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如天下(古言1V1 H)》 它太大了,很胀…… 射精过后,楚闻宣也稍觉得有些疲惫了,半软半硬的肉根还埋在美人温热的穴里,浸泡在美人滑腻的淫水中,感受着高潮的余韵。 他健硕的身体压倒在美人身上,美人哪里还跪得住,两人便双双倒在床上。 坚硬的胸膛紧贴着美人光滑的后背,脑袋埋在美人的发顶,闻着秀发中的幽香,听着美人细细地娇喘着,楚闻宣觉着,自他接触男女情事以来,从未有过一场欢好是让他如此舒爽的。 这样一个绝妙美人啊,可惜是个青楼女子,虽然惋惜,可现下也不妨碍他亲近美人不是? 他好兴致地抚摸着美人嫩滑的肌肤,直感叹天神造人的奇妙与偏私。 怎就生得这样得天独厚的人儿来?就不见旁的女子有这样的勾人?而这样的人儿竟被他所得,方才就在他身下承欢。男人的私心里也是有一种骄傲的。 解开美人系在腰上的肚兜细带,男人的大手顺着那凹陷的腰肢弧度,抚过平坦的小腹,往美人的乳儿上去。 凭手感便知那乳儿生得饱满圆润,他的大手堪堪能完全罩住一只乳儿,美人年岁小,却是发育得很好呢!这细腰巨乳的,真是个宝贝。 大手坏心一握,立即惹得美人又是一声娇吟,“啊……” 以珍此刻是再没有力气去阻挡身上这只作乱的大手,她现在连呼吸都还不顺畅,只能一面喘着气一面伤心地哭着。 楚闻宣揉揉乳儿,又捏捏奶头,玩得不亦乐乎,听着美人带着浓重哭腔的低吟,只觉得那半软下去的肉根又坚硬起来。 他指腹碰了碰她的脸颊,触摸到一片湿润,那是她的泪水。 “还哭?”他实在是不明白了,按说她是青楼女子,学的是如何伺候男人的功夫,就算今夜是初次承欢,他要得狠了些,身子疼了,可也不该这般娇气,真像是他强迫她了一般。 美人低低的抽泣不断,小身子更是哭得一抖一抖的,牵引着她身下的小穴也一缩一缩的,夹得他肉根发疼。 “底下疼?”他还想着是不是他方才肏太狠了,把她弄伤了,大手就往两人身下还紧密相连的地方探去。 美人的小花穴被他的肉根撑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缝隙,他只能自己挺身,抽出一些。 他一动,方才被他全部堵在深处的精华和她高潮时喷射出的淫水就混在一起顺着他的动作涌出来一些,全糊在两人的性器上,一片泥泞,他指尖摸了摸她的娇穴,只觉得虽然被肏肿了,却也没发现哪里有受伤,分明是还很耐肏的样子。 “唔……你别摸了……疼……”以珍被他这样摸得羞愤欲死,难堪地咬着唇瓣,顺着他方才的问题说话。 她底下确实疼,可她心里更疼。 身上这个不知道是谁,甚至连模样都看不见的男人要了她清白的身子,可人家却还把她当作人尽可夫的青楼女子,肆意玩弄,想着这些,她心里就疼得滴血,可又不想叫他发觉自己的悲伤,只能委屈地忍着。 这么个野蛮男人,告诉他又能如何呢?他定然是不会相信自己说的话的。 美人虽还在抽泣,但到底声音小了,不像方才那般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楚闻宣只当她是想使小性子,索性他此刻心情尚可,也就随她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楚闻宣平息了片刻,又随意地问起,此刻他还不想马上再折腾美人,他知道自己的药性尚未完全解除,再来一次恐怕也要不少时间,只怕要肏坏美人了,还是让她再喘两口气吧。 “……”美人却是沉默了。 以珍都觉得自己可耻不堪,怎还敢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不说话?呵......”楚闻宣玩味一笑,猛地挺身,狠狠地肏了一下,直撞得美人尖叫。 还从没有人敢不回答他的问题,何况是在床上?男人的权威岂容轻易挑衅? “啊!不要……”以珍求饶,高潮后的身子怎么受得住这样逗弄? “以……以珍。”不要问她为什么不说丽妈妈给她取的新名字,她根本没有记在心上,那对她来说是耻辱,即使冒着男人会用她的真名来羞辱她的风险,她也不愿意用那个肮脏的名字。 “以珍?”这名字倒不像是青楼女子,一般青楼女子都爱取些花儿、朵儿的做名字,这他也是知道一些的,而且这名字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但现下他也并未因为一个有些特别的名字而多想,只觉得这青楼女子中的极品美人也应该是不同寻常一些的吧。 随意地撩起一缕美人的发丝,置于鼻尖一嗅,果然是清香宜人的。 “你……你可以不要压在我身上吗?太重了。”以珍踌躇了一下,小声的开口。 “嗯……好。”美人这一点点不过分的小要求他还是很乐意答应的。 楚闻宣撑起身躯,往床榻旁边空余的位置倒去,却还一手握着美人的乳儿,一手搂着腰,让美人侧躺在他怀里。 “啊……你,你那个东西可不可以出去。”以珍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身下花穴里那巨大的东西实在撑得她难受。 那个东西?她怎么这么害羞,还是说故意装作清纯懵懂博男人喜欢的? “为什么要出去?”楚闻宣又挺了挺腰,故意让“那个东西”在美人花穴里嵌入得更深,这个要求他可不能答应。 “它太大了,很胀……”以珍发誓,她绝没有要讨好勾引男人的意思,她只是在如实地说着自己的感受。 在闺中,也有教习嬷嬷教过她男女之间的不同之处,嬷嬷说男人胯下那物若是生得大,行房事时,女人就会更得趣味,她自然不知道旁人如何,但身后这个男人的,她就觉得太大了! —————— 宝贝们珠珠要给力啊!!!(●ˇ?ˇ●) 100珠珠咱们加更可好? 雪乳红痣摇荡,胜似雪中红梅 “唔……”楚闻宣听着这样似乎真是懵懂无知的话语,肉根又硬了几分,男人都是有些自尊与骄傲的,听见女人夸赞自己雄风威武,自然得意。 不等了!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勾引着自己,都快把自己逼疯了!还有什么可等的? “爷看你就是欠肏!”楚闻宣怒吼,捞起美人一条软得跟面条似的细腿,就着侧入的姿势,又再次肏干起来。 “嗯啊……”以珍随着男人的动作起起伏伏。 救命!她做什么了?他怎么又来了,她那处可还疼着呢。 如此又猛烈冲撞了百来下,直撞得以珍大气出小气进,小穴里头酸胀不已。 “啊……求您,慢点,求您了,我真的不行了。”以珍喊得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嗓子烫的跟在冒烟似的。这男人发什么疯?是要把她弄死在床上吗? “说!还敢不敢勾引爷?”楚闻宣的动作未曾停下,掐着美人大腿内侧的嫩肉,恶狠狠地问。 “我没有,啊……不敢了,不敢了。”以珍再不敢忤逆他了,稍不顺着他的意思就发狠了弄她。 楚闻宣稍觉满意,抽插的速度稍稍减慢,还“好心”地揉了揉美人被他掐红了的大腿。 可也没有休息多久,他又起身,把美人翻过来,仰躺在床上,分开长腿跪在美人两侧,掀起美人水红色的肚兜,瞧着那雪白圆润的乳儿、顶端梅红色的小尖儿,又红了眼睛。 没有了肚兜的束缚,一对乳儿自然柔软地向两侧垂下一点,可因为形状饱满姣好,乳尖又是微微俏皮地上翘着,即使这样仰躺着的姿势,也还是圆润巨大地挺在那,随着他肏干的动作,上上下下地荡着。 楚闻宣瞧着这美好的乳波荡漾,兴致更高,身下九浅一深,富有规律地动作着,那乳入果然也随着他有规律地荡漾。 突然,在那连绵的乳波中,他似乎看见了一点红。 慢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美人右边的乳尖下方,在那下半边滚圆上,有一颗朱砂痣。长在这样隐秘的地方,恐怕美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处有一颗朱砂痣呢。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盯着那个朱砂痣,下身又冲撞起来,雪乳红痣摇荡,胜似雪中红梅,清冷孤傲,可又娇艳俏红。 玉骨那愁瘴雾,冰姿自有仙风。海仙时遣探芳丛,倒挂绿毛么凤。 素面翻嫌粉涴,洗妆不褪唇红。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 楚闻宣情不自禁地想起一首咏梅词,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情欲当头,他竟还有闲心诗情画意,不过,玉骨冰姿?身下这美人可不正是玉骨冰姿吗? “呵……”楚闻宣自嘲地摇了摇头,甩开脑海里的诗词。这可不是能陪他吟诗作对的才女闺秀,而是个魅惑勾人的烟花女子。 他俯下身去,肉根肏入得更深入的同时,用薄唇吻了吻那一枚朱砂痣,衔着那一小块乳肉,轻轻一嘬,仿佛真的在探寻梅花香泽,是他身体里的药性太强了,迷乱了神智了吗?他怎么感觉好像真的闻到了梅花香? “嗯啊……不要……”以珍觉得身上的男人好像在啃咬她的乳儿一般,她又痒又害怕,扭着身子,却被禁锢着躲不开,男人鼻尖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乳尖,又酥又麻,顶端那颗梅红果实也情不自禁地变硬,她难耐地低吟着。 这男人怎么能有这么多不同的法子折磨她? “不要什么不要!妖精!生来就是勾引男人的!”楚闻宣恶狠狠地骂她,嘴上说着看似厌恶的话,下身却还是不停歇地猛烈抽插。 “呜呜……我没有!”以珍哭着反驳,却只换来男人更多的惩罚。 云鬓花颜,芙蓉帐暖,却只恨良宵苦短。 两个身中迷情药物的人抱在一起,抵死缠绵,做彼此的解药。 一直到后半夜,床榻之上方才云雨渐歇。 美人已经因为过度的欢爱累晕过去了,楚闻宣看着她软绵绵,任人摆弄都毫无反应的样子,也不免觉得有些可怜了,亲亲美人小巧圆润的肩头,抱着美人的柳腰,锦绣红被一掀,盖着两人光裸的身子,就沉沉睡去了。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珍珍快跑,别回头! 五更天,天将明未明,宁州城的大街小巷此刻还是寂静一片。 小巷深处,传来几声鸡鸣犬吠,某户农家小院,有妇人早已摸黑起身,透火烧水,锅碗瓢盆碰撞,不过一会儿,空气中传来一阵清甜的豆香味,原来是那做豆腐的人家在做各种豆腐的吃食,等天一亮就挑到街上去买。 就像曾经无数个平静祥和度过的夜晚,此刻宁州城也一如既往地,安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突然,烟花巷内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打破了宁静,隐约听见有人在尖叫着:“走水了!走水了!”,紧接着就闻到一股柴火烧焦的味道蔓延在空气中,不少人家从睡梦中惊醒,裹着睡衣,纷纷出门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原来,竟是那烟花巷内的六十六号春风楼着火了! “着火了!救命啊!”只见此刻春风楼门前一片凌乱,最先冲出来的是值夜的小厮婆子,个个衣衫凌乱,大喊着往外逃窜。 春风楼叁楼。 “主子!走水了!您快醒醒!”阿北焦急地站在房门外等候。 原先因着上半夜房内不断传来激烈的男女欢好的声音,阿北无奈,念叨着非礼勿听,站远了一些,但一听到躁动就马上来敲门,可却也不敢就这么冲进去,只得在门外候着。 楚闻宣冲动了大半夜,那种药物自然是伤身的,难免疲惫,睡得沉了一些,听力也不似往常灵敏,但听到阿北的叫唤还是霎时睁开了眼睛。 闻到了空气中细微的烧焦味,那双尚有几丝红血丝的桃花眼微眯起来,一时间,中药之前的种种浮现在脑海,眼眸瞬间变得凌厉。 “知道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回应着,此刻已经起身,迅速又有条不紊地往身上套衣服。 床上的女子蜷缩着身子还沉睡着,她累了大半夜,此刻真是什么都听不见了。 楚闻宣边穿衣边盯着女子背对着他的身影,露在被子外面的小腰上有几道红紫色的痕迹,那是他动情时,手上没有轻重掐出来的。 犹豫的念头只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楚闻宣马上又抓起女子的衣物,抱着女子套在她身上。 再怎么样也是伺候过他的女人,何况是这样难得一见的尤物,就让她呆在这儿,可能会被活活烧死,他还舍不得。 女子的衣裙花样复杂,楚闻宣没有耐心为她一一穿好,只粗略地套上里衣,拿他的披风裹着,宽大的披风可以完全将女子笼罩,他看着觉得可以了,就打横一把扛住女子,开门出去。 “主子,您……”阿北惊讶地看着从来矜贵得一丝不苟的他家主子爷,此刻发梢凌乱,肩上却还扛着一副娇小的身躯。这么紧要的关头,他家主子爷却不忘那个姑娘呢! “还不走?”冷肃的眼神扫过来,阿北赶紧识趣地闭上嘴巴,护着他家主子爷往楼下跑。 一路疾跑到一楼,却突然不知从哪窜出来十几个蒙面人,个个手持兵器,凶神恶煞,为首那个,用眼神搜寻,最终与楚闻宣冷冽的眼眸对上,他拿起大刀直指楚闻宣,大喊:“就是他!上!” 十几个蒙面人群起而上,刀刀凶狠,用尽全力,显然是要取人性命,阿北与余下的护卫挡在楚闻宣前方,竭力抵抗,但纵使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可那些蒙面人却是源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冲上前,寡不敌众,厮杀间渐渐落于下风。 以珍早在方才的颠簸之中逐渐清醒过来,闻着浓烈的火烧气味,听见耳边刀剑碰撞的声音,她剧烈地挣扎起来,“放我下来!” 又一刀直直砍下来,楚闻宣扛着以珍闪身,堪堪躲过,感觉到肩上女人在挣扎,他只能将她放下,却并未就此抛下,而是抓着她的手,护在身后,抽出身上的佩剑,以一手抵挡。 以珍透过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都隐约可见火光冲天,便知此刻火势已是一发不可收拾,她扯掉眼睛上的布条,突然的光亮刺入她长久蒙在黑暗中的眼睛,她不适地眯着眼睛。 刀光剑影不断冲两人袭来,以珍模糊的视线中看着那个挡在她身前的宽阔背影,仿佛与记忆中的那个背影重合起来,记忆中的那个背影也是像现在这样,无论敌人多么凶狠都牢牢地挡在她身前。 “珍珍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记忆中,少年嘶吼的声音此刻仿佛就在耳边,少年虽然坚韧不屈,却还是难敌敌人的刀剑,最终伤痕累累。 她很想冲进少年的怀抱,抱着他,跟他说:不要打了!珍珍害怕,珍珍不想要你受伤,就让他们把珍珍抓走好了! 可是她根本来不及说话,少年就松开了她的手,奋力把她推开,大吼着:“珍珍快跑!别管我!快跑!别回头!一直跑!” 少年以一己之力为她挡下所有敌人,为她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在最终难以抵挡之际,推开她,为她拼死杀出生的希望。 珍珍不要管我!快跑!快跑…… 少年的声音似警钟一般冲击着以珍的神经,她突然剧烈地挣扎起来,要挣脱男人抓着她的手。 —————— 真开心100珠珠了呢!宝子们真给力! 加更晚点奉上(~ ̄▽ ̄)~ 面目全非,难辨身份(100珠珠加更) “别闹!”楚闻宣正挥剑抵挡着,感到身后的女人居然要挣开他的手,吼了她。 可以珍却似浑然听不见一般,不管不顾地挣扎,嘴里哭喊着:“放开我!我要跑!我要跑!他叫我快跑!他叫我别回头!”声音破碎又倔强。 楚闻宣拧眉,听着女人隐忍的哭声,心中又是不解又是烦闷,可他已无暇去思考其中的古怪之处,纵使他武功高强,身手矫健,无数刀剑飞来,又要护住身后的女人,难免开始有些吃力了,他只能再次吼她:“不要闹!” 可以珍还是不听,依旧甩着他的手。 一把利剑刺过来,为了让两人都不被刺伤,楚闻宣只能飞快地松开抓住女人的手。 剑锋偏转,又向他袭来,他不能再退守,只能出招抵挡,余光看见那个女人猛地摔在地上,披头散发,那么狼狈,却好像不知道疼一样,挣扎着又爬起来奔跑,可是她跑的方向不是大门,而是往春风楼更深处去! “回来!”楚闻宣冲那个慌乱的背影怒吼,他要抵挡那些招招取人性命的利器,怎么还能跑去拉她回来。 “快跑!不要回头!快跑……”以珍嘴里不断地念叨着,没有目的地,只知道往前冲,脑海里是满地冰冷的尸骸,血流成河的画面,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她惊恐无措,仿佛又回到了那改变她此生命运的一天。 地上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绊倒了她,她狼狈地摔在地上,听到好像有人在身后喊她回来。 不是不要回头吗?为什么又喊她回去? 她茫然地趴在地上回过头,看见一个男人高大的身影,他挥舞着银剑,剑上已经沾满了鲜血。突然,他对面的敌人腾空一跳,似要从高处砍向他,他一个侧身闪过,手起剑落,直接砍中了敌人的脖子,敌人血溅当场,轰然倒在他的脚边。 那个男人侧对着她,她在泪水朦胧中看见他菱角分明的轮廓,突起的眉骨,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似乎很是俊朗,可视线往下,他的下颔上却滴着血!一滴滴的,顺着他坚毅的颌骨往下流……男人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视线,正要转头看过来。 “啊!”以珍尖叫一声,爬起来又继续往前跑。 楚闻宣似乎在回眸的一瞬间看见了那一双盛满了惊恐的大眼睛,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火势不断增大,嚣张的火焰似乎要蹿上天空,一夕之间,那原本精美富丽的春风楼被烧得只剩断壁残垣。 ………… 阿北抓了抓握在手里的佩剑,低着头,脸上脏兮兮的,站在人群之外。 楚闻宣坐在紫檀木椅上,露出半边健硕的身躯,大夫正在为他处理手臂上的伤口,他浓眉蹙起,却不是因为伤口疼痛,而是因为心里的万千思绪,视线往人群外一扫,看见了头低得跟个小鹌鹑似的阿北,眉头更是紧皱。 “如何?”男人冷厉开口。 “主子,春风楼大火,七人死亡,叁人受伤,死亡的七人中五名女子,两名男子,七人皆被烧得面目全非,暂时无法辨认身份,受伤的叁人皆为女子,但……没有那位姑娘,而其余没有受伤的人中,属下也一一排查……皆不见那位姑娘。”阿北回话,头更是低到了衣领里去。 主子爷在大火之后,马上派遣他去搜寻那位春风楼的姑娘,可见重视,可他没有把人领回来不说,还带来这模糊不清的答案,阿北心里也为自己没有完成好主子爷的交代而发怵。 “呵!”楚闻宣冷笑一声,心中怒火烧起,牵动着手臂上的肌肉绷紧,大夫刚为他缝合好的伤口尾部的针线骤然崩开,鲜血又涌出。 大夫吓得都跪在地上了,忙喊着:“这位爷您可不能动怒啊,这伤口深,您再崩开它,只怕会感染得更严重啊!” 可这人却跟不知道疼似的,横眉冷凝,看都不看一眼伤口,大夫只得用衣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又继续穿针引线。 针线穿进手臂的伤口,拉扯着皮肤,他当真不觉得有多疼,只是想到那个妖精一般的娇美女子可能早已葬身在火海之中,只剩下一具焦尸……面目全非,无法辨认身份…… 他闭上了眼睛,克制着情绪,心中烦闷却是更胜,一团烈火烧在那,挥之不去,是对那策划全局,深夜纵火之人的厌恶,可其中又有多少是对那个柔弱女子的不舍与惋惜?恐怕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楚…… —————— 某宣:我这么大一个美人就这样没了!!?? 来路不明,未婚先孕 叁年后。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朗朗的读书声从临江的一栋小楼里传来。 此处背靠山林,近邻江水,远处有一整片油菜花田,暖春时分,嫩黄色的油菜花簇簇丛生,春风吹拂,成片的油菜花海随之摇曳。要问江南春景何处最美,也当数眼前此景了。 日渐西斜。 年轻的教书先生合上了书本,看着底下一群古灵精怪,明显是再也坐不下去的孩子,无奈的笑了笑,说:“今天的课就讲到这,下课吧!” 一群孩子闹哄哄地跑出了书斋小楼。 “俞先生,您下课了吗?”身后传来一位老妇人的声音。 俞世杰回过头,看见邻居家的沉婆婆怀里正抱着一个小宝宝向他走来。 那是个两岁大的小男孩,正是长得粉雕玉琢,惹人怜爱的时候。 他乖巧地缩成一小团,窝在沉婆婆的怀里,看到俞世杰便露出了笑容,那么小的一个人儿,笑起来会露出两排小牙齿,两颊粉嫩的脸脸肉鼓鼓的,眼睛也笑眯了起来,但如果仔细看,余辉照耀下,那圆圆的眼眸竟会折射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墨蓝色。 “沉婆婆您怎么过来了?墨墨也带来了。”俞世杰向老妇人问好后,便也笑着对那可爱小团子打招呼。 “鱼鱼!鱼鱼!”两岁的小娃娃说话还有些不太清晰,他娘亲教了他许多遍要叫“俞叔叔”,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叔”字的发音对于小宝宝来说还有些难度,他总是只会“鱼鱼”、“鱼鱼”的叫,为此,他娘亲也很是头疼。 “墨宝真乖!来!俞叔叔抱!”俞世杰没有半点不乐意的样子,还乐呵呵地从沉婆婆怀里接过小团子。 “墨墨这娃娃确实是乖,今儿在我家里跟我家小孙子玩了大半天,玩累了就睡觉,一点都不叫人累着!”沉婆婆夸赞着,看着男人熟练的抱小孩的动作,想着这样一个好心肠的男子,不求回报地养着别人的孩子,应该会答应她的恳求的吧! “俞先生,老婆子我有一事相求,我家小孙子也到了上书塾的年纪了,可是……您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这上学的钱是凑来凑去都还差一半……能不能拜托您,先让我家小孙子入学,只要旁听的位置就好,等我家凑齐了学费一定会补给先生的!”沉婆婆难为情地说着。 “沉婆婆您太客气了!直接让大元子来上课就好了,晚辈一定会为他安排一个合适的座位。至于学费的事情您更是不用忧心,我不会收大元子的学费,霜霜有乐坊的事情要忙,而我要给学生们上课,平日里无法照顾墨墨,都是您不求回报地帮衬着照看墨墨,为此,晚辈与霜霜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俞世杰恭敬地说。 “哎呀!那真是太感谢您了俞先生,老婆子我无以为报啊!”沉婆婆感激涕零,都作势要跪下了。 “晚辈不敢当!您就按我说的做,明日就让大元子来听课吧!好了,咱们一起回家吧。”俞世杰赶忙扶起老妇人。 “欸好!话说这墨墨的娘亲还在忙镇上乐坊的事情啊?”沉婆婆一边走着,一边状似随意的开口。 “霜霜一手瑶琴弹得极佳,她即喜欢乐坊的工作,我自然是要支持她的。”俞世杰回道。 “话虽如此,但这女人在乐坊里抛头露面的总归是不太妥当的,之前要不是你和霜霜姑娘到村长处当着众人的面签下婚书,结为夫妇,那些个从乐坊追到咱们村里来的登徒子还不肯放过霜霜姑娘呢!”沉婆婆回想起当日情形仍觉得心有余悸。 其实也难怪,这霜霜姑娘长得美貌,跟个天仙似的,能不招人惦记嘛!可因此又更是觉得俞先生当真是个绝好的男人,旁人未必晓得,可她沉婆子当年还帮霜霜姑娘接生呢!怎会不晓得其中的隐秘。 这霜霜姑娘原是俞先生捡回来的,本以为这郎才女貌乃是一段佳话,可没想到,没过两月,这霜霜姑娘竟被诊出怀有身孕,如此来路不明又未婚先孕的女子,俞先生竟还是没有丝毫嫌弃,一直收留这对母子。虽说日久见人心,她也知道这霜霜姑娘也是良善之人,对她们这些邻里也十分亲切,不是个不知检点的女子,可到底是不知道被什么野男人搞大过肚子,委屈了俞先生要替别人养孩子。 “多谢婆婆提醒,我和霜霜会更加注意的。”俞世杰听着这些熟悉的话,却是毫不在意的样子。当今这世道,女子本就不易,难得霜霜能有一技之长,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他怎么忍心阻止她呢? —————— 某个野男人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小腰束着,盈盈一握 一路赶往乐坊,又马不停蹄地乘坐上乐坊的马车,赶着天刚擦亮的时分,到了宁州城尹张大人的府邸。 一众舞姬乐伶从侧门入府,府中早已有引路的婆子在等候。 “吴娘子安,奴婢是府上的李婆子,府上早已安排好了娘子与各位姑娘的住处,请各位随我来。”一个瞧着年近五十,身穿青灰色麻裙的婆子上前为众人引路。 一行人穿过一道石墙圆拱门,来到张府内院,红木连廊边垂着翠绿色的凌霄花藤,小桥流水上立着形状各异的山石,鹅卵石子路两边种着矮小却精致的小花丛。 虽说张大人为一方城尹,食朝廷俸禄,可如此精美雅致的内院,怕是如今富甲一方的商界大鳄也不过如此了。 姑娘们都是出身微寒的小户子女,自是没见过这般精致的院子,一个个小心翼翼的四处偷瞄。 霜霜手上抱着一把瑶琴,低着头走在队伍的最后,并未多在意沿路风光。 “夫人安排了姑娘们住在西边涵香院和照月院,而吴娘子则住在雨花阁,就在两个院子的边上,至于各人住在哪间房那就劳烦吴娘子给姑娘们分配了。”带路的李婆子走在最前头与吴娘子说话。 “不劳烦不劳烦,嬷嬷客气了。”吴娘子忙应着。 一路走着,不知怎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霜霜未曾留心前方还差点撞上了前面的人。 “呀!奴婢给少爷请安!这是咱们张大人府上的公子,你们还不赶紧的给少爷请安!”李婆子挥着帕子,忙叫姑娘们行礼。 “给张少爷请安!” 霜霜这才瞧见前头站着个男子,穿着一身乌色袍衫,一把折扇拿在手里扇着,可那扇面上画着的,不是大多男子偏爱的松柏竹叶,而是一幅美人倚栏赏花图,边上还题着“名花倾国”四个字。 这怕也是个惯风流的人了,霜霜这样想着头越是低下去。 “嗯,都起身吧。”张刻收起了拆扇,另一手把玩着扇子上坠着的穗子,眯着眼打量着一群女孩。 “少爷,这是来府上歌舞助兴的,奴婢正要带她们到住处去呢!”李婆子谦卑地弓着腰说话,一边察言观色。瞧着少爷这副样子,莫不是又对这群乐坊姑娘们动了心思吧?她家少爷是一贯的风流多情,最爱流连烟花柳巷,年前才娶了宁州城商行行长的嫡女王氏为正妻,少奶奶彪悍,多少管束了少爷,少爷才稍稍收敛,可私底下调戏丫鬟婢女,醉宿勾栏瓦舍这些事也还是没少做。 “嗯……”张刻漫不经心地回着,可却并未挪开步子,没有一丝要让路的意思,急得李婆子拿袖口直擦汗,她可不希望少爷真的看上了哪个姑娘,这少奶奶是有些手段的,若是怪罪下来,她可吃不消! 张刻的目光在姑娘们之间来回游荡,突然瞧见了在队伍最末,那个谨小慎微地低着头的女子。一样的粉色衣裙,一样的装扮,偏就她让人眼前一亮。 “呵呵,那快去吧。”张刻看着那道倩影,嘴角勾起一抹笑,侧身站到小道边上。 “欸欸!好!”李婆子赶紧领着人走。 张刻就站在霜霜排着的那边,经过时,她更是低眉顺眼,不敢有任何其他动作。 其实她多少知道自己一张脸长得出众,但一个平民女子生得过分美丽,并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一阵若有似无的梅花香钻进张刻的鼻子,他回头望着那抹背影,那女子的小腰束着,盈盈一握,走动时如弱柳扶风。 张刻纵是见过无数美人现下也不免有些蠢蠢欲动,这般勾人,不知道在男人身下扭起小腰来时多带劲呢?这般想着,一股热浪直往身下涌。 心猿意马,霜霜美人 霜霜被安排住在较小的涵香院,此次一共有八名乐伶,两人同住一间卧房,霜霜与另一个也弹瑶琴的女孩同住。 “我就睡靠里边的这张床了,我年纪小晚上怕黑,霜霜姐你不会介意的吧。”女孩瞧了瞧卧房中的布局,并未等霜霜说话就把包袱扔在了床上,随后人也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蹬着双腿在床边晃着,一双细长的凤眼盯着霜霜看。 “没关系。”霜霜笑了笑,并未在意,坐到靠窗边的床铺整理自己的包袱。 这是乐坊的顾芳菲,此次来张府的乐伶中只有她与霜霜是弹瑶琴的。霜霜一直都觉得这个小女孩似乎对自己有些敌意,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她从不在意就是了。 “哼,故作清高!”顾芳菲见霜霜不怎么搭理自己,嘴碎了一句。 明日午膳时分才安排第一场歌舞,霜霜在房中午休过后,就到院子里与一众歌舞伎排练曲目,一直到黄昏才结束。 夜深人静,高门大院里出奇的安静,似乎连外面的打更声都听不见。 霜霜坐在窗前,望着院外那棵柳树出神,她想她的墨宝了,没有那个暖暖软软的小包子抱在怀里,当娘的心里惦记得睡不着觉。 与其傻坐着不如到院子里走走晒晒月光吧,走累了说不定倒头就睡着了。霜霜这样想着,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悄悄地推开门出去。 与此同时,张府大门一辆马车停下,守在马车外头的小厮掀开帘子,马车内醉得面红耳赤,东歪西倒的张刻正昏睡着。 “少爷到了,奴才扶您下来。” “嗯?哦……”张刻清了清嗓子,借着小厮的手下车。 一边朝内院走去,小厮一边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凑到张刻耳旁说:“少爷,奴才都打听好了,那个姑娘叫霜霜,就住在涵香院最东边的那间厢房,现下夜深,想必少奶奶也睡下了,少爷不如……” 张刻睁开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今儿一大早见到的那个娇美女子的身影,酒精上头,方才在青楼花天酒地也未得尽兴,此刻更是心猿意马了。 “那还不扶爷过去?”张刻淫笑了两声,靠在小厮身上,往涵香院的方向去。 霜霜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一手撑着石桌上,支着脑袋,瞧着天上的月亮,渐渐地来了一点睡意。 “霜霜美人!” 突然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一个人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霜霜,那人浑身滚烫,一个脑袋挤在霜霜的颈脖之间大力地嗅着,喷出难闻的酒气,一手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急躁地乱摸。 “啊!你是谁!快放开我!”霜霜惊吓得叫出了声,瞬间睡意全无,躲避着那人的上下其手,死命地挣扎着。 “这夜深人静的,美人这么大声是要叫来其他人看活春宫吗?爷倒是不介意,只是美人到时可不要被吓哭了才好……来!快让爷香一个!”张刻说话下流无耻,凑到霜霜的耳边要亲她,霜霜越是挣扎他越是兴奋。 霜霜听到这些话只觉得一阵恶心,快要被吓哭了,不敢再大声喊叫,怕真的叫来了人。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乐伶,对方是城尹公子,这深更半夜,纵使是张刻先无礼,可落在旁人眼里,难说不会变成是她不知检点。 “美人就从了我吧,你放心,爷一定会好好疼你的……”张刻急不可耐地将霜霜的身子扳过来。 美人睁着一双猫儿一般清澈圆润的水眸,吓得眼角含泪,一副娇弱不堪,任人宰割的模样,引得张刻欲火焚身,一手扯着霜霜身上的里衣,一手往自己下半身掏。 薄薄的里衣未经几下折腾就从肩头剥落,露出月牙白色的肚兜和雪白嫩滑的肌肤,月光下透出玉一般的莹白光泽。 “操!”张刻看得眼红一片,欲念汹涌,裤裆里的手忍不住撸动了几下,压着霜霜的腰,想要把她压倒在石桌上。 霜霜躲着那颗在她胸前蹭来蹭去的头颅,不断深呼吸,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她抬头看见天边那轮弯月,想到了她家墨墨冲她笑时,会露出几颗没有长齐的小牙齿,那么乖巧可爱。闭了闭眼,两行清泪滑落。 有了墨宝,她做什么都不怕! 张刻正掏出裤裆里的东西,霜霜趁他咬着自己脖子的空档,曲起颤抖的腿,使尽全身的力气冲男人胯下一顶。 “啊……”张刻措不及防,被霜霜顶了个正着,胯下那物瞬间传了一阵阵钻心的痛,疼得他不得不弯下腰捂着自己那命根子。 “你个贱人!”张刻咬牙切齿地瞪着霜霜,眼里凶恶得像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霜霜害怕极了,眼泪留个不停,咬着自己的手指,看着张刻像个虾米一样弓着的身体,恐慌地想着,她伤了城尹大人的公子?会不会被抓进牢里?那她的墨墨怎么办? “臭婊子,看爷不弄死你!”张刻忍着剧痛再次向霜霜扑过来。 这次霜霜没再让他得逞,快速地闪开,张刻撞在石桌上,顿时疼得眼冒金星。 不敢再傻站着了,霜霜揪着自己的衣领,跑出院子,身后传来张刻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个臭婊子,你给我站住!” “少爷您怎么了?”一直躲在暗处盯梢的小厮看见张刻捂着下半身跑出来,忙上前搀扶。 “蠢货!还不快给我抓住那个臭娘们!” 恳求公子通融 霜霜慌不择路,一不留神,前脚打后脚,被路上的小石子给绊倒了,膝盖支撑着身体摩擦在地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可她顾不得伤口,回头,泪水模糊的视线中,看见张刻正面目狰狞扭曲地瞪着她,而他的下身衣物凌乱,胯中一根黑紫色的丑陋东西疲软地吊着,随着他的动作,暴露在空中晃动,霜霜忍不住想要作呕,又看到那个小厮要向她冲过来的样子,抹了一把泪水,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白天来时一直低着头,午后又只在涵香院里活动过,出了院子,霜霜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里逃跑。 穿过一栋又一栋的圆拱石门,周边的景致却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柳树花丛,偌大的张府内院在霜霜眼里像个迷宫,身后不远处依旧能传来咒骂声和脚步声,她不敢停下来一步。 不知道自己七拐八拐地跑去了何处,突然,前方依稀可见有一抹光亮,霜霜赶紧跑过去,一扇红木门里面像是有一个小院子,藏身在此处应该可以暂时躲避张刻。 闪身进门后,推动两扇红木门想要关起来,真材实料的实木门十分沉重,霜霜咬牙,费力了好一阵终于关上了门。 锁上门栓,她浑身脱力,靠着木门滑倒在地上,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心又一下子提到嗓子眼,颤抖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害怕会让外面的人听见自己抑制不住的喘息。 “臭婊子跑哪里去了!” “少爷,要不先回去吧,惊动了少奶奶就不好了,您放心那丫头跑不掉的!” 张刻找不到霜霜,又想到自己那彪悍不能容人的母老虎,贼心怂了大半,只能咬碎一口牙,憋着一肚子火,由小厮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回去。 门外终于安静了下来,霜霜揪着的一颗心暂时放松,想到方才张刻的侵犯,想到迷茫无助的前路,想到还在家里等她回去的墨墨,又哭了起来,却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敢哭出声音。 哭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微凉的晚风从身后拂过,一时间,天地间安静得出奇,除了一点风吹树梢的“沙沙”声,身后的呼吸声也渐渐清晰,霜霜僵硬的回头,差点吓晕过去。 身后是一个宽敞别致的庭院,院落的正中摆着一套白色花岗岩石的石桌石凳,石凳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穿着玄色的袍衫,正看着她。 霜霜屏住呼吸,与他四目相对,男人生了一双桃花眼,他盯着她看时,眼周的肌肉微微发力收紧,深邃的眼眸像是一方深潭,沉静疏离,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但细长的眼角微微上翘,与眼尾那几道细纹刻画在一起又像深潭表面的一个小漩涡,神秘蛊惑。 男人看了她片刻,漠然收回视线,石桌上摆着一盏灯,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想来方才他正在看书,只是被自己的贸然闯入打扰了。 “你是何人?”一道男声响起,霜霜猛然回神,这才发现原来男人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穿黑色衣服的男子,他手持佩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样子像是男人的随从护卫。 霜霜张了张嘴,哭得干涩的喉咙里传来细微的痛感,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我,我……”,脑袋一片混乱,一时反应不过来要怎么说明自己的身份。 那个护卫见她半天解释不出一句话,作势要走过来,霜霜看着他大马金刀的步子,像一道会吞噬人的黑影向她袭压过来,大喊:“别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求你……我,我只要再待一会儿就好了,拜托了,让我再待一会儿。”纵使知道自己这样贸然闯入别人的院子又厚脸皮不肯离开是很失礼的行为,但一想到出去可能会撞上还没有走远的张刻,霜霜就不敢冒险。 “殿下,这……”阿北看着霜霜如惊弓之鸟一般抱着自己缩成一团的样子,也犯难了。 大老爷们上场杀敌可以,但却搞不定眼泪汪汪的女人。他无措地挠了挠头发,回头望着自家那位还淡然自处的,坐着看书的主子。 霜霜顺着他的目光,视线又重新落在男人的身上,他的侧脸在夜灯的映衬下菱角分明,轮廓刚毅深刻,坐在石凳上的身子,脊背挺得很直,透出男人的气魄与修养……突然,脑袋里某一处位置隐隐作痛,霜霜皱眉,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位公子,我,我遇到了一点麻烦,想借贵宝地暂时躲避一下,我只在门边这里待一下就可以的,稍后便会自行离开,绝不会给公子带来麻烦的,恳求公子通融……”霜霜看出了坐着的这个男人才是能主事的,遂挪了挪身子,干脆跪在地上,难为情地解释着自己此刻尴尬的困境。 —————— 呜呜呜~~~两人终于见面了,有点小激动! 今日有加更,晚点奉上! 被人欺负了的小猫 女子沙哑的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殷殷哀求,说完又低低地抽泣,那娇柔的嘤咛声像一片调皮的小羽毛,让楚闻宣的耳蜗微微瘙痒。 余光看见她脸上晶莹的泪痕忽闪忽闪的,一双手虽然紧紧地抓着衣襟,可肩头的破损处仍露出了绕在颈上的白色的肚兜细带子和她玉白的肌肤,肩头处可见几道红痕。 她就像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猫,慌乱中闯进了他的视线,以为暂时可以有一个安身躲避的地方,却又害怕被人赶走,一双水眸含泪,可怜巴巴地望着他,祈求他的垂怜。 忆起方才听到的门外嘈杂声,想也知道恐怕是发生了什么醉汉遇上美人,想要霸王硬上弓,美人不愿受辱,落荒而逃的戏码。 “阿北,到房里拿我的披风来。”楚闻宣莫名的有些心烦。 “啊!哦!”阿北诧异于自家主子的这声命令,又挠了挠头发,往里屋走去,出来时拿着一件墨色的披风。 阿北展开披风,正要往楚闻宣身上披去,突然一个眼神瞪过来,阿北生生止住了动作,看见自家主子仍旧抿着嘴巴不说话,矜贵的下巴尖却朝跪在门口的女子扬了扬,阿北顿时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讪讪收起手,朝女子走去。 想着女人胆小的样子,阿北没有走很近,约隔着叁四步路的距离,举着那件用银丝线绣着暗纹边的墨色披风,递给她。 霜霜看了看递衣服给自己的阿北,又看了看那个依旧正襟危坐的男人,似乎感觉夜风更加萧瑟了几分,最终还是接过了披风。 男人宽大的披风能将霜霜的身子完全罩住,披风里隐约有一股甘松香的气味,能让人心神宁静。 “阿北,你退下吧。”楚闻宣道。 “是。属下告退。”阿北朝他家主子的方向拱手揖礼,低下头时,视线在女人和他家主子身上转了转,最后还是按压住八卦的内心,带着几分遗憾离开了。 夜越深,温度就会更低,夜风就会更大,霜霜蹲在门口处紧了紧身上属于男人的披风,又悄悄地扭了扭脚,松了松蹲累了的骨头。 视线不经意间又落到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直直地坐着,偶尔会翻动一下书页,夜风吹过时,晃动了灯笼里的烛火,烛光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霜霜心里想着,这么暗的光他能看得见字嘛? 好长一段时间的宁静,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个坐着,一个蹲着,连一个小动作都几乎没有,空气彷佛都凝结住了。 直到…… “啊啾!”一个响亮的喷嚏打破了宁静。 霜霜瞬间醒神,赶紧吸了吸自己快要流出来的鼻涕,尴尬地看向男人。 “抱歉公子,我,我失礼了,我,我起来动一动,动一动就不冷了。”霜霜小声地道歉,慢慢地站起身,也不敢到处走动,只在原地活动了一下蹲麻了的小腿。 一边扭动着酸胀的脚,一边偷瞄那个男人,只见他拿起放在石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一杯茶水。 紫砂壶有些许保温效果,茶水倾注进茶杯间还能看见几丝热气升腾在空中,霜霜又紧了紧身上宽大的披风,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 先前哭了许久,后来又一直坐在冷风里,如今嗓子是越发干燥难耐了,可瞧着那人不怎么好相与的样子,霜霜才不敢开口向他讨口茶水喝。 嗓子的不舒服和心里的烦躁让霜霜踱步间不自觉地剁了跺脚,她自己没察觉,可却清晰的传进了男人敏锐的耳朵,那小动作带着女儿家的娇憨和小脾气,楚闻宣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 慢悠悠地饮尽一杯,楚闻宣才放下茶杯与书,复又从托盘中拿出另一只倒放着的,未有人使用过的茶杯,摆放在他的对面,倒入茶水,放下茶壶,偏头,嘴边噙着一抹笑意看向霜霜,那矜贵的下巴尖又朝对面茶杯的方向抬了抬。 霜霜有点呆呆的,显然没想到男人会主动邀请自己喝茶,反应迟缓地福了福身,“多,多谢公子。” 挪着小步子走过去,直到坐在了男人的对面霜霜都还恍惚着,唯有手中透过紫砂茶杯杯壁传来的一抹温暖叫她清醒意志。 茶杯沿抵着嘴唇,清幽的梅花香传来,霜霜抿了一口茶,白梅和佛手柑的清香和甘凉在唇齿间回荡。 这个味道霜霜太熟悉了,因为她就很喜欢用梅花和佛手柑一起泡茶喝,有很好的清热解毒和调理脾胃的作用,只不过她更喜爱再加一点蜂蜜调和,不然喝着觉得苦涩了点。 脾胃有了温暖的茶水滋养,霜霜心情都舒畅了不少,对面的男人又重新看起了书,她不免好奇地瞄了几眼,折起的书页盖住了书本封面的一半,但还是隐约可辨,写着:“和靖先生诗集”几个字。 —————— 作者君:殿下,这么暗的光您能看得见字吗? 某宣(傲娇脸):你管我看不看得见! 总不好拂了美人的面子 和靖先生是前朝有名的隐逸诗人,性孤高自好,喜恬淡,勿趋荣利,隐居西湖孤山,终生不仕不娶,惟喜植梅养鹤。 “公子也喜欢梅花?”又喝梅花茶又看爱梅诗人的诗集,霜霜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一时激动,忍不住说话。 楚闻宣自书中抬起头来,正正迎上那双明亮的水眸,乌黑圆圆的眼珠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样,小脸蛋上因为激动而红扑扑的,欣喜之色显而易见,他突然就觉得这双眼睛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喜欢梅花?”他注意到了她说话中的“也”字,不答反问。 霜霜可没有察觉到这些小细节,听见他愿意和自己搭话,只觉得真是遇到了一个同样爱梅之人,更加欢喜。 “是啊是啊,香中别有韵,清极不知寒,百花各有各美,但我尤爱梅花。” 说到自己喜爱之物,她像是一下打开了话匣子,变得眉飞色舞,还没等男人回答,又滔滔不绝起来:“方才喝的茶中应是泡了白梅花,我又见公子在看和靖先生诗集,和靖先生酷爱梅花,自谓‘以梅为妻,以鹤为子’,我便猜想公子也是爱梅之人,只是不知公子为何爱梅?我喜爱梅花坚贞不渝,高洁脱俗,开百花之先,独天下而春,也爱梅花的气味,细微清幽,玲珑雅致。” 她说话的声音很清亮,诗句自她嘴里念出,更显风雅气韵,在这宁静的夜晚,就像假山造景旁的小桥流水,叮咚作响。 “即其居累土为山,种梅百本,与乔松修篁为岁寒友,梅为岁寒叁友之一,坚韧不折之志素来为人钦佩。”楚闻宣顺着她的话随口扯了两句。 其实对于梅花本身,他倒没有说多么喜爱,只因他素来有点胃病,梅花茶是掌茶的侍女偶尔泡来给他养胃的,而和靖先生诗集,是他在架子上随手拿来消遣的,至于为什么在成排成排的书架上独独拿了一本爱梅诗人的诗集……或许是再次来到这宁州城让他想起了某个身带梅香的人…… 看着对面那个像小孩子一样叽叽喳喳的女人,他觉得自己好像对这个女人更有兴趣,自嘲地想着总不好拂了美人的面子。 霜霜点了点头,听了他的解释一副了然的样子。确实,男子大多爱梅花刚毅的品格。 难得遇上志趣相投之人,霜霜放开了说话,说得口干舌燥,人也不拘谨了,拿起放在一旁的紫砂壶,分别给男人和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褐色的紫砂壶做成了精巧的南瓜形状,以瓜形为壶体,瓜柄为壶盖,瓜藤为壶把,瓜叶为壶嘴。 她一双纤白的素手覆于壶身,微微使劲,手腕处细细的静脉就鼓起,更显那手腕的皮肤细嫩到近乎透明,另一手扶在壶盖上,壶身倾斜,漂亮标准的“凤凰叁点头”,水流叁起叁落,茶杯至七分满为止。 一套动作霜霜做得行云流水,楚闻宣盯着她微微低垂的眼眸,专注倒茶的神情,略微诧异。 这样细致的斟茶礼,就算是高门贵女,也少有做得这般优雅自持的,回想起最初她闯进来的情形,原以为只是个颜色略好些的小丫鬟罢了,现下看来,倒也未必简单了,至少诗书上应该很是精通。 他心中闪过一些疑问,但面上依旧淡然不多表情。 “说来和靖先生的诗里最闻名的当是那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了……”霜霜又冉冉不绝地念起了她喜爱的咏梅诗,一副兴致高涨要和男人来个秉烛夜谈的样子。 楚闻宣翻翻书页,巧的是,正好看见那首《山园小梅》,而她方才念的那两句诗正是出自此处,他眉心微蹙,一种不受控制的怪异感觉自心底发芽。 “您要看书了吗?那我不打扰您了。”霜霜见男人不多言语,只以为是自己劈里啪啦地说话打扰到人家了,遂收起兴奋的心情,视线投向旁边精致的假山造景上。 —————— 上编辑推荐了!真开心!(?′?`?) 真的很感谢大家的喜爱!今天有叁更!是200珠珠的福利和感谢大家送我上推荐的谢礼! 圆润的臀部蹭着他硬邦邦的腰腹 (ωoо1⒏υ 烛芯掉进燃烧之后化为水状的蜡油之中,一根红烛已燃尽,此时已至子时末。 楚闻宣收起手中的诗集,而对面的女人早已一手托着下巴,脑袋一点一点的,如小鸡啄米一般地打着瞌睡,月色照在她恬静的小脸上,两簇卷翘的睫毛投下两道小阴影在她的下眼睑上,俏皮又可爱。 还是个小女孩呢,瞧着年岁不大的样子,楚闻宣心里想着。 他无声地靠近,臂弯一收,她就掉进了他的怀里,还像只认主的小猫,拱了拱鼻子,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把脑袋埋进去。 她那么乖巧的样子博得了他一点怜爱。 楚闻宣嘴角勾起一抹笑,另一只手臂插进她的腿弯处,稍稍一用力就将人抱起。 他的手掌贴上了她身体的曲线,女人纤弱,就那么一点分量,抱在怀里轻轻的,但身材却一点也不干瘦,甚至可以说很有“料”了。 这样怀抱的姿势,掌心是女人的腰肢,但虎口处却贴着她胸前的一侧滚圆,他低头看着她那处鼓胀胀的地方,仿佛感受到自己的那根食指透过了衣服的布料陷进了柔软的乳肉里。 但最要命的还不是此处。而是身下,女人圆润的臀部正随着他走动的频率一轻一重地蹭着他硬邦邦的腰腹。 清幽的馨香传进他的鼻尖,不知道是不是她喝了那梅花茶的缘故,身上竟透出了一股幽微的梅花香。 梅花香…… 是那股会令他冲动的梅花香…… 脑海里的某些记忆在此刻变得异常清晰,仿佛回到了叁年前的那个夜晚,怀里的女子就是那夜的妖精……那一声声娇媚的呻吟,那副纯洁美妙的身子,那场极致的欢爱,叁年来有多少个深夜会闯进他的梦里? 他向来以冷静自持为傲,但是,他无法否认,他忘不了那个女人,至少,他对她会有控制不住的冲动。 只可惜……世间再没有这样绝妙的女子了。 把怀里的女人放在窗前的软榻上,楚闻宣的额前已经覆盖上一层细密的汗珠,那不是累了,而是他的身体起反应了。 一股热流朝小腹涌去,胯下已经快速地撑起衣袍,支起了一个小帐篷,身体里喧嚣的情欲在翻滚着,可那个引得他浑身火起的女人却还无知无觉地睡着。 楚闻宣心里暗骂一句该死,闭了闭眼,果断地转身走回自己的床榻。 来路不明的女人,纵使有点兴趣,他也不会随便就碰了。 …… 某个男人不得安寝,霜霜却是一夜好睡,直到耳边传来清脆的鸟啼声,霜霜才缓缓醒来。 白日光明亮,透过圆月形状的窗棂往外看,窗外的一根枝桠上,一对红嘴相思鸟正在对唱。 晃神了片刻,霜霜忽然想起来昨夜发生的事。 猛地坐起身,那件玄色披风还盖在她的身上,环顾四周,一扇半透明的纱质屏风后有几个人影,而其中男人高大的身影一眼就可以辨认出来,霜霜这才意识到自己大约是睡在了别人的房间里了。 锤了锤脑袋,责怪自己昨夜犯迷糊竟然睡着了,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踮着脚尖下地。 屏风后,两个女子正在收拾床榻,另有两个正跪在地上为男人整理腰间的配饰,她们都穿着一样的烟紫色的侍女服饰。 楚闻宣听到她走动的声音,转头,女人的脸蛋睡得嫣红,眼中尤带着几分朦胧,想来昨夜睡眠质量很不错啊! 四目相对,他就这么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是霜霜先败下阵来,她觉得男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友善。 收回视线,把一缕散落的发丝挂到耳后,朝男人的方向福了福身子,道:“昨夜叨扰您了,我马上就走。”说完,也不再看男人,自顾自朝门口的方向走。 想来就来,说走就走?楚闻宣更不爽了。 “让阿北送你回去。”他突然扬声说话。 霜霜顿住,愣了一下才想起阿北似乎是昨夜那个护卫,霜霜连忙摆摆手,“不劳烦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可男人却又不说话了。 霜霜只好继续走出去。 庭院外,昨夜见过的那个护卫果然就站在院子里,看见霜霜出来,对霜霜颔首,又朝门口的方向做了个请走的手势,道:“我送姑娘回去,姑娘请。”方才他家主子在屋里说话这么大声他自然听见了。 霜霜没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走下房门前的台阶,冲阿北福身,想说道谢的话,可阿北却快速躲开,直言:“不敢受姑娘此礼。”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天家富贵哪是寻常女子能轻易触碰的? 说是让人送自己回去,可这个侍卫显然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只亦步亦趋地跟在霜霜身后,还好此刻正是大清早的时候,路上并未遇见什么人,路过的侍女也只是低着头朝他们行礼之后就又走远了。 霜霜依着昨晚的记忆,七拐八拐地终于远远的看见了涵香院的门匾。 “劳烦公子相送,我到了,请您回去吧。”霜霜可不敢让阿北送到院子里去,一夜未归,早晨还由一个男人送回去,想想也知只会徒惹是非。 “是。”阿北看了看涵香院的门匾,对霜霜做拱手礼,转身离去。 猫着身子推开厢房的门,房内顾芳菲还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的方向。 今日的第一场歌舞表演是在午膳时分,所以大家都没有起个大早。 霜霜暗自松了口气,踮着脚溜回自己的床榻,正要掀了被子躺床上假装自己也在睡觉,忽然发现那件玄色披风还一直穿在自己身上。 手指捏了捏那光滑柔顺的布料,却连细微的褶皱都没有留下,果然是极好的料子。 霜霜缩进被子里,披风抱在怀中,经过一夜,披风上已经染上了自己身上的味道,与那股清冽的甘松香混合在一起,变得甜丝丝的。 闻着这味道,霜霜突然笑出了声音,反应过来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看见那顾芳菲依旧纹丝不动地躺着,才又躺下,把头埋进被子里。 黑漆漆的被窝里,霜霜却睁着一双亮亮的大眼睛,偷偷回想着昨夜,若不是他让自己在他的院子里待着还不知道会不会又遇上那个张刻呢!真是惊险!而且他还把自己抱进房里,没有让自己在院子里吹冷风,嗯……应该是他抱的吧,毕竟昨晚院子里也没有别人不是?虽然那人看着是一副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样子,但是其实也不是全然的冷酷心肠吧? 只是张刻…… 霜霜想到此,身子细微地抖了抖。 说不害怕是假的,她一个平民女子怎么斗得过城尹之子?不过昨夜听那个小厮说的话,这张刻大约是个惧内的,这几日她不独自出门,光天化日之下想他也不敢再放肆吧,还好只剩叁日了,到时候回了家,想来那个张刻也不会追来,大不了她就辞了乐坊的工作,到底还是小命要紧的。 大约只眯了一会儿,就听见了院子里的奏乐声,大家已经起身排练,为中午的演出做准备了, 霜霜也赶紧起身,与大伙儿一道练习。 临近中午,姑娘们正聚在一起上妆打扮,吴娘子从外间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嬷嬷。 “姑娘们!暂且停一停,我有话要说。”吴娘子冲众人招了招手。 “马上就要到前院演出了,有些话也该对你们说了。之前一直只告诉你们此次是张大人邀我们过府演出,其实不全然……”吴娘子顿了顿,话说到此姑娘们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吴娘子见关子卖足了,才又继续说话:“想来你们都有听说过当今圣上南巡之事吧,没错,圣驾南巡途中经过咱们宁州,就在张府暂歇,所以我们这次演出最大的客人就是当今圣上!” “啊!”姑娘们一阵惊呼。 “现在告诉你们可不是让你们自乱阵脚的,而是让你们待会儿给我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张夫人与我说了,她有意在此次表演的女子中挑选出色者进献给当今圣上或南巡随行的几位皇子,这一旦被选上那可是去京都进皇宫当妃子的,差一点的也是进皇子后院,那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可就不愁了呀……”吴娘子满意地看着姑娘们露出憧憬向往的表情。 坐在角落里的霜霜甩了甩手帕,拿起梳妆台上的眉黛继续描画一对水湾眉,对吴娘子说的话并不十分在意。 天家富贵哪是寻常女子能轻易触碰的?况且她此生有墨墨就已经很满足了,她不奢望这些东西。 呛口小辣椒 张府前院。 今日天宫作美,天气晴好,大院之中摆上了两排坐席,端坐于正中间的就是当今天子康文帝,而众皇子则分坐于天子两侧,宁州城尹张泰与其家眷坐于最末,各自都有独立的桌椅。 两列穿着统一服饰的侍女端着托盘穿过侧边的圆拱门鱼贯而入,托盘之中用描金白瓷碟盛着的是宁州特色菜葱香脆鳝,只见外表油炸至金黄的鳝鱼堆迭交叉架空似宝塔装,用绍酒、姜末、酱油、白糖烧沸而成的秘制卤汁呈酱褐色从顶端浇落,葱花与切成发丝般粗细的姜丝搭配在周围。 张泰从坐席中起身,亲自端起其中一碟脆鳝,弯着腰,将白瓷盘举过头顶之上,走到大院最中间的位置。 “陛下,这一道是宁州城的特色菜肴葱香脆鳝,请陛下品尝。”张泰将盘中菜肴双手奉上,说话时头颅压得低低的,奉承姿态十足。 立于右侧布菜的是天子近侍,总管太监李德。 李德拿银针试过之后,方才夹起一块脆鳝放入皇帝跟前的小蝶中。 “嗯,不错,鳝肉松脆香酥,卤汁甜中带咸,这宁州城内不仅风景如画,珍馐美馔更是无数啊!”康文帝尝过一口,鲜香的脆鳝博得了帝王的喜爱。 “此道菜能得陛下如此喜爱是臣之幸事!”夸奖宁州不就等于夸奖他这个管制宁州的宁州城尹了吗?张泰高兴地几乎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谢恩,只可惜因手上还端着那道葱香脆鳝而未能动作。 “老叁老五你们几个也都尝尝,此刻不是在宫里,都不要拘束着了!”康文帝对坐在下首的几个儿子说话。 席间,霜霜跟着众人来到台前,行礼过后就各归各位开始演奏预先排练好的舞曲。 霜霜一直低着头坐在琴卓前,以免看见某个让人觉得恶心的面孔。 索性乐伶不用在台前起舞,只需坐在角落演奏即可,两架瑶琴更是摆放在最末,身前还坐着八位琵琶女,她觉得自己的位置很不显眼,很安全。 整场演出顺利进行,皇帝显然很喜爱江南歌舞的曼妙旖旎,对众歌姬乐伶大肆夸赞,大手一挥,赏赐无数金银。 离开前院,刚回到涵香院,吴娘子就点出舞姬中的六位。 “你们六个福气好啊,张夫人看中了你们,要举荐你们到皇子跟前伺候了!” 原是圣上无心再充实后宫,却想着为自己的几个儿子谋福利,此次南巡随行的叁爷、五爷与七爷各得两名佳人,至于余下几位皇子,则因为年纪还小而未有赏人。 被选中的六名女子欢天喜地地随嬷嬷离去了。 霜霜回到厢房中歇息,顾芳菲却不在,她也不甚在意,卸了妆容倒头就睡了。 前院的某一处不起眼的拐角。 穿着海棠红色春裙的少女跪在鹅卵石地板上,面前站着一个男子,男子一手挑起女孩的下巴,左右摆了两下,眯着眼睛端详着女孩的面容,似乎有些不太满意。 “只要张爷愿意,奴家一定能把霜霜送到张爷榻上!”顾芳菲见张刻表情似有不耐,忍着膝盖上坚硬的鹅卵石抵着的疼痛,急切地说话。 昨夜她没有睡着,张刻欲在院中强迫霜霜行苟且之事的全过程她都看见了,她又心惊又嫉妒,嫉妒霜霜为什么能轻易得到张府少爷的青睐,尽管她不愿意承认,霜霜确实长得很美,而她也知道张夫人为圣上与几位皇子物色女子也不会轮到她,因为几位舞姬长得更美丽。 嫉妒得发狂,便心生了怨恨与诡计。 方才表演结束,她趁着众人不在意,偷溜出了队伍,在角落堵住了张刻,壮着胆子与他做交易。 她说可以把霜霜骗出来,但作为报酬张刻要纳她为妾。 顾芳菲的模样并不算美丽,顶多因为年轻而有几分小巧清秀罢了,张刻流连风月,什么美人没有见过,若是在平时,顾芳菲这样姿色的他根本瞧不上,只是想到昨夜之事,他如今胯下还隐隐作痛,他自然恨不得把那个呛口小辣椒一般的美人弄死在床上才好,如今有人亲手送人上来,他怎会拒绝,至于妾侍的要求,他事后反悔,她又能耐他何呢? “好啊,既然如此,爷今儿下午就等你好消息了。”张刻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包用白纸包着的,什么药粉模样的东西递给顾芳菲。 “你把这个下到她茶水去,把她带到东苑。” 顾芳菲欣喜不已,接过药粉,便急忙转身离去。 想将你献于三皇子 (ωoо1⒏υip) 霜霜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挣开眼睛,看见吴娘子正坐在她榻上喊她. “霜霜你随我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欸,好。”霜霜起身披上衣服,随吴娘子到她房中。 只见吴娘子谨慎地关上了房门,回头冲霜霜笑,笑意中竟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霜霜啊,是这样的,演出上张夫人相中了你,想将你献于叁皇子……” “吴娘子,您知道的,我……”霜霜听到此,忙开口想说拒绝的话。 吴娘子赶紧握住霜霜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抚。 “我自然知道的,张夫人与我说时我也是替你拒绝了的,只是不知为何送去给叁皇子的两个姑娘竟被退回来一个,张夫人恐惹叁殿下生气,不得已才让我来求你,其实霜霜你长得美貌,非池中之物,况且叁殿下如今在诸位皇子之中最得圣上喜爱,如此年轻就封了诚王,到了殿下身边,以你的才貌势必得宠,那这后半生的富贵……“ 吴娘子还在绞尽脑汁地劝说,霜霜却是果断地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说:“我知娘子好意,可我真的不想去那是非之地,请娘子为我推拒了吧,拜托娘子了。“ 说着,霜霜想要福身,吴娘子赶紧扶起,虽心中仍想劝解,但到底没再逼迫,霜霜是乐坊中数一数二的瑶琴乐师,吴娘子也是惜才之人。 “好吧,既然你如此不愿,那我也只好回绝张夫人了。” “多谢娘子。” 霜霜离开吴娘子的厢房,往自己的房间走,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无奈地叹了口气。 房中,顾芳菲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 “你回来了,这是张少夫人身边的女使,张少夫人喜爱听瑶琴独奏,想邀我俩去为她单独演奏,这是张少夫人赏赐的碧螺春茶,你喝了就快与我同去吧。”顾芳菲指了指房中的小圆桌,小圆桌上摆着一套青花瓷茶具,一个茶杯中已经斟满了茶水。 “张少夫人?我怎么不知道有此事?”霜霜略有警惕。 “怎么?你还不信了?我有这闲工夫骗你做什么,张少夫人说了,若是弹奏的好,可以赏你我每人叁十两银子,你去了就知道了!”顾芳菲不耐烦地说。 叁十两银子,这是个不小的数目,霜霜确实心动了,但仍有些犹豫,毕竟顾芳菲一向莫名其妙地对她摆臭脸,怎得突然这么好心把这赚钱的好机会分享给她? “霜霜姑娘,我是少夫人的侍女罗英,确是少夫人邀请了霜霜姑娘与顾姑娘前去演奏瑶琴,请霜霜姑娘快些喝了茶水随我去吧,莫不是霜霜姑娘还想要推辞我们少夫人?”那名自称罗英的女使附和,话中却带有几分威胁的味道。 霜霜皱眉,不想得罪了这位少夫人,又想着是女子邀请,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只好将那杯碧螺春茶一饮而尽,抱上瑶琴随女使离去。 走在路上,霜霜却渐觉身子有些不对劲,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在身体里翻腾,觉得胸闷恶心,又觉得头脑涨热。 “你怎么了?怎么走这么慢?”走在前面的顾芳菲见霜霜低垂着脑袋,一手扶着额头摇摇欲坠的样子,心想大约是那药效发作了,想要拉霜霜的手臂,拖着她走快点。 “我……”霜霜甩了甩脑袋,却只觉得头脑更加不清醒了,眼前的顾芳菲仿佛都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姑娘快些走吧。”那名叫罗英的侍女也上来搀扶。 霜霜无力地靠在顾芳菲身上,身体的力量似乎在一点一点流失,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抬眼往上看,却看见顾芳菲嘴角扯着一抹奇怪的笑,她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那种偏执的眼神让她的面容都变得有点扭曲。 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腾,霜霜突然想起她方才喝的那杯碧螺春茶,茶中似乎有一丝酸涩的味道…… “我,我不太舒服,去不了了。”霜霜挣开顾芳菲的手臂,想要往回走。 “不行!你必须去!”顾芳菲大声喝道,一把擒住霜霜,生生要把霜霜拖走。 霜霜此刻可以肯定,若是去了,今日必然是要发生不好的事情了。 叁人在路上纠缠着,霜霜想转身跑,可是顾芳菲与侍女死命地拖着她,她脑袋里越发昏涨得厉害,身子也开始发热。 霜霜握拳,用指甲刺着手心来保持一点清醒,挣扎得厉害,那两人钳不住自己,她摔在了地上,掌心支撑着身体摩擦在石子路上,磨破了手心细嫩的皮肤,火辣辣的疼,霜霜却觉得似乎这样会更清醒一些。 那两人要把霜霜拖起来,却没料到霜霜借着她们的手臂支撑着起身后,竟猛地往回跑。 狠下心掐着自己手掌上的伤口,擦伤处被折腾得血肉模糊,鲜血流出,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有力气逃跑。 没跑几步却迎面撞上一个人,那人胸膛坚硬得像块石头,霜霜被撞得直往后倒。 后脑勺撞地的剧痛没有传来,她挣开眼睛,却撞进一双深邃的桃花眼中。 是他!昨夜救了她的那位公子。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公子,救我 “公子,救我。”霜霜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沙哑,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像是溺水之人抓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脸颊异常嫣红,一双漆黑含水的眼眸中有恐惧,哀戚,也有点点期盼的火光,楚闻宣注意到她的手掌不知道怎么受伤了,伤口似乎还严重,血流不止,却还死死地抓住他的衣服,偏巧他今天穿的是一身玉白色的袍衫,血迹蹭在上面,显得触目惊心。 “叁殿下!”侍女罗英追了上来,看见霜霜倚靠着的那个男子,心中一惊,连忙行礼,她自然认得,此乃当今陛下的叁皇子。 “叁殿下,我们少夫人想邀请霜霜姑娘演奏瑶琴,姑娘似乎不大满意夫人只打赏叁十两银子,与我们闹了别扭,惊扰了叁殿下真是该死!”罗英此刻为了避免惊扰到更多人,谎话张嘴就来,自然也是没有想到叁皇子会为一个歌妓做主。 楚闻宣听了这话,挑了挑眉,看向霜霜。 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要让霜霜咬碎一口牙,她更加用力地揪着他的衣服,害怕他真相信了这些话要丢下她。 “我没有,她冤枉我……”霜霜咬着下唇,冲他摇头,语气里分明可辨的委屈。 “叁殿下,请让霜霜姑娘随我去见少夫人吧。” 罗英欲要上前接过霜霜,却被楚闻宣一个眼神吓退,那双原本多情魅惑的桃花眼直盯着人看时竟是这样的凌冽瘆人。 “求你了,带我走……”霜霜抓着男人的衣襟摇了摇,声音中带有呜咽,无意识地扭着自己的身体去蹭他。她是真的已经太难受了,身体里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她的血肉。 楚闻宣揽着她的细腰,往怀里轻轻一带,似在安抚她的焦躁。 他低头,伏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你可真是个香饽饽,什么人都争着要抢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蜗,霜霜自然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戏谑,羞臊不已,脸上的红霞蔓延到耳根子。 楚闻宣稍稍一抬手,就可以拦腰抱起霜霜离去,身后的罗英还想追上,却被阿北未出鞘的银剑吓得停住。 无人注意的角落,侍女紫檀低着头,悄悄离开。 掬水轩偏殿。 一名女子坐在蒲团椅上,她身穿锦绣华服,发髻上的钗环却有些凌乱,地上是一只摔碎了的青花瓷杯和一地的茶水。 另有一名女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原本就是被选中要献给叁殿下的其中一个舞姬,而坐在上位的是诚王府上唯一的侍妾崔绿乔。 约两刻钟前,崔氏特意邀请殿下到房中小坐,欲趁此借舞姬邀宠,却不料殿下并无意于此,还甩手就转身离去,崔氏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夫人,奴婢有事禀报。”紫檀避开地上的狼藉跪在崔绿乔身前。 原本王府侍妾顶多算是半奴半主,不能称之为夫人,但因王府没有王妃,多年来又只有这一位侍妾,众人都只以为崔氏受尽宠爱,遂尊称一声夫人。 崔绿乔摆摆手让舞姬下去,屏退左右。 “夫人,方才殿下在花园中遇到一位女子,那女子赖着殿下,殿下他……把那名女子抱走了,而她正是奴婢今早与您禀报的那位,在殿下房中宿了一夜的女子。”紫檀低着头说话。 “什么!”崔绿乔气怒吼一声,拍案而起,却拍得自己手掌生疼,气得掉了眼泪,将桌上剩余的茶杯扫落下地,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夫人息怒,奴婢方才听说这女子是个弹瑶琴的乐伶,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姿色献媚于殿下罢了,在殿下心中终究还是以您为重的!”紫檀匍匐在地上,一边躲避着飞溅的茶杯碎片,一边说着讨好的话。 “贱人!”崔绿乔气急,全然没了端庄礼节,直骂人。 无人知道她心里哀戚。 殿下心里真的看重她吗?如果真的看重又怎么会对她这么冷淡,这都叁年多了,殿下未再与她行过房,就是那屈指可数的到她房中过夜的日子,殿下他也自己盖了被子倒头就睡,一副完全没有兴致的样子,她甚至都怀疑过殿下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可现在看来,分明不是!他留一个歌姬在他房中过夜,却只对她冷言冷语!外人看来诚王府多年只有她一个侍妾,可她就真如外人所想一般万千宠爱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崔绿乔倒在蒲团椅上,捂着脸哭出了声音。 —————— 今天有点事所以来晚啦。 那就再给宝宝吃一次奶吧 其实霜霜此刻虽然神智迷糊,但却很清楚面前的男人是谁,他是两次救自己于危险的男人啊。况且她又何时有过那能这般与之亲密相处的男子了。 至于……为什么此刻能这样毫无羞怯地对他撒娇,大概是因为身体里的药物在作祟,让她觉得委屈,让她对他依赖。 楚闻宣气笑了,想捶她几个爆栗,又看她娇气的模样终是暂时忍下这口气。 “叁殿下,叁殿下……”霜霜自顾自地呢喃着这几个字。 “噢!叁殿下就是诚王吗?就是那个推行分田到户,造福一方百姓的诚王?”她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指尖掩着惊讶得微微张开成一个小圆洞形状的嘴巴。 “你还知道分田到户?”楚闻宣笑着说。 “你瞧不起我!”霜霜控诉,觉得他方才是在嘲笑自己。 楚闻宣却不理会她的娇嗔,拿了一方手帕想要先清理一下她的手掌。 “我当然知道诚王,诚王可厉害了,他推行分田到户的政策让老百姓有了属于自己的田地,老百姓都夸赞他年少有为呢!”霜霜仰着脸冲他说话,脸上是一派的天真骄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与诚王是老熟人呢! “那诚王这么厉害,小女子可是倾心于他?”他突然回眸,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那一汪深潭里带着探寻与蛊惑人的色彩,想要探寻她心底的情感,想要蛊惑她说出衷情的言语。 “嗯?我吗……”霜霜的思维跟不上他的节奏,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始终被他握着而未能如愿,她与他四目相对,在男人突然变得温柔和暧昧的眼神中迷失了自己,心跳快得不受控制,身体里的热潮也蹿涌得毫无章法。 他的那双桃花眼是生得那么美丽,蕴涵情意,缠绵地只锁定她一个人,瞳仁中倒映着自己小小的影子,她觉得自己好像就是那个置身在他眼底的,渺小的影子,困在他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霜霜无措地甩了甩头,似乎想要将脑袋里那些迷乱的想法甩出去,可是却适得其反,只让自己变得更加迷糊了。 “你,你的眼睛……”她翘起一根没有被他掌控住的手指,指尖颤抖着指了指他的眼睛。 她还在思考他刚刚说的小女子指的是不是自己,却怎么好像看见他的瞳仁是墨蓝色的? 原本还不这样觉得,只是他专注地看着她时,日光折射下,那一点点的墨蓝色就会浮现出来,就像是名家画师随意泼墨在宣纸上的几滴蓝色墨水,虽随性至极,却是绽放出无数支摄人心魂的蓝色花朵。 这样的墨蓝色,她只在墨墨的眼睛里见过……在这世上她也没见过第二个蓝色眼睛的人了。 听说……蓝色瞳仁是西域高原某个部落的王室才有的? 霜霜又甩了甩头,她真觉得自己糊涂了,她家墨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不是只有墨墨是蓝色眼睛的吗?而且面前这张脸怎么也越看越像墨墨。 楚闻宣看她把自己的头摇的像个小拨浪鼓似的,磕磕巴巴的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以为她是身子不舒服了,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小脑袋固定住,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皱着眉头问她:“怎么了?” 完蛋,他一皱眉,霜霜就觉得他更像墨墨了。 还记得,那是墨墨八个月大的时候,正要开始慢慢地戒母乳,霜霜会给他喂些小米糊或是牛乳。 但有一次,不知怎么的,小家伙哭闹着死活不肯喝牛乳,赖在娘亲的怀里,不小心打翻了好不容易攒钱换来的牛乳不说,还用小手揪着娘亲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霜霜初为人母,实在是心疼坏了,见着自己的小宝贝在怀里拱来拱去,却找不到奶,着急得皱巴着一张小脸,连小小的眉头都是皱的,怎么也狠不下心。 掀起衣服,露出鼓涨涨的乳,喂给他吃,小家伙吃着了奶,却还是很不安的样子,嘴里的小牙齿咬着乳尖很用力,刺刺的痛感传来,霜霜心里又疼又苦,忍不住也偷偷掉眼泪了。 她时常会觉得自己对不住孩子,尤其是每每想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而自己又没有能力照顾好孩子时,她就觉得自己更是亏欠…… 思绪飘得越来越远,霜霜变得难过了起来,面前的人在她眼里完全变成了墨墨的小脸,她抬起受伤的手,指尖怜爱地抚上他皱起的眉头,声音又低又软地哄着:“宝贝不要难过,娘亲摸摸……” 却看那蹙起的眉心怎么抚都抚不平整,霜霜哪里见得孩子难受? 贝齿咬了咬下唇,似乎是好一番挣扎之后才慢吞吞地说:“好吧,那就再给宝宝吃一次奶吧……” —————— 预告:明天会有开始收费的福利!!!预计4-5更。\(0^◇^0)/ 直接张开腿跨坐在他身上 霜霜说着就要去解自己衣裳的带子,她今日穿的是那种一片式的齐胸襦裙搭搭窄袖上衣,为了美观,没有穿那种有系带的肚兜,而是束胸。 那襦裙胸前系着双耳结,结环一拉,那轻飘飘的罗纱裙便顺着身子滑落,瑰丽的海棠红色像一片绚烂的云霞堆迭在她小腹前的位置,而粉色束胸包裹着的胸部鼓胀着,露出小半雪白的圆滚和一条幽深的沟壑,很是壮观。 楚闻宣虽然也被眼前这无边春色所震惊,但仍听出了她方才话里的奇怪之处,什么宝宝?什么娘亲?她有孩子了? “你说什么?你有孩子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眼眸里的柔情驱散,又变得冷冽,其中还有一丝不可置信。 还没等霜霜说话,他又觉得不对劲,又厉声地问了一遍:“你生孩子了?” 也难怪他不相信,她看着才多大,娇俏柔弱的,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小女孩,怎么可能就生了孩子了? 霜霜迷迷糊糊的,耳边他嗡嗡的说话声在她耳朵里变成了墨墨的哭闹声,更加心疼不已,竟挥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直起身子,直接张开腿跨坐在他身上。 “宝宝,别哭……”她拧着眉,往他小腹处重重一坐,没有理会男人传来的一声闷哼,一手推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推倒在床上,一只手绕到背后拉扯束胸的绑带。 “嘭”的一声,那束胸爆开,两只圆滚的奶子迫不及待地要弹跳而出,霜霜自己却突然羞涩了,颇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用手捂着胸前那抹薄薄的布料,那两只巨兔才没有蹦出来。 虽然在她现在的意识里,她是在给自己的孩子喂奶,但她到底年纪还小,还很羞涩。 楚闻宣看着,眼眶微微发热,喉结不自然的上下滚动了两下,再呼吸时喷洒出的气体都变得炙热。 “你……”他得不到答案,心中烦躁得不行,想开口再问她一次,却被霜霜捂住了嘴。 她的手上还有血迹,闻起来的味道是血腥的。 她看着她,漂亮的眼眸里含着泪,随着她身体的晃动,那泪珠便大滴大滴地掉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划过一条清晰的泪痕,她哭了,眼里全是他看不懂的悲伤。 似是做了好一番心理斗争,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带着哭腔说:“宝宝别急,马上就来了。”说完,把手伸进束胸里把左侧的乳儿拨出来。 楚闻宣一下屏住了呼吸,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动作…… 终于,那一只玉兔露了出来,俏生生的,在空中弹跳了两下。 那似雪山连绵般白花花的乳肉,一点俏皮挺立的乳尖,是可爱的嫣红色的,乳晕不大,小巧的一圈连在乳尖周围,也是嫣红的,更衬得这只奶子圆滚巨大。 他看着这只形状美好的乳儿,眼里燃烧着的炙热已经仿佛能喷出火来,瞳孔里的那抹墨蓝色变得更加明显幽深,身体里一股热流急促地往小腹处冲,他能感觉到自己胯下在不断苏醒、变硬。 霜霜似乎还很谨慎,那对奶子只小心翼翼地露出左边那一只,右手的小臂夹着那块布料在胸前,不肯再露出另一只滚圆。 松开捂着他嘴巴的手,身体微微往前倾,那只乳儿垂坠成漂亮的水滴形状,她两只手握在一起,虎口处围成一个圆圈,套在自己的奶子上,用力揉捏,反复一挤一放,这是挤奶的动作。 那柔软的乳肉被她挤压得从手心中溢出,原本滚圆的奶子被她捏出了靡丽的形状。 如此揉捏了几下,她松开手,并拢叁根手指捏住乳晕的位置,连续推拉乳尖,可怜那一颗小红豆被她捏得敏感地挺立着,变得像一颗小石头一样硬硬的。 楚闻宣看着她一连贯的挤奶动作,看得口干舌燥,嗓子直冒烟,下身更是硬得发疼,他清了清嗓子想说些什么,出口的声音却低沉沙哑得吓人,就像一只受伤了的猎豹,在低低地嘶吼。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抚上她半截细长嫩白的手臂,只凭着当下的念头,指尖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肌肤,女子的肌肤紧致细滑,比之最上等的丝绸布料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在这边悄悄地摸着她,先尝点甜头,霜霜那边却是焦躁了起来,她揉捏了好几下都挤不出奶水来,不由得着急了,鼻尖渗出了一点汗珠,皱着眉自言自语:“怎么没有呢……” 楚闻宣看她动作不断加重,只把自己那处娇嫩的皮肤搓红了,不由得心疼起来,揉揉她手臂上的软肉,哄着:“别着急……慢慢来。” 霜霜却是不依,她着急奶孩子,见左边的奶子一直挤不出奶水,只能放弃,换了另一边来挤。 至此,整件抹胸已经褪尽,她整个上身都裸露在他眼底。 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盈盈一握的小腰尽收他眼底,不过,最风情的还是胸前那两只巨兔。 怎么能长得这么大,这么翘呢?他不知道她这处是不是天生就生得这般勾人的形态,即使没有抹胸的束缚,那两只依旧会饱满的聚拢着,乳尖微微上翘,好不惹人怜爱。 哪里坏了?让爷看看 她又用方才那套手法反复揉捏自己右边的奶子,浑然不知身前的男人正毫不避讳的看得入迷。 被上下反复摆弄的奶子都印上了她自己揉捏出来的手印,通红一片,真像是怎么被男人狠狠地欺凌过似的。 “呜呜……娘亲挤不出来,宝宝自己吸一吸吧。”霜霜很苦恼,她明明记得自己奶水很充足的啊,常常都是喂好了孩子,不过半天时间胸前就又涨涨的,穿稍微紧身一些的衣服都会把奶挤出来,把里衣都浸湿了,现在怎么就没有了呢? 她挺着身子,捏住自己的乳尖,把那红莓果中间的小孔对准了要往他嘴里送。 硬硬的小奶尖怼着男人的薄唇,他喘息不止,想扶好她的身子不让她作乱,却被那充盈在鼻息间的浓郁奶香勾得快要发疯。 偏她还在那哭哭啼啼地闹他,“宝宝快吸一吸,不吃奶会饿的哦……” 他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张嘴,却被那一团乳肉给塞满。 “嗯……”霜霜突然仰着细长的颈项呻吟出声。 男人的嘴巴跟小宝宝的怎么能一样?他的嘴巴能一下把她的乳儿给吃进去一半,口腔内那条灵活的舌头抵着她奶尖中间的小孔顶弄,好像要钻开那个小眼,舔出她的奶水来。 “哼……轻一点。”霜霜用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身子娇软无力地要倒在他身上,却是更加把自己的奶子往男人嘴里塞。 他的牙齿啃咬着乳肉,大口大口地吞咽,直把她的奶子吸得又痒又麻。 小宝宝吃奶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呜呜……要吸坏了。”霜霜哭着推他的肩膀,那种陌生的酥麻的感觉让她受不住,身子颤抖着往后退,想把自己的奶子抽出来,不让他吸了。 “啵”的一声,霜霜把自己被男人吮吸得红肿的奶子拔了出来,那上面布满了水渍,亮晶晶的,还有几个男人咬出来的牙齿印,可怜的奶尖被吸得生生肿大了一倍不止,颤巍巍地挺在空中。 “哪里坏了?让爷看看。”楚闻宣揽在霜霜细腰上的手臂动了动,推了推她的身子,想哄着她再捧了奶子给他看。 霜霜一听,还真觉得委屈上了,扭着身子,又把奶子凑到他跟前晃,撅着嘴说:“都吸肿了……” “嘶……”她摆弄了两下奶子,指尖擦过奶头都觉得微微刺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小宝宝可不能这样子知道吗,娘亲会被咬坏了的……”她颇为无奈。 她越是这样说,他就越是想真的把她咬坏,咬烂,看她还能不能挺着这对大奶子勾引他。 楚闻宣往后,用手臂撑着床榻,稍稍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平复着紊乱的呼吸,眯着眼睛看着她研究自己被吸肿的奶头。 似乎有一点朱红在她的指尖若隐若现…… 脑海里的一根神经倏然绷紧。 他顿时瞪亮了眼睛,挺起身子,大手摁着她的乳头往上拨,一颗小巧的朱砂痣点缀在半边雪软的乳球上,映入他眼底。 朱砂痣! 那一瞬间,他呼吸都凝滞了,脑海里反复浮现叁年前那个夜晚的画面,女子躺在他身下莺莺啼哭,娇小的身子被他激烈的动作撞得上下起伏,胸前的两只乳晃着、荡着,那颗隐在乳尖下方的朱砂痣暴露在他的眼底…… 那是只有他才见到过的雪乳红痣,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雪中红梅。 没有人知道,那一个画面他记了多久,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的梦里多少次…… 他又捏起她的下巴,抬着她的小脸仔仔细细地辨认。 “嗯?干嘛呀……”霜霜冷不丁地被制住,抬起蕴着一层朦胧的眼睛看他。 楚闻宣凝着那双眼眸,忽又抬起手,掌心完全覆盖在她的眼睛上,霜霜被莫名其妙的黑暗给搅懵了,抬手想把他的大掌拉下来,又听到他低声喝到:“别动。”她被吓住了,乖乖地没再动作,任由他蒙着眼睛。 他盯着这张脸,精致小巧的五官与记忆中的不断重合…… 再开口说话时,声音竟带着几分冷涩和难得的犹豫。 “以珍……”他轻轻地念了一声这个在他心头盘旋了叁年的名字。 却见霜霜的身子猛地抖了抖,他赶紧拿开在她眼睛上的手,此刻她眼睛中流露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痛苦,似挣扎,似迷茫。 “以珍?”他又冲她唤了一声。 “啊,好痛……”她身子一颤,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整张小脸变得扭曲,用手捂住额头,身上也沁出不少冷汗,他听见她痛苦的低喊:“以珍?以珍是谁……” “怎么了?”楚闻宣急忙捧起她的小脸,拿开她捂着额头的手。 那处原本有几缕发丝遮挡着,如今被她弄乱了,他才看见,原来在她额前的发根处有一个伤疤。 伤疤已经愈合,新生出来的皮肤明显与别处的不同,更加娇嫩脆弱,留下了一条细小的肉粉色的疤痕,盘踞在这张娇美的脸上,多少有点突兀。 他已经可以完全断定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她就是以珍,叁年前,那个与他春风一度,之后便葬身火海,香消玉殒的女子。 可她怎么一副完全没有了记忆的样子,还变成了如今的身份?她方才说的宝宝……有没有可能是他的孩子?虽然两人只有那一晚,但那天晚上做了那么多次,他又次次都在她里面……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愣,心头涌上一股热流,脉搏调动的速度快到他再难自持,心脏咕咚咕咚跳动地声音在耳边无限放大,几乎让他觉得耳鸣。 他僵硬着一张俊脸,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眸,想要透过那层朦胧的水雾看进她的心底,他迫不及待地想问问她这叁年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生了他的孩子? 太多疑问在心中得不到解释,偏她现在还是神志不清的状态,什么都问不明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搂住她颤抖的身子,把她揉进自己的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哄着:“冷静下来,没事的,难受就先不要想,冷静……” 霜霜缩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头靠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喘息,身体里的血液因为情绪的起伏而加速流动,埋在身体里的药效,不知不觉达到了顶峰。 小穴一张一合地吐露着湿滑的淫水 楚闻宣哄着哄着人渐觉得不对劲,她的身体是不抖了,可是体温却高得吓人,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渗出的汗珠浸湿了他的衣服。 她一开始只是不安地扭着身子,后来却明显变得焦躁,那小腰扭动的频率在一点点加快,带动着臀部一前一后地摇晃。 他分明感觉到她在蹭他胯下那处坚硬,隔着两人的衣物,他快要被她蹭得起火。 “呃……”他抿着嘴却溢出了一声闷哼,那声音低沉浑厚,又带着浓浓的情欲的味道,直听得霜霜身子发软。 她方才被他含着乳儿吸的时候就已经觉得身子难受,此刻见他不为所动,更是被药物控制了头脑,眼前一片恍惚,陷在情欲的泥沼里,只凭着身体的本能扭动,用自己双腿间最娇嫩之处不断撞向那处坚硬。 “嗯……啊啊……”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声的媚叫,声音中带有呜咽之感,似欢愉又似痛苦。 楚闻宣被她叫得耳根酥麻,滚烫的掌心贴着她纤细的腰身,支撑着她的身体,稍稍用劲,带动她的小腰扭动地更快,撞得更重,他那处已经顶起来像个小山丘一样高耸,跟要冲破裤子一般的凶猛。 “啊……”霜霜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折磨,身子越发软成一滩春水,媚叫的声音又尖又细。 身下娇嫩的小穴一张一合地吐露着湿滑的淫水,将纯白色的亵裤沾湿了一大片,变得薄如蝉翼一般,黏黏的贴着小穴口,药物的驱使下,让小穴变得瘙痒难耐,微张着的小口甚至都将亵裤吃进去了一点。 “嗯啊……”霜霜哼哼唧唧地叫个不停,那药效如此之大,迷了她的心智,又感觉穴心撞击的那处坚硬能磨得舒服,就更是放纵扭腰,将一切矜持羞涩都抛诸脑后。 可无论她的小腰扭得如何欢快,底下终究还有两人的衣服阻隔着,如同隔靴搔痒。 霜霜扭了好一会儿,却觉只得开头那点子舒服渐渐消失了,转而又变得燥热,底下更是空虚瘙痒得厉害,她的小穴里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一样,她好想有只手能去抓一抓,最好有个什么东西能塞进去,撞一撞。 “唔哼……好痒,好,好想要……”霜霜揪着他的衣襟,在他耳边期期艾艾地哀求。 “宝贝想要什么?说出来。”他一面掐着她的腰,一面又去捏她的下巴尖,迫使她看他。 “嗯啊……我,我不知道……”她很想要,可又不知道自己具体想要的是什么,所有的诉求都来自于身体深处热烈的渴望。 “那不行,宝贝不说出来,爷怎么会知道宝贝想要什么?”他俊逸的脸上晕着潮红,鬓边挂着汗珠,分明已是情动,却还忍着,不逼着霜霜说出他想听的话就不肯给她痛快。 “唔哼……你坏!”霜霜委屈地嘟着嘴嗔怪他,急得小巧的鼻尖上都缀满了汗珠。 他不愿帮她,她索性自己伸手,胡乱地去掏裙摆下,正痒得难耐的私处。 掀了层层纱裙,素手直接往亵裤里头去,指尖碰到小穴,轻轻一揉,她就自己抖着身子舒爽地叫出了声。 “啊……”她就这样跨坐在男人的腿上,大张着腿,一手往后支在男人的膝盖上,撑着身子,腰肢拱成小桥,一手摸着自己的小穴,自我慰藉。 楚闻宣墨蓝色的眸底都染上了猩红,愈发显得幽深刻骨,他盯着她那些可堪称淫荡的动作,喘息不止,健硕的胸膛都在起伏,胯下更是硬得发疼。 她没有脱下亵裤,就这样把小手伸了进去,让腿心间鼓成了一个小包,之前流出来的水液已经沾湿了那里的布料,白色的布料湿透,变得近乎透明,能清晰地看见她亵玩自己的动作,但她显然还很青涩,不懂得怎样动作能让自己舒服,只一味在小穴口揉搓,把自己两片娇嫩的阴唇搓红搓肿,可尽管如此也足够刺激得那尚且闭合的小穴口不断地吐出汁水来。 宝贝说要,爷就给 “小骚货,自己摸自己这么爽吗?”他眯着眼眸问她。 “嗯哼……”霜霜难耐地仰着脖子,细长的颈项像天鹅一样优美,她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她觉得好像是舒服了,可是又不完全满足,始终有一个高高的山峰凭她一己之力攀不上去。 “宝贝想不想要更舒服的?”他低哑的声音诱哄着。 “嗯……要……” “好,宝贝说要,爷就给。” 他亲了亲她圆润的小肩头,算是奖励,随后撩开袍衫,拉下裤头,一根紫红色的巨龙气势汹汹地弹跳出来,打在她摸着小穴的手上。 “啊……”霜霜被那巨物烫了一下手背,吓了一跳,指尖在水腻腻的粘液上打滑,一不小心就插了进去,小穴无师自通地夹紧了半根手指,霜霜哆哆嗦嗦地泄了出来。 扑哧扑哧的水液迸射而出,连他的裤子都被打湿了。 霜霜喘息着,无力地倒在男人怀里,胸前两团奶子挤着男人的胸膛,底下一时爽得连手指都忘了拔出来。 “小骚货,这就好了?”男人挺翘的肉棒在空中晃悠着,没人去关照,显得那么寂寞。 挑起他的火,自己爽了,又不给他熄了,楚闻宣心里直骂真是妖精害人。 果断地把她的小手抽出来,套在自己那巨根上撸动,她的手太小,一只根本握不过来,他只好自己带着她的小手上上下下地滑动。 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上已经沾满了她的淫水,蹭得柱身油光水亮的,龟头上的小眼泌出一点乳白的精液,也尽数被她的手心抹去。 “呃……”男人喉间溢出几声难耐的喘息,喉结蠕动的频率变快。 “手好酸啊,不要弄了……”霜霜许久都不见他有停下来的意思,不乐意了,甩了小手,就要不管不顾他的死活。 “妖精!由得你不要?”他气极,咬牙切齿地说话,下颌角都绷紧了,抓住她的翘臀,对准了就往她的小穴口撞。 硕大的龟头顶着一层薄薄的亵裤,撞开了湿滑的小口,镶进去一点点便再也无法深入。 她敏感的小穴口顿时仿佛注入了生命,阴唇蠕动着吮吸他的顶端,隔着亵裤就想把他吃进去。 “嗯……烫……”霜霜身体里的渴求被轻易挑起。 “小骚货,爷的肉棒肏得你舒不舒服?嗯?”他叼着她的下巴尖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 “嗯……舒服……你让它动一下。” “妖精!肏烂你的小骚穴。” 他有力的大手捧着她的小屁股,一次次往肉棒上撞,却又始终隔着亵裤而没有真正插进去,可这么一点点长度也足够他把她撞得穴口酥烂,汁水四溅。 眼看就要再次攀向高峰,门外却突然响起一声喊叫:“殿下!太医请来了!”阿北倾身贴着门板,刻意把动静弄得很大。 楚闻宣冷不防被打断,自然不爽到了极点,黑着一张俊脸,房间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好,他赶紧捂住霜霜的小嘴,掩住她那婉转的呻吟声。 倒不是他脸皮子薄,只是他不想让人听见她这把勾人的小嗓子,这把嗓子可只能叫给他听。 “知道了,在外面候着。”楚闻宣冷冷的冲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 阿北听着,隔着门板都被着冷若冰霜的声音吓得抖了抖,赶紧退到院子里,与那临时被拉来的太医规规矩矩地站在太阳底下晒着。 门内,霜霜被捂着嘴不能畅快地喊叫,又感觉到他有力的手臂停了下来,原本濒临高峰的快感被骤然打断,很是不满地哼哼了两声,自顾自地又磨蹭了起来。 楚闻宣见她这副不知魇足的样子,活脱脱想个吸食男人精魂的妖精,暗骂一声要命,虽然也想要将她就地正法了,但到底想着她是被下药了要这副样子,也不知那药性多猛,伤不伤身子。 “宝贝咱们要快点了……”他压着声音,在霜霜耳边诱哄,随后便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掐着她的臀,发狠地向自己那处坚硬撞去,每一下都用尽全力。 “唔唔……”霜霜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张嘴咬住了他的手心。 掌心传来的刺痛却只让他的动作更加疯狂。 几十下的撞击之后,霜霜突然绷紧了身子,一下倒在他怀里,失了声音。 “这就到了?”楚闻宣怜惜地摸了摸她汗湿的后背,抚慰着她高潮过后还在痉挛的身子。 耳边的呼吸由急促变得平和,他知道高潮的极度亢奋之后,身子极易疲惫,她累得睡着了。 举着她的腋下,将她托起来,浓郁的欢爱的味道从两人下身处传来。 她已经昏睡过去,小脸红扑扑的,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点点晶莹的泪珠,好不可怜。 楚闻宣给她穿好裙子,整理好上衣,改严实了被子,不让那夺目的春光外露,才稍稍满意。 站起身来,胯下那根东西还直挺挺地晃动,方才她高潮了两次,可他却始终没有射出来。 男人皱着眉,看了看自己下身消不下去的肿胀,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无奈,还是无奈…… —————— 阿北,一个不识时务的男人。(;′д`)ゞ 龙有逆鳞,触之必怒 老太医正战战兢兢地在床前给床上的女子把脉,那女子的脸被锦被遮了大半,瞧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样子,但看那皱巴巴的被褥也知定是已经发生过什么羞于启齿的事情,可他在皇宫里当了几十年的差了,早就修炼成人精了,心下了然,面上仍能一派平静。 只摸那脉象古怪的很,时而短小急促,时而飘忽不定,凭着几十年行医的经验,当下已经能大致判断出是中毒之症。 “回禀叁殿下,此女子乃是中毒之症。” “中毒?”楚闻宣皱眉,以他所了解的毒药里,还没有哪种是人服下之后会出现那样的症状的,他可没忘记霜霜方才神志不清,又是哭闹,又是急着行房事的模样。 太医一听便知他的疑惑,忙道:“叁殿下可知有一毒物,名叫阿芙蓉?” 楚闻宣覆在身后的手慢慢收紧,“可是从滇州一带传来,原身为红色花朵,提炼后呈黑色药粉状的东西?” “正是此物!此花原有镇静止痛的效果,但花蕊有毒,提炼过后会变成一种毒物,但此毒又与寻常毒物不同,服用之后不会因此毙命,反而会感觉身体燥热,神志恍惚,时而情绪低落,时而又情绪高涨难以自控,长久服用,不但会使人上瘾,还会逐渐亏空身子,直至精神萎靡,身形消瘦,最后药石无医。” 楚闻宣的眼眸在老太医的话中逐渐凌厉,像淬了冰刃一般寒冷,就连站在旁边的阿北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 “那她现在如何?你可有办法医治?” “所幸这位姑娘中毒不深,待老臣施针排毒之后,再服用两贴药也就好了。” “那快去,务必保她安然无恙,否则……”楚闻宣眯了眯眸子,冷冽的眼睛盯着老太医。 “是是是!”老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赶紧转身去施针,这叁殿下的气场当真是骇人,他对自己的医术自然是有自信的,但有叁殿下这尊大佛看着,这下手怎么都又多带了几分慎重。 老太医拈起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尖锋利无比,刺破了她娇嫩的肌肤,仍在昏睡之中的人儿感觉到疼痛,不安地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醒过来。 楚闻宣盯着那根银针,刺在她那截纤细的手臂上,眼眸里的寒锋更盛。 盯了许久,直至床上人儿那半条手臂已经被扎上了四根银针,楚闻宣敛眸,压下心中的那股烦闷之气,再睁眼时,已是深思清明,又恢复了往日的疏离之感。 他转身走出厢房,长身玉立在屋檐的台阶之上,此时已是接近黄昏,日落西斜,影照屋瓦,那深邃刻骨的容颜迎向夕阳,半张俊脸映在余辉之下,半张隐于背光的阴影之中。 紧随他身后的阿北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却觉得他家殿下周身都散发着戾气,即使今日风和日丽,春光甚好,阿北仍觉得背后发凉。 殿下一向善于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少有将喜怒如此直白地浮于脸上的,因为殿下说过情绪会暴露一个人的弱点,所以要学会伪装。 阿北想了想,却又暗自摇了摇头,今日这般,只怕是某个不怕死的触碰到殿下的逆鳞了,俗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怒,大约也就是这样了。 “殿下,属下方才去请太医时撞见了……崔夫人。”见他不说话,阿北只好自己先开口。 “崔氏?” “是,崔夫人询问属下有关霜霜姑娘与殿下之事,属下并未告知,崔夫人似有不悦,拦住属下许久,才使方才来迟。”阿北想起不久前崔氏那股嚣张气焰,眸光寒了寒。 “不用理会她,你是爷的亲卫,无需对崔氏尽责。”楚闻宣仍旧背对着阿北说话。 “是,属下明白。” “今日之事,谋划者何人,事无巨细,你一一查清,她的身家背景,这些年的经历,也要全部调查清楚,无有纰漏,全部上报。” 她?自然指的是此刻躺在殿下房中的霜霜姑娘了。 “是,属下即可去查。”阿北心领神会。 “还有,让阿南从京都过来。” “啊……”阿北愣了愣,恍惚片刻之后便是立刻回神,“是,属下遵命!” 殿下可是交代了奴婢二人要好生伺候姑娘(昨 霜霜昏睡了许久,再次醒来时外头已是黑漆漆的一片,远处隐约有丝竹管弦之声传来。 床头矮桌上摆着一盏白玉暗刻耕织图宫灯,烛光轻轻摇曳,霜霜盯着看了许久,有些晃神。 脑袋还在有一阵没一阵的隐隐作痛,可她就像喝酒喝断片儿的人一样,对昏迷之前的记忆一时模糊不清,只记得当时是昨夜救了她的男子又再次救她于危急,还隐约记得自己似乎和他讨论了分田到户什么的来着…… 对了,女使们都喊他叁殿下,他是从京都而来,伴驾南巡的叁皇子,当今炙手可热的诚王。 他竟是那般地位尊贵的人,似乎离她很遥远,可就是他,一日之内,两次救她于水火之中。 “姑娘你醒了?”一声温柔的女声唤回了游神的霜霜。 只见两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的女子掀开薄纱帷帐,走了进来,她们一个正要将帷帐束起,挂在垂挂着的金钩上,一个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中放着一只青花瓷小碗。 霜霜撑着手臂起身,手心刺痛,才发觉自己手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上过药了。 “姑娘身子才好些,可不要着急。”一个女子急忙上前扶住霜霜,还贴心地将软枕垫在她身后,方便她靠坐着。 “你是?”霜霜出声询问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干涩,嗓音哑哑的。 “奴婢紫杉,她是紫苏,我们都是叁殿下的侍女,殿下因为还要陪伴圣上用膳,就先离开了,不过殿下可是交代了奴婢二人要好生伺候姑娘。”那名自称紫杉的女子浅笑着说话,态度温和有礼,却又不表现得过分亲昵,让人觉得舒适。 霜霜勾了勾掉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因为紫杉的话,耳根微微发烫。 “姑娘喝药吧,方才就煎好的,此刻放凉了一些,喝着不会烫嘴。”紫杉端起托盘上的小碗,双手奉于霜霜面前。 可霜霜瞧着那碗中黑乎乎的药汁就发愁,她怕苦得很。 站在一侧的紫苏瞧着霜霜苦恼的样子,忍不住掩着嘴笑了笑,“姑娘可是怕苦?不要紧,奴婢备了蜜饯,酸甜可口,姑娘喝了药若是觉得苦可以吃一些。”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小包用黄色油纸包裹着的东西,油纸展开,里头正是几颗水蜜桃果干,一颗颗饱满的桃肉上缀着一层白色的糖霜。 这都是哄小孩子吃药的小甜食,霜霜更是不好意思了,忙接过药碗,屏住呼吸,一饮而尽。 常说捏着鼻子,不要呼吸,一下子把药喝完就不会觉得苦,可霜霜却觉得这话也是哄人的成分居多,药汁是都喝下去了,可残留在嘴里的那一点,也足够她皱巴着一张小脸,难受许久。 紫苏机灵地拈了一颗果肉,轻轻碰了碰霜霜的嘴唇,霜霜也顾不得矜持,张开嘴,把果肉含进去,轻轻一咬,酸甜的味道就在口腔里蔓延,倒确实能缓解不少。 “多谢。”霜霜冲紫苏微笑。 紫苏与她对视,竟是有一瞬间的晃神,她本就生得极美,五官小巧精致,皮肤细嫩白皙,一双清亮的杏眼浅笑,眼角弯弯,烛光照映进她的眼底,竟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别说是叁殿下了,就是身为女子的紫苏都忍不住脸红心跳。 “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紫苏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暗自平复着内心的小激动。 “我……要先回去了。”霜霜瞧着外边的天色,想着自己在外头呆了大半天,也不知道涵香院那边如何了,还有顾芳菲……看来还是自己从前表现得太好相与了,竟让她起了那样的邪念! “奴婢送姑娘吧……”霜霜正要婉拒,紫杉却一脸正色,“是殿下吩咐的,姑娘若是拒绝,奴婢可不好向殿下交差,此外,姑娘的药有两贴,明儿煎好了之后奴婢再送去涵香院。” “不用不用,我自己过来喝药就好了。”霜霜对此严词拒绝。这紫杉怕是叁殿下身边得脸的女使,今儿清晨便瞧她在房中整理床铺来着,若让旁人看见她与自己如此亲近只怕徒惹是非。 “姑娘也太客气了……”紫杉笑着,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按说寻常女子攀上了叁殿下,也该欣喜若狂,得意忘形才是,可霜霜这般淡定自若,谨慎有礼倒是让紫杉意外了,偏她还是这般的绝世容貌,不因此生娇,实在难得,与那位崔氏一比,两人真是判若天渊。 那崔氏可是自视甚高,仗着自己是王府里唯一的侍妾,从不把她们几个殿下身边近身伺候的婢女放在眼里。 此刻将近亥时,涵香院中一片安静,想来今日顾芳菲所做之事众人尚未知晓。 霜霜推开最末的那间厢房的门,却见里头漆黑一片,她冲屋内叫唤了一声,也没人回应。 点了灯,方才看见床铺被席还是今日下午走前的模样,霜霜皱了皱眉头,没想到那顾芳菲竟是一直没有回来,她还想着要好生与她理论一番呢。 不过,她与张刻那种渣滓混在一处,替人办事,想必定是被许了什么好处的,只是今日得叁殿下再次相救,未能得逞,搞砸了张刻的一番计谋,会不会被责骂呢? 霜霜撇撇嘴,甩了甩脑袋,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管她会不会因此被骂呢!她心有歹念,为虎作伥,害人终害己罢了。 俞叔叔是你爹 (po1⒏υip) 清晨,旭日东升,云层滤过阳光,使之变得柔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农家小院的门前,两张木制的小板凳上坐着两个小孩子。 一个六七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地,嘴里念念有词:“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另一个看着只有两叁岁,小屁股黏在板凳上,可小身子却弓着,俯低着脑袋盯着地面,手里拿着一截树枝,正专心致志地,在沙子上画着什么。 突然,树枝挑到了一颗小石头,扬起一把沙尘扑在他穿着的小棉鞋上。 墨墨皱起小小的眉头,从衣兜里掏出一方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鞋上的灰尘,那是他娘亲才给他买的新鞋,他舍不得弄脏。 旁边的大元子盯着墨墨手里的帕子看,那手帕的一角上绣着一枝红色的梅花,枝桠秀致,花朵小巧,远看着竟跟真的似的。 “墨墨,这是你娘亲给你绣的帕子吗?”大元子有些眼馋,小孩子都喜欢美丽有趣的东西,而且他从未见过如此精美的绣品,这可比他娘亲绣的好看多了。 “是啊。”墨墨抬起小脑袋回答,他擦干净了鞋面,扬了扬手帕,却见手帕变得有点脏了,想着等会还得去洗个手帕。 “你娘亲对你可真好……”大元子说着话,圆溜溜的眼睛却还一直盯着墨墨的手帕看,纠结了好一会,才又开始说话:“墨墨,我,我能,我能请你把这块手帕送给我吗?我,我可以请你吃糯米团作为回礼!” 墨墨没想到他会有这样奇怪的请求,一时脑筋转不过弯来,一双满是迷惑的大眼睛看了看手帕,又看了看大元子。 “你喜欢手帕吗?我可以让我娘亲也绣一个给你的。”墨墨想了想自己还有许多块这样的手帕,于是很大方。 “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就要你手上这块就可以了。”大元子生怕墨墨不愿意。 “可是这块脏了……” “我不介意!” “……那好吧。” 大元子高兴极了,接过手帕,仔细地折迭好,还细心地把绣着梅花的那一面折在里头,又放在衣服里头的小衣兜里。 “俞叔叔做的早饭好吃吗?”大元子闻着从小院厨房里飘来的小米粥的香味,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 “鱼鱼,做的挺好吃的,但没有娘亲做的好吃。”墨墨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什么鱼鱼,那是你爹!”大元子突然拔高了声音。 “爹……”墨墨歪着脑袋,学着大元子的话,嘴里发出了模糊的音节,这个字,他娘亲从未教过他。 “是啊!俞叔叔是你爹,你怎么能不喊他爹呢?这样是不孝的行为。”大元子一本正经地说话。 其实他也未必懂得什么叫做不孝,只不过总听他奶奶说村头王大爷家的儿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连他老子都不管,整天“老头”、“老头”的问他爹要钱,奶奶为王大爷不忿,直骂王大爷的儿子不孝。大元子单纯地以为,不管自己爹叫爹就是不孝 “爹……是什么?”墨墨眨了眨眼睛,依旧很迷糊。 “爹是什么?”大元子重复了一遍墨墨的话,挠了挠头发,似乎一下子被这个问题给问到了。 “爹……爹就是和娘一样,是生养我们的人啊……俞叔叔不是和你娘亲一直养着你吗?”六七岁的孩子绞尽脑汁,用自己所能的理解的全部给墨墨解释父母与子之间的关系。 “噢……原来是这样……”墨墨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小院的厨房里走出来一个着灰色长袍衫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一只锅铲,多少显得有点笨拙,他冲门口两个小小的背影喊着:“墨宝,吃早饭了。” 大元子麻溜地就站起来,往自己家的方向跑,还不忘回头冲墨墨说:“墨宝,我也回家吃早饭了,下午放学了再来找你玩!” 墨墨揪着自己的衣摆,坐在木桌前,看着给自己乘小米粥的俞世杰,回忆了一下方才在大元子那学到的那个新字眼,小嘴巴蠕动两下,突然就响亮地喊了一声:“爹!” “叮咚!”俞世杰手中的汤勺掉进了粥盆里,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他缓缓地抬起头,清俊的脸庞上表情微微僵硬。 “爹?”墨墨又喊了一声,这一次却有些犹豫,不见俞世杰有反应,墨墨以为他不高兴自己这样喊他。 这一声却喊得俞世杰眼眶发酸,他匆匆绕过木桌来到墨墨跟前,蹲下身子与墨墨平视。 他抓住墨墨瘦小的肩膀,微红的眼睛直盯着墨墨,再开口声音都梗塞了:“墨宝喊我什么?再喊一次?” 小孩子总是能敏感地感知到大人的情绪,虽然他读不懂俞世杰眼里的滚烫,却也能感受到他快要按耐不住的欣喜,于是展开笑颜,甜甜地冲俞世杰喊:“爹!” 童真又清亮的声音在小院子里回荡,俞世杰一把抱住墨墨的小身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孩子!好孩子!” —————— 作者君:殿下,不知道您对自己儿子喊别人爹有啥想法呢?(暗戳戳) 某宣:是谁让我儿子喊别人爹的?嗯?(眼神冷厉) 作者君:是,是大元子!(抱头) 大元子:……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因果不虚,报应不爽 这边厢,霜霜正在房中擦拭琴弦,房门突然被大力地撞开,顾芳菲拢着衣襟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只见她衣衫破碎,发髻凌乱,眼睛红肿,一边脸颊也是高高肿起。 看见霜霜安然无恙,自在得宜地坐着,更是一口牙齿咬碎,原本疲惫的眼睛里又霎时尖锐,盯着霜霜,仿佛淬了毒一般的狠辣。 “贱人!”她突然疯癫起来,举着手臂要冲过来扇霜霜耳光。 霜霜迅速起身,凌厉的掌风自耳旁刮过,差一点,顾芳菲那染着粉色丹蔻的长指甲就要划破霜霜的脸颊,可见她对霜霜的恨意之深。 “顾芳菲!你还有理了?昨日你做的那些恶心事还需要我再重申一遍?我自问从没有做过有损你利益之事,自我入乐坊起,你便冷眼相待,我也只当做是彼此看不对眼,互相疏离,也相安无事,可你!”说到此处,霜霜又想起昨日的惊险,仍是不由得一阵恶寒。 “罢了!不管你为什么对我有敌意,我不想知道,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我费心思了解,昨日之事我也不想与你计较,我觉得恶心!我只告诉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不过,且看你如今这副模样也知确实是因果不虚,报应不爽。”霜霜板着脸,直视顾芳菲,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腰肢贴着身后的桌子,手摸到了摆在桌上的青花瓷瓶,想着待会儿若这个疯子还向她冲过来,她就拿花瓶砸她! “哈哈!报应不爽?哈哈!”顾芳菲却突然大笑出声,笑得面容扭曲,长发散乱,覆盖住的眼睛下笑着,流出了眼泪。 霜霜的话字字珠玑,她生出了害人之心,报应也来得这样快。 昨日张刻本想着终于能亵玩美人,为了助兴,磕了催情的药,却不想顾芳菲没能将霜霜骗来,张刻气急败坏,当时又是欲火攻心,竟当着四五个小厮的面就强上了顾芳菲。 偏张少奶奶王氏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就要破门而入,张刻一向惧怕王氏,急急地退了出来,让那四五个小厮去奸淫顾芳菲,如此,张少奶奶虽然来了,却也没有真正捉奸在床,张刻顶多是得了个看小厮群奸女人的风流罪名。 顾芳菲到底还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子,被下人小厮轮番奸淫过这样污秽的事足以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况且她还是初次,那几个小厮疯狂起来,只知道在她身上弄,全然不顾她死活,整整一夜,她翻来覆去,生不如死,如今下体都还是撕裂的,身上更是每一块好肉。 往后别说是张家少爷的侍妾了,就是寻常的平头百姓家也不会要她这样的女子,她这一生算是完了。 “哈哈!是啊!我是遭报应了!可你以为你就能继续平安无事吗?”她睁着一双哭肿得几乎要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看着霜霜,眼里似有疯癫的畅快。 她的衣襟在动作间敞开,霜霜才看见她身上那些不堪入目的伤痕,皱着眉转过头,不去看她癫狂的模样,到底还是有一丝不忍。 “你什么意思?” “你看这是什么?”顾芳菲从衣袖中抽出一方白色的手帕,捏着一角,在霜霜眼前晃。 霜霜瞥了一眼,却骤然看见那方手帕的一角上赫然绣着一支红梅。 “你从哪弄来的?”霜霜的神经顿时绷紧,冷声冷脸的质问。 顾芳菲怎么会有她绣给墨墨的梅花手帕?涉及儿子,霜霜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冷厉起来,怒目圆睁,拳头收紧,像一只保护自己幼崽的发怒的小老虎。 “哈哈!真没想到啊,你平日里瞒得这样好,却是早就生过孩子了,如此还能引得张少爷的关注,不过惹怒了张爷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告诉你!张爷已经知道了你的书生相公和你那两岁的小儿子了,凭张爷的能力,悄无声息地弄死两个人就好像捏死一只蚂蚁这么简单,你若是还想要你儿子活命,就自己去找张爷吧!哈哈哈……” 既然走投无路,那为什么不选择他? 心脏一下子被狠狠的揪扯了一下,霜霜怒骂顾芳霏无耻,可她已然癫狂,霜霜生气了,她反倒笑得更开心。 儿子是霜霜的命,俞世杰更是霜霜的救命恩人,两人无论哪一个因她而受到伤害……这些霜霜想都不敢想。 抢回儿子的手帕,霜霜夺门而出,眼泪不争气地掉落,她用手背狠狠地擦掉,尽管很清楚地知道,此刻哭是最没有用的行为,可她还是忍不住,她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样无助又无能。 那一年,她失去了过往人生的所有记忆,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是否还有父母亲或是其他家人,她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最渺小的一颗尘埃,茫茫天地,没有一条路是她的归途,没有一个地方是她的故乡,她游余在人海之外,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 直到墨墨出生之后,有了一个从自己身体里生出来的,与自己血浓于水的孩子,她才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丝牵挂,仍有值得她存活于这世间的理由。 她那么努力赚钱,都是因为想要给宝宝更好的生活,宝宝是她的生命支柱。 如果墨墨没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活不活得下去…… 站在院子里的鹅卵石子路上,往左是昨天顾芳菲想要带她去的地方,相信只要随便问个人,都可以给她指路张少爷的住处,而往右……是掬水轩。 霜霜垂下眼眸,盯着服帖柔顺的襦裙下摆在微风中轻轻卷起,那样艳丽的海棠红色,在行走间飘扬着,夺人眼球,说一句步步生花都不为过。 脑海里是一些让人脸红的画面,自她今日完全清醒过来时便不断浮现在眼前。 男人掐着她的腰,吻着她的下巴,哑着声音问她,宝贝,想要什么……诱哄又带着宠溺的语气,仿佛她要什么,他都会给。 霜霜抬头,觉得阳光有点刺眼,但她看着右边的方向,坚定地走了过去。 这世间就是恃强凌弱的不是吗?当年俞世杰顶着压力,牺牲自己的姻缘和声誉与她领婚书,如今,是到她还报的时候了。 既然走投无路,那为什么不选择他? 他是诚王,是叁殿下,当今圣上的皇子,岂不比一个城尹的儿子更有实权? 况且那个男人,面如冠玉,光风霁月,霜霜也会觉得,与他……自己也会更赏心悦目啊! 掬水轩门前,却撞见一个霜霜不认识的女子。 她一身华衣锦裙,钗环精致,由两个侍女扶着走路,一瞧便知是养尊处优的贵妇人。 侍女俯在她身旁耳语两句,那贵妇人看霜霜的眼神就变得尖锐。 “你就是那个叫霜霜的女子?”贵妇人说话时抬着下巴,刻意用俯视的角度去看霜霜,傲慢鄙夷的意味十足。 霜霜尚不知她的敌意从何而来。 但她既不会因为她的傲慢而羞愤,也不会因为她的鄙夷而自卑,一双清润的眼眸直直地平视着贵妇人。 崔绿乔暗自心惊。不是说只是个弹瑶琴的歌姬吗?生得确实美丽也就罢了,周身上下竟还透着一股清冷矜贵的气质,浑然天成,一点也不像是小门小户的女子,倒像是京中的高门贵女,听着她的问话,也没有半点露怯,淡定自若,倒显得她这个先问话的人急躁了。 “夫人问你话呢!怎么不知道回答?”侍女拔高声音质问霜霜。 霜霜仍是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定定地立在那,偏她生得过分美丽,美人即使没有表情也是个美人。 “这可是诚王府上唯一的侍妾,你还不快给我们崔夫人行礼问好?”侍女又问她,那语气嚣张的,狐假虎威的样子让人觉得可笑。 侍妾?又不是正妻,趾高气昂什么? 霜霜小幅度的扯了扯嘴角,轻轻地嗤笑了一声。 崔绿乔仿佛一下就看懂了她眼里的嘲讽之意,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又不好发作。 她一动怒质问,岂非显得是她自己也晓得,侍妾的身份上不得台面? 正是双方暗流涌动之际,紫杉自院内出来,见到霜霜,忙行至霜霜身前,做请入的手势,语气也是恭敬有礼的:“霜霜姑娘来了,快请进来。” 紫杉对着霜霜作出这样谦卑的姿态,狠狠地下了崔绿乔的脸面。 偏崔绿乔只能咬牙忍下,半点不敢拦着不让人进去,紫杉是殿下身边那几个“紫”字辈的侍女之一,在殿下身边近身侍奉多年,论资历,更是几人之首,因昨日舞姬一事,她已经惹殿下不快,若再得罪了紫杉,往后她在王府的日子就要不顺心了。 色诱 (ωoо1⒏υip) 霜霜跟随紫杉进入掬水轩,这个过程,她没有对崔绿乔说一句话。 “姑娘,药都熬好了,在殿下房中放着,您进去吧,殿下也在里头呢。”紫杉为霜霜推开房门,说完话就十分识趣地退下去。 霜霜捏了捏自己的手心,已经是潮湿一片,她素来有一紧张就手心冒冷汗的毛病。 虽然是想着要来拜托他帮帮自己,但自己这样算不算是色诱?她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霜霜的一颗心脏不断加快跳动的频率,仿佛要跳到嗓子眼了。 绕过纱质屏风,一方圆桌上正放着一只小碗,乌黑的药汁承在里头,正冒着几缕烟雾,想来是刚熬好不久的。 左边的隔间用珠帘做间隔的装饰,此刻珠帘往左右两边束着,红木雕花的窗棂前放置着一张极长的红木书桌,男人正坐于案前,微微俯首,手执狼毫,专心地写着什么。 霜霜不由自主地就被他那只手指修长,节骨分明的大手吸引住。 想着那温暖的指腹带着薄茧,昨日还拂过她的腰肢,她的臀部,所到之处泛起微微的瘙痒……霜霜耳根子发烫。 “叁殿下。”她轻唤一声,语气稍有凝滞,是对这个称谓的不适应。 男人缓缓抬起头,身躯放松,靠在椅背上,书桌底下是中空的,可以看见他一双长腿随意地岔开,抵在桌子的两根支柱上,裤子中间隐约可见鼓着一包东西,霜霜的视线不由得快速闪开,因为脑海里掠过自己坐在他那双结实有力的大腿上,手里握着他那根大东西的画面。 霜霜暗自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头看他,却见他面色冷漠疏离,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视线慢慢的,从她的头一直扫到脚,那样的不紧不慢,眼里没有半点温度,就像是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桀骜不驯,漠视一切,是绝对的上位者姿态。 不知怎么的,霜霜就能感觉到他心情不虞,因为男人无端透露出来的冷漠与轻慢,心尖颤了颤。 “叁殿下。”她又唤了一声,小嗓子都有些紧涩发抖。 男人仍是不说话,眼底的深潭里平静得仿佛是一湖死水,冷的瘆人,他扫了一眼圆桌上的药碗,是叫她先喝药的意思。 霜霜揪了揪裙角,掌心的冷汗濡湿了一小块布料,不敢有一点多余的动作,迈着细细颤抖,略微有些不听使唤的双腿,走到圆桌前喝药。 她突然怀疑自己来求他这个决定是不是错误的,就因为前两日他表现出来的点点温情和怜惜,就觉得他是一个可以求助的人是不是太天真了?其实她从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个男人不是吗?他那样的出身,那样的地位,心无城府?可能吗?她到底为什么会愚蠢地觉得光凭一副好皮囊就可以得到他的帮助? 苦涩的药汁在口腔里肆虐席卷,霜霜几乎要被这股让人难受恶心的味道给熏晕过去,可她不能晕,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手握拳,指甲刺了刺掌心,扣到了手心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钻心的痛让霜霜略微清醒一些。 “喝完了就回去吧。”他终于对她说了今日见面以来的第一句话,可声音淡漠冷冽,一出口就是要让她没事赶紧滚蛋的话。 之前心中所有的涟漪都尽数消散,霜霜的心生生抽疼了一下,眼眶微微发酸。 “殿下,我有一事相求。”她控制不住的声音哽塞。 “为了你的丈夫和儿子?”他直接挑明,没有半分遮掩。 霜霜心跳猛地停了半拍,抬起头看他,却见他闪着寒光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薄唇紧抿,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霜霜读懂了里面的轻蔑和嘲讽。 原来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霜霜脸颊发烫,竟是在他面前变得无地自容。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求我?你拿什么求我? “殿下,求求您,救救他们吧。”霜霜逼迫自己厚着脸皮说话。 只听见坐在上位的男人一声嗤笑,再说话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凉薄之感。 “呵,求我?你拿什么求我?” “我……”霜霜涨红了脸,声如蚊蚋,自尊心让她说不出一句话,硬生生地把眼泪憋在眼眶里,不让自己哭出来。 男人起身,挺拔的身躯,修长又舒展,指尖掸了掸袖子,露出的嫌恶之色仿佛不是对衣袖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而是对霜霜。 楚闻宣向她走过去,每靠近一步他都回忆起一遍今早阿北向他回禀的话。 阿北说她两年前就已经和人成亲了,是一个小村庄里的书生,还生了一个儿子,儿子两岁,阿北亲耳听见那孩子喊那个男人作爹,算着孩子的年龄,她分明是叁年前同他有过一夜之后就马上又找了个男人,还那么快就怀孕生子。 呵,想他昨日听见她说她生了孩子,还头脑发热,暗自激动的以为是他的种,如今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他走到她面前,轻蔑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尖,盯着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怒火无边蔓延。 想着她躺在别人的身边,想着她给别的男人生过孩子,他叁年梦寐不忘,她叁年和别人夫妻恩爱,他就近乎愤怒到失态。 可这怪得了谁?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又失了记忆,举目无亲,不找个依靠,她能安稳叁年? 明明这是再人之常情不过的事,可他就是控制不住的抓狂恼怒,那漫天的怒火里,心底又有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跟他说,如果他杀了那个男人,然后把她囚禁在身边呢?这样是不是就不会有人知道她曾在他人身旁绽放? “嗯?说啊,你拿什么来求爷?”他捏着她的下巴尖左右摇了摇,女人瘦削的下巴骨骼硌着他的手指。 她太瘦了,瘦得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可他迅速地掐灭那点心疼的火苗,依旧是一副刻薄无情的面孔。 霜霜的眼泪无声地滑落,顺着眼尾落入鬓角,她被迫抬着头看他,可男人生得那么高,与她面对面站着时,她堪堪到他胸前的位置,她脖子都仰累了,但他还是捏着她的下巴,没有半点心软。 这一刻,他居高临下,她卑如尘埃。 可她不肯服输,透过重重泪水,倔强地看着他。 她在赌,用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的赌注,赌他对她的喜欢已经到了哪一步。 男人和女人不就那点子事吗?她豁出去了。 霜霜颤抖的手摸到自己胸前束着襦裙的双耳结,可原本一扯便会松开的结扣,她却是半天都扯不下去。 纵使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做这样的事,注定了要没脸没皮,可她还是受不住,只要一看到他那样轻视的目光就控制不住心尖酸胀,闷闷的难受。 眼泪越流越凶,甚至打湿了他的指尖。 爷对人妻不感兴趣 (ωoо1⒏υip) “哭?爷强迫你了?不是你要来求的吗?既然如此,爷不喜欢强人所难,你滚吧。”他甩开她的下巴尖,不顾她因为他突然施力而被甩得偏过去的脸。 “不……”男人冷酷的背影让霜霜害怕,却又不得不去靠近,她急急地脱下裙子,扯下束胸,一对滚圆的乳儿弹跳而出,嫣红的乳尖因为突遭冷空气的袭击,已经颤巍巍地翘起,挺立。 她朝男人走去,却又被脚下散落的衣裙拌了一下,狼狈得几乎要摔倒,还好他并未走远,她双手攀着他宽阔的背,扑在他身上。 男人身上穿着织锦面料的袍衫,后背偏下方的位置用低调的银丝线绣着一只正展翅翱翔的崇明鸟,霜霜的一对乳儿正正抵在那只崇明鸟的翅膀上,被男人坚硬的后背挤压地变形,纵使那绣工精湛,针脚紧密,可乳尖娇嫩敏感,摩擦在丝线上,微微发疼。 可她顾不得乳尖刺痛,只能用力地张开双臂环住男人的腰身,抓住这根救命的稻草,低低哀求:“别走,我求你了,帮帮我。” 楚闻宣自然能感受到她那副柔软的身子正严丝合缝的紧贴着他的后背,女人的手臂像丛生的枝叶藤蔓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身上,他心里是寒冷的,可身体却是灼热的。 “爷对人妻不感兴趣。”他僵直着身子站在原地,人妻二字不由自主地咬得重重的。 霜霜听出来了,他是在介意她已婚的身份? “我,我叁年前因为一场意外,撞到了脑袋,忘记了所有的事……我没有亲人朋友,世杰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是因为不想旁人非议和骚扰,才和我领婚书的,因此我更是十分感激……” 霜霜好不容易从混乱的思绪中理出解释的话,可听在楚闻宣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此刻内心偏执的男人抓住的重点和霜霜完全不一样。 感激?感激那个男人就要和他成亲,陪他睡觉,给他生孩子? 那她现在这般,脱光衣服抱着他,拿她那对滚圆的奶子磨他,也是在提前感激他会救她的丈夫和儿子?她就这样轻贱自己,轻贱他? 他转过身,虎口一把擒住她的下颌,指尖掐住她的双颊,视线从她如花儿般娇美的脸上巡晙到洁白无瑕的身子,好像在视察自己的所属领地,眼里翻滚的墨蓝色浪涛汹涌,愤怒中含着克制的欲念。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目光反复流连在她胸口的位置,看着那对雪白的奶子在他长久的注视中浮出几颗小小的鸡皮疙瘩,连奶尖都好似变得更红更翘了。 她这样就有反应了? “我……”霜霜话未出口。 突然,男人的大手在她的乳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巴掌,啪的一声,清晰响亮,两只乳儿像两个饱满的水球,碰撞着,撞出连绵乳波。 而她的皮肤那么白,只不过轻轻一巴掌,那半边雪乳上就落下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楚闻宣看着,眼底的炽热又多了几分,他还没怎么样呢,她就一副受人欺凌的模样,身子还是那么敏感。 “啊……”霜霜吃疼,轻呼一声,羞耻感涌上心头,又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发抖,眼泪啪嗒啪嗒掉个不停。 那张红艳艳的小嘴微张着,又勾引了他的目光看过去,指腹碾过娇嫩的唇瓣,他把两根手指插进了她嘴里。 “唔……”异物入侵的不适感让霜霜难受得整张小脸都皱巴起来。 男人的两根手指,在她嘴里灵活地穿梭、搅浑,那么坏地用两指夹着她的舌头拉扯,又用指尖去捅她窄小的喉咙,顶弄喉间那一块脆弱的软腭,不断地戳,看她那张小嘴被他的手指塞得满满的,含不住唾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唔唔……”霜霜被他弄的难受得想要作呕,她已经很清楚地感觉到他是在羞辱她,逼她在他面前露出这么难堪的一面。 霜霜挣扎起来,抡着拳头锤他的胸膛,可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像块顽固的大石头,她锤不动他,还把自己的手都弄疼了。 楚闻宣轻而易举地把她乱动的双手反剪在身后锁住,将她娇小的身子摁在他的身前。 男人和女人的力量生来就差距悬殊,他又是那样强健的体魄,若是狠了心一定要强迫她做些什么,她根本一点都反抗不了。 霜霜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法与他抗衡,干脆也不挣扎了,就像一条长久离了水的小鱼,挺直着身子,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红得像小兔子一样的眼睛瞪着他,控诉他。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把裤子脱了,到床上趴着 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让她太难受,楚闻宣抽出手指,指尖挂着从她嘴里牵连出来的水液。 他用尚且干净的拇指轻轻蹭着她的脸颊,擦拭她的眼泪,深深的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你好过分,明明是你自己来求爷的,为什么又做出这副样子?呵……”说着他自己也摇了摇头,嘴角扯着一个勉强称得上是在笑的弧度。 有那么一瞬间,霜霜似乎看见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黯淡。 “你不知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吗?别告诉爷,你以为在爷跟前脱了衣服,掉几滴眼泪,爷就会帮你,把爷当什么了?嗯?”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贴近她的耳朵说话,语气是那么的温和,似乎只是谆谆善诱。 “我就是不会求,那你要不要?”霜霜梗着脖子问他,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又蓄满了泪水,倔强地看着他,大有他一说不要,她真的可以转身就又豁出去换个人来求的样子。 分明只是个小哭包,可怎么就这么能拿捏他呢?楚闻宣自嘲地笑了。 男人的眼角折出几条细细的纹路,可那笑意不达眼底。 “只有这一次,以后,不要让爷再看见你。”他的声音淡淡的,再也听不出喜怒。 “把裤子脱了,到床上趴着。“他随手指了指床榻的方向,冷漠地发号施令。 霜霜身子抖了抖,被他冷冰冰的样子吓得都不敢哭出声音,手臂环抱着胸前,艰难地挪着步子往床榻去。 美人撅着光溜溜的小屁股趴在他的床上,楚闻宣跪在她身后,以他的视角,可以将她腿间的春光一览无遗。 “腿分开些。“他拍了拍她的大腿,暗哑的声音听起来冷峻又危险。 霜霜咬着自己的手指,把脸埋近柔软的被褥之中,一边偷偷地掉眼泪,一边乖乖地分开腿。 男人灼热的大手摁在她圆润的臀瓣上,往两边撑开,两股间,女儿家娇嫩的私密之处暴露出来,上头是只有一个小指头大小的雏菊形状的小屁眼,菊心的小孔紧紧地闭合着,往下是饱满肥厚的阴唇,夹着中间一条窄小的肉缝,没有一丝毛发,透着淡淡的樱花粉色,竟是如处子一般的纯洁无暇。 他戳开穴口,才探进去一根手指,那两片粉白的蚌肉就乖顺地贴着他的手指,小穴口蠕动了两下,把他的手指牢牢地吸住。 “唔……“霜霜的身子因为异物入侵而紧张地绷紧,小脸藏在被褥中,溢出闷闷的轻哼。 楚闻宣微微喘了一口气,他叁年前就知道她是天生媚骨,身子敏感不说,底下这张小嘴更是越肏越咬得紧,只是他没想到,她嫁了人,生了孩子也还能这般娇嫩。 “不想待会疼,身子就给爷放松点。“他旋转着指尖,继续把手指往花穴深处推进。 可也只是堪堪进了一截指关节,那小嘴就箍紧了他,里头的软肉堵着,不让他进去。 他朝她挺翘的臀瓣抽了一巴掌,看她的小穴紧紧地咬着他的手指晃了晃,雪白的臀瓣上印着一个红红的手掌印。 男人冷声道:“放松点!别咬这么紧。“ “呜呜……“霜霜无助地摇了摇头。 他打了她的屁股,啪的一声那么用力,她就害怕地以为,他是那种会在床上对女人用强的男人,身子更是紧绷成一根弦。 “呜呜……你不要打我,我会放松的……“霜霜哀哀哭求。 楚闻宣气得胸口闷疼,简直想要把她直接掐死算了,她竟然以为他是在打她吗?她作贱自己,用身体跟他做交易,不好好地张开腿,敞着小穴请他肏,还要他怎样百般哄? 他气极,逼着自己对她装出凶恶的样子,抽出手指,作势又打了她的小屁股一巴掌,他知道怎么用劲可以不让她很疼,却会打出很大的声音,听起来真像是在虐打她一样。 “不让爷进去就自己用手掰开小穴,露出来,给爷瞧瞧,看看里面是不是已经被男人给肏脏了。“他凶巴巴地羞辱她,明明方才就能感觉到她那里还紧致得要命,却仍是耿耿于怀她给别人肏过她的小穴。 乖,别夹那么紧,慢慢坐下去 (ωoо1⒏υip 她趴着的姿势不好往后伸手,霜霜想转过身来,他却摁着她的腰不许她动,逼着她用这样,像只小母兽撅着屁股求肏的姿势去摸自己的穴。 美人似白莲藕一般的手臂从小腹穿过,从底下探出来,葱白的指尖抵着自己的阴唇往两边分开,露出殷红的穴肉给他看。 他捏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捅进小穴里,她的手指纤细,又不似他那样长着粗劣的薄茧,一入进去就插了半根。 “啊……“底下细微的刺痛让霜霜低吟出声。 “自己动一动,插出水来。“他捏着她的手抽插了两下,就放任她自己给自己先做扩张,然后一边盯着她的手指在小穴里进进出出,一边脱衣裳。 粗壮的肉棒早就硬挺着,叫嚣着要往女人的花穴里冲,他按耐住,自己撸动两下,缓解着焦躁,等着她准备充分。 可她还在那慢慢地推拉手指,腿心处的小嘴嘬着一根手指吞吞吐吐,像是存心在跟他磨洋工。 他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看见手指进出间带了一点晶亮的水渍,就直接拨开她的手,把肿胀得发紫的巨物抵在她的小口处。 他扶着柱身,用硕大的龟头磨蹭她的穴口,拨拉两片肥厚的阴唇,龟头中间的马眼渗出几颗乳白色的精液,他也尽数抹在她的小穴上,让那处糊满他的精液,就像雄性动物在用自己的方式标记性伴,让她沾染上他的气味,烙上属于他的标记。 “嗯……“霜霜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却带动了下半身,好像在主动蹭他的龟头一样,那龟头上坚硬的棱角顶弄出一片酥麻的感觉,她趴着身子看不见他的动作,心里惴惴不安,却又隐隐期待他的入侵。 楚闻宣盯着下身两人性器相贴的地方,沉下腰,亲眼看着龟头碾压着两片阴唇,破开窄小的甬道口,缓慢地不断推进,镶了进去大半个龟头就被死死夹住,再难前进。 “啊……疼……“身子底下传来撕裂的疼痛,霜霜弓着背喊疼。 男人的大掌握着她的小屁股,固定着不让她乱动,他清俊的脸上缀着细密的汗珠,咬着牙继续挺腰插入。 那甬道不仅幽窄,还很干涩,她方才只顾着害怕和羞耻,身子一直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前戏又做得不足,没有分泌出充足的水液来湿润,就要硬生生容纳他那样粗长的肉棒,自然排斥他排斥得厉害。 可她不觉好受,他亦是如此,她底下那张小嘴好像在跟他较劲,咬着他不肯放松,箍得他生疼。 楚闻宣狠下心,猛地挺腰撞她的臀部,把肉棒生生肏进去了叁分之一。 “啊!好痛,呜呜……你轻点好不好!”霜霜扭头,泪眼婆娑地冲男人哀求,却看到他的汗珠缀在他嶙峋的下颚,后槽牙紧咬着把腮帮子都鼓起来,一副要把她肏死的凶狠样子,霜霜害怕极了,她从没想过在他光风霁月的外表之下会有这样冷酷凶恶的一面。 “谁叫你方才用手指捅了那么久都不湿!“楚闻宣咬着牙骂她,他不知道霜霜自叁年前和他有过一夜之后就再未经历过男女情事,本质上仍是个青涩懵懂的女孩,他只以为她是存了心不愿意接纳他,故而又气又恼。 他握住她的腰,将肉根抽出来一些,只剩个龟头在里面,然后又卯足了劲捅进去,那小穴口被他的巨物狠狠撑开,撑出他柱身的形状,霜霜忍着疼,尽量放松身子让他进去,终是让他捅进去了一半,可就算只有一半,也涨得她难受。 楚闻宣扶着她的身子,让她跪着直起身来,后背靠着他的胸膛,坐在他的腿上后入。 这样的姿势,无需男人多用力,霜霜就会因为自身的重量而往下坐在他的肉根上。 可怜她甬道里还没有足够湿滑,那巨物每镶进去一分,摩擦着内壁,霜霜就会疼一分,疼得她秀致的眉心蹙起,抖着小屁股,穴里夹着他的肉棒,悬在半空,不上不下,不敢完全坐下去。 男人的大手扶过霜霜平坦的小腹,绕到她身前,手指拨开藏在两片阴唇里的阴蒂,两指捏住,轻轻揉搓。 最敏感的小珍珠被男人捏在手里亵玩,又酥又麻,霜霜拧着眉,仰着脖子,细细地呻吟出声。 “啊……不要碰那里……“ “乖,别夹那么紧,慢慢坐下去。“他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挺腰往上撞她的屁股,霜霜被他撞得往上一跳,他又摁住她的腰不让她跑。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这里,他进去过吗? 小穴被他撑得满满的,偏他那只揉阴蒂的手又那么灵活,极富技巧地揪着那颗小肉珠拉扯,摁着排尿的小孔,用他指腹上的茧子去刺激,那是个极为脆弱的地方,怎能受得了他这般蹂躏,霜霜觉得小腹一阵酸胀,甚至有想小解的冲动。 “呜呜……不要弄了,我,我……“她说不出口自己被他弄到想要尿尿这样羞耻的话,一时又憋得难受,挣扎着攀扯到束在床头边的帷帐,想要借力离开他。 楚闻宣哪里会容忍她跑,手臂紧紧地箍住她的腰,不让她动,手指更是用力又快速地揉搓她的阴蒂。 “啊啊啊……不要弄了!我想要小解,呜呜……求你不要弄了。“一股疯狂灭顶的酸胀感席卷下身,霜霜大哭出声。 可男人置若罔闻,手上的动作也不曾心软,非要逼出她失态的模样,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能完全掌控她,掌控她的身体,掌控她的灵魂。 “啊啊……“霜霜再也忍不住了,身子剧烈地痉挛,身下一股又一股透明颜色的尿液喷射出来,形成一条小水柱,喷得又多又远,不仅淋湿了他的大手,还溅湿一大片被褥。 “呜呜……我恨你!“小美人浑身脱力,倒在他胸膛,眼眸紧闭,眼泪却依旧汹涌地爬满了整张小脸。 她此刻简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居然被他弄到失禁了,那么污秽的东西弄脏了他的手和床榻,她要恨死他了! 楚闻宣全然不理会她的愤怒,唇瓣贴着她的耳朵,用阴沉的声音问她:“他有弄得你这么爽吗?”一边说,一边还坏心地,用手指弹她红肿的小阴蒂,弹得霜霜又抖着身子,断断续续地渗出一些尿液来。 可怜霜霜压根不知道他在说谁,除了墨墨的生父,她根本就没有再同谁做过这般亲密的事,况且就连墨墨的生父她也不知道是谁啊。 她不说话,楚闻宣就以为她是想起了那个男人,顿时恼怒到发狂,不顾她娇弱的身子,一下挺腰撞她的屁股,把肉根狠狠肏进去。 方才失控的,不止有阴蒂,还有敏感的小穴。 他能感觉到她方才失禁时,小穴深处也喷射出一股温热的水液来,浇在他的龟头上,粘稠滑腻,才能让他这次如此顺利地肏进去。 圆润的龟头有着自己独特的棱角,一直冲到深处,顶在一方软糯的肉团上,用坚硬的顶端轻轻地磨蹭,他一蹭,那里就会一缩一缩地吐出淫水。 “嗯啊……”霜霜抓住他的手臂才能勉强稳住自己颤抖不止的身子,那个大得跟个鹅蛋似的东西不断顶弄她的子宫口,那里最是脆弱娇嫩,最受不得刺激,可他偏要往那处钻,想要肏进她的子宫里。 他开始一下一下地耸腰,腰腹顶着她的小屁股肏弄起来,耻骨与臀肉相撞,发出啪啪的声音,龟头在深处抵着子宫口研磨,他记得,她这里很敏感,轻易是肏不进去的。 “这里,他进去过吗?”他的下巴搁在她肩窝处,声音因为情动而变得格外低沉暗哑,语气却依旧冷冷的,是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嫉妒。 霜霜无助地摇头,她已经被这种又痛又酸的感觉折磨得没办法思考。 “还有其他人肏过你吗?”他不依不饶,问的问题越辛辣,身下的动作越凶猛,那么用力,像要把霜霜撞飞。 “呜呜……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我讨厌你!我狠你!”霜霜被他折腾得崩溃大哭,他只一味用蛮力撞她,全然不顾她是否能承受,这场情事,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是痛苦多过欢愉。 “呵,恨我?”他轻轻嗤笑一声,在霜霜看不见的背后,那双墨蓝色的眼睛透着无边的荒凉。 身体越是兴奋,神经却越是清醒,他无比清楚地知道她已为他人妻,她在利用他,救那个男人和那个男人的儿子,他愤怒,他抓狂,却仍然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想要占有她。 恨他吗?那就恨好了,总好过她一失忆,就压根不记得有过他这个人! 撞开子宫口 楚闻宣把她的双臂向后折,霜霜的身体失去平衡向前面倒去,他就拉住她的臂弯,就像抓住马儿的缰绳一样,腰腹猛撞,在霜霜身上驰骋。 两人身下不断传来有节奏的拍打声,霜霜的身子被撞得一上一下地跳,小穴里,柔嫩的内壁被他快速的摩擦带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他插入得很深,她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见自己的小腹被他顶得肚皮一鼓一鼓的,好像要戳穿她的肚子一样。 霜霜无力地垂着脑袋,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被他撞疼时偶尔发出几声闷哼。 男人挺腰的频率不断加快,两人性器相连的地方,只能看到一根紫红色的巨物在女人雪白的双臀之间进进出出,快成一道残影。 他一门心思只往她的子宫口撞,如此抽插了近百下,那脆弱的子宫口变得酥烂不已,好像一只熟透的桃子,他一碰就迸射出汁液来。 “呃……”他低吼一声,用力地撞开了宫口,把粗硕的龟头镶了进去。 那个原本只有针眼大小的小口被他生生撑开,艰难地咬住他一半的龟头,疯狂地收缩绞杀。 他只觉得一阵冲昏头脑的酥麻感席卷全身,再也忍耐不住,精关大开,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全部喷射进她的子宫里,冲刷着娇嫩的子宫内壁。 “啊……”霜霜身子紧绷成一张弯月似的弓,痉挛不止。 他一直记着和她身体融合的销魂滋味,自叁年前那一夜之后,他的身体就好像找到了这世上最契合的另一半,忘不掉她带来的极致欢愉,无论对谁都再提不起兴致来,本就是正当盛年,年轻力壮的男人,又是久旷叁年以来头回交欢,精量多到足足射了有半刻钟之久,源源不断地填满了霜霜的小子宫。 他摸摸她的小腹,那里已经微微鼓胀了起来,里面全是他的东西,他终于是觉得稍微舒心了一些,缓缓抽出半软的阳物。 霜霜的子宫口被狠狠地撑开后,一时还不能完全闭合,随着他离开的动作,含不住他的精液,顺着小穴口流了出来。 他扶着她娇软无力的身子躺下,让她趴在他的胸膛上休息,手掌抚摸着她汗湿的后背,一时身体的欲望得到极大的满足,产生了想要天地间都永远暂停在这一刻的念头。 两人安静地抱在一起躺着,彼此呼吸交融,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似乎过了许久,外面天色都开始有些昏暗了,楚闻宣撑着手臂起身,才发觉她双眸紧闭,脸色有些不对劲,两颊红红的,呼吸沉重又短促,呼出来的气体也是热热的。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触到一手的冷汗,不由得慌神了。 “以珍?怎么了?醒醒?”他赶紧放平她的身子,轻轻地摇晃她。 只见她难受地皱着眉头,缓慢地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朦胧不清,似乎在看着他,可眼珠子却是没有聚焦的。 “我,我……”霜霜浑身酸软,想开口说话却觉得嗓子刺痛,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她似乎看见俯在她身上的男人神色慌乱,一脸紧张,摸着她的脸关切地问她怎么了,可这男人方才还那么狠心地折磨她,根本不顾她的死活,现在又怎么可能这么关心她? 霜霜一把挥开男人的手,用沙哑的声线说:“你别碰我!”,语气里满是厌恶,说着就要自己撑起身子下床榻。 可激烈的欢爱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身上又是在异常发热,足尖才碰到地板,便觉得双腿想煮熟了的面条一样,柔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力气。 她的身子软软地往下倒,楚闻宣赶紧上前扶住她,她就软趴趴地倒在他怀里,他用手去试探她额头的温度,掌心一片滚烫,顿时心惊不已,她发烧了! “你不要碰我!”霜霜挣扎起来,她一直记得他方才是如何施虐与她的,尽管身体难受极了,可心上仍是一片凄凉,迫切地想要离开他,不想要看见他。 “以珍别闹,你在发热!我……”他钳住她乱动的手脚,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她已经在他怀里歪着脑袋昏了过去。 楚闻宣心下大骇,急忙抱起她滚烫的身子放回床上,扯了被子盖住她光裸的身子。 向来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竟是难得的手忙脚乱。 他想赶紧出门唤人来,却又才发觉自己身上也是未着寸缕。 捡了地上散落的衣衫,往自己身上乱套一通,他打开房门,冲院子里喊人。 —————— 首-发:rouwenwu.de(ωoо1⒏υip) 激烈房事 原本一直在旁边耳房中待命的几个丫鬟,见主子房门紧闭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动静,正凑在一起绣花的绣花,聊八卦的聊八卦,都偷着躲懒呢,哪料到这乍然传来一声怒吼,吓得几个丫头面面相觑。 还是坐在窗边补衣服的紫杉最先反应过来,赶紧跑出耳房,却见一向内敛稳重的叁殿下一脸阴沉,衣衫也凌乱。 “殿下赎罪,是奴婢们懒怠了,不知殿下有何吩咐?”紫杉忙跪下请罪,跟随她身后出来的一众丫头,见资历最深的紫杉姐姐都跪下了,忙跟着一个个扑通扑通跪下请罪。 楚闻宣听着一群女人在他面前叽叽喳喳的请罪,简直不要烦死,又担心着霜霜的身子,哪里还有心情治她们的罪,大手一挥,叫她们都起来,请太医的去请太医,烧热水的去烧热水,又叫了紫杉与紫苏两个最稳妥的进去收拾床铺。 紫杉与紫苏二人看见房中一片凌乱也是心惊不已,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欢爱味道,想也知道这一个下午房中发生了什么,但二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言半句,默默收拾着房间。 楚闻宣用自己的袍子把霜霜裹起来抱着,方便两个侍女换床铺被席,那织锦段面料的被褥上染着一块块水渍,皱巴巴一团,哪里还能拿来盖。 霜霜一张小脸通红,有一大半都埋在他的袍子里,只露出缀着汗珠的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紧闭的眼睛,他低头,用自己的额头碰了碰她的,感觉温度似乎比方才更高了,更是焦躁不安。 早知会害她体热发烧,他肯定不会狠心折腾她,可无论怎么后悔他到底是把她弄伤了。 楚闻宣烦躁地闭了闭眼,心下是什么恨意都发作不出来了,只希望她身子无事才好。 被请来的仍是昨日那位老太医,天知道他一瞧见是叁殿下的侍女就忙往内间躲,可偏巧此次南巡跟随的太医中数他资历最深,不逮着他逮谁? 要说这叁殿下也不是什么难伺候的主,可他要是冷着脸看你,那可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老太医一边把脉,一边心里叫苦不迭。 “回禀殿下,这位姑娘体质偏弱,又遭风寒入侵,才会导致体热晕眩,原也不是太严重的症候,只要好生休息,发发汗,醒来再吃上几贴药也就好了,只是……”老太医话说到一半却嗫嗫嚅嚅起来。 “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就回!”楚闻宣颇不耐烦。 老太医老脸一红,瞥见房中在角落里站着伺候的两叁个侍女,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回殿下,老臣诊得这位姑娘的脉象时而虚滑无力,此乃气血不足之故,老臣,老臣估摸着,是从前有孕时,因为年纪尚小,母体较弱,孕期又调理不当,才落下了些病根……今日,今日又有激烈房事......一时气虚,所以,所以就……” 楚闻宣那张俊脸一阵黑一阵红,那么高大挺拔的身躯僵直在原地,跟块风化了的山石一样,一动不动。 良久,才听见他沉闷的声音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太医赶紧背上自己的医药箱退出房间。 两个侍女端来一盆热水,正要掀开被子替霜霜擦拭,楚闻宣却挥挥手叫她们都退出去。 男人亲自绞了帕子,沿着床边坐下。 湿热的帕子轻柔地擦拭着女子的脸颊,她即使在睡梦之中也仍觉得不安,细眉拧起,檀口微张,一翕一合地说着什么。 楚闻宣俯身,耳畔贴着她的嘴唇,才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你走开……” 男人的身形一瞬间僵住,许久才缓缓直起身,看着床上的女子,眉宇间染着深深的落寞。 她就那么厌恶他?即使是有求于他,与他结合时也是这么抗拒。 又想起方才老太医说的话,她当年有孕时很艰难?那个男人对她不好吗?没有好好照顾她?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愿意为他生孩子? 楚闻宣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嫁给了别人,和别人生了孩子,他是愤怒的,可是听说她过得不好,他心里也并没有很好受。 从没有过这么矛盾的心理,将近叁十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如此看不清自己内心的想法,好像心上装了一只沙漏,眼看流沙逝去,你明知自己无能为力,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去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可以留住?或许只要伸手去抓就可以抓住?可是那细细的沙粒并不如他的意愿,从指缝溜走,半点都没有留恋。 你言而无信!你流氓! 楚闻宣若无其事地进了车内,坐在对面,目光始终落在霜霜的脸上,看她眼泪汪汪的双眸,哭红了的鼻尖还有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小嘴。 霜霜已由最初的诧异到此刻的恼怒,实在不明白他这人怎么这样变幻无常,昨儿还说不再相见,今儿又来拦她的马车,让人捉摸不透。 想到他那些狠心的话,又一阵委屈涌上心头,她咻地一下偏过头去,把头埋进紫杉的肩窝,不再看他。 这下可是让紫杉尴尬无比了,殿下就坐她面前呢,可她却抱着殿下的女人…… “奴,奴婢先出去了,阿,阿北一个人赶车怕是要累了!”向来稳重的紫杉也难得结巴了起来,随口扯了个理由就赶紧溜出去。 竹帘再次落下,车内又只剩下两个人,男人高大的身躯几乎占了半个车厢,他浑身散发出的强势气压更是让整个车厢都变得无比逼仄。 霜霜扭得脖子都累了也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可男人目光灼灼,盯着她的侧脸,霜霜觉得自己半边脸颊都快被他看得烧起火来。 偏逢马车驶到了一处羊肠小道,坑坑洼洼的小石头让马车抖动起来,一个急转弯,霜霜把不住车窗边的扶手,一声惊呼,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扑到对面男人的身上,扑了个满怀。 楚闻宣自是把小美人稳稳地抱在了怀里,大手摸上她的后背,轻轻摩挲,温柔安抚道:“没事别怕,让爷看看有没有哪里碰伤了?” 霜霜一时惊魂未定,又叫他温和的语气蛊惑了去,抓着他的衣襟,趴在他肩上,尚未回过神来。 等反应过来她已是被他抱着坐到了他腿上,男人一手抓着她的裙摆正要把她的裙子往上掀。 “你,你做什么?”霜霜被他突然孟浪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摁住自己的裙摆,警惕地看着他。 “刚不是撞了一下?让爷看看膝盖有没有撞伤了。”男人面不改色,语气甚至变得有点严肃,仿佛她是个不听话的小孩。 他这样一说,霜霜才觉得自己的膝盖似乎真有点隐隐作痛,可这光天化日的,他要看膝盖,岂非是要她掀了裙子,还要把最里面的亵裤都脱了?她怎么好意思?况且此刻她心里还讨厌着他呢!她就算是真撞伤了,又关他什么事! “我不要你看!你放开!”霜霜双手抵着他胸膛,推开他,要坐回自己的位置。 可男人的手却抓住她的脚踝,霜霜不妨,身子失去平衡,仰躺着摔回对面的座位,一条腿被男人抬起,裙摆顺着高度滑落到她腰上的位置,露出底下纯白色的亵裤,腿心正对着男人。 “啊!你!你!”因为这羞人的动作,霜霜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她挣扎起来,可那细细的脚踝,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牢牢握住。 “你放开我!”霜霜恼怒地大吼,一只小脚胡乱地蹬,把鞋子都踢飞了。 小巧玲珑的足如玉一般的光滑莹白,五颗圆润如珍珠的脚趾头因为愤怒蜷缩着,一下没把控住地道,踹在了男人的脸上,霜霜甚至觉得他高挺的鼻梁骨硌疼了她的脚心。 男人的俊脸都被踹偏了过去,侧脸坚毅又流畅的线条轮廓映在霜霜眼底。 空气瞬间凝滞了。 霜霜一下子安分了,身子细微地抖了抖,害怕他会发火。 他终于把脸转回来,眼里带着点点怒意,直直盯着她说:“闹够了?” 霜霜再是好脾气都快被他折磨疯了,一下子挺直腰板,像只被惹恼的小猫,浑身炸毛。 “谁闹了!明明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再看见我,咱们互不相欠!现在你这又是要做什么?既然我不欠你的,我不愿意,你凭什么碰我?凭什么脱我裙子?你言而无信!你流氓!”说到后面,霜霜越发觉得自己委屈,声音染上了哭腔,说着说着眼泪就又掉下来。 楚闻宣被她的连连质问弄得愣住,从没有人敢这样在他面前蹬鼻子上脸,再说,他如今这样言而无信,还不是被她这只小妖精给勾了魂吗? 她不知道,他明明都上了鹿山,一想到她有可能被人欺负了去,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张府,到了张府,得知她已经坐马车走了,又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一路追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就想再看她一眼,他甚至想要把她绑回身边,他可以让她跟那个男人和离,给她换个新的身份,甚至可以不在乎她生过孩子……他就跟着了魔一样,只想要她在身边,想天天进入她的身体,时时刻刻占用她。 走火入魔,偏执成狂。 男人沉着脸色,一言不发,大手拽着她的裤头,硬要往下拉。 娇气得很 (ωoо1⒏υip) 霜霜说这么多不见他听进去半点,简直要气死,死死地拉着自己的裤子,不让他得逞,身子剧烈挣扎,手脚乱动,像要跟他打架一样。 可她早知道,论力气,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亵裤最终还是被拽了下去,两条白腿光溜溜地暴露在空气中,霜霜只能狼狈又慌乱地用裙子盖住自己的腿心,遮住私密之处。 她干脆闭上眼睛不看他,咬着唇瓣,眼泪渗出眼缝,爬满小脸,一脸视死如归。 楚闻宣瞥了她一眼,继而把手摁在她的膝盖上,轻轻一揉,强烈的钝痛感让霜霜忍不住痛呼一声。 “疼就说。”楚闻宣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就继续揉捏她的膝盖。 霜霜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只看见他低着头,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的膝盖,那里已经撞出了一小块青紫色的瘀血。 他的动作轻柔又有力,手法熟练又细致,好像对于处理这样的撞伤颇有经验,他的手心有着暖暖的温度,煨着那一小块皮肤,她已经不觉得有多疼了,只是绯红的云霞慢慢晕上了脸庞。 “这里没有药酒可以擦,只能这样给你揉一下。”他一边揉着,一边说话,嘴唇小幅度地一张一合。 霜霜一时间看入了迷,觉得他的唇形真是好看,上唇略比下唇薄,唇珠饱满微翘,唇角带着自然上挑的弧度,似笑非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 楚闻宣揉着膝盖,许久不见她有动作,抬头看她一眼,才发觉她正盯着自己出神,眼里冒着点点欣赏和爱恋的星光,可爱又娇俏。 两人四目对视,都深陷于彼此眼中暗涌的情愫。 不觉间慢慢靠近,直到鼻尖抵着鼻尖。 霜霜幽幽回过神来时,他已用手掌托着她的脸颊,唇瓣相贴。 “唔……”霜霜惊呼,却被他堵着嘴,只发出闷闷的声音。 他嘬着她的下唇,轻轻的吸,感受她花瓣一般的轻柔绵软,又用牙齿细细的啃咬,不敢太用力,只叼着一小块肉,慢慢地磨,待下唇烙上了他的牙齿印后又去吸上唇。 他吻得很认真,只在唇瓣处厮磨,难得克制着,不直接深入她嘴里横冲直撞,那样耐心又温柔地用他嘴里的津液濡湿她原本有些干燥的唇。 他昨日在床上是何等凶猛,多少在她心里留下了个房事过激,纵欲过度的印象,突然间这般脉脉温存,倒让霜霜有点惊讶,不曾想他也有这样温情的一面。 而男人的温柔对待总是能轻易唤起女人内心的柔情,以温柔换温柔,让她卸下身上的防备,软下身子接纳他。 楚闻宣健硕的身躯压在霜霜身上,渐渐与她紧密贴合起来,她柔软的腰肢被迫弯折,顶着座椅的边缘。 硬邦邦的木板磨着霜霜的后腰有点疼,她不舒服地扭起了身子,嘴里发出呜呜的控诉声。 娇娇媚媚的声音听得楚闻宣耳根子发麻,他后退一些,松开她嘴唇,只见那两片唇瓣被吮得水润润,红艳艳,微微肿着,而她更是娇气地嘟起了嘴,嘴唇微翘,像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娇气得很。”他轻笑一声,语气宠溺,带着纵容的意味。 大手顺着她的腰际往后摸,直到手心贴着她的后腰,手背垫着座椅边缘,不让她的腰继续受疼,才又低头吻上去。 这下的动作倒不再保守了,变得激进起来,一条灵活的舌头舔了舔她的唇瓣,就直接撬开了往里钻,凌厉的下颌角磨着霜霜的脸。 “唔唔……”有了方才的温柔铺垫,霜霜的身子早已软了,脑袋晕乎乎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再次进攻,她也可以承受,乖乖张开嘴让他进去。 他的舌头卷起她的,搅动了满口腔的香檀津液,发出“啾啾啧啧”的水声。 舌尖扫过她的上颚,舌根,牙齿,口腔里的每一处都细致地抚慰过之后,含着她的丁香小舌拉出来,吞进自己的嘴里,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一样。 霜霜的舌头短,只能被迫张大嘴巴含住他的嘴唇,方便他尽可能地吃她的舌头。 口液交融,顺着两人紧贴的嘴角留下来。 许久,他终于放开了她,两人额头相抵,彼此呼吸交融。 “呼呼……”霜霜急促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来缓解快要被他吻到窒息的感觉,脸颊因为长时间的憋气而红得熟透。 他指尖碰了碰她的脸蛋,触到一片滚烫,嘴角噙着一抹坏笑,眼睛微眯着问她:“吻得舒服吗?” “我……”霜霜羞得说不出话,她怎么能说她刚才快被他亲吻得魂都丢了。 但她不说话他也懂,只看她眼角眉梢展露出的风情便知她是享受的。 他又低头,吻上她的嘴角,食髓知味一样,喜欢她软糯糯的口感,欲罢不能。 舌头舔着她刚才流出来的水液,全部收进自己的腹中,沿着美丽的下巴一路吻下去,又吻出一条湿漉漉的路线。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宝贝出水了 当他的唇吻上她的脖子时,霜霜身子抖了抖,难耐地哼出声音:“嗯……不要……” 他的头挤在她的颈窝,迫使她仰着脑袋,将细长优美的颈项全部露出来给他舔。 “没关系的宝贝,你会喜欢的。”他埋首在她的颈肩说话,声音沉闷又有点含糊,气息全部喷洒在肩颈处的皮肤上,弄出一片酥痒。 他张嘴咬着她的颈侧,那一处薄薄的皮肤下面是跳动着的动脉。 “噗咚噗咚”,他感受到了她脉搏跳动的频率在不断加快加重。 底下,大手沿着脚踝,抚过纤瘦的腿,一路扶摇直上。 她的亵裤早就被他脱了随意扔在身后,此刻她的下体是光溜溜的,他轻而易举就能碰到娇嫩的花心。 “嗯……”她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动作,正欲开口阻止,却被他又吻上了嘴唇,把话都堵在口腔里。 他一面照顾着她的情绪,亲吻的动作愈发轻柔,一面循着身体的本能,手指挑开两片瑟缩着发抖的阴唇,指尖刺了进去。 上下两处同时进攻,霜霜身体泛软,溃不成军,连抵在他胸膛推拒的手都变成了揪住他的衣襟。 手指探进去一半,他就缓缓地抽动起来,记着自己昨日要狠了些,怕她底下还未好全,故而动作越发轻柔似水,拨动着穴里的嫩肉,与之纠缠不休。 “嗯哼……”霜霜被他轻易挑起感觉。 他慢悠悠的动作初初还能让她安心享受,可到了后头,身体的欲念被唤醒,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两条细长的腿儿偷偷地夹着摩擦起来,带动着小穴内壁挤压磨蹭他的手指。 楚闻宣自是发觉了她细微的变化,继续按耐不动,底下的手指悄悄加到两根,并拢着浅插她的穴。 她这穴实在太小,只两根手指也咬得紧,他必须慢慢地扩张,让她接受。 进出间渐渐听到了一点水声,他放开她的嘴,抽出手指,举起来端详。 两根节骨修长的手指上粘着透明的水液,他还色情地用拇指搓捻起来,故意举到她面前给她看,说:“宝贝出水了。” 谁看不见了?他非要说出来!霜霜羞愤欲死,简直没眼看,气呼呼地拍掉他的手,小脸一转不看他。 他轻笑一声,贴着她的耳畔跟她说:“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说着又笑了几声。 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富有磁性,笑得温柔时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霜霜听得更加羞臊,原不知道他也会这般甜言蜜语地夸人,又想他此刻该是真的高兴了,笑起来时胸膛会轻微地起伏震动,紧贴着她胸前摩擦,隔着薄薄的衣料,霜霜觉得他好像震得她的乳尖微微发硬。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恍惚回神,才发觉他已经撩开自己的衣袍,拉下亵裤的裤头,把胯下那一柱擎天的孽根给释放了出来。 瞧他上半身还是衣冠整齐,一副翩翩公子的人模狗样,可那下半身早已肿胀挺拔,龟头一点一点的,摇晃着跟她打招呼。 “你,你要干什么?”想到昨日就是这根粗棍子捅她下体,把她入得生疼,霜霜瞬间警惕起来,瑟缩着要遮住自己光裸的下身,可他就置身于她双腿之间,用身躯挤开她的腿,她一动,反倒像是主动把腿缠在他腰身上一样。 何时两人已经变成了这样羞人的姿势了?霜霜惊恐不已。 楚闻宣一手扶着她的腰把她摁在自己怀里,一手把她的裙摆揉成一团,全部堆迭在她腰前的位置。 他低头,让自己昂扬的巨根顶着她已经湿滑的腿心,劲腰摆动,圆硕的龟头就轻轻地拨动着她那一张一合地吐着黏腻花液的小穴口,弄得两片白嫩的贝肉敏感地轻颤。 “嗯……不行……”霜霜难耐地呻吟,仅存的一点理智命令自己推搡着他的胸膛,可一双小手早就软绵无力,那一点力道就像猫儿踩奶一样。 “宝贝不想要吗?”楚闻宣捏住她的下巴尖摆正过来,让她看着他。 他的目光灼热如火焰,烫得霜霜心头微颤。 “不行,有人在外面……会听到的。”霜霜觉得外面阿北和紫杉还在呢,他们就这样在马车里头白日宣淫真是荒唐至极。 “阿北!把马车驾快点。”楚闻宣冲外头喊了一声,阿北应了,随着陡然高扬起来的打马声,马儿飞速地跑动起来,带动着车子的四个轮子在乱石路上快速滚过,发出轰隆轰隆的巨响。 “这样就听不见了。”楚闻宣温言哄着,身下对准了她湿润的小穴口,欲要长驱直入。 霜霜在心里骂他一句没脸没皮,恬不知耻。 “不行的,快,快到我家了……”霜霜依旧推拒着他,扭着小腰想要离开他那气势汹汹的大家伙。 “……”男人肉眼可见的迅速黑了脸。 “真的,真的快到了,来不及的。”霜霜小声的解释,尽量让自己也表现得颇为无奈。 “阿北!绕路在郊外跑两圈,爷不叫你停不许停!” 他又冲外头喊,霜霜都觉得,阿北明显停顿了一下才回了他一声“是!”。 阿北定是在外边想,这两人在里面干嘛呢?又是开快点又是绕远路的。 “呜呜……你无耻!你不要脸!”霜霜欲哭无泪,小手推不开他,干脆拿自己的衣裙盖住红透了的小脸,装死过去。 小妖精撒谎 (ωoо1⒏υip) “宝贝别闷坏了。”楚闻宣赶紧把裙子拉下来。 霜霜跟他较劲呢,不让他拉,他便执起她手腕,怜惜地吻她的手背,把她的手指含进嘴里吸,吸得五根纤纤玉指都沾满他的口水。 身下蠢蠢欲动地抵着小穴口,那小口可不如它的主人一般矜持,动情微张,主动地含住他龟头的顶端。 “宝贝给爷吧?嗯?”他把她的手腕扣在他的脖子上,方便她稳住自己的身子,桃花眼深邃蛊惑地看着她。 霜霜不应他,只拿一双风情的水眸含羞带怯地斜了他一眼。 这一眼还有多少拒绝的意味呢? 楚闻宣被她娇媚的神态勾得心神摇曳,再是忍不住了,扶着她的腰,身下用力肏进去。 小穴里头蜜液充沛,他进得流利顺畅,一下便入进去大半根,倒是把里头的淫水给挤出来不少,嗞的一声喷在两人交合处。 “嗯哼……”霜霜一下闭紧了双眼呻吟出声,受不了他填满她下体的肿胀感,攀着他的肩头,指甲扣着他紧绷的肩颈肌肉。 “宝贝别怕,睁开眼睛看看,多漂亮!”他空出一只手来轻轻点了点她的眼皮,诱哄她去看两人下身性器相连的地方。 能有多漂亮?霜霜半信半疑地睁开眼睛,只见他的阳物粗硕无比,巨大一根,呈紫红色,上面盘踞着一条条鼓起的青筋,直直地捅进她下体,把她的两片阴唇都挤得歪歪扭扭的,小穴口更是被撑成一个圆洞,四周的皮肉撑得薄薄一片泛白,像是把她撑裂了一样。 “呜呜……我不要!你那东西太大了,会被撑坏的!”霜霜害怕极了,怕他那根凶狠的大棍子,也怕会像昨天那样疼得死去活来。 “怎么会呢?宝贝的小穴虽然小,但是很有弹性的,能把爷完全吃进去呢!不信你看。”楚闻宣又哄她看。 腰身抽动,把肉棒拉出来,只留个龟头在里面,复又狠狠地撞进去,一下顶到最深处,还留了一小截在外面。 “啊……疼!”他又轻而易举地撞到了她的子宫口,那里虽然昨天被他狠狠肏开过,但现在已经闭合起来了,那处小口娇嫩脆弱,他一下撞太狠了,她会疼。 “好,宝贝别怕,爷轻点好不好?”他的龟头埋在深处,恋恋不舍地磨蹭了两下她的胞宫口,惹得霜霜一阵轻颤,才缓缓退出来。 柱身抽出时把殷红的媚肉都拉扯了出来,肏入时又被带回去,他来回进出,如鱼得水一般丝滑,捣出了不少淫液,她像一枚熟透的果实,他一挤就迸射出甜蜜的汁水。 “宝贝你看,这是你的水,只有喜欢才会出水的,宝贝是不是很喜欢爷这样肏你?”他入了半根肉棒停住,指着粘在上头亮晶晶的水液问她。 霜霜想说才没有!明明是他硬要来的!可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小穴涨涨的,却觉得很舒服,他越是快速抽插,茎身上凸起的青筋就会摁压她内壁上的软肉,像按摩一样,一阵阵酥麻感传遍她全身,叫她失神失控。 她都快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都是他把她教坏的! “不喜欢!我不喜欢!”她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自己对他的感觉。 “小妖精撒谎!”他毫不留情面地戳穿她,看她恼羞成怒,如火烧云一般艳红的脸颊更得趣味。 不再和她扯东扯西,握着她的腰,两人坐到了马车的地板上,他扯了原本铺在座椅上的布垫,盖在地上,以免弄脏了她雪白干净的身子。 他托起她的小屁股,十指深陷在柔软的臀肉中,深吸一口气,便疯了一样捧着她的屁股不断撞向他的腰腹。 啪啪巨响不断从两人下身传来,淫液四溅,有几滴都飞溅到霜霜的小腹上。 他虽然发狠,但始终把握着力道,知道她子宫口敏感,没有刻意地去撞击,每一下都是轻轻地碰了碰,用龟头问候过就抽出去。 “嗯啊啊……”霜霜受不住连连媚叫,声音又尖又细,宛如一只啼唱不休的春莺鸟。 马车跑动的巨响几乎盖过她高亢的叫声,像是无形的遮羞布盖住了霜霜的羞耻感,使她越发能全身心地被他带动着去迎合他。 霜霜被撞得往后倒,双手撑在垫子上才能勉强承受他的猛烈冲击,眯着眼睛看着俯在她身上的男人,他的额头上缀着细密的汗珠,随着他前后挺腰的动作滑落,濡湿了鬓角,性感到极致。 “嗯哼……”霜霜意乱情迷地呻吟,心脏开始一下比一下更有力地跳动,搏击胸前的皮肤,像要跳出胸口一样。 他专注地盯着下面,看着自己肏进她身体,眼睛都不眨一下,霜霜就不明白了,那里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让他看得这么出神。 她也低头去看,只看那巨物粗壮凶猛,却一次次进入她窄小的穴口,男人身上最坚硬的地方臣服于她,被她吸纳包容,以柔制刚,她竟有种自己在掌控这个男人的感觉。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为什么又要肏我?(ωoо1⒏υip) 这画面淫乱又极具最原始的性诱惑,深深地刻在她脑海里。 “呜呜……”霜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迷茫又难耐地哭起来。 “怎么了宝贝?疼吗?”楚闻宣稍稍放慢一点速度,控制肉棒深入浅出地肏她,爱怜地摩挲她泛红的眼角。 “呜呜……你昨天说过的,只有一次,今天为什么又要来招惹我?你不是很讨厌我成亲了,生宝宝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又要,要肏我?”她哭得哽咽起来,说话声音带着软软糯糯的委屈劲,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正对她做的这件事,就学着他说的那个字眼去表达。 楚闻宣听着她天真稚气地问自己为什么要肏她,几乎要忍不住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咬牙忍着强烈地欲望,他低头吻掉她眼角的泪水,带着咸咸的味道的泪水舔进嘴里,他却尝到了一点苦涩的滋味。 “对不起宝贝……”他埋首在她颈窝,嘴唇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对不起叁年前没有找到你,如果当时找到了你,那你就不会和别的男人成亲,你生的宝宝也会是我的孩子……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霜霜不可思议地从里面听出一点懊恼和后悔,她没想过,出身尊贵,位居高位的男人也会有这样脆弱的情绪,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可不容她多思考,他就把她的双腿弯折着挤压在她胸口,让她下身大大地敞开着。 他弓着背,依旧把头埋在她颈窝,臀部却好像打桩一样,一下一下深深地撞入她的身体。 “啊啊……”霜霜失控尖叫,看不见他的脸,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马车颠簸起伏,他逐渐与之同步起来,每一次车轮碾过一处石头,把霜霜的身子抛起来,他就配合着用力肏进去。 “啊……我不行了,你轻点,呜呜呜……”霜霜被肏得泪流不止,下体酸胀带着点痛楚,却不是那种会让人难受的痛,而是刺激兴奋的,就像有一次吃饭,她不小心咬开了一颗花椒,麻辣的味道迅速席卷整个口腔,跟火撩过一样,让嘴巴涨涨麻麻,合都合不拢,强烈的感觉直冲脑袋,而现在,合不拢的是她被撑开的小穴。 他整个人骑在她身上,近百下撞击,把她肏得穴口软烂,春水直流,潺潺不断得被撞出来,夹都夹不住。 快感不断聚集迭加,她失神地张着小嘴,濒临高潮。 他却突然停下,生生刹住了车,只有龟头插在里面,浅出浅入。 霜霜茫然地睁开眼,身体出于本能,扭动着把他的肉棒又吃进去一点。 “宝贝看着我。”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霜霜的脑袋瓜子一时还转不过弯来,跟不上他的节奏。 “我,我……”霜霜疑惑,他又不介意她成过亲了? “跟他和离,然后待在我身边好不好?”他看出她的顾虑,故而放下所有的身段哄她,每一句,他都在用我为自称,他在刻意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他是何等的尊贵?在这个帝王专制的年代,他为帝王之子,放眼京都朝堂,乃至整个中原,他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此刻低声下气,小心翼翼地问她要不要跟他在一起,语气温柔,却带着易碎的脆弱感,霜霜心里莫名泛疼。 况且,她对俞世杰从来只有感激之情,和离也早在她的计划之内,只是她如今能力尚不足,无法报答他,无法带着孩子独立才没有实施这个计划。 “我……可以和世杰和离,可是……墨墨呢?”暂时不谈俞世杰,那她的孩子呢?他也不介意了? 楚闻宣因为她的松口而高兴了不到一秒钟就又不痛快了,他自然知道墨墨就是她和那个男人生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不介意?只不过是想要和她在一起的心大过介怀罢了。 “让他跟着那个男人好不好?我可以给他一笔钱,他们会过得很好的,孩子我们可以再生?” “不行!墨墨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丢下他?”霜霜被他冷漠绝情的建议吓了一跳,他根本不知道墨墨对她的重要性!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我不是寻常男人,我是皇子!纵使我不介意你带着孩子跟着我,可皇室血脉容不得半点参杂!”他语气冷硬却难掩痛楚,担心她真的会因为那个孩子就不要和他在一起。 “他跟着我们只会被皇家厌弃的,倒不如跟着那个男人安安稳稳地生活?嗯?我答应你,以后回了京都也让你们书信来往好不好?”他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已经让步到了这般田地。 总想着先哄着她,怎么都要先哄着她心甘情愿地答应跟他在一起再说,说到底都是不想要她被逼得痛苦啊,他真是完全栽在她身上了,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不就是睡了两回吗?怎么就放不开手了呢? “不行的,不行的……墨墨他还很小,他不能离开我的,呜呜……”霜霜还是难过地哭了起来,为什么他非要她舍弃孩子?她的墨墨明明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小孩子,为什么他们皇家人要厌弃他? “那你是要孩子,不要和我在一起了吗?”他直起腰身,不再和她亲密相贴,居高临下,危险地盯着她,语气也骤然变得冰冷。 他一端出这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霜霜就怕他,哭都不敢哭出声了,只能无助地摇头,怎么都做不出这样两难的决定。 楚闻宣在她一直泪眼朦胧的沉默中渐渐失去了耐心,一颗心像掉进了万年冰河里一样,冷得他生疼。 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好。”他慢慢点了点头,明明下身依旧肿胀,可他还是直接退了出来。 小穴里尝过极致快感的媚肉依恋他的炙热,绞紧了不让他出去,楚闻宣用了点力气才拔出来。 穴口被狠狠地撑开过,突然失去了肉棒的堵塞,还保持着一个小圆洞的形状,大量的淫水喷涌而出。 凉飕飕的风吹过湿湿的腿心,霜霜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原本还残留的一点对情事的渴望也尽数消散了。 他快速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又变回了冰冷疏离,高高在上的叁殿下。 霜霜反观自己,跟他比起来,她可真是狼狈不堪,腿心湿哒哒地糊着一滩水液,裙子乱七八糟,亵裤不知道被他丢哪去了,连鞋子也不见了一只。 “你,你……呜呜呜……”霜霜终于还是忍不住大哭起来,不明白他怎么能这么决绝无情,明明他 那根棍子还勃起着,也能说不做就不做了。 楚闻宣只能忍着自己对她的情愫,刻意忽视她的眼泪,不去看她淫乱靡丽的腿心。 他把被自己压在腿下的亵裤还给她,又翻了半个车厢给她找回那只鞋子。 “自己穿好衣服。”他冷言冷语。 “呜呜……”霜霜哭得身子一抽一抽,都不见他给予一丁点安慰,也是彻底死心了,一边在心里骂他臭男人、死流氓,一边颤抖着穿衣服。 “阿北!怎么这么久都还没到?驾个马车都这么慢,你是不想待了?”楚闻宣一肚子火气被办法对她发作,无处发泄,只能骂两句阿北来缓缓。 阿北在马车外头被骂得一头雾水,连连应声说不敢不敢,拽了在山路上乱窜的马头回到正轨上。 他这位主子爷最近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琢磨了。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原就已经离小村庄不是很远了,加之阿北怕他家爷又要发火,故而在霜霜心里暗骂到第叁十四遍臭男人、死流氓时,马车急急地停在了一户农家小院门前 小木屋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子,正是被马蹄声吸引而来的俞世杰。 马车的竹帘掀开,走出来一个身着海棠红春裙的曼妙女子,俞世杰疑惑皱眉,赶紧上前。 “霜霜你回来了。”俞世杰的目光在面生的阿北、紫杉与这辆明显造价不低的马车上来回扫视一遍,略有警惕。 “嗯,世杰。”霜霜有意低着头,掩饰自己哭过的样子,可她说话的声音犹带着哽咽之感,俞世杰一听便觉得与她往日那副清丽脆亮的嗓音不同。 “霜霜你怎么了……你哭了!”俞世杰看她红红的眼眶,又见那个坐在前头的马车夫面露不善,顿时就联想到了许多不好的事情来。 “是有人欺负你吗?是他吗?”他一时紧张,竟忘了平日里遵守的君子礼仪,双手握住霜霜的肩膀晃了晃,又瞪了一眼阿北,问的话里明显意有所指。 “没有……墨墨呢?怎么不见他?”霜霜把俞世杰的手臂轻轻推开。 她此刻疲惫不堪,实在无心多与他解释这几天以来所发生糟糕事,只想赶紧找个角落躲着独自舔舐伤口,最好能再抱着她的小可爱好好睡一觉。 俞世杰以为她是被人欺负了不敢说,原本已是一副横眉怒目的神态,忽又听到霜霜问他墨墨,神色微微躲闪,颇不自然。 “墨墨他……” “怎么了?墨墨怎么了吗?”霜霜敏感地察觉到他的变化。 “我……霜霜对不起……”俞世杰懊恼地低下了头,见霜霜这般紧张,越发觉得自己没脸面对她。 “你说啊!墨墨怎么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霜霜的声音陡然拔高,脑袋里快速闪过昨日顾芳菲疯癫时说的那些话,难道是张刻把墨墨怎么样了? 就连一直待在马车里,想着眼不见为净的楚闻宣都听出来不对劲,他不由自主地凝神去听车外的动静。 “霜霜你先不要激动,是这样的……昨日我原本在家中教墨墨习字,邻居王大哥突然跑来说有人在书署那边闹事,我急忙去看,便把墨墨带到沉婆婆家中跟大元子玩,婆婆她因为要到河边洗衣服,就把两个孩子都带去了,当时河边还有好几个小孩在,墨墨想同他们一起玩,可是那几个孩子估计是年纪小,没见过墨墨的蓝色眼睛……一时没人注意,墨墨就被推到了水里,不过你不要担心,墨墨已经救上来了!” 俞世杰捡着重要的话说,刻意避开某些细节,那些难听的话他都不敢说给霜霜听,怕她听了要伤心。墨墨的蓝色眼睛本就稀罕,何况是相对闭塞的农村地方,几个乡下孩子年纪小,见识少,没见过蓝瞳,误以为墨墨是哪里来的怪物…… 马车内,楚闻宣听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正埋汰几句,她找的什么男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忽然警觉地捕捉到那个敏感的字眼。 蓝色眼睛?! 那个孩子的眼睛是蓝色的? 他在刹那间意识到了什么,那一刻,血液似乎在身体里倒流,一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感席卷全身,连原本觉得结实过硬的马车地板都踩着有种不真实感,整个人都像飘起来了一样。 电光石火之间他已经夺门而出,两步并作一步跳下马车。 霜霜初听闻噩耗,本就不适的身子难以承受强烈的冲击,眼前一黑,软软地往后倒。 楚闻宣立刻大步上前扶住霜霜无力弯折的腰肢,俞世杰亦第一时间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手臂,两个男人的手为着同一个女人的安危碰撞到了一起。 