放了虚化的镜头。 没变的也有很多。 他好像特别闲,程意想。 无论何时给他发消息他都会很快回复,她原本最担心的时差好像根本不存在,他似乎也不是一副在准备考大学的样子,每天问起他在做什么他就习惯性地先发两张照片再给解释。 照片里东西也挺单调,书本、全英文的样题组卷、咖啡杯。 于是她很善解人意地解决了他的清闲问题:天天给他发不会写的数学题。 高二选科,她成了一名文科生。 他倒是很乐意给她答题,每次写解析都会写得很详细,每天晚上不顾时差也要跟她视频通话讲题,虽然讲着讲着重点就不再讲题了。 绝对不是因为她馋男朋友身子,只是每次视频通话时他的锁骨都太显眼,脸都太好看,导致讲着讲着谈话内容就编的越发黏糊糊起来。 不过视频sex应该也挺香的,她舔了舔唇。 ———— 写得挺难过的…… 女鹅真的太懂事了呜呜呜舍不得虐 无力 还是日复一日地,和曾经一样地生活下去。 高二生活比高一紧张了许多,像是一根松动的发条被拧紧一般,大大小小的考试几乎每天都在进行中,一开始还会为下一节课考试抱怨的曾经的高一学生们也麻木了,隔两天就要被迫接受两叁门学科的考试的生活让程意有了已经身处高叁的错觉。 她不止一次问过周翊然他们高二时是不是也是这样,得到的答案自然是肯定。 那他以前怎么还有那么多时间陪自己啊。 她现在恨不得一天24小时加长到4时,事情总是多到连轴转也忙不完。 周翊然是在她高二结束后的那个暑假开始忙起来的。 他在她高二时有多闲在她高二结束后就有多忙。 她一开始没有察觉,直到连续两次给他打视频通话都显示对方无应答她才意识到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闲了。 这个说法好像有问题,准确地说,应该比以前忙了太多。 十中在高二升高叁的那年暑假开展了时长一个月的补课,两个人都忙的情况下,他的忙对她没有显得特别明显。 所以在格外难得的两人都有空的晚上,她终于在视频通话中问出来了。 他视频的背景换了,靠在灰色办公椅上看着她,身后是铺着雾蓝色床单的床。 “大一新生有很多事要做,这段时间比较忙,”他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对不起。” 她摇头,“我也很忙啊,高叁是真的很忙,不过没想到大一也会这么辛苦。” 他微微敛眉,“没有陪着你一起度过高叁。” 她抓了抓头发笑起来,“本来就陪不了,你就算在国内我高叁的时候你也得上大学了。” 他从英国考到了美国S大。 她有些奇怪,如果一开始想考到美国学校的话为何不直接去美国准备?英美高中阶段的教育体系不同最终的考试也不同,去美国准备岂不更好? 她没问,看他眉眼间淡淡的倦色觉得有点难受。 “感觉你都累瘦了……” 他轻笑,“你才是真的累瘦了,脸都尖了,本来身上就没多少肉。” 她吐吐舌头,“脸尖不好嘛,脸尖好看啊,我们班同学都说我瘦了点更好看。” 他舔着唇摇头,“脸肉肉得也好看,你喜欢什么样才好,别听他们的。” “唔,我知道啦。” 她本以为两人会在高叁的寒假交流频繁些,可十中继续安排补课,本就只有二十几天的寒假硬生生被看到半个月不到。 程母给她请了专门的家教老师补数学,她文科比理科强许多,高二时选的叁门全是文科。 于是题目也不需要问周翊然了。 他之前还打趣,问她为什么不问他题目了,是不是这个男朋友不重要了。 她笑着说没有,但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和以前的太多不同。 两人的恋爱关系并没有公开,所以周翊然出国后十中的女孩子们惋惜了一阵也就不再多加想起,而她也没有因此被推上舆论热潮,对她的学校生活没有特别大的影响。 但他出国这么件事并不是让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少的唯一原因。 高叁课业压力大,课业繁重下十中又强制高叁生晚自习一律上到十点半结束,两个人工作日时基本上没有交流,只有偶尔的日常照片的分享,在周末时才会打电话视频通话。 时差、忙碌,两人的默契没有变,但变了的东西远远比单纯默契多得多。 她觉得无力,因为对现状她没有能力改变。 就这样在辛苦的高叁生活中艰难地维持这段关系,高考结束时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场梦,一场看似简短实则漫长的梦。 高考后她决定去美国找他。 她一直期待着高考后去找他,现在期待已久的事终于能实现,她在紧张高考成绩之余更多的是对再和他见面的期待。 高考成绩下来,算是正常发挥,国内的双一流院校是没有问题了,查完成绩她几乎是理科在微信里给周翊然发了消息,消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了无回音。 她连续两天给他打视频通话和语音通话,他却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一点回应。 担心之余满腔热情也消失殆尽。 直到高考成绩公布的叁后他才接起她的电话。 “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出什么事了?” 他那一瞬间几乎是想把他的困境告诉她,但终是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的家庭如此不堪,话出口便是淡淡的一句没什么。 她这两天过的很闲,但心却格外累。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无意让自己变得咄咄逼人,却无法抑制住烦躁的情绪。 “你有事回一句也不行吗?我等了你这么多天!”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高考考完已经两个星期了,你一个消息也没有回过我,出什么事了?” 他没有说话,电话那端的背景音并不嘈杂,所以显得那道女孩子的声音格外清晰。 “不是说给我削苹果的吗?你又不削,那我就自己来好了,把刀给我。” 他的声音又出现了,隐约透着烦躁,却不是对着她说的。 “说了你不能碰刀。” “你担心什么啊,这么多人盯着我我能怎么样呢。” 他冷肃的声音放缓了些,“好了,先睡一会吧,醒了给你吃。” 她握着手机的手一点一点凉下来,像从屋檐上滴下来的雨珠。 冰冷,却只有近处的人才能听到细微的声响。 “你在跟谁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关门声,紧接着是他的沉默。 “出什么事了!” 他声音里裹挟着浓浓的倦意。 “没什么事,现在好了。” “你说清楚,你到底这两天做什么去了!” 长久以来拖拽这段关系的疲惫让她脱不开身,她满心的疲惫,厌倦这样猜疑不定的自己。 “我现在不想告诉你,等到合适的时候或许我会说。” 心中绷紧了两年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周翊然,”她轻声叫他,“我想我们都要冷静一段时间。 “我们最近还是不要说话了。” 她放下手中小小的一台,这两年的他存在的地方。 电话被她挂断了。 下雨了,伦敦的天气。 明明是六月对季节,风却像冬天的一样刺骨,寒意钻进人的骨髓,将理智与暖意一点一点侵蚀殆尽。 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他蹲下来,医院的叁楼,不是很高。 有冰凉的雨丝打在他的脸上。 几天前,妹妹自杀未遂。 他被医院的电话通知连夜从美国赶到伦敦,妹妹好不容易熬出了高风险病房,他和护工收走她身边所有可能被她用来行凶的东西,她却硬生生用牙刷割破了手腕。 他好像处理不好身边的一切关系。 小时候,家庭关系分崩离析,他和父亲以近乎决裂的关系僵持不下,也几乎是直接导致他不得不服从他的安排和程意分开来英国治疗心疾。 一年前来到伦敦住进疗养院,他见到了十年未见的妹妹。 妹妹过得挺好,被一对太太是华裔的英国夫妻收养,在私立学校读书。 兄妹俩刚见到的时候,妹妹表现得很正常。 但夫妻俩告诉他,妹妹心理受的创伤可能并不小,所以他一直将她当做心理极度脆弱的人小心翼翼地对待她。 殊不知物极必反。 妹妹说,是他无意间流露出的愧疚和小心翼翼让她绝望,也更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有把她当做一个心理正常的人看待而绝望。 于是,他以为和谐如初的和妹妹的关系也破裂了。 他曾经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能弥补和妹妹的关系,将自己对她的愧疚解开,陪了妹妹半年之余为考试做准备,自以为治好了心疾,去美国读大学后课业忙碌得他失去了空闲时间,当他终于处理好手头的事再去找程意时她又因为时差无法回应。 于是现在,他又一次让她失望了。 为什么会这么无力呢。 可他终究不想让那个柔软纯净而对他以全身心信赖的人知道他的家庭,他的心理问题,他的不堪。 在她的心中,他一直是和她一样干净单纯的人,他坚信。 所以他格外珍惜,不愿让她知道自己以为耻的一切,可再一次物极必反。 他还是将那个无条件地温暖他的人弄丢了。 ———— 下一章是对人物心理和剧情的一些解读读完有疑惑的宝可以看一看~ 电话 订单作废,距离那班从伦敦机场飞港市再转机去陵市的航班离开伦敦已过去一个星期。 周南栖从叁楼跳了下去,在周翊然计划飞回陵市找程意的那天半夜。 她是趁陪护去洗手间的时候跑到阳台上的,彼时周翊然已经坐上去机场的车。 抢救了半夜她终于脱离生命危险,从手术室出来依然转到了重症病房。 抢救及时,所幸没有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 但某种程度上酿成了另一出悲剧。 妹妹在ICU必须有亲属陪同,他无法回国,又因为妹妹的事态紧急没有第一时间联系程意,有时间时发出的微信消息前只有小小的红底白字感叹号。 电话没有拉黑,但始终无人接听,其他通讯方式则全部被拉黑。 妹妹的精神状况不稳定,常常暗示他让他回美国,他却终是放心不下,生怕她又在他离开后寻死。 待她身体伤害痊愈后他和她的养父母商量好,将她送到心理疗养院,尽管他心里清楚这只能让她暂时平静下来,却无法从根处治疗她的心伤。 被亲生父亲抛弃而在异国他乡的福利院只身一人直到养父母来将她接走,这样的经历对于心理相对成熟的孩子都是巨大的伤害,更何况是生在平安家庭里年纪那么小的孩子,这造成的心理创伤是如何治疗都无法磨灭的。 妹妹状态终于好些时,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回国找程意,可在美国落下了太多课题没有做,S大的同学各个聪明又拼命,学分制下很有可能因此无法毕业。 他也快失去理智了,他不顾学校的一个个邮件提醒订了回国的机票,却连去港市的飞机都没有踏上就被周父以再不让他们见面威胁逼迫着回了美国。 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因为他错过了挽回的机会。 他是在次年的二月回国的。 他将车停在她小区门口,小区的保安没有换,小区门口的大橡树枯了,像前年的冬天一样,宏伟而萧条。 什么都没有变。 他在小区门口等了一天,没有等到她。 他可以打电话给她,但他失去了重新拾起这段关系的勇气。 他的父亲和妹妹都有心理疾病,就连他自己也有心疾。 死气沉沉的家庭,尚未羽翼丰满的自己。 他凭什么去争取她的信任与温暖? 但他不会放弃,他会充实自己,会在自己有能力去争取时坦荡磊落地站在她面前,再一次得到她的爱意。 伦敦六月的天气,难得的大晴天,可惜已是傍晚。 最后一篇课程论文完成后程意倍感轻松,从图书馆走出来时觉得风都是软的。 一年前她在陵市大学毕业后来到伦敦这座主打政治经济的学院读研,这已是她在这里的第二年结束了。 室友打来电话邀请晚上一起去中国城吃火锅,并扬言她来请客。 室友Eunice是个身材长相皆性感性格泼辣的白人女孩,几个月前和她去中国城吃了次火锅后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和她提了好几次要再去。 她对中国城的火锅除了价格挑不出其他毛病,自是没有意见。 租的公寓在学校附近,她瞥了眼身上的衣服觉得有必要换一下,拿出手机想给Eunice打电话说一声迟点到,刚低头身前就是一道阴影笼罩。 她暗道不好,抬眼看果然是一个月以来格外熟悉的面孔。 不同系的美籍白人小帅哥,空长了副高冷皮囊,内里可是热情得她一个自诩年纪大了的人都招架不住。 小帅哥的热情体现在什么地方呢?凡见面和告别时都得来个拥抱。 据她的观察,他和许多人是这样。 她暗示过拒绝,他置若罔闻,这里人对这方面本就相对开放,她换位思考后也觉得这算是她能接受的程度。 两人聊了两句,不知怎的话题就衍生出了晚上一起吃晚饭这么回事。 小帅哥抓了把蓬松的金毛,和她一起走到学校门口,中国城离她公寓有一刻钟的车程,两个人商量好在她公寓楼下碰面。 小帅哥按照惯例拢了拢她的肩,对她眨了下眼,两个人笑着道别。 晚风吹得有些冷了,到底是六月初的天气,她拢紧身上的开衫往公寓走。 这些年对她明里暗里表达好感的人并不少,公开追求过她的人也不少,但她没有考虑过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在她心里,她和周翊然是分手了。 但于她而言,年少时有过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很大程度地影响到她这些年来的感情观,接触的人越多越会觉得的确没有人比周翊然更好了。 不说皮囊,就说性格和人品、行事风格与行为习惯,也没有人会像他一样无懈可击。 单从曾经日日夜夜的相处中透露出的他的品性中看,她心里其实也隐约猜到那时电话里的人和他不是暧昧关系,但心中始终过不去那道坎,也不愿意自己成为曾经最无法接受的猜疑妒忌、为感情歇斯底里的模样,而他后来也没有来找她,而是将这件事忘却了一般,他的态度让她备受打击。 于是她选择放手。 他又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了。 浅紫色宽摆鱼尾裙外着一件白色长开衫,长发束在耳后,六月的风将额角的碎发吹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她眉眼弯弯站在夕阳余晖下,单肩背着书包看着穿白色大logo卫衣的金发少年微笑。 许是讲到什么有趣的事,她笑得开怀,少年靠近她将她轻拥,两个人脸上皆是明媚的笑容。 她单肩背着书包走远了,清瘦的身影消失在灰墙后。 他降下车窗让烟气散出去,心脏像是紧缩起来微微发疼。 这么多次,他来看了她这么多次,第一次看到她身边的男孩子。 她看起来很开心,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开心。 吃完火锅回到公寓已经九点半了。 Eunice转场去了club,她谢绝了室友热情真切的邀请打了Uber回了公寓。 去club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累了几个星期了,期末季就是累人。 学校不会安排特别密集的deadline,但她有重度拖延症,这几天没日没夜地泡图书馆找文献写论文准备期末考试的确是让她心累。 她点了香薰,洗完澡贴了面膜躺在床上刷剧,刷着刷着就这么睡着了,被响亮的电话铃音吵醒。 熟悉到可以背下来的号码,她总是忍不住翻开手机通讯录看很多遍。 她一瞬间清醒,想到今天白天刚想起他晚上就接到他电话。 倒是很巧。 他已经有几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了。 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呢? 无意间按到了?点错了? 她轻轻眨了眨眼,几年来她从来没有接起过他的电话,今天不知怎的,大概是由于疲惫而放松的缘故,格外想听他的声音。 毕竟上次听他的声音也是很久以前了。 电话响了许久,自动挂断了。 她放下手机,面膜已经要干了,她赤着脚走到洗手间撕下面膜洗脸涂水乳面霜,上了床看手机。 电话在二十分钟后又一次响起。 他不会打第二次电话的,因为第一次她不接已经是拒绝了,他那么聪明不可能不清楚。 她垂眼看着手机,心下一动,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手摸索上去按下绿色的图标。 背景音很吵,但没有他的声音。 她也沉默,听到背景音里夹杂着字正腔圆的伦敦腔本来就被电话吓得清醒的脑袋像被点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一直没有说话。 两个人相对着沉默了很久,她觉得甚至有半个世纪过去了。 她挂断了电话,套上线衫去阳台坐下,伦敦的晚上挺冷。 这次时间隔得短了些,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她已经做好接起电话并骂他深夜扰民的准备了。 电话那段依然很吵,却是陌生男人的声音。 “程小姐?您好,请问是程意程小姐吗?” 她皱了皱眉,拢紧开衫站起来,“是我,有什么事吗?” 男声隐约响起,背景音太嘈杂听不清确切声音。 她轻咳一声,“你好,电话里的背景音太杂了,听不清你的声音。” 电话那端过了会安静下来,许是走到了安静的地方。 “程小姐,您好,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请问您认识周翊然吗?” 她罕见地沉默了,这么多年练出的巧舌如簧的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半晌才挤出来一个“嗯”。 “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在伦敦,周先生出了一些我不太好解决的问题,请问您愿意来帮个忙吗?” 她本能地拒绝,“啊……不太方便,我已经休息了。” 男声显得急切了些,却依然礼貌,“打扰到您的休息实在抱歉,但是这个问题……可能只有您能解决了……您看,您要是愿意的话就来帮个忙吧,非常感谢您。” 她眯着眼看阳台下的街道,公寓在伦敦寸土寸金多法律中心,即使时间已晚街上也仍有步履匆匆的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凉意钻进身体。 “什么忙?” ————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醉了 韩叙终于见到了让周翊然几乎每个月都要从美国飞一趟伦敦,再在政经学院门口坐在车里待一整天就回S大的女人。 或者说,姑娘。 姑娘素着一张小脸,当真是秉着来帮忙的心态,穿了件宽大的连帽米色长卫衣,裸着白皙匀称的小腿就来了。 姑娘的着装看起来与酒吧的环境过于格格不入,加上是华人面孔,他没接通她的电话时就几乎已经能确定就是她。 别的不说,气质这方面拿捏得太死了。 姑娘进酒吧探头望了望又转身推开门出去了。 他接通电话,还是跟人核实了一下。 “你好,我已经到了,你出来接我一下?里头有些乱可能找不到你。” “好,我这就来。” “我扎了丸子头,”姑娘声音顿了顿,他远远瞥见她低头看了眼身上复又开口,“穿着长卫衣。” 怎么说呢,有点后悔。 出门时想着外面冷随手拿了件长卫衣套上就素颜出来了,一点见前男友的仪式感都没有。 怎么说也得穿得成熟点。 她心里其实是紧张的。 这么长时间未见,她在来时的路上在心里设想了无数种他现在的模样。 但无一例外都是长残了,不是气质残了就是脸残了,她很恶毒地想。 来接他的是个长相清俊穿着正装的男人,两个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就进了酒吧。 让她失望了,坐在酒吧的昏暗角落里的男人的侧脸依旧如曾经一样惊为天人。 她有些恍惚,酒吧里的喧闹一如既往,但她的耳中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他好像什么都没变,昏黄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像加了噪点的老照片。 她停住脚步,抬头看身侧的男人。 “他看起来很正常。” 男人扶额无奈,“您不妨走近了看看,他已经不听我的话了。” 是不听话,他面前的桌上摆了七八个空酒瓶,现在又端起酒杯要往嘴里送酒。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走近隔着两张桌子看他。 的确是喝醉了,但即使是喝醉了也只有眼神是散的,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他神情的异常。 比如她。 她有些不太敢再走近了。 男人有些为难,“程小姐,方便帮忙吗?” 来都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走上去,将椅子挪到他身侧坐下来,神色平静地握住高脚杯的杯柱,将要碰到他唇的高脚杯硬生生停住,指尖擦过他的拇指。 滚烫的。 “周翊然,不能再喝了。” 他神情未变,任由她将高脚杯夺走放在桌上。 开口时声音是哑的。 “宝宝,怎么还来管我。” 谁是你宝宝。 她磨了磨牙,心里默念叁遍不跟醉鬼计较后站起来。 “你喝醉了。” 他慢慢点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真是醉了。” 没救了。 他蓦地笑了,唇角抬起轻声说。 “还真是醉得不轻。” 都出现幻觉了。 他头痛欲裂,看面前女孩的身影都像一片片念想拼成的图画,伸手碰一下就碎了。 那还是不要碰了,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做过这么真实的梦,好像她真的站在他眼前对他说话。 舍不得这个梦结束。 他垂下头,声音很轻地嘟囔着什么,她听不清,只能隐约听到“醉了”这样的字眼。 这是得喝了多少。 她太阳穴突突地跳,心头的火气越烧越旺,终于忍不住抬头看站在一旁的男人。 “他喝酒你也不管着他点?喝这么多把他身体喝坏了得了!” 他吓了一跳,面容清纯秀丽的姑娘眼睛有些红,抬头冲着他发火时有种奇怪的冲突感。 “他酒量很好的,我也没想到他会喝这么多……”韩叙挠头,“傍晚时见他就觉得怪怪的,让我推迟航班,说要在这边走走……” 他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停住,所幸姑娘这会注意力全在无意识低喃的周翊然身上,没有注意到他话里最关键的地方。 “是想拜托您把他送到其他地方的,我让他走他不肯走。” 她敛眉,“你怎么就觉得我能搬得动他。” 因为他肯定听你的话,韩叙腹诽。 “你们晚上住哪里?” 他愣了瞬,“就在这附近,MELondon。” 还是临时订的酒店。 她点头,“酒钱付过了没?” 他摇摇头,“我去付,把他送回酒店吗?” 她扯下皮筋重新将头发绑成丸子头,话音里带了点羞恼,“那你还想怎么样?我家不接待醉鬼。” “哦,”他为周翊然感到惋惜,付完钱后看周翊然已经快倒在姑娘怀里,终是皱了皱眉。 “我来把他扶起来吧。” “嗯。”她弯下腰和身前人平视,看他漂亮的眼睛里又一次映上她的影子。 “周翊然,”她轻声,语气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不能再喝了,回家睡觉好不好?” 他也看她,眼里有她不明缘由的光彩。 他说,好,回家。 我们回家。 韩叙就知道请这姑娘来把这尊大佛带走没错。 单从能让什么都不怎么在意的周翊然每个月雷打不动来等她他就能看出来了。 韩父是周翊然外公的徒弟,两个孩子真正认识却是在远在异国的S大。 韩婶婶在伦敦生活,每个月周翊然来伦敦他也就跟着一起来了,周翊然去政经学院门口坐一下午他就去看婶婶,回学院门口找他时车里落了一烟灰盒的烟头。 除此以外的时间里周翊然从来不抽烟。 S大追周翊然的人很多,成绩优异家境不凡而在留学圈里私生活干净的男孩却对此避之不及,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周翊然有个藏在心里很久的人。 他对此再清楚不过。 今天傍晚去学院门口找周翊然时就看周翊然状态不太对,不过每次来这里离开时周翊然状态都和平时不一样,他也就没有多想,周翊然说想在这走走让他定个酒店先回去他就应了,直到九点半周翊然还没有回酒店他就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一个电话过来,当时这人声音听着还算清醒,告诉他自己在政经学院这边的酒吧。 他赶来后发现这人已经隐约醉了,劝了好几次都劝不动,继续喝。 喝了一会开始摆弄手机,界面上显示正在通话。 备注是单字母,A。 电话没通一会就被那端的人挂断了。 酒鬼叹了口气,轻得像是他的错觉。 他趁酒鬼又问酒保要酒时拿了酒鬼的手机拨给最近通话。 果然,问对人了。 两个人一看就是有故事的,姑娘一开始站得远远的不愿过去,质问他为什么不劝周翊然停酒时眼里分明是心疼。 说来也奇怪,这两个人像磁体的正负极,一靠近就紧紧贴合在一起般,是无须刻意动作就能感受到的默契和暧昧。 到底是从少年长成了男人。 他身体少了几分少年时的清瘦,扶着他走甚至都让她觉得吃力。 酒店电梯间里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他喝醉了倒是乖得很,让她无端觉得他有点可怜。 他眼皮低垂着靠在她身上,看起来站不太稳,却只有很小一部分重量压在她身上,像是在靠着什么易碎品。 他的姿势也小心翼翼,头垂在她颈边,掌心微微贴在她腰际,下巴轻轻抵住她的肩,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抚上她的脖颈,带起细小的电流钻进身体。 明明没有拥抱,她却有已经被他拥在怀中的错觉。 他身上有熟悉得让她鼻酸的松木香,即使在混沌的酒吧里浸泡了许久依然干净。 他声音很轻,贴着她的耳边反复无意识低喃,明明近在咫尺她却好像听不清他的话。 他说,小意,小意。 她按照韩叙给的房号找到房间,拍拍身侧人的小臂。 “周翊然,把房卡给我。” 他微微阖着眼从口袋里摸出房卡递给她,她低下头将房卡摁上,下一秒她的耳垂上传来温暖柔软的触感。 他在吻她的耳朵。 滴一声,房门被刷开。 ———— 周·痴汉·望妻石·可怜鬼·翊然 (明明是撒娇精好吧 归来 房卡插入卡槽,房间里的灯顷刻亮起。 耳垂上的温热瞬间转化为体内酥麻的痒意,她身子轻颤,手臂用了点力推开他。 他垂着眼,眼里隐藏了情绪。 她反复告诫自己不能心软,反手带上门抬头看他。 他被她推开了,离她远了些。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窗边去拉窗帘,落地玻璃窗映出灯火通明的室内两人的身影。 他在往玻璃窗边走。 倒影被她拉上的窗帘遮住,下一秒她的腰被人从后面搂住。 滚烫的,一如曾经揽着她的少年人的手。 她只愣神了片刻就转身推开他的手臂,却被他更紧地搂住。 “周翊然!你别怪我丢下你不管!” 他眼睛垂下来看她,她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无端地看到难过。 他好像不愿意让她看到他的眼睛,头垂下来轻轻抵在她发顶,手上放松了些,却没有放开她。 “小意,就让我抱一下。” 她推他的手臂,心里默念不能被他打动。 他声音里有轻微的颤抖。 “就当可怜我。” 她被震惊得忘记挣扎,靠在一起的两颗心脏几乎以同频率跳动。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周翊然。 带着诱哄,带着几不可察的低声下气,带着他身上从未表现出的脆弱。 她能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贴在她腰际源源不断地传进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能再继续,却还是忍不住想在他怀中多停留片刻。 她轻轻挣了挣,他却搂紧了她不放,温热的唇下一秒印上她的。 温柔而干净的轻吻,不带有一丝欲望的杂质,如同情人间最初的温存与亲近。 多久没有和他这么亲密了。 她在一瞬间恍惚,竟然片刻间没有做出反应,终于回过神来才轻推他手臂。 他顺从地放开她,唇线抿直垂着眼看她。 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低下头轻声开口。 “我去准备浴室,你拿一下衣服。” 准备好浴室后她回了房间,他靠在床上眼皮低垂着。 她走近,看他低垂着的浓密睫毛下的淡青色阴影。 颜色不重,本该是不明显的,但床头光明亮,将他冷白肤色上的憔悴照得无处循形。 “周翊然?”她轻声,“去洗澡吗?洗完澡再睡。” 他没有回应。 大概是睡着了。 她微微抿唇,看他睡得熟也不忍叫他,拉过被子盖住他腹部,按灭房间等只留了浴室的灯,脚步放轻出了房间。 明明身体已经很疲惫,精神却愈加清醒。 周翊然醒来时房间里是昏暗的。 头痛欲裂。 他直起身坐起来,搭在小腹上的被子滑落。 衣服没换,他自己都能闻到身上的酒气。 他下床,房间里不见韩叙的身影。 昨晚是怎么回酒店的? 别的不记得,只记得一夜荒诞至极的美梦。 和别人拥抱时笑得开心的女孩子被他拥在怀中。 他脑海里的记忆在给她打完电话被挂断后就戛然而止。 从没喝得这么醉过,昨晚大概真是神志不清了。 梦倒是真实得如同真的发生过一般,但他知道这不过是胆怯的他卑劣的幻想罢了。 她又怎么可能还如从前那样喜欢他。 通知下来,她的调动申请被批准了。 办公室里褐色盘发的女人将电脑搬到她面前,脸上是温婉的笑意。 “恭喜,两个星期后就可以出发了。” 她看清邮件上的名字,眼角弯弯笑起来。 “谢谢Join。” 女人微笑着点头,“这是你因得的。” 彼时她已在这家国企设在伦敦的分公司工作了叁年。 也是时候回去了。 公司国内的总部设在陵市,叁个月前分公司有叁个调动回国的名额,申请的人不少,她便是其一。 真的能让她选上也挺让她意外的,这次机会难得,她申请的国内岗位又高,不知是撞了什么运气才批准她的申请。 这其中大概率少不了那边单间白色磨砂玻璃办公室里的人。 Wilkins。 中英混血,长相出挑得她一个对帅哥将近免疫的人都直呼好帅。 他算是她的上司,工作能力很强,年纪比她大不了多少却已经坐上这个位置,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她这叁年在这家公司的进步自然和她的努力脱不了干系,但同样和他的指导和提点紧密相连。 两个人算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不过他对办公室里每个人都耐心,对她也说不上热情,顶多对她的工作关注多一些,也没造成过什么误会。 到底还要去表示一下感谢的。 男人正在对着电脑打字,看到她神情没有惊讶的成分在,神色如常地让她在自己对面坐下。 “我拿到国内公司的批准了,谢谢老板。” 他每每听到这个称呼都会笑,这回也不例外。 “恭喜,终于可以回国和家人团聚了。” “嗯,”她眼睛眨了眨,终于问出了从看到邮件上自己姓名的那一刻就萌生的问题。 “您……没有给我放水吧?” 他本是微笑着的,听见她的话大笑起来,“怎么会?你对自己太不自信了,我和Jolin的确有为你写推荐语,但公司肯定是结合你的工作成果和工作能力综合考量才批准的,别太担心。” 她笑着点头应下,“回国后有问题还能否请教前辈?” 他微笑着,“当然可以。” 转眼就已叁个月。 她已经完全熟悉了新环境和新同事,回国后做的两个项目已经完成了一个,另一个也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组里的同事新留下来的两个标书都是政府的项目。 她没怎么在意,目前手头跟进的这个项目完成后她就有几天的休息时间了。 直到通知她来负责其中一个新项目时,她才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饭局终于结束。 周翊然从饭店包间里走出来,和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道别,在门口等韩叙来。 饭店找得倒是雅致,是韩叙的手笔,道是要杀一杀那几个男人的俗气。 饭店做成庭院,每个包间占一栋小房子。 竹影隐隐绰绰。 他眯起眼,竹影后是矮树篱墙,女人的侧脸被竹影掩映。 极美的侧脸,线条流畅精致像画出来的美人。 女人长睫扇动,手机贴在耳侧红唇一开一合吐露出字句。 纤细的手指间夹着细细的女式香烟,红唇微动含住烟,复张口时袅袅白烟模糊了女人的侧脸,当真是倾国倾城。 美,而且熟悉。 是程意。 车光照亮她的脸,侧脸轮廓瞬间变得明亮。 她打开副驾驶车门,微微弯腰坐进去。 从合作单位回来后的几个年轻人情绪激动,在办公室门口神色飞扬地聊着什么。 韩叙皱眉走出去,“发生什么了?这么开心。” 办公室里最小的女孩子是南方红顶商人的小女儿,听到他的话回头笑答。 “对方负责人是个美女!” 他抬眉,“就这事?” 女孩子眼睛瞪圆了,“真的很好看!下次去开会签合同你就知道了。” 他失笑,转身进了办公室。 “出什么事了?” 他带上办公室的门,“没多大事,说是对方负责人是个美女。” 周翊然笑着点头,“行吧,年轻就是好。” 韩叙笑得揶揄,“你也很年轻好吧,说得好像你很老一样。” 他按了按脖颈,垂眼苦笑了下没有答话。 确实很美。 开会签合同的这一天。 走廊末端是会议室,尽头是开着门的小阳台。 灰色薄风衣及膝,女人裸着截踩着灰色细跟中跟鞋的白皙小腿,背对着走廊打电话,听到这边的声响回头看。 四目相对。 那双熟悉的明亮的眼睛里在那一刻有错愕,有惊讶,还有稍纵即逝的慌张。 因电话而聚起的眼里的笑意也随之一瞬间凝固。 她在愣神,回过神后几乎是立刻垂下眼不去看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继续打电话。 他呼吸一滞,步伐停在原地,身旁会议室里有同事说话的声音,但他的脑海中周遭寂静得只有风传来的她的声音。 ———— 首-发:win10.men「ωoо1⒏υip」 周部 “周部怎么不进来?” 会议室里剪着利落短发的女人见他脚步停住便问。 他抿唇淡淡笑起来往会议室里看了眼,“这就来。” 小阳台上的女人挂断了电话,转过身进了走廊。 她没怎么变,五官还是乖巧得不像话,但细细上挑的眼线和唇上饱满的深玫瑰色硬生生将气质提的成熟许多,曾经的清纯添上了温婉优雅的气息。 她也大概猜到他是对方负责人了,微微扬起下巴看他。 “好久不见。” 声音倒是和原来一样软。 他微微颔首,半晌挤不出一个字,只有一个短短的音节。 “嗯。” “这位是这次的总负责人,周翊然。” 她抬眉,唇角带着礼貌的微笑,伸出手和他轻握,只一秒就松开,却还是被他手心的热度烫熨到。 冷白瘦削的手腕被质地上乘的白色衬衣盖住,袖口是精致的黑色袖扣,若有似无的松木香钻进鼻尖。 比曾经更勾人了,这个男人。 “周部,幸识。” 他被这疏离冷淡的语气和明显划清界限的称呼堵得胸口有些喘不过气。 “幸会。” 程意所在的公司是金融行业国企中的翘楚,近两年做政府项目的投资很多。 这一次亦然。 房间灯微微调暗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大屏幕上的PPT上。 他隐匿在会议桌的最后方,肆无忌惮地看那张熟悉得让人心颤的脸。 女人神情专注地看着PPT,卷发披散着,只露出截线条柔和精致的侧脸,能看到卷曲纤长的眼睫和漂亮到极致的眼睛。 从没忘记过她的模样,但这么多年下来,她身上柔软甜美的气息被办公室女性的干练知性遮掩了几分,还添上几分少女长成的风情。 再过熟悉也着着实实被惊艳了一把。 他想起那日在饭店看到的她。 学会抽烟了,这姑娘。 “合同明天上午送来好吗?我们今天将合同做出来,明天上午您方便收吗?” 会议桌对面面容姣好的女孩子看着她,听介绍应该还在实习,但方才做分析时很有条理。 看姓氏应该是赫赫有名南方红顶商人家的孩子,毕竟姓氏少见而且女孩子气质不凡。 “方便的,”她点头,“我一直在办公室。” “好的,”女孩子笑了笑,“来送合同时会提前跟您说一声的。” 一次毫无准备的再遇。 会议结束后一个人回办公室里闭目养神,一个人上了车就翻找手机通讯录。 也不顾时差就打了过去。 好在对面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他眉心一跳一跳,电话刚接通就直奔主题,“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Wilkins默了瞬立刻就笑出声,“叁四个月了吧。怎么?陵市这么大都给你们遇上了?” 他淡淡嗯了声,对面笑得有几分幸灾乐祸。 “缘分啊。” 他有些头疼,“这几次电话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 “哦?你又没有问她有没有回来,她的确状态很好啊,这几个月来我和她通过好几次电话了。” Wilkins上次在电话里说她最近状态很好。 哪里知道她已经回国了。 对面没等他回答就问,“说吧,什么事让你们遇上了?” 他沉声,“已经是第二次了。” “哈哈!缘分不浅嘛,说来听听。” “项目的事,她现在在这个部门做的位置很高。” “是,”男人正色,“她很上进,工作做得很出色。” “看的出来,”他轻声,“严肃的很。” “啧啧,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她活泼着呢,跟你嘛,不、熟、而、已,”男人的语气意味深长,“以后有的你累的呢,这姑娘看似随和其实可是真的固执,你要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那可要付出大代价求她原谅的。” 他捻着眉心,“挂了。” 韩叙被上级安排了任务没来参加会议。 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周翊然靠在椅背上敛眉深思。 他刚想开口问怎么了,沉思的人已经回过神来看着他。 “怎么没提前和我说投资方?” 投资方是韩叙找的。 他吓了一跳,“怎么了?没谈妥?对方不愿意?” 周翊然摇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转过头不答,重又沉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原来手头的项目到收尾阶段,事情比较多,程意一直在办公室加班到七点半,办公室里的同事一起出去吃烤肉,诺大的办公室只剩她一人。 手机屏幕亮起,是陌生人发来的消息。 您好,我是今天来贵公司的政府工作人员,您现在方便通电话吗? 她将电话拨给对方,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熟悉的声音,是今天那个问她什么时候方便收合同的女孩子。 政府明天有重要公事安排没法送合同,合同已经被人加急拟好,问她现在在不在办公室,方不方便现在收合同。 七点半了,拿到合同大概得到八点了。 也就半个小时。 她同意了,却发现自己因为加班得太久饿得有些胃痛。 可怜的加班人。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拆了之前买的面包吃掉,又冲了杯咖啡。 平心而论,周翊然真的变了不少,她想。 年少时他做事其实已经很滴水不漏,处事方式温和却果断,只是那时都还太青涩,他一身非凡气度未被完全展现。 现在再遇,他的确是更加吸引人了。 他在政府工作少说也得有四五年,加上大概是从政的家庭出身,气质非同常人的同时态度温和谦逊,用清风朗月形容也不为过。 到底是将少年人时的冷淡骄矜藏起来了。 会议间分析时一如曾经条理清晰镇定自若,对于合同一些问题也回答得清楚明了而毫无可质疑之处,自有安抚人心的功效一般。 会议结束办公室里的同事没有一个不是说这个周部长长相出挑脾性温润,无半点政府官员的架子,行事却也在圆融的同时不乏果决。 他总是这样的,在哪里都是众人目光的焦点。 她咽下最后一口面包,起身将牛皮纸袋扔进垃圾桶,走出办公室去洗手间洗手。 公司在陵市商业繁华地带的金融城,却是单独开了一块地建成独栋楼房。 这层好像没人了,许久没有人经过的走廊有些昏暗,她只能听到鞋跟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清脆的响声。 寂静得可怕了。 她本就胆子小,脑海中飘出许多乱糟糟的恐怖场景,心跳快得如擂鼓,加快脚步往办公室走,却在这时听见身后电梯门打开的声响。 本就紧绷的心弦一下子被收紧到极限,遵循身体本能想叫出声的瞬间却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看不见自己的神情,但恐惧和紧张大概太过显而易见,因为他立刻开口安抚她。 “别怕,是我。” 她抿唇,鼻头酸涩得厉害,心跳依旧快得像要跳出喉咙。 姑娘身上的灰色风衣脱了,单穿一件一字肩烟粉色修身连衣裙,唇上鲜艳的口红颜色消失不见,只剩下唇色原本的粉。 脸色过于苍白了,因为恐惧。 他几乎是遵从于生理本能上前两步将她拢在怀中,手轻拍她的背低声重复。 “没事了,没事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怀抱太过温暖熟悉,熟悉得她连眼角都发酸。 太丢脸了,好不容易装成不在意他的样子。 她眨了几下眼逼退泪意,手推开他。 “周部是来送合同的?” 这下脸色发白的人是他了。 周部,周部。 这个惯常听到的称呼从她的嘴里吐出如同魔咒,比刀刃还利,一下一下地凌迟。 他轻轻嗯了一声,知道终究是自己的错。 “吃过晚饭了吗?” 她垂下眼,“吃过了。” 没吃过,她这样子一看就在说谎。 姑娘脸色还是白的,开会那时握她的手凉得像冰。 他抬起手想握住她的,刚抬起就垂下。 没资格了。 “去穿件外套吧,去吃晚饭。” 不是问句。 她本想拒绝,但吃下一个面包的肚子依旧空荡荡得难受,索性不再矫情。 “我自己去吃。” 他深吸一口气,太阳穴有些发胀。 “我请你。” 女友 这顿饭终究是没能吃上。 两人相持不下时程意的手机铃声响起,救场一般。 电话那端的声音分明是个男声,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确切是谁。 “我在你公司楼下,吃晚饭了没?” 她飞快地小声说没有,到底还是为骗他吃过了心虚。 “那一起去吃淮南菜吗?” 她唔了一声,“好啊,你在楼下等我,我马上下来。” 电话挂断。 她抬眼,唇角是柔和的笑意,和白天开会时的笑容完全不同。 “周部,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有事。 他看着她转身走回办公室,沉默地跟上去。 也许是他一直在身后的缘故,她这次一点也不怕了,回了办公室将风衣披上,将合同锁进柜子又整理了下办公桌,拿起包看见他抿着唇站在办公室门口。 不能心软。 她微微扬起下巴,“周部,我先走了。” 他眨了下眼,“我送你。” 她本想拒绝,但一想到自己一个人坐电梯下去再在偌大的大厅里走那么久心里就隐隐发慌,没再说话。 他看着她打开副驾驶弯下腰钻进去,车里男人的脸看不清身份,却能看到流畅漂亮的线条。 她这么温暖的人,也绝不会缺身边为她赴汤蹈火的人。 他应该觉得很正常才对。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好像还是在一点一点往下沉。 宋易年瞥见公司门口高大的男人身影,手打上方向盘将车子调头向出口开。 “新桃花?” 她呼出一口气,声音有些闷。 “不是,故人。” 他这倒是感觉意外了,“留学圈的朋友?” “不。” 他更意外了,“话这么少,心情不好啊?是什么人能让你这么郁闷……啊,周翊……” “您可闭嘴吧。” 她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 “还真被我说中了。怎么?想找你复合?” 她只觉得累,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 也不饿了,只想回家扑在床上倒头就睡。 “别瞎猜了,没有。” “啧,你呀你,是不是还在为人没来找你郁闷呢,”他顿了下,“或许是有苦衷呢,当年你们俩分手我真是挺意外的。” 她打了个哈欠,眼皮扇动了下就有眼泪挂上眼睫。 “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哟,这就不耐烦了?” 她终于忍不住回怼他,“管管你自己吧大哥,楚学姐的事儿解决了没啊就来笑话我。” 驾驶座上的男人像是瞬间被安上了静音键。 香氛蜡烛被点燃,玫瑰味盈满整个浴室。 安静的浴室有水声响起,她从浴缸中起身,拉过一旁的浴巾擦拭。 巨大的镜子里映上她的脸,再到下面被浴巾掩盖的身体。 白皙的皮肤被热气蒸腾得微微泛着粉,左侧小巧的乳尖旁赫然是同样小巧的黑色手写体英文字母。 Z。 项目现场在陵市的新经济开发区,一行人去做评估商议细节。 天气挺好,有些微的阳光又不至于刺眼,将近傍晚时工作才基本做完,周翊然还在那边和施工方交涉。 办公室里有个从小一路跳级考进美国着名商学院且少女心膨胀的天才少女,工作能力一流的同时心智不怎么成熟。 “程程姐姐,周部真的好帅好帅啊呜呜,你长这么好看一定能要到他微信吧。” 晚风轻拂带过白天若有似无的热气。 “想要就自己去试试,我去没用的。” “我不敢了啦,你说他这么帅气质还这么好肯定是有女朋友了吧。” 少女掩面做流泪状,她心头一梗,说不出话来。 大概是的,他这么优秀的人到哪里都是最吸引人目光的焦点,光是这么两次项目的接触办公室里好几个女同事就已经不知夸过他多少句,明里暗里地想打听他的联系方式。 要知道这一办公室的女性少说也是国内双一流大学毕业的,接触过的优质异性数不胜数。 她微微笑,“那我怎么知道,你要不问问?” 少女也不知怎么想的,拉过正在和政府的同事的韩叙劈头盖脸便问。 “韩助理,周部有没有女朋友啊。” 韩叙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吧。” “什么叫吧?”少女撇着嘴,“你们关系那么近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韩叙语气显得有些意味深长,“那你就自己问好了。” 彼时周翊然已经和施工方交涉完,正在往他们这个方向走。 少女疯狂对韩叙挤眉弄眼示意他去问,韩叙倒是很上道。 “老周,这边有小姑娘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他身后是夕阳余晖,如揉碎的金子全部镀到他的身体轮廓上一般。 