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走小三(1v1)》 1这小三,有点东西 九月中旬,燥热的中午。 “周愉,你这次期初考成绩怎么回事?” 餐桌上,周愉被温度过低的空调硬生生冻出俩胳膊的鸡皮疙瘩,周达生起身想帮女儿把空调温度调高,又在妻子一个瞪视下默默地坐了回去。 “你都高叁了,这成绩还是要死不活的,你是准备以后让我砸钱把你塞进大学?你想想能用钱把你塞进去的大学能是什么好大学,就你这样的,把你送出国都没用,回来了也是废料一块儿!” 周愉早就习惯了母亲的强势,眼看吴秀珍的筷子都快戳到她脑门儿上了,她还是不紧不慢地咀嚼吞咽,甚至还能抽空给周达生夹一筷子菜。 “爸,这个好吃。” 周达生一看吴秀珍柳眉一挑,赶紧劝自家这不怕开水烫的小猪崽:“愉愉,好好听妈妈说话。” “给你报班也屁用没有,跟你说话也完全不听,真是从小骂多了把你给骂油了。”吴秀珍却是毫不领情地睨了丈夫一眼,话锋一转道:“算了算了,指望你是指望不上了,我给你找个家教吧,一对一看着你,我看你是能学不能学。” “家教?” 周愉夹菜动作微微一顿,眼皮子却抬也没抬一下。 “男的?” “你管男的女的,能把你这阿斗扶起来不就完了!人家当年高考七百多分,带个你那还不是绰绰有余!” 吴秀珍说完筷子往碗上一拍,连饭都不稀得吃完就直接打电话给周愉联系去了,饭桌上只剩周达生还在苦口婆心: “愉愉,妈妈也是为你好,有的时候可能措辞严厉了一点,你别往心里去。” “嗯,我知道。”周愉把碗里最后一口饭解决掉,平静地抽了张纸擦擦嘴,“我先上楼看书了,爸你多吃点。” 很显然,周愉家是典型的女强男弱型家庭。 爸爸周达生是个全职煮夫,而妈妈吴秀珍却是说一不二的企业高层,在外面强势惯了,把对下属的习惯全都带回了家。 哦,马上还要带回家的应该还有一个高考七百多的新情夫。 谁听了不说一声牛逼呢,别人搞外遇都是藏着掖着尤其要瞒着孩子,吴秀珍搞外遇甚至正大光明地让小白脸帮她看孩子。 小白脸是游泳教练,周愉最长一天在游泳馆呆了十小时;小白脸是造型师,周愉暑假俩月剪了八次头。 周愉被男小叁迫害史要拍成纪录片,估计没有十集篇幅都装不下。 她回到房间,算了算吴秀珍现在的这个情夫,应该是第二十二代了。 周达生性格温吞软弱,知道妻子出轨也选择了忍气不发,但周愉从小被周达生带大,和爸爸关系极好,曾比周达生本人还要愤怒和委屈,但年复一年,情夫复情夫,现在提及亲妈吴秀珍无穷无尽的出轨,周愉的心情也只剩下麻木。 深夜,周愉睡得迷迷糊糊下楼找水喝,隐约听父母卧室方向传来争吵声。 一般他们俩吵架都是吴秀珍负责输出,周达生负责挨骂,周愉没兴趣细听,却在下楼时被女人模模糊糊的离婚二字震褪了一身睡意。 吴秀珍渣归渣,但可不是一吵架就把离婚挂在嘴边的那种人。 不会是搞外遇搞出真情实感了吧。 等周愉喝完水小跑着上楼,卧室方向已经没了声音,第二天一切如常,吴秀珍只告诉她过一会儿家教老师就会上门,让她赶紧把身上的睡衣换下去。 周愉一夜没睡好,精神恍惚,心不在焉地找了半天,最后稀里糊涂地把校服穿上了,她下楼看着打扮得娇嫩美艳的吴秀珍,心里不自觉地便憋上了一口气。 “打扰了。”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思考对策,听见门铃声也没什么反应,直到听见清冽低沉的男声,才极不情愿地往玄关处看了一眼。 草,这小叁儿,有点东西啊。 明明一个当小叁的人,神色中却是不带半点讨好谄媚,一眼望去尽是干净冷冽,眉宇间星点疏离感仿若穹顶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千篇一律的白衬衫在他身上一片光风霁月。 讲道理,吴秀珍前面那二十一代哪个不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周愉作为一个见过世面的十七岁少女,还是直接给看愣在了原地。 * 发新书了,还请各位投投珍珠帮我上新书榜。 第一次加更珍珠满百即加,感谢。 2她的文胸 还好,毕竟是见多了猪跑,周愉的呆滞只持续了一瞬就回到了现实。 现在都流行这种风格吗,顶着一张性冷淡的帅逼脸当小叁,为了上位不惜上门服务。 周愉合理怀疑这位光风霁月是为了当她后爹来打好关系,有点儿无语地站在原地,就看这辈子也没给她拿过一次拖鞋的吴秀珍打开鞋柜,把拖鞋送人脚边,满脸热情道:“这话说的,这有什么好打扰的,是我麻烦你了才是,快请进。” 小白脸还背着个包,一副在校大学生的模样,穿上拖鞋朝吴秀珍道了个谢,就径直走到周愉面前。 “你好,我叫孙怀瑾。” 周愉深吸一口气,朝小白脸儿露出乖巧的笑容,脸上一对浅浅梨涡甜到人心里去,“孙老师好,我叫周愉。” 孙怀瑾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沙发旁的少女,熟悉的白色校服衬衣扎在及膝的格纹校服裙里,长发披在脑后,瞳孔呈深幽的黑色,显得很乖,安安静静地往那一站,纤细漂亮得像个易碎的瓷偶。 “好了,你们先上楼去吧,我让阿姨给你们准备点饮料,待会给你们端上去哦。” 周愉发誓,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这句话的语气是吴秀珍最接近母亲这个角色的一句,没有之一。 她和孙怀瑾一道上了二楼,回到房间,周愉拿出自己失利的那几张卷子摆上桌,用一双渴望知识的大眼睛凝视着小白脸英俊的脸:“孙老师,您看起来好年轻啊,在读大学吗?” “嗯,大二。” 那不是顶多也就大她个两叁岁? 就离谱,这些年吴秀珍的年纪没有停止过增长,身边男人的年纪倒是呈现了非常稳定的负增长,周愉算了算,再过两年,吴秀珍的魔爪可能要伸向高中了。 她想着,突然对眼前的小白脸平添几分怒其不争:“怎么还这么年轻就……” 男人闻言面色纹丝不动,依旧静静地看着她,等待着周愉‘就’字后面的下文。 “……就出来赚钱贴补家用了,好厉害哦。” 周愉及时收住自己的话锋,又朝男人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准备再套点消息出来:“那您……” 只可惜她问题还没问出来,吴秀珍就端着饮料进来了,周愉只得赶紧收了心思偃旗息鼓,装起了哑巴。 她低着头,听吴秀珍言笑晏晏地和小白脸说话,那种语气里的殷勤劲儿让周愉产生一种梦一样的不真实感。 吴秀珍好歹是个富婆,走到哪不是被那群小白脸捧着舔着,周愉还真没见过她什么时候这样舔过一个小白脸。更何况这小白脸好像还挺会装,吴秀珍问一句他答一句,语气礼貌且疏远,没有一点拿钱办事的职业操守。 周愉寻思今天是开眼了,就看吴秀珍放下饮料拿着托盘准备出去,临走前还非常装腔作势地对她说:“周愉你衣服扣子都扣错了,看你粗心的,赶紧扣扣好!” 偶尔听亲妈轻声细语一回还是沾了小白脸的光,周愉一时心中无限悲凉。她慢吞吞地低头看,还真是,估计刚心神不定的,纽扣给塞错扣眼儿了。 不过她现在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神清气爽地应了声好,目送吴秀珍出了房间。 “老师,我们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周愉稍侧过身朝向孙怀瑾,一只胳膊架在书桌上撑住侧歪的脑袋,另一只手则是自然地解开胸前的衣扣,黑缎般的长发分出一股垂落胸前,孙怀瑾看过去的时候正好从少女敞开的衣领处看见一抹白。 没有任何蕾丝和花纹图案的装饰,几乎要与她奶白的细腻躯体融为一体的月牙色,上面被一个透明的小扣固定,伸出一根细长的带子勾在她的肩头。 是她的文胸。 3是个假正经的小白脸 孙怀瑾被那月牙白烫了一下,别开眼,周愉也将校服衬衣的扣子归置进正确的扣眼中,雪白的衬衣如云如絮般将那抹月色遮起。 一切快得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周愉将那一缕长发拨回脑后,完全没有因为那点小插曲而影响那副好学生的姿态,“孙老师?” “开始吧。” 两人在书桌前坐正,少女目光看着试卷,余光却从小白脸的睫毛瞄到喉结,再往下是衬衣的衣领,雪一样白,白得清冷又肃穆。 那衣扣每一粒都归置在对应的扣眼里,肃穆得仿若某本古籍的书脊。衣袖被挽到肘关节处,露出一截小臂。 假正经,非常假正经。 周愉在心里不屑地哼了一声,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挺棘手。 人就坐她身边,按道理触手可及,但那种距离感却丝毫不减。偶尔周愉走神,余光看向他,无一例外只能看见孙怀瑾心无旁骛的清隽侧脸,好像在此时此刻,这世界上对他吸引力最大的就是眼前这破卷子,以及上面的破数学题。 “明白了吗?”孙怀瑾一道题讲完,侧头看向周愉的时候正好对上女孩子的圆曈,深幽的黑色被高处的台灯一照,纳入光芒变成了清透的琥珀色。 “有一点不明白。” 只见少女羽睫上下一碰,每一个细微的神态表情都是乖巧恬静。 “你说。” 这样的女孩美好到给人一种近乎脆弱的夸张感觉,与她对视的瞬间,孙怀瑾便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 “这里,我没听懂是怎么把公示套进去的。” 她声音也很轻,轻到不得不让孙怀瑾把身体微微朝她倾斜才能听清。 “那我再讲一次。” 男人的小臂搁在桌面,悬空的手肘上悄无声息地落上少女的手,掌心带着一点紧张味道的湿热气息,他一侧眸正好对上女孩子乖巧的曈眸。 “我看不清。”她轻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低下头去避开他的眼神,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周愉的书桌前空间并不大,是当时这套房在装修的时候,吴秀珍为了让她提高专注力,特地在书桌两端加了两块挡板不让她走神,以至于现在只让两人并肩坐着就已经非常极限,以至于周愉只能躲在他身后侧看桌上卷面。 “近视吗?” “嗯,二百多度。” “配眼镜了吗?” “配了,”她温声软语:“落学校了。” 一切都是合情合理,他除了默许别无他法。 课上,少女安静得就像是林间温驯的小鹿,偶尔孙怀瑾带着问题看向她,第一时间总能感觉到大臂处传来轻微的抓握感。 她没有指甲,抓得也并不用力,比起疼,那种似有若无的痒更多。 但周愉想做的显然不仅止于此。 下一秒,察觉到异常触感的孙怀瑾侧眸看向少女,却只看见她认真盯着试卷的侧脸。 但大臂处那种柔软触感绝不是幻觉,隆起的弧度稚嫩而又青涩,让人不自觉联想到刚才不小心撞见的那一抹月白。 大概是被孙怀瑾盯得久了,少女缓缓抬起头看向他,眼神中是对一切的一无所知。 “孙老师,怎么了?” 是不可能让人多想的眼神。 “没事。” 孙怀瑾侧过身,将书桌前的空间朝她让了出来,表情一成不变:“你坐近一点,我看得清。” 果然很假正经。 吴秀珍给她下午一口气排了四节课,两节数学两节英语,每节课五十分钟,中间十分钟用来休息。 但周愉一下午上下来,觉得最神的不是这小白脸简直全能王者,不愧七百分选手,而是最后下课时间正好卡在饭点上,到时还能顺理成章地把小白脸留下来蹭顿饭。 让情夫和丈夫一个桌吃饭,吴秀珍女士,不愧是你。 * 虽然周愉现在还挺能装的,但是还请你们谨记她是个傻屌(?) 仙气飘飘的傻屌,我最喜欢(不是 4把小三抢过来 周达生一下午没在家,估计是不想看见小白脸,借口出去买菜买东西,一去一下午,结果没想到晚上回来还得苦哈哈地蹲厨房给小白脸做饭吃。 所以周愉其实很小就知道两个道理,一是伴侣的‘我养你’是世界上最恶毒的谎言,它先腐蚀你的斗志,软化你的手脚,等你失去了独立的能力时再戳碎你所有美梦的泡泡。 二就是千万别信吴秀珍这张破嘴。 最后一节课上完,周愉也有点倦了,只是这一个哈欠还没打完,吴秀珍就掐着点上来留人吃饭。 时间正好五点五十,标准的饭点。结果这头周愉都做好要和小白脸共进晚餐的准备,却听孙怀瑾不近人情的拒绝:“不用,我回学校吃就行了。” 吴秀珍估计也没想到孙怀瑾会拒绝,准备好的套话都噎了一下,周愉一看这哪能行,便静悄悄地凑上去,站在男人斜后方抬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孙怀瑾回头,正好对上少女澄澈的双眸。 “您就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正好我还有点问题想问您呢。” 学习是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小姑娘小小年纪已经精准地把住了老师家长的命门,反正什么都打上学习的幌子就完事了。 周愉如愿以偿地和小白脸一块坐上餐桌,还好似怕新家教老师尴尬,特地把身边的位置留了出来,“孙老师,您坐这里吧。” “好,谢谢。” 孙怀瑾拉开椅子端正落座,肩背挺直舒展仪态极好,仿佛矜贵清冷的白天鹅,吴秀珍就在人对面坐下,笑着与他柔声攀谈。 吴秀珍人长得娇艳,保养又得当,哪怕现在叁十六七往外一走,气场和风韵都经常艳压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嫩模们一头。这些年光是劝她再找一个的就不知道有多少,更别提那些想走捷径又不想玩钢丝球的小白脸们了。 其实周达生早年也是清隽俊朗,在周愉看来不比这小白脸差多少,只是这么多年熬下来,现在往吴秀珍身边一坐,那一点儿不像夫妻,倒更像是长工和阔太。 周愉余光瞥见周达生手上又多了个新鲜的水泡,心里更不是滋味。 一顿饭下来她几乎食不知味,直到吴秀珍说要送周愉回学校,顺路把孙怀瑾捎到地铁站,周愉开口便又是故技重施:“我直接坐地铁回学校就好了,正好和孙老师同路过去,刚饭桌上妈和孙老师聊太嗨了,我都没插上嘴。” “愉愉,时间有点晚了,要不然你先把问题跟孙老师问清楚,待会还是按你妈的安排来吧。” 周达生哪知女儿心里的小九九,只看外面天色暗了,老父亲的心里对城市的治安没有一丝安全感,恨不得用两条腿走着送宝贝女儿回学校。 “没事爸,”周愉心里主意都拿定了,把收拾好的书包一拿,又去厨房冰箱里拿了一根栗子红豆味的雪糕,直接就走到玄关换鞋去了,“现在才七点多呢,我正好想散散步,刚因为菜太好吃了吃太多了,消消食。” “那也……” “放心吧,我到学校给你打电话!” 出了家门,周愉才拆开雪糕的包装袋,扔进垃圾桶之后边走边吃。 她其实没问题要问,孙怀瑾在课上把她的错题都解析了一遍,顺带连相关的知识点一并进行了一番查漏补缺,讲得细致详尽还易懂,真要拉出去应该是完爆一堆突击班的草包老师。 但正因如此,周愉反倒对这小白脸生出一点平白的怨气,就想问问他明明有两把刷子为什么不脚踏实地的挣钱,非要吃软饭当富婆的小白脸。 “孙老师,您有女朋友吗?” 