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撞(1V1 H)》 见色起意 姜瑶最近经常觉得自己脑子有点问题,毕竟天天白天睡觉,晚上在夜店赶due,困的时候就起来蹦会儿,喝两口酒,又能再写几千字的论文。这一听就不是正常人能干出的事儿。 林纾也觉得她有点神经,但是她最近和一小男孩儿打得火热,姐们儿自然也就忘在脑后了。这男孩是个奶狗弟弟,刚满十八,脸长得跟小明星似的,而且那儿大,活也好。林纾一看到他就想到昨晚在酒店床上被他顶到高潮差点晕过去的场景,忍不住夹紧了腿,张开双臂喊奶狗弟弟过来。 姜瑶默默坐到角落,盘腿坐下,打开电脑准备和论文战斗。 林纾还叫了几个经常一块玩的人,都是熟人,但是关系怎么样可就不一定了。 一个穿着粉色小香吊带连衣裙的女人扭着腰坐到姜瑶身边,姜瑶斜眼睨她一眼,装没看到。这女的高中抢过她男朋友,姜瑶记仇到现在,虽然都是一个圈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但两人还是不对盘。 “哎哟,赶due呢,这么惨呀。妆都没画吧,babe你真行。” “是南安这么闲还是你那么闲?反正我们UCL的,就没有闲的时候。”姜瑶盯着屏幕头都不抬。 江缪冷笑一声走了。姜瑶也学着她的样子冷笑,都是疫情在家留学的留学生,何必彼此为难。 夜渐渐深了,卡座的人换了好几拨,林纾吊在小男朋友腿上接吻,江缪被几个脸熟的男生围着玩游戏喝酒。 姜瑶有点困,打手势示意dj换歌,就跑到舞池里蹦一会儿。蹦high了回到卡座把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抱起电脑继续干活。察觉到有股视线,她抬头,就看到了江启言。 那是姜瑶和江启言的第一次见面。 他坐在江谬身边,却不参与他们的抓手指。他戴着一副细边眼镜,衬衫解得很开,喝酒时喉结滚动能看得清清楚楚。姜瑶看到他拿酒的时候,左手中指戴着戒指。姜瑶咽了口口水,真性感真骚啊。 她迅速拿起手机询问同卡的朋友那个男人是谁。在姜瑶得知这人是江谬小叔时,她又猛咽一口口水。手机不停震动,朋友发来一串问号,“你想干嘛???江律早订婚了,而且他32了,比你大11岁好吧,别乱来啊……” 姜瑶无视信息。有一搭没一搭地写着论文,时不时抬眼看江启言和江谬面前的酒杯,等江谬终于起身去洗手间时,她端着酒坐到江谬的位子,也就是江启言身边。 音乐声很大,姜瑶不得不凑到他耳边说话,“小叔叔,我是江谬的朋友,我叫姜瑶。”带着酒气的热气呼到江启言耳边,他下意识地侧头躲避,结果变成两人面对面,距离近得接近亲吻。 这个时候他听到她说,“我有一些法律方面的问题想要咨询,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小叔叔?” 小姑娘素面朝天,卡在额间的发带把一头黑发拢在背后,上身穿着很大的t恤但是不显单薄,这下面一定藏着一对大奶。 要命的是,像佐证他的想法一般,她探身倒酒的时候身体蹭到了他的手臂,一片柔软。 江启言轻轻摇头赶走杂念,直视她一眼,说,“好。” 他硬了,裤子上突兀地凸起一根,撑起一片小帐篷。 尽管灯光昏暗,姜瑶还是看到了,笑得更加灿烂。 他给了姜瑶一个号码。 姜瑶当时满意极了,直到第二天打过去,发现竟是他助理,还是个叁缄其口油盐不进的主,什么都问不出来。 姜瑶气极反笑。口是心非的男人,那种情况下,喝了酒,硬成那样还能保持理智,确实挺有意思。 土大款与下午茶 天气很好,姜瑶在暖阳照耀中醒来,正对着床的落地窗洒下一地阳光,窗帘没拉。 此时若有人站在窗外,就能看到床上侧躺的姜瑶,只穿着薄薄一层纯白的内衣裤,能看到胸前一条深深的沟壑,大半个乳球露在外面,内衣只裹住了嫣红的奶头若隐若现。下身那隐约的肥嫩之地更是诱人。让人想一把扯掉那一点遮羞布,狠狠吸着两颗肉球,再把慵懒的女人从睡梦中肏醒,尽管她大声呻吟求饶也不停下。 可惜这里是别墅区,窗外是自家院子,不会有其他人看到。 下午叁点,姜瑶被电话铃声吵醒,是林纾。 “瑶瑶醒了没?”林纾那边还有一些杂音,似乎是水声,“江缪喊我们喝下午茶,去不去?” “不去。等等,在凯悦?”姜瑶本来想也不想要拒绝,但是她突然很馋凯悦的舒芙蕾。 “江谬新男朋友也来,听说刚回国,隔离刚出来,说是带给我们见见…啊…那里别…”林纾话没说完突然娇声呻吟。 还在赖床的姜瑶一下就醒了,“林纾你他妈在干嘛,都下午了还在干?” “没有,在一起洗澡,摸到了…” “好了好了好了!”姜瑶迅速打断她,“四点半我在你门口等你,能不能行?” “行,那等会见。” “别把他带来啊,带来就翻脸了我。”姜瑶对林纾的小男孩说不出的反感。夜店气氛组,职业吃软饭,除了鸡巴大,长得好外一无是处。 离四点半还早,到林纾那开车一会就到。姜瑶考虑了一会,在搜索引擎输入“江启言”叁个字。 江家是说到法律领域必然绕不开的话题。江谬的爷爷创办的方成律所是当时国内第一批律所,现在是国内第一大所,和国外资本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老头发妻走得早,他晚年再婚生了个儿子,也就是江启言。老头大儿子,也就是江谬的爹,现在在方成做刑事诉讼;而江启言在外自己开律所,主要做财产分割,公司上市一类的业务。 姜瑶一直在想这事,接到林纾后还有点心不在焉。 “你知道江启言吗,江谬小叔,自己开律所那个。” 林纾一副瘫软着纵欲过度的样子,“不太了解,比咱大点儿,前段时间订婚了是不是?” “和谁啊?” “不知道,姓谢的。以前没听说过。不过听我爸说,应该是高院的。” 高干子弟啊,姜瑶叹了口气。 林纾突然回过味来,“你他妈想干嘛?” 林纾猛一下来了精神,“怎么回事,老实交代!” 姜瑶又叹一口气。 “至于吗姜瑶,江谬是抢过你男朋友,你就要上她小叔?” “我就是有点感兴趣,你别…” 幸好一路不堵车,五点左右一辆保时捷tay冰莓粉停在酒店门口,两人下车。姜瑶又是hoodie加骑行裤,林纾则是一身白色老花吊带裙。 “妈的我觉得我们像俩土大款。”江启言未婚妻这种高干子弟肯定不这么穿。 林纾在她耳边哼“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乐得姜瑶差点笑出声。 ———— 日更,不定时加更 当众自慰被发现(微h) 姜瑶他们到的点刚刚好,已经有人先到了,他们坐了一会江谬也就到了。 酒店人不多,他们隔壁桌坐着几个小网红,在不停地摆姿势拍照,咔嚓咔嚓的一张接一张。 姜瑶听着那咔嚓声稍微有点烦躁。 江谬抱着一个男生的胳膊走过来,男生很高,一看就是经常健身,衣服一撩能看到分明的肌肉那种。江谬和他有种微妙的体型差,显得很色气。 “我男朋友Jason,谢璟瑜。”江谬向其他人介绍。 谢璟瑜笑着向大家点点头,一双大桃花眼都眯了起来。他左耳带着一颗黑色耳钉,右眼下方有一颗泪痣。很俊美很蛊的长相。 姜瑶默默翻了个白眼。她和这位Jason穿了同款卫衣,而且他长得有几分像她前男友,就是被江谬抢走的那位。 “Jason是哥大的,瑶瑶你当时不是想申哥大吗?” 那是因为当时的男朋友想申哥大,姜瑶假笑。后来男朋友和江谬上床被她抓到,她才不得不跑到英国去。江谬重提这茬,还笑得花枝乱颤,满面得色掩盖不住,跟开了屏的花孔雀似的。 也许因为得意,江谬脸上好像有一层薄汗,像微醺一般面色坨红。 直到姜瑶弯腰系鞋带,发现谢璟瑜看似自然垂下的手,实际放在江谬两腿之间时,她才恍然大悟,同时大受震撼。江谬两腿叉开,修长的手指就伸入裙底,隔着内裤时轻时重地揉那娇嫩之处。 姜瑶脸唰地红了,夹紧了腿,阴核被腿肉猛地摩擦,激起一阵瘙痒,而且越来越痒,越来越难耐。 她想偷偷和林纾说这件事,一侧头却发现林纾维持着一种奇怪的坐姿。 “怎么了?” 林纾眼神往上飘,不和姜瑶对眼神,“这椅子好硬,我那里疼。”她这几天确实是被肏得狠了,没日没夜尽情地欢爱,现在才觉得疼。 姜瑶感觉到蜜水在小穴深处的慢慢分泌,潺潺流动,再打湿小内裤。 真受不了了,太想要了。 想要有根巨物填满穴道深处的空虚,想要被深深地顶,想要不停地磨那凸起的小核,想挺身晃动那对大奶子,再被人狠狠吸住、舔舐、揉搓。 姜瑶脑子一片空白。 她站起身去洗手间,关上隔间门。把内裤褪到脚面,坐到马桶上摆成M腿,左手放在阴阜上用力按压,再掰开嫩肉轻抚,最后开始揉弄那颗小核。 打着圈揉那里,越来越用力。 脑子里想着昨晚的男人,滚动的喉结,领口大开的衬衫,还有他下面高高顶起的小帐篷。一定很大,很长,很硬。 想象着它深深没入自己体内的样子,姜瑶喘息着攀上高潮。 叁十分钟后,等到脸上潮红几乎褪去,姜瑶才回到席上。 “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打电话?”林纾先开口问,连借口都给她想好了。 姜瑶朝她感激地笑了笑,“对,明天课上有个pre,刚才刚好接到组员的电话,就聊了会儿,不好意思啊大家。” 大家都表示理解,毕竟这种情况很常见,在家留学窘迫的事太多了。 只有谢璟瑜一直盯着她看,并且不时将目光移到她两腿间,紧身的骑行裤能轻微地勒出轮廓。 姜瑶瞪了他一眼。往哪儿看呢! 谢璟瑜笑意更深,还是望着她下半身,做个口型,“我都知道了。” 在夜店差点被强干 姜瑶一晚上都在偷偷夹腿。 一只手撑在两腿间,再不动声色地蹭上去轻轻摩擦。 在吃饭的时候,在打剧本杀的时候都是。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一个在内里娇喘呻吟,享受着一点饮鸩止渴的欢愉。 姜瑶明天有课,本想早点回家的,但是被姐妹们拖到了夜店,江谬开卡组的局,好多人都在,抹不开面子。 姜瑶暗呼要命,想着呆一会就走。 周围卡座好多熟面孔。还有张空卡,应该是人还没来,这么好的位置不可能没人定。 还有许多游走于不同卡座的俊男美女,像蛇一样贴过来,哄人调情、喝酒。姜瑶没有拒绝,几杯野葛下肚稍微有点晕。 谢璟瑜搂着江谬的腰轮转着和周围朋友喝酒。 姜瑶看到那本来在腰间的手在慢慢往下游移,停在肥腻挺翘的臀部缓缓揉搓,江谬娇嗔着撞他一下,那手就在臀上用力一掐。 谢璟瑜一直在看姜瑶,逡巡于胸乳、腿间,眼神露骨。 姜瑶呼吸急促起来,起身往洗手间走。 快到洗手间的转角,是一个存放杂物的角落,姜瑶突然被人环住腰,她猛地回头,结果被一股力推到墙上。她喝了酒反应有些迟缓,就这一会时间,她的手被人举到头顶按在墙上,那人的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一张俊脸在她咫尺之间,他笑着,轻轻转头以不同角度看她,仿佛好奇而愉悦。 “唔…唔…”姜瑶使劲挣扎,那人却纹丝不动。 那人放下了捂着她嘴的手,手肘撑在她颈侧,就像俯身贴在她身上。 “你有病吧谢璟瑜?”姜瑶怒目而视。 “你下午做的事,我都知道哦。”谢璟瑜笑着,在她耳边轻声说,还顺势含住她的耳垂,玩弄一会才继续说。 “想不想听听看?” 手机放在耳边,音量调到最大,在嘈杂的音乐声里才隐约听到女人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带着兴奋的哭腔,显然是高潮前的攀顶阶段。 “虽然是最后几分钟,但是也够了。”谢璟瑜收起手机,笑得极其邪气,“我当时就在想,在洗手间干什么能干叁十分钟呢?” 他制住姜瑶双手的手极其用力,另一只手却开始在她身上游移。最后贴着腹部伸入内裤里,抚摸着最肥嫩的地方。 “洗手间外面还听不到,一进去果然就听到了。” “呸!你要脸吗!进女厕所。你是个变态,让人恶心的要死,好看的脸下面一身烂肉。” 姜瑶双手被制住,只得不停地扭动下身,双腿试图踢向他摆脱桎梏。 但是他的手就放在她腿间最柔嫩的地方,她下身的任何动作都会导致阴阜内软肉与手指的摩擦。反抗越剧烈,摩擦地越用力。 姜瑶反抗着却反而软了身子,差点泄出来。控制不住地挺腰痉挛。 “你酒里有药,你慢慢就会感受到。”声音含笑,“虽然你本来就骚,但是这药,会让你骚到想被人干烂。”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我姓姜,姜氏地产的姜…”姜瑶咬牙切齿地说,但是声音已带上哭腔。 “哦?那你知道最高人民法院姓什么吗?” 谢璟瑜还想说什么,手机忽然振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没有接。 “我一会就回来,你在这里乖乖的。”他拍了拍姜瑶的脸。 也许是药混着酒开始发挥作用,感觉全身的血都向着腿心流动。失去了谢璟瑜的支撑,姜瑶靠着墙缓缓滑落在地。 “防止你逃跑,这个我得带走。”谢璟瑜扒了她的裤子和内裤,“小心点,可别让别人把你捡走了。” 他一走,姜瑶就奋力往外爬,这是个黑暗的角落,外面走道人来人往,很少有人注意这里。 姜瑶试着扶墙站起,但一站起来腿心那处就酸痒难耐,敏感得连走动时与腿肉的摩擦也受不住。 她只好慢慢爬动,在她身后能看到腿间毫无遮掩的一线天,肥嫩的阴阜十分诱人。但是她什么都顾不上了。 由于药物的作用,力气在迅速流失。姜瑶爬到走道,抓住一个路过的人的西裤,用尽全力哭喊,“救救我!有人…有人要强奸我!” 意识渐渐流失,眼前一时是黑暗,一时是真实的场景。 她感觉到一双手把她抱起,但眼前一片黑暗。再眨眼,她看到了那个人的白衬衫。慢慢抬头,她看到了细边眼镜和那个人的脸。 竟然是他。 眼前又是一片黑暗。 不知道是什么绝世的好运气,她竟然被江启言捡到了。 ——— 祝大家新年快乐! 帮她解春药(微h) 姜瑶似乎进入了浅浅的昏睡状态,醒不过来,却能感觉到外界的变化。 “别怕,没事了。”耳边有个声音一遍遍地说,“他会受到惩罚的,相信我。” 嘈杂的音乐声人声渐渐远去,车门打开,她被放到副驾上,腿间软肉接触到冰凉的皮质座椅,姜瑶忍不住轻轻呻吟。 “小叔叔…”声音带着哭腔。 “别怕,没事了。” 感觉到头发被人轻轻揉了揉,姜瑶却忽然掉起了眼泪。 江启言本意是安抚,却没想到起了反作用。 姜瑶睁开眼睛,终于从那浅眠状态中脱离。也许是那摸头的动作过于宠溺,才会忽然感到这么委屈。 在江启言倾身为她系安全带的时候,姜瑶抱住了他。 江启言没动,任由着姜瑶把头贴在他胸口,哭湿了白衬衫。 姜瑶抱紧了江启言温热的身体,安心地闭上眼睛,忍不住轻嗅他的味道,淡淡的木质香气,温暖干燥,她拿脸蹭一蹭,抱得更紧。 “好难受,小叔叔,我好难受…”意识又开始游离,她絮絮地说着话,侧身往后软倒。 “我被下了药…好难受…好痒…” 姜瑶的手开始无意识地在身上游走,伸入宽大的卫衣,抚摸腹部,乳房,又嫌内衣太碍事,解开扣子把抹胸脱了甩在地上。 许是抚摸嫩乳有了快感,她持续地揉着乳房。隔着卫衣揉,撩起衣服揉,揉到殷红的奶头都挺立起来,隔着卫衣都能清晰看到奶子浑圆的形状,和两个小小的突起。 刚才动作被打断,江启言再次倾身为她扣好安全带,手不小心擦过姜瑶挺立的乳。 江启言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虽然在夜店,但是他今晚没有喝酒。 “小叔叔我好难受…” “这里好难受…” 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姜瑶嘴里溢出,她把腿在座位上摆成M字,一丝不挂的下身完全暴露在外。玩弄着自己的性器似乎既给她带来无尽的欢愉,又给她带来无尽的痛苦。 深夜无人的路段,车开得越来越快。 如果姜瑶意识还清醒的话,会看到江启言腿间不容忽视的棍状巨物,直直地顶着他的西裤。 从姜瑶露着肥逼像母狗一样爬动,到隔着衣服、掀开衣服玩弄大奶,再到她岔开腿肆意揉穴,每一个场景都淫靡至极。江启言的自制力和欲望在不断地撕扯,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 姜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在她的幻境里,江启言把她压在地上帮她解春药,粗长的紫红色肉棒在她穴内深深地顶弄、抽插。 意识越来越模糊,只有攀升的快感越发清晰,直到一道水柱从骚逼喷涌而出。姜瑶爽到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下午,一睁眼就看到窗外的残阳和火烧云。 林纾扑过来,“可算醒了,有没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姜瑶眨眨眼,“我这是在,医院?” “是啊,昨晚可急死我了,叁点多接到江律的电话,说你被人下药了,在医院吊水,把我酒都吓醒了。我还以为你先回家了,没想到…哎,幸好没事。”林纾眼睛里全是血丝,显然是守了她一夜。 姜瑶抱住她,在她怀里蹭了蹭。 江启言没碰她,昨晚直接带她来了医院,把林纾叫来就走了。 又是无事发生,姜瑶虽然想不起来她被江启言捡到后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感觉是很羞耻的事,江启言的无动于衷让她有点拿不准了。 江启言给她留了张名片。 姜瑶照着上面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谢谢江律,我已经没事了,昨晚麻烦您了,真是不好意思。姜瑶” 收到信息时,江启言刚从律所出来。江律?想到她昨晚婉转呻吟的“小叔叔”,江启言莫名地想笑。 姜瑶收到两条消息。 “没事就好。” “这件事我会处理,不需要你作为当事人出面,有了结果会随时通知你,好吗?” 这个“好吗”让姜瑶笑得在床上打滚。 她回了一个“好~” 当时她还没想到,江启言的所谓“处理”,是以那样一种方式,并且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 姜瑶内心小剧场:哪个男主角解春药是上医院解的啊,这不懂精虫上脑怎么写的老混蛋! 他很危险 第二天早上,姜瑶带了一群壮汉堵在夜店门口。白天的夜店周围人员甚少,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十分引人注目。 地产行业向来与涉黑的灰色地带有分不开的联系。作为地产集团家的千金,姜瑶要找几个职业打手自然轻而易举。 她熟悉的销售差点给她跪下,但很快就被两个壮汉控制住手脚。 夜店小老板也很快到了。姜瑶是老熟客,家里还有背景;况且女生要查监控,原因无非就那几个,捉奸或者…所以小老板很爽快地就让他们去了。 调到那天晚上的监控,姜瑶出事的那个角落正巧是个监控死角,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嘭”一声闷响,姜瑶重重地踹了一脚桌子。 马上有人制住小老板,喝问道,“这儿的监控怎么回事?” “这…这个角本来是装修失误,就拿来放杂物,后来因为灯光暗,有些人就拿来当搞情趣的地方,所以就没装监控…现在一定装、装,马上装!” 姜瑶烦躁到了极点,没有监控也就没有证据,而且谢璟瑜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性伤害,这样要立案的可能性就很低了,就算以性骚扰的名义进去几天也毫无意义。 姜瑶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监控,画面上她被谢璟瑜推进角落,过了几分钟,一个穿白衬衫的人从洗手间出来,然后就一直在门口抽烟,直到他过来抱起从角落爬出来的姜瑶时,姜瑶才认出这个面目模糊的人是江启言。 有这么巧吗? 更巧的是,当天中午她就接到了江启言的电话。 “姜小姐,事情有进展了。今天下午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过去接你。”他的声音倒是低沉得悦耳。 姜瑶正气头上,她怀疑江启言与这件事脱不了干系。证据都没有,能有什么进展?而且,姜小姐?她叫他小叔叔,他叫她姜小姐?姜瑶一时分不清哪件事更让她生气。 “下午四点,我住嘉园一品,麻烦江律来接我。”她语气有些冷。 “好的,下午见。”电话那边语气依旧平静。 下午四点,姜瑶准时上了江启言的黑色路虎。 江启言取出细边眼镜戴上。 “你平时是不戴眼镜的?” “嗯,偶尔才戴。” 车里有股淡淡的木质香气,不知道是车上的熏香还是他身上的味道。姜瑶用手支着下巴懒懒地靠在座椅上,脚下的地毯已经有点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开去洗车。 如果她还有那天晚上的记忆,就会记得这正是她高潮喷水时淫液溅落的地毯。 车一路向远郊的工业园驶去,最后停在园区西北角某个废弃的厂房门口。 “为什么来这里?”姜瑶疑惑地下车,跟着江启言进去。 江启言没说话,推开厂房大门,径直进入。 厂房废弃了已有些时日,空旷的场地到处都是灰尘,正中部仰躺着一个人,手脚被捆住,眼睛上蒙着黑布。 姜瑶皱着眉跟着江启言走近那躺着的人。 那人左耳的黑色耳钉像针一样刺了她一下,“这是谢璟瑜?!” “你可以对他做任何事,不会有任何后果。”江启言示意姜瑶打开旁边的工具箱。 谢璟瑜赤身裸体躺在地上,而旁边的工具箱里各种刀具一应俱全。 江启言后退几步,表示他不会干涉。 姜瑶皱着眉,踢了地上人几下,“谢璟瑜?醒醒!” 谢璟瑜只是发出无意识的呻吟。 姜瑶这才注意到他腿间立起的硕大肉茎,马眼处正在吐出透明粘液,棍身在轻轻晃动。 看到这个画面,姜瑶有种又恶心又兴奋的矛盾感,“到底怎么回事?” “他吸了毒。在这里交易毒品后注射。”江启言的眼镜使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你们那件事证据不足,但他还有别的罪名定罪。在那之前,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进行惩罚。” “但是我们这是私刑…” “不,这是他吸食毒品后,在幻觉中作出的自残行为。”江启言勾唇浅笑,他笑起来显得更加俊美,但是带着冷意,令人遍体生寒。 姜瑶知道其中缘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她没有再追问。 她害怕了。 “小叔叔,我们走吧。”她轻声说完,转身往外走。 “好。” 落日余晖下,厂房大门缓缓关闭,隔绝了所有的光。 ———— 小剧场 姜瑶:(惊恐)法外狂徒江某人! (轻拧她的某敏感带)江某人:还敢说? 性骚扰江律 姜瑶在车上缩成一团,有点腿软。她确实有点被吓到了。法外狂徒竟在我身边这种剧情,过于惊悚了。 她满脑子都是电视剧里,表面温文尔雅的男人,在晚上变身变态杀人狂的剧情。 而且江启言熟知法律,就更懂得怎么钻其中的漏洞… 还有江启言每次见她都戴眼镜,那是不是他摘下眼镜的时候,就是要杀她的时候! 姜瑶打了个寒战。 她偷瞄江启言,后者正目不斜视地开车,神色平静,看起来温和又文雅。 “我好像听谢璟瑜说,他家在高院很有势力。”姜瑶试探地说了一句。 “嗯,不用担心。” 没试出什么反应。姜瑶换了个姿势缩着。 车程需要一个多小时,天渐渐黑了,高速路不断延伸,闻着车上令人安心的木质香气,姜瑶竟然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已经回到城区,堵在高架上。她身上盖着西装外套,高支羊毛的定制西服触感很好,她舒适地眯了眯眼,往旁边看去,正好和江启言对视,吓得她往后一缩,颇有些狼狈。 “自作主张帮你披了外套,冒犯了。” “不会不会,这样很好,谢谢。”姜瑶忙不迭摆手。 “咕——”姜瑶的肚子响了,她仰头望天一会才缓过这尴尬劲儿,“等会路过中环,麻烦那里放我下来就好。” 又觉得不太礼貌,补一句,“江律一起吃个饭吧,这么晚了,这次挺麻烦你的。” 两人一起去了姜瑶常去的一家日料馆。下车姜瑶才发现,她今天穿的TB白衬衫百褶裙,和江启言站在一起,看起来挺登对的。 坐在稍显狭窄的小包间,一张小桌子做成榻榻米形状,实际下面是空的,方便放脚。两人相对而坐,但是因为桌子小,所以距离并不远。 姜瑶渐渐放松了,变态杀人狂就变态杀人狂吧,反正也没办法。她低头看自己的腿无聊地前后晃荡,再低头还能看到江启言的腿。 她发现自己伸直腿似乎能碰到江启言的座位,就比划着试试。确实可以,甚至可以放到他微微岔开的腿间。 姜瑶贼兮兮地笑了,没想到收回腿的时候鞋子掉了,还往外滚了几下,姜瑶绷直腿去勾,要命了,就差一点点距离。 姜瑶尴尬得想死过去,她再也不要把帆布鞋踩着穿了!即使这样显腿长。 江启言当然注意到她一直低着头搞小动作,他也低头看,一只鞋子落在他正下方。他弯腰去捡,姜瑶两条被白色小腿袜包裹着的长腿窘迫地绞着,裸露的一节大腿有些肉感又不显胖,性感得不可言说。 他过来把鞋放到姜瑶脚下,姜瑶连忙往外挪挪屁股伸腿去穿鞋,但是江启言没动,她差点撞他身上。 “你刚才想做什么?”他语气难得的严厉。 姜瑶不敢抬头,嗫嚅,“没、没做什么。” “车上不是还很怕我么?”他收了威压,恢复了平常的语气。 姜瑶抬头快速地瞥他一眼,发现他竟然是笑着的。 这老东西故意吓她!亏她刚刚跟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 无名火起,姜瑶唰一下站起,“我怕你做什么!你也不过是个,是个…是个第一天见了我就硬的不行的普通男的!”话一出口姜瑶就后悔了,冲动真是魔鬼。 江启言没生气,“姜小姐,语言侮辱也是性骚扰的一部分。” 好嘛,他这话又精准点燃姜瑶的火。“明明是你先硬的,怎么是我性骚扰?” 江启言正想说什么,但是他桌上的手机振动起来。他坐回座位接起电话。应该是工作电话,他在认真交代着什么。 姜瑶气没消,眼见着他坐回原位,就伸直了腿把脚放到江启言腿间的裆部。 几乎是瞬间,她就感觉到江启言冰冷的视线刺过来,姜瑶怂了,但是已经到这个地步,骑虎难下。 “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性骚扰。”她做个口型。 江启言的眼神越来越吓人,姜瑶头皮发麻,但还是让脚动了起来,抵着他腿根按压、摩擦。 她很快就感觉到了那根巨物的觉醒,甚至隔着裤子和袜子,都能感觉到它的热度和硬度。 江启言脸色阴沉,一只手抓住作乱的脚踝,姜瑶另一条腿又过来了,他便索性放开她,单手解开一颗衬衫扣子。 看到他中指的戒指,姜瑶更加用力地用两只脚摩挲着硕大的龟头,它猛地跳动了一下。姜瑶颇为自得。 江启言的生理反应从不让人失望,但是他的理智也同样不让人失望。他依然语气平稳地讲着电话,如果不是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没有人会注意到桌下正在发生什么。 姜瑶用两只脚上下撸动棒身,用脚底按压根部的囊袋,眼见着他的工作电话接近尾声,这才赶紧消停。 江启言挂了电话,笑了。依旧是斯文俊美的脸,这一笑却令人不寒而栗。 可巧,这时候服务员敲门进来上菜,寿司师傅现场表演切生鱼片。一整条完整的鱼在刀下慢慢变成一盘薄如蝉翼的生鱼片。 姜瑶的心砰砰直跳,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案板上的鱼。江启言下身还挺着,几乎要撑破裤子,脸上却浅笑着,眯眼盯着她。 如果不是刚好这个时候上菜,姜瑶毫不怀疑自己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等到服务员上完菜离开,江启言已经平静下来。 “姜瑶,等时候到了,你一定会被我肏死。”他在她耳边轻声说。 ———— 一个人一时嘴贱+一个人一时冲动=准备挨肏 他在电话那头自渎 姜瑶在不熟的人看来是个难相处的暴躁御姐,在熟人面前就又贱又怂。 勾引江启言一半以上原因是一时冲动,等到真刀真枪地干,她就怂了。 这次江启言出于不知道什么原因放过她,她就跟拿了死缓一样心怀侥幸。 逃命一样从江启言车上下来,往家里走去。快到时,姜瑶临时起意想去小区里的中心花园走一走。一折回去,就见到两个人也在往外走。当时她还没在意,直到从花园里弯弯绕绕的小径出来,发现这两人在探头探脑守着的时候,她才觉得不对劲。 这两人像是在跟踪她。 姜瑶转身又进花园,从里面另一个出口出去,一路绕着弯子回到家,把大门锁上。 她应该没有被跟踪的理由,除非…她想到了江启言。 电话打过去被很快接通。 “你叫人跟踪我?” “嗯?”他声音异乎寻常的沙哑。 “我被人跟踪了,是不是你的人?”姜瑶重复一遍,语气有些强硬。 “不是。”尾音拖得有点长,听起来很慵懒,不知道电话那头在做什么。 “虽然不是我,这段时间注意安全,最好回你父母家住。” 江启言刚洗完澡,冷水澡并没有疏解他的欲望。他懒懒靠在沙发上,裤子褪下一些,把充血肿胀的巨大肉茎放出来,一只手握着上下套弄。刚开始动作,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这些人还是和你有关对不对?和你有了接触就会被跟踪?” “是。所以这段时间保护好自己,回你父母家去,或者和林纾一起住。”虽然在自渎,但江启言目光清明,除了脸上的红晕就几乎看不出情欲色彩。 “这么危险?”姜瑶皱眉,江启言重复两遍,那就说明是真的有危险,“那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太危险了。” 那边传来低低的一声笑。 “乖,保护好自己,过段时间我就来…”肏你。 突然传来钥匙的声音,房子大门被打开,江启言放下手机,但是没挂电话。 谢璟瑛穿的青色纱裙像雾一样,把她衬得如同林黛玉再世。 这是他的未婚妻,谢璟瑛。 看到他在做的事,林黛玉也被吓了一跳,轻声问,“要我帮你吗?” “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她在江启言身边坐下,想要靠在他肩上,却被他另一只手轻轻推开。 “我和爸提了解除婚约。” “你宁愿这样也不愿意碰我吗?”谢璟瑛有些凄凄地看着他上下撸动肉棒的手。 “按照约定,我也没有碰别人。”江启言神情冷漠,“你那些跟踪的人可以撤走了。” 谢璟瑛一言不发起身往外走,却听到背后的声音,“钥匙放到桌上就好。” 钥匙留下,反正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谢璟瑛轻轻放下钥匙,她不是喜欢大吵大闹的性格。质问也是轻声的,“十五年的相处,你也没有一点感觉吗?” 江启言笑得冷漠,“我妈的命可比十五年要重。” “回去多陪陪家人,别把心思打到我身上,我这边绝不可能松口。” “我知道了。”谢璟瑛走的时候,关门声很小。 江启言拿起手机,电话还没挂,“喂?” “怎么回事啊?”什么约定,什么十五年,什么他妈妈的命?这些豪门秘辛是她能听的吗? 江启言沉默了一下,手上套弄的动作越来越快,动作了这么久终于快要到了。 姜瑶等了许久,只听到那边压抑的喘息,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哭了吗?没事的没事的,我不问了。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什么都会过去的!” 江启言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精关一松,到达极致的愉悦。 姜瑶拿着手机,难以置信,她刚才似乎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呻吟,全身的血好像都哗哗往脸上冲。 “老混蛋你在干什么啊!!”姜瑶涨红了脸大吼一声挂断电话。 虽然不得不说,非常悦耳,越回味越让人脸红心跳。 这下呼吸急促的人换成了姜瑶。 ———— 江启言和前未婚妻有约定,不可以碰其他人,后面会解释的。 十五年前的真相(二更) 姜瑶听话地回家住了几天,过了几天作息极其健康的生活。上网课,跟着亲妈和一群贵妇上调香课,上插花课… 江启言身上的木质香气应该是檀道的味道,姜瑶捣鼓几天,在老师的帮助下弄出了差不多味道的香水,虽然没有细腻的前中后调,但她也美滋滋地用了。 更重要的是,她在贵妇们那听了一耳朵的八卦。 贵妇们的交际圈可比小孩们要广泛得多,信息也就更多更杂。 其中最大的事是:司法系统的大家族谢家被人整了。谢部长下马,家族里多个在位的也差不多,全家被中纪委查了个底朝天。 虽说现在反腐力度大,其实仔细查谁家里都不干净,现在突然动姓谢的,要么是得罪大人物了,要么是上面要推新政换血。贵妇们分析,十有八九是前者。 “说来也可怜,老的没了,小的也不消停。听说谢部小儿子吸毒进去了,身上还有桩案子,以前家里给压下来,现在压不住了,还得接着查。” 姜瑶回想起前几日江启言电话里听到的:“你不如多陪陪家人,别把心思打到我身上,我这边绝对不会松口。” “谢部的女儿不是和江律小儿子是一对吗,老江那边什么反应?” “老江多精的人儿,风声一出就解除婚约了。说起来也算是报应。” 姜瑶插了一嘴,“什么报应?” 那贵妇看姜瑶一眼,倒也不藏着掖着,“你还小不知道这事儿。零八年金融危机那会儿,资本市场多动荡啊,老江那律所差点撑不下去,后来靠着谢家才挺过去。”说到这里,贵妇压低声音,“也是这年,老江夫人死了。而且老江旧情人姓谢,死了的这位没什么出身。这其中关系你想想。” “那现在谢家出事,有没有可能是他小儿子做的,毕竟是亲妈的血仇…” 贵妇嗤笑一声,“就算他想,也得做得到才行。要扳倒这么多人可不是有证据就能成的。他姓江的算什么东西。” 姜瑶很肯定这就是他做的,就像电话里听到的,十五年,他用十五年做到了这件近乎不可能的事。 姜瑶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忍不住拨了个电话。 “喂。” “嗯?”他的声音很正常,并不是她期望的睡意朦胧的气音。 “你还没睡吗?” “嗯,在处理一些事。”那边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你怎么还没睡?” 姜瑶打了个呵欠,“困了,但是睡不着。” “谢家的事是你做的吧。”姜瑶用的是肯定句。 “是。”他认的很干脆。 “你真挺狠。谢璟瑜的毒不会是你注射的吧?” “不全是。” 姜瑶倒吸一口气,“你对我很坦诚,为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你说呢?” 姜瑶挂断电话。 如果一条狼狗刚刚咬死了人,嘴里还有血,却愿意躺倒在你身边,露出柔软的肚皮,你会摸摸它的头吗? 姜瑶知道自己会的,即使她不应该。 今天一定肏死她(前戏) 从那天开始,姜瑶没有再联系过江启言。话说到那个份上,姜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可气的是,他也没主动找她。 也许是有感于出事的谢家,江启言的爹办了个家庭聚会,邀请相熟的几家人过去聚一聚,姜瑶、林纾一家都在邀请之列。 其实应该说邀请的都是邻居,都在半山别墅群,走路就能到。这一路上姜瑶心里颇为七上八下,慢慢挪过去,因为态度不端正还差点被亲爹上思政课。 姜瑶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江启言,他旁边坐着一个年轻女人,两人正在认真交谈着什么。 等人到齐,江老头才向众人介绍那女人,“奇迹”杨董的千金,即将接手掌舵奇迹集团在a城的分部。奇迹是目前国内市值最高的公司,早在十年前就在中美两国都敲钟上市。这位杨小姐可是名副其实的千金小姐。 杨小姐和江启言一直坐在一起,开宴了也还是坐在一起,明眼人都知道江老头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姜瑶翻了个白眼,悄声跟林纾骂道,“这老东西给自己儿子拉皮条拉这么勤快,也不管人杨小姐乐不乐意。” “我看她好像挺乐意的啊。”林纾也轻声回应。 “住口!”姜瑶忽然恼了。 林纾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你不觉得小叔怪好看的吗,有点…暗骚的劲儿。” 姜瑶又翻了个大白眼。 吃完饭,江老头兴致颇高地要给大家高歌一曲,杨小姐自荐为他钢琴伴奏,大家围成一圈说笑着。 姜瑶兴致缺缺,索性往洗手间去,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希望早点结束。 从洗手间出来在走道上迎面遇到江启言,后者侧身让了她一下,姜瑶心里的无名火烧了起来。 “什么意思江启言?”她走过去扯住他的领带逼他低头与自己对视,“你什么意思?” “遇见条件更好的就贴过去,之前说过的话就当喂狗了是吗?”姜瑶的手在抖,眼眶也红了。 江启言却笑了。他今天没有戴眼镜,显得比以前更加凌厉。 “笑什么你!”姜瑶气得泪眼模糊,几乎要挥拳打人了。 江启言笑着摇摇头,捧起她的脸吻下去。 她的唇很软,湿漉漉的,吮吸起来有一点甜。但他没有纠缠于这个吻,很快就放开。 姜瑶愣住了,又说了一句,“你什么意思江启言?” 他把她拉到后面的房间,门一关就低头开始吻,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头,然后慢慢加深这个吻,吸吮,舔舐,唇舌缠绵间几乎令人无法呼吸。 一吻结束,他声音沙哑起来,“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姜瑶听见自己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一般。 “喜欢吗?”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然后耳垂被轻轻含入口中,温热,还痒。 姜瑶软得快要站不住了,不得不抱住江启言的腰。 温热的鼻息在她脖颈上游移,他挑了一处绵软的颈肉吮了起来,微微用力,姜瑶忍不住叫出声,“啊!” “这就受不住了吗?还没开始呢。”他低低地笑。 “不要了…我错了小叔叔,放过我…”即使扶着江启言的腰,她还是快要从墙上软倒下去,身体微微颤抖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江启言把她抱起来两腿岔开放到桌上,抚摸着她的脸,贴在她耳边说,“我说过,时机到了,一定会肏死你。”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撩拨起欲望,却不让她高潮(h) 姜瑶今天穿的是两件套,白色挂脖连体衣,外面罩一件灰紫色短衫,下面是灰色卫裤,把全身遮得严严实实。 江启言把她的短衫脱了,手从肩侧伸入衣服里,扯掉乳贴,一把握住那两团绵软的肉球,时轻时重地捏着,把两团乳肉捏到变形。 又隔着薄薄的白色布料,不停地揉搓着奶尖,弄得姜瑶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隔着衣服能看到晃晃荡荡的殷红乳头,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像颗小石子一样,江启言找准奶头的位置,俯首含住。姜瑶身子猛地一颤。 “穿这么骚的衣服来,是不是就是来挨肏的?”奶头含在嘴里,江启言一手抚摸着光裸的背,一手抚着露出的大半个侧乳。 隔着衣服玩够了,他把衣服两侧都拨到两乳之间的深沟固定住,两个白生生的奶子弹跳着蹦出来。 姜瑶能感觉到他明显的呼吸变化。 他俯身在她胸前,轻嗅着她双乳,火热的鼻息喷在奶子上。好烫。姜瑶摸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按在乳上。江启言狠狠地吸住送到口中的娇乳,一只手大力揉搓着另一只。 “不要吸了,好胀…”身体难耐地扭动起来,却反而更将乳儿送得更深。明明是上面传来的快感,姜瑶觉得腿心酸痒难耐,忍不住将手伸进裤子里搓磨起来。 江启言又吸又舔,像揉面团一样大力地揉,好像总也玩不够那奶子一样。 他喘息着,终于放过那对已微微红肿的大奶,这才发现姜瑶已经自顾自摸着下面迎来一波小高潮了。 “就这么难忍么?”一巴掌落在她臀上,“啪”地一声脆响。她却反而更加兴奋。 难以忍受。他一把把她扔到床上,扒了她的裤子。姜瑶的奶子大幅度地甩了一下,荡起一阵乳波。 她下面竟然什么都没穿,连体衣的裆部紧紧贴着阴阜,却又不能将它整个罩住,露出两片无毛肥厚的大阴唇。 