楚闻宣到底是常年习武的人,反应速度远在俞世杰之上,他在俞世杰的手即将碰到霜霜时快速地劈开,将霜霜稳稳揽于自己怀中。 俞世杰虽也是年轻力壮的男人,但他一介文人书生,平日与人相处也是温和有礼的,哪有动刀动枪的机会?力气自然不及楚闻宣,突遭他一个手刀劈来,也是吃疼了一阵。 “你是何人?”俞世杰咬牙,怒目盯着眼前这个把霜霜抱在怀里的男人,这人一眼望去,便让人觉得气宇轩昂,周身散发出的迫人气场更是让俞世杰隐隐不安。 楚闻宣很不客气地斜了他一眼之后,还是决定先顾好怀里的小女子。 “以珍?还好吗?”他臂弯收紧,让她靠在他怀里,拍了拍她的脸颊,说话的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霜霜一阵恍惚,甚至都没注意到他叫她什么,只看着那张刻骨容颜,想起他的决绝无情,心尖一阵酸痛,忍着眩晕感推开他。 “你走开!”她说话的声音虚弱无力,却还强自站稳。 “世杰,墨墨呢?他现在在哪?”她现在满心里只担心儿子。 “霜霜你不要担心,墨墨受了凉,有点发热,我已经带他看过大夫吃过药了,现在在屋子里睡着了……” 霜霜不等他说完,就转身往院子里跑,楚闻宣想要去扶她,却被俞世杰捉住了手臂。 他看着霜霜步履间还算平稳,没有摔倒,娇小的身子绕进了房间里,才转过来。 那双桃花眼微微收紧,眸中寒光乍现。 “你到底是谁?”俞世杰一字一顿,捉住楚闻宣的那只手在暗自发力收紧。 两个男人互相探视对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连站在旁边,努力把自己变成个透明人的阿北和紫杉都不禁抹了一把汗,这大概就是常说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两人之间暗流涌动,楚闻宣终究是帝王之子,从小养出来的不凡气度,此刻,那种敢傲睨万物、目空一切的气魄便散发出来,加之他比俞世杰高,光是身高压制就足够让从来性格温良的俞世杰备感压力。 “你说话!”俞世杰被他的沉默不语激怒,他不说话,俞世杰便觉得他是在轻视自己,清隽的脸上浮出一层涨红。 可楚闻宣依旧不说话,一些事情他即已认定,那俞世杰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桃花眼中,墨蓝色的深潭里氳氤着万事把握的自信光芒。 “你,你……”近距离的对视,俞世杰已经注意到了他那与众不同的瞳孔颜色,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收握的双手刹那失去了力气。 楚闻宣挑了挑眉,知道他看出来了,内心的那个念头更因俞世杰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变得更加坚定。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证实这个想法,甩开俞世杰的手,往房子里去。 宝贝,你没发现宝宝的眼睛和我一样都是蓝色 男人稳健的步伐中稍有凌乱,堪堪停在房间的门口,他看着房间里的女人和孩子,那一刻心里是难以言状的情绪,沉重得他再迈一步都觉得艰难。 简朴的小木屋里,身量纤弱的女人背对着门口,抱着一个小孩子在房中来回踱步地哄。 那个看着只有两岁大的小男孩趴在她的肩头,依恋地蹭着她的颈窝,像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一样,拱来拱去,汲取母亲身上会让他安心的气息。 “呜呜……娘亲,墨墨脑袋疼……”小小的人儿握着拳头揉自己被泪水沾湿的眼睛。 “墨墨乖,娘亲亲一亲就不疼了好不好?”霜霜看着儿子难受自己也忍不住掉眼泪,拉开他揉眼睛的小手,亲亲他的小拳头,又亲亲圆圆的脑袋。 “手手脏不可以揉眼睛的,嗯?娘亲说过的,墨墨是乖宝宝,要记住知道吗?”霜霜抱着墨墨的小屁股往上一托,把他抱得更稳一些,她手劲小,墨墨如今重了些,她抱久了就会有点吃力。 “嗯……要娘亲抱。”生病的小宝宝最是要人的陪伴和安慰,他一双小短腿夹紧了霜霜的腰,不愿意离开母亲温暖的怀抱。 “好,宝宝要不要再睡一觉?”霜霜一下一下的轻拍墨墨的后背,方才他睡得不安慰,霜霜一进来就醒了,哭着喊娘亲,精神头明显的还不是很好。 “嗯……”墨墨得了娘亲的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他把小脑袋往霜霜肩头一搁,正要闭眼睡过去了,却突然看见门口站着的那个男人。 在墨墨小小的世界里,那个男人真是长得太高大了,好像比他的鱼鱼爹还要高。 他像那棵听说在村口扎根了几十年的大榕树,那么挺拔伟岸,光站在那,就几乎能把门口挡个严实,几缕阳光从过他的身后照射进来,就像在夏日里,那棵大榕树繁茂的枝叶遮挡了猛烈的阳光,投下一片阴凉和温和的光线荫蔽人们,此刻,他在墨墨心里也投下了一个深深难忘的身影。 两双墨蓝色的眼睛隔着半间屋子的距离,在空气中碰撞,一双童真稚气,一双幽静深邃。 楚闻宣初次和自己的儿子对望,看着他那双圆圆的大眼睛和墨蓝的瞳色,有那么一刻,是万千思绪都停滞不前,几欲稳不住身形的。 “娘亲……”墨墨在霜霜怀里扭了扭身子,好奇地伸出手,指着那个立在门口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的男人。 “怎么了?”霜霜顺着他的手指头回过头去,看到了男人那一种复杂,却又好像有点激动神态。 霜霜呆滞住,不明白他跟着进来做什么。 楚闻宣看着两双相似的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心底是浓重到化不开的柔情,好像被人灌了一整壶甜到发齁的蜂蜜水,喉咙涩涩,心尖却被甜蜜蜜地融化。 他居然还能傻愣愣地想着,儿子的瞳色虽然随了,是他一样的蓝色,但其实眼睛长得更像他娘,亮晶晶,湿漉漉的,像一只迷失在林间的小鹿,可怜又可爱。 他走到母子俩身前,平生第一次以父亲的视角,近距离观察自己的儿子。 男人略微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墨墨的脑门前,把他的细碎的几根刘海吹得飘飘扬扬。 楚闻宣看得心里柔软地一塌糊涂,他小心翼翼地用手心探了探儿子的额头,温度略高。 墨墨看着陌生的男人摸她,出奇的也不抗拒,按说那么小的孩子看见陌生人应是害怕的,可他没有,乖乖地任他摸,只是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你要做什么?”霜霜抱着墨墨后退一步,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些看起来小心翼翼的动作。 楚闻宣看她警惕的样子,真是又心疼又无奈,他大跨一步,更加靠近他们母子,大手小心细致地挽起霜霜鬓边的几缕发丝,替她别好在耳后,然后托起她的下巴,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霜霜的脸上。 “宝贝,你没发现宝宝的眼睛和我一样都是蓝色的吗?”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盯着她的眼睛,好像要看进她的心里,看看她这个做娘亲的怎么能这么迷糊?连他和儿子这么明显的相似特征都没有发现吗?真是傻得让人怜爱。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真是越发心疼坏了 霜霜茫茫然然地回不过神,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显然是对男人的言下之意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 她的墨墨是他的儿子?这怎么可能?可确实如他说的一般,他们的眼睛都是墨蓝色的。可这怎么可能呢? 霜霜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生了他的儿子。 “傻瓜,怎么都不知道跟爷说呢?”如果他早知道怎么会误会她这么久?怎么会舍得狠心对她? 叁年前她才多大?就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给他生孩子了吗?原本怀着的是金尊玉贵的皇子皇孙,该是怎么紧张怎么疼爱都不过分,可她只能委屈地在这乡野里待产生子,把孩子健健康康地养到两岁大,这么简陋的生活条件,她也把孩子养的玉雪可爱,楚闻宣想着这些,真是越发心疼坏了。 “让爷抱抱孩子,嗯?”楚闻宣把手伸向呆呆的墨墨,当爹的激动又兴奋,迫切的想要和自己儿子好好亲近一番。 “不要!你不许抢我的孩子!”霜霜却突然激动起来,抱紧了墨墨往后退,她太过慌乱,以至于忘记了身后就是一张圆桌,后脚跟撞到桌子腿,她身子站不稳要摔倒。 “小心!”楚闻宣赶紧伸手揽住她的腰。 墨墨被挤到了两个人的怀里,楚闻宣扶稳了霜霜之后,趁她不妨,就把儿子抱了起来,香香软软的小团子就这样落进了男人的怀里。 一股香甜的奶味儿充盈着楚闻宣的鼻尖,他沉醉其中,仔细地端详小家伙的五官,已经快速地分辨出哪里长得像自己,哪里又比较像他娘亲,一颗心好像被填满了一样饱胀。 他长得高,抱起来的高度自然要比霜霜高许多,墨墨看着自己陡然远离地面许多,整个人好像一只鸟儿一样飞了起来,他也不知道害怕,呆呆地待在父亲宽阔的怀抱。 霜霜看着两张一大一小,颇为相似的脸,只觉得老天真是狠狠地把她捉弄了一番。 明明之前在马车上还逼她不要孩子的男人,此刻,一双眼睛恨不得镶在墨墨脸上,半点移不开,抱孩子的动作明显不熟练,却也看得出来小心翼翼,珍而重之。 如果墨墨真的是他的孩子,那为什么他从不来寻他们母子呢?她摔破脑袋失忆了也就罢了,他难道也不知道吗?真的那么心疼孩子会放任他流落在外面?还是这只是他为了接回孩子刻意假装出来的喜爱呢? 对了,听说诚王府上只有一个侍妾,受诚王独宠,即使多年未有所出,诚王依旧只有她一个女人,王妃不娶,也未再纳妾……所以,是他和他的女人没有孩子,所以就要来夺走她的墨墨吗…… “你把孩子还给我!墨墨是我的孩子!你不可以抢走!”霜霜踮着脚想从他怀里把墨墨抱回来,她不够高,好一番费劲也抱不着孩子,急得面色惨白,眼眶一片通红。 母子连心,墨墨受到霜霜情绪的影响,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金豆豆毫不客气地掉落,啪嗒啪嗒地砸在楚闻宣手上。 “呜呜……娘亲,娘亲,我要娘亲!”墨墨伸出小手冲霜霜要抱抱,小身子挣扎起来,在楚闻宣怀里像条活鱼一样乱扑腾。 “楚闻宣你把孩子还给我好不好,他还在生病,他难受。”霜霜着急起来,哭着直接喊了他的名讳。 母子俩此起彼伏的哭声让楚闻宣即头疼又心疼。 “别哭,爷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抢孩子了?”他无奈,只能把孩子放回霜霜怀里,她那么戒备的样子让他浑身无力,束手无策,又不能大声说话,怕吓着她会哭得更凶,真是一身力气无处可使。 “宝宝病了,爷带去看太医好不好?你也一起去的啊,太医的医术肯定要更好一些的是不是?你也不想宝宝难受对不对?”楚闻宣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耐心地跟她分析当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他多少摸清了她的性子。 别看这小女人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也是个倔的,单看她昨日哭得稀里哗啦,却还能梗着脖子问他要不要就知道了。 他不得不收敛起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拿出十二万分的温柔对她,不然,她说不定真会跟他死犟到底,不让孩子认回他这个亲爹! “你跟着一起去呢,爷怎么抢得着孩子?快别耽误了,宝宝还在生病,他难受……” 他谆谆善诱,拿她说过的话堵她,孩子就是霜霜的软肋,他看准了这一点。 自然是孩子和孩子的娘都要一起拐走的 霜霜又一次陷入左右为难。 她当然想要孩子快点好起来,她也知道,全天下最顶尖的大夫恐怕都效忠于他们皇家,他确实有能力让孩子接受最好的治疗,而这些,是她无论怎么努力,怎么赚钱都无法给予孩子的…… 霜霜倍感无力,孩子已经哭累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在她怀里昏昏欲睡,小脸蛋因为发热而异常潮红,明明被生病折磨得疲惫极了,却还是不安地抓紧了娘亲的衣襟。 原本坚不可摧的心墙正在一点点破裂…… “我可以带着宝宝跟你去,但是你绝对不能偷偷带走他,你发誓。” “好,爷发誓,决不跟你抢孩子,如有违誓,就让爷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儿子,好不好?” “……” 这誓言也算毒辣了,霜霜也是被他惊着,她可从没让他说这后半句,世人都盼望多子多福,儿孙满堂的福气,他竟然肯发这样的毒誓,难道真是误会他了? 霜霜突然觉得,对付这个男人,自己手里还算有点筹码。 要说在楚闻宣心里,誓言这种虚妄的东西真是没有半点威胁力,不过是不希望她再胡思乱想罢了,况且,他怎么舍得不要她?自然是孩子和孩子的娘都要一起拐走的。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快给宝宝穿好衣服跟爷走。” 他摸摸她的脸,又拍了拍她的头,完全是哄小孩的方式,让霜霜脸颊发烫。 墨墨半睡半醒,扒拉着娘亲的脖子不愿意离开,一拉他的手就要哭,霜霜一个人又要抱着他,又要给他拿衣服,实在有点忙乱。 “你说,衣服在哪?爷给你找。”男人两手空空一摊,颇有些讨好的意味,表示自己很乐意为他们母子效劳。 他肯屈尊降贵,霜霜也不矫情,自然是要好好使唤他一番的。 指使他去衣柜里拿孩子的外套,又叫他去收晾在院子里的小薄毯进来。 他不清楚房间的布局,也不知道衣柜里的衣物是怎么摆放的,霜霜只说了是一件棕色的小袄子,便好以整暇地抱着孩子坐在床头看他去找。 她就是有心的,让他翻箱倒柜去,端看身娇肉贵的叁殿下肯为了儿子做到什么地步。 楚闻宣巡视了这间小小的屋子一周,最终锁定了挨着墙角的红漆木衣柜,他走过去拉开柜门,只见里头衣衫、被褥整整齐齐地塞满,他粗略扫了一眼,冬天盖的棉被、女人的衣裙、小孩的衣物、还有几只看起来有点旧了的布娃娃,唯独没有男人的服饰……心思缜密如他,一眼就能看明白。 男人高大的身躯以一种颇不自然的姿势弓着,他半个头都扎进衣柜里翻找得投入,拿出来一件棕色的小衫冲她扬了扬,她淡漠地跟他说不是这件,他又埋头翻找。 如此他又连续翻出来六七件衣服,霜霜都说不是,可他倒是任劳任怨,不见半点厌烦。 终于在第八件衣服拿出来时,霜霜觉得再折腾倒显得她过分了,便点了点,让他拿过来。 他人高马大的,孩子的衣衫小小,捏在他的手里,怎么看都显得有点笨拙。 他还伸手过来想帮她抱着孩子方便穿衣服,可霜霜此刻坐在床边,孩子稳稳地坐在她膝盖,并不需要他的帮助。 她瞥了一眼他那停在半空中的手臂,不耐烦地朝门口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楚闻宣立刻心领神会,跑去院子里收小薄毯。 院子里俞世杰垂头丧气地坐着,阿北紫杉站在竹门外没有进来。 阿北第一个瞧见楚闻宣出来,正要上前,却被他家主子爷一个冰冷的眼神吓得生生止住迈出半步的那条腿,他心虚地低下头,已经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办事不力,差点害他家爷没了两岁大的小公子。 楚闻宣当着叁人的面收了晾晒在支架上的薄毯。 这可是惊掉了阿北和紫杉的下巴,养尊处优的主子爷何时做过这些小事?但看他那稀罕的殷勤模样,竟不想,对女人使唤他做点小事还乐在其中吗? “霜霜,你……要走了吗?”霜霜抱着孩子出来让俞世杰慌乱不已,他看了看楚闻宣一眼,这个男人虽然站在霜霜身后,手臂却是虚揽着她的肩膀,一副宣示主权的样子,这些看似不经意的小动作男人一眼就能看懂。 “没有,我只是带墨墨去看病,很快就回来了,我和墨墨都不在家,你可不能又读书到深夜连晚饭都不吃,身体是最重要的。”霜霜并不理会身后男人那道灼热的视线,她是答应带孩子跟他去看病,可从没说过就这样跟他走。 “好,好,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俞世杰听她说还会回来自然万分欣喜。 “走吧,太阳大,要晒着孩子了。”楚闻宣催促,他可见不得二人眉来眼去,殷殷道别的模样。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我不想跟你谈!(咱们珍珍傲娇了!) 霜霜又坐回了这辆马车里,这一次,马车没再疯了一样往前冲,而是顾着孩子,走得小心又平稳。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事情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来还对她冷漠无情的男人,此刻安安静静的坐在她对面,她不让他挨着坐他就不挨着坐,只偶尔看一眼她和孩子,乖得像一只很听主人话的大狗子。 他倒是转变得快,两幅面孔切换得得心应手,只是霜霜还适应不过来,总觉得怪怪的。 直到马车停下,霜霜才知他直接带他们母子上了鹿山。 因为帝王的到来,此刻鹿山到处都是围守的羽林军,大小林立的幄帐以围圈的方式排列,最中间明黄色的帝王幄帐遥遥可见,无数印着本朝国号的军旗风中飘扬,吹得飒飒作响,初见皇家气派,霜霜心里也是震撼的。 皇子们的幄帐虽都集中在一处,但因都随皇帝狩猎去了,所以四周一片安静,一路上霜霜也并未遇见太多人。 虽是临时扎营,可幄帐内的陈设也并不简陋,何况他身份尊贵,自是什么都不缺的。 太医也很快就来了,正是太医院的儿科一把手,此次随行南巡,专门伺候几位年纪尚小的皇子。 忽听闻叁殿下召了这位儿科一把手去,众人也是惊奇,皆知叁殿下将近而立之年,膝下又无子嗣,召儿科太医是要作甚?不想入了叁殿下的营帐,竟看见一位与殿下同款蓝瞳的小公子,太医抹额,觉得自己似乎窥见了某些皇家私密。 “小公子体格健壮,且体热之症并不严重,只待服用几贴药,再辅以清淡饮食几日,很快便会痊愈。” 太医诊了脉便安静地离开了。 霜霜摸了摸孩子的脑袋,觉得温度已经有所下降,惴惴不安的心终是稳定了不少。 “娘亲,这是哪呀?”墨墨迷迷糊糊地拉着娘亲的袖子说话,折腾了这么久,马车上也一直没睡好,此刻安静下来,就忍不住犯困,可到底是陌生的环境,小孩子心里总是容易不安。 “宝宝乖,这是鹿山呢,娘亲以前说过的,有很多漂亮的梅花鹿的地方。”霜霜轻轻拍打着盖在墨墨身上的小毯子哄他睡觉。 “哦……那为什么爹不跟我们一起来?” 霜霜愣住,有一瞬间的慌乱,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一直安静地站在他们母子身后,即使沉默不语,他气场也是迫人的,想让她忽视都难。 “宝宝不是困了?快点睡吧,娘亲一直陪着你……” 霜霜哄着哄着孩子,自己也觉得有点困了,一整天的身心折磨实在让人疲惫,但那人跟尊雕像一样一直杵在身后,她就算是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也不敢就这样睡着。 忽有一双温热的大手拍了拍她的脸颊,霜霜使劲儿睁开眼,男人的俊脸在眼前放大,他还带着一抹笑,笑意温柔,眼神缱绻。 “我们谈谈?”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好像怕惊吓到什么,偏他那副好听的嗓子又自带浑厚磁性质感,听着就像是催眠曲一样。 “我不想跟你谈!”霜霜撅着嘴巴嘟囔了两声,眼睛再也睁不开,瞌睡虫上头,被人吵醒了自然不乐意,况且她现在烦死他了。 女人脑袋一歪,小小精致的脸蛋落在了他的手心,他忍不住揉了一把她脸颊上的嫩肉,果然满手软香滑腻。 当娘亲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娇气呢?真让人爱不释手。 他俯身,把跪坐在床边软垫上的女人抱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在床榻上,和孩子睡在一块。 他又取了一张大点的毯子给母子盖上,虽说如今是春日里,但稍不注意还是容易着凉,他记得,她身子不好,是给他生孩子落下的病根,可她却给他生养了一个健壮的孩子。 转眼就要虚岁二十有九了,人生临近叁十而立之年,他一直无妻无子,若说他生性淡漠,孤家寡人惯了,从不念想这些吗?是不是这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前年比他小九岁的弟弟也已娶妻,生得一个小公主机灵可爱。 周岁宴,他定制了一只金镶玉的项圈前去祝贺,弟弟打趣他说,金镶玉,金镶玉,乃金枝玉叶之意,叁哥有心,知弟弟疼爱这闺女,可叁哥这般心思怎么也不多些放在自己身上?弟弟真不知何时才能也赠一副金镶玉给叁哥,让你我兄弟二人的情谊延续到她们堂姐妹的身上?只怕是,遥遥无期了。 弟弟摇头笑笑,颇不欣赏他这般无欲无求的样子。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哦,他说,他教养不好孩子。 弟弟一听,笑得更肆意了,直道,叁哥真不想娶妻也不必这般搪塞弟弟,教养不好?你我为皇子,这衣食住行,是最不缺的东西,好的学究先生也尽供挑选,怎会教养不好孩子? 他笑了笑,不再说话。 教养孩子只让他衣食无忧,可读书习字便足够了吗?若是不能给予孩子最需要的陪伴和温暖,再好的外在条件也只能养出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脑海里又浮出了一抹红色的身影,这么多年了,那人的模样早已模糊,但那一身鲜红如血的衣裙却永远刻在他的记忆里…… 楚闻宣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将脑海里凝聚起来的画面驱散,再睁眼,女人娇美如花的面容与儿子粉嫩的小脸挨在一起,一大一小睡得香甜。 他心里隐隐涨得厉害,似有什么东西要满溢出来一样,他说不出具体是什么感受,只觉得看着他们母子,自己浑身都是酥软的。 他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笑了,那样欣喜的笑容与他往日清冷高贵的样子可真是不相配,不过他乐在其中。 他想,他终于也有了想要爱护的人。 你就是三哥要求娶的那个女子 (ωoо1⒏υip 霜霜一觉睡醒,已是黄昏时分。 墨墨也醒了,正盘腿坐在床上玩自己的脚丫子。 “娘亲!”墨墨见娘亲醒了,高兴得卷成团子,一骨碌地滚到娘亲怀里。 “宝宝真乖,娘亲摸摸头,看还烫不烫?”霜霜接住孩子,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已然降下来了不少,确实看着人也精神了,不似白天时,整个人蔫蔫的。 门帘掀动,吹拂进来一阵凉爽的夜风,紫杉与紫苏提着食盒进来,脸上皆是笑意。 “姑娘和小公子醒了?正好,奴婢从膳房提来了吃食,姑娘和小公子洗漱后,过来用些吧。” 膳食每一道都是精巧细致的,有新鲜鱼虾,也有清淡小菜。 一道炙羊肉特意摆在了霜霜的最前面,那酥脆的外皮和鲜亮的油光一下便吸引了她的目光。 “今儿午后,殿下猎得一只羊,特意叫膳房做了这道炙羊肉,又因不知姑娘何时起身,故吩咐了膳房无论多晚,都给姑娘留一些,这可是殿下的心意呢,姑娘可要尝尝?”紫杉说着就替霜霜夹了一块羊肉。 羊肉鲜美,烤得正好火候,外焦里嫩,配着浓香的酱汁和焦香的芝麻,只尝一口,便让人食指大开。 “姑娘喜欢,殿下肯定高兴!”紫苏适时地添上一句。 “还有这道鲜鱼羹,是殿下专门命人到山下买的新鲜鲈鱼,殿下念着小公子生病,不易用太过油腻的荤腥,故吩咐了准备这道清淡开胃的鱼羹。” 他倒是周到得很,霜霜心里嘟囔了两句。 舀了一碗鱼羹让墨墨自己舀着吃,不知他是真饿了,还是特别喜欢这羹,一小碗下去了,积极地要添第二碗,已经远超他平日的饭量。 “小公子喜欢,殿下肯定高兴!” 霜霜怪异的眼神瞥了紫苏一眼,后者赶紧懂事闭上嘴巴,专心布菜。 紫苏心里念叨,希望姑娘不要嫌弃她话多才好,这可不怪她,是殿下吩咐的要好生伺候着姑娘和小公子,她只是把殿下为姑娘做的事都说出来罢了,她还想着姑娘大约喜欢听这些呢。 “那……他人呢?”饭吃了一半,霜霜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 “姑娘可是说殿下?殿下午后陪圣上狩猎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未回来,现下估摸着也是陪圣上用晚膳了,姑娘不必担心。” “哦……”最后那句话听着像是刻意打趣她的,霜霜咬了咬嘴里的勺子,耳根子有点发烫。 饭后,由紫杉与紫苏陪同,霜霜与孩子在幄帐附近遛弯消食。 夜晚,山间繁星点点,凉风习习。 “娘亲,今天的那个人,他是谁啊?”墨墨晃了晃霜霜的手臂,仰着脑袋问她。 小孩子眼里满是好奇,一派纯真无邪,霜霜看着他在夜光下熠熠生辉的墨蓝色眼眸,想到另一双同样是蓝色,却更添深邃沉静的眼睛。 心,没来由的剧烈跳动了两下。 “他……是墨墨的一个叔叔……”她终究不能马上对孩子说出他就是孩子父亲的话,且不说孩子一时可能接受不了,就连她自己,也是用了一天时间来消化都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蜀,蜀,黍?”墨墨已经能慢慢发出了类似“叔叔”的音节。 “嗯,墨墨觉得他……怎么样?”霜霜蹲下身子和墨墨平视。 “嗯……他长得很高……”墨墨歪着脑袋,绞尽脑汁地回忆。 长得很高? 霜霜忍不住笑了一声,揉了揉孩子毛茸茸的发顶。 高傲如他,绝对也是想不到自己在孩子眼里留下的第一印象竟只有长得很高。 “娘亲,为什么他的眼睛是蓝色的?”墨墨说着,用胖乎乎的小手也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他知道自己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和那个人一样的蓝色。 “还记不记得娘亲说过,为什么咱们墨墨的眼睛是蓝色的?”霜霜温柔地拉着孩子的手说话。 “记得!娘亲说过,墨墨是老天爷爷最喜欢的孩子,所以他给我做了一个蓝色眼睛的记号,想要在所有的小孩子里认出我,看我有没有做一个听话的好孩子,才要继续喜欢我!”墨墨挺直腰板,一脸自豪。 “所以,蜀,蜀黍也是老天爷爷喜欢的孩子吗?” “嗯……”霜霜没办法只能顺着应下去。 “那我一定要跟蜀,蜀黍成为好朋友,一起做好孩子!”墨墨找到了他自认为的好朋友,高兴极了,像只黏人的小宠物,围着霜霜身边转了两圈。 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霜霜回头,见一个少年被仆人搀扶着,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他脸色略微发白,隐约可见底下两条腿在细微打颤。 “你就是叁哥要求娶的那个女子?”少年咬牙忍着痛,目光炯炯地盯着霜霜。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宝贝,肚兜小了(2500,小酥肉) 她双手推在他脸上,黑暗中,慌乱地往旁边看,孩子睡得很熟,对外界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更不知道他的父母此刻正在身旁,如交颈鸳鸯一般缠绕着。 两人仿佛是在背地偷欢,这种感觉即羞耻又刺激,霜霜恍惚听见帘外雨声哗哗,原来这场雨早就下出来了。 “不要,墨墨还在……” “没关系,宝贝不要叫那么大声就好了,他睡着了,听不见的。” 无耻!霜霜在心里骂他,面上却是咬紧了嘴唇,不让那些羞人的声音跑出来。 他的唇游移到她胸口的位置,用牙齿咬开衣服上的纽扣,露出豆绿色的小肚兜,这颜色嫩,更衬得她皮肤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透亮,夜里都能瞧见的细腻光泽感。 他把脸埋进那两团丰盈中间的山沟沟里,隔着一层肚兜的布料,深深吸取她身上的味道,有点奶味,又有点梅花的香气。 那肚兜被他弄得歪歪扭扭的,右边的那只滚圆几乎罩不住,堪堪被束缚着,溢出一点雪白的乳肉。 “宝贝,肚兜小了。”他着迷地盯着她胸前,看那肚兜被顶起来高高的,涨涨的,快要包不住她的两只大奶了。 “你闭嘴!”霜霜听得脸上一片火烧般的滚烫,羞愤地挥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他被打了脸也不恼,只盯着她,嘴角勾着那抹坏笑,看起来痞帅痞帅的,透着一股风流劲。 “宝贝,不用害羞,肚兜穿小了爷给你买多多的好不好?红色的,蓝色的都穿穿,宝贝这么好看,肯定穿什么颜色都好看的。”他就是故意调侃她的,知道她脸皮子薄,就死命逗弄她,看她害羞得红透一张脸也是大大的乐趣。 “你再说!你再说你就滚!”霜霜臊得没脸看他,捏着被角把脸藏起来,却还不忘再看一眼孩子,看他睡得那般无知无觉,甚至还打起了小小的呼噜,霜霜真是恨不得也一闭眼睡死过去才好,省得看见这男人像只饿狼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样,围着她打转。 “好好好,不说了。”他颇懂得见好就收,看她不高兴了,赶紧抱着她哄了哄。 感觉她的身子软下来了,他又低头往她胸前凑,高挺的鼻尖顶着她的奶头磨蹭,左右拨弄,直弄得那颗小红豆变硬,高高的挺立起来,把肚兜顶出一个小尖儿。 “唔……”霜霜敏感的身子被他轻易挑起反应,她自己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音,却捂不住身体里翻涌的情潮。 他捏着肚兜往中间拨,轻薄的布料可以直接夹在两乳之间那条深深的沟壑,都不必他一直用手拉着。 一只奶子晃动着弹跳出来,嫩生生地挺立着,好似一只脆嫩的春笋,尖尖上还缀着一颗艳红色的茱萸果。 “宝贝好漂亮……”他由衷地叹谓一声,低下头把这颗果实含进嘴里,另一边也不冷落,大手隔着肚兜肆意揉捏。 “嗯……”霜霜的身子一下绷紧,手心揪住被子,身体出于本能挺起,却好像主动地把自己的奶子更往他嘴里塞。 他的嘴巴把她的乳儿包含住一半,大口大口地吮吸,明明不可能吸出奶水,可霜霜还是能听见他发出吞咽的声音。 “不可以,不要吸了……”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攀上他的脑袋,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感觉到他的头发湿湿的,才想起他之前被罚跪来着,莫不是也淋雨了? “楚闻宣?楚闻宣?你淋雨了吗?”霜霜赶紧推了推他的肩膀,心里控制不住开始紧张。 他抬起头,嘴巴还恋恋不舍地吸着她的奶子,拉出长长的一段距离才放开,奶子一下弹回去,乳肉乱晃。 “没事,宝贝别担心,就淋了一会儿,不碍事。”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给她揭过去,只想继续低头吸她的奶子。 他才用舌头抵着那颗硬硬的小果子舔了两下,就又被霜霜推开,她拉着他的衣服想把他扯上了一点,摸到他的衣服,才发现他衣服也是潮湿的。 “衣服也湿了,这样穿着不冷的吗?你是不是还被打了?快起来让我看看!”她的手摸索着往他背上去,想找找他的伤口是不是在背上。 “没事没事,别担心,就打了两下而已。”他看她这般紧张自己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就算背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疼得他整个背都是麻木的,他也不觉得难受了,只想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你不要给我这个吊儿郎当的样子!快起来给我看看!”她板着一张小脸蹬他,怒骂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宝贝真凶!”他溺宠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爱死了她这副小妻子训夫君的样子。 “没说不给你看,但是先让宝贝舒服了好不好?”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就迅速钻进被子里,掰开她的腿,要脱她的裤子。 “喂,喂!你干嘛!” “嘘……宝贝小声点,别把儿子吵醒了。”他的声音从被子的传出来,闷闷的。 霜霜吓得赶紧看一眼儿子,墨墨似乎确实是受到了惊扰,圆圆的小身子蠕动着转身,背过去躺着,片刻又安静下来继续熟睡,完全不知道他的娘亲正他爹被欺负着。 “你别这样……”她也不敢大声说话了,撑着身子起来一些,欲哭无泪地看着被子拱起那一大块。 “你,啊……”一阵奇怪的触感从身体敏感的地方传来,霜霜浑身无力倒在床榻上,咬着自己的手指,低低地叫出声。 再也阻止不了了……他怎么那么坏,竟然用嘴去亲她那里…… 楚闻宣的嘴唇贴上她两片闭合着的柔软花瓣,一片黑暗中他看不清楚,却能闻到那股从她的小穴里发出来的淫靡香气,诱惑着他舔开阴唇,把舌头探进去。 小穴里的嫩肉软糯香甜,他一把舌头伸进去,就自动地吸附上来,与他的舌头纠缠,就像在接吻一样。 “嗯啊……”霜霜受不住地夹紧了腿,把他的头死死地夹在腿心,更刺激得她自己一阵战栗。 楚闻宣用手指轻轻捏住她的阴蒂,小穴里立刻颤抖着涌出来一股淫水,他用舌头全部卷进了自己嘴里,吞下腹中。 干涸的喉咙因为她充沛的汁液而变得润泽顺畅,他迫不及待地又亲上她的小穴,想吸取更多。 灵活的舌头再次插进去,虽没有阳具那般坚硬,但柔软自有柔软的好处,那就是,她可以更快、更轻松地接纳他。 舌头一下深入,扫过穴里内壁上每一处凹凸的小褶皱,细细舔抵,温柔安抚。 她动情的水液逐渐变得丰沛,犹如潺潺春水,涓流不息,他甚至来不及全部吃进嘴里,顺着嘴角和阴户相接处滑下,滴落在床单上。 楚闻宣感觉她的身子已经承受不住地开始轻微痉挛,一双腿儿锁紧了他的头,便知道她已入佳境了,他直着舌头,模仿肉棒肏穴的动作,进进出出地在小穴里抽插。 “呜呜……”霜霜把手伸进被子里揪住他的头发,不安地寻求他的抚慰。 楚闻宣握住她的一只手,与之十指紧扣,给她安全感,另一手也不闲着,快速地揉搓她的阴蒂。 手指和舌头动作的频率不断提高,霜霜已经完全被他,和那股强烈的快感掌控,心里疯狂地念着,再快点,再快点…… “啊……”终于,身体在他的手和舌头之下达到高潮,黑夜中绽放出绚丽的烟火,霜霜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指,舒服地喊出了声音,身下更是喷出了一大股水液,把楚闻宣的脸都打湿了。 他把舌头退出来,一下一下地舔着小穴口边上的水渍,帮她延长高潮的快乐。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她是不是水做的?(ωoо1⒏υip) 好一会儿,霜霜才从极乐的高峰上落下了。 他还在那卖力地帮她舔着穴,霜霜动了动与他十指相扣的那只手,让他起来。 楚闻宣钻出被子,侧躺在霜霜身后,一只手臂绕到她身前,揉捏她的乳,乳尖挤在两指之间,他时不时的夹着搓两下。 霜霜细细地喘着气,暂时顾不上他这些偷吃她豆腐的色情动作。 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霜霜平息好自己后,推开他一直搁在她胸上的手,背对着他坐起来,把自己被弄得乱七八糟的肚兜整理好,那只露出来的乳儿给放回去,里衣被他压在身下,她抽了两下抽不出来。 许是黑夜里给人壮了胆,又许是担心他的伤势,她直接只穿着肚兜转过身子面对他,问他:“你伤得重不重?我看看?” 楚闻宣看那小肚兜包裹着她的身子,却半点遮不住她玲珑曼妙的曲线,胸前鼓胀,腰肢细软,肚兜短短的,盖不住下边平坦的小腹,露着小小可爱的肚脐眼。 她一向矜持含蓄,少有在他面前如此大胆地只穿着肚兜给他看的,想必是真的紧张他了。 他捏着他的小手把玩了两下,见她有点不耐烦了,才慢慢地起身脱衣服。 “给你看可以,但看了可不许被吓到。”他还嬉皮笑脸地打趣她,捏着她小巧的鼻尖晃了晃。 “你少说废话!”霜霜洋装生气,打掉他的手。 得!这丫头真会蹬鼻子上脸的,之前只以为她是娇羞胆小的,没想到竟是他看走眼了?不过,他还挺喜欢她这样的…… 楚闻宣无奈地笑笑,背过身去。 借着外边透进来的一点昏暗的光线,霜霜才看见他背上的衣服都被抽破了,两道夸张的裂痕使衣服变得破碎不堪,隐约可见一大片深色的印记染在衣服上,她的心一下提了起来,不知道那些是不是他的血。 衣服湿透了黏在背上,她帮着他脱下来,拉到破损那处时,明显能看见他的动作顿了一下,背部的肌肉线条绷紧。 霜霜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因为她看见那伤口处一片血肉模糊,皮肉撕裂着跟衣服黏在了一块,她一撕开,就有血液涌出来。 马鞭抽打出来的狰狞伤口一直从肩膀延伸到他腰际的位置,所到之处皆是皮开肉绽。 竟是伤得这么重!他怎么都不说呢?刚还在那跟她拉扯! 霜霜颤抖的指尖抚上他的后背,又不敢碰到他的伤处,怕弄疼他,只能在他尚且完好的地方轻轻抚摸。 楚闻宣感受到她软软的小手摸着他的后背,酥酥痒痒的,都让他几乎快感受不到伤口的痛了。 知道她心疼自己,他高兴得昏头,可又不想她伤心,真是矛盾。 他转过身,揉揉她的小脸,擦掉她滚落下来的几颗泪珠,笑意温柔道:“怎么又哭鼻子了?” 霜霜却只觉得他的手都是冰凉的,她用自己的双手包住他的大手揉搓,想让他暖起来。 “你怎么都不叫太医给你看看?”她说着,眼泪又掉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啪嗒砸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他发现她眼泪真的好多,床上肏狠了就哭,现在这样也哭,眼泪流不尽似的,她是不是水做的? 楚闻宣无奈地捏捏她的下巴,哄着她,“太晚了就别折腾了,明儿再说吧。别哭了啊,把爷的心都哭化了。” “那也不能就这样不管伤口呀,会感染的,擦点药吧。”霜霜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大眼睛里泪光闪闪的,又亮又娇俏。 楚闻宣拗不过她,拍拍她的脸,吩咐她做些小事,“好……外边有守夜的人,你去叫他们备水,爷去洗个澡再上药。” “不能洗澡!碰水肯定会感染的!只能擦一擦身子。”霜霜一听就赶紧要打消他想洗澡的念头。 她严肃地板着一张小脸,那么认真的样子把他可爱到了,只得认命地听她的话。 “好好好,不洗了,但爷自己一个人够不着后背啊……你就当个小丫鬟伺候伺候爷怎么样?”他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调戏她的机会。 霜霜脸上一片通红,暗骂他死坏胚,都这样了还想着那当子破事儿! “你就不能叫别人来帮你吗?” “你舍得叫其他女人看爷的身子?” “你!你就不能叫阿北帮你吗?”霜霜气得想抡起拳头锤他两下子,又顾念着他身上有伤下不了手。 “阿北也跪了一下午了,现在早不知哪躺着睡了。” “……”这么说竟是非她不可了? 霜霜气鼓鼓地瞪他一眼,最终还是准备下床去给他叫水。 “宝贝真乖!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他把压在自己腿下的衣服抽出来还给她,还想要亲她一口,奖励她这般乖巧,被霜霜一脸嫌弃地推开。 外间果然候着两个侍从,霜霜把帘子掀开一点,只露出半张小脸,丝丝冷风让她的身子抖了抖。 “你家殿下叫你备水,他要洗漱。” “是!奴才们这就去。” 吩咐好了事情,霜霜回头,看见男人弓着脊背,双臂撑着俯趴在床上,正低着头研究墨墨的睡脸,他看得很专注,嘴角还带着一抹温和的浅笑。 他轻轻摸了摸孩子的头发,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 或许这就是父子间永远无法割舍的血缘亲情,他们俩待着一起的画面温暖,又让人感触。 霜霜的心被牵动着震了震,她刚知道他是孩子父亲时,有过担忧,怕他跟她抢孩子,怕他不懂得照顾小孩,更怕他因为墨墨是在外出生长大而始终心有芥蒂,可似乎一切都是她多虑了,相反的,他很喜欢孩子,记着孩子生病不能吃油腻,趁着孩子睡着偷偷亲近孩子,他快速地进入了父亲的角色,并没有一丝一毫地不适或膈应,她想,他应该会是一个很疼爱孩子的父亲。 拿了旁边挂在架子上的男人的衣服,霜霜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柔声道:“起来吧,去洗漱一下。” 楚闻宣将视线从儿子的脸上转移到霜霜的脸上,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霜霜似乎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些欣慰、感激的情绪。 脸红地低下头不再看他炽热的目光,把衣服递给他,无声地催促他快点起来。 楚闻宣利落的起身披上衣服,搂紧她的身子,两人撑着一把伞,往旁边用来做洗浴的帐篷去。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缕缕青丝皆化作绕指柔,寸寸生香尽可为销魂 宫人们早已备好了热水,创伤药与纱布等也一应放置在桌子上。 巨大的浴桶上升腾着云雾般的水汽,楚闻宣默默脱光了自己,等着她来伺候。 霜霜绞了帕子,便见男人光裸着的健壮身躯,此刻灯光明亮,更可将他垒块分明的胸腹肌肉一览无遗。 “你坐下……”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他太高了,若是站着,她动作不方便,一直仰着脖子也累。 楚闻宣闻声笑了笑,听话地坐到凳子上去。 霜霜绕至他身后,用热毛巾将伤口上的污血擦净,她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可他竟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男人的肩部宽阔,背阔肌厚实,劲腰紧窄,呈现倒叁角的形状,霜霜将白色的创伤药粉末点撒于伤口上,又拿来纱布替他包扎,从后背缠绕至前胸,她难免需要贴近他的身体。 女子轻柔的呼吸散落在他的耳畔、肩颈,几缕乌黑的秀发掉落在他的胸前轻扫,似是顽皮,使他瘙痒难耐,偏她一双柔荑又像春日里的细柳条儿,柔弱无骨,却能将他紧紧缠绕。 缕缕青丝皆化作绕指柔,寸寸生香尽可为销魂术。 他握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身前,长腿敞开,让她置身于他的双腿之间。 “你把眼睛闭上。”霜霜不知他此刻已是心神摇曳,悠然欲醉,她只是想替他擦拭一下面部。 那双独特的墨蓝色眼眸听话地闭合上,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这样的他,敛去白日里的冷傲之感,倒添了几分亲和与儒雅气质。 热毛巾抚过额头,眉骨,眼睛,鼻梁,双颊,下颚,仔细看他的五官面容,深邃刻骨,仿佛有几分异族风情,不完全是中原男子的感觉。 “你长得好像有点不太像中原人……” “我的母亲是西域大食部人。” 西域高原有一部族,名为大食,听闻大食人生得高鼻梁,蓝眼睛,相貌与中原人不太相同。 “哦……”霜霜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呢,她总觉得他长得格外与众不同一些,原来竟是有一半的异族大食的血统。 “那你的母亲一定长得很美丽。”他生得如此俊逸,他的母亲肯定也是个惊为天人的大美人。 楚闻宣闻言没有说话,静默半晌,睁开眼睛,见她正凝神看着自己,眼里是藏不住的星星点点欣赏之色。 他收拢双腿,她不妨,膝盖受力弯曲,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结实有力的大腿就垫在她的屁股下,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料传来,霜霜不禁红了脸。 “你长得也很美丽。”他笑着凑到她红红的耳根子旁说话,气息喷洒在她耳畔。 霜霜的心猛地跳动了两下,觉得耳朵瘙痒难耐,缩了缩肩膀。 他那些漂亮话都是很直接的,什么你好漂亮,你真可爱,听得人害臊。 她在他胸膛上打了一下,并没有多用力,他浑身都是硬邦邦的,用力了反倒会让她自己手疼。 他却一把捉住她的小手,直接往下身带去。 摸到一处格外坚硬滚烫,霜霜脑袋里轰然一声巨响,顿时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色胚!”她偏过小脸不去看他,挣扎着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可他不肯,死死地摁在那处上面,还快速地摩擦了两下,弄得她手心一片火烧似的滚烫。 “宝贝,这里也要擦一下。”他哄她去伺候他那根东西。 霜霜自然不肯,要他自己擦去,可他偏说自己受伤了没力气,说他都这样了她也不知道心疼一下,直把霜霜气得嗓子眼冒烟。 “好!擦就擦!”她破罐子破摔了,揪着他的裤头把裤子给扯下去,那根庞然大物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打了一下她的手背,直杵在空中晃悠着,兴奋地跟她打招呼。 他这根棍子又粗又长的,霜霜每次见了都不由得害怕,这家伙凶狠起来能把她弄得生疼。 “宝贝别怕,摸摸它,它最喜欢你了。”楚闻宣握着她的手在那硕大的阳物上蹭两下。 似是为了印证他说的是真话,那东西还会自己抖动两下,像在点头。 霜霜被他带着,用自己的手握着那根巨物上下撸动了两下,听得他一声压抑在喉间的沉闷呻吟,她忽然啪地一声,给他那东西打了一巴掌,把那原本正昂首挺胸的龟头都打得偏过去。 “才没有!它每次都把我弄得可疼了!”她控诉着还要再给它来一巴掌。 “这可打不得!弄伤了你这后半辈子就守活寡了!”楚闻宣手疾眼快地护住自己那命根子。 “呸!谁说要嫁给你了!”霜霜红着脸要从他腿上起来,楚闻宣赶紧摁住她的小腰不许她离开。 “爷的好乖乖,你就摸一摸吧,爷保证它以后都不会让你疼的,只会让你舒服好不好?”他在她的脸上亲了两口,好声好气地哄着她再去摸肉棒。 她瞪了他一眼,小嘴撅起来老高,那副娇俏的小模样,直看得楚闻宣恨不能立刻办了她。 “快摸摸,只有你摸了它才能消下去,不然就要一直这么肿着了。” 霜霜娇哼一声,看他这般低声下气,才勉为其难低下头帮他擦拭。 那根肉棍太粗,她必得两只手才能握得过来,霜霜捏着帕子给他细细地擦拭柱身上的每一处,她擦得认真,便研究起了他这根东西。 它太喜欢你了,一见着你就兴奋 (ωoо1⒏υ 在一片浓密的黑色毛发中矗立着的大棍子,明明只是皮肉包裹着的一根东西,却能这般坚硬滚烫,握在手里,跟拿了块烧红的铁一样烫手,上边还盘踞着突起的青紫色经脉,整根东西红紫得发黑,颇有些可怖。 擦着擦着,她便觉出不对劲,那家伙分明越擦越大,他还时不时地挺动腰腹,用顶端撞她的手心,把从那伞状的头部中间渗出来的白色粘稠液体蹭在她手上。 “你骗人!它都不消下去,还越来越大了!”霜霜气鼓鼓地丢下帕子不干了。 楚闻宣赶紧抱着她的腰哄着:“好宝贝,它太喜欢你了,一见着你就兴奋,可能得换个法子才能消下去。” “什么法子?”她傻乎乎地问他。 他看她认真的样子,心里真是喜欢得紧。 怎么就这么天真呢?傻傻的,被男人骗了都不知道,他不好好地护着宠着,让人欺负了可怎么好? 楚闻宣装作一脸正色,让她站起来,分开双腿,捏住她裤子裆部的布料,大手往两边轻轻一扯,她的裤子就如婴儿的开裆裤一般,在腿中间的位置破了个大洞。 他动作太快,霜霜阻止已是来不及,他强劲有力的手摁着她的腰,另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根对准她的腿心,正要她坐下去。 “你做什么?”霜霜慌乱地双手撑在他的肩膀上,不肯把他的肉棒吃进去。 “宝贝,得用你的小穴给含一含才能消下去呢!”他用圆硕的龟头蹭她裸露着的小穴口,拨弄着两片肥厚的阴唇。 “嗯……”龟头上凹凸的棱角磨得霜霜一阵轻颤,她分开在他两侧的小腿抖着,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往下坐了一分。 龟头碾压着两片阴唇,顺势破开小穴口,肏进去一半。 因着方才在床上他已用嘴让她泄了一回,此刻小穴里仍是一片温热丝滑,淫水充沛,他一进去,就自觉地绞紧了他半个龟头。 有了之前的铺垫,霜霜并未觉得疼痛,只是那龟头太大,像一个鹅蛋一样塞进了她的身体,让她涨涨的难受。 “你是故意的!”霜霜站在他上方,穴里咬着半个龟头,就是不肯完全坐下去。 回想起他一开始让她来帮他擦身子,半点不容得她拒绝的样子,她就该知道,他肯定是故意的,他早就想这样了,只是刚才还顾念着孩子睡在旁边,不敢太放肆,如今只有他们两人,她又一向不是他的对手,可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了吗? “宝贝乖,坐下去吧,爷让你舒服好不好?”他抚摸着她嫩滑的大腿,腰腹往上挺动了两下,把龟头整个插了进去。 “呜呜……不要!”霜霜受不住他的撞击,腿软软的,往下坐了几分,小穴又将他的肉棒吃进去几寸,她必须扶稳他的肩膀才不至于完全坐下去,可这样不上不下的,半扎着马步更是让人难受。 她不愿意,他也没有勉强,只握着肉棒前后摆动,扩张穴口,让龟头在她身体里来回摩擦,探索内壁上的敏感点。 突然,龟头顶端碰到一处微微突起的软肉,他用力撞一下,她的小穴就猛地收缩绞紧,身子更是颤抖得厉害。 楚闻宣惊喜不已,竟不知她的小穴浅处也有一处这么敏感的地方,真是个宝藏,看来以后定是要多多与她肏穴,挖掘她身上更多的敏感点。 他握着肉棒专往那一处肏,用龟头来回撞击。 霜霜哪里受得住这般逗弄,小穴里酥酥麻麻,喷出一大股淫水,被他的龟头堵着不能流出,尽数浇在了他的龟头上。 “呜呜……好麻……”她受不住那一阵阵过电般的刺激感受,一双腿再也无力支撑,重重地坐了下去。 就着滑腻的淫水,肉棒顺利拓开紧窄的甬道,一下到底,抵达子宫口,把紧闭的子宫口肏得凹陷了一点。 性器完美契合,两人皆是一声失神地叹谓。 “啊……疼……”霜霜的眼泪一下被逼了出来,她最受不了他用龟头撞她的子宫口,又酸又疼的。 霜霜夹着屁股,又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离开他的肉棒,底下的小穴吸得紧,抽动时,拉扯出殷红的媚肉。 “宝贝别急,慢慢来。”楚闻宣此刻也是被她绞得浑身舒爽,但怜惜她身子娇,扶着她的腰,帮着她慢慢地上上下下套弄。 “你!嗯啊……”霜霜才站起来一点,那肉根都还未抽出来半根,就又被他摁着坐回去,小穴艰难地吞吃着巨物,被撑得穴口一圈的皮肉都紧绷得发白了。 她已是吃得饱胀难受,被他一杆长枪直插到底,可他那肉棒仍有一小截儿是露在外面,没有完全肏进去的。 霜霜想起上回还在张府那次,他就完全插进去过,那可是真把她整个人贯穿到底,死去活来的,想想都害怕。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 霜霜完全没了力气,身子软软地往下滑,楚闻宣抱紧她的小腰,肉根还插在穴里,抱着她走到桌子边,把她放上去。 桌子的高度正好与他下身齐平,他站着,便可以十分轻松地把半软半硬的肉棍往小穴里送。 楚闻宣刻意堵着一穴的精液不让流出,欣赏她被宠爱过后身子透出的娇媚粉色,起伏的雪白胸脯下,一颗朱砂痣小巧可爱。 他俯身,湿热的吻落在朱砂痣上,舌头绕着打圈,缱绻膜拜。 “嗯哼……”霜霜受不住,抱着他的头,轻轻呻吟。 他的吻停留在那许久,她不知道自己那儿有一颗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吻这里。 两人从没有过这样的温存时刻,他轻柔地吻她,身下也是时不时地撞一下,不太用力,只抵着深处轻轻研磨,她的身子在极度欢爱过后,尤其享受这样的温柔。 霜霜思绪飘飘,盯着突起的帐篷顶出神。 这到底算什么呢?又和他这样了…… 听说他要娶她,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墨墨吗?可他也不像是为了孩子就会勉强自己的人。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于一个皇子而言,出身高贵的妻子绝对是助力,何况……他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 “以珍?”楚闻宣看着她迷茫的眼眸,唤回她游神的灵魂。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喊她。 “以珍?”她轻声重复了一遍,明明是一个很陌生的名字,可当她念出声时却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嗯,是你的名字。”他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希望能从里面看出一些不同的色彩。 可是没有,她依旧很迷茫,只是摇了摇头。 “没关系,爷找好的大夫给你看,一定会慢慢想起来的,还有你的身子,也要调理好,嗯?”他说着,把她抱了起来,身下还紧密相连着,随着他走动的动作,那歇下去的肉棍又变得硬挺起来。 “唔……”霜霜抱紧他的脖子,小穴再次被充盈塞满。 “哗啦”一声,他抱着她没入水中,浴桶要容纳他高大的身子已是勉强,两人同时进入,更是让不少水溢出。 水温因为方才那场激烈而漫长的性事已变得温温的,他怕她身子着凉,拿了备在一旁的两桶热水倒进去。 温热的水流淌在身上,霜霜才回过神来,她看着他毫无顾及地泡在水里,身上原本缠好的纱布因她方才情难自控时抓挠散了一些,此刻更是都浸湿了。 “你的伤!”她推着他的身体,想要他起来。 楚闻宣抓着她的小手吻了吻,不甚在意道:“湿都湿了,就洗洗吧,洗完了你再给爷包扎好?” 霜霜无可奈何,生气地打了一下他。 “好了,别生气了,刚都出汗了不是?好好洗洗吧。”他把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身上,掬一把水淋在她肩上,细细抚摸如凝脂般嫩滑的肌肤。 若不看下身,只瞧他面上,那一派平静自持可真能骗人,谁知道他的肉棒在水下还硬邦邦地插在她穴里。 偏他方才已释放过一会,这下也不急躁,还能再与她甜甜蜜蜜地抱一会儿。 道貌岸然! 霜霜心里骂了他一句,便靠在他肩上享受着他的服侍。 手心撑在男人的胸膛,他胸膛的肌肉紧实突出,却并不夸张蛮横,摸着手感极好。 男人喜欢女人美丽的容貌或是姣好的身材,女人也不例外,当然也爱看长相俊朗,身材高大的男人,所谓食色性也,自是男女皆如此。 感觉到皮肤表面有些细微的突起,霜霜挣开眼睛细看,发现他身上竟有好几处伤疤,只是大约因为时间久了,疤痕已经变成了淡淡的肉粉色,并不明显。 “这些伤都是怎么弄来的?”霜霜皱着眉头问他。 “大多是两年前平定滇洲之乱时留下的,都过去了,不碍事的。”他摸摸她的脸,脸色平静,并无太大起伏。 那些伤口虽然都已愈合,但疤痕纵横交错地分布在他的身上,她虽不了解当时战事如何,可也知道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他虽是皇子,可在战场之上,这样的身份未必不是更多一分的危险。 他说起这些事时并无惧色,可见相比于个人生死,他把家国安定看得更重。 胸中有丘壑,眉眼显山河。他也是个颇有英雄气概的男人。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爷,爷并非全无私心,打仗虽然凶险,但也是立功的机会,爷虽是皇子,但皇帝的儿子这么多,竞争那么大,不抓住机会立功封爵,丰满羽翼,那么权势富贵都可能轻易被剥夺,更别说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了,这么说,你可懂?”他一边摸着她的肌肤,一边谆谆教导。 霜霜缓缓地点了点头,似有些明白了,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霜霜视线下滑,并不看他。 爷喜欢你喜欢得紧,想天天都能亲亲你,插一 他分明是个有着极深城府的人,即说皇子间的竞争凶险,就绝对能想到,她不过一平民女子,不但不能在权位的竞争中给予他帮助,还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弱势,且看今日圣上如此生气,不惜打他,罚他跪了大半天就知道了。 霜霜盯着水面,发梢的一滴水掉落,荡起小小的涟漪,一圈圈的波纹下使人看不清水下之物,正如她此刻的心境,茫然、无措。 “都知道了?”男人沉静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他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 墨蓝色的瞳孔仿佛天生带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那一抹冷静、理智的蓝色,使人望之镇静,她似乎被他的平静所感染,怅然之感渐去。 “嗯,十叁殿下说的,你不惜惹怒圣上也要娶我。” 原来是楚闻安那个大嘴巴。 楚闻宣略略感到无奈,他本不想叫她这么早知道的,攘外安内,他原想先解决了外部麻烦,再得出更多的空闲时间来好好哄她的。 “嗯,爷为着你可是受了好一通训斥,所以你更要安安心心地嫁给爷,乖乖带着孩子跟在爷身边,嗯?”他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肉肉,像在逗猫逗狗似的。 “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因为墨墨吗?”霜霜拿掉他的手,颇认真严肃,一副不问出些实情来绝不罢休的样子。 “傻瓜,胡思乱想什么?如果只是因为孩子,爷今日何须如此?爷的血脉必定是要认祖归宗的,至于孩子的娘……”他说到此处刻意顿了顿,噙着一抹坏笑,勾起她的下巴,似是一番打量之后才说:“这么漂亮的小娇娇,这么大的奶子,这么紧的穴,爷怎么舍得委屈了你?” 他的手臂箍住她的腰,使她的身子抬高,原本没在水下的一对乳儿随着他的动作挺出水面,艳红的奶尖上缀着一颗水珠,滴落水面,真像是溢出来的奶。 如此活色生香,他不由得呼吸一窒,随后又变得急促滚烫起来。 他想低头去含她的奶子,霜霜却推开他,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嗯?撅着个嘴做什么?又不高兴了?”他想贴上她的玲珑曲线,怀里的小女子扭着身子,甚至想要离开他。 眼看身下相连的地方就要分开了,他赶紧把她摁回去,他的肉棍就得待在她温温热热的小花穴里才舒服。 霜霜受了一下撞击,娇娇地喘了一声,身子也软下来了,但还是不愿意正眼看他。 都敢给他脸色瞧了,真是宠坏了。 可怎么办?就连闹脾气的样子,他都好喜欢。 “好了,就非要爷说喜欢你,你们女人是不是就爱听这些?爷想娶你为妻,不惜触怒圣颜,这你还不明白?”他戳戳她软软的脸蛋子,爱不释手的样子。 “实际行动不比那些口头虚言更可靠?你想听也行……爷喜欢你喜欢得紧,想天天都能亲亲你,插一插你的小穴……” 再露骨的话已经被霜霜的手摁住了,她捂紧他的嘴巴,不让那些羞人的话冒出来。 她心跳得厉害,胸前跟揣了只暴躁的小兔子一样,砰咚砰咚的,要跳出来了。 “那你就不怕圣上真的因此生气,再也……不重用你了?而且我,我帮不了你……” 来日若真有需要竞争皇位的时候,她根本什么帮不了他,虽然当今圣上正春秋鼎盛,可世事无常,谁又能知晓明日会发生什么…… 后面的这些话太过大逆不道,她不敢说出口,只是藏在心里。 可她不知,他洞若观火,早已看出她想到了什么,心里更是怜爱,从前只觉得她才情不错,竟不想,连这些事情都会想到。 “爷什么时候需要女人来给前程铺路了?真有这么不济的时候,爷还怕你这小混蛋带着儿子跑路呢,别担心了,爷心里有数的。”他说着话,慢慢凑到她耳边,叼着圆润的耳垂吸吮。 霜霜撑在他肩上的双手瞬间收紧,他越是这么漫不经心,她越是心动得厉害,那种万事了然于心,无事使之慌乱的成熟男人的镇定和自信,让她崇拜、迷恋。 “况且,爷什么时候说过要做皇帝了……”他埋首在她脖子,压着声音说出来这句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似一缕轻烟快速地消散在空中。 霜霜却惊得顿时瞪亮了眼睛,震惊于他这句话的意思,讶异于他竟会直接向她表明自己无心于皇权。 她真是从来都看不懂这个男人…… “你问了爷这么多,是不是也该让爷问问你了?” “嗯?什么?”霜霜已经跟不上他的思维。 “你还没好好交代呢,怎么就敢让爷的儿子喊别人做爹?嗯?这么混账,你说是不是该好好罚你?”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你才是混蛋!你全家都混蛋! “我没有……”天知道为什么她才叁四日不见儿子的功夫,他就喊了俞世杰作爹,偏今日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来,她都还没得空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没有?爷都亲耳听见了,还想狡辩?小骗子!看爷怎么治一治你这坏毛病!” 楚闻宣猛地把她提起来转了一圈,背对着自己。 本被巨物充盈着的花穴骤然失了饱胀感,可却还没来得及一尝空虚滋味,就又被以后入的姿势再次填满。 因穴内水液充沛,那根大棍子就着润滑的粘液,一下就捅进了最深处,狠狠撞击了一下已被肏得肿胀微张的子宫口。 “唔嗯……”霜霜措不及防,身子一下挺直了,秀气的眉心紧皱,显然是被入得狠了,敏感的身子受不住了。 他的双手绕到前面,揉上她的乳儿,揪着奶尖搓捻、拉扯,身下也开始用力往上顶弄她。 又是这样跪着坐在他身上被后入的姿势,这个姿势他极好发力,又入得深,她便有一种他在她肚子里横冲直撞,要戳穿她肚皮的感觉。 霜霜被顶得身子一上一下,想撑住浴桶两边,又因被水沾湿了打滑而扶不稳,只能靠在他身上,这便更方便他轻松地肏她了。 浴桶里的水被他激烈的动作弄得撒了一地,剩在桶里的也晃荡着拍打在她身上,啪嗒啪嗒,似乎更添情欲声色。 “唔嗯……太深了,轻点……”她仰倒在他肩上,失神地摇着脑袋,只能攀附着他的手臂作唯一的支撑。 “就要肏深点你个小混蛋才记得住教训!”他摁住她的腰往下压,充血勃涨的阴茎次次全根插入,龟头在深处不断叩击子宫口,那小口早被他凌虐得合不拢了,不过狠撞了几下,就又镶了进去。 子宫里还含着他射进去的精液,被他捣弄着挤出来不少,流到水里。 “呜呜……你就是故意欺负人的!嗯啊……明明是你自己这么多年都不来找孩子,啊……你凭什么让孩子认你爹……”她断断续续地控诉,细碎的娇吟渐渐参杂上哭声。 “不是你偷偷怀了爷的种,然后就跑掉了吗?”楚闻宣被她那委屈巴巴的哭声弄得心痒,像只小猫伸着爪子挠一样,男人非常恶趣味地偏要欺负欺负她。 “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呜呜……为什么就怀了你的宝宝……”霜霜泣不成声,想到这些年她失了记忆,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怀着孩子,带大孩子,他身为孩子的父亲,不来照顾她们母子就算了,平白得了这么大的儿子,还倒打一耙,说她偷了他的种?岂有这样的道理? “你才是混蛋!你全家都混蛋!呜呜……”她满腔委屈都不知道向谁倾诉,越想越觉得不值。 身子扭着,要挣脱他的怀抱,他不让,她就收紧身子,小穴夹着想把他挤出去。 可她青涩的身子,不懂什么技巧,反倒把自己夹爽了,穴里的软肉被阴茎上的突起磨砺着,一时爽得丢了身子,哆哆嗦嗦地倒在他怀里。 楚闻宣亦叫她夹得发麻,从尾脊窜上头脑的一股刺激感,几乎要叫他忍不住射出来,缓了好一会儿,才找回神智。 他接着往上顶了两下,她的身子就一颤一颤地抖着,穴里喷出大量湿热的淫水淋在龟头上,子宫口也不再绷着,温柔地张开咬住他的龟头,任他驰骋,真真是被肏透了。 抱着她软绵绵的身子把她转过来,肉棒随着他的动作在穴里旋转了一圈,最后再正面插入。 美人面染云霞,半眯双眸,沾湿的黑发黏在她的脸上,更衬得她小脸尖尖,浑身透着高潮后散发出来的妩媚风情,叫他怜爱至极。 他亲亲她水润润,红艳艳的嘴唇,身下开始温柔律动。 “嗯哼……你混蛋……”她举着拳头打他,被他抓住,拉到嘴边亲吻。 “嗯,爷是混蛋,别生气了,逗逗你的,宝贝最乖了,让爷好好疼你跟孩子。”美色当前,他当然是万般宠爱的。 他这么说,霜霜才觉得心里舒服一些,媚态万千的眉眼瞪了他一下,才勉强暂时原谅他。 水流温和,包裹着两人,水面上,他含情脉脉地凝望她娇美的面容,水下,乌紫的巨根一次次捣入水润的嫩穴,那小穴口虽已红肿,却依旧能将他紧紧吸裹住。 念她体弱,泄过好几回的身子更是经不得狠弄,他的动作温柔,浅出深入,舒服得她眯着眼睛,脑袋昏昏。 弄了大半夜,她已是困极,到了后边,实在没精力了,眼皮搭拉,被他肏着肏着睡过去了。 楚闻宣看她疲惫的样子也是不忍,动作加快了一点,深顶了数十下,就插在子宫里射出来,再次将小子宫射满精液。 他仔细地给她清理好身子,又快速地给自己洗了一遍,套上衣服,抱着她往旁边的帐篷去。 幸而雨已停歇,他行动起来也方便。 帐篷里,两岁的墨墨依旧雷打不动地睡着,全然不知他的爹娘半夜溜出去偷欢一场。 他又叫人来给背上的伤口上过药,处理好才上榻,抱着他的小美人睡觉。 —————— 抱歉宝贝们,昨晚实在太累,就没上来更新,今日特意奉上!= ̄ω ̄= 诚王正妃之位也不是说说就能定下的 (po1⒏υ 张府。 “夫人,让您做这样的事真是委屈您了。”侍女站在崔绿乔身后,刻意压低声音说话。 正向烧着的火炉子里扇风的崔绿乔闻言,赶紧朝对面紧闭的房门扫了一眼,见无异动,才瞪了侍女一眼,道:“小心让皇后娘娘听见!如今我唯有依附皇后娘娘才能有可能坐上正妃的位置,若因你这一句话前功尽弃,看我不收拾你!” “奴婢是心疼夫人……” “好了,少说些废话,还不把碗拿过来!” 侍女拿来一只小碗,崔绿乔正小心提起药罐子往碗里倒药,忽从外边跑进来一个神色慌乱的侍女,小声冲崔绿乔喊着:“不好了夫人,紫檀姐姐让人传来话,说,说……” “怎么一个个都毛毛躁躁的,紫檀说什么了?”崔绿乔不耐道。 侍女贴在崔绿乔身旁耳语几句,只见她突然怒目圆睁,捧在手里的药碗都掉在了地上。 嘭的一声,碎片与药汁飞溅一地。 这番动静自然也引来了房中人的注意,一位年长的嬷嬷打开房门,皱眉看向崔绿乔这边情形,道:“崔孺人这是怎么了?皇后娘娘的药煎好了?” 崔绿乔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那嬷嬷的眼神如一束寒光,竟盯得她后背渗出一身冷汗。 屋内传来一声轻唤,嬷嬷朝里头应了一声,便对崔绿乔说:“崔孺人,皇后娘娘叫您进去。” 崔绿乔迈着沉重的步子往房间里去,细微的一瘸一拐她刻意忍着并未叫人发觉,方才药碗打碎,滚烫的药汁溅到了她的小腿上,烫得她一阵刺痛,可她打翻的是皇后娘娘的药,就算是烫掉一层皮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绿乔,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倚靠在贵妃椅上的妇人随意打量了一眼崔绿乔。 “娘娘……”崔绿乔一出声竟是含着哭腔。 “怎么了?”皇后对此却并不动容,依旧神色淡淡。 这可是狠狠地戳了崔绿乔的心窝,不想她日夜精心侍奉,竟只换来皇后的冷言冷语,可眼下她又不得不依附于皇后,真叫人忿恨! “娘娘……殿下,殿下他……”虽心中不平,但她脸上仍能表现得柔弱委屈。 “阿宣?他怎么了?” “娘娘,殿下他迷恋上了一个歌妓,竟不惜惹怒圣上也要娶她为妻!还要认那个歌妓生的野种做儿子!殿下真是糊涂了!”崔绿乔含泪一通控诉。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再是平和镇静的人也不由得被此番言语吓到。 “绿乔岂敢妄言,传话的人就在房外,娘娘大可亲自问问!” 方才的侍女又将话讲述了一遍,只是并不敢如崔氏一般添油加醋,只道叁殿下确要娶一平民女子为妻,那女子已为殿下孕育了两岁的小公子。 “真的?真是阿宣的孩子?”皇后听闻事情真相,自是惊喜大于生气。 “是。小公子与殿下生得一样的蓝色瞳仁。” 皇后一听愣了愣,眉间微蹙,随即又展开,已换上欣喜不已的表情,向来端庄稳重的她,难得笑得这般开怀,冲身旁的嬷嬷说:“嬷嬷你听见了?阿宣终于也有自己的孩子了!” “是呢!娘娘可要当祖母了!” 主仆两人皆是笑开了花,独留崔绿乔一人恨得暗自咬碎了牙齿。 “娘娘……” 幽怨的一声叹息打断了这欢喜的气氛,皇后理了理衣襟,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道:“绿乔,你方才说的什么?野种?你好歹也是官家女子,怎说出这般难听的话?” “娘娘恕罪,绿乔一时失言……” “失言?本宫看你是嫉妒言行!即是阿宣的亲生骨肉,那可是皇子皇孙!岂容你污蔑!” “绿乔知错了……可是娘娘!殿下他竟要娶那个歌妓为正妻!”崔绿乔跪行至皇后膝前,拉着皇后湘妃色的织锦面料裙摆,声声哭诉。 “好了,诚王正妃之位也不是说说就能定下的,若那女子身份真是如此不堪,本宫断不会让她祸害了阿宣,可若是正经人家的孩子,即使出身低微,给一个妾室的位分也不是不可,况且她可是生下了阿宣的长子,绿乔,不用本宫提醒你吧,你嫁入诚王府这些年可是一无所出啊。” 这正正戳中了崔绿乔心中之痛,可万般委屈却不能倾诉,总不能告诉皇后,她生不出孩子是因为殿下不与她行房吧,这样头一个下面子就是她! “绿乔知罪……” “行了,这件事待本宫身体好了自会与阿宣商量,看你这样子也是没心思呆在这伺候本宫了,自己让人套了马车上鹿山去吧,不过你要记得,你再不容那个女子也是你的事,若是因此伤着了本宫的孙儿……” “绿乔不敢。” “下去吧。” “是。”崔绿乔用帕子揩了几滴眼泪,低头弯腰地退了出去。 皇后不屑地掸了掸裙摆,才对身旁的嬷嬷说:“到底是小家子气。” “皇后娘娘莫要生气,您还病着呢,不值得气坏了身子。”嬷嬷倒来一杯温水,想让皇后顺顺气。 “要不是当年惠妃执意要阿宣纳崔氏女,我是怎么也瞧不上的……罢了!都是故去的人了,本宫还抱怨她做什么……” “大食惠妃固执己见,不如娘娘看得通透。” “唉……阿宣这些年又不肯再纳新人,偌大的诚王府只留一个叫人看着不顺眼的崔氏若是平儿那孩子还在,做了阿宣的正妻,也不会让他这些年都没个可心人在身边伺候。” “娘娘又思念平姑娘了。” “能不念着吗?那是多好的孩子啊……” 首-发:[海棠搜书]f.cоm (po1⒏υip) 你要体谅,爷才知道自己有了儿子,不免激动 一场大雨洗去半城烟沙,今日碧空如洗,万里无云,正是极好的晴天。 榻上,女子侧趴在软枕上,如瀑的青丝散乱,遮挡了她半边面容,昨夜劳累,此刻,她正闭着眼睡得香甜,不知薄毯滑落,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细细的皮肤绒毛在日光下透着金色的光芒。 楚闻宣牵着儿子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幅出尘脱俗的绝世美人图。 霜霜在睡梦中忽觉有毛茸茸的东西在她脸上来回骚弄,细眉皱了皱,缓缓睁开眼睛。 一只浑身长着雪白绒毛的兔子在她面前放大,兔子红红的眼睛正盯着她。 “啊……”霜霜吓了一跳,撑着手臂起来,身上凉飕飕的,才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急急地拉过薄毯挡住春光。 “娘亲偷懒,要吃午饭了才起床!”墨墨手脚并用地爬上床,想要抓住那只正往霜霜身上跳的兔子。 “宝宝哪里来的兔子?”那只大白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劲地往霜霜身上窜,墨墨为了抓兔子也扑到她身上,可怜霜霜吓得花容失色,一边躲着兔子,一边拉着薄毯,不想让孩子看见她光着的身子。 “是蜀黍抓的!小兔子好喜欢娘亲……”墨墨眼热地看着兔子往他娘亲身上钻,要知道这只傲娇的小兔子方才可是不让他抓的,要不是蜀黍厉害,一把抓住给他,他连小兔子的毛毛都摸不着。 “宝宝先下去好不好,娘亲给你抓……” 霜霜往后躲,墨墨正被大白兔深深吸引,连娘亲的话也听不见了,一心只往前扑,眼看就要把霜霜身上的薄毯给扯掉了,男人迅敏遒劲的手臂横插过来,修长的五指把兔子的两只大耳朵一并,就给提起来了。 “小兔子……”墨墨的目光自然是追随了小兔子而去,看着蜀黍牢牢地拎着小兔子,而原本调皮乱跳的兔子到了蜀黍手里就变成个缩头缩脑的小鹌鹑。 “蜀黍好厉害!”墨墨对于这个能一把生擒小兔子的蜀黍无限崇拜。 “墨墨乖乖听话,小兔子就给墨墨好不好?”楚闻宣提着兔子在墨墨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前晃了晃,一边引诱,一边暗示。 “好!”墨墨眼巴巴地瞅着兔子,脆生生地应了一声。 “那墨墨先出去找个笼子给小兔子住,你娘亲要起床洗漱了。”楚闻宣意味深长地看了霜霜一眼,把兔子放到墨墨怀里,拍拍他的小屁股示意他出去。 “好!”墨墨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兔子,得了心爱之物便暂时把他娘抛之脑后了,摇摇晃晃地小跑出了帐篷。 霜霜瞠目结舌,不想她睡了一觉的功夫,这男人就用一只兔子把她儿子给收买了,快连自己亲娘都忘了,要知道墨墨平时虽然懂事听话,可却不会随意亲近陌生的人。 “怎么呆呆的,在想什么?”楚闻宣坐在床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霜霜回神,撞进了男人墨蓝深邃的眼眸。 他今日心情大约格外晴朗,穿着一身晴山蓝色的衣裳,腰配白色革带,头上束发的也是一个玉白色的发冠。 看花饮美酒,听鸟临晴山。 如此衣冠楚楚,风流潇洒的玉面郎君,真叫人移不开眼睛。 “你怎么就让他自己出去了?”霜霜命令自己挪开眼睛,不去看他那张蛊惑人心的脸。 “别担心,下人们都在外边候着,丢不了的。” “你带他去抓兔子了?” “嗯,怎么了?儿子和爷亲近,你还不高兴了?”楚闻宣揉揉她毛茸茸的发顶,这一头乌发生得极好,丝滑柔顺,就好像是方才那只兔子的绒毛一样。 霜霜挥开他的手,把小脸扭到一边。 倒也不是不高兴,只是墨墨是她的贴心小宝贝,向来最听她的话,就算是俞世杰,也是因为从前朝夕相处才能如此亲近,怎么他这人一冒出来,就能笼络住孩子的心?瞧墨墨方才那个听话的样子,霜霜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 分明是她辛苦养大的孩子,他这个做爹的,没尽过一天为人父的责任,只抓了一只兔子就把孩子骗走了!凭什么? 越想越生气,霜霜忿忿不平地瞪了他一眼,薄毯一拉,盖过头去,自己埋着生闷气。 “到底怎么了?有不高兴要跟爷说,不许自己生闷气。”看她缩在被子里的样子,倒真像只怯生生的小兔子,楚闻宣无奈又好笑地俯身贴上去,手刚一碰到薄毯,她就扭着躲开不让他碰。 两人你来我往地拉扯了几下,那薄毯就被她卷得缩成一团,盖住了上面,盖不住下面。 她只顾着躲他,不知道自己的一双腿已经露在了外面。 那双小腿纤细莹白,脚丫子也是软软嫩嫩的,娇气得跟没做过路似的。 楚闻宣心念一动,就捉住了那只乱蹬的小脚,握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小小的,轻轻的。 他坏心地在脚心一挠,立刻引得被子里的人难耐地扭动身子。 霜霜想把自己的脚从他手里抽回来,可奈何他手劲大得很,她卯足了劲也抽不回来,还让他顺势把被子也给扯下来了。 美人涨红的一张小脸生动俏丽,楚闻宣忍不住压到她身上。 他身体的重量压过来,霜霜不得不张开双腿容纳他。 这下再也躲不掉不说,还变成了这么个暧昧的姿势,她光裸的双腿分开在他腰两侧,他置身于她腿间。 “到底为什么不高兴?说出来,爷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楚闻宣戳戳她的脸蛋。 “你很喜欢墨墨?” “当然。” “……” 她又闷着不说话了,楚闻宣无可奈何,只能抓她的脚丫来挠,逼她说话。 “啊……你不要挠了……”霜霜忍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说,为什么不高兴?”楚闻宣一手圈出她的脚踝,暂时停下来,大有她不说清楚就要给她点颜色瞧瞧的意思。 “你就只知道讨好孩子!” 一滴豆大的泪珠滑落,在眼角留下一条亮晶晶的水痕,楚楚动人。 楚闻宣着实是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原来一直都心里不安。 他既懊恼自己竟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又无奈她如此不信任自己。 “敢情爷昨晚跟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楚闻宣敲了敲她的脑袋,想要指责她两句,又不舍得。 “墨墨是爷的儿子,爷当然喜欢,可爷知道,他是你千辛万苦生下来的,爷怎么会忽视你,不心疼你呢?况且以珍,就算没有孩子,爷心里也是有你的,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心安……你失忆了把一切都忘个干净,可爷没有啊……有时爷自己也觉得很难理解,就那一夜,你就待在心里忘不掉了……你说你是不是妖精变的,专门来勾爷的魂?”他抵着她额头,断断续续地说了许多。 那双清明的蓝色眼睛难得一见地笼上了一层虚无缥缈,若有若无的雾气,向来理智冷静的男人似乎也陷入了郁郁的情绪。 果真情之一字,是最叫人难以掌控的。 “你……”霜霜抚上他的眉心,那里藏着他的无奈与困惑,看得她心里酸酸的。 或许真是因为她失了记忆,不知道两人曾经经历过什么,才如此迷茫。 楚闻宣牵过她的手,拿到嘴边亲吻,又道:“而且你要体谅,爷才知道自己有了儿子,不免激动,又遗憾错过了这些年孩子出生成长的岁月,所以才想着好好弥补孩子,不是故意忽略你的,知道吗?” 霜霜被他的温柔剖白给深深震撼,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像丝绒绸缎一样将她紧紧缠绕,越发觉得身上暖融融,心里甜丝丝的,他这番耐心解释,倒让她觉得自己方才似乎真是过于胡闹了。 “好吧,我不怪你就是了,那你能给我说说我们从前的事吗?我真的想不起来……” 楚闻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稍纵即逝,并不叫她发觉。 “好,爷慢慢给你说,但现下都到午膳的时间了,先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不然儿子都饿了。”他给她理了理鬓发,想扶着她的身子起来。 “你,你先出去好不好?我需要整理一下。”霜霜捂着胸前的薄毯,有些不好意思。 “这么害羞,你身上哪处爷是没见过的?起来吧,爷让人给你准备了漂亮的衣裳,你看喜不喜欢?” 霜霜才发现床尾放着几件折迭好的女子衣饰,肚兜,、里衣、亵裤、外衫、下裙倒都准备齐全。 他拿过来,捏着衣裳两肩抖了抖,一件月白色的轻薄襦裙翩然散落,裙子胸前和裙摆的位置皆用凝脂色的丝线绣了大片缠枝花的样式,清新秀丽。 别的不说,倒是这颜色,像是特意和他今日穿的衣裳搭配好的一样。 “来,爷给你穿裙子好不好?”他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掀开薄毯,任他摆弄。 霜霜拗不过他,被他剥光了,裸着玲珑有致的身子在他面前。 他捏着小肚兜给她穿上,难免会碰到胸前那两只嫩乳,他也毫不客气地揉了两把,直把霜霜弄得气喘吁吁。 待身上都穿戴整齐,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之后,他已是哪里都没放过,将她全身摸了个遍,还表现得很是无奈,亲了亲她的脸颊,道:“没办法,宝贝长得太漂亮,爷忍不住了。” —————— 作者君:殿下,为啥珍珍的小裙子和您的衣裳颜色这么相配呀? 某宣:爷就是想和珍珍一起穿个情侣装怎么了? 一大一小,闹着要他哄的 午饭是一家叁口围坐在账中吃的。 两个大人吃饭,墨墨因为生病,只能喝粥,但喝的也是美味滋养的鸡丝粥,瞧那掺在粥里撕成细丝状的鸡肉,几颗红色的枸杞和翠绿的葱花点缀,也知是花了心思做的一碗粥。 唯有一点不足的是,这粥做得稠了点,不易放凉,吃起来难免烫嘴些。 墨墨舀了一勺,鼓着脸吹了好一会儿,才小口小口地吸。 又因为和他爹一大早就跑去抓兔子,消耗了不少体力,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此刻即使那小嘴巴烫得红艳艳的,也还是努力地把粥吃掉。 这可把楚闻宣这个新手爹给心疼坏了,他哪里见得自己的宝贝儿子饿着肚子和一勺粥奋战个半天。 搁下碗筷,男人斯文优雅地卷起袖子,露出结实劲瘦的手臂,拿过勺子和碗,就要亲自给他儿子喂饭。 矜贵的主子爷仔仔细细地舀了一勺粥,放到唇边耐心地吹凉着,旁边布菜的侍女们想要上前,都被他挥手示意退下。 霜霜正要制止他的行为,原是他不知道孩子的脾性,墨墨这孩子在吃饭这件事上有着极强的自我管理意识,自从学会自己吃饭后就不喜欢人喂,甚至有时想要喂他吃几口,他都会不乐意,只要你放到他的小碗里就好。 可她话还没说出口,楚闻宣就已经把勺子递到墨墨嘴边,只见墨墨盯着他,眨了两下眼睛,就乖乖地张开嘴巴,方便他把粥送进嘴里。 “墨墨好乖!”楚闻宣毫不吝啬地扬声夸赞自己儿子。 当父亲的,成功为孩子做了这么一件小事便十分满足自豪。 “嘿嘿……”墨墨被喂饭了,却没有半点不高兴,听到蜀黍表扬自己还乐呵呵地笑。 霜霜简直惊掉下巴,她这儿子自从遇见他之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她都快不认识了,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父子缘分吗? “姑娘怎么不吃了?饭菜不合胃口吗?”旁边伺候的侍女见她许久不动筷子,于是轻声询问。 这倒惹来那对相处融洽的父子的关注。 两双相似的墨蓝色眼睛齐齐看向自己,这场面也是奇妙,霜霜微窘,摇了摇头。 “怎么?你也要爷喂?”楚闻宣偏是要打趣她。 墨墨一听,咯咯地笑起来,也跟着古灵精怪地捉弄他娘亲,“哈哈,娘亲也要蜀黍喂!” “坏家伙!你也要笑话你娘亲是不是?”霜霜洋装生气,要去揪墨墨的小脸蛋。 “啊!娘亲生气了!蜀黍救我!”墨墨尖叫着,哧溜一下跳下凳子,像条活泼的小泥鳅一样钻到楚闻宣身后,躲在父亲宽阔的背后冲霜霜狡黠地笑。 霜霜去拉他,他就扭来扭去地借着楚闻宣的身子躲。 母子俩在楚闻宣身上扑来扑去的。 他觉得,孩子的娘也像个小孩子,一大一小,闹着要他哄的。 一顿饭就在嬉笑打闹中度过,一家叁口和谐又愉快。 饭后,霜霜带着孩子在帐篷里溜了两圈,就哄着他上床午睡,孩子虽然精力旺盛,却也不能过度消耗,不然身子容易吃不消。 霜霜替他换贴身的衣服,摸得里头有些潮湿,怜爱又无奈地摇摇头,真是玩疯了,出了这么多汗。 侧躺在床上哄着孩子,她渐渐也来了点困意,昨日实在太过劳累,她其实还没补够觉。 正是瞌睡虫上头时,觉得脖子上痒痒的,霜霜睁开眼,见男人笑着,用玉坠子上的流苏扫她。 “起来吧,爷带你出去逛逛。” “嗯……”霜霜哼了一声,眼睛又闭上了,实在不知他怎么一天到晚这么好的精力,昨夜折腾了那么久,今儿又起了一大早带儿子捉兔子,现在又要出去逛逛,不会累似的。 楚闻宣低声笑了笑,又哄她快起来,霜霜长长呼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起身陪他出去了。 帐外,侍从牵着一匹黑马等候着,楚闻宣要扶霜霜上马,却突然瞧见不远处一个男子正站得笔直,抬头迎面对着阳光,眼睛看着太阳一动不动。 午后的阳光略猛烈些,光是不经意抬头看一眼都可能会被强烈的光线刺到眼睛,可那男子却纹丝不动地直面太阳,长时间如此,眼睛可怎么受得了,岂不是难受死。 “那是阿北吗?他怎么了?为什么要一直站在那?”霜霜疑惑地问。 楚闻宣淡漠地朝阿北的方向扫了一眼,继续扶着霜霜上马,道:“他办事不力,就要受罚。” “啊?”霜霜愣了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似乎是之前阿北的失误,以为墨墨是俞世杰的孩子,让他家爷也做了个糊涂鬼,差点错过了自己的儿子。 “可现在太阳这么大,他的眼睛会受不了吧。”霜霜于心不忍。 “他自己问题就要自己担着,跟在爷身边这么久了,竟还会有如此严重的失误,若不是爷用久用惯的人,早就要被调走了。” 楚闻宣利落地翻身上马,缰绳锁紧,低喝一声,马儿便轻快地跑到起来。 “别担心阿北了,这点惩罚对他来说算轻的了,你该多关心关心你男人。” 霜霜小脸一红,小声娇嗔他一句不要脸。 胜似缠头千锦、共藏珍 漫山野花丛,踏得马蹄香。行至林深处,幽幽度时光。 马儿不紧不慢地在丛中晃悠,马上,霜霜窝在楚闻宣怀里,瞧见一只受惊的小鹿倏尔从眼前跑过。 小鹿身上有着漂亮的斑点,头上一对状似枝桠的角儿更是别致。 霜霜也是头一回看见真的梅花鹿,不免有些惊喜。 “你喜欢?爷给你猎来。”楚闻宣看她一直悒悒不乐的样子也轻快不起来,难得她看见梅花鹿时眼睛才添了几分亮色,就想要哄她开心。 霜霜摇了摇头,慢悠悠道:“不了,它这么漂亮,就让它在山里自由自在的吧。” “那你还喜欢什么?爷都给你打来,小兔子?还是小狐狸?”他极尽耐心地在她耳边建议。 “我要什么你都给我吗?”她似是随意地问了一句。 楚闻宣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微微粗粝的拇指在她的脸颊处摩挲。 “只要爷有的,都给你,即使没有,也想尽办法给你找来好不好?省得你个小醋坛,连儿子的醋都要吃。” 他欲倾尽所有,终是博得美人一笑。 霜霜小脸俏红,把头扭回去,靠在他怀里赏花看云。 也不是真要他拿出些什么来哄,只是心里总是需要这样的慰藉。 “殿下。”她幽幽开口,声音轻轻,但在这静静的山间却很清晰。 “嗯。”他感觉到她的不安,圈住她腰身的手臂更加用力,无声地给予安慰。 “我是孤女吗?” 楚闻宣顿了顿,突然觉得心上刺刺的难受。 “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我的父母家人从没来找过我呢?还是说我是一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她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听不出悲戚,要多少次告诉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才能做到这般平静? 他沉默良久,再开口声音低沉悠长。 “以珍,先听爷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嗯,好啊。” “叁年前,有一个男子遭人暗算,走入困局时,遇见了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女子以满腹柔情化解男子彼时之困,男子对她一见倾心,可世事难料,男子在一场大火中弄丢了心爱的女子,他悔之晚矣,无奈佳人不再,只得郁郁于心,终日思卿,却只剩佳人倾世容光与芳名以珍留作念想。” 他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顶,胸膛贴近她的后背,每说一句话,胸腔带动的细微共振便会传到霜霜的身上,酥酥麻麻的。 他给足时间让她缓冲消化后又缓缓开口。 “以珍,爷很抱歉,当年相处的时间太过短暂,不能了解你的身世,但爷向你保证,一定会为你寻回亲人好不好?” 他开始亲吻她的发顶,一路蔓延至耳朵,呼吸温热散落,每一下的亲吻都带着对她的歉意与怜惜。 霜霜抬手抚上额头,摸到额角拿到伤疤,闭上眼,一片黑暗中却有无数光影掠过眼前。 叁年前,宁州城烟花巷内发生了一场大火,俞世杰就是在火场附近救的她,但却并不清楚她的身份,事后四处打听也不曾听闻宁州城有人家走失了女儿。 起初时,她常常会独自一人在烟花巷附近走来走去,希望能遇见曾经认识自己的人,可却只有一日一日的失落,不久,又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便更是猜测自己或是遭家人遗弃了。 不想过了叁年,终是遇见了认识曾经的自己的人,可他却说他也不知道她的身世。 她突然轻轻地笑了一声,身子泛起一片寒凉。 就算他说他不知道,可他把两人相识的过往描述得这般隐晦,想来,她当年的身份也是尴尬的…… 他瞧见她的脸颊闪着细碎的水光,知道她还是落泪了。 捧着她的脸颊转过来,吻上那道疤痕,舌尖绕着疤上的纹路打转,似动物之间互相舔舐伤口。 他说:“别怕,以后再也不会弄丢你了,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好不好?爷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原谅爷一次?” 他这两天似乎一直在问她这样、那样好不好?无限的耐心和温柔。 想他生来尊贵,位居高位,大约也极少会有这么放低身段的时候。 也谈不上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想来当年,他大约以为她已经葬身火海了吧…… 其实,她还是很容易满足的人,只要以真心换真心,而且……心动,是不由人的。 “我的姓氏是什么?以珍又是哪两个字?”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庞,给予回应。 楚闻宣深深地望着她泪光涟涟的眼睛,眉头深锁,沉重的摇了摇头。 一串泪珠滚落,带着一点余温,烫伤了他的心脏,他急急地吻上她的嘴唇,无可奈何,却又急于表达自己也同样难受。 他竟也有恨自己无力的时候。 舌头顶开她的唇瓣和贝齿,游进口腔,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在一起,交换彼此的唾液和呼吸。 良久,只听得见山林间,微风吹过树梢的簌簌声、亲吻时的啧啧水声与时轻时喘的呼吸声。 “以珍,以珍……”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唤她的名字,眼神与她交织纠缠。 “珍,是爱如珍宝的珍。” “你不是说不知道是哪个字吗?”他方才明明摇头了。 楚闻宣揉了揉她被吻得嫣红的唇瓣,眼神越发情意黏稠,双手撑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马儿因主人的动作抖了抖身体,霜霜心惊一下,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听得他在耳边温声细语。 “绾双蟠髻,云小偃巾,轻盈红脸小腰身……空阔轻红歇,风和约柳春,蓬山才调最清新,胜似缠头千锦、共藏珍……你在爷心里也胜过绝世珍宝,你就是那颗藏在爷心里的珍珠,以后就叫你珍珍好不好?嗯?珍珍,珍珍……” 把宝贝的肚子搞大 (po1⒏υip) 他吻掉她的眼泪,耳鬓厮磨过后,湿热的舌头从耳根辗转到脖子、锁骨,最后停在胸前徘徊。 以珍的心跳一下比一下重,早已醉倒在他倾泻而出的柔情里,心头热热涨涨的,快要叫身体里奔腾的爱意冲蚀、融化。 马儿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在丛中吃草。 “不要……这是在外边,会有人……”以珍被他压倒,躺在马背上,身子有一半都是腾空的,实在害怕得不行,只能抱紧他。 “珍珍不怕,爷听着呢,不会有人过来的。”此处已经是鹿山深处,他昨日陪圣上狩猎时便大致了解了鹿山的地形,知道这里少有人进来,况且,他怎么舍得叫人把她的身子看了去。 拉着左右交迭的衣襟往两边扯开,精致的月白蓝绣花小肚兜露出来一半,包裹着底下一对男人爱得不行的奶儿,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用手指精准地刮蹭着奶尖的位置,不过两叁下,就弄得那里突起,顶着肚兜。 “嗯啊……”以珍咬住嘴唇,却压制不住情动的呻吟。 楚闻宣扯掉肚兜的带子,亲眼瞧着那对奶子是怎么跳着、抖着露出来的,她害怕得瑟缩着肩膀,夹紧手臂,却更加挤得两只奶子高高挺起,拢出一条幽深的沟壑。 