多么温柔的眼睛,多么漂亮的唇,多么残忍的话。 “有女朋友。” 他声音里带笑,视线毫不掩饰地聚在她身上。 初夏的天气,冷得她连骨血都冰凉。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天真。 明明几年前的电话里她就知道他身边已经有别人了。 他看到她一瞬间面无表情的脸就知道她误会了,刚想过去解释,中巴停在一行人面前。 约好了两方晚上一起吃饭的。 她面色如常,和同事一起上了车,没有留给他一个眼神。 “周部,你没喝酒,你就送程意姐回去吧。” 她也没喝几口酒,不至于醉到连他的车不能上都忘记。 “不用了,那多麻烦周部,”她笑得礼貌疏离,“我叫朋友开车来接我。” 身边一行人已经走了不少,留下来的是准备拼车顺路回去的。 “不麻烦,我送你吧。” 她抬眼看他,眼里隐隐压着不耐烦。 因为周围的同事都看了过来。 她不好直接拒绝,他拉开副驾驶车门时也没法反对,坐下来安全带也没系,一等他上车将车门关上就淡淡开口。 “拐个弯在前面那个路口把我放下吧,就不麻烦周部了。” 他沉默,发动车子才回答她。 “不麻烦,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她心口压抑已久的烦躁顷刻爆发,明明不愿让自己变成这样却在此刻完全无法控制情绪。 她冷笑了声,“周部女朋友要是知道您这么体贴前女友大概得生气吧,我可没那个资格当第叁者,就算我麻烦您别给我添堵了。”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压上她的身子。 她一瞬间剧烈挣扎起来,被他一手抚住头按进他胸口。 “你就是我女朋友。” 男女体力悬殊,她根本挣不开他的怀抱。 “你怎么好意思!我们已经分手了!” “你没说分手,我没同意分手,我们没分手。” “周翊然,”她声音很凉,“你没必要跟我玩什么文字游戏,这么多年没联系你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吗?更何况我和你提分手那会你……” 没有来找我,没有和我解释。 她话音猛地顿住,差一点隐藏在心底的不甘与愤怒的导火索就要被他知道。 她不想让他觉得她还在意他。 “对不起。” 认错倒是挺快。 他的禁锢松动了些,她钻出他怀里拿上包就要开门溜走,车门在那一瞬间落了锁。 她真是要炸了。 “我送你回去。” 他又一次重申。 “不劳你费心了,我已经让朋友来接了。” 什么朋友?那种你愿意坐他副驾驶座、愿意和他一起吃晚饭、会因为他一个电话就笑起来的朋友? 他被闷得喘不过气。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不满,他们的分开分明是因为他。 宋易年坐在她对面在给女朋友打电话,她一口一块叁杯鸡吃得不亦乐乎。 恋爱就是活受罪,谁爱谈谁谈,她只想和爱吃的东西过一辈子。 单身自由的程意吃完饭的时候宋易年几乎没动一下筷子,还在跟女朋友打电话。 真是很可怜了,程意幸灾乐祸地想。 她起身去洗手间。 这家茶餐厅在金融城地下一楼,平时这里的上班族来得多。 她看到那个这两天让她一想起就头疼的人。 周翊然。 男人和对面的女孩侧对着她,从她的角度能看到女孩子线条干净漂亮的侧脸。 她瞬间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心口堵得晃,这种烦躁在她洗手时又一次看到旁边那漂亮的侧脸时更甚。 她从包里拿出口红补涂,抿了抿唇刚想转身离开就被女孩子拉住衣角。 ———— 还挺喜欢这种暗搓搓吃醋的酸涩感的~ 不过肉应该也很快啦哈哈哈哈哈哈 试探 细细白白的手指。 “姐姐,你好呀。” 熟悉的声音,那个让她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电话里的声音。 “那个,可以认识一下吗……” 这都什么绿茶行为啊。 她转身,回头看见女孩子无辜而清亮的眼睛,想骂人却又下不了狠手。 “不可以。” 女孩子看起来竟然有些着急,“姐姐,我是周翊然的妹妹,他说你认识他的。” 妹妹。 她觉得自己真是够笨的,让她介意纠结了这么多年的可能存在的“第叁者”竟是她男朋友的妹妹。 这会尴尬的人是她了。 “嗯,你好。” 女孩子看起来很欣喜。 “你好呀,我听说你很久了……今天终于看到真人了,我哥说你很好看,但是姐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呢。” 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对于小姑娘突如其来的夸赞有些不知如何应付。 “啊……谢谢你,你也很可爱。” “是么!”女孩子眼睛又亮又圆,微微下垂的眼角无辜得像某种初生的小动物,“谢谢姐姐。” 她垂了垂眼,女孩子穿着饱和度很低的粉西柚色蕾丝裙,布料细腻而质地上乘。 “那……可以要一下姐姐的微信吗?” 她张了张口,女孩子的语气让她不忍拒绝。 罢了,给就给吧。 “但是姐姐不要和我哥说这件事哦,他不知道我们已经认识啦,后面可以约姐姐出去玩吗!” 她有些头痛,女孩子这句话要素过多。 “可以,可以。” 周翊然的妹妹找她找得并不频繁,而且像是有预谋一般总在她下班后给她发消息。 即使这么不频繁她也能从女孩子的消息中摸索出周翊然这些年的行事轨迹。 从前是生活学习高强度,现在是生活工作高强度,刚回国时在首都任职,被周父亲自培养后调任到陵市,这么多年身边没有女性朋友,且当年周翊然出国是在周父的逼迫下不得已的选择。 她没有想过这种可能,但听到时也并不意外。 当年他从未跟她提过他的家庭,现在周南栖找她也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 让她惊讶的是,周南栖知道她在伦敦读研工作。 她问女孩子是怎么知道的,女孩子过了好一会才回复。 是两张照片,上面是将照片挤得密密麻麻只剩下票根的机票。 出发地从美国变成首都,最后变成陵市,目的地从陵市变成伦敦。 视线被图像密集的照片挤得有些散。 我哥去找过你好多次啊,你不知道嘛。 那为什么不来找她呢。 明明两人的脚印在同一个城市重合过那么多次,可她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影子,原地空留他的足迹。 女孩子的消息又钻进屏幕。 我哥就给我看过一张偷拍的你的照片,我手机里到现在还存着呢。 是她站在学院门口和Eunice聊天的照片,照片拍的是背影,有些模糊,彼时她还留着及腰的长卷发。 就这张照片我就知道姐姐一定是美女了! 我哥应该还拍过好多,但他只给我看了这张(??ˇ?ˇ??)。 我之前还好奇为什么只有姐姐的偷拍照呢,原来姐姐都不知道他来找你了。 托周翊然所赐,她已经一个星期没睡过清净觉了。 一睡着就会变成第叁视角,画面定格在周翊然和她的背影上,周翊然在看着她,她在跟同学聊天,而第叁视角的她就要被迫看这一幕的全景。 可真是太痛苦了。 项目初期跑现场比较多,公司和政府没再一起组织集体去,都是相关人员有需要时自行去现场。 每次她去现场都能看到他。 平心而论,周翊然对她的吸引力的之强不亚于从前。 她会坐在办公楼边和同事聊天,有意无意看向他的背影。 她办了驾照,但车子还没提到手,这段时间只能打车或是搭同事的车来。 但每次走的时候都是莫名其妙就被他骗上车坐了他的车回家。 工作原因两人的交流并不少,两个人就这么相处着也没什么不自然的地方。 然而在和周翊然的相处过程中,她能感觉到周翊然在试探她的态度。 她对他的态度,她对往事的态度,她对曾经那段感情的态度。 曾经她对这段感情最耿耿于怀的地方大概就在于他没有那么她患得患失。 她提出分手时他没有回来找她。 她认认真真看过每一张机票,最早的一张机票是在她大一那一年的寒假,距离他们分开已经过了半年时间。 他到底是错过了挽回的时间。 他回到她身边,回到离她不过几十米的地方那么多次,却一次都没有来找过她。 那天晚上从现场回去,她那两天忙着手头项目收尾的事和新项目,连着几天连轴转身体已经很疲惫,在他身边又潜意识的安心,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她睡得不沉,车停下来时就已是半梦半醒状态。 他没有叫她。 她困得眼皮睁不开,身体本能几乎让她又一次睡着。 过了很久,她觉得是过了很久了。 她听见他轻声叫她。 “小意?” 她没有回答,意识不太清醒时不想和他说话。 他叫了她好几声。 魂魄终于要回归昏昏沉沉的脑袋时,她清晰地感受到眉心的温热触感。 柔软的,是爱人的唇。 周身被他身上清冽干净的松木香环绕,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他吻得很轻,只短短一刻就分开。 她眯着眼,从眼皮的空隙中看到他的目光胶着在自己的脸上。 他的眼里有她曾见过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情绪。 在他们分开前最后一次情事时他的眼睛,彼时她正年少,还不明了那目光的含义。 她现在知道了。 那里面是隐忍的对亲近的渴望和情意,糅杂着求而不得的无奈与执着。 她将文件保存,头顶有阴影投下,鼻尖有隐约的松木香。 “时间不早了,一起走吗?” 她将笔记本收进包里抬头看他,懒懒散散回一句。 “我的车到手了,今天我自己开车来了。” 他默了瞬,唇动了动,“方便的话就送我一程?韩叙把车开走了。” 她抬了抬眉,“好啊,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等一下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车交给周翊然开了。 夏天的傍晚,晚风抚过车中人的脸颊着实惬意。 “S大的学习强度大吗?” 话问得没头没尾。 他猜不透她话语中的深意,只是如实回答。 “挺大的,但是能接受。” “唔,”她伸手将被吹到脸颊上的碎发别到耳后,“那在上S大期间有没有回过国呢。” “回过。” 她状似无意地继续问,“我也回来过,我那个学校比S大的学习强度小吧?” “不会,”他没意识到她话里的圈套,“在伦敦政经学院也挺辛苦的。” “咦,”她故作惊讶地侧过脸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在伦敦政经啊?” 他抿唇,手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你……简历上有。” “什么简历呀?我们公司还提供这个给你们了?” 他倒是瞎说起来脸不红心不跳。 “对。” 吗的,这人嘴真是死紧。 她也懒得跟他弯弯绕,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问。 “你就没有什么瞒着我的?” 更加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却一瞬间心惊。 她这么聪明,一定察觉出什么了。 他说不出再骗她的话,只是摇头。 好啊。 她气极反笑,“周翊然,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骗?我是很不讲理的人吗?你有什么难处开口告诉我又怎么样?你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根本不在意其他东西,我只在意你的态度和感情。 这样的话她不可能说。 车停在金融城外的临时停车道上,他深吸一口气,说不出别的话。 “对不起。” 点燃 不欢而散。 她不理会他的道歉,一想到他不知为了什么这样瞒着自己不愿让自己知道就难过,怒气冲冲地甩上车门转身进了公司。 回到办公室她才想起来开的是她的车。 真是气糊涂了。 她走到窗口张望。 车被停到了停车场里,车窗隔光效果好,看不见里面有没有人。 她踮起脚尖睁大眼睛看,鼻尖快贴到窗户上时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 预感是可怕的,她回头的那一瞬间心里已经有了猜想。 果然,刚刚被她凶得有些可怜的人唇线绷直,垂着眼看她。 太容易心软了。 看见他的模样她甚至已经想要上前两步抱抱他。 余光瞥见他手里的车钥匙,她清醒了些,手伸出来示意他将钥匙给她。 手和以前一样小,手指纤细白嫩,握住时都不敢用力。 他眨了下眼,将车钥匙放在她手心,指尖没有擦过她的手。 她微微扬起下巴,“好了,周部没有别的事的话就走吧,我要下班了。” 他喉咙一哽,站在那里没动。 “晚上一起吃饭吧。” 她将车钥匙放在办公桌上,在椅子上坐下。 “不,我今晚约了朋友喝酒。” 他唇瓣动了动。 什么朋友。 他没资格这样问。 “不安全。” 她轻轻抬眉,“怎么?周部是不是忘了我一个人在伦敦工作学习了五年?” 他答不上话,没有陪着她分明是他的错,却又不放心她。 “现在就去吗?才六点多……” “昂,”她突然眼睛弯弯笑起来,“那就勉为其难陪周部吃一顿饭吧。” 姑娘漂亮的眼睛里是狡黠的笑意,明明方才下车时眼里满是怒气,这会笑得这么灿烂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坏心思。 程意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想从前男友死紧的嘴中撬出点让她纠结已久的问题的答案罢了。 两个人去了金融城地下的茶餐厅,正好就是遇见周南栖的那一家。 她翻了翻菜单,“周部来这边常点些什么?” 他没注意到她又给他挖了个坑,似乎在她面前能将事情分析得清楚深刻的脑子一点用都没有。 “叁杯鸡应该还可以。” “唔,”她拿起筷子咬住,眼角带笑,“周部这么了解,常来嘛,来找朋友的?” 他抬眼看她,神色如常。 “嗯。” “什么朋友啊?让周部这么费心?” 她没等她回答便自顾自继续说,“哦对,上次来这好像确实见到周部了呢。” 他微微敛眉,将菜单放下,“我去个洗手间。” 靠。 她看着他的背影泄愤似地踢了踢腿,看见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有新的消息进来。 窥探他人隐私确实很不好,但是她分明看到了发消息的人的名字。 谢筠。 谢筠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熟悉又陌生,在伦敦时她随同事们叫Wilkins英文名,但他作为华裔的后辈自然是有中文名的。 Wilkins的中文名正是谢筠。 但倘若发信息的人的名字只是谢筠也就罢了,谢筠后跟了Wilkins几个字母,这下可就不算巧合了。 洗手间离这家茶餐厅挺远,她微微直起身将手机转向自己,打开来时却显示输入密码。 他的生日她始终记得,就像那个刻在胸口的烙印。 错误。 她想不到他会以什么作为密码,灵光闪过时暗暗唾弃自己实在自信,手指输入自己生日时锁却打开了。 心跳徒然加快。 发信息的人的头像和Wilkins的头像一样。 “最近和她进展如何?” 她向上翻聊天记录,大多数文字消息中都有她的名字。 周翊然在问,Wilkins在答。 她最近状态怎么样,工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 Wilkins倒也如实回答。 多教教她照顾照顾她,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打拼不容易。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来找她? 我身上有很多不光彩的事。 不过是家里那点事,人家女孩子不会这些计较,你应该清楚她喜欢你的哪里。 我承担不起她再不要我的风险,我无法接受。 你怎么就这么断定?她挺通情达理的。 我知道,但我还是不敢。 …… 大多时候都是语音通话,长的能达到一个小时。 怪不得,怪不得她总觉得Wilkins对她比对其他同事更耐心细致,怪不得Wilkins总在她受到质疑遇到瓶颈时帮她。 他到底做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事。 她知道他没走。 约着一起喝酒的是读本科时的同学,身材火辣的美女,现在转行做了艺术家。 两个人坐在夜场二层隐蔽的角落,同学和她聊了会天就下楼蹦去了。 她本来没想喝多少,但经历晚上那件事后现在似乎是带了想要把自己灌醉的心理在喝酒。 周翊然将她送到这里来,她独自一人进来找到同学,过一会就看到不远处他的身影。 十来个了,距离他开始一个人坐在那里已经有十来个美女来搭讪了。 她眯了眯眼,将酒杯里最后一口酒抿掉,重新倒了杯新的。 他到哪里都是目光的焦点,即使如此低调地独自一人坐在夜场的角落,也会被人注意到。 为什么呢,这么久了,她其实不太相信他对她还有那么浓烈的曾经的感情。 但他的确,好像依然爱着她。 年少爱人,多美好的词,结局往往却是让人痛苦的。 这么多年的校园和职场生活让她见到了太多只说不做的人,而他这种将什么都忍在心底默默付出的人少之又少。 他从来不会刻意提醒她他的付出,所以或许直到现在,她依然不知道他还做了什么。 因为什么呢,他并没有做过愧对她的事,为什么不来找她呢。 为什么告诉Wilkins他不敢呢,他不敢让她知道什么呢,所谓不光彩的事又是什么呢。 姑娘水亮的眼睛已经有些迷蒙了,却还在一杯一杯地喝。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想立刻站起来把她带走,把她手里的杯子抢走,却又怕她赶他走。 忍不住了,赶就赶吧,他也不会真的被赶走。 他起身走到她身侧,沉默着坐下来。 她确确实实是醉了,但脑子依然清醒。 她仍旧深爱着年少时那个会垂着眼为她解题、伸手接过她沉重的书包、眉眼弯弯听她吐槽同学的少年。 少年已经不再是少年,但少年依旧如年少时一样让她心动。 他的默默无语,他的付出,他的执着,他的坚持,他的缄口不言后的故事。 她也如同年少时一样,无法克制住自己对他的感情。 想看着他,看看那么多年未好好端详的那张脸,想抱他,想亲他的喉结,听他性感到极致的压抑的喘息。 她垂下眼,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侧过脸看他。 “怎么过来了?” 不同于再遇这么久以来冷淡的话音,她的语气掺了媚色,又有点女孩的调皮,像是被杯中的酒液熏成一般醉人。 他眸色沉沉,开口时嗓音有些哑,“少喝一点吧。” 她对他带了请求意味的话不予理会,继续自饮自酌着,一瓶见底终于作罢,身子软得厉害,微微往后倒下,头抵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他控制不住自己了,站起身将她的手握住。 “送你回家。” 她在车上老实得让他忘记了她喝了酒会很容易兴奋的事实。 姑娘走不动路了,下了车后好像就磨人起来,身子软在他身上还止不住地蹭着,蹭了两下就把他太久未纾解的欲念勾出来。 公寓是指纹锁,她手指摁了两下就被他抱起来送到沙发上靠着,她歪歪扭扭地站起来要跟着他。 “睡一会吧,我给你煮个醒酒汤。” 她用力地摇头,站起身腿一软差点在沙发旁跪下,被他眼疾手快地扶起来。 姑娘看着他突然就笑起来了,是他太久没有见过的她的笑容,和曾经的女孩子起了坏心思的模样一样。 他刚想将她放下,腰被柔软的手臂搂住,下一秒粉润的唇就印上他的脖颈。 他一口酒都没喝,怎么还出现幻觉了。 女孩子的身子一如既往的软,像棉花糖,又像云絮,一用力就飞走了。 他鼻尖全是她身上柔软的白桃香,褪去稚嫩却仍有少女的轻盈与甜软。 “你喝醉了,小意,你喝醉了。” 她抬眼看他,细细的眼线下一双漂亮的眼睛媚气横生。 小姑娘长成了小妖精。 “我想和你做。” 酒精能催化出人心底最深处的渴求,她被想要与他亲近缠绵的欲望灼烧。 他紧绷的心弦一瞬间断成两截。 ———— 小意是真的没有醉 下章是肉!终于!!! 烙印 她像吐着甜液的小蛇。 掌心下的肌肤细腻温热,他的手好巧不巧托着她的臀,臀肉饱满莹润,占据他的手心。 湿软的舌滑上他的喉结,他头皮发麻,下身迅速膨胀到发痛的地步。 她轻轻笑了一声,手钻进衬衣里,软嫩的手心贴上小腹,手指覆上肿胀的性器。 “好硬哦。” 手指微微拢住上翘的头部,她轻咬他锁骨,湿热的触感化作电流从尾椎骨窜入脑中。 手心下的臀动了动,她声音黏腻,“你动一动呀……” 到底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了。 她穿了正式的丝质包臀裙,手掌中的臀肉丰盈滑腻。 不难判断出包臀裙下没有穿普通款式的内裤。 心中生出猜测,他的手已经将布料往上推至腰际。 果然,腰际的布料缩成细细一条黑色细带蜿蜒到臀下,高挺的臀丘在客厅昏黄的灯光下白到发光,弯出饱满色气的弧度。 这小骚货,光着屁股就跑出去上班。 他泄愤似地低头咬她的唇,却还是不敢用力,听她小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揉揉,揉揉。” 她不安分地扭了扭,胸口胀鼓的两团抵上他上腹。 太能勾了。 他含住她耳垂舔吸,水声萦绕在两人耳边,像催情剂。 她笑起来,“痒……” 柔润的耳珠被他轻咬,她吸了口气,手指报复性地收紧握住性器顶端。 他许久未经情事,何时受过这种刺激,夹杂着痛意的快感如燎原之火。 她身子蹭着,像发情的小猫。 如她所愿,他的手顺着腰游移到胸口握住,不知道这些年都吃了什么,两团奶子大得一只手都要握不住。 “唔……中间……中间痒……” 她咬着唇将乳肉往他手心送,薄薄的奶罩下丰盈的触感如波浪。 “中间是哪里?”他佯作不懂,垂着眼看她哼哼唧唧的模样。 她刚想回答,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推开他,双手环胸。 “上面……不给你看。” 他隐约有些奇怪的预感,却又不知从何而来,只觉得她这样一定是在掩藏什么。 “不看,我不看。” 她鼓了鼓嘴,小手覆上皮带,被他用手压住。 “小意,”他轻声说,“你喝醉了,今天不可以。” 她唇角向下垂着,“我难受……” 他柔声,“哪里难受?” 她唔了一声,脸微微泛着粉,清亮的眼睛里是潋滟的水光,手指悄悄探到裙底,将裙角向翻起小角。 操。 她向他身前靠,柔软的乳肉再一次贴上胸口。 “不看,揉揉?” 她点头,细白的手指从领口向下翻飞,转眼间大半面白皙的胸口明晃晃暴露在他眼底。 他呼吸一窒,手指隔着蕾丝奶罩循着身体的记忆按压顶端,看她身子一颤就知道找对了地方。 越来越用力,奶罩被推得微微散开,她脸红红地喘息,下身不安分地蹭着他的大腿,没有注意到他已经瞥见小巧奶头旁的黑色轮廓。 滚烫的手掌在奶肉上游移,就是不碰最痒的那一点,奶头已经兴奋到充血,她小声嘟囔着将奶头送到他手心。 “这里也要……” 他垂眼看她,漂亮的眼睛里带了蛊惑般的色彩。 “给宝宝舔舔好不好?” 她受了蛊。 空虚的痒意与醉意糅杂着驱散理智,她不答,只将胸口微微挺起迎合他的唇。 他顺从地低下头,手指拨开奶罩将粉嫩的乳晕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左胸口的奶头旁,明晃晃的黑色单字字母。 Z。 心口某处如同融化一般一点点坍塌,五脏六腑都隐隐发痛。 终究是辜负了她,辜负了她的温暖与爱意,辜负了她的不忘记。 她是那么怕疼的一个人,那么敏感的位置,她却甘愿被墨水刺穿细嫩的肌肤,将它刻进自己身体。 真是太傻了,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她微微抬起小腿踢她,声音闷闷的。 “你干什么呀……” 他抬眼看她,手指捻住奶头轻轻揉搓,本该覆在她胸口的唇舌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顺从地张开嘴,胸口挺起将奶头往他手心送。 “好乖……” 她唔了声,手指笨拙地解开皮带,西裤还未褪下挺翘的性器就已经跳起,直直指向小腹。 她无意识地舔唇,手指滑进内裤中拢住性器,“好烫……” 他闷哼一声,女孩子的掌心软得像羽毛,却又能轻易带动所有藏在体内深处的情欲。 手指探进她裙底,丁字裤细缝下的穴已经水液泛滥,连腿根都是滑腻一片。 她身子抖了抖,抬起下身迎他的手指,他用大拇指摁住微微翘起的阴蒂,中指浅浅在穴口戳刺。 她小声呜咽着,大概也是久未经人事,穴肉紧得他头皮发麻,像千万张小嘴将他的手指向外推拒,泄得也快,没一会身子就一颤一颤地喘息。 理智战胜欲念,他待她身子没那么软时直起身将手指抽离,包臀裙裙摆被他放下。 她水润的眼睛里裹挟了欲色,唇沾上水光,湿漉漉的性感。 “怎么停下来了……” 他扶住她的腰,神情郑重。 “你喝醉了,等你清醒的时候好不好。” 她皱起眉,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解。 “我没醉,我酒量可好了。” 只是因为喝了太多身子软,意识也不太清晰,但到底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他摇头,抱起她将她送进卧室,身子落在床上。 “你会后悔。” 她有些急了,手按住他胯下咬了咬唇。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多事,你还硬成这样呢。” 他深吸一口气,她手心肌肤细腻得让他不忍将她的手推开,刚要动作时女孩子却自己松开了手,下一秒耳边传来气音,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垂。 “周部不会是不行吧。” 上一秒还在挑衅的唇在下一秒被咬住,她舌头被迫与他交缠,包臀裙被他撩起裙摆,修长而滚烫的手指强硬地挤进腿心,冒着水的穴口瞬间被填满。 上面下面都在吐水了。 穴肉被手指插得咕叽作响,水液泛滥,顺着腿根向下淌,她腿软得几乎要跪下,太久没有经历情事的身体根本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刺激。 他声音淡淡,隐约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行还怎么满足你?” 呜。 她双腿直颤,高频的刺激下快感灭顶一般汹涌,将将要到达顶点时在她体内作乱的手指却抽出,带出的水液洒在床单上。 更烫的东西挤进来了,是他的性器。 她腰有些软,手却还是探到下身扶住棒身往穴里送。 又湿又软,明明已经感受过无数次的媚肉依然紧得他腰眼发麻。 穴肉层层迭迭迎上来吸附,本能地推拒异物时又将异物向甬道深处挤,她唔地一声叫出来,被填满的酥麻传遍周身。 “别夹。” 他手掌扶住两瓣臀肉向外扳,流水的穴口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她可怜兮兮,“没夹……” 他手指拨弄充血的阴蒂,棒身半数挤入甬道时就已经被箍得死紧。 看来要插一插才能软。 他等她适应才开始动作,缓慢的抽送将丰沛的水液挤到穴口,两人交合处有黏连的银丝,在卧室灯光下格外清晰。 她挣了挣,小声喘着。 “关灯……” 拨开她散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在耳后,他轻声答。 “让我看看你。” 她撇了撇嘴,皱着眉时看起来格外娇气。 “你烦死了……” 他舔唇笑,动作慢时穴肉的吞咽吸咬格外明显,像小馋猫的嘴。 她抬了抬臀,声音很小,“快一点。” 食髓知味了。 他将她上身搂进怀中,手托着臀把她抱起来。 “唔——” 后悔了。 这么多年不见他身上的力量感徒然见长,从前清瘦的少年躯体未变,但其中蕴含的却更甚。 满室肉体相撞的声响混着黏腻淫靡的水声刺激着耳膜,低丸子头散开,卷发披散下来,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深顶让她觉得自己的魂魄下一秒就要飞离身体。 “宝宝,”他抵住她额头,“叫出来。” 喘得也好听,但是叫得更好听。 她脸又红又烫,别过去不看他,下一秒身体就被转了圈背对着她,肉刃在身体里划一圈刺激出一大滩水洒上床单。 他不待她反应过来就开始大开大合地肏干,她身子抖个不停,刚刚高潮的身体格外敏感,奶子上下翻飞着跳动,他一手握住一只揉捏,低头含住她耳珠。 “看看窗户。” 落地玻璃窗上赫然是两人的倒影,女人被男人困在怀中,身体悬空,能清晰地看到交合处潋滟的水光和她已经微微红肿的穴。 她看见了自己的表情。 他动作越来越急,快感如同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有排山倒海之势,她被海浪淹没。 “不要了,周翊然……”她声音里夹杂着哭腔,话语被撞得支离破碎,“好酸……” 分别这么多年,他依然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次次往敏感点上研磨撞击,动作一下比一下重似乎要把她凿进他身体,留下最浓墨重彩的烙印。 “要到…要到了啊……” 他捻住红肿的阴蒂用力揉搓,她呜一声惊叫,内壁剧烈收缩着挤压体内的性器。 他在最后关头抽出她身体,清亮的水液混着丝丝白浊落在床单上。 “受不了……受不了……” 她小声呜咽,身体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被他抱着眼皮越来越沉。 他草草清理,打开浴室的灯将她抱进去。 “先洗澡,洗干净再睡好不好。” 她不答,显然已经陷入梦中。 小娇气包。 他无奈浅笑,将她放在浴缸里打开花洒。 倒是跟从前一样了。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想法 周翊然醒来时时间很早。 怀中人缩成小小一团蜷在他怀中,很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他在心底叹息,垂眼看她毛茸茸的发旋,往下是小巧的鼻尖和粉而软的唇,散乱的深茶棕卷发衬得皮肤如雪般白皙,纤细漂亮的锁骨线条深深。 瘦了。 除了胸和臀身上其他地方都瘦了,那两处倒是比从前还丰盈。 是他为她换的睡衣,昨晚。 姑娘这两年真是长大了不少,衣柜里全是吊带,没几件布料多点的睡裙。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宽大睡裙衣料下两团被挤得有些变形的桃子似的乳,粉色乳尖旁是让他眼红的纹身字母。 昨晚替她洗澡时对着那处看了许久。 烙印,她身上的,他的烙印。 心像被泡在柠檬水里一样酸涩,他亏欠她太多,她对他冷漠也已是最大的宽恕。 再不忍还是要将她塞进被子里起床,今天是工作日,政府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安排在九点。 他低头吻了吻她眉心,翻身下床去浴室。 本是要找什么的,结果找到了姑娘的小秘密。 一个白色化妆包,放在洗手台柜子的第一格。 他正在找洗面奶,姑娘昨晚上妆是用洗手台上的卸妆水被他卸去的,露出干干净净的一张小脸倒是和从前没什么差别,一样的清纯秀丽。 洗面奶昨晚太晚他就没有找,早晨时间不算紧张,他试探性地开了洗手台柜子,想着洗面奶这样常用的东西应该在第一格,就打开了化妆包。 这一打开不得了。 白色化妆包里是大大小小颜色粉嫩款式少女的情趣用品。 他看着眼晕,拉上化妆包拉链。 多少个姑娘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的日日夜夜,就这一袋小玩具把她玩得又喘又叫面色酡红。 他强忍着把这罪恶的化妆袋没收的危险想法将化妆袋放回柜子关上柜门。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以前她那个小猫造型的跳蛋到现在还被他留着,这会又给他来新惊喜了。 这小骚货,不喂她点好的她还真吃不饱。 程意醒来时隔光效果很好的窗帘都隐隐透出光亮,大概已是很晚了。 许久未经情事,她下身胀得厉害,稍微动一动就是被撑满的酸胀感。 这么久没见,这人在这方面依然很会,让她非常怀疑他这几年是不是交过女朋友。 身侧的床铺是凉的,无疑他已离开许久。 她强忍着腰上的酸痛下床,洗漱换衣完突然想起今天是工作日。 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 手机上倒是意外地没有上司和同事的夺命连环call。 她心下疑惑,鼻尖若有似无的香气让她走到餐厅。 果然,常年清锅冷灶的家中清淡香气的来源是桌上这煲红枣桂圆薏仁粥。 红枣桂圆和薏仁还是几个月前她刚在这住下时程母带来的,放在厨房柜子里一直没拿出来过。 粥旁边是一张便利贴。 还没看纸条上确切写了什么时她就已经想笑,明明手机给她发个消息就能解决,还要像个老年人一样写便利贴。 政府上午有重要会议,我帮你跟单位请过假了,今天可以在家里休息,粥凉了就去热一热,不要喝凉的。 PS:以后尽量少喝点酒,喝醉了不安全。 周翊然。 可以,态度很好,没有用“不要”喝酒。 不过,虽然但是,她喝酒爽的是他好吧。 煲的保温效果不错,粥是温的,她坐下来喝完粥觉得还想吃点什么,打开冰箱找吐司时却发现之前塞满冰箱的汽水果酒和速食快餐全部不翼而飞。 可以,还管上她了。 冰箱里居然还有便利贴。 没有东西吃就打电话给我,吃这些对身体不好。 她想把他打一顿。 吐司倒是还在。 她拆了一片放进吐司机,打开微信点进那个头像开始打字。 和周南栖约好下午四点见面。 曲云绯的消息跳出来,问她中午有没有空出去吃饭。 很久没和曲云绯约饭了,她应允。 一家日式烤肉店。 她回国后和曲云绯见了好几次了,不过也都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最近她手头事情多。 曲云绯性格没怎么变,长相身材比从前更加明媚性感,少女气息转换成了女人味,正在边读博边实习,爱情也不误。 刚坐下来曲云绯就拉着她给她看江远熙的照片,他变了不少,褪去张狂的少年气成熟稳重了许多,不过抬眼看曲云绯的摄像头时唇角依旧是与少年是如出一辙的笑。 真好啊,他们还在一起。 没烤两块肉曲云绯就拿起汽水瓶要和她干杯,神情严肃到有些好笑。 “程程,你应该见过周会长了吧。” 周会长,充满青春气息的称呼,像是十中那个秋天寒冷却也同样裹挟着少年身上的暖意的风。 我们不仅见过了,还睡过了,就在昨天晚上。 她面无表情地腹诽。 “是啊,你怎么知道?” “江远熙跟我说你们公司接了政府新项目的投资,政府新项目负责人是周翊然。” “唔,”她手托着下巴拨弄烤盘里那块肉,“对,这次我负责这个项目。” “啊?!”曲云绯差点跳起来,“那也太巧了吧救命,这就是缘分吗!” 她垂了垂眼,“倒也不必。” “害,程程啊,那你怎么想的呢,想不想和他……嗯哼?” 她思绪有些乱,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要见过周南栖之后或许才能有答案。 她要知道他瞒着她些什么,家庭问题又是些什么。 她不是想要窥探他人隐私的人,但她早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已下定决心要和他在一起,要和他走往后的人生道路。 她早已坚定过这个想法,她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的的确确还爱着他,少年时的他,如今的他,都让她着迷。 昨晚的情事绝非意外,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清醒,不过是酒气和醉意催发了她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他也依然爱着她,她能够感觉得到。 但她已不是从前那个怀揣着真心会有些莽撞的少女,她要知道清楚一些事,她要知道周翊然在瞒着她些什么,她要知道所谓家庭问题到底有多严重,严重到他不惜让她误会也要隐瞒。 曲云绯实在看不下去烤盘里那块已经快被戳得面目全非的肉,开口提醒。 “程程?你不要伤及无辜。” 她这才意识到,将筷子老老实实收到一旁。 “不过,你们俩之间我觉得什么误会都能解决的,你是这么好的人,周会长也是这么好的人,你们俩当时分手真的很让人震惊,我就觉得,就觉得,”女人轻声,“你们,程意和周翊然,是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你们那么般配。” 女人吐吐舌,“不好意思,有点肉麻了,不过都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啦。” 她轻轻点头,“嗯,我知道的。” “不过,程程你知道周会长外公是谁吗!” 跟他的家庭有关,她立即抬头,“不知道啊。” “秦岳卿诶。” 国学大师秦岳卿。 “他爸爸你也不知道吗!” 她摇头,曲云绯拿出手机划了两下屏幕递给她。 搜索引擎界面。 在国家机关身居要职的政府官员。 难怪,难怪。 难怪他谈吐气度不凡,难怪他行事风格果断而又不失周到圆融,难怪他父亲会坚持送他到国外的高等学府读书。 但这样的家庭,又有什么地方需要遮遮掩掩,又有什么问题会让他坚持瞒着她呢。 “他出身这么好自己配置也很高,还能对待别人这么温和有礼貌真的很难得诶,不过这辈子能跟这样的人谈一次恋爱也不亏啦,程程你要是能跟他再在一起该多好啊。” 她垂下眼神色恹恹,“是啊,但是总是有很多很多‘但是’啊。” “好啦,不烦恼啦,我们吃饭吧,程程你自己也要把握好,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我也不过就是给你提点建议,真正要做什么还是看你啦,一切都要以自己乐意为基本!” 她点头,拿起汽水瓶和曲云绯碰了碰。 叁点半,她驱动车子,开往十中。 ———— 下章周周的小秘密就要被揭发啦 下下章!正式和好!!(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是因为和好之后就会有我最爱的sp和粗口h啦哈哈哈哈哈 真相 十中附近的一家法式西点厅。 工作日,这家西点厅藏在市中心的深巷里,难得的清净。 女孩子穿了件奶白娃娃领baby蓝连衣裙,手里金色的小勺搅着咖啡,看到程意后对她招了招手。 “姐姐,又见面啦。” 她走过去放下包,服务生轻声问她要不要点些什么。 她随意勾了个卡布奇诺就将单子递回去。 “姐姐想找我聊些什么呢?” 她垂下眼,小圆桌是实木的,上面有木质的纹路。 “你哥哥他一直有一些事瞒着我没有说,你……方便说说你家里的故事吗?” 女孩子轻轻敛眉,但也没有面露难色。 她觉得有些不妥复又开口,“不方便就算了……主要是,你哥哥和我有一些误会和你们家里的事有关,不解开误会的话……唔,可能我们就不能和好了。” 周南栖很清楚自己哥哥那段时间的状态。 那时她自己处于情绪敏感期,但对于他的情绪同样关注。 哥哥对她的小心翼翼的态度让她加重了自己不是个正常人、自己是破坏这个家庭的人的看法。 因为她当时的行为,她的哥哥似乎放弃了什么东西,但他没有告诉过她。 她在夜晚中听到同一房间里陪护她的哥哥的叹息。 她知道,哥哥叹的不是她。 哥哥的屏保是个长相柔软漂亮的女孩子,大概是他亲手拍的照片,女孩子的眼里盛满了对眼前人的信任与爱意。 于是她就知道,她做错了事。 她不仅仅伤害了自己的身体,还伤害了一段感情,这种伤害,足以摧毁一个人。 哥哥原本是不抽烟的,但那段时间哥哥靠近时她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哥哥沉默的时间更多了,越来越寡言,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后来哥哥回美国上大学,她的心疾医不好,却从此不再做伤害彼此的事。 但是很多事情发生后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她在伦敦读完研回国实习积累经验,在金融城里找到一份实习工作。 也因此在金融城遇到了让哥哥牵挂许久的人。 女人比照片中的人看起来成熟许多,但眉眼间的气质和照片中的人并无什么差别,她几乎是看到她的下一刻就看向哥哥。 哥哥没有看见那个人。 但她知道,自己弥补的机会到了。 她曾经几乎毁了这段感情,现在这段感情得由她重新维持下去。 于是,她借去洗手间的名义去找到了她。 她要为自己犯下的错弥补。 “这件事,说来还挺久远的。” 程意接过服务生递来的咖啡杯,抬眼看面前的女孩。 我的爸爸妈妈感情很好,但是妈妈身体很弱,所以,生下我之后的几年后,她患了癌症,之后就,”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去世了。” 金属小勺碰撞咖啡杯壁,是因为程意因为惊讶手没有拿稳。 她想起许多年前周翊然床头柜里的那张照片,明明是看起来和睦美满的一家人,夫妻俩眉眼间的郁气在此刻得到了解释。 原来周翊然那么小时妈妈就去世了。 “我爸爸,或者说,我也觉得,我妈妈的去世是因为我。” 程意敛眉,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自然是反驳,却被女孩子制止。 “先别急,然后我爸爸就把我送到了英国的一个福利院,我在那里呆了一年,一对夫妻收养了我,后来我去领养我的这对夫妻家生活后,我爸爸每个月会给我打生活费和学费,我就一直在私立公学读书,所以过得也不算太差,哈哈。” 女孩子语气故作轻快,但程意深知让一个几岁的小女孩在异国他乡的福利院里独自一人是多么残忍,对小女孩的心会造成多大摧残。 “我外公听说我爸爸把我送到英国去都要气坏了,把我哥哥带回了陵市,我们家一开始是在首都的,我爸爸就在首都工作,但是我哥哥在我出国之后就去陵市上学了。 “外公是个很温柔细致的人,是他找到那对夫妻让他们收养我的,哥哥的性格和行事风格很像爸爸也很像外公,不过应该还是像外公居多吧。” 难怪周翊然的心思细腻言辞举止温和周全,大概是耳濡目染浸泡在那样的环境下早就出的。 “后来,外公去世了,只剩下哥哥一个人留在陵市上学,当时他才高一。” 周翊然高一时她初叁。 熟悉的时间点,却又想不起来熟悉在哪里。 “高叁那年哥哥出了国,其实是被爸爸逼着出国的,以我为筹码,”女孩子垂下眼,“我当时在英国读书,爸爸告诉哥哥如果不出国的话就再见不到我,我哥呢,当时对我是有愧疚的,这件事还要从妈妈去世那段时间讲起。 我其实已经不太记得这件事,但是哥哥记得很清楚,这些事其实也是后来我和哥哥开诚布公聊的时候我才知道的。当时妈妈刚刚去世,我和我哥被关在妈妈病房那间的旁边,我当时什么都不懂,大人没有告诉我们妈妈到底怎么了,但是哥哥猜到了,我当时很小,哥哥那时情绪不太好,我上去磨他他就敲了我的头,现在想想,倒也没有很痛,但那个时候哥哥的脾气性格很温和,很少这样发火,我大概是被吓到了。 “算是心疾吧,哥哥后来常常头痛,必须要靠吃止痛药缓解。” 止痛药,止痛药,布洛芬。 “当时我被吓到后哭得厉害,爸爸的助理听到声音就把我抱走了,借口大概是我们情绪都激动要分开冷静之类,紧接着我就被送到了机场,哥哥就一直觉得是因为他那样对我才会引来爸爸的助理,他总是这样,喜欢把问题往自己身上揽……好像不找个替罪羊心里就不舒服似的,但其实我们都知道这和他没有关系。 “所以基于这样的愧疚,哥哥自己本身心理就有一些创伤后遗症,所以决定在伦敦治疗后再去美国上大学。” 她之前还疑惑过他为什么要先去英国准备再去美国,也不解过他那一年为什么那样闲,现在都有了解释。 “但是我的心理……唔,问题比较严重,当时心思太敏感,就做出了一些伤害自己的事。第一次是割腕,嗯,被送去了医院,那时哥哥正在美国上学,赶回伦敦看我,大概就是那时你们分手的,姐姐提出分手后,哥哥是想回国找你的,但是我当时不知道这些事,跳楼了……后果比较严重,哥哥是我在英国唯一一个血亲,必须照看我,没能回国找你,大概是因为这个错过了你们复合的机会吧。” 心口如同被人生生挖出一个洞,她的思绪像被丢进无尽的深渊里沉浮。 他都经历了什么,而她又做了什么。 “哥哥当时压力其实挺大的,想回国找你但因为不得不留下来陪我而大学欠下的课业太多,爸爸不给他回国,后来在春节的时候应该是回国了,那也是我这么多年第一次回国,我和哥哥坐在车里在姐姐家小区门口等了一天,但是没有见到你。” 她手捧着已经微凉的咖啡杯轻声低喃,眼神失焦,“那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大概……我猜他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姐姐吧,因为那时我哥哥状态很差,我爸爸很偏执,从他把我送出国姐姐应该就能看出来了,我心理问题比较严重,他自己也有心疾,一整个家庭那时是分崩离析的状态,虽然现在好些了,但你又是……之于他算是启明灯一样的人了,终究还是无法企及的存在。 “他每个月会去姐姐学校外面等,一开始是陵市大学后来是伦敦政经学院,不过他都是坐在车里,姐姐肯定看不到啦,韩叙哥还跟我说,我哥在等你的时候还会抽烟呢,但是他身上没什么烟味,所以我是不太相信的。 “说起来……我当时是不是还让姐姐误会了?我记得那天哥哥在跟人打电话,打完电话回来时看起来……说不上来,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不过,我现在和姐姐说的这些都是没经过我哥的同意就告诉姐姐了,姐姐最好不要告诉他是我说的哦,毕竟,他掩藏了这么久也是不希望你知道他不堪的一面吧,他应该是很在意你对他的看法的,但既然姐姐问了我也就说了,我哥哥之前过得挺不容易的,我真的希望他往后能过得好些、能和爱的人一起生活,如果姐姐愿意接受他我都要替哥哥开心啦,哈哈。 “我哥哥,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希望姐姐不要因为我和爸爸而不愿意接受他啊,再怎么样,他自己也没有做错什么,其实是我和爸爸造成了你们的分开,他一直在隐匿在暗处爱你,只是不会表达罢了。” “如果姐姐愿意的话,试试看,原谅他吧,我能感觉的到,哥哥是很爱姐姐的。”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爱意 晚风拂面,她驻足在十中校园外。 正值暑假,校园里没有穿着十中校服奔跑笑闹的学生,徒有缠绕灰色墙壁的红粉蔷薇野蛮生长,郁郁葱葱的梧桐树见证着一届又一届学生的来去匆匆。 她看到了自己的身影,穿着当时格外嫌弃其配色而现在却分外怀念的校服坐在小卖部旁的梧桐走道上逗猫,阿橘舔着爪子歪着猫脸,走道尽头校服半敞的少年拎着一袋猫粮远远地看着她,眉眼含笑。 野蔷薇刺,刺刺深入她的心脏。 原来,真正对不起对方的是她。 妹妹自杀父亲要挟,他处在最痛苦最脆弱的时候,处在抓住最后一根浮木拼尽全力游上岸的时候,木头飘走了。 是的,那根浮木是她。 