江启言伸进她花瓣处摸了一把,一手黏滑的水。他揪住裆部那块布,往上一提,那块布正卡在阴唇中间的缝,这一提相当于在阴蒂上狠狠摩擦了一下,姜瑶呜咽着挺腰抽搐,花壶一阵一阵地喷出水来。 姜瑶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丝毫没有察觉到那边江启言下面涨得快要顶破裤子,直到江启言抓着她的手,让她隔着内裤握住那根棍状物。 太羞人了,姜瑶挣扎着要收回手,但是手被他抓住,根本动不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隔着内裤触摸那根大肉棒。江启言把它从内裤里释放出来,那巨物弹出来在她手上撞了一下。姜瑶惊叫着扭过头用手遮着眼睛。但是即使不看,也能感觉到他的动作。 硕大的龟头在她掌心缓缓地顶,眼部流出的粘液涂满掌心。她的手又被放在棍身上下撸动,从根部囊袋,上到冠状沟,每次到达那里,都能听到江启言压抑的喘息。 姜瑶羞得浑身僵硬不敢动作时,忽然感觉到一只手伸进裆部,两根手指前后抚动着早已充血肿胀的阴核。快感尖锐地直冲脑子,几乎是瞬间,姜瑶猛地挺腰弹起,对江启言哀求道,“小叔叔不要,别碰那里。” 他坏心地反问,“碰哪里?” 姜瑶涨红了脸不说。 江启言低笑,“床下那么浪,床上怎么这么羞?” 姜瑶拗不过他,只好任他去,仰着头难耐地忍受着快感的一波波袭来。 她能感觉到下面越来越湿,淫水顺着股间流下。被揉阴蒂真的太舒服了,一阵阵的快感堆积着,即将到达更高的欢愉。但是那两根带来愉悦的手指忽然移开,开始戳弄花穴。 姜瑶难受地闷哼,要自己动手抚弄,却被江启言制住,双手交叉着被压到头顶。 “好难受…”停在高潮前,上下的小嘴都在呼号着想要。 “求你,求你再揉揉它…”姜瑶眼眶红了,泪水在眼里打转。 江启言置之不理。他翻身跨骑在姜瑶身上,一只手在湿透的花穴边点火戏耍,另一只手揉着姜瑶雪白的奶子。挂脖衣的系带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如一块破布般搭在她腰间。 姜瑶两只手难耐地抓挠着江启言的背。 一根手指进入穴中,姜瑶惊叫出声,穴肉剧烈收缩。 幸好是手指,不然这一下得被她绞射了。 “放松一点。”江启言脸上一片潮红,声音沙得不像话。 又进入一根手指,一齐在湿热的花穴内搅动。在姜瑶的剧烈反抗之下,手指转而四处戳着穴内软肉,模拟着弄穴的动作,轻轻的顶。 他不断地挑起她的欲望,就是不给她痛快的爽。 姜瑶被顶得呜咽起来。 “老混蛋,衣冠禽兽,斯文败类。”她咬牙切齿地骂,夹在娇喘和呜咽间,娇得让人想狠狠蹂躏。 江启言上身的衬衫还来不及脱,被扯松的领带歪在一边,而下身一丝不挂,狰狞巨屌在胯间昂首立着。确实活脱脱一个衣冠禽兽的样子。 “想要了吗?”他俯身贴近她,手覆在她手上,十指相扣。 “想要…”早就想要了,想要得快要受不了了。 “想要什么?”他在她耳边笑问。 姜瑶发现自己死也说不出那几个字,太赤裸太羞人了。 坚硬滚烫的肉茎在花缝里慢慢摩擦着。 “想要什么?”他轻轻啃咬着她的耳垂,舌尖伸入耳朵深处舔舐。 “呜呜呜别…受不了了…”强烈的欲望与羞耻感在激烈地对抗着。 “想要就说。”他的手又揉搓起了充血硬挺的奶头。 全身上下各个敏感带几乎被他同时刺激着,姜瑶几乎要发疯,“求你了…呜呜呜小叔叔求你给我…” “给你什么,说。” “求求你干我…呜呜…用大肉棒插进小逼肏死我。”极致的羞耻让姜瑶忍不住哭出来,抽抽嗒嗒的,泪止都止不住。 江启言自己也硬得不行,终于等到这句话,这才笑道,“你放心,小母狗,会喂饱你的。” ———— 姜瑶的人生建议第一条:不要和自制力太好的男人做爱。 高潮了还被继续肏到下一个高潮(H) 江启言粗硕的阴茎顶开那两片原本紧闭的大阴唇,抵在花穴入口。等到她也准备好,才挺腰进入。 才刚进入一个头部,两人就难受得不行了。江启言只觉得龟头被逼里的软肉死死地吸着,不仅动作不了,还不时被它一绞。她太紧了,他那里又大,即使有大量淫水的润滑,还是有重重阻滞。 “放松一点。”江启言安抚地摸着她的脸颊,“别怕,那么多水,不会疼的。” 姜瑶的手攥紧江启言衬衫的领口,腿缠在他腰间。下身传来一阵阵的胀痛,让她想要退出,但是深处的空虚又不断呼唤着继续。 江启言又进入了一些,姜瑶一直娇声叫个不停,那里又咬得紧,幸好江启言自制力极好,才没有一下尽根没入快速抽插起来。 江启言用肉棒在里面搅了一圈,找到了一处突起的软肉。他不急着进入深处,反而和这处软肉玩了起来。一顶这里姜瑶就是一声娇吟。 “别,别顶这里。”姜瑶喘息着说。 江启言不予理会,加速地顶那处突起,姜瑶呻吟的声调越来越高,原本攥着领口的手竟然扯坏一颗扣子。 姜瑶觉得快要到了的时候,他却又停了,姜瑶泪眼模糊,恨恨地扯他衬衫的扣子,“你混蛋,不是人,衣冠禽…”还没说完就觉得穴内的肉茎一下顶到了最深处,姜瑶被激得弓起了背,穴肉剧烈收缩。 江启言终于不再吊着她,大力撞击起来。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每次抽插,肉棒上的青筋都能摩擦到那块凸起的软肉,姜瑶娇喘着,跟着他的节奏扭腰迎合着他的冲撞。 阴囊和肉穴撞击发出巨大的啪啪声,加上抽插时穴内的水声和姜瑶鸟鸣般的娇吟,幸好江家的门隔音好,不然门外一听就知道里面有人在剧烈交媾。 “好舒服…”姜瑶似乎被撞得失神,眼神无意识地向上飞,口中喃喃地感叹着。 江启言笑着在她晃动的大奶子上拧了一下,换来她一声呻吟。 江启言抓住她的腿压到她的胸前,方便进得更深。这样他身体几乎压在她身上,从上往下地顶,更加用力。穴内淫水被这剧烈的抽插压成白沫留在穴口。 姜瑶吐出一截小舌大声呻吟起来,这是要到了。 江启言也加快速度用力顶撞着阴道深处的花心。 在她快要攀上高峰时江启言忽然用力捏住肿得不行的大阴蒂。 一道水柱喷到了他的小腹上,顺着浓密的耻毛流下。穴内由于她的痉挛在不断地收紧,绞得他差点射出来。 她的高潮并没有让他停止抽插,高潮后的身体敏感异常,肉茎和阴道每一次摩擦的快感都被放大,更别说龟头和肉壁重重的撞击。姜瑶身体都酥了,下体感到持续的尿意,“不要了,我不要了。”她摇着头。 “不要什么?”江启言也轻轻喘息着。 “不要干我了…”这个混蛋就想要她说一些羞耻的话,“我已经到了,不要干我了…我不要了。” 他的手还放在阴蒂上,轻轻把玩着,“不要了?哪有这样的好事。” 阴道和阴蒂被同时刺激着,姜瑶在高潮的余波里感觉到另一波高潮的到来。 “会更舒服的,相信我。”如同恶魔的低语,诱人堕入深渊。 巨屌在她肉穴里肆意冲撞,穴肉奋力收紧也阻止不了它的顶弄,要不是江启言的手固定住她的腿,姜瑶肯定已经被顶得移位了。 再也承受不住越来越剧烈的快感,姜瑶尖叫着到达另一波高潮,一泡淫水从深处浇到龟头上,江启言后腰一软,射了出来。 江启言低头吸奶,肉棒还在穴里,把浓精和淫水都堵在阴道深处。 姜瑶软倒在床上,大口喘息着,胸脯上下起伏,恰好送入江启言口中。 江启言坐起身,让姜瑶也起身坐到他腿上。两人的性器始终紧贴,他的肉茎就没软过,即使射了精,也还硬挺着。 “我打个电话,忍一会儿先别出声,乖。”他的手机就在床上,伸手就能拿到,有消息也能第一时间看到。姜瑶有点恼,刚刚那么动情的时候怎么还能关注到手机放哪? 姜瑶用力夹紧穴肉,江启言电话刚拨通,所以没出声,但是姜瑶看到他一闪而过的痛苦神情,于是来回地夹紧、放松,无视江启言警告的眼神,玩得不亦乐乎。 “我有点事先走了,你等会看到有需要的话跟我爸说一声。”他的语气很正常,就是有点沙。 电话那头陆家公子答应一声,“行了知道了。今天真的无聊,好几个人都先走了。” “还有谁走了?” “林妹妹他们几个小的都走了好像。”林纾也走了,估计是为了帮床上这个小妖精打掩护。不然只有两人消失太明显了。 “好,那就这样。”电话那头陆宁刚要问他怎么不自己和他爸说的时候,电话就断了。 处理完宴会的事,该惩罚不听话的小姑娘了。 被肏晕过去(h) 江启言放下手机,双手托在姜瑶臀上,顶胯重重地肏了她几下,“这么不听话,嗯?” 本来是想惩罚她的,没想到这几下肏爽了就不想停下来。 已经射过一次,欲望稍微疏解了些,这次他抽插得并不快。九浅一深,有节律地顶弄着骚穴。 姜瑶软倒在他身上,两手抱着他的肩勉强支撑着身子。每一次顶到花心,姜瑶都忍不住叫出声来。后来累了,变成小声的闷哼。 江启言把她的头转过来接吻,他又吻得很深,吸着她的唇舌像要把蜜汁都吸干。好不容易他才放过她,姜瑶赶紧大口吸气,却没想到他一吻过后又要继续。 姜瑶被吻得全身都酥了,下身还在被肏弄着,她觉得越来越受不住了。重重喘息着,把江启言抱得越来越紧。 感受到她的变化,江启言开始猛烈抽送起来,把她的臀部托起,在她落下的同时重重往上一顶。耻骨碰撞的啪啪声和她的呻吟几乎重合在一起,江启言听着越发发狠地插着骚穴。 姜瑶叫得越来越急,“要到了…要到了…啊!”下身感到强烈的尿意,酸痒难耐,都在高潮的一瞬间释放出去。她又潮喷了。 小姑娘又娇又媚的叫声勾得江启言差点射出来。他放慢了速度,深深浅浅地插着。 他又是高潮后还不放过她,姜瑶没有力气去骂他了,这一波高潮几乎把她爽晕过去,全靠江启言撑着她的身体才没有软倒下去。 见她实在撑不住了,江启言仰躺下去,让她趴在自己身上,肌肤相贴。肉棒还在不断地在穴里进出,囊袋和阴阜撞得啪啪作响。 江启言又让她趴在床上,腿大岔开,他压在她背上肏她,这样能入得很深。真的好深,姜瑶小声地哼着,被干到失神。 她记得最后的姿势是两人侧躺着,他托起她一条腿插入肏干。这是她连续的第四次高潮,姜瑶筋疲力尽地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竟然天都黑了。她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一只手搭在她腰上。姜瑶轻轻动了一下,屁股就碰到了一根灼热的棒状物。她惊了一下,不敢再动,怕吵醒江启言又要挨一顿肏。 奶尖忽然被人捏住,“醒了?”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他拨开长发吻了吻她的后颈。 “唔,你什么时候醒的?”姜瑶转过身面对他,全身赤裸的两人再次肌肤相贴。 “我也刚醒。”他的手顺着她的长发抚到光裸的后背,姜瑶舒服得轻哼。 做过了最亲密的事,姜瑶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 “想去洗澡吗?”还是江启言开口打破沉默。 姜瑶瞪大眼,“外面…” “外面现在没人。”江启言知道她想说什么,“他们都走了。明天万圣节,我爸要去陪情人过节,也不会在这待着。” “那好啊。”姜瑶腿间满是半干的淫水和精液,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于是江启言就抱着姜瑶去了二楼浴室。两人的赤裸相对让姜瑶有些羞涩,但江启言真的在认真地帮她清理身体,即使他腿间事物又挺立了起来。 “你不难受吗?”虽然怕他兽性大发,但姜瑶耐不住好奇还是问了。 “你今晚不是还要回父母家吗?”江启言反问。 两人离的很近。姜瑶好像是第一次仔细打量江启言的脸。细长的单眼皮丹凤眼,鼻梁挺且直,唇有些薄,他不戴眼镜时其实显得很薄情,眼镜遮住凌厉的丹凤眼,才让他多了几分温文的气质。 “看什么?”脸被他捏了一下。 姜瑶回神,瞪他一眼,“你摘下眼镜显得特别不像好人。”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虽然你本来也不是。” 她的脸又被用力捏了一下,姜瑶疼得龇牙咧嘴,瞪着江启言,倒是不敢说话了。 清洗完穿好衣服,江启言送她回家。因为乳贴被扯掉了,姜瑶只好上身真空,外面披着江启言的西装外套,到家门前再脱下还给他。 两人先去社区的药店买紧急避孕药。一男一女晚上买避孕药,姜瑶脸皮再厚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而江启言跟没事人一样,还买了药膏和避孕套。 回家路上,姜瑶脸热得口罩都要着火了。到家门口,江启言果然把那药膏递给她,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好好上药”,“对那里好”一类的话。 他挽着从她身上脱下的外套,对她说,“明天见。” 很巧,比起晚安,姜瑶也更喜欢明天见。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回复冷淡的男人会被魅魔吃掉 睡到了想睡的男人,姜瑶却并没有多少得意。她勾引的手法并不高明,是他自愿上钩的。 她也想过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是自己? 也许就是命运,在江启言需要一个新的女人的时候,她刚好出现了。 不是她也可以是任何合适的人,只是现在刚好是她。 姜瑶不排斥这种命运感,她一直是个自信的人。 今天万圣节,几个姐妹约了一起去欢乐谷玩,本来要打飞的去沪市迪斯尼的,结果被昨天江老头的聚会搅黄了。 姜瑶坐上林纾的车去换衣服化妆。 “你怎么回事儿啊?昨儿直接消失了,幸好小江律也不在,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帮你掩饰。”一上车就被林纾劈头盖脸一顿说。 “被你搞的我也不得不喊人一起先走,不然你这消失也忒突兀了。”林纾完全没把两人的失踪联系在一起,姜瑶也暂时不知道怎么跟她说。 “等会杨小姐也来,你记得收收脾气。”林纾开车不爱说话,等到红灯时才跟她说。 “昨天那位?” “对,杨小姐杨清如,比咱们大点儿,还是你校友,ucl硕士毕业的。她人挺好的,多和她玩会儿,有好处。” 姜瑶打了个呵欠,“知道了,姐。” 他们到朋友的工作室去挑衣服化妆,姜瑶换上早就挑好的魅魔套装,兜帽罩住头上的大羊角,脖子上一圈鸦羽,下面是短到大腿根的小皮裙。林纾扮的是修女,杨小姐是戴着花环的希腊女神。 “清如这一套好美。”姜瑶在化妆,看到她们换完衣服出来就喊了一句。 “和气质很贴。”林纾接了她的话头。 杨清如笑笑,过来看姜瑶化妆,感叹道,“好酷。我玩魔兽的时候,还挺喜欢魅魔的。” 林纾也走过来,“你玩魔兽,而且玩得是术士?” “对,怎么了吗?”提及喜欢的游戏,清如笑得很开怀。 “我以为你会玩牧师一类的职业,有点刻板印象了。” 杨小姐摆摆手笑道,“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没事的。不过没想到你也会玩这么老的游戏。” “其实是我男朋友在玩,我跟着看也就知道一点。”提到男友,林纾终于露出真实的笑意。 姜瑶给林纾一个疑问的眼神,林纾没理她。 林纾好像真把那小白脸当男朋友了,姜瑶看不过眼,虽然有别人在没有追问,但也再没心思和林纾唱双簧讨好杨清如了,只闭着眼配合化妆师。 化完妆,姜瑶在镜子前拍张全身照发给江启言,因为裙子很短,图片里大半张都是黑丝长腿。 【今天是魅魔,先给你预览一下。】 他很快回了句,很美。 姜瑶又发:【晚上十点来欢乐谷门口接我?】 他回:好。 回得可真简洁。 姜瑶输入一行字发过去,把手机扔在一边。 江启言正在谈判桌上,和对方公司的法务耗着,有消息过来也只是扫几眼,发现是姜瑶的消息才拿起手机回复。 手下的律师们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不敢当面说自家合伙人什么。 只有刚好来分发资料的助理无意中看到了老板的手机,不仅有穿着性感的美女图,还有美女发来的一句: 【像你这样回复冷淡的男人可是会被魅魔吃掉的。】 发现老板在谈判桌上和美女调情已经很惊悚了,更惊悚的是老板竟然笑了,真心的那种。 助理像没事人一样走开,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果然,高薪总是来之不易的。 勾引人类失败的小魅魔 欢乐谷中央立了个泛着青光的牌匾——酆都,今天真就像鬼门关大开一样百鬼夜行。电锯杀人狂,小丑,吸血鬼满街都是,互相吓唬,吓唬完了合影。 姜瑶和姐妹们疯了一天,拍了很多照片。姜瑶还忍不住去玩了几个刺激项目,林纾死也不陪她去,还是杨清如和她一起坐的跳楼机。姜瑶不禁对这位千金小姐大为改观。 踩着高跟鞋走一天,到最后就跟踩在刀尖一样,姜瑶受不了就干脆把鞋脱了提在手里,姐妹们纷纷效仿,就连清如都把鞋脱了。 “太他妈累了,我想火速回去卸妆泡澡。”林纾叹了口气。 大家相互搀扶着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就四散着去找车。 姜瑶停住,把鞋穿上,对着林纾说,“我就不坐你车了,有人接。” “噢?”林纾挑眉,清如笑着看戏。 “改天介绍给你们,快去吧去吧。”姜瑶敷衍着让她们赶紧走。 她隔着很远就看到了那辆黑色路虎。相比欢乐谷内闪烁的彩灯,门外显得灯火阑珊。江启言就倚在车头抽烟。在微凉的夜风中,他的身影有些落寞。 她小跑着过去,江启言看到她,就把烟掐了。 “冷不冷?”他伸手把姜瑶的手握在掌心。 十月底的a城,已经有些寒意。 他没穿西装外套,白衬衫的袖子挽到小臂。姜瑶低头看他的手,手指细长,骨节分明,很好看,更重要的是,他把戒指摘掉了。 “不冷。等很久了吗?你冷吗”她反手握住他的手,仰起脸和他对视。 “没有,刚到一会儿,不冷,上车吧。”他为姜瑶拉开车门,手垫在车顶。 远处,林纾和杨清如还站着,虽然看不清人脸,但是能看清车型,黑色的路虎揽胜创世加长。 “那是不是江启言的车?”清如轻声问。 林纾注意到她的脸色很难看,便说了句,“开路虎的人多了去了。” 清如笑了笑,恢复了神色,“也是,我就随口一猜,别太认真。” 车上,江启言帮她系安全带,顺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车上可能有点烟味,会介意吗?” 姜瑶被这一下亲得有点意动,本来想说没事,她也抽一点烟的,忽然想起她今天是乖戾无常的魅魔,话到嘴边便变成了: “大胆人类,怎么敢勾引魅魔大人。” 修长的双腿交迭,由于过于短的皮裙,这一下能看到大半个被黑丝包裹的臀,以及腿心处的黑色布料。姜瑶一手支颐,对江启言抛了个魅惑的眼神。 “怎么样人类男性,有反应了吗?”高贵的魅魔突然一脸期待地望着他的腿间问道。 江启言无奈笑道,“没有。” 姜瑶难以置信,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你等一下,人类男性,先别开车,再给魅魔大人一次机会。” 姜瑶身上穿的上衣本来是低胸的,但是她一直喜欢露腿不露胸,这才把它往上提,用夹子固定住。她把夹子拿开,抹胸皮衣一下往下掉,露出白生生的胸脯和深沟。 “这样呢?”她又把抹胸往下扯了扯,隐约能看见一点乳晕。 “好一些了。”江启言点头表示肯定。 一只小手忽然伸过来抓住他的裆部,结果大失所望,“你怎么还没什么反应啊?” 江启言笑着摸了摸她头上的羊角,“看来小魅魔业务能力不太行啊。” 姜瑶瞪他一眼,撑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露着性器被人类蹂躏的魅魔(h) 也许是受了打击,姜瑶沉默了。 等到遇到红灯时,她忽然开口,“江启言。” 江启言应声转头,戴着兜帽的魅魔神秘一笑,忽然扯下皮质抹胸,两颗奶子蹦跳着弹出来,晃人眼目。 红灯转绿灯,江启言不再看她。但是她的声音还是悠悠传来,“你心动了江启言,本大人看到你吞口水了。” 说完,她得意一笑,又把抹胸拉上,“就知道你这庸俗的人类喜欢这个。忍着吧就,车上你还能干什么?” 她没有注意到,车子忽然变灯转向,往人少的路段去了。直到在一个小公园的露天停车场停下,姜瑶才意识到什么,慌忙要去开门,可惜车门早就被锁死了。 “江启言你要干嘛?这可是公共场所,大庭广众的。”她往窗外看了一眼,路灯很暗,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黑魆魆的,一辆车也没有。 姜瑶咽了口口水,“你这是聚众淫乱,不是,白日宣淫?呸,公共场合搞颜色怎么违法来着?” “不违法,只是违反公序良俗。”他解开一颗衬衫扣子,面不改色。 “你这人怎么一点就着啊…啊!” 江启言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放在腿弯,一把把她捞过来,放到自己腿上。 姜瑶后背贴着他的前胸,屁股上感受到他腿间的事物隐有苏醒趋势,她不禁瑟缩着打个寒颤。 江启言的头枕在她肩上,轻轻地舔她的耳廓,脸颊,而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放在胸前隔着衣服一下一下地揉着。 “你先引诱我的,小魅魔。” 姜瑶发着抖,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突然,抹胸被扯下,两颗奶子再次像白兔般蹦出。他用手指捻着乳头不断玩弄着。姜瑶去捉他的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胸口。可她两只小手根本遮不住饱满的丰乳,江启言的手掌覆在她手上,就着她的手揉起奶来。 “奶子这么大,这么软,就是小魅魔勾引人用的对不对?”他说着令人脸热的耳语。 姜瑶轻声嘤咛,脸渐渐红了起来。 他一只手还在玩奶,另一只手开始往下探去,在臀间摸索着找到裙子的拉链,拉开脱下。 把她的一条腿放到副驾的座位上,让她的两条腿大开着。他的视线被隆起的胸乳挡住,动作只能完全靠摸索。 姜瑶袒露着双乳,抹胸掉在腰间,而下身只剩黑丝和同色丁字裤。 “呲啦”一声,丝袜被撕开,而他动作不停,直把她腿间裆部的黑丝撕了个烂。那双手摸出了丁字裤的形状,两手抓住了腰间系带,姜瑶想要阻止,那带子就被扯断了,另一边同样如此。江启言把丁字裤从她腿间取出,扔到后座。 兜帽和羊角还稳稳地固定在她头上,可是这个魅魔却面色潮红地在被人类蹂躏着,上下身的性器露出,腿大岔开,待人采撷。 “害怕吗,魅魔大人?”他的声音沾上情欲又变得沙哑,尾音上挑,在她心里勾了一下。 “不,不…” 两根微凉的手指掰开紧闭的阴唇,放入一根手指在花缝中前后摩擦,另一个手指在上面加力按压。 手指重重地摩擦到了阴蒂,但是并不停留,擦过它又往后退,直到再次经过它。 姜瑶呼吸加重,下身的痒意让她扭动着身体,“好难受…” 花缝间很快湿了起来,滑溜溜的,江启言的手指几度滑得溜出阴阜,重重擦过阴蒂。姜瑶难受得娇声叫了起来。 江启言眸色更暗,喉结上下滚动。 两根手指进入了湿滑的花径,一进去就被吸住了,被下面湿热的小嘴含着不停地吮。 姜瑶不安地扭动着,臀部不断蹭过他腿间竖起的坚硬。 江启言有些不耐地将手指在她穴中浅浅抽插起来,拇指放在已经肿胀挺立的阴蒂处,随着手指的动作,就能摩擦到它。 姜瑶呜咽起来,眼眶红红的,像是要哭。下面花壶也不断流着水,江启言整个手都湿了。 “怎么上面下面都这么多水?”江启言难得地有些烦躁,欲望竟然快要压过他的理智。 见她难受得不行了,他把手指尽数没入花壶里,凭记忆找到那块突起的软肉,在它周围快速抠弄起来,花壶里被搅得水声阵阵,“啊…啊…”姜瑶忍不住娇声尖叫,叫得越来越急,直到下身猛地一抽,停滞片刻,几道细细的水柱从花瓣里喷出,下身才痉挛般地抽动起来。 姜瑶瘫在江启言怀里喘着粗气,股间潮湿一片,连他的西裤都湿了一大片。 江启言抚摸着她额间湿润的发,脸上神情有些复杂。他把姜瑶放到副驾坐好,又从后座捞过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这样就放过我了?”渐渐恢复神智的姜瑶一脸震惊。 她来回看着江启言专心开车的侧脸,和他腿间高高支起的帐篷。 江启言淡淡地瞥她一眼,“回家再说。” 绑住他的手,玩弄他的欲望(h) 回的是嘉园一品,姜瑶自己住的别墅。 姜瑶把抹胸穿上,披着江启言的外套,掩盖住光裸的下半身。 打开指纹锁,走进黑暗的室内,姜瑶正要去开灯,就被压在了门板上。 他俯身在她脖颈处,舔舐着她颈间软肉。一只手按在她肩上固定住她,一只手在不断往下游移。 “别。”姜瑶轻轻推开他,先泄过一次,她现在难得的在性爱过程中保持清醒。 “今晚我要在上面,你敢吗?”她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悠远魅惑,像是魅魔的呼唤。 “奉陪到底。” 他果然很配合,被拽着领子带到房间,任她推倒在床上压住,用发带绑住双手举在头顶。 她摘掉了他的眼镜,直面他的眼神。 被人压在身下,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怎么还能有这样的眼神,如同等待被取悦的君王,审视着卖力的奴仆。 姜瑶用手遮住他的眼,低头在他唇上细细密密地吻,等他忍不住想反客为主时骤然起身,偏不让他如愿。 跨坐在他腰上,一颗颗扣子解开衬衫,里面还有一件白t。姜瑶不急着摸,从床头柜拿过剪刀,把t恤从下到上剪开。 江启言微眯着眼看她像剥糖纸一样脱他的衣服。 终于见到他光裸的上身,姜瑶倒吸了口气,所谓脱衣有肉,竟是这个意思。 “你怎么有时间健身的啊?”还是忍不住感叹。 她抚上突起的胸肌,在乳头处逡巡,再往下抚摸线条分明的腹肌。她忍不住趴下用脸蹭了蹭那坚硬的肌肉,顺势舔起了那两点棕色的乳晕。 江启言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脸上开始泛起潮红。 似乎每次沾了情欲,他都会脸红。 身体往下滑坐到他腿间,解开皮带。在这过程中,姜瑶忍不住用在他腿上磨自己的腿心。 江启言冷眼看着她的动作,纤细的腰肢不断地摆动,下身粉嫩娇柔的花瓣从黑丝的破洞里露出来,与深灰色的西裤摩擦。那一块布料被水打湿,颜色渐深。 直到下身开始不受控地哆嗦,高潮就要来临的时候她才停下,保持在最兴奋的状态。 脱掉他的西裤和内裤,释放出早已兴奋肿胀的肉茎。姜瑶没有脱自己的衣服,仅剩的抹胸上遮不住深沟,下遮不住凸点,半遮半掩的,却更加诱人。 江启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姜瑶把那眼神理解为挑衅。她硬着头皮爬到他腿间巨物旁,又和江启言对视一眼,才俯身在那硕大的头部舔了一口。 江启言眯了眯眼,谁知道她忽然含住了整个头部,用小舌一下一下地舔着。他微微仰头,压抑地喘息着。 姜瑶脸上也火辣辣地羞,但是看到他的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不是很舒服?” 她尝试着含得更深,但是很难,他的性器过于粗大,她的口腔仅仅能容纳头部一小截,只能这样浅浅吞吐着,退出的时候,牙齿还蹭到了冠状沟。 猝不及防的一下,江启言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姜瑶只觉得血往头上冲,他的呻吟就像催情剂一样,听到就会引发一阵颅内高潮。大脑里只剩一个念头,想让他大声叫床,抑制不住地、爽到极致地叫出声来。 “小叔叔,你叫起来真好听。”小舌卖力地上下舔着棍身,手则在囊袋处按压抚摸,望向他的眼神充满媚意。 江启言闭上眼,胸腔因喘息而上下起伏,被绑住的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到骨节发白。 她的手开始上下撸动,小嘴含住阴囊轻轻扯动。 “叫出来,小叔叔,叫出来我就让你爽。”姜瑶一手上下套弄着大阴茎,一手放在顶部时轻时重地揉着龟头。 没有听到意想之中的剧烈喘息,姜瑶疑惑地从他胯间抬头,却看到了他寒气逼人的微笑。 只见他慢慢把举在头顶的手放下,交叉着被绑的手腕在交迭时绑带有了间隙,挣了几下便挣开了。 姜瑶悚然一惊,往床尾爬着想跑,却被抓着一条腿拖了回来。 “我错了错了,真的错了!小叔叔放过我吧,再也不敢了…”姜瑶被压在身下,挣扎着喊叫,眼尾一红又要哭。 可惜,认错得太迟了。 被人压在身下直接进入,姜瑶大声的哭喊最终都被捣碎成细细的呜咽。 蒙着眼被肏到天亮(po1⒏υip) 原来用来捆住江启言双手的发带,现在蒙在姜瑶眼前。 一片黑暗之中,触觉变得比平时敏感数倍。 他没有多少怜惜地尽根进入花穴,大开大合地开始顶撞抽送,阴蒂也被捻着揉着,任她哭喊求饶,也没有得到他丝毫的停顿。 没有上次的言语撩拨,也没有刻意吊着她的欲望。他只是用力地顶着最深处的花心,一顶姜瑶就是一阵酸麻。 “好爽…噢…噢…我不行了…”姜瑶抽搐着攀上高潮。 正在喷水的她被人翻过来,让她跪趴着,一根硬物从后面狠狠进入身体。姜瑶哆嗦着,淫水从花壶深处汨汨流下。肉体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姜瑶觉得自己要被撞碎了,但是乳头被大力捏住拉扯的痒痛,又不断提醒着她现在的处境。 双手被从后面拉着,跪趴着的身体无处着力,只能颤颤巍巍地受着他用力的顶撞,一下又一下。 她嗓子都要喊哑了,他还是一言不发地发狠肏她,翻来覆去,换着不同姿势捣着她的最深处。床单都湿透了,因为没带避孕套,他每次都在最后时刻射到她的腹部,乳间,背上,到最后满身都是白浊的黏液。 她是假魅魔,而江启言,才是真正的恶魔。 连续的高潮让她精疲力尽地想要晕过去,但是又很快被肏醒,被迫的反复登顶让她一边爽的想死,一边哭个不停。 江启言抱她去洗澡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熹微的晨光。姜瑶坐在他怀里,浴缸里的水温刚刚好,热流顺着血管流过四肢百骸,熨贴得让她想要睡过去。 姜瑶闭着眼,感受着他温热的手在身上游移,擦过奶尖,腹部,停留在腿间叁角区细细清洗。阴蒂还充血肿胀着,花穴微微张开着,被肏到红肿不堪,但是他的手探入的时候还是如电流一般带起一阵酥麻。 “睡吧。”他在额上轻吻一下。 像催眠一样,姜瑶真的忍不住昏睡了过去。 醒来时是在床上,床单已经被换过了,腿心花穴里有种冰凉黏滑的触感,应该是上过药了。 江启言早就走了,而空气里还残留着檀道尾调的麝香味。 做完爱,善后的所有事他都做得完美体贴,就好像昨晚差点肏死她的魔鬼不是他一样。 但是即使昨晚做得那么狠,她身上也没留下什么痕迹,不知出于什么习惯,他似乎从来不留吻痕。 随便套件t恤,洗漱完,才从包里找出手机,一大串消息立马弹出来。 有一个好友申请,名字是Qing,头像是一大团墨绿色的水墨。应该是林纾给杨清如推的她的微信。 通过后,点开消息界面,置顶处林纾问她要不要来喝下午茶,还有一个没有备注的人,问她醒了没有。 她一直没给江启言备注,因为不知道备注什么,就放在那,别人看到也不会知道这是她的谁,像一个秘密。 江启言要去出差几天,姜瑶下意识地松口气。让人失控的极致的爽,有时也让人害怕。 草草吃完饭,离下午五点多的网课还有一会儿,姜瑶抱着电脑做课前预习。 就像圈内几乎所有人一样,姜瑶从小受着钱砸出来的良好教育,成功申请到名校,平时可以疯玩,期末就算玩儿命也要保住完美的绩点。再带着这份光鲜的履历,进入家族企业实习,逐渐接手家业。 走在早就铺设好的道路,几乎没有偏航的可能。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第一次别离 在休息室和飞机上,江启言全程带着眼罩想要补眠,可惜一直无法入睡,闭眼就是昨晚疯狂做爱的场景。当时姜瑶不断撩拨着他的欲望,在她说出“想要就叫出来”时,脑子里有根弦一下绷断了。 他失控了,大脑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喊着,释放,释放出来,释放久积的欲望。 像野兽一样,不需要理智,不需要技巧,屈从于原始的欲望,与她一起到达疯狂的欢愉之地。 今天的出差虽然是早就安排好的,但是也有些逃避的意味。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审视这段关系和自己失控的原因。 飞机落地时天已经黑了,关掉飞行模式,翻了一遍消息,全是工作消息,没有姜瑶的回复。 晚上跟券商和投资方代表吃完饭,又看一眼手机,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姜瑶上完课,写了几个邻近截止的作业,就开始和同学在ins上扯皮,完全忘了回消息这回事。 直到洗完澡要给红肿的小嫩穴上药时,才想起江启言来。消肿的药膏用棉签沾了伸进穴里涂抹,触感微凉,很舒服。她忍不住用棉签在里面搅了搅,口中不禁逸出快慰的喟叹。昨晚被要了这么多次,不知怎么还是不觉餍足。 江启言这次出差是为了奇迹注资的某公司上市,这种业务一直是交给方成的,近几年才转交到他的律所。这背后固然值得深思。 江启言在修改法律意见书,手机放在电脑边,余光能注意到的地方。不断有工作消息发来,他挑了几条重要的回复,心里却始终有些无名的烦躁,他知道自己很反常,这种超出掌控的感觉令江启言本能的厌恶。 屏幕倏然亮起,余光扫到是Jane发来的两条消息。 【小叔叔,我睡不着。】 【好想听你叫床。】 江启言失笑,心底却有什么落了地。他昨夜的失控差点伤到了她,但姜瑶没有在意。 一直顺风顺水的孩子,包容,自信,自愈能力强,好像没有什么能真正伤到他们一样。 江启言想过为什么会喜欢她,也许是因为她就是自己曾经深深羡慕的样子,被爱包围,充满希望又无所畏惧。 姜瑶刚刚想着他的呻吟揉着花瓣到达高潮,此刻躺在床上放空自己。他身上的檀香已经消散,姜瑶拿出自己制的仿香喷了,当时觉得像的香味,现在却觉得天差地别。 檀道的香味更深沉,前调淡漠且禁欲,到了尾调却变成温暖的淡淡麝香。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江启言就像海一样,平静无波却深不见底,固然危险,却也宽广得令人安心,能承载起所有的船帆,也能为她的所有事托底。 心念一动,忽然翻身起来,姜瑶在微信联系人里找到江启言,给他发了条消息。 【Jane:我想你了。】 Jane是她的英文名,小时候看简爱的时候给自己取的,希望能有简的正直勇敢,不卑不亢。 江启言看到了,但是没有回复。 可惜他不是罗切斯特先生,她也不是简。 被宣示主权 今天姜瑶下午没课,就应了林纾的邀去凯悦喝下午茶。林纾坐了外面露天的桌,隔着玻璃能俯瞰下面的车水马龙。 姜瑶坐到她对面,“怎么坐这?清如还没来吗?” 林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她今天不在。奇迹子公司上市,她飞过去看了。” 姜瑶疑惑,“子公司上市关她什么事?参观学习还是微服私访?” “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名头,”林纾拈起茶杯优雅地喝了一口,“但是这次请的律师是江启言。” 姜瑶知道林纾的德性,越问越拿捏着不说,索性也喝口咖啡,假装不感兴趣。 果然,林纾就凑过来说,“万圣那天,接你的不是辆创世加长嘛,那么远,连脸都看不清,她脸唰就下来了,问是不是江启言的车。我说你和江律哪跟哪啊,怎么可能,她才好点儿。” 姜瑶来不及做出反应,旁边就坐了个人,开口问的跟姜瑶一模一样,“你们怎么坐这儿啊?杨小姐今儿不来吗?” 来人是凯悦酒店的小公子陆宁,借着巡视的由头这几日天天凑过来。 林纾和他很熟,没好气地说,“杨小姐不在,看你启言哥哥去了。”陆宁和江启言一起长大,小时候好得穿一条裤子,到现在还在被人打趣。 陆宁脾气好,没有和她对呛,“怎么回事啊?” “杨小姐喜欢你启言哥哥。而且看这样子,要是他们真好上了,方成那边怕是要换太子。”林纾凑过来低声说,“这几年好像是有点这种趋势,江启言那律所隐约有点红圈之下第一大所的意思了,背后没人扶持,哪里做得到?陆兄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陆宁笑道,“不知道,我是个二世祖,哪懂这些。” 姜瑶插不上话,闷头猛吃她的舒芙蕾。 “他们怎么好上的啊?”林纾忍不住问。 姜瑶腹诽,还没好上呢。 陆宁摊手,“估计十年前见了一面,白月光呗。”然后学着林纾的语气,“我启言哥哥可是白月光专业户。” 林纾对这些不感兴趣,“十年前,奇迹上市的时候?江启言是参与完奇迹上市才离开方成的对吧,那时候见几面就情根深种?但是顾忌着姓谢的,现在才来主动追求?” 奇迹在中美上市,靠的就是方成和国外某top所,可以说两家是绝对坚定的盟友。 姜瑶忽然被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陆宁给她拍背顺气。 “她特地跑到a城搞这么大动作,杨董肯定也知道,估计想的也是:杨清如喜欢就随她去,还能把不明事理的江大换掉,扶江启言上位。” “资本家们的爱情啊。”林纾感叹一句作为总结,又瞪一眼陆宁,“你可别瞎掺和,坏了杨董的事够你家吃一壶的。” 陆宁笑的灿烂,“我当然知道。应付我妈而已,她天天逼我去跟杨小姐献殷勤,现在事情明了了我也好交差去。” 姜瑶一直闷闷的。晚上杨清如微信发来消息说她明早回来,约大家喝下午茶。 又是下午茶,无趣的名媛们。姜瑶翻个白眼,手上却打出ok加个笑脸发过去。 名媛们坐在一桌,桌上多层小塔摆满了精巧的糕点。姜瑶抱着电脑登上zoom假装听课,实际在录屏。 杨清如如众星捧月,她的话不多,桌上讨论的却都是她带起的话头。听到她说她和江启言同车回来,姜瑶才抬起头快速扫了她一眼。 从她米色的v领毛衣露出了一截创可贴。大家心照不宣地神色暧昧,却不提起它。 姜瑶差点笑出来,连忙喝几口茶压住笑意。江启言从来不留吻痕,她这是装模作样吓唬谁呢。 杨清如在公开向所有名媛公开宣告主权,很霸道,但是不得不说,很有效,避免了所有可能有的情感冲突。 姜瑶笑不出来了。 ——— 怕大家忘了,方成是江启言的爹创办的律所,目前是国内第一大所。 没有映射任何企业任何人的意思。 祝大家元宵快乐! 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h) 喝完下午茶,她们要去逛街,姜瑶借晚上有课的由头先走了。 在出租车上按亮手机,没有江启言的消息,从那天晚上说想念开始就没有再聊过。他从不在线上有任何感情回应,姜瑶心里暗骂狗男人。 “今晚要不要过来?” 他过了一会回了个好。 姜瑶心里又骂一句狗男人。 九点多,姜瑶坐在书房上网课,外面没开灯但是留了门。选修课的教授是个印度老头,印度英语难听懂,语速还快,姜瑶听得昏昏欲睡。 书房的推拉门被人推开,江启言几步走过来把电脑屏幕压低,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吻下去。 他口中有酒气,姜瑶却莫名地不反感,任由他越吻越深,直到唇舌分离时各自喘息着。 “你对我下了什么药,怎么会这么上瘾?”他的眼睛颜色深如渊囿,让人看不穿。 耳机里教授在喊着“Jane,Jaheresthwrongwizurcamera?” “你喝醉了。”姜瑶推开他,想要再打开电脑,却被他打横抱起,径直往二楼房间去,姜瑶无奈,只好锤着他的肩让他先去洗澡。 姜瑶被抱着放到浴缸里,热水不停地流泻而下,慢慢打湿她的睡裙,现出玲珑的曲线。黄色的射灯光芒照在她身上,像铺了一层鎏金,圣洁得如同神女出浴。 江启言凝视着像幅画一样的她,慢慢解着衬衫扣子。 “你喝醉了。”姜瑶望向他,“是司机送你过来的吗?” “嗯。” “那岂不是会被人知道你来我这里?”姜瑶紧张地扒住浴缸边缘。 “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在偷情。”江启言脱完衣服,光裸着坐进浴缸,又伸手把姜瑶捞过来放到腿上。 射灯的黄光也照到他身上,他看起来也像个淡漠的神祇。 姜瑶跪坐在他腿间的间隙,捧起他的脸,“你会娶杨清如吗?” “她确实很适合我。”他平静地阐述道。 姜瑶讨厌他的坦诚,于是用嘴堵住他的唇。姜瑶闭着眼睛,感受着唇舌的纠缠,感受着他的手在她湿透的睡裙上游移,探入裙底,拉下内裤,贴着花瓣轻轻地抚摸。 江启言靠着浴缸头部的软垫,姜瑶抱紧他的腰,把头枕在他肩上。下身的性器紧贴在一起,他微微顶胯,肉茎就卡在花缝间摩擦着。 姜瑶越发抱紧他的腰,腿心的所有敏感部位都被那大肉棒同时摩擦着,缓慢的一下又一下,没一会儿姜瑶就抽搐着要到了。