别墅区内没什么行人,行车也鲜少,四周只有此起彼伏的蝉鸣与夏夜无声的风。 孙怀瑾听见少女突如其来的问题没有作答,只是侧过头看着她,似乎在静默中猜测她这么问的原因。 “要是没有的话……” 周愉却根本不等话音落下,手直接撑在了男人的肩头,踮起脚将脑袋靠了过去。 愣神的瞬间,恰到好处的甜香便在孙怀瑾的舌尖扩散开,他被意料之外地冰了一下,对上少女的笑眼才意识到那是什么。 是她手上的栗子雪糕。 “跟我谈恋爱呗?” 周愉把人强吻了之后见好就收,不等孙怀瑾动手自觉退后两步,校服的白衬衣笼罩一层冷白的光,仿佛将天上的月亮披在了她的身上。 这就是她的计划。 ——她要把这个臭小叁儿从亲妈手上抢过来。 5以前没看出来 周愉高中是市重点,全日制,但现在政策严,学校在法定节假日不能安排补课,就开始鼓励学生周五晚离校回家休息,周日再回来。 美其名曰是回家休息,其实就是暗示家长去找教辅机构。 像周愉这种高叁的就更甚了,这回开学摸底考完,直接在班级群报成绩排名和分数,周愉作为下降的典型,那就跟被钉上耻辱柱似的,让吴秀珍自然倍感脸上无光,连夜从外地赶回来对着周愉一通输出。 周愉回到寝室,四人寝里其他叁个室友都已经到了,周愉和叁四床关系一般,就和二床聊得特来,一看这人正趴在桌上对着手机傻笑,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 她本以为凑过去,二床就会知道自己来了,结果都快把下巴搁人肩上了,人还毫无反应,只一个劲盯着手机,笑得嘴角都快咧耳朵根了。 “嘛呢,李澈澈同学,这么入神。” “你来啦!”直到周愉出声,李澈澈才如梦初醒回过头来,反手把手机往桌上一扣,就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周愉一看这人估计就是遇上什么好事,要不然不可能这么热情。结果一问,还真不是一般的事。 简单来说就是周五夜里刷社交软件刷到一个男大学生,两人叁句话之内就已经确定了对方是自己的Soulmate,火速加了微信,现在一天不聊浑身难受。 再简单点说,网恋了。 “牛逼。” 周愉用俩字简短概括感想,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卸下书包,就看李澈澈拖着小板凳来跟她说这个男的有多优秀。 济城大学大二在读,金融系,喜欢打篮球,有健身习惯,喜欢小动物。 这不是当代男性网恋自我介绍模板?周愉听完就噎住了,转念一想,那小白脸好像也是济城大学的。 一想到孙怀瑾,又想起孙怀瑾刚被她强吻过后说的第一句话: “你胆子挺大啊。” 好他妈装。 堂堂一所985,怎么尽出这样的男的。周愉一听济城大学就萎了,再一想那小白脸的铁壁防御就更是一脑袋毛线团,“网恋大师,我要想追个男的,尽最快速度的那种,有没有什么办法?” 李澈澈一听,还以为周愉开窍了,一拍大腿:“那你算是问对人了——什么样的男的?” “就是那种虚伪做作假清高还软饭硬吃简直罄竹难书的那种!” “……” 周愉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逻辑好像前后有些矛盾,只能又干巴巴地给小白脸加了俩优点上去:“但是长得帅……而且还是个学霸……” “……”二床看她的眼神更怪异了,但出于对朋友的尊重,她也没多问,只一脸复杂道:“反正……追男生嘛……最快的办法就是制造一点肢体接触,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呗……” 这简直一语点醒梦中人。周愉悟了,她琢磨着那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爬上床悄摸拿出手机,给孙怀瑾发了一条微信: 您到学校了吗? 那头孙怀瑾确实也刚到寝室不久,几个室友正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咆哮与嚎叫齐飞。他带上耳机准备听会歌,低头就看见了周愉的微信消息。 刚才在他表示拒绝后,她就又回到了之前的样子。 安静的,乖巧的,跟在他身旁像是松鼠一样的小型动物,手上还拿着那一根只吃了一半的栗子雪糕,小口小口地咬着吃。 没有问他为什么,也没有继续再提起那个话题。 孙怀瑾口中又浮现出栗子雪糕的口感,甜而不腻,带着栗子的香气,在与少女柔软的舌尖触碰的瞬间,如同意外一样在他迸发出冰凉。 “操,邓夜思你特么在干嘛啊,我们家都被偷了!” “我回个微信!” “回你妈啊赶紧回来守家草!” 直到室友的吵闹因被偷家而猛地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孙怀瑾才意识到自己短暂地走了个神。 他给周愉回了个嗯,将耳机摘下,收拾了一下东西进了浴室。 看着挺乖,实际挺乖张。