大手罩住一只乳,似揉面团一般,搓圆摁扁,滑腻的乳肉从指缝溢出,留下满手的奶甜酥香。 “爷以后都疼你好不好?”他呢喃着俯身,用嘴巴伺候另一只乳。 舌尖一下一下地舔着乳头,围着小小一圈梅红色的乳晕绕圈,偶尔舔得重了,引来她身子一颤,他就会问她,是不是这样?这样舒服吗?她若不回答,他就换着法子地舔,弄得她受不了地莺莺啼哭起来。 嘴上不停下来,手也不松懈,探到她腿间,掀开层层迭迭的衣裙,钻进亵裤里,抚摸着藏在两片贝肉里的珍珠。 “嗯啊……”她的身子倏然绷紧,双腿抖着夹住他的手臂,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 阳光投入林间,树梢滤过强烈的光线,只留下一片柔和温暖,恍惚有一束光掠过眼睛,她闭上眼睛,脑袋里的理智在告诫自己不可以这样,白日宣淫就罢了,还是在这样的荒郊野外,实在太过荒唐了! 可是……又真的好舒服……他一模那里,她就受不了,只想在他手里泄身,不断的快慰在冲破理智的防线。 楚闻宣揉着她的阴蒂,渐渐地感到底下有一阵湿意,他勾着那抹滑腻的淫水,抽出手指一看,果然是覆上了一片晶莹的湿润。 “宝贝好湿啊,水真多……”他把指腹上的水液尽数抹在她的乳尖上,把乳尖蹭得湿湿的,亮亮的。 “啊……不要……”他太坏了,怎么能把小穴里流出来的水抹在乳上。 楚闻宣对着她浅浅一笑,低头,把整只奶子含进嘴里,舔食掉涂在奶尖上的淫水。 嘴上舔着,手又探到底下揉阴蒂,刺激出更多的淫水来。 待舔干净了,他又去勾着淫水涂在奶子上,再舔、再涂,如此反复数次,把她的奶尖和阴蒂都弄得红肿起来,逼得她小小地泄了一回身。 他把她的裙子卷起来推在小腹,亵裤褪到大腿,光洁无毛的阴户在日光下看得格外清晰,白嫩的两片阴唇包不住充血肿胀的小珍珠,他一碰,就颤颤巍巍地抖着,下边的小嘴跟着吐出更多淫液。 “宝贝,小阴核好像变大了是不是?”他记得这颗阴蒂最开始只有豆子一般大小,怯怯地藏在里面,现在都快肿得有他的手指头这么大了,真是讨喜。 他扶着她的肩膀起来一点,让她亲眼看看他是怎么玩她的阴蒂的,还故意扒开两片阴唇,彻底露出来让她看得清楚些。 “宝贝变成一个小骚货了。”他屈指弹了弹阴蒂,看中间的小眼儿被弹得冒出一颗水珠来,知道许是又要被他弄得失禁了,真的个小可怜。 “啊……不是,我不是……呜呜……”以珍慌乱地摇头,小腹酸酸涨涨的难受,忍不住揪住小腹上的裙子拉扯。 “宝贝怎么了?肚子难受?”他故意一手摁在她肚子上,感觉到她小腹处绷紧着鼓起来了一点点。 “啊……不要碰!呜呜……”以珍一声尖叫,尿口断断续续地渗出几颗尿液的水珠,晶莹透明的,如大大小小的珠玉,滚落到股沟中,消失不见。 “啧啧……宝贝怎么又尿了?”楚闻宣看得眼眶滚烫,血气上涌,一边解着裤腰,一边言语逗弄她。 “呜呜……都是你……”以珍哭着去扯他的衣衫,小拳头捏紧了想给他一拳。 还不都是因为他,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居然又被他弄尿了,真的好羞耻,好羞耻,呜呜呜…… 楚闻宣握住挥过来的小拳头,把她两只手并在一起,一只大手便能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手腕,压在她胸前,一手提着身下那根早已勃发肿胀的大肉棍,啪啪两声鞭打在她的阴户上,弄得水液四溅。 他每用那根肉鞭抽打一下,她的身子就猛地颤抖一下,小穴里热热的,不断涌出水液来,他的肉根沾着这些水液,鞭打起来声音大得吓人。 “呜呜……不要这样好不好?”她实在受不了这样的玩弄,肉根时而重重地抽打肿胀的阴蒂,时而滑过微张的小穴口,把龟头插进去蹭两下,就是不给她个痛快。 “宝贝说,是谁在玩你?答对了就不打你了。”楚闻宣暂且停下鞭打的动作,扶着肉根,用龟头轻轻刮蹭她的小珍珠。 “呜呜……是你……” “爷是谁?” “楚闻宣!”她双眸含泪,瞪着他。 他轻笑了一声,拿着肉棍对着她潮湿的尿口狠狠顶一下,她抖着身子哼了一声,便不敢再瞪他了,委屈巴巴地撇开小脸。 “好乖乖,别生气,告诉爷,爷在玩谁?” “呜呜……在玩我。” “嗯?你是谁?”他摇了摇头,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的样子。 “霜霜,啊……”毕竟是喊了叁年的名字,一时还适应不过来,她下意识地说了这个名字,却引得他不快。 楚闻宣又顶了她一下,这一次撞出来淅淅沥沥的尿液,把身下的衣裳都淋湿了。 他心里是有不悦的。 霜霜?打量着谁不会咬文嚼字呢?蒹葭苍苍,白露谓霜,姓俞的那小子是一开始就想着把他的女人据为己有呢! “呜呜……珍珍,珍珍,我是珍珍,呜呜呜……”她哭着,终是喊出了让他心满意足的答案。 “宝贝真乖……”楚闻宣怜爱地亲了亲她的眼角,算是奖励,紧接着腰身一沉,粗硕的阳物顿时破开湿哒哒的小穴口,入了进去。 “嗯哼……”身体被充盈的满足感使她舒服得长长呻吟一声。 楚闻宣已经放开了她的手腕,以珍在空中挥舞两下,也不知道该扶住哪里合适,可怜兮兮地看他一眼,无声地索要拥抱。 “小骚穴夹稳了,骑到爷身上来。”他拍了拍她的臀部,扶着她的腰,把她捞起来,两条小细腿挂在他大腿上,整个人坐到他身上去。 “唔嗯……顶到了……”以珍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实则是底下已被一下入到了最深处,被顶住了子宫口厮磨。 楚闻宣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收紧缰绳,低喝一声,马儿便跑动起来。 以珍的身子被颠得起起伏伏,小穴随着马儿跑动的频率一下一下地吞吃肉棒。 “呜呜……不要,不要……”这样直入直出的肏弄,太深太重,顶得子宫口微微胀疼,让她难以承受。 “宝贝说,爷在肏着谁的小骚穴呢?”他咬着她的耳垂,哄她说话,手上收着力道,并未叫马跑得太快,怜惜她身子娇,也不想一下太狠,把她弄疼了。 “嗯啊……你太讨厌了……”以珍娇哼一句,脸皮子薄,说不出那些浑话给他听。 “宝贝不说,爷就要罚你了。”他作势拉紧缰绳,腿部夹着马身,想让马儿加速跑起来。 “呜呜……是,是殿下在肏珍珍的小骚穴,呜呜……你就会欺负我!”以珍锤了一下他的胸膛,哭得鼻尖红红的,媚眼如丝,凶也凶不起来。 “好了好了,不哭了,爷是喜欢你才爱逗你的,不欺负珍珍了,爷好好地爱一爱珍珍好不好?” 他说的好好爱一爱不过就是狠狠地肏她罢了,她早就知道他是什么坏坯。 马儿咯噔咯噔地在山间跑得欢快,几乎盖过了以珍声声娇媚的呻吟,只回响在楚闻宣的耳畔。 他动情地抱紧她的身子,身体里的血液沸腾得厉害,这光天化日的野外,在马上交合,不要说以珍,就是他,也是头回做这么荒淫无度的事,实在是一沾上她的身子就情难自控,那根肉棍就控制不住地变硬变粗…… 一路穿过深林,直上山顶,马儿停在一处树荫下,这场性事也临近高潮。 他握住她的腰肢在做最后的冲刺,臀部疯了一般挺动,肉棒次次冲开不断收缩的宫颈,深深刺入柔软的子宫。 “宝贝,射在里面好不好?再给宝贝肚子里射一个小宝宝,把宝贝的肚子搞大……” “嗯哼……” 以珍实则已经听不清他在讲什么,只凭着身体的本能反应哼哼唧唧地叫。 他便当她答应了,重重地喘息一声,整个龟头深陷在子宫里,滚烫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击打着薄嫩的子宫壁。 以珍浑身抽搐着承受他的浓情,眼睛无力地睁开又合上,看着天上漂亮的蓝天白云,她觉得自己好像就躺在那云上一样,轻飘飘的。 首-发:[海棠搜书]f.cоm (po1⒏υip) 那你可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好好看清我的真面 最后的最后,把鹿山绕了半圈,却是小兔子还是小狐狸都没抓着一只。 楚闻宣替以珍穿好衣裳,骑着马慢悠悠地往回走。 她则软趴趴地靠在他怀里,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动了。 “怎么这么容易累?以后要多锻炼。”楚闻宣扶稳她的身子,浑身透着魇足后的慵懒。 瞧那神清气爽的模样,与以珍昏昏欲睡的样子相比,真是对比惨烈的。 “哼!”以珍瞪了他一眼,懒得搭理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我想睡觉……” “好,这就带你回去。” 两人在林子里溜达了大半晌,日渐西斜,过了午后日头毒辣的时间,阿北的盯太阳惩罚也早已结束了,远远瞧见他家主子爷的马,赶忙上前伺候。 楚闻宣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并不理会,扶着以珍下马。 阿北赶紧识趣地退后,就算再急于表现,也不敢抢了主子爷服侍霜霜姑娘的机会。 谁能想到叁年前在春风楼伺候过殿下一回的女子就是眼前的霜霜姑娘呢?当初惊鸿一瞥,已觉这位姑娘是个清丽的美人,如今再仔细瞧瞧果真是极美的,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当年一场大火夺不去她的性命,这往后的日子只怕是富贵荣宠无限的。 “殿下,姑娘,奴婢有事禀报。”紫苏从旁边侍女们住的帷帐中出来,神色略显慌乱。 “约半个时辰前,李公公来传陛下口谕,说要召见小公子,奴婢们不敢拦着,李公公就把小公子带走了,还只许让紫杉姐姐一人跟着去。” 以珍一听,顿时慌了神,昨日圣上就因他们母子责打过楚闻宣,想来是觉得他们母子的存在有损皇家体面,如今突然把孩子带走,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这,我……”以珍着急起来,却也知道自己如今身份尴尬,若贸然去面见圣上,只怕会更惹得不快。 “别担心,爷这就去看看,你先回去休息,睡醒了爷就把孩子带回来了,嗯?”楚闻宣见不得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会让他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 他摸摸她的脸,温言哄她进帐篷,在她耳畔低语着:“放心,到底是自己的亲孙子,不会怎样的,爷去了,你乖乖的啊。” 以珍纵使再心急也只能点点头,目送他离去。 但糟心的事远不止于此。 紫苏扶着以珍走了两步,才恍然想起什么。 “姑娘恕罪,奴婢方才只顾着担心小公子,竟忘了与殿下和姑娘说,崔孺人来了……” 崔孺人? 以珍想了想才意识到她说的是那位在张府见过一面的崔夫人。 “她为什么现在才来?” “姑娘不知,皇后娘娘病了,留着张府养病,崔孺人自请留在张府侍疾,可午后崔孺人却突然来了,此刻就在账中。”紫苏朝前方的帐篷使了个眼色,突然压低声音,伏在以珍耳旁到:“姑娘,请恕奴婢多嘴,奴婢猜想,崔孺人多半是为着姑娘和小公子而来的。” 紫苏私心里自然是偏向以珍的,且不说她效忠于殿下,以珍又是殿下在意之人,光是论人品性格,她就更愿意伺候以珍,哪家的奴婢不想有个好脾气的主子? “多谢你提醒,但我还是应该与她见一见的。”以珍微笑致谢,心里虽不大愿意面对这位崔夫人,但照如今的情形看,她来日若真要入诚王府,两人之间便注定要有一番争斗。 “是,不过还有殿下给姑娘撑腰呢!”紫苏刻意扬声说话,掀开帷帐的门帘,与以珍进去。 崔绿乔早就在帷帐中等得焦躁不安,她来了半天,看不见殿下不说,连那个歌妓跟歌妓的儿子都没看见,怎么不心急如焚,忽然听见外头传来这么一句话,顿时都要气急攻心了。 两个女子的视线在空中碰撞,一个暗暗挑衅,一个静静审视。 崔绿乔将以珍浑身打量个遍,瞧她虽是精神不佳的样子,面色却红润透白的,透着一股风情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被男人浇灌出来的媚色,崔绿乔也是经人事的,自然能看出来一些,可正是看出来了,才更嫉恨。 “霜霜姑娘。”崔绿乔率先开口,语调忽轻忽重的不自然。 以珍收回视线,出于礼貌她回了一句:“崔孺人。” 原本是想着怎么也要和对方说些什么的,毕竟她心里再不舒服,崔氏也是他名正言顺的侍妾,还是传闻专宠多年的侍妾……可当看见那原本挂着楚闻宣和他们母子的衣裳的衣架子,此刻挂上了他和另一个女人的衣服,那女人还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突然就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这样在细微末节处膈应人的事,她太瞧不上了。 “霜霜姑娘好本事啊,不过是一两日不见的功夫,就麻雀飞上枝头了,到底是不入流的歌舞妓子,为了荣华富贵,用的下叁滥的手段生下野种,迷惑殿下。” “崔孺人言之过甚了,一切因缘际会皆由天定,时隔叁年还能再次相遇,绝非我一人之力可改。” “哈!因缘?你以为你的这些说辞骗了殿下,骗得了我?不要以为殿下一时被你迷惑就真能入王府一步登天了,殿下的正妃之位是京都多少高门贵女争破头都争不来的,你这样身份,就是在王府做个粗使奴才我都觉得恶心!” “崔孺人就是你口中说的名门贵女中的一员吗?可我这样身份的人瞧着,在殿下心中,你也不比谁高贵多少,否则怎会让崔孺人委身在侍妾之位多年?可见出身的高低并不能决定一人的命数。” “你!还没进王府呢!你便这般轻狂了?真该让殿下好好看清你这贱人模样!” “那你可一定要告诉他,让他好好看清我的真面目!” 以珍话毕立刻转身,甩开帘子出去,崔绿乔还在叫她站住,她当然充耳不闻。 还说?再说都要上手扯头发了!这么狰狞失态的举动她可不要做。 “姑娘您别生气,在殿下心里肯定是更看重您的!”紫苏一脸不忿,信誓旦旦地说话,说完还重重地点了点头,多怕以珍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似的。 那认真的模样都把以珍逗笑了。 “你怎么就知道殿下更看重我?崔孺人可是殿下独宠多年的侍妾。” “姑娘,要是奴婢说了您可不能告诉殿下是奴婢说的哦。”紫苏环顾四周,在以珍耳边悄咪咪地说话,到底是议论主子的私事,紫苏心里害怕着呢。 “嗯?”以珍原只是随口说说,不料紫苏还真是一副另有隐情的模样,虽私心里不想把自己与崔氏比较,但还是想多了解了解那个让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姑娘有所不知,奴婢原是五年前殿下纳妾之时,皇后娘娘指派到王府伺候的,进府后一直在王府前院服侍殿下,其实殿下对崔孺人……一直都是淡淡的,初初那两年倒还好些,后来不知怎的,殿下去后院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但因殿下不再娶妻纳妾,才叫外头的人以为崔孺人十分受宠。” 以珍安静地听完,心中却是荡起阵阵涟漪,紫苏的这番话,她听了不是不惊讶的。 原来自己一直以为崔氏独宠,竟是个误会,可他那人对女人的需求似乎颇大,这两天都是缠着她没完没了的,如果崔氏不受宠,而他又再没有其他女人,那他从前都是如何解决的? “那他为什么不再娶妻纳妾?” “这奴婢就不知了,许是殿下平日里事务繁忙,没时间在男女之事上费心思?” 是吗?以珍半信半疑,实在是从这两天的表现来看,他不像是个清心寡欲的人,难道说,他是只对她这样? 忽而想到了此处,以珍一阵面红耳赤,甩甩头,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忘掉。 北蒙异动,口谕回京 幄帐外,一个身着暗色袍衫的年轻男子正蹲在地上,尝试同墨墨交流,但墨墨大抵是方才有些被吓到了,蔫巴着一张小脸,怎么逗他都不大愿意说话。 “叁哥。”见楚闻宣从帐中出来,男子立即起身,欲要行礼。 “七弟,兄弟之间无需多礼。”楚闻宣扶住楚闻宇的手臂,用眼神询问对方有何事。 “叁哥,咱们兄弟许久没有一块喝酒了,不如就趁今日去喝个尽兴!”楚闻宇热情地搭上楚闻宣的手臂,动作看似随意,实则暗暗用力握了握。 这明显是有话要说,却不好露于人前的意思。 楚闻宣心领神会。 “墨墨先回去找你娘亲,叔叔现在有点事要忙,待会再去找你好不好?”楚闻宣揉了揉墨墨的发顶。 墨墨本不是缠人撒娇的孩子,只是方才受了些惊吓,此刻尤其需要人安慰。 “蜀黍……”小手拉着楚闻宣的衣摆,嘟囔着不愿意松开,明显是要哄的意思。 楚闻宣赶紧蹲下,把孩子稳稳当当地抱在怀里,走远几步,贴着墨墨的脸颊,用只有父子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宝宝乖乖的回去,蜀黍再给你抓小兔子好不好?或者你想要小狐狸?” 墨墨在父亲宽阔的怀抱里蹭蹭,小身子拱来拱去的,嗅着父亲身上会让孩子感到安心的气息,墨墨其实很喜欢楚闻宣抱的,虽然不像娘亲的抱抱香香软软的,但蜀黍抱得特别高,特别稳,特别有安全感。 “那,那我要狗狗可以吗?”墨墨扭捏了一小会儿才小声地提出要求。 楚闻宣自然是说好的,儿子的要求怎样他都不觉得过分,都想要满足他,何况只是要一只狗。 “好,宝宝想要大狗狗还是小狗狗?”楚闻宣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完全是一副有求必应的样子。 “要大的!可以保护娘亲那么大的!”墨墨被楚闻宣问得有点激动了,他想要一只大狗狗不是一日两日了,从前就很羡慕大元子家那只看家护院的大黄狗。 “好,宝宝真乖,都知道要保护娘亲了,叔叔答应你,给你一只大狗狗,那你现在先回去找娘亲好不好?” “好!” 楚闻宣迅速哄好了孩子,叫来紫杉先把孩子带回去,自己则跟楚闻宇一同离开。 兄弟两人走入林中,寻到一处山溪边的空旷地。 楚闻宇解下系在腰间的两个酒壶,将其中一壶抛给楚闻宣。 楚闻宣也不客气,接过后便拧开盖子喝起来。 天边的那轮红日已快藏进山头,洒在大地上的一片金光渐渐消失,夜色渐浓。 “叁哥喜得一子,弟弟还未给叁哥道喜,便再在此贺过了!”楚闻宇笑着冲楚闻宣说话,知道的人都道叁皇子是为一个歌妓迷昏了头,或嘲讽,或不解,唯有他真心向楚闻宣道喜。 “年前,弟弟还问叁哥何时才能生个小千金,不料,叁哥是先有了儿子。”楚闻宇想起年前的事,觉得这世事还真是难料,谁能想到,当时看着清心寡欲的叁哥,竟一下就有了想要求娶的女子,还有一个两岁多的儿子呢。 楚闻宣听了,自己也笑了,兄弟两人又闲话几句,放松放松了心情,才进入主题。 “七弟今日找我,可是为了北蒙近日屡屡骚扰我朝边境一事?” “正是为此事!虽然我朝边关戍守严紧,北蒙也历来臣服于我朝,可近日来却屡生事端,北蒙虽军力远不及我朝,可铁骑威勇,若真挑起战争,怕也需要费些力气镇压的。” 楚闻宇看着楚闻宣隐在暗处的脸庞,只是夜色暗沉之下,他越发瞧不清叁哥的表情。 叁哥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也习惯了,只是心中仍有不安。 楚闻宇走进一步,压低声音,道:“北蒙铁骑再骁勇,一时想要攻入我朝边关也不是易事,弟弟心中最担忧的,是二哥。” 楚闻宇低沉的声音几乎让幽幽的溪流声掩盖,可楚闻宣依旧能立刻清楚地明白他话中所含深意。 楚闻宇继续道:“二哥在京都担着监国的职务,想必对此事也已有所了解,如今你我兄弟二人都不在京中,若二哥趁此机会立功,只怕朝中的风向会因此改变,转而有利于二哥。” 楚闻宣默默听完,又饮了几口酒,目光投向月色照映下,波光粼粼的溪面,片刻后,沉吟道:“你的担忧为兄明白,虽说二哥不曾领兵打仗,没有实战经验,可他背后毕竟还有杨氏一族的支撑。” 杨氏一族是二皇子楚闻宵的母妃杨淑妃的母族。 “是,杨氏一族年轻一辈虽说没有特别出色的人才,可杨相为官多年,在朝中的根基稳固,不容小觑。” “嗯,不过你暂时也不用过于担心,边境有以珘镇守着,杨氏就算有些根基,一时也不能将手伸过去。”楚闻宣拍拍弟弟的肩膀以作安抚。 楚闻宇闻言,神色略略放松。 “是,到底是叁哥当年未雨绸缪,与叶参领有过并肩作战的情谊,如今他自是站在叁哥这边的。” “嗯,好了,天色已晚,咱们先回去吧。” 兄弟两人并肩走出树林,正要分道扬镳,各自回帐篷,却见总管太监李德迎面走来。 “奴才给两位殿下请安。” “李公公可是有事?”楚闻宇笑道。 “正是,奴才传陛下口谕。”李公公话到此,兄弟两人屈膝跪下接旨。 “陛下口谕,近日边境北蒙似有异动,朕恐朝中不安,念诚王曾平定滇洲之乱,于战事上颇有建树,故命诚王于两日后回京,替朕坐镇京都,以安民心。” “儿臣遵旨。”楚闻宣颔首跪地领旨,夜色暗沉,无人瞧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微芒。 “叁殿下,陛下口谕奴才已传达,陛下还说,不必您再亲自去回禀了,两日后自己动身回京就是。”李公公传话完毕,并不多留,就回去伺候康文帝了。 这一道口谕传来,楚闻宇自是十分高兴,“叁哥,您现在回京,那弟弟就再也没什么害怕的了。” “嗯,回去吧。”楚闻安却神色淡淡,未见喜色。 与弟弟道别后,他独自一人走回帐篷。 一路踩着树枝投映下的零碎黑影,男人的背影略显疏冷。 方才喝的那大半壶酒的酒劲也渐渐涌上头,楚闻宣觉得脑袋开始发热,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父皇本就叫他滚回京都,却又突然以北蒙异动为名调他回京,算是护着他面子,否则在南巡途中被谴责回京的皇子,只怕在外人眼里是失了圣心的。 只是如此一来,圣驾就不会马上回京,他自己回去了,也不可能立刻定下婚事迎娶以珍,毕竟皇子的婚事是需要圣旨御赐,记录在玉碟的,不然就是名不正言不顺。 楚闻宣皱眉,看着不远处的那顶幄帐,想着柔情似水的美人正和孩子乖乖地等着他回去,就觉得自己更是亏欠他们母子,他总是不舍得委屈了她的…… —————— 首-发:[海棠搜书].in(po1⒏υip) 差点抱错了人 帐内一片昏暗,十分安静。 楚闻宣酒劲上头了,浑身热热的,步伐不似平常从容平稳,警觉性也有所下降,并未发觉其中的不寻常之处。 瞧见榻上隆起的一道阴影,只以为是他们母子今日受累了,便早些歇息了。 他心底一片柔软,默默脱了外衣,轻轻走到床边,身子一沾上床榻就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觉。 “宝贝……”女人背对着他躺着,楚闻宣把手臂往前伸,箍住女人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女人身上有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不似以往那般是带了点梅花的清甜香的。 楚闻宣闭着眼,略有不适地皱了皱眉。 这香气太过浓重,又很陌生,若不是因为酒精的控制让他失了几分警觉,早该发现不妥了。 女人如一条水蛇灵活,扭着身体往他怀里钻。 肌肤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才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没穿衣服,是裸着身子的。 女人的手不安分地伸进他衣服里去,快速地摸到他的胸膛,想去挑逗他胸前的突起。 “殿下……”女人过分甜腻的声音中带着一些急切。 楚闻宣猛然惊醒,浑身激灵,几乎是一下把女人推到了墙壁,自己则迅速起身。 “殿下……”黑暗中,女人期期艾艾的声音传来,她光着身子欲再次扑到楚闻宣身上。 “滚!来人!”楚闻宣赶紧冷声喝止,退到离床榻有叁米远。 帐外守着的下人们闻声进来,借着帐外的一点光亮瞧见里头的情形,吓得通通跪倒在地。 略略胆大的侍女上前点了灯,帐中变得亮堂起来。 “殿下恕罪,不知是有何不妥。”侍女紫檀低着头趴在地上说话。 楚闻宣才发觉,往日里近身伺候的紫杉紫苏竟一个不在,顿时额角青筋暴起,怒道:“混账!都是怎么伺候的!你们姑娘和小公子呢?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紫檀跪在最前面,被劈头盖脸地骂个彻底,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小心翼翼道:“殿下,这,这是崔孺人啊!” 楚闻宣闻言,缓了半秒才反应过来她说的崔孺人是谁。 转头看着那个跪在床上,裹着被褥,哭哭啼啼不休的女人,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殿下……”崔绿乔涨红了脸,羞愤地看着生气的男人和底下一群跪着的奴才,真觉得自己丢脸丢尽了。 “你怎么在这?”楚闻宣心烦意燥地转过头,不想去看那令人恼火的画面。 “皇后娘娘身体有所好转,无需妾室侍疾,就命妾室回到殿下身边伺候。”崔绿乔说话避重就轻,哭得梨花带雨,纵使此刻已经丢尽了颜面,还是想博得楚闻宣一点同情和怜惜。 楚闻宣都不知道该骂谁了,想着自己方才差点抱错了人,没来由地一阵恶寒。 匆匆套上外衣往帐外走,冷冰冰地问:“你们姑娘呢?” “霜霜姑娘在,在奴婢们的帐篷里。”紫檀顶着楚闻宣的满目寒光,哆哆嗦嗦地说话。 楚闻宣长腿一迈,不耐烦的扬起帘子,走出帐篷,刮过一阵冷风,徒留跪了一地的奴才,和在床上哭肿了眼的崔绿乔。 紫檀反应过来,忙叫其他下人们出去,取了衣裳要为崔绿乔披上。 “滚!”崔绿乔恼羞成怒,手心拧巴着被褥,皱成一团,一如她此刻扭曲的内心。 “贱人!”她扬声怒吼,甚至将紫檀递过来的衣裙拉扯撕碎。 一声声布帛断裂的声音在这幽静的夜中显得尤为骇人。 她每撕开一块碎布就辱骂着贱人、贱人,仿佛是在将心中仇恨之人碎尸万段,俨然是被嫉恨蒙了心智,走火入魔的模样。 紫檀也被她狰狞的面目吓到,不敢再劝,只能瑟瑟缩缩地跪着,不断磕头附和:“是是是,是贱人……” 争宠嘛,谁还不会了(1900珠加更) 楚闻宣一路走到侍女们住的帐前,却生生停下了脚步。 现下整个人清醒了,听力也恢复了灵敏,仔细分辨了帐内似有四人的呼吸声,想来是侍女陪着她和孩子在里头休息。 楚闻宣心里是不高兴的,他既恼自己也恼她。 崔氏的存在确实是他的问题,横插一脚在他们二人中间确实是怎么想怎么膈应,可她也不怕他真着了崔氏的道? 她就那么胆小?崔氏来了,她就乖乖给人腾地儿?他还就不信了,对着他都敢使小性子的,还会怕崔氏?无非就是心里有气,醋了。 虽是发脾气,但大约也是在意他的缘故。 楚闻宣站在帐前,自己又想通了,整理好衣襟,轻声进去。 帐内点了一盏灯,灯芯快燃到尽头了,所以光线不算明亮,暖融融的,看得人心里温暖。 他略微舒心了些,看见孩子睡在床上,而她则懒懒地卧在边上的一张躺椅上,侍女正轻轻地给她打扇子。 她像一只猫儿一样,蜷缩着手,抱在胸前,小脸睡得红扑扑的。 那么乖巧,让他生不起气来。 侍女见了他正要行礼,他摆摆手,让她们都退下。 沿着躺椅的边缘坐下,他伸手戳了戳她嫩嫩的脸蛋,软绵绵的,很有弹性,又俯身靠近她,轻嗅她身上的味道,幽幽的梅香沁人心脾。 以珍正睡得好好的,叫他弄醒了,本来睡前心里就不爽,现在更是加上了起床气,甩了他一个臭脸,就转过身去继续睡。 “小醋坛子,怎么脾气这么大?”楚闻宣贴上去,与她挤在一起。 这张躺椅不大,要容纳两人本就不易,何况他身形那么修长,就更是让两人身体相贴,严丝合缝的了。 他身上带了股酒味,隐约还有一点脂粉气,以珍大约也能猜到他打哪过来了。 心里竟有一丝窃喜,果然,她赌赢了。 她就是故意的,崔绿乔非要向她强调她的出身如何配不上他,在她跟前显摆自己的优势,那她就要让崔绿乔看清楚,两人相比,楚闻宣看重的是否是所谓出身。 虽然这样与人比较的行为她很不喜欢,但崔绿乔把她惹恼了,她也得让对方知道她不是好拿捏的。 争宠嘛,谁还不会了? “你走开……”她扭着身子,要躲开他的怀抱。 “好了,爷知道你吃味了,可有受了委屈?跟爷说说?”楚闻宣掐着她的腰,把她提起来,分开腿,趴到他身上去,这样就不挤了,躺着比较舒服。 “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崔孺人?”以珍不情不愿得趴在他胸膛,捏着他衣领上那颗精致的宝石扣子把玩。 “有你这个小妖精就够了,爷哪还有心思找别人?”他抚摸着她丝绒般顺滑的长发,就像在给一只炸毛的小猫顺毛。 “哼……”以珍勉勉强强算是对他这个回答还算满意。 “要不要听听爷从前的事?” “你要说就说吧。” 她傲娇的样子逗得他一笑,缓缓地说起前尘往事。 “五年前,皇后有意将她的表外甥女赐婚于爷,但因那女子只有十四岁,年纪很小,她家又不舍得她过早嫁人,故只定下婚约,许她为正室,约好两年后成婚。当时便先指了侍妾入府侍奉,崔氏就是那时入王府的。” “那,那个女子呢?”以珍抓到了一些从没有听过的信息。 “别怕,她已经不在了,叁年前她父亲蒙冤,满门问罪,她逃走后就再没有下落,后来在郊外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子尸首,从尸身上的物件证明了身份是她,虽后来她父沉冤得雪,可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以珍听了,不知为何身子泛寒,隐隐觉得脑子里某一处暗暗疼痛。 明明他说的那个女子她根本不认识,可她却觉得很难过,很悲痛,已超过了对一个陌生人不幸遭遇的同情之感。 她那么安静,楚闻宣以为她是在为崔氏不高兴,手臂圈紧了她的腰,或轻或重地替她揉着。 “爷从未对崔氏动过心,只因……她是母妃从前特别喜欢的孩子,所以爷不能太过薄待她。” “噢……” 许久,以珍才放松下来,暂且抛掉心中不明所以的不适感,静静享受着他的服侍。 忽又听到他贴着她耳朵,压低着声音说:“你别生气好不好?爷从前是和崔氏有过……但自你之后就只有你一个了,爷保证,以后也不会再有别人好不好?” 他知道她肯定听得懂得,他许诺,身体和心从今往后都只属于她。 以珍悄悄红了脸,脑袋埋进他的衣襟里蹭蹭,来缓解那股从身体深处涌上来的情潮。 她点了点头,与他默默约定好,彼此间对伴侣的承诺与忠诚。 其实如今男子叁妻四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何况他这样的身份,日后妃妾成群都不为过的。 他是不屑于用这些话来骗取女人的真心的,他能这样许诺,足以见他对她的心意。 而且他还那么宠着她,她不是感觉不到的。 “宝贝真乖,让爷亲一口。”他抬起以珍的小脸,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 而她不闹别扭了,自然乖乖地让他亲,还学着他从前吻他的样子,调皮地用舌尖舔舔他的嘴唇,描绘他性感的唇形。 美人稍稍褪去了矜持的青涩,初初显露出独有的娇媚风情,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勾人的小狐狸精。 楚闻宣受用得很,呼吸渐渐加重,搁在她腰上的双手顺势滑到她挺翘的臀上,隔着衣裙,重重地揉捏两下,腰腹也配合着往上顶她。 “嗯……”以珍的身子小幅度地被抛起又落下,腿心坐到一处坚硬之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裙传入身体,她口中溢出一声轻吟,身子敏感地颤了颤。 “宝贝,北蒙近日有异动,为安民心,父皇要将我调回京中,爷带你去京都好不好?”他握着她的翘臀,边揉边说话。 “京都?”以珍有点茫然,京都于她而言,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嗯,别害怕,到了京都,爷就将你和孩子好生安置在王府,不再让人欺负你们。” “不好!”不料她却突然撑着身子坐起来。 温香软玉骤然立刻怀抱,楚闻宣都觉得身上冷飕飕的,赶紧把她拉回怀里。 “怎么了?对哪里不满?”他一双大手游走在她身上,这摸摸,那揉揉的,极尽温柔。 “我才不要去你的王府,我不要去当粗使丫头!”她可记着崔绿乔说的话呢,崔氏都说要揭穿她的真面目了,那她可不得顺着她的话,好好告上一状。 “谁敢!爷看谁敢让你当粗使丫头!”楚闻宣怎么可能舍得她做粗活操劳,自然是哄妻要紧的。 “就是有人敢的!”以珍嘟着水嫩嫩的红唇,瞪了他一眼,暗戳戳地给他提示。 她真要闹起来也是不依不饶的,一副他若给不了她满意的答复,就死活不乐意跟他去京都的样子。 “没人敢!爷跟你保证,要真有人敢给你委屈受,爷给他五十大板!”楚闻宣大约也猜到她是在跟他抱怨崔绿乔,赶紧着表明立场,也越发觉得,这小醋坛子闹起脾气来真要人命。 他这么信誓旦旦地保证了,以珍才觉得高兴了,软了身子,趴回他胸膛。 外头夜色深沉,静悄悄地,能听见山间虫鸟悦耳的啼唱。 侍从们在帐外走动,映着几道模糊的人影在帐篷上。 以珍突然想起什么来,问他:“你吃晚饭了吗?” 她和孩子早就吃过了,因当时还在生他的气,故而也没给他留饭。 “小没良心的,才想起你男人没吃晚饭呢?”楚闻宣好笑地点点她的脑门。 “啊,你真还没吃啊?怎么不早说呢?都这么晚了,胃怎么受得了?”以珍把手探下去,轻轻抚摸他的胃部。 她记得他之前说过,他的胃是不大好的。 “快起来吧,怎么也要吃点的,只是夜深了,不宜吃太过油腻的荤腥,我让他们给你煮粥吧,吃完了我给你换伤口上的药。” 她妥帖地给他安排好后,从他身上起来,穿好鞋子,拉着他的手臂,让他也起身。 妥妥的贤惠小娇妻。 楚闻宣爱惨了她心疼紧张自己的模样,十分听话地随她起身。 宝贝,好久没做了 崔绿乔的到来,并未让两人之间产生嫌隙,反倒因为把事情说开后,彼此间心意相通了。 以珍并非不介意崔绿乔的存在,也会担心他因为亡母所托,而在处理崔绿乔的事情上有所偏颇。 只是还没等她烦恼,他就已经把问题解决好了。 他不薄待崔绿乔,也绝不会因此委屈她和墨墨。 崔氏要住在安排给皇子的幄帐,他便让她住,另立一顶新帐,供他们母子所居,整日带着她和孩子游山玩水,赏花抓鸟的,没再去过崔氏的帐篷,也不让她再独自面对崔氏。 他好好地将她护在身后。 这便很好,毕竟她总不能去逼他违背母亲的嘱托,她也不忍他为难。 明日便要动身去京都了,楚闻宣陪玩了一日,却突然忙了起来。 晨起时,以珍是叫他弄醒的。 男人的大手从身后绕到胸前,隔着里衣和肚兜揉捏两团绵软的胸乳。 她恍惚醒来,只觉得胸上被他揉得涨涨的,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身下有一根硬硬的棍子抵着她的臀部,那是男人晨起的勃发。 以珍看一眼在旁边熟睡的孩子,叫日光晃得眯了眯眼,声音懒懒地说:“不是说今儿有事要忙?还不快起来。” 楚闻宣把她的里衣从肩头剥下,露出一片雪白的后背。 他吻上去,咬着她的后颈轻啄,道:“还早呢,宝贝。” 男人刚睡醒的声音略带点沙哑,性感又蛊惑。 以珍轻轻颤了颤,本能地缩了缩脖子,扭着身子,趴在他身下,把小脸埋在枕间,躲避日间明亮的光线。 “还早就再睡会儿啊。”她还有些困意,脑子不太清醒,懵懵地说着傻话。 “睡不着了宝贝。”楚闻宣吻着她背上那对漂亮的蝴蝶骨,用舌尖去描绘那玲珑小巧的骨骼。 “宝贝,好久没做了……”他压在她身上,却又怕压坏了她,没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她,但也足以让两人肌肤相贴,感受彼此的温度。 什么好久没做,不就隔了一天吗?况且孩子还在旁边呢。 他就是专挑这种她不敢大声反抗的场合来挑逗她! 以珍红着脸,回头嗔怪地瞪他一眼。 “宝贝,男人早上起来都这样的,不做就会很难受……你乖乖地趴着,爷从后面……速战速决好不好?” 他诱哄着,刻意挺了挺腰腹,把那根烙铁一样的热棍挤进她臀间,让她感受他此刻热烈的渴望。 “嗯……”以珍害羞地用枕头遮着脸,掩盖住情不自禁的吟叫。 他一下一下地耸动,用肉棒摩擦她的臀缝,隔着衣物就想往底下的小穴钻。 如今她的身子已经享过情事的极致快感,慢慢地,叫他调教出了对欢好的喜爱。 故而他只要稍稍逗弄一番,她便会受不住地底下流水,真是让他带坏了。 楚闻宣自是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变化,手探到她的亵裤里,摸到一手的滑腻水液,指尖沾了些,便刺入禁闭的花穴口。 虽前两日弄得狠了些,把她的小花唇肏肿了点,但过了一日,这处早已恢复了紧致,光滑细嫩的,像从没被人探访过一样。 他在浅处抽插,拨弄着涓涓流水,听得底下传来轻微的咕叽咕叽的水声。 他笑着问她:“到底好不好?宝贝说句话。” 坏死了的男人! 都这样了还让她怎么拒绝? “那,那你轻点……不要吵醒宝宝。”以珍回头看他,小脸粉红,正是一朵戚戚含羞,欲待灌溉的娇花模样。 “好,宝贝真乖!”楚闻宣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尔后便去脱她的裤子。 两瓣圆润奶白的臀肉在他手心颤颤,楚闻略带急切地掰开,露出藏在缝隙中的淡粉小菊花和潮湿的穴口。 握着已然壮硕的肉棒,忽然来了点恶趣味,用龟头抵着那朵粉嫩的小雏菊顶了顶。 “啊……不行……”伴着她惊慌失措的呼声,那朵小菊敏感地收缩了数下,花瓣的褶皱轻轻地摩擦着龟头的顶端,引得他蓦然浑身一颤。 他双手掌控住她的臀瓣,低喘几声,才压抑住想要一举刺入的冲动。 “不行,那里不行……”以珍回头看他,泫然欲泣的,红红的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 “好好好,别哭,爷不进去。”楚闻宣哪里舍得为难她,用指腹揩去她的眼泪。 拿过床头的软枕垫在她的小腹下,将她的臀部抬高。 他俯撑在她身上,一手扶着柱身,抵在那湿淋淋的穴口。 腰身下沉,碾过饱满的花唇,插进去半根后,开始缓缓发力撞击。 因她双腿闭合着,又有翘臀阻挡,他入得不深,但每一次撞击,都能把两瓣圆圆的屁股蛋撞得如波浪一般弹跳起伏。 这万般夺目的撩人春色,看得他双眼滚烫。 欲念驱使着他紧绷腰臀,一下比一下沉重地撞击。 偏那软嫩臀肉弹性极好,撞的力气稍大点,都会发出“啪啪”的响声,好像他在鞭挞她一样。 “唔嗯……轻点……”以珍朝旁边的熟睡的孩子看了一眼,示意他动作要收敛些。 楚闻宣颇为无奈地看了一眼睡得天昏地暗的儿子。 虽也想肆意纵情欲海,但到底顾忌着儿子还小,要是真被吵醒了,天真无邪地问他一句,娘亲和蜀黍在做什么,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掀起被褥,把两人严严实实地从头盖到尾,稍微掩盖住了激烈的臀肉碰撞的响声。 若是在外头瞧,也只能看见那一团高高鼓起的被褥一下一下地耸动。 被子内的光线昏暗,温度也随着两人的动作不断升高。 “唔嗯嗯……好热……”以珍被闷得浑身发热,额间沁出密密的汗珠。 想叫他把被子拉开一点,还没回头,就感受到他的汗珠滴落在她的脖子和背上,随后就疯狂加速抽插起来。 “唔嗯……”以珍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那些淫叫声音破口而出。 可偏偏恼人的是,越是忍着不让自己叫,那个嗓子就越是搔痒难耐,到最后,喉咙里干燥得像火烧一样。 “呜呜……”她渐渐哭了起来。 “怎么了宝贝?”楚闻宣稍稍停下,扶着她颤抖的肩膀关切地询问。 以珍睁开眼,朦胧中,见他汗水已经浸湿了鬓角,汗珠顺着下颚线滑落,缀在坚毅的下巴尖上,显然是快到了紧要关头。 她拉过他的手臂,用他的手掌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宽大的手掌足以盖住她半张小脸。 她只是想让他帮忙捂住嘴巴,不要让她忍得这么辛苦。 “你继续……”她含糊的声音透过掌心传入他耳中。 楚闻宣怜爱地亲了亲她的耳朵,喃喃道:“宝贝好乖……” 话音刚落,便加速抽插起来, 近百下的撞击后,一股激烈的快感自尾椎涌上头脑神经,射精的欲念濒临。 他低头,咬住她纤长的玉颈,叼着后颈的一小块皮肉,没有很用力,怕咬疼了她,只是牙齿的刺激会让她身子绷紧,小穴收缩夹击。 深埋花穴的肉棒受了绞咬,抽搐似的抖擞两下,一股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 敏感的花穴受不住大量精液的冲击痉挛着泄了出来。 他快速地拔出半软的肉棒,不敢多停留,怕被她高潮时的快速收缩夹得又硬起来。 撩开被褥,见她整张小脸都汗湿了,浑身更是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躺下,把她抱在怀里,揉着她的后腰,替她放松身子。 “还好吗?宝贝。” “嗯……” “累了就再睡会,爷今儿个大约要忙一整天,你和孩子闷了,就到山里走走,只是一样,必须要把阿南带上。” “嗯,好。”以珍昏昏欲睡地眯着眼应了他一声。 楚闻宣亲了亲她的额头,给她和孩子盖好被子,便起身了。 温柔 得到了出乎意料却又不知是否有用的信息,许天晴有些吃惊,但马上便有了更多的兴趣:“真的吗?” “真的,而且狄柔以前不都有过好些女王吗?淑妃娘娘还是现在的狄柔王的长女呢!” “喔……这我倒是知道。” “好羡慕啊。”尚在二八年华的甩果瞧着像是对未来充满期望,言语间却满是看透一切的绝望,“奴婢要是能一辈子平平安安留在宫里还好。若是以后出宫去了,还是要被家里逼着嫁人,自己在宫里攒下的钱终归还是要变成丈夫的,真不想过这种生活。” 接下来,都有着糟糕父母的她俩十分默契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转而聊起了其余无伤大雅的事,直到她俩抵达了此时的目的地。 是太极宫,即贺元恺的寝宫,也是他批阅奏报与处理日常政务之处。 而在太极宫外,当值的小太监一看到她也马上低头行礼,再对她展露谄媚的笑脸。 “哟,是定嫔娘娘,奴才参见定嫔娘娘!”亦是许久不见的蔡天工很快出现,对她的态度也是热情无比,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欣慰之情——大概因为这是她头一次主动前往这里,“娘娘辛苦了,您是来给陛下送吃食的吗?” 她礼貌地点点头,又对他笑了笑:“本宫想求见陛下,不知陛下现在有空吗?” 他有些尴尬:“唉,您来得可不是时候,如今淑妃娘娘正在里头。” “那本宫走了,可不能打扰陛下和娘娘造孩子。” “娘娘说什么呢?这大白天的……何况您也知道陛下的,不都总是挂念着您嘛?”他一边说,一边赶忙压低了音量,“而且淑妃娘娘的弟弟也在里头。” “谢谢公公,本宫这就走了。” “那您给陛下带来的东西……” “哎呀,这都是本宫亲手做的,恐怕入不了陛下的法眼,还是别呈给陛下,本宫自个儿带回去吃了吧。” “别别别!娘娘您对陛下这么上心,陛下要是知道了,不知该有多高兴!”听她这么一说,大致了解贺元恺脾气的他急忙改了口,毕竟他要是真就这么让对方直接回去了,他专心伺候的主子不知会恼得干出些什么,“您别急着走,奴才马上就去替您通报。” 耐着性子在外面等了两分钟,许天晴就看见贺卢若姐弟走了出来,且姐姐是一如既往的表情和善且圆滑,弟弟却是对她臭着个脸,不仅不走上午的轻浮好色男路线,甚至是连个礼貌的表情都挤不出来。 那到处勾叁搭四的色鬼样果然是装的。 装模作样的幼稚鬼,自以为是的死小孩。 在他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她索性故意迅速地伸出脚又撤回,可谓是使出了此生最快的反应速度。 贺卢若述光专注着臭脸,导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一脸发懵地往前栽。到了最后,他基本是半跪在地,一边的膝盖还隔着布料狠狠地在地上磨蹭了会儿,简直就是又痛又难堪。 他再也绷不住了,也顾不上这是在什么时间场合,整个人都变得怒不可遏。可他一句愤怒的话都没讲出来,原本走在他前面好一截的贺卢若赛雅就倒转了回去,且硬生生将并不纤细的他拽起。 就像是一只猫咪,突然被主人提住了后颈。 淑妃依然和善地笑着,但眼中的笑意是彻底消失,转而为一种危险可怕的情感所取代——而且这种情感不是针对绊倒人的许天晴,就是针对自己的亲生弟弟。 她语速极快地说了几句狄柔语,她那已经重新站好的弟弟则是屏息握拳了刹那,才勉强调整好了面色。对着某个其实也多少被他的反应吓着的大昌女人,他终归还是主动行了个礼,还故意把姿态放得很低:“定嫔娘娘无事吧?都怪述光不小心,惊扰到了您。” “我没事,王子不必担心。”假装自己瞧不见其眸中的愤怒,许天晴深呼吸了几下,又朝继续对她面露微笑的狄柔公主行礼道,“恭送淑妃娘娘。” 都顾不上目送两人——不知为何并没有奴婢陪同——离去,她就领着已经看呆的甩果进了太极宫,且最终去到了她要拜访的目标人物跟前。而在他俩对上眼之时,贺元恺都还在飞快地理着头发,神色中也是掩盖不住的欣喜与紧张。 “不必行礼了。”他慌忙收回了手,又努力控制住神情,但近乎脱口而出的言辞还是彻底暴露了他的狂喜,“你怎么来了?” 她没急着走近他,只是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看来臣妾来的不是时候?” “朕并无此意。”他矢口否认,貌似使用过度的眼中浮现着浅浅血丝,“朕与他们要谈的事也差不多谈完了,你来得正好。” 见他这样,她索性快些转换了话题:“臣妾午饭后做了点吃的,虽然味道可能不怎么样,皇上也可以在休息的时候试试。” “……朕说了会尽快把那天阉还给你,你不用再为了这事来讨好朕。” “看来陛下是真不需要臣妾对您温柔,是臣妾自作多情了呢。” “你就不是那种人。”贺元恺沉默了一瞬,又朝吓得快不敢呼吸的甩果下了令,“把定嫔做的东西留在这儿,你先下去吧。” “唉……” “现在这儿已经没别人了,你若是有求于朕,就直接说。” “淑妃娘娘的弟弟今日招惹了臣妾,或者说臣妾招惹到了他。”她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打开了放下的食盒,“如果陛下能接受的话,臣妾想收拾他一下,不知是否可以呢?” “许天晴,你现在是在直接告诉朕,你又想与人通奸了吗?” “是的啊。”她笑得娇柔而无辜,“陛下要是能多满足臣妾一些心愿,臣妾说不定能真的和陛下生孩子,以后也能和陛下一起过您想要的生活,实现陛下那些可爱的梦想呢。” 道别 以珍牵着孩子进屋,不想竟看见芸娘在屋内打扫卫生。 “霜霜姐你回来啦?”芸娘十分惊喜,扔下扫帚跑过来与以珍拥抱。 两个女孩好一番地欢天喜地后,以珍又让墨墨问候了芸姐姐,这才坐下来与芸娘说话。 墨墨坐不住,叫他的阿南哥哥带着去院子里玩。 芸娘看了好几眼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终是忍不住询问以珍这些天的去向。 以珍知晓芸娘心性,并非是爱议论是非的人,于是也不隐瞒。 却也并未直接明说楚闻宣的身份,只道是机缘巧合之下寻到了墨墨的生父,如今要接他们母子到京都生活了。 京都于乡野孩子来说自是一个充满神秘与向往的地方,芸娘不由得露出欣羡之色,却也真心为以珍高兴。 “对了,你怎么这个时辰在这里?” “噢,今儿是我弟弟的生辰,我和弟弟欲报答俞先生之前的帮助,想着要请俞先生吃顿饭,俞先生不想到外头去,我们便想着在家里吃,所以弟弟和俞先生到镇上采买食材了,我也是无事,便帮着打理一下卫生。” “这才几日呢?就有了如此大的进展啊!”以珍一瞧芸娘的娇羞之态,便知她多年来的暗里芳心怕是终得到了一些回报。 果然,芸娘脸上红霞飞扬,怪嗔以珍拿她打趣。 晚间是几人围坐在圆桌前吃锅子。 春日里的荠菜、山笋香甜爽口,几人吃得停不下筷子。 又启了一坛以珍早年埋于堂后树下的梅花酒助兴 芸娘的弟弟阿渚正要举杯答谢以珍。 “说来还要给霜姐姐贺喜呢!总算苦尽甘来,等来墨墨的生父接您和墨墨去京都享福呢!我敬姐姐一杯,谢姐姐多年来对我和阿姐的照顾与帮衬!”少年郎不胜酒力,喝了两杯脸上便染上了红光,说起话来爽朗又豪气。 芸娘忙要抢走弟弟的酒杯,不让他醉酒胡话。 以珍笑着阻住,道:“今儿高兴,你便让他放松放松,喝两杯吧,再说了,阿渚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听了也高兴!” 墨墨受到了欢喜气氛的感染,也嚷嚷着要喝酒,还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小蘸碟。 以珍只好起身,到小厨房那个新的。 装酱油的小壶已经空了,以珍便想要去拿置于架上的酱油罐子。 架子略高,罐子也不轻,以珍不太够得着。 身后蓦然传来一道温热的呼吸,伴随着男子温和的声音喷洒在以珍的后颈。 “我来吧。”俞世杰就站在以珍身后,他的前胸与以珍的后背几乎相贴。 “好。”以珍往旁边迈一步,离开他的身躯与置物架子之间窄小的空间。 俞世杰将酱油罐子捧下来,拿了勺子,一勺一勺地往小壶里装满。 “什么时候走?”他低着头,问出这句话时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语气寻常得仿佛只是在问她昨夜睡得如何。 “明天。” 原本连贯的动作却因这句话有了半秒钟的停顿。 竟是这么快就要走了? “他,对你好吗?”他说话的声音轻轻的。 “嗯,他对我很好,对墨墨很好,他还说会替我寻找家人。世杰,我明天就要走了,这叁年多的时间,真的很感谢你对我和墨墨的照顾。”以珍看着俞世杰,嘴角挂着最真诚和婉的笑容。 俞世杰将酱油蓄满,封好罐子,重新放回架子上。 僵直着后背停在原地良久。 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他缓缓转过身,凝望着她姣好的容颜,道:“他对你好,便很好。” 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半句,最终也只剩下这一句真心为她高兴的话。 其实他早就该知道的,她生得美丽,即使失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满腹诗书,言行举止皆可见大家闺秀的端庄有礼,他早就该知道她不是寻常平民女子。 或许现在的他,真的配不上她,而那个男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那么好的她,确实值得更优秀的男人去娇宠着。 “世杰,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钱,存在镇上的银庄里,这是票折……” “如果我不收下这些钱,你是不是会一直心有不安?可是霜霜,我照顾你和墨墨从来都不是为了这些钱,或是你的报答的!”俞世杰轻笑了一声,似是无奈,似是自嘲。 “我当然知道!世杰,我拿出这笔钱并不是要玷污你的君子心怀,而是这已经是我所能给予的全部,我知道你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可是世杰,来年你就要上京都赶考了,宁州到京都京都路途遥远,不知会有多少艰难,你一个人若是没有银钱傍身只怕会不顺利,我不希望你的满腹才华还没有到真正施展的时刻就折损了。” “世杰,这便当作是我为你在进京都赶考路上的一点点微薄助力吧。”以珍一字一句皆是情真意切。 “来年会试,你会在京都等我吗?”俞世杰似乎捉住了一丝希冀。 “当然会啊!到时你来,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他笑了,露出了今晚见到以珍以来,最抒怀的笑。 最终,那张票折被俞世杰折好,放在里衣胸前的衣兜中,妥善收好。 又想挨肏了是吧 (woо18) 晚饭吃得尽兴,又喝了些酒,以珍瞧见天色已晚,索性打算留下休息一晚,明天再赶回山上。 幸好下山之前已经和紫杉她们交代好了的,若是太晚还不见她回去,就无需再等她。 以珍收拾好自己与墨墨的衣物,打包好行李,见孩子已经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便也和衣上床躺好。 本来饮了些酒,身子暖和,该是好睡些的,以珍却不知为何,辗转反侧许久,脑子里都是清醒的。 不知道他现在睡了没有,忙了一天该不会又没有好好吃饭吧? 他总是不太爱惜自己的胃,看来日后她得多研究一些药膳,给他把胃养好…… 一直睡不着,又觉得嗓子干干的想喝水。 以珍披上外衣,正要去厨房倒水喝。 春日的夜里依旧是有风的,透着丝丝凉意。 以珍拢了拢身上的外衣,却突然瞧见,漆黑的院子里有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 男人背对着她站立,长身玉立,披着一件墨色披风,夜风吹起披风的衣摆,飘飘扬扬,让他显得清冷孤傲,又有几分不知名的寂寥。 她恍惚想起,这件披风就是那天晚上,她在张府被张刻欺负,他让阿北拿来给她披上的。 那个晚上真是又惊险,又奇妙。 当时若不是她闯入他的院中,也不知道他们这辈子还会不会有缘相遇呢? 她按捺不住怦怦直跳的内心,飞奔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你怎么来了呀?”以珍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深嗅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依旧是那股淡雅的甘松香的气味,能让她心安。 楚闻宣转身,把她娇小的身子抱在怀子,撩开披风,把她也罩在里面,把自己的温度传给她。 在这微凉的春夜里,两人裹着同一件披风,温暖的情意蕴绕在四周。 “怎么出来了也不告诉爷一声?”楚闻宣将大手熨帖在她的后腰上,揉着那里的软肉。 他极喜欢她的腰,纤细柔软,能扭成各种让他疯狂的姿势。 “我想跟你说的来着,这不是早上……就忘了嘛!”以珍自知自己不告诉他一声就下山是不妥当的行为,可做都做了,只好冲他撒娇。 果然,楚闻宣最吃她这一套,她每每这样娇娇柔柔的,凭着一把脆亮的小嗓子与他说话,他就受不了。 吴侬软语,洋洋盈耳,听得他骨头都要酥了。 “明儿就要启程回京都了,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他把下巴搁在她发顶说话。 微微的震动把以珍的头顶弄得酥酥痒痒的,她受不了,挪开一些,伸手环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整一个挂在他身上。 “都收拾好了呀!”她笑着冲他说话,清润的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芒,即使是夜色也并未消减其中绚烂之色分毫。 楚闻宣顺势捞起她的两条细腿儿,分开在腰身两侧,让她用大腿夹住他的腰,拖着她的小屁股,往她方才出来的房间走。 “要去京都,心里怕不怕?”他多少能感受到她心里有些不安,源自于对陌生的地方与未知的未来。 以珍听他这么问,只一瞬,便觉得万般顾虑在心头都顷刻消散了。 他如此在意她的想法、她的心情,即使是完全陌生的京都,有他陪着她,时刻护她周全,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有你在,我不怕!”她略微扬声,有几分骄傲自豪。 “小妖精,这么会讨好人呢?”楚闻宣拍拍她的屁股,以示奖励。 那圆臀手感极好,在他掌心弹了弹,满手软腻。 “爷~~~”她故意把嗓音弄得矫揉造作,媚媚地喊他,在他耳旁吹气。 顿时便感到男人身上的肌肉绷起,抱着她臀瓣的手掌捏着也更紧了。 “爷对珍珍这么好,珍珍当然也要哄着爷高兴。”她扭着小腰,夹紧腿,在他身上作乱,甚至大胆地学着他在床上逗弄她的手段,含住他的耳垂吮吸轻咬。 楚闻宣呼吸一滞,上半身是酥的,下半身却是硬的。 “小骚货,什么时候学的这些勾人的调调,又想挨肏了是吧?”他啪啪两下,狠狠地拍打了她的小屁股,仍是不满,一只手钻进她衣服里,顺着腰线,往上找她的乳儿。 隔着肚兜,握住一团,重重揉捏两下,听得她耐不住地娇吟说疼,他才喘着气放松一些力道,可也依旧霸道地掌住,或轻或重地揉。 “都是你教的,我都是学你的嘛!”以珍不满得撅着嘴控诉。 确实,她本是年幼懵懂的小姑娘,叁年前清白的身子给了他,两人分开的叁年里她未有过其他人,叁年后又与他厮混在一处,若是有什么大胆的举止,可不都是他教出来吗? 这般想着,他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冲动,胸腔内热血沸腾,身下分明已经硬挺着,抬起了头,顶住了她的翘臀。 “还有什么手段,都给爷使出来。”他走到房檐下,把她抵在墙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像是下一秒就忍不住要撕碎她的衣裳。 墙壁凉凉的温度传到以珍背上,她不舒服地直起腰,更往他怀里钻。 她知晓他已然情动,小屁股摇起来,往那硬邦邦的一根棍子上磨蹭,像是在跟他证明她也不弱,摇起来可起劲了。 “爷您瞧,珍珍今天穿了红色的肚兜,绣戏水鸳鸯的,您看看,喜不喜欢?”以珍一边说着,一边解里衣上的盘扣。 解了一半,要脱不脱的,露出半边身子。 那水红色的鸳鸯肚兜明艳魅惑,裹住一对涨涨的乳儿,红色的细带绕过锁骨缠在脖子上,更衬得她肌肤莹白。 楚闻宣用指尖刮了刮她胸前凸起的小圆点,听到她娇娇地嘤咛出声,才对她给予肯定:“好看,以后多穿红的。” 追-更:xiaоmage.in(woо18.) 小屁股摇起来 “嗯……珍珍都听爷的……”以珍软下身子,如一朵娇弱无骨的花,攀附在他怀里。 分明是任他为所欲为的模样了。 楚闻宣抱着她进屋,抵在门板上,反锁房门。 男人浑身散发着侵略性的欲望,浓烈又霸道。 以珍忍不住呼吸急促,胸前起起伏伏地挺动,蹭着男人的外衣面料。 楚闻宣低下头吻她。 以珍乖乖张开嘴,放任他的索取。 间或传来口液交融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良久良久,四片交迭缠绕的嘴唇才难舍难分地分开。 楚闻宣稍微退开一些,额头抵着她的。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以珍的脸上,一双墨蓝色眼眸里情动不已,盯着她露出媚眼如丝的娇憨之态。 “喝酒了?”他说话时,嘴唇依旧与她相贴,一张一翕地摩擦着她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瓣。 “嗯……但是我漱口了的呀,你怎么还能闻到?”以珍晕乎乎地,迷失在他深邃的眼眸里。 “你有什么事瞒得过爷……小小年纪,偷偷喝酒?你说爷该不该罚你?”楚闻宣捏捏她软乎乎的脸蛋子,似有几分不快。 “嗯……爷轻点罚……珍珍怕疼……”以珍还不晓得他什么脾性?不过是找个由头要她肉偿罢了。 楚闻宣把她轻轻放在地上,让她转过身去,趴在门板上。 正巧那门上有一排挂东西的木勾子,她若是站不住,便可以伸手去扶住勾子,支撑自己。 以珍知晓他又要从后面进来了,顺从地把腰塌下去,高高地撅起屁股。 一根滚烫的棍子从身后贴上来,挤进臀缝间,以珍被烫得小幅度地颤了颤,小花穴里涌出一片温热的水液。 他用龟头顶端蹭着穴口,沾满了润滑的水液后,扶稳她的小腰,“扑哧”一声,顺畅地肏进去半根。 “嗯啊……”以珍受不住被突然填满的饱胀感,难耐地呻吟出声,那优美的颈项,长长仰起,露出一张满是情潮嫣红的小脸,细眉微蹙,又是难受,又是愉快的。 楚闻宣缓缓地挺动了两下,缓解了初入花穴便被夹紧的刺激感。 忍着想疯狂插入冲刺的欲望,拍拍她的屁股,道:“爷在罚你呢,自己偷着享受什么,小屁股摇起来,把爷的肉棒吃进去。” 他的声音似有几分冷情,听着是禁欲的味道,说的话确是让以珍忍不住小穴夹了又夹的色情话。 以珍不得不双手扶住门板,努力地垫着脚尖,才能让小穴勉强地吃下他的粗硕阳物。 用她自己的力道与速度肏起穴来,轻缓绵软,却也别有一番乐趣。 那小屁股摇动着,越发欢快。 渐渐地,也学会了变着法的吞吃肉棒,或是前后撞击,或是打着小圈左右摇摆。 全凭她自己掌控,让那根肉棍进到哪个位置,顶着哪个小点叩击。 或是怎样收缩,能让自己一下到了顶端,穴里咬着半根肉棒,哆哆嗦嗦地泄了身子。 “嗯啊啊……”以珍颤抖地淫叫出声。 又觉得四周安静无比,这声音显得尤为放荡,不得已咬住自己的手指,一边呜咽着,一边身子一抖一抖地攀上顶峰。 潺潺不息的水液从两人的结合处流下,顺着以珍的大腿一路滑落,滴在地板上,偶尔溅起,有些“啪嗒啪嗒”的声音。 “瞧你这小骚货,哪来这么多水呢?”楚闻宣一手往两人身下探,摸到满手滑腻,把她扶起来一点,沾满情液的手指插进她嘴里。 “你自己的水,好吃吗?”他的手指在她的小嘴里作乱,搅动着口腔里的津液,让她也尝尝自己的味道。 “唔唔……不好吃……”以珍摇头拒绝,却被他掌控着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呜呜的表达自己的不情愿。 其实她尝起来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只是闻起来有一股甜腥甜腥的气味。 况且,吃自己小穴里流出来的水,她总觉得怪怪的。 “怎么会不好吃呢?宝贝的水明明是甜的。”楚闻宣把她的小脸转过来,吻上去。 探进她的嘴巴里,掠夺方才他用手指搅进去的水液,舌头卷曲着勾出来,吞入腹中。 待吻得她快要呼吸不畅了,他才放开她。 提起她的身子,劲腰一挺,原本只入了一半的肉棒,一下几乎全肏了进去。 于他而言,方才的调情不过是开胃小菜,这才刚要真正开始呢。 “嗯哼……”以珍被顶得身子都直了,闷闷地哼出一声,才慢慢地开始放松着身子,尽量容纳他的巨物。 “轻点……”她委屈地扭头,抱怨他的鲁莽,小手伸过来,想要他抱抱。 楚闻宣拉住她的手臂,揉按两下以示安抚,不过片刻,却又哄着她走动起来。 这可是她和孩子一起生活了叁年的房间呢,到处都有温馨的气息。 摆放在床尾的布娃娃、衣架上挂着小孩子的外套、桌子的边边角角都包裹着厚厚的棉布,是防止孩子不小心磕了碰了…… 不知为何,在这里,他就特别想要和她做爱。 “不要这样好不好……”以珍看着漆黑的房间却是欲哭无泪,想方才,她真的不应该不知死活地撩拨他。 “谁叫你背着爷偷偷喝酒,快点,爷不尽兴了,还要来第二回,你今晚别想睡了。” 楚闻宣顶了顶她的小屁股,以珍踉跄了两下,要不是他稳稳扶着,她肯定是要摔的。 被肏着走路总好过被肏一晚上吧…… 以珍终是羞臊不已地含着眼泪,抖着腿,迈开步子,小步小步地往前走。 他紧贴在她身后,每走一步就用力往前撞她一下。 这动作实在是浪荡过头了,以珍耐不住,身子敏感得不行,小穴里更是绞得紧。 不过走了四五步的距离,她就忍不住再次泄了身子。 两条腿软得像煮烂了的面条,站都站不稳,软软地往下倒。 楚闻宣亦叫她夹得涌上一阵要射精的欲望,手臂伸进她的腿弯,如小儿把尿一般把她提起来,便开始大力冲刺。 以珍以手握拳,塞进自己的嘴里咬着,才不至于失控大叫。 高频率地抽插之后,他释放在她体内。 以珍早已累得没了精力,看着地上斑驳的水渍就头疼。 “都怪你!你快去清理干净!”她生气地锤他一拳。 “好好好,都怪爷,宝贝别生气,睡吧,爷去收拾。”男人吃饱喝足过后,浑身舒畅,自是有求必应。 将她抱到床榻上,放在孩子身边,亲了她一口,又亲了儿子,脱了衣裳,光着上半身,去收拾室内的一片狼藉。 江州 翌日晨起的时间不算早,启程的节奏也很慢。 约莫巳时过半,一家叁口才到达宁洲码头,下了马车,承船,正式往京都方向出发。 宁洲到京都,沿途可行马,也可走运河。 行船速度快又不易疲累,楚闻宣自然是安排了最舒适的方式给他们母子的。 不说别的,就是那小娇娇的一身细皮嫩肉,哪能经得起跑马的日晒雨淋?若是伤着哪了,他可心疼。 运河上风光无限好,白日里风和水秀,夜里,可歇在沿岸的画舫,赏十里彩灯,听丝竹管弦。 如此惬意。 以珍半点不觉得他是要急着回京都,平北蒙,反倒像是来游玩赏乐的。 “那天,你和世杰在院子里说什么?”以珍背靠着船边的围栏,身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与他说话。 临走前,以珍在房间里收拾东西,无意间瞧见,他与俞世杰站在院子里说话。 当时,他侧背着她,以珍瞧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见他微微垂眸,似乎听得很专注。 “没什么,就警告爷要好好对你,若是爷对你不好,他便要到京都找爷算账呢。”楚闻宣轻轻一笑,溺宠地掐了掐她的脸蛋。 “真的?”以珍狐疑地看了他几眼,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若俞世杰真是直接说了这些话,以他那样傲娇的性子,必定不会那么乖乖地站在那听训的。 “是啊,不然你还想着说什么?你说你个小妖精给姓俞的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这么紧张你。”楚闻宣探究般的,凑到以珍颈侧,嗅来嗅去,似乎她真是什么会勾人魂魄的妖精。 “我哪有!”以珍怕痒,笑着躲开他。 楚闻宣揽住她的腰不让她乱跑。 两人缠着缠着,嘴唇就贴到了一起。 夕阳的余晖洒满运河,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一艘精美的画舫乘风而行,轻逐碧波。 船上围栏,一对鸳鸯正交颈。 缱绻旖旎,葳蕤潋滟。 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彼此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楚闻宣用指腹轻抚以珍被亲吻得嫣红的唇瓣,满意一笑,将她藏在身后。 “殿下,奴婢有时禀报。”来人是崔绿乔身边的侍女。 “何事?”楚闻宣被人打扰,略有不爽。 “回禀殿下,崔孺人因连日行船,身体有些水土不服,谴奴婢来请问殿下,可否稍作休息,到岸上请大夫瞧瞧?” 自那日在鹿山不欢而散,以珍与崔绿乔甚少在见面,即使如今同在一条船上,可连日来崔氏也是待在自己的房中,不再生事,似乎安分守己。 以珍正琢磨着,崔氏是否真是身体不适,还是另有古怪。 船后绕过来一个侍卫。 “殿下,马上就要到江州码头了,叁州令大人得知您途经江州,命人传话来说,欲与您一叙。” 因阿北受命留在宁州办事,未曾跟随一同回京都,故而这几日跟在楚闻宣身边的,是他手下其他的侍卫。 楚闻宣思虑片刻,对以珍说:“先到江州休整一日如何?正巧这两日江州有花灯节,爷带你和墨墨去逛逛好不好?” 叁州令是统领宁、江、益叁州的地方官员,以珍料想他大约有正事要忙,况且崔绿乔若真是生病了也不能置之不理,便乖巧地答应了。 楚闻宣看她这般善解人意的模样,自是更心疼几分。 捏捏她手心里的软肉,对手下吩咐了往江州码头停靠。 日落西山,天刚擦黑之时,画舫停靠在了江州码头。 因统领叁州的州令大人在此任职,故而江州一直是叁州中的政治中心,虽不及宁州富饶繁华,但也是一派祥和安乐的景象。 江州的花灯节历史由来已久,在四月的初七初八两日。 每年此时,江州夜晚,家家户户都会挂上精美的花灯贺节,一为辞春迎夏,祈求即将到来的夏日顺遂,二来也有彩灯结缘的意思,所以许多人家也会选在这两日,举行迎亲之礼。 一行人穿过沿街的商铺,来到码头不远处的一家客栈下榻。 为安全起见,楚闻宣一路以来都是低调行事,所选的这家客栈也是较为简约的,只安排了侍卫在客栈周围暗中保护。 由小二带领到客栈二楼的厢房,刚坐下,崔氏的侍女便来禀报,要到外边请当地的大夫来瞧瞧。 彼时楚闻宣正在内室给儿子换衣裳,以珍做主同意了侍女出去。 待叁人都整理好仪容后,正好方才传唤的膳食也到了。 “给这位爷和夫人见礼了,这是小店的一些招牌菜式,还请爷和夫人品尝。”来人是客栈的女掌柜,带着几个小厮侍女上菜。 “有清蒸鲈鱼、鲜蘑菜心、茄汁豆腐、什锦锅子……”女掌柜热情地给一一介绍,大约也是见来的这两位客人气度不凡,故而越发用心招待。 不乖 原本正好好地上着菜,端着最后一道玉米猪骨汤的侍女突然手抖了抖。 楚闻宣迅速把以珍拉起来,热汤溅了几滴在她的裙摆上。 “赵丽娘!你怎么回事?”女掌柜生气大喊。 那侍女吓得扑通一声跪下。 “这位夫人没事吧?赵丽娘!若是伤到了客人看老娘不收拾你!” “掌柜的饶命啊!我不是有心的……” “都闭嘴!马上叫大夫过来!”楚闻宣被吵得头疼,横眉冷视,厉声喝断两个女人的喊叫。 “有没有受伤?”楚闻宣紧张地把以珍翻来覆去查看。 “娘亲你怎么样了?”墨墨也被吓到了,害怕地拉着娘亲的裙摆不肯松手。 “没事,我没事,就是弄脏了裙子,墨墨别怕,娘亲没事……”以珍虽也是心惊肉跳了一下,但到底是好好的,并没有伤着哪儿。 “夫人!夫人!您绕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实在是今日忙昏了头,忘了吃晚饭,一时晕眩,才手抖了……”那名叫赵丽娘的侍女爬行到以珍身前,不断磕头求饶。 “你还敢拉扯客人!你给老娘滚!我这留不得你了!”女掌柜一把扯住赵丽娘的衣肩,把她拉开。 实在是楚闻宣的气场太过强大,让人不寒而栗,女掌柜只想赶紧让赵丽娘滚蛋,以求明哲保身。 “不要啊!掌柜的,您知道的,我家那口子是个烂赌的,早就掏空了家底,若是我再没了这份工作,可真要饿死街头了……”赵丽娘趴在地上,大哭求饶,原本松松垮垮的发髻也散落了,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算了,我没事,掌柜的罚她一日工钱,或是怎样给个教训就是了,倒也不必将她赶走。”以珍听了方才赵丽娘话中之意,不忍逼得一个女子走投无路。 赵丽娘一听,赶紧跪行过来,对以珍千恩万谢。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赵丽娘抬头正对上以珍的目光,却骤然浑身一僵。 四目相对,以珍才瞧见她是个中年妇人,脸上覆着一张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可遮不住的额头位置,赫然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料想,她是被毁了容貌的。 只可惜,瞧她上半张脸,是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韵的…… “不用谢,以后做事自己当心便是了。”以珍勉强对她一笑,莫名心烦。 “是……”赵丽娘怔怔地收回视线,扶着膝盖,踉跄着起身退下。 “夫人,您若是无事,我们便先退下了,请慢用。”女掌柜陪笑道。 以珍颔首。 待众人鱼贯而出之后,墨墨才可怜巴巴地抬着小脸,冲以珍撒娇:“娘亲……” 以珍坐下来把孩子抱在怀里,哄着:“宝宝乖,娘亲真的没有受伤,不信你看看……” 本想让孩子安心,不料抬起手背一看,竟发现烫红了一块。 “娘亲红了!”墨墨惊呼一声。 楚闻宣赶紧坐下来,执起以珍的手,仔细查看一番,幸好只是微微红肿,并没有起水泡。 “我没事,只是红了一点而已,其实那汤也没有很烫,这不,方才烫了我都没感觉,现在才看见红了……”以珍缩了缩手臂,不想他这么担心,其实她不觉得疼,只是她皮肤白,所以这红肿看起来才显得严重一些。 楚闻宣皱眉,一言不发地从她怀里把孩子抱到旁边的凳子上,拉着她起身往内室走。 “欸,你要做什么?”以珍拖住他的手臂摇了摇,看了墨墨一眼,示意他不可以把孩子丢下。 “进去把衣服脱了,让爷检查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了。”男人沉声说话,是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 “孩子还在呢……”他说得那样直白,以珍不禁脸颊发烫。 可不等她拒绝,他又蹲下身子,与孩子平视,严肃认真地对孩子说:“墨墨,你娘亲受伤了也不知道好好检查上药,墨墨说她是不是很不乖?” “嗯!娘亲不乖!娘亲不是说受伤了就要上药,生病了就要吃药吗?”墨墨板着小脸“仗义执言”,重重地对楚闻宣点了点头。 以珍羞红了脸,父子两人一唱一和,仿佛她才是那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那叔叔带娘亲进去上药,墨墨自己在这先喝着汤可以吗?”楚闻宣继续谆谆善诱。 “当然可以!”墨墨挺起胸膛,颇为自豪。 “好孩子!”楚闻宣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给他乘了一小碗汤。 你真好! 内室中,楚闻宣正在行李中翻找烫伤的药膏,回头一看,见她呆呆地站着不动,微微不悦。 “要爷给你脱?”他拉住她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扯,下裙偏偏散落。 “真没有受伤,不骗你的,别对我这么凶嘛。”以珍钻进他怀里,双手环住他精瘦的腰身,脸颊在他胸前依恋地蹭了蹭。 毛茸茸的发顶在他胸前拱来拱去,像只求主人爱抚的小猫。 楚闻宣哪里对她狠得下心? 轻叹一声,将下巴至于她发顶,手臂收紧,箍住她的小腰。 “宝贝,爷把你藏起来好不好,谁都碰不到你……”男人轻声呢喃,隐有黯然之感。 “说什么傻话呢?”以珍被他逗笑了,方才因为那个侍女的的怪异眼神而引起的不适感也尽数消散了。 楚闻宣把她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去解她上衣的扣子。 他眼神执着,仍不能释怀的模样,以珍知晓他是在意自己的缘故,也不再推拒,配合着他,把衣服脱下来。 待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在身上时,以珍扯过床上的毯子遮住自己的脸。 感受到他幽深的目光从胸前一路往下,扫过她光裸着的腿。 以珍不由自主地轻颤,合了合腿心。 楚闻宣从那如含苞一般的腿心间,一路巡睃到脚踝,忽见她右腿的脚踝处有一块烫红。 他握住她白皙的小腿,轻声道:“红了……” “什么?”以珍蒙着毯子,一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等她掀开毯子,他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脚踝。 男人温热的唇瓣紧贴着脚踝处那层薄薄的皮肤,伸着舌头舔舐那一小块微红的皮肤。 以珍撑起上半身,看他闭着眼,浓眉微蹙,眉心间刻着一个浅浅的“川”字,她轻轻唤他一声:“爷……” 他似乎听不见,吻从脚踝开始往上。 男人高挺的鼻尖蹭着她敏感的肌肤,湿软的舌头最终停驻在接近腿心的大腿内侧。 “不要……”以珍无力地倒在枕上,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缠他的头发,快要沉溺在他的温柔中,无法自拔。 “你不是说要带我和墨墨去看花灯的吗?再这样,饭菜都要凉了……我饿了……”莫要说饭菜凉了,他要真想要做那事,今晚只怕连花灯都看不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说的话是真,肚子正巧咕噜咕噜地叫了两声。 楚闻宣从她双腿间抬起头,看了眼她的肚子,最终还是略有不满地亲了一口她的肚脐眼,才起身拿药膏,给她上药。 换了一身衣衫,一家叁口吃过晚饭,休息片刻后,便上街看花灯去了。 江州的花灯节果真是极美的,街上有不少行人,各个提着精致的花灯游乐。 花灯形形色色,有画了美人面的,也有做成小兔子模样的兔儿灯…… 以珍牵着墨墨到处逛逛,实在是让节日的欢乐气氛所感染。 楚闻宣跟在母子俩身后,陪着她。 她若是要什么,他就立刻付钱让她买,若是她多看了几眼,却并未说要买的,他便给跟在暗处的护卫一个眼色,但凡她看过一眼的,都让护卫悄悄买下。 他只想着什么时候,她若是闹脾气了,就拿出来哄她开心,并不介意为美人挥霍。 隐在暗处的一个侍卫上前,附在他身旁耳语:“殿下,叁州令大人已经在前面的赏月楼等您了。” 楚闻宣低沉地应了一声,抬头正看见以珍在卖花灯的小摊子前面,捧着一盏做成莲花形状的花灯。 灯中暖黄的光晕在她的脸上,她笑着蹲下身,问孩子喜不喜欢那盏莲花灯。 喜悦染上她温柔的眉梢,灯光映在她水亮亮的眼眸,扑闪扑闪的,可见她是真的开心。 他也跟着笑了,拿着手里的那一小袋糖炒栗子,走过去。 “以珍。” “嗯?你看,这灯好不好看?”她提着莲花灯,冲他扬了扬。 “嗯,好看。”楚闻宣笑着应她。 “那你给我买!” “买,你喜欢的都买。” “你真好!”以珍扑进他怀里撒娇。 墨墨看着抱在一起的娘亲和蜀黍,圆圆的眼睛眨巴了两下,也一下抱住了蜀黍的大腿。 “宝贝,爷要去前边的赏月楼谈点事,你先自己逛着好不好,阿南陪着你们,要是逛累了就和孩子回客栈,不用等爷。”楚闻宣招了招手,阿南才从暗处现身。 “还有护卫在暗处跟着,你乖乖的,不要跑太远……”他竟觉得自己像个临行前,对女儿千叮咛万嘱咐的父亲,有说不完的话。 “好啦,知道啦!我又不会走丢了,你去吧。”以珍正逛到兴头上,怎忍得他絮絮叨叨个没完的样子。 他仍不放心,给阿南使了个眼色,阿南立刻会意,郑重的点了头。 不远处传来叫卖山枣糕的声音,以珍喜食酸甜,兴高采烈地就带着孩子过去了。 楚闻宣看着她雀跃的背影,无奈地笑笑,让阿南赶紧跟上去,便拐弯离开了。 为什么不能摸那儿 月上中天,夜凉如水。 楚闻宣归来时,外间还燃着一盏油灯,散发着幽微柔和的光亮,内室中则是昏暗一片。 他自觉地脱着衣裳,忽而门扇响动。 柔美的娇娘子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衣,披落了满头乌发,睡眼惺忪,瞧见是他,几步便扑到他怀里。 似乎闯入了梅林深处,丝丝幽香自她身上传来,使他略有疲惫的身躯渐渐放松。 “吵醒你了?”楚闻宣轻声问着,将她的长发拢成一束,归置一边。 细长优美的脖子露了出来,他低头,在她颈侧印上一吻。 以珍叫他唇上的温度烫了烫,越发深埋进他的胸膛,说话的声音尤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劲儿。 “事情都谈完了?” “嗯,谈完了,一切顺利。” 简短的对话过后,室内又恢复了静谧。 若不是她又踮着脚往他身上攀,楚闻宣几乎以为她是靠在自己身上睡着了。 “怎么了?今晚玩得不高兴吗?”他抱着她,坐到旁边的躺椅上,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以珍摇了摇头,脑袋窝在他肩膀蹭蹭。 真是越发黏人了。 “明儿爷陪你一整天,带你游遍江洲好不好?”楚闻宣板正她的脸,与她对视。 她还是摇头,蔫蔫的,像朵缺了雨水浇灌的花儿。 “不记得爷说过的话了?有不高兴就要说出来,不许一个人憋着。” 哄女人可真是门技术活,这是楚闻宣近日来的心得体会。 “没有不高兴……我们还要多久才到京都?”以珍舒了一口气,双手抱住他的脖子,用自己身体贴上他。 软绵绵的一对奶儿压在他坚硬的胸膛。 楚闻宣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用手掌罩住一只奶子,缓缓揉按。 她立刻舒舒服服地哼哼两声,近两日也不知道是不是月事快要到了,她总觉得乳儿涨涨的,要他揉一揉才舒服些。 “江州到京都,若是最快的速度,十日左右便可到,怎么?不喜欢江州?”楚闻宣一边与她说话,一边解了她的衣裳,把手探进去,只隔着一件小肚兜揉奶子。 锦缎面料的肚兜十分柔软贴身,他那手法又是极富技巧的。 时而托着奶子的底部,向上颠,时而手掌完全罩住,指缝夹着奶尖,揉面团似的一抓一放。 “没有不喜欢啊。”以珍看着他那张迷人眼的俊脸,双颊开始发烫。 “要不要吸?”他知道她被揉出了感觉,故意诱惑她更进一步。 “嗯?吸?”这个字眼,光是说出来就极有诱惑力,以珍晕乎乎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竟是忍不住脑袋里直接浮现出,他埋头在她胸前,含着她的奶子的样子。 浑身轻颤了一下,一道热流往身下蹿。 春潮来得那样快,片刻便弄湿了亵裤,甚至将他的裤子都一点一点沾湿。 他直接脱了她的肚兜,用手掂了掂,两团奶肉在他手里上下弹了弹,顶端的红梅尖尖挺立着,在空中画着冶艳的弧。 “宝贝奶子好像又大了点是不是?”他估量着,这份量也重了点,揉起来也更绵软了。 “嗯?我,我不知道……”以珍低头自己瞧了瞧,倒不觉得有什么变化。 楚闻宣瞧她迷糊的模样,笑了笑,无限宠溺。 搁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哄着她挺直身子,把奶子送到他嘴里。 他低头,挺翘的奶头在他鼻尖处磨蹭,他只觉得,呼吸间,那股甜甜的奶香味儿更重了。 张嘴含住,将大半个乳球都吃进嘴里。 “嗯啊……”以珍抱着他的脑袋,手指插进他的发间。 他口腔里那条灵活的舌头会绕着乳晕打转,偶尔顶着奶尖,把它塞进乳晕里,偶尔大口吸食,好像要将它吞入腹中。 以珍觉得似乎让他给吸通畅了,可又觉得好像更鼓胀了。 许久,他叼着奶头,拉开距离,再突然松开,柔韧的乳肉弹跳着,撞回她胸口,惹得另一边的浑圆也跟着弹了两下。 那小小的奶尖已然被吸肿了,缀满水亮亮的液体,楚楚可怜的,在灯下闪着微光。 “舒服了吗宝贝?”他抚摸着她俏红的脸蛋,灼热的呼吸与她的交缠在一起。 “嗯……”以珍悠悠忽忽地应着他,柔荑悄无声地从他的胸膛滑落到他的裤腰上。 被握住的那一霎那,楚闻宣呼吸略有停滞,那物件儿迅速胀大变硬,不消片刻就充满了她的手心。 “变坏了宝贝……”男人的声音变得暗哑低沉,喉结滚动两下, 他躺倒在躺椅上,圈住她的腰身,让她贴着自己的身体,好缓一缓那要命的感觉。 以珍握着他那根粗棍子,不是不害怕,只是她忽然也心血来潮地,想要掌控一回他的身体。 只是它好长,好粗,又烫手,她想要好好摸清它的构造都费劲儿。 忽而摸着了个球状的物体,似是软软的,以珍好奇地把它包在手里一收,捏到里边是硬硬的,像是蓄满了什么东西,便听到男人骤然呼吸急促得不行。 “嘶……真要命!”听得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抓住她乱摸的小手,给放回在正确的位置上。 带着她的手,握住挺拔的柱身,撸动了两下,粗粗地喘了口气,才稍稍放松下来,让她自由发挥。 “为什么不能摸那儿呀?”以珍软趴趴地靠在他胸膛,手里随意地把玩着他那根粗玩意儿。 “小骚货!不是不能摸,是要轻点!”他几乎要给她气得嗓子眼冒烟。 “哦……”以珍似是懵懵懂懂,黑溜溜的眼睛里,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 软糯娇小的身子如灵蛇一般滑下去。 叔叔给宝贝射嘴里好不好 灯光太暗,以珍趴在他腿间,捧着那热棍,瞧大不清楚它的模样,也不像平日里那般,凶恶地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反倒是黑乎乎的一团,沉甸甸地躺在她手心,任她肆意。 她捏一捏,揉一揉,它就多硬几分,它的主人也跟着呼吸重一些。 以珍抬头,看他躺着,闭着眼,似在隐忍,可紧绷的下颌线已经泄露了他最真实的情绪。 原来掌控一个人的身体和感官是这么有趣,听他每一次因她的动作而失控的喘息,她都觉得极有成就感。 难怪呢,他总喜欢逗弄她,听她情难自控时的吟叫。 撸动间,龟头流出了几滴乳白色的液体,以珍凑上去嗅了嗅。 闻起来倒没什么味道,他这根棍子虽然长得吓人了点,但气味是干干净净的。 楚闻宣正感到她的呼吸喷洒在龟头上,引得柱身控制不住抽动两下,又流出些浊液来。 他低头看她,正巧看见,她用手指去沾那龟头上冒出来的精液。 “宝贝……”楚闻宣握着她的肩膀,想将她拉上来。 却看见,她看着那沾着精液的手指,迟疑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舔。 她在干什么? 她在吃他的精液。 软软的舌尖上沾了他白色的阳精,楚闻宣的脑子轰的一下,顿时火烧燎原一般。 “有点腥……”以珍皱着眉头,尝了尝那味道,才下此结论。 “好吃吗?”他揉着她的手,整个人跟醉了一样。 “唔…….不难吃。” 瞧她那为难的小表情,楚闻宣不禁失声笑了笑。 “像个小孩子一样。”他笑着揶揄她。 男人满眼的纵容里似乎透着几分无奈。 他惯常看儿子的眼神也是这样的。 还真当她是小孩子了? 以珍往他身上靠去,搭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幽幽地喊他:“蜀黍……” 他浑身一震,脑子里持续不断地嗡嗡作响。 这小妖精,绝对是故意的,故意学着儿子的口吻喊他,偏他还很受用。 “蜀黍……人家不想待在江州了……”江州虽好,可她总觉得有些不安,尤其是她脑子里总回响着赵丽娘说的那几句话。 “这样的小事,爷什么时候不随你的心愿。” 确实,连日来,旁的事情不说,衣食住行方面,他总乐意随着她的性子来。 还在船上时,她说要吃什么糕点,他叫人专门划了小船到岸上买,夜里想听说书的,他就特意请了先生到画舫里说给她听,一律诉求,无有不依的。 “蜀黍对我真好……”以珍磨磨蹭蹭地又滑到他身下。 那昂扬还立着,直挺挺地杵在一片黑色的密林中。 “蜀黍的棍子好粗哦……”她双手扶住,伸出舌头,往龟头上一扫,将剩余的阳精都卷入口中。 “宝贝张嘴含住。”她的小嘴就在那上头,他忍不住挺了挺腰腹,撞了撞她的嘴巴。 热乎乎的肉棍撞开她的牙齿,一把子插进她嘴里。 他按着她的后脑勺,大力地抽送两下,顶到她紧窄细小的喉咙。 异物侵袭喉咙,自然是不舒服的,以珍忍着想要干呕的感觉,眼角红红的抬头看他。 她想要吐出来,他不让,依旧摁着她的脑袋。 含水的猫儿眼圆圆的,越发透着委屈劲儿。 “宝贝乖,舌头舔一下……叔叔都听你的好不好?”他已是欲壑难填,被带入了角色,有几分乱了人伦纲常的刺激感,更让他张脉偾兴。 以珍唔唔两声,乖顺地大张着嘴巴,尽量含住。 略有些硬硬的黑色毛发扎着她的脸,呼吸间全是男人身上成熟浓郁的味道。 试探地,用舌尖顶着龟头上的马眼,顺着中间的一条沟壑上下滑动。 “唔呃……”听得他在上头发出那种忍耐的声音,以珍也渐渐得了趣味,吃起肉棒来也得心应手了许多。 虽然他这物实在大得很,撑得她嘴巴都酸了,可他若是这么喜欢,她也心甘情愿给他舔。 楚闻宣慵懒张弛地躺着,大腿的肌肉却是越发绷紧。 这温热的口腔若是服帖起来,与她底下的小穴相较,也是另一番享受,丁香小舌学会了挑逗,卷着龟头轻轻地抚慰。 “叔叔给宝贝射嘴里好不好?宝贝吃叔叔的精液……”他摸着她细软的头发,摁着她的脑袋,动作逐渐失控。 头回叫她用嘴含着,他难再自持。 “唔唔……”嘴巴被塞得满满当当,以珍困难地发出点声音,手往上伸,想要他安抚。 “宝贝别怕,叔叔都射给你。”楚闻宣拉住她的手,摁着她脑袋的手却更用劲了。 几番疯狂抽送之后,受不住那小嘴里的温柔包裹,抖动着给她射出来。 一股强有力的滚烫精液冲击着以珍的喉咙,小嘴被射满了,她忍不住呛出声来。 楚闻宣迅速抽出来,没射完的阳精便喷到了她的脖子上、胸上。 以珍含着满嘴的精液,含不住的,流出了嘴角,身上也是流满了白浊。 那浊液顺着她两乳间滑落,有些还粘在她的小奶尖上,真是被弄得一塌糊涂,浑身都是男人的东西。 她愣愣地,不知所措。 楚闻宣心疼坏了,拿来帕子给她擦。 “乖,吃不了就吐出来。”他张开帕子垫在手上,放到她嘴边,可怜见的,嘴里还含着他的东西吞不下去。 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缓缓地将嘴里的精液咽了下去。 “蜀黍射了好多……”以珍含糊地抱怨他一句,倒在他身上,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嗯,嘴巴疼不疼?来,漱漱口。”他端来一杯水和小碗,伺候她漱口。 以珍就着他的手,含了一口水,清了清嘴里残留的东西,吐掉之后,又喝了两口水,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 “有点疼,我困了……”以珍蹭了蹭他的肩膀,秀气地打了个哈欠。 “好,叔叔抱你去睡觉好不好?” “嗯嗯……” 楚闻宣吹灭了灯,抱着她进内室。 要阿宣的大鸡巴 以珍虽然不舍得孩子,却也并不抗拒与他单独相处,相反她是喜欢的。 喜欢窝在他宽阔温暖的怀抱里,喜欢他密密麻麻地吻遍她全身,每当这些时候,她总觉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珍视和爱重。 “阿宣……”亲昵的爱称毫无阻碍地脱口而出,以珍躺在他身下,浑身透着情动而起的淡粉色。 楚闻宣听得耳膜轻颤,抱着她的肩膀,撩开她柔软的长发,露出半张如微醺一般嫣红的小脸。 “宝贝,再叫一遍,再叫……” “阿宣,阿宣……” 她回望他,伸手去抚摸他俊美的容颜。 “阿宣,我好喜欢你。” 她真是醉了,醉在他的柔情里。 “宝贝好乖,我也好喜欢宝贝。”楚闻宣怜爱地轻啄她红红的鼻尖,捞着她的小腰,把她转过来。 两人的位置交换,楚闻宣躺着,以珍则坐在了他的腰腹上。 美人曼妙的身躯裸露,明黄色的烛光将她细腻的皮肤映衬出柔美的光泽感,她好像那天上的小仙子,身上会发光的。 以珍双手环住胸口,堪堪遮住乳尖上的两点梅红小果。 承接着男人惊艳赞赏的目光,骨子里的矜持仍使她报赧娇羞,可这副身子的本能反应却让她在男人的视线下不断透出妩媚袅娜之态。 “阿宣……”以珍红着脸喊他,显得格外无助,惹人怜爱。 “这么漂亮,别挡着。”楚闻宣拉开她的手,任由一对饱满圆润的奶子挺翘在空中。 “阿宣……”如此明晃晃地露着奶让他欣赏,更是叫以珍难耐。 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底下的小穴微张着,吐出一股淫液来,尽数摩擦在他的腰腹上,把他块垒分明的腹肌都蹭湿了。 一阵阵搔痒从小穴里头疯长到心间,以珍似乎觉得,这样蹭着他的腹肌也能稍微缓解这股痒意。 偷偷瞄了他一眼,觉着他并未发现,便悄悄地用腿夹紧他的腰,小幅度地扭着屁股,摇起来。 “嗯……嗯哼……”偷偷蹭他的感觉竟是这样的令人上瘾,以珍咬着下唇,情不自禁地小声呻吟,不知不觉的,小腰摇得更欢。 她不知道,随着身体的晃动,一对奶子正晃晃悠悠地甩着,身下的男人正喘着粗气欣赏她这副淫靡的模样。 “阿宣,阿宣,嗯哈……”以珍越发受不了了,仰着脑袋,张着小嘴声声叫唤他的名字。 男人紧绷着的肌肉不断刺激着她敏感的小穴口,摩擦间,连藏在两片阴唇里的小阴蒂都肿了,翘出来,磨蹭他的腹肌。 一股股水液流出来,把他的小腹弄湿了一片,就这样,她快要攀上高潮的小山丘。 男人的手突然掐住了她的阴蒂,狠狠搓弄了两下,刺激得以珍沉浸在淫欲中的身子激烈地颤抖了两下,小阴蒂更是被掐得更肿了。 “嗯哈……阿宣,阿宣,我想要……”本来靠自己扭屁股也能得一阵缓解的,可他略略粗糙的手指一掐阴蒂,她就觉得不满足了。 呜呜,不止要手指,还要他粗硕的阳物填满她空虚的小穴。 “要什么?宝贝要说出来。”楚闻宣凌虐着她红肿的阴蒂,缓缓引诱。 “呜呜……要,要阿宣的肉棒,要阿宣的肉棒插进来……”以珍脆弱地双手撑在他胸膛上,小腰都扭得有些酸了,可还是没能得到舒畅,真的好难受。 “不是肉棒,是大鸡巴,宝贝说错了。”楚闻宣摇着头纠正她。 “呜呜呜……坏人!”那个词她听着都觉得羞人。 “宝贝不说就没有哦。”他偏是要她说出口的样子,显得有几分冷酷无情。 “呜呜……要大鸡巴,要阿宣的大鸡巴。”她让他彻底调教成了小淫娃,跟他学的什么大胆的话都敢说出口了。 “阿宣,快进来……” 以珍往后仰着,把被淫水糊得湿透的小穴露出来给他看,那微张的两片肥厚阴唇颤抖着,似在急切地迎接他的进入。 楚闻宣就这穴口的粘液探进去一根手指,才初入一个关节便被里面的媚肉吸食住,再进去已经有点困难。 多日不做,她的小穴已经恢复了紧致,一如初次那般,要人命地咬着他。 “不行,宝贝的小骚穴还不够湿,爷进去会弄疼你的。” 他把手指抽了出来,指尖上亮晶晶的水液抹在她大腿内侧。 “呜呜……不要走……”以珍都被他弄得有点崩溃了,明明她都觉得自己湿得不成样子,淫水流得泛滥成灾,可他竟然还觉得不够湿吗? 想发脾气了,可身子又好难受。 “楚闻宣!你混蛋!你欺负我!你说过会疼我的,呜呜……”气他这样吊着自己不肯给,又气自己的身子已经离不开他,连甜甜蜜蜜的“阿宣”都不叫了。 “乖乖别生气,你这小穴紧,不弄得湿一点,一会儿又该嚷着爷弄疼你了,别哭,爷帮你好不好?”楚闻宣赶紧着哄小美人,重重地挺了两下腰腹,把她撞飞起来。 果然男女力量悬殊,他顶她一下,抵过她自己在那磨蹭许久的。 小穴口受了来自外界的猛烈撞击,抽搐似的抖了两下,吐出更多的水液来,全黏在两人下半身肌肤相连的地方,碰撞时,发出黏腻的嗞嗞声。 楚闻宣开始握着她的小腰,一下接一下地挺动撞她。 “嗯啊……”光是这样被他用腹肌顶撞小穴,以珍就觉得快感源源不断地升腾,配合着摇摆小屁股,加速摩擦。 不过十来下的功夫,他就把她送上了高潮。 以珍一下倒在他胸膛上,高潮的刺激让她呼吸都不顺畅了,只能张着嘴巴急促的喘息,身下噗嗤噗嗤地喷出一大股阴精,顺着他的腰侧,都流到了床垫子上。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有滋有味的小日子 以珍睡在京都诚王府的第一夜,虽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床,但躺在男人熟悉温暖的怀抱里,却并未觉得难以入眠,反而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已大亮。 床前的薄纱帷帐滤过明亮的晨光,使之柔和散落,以珍缩在暖融融的被窝里,舒服地眯了眯眼,卷着被子滚了好几圈还是舍不得起来。 “姑娘可是醒了?”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紧接着有人轻声推门而入。 帷帐外有几道朦胧的身影,以珍辨认出是紫杉紫苏等几个侍女。 撑着手臂坐起来,丝被顺着不着寸缕的身体滑落,有点凉,以珍抖了抖,赶紧抱着被子盖回去。 “姑娘若是醒了便起来洗漱吧,今儿的早膳有红豆薏米粥、鲜虾饺、流沙奶黄包、荷香珍珠糯米鸡等几样点心,姑娘可还要些别的?”紫杉站在离床榻边几步距离,守着规矩,并未直接掀开帷帐。 “哦……不用了,你看着来点就好。”以珍还有点迷糊,听了这一串点心,肚子里也配合着咕噜咕噜叫了两声。 “姑娘,奴婢们能进来伺候姑娘更衣吗?” “嗯,好。” 侍女们服侍以珍穿戴衣裙,是一件轻盈飘逸的广袖桃花裙。 梳头则是花嬷嬷来,老人家手很巧,叁两下便给以珍盘了时兴的发髻,名唤:朝云近香,又搭配了小巧精致的钗环,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是美人新妆,锦上添花。 “姑娘的头发真漂亮呢!” 花嬷嬷的夸赞让以珍小脸俏红。 “欸,殿下呢?”起床这么久,以珍才想起来一直没见着楚闻宣。 “殿下上朝去了。”候在一旁的紫杉回话。 “上朝?” “是,陛下南巡,如今朝中是二皇子监国,按着每叁日一早朝的规矩,今儿殿下卯时起身上朝去了。” “哦……”以珍把玩着缠花步摇上垂下来的珍珠流苏,想着男人卯时便要起身上朝,那会儿天才刚亮呢,怪辛苦的。 “殿下交代了,如今他在户部任职,早朝过后会与户部官员一同理事,回府的时间会比较晚,殿下说姑娘若是在府中待着无聊便可到街上逛逛,只要姑娘晚膳时回来一同用膳即可。”紫杉一边叫侍女们上早膳,一边交代着。 以珍正咬开一只鲜虾饺,嫩滑的虾肉在口腔中爆开,鲜甜多汁。 这小日子一听就觉得是和这鲜虾饺一样,有滋有味的。 “不过姑娘,早膳过后您需见见府医,诊个平安脉呢。” “诊脉?” “是殿下吩咐的。” “那好吧……欸,墨墨呢?怎么不见他?” 这事无巨细都被安排得妥妥贴贴的,不用早起洗衣做饭,不用赶着去乐坊,以珍一时半会儿的还没完全适应过来,差点都要忘了自己的崽崽了。 紫杉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珍疑惑地问她怎么了。 “姑娘不知道,今儿小公子起了个大早,哭着闹着要来找您,殿下不想小公子吵着您休息,可哄了好一会儿都哄不好,殿下他又急着去上朝,最后还是想起来院子里那两只狼狗,哄着小公子去遛狗,这才得以脱身去上朝呢。” 以珍闻言不禁笑了出来,竟是有这么回事儿,想她那时大约正睡得熟呢,孩子来哭过一回都不知道。 “墨墨去遛狗?” “是啊,姑娘不必担心,两只狗都是养在王府多年的,最是温驯,况且还有阿南陪着呢。” 如此,以珍也没什么好担忧的,用过早膳之后,紫杉引了府医前来。 府医是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者,留着银白的胡须,瞧着似有几分道骨仙风。 以珍才晓得这位府医是大食人,原是当年大食惠妃远嫁中原时跟过来的随从,惠妃逝后,便一直留在楚闻宣身边。 诊过脉后,因楚闻宣有过交代,府医还给以珍瞧了瞧额头上的伤疤。 “姑娘的这道疤有些时日了,若要去除虽有些困难但也并不是全无办法。” “多谢老先生,只是伤疤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我的记忆还能恢复吗?”如今以珍的心里也唯有这一件事是始终无法放下的。 老者沉吟片刻,道:“恕老朽直言,姑娘失忆或许并非是头上伤口所致,因你失去了记忆,可自理的能力、学识见解、诗书琴艺等并未丢失,可见姑娘的失忆并不如旁人,或成了失心疯,或如同叁岁小儿,而是独独针对过往的某一段经历。” “或许是这段经历太过刻骨,亦或正是因为这段经历才导致姑娘的人生天翻地覆,所以重创来临时,姑娘的内心自发地选择了遗忘来保护自己。” “那,还有可能治好吗?” “不好说,老朽也只能是尽力一试,大食有一种秘术,名叫织梦催魂,或许能唤回姑娘内心深处封存起来的记忆,只是老朽必须要提醒姑娘,若是这段记忆本身并不美好,那么医治过程中,姑娘会十分痛苦,甚至可能会坠入梦网,难以自拔,昏迷不醒。” 老者离去后,以珍陷入了沉思。 她很想找回丢失的记忆,想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家人朋友,可是她也很怕疼…… 或许现在的日子也已经很好了,有彼此相爱的人,有乖巧的孩子,或许她应该知足? 可若一辈子做个糊里糊涂的人,她又真的甘心吗? “娘亲!”小孩子清脆爽朗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欢快的脚步声,听着让人心情一下便松懈了。 以珍走到房檐下,看着她的小豆丁蹦蹦跳跳地跑向自己,身后还跟着两只威武的大狼狗。 一只是全黑的,一只黄黑参半,跑起来,大狗线条流畅的健壮身躯如一道闪电般,威风飒飒的。 这画面十分可爱,明明瞧着很凶狠的狼狗,都快和小豆丁差不多高了,可却只是紧紧地跟在身后,保护着小主人。 以珍忍不住笑了。 “娘亲!墨墨终于见到娘亲了!”墨墨一头扎进以珍怀里撒娇,两只大狗也跟着围在母子周围。 两个狗头在身旁闻来闻去的,把以珍弄得有点痒。 “宝宝今天是不是哭鼻子啦?嗯?小傻瓜,娘亲只是睡着啦,又不是不陪你了,以后不可以那样缠着叔叔的知不知道,叔叔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以珍给孩子整理着歪掉的衣领,黑色的大狗跟着,把湿漉漉的狗鼻子蹭到以珍手上。 “好吧,墨墨知道了。”墨墨乖巧地应答着。 大狗还在蹭以珍的手,说来以珍自己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狗,便壮着胆子摸了摸狗头,有点硬硬的狗毛摸着却也舒服,以珍便顺手多捋了两下。 黑色大狗得了爱抚,兴冲冲地朝以珍摇尾巴,热情地,都快要亲到以珍脸上去。 “追风好喜欢娘亲,逐月喜不喜欢娘亲呀?”墨墨抱着另一只黄黑参半的大狗,摇着大狗的耳朵问。 追风逐月正是两只大狗的名字。 “好啦,不要拉狗狗的耳朵,娘亲带你去洗手。” 以珍抱着孩子起身,两只大狗却仍亦步亦趋地跟着。 也是难得,这么大的狼狗应该是很有野性的,但在母子俩面前却是乖得不得了。 私德不检 京都广逸楼。 品茗半晌,户部侍郎起身拜别。 楚闻宣拿过描金竹纹的搪瓷茶壶欲要给侍郎大人再添上一杯茶水。 茶水尚未倾泻而出,户部侍郎忙上前推却,道:“不敢不敢,臣家有严妻,每日都叮嘱微臣不可耽误回家用晚膳的时间,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还望叁殿下见谅!” 侍郎大人好一番拜礼,楚闻宣也不好再留。 小楼阁的位置极好,从窗外看去,正好将京都街道繁华尽收眼底,只见侍郎大人一路小跑,上了马车便飞驰回家,那急切模样可见是个妻管严。 楚闻宣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小美人含羞带怯的小脸。 “爷,隔壁怀香斋的桂花千层糕买来了。”小厮推门而入,一手提着两小包以油纸包裹的点心,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怀香斋的糕点出名,这桂花千层糕更是斋中精品,每日来买糕的客人无数,可谓供不应求,小厮也是排了半个时辰的队伍,才买上两包。 小厮还想着他家爷往日里是不好这口的,怎的今日特意叫了人买,忽而砸脑袋一想,明白了,府中多了位貌美如花的小娇娘,想来他家爷这是要买来哄美人的呢。 楚闻宣点点头,饮尽杯中茶水,起身。 在楼道的转角处遇见了一个中年男子。 “舅舅安好。”楚闻宣向男子行礼问好,此人正是当今皇后的亲弟弟,本朝的国舅爷。 国舅爷略略扫了楚闻宣一眼,瞄见后边的小厮提着两包点心,那油纸上印着怀香斋的招牌。 “阿宣这是要回府了?” “回舅舅,是。” “如今天色尚早,阿宣可有空陪舅舅走上一段?”国舅爷把双手往身后一背,朝楼下走去。 楚闻宣垂眸,眼底有两道微光闪了闪。 “当然,舅舅请。” 两个男人一路走向广逸楼后园,进入夏季,成排的桐树绿叶成荫。 “怎么今日有兴致买了怀香斋的点心,从前少见你吃这些东西的。”国舅爷瞧了瞧身旁的外甥,又再瞧了一眼不远处小厮手上的点心袋子。 “离京都多日,许久没有吃上怀香斋的点心了,忽然就有点想念了,就让人去买了,让舅舅见笑了。”楚闻宣笑了笑,端的是一副小辈自嘲,让长辈莫要见怪的谦卑模样。 “哼,是吗?”国舅爷又瞄了他一眼,鼻孔里冒出一声轻哼,脸色并不算太好。 两个男人虽是并肩走着,但楚闻宣恪守长幼有序、以左为尊之礼,走在国舅爷右侧,落后了小半步。 如此对长辈恭恭敬敬的样子,真是让人不忍心挑错的。 国舅爷难免有几分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的滋味,这一向好好的孩子,怎么也难逃那些桃色艳闻呢? “在舅舅面前还要隐瞒吗?你说,这糕点是不是买给那个女人的?就是那个你从宁州带回来的!”因早早便让人清了场,国舅爷见四下无人,又有小厮随从在身后跟着,于是再也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说出口。 楚闻宣确有刹那惊愕,只因此次回京都是奉了平北蒙、定朝纲的圣谕,且回京的一路上也都是低调行事,除了近身伺候的人以外,再无人知晓其中真正的缘由。 如今突然被舅舅提起,短暂的惊讶之后,楚闻宣已经在脑中快速地排查可能将消息泄露的人。 “阿宣你好糊涂啊!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为了个不清不白,来路不明的女人惹怒陛下?你的前程还要不要了?”国舅爷看外甥那沉默不语的样子,更是恼火,只差耳提面命地要外甥将那祸水丢出去了。 “舅舅,她并非你说的如此不堪,实则我与她叁年前便相识,后来因为一场意外我误以为她已不在人世,如今再遇,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我怎能弃她于不顾?” “什,什么?有孩子了?”这下轮到国舅爷不淡定了。 “嗯,是个男孩,两岁多了,长得玉雪可爱,他母亲教得好,虽是年纪小,却十分乖巧知礼。”说起母子两个,楚闻宣不由自主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还笑!都快叁十岁的人,正妻也没娶,就有了个孩子,这是很光彩的事?”国舅爷狠狠瞪他一眼。 楚闻宣赶紧敛起笑容,做出低头认错的样子。 “有了孩子那你就把孩子接回来就是了?做什么要为了那个女人顶撞你父皇?听说……还是个做娼的?你还要娶她做正妻?你疯了?” “不是的舅舅,她不是那样的人,不知您听到的是怎样的误传,但她确实是个很好的女孩,知书达理,举止大方,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很辛苦,虽曾到乐坊谋生,但也只是弹琴卖艺,从未自轻自贱。” 楚闻宣一番解释,国舅爷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稍觉宽慰。 他这外甥一向是沉静稳重的,确实不像是会被区区烟花女子蒙蔽心智,况且两人还有了孩子,他不是不知道外甥多年来身边都没个贴心人,快叁十了也没个孩子,从前便听姐姐唠叨过许多回,作为舅舅,他也是心疼孩子的。 只是,瞧外甥为那女子辩白的样子,那紧张的程度,国舅爷也是过来人,怎会不懂? 他这外甥,只怕是动真情了。 男人一旦动了真情,便有了软肋了。 “舅舅,我真心喜欢她,不想委屈她。” 国舅爷一声长叹,“阿宣,舅舅也是男人,明白你的心思。舅舅本不该多指责你的内帏之事,可你知道今儿这消息是从何处传出?是礼部的崔漴,他本想将消息散播出去,被我拦下了,但舅舅能拦第一次,未必能拦第二次。无论那女子本身是多好的人,可出身摆在那,卖过艺也是事实,旁的人不会像舅舅一般耐心听你解释,只要言官参你一个私德不检,你这前路就难走了,你该知道的,舅舅和你母后都对你寄予厚望。” “舅舅,十叁弟是嫡子,是未来的储君,外甥愿意做个辅佐之臣。” “阿宣!你十叁弟才多大?未来之事谁又能知?不要忘了咱们背后还有杨氏在虎视眈眈,还有你那二哥,也不是善类!” 一番争论过后,仍不得结果。 夜幕降临,远处的楼阁中灯火相映,隐约可见人影游动,广逸楼迎来了又一轮客流高峰。 楚闻宣抬头,看向国舅爷,神色未变,一如平常,“舅舅,我明白的,我心里有数,是我让舅舅担心了。” 瞧那墨蓝色的眼眸静如深潭,不见纹丝波澜,国舅爷有时候都觉得,他这外甥,遇事冷静得过分,也不知道他面对喜欢的女人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冷静。 “好,阿宣,舅舅知道你是有分寸的,只是舅舅还是得给你提个醒,那个女人给宠爱可以,但正妻之位……你还是再好好想想吧。” 国舅爷离去后,小厮上前问道:“爷,咱们是回府了吗?” “去查,回京都的路上,崔氏都和什么人接触过,做了什么事。”男人的声音冷沉,透着一股漠视的味道。 “是。”小厮抬头瞧了一眼,只见主子爷双眸微收,面上似无表情,可却莫名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洗手做羹汤 楚闻宣到家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前院里灯火通明,却不见母子俩的身影。 问了侍女才知道,是跑到后头的厨房去了。 王府的后厨占地面积也不小,但楚闻宣是头一回来。 几个年纪小的侍女正围在院子里择菜,时不时地往屋子里瞧,几颗脑袋偶尔凑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墨墨就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身边蹲着两只威武的大狗。 “蜀黍!”墨墨见到楚闻宣,兴高采烈地向他飞扑过来,两只狗子跟着,也跑到男主人腿边打转。 “今天乖不乖?”捏捏儿子软乎乎的脸蛋,楚闻宣觉得不久前才被训过话的沉重氛围顷刻间烟消云散。 “乖的!”墨墨回答得响亮。 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一道曼妙的身影在烟雾缭绕中若隐若现。 以珍正做饭做得投入,并未注意到院子里的情况。 “你娘亲在做什么?” “噢!娘亲说熬点汤,给蜀黍熬的噢!”小孩子的语气中竟透露着几分酸味,配上那瞪眼撅嘴的搞怪小表情,简直让楚闻宣有些哭笑不得。 “你怎么知道?” “娘亲自己说的啊!嗯……噢!娘亲说你胃不好,胃不好。”墨墨大约也还不太懂得胃部具体是在哪,只揉着自己的小肚子给楚闻宣示意。 楚闻宣拿了一包桂花千层糕哄儿子,另一包还藏在袖子里,准备留给为他洗手做羹汤的小娇娘。 墨墨有了这新鲜的小点心,便暂时忘记了要吃醋,欢欢喜喜地跑远了。 厨房里的温度比外头要高些,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骨头汤的香味。 身量娇小的女人只到男人胸前的位置,她挽着温婉的发髻,因为要下厨,头上也没带几样发饰,只系了一根轻盈的发带,绑着随意的蝴蝶结,发带长长的尾巴扫在她的后颈上。 那一段纤长的颈子,有白玉一般的质感,覆盖着细小的绒毛,如果再往衣领子里面看几分,就会发现,靠近肩膀的位置上有一小块玫红色的痕迹,不大也不重,却代表着男人深深的占有欲。 以珍正低着头,往砂锅里舀汤,小口地尝着。 许是有点烫嘴巴了,她皱起秀丽的眉头,轻轻地嘶嘶两下。 “花嬷嬷,能帮我把盐递过来吗?味道有点淡。”以珍依旧背对着,只扬声说话。 她专注着锅里正咕噜咕噜沸腾的浓汤,也没太在意身边的情况,后方伸过来一只手,手上拿着一个小罐子,便自然而然地就接过来了。 正舀了一勺要往汤里放,幸好够专心,她瞧见了勺子上晶莹颗粒的大小不对。 “这是糖呀,嬷嬷你……”笑着转身的她,叫背后这个一声不响,不知道在后面站了多久的男人吓了一跳。 身形略略不稳,楚闻宣手臂勾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地圈在怀里。 “小心摔着了宝贝。”男人噙着一抹笑意在嘴角,略带几分揶揄。 “还不都是你吓我!走路都没有声音的!”以珍推了他的胸膛一把,推不动,反而被抱得更紧了,两人的身躯隔着衣物紧紧相贴。 “宝贝做的什么汤?好香啊。” “山药猪骨汤,给你养胃的,一会儿要多喝啊!”以珍挥了挥手里的汤勺,想装作河东狮吼的模样,给他点威严瞧瞧,让他别老是逗小猫小狗似的捉弄她。 谁知男人半点没有被震慑住,反而笑得更加潇洒了,捏了捏她圆圆的耳垂,眼底宠溺的味道更深,更像哄小宠物了。 “好,都听宝贝的,宝贝好乖。”楚闻宣凑到以珍脖子上亲吻,一只温暖的大掌贴着她稍稍往后倾的后颈,扶着她,怕她仰头仰得脖子酸。 “给爷瞧瞧,后边的印章还在不在?嗯?没了就要再印一个了……”他用唇舌去探索她被衣服覆盖下的肌肤,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烫得以珍浑身细细地颤抖着,皮肤上的小绒毛都竖起来了。 “别……”她轻轻地推拒着他,虽然此刻厨房里都只有他们两人,但下人们都在外面的院子里呢,她怎么好意思让他在这儿胡来。 说来后颈那个吻痕,大约是他今早晨起时缠着她弄上去的,她那会儿睡得正迷糊,别说孩子来哭过,就是他在自己身上弄了什么都不知道,只依稀记得他压在她背上,后颈麻麻的一阵,还是后来她自己换衣服时瞧见的。 “你别乱来,等会儿还要吃饭呢。”以珍一面要推开他的亲吻,一面还要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真是手忙脚乱。 楚闻宣知道她脸皮薄,闹了一小会儿,见她脸蛋红红的,也就放开她了。 “走开,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少爷,连糖和盐都分不清,这个细一点的才是盐。”以珍绕过他,从后面的桌上重新拿了盐巴往汤里添。 楚闻宣赶紧表示受教了,从背后圈住她的腰。 以珍搅匀汤汁,然后就看他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抽出来一个包裹精致的点心袋子。 男人修长好看的手指挑开绳结,几块晶莹剔透的糕点躺在里面,上头还缀着许多小朵小朵的桂花。 “喜欢吗?”他知道她喜欢这种甜甜的小点心。 “嗯,做得真漂亮。”以珍点了点头,拿了一旁备用的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清甜的桂花香与浓郁的椰汁甜在口腔里蔓延。 “你也尝尝?” 楚闻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吃吧,就是买给你的。” “噢。”她都忘了,他不是很喜欢甜食的。 以珍低下头去,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嘴巴笑得放松不下来的样子,肯定很傻。 梦境 夜里睡觉前,两人躺在床上聊天。 楚闻宣从背后抱着以珍,大手贴着她肚子的位置。 那一处平坦的小腹下,曾为他孕育过一个孩子。 “冷不冷?”他突然无厘头地问她一句,大手探进衣服里,抚摸她的肚皮。 “啊?不冷啊。”如今到夏日里,晚上凉风阵阵,却并不觉得冷。 楚闻宣亲了亲她的后脑勺,不再说话,哄她睡觉。 晚饭过后,他见过了府医,了解了她现在的身体情况。 虽然她如今瞧着是气色红润的,但实则里子还是虚的,是当初生儿子时调养不好的缘故。 离开宁州之前,俞世杰也曾和他谈过,楚闻宣自然能看出那个文弱书生喜欢以珍,不过当时两人的对话他一句都不会忘,因为俞世杰说的并不是拈酸吃醋的话。 俞世杰说,以珍怀着孩子那会儿因为失忆的原因,常常情绪很不稳定,时而坐着发呆就是一整天,时而看着看着书就会哭起来,她害怕自己是这世上多余的人,害怕孤身一人。 情绪长时间低落,又加上孕期胃口不好,经常孕吐,所以即使肚子大了,可整个人还是瘦得可怜。 俞世杰曾让大夫来给她瞧过,可大夫也无法,只道此乃心症,心病还须心药医,否则也是无济于事。 楚闻宣听到这些时心里极不是滋味,前所未有的自责,责怪自己当年怎么就没有好好找她,让她一个人受了这么多苦…… 他自己做下的混账事,从今往后要千倍万倍地疼她、爱护她,府医说了,她的身子要调养起来,得要半年的时间,所以在此之前,他断不会冒险让她再次怀孕。 “阿宣……”轻柔的女声在耳旁响起。 “嗯?睡不着?” 以珍翻转身子,面对他,道:“阿宣,我想找回以前的记忆,但是我好怕疼……我也好怕以前的记忆很不好,府医说一旦尝试唤醒记忆,我可能会很痛苦……我是不是很胆小?” 楚闻宣把她抱到自己身上,以珍趴在他胸膛上,耳朵贴着心脏的位置,一下一下有力的心跳声透过皮肉、透过衣服,震动着耳膜。 他说:“别怕,无论如何爷都陪着你的,还有墨墨,你只要按照你心底的想法走就好,累了就休息,不要勉强自己。” 楚闻宣心里是不舍得她受这份罪的,只是他知道,若她不去做,日后必然后悔。 所以他能做的,就是给她最大的支持。 “阿宣,你真好……”以珍抱着他的身躯,像只蠕动的八爪鱼,扒拉着楚闻宣,脑袋在他胸前蹭。 “又撒娇。”楚闻宣“啪啪”两声拍了拍她挺翘的小屁股。 “就要撒娇,就要撒娇,你要是不喜欢,你就抱别人去。”她是这么说的,可一双腿夹住他的腰,没要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说到底,她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闹,无非是知道男人最吃这一套了。 ………… 自有了楚闻宣的安慰,以珍便放松身心地开始接受治疗。 造梦催魂术,即为将人催眠,引导入梦,再根据梦境外人的提示,不断深入,探寻遗忘在过去的记忆。 府医根据以珍的身体情况,制定了每七日一次的治疗,每次两个时辰入梦,控制在以珍的身体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姑娘,你见到了什么?” 悬在上方的螺旋状挂坠被收起,以珍霎时感到莫名的、剧烈的分离感,双眼视物朦胧,犹自以为在梦中。 “我看到有一个年轻的妇人,抱着一个叁四岁左右的小女孩,逗她玩,但我看不清她的模样……她问那个小孩子,问她:平儿喜欢吃什么,姨母喂你好不好?可是……平儿是谁?” 以珍觉得脑袋隐隐作痛,难受地皱了皱眉。 “姑娘不要着急,造梦催魂术需要循序渐进,最忌心急,依姑娘的情况来看,已经初有成效了,姑娘可还觉得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没有,只是有种很疲惫的感觉。” “此乃正常反应,无需担心,姑娘多注意休息,七日之后老夫会再来为姑娘治疗。” 府医提着药箱离去,紫杉正用托盘端着一碗汤药走来。 这是楚闻宣让府医给以珍制的一个调理身子的药方,怕她畏苦,喝着难受,楚闻宣特意交代过的,要制一个有效又不苦的方子。 所以这味药喝起来,有元肉的清甜味,不苦,以珍都喝习惯了。 喝过药,又想到床上躺着了,自从开始治疗失忆症,每回结束后,以珍总觉得身子乏得很。 墨墨带着两只大狗来找娘亲陪他逛园子。 以珍是累的,但一看到孩子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就心软了。 只因墨墨最近才因为要一个人睡觉而委屈了好一阵。 某天晚上孩子甚至偷偷躲开守夜的下人,钻进了爹娘的卧房。 楚闻宣当即便要孩子回去自己睡,墨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以珍不肯撒手,以珍心疼不已,好一番劝说才让儿子留下来一起睡,可是半夜,他又趁孩子睡着了,给抱回去了。 以珍都有些想不明白他明明很心疼孩子的,怎么唯独在不能和娘一起睡这件事上不肯随孩子的心愿。 可每当以珍想表达自己不认同的想法时,他总有理由反驳她。 一句:“你希望孩子以后娇养成胆小怕事,离不开娘的性子?他是男孩子。” 以珍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不过还好,就算墨墨因为这件事上和他爹闹过,但天一亮,楚闻宣拿个小玩意儿来哄,他就有欢欢喜喜的了,果真是小孩子心性。 “娘亲,去嘛,你都没有看过后面的花园,有好多好多花,超漂亮的!”墨墨拉着以珍的衣袖摇。 “好吧,陪我家宝宝去看花吧,小可怜,瞧你委屈的。”以珍被软磨硬泡了,不舍得儿子伤心,就陪他去了。 说来,王府偌大的花园,以珍还真没仔细观赏过,倒是墨墨,整天遛两只狼狗,都熟门熟路的了。 夏日里自然是赏荷花与紫薇的多,而花园里一片紫薇林开得最好,玫红的、赤红的,竞相开放,争奇斗艳,如晚霞一般,舒卷又奔放。 眼前此景,可正应了那句“盛夏绿遮眼,此花红满堂”的紫薇赞语。 孩子满园子地撒欢,跟两只大狗滚到一处去,沾了满身的紫薇花瓣。 若不是某个不合时宜的人破坏了眼前的欢乐,以珍今日即使有些疲惫也依旧是高兴的。 “妹妹好兴致啊,炎炎夏日竟也有心情到这园子里逛逛。”崔绿乔捻着帕子走近,行走间,摇着头上的钗环叮当响。 自鹿山不欢而散,以珍与崔绿乔已许久未正面交谈过了,不同于在鹿山时的恼羞成怒,此刻的崔绿乔,瞧着悠闲惬意,再没有半点当日盛气凌人的架势,还故作亲密的以姐妹相称。 以珍不知道她是看清楚了形式,不再自取其辱,还是又藏着什么别的心思,但她没耐心去思考,而且那一声妹妹,着实膈应人。 以珍不想搭理她,正巧墨墨跑远了,把下人们都甩在了后头,以珍赶紧追上去。 崔绿乔落在众人后面,看着一波人忙慌慌地,赶着去伺候以珍母子,无人瞧见的背后,她沉下一张脸,眼底透出几分阴冷。 恶鬼 “墨墨,跑慢点。”以珍跟在孩子后面,不放心。 主要是如今天气热了,在日头底下跑着容易中暑。 墨墨听了娘亲的召唤,乖乖停下等娘亲,可两只大狗还以为小主人跟他们玩,撒开腿往前跑,嗖地一下就跑远了,卷起一阵紫薇花风后,不见狗影。 “狗狗……”墨墨的目光追着狗子的身影,恨不得立刻跑过去。 “没事,娘亲和你一起去把狗狗带回来,只是你不准疯了一样地跑,容易中暑知道吗?瞧你这一头的汗。”以珍拿了帕子给墨墨擦汗,带着孩子一起去寻狗。 穿过一片紫薇林,前头有两条分岔的小路,隐约有两声狗叫从右边传来,母子两就过去了。 越走却越觉得不对劲,整座王府花园都是林木秀丽,各处有各处的景致,可唯有这里,沿路的花草有颓败之意,更有偏枝杂藤挡路,可见许久无人修剪。 四周透着一股荒凉之感,两只狗正在一处院落的门前大吠,似乎是在叫唤院内之人,偏那处院落是落了锁的,门上的漆也有掉落破损,可知是许久无人居住。 墨墨喊了追云逐月,两只狗才停了吠叫,朝母子俩跑来。 “妹妹怎么到这来了?呀!这可真是个晦气的地方!”崔绿乔不知何时跟了过来,眼神在那处荒废了的院落前来回瞟,阴阳怪气的语调也是暗示意味十足。 “怎么?殿下没和妹妹说过吗?这里可是住过一位故人呢!只可惜啊……” “住嘴。”以珍低声呵斥,打断了崔绿乔,知她又有什么恶心人的话要说了,赶紧先让紫杉把孩子带回去,免得污了孩子的耳朵。 墨墨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也能感觉到气氛略有凝滞。 “娘亲,一起走……”墨墨拉着以珍的裙摆依依不舍。 “墨墨乖,咱们出来前,厨房里不是炖了银耳汤?你去看看做好了没有,好了就给娘亲盛一碗好不好?” “好……”墨墨一步叁回头地走了。 以珍迅速调整好心态,端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面对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态度。 虽然如今两人同住一屋檐下,但以珍知道,她与崔绿乔,永远不可能和平共处,即使多日来她避之不见,可她不见,别人也总会凑上来,躲不掉的,就只好面对,楚闻宣已经给了她承诺与安全感,但她不可能永远躲在男人身后的。 “你想说什么?我以为鹿山之后你已经明白了,你与我虽不可能凑到一处去,但若是井水不犯河水,想要彼此相安无事生活倒也不是不行,我是不屑与你斗什么的,而你也只要不来打扰我,就像今日,你我相见绕道而行即可,这很难吗?”以珍决定先发制人。 “你装什么清高?”崔绿乔冷笑一声,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破裂。 “你以为你就稳坐王府了吗?你道陛下为何要殿下回京,北蒙不过是个幌子,实则陛下根本就不想承认你的身份,没有圣旨赐婚,你在王府就是无名无份,那个小野种也就是个私生子罢了!瞧瞧你的做派,整日赖在前院,缠着殿下,果然是下贱招数,如今陛下还在巡行南边,未曾发落你也不过是顾着殿下,等七月十五,中元祭祀,圣驾回銮,你就等着被收拾吧!” 以珍听后,毫不客气地给怼回去:“陛下要如何发落我都与你无关,爷们愿意留在谁的房里也不是我能左右,你要真看不惯你就把他抢过去啊!” 恶心人的话谁不会说,况且在众人眼里,她如今可是有宠在身的,说起这些话来,倒真有几分恃宠生骄的骄横样子,可把崔绿乔气得不轻。 两个女人斗法,跟出来伺候的侍女们都是年纪偏小的,不敢上前,都躲在远处。 崔绿乔环顾那一群小鹌鹑一样,缩着不敢出头的,突然笑出了声。 “你以为这里从前是谁在住?” 以珍顺着崔绿乔的视线再次看向那一处荒废的院子。 大门紧闭,外头的人瞧不见里头,有一颗不知名的树,枝干肆意横生,越过墙头,生长到外面来,枝头缀着几颗暗红色的浆果,那颜色怪异地很,不像是寻常见的果子。 “这里曾经的主人可是方孺人呢!当年与我一同进的王府,可惜了她身子骨不好,从小便有哮症,无事时还好,一发作起来可是要死不活的难受,嫁进王府不到半年就去了,也是可怜,不过她也是个贱人,没死的时候,仗着自己是功臣之后就想缠着殿下,她也不瞧瞧自己的身子,能伺候得了殿下嘛?” 崔绿乔慢慢走到墙角,那里掉了两颗熟透的浆果,她抬脚,踩中其中一颗果子,轻轻碾压,浆果顿时爆裂,溅出深红色的果肉和汁水,同时爆发出一股浓郁的奇特香味。 她看着以珍,露出森冷的笑容,“一只脚都已经踏进棺材的病鬼也配和我争?不自量力!那我就送她一程,让她痛痛快快地下地狱去吧。” 崔绿乔一双黑眸里闪着阴鸷的光,整张脸有一种变态的扭曲感。 以珍没见过青面獠牙的地府恶鬼,但看崔氏这副面孔也可知是如何骇人的。 花嬷嬷在前院中久不见以珍回去,便出来寻找,正听到崔绿乔这一番阴毒言论,赶紧上前护住以珍。 “姑娘你没事吧,小公子还在前院等姑娘呢,咱们快些回去吧,别同她多费口舌。” 以珍脑袋里混乱得很,隐约觉得崔绿乔是在暗示什么。 “万事都有殿下为姑娘做主,姑娘可千万别为不值当的人伤了身子啊!”花嬷嬷瞧以珍脸色不佳,可要急坏了。 崔绿乔倒是幸灾乐祸地走了,留下那一小块浆果爆开的污渍在角落,犹如一滩血迹。 “嬷嬷,她说的是真的?这里曾经住着一位方孺人?” “姑娘,这,确实是方孺人住过的院子,可是她已经病逝许久了。” “她是病逝的?”以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用力抓住花嬷嬷的手腕。 “是啊,方孺人自小有哮症,嫁进王府后也一直不大好,那年夏天夜里,方孺人贪凉在院子里吹风,回去之后发了急症,就去了。” 傍晚时分,夏夜的风拂过,将空气中浆果的奇特香味吹散。 这股味道寻常人闻着或许并不觉得有什么,顶多只是觉得奇怪些,可是若是有哮症的人闻了呢?哮症之人最忌浓重不适的气味…… 以珍猛吸一口气,觉得胸腔中翻腾煎熬,实在难以忍受,身子矮下去,难受地干呕起来。 “姑娘!你怎么了?快来人啊!传府医!”花嬷嬷大惊失色,赶紧搀扶着以珍,招手叫众人上来帮忙。 你是爷的妻 楚闻宣从户部回来之后,已经知道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姑娘吐了,整个人看着憔悴得很,好不容易睡着了,现下还没醒呢。”花嬷嬷站在外间的门房上回话。 “崔氏还跟她说了什么?”楚闻宣拧眉,宽大的手心张开,拇指与中指支撑着两边的太阳穴揉动。 近日户部的事情不顺,即使是不用上朝的日子,他也几乎每天早出晚归,今日更是连回家吃晚膳的时间都耽误了。 “应该是没有了,但崔孺人说的话难听,姑娘年纪小,大约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后宅争斗,心里难受了。” 花嬷嬷观察着楚闻宣的表情,见他神色略有疲惫之感,适时再添上一句:“殿下可用晚饭了,可要让人传膳来?” “好,嬷嬷看着弄些简单点的便好,对了,让人出去买怀香斋的点心,买些甜口的、卖相漂亮的。” 楚闻宣吩咐下去后,就进内室看以珍。 卧房中垂下了拖地的薄纱帷帐,案上雕刻着兽形的铜香炉上升腾着一缕缕细烟,浮动了满室甘松香的气味,令人心静。 他的脚步很轻,怕惊扰了以珍,再走近一些,有一道影影绰绰的身姿在帷帐后。 以珍刚睡醒,出了一身的汗,不知道他回来了,原本正在换衣服。 雪白的后背裸露着,背上有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再往下是盈盈一握的小腰,纤细得男人一只手都能丈量。 楚闻宣皱眉,还是觉得她太瘦了,骨骼又小巧。 以珍感觉到背后有一阵凉凉的风,刚脱下的肚兜还掩在胸前,挡住两只饱满的乳儿,回身,见到男人正站在她身后。 刚睡醒,还有些迷糊,茫茫然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怎么了宝贝?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楚闻宣走到她身边,展臂将她揽入怀中。 她半个身子都是光溜溜的,覆着一层薄薄的汗,贴到他胸前,洇湿了男人的外衣。 楚闻宣抚摸她的后背,揉捏着肩颈那一块,替她放松。 良久,以珍才回过神来,肌肤贴着他外衣的布料,觉得有点凉凉的,她突然伸手推他,楚闻宣不防,被她推开了一点距离。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肚兜甩到男人身上,迅速缩回被子里去。 楚闻宣把绣着鹅黄色小苍兰的肚兜给她放好,跟着躺到床上,挨在她身边,想掀开被子抱她。 以珍不让,扒紧被子打了个滚,把自己浑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还背过身去不看他一眼。 楚闻宣无计可施,只好连人带被抱在怀里。 两人都憋着不说话。 以珍埋在被子里久了,便觉得气闷,偏他还牢牢地圈住她,想动一动,换个姿势透口气都难。 实在是憋不住了,以珍猛地掀开被子,起身,拿起床头的鹅绒软枕便狠砸到男人身上,也不管是他那张讨人厌的俊脸,还是他的身体,她都一通乱打。 “你混蛋!你混蛋!楚闻宣,你骗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傻子?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这世道男人都叁妻四妾,你说一句以后只有我一个人我就要感激涕零是不是?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像个怨妇一样每天活在后院争斗里,我不要你了!你滚!” 她打他力气不小,塞得满满当当的鹅绒软枕经不起折腾,无数的鹅毛飞了出来,飘了满室,如同落了一场白雪。 最后打得自己都没力气了,以珍浑身泄气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哭起来,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鹅毛掉在她的发上、肩上,整个人可怜兮兮的。 “别哭宝贝,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拿我出气,别哭伤了身子。”楚闻宣心疼不已,想抱抱她哭得一抽一抽的身体,可一碰她,她就哭得更凶,弄得他无从下手,都不敢轻易靠近她。 “你滚!”以珍用腿踹他。 楚闻宣抓住她的脚踝,小巧的足有点凉,躺在他的手心里,他用温暖的手搓了搓,解开衣扣,给放到自己衣服里暖着。 冰凉的足底踩在男人滚烫的胸膛上,暖意一点点传来,以珍的脚才慢慢的如冬雪融化一般温暖起来。 “别哭,之前不告诉你有方氏的存在是爷认为她无关紧要,她祖辈曾是平定西北边陲的功臣,倚仗家中功绩入府,但自有体弱,身患哮症,不过半年便去了,人已故,告诉你怕你多想,况且爷当年压根没碰过她……如今有你,以后更不会再有旁人。”楚闻宣看着她的眼睛,后边这几句话说得尤为重,明显是在给她刻意强调他洁身自好。 以珍哭声停了下来,小脸一红,在他胸膛上蹬了一脚。 “谁要你说这个!我知道和你错过了叁年,所以期间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再耿耿于怀,我也有我的过去,人要往前看的道理我明白,我难过的是你对我隐瞒,两个人相爱不应该彼此坦诚吗?你不告诉我就是对我好吗?就像今天这样,崔绿乔突然把你那些陈年旧事给爆出来,而我却像一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阿宣,我不想你骗我,就算你的本意是为我好,可是我没有那么脆弱,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和你一起面对的!” 如果不是崔绿乔的话,她都没有意识到,他要违背既是父亲、又是皇帝的命令会有多艰难,又会有多少人给他施压,而她整日躲在他给她撑起的保护伞下,都快忘了前路依旧困难重重。 以珍有点激动,流泪后的眼睛如水洗过一般清透明亮,那一束如星辰般的微光是她愿意和他共同分担的决心和勇气。 楚闻宣把她揽入怀中,摁着她肩膀的手有点用力,微微颤抖,心里的感动难以言说。 他还是低估她了,她是个勇敢的女子,她的爱是包容和陪伴。 “对不起宝贝,是爷考虑不周了,你是爷的妻,以后无论有什么都也不会隐瞒你好不好?”楚闻宣用指腹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亲吻她哭红的眼角。 以珍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为他那句“你是爷的妻”而沉溺良久。 两人依偎在一起,彼此身心相贴近,这一页也算是翻过去了。 直到以珍肚子里传来两声咕噜咕噜的叫声,两人才分开。 她傍晚吐了之后,胃里难受,饭也没好好吃就睡了,如今才觉得肚子饿了。 “宝贝穿好衣服,去吃点东西吧。”楚闻宣起身给她拿来一身裙装,伺候她一件一件穿好。 “噢,还有一件事,方孺人……她是病逝的?这是大夫说的吗?”以珍突然想起来那几颗怪异的暗红浆果。 “想说什么?直接说。”楚闻宣闻言面不改色,手上正在给她裙子上的腰带系蝴蝶结。 男人的手节骨分明,修长好看,摆弄起女人的衣裙来却不太灵活。 他绑了一个结,却觉得不好看,又给她解开再绑,以珍也由着他随意发挥。 “嗯……我今天在方孺人住的那个院子里看到一颗树,我不认识是什么树,那颗树上结了一种暗红色的果子,不大但汁水很多,还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挺浓郁的。” 以珍想着他的性子,大约也不太会注意后院的一个院子里种了一颗什么树,故而打算先试探试探。 谁料他竟直接说:“那是南疆的一种果树,名叫蒙毋树。” “你知道?阿宣……”以珍突然觉得他似乎什么都知道,可是如果知道了却不惩罚崔绿乔,他对崔氏已经宽容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楚闻宣蹲下去,抬起她的足,给她穿鞋子,穿好了,把她抱下床。 “你那么聪明,爷知道你想到了,别怕,她绝对不会伤害到你和孩子的,之前的事,爷也是后来才知晓,但念她幼时在母妃膝前侍奉过,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无论多少恩德,一条人命也足以抵消了,机会也只有这一次,她若不知悔改,爷不会再容忍她。”楚闻宣捏捏她的掌心,那里肉乎乎的,捏着手感很好。 以珍明白了他的意思,崔氏是在自寻死路。 “阿宣,我不怕的!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放心打理朝廷的事!”以珍忿忿道。 楚闻宣看她颇有些要跟他并肩作战的澎湃气势,觉得她真是可爱到不行。 其实自打上回知道消息是由崔漴散播,楚闻宣便着人日夜监视崔氏的行动,并且不让崔氏到前院来,今日和以珍撞个正着纯属意外。 但这也让楚闻宣更加明白,崔氏表面蛰伏,实则内心谋算,他已经在为之后的事情做准备了,如今只待时机成熟。 能做什么?要娶你啊。 经崔氏一闹,日子反倒安生了起来。 前院的守卫肉眼可见的增多了,时不时地巡逻一回,把前院守得严严实实,是一只小老鼠都窜不进来了。 以珍再没见过崔绿乔,每天除了在家里教养孩子,就是积极配合治疗,想让自己尽快恢复记忆。 日子闲暇起来就会过得飞快,马上就要六月末了,听说圣驾已经准备回銮,会赶在七月十五,中元祭祀大典时抵达京都。 以珍难免地开始有些担忧,可楚闻宣倒是没什么变化,不出门的时候就待在家里陪母子俩,今天更是直接把部下约到家里的书房谈话。 眼看着日落西山了,书房的门还是紧闭的,以珍想着送些茶水点心过去,以免男人又忙得忘了自己的胃。 书房外隐约传来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以珍听不太清,正想敲门,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的年纪,很是温文尔雅的气质。 “这,这是……”年轻男子错愕地看着以珍,有一瞬间的晃神。 楚闻宣闻声而来,越过愣在原地的男子,直接朝以珍走来。 “怎么过来了?” “给你送点吃食啊,怕你饿了。”以珍笑笑,举起手中的托盘给他看。 “表,表哥,这位就是……”年轻男子看着面前如一对壁人一般的男女,觉得惊奇地不行,他何时见过表哥会这么温柔的笑?还是对一个女子? “阿谕,你该叫嫂子。”楚闻宣提示,然后靠近以珍耳旁,轻声介绍:“这是舅舅的儿子,王谕。” “嫂子?嫂子瞧着比我还小啊,我叫小嫂子吧,小嫂子这厢有礼了。”王谕挠了挠头,规规矩矩地给以珍做了个揖礼。 “谕少爷安。”以珍略略矮下身子回礼。 “不敢不敢,你可是表哥的爱妻……小嫂子可真是个美人,难怪表哥要冲冠一怒为红颜……” 楚闻宣一个冷眼扫过来,王谕赶紧闭嘴,忙不迭地往外跑。 以珍忍俊不禁,觉着这位谕少爷也是个有趣的人。 “宝贝进来。”楚闻宣接过她手里的托盘,带她到书房里。 书房里干净整洁,两个巨大的靠墙书架上摆了许多书籍和古董珍玩,案桌上有一盆造型别致的雪松盆栽。 以珍也是第一次来书房,不免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楚闻宣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手臂圈住她的腰,拈了一块点心投喂到她嘴里。 “唔,好吃,你也尝尝。”以珍吞下嘴里的点心,几颗调皮的椰蓉粘在她嘴角,她不知道,小小的舌尖舔了舔嘴角还以为已经干净了。 楚闻宣看她这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又纯又媚,突然觉得下腹一紧。 “好,爷尝尝……”他说着就咬住了她的嘴唇,舌头将她嘴角的椰蓉卷入腹中后,略带几分急切,想探进她的小嘴里。 “唔……”以珍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肩膀,揪住他的衣领,身子开始发烫。 贝齿轻而易举地被他的舌头顶开,以珍被迫张大嘴巴容纳他的存在。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迅猛霸道,对她的嘴巴又吸又咬的,把她的唇瓣都吸肿了。 “宝贝,把舌头伸出来。” 好不容易他放开了,以珍以为能喘口气,他又叫她吐舌头。 以珍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头,被他瞬间含住,他口腔里有一点茶香味,涩涩的,很清新。 终于,一段缠绵的湿吻结束后,以珍瘫软在他怀里,嘴唇麻麻的合不上,只能小口小口地喘息,像小金鱼把头探出水面吐泡。 “嗯,是挺甜的。”都不知道他是在对点心还是她的口水给予评价。 以珍软软地打了他一下,脑子里晕乎乎的,却想起来方才王谕说的话。 “冲冠一怒为红颜?你做什么了?” 楚闻宣把手探进她的裙摆下,勾住细细的亵裤腰带就往下拉。 “能做什么?要娶你啊。”他又过来叼住她的嘴唇吮吸,下边手里的动作不停,叁下五除二地就把她的亵裤褪到膝盖上,手指沿着她紧闭的双腿,朝腿心摸索。 “唔嗯……”以珍敏感地夹住他的手臂,却又耐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开始轻微地摩擦双腿。 “娶我?你要怎么娶我?”别以为她不知道,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反对他娶她。 这个问题倒让楚闻宣亲吻她的动作停了下来,下边的手指在她腿心处徘徊,指尖浅浅地刺进窄小的的花径口,轻轻抽动,带出一点润泽的水液。 他似乎真在思考她的问题,眼眸微垂,长睫覆盖下,墨蓝色的眼眸深深,看着她不动。 “嗯……你……”以珍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要他即刻说出什么规划来,何况她才被他挑起来一点情潮,突然慢吞吞的动作,让她有些难受。 “宝贝想要了?”楚闻宣安抚地用另一只手摸她的脸颊,她脸上已经晕染了绯红的颜色,比园子里开得正盛的紫薇还要好看。 以珍难耐地轻蹭他的掌心,像一只要主人爱抚的小猫。 “阿宣,阿宣……”她一声声叫他,软糯的声音如蜜糖般甜腻。 嘴上叫着他,身体也在叫他,底下的小穴才被喂了一根手指就春水潺潺,蠕动着含吮他的手指。 楚闻宣顺势插入第二根手指,两指并拢,用了点力气才破开入口处的紧致,插进了深处,勾住穴里某一块骚软的媚肉摁压。 “嗯啊……轻点,阿宣。”以珍趴在他的肩头,被他用手指弄得浑身轻颤。 他手指肏穴的动作逐渐加快,感受到穴肉一阵极致的收缩,他咬住她的耳朵,一面刺激她的敏感点,一面与她说话。 “娶你,叁媒六聘,十里红妆,凤冠霞帔,八抬大轿,择良辰吉日,与你永结连理,好不好?” 以珍抱紧他的脖子,动情得厉害,在他描绘的美好未来里攀上了高潮,眼前一片璀璨,仿佛真看见了嫁给他的那一日,彩灯亮过星辰,欢声萦绕四周…… 相公疼我 楚闻宣把以珍抱起来,放在宽大的书桌上,将她的亵裤完全退下,裙子卷起来堆在腰间。 小穴还在一张一合地吐着花液,把腿心处弄得潮湿一片,大量的花液甚至顺着股沟流到桌子上,让桌上留下一小摊水泽,淫靡放浪。 楚闻宣把她的两条腿曲起,让她踩在桌上,双腿大开,方便他欣赏她的美丽。 “阿宣……”以珍觉得腿心凉飕飕的有点不舒服。 “叫爷什么?”他明知故问。 “阿宣。” “不对,你已经嫁给爷了,该叫爷什么?” 以珍小脸滚烫,意识到他想听什么,却有些叫不出口。 “阿宣……” 以珍撒娇,楚闻宣不理她,突然心血来潮地在旁边的笔架上抽出一只毛笔。 还选了一只超级大的,笔尖上的紫毫旺盛,笔杆粗硕。 以珍吓了一跳,看着那只毛笔既害怕又隐隐有些欲动。 楚闻宣拿毛笔轻扫她的小穴口,立刻引来她浑身战栗。 紫毫笔的毛取自野兔项背,略微有点坚硬,扎着娇嫩的穴口,不疼却很刺激,让以珍难以承受。 “宝贝水多得把毛笔都弄湿了知道吗?爷用宝贝的淫水写字好不好?”楚闻宣目不转睛地盯着被玩到抽搐的小穴口,用笔尖往里捅了两下,至此,算是用淫水把整只毛笔都沾湿了。 “啊嗯,呜呜……阿宣,相公,不要这样……”以珍还是娇羞的,受不了他用毛笔插自己,心里觉得怪怪的,可又有种变态的新鲜感,呜呜呜……真的好羞耻。 可如今是喊相公都没用了,楚闻宣真起了心思,想以淫水做墨,从旁边抽出一张崭新的宣纸,就铺在以珍身旁,提笔写起大字来。 他写的什么以珍都没好意思去看,只躺在旁边低泣,拉他的袖子想让他别写了。 楚闻宣又沾了好几回淫水,才写完一副心满意足的作品,大手一挥,把宣纸挂在旁边的架子上晾干。 “相公疼我……”以珍哭着缠他。 楚闻宣把毛笔插进她穴里,粗硕的笔身虽比不了他的阳具伟岸,但也足以将小穴撑开一个小小的圆洞。 插入了小半截,楚闻宣放开手,那紧窄的穴果然能将毛笔咬住。 “疼你,怎么不疼你,掰开小穴让相公看看有没有好好吃毛笔,吃得好就喂你吃鸡巴了。” “呜呜呜,相公……”以珍难为情地把手伸向自己的小穴,两手撑着阴唇,掰开给他看。 穴里殷红的媚肉生香,搅合蠕动,含着一根毛笔,在男人赤裸裸注视的目光下,又喷出一大股水液,把毛笔都喷出来了,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呜呜呜,阿宣,我不要毛笔,我要你。”以珍怕毛笔掉了,他又要换着法的来惩罚自己,哭得眼睛红红,伸手要他抱。 “哭什么,相公疼你呢,这就来了。”楚闻宣迅速腿下裤子,扶着早已肿胀的肉棒,在她穴口蹭两下,噗嗤一声,顺利插了进去。 “嗯啊……”瞬间被粗壮阳具充盈的饱胀感让以珍失神媚叫。 他就倾身在她上方,手臂分开撑在两边,身下由缓至重地律动。 他看她的眼神很温柔,以珍时而喜欢他霸道,时而又迷恋他的柔情,不同的他,她都喜欢。 “嗯啊……相公……”她已经会自觉地伸腿去勾缠他的腰,躺在桌上,随着他或深或重的动作婉转呻吟。 “把衣服脱了,让相公看看奶子有没有发骚,有没有挺起来?” 以珍乖乖地解开自己的上衣,颤抖的手掀起肚兜,露出挺翘的两只乳儿让他看。 “奶头硬了吗?”他不自己去触碰得到答案,却非要她自己亲口说出来。 以珍娇怯得用两指捏住自己的乳尖,两颗小尖儿已经硬成了小红豆。 “硬,硬了。” “嗯,你是不是小骚货?天天要吃鸡巴的小骚货。” 言语的挑逗往往也有奇妙的效果,以珍每每听到他这些露骨的骚话都觉得情动难耐,仿佛她骨子里天生就是淫媚的,被他挖掘了出来。 “嗯啊啊……我是,我是阿宣的小骚货。” “真乖。”楚闻宣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然后掐住她的腰,开始用力抽插。 “啊……阿宣……”以珍的叫声变得尖细高昂,被他猛烈的动作撞得身子摇晃,像风中的细柳枝,他是风,也是树干,给她恣意爱抚,也给她支撑。 肏了几十下,楚闻宣又不满足于这个姿势了,把以珍捞去来,抱住,肉棒插在穴里,一步一步走到靠墙的书架前。 越走入得越重,龟头在深处叩击子宫口,以珍被摁在书架上时已经丢了身子。 他停下来片刻,肉棒依旧硬着,插在疯狂收缩的穴里,忍着,等她休息一下。 “要不要去郊外散散心?”他知道她一直有些不安,故而想带她出去放松心情。 “啊?你不忙了吗?” “过两日就不忙了,还没好好带你和孩子看看京都的风景,过两天就去好不好?”他汗湿的额头抵着她的,眼神缱绻。 “好啊。”以珍自然是欢喜的,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像是回报他,小穴夹住他的肉棒,扭了扭腰。 换来男人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把她抵在书架前,发狠地抽插。 书架都被他撞得有点摇晃,有两本书从头顶砸下来,楚闻宣挡着,没砸到她,砸在他的手臂上了。 “你慢点呀……”又有两本书掉下来,以珍怕那些精致的古董珍玩也要被他们的动作摇下来砸碎了。 “慢不了。”楚闻宣不咸不淡的,抬起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小嘴,动作愈加疯狂。 “唔嗯嗯……”以珍只好抱紧他,任由他发疯。 宣,乃天子宣室也,又可解为帝王诏令 最后楚闻宣交代在了以珍白白嫩嫩的小手里。 好几本书落在脚边,他干脆抱着她,垫着书,坐在地上休息。 男人餍足后,整个人都带着一种慵懒张驰的味道,很欲很性感。 以珍靠在他怀里,听他逐渐平复的心跳。 缓过神后,却为满手黏稠乳白的精液发愁。 这里是书房,可没有能净手的地方,若是叫下人来收拾,又不好意思,天都还没黑呢,他们二人就在书房里情不自禁…… 楚闻宣拿了帕子先给她囫囵擦净,待两人整理好衣饰后,亲亲她额头,便要亲自去打盆水进来。 不说她手上,就是书桌上也流了好些两人的爱液。 以珍站在书房里,看着满室凌乱都不禁脸红,想着要做点什么,就帮忙收拾地上散落的书籍。 一本本重新归置好在书架上,忽然瞧见最高层的书架上有一个小盒子模样的东西悬出来一半,要掉不掉的。 以珍垫着脚,想把它推回去,够不着,只好拿了一本书去推。 不料那小盒子轻得很,碰了一下就摔在地上。 盒子砸下来,以珍下意识地躲开就没接住,盒中的物件都摔了出来。 是一方素白的手帕,以珍好奇地拿起来,才发现帕子里还包裹着一支素银簪子,簪子上雕着几朵小巧的梅花。 素银的材质不算贵重,但那雕工精湛,几朵梅花栩栩如生的。 以珍拿在手里丈量了一下,觉得簪子的尺寸实在太小,像是小孩子的发饰。 又看那锦盒上落了一层灰,想来是搁在那上头挺久的,也没移动过。 但是簪子和手帕毋庸置疑都是女孩子的东西,也常有女子将贴身的小物件儿赠予男子,以作定情信物的…… 或许是男人年少时的少年气概也吸引了小女孩的欢心? 以珍倒不会想要吃醋,毕竟看这锦盒上落的灰也知道是好多年前的了,且束之高阁,想来也是男人不常触碰的。 将簪子和手帕收好后,以珍给搁在了她可以触碰到的最高的一层。 这事也没放在心上,她很快就忘了。 ………… 没过几天,楚闻宣果然要带母子俩去郊外散心。 男人习惯了早起,一大早把以珍提起来。 可以珍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几乎都没有早起过,所以发了好大一通起床气。 “宝宝乖,快起来,马车都已经套好了,墨墨都起床吃早饭了,他可是一听说要去郊外就兴奋得很。”楚闻宣捏着小巧精致的鞋子要给她穿上。 以珍蹬了蹬脚,可脚踝被他牢牢握在手里,蹬不掉,整个人都泄气了。 “什么破郊外非要一大早去?” “乖宝,快起来,爷给你个小惊喜好不好?” “真的?什么东西?”以珍终于来了点兴致,长睫毛扑闪扑闪地眨了眨,摊开手问他要东西。 “去了就给你。”楚闻宣低头,在她手心亲了一口。 最后以珍还是让他给哄去了。 京都的郊外,白云悠悠,翠色青青,不似城中热闹,反倒清新怡人。 容光寺就坐落于郊外的密林之中,寺前有百步阶梯,人言,若要诚心礼佛,必须亲身走完这一百步,不得借助他人之力,否则心不诚则不灵。 百步阶梯之下,寺中浑厚悠长的撞钟声依旧能听得清晰。 以珍拿出帕子给孩子擦汗,远处叫卖糖葫芦的声音吸引了孩子的注意,以珍便叫来阿南陪孩子去买,回头,男人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正与一位老僧人说话。 方才下百步阶梯时,这位老师傅在台阶上扫落叶,不料香客拥挤,撞了老师傅一下,彼时楚闻宣刚好路过,顺手扶了一把。 老师傅一见楚闻宣,却蓦然生出一番难以言说的汹涌情感,他苍老幽幽的瞳孔中似闪过一道亮光,转瞬即逝,却怔怔良久。 以珍走近几步,只依稀听到老僧人说着什么:“宣,乃天子宣室也,又可解为帝王诏令……或许不要许久,施主之名便会闻达天下……” 男人眼周微微收紧,迅速掠过四周,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正走过来的以珍身上。 “大师乃得道高僧,应知此非我心中所求。”楚闻宣覆手而立,对以珍露出一个笑容,示意她站在原地等候。 只见女人乖巧地冲他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寻找孩子的身影。 老僧人的目光随着楚闻宣的视线向后看去,只看一眼,似乎已经了然于心。 “哈哈,施主无需紧张,也不必急于下此定论,虽说人定胜天,可终归一切皆有命数,老衲也不便泄露天机,来日方长,愿施主得偿所愿吧。”老僧人笑了笑,双手合十拜别,转身走入寺后的密林。 老者的步履略带蹒跚,是上了年纪的缘故,可见那嶙峋的背影,渐渐消失于林中,竟有一种仙家下凡,重归仙山的玄幻感。 楚闻宣收回视线,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拳,暗暗收紧,直到孩子欢快的笑声才驱散他周身的冷肃。 “天色不早了,咱们回家吧。”以珍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最顶上的那颗冰糖山楂球刚被咬了一半。 楚闻宣笑着摸她笑盈盈的脸,问:“这不是小孩子吃的吗?” 他发现了,儿子自己手里还有一串,那就是说以珍手里这串,是她自己吃的。 “谁说的!谁规定糖葫芦只能小孩子吃?我想吃串糖葫芦你都要管。”以珍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心里想着正好跟他借题发挥,把早上被吵醒的脾气都发了。 “娇气包,爷哪里还管得了你?”楚闻宣心甘情愿在她面前认输。 以珍对男人的“俯首称臣”心满意足。 “不回家了,爷带你去个地方,说好给你的惊喜还没给呢。”楚闻宣一把抱起儿子,单手托好儿子的屁股,另一手牵起以珍。 “嗯?去哪啊?” “去了就知道了。” 梅园 赶在落日余晖,漫天红霞消散之前,一家叁口抵达郊外的庄子。 此处离城中心不算太远,却因为有山林环绕,所以显得宁静安逸。 园子里奴仆们早已在等候,以珍才发现站在前排的几个,都是王府跟前伺候惯的,不仅紫杉紫苏几个都在,就连花嬷嬷也在其中。 “殿下和姑娘终于来了,园子里早就收拾好了,晚膳也已经在准备,请主子们先到后头逛逛,稍等片刻便可用晚膳了。”花嬷嬷上前,递来擦脸的帕子。 追风逐月也带来了,用牵引绳锁在院子里的桂树下,看见主人,兴奋得汪汪叫。 墨墨跑去逗狗,楚闻宣替以珍擦了擦额上的汗,道:“走,带你去后面看看。” 庄子的占地面积不小,连着后头的田地、山林,少说也有上千亩,而这个园子就在庄子里头,园子里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皆是古色古香,清新雅致,瞧着像是新翻修过的,不远处的房屋还有人在上新漆。 园子后头,有一片梅林,上千株梅树错落,夏日里没有梅花,但梅树早已抽出了一片新枝,绿洋洋一片,只待冬日一到,绿叶落尽,就会开出满枝头的梅花,若是落雪之后,白雪红梅,更是美不胜收。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梅园前刻着一对门联,正是这一句诗。 夜色渐浓,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晚上……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这是什么时候有的?”以珍看着满园的梅树出神。 楚闻宣从身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发顶。 “喜欢吗?从回来京都之后就开始准备的,本来想等一切翻修好之后再带你来的,但是看你每天在王府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爷心疼,就先带你来了,以后就放宽心,住在这里,什么都不要担心,一切有你男人在呢,嗯?” “住在这?那你呢?你也住这吗?” “当然,爷不住这住哪?哪有夫妻分居的道理?” 以珍小脸一红,手往后探去掐男人的腰。 “宝贝,还没到就寝时间呢。”楚闻宣贴着她的耳朵低语,薄唇轻轻摩擦着她的耳廓。 一阵瘙痒,以珍敏感地缩了缩脖子,转身扑进他怀里。 “我喜欢,阿宣我很喜欢,谢谢你。可是这里离皇城有一段距离,你每天出门会不会很耽误时间啊?” “没关系,以后你相公我每天骑马出门就是了。” “相公~~你真好。” 以珍说不出的感动,为他时刻关注她的心情,为他默默做的这一切。 两人腻腻歪歪地抱在一起许久,直到有侍女来喊晚膳备好了,才分开。 “圣驾马上就要回京了,朝中局势会有变动,近来北蒙的骚动也更加明显,看来是迟早会有一战了,往后你无论听说了什么,都不要担心,外面的事,爷都会处理好的,你乖乖待在家里,把身体养好。” “要打仗了?不是说北蒙都是小打小闹吗?”以珍紧张地握住男人的手。 楚闻宣无奈地摸摸她的脑袋以作安抚,“不是才说让你不要担心?被害怕,就算真的打起来,我朝有绝对的胜算。” “阿宣,你是不是在谋划什么?是跟我有关的?”以珍看着他高深莫测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心惊,只怕他是要为了她,做什么危险的事。 楚闻宣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有时候觉得她很迷糊,有时候又觉得她聪明得惊人,只要一点细节,就能敏感地察觉出不对劲。 “你放心,绝对不会很危险,爷还要留着这条命和你共白头……” 以珍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细闪的泪光藏在眼角。 “什么这条命那条命的?你不要说这些话……你们大男人的事,我小女子管不了,但是你听着,你要是哪天缺胳膊少腿了,或者……或者倾家荡产了!没有大把大把的钱供我花销,你信不信我马上带了墨墨走人,让你哭都没地方哭!” 她说的是威胁的话,可哪有人是哭着威胁人的?说到底还是担心他。 楚闻宣抱住她,以珍把脑袋埋在他胸前,热泪浸湿了衣服的布料,他自然也感觉到了。 “以珍,相信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抱紧了她,抬眸望向夜空。 今夜无云,斗勺形状的北斗七星尤为明显,其中位于北斗之首的天枢星今夜格外明亮,隐约带有紫光。 “阿宣,我相信你的。”以珍垫着脚尖去亲吻他,手心撑着他的胸膛上,感受他心脏跳动的频率。 楚闻宣扶着她的腰,默默加深这个吻。 朝中事(这章朝堂戏,给大家免费看看吧!) 中原祭祀一过,朝中隐约传来一些流言蜚语。 今日朝堂之上,御史言官与武将们争得面红耳赤. 前者指责叁皇子楚闻宣私德不修,有损皇家体面,应予以惩戒,后者却说如今北蒙骚动,屡屡触犯我朝边境,朝廷应先以大局为重,先派兵镇压,还边境安宁。 “陛下,北蒙谢尔部的新部落首领为人争强好胜,当初还没成为新首领之前就极力反对谢尔部与我朝交好,如今还屡次扰乱边境安宁,若再不派兵镇压,只怕谢尔部就要更得寸进尺了。”一名武将激昂发言。 “周军使此言差矣,谢尔部不过是我朝边境一个小小部落,纵使新首领不安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我朝若急于出兵镇压,才是有失大国气度啊!” 声音略有苍老之感,却依旧洪亮的,便是宝刀未老的杨丞相。 “杨相文人出身,没打过仗,自然不晓得战事是瞬息万变的,若隐忍一时,谢尔部以为我朝畏惧,直接挥兵进攻,到时就是尽失先机了!”周军使毫不客气,又是一贯的将领风范,怼起人来气势十足。 “陛下!叁殿下之事也非小事啊,私纳贱籍女子,实在有损皇室清誉,若此事宣扬到百姓的耳朵里,实在是大大损害陛下的颜面啊!”言官又来添上一句,更有几人连连附和。 一时之间,众人吵得不可开交。 只有坐在龙椅只上的皇帝知道自己此刻头有多疼。 偏偏朝底下略过一眼,见那站在一旁的某个混账儿子,沉默低头,一言不发,仿佛这满堂纷争皆与他无关,皇帝简直是被气得头昏脑胀。 “诸位爱卿都言之有理,言之有理……”皇帝赶紧先出口,压住底下众人。 “若是派兵,周军使可有合适人选?” “陛下,臣愿带兵前往!”周军使热血沸腾自荐。 “甚好,甚好……” “陛下,臣举荐叁殿下带兵前往,叁殿下素来与西域大食亲密,大食多年前曾与谢尔部一战,并大胜谢尔部,若由叁殿下领兵,大食部从旁协助,这场仗,我朝必定十拿九稳啊!” 说话的人是杨家叁郎,工部郎中,虽是小小五品,却已是杨氏年轻一辈最能拿得出手的了,可见杨氏一族后辈无能。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众人面面相觑,皆知此话明里举荐叁皇子,实则是在陷害。 西域大食实力不小,若非与我朝交好,实在是朝廷忧患。 朝臣们一向忌惮叁皇子的大食血脉,且叁皇子早在滇洲一战已立有军工,若此次平定边关,再使之与大食联合,到时只怕连陛下自己都要提防自己的儿子了。 杨叁郎这番话,分明是在引乱。 “陛下!这万万不可!叁殿下私德不检,怎能再领兵打仗?”言官又适时发言。 “诶~怎就不能了?将功补过嘛!”杨叁郎又道。 “杨叁郎这么说倒像是坐实了叁皇子有罪似的,此事分明尚未有定论。”国舅爷也开始参与争论了。 “好了!好了!今日早朝就先到这里吧!先散朝吧!”眼看又要吵起来了,皇帝赶紧大手一挥,迅速离开朝堂,颇有些狼狈的。 朝臣们言犹未尽,却也只能离去。 宫门之外,二皇子楚闻宴叫住了楚闻宣。 “叁弟留步。” 楚闻宣回头,看到了几步开外的年轻男子,他面容清俊,身形却有些消瘦,瞧着倒有几分文人风骨。 “二哥。”楚闻宣颔首问好,毕恭毕敬的样子。 “叁弟近来可还好啊。”楚闻宴笑着关切弟弟。 “多谢二哥关系,弟弟一切安好,倒是二哥,听说入夏时,二哥心症又犯了,可还好啊?” “二弟有心了,为兄如今尚好。” 两个男人皆是笑容满面,兄友弟恭的样子。 “二哥若无事,弟弟就先走了,近来家里事多。”楚闻宣一副归心似箭的模样。 “好,二弟去吧。”楚闻宴亲切地拍拍弟弟的肩膀。 看着楚闻宣骑马离去的背影,楚闻宴周身的亲和之感瞬间消失,瞳孔中寒光乍现。 楚闻宴并不会觉得这个一向稳重的弟弟,真会为了一个女人昏头至此,只怕他是在做戏,实则另有谋算。 梦中簪1 在梅园的以珍并不知道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她刚结束一场治疗,从梦境中挣扎出来。 额上的汗珠暗示着方才梦有多令她诧异。 “姑娘又瞧见了什么?” “我,我……”以珍竟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描述,因为她在梦里看见了一样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何以会出现在她的梦中的东西。 梦里,有一个叁四岁小女孩在园子里的扑蝴蝶,她玩得很开心,满园子跑,突然撞上了一个路过的少年。 少年十叁四岁的样子,瞧不清楚模样,面对飞扑过来的小女孩,他下意识伸手抱住。 小女孩撞进少年怀里,冲击力让她头上的簪子摔在了地上。 “啊!我的簪子!”小女孩拾起地上的簪子,是一支梅花小银簪,簪子的一角摔在地上时磨损了。 “我的簪子,阿娘给我的簪子……”眼看着小女孩就要哭起来了,少年突然拿过她手里的银簪。 “你别哭,我帮你修好行吗?” “真的?”小女孩半信半疑得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少年,一颗泪珠挂在眼角。 “真的!我一定修好!”少年握紧手中的银簪,信誓旦旦。 梦境到此处突然结束,然而令以珍震惊的,不是这个梦里的故事,而是那支银簪,竟与那日在王府书房里偶然瞧见的那支梅花银簪一模一样。 以珍猛地起身,朝屋外跑。 “姑娘怎么了?”正是花嬷嬷守在外头。 “殿下呢?” “姑娘忘了?殿下今日交代了,早朝后会到王府处理事情,要晚些才能回来呢!” “王府?”以珍思绪很混乱,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马上要见到楚闻宣,“备马车,我要去王府!” “姑娘这是怎么了?” “嬷嬷,请您快点帮我准备马车可以吗?我想快点见到他。”以珍的语气已经近乎恳求。 “好好好,姑娘别着急,马上就让人去备马车。”花嬷嬷连忙应下,跑出去让人安排。 诚王府内此时一片安静,前院里,奴仆们都躲在房里不敢出来。 正殿中,楚闻宣坐着,底下跪着崔绿乔和另外叁个衣着朴素的人,其中一个还算面熟,正是那日在江州,差点将一锅热汤洒在以珍身上的赵丽娘,另外两个,一男一女,约莫四五十岁,从未见过。 “殿下……”崔绿乔正想说些什么,却被楚闻宣冷漠的眼神吓得说不出话。 “你方才想去哪?”楚闻宣冷冷开口。 “没,没想去哪啊!不过就是少了些胭脂水粉,想出去买些。”崔绿乔战战兢兢,不敢抬头。 “是吗?那这叁人是谁?”楚闻宣扫了一眼赵丽娘和两个陌生男女。 崔绿乔顿时汗流浃背,“是,是妾身新买来的奴仆,帮着料理园子里的花草的。” “哦?爷都不知道这王府里采买奴仆一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而且还要千里迢迢跑到江州去采买奴仆?” “殿下……妾身,妾身……”崔绿乔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她没想到,自己暗中谋划的事早已被楚闻宣知晓。 这几日楚闻宣都住在郊外的庄子,她独守王府,心急如焚,今日赵丽娘带着这对农家夫妇来京都,她急于求成,把心一横,就想直接带叁人进宫,向皇后揭发以珍不堪的身世,没想到还没出王府大门,就已经被人截住了。 “你要是不说,爷只能将你直接处置了,妾室之身逾矩干预王府中馈,应当如何?” “殿下,妾身不敢。” 妾室干预中馈,那可是大失规矩的,情节严重者,得一纸遣妾书也不为过。 “来人,准备笔墨。” “殿下不要!妾身说,妾身说……”崔绿乔大喊制止,逐渐泪流满面。 “殿下,妾身真是不明白,您为何要对那个女人那么好?她不过是个青楼娼妓,都不知道躺过多少男人的床,明明是那么低贱的出身,根本配不上您啊……” “您不要以为那个小贱种和您一样的眼睛就以为是您的儿子呀,虽说这蓝眼睛的人少,但天下之大,肯定不独您一个的啊,不信您问赵娘子,她就是当年青楼里掌事的丽妈妈。” 崔绿乔无法,只能哭诉,可却不见高高在上的男人有半点愤怒。 “你也是这套说词?”楚闻宣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 赵丽娘跪行两步上前,事到如此,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崔氏已经不行了,不赶紧抱着这位爷的大腿,一五一十坦诚,那就是自寻死路。 “爷,小人确实是春风楼的丽妈妈,当年您在那灯下一站,小人便知您非富即贵,您指明了要什么样的女孩儿,小人哪敢糊弄您?小人以性命担保,那清月姑娘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她那时才被卖来我这叁四天呢!别说接客了,她就是连前厅花楼都没去过啊!” “赵丽娘!”崔绿乔怒吼一声,怨恨赵丽娘不守承诺。 赵丽娘赶紧远离她几步。 “你们两个又怎么说?”楚闻宣看向那对农家夫妇。 夫妇二人大半辈子都在乡野做农活,从未见过如此情形,早已吓得浑身哆嗦。 还是农夫先咚咚两个响头磕下去,开口说话:“大人饶命啊!我们夫妇二人一直在宁州郊外耕田,若不是丽妈妈找来,这事儿,我们夫妇二人是打算一辈子烂在心底的。” “叁年多前的一个夜里,有一个江州来的人贩子,问我要不要买个婢女使唤,可我一干农活的,要啥婢女服侍,不是开玩笑嘛!可那人又说他赶着南下,急着要把手里一个女的卖了换银钱,若我能帮他找到买家,他愿意分我一半钱,我也是鬼迷心窍了,想起来城里的春风楼,那可以最需要婢女的地方,就把那个女孩子说是自家的女儿养不起了,就卖给丽妈妈,可小人真的不知那女孩是什么人啊!” 农家夫妇连忙再磕几个响头,而崔绿乔眼见事败,已经瘫软在地。 楚闻宣烦躁地闭眼,实在不敢去想以珍当年究竟是如何一步步沦落青楼的,只要一想到她被人欺负,他就怒火中烧,一心只想把始作俑者找出来杀之泄愤。 “来人,把崔氏带去平阳的庄子,锁在庄子里,不准再踏出一步,其余叁人交由户部处理,告诉户部侍郎,这叁人私贩人口,证据确凿。” “殿下!殿下不要啊,您怎么可以这么对妾身,妾身都是为了您着想啊,您忘了惠妃娘娘的嘱托了吗?娘娘要您爱护妾身的!”崔绿乔抓住楚闻宣的衣摆不肯松手,脸上的妆容被泪水冲刷得糊在脸上。 平阳是京都城外的一个偏远小镇,四周许多山林都还未开发,荒凉得很,若是去了,只怕是后半辈子都在那煎熬了,崔绿乔怎么能心甘情愿? “爷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方氏的死你当真以为爷什么都不知道?当年母妃不知你生性歹毒,那么疼爱你,爷自问也从未薄待你,是你太不知好歹了,动谁不好?非要动她?你就去平阳的庄子里静心思过,日夜忏悔,遣妾书马上也会给你送过去的。” 崔绿乔被两个婆子左右夹住拖下去,看见了站在门外听了许久的以珍。 “贱人!”她双眼赤红,拔了头上的发钗朝以珍冲过去,形同疯妇。 众人皆是措不及防,阿南眼疾手快,挡在以珍身前,手臂被划破了一个小口子。 楚闻宣听见响动,迅速冲出来。 “我没事,我没事……”以珍被男人抱在怀里,惊魂未定,方才若不是阿南,那发钗就直直朝她脸上划了。 “把她拖下去,阿南去处理伤口。”楚闻宣直接把以珍抱起来,往后头的卧房走。 “阿宣我真的没事,别去卧室了,去书房,我有事跟你说。”以珍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前蹭蹭,尽量把声音放低放软,不叫他太紧张。 楚闻宣看了她一眼,眼神略有复杂,转身往书房去。 梦中簪2 “要说什么?”楚闻宣把她放在书桌上,双臂撑在两侧,用身体将她圈住。 “我在梦里,见到了你那支银簪。” “什么银簪?” 坐在书桌上的高度,以珍可以和他平视、反复观察他的表情,见他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似乎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让我下去,我拿给你。”以珍甩了甩悬空的双脚,示意他让开。 楚闻宣不知怎的,就叫她这个动作可爱到了,亲了她一口,把她抱下桌子,浑身绷紧的肌肉和神经都缓缓放松了。 以珍绕过他,去拿书架上的那个小锦盒,那个盒子果然还搁在她上次放的地方,没人动过。 “就是这个啊。”以珍把簪子放在手心里,举到他眼前。 小小的银簪映在男人的眼眸中。 楚闻宣盯着她手心看了许久,直到眼眶发热,双目干涩,才恍惚从久远的记忆中挣扎出来。 “你在梦里看见了什么?”男人的声音变得暗哑。 以珍简单概括了一下小女孩和少年的故事,她看着他,捧着银簪的手在发抖。 他暗涌的情绪已经足以说明,她的梦境,或许不仅曾是她失去的记忆,也可能是他的过往。 “阿宣,那个少年是你吗?那个女孩子……是,是我吗?”以珍每说一个字都在颤抖。 楚闻宣抬起头看她,脖子因为长时间保持低垂的动作而有些僵硬。 “阿宣……”以珍有点害怕,想抱他,又怕打断他的思绪。 男人的眼中,墨蓝色的暗潮汹涌,像暴风雨中翻涌的海上,很疯狂,很危险。 他那种隐忍不住的狂烈情绪,让以珍不安。 “阿宣,你不要这样,我害怕。”她伸手抱他。 还没有环住他的腰,就被他突然吻住。 甚至不能说是吻,是咬、是啃。 他重重地闯进她口腔里,掠夺她的呼吸,大手托住她的屁股,把她放回书桌上。 那支银簪掉在地上了也没人有空管。 “唔唔,阿宣……”以珍觉得嘴巴都麻了,他带有侵略性的吻,让她心脏狂跳。 楚闻宣不肯放开,双手去解她上衣的盘扣。 小小精致的盘扣面对男人粗暴的对待,似乎变得倔强起来,扭在一起解不开。 他解了两颗就没耐心了,放开她被吻得嫣红的唇,低头又去啃她裸露出来的脖子。 “唔嗯,阿宣……”以珍无力地往后倒,双手勉强能撑在桌上,支着身体,承受他的热烈。 他迫不及待地把手探进她裙子里,一通乱来,扯掉她的亵裤,垂着眼眸,看着那朵娇滴滴的小花,没有前戏,直接进去。 “啊……”身下被强势破开,以珍一瞬间疼得掉眼泪。 小小脆弱的花被一根紫红色的粗硕巨物凌虐着,娇嫩的两片花瓣都被挤歪了。 楚闻宣握住她的腰,开始艰难抽动。 但没有前戏的结果就是,他根本就抽不动,小穴内壁紧夹着肉棒,没有一点空隙,把他夹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以珍疼得厉害,委屈地哭起来。 “呜呜……疼,弄坏了……” “弄不坏的,宝贝,放松点。”楚闻宣用手去抚摸她的阴蒂,拇指摁着揉搓。 可以珍心很乱,放松不下来,反而更加紧张,内壁收缩得厉害,咬住他半根肉棒,疯狂挤压着龟头,然后措不及防地,直接把他夹射了。 他抽身已是来不及,摁住她的腰,一时情难自控地低吼出声,全部释放在她身体里。 汹涌的热流冲刷着穴里,射进了更深处,击打着子宫口,引得宫口也一阵收缩。 以珍软弱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抽搐,脸颊红透,闷闷地哼出难受的声音。 高潮来得太快太猛,两个人都有些受不住。 书房中安静了许久,久到以珍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不敢面对她。 他刚刚明显情绪过于激动了,平日里哪有那么快的,才进去没两下就交代了…… 男人在床事上都有些强势的。 “阿宣,你,你还好吗?要,要不再试试?” 男人一个冷冷的眼神扫过来,以珍赶紧乖乖闭嘴,他的脸色确实不算太好看。 “想什么呢?给爷等着!”他迅速调整好呼吸,这下终于能好好地解开她的衣裳了。 大手握住一只滚圆奶子揉捏,捧起来,隔着肚兜,用舌尖顶弄突起的奶尖,弄出一圈深色的水渍。 以珍很快就被他熟练的调情手法勾住感觉,小穴里也渐渐湿润起来。 他射了一回,却依旧坚硬的阳具顺着穴里润滑的水液一举深入,顶住娇柔的宫口,轻轻戳弄刺激。 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肉棒插稳了之后也不着急动作,还给她理了理乱掉的发丝。 “你知道吗?你生来就是爷的人。”楚闻宣看她的眼神很深,深到要刻进骨子里。 他想起来了好多好多年前,皇后抱着一个只有一岁多的奶娃娃,问他说:“阿宣,平儿长大了给你做媳妇好不好?” 那个浑身都是奶香味的小娃娃,袖珍的小手拉住他一根手指,很乖巧地学着大人教她的话,奶声奶气地喊他:“哥哥”。 她肯定很奇怪,她明明有自己的哥哥,为什么突然又多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哥哥。 她那时候肯定还不知道,这个哥哥,是将来某一天会娶她的哥哥。 原来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他们两人的姻缘是天注定的,遗忘与分离不过是磨练,他们终究是要生生世世都在一起的。 “嗯哼……阿宣,不是坏事对吗?”以珍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配合他的温柔律动,时而轻吟。 “宝贝别怕,这是天大的喜事。” “唔,我不怕的呀……”以珍的心轻轻落下。 看来平儿很喜欢阿宣哥哥呢(回忆) 回忆要从十九年前说起。 康文十叁年,深秋的风萧瑟苍凉,今日是大食惠妃的忌日,九岁的少年刚从供奉亡母的宫殿中走出来,他面无表情,墨蓝色的眼睛空洞无神,似乎不是悲伤,而是麻木。 “殿下不要过于伤怀了,娘娘爱子心切,如果在天上看到您这样,一定会伤心的,让绿乔陪您回凤宁宫吧,正好也可向皇后娘娘请安。”八岁的崔绿乔已经在有意地接近示好。 她知道惠妃临终前,有一封写给自己儿子的绝笔信,信中交代要自己儿子娶崔氏绿乔为妻,但尽管有惠妃临终所托,崔绿乔想要的却不仅是皇子正妻之位,她还想要楚闻宣的喜欢。 彼时九岁的楚闻宣已经长成了俊朗的少年模样,承继了大食惠妃的美丽,五官深邃,又带有一股郁郁的气质,不像平常八九岁的男孩子调皮捣蛋,沉静话少,少年老成。 “不用了,崔小姐请回吧。” 楚闻宣冷漠拒绝,崔绿乔也只好作罢,若不是能陪叁殿下走上一段路,她才不愿意去凤宁宫呢,皇后一向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 少年带着两个随从,一路安安静静地走在宫墙之下,长长的走道仿佛看不见尽头,他有很多时候都觉得,自己不是生活在这个皇城里,而是被困在这里。 此刻凤宁宫中却是一派祥和,皇后娘娘的表妹来宫中做客,这位是名门兰氏的嫡长女,更是近年来,朝廷后起之秀叶家长子的儿媳。 为着怀有身孕的兰夫人来,即使还未到冬日,凤宁宫中早早地就备好了炭盆。 “皇后娘娘,叁殿下刚祭奠完惠妃娘娘回来了,现下回到房中习字了。”宫女从外间进来回话。 “他一个人去的?”皇后娘娘问道。 “是崔家姑娘陪着去的。” “又是崔氏?”皇后略有不悦。 “表姐这是怎么?有什么不高兴的?”坐在一旁的兰若奇怪地问道。 “你不知道,这个崔氏,小小年纪就颇有些心思,我是一向不喜欢阿宣和她处在一块的。”皇后说着视线落在了表妹隆起来的肚子上,“欸,听说你这一胎是个女孩?” 兰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是呢,大夫是这样说的,我也盼着是个女孩,能凑成一个好字呢!” “你这都六个多月了,想来就是明年正月里生吧,迎新而至,这可是个好孩子呢!”皇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忙叫宫人去传话:“去,叫阿宣过来,让他来看看小姨肚子里的妹妹,别成天闷在房里埋头苦读的。” “表姐这是?” “你说让小侄女和阿宣订个娃娃亲怎么样?别老让崔家女缠着他了,让他天天沉浸在惠妃的死里,再这么下去,人就要废了。” “可是表姐,万一我这胎不是女孩呢?就算是,也得看他们长大之后彼此能不能看对眼吧,不能勉强了孩子们。”兰若可舍不得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二胎女儿。 表姐妹之间说着话,楚闻宣就来了。 “母后安好,小姨安好。”楚闻宣跪在地上行大礼,这是对皇后的礼仪,他不敢忘,尽管此时他已经是皇后的养子。 九岁的孩子礼仪足得让人心疼。 “阿宣,快过来,看看你小姨,小姨肚子里是个小妹妹噢,欸,小侄女起了名没有?”皇后把拉着楚闻宣坐下。 “小名叫平儿,平安的平,也不敢确定就是女孩,所以还没起大名。” “平儿,是个好名字,阿宣,快去摸摸你平妹妹啊。”皇后牵着楚闻宣,把手放在兰若的肚子上。 楚闻宣上一次见女子怀孕还是她已经过世的母妃,但母妃当时还没有这么大的肚子,才五个月,母妃也说,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妹妹,但后来妹妹和母妃都没了。 他下意识地有点抗拒,小姨肚子里的妹妹让他想起了自己已经死去的亲妹妹。 可少年的手还没移开,那鼓胀的肚皮下突然突起了一小块,正正顶在他的手心。 “哎呀,看来平儿很喜欢阿宣哥哥呢,阿宣快看,平儿跟你打招呼呢!”皇后兴奋不已,带着楚闻宣的手又摸向肚子上的其他地方,那藏在肚皮下的小东西果然跟过来,又踢他的手。 少年呆呆地反应不过来。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像是一只小动物的脚丫子在踩你的手心,很轻,很痒。 那一刻,少年冰冷许久的心,似乎都已经开始变得柔软。 后来,他听说了,小姨真的生了一个小妹妹,只是小妹妹身子骨弱,出生没多久就染上了一场风寒,叶家一直细心养护,直到一岁多的时候才渐渐好起来,可也是要一直喝药养着的,所以他其实不常能见到这个小妹妹。 康文十七年,皇后母族王氏的旁支有一小辈,年轻不懂事,在花楼喝醉了酒,与一群小混混打架斗殴,错手打死了一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王氏因此沉寂了许久。 当时更有朝臣告诫皇帝,皇后母族权势日渐膨胀,除了王氏与兰氏,更有新秀叶氏与之牵连,只怕来日,外戚专权,难以制衡。 皇帝为平衡朝廷,将叶氏外调南方,远离京都。 至此之后,楚闻宣就再也没见过平儿妹妹。 康文二十七年,叁皇子楚闻宣正式过嗣于皇后,为中宫嫡子。 自然不少朝臣反对,叁皇子有大食血脉,过嗣中宫,恐将来会威胁到正统嫡子的地位,可奈何皇后尽管已经有了亲生的十叁皇子楚闻安,也依旧极力赞同叁皇子过嗣。 凤宁宫中,皇后正在看着各家送上来的女子画像,正要为叁皇子选妃。 “你年纪不小了,可有自己中意的?崔氏是不可能为正室的了,平儿年纪还小,你姨父的意思是多留两年,就先给你指两个妾室伺候着吧……说来自叶家外迁南方,都好多年没见过平儿了,但这孩子是出落得极好的,你可要来看看?”皇后举了举手里的画像。 画像中是一个妙龄少女,手里拿着一只红梅,笑得乖巧灵动,画像的右上角写着少女的名字——叶以珍。 以珍这个名字,是养到八岁上才取的,那时她已经离了药罐子,身子强健了不少,故而叶家才敢给她取大名。 人们常说,若是身子骨弱的小孩是不宜过早起大名的,怕压不住。 只不过从小大家都叫惯了平儿,尤其是京都里的亲戚,对叶家小女儿的记忆还保留在她四五岁的时候,有些甚至不知道平儿的大名叫以珍。 “儿臣就不看了,娶妻纳妾一事,儿臣全凭母后做主。”他当时对这个许多年没有见过的平儿妹妹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况且,他对男女之事一向无心。 楚闻宣陪皇后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走了,对那些女子画像是半点兴趣没有。 皇后无可奈何,最终只能自己做主,指了崔氏、方氏为妾室,只待两年之后,叶氏千金入府为正妻。 可天不遂人意,半年之后,叶氏因南方私贩军火一事牵涉其中,更有地方官员实名揭发。 当时朝中是杨相一家独大,杨相极力谏言立即惩戒叶氏,皇帝无法,只能下令先抄家,关押大牢,再细细审查。 圣旨还没传到南方,某天夜里,自称是与叶家合力私贩军火的一群歹徒,因与叶家谈不妥条件,于是血洗叶府。 一夜之间,叶府血流成河、横尸遍地,只有叶家公子叶以珘带着妹妹躲进地窖才勉强躲过一劫。 不料歹徒不杀尽叶氏满门不罢休,叶家公子为保护妹妹,与歹徒决一死战,身受重伤,而叶家千金因为有长兄的掩护才成功逃出。 此事引起轩然大波,叶氏满门被害,皇帝震怒,命亲信前往南方调查。 数月之后,水落石出,叶氏实乃忠良遭人陷害,可幕后黑手实在过于强大,隐藏得极好,虽然有证据证明叶氏无辜,可陷害叶氏之人却始终没有找出。 叶氏最终被追封为忠勇之后,而那夜逃出的叶家千金却在不久之后,被发现尸首被弃于郊外,已经面目全非。 叶家至此,只剩下长子以珘一人。 叶以珘痛心疾首,决定从军,以求有朝一日找出陷害叶氏之人。 或许是因为身负血海深仇,叶以珘在战场上不惧生死,势不可挡,更在平定滇州一战中,与叁皇子联手,大胜而归。 回京都之后,论功行赏,拜从叁品参领一职,一年后,前往关外,驻守边疆。 明年二月初四是个好日子,到时候爷娶你进门 凤宁宫,正殿内。 从来端庄优雅,仪态万千的皇后娘娘失了态。 “来人,快给本宫更衣,不,直接备马车,去,去……阿宣,她在哪?你快带母后去见见,多少年没见过了,也不知道……” “母后。” 楚闻宣扶额,拦住踉跄失神的母亲。 “怎么了阿宣?是,是平儿她有什么不好的?”皇后握住楚闻宣的手臂,手掌微微颤抖,泛红的眼中含着一汪热泪。 许多年的心结突然有了开解,饶是再冷静的人都不免激动。 “您放心,她很好,只是您这样,会吓到她的。”楚闻宣耐心地扶着皇后坐下,有些后悔适才一股脑地将以珍的身世说出。 他是太迫切地想要平复她的委屈,想让别人知道,她非但不是自甘堕落的青楼烟花,甚至是忠良叶氏之后,只是一旦说出来,就不可避免地会引来关注。 他有时候会很卑劣地想着,把她藏起来,最好谁也碰不到她,她只属于他一个人便好了。 “噢对,对,不能太着急,会吓着平儿的……”皇后怔怔地坐下,独自呢喃了半晌,又急切道:“你说她失了记忆?那她如今是想起来了?” “想起来一些,但不完全,府医瞧过她的身子,失忆症源自心结,急不得,急了伤身子。” 皇后闻言,不禁潸然泪下。 “可怜的孩子,当年她才十四五岁的年纪,就遭遇如此劫难……如今看来,你与平儿真是命定的姻缘……” 说着说着却又急切起来,“要何时才能见见平儿,还有平儿的孩子,本宫的小孙子,叫墨墨是吧?” “孩子和她都好好的,您不要担心,只是如今,还不是相认的时候,而且,儿臣有一事需要与您商量。” 楚闻宣将视线投向东面朝阳的窗外,凤宁宫外栽种了象征着中宫地位凤栖梧桐,不知何时起了第一缕秋风,染黄了梧桐叶。 秋日已至,关外的黄沙该要掀起风浪了。 他想着,如果一切顺利,明年春天,她就可以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 落日之前回到梅园,丫鬟婆子们都打趣道,近来姑娘又捣鼓起了种树。 她性子温和活泼,还有些小女孩的心性,爱和丫鬟们玩闹在一处,不像主仆,倒像姐妹。 楚闻宣笑了笑,转身去后头寻她。 梅园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可爱的身影,将这世间万物都变得柔和了。 丫鬟们扶着那棵小小的梅树苗,她提着铁锹,不要人帮忙,奋力铲起土堆,覆在梅树苗下堆起的小土丘,孩子在一旁给树苗浇水,勤快地很。 楚闻宣想着,她这细胳膊细腿的,怎么能提得动那把铁锹的?明明在床上没两下子就喊这酸那疼的。 果真是小女孩,要撒娇,要人宠着的。 “娘亲,冬天的时候小梅就能开花了吗?”墨墨兴致勃勃地看着以珍,小梅是方才他给小树苗取的名字。 “唔……应该还不能吧,小梅还太小了,还得再长两年才能开花呢,要墨墨每天浇水施肥,再经历过寒冬,小梅才能开出漂亮的花来,就像墨墨习字,要一天不落地练习,就算是冬天也不能偷懒,这样才能写出来漂亮的字。” “噢……”墨墨似懂非懂。 楚闻宣心道,她真是个通透的人儿,孩子还小,未经一番彻骨寒,哪得梅花扑鼻的道理或许还不能理解,但她很耐心,也很聪慧,用孩子能够理解的方式去教导,从不生嚼硬塞给孩子。 幼时听闻兰若小姨与姨父之间是如何恩爱,想必教导孩子也是十分用心的,才能养得出她这般灵秀的女子。 以珍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余光里瞧见了男人的身影,她朝他挥手,喊他阿宣,又指了指小树苗,似乎在向他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眼眸里神采奕奕的光比余晖还要动人,楚闻宣想着,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天午后,她这般明媚的笑容。 夜里他又要得狠了,压着她的身子,来来回回叁次了,都还停不下来。 那根不知疲倦的粗壮肉棍在柔软的小穴里反复插入抽出,磨得穴口处的嫩肉红肿充血,却又越发紧地箍住他,让他怎么肏弄都有劲儿。 “嗯啊啊……”她咬着自己的手指断断续续地媚叫,半睁着的眼睛里没有聚焦,只含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又纯情又媚态。 身上还淌着他射的精水,连双乳上也缀着白浊精液,他不射进穴里,就非要弄得她浑身都是他的印记。 “嗯唔……疼……”她受了他一记深顶,娇嫩的子宫口被撞开,艰难地容纳着他粗硕分身的进入。 她拧着细眉,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绷紧,忍着那细微的痛楚,渐渐被填满的饱胀感取代。 他整根没入了她的身体里,前端插进子宫里,甚至触到了宫壁,把她小腹插得突起来一块可怖的形状。 他低头,看着她肚皮上勾勒出他肉棒的形状,很恶劣地用手去摁,外头的施压导致里头容纳着肉棒的子宫敏感收缩,夹得他几乎要泄精。 不得不缓一缓来忍下射精的欲望,他停下来缓缓抽动,执起她的柔荑搁在唇边亲吻。 “明年二月初四是个好日子,到时候爷娶你进门可好?” “嗯……明年?为什么是明年?”以珍昏昏沉沉,被他浑身的炽热融成一滩春水,已经没办法正常思考。 “爷要去关外平蒙,至多五个月,回来就娶你,你在这里乖乖的,等着爷回来,好不好?” 他握着她的手,十指扣在一起,就像两人缠绕在一起的心弦。 “不要,我不要你走,呜呜呜……”她像是听清了他在说什么,又像是没有听清,哭着伸手抱他,身下也越发紧地缠着他含吮。 楚闻宣把她抱起来哄,托着她的屁股,像哄小孩一样,在房间里来回地走,两人身下还紧密相连着,泥泞一片。 啧…怎么浪成这样? 她来了情绪,变得很脆弱,眼泪流个不停,他哄都哄不住。 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平蒙的人选不是没有别人,可他为什么非要去?都是为了给她一个安稳的将来。 “乖,别哭,很快就回来的,爷跟你保证,必定毫发无损地回来娶你,只是要委屈你这些时日待在梅园。”楚闻宣不断亲吻她的眼睛,疼惜塞满了心脏,浓重着化不开。 他要借着平蒙的机会去带一个人回来,除了他自己去,无论交给谁他都不放心。 从带她回来京都起就开始谋划的事情,只是如今因为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而要将一切计划提前。 而当年真正陷害叶氏的幕后黑手也还没有揪出,他不敢轻易让她暴露于人前,尽管如今并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份,但他不敢拿她冒险。 “那你把我也带去好不好,我不想和你分开……”以珍用双腿勾住他的腰身,像依附树干而生的菟丝花,依附着他的身躯。 似乎从重逢到彼此相爱的日子也没有很久,相守的时日更是短暂,可她却早已经依赖上他,离不开他。 “傻瓜,忘了还有儿子要照顾了?你乖点,爷就快点回来了,到时候身子也调养好了,再给爷生个孩子,嗯?生个像你一样漂亮的小女孩好不好?”楚闻宣一面给她描绘美好的未来,一面用力入进她身体里,他要记住与她灵肉结合的蚀骨滋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沾她的身子了,想想都让人浑身不爽。 “呜呜……怎么这么讨厌!”以珍忿忿地在他胸膛锤了一拳头,只要提到孩子她就不能真的全然不顾,毕竟孩子还小,还是离不开母亲的年纪。 “好了,知道你委屈了,爷的乖宝,让爷好好疼疼你好不好?”楚闻宣把她放到梳妆台前,抽出性器不过半秒,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又迅速从后入进去。 翕合收缩的小洞穴,流着水,才收合了半圈就再次被巨物撑开填满,搅合挤压着里头的汁水,溅湿了梳妆台上的胭脂盒子。 以珍趴在铜镜前,身体本能迎合,撅起屁股,主动把被肏得软烂的花心贴到他的小腹,配合他肉棒抽插的动作前后摆动。 模糊的视线里是镜中两人疯狂摆动交迭的身影,如此画面叫以珍心神摇曳,她不禁回头去看他,看他动情时的性感模样,看他被汗水浸湿的发梢,看他每一处勃发喷张的肌肉紧绷着发力。 “嗯啊……要我,阿宣要我……”激烈的欢爱快感叫她几乎忘却了即将分离的悲伤。 楚闻宣听到她的诉求,抬起她的一条腿压在梳妆台上,将她的身体打开到极限。 ”好,要你,只要你。”他在不断加重加快的动作中回应她。 男人两条笔直有力的长腿绷着用力撑在地面,膝盖微微弯曲,以方便他至下而上地贯穿她的身体,进入到深处,不断插开宫口往里探索,龟头顶端剐蹭着子宫里敏感脆弱的地方,给她最极致的性爱快感。 连续不断的捣弄把宫口插得酥烂,像一只熟透的桃子,一挤就迸射出丰沛香甜的汁液,被肉棒抽动的动作带出,糊在穴口,研磨成一圈白沫。 “扶稳了宝贝。”楚闻宣俯身亲了亲她汗津津的后背,随后抬起她另一条腿。 男人的大手强劲有力,一手握住她的一条腿,把她架在他腰腹上,他扎着马步,膝盖弯曲的角度变小,小腿上流畅的肌肉线条蛮横凸起。 摆出了满意的角度之后,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凝神聚气地开始猛烈动作。 阴囊不断拍打红肿的穴口,发出啪啪巨响,混合着水液搅动的声音。 以珍半个身子都腾空着,被他撞飞起来,不得不抓住梳妆台的边缘稳住身子,感受着粗大的肉棒碾平了小穴里每一条小褶皱,把她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 “唔哼……好胀……”龟头在深处戳弄到了花心,顶端的棱角镶进了一处柔软的凹陷,顿时一阵激烈的酥麻感传遍全身,以珍被送上高潮,身子不停痉挛,恍惚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淫水把两人下身都弄得湿透,顺着大腿根流到地面。 楚闻宣被她绞得头皮发麻,抽出肉棍,穴肉吸食着肉身,发出响亮的“波叽”一声,紫红色的粗硕性器上沾满了亮晶晶的水液。 没了肉棒填满的小穴不断蠕动收缩,欢畅潮吹,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嗯啊……阿宣,我要,我要大鸡巴肏我……”勾人的妖精食髓知味了,摇着屁股,蹭他还没有射精的性器。 “阿宣怎么还不射,唔嗯……大鸡巴射给我……”她的小手往后摸,握住那根硬邦邦翘着的肉棒就往自己小穴里塞。 楚闻宣赶紧制止她的动作,怕又要被她直接夹射在里面。 “啧…怎么浪成这样?瞧瞧你这小妖精的模样……”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看铜镜里自己发骚勾引他肏她的淫荡模样。 “爷去了关外,没有大鸡巴天天肏你了可怎么办?嗯?” “唔?我不知道……” 以珍才不要配合他去思考这个羞人的问题,她现在只想让他赶紧给她个痛快。 “不知道?要不给你造一个玉势,按着爷的鸡巴模样做一个?” 以珍不知道“玉势”为何物,但听他后半句话,与他说话时掩藏不住的坏笑声,便也可以想到大约是什么东西,顿时羞红了脸。 她何时有这么饥渴了?真是满腔离别愁意都叫他搅散了! “我不要!坏人!你不要就走开!”以珍不乐意了,拂开他的手。 “好了好了,逗你的,宝贝脸皮真薄。”楚闻宣赶紧摁住她的小腰,把她摆好在梳妆台上,扶着肉棒重新插入。 “哼……”以珍瞪了他一眼,暂且不计较他的捉弄,趴在梳妆台上,舒舒服服地享受他的爱抚。 破阵「po1⒏υip」 楚闻宣的计划是让驻守在外的叶以珘回京,但没有圣旨调回,贸然回京便有谋逆之嫌,所以必须借北蒙动乱之机,以平蒙有功为名,回京受赏。 叶以珘有军衔,且不低,如今京中有权领兵的,除了武将世家周氏,只有皇帝身边的亲卫,若叶以珘回京,以平蒙之功,再加上叶氏当年受的冤屈,要留京接手管理京中羽林禁军不是难事,毕竟也已经在外驻守两年了,是时候该换个人去吹吹关外的黄沙。 而楚闻宣离京,是要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关外去,只有这样,留在京都的以珍、王氏、与王氏命脉一体的兰氏才能暂时安全。 但他自然是不可能风光出征,必得是以将功补过之名而去。 以珍的身世没有昭告天下之前,他就还是私德不捡、有过当罚的皇子,他刻意让王谕将他的私事散布在京中,如今朝中人人都只以为他真是被一个女人蒙了心智。 而他所求皇后之事,便是请求皇后出面,斥责他的“过失”,向皇帝请旨降罪,革了他在户部的职位,贬做战前锋。 如此众人都会以为他不仅在女人身上栽了跟头,还失了圣心,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也会因此松懈,掉以轻心。 那日皇后听闻他的计划后大惊失色,直摇头,谴责他不要命。 “难怪你舅舅将此事压了下来,可京中还是风言风语不断,你如此抹黑自己,还要去做战前锋?你真是不要命了?”皇后看着面前的楚闻宣,这个她悉心教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她竟一直都不知道他独自一人谋划了这么多事情,他素来沉稳,可这一次,却有誓要破阵的急切。 “如果你当年遇见的不是平儿,你今日又打算如何?你就不怕你父皇真的因此责怪你?” 楚闻宣坐在下首,沉默不语,可皇后却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 整件事他从回京开始就已经在谋算,彼时他还不知道以珍的真实身份,他敢铤而走险,不是因为知道皇帝不会真的因此责备他,而是他根本不怕皇帝责备。 “母后,杨氏在朝中盘踞多年,做过什么恶事你我皆知,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松懈,待平蒙之后,以珘回京,手握兵权,儿臣手中亦有这些年搜刮来的杨氏罪证,届时就可以将杨氏一网打尽。” 当年王氏受辱、叶氏蒙冤,甚至是叁年前楚闻宣在宁州遇险,皆与杨氏脱不了干系。 “阿宣,太过冒险了,昨儿个才听说,杨相请旨陛下赐婚杨家的九姑娘和周侯的叁公子,焉知不是有意与武将之家联姻,提防着你和以珘手中的兵权,你一去北蒙数月,千里迢迢,若是有个什么差池,你让母后怎么办?让平儿怎么办?” “母后,儿子心意已决。”楚闻宣屈膝跪下,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决绝。 皇后恍惚看见当年八岁的孩子,没了生母,被接到凤宁宫中,小小笔直的身子跪在那,不说一句话,却处处透着倔强与孤傲。 她还有什么可劝的呢? 皇后按了按胀痛的额头,良久后,只能点头答应。 不久之后,贬职的圣旨果然下来了,叁皇子德行有亏,革除户部官职,贬为平蒙前锋。 一时,朝中风向愈加偏向杨氏与二皇子,人人都道陛下此番旨意,是坐实了叁皇子昏聩无能之过,从前与储位之争尚有些胜算的叁皇子,如今也不过是遭帝王厌弃的一枚弃子罢了。 以珍虽然知道一切都在他的把握之中,可还是难免担忧不安,且离别之期近在眼前,圣旨下达后,整军出发的速度也就提上来了,她恍然惊觉,他竟是连八月中秋都不能陪她一起过了。 “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求你了阿宣,我已经失去了很多,我不想再失去你了,你和哥哥都一定要平安回来。”以珍抱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眼泪涟涟。 她虽然还不能完全恢复记忆,但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还没来得及感怀凄凉,她的男人就要去打仗了。 楚闻宣心疼不已,想抬起她的小脸亲吻安抚,可以珍不依,圈住他腰的手,揪着他衣衫背后的布料不放,脸扎在他胸前,汲取他身上会让她稍微安心一些的味道。 他无奈,只能抱她抱得更紧一些,“别哭,你乖乖的在家里等着爷回来,外面无论有什么话你都不要听,你只要记着等爷回来娶你就好了。” “呜呜呜…我哪也不去,什么也不听,就在这等你,你要是不回来,我,我……”她想了许久,却说不出威胁的话,只能忿忿不平地扒开他的衣领,咬他的锁骨,留下深浅不一的牙印。 “放心,有你等着,爷一定平安回来,且还有一件事,爷耿耿于怀很久了。” “什么?” 以珍眨了眨眼睛,哭红的眼眶边泪痕斑斑,可怜又可爱。 “你到底什么时候让儿子认爷?整日叔叔来叔叔去,他这样叫惯了,以后想改都改不过来。” “什么嘛?明明是你自己不教他喊的……”以珍嘟囔着,不好意思看他,两人之间发生的事那么曲折,她要怎么向只有叁岁的墨墨解释? “别以为爷不知道,儿子只听你的,你对爷好,那小家伙还吃醋呢,谁教都不比你教好使。”楚闻宣两手一摊,决心把这个摊子甩手给她,想着她有些事情忙着也好,免得整日提心吊胆。 “好了,不说别的了,爷马上要去整军了,出发之前可能都没有机会回来了,还不快让爷好好亲一亲。”离别在即,他更要抓紧时间做爱。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心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 楚闻宣抱起她的两条腿圈在腰上,又要往床榻去。 以珍一听他要走,就什么小性子都使不出来了,自觉地去解他的衣裳,小手探进去,抚摸他胸前的凸起。 男人的乳头也很敏感,以珍和他在一起厮混久了,自然懂得怎么弄,他会舒服,会发出那种闷闷难耐的低吼。 果然,她只用舌尖舔了一下,他胸前的肌肉都因为过于兴奋而抖动。 以珍决心要彻底主动一回,推他的肩膀,楚闻宣也配合她的动作仰躺在床上。 红着脸去解男人的裤腰,冒着热浪和腥气的肉棒弹出,拍打了一下她的手背。 以珍两手握住,上下套弄,等顶端渗出一些乳白的前精,她便伸出舌头去舔食,舌尖扫拨着龟头上的沟壑,舔干净了,又张嘴含住。 用嘴伺候他这种活,若是她心甘情愿,也是享受得到趣味的,只想着塞满她嘴巴的巨物进入小穴里时是如何让她舒服的,她就忍不住湿了亵裤。 “唔…宝贝这么会含呢,鸡巴好吃吗?” “唔嗯…”她嘴里含着他的东西不便说话,哼唧两声以作回应。 “真乖…”楚闻宣奖励她一个深顶,把她的身子抱到自己身上趴好。 以珍正含吮着嘴里的肉棒,突然觉得有柔软的东西扫过小穴,忍不住身子一颤,才发觉自己正趴在他身上,双腿间敞开着,坐在男人脸上,而他正用舌头拨弄她的阴蒂。 这是又开发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姿势? 以珍握着肉棒,撑在他大腿上,一面感受他用嘴吸含阴蒂的刺激感受,一面套弄肉棒。 他将舌头塞进她小穴里抽插,指尖又在捻压被吸肿的阴蒂。 “嗯啊……不行了阿宣,我,我……”小腹处传来一阵酸意,以珍忍不住大叫,扭腰挣扎,可他的手固定住她的腰,她也躲不开,反而更加将小穴贴到他脸上去,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高挺的鼻梁在磨蹭她的淫穴。 “不怕的宝贝,喷给爷,快…” “呜呜……不要阿宣,脏的,不要……”以珍有点崩溃,只想到污秽要弄脏他的俊脸就难受。 可她抵不过他的强势,最终还是喷了大股花液在男人脸上,参杂着零星几滴透明的尿液。 “呜呜……”以珍大哭,她已经极力忍住了,可还是…… 楚闻宣知道弄得有些过了,把她抱在怀里哄,“别哭宝贝,爷喜欢你,一点都不介意的。” 亲亲抱抱哄了好久,她才止了哭声。 “都弄脏了…”她幽怨地拿着帕子给他擦脸,仔细擦干净,他自己不介意,可她舍不得这张俊朗的脸! “没关系,宝贝舒服了就好。”楚闻宣温和地笑着,毫不不在意的样子,重新躺好,把还硬着的肉棒塞到她手里。 以珍坐在他腰上,握着肉棒抵着自己潮湿滑腻的穴口,来回滑动两下,然后缓缓坐下吞吃肉棒。 “嗯……好胀……”小穴吃了一半,实在太过饱胀,她有些受不住,要停下来缓一缓,手里握住露在外面的半根柱身,突然有了些奇怪的念头。 听说军营里会有一些专门伺候士兵日常需求的女子,称作营伎,他平时需索这么多,她不在,会不会也要找别的女子? 虽然她心里觉得他不会,可还是有些吃味,毕竟他这般相貌,又是皇子殿下的,难保不会有其他人要刻意接近他。 以珍都觉得她大概是疯了,怎么偏偏纠结上这种没影子的事,可是怎么办?一想到手里这根属于她的大肉棒可能会被别人觊觎,她就要吃醋发疯。 “不可以!你是我的!” “嘶…怎么了宝贝?”楚闻宣不知道她想着什么,只觉得握住他分身的那只小手突然用力,捏得他微微发疼。 以珍不想回答他,带着些怒意,把手里的肉棒往小穴里塞,把自己弄得浑身颤抖,也把男人的气息弄乱了。 楚闻宣虽喜欢她主动些,可也不是这么硬来,他倒没什么,只是她细皮嫩肉的,他怕她弄伤自己。 “宝贝别急…”楚闻宣扶稳她的腰,往上挺动,帮她把自己吃进去。 待整根插入之后,握住她的屁股前后摇动,套弄肉棒。 肉与肉的摩擦结合很快生出了快感。 以珍趴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如小船摇荡。 “嗯哼……阿宣,你是我的…”她小手撑在他硬邦邦鼓起的胸肌上,亲吻他滚动的喉结。 她此刻缠人得很,楚闻宣享受着她的紧致包裹,突然觉出了她话里的酸味,似乎明白了这丫头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是你的,心是你的,身体也是你的,爷的鸡巴还在你身体里呢,嗯?宝贝,感觉得到它爱你吗?”楚闻宣抵着她的花心戳了戳,把龟头插进小口里,填满她。 他用行动表达对她的爱意,将她的身子细细疼爱个遍,那根插在她身体里的肉棍似乎又胀大了一些,撑满她的身子,撑出他的形状,要她记住他的存在。 他又何尝舍得与她分别?只是为了能给她安稳的未来,他必须忍受一时的痛苦,才能换来长久的相守。 两人投入了酣畅淋漓的性爱,用肉体的相撞来表达灵魂深处的爱意。 结束后,以珍趴在他身上喘息,楚闻宣计算着时间离开,不得不起身,把软枕塞进她怀里代替自己的位置。 他拨弄好她脸上汗湿的发丝,亲吻她昏昏欲睡,耸搭着的眼皮。 “爷要走了,过两天就出发了,你不要来送,不安全的知道吗?爷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有什么事就让下人去做,不要劳累自己,阿北和阿南都会留下来保护你的,还有,梳妆台最底下的屉子里有个盒子,里面有爷送给你的礼物,不高兴了就拿出来看看。” 他也是许久没有说过这么多嘱咐人的话,偏以珍困意上来了,一门心思只想睡觉,他在耳边嗡嗡不停,她还觉得吵闹。 “知道了,知道了……”以珍把脸转过去,用手推他,找不准方向,一巴掌打在他脸上,虽然不重,但也足够楚闻宣回味的了。 “小没良心……”楚闻宣无奈摇头,给她盖好被子,又去瞧了瞧儿子,便动身赶往京郊整军。 爹爹一路平安 大军出发的时间定在八月初九,这天天气不算太好,下起了小雨,以珍听他的话,没有去送他,以免过于招摇,但她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心。 听说翻过梅园后面那座山,就可以看见出城的路,她顾不得雨水泥泞的山路,决意要爬到山顶,目送他离开。 “姑娘要不别去了,下了雨这山路难行得很。”花嬷嬷不放心,也跟着来了。 以珍停下来喘气,刚刚她不小心摔了一跤,衣裙上粘了不少污水,望着雾气迷蒙的山路,有些灰心又有些不甘。 他能远赴关外,领兵打仗,以血肉之躯为她织就一个美好的未来,可她却连翻过一座山,送他一程都做不到。 “娘亲,墨墨扶你,我们慢慢走,一定能爬上去山顶的。”墨墨贴心地握住娘亲的手,他知道蜀黍要去打仗了,那天蜀黍走时来看他了,说他是男子汉了,要保护好娘亲的,这些话,他都默默记在心里。 以珍不争气地掉了眼泪,连孩子都这么勇敢,她怎么能轻易放弃? “对,我们一起加油,一定能爬上去的。”以珍咬咬牙,一鼓作气,牵着孩子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山,虽然很慢,但是能赶上他的背影也是好的。 终于,小雨初歇之时,母子俩爬上了山顶。 远处烟雾缭绕,隐约可见山脚下,军旗在空中飘扬。 他穿上了铁甲,腰间佩着长剑,骑着黑马,变成保护她的骑士。 以珍无声地朝他的背影挥手,在心里祈祷他一切顺利。 “娘亲,蜀黍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墨墨怔怔地看着蜀黍威武的背影,幻想着自己将来也能成为像蜀黍一样英勇的男子。 “宝贝,不是蜀黍,是爹爹,他是墨墨的爹爹。”以珍忍不住鼻子发酸,摸摸孩子的圆圆的脑袋,握着孩子的手放在心脏前的位置,鼓励孩子,也鼓励自己。 她之前总害怕不知道怎么跟孩子解释这个复杂的世界,其实说出来之后才发现其实一点也不困难,或许在孩子的心里也根本不会在意这么多,他只是想要和别的小孩子一样有疼爱自己的父母。 “爹…爹爹。”墨墨蠕动了嘴巴,慢慢地喊出声音,看了远处逐渐模糊的长长军队,又看了眼睛红红的娘亲,小小的脑袋瓜里像是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顿时好像很开心又好像很忧愁。 “嗯,是爹爹,爹爹好爱墨墨的,墨墨跟爹爹说再见吧。”以珍捂着嘴巴,眼泪漫湿了手掌心,想着他回来就能听到儿子喊他爹,会不会很高兴? 墨墨听话地冲远处挥手,扬高声音朝楚闻宣的方向喊爹爹再见。 “娘亲?爹爹能听见吗?” “能的!爹爹肯定能听到墨墨喊他的,墨墨要对爹爹说一路平安。” “好。”墨墨正经地清了一把嗓子,眼睛追踪到那个已经很模糊的背影,挺直腰杆,敞开嘴巴,放声大喊:“爹爹再见!爹爹一路平安!” 孩子清脆响亮的声音回荡在山谷,同夹杂着细雨的风,送往远行路上男人的耳中。 关外黄沙漫漫,却不如吾之思卿也 楚闻宣走后半月,来了一封信。 以珍展开,纸上苍劲有力,游云惊龙,正是男人的字迹,信中写道:以珍卿卿如晤,吾今已平安至蒙,卿卿勿忧也。然几日不见,如隔数年,不知汝今何似?入秋以后,关外黄沙漫漫,却不如吾之思卿也。望天垂怜,许卿入梦,暂排苦思… 以珍红着脸,迭好纸张,一面羞臊,又一面心动,真不知道他写起这些肉麻的字句时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久,天气就渐渐冷下来了。 京都的深秋不比南方温和,又冷又干燥,以珍略微感到有些不适应,且近来,人总是没什么精神,嗜睡得很,昨儿午后和孩子一起吃了午饭,想睡个午觉,结果一觉睡到天黑,醒来时天昏地暗的,她有半晌的功夫没想起来今夕是何年。 每天不是吃就是睡的,以珍觉得自己是在混吃等死。 决计不能再这么下去,得找点事情做,不然没等楚闻宣回来,她就自己把自己弄成个废人了。 打起精神来,决定到书房看看书,增长增长学识。 所幸原本在王府书房里的藏书也一早搬到梅园里来了,楚闻宣的书简直比书局里的书还要多,以珍很满意,兴致勃勃地挑了一本《孙子兵法》。 无他,就是想着或许能从书里知道些男人打仗的样子。 没成想还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因为畏寒,书房里燃了暖炉子,结果这满室暖融,反倒更加增长困劲。 依稀只记得读到那句“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的时候,她还想着,他那么聪明,在战场上是不是也能对敌人“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花嬷嬷进来时,瞧见以珍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孙子兵法》盖在她脸上,她也浑然没有察觉。 “姑娘快醒醒,怎么在这睡了,可要着凉的。” “嗯?什么时辰了?”以珍茫茫然醒来,脖子因为长时间歪着而有些酸痛。 “申时末了,姑娘可要添件衣裳,外头下了小雨,有些冷呢。”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她怎么又睡了一个下午? “冷倒是不觉得冷,只是困得很,总觉得睡不够似的。” 花嬷嬷怜爱一笑,“姑娘近来贪睡得很,跟个猫儿似的。” 以珍也是对自己感到很无奈。 “墨墨呢?晌午我叫他背刘公的陋室铭,他可还用功?” “墨哥儿十分用功,老奴从外头听着,墨哥儿那书背得老顺溜了,适才天擦黑了才从房间里出来的,对了姑娘,宫里来人了,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王嬷嬷,说是今儿个霜降,皇后娘娘给送了一些柿子和羊肉来给姑娘和墨哥儿的。” “王嬷嬷?”以珍有些疑惑,自楚闻宣告知皇后她的身份以后,皇后时常叫人来给她送东西,只是碍于不能相认,都是悄悄送到宫外,再托人送到梅园来,从未直接叫宫里头的人到这里来。 “噢…说是东西有些多,不便托人,就让宫里的人直接过来了。”以珍瞧不见的地方,花嬷嬷神色闪烁。 …… 前厅中,垒了满满两筛的柿子个个颜色鲜亮,圆滚饱满,旁边还放着已经风干好的几盒子柿饼。 坐在团椅上的妇人双手交迭在一块,时不时搓动两下,以缓解心中的急切,忽听见边上的侍女叫了一声:“娘娘,平姑娘和墨哥儿来了”,顿时惊起,却又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摆弄了两下衣袖,装作整理衣衫的样子。 “王嬷嬷安好。”以珍带着孩子给这位王嬷嬷见礼,打量一番,见这位嬷嬷并不年老,气质也典雅,还很面善,只是一时无做他想,以为宫中伺候的人都比外头的要端庄些。 “好孩子快起来,今儿天冷了不少,你怎么也不多添件衣裳,身子还这么单薄,小心冻着了。”皇后执起以珍的手,好一番上下打量,目光紧锁以珍身上,不放过任何一处,瞧见面前的女孩亭亭玉立,行礼落落大方,心中既欣喜又感怀。 以珍倒是有些害羞,接连两回让长辈说教,又见这位王嬷嬷如此热情,让她越发觉得自己还是个被娇养宠爱的小孩子。 “以珍一切都好,劳嬷嬷挂心,不知姨母在宫中可好,以珍不孝,不得亲自前去看望姨母,还请嬷嬷替以珍向姨母请罪。”以珍虽还没有完全恢复记忆,但是从零碎的梦境中也能感知到皇后姨母对自己是十分疼爱的。 皇后不禁红了眼眶,连忙用手帕抵住眼角,见以珍目光灼灼,忙道:“一切都好,只是时常想着你。” “等阿宣回来,一切尘埃落定,以珍一定同阿宣一起,常常入宫探望姨母,在姨母膝前侍奉。” 皇后连连说好,又蹲下身去看墨墨,瞧着小家伙眼睛生得像平儿,鼻子嘴巴像阿宣,更是欣慰不已。 “好孩子,快让我来亲一亲。”皇后迫不及待要亲近墨墨,墨墨抬头看了娘亲一眼,得了娘亲的眼神暗示,也热情地与皇后相拥。 身后的侍女眼见天色渐暗,虽是不忍,却仍要出声打断:“娘…嬷嬷,天色不早了,咱们要回去了,不然就赶不上宫门下钥前回去了。” 皇后正抱着墨墨,想着孩子是该随阿宣叫她祖母呢,还是该随平儿叫她姨姥姥,闻言依依不舍,只恨不能立马把以珍母子也一道接回宫中。 “外头下着雨,怕是路上难行,不如嬷嬷留下来用了晚饭再走吧,正好嬷嬷今儿送来了羊肉,咱们一道吃羊肉锅子暖暖身子吧,也算是过节了,饭后再让人送嬷嬷回宫如何?”以珍瞧出这位王嬷嬷十分喜爱墨墨,也想着一顿晚饭也耽误不来多少功夫。 皇后自然求之不得,原本就是怕贸贸然前来会吓着母子俩才特意乔装打扮,不想以珍有意挽留,皇后喜不自胜,霎时便将什么宫门下钥都抛诸脑后了。 姑娘,可是有身孕了? 热腾腾的羊肉锅子浓香四溢,炖得乳白的汤汁上漂浮着喜人的葱花,女使婆子们端着小菜进进出出,显得厅中热热闹闹,真有些过节的气氛。 墨墨又是个鬼灵精,拿今儿刚背好的陋室铭来讨皇后欢心,哄得皇后开怀大笑。 以珍想着,他们在京都其乐融融,却不知道楚闻宣在关外冷不冷,吃得好不好,便有些食欲不振,连那羊肉锅子闻着也似乎有一股膻味儿,分明从前吃时也并不觉得难闻。 她只以为是自己胃口不好,只夹些清淡的小菜吃,那锅子几乎没动过一筷子。 花嬷嬷在一旁伺候,自然见她吃得少,盛了一碗羊肉汤,劝她好歹喝下。 以珍看着汤面上飘着的油脂,又是一阵难受,却不想辜负老人家的心意,只得勉强喝下,怎料才下腹两口,胃里就泛起阵阵强烈的恶心感,忍都忍不住。 “唔!”以珍捂着嘴,难受地干呕起来。 众人都吓坏了,连忙围上来。 “这是怎么了?平儿你不要吓姨母啊。”皇后一心急,便将什么伪装都忘了,忧心的话脱口而出。 以珍听见,心中惊讶,此刻却也不能立刻说些什么,只因她胃里实在翻江倒海般难受,忍着恶心,连眼睛都红了。 女使手忙脚乱地端来盆子,以珍抓着边缘,垂着脑袋,又是连连干呕。 折腾许久,却是没吐出来什么东西,以珍嘴里发苦,觉得自己胆汁都逼出来了,仍然难受得紧,虚脱地靠在侍女身上,提不起精神。 “怎么会这样?快让人叫大夫来瞧瞧!” “姨母您别担心,许是我吃错东西了。”以珍笑着缓解众人紧张的气氛,却不知道自己嘴唇泛白,眉心紧皱,笑容有多勉强。 “娘亲的手好冷。”墨墨捧着以珍的手揉搓,希望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娘亲。 皇后瞧见母子俩可怜巴巴的模样怎能不心疼,不由分说地让人去请大夫,“平儿,咱们不能讳疾忌医的啊,万一是别的毛病呢?总得知道是为什么难受成这样。” “好,都听姨母的。”以珍只好乖乖听话,握着孩子的手休息片刻。 有侍女上前来收拾方才不小心打翻了的汤碗,以珍一闻见那个味道就忍不住皱眉。 花嬷嬷在一旁瞧出了什么,忙让人将羊肉锅子收拾下去,又叫闲杂人等都退出去,犹豫再叁,还是问到:“姑娘,可是有身孕了?” 以珍一愣,下意识地用手抚摸自己的肚子。 “我的天爷,好孩子,你,你…”皇后激动得双手颤抖,想着墨墨还小,应该听不懂些什么,于是压低声音问以珍:“平儿,告诉姨母,这个月的月信来了没有。” 以珍脸颊滚烫,脑袋里短暂地空白一片之后,小声道:“还,还没有…” “哎呀!这肯定是有了!阿宣知道可要高兴坏了!”皇后握着以珍的手轻拍几下,像是敲定了惊堂木。 “别,先别告诉他,我怕他会分心。”以珍就怕他高兴过了头,从前就盼着她再生个孩子,只是一直担心她的身子才没有立即要,现下忽然有了,又怕他会担心,更不能好好应付战场上的事。 “好,好,先不说。”皇后现在是以珍说什么都觉得好,待府医来把过脉,道以珍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更是连皇宫都不想回去了,只想留在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含饴弄孙,快活似神仙。 以珍自己也很惊喜,却仍要劝说姨母顾全大局,又听了许多嘱咐,要如何如何保养身子,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才送走了皇后。 夜里,以珍抱着孩子躺在床上想事情出神,墨墨也乖巧地充当娘亲的小暖炉。 “娘亲,你肚子里有一个小宝宝吗?”墨墨在以珍怀里拱了拱身子,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以珍尚且平坦的小腹。 “是呀,墨墨要做哥哥了,高不高兴?”以珍握着孩子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 “高兴高兴!”墨墨好奇地在以珍肚皮上摸来摸去,想着从前跟在大元子哥哥后面当小弟也真是当腻了,终于也轮到他当一回大哥哥了。 以珍笑着抚摸孩子的头,自己其实还有些恍惚,只因这一次怀孕同叁年前怀墨墨时很不相同,当年她有孕时常恶心难受,可这一次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若不是今晚那道羊肉锅子,她真不知道自己肚子里又怀小宝宝了。 又想着之前同楚闻宣时,他顾着她的身子,总是刻意不弄在里面,唯有那次在书房,他知道她是幼时的平儿妹妹,一时激动…… 想来这个孩子就是那次有的,真是个意外的惊喜呢。 梅园里因为以珍有孕更加井井有条起来,从前丫鬟们还敢和主子姑娘玩闹在一处,现如今都不敢轻易打扰了,只因府医交代了姑娘身子弱,虽连月来调养得不错,但还是一点都马虎不得。 以珍也召来阿北阿南,嘱咐他们不许悄悄送信去北蒙告诉楚闻宣她有身孕的事,她知道两人除了看顾梅园之外,还会定期向楚闻宣传递她与孩子的情况。 阿北阿南知晓事关重大,只能暂且同意。 大局未定,如今确实不算是怀孕的好时机,但既然有了,以珍也一定会照顾好自己,不要增加楚闻宣的负担,希望来年他平安得胜归来,一家四口团圆。 羊脂玉势 日子一天天过去,以珍的肚子也一天天大起来,楚闻宣的信还是每半个月送来一次,从无断绝,只是从他字里行间中也可知,如今战事是越发吃紧了。 北蒙谢尔部的新首领虽节节败退,却大有要与我朝拼死一战的决心,已经远超朝廷对这场战事的预算。 以珍心中十分牵挂,却也不敢不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年二十八那天,王谕来梅园探望以珍,拎了大包小包,若不是怕过于张扬,只怕这东西是要塞整整一辆马车的。 “这是暹罗来的贡品血燕,说是补胎最好的,这是东阿阿胶……” 以珍瞧他如数家珍一般向她介绍这各类补品只觉得有趣,不想他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也这般了解孕期滋补的东西。 王谕一转头,见以珍掩着帕子偷笑,似乎也觉得自己像个经验老道的叁姑六婆,脸颊滚烫。 “你偷着笑什么呢?说你就好好听着,这都是父亲和姑母给你准备的,他们不能常来看望你,心里可挂念了,就是要劳烦我,当个跑腿的…你这丫头也太没良心了,还笑…” 眼瞧着大少爷似乎不乐意了,以珍赶紧见好就收,亲自斟茶奉上,“谕少爷您别生气……” “什么谕少爷,你该叫表哥。”虽说他只比以珍大两叁岁,但小时候也是一块玩过泥巴的,要真按着血缘来算,他同以珍比同楚闻宣还要亲近呢,只是如今表妹变表嫂,这辈份上跟乱了套似的。 “是是是,谕表哥别生气,妹妹都好好听着。”以珍赶紧点头答应。 王谕看她这般乖巧,又大着肚子,哪里还舍得多说些什么。 “父亲总是不敢来看你,想当初他以为你是……希望你不要怪他,父亲心里是念着你的。” 国舅爷自从得知以珍的身份之后就后悔不已,成日在家里,一面念叨着外甥女,一面又责备自己当初不分青红皂白要楚闻宣留子弃母的事。 “我知道的,表舅当初也是为了阿宣的前途着想。” “那便好,不然我父亲可要愧疚死,他近来总说你小时候如何乖巧,如何讨人喜欢,我瞧他疼你比疼我这个亲儿子还要多些。” 以珍心里暖融融的,觉得有亲人疼爱的感觉真好,如今除了还不能以叶氏女的身份拜祭亡父亡母之外,心中便再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对了,最近你可有听说些什么?”王谕说笑完,忽而正色道。 以珍摇头,她近来待在梅园乖乖安胎,天色越发冷了,连门都很少出。 “可是北蒙的战事有什么不顺利的吗?” 王谕拍拍妹妹的肩膀,宽慰道:“不是不是,别担心,北蒙那边暂时还是一切顺利的,只是我听说陛下入冬之后,旧疾发作了,但我毕竟不住在宫里,详情如何也不得而知,姑母也因为年关事忙,不能时常见面,如今北蒙战事吃紧,又恰逢圣体不安,朝中必定会有浮动,这个年怕是不会过得太安生。” 以珍绞紧帕子,听得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别害怕,哥哥告诉你不是要你担惊受怕的,只是怕你听到些什么,又听得不清不楚的自己瞎担心,无论如何咱们王氏和兰氏的根基还在,你有了身孕,不宜操心过多,哥哥得空就会来看你的。” 王谕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些叮嘱的话,就走了。 以珍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看着几个包裹精致的补品盒子出神。 …… 年叁十那晚,以珍和花嬷嬷、紫杉紫苏几个一起吃了团圆饭,又剪着窗花守岁,等午夜一到,一同祭天贺岁。 花嬷嬷劝以珍顾着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熬夜,以珍也只好回房。 和衣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墨墨因为娘亲肚子大了,又不能一起睡了,以珍独自一人看着帘外的红烛光亮,心里想着的是在外奋战的男人。 忽而肚子里有一些小动静,以珍惊喜不已,这是这回怀孕以来,第一次胎动。 她把手放在肚皮上,感受到孩子在里面欢腾地和她打招呼,像小金鱼冒出水面吐泡泡,很可爱。 以珍自言自语起来:“你也想他了是不是?娘亲也想他…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爹还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呢,你说他到时候回来知道了,会不会高兴得也睡不着觉?也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好像他比较想要女孩?” 肚子里的宝宝用力地踢了两脚,以珍赶紧摸摸肚皮,柔声道:“没有没有,男孩女孩都喜欢,都是爹爹和娘亲的乖宝宝。” 肚皮又轻微地震动了两下,像是宝宝在里头打滚。 真是个活泼的孩子,只可惜你爹是不能和娘亲一起分享第一次胎动的喜悦了。 外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紧接着,远处也同样响起了这欢快的声音,此起彼伏,迎接着新的一年的到来。 以珍也被这喜悦的气氛所感染,心中怅然略减,忽然想起来,楚闻宣那天临走时似乎和她说过梳妆台的屉子里有个什么小盒子,只是她那时困意上来也没用心听,事后更是忘了。 她掀开帘子瞧见守夜的丫头都在外间没有进来,于是披上毯子,轻手轻脚地去梳妆台处。 果然是有个盒子在最底下的一层,还挺大挺沉的,以珍晃了晃,听见里头有物件碰撞的响声,好奇打开。 盒子里头有隔层,上面一层有一方手帕包裹着东西,以珍展开,是一只精致的梅花银簪,竟同她年幼时交给楚闻宣的那支一模一样,只不过尺寸做大了,她如今带着也合适,另外还有一张小纸条,上写着:玲珑银簪赠与卿,刻骨相思知不知? 一滴泪珠溅落,洇湿了纸张,将相思二字的墨迹晕开,正如她此刻思念疯长的心。 孕中不宜落泪,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以珍赶紧擦干眼泪,收拾好心情,去看第二层里有什么东西。 只是这底下的东西却让她泛滥的伤感消散。 以珍看着那一根雕成男人阳物一般粗壮的,透着乳白光泽的羊脂玉柱,面红耳热,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啪”地一声把盒子关起来,她不停地给自己脸上扇风,以缓解浑身的燥热。 这难不成就是他说的,叫“玉势”的东西? 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让人雕刻出这种东西的?真是羞死人了。 臭男人!浑球! 在他心里她就这么饥渴吗? 他定是又要捉弄她的! 肚子里的宝宝像是感受到母亲起伏的情绪,蠕动着翻了两个身,以珍气呼呼地抚摸肚子,说着:“不生气,不生气。” 不过那东西可真是雕得像极了……像是完全比着他身子做的,那无数次进出过她身体里的巨物,她摸过,亲过,清楚巨龙上盘踞着的每一条经脉。 最终还是抵不过好奇心,以珍抱着盒子缩回床榻上,做足心理准备,再次打开盒子。 上好的羊脂玉在手心生温,她仔细地端详着,再次惊讶这东西做得这么逼真,连顶端伞状的头,和尾部两颗球状物体都雕出来了… 又用手指丈量了一下长度,好像是和男人勃起时一样… “呼呼……”以珍急促呼气,手心发烫,把玉柱丢回盒子里,一把关上,藏在被子里头。 “快睡觉,快睡觉……”她命令自己闭上眼睛,不去想象。 可闭上了眼睛,眼前黑暗,其他感官却变得更加清晰,双腿好像自己有了意识一般,夹住被子轻蹭,腿心隐约有点湿意。 以珍烦躁的用被子蒙住头,心里暗骂楚闻宣混蛋。 呜呜呜…她为什么好像真的变得饥渴了? 死局 新年过后,听说陛下的身子一直没有大好,许多政务都交由二皇子管理,王谕也忙起来,不常来送东西了,但这也是内宫中的事,究竟如何,以珍也不能完全知晓。 她肚子越发大了,似乎比寻常妇人五六个月的肚子要大些,还想着是不是自己吃多了,可又总是懒得动弹。 只算着时日,等着楚闻宣每半个月送来一次的平安信,可她等着等着,却足足过了约定之期五日都不见他的信送回来。 “姑娘,殿下不来信,你可以写给殿下呀。”紫杉在一旁道。 “嗯?我写给他?” “是啊,殿下许是忙着战事才耽误了给姑娘写信的,若是收到姑娘的信,殿下一定高兴。” 之前总是害怕会让他分心,以珍极少写信给他,可如今他迟迟不来信,她也有些坐不住了。 “也好吧。” 紫杉铺好信纸,以珍提笔,却久久落不下第一个字,千言万语,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墨墨,有什么想和爹爹说的吗?”以珍求助在一旁看书的儿子。 墨墨正儿八经地想了一会儿,指着书上的某一处,说:“能问问爹爹北蒙的盅碗舞是不是真的很好看吗?” 以珍拿过来一瞧,那书中写道:“蒙族女子善舞,可作盅碗舞,舞者头顶瓷盘,手持双盅,随韵律而舞,柔中有刚,端庄娴静……”底下还附带着一张蒙族女子起舞时的插画,那流畅的身形线条,飞扬的彩色舞衣,确实是极美的。 不知道边疆的战士们下了战场休息时,是不是也会看看蒙舞作乐? 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酸意,以珍呼了口气,洋装高兴,对孩子说:“好啊,咱们就问问你爹北蒙的盅碗舞好不好看。” 墨墨还是个不解风情的小孩子,还以为自己出了个好主意。 紫苏从外间进来,带了一盘栗子糕,面色却不大好。 “你这是怎么了?”以珍刚好写完给楚闻宣的信,正要封在信封中。 紫苏道:“也没什么事,就是方才外头来了几个田庄上的佃户,非说今年庄稼收成后的折银分下去的数目不对,可奴婢记得真真的,那折银是早就逐家逐户算好了的,那几个佃户不信,还想着硬闯进来找姑娘说话,奴婢让人拦着,他们就在前头的院子里闹,最后还是拿了账本对清楚了,那几人才肯走。” “还有这样的事,要不你把账目拿来让我瞧瞧?” “这怎么行,姑娘有了身孕,不能劳累的。” “我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如果看累了我自己也会休息的呀。”以珍还觉得自己终日无所事事呢,如今有点小活干干也是好的。 然对了几天账簿,却并无发现有何不妥,账房先生写下的每条数目都清晰明了,可没过几日又有佃户来吵闹银钱不够数,以珍见过账房先生,先生也是喊冤,直说自己绝没有私吞。 以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让人去跟踪折银发下去都经手过什么人,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最后果然查出了问题。 原是佃户上有一个姓白的庄头,中饱私囊,克扣了不少佃户的折银,此人被揪出时,也是供认不讳,说是近日从南方来了一批走私军火的,只要投钱,就可以在短期内有大盈利,白庄头的儿子是个赌徒,亏空了家里的积蓄,白庄头不得已,这才冒着风险偷了折银。 以珍知晓后,便命人将白庄头送官,及时止损。 所幸这次亏损的账目不算多,以珍做主从王府的私库中拿出一些,补足了佃户缺少的折银,佃户们都感谢主子姑娘明察秋毫。 可她心里却始终有些不安,军火走私不是小事,按说不会轻易让外人参与的,除非是那些人当真急着用钱……. 而楚闻宣的平安信也一直没有送回来…… “紫杉,你明日让人去城中找谕表哥,就说我有事情,让他若是得空过来一趟。” “诶,好。” …… 王谕是隔天才来的,以珍瞧他竟是憔悴了不少,眼中泛着红血丝,像是几日没睡过好觉。 “你做的是对的,走私军火的事绝对不能包庇,送官了就好,你别担心……”王谕听完白庄头的事后,点了点头。 可以珍却没有从他的脸上找到半点轻松的表情。 “表哥,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北蒙那边出什么事了?” “怎么会?你别多想,好好安胎要紧。” “表哥!无论他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要知道,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只会更加胡思乱想。”以珍把手摁在肚子上,拼命告诉自己要控制情绪,告诉自己要相信他。 王谕眼见瞒不住,只好尽量委婉地表达。 “北蒙那边原本大势已去,可不知为何又横空生出了几万兵力,我朝一时钱粮供应不足,如今大有陷入困顿之势,可最糟心的还不是这些,毕竟南方叁州一向余粮颇多,但陛下因病已经四日没有早朝,都由二殿下代理,没有陛下的手谕无人敢私自下令。” 肚子隐隐作痛,以珍掐紧手心,指甲陷进皮肉里,刺激着大脑清醒一些。 “那姨母呢?姨母在宫中没有传话出来吗?” “我已经快有半个月没见过姑母了,父亲想进宫探望,可因着陛下的病,宫中戍守更加严密,竟是连父亲都进不去宫中。” “所以现在,除了陛下下旨,否则就是死局,是吗?”后方钱粮不足,在前方奋战的士兵怎么耗得起? 以珍艰难地仰着脖子看着王谕,等着他说出否定她的话。 可是没有,王谕重重地闭了闭眼,眉心纠结成一团,缓缓地点了点头。 转机 仿佛听见有谁在哭,却又很压抑,似乎怕惊着谁。 “你这丫头哭什么……” “嬷嬷,你说殿下要真是……姑娘可怎么办?” “胡说八道什么?快些闭嘴!” 以珍在梦里挣扎着醒不过来,梦里很黑,很冷,又很累,她像是一个人迷失在了荒漠之中,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口干舌燥,头晕耳鸣。 她摔倒在地上,粗糙的沙砾摩擦过皮肤生疼,耳边只有呼啸风声。 肆虐的狂沙快要将她的身体侵蚀掉,她越发感觉不到自身的存在…… 绝境中,那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掌轻柔地熨帖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肚皮下宝宝强有力的鼓动告诉她,她还活着。 以珍觉得自己有万般委屈。 “你去哪里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呜呜呜……”她扑进那人的怀里,浓重的血腥味中透着一股清新的甘松香气,明明她自怀孕之后对气味十分敏感,稍微浓郁些都会觉得难受,可此刻,这丝丝缕缕的暗香却让她格外安心。 “宝贝再等等好不好?马上就回来了。”那人声音听着有些疲惫,却含着未曾言说的懊恼与疼惜。 “呜呜呜…还要等多久?我等不了了。”以珍不依,握着拳头要锤他胸膛,可坚硬的盔甲打起来邦邦响,把她的手硌得很疼,也不见撼动他分毫。 那人用手掌包住她的拳头,仔细搓热,又搁在嘴边呵气给她,怜爱至极。 “快了,宝贝再等等,爷知道宝贝肚子里又怀宝宝了是不是?真乖,不会让你和宝宝等太久的,相信爷。”他在以珍额头落下一吻,又隔着衣服,在她肚子上亲吻。 “盖章了,给你和宝宝都盖了,爷不敢抵赖的了。”他浅笑着和她打趣,两指夹住她的耳垂微微用力揉捏,似乎是要叫她把他的话听清楚了,记牢了。 他一露出这种又霸道又温柔的模样以珍就受不住,总被他这样子迷得死死的。 “那你要快点啊,肚子大了穿婚服不好看的,人家也会笑话我的……” “好,爷都记着了,一定要你漂漂亮亮的嫁给爷。” 以珍还想和他腻歪一会儿,可旷野中又有许多吵杂声,焦急地唤着她回去,她只好依依不舍地和他作别。 “姑娘可算醒了!” 花嬷嬷又怕又喜的面孔在眼前放大。 “我怎么了?”以珍一说话,才发觉自己嗓子干涩。 “姑娘那日和谕少爷说了话之后昏倒了,接着就昏睡了整整两天一夜,大夫说过了今夜姑娘若还是不醒,肚子里的孩子就危险了,谢天谢地,姑娘还是醒了!” 花嬷嬷端来热水服侍以珍喝下,又忙叫侍女们上些热粥小菜。 以珍怔怔地看着众人忙出忙入,想起了方才做的那一场梦,梦里那人过于真实的体温叫她有一瞬间分不清那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抚摸着小腹,感受到宝宝的心跳,忍不住鼻尖发酸。 他一定是晓得她等太久了,怕她担心难受,怕她累了熬不住了,才入她梦里,安慰她。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他竟是那么怜惜她。 以珍坐在床边哭起来,哭着哭着却又笑了,吓坏了花嬷嬷。 “嬷嬷我没事,北蒙的战事如何?”她自顾自地擦干眼泪,露出一些轻松的笑容。 花嬷嬷初时还想转移话题,不过瞧以珍憔悴的面容却又不忍,不过是两天的功夫而已,之前好不容易养得圆润些的小脸又尖了。 “没有殿下的信,不过今晨谕少爷来过了,瞧姑娘还睡着就没有打扰,谕少爷收到了前线的密报,说如今虽然战事紧张,但边关大防也不是一时叁刻便可攻破的,殿下到底还是安全的,叫姑娘放心,他们已经在想法子了,另外还交代了姑娘轻易不要出门,怕是近两日宫里会生变故。” 一国之君连日卧病不能早朝已是让人生疑,偏偏还遭逢战事之时,有权理政的二殿下不出面做主,又屡次叁番阻拦请求调派军粮的折子,种种迹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以珍屏息喝下苦得让人舌尖麻木的安胎药,回荡在嘴里的苦味却叫人越发清醒。 既然边关还能再撑些时日,那当务之急就是要让人赶紧将折子送进宫里去,二皇子可调度宫中戍卫,将皇宫围成个铁桶,那此人就必须要不惧兵戎,有能力可直接冲进宫里去的。 她想起来兰素小姨是远嫁去了益州的,姨父正是任益州抚台,一州抚台手握兵权,掌管地方军队,或许是这件事上的转机。 谕表哥和朝中大臣们都在二皇子之下,不敢私自联络,但她却无甚可怕的,她叶家千金的身份还未曝光,所有人都还以为她只是一个毫无背景的平民女子,自然不会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以珍亲笔写下两封信件,又将幼时所带的那支梅花簪子放入其中一份信封中,她折迭纸张的手有些发抖,心脏更是狂跳不止。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叶以珍你不能怕,你是叶家的女儿,是楚闻宣的妻子,你不用怕。 以珍唤了一声,把守在外头的紫杉叫进来。 “你明日,找个生面孔,将这两封信送去城中谕表哥处,将这封给表哥看,他看了之后若是觉得可以,你再让人快马加鞭将另一封送去益州,找益州抚台大人的妻子兰夫人,将信给她看,她便懂了,记住一定要让不常在城中走动的生面孔去。” “奴婢知道了。”紫杉连连点头收好信件。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等待,她能做的她做了,剩下的,就是相信他,等他凯旋。 ...... 以珍掐着手指头过的日子,她虽日夜挂心,可到底要顾着肚子里的宝宝不能伤神。 总算在叁日后的夜里,梅园的大门被敲响。 兰素见到以珍时,看着眼前女孩姣美的面容,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许多年前。 “珍珍都长这么大了,倒不十分像姐姐,有些像外祖母,不过你出世时,她老人家已经过身了,所以你从未见过。”兰素抹了一把泪,将以珍前前后后看了个遍。 兰若年轻时是温婉多情的,以珍虽同样继承了兰氏女子的美丽,但却比其母更多显几分聪敏机灵。 “小姨别哭,如今我们相见是高兴事。”以珍扶着肚子,为兰素擦泪。 “是是是,是我不好,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要惹你伤心,你放心,你姨父已经暗中调派了两千精兵来京都,就埋伏在城外,只要宫里有任何异动,随时可以出动,另外,前线的密探带回来一封叁殿下的书信,如今他虽然身陷囹圄,但仍有办法自救,让你不要担心。” 信封的折痕平整细致,表面也没有一点无损。 如今兵荒马乱,他让人送信回来该是有多艰难?可这封信不仅顺利送了回来,还没有一点脏污,足见他怜惜她忧心,不愿让她感受到一丝一毫战争的凶险。 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他的信,以珍想着他会和她说些什么?是叫她安心?还是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信纸展开,不过两行。 他说,为什么你最近总不出现在梦里?是不是没有乖乖按时睡觉?你要听话,不然把人熬瘦了,穿嫁衣就不漂亮了,别忘了二月初四的婚期,爷虽然还没回来,可婚事还是得先预备着知道吗? 以珍要被他逗笑了,也只有他,才会这般胸有成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如此紧要关头,还要她多多上心两人的婚事。 请君入瓮 元宵当日,宫中循例当有夜宴。 凤宁宫中,侍女正为皇后梳妆。 “娘娘,淑妃早早的就叫人不必准备今夜的宴席,怕是午后就会有取消元宵夜宴的旨意下来了,您又何必费心打扮。”侍女不满,在皇后耳旁抱怨。 皇后闻言面不改色,拿起妆台上的螺黛仔细描眉,“这后宫究竟是她杨淑妃做主还是我这个皇后做主?” 侍女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忙跪下请罪,“娘娘恕罪,只是这些时日都是淑妃在陛下床前侍奉,奴婢是怕这是陛下自己的意思。” 皇后对着铜镜露出一抹笑意,嘴角眉梢皆是讽刺,“好了,本宫并无责怪你的意思,只是今儿是个好日子,就算不是为着夜宴,也该好好打扮一番……在宫里闷了这么些时日,今日也该出去透透气了。” …… 朝元殿。 杨淑妃从内室中出来时,拈着帕子擦了擦指尖,闻见药味不甚明显,才抹去唇上鲜艳的口脂,又故意挤出两滴眼泪,端出一副日夜操劳的憔悴模样。 “姐姐怎么来了,陛下他还没有醒过来呢,今儿晚上的元宵夜宴怕是要取消了。” “妹妹可真是亲苦了,照顾陛下这么些时日,也该休息下才是,宫中嫔妃众多,由她们来轮流侍疾,淑妃妹妹也可得闲些啊。” 虽明知皇后是有意试探,可淑妃也只得先陪着笑脸,终究她皇后的身份还在。 “那倒也不用这么麻烦,陛下的病快要大好了,况且陛下给了臣妾协理六宫的权利,臣妾理应担起责任。” 淑妃要搬出协理六宫的权利,却不知正中皇后下怀。 “是呢,到底是本宫年纪大了,料理事情来不如淑妃妹妹果决,这不,本宫今日来不仅是为了陛下的病,还是为了各地官员献上来的节礼,元宵夜宴虽说可以取消,但这臣下送上来的东西若不先接下,清点了,怕是要引来非议,还以为这宫中已经乱成什么样呢,妹妹你也知道的,各地来述职的官员大多还留在京中,此刻是不好出什么岔子的。” “妹妹协理六宫,这清点节礼的事也要多帮本宫分忧才是,不然这一张张单子可要让本宫头疼了。” 密密麻麻写着字的节礼单子堆着,可让淑妃心里暗叫不好,偏她适才还搬出过自己可协理六宫的地位,此刻怎好拒绝。 “应该的,姐姐把单子放这吧,妹妹稍后就看。” “欸…这多不方便,妹妹还是直接到本宫处清点吧,节礼都堆在凤宁宫中的库房呢。” 皇后将话说绝,杨淑妃无法,只能给守在殿内的侍女打眼色,随皇后离去。 …… 入夜,楚闻宵带着满头雪花入宫,直往朝元殿去。 太医都守在外头,楚闻宵掀开帘子一瞧,见内室中一片安静,康文帝依旧不省人事,略微松了一口气,尔后环顾四周,却不见杨淑妃的身影。 他随手抓了一个内侍就问:“我母妃呢?” 这位内侍公公是刚调来朝元殿不久的,年纪尚小,面对楚闻宵的质问,吓得两股战战,摔了手中的托盘,“皇,皇后娘娘午后来过,请淑,淑妃娘娘到凤宁宫中清点元宵节礼了,还没有回来。” “去了这么久?” “奴才不知,奴才不知……”内侍公公跪在地上磕头。 楚闻宵右眼皮突突狂跳,隐隐感觉大事不妙。 如今天都黑了,若是午后去的凤宁宫,到如今也有叁四个时辰了,清点什么节礼要清点这么久? 偏他从昨日后就断了北蒙的消息,今日手下人更是来报,派去北蒙的密探竟突发恶疾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楚闻宵在廊下来回转了两圈,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凤宁宫。 “你拿着爷的令牌,将宫中的所有戍卫都调到朝元殿来,守着朝元殿,任何人都不能随意出入。”楚闻宵解下系在腰间的令牌交给亲卫。 “可是殿下,您一个人去怕是有危险。” “怕什么?楚闻宣远在北蒙,她一个无知妇人能伤得了爷?”他只怕母妃被困在凤宁宫中会有不测。 …… 然凤宁宫中倒是一派祥和,侍女有条不紊地引楚闻宵入殿。 “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呢?” “二位娘娘还在库房清点节礼,请二殿下稍候片刻。” 楚闻宵只得静坐等候。 然一盏武夷大红袍已经出了叁四遍颜色,茶汤渐淡,仍不见皇后与淑妃。 楚闻宵起身走动,忽而瞧见凤宁宫西边的院子漆黑一片,他猛然记起,凤宁宫的库房就是在西配院的。 这下才浑然惊觉自己中计了,楚闻宵抽出藏在后腰的匕首,迅速抵住站在一旁的侍女的脖子。 “说!我母妃在哪?” “二哥这是做什么?在凤宁宫中动刀动枪,这可不合规矩。” 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楚闻宵僵直着脖子回头,看到了本应远在千里之外的楚闻宣此刻正对着他微笑。 楚闻宵霎时明白了所有,刀锋一转,侍女颈上多了一道血痕。 因为两人尚隔着一段距离,楚闻宣想要救那名侍女已是来不及。 侍女倒地而亡,飞溅的几颗血珠染在楚闻宵的手背上,他不甚在意地拿起桌上的帕子抹干净。 “叁弟好一招请君入瓮啊,不过无诏回师可是死罪,这可让做哥哥的怎么帮你?” “二哥过奖了,弟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至于无诏回京,哥哥不说,旁人又怎么会知晓?” 楚闻宵冷笑一声,将匕首收好,“呵,论武力哥哥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是叁弟,如今宫中戍卫、京郊军队皆在我掌握之中,你以为挟持住了我母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楚闻宣却不说话,信步走至团椅上坐下,手里拿着腰间佩戴的玉坠子把玩。 两人静默相持了约半刻钟的时间,楚闻宵不耐烦了,想要出去却被门外围了一圈的宫人拦住。 “叁弟不会觉得这么些人就能拦住哥哥吧。” “二哥误会了。”楚闻宣屈指敲了敲桌面,“时辰到了,二哥看完这出好戏再走吧。” “报——”宫外传来一声长吼,身上沾满血腥气的士兵冲进殿内。 “报!勤王救驾,两千精兵已经成功围守朝元殿将叛军擒拿,救出陛下!” “荒唐!何来勤王?何来两千精兵?”楚闻宵不可置信,扑向单膝跪在楚闻宣身前的士兵,擒住他的衣领质问。 “回禀二殿下,益州抚台大人得知陛下身陷囹圄,调遣了两千精兵戍守在城外,只等今夜时机一到,便可救出陛下。” 楚闻宵顿时如雷轰顶,这才发觉自己竟是从昨日失去前线战况时已经陷入了楚闻宣的圈套,他不知楚闻宣何时回京了,更不知他何时联络上了益州,偏他自己还沾沾自喜,以为手拥兵权,胜券在握,如今一切已经无力回天。 皇后适时出面,吩咐人将楚闻宵先压下去同杨淑妃关押在一起。 “阿宣,你先快些出宫吧,别叫人发现了,等你父皇清醒了,我会和他说清楚来龙去脉的。” “不行,母后,先让儿臣在您宫中沐浴更衣吧。”楚闻宣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沾着的泥泞,他一路风尘仆仆,还染了些血腥味,他必须沐浴干净了才能去见她,他怕惊着她。 ………… 某宣:要洗白白了才能去见宝贝珍珍!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欠肏小猫 清晨时,以珍伴着窗外的雀鸟鸣叫醒来,外头有轻微的脚步声和打水的声音,侍女们已经进来房中,准备伺候洗漱了。 男人还一头扎在软枕里睡着,以珍推了推他的肩膀,“起来了。” 他垂下的黑睫动了动,仍不愿睁眼,手臂伸过来,圈住以珍的腰身,在她滚圆的肚皮上摸了摸,含糊道:“再睡会儿宝宝……” 不知道他是在哄她,还是哄肚子里的孩子,以珍无奈地去拉开他的手臂,她可不能再睡了,怀孕后睡多了腰酸。 外间的侍女们听见动静,隔着帷帐问她是否要起来了,抹身体的乳液和擦肚子的润肤油都已经准备好了,问她要不要帮忙。 秋冬皮肤干燥,加上她孕后肚子愈渐长大,需得抹些乳液来滋润,不然产后不容易恢复紧致,她如今月份大了,自己抹着不方便,多叫侍女帮忙,只是现下两人都还光溜溜地躺在被子里难免有些尴尬,也不知道大家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她如今怀孕了,谁都是宠着,顺着她心意来的,从不给她麻烦受,偏他还跟她在这赖床。 起床气也还有些,以珍想跟他发脾气,不想他倒警觉,像是感应到了她正要燃烧起来的火气,求生欲陡然被激起,嘬了她一口,迅速起身套上衣服,还冲外头喊:“知道了,东西放下先出去吧。” 今晨门房上的小厮已经将殿下回来的消息传遍府中,侍女们乍然听见他的声音,虽是一愣,但到底没有被吓到,搁下东西便关好门出去。 楚闻宣端着一托盘女人家擦身体的润肤乳放在床头,把以珍连人带被捞起来。 “乖乖别生气,相公给你抹香香好不好?” 兑了梅花汁子调香的润肤乳清香扑鼻,以珍侧趴着,享受他的伺候。 他的大手格外温暖些,搓弄两下便将乳液融化,揉摁在她的后腰上。 “那边重点……嗯,对……”以珍使唤起他来毫无压力,而他得了她的指点,手上的力道愈渐轻重有道,把以珍服侍得舒服地眯着眼,都有点昏昏欲睡了。 楚闻宣看她像一只趴在草坪上晒日光浴的慵懒小猫,屁股翘着,又娇又媚,就差一条会摇着勾主人爱抚的尾巴了。 他忍不住手上稍重些,啪的一声拍了她挺翘的小屁股,“欠肏。” “唔……”以珍身子一颤,回过头来瞪他。 小猫炸毛了,真是娇纵惯了。 楚闻宣立刻过去亲亲她,扶着她转身,“好了,要擦前面了,嗯?” 正常光线下看她,楚闻宣才觉得她肚子有多大,这哪是一个球,分明两个球的大小都有了,正面看时,能把她的腰线遮挡得一丝不见。 “你是不是偷吃东西了,把肚子喂得这么大?”楚闻宣知道,她是只小馋猫来的,瞧见自己喜欢吃的就停不了嘴。 他本只是要打趣她,毕竟叁殿下没什么别的癖好,就爱逗小猫,没想以珍听进心里了,顿时整个人都不爽了,眼泪唰的一下啪啪掉。 “你说什么?你嫌弃我胖是不是?你没有良心,我辛辛苦苦给你生孩子,你嫌弃我!你死混蛋!你滚开!” 她劈里啪啦一通骂,把楚闻宣弄得愣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评论身材可是女人的大忌讳,暗骂自己一时嘴快,踩到小猫尾巴了。 挨骂先跪好,认错要诚恳,楚闻宣赶紧爽快地跪在床榻上,哄她:“没有没有,爷嘴贱,说错话了,宝宝别往心里去,你一点都不胖,你最好看了,别生气了,生气对孩子不好的,乖。” 以珍斜了他一眼,夺过他手里的罐子,背过身自己擦乳液。 楚闻宣贴过去,亲她的肩膀,手臂从她的腋下绕过去给她擦眼泪,“别哭了,嗯?” “哼……”她嘴巴撅得老高,想别过脸去,楚闻宣捏住她的下巴,以吻封缄,一双手还握住她的双乳,揉捏爱抚。 他最知道怎么揉奶能让她有感觉,两指掐住奶头搓捻,或是屈指扣弄中间那个会喷奶的小孔,稍重一些,她被刺激得瑟缩了一下,软软地叫出声,奶头硬了,身子也酥了。 两人的嘴角边流出水液,他松开她,舔吻她被吸红的唇瓣,瞧她媚眼如丝,手往底下一探,果然沾到满手粘腻。 “嗯啊……”以珍哼了一声,本能地缩着穴儿夹他的手指,屁股贴着床垫摩擦两下吞吃他的手指。 楚闻宣手指顺势插入更深,又牵着她的手往自己胯下带,他包着她的手圈在性器上套弄两下,紫红色的狰狞巨龙迅猛抬起头来。 “可以吗?”他含住她的耳垂吮吸,柔声询问,只因昨夜把她的小穴肏得有点肿了,不知道她还受不受得住。 以珍把头埋在他颈窝处,默不作声,但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乖。”楚闻宣亲了亲她的额头,把她身子翻转过来,让她垫着软枕躺好,毕竟他也不敢用太过放肆的姿势。 被凌虐过的小穴还是有些红肿,阴唇轻微外翻,有点可怜的样子,他附身,嘴唇贴上散发着淫香的小穴。 以珍一下夹住他的脑袋,手指缠绕他的发梢。 楚闻宣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同时舌头伸进了狭窄的甬道里,顶弄浅处的敏感点。 “嗯啊…弄到了那里…”他的鼻梁顶住了她的阴蒂,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颗小豆子最受不了刺激,每次他用手揉一下,或是握着肉棒用龟头顶两下,她就全身颤抖,会想尿。 他像是感觉到了,一边吸食着穴里的水,一边用手指捏住阴蒂搓弄,仍觉得不够,他甚至放过了被吸得微微抽搐的小穴,用舌尖去舔阴蒂上的小孔。 “啊…”以珍闭上眼睛,叫床的声音变得尖细,像是压都压不住,小腰想要拱起来,却因为肚子的重量而抬起来一点又掉回床上。 眼前白光炸开,以珍浑身痉挛,脖子和锁骨处的肌肤因为血液激流而红了一片。 她潮吹了,穴儿喷出一大股淫水,弄湿了他的俊脸。 底下喷着水,上面的两只奶子也开始渗奶了,楚闻宣扶着性器顺利插入她的湿滑小穴,低头开始边肏边吸奶。 肚子里的宝宝还没出生,奶水都叫孩子他爹先享受了。 楚闻宣拿过那罐乳液,倒了许多在她的肚皮上,又故意挤了些乳汁掺和,揉开了,抹在她的肚子上。 “宝宝吃不了,先闻闻你娘的奶香不香?” 以珍脸颊爆红,简直要被他的话羞死,“你不要说这些话,把宝宝教坏了。” 楚闻宣不以为然,穴都肏着了,料想再说两句话那肚子里的小豆丁也听不懂。 “他怎么不动?”楚闻宣摸着她的肚子,感受着里面的动静,可那小豆丁不领他爹的情,动也不动一下。 “我哪知道?他睡觉吧,好像都是下午或者傍晚的时候胎动比较多…”以珍才不想宝宝现在动呢,不然太羞耻了,宝宝在里面跟爹娘打招呼,结果爹娘却在外面做羞羞的事。 楚闻宣却挑了挑眉,心道也是只小懒猫呢,怜爱地在她的肚皮上落下一吻,身下抽插的动作逐渐加快。 叶氏兄妹 这一闹就弄了挺久的,是个吃早膳又太晚,吃午膳又太早的时间。 墨墨还在园子里遛狗,这已经是他每天的早晨运动了。 以珍站在门廊下喊孩子回来,拿帕子给他擦手。 “娘亲!蜀…爹回来了吗?”墨墨显得很兴奋,脸颊上晕着两团红霞。 一早便听说了楚闻宣回来的消息,只不过有下人们拦着,墨墨才冲不进去爹娘的房间,这不,都溜了叁回狗了,小家伙早就迫不及待了。 “是啊,正好你去喊他起床吧,你爹今天好像铁了心要睡懒觉。” “遵命!”墨墨撒开脚丫子往内院跑,跑开一段距离又急冲冲地折回来,古怪地皱着眉头,抓了抓自己的衣摆。 “娘亲,我要不要去换套衣服才去见爹爹啊…”毕竟是“第一次”见爹呢,墨墨兴奋之余不免还有些紧张,总得要正式些,给亲爹留个好印象不是? 以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觉得他人小鬼大。 “没事,爹爹可喜欢墨墨,穿什么衣服都好的,快去吧。”以珍给他整理了一下歪掉的衣领。 “哦……”墨墨害羞地捂着嘴巴,以珍拍了拍他的屁股,他顿时像脱了缰的野马,跑得没影。 “姑娘,前院有位公子,说是来见您的。” “是谁?” “那位公子说您去见了就知道了。” 透过屏风,可见厅中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他负手而立,肩胛挺阔,如青松。 当年恣意潇洒的少年郎,如今已经磨砺成了顶天立地的大将军。 心脏跳动的频率变得急促,脑海里划过一些稀碎残破的画面,以珍一下稳不住身形,手臂碰到了小桌上的盆栽,发出轻微的声音,惊动了背对着他的男人。 他似乎有一下是想要迅速转身的,因为以珍看见他背后的双手,拳头骤然收紧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即转身,脚下像生了根扎在了地上。 原本是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相见,可当彼此相隔的距离不过几步时,突然就生出了胆怯的情绪。 “哥哥。” 跨过年月,走过沙漠,那一声呼唤,相隔数年,仍如当初的孩童时期一样,饱含依赖。 叶以珘转身,看见了窈窕的少女,似乎与记忆中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那个才貌双绝,闻名叁州,让他疼爱又骄傲的小妹,可很明显是有些不同的,比之幼时,她眉眼间多了几分倔强,她的手覆在隆起的小腹上,浑身透着母性的温和柔婉,她已为人母。 “哥哥!”她又唤了他一声,鼻尖红了,眼角湿润,向他跑来。 他看着她行动有些不便,本要扶她,不想她直接扑进他怀里,没有多年不见的生疏,没有年岁渐长的拘谨,她抓着他的袖子,哭着问他:“呜呜呜…哥哥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叶以珘心刺刺地痛,那天他说好了让妹妹先跑,并承诺一定会带她回家,结果他把妹妹弄丢了,还丢了整整五年,他是来得太迟了。 他知道了她这些年的遭遇,想她被困青楼,担惊受怕的时候,是不是都在想着哥哥怎么还不来救她? 叶以珘颤抖的手抱住妹妹的肩膀,沙哑的喉咙里压抑着一句对不起,却没有脸对妹妹说。 大约是他一言不发,反倒让以珍渐渐停了哭声。 “哥哥你怎么不哄我?”从前她一哭哥哥都是赶紧来哄的,现在哥哥无动于衷,以珍觉得有点失落了。 一只手落在她的后脑勺上,摁住她准备退出哥哥怀抱的念头,哥哥突然把她抱得好紧,紧得都有点压到她的肚子了,不过感觉到哥哥的手是颤抖的,以珍也就明白了,哥哥不是与她生疏了,大约是心里对她有亏欠。 “哥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哦,你不要自责,当年那样的情形,你已经尽全力保护我了,我知道的,我只是太久没见你了,真的好想你的。” 她怎么会不懂当年的艰险,哥哥为了保护她逃走,已经付出了半条性命,她不会忘记那天哥哥浑身是血,还喊着让她先走的画面。 “哥哥,你不要难过,这些年其实我过得挺好的,虽然我不小心忘了你们,但我很幸运,一直都有好心的人帮我,而且……我还遇到了阿宣,他对我很好的……欸,哥哥,你还记不记得,那时候我好像才长到你的腰的位置,现在我都快长到你胸前了哦……” 叶以珘听她絮絮叨叨,一时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她总是跟在他脚边打转,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 看她红润的小脸,知她如今确实很好,他又何必要在她面前悲伤于过去,破坏她的快乐呢?叶家的仇人,欺负妹妹的人,他默默收拾了就好,不能让妹妹沾染一点血腥。 浑身的僵硬慢慢松懈,叶以珘拍了拍以珍的脑袋,说了兄妹相见的第一句话:“珍珍长高了不少,也变漂亮了…” 哪个女孩子不爱听漂亮话,以珍骄傲地冲哥哥笑,又故意端着一副打量的样子,眯着眼睛上下看叶以珘,装模做样地说:“嗯……哥哥虽然黑了点,但脸还是很帅气的,那叁州美男子,叶家俏郎君的美名丢不了,丢不了……” 可不嘛,她哥哥当年可是叁州一带有名的郎君,多少官家小姐争取的对象?以珍私下里还收了不少小姐姑娘的“贿赂”呢! 兄妹俩打闹了一阵,以珍问及哥哥如今的情形,叶以珘自然是多交代她无需操心外头的事,二皇子与杨氏这些年来狼狈为奸的罪证已经齐全,楚闻宣这次远赴北蒙,一为平乱,二为引蛇出洞,而二皇子也果然按捺不住,欲要夺取皇位。 如今二皇子已经被关押了起来,一切只等陛下身体好转之后,再做定夺,叶以珘与楚闻宣虽是私自回京,但到底是救驾的功臣,想来也能将功抵过,况且北蒙的战事也已经进入收尾,有留守北蒙的副将镇守,也不会再有大碍。 “关外有一队精兵,本是我与阿宣当年未雨绸缪做下的打算,这次本想调回京都救驾,不过有了姨父帮忙,倒省了行军路途的麻烦,珍珍长大了,会谋划了,这次若不是你冒着危险联系姨父,这件事还不能了结得这么快。” 以珍了然地点点头,原是如此,想来楚闻宣当时也是未免走漏了消息,才迟迟不送信回来,毕竟私自佣兵,可是重罪,虽然他和哥哥并无造反之意,只为平冤。 “哥哥这次回来还会去边疆吗?” “不了,两年驻守之期已到,我本就是要回京述职的,这次大约会留在京都长住了,爹娘都不在了,做兄长的自然亲自料理你的婚事。”叶以珘揉揉妹妹的脑袋。 …… 叶家在京都的旧宅还没有收拾好,许多屋宇仍等待重修,以珍自然是要哥哥在梅园住下的。 那父子两人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做什么,都晌午了也不见出来。 以珍要去抓人,进门时就听见里头墨墨又笑又叫的声音。 男人正光着上身,两手撑在地上,做俯撑的运动,每往下压一次,就迅速弹起来拍一下手掌,矫健得像只豹子,而墨墨正趴在他背上,把爹爹当马骑了。 以珍瞧他绷紧的腰背线条上覆着薄薄的一层细汗,也能知道他这样哄儿子玩有多久了,倒不见他喘口气,手臂外侧的肌肉发力鼓起,像是蓄满了无穷的力量,一下一下地,把儿子的小身板都弹起来了。 “娘亲,爹爹好厉害!”墨墨玩疯了,像只八爪鱼一样扒着他爹的脖子不撒手。 “当心着凉了,你今天早饭也没吃,小心身子受不了。”以珍无奈地站在一旁,实在不懂他们男孩子的乐趣。 谁料他一听,像是被刺激了一样,头也不抬的让她也坐到他背上去,咬牙切齿地要她看看他的身子到底行不行。 以珍懂了他话里所指,脸颊绯红,简直不想理他,她还怀着孩子呢,才不要跟他胡闹。 “墨墨别玩了,舅舅来了,你都还没见过呢,快起来洗手,和舅舅吃饭。”以珍刻意不看男人暧昧的目光,把孩子哄出去。 小萝卜刚跑出门,一只强劲霸道的手臂就将以珍圈住,把她压在门板上,“啪嗒”一声落了门锁。 “怎么不敢看爷?嗯?问你呢,爷行不行?”两人贴得很近,他嘴角坏笑,捏了捏以珍红透的耳垂,说话时刻意往她另一边耳朵吹热气,知她敏感所在,撩拨的法子简直信手拈来。 “不许欺负我…”以珍软绵绵地嘟哝,背部贴着硬硬的门板,身前是他的身躯,她把手抵在他胸膛上,摸到他暖和的体温,微凉的小手忍不住在他的身上蹭蹭取暖。 “爷怎么欺负你了,你说来听听?” “别闹了,要吃午饭了…你小心我告诉哥哥,让哥哥收拾你!” “哦…现在有哥哥撑腰了,腰杆子都硬了是吧。”楚闻宣伸手夹住她嘟起的嘴巴,给她拉老长,看她像只小鸭子一样可爱。 以珍拍掉他捣乱的手,很傲娇地瞪了他一眼,“那可不!” 楚闻宣宠溺一笑,把人直接打横抱起来,“好了,知道你厉害了,快来给你相公更衣吧小娘子。” 晋宁县主 半月后,北蒙传来捷报,我朝军队大获全胜,班师回朝,陛下的身体也逐渐康复。 午后,以珍躺在园子里的藤椅上晒太阳,暖融融的日光晒在身上,舒服得人昏昏欲睡,大远处,楚闻宣把墨墨扛在肩上,带孩子摘树枝高处的梅花。 “这个好……那个好……”墨墨在他爹脖子上骑大马兴奋不已,使唤着他爹把他举得高些,一手攀着高处的梅花枝,另一只手里的小篮子不小心倾倒了。 小半篮子的梅花花瓣从半空中洒落,浅红的、深红的,落了父子俩满头梅香。 “小萝卜这么顽皮呢,嗯?”楚闻宣提着儿子的两边腋下把他举高,佯装生气。 “啊~~梅花雨,爹爹身上好香好香~~”墨墨才不怕他爹,小手捂着嘴咯咯地笑,往爹爹怀里拱。 侍女带着大内总管李德来到以珍身旁,传陛下口谕,召叶氏兄妹入宫觐见。 楚闻宣闻声过来,把孩子放在地上让他自己去玩,扶着以珍起身,道:“爷陪你一起去。” “欸…陛下只说传召叶参领与叶姑娘,并无传唤您的旨意啊。”李德脸色尴尬,原是他已经把话往温和了说的,若是按着陛下的原话“别叫那逆子跟来,朕还能多活些时日。”这父子之间的隔阂只怕要更难修补了。 “那就别去了。”楚闻宣甩下一句话,揽着以珍进屋。 以珍朝李总管递了一个颜色,暗示他莫要着急,且等候片刻。 楚闻宣自顾自地扶着以珍坐到床榻边,单膝跪地,为她脱鞋子。 “阿宣,我要是现在睡觉,晚上宝宝就要闹得我睡不了了。” 楚闻宣点了点头,起身抱了抱她,手掌贴着她的肚子抚摸,“好,那你要吃些什么,爷吩咐人去做。” “阿宣别这样。”以珍拉过他的手,打开他的手掌,帮他揉摁手掌中心的劳宫穴,医书上记载,揉按此穴可以降低心火,润燥和胃。 “他是你的父亲,那我要嫁给你的话,总得要拜见家翁的不是?还有哥哥陪着我呢,宫里还有姨母,也会帮着我的,你别担心。” 楚闻宣不说话,半垂着眼眸,长睫在他眼睑下投下一小道黑影,若明若暗。 以珍觉得他像是一个和自己父亲闹别扭的大男孩,莫名有点可爱,让她想要逗弄他,于是歪着脖子,把脸从下往上凑到他面前去。 “从前陛下对我有偏见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我的为人嘛,如今他知道我是叶家的女儿肯定不会为难我的,陛下他还在病中,不能动怒的,你就让我去吧,你在家里等我,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怀香斋的点心好不好?” 楚闻宣听到她最后这半句话终于忍不住笑了,伸手掐她嫩嫩的脸蛋,“明明是你自己想吃,还说是买给爷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厚了?” “哎呀,你知道就好了,说出来戳穿人家做什么?”以珍躲开他使坏的手,揉揉自己被掐了的脸颊。 见她这么卖力逗他开心,楚闻宣哪有不喜欢的,拿来披风给她穿好,“去吧,多叫些人跟着,天黑之前回来,要是天黑了还不回来,晚上收拾你。” “知道了知道了……”以珍才不担心呢,她肚子里有个小金疙瘩,他还敢怎么收拾?最多不就是这样那样嘛… …… 朝元殿内,皇后正服侍康文帝吃药,殿外传来叶家兄妹觐见的声音。 “微臣叶以珘,臣女叶以珍,叩见陛下。” 叶以珘正要扶着妹妹跪下行礼,顶上传来一句带有苍老之意的声音,“有身孕的人就不要拘礼了,都免了吧。” “臣女多谢陛下。”以珍微微心惊,觉着陛下的病远比她知道的要重些。 康文帝看了一眼低着头的以珍,“嗯…比小时候要拘谨些…李德宣读朕的旨意吧。” 李总管拿出一道明黄色的圣旨,清嗓宣读:“奉天承运,皇帝敕曰,皇二子闻宵与杨氏一族狼狈为奸,意图造反,谋夺皇位,又牵涉五年前叶氏私贩军火一案,陷害忠良,证据确凿,故削去皇二子爵位,终身圈禁春山行宫,杨氏一族,涉案人员全部斩首,其余男子充军,女眷变卖为官奴。朕感念叶氏忠厚,特追封叶屿为从二品左光禄大夫,其妻兰氏追封永昌郡夫人,长子叶以珘平定北蒙,于朝廷有功,授正叁品左卫将军,统领近郊羽林军,长女叶以珍封晋宁县主,食邑百户,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殿内安静良久。 “对于朕的奖罚可还满意?”康文帝看向叶以珘。 “满意”二字于臣下而言实在太过厚重。 叶以珘跪下,“为人臣者主耳忘身,国耳忘家,公耳忘私,利不苟就,害不苟去,唯义所在,臣万不敢指摘陛下圣意。” “起来吧,好一个为人臣者主耳忘身,国耳忘家,公耳忘私,那么你呢,你也是……敢怒不敢言吗?”康文帝将视线投向以珍。 “陛下……”皇后在一旁见气氛凝重,欲要劝说几句。 不料以珍突然抬起头来,目光清明坚定,毫不畏惧,直视着这普天之下权势地位最高的人,“陛下要臣女说真话?” “这是自然。”康文帝不见半年恼怒,语气平和,似乎只是与以珍闲话家常。 “不满意。”以珍平淡地说出这似乎大逆不道的叁个字,“人死不能复生,杨家那几条命怎够抵消我父亲母亲当年的冤屈?怎够偿还我叶家上下四十二条人命?陛下想要弥补,可失去的终究是失去了,我长眠地下的父母如何能感受到这份死后哀荣?陛下这么做,无非是想要自己心安。” “平儿!”皇后低声喝断以珍说话。 “胆子不小啊,你们都先出去,平儿留下即可。”康文帝扫了一眼皇后。 皇后本是不放心,但听到陛下那一声平儿,顿时镇定了不少。 叫平儿,就意味着陛下是以姨父的身份在与以珍说话,并非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殿内只剩下以珍与康文帝两人。 “你对朕有怨恨,你就不怕朕不同意你与阿宣的婚事?” “臣女对陛下有怨念,但平儿对姨父没有,陛下或许会对臣女与叁殿下的婚事多加考量,但姨父对平儿与阿宣的婚事一定是十分欢喜的。” 人存活于这世上,都有许多身份,每个身份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即便是九五至尊的陛下也会有自己的难处。 当年叶家一案,陛下下旨收监审查,是一个国君对臣民应有的交代,终究杀害叶家满门的,是杨氏,而派遣亲信彻查案件,则是陛下身为叶家亲族,对叶家的眷顾,以杨氏一族当年的盛世,牵连甚广,想要一举歼灭,谈何容易,即便是陛下,想必也难说能够立刻连根拔除。 这些,以珍都能明白,而她方才所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让陛下知道,她并非假意拜服,而是如今也算大仇得报,真心不想再以过往恩怨羁绊余下的人生。 “平儿过来。”康文帝微笑,冲以珍招了招手。 以珍走到床榻前,在垫着软垫的圆杌上坐下。 “几个月了?” “六个月了。” “难为你了,你是个懂事的孩子,那逆子能娶你,是他的福气。” “姨父,平儿现在住在京郊的庄子,庄子里有一梅林,上千株梅花凌霜盛放,甚是美丽,姨父要不要去看看?” 康文帝明白以珍的意思,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不了,见到那逆子又要短几天寿命。” “姨父别跟阿宣闹脾气了,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姨父就当是平儿邀您去赏梅的。” 康文帝想了想,道:“好吧,过些时日等姨父好些了就去吧,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去的。” “好好好。”以珍笑着回应。 “不过,有一事要委屈你些时候的,听说那逆子定了二月初四为婚期?朕知道他想给你名分,不想委屈了你,可你现在怀着孩子,大着肚子行婚礼对女儿家的声誉不好,姨父不想你遭受闲言碎语之苦,且春闱之期临近,京中人多口杂,姨父不想人家在背后议论咱们平儿,所以姨父想着,春闱过后,你也平安生下孩子,再给你们俩正经赐婚,按公主出嫁之仪置办嫁妆,风光出嫁,可好?” “好呀,平儿不觉得委屈,而且平儿私心里也不想孕期行婚礼,也太累了些。”以珍倒不在意婚期远近,且她孕中懒怠,也着实不想大张旗鼓。 只是怕楚闻宣要不乐意了,他一个大男人的,婚事上比她女儿家还要着急。 脾气见长 夜已深,以珍洗漱过后,抱着毯子往内室跑,傍晚时天就开始下雪了,现下外头冷得很。 床头的烛台已经熄灭,只在梳妆台上留了一盏灯,帷帐落下,只能依稀瞧见里头有一团阴影。 以珍忍不住心里偷笑,臭男人装睡,不还是留了一盏灯怕她摔倒吗? 她把自己的里衣都脱光,只留了一件水红色的肚兜,把系在脖子上的细带子松一松,胸口的布料下滑,两团滚圆雪软露出一半,中间挤出一条深深的乳沟,月份越大,她胸前很是可观,是连以珍自己看了都要脸红的程度。 轻手轻脚上床,男人背对着她侧躺,呼吸起伏轻微平缓,似乎真是睡着了。 还装得挺真的,以珍心中嘟囔。 “阿宣,好冷,抱抱我。”她贴上男人的后背,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拿胸前两团蹭蹭他。 男人无动于衷,甚至小幅度地抖了抖肩膀,把她的手抖掉。 哼!这么冷漠? 以珍还就不信了,撑起身子,趴在他肩膀,红唇凑到他耳畔,用甜腻的声音勾引他:“阿宣,我胸口好涨,好像又有奶了,你帮我吸一吸好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小手伸到他前头去,摸着他的腹肌一路往下,挑开裤头,钻了进去,握住一根尚且软着的东西,轻轻撸动。 “阿宣,我下面有点湿湿的……你要不要摸摸看?”这种淫荡的话真不是脸皮子薄的人能说的,以珍自己说完都觉得脸颊发烫,底下好像真的流了一点水出来,弄湿了腿间,痒痒的,忍不住夹着腿摩擦了两下。 手里那根东西逐渐硬挺,充血膨胀,龟头冒出了几滴精液,以珍用手指擦去,涂抹在柱身上,套弄间便有了一点滑腻的“滋滋”水声。 可装睡的男人还是不愿意理她,即使身体的肌肉已经因为情动而绷紧,还是如一堵城墙一般立着,一动不动。 本来只是为了哄他才引诱他的,结果似乎是因为孕期身体更敏感些,以珍握着坚硬的阳具,反倒有了些空虚的感觉。 可偏偏死男人一点都不领她的情! 以珍有点生气了,直接把他的身体扳过来,不想他倒是乖乖让她扳。 他身子躺平后,以珍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看着他闭合的双眼,简直火冒叁丈。 “你真的睡着了是不是?” 小妻子怒吼一声,楚闻宣心说也不能玩太过了,不然真生气了,还得他自己哄。 他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慢慢睁开眼睛,淡淡地在她身上扫了一眼,略过她胸前两团雪白时,微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然后移开视线,她自己还没察觉到,刚才动作间,有一只奶子被挤出了肚兜,殷红的奶头微微俏立,随着她的动作抖动,很骚。 “做什么?还不让人睡觉了?”他故意一脸冷漠地问她,好似是她骄蛮过了头。 “你明明就是在装睡!还凶我!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嘛?不就是晚点再行婚礼吗,又不是不嫁给你了,那怀着宝宝拜堂真的很不方便嘛,我就不能当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吗?人家孩子都给你生了,你连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人家,你算什么男人!” 她气呼呼的,越说越上头,眼眶红红,眼泪都挤出来了,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地往他胸口上砸。 以珍一边捂着脸哭,一边偷瞄他的表情,只见他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突然起身,把她从他的身上抱下去,一言不发,掀开帷帐就往外头走。 “你去哪?”以珍无措地看着他的背影,帷帐掀开时,一丝冷风透进来,让她忍不住身子发抖,哭声顿时停下,心里难受地厉害。 说什么以后都会疼她,原来都是骗人的! 以珍气得抓起他的枕头就往外扔,幸好被折返回来楚闻宣接住。 他拿着一块手帕给她擦眼泪,无奈叹气:“怎么这么容易哭?你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你自己好好想想,爷什么时候真的凶过你?” 原来是拿手帕给她擦眼泪,还语重心长得像一位长辈,弄得以珍也忽然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毕竟他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地跟她说好二月初四为婚期,结果进宫一趟就推迟了。 “阿宣…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的,可是姨父也是为我考虑,总不能不顾及长辈们的意见,而且我现在真的不方便,你看我脚都浮肿了…”她把冷冰冰的脚放在他腿上。 原本纤细的脚背确实肿了起来,胖嘟嘟的,虽然瞧着可爱,但楚闻宣知道那是她怀孕了身体不舒服才会这样。 他用手掌包住她的小脚,给她捂暖,揉摁脚背上的穴位,给她疏通。 “推迟就推迟吧,你高兴就好,本就是怕你觉得委屈才想着赶紧娶你的,既然你自己喜欢那就晚点吧。” “不委屈不委屈!相公这么疼我,我一点都不委屈!”她凑到他面前,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阿宣,过两天我想回一趟家,家里的祠堂要修缮一番,我也要去拜祭我爹娘。” 楚闻宣听她语气有点伤感,对她温柔一笑:“相公陪你回去?也是该要拜见岳父岳母了。” “不用了,你刚调任吏部,又恰逢春闱,肯定有许多事情要忙,我自己可以的,等咱们成亲之后,你再正式见我爹娘吧。” “这么乖,嗯?刚刚闹脾气的小炸毛去哪了?”楚闻宣捉住她的脚丫,搔她的脚底心。 以珍受不住痒,一边忍笑,一边躲他,东歪西倒。 肚子里的小家伙像是恼了父母打扰他睡觉,小脚丫揣了一脚娘亲的肚皮。 以珍抱着肚子轻呼一声,忙叫楚闻宣停下。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以为是不小心弄到她的肚子了,紧张得不行。 以珍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只觉得有趣,带着他的手放在肚皮上,“你摸摸,他动了。” 宝宝这次很给爹爹面子,小脚丫又揣了一下。 以珍穿着的肚兜早在刚才打闹时就歪了,露出圆滚滚的肚皮,楚闻宣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上面突起来一个小拳头大小的形状,要知道,她怀着的是只小懒猫,之前的胎动幅度都很小,要把手掌贴紧了肚皮才能感觉到,这次却能直接看见,他惊喜不已,反反复复地摸着她的肚子,直到宝宝没再动了。 说来,怀墨墨时他不在,这回也算是个新手爹了。 玉势玩弄 以珍打了个哈欠,两只脚丫塞到他双腿间取暖,蹭着蹭着却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玩心渐起,勾起足尖在那滚烫硬物上磨来磨去,两只小脚夹着棍子搓弄。 他察觉到她的意图,一把抓住她的脚踝,深邃的眸看了她一眼,呼吸变重,拉下裤头,把她的足摁在那上头。 灼热的温度烫得以珍小脚一缩,楚闻宣不让,抓住她的脚,硬挺的龟头抵着她的脚心戳弄,这可比用手搔弄要敏感更多,脚底又烫又痒,以珍禁不住,低低地向他求饶:“阿宣,不要…” “你方才说什么?奶子又涨了是不是?底下也湿了?” 以珍脸颊爆红,不想他要拿她说过的话来调戏她,她方才想要哄他高兴,才敢说那些羞人的话的。 身子越热,反应就来得更猛烈,胸前的肚兜布料一点一点洇湿了,黏在皮肤上,以珍知道自己真的又涨奶了。 自从跟了他,身子总是变得奇奇怪怪的,时常会因为他某一句露骨的话或者某一个情色的眼神就动情难耐,小穴湿痒,怀孕之后更甚,好像连喷奶水都变成了一种情动的表现。 “腿张开让相公看看,是不是真的湿了?”他还在诱哄她,以珍听得身子颤抖,哼唧一声,顺从地打开腿给他看。 淫荡的双腿之间早已不攻自破,小穴口饥渴微张,一闭一合吐露着爱液。 他轻啧了一声,手指撑开两片阴唇,一颗粉白色的阴蒂露出,他屈指弹了弹,还没怎么玩弄,她的身子就抽搐着泄出一股淫水,小穴里咕叽咕叽地叫得欢。 “宝贝今天这么敏感呢?看来得玩点不一样的了,不然怎么满足得了宝贝。” 以珍心脏怦怦跳,又害怕又隐隐期待地看了他一眼:“什,什么?” “爷送你的玉势呢?放哪了?” 心里咯噔一下,以珍支支吾吾地跟他鬼扯:“扔,扔了……” 她一心虚就会躲他的眼神,这些小动作单纯又天真,都不够他看的。 “撒谎是要受惩罚的哦,爷想想……罚你插着鸡巴在房间里走两圈怎么样?” 耳边一阵炸开的声音,嗡嗡响,以珍瑟缩着身子,呜咽一声,心知他绝对说得出做得到,那个画面,她光是想想就腿软。 “在,在床垫子下面…”她指了指右边床脚的方向,楚闻宣挑眉,眼中闪过诧异之色,过去一翻,果然在里头找出来那根玉柱。 “藏在这里做什么?相公不在的时候是不是都拿它插你的小骚穴了?” “没有……”以珍欲哭无泪,她当时就是随手一扔,后来想起来时又怕他回来要找,才藏在那的。 “小骚货……”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抬高她的屁股,握着手里的东西开始往她底下试探。 微凉的玉柱侵入敏感之处,以珍轻叫一声,陌生的触感让她不适,“阿宣,不要……” 楚闻宣握着继续往里推进,怜惜她,没有很用力,轻轻推拉着进去,殷红的一圈媚肉吸附在柱身上被带出来一点,直到插进去一半,她能稳稳地咬住才停下。 被淫水浸泡着的玉势不一会儿就开始升温,暖暖地充盈在里面,以珍没了不适的感觉,快感逐渐迭出。 “嗯呜……”她无助地哭泣,底下插着一根如他阳物一半大小的物件,还是他亲手推进去,心理上一时还觉得很羞耻。 楚闻宣抱着她跪好,亲亲她的眼皮,哄着:“不怕,嗯?爷不会弄疼宝贝的。” 他拉着她的手,握住露在外面的半截玉势,教她怎么轻轻推动。 小穴里面的敏感点他比她自己还清楚,带着她摸索到了一处微微突起的地方,玉势的顶端抵住那处连续戳弄几次。 “嗯啊……”酥麻的感觉席卷全身,以珍靠在他肩膀上,吐气如兰。 “自己握好了。”他教会了她如何取悦自己,低头开始吞吃她的奶子。 香甜的奶水早已流得到处都是,他的舌头绕着乳肉打圈,全部舔食干净,大口吞咽。 “嗯……阿宣,轻点,咬坏了,呜呜呜……” 他的牙齿轻轻咬着乳头,刺激里面分泌出更多乳汁,一只吸光了,另一只又开始喷奶,他嘬着奶尖尖拉长再放开,啵的一声弹开。 直到饱胀的两只奶子都被吸光了奶水,奶头布满晶莹的水渍,红肿不堪,他用舌头轻微挑弄一下,她都会身子颤抖,发出又似抗议又似舒服难耐的哼哼声。 小穴里已经又泄了一回,淫水被玉势堵在里头不能全部流出,只有少许的水液挂在穴口,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线,粘在床单上。 他先问了她肚子有没有不舒服,等到她趴在他肩上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才摸摸她的肚子,说了一声乖,又把玉势推入几分。 等她休息够了,楚闻宣才扶着她下床,她现在身子软得不像话,很听话,他让她摆什么姿势她就乖乖摆好给他看。 就如此刻,她背对着他跪趴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把插着一根粗大玉势的淫荡小穴给他看,而他则坐在床边欣赏她发浪的样子。 “屁股摇一下。” “嗯哼……”以珍媚叫一声,轻轻地摇晃屁股。 她就像是一只发情的小兽,跪在地上,把自己流着淫水的阴户给雄兽看,以此勾引雄兽,与她交媾。 “好乖。”他赞许她一句,想叫她小母狗,但怕会吓着他,所以只在心里叫着,没有说出口。 “好,好了吗?”以珍回头问他,可怜兮兮的眼眶和鼻尖都红透了。 虽然房间里烧了炭火,又有防风的帷帐挡住,不会冷,但他还是不想她趴久了难受,遂叫她起来。 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松开,断断续续地抽泣。 小可怜,还是太纯情了,虽然已经被他调教得学会享受情爱欢愉,但骨子里还是个矜持的姑娘。 “好了不哭了,没事的,相公喜欢宝贝这样。”他吻掉她的泪水,扶着她站起来。 “站着肏你好不好?”他让她背对着自己,扶着床边的支柱站好,捞起她的一条腿,慢慢把被小穴吸在里面的玉势拔出来。 “宝贝抬眼看看。”他示意她看向左边,以珍这才发现他们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照在梳妆台上的镜子中,她只要一转头就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小穴是如何一点一点把湿透的玉势吐出来的。 大量的淫水涌出,顺着大腿根流下,玉势上也沾连着不少。 楚闻宣手里握着沾满她水液的玉势,轻轻拍打那露出尖尖角,勾引他肆意玩弄的阴蒂,水渍声响亮。 “嗯呜呜……”以珍无助摇头,酸胀感一波一波地往小腹以下冲,等到灭顶的酥麻感控制全身,她不受控制地颤抖,抓住他的手臂,小嘴微张,无意识地叫喊着:“阿宣阿宣……好酸,呜呜呜……” “好知道了,宝贝扶稳。”他把湿哒哒的玉势扔在床上,扶着肿胀的肉棒对准小穴插了进去。 有了玉势的扩张,甬道里湿滑柔软,他进得很顺利,一下填满了她的身体。 顶到深处时,以珍再也忍不住了,淅淅沥沥的尿液从小口里喷了出来,淋在地毯上,被瞬间吸收了进去。 楚闻宣撩开她汗湿的长发,在她光洁的肩颈上落下星星点点的吻,等她慢慢平复。 喘息声逐渐平缓,他伸手扶住她的肚子,开始一下轻一下重地撞她。 她失控的身体还在随着他的撞击小股小股地喷出水流,他从镜子里看见了,轻笑了一声:“宝贝还没尿完呢,很舒服是不是?” “呜呜……不许说了!”以珍伸手挠他,指甲划过他的脖子,留下一条浅浅的红痕。 轻微的刺痛并未让他不喜,反而还觉得她像小猫一样挠人的样子很可爱,“好好好,不说了。” 他摸摸她的肚子,里面的宝宝还睡得很安稳,没有什么动静,“要是肚子有不舒服要跟相公说,嗯?” “嗯……”以珍迷迷糊糊地应他,腿软得只能靠着他的臂力支撑着承受他的爱意. 