在快感喷涌的时候,她张口咬住了他的肩。江启言沉默着受了,扶着阴茎在温热的水流中进入了她。 他的手放在她背后,轻轻抚摸着,抽插也是轻柔的,深深浅浅地戳着穴壁软肉。 他今天的温柔让姜瑶想哭,于是她喊着,“快一点,用力顶到最深的地方去。” 肉茎骤然深入,姜瑶呼吸一滞,忍受着狂风暴雨般猛烈的抽插肏干,她咬着牙不发出声音,跪坐在他腿间,随着他的大力顶撞而摇摆着身体。湿衣服粘在身上有些冷,她穴内那根肉棒却是滚烫的。 子宫口被顶弄导致的酸麻感越来越清晰,穴肉因她的难耐而收缩着,一下一下越发收紧,江启言同样是难受的,阴茎停留在她深处不断研磨着花心。 忍不住攀上顶峰的时候,姜瑶终于哭出来,像个孩子一样抽泣着。 无视她抽噎着的“给我”,江启言抽出来射在外面。 用浴巾把两人擦干,换上干净的浴袍。姜瑶渐渐平静下来,平躺着把头枕在他腿上,让他把她的长发吹干。 床头开着暖黄的落地灯,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吹风机的响声。等到快吹干了,江启言才关掉吹风机,轻轻揉着她的发,确认是否有没吹到的地方。 姜瑶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等到他注意到她的视线,低头与她对视时,姜瑶才开口。 “小叔叔,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吧。”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分手 “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吧。” 姜瑶直直望进他眼底,语气很平静,只是不敢眨眼。 “好。”江启言表现得更加平静,俯身在她额上落下一吻,站起身去穿衣服。 “明早再走。”姜瑶拉住他的衣角。 “你就不问为什么吗,也不挽留一下吗?”她语气有些幽幽的。 “你想好了就好。”他过来坐到姜瑶身边。 姜瑶紧紧抿住唇。他们不过睡了几次,你情我愿,谁都不是非谁不可。现代社会,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就分开,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什么?”她憋着气,声音有点瓮声瓮气的,很滑稽。 “因为我们的关系不是对等的。”凌厉的丹凤眼此刻低垂着,看向她绞紧的双手。 “我比你大十一岁,你会因为很多因素被我吸引,而这些东西,你以后也会拥有。靠这些来引诱你,不够道德。”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悦耳,话语的停顿也恰到好处,让人很容易听得进去。 律师吃饭的本事罢了,姜瑶心里骂道。 他们的关系不对等,所以他很坦诚,希望让她能明白他在想什么,正在经历什么,以此让他们站到同样的高度上相处。 “所以我尊重你的所有选择。”他刚好与她对视一眼。 姜瑶抱膝坐着,把头深深埋进臂弯。 江启言看到她的背在微微颤抖着,却没有去抚摸她的背安慰她。 “如果我再长大一点,”姜瑶哽咽着,抬起头直直望着他,眼眶很红,满脸都是泪水,“如果我再长大一点,就不会有这么多害怕,就会知道被杨清如震慑后该怎么办,就能跟上你的步伐,不会怕碍你的路,怕你厌恶我后被你弄死。” 江启言笑了,拿纸巾过来,却不帮她擦眼泪。 他真的是和长相一样薄情。 “我只不过是你过渡时期的一个女人而已,一个合适的、干净的、顺眼的。你是给了我足够的尊重和关怀,但是你不爱我。”姜瑶擦干眼泪。 她也不该动心的。现代社会,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是保持理智。 “睡吧,我等你睡着再走。” 姜瑶深深看了他一眼,犹豫几次还是没有开口,依言关灯躺下。江启言安静坐在床尾,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其实不用看,姜瑶闭着眼都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他还在,他会一直在,直到她睡着,天亮之后就消失,像一个梦。 司机等在外面,江启言把大门关好,上车离去。 肩上接近锁骨窝的地方被她深深咬了一口,有一个血印,一碰就疼。 对他而言,失控的源头就此关上,即使很疼,未必不是好事。 他也能理解姜瑶的选择,杨家势大,不希望给自己家惹麻烦,不想面临社交圈霸凌。为了保护自己,分开是很合理的选择。 姜瑶赤着脚站在落地窗前,掀起一角窗帘往外看,等那辆车走远了,她才回到床上坐着。 她没有再哭,离别就应该是安静的。 ———— 姜瑶内心:我不能碍江启言的前程,而且得罪不起杨清如。反正他不爱我,分就分了。 江启言内心:她要保护自己。和她在一起太容易失控了,分了也好。 于是: “分手。” “好。” 可是我好难受 姜瑶在床上窝了一天,带上眼罩和耳机就好像逃离去了另一个世界。 “You‘remyvise,You‘remymuse.” “You’reahfloorview.” “Idon'tseeanybodybutyou.” 反复循环着这首歌,直到耳机没电。姜瑶掀开被子翻身起来,“去他妈的情情爱爱。”骂骂咧咧地去洗漱,手机开了免提打给林纾。 打了叁次都没人接,平时的姜瑶肯定就不打了,但是失恋的姜瑶有点死心眼,非要打通这电话不可。 “喂?”第七个电话终于打通了。 那边音乐声很大,而且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个男声。 “你他妈谁啊,林纾呢,让她接电话。”姜瑶一听那边的迷幻的先锋音乐就心烦,对这个不知道哪来的男人也就没什么好口气。 “我是陆宁。林妹妹不方便接电话,我看你打了很多次,怕你有急事才接的。”陆宁确实好脾气,在夜店喝了酒还能心平气和地和她解释。 “不好意思陆哥。”姜瑶吸口气压住火,“你们在哪,我方便过去吗?” 陆宁报了家新夜店的名字,还贴心地把销售的微信推给了她。 “我看看现在还有没有包房,等会林纾回来你让她看微信。” 陆宁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和美少年抱抱摇的林纾,应了声好。 现在十二点多,姜瑶联系销售很幸运地订到了包间,发到林纾的微信让她等会过来,然后捯饬了一会儿才打车过去。 新夜店是家夜店综合体,叁层楼分了四五个厅。但是虽然是新店,去的人却肯定还是脸熟的那拨人。 姜瑶很大气地点了个神龙套,林纾他们还是顺着灯牌找过来的。举灯牌的女生被姜瑶授意换成了光膀子的半裸男,这时候挤了一间的腹肌裸男。 林纾牵着一个男生走进来时,姜瑶正让人开酒。 “你在发什么疯?”林纾坐到她身边吼她。 姜瑶扫了林纾牵着的男生几眼,还是原来那个,穿得很低调,手腕上有块表,姜瑶仔细看了会儿,嚯,江诗丹顿。 姜瑶冷眼看了林纾一眼,不答她的话,指着其中一个举灯牌的男生让他过来。 戴金丝眼镜的男生坐过来,姜瑶示意他喝酒,他也乖乖喝了。一杯黑桃下肚,他脸上也没什么反应,姜瑶失望地挥手让他走。 陆宁也来了,坐在一边笑眯眯地看戏。 “干嘛啊你,还弄个包房,没脸啊你?知道隔壁坐的是谁吗?”林纾还在她耳边吼。 “谁?”姜瑶招手让另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过来。 “江谬。她不敢见人,你也不敢见人吗?” 没想到听到一个很久没出现的名字。谢璟瑜吸毒进去了,还有一起药奸的案子被人翻上来,巧的是,那起案子当时是江谬她爸接的。 江谬一家脸都要丢尽了,她也很久没出现在她们的聚会中。 而且,谁知道这些巧合背后有没有江启言的推波助澜,毕竟他哥倒了,他是直接得利者。 姜瑶不想解释,见那个男生喝完酒还是不会脸红,兴致缺缺地摆手让所有人都走。 陆宁坐到她身边,在她耳边说,“你今晚选人的标准有点眼熟啊。” 姜瑶瞥他一眼。 “他的替身要是这么好找,他也做不成白月光专业户了。”陆宁笑眯眯的样子像个老狐狸。 姜瑶看到林纾出去了,她带的人倒是还坐着,于是也坐过去。低头玩手机的男孩见状把手机收起来,看她一眼,往旁边挪了挪。 “喜欢表?今晚跟我回酒店,姐姐给你买理查德米勒怎么样?”姜瑶笑了,笑意却不及眼底,“看清楚了,林纾是清贵,我才是会砸钱的土大款。” 男孩又往旁边挪了挪,微笑着摆手,“不用了,谢谢姐姐。” 姜瑶步步紧逼,“今天不方便是吧,那留个联系方式,需要时打我电话,怎么样?” 男孩还是只微笑摆手。 “倒是挺忠心的。”姜瑶不再为难他,坐回原来的位置。 陆宁一手放在沙发背上,面对她侧身坐着,“何必为难他,挺没品的。” 姜瑶自嘲地摸摸鼻子,“是挺没品,我今晚…”好像是想证明什么,钱买不到很多东西,但是也能买到一些东西。 “被杨清如吓到了?”陆宁笑着问,“知难而退?” “也不全是,主要是怕影响他的前程。” “那你也没多爱他嘛。” 姜瑶闻言抬头和他对视,后者正眯着眼,唇间还有笑意,像个摇着尾巴的老狐狸。 “但是我好难受。”姜瑶闷头喝了口酒,难喝的不行,让人去买的汉堡不知怎么还没来。 “那你告诉他你很难受。” “我不,以后不再联系了。”姜瑶又想哭,于是憋着气说话。 “那把他联系方式删了。” 姜瑶真的拿出手机调出他的联系人信息,默念了他的号码好多遍,删除的提示框出来时,她又退回再看一眼,才点了确定。 像被抽干力气一样,姜瑶向后靠向沙发,那里正好是陆宁手臂放的地方,倒像是倒向他臂弯一样。 姜瑶懒得动,陆宁也没动,就这样维持着。 ———— 歌名doubletake 陆宁在“被宣示主权”那章出现过,是江启言基友(bushi) 凌晨三点的肯德基 姜瑶就像不能控制自己一样做了很多蠢事。 那天之后,姜瑶天天泡夜店里,也没有再订包房,回到了bounce区的卡座。一晚上和很多个男孩儿喝酒、玩游戏、聊天,撩到对方招架不住时问他要不要满分,如果要,她就让人家滚,再找来新的男孩。 姜瑶知道这种行为特别岔道,但是她就是觉得爽。 朋友们看笑话的居多,都是熟脸,知道她是什么人,也没人敢动她。 蹦到凌晨叁四点,姜瑶差不多是最后一批回家的。 陆宁总是非常刚好的跟在她身后,陪她吃宵夜,再送她回家。 某一天,在姜瑶站起来要走时,角落里坐的陆宁也跟着走了,走到门口时发现姜瑶在等他。 “别他妈跟着我了,烦不烦?”她抱臂站着,路灯拉出了好长的影。转身上出租车时长发甩动,漾起一阵香风。 陆宁不怒反笑,“真野啊。” 这下姜瑶也没了去夜店的心思,深夜上完课就开车到处兜夜风。 有时候会开到灯火璀璨的CBD,远远望一眼他工作的地方,即使那里现在空无一人。 凌晨叁点,虽然灯光还亮着,但还在营业的店铺很少,车辆也很少。城市睡着了,在轻轻地吐息着,意识到这点会让人感到很寂寞。 姜瑶在一个肯德基门口停车,店内灯光明亮,打扫得也很干净。一个女生坐在柜台背书,时不时拿起书来看一眼,背得很认真。 看到有顾客,女生抬起头来笑着招呼,“欢迎光临肯德基,麻烦门口扫健康码。” 女生长得很干净,明明很疲惫,还能笑得这样明媚。姜瑶被她感染,也笑了一下,“在背书准备期末吗?”十一月中,也快期末了。 “哪里,”女生摆手笑道,“我都28了,在xx律所实习,抱佛脚背背法条而已。” 正是江启言所在的律所,姜瑶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在那里实习还用来肯德基兼职?” “实习也是前几天幸运才找到的,就想着在这里上到月底拿完全勤奖再走。” 姜瑶点了两杯咖啡,邀女生坐下一起聊聊天。 女生叫苏连英,刚刚研究生毕业。她本科并不是学法律的,在工作几年后才回头考了一直向往的法学研究生。 “我考了两年才上岸,当时确实挺不容易的,没人支持我,积蓄也快花完了,冬天不敢开暖气,夏天不敢开空调,房东来敲门我都不敢应,躲在柜子里假装不在家。”女生叹口气,但很快笑了,“但是都过去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一个冬天不能过去。” 姜瑶低头喝咖啡,有些不敢看她眼里的光。她伸手把自己的咖啡和苏连英的咖啡轻碰了一下,“敬你的勇敢。” 努力生活的人都值得敬佩,尽管这让姜瑶自惭形秽。 “再敬你光明的未来。” 苏连英笑着道谢,她笑起来会露出两颗虎牙,很可爱。 五点多,姜瑶才准备离开,苏连英还让她带了早餐再走。 “早餐特别重要的,我就是常年不吃早餐才得的低血糖。我前两周在路上还低血糖晕倒了,幸好有好心人帮忙才没事。”苏连英一边帮她打包一边说,说话间眉梢眼角带着春色,姜瑶也就明白了,这个好心人肯定长得很帅。 姜瑶拿过纸包,对苏连英挥挥手,“走了,祝你和好心人早日结婚。” “什么啊!我哪敢想这种事。” “你这样的女孩子,什么样的男人拿不下?”姜瑶边推门边说,外面天还未亮,空气带着晨露的湿气,很冷。 那时候她是真没想到,这个好心人会是她的老熟人。 “逃婚” 一年一度的星光慈善晚会,姜瑶约一个相熟的朋友做了男伴一起参加。他们来得早,走完红毯入座后才陆陆续续来人。 江启言挽着女伴入场时,姜瑶下意识掐住自己手背。 他少见地穿了黑西装黑衬衫,系金色菱格领带,显得贵气逼人。因为他们一直背对着,姜瑶一时没认出他女伴是谁。直到他们在海报墙上签完名,转身合影时,姜瑶才看清,那是苏连英。 她笑得很灿烂,虽然有点腼腆,但是很干净,很动人。 他的女伴怎么会是她?! 江启言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姜瑶身上,那么多人,那么多灯光,他就是一下找到了她的位置。 姜瑶眼睛一酸,连忙低头,男伴也侧身为她挡住镜头。 “怎么了?”男伴轻声问,从胸前口袋抽出方巾递给她擦泪。 可是那泪越擦越多,姜瑶忍不住捂着脸抽噎起来,男伴轻轻拍着她的背表示安抚。 幸好他们坐在角落,并不太引人注目。 “怎么一直皱着眉,是不舒服吗?”苏连英轻声问。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江启言调整表情,挽着她的手往座席走去。 一个月前,他在下班路上发现了低血糖晕倒的苏连英。救护车来了,他被要求作为见证人一起上救护车。 救护车上,苏连英的血压一直掉,江启言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大夫们对她做紧急措施。十五年前,他也经历过这一幕,只不过那时候躺着的是他的母亲。 也许是因为这一点回忆,在急诊科和医生说清楚情况可以离开时,他到病床前看了一眼正在输液的女人。 苏连英那时已经苏醒,看到他过来连忙坐起,拉着他的手要他留一个联系方式,方便她改日登门道谢。 江启言给了她助理的电话。本以为这起见义勇为事件会就此结束,直到发现她等在律所门口,给他送了一盒刚出炉的蛋挞。态度诚恳,不卑不亢。 江启言接过蛋挞,道谢后,让她不必再送东西了。 后来她通过江启言助理发的实习生招聘要求,来到律所应聘,并成功打动一位合伙人,破格进入律所实习。 在给众同事分发过蛋挞后,苏连英敲响了江启言办公室的门,“江律,这是给你的蛋挞,大家都有了。” 她的笑容很真诚,让人无法拒绝。 那段时间陆宁经常过来,他告诉江启言,这姑娘问过他江律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陆宁笑眯眯地说,“我告诉她,江律喜欢和他相反的,很快乐,很主动的。” 江启言给他一个冷眼,“你别跟她乱说话,这姑娘以后前途无量。” 陆宁“嘁”一声,“敢情还是老板看下属,没把人家当女人看。” 确实是对她没想法。 苏连英有韧劲,又聪明,还会和人打交道,她能在非诉律师这条路上走很远。 说到想法… 江启言坐在第二排,姜瑶他们坐在后排角落,他根据记忆回头望去,不少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颔首打招呼,唯独原来坐着两个人的席位,此刻已经空了。 姜瑶提着礼服裙摆跟着男伴一路狂奔出会场。他们都穿的银白色礼服,姜瑶一边弯腰大口喘气,一边笑得花枝乱颤,“我们,我们好像逃婚啊哈哈哈哈!” 她妆都哭花了,眼影糊成一团,但是她笑得灿烂,眉眼弯弯,反而别样动人。 “是啊,”他也笑,“难为新娘子哭成这样还和我逃婚。”他一手牵着姜瑶,一手拎着她的高跟鞋,胸前口袋的方巾揉成一团,他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酒店门口的安保人员看他们的目光充满狐疑,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盘问。 看到他们这样,姜瑶又忍不住笑了。 “我让司机过来送你回去吧。”男伴放下鞋子,扶着姜瑶穿上。 “可别,打车回吧。这要让我们爸妈知道提前退场,可不得挨一顿胖揍啊?” “倒也是。”他笑道。 姜瑶才发现这位相熟多年的发小有一双这么温柔的眼睛。 【陆宁:启言哥哥,气不气?】 江启言回头看了那一眼后,就收到陆宁的信息。 【陆宁:我都看到了哦~】 江启言回头给了他一个眼刀,把陆宁直接吓出“我操”的口型。 【陆宁:你怎么知道我坐这??】 江启言一条都没回。 陆宁习惯了,他这德性,活该他没老婆。 莫名其妙(po1⒏υip) 十二月向来多酒会,快到年底,聚会也好,最后冲业绩也好,总之导致了姜瑶一边焦头烂额复习准备期末,一边还要光鲜亮丽地去参加应酬。 不重要的酒会已经被姜瑶跳过了,六号晚上有陆宁母亲的生日宴,两家相熟,这个不得不去。 姜瑶还是喊了上次的男伴一起,他来接人的时候,姜瑶还在化妆,一边听任化妆师摆弄,该闭眼闭眼,一边嘴上念念有词在背书。看到他过来,姜瑶吼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林思远倚在门上,“看到门没关我就进来了。没事你慢慢来,我等你。” “就是给你留的门。”说完,姜瑶对化妆师说随便化化得了,反正不是主角。 化完妆,姜瑶到小衣帽间挑了鞋子就飞速冲出去,一边在玄关低头穿鞋,一边喊着让林思远把沙发上的长羽绒服拿过来然后快走,时间要来不及了。 因为是新鞋子,姜瑶扣鞋扣的时间有点长,林思远拿了衣服站到她面前,她穿的是淡紫色的吊带长礼服,款式很保守,但是她一俯身,就能看到深沟和更内里的风光。 林思远转过身去,姜瑶才意识到这点,但是没时间害羞了,穿上羽绒服就牵着他出门。 宴会就定在陆家自家的酒店,因为在疫情期间,也没有多请人,相熟的那几十家,加上一些新贵。宴会用的也是多张小方桌,大家不同桌而食,用完餐开始酒会的时候才聚集着敬酒。 小方桌根本就吃不饱,姜瑶眼巴巴地看着桌上最后一份主菜。林思远笑了,“你吃吧,我不饿。” “我知道肯定吃不饱,本来也想先垫垫肚子,但是你知道吧,先吃了容易穿不上礼服,所以…”姜瑶飞速干掉了那份和牛,眼神忍不住瞟向斜对角。 江启言坐在那,还是带着苏连英,眼下似乎也在做着让菜的操作。他穿了灰色叁件套西服,带着银边眼镜,用餐动作标准优雅得可以写进教科书。在一群人中,他确实美得十分打眼。 到酒会开场,姜瑶的酒早被林思远让人兑了果汁,他的手虚揽着姜瑶的腰,在听着主角陆宁母亲的开场白。 江启言两人又站在不远处,姜瑶看到他的手也是虚揽着苏连英,于是把林思远的手按到自己腰间,让他揽实了,“怕什么,那么熟了,那样多累啊。” 开场后,姜瑶两人先向主角周围敬了一圈酒,就往外围后退缓一缓。 苏连英看到姜瑶,满脸笑意地走过来打招呼,“好巧啊!没想到还能再见面。” 姜瑶面对她有些心情复杂,所以笑得有点假,“其实前几天的晚会也见到你们了,当时隔得有点远,不方便过去打招呼。” “没事的没事的。”她摆手笑,“我第一次参加这些大场面,我们老板带我过来的,认识了好多人呢。” 姜瑶看到江启言在往这边走。 “你知道的,我们这一行,人脉特别重要。所以他能带我来这里,真的特别好。”苏连英似乎喝多了,这些真心话并不适合在这种场合说。 眼见着江启言过来,姜瑶对林思远说去把酒敬完,然后出去吹吹风。对苏连英说声抱歉失陪,然后转身就走,和江启言擦身而过,也没打招呼。 林思远看在眼里,但是没问。 端着酒和相识的不相识的长辈、平辈都打了声招呼,终于完成任务,两人出去露台站会儿。 靠着栏杆站着,姜瑶微微后仰着侧头看他,“你觉不觉得,其实我们特别合适。” 林思远闻言也侧头看她,但是只笑而不答。 “干嘛?”姜瑶睁大眼瞪他,“太熟了没感觉?” 林思远笑着说是,就被她往后一推,后背靠上栏杆,姜瑶贴过去,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放在他胸口往上抚摸。 “这样呢?”姜瑶摸上他的脖颈,在喉头上轻抚。 林思远侧过头笑,耳朵有些红,不知是不是喝酒的原因,“确实有一些了。” 姜瑶放开他,也觉得自己心跳得有点快。 “那你呢?”林思远一只手放在她后脑,低头凑近问,“你是什么感觉?” 距离越来越近,都能感觉到对方的鼻息,突然有人大声喊了一句“江律”。 “哎呀江律!可算找到您了!刚才看您一直在和陆少说话,就不敢打扰,这才…” 江启言觉得有些闷,就往露台这边走,谁知道远远就看到姜瑶两人在调情,转身想走时还被人叫住了。 终究还是没有吻上。外面有点冷,姜瑶拉着林思远回到酒会。江启言被那人拉着说着什么,姜瑶经过他身边时,他侧头与她对视一眼,姜瑶看不懂他的眼神,但是莫名感觉到他在生气。 姜瑶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你在躲我? 敬完酒任务完成后,到酒会后期就没什么意思了,姜瑶他们一群平辈的富二富叁聚在一起扯皮。 苏连英还在兢兢业业地交际,在场的所有人,多认识一个都是一笔隐形财富。江启言也耐心地为她引荐,尽管姜瑶能观察出他有点烦躁,好几次想伸手把领带扯松,但是都没有。律师的dresscode很严格,着装丝毫不能乱。 他还真是好看,远看近看都是美,难怪当时她看他一眼就见色起意。 “差不多走了。”姜瑶对林思远扬了扬下巴,“我还得回去复习,要期末了,又不是不想拿A了。” 这话获得一阵共鸣,看着光鲜亮丽的一群人,面具一摘都是一身疲惫。 姜瑶最后去个洗手间,再拖一拖时间,就准备去和主角说告辞。 结果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迎面过来的江启言,姜瑶下意识地转身又进了女洗手间。 一进门姜瑶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太蠢了,怂什么。 于是又出去,结果他还在,听到脚步声转身,“你在躲我?” 姜瑶讪笑,“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边说边走,从他身边经过,越走越快,消失在转角。 这是今天第叁次装不认识。 姜瑶没敢回头,单独对上他总是莫名有点怂。 回去找到陆宁要说告辞,虽说是他母亲的生日宴,但是正主早就走了,留下他主持大局。 陆宁正搀着苏连英,她看起来真喝多了,脸很红,都有点站不稳了。 姜瑶皱眉,走过去,“要不我送她回去吧,你们几个男的不方便,我和她也算认识,我来送比较好。” 陆宁点头笑道,“也好。” 姜瑶往洗手间方向看了一眼,指挥着陆宁把她架到她身上,“赶紧走,趁着江启言还没来。” “为什么要趁着他还没来?”陆宁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笑着追问。 “他的女伴被我架走了,他肯定不同意,他身边又没女人,他自己送她回去不好。我这样偷偷送,不下他的面子。”姜瑶说着就往外走,用眼神示意林思远跟过来。 一圈朋友全看到了,有人吹个口哨,“瑶瑶这是见义勇为啊。” 姜瑶一直问苏连英,还记不记得自己家在哪,所幸她还有点意识,报出了自己家地址和门牌号,姜瑶在她手包里找到了钥匙。 在车上,苏连英又喊冷又喊热,还要扯衣服。姜瑶是有点私心的,如果是江启言送她,两个人都喝了酒,看到这种风光,会不会发生其他事情? “吐车上没事吧?”姜瑶问坐在副驾的林思远。 他转头看一眼,“没事,这部车很少用。” 苏连英的住所离市中心有点远,到她楼下时发现还没有电梯。姜瑶把自己的长羽绒服给苏连英裹好,让林思远抱着一起上去,“这样你抱着应该不会不方便。” “那你穿我的。”他脱下外套给姜瑶,姜瑶也不矫情,直接穿了。 终于到她家门前,林思远把她放下,让姜瑶扶进去,他等在门口。过了一会儿,姜瑶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才出来。 林思远把她披着的外套拢好,“走吧,送你回家。” 姜瑶发现他看她的目光变了些,送人甚至送到她家的台阶下。 “终于对我来感觉了?”姜瑶白了他一眼。 林思远笑说,对。 姜瑶指着脸颊对他示意。 于是他俯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还想继续时被姜瑶推开。 “明天见。”姜瑶说。 “明天见。”他目送她进门。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好想和他再做一次(po1⒏υip) “难怪你会喜欢她。”人都走完了,留下一片残局。陆宁和江启言在露台吹风醒酒,“这可比小网红和高门闺秀带劲多了。” “不过这样的姑娘可不好掌控。”陆宁后仰着靠在栏杆上。 “我也没想掌控她。”江启言吐出一口烟,声音有点沙。 陆宁不置可否地笑。 江启言这个人,就像是不叫的狼,很少主动要什么,但是一旦开始捕猎,就可以为了目标无所不用其极。 姜瑶耐着性子把整本书的思维导图做出来,又顺着理出来的脉络把书过了一遍,这本书就算过得差不多了。 拿起手机,发现已经凌晨叁点,有条没存号码的人发来的短信:谢谢,麻烦你了。 这个号码是她亲手删的,删前还背得滚瓜烂熟。 姜瑶回了一条:你要是护不住她,就不要带她出来,不然出了这种事,你要怎么处理? 这话其实很没道理,这事确实不是他没护住,苏连英应酬经验少,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喝多少,也不知道可以在酒里掺果汁,尽管江启言替她挡了不少,她也还是受不了。 姜瑶只不过是想起来往事,他当时既然想去攀杨家的高枝,何必来招惹她;如果不想和那姓杨的在一起,又为什么不帮助她,保护她。 “如果我护得住呢?”那边回信。 “那就证明给我看。” “好。” 姜瑶真是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看不懂,也就无处着手。对林思远,她可以进退自如,面对他,她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洗完澡躺在床上,手不由自主地又往下身伸去。她其实性欲很强,压力大的时候强迫自己连续高潮可以快速解压助眠。 床头放着按摩棒,但是她很少用,因为太敏感了,几乎按摩棒一放上阴核,那剧烈的震动就让她强制攀上高峰。反而是用手指揉搓,缓慢可控地让快感积累,才更加舒服。 掰开那片细缝,放入一根手指前后摩擦,每每擦过那小淫核都会带起一阵颤栗,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于是转而将手指伸入花壶,经过江启言几次开发,她已经很清楚自己的G点在哪,找到那块凸起的软肉,用手指一下一下地顶。 “嗯…”每戳一下,都有种又酸又麻的感觉,身体都酥软了,花壶深处也感到一阵痒麻。 江启言也喜欢顶这里,顶到她受不了再尽根没入,将她整个填满,虽然很胀,但是一下扫清花穴深处的空虚感,撞着最深处的肉壁,把快感带到更深处。 手上速度加快,不断有咕唧的水声响起。姜瑶脑子里播放着和江启言做爱的场景,回想着他恶劣的玩弄,强制她连续高潮的情景。 “噢…”腰部猛地往上一挺,胯部不断地抽搐,穴内汨汨流出淫水来。 说实话,她真的很想再和江启言做一次,不是想和美人做爱,而是因为和他做的每一次都能达到极致的愉悦,羞也好怕也好,那种直冲灵魂的爽真是令人难忘。 可惜了。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你可以不用一直强大 终于熬过痛苦的期末,姜瑶连睡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林纾喊人下午喝咖啡,姜瑶叫了林思远一起来。 小咖啡厅的环境很幽静,穿花拂柳才找到林纾定的座位。 “你俩怎么搞到一起了?”林纾挑眉。 姜瑶无聊地把玩着林思远的手,闻言抬头,“没在一起。” 林思远看她一眼。 姜瑶对他扬了扬下巴,“他还没表白。” 林思远笑了。 林纾被腻得不行,“差不多得了啊。” “哥你也是真勇,找这么个小母狮子。”林思远是林纾堂兄,林家长房独子,“不过伯母肯定很高兴,知根知底的,省得天天愁你被坏女人骗走家产。” 今天是二十叁号,平安夜前夕,姜瑶放假了,就和他们开始策划圣诞节的派对。 但是今年经济形势不行,长辈们都没什么心思,往年妈妈还会和阿姨一起烤火鸡让她带到派对上,今年也只是拿钱打发,让她自己弄。 最后派对办在姜瑶家在半山的别墅,那里大,天花也高。大厅放了棵大圣诞树,壁炉也烧了起来,地毯换成红色的圣诞花纹,长餐桌放上大蜡烛,真的挺像那么回事。 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聚在一起碰杯,玻璃碰撞在一起,一声整齐的脆响,然后是参差的祝福声。 “祝这个b疫情赶紧过去,希望我毕业典礼不是他妈线上的。” “格局大点,那我祝世界和平经济稳定好吧。” 壁炉烧得哔剥作响,到处都点着暖黄的灯,屋里很暖,到处都能听到大声的说笑声。 也许这就是节日的意义,与朋友待在一起,忘掉过去和未来,只全心全意享受这一天。 十二点多把他们送到社区门口,姜瑶才转身回家。 天很冷,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车经过。姜瑶的影子在路灯间不断缩短又拉长。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边的地上坐着一个人。 姜瑶连忙小跑过去,这人似乎刚在花圃边吐过,可能是喝多了。 “先生你没事吧?需要我叫医生来吗?” 那人穿着考究,手腕上的表看不太清,但是应该价格不菲,这人估计也是这里的住户。 “不用了,谢谢。”声音很哑,但是姜瑶一下就觉得很熟悉。 “江启言?”姜瑶蹲在他身边,低头去看他的脸。 他抬头看她一眼,“我没事,你走吧。” 都这么狼狈了,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其他神情,喝麻了,眼睛里的浓雾也散不开。 “我扶你起来送你回家?”姜瑶才不听他的鬼话。 “没事,我坐会就好。” “不想这么狼狈地回家?”姜瑶支着下巴看他。 他只是审视着她,并不说话。 于是姜瑶继续说,“那去我家清理一下再回去,那里现在没人。怎么样也比你在这坐着好,还容易被别人看到,对不对?” “抱歉。”他侧过头。 姜瑶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江启言震惊地看向她,眼神里划过一瞬间的狠戾,但是很快又归于平静。 “不是所有人都要求你一直强大,比如我。”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得很认真,“没有人可以一直完美,一直理智,一直强大。甚至你的柔软才让我第一次觉得和你距离很近。” “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 说完,她抚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如果真的不需要帮助的话,那我走了哦。” 江启言十七岁丧母,二十岁毕业回国得知真相,在方成待了两年后,到谢家的企业做了五年法总,千方百计攀上更大的政治家族,这才把谢家连根拔起。 政治斗争吃人不吐骨头,他作为一枚卒子不能行差踏错一步。 在资本和权力的漩涡中,所有人关心的都只是这个人背后的价值。 今天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你可以有自己的情绪。 姜瑶走得不快,但是一直没有回头,慢慢地,成为路灯下的剪影,消失在远处。 圣诞夜的奇迹(po1⒏homes) 回去以后,姜瑶一直有些忐忑,她刚才的举动其实并不是很妥当,她凭什么说出那种话,凭什么去碰他。两人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她没有任何立场去做出那种举动。 思索再叁,她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对不起,刚才冒犯了。”她当时表现得又冲动又圣母,现在想来尴尬到脸酸。 他没有回复。 姜瑶把脸埋进枕头里,时不时看一眼手机,又怕他回复又怕他不回复,怎么都是尴尬。 直到手机显示那个号码的来电。 姜瑶接了,但不敢先说话。 “对不起什么?”他的声音很正常,也很平静。 “我刚才不应该那样的,太自以为是了,对不起对不起。”姜瑶忙不迭地道歉。 “刚才哪样?”他好像真的没在意。 “就是…摸头还有说的那些话什么的…”姜瑶嗫嚅道。 一声低笑。姜瑶的心倏然放下,不知为什么,她的心因那笑声而开始加速跳动。这个人总是能轻易牵动她的情绪。 “没关系,别多想。” 姜瑶无声笑了,自己刚才好蠢。 “还没睡的话,出来一下。”那边顿了顿,补充道,“穿多点。” 姜瑶下意识听他的话,挂了电话就开始穿外套穿鞋,出了门才想起,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门口的喷泉没有开,一切在夜色里都是静悄悄的。 江启言站在大门外,像等人的罗密欧。 “想去山上走走吗?” 别墅区建在半山,山顶也可以上去,但仅对业主开放。那是一座矮山,但是位置很好,站在上面能看到全城夜景。 姜瑶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答应在冬夜凌晨一点半和别人去爬山。 说是爬山,其实一路都是公路,半个小时不到就能到山顶。 “你真的不介意吗?”她还是对这事耿耿于怀。 他停下脚步,“嗯。” “那我再试试?”她伸手作势要再碰他头顶。 他却没反抗,只拿一双沉沉的黑眸看着她。姜瑶踮脚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飞速缩手回来。 他虽然没反应,眼神却吓人,姜瑶吐吐舌头,她还知道见好就收怎么写。 终于登顶,两人撑着栏杆站着,往下看去是满城灯光,有明有暗,天上是大片暗紫色的云,无星无月。 这里让姜瑶想到爱乐之城的场景,可惜她不会跳踢踏舞,不然一定很美。 一瞬间的火光明灭,江启言点燃一根烟,却没有抽,拉着姜瑶站远一些,拿烟点燃了地上的东西。 金色的火星汇聚成喷泉,慢慢升高,照亮了整片区域。 “哇烟花!”姜瑶激动地看着那金色喷泉,几乎冒出星星眼。 在光芒中,江启言一直看着她的笑脸。 “还有,你来点燃。”他把烟递给姜瑶。 “哪里来的烟花?”地上放着一排四五个小烟花,姜瑶点了一个。 “可能是圣诞夜的奇迹吧。”他用平淡的口吻说出这种话,让姜瑶觉得很好笑。 姜瑶蹲下支颐看那喷涌的火星。 他在她身边蹲下,“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她转头与他对视。 “那时候我做错了。”他的声音过于的低沉动听。 姜瑶想,江启言的声音真是占便宜。 “再给我一次机会,所有的现实因素都由我来考虑,好吗?” 烟花烧完,周围陷入黑暗。 “你会保护我吗,你会证明吗?”姜瑶的声音闷闷的。 “我会证明。”他话音未落,唇上就贴上一片微凉的柔软。 姜瑶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就像控制不住她的泪腺。一边吻一边哭,眼泪流到嘴里,满嘴都是苦涩。 就是栽在他手里了,姜瑶心想。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不要玩那里了(h) 在圣诞夜的后半夜,a城下了今年第一场雪。 他们回去的时候,雪已经开始下了。姜瑶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嘲笑着江启言黑色大衣上落满的白雪。 下雪的时候倒是不冷,她的手放在他大衣口袋里,和他的手紧握着,很暖。 回到姜瑶家,一进门就是暖气。刚开始还好好的,脱掉外套后,两人不知道怎么就缠在一起。 姜瑶软倒在江启言怀里任他索吻,唇舌的深深纠缠,好像怎么也分不开。 姜瑶挂在他脖子上大口喘息,“不要了,喘不过气了。” 江启言轻声笑,抱起她,问哪间是她的卧室。 “叁楼的主卧。”她在他耳边说,说着顺势舔起了他的耳廓。于是,楼梯上又纠缠着吻了起来。 推开房门,闻到里面的檀香味,江启言把她放到床上,自己侧躺在她身边。 “这么想念我么?”他隔着衣服揉着姜瑶的胸乳,下面没有穿内衣。不过揉了几下,乳头就凸起了,抚起来硬硬的。 “才,才没有的事。”姜瑶死鸭子嘴硬,“我喜欢檀香和你有什么关系。” 把t恤撩上去,露出那对丰乳,江启言俯身过去,找准凸起的奶头就吸吮起来。 “别,别吸这么用力…好难受…”姜瑶微微弓背,想要缓解乳上的吸力。 他放过那只挺翘的乳,用唇堵住了她的呜咽,手握住另一只奶子不断揉搓。 “这里,怎么总也玩不腻。”他在她耳边吹着气,手上用力把玩着滑腻的乳肉,又大又软的两团在他手中变着形状。 姜瑶快要哭出来,颤栗着,“别…换个地方玩吧,好胀呜呜…” “换个地方?换哪里?”他的手在她小腹上逡巡着抚摸,就是不往下。 姜瑶抓过他的手重重咬了一下,不小心咬得重了,嘴里都有血腥气。但他只是笑,并不在意。 手伸入她的内裤,与阴阜直接接触,他抚了抚小阴核,问她,“是这里吗?” 姜瑶有点羞,转过头不看他,闷闷地嗯一声。 “想让我玩这里?”那手指动了起来,打着圈轻轻抚弄着还未凸起的阴蒂。 姜瑶紧张得微微发抖,两腿不安地扭动着,却反而将他的手愈发夹紧。 阴蒂越发肿胀敏感,下面的小嘴也开闭着吐出水来,姜瑶下身哆嗦得更加厉害,她抓住江启言的手臂,哀求道,“不要弄了,受不了了,别碰它了。求你了,小叔叔。” 床下江启言,床上小叔叔? “不是你让我玩的么?”两根手指开始在花缝间摩擦,触手满是粘滑的液体。 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姜瑶眼神迷离,微张着口吐出一截小舌,满脸情欲。 江启言伸一截拇指在她口中搅动,小舌下意识地迎合着他的手指,追着不断舔舐,仿佛伸入她口中的不是手指,而是他的性器一般。 手指与她下半身的摩擦越发用力,水也越来越多,整个阴阜都湿漉漉的。他骤然伸入一根手指进花壶内,对着她的G点快速顶弄起来。 “啊…啊…别…啊顶得好快…”姜瑶尖叫出声,叫得越来越急,上半身也难受地扭动起来。 手指抽送得越来越快,穴内传出的咕唧水声在房间内回响着,连她的叫声都无法掩盖住。 “要到了,要到了,啊…啊…啊!”高潮时眼泪也一齐流出,小骚穴内涌出一大泡淫水,把裤子都弄湿了。 江启言把她下半身的衣物都脱了,轻轻抚摸着还在抽搐的阴阜,“舒服吗?” 姜瑶抽噎着,泪止都止不住。明明爽得要升天了,嘴里还是恨恨的说不。 臣服(h)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姜瑶身上,从脖颈到双乳,从小腹再往下到达隐秘之地。 她的腿被摆成M字大岔开,衣物褪尽,身上因为情欲沁出一层薄汗。 “为什么?”姜瑶微微喘息着,“为什么回头找我?” 为什么? 也许是离开后才发现,她曾经在他贫乏的世界填上了怎样的色彩。 他对她的印象,从世交家的小姑娘,到发现她很可爱,到她干起来很爽,一点点立体起来,直到她的一举一动都开始牵扯着他的情绪,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江启言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俯身下去含住她光洁的阴阜。跪伏的样子,像是臣服于她。 