她没有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陪着他,她以最残忍决绝的方式将他压垮,还心怀怨怼着等他回来求她原谅。 她太天真,也太自私,她忘记了他的为人,忘记了他的深情,忘记了他永远是那个只做不说的人。 时光飞逝,终究是她负了他。 周翊然接到程意电话时已是晚上八点多钟。 他想到姑娘乖巧柔软的睡颜勾了勾唇,手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没有说话。 他试探地轻声唤她,“程意?”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周翊然……” 他心头一紧,下意识将听筒靠近耳边。 “怎么了?小意?出什么事了?” 她声音也轻,“我看到我的座位了,当时你把围巾塞进我怀里,当时就觉得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她吸了一口气,声音顿了下。 “我还趁你去帮我接热水的时候闻了一下,你肯定不知道吧,”她声音里夹杂着哭腔,“你真的好傻啊,周翊然,你真的好傻。” 会议还有十分钟开始,他和韩叙交代了流程,拿上车钥匙在韩叙震惊的目光中匆匆出了办公室。 “老周,你这是为难我啊!” “那就临时取消。” 声音远了,想必是已经快到电梯间。 他暗自祈祷姑娘还在教室,政府离十中不过十分钟车程却在此时分外漫长。 幸好,幸好她还在。 姑娘像从前一样坐在那间教室里,周遭暗着,黑暗中只有她模糊的身影,小小一团和当年一模一样。 他突然不敢走进,明明方才担心她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地赶来,现在却不敢靠近她了,怕惊动她只敢站在窗外看她。 线条比从前更加精致的侧脸,雪肤上却失了第一次再遇时的红唇。 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他想起从前的自己,无数次经过这间教室只为远远看一眼她看见他时雀跃的笑,漂亮的眼睛弯起来,眼里的笑意能点亮整个教室,像一点一点星火汇聚成一只手将他从黑暗中牵到光亮处。 从那以后,他的世界里万物复苏。 她被拥入怀中时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 鼻尖是清淡熟悉的松木香,她眼角发酸。 他将她抱起来坐到自己身上,桌椅被推移发出尖锐的声音,划破教室寂静的空气。 温热的手缓缓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他轻声开口。 “心情不好的话,要吃颗糖吗。” 多熟悉的话,那时她纠结于没有机会和他继续接触,他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能如是安慰她。 真好啊,他还是从前那个心思细腻温柔的少年。 怀中的姑娘抬起头看他,眼里的水光在黑暗中格外明显,像是浸泡了无数半夜惊醒时爱人不在身侧的痛苦。 心在一瞬间被刺痛,他下意识闭上眼睛不去看她,唇落下去含住她眼角吻去泪珠。 “别哭,别哭。” 她掌心多了一颗带有他体温的糖,磨砂塑料纸包装里包裹着未消散的爱意。 他的动作轻柔到小心翼翼,让她想到几年前他喝醉的那个晚上。 腰被姑娘细软的臂环住,她声音里夹杂着哭腔。 “对不起……对不起……” 他又何其聪明,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她知道了什么。 他不愿让她知道的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不想拖累她,当他羽翼丰满时将她寻回不仅仅保护了她,还保护了这段感情。 而他现在还坚持不愿让她知道不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和健全的家庭,而是以她这样细腻敏感的心思一定会难过一定会后悔,而他不愿让她遭受这些痛苦。 选择是他做的,后果也应当由他承担。 “你没有做错,你那时做的选择是对的。”他沉声,手掌抚着她腰际轻轻摩挲。 虽然他也不愿分开,但那时的分开的确是为了更好的再遇,更圆满的结局。 这一切基于他们之间的缘分,也基于他们的努力。 她在冥冥之中向他靠近,他也在暗处走向她所在的明亮之处。 “你真的太傻了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就解释一句也好啊……”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怎么会有宁愿被误会也不愿让她为难的人,怎么会有为了区区一个不完整的家庭就自卑的人。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她垂下头,将头埋进他胸口,“我怎么会因为你的家庭就不爱你呢,你找了我那么多次,就算跟我提一次我也不会那么怨你。” 他抚着她的背,突然被某个词点醒一般直起身,她抬头看他,脸上还挂着清亮的泪痕。 “你刚刚说什么?” 她张了张嘴,看见他忽然雀跃一般的神情有些奇怪。 “呃……你应该告诉我你去找我了?” 他眼睛很亮,显然藏着欣喜。 “我不会因为你的家庭就不爱……周翊然!”她脸颊在一瞬间比眼眶还红,泛着粉的红,“你怎么这么会抓重点!” 他舔着唇笑得心满意足,指尖从她细滑柔软的发丝间滑过停留在她眼角,轻轻拭去泪滴,神情很快郑重。 “小意,”他轻声唤她,眼里是她现在已能够完全读懂的感情,不同于不久前的理解。 他对她的,分明是执着的深情与爱意。 “既然爱我的话,会原谅我吗。” 她唇角撇了撇转过头不看他,眼泪眼看着又要向下淌,被他在掉下眼眶的那一瞬间吻走。 “我才不会原谅你,我都要被你气死了。” 她还是从前那个活泼娇俏的小女孩,还是那个会嘟着嘴皱着眉撒娇的小女孩。 不,大小姐。 不过他更喜欢。 这样的她是任性的,也是可爱的,会让人情不自禁给她一切她想要的。 但他愿意,因为在这个时候,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被她需要着。 “我们不要分开了,好不好。” 她下意识回答不,音节还没发完就停住,漂亮的眼睛里还隐约含着泪光,加上有些慌张的表情看起来像从前那个不高兴时会捏他手臂的姑娘。 不是像,是就是,他瞥了眼自己被她捏住的小臂想。 她看起来有些后悔拒绝得太早了,哼了两下不答,柔软的发丝贴着脸颊,十中校园里的灯光在晚上依旧明亮,照亮她柔软的眸。 姑娘点头了,毛茸茸的发旋上有些微金色的光亮。 缓慢地点了两下头,她又抬眼看他。 “你可不准有话憋着不说了,听见没有!” 姑娘今天没化妆,素着张小脸格外清纯乖巧,他心软得一塌糊涂。 “好。” 她不说话了,哼一声扭过头别别扭扭地抬手想擦眼泪。 他眼疾手快,手扶着她脸颊转过来,拇指拭去眼眶里的水光。 她被迫和他对视,卷翘的眼睫扇动两下,两颊泛着红。 “周翊然,”她轻咳一声,“我不会因为你的家庭不爱你,也不会因为你的心疾不爱你,我不在乎这些,我只在意……你是什么样的,你对待这段感情认不认真,你……对我的感情。” 她摸了摸鼻子,别过眼有些不好意思。 他手指轻轻摩挲她发梢,低头鼻尖抵上她的。 “好。” 少年那双溢满温情的眼睛与此刻面前近在咫尺的双眼重迭,柔软的水波荡漾,温暖深邃的漩涡将她吸入,她终于又一次在这双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她一如从前沉溺于其中,她早已在多年前就无力逃离,如今她却也不愿逃离。 终于可以说出口了,终于可以在她醒着的时候说出声了。 “我爱你。” 千百万种不甘与痛苦在宁静的校园中消散,只留下在这里生根发芽的爱意久久不散。 十中昏黄的灯光记录下夏风温柔的这个晚上,是爱人的唇紧贴,是爱人的灵魂交缠。 深入 车停下时姑娘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他觉得有趣,手指蹭了下身侧人的脸颊笑问。 “怎么了?” 她轻咳一声故作镇定,打开车门下车,在往院门口走时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的那个钥匙……” 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会突然提起这个,随即又微微笑起来。 “明天有时间的话,陪我去个地方吧。” 她唔了声,想问是去哪里却又觉得他不说自有他的原因,也不再问,看他刷开指纹开了门。 “你高叁那一年,常来这里吧?” 她脸有些发烫,不答他话,将包在门口的柜子上放下就抬头亲他下巴,手指磕上金属皮带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低下头啄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漫不经心的动作。 “这么急?” 她蹬掉方跟皮鞋踩他一脚,带了点羞恼的意味。 他舔着唇笑,手托住她的臀将她抱起来,热气喷在她脖颈。 “我第一次回国的时间你大概已经知道了,很可惜,当时小玫瑰花都死了,但是仙人掌和多肉还活着。” 废话,那时他们都分手了她怎么可能回来照顾他的花园。 没错,院子里那些植物都是她读高叁那年种的,算是为数不多的清闲时光里仅有的活动,她那时每个星期至少来这里叁次,浇花养草,有时还会碰见仍然定期来这里打扫卫生的阿姨。 “去阳台看看?仙人掌和多肉都还在。” 她这倒是有些惊讶了,过去那么久这里又常年没有人气,植物还活着是不太可能的事。 确实还在。 她看完就晃晃腿,坐在他手上身子悬空着也不老实,黏黏糊糊靠上去要亲他。 他笑着回吻,“比我还急呢。” 她瞪他一眼。 他抱着她走到走廊尽头打开房门,后院赫然是满目的白玫瑰。 白玫瑰似乎比月光更皎洁,清冷和温柔两种气调毫无冲突感地糅合在一起。 满院的浪漫,月光好像也从天上跳下来落在玫瑰花上。 “从首都调任回南京之后就种了,期间死了不少玫瑰,”他亲亲她眼角,“当时还觉得很不吉利,像是死掉的感情。” 她清浅的呼吸声回应他的话。 “当时可是很不服输,死了就种新的,要让它们一直活着,要有满园活着的玫瑰,”他轻轻扬起唇角,“你知道吗,你回来之后再也没有死过,一株都没有,我就知道,我一定有机会带你来看,你看,现在我终于带你来看了,它们也都开了。” 话语被姑娘的唇堵住了。 他喉咙里闷出两声笑,姑娘几乎是在啃他的唇,舌头滑来滑去想钻进去。 小猫,发情的小猫。 她急得很,解不开他皮带就要解他领带,手摸个半天也还是解不开,气得滑到他胸口毫无章法地捏。 还哼哼唧唧地催他关灯。 毛毛躁躁的,这姑娘。 他不愿关灯,解开领带覆在她眼皮上打结。 “这不就黑了?” 她咬他喉结,唇上还挂着清亮的水光。 姑娘今天穿得随意,藕粉色一字肩长裙,细白的锁骨上印上他唇舌吸咬的痕迹。 长裙领口被他褪至肘处,下一秒姑娘的臀上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她没穿内衣,两篇乳贴遮不住浑圆的奶球,随着领口落下乳贴也落下,奶团晃了两下。 她轻哼一声,手环住胸口还记着藏住奶头旁的纹身,被他拉开手环上他的颈,奶头处几乎是立刻传来湿热的触感。 他好像对这纹身分外在意,昨晚就对着这里又舔又咬,执着得像唇舌黏在这里一样。 也不是不愿让他看到,只是多少有些羞赧。 领带的质地上乘,滑而细腻的触感,眼前一片黑暗时触觉和听觉格外敏感。 好像舔不够胸口,她迷迷糊糊地想,注意力全部聚焦在已经在一收一缩吐水的下身。 好像被他插…… 他如同知道她内心所想,撩起裙摆推至腰际,手指抚上她腿心。 摸到一手水。 他终于放过奶头,直起身亲她耳垂,声音沉沉带着笑意。 “好多水。” 耳垂触感温热,气息吹进耳朵里带着电流激起一片酥麻。 话说得也没什么问题,丰沛的淫汁被吞咽口水的穴挤出来浸得内裤湿透,隔着薄薄的丝质布料手指都被沾湿。 指尖隔着布料按住充血的凸起,另一只轻轻戳刺翕动的穴口,她咬住唇轻喘,身子小幅度迎合他的动作。 浅尝辄止远远不够。 他深谙此道,看她身子细微的轻颤拨开布料,手指探入穴口,穴肉一瞬间争先恐后吸咬住异物。 “太紧了。” 她唔了声,唇张开的那一瞬泄露出喘息,她手臂攀上他脖颈向他靠近。 他被咬得头皮发麻,动作越来越快,看不见身下人的眼睛也能猜想到其中迷离情意,她身子被插得直晃,两团奶子受了他身体的挤压变形,跳动间是淫靡的波。 她双腿都开始打颤,体内作乱的手指次次顶弄到敏感点,穴心又酸又胀,她看不见也能从咕叽作响的水声中知道自己流了多少水。 甬道内的收缩越来越快,他猛地抽出手指,牵扯出一大片银丝滴落在地面上,她还没来得及哼哼唧唧埋怨穴口就被滚烫坚硬的头部抵住。 身体比她的意志先做出反应,滑腻的水液顷刻浸没龟头,穴口已被插弄得微张,他扶着她的腰一寸寸抵进去。 “好烫……” 体内的异物存在感太强,穴里胀得她连腿心都发酸,身子却下意识迎合上去贴住他的。 他将她身子架起来开始动作,满室抽插的淫靡水声,她小声喘着,他轻声笑,目光定在被捣弄得满是细密水沫的穴口。 “看看你流了多少水,小馋猫。” 他手指摁上红肿的阴蒂,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哦,忘了你看不见。” 他几乎在对着她的耳朵说话,热气喷进去激得她身子发麻,本以为他的话语从此止住却忘却他本是个多么爱逗弄她直到脸颊红透才满意的人。 “听总能听见吧,下面这张嘴叫得这么大声。” 她羞愤得手臂乱挥,想捂住他的嘴,却看不到他的脸,挥了两下什么都没碰到就被他拉住扶在他颈上。 他动作停了,她才发觉下一秒就被他抱起来,身子又一次钉在他手上,他低头咬她的唇,声音低哑得让她头晕。 “怎么没听上面这张嘴叫,明明都在流口水。” 她手啪一声拍在他背上以示抗议,身体悬空着也不忘报复他。 他也不恼,掐住她的腰竟然就这么走起来,上下颠簸间肉棒对着穴内的软肉肆意研磨,刺激得她细细颤起来喷出一股水。 看不见他在向哪里走,她浑身发软,他也不管她才经历高潮身体敏感得一塌糊涂,依然毫无章法地捣弄穴肉刺激得水液顺着两人交合处向下淌。 “停下来……这样好酸……” 他笑了声,低头含住奶头用牙齿轻咬,听她媚得让人骨头都软掉的呻吟。 他行走的动作未停。 她呀地一声惊叫,因为她清晰地感受到比方才剧烈太多的颠簸。 他在上楼。 性器从未进入穴内如此深度,她身体如同被劈开,饱胀感让她头皮发麻,连腿心都发酸。 “太深了……周翊然……” 走动间失重感格外强烈,她身子完全被钉在体内的性器上,托着她的臀的两只手是最后的保护。 他动作不停,一下比一下重的动作似乎要将她凿进他身体。 她怕掉下去只能更紧地搂住他脖颈将身子贴上去,头埋进他胸口,却听见他的心跳声。 有力的,像托住她的臀的手掌。 身体是饱胀的,心也同样。 满足的,被彻彻底底充满的,和他完全贴合的。 两人像是融为一体,顶弄越来越深,水液因动作从两人交合处滑落,滴滴答答掉了一路滴在楼梯上。 好像是楼梯走到尽头了,他抱着她进房间,她眼前一片黑暗,身上的触感格外清晰。 他又在咬她奶头,看不见也知道两颗肯定已经肿大。 她不知道的是,纹身处尽是淫靡水光,奶头红肿着高高翘起,硬硬的抵着他舌尖。 他将她放在飘窗上半躺,举起她的腿搭上他肩头,被插得红艳的穴肉完完全全展现在他视线内,穴口上满是清亮滑腻的水液。 她刚想起身,下一秒唇就被他含住,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月光,女体白得发光,两团奶子随着他的顶弄一跳一跳。 跳得越来越快了,因为他掐住身下人细白的小腰越发快地抽插。 他一把扯下黑色领带,她眼瞳已然涣散,看着他时泛着潋滟水光。好快…… 她蹙眉,呻吟越来越短促剧烈,快感如滔天巨浪盖过她头顶,她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失神地喘息,水液喷涌而出,尽数浇在性器头部往下淌。他被甬道里的剧烈收缩夹得头皮发麻,抽出性器射在她小腹,飘窗窗台顷刻间被水浇得湿了一大片。 她腰酸得厉害,用尽全力起身手揽上他的颈,看他情欲气息未褪的眉眼。 他轻轻抚过她细软的发,垂下眼吻在她眼角,一点一点向下移直至唇瓣。 月光依然皎洁,照亮姑娘泛着红的脸。 ———— 首-发:pо18xx.「ωoо1⒏υip」 小楼 程意醒来时是被身侧人拥在怀中的。 他已经醒了,电脑架在他身上,光亮在昏暗的房间里有些刺目,她眯了眯眼。 他将电脑合上,一手揽着她的肩,指尖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她是睡在他手臂上的。 “不累吗,我这么重……”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含糊。 “不累,”他低头亲她额头,“再睡一会?现在八点。” 她啊了一声,“今天是周六……吧?” “嗯,”他垂眼看她,“可以再睡一会。” 她在无事的双休日确实都是睡到中午的,但是方才瞥一眼他电脑,屏幕上很明显是办公软件的界面。 “你要工作吧?今天还要上班吗?” 他摇头,“可以不去,今天陪你。” 她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手臂攀上他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 虽然很想和他一起过周末,但是他的工作还是很重要的。 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太懂事了。 “你工作紧的话还是去吧,我怕耽误你工作。” 他眉眼舒展,“没事,偶尔一次没关系。” 他也的确很久很久没有给自己放过双休日的假期了,天天泡在政府。 “唔,”她声音闷在被子里,“那好吧,本来我双休日就要睡到大中午的。” 她没过多一会就又睡着,呼吸声清浅绵长,依偎在他怀里只露一点毛茸茸的发顶,乖巧得像个小朋友。 其实工作是挺重的,他平时很少七点半之后再起床,现在八点还躺在床上并不常有。 但私心里更想陪她。 倒是很喜欢她靠在他身上睡觉的感觉,给她洗澡换衣服时能闻到她身上浅淡的松木味沐浴露香,像是浸了他身上的味道。 在许多年前就想象过这样的场景,终于实现了。 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和庆幸,是再一次用她入怀的心满意足。 程意还记着昨晚他说要带她去个地方的事。 她睡得不算沉,想着要起来和他过周末就睡不沉了,没睡很久便转醒,他竟然还在床上办公。 “周周,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地方?” 他低头看她,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快醒。 “是啊,想起床了?” 她点头,直起身坐起来,“去嘛。” “好。”他将文档保存,合上电脑放在床头柜上翻身下床。 她钻进被子里滚了两圈才起身,凌乱的被子褶皱中是他的手机。 她探头看了眼,他在浴室刷牙。 “周周!”她叫他,“手机给不给看?” 电动牙刷声音嗡嗡作响,她喊完他的名字他就按停了牙刷。 “看吧。” 她手撑着下巴划开手机,上次是点了微信消息直接进入聊天界面,没看到壁纸。 哦,壁纸很眼熟,是她自己。 她单肩背着包和同学一起走过来,脸正正好看向镜头,大概是隔着车窗拍的,不算清晰,但能看清她的脸。 在陵市大学。 当时她做了奶茶金的挂耳染,阳光打下来头发都在发光,脸部表情生动而柔和。 他还挺会拍照的,抓拍都这么好看。 她抿唇,打开手机备忘录。 熟悉的名称,熟悉的内容,上次编辑时间是早晨8:15。 “双休日睡到中午。” 他还真是,她的什么习惯都得被他记下来。 以后她忘了自己以前习惯做什么大概看他备忘录就行了。 他换了手机,里头的内容应该是在曾经的手机备份的基础上添加的。 还记了不少她在伦敦上学期间的事,大概是Wilkins和他说的。 当时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被人卖了,她在心里发笑。 车停在陵市的峰山里的一家度假酒店。 峰山在陵市市区,山里有不少度假酒店,她之前来这一家住过许多次,却从未来到这里。 度假酒店占地面积很大,有几栋可以租下来的小楼,但这一栋的外形装修却不太像其他小楼。 小楼外有个小院,院墙上缠绕着蔷薇藤蔓,粉色蔷薇盛放。 先前,两个人先是回了她家拿了那把小钥匙。 两人站在小院的雕花铁门门口她将钥匙拿出来递给他,他却不接。 “你来开。” 院门打开,入目是嫩绿色草坪,有小灯藏在小径两侧,草坪上是双人秋千。 两个人沿着小径走到小楼门口。 指纹锁。 “试试看,你能打开的。” 拇指按上屏幕,门被他打开。 她被带入回忆。 冬天的温泉池,热气蒸着她的脸,月色温柔月光皎洁。 她带着期许诉说她对未来的期盼。 少年将她拥在怀中,她坐在他腿上。 “我以后的房子呀,最好要在山里,一栋叁层小楼。 “前院种蔷薇,后院种玫瑰,草丛里有秋千。 “一楼要有一整面墙的书柜,要很高很高,我要踩着梯子才能到最顶上。 “有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清新明快的装修风格,我还要养一只猫,我就看书逗猫,日子多好过啊。 “你呢,你想要什么样的房子?” 少年抬眼看她,四目相对时她心头一动。 “你想要的就是我想要的,我们以后会住在一起。” 她脸红了红,“谁要和你住在一起。” 少年正色,轻声说,“程意。” “怎么啦?” “我说,程意。” 他做到了。 少年的脸与眼前人的脸重合,面前的房子里的一切都是从前她期许的模样。 高高的书柜占满一楼二楼的墙,窗明几净,白色薄纱窗帘下映着满后院的玫瑰。 “忘记告诉你了,我两头来回跑,今天养这边的玫瑰明天就养那边的玫瑰。” 他声音里带笑。 他确实做到了。 BMV854前奏曲。 幸福温馨的气氛。 他终于做到了,从前让少年的他担忧的,无法给予她的东西,他有能力给予她了,他也确实给予她了。 她所想要的,浅淡温柔的生活,平静中有喜悦的活泼,清净里有温馨。 他想给她她想要的,他也确实做到了。 她从没想过,少女时期那些无心的话,能让他记这么多年。 她也从没想过,他真的将她从前期待的东西搬到了现实中。 房子里家具并不多。 “什么时候一起去看看家具吧,想按照你的喜好买。” 但大致风格其实已经有了雏形,是她曾经描述中的风格。 少女心思如蔷薇藤蔓,带刺的,紧紧缠住此刻她的心。 收紧,再收紧,直到无法呼吸。 “周翊然,”她抬头看他,声音很轻,“你就没有想过,如果我不回来呢。” 如果我决心断掉在这里的一切,如果我愿意在伦敦定居,这一切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他垂眼,指尖抚上她发尾。 “你不会的。” 你不会这样毅然决然离我而去,那么久的感情沉淀不足以被彻底摧毁,即使有一丝希望我也不会放弃。 “如果你没有回来,它们依然有意义。” “没有后悔过吗,”她抿唇,“再遇时我对你那么冷淡,你会不会就此后悔当初为了给我更好的未来而做出的和我分开的决定?” 他的声音缓慢而坚定,背着光看着她,身体轮廓愈加清晰。 是少年的眉眼,是少年的心意。 “不会。如果我没有能力,我不会拖累你,那样的结果也依然是分开,只有我有足够的保证我才会继续这段感情。” 蔷薇藤蔓散开,剩下柔软的蔷薇花瓣洒在心口。 周翊然被政府一个电话叫走。 两个人上车回程。 “送你回你住处?” 她受了震撼,持续了一段时间没什么精神的状态,闻言轻轻点头。 “回去补一下工作,昨天就请假没去怕耽误事。” “嗯,晚上一起吃饭?” 她啊了一声,“再说吧,看情况,我工作做好就去找你。” “我现在住在政府附近的公寓多一些,来找我的话跟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唔,好啊。” 回到家换了衣服在矮桌边盘腿坐下,她开了电脑,电脑开机时手机屏幕一闪一闪。 她开了静音,手机在震动。 陌生电话,陌生号码。 她下意识划开举到耳边。 “喂,您好。” “你好,” 完全陌生的声音,低沉却清淡,是中年男人的声音。 “我是周翊然父亲。” 剖开 她的心漏跳一拍,说不清的紧张感占据身心。 “您好。” “你好。听说你很久了,一直想和你聊一聊,不知程小姐方不方便?” 她抿了抿唇,“方便的,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没有问题。” “好,我这两天会来陵市,明天是周日你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也太快了。 “明天……下午两点吧,您方便吗?” “可以的,”男人的声音温和清润,“那就明天下午,我们在你小区门口见面好吗?” “好。” 他怎么知道她的小区? 她敛眉,只觉自己的资料大概是被他翻尽了,否则不会这么了解。 “那明天下午见。” “好的,周先生再见。” 他的声音里带了点笑意,“不用这么拘谨,叫我伯父就好。” “啊……好,伯父再见。” “嗯,再见。” 明天要耗掉一个下午和周翊然父亲见面,她不得不把工作提前做完,也就没有去找周翊然。 但她还是在电话里旁敲侧击地问了他他知不知道他父亲约了她见面。 很显然他不知道。 她不知周父找她有何意图,只是暗暗希望不是为了反对他们,毕竟他们能够重新在一起已经很不容易。 即使小区门口人来人往,她还是第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周翊然的父亲。 无他,他周身的气度实在不凡。 男人身着灰色衬衫黑色西裤,注视着小区门口,神情平静而专注,看到她出来微微扬起唇角,待她走出小区门口走上前。 “你好,我是周翊然父亲。” 她点头,“伯父您好。” 她随在他身后走,“想带你去个地方,不知你方不方便?” 她忙应,“方便的。” 两人在黑色轿车旁停下脚步,他打开身侧的后座车门,等她上了车便关上门绕到驾驶座上车。 车停在市政府附近的一条街道上。 这里也是陵市的市中心,这条街上有很多老建筑,充满古韵的两叁层灰瓦小楼外是外墙高高的院子,里头绿意丛生。 能在这条街上买这些老建筑的人大多非富即贵,文化内涵远远高于其实用价值。 一路上两人聊了些关于她的事,学业工作顺不顺利诸如此类的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话,她也依然认认真真回答。 她能看得出来他发觉了她的拘谨和紧张,在刻意找她聊天以此缓解她的情绪让她放松下来。 周翊然大概是受他父亲影响很大,现在看许多方面都是他父亲的缩影。 周父的谈吐不俗,问题也没有越界,语气礼貌而舒缓平和,逻辑清晰缜密,确有让人放松下来的能力。 他心思也很细,清贵朗润,没有半点中年男人惯有的油腔滑调的世俗,对待小辈也并没有长期在官场身居高位的颐气指使的傲慢,即使两鬓已泛白却依然能从舒展的五官中窥见年轻时的英俊儒雅。 两人停在街上的一栋小楼前,他拿出钥匙打开灰色的院门。 街上栽了一路的梧桐,小院里是探出墙的枫叶,院子里铺了石阶,小草坪上摆了大理石圆桌和四个圆凳。 院子不大,却处处盎然着朴素淡雅的情调。 小楼的门还是老式的钥匙锁,周父开了门,微微倾身让她先进。 “这里是周翊然外公的房子。” 周翊然外公,那个在周翊然经历妹妹出国的痛苦时陪伴他的人,也是周南栖口中对现在的周翊然影响很大的人。 她说不出话,只是神经再一次紧绷,下意识地想要四处看看这栋小楼,却明白这样做失礼。 小楼里很显然许久无人居住,房子没什么人气,但打扫得很干净,并无灰尘堆积。 大概是有请人定期来打扫、养花草,否则小院里早已不会那么生意盎然。 “坐一坐吧。” 周父走向客厅,拍拍沙发的椅背看她。 她应下,走过去坐下,看周父在她对面坐下。 “周翊然的事,你还不知道吧。” 她微微敛眉,“知道一些,周翊然的妹妹和我说过他小时候的事和后来他出国后的事。” 他看起来有些惊讶,“周翊然应该不知道你知道这些事吧?他是不愿意让你知道的。” 她抿唇摇头,“他知道了,我和他说过。” 周父轻叹,“这孩子,之前是最怕我和你说这些事的,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些事的,本来还在担心告诉你了他会因此对我更加不满,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她笑了笑,“他不愿意您告诉我吗?” “是。” 男人手指捻住眉心,“我对不起这两个孩子。” 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有些惊讶地看他。 男人看起来不复在外时的稳重,此时带了丝脆弱的意味。 “在周翊然十六岁那年,他的外公去世了,之后就一直一个人在陵市上学生活,我将他从这里带去了十中附近的那个房子,找了人关注他的生活状况,”他叹一口气,“他一直有心疾,在我做了那件错事以后就埋下了病根,后来一直反反复复折磨他,是我对不起他。” “我也很自私,为了让他有更加光明的前途逼他在高二那年出国,利用了他的心疾威胁他。” 利用心疾威胁? 她有些奇怪,抬头看他。 “他一直因为自己有心疾而觉得配不上你,他也不愿意让你知道他的心疾。” 她微微咬唇,明明已经从周南栖那里听过类似的话语,再次听见时依然会觉得心痛。 “在这件事上我是卑鄙的,”他声音不复平常的舒缓温和,有几不可察的颤抖,“后来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了,南栖在伦敦自杀未遂,他只能陪着她,其实那时南栖出院后他是想赶回国找你的,但是他落下了太多课业,我逼他回美国,以再不让你们见面为恐吓的理由。” “我很对不起他,也很对不起你,一段真挚的感情是最难得的东西,失去一段感情是最痛苦的事情,我经历过,所以我非常能够感同身受。” 男人直起身看她,眉心微敛。 “我不知道你们俩现在的关系怎么样,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原谅我和他,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试试重新继续这段感情吧。 “或许这会让你很惊讶,但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周翊然在他外公去世后心里状况很不稳定,心思敏感脆弱,即使当时他外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状态非常差。 “后来有所改善,是因为遇见你。 “我作为一个父亲是失职的,我并没有很关注他的心理,很多时候往往对他有高要求却没有关心他的想法,当时却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其实以他当时的状态,如果没有遇见你的话情况应该会很糟糕。 “所幸,他遇见了你。我们这几年也聊过,之于他,你是比药品更有用的存在,那时你治愈了很多他的心理问题,在遇见你之后他的状态有了明显好转,只是你并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这也许就是感情的魔力,但这也是他不愿意让你知道这些事的原因之一。 “我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在某种程度上伤害了你们的感情,很多事情我都已经没有办法再弥补,但我希望我能够对挽救你们的感情做些什么,我真的很抱歉。” 剖开,面前人的内心,和那个她深爱的人的内心,都被完完整整地剖开。 脆弱与掩藏,强作平常下的异常,全部展现在她的面前。 周翊然的内心,周翊然的真实想法,这些或许她一辈子都不会从他口中听他亲口说出的东西,被他的父亲揭开。 原来,他比她想象的更需要她的多,她之于他也比她想象的重要的多。 “如果你能够给这个感情一个机会,给他一个机会,我会感激不尽,从前,你在某种意义上救了他,而他对你的感情和依赖非常深,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这样难得的感情,是我求而不得的,因为你救了周翊然,但我没能救我的妻子,我做梦都想重新回到那些年,只是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风从半开的窗吹进室内,院里翠绿的枫叶摇晃着发出沙沙声。 这里记下了他的童年和挣扎。 她心口被攥紧,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是真真切切爱着她的啊。 冰块 指纹锁刷开清脆的声响,窗外的灯光洒进黑暗的室内。 门关上的同时她的后背被撞上门板,下一秒滚烫的唇落在她唇瓣上。 后背没有疼痛感,是温热柔软的触感,他垫在她身后的手。 他身子压下来密密地抵住她身体,一只腿挤进她腿缝,膝盖抬起摩挲已然泛潮的腿心。 寂静的房间里终于有了声响,是唇舌交缠的淫靡水声。 他带着啃咬的意味研磨她舌根,她双腿发软,他肩颈处衬衫衣料被她抓出褶皱。 “今天骚成这样啊。” 他终于放过她的唇,钻到散开的发丝后咬她耳垂,湿漉漉的触感让她耳朵发烫,没合上的唇瓣间滑腻银丝滴落,顺着下巴淌下掉到锁骨,湿热。 她不服气,手指蛮横地顺着他衬衫衣领钻进去摸他背肌凸起的身体,别过头用唇找他喉结。 含住了,唔,再咬一口。 凸起的一颗在她舌尖滚动,耳边传来低哑的一声闷哼,很轻的一声却被她以情欲充满的身体无限放大,性感得她腰眼发麻。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撩人了,这个男人。 极少听见他喘,她格外有成就感,仿佛这是将他拉下神坛的证据。 更卖力了。 洁白的齿贝磕上滚动的喉结,她以舌抚慰轻咬留下的疼痛。 手绕到他身前解衬衫衣扣,她放松了唇舌的动作,却被他钻了空子,口中的异物滑出,锁骨在顷刻间被他埋头咬住。 坚硬的膝盖抵着柔软滑嫩的腿根,穴被磨蹭得发软,流出几口水浇在光滑的裤料上。 滚烫的掌心游移到她胸口,衬衣被他剥下,他动作不紧不慢,将奶罩拉下来俯下身含住白嫩的奶肉啃噬。 她被咬得脑袋发晕,腿夹着他的腿摩挲着止痒,臀上挨了他不轻不重一巴掌。 “别蹭。” 呜。 她就蹭。 奶头被他吸得爽得一塌糊涂,她挺腰将奶子往他嘴里送。 “右边……右边也要……” 他顺从,指尖捻住被冷落的右侧奶头揉搓。 莹白的女体在昏暗的室内近乎发光,奶肉上晶亮的水光分外明显。 他手托住她的臀将她抱起,几步路走到餐厅将她放在餐桌上,转身去开冰箱。 他手里的东西看不清。 她直起身,看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餐桌上,还没在昏暗中分辨清是什么下身裙的拉链就被他拉开,两叁下就褪下裙子,腿心水光泛滥。 他低低笑了声,“桌子干净的。” 她蹬了蹬腿想踢他,脚踝被他握住,腿根处传来冰凉光滑的触感。 他手心滚烫,和冰凉的物什合在一起抵在她腿根。 是冰块。 冰块滑到穴口,蚌肉受了刺激吐出一泡水,穴不分青红皂白,翕动着将冰块向里吸。 “好冰……” 她惊呼,穴肉湿热,冰块在滑进穴里后立刻融化成冰水,合着温热黏腻的淫液向外淌。 “小骚货,给什么吃什么。” 她羞愤得抬手捏他腰腹,听他带着哑的笑音。 又一块冰触到身体,顺着锁骨向下游移,留下蜿蜒的水痕。 “放在奶子上好不好?” 她摇头,身子向后缩,冰块停在奶头上方。 “会掉的,不要放……” 小巧的奶尖根本撑不住这样重的冰块。 他舔着唇低下头对上她眼睛,声音里带笑。 “这样啊,那把奶头咬大了不就不会掉了?” 她讶异下瞪圆了眼,刚想制止奶尖处便传来湿热的触感,混着冰块的凉意刺激她的神经。 他舌尖抵着冰块在她奶头上滑动,滚烫和冰凉同时侵袭可怜的奶头。 又来了一块冰,被饥渴的穴肉颤着吞下去,顺着滑腻的淫液钻进体内,还未化开的冰剐蹭着敏感的穴肉,她身体软得厉害,几乎要躺倒在餐桌上。 好像滑进深处了。 他手不闲着,一块又一块的冰被喂进身体,凉得她尾椎骨都微微发麻,如过电般刺激。 “不行了……好胀……” 方形的冰块变成了小小的椭圆形,他的唇移开时真的就这样停在了奶头上没有向下掉。 “这就胀了?那是怎么吃下这个的?” 因为吃进冰块而泛着凉意的穴口被滚烫坚硬的头部抵住,蚌肉一开一合吐出微微带着冰块的凉的水液浸湿桌子,台面上满是透亮的水光。 “胀得难受的话,就不要吃这个了吧。” 龟头充满暗示性地顶开本就微张的穴口,媚肉瞬间吸咬住冒着清液的小孔,将异物往身体里送。 “这张嘴,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他附身抚她的唇,看她蹙着眉唇角微张的模样轻声喟叹。 “真是欠操。” 龟头刮过因为兴奋而充血得探出头的阴蒂,她身子细细颤起来。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勾人。” 棒身缓慢地一寸寸抵入湿软的甬道,饥渴已久的穴终于被撑满,她小腹都微微发酸,抬起身勾他肩颈,奶头上的冰化开,水液顺着低下来,好巧不巧落到两人交合处。 “你动一动嘛……” 他喉咙里溢出笑声,“不急。” 缓慢的抽送,穴肉被翻开再堵上,胀鼓鼓的白皙阴阜被重重摩擦成艳红。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不急了。 被性器撑开的穴口被冰凉坚硬贴上,随着水液向里滑,无奈穴太窄小同时吃不进两个硬物,滑了一半就停下来。 他抽出性器,冰块立刻循着被撑大的甬道滑进去,凉得她身子发颤。 喂了好几颗进去,她终于忍不住轻喘出声。 “太酸了……” 他吻她眉眼,龟头抵着穴口浅浅向里戳刺,她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手撑上他胸口推拒。 “不行……吃不下的……” 他轻笑,性器却直直抵入穴里,进了不到一半就触碰到冰凉的硬物。 想被他完全填满,身体交融。 滚烫和冰凉在她体内作乱,他缓缓挺弄,性器抽出一点又送进穴里,动作轻时就已经胀得她腰酸。 “这不是吃下了吗。” 他扶起她的腰,动作加快时她甚至都觉得能听到她体内冰块互相撞击的哗哗声响,冰块受了性器的熨烫融化成冰水,本就水液泛滥的甬道里再也承受不住超出限度的水,随着他微微抽出的动作全部洒在桌上,残余在身体中的水被硕大的性器堵住,她眼泪都被逼出,爽得快失了神智。 “小馋逼,这么能吃。” 坚硬的肉棱剐蹭过敏感的软肉,冰块被推进身体深处,丰沛的淫液被挤出。 她双腿被他高高抬至肩头,姿势让两人的性器充分交融,身体完完全全被他填满。 填满的不止下身,还有心。 她直起腰用手摸他腰际,出口时声音软得她自己都心惊。 “周周,亲一下……” 他自然是顺从,俯下身亲她的唇,将她的腰抬起来贴近自己身体,动作徒然加快。 “好酸……你慢一点……” 这下是充耳不闻了,一下比一下深重的撞击几乎要将她的魂魄顶离身体。 眼泪被他捣出来了,微张着呻吟的唇里无法抑制地溢出口水挂上唇角。 声音被撞碎,他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又快又深地抽送,快感如滔天巨浪将她的理智掀翻。 姑娘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泪光,眼神已然完全迷离失了聚焦,半眯着看他的样子却仍有情意闪烁。 紧紧箍着性器的甬道剧烈收缩,她身子颤个不停,水液如泉涌尽数浇在他胯下。 “要死了……” 他低头吻去她的泪,看见姑娘睁开眼细细地看着他,像是端详。 好像不够,还不够,想得到他的全部,想被填得更满,感受他最热切的情动与爱意。 “周周,射进来好不好。” 她拖着酸软的腰抬起身亲他,手指缓慢摩挲他的背。 名为理智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他将她紧贴在他身体上,动作又快又重地顶弄,刚刚高潮过的穴敏感得一塌糊涂,水液泛滥成灾,几乎是顷刻间又一次泻了。 滚烫的热液和着黏腻的清液堵在她体内,胀的,也是满的。 性器抽出,浊白的液体从被肏开的穴口向下淌,她更紧地揽住他的肩。 不带任何欲望的吻,仿佛方才激烈的性事只是梦幻泡影。 清冷的月光下,滚烫的恋人的身体紧拥。 ———— 终于内射了各位还满意吗(流鼻血 相亲 她是被自己的闹钟叫醒的。 室内昏暗,身侧无人。 手机上赫然显示着此刻的时间。 八点一刻。 闹钟一直是七点五十,闹钟大概是响了许久自动停止,再隔一段时间重新响起。 今天是星期几呢。 哦,是周一。 九点要到公司。 她头要炸了,起身却发现自己腰酸得不成样子。 昨晚困得迷糊,还记得是他帮她洗的澡,洗完就将她裹进被子里让她先睡。 她完全失去回应能力,一觉睡到这个点。 床头柜上一如既往地摆着一张便签。 上班时间早,先走了。浴室里牙刷被子已清理干净可以直接用,衣服在阳台,如果没有干就拿房间里椅子上那一套。厨房里有叁明治,吃之前放在烤箱里烤热,微波炉里有牛奶,别喝凉的。 PS:指纹已录,出门后和我说一声。 椅子上那一套? 他家里有女人留宿过? 她皱眉,深觉大事不妙,克服艰难险阻终于下了床,摇摇晃晃走到椅子旁。 很明显是男款,白衬衫和灰运动裤,有从前他穿衣风格的影子,是皂香和清淡的松木香,扑面而来的少年气息。 她伸手展开衬衫衣领,尺码有些小,大概是他买小了的衣服闲置下来,这下刚好派上用场。 虽然衬衫肯定很宽松,但搭起来应该还挺相得益彰,不过似乎有些太休闲了。 她洗漱完就去了阳台,衣服还真就没有干。 那就勉为其难穿一下他的吧。 回房间将衣服穿上,裤腰腰带系紧仍空出一大块,她用夹子别上,裤脚挽起,倒也挺像样。 电话铃声响起。 是程母。 她走到厨房热牛奶,烤箱打开烤叁明治。 好像夹了生菜和培根,还有清爽的酸柠檬香。 “小意啊,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她嘴里叼着皮筋将头发绑成高马尾,刚开口皮筋就掉到料理台上。 “唔,挺好的,怎么啦。” “哎呀,这两天天气这么好,要不要找人一起出去玩玩啊,找点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嗯哼?” 她妈真的非常之离谱,明明是开明的性子,却已经担心了很多年她会晚婚。 果不其然,程母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今年也不小了,在英国留学工作期间就叁番两次被程母旁敲侧击地问有没有谈对象,答案自然是否定。 这可把程母急坏了。 刚回国时程母大概是想让她先安顿下来再说这些,这下也回国好几个月了,程母也终于坐不住了。 自家女儿从小到大就没谈过什么对象,这可不得了。 “啊,工作忙啦,没时间诶。” “哎?”程母有些急,“这总得有周末时间吧?有好感的同事啊什么的约出去聚一聚啊。” 烤箱叮一声,她将叁明治取出放在餐桌上。 “没有好感。” 你看看,这什么态度,这么消极。 “诶,那妈妈给你介绍一个呗。” “?” 原来如此,原来是相亲。 但也奇怪,程母虽然担心她却也从未给她安排过相亲,不知道这下是闹哪样。 “诶呀不用啦妈妈,我这工作倒要忙死啦,哪有时间相亲啊。” “就见一面嘛,不满意就算了,试试看嘛。” 她刚想回绝就听程母叹了口气,“妈妈这不是担心你一个人生活也没个伴嘛,试试看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说是不是,女孩子这么大了要学会和异性相处啦。” 她握紧手机,咬下一口叁明治。 唔,很香。 她当然明白她妈妈在担心什么。 说就说吧,喂程母一颗定心丸好了。 “嗯……是这样的,我这段时间呢,跟以前的一个同学走得比较近,在试着处一处,您就不用担心啦。” “啊?那……那挺好啊……哎呀你这孩子也不早点讲,我都答应人家了。” “答应谁?” “你费阿姨的侄子,比你大两岁,小伙子长得也不错,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大学里的客座教授了,我还想着介绍你们认识认识试试看呢,前天就答应费阿姨了。” “但是我工作真的挺忙的,可能没有时间哦。” “唉,我知道啦,但是真的很不好意思跟她说你去不了啊,她都跟她侄子说好了……” 费阿姨也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和程母关系很好。 人情,人情,总不能将好心帮忙的人置于尴尬为难的处境。 “那你别跟她说了,我就去一次,但是会直接告诉他我没有这个打算,您看好不好。” “啊,好啊,那太好了,我把他微信推给你。” 下班时收到周翊然的消息,是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相亲就安排在今晚。 她本想说跟个朋友约好了,又怕他多想,毕竟这人吃起醋来她可一点都招架不住,回了个今晚工作任务多要加班到很晚。 自然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去相亲的,虽然这是个结局已定的相亲,他肯定还是会吃味。 两个人约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 男人确是年纪轻轻就一表人才,举手投足间的气度非同常人,长相和学历工作都是上乘。 她简单交代了自己的感情状况,得到的是男人同样释然的笑。 “挺好的,我其实也没有尽快成家的打算,有一些不可能的人依然想争取,所以一直拖到现在还孤家寡人一个。催婚嘛,哈哈,家长们都急坏了,我们不着急,年纪还小不必将就,很多时候一凑合就是一辈子。” 是啊,不必将就。 她微笑着点头,实则庆幸兜兜转转跌跌撞撞这么多年终于能跟真正的爱人相拥。 毕竟,很多人一告别就是一辈子再不见。 一顿平淡的晚餐,两人也聊了一些工作上生活中的事,话也投机。 平心而论,与他交谈也很舒服,谈吐得体,流露出的观念也无可挑剔。 他不属于因为自身条件而迟迟不成家的人,而是单纯的,还有想去争取的人。 韩叙被大学室友约出来吃饭,两个大老爷们坐在西餐厅昏黄的灯光里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这一桌旁边有个巨大的盆栽,植物翠绿的叶子掩映着有些熟悉的女人侧脸。 老周他对象。 他心里觉得挺巧,侧过身转了个角度看见女人对面的人,心下一惊。 不是周翊然。 很温润柔和的长相,五官精致,骨相出挑,举手投足间皆是干净温和的书卷气,。 用翩翩君子形容也不为过。 他心中暗想应该是自己想的太多,毕竟在伦敦请她帮忙照顾喝醉的周翊然时她神态动作间流露出的细腻情意是能够被他察觉到的。 总归是有点危机感。 他趁室友和女朋友打电话时倾身听盆栽后两人在聊些什么。 隐约听到“对象”“结婚”这些字眼。 坏了。 他着急起来了,想到傍晚下班时问周翊然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饭时得到的回答是“不,我和程意一起。” 