结局下:珍如天下(正文完) 楚闻宣走进空无一人的大殿,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他警觉转身,将身后之人的匕首夺走,直接摁压在地上,刀口对着那人的颈动脉,正是在锦绣阁后巷敲晕以珍的江川。 “啧…江川,怎么这么没用?都让他卸了武器了,你怎么还是打不过他?”楚闻宵慢步从屏风后走出来,手持一把折扇,随意至极。 江川不服,运气聚力,想要一个勾拳击打楚闻宣头部,却被楚闻宣快速偏头躲过。 “真没用,五年前在宁州打不过,五年后还是打不过……” “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江川咬牙切齿,仍然不服。 “好了,一对一打有什么意思?”楚闻宵话毕,门后的打手现身,一个个手里拿着粗长的铁棍。 阴损得很,铁棍这种东西打人,不容易见血,多是内伤,可一但伤了五脏六腑,或是击中头部,人就活不长了。 楚闻宣嗤笑一声,将手里拿把小小的匕首丢在地上。 从北蒙回来后休养生息两个月,也是许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十几个男人跃跃欲试,初时还是一个一个上的,楚闻宣连续退避,迟迟不肯主动出击,偶尔一拳一脚的,也并未动真功夫。 打手们被挑衅地不耐烦了,一轰而上,江川甚至把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一刀刀刺向要害。 以一敌十,楚闻宣虽未落下风,可就算再厉害,终究只是血肉之躯,挨了几棍,身体各处不同程度受伤。 左手手臂似乎伤得最重,每一次挥动抵挡时都能听见骨头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应该是被打断了。 楚闻宵就坐在大殿之上,喝着茶,悠闲自得地看着底下肉搏,忽而感觉凉意阵阵。 原来是天色渐黑,起了小风。 他渐觉不妥,楚闻宣虽已负伤,可看他躲避时反应敏捷,分明是还有余力可以回击的。 楚闻宵低喝一声,打手们停下动作。 楚闻宣动了动左臂,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心中在估算着时间。 “二哥想要什么?”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仪容,平复了气息。 “话说得太直白就是没意思…”楚闻宵盯着楚闻宣,眼里是偏执的暗芒,“不是说你爱惨了那丫头吗?行啊,拿楚家的江山来换!拿天下来换!” 气氛有半秒的凝滞,这时天际划过一道火花,传来轻微的响声。 旁人察觉不出,楚闻宣却已敏锐地听到。 那是他与叶以珘的暗号,表示已经找到了以珍。 他决不会拿以珍的性命做交换,与楚闻宵周旋,不过是在争取时间。 所以方才无论打得多凶他都没有还手,只有他做出无力回击的样子,敌人才会被麻痹,只有先稳住了楚闻宵,才能保证以珍的安全。 楚闻宣擦掉溅在脸上的血迹,眉目沉沉:“二哥找错人了,楚家的江山在父皇手里,父皇身强体健,弟弟想,暂时还无人能够动摇天下。” 楚闻宵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怎么?你觉得我不配是吗?可你一个大食野种更不配!”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异常激动,似有走火入魔之症。 再不想与疯子纠缠,楚闻宣疾步向外跑。 楚闻宵浑然初醒,大喝:“杀了他!” 无数的打手围攻上来,而这一次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锋利的武器。 …… 行宫后山,叶以珘抱着晕厥的妹妹上了马车,拔开装着薄荷脑油的小瓶子,对准以珍鼻下。 以珍受到清凉油的刺激,苏醒过来。 “哥哥……” “珍珍别怕,哥哥在!”叶以珘用力地拥抱住妹妹,他已经将妹妹弄丢过一次了,悔不当初,如果方才救不出妹妹,这一次他恐怕想要杀了自己。 以珍慢慢恢复清醒,后怕地抓紧哥哥的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阿宣呢?他不是也来了吗?” “别怕,他收到我的信号,应该很快就出来了。”叶以珘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妹妹披上。 以珍猛地抓住哥哥的手臂,“不对!哥哥!小鱼还在里面!小鱼姑娘还在里面!你快去救救小鱼!” 叶以珘的手臂停在半空,他愣了半秒才看向以珍,漆黑的瞳孔里映着幽微的光。 “小鱼?” “对,赵小鱼,她是被我连累,才被抓到这里来的,哥哥你要救救她!”以珍情急之下,并未注意到哥哥的情绪不对,紧张地抓住哥哥手臂。 叶以珘握住以珍的手,掌心微微用力捏了捏,道:“好,哥哥马上去,你不要急,待在这里等阿宣,别乱走动。” 说完,迅速跳下马车环顾四周,此处是行宫后山的一个小树林,夜幕降临后一片漆黑,隐藏在此,暂时还是十分安全的。 确认妹妹安危之后,叶以珘对守在车外的几十个护卫吩咐一定要死守住妹妹,随后再次冲向行宫。 等他在大殿里找到楚闻宣时,他已经在那撂倒了许多人,浑身血性,杀红了眼,正提着江川的衣领,一拳一拳地冲向江川的脸颊。 飞溅的血滴,也不知道是他手背受伤的血,还是从江川嘴里喷出来的血。 而楚闻宵早就被剩余的人拥护着逃走了。 一个被打趴在地上的男人挣扎起来,捡起地上的刀,准备向楚闻宣的后背刺去。 叶以珘冲过去一脚将那人踢飞,听见楚闻宣沙哑的声音,一拳一句,“就是你碰了她是吗?” 阴冷偏执的语气,如同嗜血的地府冥主。 叶以珘将他拽过来,江州滑落在地,如同一滩烂泥,已经断了气。 “阿宣清醒一点!以珍没事,已经救出来了,她还在后山等你!”叶以珘抓着他的肩膀狠狠摇晃。 放在心尖上的名字如镇定剂,迅速降低血液里沸腾的温度。 “你快出去,以珍就在后山,我还要去救个人!”叶以珘见他清醒了,赶紧领着几个部下继续往宫殿里冲。 以珍焦急地坐在马车里等待,身子发凉得厉害,她不断地搓手呼气来保持体温。 肚子隐隐有些坠坠地疼,起初还以为是肚子里的宝宝受到惊动,感到不安,所以她不断地抚摸肚子,安抚孩子。 “宝宝别怕,爹爹马上就来了……” 可是疼痛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更加强烈。 她想推开车窗透口气,身子一动,夜风灌进来,却感到下半身冰冰凉凉的,她伸手一摸,大片的布料已经湿透了。 好,好像是羊水破了…… 这种熟悉又强烈的痛感撕扯着她的身体,以珍害怕地痛呼了一声。 车外的护卫听见动静,隔着帘子问怎么了 “我,我好像要生了…”以珍说话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护卫们顿时手足无措,都是五大叁粗的爷们,大部分甚至还没有娶妻,哪里应对过女人生孩子这种棘手的事,个个慌了神,不能贸然掀开帘子进马车查看,又不敢直接驾马车离开。 楚闻宣与叶以珘一个都还没回来,生死未卜,他们只能等在原地。 “夫人您撑住啊!” “啊——”以珍疼得满头大汗,可她必须命令自己冷静下来。 她明显是要早产了,而且这里条件简陋,如果她不先稳住自己,肚子的孩子就很危险。 艰难地挪动着腿躺倒在马车的地板上,以珍抓着衣服胡乱往嘴里塞。 宝贝你要乖乖听话,娘亲一定会把你平安地带到这个世上的…… 她一下一下地调整呼吸,手心拽着裙子,双腿颤抖地蹬着车壁,缓缓将力气凝聚到下身。 但下体的疼痛已经快让她承受不住,浑身发抖,冷汗浸湿了衣衫。 “呜呜呜……”以珍无助地哭泣,她记得当年生墨墨的时候,沉婆婆叫她怎么用力,怎么呼吸,可尽管她都照做了,还是疼得要死。 阿宣,你怎么还不来,我好怕…… 当楚闻宣瘸着半条手臂冲进马车里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以珍满头汗水,小脸憋得通红的样子。 “以珍……”叁十岁的男人,见惯生杀,手里沾染过鲜血,当他看见她虚弱地倒在地上,嘴里塞着东西,满脸糊着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时,他仓皇失措,跪在她身旁,甚至不敢用手触碰她的身体,生怕他一碰,她就会受伤。 汗水模糊的视线中,以珍看见他无措的的样子,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她不知道他受伤了,抓住的正是他那条被打折了的左手臂。 骨头扎进血肉里的疼痛令楚闻宣陡然醒神,他摘掉她塞在嘴里的东西,“是不是要生了?宝贝别怕……” 他扭头想叫外面的人把马车骑走,可以珍抓住他,破碎的声音喊着他:“别,阿宣,我,我不行了,啊……我忍不了了,你帮帮我……” “好,好,别怕,我在,我在…” 他握紧她的手,猛然想起来之前背着她,偷偷看的介绍妇人生产的书。 书里的内容不断涌进大脑,他迅速抱着她的身子,让她把脑袋枕在自己腿上,双手扶稳她的腿。 “别怕宝贝,深呼吸,慢慢用力,深呼吸……”他头上缀满了汗珠,一遍一遍地学着书上的话教她怎么放松身子,怎么发力。 车外传来女人的声音:“怎么样了,以珍还好吗?要不要我帮忙?” 赵小鱼得救后,同叶以珘一起过来的,知道以珍正在车里生孩子,立刻甩开叶以珘的手臂,冲到车门前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小鱼进来…” 以珍虚弱地喊了一声,赵小鱼听见了立马上车。 当看到车内的情形,赵小鱼也是慌乱的,但她迅速地调整好自己。 “别怕别怕,以珍你知道的,我有一个女儿,我有经验的……”赵小鱼说话也已经磕巴,断断续续的,不知道是在安慰以珍,还是在鼓励自己。 “嗯……我知道,拜托你了小鱼。”以珍咬着牙,勉强挤出一个微笑。 “别逞强了傻瓜,快保存体力。”赵小鱼都忍不住心疼,这个傻女人,自己都疼成这样了,还在安慰别人。 “你抓紧她的身体,我看看……”赵小鱼让楚闻宣控制住以珍的上半身,自己则掀开以珍的裙子。 “以珍,你听我说,慢慢用力……我已经可以看见孩子的头了……” “啊——阿宣!阿宣……” 以珍痛得几乎觉得整个身体都裂开了,不是自己的,一遍一遍地叫着楚闻宣的名字。 “我在,我在。”楚闻宣一声一声地回应着她,把自己的手塞进她嘴里,让她咬。 牙齿磨破血肉的那点痛他受着,他亲眼看着她血肉模糊的下身,看着一个黑漆漆的东西撑开她的身体,她疼得浑身抽搐,他是那么想要替她承受这一切。 终于。 “哇哇哇——” 新生儿的哭声从车厢内传出来,站在车外的几十个护卫都随之松了一口气,好像浑身泄力了一般。 “快,有没有剪刀,把脐带简短!”赵小鱼手里抱着一个血肉团子,冲楚闻宣喊。 楚闻宣立刻掏出匕首,眼睛猩红,手起刀落,快速割断脐带。 “是个小男孩!”赵小鱼欣喜地抱着孩子,用自己的衣裙擦着孩子的身体,车厢内没有多余的衣物,她冲车外喊了一声,护卫们赶紧一个个要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欸走开!你这脏,夫人用我的,我衣裳干净…” “我的也不脏,夫人用我的…” 几个年轻的大男孩争相把自己的衣服递进车厢,赵小鱼接过,把孩子包裹好,交给孩子爹。 孩子爹热泪盈眶,手忙脚乱地抱着那个小肉团,真的好小,好像只有一口小锅一样小… 楚闻宣立刻把孩子抱到以珍面前给她看,小肉团刚刚从娘亲肚子里出来短暂地大哭了几声之后就歇了,现在皱巴着小脸睡得正香。 以珍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孩子的脸颊。 “原来你是个男孩子呀。”她疼得眼泪都流尽了,可当看到小家伙时却觉得浑身都松懈了。 “男孩子很好,宝贝对不起,害你那么疼…”楚闻宣的眼泪顺着脸颊滴在了儿子脸上,他抓住以珍的手,放在唇边不断亲吻。 以珍想伸手给他擦眼泪,牵动了身体,却觉得又有一阵强烈的疼痛袭来。 “唔……好疼。” “怎么了?怎么了?”孩子爹慌乱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赵小鱼往底下一看,惊讶大喊:“天啊以珍,好像还有一个……” 以珍也已经强烈地感觉到了,还有一个宝宝在她的肚子里,急切地想要来这个世界闯荡。 “啊——”她痛呼一声,楚闻宣赶紧把手里的孩子搁在一边,抱住妻子的身体。 刚放松下来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车外,叶以珘听到里面的情况,已经朝着天边的方向跪下。 无数遍的在心里祈祷,爹娘,请求你们一定要保佑妹妹,一定要保佑妹妹…… 直到黑夜的一角被霞光划破,东方泛起鱼肚白。 车内再次传来孩子的哭声,而这一次的声音明显要更加响亮,仿佛要冲破云霄。 “是个小女孩,以珍你好棒!”赵小鱼也忍不住哭了,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心生触动? 两个刚出世的宝宝被包裹着放在一起,哥哥还在沉睡,而妹妹的小肉手不断地在空中挥舞着,哭声久久不停,洪亮有力。 以珍想把手伸过去摸摸孩子,可是她已经累得没有力气了,楚闻宣便握着她去触碰孩子挥动的小手。 小宝宝像是感应到了娘亲的气息,一把攥住以珍的手指,袖珍的小手掌却是那么有力。 “小家伙好像比哥哥活泼呢…”以珍笑着说。 “是呢,以珍,咱们儿女双全了,谢谢你,你给了我儿女双全……” 他说话的声音颤抖,热泪滴在了妻子与女儿相握的手上。 滚烫的温度,每一滴都是他对她诉说不完的情感。 (正文完) 春风楼 入夜,宁州城内华灯初上,因本朝不设宵禁,宁州又向来是江南一带最为富饶之城,所以即使现下已至黄昏戌时,大街上仍是一片车水马龙。 有七八个孩童围着做糖人的摊贩,给了好不容易攒到的几个铜板,叽叽喳喳,央着做糖人的老师傅画个飞龙;有富家小姐叁两结伴,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各色衫裙,带着一众丫鬟小厮,上街看灯买胭脂……正可谓是万家灯火闹春桥,十里光相照,舞凤翔鸾势绝妙。 宁州河畔,烟花巷内,六十六号春风楼是这一带有名的青楼销魂窝。听闻这春风楼的老鸨丽妈妈好手段,调教得一众角妓花娘个个杏脸桃腮,腰细身软,而琴棋书画,轻歌曼舞更是各有各的精妙。 此刻正是春风楼一日之内客流最盛之时,大厅之内彩灯高悬,香衣云鬓,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二楼转角那间一眼瞧着就觉得富丽非常的房间正是丽妈妈的卧房。 只见一个婆子身着灰棕色麻衣,头上挽着单螺髻,只别了一支成色一般的素银簪子,瞧着便知不是这春风楼里的姑娘,只是个粗使婆子。 她步履略带匆忙,径直上了二楼,正往丽妈妈的卧房走去。 那婆子扣了扣丽妈妈的房门,只听从房里传来一声妩媚女声应答着:“何事啊?”,那声音略有不耐,显然是对房外之人的打扰厌烦。 婆子额上冒出些许细汗,心里是极害怕丽妈妈的,可一想到后院那个怎么打骂都不屈从的死丫头片子,想着自己没法儿向丽妈妈交差就更是腿软,只得压低声音冲房里说:“丽妈妈,后院那个丫头实在是倔得很啊!不管是老奴好言相劝还是打骂都不肯服软,老奴实在是没法子了才来叨扰丽妈妈,还请丽妈妈赎罪!” 话闭,房内有片刻的安静,之后便传来一声啐骂:“没用的东西!”接着便听见细微的整理衣裙钗环的声音。 片刻,房门自里打开,老婆子赶紧伏低身子退到一侧,不敢冲撞到开门出来的女人。 女人身着用艳红色的云锦裁制的抹胸衫裙,外披一件同色系的薄袄,绣着大朵大朵盛开着的芍药花,脚踩一双翘头履,竟也是云锦所制,尖翘的鞋尖儿镶着两颗粉色明珠,鞋身四周皆用翠绿的玉石嵌配,红珠绿玉,当真是富贵艳丽到了极致。 她抬手扶了扶堕马髻上蝶戏双花样式的鎏金步摇,发出了金玉碰撞的清脆叮咚声,随后,把手轻轻一甩,抬在半空中,俨然是要奴仆相扶,亦步随侍的意思。 身后的婆子一瞧,赶忙上前扶住女人的手臂,腰背伏得更低,讨好地开口道:“丽妈妈请。” 去往后院必先经过一楼前厅,铺着朱红色攒金丝线地毯的台阶上,一个男子挡住了丽妈妈的去路。 男子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攥着一条不知是从哪个姑娘身上扯来的桃红罗纱披帛,脸上一片暗红,喘着粗气,领口大开,颈脖间有几枚女子红唇模样的印记,想来已是胡闹过好一阵的了。 “丽妈妈这是去哪啊?”男子流里流气地开口。 “哎呀张爷!这不是有个新来的小丫头片子不听话,我正忙着要去说教说教呢!”丽妈妈帕子一搭,对面前的男子陪着笑。 这位可是宁州城城尹张大人的独子张刻,风流成性,爱流连于烟花柳巷之地,更是春风楼的常客,且不说这人有着大把大把的银子往春风楼里砸,就是这城尹独子的身份就让丽妈妈得罪不起,只能陪着哄着。 “哦?不听话的丫头?这春风楼里还有你丽妈妈教不听话的丫头?那爷可是好奇的很啊,不如丽妈妈把人送来,让爷帮你治治这丫头!”张刻淫笑道。 倔美人 丽妈妈心里啐骂一嘴。 谁不知道这位张爷人傻钱,却爱在床上折磨人,什么皮鞭滴蜡,哪样能折磨人用哪样,从不怜惜,他又偏爱那种有些脾气不轻易服软的小丫头,有一次丽妈妈送了一个未开苞的小丫头过去,被这人折腾得身上没一块好肉,差点死在了床上,真是连丽妈妈这样看惯了狠辣手段的人都不忍心,往后也只管叫些经验老道的姑娘去伺候。 她春风楼的姑娘是娼.妓不错,正经人家瞧不起她们这些风月女子,可纵使只能靠卖身过活,那也是些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啊,也不能就这样被生生的糟蹋死啊! 丽妈妈心里鄙夷,面上却还是巧笑着讨好,“哪能劳烦张爷您亲自调教呢!不过是个做粗活的小丫头罢了!能伺候张爷的那必得是我春风楼最乖巧的丫头不是……莫不是爷觉得我这春风楼的姑娘都不合您意了?” 笑话!丽妈妈怎敢再送未开苞的小姑娘到他床上,一回就把人弄死了丽妈妈可心疼,再说,后院那个欠收拾的虽确实难调教,却当真是个绝色倾城的,若调教好了,可当她春风楼头牌!丽妈妈哪里舍得! “花月!还不过来伺候张爷,爷都吃醉了酒了还不知道扶爷到厢房歇息!”丽妈妈冲人群里叫唤一声,唤来一个着桃粉色纱裙的娇媚姑娘。 “哎呀,张爷赎罪,丽妈妈赎罪,是花月不懂事了,这就伺候张爷歇着去!”花月也算是春风楼里伺候得张刻多的姑娘了,自有一套对付张刻的法子,只见她在张刻耳边悄悄地不知说了些什么,就见那张刻的眸子里一下露出凶光,活像要生吞活剥了花月似的。 花月忙搂着张刻上楼,丽妈妈才得以脱身往后院去。 走出灯火绚丽的花楼,穿过一面湖与长廊,丽妈妈这才来到后院。 后院有有一处小楼是关押不听话的丫头的地方。 那处小楼隐在一颗高大的榕树之后,婆子一边扶着丽妈妈的手,一边提着丽妈妈的裙摆,以免地上的脏污惹丽妈妈不高兴。 丽妈妈以帕子掩鼻,朝小楼里走,只见楼内昏暗逼仄,一间间的小房间由石墙阻隔,每一个小房间只有一扇高高的小窗,透过些微的光亮照进这里。 寻常女子若被困在此处,是无法触及这扇小窗的,只能日日遥望,祈望着窗外的自由。 这是一种折磨人的方式,这不比那些能伤人的利器,而是利用人渴望自由的心理,开一扇能通往外界却可望而不可及的小窗,一日日击败人的心墙,消磨人的意志。 穿过几间小房,来到一处略开阔的地方,只见一个纤弱的身影蜷缩着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青丝散乱覆盖在脸上,让人看不见容貌,身上被扒了衣服,只剩一条亵裤和一件月牙白色的肚兜,中间绣着几枝红梅,只看这丝滑的布料与精美的绣工就知道这女子也绝非寻常人家的女孩,只是不知为何会沦落青楼。 丽妈妈看着女孩裸露在外的肌肤,皱了皱眉。 瞧这一身白皙细嫩的好皮子,那是多少昂贵补品都养不出来的,她也算得天独厚了,还有那纤细修长的颈项,胸前鼓胀胀的乳儿,虽有肚兜包裹着,可从侧面仍能看见圆润饱满的弧度,更别说那细柳条儿似的腰肢,那凹陷下去的娇美弧度任哪个男人看了不蠢蠢欲动? 真真是一个绝妙的美人! 纵是见惯了美人的丽妈妈也不得不这样赞叹。 只可惜了,这是个倔美人。 ———————— 感谢收藏了书本的八位小天使!感谢所有点击浏览过书本的小天使! 疯狂比心!!! 女孩白嫩的身上布满了红痕,越发的惹人怜爱 站在一旁的一个婆子手里抓着软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女孩的身上。 “啊!”女孩不防,匍匐在地上惨叫一声,声音是那样的清丽柔美又楚楚可怜,犹如燕语莺啼。 这其中也有春风楼惯常调教不听话的姑娘的法子在,无论怎么打骂,怎么哭喊,过后都会被灌下一壶蜂蜜柚子水护着嗓子,不至于伤着。 可知这甜美的嗓子有时也是取悦男人的利器,男人们都爱女人在床上时拧着嗓子媚声呻吟。 女孩挨了打,身子更是抖得厉害,却仍旧趴在地上,遮着脸不肯求饶。 那婆子见状更是狠厉地抽打女孩,一鞭一鞭都用尽全力,嘴里还叫骂着:“下贱坯子!还敢不听话!我抽死你!抽死你!” 女孩艰难地躲避着软鞭的抽打,以手臂抵挡,可纤弱的手臂怎么抵挡得住呢?鞭子仍旧能够落在身上的任何一处。 那婆子不心软,仍猛力地抽打,因为这已经是第叁日了,女孩沦落至此叁日,也被鞭打了叁日,即使日日鞭打折磨她都不肯乖乖听话,都不用说是学伺候男人的技巧了,她甚至碰都不让人碰,一近她的身子就尖叫着挠人,只有抽得她浑身软弱无力不能动,连叫都叫不出声时,婆子们才能扒她的衣服,灌她水喝。 抽打了几十下,那婆子也打累了,才停下。 丽妈妈瞧过去,那女孩白嫩的身上布满了红痕,越发的惹人怜爱,可虽然瞧着厉害,但却没有破皮出血,这也是春风楼管用的手段,抽打的皮鞭以薄棉包裹,抽在身上依旧疼痛却不会划破皮肤,只会出现红痕,却也很快就会消下去,那一身的好皮子可是要留着伺候客人的,抽破了多可惜。 而原本还惨叫的女孩在鞭打中渐渐低了声音,最后连呼吸都轻得仿佛没有,被打得多了,她慢慢地知道了怎么忍耐,若实在忍不住,她就会咬死自己的嘴唇,就算咬破了,满嘴血腥,也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痛呼或是求饶。 丽妈妈心里也不禁有些佩服了,倔丫头她也见了不少,却真没见过这么倔的。 “丽妈妈您瞧,这丫头就是这样,怎么打都不肯服软。”一旁的婆子说道。 “一群饭桶!还得我亲自调教,还不把人扶起来。”丽妈妈不耐。 两个婆子赶忙把女孩拉扯起来,掰过她的小脸,正对着丽妈妈。 丽妈妈在女孩面前蹲下身,身后立马有婆子搬来一把椅子扶丽妈妈坐下,她伸出手,手背上画着桃粉色的芍药花,指盖上染着同色的丹蔻,手指拨开女孩散落在脸上的碎发,一张清丽绝美的面容露了出来。 一弯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的细眉,一双清透水灵的眼睛,小巧挺翘的鼻尖,樱桃唇上嵌着几颗血珠,那是她自己咬伤的。 “啧,可怜见的,怎么脏成这样?”丽妈妈一手挑着女孩尖尖的下巴,一手用帕子掩鼻,直视着女孩的眼睛摇了摇头,眼中含着厌恶和鄙夷,仿佛真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 女孩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悲伤。 没有沦落青楼之前,她也是高门之中娇生惯养的小姐啊,每日锦衣玉食地供养着,何时受着这样的虐打和轻慢?如今这样,可不是真脏得如地底泥一般了? “小丫头,妈妈我瞧着就知道你原先也必定不是什么穷苦人家的孩子,这一身的傲气……说不准还是个富家小姐吧!可你要知道,进了我这春风楼就再没有什么小姐丫鬟的,全都是娼.妓!是用身子伺候男人换钱的!”丽妈妈盯着女孩的眼睛慢慢地说话。 “你如此不肯听话自然是要调教的,不然惹恼了我的客人们可怎么好?不过你放心,妈妈我可不舍得打残了你这一身细皮嫩肉,但我这也自有许多许多不见流血却也能疼得你抓心挠肺的法子。”丽妈妈继续道。 女孩听了却仍是满脸倔强,一句话也不说,丝毫没有因为这些话语而害怕。 “呵呵!来人,钳住她的身子和手,给我拿银针来!”丽妈妈冷笑一声。 长着这副勾人的模样 女孩被两个婆子死死地压制住身子,另有一婆子拉拽出她的一条手臂,掰开她的手掌,露出葱白似的鲜嫩玉指。 丽妈妈拈着一根细长的银针抵在女孩的指尖上,那泛着冷冽银光的针尖晃过女孩的眼眸,女孩咬紧了牙关,似乎已经感觉到了银针扎进手指的疼痛。 没有等很久,那银针果然扎了进来,刺破皮肤的那一刻,尖锐的疼痛几乎让女孩咬碎牙齿,她剧烈地挣扎着,可却被两个婆子死死压住,银针不断刺入,最后只剩四分之一的针尾留在外头时,女孩终于忍不住痛呼出声:“啊,不要……” “呵呵。”丽妈妈又笑了,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就在女孩终于能喘上一口气时,丽妈妈竟然又拿出了另一跟银针,对着另一根手指扎了进去。 那银针很细长,扎进人的皮肤只会在开始时渗出一滴血珠,即使拔出之后也只会流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伤口,这也是春风楼折磨人的手段。 “不要!好痛……不要……”女孩忍耐不住大哭大喊了起来,可却仍然没有说出求饶的话。 丽妈妈对此自然很不满意,又一根银针扎进了手指,十指连心,饶是再倔强,再能抗的人也会受不住的。 终于,在扎到第四根手指时,女孩哭喊着:“不要……求你,不要……求求你……”丽妈妈也终于暂时放下了手里的银针。 “你这丫头真是倔啊!可我告诉你!这春风楼就没有我丽妈妈调教不好的丫头!现在肯好好地与我说话了吗?”丽妈妈讥讽着,轻声地问道。 女孩垂下了眼睛,疲惫地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承受不住了,太疼了。 “今年几岁了?”丽妈妈问。 “十五……”女孩颤抖着回答。 “叫什么名字?”丽妈妈又问。 “……”女孩却再次沉默了,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姓名,她觉得仿佛只要这些人不知道她的名字,那个尊贵的小姐就从来没有沦落到这肮脏的青楼一样。 丽妈妈恼了,捉住女孩的手指猛地又扎进了一根银针,女孩又是一声惨叫。 “叶……叶以珍。”女孩破碎的声音回答着。 叶以珍?听着倒确实是正经人家女孩子的姓名。 “妈妈我脾气不好,不会浪费时间哄你说话,你不乖乖的,就只有受疼了。不过你这名字我也就听听罢了,即入了春风楼就得忘掉以前的一切,我这儿的姑娘们都随妈妈我名中的月字……妈妈我给你取个新名儿,就叫……清月吧!”丽妈妈思索了一会,瞧着女孩的清润眸子遂起了这名儿。 “听不清楚吗?不知道回答?”丽妈妈厉声道。 “清……清月听到了。”以珍含着泪回答。 “嗯……还是可以调教的嘛!不妨告诉你,若不是你长着这副勾人的模样实在难得,妈妈我早就随意找个客人买了你的处子身了,容得你在这放肆多日?你也不要以为你宁死不从我就奈何不了你,我这有一味药,叫欢情散,女子若是吃了就会浑身灼热,花穴瘙痒难耐,就算你是什么贞洁烈女也只会变得如同荡妇一般,摇着臀儿求着男人来上你!”丽妈妈一字一句地威胁着。 以珍听着这些污秽不堪的话语,流着泪摇头,她抑制不住自己顺着那些话去想象,就浑身发冷,如同坠入万年冰窖,若是自己真的变成了那样的女子,她真恨不得一头撞死过去以保清白。 丽妈妈却是不满,“摇头?不想吃欢情散?若你能乖乖听话,我有怎会轻易给你下药,你这样的美人,若要卖初夜,那妈妈我必定要大设一场竞标,价高者得啊,这才不辜负了你这样娇美的身子不是?”丽妈妈说着又开始想象着这些场景,想着将来会有源源不断的银子砸进春风楼就高兴,可画风一转又狠厉起来,“但你若是不听话,就不要怪妈妈我心狠给你下重重的药,你可知我这有一位张爷,最爱你这等未开苞的小姑娘,可他也是最会折磨人的,床事上从不手软,上回有个小姑娘可是被折腾得丢了半条命,那好好的花穴被操干得血流不止!” 以珍绝望地摇了摇头,急急地说着:“不要,不要!我听话,我会听话的!”丽妈妈的那些话光听着就能让她恐惧到腿直打颤。 丽妈妈终于有些满意了,“听话就好,你也不用害怕,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去接客的,可得好好调教一番,定要让你成为我这儿才色双绝,一等一的花魁娘子!瞧你的样子,想必琴棋书画这些也是懂得一些的了?” 以珍屈辱地点了点头。琴棋书画她自然懂得,一手瑶琴更是弹得一绝,从前就很是得人夸赞,可她精通才艺却不是用作她卖身的本钱,在青楼讨好男人的! 丽妈妈见此更满意了,“这便很好,今儿我也累了,你……”丽妈妈的吩咐尚未交代完毕,突然就被一个急匆匆跑进来的婆子打断。 那婆子喘着粗气,一点不敢耽误,道:“丽妈妈!外头来了好些人,来势汹汹的样子,一进来就要找管事儿的,只怕要惹事儿啊!还请丽妈妈快出去瞧瞧吧!” 丽妈妈一听就头痛扶额,这一天天的叫什么事儿啊!才收拾了有一个,眼下又来一个! “你们几个把人收拾好,仔细看着,别叫跑了!”丽妈妈吩咐一声,赶忙与那个婆子去了前院花楼。 ——————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哪有人一上青楼就喊着要找干净清白的姑娘的 前院花楼内一片混乱,七八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围成一个小圈,圈内站着两个男子,一个同样着黑衣的男子正狠厉地盯着周围四处寻找着什么,他手上正搀扶着另一个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可那男子却微微倚靠在他身上,面覆黑纱,只见他剑眉紧蹙,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周围有不服气的客人想要上前都被四周那些黑衣男子手中锋利的银剑给逼退。 丽妈妈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哎呀几位爷!这是怎么了?”丽妈妈欲上前,一个黑衣人银剑出鞘,拦住她的去路。 “哎呀哎呀!这位爷莫生气!奴家正是这春风楼的管事儿的。”丽妈妈忙表明身份,那黑衣人才收回银剑。 丽妈妈又往前走去,来到那两个男子面前。 只见那个被搀扶着的男子不同于其他的穿统一黑衣制服的男子,虽然也只着暗色袍衫,乍看低调,可是面料却是如今最精贵的布料,上衣中央,暗色中用银线绣着隐约的团龙密纹的图样,若是随意一瞥自是瞧不出来,可灯火之下,若认真细看就能看见那银龙的眼睛正熠熠生辉地闪着光芒,似乎正暗示着这衣裳的主人那无上尊贵的身份。 丽妈妈自然瞧见了里头的玄妙。我的天爷啊!团龙密纹!这只怕是京都来的皇室宗亲的公子吧!或许是当今天子膝下的哪位皇子也未可知啊!丽妈妈暗自抹汗,她这小小的春风楼竟迎来了这样的贵客! “你就是这的管事儿的?”那位扶着人的男子开口。 “正是呢!奴家方丽月,大家都叫奴家一声丽妈妈……”丽妈妈话还没说完就被那男子打断。 “废话少说!我们主子爷要你们这最干净清白的姑娘来伺候!”那男子冷声发话。 “啊……这……”丽妈妈汗颜,哪有人一上青楼就喊着要找干净清白的姑娘的! 瞧着那位被搀扶着的爷,即使被黑纱遮住了半张脸也依旧看得出是个丰神俊逸的男子,只是他此刻双眸紧闭,额间都是细密的汗珠,脸上更是透着不正常的潮红。丽妈妈一瞧便知该是中了那些会使人迷情的药物了,只是不知谁人敢给这位爷下药。 “怎么?你这没有?”那男子皱眉,语气中很是不耐烦,他家主子爷身中药物已久,全凭着过人的耐力才忍受至今,再不解药,怕是要伤了主子爷的身子了。 “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小雏儿怕是伺候不好这位爷啊,我这春风楼里个个姑娘都是一等一的绝色,要不爷您再看看有没有中意的?”丽妈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方才在后院调教过的小丫头,可此刻仍是不舍得就这样推出去,那可是个难得的美人啊! 男子皱眉,很是不悦,从胸前的衣襟下掏出一迭厚厚的银票,甩在丽妈妈的身侧,问:“这些够不够!” 笑话!他们主子爷何等金尊玉贵,怎么能轮到那些妓子,就算是逛青楼,也该是最干净清白,未开过苞的姑娘来伺候……啊呸!什么逛青楼!那是他们主子爷被歹人谋害!中了药!不得已!才来青楼的! 丽妈妈看见这一大迭的银票顿时开了眼,忙哄着说:“有的!有的!还请几位爷到楼上雅间稍候,奴家马上就叫姑娘来伺候着!织月!还不快来引几位爷上楼!” “欸!来了!”人群中上前来一位姑娘。 “必定得是最干净清白的姑娘,你懂我的意思的!若是有弄虚作假……”男子说着,使了个眼色给身旁的护卫,护卫马上拔剑,又一次银剑寒光出鞘。 “诶诶!奴家懂得!断不敢诓骗几位爷!”若说丽妈妈此前还有什么小心思,此刻也全都消失干净了。 卑躬屈膝地恭送十几位爷上了楼,丽妈妈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对身边跟着的婆子低声吩咐: “快!赶紧的!把后院那个丫头收拾出来送去伺候那位爷。” “可妈妈您不是……”婆子自然知道丽妈妈说是哪个丫头,可不正是鞭打了整整叁日才服软的那个倔丫头嘛!可丽妈妈不是还说要留着好好调教?怎得这下又急着要送上去? “少废话!还不快去!”丽妈妈急急打断婆子说话,她是舍不得那个丫头,春风楼里也确实还有几个未开苞的姑娘,可那几个又怎能比得上那个丫头的倾世容貌,再说了那几个丫头都早学了在床上如何伺候男人的功夫了,那位爷又点名了要最清白干净的姑娘,丽妈妈一来不想要那位爷觉着这些个姑娘不够干净,二来又想以那绝色丫头来讨好这位贵人,若那丫头真能得了贵人喜欢,那这泼天的富贵还不指日可待? 可得好生伺候着里面的这位爷 以珍终于离开了那幢阴暗的小楼,被带到一处精美的厢房,几个婆子正伺候着她脱衣洗澡,她不敢不从。 玫瑰花瓣水中又兑了玫瑰花乳液精华,散发着浓郁醉人的玫瑰花香,洗净女孩的身子,那白皙肌肤更显得嫩滑,仿佛吹弹可破。 洗过身子,又被几个婆子摆弄着穿衣服,水红色绣牡丹花样的肚兜穿在身上,她只觉得艳俗,又披上那轻烟似的罗纱衫裙,呆呆地望着镜中正被一点一点刻上属于青楼女子印记的自己,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再次被碾得粉碎。 正要挽发髻,房间门被打开,丽妈妈走进来,急声问:“收拾好了没有?贵人正等着呢!” 以珍一听,僵硬着扭头看向丽妈妈,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什么贵人等着她?不是说不会让她马上接客吗? 丽妈妈瞧着却不以为然,但到底好声劝解了:“丫头,妈妈原先确实想再留你些时候的,可如今有位贵人点名了要最清白干净的姑娘,妈妈我也是没有法子了,不过你也不用太过害怕,那贵人瞧着也是个矜贵的,不像是会折磨人的,且出手大方,能伺候这样的人也是你的福气,若一朝得了贵人垂怜,可莫要忘了妈妈我哦!” 以珍听着,不可抑制地发抖。 不要!她不要这样轻易地被玷污了! 脑袋里叫嚣着,本能先于思考,往门口冲去。 “抓住她!”丽妈妈大喊。 娇小的她怎么可能是几个婆子的对手,还未踏出房门一步,就被拽了回来。 丽妈妈冷眼看着她挣扎,厉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拿欢情散来给她灌下!” “不要!”以珍大喊,死命地挣扎。 那一杯无色的欢情散药水端来,一个婆子掐着以珍的两颊,迫使她张开嘴,瞬间,那药水就被灌了下去。 “唔唔……咳咳……”冰凉的药水呛着以珍的喉咙,那药似乎有一股怪异的甜味。 倒在地上急促地咳嗽着,可她不知,大幅度的动作只会让药物更加极速地渗透到血液中,更快的散发出药性。 片刻,便觉得浑身滚烫,四肢虚软无力,从身体深处透出一股让她觉得陌生难耐的感觉,情不自禁地抓着衣领,细细地喘着气。 丽妈妈瞧着她脸上晕出的酡红便知药物发作了,赶忙让人搀扶着叶以珍出去。 叁楼。 掀开走廊尽头的珠玉帘子,那里是一间有别于其他地方的富丽厢房,是用来接待贵客的,平常不轻易开启。 此刻厢房前只有四名黑衣护卫把守着,其他的护卫已被安置到旁近的房间。 “爷,姑娘给您送来了,您瞧着可还满意?”丽妈妈侧过身子,露出站在背后被搀扶着的女孩。 以珍此刻已是神志不清,浑身软乎乎的,若不是有人搀扶着,根本站不直身子。 丽妈妈询问的正是方才扶着贵人的那个男子——阿北。 阿北望过去,只一眼便由心底里发出赞叹,好美丽的女子!他自小跟在主子爷身边伺候,京都的豪门贵女也见了不少,可从没有见过这般美丽的! 更奇怪的是,那女子身上竟没有半点风尘女子的媚俗气,清清丽丽的一个人儿站在那,脸颊透着嫣红,阿北不知那是春药所致,只觉得更加娇美可爱。 阿北心里觉得,若单说容貌,这个女子也堪堪配得上他们主子爷了。 丽妈妈看着阿北眼里闪过的惊艳之色,便知道这是能入他眼了。 那是!也不瞧瞧这是怎样一位美人!丽妈妈私心里觉着,凭以珍的容貌就是入天子后宫为嫔为妃都是可以的! “嗯,尚可。”阿北自然不会将内心的惊艳露于言表。随后他又抽出一根黑色布条递给丽妈妈, “给她蒙上眼睛。” “啊……欸,好的爷。”丽妈妈心里觉得古怪,这贵人就是规矩多!连做那档子事儿都要蒙眼睛。 丽妈妈背过身去,拿着黑布条要蒙以珍的眼睛,她已经说不出话,艰难地摇了摇头,乞怜地望着丽妈妈。 “清月啊,你可得好生伺候着里面的这位爷知道吗!”丽妈妈巧笑着说着,望着以珍的眼中却是狠厉的警告:若是伺候不好,有你受的! 黑布蒙上眼睛,霎那间,天地间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以珍被推搡着进了房门,阿北小心翼翼地关上门,一眼都不敢多看屋内的情形。 “余下几位爷可也要招几个姑娘来伺候?”丽妈妈的眼神在杵在房门外的四个守卫身上来回地蹿。 “不用,你且退下吧。”阿北冷冷的说。 “欸!好,爷您有事儿尽管吩咐。”丽妈妈转身收起笑脸离开,得!您几位爷爱听叫床声我可管不了! ———————— 吼吼吼~~~下章就要吃肉肉啦~~~ 喊什么?不懂规矩? 以珍身处黑暗之中,突然间撞进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那人身上也是一片滚烫,呼吸间喷洒出浓烈的男性气息,她吓了一跳,尖叫着推开那人,但那人抓紧了她的手臂,并未让她如愿。 “喊什么?不懂规矩?”一道沉厚的男声在耳旁响起,低沉中略有沙哑,克制中带着诱惑。 以珍缩了缩耳朵,她难堪地发现,听着这样的声音,她身体里的空虚与瘙痒更严重了,身子不受控制地想要与男子贴近,汲取他身上的气息。 楚闻宣此刻已经摘下了面上的黑纱,露出了容貌,薄唇紧抿,略有不悦,一双微眯的桃花眼中,被克制着的欲海翻涌背后竟染着幽深的墨蓝色。 他看着怀里娇小的人儿,虽然被蒙着眼睛,但看那玉面樱唇就知道当是个美人,闻着她身上隐约散发出的玫瑰花香味,从来只觉得脂粉花香媚俗的他,此刻竟觉得这股香味是那样的勾人,引诱着人想要一亲芳泽。 “你在害怕?”他感受到了怀中女孩儿的颤抖。 “我……嗯……”原本开口想要说话的以珍却在张嘴时突然不受控制地冒出了一句呻吟,那声音婉转妩媚,又颤又细,她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她身子抖得越发厉害,感受着身体里的那股陌生的热流直直地往下冲,冲向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腿心涌出了一股奇怪的湿意,她懵懂地夹紧了腿儿,轻轻地蹭着腿心。 “啊……”又一声娇美呻吟破口而出,以珍羞愧不已,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可捂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身体里的那股瘙痒却更是难耐,她急急地娇喘着。 楚闻宣看着美人葱白的纤细手指掩在红唇之上,那画面自是很有冲击力,他眼底灼热地盯着她却又有些疑问。 她怎么这般不经逗弄?莫不是服用了春药?是了,青楼女子惯会用这些手段来讨好男子。 楚闻宣心中划过一丝厌烦与鄙夷,但那一声声娇喘冲破了他残存的理智和克制,他一把将美人扛在肩上就冲向床榻。 “啊!”以珍被摔在床榻上,身下垫着柔软的被褥倒也不觉得疼痛,只是她却没有力气自己挣扎起来。 楚闻宣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急色之人,可现在他一把掀起美人的衣裙,手里抓着那白色亵裤的裤头就猛地拉拽了下去,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出来,深深地冲击着他的视线和神经。 那一双细长莹白的腿儿颤抖着,腿心间是让无数男人向往倾倒的神仙洞穴。 此刻那花穴还是紧紧闭合着的,两瓣娇嫩饱满的阴唇正护着通往花蕊深处的花口和阴蒂,只能看见一条小小粉嫩的肉缝,四周嫩白光洁,没有一点毛发,竟然是白虎,果真是个难得的尤物。 以珍被他急切孟浪的动作吓坏了,意识到他像个流氓一样扒了自己的裤子,可能正盯着她那处看,一下子吓得不敢说话。 那处是女儿家最娇嫩私密的地方,从没有被男人看过,可那花穴却不比这副身子的主人羞涩,似乎能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正灼热地盯着自己,那花穴像是能感应到男人对它的惊艳与喜爱,竟自己就张开了一点小口,吐出了一抹晶莹剔透的水儿,淫水粘在粉嫩的阴唇上,滑溜溜的,像是在害羞地与男人打招呼,那般淫荡,引得男人重重地粗喘一声。 他生来尊贵,从来女人只会排着队供他挑选,可眼前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美人穴却让他眼睛发烫,翻涌起从未有过的强烈欲望。他能感觉到,那是一种除了药物驱使之外,源自男人内心深处对女人极度渴望的情感。 “真美……”楚闻宣由衷地感叹,大手覆上了美人的娇穴,那手上因为常年的习武练剑长着粗糙的薄茧,他摩挲着,指尖摁着那条小缝,轻轻一揉,那花穴就颤抖着吐出更多的淫水来,可怜巴巴的,好不惹人怜爱。 “啊……不要……”以珍感觉到了他放肆的动作,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她难堪于自己的私密之处被陌生男子这样玩弄,但在春药的折磨之下,又觉得这样的触碰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仿佛那是一味解药,可以缓解她身上的空虚焦躁。 从来养在深闺,未经人事的小娘子不明白自己身体的敏感变化,对此觉得羞愤欲死。 这穴这么小,连根手指都吃得艰难 可楚闻宣却对美人的哀求恍若未闻,手上揉捻的动作越发狠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花穴,狠狠地亵玩着,看着那可怜的阴唇被玩肿,变红,再也无力护住花蕊,颤抖地张开着,露出尚且只有一个小孔模样的花心和小巧圆润如肉珍珠一般的阴蒂。 “呜呜……”以珍在他手下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冲上脑袋,这种陌生又刺激的感觉让她害怕,身子好像失控了一般,全身的感官都集中于那处,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男人每一下或轻或重的揉搓。 她想推开这只在她身上肆意作乱的大手,手臂无助地挥舞在空中,却因为被蒙住眼睛,又被男人掌控着身子,怎么都触不到男人的身体。 “呜呜……不许碰我!你快走开!”以珍努力地忍耐着身下的不适,捏着拳头,凶巴巴地冲他喊,手脚并用地想要挣扎起身。 她拿出几分从前的小姐脾气,以为自己已经很凶,很有震慑力了,可是那小嗓子颤抖着,又因为初尝揉穴的快感而逼出了眼泪,带着点点哭腔,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就像是炸毛了的小猫在发脾气,冲主人挥着抓子叫一样,娇气又弱小,反引得男人内心深处那股施虐的欲望暴涨。 楚闻宣压住她乱蹬的小腿,不耐烦地扯下自己腰带,抓住她两只手,绑在床头的护栏上,如此一来倒真像是他在逼迫一个不愿受辱,抵死不从的良家小娘子一般。 他嗤笑一声,俯身,薄唇靠近她红彤彤的耳朵,说:“喜欢用强的?爷今儿个没有耐心陪你玩,你最好乖乖的,否则受疼的是你自己。” 他暗哑的声音染上了情欲的味道,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以珍的耳根处,酥痒的感觉引得她敏感的身子又抖了抖,圆润小巧的耳垂都红透了。 意识到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以珍更是羞愤,梗着脖子说:“我不是!你啊……” 他却突然拨开两瓣娇嫩的花唇,两指捏住美人的小珍珠,故意重重一搓,只见美人纤细的小腰陡然拱起,形成了一个娇美的弧度,在空中颤抖了两下又摔回了床榻上,身子全软了,檀口微张,方才那一声呻吟声细软无力,显然是爽得一下子失了神。 还治不了你了小妖精。 楚闻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两根手指并拢覆盖在那颗小珍珠上,以打着圈儿的方式揉摁,可怜那颗娇嫩脆弱的小肉珠被他粗劣的指腹摩得硬硬的,红肿不堪,肿胀着,仿佛能滴出血来。 “唔唔……不要这样……”以珍哪里受得了他这般极富技巧的手法,偏那处又是极为敏感,小腹更是酸酸涨涨地难受着,有什么东西想要从花穴中冲出去一样。 她无力承受,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那些羞人的吟叫。 “松开!不许咬着!叫出来!”男人对此却很不满意,那样好听的声音压制着多可惜! 他用另一只手掐着美人的下颚,美人受疼,只能松开唇瓣,尖尖地叫出声来,那声音也不是刻意拧着嗓子叫的,而是美人的细嗓天生就生得这般勾人动听。 手上摩擦揉捻的动作不断加速,美人的淫叫也不断变得更加尖细高昂,最后,眼看着美人要濒临欲念顶端之时,楚闻宣猛地掐住阴蒂,美人又疼又爽,终于控制不住,长长的呻吟出声,丢了身子。 花穴中“扑哧扑哧”地喷溅出大量的淫水,浸湿了男人的大手,顺着美人的股沟流在床榻上,湿了一大片被褥,一股子淫香散发出来。 楚闻宣看着美人失神地张着小嘴,而下面那两瓣红肿的阴唇也彻底合拢不上了,露着花心微微开启着的小口,似乎在邀请着人进去一探究竟。他搓了搓指尖挂满的粘腻水液,赞叹一句:“水真多。” 他都还没进去了呢,只是在外头揉穴她就能高潮到喷水,真是敏感得不行。 以珍还在高潮之上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那是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极致快感,酥麻、刺激,迷了她的心志,似乎连魂魄都飘出了身体,随着风儿攀向那九霄云天之外,眼前尽是一片白花花、雾茫茫,霎那间又有烟花升空,“嘭”的一声绽放出最绚烂的花火。 他仍不肯就此放过她。 眼底灼热,他盯着那个小口,指尖戳了戳,沾着她滑腻的淫水插了进去。 里头果真是紧窄得不行,尽管美人方才已泄过一次身子,穴内温热湿滑,可他才探进去一小截指头就被紧紧地箍住,前进不得。 这穴这么小,连根手指都吃得艰难,若真要真枪实弹上阵,她可怎么受得住。 —————— 想着明儿个如此美好的周末却要调休,就给大家来一点小福利,多更一章开心一点吧~ 真是个娇贵的,用蛮力肏不开呢 他动了动手指抽出,指尖微曲,轻轻地刮蹭着内壁上的媚肉。 美人初次高潮后的小穴娇软敏感,经不得他这般扣弄,竟是颤抖着又吐出一些水来。 指尖沾着美人穴口的淫水,拉出一条长长的细银丝,糜乱不堪。 楚闻宣情动不已,手指又插了进去,这次狠了心,破开入口那处紧窄,碾过内壁每一处小褶皱,直至触碰到一层薄薄的膜才喘着气停下。 “啊,疼……”以珍皱着眉头,才纾缓一些的身子又绷紧。 他知道这是女孩清白的象征。 这应该还是个很干净的女孩,即使她身陷烟花之地,年纪应该也还小,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 他该怜惜些的,可此时此刻他亦是隐忍得很痛苦了。 身中迷药至今,他一直竭力忍耐,因怜惜美人娇嫩,不忍心直接破了她的身子,才指淫美人的仙子穴,让美人好生畅快一番,喷出水濡湿穴儿,免得受罪,此刻见她这幅任他摆弄的模样怎么再忍得住。 手指抽出来一些,下一秒却是施力快速地抽插起来,指尖次次顶到那层薄膜,却又不舍得戳破。 偏他身量修长,手指也修长,关节骨凸起,顶弄着穴内的软肉,直弄得美人失控尖叫。 “嗯啊……不要……”以珍此刻已是媚叫连连,身体的感官完全不由得自身掌控。 楚闻宣依旧蛮横地在小穴中来回抽插,不觉间手指已经加到叁根,而那穴内没了一开始的生涩,此刻被叁根手指喂得满满的,还能不断地吐着淫水。 “呜呜……好涨……”美人被他的手指肏哭了,无助地承受着。 大手的速度不断加快,他还坏心的一边抽插,另一只手又捏她的小珍珠揉搓,两重攻击,势要她彻底丢了身子。 “说!爷弄得你爽不爽?”他哑着声音问她。 回答他的是美人再次拱起的小腰,快要再一次高潮的样子,见此,他猛地抽出手指。 美人一瞬跌落高峰,身子空虚的扭了扭,而底下那张小嘴骤然失了可含吮之物,被撑开一点的小口尚未合拢,随着她的呼吸一张一合的收缩,无声地催促他。 他快速地脱下袍衫,精壮的身躯露出来。 一身紧致肌肤,并不是一般粗糙汉子那样的黝黑,而是如大理石般光滑,可见是养尊处优的,但他的身形却并不单薄,相反,宽肩窄腰,肌理分明,胸前与小腹上皆是一块块蛮横结实的肌肉,此刻正布满了动情之后细密渗出的汗珠。 紧窄的腰腹之下,倒叁角区,清晰的人鱼线直插进亵裤,随着退下亵裤的动作,那真正象征着男人强势雄伟的肉根急不可耐地弹跳了出来,在空中叫嚣地晃动着。 那一根巨物此刻充血勃涨,呈紫红色,粗大得骇人,长度更是寻常男人的两叁倍不止,柱身上分布着可怖的青紫色的经脉,顶端的龟头如鹅蛋一般巨大,龟头中心的小眼已经渗出了一些乳白色的粘液。 楚闻宣扶着自己的巨根,抵在美人的花穴口。 紫红色的巨物与美人刚被玩得通红的娇嫩穴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柱身这么大,美人的小穴又是这样的娇嫩,可想而知插入时该有多受罪。 楚闻宣握着,在美人的穴口划动着,沾上淫水,以珍才感受到花穴处似有一根炙热滚烫的东西在蠢蠢欲动着,还没清醒过来,男人已是毫不留情地一举刺入。 “唔啊!”撕裂般的疼痛让以珍大喊出声,那未经人事的地方被突然侵袭,还是这样驴鞭似的巨物,怎能不痛。 然这于楚闻宣而言,才刚刚得了些许趣味。 这美人的仙子洞果真是人间的销魂窝,他的龟头才挤进去,便感觉到里边被撑开的娇软媚肉层层迭迭的紧贴上来,温柔地蠕动,无师自通地吮吸着他的肉根,那般紧致又那般柔软,他终是体会到了方才手指体验过的舒爽。 虽美人已泄过一次身,又被他的手指开拓过,穴内淫水充沛,但因他那物异于常人的粗壮,与她的娇小怎么看怎么不匹配,硬生生闯进去,里头依旧狭窄,紧紧地卡住他的龟头,不让他前进。 箭已在弦上,怎能不发? 楚闻宣发狠地继续往前冲插进去,破开美人花穴,很快,龟头感觉到方才戳到过的那层薄薄的处子膜阻碍着,顿了顿。 随后他便掐着她的大腿往前压,盯着两人下身紧密交合之处,健硕的身躯俯低,精壮的腰腹挺动,势如破竹。 一瞬破开处子膜,那花穴深处又是别有洞天,内壁的每一处褶皱都被他粗硕的柱身压平,温柔似水般贴合着,含吮着,楚闻宣只感觉被她里头吸得一阵阵酥麻的感觉自尾脊穿上大脑。 穴儿浅浅,龟头直抵到深处的一个小小的凹陷,那处更是软糯异常,他龟头一戳到,美人就抖着身子哼哼。 想来是美人的子宫口了,那个小口此刻还紧紧的闭合着,从未有人探寻过里面的神秘。 楚闻宣看了看下身,肉根仍有一小节没有完全肏进去,他挺了挺蛮劲的腰身,想要一举进入,可那小口却像是被吓着了,越肏越紧,闭合这不肯让他进去,未免真伤着了美人的身子,他也只好作罢。 呵,真是个娇贵的,用蛮力肏不开呢! 这小穴夹得这么紧,真不是让爷再快点的意思 男人终于得了一些爽快了,但美人却几乎要疼晕过去。 下身撕裂般的剧痛着,缓了好一阵,以珍才终于找回了一点神智。 方才被破开的那一瞬她痛得失声,身上疼得动弹不得,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钉死在了男人那根肉柱之上一样,眼泪无声地留得汹涌。 男人却没有因此怜悯,他抽出一点肉棒,拉扯出层层迭迭地吸附在柱身上的艳红色的媚肉,那柱身上沾着淫水和处子血混合的粘液。 他松开绑住她双手的腰带,白嫩纤细的手腕已经被磨出一条条红痕。 正当以珍以为能喘上一口气时,那蛮横的肉根又再一次冲撞了进来,紧接着便是连续不断的抽插肏干。 “啊……疼……”美人破碎地呻吟着,早没了逞强的傲气,她颤抖地摸索着,找到那双掐着她细腰的强劲手臂,攀上去,轻轻地抚摸着,讨好的意思,希望男人能怜惜她一些。 “唔……轻点,求你。”此刻,她已经没有能力反抗,只能乖巧地讨好,希望能少一点疼痛。 楚闻宣听着美人的哀求,却只觉得自己浑身更有劲,肉根在小穴里生生又胀大了几分,撑得她小穴口的软肉发白,两片粉嫩的阴唇被柱身挤压得变形,被他进进出出地摩擦着。 小可怜,她不知道,她越是求饶,男人越是冲动。 他松开禁锢在美人细腰上的手,转而捉住美人的两条细腿,大手抓住美人的小腿还绰绰有余。 楚闻宣看着这细嫩的小腿,轻轻地啧了一声,瞧这瘦的,又柔韧,没骨头似的任他分得大开,折着压在胸前,他伏低身,凑到美人耳侧,滚烫的气息喷洒在美人的耳根,惹得美人轻颤,那低沉浑厚的声音似阎王般的开口:“这就受不住了?疼?那也得忍着!” “呜呜……不要,好疼。”以珍听着这些话,眼泪流得更凶,濡湿了蒙住眼睛的黑布条。 楚闻宣看见那黑布条上潮湿的印记,知道美人哭了,那施虐瘾涌上心头,又被药物控制着,只依着本能不停的冲撞,还说着:“哭什么?不爽吗?你底下这张小嘴可诚实多了,瞧这骚的,多会吸,绞着爷的肉棒,不让爷出去呢!” “呜呜……”污秽不断的言语刺激着以珍的耳膜,可是她羞耻地发现,听着这些话,她底下的花穴就更瘙痒,水儿流得更欢,肏干间,破身的疼痛渐渐消去,穴儿被男人填得涨涨的,渐渐也能体会到那欢好的快感。 两人交媾之处,不断传来啪啪啪的拍打声和淫水被搅动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楚闻宣每一下都肏至最深处,撞在那小小的子宫口上,依旧不死心地想肏进她的小子宫里,两颗硕大的子孙精囊也随着动作不断拍打着花穴,直拍打得红肿不堪。 如此冲撞了几十下,楚闻宣猛地抽出,握住美人的腰,将她翻了个身,跪趴在床榻上,美人浑身软绵,小腰低低的往下塌,若不是楚闻宣扶着,哪还能好好地跪着任人肏。 楚闻宣扶着肿胀的肉根又直挺挺的插了进去,虽然已是肏了好一会,可那名品美人穴仍是丝滑紧致,而这个姿势也会让他插入得更深。 这是野兽交合的姿势,以珍被蒙着眼睛,眼睛看不见了,耳朵却变得更加敏感,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屈辱,但想必男人却很喜欢,肏得更猛了,也会抑制不住地低吼。 “唔……真他妈的紧!你这妖精,怎么都肏不松呢?”楚闻宣咬着牙问她,再是矜贵的男子,此刻都被美人逼成了野兽一般,下流话不断。 “啊……没有,慢,慢一点,求你……”以珍迷乱地求饶,身子随着他的动作前前后后地摇晃。 “慢点?这小穴夹得这么紧,真不是让爷再快点的意思?”楚闻宣看着美人乌发摇曳,心意一动,摸到美人衣裙的系带,一拉扯,那罗纱裙就松松垮垮的,要落不落。 他抓住美人的衣领,往后一扯,那轻薄的上衣就被扯开,露出美人细长的颈子和莹白的后背,这身上也真他妈的白,白得晃人眼睛。 美人身子受了凉,哆哆嗦嗦的,而那红色肚兜的细带子也是红色的,尚未解开,还缠在美人的脖子和腰身上。 楚闻宣盯着美人的后背,来了感觉,就狠掐着美人细柳条儿似的柔软腰肢,猛烈地冲刺起来,肏了百来下,低吼一声,抵在美人的子宫口上,精关打开,一阵浓烈灼热的精液喷射出去,全部击打在美人脆弱的子宫口上。 “啊……”以珍感受着那猛烈的冲击,也控制不住,抖着身子,和男人一起攀上了高峰。 体察民隐,心怀天下 小村落的胡同里,一个梳着双丫髻,约莫十四五岁的女孩,怀里揣着几张地契模样的纸张,正兴高采烈地路过一户农家小院时停下了脚步。 小院里,一个身穿豆绿色棉布裙的年轻女子正在院子里翻弄着什么,她弓着身子,细柳似的腰肢弯着。 女孩突然想到,邻居的婶子们常说,这女子生了小孩,身形就会大走样,若不勤加保养,说不定会长成水桶般粗的腰,可面前的女子分明生了小孩,可那腰肢竟还如少女一般纤细呢!分明平常也未见她又怎样保养呀? “霜霜姐!”女孩冲院子里喊了一声。 女子回眸,只见她头上挽着简易的单螺发髻,只别着几朵檀色的小绒花,夕阳余晖照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那么素净,却又温婉恬静。无论见到她多少次,女孩都觉得眼前的女子是那么的美丽,这个小村庄里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上她的美丽。 “芸娘?你怎么来了?今儿怎的这般高兴?”霜霜放下手中摆弄着的梅花干,笑着迎上前去,为女孩打开小院的竹门。 “霜霜姐你看!这是什么!”芸娘高兴地扬了扬手中的几张薄纸,还未等霜霜开口询问,又迫不及待地说:“是地契!是地契!我家终于也分得几亩良田了!” “是嘛!那真是恭喜你了!以后你和你弟弟的日子也不用过得这么辛苦了!”霜霜微笑着说话,心里真心也为女孩感到高兴。 这是住巷子末尾的芸娘,爹娘早逝,从小与小六岁的弟弟相依为命,两姐弟仅靠芸娘为人缝衣浆洗过活,日子艰难,霜霜一向怜悯他们,还时常送些新鲜吃食过去他们家。 “是啊!要说这新政确实好啊,什么分田到户……不过我也不太懂,反正我家能分到良田就是好的!欸!霜霜姐,你知道吗?听说这新政是诚王一手谋划的,诚王可是当今陛下的叁皇子,我听说这叁皇子很是得陛下看重,也不知道这下一个皇帝会不会就是叁皇子呢?若真是叁皇子应该不错吧……”芸娘还沉浸在分得良田的喜悦之中,这些话她也是听家中正在读书的弟弟说的。 “嗯,体察民隐,心怀天下,这位诚王为上位者却能真心关爱百姓也确实是难得。”霜霜想了想,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呀!霜霜姐,你怎么和我弟弟说的话一样?”芸娘有些吃惊地看着霜霜,她还以为这些事情是读书人才会知晓的。 “呵呵,是吗?”霜霜莞尔一笑,并未表现得过分惊讶,“对了,我去岁收的梅花如今也晒得差不多了,你若是喜欢,我赠与你一些可好?无论是泡茶喝,还是放在香囊中都是不错的。”霜霜走回院子中,又翻弄起晒在院子里的两竹扁梅花干,扬起满院子梅花的香气。 “好呀!对了霜霜姐……俞先生还没有回来吗?”芸娘在院子里小心地张望着。 “还没呢,估计是今儿个下课下晚了吧。怎么……芸娘有事找他吗?”霜霜一边拿了几个小巧的玻璃罐子将梅花存放好,一边笑着打趣芸娘。 “哎呀!霜霜姐!你取笑我!”芸娘被说得脸蛋红扑扑的,局促地捏了捏手心。 “在我面前还害羞呢!要不今晚留在我家吃饭?这样你就可以见到他啦。”霜霜递了一小瓶梅花干给芸娘。 “霜霜姐!你!”芸娘被说得越发羞涩了,撅着嘴跺了跺脚,接过霜霜的梅花干,就一溜烟地跑出了小院子。 霜霜看着那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的背影也被逗笑了。 她与俞世杰原本就是为避免有不轨之人的骚扰才领的婚书,芸娘一向与她交好,自是知道其中缘由,如今叁年过去了,眼瞧着芸娘似是对俞世杰少女怀春,霜霜想着她一定要加油,快点赚够傍身的银两,这样她就有能力与她的墨墨宝贝独自居住,不要耽误了芸娘与俞世杰的姻缘。 —————— 最近这两叁章都是过渡阶段,为之后的剧情做一些铺垫。 宝子们的诉求我都看到了,大家放心哈,咱们这是个小甜宠文来着,往后珍珍恃宠而骄,某宣宠妻无度这些都会逐一展开的,但前期也总得要有一些小磕绊来助力两人感情的升华的,所以宝子们请耐心~~~ 感谢大家的珠珠,我码字的激情已经在猛烈提升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夜幕降临,农家小院里,一张简朴的木桌上,年轻的男女正对坐着吃完饭,女人旁边的婴儿专用座椅上,一个小包子正自己用小手拿着小汤匙扒拉着饭往嘴里送,嘴里塞得满满的嚼着,跟个小仓鼠似的。 “墨宝吃些鱼鱼吧。”霜霜夹了一小块鱼肉放进墨墨的小饭兜里,满心满眼地疼爱。这小子自学会了自己勺饭吃之后就再不用人哄着喂,当真是乖巧得紧。 “谢、谢、娘亲。”墨墨嘴里塞着饭团,含糊地说话。 “对了世杰,我有件事要与你说。”霜霜放下碗筷正色道:“乐坊的吴娘子给我介绍了一份差事,说是宁州城尹张大人的府上来了贵客,请了乐坊过府为其歌舞助兴,吴娘子邀我同去,只需四日便每人可得一百两,明日就要动身前去,我想着去一趟。” 俞世杰与霜霜明亮清澈的眼睛对视着,心跳突然加速,急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慌乱,说:“你,你若是喜欢便去,我支持你的!” “谢谢你世杰,不过我这次一去便是四日,又要麻烦你替我照看墨墨了。” “说的什么话,我这么喜欢墨墨这么会嫌麻烦,是吧墨宝!”况且是为了支持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我怎么会觉得麻烦!后半句话藏在俞世杰的心里,终究没有说出来。 “鱼鱼说的都对!”墨墨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立刻从饭盆里抬起头来,挥舞着汤匙应和。 “我家墨宝真乖!吃饱了吗?吃饱了娘亲抱你去洗香香好不好?”霜霜捡起被墨墨挥洒在桌上的几颗饭粒,起身弯腰抱起孩子往里屋走。 “娘亲香香。”墨墨钻进娘亲的怀抱,闻着娘亲身上独有的味道,依恋地蹭了蹭娘亲胸前的柔软。 “对了世杰,碗筷先放在这,我等会儿来收拾。”霜霜回过头,冲俞世杰一笑。 夜晚的烛光忽明忽暗,照在女子的脸上,却丝毫不掩她的绝美容颜,她嘴边的浅浅一笑,映在俞世杰的眼里,变成一颗小石头,掉进了心潭,“叮咚”一声,荡起阵阵涟漪。 “没事!你照顾墨墨吧,我来收拾就好!”俞世杰按耐住心中的情愫,故作轻松地与她回话,心里却有了另一个想法。 他一定得加倍努力读书,来年进京赶考,一定要考取到功名,出人头地!这样霜霜就无需再这么辛苦赚钱,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 遥记得叁年前,他在一场大火中救出了一个女子,女子很美,即使头上不知道怎么撞伤了,伤口处血肉模糊,可还是难掩她丽质天成。 他承认,第一次见到她时他确实是被她的容颜所吸引,女子醒来,却忘记了所有的往事,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这正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她失去了记忆,他就与她一起创造新的记忆。 霜霜,这是他为她取的名字,取自: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她被诊出已怀有身孕,他也曾痛恨过,可更多的是怜惜,是谁曾得到了伊人却不珍惜? 幸好,他没有看走眼,她果真是一个良善温婉的女子,每日帮他收拾家务,泡茶热汤,甚至在他囊中羞涩时,主动到镇上的乐坊打工赚取家用,如此温柔的女子,日久相伴,他怎能不喜欢?就算她生了一个父不详的孩子又如何,说到底不都是那个男人无用吗?既然老天把这个机会让给他,他必定会好好珍惜! …… 卯时刚到,天将破晓,霜霜醒来亲了亲睡在身旁的儿子的额头。 小团子还睡得很熟,对外界的一切都没有感觉,看着他天真无邪的样子,霜霜心里更是一片柔软。 霜霜起身,为小团子盖好被子,就开始洗脸打扮。 为着张府的这次歌舞演出,乐坊的吴娘子特意为乐伶们定制了统一的首饰和服饰,一套海棠红色的罗纱春款齐胸衫裙,小巧的垂鬓分肖髻上搭着两朵桃粉色的绒花与一支用碎玛瑙镶嵌的蝴蝶簪子。 要说这一身也不是多么出挑的打扮,顶多算个小巧玲珑,可若是用在美人身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村子离镇上乐坊不算近,霜霜担心会劳烦吴娘子等侯,旱早地拾掇好就出门了 此时天仍未大亮,就连俞世杰都还来起身。霜霜想了想,还是留了张字条,压在院子的木桌上,娟秀的小楷字体写着:世杰,我去乐坊了,橱房火灶上热着小米粥。这四日有劳你照看墨墨,我不胜感激。霜霜留。 不要走,我害怕 (ωoо1⒏υip) 楚闻宣抱着霜霜一路回到掬水轩正殿,临进门停下,转头对阿北说:“去请太医来。” “是!”阿北领命离去。 房中,楚闻宣走到床前,低头却看见怀里的女子不知几时解了他领口的几颗纽扣,扒开袍衫的一侧,将小脸埋了进去,露在外面的耳根子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他想将她放在床上,可霜霜的臀部刚碰到床榻,她感觉到腰肢上的手似乎在放松力道,扭了扭身子,不安地扒拉着他的衣服。 “你是想将自己闷死?”楚闻宣戏谑,将她放到床上,手上用了些劲儿,将她拉着他衣襟的手扯开。 “啊!疼!”他没有仔细看她伤得如何,手上不知轻重,捏到了她的伤口,把她捏疼了。 霜霜倒在床上,皱着小脸喊疼,瞪了楚闻宣一眼,似在责备他不懂怜香惜玉,可是那弯弯细长的眉眼,眼波流转,怎么看都是娇憨的。 她捧着自己的手,像孩子一般,在伤口上呼呼地吹气。 楚闻宣不想理这个娇气的人儿,正想站起身来换一套干净的衣服,霜霜却突然又不顾手上的伤口,急急地拉住他的衣袖。 她委屈地撅着小嘴,晃了晃他的衣袖,眼眶里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凝望着他,对他说:“不要走,我害怕。” 她眼睛是红的,脸颊是红的,连小巧的鼻尖也是红的,整个像一只熟透了的蜜桃,还滴着甜蜜的汁水。 楚闻宣鬼使神差地,没有甩开她的手,在床沿坐下。 他一坐下,霜霜就扭着身子贴过来,还把手掌心举到他面前,像只摇尾乞怜的小猫,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说:“好疼,你吹吹。” 楚闻宣挑拣着她没有受伤的手腕捏着,垂眸,仔细地看了看伤口,擦破了皮的伤口上隐约可见深处的血肉,流出的血渍已经变得有些乌黑,还沾染着一点灰尘和泥土,脏兮兮的,他端详片刻,注意到伤口上有几个半月牙形状的掐痕。 “你自己掐的?”楚闻宣指着那几个月牙状的痕迹问她。 “我,我觉得好难受啊,掐这里虽然很痛,但是又觉得能清醒一点。”霜霜瓮声瓮气的说话,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倒是刚烈,竟用这样的办法来让自己保持清醒,寻常女子只怕早就受不了了。 “你吹吹嘛!我好痛的!你都不心疼我!”霜霜见他捏着自己的手腕却没有动作,不耐烦地催促。 楚闻宣低下头,正要再凑近一点她的伤口,真给她吹吹,突然脑袋里的一根神经绷紧,他醒过神来,倏尔偏头,锐利的眼眸盯着霜霜。 “干嘛这样瞪着我,我会害怕的!”霜霜不乐意了,嘟着嘴控诉他突如其来的凌厉。 楚闻宣看她眨着水润的眸子,羞怯又娇气的模样,已经完全可以断定她是在冲自己撒娇。 “我是谁?”他再说话,声音已经变得冷冷的。 他记得她方才赖在他身上,向他求救时,脸上有不正常的潮红,神智已是有些不清醒,他几乎可以断定她是被下药了,而且经过昨夜相处,可知她并非不矜持的女子,此刻这般冲他撒娇讨好,如此依赖,对待他如同极为亲密之人,如果她是将他认错成了什么别的人,那他一定会直接将她丢出去的。 男人的自尊和骄傲,不容许自己成为别人的替身。 “你是谁?你,你是……”霜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难住了,歪着脑袋盯着他的脸,圆圆的大眼睛里尽是迷茫,似乎真在认真思考他是谁。 楚闻宣在她断断续续,久久没个答案的样子中,眸色渐渐变暗,厌恶与恼怒一触即发,马上就要甩手走人了,却又被霜霜抓住袖子,他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劝自己要心平气和地再问她一遍,就听到她气冲冲地冲他喊话。 “你,你是叁殿下嘛!我听见大家都这么叫你的。”霜霜皱着眉头说话,很是不满他这阴晴不定的脾气。 ——————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事已了,不相欠 (ωoо1⒏υip) 楚闻宣掀开霜霜身上的被子,雪白的肌肤晃了他的眼睛,一双修长匀称的腿,腿心间,两片饱满的阴唇红肿着,是他肆虐过的痕迹。 手指撑在阴唇上,分开腿心,一片乳白色的浊液糊在通红的小穴口,他轻轻往里探,手指微曲,便能带出来许多快被稀释成水状的精液,一股一股地流在他的手心。 他当时几乎被嫉妒和愤怒冲昏了头脑,又叫她的子宫口绞得发麻,多少有点恶劣地想着,如果全部射在里面是不是也能把她弄怀孕?可如今害她生病,想必夹着一穴的精液会不好受。他皱了皱眉,还是把手指继续往深处探,扣挖出他留下的东西。 搅弄了许久,都还觉得甬道里头湿滑粘腻,可见他到底射进去了多少。 指尖深入,似乎探到了最底处,摸到了一团形状圆圆的软肉,他一碰,那里就好像有生命似的,一缩一缩地蹭着他的指尖,似乎想要吮含住他的手指。 他微微喘了一口气,控制不住又往那个地方摸。 可霜霜的身子却是不依了,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一根手指入侵,还不断刺激她的子宫口,怎么能舒服? 她仍昏睡着,无意识地嘤咛一声,慢慢挪动着转过身子,背对着男人侧躺着。 楚闻宣原本正俯在她的身上,一手撑在床榻,一手入着她的小蜜穴,一时空不出手来制止她翻身的动作,她的小穴便随着她的动作,夹着他一根手指也翻了过去。 两条细腿交迭,挤压着腿心,他的手指被夹的更紧了。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手指蔓延至全身,楚闻宣身上都隐隐出了一层薄汗。 虽此刻浑身血气翻涌,可也不敢再造次,慢慢抽出手指,掰开她的腿,替她擦拭了腿间的污浊,便给她盖严实了被子。 用冷水洗了把脸,方才觉得人清醒冷静一些。 褪了衣裳,躺在床上,外间的灯火都已熄灭,此时室内一片黑暗。 女子轻柔的呼吸在他的耳畔变得无比清晰,隐约散发出的梅花幽香像一条条无形的藤曼,紧紧地缠绕他全身。 他也侧过身去,把她纤细的身子揽过来抱在怀里,一头埋进她的秀发,深嗅一口她的体香,才觉得好受一些。 她果真是个妖精,专门来克他的妖精,勾了他的魂魄就想要一走了之,跟人跑了,他要怎么做才能把她抓回来? 一整夜,内心都在翻来覆去,又想着那老太医的话,要她发发汗,身子才能退了热,所以即使两人身上都出了汗,他身上甚至比她还汗湿得厉害,他也不曾放开她,一直抱着。 到了下半夜,又担心她身子虚,出太多汗,水分流失得严重会更虚弱,抹黑起床,倒水喂她喝,怕呛着她,拿了个小木勺,一点一点地塞进她嘴里。 他何时这样伺候过谁?折腾了许久,又是出一身汗,他换了一身里衣,才又抱着她睡下。 大约也没睡很久,就听见屋外有叩门的声音。 “殿下,快到辰时了。”紫杉在外间说话。 “进来伺候吧。”男人的声音带着一夜未休息好的沙哑和干涩。 霜霜尤在他怀里睡得沉,许是昨儿后半夜,她出了汗,觉得身上凉了,便自己转了身,往男人身上凑,男人的体温总是比女人要高一些,而他的怀抱又格外宽敞温暖,霜霜就没有意识地往这处热源钻。 此刻,她正窝在他的臂弯里,呼吸浅浅,睡得还算安稳,随着男人起身的动作,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又往他身上靠。 楚闻宣用手心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感觉她的体热已经降下来许多,紧蹙的眉心终是舒展了一些。 掀了被子起身,侍女们正端着热水进来伺候洗漱。 今日本安排了要去宁州城郊的鹿山狩猎。 鹿山以大量的野生梅花鹿而得名,除此以外,更是山明水秀,风月无边,常言,宁州一游,饱览鹿山,才算不虚此行,当今天子更是钟爱狩猎,此次鹿山之行,恐怕会扎营山上,住个叁五日才下山,他既是儿子,又为人臣,自然是要伴驾随行的。 “你和阿北留下,她醒了之后,就送她回去她想去的地方……她若是想问些什么,你就告诉她,事已了,不相欠,如若她还有不懂,就让她问阿北吧。”楚闻宣看了一眼床上隆起的轮廓,说话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是,奴婢知道了。”紫杉正替他抚平衣摆处的一点褶皱,闻言,虽有些不解,但也并未再多言。 “爷走了,你……好生看着她。”行至门口的男人突然又留下了一句话,匆匆说完就又快步出了院子。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三哥今日兴致缺缺? 排成四列纵队的羽林军卫队穿梭于山路两侧,护卫在正中间的正是当今天子。 帝王身着明黄色的旗装,坐骑是一匹棕红色的汗血宝马,即使年近五十,康文帝依旧是英武姿态,满腔意气。 若论骑术,诸皇子中,五爷最佳,故而此刻紧随在皇帝身边的是五皇子楚闻宴,其他的几位皇子倒都落在后头了。 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伴着少年响亮的打马声传来,一匹白色缀金黄鬃毛的小马驹跑到楚闻宣身侧。 “叁哥!”少年郎兴冲冲地向楚闻宣问好。 “闻安。”楚闻宣点了点头,表情淡淡,声音冷冷地回了一句少年。 “叁哥怎么了?今日仿佛兴致缺缺的样子?”皇十叁子楚闻安今年不过刚刚十岁,又是初次随驾南巡,自是什么东西都瞧着新鲜,可他却发觉,向来与他最亲近的叁哥今日似乎心情不佳?虽说他叁哥这人成熟稳重,平日里也多是沉着少言的,可像今日这般浑身冷冰冰,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却不多见。 “没什么。”楚闻宣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视线若无其事地投向前方,手里的缰绳紧了紧,马儿仰着头甩了甩毛发,咴咴两岁,马蹄跑动的频率加快。 楚闻安随着他叁哥的视线也看向前方,看到了楚闻宴亦步亦趋地跟在皇帝身边的背影。 少年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这马术五哥最佳,却不知这拍马屁股的功夫五哥也是习得通透啊。” 这话说得有趣,讥讽意味十足,楚闻宣听了也勾了勾嘴角,却还是谨慎地劝导了幼弟要畏口慎事,皇室兄弟,最怕,但也最易发生的,就是兄弟相残。 “十叁弟,兄弟间再亲近也要敏于行,慎于言,否则就是祸从口出。” “弟弟知道了,多谢叁哥教诲。” 楚闻安乖乖地安静了片刻,跟着他叁哥骑了一会儿,又说道:“母后病了待在张府,不能同咱们一块上鹿山真是遗憾,母后可是最喜欢梅花鹿了。” 楚闻宣闻言,冷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母后病了?” “叁哥你不知道?昨夜起风,母后受寒,今日晨起便觉头晕难受,未免上山劳累,故而留在张府修养,话说,叁哥的一位侍妾,崔氏,也留在了张府为母后侍疾。” 楚闻宣正懊恼自己昨日真是气昏了头,一心只扑在那只妖精身上,竟连皇后生病了这样的大事都不知晓。 他年幼时生母早亡,后又过嗣皇后膝下,皇子中,除年幼的皇十叁子之外,他也算是中宫嫡子了,连母后生病都不去问候一声,实乃人子之失。 忽又听到崔氏也留在了张府…… 算着时辰,也不知她醒了没有……昨天那样疲惫的样子,怕是会睡得晚一点,若是让崔氏知晓了她正睡在他房中,会不会去打搅她?虽说有阿北和一个侍女在,但崔氏若是硬要闹起来,她身份尴尬,只怕要吃亏…… 越想越觉得不安。她身子弱,又病着,崔氏要再去闹她,只怕病得更重了。 男人手臂一收,缰绳握紧,马儿蹬蹄,凌空扑腾两下,就顺着主人的手臂力量掉头往后跑去。 马蹄扬起一把沙尘盖了楚闻安个满头满脸,他哀怨地抹了一把,冲男人一去不复返的背影喊道:“叁哥!你干嘛去啊?” 可男人并未因此停留,那背影偏执又孤傲,快速地消失在蜿蜒的山路中。 ………… 霜霜正坐在回家的马车上,阿北在外面驾车,紫杉陪同她坐在车内。 郊外的小路泥泞难行,马车难免来回颠簸。 紫杉看着坐在对面的病美人,一时也不知该做些什么来缓解微微凝滞的气氛。 只见她虚弱地靠着车壁,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原本如花瓣般娇嫩艳丽的唇瓣此刻也是干涩泛白的,马车颠簸起来,车厢摇晃不止,更让她难受得秀眉蹙起。 紫杉不忍,起身坐到了霜霜身旁,轻轻碰了碰她的脑袋,想扶着她靠到自己肩上。 霜霜睁开了眼睛,隐约有几条细微的红血丝分布其中,漆黑的眼珠子蕴着疲惫神色。 “姑娘靠在奴婢的肩上吧,这样会舒服一些。”紫杉温言建议。 霜霜本不愿麻烦他人,可她此刻真是觉得疲惫极了,紫杉温柔的声音和关切的语气,竟让她觉得像是一位年长的姐姐在照顾小妹一般,亲切关怀,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谢谢。”霜霜轻轻把头靠过去。 紫杉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可又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安慰的话也不知从何说起。 正苦思冥想,却感觉肩头的衣料被沾湿了,才发觉霜霜的身子正在细细的发抖,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在低低抽泣。 “姑娘您怎么了?可是觉得身子难受?”察觉到靠在自己肩上的美人哭了,紫杉有点心疼。 “没,没什么,我不要紧。”霜霜赶紧吸了吸鼻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直起腰来,还冲紫杉扯了一个笑容,强装自己无事的样子。 她难受的不只有身体,还有……一颗心。 身体的疼痛可以通过看病吃药医治,可心上的疼痛却不是能轻易治愈的。 她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个男人,那个曾经和她谈诗论梅的男人,那个两次搭救她的男人,那个在床上狠狠进入她身体的男人…… 他说以后不要让他再看见自己,他说事已了,不相欠……那她这辈子大约是不会再见到他了吧? 明明他在床上对她那么凶狠,明明他对她大肆羞辱过,可她为什么只要一想到此生与他不再相见,心里就会钝钝地痛呢? 她笑得越发比哭还让人心疼。 紫杉实在是看不得美人落泪,敞开双臂把霜霜拥入怀中。 “姑娘不要难过了……”紫杉抚摸着霜霜的后背,替她顺气。 正是霜霜眼泪一发不可收拾之际,车厢外突然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马车急急地停了下来,听到了阿北的惊呼:“殿下?” 接着车门处原本降下的竹帘就被掀开,车厢内正抱在一起的两个女子齐齐抬头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两脸震惊。 —————— 十叁弟,第一助攻手。 紫杉姐姐,绝世好侍女。 某宣……口是心非狗男人。 大家别着急~追妻行动正在慢慢展开(* ̄0 ̄) 嘶……小混蛋,咬这么狠做什么 (ωoо1⒏υ “请十叁殿下安,姑娘,这是十叁殿下。”身后的侍女们齐刷刷地跪下行礼。 霜霜想想,觉得自己应该也要行礼,身子正要矮下去,少年冷冷的声音传来,“诶!你别跪!小爷受不起!” 这话听着就觉得不是真心的。 霜霜不明就里,倒是墨墨见对方来者不善,小大人一样展开短短的手臂,护在娘亲身前。 “这就是爷那小侄儿?”少年的目光投向墨墨,盯着墨墨的小圆脸,脸色稍霁。 “果然是叁哥的儿子,也是蓝眼睛的……”楚闻安嘟囔了两句,被人搀扶着慢慢挪了过来。 他想近距离看看墨墨,却又因为膝盖上的疼痛而蹲不下去,只能以一种尴尬的姿势弯着腰。 “小家伙,喊皇叔。”楚闻安兴致勃勃地教墨墨喊他。 墨墨却是不领他的情,脑袋往旁边一撇,只留了个侧脸给楚闻安,他方才看见了,这人对他的娘亲冷脸来着。 “嘿!这小脾气……别说,和叁哥还挺像的,不叫就不叫吧,反正你迟早有一天要叫的,小萝卜头!” 楚闻安也不恼,只趁着墨墨不备,拍了拍他的头,先过过当皇叔的瘾,随后又艰难地直起腰来,看着霜霜,恢复了那副傲娇的表情。 “爷还想着呢,到底是什么样的天仙下凡才勾引得叁哥鬼迷心窍成这副样子?”楚闻安刻意翘着下巴说话,十岁的少年还未开始抽条,他目前的身高还是比霜霜矮很多的,抬高下巴会显得他自己高高在上一些。 他这话听着就不怎么让人喜欢,霜霜捂住墨墨的耳朵,不让孩子听见这些不好的话,她觉得有点无语,她什么时候勾引那人了?她连两人怎么有的孩子都不知道。 “你也算厉害了,叁哥膝下一直没有子嗣,你一来就带着个两岁的儿子,可不是金贵吗?不过你自己偷偷怀了叁哥的孩子不说,如今又找上门来,有何居心?你……” “十叁殿下,您说的话民女听不明白!也请您嘴上积德,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么难听的话!”霜霜扬声打断楚闻安说话,这般无凭无据污蔑人的话就算她听得,孩子也听不得。 “你,你还生气了?”楚闻安被霜霜突然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看了看被藏着身后只露出半张无辜小脸的墨墨,也觉得自己一时口无遮拦了,顿时装不出盛气凌人的模样了,他本来也没怎么看霜霜不顺眼,只不过是替他叁哥不忿罢了。 “小,小爷我只是替叁哥不值你是生了叁哥的儿子不错,可你只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家的女子,做个侍妾侧妃都足够了,究竟哪里值得叁哥娶你做正妻?”楚闻安的嚣张气焰已经熄灭不少,最后也只剩下了那些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霜霜愣住,他要娶她为正妻?他怎么都没有说过? 楚闻安看着霜霜那双茫然的眼睛,心脏忽然急促的跳动了两下,他突然觉得这女子确实长得挺美的,眼睛那么大那么亮,难怪他叁哥喜欢…… “你不知道?”楚闻安别扭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意识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我该知道什么?”霜霜不卑不亢,直接反问他。 “叁哥到父皇跟前说了和你有了孩子的事,你知不知道,叁哥他竟不解释,直接就认了是自己当年……与你那什么之后,辜负了你,才糊涂让皇家子孙流落在外,叁哥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反正小爷我是不信的!可父皇直接斥责叁哥荒唐,这就算了,叁哥还不顾父皇盛怒,硬要求娶你为妻,你的出身怎么担得起诚王正妃的身份!父皇一怒之下用马鞭打了叁哥,还不许太医来瞧,让叁哥跪在帐篷外,你倒好,在这开开心心的,叁哥都在那跪一下午了,现在都还没起来!”楚闻安激动起来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他是怎么都不会相信一向聪明睿智的叁哥会这么糊涂,所以才陪着跪了两个时辰求父皇宽恕,他这膝盖就是跪疼的,叁哥让他先回来,可他自己还在那跪着。 霜霜完全呆滞住,楚闻安说的这些她完全不知道。 忽见天际闪过几道白光,一声闷雷紧接着响起,声音不大也不小,却沉沉地敲在了霜霜的心上。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思绪万千,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乱糟糟的。 晚风浮动,带着一股水汽的潮湿感,隐隐开始能感觉到雨前的闷热气压,眼见即将有雨,楚闻安觉得无趣,一瘸一拐地走了。 “娘亲,你怎么了?”墨墨晃了晃霜霜的手臂,唤回了他出神的娘亲。 “嗯?没什么……快下雨了,我们进去吧。”她拉着孩子小跑进幄帐,像在逃避什么一样,是在躲即将到来倾盆大雨,还是自己那颗慌乱跳动的心? 四周一片黑暗,侍女们都已经退出去了,墨墨在旁边睡得毫无压力,霜霜不禁羡慕起小孩子无忧无虑的心性。 夜风呼啸,军旗肆意狂舞的黑影投印在帐篷上,阴沉一片,像一只巨大的魔爪一样。 她把被子盖过头,不去看帐篷上那个可怕的黑影,耳朵却一直竖着,听着外边的动静。 这阵怪风越吹越猛,酝酿着这场大雨久久下不出来。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却依旧没有半点睡意,那个人的身影总是时时刻刻在脑子里闪现,是她又讨厌,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想的那个人。 他还跪着吗?他被打了伤得重不重?这雨就要下了,他会被淋湿吗?就算是再强健的男人,一直淋雨跪着也会顶不住的啊!他到底为什么非要这样? 夜半,霜霜迷迷糊糊地终于快要睡着,突然感觉身上压下来一具重重的身体,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在她肩颈拱来拱去。 睡意瞬间全部消散,霜霜猛地吓了一跳,正要惊呼,那人宽大的手掌却一把罩住她的嘴巴,摁得死死的。 霜霜害怕极了,以为是混进来了什么歹徒,手脚并用地挣扎,可是那人的身躯重得很,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男人的脸紧贴着她脖子处的皮肤,他的脸冷冰冰的,冻得霜霜发抖。 他扯了扯她身上的衣服,里衣薄薄的,被剥落下来,露出霜霜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一个温热湿滑的东西抚过她的肌肤,引来一片酥痒的战栗,霜霜脑中一声轰然巨响,剧烈地挣扎起来。 他在用舌头舔她的锁骨和肩膀! “唔唔……”闷闷的呼声从男人掌心溢出,可他无动于衷,甚至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肩膀。 微微刺痛传来,霜霜近乎崩溃,她奋力挣开他的手掌,用力地狠狠咬住他虎口的位置。 “嘶……小混蛋,咬这么狠做什么?”男人幽沉醇厚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不快,几分调侃。 霜霜一听这把声音就知道他是谁了,当下,紧绷的心脏顷刻间放松下来,前后猛烈的心理反差让她承受不住,不得不以急促的呼吸来缓解、平息,落下几滴生理泪水。 “怎么哭了?”那几颗亮莹莹的泪珠触动了他的心肠,楚闻宣心疼地替她揩去。 他的指尖微凉,碰在她脸上冰冰的,很舒服,缓和了她因为激动而燥热滚烫的脸颊。 可他不说话还好,他一说话,还是用这么温柔缱绻的声音,霜霜听得心里泛委屈。 “你还说!你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有坏人闯进来了!”她嘟着嘴控诉他的鲁莽,又害怕吵到旁边睡得正香的孩子,刻意压低声音,听起来就更显得可怜巴巴的。 “呵……怎么会?这是爷的帐篷,谁敢进来欺负你?”他笑了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大手揉着她脸颊上嫩滑的肌肤,慢慢厮磨。 两人的眼睛看着彼此,在黑暗中碰撞缠绕,无形的情愫在空中交织,摩擦,不断升温,快变成燃烧的火花。 他的呼吸灼热,喷洒在她的脸上,连带着她的呼吸也滚烫起来,刚降下去一点的体温又再次升高。 “宝贝,可以吻你吗?”他盯着她的眼眸,眼底似一片幽沉的深潭,又似一处巉然的苍崖,窥不见底。 霜霜被一股强劲的力量吸卷进去,觉得浑身泛软无力,竟是说不出直接拒绝的话。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她强硬不起来,听着像是在半推半就地撒娇。 “不可以吗?那爷就求求宝贝,让爷亲一亲吧……”他放慢语速,拖着一点慵懒的尾音蛊惑她。 说是要求求她,可他并没有什么求人的态度,直接把脑袋挤进她肩窝,舔抵刚刚在她肩上咬出来的牙印。 舌头沿着微微凹凸的印记细致地描绘一遍,舔得那一小块皮肤湿湿热热。 印子慢慢被他舔淡了,用舌头感受不出牙齿的轮廓了,他又张嘴咬上去,还是揪着那个位置的皮肤不放,像在镶嵌记号一样。 “嗯哼……”霜霜受不住他这般舔弄啃咬,鼻尖哼出一道娇柔的声音,身上沁出了一层细汗,腰肢在被子底下无意识地拱了拱。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要对准了再插进去 “呜呜……你不要全部插进去好不好,我疼……”霜霜看着底下跃跃欲试,想要一把捅进去的巨物,害怕地哭着求他疼惜她,不要太狠。 “宝贝别哭,爷一定轻轻的好不好,你乖乖放松,不会疼的。”他爱怜地揩去她眼角的泪水,并没有答应她不完全插进去的请求。 他也知道两人的身形差距悬殊,她那处又小又浅,是怎么肏都紧得很的,要完全容纳他确实困难,可宫交那种极致的快感对他有着至深的诱惑,尝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无法忘记了。 “呜呜……”霜霜知道他不会答应了,泪珠四溅,举着小拳头捶打他的胸膛。 “别哭,爷疼你……”楚闻宣抬起她的小脸,凑过去亲吻她的嘴唇,舌头撬开贝齿,在口腔里攻城掠地,索取她嘴里津液,吞吃到自己肚子里。 “唔唔……”她被他吻得呼吸困难,他说是要疼她,可每一个动作都是强势的,不容她拒绝。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的嘴,口水连成的一条银丝线挂在两人嘴边,最后掉落在霜霜的胸前,把衣服沾湿了一片。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胸脯因此前后起伏,底下的小穴也一缩一缩地含吮着他的肉根。 楚闻宣那阳物被她含得舒服,又想着她那对乳儿,就直接去脱她的衣裳,她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他,任由他把她的外衣里衣都脱掉,露出豆绿色的小肚兜。 解开绑在后腰上的结,掀起肚兜,那对饱满的乳儿没了束缚,自然地垂坠下来一点,似是储蓄了充沛的奶水,晃晃荡荡要喷出奶一样。 他看得眼眶发烫,低头含住一只奶子,一边用手掌揉捏,一边大口吞吃乳肉,舌头拨弄着硬成一颗小石子的乳头,直把它弄得又红又肿。 奶子被印上了一圈红红的牙齿印,沾满了他的口液,愈发显得莹润透亮,楚闻宣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 肚兜挂脖的带子还吊在颈上,他也不给她全脱了,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 霜霜吓了一跳,想把肚兜拿出来,可他不让,单手把她的两只手反剪在身后,非要她塞着肚兜在嘴里。 “唔唔……”霜霜被塞住嘴巴说不出话,更害怕了,她不知道他喜欢这些小情趣,只觉得他在床事上好像有点喜欢施虐。 他的手掌完全捏住她的乳儿,让乳尖从虎口围成的圈中间高高突出来,手指弹了弹,盯着乳头中间的小孔,十分恶劣地问她:“宝贝,怎么没有奶水?” “唔唔……”霜霜被他这个样子吓坏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摇头,她生完孩子都多久了,早过了哺乳期,怎么可能会有奶水? “宝贝奶子这么大,是不是奶水多得儿子都吃不完?嗯?会不会多到喷出来,把衣服都弄湿掉?”他一手一只地握着她的乳儿把玩,拇指把挺翘的乳头摁进去,再看它自己弹出来,玩得不亦乐乎。 他的指腹上有一层薄茧,略略粗糙,摩擦她的乳尖时会带来一点刺痛感,并不难受,却愈发使她浑身酥软无力,下意识地挺着小腰把奶子往他手里送,身下把他咬得更紧,娇嫩的内壁包裹着肿胀的肉棒,连柱身上每一处突起的青筋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并自发地收缩挤压,依着身体的本能,探索男女交媾,水乳交融的快乐。 楚闻宣叫她这般风情媚态勾得欲火焚身,身下更是又胀大了几分,直把霜霜下身撑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圆洞,两片阴唇被挤得歪歪扭扭,贴附在他的肉根上,霜霜觉得小腹热热的,一阵饱胀感,已是到了她所能容纳的极限。 他双手撑住她的腰,把她往上提,小穴里头咬紧了肉棒不肯放松,他用了点力气才抽出来。 “啵”的一声,肉棒从小穴里拔了出来,艳红的媚肉被扯出穴口,自己再蠕动着收缩回去,原本被堵在穴里的一大股淫水喷射出来,“扑哧扑哧”地流个不停,泛滥成灾,把两人身下弄得泥泞一片,连他的小腹和那片浓密的黑色耻毛都打湿了。 楚闻宣让她自己站好,挺立的龟头抵着尚未合拢的小穴口轻轻摩擦,他要把她腿上这条碍事的亵裤给全撕碎了,破布一样丢在地上。 