姜瑶被这一下激得要弓身坐起,想要推开他的头,但是刚有动作,手脚就被他一把按住。 把两瓣小阴唇整个含住,舌头在细缝间不断地往里探,舔动缝间软肉,把它们分开,再深入。 “好难受…”姜瑶想要夹紧腿,想把他推开,四肢却被他压制住,一点都动不了。只能小声嘤咛着,小幅度地扭腰躲避他的舌。 如果说舔动细缝带来的快感还算可以忍受的话,江启言接下来的动作几乎让她发疯。 他用鼻尖蹭了蹭那肿胀挺立的殷红阴蒂,接着含住它开始吸吮。 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下身好像过电一般开始痉挛抽搐,快感和尿意都强烈地直冲头顶。 江启言等她抽搐过了,才继续舔舐那小核延续快感,他下巴上沾着她刚喷出来的汁液,在灯光下显得晶亮。 姜瑶满眼的泪,但是没力气哭了,“不要舔了…求你…” 连续的快意冲袭着她的理智,光是忍受快感就让她筋疲力尽。 她最敏感的小核不仅被舌头来回舔舐着,还被用牙齿轻轻啃咬,被用力吸吮着,简直要发疯了,爽到要晕过去。 “又要到了…不要舔了!”姜瑶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里打转。 “那就再高潮一次,嗯?”他的声音很沙,尾音上扬,带着恶劣的玩味。 如果还有力气,姜瑶真的想要痛骂他,你他妈那么好的自制力,就是用来床上折磨人的吗? 再高潮一次,高潮你个鬼。 姜瑶仰头大口喘气,试图缓解一下快感。 但是他一边舔,一边伸了一根手指进小穴里,戳顶捣弄,时深时浅。 下身最敏感的两处都传来强烈的刺激,姜瑶急促地呻吟起来,手胡乱抓着床单,腰部奋力往上挺。 要去了,要去了!她小声哭叫着,喷了他一手的骚水后抽搐不止。 拿纸巾清理完她腿间的一片狼藉,江启言擦干净手,才回到床头把她抱在怀里。 姜瑶狠狠咬住他的锁骨窝,又是咬出血印才停。 “你混蛋,你他妈的混蛋!”声音还带着哭腔。 虽然在骂着,但是她紧紧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 “好好好,是我混蛋。”江启言轻笑着,顺着她的毛。 她又一下咬在他的胸口,但是江启言跟没有痛觉一样,一直一声不吭。 “我要睡了,我好困了,你自便。”姜瑶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还是熟悉的味道,只不过这次是抱在怀里的、真实的,而不是萦绕在房间里、记忆里的幻影。 姜瑶睡得很安稳。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掌控欲 姜瑶起床时,外面已经白茫茫的落满了雪。a城过于干燥,冬天并不常下雪,这一场初雪竟然下得这么大。 初雪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看的。 他又从她身边消失了,要不是昨晚还紧紧相拥,姜瑶都要以为他是自己做的一场春梦。 打开手机,姐妹群里有人约去故宫看雪,白雪朱墙,最是出片。姜瑶不想去,从上次和江启言分开后,她就很少去参与她们的活动,忙期末是借口,她是不想看到杨清如,虽然后者到集团就职后也很少在聚会出现。 直到现在,想起杨清如,姜瑶还是头疼。 林思远今天下午有场小比赛,问她能不能来看球送温暖。 刚好,姜瑶也想找他说清楚。虽然又是经典撩了不负责,但是林思远骨子里是个极其骄傲的人,他在这方面一定不会和她多纠缠。 于是回复他,好。然后约林纾中午学校附近吃饭。他们俩都在a大,这么多年,姜瑶还真没进他们学校探望过他们。 林纾就近请她吃个小火锅,吃饭时她带了人,还是之前那个美少年,他和林纾穿着同款羽绒服,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怎么回事?”姜瑶挑眉。 “我学弟,出来一起吃饭。”林纾淡淡地介绍一句。 “你学弟?a大学生夜店做…?”最后一个鸭字没有说出口。 “姜瑶,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幸福。”林纾语气依旧淡然,似乎丝毫不在意她说的话。 她认定的人,就不会轻易改变。 和林纾中午吃饭接近不欢而散,姜瑶下午情绪也不高。去到体育馆时,他们已经开始了。看台上坐的人不少,姜瑶在一排边缘的栏杆边站着。 林思远是得分后卫,拿球,带球,过人,找准机会上篮,动作流畅,表现很亮眼。姜瑶给他鼓了掌。 有个穿球衣的男生站到她旁边,看了她好几眼才笑着问,“同学,你朋友在里面吗?” “嗯,林思远。”姜瑶点头道。 男生神情忽然精彩了起来,“不会是嫂子吧?林哥之前说过的,不会这么巧吧!” “不是,”姜瑶懒得解释,但是看到男生一副发现秘密的表情,只好又补一句,“我不是,你嫂子另有其人。” 男生这才又笑起来,“那就是认错人了,不好意思啊同学!” 就在这时,有人喊暂停,要换人上场,球员们看向这边,向姜瑶身边的男生招手示意他上场。 林思远也看向了这边,看到姜瑶时笑了起来。 “同学,那我上场去了,你看我表现!”男生翻过栏杆回头对姜瑶招手。 姜瑶笑着点点头。 接下来的比赛姜瑶没有太关注,她在低头给江启言发消息。 今早发的一条,“你下次走的时候能不能吱一声,不然我像做春梦一样。” 他到现在才回复,“好,下次会注意。”跟回工作消息一样。 姜瑶有点烦,但还是发一条,“今天初雪。” 没有回复,她就加了一条,“初雪是要和爱的人一起看的。” 在等回复的时候,上半场结束了。姜瑶拿出买好的水要送过去的时候,林思远跑过来了。 因为看台的高度差,姜瑶可以隔着栏杆俯视他。林思远脸有点红,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湿透了。 “水,我买了好多瓶,看要不要拿给你兄弟们分?”姜瑶递过去一个大塑料袋,林思远接了。 那个男生也跑过来,“林哥,你朋友啊?真可爱哎。”最后一句压低声音,语气暧昧。 “我的。”林思远直视着他,微微挑眉。语气非常强硬。 男生忙不迭道歉,“不好意思林哥,我刚才问了她说不是嫂子,我才这么说的,误会啊。” 林思远把塑料袋递给他,让他去分发水。眼神则锁在姜瑶脸上,看得她有点无措。 “抱歉,是我心急了。”还是林思远先低头,无奈地笑笑。 “不是你的问题,”姜瑶硬着头皮说下去,“对不起,我们不要再继续了。” 哨声尖锐地响起,中场休息结束。 林思远没动,明明他是仰头的人,气势却比她更足。 “所以我一直是个备胎,是条鱼?” 姜瑶不知道怎么说。 “你觉得以我的性格,发现被钓之后,一定会屈辱离开,闭口不提,对吗?”球员们都回到场上,所有人都看向这边,等林思远上场。 “姜瑶,你以为你可以轻易掌控所有人?所有人都会喜欢你,宠你?江启言是个例外,他脱离了你的掌控,所以你那么迷恋他,对吗?” “你怎么知道他…” 林思远直视着她的眼睛,“你的反应,很明显。” “我不会走的,少拿你那套对付我,我喜欢你,和你那些小手段无关。” 说完,林思远举手示意上场,姜瑶望着他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洞穿了她内心深处的魔鬼。 林思远的温柔仅限于对亲友,当他真的对她露出锋芒,姜瑶有些难以接受。 ————— 就,其实主角都有缺陷,都不是道德标兵。 感情刚开始其实也都没有那么深,都是在过程中填补缺陷,互相治愈才慢慢加深的。 (避雷提示:现在感情也没有很深) 疯狂 从闷热的体育馆出来直面寒风,姜瑶不禁打了个寒颤。她没有等林思远,等与不等,意思完全不同。 路上的雪已经被扫开,姜瑶特地走到路沿踩雪,踩得咔嚓作响。 冬天天黑早,五点半天色已经很暗了,而路灯还没开,姜瑶有点夜盲,只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个眼熟的陌生号码发来的,“那今晚去看雪,我九点半去接你,可以吗?” 她还是没给江启言备注,甚至删了他微信后,还没加回来。 “怎么这么晚啊。” 没过一会儿他的电话就打过来,姜瑶没说话,那边也有一瞬间的沉默。 “在哪,吃饭了吗?” 姜瑶声音闷闷的,“没有。” 她清了清嗓子,“我在a大,过来接我。” 从中环的CBD到大学城有一段距离,外面太冷,姜瑶缩到保安室等他。保安大爷给姜瑶倒了杯热水,见她心情不好,就跟她唠起了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愣是给她逗乐了。 等江启言来了,她还跟他要了一包烟送给保安大爷。 江启言笑看她一眼,姜瑶跟他炫耀,“大爷让我常来呢。” 大爷还夸了江启言青年才俊,一表人才,也被姜瑶算到自己头上,“要不是我,大爷能夸你吗?” 江启言笑着摇头。 姜瑶注意到他手上的创可贴,这好像是她昨晚的杰作。 “你的手,今天有没有人问怎么回事儿?”她试探着问道。 “有。”他瞥她一眼,把姜瑶看得颇为心虚。 “我说是家里的小狗咬的。” 姜瑶状若惊讶,“啊,江律,你家里还养狗啊?” 江启言意有所指,“有,刚抱回来的。” “啊——”她刻意拖长了音,“那它叫什么名字呀?” “叫酱油。”江启言说得面不改色。 姜瑶气得不行,但是他在开车又不敢动他,只恶狠狠挤出一句,“等红灯再咬你。” 等到红灯,他果然挨了一顿咬,脖子上留了个深红暧昧的吻痕。 姜瑶满意了,但还是耍贱问了一句,“这样客户是不是会觉得你很不正经?” “会。”他点头,姜瑶笑。 “那你还不阻止我?”姜瑶今天不想见好就收。 江启言睨她一眼,抽空伸出一只手捏捏她的脸。 又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无条件的包容。姜瑶垂下了眼,安静了一会。 吃完饭后,江启言带姜瑶去了一片腊梅林,梅园在近郊的水库边,开车也要近一个小时。路上他一直在接电话,全是工作电话。 姜瑶无聊地低头看手机,杨清如就职奇迹集团在a城分部的COO后一直很低调,直到今天的新闻头条上出现了她的照片。 某短视频app推出了“平台+内容+终端+应用”的生态模式,能够有效聚集流量,反复为自己的产品矩阵引流。奇迹集团为这个短视频公司投了十几个亿,这个项目在杨清如手上谈成,今天她也出席了新闻发布会。 这种能引入流量赚钱的模式一直都是奇迹喜欢投资的,但是这次投的确实有点多。 姜瑶感叹一句,“牛哇。” 她看向江启言,后者刚刚接完一个电话,“你也知道这事吧,毕竟你们所跟奇迹一直都在一条船上的。” “嗯,我知道。”他唇边噙着一抹笑,状若嘲讽。 姜瑶觉得有些不对味儿,“怎么,这事儿有说法?” “你等着看就是。” 姜瑶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你在里面不会掺了一手吧?” “杨小姐自己找的项目,她亲自拍的板,和我有什么关系?”江启言笑得有点冷。 “你他妈疯了吧,你挖坑给她跳?”姜瑶震惊不已。 江启言没有直接参与这事,他只是事先提点了短视频公司的贾总几句,仅此而已。 公司资质不行,投资失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要是出事了,估计会推一个职业经理人出来背锅,杨清如回总部受训。”姜瑶思索着,“你是想把她赶回去?” “也是哦,她不是在追你嘛,还老干扰你们家的事。”这就说得通了,虽然他这事做得有点狠。 “她走了,你就不用怕了。”江启言打断她的胡乱猜测。 “我怕什么啊…”姜瑶感到莫名其妙,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你是为了我?你疯了吧!” 江启言没说话,直视前方。随着车的行进,他的脸上忽明忽暗,姜瑶看不懂他。 姜瑶当然不相信这件事是完全因为自己,那可是真金白银十几亿。 “你愿意为我做到哪一步?”姜瑶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眼神有些疯狂。 “只要你想。”他语气淡淡的。 “一起去死也愿意吗?” “只要你想。”还是这句话。 她要掌控便掌控,他不在乎。 平衡点 换了姜瑶开车。 她好像忽然有些魔怔了,她痛恨别人说某事是为她而做,实际上却有别的目的。她觉得江启言也在骗她,和好之后,江启言就像宠着小狗一样宠着她,她是看不懂他,但是也不傻。 “那就一起殉情吧。”在初雪的夜晚。 踩下油门,车在无人的国道上加速飞驰。路的右侧栏杆外就是a城最大的水库,此刻在夜晚中漆黑一片。 “我前面找一个坡冲下去。”姜瑶面无表情,手却在颤抖,额上挂了一层薄汗。 “好。”江启言比她平静得多。 不远处有个急转弯,那里修了个很大的平台用来汇车。 姜瑶打开双闪,尽管这条路一路都没有遇到一辆车。 车加速向平台的栏杆处冲去,这个速度绝对可以冲过年代久远的石栏杆落进水库。 江启言一手支颐,目光凝在她身上。 在要撞上栏杆的最后一刻,车忽然急转加急刹,安全气囊弹出重重打到身上。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碰撞声,车堪堪停在栏杆边。 姜瑶满头是汗,大口喘着气,手用力到发麻,此刻冷得像冰。 她转头看江启言,与他对视上,撞入他黑沉沉的眼中。 “你就一点不怕吗?”姜瑶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你就不怕我真的冲下去?” “你不会这么做。”陈述事实的语气。 姜瑶低头扯了扯嘴角,她当然不会,这样的夜晚让人做出疯狂的举动,但也只是疯一会,她还不想死。 “如果我会呢,你真的愿意陪我到死亡吗?”姜瑶执拗地揪着这点不放。 “我说过,只要你想。” 姜瑶笑了笑,“我在你眼里就像张白纸一样吗?”简单的易懂的,轻易就能看透。 江启言没说话。 就是因为能看透,所以她的一切都在他可控范围内,所以纵容她所做的一切,给她无条件的包容。 “你知道我喜欢你就够了。”他伸手轻抚她的脸。 姜瑶挡开他的手,开门下车。直直往栏杆处走去,轻轻一撑翻过栏杆,坡上的草地被雪覆盖,坡的尽头是已经结冰的深潭。 她知道江启言也跟了过来,但她还是不断往前走,直到快要踩上冰面时手腕被他扣住。 姜瑶挣了几下没挣开,于是回头和他对视,“我猜不透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但是你要想清楚,你到底是像喜欢一个人一样喜欢我,还是像喜欢宠物一样宠着我。” “我知道你门路很多,势力很大。但是我绝对不做你的掌中之物。我要平等的爱。” 从小到大喜欢姜瑶的人很多,理由也很多,因为她有钱,因为她美,或者因为门当户对。 她平时没那么矫情,追求什么平等的灵魂吸引。但越是面对在乎的人,要求就会不自觉提高。 从车上下来,两人都没穿外套,水边风很大,姜瑶的头发在乱飞,但是她顾不上去梳拢。她能感觉到两人紧握的手都在迅速失温。 “我们是和好了,但是根本问题还没有解决。在我们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之前,都各自冷静一下吧。”姜瑶自认为冷静地说出这番话。 江启言沉默片刻,才说,“好,先回车上吧。” 两个人相差这么多,要找到平衡点,是很难的一件事。 心底有个要把她控在掌中的欲望在呼喊,但是他没有理会。 车上的空调似乎刚才被撞坏了,回去的路上又开始飘起了雪,姜瑶裹着自己的羽绒服,还抱着他的羊绒大衣,但还是冷得发抖。 她拒绝了几次要不要停下打车的询问,一到家就下车,头也不回,连怀里抱的外套都忘了还他。 烤乳猪 姜瑶好多天没有和林纾联系,当然,林纾也没有联系她,跨年时两个人连句祝福都没发。 两个人有时候就跟小学生吵架一样,赌气不理人,但是谁先碰一碰对方,互吵几句也就和好了。 姜瑶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林纾刚睡醒,虽然睡得很好,但语气还是有点差,“干嘛?” “在干嘛,刚醒?”姜瑶难得好脾气。 “对,有事快说。”林纾打着呵欠下床洗漱。 “哎,你态度能不能好点儿啊?中午吃饭去不去,不去就拉倒,爷找别人去。”姜瑶耐心不过叁秒。 林纾反而被她逗乐了,“当然去,姑奶奶大早上的怎么这么大火气?” 姜瑶也笑了,告诉她时间地点,结果发现那边没声儿了。 那边林纾刚洗漱完,洗手间门没关,镜子里能看到一个瘦高少年走过来,他靠在在门边看她拍水乳,“姐姐,早饭做好了。” 他系着围裙,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还没摘,林纾把他按在门上,这才发现他围裙下什么都没穿。 所以姜瑶听不见声儿了,手机被他们忘在了洗手台上。 姜瑶定的是一家西班牙餐厅,开了一段时间了,很有名,但是她还没来过。 林纾来得有点迟,脖子上围条大丝巾,吃饭时也不解下来。 “怎么回事?”姜瑶奇道。 林纾白她一眼,扯下一角给她看,两个通红的新鲜吻痕。 姜瑶正在喝可乐,看到这个差点呛到。 “说说他吧。我回去仔细想了想你说的话,是我想的浅了。” “说谁?我学弟?” 姜瑶正在吃一个薯球,本来没抱什么期望,没想到竟然很好吃,“哇这个好吃哎,那个鱼子酱烤土豆也好吃。” 过一会才反应过来,“对啊,你学弟,怎么回事啊,怪离奇的。” “没什么好说的,苦孩子。”林纾也吃了一口,但没什么反应。 “穷?不是有助学金嘛,还有奖学金呢。”姜瑶把火腿放到面包片上,和西红柿片一起吃。 “他爸是个赌鬼,助学金还不够塞牙缝的。奖学金,他一个小镇做题家凭什么拿得到光华的奖学金?”林纾垂下了眼,“可怜孩子,没什么好说的。” 把火腿吞下去,姜瑶擦擦手,“是可怜,但是你不嫌他脏吗?” 说到这个,林纾笑了,“他第一次做这个,就被我遇上了,所以也没和别人做过。” 姜瑶尝一口海鲜烩饭,感叹一句,“牛哇。”既夸饭也夸人。 “但是你家肯定不会承认他的,你肯定知道的。”林家从政,家教严苛到近乎不近人情。 终于说到林纾最大的心病,她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叉子,“我想过了,我只要再养他叁年,等他有能力赚钱了,不再踏入那个泥潭,就没有人知道这些事。” 姜瑶看她这样,也就不再多问,把话题引到菜上,“这家店的烤乳猪也贼有名,可惜我们就俩人,不然真的想试试。” 正说着,几个侍者托着一盘刚出炉的烤乳猪走过去,到他们侧后方的桌上,现场切开,表皮酥脆,内里鲜嫩,还有汁液溅出。 “我敲…”姜瑶发出渴望的声音。 林纾不屑,“瞧你那点出息。”说着,她指向姜瑶身后的餐厅门,“你看那是不是林思远和他妈?” 姜瑶回头看,林思远一手拎着个硕大的橙色袋子,一手挽着位贵妇,正走进餐厅。 “估计刚从隔壁国金过来这儿吃饭,”林纾收了目光,“你把他们弄过来凑一桌,不就能点你那猪了吗?” “烤乳猪,什么叫我那猪啊…再说了,打招呼你不也得过去嘛…” 姜瑶不想见林思远,更不想见他妈,因为这位官太太,实在是出了名的烦人。 ———— 加更林纾和学弟的番外的话,会有人想看吗 起标题名真是越来越随便了… 林纾番外一「po1⒏homes」 林纾在用指甲磨着实木沙发的边缘,黄花梨很硬,比沙发先受损的是新做的美甲。 每次回家都是来受训的,晚饭后父亲一边泡功夫茶一边训她,偏偏还要装出和蔼亲切的样子,先问她情况怎么样,再开始训。 林纾低头看着茶几上煮水的小碳炉,无数次希望它立刻爆炸。 挨完训坐家里的车回居所,等司机一走,立刻打车去夜店。 夜店里大到有些轰头的嘻哈音乐,也没掩盖住脑子里播放的语音。 “学校里的评奖评优活动都得参加,多做点实事,争取多留成绩,这对你以后职位的晋升很重要的。” “多看看人家思远是怎么做的,他参加的活动你也要参加,不能落后知道吗。” 林纾肯定要继续从政,家里早就给她规划好了一条完整的道路。 真他妈烦。林纾猛喝一口酒,然后整个人往后靠。 卡座上人不少,有认识的,也有很多不认识的帅哥美女。她不反感蹭卡的,毕竟都会玩,能调动气氛,没什么不好。然后她发现了一个坐着不动的蹭卡男生。 长得倒是很帅,年纪应该也小,清秀隽永看着很干净,和这里的灯红酒绿很不搭调。 林纾坐过去,凑到他耳边,“懂不懂规矩,你开的卡?在这坐得跟大爷似的。” 语气有点凶,虽然本意是逗逗他。 少年好像有点慌张,忙不迭点头道歉,“不好意思,我确实不太懂规矩,是姐姐开的卡吗,那我陪姐姐玩游戏吧。” 林纾笑了,指着自己的酒杯,让他喝。 他竟然乖乖喝了。 林纾忽然抱住他,威胁一句,“别动。” 少年僵硬了一下,没有动,手无措地放在两侧。 他身上有种洗衣粉味儿,林纾的手隔着衣服在他胸口小腹上轻抚,不是什么名牌衣服,摸起来也有些起球。他怎么看都和这间低消五千的夜店格格不入。就算是气氛组,也过于寒酸了,虽然脸确实不错。 “今晚陪姐姐过夜,好吗?”手指在他乳头处画着圈。林纾说这话时有点漫不经心,还是在逗他。 可是他竟然说好。 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但是确实在说好。 林纾给他转了五千二,才带他去开房。 “要看我的体检报告吗?”在出租车上,他轻声问她。 “是第一次吗?”林纾反问他,他没有回答。 一进房门,林纾就被他压在门上,嘴唇相贴地亲吻,他似乎不太会舌吻,只知道舔着她的嘴唇。 房卡都来不及插上,房间里漆黑一片,空调没开,有些闷热。 他有些喘,放过她的唇,开始往下吻,脖颈、锁骨到胸前。隔着乳贴,他的舔舐啃咬都没什么感觉,林纾主动把吊带褪下一边,露出一只乳来,把乳贴扯掉再让他舔。 “是第一次还不承认。”她轻笑。 少年埋首于她乳间,含住一只乳头,用手揉着另一只,这次他很聪明地扯掉了另一只乳贴。 “这么明显吗?可是我看了很多片做参考。”他舔得很卖力,乳间一片酥痒。 林纾往他下面探去,早就硬了,鼓鼓囊囊的一包。 他喘得更厉害,几乎是咬牙说道,“别摸,姐姐别摸那里。” “第一次没关系,姐姐教你呀。”林纾笑了,手伸进他裤子里直接握住那根滚烫的肉茎。 “啊…”少年呻吟出声,咬牙忍受着,可是那只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甚至开始沿着棒身上下撸动起来。 “别…别…”他眼睛都红了,头靠在林纾肩上,头发软软的,弄得林纾有点痒。 林纾没有什么同理心,挑逗起了他的龟头,拇指放在马眼处摩擦。 她都做好了被射一手的准备,他狠咬了自己一口,竟然忍住了。 林纾被他抱起放到床上,终于到他学习过的内容了。林纾遗憾地发现,这一块没什么可教他的了。 裙子被推到腰上,把内裤推开一边,他俯身就开始舔,从阴唇到阴蒂,上下都照顾着,舌头灵活且用力,林纾喘息着摸他的头表示嘉奖。 一根手指探入湿热的穴,轻搅一圈,水声淋漓。他试探着又加一根手指,四处戳弄着,观察着她的表现。 戳到一个地方,林纾没忍住呻吟一声,他默默记下,才问,“姐姐,是不是这里舒服?”手指不断戳着这处软肉。 林纾无暇应答,G点被戳弄带起一阵阵的快感,让她脑子有瞬间的空白。他还在戳着,速度越来越快,林纾本是靠坐着的,现在受不住地侧倒下去,手指抽插花穴带出的水声越来越大,突然那里一阵猛绞,痉挛着涌出一股蜜水来。 少年从兜里拿出套,给自己戴上,“姐姐,那我进去了?” 他年纪轻轻做这行,本钱确实是大的。他小心地扶着阴茎慢慢进入,看她有任何不适就停下来,安抚地摸她的阴蒂。 他活好得不像是看片学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看了多少,是不是还认真做了笔记。 林纾真是怕了他探寻她的敏感点,每次顶到关键部位,他都要问一句,“姐姐,是不是这里舒服?” 他记下了她的所有敏感点,每一次抽插都有侧重,深深浅浅地蹭过去,又大力顶着最深处,富有节律,每一次都让她爽到不行。 快感在堆迭,林纾不压抑自己的叫床声,似乎他也很喜欢听。 高潮一次就换一个姿势,他不停地咬着自己的手忍住射精的冲动,直到林纾都能闻到血腥味。 她摸着他的头,温声说,“别忍着,我们一起到,好不好?” 他的头发软,那里却很硬,真是可爱。 一晚上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林纾爽到精疲力尽,搂着少年睡过去,五千二一晚上,真是回本了。 醒来时他已经走了,但是留了字条,字体和人一样清秀,上面留了他的电话,还说很谢谢她。署名陈望舒。 于是林纾打过去,包了他一个月。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林纾番外二「po1⒏homes」 接到林纾的电话时,陈望舒正在回学校的地铁上。 昨晚就像做梦一样,他不是第一次去那家夜店,但是第一次和别人到酒店开房。 五千二不是小数,他一个月食宿只需要九百,剩下的可以存起来。每一次都想着一定不帮那个人还赌债,但是那边电话打来,听着他被人当狗一样打的哭喊,还是会打钱过去。 打开手机,辅导员的消息在很上面,一眼就能看到。这学期初,陈望舒就收到了学业警示,他大一学年挂了五门课,如果这学期补考不过,并且挂到十门,他就会被强制退学。 去年一直在打工,争取一切课余时间做兼职。a大的招牌是很好用的,做家教时薪特别高,但是过年前,这些全部用来买了那个男人的手。 他爸借了叁十万,输了个精光,放贷的人说不拿钱就剁手,剁完剁脚,再不还就等着收尸。 妈妈去年走了,她承受了很多年,这起重担才落到陈望舒头上。 陈望舒说不清是怎么到这一步的,跟着一起打工的朋友到了夜店,蹭了几次卡,之前也有人问要不要过夜,他一直没答应,直到昨天。 他真的需要钱,要准备补考,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准备,这段时间不能没有收入。 那个姑娘很美,也很有攻击性,出手很大方。 他叫她姐姐,昨晚他把姐姐送上了无尽欢愉之地,姐姐在床上很浪,但对他也很温柔。 她包了他一个月,他每晚到她开好的房间,夜夜春宵。他舔她,顺从着她,顶着她舒服的地方,她摸他的头。 他们的关系属于夜晚,消散于白天。 直到有一天,她作为学育小导师来到陈望舒所在的教学班,他才知道,包养他的姑娘,竟然是学姐。 林纾对所谓学育导师一点也不感兴趣,要帮一群小孩答疑解惑,特别无聊。但是这个能评优,综测有加分,关键的是,林思远参加了。 林家长房和二房总暗暗较劲,老一辈的决出胜负了就看小一辈的。林思远这小畜生又特别能忍,听话温柔优秀,面面俱到。林纾不得不追着他的步伐。 一进教室门,林纾就看到了陈望舒,坐在最后一排角落,低着头,露出半张苍白的侧脸惊为天人。 林纾先讲完自己的ppt,期间注意着陈望舒的反应,他很少抬头,也不和周围人交流,只偶尔抬头看她一眼,眼睛湿漉漉的,像鹿一样。 等他们自由提问完,林纾指着角落的陈望舒,“那位同学,你留一下。” 等人都走完了,她才走到他身边,捧着他的脸吻了一下他的眉眼。 “好了,走吧。”林纾伸出手等他牵上。 陈望舒愣了一下,才牵上那只柔软的手。 他当时真的想不到,就是这一双纤细的手,把他拉出绝望的烂泥潭。 在某一天晚上做完爱,林纾在他耳边喘息着说,“明天把审计学和政经的教材带过来,我给你划重点。” 她教了他很多,怎么和同学和老师打交道,怎么选到给分高的课,怎么在期末尽可能地考高分。 两个人在学校见面一般是装不认识,陈望舒只能远远望着她的身影,看她被人簇拥着,光彩夺目。 两人也很少打电话,一般是她在微信问他要不要过来。 所以林纾接到他的电话时有点惊讶,“姐姐,你有空吗,”他的声音有点激动。 “我的微观经济学重修出分了,九十多!”陈望舒是真的很激动,“谢谢你,姐姐。” 从镇上永远的年级第一,到a大垫底的废物,很难形容这次的高分对他的意义。 林纾也很高兴,牵了他的手去请他吃饭,就像普通情侣一样。 可是他们不是。 林纾每个月给他打叁万,陈望舒不想接,但是他不得不接,他真的需要钱。 林纾就像真正的姐姐一样引导着他,让他融入大学。悄悄向他倾倒着资源,让他也能追上其他人的步伐。 在他受挫时,只要抱着林纾,好像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林纾给他送了叁十多万的表,告诉他戴着这个,做社会实践一定会事半功倍。 而陈望舒什么都做不了,他能做的只有在床上更卖力地顶她,让她更加舒服。 这种无力让陈望舒绝望到想死,但是他不能。 他在床上不再叫她姐姐,而是叫她的名字。 “林纾,林纾…” 他在她脖子上重重留下吻痕,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眼泪流下的时候,才注意到泪水早就在眼眶打转了。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苦衷 远远看着林思远和他妈走进餐厅,姜瑶还没来得及阻止林纾,她就站起来向他们招手了。姜瑶只好也跟上去打招呼。 林太太笑着点头回应她们的问好,问她们坐哪里,难得遇到干脆一起吃饭。 林纾在前面给她引路,林思远和姜瑶走在后面,假笑着打了招呼后都没话说。 到了座位,林太太和林纾坐一块儿,姜瑶就只好和他并排坐。林思远把拎着的爱马仕袋子放在座位外沿,自己往里坐了坐,这样和姜瑶离得更近了。 林纾指着那橙色的大袋子问林太太,这又是新拿到的什么宝贝。 这话题正中林太太下怀,她从袋子里拿出个包裹良好的鸵鸟皮康康包,仔细说起了她的拿货经历。 姜瑶借机给了林纾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发现林思远在看她后,又瞪了他一眼,结果引得林太太看过来,她挑了挑细长的眉毛,把话题转到了姜瑶身上。 “姜瑶啊,你家今年这生意可不好做哇。” 林太太是出了名的势利眼讨人嫌。她老公在a城市长这个位子坐了十几年,平调了几次又回来,就是愣上不去市委书记,也上不去中央,很多人猜测有一半原因是这夫人娶得不好。 姜瑶假笑,“没有哇,我听说最近国家抓基建,我爸还挺忙的。” 林太太皮笑肉不笑,拿手指点了点她,“这你就不知道了,抓基建,那是前段时间的事了。” 说着看向了林思远,“前几天xx(某高官)的夫人和我在一块儿还说起这事儿,思远也在的是不是?” 林思远微笑点头。 “哎呀,x太太说的什么来着,我记不太清了,思远你还记得吗?” 林思远把原话复述一遍,林太太拍了下掌,“对,就是这个。” 她还要总结一句,“姜瑶啊,多回家关心一下爸爸,挺不容易的。” 林思远确实表现得很孝顺。 有意思的是,林思远的父亲曾经因为孝顺母亲而被上面的领导人赏识,一时传为佳话,这才早早坐上a城市长的位子。 孝顺这块金字招牌当然不能在林思远手里砸了,即使他的母亲是这样一位浅薄的官太太。 姜瑶把烤乳猪嚼得咔嚓响,好像这头乳猪变成了另外的什么东西。 他们走的时候,林思远特意慢了一步,深深看了姜瑶一眼,轻声说,“对不起。” 姜瑶知道他的苦衷,摆手让他快走。 “看吧,让你别吃窝边草,这样多尴尬。”林纾抱臂看着,伸手拍拍姜瑶的背,“好了没事,我伯母她就这德行,等会送我回a大接人。” 林纾不住在学校,是她的小男朋友期末考完,收拾行李要搬到林纾的住所去。 a大门口不让停车,姜瑶本来想把林纾在门口放下去自己就走的,结果林纾在临下车时忽然停住了。 姜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女生抱着一个瘦高的俊秀少年,他的手僵硬地抬着,没有回抱。 女生很眼生,穿得也普通,脚边放了个破旧的旅行袋。 保安过来拍门,挥手要赶他们走,这里不能停车。 林纾这才下车。 姜瑶被迫把车开走,也就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 再次求生欲声明,没有映射任何人的意思。 别放弃他 晚上姜瑶一直给林纾发微信,但是都没回。 到接近凌晨,她的消息才发过来,问姜瑶手上还有多少钱,他们的资金基本都在股票和基金上,现钱很少。 姜瑶打电话过去,她没接。姜瑶查了一下卡里的数额,取整从网银转过去。 林纾回了句真的谢谢,就又没声息了。没说要多少,也没说差多少,姜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帮忙都不知道从哪里帮。 到第二天,林纾那边还是没什么消息。 苏连英昨晚说要请姜瑶吃饭,当时在酒会喝醉被姜瑶送回家后,还没好好感谢过她。现在苏连英刚好发了实习工资,就说一定要请吃饭。 姜瑶答应了,等她把时间地址发过来,姜瑶看了好几眼,觉得不太对劲。 等到晚上去到地方赴宴时,她更加觉得不对。吃饭的地儿在东城一条胡同的四合院,姜瑶把车停在大路边,前后都是豪车,还有辆黑色的奔驰大G特别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是谁的车。 这是家私房菜馆,没有大厅,只有四间包房。 这种不对劲在于,这地方根本不是苏连英能发现,而且请得起的。 推开包间的雕花木门,看到和苏连英坐在一块的陆宁时,这些忽然就说得通了。 都是这公子哥儿的手笔。 两人站起来迎,姜瑶连忙摆手,“随意就好,别这么正式。” 陆宁含笑,“瑶妹妹来上座。”他们俩早一左一右坐好了主副陪的位子。 姜瑶横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到苏连英身上,一个月没见,她换了身装扮,言行举止看起来也干练许多。 “你们,在一起了?”姜瑶试探着问。 “怎么可能!”陆宁笑着没说话,反而苏连英反应很大,“我们…勉强算是同事关系。” 陆宁顺从地点点头,“对,同事关系。我帮着她老板教教新人。”苏连英老板,也就是江启言。 苏连英悄悄瞪他一眼,他也笑眯眯受了。 姜瑶假笑,又是为他人爱情流泪的一天。 陆宁给苏连英一个眼神,后者就按服务铃示意上菜。见姜瑶茶杯空了,他也眼神提示苏连英留意。等晚餐到尾声,他借抽烟由头出去买单。 姜瑶有些明白了,陆宁这狗人怕是拿她做幌子,教苏连英商务宴请的流程。 现在看来是正经教人,只怕他教着教着,教到床上去了。这老狐狸看她的眼神可一点也不清白。 姜瑶找个借口追出去,没想到陆宁确实在门口抽烟。 “买完单了,这么快?” 陆宁故意笑得很痞,“你陆哥有面儿,可以月结。” 姜瑶笑着白他一眼。 “你和他怎么样了?”陆宁把烟掐了,让她一起到院里走走,不用吸二手烟。 “啊…他和你说什么了?”姜瑶打个哈哈。 “他什么都没说,要不是当时看你不对劲,我甚至不知道你们有过一段。” “嗯…”姜瑶犹豫了会儿,还是说了,“我觉得他拿我当小孩儿。” 陆宁笑了,“你不就是吗?” “谈恋爱把人当小孩儿,这像话吗?”姜瑶真有点气了,“拿我当小孩就别跟我在一起啊。” “你要是大点儿就好了,”陆宁摇头,又忽然想到什么,迅速改口,“不,你就这样最好。” “他拿你当小孩,你就质问他去,凭什么拿我们小姑奶奶当小孩儿!”陆宁认真指导。 “他有什么不妥,你也当场质问他,别憋着,反正你也是直性子,就直接顶撞他,别怕。” 姜瑶有些怀疑,“真的?我要是哪天被人害了,或者我家被人坑了,你可得出来帮一把啊。”江启言手段阴狠,门路又多,她可惹不起。 “那必须的。”陆宁都想掏心窝子证明了。 两人在四合院里转一圈回到厢房,在门口,陆宁最后说了一句,“他不知道怎么爱人,你就多教教他,别放弃他。” 姜瑶觉得好笑,“我教?”她一年零花钱加起来甚至付不起他一次的律师费,凭什么教? 陆宁没说话,推门进去。 ———— 陆宁在前文出现过,是江启言的发小 男妈妈陆宁操碎了心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对不起「po1⒏homes」 “你去质问他,凭什么把我们小姑奶奶当小孩?” “他有什么不妥,你就当场质问他,别憋着,直接顶撞他,别怕。” 陆宁的话虽然有点拱火的意思,但是又有那么点道理。 于是姜瑶给一个没有备注的人发了条微信,这还是前几天刚加上的,一条消息都没发。 问他在哪,没回。 过了一会那边才发了一个定位过来,还有两个字,在忙。 那是中环的一栋大厦,姜瑶晚上没事,就开过去看看。车停在大厦对面的路边,都晚上八点多了,还时不时有白领刚下班从大厦出来。 可能年底确实很忙吧,今年过年早,二月初就是除夕,算起来只剩二十天了。 姜瑶在车上放着coldpy,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跟唱。 都不知道等了多久,降落伞那张专辑循环好几遍了。 自动门打开,大厦里出来一行人,姜瑶一眼就看到了他。 江启言在人群中太显眼了,不只是定制西装和名贵腕表堆出来的一身矜贵,常年身居高位让他周身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上位者气息。 姜瑶第一次见到工作状态的江启言,这样看不出情绪、冷漠的江启言。 然后她看到他遣走了跟随的下属,往她这边走来。 直到他在副驾上坐好,姜瑶还张着嘴说不出话。 江启言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姜瑶才回神。 “你刚才那样,还挺吓人的。”姜瑶凑近了看他的脸,伸手想要触摸。 “哪样,怎么过来了?”他下意识地反扣住那只手拿下,姜瑶轻声痛呼,他才反应过来松手,“抱歉。” 江启言伸手松了松领带,这是他烦躁时的动作。他脸上看不出情绪,只能从一些动作去观察。 “去哪里?”姜瑶乖巧地收敛。 江启言报给她自己居所的地址。 “吃饭了吗?我今晚和陆宁一起吃的饭。”姜瑶调低了音乐的音量,问道。 “还没有。”他一手支着下巴,看不出在想什么。 “啊,这么晚还没吃啊,那先去吃饭吧。” 姜瑶要掉头,被他阻止了,“回家随便煮点就行。” 见她很惊讶,江启言笑问,“你不会?” 姜瑶侧头看他一眼,他笑意不达眼底,是礼貌性微笑,哄人用的。 “累了就别笑了。”姜瑶见到他这样也有点烦。 “我大一在伦敦待了一年,那时候还没疫情。我住的单人间,隔壁住了个广东姑娘,会煲各种各样的粥,特别好喝。我就天天超市买了食材,上她那儿蹭饭吃,这才没学会做饭。” 江启言看着她的侧脸,笑了笑,“我大学在一个小镇上,那里冬天经常大雪封山,封很久,镇上又没什么中餐馆,那时候被迫学会了做饭。” 姜瑶也笑,“小镇,是伊萨卡吗?真惨啊哈哈!” 这好像是江启言第一次说起他的事,以前总是姜瑶在说,他静静听着,做一些评价。 姜瑶忽然发现自己对他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过往,他的喜怒和想法,她什么都不知道。 亏她还口口声声要平等,结果自己都没有做到。 “对不起。”姜瑶又憋气说话,瓮声瓮气的。 他摸了摸她的头。 ———— emmm有人说女主舔狗 小狗才不会在意舔狗一类的词汇,小狗一直大大方方昂首挺胸爱人。 姜瑶是自信的小孩,她才不会在意舔不舔的,爱就去追,没必要端着。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蹭蹭就好(h) 江启言的住所是个复式公寓,极简风格,家居很少,应该有人定期打扫,特别干净。 得到他的允许,姜瑶四处参观起来。 他起居几乎都在一层,二层应该是办公和放杂物的,几面墙都做成了书柜,分门别类摆满了书。 他的卧室有股他身上的淡淡檀香味儿,床头放着好几瓶开过的药,姜瑶只认得安定,其他的不认识。 这就是他的世界。 江启言在厨房煮面,在她参观房子的功夫,面都快煮好了。 姜瑶觉得这个场景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冬夜。 于是她冲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头在他背上蹭了蹭。 “有你真好啊。” “上一次有人这样煮宵夜,还是我小时候的保姆阿姨,后来她回老家了,我也长大了,搬出来住了,后来宵夜就都是出去吃或者外卖…”她说得有点语无伦次,抱着他腰的手也无意识地上下抚摸。 一只手控制住她乱摸的手,固定在腹部。 姜瑶傻笑起来,“小叔叔你腰好细啊,肩明明很宽,这中间,全是肌肉。”说着又摸了起来,像是要说明,哪里是中间。 江启言捉住她的手把她推着压到流理台上,低声警告,“等会再做,面快熟了。” 姜瑶满头问号。 面比做还重要? “真的不做吗?”她恶声问了一句。 见他没什么反应,双手一撑坐上流理台,开始一件件脱上衣,脱了再扔到地上。 江启言甚至没看她。 等她开始解内衣扣的时候,他才看了两眼。 刚好,面熟了,他关火,盛到碗里端出去。 露着奶的姜瑶:? 等姜瑶跟着扑过去,刚好扑进他怀里时,姜瑶才意识到,可能上当了。 “你在干嘛?”姜瑶震惊地问。 