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 6赤裸裸的挑衅 第一次见周愉的时候,她是济城叁中的高一新生。 听说成绩挺好,人长得也好看,不是一般的好看,是带着仙气的那种好看。 为什么孙怀瑾记得这么清楚,因为后座小胖自从在操场上被人指着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回来自言自语叨叨了小两周,不管看见谁都要拿周愉出来做一番对比。 纵使孙怀瑾再怎么不想当回事也受不住这种频率的强调,后来某一次去语文办公室拿卷子,正好听见对面办公桌的老师在训人。 “周愉啊,你这成绩怎么回事儿啊,上次月考年级前十,这次掉出五十开外了,你这坐过山车呢?还带着你老师我一起上上下下的,我年纪大了可受不了这种惊吓……” 孙怀瑾听见有点耳熟的名字,拿起卷子的同时,侧眸往旁边看了一眼。 确实好看。 白皙皮肤光泽感十足,一双眼睛眨动间流转着不谙世事的纯净。马尾被黑皮筋高高固定在脑后,一双手背在身后,指甲剪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白,全是肉色的粉。 这可能就是大部分男生学生时代白月光的模样。 孙怀瑾不是那大多数,当时只觉得她确实担得起后座小胖高强度的惦记。 - 补习的时间被吴秀珍固定在周日下午两点开始,周愉周五晚下了晚自习被接回家,不想写作业就躺在床上翻微信。 最近二床和网恋男友打得热火朝天,都没空理她。周愉才不去热脸贴冷臀自讨没趣,翻了半天翻到了孙怀瑾的微信。 聊天还停留在四天前,是她发的:孙老师,在干嘛呢? 当时发完这条微信,班主任就进来了,周愉在手忙脚乱藏手机的时候也顺势将小白脸的事抛之脑后。 合着这人直接回都没回? 现在的小叁都这么拽吗,他到底还想不想上位,有没有点职业道德啊。 周愉就憋着一股气等到周日,这回她特地选了自己最喜欢的一条裙子,白色吊带固定在肩头,裙摆边缘绞着的荷叶边正好过膝,中间一条系带,到背后收成一个小小的蝴蝶结,清纯又甜美。 下午一点五十六,门铃声响起,周愉立刻摆脱烂泥状从沙发上弹起,发射到玄关打开门。 “下午好呀,孙老师。” 女孩笑得乖甜,就看小白脸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语气平静:“下午好。” “我妈待会儿才回来,您先请进,要喝点什么吗?” 吴秀珍女士比起爱小白脸,更爱的当然还是自己,今天上午去逛街,下午做脸,傍晚做完脸回来,穿着新裙子容光焕发地跟小白脸一起吃饭,一整天时间安排得妥妥当当。 而周达生去了超市补充必需品也不在家,整个房子里只剩下阿姨还在收拾家务。 “白开水就可以。” “好。” 周愉把两杯凉白开的需求传达给阿姨,就和孙怀瑾一起上了楼。上一次把摸底考的试卷讲完,这一次要开始从高一的知识点挨个梳理过来,小姑娘已经把教材准备好,整齐地堆放在桌上。 还是两块碍事的挡板与狭窄的位置,孙怀瑾入了座后,身旁少女的馨香如同在空气中无形舒展开的藤蔓,悄无声息地通过鼻息缠上他的身体。 孙怀瑾这一次吸取了上次的经验,主动侧过身,手臂扶住少女身后的椅背,背贴着挡板,将书桌前的空间尽量都留给她。但周愉只是往后看了一眼,嘴角处便浮现出浅浅梨涡,“孙老师,你有破绽。” 她这么一笑,那天月下那股狡黠灵动的味道就又回来了,孙怀瑾顿了一下,就看小女孩静悄悄地靠了过来,身体像是小树柔软的嫩芽一样依进了他怀里。 少女胸乳紧贴着男人胸口,微微一点隆起,柔软的弧度似有若无。 “你看,这样我更好占你便宜了。” 占便宜这叁个字被她说得好光明正大。周愉好似还挺为自己的谋略得意的,脑袋还埋人怀里就开始笑,笑声脆得好像划拉一下就裂开个大口的沙瓤瓜,散发着清爽的甜蜜气息。 “为什么不回我微信?” 她还惦记着这事儿呢,在他怀里好像已经赢了抬起头一样对上男人的双眸,眸光锐利得像是一柄磨得锋利的小镰刀,等待收割他眼底的慌乱或羞赧。 但没有。 孙怀瑾的双眸依旧是一片从容,他甚至还游刃有余地调整了一下坐的方向,用手虚护在她背后,避免她闹得过分了连人带椅子一块儿摔在地上。 “因为没必要。” 也得亏是孙怀瑾眸色依旧正经,但凡他要再多出那么一点笑意来,周愉保准秒炸。 “为什么没必要?” “因为涉及到了我的隐私,我没必要告诉你。”孙怀瑾依旧是那副不通情理到可恶的态度,“周同学,你抱够了吗,现在已经两点零叁分了。” 周愉还是炸了。 干,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 这是珍珠满100的加更,前面还有一章,请不要漏看。 7教她接吻 这小叁是真的不行!毫无道德毫无水准毫无职业热情! 周愉在心里骂小白脸的句子已经成了排比句,她简直搞不懂吴秀珍到底喜欢他哪儿。 帅哥遍地都是,学霸人设也毫无新意……总不能是男德高尚吧? 可输人不能输阵仗,周愉一双纯良小鹿般的眼睛眨了眨,“您不会是害羞了吧?” “害羞?” 孙怀瑾好似听见了什么让他不解的词汇,眉头向中间微微收拢。 “因为上次我吻了您,”她语气轻巧而笃定,“不是吗?” 男人垂眸与她对视——他好像每次说话都很习惯于注视对方的双眼,虽然态度偏冷但该有的礼貌与尊重却从未欠缺过。 他抿了抿唇,像是在克制某种情绪,半晌才轻声道:“周愉,你不会觉得那就是接吻吧。” 怀中少女仿佛从他从容的提问中听见道貌岸然被撕出一个豁口的声音。她歪了歪头,卷翘羽睫如同鸟类面对敌手,虚晃一枪而扬起的翅膀。 “不是吗?” 她满脸天真,就是那种连接吻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表情,手却又在这个时候攀上孙怀瑾的肩,凑上去很自然地在他双唇上碰了一下。 送雪糕那次周愉看着迅雷不及掩耳,其实还是有点紧张的,也忘了他的嘴唇是什么触感,现在重温才发现就算人长得再怎么性冷淡,双唇也是温热柔软的。 “那我再试试。” 她终于认真地将双唇印了上来,甚至得寸进尺地探出了舌头,孙怀瑾没有在过程中对她过多为难,却也没有任何迎合,比起被强吻的那一方,他更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直到他感觉到周愉的青涩与退缩,那舌尖只短暂地进来了一下,莽撞地触碰到他口中一腔炙热,便是生硬地一顿。 周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自己给将死了,进退两难间,只感觉孙怀瑾好像是被她蠢到,原本虚放在她腰后方的手一下结实地扣了上来。 目的地不是她的腰,而是她的后脑勺。 之后一切快得都好像不过是时钟上的秒针动弹了一下,周愉被男人扣入怀中,力道大得让她不用去尝试也知道不会有挣脱的可能,他滚烫的舌在她口中翻搅,纠缠,一如一个蛮横的入侵者,充满了侵略性与攻击性。 她溃不成军,就连注意力也被一并夺走,忘了眨眼,忘了呼吸,整个世界一下坠入黑白,只剩口中滚烫的温度留有炽盛的色彩。 “愉愉,孙老师,我端水来了,方便进去吗?” 直到阿姨的敲门声响起,周愉被猛地惊醒,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侧歪着跌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大脑对氧气的迫切需求此刻才被注意到,少女大口喘息间胸口不断激烈起伏,就看孙怀瑾平静地站起身,开门,从阿姨手中接过托盘。 “谢谢。” 一气呵成。 周愉伸手去拿水喝的时候才意识到身体也软了,筋骨和肌肉好像都在刚才那一吻里萎缩了个七七八八。 她怎么亲个嘴就虚成这样了,这人别不是会什么采阴补阳,已经把她给吸干了吧。 周愉心里越嘀咕越虚,不知不觉已经将一杯水一饮而尽,还不及放下水杯,另外一个杯子也送到她手边。 “还要吗?” “不要。” 她看着给她送水的小白脸,怎么也无法从那张脸上看出半点好心好意,充其量也不过就是长得有点好看的黄鼠狼敲门拜年的程度。 “孙老师,那我们现在算男女朋友了吗?”周愉耐着半边身子的酥麻,把水杯放回托盘,眼睛一眨一眨,“你亲了我,” 她说着顿了一下,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在他面前。 “两次。” 孙怀瑾觉得有点好笑:“是我亲你吗?” “不是吗?”她面色上瞧不出半点理亏心虚:“那我吃点亏,当您女朋友吧。” 可真是吃大亏了。 *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8握他鸡儿 孙怀瑾看着她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倒是想起高中时与她的第二次交集。 也不算他们之间的交集,因为那段小插曲的男主角并不是孙怀瑾,还是后座那位可怜的小胖子。 话说当时后座小胖真跟着了魔似的,念叨周愉念叨了快一个月,去办公室看见了也要说一声,去厕所看见了也要说一声,上体育课远远瞧了一眼也要说一声,周围几桌已经不胜其烦,干脆就劝他去告白,寄希望于他被拒绝后死了这条心,让他们安静安静。 小胖也是耿直,说去还真去了,回来之后安静倒是真的很安静,只说自己确实技不如人,然后就开始闷头刷题,谁问都闷声不吭。 但他越不说,这些人就越好奇,很快小胖被高一新晋女神拒绝的来龙去脉就传遍了整个班级,传到孙怀瑾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第叁天了。 事情是真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当时小胖把人约到食堂后门见面,那小仙女去了一听小胖是来告白的,二话没说直接拉他来了一把吃鸡,说赢了她就谈。 小胖没听懂,迷迷糊糊地跟着排了,一路小心翼翼,好容易苟进决赛圈,眼看只剩十个人,已是吃鸡在望,却还来不及窃喜就听一旁周愉说:“好了,人不多了,我们来SOLO。” 