但他那根东西太长,直愣愣地杵在那,霜霜踮着脚尖才能不至于又把它吃进去,可她身子泛软,没了他手臂的支撑,更是无力到连腿儿都在细细颤抖。 “唔唔……”她被塞住嘴巴说不出话,哼唧两声表示自己再也站不住了,身子软软地往下坐。 两人的下身虽是对准了的,可因她穴里喷出来的水液实在太多,淋得那圆硕的大龟头湿滑得很,她一下子坐偏了,龟头抵着穴口打滑出去,正好戳过小小的阴蒂,引得她身子战栗,又喷出不少水来。 “呜呜……”肉棒没有塞进小穴里,反倒被她自己压歪了,挤到小腹上,一阵难耐的空虚感席卷而来,霜霜咬着肚兜,脑袋靠在他肩膀上呜咽起来。 “小骚货,要对准了再插进去。”楚闻宣无奈地扶正她的身子,握着肉根,再次对好了她的小穴口。 呜呜……我真的不行了,好难受 霜霜扶着他的肩膀,慢慢往下坐,看着那根巨龙是怎样一点一点撑开她的小穴口肏入她身体里的,她又惊奇又害怕,明明她那里只有很小的一个口子,却能够完全把他吃进去。 他却嫌她动作慢,压着她的腰,把她猛地往下摁,肉棒一下入到最深处,龟头重重地叩击脆弱的子宫口。 “唔!”霜霜难受地倒在他身上,身体深处又酸又涨。 楚闻宣等她缓了一会儿,便托着她的小屁股,开始连续不断地往他小腹撞击。 那双强劲有力的手臂上青筋突起,手指深深陷在软糯的臀肉里,可见他是发狠地在用力。 每一次相撞都能发出剧烈的拍打声,撞得那娇嫩的穴口透出一片肉粉色。 他的身体极度绷紧,一双结实有力的长腿岔开撑在地上,霜霜被迫大大地敞开腿心,两条腿挂在他的腿上,小脚丫绷着,脚趾头堪堪踮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她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一对乳儿肆意上下跳动,奶尖时不时擦过他的胸膛,甚至会刚好碰到他的乳头,磨得他胸膛的肌肉紧绷,血脉偾张。 他愈发狠地动作起来,手掌把她的臀瓣掐出一道道红色的印子,龟头在深处对着子宫口撞击叩弄,直把那朵含苞欲放的花心撞得软烂不堪,花液四射。 “宝贝,爷给你肏进子宫里好不好?”他暗哑的声音问她。 “呜呜……”霜霜咬着肚兜说不了话,想摇头拒绝都没有力气,脑袋在他的肩窝处蹭蹭,倒像只粘人的小猫,在祈求主人的怜爱抚摸。 “真乖。”楚闻宣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便握紧她的屁股,手臂与腰腹同步用力,那肉棍在小穴里横冲直撞,一下比一下用力。 霜霜软成一滩春水,靠在他身上,挂在他腿上的两只小脚已经无力支撑,晃晃悠悠地搭拉着,身子愈发敏感,为他绽放,终是让他得逞,龟头一阵冲撞后,破开子宫口,硬生生肏了进去。 同一时刻,霜霜受不住龟头深入胞宫的刺激,身子倏尔绷紧,颤抖着泄了出来。 从子宫里涌出来的大量花液冲刷着龟头,叫楚闻宣也爽得几乎要射出来。 他拿掉塞在她嘴里的肚兜,替她脱下来,擦了擦她汗水沾湿的额发和鬓角,她的整张小脸都汗湿透了,开出一朵朵嫣红的花,眉头微微蹙起,咬着唇瓣,一时被强烈的快感刺激得哼不出声音,身子更是抖得不像话。 “宝贝,舒服吗?”他刻意挺了挺下身,让肉棒更深地镶进子宫里,让她再也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嗯哼……”霜霜害羞地把脸埋在他肩膀处,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 子宫口被这么个大东西顶开,蛮横地插进去,初初入进去时怎样都是有些痛的,但这一次他的动作并没有上次那般鲁莽,她的身子又是叫他抚慰得彻底放松了,春水潺潺,细滑润泽,慢慢适应了他的存在之后,便也不觉得疼了,只是酸胀得厉害,小穴里总是有种忍不住要喷出东西来的感觉。 “嗯?怎么不回答?爷肏得你舒不舒服?”他偏是不依不饶,霜霜不肯回答,他就硬要把肉根全部插进去,龟头几乎要探到子宫壁,恨不得把两个落在外边的精囊也塞进去。 “舒,舒服……”霜霜磨不过他,小脸红得滴血,声音含糊地哼哼两句算是满足了他。 楚闻宣听了她肯定的答复自然高兴,虽然他肏她时是怎样都是爽的,但心里在乎她,所以想要她也能够体会到欢爱的乐趣。 他突然抱着她站起身来,肉棒还深埋在她体内,随着他的动作又往里入了几分。 霜霜吓得赶紧抱住他的脖子,双腿下意识地夹紧他的腰。 她浑身腾空,只有他的手臂抱着才不至于滑下去,可因为身体的重量她总是往下掉,小穴不由得把整根杵直的肉棒绞紧吃尽,仿佛变成了她身体里的一个支点。 他竟抱着她走起路来,每走一步,腰腹就配合着用力往前挺,把她的小屁股撞得弹起来,又啪的一声撞回去,龟头不断在子宫口进出,研磨着娇嫩的薄壁,撑到极限。 “啊……不行了……”霜霜被入得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一波一波的快感涌上脑袋,让人又似畅快,又似难耐,小穴开始疯狂收缩,内壁蠕动含吮,子宫口也被刺激得咬着龟头不放。 “呜呜……我真的不行了,好难受,呜呜……”她泪珠四溅,身子被他抛起又落下,完全不由得自己掌控,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张嘴咬住他的肩膀。 “快了,宝贝再忍忍,马上就给你……”楚闻宣扣紧她的屁股,要把她揉碎了,融进自己身体里一样,抽送的动作快到两人下身相连之处只能看见一道深色的残影。 “呃……”他喉间发出一道性感低沉的吼声,快速地抽插近百下后,猛地一记深撞,直接在子宫里喷射出来。 灼热的精液击打着子宫,冲击力不小,射得霜霜身子轻微抽搐,一抖一抖地又泄了出来。 不消一会儿,大量的精液填满了子宫,甚至都有些装不下,混着她喷出的阴精,从两人交合之处流出,流到她的屁股上,又一滴一滴地溅落在地面。 不为东宫太子,不予过高权势 明黄色的帝王幄帐之内,康文帝坐于案前,手执一本奏折,视线偶尔越过纸张投向坐在小团椅上的孩子。 小男孩规规矩矩地坐着,他身量小,一双小短腿够不着地面,在空中晃悠着。 巧的是,康文帝每次悄悄打量他,他都能马上感应到似的,立刻抬头,睁着一双墨蓝色的圆圆大眼睛与皇帝对视。 这孩子不怕生,只是也不会主动与人亲近,似乎话也不多,进来到现在也没说过一句话,这倒和他爹挺像的…… 康文帝若有所思。 “姐姐,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墨墨扭头对站在身后的紫杉说话。 孩子的一句话打破了帐篷内长久的诡异安静。 帐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这边,紫杉顿时后背汗湿一片。 “姐姐,我可以走了吗?娘亲要是回来了找不到我,会担心的。”墨墨感觉不出此刻账中的怪异气氛,一心只想赶紧离开,两岁的孩子离开母亲许久,能乖乖坐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姐姐……”看见紫杉一直不说话,墨墨开始变得有些焦躁,瘪着小嘴巴,眼看着就要掉金豆豆了。 “小公子……”紫杉不忍心,却也十分为难,她不过是一个侍女,在皇帝面前岂有说话的份。 “李德。”康文帝唤了一声,视线往不远处小桌子的一盘紫葡萄扫了扫。 总管太监李公公立刻心领神会,端着葡萄到墨墨跟前,道:“小公子,看这盘紫葡萄可喜欢?若是喜欢就留在这好不好?这里还会有更多好吃的呢!” 墨墨看了看李公公,又看了看那盘晶莹剔透的紫葡萄,眼眶红红的,忍着没掉眼泪,声音却已哽咽,“我不要,我要找娘亲。” “哎呦小公子,您……”李公公还想好生哄劝几句,话还没说完就叫进来的小太监给打断了。 “启禀陛下,叁殿下在外求见。” “那个混账东西,不许他进来!”康文帝把手里的奏折一甩,显然是还生着昨日的气。 “陛下您别生气,叁殿下这回来,肯定是想清楚了,来给您认错的。”李公公赶忙平抚圣怒。 “是,是蜀黍来了吗?”墨墨敏感地捕捉到了“叁殿下”这个字眼。 “你叫他叔叔?”康文帝意识到什么,顿时觉得气都消了一半,好家伙,那混账东西昨天在他面前逞什么能?自己儿子连谁是爹都不知道。 墨墨不明就里,只知道蜀黍来了肯定能把他接走的,圆溜溜的大眼睛满含希冀,点了点头。 “罢了,让那个混账进来。”康文帝好以整暇坐在龙椅上,等着待会终于可以好好嘲笑一番自己的儿子。 楚闻宣一进帐内,墨墨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椅子,朝他飞扑过去。 “蜀黍!”墨墨抓住楚闻宣的衣摆,仰头喊他。 小鼻子,小脸蛋都是红红的,是刚才忍哭忍出来的,整一只小团子可怜兮兮的,委屈起来的样子和他娘是一模一样的,楚闻宣心疼坏了,蹲下高大的身躯,把墨墨抱在怀里,好好哄着。 “好孩子,别哭了。” “蜀黍我没哭哦!我想要娘亲。” “嗯,咱们墨墨真勇敢,叔叔马上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 康文帝看着底下那对父子相亲相爱的画面有点被刺激到了,恍惚想起来他家阿宣很小的时候也是这么乖巧可爱的,天天缠着父皇带去玩,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父子之间就变得冷冷的,阿宣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沉默寡言,父子间难再亲近了。 “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叫你叔叔?呵!连谁是自己亲爹都不知道,真是荒天下之大谬!就这你也好意思在朕面前显摆?”康文帝一阵冷嘲热讽。 本想好好激一激自己的儿子,毕竟自己亲儿子不任自己是爹这样的事,哪个男人都会觉得又丢脸又心酸,不料楚闻宣却不恼。 “这是我欠他们母子的,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好好珍惜,好好爱护他们。”楚闻宣不咸不淡地扫了皇帝一眼。 “哼!这么喜欢孩子,之前又不见你生?早年你母后多次提起你的婚事,为你物色了京中多少人家的好女孩你也不要,如今捧着个乐人生的孩子就当是宝了?没出息!”康文帝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紫杉,先把孩子带出去,宝宝乖,先出去等叔叔一会,等会就带你走好不好?”楚闻宣眼见要说的话越发少儿不宜,赶紧先让孩子出去。 “好,那蜀黍要快点哦……”墨墨拉着蜀黍的衣摆走了几步,才依依不舍地回头。 “你要真这么喜欢这孩子,那个女人留下来给你做个妾也不是不行……”康文帝话没说完就让楚闻宣打断。 “以珍必须是正妻,且儿臣从今往后不会再娶,也不再纳妾。” “啪”的一声巨响,是皇帝盛怒之下将手中的奏折掷出去,砸在楚闻宣的身上。 “朕看你是疯了,那女人是什么出身?你也不想想她配不配得上你的身份地位,平民女子妄想皇子正妃之位,你若真娶了他,往后有她受的,你自己也得不到半点好处!”康文帝就算再恨铁不成钢,心中到底是为自己儿子着想的。 “怎么配不上?为保皇室血脉清正,大食女之子,不为中宫太子,不予过高权势,儿臣日后也不过是一个闲散王爷,无权无势,怎么配不上?”楚闻宣不紧不慢地说话,神色平静地与皇帝对视。 “胡说!你现在是皇后嗣子,名义上是中宫嫡出……” “名义上的也终究不是真的,儿臣身体里流着大食人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父皇您想要逃避,可您的那些臣子们永远不会忘掉。” “你就非要娶那个女人!” “是!” 父子两人互相直视对方,剑拔弩张,隔着半顶帐篷的距离都隐隐能闻到硝烟的气息。 “陛下息怒,喝口茶消消气。”李公公趁着父子俩人暂时停下互轰的空档,赶紧奉上一杯茶水,希望能稍稍浇灭帝王的怒火。 清甜馥郁的茶香丝丝缕缕的钻进人鼻尖,康文帝霎时有些魔怔住了,启开杯盖,浅黄色的茶汤中沉浮着尖羽状的茶芽,这是极好的君山银针。 从前有个女子十分爱君山银针,她明眸皓齿,巧笑嫣然,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清澈如水,明明是个异族女子,却尤其喜爱中原的君山银针。 “炙灼清泉一盏开,浮沉银蕊带青来。醇香不似人间物,疑是娥皇素手栽。”她念起汉家诗文来也是头头是道。 康文帝常觉得她既有异域女子的妩媚,又有中原才女的诗情,时而明艳如火,时而温柔似水,当真是绝世无双,能把他迷得神魂颠倒,可也是这么一个绝世美人让他几乎丢了天子威严…… 轻微的茶盏相撞的细响传来,茶香浮动于帐内,康文帝再说话时,声音竟透着几分苍凉。 “阿宣,你要怨朕到什么时候?” “儿臣不敢。” “不敢?自惠妃去后,你在朕跟前就一直冷着张脸,话也不多,像朕欠了你似的,你当朕眼瞎看不见?” 康文帝看着立在面前的儿子,他长得身形高大,丰神俊逸,深邃的五官中隐约可探他母亲当年的风采,这么优秀的儿子却不与自己亲近,皇帝也有皇帝的无奈。 “您没有欠儿臣,您欠了儿臣未出世的妹妹,儿臣为人兄长,心中之忿实难消。”楚闻宣垂着脑袋,声音冷凝低沉,长长的睫羽遮住了他的眼神,谁也瞧不见他眼底的暗觞。 “楚闻宣!”康文帝被狠狠击中心中掩藏多年的痛楚。 “当年的事,你便认定是朕的错吗?你母妃就没有半点责任?” “儿臣不知,儿臣不敢妄言。” 康文帝被楚闻宣这副永远都不咸不淡的样子刺激得怒火冲心,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李公公急忙上前为皇帝顺气。 “哎呦!殿下,您就不要再惹怒陛下了,陛下您消消气……” 康文帝许久才喘过气来,心中沉痛万分,却不能言说,帝王的尊严,不允许他有示弱的时候。 “你给朕滚出去,滚回京都!那女人你要娶便娶!”康文帝怒吼一声,一个茶杯飞了出去,从楚闻宣的耳际擦过,但早已晾到七分烫的茶水并未能伤他分毫。 楚闻宣沉默转身,走出帐篷。 叶家的掌上明珠终于要找到了 买山枣糕的摊贩前围了不少人,可见这家做的是街坊邻里都爱吃的。 以珍带着孩子不敢挤到前头去,只让阿南去买,与墨墨站在一旁的树下等。 人群中推挤出来一个挽着双螺髻的,侍女模样的女子,手中抱着两大包的糕点,一个不留神,被绊倒了,摔在地上。 人就扑倒在以珍跟前,以珍忙上前去扶一把。 那女子因抱着手里的糕点,摔倒时是双膝先跪在地上的,连外边的下裙都擦破了一点,可见摔得不轻。 “姑娘你没事吧?”以珍将人扶起来。 “我没事,多谢姑娘……”那女子忍着疼站起身来,却见地上撒了一地的山枣糕,忍不住哭了起来。 “糟了!我把夫人要的山枣糕都摔了!这家食客这么多,方才我买时就不剩许多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买到,我家夫人吃了酒又着急回府,这可怎么办呀!”女子顾不得膝上的伤,急得额上冒出了细汗。 “你腿上还有伤呢!别着急……这样,我也让人去买山枣糕了,买到了我分你一些如何,这样你也可向你家夫人交差了。”以珍扶着那女子到树下的石凳坐下。 “真的?可那家的糕点一向很难买到的,姑娘你怎么舍得分给我?” “不过是一些糕点罢了,没了可以再买的呀,何况你不是着急要吗?墨墨你说,我们就帮帮这位姐姐好不好?”以珍随和一笑,问着身旁的孩子。 “好!娘亲说的要助,助人为乐!”墨墨乖巧地应答着。 “夫人和小公子真是大好人!”女子感激不已。 “不必言谢,倒是你腿上的伤……”以珍瞧见她的外裙都染上深色的痕迹了,想必是伤口流血了,便拿出一块手帕给她擦拭。 “你擦擦吧,别担心,糕点很快就买到了……” 说着,阿南就拿着两袋子糕点从人群里出来。 “来!给你,你快回去给你家夫人吧。”以珍将其中一袋递给那女子。 “多谢姑娘!杏儿冒昧,请问您是哪家的夫人吗?如是您不嫌弃,明日我将这手帕洗净后再给您府上送回去。”杏儿急匆匆的,却仍记得想要答谢以珍。 “不必了,我可能过两日就要离开江州了,这手帕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吧,你快去吧。” 杏儿说了好几声多谢之后,才抱着山枣糕走了,一路小跑到挺在江边的一架马车前。 “夫人,您要的山枣糕奴婢买来了。”杏儿凑到车窗旁轻声说。 帘子自车内掀开,一双女子的手从里头伸出,接过山枣糕。 “怎么去了这么久?”车内的女子声音略有些疲惫,那是才从酒席上下来的缘故。 “回夫人的话,请夫人恕罪,奴婢本买到了糕点,可是离开时叫人拌了一下,摔伤了膝盖,也撒了糕点,幸得有一位好心的娘子分给奴婢一包糕点,还送了一方手帕给奴婢呢!”杏儿举着以珍送的手帕,给车内的女子查看。 “噢?你这小丫头是今儿出门遇贵人了呀……”兰素心情尚可,也无心苛责侍女,随意打趣了一句,往那帕子上扫了一眼,瞧见了那一枝绣在帕子上的红梅。 “这梅花……”兰素拿起手帕,仔细分辨。 突然,她捂住了嘴巴,原本染着疲色的眼睛瞬间泛上了一点泪光。 “嬷嬷!嬷嬷你快来!”她急急地往马车前头叫喊。 “夫人怎么了?”嬷嬷应声而来。 “嬷嬷你看!这梅花、这针脚……”兰素颤抖的手拿着帕子给嬷嬷看。 嬷嬷细致看了,也不由得浑身惊滞。 “嬷嬷也觉得像是不是?这是珍珍的手艺啊!是珍珍!”兰素不断地抚平帕子上的褶皱,泪眼婆娑地看着那朵红梅。 “夫人,您别激动,当心身子,虽是有些相像,可以珍小姐不是已经……”嬷嬷话说一半,声音却渐渐小下去,这毕竟是夫人的伤心事,嬷嬷也不忍再次提起。 “杏儿,你是在哪见到那位娘子的?她叫什么?长什么模样?可有跟你说些什么?”兰素激动地把帕子捂在心口,迫切地想要见到这位赠帕子的人。 “就是在卖山枣糕的摊位前看见的,她并没有说自己是谁,长得……是十分美丽的……噢!那位娘子说,她不日就要离开江州了……”杏儿如实回答。 “快!快带人去找!一定要把她找到!”兰素急切地吩咐。 杏儿忙领着一众小厮向卖山枣糕的摊位跑去。 “夫人,您别着急……”嬷嬷扶住从马车上踉踉跄跄地走下来的兰素。 “一定是珍珍!一定是!姐姐在天之灵,若是知道珍珍还活着……对了!给边地送信过去,通知以珘,叫他知道,他妹妹终于找着了!”兰素眩晕着倒在嬷嬷怀里痛哭,若不是喝了酒,实在力不从心,她早就要自己跑去找人了。 “夫人不可,且不说现下还未找到这位娘子,也不知是否真是以珍小姐,大公子在边地戍守,若是因此乱了心,恐怕官家要怪罪。” “怪罪?官家还要如何怪罪?当初若不是官家宠信奸佞,叶家又怎会蒙冤受难?说到底是官家欠了叶家!欠了兰家的!”兰素捂住心口,声泪俱下。 “夫人糊涂了,怎可这般,当街口的,指摘官家!”嬷嬷往四下查看,见无人留意这边的情况,才扶着兰素上马车。 “我不仅要告诉以珘,还要告诉皇后姐姐,叶家的掌上明珠终于要找到了,难不成官家还要阻拦吗?”兰素虽仍不忿,但到底是压低了声音,忐忑不安地坐回车里。 ………… 这边厢,天色已晚,楚闻宣在赏月楼与人议事,久未归,以珍便先带着孩子回客栈。 正欲上楼,在转角处见到了赵丽娘。 “夫人安好。”赵丽娘看着以珍,慢慢行礼。 那探寻的眼神不断在以珍身上转动,令以珍有些反感,点点头,就要带着孩子上楼。 “夫人且慢!”赵丽娘突然喊住以珍。 以珍回头,以眼神询问她有何事。 “说来也是巧,夫人与我从前认识的一个女子长得十分相像呢。”赵丽娘走到以珍面前,几欲看尽以珍此刻的内心想法。 “清月,夫人认识吗?”赵丽娘缓缓地吐出这个名字,盯着以珍,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以珍皱眉,她明明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可不知为何,听到的那一刻,心中涌上一阵恶心。 摇了摇头,不欲再与赵丽娘多言,她分明感觉到,这个女人看自己的眼神,是莫名其妙的探究,似乎不怀好意。 并未走多远,赵丽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也是!都怪我老眼昏花了,夫人怎么可能是她呢?夫人是贵人,而清月,不过是个最下贱的青楼妓子罢了……” 略带沙哑的声音如毒蛇的蛇信子,丝丝发寒地钻进以珍的耳朵里。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时仿佛深陷未知的深渊,浑身都透着凉意。 “娘亲?怎么了?墨墨困了……”墨墨摇了摇以珍的手,打着小哈欠。 以珍恍若初醒,回头望去,赵丽娘已经离去,只剩一个佝偻的背影。 赵丽娘其实看着并不算太大年纪,可困窘的生活竟将她折磨得如此老态。 以珍带着满心困惑,把困得迷迷糊糊的孩子抱起来,回房间。 转角的另一扇墙后,崔绿乔将这场对话全程看完。 “你等会,把那个侍女叫来我房间。”崔绿乔对侍女吩咐。 “是。”侍女应下后便扶着崔绿乔回房间。 诡计 间隔四五间的厢房,转角处,侍女左顾右盼一番后,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厢房门。 房中的谈话戛然而止,侍女俯首在崔绿乔耳畔,低声道:“夫人,信件都传送出去了,快马加鞭,想必叁四日的功夫大爷便可收到。” “你找的人可靠吧,不会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 “夫人放心,奴婢找的是私家信使,只要银钱到位,就只会拿钱办事,其余的一概不会打听。”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侍女悄声退下,房中只余崔绿乔与覆着面巾的赵丽娘。 “你方才说的都是真的?”崔绿乔端起一盏茶,借着拂袖掩面饮茶的动作暗暗打量。 “当然,那位姑娘相貌出众,实在让人难忘,何况当年,就是她头回接客的晚上,春风楼横遭大火。”赵丽娘低着头回话,话间,某些当年的画面浮于眼前,仍是不禁后背冷寒。 当年宁州城的春风楼是叁州一带出了名的青楼妓宅,可自从那场大火之后,便什么金银财宝,富丽堂皇都烧尽了,只剩下一堆断壁残垣。 没了营生的地方,原本春风楼里的一众花娘也四散了,连从前在达官显贵间卖得上几分薄面的春风楼老鸨丽妈妈也不见了踪影。 无人知其从火场中死里逃生,却毁了容貌,多年来的积蓄也付之一炬,四处零落,漂泊到了江州,更名丽娘,嫁了人家。 若说从此之后有个丈夫,过安稳日子也是上天垂怜。 偏偏嫁的是个酒鬼赌徒,日日在家中作践妻子,动辄打骂,以孩子要挟,逼迫妻子出去谋生,可无论多少钱财也被尽数消耗了。 “夫人,若您能救小人和小人的女儿出火海,小人愿听夫人差遣!”赵丽娘跪在地上,膝行至崔绿乔的身前,拉住她华丽衣裙的衣角,急切哀求。 “你可还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就是当年那个小娼妇,否则凭你这一面之词,也可说是你空口白牙诬陷人啊。”崔绿乔不紧不慢地放下茶盏,扶了扶发髻。 “证据……”赵丽娘一阵苦思冥想,脑子里炸开了一样,不断涌现出当年的事情。 “有!有!她的右胸下边有一颗朱砂痣,当年她被剥光了衣服检查过身子的!对了!还有一份卖身的契书,上边印着她的指印,小人都存留下来了。” 说来也不知是否是天注定,当年大火过后,她曾到废墟中寻找剩留下的值钱多西,可纵使有,也早被官府巡查的人搜了去,只剩下锁在铁盒中的一些单据,完好无损,而以珍卖身的契书就在其中。 “卖身?她到底是什么人家的孩子?”崔绿乔用帕子掩住口鼻,嫌恶之色明显。 “这个小人当年倒没有深究,当时卖她来的是一对农家夫妇,说是自家穷,养不起孩子,敲晕了,拿条麻绳捆着,便卖来青楼,签的还是买断终身的死契,当真心狠,不过小人仔细瞧过那姑娘当时的穿着,倒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农家夫妇?”崔绿乔目光四转,心中的盘算飞快。 “那你可还能寻得上那对农家夫妇?总得要人证物证俱全吧。” “哟!这,这都叁年多前的事了,小人哪里还能找得到……” “找不到?”崔绿乔一把拽回被赵丽娘攥在手里的裙角。 “找,找得到!小人还记得那对夫妇的模样,只要他们还住在宁州地界就能找到!”赵丽娘生怕失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脱离苦海的依靠,死死咬牙应下。 “好,我不日就要离开江州,但会留下人手在这,和你一同寻找你说的那对夫妇,找到了,你和女儿便可到京都过上一辈子的安稳日子,若是找不到……你就自求多福吧。” “是是是!”赵丽娘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你说她那夜是初次接客?既是卖了死契的,又怎会还是完璧之身?” “她模样好,身段好,小人当时本想着要好好培养一番的……不过,她当夜是否是初次,也可由小人说了算,夫人可知,青楼的行当里,有一种东西,塞进姑娘的穴里,即使是开过苞的,也可在男人进入时,刺破流血,形同处子,寻常男子都难以分辨真假……” 赵丽娘十分识趣,自然知晓崔氏用她,不过是想要争宠,那自然是将对方有多不堪说多不堪的。 “很好。”崔绿乔笑笑,挥挥手,示意她退下。 赵丽娘离去后,侍女进来侍奉,踌躇了半会,还是开了口。 “夫人,方才您与赵娘子说话,奴婢经过殿下的房门,听见,听见里头,那小贱人在痴缠殿下呢……” “没脸没皮的小娼妇!”崔绿乔扫落了桌上的茶具,好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 “哼!青楼烟花也妄想做殿下的正妻?她也配?不过很快,她就得意不起来了。” 她已命人送信回京都给兄长,信中交代,务必将殿下欲纳歌女为妻之事散布于朝中,那么向来支持叁皇子一派的人必会全力劝阻此事,如今又有赵丽娘的证据,只要将那贱人的身份公之于众,皇家势必不能容她! 到时,殿下迫于压力,又知晓那贱人当年已非清白之身,一定会将她厌弃的! —————— 哦莫!崔某要开始了。。。 呼之欲出 楚闻宣纵着以珍的心愿,次日午后便又乘船离开江州。 船舱中,男人面朝江面,覆手而立。 “殿下,手下的人传来消息说,您离开江州的客栈不到一日,便有人暗中找了上来,可来人寻的不是您,是姑娘。” “是什么人?” “是益州抚台大人的妻房兰氏。” “兰氏?是与皇后的母族有姻亲的兰氏?” “是,这位兰夫人正是皇后娘娘的表姐妹。手下人来请示殿下,是否需要出手阻止?” 楚闻宣沉默片刻,一时半刻也想不清何以会牵扯上兰氏。 坐回案桌前,道:“不用,你派人暗中跟着,摸清事情原委。” “是。还有一事……” “蜀黍!”毛孩子从外间飞奔而来,打断了两个男人的对话。 墨墨手里抓着一张宣纸,熟门熟路地跑到案桌前,要往楚闻宣腿上爬。 “墨墨!不得无礼,打扰到叔叔了。”以珍跟在后面,瞧见站在房中的侍卫,料想男人是有事要忙。 正想把孩子抱起来,楚闻宣侧了侧身,把孩子稳稳地置于自己大腿上。 “无妨。” “蜀黍你看,墨墨写的字好不好?”墨墨把手里的宣纸摊开在案桌上,纸上写着一个“墨”字。 两岁孩子的字,谈不上多好看,不过难得的,是端正工整的,可见他娘把他教得很好。 “写得不错,不过还有待提高。”他疼爱孩子,却也不会过分宠溺。 如此墨墨便很高兴了,在他眼里蜀黍是个超级厉害的人,蜀黍说不错,那他应该就是棒棒的! 楚闻宣教孩子执笔,带着他的手,重新在宣纸上写“墨”字。 男人的字雄强俊秀,横竖撇捺间又有游龙惊鸿的潇洒姿态,即使带着孩子的手写,也丝毫不减气势。 以珍站在父子一旁静静研墨,看着他的字,不由心生敬佩,感叹果真字如其人。 “殿下,属下先到外间等候殿下传唤。”侍卫识趣地欲要退下。 “不用,直接说吧。”楚闻宣不曾抬头,握着孩子的手,教得很认真。 侍卫的目光略略扫过以珍,又迅速垂下。 “宁州城尹张泰私下贩卖禁品阿芙蓉一事由叁洲令大人上报与陛下,证据确凿,陛下盛怒,下旨叁日午后将张泰处斩于市,张府其余人等,尽数流放。” 待侍卫离开房间后,房中一片安静,只有窗外传来的水流声,夹杂着毛笔划过宣纸,轻微的沙沙声。 以珍突然被男人扯了一下衣袖,跌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墨墨还坐在他另一条大腿上,专心致志地临摹他爹教的字。 母子两人一人占据了男人的一条大腿。 以珍的脸颊刷地一下就红了,她竟如孩子一般,让他抱着坐大腿了。 臀部紧密地压在男人遒劲有力的大腿上,他腿上紧实的肌肉微微突起,顶着她,支撑着她。 体温不断透过两人的衣物交融。 以珍羞臊地发现,光是这样,她就已经心跳得厉害,浑身发烫,一波一波的热气往脸上升腾。 “怎么了?脸这么烫。”男人的手碰到了她的脸上,手指的背面曲着,轻轻摩挲着。 “没……”以珍抓住他的手,两手捧着放在胸前的位置,急促地调整着呼吸。 其实她想站起来离他远一些的,这样体温肯定会冷静得更快,只不过她腿软了,站不起来。 “宁州城尹私售禁品,如此将他处罚了,可还宁州百姓安泰。”以珍平复了呼吸,看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着。 男人的目光随之也变得滚烫起来,静静地回望着她,没有说话,可藏在眼底的情感却比说任何一句话都叫人心动。 没有什么比你在意的人能准确地感受到你为她的付出而叫人满足。 她的聪慧与乖巧总叫楚闻宣即喜欢又疼惜。 “谢谢你。”以珍对他甜甜地笑,染红的脸蛋如一朵盛放的芙蕖。 张泰、阿芙蓉、叁洲令……她还有什么不懂的呢? 当初张刻利用顾芳霏给她下阿芙蓉,想要欺负她,虽然当时他及时救了她,却始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张泰伏法,张刻流放,想必是他联手叁洲令,一同努力的结果。 他是在为她报仇。 他竟这样把她放在心上。 以珍觉得自己眼眶酸胀,似有热泪要流出,她赶紧吸了吸鼻子,不想叫正专心写字的孩子发现她的情绪。 瞧着孩子并未留意到他的父母两人此刻正用眼神彼此交缠,以珍突然来了勇气,快速地往男人的脸颊亲了一口。 亲完了,也分不开了,因为楚闻宣收紧了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真要谢爷,晚上在床上就主动点,小屁股翘高一点让爷肏……” 他咬着她的耳朵说这些骚话,光天化日,儿子就在旁边,两人衣冠整齐,却比脱光了还让以珍情动,不由得浑身一颤。 正巧墨墨又写好了一个字,扭过头来问她写得好不好。 以珍心虚地与他拉开距离,男人也不再禁锢住她的腰。 到底在儿子面前还是要脸的。 墨墨的字经过他一番指点教导也确实精进不少,以珍欣赏着,忙表扬孩子。 楚闻宣也不知怎的忽然来了兴致,叫她也写一个给他看。 “娘亲也要写!”墨墨最会起哄了,闹着娘亲写。 以珍拗不过,只好提笔。 想了想,缓缓地在纸上写下“闻宣”二字。 同时,男人搁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掌心熨烫着她腰肢上的皮肤。 “娘亲,这是什么字?”墨墨不知道两个大人正用这种内敛的方式调情,还十分纯真地问他娘亲。 “这两个字念闻、宣,是你爹……你蜀黍的名字。” 竟差点不小心说漏了嘴,幸好墨墨并未发觉,不过她嘴误之后,明显感觉到男人停在她侧脸上的那道目光更灼热了。 即使他们父子并未相认,可在她心里早已认定了他,他也自然明白,所以才如此心潮澎湃。 “你看,好不好看?”以珍举着宣纸给他看,为了缓解两人之间无形的汹涌热流,她在刻意扯开话题。 楚闻宣知道她脸皮薄,配合着认真鉴赏起来。 娟秀的小楷书写着他的名字,既有楷书的舒朗大气,也不失闺阁女儿的温婉情致。 “你的字不太像那几位有名的楷书大家,倒十分像清风居士的小楷。” 清风居士是一位女先生,她的小楷清秀灵动,早些年也是风行过的,只不过清风居士所授学徒不多,后来更是隐居山林,所以能将她的字模仿出精髓之人极少。 “嗯?”以珍叫他这话说得愣了愣,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字。 “很漂亮。”楚闻宣摸了摸她的脑袋,毫不吝啬地夸赞。 以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给了他一个略含羞涩的骄傲眼神。 自然是得意的,被人夸哪能不高兴,何况是被他这么出色的男人夸。 以珍心里是崇拜他的,他比她年长许多,比她经历多很多,见识广很多,她对他,有时就像小姑娘对成熟沉稳男子的那种仰慕。 此刻,小姑娘靠在男人怀里,就像泡在蜜糖罐子里,甜滋滋的,却不知道男人心里冒出来另一个念头。 他一向是敏锐的,以珍这手酷似清风居士的漂亮小楷突然叫他想到了,当年清风居士似乎曾客居叁州一带。 且益州抚台的夫人兰氏在寻她…… 断不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事。 楚闻宣暗自沉思,似乎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分开睡 行船一路向北,最终在四月中旬抵达京都。 马车穿梭在繁华的街道,车内,以珍抱着孩子掀开车帘的一角,正瞧着这繁花渐欲迷人眼的京都城。 拐了弯,进入一条宽敞的街巷,此处不及外头繁华,更为肃静。 诚王府的气派就在眼前,纵使以珍素来不为金钱富贵所惑,也不由得为之一震。 又一次深刻地感受到,她身旁的男人是这世间,顶尖尊贵的人。 “小心台阶。”而这世间顶尖尊贵的男人此刻正揽着她的腰,扶她上台阶。 “殿下回来了,殿下离京的这段日子府里一切安好!”迎面而来的是一个瞧着年逾五十的老嬷嬷,领着一众侍女奴才在门口笑脸相迎。 “哟!这是?”老嬷嬷看见以珍和她手上牵着的小男孩。 小男孩一双墨蓝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老嬷嬷霎时明白了什么,几乎热泪盈眶。 楚闻宣一番介绍,以珍才晓得这位瞧着慈眉善目的老嬷嬷是他幼时的奶嬷嬷,姓花。 皇子成年后都会出宫建府,楚闻宣不忍老人家辛劳,便接到王府,担着管事嬷嬷的名儿,替他管教下人。 既是楚闻宣的奶嬷嬷,又是个和蔼的老人家,以珍自然十分敬重,见礼后,教孩子向老人家问好。 “嬷嬷好!”小孩子脆生生的问好让花嬷嬷脸上笑开了花,忙兴高采烈地迎他们进去。 花嬷嬷一路热情地给以珍介绍王府内院。 “不知殿下安排姑娘住何处?南边的剑云轩是个极好的院子,宽敞大气,又靠近花园,姑娘和小公子住正好呢!” “不用,就住在前院。” 王府前院与后院由花园相隔,前院是爷们的居所,后院则是爷的女人们的地盘。 按理说无论是正妻还是妾室,都应住在后院,除非是主子爷传召,否则不可长久留宿前院。 一来是不让男人沉迷情色,二来也是避免独宠一人,引来后院争端。 可楚闻宣直接让以珍住在前院,众人都不禁开始揣度,这位美丽的小娘子在殿下心中的份量。 夜里,前院的卧房中。 以珍洗漱过后,正在整理床铺。 楚闻宣进来时看到的正是以珍纤细婀娜的背影。 她弯着小腰,在整理铺盖上的褶皱,圆圆的小屁股翘着,轻轻晃着,正对着他的方向。 男人身下迅速支起了小帐篷。 前几日以珍来了月事,楚闻宣跟着就素了几日。 以珍来月事的时候,每到了晚上,肚子就会疼得厉害,身上也犯寒,从前只能一个人蜷缩着忍疼,有时忍到半夜才能睡着。 可如今有了他,男人的体温永恒不变的温热,简直是个大型的暖手炉子,以珍便会脱光了,只穿着亵裤往他怀里钻,彼此皮肤赤裸相贴,男人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到她身上,她就会好受许多。 楚闻宣心疼她难受,拿温暖的大手抚摸她的小腹,揉她的小腰。 但有时揉着揉着,就难免会不由自主地跑到她那两只奶子上去,可就算他情动难忍,裤腰底下肿胀得老高了,也只能亲亲抱抱,肏不得。 她虚弱地躺在他怀里,冷汗浸湿了额发,小脸泛白,有气无力地跟他喊疼时,他哪里还舍得折腾她什么,只恨不能替她受了这份疼。 也是那时,他告诫自己,一定要给她调理好当初生儿子时亏损了的身子,要把她养得健健康康的。 男人滚烫的身躯贴上来,一根硬物抵着她的臀部,不轻不重地顶了两下。 “讨厌!”以珍被他吓了一跳,扭着身子躲他。 楚闻宣哪里还能放得开,把她圈在胸膛,下巴搁在她肩上,亲密地与她咬耳朵。 “宝贝身上干净了吗?” 男人热烈的气息烫了烫以珍的耳朵,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他此刻想做什么。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感受到男人的唇正从耳根后一路舔弄到锁骨,以珍情动地轻喘,伸手去勾他的脖子。 多日没有做那事了,他动情,以珍又何尝不是,如今他一撩拨,她的身子就会有感觉,软软的身体贴着他,底下小穴湿湿的,期待着他或温柔或粗暴的爱抚。 很快,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以珍趴在柔软的铺盖上,脸埋在被子里,丝丝缕缕的甘松清香从里面透出来,萦绕在她的四周。 这里是他的王府,一切的物件儿都仿佛烙着属于他的印记。 身后的男人正吻着她的后颈,健硕的身躯紧紧地压在她身上。 而男人身上也是那股清冽好闻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将她笼罩。 以珍恍惚觉得自己是被他娇养在暖房里的一朵花,在他的天地里,正羞怯怯地承受着他的雨露恩泽。 “嗯……墨,墨墨呢?”以珍记得方才花嬷嬷带了孩子去洗澡来着。 “爷让嬷嬷带他去睡了。”楚闻宣正用用牙齿咬着她系在后腰上的肚兜带子。 咬开了,滚烫的唇贴上去,密密麻麻地,顺着她背上那条深深凹陷的脊柱沟亲吻。 “啊?他不跟我们一起睡吗?”以珍傻乎乎地问他,只怪之前在宁州鹿山和船上时,一家叁口都是睡在一起的,所以她都习惯了。 “儿子睡在旁边,你还怎么能乖乖地挨肏?一会儿说怕吵醒孩子,一会儿又要爷轻点的……乖,孩子长大了,要学会自己睡觉的,况且墨墨是男孩子,要独立,成日黏着娘算什么?” “嗯哼……冠冕堂皇!你就是为着你自己的私欲才不让墨墨一起睡的。”以珍喘着气,娇娇地嗔怪他。 可怜墨墨不过是个两岁多的小宝宝,就要被迫和娘亲分开睡了。 楚闻宣厚脸皮的也不反驳她,反正这也确实是他的心思,想和心爱的女人酣畅淋漓地欢爱,这没什么好掩饰的。 她这张小嘴就硬着吧,等会儿他就能把她肏得只会嗯嗯啊啊地叫。 来,生宝宝了 片刻停息之后,楚闻宣拍了拍她的屁股,“休息好了?” “嗯,阿宣……”以珍抱着他的脖子撒娇,不肯起来。 “做什么?舒服够了就不管你男人了?快点,爷还硬着呢。”他挺了挺下半身,滚烫的肉棒在以珍的臀缝间戳了戳。 “好嘛,不许生气。”就只许他老是逗弄自己,她就不能调戏他一回?以珍笑着亲了亲他的嘴角,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腰来。 “小骚穴够湿了吗?自己掰开让爷看看。” 以珍羞涩地用两指撑在两片红肿的阴唇上,水润艳红的小穴口一下暴露了个彻底。 男人毫不避讳地直视她的小穴,而那天生淫荡的骚穴像是能感应到男人的目光,颤抖着又开始流水了。 “够,够湿了……”才下去的情潮,叁两下的又被他勾起来,以珍小小地喘着气,期待他接下来的进入。 “是吗?爷看不见,把手指插进去,再撑开让爷看看。” “呜呜……阿宣……”以珍哭着摇头,他简直是在对她的羞耻心做极限挑战。 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以珍颤抖的两根手指插进了湿漉漉的小穴里。 穴肉自发地开始吸吮她自己的手指,以珍撑开给他看,殷红的媚肉翕合蠕动,那里深处有一个似乎深不见底的小洞,只有楚闻宣知道,一举插进去时,被绞紧的感觉有多令人疯狂。 “嗯啊……阿宣,进来……”以珍另一只手往后摸索,找到他硬邦邦翘起的肉棒,怼到自己湿漉漉的小穴口处,上下滑动。 硕大的龟头上有突起的棱角,刮蹭到肿起的阴蒂时,以珍受不住,仰着脖子媚叫,一股温热的水液喷射而出,浇在龟头上,顺着柱身滑落,把男人那片茂密的黑色丛林都弄湿了。 “唔……宝贝好骚,自己扶好,插进去。”楚闻宣摆正她的小腰,抓着她的脚踝,让她踮着脚尖蹲起来。 以珍小心翼翼地往下坐,亲眼看着他那根粗硕阳物是如何一点一点撑开她的小穴的。 女上的姿势一下便能入得极深,又有充沛的淫液做润滑,“噗嗤”一声,肉棒插进了大半根,龟头在深处顶住了柔软的胞宫,顶得脆弱的小宫口微微凹陷。 “唔……好涨,阿宣,进不去了。”粗长的肉棒还有小半截没能插进去,可以珍低头瞧见自己的小腹已经被顶出了一块突起,隐约可见那根凶狠肉棒的形状。 “怎么会呢?宝贝的小穴最会吃鸡巴了,整根都能吃进去的。” 楚闻宣提着她的腰往上,小穴收缩着咬紧肉棒,像一个小吸盘,肉棒拔都拔不出来。 “小骚货放松点,要被你夹断了。”他“啪”的一巴掌抽在以珍的屁股上,抽得一团弹软的臀肉颤抖不止。 “呜呜……阿宣,疼……”以珍呜咽不止,扶着他的手臂,慢慢放松自己。 渐渐地,身子软下来,以珍跪坐着,被男人的手臂扶着,夹着小屁股前后扭腰,底下的小穴含着肉棒,开始吞吃得有声有色。 “嗯啊……阿宣,阿宣,鸡巴好大……”美人被肉棒入得失了神智,小嘴张着也只会咿咿呀呀地叫他的名字。 那散落的乌发如春柳摇曳,妩媚风情,掩住她胸前一对浑圆雪乳,若隐若现,两颗小红豆时而露出,挺翘着勾引人去抚摸。 楚闻宣伸手一把掐住她的奶尖,惹得美人发出一声高亢的吟叫,身子敏感地绷紧,又泄了出来。 高潮时疯狂收缩的小穴绞得男人肉棒发疼,可又觉得舒爽刺激。 楚闻宣屈起长腿,支撑着她的小屁股,然后开始疯狂地往上顶弄。 激烈的“啪啪”巨响不断从两人性器相连的地方传来,以珍双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两只奶子就垂在楚闻宣上方,随着他的动作来回甩动。 “舒服吗?宝贝。”他咬着牙问她,猛烈的动作一刻不停,肉棍在深处已经撞开了窄小的宫口,插进去半个龟头。 “嗯啊,好大,呜呜……要死了……” 小可怜,都被肏得答非所问了。 楚闻宣怜爱地撩开她脸上被汗水弄湿的长发,露出一张布满情欲的绯红小脸。 “乖宝宝,大鸡巴肏烂你的小穴好不好?嗯?叔叔的乖宝宝。” “呜呜……已经肏烂了……”以珍被撞得浑身酥软无力,趴倒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不敢松开,怕被他撞飞出去。 底下的小穴不断地接纳着进进出出的肉棍,大量的爱液被抽插间磨成细密的白沫,糊在两人的性器上。 “呜呜……宝宝不行了……”以珍张嘴咬住他的脖子,以此来缓解狂烈的快感。 “那叔叔射在宝宝的肚子里好不好?宝宝要不要给叔叔再生一个小宝宝?” “嗯啊……生,给叔叔生小宝宝。” “真乖!”楚闻宣亲了一口她的脸颊,抱着她的身子翻转过来。 终归还是男上女下的姿势好发力。 楚闻宣把她的两条腿弯折往下压,红肿不堪的小穴露着,被撑出来一个圆洞的形状,一时半会合不上。 “来,生宝宝了,叔叔给宝宝射一个小宝宝在肚子里。”扶着沾满水液的肉棒对准张开的小穴口再次插入,男人稳健的腰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挺动。 连续不断的抽插中,以珍又被弄着身子泄了两回。 今夜他实在太过凶猛,好像疯了一样,到了后面,以珍招架不住,连原本缠在他腰上的腿都无力滑落了。 明明那么激烈,可在最后的紧要关头,他猛地抽出,肉棒顶着她平坦的小腹,尽数射在她的肚皮上了。 灼热的阳精烫得以珍抖了抖。 他抱着她,彼此安静地躺在床上平复呼吸。 “阿宣……”以珍缩在他怀抱里,踌躇着开口。 “嗯,怎么了?”男人纵欲过后的声音带着性感的暗哑。 “你为什么要射在外面啊?”以珍有点困惑,他想要她给他生宝宝,她愿意的,可是射在外面,生不了宝宝吧?她知道,只有那个烫烫的精液射进她身体里,她才会怀上宝宝的。 “不好吗?爷还想把你全身射个遍,下次换个地方射?射在奶子上?”他说着,手掌握住她的滚圆揉了揉。 “啊,讨厌!不准说了!”以珍脸红着去捂他的嘴,防止更多骚话从里面冒出来玷污了她纯洁的心灵! 奶香『po1⒏mobi』 烽火硝烟短暂地盘桓在皇城的上空后又迅速消散,部分城中百姓被惊醒时,这场蓄谋已久的宫变就已经以失败告终,远在郊外的梅园甚至没有遭受到半点惊动,依然宁静地沉睡在黑夜中。 楚闻宣静悄悄地回到梅园时,除了门房上几个守夜的小厮,没有惊动任何人。 内室中一片昏暗,只有炭盆中燃着的几缕银丝炭发着微弱的光亮。 床榻上隆起一道温柔的弧形,她怕冷,整个人缩在了被子里,侧躺着背对着他,只有一只白嫩的小脚瞪出了被窝。 楚闻宣的心要被这只小脚踩软了,软得心尖涨涨的,脑袋也是热热的。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铺着绵软毯子的地板将细微的脚步声吸去,没有惊动安睡在床榻上的人分毫。 他握住她的小脚,微凉,小巧圆圆的脚趾头像一颗颗饱满玉润的珍珠,他附身亲了亲她的脚背,本想将她的小脚放回被子里,却在掀开一边被角时发现,她腿上光溜溜的,没有穿裤子。 “以珍?”他试探着唤了她一声,没有得到回应,她平缓绵长的呼吸告诉他,她还睡得很熟。 攀着如凝脂般光滑细腻的肌肤一路往上,他很快就触碰到了她交迭着的双腿之间,依旧是没有一丝阻碍。 楚闻宣惊讶之余,又忍不住去触摸更多。 快有六个月没有碰过她了,一瞬间,满怀相思意都化作了熊熊燃烧的爱欲,大有燎原之势。 他的身体还站在床外,指尖却已经凭着本能刺进去她的身体里。 久违的紧致包裹让他呼吸一滞,唇边溢出一声压抑的轻喘。 她这处本来就小,这么久没有他进去开拓,现在更是紧得要命。 进去的一截指关节轻轻扣动,撩拨着穴口处的软肉,很快就扣出来几缕水液,把他的手指沾湿。 虽然紧了,但她的身子似乎更敏感了。 楚闻宣头皮发麻地想着,翻身上床,钻进被子里。 然充盈在被窝里的奶香味却叫他不明所以。 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昏暗光线后,视物逐渐变得清晰,他准确地掀开盖过她脑袋的被子,听得缩在里面的人发出一声幼猫般的软软嘤咛,让他血液里的温度高到几乎要沸腾,身下快速苏醒硬挺。 他触摸到她身上也是光着的,鼻尖凑到她后颈处,扑鼻而来的甜香让他更加肯定,那股奶味源自她的身体。 她难不成天天泡在奶罐子里了,奶味这么重? 楚闻宣捞起她的一条腿,用自己健硕的腿支在床上,给她撑着,一手握住早已坚硬滚烫的阳物在被子下一番捣鼓,终于抵住了她水润润的花心。 沾了她淫液的龟头瞬间精神抖擞,叫嚣着要深陷进去那一方仙子洞穴。 楚闻宣喘了口气,一举刺入,然龟头进了一半就被夹住,他被那一圈媚肉箍得身躯梆硬,但不得不忍着浑身欲火停下,轻轻挺腰戳弄,浅入浅出。 轻微的水渍声从被子下传来,她那处软得让他觉得自己在操着一根棍子捣弄麻薯团子。 “唔嗯…不要…”睡梦中的娇儿发出几句闷闷的呓语,扭动两下腰肢想要摆脱他的入侵。 楚闻宣正入得有滋有味,怎舍得放开她,摁住她的肩膀,嵌入得更深些。 以珍侧趴着,被他弄得身子上下起伏,她深陷在梦里,尚且不知自己的身子正被男人搓圆摁扁。 她正做着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只凶猛的白虎,但这只白虎只是面相凶狠,作出的举动却是比小猫还要温顺,它蹭着她的身体乞怜,以珍丢给它一块肉,可它迅速吃干抹净后就又缠上她,还张嘴咬她的腿,不疼,但磨得她大腿酥痒,她赶都赶不走,倒不觉得害怕,只是这只白虎缠人的很,有点讨人厌。 “讨厌…走开!”以珍无措地挥舞着双臂,想要甩开这只白虎,可不知为何手脚都好像被藤蔓缠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呜呜呜……”她身子一颤,呜咽出声,梦里那只白虎快要骑到她身上了,梦外的她尚不知道自己小泄了一回身子。 被子里的奶味中夹杂了一股如兰似麝的淫香。 楚闻宣强忍着快要被她夹得射精的欲望,把她的腿顶得更开,就着方才喷出来的那股黏滑淫液肏入得更深。 插入了半根,就已经快把她填满,且侧入的姿势让甬道里变得更逼仄,阴茎上每一根突起的经脉似乎都找到了契合的褶皱,彼此紧紧相贴,融合为一体。 这张小嘴还是这么会吸。 楚闻宣再难自持,沉腰挺动,动作逐渐放肆起来。 素了几个月的男人,一沾她身子就精虫上脑了,现在还被那小穴吸得死死的,哪里记得自己还曾叮嘱过她要好好睡觉的事,此刻恨不得直接把她肏醒。 他还不知道她有了身孕,胸膛紧压着她的后背,动作起来也没有顾及,可怜以珍还在梦里以为是那只白虎压着了她的肚子,渐渐地,压得她肚子有些疼。 “呜呜……不要,疼……”以珍难受地皱眉,却醒不过来。 楚闻宣只当她是撒娇,想把她的身子翻转过来哄,手臂绕到她的身前却被一个圆鼓鼓的东西顶住。 她抱着什么东西睡觉? 楚闻宣摸索一番,却感觉那个圆球有着人的皮肉般的质感,心中越发奇怪,直接把她身子扳正,掀开被子一瞧,顿时傻了眼。 她的肚皮处圆滚滚的鼓成一个球,高高隆起,他把手掌放上去轻轻一摁,圆球硬硬地顶着他的手心。 他就算是再错愕也该意识到她这是怀孕了。 楚闻宣惊得身躯一下子打直,将床帘撩开一些,让外头细微的光亮透进床帏之内,他又仔细地将她的肚子摸了个遍,她呼吸时带动着肚子轻微起伏,还让他以为是肚子里的宝宝在动。 又惊喜又奇妙,他捧着她的肚子研究,很好奇她的小腰肢是怎么撑起这个大肚子的,看那被撑得薄薄脆弱的肚皮,上面被撑出几条淡粉色的纹路,可知她怀着孩子该有多辛苦。 这傻瓜肯定是怕他在战场上分心,所以连怀孕了都不告诉他。 楚闻宣心疼不已,她怀墨墨时他就不在她身边,如今她再次有孕,他不仅不能让她安心养胎,还要日夜忧心他的安危,再次独自一人承受怀孕的艰辛,他对她总是有太多亏欠。 “傻瓜,怀孕了就要告诉爷啊,一个人撑着做什么?”楚闻宣撩开她散乱在脸上的发丝,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亲吻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 她半张小脸都陷进了软枕里,像是完全听不到他说话,睡得很熟,还挤出了一点可爱的双下巴。 怀孕肯定很辛苦,不然她以前哪有睡得这么沉的,现在怎么弄她都不醒。 楚闻宣隔了许多年再次有了眼眶酸胀的感觉。 +影视在线:po1⒏mobi 夫君不在家 本不想再弄她,打扰她休息,然而她身上那股香甜的奶味却勾得他下半身一直兴奋地翘着头,难以入睡。 怀孕了是不是就不能碰她了? 楚闻宣霎时又高兴又郁闷。 被子下,他鼓弄了两下,把粗长一根的肉棒插进她交迭的大腿之间,她大腿内侧的肌肤光滑细腻,摩擦起来也算得劲。 楚闻宣闭着眼,幻想着自己穿梭在她的身体里,咬牙加速,紧绷着的额头青筋暴起,细汗密布。 “嗯……阿宣……”他听见她在睡梦中呢喃他的名字,身子主动往他身上贴,拿一对鼓胀的奶儿蹭他的胸膛。 那一对似乎长大了不少,乳尖也敏感了好多,蹭着他的胸膛挤出靡丽的形状,没两下子就硬硬的挺立起来,把他胸前蹭得起火。 萦绕在鼻尖的奶味愈渐浓郁,他想她是不是有奶了,奶味才这么重。 行动快过想法,等他自己回神时,他已经把鼻尖凑到她的奶头前了。 大手掌住,果然很软很胀,看那柔软的乳肉溢出手掌,乳尖从虎口中间高高突起,他嗅了嗅,愈发觉得里头有奶,张嘴便把乳头叼住,舌尖绕着打转,专顶弄中间那个小孔。 身下抽插的动作不断加快,他口干舌燥,牙齿咬住奶头,想把里头的奶水逼出来,一下失了轻重,把她咬疼了。 “唔……好疼……”以珍最终还是被他闹醒了,眼前漆黑一片叫她看不清东西,但身上压着的一道黑影却把她吓得浑身一震。 胸前传来顿顿的痛楚,叫她清楚地感受到那人正啃咬着她的乳房,腿间还夹着一根炽热的铁棍。 “啊!你是谁!”以珍刚被闹醒,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般的混沌,又被吓了一跳,她一时察觉不到他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只在慌乱中误以为是有人闯入了她的房间,还欲要对她行不轨之事。 “你走开!”她挣扎着推身上的黑影,但那人身躯很健硕很沉重,她根本撼动不了他分毫。 “呜呜……不要这样,我肚子里有宝宝,你别这样……”以珍挣扎着护住被他压着的肚子,虽然他并未将身上的力气都压在她身上,但她就是害怕,下意识地保护住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但她防得住肚子,却防不住身上其他地方,那人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块布条,把她的双眼蒙住,还将她的身子翻转,让她跪趴在床上。 他要用强吗? 以珍吓得大哭,那人又不说话,只是有一道粗重滚烫的呼吸一直烧灼在她的耳畔,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色中饿鬼的凶狠模样。 “呜呜呜……不要,我有夫君了,你不能这样的,我给你钱好不好?你不要伤害我。” 楚闻宣听她娇滴滴的哭声,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一个柔弱的良家小娘子,胯间那根棍子硬得快要爆开。 他咬牙,顶弄两下,把肉棍插进她臀缝间,故意粗着嗓音问她:“是吗?那你夫君呢?” 以珍哭得正凶,紧绷的神经让她没有察觉到他奇怪的声线,摇摆着臀部想要挣开他的桎梏,“呜呜呜……我,我夫君不在家,你不要插进来……” “哦……那怪不得,夫君不在家,小娘子肯定想要得紧了,瞧着水多的,把爷的鸡巴都弄湿了哦。”楚闻宣握着肉棒搅弄她湿漉漉的穴口,挑弄出根根银丝线连接着她的穴口和他的龟头。 以珍叫他恶劣的言语弄得身子一颤,水流得欢,沾湿了两人身下的被褥。 他虽然刻意压着嗓子,但话说多了就让以珍听出了熟悉的感觉。 “阿宣,是你吗阿宣?”她听着像是他,可又不敢完全确定,毕竟她还不知道他已经从北蒙回来了。 楚闻宣粗喘一声,摆正她的屁股,碾着穴口一圈已经轻微红肿的嫩肉入了进去。 “嗯……好涨……”硕大的龟头强势进入,以珍觉得下体有一丝要裂开的痛楚,着实是太久没和他同房了,重新适应他的尺寸还需要一点时间。 “想爷了吗?”他手臂绕到她身前,圈住她的肚子,防止她没力气往前倒伤着自己。 “呜呜……想……”熟悉的声音和语气让以珍心尖泛疼,她攀着他的手臂,靠在他怀里抽泣。 方才的惊吓也还心有余悸,她身子一抽一抽地平复着,小穴里的媚肉嘬吮着龟头,让楚闻宣酥爽得浑身肌肉绷紧。 “有多想?哪里想?”他咬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身子往下摁,入得更深些。 “哪里都想……” 她大胆的表白让楚闻宣的肉棒硬着又胀大了一圈,哑着嗓子低声骂她:“妖精。” “趴好,爷要进来了。”他抓了个软枕垫在她的小腹下,摁着她的后腰将她压低。 “阿宣,不要弄伤宝宝。” “知道了,你乖点,爷不全部弄进去。” “嗯……”以珍信任他,听话地把身子放软,屁股翘得高高的,她也没有矫情,毕竟好几个月不见把两个人都折磨得很痛苦,彼此都十分思念对方。 他动作很缓和,所幸她方才泄过一回身子,穴儿里头水润湿滑,他入了叁分之二,龟头抵住宫口便停住,身躯紧密相连在一起,两人皆是一声轻喘。 “疼吗?”他轻摆臀部,龟头上的棱角对着宫口那块软糯的肉戳弄。 “有一点点,还好,就是有点酸酸的……” 楚闻宣一听便知她是有感觉了,并非身子难受,动作逐渐加快一些。 “嗯啊……”他温柔的动作让以珍觉得很舒服,身子被他撞得小幅度地摇晃起来,像温暖的海水拍打着岸上的细沙,又轻缓又暖和地浸泡着她的身子。 眼睛还被那一块布条蒙住,但她一点都不害怕,全身心地放松把自己交给他,任由他带着自己攀上极乐。 垂下的一对奶儿随着动作前后晃动,挺立的乳尖时而摩擦到身下的被褥,轻微的刺激让她感觉有些瘙痒,又有些涨感,这似乎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喷奶 扑哧扑哧的肏穴声中突然多了一点不同的声音,滴滴答答,逐渐由细微变得清晰而密集。 楚闻宣捞起她的身子一瞧,声音陡然变得沙哑得吓人,“涨奶了?宝贝。” 那挺翘的小奶头颜色已经变得更深了,梅红色的,尖尖缀着一颗淡黄色的水珠。 他挺腰动一动,那颗水珠就颤巍巍地掉下,溅落在被褥上,把被褥弄湿一片,奶头的小孔里还有源源不断的乳汁溢出来,好像他肏入得重些,奶水就涨出来更多。 “呜呜呜……你不要看……”以珍羞死,脸颊涨红,扯掉蒙住眼睛的布条,低头一看自己两只乳上都溢出了奶水,尴尬地用手捂住胸口躲开他的视线。 呜呜呜……她才六个月,怎么就有奶了?明明怀墨墨时都不是这样的,是快到生产那个月才有的,怪不得她刚刚总觉得胸口涨涨的,原来是有奶了,早知道就不和他这样了…… 以珍又要哭出来了,孕中总是容易胡思乱想,她觉得自己涨奶的样子肯定不好看,他看到了会不会嫌弃? “没关系的,宝贝最好看了,别哭,让爷瞧瞧。”殊不知楚闻宣早就幻想过她喷奶的样子,如今亲眼看见,简直要勾了他的魂,哪里会觉得她不好看。 他哄着拿开她的手,两只滚圆的奶子软软地跳动两下,她胸前已经被奶水弄湿了,他手掌握住一只奶子,稍微用力收紧,噗嗤一声,一道乳汁喷射了出来,把前面的薄纱帷帐打湿了,浓香的奶味弥散在空气中。 楚闻宣眼睛都看直了。 “唔……痛,不要捏。”以珍痛呼,初乳虽然来了,但还不算通畅,他手上没轻没重,把她捏疼了。 楚闻宣连声应好,指尖在奶头一圈打转,轻轻拨弄,不一会儿他的手指上就已经沾满了奶水。 他点了点挺立的奶头,问她还疼不疼,以珍红着脸撇开眼睛不看他,闷声闷气地回答他:“不疼……有点涨涨的。” “是不是吸出来就不涨了?” “应该是吧……” 以珍抱着肚子缩在床头,后腰下是被他垫着的两个软枕,把她的胸脯垫得高高的挺起,一颗脑袋埋在她的胸前,间或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听得她也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她难为情地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胸口被他吸得微微发麻,而另一只刚被吸完的奶子已经又开始渗出乳汁了,她赶紧用手摁住,不想他在吸。 “你轻点……” 啵唧一声,楚闻宣松开嘴,布满晶莹水液的奶子颤悠悠地弹动了两下,奶头已经被吸得深红色,肿大了一圈,他伸出舌头,轻轻舔弄,不过刺激了两下,就又有源源不绝的奶水溢出来。 吸通了初乳,乳汁渐渐变成了奶白色,像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从乳头中间的小孔冒出来,顺着高耸如小山丘般的奶子,滑落到乳沟中间,而另一边虽然被她捂着,可依旧有汁水从她指缝中渗出。 “宝贝奶好多啊……” 他的声音已经暗哑到不行,也不管那多得吸不完的乳汁,分开她的双腿,手指拨弄了两下潮湿的穴口,撑开两片肥厚的阴唇,看见中间那个小孔一缩一缩地流着淫水,简直和她的奶一样多,扶着阴茎对准,抵着外阴滑动两下,噗嗤一声插了进去。 “嗯啊……”以珍仰着头轻哼一声,开始承接他如潮水翻涌般的律动。 他没有入得很深,顾忌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但他清楚她小穴里的每一处敏感点,即使不用尽全力,也能每一下都精准地戳弄到令她骤然失神的地方。 “孩子在你肚子里乖吗?”他双臂撑在她上方,看她的眼神温柔似水。 “嗯……挺乖的。” “男孩还是女孩?” 以珍心里轻轻地撞了一下,“你会不会只喜欢女孩?” 楚闻宣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脸蛋,“怎么会?你生的都喜欢,只不过女孩更好些,可以凑一个好字不是……” 说到这,当爹的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去看过儿子,心里略有些愧疚地问候了儿子:“墨墨呢?墨墨乖吗?” 以珍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抱怨他对儿子的忽视,“我家墨墨当然乖。” 莫说当娘的心里对自己的孩子感到自豪,墨墨确实是比同龄的小孩都懂事些。 楚闻宣笑着,温柔地亲亲她的额头,毫不在意她说“我家你家”这些话来刺激他,毕竟孩子的娘都是他的人了,还害怕孩子会跑了不成? “墨墨的生辰快到了吧。”他依着叁年前和她初遇的时间,也能大概推算出墨墨出生的月份,心里有了些打算。 “嗯,墨墨是叁月初叁生的。” “上巳节?” “嗯……”以珍脸红红地躲开他的目光。 当年墨墨出生时,给她接生的邻居家沉婆婆就说:叁月叁,轩辕生,你这一胎是天降司命神,以后必定大富大贵! 以珍不太懂这些,只当婆婆是说些好听话来逗她开心的。 也不知道楚闻宣懂不懂这些,只听他念叨了一句:“挺好的……”,就低头吃她的嘴,动得更卖力些。 以珍很快便在快感迭加中迷失了自己,她无措地捉紧软枕的一角,眼角沾着泪水。 乱晃的奶子还在断断续续地喷奶,他握住一只,吸食一口,乳汁被他含在嘴里渡到了以珍口中。 “唔嗯……”他用舌头顶开她的牙齿,有点微甜的奶水就这样滑进喉管。 他将她呛出唇边的白色奶渍舔干净,问她:“自己的奶好吃吗?” “唔……讨厌……” 楚闻宣轻笑一声,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又痞又帅,勾得以珍心神摇曳,呻吟声也愈发急促高昂。 他知道她快要到了,腰身挺动的频率更快,还故意搔了搔她的下巴,打趣她:“叫春的小猫,肚子大了也要人肏的是不是?” 以珍被撩拨得不能自已,抱着肚子,身子一抽一抽地要开始高潮。 楚闻宣被她穴儿绞得酥麻,扶好她的腰,一波冲刺后,滚烫的精液尽数喷洒在里头。 尾声:小船鱼尾 春风吹过柳树梢,新芽萌发,以珍如今也只有安心养胎和帮着重修叶家旧宅这两件事可忙,毕竟她再要做些别的,楚闻宣是第一个不允许的。 听闻京都城中的锦绣阁近日来了一位手艺精湛的染布匠,能用独到的工艺染出绝美的布匹,一时在京圈贵妇人之间盛传。 以珍想自制经幡以祭奠亡父亡母,正巧听说了这位染布师傅的名声,便想着去锦绣阁看看,挑选一些合适的布料。 坐在小阁楼中等着染布师傅,紫苏伺候以珍喝了一盏茶,随意闲聊道:“姑娘今日怎么不带墨哥儿出来?墨哥儿先前不是还说在屋子里闷着,想出门遛弯儿?” 以珍笑了笑,也有些无奈,“墨墨生辰快到了,我怕会有些冲撞就不带他出来了。” 总归如今她和楚闻宣还没有正式成亲,京都人多口杂,她和墨墨都不好太过张扬。 “是呢!奴婢前儿个才听说殿下像是要在墨哥儿生辰那日给墨哥儿惊喜呢!” “真的?我怎么不知道?” 紫苏小脸一红,颇不好意思,“奴婢怎敢骗姑娘啊,奴婢都是听阿北说的,只是阿北那人嘴密,具体是个什么惊喜他也没说。” 以珍瞧紫苏娇羞嗔怪的模样,脑子里小念头一闪而过,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当一次红娘,促成一桩好姻缘了? 正想着事,前头帘子一掀,锦绣阁的女掌柜领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叶娘子,让您久等了,后头事情多,咱们赵师傅这才得空来见您呢!小鱼,这位就是要见你的叶娘子。” 女掌柜将身后的女子往前一带,以珍这才瞧见原是个年轻的姑娘,长得眉清目秀的,年龄不大的样子,穿着一身青蓝色的衫裙,脸颊红扑扑的,额上有些汗珠,想是才忙碌而来。 不想这有名的赵师傅竟是个年轻女孩,以珍不免惊讶。 “你们慢聊,小鱼,我先去盯着前头铺面了,你好生招待叶娘子啊。”女掌柜朝赵小鱼使了一个眼色。 那暗戳戳的示意赵小鱼怎会不懂,这是告诉她,眼前的这位,可是贵客。 “叶娘子您有孕不便,请先坐吧,我拿一些样料给您看,您看您喜欢哪种?”赵小鱼扶着以珍坐下,替她满上茶水,随后到身后的壁柜上找样料。 “瞧着赵师傅很年轻,没想到手艺如此了得。” 赵小鱼转身对以珍一笑,道:“叶娘子谬赞了,您叫我小鱼就好,我原是滇州白族人,扎染是家乡每个女子都会的手艺,只不过京都贵人们少见此法染布,觉得新奇罢了。” 以珍点点头,会意一笑,心想这也是个妙人,一身绝妙手艺,本是有足够资本自傲的,可她没有,反而谦逊有礼,云淡风轻。 想着第一眼瞧见这位赵师傅时就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独特清新的气质,原是个白族女子,听闻滇州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果然养出了钟灵毓秀的女子。 “小鱼姑娘说得是,凡是物以稀为贵嘛,欸,小鱼姑娘可是随家人迁来京都的?准备来京都做布料生意?”若是寻常,以珍并不会这样对一个陌生女子过分亲近,只是聪颖的女子之间总是能相互吸引,相互欣赏,如今她对这个淡泊洒脱的年轻女子产生了兴趣。 赵小鱼翻找东西的手轻微一顿,随后装作如无其事地整理好手中的布料,逐一展开在以珍面前。 初春的微风还夹杂着一丝冷气,吹过赵小鱼的额发,发间的潮湿被蒸发,隐隐透出一股寒意。 “叶娘子快来看看布料吧,您若是用来制作经幡,我推荐您选这一种……”她对以珍一笑,然后快速低下头,指着桌上一块靛蓝色的布料介绍。 虽然刻意掩饰,但以珍还是看出了方才她眼角一闪而过的细碎光芒。 不愿提起,想必是心有隐痛。 以珍了然于心,不会揭人伤疤,专心听赵小鱼给她介绍布料。 一番沟通,最后终于确定下了订购何种花纹样式的布料,双方约好二十日后来取。 以珍饮尽杯中茶水,准备告辞。 “多谢叶娘子照拂小店,请稍等,我马上收拾一下东西,亲自送叶娘子出去。”谈成一单大生意,赵小鱼也是十分欢喜,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将桌上的样料收拾好放回壁柜中。 以珍微笑点头,表示同意,坐回团椅上等候。 方才爬上爬下的整理东西,出了一身薄汗,赵小鱼脱了穿在外边的小袄透气,里头是一件坦领小衫,露出一截雪白修长的颈项,缀着几颗细小的汗珠。 以珍本是随意看看,却见俯身整理矮柜的赵小鱼,她的右肩,靠近脖子的地方似乎有一个刺青。 有衣衫的领子遮住,刺青只模糊地露出了一小半,隐约可辨是一只小船的图案,船尾很特别,绘成了一截红色的鱼尾。 以珍出于好奇,没有立即移开视线,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直到赵小鱼转身,发觉她如此专注地看着何处,心尖一颤,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肩膀。 “抱歉。”以珍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女孩子看,是有些失礼的。 一声道歉让赵小鱼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于强烈了,讪讪一笑,拿过外衣穿上,请以珍下楼。 坐上马车,往郊外去,以珍微微出神,眼前浮现出那一个十分特别的小船鱼尾刺青,总觉得莫名眼熟。 “姑娘似乎对锦绣阁的赵师傅很好奇?”身旁紫苏的声音唤回以珍的游神,她想起来,紫苏是个小八卦。 果然,不等以珍表示是否好奇,紫苏就开始在那滔滔不绝了。 “奴婢听说赵师傅从前是嫁了人的,不过她的丈夫已经死了,年纪轻轻的,就当了寡妇,听说还留下了一个一岁多的女儿,可怜孤儿寡母……不过赵师傅可真是个厉害的女子,染布手艺了得不说,奴婢还听闻她打算入股锦绣阁呢……” 尾声:不守夫德 叁月叁是上巳节,楚闻宣早早就准备好当天该如何安排,正式给儿子过个生辰,却临时被迫取消了计划。 只因两日前,皇后让嬷嬷从宫里传来消息,说上巳节当天,要遍邀京都各家夫人,携姑娘少爷们,在宫里举办曲水流觞宴席。 一为祈福过节,二来也想借此机会让以珍重回众人视野。 好好的计划泡汤,楚闻宣自然不爽,如今春闱刚过,他既要忙着吏部的事,又要协助春闱考官选出今年的优秀考生,为之后的殿试做准备,恨不能分身。 熬了几个大夜,把事情都先处理好,才得了这一天空闲,原本该是一家叁口开开心心的,结果如今变成他一个男人在家带孩子,和孩子大眼瞪小眼,他怎能不浑身火起? 曲水流觞宴席就设在御花园中的兰亭苑,工匠们巧妙心思,用山石堆砌出一条曲折溪流,众人坐于溪流两侧,各式酒水菜肴皆用浮木托盘盛放,漂于水上,顺流而下,溪水叮咚、花果清香,仿照古时文人墨客诗酒唱酬,做一日雅士。 “来,大家都不必拘礼。”皇后于上座举杯,底下众人皆应和。 因今日是以叶氏千金,晋宁县主的身份来赴宴,以珍也低调不得,就坐在皇后左下方,同众人一道举杯,只是她怀孕了不能喝酒,所以嘴唇碰了碰杯口,舌尖浅尝了一点便罢。 “皇后娘娘可真是好福气,如今叁殿下本事,在吏部任职,十叁殿下也学着理事了,叶将军军功赫赫,这叶家小姐呢,从前只听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真是个漂亮知礼的姑娘!” 把话说得如此漂亮讨喜的正是京圈里有名的热心肠人士,工部尚书的夫人李氏。 皇后笑着嗔怪尚书夫人嘴巴甜,而以珍得了夸奖自然也要举杯回谢,一套端庄大方的敬酒礼,道两句祝酒词,尚书夫人便笑开了花,连连夸赞。 谁都知道,以珍虽是小辈,可晋宁县主的身份却已经压过席上半数夫人小姐,如此还能谦卑恭顺,言谈举止落落大方,没有半点娇矜,此前若还有人对以珍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叶家千金心有质疑,眼下也都烟消云散了。 “欸,叶家姑娘如今也该到了议婚的年纪了吧,皇后娘娘可有打算?”尚书夫人说着话,眼睛却是冲着坐于自己下首的少年郎眨巴两下,给足暗示。 因我朝盛世,开放包容,男女皆可同席,故长辈说两句小辈们的婚事安排也不算失礼,若是双方皆有此意,自是两家欢喜,若是无意,也全当是一句玩笑话。 以珍听见倏然抬头,正撞上了那年轻男子的目光,对方倒是十分坦荡,双目明亮,炯炯有神,还对她温和浅笑,看得以珍一阵心虚。 她今日特意穿了宽松的衣裙,是今年初春刚流行起来的样式,用轻薄的素罗纱做下裙,层层堆迭,长度刚好盖过鞋面,行走起来,长长的裙摆如花一般散落飘逸,以珍挑选这套衣裙就是想着既能稍微勒出腰线,又能遮挡孕肚。 她自怀孕以来虽然肚子大了,可身上并未见发胖,今日再搭配上一件宽大的外衣,旁人瞧着,也只会觉得她是身材丰腴一些,不细看都发觉不了她怀孕了。 本只是想着自己到底还没成亲,总要避免流言,可如今看,似乎是要叫人乱点鸳鸯谱了。 以珍赶紧看向姨母求救,皇后饮尽杯中酒,和尚书夫人打起马虎眼:“以珍还小,我还想再多留她两年在我身边呢,不急不急……欸,方才孩子们还说要行酒令?都玩耍起来吧,今日的宴席随意些就好。” 丝竹管弦乐声响起,放着一簇兰草枝的浮木托盘随水流浮动,乐声停时,兰草传到谁的面前,那人便要起身作诗,做不出则罚酒一杯。 正巧第一轮,兰草就停在了方才尚书夫人极力明示暗示以珍的那位公子面前,那人想必素来也是诗词歌赋信手拈来的,只见他大方一笑,端起酒杯先敬众人。 “今日是曲水流觞宴,那就用个水字吧……蜂贪酿蜜争花去,燕喜分泥傍水飞。” 诗停,旁边一个女孩子立即鼓掌叫好,爽朗笑道:“若说吟诗谁比得上五哥呀!蜂贪酿蜜争花去……” 女孩掰着手指头数数,眼睛亮亮,在众人身上巡了一小圈,最后目光落在以珍身上,“第十叁个字……那不就是叶家姐姐吗?” 这句诗的水字在第十叁个字,偏巧这位公子往后数十叁个人,就是以珍。 以珍无奈,本想低调,可今日也算是出尽风头了。 行酒令刚开了头,众人都正兴致勃勃,怎好扫兴推拒? 以珍也只好想了想,接了一句带水字的诗句,终于将兰草又传了下去。 酒过叁巡,大家都有了些醉意,以珍更是已经接过叁回酒令了,便借着不胜酒力的由头,悄悄离席。 “姑娘您有孕在身不宜喝酒的,要让殿下知道又该生气了。”紫苏搀扶着以珍走到一处小亭坐下。 她没察觉以珍脸色不好,还从袖口里掏出一包果脯递给以珍。 那是雍州的杏干,酸甜可口,以珍怀孕后特别爱吃,楚闻宣知道后,还曾专门命人到雍州采买了一车子最地道的酸杏,山长水远运来京都,一掷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本是甜蜜事,可以珍现在看到这酸杏干,想到某个臭男人,就忍不住生闷气,把手里的帕子甩给紫苏,“你就知道听他的话!” 紫苏接住湿哒哒的帕子,才知道原来姑娘方才在席上,都借着擦手的动作把酒倒在了帕子里,所幸酒杯很小,装的酒不多,帕子虽然湿了,但并未叫人发现不妥。 “姑娘别生殿下的气了,气坏了身子殿下要心疼的。” “是我要跟他生气吗?是他生我的气!” 紫苏自知惹姑娘不高兴了,赶紧退到一边。 以珍拿起一颗酸杏狠狠咬上一口,青涩的味道在口腔中化开,才觉得心头的郁郁之感散去一些,可转念一想到昨夜的事又是一阵难受。 昨日傍晚阿北一个人骑了两匹马回来,见了以珍简直就像老鼠见了猫,若不是紫苏要追着他打,他都要躲到马厩里去了。 “姑娘,殿下说他今夜要和大人们到广逸楼吃酒,可能很晚才回来,叫,叫姑娘不要等他。”阿北一边偷瞄以珍的脸色,一边结结巴巴地说话。 整个梅园上下都知道这两日主子爷和主子姑娘闹脾气呢,谁都不敢往刀尖上撞,生怕一个不慎就惹了主子不高兴,尤其姑娘还怀着孩子,虽说爷刻意冷着姑娘,可若是谁把姑娘气着了,只怕头一个要来收拾他们的还是主子爷。 阿北心里欲哭无泪,此刻多希望自己只不过是个喂马小厮,没得机会给爷和姑娘传话。 瞧姑娘面无表情,眼角红红,丢了帕子转身进屋,阿北就知道,自己要替主子爷受过了。 果不其然,紫苏那丫头抡了一根木棍就朝他挥去,阿北赶紧朝后山跑,一路被追打,一路叫苦不迭。 天知道他已经尽量把话往好的说,殿下的原话可是说他今夜要去广逸楼吃酒,还要召两个小角儿来唱戏,叫谁都别来烦他,说不定今夜就宿在哪了…… 这话一听就是故意要气姑娘的,阿北领了命不能不说,心里只能默默抱怨主子要拿他当靶子。 夜里吹了灯,以珍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一边算着到什么时辰了,一边给肚子里的宝宝说他爹坏话。 臭男人生气了,气她“抛夫弃子”,宁愿去陪别人饮酒作乐,都不愿意陪他和儿子好好过个生辰,甚至一气之下都不回家睡觉了。 可以珍又有什么办法,难道姨母一番好意,想让她名正言顺地做回叶家女儿,她还要拒绝不成? 她明明都答应了他,宴席之后会早点回家,可臭男人还是不满意! 以珍抱着被子心里泛酸,眼泪悄悄地落在软枕上,湿了一小片。 实在难受,命令自己不再想他,既然他能做出夜不归宿这样不守夫德的行为,那她也不要等他好了,管他宿在哪个烟花柳巷呢,反正她让人锁好了院落大门,叫他想回来也没门进! 带着满腔委屈睡去,今早迷迷糊糊醒来,以珍正觉得被窝里暖融融的,想要赖床,突然惊醒,自己正睡在男人的怀里。 她气呼呼地踹他一脚,男人悠悠转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伸手过来摸她的肚子,气力悬殊,以珍躲不开他,只能任由他压在身下。 他熟练地叁两下就脱掉她的衣服,对着她的肚子亲亲摸摸,跟肚子里的宝宝打招呼,“乖宝,早,昨晚睡得好不好?” 这是他每日必要的晨起问候,说是要提前跟孩子培养好感情。 问候完,他也不纠缠,倒头又睡去。 以珍怒气冲冲地起床,问侍女们昨夜他是怎么进来的,不是都叫锁好了门。 紫杉尴尬地说殿下是趁门房上守夜的人换班时从后院的围墙外翻进来的,又因房中不能长久地闷着,夜里的窗户都是虚掩着通风,所以许是又翻了窗户进房间的。 以珍怪自己失算,早知他是个身手不凡的,怎就没想到叫人将房间团团包围,让他翻不进来? 尾声:吾妻花容月貌 御湖边上有两只红冠鹤,想来是宫中饲养的,不怕人,还溜过来向以珍讨要吃食。 红冠鹤浑身雪白,羽尾上一点的黑色和顶上一个红色的小冠,显得别样可爱。 以珍瞧着喜欢,却不知道该喂些什么。 那两只鹤倒是自来熟,长长的鸟嘴自觉地来啄以珍手上的酸杏果脯。 以珍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那雪白光滑的羽毛,果然手感极好。 鹤得了吃食,像是要感谢以珍,纤长的颈脖高仰,两只翅膀扑扇几下,展示着自己优美的身躯,然后跳到小亭的栏杆上,冲天边鸣叫,声音嘹亮。 以珍被逗笑了,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回头,是方才席上那位差点被乱点鸳鸯谱的公子。 “晋宁县主安好。”公子彬彬有礼,仪表堂堂,向以珍问好。 以珍回以微笑,福身道:“同安。” “吾于家中排行第五,县主若不嫌弃,可唤吾五郎。” 湖中的游鱼跃出水面,拨动出叮咚水声,万物复苏的春天在爱诗客的眼中总是多情的。 以珍蕴藉一笑,委婉道:“五公子有礼了。” 那公子耳根稍红,也觉得自己似乎过于急切了,后退两步,将视线从以珍身上移开,转向湖边两只飞鹤。 “县主莫怪,在下方才见县主抚鹤,远看时竟如同一副神妃仙鹤图,清雅脱俗,在下一时贪看,唐突县主了。” 饱读诗书的斯文公子说起话来是文绉绉的,以珍听了也觉得有趣,况且得一男子如此高的夸赞,怎能不愉悦。 “五公子谬赞了,五公子文采风流,方才席上作诗如行云流水,才是真正令人敬佩。” 公子眼中闪过惊喜之色。 两人赏着湖边光景,含蓄互赞,倒也算是相谈甚欢。 直到紫苏故意大声地喊了一句殿下,才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公子与楚闻宣似是熟识,恭敬地向他打招呼。 “叁殿下安好,殿下怎么在此?” 楚闻宣幽幽地扫了一眼就与以珍相距不过叁尺远的男子,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似笑非笑道:“哦,来找夫人的。” 他的眼睛平淡地看向以珍,俊美的脸上一抹笑意,是那种坏坏的味道,看得以珍莫名心虚,暗叫不妙。 果然,他要使坏了,装作完全不认识她的样子,视线掠过,不动声色地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圈,目光短暂地停留在她小腹的位置,然后双目微收,似是不悦,眼中痞味更浓。 以珍叫他的眼神弄得心脏乱跳,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在小腹上,抓紧衣裙的一小块布料。 “找夫人?”五公子十分疑惑,并未注意到那两人的眼神交缠,还在想着叁皇子什么时候大婚了,他竟浑然不知? 楚闻宣朝以珍走过去,五公子立刻热络地说:“叁殿下,这位是晋宁县主,叶将军的妹妹,县主,这位是叁皇子呢。” 以珍头皮发麻,只想赶紧捂住这位五公子的嘴巴。 “晋宁县主?”男人挑了挑眉,向以珍走近,“县主,你可有见到我的夫人?” 以珍手指扣进了掌心,呼吸变得略微急促,闻到了男人身上干净清冽的甘松气味。 偏偏五公子不知两人暗潮汹涌,还火上浇油:“叁殿下,方才我与县主一直在此处,并未见到有其他人呢。” 楚闻宣轻笑了一声,“哦?是吗?那真是遗憾,吾妻花容月貌,你没有见到真是可惜了。” 他故作惋惜,轻轻摇了摇头。 以珍想伸手拉他的衣袖,可是他快速地侧了侧身,让她手里抓了个空虚。 她抬头看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讨饶,嘴唇动了动,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话:“阿宣……别这样……” 他还是摇了摇头,对她的表示并不满意,还后退了一小步,说:“县主说什么?听不太清呢。” 旁边的五公子不明其中缘由,上前问:“县主怎么了?” 以珍一个恼火的眼神瞪过去,五公子愕然顿在原地。 拳头松开又再次握紧,以珍干脆把眼一闭,扑进他怀里,衣裙相贴,腹部隆起的线条变得清晰。 肚子大了,她抱他时,有肚子里的宝宝挡在爹娘中间,其实她不能完全伸手抱到他的腰身。 以珍拉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阿宣,宝宝踢我了,你摸摸。” 带着孩子一起跟他撒娇,他总不至于还冷酷无情地躲开吧。 当着整个傻掉的五公子面前,楚闻宣故意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一些,揽住以珍的腰,手掌熨帖在她腰侧,轻轻掐了掐小腰上的软肉,以珍顺从地挺了挺腰,将七个多月大的孕肚露出来。 “县,县主和叁殿下……” 在五公子满眼惊愕中,楚闻宣摸了摸以珍的肚子,“乖宝知道爹来了,所以很高兴是不是?”俨然一个慈父形象。 他就是故意要显摆给五公子看的,以珍脸皮薄,都懒得管他了。 最后,五公子尴尬离场,楚闻宣让紫苏回去跟皇后交代,用以珍不胜酒力的借口先行离宫。 马车车厢内,马蹄与车轮跑动的响声掩盖不住激烈的唇舌交缠的声音。 以珍坐在男人腿上,嘴唇被他含在口中,吮吸得发麻,身上的衣裙松松垮垮地敞开,肚兜被扯下,丢在了一旁的座位上,男人的手掌宽大有力,指节修长,罩住一只饱满的乳房,肆意揉捏。 “文采风流,心生敬佩,嗯?才子佳人的故事?”他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手掌包住她的乳房,两指用巧劲夹住乳房上的红色花蕊,细细摩梭,或轻或重。 以珍双手无力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早已被他凶猛的亲吻弄得身子软乎。 “你讨厌,偷听别人讲话!”以珍在他胸膛锤了一拳头,“姨母刚才说了,我年纪还小,想再多留我两年呢,你要是再惹我不高兴我就不嫁给你了!” 如今的世家小姐,名门贵女也有不少是十八九岁才议亲的,越是娇养的女儿父母越是疼惜的,不愿孩子早早地嫁到别人家去伺候公婆。 她和他相识得早,如今也才虚岁二十而已。 傲娇的下巴尖高高扬起,被亲肿的嘴巴撅起来老高,楚闻宣瞧她骄蛮的模样,只觉得可爱。 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摇晃,“可你小小年纪就勾引爷,偷偷给爷生孩子呢,现在肚子里又怀了爷的种……” “还不都是你!”以珍委屈,如雨点般密集的小拳头全部砸在楚闻宣胸膛上。 他现在倒是好脾气地任由她发泄,反正她的绵绵拳是怎么都弄不疼他的,也只当作是情趣。 以珍打累了,揪住他的衣襟,小脸板着,问他:“你昨晚去哪了?” 楚闻宣掐住她气鼓鼓的脸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叶平儿,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是谁连儿子生辰都不管,就急着去结交别的男人?是谁晚上也不给自己夫君留个门,让爷回自己家还要翻墙翻窗户?” 以珍忍不住笑了出声,想他堂堂叁殿下,一个人抹黑回家,翻墙翻窗,或许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大狗狗,可怜兮兮的。 谁叫他老爱欺负人,她都觉得他好像每天以挑逗她为乐趣。 以珍扒拉他衣扣,“哼,你都夜不归宿了我为什么还要留门给你?好啦,别生气了嘛,人家都说了会早点结束回家陪儿子的……现在你也夜不归宿了,咱们就算互相扯平啦!” 明明他昨夜也并没有真的夜不归宿,因为心里再一时生气,到底舍不得她。 可瞧她小无赖的模样,分明就是说,如果他不同意这个不平等结果,她就真的有胆子做出更骄横的举动,毕竟她现在后台可硬着了。 楚闻宣能奈她何,他早就栽在她身上了。 “扯平可以,但你得肉偿。”楚闻宣好整以暇地靠在车壁上,目光流连于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挺翘的两只雪乳最是风光旖旎,他看在眼中,欲念更盛。 赤裸裸的目光像是一簇火苗,撩得以珍身子发烫,她揪着衣裙掩住胸前春色,不是不想,只是她月份大了,不能放肆。 “阿宣不行的,大夫说了的,后叁个月不能行房……” 这话还是楚闻宣自己问的大夫,当时以珍正面红耳赤地站在一边,听他一本正经地询问大夫夫妻房事。 “宝贝可以用别的法子……”他的嘴唇覆在她耳畔,低声耳语,唇瓣轻轻摩擦她的耳朵,故意撩拨她。 他说的话叫她羞臊不已,又一次刷新了对情事的认知。 以珍红着脸,身子矮下去,跪在他双腿之间。 车厢底部垫着绵软的毯子,她倒不觉得膝盖会疼,只是即将要做的事让她羞赧。 “真的要吗?”以珍伸手抚摸他的大腿,眼眸蕴着一点水光,楚楚动人。 楚闻宣喘了一口气,抓住她乱摸的小手,忍下想即刻将她肏到不能泪汪汪地勾人为止,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又多妩媚。 “快点宝贝,再耽误时间马车要停了哦。” 以珍泄气地嘟了嘟嘴,最后还是伸手摸索他的腰带,将男人的裤腰松开。 庞然大物早已苏醒,急不可待地弹出来,差点打到以珍脸上。 她挺起小腰,双手将两只嫩乳向中间聚拢,挤出一条沟壑,然后将粗硕阳物夹在中间,生涩地抱着胸脯上下滑动。 热气腾腾的肉棒烫得她胸前粉红一片,龟头时不时从上方挤出,顶戳她的下巴。 他那物对比起她胸前的细皮嫩肉,自然是粗糙许多的,很快就摩擦得两只奶子红肿起来,蓄满的奶水渐渐溢出,从乳尖一滴一滴地掉落。 她累得鼻尖上都缀满了汗珠,楚闻宣摸摸她的发顶,哄她:“宝贝张嘴含住会快些。” 以珍听话张嘴包裹住已经渗出一些前精的龟头。 双管齐下,他最终快速地从她嘴里拔出,精液射在她胸前,和乳白的奶水混在一起,弄得她胸口泥泞一滩。 楚闻宣抱她起来,坐到大腿上,给她擦干净。 她脸颊红霞绮丽,情动所致。 “宝贝真美……”楚闻宣低头她的颈脖,大手探到她双腿之间,手指插入一处柔软水润的小穴。 虽然孕后期顾忌颇多,但他总有办法能让她也纾解的。 “嗯……”以珍抱住他的脖子,膝盖跪在座椅上,把身子抬高,方便他深入。 手指抽插的频率变快,搅动水声连连,穴道抽搐。 她咬住嘴唇,趴在他耳边呻吟,说了一句藏在心里的话:“阿宣是英雄,珍珍心里最爱慕阿宣……” 结局上:玉石俱焚 后来以珍才知道他筹划已久的惊喜是什么。 巨大的遮阳亭下,蒙族舞姬穿着独具异域风情的彩色舞衣,头顶盅碗,展臂起舞,亭外是一片芳草连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匹很漂亮的白色小马,自己充当马夫,教儿子骑马。 白马性情温顺,体型不大,小孩子骑着来玩正合适。 叮当作响的马铃声夹杂着孩子清脆欢快的笑声,以珍虽然离得远看不真切,却也能听出墨墨有多欢喜。 “夫人您尝尝,这是我们家乡的特色烤饼。”舞姬献上来一盘北蒙风味的馅饼。 光闻着味,以珍就知道那饼子里头肯定搁了足料的酸菜,她孕期爱食酸,那股酸酸的味道闻着就十分开胃。 以珍撕开一张烤饼小口小口地吃,眼睛是看着面前偏偏起舞的蒙族美女,但心里想着的却是方才楚闻宣说的话。 他借着替她扣好小斗篷的功夫,贴近她的耳朵低语:“蒙族的盅碗舞好不好看爷真不知道,不如你替爷看了,今晚再告诉爷答案可好?” 小脸迅速晕红,她才想起来自己当初写的那封酸溜溜的信。 “阿宣…”以珍扯了扯他的衣袖,水灵灵的眼睛冲他眨巴两下。 他抓住她的手腕,在她手背印上一吻,然后故意提高音量:“好了,这不是你还怀着孕不能带你骑吗,爷先教儿子,等你身子好了也教你骑好不好?” 在亭子里伺候的几个侍女都掩着嘴巴偷笑。 他利落地转身,朝着不远处逗马的儿子走去。 以珍看着他潇洒的背影,嘟囔他就爱调戏人,现在大家都只以为她是连儿子的醋都要吃了。 …… 与锦绣阁约定取货的日期到了,以珍想着大约这回出去之后就不再出门了。 孕晚期行动愈加不便,长辈们叮嘱她要万事小心,楚闻宣若不是还有公务要忙,是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好她的。 锦绣阁的赵小鱼知道她有孕不便,特意叫搬货的伙计把布匹都搬到铺子的后巷去,以免店面人多,不小心磕碰了。 以珍吩咐侍女去前头叫车夫将马车驾到后巷,自己则与赵小鱼一同慢慢走去。 “叶娘子可是快要生了?”赵小鱼虚扶着以珍,目光停落在以珍的孕肚上,似有些触动。 “是呢,八个月了。”以珍摸着肚子,脸上全是对即将出世的孩子的期待和爱意。 “小鱼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以珍,我从前离开京都很长一段时间,如今在这连个喝茶说说话的朋友的都没呢,小鱼姑娘人美手巧,真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 赵小鱼一愣,从没想过以珍会说这样的话。 “叶娘子客气了,我怎敢当。” “怎么当不起,你手艺了得,听说还要入股锦绣阁?这在女子当中也算是先锋了!” 赵小鱼也忍不住笑了,“娘子说话真是风趣。” 以珍好不容易遇到年纪相仿还如此合眼缘的女孩子,自然不肯错过,闲聊两句之后便打开了话匣子。 赵小鱼也并非草木心肠,很快便被以珍的热情所感染。 同为人母,两个女子就在后巷的树荫下聊起了育儿经。 身后有人无声逼近,武功高强之人,行走时不露半点气息,两人都没有察觉。 一阵疾风刮过耳旁,以珍还未曾做出反应,便被手刀猛地劈在后颈。 后颈钝痛强烈,眼前逐渐模糊,在失去意识之前她听到赵小鱼在大声呼喊她的名字。 数名以纱巾遮面的男子将以珍拽走,赵小鱼惊慌失措,一边踉跄着向外跑,一边大声呼救。 为首歹徒眼见不妙,立刻跑向赵小鱼将她一并敲晕,带上马车。 “江川哥你这是做什么?主子只叫抓走晋宁县主,你把这个女人也敲晕做什么?” “不敲晕她,等着她一路跑出去喊人来?” 被叫作江川的男子耳力惊人,已经听见远处有马车过来的声音,“少说废话,赶紧上车!” “是是是!”手下赶紧将晕厥过去的赵小鱼驮上肩,跳上马车,疾驰而去。 梅园里气压低得吓人,侍女小厮跪了一地,胆子小的已经双腿瘫软,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了 姑娘不见了,可糟糕的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姑娘是怎么不见的,当时马车驶到锦绣阁后巷,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随行的侍从起初还以为姑娘仍在锦绣阁中,直等了两刻钟仍不见人才发觉不对劲。 阿北一路飞奔进来,看到了楚闻宣森冷的目光。 他就坐在椅子上,还没有失控,可眼中那抹幽深的墨蓝色已如风暴中的巨浪,卷起万丈,排山倒海。 “殿下,属下们找过沿街的商铺,都找不见姑娘,今日出入锦绣阁的人也都一一排查了,没有可疑之人。” 楚闻宣眉目一沉,他今日有公务在身,所以没有陪以珍出门,距离得知人不见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时辰。 “那个一起不见了的女子呢?是锦绣阁里的人?” “是,说是锦绣阁里刚来不久的染布师傅。” “刚来不久?”楚闻宣眉心紧锁,“去查这个人,另外通知叶将军,派人封锁城门,排查可疑车辆,另外让羽林军在城中搜查……” 话还没说完,院外跑进来一个小厮,“殿下,外头有一个叫俞世杰的男子求见。” 楚闻宣薄唇紧抿,先挥手让阿北速去。 今年春闱结束,考生试卷的评判工作已经进行到后期,只剩下位居前列的几人一时还需再斟酌名次,楚闻宣任职户部,同理此事,早已知晓俞世杰的名字就在今年的优秀考生之中。 人上门来,他并不奇怪,只是来得太巧,就不得不慎重。 不出所料,俞世杰进来时步伐急促,也不多作解释,直接说:“我见到霜霜了,她和一个女子在锦绣阁的后巷被几个带着面纱的男人敲晕了拖上一辆马车,因为他们人多,我自知不是对手,并没有贸然行动,只听见其中一个人喊那个歹徒的头目,叫江川哥,我知道你位高权重,肯定比我有办法救她。” 楚闻宣双目收紧,道了一句多谢,便大跨步向外去。 春山行宫坐落于京都远郊,以身处春山而得名,春山上长着几千亩的松柏,四季常青。 楚闻宵落下一颗黑子时,听见旁边的女孩轻笑了一声。 “二哥哥,这可不是一步好棋。” 楚闻宵满不在乎地继续落子,“一步错步步错,这盘棋我一早就输了。” 以珍活动活动手腕,身后那根麻绳绑得很紧,已经摩擦得手腕处的皮肤火辣辣的疼。 “既然二哥哥早知道错了,为什么不及时止损?” 楚闻宵抬头看向以珍,嘴角扯着一抹讽刺的笑,“我得不到的,凭什么他能轻易得到?我不喜欢及时止损,或许…玉石俱焚更有意思……” 以珍压下恐惧,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二哥哥,阿宣他从没想过要和你争夺什么,杨氏步步紧逼,他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不想争?”楚闻宵将手中的茶杯猛掷于地,茶水碎片飞溅。 一块小碎瓷擦过以珍的脸颊,划破了皮肤,留下一小道血痕,以珍咬牙,忍不住疼,闷哼了一声。 “真是不好意思,把妹妹的脸弄伤了。”他嘴上说着抱歉,可表情却没有丝毫歉意。 “他不想争?如今众皇子中他一人独大,还有谁能与他抗衡?储君之位唾手可得,还说不想争?” 以珍忍着脸上的疼痛,不说话,不想再惹怒这个已经疯魔的人,以免他再作出什么过激举动。 楚闻宵见她憋屈地别过脸,更觉得有意思。 “听说他很喜欢你?疼得跟眼珠子似的?平妹妹,你觉得他是爱你的家世还是爱你的容貌?” 阴测测的声音钻进耳蜗,以珍禁不住浑身发冷。 “你不用挑拨离间,阿宣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 “哈!是吗?”楚闻宵大笑。 外头跑进来一个人,“殿下,人来了。” “嗯…倒是比想象的要来得早些。”楚闻宵挥手,让属下去将人带进来。 “平妹妹,不如哥哥帮你试一试他的真心,你觉得他愿不愿意用这已经手到擒来的天下来换你?” 以珍怒目圆睁,恨瞪着眼前的疯子。 “别急呀妹妹,哥哥待会儿就告诉你答案。”楚闻宵向身后的人招招手,“把人带下去。” 两个彪形大汉把以珍拖走,以珍不敢挣扎,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只能装作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