刚才是面没好,怕糊了,现在是—— “在等你主动送上门。”姜瑶坐在他腿上,他正好埋首于她袒露的乳间。 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真傻,真的。” 江启言一只手放在她腰间托住,一只手在她背上像顺毛一样抚摸。 姜瑶如果是只猫,现在一定舒服得开始呼噜叫了。 姜瑶主动把裤子也脱了,光溜溜地坐在他怀里,隔着裤子磨他已经硬起的性器。 一个一丝不挂,一个衣衫整齐,这本该淫秽的场景,两个人却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江启言都没察觉到他笑得很宠溺。 “我们算什么关系啊?”姜瑶把脑袋搁到他肩上,下身还在耸动磨着逼。 “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这话他说得很自然。 “我说要结婚你也结吗?”姜瑶咬上他的脖颈。 “你想结,我们就结。”脖子上有一瞬的痒痛,肯定又留吻痕了。 “那我连夜去偷户口本,明天就去民政局,刚好我到年龄了。”她大笑,身体都抖了起来。 江启言勾起她的下巴,轻柔地吻她的唇。 姜瑶忽然想起什么,侧头避开他的吻,正襟危坐,捧着他的脸,说得很认真,“有一件事,你做不到我们就不能结婚。” “我要知道你的想法。你从来不说自己怎么想的,什么感受,我又看不懂你,这让我很难受。”姜瑶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抱歉,这对我来说很难。”江启言本来沾了情欲的眼现在完全恢复清明。 姜瑶烦躁起来,手探去他的下身解皮带,要脱他的裤子,“那就今天先不谈情,只做爱。” 好不容易把他的西裤扯下,放出早就肿胀充血的硕大肉茎,自己坐到上面用它磨着腿心。 结果他来了一句,“我家没套。”所以今晚蹭蹭就好。 姜瑶再次满头问号。 都到这种地步了,才说这种话。这种勾引了不给操的感觉,让姜瑶想在他颈动脉上用牙来一下。 “江启言,你可真是禽兽不如啊。”姜瑶怒极反笑。 江启言明明脸都红了,但是他的自制力可不是吹的。 “谢谢夸奖。”他颔首微笑。 ———— 这里结婚是口嗨 口嗨怪姜某瑶 过往 “要送你回家吗?” 江启言把凉掉的面热了一下,给她盛了一碗,姜瑶尝了两口,虽然面有点泡软了,但是竟然味道不错。正埋头干饭,就听到他的话。 “回家?”心情刚好一些的姜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跳,“都这样了还送我回家?” 姜瑶全身只穿了一件他的衬衫,衣长刚好能盖住屁股,当裙子穿。 “我每天出门很早,怕你不舒服。” 他竟然还记得她以前的抱怨,每次醒来人都不见了,跟做梦梦到他一样。 姜瑶展开双臂,表示要抱。江启言也迁就着她,由着她像小狗一样又抱又蹭。 “你为什么会觉得说出真实想法很难?”姜瑶猜测这和他的过往有关,改天可以问问陆宁。 “……” 江启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习惯如此,自我保护。就像动物一样,露出肚皮,就有受伤的风险。 他的心里设了很多道警示栏,不要流露真实情感,不要说出真实想法,审时度势,做出理智判断。否则就有坠落的风险。 姜瑶在不断地挑战着他内心的警告。 从最开始的判断,她是会让自己失控的,需要远离的;到慢慢接纳,她是可控的,牵动自己情绪也是可以接受的。 江启言从童年开始,不断铸造着一副假的躯壳,把自己包裹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假的躯壳和身体已经长在一起,不分你我。 而她现在想要扯掉这层假躯壳,看里面血肉淋漓的真实肉体。 去掉世俗的躯体,纯粹的灵魂触碰,一定是疼痛的。 姜瑶真的去问了陆宁,关于江启言的过往。 本以为,豪门幺子,一路繁花,能有什么太多过往,最大的疼痛,大概就是十五年前意外丧母。 陆宁难得的没有笑,甚至一直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几大口威士忌下去,才吐出一句,“我认为这种事还是问他本人比较好。” 姜瑶没说话,他们都知道,他本人肯定不会说的。 “我不确定这样揭别人心底的伤口是不是道德的。”陆宁皱着眉又喝一口,“但是不撕开绷带上药,那里就会一直烂下去。” “操。”陆宁忽然笑了,“就告诉你吧,但是你听了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疼他的想法,也不用假装你什么都不知道,自然相处就好。” 不怪他陆宁婆妈,是丫臭毛病实在是多。 当年,江启言的母亲在大学任教,中文系才女,貌美才高,而老江律中年风流,又刚好丧偶。 两人意外相识后,才女清高,要他明媒正娶才肯继续下去。老江律真娶了,于是就有了江启言。但是即使妻子怀孕,他依然风流不改。 丈夫孕中出轨,让江启言的母亲患上了严重的抑郁,产后也一直没有治愈。 老江律对这个老来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护,毕竟当时长成少年的长子已经足够优秀。 江启言从小就感受着大家没有温度的眼神,父亲的忽视,长兄的敌意,还有母亲眼里的绝望。 “这种情况,他没叛逆过吗,这么令人窒息的环境,谁待得下去?”姜瑶发问。 “怎么没叛逆过?你能想到最疯的事他都干过。”陆宁嘴角的弧度有些嘲讽。 “他十五岁吧,他妈割过一次腕,那之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姜瑶很难想象,一个人回家发现浴缸里满身是血的母亲,会是什么心情。 为了防止血小板凝血,需要把伤口泡入温水中,才能让血继续流。 母亲写过很多诗和文章,字字泣血。但是她的疯狂和绝望,丝毫不能挽回丈夫的心,只有名存实亡的婚姻,和她的生命一样越发虚弱。 母亲差点死去那一次,让江启言意识到,要改变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的力量。 他一直是优秀的,但是还不够,要做到最好,要超越长兄,要快速强大起来,要保护母亲。 十七岁,他到美国上大学。也是那一年,母亲没了。 在金融危机的暴风雨下,所有人都仿佛陷入疯狂。在旁人的刻意挑拨下,她又一次自杀,只不过这一次成功了。 准确的说,是救回来一次,她吞了很多药,即使救回来一次,也不可挽回地造成了肾脏衰竭。 江启言赶回来,正好赶上了她最后一次上救护车,在救护车上,她的血压一直掉,人陷入深度昏迷,江启言都没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 这之后就是长达十五年的隐忍和报复。 陆宁说完了,看向姜瑶,“没了。” “这个b不知怎么特招姑娘喜欢,每次她们问我,丫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陆宁顿了顿,“我都告诉她们,喜欢和他相反的,很快乐,很主动的。” 姜瑶把他之前推过来的纸巾,又推回他身边,“擦擦?” “操,”陆宁笑骂,“我没哭。” “反正还是我之前说的,他不会爱人,你多教教他,别放弃他,有什么就直接质问他,别憋着。” 姜瑶点头,一时无言。 年会 年关渐近,姜瑶搬回家里住,天天到妈妈面前讨她的嫌。 今天小年,家里阿姨说要包饺子,姜瑶也来凑热闹,妈妈在旁边看,一边看一边嫌弃她,“哎呀侬包得丑死了。” 阿姨默默把包饺子的模具递给她,姜瑶没要,“我觉得挺好的嘛,皮薄馅大,丑是丑了点,但是包得牢哇。” 姜瑶递了块饺子皮给妈妈,“您来一个我瞧瞧?” “我勿要。”妈妈不接。 姜瑶笑道,“只怕您包个大馄饨出来。” 自然又是被妈妈一顿嫌。 姜瑶让阿姨多做一点,嘴上说当速冻饺子也好。其实她是想拎一袋到江启言那去。他平时也很忙,到年底就更忙了,饭都顾不上吃,别说饺子。 第一次来他住所那天晚上,江启言就把她的指纹输进了公寓的门锁里,这样她可以随时进出。 但是姜瑶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在她的观念里,人和人之间,关系再亲密也需要有些界限。 他很快就接了。 “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带了点东西,想放到你家里去,可以吗?”姜瑶问道。 “直接去吧,我今晚会晚一些,不用等。” 他应该是站在走廊,能听到有人和他打招呼的声音。 “又加班啊…”姜瑶叹口气,那就是又见不到了。 “后天我们的年会,你想来吗?”他平静地发问,好像在问天气一样。 姜瑶很惊讶。 “我作为老板娘去参加吗?”姜瑶笑着逗他。 “对,迟早要介绍的。” “我以后要是跟别人跑了,你岂不是很亏?”姜瑶继续逗他。 但那边只是笑不说话。 过了一会,他才补了一句,“我是在想,即使是那样,也没关系。” 姜瑶愣了一下。 对于江启言来说,姜瑶想知道他想法的诉求是很合理的,所以他也在尽力满足。 至于规划未来,这是他个人的习惯。心里要认定某个人很难,但是一旦认定,就会考虑把那个人写进对未来的计划里。 姜瑶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有心无心时说的话,他竟然都记在心里。他没有说过爱,但是做的都是爱她的事。 江启言他们律所的年会,办在a城附近的一个古镇,周六下午出发,住一晚上,周日回去。 那个古镇姜瑶小时候去过一次,其实是个北方水镇,冬天水面结冰了就作为滑冰场,还有一些古街道商业街,作为一日游的地点很合适。 姜瑶收拾东西有点磨蹭,他们出门的时候都快五点了,姜瑶在车上自我检讨了一会儿,开始埋冤江启言,“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都这么晚了,要是迟到了怎么办啊…” 江启言耐着性子安抚她,“迟点也没事,他们先到就周边玩会儿,不用着急。” 幸好,到了地方才六点半不到,时间刚好。 古镇上有个很大的酒店,修成清制建筑的模样,年会就办在这里的宴会厅。 姜瑶挽着江启言的手面带微笑走进去。果然人都来齐了,大家都过来打招呼。江启言给她介绍了几位合伙人,寒暄几句后就开席了。 江启言坐到主位,右手边坐着其他几位合伙人。姜瑶坐他左手边,旁边竟然是陆宁。 姜瑶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看起来还和其他人很熟。 陆宁笑得颇为得意,低声告诉她,他是编外人员。 姜瑶无语了一会,问他苏连英在哪。 “她坐小孩儿那桌。”陆宁看向某张大桌,那里坐的都是实习生和低年级律师,气氛却很好,和这桌成熟稳重的商务风完全不同。 “我也想去。”姜瑶有些羡慕。 陆宁轻哼一声,“我才想去呢。” 察觉到姜瑶的疑惑,他补了一句,“她不肯暴露我们的关系,说什么影响不好,会碍着她转正升职。”一副伟大职业女性背后男人的样子。 姜瑶扑哧笑出了声。 听到他们说小话,江启言眼神警告了一下陆宁,后者委委屈屈地闷声干饭。 晚宴到了尾声,在演出节目开始前,有一段空闲时间用来敬酒。 姜瑶红酒杯里的酒全被换成了葡萄汁,姜瑶还小声地问他,会不会影响不好,招人非议? 他反问,“谁敢?” 年会其实还是工作场合,谁真的把这当成公费旅游,就是太傻了。 所以江启言又变成了那个让姜瑶有些害怕的样子。 自由敬酒环节,姜瑶注意到有个年轻律师一直在张罗着,让他们整桌一起过来,敬合伙人们一杯,这桌张罗完又去下一桌。在他的吆喝下,敬酒环节很快结束,演出开始。 大家叁叁两两地在舞台下站着,那年轻人似乎还在游走着要搞什么活动,经过江启言身边时被他拍了一下肩。 年轻人悚然一惊,但是看江启言不动声色,他也连忙假装无事发生。这下他就老实了,不再忙活什么活动,躲进了人群里。 在江启言动作前,姜瑶还在和他说笑着,他的目光似乎也没有在关注人群。 “你不喜欢他?警告他别整这些花里胡哨的?”姜瑶来回看了好几眼,发问。 陆宁一直跟他们在一块儿,听到这个就替他回答,“他是喜欢那小子,才会提示他。敬酒那会儿组织得挺好,现在有节目,就没必要再来别的了。” 说着,又虚指了一下某处,“你看王律的眼神,如果他再不提示,王律就不高兴了,这小子就可能有麻烦。” 这种场合,老板们看似在娱乐,其实都在观察各人的表现。 姜瑶看了江启言一眼,他唇边噙着一抹浅笑。江启言戴着眼镜的时候总是显得斯文又温和。 察觉到她的不安,江启言牵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温暖的触感是实打实的,姜瑶低头笑了。 ————— 这章很长,就当700珠也加更了好不好! 是我饿着你了吗「po1⒏homes」 晚上八点多,江启言就带姜瑶提前走了。他还留了一张信用卡给大家,表示今晚尽兴玩,他报销。 虽然肯定没人敢刷爆他的卡,但是不得不说,这个行为很拉好感。 员工们全部安排在酒店住,叁位合伙人则是另外订的民宿。 古镇上全是老式的石板砖路,姜瑶还穿着高跟鞋,江启言一路都揽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 路过的每间房屋的屋檐下都挂了红彤彤的小灯笼,表示快要过年了。 天很冷,一呼吸就冒白气,但是空气不错,比a城要清新多了。 “这里能看到星星哎!”姜瑶指着天上,深蓝色的天空挂着几颗星,没有云,“你看这是冬季大叁角,右上这颗是南河叁,那个是天狼星,这边的是猎户座的参宿四。” 晚上人少,姜瑶出来没戴口罩,脸冻得发红,说话间还呵出一片白气。但是她笑着,眼睛很亮,唇角翘起的弧度像弯月一样,如同在散发着温润动人的光芒。 “还有五车二,其他的看不太清了,不然右上边还有双子座。”手伸出来太冷了,姜瑶象征性指了指就又揣回兜里。 他们继续往前走。 “南河叁是小犬座的,天狼星是大犬座的,小犬座和大犬座在神话里会一直跟随在猎户座身边,但是实际上他们离得很远。” 姜瑶握紧了江启言的手,“我们现在距离很近,也会一直距离很近。”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江启言轻声笑了,“傻姑娘。” 姜瑶哼了一声。 镇子不大,民宿一会儿就到了,他们的行李已经先行被送到了房间里。 民宿布置得很温馨,房间不算大,暖黄色灯光一照,让人平白有了几分家的感觉。 姜瑶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一盒没开封的避孕套。于是让他先去洗澡,自己悄悄查看那盒套,十二支装,超薄,是他的size。 姜瑶莫名有点羞,等他洗完澡出来都不和他对视。 江启言穿了纯白色的家居服,头发有点湿,整个人被床头暖黄色光芒笼罩,这些让他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姜瑶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这个场景,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好像被戳了一下。过去坐进他怀里,才发现他在一本正经地看法制节目。 姜瑶的头发还有点湿,江启言一手搂在她腰间,一手轻轻揉她的发顶。 “找不回的妻子之姐妹怨?”姜瑶念出普法栏目剧的名字。 她回头看一眼江启言,他看得还挺认真,姜瑶忍不住笑到锤床。 “笑什么?”他的声音懒懒的,带着些沙哑的性感。 “没事,看呗,我也看。”他不急,姜瑶也假装不急。 别说,是有点意思,姐姐被妹妹杀害后伪装成失踪的样子,演员们演技都很在线。 只是,原来放在她腰间的手,现在开始隔着衣服揉她的乳,一下一下撩得姜瑶心肝颤,但是除了揉奶他又没有别的动作了。 姜瑶没耐心再看下去了,干脆直接问结果,“这样妹妹会被判几年?” 转身跨坐在江启言腿上,看他形状美好的薄唇微微翕动,“我记得这里关键的量刑标准有这几个…” 姜瑶忽然覆唇上去堵住他的话。 明明是她主动的吻,她的舌也一直试图在他口中攻城略地,但是不知怎么就失了攻势,节奏开始由他把控,带领着她把这个吻变得更加深。 这个绵长的深吻直接把姜瑶亲湿了,她用手指在江启言胸口轻轻画着圈,表示想要。 “是我饿着瑶瑶了吗?”他轻笑。 姜瑶不说话,狠咬他的肩。和好了一个月,两次都没做成,现在万事俱备,他又装正人君子柳下惠,就非要看她情动难耐的样子。 这老混蛋。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捆绑(h) “我要在上面。”姜瑶本想说得强势一些,但是忽然想到她上次在上面发生的事,就忽然有些紧张。 江启言静静看着她,仿佛戏谑地等待着她的小把戏。 姜瑶觉得烦,他的眼神特别影响发挥。 “你先脱衣服,等我一下。”她到行李箱里找出眼罩,想了想把他衣架上的领带也拿过来。 江启言听话地脱了上衣,姜瑶没忍住,摸了两把,才开始给他戴眼罩。 “手也要绑,害不害怕?”她凑到他耳边,用气音撩拨。 他没说话,但是也没反抗,任由她缚了双手放到脑后。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她绑得很结实。 他被黑色眼罩蒙住双眼,双手被绑住固定在脑后,像个无力反抗的囚徒。这让姜瑶有种渎神的快感,折了他的羽翼,毁了他的光辉,把他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拉下,在自己身下求饶。 如果不是他唇边玩味的微笑,姜瑶也许真的能享受到那种快感。 “你怎么敢这样笑啊?”姜瑶一边脱两人的衣物,一边抱怨。 裤子扯下,肿胀狰狞的肉茎被放出,粗壮的一根,贴在他上腹。 姜瑶给他戴上套,把阴茎放到花缝间摩擦,那里本来就有湿意,才蹭了几下阴蒂,她就受不了了。 于是扶着阴茎进入,但是才进了一个头部,就感到重重阻滞。好胀,感受到过于粗大的性器进入,穴内的软肉都在绞紧抵抗着。 姜瑶深呼吸着想要放松,小心地又进入一小截,能感觉到肉壁被撑开,肉棒上的青筋凸起在插入的过程中,不断剐蹭着甬道上突起的敏感点。 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额上沁出一层薄汗,努力了这么久,才进入了一截。阴道深处不断分泌着汁液,呼喊着空虚想要。 “难受吗?”他低声的耳语,像在试图蛊惑她。 他靠坐在床头,而她跨坐在他身上,弓着身子尽力吞吐着他的肉茎。 “想要变得更舒服,是不是?”脸颊相贴,近乎耳鬓厮磨,他诱导性的话语,让姜瑶忍不住沉沦。 穴内的汁液不断往下淌着,流过两人交合处,带起一阵痒麻。 姜瑶深吸一口气,沉着身子往下坐,又进入一些,正调整呼吸准备再一次尝试,他突然顶胯,把阴茎入到她的最深处。 “啊…”入得好深,阴道骤然被填满,这一下差点把姜瑶送到高潮。 缓过这阵快感,她开始前后摆动,拿他的肉棒磨着花心,这样很舒服。上下抽送顶着深处也很舒服,但是有点累。 她知道怎么变得更舒服,就像他低语的那样。他被缚住的双手被他从脑后移到胸前。 “更加舒服,你知道的。”她体验过的,爽到云端,让人欲仙欲死的快感。 像被他催眠了一般,姜瑶真的去解他手上的领带,结打得很紧,她解得很慢。阴茎还在她体内磨着花心,越磨越痒。 他手上的结终于被解开,江启言伸手摘掉眼罩,眯着眼看她,“喜欢捆绑,嗯?” 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两人下身始终紧紧交合着,他狠顶了几下。直顶得她娇声嘤咛,眼眶红红的,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坏了,姜瑶心里只剩一个想法,着了他的道了。 “不行,啊…不能在床上啊…欺负我,不然下次不给你解开!”说好了要让她舒服的。 民宿的床不太稳,一动作就发出响声,江启言干脆把她抱起来肏,随着走动的节奏一下下抽送。 “这样舒服吗?”他走到进门处的落地镜前,让她侧头看他们的交合处。 姜瑶眯眼正享受着,闻言侧头看了一眼,她被托着腰臀抱起,双腿紧紧圈着江启言的腰,这个角度能看到他的背阔肌和她的半个侧乳。 “再侧一点。”这样就能看到他的性器是怎么进入那嫣红的洞口,完全抽出时穴口翻起,带出一些细腻软肉。 好羞。 “不要看了。”她转过头去,靠在他肩上。 “这样就羞了?” 还有更羞的。 对镜「po1⒏homes」 姜瑶被压在镜子前后入。 镜子里映出她泛红的脸,双乳被挤压到变形。镜子是冰冷的,正在她体内肆意冲撞的肉棒,却烫的吓人。 这个体位能进得很深,深得她觉得要被捅穿了。快感一波又一波地涌来,让她只能贴在镜子上喘息承受着。 一只手按在她纤细的后颈上,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把它折断。要摧毁一样东西不难,难得是保护它。 江启言俯身,把手附在她的手上,镜子里能看到自己的脸和眼神,满是情欲和兴奋,原始的欲望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 这对他来说同样是羞耻的。 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背,控制着她的另一只手,让她抚摸两人的交合处。阴唇翻开,肉茎在穴内进出,阴阜都被撞红了,一摸满是黏滑的汁液。 “感觉到了吗?”我是怎么干你的。 姜瑶挣扎着要收回手,但是挣不开他的控制。两人的目光在镜中交汇,在姜瑶迷离的视线中,他的目光像看猎物一样赤裸。 江启言把她的脸转过来和他对视,少了镜子的转述,姜瑶直接感受到了他眼中不加掩饰的侵略性。 这就是他皮囊掩盖下最真实的一面。 他把姜瑶转过来,背贴着镜子,抬起她的一条腿放到臂弯,扶着阴茎肏进她下面还张着的小嘴。不留余地地尽根没入,他的唇堵住了她还未出口的呻吟。 姜瑶喘得很厉害,他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身体随着他抽送的节奏而耸动着。 似乎是顶到了阴道深处某个特殊的点,她开始扭动着挣扎起来,但是江启言把她压在镜子上,更加用力地顶着那里。 “呜…”她话都说不出了,只小声地呜咽着,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她的呜咽忽然变成越发急促的呻吟,下身哆嗦起来,然而他丝毫没有放慢抽插的速度,每一下都能听到带出的水声。 在穴内软肉猛地绞紧,淫水整包淋下的同时,他也缴械射了出来。 两个人都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这一次过于激烈的性爱,高潮也像攀上云端一般,爽到失神。 姜瑶被抱回床上就瘫着不想动,发现他在换套时才觉得不对,他竟然还要再来。 连忙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要逃进浴室里,结果半路被他打横抱起,扔回了床上。 “既然还有力气跑,那不妨再来一次。”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姜瑶大开着腿,被压在床上深深进入。这次他抽插得很慢,但是每次都要进到最深处,他刚发现了她体内隐藏的点,现在每次插入都要剐蹭到那里。 “别,别顶那里。”她作势要推他,但是怎么推得动。 “不舒服吗?”你可是一副爽的不行的样子。 又舒服又难受。没顶几下她就抽搐着要到了,可是到了他也不放过她。 花壶不住颤抖着流出水来,姜瑶也捂着脸娇声哭叫。江启言握着她的手,让她摸自己流出的水,又让她揉自己完全肿胀突出的阴蒂。 太羞了,可是真的很爽。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次。到最后洗澡的时候,又没忍住被他哄着在浴室来了一次,洗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 到最后姜瑶真不行了,躺在床上立刻就要睡过去。 江启言失笑,在她身边躺下,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姜瑶没理他的动作,眼一闭继续睡。 但是没睡一会,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找人 凌晨叁点五十六,林纾打电话过来,姜瑶接的时候几乎要杀人。 “林纾,你他妈最好真的有什么要紧事。”姜瑶刚打开脏话开关,忽然就说不出话了。 林纾在哭,小声压抑地哭。 姜瑶似乎从来没见过她哭,她一直是个清醒又坚强的姑娘。 林纾剧烈咳了几下,努力止住哭泣,她尽力用平静的语气说话。 “瑶瑶,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你帮我找一个人,用什么关系都好,欠的人情以后我来还,但是这个人一定要找,找不找得到都好。” “我怕不去找的话,他就死了。” 林纾说得很慢,说几句要停下来抽噎一下。 姜瑶沉默着等她说完,“你要找谁?” “桂省b市x县,陈望舒。” 那天姜瑶送林纾回a大的时候,也看到了有个小姑娘抱住了林纾的小男朋友。 后来林纾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只说那是他邻居家妹妹。林纾猜肯定是他家又出事了。 所以那天晚上她才会跟姜瑶借钱。陈望舒和她待了几天就说要回家,他回家后,林纾又凑钱转到他卡里。 结果家里的管家算家庭支出时,查她流水查出了问题。 林纾很快接到了父亲的通知,在接下来的半年,她都不会有额外的零花钱,并且通话记录会受到严格监控。 林纾早就准备好了备用机,但是好不容易才和陈望舒联系上,她就收到了他的辞别信息。 说很感激她,但是真的抱歉没有办法一一还给她了。词句间了无生机,如同绝笔。 但凡还有一点办法,她都不会向姜瑶求助。 姜瑶沉吟了片刻,“但是我也不确定,我能不能办到。” 资源都是父辈的资源,他们还没有开始接管实权,能力实在很有限。要迅速找到两千公里外山区的某个人,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瑶瑶,你是不是和江启言在一起了?”林纾忽然问这个问题,姜瑶回头看了身边人一眼。 “你怎么知道?” “林思远说过。”林纾见她默认,语气有些急切,“你能不能让他帮帮忙,这个人情以后我来还。” “我真没办法了,我现在去哪里都要有人跟着,车被收了,卡也冻了,我也不想麻烦你,但是真没办法了…”那边传来她的干呕声,姜瑶的心猛地揪紧。 姜瑶挂了电话,看向江启言。房间里只留了廊灯,光线有点暗。 “我听到了。”还是他先开口,“这个忙我会帮。” “但是瑶瑶,下次这种辗转求情的,让他们直接来找我,无论是谁,好吗?” 姜瑶下意识地辩解,“我会判断的。” 江启言笑了,“知道你会的。等会让林纾把要找的人的资料发过来,我明天去看看。” “找人还需要你亲自过去吗?”姜瑶往他身边挪了挪。 “不是去找人,是去解决问题。”不把桶里的洞补上,那装再多水也是徒劳。 “我可以一起去吗?”姜瑶望进他的眼里。 这一趟并不是去旅游,涉及到高利贷和博彩这种灰色产业,可以预见会遇到多少肮脏的东西。 “你真的想去吗?”见姜瑶点头,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去涨涨见识也是好的。” 他把姜瑶的成长也算进了自己的得失里。 现在离除夕还有五天,姜瑶瞒着家里,江启言丢下收尾工作,跑到两千公里外找一个陌生人。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娇气(加更) 姜瑶一大早就被送回家收拾东西,订的是下午两点半的航班,要飞叁个半小时。 现在要找个人其实很简单,只要他还在使用手机,就能做到大概定位,再加上周围路段的监控,可以完全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当地警方很快在省会找到了陈望舒,然后申请传唤24小时,把他扣在了公安局。谁知道竟然审问出这小子差点参与人体器官交易,审讯时长被申请延长至72小时。 也就是说,姜瑶他们有叁天时间收拾他家的烂摊子,完事儿再去看他是什么情况。 要动用警力找人,这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但是其实只需要上面的一通电话。 姜瑶隐约知道,江启言和某位大人物关系匪浅,只是不知道这次的小忙,他要怎么还这个人情。 今天起得早,昨晚又没怎么睡,一路上,姜瑶都抱着江启言睡得东倒西歪。他今天穿的毛衣很软很好抱。不是工作场合,他终于换掉了西装衬衫,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在b市落地后,拿完行李出来,姜瑶发现了举着江启言名字纸牌的男人,正要拉着他过去,却被他叫住了,“别过去,不是他们。” 江启言揽着姜瑶先往航站楼外走,轻声叮嘱,“别往那边看。” 等了一会,一辆白色suv停到路边,下来了一个很面善的年轻人。他快速看了一圈,就往他们这边走来,“江律是吧,您好您好,我是小张,上面交代得有点迟,这路上有点堵,才慢了一会儿,真是不好意思啊…” 说着,小张帮他们把行李放到车上,拉开车门请他们上车。车上还有个司机,闻声回头和他们打招呼。 这才是自己人。 姜瑶不禁后怕,“那刚才那些是什么人?” 是这里的地头蛇。 g省作为西南角,一直偏安一隅。风平浪静这么多年,现在上面a城忽然又是指示找人,又是派御用律师过来,他们当然疑神疑鬼想来探探口风。 江启言之前接触过这里龙头企业的老总,大概知道他们的行事风格。 “我们这次不和他们接触。”他们此番阵势虽大,办的却是小事。 “招惹了高利贷和赌场,可不是帮忙还钱就能摆脱的。谁帮他还的,哪里来的钱,干不干净。” “这些不问清楚,或者中间哪里有问题,他们不光不会撒嘴,还会反咬一口。” 所以要借势压着他们,还了钱就让他们放人,而不是像附骨之疽一样始终缠着不放。 那借谁的势,作为地头蛇的老总们,还是a城上面那位? “这些赌贷的,肯定有保护伞,我们不知道它在哪,也不知道它有多大。所以这一次我们只赎人,不招惹其他的事。” 这么一件小事,这里面门道都这么多。姜瑶在脑子里捋了一遍,实在有些震惊。 “那我们现在去哪里?”车驶上高速,但是似乎并不是往市中心去。 “我们直接去x县,今晚住宿条件会差一些,委屈一晚好不好?”江启言语气很温柔。 “那当然没问题,我又不是真的那么娇气。”虽然娇生惯养,但是并不娇气。 江启言笑了笑,没当回事儿。 等到下了高速,进入城镇中,天已经黑了,街道上人不多,路灯昏黄。 他们先到宾馆放行李。这是当地最好的宾馆,只有四层楼,电梯是二十年前装的,运行起来响声很大。 房间倒是不小,只是霉味儿很重。g省潮湿闷热,容易长霉。 姜瑶转了一圈,“还行啊,比我想的好多了。” 江启言认真瞧了她两眼,姜瑶莫名其妙地回看他,“干嘛?” “没想到你还真的不娇气。” 姜瑶白了他一眼。 威慑 放完行李,江启言牵着姜瑶去吃晚饭。 和a城方正的街道布局不一样,这里的小街小巷多,方位也不规则。要不是有导航,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从那么一条小巷穿过去,就是喧闹的夜市。 大路上人很少,原来人都聚到夜市来了。 每间店外都架了棚子,摆上塑料桌椅,把店面延伸到街道上。 一路都是油烟气,还有各种香味。 “现在还早,等到十点多那会儿,人会更多。这一条街都是通宵营业的。”江启言牵着她的手,防止因为人多挤散了。 a城作为北方城市,就没有南方城市的浓厚夜宵氛围,所以姜瑶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凑过去问老板在炒什么,等老板用塑料普通话回答她,姜瑶就笑得更加灿烂。 江启言带着她径直进了一家店,这家店生意相当火爆,连外面的桌子都坐满了。 江启言在一张桌前停住,那里坐了个中年男人,Polo衫大肚腩,脚下趿着双皮拖鞋,看起来平平无奇。 “没桌了,能和您拼一下桌吗?”江启言礼貌笑问。 男人抬头打量了他们两眼,含糊地说,“坐吧坐吧。”嘴里还有没吞下的半口粉。 姜瑶看他吃得香,那是一碗红油泡着的河粉,满满的都是料,看得出的有笋丝肉沫,还有些看不出来的,但是一看就很开胃,这一碗下去还能吃。 “大哥,”姜瑶小声喊他,“您吃的这叫什么呀?看着可真香!” “老摇粉。”男人重复好几遍,姜瑶都没听明白这是什么玩意儿。 “老友粉。”江启言看不下去了,重复一遍。 姜瑶笑得不能自已,跟老板说他们这里要两碗老友粉。 “你们外地人不一定吃得惯的喔。”男人操着一口塑普,跟他们介绍起来,“这个酸笋,腌过的,吃不惯的人会觉得臭。这个粉,又酸又辣,没吃惯的也吃不了的。” “试试呗,没试怎么知道。”姜瑶冲他一笑,“螺狮粉我还挺爱吃的。” 男人也笑了,“噢?” 他看向江启言,伸出手,“江先生是吧?失敬失敬。” 江启言微笑,握上那只手,“金哥,久仰。” “女朋友啊?挺可爱的喔。”男人吃饱了,叼起牙签,用手指了指姜瑶。 “这是我爱人。” 金哥有点惊讶,笑着打圆场,“不好意思喔妹妹,失礼了,郎才女貌喔你们。” 姜瑶也很惊讶,但是江启言说得很自然,姜瑶当然要陪他演戏。 两人的粉上来了,江启言又叫了份酥肉和啤酒,跟金哥聊起了x县的风土人情。 聊的什么风清山,有个山贼藏金的传说,还有山里的水如何如何保健养颜,这一类的。姜瑶不太懂,就当听故事一样。 老友粉确实很香,酸辣可口,姜瑶没什么忌口,所以吃得很欢。 江启言看起来没什么异样,还和金哥相谈甚欢,其实他一口啤酒一口粉,就算这样,也才吃了半碗。这家伙不能吃辣,还在死撑着。 姜瑶想笑不敢笑,假装没吃饱的样子,盯着他的粉不说话。 一直盯到两个男人都觉得奇怪,江启言看她一眼,“还想吃?” 姜瑶点头,江启言迟疑,“我给你再点一份吧?” “不用不用。”说着,她就主动把他的粉推到自己面前。 “刚结婚是不是?相当甜蜜喔。”金哥点了根烟,笑得意味深长。 江启言笑着瞥她一眼。他当然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这一眼,倒像是自恃于她的爱而得意。 他这一眼,像用细钩勾过她心尖,真是勾人得让人心痒痒。 姜瑶又听他们说什么村啊,植物啊,最后才说到正事。 江启言说向金哥打听个人,住镇子西边某街某巷姓陈的。 金哥笑呵呵的,低头沉吟一会才说,“没听过这个人,x街x巷没有姓陈的。” 有他这句话,今晚的事就算办完了。 这顿饭吃完都九点多了,姜瑶牵着他的手原路返回,“那个金哥是什么人啊?” “x县的地下大老板。”江启言似乎心情不错。 “就他?”一个穿着普通还吃路边摊的中年男人? “x县下面很多灰产都是他在做,赌场,放贷,黑矿,还有很多。”x县毗邻大城市b市,很多b市上不了台面的生意和资金都会转移到x县来,所以x县其实很富裕,贫穷的是底层普通人。 他们此番借的是高官的势,站的自然也是官家的立场,刚才看似是在聊山水村落,其实是在揭他的底。 风清山有黑矿,水流重度污染,村落里在违法种罂粟,这些上面都知道。当地政府不敢动他,但是江启言代表的可是来自a城的上层势力。 相互威慑罢了。 他们要的,不过就是放过一个赌徒,这种微末小事。 一个赌徒,就算榨干了也榨不出几万块钱。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床上禁忌词「po1⒏homes」 回到宾馆,姜瑶把自己摔到床上。 “又困了。”舟车劳顿一天,飞机上补的睡眠质量也不太高。 江启言去拿出电脑打开,之前公安局发过来的陈望舒一家的档案,他还没来得及细看,还有年底的一些收尾工作需要等他处理。 “你今晚拿眼神撩我。” 姜瑶起身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见他没反应,就拿手指戳他的背。 “你还不是仗着我喜欢你。”姜瑶想起这句经典语句,没绷住,自己先笑了。 江启言转头看她一眼,眼神颇为无奈。 他把陈望舒一家的档案转发给了姜瑶。趁着她认真看资料的时间,他要赶紧把待办的公务处理完。 陈望舒的父亲99年从工厂下岗,中间折腾了十年,注册过小公司,开过饭馆,都失败了,后面就没记录了,应该是一直失业在家。 陈望舒的母亲是高级技术工人,经历过下岗潮也没有被辞退,应该是她的收入一直支撑着这个家,但是她去年7月去世了,猝死,有医院证明。 也许因为有这样一位母亲,陈望舒大学以前的学业没有受影响,荣誉颇多,甚至还有竞赛获奖。档案上的照片,虽然青涩,但是也十分俊秀。 姜瑶不禁有很多假设,如果陈望舒的父亲经商成功,足够支持家用,也没有开始赌博,这个家是不是就会变得不一样? 换一个方面想,如果这位母亲,没有那么坚强,如果陈望舒没有那么聪明努力,没有那张俊美的脸,这个家庭又会坠落到什么地步? 人生就是不幸与幸运的交织。 姜瑶的人生算得上是一帆风顺,顺遂时总是乏于对人生的思考。 江启言一直默默看着她的反应,等她回神,才开口,“今天辛苦了,早点洗漱休息。” “嗯。”姜瑶默然起身去洗澡。 姜瑶走到半路又回头,发现江启言还在看她,眼里分明有话,却没说。 姜瑶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江启言有些愕然,但还是回抱住她的腰。 “下次有说不出来的话,拥抱就好,我就吃这一套,知道了吗。”表示抚慰也好,支持也好,拥抱就是最好的语言。 “知道了。”他的嗓音真是低沉得很悦耳。 “那亲吻呢?” 姜瑶刚被拉着侧身坐到他腿上,就听到他的提问。 “亲吻…”话没说完,就被吻堵住了嘴。 因为是侧身坐着,背后没有依靠,姜瑶搂紧他的脖子防止掉下去,江启言揽住她的腰背倾身覆上她开合的唇瓣。 轻轻吸吮对方的唇,发出声音也不在意。舌伸入对方口中搅动,与他的舌纠缠着,每一次触碰都美妙至极。 姜瑶被亲得有点脸红,湿润的唇看起来像果冻一样诱人。 “亲吻喜欢吗?”江启言喜欢欣赏她情动的样子。 姜瑶哼了一声,预感他又要骗自己说些羞人的话,但还是诚实回答了,“喜欢。” 他倒是没有进一步动作,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就一直顺毛一般抚摸她的背。 当然,是伸入衣服里的。g省天气热,姜瑶只穿了一件短上衣。 姜瑶闭着眼窝在他怀里,享受江律独家的抚摸服务。直到他的手探进了她的内裤,“这里会疼吗?” 昨晚刚做过,虽然有所克制,但还是怕她疼。 姜瑶下意识想炸毛,但是他摸那里动作很轻柔,特别是抚摸还未肿起的小阴核,竟然越来越舒服。 “不疼。”她懒懒地舔起了他的脖颈,和突起的喉结。 能明显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虽然还是不动声色摸着逼,但是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江启言一直把她摸到内裤湿透,哆嗦着快要攀顶,才把她放到床上。 在他戴套的功夫,姜瑶挑了个姿势,他平躺着,自己趴到他身上,这样既满足自己要在上面的骄傲,又不用自己动,比较省力。 可是这样他进出的时候,总是磨到她的阴唇和阴蒂,抽插没几下,姜瑶就哭着说要到了。 “这可是你挑的姿势。”言下之意,自己受着。 说着,重重入了进去。肉壁随着他的进入而不断扩张,浅处一块凸起的软肉被阴茎上的青筋突起狠狠擦过。 姜瑶终于忍不住泄了身,下身抽搐着绞紧,潺潺流下水来。 咬得太紧了,江启言被迫在她体内停住,跟她一起忍受这阵高潮。 忍过这阵,他又开始动了起来,姜瑶刚高潮完,身体敏感得受不住,连连求他轻一点,“慢一点,好难受…老公…”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老公…你今晚不是说我是你爱人嘛…慢一点好不好,老公…”姜瑶难得的撒着娇,本指望他会轻一点,谁知道他越发用力地肏起她来。 粗长的肉茎快速地进出着那狭小的洞口,每一下都直捅到底,捣到花心上,一阵酥麻。快感如浪潮般堆迭着涌起,姜瑶已经完全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吟,娇声哭叫个不停。 那根肉棒如同不知疲倦般在甬道内冲撞着,囊袋与阴阜撞得啪啪作响。