和队友SOLO? 小胖都懵了,慌里慌张端着枪转过身,看周愉的角色退到二十米开外的位置。 “我不用瞄准镜,你随意。” 俩人站在黄沙野地里,跟俩牛仔似的持枪面对,配上游戏里毒辣的日头,颇有美国西部电影那种壮烈的浪漫感。 只可惜这浪漫还没持续到五秒钟,小胖就顶着叁级甲被小仙女二十米开外一枪爆了头,还以队友视角看着周愉单枪匹马把鸡给吃了。 这谁缓得过来。 当时孙怀瑾就当个笑话似的听完了,现在想想,她好像一直都是这种脱线的性格。 “孙老师。” 少女的声音让孙怀瑾回到现实,他本能地循声垂眸下望,就看周愉不知何时钻进了书桌下,就好像一只灵活的小白猫一样伏在了他的腿上。 其实周愉也有点受伤来着,想想她虽然不算什么大美女,好歹人模狗样还算得上,不至于到让人走神的地步吧。 看来这小白脸要上位的决心非常坚定啊。 周愉在得出这结论后,短短几秒钟时间已经脑补到周达生离婚后卷铺盖走人那一步了,她心一横,牙一咬,又默念了一遍二床赐给她的金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您走神了。” 她声音还是轻,细白的小腕子也跟一缕轻烟似的,悄无声息地覆在了男人的裤裆外,手指尖试探性地拨弄了一下拉链扣。 “抱歉,想到一点以前的事。”孙怀瑾坦然地面对少女对他的指责,余光从容地抓住她开始放肆的指尖上,“不过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周愉好像就在等他这么问,手捏住金属拉链扣的同时仰起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我说我想当您女朋友。” 孙怀瑾也是难以想象,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用这么纯真的笑容,把这种明摆着是威胁的事儿给干了。 “我记得我上次已经拒绝过你了。” 他稍调整了一下坐姿,眼眸下垂与她对视,显出一种冷淡的好整以暇。 孙怀瑾大概确实是觉得周愉这个学生有点麻烦,但很矛盾的是,他同时又有一点好奇她下一步到底要干些什么。 她已经做过太多让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好像无论多么出格的事被她做出来,都显得很正常。 “没事,您可以慢慢考虑,我不着急。” 周愉嘴里说着不着急,手却静悄悄地将金属拉链拉开,又沿着被拉开的拉链摸了一圈,只为掩盖自己满手的无措。 要是操作这小白脸和操作吃鸡一样简单该有多好。 她心里嘀咕这孙怀瑾一副拒绝的样子,也不拿出点行动来阻止,结果一抬眸正好对上他置身事外般戏谑的眼神,好像万分笃定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不可能再有进一步的动作。 周愉不是一个容易上头的人,至少在吴秀珍狂风暴雨式的教育下不是。但这并不代表她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拿捏挑衅,比如这个小白脸。 小姑娘脑袋一热,就那么直挺挺地将手伸了进去,隔着内裤握住了男人的肉物。 * 周愉(满脸悔恨):我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上头。 9鸡儿挺大 这是什么奇怪的触感。 周愉脑子在那一瞬间是空白的,手上传来的触感非常迟缓地传达到大脑,无非就是有点软,有点热,有点粗,像一条巨大的软骨动物。 她从小到大最讨厌这种东西,一时间鸡皮疙瘩噼里啪啦炸了一身,但想想摸都摸了也不能跟个逃兵似的直接把手抽出来,要不然岂不是让这小白脸看了笑话。 于是周愉只能强忍着尖叫的欲望深吸一口气,企图想点别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但手里握着一根阳具,能想到的也只有看过为数不多的几部片儿。 她寻思片里那些男主的东西看着都硬邦邦的,形似灌满了肉的香肠,这小白脸的东西怎么不一样。 不会是不行吧。 想到这里,周愉倒是没那么恶心了。就是看着孙怀瑾的眼神变得更为复杂,带着一点不解,又掺杂少许疑惑,以及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同情。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是摸错了地方。 但她没有意识到的一点是,在她确认这条软骨动物形状触感的过程中,手指已经在无意识的情况下与孙怀瑾进行了数次亲密接触。 “你摸够了吗?” 孙怀瑾有点受不了了,周愉比看起来要更大胆直接,纤细柔软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他敏感的位置不断摁压,挤弄,就像是一条意外钻进来的灵活小蛇,所有行为动作都完全让人预测不到,在他身体上肆意妄为。 