他当时还吐槽这人有了对象就忘了兄弟。 结果人根本没和对象一起吃饭。 别人的私事他也不好贸然上前去问,只能打开手机找到周翊然拨出去。 “老周,你现在在哪里啊。” 一句话问得没头没尾,周翊然觉得奇怪,将手中的鼠标放下关闭免提,手机举到耳边。 “在政府加班,怎么了?” 这两天一直陪她,耽误了些工作。 “哎,你那个对象啊,好像,好像在和人在这边西餐厅吃饭。” 他敛眉,“怎么了?” “是跟……一个男的……” 韩叙的声音明显小了,似乎是怕他生气。 他捻了捻眉心,不可否认自己在那一刻确实被惊讶和愤怒充斥了头脑。 吃完饭后她刚和他道别就接到周翊然的电话。 对面声音挺平静的,但话一出口就让她隐隐觉得心慌。 “我去公司接你?” “啊?不用啦,我自己开了车。” “我已经到你公司楼下了,没关系,明天早晨再送你回来。” 她微微皱眉,不知道他的话里为什么透着隐约的强势,本就心虚的情况下很难不害怕。 “或者说,我现在去你现在在的那家西餐厅?” 完了。 ———— sm当然有应该快了 不过周周现在很乖的啦会再加一点点催化剂 就是说女鹅被收拾都是因为她自己先干了点坏事 (老母亲变态的微笑(? 程母 他将叁明治端出来时她恰好在向餐厅走。 姑娘微微低着头,洁白水亮的小牙间咬着简单的黑色皮筋,发丝在她灵活细白的手指翻转流泻,有几缕带着点弧度垂在耳侧。 身上是墨绿色衬衫和灰色A字裙,职场女性的装束在她身上却依旧带着鲜活的气息。 “早上好呀周周。” 她将皮筋拴上手腕将头发盘起,走到餐桌旁看见草莓拿起一颗就往嘴里塞。 他扣住她手腕,将藕粉色陶瓷水杯递给她。 “先喝口水。” 她唔了声,喝了几口水便开始一颗接一颗地吃草莓。 “怎么不先吃早饭?” 她晃一晃腿,“没什么胃口。” 他微微敛眉,转身进了厨房,再回到餐桌时手里多了一杯百香果水。 “加了蜂蜜了,尝一口看看酸不酸。” 刚刚好的甜度。 她眯起了眼,竖竖大拇指。 “很好喝。” 他轻抚她后颈,绕到餐桌对面坐下。 叁明治还没吃两口她手机就响了。 是程母的电话,她举到耳边接通。 “小意呀,这两天……休息得好不好?” 一句话问得没头没尾,她就知道程母一定是有什么事要问只不过不好意思一上来就说。 鲜嫩的培根和清脆的生菜和在一起分外可口。 “妈妈,您直说有啥事儿吧。” “哎呀,你这孩子,我就是关心你一下嘛。” “得嘞,”她将嘴里的叁明治咽下去,“说吧,怎么啦。” 程母顿了下,“你之前那个正在试着处的老同学,最近进展怎么样啦?” 合着是问这个呢。 她抬眼看对面的人,他看着她轻轻抬眉。 听到了呀。 “唔,挺好的,毕竟是老同学彼此很熟悉。” 她自然不敢说这是她前男友,程母可是不知道她当年谈恋爱的事的。 “那……有时间带回来看看?” 她垂下眼,低低嗯了声,“看情况吧,尽量。” 程母这才放了心,“好,哪天回来告诉我一声,我做好准备。” 程母对她迟迟不谈恋爱不结婚着急很正常,所以一旦她对某段关系给出了正面回应程母就一定会想把握住这个机会。 所以,即使程母只以为他们是普通“老同学”关系,现在急着想让她带他回家也不难理解。 算起来,也差不多得到这一步了。 从他们分开又重新在一起也过了这么多年了。 她咬了咬下唇,感受到对面人的视线一直凝在她身上却不知为何不想抬头给出回应,吃完叁明治后将剩下的百香果水喝掉就起身。 “我送你?” 她摇头,走到门厅穿鞋,高大身影笼下来罩住她。 “我开了车,你还不去上班?” “我跟你一起下去。” “今晚来这住吗?” 她眨了眨眼,拉开车门。 “来吧,但是我东西没带全,还有些护肤品没带来。” “我下班后来接你,先去你家收拾一下,好不好?” 她唔了声,“好吧,到时候电话联系。” 没想到周翊然这么快就见了程母。 意外地。 家门门锁刷开,她发现客厅灯是亮着的,还以为是自己之前走的时候没关灯。 下一秒程母的脸就出现在白色屏风后面。 完了。 周翊然站在她身后,程母的眼神就一直胶着在她身后。 他们俩视线一定是撞上了,因为程母勾起唇角。 室内一片寂静,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捏捏她手心,身体前倾。 她不知怎的安下了心,这才反应过来开口介绍。 “妈妈,这是我那个同学,周翊然。” 同学? 他抬眉,走到她身侧。 “伯母好,我是小意男朋友周翊然。” 程母微微笑起来,“你好。” 看向周翊然的眼神里带着礼貌,转向她时就满是恶狠狠的意味了。 其中暗含的意思格外明显:死丫头,竟然敢趁我不在带男人回家! 她撇嘴,赶忙换鞋跑上前,“哎呀,妈妈,你来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 程母轻哼了声,“怎么?我来我自己女儿家还有跟女儿报备?有什么好准备的?我又不是什么贵客的咯。” 她在心下叹气,摇摇程母的手,“我没这个意思呀,我只不过……” 好像编不下去了。 程母也算给她台阶下,拍拍她的手,抬头看门口的高大男人。 “小周?先进来坐吧。” 他点头应允,“好。” 叁个人在沙发上坐下,程意程母坐一边,周翊然坐另一边。 怎么看怎么奇怪。 程母轻咳一声,“小周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刚想抢答就被程母瞪一眼,灰溜溜低下头不说话了。 “小意,你回房间,我和小周单独聊聊。” “啊?”她眼睛瞪圆,“那不好吧妈妈?你们俩又不熟……” 程母笑得慈祥,这笑容在此刻却分外吓人。 “聊聊不就熟了?你这么担心他啊?妈妈又不吃人。” 虽然从小到大家里相对民主,程母在她面前不算绝对权威,但此刻她本就处于弱势,还是服从比较好。 她留给周翊然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一步一回头地晃进房间。 门就不关了,她笑嘻嘻。 下一秒。 程母的声音。 “小意,门关紧!” “哦……” 门彻底和上是有声音的,程母听到那声清脆的声响才放下心。 她隔着门板探头探脑,耳朵贴在门上半天一个字也没听到。 她后悔极了,当时买房子时就不应该买隔音好的,两个人声音本就小,隔着门什么都听不见。 不过平心而论,她对周翊然还是有自信的,毕竟他的做事风格和谈吐举止都属于长辈会看好的一类,他情商又高,除非程母刻意刁难,正常问题他应该都可以解决。 “小意,晚上一起吃饭吧?” 门被程母打开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光凭这句话,她就知道两个人聊成了。 “好呀。” 她一直在观察这个年轻人。 两人在房门外看到她时程意是慌张的,但他的慌张稍纵即逝,很快就淡定下来。 程意愣神不知道说些什么时,他轻轻握住程意的手,身子微微向前倾挡住她半边身体,是在保护程意的状态。 后来进了家门,他的手直到程意跑到她这来才松开,但眼神一直停留在程意身上。 时刻警惕,但这种警惕直到程意进了房间关上门才放松。 所以,这种警惕的来源并不是怕他自己被刁难,而是怕程意被责问为难。 举止得体,气度翩翩,问及他家庭工作学业这些问题时回答的思路清晰语言简洁明了,轻易巧妙地化解了她抛出的刁钻问题。 工作学历没的说,谈吐间流露出的观念也符合她对年轻人的要求,态度更是难得的诚恳谦卑。 确是一表人才。 只不过,她还是觉得这么优秀的男孩子顶着这么张漂亮的脸不太靠谱。 但她后来还是因为他的一些话改变了想法。 叁人在小区外的一家淮扬菜馆吃的晚餐。 “小周啊,改天来阿姨家,叔叔也很好奇你呢。” 程母虽是在和周翊然说话,但目光是投向程意的。 她咬住下唇,喜悦得几乎落泪。 太好了,妈妈也支持真是太好了。 程母自己开了车回家,两人重新折回她的公寓拿行李。 她到底还是好奇眼光格外挑剔的程母是怎么被他收买的,也怕他受了程母的刁难。 “刚刚……你们在外面说什么啦?” 她抬头看他,他也正恰好看着她,目光撞上他勾唇轻笑。 他的眼睛好亮。 坚定 “没说什么。” 怎么可能。 以程母的性子,今天发现她趁程母不在带男朋友回家一定会找她算账,明明他们俩单独聊之前程母还对她恶狠狠的,聊完后她从房间出来程母就好像把这件事忘了一样。 她这男朋友倒是有手段。 “得咯,跟我说实话。” 他垂着眼笑,“想知道的话问妈妈,她不让我告诉你今天我们聊了什么。” 她撇嘴,“诶,你是我男朋友还是她男朋友啊,这么听她话。” 等等……?! 她突然反应过来,“你刚刚说什么?妈妈?口改得倒挺快,我妈还不一定同意呢。” 他喉咙里闷出沉沉笑音,“她同意了。” 程母自然会问他家里的情况。 他下了决心要和她一直在一起,现在隐瞒以后肯定也会被程家知道他母亲早逝父亲从前受了打击偏执致病的事,而他自己的心疾必然也瞒不过。 他如实回答,果然看到程母微微蹙起眉若有所思的样子。 “从前导致我们分开虽有很多外力因素,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有我的意愿。” 他自然不会说两人在高中时就已经是恋爱关系,只说他们在高一时互相喜欢,但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小意想要什么,我很清楚,我也想给她她想要的,这也就是我们现在才真正在一起的原因。我父亲当年这样说:‘别人家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了几十年的女儿,凭什么跟着你白白受苦’,那时的我我担心我的心疾会让她忧虑,也担心自己没有能力给她她想要的生活。” “她很优秀,她凭自己就能得到自己需要的,但我想给她一些,或许她自己一个人得不到的东西。” “我一直担心自己配不上她,分开多年再遇其实依然达不到她的高度,她是个,很美好温暖很干净善良的存在。” “你已经很优秀了。”程母倚在沙发垫上,声音淡淡。 “优秀不仅仅是指学业工作,”他轻声,“我私心认为,没有人真正配得上她。” “但是,我一直在努力去追,追到她的高度,以仰望和奠基的姿态给予她所需的,能够让她幸福的人会是我,也只会是我。” “十年了,我相信时间的磨练,也相信时间的考量,从今往后的时间里,与她共度余生的人会是我,也只会是我。” 明明是看似轻妄的大话,他的态度却是坚定而认真的,极大的反差。 眼前的年轻人,优越的自身条件,完全有骄傲和意气风发的资本,却格外谦逊。 明明说起自己的家庭、学业这些看似值得宣扬的东西时谦卑委婉,但在对自己女儿的追求上势在必得。 这不是自大,这是两人长期磨合下已经在冥冥之中刻下的注定,是两人关系之坚不可摧铸就的信念是两人已经认定对方会成为自己终生伴侣的笃定。 或许,他们的羁绊比她所想象的要深得多。 他通过了程意的考验。 她深知自己的女儿绝不会在没有那么深的感情下等一个人那么久,普通朋友关系这种话她自然不相信,但结果是好的,这已经足够。 她报以微笑,“我希望等到这个答案,晚上一起吃饭吧。” 他颔首,“一定。” 回答的是程母的第一句话。 程母起身,走了两步折回头看他。 “我一直觉得你……很眼熟……你认识昌慈寺的老住持吗?” 他意外她为什么这样问的同时应允,“我外公和他是老友。” 程母微笑,“我听过你妹妹的事,也在老主持那里见过你,当时你还是十几岁的小男孩,和现在区别不算大。” 他笑,“那是很巧,我和小意的缘分很深。” 这一次接她回家,车子没有往以往的方向开,走的路明显不是去他的公寓的路。 现在她在周翊然公寓住了也有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每天都是他送她上班再接她下班,连同事聚餐都很少去。 “要把我拐去哪啊周周?” 他侧过头看她,车窗外霓虹灯闪烁,斑斓光影洒在他脸上,他眸中映着清浅的光,像勾魂摄魄的漩涡。 “带你看看我们家。” 我们家,我们家,多么浪漫的话。 车在峰山里停下。 夏风沉醉的晚上,小楼院子里点着暖黄色雕花路灯,院墙上爬上盛夏的蔷薇。 两人下了车。 “可是我们还没吃晚饭……” 他笑了下,“就在这吃。” 小楼里和上次来时大不相同了。 原本有些空空荡荡的小楼里贴上壁纸摆上家具,柔和的暖色灯光下室内是温馨清雅的氛围。 小楼满了,像她的心一样满了。 他们俩一同挑的家具,填满了这栋带着淡淡玫瑰香气的小楼。 “什么时候装好的?” 她回头看他,他背对着门站着,眼睛比身后漆黑天幕里皎洁的月光还要温柔几分。 “一个多月前了,想着散散味。” “唔,”她故作不悦,“都不来带我看看。” 他抬手蹭她鼻尖,“这不是带你来了吗。” “饭菜有些冷了,我拿去热一下,你先等一等。” 他好像为这顿晚餐准备了很久,她无端地这样想。 小院里满园轻软柔和的香气,小楼里干净温馨,灯光明亮,饭菜早早做好。 她点头,在餐桌旁坐下却依然兴冲冲地环视着整个餐厅。 花瓶里有一束白玫瑰。 好像还缺点什么,她想。 她趁他还在加热饭菜溜到后院,采了几株粉玫瑰跑回餐厅,他刚刚将饭盛好摆在她面前。 她将花插好才拿起筷子,再一看整个人都愣住。 他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时点的菜。 彼时他们甚至还只是停留在彼此认识层面上的朋友关系,她被他拐到学校后门的茶餐厅,当时她的紧张她到现在都能记得。 “快吃,吃完有甜点。” 她抿唇,“什么甜点?” 他举起酒杯轻磕她的,“等会就知道了。” 虽然是新家具,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周周,我以后会住在这里吗?” 她看着男人在厨房忙碌的背影问,听那头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 “好啊,房子送你了。” 她眼睛眨眨,笑出声来,“好大方哦。” 他端着盘子走过来放在茶几上,在她身侧坐下。 “还有个赠品,程小姐要不要?” 她身子微微向后仰,腿自然而然搭到他身上,“什么赠品?” 他眼里含了点深意,微微弯着注视着她时有温柔暧昧的水汽萦绕。 “我。” 姑娘俏皮地一笑,洁白的贝齿露了两颗,“这个嘛……我考虑考虑。” “作为这里的主人,我总得摸清楚一些事吧?” 他笑得开怀,“你摸,你摸。” 什么嘛,说得好像她是什么女色狼一样。 “唔……比如说,我的指纹录入门锁了没有?” 他握住她脚踝轻轻摩挲,“当然。” “那……这边WiFi密码是多少?” 他舔着唇笑,将白瓷碟子递给她,“吃甜点,我报,你来填。” 很精致的切片草莓蛋糕。 “你不吃嘛?” 他摇头,“这个很甜。” “唔,”她挖开一块蛋糕送进嘴里,将盘子放在腿上拿出手机,“我打开界面了,快报。” “54243496。” 报得很熟练,看似乱码的数字,却像是念过千百遍的话。 这串数字对她而言也格外熟悉。 这是他留在那封分别时给她的信上的话。 他顿了顿,抬眼看她,轻轻眨了下眼。 “打开九宫格输入。” 她被他漂亮的眼睛蛊惑。 ———— +影视在线:po1⒏mobi 太太 54243496。 一个一个打进去,本想点确认的手却在余光看到第一个中文结果时顿住。 嫁给我。 原来,早在尚年少时,他就已经想要和她共度一生。 她庆幸自己回国,庆幸两人的缘分使两人再遇,也庆幸他们的感情还如同从前一般热烈而让人感动。 她抬头看他,他神色如常,看到她的神情微微一笑。 “吃蛋糕。” 冷白干净的手指捏着金色小勺将一块蛋糕喂进她的唇,她还在因他的行为疑惑,突然发现柔软的蛋糕化开留下冰凉的坚硬物什。 她蹙眉想将它吐出来,脑海中却滑过让她自己都惊讶的猜想。 果然。 小巧而沉甸甸的银色圆圈躺在她的手心,顶部镶着漫溢着碎光的一颗粉钻。 她眨眨眼,唇张了张看他,他眸中是勾魂摄魄的水色光影。 “考虑一下嫁给我吗,程小姐?” 她忍不住弯唇,又觉得自己的雀跃太过明显,抿着唇小声回答。 “你的那只呢?” 满室轻软的玫瑰香气。 她眼看着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他的那只戒指,简单的银环上内嵌着一圈碎钻。 两只都很符合他的品味,简单低调的奢华。 她接过他的那只,比划着套在自己手指上,她手指太细,戴上去圆圈晃来晃去。 他低头亲她眼皮,声音带着微哑的笑意。 “愿意吗。” 她不言,脸颊上浮起柔软的红晕。 好像是害羞了,这姑娘。 她暗搓搓将他的左手拉近,动作慢吞吞却没有一丝迟疑,拉直他无名指将圆环滑进去。 银质小环沾上她的体温,冰冷坚硬被她柔软的手心捂热。 她手攀上他的肩直起身亲他嘴角,小巧的鼻尖贴住他的。 “周周,我们跳过订婚好不好。” 他喉咙里闷出沉沉笑音,手托住她为了够到他的唇而悬空的臀。 “程小姐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听我太太的话。” 姑娘细白的手指被他牵住,他低头看她,她垂着眼不说话,耳垂透着粉。 他无端想到多年前他将糖递给她时她的模样,毛茸茸的发旋,粉润的唇,泛着红的脸颊和小巧的耳垂。 软的,又软又乖。 年少时的初心动从清纯的少女长成秀丽的女人。 但他知道,她一点也没有变,一如他。 她还是从前那个逗两下就会害羞到脸颊发烫的姑娘,他也还是从前那个为了给予她她所需努力的少年。 两人分别了那么久是不幸,也是幸运。 他们的感情通过了时间的考核,深刻如烙印,印在两人心口成为爱意的证明。 懵懂的心悸是春雨,纯净的感情是种子。 感情的种子在青春年少时生根发芽,在此刻终于绽放成花。 银色小环套上她左手无名指,像是圈套。 他们终将属于彼此。 她坐上他的腿,将他身体向后推。 他没忍住,嘶一声里夹杂着隐约的痛苦。 她直觉有问题,往日他情动时的声音和刚刚那一声不同。 刚刚好像拉到他小腹了。 她皱着眉也不管他阻拦,将衬衫下摆拉出来解开,看他捂住小腹不给她看就知道有什么不对劲。 她低下头咬他耳朵,他未料到这一下,手上动作下意识松开。 小腹处两个手写体黑色字母被包裹在透明的膜下格外醒目。 CY。 她想起每次捏他小腹时都能感受到他全身在一瞬间绷紧,这个地方皮肤那么薄,纹身时必然格外痛。 她抿唇,手抚上去也不敢动作。 “什么时候做的?” 他握住她的手,下巴蹭她额头。 “前两天。” 这几天她生理期,两人没有做过。 “疼么。” 她小声,眼睛直愣愣盯着那处。 “不疼,”他捏她手心,“没有你做得疼。” 她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无奈。 “你哪里知道我疼不疼,又瞎说。” 他轻叹一口气,将她抱起来,她扑腾着要下去。 “不行,会把你压疼的。”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轻拍她的臀。 “我又不是纸糊的,这么担心我啊?” 她气得想捏他,手刚摸上他小臂又停住不动了。 姑娘头垂着,好一会慢慢“嗯”了一声。 “担心你。” 她声音很小,像小猫叫。 他看她这样心底软得一塌糊涂,毫无章法地亲她的唇。 “别担心,真的不疼。” 当然是疼的,毕竟是锋利刺进皮肉,怎么可能不疼。 但两人纹身时的心境完全不同。 他甚至都不愿去想象那时的她在两人分开后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将他的名字以身体为载体一辈子烙印在心口。 那会是何等绝望和深情。 他知道做什么都无法偿还她的付出,补偿她受到的伤害,只能以最笨拙的方式去弥补她,让自己感受她从前感受过的疼痛。 她撇着嘴,手勾住他的肩将他身体拉近。 “又忽悠我,我可那么好骗。” 他笑,“那是,我太太这么聪明。” 她瞪他,“谁是你太太!” 她手被他抬至他唇角,温热柔软的唇瓣覆上手背。 “你啊。” 两人没有在小楼里过夜。 在车上她也不说话,听他讲这几天要做的事。 “爸爸这两天在陵市吗?我去家里拜访方不方便?” 她头靠在垫子上,想了想答。 “现在太晚了,明天早些时候打电话给我妈妈问下,应该在。” 他点头,“好,顺便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好准备。” “唔,”她托着下巴看他,“周周,明天晚上办公室有聚餐,和伦敦分公司来交流的同事一起,算是欢迎会。” “在哪里吃饭还确定了?” “不知道诶……” “到时候把定位发给我,快结束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来接你。” “好呢,周周会出现在同事们面前咩?”她眼睛亮亮地看他,趁着等红灯的功夫摸他手背。 细腻柔软的掌心。 姑娘倒是很会撒娇。 “想我出现吗?” 他勾着唇笑看她,眼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诱哄。 “想不想都一样啦……”她嘴硬,“反正他们总得知道的……” 他声音听起来颇愉悦,“是啊,周太太,知道港市还保留以夫姓为妻姓的传统吗,以后你的同事就叫你周程意好不好?” 她愣住,想起少女时期看过的一句话。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谁能料想到,这么多年后,她的名字前真的添上了挚爱之人的姓。 已是夜色已深时,车窗外只有路灯明亮。 但车窗里并不。 明亮的是他的笑眼,他的笑颜,也是她的心。 她没想到还能在来交流的同事中看到如此熟悉的面孔。 当年和她关系不错的金毛小帅哥。 小帅哥和以前一样热情,看到她直接上手来个拥抱,办公室的同事各个目瞪口呆。 她没有任何防备,就这么受了他一抱,这一抱也不过就是碰到点手臂,两人去了走廊尽头的小阳台。 她将自己的左手抬起来给他看,得到小哥讶异的回答。 “你结婚了?” 她抿唇点头,眼里带笑,“刚结的婚。” “恭喜啊,我的天,你都结过婚了,我女朋友还在和我闹别扭呢。” 她抬了抬眉,手轻拍他肩膀,“有的是你苦的,女孩子才不好哄。” 他苦笑一声,“是的,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错事,吵了一架之后我就来这了,她还在伦敦,我都没办法及时抢救这顿架的糟糕后果。” 她笑笑,“等回了伦敦好好安慰她吧,可别让她等太久。” 两个人在英国留学时挺熟络,后来发展成了朋友关系,彼此出了什么事也会帮对方的忙。 “什么时候有机会见见你丈夫?很好奇呢。” 她垂眼轻声笑,笑音里是柔软的满足。 “他等会会来接我。” 正值聚餐时,两个人溜出来餐厅门口的街角走走,聊聊近况。 “想当年我还想追你来着,不过啊,你那副疏离高冷样,一看就知道是心里有人了。” 她没忍住笑出声来,“是啊,好在我也还是和他在一起了。” 他点头,“真是太好了,明明我们差不了几岁,你都结婚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我女朋友走到这一步呢。” “不急,”她笑道,“慢慢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周翊然刚在餐厅门口停下车就看到这样一幕。 几年前困扰过他多少次的那个金发白人少年,那个和姑娘轻拥的金发白人少年,又一次出现在他眼前。 姑娘卷发随意地散在肩头,夏风将额前的碎发吹起,漂亮清丽的小脸上满是笑意。 她身侧站着那个熟悉的少年,少年已长成男人,白色卫衣变成白色衬衫,脸上同样是笑容。 她看起来很开心。 那是他不曾参与的她的过去,他不知道她有没有和那个男人发展成恋人关系,也不知道她对那个男人有没有感情。 当初是他选择分开,于是现在他不得不承担这个选择给他带来的妒意和痛苦。 他嫉妒极了。 他嫉妒她孤身一人在外留学时陪在她身边的人,可以和她肆意笑闹的人,可以在那时拥她入怀的人。 因为那时的他,没有这个权利。 车门落锁,他走上前去。 ———— +影视在线:po1⒏mobi 妒意(重口h) 她远远看见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向这里走来,如此远的距离都能辨认出他的身份。 他往她的方向走。 她抬手指给身侧的小哥看。 “喏,那位就是我丈夫。” 小哥正色起来,顺着她手的方向看。 “喔,很帅的嘛。” 她眉梢弯弯,“那是。” 他走过来了。 “周周,你来得好早哦。” 他短短嗯了一声,转眼看她身侧的男人。 金发男人也在不着痕迹地打量他。 她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赶紧抢着介绍。 “这位是我留学时的同学。” 他微微颔首,“幸会。” 上位者的气场横生。 他和她在一起时始终是散漫温和的,这是她未曾见过的他的样子,带着从容却冷峻的压迫感。 金发小哥好像也严肃起来了,她总觉得他对小哥有些说不清的敌意,不知为何地有些怕,扯扯他的袖子。 “周周,我们聚餐还没结束,但我可以和领导说一声看看能不能先走。” 他看向她时已然没了压迫感,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润。 “好,我在这等你。” “唔,”她转身走两步折回头,“你不回去吗?” 问的是金发小哥。 小哥还未来得及开口他便回答,“我们俩聊聊天。” “啊……?那好吧……” 虽然她不懂这两个人有什么好聊的。 她早已忘记周翊然醉酒的那一晚她和小哥在校门口说过话,也不知道他将这一幕收进眼底。 从饭局出来时周翊然身边已没有金发小哥的身影。 他背对着她,换个角度就能看见他手里忽明忽暗的火光。 他在抽烟。 她抿唇,不知怎的不敢走上前,就这样看着他背影愣神,等到他掐灭了烟回头看她时才走上前。 他看起来情绪不太好。 还是像往常一样帮她开了副驾驶的门,等她上了车再关门,绕到车子另一边上车。 但好像还是有些怪怪的,虽然看起来并没有生气。 这种怪异感在她发现他走的方向分明是向她的公寓时达到了顶峰。 但她没有问为什么。 进了房间就开始脱衣服,针织衫还挂在肩头时就被他揽住腰贴近他身体,下一秒炙热的唇便落在她脖颈。 他好像还是有点生气的。 身后高大的男人带着啃咬吸吮颈上的嫩肉,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纤细血管内的血液吸尽。 那他就是最迷人的吸血鬼,她听着脖颈处的暧昧水声已然双腿发软,迷迷糊糊地想。 直到那片皮肤已经被咬得发麻他才松开,将她掉了个个抱起来往浴室走。 她不明就里,直到他打开抽屉将那熟悉的白色化妆包拿出来,一瞬间连耳朵都发烫。 浴室没开灯,只有卧室的灯亮着,光线照进来依然昏暗。 她唇被咬住,身体被抵上洗手台,滚烫唇舌撬开她的唇钻进去,奶罩被粗鲁地推上去,两只乳弹跳而出。 他吻得深而急,她头都发晕,奶头被捏住揉捻,胸口又痒又胀。 她趁他动作轻些时终于有时间喘气,“别掐呀……” 他手指顺着她话音移开,她刚还在奇怪他反常的顺从,下一秒奶头上最敏感的肌肤就贴上冰凉光滑的物什。 奶头上在一瞬间传来尖锐的痛感,她反过来咬他舌尖,趁他不防松开唇低头看。 娇嫩奶尖上赫然是黑色的乳夹。 从她化妆包里拿出来的。 当初买回来时就后悔了,因为怕疼从来没有戴过。 现在看来,疼和爽好像还是爽占得多一些。 他不满她的分神,又记仇着刚刚她咬他那一下,发了狠似的咬她唇角,她两条腿被迫夹在他腰间,穴口被滚烫坚硬的柱状物抵住,她身子发颤,本就兴奋极的身体愈加饥渴。 乳夹夹得紧,奶头被挤压下高高翘起,她被亲得浑身发软,身子要往下倒时被他拉回来,啪一巴掌甩在鼓胀的奶子上,乳夹稍微一动便带动奶头,痛意合着爽意一同侵袭。 她眼泪被逼出,咬着唇小声喘,他松开她唇舌,轻吟随着流泻。 “痛……” 他安抚似地捏她奶肉,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淡。 “痛也受着。” 撑住她身体不让自己倒下的手臂被他拉住,他领带被扯下,丝滑柔软的触感从手腕上传来。 他把她的手绑住了。 “把你绑起来好不好?” 他状似无意,语气中透着若有似无的阴狠。 结打得死紧,她手臂被举至头顶像身后翻,整个人如同被吊起来一般。 “真想把你绑在我身边哪都去不了。” 最令人心惊的话,最温柔的语调。 他又亲她脖颈,唇是软的,齿却是坚硬的,对着她细腻肌肤啃咬时似乎要将她生吞入腹。 “真是一点也不乖。” 她手被高高举着挣不开,又一巴掌落在奶子上时根本没有逃跑的余地。 白皙的奶肉上布上淡红色巴掌印。 “你知不知道那些人多想这样对你?”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 “小骚货,拿这么多死物玩自己,”他咬她唇,从化妆包里拿出一样就戳她奶肉。 “这个东西也能操你?” 圆头硅胶的震动棒。 她羞耻到眼前发黑,他几乎是拿情趣玩具都当情敌,逼人的质问让她简直想捂住他的嘴。 “它操得你爽吗?这些个哪个搞得你最爽?” 手指在包里拨弄出声响,“哪些入过你?”他挑起她下巴逼她看他,“它们哪些进去过?” 她别开眼不答,他便将她身子折起来,腿高高抬起放到他肩上,两人瞬间近到不留一点空隙。 “你怎么敢?”他捏她下巴,“你怎么敢让除我以外的东西进去?” 他发了狠,坚硬的柱状物撞上她腿心,丝绸包臀裙早已在动作间尽数滑落堆积在腰际,露出裙下白皙细腻的腿根。 “穿着丁字裤就往外跑?” 昏暗间,她腿心的水光依旧清晰。 “湿成这样了,上面这个小玩意夹出水的?” 她手臂被别到身后,紧紧捆住的双手绞在一起,丝毫挣不开。 “这些,”他将化妆包抵在她身后不让她滑倒,“操过你多少次?” 她咬着唇不说话,他便磨她。 手指拨开丁字裤探入穴口,湿泞的穴依然一开一合地吐水,感受到异物的侵袭格外热情。 他动作不重,顶入半截便抽出,阴蒂早已探出头,他却置之不理。 穴刚被满足一点就空虚,如此循环往复下她腿都打颤。 “痒……” “痒吗,”他笑,手指再不入张着嘴吐淫液的穴,顺着腿根摩挲大腿内侧的嫩肉,“告诉我,更喜欢哪个搞你。” 她说不出话,身子往下滑想用穴口够他手指,被他毫不留情地打上穴,手指刮过红肿阴蒂激得她身子一抖,穴里喷出一股清亮水液。 “真骚,”他将她抱下洗手台背对着他,硬挺的性器抵住她臀缝,“怪不得要这些小玩意。” 她唇微张着喘息,即使泄过一次穴依旧空虚得一塌糊涂,微微扭着臀蹭那根。 手臂重又被他举至头顶,她回头看他,眼里泛着潋滟水光。 “想了?” 他俯下身吻她脖颈,身体不再和她的紧贴,“这个地方,有别人碰过吗?” 她摇头,身子胡乱扭着想和他贴在一起,巴掌落在她臀上发出清脆声响,她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去。 他掐住她下巴咬她唇,“这里呢?他碰过吗?” “没有,”她伸舌头想舔他唇,根本没有仔细听他说了什么,“没有人……” 他躲开了。 奶头上传来尖锐的爽意,他在拉扯乳夹。 “这里呢?有没有人碰过这里?” 她声音里依然带了哭腔,“没有……都没有……只有你……” 奶子上挨了他一巴掌,“小骗子。” 冒着水的穴被他掐住推挤,嫩肉挤出丰沛的淫汁,顺着他手掌向下滑。 “这里被不少东西碰过了对不对?”他手移开了,“哪根鸡巴搞得你最爽?” 她蹙着眉摇头,“没有……除了你没有……” “乱勾人的小东西。” 金属搭扣碰撞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冰凉的皮质触及湿热穴口,有什么东西抵了进来。 “这个可不可以操你?” 皮带末梢。 她腿直发颤,手高举着身体找不到平衡,腿软之际将将要跪下,身体下沉将皮带一角吞进去,紧接着臀肉上就被皮带甩上。 “骚货,这都敢吃。” 他气极,将皮带抽出折起拍打吐着水的蚌肉,本就红肿的阴蒂被打得生生胀大了圈,抵在腿心硬得发酸。 滚烫的头部抵住穴口,他没做一下扩张就将她贯穿,她哑着声一瞬间叫都叫不出来。 “只有我鸡巴可以吃,听到没有!” 她唇张着,唾液无法克制地滴落,体内的饱胀感强烈,穴里又酸又软。 他不给她适应的时间,一手将她双手高举一手握住奶肉揉搓。 “只有我能碰!” 一下又一下撞击,一次比一次深重,她几乎要跪下,被他托住臀捞起来。 “喜欢过他吗?” 她被顶得神志模糊,根本想不起来他在说谁。 “他碰过你吗?他除了抱你还对你做过什么?” 画地为牢,他被困囿在滔天的妒意里。 一想到她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和那些男人朝夕相处他就嫉妒得快要发疯,她对那些人笑得那么开心,那么漂亮,那么珍贵的岁月和他们分享,而他只是无权参与的局外人。 明明分开是因为他。 所以他嫉妒,他悔恨,他气自己。 她终于想通他在说谁,声音被撞得破碎。 “他没有……他就是普通朋友……” 他掐她阴蒂,“普通朋友?谁会甘愿和你当普通朋友?” 她张着嘴说不出话,被顶到深处时只剩下难抑的呻吟。 “喜欢过他吗?” “没有……从来没有……”唇被他含住,他吮她舌根直到她喘不过气。 “不许!”布上红痕的臀肉被他扳开揉捏,性器顶到身体最深处,她身子颤着要落下,被他托起来站稳。 “都是我的,谁都不能碰。” 明明命令的口吻,她却无端听出悔意和乞求。 她手挣不开,只能转过头去更深地吻他。 “都是你的,”她声音软着,“谁都抢不走。” 他不说话了,细细亲她唇角,挺弄的动作慢了些。 “只喜欢你,”她轻声安抚他,“我不喜欢他。” 大狗狗平静下来一点了。 她有点满意,小幅度扭腰蹭他。 “你快一点嘛……” 他顺从,拆开她手上的结将她身子转过来正对着他,她被抱起。 “抱得再紧一点。” 她乖乖依了,揽住他的肩时性器破开半开的穴口长驱直入,顶到深处时她喉咙里溢出轻吟。 她半身悬空,腿搭在他腰际夹着他,浑身只有他的手做她的支撑。 “快点结婚吧,”他垂眼看她,“就只能勾我一个人了。” 她简直想笑,还没回答就感受到他徒然加重的动作。 “不许拒绝,你就是我的!” 她已经没有精力回答他,体内作乱的一根次次顶到最敏感的软肉,将她抛向云端,魂魄似乎要离开身体。 快感层层堆积,如滔天巨浪将她压倒,她腿不住地抖着,阴蒂被他反复搓捻,她重重喘息,身子一颤一颤地喷出水,尽数洒向地面。 “把你操怀孕好不好?” 她羞得面色酡红,说不出好字,只能将身体贴紧他让他入得更深。 媚肉一缩一缩地绞他,他腰眼发麻。 滚烫热液注入体内她高潮余韵尚存,又被刺激得喷出股水,头已经一点一点地垂下来了。 又晕了,敢勾人又受不住的小东西。 浴室里一片狼藉,他开了花洒现将浴缸加热了些再将她放进去,看到那白色化妆包终是没忍住,拿起化妆包塞进最高的空抽屉。 ———— dbq我又搞重口了我有罪 3886的大肉我快被写死了 真的很抱歉很抱歉我滴宝们梯子坏掉一直登不进po凌晨才登进来又改了点稿大嘎久等了呜呜呜轻点骂 快完结啦所以没有及时更的话大嘎也不用太担心我可是很有信用的(拍胸脯 私奔 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周翊然在听到手机铃声怕吵醒她,立刻拿来手机调小音量,却仍是迟了一步,她还是醒了。 程母的电话。 她身子稍微动一下就酸得厉害,昨晚被乳夹夹后的奶头到现在还是肿的,擦到细腻的被子布料又痒又胀。 所以在看到手机上“妈妈”两个字时她才格外羞耻慌乱。 她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清清嗓子再开口,嗓音却仍带着点刚睡醒的黏腻。 “喂,妈妈,早上好呀。” 程母淡淡哼了声,“早上好?这都快十点了,昨天晚上做贼去的?” 不,做爱去的。 但她吞了十个胆也不敢说这话。 “没没,昨晚同事聚餐,所以回得迟了。” “哦,是吗。” 意味深长。 她总觉得程母这语气怪怪的。 “嗯嗯嗯对呀,妈妈有什么事吗?” “跟你说个事的,你爸爸昨天下午回国了,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在国内,你小男朋友可以来了。” 她昨天上午问了程母程父在不在,程母的回答是等她回电。 “你爸爸可是为了你们俩的事赶工把项目收尾的,劝你们俩效率高点。” “好诶,我跟我男朋友说一声。” “嗯,对了,你爸有个要求。” 她心中警铃大作,“什么要求?” “你,不许和他一起回来,他要登门拜访只能一个人来,你爸怕你护着他。” “……” 什么嘛,搞得好像她很维护他一样。 哦,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我知道啦,我不会和他一起回来的,你和爸也不能刁难他哦。” “哎,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哦,都觉得我们是在刁难男朋友哦……” 程母阴阳怪气大招攻击开启,她火速闪。 “诶,我真没,妈妈我挂了,我跟他说这事去了。” 他一直站在她身侧,大概是听到了两人交谈的内容。 “你得一个人去了哦,周周?” 他笑了笑,指尖擦过她发丝。 “知道了,爸爸是不是很严肃?” 她蹙眉想了想,“也还好,他挺和善的……也有可能是,只对我和善……” 毕竟哪个父亲会愿意女儿就这么嫁出去。 “啊……怎么有点担心起来了……” 她手攥住烟粉色床单,微微咬住下唇看他。 他喉咙发干,看她嫩白手心下布料被攥紧时形成的旋无意间联想到她高潮时扣住他背肌留下指痕的潋滟模样,小腹隐隐发热,轻咳一声。 “别……不用担心,我能应付的。” 周翊然办事效率向来高,今天本就是周末,问了程意要了程父的电话便商量好今天下午上门拜访。 她本觉得他草率了些,但她不知道的是,他已经在向她求婚前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到底是紧张的,母亲早逝的情况下没有最亲近的女性寻求经验,特地给发小顾楠湾的母亲打了电话询问结婚的细节,一一记下来后再去准备。 曲云绯约了她下午逛街,她原来还担心着周翊然去她家会不顺利,被曲云绯宽慰了会也放心了些。 曲云绯约她逛街其实是因为有个好消息。 “程程,你摸摸看。” 两个人坐在咖啡厅的软椅里,清爽的吉他声伴着轻柔的谈话声,是惬意的午后。 她手被曲云绯的手拉着摁上曲云绯的小腹,她瞬间就明白了些什么。 “两个月了。” 她就说曲云绯看起来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女人明艳动人的笑颜上添了柔软温婉的气息,是将为人母的气质。 “恭喜啊。” 她是真心地祝福曲云绯。 能够走到最后的校园爱情少之又少,更何况他们还能拥有幸福生活下的爱情结晶。 “你们俩什么时候也给我点好消息?” 她微微后仰靠在沙发垫上,“等晚上见了周翊然再说吧,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曲云绯拉住她的手捏了捏,“别担心啦,你们两个人走到今天已经这么不容易了,伯父也不会刁难他的,周会长那么好,再说,就凭你这小脾气,就算伯父不满意你肯定也会义无反顾地嫁给他。 “毕竟,咱们程意同学是这么坚持己见的人,一定会为自己深爱所向披靡,你们又这么相爱,这么多年了,这么漫长的时间都没能消磨你们的感情,除了你们两人本身,是没有什么能拆散你们的。” 的确,她和周翊然为了最后在一起付出了那么多,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早已不愿再等待。 她笑起来,握住金色小勺搅了搅咖啡杯。 “那就,等我的好消息。” 曲云绯点头,看对面姑娘突然雀跃的神情觉得好笑。 “绯绯啊,有件事倒是很遗憾。” “怎么?” “以后就没机会收到别人婚礼上丢的捧花了,毕竟,”她抬手给对面人看自己的手,粉钻戒指在窗子透出的夏末阳光下熠熠闪光,“人家可是有夫之妇咯。” 曲云绯失笑,刮刮她鼻子,“瞧把你得意的,不过还有件事,过几天去不去十中看看凤姐?” 她眨眨眼,一个平平淡淡的称呼,却记载着纷呈的回忆。 笑闹声嘈杂的教室,女人泛着冷光的玫瑰金框眼镜,笔画飞扬的白色粉笔字,绿茵场上满溢的阳光。 “好啊,怎么突然想起来去看凤姐?” “凤姐想提前退休啦,她女儿上大学了,她应该是要搬去她女儿在的那个城市了。” “唔,”她将小勺子送进嘴里,“好啊,我叫上周翊然一起。” 她是被周翊然的电话叫走的。 让她回家吃饭。 这个家,指的是程父程母家。 她总算松一口气,即使周翊然没有在电话里明说顺利与否,父母将周翊然留下吃饭也足以说明他通过了考核。 到家时已是满室饭菜香。 好笑的是,开门的是程母,一个她本以为会做饭的人。 跑到厨房里一看,好家伙。 围着围裙切菜的是她男朋友。 程父在洗菜,夫妻俩看着乐呵呵的,这笑容落在她眼里多了几分贼兮兮的味道。 行啊,考她男朋友做饭水平,那就要大开眼界咯。 话是这么说,到底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担心的。 她没看两眼就被程母推出去,“你爸还有项目要考他呢,赶紧出去,看了你又要说我们刁难他。” 她也不好问是什么项目,只知道吃饭的时候程父看着仍是乐呵呵的。 “小周啊,晚上留下来睡觉吗?” 她眉拧起来了,抢着回答,“不不不,我们吃完饭就走。” 程父故作惆怅,“哎,女大不由娘啊,这么急着就要走了。” 她被程父的感叹整得一脸恶寒,看程父下了桌去储物室就暗道不好。 果然,抱着瓶白酒回来了。 考他酒量呢这是。 她头都要大了,扶着额看周翊然含着笑端起酒杯。 “干了干了。” 程父如是怂恿。 于是一饮而尽。 好,她承认自己确实是很维护他。 她不太清楚周翊然的酒量,担心得很,在桌子下扯他袖子给他使眼神。 “不能喝就不要喝了,”她余光看着程父程母没往这里看赶紧继续说,“大不了我们俩私奔。” 他差点笑出声,捏她柔软的手心安抚她。 “没事的,为了跟你正正当当结婚喝就喝了。” 也没提他酒量到底多大,她听了这话更担心了。 他皮肤本就白,几杯下去脸颊微微泛红,看着又心疼又想犯罪。 打住!你个女色狼! 她暗骂自己,看程父依旧在一杯一杯地给他倒酒,再忍不住也得忍,他倒是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察觉到她紧张时就轻轻捏她手心。 一顿饭终于吃完,好笑的是程父已经先醉得不清,被程母扶上楼,周翊然好像还能自己走路,牵着她的手和夫妻俩告别下了楼。 “你笨死了,喝那么多酒,不是说了不能喝就不要喝了。” 他笑得散漫,带着红晕的脸颊格外醉人。 “不是想,正大光明把你娶回家吗。” 她明明滴酒未沾,却依然耳根发烫,好像是自己也醉了似的。 “简直是胡闹,万一把身体喝坏了怎么办?你之前在伦敦那次……” 等等,他好像不知道这事。 他微微靠在她身上,热气喷在她耳廓,“嗯?我之前在伦敦怎么了?” 她身子有些软,转转头想躲过他,他却追上来含住她耳根轻轻以唇瓣摩挲。 “没……没什么……什么都没……” 他低低地笑,眼皮微微阖着。 “我醉了,可以告诉我的,我第二天睡醒就忘了。” 定理,醉酒的人永远说自己没醉,没醉的人才说自己醉了。 她自然不信他,掐掐他的腰。 “我才不信你呢。” 他笑音很沉,带着醉意的哑,手环住她的腰一点一点亲她耳垂。 ———— 我来了我来了呜呜呜 今天也是标准的咕咕糖 但是告诉大嘎一个秘密每次我鸽的时候都很粗长比如这章是2.9k+ 咱就是说我夸我自己(不是 惑人 程意难得起得比周翊然早,身侧人的呼吸声均匀绵长。 她身子被他完完整整圈在怀中,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额头抵上他鼻尖。 很少仔仔细细地用目光描摹他的脸,她眨了眨眼。 唔,睫毛还是很长很浓,像洋娃娃。 他眼下有淡淡的青,不知梦到些什么,眉头微微皱着。 她挣了挣,手摆脱他手臂的桎梏,轻轻抚上他眉心。 嗯,平了。 她心满意足地笑,手指还没拿下来那双漂亮的眼睛便睁开了。 啊,偷摸被抓包。 她也不狡辩,看他眨了两下眼睛神色就清明了些,抬头亲他嘴角却被他躲开。 “昨晚喝酒的,还有酒气。” 她不太满意地捏他眉头,他眉目舒展开,握住她还停留在他怀里的那只手。 “我爸爸昨天为难你了没?” 他愣神一瞬,“还好,不算为难,问了些问题,过几天他们家长会见面。” “昂,那昨天厨房里考验你什么了呀。” 他这回是皱起眉了,颇有几分往事不堪回首的意味。 “还记得昨天晚上有哪些菜吗?” 她抿唇想了想,“记不太清了……好像有个土豆丝……?” 确实是记不起来,昨晚吃饭全程没有精力顾及饭菜,注意力全在程父程母抛出的问题和“周翊然还能不能喝了”这个念头上。 他笑,“对,还有炸豆腐。” “怎么了呢?” 他笑得格外勉强,“土豆丝很细,还记得吗?” “啊……好像是这么回事……” “考刀工,豆腐原先就是熟的,要把豆腐完好地从盘子里夹到油锅里,在油锅里炸完在转移到盘子里。” 她皱眉,想起自己在留学时做饭从不做土豆丝和任何和豆腐有关的菜。 怕切到手,怕切得厚薄不一。 熟豆腐本就滑嫩,用筷子夹易碎易落,更何况还要在油锅里用筷子翻滚多次。 力道和手法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心静和仔细专注。 她垂眼看他松垮白T领口下白皙的胸口,半晌舔了下唇,“你昨天喝那么多酒有没有不舒服?” 他缓慢地,一下一下地捏她手心,摇头回她,“没有,也不是没喝过那么多酒。” 他话里有话,她本就对昨晚说漏了嘴记挂于心,心中立刻警铃大作。 “那我就不知道你最多喝过多少酒了。” 话出口她就后悔了,此地无银叁百两。 果然,把柄被他抓住了。 “你知道的,伦敦那次。” 她张张口开始装傻,“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停住,记得昨晚她分明提及在伦敦发生了些什么,关于那一夜他一直以为自己做梦梦见她来照顾她,听她这样提立刻心中有了大胆的猜想,而现在她的态度又否认得这么坚决,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确实想得太美。 “那……可能还真是做梦……”他喃喃,眼里的失落几乎能化成实质,低头看她时却极力将失落隐藏,“没事,是我记错了。” 她轻易捕捉到他的失落,终究是没有忍住。 面子又如何,她从头到尾的深爱是真的,骗他又能怎么样。 “那天晚上是我。” 失落被惊喜替代。 她看他倏地聚起光亮的眼睛有些满意,压下心中喜悦声音淡淡。 “说吧,为什么喝那么多。” 他不看她了,“不能告诉你。” 越是这样她就越好奇。 “你说嘛,关于什么的,关于谁的。” 他声音轻飘飘的,“你。” 她皱眉,怎么也记不起那天发生了什么会刺激到他的事。 他轻哼一声,十足的不满和不屑。 “那个金毛。” 好家伙。 她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但怎么也能猜到是吃了她和金发小哥的醋。 “怪不得你前天看到我和他在一起那么生气呢。” 他唇线抿直不答,看得她觉得好笑。 “我们俩什么都没有,他有女朋友,我有丈夫,能有什么事呢?” 他身子密密地压下来,一下一下啄她鼻尖。 “再说一遍,我是你的谁?” 她被亲得痒,笑着用小腿踢他的。 “看把你激动的,你是我丈夫。” 他惩罚似的,手指攀上乳沿,两指夹住还软着的奶头重重一掐。 “说点好听的,再来一个。” 她身子一颤,抬头咬他喉结。 “老公……” 操。 妖精。 指尖碾过娇嫩的奶尖,小巧一颗迅速胀大挺立,擦过绸面布料痒得钻心。 她腿间也酸得钻心,夜夜笙歌显然是行不通的。 早晨来也不行,天天做她可受不了。 察觉到抵在腿根蛰伏的那一根已经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她灵活得像鱼,赶在他要握住性器撞她腿心之前麻溜地下了床。 “不可以涩涩!” 姑娘丝绸吊带裙有一半已经快被他扒到小腹下了,衣冠不整地回头看他,奶头那还有布料残余着遮盖,顶起小而色情的凸起。 