她喷了两次,实在累了,闭着眼想要睡着,由着他调整她的姿势,换着法子肏她。快感还在继续,就算累得动不了,也无法入睡。 他也没有多做,射了两次就抱她去洗澡,是她太敏感,没一会就要泄,所以才这么累。 “再喊几句老公试试?”洗完澡抱她回床上时,江启言忽然咬着耳朵逗她。 姜瑶要是早知道,他听到这两个字,就跟磕了药一样,她绝对死也不敢在床上喊这个。 “睡吧。”他习惯性把姜瑶圈在怀里,伸手关灯,“我的宝贝。”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苦难 姜瑶早上醒来时,窗帘开了一半,晨光从窗里倾泄进来,铺了一地的灿烂。 茶几上在煮水,咕噜咕噜冒着白气。早餐摆在桌上,最简单的白粥包子,封在塑料袋里,只透出一丝香气。 江启言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面前摆着一壶沏好的茶。 “你好早啊。”姜瑶揉着眼睛下床,把窗帘完全拉开,阳光瞬间填满整个房间。 “去洗漱了来吃饭。”江启言坐在阳光里,笑着看向她。 姜瑶觉得今天的所有事物都温柔得恰好,让人想拿一滴琥珀装了永远定格下来。 但是今天要干的事可和温柔不沾边。 昨天来接机的小张,又带司机来送他们到陈望舒家所在的街道。 “人已经到了。”小张不下车,他是当地政府的人,并不插手这件事。 走进交错的小巷里,拐了几道弯,就能看到陈望舒家的房子。 这一片全是低矮的自建房,论破旧程度可以说不相上下,但是有一间房特别显眼。外墙泼满了红油漆,写着一个个血红的大字,“死”。走近看,门上还有一些威胁的话,像什么“不还钱斩死你全家”此类种种。 门虚掩着,他们推开走进去,天井处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中间还倒着一个。 当中领头的站出来,笑着打招呼,“江生,江太,人带到了。一共叁十五万,我们这里就当再没有这个人。” “把他的账面拿出来。” “我们老板没给,就交代我说叁十五万。”领头的年轻人笑嘻嘻的。 “我没这么多耐心。”江启言看他一眼,语气平淡,却很慑人。 年轻人迟疑着想再看他一眼,却莫名有些发怵。这才让手下把一个文件夹拿过来。这上面记录着陈望舒父亲欠还钱的所有账目。 十几年的账目,满满一沓。江启言径直往后翻,最后几条,显示他欠的款只剩一万多人民币,但是半个月前,又借了十万。 领头的小流氓本来想虚报数目捞一笔,现在暴露了也有点心虚。见江启言目光停在那十万上,连忙解释道,“这是他儿子借的,两星期前吧,说有急用。” 陈望舒借的?他前几天都差点去黑诊所卖血卖肾了,还借钱? 江启言拿出准备好的支票,填了个数字交给他们,就算两清。 没人去管地上晕倒的瘦老头,也不知道他是真晕还是装的。已经联系好了主治精神的第叁人民医院,等会救护车会来接人。不出意外,这老头进了精神病院,这辈子是再也出不来了。 他们在从巷子往外走时,和一个姑娘擦肩而过。姜瑶觉得这姑娘好像在哪见过,猛然忆起某个场景,连忙追上去叫住她。 “你是…陈望舒邻居家妹妹?”那天在a大门口抱住他的女孩儿,似乎是陈望舒这一系列问题的源头。 “你们…”女孩神色有些复杂,“你们是望舒哥哥叫来找我的?” 姜瑶演戏向来面不改色,“对。” “你们告诉他,我不怪他还不上钱,你让他别躲了,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她眉头紧锁,垂着眼睛看向脚下。 “他欠你钱?”姜瑶很震惊,又连忙掩饰掉惊讶。 “你还需要多少钱?”姜瑶问她。 女孩儿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里的痛苦藏都藏不住,“我不知道。” 当年,陈望舒的父亲老陈下岗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特别是妻子没有下岗,而自己下岗了,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之后的四五年,老陈都靠做点小工赚点酒钱,主要靠妻子的收入在养家。 直到妻子意外怀孕,他才重新打起精神,打算干点事业,重新撑起这个家。两夫妻结婚多年都没有怀上,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被他们看作是转运的福星。 邻居老刘是当年一起工作的工友,后来也一起下岗,现在在建筑工地干活。勤勤恳恳许多年,也算有些积蓄。 老陈心思活络,那会儿流行下海开公司。就跟老刘借了点钱,寻思着也下海捞一笔。 刚好老刘家新添了个闺女,他家又有个小子,要是配一对,以后横竖是一家。老刘就把千把块钱积蓄全给了他。 那个年代,万元户就算是顶有钱,千把块可不是小数。 这么多年,老刘就一直看着老陈生意失败,把钱全砸水里,然后做什么砸什么,直到完全绝望、消沉。后来老陈从终日酗酒,到开始赌博,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毁了。 反正自己家也不急用钱,老刘就一直没催陈家还钱。 老刘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了,但是他不敢说,也不敢去医院检查,好像只要不确诊,身上就不是真的有这毛病似的。 老刘在家里晕倒的时候,他就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医生说是胰腺癌中晚期,预后很差。他不想治了,反正也治不好,何必费那钱。但是老婆和闺女非要治,还去找陈家还钱,根据通货膨胀的程度,连本带息要人家还十万。 老婆哭着骂老刘,“我当然知道小陈苦,但是我们家不苦吗?你人都要没了,还管人家苦不苦?” 可是十万哪里够,ICU里住一天就要一万多,老刘一天不死,就是花钱的无底洞。 陈望舒要自己扛起这笔债。林纾给的钱都被填了父亲借的高利贷的窟窿,就算她的资金没有被家里管制,陈望舒也不会拿她的钱。 这是他自己家的债,不能让她还。 十万块钱真的不多,买不到一个普通皮的铂金包,买不到a城一平方的房。 但是陈望舒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 姜瑶有些沉默,这些事太沉重了。 人世间的苦难,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就是难以摆脱的,就是灭顶之灾。 所以有人相信宿命,有人相信轮回,解决不了真实的问题,只能谋求减轻精神的痛苦。 陈望舒,你自由了 姜瑶有点蔫,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很大。 有些人生来就鲜花锦绣,有些人却要面对一个破败的家。阶级间的障壁,隔绝的不仅是物质,更是信息。 江启言抱了抱她,就如她所说,拥抱是最好的语言。 “我们吃完饭直接去省会,辛苦一些,我们早点回a城,好吗?”他最近对她的说话语气都很温柔。 “你不要总觉得我一点苦都吃不了好不好?”姜瑶却不领他的情。 江启言失笑,但还是要顺她的毛,“好,我知道了。我们今晚把陈望舒安置好,明早回a城。” 从b市到省会需要快叁个小时,一路上盯着不断延伸的高速路,姜瑶明明昏昏欲睡,但是又睡不着。 江启言注意到她的情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每年会抽一段时间去做法援。”他大学接受的是国外的教育,ProBono的观念很深。 姜瑶抬眼看他,“你这种级别的,还去做法援?” “在那里遇到的事情一点也不简单,有很多相当棘手的案子。”城市里的纠纷,可一点也不比城镇少。 江启言挑了几个事例给姜瑶讲了讲,事件的精彩程度堪比伦理。姜瑶甚至觉得自己在看老娘舅。 姜瑶当然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凑过去在他脸上啵唧亲了一下,“小叔叔,有你真好啊。” “我这一趟,确实学了不少东西。” 到省会时是下午五点多,姜瑶没胃口吃饭,提议直接去找陈望舒。 车停在公安局门口,小张进去交涉了片刻,就有人领他们进去。 这是姜瑶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公安局内部很大,结构有些复杂,反正姜瑶一进去就有些找不着北,被人一路领着去了审讯室。 透过门口的玻璃,能看到陈望舒一个人埋头坐着,头发垂下来,看不清脸。 “他情绪有些激动,要不…”领路的警察想进入陪同,但是被江启言拒绝了。 本来不应该把他关在审讯室的,但是陈望舒一出来就想往外冲,被制服在地也使劲挣扎,跟不知道疼似的。 门一开,陈望舒抬起头,眼里全是红血丝,他猛地站起身,举起椅子往地上重重砸下,“放我出去!”他几乎是在嘶吼,额角的青筋都随着吼叫而突起。 “你们知道我晚出去一天要多还多少钱吗?”他几乎要扑上来,但是似乎被制服的次数多了,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高利贷,利滚利,晚出去一天多百分之十,多一万啊!” “你们这些警察,不去管放贷的,抓我干嘛?是,我是差点卖肾去了,那还不是被那些放贷的逼的?” 陈望舒像疯了一样,在屋里来回走动着,这些话既像是对他们说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你的钱已经被还清了。”江启言上前扶起倒地的椅子,示意他坐。自己拖过另一张椅子坐下。 陈望舒不坐,站在远处观察他。 “听清了吗?你身上没有债务了,你父亲现在在医院住院治疗。”江启言看着少年的眼睛,“陈望舒,你自由了。” 姜瑶去把审讯室沉重的铁门推开,表示他随时可以离开。 陈望舒将信将疑地走到门边,姜瑶离他很近,能看到他原本俊秀的脸现在憔悴得不成样,眼睛深处空洞洞的一片。 “出去之后,打个电话给林纾,你知道她的备用号码的。”姜瑶轻声说。 陈望舒空洞的眼终于有了波澜,“你们都是她的朋友?” “不然呢?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人关心你吗?”姜瑶语含嘲讽。 “你也别抗拒她的帮助。现在你没负担了,你们是平等的。对你的好,慢慢还她就是了,没什么还不起的。”姜瑶言尽于此,他是聪明小孩,应该懂她在说什么。 陈望舒喉头滚动了几下,垂下眼,“谢谢你们。” 他给姜瑶和江启言深深鞠了个躬,更多感激的话含在嘴里,没有出口。出口的是浅薄的,这些都会深刻在心里。 他之前被生活压得匍匐在地做狗,现在终于可以站起身,堂堂正正做个人了。 回家 今天是年二十八,姜瑶两人坐早班飞机飞回a城。 姜瑶本来不想睡的,因为一落地就要和他分别。 离除夕就两天了,她要搬回半山和父母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可能都见不到他了。 江启言身上好像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姜瑶和他待在一起就觉得很安心,好像有所倚靠,万事皆可解决。 律师吃饭的本事罢了,姜瑶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一觉醒来,飞机上都开始放即将降落的广播了。 从机场回市内的车上,姜瑶都没说话,江启言也没什么反应,他习惯了收敛情绪,即使姜瑶要求过,他也做不到完全暴露自己内心所想。 “年后见。”在车上拥抱了一下,姜瑶下车进了家门。 简单收拾了一下要带回半山的东西,也没提前打电话给妈妈,姜瑶觉得回自己家没什么好通知的。 把车停到车库出来,进门,都没什么异样。下午叁点多,妈妈可能还在午睡没醒。然后她就在一楼客厅发现了林思远。 “你怎么在这?”姜瑶表情有点僵硬。 阿姨过来帮她搬行李箱,顺口解释道,“小林特地送东西过来,你妈妈换衣服去了,一会儿就下来。” “挺有心啊小林。”姜瑶过来坐到他对面。 “你也刚从g省回来吗?”林思远常年眉眼间都含着一抹笑意,显得很温和,此刻也不例外,微笑着看向她。 “g省…你知道林纾的事?”姜瑶记起那天深夜的电话,林纾会来求助她,是因为林思远说她和江启言在一起。 “是你撺掇林纾来找我帮忙的?” 林思远站起身,坐到她身边,姜瑶皱着眉往后挪了挪。 “你们去了一周就回来了?”他没有回答,岔开了话题。 “不是一周,是两天。”姜瑶觉得没什么好避讳的,迎着他的目光,回看他。 家里暖气很足,姜瑶没脱毛衣,不禁觉得有些闷热,于是把头发用手往后梳拢。 长到胸口的茶色长发,她一拢就都乖顺地垂到背后,原来被头发遮挡的细长脖颈露了出来,颈部的皮肤白皙光滑,像一层幼嫩的牛奶皮。 林思远目光变得幽深,他竟然想在那里咬上一口。 “只需要两天?”这显然出乎林思远的意料。 同一件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决方法。一个人的做法,能很大程度地反映出他所持有的资源,和他的行事风格。 这次是他有意在探江启言的底,但是似乎结果并不如他所想。 “瑶瑶,你真的了解他吗?”林思远深深望进她的眼,“一个叁十岁订过婚的男人,社会关系还那么复杂,你看得透他吗,真的不害怕吗?” 姜瑶懒得听,“你管得也忒他妈宽了。”站起身要走,手腕却被他握住了。 姜瑶不耐地转头看他,不小心撞进他的眼里,林思远的眼睛真是长得好,一般人很难拒绝那一双温柔的眼。 姜瑶挥手要挣开,但是他握得紧,也不说话,只蹙眉沉默地望着她。 “关你什么事啊,放手!”姜瑶烦了,举起另一只手准备挥向他的脸。 “哎哟,干什么啦,怎么打起来了?”妈妈这个时候下楼了。 林思远放开她,站起来向姜太太微笑,“让阿姨见笑了。” 姜瑶气鼓鼓地转身要上楼,姜太太看她一眼,“备餐台有草莓,拿上去吃。” 姜瑶又气鼓鼓地转身去拿草莓,上楼时经过妈妈身边,姜太太看她那样,没忍住笑了,拿吴语小声骂她一句,“还是小宁样。” 这一幕都落入林思远眼中,他也低头笑了笑。 林思远这次来,主要是因为他妈年初五要办个家宴。家宴是最隆重的宴会,因为小型且私密,所以派他亲自上门邀请。 姜太太近来身体不好,就答应让姜瑶做代表去赴宴。 除夕 除夕前一天,得知林纾也回了半山,姜瑶就喊她到社区的网球场打球。 林纾看起来还行,虽然瘦了些但是脸色不错。 “他联系你没有?”姜瑶见到她就开始八卦。 林纾没说话,进了球场放下东西,用眼神指了指某个方向,“看到那探头探脑的女的没有,我家里新请的阿姨,专门照顾我的,去哪都跟着。”她把照顾两个字咬得很重。 “你家真是…”林家的管教严得接近病态。 “他联系我了。”林纾笑了笑,口气云淡风轻,但是眉梢眼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他说一切都好。” 姜瑶笑出声,“这小子,倒是很骄傲。”都这样了,还一切都好。 姜瑶的发球很凶猛,林纾好几次都没接到。就算不是她发球,林纾也被打得节节败退。 姜瑶不禁又要把旧事提一提,“你对面这位,可是蝉联14年和15年a城青少年女子网球比赛冠军的姜瑶女士。” 林纾嗤笑,但是她心情好,没和这傻小孩计较。 今年的除夕有点特殊,因为姜瑶她爸不在家。 有时候就是那么寸,姜总刚从s城出差回来,s城就出现了本土病例,流调之后,姜总升级为次密接被请去隔离了。 于是年夜饭是叁个人开着视频吃的。 本来应该挺心酸的场景,但是姜瑶笑得没心没肺的。太逗了,一般人谁遇得到这事儿? 姜总还在视频那头跟她们炫耀,特助托人给他捎了一瓶老茅台,“只要有这个,嗐,我在哪儿都能过个好年。” 妈妈和他甜甜蜜蜜吵起了架,姜瑶趁机给江启言发消息,问他在干嘛,吃饭了吗。 江启言在露台刚点着烟,就收到她的消息。 屋里还乱作一团,江老头把碗碟摔了个稀烂,现在还作势要打大儿子,而大儿子江启行闷声站着,其他人想劝又劝不动,场面颇为混乱。 在干嘛?江启言笑了笑,回了一句,在看戏。 姜瑶回了很多个问号给他。 江启言解释,家庭闹剧。 年夜饭上,江老头按照惯例开始骂大儿子。江启行是个优秀的刑诉律师,但是做刑诉的大多性子耿直,不善于商场上的逢迎应酬,这点让江老头相当讨厌。 江启行当着一大家子的面挨骂的次数多了,也习惯了。谁知道他今天闷不作声的,炸出一声响雷来。 江老头风流惯了,情人一直没断过。今天江启行突然说,江老头曾经的某个情人生了个儿子,现在走投无路过来求助,他就把她们娘俩安置了下来。 这孩子是试管做的,那女人处心积虑把用过的避孕套都捡了起来。 谁能想到呢,江老头六十多了,还能生得出孩子,那女人也真是够狠。 江老头气得差点撅过去,连连逼问她们母子在哪。江启行锯嘴葫芦似的,就是不说。 那女的也是精,知道直接来找江老头讨不得好,所以去找了江启行。 露台外就是后院,一个玲珑的八角亭立在竹林间若隐若现。今天月亮虽不圆,但是很亮。 门外是清风朗月,屋内是一地鸡毛。 江缪拉开门出去,站到江启言身边,“小叔,”语气有些怯,“现在要怎么办?” 她一直都有点怕这位只大她十岁的小叔。一是因为两人年龄相差不算大却差了辈,二就是因为他看起来太冷,或者说是漠然。 “你爷爷会处理的。”点燃的烟一直夹在指缝间,此刻被他按熄。 “他处理…”江缪嘀咕了一句,“我知道这小孩出现对我们都没好处,但是那可是活生生的两个人。” 为了封口,江老头一定会做绝,那一大一小绝对好不了。 江启言侧头看她一眼,“你也说了,这小孩对我们都没好处。” 这就是不想管了。 江缪碰了个冷钉子,自讨没趣。果然是她爷爷的种,真够绝情的,反倒是他们一家正直得跟走了种似的。 ———— 说个有趣的事,江启言极其厌恶他的父亲,偏偏身上很多东西又很像他。 下一本想写他们的前世,本土狗最近非常痴迷前世梗…甚至连文案都写好了 所谓契合 妈妈在庭院里修了间玻璃房,是个温室,里面种满了反季节植物。 a城也有了疫情,姜瑶被禁止出去鬼混,只好每天跟着妈妈修身养性。 妈妈在温室里坐着看书,姜瑶看着花发呆。如果现在把她栽进土里,每天浇浇水,随便施点肥,姜瑶头上肯定也能开出花来。 年初五,林思远家办的家宴还是照常举办。 本来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现在也被反衬得算有点乐子。 关键是,江启言也在啊。 家宴请来请去,还不都是半山住的那几家。 这次长辈到得倒是很齐,见姜瑶进门,都问起姜总的情况,连带着看她都有些戒备。 姜瑶连忙解释,她爸刚回来就隔离去了,家都没来得及回。她还象征性地把健康宝拿出来晃了一圈,把长辈们都逗乐了。 林思远家是中式风格,玄关和客厅间搁着老大一多宝阁作为隔断,客厅摆着全套红木家私,吃饭也是两张红豆杉八仙桌。姜瑶觉得吧,中式是挺中式,也够富贵,就是有点用力过猛。 姜瑶看了一眼穿着大红色旗袍的林太太,喜庆是喜庆,氛围感十足,但就是用力过猛,看着难受。 姜瑶坐在小孩儿桌,半桌都是发小,还有半桌十叁四岁的小萝卜头。 林思远坐在她旁边,一边照顾着闹挺的小萝卜头们,一边还能兼顾其他大朋友。倒是有些东道主风范。 桌上有盘醉蟹,姜瑶没什么胃口,就一直在啃蟹。她得到母亲的真传,吃螃蟹相当有一套,就算是难啃的蟹腿,她轻巧地一掰一折,就能把肉吸出来。 林思远默默地帮她夹蟹,保证她面前的小碗里一定有两只蟹。 “谢谢啊。”姜瑶没客气,只要有东西啃,她就能在宴会上一直待下去。 林思远还给她倒了一小杯酒,“蟹肉生冷,喝点酒好。”看她一眼,又补充道,“这是花雕。” 她一直喜欢的花雕。 “谢谢啊。”姜瑶头都没抬。 江家一个人都没来,林思远他们似乎接到了通知,开宴前跟大家解释了一句,江家出了点家事,让大家先吃。 姜瑶不好当着大家的面拿手机,也就不知道江家那边什么情况。 其实所谓的家事,就是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孩子被她藏了起来,自己上门谈条件。 江老头从暴跳如雷,到胸闷喘不过气要吃药,现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带着江启行在和那女人谈条件。 江启言一直在边上看戏,他坐得远,其实听不太清他们在小声说什么,但是从每个人的表情,可以推测出谈判的进度。 姜瑶是怎么也想不到,饭后还有小孩儿展示才艺的环节,更想不到在小萝卜头们又唱又跳又弹琴之后,还能轮到他们。 “你妈脑子里在想什么?”姜瑶凑过去小声问林思远。 林思远摇摇头,眼神有些歉意,“我们等会去弹一首就好,D大调奏鸣曲你还记得吗,以前一起弹过的。” 那都好多年前了,当时他们在某演奏家那一起学琴,有位同门师妹办演奏会,他们俩就作为特邀嘉宾,在最后表演一曲四手联弹。 有时候姜瑶不得不承认,她和林思远是有些默契的,毕竟从小一起长大,看过对方成长的各个时期,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能明白他的意思。 姜瑶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于是弹完琴就让林思远出来一下。 房子前面有个小花园,但是北方的冬天留不住任何室外的花,此刻十分凋敝。 两人走到房子侧面的栅栏边。今天天气好,看得到天上的弯月。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林思远笑了笑。 “但是你也能感觉到我们的契合。我们才是真正有未来的。” 他们如果走到一起,一定会成为被祝福的、最登对的一对。 姜瑶也笑,“我和很多人都很契合,凭什么是你呢?” 林思远倾身看向她的眼睛,“因为我确信,我们能走得很远,登上高位。” 林思远需要一位家世相当,同样长袖善舞的女人。他们这种子弟要找的,不仅是妻子,更是事业上的伙伴。 让林思远动心的,不是姜瑶的性格或者容貌,更不是她所谓勾人的小手段,而是因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他们能拥有的未来。 姜瑶对权势兴趣不大,话不投机,她转身想走,被林思远侧身拦住。 “你喜欢江启言什么?他拥有的,我以后也会有,你给我五年,就能看到。” 两人对峙着,姜瑶不想和那天一样动手打人,弄得太难看。 林思远慢慢靠近她,把姜瑶逼得一直后退,后背撞上栅栏,他伸手把她圈在两臂之间。 姜瑶握紧了拳,随时准备抡出去往他脸上招呼。 “有事吗?” 两人沉浸在各自的情绪里,突然出现第叁个人的声音,都悚然一惊。 林思远放开她,回头看去,姜瑶一下就听出了江启言的声音,连忙往他身边跑。 江启言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林思远向着这边走来,两人目光一直交错,如同无声的交锋。林思远没有停顿,慢慢走远了。 “怎么这么巧?”姜瑶抬头看江启言。 “不巧,我在找你。” 姜瑶扑哧笑出声,“饭都吃完了,你还过来干什么?” 江启言也不禁笑了,“昨天似乎有人叮嘱我一定要来。” 真好啊,姜瑶笑着,去他的林思远说的狗屁契合和未来。 更何况,他们怎么会没有未来呢? 剖白 俩人沿着花圃往大门方向走,快到时江启言放下了原本揽住她的手。 姜瑶停住脚步,和他对视一眼。 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是都同时沉默了。 “这不是一个公开的好时机。”过了一会,姜瑶解释了一句。 江启言笑了笑,示意她先进去。 进门的一刻,适应了昏暗环境的眼睛骤然接触到屋内的光亮,有一瞬间的睁不开眼。 长辈们围成一圈在谈形势政策,小萝卜头们也围一圈在嘀嘀咕咕,见有人进来,大家都看向姜瑶,发现没什么异常又转过头去。 如果刚才是她和江启言一起进来,这些眼光又会变成什么样? 姜瑶一直不太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是对于这一段关系,她莫名地变得瞻前顾后。想要得到所有人的祝福,听不得一句恶意揣测。 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但是要走下去、要公开,就需要考虑更多东西。 江启言一进门,就被长辈们招呼着过去。 准确地说,是姜瑶的长辈,江启言的平辈。 这种隔辈的关系,让她有种背德感。两人的视线隔空相遇,姜瑶迅速移开。 江启言先走了,等到姜瑶回家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在路上等她。 因为过年,树上都挂起了星星点点的小彩灯,他就站在树下,微微仰头看灯,侧脸线条有些锋利。 姜瑶站到他面前,江启言低头和她对视,“不用有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如果公开的话,他受到的各方面压力一定更大。 姜瑶牵起他的手往前走,“我们有这么不般配吗?真那么不搭的话,我们当初怎么搞到一起的?” 在一起好像纯属意外。 刚好江启言在跟踪谢璟瑜,而她被谢璟瑜下了药,无心之间的施救,居然有了两人的第一次在一起。分分合合吵了几次架,现在竟然到了要公开的这一步。 “是我居心不良在先。”江启言倒是很诚实。 陆宁和他讨论过这件事,陆宁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我一看就知道,姜瑶就是你喜欢的款。”快乐、主动、泡在蜜罐里长大,被爱过的人更加知道怎么爱别人。 姜瑶很震惊,一点也不相信江启言的话,“难道不是我见色起意,主动色诱在先吗?” 在姜瑶的视角里,自己把他撩得不行,然后情难自已做了几次,结果发现这狗男人压根没动心。就算后来他主动来求和,姜瑶也不能确定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 他就像个温柔陷阱一样,让姜瑶探不到底,只能不断顶撞他,让他表露哪怕一丝一毫的心意。 刚好,江启言的内心堆积了太多的东西,姜瑶的出现让他久积的情感有了宣泄的出口。 相遇、在一起都是偶然,但是此时此刻的爱意是真实存在的。 “无论世俗的眼光是怎样的,我认为我们非常合适。”姜瑶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也觉得。”姜瑶连续点了好几下头,才意识到这样有点傻。 依靠着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这不代表他们不是平等的。姜瑶需要时间成长,有江启言在旁边保驾护航,她会平稳地快速长大成熟,直到能站到他的身边。 “今晚我可以不回家的。”姜瑶笑得有点贼,嬉笑着抛了个媚眼。 你知道什么意思的。 ———— 都多少章了,两个人终于找到平衡点了(老泪纵横) 他们就是最合适的! 疼了一定要告诉我「po1⒏homes」 “我妈十点半就上楼睡觉,八点钟醒,相当规律。所以我只要八点钟前回去就没事。”姜瑶把算盘打得咔咔响。 江启言无奈地笑,没有当真。她八点前要起得来就是见了鬼了。但是人都在他车上了,现在送她回去她肯定是不肯的。 “你现在住的地方是什么时候搬过去的?”姜瑶侧身坐着,望着他的侧脸。城市的灯光映到他们脸上,随着车的行进而忽明忽暗。 “五六年前,怎么了?” 姜瑶摇摇头表示没事,“那里完全是你现在的风格。” “有时候觉得挺不公平的,你能看到我的各种时期,我却在你人生里少了一段。” 江启言侧头瞥了她一眼,两人刚好对视上。 “我完全想象不出二十岁的你是什么样的,做过很多假设,但是都好像不对。”姜瑶偶尔会想,什么样的少年会长成这样一个男人。 “我毕业前一直住在半山,改日可以一起去看看。”关于少年时代,他似乎不想多说。对他而言象征着无力、彷徨的少年时代。 “其实我知道你的事,关于你的童年、母亲什么的…”说起这个话题,姜瑶有些忐忑。 车在停车线上停下。 江启言侧身看向她,示意她继续说。 姜瑶与他对视一眼,江启言的目光很冷静,没什么情绪,如同审视。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了,没有别的意思。”她的手在空中比划着,试图让他了解自己的意思。 江启言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两根手指屈起,无意识地一下一下轻点着。 姜瑶有些恼了,“你这是在审我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仇也报了,还过不去这个坎,你不知道原因吗?” 他的目光从别处移回她眼中。 姜瑶把手比成枪状,“biu一颗子弹射进你的手臂,你光捂着,不清创不消毒,它不得继续烂下去吗?” “十五年,都烂到这儿了,”姜瑶在他肩上比划着,“现在该怎么办呢?从这儿,砍掉。” 把你心上那些东西砍掉。 江启言定定地看着她,姜瑶被那眼神看得莫名情绪翻涌起来。 “砍掉肯定会疼啊,你要知道喊疼知道吗?”明明痛的不是她,姜瑶却红了眼眶。 “你疼了一定要告诉我啊…”泪水一下涌出模糊了视线,姜瑶只感觉到自己被他拥进了怀里。 她抽噎了好一会儿才停,幸好今天化的淡妆,不至于哭得太狼狈。 发现江启言含笑看着她,姜瑶怒视他,“你还笑,我这是为了谁啊!” “我知道,”他倾身过来,与她额头相抵,“我都知道。” 在极近的距离对视,看对方眼中映出的自己,仿佛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 姜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垂下眼,等一个亲吻。 这次的吻很轻,也很浅,仅仅是唇的触碰,如同初吻一般小心翼翼。 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好像有热流涌动。 “回家吧。”江启言看着她,弯起唇角笑。 “回家!” 没有一个词能像回家一样动人了。 ———— 小姜一直感情挺充沛的,一激动就容易哭,前面也哭过好多次。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她今晚诱惑得能勾死人(h) “其实我今天穿了…一些特别的东西。”姜瑶一边脱外套一边说得神秘兮兮的。 “嗯?”江启言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一圈。 姜瑶脱了外套干脆顺手脱衣服,一边还喊着渴,让他倒水。 脱掉毛衣和打底衫,剩下一件近乎透明的黑色纱质内衣,没有花纹作为遮挡,相当于只在乳上围了一层纱。 江启言倒了水递给她,姜瑶真渴急了,大口喝了下去。胸前两团粉肉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晃动,圆润饱满的轮廓在黑纱下若隐若现,乳头还没挺立,小小的一颗缀在奶尖。 姜瑶一口气喝了半杯,把杯子递回给江启言。但是他没接,俯身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目光一直落在她乳间。 “还有呢。”姜瑶笑起来,脱掉长裙,露出与上身配套的黑色内裤,看起来是丝质的,比纱要柔软一些。 “你看,它是…”她抬起一条腿,“开裆的。” 裆部的缝隙中露出白嫩的阴阜,但是她很快就把腿放下。 脑中好像有火花跃动,理智一瞬间土崩瓦解。江启言差点想在沙发上就要了她。 “我去拿套。”声音很沙,像强行压抑着什么。 “我去拿。”姜瑶笑得很狡黠,她很清楚走动间晃动的乳,和腿间时隐时现的花户有多大的吸引力。 “在卧室吗?”她回头问,两团奶子像不安分的兔子,不停地跳动。 “嗯。”他跟着进了卧室。门锁咔哒一声脆响,门被锁上了。 姜瑶的心猛地一颤,坏了,没处跑了。 她在床头柜发现了和上次一样的一盒套,强装镇定地问,“是这个吧?我打开了。” “嗯,打开吧。”江启言叁两步走过来,圈住她的腰。 “捉住了。”他在耳边轻声宣布,是猎人的胜利。 勾引到此为止,接下来的走向由他控制。 一只手揽在腰上牢牢禁锢住她,一只手隔着纱揉捏两只白兔,纱质粗糙,与乳间摩擦一会,那两颗小豆便挺立起来,引诱着人去抚摸它。 江启言撩起裹胸的黑纱,两团奶子终于彻底暴露出来。黑纱白皮粉肉,简直能勾死人。 “自己揉着,等我。”低而性感的声音让她下意识地服从。 他在脱衣服,姜瑶眯着眼,一边揉自己的奶,一边观赏着,“你也要全部脱掉,不能每次光我脱得干净。” “满意了么?”脱完衣服,他又过来从后面抱住她,抓着她的手伸到后面摸他胸腹间的肌肉。 姜瑶有点羞,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但是后腰上抵着一根硬物,一动就会摩擦到它。 “别乱动。”微微分开她的腿,江启言玩弄起她腿间的幼嫩。 那里已经湿了,摸起来滑溜溜的,他把手指探入缝中,寻找着阴蒂的位置。 “直接进来吧,求你…”阴蒂被他捏住,姜瑶的腿都在哆嗦,只好低声求饶。 “前戏,每次都,太长了…你不就想,听我,求你吗?”下身传来的快感一阵阵直冲大脑,把话语都冲得断断续续。 “太长了?”一根手指探入穴内,很快被尽根吞入,“你看起来,不是很舒服吗?” 又进入一根手指,在她G点上用力顶了几下,姜瑶爽得要翻白眼。 在她猝不及防时,手指抽出,换成了那根粗长的肉茎,一下入了一大截。 姜瑶的尖叫卡在喉间,因为他一下顶到了最深处,她扶着墙尽力支撑着要软倒的身体。 定在她腰间的手开始往上揉搓起双乳,空出来的一只手则在玩弄小阴核。姜瑶还要承受着花穴传来的阵阵快感,肉壁一寸寸被撑开,内部的褶皱突起都在抽插时被阴茎剐蹭摩擦过。 “好爽…要去了…去了…”她呜呜咽咽地泄了身子。 江启言把她转过来,让她攀着自己的肩颈站稳,抬起她一条腿进入。 姜瑶觉得眼前好像蒙着一层雾,看什么都是迷离的。但是下身感受到的碰撞又不断逼着她清醒。 低头就能看到两人性器结合的地方,姜瑶无意识地盯着看了一会,回神后才觉得羞,于是抬头看他的脸。 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似乎十分愉悦,颊上有淡淡的绯红。真是奇怪,他喝酒都不会脸红,做爱动情的时候却会。 “我腿软了,你抱我好不好。”姜瑶去亲他的脸撒娇。 她在别人面前暴躁得不行,在江启言面前却娇得要命。 江启言把她抱起来,托着腿根随着走动的节奏缓慢进出,“是这样吗?”热气呼到她耳边,有些酥痒。 “好舒服…”姜瑶发出一声喟叹。 “可是我忍不住了…”江启言在她耳边轻轻喘息。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缓慢的节奏了,姜瑶今晚太勾人,他只想要按着她狠肏,不断索取,拆吃入腹。 “你也有忍不住的时…”候字还没出口,她就被按到墙上,他像野兽一样疯狂地抽动着肉茎,他还记得她甬道深处的A点,对准那里用力地顶,穴内的汁液都因快速的抽送而捣成白浆,流出附在穴口。 姜瑶无意识地张着口,舌都吐在外面,像承受不住这阵冲击般,眼前一片黑暗,所有的感官都在专注于下身巨浪冲袭一般的爽感。 全身都在哆嗦着,下身不断地抽搐,尾椎骨一阵酥麻,脑中突然传来尖锐的尿意,姜瑶小声尖叫起来,“要尿了…” 随着她的高潮,穴内肉壁不断收紧,江启言咬牙继续抽插,甬道内层层迭迭的褶皱就像无数张嘴,吸吮着阻止他的进出。 她没有尿,穴内一大泡汁液兜头浇到肉茎上,被堵在甬道里,塞得发胀。 在这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中,他终于也射了出来,几乎与她同时到达高潮。 他没有再要,就连姜瑶都觉得挺意外的。虽然这一次,已经足够餍足。 “明早七点我会准时叫你。”现在十二点半,睡六个多小时应该足够。 姜瑶合理推测,他可能在开始做之前,就想好了今晚要做几次,大概到几点。 他是个彻底的理智计划怪。 母亲(加更) 早上七点,姜瑶被闹钟声吵醒。她睁不开眼,就嘟囔着让江启言去关,结果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伸手往旁边一摸,摸了个空,被子都是冷的。 这人到底起得多早啊,抱怨一句,姜瑶被迫下床去关闹钟。奇怪的是,她一关闹钟,江启言就出现了,他已经穿戴整齐,反衬得她刚起床邋遢得不行,“醒了?” 姜瑶有起床气,折腾这么一遭,正准备发火,他突然过来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一肚子火突然被这个温柔的早安吻给浇灭了。 姜瑶晃了晃头,想再赖会儿床,但是江启言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站在床头无声监督着她。 心里骂了句脏话。姜瑶抬头看他。江启言今天又是老叁样,灰马甲白衬衫蓝领带,老头配色,偏偏穿他身上很衬他的气质,有种冷漠疏离的精英感。 “你是不是一衣柜的衬衫西服领带啊?”刚睡醒,她嗓子还是哑的。 “起床后你可以自己去看。”他语气有些戏谑。就像正给驴面前挂胡萝卜,鼓励着累瘫的驴继续往前跑,此时此刻,姜瑶就是那头驴。 姜瑶心里不禁又出现一句脏话。 最终还是起床了。姜瑶在车上喝了他热好的牛奶,回到家是七点四十五,甚至还有时间给她伪造现场。 妈妈下楼看到她,眼神跟见了鬼一样,“侬哪能介早个啦?”(你怎么这么早啊?) “晨练去了。”姜瑶向来是编瞎话一把好手。 妈妈一副怀疑的样子,但是也没追问。她下楼下得很慢,姜瑶催道,“妈,我给你煎了蛋,快来,不然该凉了。” 妈妈走快了些,突然身子有些打晃,幸好扶住扶手站稳了。 姜瑶连忙冲上去扶,“没事吧?怎么了,是头晕吗?” 她摇了摇头,“没事。”说着,又埋怨起姜瑶来,“我自己慢慢走就好了嘛,你非要催催催。” 妈妈一直身体不太好,但是现在看她脸色还不错,可能真是一时没站稳,姜瑶怕追问会挨骂,就没再说。 等妈妈吃了早饭,姜瑶和她聊天时想起一茬儿,“妈,我要是找了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您会答应吗?” “想要人家额钞票?”妈妈突然严肃起来。 “哎呀不是!”姜瑶气笑了,“哪能呢!就是相互喜欢。” “那有什么不答应的嘛?”妈妈反问她。 姜太太充分信任姜瑶的眼光,被富养长大,见过世界的宽广,也学过怎么揣摩人心的复杂,她会有自己的判断。 “谢谢妈!”姜瑶眼睛都亮了起来,兴冲冲跑开了。 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发消息给江启言:我妈说会支持我们! 母亲的支持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只要妈妈站在她这边,就算其他所有人都在反对,她都有勇气去对抗。 情人节「po1⒏homes」 姜瑶初七搬回了自己家,江启言刚开年特别忙,她也快期末了,虽然这学期课很少,但也要好好准备。 于是两个人一直拖到情人节才见面。 情人节这天,刚好姜总隔离满十四天“刑满释放”,刚想调侃妈妈今晚要怎么浪漫,结果妈妈就说姜总又跑s城出差去了。 刚想安慰妈妈几句,姜太太就嫌她话多,敷衍几句挂了电话。 姜瑶讪讪的,到衣帽间挑晚上约会要穿的衣服。 今晚的餐厅是她挑的,刷的是江启言的卡。姜瑶对很多东西的选择,都有她自己的标准,所以江启言干脆将选择权都交给她,自己负责买单就好。 姜瑶定的是间着名的私房菜馆,一共叁层小楼,一层楼只招待一桌客人。这家店本来就很难订,去年评上了米其林一星后就更难订了。即使姜瑶是熟客,也是提前了一个多月才订到情人节的位子。 江启言下午先回了一趟半山,江老头急召他回家,是想和他谈律所合并的事。方成发展的这些年,已经吸收了国内外好几家律所,现在要并他的律所,不仅是为了扩张,还有些把他召回总部的意思。 但是江启言一直在跟江老头打太极,不表态也不拒绝,总是把问题抛回给江老头。 江老头急了,对他破口大骂,“老子是在抬举你,别真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 江启言笑了笑,江老头拿他没办法,指着门口让他滚。 从半山开车到姜瑶住的嘉园一品,刚好是约定好的五点半。 姜瑶上车,江启言在她唇上轻点了一下,就像见面礼一样。 他今天穿的是黑衬衫黑西搭金色格纹领带,最近在姜瑶面前他很少戴眼镜,但是今天戴了。 姜瑶喜欢他这样穿,矜贵优雅得让人移不开眼。 餐厅的氛围做得很好,恰如其分的背景音乐,明暗得宜的光线,还有淡淡的熏香。整层楼只有一张餐桌,充分保证了私密性。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姜瑶笑得眉眼弯弯,很可爱。 但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有时候会想,我们要怎么公开。”她一只手撑着下巴,微微歪着头,像在认真思考。 从上而下的暖黄灯光让她的五官显得很深刻,灯下看美人,是有道理的。 “我们应该办一场宴会,然后邀请所有必要的人,再向他们介绍,我和这位先生真心相爱了,这样吗?”姜瑶摇摇头,“多傻啊,又不是订婚。” 其实他们只要经常在一起参加活动,就相当于是向大家公布恋情了。但是姜瑶的脑袋瓜里,总是在想更有仪式感的方式。 江启言耐心地听她絮絮叨叨,听着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私下里是个话很少的人。有个人能不断地对他说话,替他宣泄情绪,竟然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不傻,你想的话,下一次参加活动,我们就一起公开宣布。”他说得很郑重,像说一个承诺。 “我再想想…”姜瑶皱眉,“我真的很怕听到一点不好的声音,比如什么我别有所图,或者你诱骗我一类的。” 江启言当然知道她在怕什么。 言语有时候能比刀剑更加伤人,他们这段关系能拿来做文章的地方太多了。年龄,地位,辈分,能够拿来衡量的都是流于表面的因素,没有人会关注这两个人的灵魂是否匹配,是否相互吸引。 姜瑶看着他向她伸出手,他的手很大,能轻易覆住她的整个手掌。 “不必去在意那些无意义的流言。”世俗是愚蠢的。 他会挡住所有的风浪,所以不用害怕。 “我知道的。”姜瑶又莫名哽咽了,明明经常那么暴躁又那么凶,却是个小哭包。 江启言拿出手帕递给她,像上个世纪的某位绅士一样。姜瑶一边擦泪一边笑,“谢谢你啊,好心的先生。” 两人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只需要眼神触碰就足够连接彼此。 手机不断有电话打入,但是姜瑶开了勿扰,因此没有震动,只是屏幕一直亮着,来电显示是家里的保姆陈阿姨。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住院 吃完饭,姜瑶才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我去打个电话。”江启言点头,看她走到角落。 电话很快被接起,“陈阿姨,有什么事吗?” 那边陈阿姨都要急哭了,“哎哟瑶瑶,你可算接了,快来医院吧,你妈妈出事了!” 姜瑶只觉得脑子里嗡得一声响,有一瞬间的失真。 “你妈妈今晚吃完饭就一直说心口疼,吃了点药也没见效,我就连忙把她送医院了,刚刚一检查,说有内出血。大夫正找家属呢,你快来吧!” 怎么会这样? 江启言观察到她的异样,走过来询问。但是姜瑶看着他的嘴唇一开一合,说的什么却完全听不进去。 理智回笼的瞬间,好像全世界的声音都一齐涌入耳中,耳蜗传来尖锐的疼痛。 “快,送我去a大一附院,我妈妈出事了。”姜瑶抓住他的手,快步冲向楼梯。 冰冷黏滑的手,像一条被捕绝望的鱼。她连电梯都没耐心等了。 江启言把她的手反握,牵着她快步往停车场走,“别怕,怕的话就深呼吸。” 姜瑶听他的话一直不断地深呼吸,强行稳住心神。这里离一附院不太远,几十分钟就到。 “我不敢想象,我妈妈如果出任何事,我都受不了…” “她一直都身体不好,前几天下楼走快一点就头晕,我应该多问几句的,我真的应该多关心她一些的…” “现在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先不急着慌张,为等会留点力气。”他说的是对的,现在慌张就是自乱阵脚。 姜瑶又接到了陈阿姨的电话,姜太太已经从急诊转到心内科住院部了,现在很清醒,让姜瑶不要担心。 姜瑶尝试打过爸爸的私人电话,但是一直打不通。到底是什么大事,刚隔离出来就又往那跑,s城才刚风险降级,他也不怕又出事了。 尽管做了心理建设,一进住院大楼,看到那些白光灯,姜瑶还是有些绷不住。江启言带着她找到了心内科,母亲住在VIP单人间。她现在睡着了,陈阿姨陪在床边,江启言提议先去找大夫问清楚情况。 姜太太有遗传性高血压,但是她二十年前做过心脏搭桥手术,因此需要常年吃抗凝血的药,而这又对她的高血压相当不利。 现在出现内出血,有些难处理,一方面要止血,另一方面还要防血栓。 简而言之就是情况比较棘手。 回病房的路上需要穿过很长的走廊,灯光惨白,墙也是雪白的,这不像一条人间的路。 他一直搂着姜瑶的腰支撑着她,“还有我在。”他在她耳边不断重复。 在进病房前,姜瑶没忍住,在他怀里先哭了一场。江启言轻抚着她的背,柔声安慰,“医生说治疗效果好的话,是能够很好恢复的。” 姜瑶抹了两把脸,把泪擦干,“我好了。”牵上他的手,换上坚毅的表情走进病房。 姜太太刚好醒了,看到他们两人进来,有些意外,但很快笑了,“竟然是你。” 江启言微笑颔首。 “也好,”姜太太看向他们紧握的手,“小江,你多照顾她,她脾气不好,人也幼稚。” 姜瑶不服气,习惯性地要和妈妈辩论,但是一看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又说不出话来。 “我会的,您放心。”他承诺得很认真。 姜太太一会就赶他们走,陈阿姨会在病房里陪护她。 “侬老爸有伊个事体,搿桩事体伐要告伊港。”(你爸有他的事,这件事不要告诉他)姜瑶临走时,被妈妈叮嘱了一句。 “有什么事会比这件事更大?”姜瑶反问,妈妈摇摇头没有回答。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homes」 习惯 车在路上飞速行驶着,无数繁华的街景从窗边掠过。 江启言本来想送她回嘉园,但是姜瑶说想去他那。 换个环境也好,越是困难的时刻,越是需要好的睡眠。 姜瑶一直活在父母的荫蔽下,顺风顺水二十多年,突然之间要独自面对母亲的倒下,对她而言确实难以接受。 姜瑶睡不着,握着他的一只手捏得很紧,过了一会又拿他的手贴到颊边,像一只不安的小动物。 “要不我吃一片安定?我看到你床头柜有。”姜瑶猛的坐起,要越过他去拿药,被江启言挡了下来。 “有副作用的。”他的声音因睡意带一点撩人的气音。 “你不也吃吗?还有好多瓶,都是干什么的?” “我很少吃。”他把姜瑶拉到自己怀里固定住,“抗焦虑,调节植物神经的。” 姜瑶伸手去摸他的脸颊,但是很快被他拿下来用手按住。 “乖,陪我睡一会儿。”他凑过来轻声说。 这老混蛋困的时候还挺可爱的。 因为不能乱动,姜瑶安静待了一会竟然真的睡着了。而且一夜黑甜无梦,睡得很好。 八点半闹钟响,果然身边又没人了。但是他发了消息,说有需要就打他电话,中午他会去医院找她。 知道留消息了,算有些进步。 今天妈妈主要是去做检查,有医院的护工推着去,不太用得上姜瑶。 姜瑶今天的主要作用是收果篮,许多人听说姜太太住院,都送了果篮花篮来。管家周叔会记录每个礼品的来处、大概价值,姜瑶就负责和来人寒暄道谢。 林纾会来很正常,但是看到跟在她身后的男孩,姜瑶还是有点意外。 陈望舒捧着很大一束花,桌上已经摆满了礼品,他就放到地上,对着姜瑶鞠了一躬,“祝姜太太早日康复。还有,上次真的很感谢你们。” 林纾过来抱住她,在她背上拍了拍。虽然没说话,但是姜瑶都懂。 “我最近才能自由行动,”林纾笑得有点讽刺,“当然,还是没有钱。” “对了,最近有个热搜你关注一下,和你家的企业有关。”抱怨完,她说起了正事。 姜瑶闻言也拿出手机看热搜,多家建筑公司联合向姜氏地产讨债,恐现多处烂尾楼。 “什么玩意儿?”姜瑶点开看了几眼就关掉了。 “姜氏每个季度的财报我爸都发给我看过,加上一些评析,我大概能看懂,资产、营收都没什么问题。估计这个就是哪个环节没处理好,公关应该很快会处理掉的。”姜瑶很自信,解释得也很合理。 莫名其妙的热搜很多,谁都没当回事儿。 他们临走时,陈望舒突然塞给她一个红包,厚厚一迭。他抿了抿嘴,“上次那些债,这是一部分,我只能慢慢还,抱歉。” 塞红包,真是传统的方式啊。姜瑶偷偷和林纾换了个眼神,后者对她点点头,姜瑶就笑着收了。 姜瑶目送他们离去。羽绒服宽大的袖子下,他们偷偷握紧了手。 妈妈的全身检查做了一天,等报告出来,姜瑶连忙拿去给主任看,再晚一点就是下班时间了。 姜太太这么多年调理得不错,身体状况也好,各个脏器都没有大问题,暂时可以不用考虑并发症的问题。 “太好了!太好了妈!”姜瑶兴冲冲地回去告诉她,结果人一副理应如此的样子,甚至嫌弃起她咋咋唬唬、大惊小怪。 晚上,妈妈在里面打点滴看书,姜瑶就在走廊上抱着电脑写essay和期末复习。等十点半妈妈睡了,江启言就会过来接姜瑶回家。 这样过了许多天,姜瑶已经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就在她认为生活中的不幸原来不过如此的时候,还浑然不觉更大的灾难已经降临。 生活中许多不同寻常的细节,其实给过她许多次预示。 危机 姜氏集团暴雷的消息传出来的时候,姜瑶正坐在病房的沙发上,妈妈在午睡,房间里一片静谧。 许多记忆的片段都开始浮上心头。从最早的反常——姜总除夕前出差开始,什么事值得他除夕前亲自去出差? 后来,他一隔离出来就又往s城跑。妈妈一定也知道什么,才会连生病这么大的事都要瞒着他。 那个热搜更像是一个信号,是暴雷消息的预热。 姜总发家早,姜瑶一出生就享受着堪称锦衣玉食的生活。她从来没有想过,家里有朝一日会破产这件事情。 在地产行业,可用现金流与短期债务的杠杆一旦失衡,就会出现危机。 姜瑶不是学商科的,她看不太明白这次危机里的门道,但是可以肯定,情况必然不妙。 如果家里破产,她将永远失去现在的生活。 他们也许会为了母亲的医药费发愁,妈妈不可能再住在VIP单间,而是被迫与其他病人挤在同一间病房里,靠一道帘子隔开各自生活的苦涩。 姜瑶自己呢,她也许交不起昂贵的学费,会失去现在的社交圈,会过上另一种生活。 姜瑶才意识到,失去优渥的家境,她会失去多少东西。她会成为另一个人。 妈妈睡醒了,姜瑶看着她说不出话,颤抖的手被藏在身后,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关于姜氏暴雷的新闻,投资人到期理财无法兑付。姜总现在第一时间站了出来,拿出叁种兑付的方案。于是网上哗然一片,各种声音都有。 姜总刚从发布会出来,就给姜瑶打电话,等接通了才想起,这都多久没和家里联系了。 “小姜啊,应该看到新闻了吧?”他的声音有点疲惫,但是语气依旧有力。 “我看到了,现在能怎么办啊爸?”姜瑶好不容易造出的冷静外表,在听到姜总声音的时候一下松动了。 “听爸爸说,你们现在要做的呢,就是稳住,和平常一样,告诉大家没事儿。其他的事呢,爸爸会处理,知道了吗?”他没时间多说,只能交代最主要的事情。 “我知道了,放心吧,我可以的。你去忙你的。”姜瑶喃喃地重复答应着,那边迅速挂了电话。 微信涌进的消息,汇聚成一个鲜红的99+。姜瑶一条也不想看,可以想象到这些闻讯而来的人,发消息是抱着什么目的。 置顶有一条消息,她点进去。这个人没有备注,她一直忘了加,或者说不知道该给他怎样的称呼。 江启言问她,还好吗? 在所有人都只想知道她家到底是什么状况的时候,他只关心她是否还好。 姜瑶一边抹泪一边给其他人回消息,插科打诨一笔带过,表示这次危机已经有了转圜的余地。 却唯独没有给他回消息。 回什么呢?自己不好,哭得停不住。还是说假话,自己很好,不用担心? 姜瑶坐在走廊发愣,陈阿姨过来给她递了包纸巾,说是姜太太交代的。 “我妈也知道出事了?”姜瑶愣了片刻。 陈阿姨点头。 姜瑶进去坐到妈妈床头,妈妈竟然比她平静多了。 “之前排好的那些活动还是照常参加,我去不了,那些就都由你去,知道了吗?” 姜瑶正准备推掉之前接的一个婚礼邀请,闻言只好把打的字都删掉。 “妈,我们家不会真破产吧?”姜瑶忍不住问这个问题。 “破产也勿要破嘛。”(破产也不要怕嘛)妈妈的眼神好像她在说什么傻话。富有富的活法,穷有穷的活法,没必要害怕。 姜瑶受了她一记白眼,却反而笑了起来,“我知道了。” ———— 放个无奖竞猜,大家觉得,江启言会给小姜微信备注什么? 第三次 晚上江启言来接她,上车之后,还是如常相互给了一个拥抱。 “你怎么不问我还好吗?”姜瑶想起了那条消息,就想逗逗他。 “眼睛都哭肿了。”他淡淡地说。 “这么明显吗?我明明拿遮瑕盖了,车上这么暗不应该看出来啊…”姜瑶拿手机照了照,还是觉得奇怪。 江启言瞥她一眼。 姜瑶叹口气,目光有些茫然地四处扫着,内空极大的路虎车厢,他裁剪合身的定制衬衫,高支羊毛的手工西装,还有他腕间的宝玑陀飞轮。 “要不我们分手吧,我家可能要破产了。”姜瑶又叹了口气,望着他的侧脸,“我是认真的。” 见他没什么反应,她又补充道,“如果我不是什么富二代小姐,你一开始也不会喜欢我吧?” “你家也不会同意你娶一个家境普通,甚至负债累累的姑娘吧。”姜瑶思路一打开,就联想起了许多事。 “你以前不是说和奇迹的千金杨小姐很合适么,现在还是很合适…” “叁次了。”车驶入地下车库,他目视前方没有看她,“这是第叁次你主动提分开。之前都是由着你,但是这次不行。” “一这个假设没有意义。二我要娶谁,这是我个人的决定,与其他人无关。叁联姻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大,联姻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真正的问题。” 倒车入库,停下,熄火。 他侧头看向姜瑶,“明白了吗?” 江启言解开她的安全带,姜瑶去开门后却发现门还锁着。 猝然间她被搂入一个怀抱,他抱得很紧,像在宣泄某种霸道的独占欲。 爱是自私的,只有爱了才知道。之前两次能够分分合合,归根到底还是不够爱。他没想到这一次,她还会再提分开。他气极了,她却没有看出来。 “我是真的觉得,如果我们以后经济实力差距很大,那我们真的不合适。”经过几次危机时刻的锻炼,姜瑶现在能很好的控制情绪。 “我会有新的活法,偿债赚钱,也会好好地生活,只是我们不合适了。” 江启言笑了,狭长的眼眯起,笑得生冷,“好,好。” “你考虑清楚了就好。” 姜瑶感情充沛,其实外热内冷。谈起恋爱来好像和谁都特别甜蜜,掉起眼泪来显得比谁都情深,但是一旦出了什么事,她又是最早从中抽身的人。 江启言刚好与她相反,越是情深越是要藏着,怕显露出来就成了软肋。 车都停好了,又被发动,他送姜瑶回她自己的住处。 “我的那些东西我过几天会过来取,在那之前你先别改指纹锁。”姜瑶叮嘱道。 江启言嗯了一声。 姜瑶莫名觉得难过,明明做的是对的事。不是觉得他不能共度危难,而是共度危难之后呢,与其之后因为不合适而分手,不如现在早早分开。 江启言本想把她留在身边,但是他后来认为,这些事还是需要姜瑶自己想清楚。他能留她一百次,她就能提一千次分手。 姜氏不会破产,就像姜瑶之前所说,它的营收和资产是实打实的,姜氏只要愿意出售土地、物业资产,就依然具备偿债能力。 但是这样出售资产必然面临大幅折价,这也就是姜总颇费周折在提兑付方案的原因。 这次危机,如果处理得不好,那姜氏不死也得脱层皮,但是现在还有转圜空间,如果处理得当,有可能能够平稳度过。 姜瑶不是学商科的,一时急昏了头,也没有人和她解释,这才觉得自己家真要破产了。 江启言本来要和她解释的,结果她先提了分手。 车在别墅门口停下。 姜瑶下车后没有立刻关门,“再见。”她笑着和他挥手。 他点头,“晚安。” 这次他说的不是明天见,姜瑶的心一下坠了下来,有种后知后觉的难过。 以前是江启言目送她进门,这次是她目送他的车远去。 江启言也从急怒渐渐冷静下来,等她明白他们这段关系能够胜过趋利避害的本能时,他会回来的。 他不会走远,他向姜瑶走了九十九步,现在需要她向他走来了。 追不回 在姜氏集团出事之后,姜瑶虽然收到了很多不怀好意的消息,但很多朋友还是来真心地问候她的。 她和所有人都说没事,很快就能处理好。背地里却偷偷和林纾哭诉,说她家可能完蛋了,她也先和江启言分手了。 林纾原本很疼惜她,耐心回应着她的话,等她都说完之后,林纾实在忍不住,骂了她一句大傻逼。 “你怎么这都看不懂啊,还看财报呢,让你大学不学商科,学的什么玩意历史,经济学怎么一点不懂啊?” 当年姜瑶满腔热情去学了历史,她爸妈也不拦着,由着她的兴趣去学,现在好了,养了个形势都看不明白的傻子。 “你家不会破产的,可能元气大伤,但是死不了,明白了吗?” 姜氏的模式有问题,负债率高,资金链一直绷得很紧,但凡出现一点问题,就容易像现在一样“被破产”。 “真的吗?”姜瑶原本是深夜睡不着,在被窝里给林纾打电话,闻言一下坐起来。 “真的。但是你家这关不好过,要看投资方那边给不给时间,能不能接受姜总的兑付方案。” 姜瑶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急昏头了,你不知道网上那些言论,说得多严重的都有。”她又不能问其他人,不仅不能问,还要装作知道内情的样子,告诉别人这是小事儿。 林纾没说话,姜瑶能想象她在那边翻白眼的样子,不禁笑了,笑着笑着又开始犯愁。 “我要不要去追回江启言啊?” “他怎么也不挽留一下啊?”林纾问。 提起这茬,姜瑶沉默了一会儿,“他原本不肯的,我非说我俩不合适,他就答应了。” 过了一会,她小声补充了一句,“我之前还甩过他叁次。” 林纾无语住了,让姜瑶自己解决感情问题,有经济方面的问题再找她指点迷津。 在姜瑶的观点里,感情是个锦上添花的东西,合适就在一起,大难临头就劳燕分飞。感情是需要屈从于现实的。 既然现在她家不至于破产,那她和江启言就还是合适的,所以她去找他主动求和了。 但是他在电话里不冷不热的,回消息也很冷淡。他家的指纹锁倒是没改,姜瑶进去蹲了他一夜,没蹲到人。都怪该死的物联网,他能看到开关门时间,他家门口还有监控。 姜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当他不想和好了,反正他这样的男人,从来是不缺女人的。姜瑶阴阳怪气地想,他还是白月光专业户呢,有那么多人对他念念不忘,以前是谢小姐杨小姐,明天可能又会是什么张小姐李小姐。 现代社会,谁还缺不了谁了? 姜瑶又开始给以前加了微信,但没来得及细聊的天菜帅哥们发消息。很少有人会拒绝姜瑶这种有颜有钱的可爱女孩儿。 姜瑶总觉得这批天菜不太合意,但是她一直找不出原因,明明脸和身材都是她喜欢的那款,也会甜言蜜语,和她很玩得来。 直到有天母亲问她,怎么这么久没见到小江? 姜瑶才意识到,原来是没有一个人能和他一样。 她通讯录里怎么会翻不出第二个这样的人来? 纵容着她,又引导着她,若即若离,捉摸不透。 现在看来,当时对他的勾引似乎过于顺利,与其说她捕获了他,不如说是他自己心甘情愿撞到她的网里。 该死的,姜瑶发现自己也开始念着他,怀念起了过去的种种。 姜瑶又打了个电话给他,尽管现在已经接近凌晨,她习惯性地认为他会纵容自己。 但是他没有接。谁都没有义务在深夜接一个打扰自己睡眠的电话。 原来她稚嫩的网,其实根本困不住江启言这样的猎物。 66闹剧 晚上还有婚宴,中间转场去酒店有安排车接送。不知道怎么安排的,姜瑶又不小心和江启言坐了一辆车。 打了个招呼后,姜瑶就一直假装闭目养神。他也没说话。但是因为离得近,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儿总往她那钻,撩得姜瑶抓心挠肝,想往他怀里蹭。 倒不是她犯贱,是以前习惯了。 坐他身边不自在,下了车两人分开,她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凭什么啊?凭什么他想在一起时,一追她就到手,他想分开,就能彻底抽身。明明应该是她握着主动权,最后却还是不知不觉落入了他的主导。 趋利避害有错吗?她明明每次做的都是对的选择,为什么现在像弄丢了什么珍贵的宝贝一样。 姜瑶情绪有点低落,在宴会上一直低着头。 林纾今天上课,所以没来参加。她旁边又坐着林思远。他一直在观察姜瑶,还低声问了一句她还好吗。但是他没有像以前一样照顾她,婚宴的大桌上人多口杂,他们都是同样的懂得趋利避害。 姜瑶很理解他,作为发小,相似的生长环境让他们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他们这桌在外围,背后就是走道,人来人往。 林太太走过来,拿出手机让林思远看,低声交代他什么,掩着口神秘兮兮的样子,还警戒地四下张望。 姜瑶觉得她手上戴的戒指有些晃眼,上面镶了硕大一颗帕拉伊巴碧玺,澄澈的湖蓝色像凝固的一汪清泉。 这玩意儿可价值不菲。姜瑶还没到玩得起珠宝的时候,是姜太太有一块吊坠也是镶的帕拉伊巴碧玺,她这才认得出来。 姜瑶的眼神不禁有些戏谑,现在贪污腐败抓得这么严,她还敢打扮得这么富贵,是怕纪检部门注意不到他们家吗? 林太太发现姜瑶在看她的戒指,本以为姜瑶是惊羡于它的价值,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居然一脸嘲讽。 “怎么,姜瑶,对长辈摆个脸什么意思?” 姜瑶心里本来也憋着一股气,见她挑事儿,脑子一热就呛了回去,“您觉得呢?” “嘿。”林太太一声冷笑,目光在林思远脸上转一圈,发现他无意帮忙,才开始自己骂,“你们这一辈这么多小孩儿,我都瞧在眼里的,就数你最没礼貌。” 姜瑶对她说的话向来左耳进右耳出,也不太在意她骂了什么。 “你就是爸妈从小没教好,以后我看也难了。你家倒了,你妈也病歪歪的,可怎么办?” 从她说爸妈没教好那会儿,姜瑶就猛地抬起头,手攥成拳放在桌上。 “你是长得不错,身上也有那几两肉,阿姨不计前嫌教教你,趁着年轻赶紧找个好的,还有希望啊,戴上这个。” 林太太生怕姜瑶摆不正自己的身份,非要把“家道中落”四个字怼到她的脸上,把她说成要靠婚姻跃升阶级的捞女,以此凸显自己的高贵。 姜瑶拿起桌上的红酒杯,对着她的脸就是一泼。 林太太躲闪不及,被泼了个满脸,红酒顺着她的脖子一直往下流。她惊呆了,来回看着姜瑶和她身上的酒渍,反应过来才勃然大怒。 “反了你了小贱人!敢往长辈脸上泼酒,没王法了!”一边咬牙切齿骂着,一边伸出巴掌往姜瑶脸上招呼。 姜瑶也脑子发懵,刚才是她气急了才一时冲动,现在林太太要打人,她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躲了就坐实了这老妖婆说的罪名,不躲就得挨她一耳光。 犹豫间,那巴掌已经到了眼前,姜瑶心一狠干脆挨这一下,等会把这事儿闹大,反正已经丢人了。 姜瑶闭眼等着,却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 林太太的手被人抓住了。 “您别闹得太难看了。”江启言捏着她的手腕,上面使了暗劲,痛得她龇牙咧嘴说不出话来。 “你别…哎哟…”林太太不敢说了。 任何方式,只要能压制住她,林太太一下就软了。仗势欺人的,都是纸糊的老虎。 “去带她换衣服。”江启言看向林思远。 林思远一直默默观察着形势,闻言和他对视一眼,默不作声地扶起母亲往外走。 “你怎么敢…”林太太低声怒瞪着江启言。 江启言回她一个斯文的微笑,林太太心里又没底了,被扶走时连连回头,但都没敢再叫唤。 “你…她的手…”姜瑶惊愕得有些语无伦次。 “那是当时最快压制她的方式。”江启言淡淡解释一句,就沿着走道回到酒席上,好像只是路过顺手帮忙。 走道上一直人来人往,刚才又情绪激动,以至于她没有注意到他在那里站了多久,是真的只是路过,还是…他一直在关注她? ———— 林思远之前探过江启言的底,没探出来,所以一直没敢直面和他硬碰硬。 67别再凝望我的眼睛「po1⒏υip」 婚宴进行一段时间,全场灯光再次调暗,新人们二次入场,开始烛光仪式。 新郎和新娘执手一起点燃每张桌上的烛台,他们来到姜瑶那张桌前时,姜瑶看着他们笑盈盈的脸,映在点火器摇曳的火光里。 这是他们生命中多重要的一天啊,接受所有人的祝福,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烛台一下被引燃,盈盈烛光落在姜瑶眼中,好像照亮了未来某个从未探索过的角落。 新人们向着下一桌去了,喧闹和亮光也随着他们远去。 姜瑶离席快步往洗手间去,现场有些混乱,灯光也暗,全靠着烛火照明,因此没有人注意到她。 姜瑶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哭,或许是目睹了他人的幸福,一边感动一边怅然若失。 自己也许有一天也会这样,牵着一个人的手一起点燃全场象征美好爱情的烛火。为了这个人,她可以忍受一整天的婚礼繁琐流程,可以忍受和宾客们的虚与委蛇。 真是奇了怪了,姜瑶以前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结婚,这个词和死亡一样遥远且可怕。但是今天,她一次又一次地冒出这样的念头。想象中的场景,牵着的那个人都具象得可怕。 虽然那个人,不再属于她了。 姜瑶在隔间里捂着嘴小声地哭。 家里接二连叁地出事,她对外必须表现得若无其事,在母亲面前也要装得坚强,独处的时候已经疲惫不堪。没有流出的泪就积在心底,不断腐蚀着某个角落。 姜瑶很怀念在江启言怀里肆意表达情绪的日子。情绪憋在心里,憋得久了就习惯了,人也就进化成了成熟的人。 洗手台处很明亮,姜瑶对着化妆镜把哭花的眼影用湿巾擦掉。眼睛和鼻头都红红的,没有妆容的掩盖,她的素颜看起来很憔悴。 姜瑶不想回到宴会上去了,但是她的手包还在座位上。她就在走廊上来回地走,等眼睛没那么红了再回去。 宴会厅里出来一个人,姜瑶抬头看了一眼,愣住了,想立刻转头离开的,却移不开眼。 江启言也定住了,姜瑶眼睛很红,一看就是刚哭过。这里有什么值得哭的呢? 他又这样凝望着她的眼睛,姜瑶心里一酸,眼眶里又涌出泪来。 江启言走过来,把口袋巾递给她,却被姜瑶狠狠掷在地上。她低着头,长发垂在颊边,看不清她的神情。 “别这样看着我的眼睛。”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泪水不断地滚落,“别装得好像有多深情。最若即若离,无情无义的就是你。” 伸出的手顿在半空,被他收回。江启言转身要走的时候,却又听到她哽咽着道歉。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的。不是刻意针对你,我刚好心情不好,真的不好意思。” 姜瑶哭得泪眼模糊,用手都擦不干净泪水,眼前模糊一片。她说的是气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他以前对她的好,她都知道。 “姜瑶,你是觉得我不会难过吗?”他走到她身边低声问她。 姜瑶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她真的忘记了,这个在她心中如神祇一般,近乎无所不能的人,被她这样伤害,他也会痛,会难过。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68永远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姜瑶下意识地拉着他的手摇晃,这是她惯常的示好动作。 过了一会她才意识到不妥,迅速放开他,退后一步,又说一遍对不起。 明明不是不爱的,她的习惯动作那么诚实。 江启言一直看着她,微微皱眉,姜瑶把那副神情理解为不悦。 “我先进去了,抱歉。”姜瑶自认是个识趣的人,既然他不高兴了,她就自觉闪远点。 江启言叁两步跟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身边轻轻一拉,姜瑶踉跄两步撞进他的怀里。 他自然地揽住姜瑶的腰把她扶稳,“一起吧。” 在做着这么亲密的动作,姜瑶抬头看他,却发现他脸上殊无笑意。 那这是在做什么?姜瑶不住地看他,那双浓黑如渊囿般的眼总是吸引着她的目光,以至于她一直顺从着江启言的牵引。他们从入口顺着走道走到舞台边的黑暗处。 新郎在台上发表感谢词,他的眼神一直注意着全场,当然也看到了舞台边的他们。 “今天最感谢的当然是我的夫人,感谢她愿意给我一个陪伴她的机会;当然还有,泰山和丈母娘,感谢他们愿意将掌上明珠交到我的手上。”新郎感谢完身边的家人,开始把话语转向台下。 “感谢我的朋友们和伙伴们,能够今天来出席见证我生命中这么一个重要的时刻。”聚光灯随着他的指向而游移着照在不同的人身上。 新郎看向了舞台边的江启言,手心向上指向他们,“我想特别感谢一下我的大学同学兼挚友,十六年的交情,承蒙言哥不弃。” 新郎的用词很幽默,之前台下一直笑声不断,但是此刻却都沉默了,目光聚在姜瑶两人身上。 刺眼的白色聚光灯一下打在身上,姜瑶有一瞬间的怔忪,仿佛身在梦境一般虚浮。 “虽然他今天没有答应来当伴郎,我心里有点怨气。但是看到他找到挚爱,我真的非常祝福和感动。”新郎笑着,江启言对他微一颔首。 聚光灯终于移开,他们重新处于黑暗中。姜瑶的眼睛因不适应而进入短暂的失明。 “答应过你的,下一次活动就公开。”一片黑暗中,只有他的声音那么近,那么真实。 比起说,江启言更喜欢用行动表达。即使还处于分开状态,即使矛盾还没解决,但是承诺过的,他就会做到。 他松开了原本揽着她的手,姜瑶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他要离开。 “别走!”姜瑶盲目摸索着,却什么都摸不到,她急切地在周围转着圈,双手在空中滑稽地挥动着。 江启言冷眼瞧着,没有一点要叫住她的意思。可是在她被地毯绊住,快要摔倒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时间过去扶住她。 姜瑶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黑暗,一回头就是江启言的脸。 “别走。”姜瑶一下抱住他的腰,手臂用力,越抱越紧,“不要离开我。” “哪有刚公开就抛下女朋友跑了的?”她小声抱怨着。 江启言眼神有些复杂,手垂在身侧,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回抱她。 “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姜瑶放开他,惊诧地看向他的神情,他竟然在生气? “是因为我说的话吗?”她试探着询问。 她果然不明白。 姜瑶感觉到了他的沉默,想起他今晚蹙起的眉、毫无笑意的眼,她忽然有种快要失去他的感觉。 姜瑶急了,冲他吼道,“我不知道你就告诉我啊,以前不是说好要告诉我的吗?” 她声音有些大,甚至隐约盖过了台上麦克风的声音,不断有坐在附近的人往这边看。 江启言拉着她往外走,一路都有人看向他们紧握的手,都被他冷冷回视。 姜瑶的心砰砰直跳。这就是公开后,他走在前面帮她挡住其他人的目光,即使他们之间有未解决的问题,对外,他们总是一体的。 走出宴会厅,江启言把她拉到角落,两人相握的手被他举到面前,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开我的手。” 姜瑶终于感觉到了,他在生气。 相处得越久,了解得越深,她看过了他的很多面,但是第一次见到他展露他的愤怒。 这才像个人嘛。他不是不会生气、没有情感,她不希望他在自己心里成为永远平静温和的神像。 姜瑶挑衅地看向他,作势要松手。 她当然挣不开,他握得很紧。但是这个动作确实成功激怒了江启言。 他半眯着眼,眼神很吓人,说话声音也低,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某种警告。但是姜瑶不怕他,甚至一直在用眼神挑拨他。虽然江启言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以后无论什么样的局面,无论合不合适,”他眉头紧锁,语速很慢,“都不要放开我的手,知道了吗?” 他倏然低头,和她额头相抵,再闭上眼。像两只亲昵的动物。 爱一个人,就是给她递一把刀,赋予她伤害自己的权利。 江启言成长的过程,就是为幼小的自己筑起盔甲,让他具备保护自己,和主动掠夺的能力。但是他现在要卸掉盔甲,袒露出脆弱的腹背,去拥抱她。 永远不要离开我。 这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 情人节那会儿承诺的,下次活动就公开。 69公开 姜瑶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合上的眼睑微微颤抖。 在她看来,额头相抵,这是比亲吻更加亲密的动作,像是灵魂间的直接触碰,象征着对彼此毫无保留的倾诉。 这个人怎么会不声不响的爱得这么深? 姜瑶伸手捧住了他的脸颊,温柔得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 “我…可是我还是觉得,如果不合适了,放手对双方都好。” 闻言,江启言睁开双眼,姜瑶的眼睛很澄澈,她不是在挑衅,她是真的在纠结这个问题。 “那你就把我当成例外。”这个道理不是普世的,他就是例外。 “噢——”有种钻牛角尖钻出来了一般的豁然开朗。 “任何时候,分手都应该是最后考虑的问题,好吗?”江启言静静审视着她的反应。 “别审我了。”姜瑶讨厌他的目光,用手遮住他的双眼,踮脚亲了亲他唇角,“我是很擅长说瞎话,但是我绝对绝对不会骗你。” 她把手掌扬起一角窥探他的神情,发现他眼神不善,又连忙盖住,掩耳盗铃。 “我今天其实一直在想象和你结婚的场景。我想,我应该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爱你,所以我才会觉得,如果是和你共度余生,那未来好多年都是值得期待的。” 江启言的眼睛被遮住,只能听到她压低了声音,在小声地表白。 她向来是想什么就说什么,永远能够自由地表达心迹。 “你也知道,我容易脑子一热,干出点冲动的事儿。我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也干出这种,突然提分手的事。”遮住他的眼睛,姜瑶才敢说出真实的想法,尽管这些话不是他所期待的。 “但是你要知道,我真的很爱你,永远不用怀疑这一点。下次我一冲动要分开的时候,你就拦住我就好了。” 江启言递给她一把能够伤害他的刀,她却给它套上了刀鞘。 “好。”他轻轻拿下姜瑶的手,和她对视上。 所有的爱都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们身上深深吸引着彼此的东西,从相遇时对视的第一眼,就开始发挥作用。 所谓的勾引成功,不过是两厢情愿。他们就是最适合彼此的天作之合。 他们回到宴会上时,新郎新娘正在逐桌敬酒,新郎远远就看到了他们,笑着问江启言,“要走了?” 江启言也含笑点头,“对,新婚快乐。” 姜瑶看向新娘,“新婚快乐!姐姐,我们有事就先走了,很幸运今天能见证你们这么幸福的时刻。” 很多人闻声看过来,姜瑶挽着江启言的手,微笑着顺着目光一一回看。姜瑶穿的是银白色的绸质礼服,和他的黑色西装很相衬。 他们怎么会不般配?容貌气质同样出众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赏心悦目的。 姜瑶偷偷看江启言一眼,他也刚好看过来,姜瑶忍不住笑了。 她现在真的恨不得拿个喇叭,到处广播,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我身边这位迷人的先生,他现在是我的。 江启言也看出姜瑶来劲了,回去的路上都夸张得跟走红毯似的,时刻准备迎接他人的目光。 他好笑的摇摇头,配合着她的表演,甚至跟姜瑶发了同样的官宣朋友圈,夹在各条例行公事般的商务分享里,显得颇为滑稽。 70电影「po1⒏υip」 在车上,姜瑶一直在回消息,所有人都在问她是不是真的和江启言在一起了,即使她回答是,那边还要继续追问真的吗,怎么可能云云。 “我们是一对,这件事情这么难以接受吗?”姜瑶烦了,忍不住跟他吐槽。 今晚两人都在酒席上喝了点酒,所以难得地叫了司机来接送。 “也许吧。”江启言也在回消息,闻言抬头看她一眼。 江老头在那边暴跳如雷,发了好几条长语音质问他怎么回事,还逼迫他明天必须回家一趟。这老东西消息倒是很灵通。 “好多人问,是假的吧,是不是误传了,我都懒得回了。”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他们在一起的消息像一个谣言。 江启言笑了笑,他那边收到的消息要好得多,大多数人不敢直接来问他,就算提了这件事,也都是祝福。 车先驶到嘉园一品。到姜瑶家门口时,姜瑶非要江启言也留下来,反正明天是周末,陪女朋友过一夜这个诉求又合理又正当。姜瑶把女朋友几个字咬得很重。 确实很合理,江启言顺从地跟她进了门。 卧室的投影仪忘了关,姜瑶最近晚上经常失眠,一失眠就干脆整夜看电影。江启言在浴室,姜瑶就挑了部电影等会看,准确地说,是部叁级片。 虽然都叁月份了,但最近倒春寒,屋里就还开着暖气。姜瑶洗完澡就窝到床上,在江启言怀里找个舒适的姿势开始放电影。 两个人用了同样的沐浴露,现在闻起来都是同样的香气。 “我们闻起来像是睡过了。”姜瑶的手开始在他身上乱摸,浴袍的领口被她扯得很开。 江启言有些懒散地靠坐着,由着她去。屋里的灯都关了,只剩下墙上投影的光。 电影讲的是,一个农村女孩被父兄卖给了人贩子,只有她不知道真相,好不容易从被卖的地方逃出来回到家,想要得到家人的安慰时,却第二次被他们卖掉。 姜瑶看得很憋屈,江启言就抚着她的背表示安抚。 女孩第二次逃出来时已经濒临崩溃,她找到了镇上的法援,问他怎么样才能悄无声息地杀掉某个人。 他们纠缠了很多天,后来这位年轻律师决定帮她一起杀了她的所有家人,因为他爱上了她。 这部片的限制部分在他们杀人后逃亡的过程,他们一路往南方逃,然后不分场合地做爱,火车狭小的卫生间,肮脏的小旅馆…疯狂地做爱,然后内射。 江启言猜到了结局,而姜瑶正看得认真,电影里两人正在激烈地交媾,镜头摇晃着,令人目眩。江启言环住她的腰,轻轻含住小巧的耳垂。 姜瑶转头吻上他的唇,彼此的舌缠在一起,吸吮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的睡袍被剥下,他从背后环抱着她,抚上两只浑圆挺翘的乳。 电影里,在光线昏暗的小房间,女主角被拉扯着后入,她被撞得几乎站不住,双乳一下下甩着。 房间里回响着女主角的呻吟和男主角的喘息。 姜瑶双腿被分开,睡袍底下什么都没有穿。他的手就在她腿心处揉着,阴蒂从胀鼓鼓的阴阜里探出头来,很快被他照顾到,舒服得她穴内一直流水。 他一直喜欢做过于长的前戏,恶劣地把姜瑶送上高潮,而自己保持清醒,欣赏着她情动难耐的样子。姜瑶已经做好了要抗议的准备,没想到今天江启言没有吊着她。 姜瑶调整成跪坐的姿势,留给他一个纤瘦的背影。 能感觉到滚烫的硬物抵在穴口,她早就买好的避孕套,竟然直到现在才用上。 电影里男女主到达高潮时,他挺腰进入了她。这一下只插入了一截,他放缓了速度,哑声哄她,“放松一点宝贝,夹得太紧了。” 姜瑶一下被他那声宝贝蛊惑住了,想转过去面对他,只好先沉着身子坐下,把那根粗硕的肉茎吞入体内。 甬道一寸寸被撑开成他的形状,避孕套上的螺纹与肉壁上的褶皱不断摩擦着,带起阵阵痒麻的快感,光是插入引起的感觉,姜瑶就有些受不了了。 等进入到最深处,她开始摆动腰肢,用那根硬物磨着自己舒服的地方,两团奶子随着动作上下晃动,白得晃眼。 江启言坐直了,手放在她臀上,低头含住了一颗嫣粉的乳头。 姜瑶娇声呻吟起来,她摆腰的动作渐渐加快,每次动作都能拉扯到被他含在口中吸吮的乳头。上下两处都传来极其舒服的反馈,她眯起眼,几乎要沉沦在这种快感中。 电影还在继续,但是她已经无心看了。即使跪伏着被后入,面对着电影画面,她眼前也是一片迷蒙,满脑子都是交合处越发强烈的快感,他的性器一下下撞到最深处,几次差点挤入子宫口,那一下剧烈的刺激让她浑身哆嗦起来。 