一句话留下来,姑娘的背影迅速消失在浴室门后。 跑得还挺快。 他舔着唇笑起来,翻身下了床。 电动牙刷嗡嗡作响。 姑娘卷发用皮筋随意扎了个马尾,后脑勺弧度圆润,脸颊边碎发蓬松,唇边全是白色泡沫。 他拿了漱口杯接水,看姑娘将泡沫吐出来,一口水下去唇边泡沫就消失了大半。 “周周,结婚之后我们住在哪里呀?” 他拿起牙膏挤在牙刷上,“想住什么样的户型?平层?跃层?花园洋房?独栋还是联排?看你想住哪种。” 她开了水龙头洗杯子,皱着眉想着,好一会才回答。 “唔,户型其实无所谓,倒是位置要选在好学校旁边,毕竟小朋友有学区房的话有个保障……” 话音刚落。 腰被温热的手环住,颈上落下湿热的舔吻,滚烫气息喷在她耳廓。 她被咬得身子轻轻发抖,却挣不开他的禁锢。 “你干嘛啊……” 不知道又是哪句话激发了他的欲念分子。 他声音微哑,带着诱哄。 “小朋友?那先生个小朋友。” 浴室灯光明亮,将镜子里两人的模样照得一览无余。 好色…… 明明只是咬她脖颈,她脸颊连带着耳根都染上红,眸里的水光媚得她自己都不忍看,吊带睡裙掉了半边肩带挂在手肘,奶头将绸面顶出小巧的弧度,身后人指节分明的大手托住乳沿上下摇晃,奶子微微颠簸荡出色情的波。 男人比她高了许多,低头吻她颈侧时能只能看到柔软发旋和高挺的眉骨鼻梁。 完了,真的要溺死了。 她无意识轻哼出声,声音出口才察觉到自己早已情动。 臀缝被滚烫粗硬的一根顶住,紧贴时她头皮发麻。 她双腿发软,无意识地打着颤,腿心的痒意一点一点蚕食理智,穴肉一缩一缩地吐出淫汁,咬住内裤布料向里吸。 又酸又胀。 欲念上头时腿心被侵占过的饱胀感被钻心的酥麻替代,她咬着唇抑住呻吟。 奶头被双指夹住中重重一掐,她惊呼出声,温热的手指隔着内裤布料探入穴口,媚肉顺从地咬住异物,她手禁不住抬起环住他的头。 耳侧是低低的笑声,色气得惑人。 “你逃不掉的。”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白桃 耳侧轻哑的呼吸声在暧昧氛围下被无限放大,她被熏得腿软,颈上肌肤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他以齿辗磨,缓慢而轻柔。 “不要咬……” 臀肉被他双手托住,扳开,手掌离开,弹回原处。 软的,弹的,刚刚好夹住他停留在臀缝里的指尖。 臀被扳开时两瓣蚌肉被迫彼此分开,微凉空气隔着内裤钻进穴口,淫汁趁此滴下,内裤布料湿到手虚虚拢在阴阜外围都能感受到湿热水汽。 好想他插进来…… 她双腿自发地张开又合拢,他咬下去的力度徒然加重,她惊得身子一颤,穴上结结实实挨了他一巴掌。 “想了?” 她呜一声,两腿打着颤,臀翘起来迎他手掌。 “最好不要做,”他煞有介事的语气里夹杂着毫不掩饰的笑音,“这早晨一做半天时间就没了,做完还要洗澡,太耽误人了,你说是不是?” 她手背过去掐他腰,听他低低一声喘息心里格外舒爽。 他也不恼,声音仍是带笑的,却听得她心里发慌。 “所以,边洗边做会不会快一点?” 话音落下阴核上就被坚硬光滑的物什弹了一下,是他的指甲盖。 疼痛酸麻折弯了她的腿,差点跪下时被他环着腰抱起,浴室门打开。 太色情了,这个设计。 透明玻璃门未做磨砂,淋浴间两面靠大理石墙面,两面被透明玻璃围上,正对着宽阔的洗手台。 以及洗手台上巨大的镜子。 她背对着他,正对着镜子。 吊带裙松松垮垮挂在胯上,身子被抵上玻璃墙,奶子被玻璃挤成淫糜的奶白色波浪,奶头受了挤压瞬间变形,小巧的粉玫瑰色乳晕如水液泼洒开放大。 他垂眼,通过镜子看她的胸口,笑得恶劣。 “奶头怎么变这么大了?被玻璃搞肿了?” 双手被合拢举过头顶,他一手拨开她披散开的发,吻她脊椎骨最顶端。 “想先洗哪里?” 她这才发现自己后颈处格外敏感,被舔咬时如过电般刺激,软着腰说不出话。 他发觉到她颤得厉害,变本加厉地啃噬那一小块肌肤,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泼了艳红的墨。 “喜欢这里吗?” 她不答,咬着唇蹙眉,镜子中的自己眼里含着泪,水光潋滟的唇被咬得嫣红,全然一副渴求被肏干的饥渴模样。 “小猫小狗也喜欢被摸这里呢,”他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发春的小骚猫。” 花洒被打开,温热水流浇在她身上。 沐浴乳搓开,滚烫手掌从后背游移到胸口,力度极色情地揉弄抵在玻璃门上的奶子,白皙的奶肉上多了淡淡的绯红色指痕。 他咬她后颈,看外面镜子里两人的身影。 “奶头好硬了。”指尖拨弄着小小一颗,挤压又拉扯,她眼微眯着喘,身体几乎脱力。 “看看你的样子,”他亲她耳垂,一只手和着沐浴乳揉弄她大腿根处的嫩肉,“叫得这么骚,小荡妇。” 她呜咽一声,腿心被他的手揉得又酸又麻,想被硬物填满深处的空虚。 “进……进去一点……” “忍不了了?” 她抬头咬他胸口,泄愤似的,恶狠狠的,殊不知对于他这一下与小猫用肉掌拍打无异。 痛是一点没有,带着酥麻的痒意,倒是勾人得紧。 但这一下毕竟是咬的,罚也得罚。 手掌啪一声落在阴阜上时她还没反应过来,肿胀的阴核被重重撞击,她腿一软,一大股淫液喷出来,尽数落在他身上。 他笑了声,“喜欢被打的小变态。” 她刚想反驳,仍在开合着吐水的穴被两根手机填住空隙,穴里酸软的媚肉被顶弄,她瞬间说不出话,只得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镜子里的自己奶子被插得一晃一晃,她闭上眼睛,眼前却还是自己淫荡的模样。 更兴奋了怎么办…… 他一手插得她的穴咕叽咕叽响,抽插的水声竟大到连花洒淋下的水声都盖不住。 “小嘴好会叫。” 他一手按下沐浴乳涂在红肿的阴核上,正人君子的模样。 “洗洗这边。” 可怜的阴蒂被手指蹂躏到红得要滴血,他反手一下一下弹在最顶端,指甲盖坚硬,毫无预料的玩弄更加刺激,阴核不堪重负,在反复的搓揉拉扯下自被淫液糊满的蚌肉间高高翘起。 “别扯……” “帮你洗呢。” 手指越插越快,她双腿无意识地张开又合拢,唇张着终于忍不住叫出声,他却突然收了动作,湿淋淋的手指抽出来带出一片晶亮银丝,要滴不滴地挂在穴口。 “洗好了。” 他慢条斯理地将沾满湿黏清液的手指放在花洒下冲洗,洗完将手指送到她面前。 “你说,是你的水泡起皱的还是洗澡水泡起皱的?” 五指中只有食指和中指上起了皱,答案显而易见。 她要到未到,临近高潮时被他吊着,体内痒得钻心。 “你快点进来呀……” 他皱眉,“我们不是在洗澡吗?” 她没工夫顾他故作无事的姿态,气极之下挤下沐浴乳往他身上糊。 这是不高兴了。 他笑得恶劣,“这是干什么?用你的小嘴给我洗鸡巴?” 她抬眼瞪他,“你做不做?” 他刚想回话,刚刚还气呼呼的姑娘突然换了表情。 “周周,你这里可不是这么拒绝的哦?” 性器高高挺着,头部直直指向小腹,她手握住底部,微微踮起脚尖将性器向腿心送。 学聪明了。 他也由着她胡来。 手里那根已经被清液糊得滑腻,她扶着往穴里送却总是擦过穴口顶到臀缝,许久塞不进去。 “小馋嘴吃不到了?” 他低头咬她耳垂,手扶住她的手将性器送进一绞一绞的穴肉深处。 她终于被塞满,手扶着墙看他,被他转过头对着镜子。 “别闭眼,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插的。” 他稍微动了两下穴肉便疯狂收缩,一股清液喷出时他甚至连她的腰都没扶上。 “这么爽?” 她大脑发蒙,穴本就是将将高潮的状态,得了两下刺激就受不了。 “我不要了……” 她扭两下想将体内的异物吐出来,被他死死摁在玻璃上抵住。 “自己爽完就要跑?你还真是无情。” 他抬起她的腿将她从后面抱起来,上翘的性器直直顶进甬道最深处,性器交合处完完整整地偷映在镜子里。 粉嫩的蚌肉大张,露出里头被插的艳红的媚肉,淡粉色的庞然大物堵住那张吐水的小嘴,她腿根处挂着几滴透明的淫液。 他凝神看着那处,镜子里的姑娘脸羞得通红。 “洗得还挺干净的,对吧?” 她才张嘴要骂他,他已经捧着她腿弯一下一下往上顶,她几乎被完全贯穿,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被钉在那根上动弹不得。 “奶子跳得好骚。” 他亲她,声音被闷在她皮肤里。 “太深了……” 这个姿势太深太彻底,深处软肉被捣弄得又酸又软,水液像失禁一般向外淌,他速度越来越快,交合处几乎被拍出四溅的水花,浴室花洒的水声冲不散肉体撞击的声音。 “不行了……周翊然!不行……” 他垂下眼吸她后颈拿出已经嫣红的肌肤,她抖得越发厉害,几乎要晕死过去。 “要……要……” 她话还没能说完,一大股清液唰地喷出,她酸软的小腹终于好受了些,但他们都清楚她刚刚怎么了。 “尿出来了?” 她几乎脱力,腿落地就要跪倒,被他捞起来钉在性器上。 “还没给我生小朋友呢。” 滚烫的液体烫熨在身体深处时她已经失去了回答的力气,但身体依然不知疲惫地给出反应,热液将淫液烫了出来,洒在她脚踝被花洒水冲走。 “这下又要洗澡了。” 他看起来很为难。 让她腿软得走不动路的人帮她洗澡穿衣服,心满意足地去厨房做午饭。 床头柜的钟上清晰的12:20让她想下床把他打一顿。 她到底是下了床,习惯性地整理床铺时却发现他的枕头下面有颜色粉嫩的一个小角。 这么多天来一直在这张床上睡觉,她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枕头下有什么东西。 枕头掀起来,下面赫然是粉色薄纱情趣内衣。 是她的。 他们第一次时她穿的衣服。 她脸瞬间红得发烫,想拿着这个跑出去质问他怎么会干这种事,却灵光一现一般,回头看房间橱柜里那个小箱子。 小箱子是有锁的,但钥匙就插在锁孔上,她好奇过里面放了什么,但从来没有打开来看过。 不出她所料。 她穿过的睡裙内衣,以前那个小猫造型的跳蛋,她戴过的黑色围巾。 全部被他保存在这个箱子里。 周翊然远远地在外头叫她出来吃饭。 “走得了路吗?” 他声音里带笑。 当然……走不了。 她才不要让他帮忙,强压下腿间的不适感走出房间。 手里拿着他枕头下的“赃物”。 他正在摆盘,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愣了下。 “这是为什么?” 他张了张嘴,没说话,她头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被抓包的惊慌。 “周周,不是我说,你这个真的有点奇怪了。” 他垂下眼,她也不急,就这么站着等他回答。 半晌,他终于憋出几个字。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她皱眉,不用多想就能听懂他的意思。 “闻到的时候,会觉得你在这里……” 轻甜柔软的白桃香,混着淡淡的奶味,女孩子的音容在味道里浮现,每每闻到都会让他不由地产生她仍在身侧的错觉。 但是,摆了这么久的东西,怎么可能还有她的味道残余呢?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领证 他拉开椅子让她坐下,她依了,眼神仍是直勾勾地胶着在他脸上。 他不自然得很,本来以为可以掩埋一辈子的痴汉行为就这么被她发现了。 “我都回来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拿走呢。” 他张了张嘴,走到她对面坐下。 “习惯了。” 习惯把她的衣服放在枕头下。 她没说话,拿起一旁的水杯喝水,眼睛低垂下来。 愧疚的。 她几乎能想象的到,在无数个黑寂的夜里,他一人在床上辗转难眠,幻想中周身仍有熟悉的味道萦绕,但清醒时身侧空无一人的失落。 因为她何尝不曾这样过。 难怪,难怪他眼底总有淡淡的青,难怪他总要拥着她才会入睡。 “周周,”她抬头看他,小声说,“我们别再分开了。” 他余光瞥见她不曾摘下来一次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点头。 “好,再不分开。” 姑娘纤细的脚踝探上他的膝盖,却不带一丝情欲的味道,力度很小地点了点,像是安抚。 他无需回忆就能让自己迅速重温那时的感受,无他,太过深刻。 明明几片布料上早已不再有她身上熟悉的柔软清甜的味道,放在鼻尖上闭眼时却仍有她此刻正被自己拥在怀中的错觉,睁眼眼前却再没有爱人的身影,从前的温情过往像一个个美好虚幻的泡影。 只碰一下,就啪一声,碎了。 她何曾不入他的梦,女孩子温柔清丽的笑颜,白皙柔软的身子,种种景象在他面前交迭。 可惜梦境有多美好得动人现实就有多残忍得撕心裂肺。 他从此不愿醒,直到有一天,她重新回到他身边。 车在双拼花园洋房外停下,程意下车。 是她要求来这里的。 她说,带我看看你妈妈吧。 两人进了那间空荡荡的画室,陈设一如多年前她看到的那般。 “这些,都是你妈妈的画吗。” 他点头,“只留下来几幅在这里,大部分画在南方,秦家祖宅。” 秦家是文学世家,她是知道的。 “你父亲那里呢?一幅都没有留吗?” “留了,但也不算多,顶多十几幅。” “唔,是因为你父亲做的事让你妈妈家的亲戚生气了吧。” “是,我父亲做的事太绝对也太残忍。” 她微微蹙眉,“但是你父亲那么爱你妈妈,连点遗物都不给他留未免也太残忍。” 他微微有些惊讶地看她,“我父母的事你也知道了?” 她点点头,看起来乖乖的。 “你妹妹告诉我的,你以前的事情……唔,你父亲和我说过一些。” 他敛眉,“我父亲找过你?” 她这才想起周父依稀说过周翊然不希望他告诉她自己的事,但到底是承认了。 “对,你父亲……不管怎么说,现在是真真切切地问你着想的,他也希望你能原谅他。” 他没说话,别过头声音淡淡,“但也确实是因为他,我们那时失去了修复关系的机会。” 她想了想才开口,“但你父亲让你先完成学业是为了你负责呀……你知道,落下那么多课业如果被学校劝退后果会不堪设想,为了感情放弃前程,不值得。” 他垂下眼,“值得。” 前程又如何,他追寻的所谓光明前程也不过是为了满足她对生活伴侣的愿景,如果主角放了手,他再追求又有什么意义。 她知道他在这方面的固执,只轻声劝他,“他总归是对你好的,你看,我们现在不是又在一起了嘛,如果当时你真的被学校劝退了,现在我们能不能在一起也不一定呢。” 她抿唇,“虽然,就算你没有出色的学历我也同样会喜欢你,但到底是没有那么完美了呀。” 他手张开看她,“好了,抱抱。” 她忍不住笑开,走上前两步抱住他,脸埋在他怀里蹭蹭。 “什么时候,带我去你妈妈墓前看看吧。” 他眼皮低垂着看她,“妈妈的墓在首都。” 她抬眼看米白色墙纸上一幅幅色彩柔和明快的画,轻叹一口气。 “周周,我还要见你家的家长呢,爷爷奶奶他们。” 他听她没精打采的声音觉得好笑,“不用怕,爷爷是有点严肃,奶奶人还是不错的。” 怀中人明显抖了抖,他胸腔震颤笑得心满意足。 “怎么办……你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更怕了……” 他觉得有意思,抬手刮刮她鼻尖,“我父亲你都见过了,还怕他们,爷爷到底是老了,肯定没有年轻时那么有压迫力了。” 她撇嘴,“你还是别安慰我了……” 他拉她的手攥进手心,“我们还没领证呢,是不是?” 姑娘眼睛瞬间瞪圆了,“啊……这么快啊……是不是还要等见过你家里人再领啊……” 他笑,“也可以,不过爷爷奶奶肯定会喜欢你的。” 一句话说得别有深意,她觉得奇怪,“为什么?” 他脸色带了点红,摸摸鼻子不说话,她更好奇。 “我爷爷得知我落下一堆课业要回国还想反抗他儿子气得要命,我从美国刚回首都就被他骂了一顿,这顿骂还是迟了好几年才让我受的,不过也就是骂完就让我把女孩子带回来见见。” 得,她更紧张了。 “这么说的话,我鸽了你爷爷好多年。” 他微微笑开,颇欠揍的模样,“是这么回事。” 她怕极了,“那我们就安排尽快去首都吧,你把手头工作做好,我也要清一清工作,准备好就找个周末回去。” 他笑,“好啊,去首都刚好再带你去看看妈妈。” 怎么回事,怎么他看起来……有点目的达成的感觉? 她听了这话着急去拜访他爷爷,拜访完他爷爷不就能领证了……? 敢情是想哄骗她早点领证呢。 罢了,她看他笑着也说不出几句责怪的话, 果然,这人的真实意图被他太心急出卖。 “那要不就这个周末?” 她刚想答应,突然想起曲云绯说的事。 “唔,这周末不行呢,我高中时候的班主任要搬去她女儿那里,以后可能就没机会见了,和曲云绯约了和几个同学一起去学校看看她,已经答应曲云绯啦。” 他愣了下,“好吧。” “不过,你要去嘛?”她扳着手指,“你想,我们这次刚好回去看看母校嘛,虽然你不是凤姐的学生,但我们可以在学校里逛逛呀。” 他不假思索,“好,到时候也可以一起去看看你们班主任。” 她眉眼弯弯,“凤姐肯定知道你,周会长嘛,成绩很好长得也很好看的那个。” 他看她带了点小得意的神情笑起来,“把她的好学生程同学拐跑了,人是不怎么样。” 她掐他腰,“你以为呢,我是自愿跟着跑的,毕竟我哪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不过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唔——” 喋喋不休的小嘴被堵上,他以吻封缄。 “程同学。”她迷糊间听到他叫她,睁眼看他带着笑意的眼。 “还想学生物吗,怎么培育后代?” 姑娘眼睛瞪得圆圆,推开他手臂往后退,“不不不不不用了不用了……” 他沉沉笑开。 绽放(最终章) 周翊然在工作日请了半天假,来到昌慈寺看望老主持。 明明两个人并没有提前约定好,老主持却像是早已预知到他的到来一般平静。 “我和那个女孩子,要结婚了。” 老主持早已苍老的面容上是祥和的笑意,“那个女孩子将你带出了困境,你要好好珍惜。” 他欣然颔首,“我会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我也替你外公松了口气,哈哈。” 老主持的笑声明朗通透,“有机会,带那个女孩子来这里吧。” “好。” 十年了,他们重新在这里相聚。 程意和周翊然到时曲云绯正在校门口打电话,看到他们俩向他们招手。 “快来快来,几个同学都进去啦,我在这等江远熙,你们要不要先进去呀?” 她回头看他,十中这片很难停车,两人走了些路才到。 他难得穿得休闲,宽松的白卫衣灰运动裤,此时微微低着头整理卫衣帽子,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看她,微微抬眉。 四目相对时他分明是笑了下,她一如从前为他心动。 强掩下因那匆匆对视加速的心跳引发的脸红,她小跑向曲云绯,“江远熙还要多久到?” 女人眉眼带嗔,“这人!他去买花的,五分钟前微信告诉我马上就到,结果现在还见不着人影!” 明明是责备的话语,语气中却分明掺了娇羞。 背后传来爽朗笑声,她讶异间回头,太久没有见过的人手搭上周翊然的肩,同样身着卫衣。 “老周,咱也好久没聚了哎。” 江远熙。 他气质比从前成熟稳重,不过这份成长在他此时欢脱的神情里体现得并不明显。 “嫂子!好久不见啊。” 她笑眼弯弯,“你好。” 打了个招呼江远熙便上前扶住曲云绯,嘴里不住碎碎念着。 “按照你的要求买好花了,诶我说小祖宗,你怎么还背这么重的包,赶紧给我,免得咱妈又说我们不好好照顾宝宝。” 周翊然走到她身侧,四个人一同进了校园。 “他们俩……怎么回事?” 他声音压得轻,她也就微微踮起脚尖对着他耳朵回他。 “曲云绯有小宝宝啦。” 清甜温热的桃子香混着柔软的奶香钻进他鼻尖,她眼睛很亮。 甜香好像不止钻进了他鼻尖,还钻进身体,化作朵朵吐着细蕊的桃花顺着他尾椎骨缠绕着在后脑勺盛开,犹如有烟花燃烧。 眼前女人清丽的容颜与多年前少女清纯的模样交迭,他好像依然是那个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会忍不住想亲她抱她的男孩。 心脏忽地跳得极快,一下一下震着胸腔,甜软的气息好像要将他包裹再抛至云端。 她看他怔愣的神情觉得好笑,手挥了挥,“回神啦!” 这么快,时间过得这么快。 和从前少女同龄的女孩子已经有了孩子,他们也不再是少男少女了。 但十中仍是记忆中的模样,身侧的姑娘亦然。 依旧是那样干净纯粹的存在。 凤姐看上去没怎么变,鼻梁上是让几个同学直呼“爷青回”的玫瑰金框眼镜,头发打着小卷,但脸颊上还是添上了皱纹。 见到他们自然是意外的,起身和几个女孩子挨个抱了抱,聊了两句就笑眯眯地看向几张陌生面孔。 凤姐现在带的这一届是高二,依然坐在年级英语备课组组长的位置,此时正处于暑假时分,但高二学生们已经在学校开始了假期内的补课。 几个同学也有带自己伴侣的,介绍了几句就轮到曲云绯,还没等她开口凤姐就已经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江远熙和周翊然,眼神高深莫测。 “这两个男孩看着很眼熟嘛,也是十中的孩子吧?” 曲云绯孩子都怀上了也没什么不敢,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我们上一届的。” 凤姐笑容揶揄,“你这丫头,老实说吧,上学那会有没有……嗯哼?” 曲云绯一张明艳的脸上笑起来神采飞扬,“我说没有的话,您信吗?” 凤姐摇着头笑,“你们这些小孩子哦……到底是躁动的青春啊,拦都拦不住呢。” 曲云绯吐吐舌,“嘻嘻,不过我成绩还进步了呢,程程也是!” 被点名的程同学本来正在默默地将自己往墙角缩,试图降低存在感。 到最后差点能逃过一劫时被队友卖了。 曲云绯看着她眨眼睛,她欲哭无泪。 “那个……没谈很久……真的,很快就分了……” 凤姐笑眼盈盈,不过这笑容多少藏着点杀意,毕竟当年程意可算得上她的得意门生。 “是吗?这是……又复合了?” 她疯狂点头,“啊对对对,我们俩就是今年才复合的。” 几个女同学终于忍不住,“好啊你个程程,当时我们就问你是不是在和周会长谈恋爱,你说没有,瞒得还真够深的。” 男同学也开始起哄,“谁追的谁啊,咱们班小百花就这么被抢走了,这怎么行啊。” 她恨不得插个翅膀美美飞出地球,被身后的男人牵住手腕轻轻摩挲了下。 他掌心温热,她忽如有了挡箭牌似的依靠一样心安了些,求救般抬头看他,他笑了笑,笑容中隐约含着安抚的意味。 “我追的她,她一开始都没同意。” “咦,周会长也会被女孩子拒绝啊,稀奇。”几个男同学露出了然的目光,周翊然这番话他们自然不信,这反应显然是明白了周翊然想收场的意思。 吵吵嚷嚷没多久,凤姐就被同办公室的英语老师找去修改课件,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办公室。 江远熙和曲云绯两人在教学楼里逛着,逛了一会才发现身边人都不见了。 “程程呢?” 江远熙耸肩,手不规矩地环上她的腰,唇瓣贴着她脖颈轻蹭,“不知道,大概是又被老周拐跑了吧。” 篮球场上有几个个子高高瘦瘦的男孩在打篮球,许是体育课运动项目刚刚结束,正值自由活动时间,脱去校服外套的女孩子们身形清瘦,脸颊泛着红,阳光洒在马尾辫上透着金色的光芒,叁叁两两坐在操场边的长椅上聊天。 没有人永远17岁,但永远有人17岁。 滚烫却惹人心悸的炽夏,恍若无休止的蝉鸣,笔尖流泻出的唰唰声,裹挟着的是青春的味道。 她在操场尽头驻足,身侧人牵着她的手不放。 “周周,你看,我们都要老了。” 他笑,指尖拨开她脸颊旁的碎发深深看着她,“我们还年轻着呢,小程同学。” 她目光略过操场旁的梧桐走道,抬手指给他看。 “你看你看,我们俩第一次在现实中讲话就在那里呢。” 他唇角微抬,“小意,想不想看看阿橘?” 阿橘是只老猫了。 但是只依旧漂亮的老猫,依旧可爱的老猫。 至少她是这么想的。 十中的猫是一如既往的多,但这小卖部后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净。 阿橘趴在架子上睡觉,她不忍吵醒它,弯下腰看它。 阿橘睁眼了。 姑娘抬头看着他笑,满目的惊喜,竟比午后的阳光还要灿烂几分。 她伸手,阿橘挪到她怀里,蹭蹭她胸口又一次闭上眼。 夏风轻拂,梧桐叶发出沙沙声响,四下宁静。 “那是我们第一次说话的时候我坐的长椅呢。” 两人坐下,她歪歪头摸摸阿橘,小声开口。 “周周,你记不记得你以前一直好奇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 他眼角弯起,“是啊,现在也很好奇呢。” 她低下头笑,笑容里有小女孩的欣喜。 细白的手指在手机屏上滑动,她抬头时眼睛眨一眨,可爱得紧。 她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登进官网,毕竟是那么多年前的比赛结果了,现在再查竟也还能查到。 手机屏幕递到他眼前,他一怔。 曾经的竞赛结果查询界面,多少年前拍的照片了,记忆如潮水铺面而来。 少年人的面容着上青涩与冷淡交织的色彩,而这张照片,却也承载了花季年华少女的初心动。 “那是第一次有人打断我的第一名蝉联史哦,周周,你可让你未来的小女朋友失望又好奇了很久呢。” 全国青少年英语大赛,全省第一。 他垂眼看她,笑得格外满足。 “一次也值了,以后都把第一名让给你,不过,可不是未来的小女朋友,是未来的太太。” 她故作不屑,“才不要让给我呢,我可是要正大光明争取来的,最后一句话……我就勉为其难地同意吧。” 他眸子泛着温柔清亮的水光,白色卫衣帽子宽大,挡住半边耳朵,黑发垂下来微微盖住眉骨,依旧英俊得惊为天人。 “好,好,都依你。” 他还是满身的少年气,干净清润。 还是那个,穿着校服的,自然而然拎过她沉甸甸书包的,会在明亮的走廊尽头看着她笑的少年啊。 她心下一动,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抬眼认认真真看他,“后一年你怎么就没再参加了?我当时是因为中考所以没参加,本以为第一名还会是你的,结果找遍前五十的榜都没看到你的名字。” 他垂眼,长睫扇动像蝴蝶飞舞,“后一年,我外公去世了,也没时间准备。” 她张了张嘴,想到那次周南栖找她时提到的“高一”这个时间点时她觉得熟悉,现在终于明白熟悉在哪里。 然而身侧人的神情已看不见忧郁的影子。 “但都没关系了。”他轻声笑,柔软唇瓣轻轻贴住她唇角,将她揽在臂弯里。 “你知道吗,在遇见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我经历过的一切给我留下的伤痕是能被抚平的,而现在的我能灵魂完整地、健康地陪在你的身边,有能力给予你想要的,是因为你,程意。” 是因为你,程意。 我的心原本荒芜,寸草不生,后来你来这走了一遭,奇迹般万物生长。 我本以为我会就此消沉,可我终究是幸运的,我遇到了那个人,她岁月经年仍拉住我不放,她不许我堕落,不许我沉沦,不许我随波逐流。 那个人是你,程意。 抱着她的少年有着最温柔勾人的眼睛,在那双眼眸带着笑意看着她时,她止不住地心跳如雷。 她被他揽入怀中,鼻尖有清冽的松木香萦绕,那是在数个炽夏里,让她心神安定柔软的味道。 感情的种子在他们脚下的土地里生根发芽,纵使分隔十年之久,这颗种子依旧破土而出,开花结果,绽放成最绚烂的模样。 这对爱人一定会有长长久久的以后,这朵花也将永不凋零。 操场那边还有风华正茂的少男少女们笑闹的身影,梧桐树叶依旧翠绿,和雕花贴墙上缠绕的鲜妍的蔷薇花相映成趣,阿橘跳出她的怀抱,站在她脚边好奇地看着两人。 但他们早已无暇顾及周遭这一切。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彼此,在满怀柔和清冽的香气里,彼此深爱的人紧紧相拥。 正文完。 ———— 终于完结啦!!!(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番外一#领证 从周家出来时已是午后。 方才老两口和周家一众人都在,除了周南栖。 她想起周父装作第一次见到她的模样就好笑,掩唇笑了声引得驾驶座上的人转头看她。 “怎么了?” 她摇摇头,“你爸爸很有意思。” 他轻哂,“他挺喜欢你。” 到达墓园时正值黄昏。 她蹲下身,将白花束小心放在灰色石碑前,抬眼看陶瓷像上女人的样子。 说是美得惊为天人也不为过。 彼时的女人大概才刚刚结婚,眉眼间有女人的温婉和风情,也有未褪的青涩少女气息残余。 和那张全家福里的神情不同,至少没有那么浓的郁色。 她凝神,女人的眼睛和周翊然的眼睛很像。 似乎在和她说话一般的,格外亮的眼睛。 墓园在郊区,周遭静得只剩鸟鸣。 她唇瓣微微开合,轻声开口。 “妈妈。” 女人的眉眼在那一刻似乎生动几分,身后的人在她身侧蹲下,手牵过她的。 “妈,这是您儿媳,您一定会喜欢她的。” 她愣了下,眼角弯起来。 “你怎么知道你妈妈一定会喜欢我?” 他回头看她,眼里映着将下山的夕阳的光影,清澈而明亮。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姑娘。” 领证那天近乎匆匆忙忙。 不是因为两人不重视,而是因为太重视。 她在前一天晚上就翻箱倒柜地找合适的衣服,从深沉的藏蓝色到活泼的粉色,哪件都入不了眼,手扒着周翊然的衣角带动他一起摇来摇去,磨他让他做决定。 最后,两人听了他的话,还是选了最简单的白衬衫。 他额发有些长了,垂下时会微微遮住眉,她赤着脚奔进浴室拿她一贯剪刘海用的剪刀,跑了没两步就被他手臂捏着腰抱回床边。 “穿拖鞋。” 他如是说。 头发自然是没剪成,第二天周翊然偷偷早起去理发店修了头发。 她对此格外愤愤,怎么?敢情他还看不起她的手艺了? 程氏洗剪吹,免费不要钱,技术还好,怎会有人拒绝呢? 他不同意的态度很坚定,要不然她也不会看在他捂着额头咬她唇的份上放过她。 可恶!用男女力气悬殊什么的对付她的小使坏最讨厌了! 卧室墙壁上开了两扇大窗,打开就可以看到客厅里的景象。 她就看着他剪了个头满面逃过一劫的愉悦进了家门,抱起沙发上的大熊放轻脚步悄悄走进卧室里看她有没有醒。 她立即闭上眼装睡,在察觉到轻细的脚步声靠近时突然睁眼。 他本都已经做好了用大熊吓她的准备姿势,看到她神色清明的眼底自己倒是被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将大熊藏在背后,露出熊屁股上毛茸茸的圆球。 “头发剪得挺成功嘛。” 她闲闲地说。 他舔唇笑,垂下眼不敢看她,心虚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还行。” 她哼了声,难得看他有点犯了错的神情觉得好笑。 “我……去做早饭。” 她的紧张衬得周翊然格外淡定,她心里不平得很。 这种不平在看到周翊然对着落地穿衣镜左照右照时消失殆尽。 他光顾着整理后摆上的褶皱,没注意到慌乱中衬衫扣子扣歪了一个。 她心里直笑,走上前靠在门框上看他。 “周部长,衬衫扣子也要看看哦。” 硬挺崭新的白衬衫,一看就是许久以前准备好的,难怪在她选衣服时劝她穿白衬衫。 啧啧啧,这人藏得真够深的。 周翊然的紧张不动神色,却格外致命。 两人整理好形象总算出了门,把身份证户口本这些大大小小的证件翻来覆去地确认有没有带齐,最后两人在停车场里的车旁站定,和拉不开门毫无反应的车大眼瞪小眼。 他平时是做事那么稳妥的人,这会竟然忘记了带车钥匙。 兜兜转转终于到了民政局,他预约登记过,两人排队去拍照的时候她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今天皮肤状态不太好,但是粉底上得厚,”她眨眨眼回头看他,“看得出来粉厚吗?” 他微微敛眉,想着她就算素颜脸也白粉软嫩得能掐出水来,对皮肤状态的好坏突然就没有概念了。 他不答,她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不厚,看不出来。” 他如实回答,反不得她的意。 “你就知道安慰我。”她撇嘴,对着镜子补口红,“唉,老了。” “?” 不知道她是怎么推理出这个结果的,但他总觉得她紧张的时候讲什么都是火上浇油。 到底是嘴欠,还是弱弱地补了句。 “很年轻。” 她瘪瘪嘴,唇瓣嫣红柔软,“又安慰我。” 他喉咙发紧,看姑娘水润软嫩的唇覆上胭脂红,想亲。 他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俯下身扣住她后颈,只是唇瓣还没贴到她鼻尖就已经被姑娘一把推开。 力气真够大的。 “不许亲!”她凶神恶煞的模样,眼睛瞪得圆圆,自以为很凶其实还是软得一塌糊涂。 “好不容易补好的,一亲又花了。” 他妥协,“好好好,那就贴一下。” 她双手举在胸前交叉,十分坚定地拒绝。 照完照片她总还是觉得自己笑得僵硬。 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姑娘本就面容清丽,原图直出就已经足够漂亮。 “很漂亮。”他轻声说,手里填写的动作不停。 她已经写完了,歪着头看他填,眸色清亮柔软,像初生的小鹿。 红色指印按下的那一刻,他垂眼看她,和她抬头望他的目光不期然间相撞。 那一瞬,他几乎回到了少年意气风发的青春年华,她匆匆抬眸一瞥就足以让他心动不已,心口如同有千百只蝴蝶起舞,扑闪作乱得他心慌又欣喜。 红本子被收进文件夹里,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民政局。 正午的阳光炽烈,竟无半分不如在操场笑闹的年纪里的阳光绚烂。 他停住脚步,等她回头看他。 用她那清澈干净的眼神,如同救赎之手将他拉出深渊,拉进灿烂的阳光下。 “周太太。” 他轻声开口,她眉眼弯弯笑开。 “嗯?你现在是程先生咯。” 以你之姓,冠我之名。 曾经蒙着薄薄郁色的少年眉眼终于晴朗,满是心满意足的喜悦。 “嗯,我跟你姓。” 她笑起来,拉住他的手一晃一晃。 “终于把你骗回家啦。” 他微微敛眉故作深思,“不是骗。” “我是自愿的。”他说。 阳光再好,也不及她眼中点点星光明亮。 我可爱的少年爱人啊,终究回到了我的身旁。 阳光是永远的,他们也是永远的,他们会永远年轻,永远相爱,永远闪闪发光。 番外二#手铐(轻微重口h) 搬家花了一整天。 把程意公寓里的行李和周翊然公寓里的行李搬去新房。 他记下情事将近时她的无心之语,在陵市一所知名小学附近买了套大平层作为新房。 说是知名小学,其实子弟学校的成分居多。 她得知时周翊然已经将一切安排好,也自然无异议,不过是负责了下装修的安排,主要以她的审美买了家具。 搬家时两家已将婚礼的日期订好,在国内办一场中式传统婚礼后再在国外的海岛上办一场花园婚礼,刚好度蜜月。 她某次去周翊然办公室探班时遇到韩叙,韩叙笑着告诉她周部这是把这么多年都没修过的假一次性全在她这休了。 周翊然确是个工作狂,她深有体会。 整理她的公寓时,她想起好像有什么东西很久都没有见过踪影了。 那个白色化妆包。 她蹙眉,周翊然这会在帮她整理客厅的杂物,她索性就没问他,自己拉开抽屉一个一个地看。 下面她能打开的抽屉里都没有,仅剩的两个没打开的都是高到她够不着的。 程宝宝非常有冒险和探索精神,搬来椅子站上去看。 果然,这人把化妆包悄咪咪收到她够不到的地方了。 她轻哼一声,拿到包就从椅子上跳下来,打开确认里头的东西一个不少。 银色的光芒在眼底一闪而过,她心下一动。 是一副手铐。 她眨了眨眼,将包拉链拉上,走出去把化妆包收进自己的包里。 两人在新房已经住了将近一个星期了。 周五晚上。 姑娘先是推他去洗澡,洗完出来又邀请他喝酒时周翊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婚礼时的酒基本上都是他喝的,她倒是勇敢得很,也像模像样地端个酒杯陪着他,不过没沾两滴就被他收了酒杯。 因为她的酒量真的不大。 但也无妨,和他喝酒她既没有安全隐患他还可以趁她喝醉了为所欲为。 他如是想着。 偌大的电视屏幕亮着,里头播着千与千寻,她身子歪在他怀里喝酒,还催他喝。 “喝嘛,喝嘛。” 姑娘声音娇娇,他还没将她的话过脑就已经格外听话地喝上了。 原本明明是怀疑她要干什么坏事的,她一勾他怎么就听了她的话呢。 电影放着,他就没怎么注意电视屏,精力全放在她的身上。 她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一会蹭蹭他胸口,一会眼神从电视上不知不觉移开望着虚空出神,洁白的小牙咬着点唇,软的,眼睛亮亮的,脸颊泛着红晕。 看了没多久,她就撑着他的手臂爬起来。 “我去个洗手间。” 去了十分钟也没回来。 他隐约察觉到什么,伸手按了遥控器把电视关了起身。 洗手间灯灭着,没人。 他敛眉,再往前没走两步垂在身侧的手腕处就传来冰凉金属的触感。 他还没回神,两只手就被软嫩的掌心贴上,并在一起。 咔嚓。 手腕被拷住,银色环内圈有厚厚一层绒毛,夹得不紧。 姑娘眉眼弯弯从背后探出脑袋。 “逮到你了。” 他太阳穴发胀,看着姑娘走到他面前,下肚的那点酒好像都化成火了,一路烧向下腹。 黑金肩徽,白衬衫近乎透明,胀鼓鼓的奶子将衣料高高撑起,警徽堪堪遮住奶头,另一边奶头随着他的注视缓慢顶起白色布料,一小颗硬硬地翘着。 喉咙干,想舔,想咬,咬得她手指探进他发间身子抖着说不要。 “程警官,我犯了什么罪?” 她不答,推着他往沙发上走。 “坐。” 她微抿着唇自上而下地看他,配着这身衣服有种诡异的色情感。 “偷窃警官的私人物品,当然要罚。” 她俯下身看他,眼睫刷过他额头,痒。 他手被她困在身后,他也不挣,看她小手覆上宽松的运动裤,隔着布料摩挲已然抬头的性器。 “硬得好快哦。” 她咬着唇笑了声,两指夹着龟头轻按,也不管手心落在哪里,小拇指刮过棒身。 “怎么不穿内裤?等着警官来罚吗?” 她弯下腰用了点力搓揉,性器在她手下几乎是没两下便完全充血,高高挺起来抵着她掌心。 “真讨厌啊,怎么这么烫。” 拇指摁住龟头隔着粗糙布料用力剐蹭,兴奋状态下的性器太过敏感,他又痛又爽,低喘了声微微挺腰将鸡巴往她手心送。 她蹙眉,下一秒一巴掌拍上性器,挺立的一根颤了颤,他浑身肌肉紧绷,眼尾都发红。 “我同意你顶我了吗。” 她眯着眼看他,虎口夹着龟头用力一捏,刚刚好卡在冠状沟上,他闷哼一声,头皮发麻,忍得快疯掉。 她听见金属锁扣被挣开的巨大声响,面前人终于抬眼看她,眸中含着毫不掩饰的欲色,还没反应过来两手就被举起并拢。 竟然就这么被他挣开了。 咔嚓。 被铐住的人成了她。 “程警官,穿得这么骚是不是想被犯人操?” 他站起来,将她手举过头顶,一手抬起她下巴看她。 姑娘脸像是醉了酒般红。 “罪加一等,”他舔着唇笑,“我要强奸你了。” 他一手撕开衬衫,白衬衫扣子崩得到处都是,奶子弹出来跳了两下,奶头硬着,他低头咬。 喉咙不痒了。 “怎么没有奶水?”他声音被乳肉堵着有些模糊,“程警官这么骚,肚子还没被男人搞大吗?” 舔吃奶头的啧啧水声响彻满室,她双腿发软,奶头被他连吸带咬,身子麻了半边。 他一手扣着她手腕,一手顺着开叉A字裙探进腿心。 一手水。 “程警官连内裤都不穿,是等着犯人一个个挺着鸡巴把肚子射大吗?” 手指擦过探出头的阴蒂,他重重一拧,她惊叫出声。 “别……” “别什么?”他抬头,奶子上盖满了晶亮的唾液,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奶头都肿起来了。” 本来小巧的一颗胀大了整整一倍,红艳艳高高翘着。 “程警官在别的犯人面前也这么骚吗?” 他撩起裙摆推至腰间,啪一声,白皙光裸的臀上落下淡红色巴掌印。 “水都要流到膝盖窝了,喜欢被打屁股?” 她呜一声,手被他高举着完全挣脱不开,身子软得一塌糊涂,又毫无还击之力。 清脆的巴掌声和着水声,阴阜上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阴蒂被毫无预料地掌掴,抽搐着喷出一股水,她声音又羞又急。 “不要打……” “不要打这里吗?那打奶子好不好?” 两团乳被扇得一跳一跳,胸口又痒又胀,她咬着唇喘,穴一收一缩地吐水,腿心一片湿黏。 “好痒……” 他伸手掐住阴蒂,屈指弹上,可怜的阴蒂早已两瓣被水液糊满的软肉间钻出大半个头,小小一颗越发胀大,翘翘地挺着。 她几欲落泪,腿一软险些跪下,被他用膝盖撑着顶起。 “哪里痒?”他明知故问。 她不答,微微扭着臀往他下身蹭,将将碰到那滚烫粗硬一根时臀上又挨了重重一下。 “骚货。” 番外二#后入(轻微重口h) 红肿的奶头被搓揉拉扯,她急得想哭,手挣着要逃出他的桎梏。 换来的是又一巴掌,正正好落在阴蒂上,她身子颤着,腿一开一合地抖。 “求你了……” 穴心的痒意几乎深入骨髓,她注意力全部落在抵着她小腹的那根上,穴口早已张合着等待吞吐。 她看起来快哭了,脸颊不知是因为酒气还是因为被磨得焦心满是酡红。 他到底心软,低头咬她唇角,手指拉下裤沿,直挺挺一根翘着。 “自己坐上去。” 她乖乖听话,踮起脚尖将湿淋淋的穴往那根冒着清液的性器上送,只是百无章法一般,穴口夹住半个头便松开,到嘴的肉飞了。 如此反复几次,真正折磨的是他。 软嫩滑腻的媚肉夹住硬得发胀的头部,吸咬着含两下就抽离,他腰眼发麻,身子重重向上一挺,她惊呼一声。 “笨死了。” 她眼里含着点泪,身体却诚实得很,痒得钻心的穴好不容易被填满,她小腹都发胀。 “好撑……你出去一点……” 小娇气包。 他手掌托着她下巴摩挲,大拇指顶开微张的唇按住软腻舌尖,她下意识舔吸,小嘴被一根手指堵得严严实实。 “唔……” 好像是想说什么的,但声音没发出来,嘴角还多了一滩口水,要落不落地挂着。 他手指轻抚她脸颊,大拇指摁住舌根听她唔唔地叫,湿滑唾液淌了满唇,下巴都亮晶晶的,被他用手指抹开蹭到脸颊上。 “更喜欢吃哪个?” 她眼角被顶得全是泪水,一张小脸在灯光下如糊得全是水一般晶亮。 “哪里水都多,你怎么这么爱流水。” 他挺腰顶她,性器层层推进挤出丰沛淫汁,嫩肉被破开的水声响得她脸热。 “小水宝宝。” 他轻笑,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 “好喜欢看你哭。” 她蹙着眉瞪他,面色满是情欲的潮红,唇被他用手指堵满时这一眼毫无杀伤力,倒是勾人得紧。 “把你肏哭了就不会找那个小化妆包了对不对?程警官?” 他缓慢向上顶弄,细致研磨时水声格外清晰而淫靡。 “还痒吗?” 她小舌毫无章法地舔他手指,本就小的口腔被他大拇指撑得几乎没有一点空余位置,口水尽数被挤出嘴角,他掌心都是她口水。 “唔唔……” “还痒?” 他微眯起眼看她,手指抽出来时长长的银丝黏连。 “你干什么……啊!” 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给她翻个身掉个个推下去,在膝盖撞到地面的那一刻用掌心接住,等她跪稳再将手抽离。 她以跪姿背对着他,只知道体内那根坚硬滚烫的柱状物只抽出一点就再一次重重顶进,她哀哀叫一声,手依然被他捆着背在身后。 “屁股撅起来。” 她稀里糊涂地听,腰沉下去回头看他,一头乱发滑落下清瘦白皙的脊背,漂亮的小脸上有半张脸都糊了水。 “乖宝宝。” 他将她手臂提着,仍是握着她手腕,一手掐着白腻小腰往里送,听她呀地一声轻叫。 后入的姿势太深,她两团奶子垂着,脸再低一些就能贴到地面,甬道被那根贯穿得彻底,小腹酸胀得一塌糊涂。 “好深……” 她这副模样当真是淫荡到极致。 他抬起她手臂,银色手铐下的细白手指受不住般紧紧绞着,他吻上去,一根一根地舔,看她身子一抖一抖着回头看他。 “不要舔呀……” 他不听她的话,一浅一深地向前顶,听两人交合处咕叽咕叽的水声。 十只都舔遍了,他终于放过她,一手掐着白嫩臀肉重重抽送,窄小的穴口被操到变形,媚肉翻出来时艳红。 “轻……轻点……” 动作不仅没重,还快了些。 肉体撞击的声音掩盖不住水声,淫液四溅时他隐约觉得连自己的腿根都要被她浇湿。 “程警官要报警吗?” 她呻吟被撞得破碎,一抽一噎似的。 “你混蛋……” 他笑,声音里带着点餍足。 “程警官自身难保了。” 体内那根作乱的性器抽插得又重又急,她魂魄都要被顶出身体,下身酸麻一片,隐隐有了要失禁的预感,她小腿乱蹬,浑身发软,若不是他仍提着她手臂恐怕早已趴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不要了……不要了……” 她哭得可怜,他还是有几分不忍心,大发慈悲似的解开手铐,下一秒她便获了赦免似的手脚并用往前爬。 逃得越远越好。 眼看着那根快抽离身体,她腰上多了双滚烫大手,被掐着拎回去。 紧接着就是狠狠一撞,她眼泪流得满脸都是,喘得又急又碎。 “真是不乖,我让你走了吗?想往哪里跑?” 挺翘圆润的臀上挨了重重一巴掌,他手扳开她臀肉揉捏,又一掌落下时她淫液滴了一地。 “淌口水的小骚货。” 她呜一声,身子扭着想逃,被他拦着腿往他下身撞。 “要是能再深一点就好了,”他手顺着臀线下去掐她阴蒂,“真想死在你身上。” 白衬衫松松挂在她身上,包不住半点奶子,他伸手捏她奶头。 “再重一点好不好?” 她摇头,抽抽噎噎的,“不要,不要……” 他手将她长发束起握在手心,一手掐住臀肉往里抽送,撞击间她身子被插得直晃,原本撑着地面的手肘没有一点力气,手指想攥紧些什么却空有身下的羊毛地毯。 穴口又酸又胀,失禁的预感越发强烈,先前喝的酒成为不了她的后悔药。 “停下!要尿……” 她腿抖着,身子跟着颤个不停,上身瘫软着趴下去,他动作更快,散开她的发拉扯阴核。 “尿出来,”他哑声,声音因带着喘而有些气息不稳,“尿我身上。” 她小腹胀得发麻,他话音落下体内便如同有紧绷的弦断开,身体再也无法承受过多的快感,腰弓起又重重塌下,身子完全脱力,上身沉下去跪趴在地上,脸贴上地毯柔软的布料。 清亮水柱自被插得软烂的穴肉间喷出,她抖着身子,羞耻得几乎眼前发黑。 她尿得又多又急,甬道跟着疯狂收缩着高潮,淫水尿液喷了他一身,媚肉剧烈抽搐绞着吸去体内那根异物喷射出的液体。 她哭得厉害,还喘着骂他。 “你真是……讨厌死了……” 他等她高潮过去,抱起她坐上沙发,也不管地上一滩滩狼藉。 她羞得不肯看他,别过眼鼻头一耸一耸地哭。 “不哭,不哭。” 他伸手将她下巴别过来,低头亲她眼睛。 “我要……我要洗澡……” 他皱眉,“不好。” 她一拳砸在他背上,软绵绵的,这一拳下去身子也软在他身上。 “你还敢!” 他低头看被侵犯得大张的穴口,乳白精液顺着一张一合的穴口一大滴一大滴吐出来,顺着流下去滴到他身上,穴肉上糊得一片晶亮,他将液体推回去,手指夹起两瓣蚌肉并拢。 “流出去就不能生宝宝了。” 她唇角被她咬得惨兮兮的,“我才……我才不要……给你生宝宝……” 他眯起眼看她,额头抵上她的。 “真不要吗?” 她清亮的眼睛里还含着泪,与他四目相对时愣住,明明还一抽一噎着。 “我……” 被弄到害怕得拒绝成习惯了,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没有……没有不要……” 她小声答,垂下眼不看他。 “宝宝,”他亲她,神情郑重,“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不要为了迁就我才答应我。” “我想要的……” 他心软,想用手擦眼泪又觉得刚刚碰过精液太脏,腾出另一只手把她眼泪擦掉。 “那就等到你做好准备,好吗?” 她点头,眼睛红红的,一副被凌虐惨了的模样。 “痛不痛?”到底是于心不忍。 她眼睛瞪得圆圆,“真的很胀!我都让你不要那么重了!” 抱着她的人故作沉吟状,“不重你还怎么喷水?” 她张了张唇,他这一句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瞬间脸色爆红。 “周翊然你混蛋!!!” 结局就是,某周姓犯人被程警官气势汹汹地骂了一顿后还得抱着人去浴室帮人洗澡。 程警官的化妆包也从被偷窃到被正大光明地“保管”。 ———— 两章5k+h章谢谢糖是真的会虚rio勤劳我本人(不是 后入+强制爱谁狠狠可以了我不说 下章番外搞产乳py更新时间会在wb通知宝们!wb链接文案自取~~ 番外三#悄悄(h) 周家在万物复苏之际迎来了新生命。 这年春来得格外早,方才二月底便已桃花初绽。 程意脱了开衫,单穿一件藕色吊带背心倚在花园的躺椅上晒太阳。 昨晚小廷半夜醒来便哭个不停,她和周翊然哄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让他睡着,终于能睡觉时却已没了睡意。 周身暖烘烘的,她眼皮很沉,几乎要睡着了。 惊醒她的是身后玻璃门里的声音。 “小程!小廷他——” 她睁眼,眸中带着点困意,从躺椅上起身。 “我知道了,这就来。” 无需多言,孩子的哭声先玲姨的呼喊一步传出玻璃门。 她脑袋发胀,胸口也发胀。 不知怎的,她从未担心过其他新手妈妈会担心的问题—— 奶水不够。 可太够了,她皱着眉想。 玲姨抱着小廷下楼来客厅,把孩子递给她又急匆匆去拉窗帘。 她拉下一侧吊带肩带,胸口处的衣料已然被洇湿。 玲姨是周父请的坐月子期间照顾她的保姆,听说是周家用了很多年的,还是周父特意把她找来照顾她。 不想周父这样看起来日理万机的忙人也会如此关心儿媳的生活质量,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周翊然询问情况。 小廷用劲总是不太大,倒像他爸爸一样温柔,很怕她疼似的。 她困意未褪,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孩子被玲姨抱走了也不知道。 “哎,这丫头。” 玲姨把小廷抱起来,小男孩看起来也要睡着了,她叹了口气,找出薄毯要盖在陷入浅眠的女人身上。 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开毯子不太方便,她刚想将小廷先放下就听见身后人的声音。 “玲姨,我来照顾她吧,您去休息一会。” 她愣了瞬,“哦,好。” 先生今天回来的怎么这么早?刚刚好像也没听到门被刷开的声音。 她不多问,抱着小廷回了房。 好像是越来越漂亮了。 他拉开毯子盖住她身体,轻轻搬过矮凳在沙发旁坐下,目光细细描摹过她脸颊。 方才晒了太阳,她两颊泛粉,唇色嫣红,眼睫低垂着娇俏得像粉雕玉琢的洋娃娃。 分明已是少妇,依旧是满身柔和的少女气息。 他心底也柔和。 他提前处理完工作,本想提前回来给她个惊喜,将车停进车库后出来就看见在躺在院子躺椅上的她,走近了些才看到她低垂的眉眼。 初夏的阳光,刚浇过水的草坪,清香的花木,将睡的美人。 像油画,夹带着清新馥郁的柠檬香气。 他不忍心打扰,就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着,看着姑娘被孩童的啼哭声吵醒,微蹙着眉半眯着眼趿着拖鞋走进去。 窗帘随即被拉上了。 他突然就怨起了自己那扰人的儿子。 楼上的动静渐渐小了,想必是玲姨已将儿子安顿好。 姑娘细密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青,他想起昨晚的闹戏心紧了紧。 把她抱到床上睡吧、 果真睡得熟呢,被他抱起来了也没醒来。 将人在床上放下她都没醒,他心疼着,在心里又将儿子骂了一遍,俯下身亲她鼻尖。 姑娘绵长均匀的呼吸声让他没来由地心安,温热气息喷在他脸上,他心下一动,目光向下游移。 唔,溢出来了。 躺下时依旧胀鼓的胸口处布料被洇湿了一大片,泼上水般染成深色,许是涨奶的缘故,奶尖立起小小两颗将布料顶出色情的弧度。 他喉咙发干。 想吸。 方才动作间及膝的吊带裙滑落至大腿根,隐隐露出大腿内侧白皙细腻的肌肤和玫瑰粉蕾丝边。 他也确实就这么做了。 姑娘睡得熟,他起初隔着薄薄布料以唇贴合含弄,余光瞥见她紧闭的眼。 他胆子大了些。 手指牵住肩带剥下布料将奶头暴露在空气中,不知是因方才的玩弄还是涨奶,奶尖已胀得嫣红,白汁一点点往外渗,奶肉上不多时便积了一滩奶水。 小腹一起一伏得很规律呢。 他张口含住,奶汁汩汩流入口中,牙齿轻咬时听见一声几不可察的嘤咛。 他一瞬间停下动作,抬头看她神情。 眉心微蹙着,表情看不出是痛苦还是舒爽,眼睛仍是紧闭着的。 他试探般轻轻吸吮,人儿却没了动作。 那应该是还没醒来,这段时间是累坏她了。 他敛眉,将两颗奶球并起来力度很小地挤压,奶汁不断涌出,他一一以唇接住。 好像看起来没那么胀了。 手指将裙摆推至她腰间,他手指勾住内裤边缘往下褪至脚踝。 白粉蚌肉上并无水色,他换了角度将她双腿分开。 两瓣分开时其间隐隐有水光闪动,他在心里轻笑,探身吻上大腿内侧白腻的软肉。 两瓣似乎是感受到了异物的靠近,微微开合着吐出晶莹水液,唇瓣贴上翕动的软肉,他眯起眼看她。 很好,没有醒。 舌尖钻进开了小缝的穴口,糊着黏腻淫汁的嫩腔又热又软,如一张小嘴般将他舌尖紧紧包裹。 探进去了,来回滑动了两下,她依然睡着。 他放宽了心,想必是她已然睡得很熟,这点动作应当是无法惊醒她的。 吸吮舔舐的速度加快了,舌尖模仿性器交合的动作向里戳刺,他指尖刮过被刺激得胀大的阴蒂,内壁轻轻抽搐时丰沛淫液和着唾液从不堪重负的穴口滴落,她腿心一片湿黏。 满室吞吃的水声,他动作越来越快,水液来不及被他尽数吞下就糊在他唇角,软腻湿热的媚肉收缩得越发剧烈,他无暇顾及她有没有醒,指尖捻着阴蒂搓揉,直到舌尖被重重吸绞时才直起身看她的脸。 眼睫低垂着,仍是没有醒来。 不过好像嘴唇红了些。 他笑了声,看姑娘身子颤着在无意识的状态下高潮的媚态。 是不是可以更过分一点呢。 番外三#乳汁(h) 程意是被舔醒的。 梦中周翊然捧着她胀得发疼的奶子舔吃,她爽得摁着他的头哆嗦着喘,奶汁几乎被吸光时他才停下,探身于她腿心又吸又咬,舔得她浑身发软,身子抖着高潮。 只是,这个梦的感觉未免太真实了些。 她似乎有了自己确确实实在被男人这样玩弄的错觉。 柔软滑腻的唇舌,灵活的舔吸,内壁寸寸被舌尖刮过,水液如同开了闸般向外淌,鼻梁刮过肿胀得发痒的阴蒂,令人脸红心跳的吞咽搅弄的水声。 她终于醒了。 在快感层层累积将要到达顶点时醒了。 她惊得几乎要尖叫,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拖着她让她闭上了嘴。 无法抗拒地,他手指捻着阴蒂揉捏,她身子颤得一塌糊涂,脑子几乎也被舔吸成了一片浆糊,只得咬着唇不让自己喘出声,双腿抽搐着高潮时几乎要将唇瓣咬破。 该睁眼了吧? 她分明听到他一声轻笑,像是从喉咙里闷出来的笑音,低沉又性感。 又不想睁眼了,看看这人会做些什么。 坚硬物什顶上阴蒂时她差点睁眼,强忍下来便察觉到那一根动作轻柔地蹭着张着嘴滴水的阴阜,耳边是摩擦产生的黏腻水声。 不用看也知道自己下身泛滥成灾,毕竟连身下的床单都泛着湿意。 她闭着眼装睡,听他压抑着的轻喘,似乎是怕惊醒她,棒身贴上去后动作幅度很小,缓慢剐蹭间她控制不住穴肉的收缩,穴口翕动着要将经过的头部吸进去。 好痒…… 她有些忍不住喘息了,又不能明目张胆地咬唇,下身轻轻扭着想把那一根往里吃。 他声音低低的,带着笑和喘息。 “小骚货。” 几乎是气音了,却在她用尽全力忽略他动作时被她无限放大,身子几乎一瞬间软下来。 他似乎是故意折磨她似的,就这么漫不经心地蹭着,偶尔顶到硬着的阴蒂时又恶劣地撞两下,痒意几乎钻心。 看穿了她一般,他动作忽然快了些,碾过两瓣湿淋淋的蚌肉后直顶阴蒂,她又麻又爽,为了憋住喘声下意识地咬唇。 动作停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几乎在咫尺处响起。 “醒了?” 她心下一惊,身子跟着抖了抖,听他毫不掩饰愉悦的笑声。 “被自己的小馋嘴出卖了。” 她不情不愿般睁眼,看他带笑的眉眼。 “困不困?想睡觉我就走了。” 她咬着唇瞪他。 这人,肯定早已察觉出她难受得很。 果然,他轻轻笑了,“这是什么意思?要睡觉?” 她身子蹭着床单眉头皱着,比起穴心更痒的地方是胸口。 许是因为他方才的动作,身体受了刺激又开始涨奶,她挺起胸手撑着床直起身。 “吸吸。” 他从善如流,俯下身含住奶头,手指托着乳沿用力捏,奶汁源源不断般被挤进他嘴里。 男人的嘴到底和孩子的嘴不一样,他用力许多,轻咬着奶尖吸吮舔弄时她腰都发软,本能地将另一边受了冷落的奶子往他唇边送。 “这边也要……” 他笑了声,抬头看她被咬得红肿的唇,“别急。” 他放开被啃得红肿胀大的奶头,含上另一边,一手仍剐蹭着奶头不放,感受手下人身子敏感的轻颤。 “真可爱。” 好痒,真的好痒,但这会痒得厉害的是穴心,奶子上受的刺激完完整整传到穴口,媚肉一缩一缩地等待吞吐。 她脑袋发胀,身体仍是不知羞般主动往他唇舌间和指尖送,直到奶尖被吸得发麻才推他。 “不要了……” 他啧一声,松手亲她的唇,又舔又含着要将奶水渡到她嘴里。 她才不要,手捶着他的背让他放开,身体倒是听话得很,双腿屈起用膝盖碰他胯下。 “很硬了诶。” 他笑着咬她的唇,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也不看看是谁勾的。” 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牵着脚踝拉到床沿,双腿被迫向头顶压。 好在她身子软,禁得起这样折腾。 但到底还是太羞耻了些。 糊满淫液的穴在她眼前露了大半,张合的穴口也完完整整暴露在她视线里。 她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手往他下身乱摸,不知碰到了什么,只听他重重一声喘息。 “干什么呢?” 她得了趣,手绕回去找方才碰到的地方,却被他用手折回身侧。 “老实点。” 坚硬的棒身摩擦着阴阜,原本粉嫩的蚌肉被撞得嫣红,她只睁眼看了一秒就将眼睛闭上了,歪过头扭着身子催他。 “你快进来……” 他似乎是笑了,又好像没笑。 因为她根本无暇顾及他那声似笑音的声音,方才已湿得彻底的穴口被顶开,甬道几乎在下一秒被贯穿,她惊叫一声,身子高高抬起又落下。 “这就等不及了啊。” 他一手固定着她脚踝,一手把住她腿根往里顶。 “又喷奶了,”他轻声笑,“你身上有叁个地方都在流水。” 是这样没错,因为唾液不知何时滴落在嘴角。 他顶撞的速度徒然加快,她两眼泛白,破碎的呻吟溢出嘴角被他堵上。 “儿子和玲姨在隔壁哦。” 她瞪大眼睛,死死咬住唇不敢出声,他手指轻轻擦过她唇角。 “别咬,咬破了就该疼了。” 似乎是应证他的话一般,隔壁传来孩童咿咿呀呀叫的声音。 “虽然隔音效果很好,但是作为妈妈还是要收敛一点对不对?” 他眉眼含笑,多清隽的一张脸下藏着多恶劣的灵魂。 她气得想踢他,腿蹬了两下却只是徒劳,被他手紧紧禁锢着根本挣扎不了。 她听见门外玲姨的声音了。 “咦,小程去哪了,小廷要喝奶的时候怎么找不到她了。” 他勾唇笑了下,本来放缓的动作越来越快,这个姿势入得极深,顶得她穴心又酸又软,淫汁不要命地往外淌,咕叽咕叽的水声合着肉体撞击的声音格外清晰。 “你说,玲姨会不会知道你在一墙之隔外被我操?” 她皱着眉瞪他,手指紧紧扣住床单抓成小小的旋,身子早已因过多的快感发抖。 “而且,你的奶水都快被我吸光了,喂儿子什么好呢?” 他声音压得很低,轻轻贴在她耳侧钻进去,她头都发晕,身体却无数倍放大此刻如同偷情带来的触感。 “就怪你!谁叫你喝那么多……跟儿子抢奶喝……丢不丢人!” 他动作非但没慢下来,反而又一次加快,撞得她头皮发麻。 “可是你说痒求我吸的,口是心非的小坏蛋。” 她百口莫辩,想到冰箱里存了备用的奶水揪着的一颗心放了大半。 门外的声音又一次传来,“小程——” 他掐着她大腿越发用力地向里撞,她身子又麻又软,几乎要冲出口的呻吟被他用手掌堵住,他喘息声又低又沉,合着她压抑着的喘息声与交合的水声汇聚。 “太快了周翊然……不行!” 他对她带了哭腔的喘声置之不理,发了狠般顶弄,她穴心又酸又麻,内壁的每一处褶皱似乎都被撞开,爽意如排山倒海般汇聚将她抛上云端。 她身子抖得一塌糊涂,尖叫声被他用唇舌堵住,甬道剧烈收缩着喷出清液,奶汁在同时喷涌而出。 他将她双腿放下,性器仍沉在她体内,水液堵得她小腹酸胀。 “玲姨会不会已经发现了……” 她把头埋进他颈窝,任由他抱着自己坐上旁边干净的床单。 “发现又怎么样,”他亲她眼睫,“我们是夫妻。” 她小脸皱成一团,“那也不行啊……” 他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又好笑又可爱,鼻尖蹭着她脸颊。 “什么时候醒的?” 她双眼一闭装死,“我不告诉你。” 他笑,捏着她后颈处细嫩的肌肤。 “行,带你去洗澡。” “不行不行!”她连忙拒绝,“一有水声不就证实了我们俩干了什么!” “怕什么,”他微微敛眉,抱着她进浴室,“以后我们是要经常做这事的。” 好像也不是以后才经常做吧……? ———— 说句题外话,产乳py读起来很带感但是最好不要代入现实 因为婴儿的免疫系统未发育完全,有可能会感染qwq 现实一定要分开!!! 罪恶 周翊然又说要带程意去个地方。 程意这回没再问,两个人上了出租车。 车停在江畔,天气挺冷,但程意的手心被周翊然捂得很暖。 江畔人并不少,周翊然垂着眼问她家里有没有门禁。 程意手机拿出来看了眼微信,程母八点多给她发了个消息,说她在朋友家几个姐妹都喝了酒,晚上回来得会很晚,让她先睡。 程意回了个好,抬头问周翊然为什么这样问。 “可能要到凌晨才能回去。” 她眨了眨眼,“你要做什么?” 周翊然笑起来,“等下你就知道了。” 程意这种脑子里不少黄色废料的很难不瞎想,但在这江边怎么也不能啊? 她话根本没见过脑袋过滤就脱口而出:“不行,这儿太冷了。” 周翊然垂下眼慢吞吞地地看向她,“你在想什么?” 程意感觉自己讲错话了,装作啥也没说的样子摇摇头在微信里打字,“我和曲云绯一起去看电影了,看完电影就回家。” 发送,她还是有些心虚。 程意从小长这么大就没怎么跟父母说过谎,属于非常听话的小朋友。 她一脸哀怨地向周翊然控诉:“你看,我都被你带坏了。” 周翊然心里确实有点愧疚,但人都带出来了,不可能就这么把她送回去。 还有两个小时,他捏了捏程意的手,程意就一直跟着他走。 他看起来对这里也不算很熟,沿着江畔两个人就这样顺着小道走,一家居酒屋坐落在黑夜中的松树林里,亮着柔和昏黄的灯。 人不多,程意挑了个窗边的位置,刚好正对着江水。 他们俩本就没吃晚饭,点了些日料后周翊然问程意能不能喝酒。 程意说自己能喝一点。 很快温好的梅酒先上,居酒屋里挺安静,人们的交谈声轻细。 她觉得挺魔幻的,两个人从今晚的音乐会聊到欧洲艺术,程意才知道周翊然会弹钢琴拉大提琴,高一时还在元旦汇演时独奏过。 程意开玩笑说周翊然家有传奇色彩,周翊然笑着说没有。 周父在国家机关里身居要职,周母是个画家,程意猜周翊然的教养离不开这样的家庭的培养,她之前一直觉得周翊然家境不凡,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周翊然却对此看起来无所谓的样子,一直想套程意的话想知道程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程意秉承打死不说的良好习惯,随便糊弄,一会是我看你长得帅,一会是我看你有男主光环,周翊然被她这明目张胆的敷衍弄得哭笑不得。 两个人聊着聊着时间过得飞快,程意抿掉杯子里最后一口酒,穿上外套和周翊然一起出了居酒屋。 小道依然灯光昏暗,但江水粼粼,对岸是江心洲上的万家灯火,他们下车的地方已经聚满了人。 周翊然牵着程意两个人慢慢走,停在了江边没走近人群。 程意刚想抬头问周翊然怎么不走了,耳畔穿了巨大的烟火声音。 她猝不及防地抬眼,不远处的天空中映满了大片大片的烟花,夺目而明亮,照亮了昏暗的小道,波光粼粼的江面上铺满了一闪一闪的碎钻。 烟花绚烂,灯火温暖。 小姑娘笑起来,眼睛里倒映着烟火色,抬头看他,满脸的惊喜没有丝毫遮掩地表现出来。 他看见她眼睛里他的倒影,心跳动得越发快,他垂下头,她顺从地闭上眼睛。 他微微俯下身含住她的唇,软而温凉的,像她的人。 程意顺着本能微微张嘴,他舌滑进她的口中,是清甜的梅酒香,到她唇齿间却变得醉人,唇齿交缠间他看见她的脸上全是比那烟火色还要暖上几分的红晕。 程意矮了他不少,他扶在她腰际的手慢慢下滑到了她的臀上,轻轻往上托了托,她的唔一声闷在了唇齿间,但他听见了。 充满温情而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吻变了味,程意的舌根被他吸得有些发麻,他手一下一下捏着她腰际的软肉,她颤了颤,却在身体紧贴间感受到了比他腰温度更高的一根柱状物抵在她腹部。 她不安地蹭了蹭,腿循着身体本能夹了夹,周翊然却很快就松开她,背过了身。 他手滑下来牵上她的手,走在她前面,不让她看到自己身前的状态。 周翊然觉得自己可太糟糕了,他一开始没想做什么,女孩子身子又软又热,修身羊毛裙下的两团更软,压在他小腹上,腰细得一手就能圈住。 他就忍不住了。 最要命的是,他听见了她那声埋在两人唇齿交缠的水声间的轻哼,下身硬得发疼。 程意深深地觉得这人太闷骚了,她想走到他身侧,他就立刻加快脚步,怎么都不想让她看到他下身。 周翊然哪里会想那么多,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能带坏小姑娘。 他不知道的是,小姑娘就被他亲了会穴就湿得能滴水了。 周翊然挑了昏暗的人少的路走,两个人坐的车回家。 周翊然觉得时间太晚,坚持要送她到她家楼下,程意也想和他多呆一会,两个人一起进了小区。 程意还是气不过,怎么就不能给她看了? 她好歹也是个正值青春期的少女,连这个都不知道岂不是太不正常了? 周翊然就是不给,送她到楼下后程意决定不让他今晚太好过。 她跟他摇了手,却没走,踮起脚飞速地贴上他的唇亲了下,又伸出小舌轻轻舔了下他的唇瓣,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转身跑到家门口刷了门卡进了去。 周翊然看着小姑娘狡黠的笑眼,意识到自己被她反勾了一手。 他无奈地笑了下,看着她上楼才回家。 他正准备关灯,房门却被打开,少女穿着条堪堪盖过腿根的白T,手拢着长发,细白的手指翻飞,将一头乌发编成麻花辫甩到后面。 他从床上直起身,“程意?” 小姑娘头发长长了,长发的她跟短发的她不太一样,带着点入了骨的媚气,连往日清澈明亮的杏眼都泛着勾人的水光。 她不应他,从他床尾爬过来,T恤领口很大,这个动作让他看到她清晰的锁骨和两团沉甸甸的乳。 少女跨坐在她身上,手指扶上他的肩,唇贴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又伸了舌一下一下舔他的耳垂。 他手扶住她弧度圆润而挺翘的臀,抬手啪的一声打上去,手又放上去把两瓣臀一开一合的揉,唇贴上她的锁骨一路向下,对着胸口那片的白皙肌肤用牙齿轻磕,听到耳边传来委屈的轻叫声后以舌代之又吮又吸。 柔软的身子轻颤,他终于放开那两瓣已被他揉红的臀,手顺着小腹伸进去握住她的乳,她上身微垂下来,奶肉又软又滑,一只手都不太能握得住,他手指揪住乳尖搓揉再在奶晕上绕圈,她气息不稳地喘,他转头咬住她的耳垂舔吻。 手心下的奶尖完全硬了起来,像个小石子一样顶着他的手心,他手滑下去,她腿心又湿又热,两只手指微微陷进去一点指尖全是水,他轻笑,她脸红红地看他。 他的拇指摁上了突出的那一点挤压搓揉,小姑娘声音明显急起来,“不要弄那里……” 他对上她湿漉漉的眼睛,中指屈起顶在她张着嘴吐水的穴口,穴肉就层层围过来把他的手指往里吸,他手指浅浅地往里刺,内壁湿软,一收一缩地挤他,他能感觉到一股水浇在他手指上,穴肉的收缩剧烈起来,紧紧地夹着他的手指。 她竟然泄了。 他把手指抽出来,上面全是她喷的水,他也不在意,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看她尚在高潮余韵中的媚态,再插进她上面那张粉润的小嘴,抵着她的舌根,她顺从地用滑腻的舌头舔他的手指,眼微眯着叫。 她细软的小手胡乱扒下他已然成了摆设的内裤,肉棒弹了出来啪的一声打在她手上,他又疼又爽,小手握住了棒身,大拇指无师自通般抚了抚已经沾满清液的头部,又小心翼翼的按了按马眼,他嘶了声,直起身来摁住她的手。 她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往前挪了挪对着肉棒就想往下坐,他手扶住她的腰,小姑娘动作被打断,出口的声音黏腻:“要……要插……” 他也不管她了,任由她坐,水淋淋的穴口蹭着他,他又是一巴掌甩在她臀上,她身子抖了抖,竟然喷出一股水来。 喜欢被打屁股? 他又是一巴掌,她呜呜地叫起来,臀扭着想吃他的肉棒。 “骚货。” 他忍无可忍,直起身把她压在身子底下,两指撑开她的穴插了几下,小姑娘叫得又甜又媚。 他手伸上去拽住她的麻花辫,她背对着他,臀被他抬起来,双腿跪在床上腰下沉,他抚过她后背上似展翅欲飞的蝴蝶骨,从后面毫不留情的插进她深处。 小姑娘被顶得又哭又叫,他掐住她腻白的细腰,一下一下地往里送,湿软的内壁被插得听身下人用黏腻难耐的声音叫他的名字,白花花的臀肉被他顶得乱颤。 她的叫声还在,他已经睁开了眼,床头柜上的夜光闹钟清晰地显示4:30。 程意入他的梦已经很多次了,最早的一次是她来他办公室送衣服,他把她按在办公桌上操,当时梦醒后满脑子罪恶感。 后来次数多了他就习惯了,一边觉得自己变态一边期待她再次入梦,一边觉得自己于她而言太污浊一边又像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头疼地撑着手臂坐起来靠着床头,她太纯,但每一次他都被她撩拨得不能自已,他反倒希望她像梦里那样明目张胆地勾他,他心里的负罪感会减轻一些。 发烧 元旦汇演。 程意和曲云绯认认真真地交代了她和周翊然在一起的事,曲云绯一边欣慰地说白菜长大了一边遗憾地说白菜终于被拱了。 程意不太明白曲云绯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舞台上在演小品,周围的学生都在笑,程意告诉曲云绯昨天他们俩去听了跨年音乐会。 曲云绯感叹学生会会长就是学生会会长,连约会去的都是这么禁欲高端的地方。 程意笑,脑袋里却在想禁欲的学生会会长就跟她亲了下就硬了。 十中的升学率和学生自己的努力有很大关系,期末考试的时间通知下来,所有人都开始拼命学习。 元旦结束学校里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平时课间在走廊聊天的小姐妹和在篮球场上打球的男孩子全都不见了身影。 程意晚上不再去周翊然那里上晚自习,理科上的问题直接在微信上问,程母不来接时两个人就一起坐地铁回家,中午程意和曲云绯吃完饭就去学生楼找周翊然,两个人亲亲抱抱聊聊天程意就回教室上午自习。 周翊然在谈恋爱这件事上算是充分利用了自己作为学生会会长的特权,程意晚上在微信上说一句想喝芋圆奶茶,第二天中午周翊然就给她点了外卖。 程意不习惯让别人请自己吃饭,但每一次和周翊然出去吃饭,从第一次的茶餐厅到后来每周六中午一起吃饭全都是周翊然请客,而且经常是程意无意在微信上和周翊然提一句自己没吃中饭周翊然就帮她点了外卖送到她家。 程意对此跟周翊然提过,不能总是他请客,周翊然就笑着回她下次她请,但每一次“下次”仍然是她抢不过周翊然的单。 钱也不算小钱,周翊然每次带她出去吃饭挑的餐厅都是资本主义的罪恶场所,但程意从小到大没为钱担心过,“价格不菲”很多时候也就是个数字的问题。 但钱和人情很多时候是分不开的,她不想在物质方面亏欠周翊然,天天都在考虑该以什么理由送男朋友贵一点的礼物。 她以前常看见微博上有女孩子吐槽出去和男朋友吃饭都是女孩子请客,觉得某些时候天下男朋友的属性真该匀一匀。 她和周翊然谈恋爱初期的见面和活动也就这么多,两个人都是好学生,该学习的时候都是认认真真的,不可能为了这个影响学习。 全心投入学习后时间过得飞快,埋头学习了一个月后期末考结束,程意像才醒过来似的,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可以休息一个月了。 期末考试成绩还不错,比期中进步了二十多名,排到了年级六十出头,最主要原因其实在于她理科比期中考试那会好了很多。 她笑着和周翊然说这个恋爱谈得值,周翊然挑着眉说原来这才是你的意图。 寒假期间还是每周六都有英语培训课,程母这周六恰好要出去逛街,周翊然和程意约好上完课一起去吃饭。 周六,周翊然上了英语课,发现程意没去。 他打电话给程意,程意不接。 他打电话给曲云绯,曲云绯倒是接了,只是也不知道程意怎么了。 程意很少爽约,也不会玩人间消失,他有些担心,跟白苑的小区保安打了个招呼说自己是紫苑的邻居,找出程意发给他的外卖地址上楼敲了敲门。 过了很久才有人开门,程意头发乱糟糟的,穿了件粉吊带睡裙,裙子堪堪遮住腿根,大片肌肤裸露在外,她眼微眯着,看到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你没去上课,打你电话也没接。” 小姑娘声音闷闷地,“我手机丢在楼下了,刚刚在楼上睡觉。” 她手捏着他的小臂蹲下来,打开鞋柜门拿出一双拖鞋给他。 从他的角度看,她身上的睡裙形同虚设。 她没穿内衣,两团桃子似的乳微微泛着红,被膝盖挤压出深深的一道沟,锁骨一线连到肩,光滑白皙得像剥了壳的鸡蛋。 她没注意到他的视线,声音仍是黏腻的刚睡醒的声音,“我发烧了,我妈一早就走了,我就一直睡到现在。” 他喉咙发痒,“嗯,衣服穿得这么少不冷吗?” 她扶着他站起来,晕晕乎乎地看了一眼自己,随即啊的叫了一声,“我忘了穿外套了。” 其实一点都不冷,她家里暖气打得很足,像是夏天的温度,他脱了外套,“有没有吃饭?” 程意双手环着胸摇摇头,“我刚刚才醒,还以为是我妈回家了。” 周翊然家里一直是阿姨做饭,也不会做饭。 程意揪住他的卫衣领子黏黏糊糊地靠上去,“我头好晕。” 他身子僵了僵,手搭上她的腰把她抱起来,她头垂下来埋在他的颈侧,“我重不重?” 热气喷在他的耳垂上,他眼皮子跳了跳,“不重,我抱你去你房间。” 怀里的小姑娘身子扭了扭,“不行不行,我房间在楼上,你抱不动的,放我下来。” 周翊然怎么可能放她下来,抱着她上了楼,她房间门开着,里头是粉色系的充满少女感的房间,很好认。 他进了她房间,把她在床上放下来,她抓着他卫衣领子糯糯地撒娇:“周周,要亲亲。” 周翊然觉得她这烧发得他还挺爽。 他顺着她的话贴了贴她的唇,怀里香香软软的一小团在他怀里蹭了蹭,她穿得太少,他手扶在她腰间最软的地方,体温毫无保留地传给他的掌心。 睡裙领口太大,她两团乳又软又弹地挤在他胸口,触感似乎都能实质性地传进他身体。 她生个病比以前迟钝很多,看他接吻接了半天都只是唇瓣厮磨,皱了皱眉看起来很不满意地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他的唇角,“你张嘴呀……” 他被她刺激得头皮发麻,很快反客为主,吮着她的舌根狠狠地吸,她唔唔叫着,唾液分泌得越来越多,从她被吻得嫣红的唇角滑落,她身子颤起来像是要窒息了一般,他才勉强放过她,两人分开时勾出长长的一道黏丝,淫靡得他眼角发红。 她唇边全是口水,瞳孔涣散地看着她,他意识到自己的理智已飞到九霄云外赶紧想将她放下,她却小手扶上他的腰,从卫衣里钻了进去,她手软得跟没骨头似的,手心像小猫爪子一样来回摸他的腰,他全身上下的火都往下腹涌,宽松的运动裤被撑起骇人的弧度。 她一点都没察觉到,手非常不要命地滑到他的小腹,微微用力捏他的腹肌,傻乎乎地笑:“你好硬。” 操。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春梦。 她的唇软软地贴上他的锁骨,上面还有残留未干的口水,他手循着本能从她的腰上往上走,手托住沉甸甸的奶,手指收紧一下一下地捏。 他整张手盖住她一边奶肉,奶头硬硬得抵着他掌心,他指尖捏住往外扯,又安抚似的画圈揉捏。 “好痒……不要捏那边……不要扯!” 他偏不,一下一下地捏住拉扯然后松开让那小东西弹回去,她睡裙的吊带已经滑落到手肘,一边奶子露出来,粉玫瑰色的奶头高高地翘了起来,被他亵玩得又红又肿。 视觉冲击太过刺激,他手比脑子先一步动,把她睡裙直接扯了下来,小姑娘奶圆腰细,白得晃人眼,浑身上下只留了一条粉蕾丝内裤,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捏他腹肌的手抽了出来,一只手臂环在胸前挡住乳尖,却挤出一道沟更刺激人眼球。 他笑了声,“怎么怕了?刚刚摸得不是挺欢?” 她唔了一声,“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我身上都没衣服了,你衣服还穿得好好的。” 他被这句看似拒绝实则邀请激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小姑娘又胆子很大地坐起来拽他的衣服下摆,他顺从的弯下腰任由她把自己的衣服脱下。 她舔了舔唇,手又啪叽一下拍在他小腹上,像小猫。 他低下头亲她的眼睛,亲她的鼻子,亲她的下巴,就是不亲她嘴,她哼哼唧唧地抬头用唇够他的,他就是不应,唇一路下去像梦里一样咬她的锁骨,再往下吻她的奶肉,她把身子挺起把奶尖往他嘴里送,他顺从地咬住,又吸又舔,她唔唔地叫,混着他唇舌发出的水声。 他手也没闲着,隔着湿透了的内裤找她的阴蒂,按了几下听到她啊的一声惊叫,他就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对着那狠狠的按压,小姑娘又哭又叫地挣扎,他觉得不够,手把她的内裤拨到一边。 她的穴长得很漂亮,毛发稀疏水光淋漓,肉唇层层迭迭,阴蒂因为高频的刺激探出了头,他恶劣地用指甲盖弹了一下,紧接着她身子抖了一下,他看到她紧闭的穴口微张吐出一泡水,又合上。 他手指微微抵住她穴口顶弄,紧闭的嫩肉被他刺开把他指尖吸进去,里面又湿又热,穴肉争先恐后地咬他的手指,他手指开始缓慢地往里抽送,速度越来越快,大拇指摁住她的阴蒂,她被插得叫出声来,声音又黏又腻,两团奶子被撞得乱晃。 “不要了……周翊然……不要了……” 他对她的哀求置若罔闻,又插了一根手指进去,另一只手拢住她的奶子用力揉捏,拉扯她的奶尖。 “不可以……别扯啊……” 手指被狠狠地吸住,内壁一缩一缩地绞他,他眼看着那已被插得艳红的穴肉里喷出一股清液,粉色的床单湿了一大片,她身子一颤一颤地倒下去,浑身发软。 他抽出手指,手腕都被她的水浇得湿透,他把她身子抱起来靠在床头,“借你浴室洗个澡。” 惹火 程意醒来时已是日上叁竿。 她睡得迷糊,酒店房间的窗帘隔光效果又好,她还以为仍在夜里,翻了个身把头半埋进被子里正准备继续睡,却发现身边是空着的。 周翊然呢? 她清醒了些,闷在被子里有点热,手撑着床倚着床头微微坐起来,感受到下身仿佛被撑满的酸胀,倒吸了一口气。 疼倒是不算疼,可能他又给她擦过药了。 房间里没有人,她手摸到床头柜上把手机捞回来。 十点。 她可真是太牛了,干脆一觉睡到退房得了。 学校订的回陵市的高铁是十一点半的班次,这里离火车站不算近,她再不起床就来不及了。 她划了划手机给周翊然打了个电话,开了免提之后翻身下床。 她惊讶而又不出意料地发现,周翊然正正经经地把她带的厚睡裙给她套上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他没说话,只是在电话那头传来了房门被刷开的声音,她抬头,看见他拎着米色的纸袋走进来。 “醒了就去刷牙洗脸,给你带了早饭。” 她点头嗯了声,下床哒哒哒跑到洗手台前接水挤牙膏,牙刷还没塞进嘴里就被他打断。 “怎么不穿鞋?” 他把拖鞋放在她脚边,站起身从洗手台上的镜子里看她。 “昂,”她把牙刷塞进嘴里开始刷,声音含混不清,“我好热,你给我穿的衣服太厚了。” 他低头,柔和的眼睛里掺了戏谑,“谁叫某人要不就穿很厚的衣服,要不就穿近似于不存在的衣服。” 她无语,唰唰唰了几下吐了口泡沫出来,唇边沾了一圈白色的泡沫,他眨了下眼,默不作声地移开视线。 “我那是不得不穿好吧?就你这清心寡欲跟和尚似的我不使这招你能乖乖就范吗?” 他觉得好笑,“原来是早有预谋了。” “那是!”她晃了晃脑袋,拿了洗脸巾洗脸。 他走过去把房间窗帘拉开,窗外天光一片明亮,瞬间就把昏暗的房间照亮。 她擦完脸走到桌前乖乖坐下,他已经把早饭从纸袋里拿出来了。 “自助餐,不知道你想吃什么,就多拿了些。” 其实都是她喜欢吃的,他带她去过那么多餐厅,还有记录,怎么会不知道她想吃什么。 她点头,拿了勺开始喝粥,余光看见他去收拾行李,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周周?” 他眼神淡淡地看她一眼,她吐了吐舌,“你怎么今天没跟我道歉啊。” 他皱眉,脸上写满了疑惑。 她摇头晃脑地拿了个玉米开始啃,“你不应该说‘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嘛?” 他笑了下,“这件事后悔也没用。” 她刚想感叹他终于有觉悟了,却听见他淡淡的声音。 “反正你也成功挨操了,以后多来几次也不是不行。” 她一口粥差点给喷出来。 “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我们这谈话多纯洁!” 他抬眉,眼里写满了质疑。 那行吧。 她深吸一口气,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他。 “马上我爸妈要给我办成人礼,你来吗?” 他弯下身把她的小皮鞋拎到门口,抬眼看她,“不会被赶出去?” “不会……吧……” 她有点心虚,程父程母在这方面还是相对开放,但这么光明正大好像也不太好。 保命要紧,还是算了吧。 她吹了口有些烫的咖啡,用小勺子搅了搅开了袋白砂糖倒进去。 周翊然看到她这反应,也在意料之中,只是不免有些遗憾。 高铁订的是一等座,他们俩这一整排恰好都没有人,程意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周翊然拎着她的包塞进头顶的储物架上就在她旁边坐下。 一等座轿厢也相对安静,两个带队老师在几排前坐着,座位票没有全部连在一起的,离他们俩最近的是前一排高一的两个男同学。 暮春的中午,窗外的阳光已经很暖了,晒得她有点困,头点了点打了个盹,再抬头时就看见自己身上多了条毯子。 她睡得不久,却刚好让她清醒了很多,周翊然眼皮低垂着倒是睡了。 她侧过脸看他的侧脸,又很想手欠地去揪他浓密卷翘的睫毛,看他明显的双眼皮褶皱。 他呼吸平稳,好像真的睡着了。 他身上没盖毯子,只有她身上有,她把自己身上的毯子卷吧卷吧抱起来想给他铺到身上,却看到他胯部鼓鼓囊囊的一大团。 他穿的裤子没有往常宽松,坐下来的姿势让轮廓格外明显,即使是沉睡着也撑起弧度。 她喉咙有点干,抱着毯子觉得热,从座椅旁边把水拿出来灌了一口,低头视线又不由自主地跑过去。 感受过被填满的快意,也就很难不去惦记。 她穴心又开始痒,小幅度地蹭了蹭,两腿并拢夹了夹又放开。 想把他裤子拽下来,看那肿胀的一团弹出来打在她脸上。 她手指已经扶上他的腰际悄悄向下移,抬头看他仍是低垂着眼。 不错,睡得挺沉。 她胆子大了些,车厢里旁人的交谈声轻细,没有人走动,她放缓动作,将毯子盖在他胯部,手指绕开系带,手指隔着内裤轻轻握住。 好热。 没有之前那么硬了,摸起来都温顺了不少。 她掌心的那一团好像变大了些。 她一脸惊恐地抬头,却看见他仍是垂着眼。 所以睡着的时候也会起生理反应吗? 好奇宝宝程意非常有钻研精神。 她手指微微拢住那一团,摸索到头部,性器已经胀大了,隔着内裤能摸到柱状物的形状,她捏了捏上头越发肿胀的顶端,肉棒在内裤里憋屈地跳了跳。 她一只手已经握不住,手指拢住头部摩挲着,手里的东西越来越烫,她腿微微发软。 她手指探到内裤边缘,想把内裤拉下来,耳垂上却传来湿漉漉的触感。 他醒了。 他在舔她耳垂。 “小坏蛋,你男朋友还没睡着呢。” 她猛地抬头,看他清明不带丝毫困顿的神色。 坏事了。 她很有觉悟,放下手里的内裤边缘手迅速从他裤子里退出来刚想规规矩矩放回膝盖上坐好,就被他一手握住手捏了捏。 “我就是看看……” 他笑了下,也不反驳。 “你还可以摸摸。” 她刚想说那就不必了,就被他强势地拽住手送进裤子里,迫使她握住肿胀的茎身。 比之前又大了不少。 她身子颤了颤,有点害怕,腿心的湿意却泛滥。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奇怪地抬头看他,却被他用手掌压住头直直撞向他滚烫的性器,她鼻子被撞得有点疼,他却并没有给她休息的机会,半扯开内裤手指摩挲着她的唇。 她下意识张嘴,含住他的手指,他顶住她的喉咙口浅浅地戳了两下,抽出手指,趁她毫无防备,挺腰将性器送到她嘴里。 她顺从地舔了下顶端,他把毯子扯过来盖在她头上。 他的声音几乎在她耳边炸开,是格外性感的气音。 “好好舔,给我舔爽了就插你。” 她身体不争气地抖了抖,下身吐出一泡水。 他像是有所感知,手指摸索到她翘起的臀上顺着裙子滑进去,隔着安全裤轻拍她的穴,很快就连安全裤都被浸湿。 “怎么这么多水?想吃鸡巴了?” 她唔了一声,舌头绕着棒身吸舔,小手探进去捏他肿胀的肉棒底部。 他隔着安全裤找她的阴蒂,狠狠捏住放在指尖揉捻,她吞吐的声音带了哭腔。 “别分神。” 他挺腰将性器在她嘴里插得更深,她眼里溢出生理性的眼泪,下身却一股一股地冒水。 好想被他插,想被他从后面掐着腰插,想被他抱在怀里坐在他身上被他插得晃。 她难受得要命,嘴里肿胀滚烫的一根都是催情剂,她吐了点口水,再吸舔时就听见唇齿间淫靡的水声。 他手指隔着安全裤戳她的穴口,穴口本就酸胀得张了嘴,被他顶了两下竟然就这么隔着两层布料戳进去了。 内裤是棉质的,沾湿了水却对于娇嫩的穴肉还是粗糙了些,她被磨得又疼又爽,哆嗦着喷出一股水浇在他指尖。 他声音里带着满意的笑,“手指都能这么爽,知道现在是什么在操你吗?” 她呜了声,口腔被肉棒占满,声音含混不清,“手……” “答错了,”他低头隔着毯子对她说话,“是你的内裤。” 手指上再度感受到湿意,他用了点力往里顶,“内裤都能把你干爽,你怎么这么骚?” ———— 首-发:yushuwu.live (woo16.) 怒意 期中考试在四月的最后两天。 程意这个星期只在中午见周翊然,把留下来的不会的题带过去问。 周翊然讲的比她老师讲的还清楚,她能更快听懂。 相处时间短了,他们俩亲亲抱抱的机会就少了太多。 他就开玩笑说他这个恋爱谈得跟柏拉图式似的,她不答他话。 上次被他在高铁上弄得太狠,下身胀了好几天才恢复。 她平时学得就认真,该学的时候学该玩的时候玩,基础知识自然是掌握得很牢,就是题型灵活新颖的不太能很快想出来,复习的时候最多就是看错题重新写一遍检验自己还会不会。 总共也没几天时间给他们准备期中考,学校老师本来就在带着复习,很快期中考结束她就要迎来成人礼。 成人礼邀请的大多是她的朋友,加上和程父程母关系近的朋友,总体是女孩子居多。 所以周翊然在她发的朋友圈里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高一(1)班,长相不凡的男孩子,宋易年。 她在合照里穿着水粉的吊带纱裙,粉色系一向衬她,脸颊带粉眸色明亮,脸上化了淡妆,唇色是柔和的红豆沙,颈上是一串他很熟悉的项链,是他送给她的那条。 很漂亮。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身侧站的人。 男孩子没看镜头,低头笑着看她。 周翊然心里生出很微妙的不爽。 他在平时跟程意在一起时基本上没看见过程意和宋易年发消息,在学校因为年级不同本来就看不见她的状态,自然是不会知道她有没有在学校和这人接触。 他知道这人和他的小女朋友算是一起长大,光是这一层就让他嫉妒得不行。 更何况,他们俩的相处模式就格外熟稔,两人的父母还互相认识。 他皱了皱眉,将手机关上扣在桌面,有些头痛。 这种不爽在两天后的学校到达了顶峰。 下午倒数第二节课体育课,最后一节课是自习,他和江远熙在体育馆打球,高一(1)班这节也是体育课,中场休息时他在一旁的看台坐下,拧了矿泉水打开,看见不远处熟悉的脸。 宋易年。 男孩子坐在另一侧的看台,抬头跟面前的人笑着说话。 他垂下眼没有在意,下半场结束后就收拾了一下准备进体育馆更衣室里的淋浴间冲个澡,江远熙拉住他指向体育馆的窗外。 体育馆旁边就是操场。 程意跟宋易年并排站着,操场跑道旁是草坪,中间隔着一道凸起的边缘,她就在那道边缘上跳上跳下的,抬着脸眉眼弯弯地笑着和面前的少年讲话,表情生动鲜活,柔软的额发被夏风吹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我先去洗澡咯。” 江远熙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写满了看好戏的揶揄。 他站在原地没动,继续透过窗玻璃看两个人。 少女跳下边缘转过身,他只看到她的背影。 少女身侧的少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她笑着回头伸手拧他的手,两个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 从他的角度看几乎贴在一起。 他敛眉,拿出手机给她发消息。 很快少女就拿出手机看,抬头看了眼体育馆的方向,跟少年说了什么,少年抬手揽了揽她的肩,她笑着点头,往体育馆的方向走。 他头又开始痛,将手机收进校服口袋进了更衣室。 江远熙已经冲过澡了,拿着毛巾在擦头发,看见他进来挑了挑眉。 “这么快就好了?” 他没说话,把衣服放进柜子拿了毛巾进了淋浴间。 江远熙在外面叫嚷:“诶!我先回去了!晚饭我跟曲云绯一起吃!” 程意进体育馆时里面空无一人。 周翊然突然发消息让她来体育馆,她觉得奇怪,但还是来了。 她挺久没跟宋易年在学校见面了,刚刚她们班在操场上体育课,下了课刚好看到他从体育馆出来,她就上去打了个招呼。 成人礼时他们俩没说上几句话,一直在和小姐妹们聊天,这回问了才知道他这段时间出去打比赛了,一个物理一个计算机,忙得没时间来学校。 他们俩在操场没聊多久,她跟他提了她和周翊然谈恋爱的事,他嘱咐她不要因此落了学业,她对此感到非常无语。 宋易年这人就离谱,明明叁月初才跟高二的一个美女学姐分手,谈恋爱的速度比她快得多,还好意思说她。 她敷衍地点了两下头就上了体育馆,体育馆里两个器材室两个更衣室,她先去了器材室,没有人。 她觉得奇怪,出了器材室到了体育馆另一边的更衣室。 男更衣室的门虚掩着,她不敢往里看,在外面跳了两下转身看走道。 身后门被打开,她听见声音回头看,还没看到什么就被人从后面拦着腰抱进更衣室。 这个时间点体育馆里不会有人了,所有普高学生下午最后一节课都是在教室自习。 门被她的身体关上,他反手锁上,她身体被转过来看见他毫不掩饰欲色的眼,刚想开口就被重重抵到门上,唇被他含住,她没有任何防备,舌头被他拽出来吸,他动作又急又重,很快就亲的她浑身发软,身子往下滑就被他用手托住臀用力揉捏。 她缺氧得厉害,脸色潮红地喘,他终于发了善心,松开她被蹂躏得泛着盈盈水光的红肿的唇,分开时她唇角过多的口水终于承受不住地滴下来,沾湿她立领的校服和细白的锁骨。 她耳垂被他一口咬住,舌尖伸进去滑弄,她被刺激得头皮发麻,过于敏感的身体已经完全兴奋起来,饥渴的穴肉收缩着吐出一泡水。 他动作粗暴地将她的校服上衣扒上去,看见她里头穿的黑色文胸,幽深的乳沟和白得发光的肌肤形成格外鲜明的对比。 她今天早晨起得迟了些,没注意自己拿了什么颜色的内衣,看见他的眼神才有所感知地低下头看,瞬间就后悔今早起迟了。 内衣是前扣的设计,扣子被他解开,两团沉甸甸的奶子跳出来,小巧的奶头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淫荡,抬手上去甩了一巴掌,白嫩的奶球颤个不停。 他紧接着打了几下,白皙的奶肉上很快就红肿起来,娇嫩的奶头经不起刺激,迅速地硬起。 她轻吟,两条腿夹紧又放开,显然是痒了。 他冷笑一声,将她浑圆的乳肉挤在一起又放开,两只手轮番扇打她两个奶球,在他的粗暴对待下奶肉红通通一片,剧烈地抖着。 她又疼又爽,明明是充满凌辱性的动作,却让她阴核瞬间兴奋起来,从两瓣蚌肉中挺立起来磨着内裤,穴口一缩一缩地吐水,将布料吸进去。 她大脑是空白的,却仍困惑着,他分明是很生气,否则不会这样弄她。 他只穿了裤子,头发还是湿的,锁骨上滚着水珠,她看见他校服裤下高高撑起的一根,双腿夹着磨蹭,想因此抚慰到肿胀发痒的阴蒂。 他没有心思吊着她,扯下她的裤子手拨开她的内裤,摸到一手水。 “骚货,是不是喜欢被人扇奶子?” 她呜了一声,说不上话,阴核被他拽住拉扯,还没有完全兴奋的小东西瞬间硬起来,被他蛮横的动作扯得变形,她觉得痛,穴心却越来越痒,想被滚烫粗硬的东西填满。 他手指并拢,手掌毫不留情地打她鼓胀的阴阜,淫液被打得四溅,他手心很快就湿黏一片,指尖被她湿软的媚肉吸进去,他两指直直插进去,她穴还没有打开,被这样的进入刺激得当头一股水浇下来。 他根本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动作又快又狠地插她滑腻的穴,穴肉讨好地绞着他的手指,推拒又迎合着吸附上来。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软妹 课是没法上了。 她身子还软得厉害,被他扶着穿好衣服抱她坐到椅子上,他跟个没事人一样进盥洗室拿拖把把讲台拖干净,看她傻坐在那里看着他觉得好笑。 “拿湿巾擦一下课桌,刚刚你水都流到桌子上了。” 而且还是曲云绯的桌子。 救命,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在这里勾他,她好后悔。 她这会倒是听话了,拿了湿巾仔仔细细擦了桌子,趁他转身时凑上去闻了闻。 靠,为什么还是一股味。 她头昏脑涨,从书包里找出午睡时用来喷在抱枕上的宝宝香,在这一片都喷了点。 空气里淫靡的气味总算被被甜甜的柑橘香替代。 哦,还有讲台。 周翊然已经将拖把放回盥洗室,她招招手,把宝宝香递给他。 “在讲台那喷一点,”她皱着鼻子,“一股味儿。” 他越发觉得好笑,“敢在这勾我不敢被怀疑?” 她腿没力气没法踢他,只能伸手掐他的腰。 他嘶一声,指尖蹭了下她的鼻子,“还没被操够?” 她有点怕了,缩着脑袋开始收拾书包。 这场初夏的雨好像专为他们俩准备一般,方才的声音被越了越大的雨声掩盖,而两人将回的时候雨却下小了。 他把她书包拎起来,看她磨磨蹭蹭地站起来,伸手扶住她。 她腿还软着,走两步路就想躺下来。 他满脸写着“这么不耐操还勾人”的戏谑,将她半身拢在怀中靠着他,下了楼撑起伞。 雨天天黑得本就晚,已经将近七点,学校里亮起了零星的几盏路灯,给未归的老师照明用。 他们俩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出了校门,她倒是心虚,扯着他的衣角问他需不需要她离他远一点。 他没说话,只是把她的头埋进胸口。 得,那就是不需要的意思了。 