最后回归于传统的传教士式,两人的脸颊靠得很近,能清楚地看到对方动情的痕迹,额头的薄汗,亦或是颊上的绯红。 姜瑶仰头喘息,承受着他尽根出入的快速冲撞,每次抽插都有水声传来,然后才是沉闷的撞击声。 “噢…啊…”她难耐地呻吟,意识越发模糊起来。双手被他的掌覆住,下身也被压着,被动承受着他的顶弄。姜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像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在混沌的世间,只有他在耳边向她传递福音。 在她高潮泄身后,江启言回头看了一眼电影画面,电影刚好播放完,定格在最后一幕,然后开始滚动演职表。 从男女主角做爱后内射开始,他就猜到了电影里这位年轻律师想要干什么。他们无法永远逃亡下去,杀了这么多人,被捕后一定是双双死刑。所以男主角要让女主怀孕,以此捡一条命。 这是个无解的局,那是这种局面下最好的解决方案。但是姜瑶一定不会接受,与其让她难过,不如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忽略掉电影。 71算是凑齐了 也许因为昨晚的剧烈运动,姜瑶睡得很好,闹钟还没响,她翻个身换个姿势打算继续睡,忽然被人搂住腰拉了过去。 姜瑶睁开眼,发现江启言竟然还在床上。他显然也是刚醒,有些睡眼惺忪地看着她,“醒了?”是低沉的气音。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这样很撩人。 姜瑶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他的脸,但还没触到就被他拦下控住。江启言微眯着眼,“才六点多,再睡一会儿?” 姜瑶往他身边蹭了蹭,头发磨得他有点痒。她喜欢蜷缩着侧躺,睡得像只猫咪,手抵在他胸口,这样他一动她就能感觉到。 江启言一直睡眠不好,时不时要靠药物调节,但是几次在她身边都睡得很沉。 半个小时仿佛一闭眼就过去了。江启言起身时已经把动作放得很轻了,但是姜瑶还是察觉到了,她本来就没再睡着,就怕他又突然消失。 “你去哪?”姜瑶一骨碌坐起来,睡袍有些松散地垮在肩上,露出大半个锁骨。 “回去换件衣服。”江启言俯身把她的睡袍整理好。 昨天穿的衣服都洗好烘干了,但是没有熨,难免有些褶皱。 “我也要去。”姜瑶下床去洗漱,见他过来,就给他让了点位置。 姜瑶在某次购物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将所有生活用品都多买了一份,反正他的公寓里也有她的全套生活用品,姜瑶就觉得自己这边也应该要有,没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他们穿着同款睡袍,站在镜子前洗漱。看着这个生活气十足的场景,姜瑶忍不住笑起来。 “笑什么?”江启言伸手擦掉她脸上没洗净的泡沫。 本来这个场景像事后清晨的,但是他做这些动作太自然了,好像重复了多次,仿佛本应如此一般。 “没事了。”现在这个场景变成婚后生活了。 姜瑶一般每天九点多去医院陪妈妈,在那里吃早餐,所以今天也是叼袋奶就跟江启言走了。 司机已经按照约定时间在门口等待,姜瑶很自来熟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姜瑶很少起这么早,现在只觉得看什么都特别顺眼,空气出奇的清新,阳光也明媚不刺眼,就连江启言原本显得冷情的眉眼,都好像上了一层柔光。 姜瑶终于得偿所愿参观了他的衣帽间,衣柜里和她猜的一样,一水的衬衫西装领带,各种款式各种颜色都有。 “无聊。”姜瑶点评一句。 江启言失笑,当着她的面开始换衣服。这下她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那些古板的衬衫穿到他身上,竟然平白多了几分清贵的味道来。 看他穿完衣服,姜瑶开始翻起了衣柜里其他的格子,迭得整整齐齐的口袋巾,还有各色领带夹。她还翻到专门放表的抽屉,黑丝绒的表盒里存放着一块块名表。老男人的爱好,姜瑶在内心默默吐槽,回头看了他一眼。 江启言倚着门等她,看起来有些无奈,但是没有催她。 等到了医院,刚好九点一刻,姜瑶熟门熟路地找到病房,正要推门进去,就从门上镶嵌的玻璃里看到了里面的人。 “爸!你怎么回来了!” 里面正忙活着给妈妈递早餐的人,正是数月未见的姜总。 姜瑶回头偷瞄江启言的反应,得,今天算是凑齐了。 72见家长 病房里的窗子大开着,窗帘被束在一边。不时有路过的春风吹进来,带着点青草的香味。 姜总把姜太太做早餐的白粥小菜放到床头,就招呼姜瑶两人吃早餐,桌上放着豆浆油条包子,还有两碗面茶。 “小吴刚从大兴胡同买来的,还热乎,赶紧吃。”姜总指着面茶对姜瑶说。 “我不要,我不好这口。”姜瑶径直去拿豆浆油条。 反倒是江启言端起了一碗,对姜总说,“我陪您喝。” “嘿,a城小孩儿哪有不喝这个的。小江啊,小时候喝过这个吧?不能用勺,得捋着边儿喝。”妈妈应该是和他说过了姜瑶谈恋爱的事,姜总对于江启言的出现丝毫不惊讶。 姜总拉着江启言在沙发上坐下,聊起了以前的a城,妈妈也笑盈盈地听他们聊,姜瑶自己反而被冷落了。 什么玩意儿啊?虽然是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这个理儿,但是这未免也太快了。 趁其他人不注意,姜瑶狠狠瞪了江启言一眼,他轻笑出声。 等吃完早餐,姜瑶有很多话想和爸爸说,还有很多疑问,就使个眼色让江启言找个借口出去。有父母在场,姜瑶底气十足,对他的态度也不自觉嚣张了许多。 江启言失笑,顺着她的意思借故离开。 “爸,你那边最近怎么样?” 江启言走后,姜总脸上的笑意淡下去不少,面对家人,总还是不同的,“还有些问题,需要长期解决。”他把情况简要地和姜瑶讲了一遍。 姜瑶点点头,“爸,妈,我有个计划,想了挺久了。我下个学期上完,下个学年就回学校去写毕业论文。”她刚考完第二学期的期末,四月底才开始第叁学期。 “然后我想毕业后,再去读个MBA。之前林纾骂过我,我觉得挺有道理的,我不能做个局势都看不懂的傻子,我以后还要接您的位呢,对吧?” 要回学校,意味着和他们分开,而且现在英国疫情还很严重,她的同学没回国的基本都阳过一轮了。 “还是那句话,想做就只管大胆去。”姜总拍拍她的肩,“我和你妈一直都支持你的。” 妈妈笑着点头,“我这两天可以出院了,今天你爸在,你就不用在这陪我了。” 妈妈一直致力于让姜瑶学会吴语,所以一直对她说方言;但是姜总在场的时候,她都是说普通话。着实是偏心得可以。 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姜太太的血压基本控制住了,观察了一段时间,还没有其他症状出现。现在医生说可以出院了,定期回来复诊就好。 姜瑶被从病房里赶出来,姜总难得抽出时间,他等会儿会陪夫人去办出院回家,不要姜瑶在那当电灯泡碍事。 姜瑶出来时,江启言刚挂掉电话,江老头又连环打电话来催他回家,一是为他的婚事,江老头自己一直拿婚姻当工具,现在又拿儿女的婚姻当工具;二就是上次没谈拢的律所合并。江启言找理由推了,挂掉电话。 “你这个周末有事吗?”姜瑶过来牵他的手,“没事的话我们出去玩吧,趁我还放假。” 她打算回伦敦的计划还没有和他说,姜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刚官宣完就又要异国,一般人都会觉得难以接受。 “好,想去哪里?” 姜瑶提议去附近的一个海岛,那里有一片私人海滩非常纯净,而且盛产海鲜,很适合度假。 73天天说爱你「po1⒏υip」 两个人各自回去收拾了点东西,下午两点多就出发了。 从a城到海岛要叁个半小时,并不算远,所以江启言选择自己开车。姜瑶成年后拿到驾照就一直喜欢自己开车,天天要家里的车接送,那是高中女生才干的事。 姜瑶就很欣赏江启言的态度,“你要是累了,可以换我来。” “没事,距离不长。”他戴着开车用的茶色眼镜,不像姜瑶,戴了能遮半张脸的大墨镜,还在往身上抹防晒。 “美女是这样的,比较麻烦。”她解释一句,自己忙活完,还笑嘻嘻地凑过去,说等会帮他抹。 “噢?”江启言睨她一眼,小傻子。 姜瑶连上车里的蓝牙,开始放自己的歌单,自己也跟着唱了起来。 高速路不断延伸,两边都是荒凉的枯草,本应无聊的路程,却因为她的哼唱而变得美好。 “我想要天天说,天天说,天天对你说我有多爱你。” “你有没有听过这首歌,陶喆的天天,”姜瑶侧身看向他,“你那个年代的歌哎。” 99年的专辑,算起来是他小时候听的歌。 “我现在想的跟歌词里一样,”墨镜挡住了她的眼睛,但是她高高翘起的唇角就能反映一切,“我也想要天天对你说,我有多爱你。” 姜瑶习惯于表达简单炽烈的爱意,尽管有夸大的成分在,但这恰好能治愈江启言在亲密关系中缺失的安全感。 他也弯起唇笑。 下了高速后,姜瑶把车窗打开,这里比a城要暖很多,风里带着清新的湿润。 车直接开进了私人海滩所在的社区,这里不对外开放,除非是业主或者入住酒店的客人。 “这里搞开发的时候,我爸也掺了一手,分了几栋房,就送了我一栋。”姜瑶指了指最靠近海滩的联排别墅区。 “我之前觉得姜氏出事,就跟天塌下来了一样。其实现在想想,它是不是行业龙头又有什么关系,对我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对吧?” 车停在别墅门口公路的停车线上。江启言给她一个吻表示嘉许,姜瑶美滋滋地下车去开门。 将近六点了,天边暮色沉沉,耳边能听到潮起潮落的声音。这个小别墅二楼靠海的一侧有个大阳台,还放了小桌椅供人坐着观海。 这里能眺望到沙滩上的小礼堂,白色的外墙在黄色暖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馨。 “我们明早去那里看日出吧。”姜瑶双手搁在栏杆上,把脸贴在手上看江启言。 “叁点多,你起得来吗?”江启言一手支颐,也看着她。 火红的霞光在远处渐渐隐入海平面,作为他们的背景。 如果有人把他们这一幕拍下来,一定会是很美的画面。 “你叫我,我就起得来嘛,大不了不睡了。”她扭了扭身体,状若撒娇。 江启言笑了,走近几步到她身边,俯身攫住她温软的唇。说不清为什么要吻她,情不自禁,便这么做了。 柔和的海风吹拂着,空气湿润中带着海洋的腥气,他们就在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中接吻。 这又是一个姜瑶想拿一滴琥珀融了定格下来的场景。 74自由与约束 晚餐去吃的蒸汽海鲜,调好时间,鲜活的贝类螃蟹被滚烫的蒸汽冲上蒸熟,恰好能保持肉质的幼嫩,并且锁住他们本来的鲜味。 他们还喝了点酒,姜瑶酒量一直不错,江启言更不用说,几杯白葡萄酒下去两个人一点事儿都没有,就算有点后劲,到沙滩上吹吹海风也就散了。 晚上正是涨潮的时候,姜瑶在退潮时追着海水,涨潮时又飞速后退,玩得不亦乐乎。后来终于没躲过涌起的海浪,被打湿了鞋。 姜瑶干脆把鞋脱了,宽松的卫裤挽到膝上,直接过去踩水。 “别走太远。”江启言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既不至于被海水打湿,又能兼顾她的安危。 姜瑶掬了一捧海水朝他泼过去,沙滩边只有一排路灯,他站的地方有点背光,只能看清他的轮廓。 她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姜瑶在头顶张开双臂,轻声笑着对他说,“Iamabird.” 是电影TheNotebook里的场景,姜瑶蹦跳着旋转,“Iamabird!Iamabird!” 她奔跑过来牵起江启言的手,带着他一起旋转。 沙滩上还有其他人,他们看到姜瑶的笑脸,也都笑着走过。 江启言起初有些惊愕,但是很快放松下来,笑着配合她。 “Sayyouareabird!”姜瑶说着Allie的台词。 江启言望着她的笑颜,忽然有些怔忪,过了一会,才轻声说,“Iamabird.” 有一瞬间,他们就像那个夏天的Noah和Allie一样自由。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自由。 “小叔叔,我们订婚吧。”她突然说出这句话,神色很认真。 “是有什么事吗?”他停住脚步。 姜瑶心里叹口气,果然瞒不住他,但还是试图嘴硬,“我就不能是单纯地想和你订婚吗?” 扛不住他的审视,姜瑶还是说了实话。她说了说自己的计划,“异国两年,变数太多了,我觉得我们都需要一些保障。” 江启言却不同意她的想法,“你没必要拿这个来约束自己。有问题可以解决,你永远有说不的权利。” 姜瑶有点着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自愿的,不是为了安抚你,是我自己想要的。” 她知道自己的德性,容易上头,容易冲动,她需要约束,她绝对不允许自己错过他。 江启言不置可否,“你不妨再考虑考虑。” 见过他母亲的悲剧,他绝对不能接受用婚姻来把姜瑶束缚在身边。 姜瑶有点生气,想甩脱他的手自己先走,却没挣脱,他握得很紧。 “其他的计划都很好,也就两年而已,我等你回来。”他语气温柔,像在哄她。 偏偏姜瑶就吃他这一套,像冰水浇在火上,火气一下就灭了,“你也再想想,我是认真的,我是真的想和你订婚,等我毕业回来就结婚。” “而且约束是相互的,你也会受到束缚,我也怕你哪天被别的女人勾走了。”她会对他见色起意,当然也会有其他人。 “好,那就都再想想。” 姜瑶受到江启言潜移默化的影响,也开始做起了规划,但是无论怎么计划,对方都是其中相当重要的一环。 他们在为此争吵的时候,也许都没意识到,把对方写进自己的未来规划里,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 75阳台「po1⒏space」 姜瑶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找了个披肩裹到吊带睡裙外面。江启言坐在阳台抽烟,玻璃门被他关上了。 江老头提出要把他的律所并入方成,他当时没表态。合并是大势所趋、势在必行的,但是这里面门道也很多,要怎么并,以后的运行模式要怎么来。 他们这些年一直算是活在方成的荫蔽下,但是他们发展得太快了,在分享资源的同时,在某些领域几乎架空了方成的权力。合并就是要收回这些权力。 江启言在其中要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就很值得深思了。 姜瑶推开门出来,坐到他腿上。江启言正要把烟掐灭,就被她抢过去了。她微张着口,含住他的唇碰过的地方,烟雾在他们之间弥漫,把彼此的视线变得迷蒙又暧昧。 这种氛围在姜瑶试图吸了一口,被呛得咳嗽不止时戛然而止。江启言把烟拿走,拍着她的背顺气。 姜瑶偶尔压力大也会抽一点烟,这才敢上前做这种动作,但是没想到他抽的迷你雪茄,比她的薄荷烟要浓郁不知道多少倍。 她咳得连披肩都滑到臂弯了,好不容易才顺过来气,忍不住抱怨,“怎么这么呛啊。” 江启言好笑地捏了一下她的脸,“谁让你一下吸一整口的。” 姜瑶有些幽怨地看着他,又看着他指间还燃起的烟。 “想试试?”江启言看出她的意图,一问她就忙不迭点头。 “那就一口。” 姜瑶看着他张开唇瓣,含住她刚含过的地方,再低头靠近她的唇,吻住,渡了一小口烟雾给她。 浓郁的气味直冲鼻腔,有些冲,但不呛人。 江启言微眯着眼,似乎是欣赏她的反应,又似乎是在欣赏她。 他的目光仿佛有温度一般,落在她身上,让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她真空穿着一条丝绸睡裙,欲盖弥彰地裹着披肩,不知道他能否感觉到。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期待,原本放在她腰间的手开始向下游移,落到臀瓣上,轻轻揉捏起来。姜瑶连忙抱紧了他的脖子。 “就在外面吗?”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鼻息呼在脖颈上,有些痒。 “隔这么远,应该看不到的。”姜瑶小声说。 公路上行人很少,阳台没开灯,距离这么远,路上的人肯定看不清这里的景象。 他吻了吻她的颈项,抽走了她碍事的披肩。贴身的睡裙上能清晰看到双乳的形状,还有凸起的两颗小豆,随着她的颤抖而微微晃动着。 放在臀上的手滑入股间,裙摆被推到腰间,露出赤裸的下身。姜瑶在他腿上抖得几乎坐不住,江启言不得不分出一只手托住她。 还没开始碰腿心,那里就已经湿漉漉的了,江启言轻轻摸了几下就停住了。姜瑶急切地握着他的手往自己裸露的性器上放,“继续嘛。” 不等他的反应,她已经自顾自地夹紧他的手磨了起来。突起的指节不断擦过阴蒂,下身泛起一阵阵的舒爽,她忍不住弓背抽搐起来。 等她这阵高潮过去,他的手背都湿透了。姜瑶颇为不好意思地想帮他擦干时,他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江启言还是淡笑着,一副矜持做派,就在姜瑶以为要结束时,他用力扯断了她的吊带。 裙子将落未落地卡在胸上,被他一下剥落,露出白嫩丰盈的两团。 在阳台上能望到公路还有零星的行人,姜瑶在室外袒胸露乳,有种强烈的耻感。 在被他压到栏杆上时,双乳触到冰凉的栏杆,姜瑶只觉得血液直冲大脑。身体被他摆弄着,岔开腿撅着臀,被动等待着将要到来的性事。 手指挤进肉缝间摩擦着,姜瑶双臂攀在栏杆上,微张着口,脸红得不像话。 手指插入蜜壶搅动时,她已经舒服得有些失神,只知道无意识的嗯啊娇吟着,奶子一颤一颤的,突然被他捉住一只揉搓着玩弄起来。 真正被插入的时候,姜瑶才如梦方醒,头枕在自己手臂上,承受着甬道被一点点撑开的酸胀感。后入总是插得很深,深到她呜咽着喊受不了。每次深入肉茎都撞到子宫口,粗硕的茎身上突起的狰狞青筋重重擦过甬道内壁。 强烈的刺激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快感不断堆迭着,她只觉得自己要被撞碎了,软成一滩泥。 后面的事姜瑶都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被他翻来覆去地操,她都泄了不知道多少次,他才停下。 地上一片狼藉,有她喷出来的蜜水,还有斑白的精液。空气里都满是淫靡的气味。 姜瑶被抱到床上时就跟脱水的鱼一样,躺着懒得动,只知道大口地喘息,又累又爽。 半梦半醒间,听到他问,“还要去看日出吗?” “去。”她眼睛都睁不开了,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那睡吧。”额上落下轻柔的一个吻,就像催眠一样,她应声沉入梦乡。 ———— 首-发:[海棠搜书].space「po1⒏space」 76日出 叁点半的闹钟响的时候,房间里漆黑一片,江启言打开一盏床头灯,姜瑶眼睛都没睁开就喊着刺眼要关灯。 江启言侧身挡住光线,捏了捏她的脸把她叫醒,“起来换衣服,不然就我帮你换了。” “你帮我换。”她还是闭着眼嘟囔了一句。 姜瑶也不知道为什么昨晚要说去看日出,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叁点多,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她却要起床出门。 就在她感叹生活的苦时,睡袍被脱掉了,昨晚被又吸又舔、反复揉捏过,乳头现在还肿着,敏感得不行。他抚摸上双乳的时候,姜瑶几乎是瞬间从床上弹起来,“疼。”语气颇为委屈。 又痒又疼,其实有种特别的爽感,但她没说。 姜瑶靠进他怀里,江启言轻抚她的后背,“弄疼宝贝了,下次轻一点。”他向来很知道怎么哄她,姜瑶只觉得心里熨贴得要命,连早起的痛苦都缓解了。 叁点半本就是预足了时间,他们出门时才四点钟,日出时间一般都在四点后。 天已经蒙蒙亮,沙滩上起来看日出的人不少,有小情侣,也有一大帮朋友凑在一起的,他们在礼堂附近找了个遮阳伞下的位子,铺上野餐毯坐下。 附近有个正调着叁脚架的年轻人,看起来是专业搞摄影的,他们坐下前还特意问了会不会挡住他的视线。 有几个穿着裙子的姑娘在礼堂边拍照,笑得很灿烂。清晨有点冷,一阵海风吹过来,姜瑶打了个喷嚏,裹紧了自己的大披肩。 “你不冷吗?”她看了一眼江启言,他把衬衫敞开穿,里面是一件白色t恤,袖子挽到小臂,标准的度假风格。 他向她伸出手,姜瑶握上去,很温暖。 “咔嚓”一声响,他们回头去看,是那个摄影的年轻人给他们拍了张照。 他跑过来歉意地笑,“不好意思,刚才擅自给你们拍了张照片,因为你们之间,这种氛围特别美。”他用手比划着,试图说明那种氛围。 姜瑶笑了笑,“没关系,不商用就可以。不过拍完可以给我们发一份吗?” 他连连承诺绝对不会商用,还加了江启言的微信,答应等会将照片发给他们。 天色渐渐泛白,今天天气很好,没有云层的遮挡,能清晰感觉到来自海平面下方的光团,它在慢慢升起。 “要来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噤声,默默等待着日出那一刻的到来。 那一团光团越发地明亮,天边开始有啾啾鸟鸣传来。像撕裂一般,一片火红破开海平面,光芒瞬间喷薄而出。 那一刹那姜瑶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太震撼了。她侧头瞄了一眼江启言,却发现他在看自己。两个人离得很紧,对视时都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慢慢靠近,双唇相贴。背后又传来相机的咔嚓声,但是他们都没理会。 太阳一旦离开海平面,升起的速度就变得很快,一吻结束,天已经大亮了。姜瑶舍不得移开目光,他的眼神里有深沉的温柔,像海一样,她几乎要溺毙其中。 五点多,路上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晨跑的,遛狗的,或者像他们一样看完日出开始散步的都有。 有只胖乎乎的柴犬正哼哧哼哧地走着,突然一屁股墩儿坐下不肯动了,脖子上被狗绳拽出大褶子也坚决不动。 姜瑶笑着一直看它,走过了还连连回头,“我一直都很羡慕养狗的人,我妈对动物的毛发过敏,我自己又没信心养好。现在好了,我们以后可以养一只,有你在肯定没问题。” “要养一只大黄狗,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煤气罐,也要喂得胖胖的,盘起来才带劲。” 江启言笑着摇摇头,回头看了一眼那只柴犬,“那谁遛煤气罐?” “一叁五我来,二四六换你?周日让它自生自灭。”说着,姜瑶自己都笑了,这话煤气罐听了都摇头。 在姜瑶的todolist上,现在有这么几件大事,订婚、去江启言的母校读硕士、结婚和养狗。 77人心险恶 散了一会步,姜瑶就打着呵欠要回去睡觉。江启言陪她睡了一会,等她睡着就起身打开电脑。 姜瑶醒来时刚好是饭点,他们去了附近一家西餐厅吃饭。今早加的摄影青年把他们的照片发过来了,有一张姜瑶尤其喜欢,就是日出那一刻的吻,他们有些背光,只有朝霞中两个交错的剪影。 这种情况一般要付费给摄影师的,但是能住在这个社区里的都不差钱,姜瑶担心贸然提钱会冒犯对方。 巧的是,姜瑶刚想着他,抬头就看到年轻人走进餐厅。姜瑶向他招手,他就坐到他们旁边的桌子。 姜瑶和他聊了聊,这年轻人是个业余摄影师,正准备辞职开工作室,现在趁着周末出来采风。他话不多,说起话来有点一板一眼的木讷,还不时低头,似乎有点社恐。 姜瑶觉得他这样很有种特别的艺术家气质,就问他有没有兴趣参与他们的婚纱摄影。 年轻人抬起头快速地看了他们几眼,笑着说,“恭喜,不嫌弃的话当然好,可以先加我的联系方式。” 江启言一手支颐看着他们,目光有些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瑶看他一眼,他私下里似乎很喜欢这个有些懒散的姿势。今天周日,这是周末的最后几小时,吃完饭再逛一会儿就得启程回a城。她难免心情有些失落,鸡尾酒喝完还想再点一杯,却被他制止了。 “金汤力调的,怕什么。”她幽怨地嘀咕道。 “大白天的喝闷酒,又不是以后就没有假期了。”江启言让服务生给她一杯柠檬水。 “以后…哼,”姜瑶还是不高兴,“我八月底走,现在只有五个月了。你又那么忙,哪里有空总陪我玩。” 说是这么说,她看向窗外的阳光沙滩,在这种场景喝闷酒确实有些滑稽。 “下次想出来玩就告诉我,”江启言的表情像是在笑话她,姜瑶正要发火,就听到他继续说,“陪你总是有时间的。” 姜瑶不想承认,自己又一下被哄住了。 在回程的路上,姜瑶没心情哼歌了,a城似乎在下雨,车行驶的过程中,天色变得越来越暗,渐渐地飘起了雨丝。 海岛的天气那么好,a城却下了很大的雨。雨刮器一刻不停地拨开雨幕,但只能换来一刻的清晰。淅淅沥沥的都是雨声。 这么大的雨在干燥的a城很罕见,在家里简单吃完晚饭,姜瑶就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江启言有个短会,现在在二楼书房。 即将到来的分离让姜瑶有些焦虑,在家里上了两年大学,都快忘了分离的滋味。 异国多难啊,从高中国际部到大学,她见过太多因为异国而分开的情侣了。不是没有坚持过的,最后都因为空间的分隔,因为不断积累的寂寞和无法触碰的失望而选择分开。 姜瑶忍不住上楼跑到书房门口,江启言示意她会议还没结束。她只好在门口等着。 他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和事业,所以明明门没关,她却不能进去;也因为这样,即使很不舍很难过,姜瑶还是要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 就在这时,有个微信电话打过来,是中午加的摄影师,姜瑶走远了去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边有很大的风雨声,摄影师语气急切,说他遇到车祸了,傍晚想抄近道走国道,结果遇到大雨,车翻了,身上钱不够付医药费,a城又没有朋友,迫不得已才向姜瑶求助。 姜瑶一听这情况也有些着急,连忙问他在哪,报警了没有,叫救护车了吗,需要多少钱等等。 电话讲了很久,主要是姜瑶一直问东问西,想要了解多一点情况才知道怎么帮他。姜瑶想了很多车险报销,异地就医一类的问题,还有转多少钱给他比较合适。 江启言开完视频会议出来,正看到她在踱步盘算着。姜瑶一边跟他说这件事,一边微信给摄影师转账。 “不用转,是诈骗的。”手机被江启言抽走。 姜瑶惊愕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他在电话里真的很着急,我觉得不像假的。” “他加了我们两个人的微信,出了事却选择向你求助,你不觉得奇怪吗?” 正常的逻辑是出事后向更有力的一方求助,而这个人只向姜瑶求助,事出反常,必然有问题。 姜瑶皱眉想了想,“但是万一是真的呢,那岂不是是让他的灾祸雪上加霜?而且他能住在岛上那个社区,也不至于要骗钱吧。” “如果是真的,那就等他来向我求助。”江启言表现得很冷漠。 他惯常是冷漠的,只是在姜瑶面前很少表现出来。 姜瑶有些错愕,犹豫着给那位摄影师发消息,让他去找江启言求助,他能提供的东西要比她多得多。 再过一会,她发现他把他们俩的微信都删了。 “你是对的。”姜瑶震惊地放下手机,江启言神情淡漠,事情发展完全如他所想。 “真是…人心险恶啊。”她喃喃感叹一句。 78已经离不开她了 虽然在电话里推了几次江老头的诏令,江启言还是抽了天晚上回家一趟。 大门没关,江老头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正面对着门边,屏风挡住了他的大半视线,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轮廓。 江启言一进来,江老头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等了一会,发现就他一个人,这才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江缪一家人一起坐在沙发上,和江老头隔着一张大茶几。江启言到沙发另一头坐下,气氛一如既往地有些压抑。 “小女朋友不带回来给我们见一见?”江老头语含嘲讽。 “她下次会来。”江启言微笑回了一句。 这一下就像火星触了炸药桶,江老头开始直接骂了起来,“嘿,你还挺得意?是,年轻小姑娘好,搁以前也就算了,你不看看她家现在什么状况?摇摇欲坠啊,这你不会看不明白。” “还是你当这是买股票啊,抄底买入是不是?啊?” 大儿子那边一家叁口一直沉默着,试图降低存在感防止引火上身,结果江缪一听这话,一下没绷住,笑了出声。 江老头这话是好笑,但是谁要是真笑了,他又得生气,他当即就拿着拐杖指着江缪骂小兔崽子。 “不是抄底,是我高攀了她。”江启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他站起身,走到江老头身边,手里拿着一份带来的纸质文件,江老头伸手要拿,他却没放手。 江老头惊愕地抬头看他,看到他眼神深处的冷漠,顿时想要发火却又有些无力。 “或许您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了。”他微笑着,终于松手让江老头看文件,那是他们起草的合并协议。 江老头虽然是方成的创始合伙人,但是已经退居幕后放权多年,只偶尔才出现。方成几道主要的依仗,资本和权力两条线,都在江启言手里。 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 江老头一直不肯承认,他的儿子已经羽翼丰满。权力关系已经互换,他早就拿捏不住江启言了。 江启言离开半山时,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回到家,姜瑶在沙发上看悬疑电影,气氛很紧张,她招手让他过去,握紧了他的手。 她的手满是冷汗,又湿又冷,显然怕得不行,电影里杀人狂突然出现的时候,她尖叫一声把头埋进他怀里,过一会儿才偷偷看一眼主角是不是还活着。 江启言后仰靠在沙发上,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搂紧了姜瑶。 明明还是同样的公寓,但是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多了很多东西,家具、装饰品、零食,也变乱了很多,这些生活痕迹全都指向他怀里的姑娘。 也许姜瑶都没有意识到,她在无意中治愈了他很多,带他体验自由与释放的感觉,给他一个倾泄的出口。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79爱让我们无所不能(正文完) 四月一过,天气就渐渐热了起来,姜瑶每天上课都心不在焉的。a城疫情又开始反复,不能出去玩,她几乎每天就是家和健身房两点一线,偶尔去和林纾喝喝咖啡。 随着学期结束,回伦敦的日期不断迫近,姜瑶开始越来越焦虑。林纾这学期也很闲,毕业论文还没开题,就每天陪着姜瑶开导她。 姜瑶早就对外宣称她和江启言订婚了,但是事实上他还没有求婚,虽然表面不说,但是姜瑶心里一直揪着这个点不放。 “你说他为什么还他妈不和我求婚啊?”姜瑶再一次向林纾抱怨。 “其实我不太能理解,你在急什么?”林纾摊手。 “我要回学校了啊,就两个月不到了,然后要异国啊,异国和网恋一样的你懂吗?”姜瑶急到要捶桌子,“这种情况,只要有一方放开手,那就走不下去。” 林纾叹了口气,安抚她,“别急,还有时间的。他肯定有原因,我相信江律。” 自从上次处理完陈望舒家里的烂摊子,林纾就有些胳膊肘往外拐,一直暗暗为江启言说话。 姜瑶气得不想理她。江启言又出差去了。他一直都很忙,早出晚归,还经常出差。所以这半年他们虽然住在一起,其实真正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江启言坐的晚班飞机,一落地就直接往家赶。客厅的电视还在播放着电影,姜瑶已经侧躺着睡着了。茶几上放着的玻璃杯还剩半杯酒,他拿起尝了一口,入口冰凉,还有点甜,百加得兑可乐,难怪她喝晕了。 “喝杯柠檬水再睡好吗?”江启言蹲下和她平视。 姜瑶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叫她,睁开眼就是江启言的脸。 “你回来啦。”她笑着张臂去搂他的脖子。 “怎么喝酒了?”他摸了摸姜瑶脑后的头发。 “烦。” “嗯?烦什么?”他让姜瑶坐起来,自己还是半跪在她面前,让她能稍微俯视着自己。 “你为什么还不和我求婚?”姜瑶俯身靠近他。 江启言注视着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 “你确定吗?”他轻声问。 “当然确定。”姜瑶的语气非常肯定。 江启言站起身时,姜瑶的心砰砰直跳,等他真的拿着深蓝色丝绒盒子过来时,她捂住自己的心脏,差点喘不过气。 客厅的壁灯被打开,室内被暖融融的黄光笼罩。 丝绒盒子被打开,江启言在她面前站定,单膝跪下,比盒子里的钻石更吸引人的,是他的眼睛。 “瑶瑶,”他顿了顿,“你愿意给我一个陪你走下去的机会吗?” 姜瑶捂着嘴,说话时带着哭腔,“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他把戒指戴到姜瑶左手中指上,大小正好合适。水滴形的主钻点缀于两条交织的钻石缎带间,是HW一贯的风格,主钻非常大,整体设计却很简约。 “抱歉,因为要定制,所以时间长了一些。” 姜瑶摇头表示没关系,抹了把眼泪,突然往房间里跑。过了一会儿,她也拿了个盒子出来,把里面装的素戒给江启言戴上,大小也是正好合适。 姜瑶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我问了林纾。”江启言笑了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姜瑶也觉得好笑,“我问了陆宁。所以林纾早就知道你要求婚,她还瞒着我?” 她把手伸到面前,仔细端详她的戒指,又抓过江启言的手,让两枚戒指排在一起。 “有什么感想吗?”江启言笑着问她。 姜瑶想了想,说,“我觉得心甘情愿。” 戒指是约束,也是保障。 姜瑶一直是个自由又放纵的人,但是她现在心甘情愿接受束缚,是这份爱让她安定下来。 “你呢?”她侧头看他。 “我很高兴,”他笑着回看她,目光温柔,“能一直在你身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觉得在姜瑶身边是放松的,开始学着她自由表达自己的想法。这份爱让他拥有释放的途径。 一直住在他心里的那个不安的男孩,终于在某一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他们都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许多改变。 也许就像某部电影所说的,是爱让我们无所不能。 后记 下面是一些啰嗦的话: 这本书本来是短篇无脑炖肉的,所以前面写的很随便,人设剧情也是随便给的,前期感情线突兀是为了让他们赶紧do。 谁知道某天突然跑偏了,那些人物开始按他们的方式行动了起来,变成了现在这样。标题从高H改到H,甚至也许连H都要摘掉了。 所以,能看到这里的宝,真的感谢你们的耐心和包容! 首-发:[海棠搜书].space「po1⒏space」 65参加婚礼『po1⒏mоbi』 天气一天天暖了起来,姜瑶站在病房的窗边往外望,虽然树上的枝桠还是光秃秃的,但是乍一看能看到点点浅绿的嫩芽,仔细盯着是看不出来的。 a城早春的景色就是这样,必须在不经意间才能看到。就像某一日打开窗子,感受到扑面融融的春风,才惊觉天气已经这么暖了。 妈妈一直在接受保守治疗,目前看起来状况还不错。 姜氏出售了旗下多项对外投资和非核心资产,凑出回笼资金百余亿,同时向供货商及承包商出售物业单位以抵扣工程欠款。造成的亏损不计其数。 形势依旧很严峻。 姜瑶帮不上父母的任何忙,她能做的只有稳住,扮演好自己对外的角色。 姜瑶今天要去参加一个婚礼,是一位世交家的姐姐,要嫁给一位币圈的新贵。中午举办小型的婚礼,晚上才是正式的婚宴。 婚礼规模很小,包了郊外的一个小私家园林,请的都是双方的好朋友,没有亲戚长辈,所以氛围很轻松。 来的大多是新娘的朋友,新郎不是a城人,能请的人就相对少一些。姜瑶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江启言,他作为新郎一方的好友站在另一边。 新娘这边的朋友姜瑶都不算太熟,但是出于不想落单的心理,她还是过去加入她们的聊天。 姑娘们在聊巴黎世家最近的一场高定秀,讨论它的成衣和重启高定线的问题。 姜瑶发现自己插不进话,她这一个月不是在照顾母亲,就是在准备期末,没来得及关注这场秀。再加上家里资金问题,几十万一件的高定似乎不太适合现在的她。 有好心的姑娘发现姜瑶一直没说话,有心让她参与聊天,就转了话题。 话题又转回婚礼和婚姻上,有人说了句,“这次新郎的朋友有几个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闻言,姑娘们都看向另一边,大多是青年才俊,新资产阶级,有几位确实气度相貌都颇出众。 “江二就别看了,其他的有几位确实不错。”姑娘们换了个眼神,都笑着点头。 “新贵其实很好的,资源互补,很合适的。”说这话的姐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姜瑶。 姜瑶明白的,新贵适合她这种家道中落的。 姜瑶一直认同“合适”对于双方的意义,但是现在她又如此讨厌这个词。 “为什么江二就别看了?”姜瑶忍不住好奇问道。 他们看向远处的江启言,他站在人群里,芝兰玉树一样显眼。 “难得手,也不好拿捏。”似乎觉得这个理由不太体面,说话的姑娘又补充一句,“他家关系也怪怪的,所以没必要。” 没来得及多说,婚礼就要开始了,新娘被牵着出场,大家都围过去。 在大草地上走完婚礼的流程,新郎从司仪手里拿过麦克风,牵着新娘的手开始致辞。 “非常荣幸,今天能和钟小姐走到这一步,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场景。”新郎笑容洋溢,满脸的幸福藏都藏不住,“在座的各位大多是新娘的亲友,你们肯定想象不到,你们眼里温柔善良的钟小姐,其实有多难追。” 大家都在笑,在这个场景下,幸福是会感染的。 姜瑶忍不住在人群中看向江启言,她想知道他此刻是什么心情。 她以前有想过自己的婚礼应该是什么样,就是像这样的,牵着爱人的手向自己的朋友们宣布,我终于找到了能够共度一生的人。 虽然她想象过婚礼,但是结婚这件事对于姜瑶来说,就像死亡一样遥远。 然而此时此刻,她忽然有种,如果结婚对象是江启言,似乎也还不错的感觉。 江启言微笑看着台上的新人,感受到一股视线,回望过去,正好与姜瑶对视。 姜瑶心猛地揪紧,他的眼神很冷淡,像看一个莫名其妙的路人。 她唰地一下转过头去,江启言也将视线移回新人身上。 江启言不想承认自己还在生气,这样显得他很幼稚。姜瑶一直不明白,在危难时刻松开对方的手,是一件多伤人的事。 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她意识到这一点。江启言做不到直接向姜瑶表达他的情绪。告诉她自己那天有多意外、有多失望?他永远不可能这样做。 经过这么多天的消化,姜瑶已经大概接受了江启言不想再和她好的事实。原因可能有很多,她也不想深究。反正以后装不认识,装不熟就好。 ———— 他们现在是有观点上的分歧,感情到底要不要屈从于现实这个问题,他们有不同的答案,所以需要磨合。 +影视在线:po1⒏mоb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