学校里也确实没人了,连门卫室的保安都不在,他们俩出了校门,她口袋里的手机振动。 程母的消息,告诉她今晚自己不回家吃饭。 她回了个好,抬头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周翊然带她去吃了日料,很精致的一家店,全店都是榻榻米的设计,菜贵得让人看着就眼晕。 他大概是总结出来她挺喜欢吃日料,她不敢点,点一道菜都觉得肉疼,他就帮她点,点到最后全是她喜欢吃的。 资本家,万恶的资本家。 她隐约觉得奇怪,他很少提及他的家庭,她也没见过他和家人联系。 她先前自愿中了他的计,约定好以后周六下了课去他家做小组赛的作业。 周末他家人必然没有工作,她却能被他这样光明正大地邀请去,说明他家里周末根本就没有人。 好像他的时间确实都很自由…… 她抬头偷瞄他,却发现他正在盯着她看,看到她躲闪的眼神轻笑。 她索性也不装了,等进来上前菜的身着和服的漂亮姐姐出了包厢才开口。 “男朋友,你爸爸妈妈不陪你一起住吗?” 他愣了下,半晌没开口。 他一贯聪明,知道这时搪塞她也没有用,点了头。 她嘴张了张,没说话,眼睛亮亮的带着点疑惑。 他垂眼想着该怎么解释,觉得她总得知道,但又不愿意让她知道。 “家里有一些事。” 她不笨,情商也高,断不会对这个问题刨根问底想谈个究竟。 果然,她没再说话了,只是软乎乎的手搭上桌沿,悄悄摸过去盖住他的手,又轻轻拍了拍。 “我去你家陪你。” 她手小,手心软得像小猴子的手,握住的时候跟没骨头一样柔,可以全部包在掌心。 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手翻过她的反扣住,抬眼看着她笑。 她被他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小幅度地动了动想把手抽出来,又被他更紧地握住。 于是进来送寿喜锅的服务生看到的就是这样美好而奇怪的画面,两人的手在桌子上握着,男孩子眼里含笑,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温柔而深邃,少女背对着门口看不清脸,只能看到柔软的发丝下红红的耳根。 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两人都没有动作,空气里却暧昧温情横生。 服务生走动的声音惊动了本就害羞的女孩子,手飞快地抽出来背在身后,惊慌失措地看向穿着和服的漂亮姐姐,好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 漂亮姐姐微微一笑,嗓音温柔,“你们的寿喜锅。” 少年没有抬头,仍是专注地看着面前女孩子的脸。 漂亮姐姐转身出去,她低下头揪住脸啊啊啊地叫了两声。 “周翊然!你不要再盯着我看了!!!” 他觉得好笑,刮了刮她泛红的鼻尖,帮她拆了筷子上的纸封递给她。 “看你可爱。” 她悄悄翻了个白眼,余光看见他带着笑意的眉眼,不敢再抬头了。 吗的,每次都被他的男色诱惑,一下就忘了自己该干什么了。 她乖乖开始吃饭,听见他懒洋洋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明天就开始培训了,结束后去我家?” 她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点点头。 “好呀。” 周六两人在外面吃了午饭才去周翊然家。 “阿姨上午来过了,家里很干净。” 确实干净,干净得都不像有人住过的地方。 是个双拼花园洋房,前后都有小院子,院子里大概是阿姨在打理,种了点蔷薇。 隔壁没有人住,说是双拼其实就只有他住。 进了家门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冷清,显然是一个人的住所。 他开了鞋柜,从里面拿出一双藕粉色的拖鞋给她。 “新的。” 还没拆封,大概是刚买不久。 她换上,跟着他上了楼。 周翊然在去书房还是去自己房间两个选项里斟酌了一秒钟就果断选择了去自己房间。 程意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乖乖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她眼睛乱瞄,床很大,嗯,挺好的。 她到书桌前把书包放下,打开书包拿出生物文件夹和笔袋,他捏捏她的脸。 “我去给你倒杯水,想在家里转转就去吧。” 她点头,看他出了房门才认认真真开始看这间房间。 他的房间倒是不觉冷清,房间里贴了米白色的墙纸,书柜里的书摆放得整整齐齐,书桌倒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旁边的电脑桌上放着银灰色的笔记本电脑头戴式耳机和一个透明玻璃杯。 床是真的很大,她估量着都得有两米了,被单枕头都是花灰色,床头柜上只有一个充电器和一个夜光闹钟。 她也不会真的乱看乱翻,等了他一会发现他还没上来就出了房门蹬蹬蹬地下了楼。 一楼客厅的落地窗前摆着一架黑色的叁角钢琴。 她在原地停了两秒复而往厨房的方向走,却因为刚刚没记路线就这么绕晕了,一间房间的墙是透明磨砂玻璃,她猜这是厨房就跑过去开了门。 是一间画室。 采光很好,大片的落地窗,像个凭空生出的玻璃匣子,却干净得让人奇怪,画家上是洁白的画纸,墙上表了几幅画,地上放着几个矮脚凳。 她知道自己不该进去,却还是踮着脚往里看了看。 墙上的画看不太清,却是明快而柔和的色系。 她轻轻关上门,朝来时的反方向走,很快就找到了厨房。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周翊然背对着她在洗着什么。 她踮着脚走过去搂住他的腰脸靠在他背上蹭了蹭。 他胸腔微震,声音里带笑。 “在洗草莓。” 她嗯了一声,看见果盘里的樱桃和切好的橙子,松开他的腰挪过去拿了个樱桃塞在嘴里。 初夏的樱桃,甜中带了点酸。 她眼睛弯弯的,“好吃诶。” 他笑,沾了水的手拿了毛巾擦了擦才捏她的鼻尖。 “喜欢就多吃点。” 她端起果盘往楼梯口走,看见他从冰箱里拿出两盒糕点摆上盘子。 他说过,他妈妈是画家。 周母不和他一起住,这里又这么冷清,显然他父母几乎没有在这里住过。 画室开在那里像个摆设,几幅装裱好的画和洁净的画布像是刻意摆放着的。 她一直庆幸自己心思敏感,却在此刻恨不得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好忽略那明显的怪异感。 把果盘放在茶几上,她进了他房间里的洗手间。 牙膏牙刷洗面奶放得整齐,浴室里有上次一起出去比赛时他带着的洗发露。 她洗了手,用一旁挂着的毛巾擦了水珠,出洗手间门时看见他正在脱衣服。 她下意识想回洗手间待着,却被他看见。 “都看过多少次了,怎么还害羞?” 她脸有点热,硬着头皮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却还要装作自己很敢的样子。 “谁害羞了!我才没有!” 他抬眉,将卫衣放在她身侧,手抵在她耳边弯下腰。 腹肌线条在弯下腰时张扬又性感,她脸发烫,还没给自己壮胆就已经低下头捂眼睛。 “你搞什么呀,不要离我这么近!” 他笑声有点哑,听得她又头晕。 “真想在这弄你。” 抱枕 她垂下眼,将相框按原来的样子放进抽屉里拉上,将头埋在被子里又躺了下去。 将和家人的照片放在床头柜里很寻常,但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被子里有若有似无的淡淡的松木香,是闻着就让人安心的味道。 门外传来声响,她将被子打开一点偷瞄。 周翊然端着水杯进了房间,动作很轻地关上门,脱了鞋才走进来。 她眼睛眯了眯,看他走到床边将水杯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垂下眼看她。 她眼睛半眯着,看不出来她有没有睡着。 她在眼睫的遮掩下看见他俯下身,额头上传来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他起身了,她这才将被子拉下来,揉着眼睛看他。 他笑了下,“醒了?喝点水。” 她点头,手接过他递来的水杯送到唇边,闻到柑橘柚子的香味。 “蜂蜜水。” 她抿了一口,恰到好处的甜度。 她眼睛弯了弯,“很好喝。” 他垂眼摸了摸她的脸,“那就多喝点,楼下还有。” 她继续点头,“男朋友,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睡一会?” 他愣了瞬,“我又没晕。” 行,算你狠。 她小幅度翻了个白眼,吨吨吨喝了几口水,“我饿了。” 他没说话,转身去一旁的桌上将装点心的盘子端过来,拿了块蛋糕递给她。 “晚上留下来吃晚饭?” 她点点头,从被子里伸出一节细白的手臂扑腾了下,“把我手机拿过来!” 他依着做了,乖得很。 她打开手机,看见程母的两条未接来电。 糟了个糕。 她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周翊然不要出声,回拨过去。 程母接得很快,也没问她怎么没接电话,只是告诉她今晚在朋友家住,她晚上不用等她自己睡觉。 她乖乖应着,电话挂了瞬间就活泼过来。 “男朋友男朋友!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睡觉!” 周翊然舔了下唇笑了,“怎么看都是你吃亏啊。” 她不甚在意地摇头,“我想和你睡觉,你赶紧去做饭,我要吃你做的饭。” 他更觉得好笑,“你怎么知道我会做饭?” 她眼睛瞪圆了,“你不会做饭?” 他俯下身看她,“当然会做,”他顿了下,“不然怎么满足你这个小馋猫。” 她不太高兴地捏了捏他的手背,“我哪里馋了。” 他笑得暧昧,“上下两张都是小馋嘴。” 她脸又开始烧,挠了他一爪子。 “给我正经点!” 他接过她喝完的水杯将蛋糕递给她,“垫个肚子,等下给你做喜欢吃的。” 她眼睛亮亮,“可以点菜吗?” “可以,”他低头看她,“就是等的时间会久一点,想吃什么?” “要男朋友一个亲亲!” 他失笑,手撑在床沿俯下身捉她的唇。 不带任何欲望的吻,轻的像羽毛,柔软而干净。 他起身时她瞬间拉上被子蒙住泛红的脸颊,只露一双柔软清亮的眼睛在外面,看着他眨啊眨。 他手指蹭了下她发烫的眼角,拿起水杯将糕点盘递给她。 “下楼做饭了,你再睡一会。” 她乖乖点头,等他出了房门也没了睡意,在床上刷了会朋友圈觉得无聊就下了床,看见自己身上的衣服悄悄弯了下唇。 刚开学时他们俩不认识,她记得她在体育课时看见他穿着这件T恤跟江远熙打篮球。 谁能想到当时远远看着的少年的衣服穿到她身上了呢。 还是他帮她穿的。 她有点快乐地蹦了下,随机腿心的不适感就让她没了欢快劲,慢悠悠走到浴室去看自己身上的战况。 不算太狗,就是锁骨那一片被他吮出很淡的痕迹。 她转身看落地镜,他的T恤穿在她身上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打开衣柜找了条宽松的运动裤套上,将T恤下摆扎进去,想到网上很火的oversize男友风。 博主姐姐们穿出来都是一等一的帅,就她穿得看起来不仅不帅还有点奇怪。 害,她拉上衣柜,余光瞥见里面难得颜色鲜艳的衣服。 她兴冲冲打开来看,是周翊然的篮球服。 她突然想到有人说穿男朋友篮球服比穿白衬衫更诱惑,脑袋里冒出些不太合适的想法。 嗯,值得一试。 她拉上柜子走出房间,下了楼看见周翊然在厨房切菜,手臂线条清晰漂亮。 她咽了口口水走过去看他烧了什么菜,刚想上手帮他干点活就被他推着赶了出来。 “好好休息,找点电影什么的看,吃饭的时候叫你。” 那行吧。 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找电影。 以前在学校的社团里老师给她放过有关犯罪心理的美剧,和同学一起看这种带了点吓人意味的电视剧没什么,但她自己一个人时就是又想看又不敢看了。 那就跟男朋友一起看吧。 周翊然叫她吃饭的时候她刚刚找好片子,起身到餐桌旁看见餐桌上叁个菜一个汤不禁感叹她这男朋友速度真是快。 确实都是她喜欢吃的,卖相也很好。 她在桌边规规矩矩坐下来,周翊然将筷子递给她。 “尝尝。” 她没客气,等他也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嗯嗯嗯,男朋友真是十项全能。 她想到这里又有点担心,“你怎么什么都会……我也不会做饭。” 他抬眼看她轻笑了声,“没事,我们俩有一个人会做饭就好了。” 听听,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她不理他了,专心开始吃饭,没有注意到他带着笑意的眼。 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周翊然被她带到沙发上陪她一起看犯罪美剧。 她怕得很,半靠在沙发上身子就自发地窝起来拽过抱枕在怀里抱着。 他看着既不爽又好笑,把她身子往自己身上抱,将她双腿搭在自己腿上。 “抱什么抱枕?”,抱我。 她的注意力完全被紧张又刺激的电视剧吸引了,心里嘟囔了句抱枕不就是用来抱的吗就继续看剧。 他更不爽了,实在不懂这剧有什么好看的。 她害怕的时候倒是让他挺爽,小小毛茸茸的一只缩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脖颈。 “那是什么啊啊啊救命这怎么这么吓人啊。” 嗯,再吓人一点,他喜欢。 她自然是不知道他这个男朋友也有够吓人的,感受到他揽在她腰际的手倒也是心安很多。 胆子小还看这种东西,他觉得好笑,倒也觉得她跟着他一起看爽的好像是他。 两个人度过了纯洁的一晚,他也算个人,知道下午那会弄她弄得狠,晚上只是简单地给她洗了个澡没在浴室弄她。 她看起来很激动,蹦跶两下上了床,晃着白得发光的小腿招呼他。 “男朋友,快来和我睡觉!” 他自然没什么话讲,并且觉得很爽。 程意睡觉时有个习惯,喜欢抱着东西睡。 在家里自然是抱毛绒玩具,在这就只能抱他了。 她刚睡着那会还挺克制,规规矩矩地睡了,睡着了一会就开始不老实,手捞啊捞搭在他胸口,身子侧过来一只腿霸道地跨上他的腿。 她身子又软又香,鼻尖是她身上清甜的白桃香,用了他的沐浴露后身上又沾了点他的味道,两颗嫩得像花瓣的奶尖隔着布料压在他胸口,他被撩得一下腹的火无处释放,恶狠狠地揉了两下她娇软的乳,又怕弄醒她动作还是放得很轻。 都是她欠他的,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好好报回来,他恶狠狠地想。 求我 老冯载着周翊然回到陵市,到家时已经将近十一点,偌大的房子黑漆漆一片。 他突然就想起上次程意来时她的反应,女孩子眉心皱皱的,看向他时眼里有点异样的感觉。 有点像……惋惜?同情?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但她水亮柔软的眼睛里分明掺了这种意味。 她确实是聪明得很,哪里察觉不到这么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住? 他垂下眼淡笑着摇头,手指摸到门边的位置顺着记忆找到开关把灯打开,房子的灯光做得很好,却依然显得冷清。 他早已习惯,换了鞋进厨房倒了杯水,眯着眼看窗外院子里的小灯泛着昏黄的灯光,隔壁人家却是灯火通明,客厅的窗帘没有拉,小孩子蹦蹦跳跳地转着圈,父亲身材高大,将小孩子罩在怀中,母亲手撑着额角坐在沙发上,看着父子俩微微笑着。 夫妻俩平日里就恩爱,每次见到时两人的脸上都带笑。 他垂下眼,将水杯放在料理台上出了厨房。 室内静得可怕,是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寂静。 他走过去看,手机屏上赫然是最近几天天天出现的备注名。 他想到老主持在竹藤灯下安然祥和的容颜,手指划过接听键。 或许是因为周父认为电话里说不清楚,也为了避免影响他准备期末考试,周父和他约定好会在暑假期间在陵市见面。 父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并未斥责他为什么这么多次都不接电话,也没有问原因。 恐怕是早已知道原因了。 周父在首都工作,自从那件事后他就被外公接到了陵市,从而在陵市上学。 陵市是江南温柔水乡中的闹市,外公原本不住在南京,为了给他更好的教育资源才搬到陵市从而让他在陵市上学。 而老冯就是周父安排在他身边的人,负责生活起居也不至于,不过是他有需要时让老冯来,但老冯有这个房子的钥匙,所以说难听点就是眼线。 周父这样做也并非不可理喻,但多少对他的生活造成不少影响。 他已不甚在意,周父挑暑假时和他见面背后的意图他不是不明白。 周父在给他时间,解决会阻碍他出国的问题。 他只是仍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陵市,再怎么样也至少要等到他正常高叁毕业,那时和她的分开或许就是迫不得已,但现在他或许还有机会争取最后一年的时间。 他一想到她就头隐隐作痛,点进微信进了她的朋友圈。 没有更新,上次朋友圈还是他们俩在图书馆的照片。 周一晚上就有英语小组赛培训,孔老师带来一个让程意松一口气的消息。 五月底的预决赛他们不需要参加,上次他们的成绩足够好,按照比赛赛制只需到时直接去参加总决赛。 总决赛在七月中旬。 她很满意,之前得知五月底要参加比赛时就不太支持这个决定,十中的期中考试安排在六月底,她就没有足够的经历准备期末考试。 高一下学期的期末考试尤为重要,直接决定了高二分班后是否能进重点班。 据凤姐透露,这次期末考试是全市联考,所以难度不会比十中的考试大,但试卷的价值很高,也同样意味着成绩很重要。 周翊然始终坐在她后排,看到前面女孩子快乐地扭了扭又搓搓小手摇摇头,觉得格外好笑。 大概是因为可以多和他上培训课吧,他摸着下巴也很满意地想。 他手里的笔往前伸了伸,轻轻点了下她的后背,她很快就回头,脸上带着有些憨的笑。 “我有时间准备期末考试了!好耶好耶!!” “?” 周翊然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 他半天没想出来怎么回答他,张了张嘴啊了一声,眼皮微微垂着看她。 程意只觉得男朋友看起来呆呆的,笑嘻嘻地拍了下他的手。 “你怎么傻乎乎的呀,我跟你说好消息呢。” 他从“女朋友竟然觉得考试比我更重要”的伤感中回过神来,淡淡嗯了一声。 “挺好的,恭喜。” 她怎么觉得这话说得凉飕飕的? 好像还带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酸? 她甩了甩手,“你怎么还阴阳怪气上啦,想什么呢在这?” 他舔了下唇,“没有,没阴阳怪气。”他抬眼一本正经地看她,语气比谁都严肃。 “很正经地恭喜你多了一点和男朋友一起上培训课的机会。” 很好,她眼睛一瞬间瞪圆了,看起来格外惊讶。 “啊……我给忘了这回事了……那确实挺好的……哈哈……” 他阴森森地看着她笑。 她求生欲向来强,眼睛亮亮地转了两下,“诶!你可以辅导我备考期末考试嘛!” 他垂下眼,状似严肃地摩挲了两下手背。 “我要考虑一下,毕竟,你知道,我也要准备期末考试。” 她嘴巴瘪了瘪,依然不死心,“可是可是!你也知道我们高一下学期期末考试很重要啊!你就帮帮我嘛。” 他无奈耸肩,“学期结束我们就要高叁了,考试也很重要哦。” 眼看着女孩子嘴角下沉就要不高兴了,他心里觉得自己真是指不定有点什么毛病。 把人家搞生气了他能捞到什么好处?不还是得他好言好语地哄。 虽然他好像也挺乐意,不过他的本意应该是想听她求自己。 对,听她求自己,用那副软乎乎的嗓子求他,最好叫他周周,更可爱了。 他正色,“那你求我,求我我就考虑考虑。” 结果女孩子更不高兴了。 漂亮的眼睛泛着点怒气,自以为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粉润的唇开合。 “再见!” 转过身背对着他了。 他无语,手伸到前头拍拍她的肩。 “我教,我教。” 女孩子依然不回头,声音硬邦邦地。 “我还不要你教了呢。” 操。 真的难哄。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看女孩子柔软的发丝不太服帖地翘了几根。 他手有点痒,伸上去抚平,被她“诶!”的一声吓了一跳。 “搞什么呀!痒死我了。” “头发翘了。” “啊。” 他瞥见她耳根有点红了。 “那你也不许摸。” “好,我不摸,那程意同学想补哪几门?” “都要你补!” 他意味深长地,“好。” 她这才意识到掉坑里了,看见孔老师在讲台上面批高二的学姐的稿子就放了心,回过头非常用力地捏他的手背。 他嘶地一声,疼倒是一点没有,少女的手软得跟没骨头一样,指腹温热细腻,软滑得像绸缎,只觉得痒,一路痒到心底。 还真是一点都经不起她撩拨,这么久了身体也没产生抗体。 他嗓子有些干,下腹微微有火在烧了,手反扣住她细白小巧的手握住。 “别摸,再摸会硬。” 她没听懂,过了两秒反应过来,本来就红的耳根红得更加彻底,往前蔓延到白皙的脸颊,全部烧得粉红。 “你个色狼!!!” 她手挣得厉害,想从他掌心里把手抽出来却被他更紧地拢住。 “已经硬了。”他嗓音哑着,带着漫不经心,“再动就在这把你办了。” 她安详地闭上眼。 没救了,她没救了。 他看她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心里觉得有意思,往里坐了坐用桌子挡住鼓起的胯下,手指轻轻勾她软腻的手心。 她像被烫到一样身子缩了缩,威慑力等于零地捏他的手,他也不恼,两只手将她的两只手全部严严实实包住。 “你跑不掉了。” ———— 想把都市part提上日程但是又好想写甜甜的恋爱啊 我真是个宇宙级矛盾体 Ido 十中的期末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英语小组赛任务没那么紧了,培训时间恢复成一周叁节,只占用一个小时的晚自习时间。 用来准备竞赛的时间自然都放在了期末复习上。 程意深知这次期末考试的重要性,每天在学校里两点一线生活,教室、老师办公室。 或者说,叁点一线。 多了人少的小卖部后面的小树林。 周翊然办公室在学生楼,离教学楼不远,但每天来回自然还是要花时间,去小卖部后面的小树林就顺路多了,她有要尽快解决的难题要问时才会去他办公室,虽然题目讲完第一时间就回班是不可能的,自然是要整一点让两个人都不好受的擦边。 当然是因为他太涩,和她馋自己男朋友的身子绝对没有一点关系。 十中对恋爱管理得相对宽松,中午小树林里散步的情侣不少,为了避嫌她在晚上会和周翊然在小树林里散散步。 天暖后程母就不再接送她,她每天晚上就和周翊然一起坐地铁回去,周翊然常常是送她到楼下才离开,程意还不止一次担心过被小区保安看见后会不会告诉程母。 于是周翊然每次来都从没有保安看管的小门进,绕大半个小区送程意到楼下再绕大半个小区出去。 传说中的“地下恋情”不过如此。 周末时办公室她是不常去了,但去他家的次数明显变多,他给她补课讲题,外带一些另类特殊服务。 她和曲云绯提过一嘴周末去周翊然家补习的事,成功地见识到了曲小姐作为柠檬精时的可怕。 曲云绯属于聪明型选手,平时玩心重,最抓紧的时间就是课堂和在校的自习时间,周末不是拉着江远熙出去玩就是试图把程意这种万年居家的阿宅骗出去。 借口常是“去图书馆”“去书店”学习。 程意聪明滴很,根本不上当。 好在期末将近曲小姐也收了点心,每天的娱乐活动仅限于去体育馆看江远熙打球,用她的话说就是“禁欲得跟和尚似的”。 那自己岂不就是真·六根清净了?程意非常质疑地想。 六月中旬,晚自习考了场数学后程意头昏脑涨,只想找张床原地睡觉。 高一强度就这么大,高二可还得了? 她把笔塞进笔袋里,一场数学考完已是八点半,可以直接放学了。 这次数学考试应该是正式期末前最后一次模拟,很重要的那种,其他几门课的老师布置的作业都不多。 她把书包收拾好,挎上肩时曲云绯也刚好收拾完,两个人还没出教室就听见班里女孩子们的小声议论,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不明所以,见女孩子们都在看窗外就也往外看,教室正对着的那盏走廊灯没开,看自己的影子看得反倒清晰些。 “周翊然好像来找你了。” 曲云绯在她耳边悄声说。 她有些惊讶,微微眯起眼看窗外。 果然。 和周翊然站在一起的还有江远熙,两个帅哥同时出现,自然有那么点影响力。 她和他说过好几次在学校要注意避嫌,他向来听话,很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找她。 肯定是有什么事。 她拉了拉曲云绯,两个人一起出了教室。 周翊然也不叫她,看她们出来就和江远熙两个人慢慢悠悠在后面跟着,出了教学楼才走到她身边。 “怎么啦,怎么今天突然来找我?”她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什么人后才扯住他衣袖。 “没什么,”他垂着眼声音淡淡,“总有人惦记我女朋友,来看看你在教室里是不是很危险。” 她立刻就悟出这人又在吃不知是谁的醋了,手继续扯他的袖子,“那也不能怪我呀,你女朋友就是比较有魅力,那怎么办呢。” 他嗯了一声,眼里带着点威胁意味低头看她。 呜。 皮一下还要被凶。 “高二惦记你的人不少,高一的更不用我说了。” “昂,”她晃晃头,“那你就跟他们说你喜欢我,他们没机会了。” 他顿了顿,好像真的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诶!开玩笑的,你怎么还真考虑上了。” 他语气仍然浅淡,“这也是实话,怎么就开玩笑了。”他声音停顿了一秒,“我不喜欢你吗?” 她愣住,只觉自己好像又在不经意间被他戳到了。 她舔了舔唇,手拉着他的衣角出了校门右拐去地铁站,手费劲地从书包前侧口袋中摸出耳机,又把关机了一天的手机开机。 她手握住一边耳机踮起脚尖一手轻轻揽住他的肩将他拉侧下身,将耳机塞进他耳朵里,对耳廓轻轻呼出一口气。 “耳机分你一只。” 耳机的降噪效果很好,繁华喧闹的市中心街道一瞬间安静下来。 她打开常听的歌单,随手点开一首。 温柔浅淡的女声随着舒缓的钢琴声传进耳中。 她将另一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抬头轻声,“HowmuchbetterIshowmyloveforyou” 他垂眼看她,世界归于沉寂,眼前好像只有身前人泛着水光的柔软双眸。 Ishowmyloveforyou。 他没说话,手隔着宽大的校服外套轻轻贴住她的腰。 她说,Ido。 一曲毕,短短两分钟时间她却觉得过了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方才情感顺着音乐宣泄,这会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了。 她想将他耳朵上挂着的耳机拿下来,被他按住手。 “听听这首。” 她脸有点红,眼睫扇动轻轻嗯了一声,听到格外熟悉的旋律又下意识开口。 “这首是我很喜欢的。” 他眼皮低垂着,“E大调prelude9?” 她唇角弯弯,“嗯,BWV854。” 他点头,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是你喜欢的。” 活泼温馨而清净平静。 一如和平静谧的夜。 身前女孩子的耳垂红红,脸颊上泛着软嫩的粉,像春天里悄悄吐蕊的桃花。 他心下一动,微凉的指腹抚着她的脸颊,一路顺着滑到柔软的唇上轻轻压了压,她微微张开嘴,他放下手指俯下身吻住她唇角。 软的,都说人的嘴唇是人身上最软的地方。 但都没有她的眼睛软,更没有她的心软。 他动作放得很轻,唇瓣相触都算不上缠绵,只有缱绻温和的厮磨。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 浅淡温柔的生活,平静中有喜悦的活泼,清净里有温馨。 他想起周父在那天晚上挂电话时对他说的话。 “首先充实自己,当你有能力时才有权利去争取你想要的。” 他想给她她想要的,但他又是否有这个能力。 ———— 两首我非常喜欢的曲子 第一首是drake的yebba’sheartbreak个人觉得适合在很疲惫的夜晚听 还有一首文中已经提过名字啦宝们感兴趣的话可以听听朱晓玫弹的很有活泼温馨的感觉~ 紧张 程意为这次“旅行”可算是花了不少心思。 首先是衣服。 聚会,她不知道她想的聚会和周翊然所谓聚会是不是同一个意思,但正装大概是要带的吧。 她看了一圈衣柜,觉得一些正式场合穿的小礼服放在行李箱里又有些糟蹋衣服。 算了,先选内衣好了。 她之前买了好几套有那么点涩气的衣服,大部分穿完一次就被周翊然手动销毁了,根本没有机会在她家里出现第二次。 她开了衣柜里层的柜子,找出一套收拾好塞进行李箱里。 将睡衣和常服收拾好后,她还是摸出手机给周翊然打了个电话。 周翊然接得很快,大概是手机就在身边。 “周周,聚会要不要准备小礼服什么的?” 他沉默了下,“稍微正式一点就可以,不用太隆重。” “昂,”她拉开衣柜的门,“我知道啦。” 电话那头的声音远了些,复又贴近,“不知道穿什么的话十一号那天带你去做造型也行。” “啊?这么正式的吗?”她惊讶,手捏住手机边缘不知怎的就开始紧张。 “不是,”他好像是笑了下,“这不是怕耽误你时间吗,挑衣服多花时间,好好准备比赛,别分心。” “唔唔,我知道啊,这不是明天就比了吗,现在再看反而紧张。” 他轻笑一声,“紧张什么,还担心你的英语吗,年级第一同学?” 她连着几次英语大考都是年级第一,在十中这样高手云集的地方非常难得。 “哎呀,你怎么还嘲笑我。”她手捏了捏衣角,唇微微抿起来小声嘟囔。 “没有嘲笑啊,”他声音里夹带着清淡的笑意,“小女朋友英语这么好我不该夸夸?” 她脸有些热,“得了吧你。” 沪市和陵市间高铁线发达,一行人坐了高铁去。 不知道周翊然是怎么跟带队老师交涉的,总之就是同意了他们俩第二天无需跟其他人一起回陵市。 周翊然照旧和高二那对学霸情侣商量后将程意换到自己的房间来住,第二天晚上两个人会住在他发小安排的住处。 比赛在下午四点,比赛前她还紧张得很,比赛开始后她不知怎的就不紧张了。 抽到的课题是他们之前重点练习过的,他们俩稿子写得很快,分工走了遍流程就去和其他成员校稿模拟考试。 对手是沪市另一支实力很强的队伍,两个队伍展示的时候用在台下看的孔老师的话说就是“差点都有火花了”。 程意对此持怀疑态度,又不是辩论,哪来的火花,整得好像打仗一样。 总体来说发挥挺好,她和周翊然在这么久的接触磨合下早就从一开始隐约的默契感发展成了高度契合,有时甚至不需要对稿都能知道下一句话谁来接。 能参加比赛的英语水平都很强,真正用心准备过一行人也没那么在意结果了,庆功宴结束后她和周翊然一前一后回了房间。 她还惦记着明晚穿什么的事,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不用那么隆重他终于忍不住笑。 “别紧张,小聚会而已,正式一点就可以了。” 她好像确实是紧张过分了。 无他,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基础到他在学校圈子以外的朋友,一来就来个不是陵市本地的,还带她来参加聚会,一听就觉得不觉得,她自然不敢怠慢。 又好像是,过于紧张了点。 她叹了口气,洗完澡吹完头发翻身上了床,看他在床下忙来忙去。 酒店是双人床,她想和他睡一起,就怂恿他把床推了并在一起。 但他看上去好像不太想和她睡一起。 这是为什么呢,明明躺上床后他还是把她搂进怀里了,手揽在她腰间呼吸声沉沉,嗓音也沉沉,让她不要乱动。 她不理解。 他可就太理解了。 他原以为今晚能跟小女朋友来一次很久都没有的深入接触,结果小女朋友好像一点这方面的意思都没有,还看起来忧心忡忡的,为明天晚上的聚会准备得都没心思管他了。 一起睡当然可以,他比她更想一起睡。 前提是她别乱动着勾他。 他许久未经历性事,体内攒着的火几乎是一点就着,方才看她刚洗完澡时湿发搭在微微泛着红的耳垂旁,白皙的锁骨上还挂着几滴水珠,皮肤被热气蒸得透着粉,棉质粉睡裙下被顶起柔软挺翘的弧度,中间两颗挺立着,将睡衣撑起两个小尖尖。 不用拉开来看就能在脑海中自动生成里头的春色。 他喉咙发干,洗了个澡出来小女朋友让他把床并起来。 他看她对情事没什么兴致,一面怕自己把持不住一面又想抱她,矛盾了半天还是把床并起来了。 算了,苦一点就苦一点吧。 她中午没睡午觉,坐完高铁大脑就开始高度运转,这会已经困得不行,钻到他怀里鼻尖一瞬间盈满清淡而温润的松木香,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苦的只有他一人。 女孩子身体软得像云,皮肤比绸缎还滑,头发毛茸茸的蹭着他的脖颈,温热的吐息一下一下喷在他胸口,他好不容易被冷水澡冲淡的欲念又一次浮起来,下身几乎是抱着她没几分钟就又抬了头。 他低低喘了口气,手指轻轻滑到她的胸口,在黑暗中的被单下精准地找到凸起的小尖捏住,手拢住乳肉晃了晃,丰盈的柔软顷刻间充满他的手心,小巧的奶头硬起来抵着他掌心。 怎么还越烧越旺了。 他手扶住性器钻进她微张的腿心,力度很小地顶弄,听她轻柔的呼吸声带了点黏腻的鼻音,嘤咛的声音,心里一惊。 可别把人弄醒了。 他作罢,手揽住她的肩尽量不碰到她身体其他部位,她却毫不体谅他,一只腿搭上他腰腹。 还真是不让人活了。 她精神得很,下午叁点就拿了衣服换上,问靠在沙发上的周翊然好不好看。 男朋友看起来很无奈。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整天男朋友看起来都很无奈,看上去颇有些……欲求不满? 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自己手探到背后扒拉不上拉链,被他直起身走到她身后拉上了,温热的指尖擦过她细腻的背,带了点电似的烫到她。 她不知道的是,她男朋友折腾到半夜都睡不着。 原因是她。 她带的是一件豆沙红的吊带纱裙,上身由宽绸带交错绑成,转过身看周翊然时清晰地捕捉到他眼里闪过的惊艳。 她心里有点得意了,转了圈回头眼睛亮晶晶地看他。 “好看吗好看吗好看吗!” 他微微弯唇,“好看,这么隆重?” “对呀,这也隆重嘛,那你穿什么?” 他穿得比她还隆重。 白衬衫黑西裤。 她难得见他穿正装,看他修长的手指绕着领带系紧,手指翻转间凸起的骨节和微微显露出的脉络线条流畅,立领上是微微滚动的喉结。 呜,狠狠地爱了。 聚会六点开始,但周翊然提前带她去了场子。 不是她想象中灯红酒绿的场所,是个沪市市中心的高级酒店。 他没立刻带她去主场顶楼露天餐吧,而是带她去了顶楼下一层的下午茶厅。 她隐约觉得这么做是因为他要带她在这里见谁,果然进了下午茶厅她刚坐下周翊然就站起来。 “稍等。” 他起身向厅中央的长沙发走,她直起身看,长沙发上赫然是个身形清瘦的少年,微微靠着神色散漫,远远看不清面容细节,却仍能隐约感受到周身的气度不凡,五官轮廓深邃立体,线条流畅清晰 ———— +影视在线:po1⒏mobi 发小 少年看到周翊然,本就舒展的眉眼挑起,脸上带了笑意。 她听不太清两人在说什么,服务生过来问她要不要点些什么。 她手接过单子,随手勾了杯牛油果汁,将单子递给服务生后再抬头时两人已经向她这里走过来。 她拢了拢身上的开衫,站起身。 果然是长相出众,气质也非同常人。 极漂亮的少年,五官轮廓深邃清晰而不显凌厉,薄唇唇色淡红,唇角上挑,最出彩的地方当属眉眼。 最是多情温柔的桃花眼,眼型内勾外翘,长睫卷而浓密,眼角赫然一颗平添妖气的泪痣,面无表情时似乎都让你无端觉得深情。 她在心里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弯唇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少年已经开口。 “嫂子好漂亮,老周有福气。” 周翊然舔唇轻笑,明明是不赞成的话声音里却带了满意的笑意,“少说两句。” 少年微微敛眉故作正色姿态,“顾楠湾,老周的发小。” 她笑着点头,“程意。” 少年一双极风流的桃花眼眼角弯起,“行李在大堂?嫂子想先吃点东西还是想先回房?” 她眨眨眼看向周翊然,他捏捏她手心,“你来决定。” “唔,”她点头,“先回房吧。” 两个人没在房间休息多久就上了顶层。 顶层半边像个巨大的玻璃匣子,四周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推开玻璃门就是铺着草坪的露天花园,场地已经基本布置好,已经有几个和他们年纪相仿着装精致的少男少女坐在草坪上的铁艺雕椅上聊天。 倒是没见到顾楠湾。 “那些人你都认识?” 她抬头问周翊然,他摇头。 “不认识,顾楠湾在沪市的朋友。” 她哦了声,两个人在玻璃匣子里坐下了。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将开衫往肩头上提了提,“不饿,中午吃得很饱。” 两个人中午在沪市一家很有名的餐厅吃的饭。 他点头,手指抚上她肩颈,将开衫仅有的两颗扣子扣上,被她不高兴地瞪了一眼,只好又解开。 她本来没想穿开衫的,带了开衫只是以备不时之需,刚好被他帮忙收拾行李看到,立刻拿出来要给她穿。 虽是奶白色蕾丝开衫,但搭配这种偏礼服款式的裙子还是没有不穿好看,她自然不乐意,推着他的手摇头。 他倒是格外坚持,嘴里说着“会冷”。 会冷个鬼,七月份这天气在外头站一会都要热死了。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不过是不揭穿而已。 诶,她就是皮,就是不听。 周翊然可没给她留多少耐心,她硬是要直接穿着吊带裙出门,被他一手拎回来,紧接着嘴巴就被咬了。 不过他的重点显然不在她唇上,轻咬了两口又含了含唇舌便向下游移,含住她吊带裙领口处的胸口用牙齿辗磨两下,湿热的唇舌吸舔着发出色气的水声,她推他起来,他也乖乖起身了,抬头时带着笑意的眼睛看着她。 还是晚了。 原本白皙的胸口多了一片暧昧的红痕。 他吮的力度很轻,只是在表层浮起一片红,不会发展成青紫色,很快就能消去。 但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她必须要穿上开衫,大概到聚会开始时红痕褪去她就可以把开衫脱掉了。 果然,周翊然这心机boy算得很准,这会胸口上的红痕基本上消失了。 她无语,拉着他看自己的胸口。 “你还挺有经验的嘛,连这时候这边没痕迹了都算得这么准。” 周翊然勾唇笑,笑音懒散,“为女朋友追求的美丽考虑,”他顿了下,“不过穿着开衫更好看。” 我差点就信了。 她不理他,转过头好一会看他还盯着她胸口觉得很不自在。 “你干嘛呢,怎么还盯着?” 他淡淡笑了下,抬眼看她,“不是你邀请我看的?” 她彻底没话说了,手捂住他的眼睛,想了想觉得不对往下挪了挪盖住他的唇。 “您可闭嘴吧。” 他眼角微微弯起,她心里暗道不好,紧接着手心便传来濡湿的触感。 他在舔她的手,带着十足的情色意味。 她身子颤了下,慌忙放下手,脸一瞬间红了个透,站起身哒哒哒跑到离他远远的地方坐下。 他舌尖抵着上颚笑开,也起身走到她身侧坐下。 开场不是顾楠湾说话,而是一段异常美的钢琴曲。 巴赫改编后的平均律。 她错愕间抬眼,两人此刻坐在离台上不远的桌边,露天花园里的少男少女都进了玻璃匣子安静地坐下,大理石台面上一架黑色叁角钢琴,钢琴旁是身着白衬衫的清瘦少年。 顾楠湾弹得很好,原本有些枯燥的平均律经过改编后柔和而生动。 夕阳将落,晚霞将天空晕染成绚烂的红,夹杂着金色的夕阳光,柔柔拢在少年身上。 场子里人不少,但此刻静谧得只剩下琴声。 一曲毕,少男少女们才重新活跃起来,漂亮精致的女孩子们都聚在一起小声聊着聚会主人。 她回头想看周翊然,少年敛着眉看着她,眼里夹杂着些说不出的情绪。 在看到她回头的那一刻消散,快得她都来不及捕捉。 她不知为何,隐约觉得心慌,手摸过去牵住他的,小声开口,“怎么啦?” 他已恢复往日的模样,笑着说没事。 聚会开始。 这种场合的重点从来不在吃什么,而是在于交际。 就她坐在这这么一小会,已经有好几个女孩子走过来和她打招呼。 她一一笑着应了,周翊然的手轻轻搭在她腰际,她小声问他为什么他也不说。 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周围的男孩子的目光有意无意往她这个方向飘。 早知道就咬两口了,消这么快干什么。 服务生递上葡萄酒杯,她接过去被周翊然手按住杯口。 “能喝多少?” 她酒量不算很小,一两杯酒肯定不会醉。 “还好,这么多没问题。” 他点头,手移开了。 她有些诧异,本以为他肯定会拦着她不给喝。 他好像看破她的诧异,“我在的时候可以喝,我不在的时候少喝。” 他神色认真,看上去不像开玩笑。 她点头应了,微微抿一口发现味道很纯。 “怎么样?” 他微微笑了,举起酒杯和她碰了下,“是不是很甜?” 她点头,不知怎的,明明酒不醉人,可几口下去看周翊然似乎看出了别样的他。 眼里带着些许光亮的,柔软的眸色专注地拢在她脸上。 她脸有点烫,接过碟子尝了两口点心压下似是而非的醉意。 天不知何时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取而代之的是玻璃匣子里柔和的灯光。 顾楠湾端着酒杯走过来,淡色的唇上沾了猩红的酒液,满身的妖气。 “老周,聊聊天?” 周翊然垂眼看她,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 她点头,两人也应该是许久未见了,周翊然很快起身,两人打开玻璃门去了露天花园。 “老周,”顾楠湾率先开口,“这么喜欢她的话,还忍心留下她在国内吗。” 他手捻了捻眉心,只能摇头。 “从来没见过你对谁这么上心,”顾楠湾舔唇笑,“万年铁树终于开花,还面临着要维持异地恋的风险,你们俩能行吗。” “能行,”他轻声,“我不会和她分开的。” “嗯,希望如此。”顾楠湾声音里未带笑意,“你父亲逼你逼得紧?” “是。” 少年叹气,“有任何南栖的消息吗?” 他皱眉,抬眼看向沪市的万家灯火。 “有,可能是我父亲刻意放的。” 少年垂眼,“你好好把握吧。等一下……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他听到这句话眼里终于有了笑意,“等她再喝一点酒。” “啧啧啧,”妖气横生的眼睛微眯,“你这人竟然也有今天。” 他嗓音低沉了些,“希望她喜欢吧。”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重视 顾楠湾重又上台,身边长餐桌换成小圆矮桌时程意才意识到这场聚会更像一场他的个人小演奏会。 周翊然已经坐到她身侧,看到她带着点疑惑的眼神贴在她耳后轻声开口。 “顾楠湾算是业余钢琴师,今年已经在沪市办过两场正式演奏会了,但因为家庭原因无法走艺术道路。” 她点头,想起好像是在某个音乐公众号上看过这个名字,不过当时肯定没有看见他的照片。 要不然不可能记不得的,毕竟是如此有辨识度的一张脸。 落座后顾楠湾很快进入状态,服务生将酒杯和点心碟放在小圆桌上后就离开,原本灯火通明的玻璃匣子落入黑暗,只有台上几盏明亮的暖色调灯。 方才周翊然到露天花园和顾楠湾聊天时她小口小口抿酒,没意识到自己喝了多少,这会脑子很清醒,但眼皮有些沉,黑暗的环境和柔和舒缓的钢琴声让她有些困,整个人被周翊然圈在怀里,被他身上 滚烫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她被激得身子颤了颤,会头看他。 “刚刚有没有被人搭讪?” 她唔了声,想到刚刚好像确实有陌生的男孩子跟她说话,但她没回几句,男孩子就走了。 倒是和她说话的女孩子挺多。 思至此,她摇摇头,声音糯糯,“没有。” 他垂眼轻笑,“小骗子。” 分明在先前听顾楠湾说话时余光瞥见透明玻璃窗里长相清秀的男孩子和她说话,女孩子脸上还带着清浅礼貌的笑容。 她摇头,揉揉眼睛,“刚刚都要睡着了,突然离我那么近,吓我一跳。”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一口,再开口时嗓音里似乎都带了浓郁的酒香。 “喝醉了?” “昂,”她一瞬间觉得他看出她喝得有点多,怕他找自己算账,警惕地抬头看他,“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他也不揭穿,仍是勾着唇笑,“说你是小骗子,承认了吧。” 你才是小骗子,不对,大骗子。 喝过酒后他的眼睛里好像蒙上了一层暧昧的纱,又透着些许柔和的光亮,太勾人魂魄,她抿了抿唇不看他。 他也不恼,手轻轻捏了捏她细软的后腰。 “我去个洗手间。” 她嗯了一声,搭在她腰际的温热手掌离开。 她仍有些困,无意识地小口抿着酒,发现自他离开后已经几支曲子结束他还没有回来。 玻璃匣子亮了,中场休息开始,又暗了,中场休息结束。 好奇怪,怎么去了这么久。 她放下酒杯,听到身边女孩子的小声惊呼和窃窃私语声,错愕间抬头,撞进台上人的眼睛。 周翊然。 他眼睛直直看向她勾唇,鞠一躬后退后两步在钢琴边坐下。 她咬唇,微微直起身看他的模样。 再熟悉不过的旋律从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流泻。 BMV854前奏曲。 他永远是这样,往往她随口一提的事会在他心里留很久,往往她自己都早已把这件事忘却,他却还记得。 她总在无察觉时被重视被偏爱。 世界是安静的,只有胸腔里愈加喧闹的心跳声和耳畔温馨柔和的琴声。 周遭是黑暗,只有台上是明亮的,灯光打在他侧脸上恍若镀上一层金边,勾勒出线条精致流畅的侧脸剪影,他身后就是沪市藏蓝色夜空下星星点点的万家灯火。 她从未见过他弹琴,他弹琴时的神情和注视着她时的神情一样专注。 其中蕴含着含蓄的深情。 一曲很短,结束时她却觉得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视线里少年的身影愈加清晰,逐渐眼前似乎只剩下他的样子。 她几乎要站起来跑向他想抱他,想把头埋在他怀里,想和他唇齿想缠,想和他毫无间隙地融在一起。 身形清瘦高挑的少年起身走到话筒前,视线对上她的,眼里聚起笑意。 “这支曲子献给不愿穿白开衫的姑娘。” 她眨了眨眼,没忍住笑起来。 少年对着台下鞠了一躬,台下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夹杂着男孩子们带着善意的口哨声。 他逆着光走向她。 顾楠湾走上台,她一手扶住他的小臂站起身,“我们可以先走吗。” 他抬了抬眉,“好啊。” 好像是她自己先吻上去的。 不知怎的,当她回过神时她已被他托住臀紧紧揽在怀中,唇舌相缠着发出暧昧的水声,在小小的电梯间里回荡。 电梯叮一声到了,他却没有松开她的意思,她凭借着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他。 “回房间……唔!” 他意犹未尽,对着已经泛上清透水光的红唇咬了一口。 她带了点埋怨的意味捏他的腰,被他揽住肩抱起来走出电梯间。 “放我下来!太丢人了。” 他充耳不闻,她只能把头埋进他颈窝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 这双眼睛眨了眨。 她起了坏心思,微微侧头伸出舌头舔了舔白衬衫立领上的脖颈,又偏了偏唇舌辗转到凸起的喉结,轻轻咬下去。 硬硬的一颗在她唇舌间滚了滚,大腿被滚烫坚硬的柱状物顶上。 她很得意。 没得意几秒钟,屁股上挨了他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老实点。” 诶,我就不。 她腿蹬了蹬挣扎两下,被他摁住就再也动弹不了。 抱着他的人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房卡刷开的声音。 她没有像想象中一样被丢在床上然后被他压住身子,而是一路抱回了浴室。 “先洗澡。” 什么嘛!!! 她余光偷瞄他胯下,鼓鼓囊囊一大团将西装裤顶起。 就没见过他这么能忍的,都硬成这样了还要先洗澡。 她本想拒绝,突然想到什么又作罢,乖乖脱了衣服钻到莲蓬头下。 就让他早熬一会吧,等下他可就有甜头吃了。 等他进了浴室,她草草擦了头发翻行李箱。 酒红色的吊带丝绸睡裙只盖过腿根,胸口部分是镂空的纱,奶尖刚好卡在被挖空的空隙中。 她舔了舔唇,方才在电梯间里就跟他接了个吻底裤已经全部湿透,这会阴核还硬着,下身又酸又胀。 她喝了酒神经更加兴奋,想跑进浴室里和他在浴室里做。 她没有,她转身去了小吧台取了高脚杯出来,在顶头的柜子里找到一盒红酒。 酒店房间是顾楠湾订的,酒必定是他准备的。 她倒了半瓶酒给自己壮胆,抿了两口醇厚的酒香就在口中弥漫开,她小口抿着走向浴室,将杯子放在洗手台上撩起本就短得可怜的裙摆,刚想开门浴室门就从里面被他打开。 他太阳穴不争气地跳了两下,本来就充血的性器跳了跳又胀大了一圈。 女孩子皮肤白得像雪,被酒红色衬得更加剔透,粉玫瑰般的奶头已经冒出头,被薄纱挤在中间。 这都不算什么,因为她裙摆被撩起露出泛着晶莹水光的穴,黏腻的汁液已经滑到大腿根,正缓慢地向下淌。 正如她用慢刀一点一点碾碎他残余的理智。 他接过酒杯放在一旁的洗手台上,女孩子轻软的身子贴上来,锁骨处传来湿热的触感,她在用舌头舔他。 “你好硬……” 软嫩的掌心抚上滚烫的棒身,她用细腻的大拇指指腹摩挲吐水的龟头。 他身上还残留着水珠,却已无暇顾及,搂住她的腰唇便印下去。 “要……” 发情的小奶猫。 她从未如此直白地表达渴望,他的神经一瞬间绷紧,手滑到臀缝向下移,指尖毫无阻拦地被一缩一缩到蚌肉吸进去,肉褶层层迭迭,如有生命一般咬上指尖诱惑一整只手指戳进去抚慰。 ————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永远 她呜咽一声,空虚许久的穴终于吃进异物,穴肉颤着吐出一口水。 “水这么多。” 他笑了声,含住她舌尖轻咬,她口中唾液泛滥,随着激烈的唇舌交缠的动作被挤到唇角。 她唇齿间充斥着葡萄酒的香甜,度数不算高的酒在她嘴里竟变得格外醉人。 “偷喝了多少酒?” 她摇头,话语被他搅弄得含糊黏腻。 “没有多少……” 小骗子。 他也不戳穿,沉入她体内抠挖的手指不动了,媚肉一缩一缩地自发绞着,手指被吸咬的触感更加明显。 她很快就意识到体内那根手指停住动作,身体深处的空虚感重又泛起且愈加强烈,身体遵循本能小幅度扭了扭,抬起臀又在他手心落下。 他对她的动作有所察觉,手指缓慢抽出来,唇齿分开时有银丝从她嘴角滑落。 “还自己动上了?” 她皱了皱鼻子,手搭上他的肩将穴往他下身送。 “痒……” 他偏不满足她,手托住她的臀将她抱起来向床上走,“喝了多少?” “真没喝多。” 她眉心皱皱,手扑腾着想摸他性器。 就这样还没喝多。 他心里觉得好笑,将她放在床上转身去拿了酒来。 “喝够了没有?” 她不懂他这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很乖巧地摇头。 “那就喂我喝。” 她余光瞥见近在咫尺的那根粗硬上翘的柱状物,穴心痒得钻心,没做两秒挣扎就手接过酒杯,不想却被他挡开。 “捧着奶子喂给我。“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他舔着唇笑,微微附身看她。 “喂不喂?” 她恨恨瞪他一眼,他笑得志得意满,冷白的手腕向下翻,酒液滴上她细白的锁骨,很快就向下滑。 她还未准备好,冰凉的液体滴下来激得她腰发软,本能地向后仰减缓酒液流淌的速度,暗红的酒液和吊带裙的颜色惊人的相似。 “可别漏了,多浪费。” 羞耻泛滥的同时体内深处的痒意也泛滥,她下身无意识地蹭身下的床单,手扶住沉甸甸的奶肉边缘托起,酒液蓄在两团乳之间深深的沟渠中流不下去,他手上动作停了,也不为难她,唇舌抵上她沾了点酒的锁骨辗转着一路向下,却不立刻把酒喝掉,先含住被挖空的布料间那颗红嫩的凸起。 “要流下来了!” 她不敢动,两团奶子已经承受不住酒液的汇聚,空气里飘着葡萄酒扑鼻的香气。 他牙齿轻磕软嫩的奶头,小巧的一颗很快硬起抵住他的舌尖。 “真可爱。” 他终于放过已经红肿的奶头,头埋进她胸口吸去酒液,滚烫的唇舌覆上肌肤,和酒液的冰凉形成鲜明的反差,她体内如过电一般,身子细细颤起来,空虚的穴吐出一大口水,好巧不巧浇在他垫在她臀下的掌心上。 “水宝宝。” 她脸红得厉害,胸口那点酒被他以极色气的动作舔干净,胸口只剩下晶莹水光遇上空气时的凉意,激得她身子发软。 “下面要不要喂?” 他手指抵住她穴口,暗示性极强地浅浅戳弄,她躁得慌,体内的痒意一点点吞噬人的理智,她手指揪住床单不说话,只是臀向前挪了挪想吞进他手指。 他从善如流,手指深入甬道,微微回勾着变着角度用指节剐蹭湿软的壁肉,他对她的身体已经太过熟悉,次次刺激到极敏感的那一点。 她身子发颤,水跟不要命一样淌个不停,一口一口涌出来浇在他手心。 “这么敏感啊。”他舌尖抵上后牙槽,视线胶着在她泛着情欲潮红的脸颊上。 他看她蹭着被子微微咬着唇抑制喘息就知道快了,拇指轻轻揉弄充血的凸起,看她喘得越发急,在她身子剧烈颤抖起来时猛地抽出手指。 她体内一瞬间空虚,臀乱扭着哼哼唧唧,他低头含笑看她,五指拢住性器抵上蚌肉。 “要哪个?” 她忍不住瞪他,手贴上他的手将那根向自己身下送。 他笑意更深,俯下身含她细嫩的颈,性器破开水液泛滥的穴肉顶进甬道深处,没有给她缓冲的时间便缓缓动作起来,她体内空虚太久,突然被撑满的快感几乎灭顶,清液从两人的交合处尽数喷出。 “这就泄了。” 他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揶揄笑意,她羞愤抬手捂住他的嘴。 他等穴肉的收缩将结束才继续向里顶弄,一手拧上充血的奶头揉捻。 “宝宝穿这个很美。” 她呜了一声想捂住耳朵,这人说什么都让她羞耻。 他轻笑,附身含住她唇角,唇舌搅弄间唾液从嘴角滑下来,泛着淫靡的水光。 “怎么上面下面都淌水?”他眼睛比他唇上的水光更亮,“喂我喝点好不好。” 她下身被刺激得无意识收缩着夹他,“明明都喂你喝过酒了……” 他被夹得头皮发麻,“酒哪有你的水甜。” 她声音又软又轻,“求求你闭嘴吧……” 他勾唇拥住她细白柔软的上身,将两条腿挂在自己肩上,两人的距离一瞬间缩短。 “这样子深不深?” 她一瞬间仿佛被贯穿,哑着嗓子点头应,“太深了……” 他扯过柔软的枕头垫在她身下,“好点没有?” “唔,”她小声,“好点了。” 他这才手扶住她的腰开始用力,动作缓慢却深地向里顶,这个姿势使体内的饱胀感更甚,穴心酸软得一塌糊涂。 动作慢她却仍然喘得厉害,好像就没有能抵挡的了他的攻势的时候,再怎么样都被他磨得要死要活的,她神志有些迷糊,脑袋里冒出些很颓废的想法。 明明好像也尝试过压他的啊,怎么最后还是成了被压的那个? 他察觉到她的分心,动作出其不意地徒然加快,本来顶弄就深,再加快她觉得自己魂魄都要被顶出身体。 “你搞什么呀!”她怕被顶出去,手只能更紧地搂住他的脖颈。 他不答,一只手扶住她的腰一只手游移到胸口,两团奶子被顶得跳个不停,他虚虚拢住一只挤压柔软的乳肉,吊带已在激烈的动作间滑至她手肘。 她咬住下唇,黏腻的呻吟如潮水般涌出,快速捣弄间淫液顺着两人的交合处蔓延上被单,浅灰色的床单上洇湿一大片水痕。 “看着我。” 她已然眼微眯着喘息,听到他的话心头一跳,睁眼就看见他近在咫尺的眉眼。 清冷英俊的五官染上了人间的情欲烟火气,他的眼睛里是她脸色潮红粉唇微张的模样的倒影。 远远看只能看见他同样染上红晕的脸色和愈加明亮的眼睛。 她浑身累得抬不起腰,却依然撑起来扶住他的腰,抬头印上他的唇。 他顶弄她深处的动作越发深,唇齿间的动作却愈加缠绵,快感越积越深,如海浪一般的情潮来得汹涌而剧烈,她腰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身子颤抖着喷出一大股水,内壁急剧收缩下将灭顶的快感传向他的尾椎骨,一路刺到心口。 心脏的跳动远比快感更强,激烈的吻逐渐平息,最后竟然尝不出情欲的味道。 她身体是倦的,精神却在此刻亢奋着,手揽着他的颈不说话,眸色清亮柔软,带着几丝刚刚经历过情事的暧昧水光。 “说点什么吧,周周?” 他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唇瓣动了动,低下头鼻尖抵住她的,两人的脸近在咫尺间。 “程意,”他轻声,眼睛里有她看不透的情感,“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她被他抱着洗漱完上了床,头刚沾上枕头就要睡着,眼皮沉沉地垂下来,但他才刚刚去洗,她想等他一起睡,睡眠浅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床压上重量,她终于安心,抿唇紧闭上眼睛,额头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耳边的絮语轻得让她几欲怀疑这只是她的错觉。 他说,我爱你。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利刃 程意醒来时已是日上叁竿。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被薄纱窗帘掩着,窗外阳光大好。 她翻身下床,没在房间里看到周翊然就走到洗手台边洗漱。 镜子里的人眼睛有点肿,每次刚被他弄完睡觉起来眼睛就会肿起来。 是她太不中用了,每次都要哭。 刷牙洗脸抹了水乳就准备去换衣服。 她这会穿的是周翊然的白T恤,也不太记得吊带裙最后被丢在哪里了,但肯定是再没有穿第二次的机会了。 瞄了眼行李箱,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她昨晚穿的纱裙本是被随手丢在浴室外的长椅上,这会已经被他挂在了衣橱里,房间里整整齐齐竟是没有一点杂物被随意堆放。 家务小能手,她这男朋友又多了一个属性。 她咂咂嘴,本来行李箱里是有款式平常的泡泡袖睡裙的,但他没有动她东西自然不知道,就给她穿了他的衣服。 怎么不让她裸睡呢,这闷骚。 她蹲下身打开收纳内衣的袋子,刚扯开一个小角就听见身后房门被房卡刷开的声音。 “起来了?” 她回头看,周翊然手里拎着米黄色牛皮纸袋子走进房间反手带上门。 “嗯,早餐嘛?” 他点头,将袋子放在小圆桌上走过去烧水。 “还没喝水吧?” 她小声嗯了声,“忘了。” 他按下烧水开关,回头看着她,脸上带了点笑意。 “小懒蛋。” “你才是。”她不服,瘪着嘴将衣服抽出来扔向床,站起身蹬蹬蹬跑到床边坐下脱他的T恤。 他也不恼,看她将内衣肩带搭上肩手伸到背后扣背扣,蝴蝶骨在动作间如蝴蝶般翻飞,隐匿在柔和的光影下。 他垂眼压下心里动不动就冒出来的火,看她扣了好几次都扣不上第二格,走过去帮她扣上了。 她耳垂粉粉的,一副“我才不跟你说话”的样子。 他看着觉得好笑,取了烫过的玻璃杯又用凉水冲了下,倒了开水进去,又开了瓶矿泉水兑进去,拿起杯子尝了口觉得刚好,但对她来说估计还是有点烫,又倒了点凉水。 这下差不多了,他走过去将杯子递给她。 这会倒是听话的很,手伸出来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粉唇被水润湿,泛着柔和的水光,再往上看就是毛茸茸的发旋。 他喉咙有些干,“头发长长了。” “嗯,”她将水杯递给他,“要不要剪?你觉得什么样好看?” 他接过水杯放到小圆桌上,打开牛皮纸袋将早餐盒拿出来放好。 “都好看,你喜欢什么样的就剪什么样的。” 她心头微动,看见他垂着眼专注的模样想到昨夜半梦半醒间听到他说的话。 想问又不敢,说不清为什么不敢,虽然这确实是时时能让她感受到的事实,但听到他这样只做不说的人说这样的话到底还是玄幻了些,现在醒来好像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觉了。 她晃晃脑袋站起身走到圆桌边坐下开始吃早饭。 回到陵市周翊然将她送到家门口,刚进自家小区门就接到周父的电话。 他微微敛眉,按下接通。 “在家吗?” “嗯,”他将手机音量调小,“怎么了?” “刚下飞机,”电话那端背景音的确嘈杂,“在陵市。” 他眉心一跳,仍是淡声应,“需要让老冯来接您吗?” “他已经到机场了。” “好,我在家。” 他按开指纹锁进门,阿姨今天上午来打扫过,家里很干净。 周父录过这个房子门锁的指纹,他在楼上听到楼下的开门声就下了楼。 上次见到周父好像还是外公去世的时候。 男人的长相没怎么变,依然是记忆中儒雅却冷淡的模样。 “聊聊?” 早就该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周父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手指了下一旁的长沙发。 “出国的工作做得怎么样了?” 他垂眼,男人自顾自地继续说:“还有一个多月了,你八月初就得走,提前把手续办好。” “太早了。”他没忍住答周父的话,本来想一直沉默等周父讲完再回答的。 “有什么早的?”周父双手交迭,常年在官场上打磨出的压迫感隐约,“提前一年去适应,或者用这一年的时间做你觉得需要做的事,但不是在国内。” “总得把高中叁年读完。” 周父淡笑,“无妨,几个重要考试你的成绩都很不错,大多国外大学不看应届生的高中文凭,只看成绩。” 他不答,右边头顶微微发胀。 “把留在这里该解决的事情解决掉,”周父语气很冷,上位者的威严毕露,“不要因为现在的一时冲动耽误你的将来。” 话语像汽油浇在火苗上,他怒火腾地燃烧起来,“什么叫一时冲动?” 周父无视他的愤怒,“我不会说这个年纪太早这样的话,感情是否真挚与时间无关,但同样的苦我不希望让那个女孩子吃第二遍。”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父亲在隐射谁,只是觉得分外荒唐。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她是别人家的掌上明珠,从小被悉心照顾培养到这个年纪,本该凭什么被你拖累?” 他无言反驳,连太阳穴都开始发胀。 “首先充实你自己的能力,才有能力给她她需要的,你现在这样只会拖累她,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给予她她所需的能力。” 周父站起身,“自己衡量把握,你怎么处理我不管,八月初你要坐上去美国的飞机。” 他摇头,“太早,我要读完高叁。” 周父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才开口,“想见到你妹妹吗?” 他抬头,心弦一瞬间紧绷,“她在您手上?” 男人垂眼,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微笑,“怎么能说是在我手上?只是你妹妹能不能和你再一次见到就看你了。” “你听从我的安排,你妹妹就自由了,你们想见面就可以见面,她想回国就可以回国。当然,这都看你的选择如何。” 头痛欲裂,他手伸向裤袋摸出药扳开一颗塞进嘴里吞下去。 “你看看你的样子,怎么配得上那个女孩子?” 父亲的声音像毒药,“现在出国,你有很多选择,治疗心理问题,或者读一年高中参加A-level考试,以中学留学生的身份读大学。” “哪一种都比你现在拖累她好得多,我对你已经够仁慈,没有逼迫你们一刀两断,你们小孩子自己处理关系,但你现在必须出国,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字字残忍如利刃。 “选择权在你的手上,那个女孩的将来如何,你的前程如何,你妹妹的未来如何,由你自己抉择,利弊我私心认为已经非常鲜明。你若坚持不走,或许这辈子都再见不到你妹妹了。” 怒火一路烧到头顶,“你怎么能这样利用她!她是你亲女儿!” “是啊,但我对她已经很好了,你不过是不知道而已,只是这事太重要我不得已才这样逼你,不过不知你对她是不是还抱有一点别样的感觉,比如……愧疚?” 一针见血。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我不会拆散你和那个女孩子,只是希望你现在别再影响她的将来,自己足够强大才有能力给予,等到你有能力的时候重逢比现在彼此消耗亏欠好得多,这个道理你从小就知道,对吧?” ———— 不会很虐信我:D 欲念 和周父分别后她没有回家。 说不出的感受,像是一把尖刀抵着她心口缓慢研磨,在她被疼痛席卷身心时刀刃却变成了温存的抚慰,治愈流血的伤口。 不知道为什么,迫切地想见他,想用目光和指尖缓慢细致地描摹他的脸,看他压抑着隐忍的深情和爱意的眼睛。 于是付出行动。 她拨出的电话很快被他接通。 “你现在在哪里?” 对面的声音混杂着他人交谈的声响,他声音轻缓。 “在政府。” “我现在来找你。” 姑娘的声音有些奇怪,语气平静却又暗含急切。 他没有多问,打算见了面再问她,很快应下,“好。” 政府一楼大厅里人来来往往,韩叙还是一眼就看到她。 姑娘身着白色雪纺衬衫,米色波浪裙衬得她身形纤细。 很温柔贤惠的一套。 他脑子里无端跑出她是刚刚去相亲的这么个想法。 他在心里发笑,快步走上前,“程小姐,老周现在在开会,我先带您去他办公室。” 她点头,随着他上电梯。 “会大概要多久?” 她微微侧头,看着电梯上电子液晶屏上的数字一跳一跳。 “半个小时左右,您可以先在办公室休息。” 办公室很整洁清爽,是他一贯有的习惯。 她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看旁边巨大书橱里的书。 一本书在暗色调大部头的书中间夹着,显得格外明显。 米色的书封,是本关于家居房屋设计的书。 书看起来不算新,应该被翻过挺多次,里头有款式简洁的便签,上面是他的字迹。 很熟悉的字迹,但和从前他的字到底是有了变化,笔锋更加遒劲有力,却在转角间仍存圆滑温润。 都说字如其人。 她一页一页翻下去。 他一定是在峰山里那栋小楼花了不少心思,采光、照明、硬件设施,样样周全。 一字一句读下去,也挺有意思。 只是在某一张便签的最后,有一行看似是乱码却对她来说格外熟悉的数字。 54243496。 几年前她在伦敦照顾喝醉的他后回到家拆了那封信。 当初两人分开时她不敢打开那封信,后来去异国他乡上学时还是将这封信收进了行李。 出乎意料的,那封信里除了这行数字什么都没有。 她对着那张薄薄纸片上的数字看了很久,却始终想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含义。 办公室里有些闷,她深吸一口气,将书塞回原位走到办公室的阳台。 有点想抽烟。 她没什么瘾,以前学业压力很重时开始抽,现在是工作压力大时也会抽,也仅仅是偶尔一两次。 她不太喜欢自己抽烟,抽得并不多,也没有过想抽烟的欲望,这回是第一次。 今天为了跟周翊然父亲见面打扮得很淑女,不知道这个包里有没有烟。 翻了翻,一盒很久以前的烟还剩两根。 想他快些回来了,不知为何,此刻格外想和他身体交融。 周翊然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没有人。 他往里走了几步,半开的阳台磨砂玻璃门掩着姑娘纤细漂亮的背影。 他没进阳台,看她手臂弯着举在脸颊旁,身子前倾靠在栏杆上。 稍微换个角度再看。 她在抽烟,未被玻璃门掩映处有袅袅白烟聚在姑娘玫瑰似的粉唇边,风一吹便散了。 他下楼到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一大桶棒棒糖,拎着回来时遇见同事,礼貌的笑容下皆是错愕的眼光。 再进办公室时姑娘已经没在抽烟,靠着栏杆出神。 他将棒棒糖桶放在办公桌上,几步走到阳台拉开门,姑娘转身。 他还没意识到她的异样神情,唇上便被她柔软微凉的唇印上。 姑娘吻得很急,手臂攀上他脖颈将他紧紧搂住,不撬他的牙关只是唇瓣厮磨,动作却并不似平日唇瓣厮磨时的温柔。 带着点情绪的,激烈的。 他发觉她的不对劲,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抱进办公室,一手轻拍她的背安抚。 她像个小兽,被他的手安抚下来,乖乖地抿着唇别过脸,眼睛眨了眨。 眼睛有些湿。 他心下叹气,将她抱到沙发上放下,转身去锁办公室门。 姑娘声音飘过来了,软的。 “周翊然,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啊。” 他走到她身侧坐下,将她微微拢进怀里,指尖摩挲她质地上好的衬衫下细腻的腰际肌肤。 “小意,”他正色,“我很喜欢你。” 她又抿住唇了,眼皮垂着。 “你办公室经常有同事进来吗?如果门锁上就不会进来了吧?” 他微微敛眉,“应该不会。” 不知姑娘在想些什么。 他起身去开棒棒糖桶,拿出一根再回头,姑娘细白的手指已经将雪纺衬衣前扣解开大半,露出大片白皙的胸口,奶白色蕾丝奶罩间乳沟深深。 “做吗?” 她盯着他看,手上动作不停,很快衬衫就被完全打开,下摆还在裙腰里压出褶皱。 不 只是单纯地很想和他做,想和他的身体紧紧融合在一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他的一切爱意。 他呼吸一滞。 他俯下身压住她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就这么听她的话了。 她比他更急,咬着他唇角再伸出小舌舔他的唇,细腻柔软的手心隔着衬衫衣料贴上他腰腹。 牙关被他撬开,她口中有淡淡的混着蜜桃味的烟草味。 她胸口微微发凉的肌肤被衣料盖住,是他一颗一颗扣上了衬衣扣子。 唇舌间动作越发轻柔,他在安抚她的情绪。 “现在时间不早了,先吃个晚饭再说好不好?” 她皱皱眉,刚想拒绝。 “要不然你要是体力不支不好回家。” 她这是……被他嘲笑了? 她闭了闭眼,想着他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便点头。 刚好,吃完饭可以和他做一夜。 当真是雄心壮志。 服务生端来最后一道菜,两人在政府附近的一家酒店的餐厅吃的饭,环境很安静。 她胃口不太好,吃了些东西就觉得饱了,擦了嘴安安静静地喝西芹牛肉粥。 馋还是很馋的。 她不知怎的,欲求格外高涨,在办公室里和他接吻时下身就已经湿透,这会吃饭好像也精虫上脑,双腿蹭着止痒。 一碗粥见了底,她挪了挪臀。 这会才六点出头,餐厅里人不多,他们坐的这里在餐厅暗处的角落,沙发式座椅将下半身基本遮住。 她咬着唇低头,缓慢地将裙摆撩起。 对面人吃得心不在焉。 他早就察觉到了,不知她今天为什么这么想做,大概是受了什么刺激,看来还得好好安抚她,先让她平静下来再说。 一口甘醇的红酒液咽下,他垂在身侧的手里多了一小团温热细腻的布料。 他在餐桌下摊开手心。 黑色的,上面镶着精致的蕾丝,丝绸的质地。 布料中心有很明显的黏腻湿意,沾湿他的手指,指尖染上晶亮的透明银丝。 她的内裤。 买了单后她几乎是被他拥着推出餐厅,等电梯时四周无人,他俯下身含住她耳珠啃噬,手掌抚上两瓣臀力道色情地揉捏。 “不穿内裤的小骚货。” 她身子轻颤,本就凉飕飕的下身染上湿意。 水好像都要掉下来了。 电梯门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对情侣。 两个人神色如常走进电梯,情侣在轻声交谈,两人走进电梯里处停下脚步。 他没说话,揽在她腰际的手却向下游移。 带着热度的指尖隔着杏色裙摆布料精准地扶住穴口,他手掌包住胀鼓鼓的阴阜,食指捻住阴蒂揉弄。 电梯里没有镜子,情侣依偎着背对着他们,可她仍是紧张得吐出一大泡水浇在裙子上,隔着布料似乎都能感受到指尖的水意。 夏天的裙子,布料并不厚。 穴口处的布料颜色被水液洇深。 她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抬头用哀求的眼神看他想让他停止。 他手里动作未停,掐着阴蒂的指尖重重一拧,她一瞬间没有控制住呻吟,小小的惊呼声被她眼疾手快地捂在掌心。 叮一声,电梯到达一楼,电梯门打开。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皮带(重口h) 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 熟悉的脸。 上一秒还在电话中说在她公司楼下的人出现在她眼前。 他神情并无异常,车门开锁的声音响起。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在外面和人吃饭的,但他也没流露什么情绪,让她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她是和异性吃饭的。 表面越是平静暗潮就越汹涌。 她对他太熟悉,知道他的神情和往常大不相同,但这个不相同是因为她以加班的借口和别人一起吃饭还是更深层的,和异性吃晚饭。 他不言她也不敢挑起话头,本就心虚下更不敢说话。 轿厢里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餐厅离他的公寓很近。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两人的脚步声而响,指纹锁声响后门被打开。 室内昏暗,她刚在门口站定就被重重抵上关上的房门,和昨晚完全一样的情形,他将手抵在她后背让她感觉不到被野蛮撞上墙的痛感。 温柔和狠厉,竟然融合得没有一丝裂缝。 但她还是感觉到痛了,嘴唇上。 他近乎惩罚似的咬她的唇,她毫无防备,牙关立刻被滚烫的唇舌挤入,他连带着啃咬吸她舌根,唾液泛滥的同时她身体软得一塌糊涂,舌根都被吸得发麻,粉润的唇在顷刻间又红又肿。 她被亲得没有一丝力气反抗,唇被松开时大口呼吸,听他沾染欲色的低哑声线。 “跟谁吃的饭?” 她想到他装作不知的样子问她要不要去公司楼下接她就心慌,猜测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和谁吃饭也不敢骗他。 “相亲……” 身体在一瞬间悬空,他将她抱起来走向房间,以跪姿被放在床上。 下一秒臀上便落了一巴掌。 他没有像往常调情时一样控制力度,痛得她下意识咬住唇抑制惊呼。 “还穿着我的衣服就跟别的男人相亲?” 她身上是他的衣服。 “他知道你为什么不穿自己衣服吗?” 金属碰撞的声响,他解开了皮带。 “因为你昨天晚上被我插得衣服上全是水。” 灰色运动裤连着内裤一起被扯下,冰凉的皮质甩在她臀上。 他在用皮带抽她。 “屁股抬起来。” 她几乎要落泪,身体却比她想象的淫荡得多,穴口一开一合一股股冒水。 “骚货,我一个人喂不饱你是不是?” 皮带随着他话音落下打在她臀上,穴肉收缩着吐出晶亮的水液,要滴不滴地挂在穴口。 他动作并不像用手打她臀的那一下那么重,明显是控制了力道,但痛感还是像快感一样被无限放大。 更多的是羞耻,她两腿张开跪在床上,臀高高翘起,下身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他就站在她身后,恐怕已将她因为姿势而半开的湿淋穴口尽收眼底。 果然。 “被皮带抽也能流水?” 又是重重一下甩在她臀上,女人白皙浑圆的臀肉上布上红痕。 “也对,你那一化妆包的小玩意全是死物照样能让你爽。” 他知道了? 他手扳开她的臀,抚慰似地揉捏,力度忽重忽轻下臀上很快多了他的指痕。 “真是骚,小荡妇。” 手掌离开她臀肉,取而代之地是皮带的冰凉。 皮带带过她穴口,刺激得敏感的蚌肉一抖,悬挂在腿心的晶亮液体被猛烈的颤动滴到床单上。 他是故意的。 他开始毫无轻重章法地抽她的臀,越是未知的疼痛越夹杂爽意,他力度控制得刚刚好,完整地刺激到臀肉每一个位置,与此同时手却在轻缓地揉捏臀肉,似乎在中和一下下抽打带来的疼痛。 而她不知为何,竟发了疯一般格外沉迷于这种痛楚。 “还喜欢被抽了?小变态。” 她没咬住唇,皮带重重落在她臀肉上的一瞬间呻吟出声,又黏又腻的声音。 “痛……” 他笑了声,“痛?我看你挺爽。” 皮带这次在特别的位置上落下了。 她高高翘起的臀肉下已经糊满淫水的穴上。 冰凉的皮带打在因为兴奋而探出头的阴蒂上,刺激得她浑身一抖,腿颤着喷出一股水。 “这就高潮了?” 话音未落皮带就又落在她臀上,但上面分明沾了湿意。 “感觉到了吗?你流的水。” 眼泪落下来了,她张着嘴大口喘息,身子依然在强烈的高潮余韵中颤抖,又一刺激啪地刷在她穴上。 “不要了呜呜呜……周翊然……不要了……” “一个人干你还不够是不是?” 她拼命摇头,臀肉随着头的动作晃出臀波,怎么看怎么色情。 女人光滑白皙的臀上已经布满皮带留下的鞭痕和用力揉捏留下的指痕,又红又肿地翘着。 她身子颤着,手脚并用地爬离他,还没爬一点就被他掐着腰拽回来,下一秒还在翕动的穴肉就被滚烫硕大的头部填满。 “还跟不跟人出去相亲了?” 后入得太深,她感觉自己连小腹都被塞得发胀。 “不跟了……不跟了……” 重重一记深顶,穴里的褶皱被坚硬的肉棱磨平。 “被我鸡巴操得爽还是被那堆小玩意操得爽?” 荤话被他一贯干净清冽的声线带着浓厚暗哑的欲色吐出口,她头都发晕,声音里夹杂着哭腔,“你……喜欢你……” 其实是实话。 玩具到底是玩具,没有温度没有血肉的东西,根本抚不平她内心的渴求。 真正渴求的是他。 欲求高涨是真的,但欲求高涨多半是因为想到他。 “被干了就听话了,是不是欠操。” 她羞于点头,却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这样对待爽得一塌糊涂。 他动作又重又深,次次顶到她身体深处从未被凿到过的地方,满是酥麻的快感。 他手握住她束起的马尾力道不重地向回拉,性器得以入得更深,几乎要将她全部占满,撑到一点缝隙都不留。 “宝宝,”他声音哑着,叫得她连脸都发烫。 “跟我说说,跟他吃的什么饭?” 她不知道他这是问的什么问题,也不想再让他想相亲这件事。 他威胁似地,看她不答手握住她垂下的奶子揉捏。 “不记得了……” 他动作徒然加重,啪地一巴掌甩在她臀上。 “说实话!” 她被插得喘得厉害,不敢不回答,开口时话音便化成甜腻的娇吟。 “烤鳕鱼……热鹅肝……芝士土豆泥……” 他手安抚般扳开两瓣臀细致摩挲。 “真乖。” 变态…… 性器次次捣弄冒着水的穴肉,一股股水涌出交合处甩在床单上,她小腹又酸又胀,紧绷到极限的身体又一次高潮,他不等她甬道内剧烈的收缩结束就将她身体翻转过来,身子压下来将她双腿举过头顶。 “以后出门就穿我的衣服,看你还敢不敢乱勾人。” 他将她身上的白衬衫扯下来,已经散开的奶罩挂在她肩上。 晃动的两团奶子激得他眼角发红,他瞥见那处纹身,从第一次看到时便生根的妒意又一次燃烧。 “纹身师男的女的?” 她眼角泛泪,“女……女的……” 她本以为这样说能安抚到他的情绪,没想到奶肉上还是挨了一巴掌。 “奶子只有我能看。” 他俯下身亲她锁骨,动作轻柔的同时语气恶狠狠的。 “不许给别人看,听到没有?” 他像个缠着主人不放的大狗狗,她想。 “都不许给别人看,都只能给我看。” 她浑身软得厉害,手搂住他脖颈声音也软,“听到啦。” 抽送的动作不停,耳边充斥着肉体撞击的淫靡声响和湿漉水声。 他冷哼一声,“答应得倒快,小骗子。” 她将胸口挺起,奶头被他一扇又痛又痒,高高翘起来还想被搓揉。 “这边……奶头痒……” 他被她浪得头皮发麻,重重一巴掌扇在被插得跳动的奶子上。 “小骚货。” 她呜一声叫出声,腰被他掐住发力得更快。 “你知不知道那些男人多想上你?”他语气很重,滚烫的手掌啪一声落在阴蒂上激得她身子重重一抖。 “乱勾人的小坏蛋,再被我抓到就操死你好不好?” 他嗓音里全是被情欲浸染的低哑,热气喷在她耳边,她浑身发麻。 “呜……我没有……” 滚烫的性器深深凿开她身体,排山倒海般的快感席卷她全身,甬道剧烈收缩着喷水,绞得他头皮发麻。 “小撒谎精。” 她手搂住他的背,手指留下抓痕,用最后一点力气抬起身在他耳侧轻声。 “射进来。” 他不顾涌出的水液和仍在抽搐的内壁,一下比一下重地逆流捣进穴里,热液冲进她身体深处,她被烫得身子抖个不停,刚刚高潮的身体经不起这种刺激,甬道吸咬着性器涌出水流,竟然又高潮了。 他等她身子不再颤才抽出性器,她眼皮已经垂下来了,躺在床上时白皙奶肉上是隐约的指痕,被插得红艳的穴肉外翻,淫液混着浊白的精水往外淌,滴在深蓝色的床单上格外明显,全然是被肏坏了的模样。 姑娘轻而软的身体被他抱起,脸色粉红倒是和布上红痕的身体严重不像同一年龄的。 光看脸是乖得很。 浴室灯打开,轻柔的吻落在她眉心。 “真的不相亲了……” 她困得迷糊,却依然很怕他。 “好乖,知道了,快睡吧。”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晚餐 “今晚和我一起吃饭。” 厚厚的灰色窗帘拉开,轻透的薄纱帘透出满溢的阳光。 周翊然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请假迟上班,硬生生等她醒来就为了和她说这么句话。 她还困得迷糊,揉着眼睛坐起来闻言哭笑不得。 “好,好,不用接我,我直接开车来。” 他看起来安心了一般,将散乱在她脸颊边的碎发别在耳后。 “起床吧,帮你和公司请了个迟一点去的假。” 她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怎么请的假?” 他抿直唇线,低下头难得地不敢看她,也不说话。 异常的很。 “嗯?怎么不说话?” 他轻咳一声,“我认识你们公司的那个执行总裁……” 好家伙,还给她开后门呢。 “哪个?那个总裁文标配男主?” 他眉心微敛,显然是有些词涉及到了他的认识盲区。 她看他带着困惑又不想表露出的模样觉得好笑,拍拍他的手臂。 “就是那个陆总嘛,我知道的,黄金钻石王老五本人了好吧。” 他好像听懂了,她本以为他听不懂的。 因为他垂下头咬她唇瓣。 “怎么?你男朋友比不上他是不是?” 她觉得这人真是越活越小,手捏他腰侧挪开头。 “别亲,还没刷牙呢。” 厨房里满是橙子柠檬和黄瓜的清香,他用这几个水果做了果汁,难得请一次迟到的假,他也就没像往常一样草草做个叁明治,下了两碗鸡汤小馄炖端上桌,姑娘边扎头发边走向餐桌,眼睛亮亮的。 “吃什么呀周周。” 他用毛巾将手擦干净,走过去将她后脑勺下面一撮被遗漏的头发塞进发束里,拉开餐桌椅示意她坐下。 “看看,有什么想吃的我再去做。” “唔,”她拿起筷子咬了咬,“没有啦,但是你好像很会做饭诶。” 他在她对面坐下,闻言点头,“独居练出来的。” 她笑,一颗小馄炖吞下去声音有点模糊。 “我也是,但我做的没你好吃。” 他垂下眼笑,舔了下唇声音漫不经心。 “没事,以后家里我来做饭。” 她不做声,脸颊发烫,草草把馄炖吞下后落荒而逃。 不过,还是被他的车拦住了,因为她的车还在那家倒霉的西餐厅。 晚上程意下班时时间还早,她就回了趟家,带了些生活用品和换洗衣物。 毕竟在周翊然公寓吃完饭意味着晚上肯定回不了家。 但她今天一定不会再受他男色诱惑了。 连着几晚上夜夜笙歌,痛倒是不算痛,他大概是没次都在给她洗过澡后涂药,但腿间的饱胀感格外强烈,稍微动一下大腿内侧就酸得厉害。 最惨的其实是臀。 她背着小行李包在他家门口站定,手指试探地摁上触摸屏,清脆声响后门真的打开了。 门口放着一双藕粉色拖鞋,他的灰色拖鞋不在。 果然,很快他就端着烤盘出现在门口。 “来了?先把衣服换一下,半个小时就能吃饭了。” “唔,好。” 她弯下腰换鞋,余光撇见他手上厚厚的隔热手套和挡住灰色衬衫的围裙觉得有趣。 “居家好男人嘛周周。” 他微微敛眉,眼里却分明是愉快的笑意。 “少说两句,再皮就不给你吃晚饭了。” “诶?”她故作恼怒,“虐待我哦?不给我吃晚饭我要是饿死了怎么办?” 他舔了下唇,放下烤盘走到她身后顺手接过她的包,下身贴近她的臀。 唇被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按压,他幅度很小地挺胯向上顶弄,暗示性十足。 “那就请你吃这个。” 她腿被他低哑的声音熏得发软,慌慌张张跑开。 “我去换衣服!” 餐桌上的白陶花瓶里是一束白玫瑰。 她在餐桌边坐下,看到桌上瓷盘上的东西不由失笑。 烤鳕鱼,热鹅肝,芝士土豆泥。 跟她昨晚吃的一模一样。 他拉过她对面的椅子坐下,解下的围裙挂在一旁的黑色架子上。 “看看和谁吃更好吃。” 醋坛子翻掉真的就像覆水难收,她哭笑不得。 “当然是你啦。”她吐吐舌,脚在桌下碰碰他小腿,在他眼神将将有要沾染上欲色之势及时将脚规规矩矩塞回拖鞋里。 “你今晚可什么都别想,我腿痛死了都。” 他眉心微敛,“大腿?” 她点头,眼神很凶,“不止!浑身都酸!我今天在公司食堂坐下来那会差点屁股没被痛死。” 他垂下眼,声音里带了点不明不白的委屈。 “你自找的,谁叫你去相亲……” 她抿唇笑,“好啦,其实昨天那个人是和我妈妈关系很好的一个朋友的侄子,那个阿姨很早就和我妈妈和她侄子商量好了,我妈妈和那个阿姨关系又特别好,那个阿姨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所以不太好推掉。” 她将鳕鱼肉间的鱼刺剔开,“昨天刚见面那会我就和他讲清楚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他自己也有白月光前女友那种,也没有这方面想法,都是为了应付家里人才来的。” 他眨了下眼,“那为什么骗我说是加班?直接告诉我这些不就好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怕你不高兴……” 姑娘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他捻了捻眉心,“你这样骗我我才会不开心,说实话就好了,难道我还会不理解你吗。” 她瘪着嘴,“我知道啦,我现在好后悔的。” 这会倒是乖得很。 他正色,“小意,以后不管是什么事,不要担心我会怎么想,只需要和我说实话,我会理解你,我们之间不要有误会,本来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就已经很难得,如果这一切努力因为小误会白费就太可惜了。” 她点头,碎发飘起来,“我知道了,我会的。” 到底还是个姑娘。 他心下柔软,手指隔着餐桌轻轻贴住她脸颊,“快吃饭,再晚就凉了。” 平心而论,周翊然多年独居练出的手艺甩她太多节。 看来以后是不用担心没有东西吃了,她边想边脸红。 “这周末有时间吗?” 冷不丁一句,她有些奇怪,但还是仔细想了想,嗯了一声。 “一起去看看家具吧,峰山里的那套房子里家具不够,想让你挑。” “啊?”她抿了下唇,眼睛亮亮,“好啊。” 她有些危险的想法几乎脱口而出,“那以后要我就搬过去和你一起住嘛?” 他唇角勾起,看起来心满意足似的。 “本来想邀请你的,还怕你不同意,没想到你也挺想。” 她耳根发烫,踢踢他的腿不理他了。 她睡裙都换上了,他让她把衣服脱下来。 神情倒是很严肃。 “帮你上药。” 她也知道他是真的想给自己上药,毕竟是说一不二的人。 但乖乖脱掉裙子和内裤给他上药也太不好意思了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羞些什么,明明和他已坦诚相对了那么多次。 到最后还是她自己脱了衣服。 奶白色丝缎睡裙被剥开,是比丝绸还要细腻上几分的肌肤。 他倒是心无旁骛一般,看到她胸口和臀上的模样眉皱起来。 “对不起。” 她不知道怎么答他,因为她也挺爽的。 大概是隐藏的某些属性被他激发出来了,从前她在被他粗暴对待时就觉得爽,现在他好像更会了些,弄得她更爽了。 她严重怀疑这人这么些年的长进都是哪来的。 擦完胸口,他让她翻过身跪下来,把臀翘起来。 他看着很严肃,更衬得她像个女色狼。 无他,以往他给她上药都是在她被弄得已经倦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如此清醒之下以这样羞耻的姿势给他上药着实是太奇怪了。 温热的手掌和着冰凉的药膏抚摸揉匀在腿根和臀瓣上,柔和的力道不带什么色情意味,她却可耻的,湿了。 ———— 我平平无奇卡肉小能手(顶锅盖跑 手指 他将手指探向她腿心,还未触及就已经感受到湿意。 姑娘半身悬空,手撑在他大腿左侧,膝盖跪在他大腿右侧,细白的腰和浑圆的臀连成色气的弧度。 下唇被洁白的小牙咬着,粉润的唇上沾上清透水光。 发春了。 指尖将挤开的药膏涂抹在已经被水浸湿的蚌肉上,缓慢地打圈。 “小骚猫。” 指尖将冰凉的药膏顺着水液的润滑送进穴里,穴肉层层迭迭吸附上来。 她能感觉到坚硬的指节和柔软的指腹在她体内抠挖,挤出丰沛的淫汁顺着甬道滴落到腿根。 “真是敏感。” 她身子轻颤,体内的异物毫不留情地抽出,带出一片水液洒在床单上。 冰凉的药膏又被送进来的,这次进了体内深处。 他一根手指就已经比她自己的手指长而粗得多,挤进体内的一瞬间是酸软的饱胀感。 媚肉饥渴地吸绞住手指,他手指弯成弧度,灵活地触及体内每一个敏感点,在没有探入深处时已经让她头皮发麻。 手指在她身体将将抖起来时抽出,再一次填满时温热上夹带了冰凉,像是火上浇油。 几年不见,这人的手指怎么这么灵活了。 指腹转着角度抠弄穴内的软肉,看她眼神已然失焦时却抽出手指,将大片银丝涂抹在她臀肉上。 她将要到达顶点,他将她卡在不上不下的煎熬处。 穴里痒得钻心,想被填满,想被顶弄到喷水。 她摇了摇臀,悄悄抬起下身想去够他的手指。 他早已察觉,手覆在她腰际轻轻摩挲。 “不是说今晚不做?” 她有些恼了,手指探到他下身乱摸,触到滚烫坚硬的一团腰有些软。 手指隔着布料拢住柱状物头部,她指尖收拢,拇指扣住顶部按压。 他闷哼一声,不轻不重一巴掌落在她臀上。 “还想屁股痛是不是?” 她不理,手指撸动的速度加快,咬着唇抬头看他,眼里是潋滟水光。 这小妖精。 粉嫩湿软的蚌肉终于触及他手指,她翘着臀将指尖吸进小小洞口,入了一点便感受到一泡水被挤在他指尖。 他觉得自己再忍下去就不是人了。 手指搭在糊满淫液的阴阜上,指尖染上水色,他不轻不重地打着圈,刻意绕过肿胀挺翘的阴蒂。 体内空虚到极致,她报复性地扯下他内裤,硬挺的一根弹出来在空中跳了跳。 “这么硬了呀,周周?” 她将上身迭起,往后退两步含住冒着清液的龟头。 他刚洗完澡,连嘴里这根都混着点松木的清淡香气,她用牙齿轻咬小口,听到他喉咙里溢出的一声闷哼。 低哑的,带着浓厚情欲气息的难捱。 目光所及处是他衣摆下紧绷的腹肌,硕大粗硬的一根下是偾张的腿部肌肉线条,随着她吸舔的动作小腹肌肉起伏,冷白肤色下淡青血管清晰可辨。 性感,怎么会有这么性感的人。 穴肉不争气地抽搐,他抵在她穴口的手自然能感觉到。 “这么馋了啊?” 她泄愤似地,用了点力咬龟头,棒身被她用手握住,嘴巴堪堪含住头部向下一点点,再撑一下似乎就要坏掉了。 他小腹肌肉明显跳了下,下一秒晶亮的蚌肉上挨了他一巴掌。 “爬到男人腿上吃鸡巴的小骚货。” 一股水浇下来落在他手上。 “真是小变态,还喜欢听这种话了是不是?” 她听得脑袋发晕,穴肉却被刺激地愈加饥渴,腿根处湿黏一片,过多水液承受不住压力,从翕动的穴口掉下来,银丝坠在半空中要滴不滴。 好痒……想被填满……想被用力顶进深处…… 舌尖划过坚硬的肉棱,被撑满的嘴里全是唾液,吞吐间尽是淫靡水声,她连鼻尖和下巴上都沾上不知是她的口水还是他情动的证据。 他缓慢地挺腰向上顶弄,很快就听见她喉咙里溢出的哀吟。 “深……” “是吗?我看你不是吃得挺欢?” 他指尖终于如她所愿,抵进穴里轻轻抽动,看她摇着臀想将他手指吃得更深的样子。 终于尽根没入。 湿软的媚肉争先恐后扑上来咬他的手指,欲迎还拒地将异物向里送。 “你说,你哪张嘴更欠操?” 她手指捏紧棒身扣压以示不满,喉咙里被顶弄出呜咽声说不出话。 手指屈起,指节肆意划过娇嫩的壁肉,穴里的软肉被他灵活抠弄的手指刺激得吐出淫汁。 又酸又软,刺激感强烈的同时却远远达不到终点,深处还有痒意在消磨理智。 “要插……” 他终于放过她,手指伸直顶进抽插,穴肉被插得软烂时又添进一根。 两根手指堵不住张开嘴的穴,噗嗤噗嗤的穴肉被搅弄的声音混着水声,还有她被他下面那根插得合不拢嘴时流泻出的呻吟。 第叁根手指进去了。 手指比性器灵活得多,搅弄间处处顶到酸软的媚肉,阴蒂被他一指扣住掐弄,她身子抖得一塌糊涂。 “太胀了……吃不下……” 他笑了声,俯下身咬她耳垂。 “鸡巴都能吃得下,叁根手指吃不下?” 她已然没有精力思考,他捣弄的动作越来越快,快感几欲灭顶,下身酸胀的同时有了格外特殊的感受。 “停下来!停下来!要尿了……” 他不答,闻言掐住阴蒂揉搓,她身子抬起来又重重落下,双腿打着颤,清透的水液在他手指抽出的那一刻喷涌而出,尽数洒在床上,浅灰色的床单在一瞬间被染成深色。 她身体软下来,趴在他腿上不动了,热气腾腾的一根顶到她脸颊。 “小坏蛋,自己爽了就不管我了?” 她撇撇嘴,手指拢住头部用了点力搓动。 他简直要被气笑,扶着性器戳戳她的脸,姑娘脸颊软得像棉花糖。 “被你弄硬了,怎么赔偿我?” 她瞪他,唇贴近水光晶亮的头部含住,滚烫坚硬的肉棱顶在她腮帮上。 他动作不重,小幅度向上顶弄时没有什么不适感,但她嘴长时间撑得发酸时他还没射。 “你搞什么……” 她眼睛半眯,看起来困困的。 “小骗子,刚刚痒的时候馋,这会吃饱了就抛弃了?” 她伸手捏他腹肌,看线条绷紧时贲张的力量感。 唔,那就勉为其难满足他一下吧。 她将嘴里的东西往深处含,听他闷出的低哼声格外有成就感。 湿软的小舌滑动,他头皮发麻,含住他的分明是堕人的销魂窟。 好像还是没忍住。 她奶头被捏住揉捻,圆硕的头部抽出时她嘴角发麻,还没反应过来唇角就沾上了什么东西。 浊白的,落在她胸口。 他一把抽出旁边的纸擦她胸口,再看向她唇角时欲滴的白液已经没有了。 她眨了眨眼,卷翘的眼睫下水光潋滟。 “吃掉了……” 操。 他被她勾得差点又要硬,将她扶起来抱去浴室。 “还要再上一遍药。” 刚刚的药都被她喷完了。 “啊……?你上吧,我睡了。” 真不负责。 他轻哂,将沐浴露在手心搓开涂在她胸口。 ———— 天天炖肉此人已虚(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