而更致命的是,他已经产生生理反应了。 这一点当然也很快被周愉察觉到,她意识到自己手上的软骨动物开始从内部生长出坚固的骨骼,就好像是被灌入了空气的长条形气球,一下膨胀挺立起来。 她知道这个过程的学名叫做勃起,而在这个过程中,周愉感觉自己这回是真的已经撕开了孙怀瑾伪装的裂口,马上就要碰到那颗污浊的内核。她仰起头,对上男人弥漫一片冷雾的黑眸,用非常天真且淡定的语调问: “您这是硬了吗,孙老师?” 她声音还是轻飘飘的,语气和问他公式时没什么不同。眼神纯粹得让人一眼望去,就忍不住觉得她口中的‘硬’一定是在指别的什么东西。 但孙怀瑾已经有点了解周愉这副仙气十足的壳儿底下的本质了。 “从生理的角度上来说,是的。”他眸色沉沉,如同冬夜冰冷的雾霭,“所以你闹够了吗,你应该看得出来这并不有趣。” “可是我没有闹啊,我就是想跟您谈个恋爱而已。” 胜利的号角已然吹响,周愉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停手。她依旧用一双小动物般澄澈的眼睛看着孙怀瑾,手却更加放肆地入侵进最后一道防线,真正碰到了藏在深处的那根肉物。 “你说你这是想谈恋爱?” 孙怀瑾眉宇间的不快之色已经非常明显,但同时阴茎也完全被少女在裤子里紧紧握住,受空间限制她也不怎么好动,只能紧紧地握住滚烫的茎身,用掌心去感受附着在这根柱状物之上的粗壮血管。 “我先预习预习,万一以后用得上呢。” 这东西转眼之间就好像与刚才那个东西完全没了关系,周愉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孙怀瑾一句,手握着一个男人的那个东西,纵使胜利在望也架不住心慌。 片子里根本看不出来啊,这玩意……是这么大的吗? 10给孙老师打手枪 周愉想学着片子里的样子给小白脸打个手枪,到时候射她一手脏东西,看看他哪里还有脸继续出现在吴秀珍面前。 但奈何这东西一大,裤裆那点地方就显得格外小,周愉动了几下发现实在施展不开,便又一脸天真地问他:“孙老师,我能把它拿出来吗?” 都到这步田地了,她的问题问得还极有规矩,孙怀瑾气得想笑: “你是在问我的意见吗?” 可真是朵带刺的玫瑰啊,随便问句话就夹枪带棒的。 但无所谓,小白脸越生气她越开心。小姑娘想象了一下把小白脸气跑的画面,简直差点儿要背过身去偷乐出声。 她手握着男人的阴茎,小心翼翼地将它从拉链中间取了出来。 真大。 用手感觉的时候只觉得粗,现在拿出来一看更觉得大,茎身如同老树的树干,青色血管盘根错节,配上小白脸那张清心寡欲的脸,狰狞得让人感觉长错了地儿。 周愉看了看男人的马眼,又抬头看了看孙怀瑾的脸,似乎找到了吴秀珍被他蛊到想要离婚的原因。 那茎身散发着与其颜色匹配的灼热,顶端中间细缝在周愉的注视下不住翕动,挤出少许透明的汁液来。 “周愉,你要现在松手还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在周愉握着这根大东西思考射精的原理时,男人最后的警告突然降临。 “其实也不是我不想松手,主要是吧…” 她歪了歪脑袋,凝视着男人眼底肃然的冰河,吐字缓慢而又清晰。 “都这么大了,您还能塞回去呀?” 她语速慢,话音也跟没有重力似的坠不下去,一个个漂浮在空气中,好像河面上碎开的浮冰。孙怀瑾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有点道理。”他脸上那点被周愉气出来的笑意迅速淡下:“那想必周同学已经想好怎么解决这件事了,对吗?” 她不由自主地开始发虚:“我想是想,可我不会啊…孙老师您不会强人所难吧。” “当然不会。” 只见孙怀瑾唇角又扬起一个不带什么感情的弧度。 “我可以教你。”他说:“包教包会。” “…” 周愉是第二次见小白脸,也是第一次见他笑,在见到之前她都没想象到这小白脸笑起来这么阴森,让她心里毛得登时睁圆了眼,想要再说点什么,却只见孙怀瑾伸手连她的手一块儿从外连带茎身整个包住,握在掌心。 他看着依旧是那副正经肃穆的模样,也没怎么用力,但这一刻周愉感觉自己的手就像是一不留神被树脂凝固封禁在内的小小昆虫,完全动弹不得。 草,这人是来真的! 掌心除去男人根茎的温度之外还能感觉到一种湿滑的触感,周愉立刻咬住下唇,忍住尖叫和耳根周围的灼烧感,听孙怀瑾用毫无感情的声线进行边缘性行为的教学: “手握紧,多用掌心,掌心肉厚。” “往上滑的时候拇指竖起来。” 和他在解释数学大题有几种解法的语气没什么区别。 周愉简直开了眼了,她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但更离谱的事情显然还在后边,只见孙怀瑾简单地说了两句要点后就松了手,甚至还探过身去从她书桌上抽了两张餐巾纸出来,慢条斯理地将虎口处不小心碰到的一点点体液擦拭干净。 “你来试试。” “……”啊? 周愉一瞬间有点搞不清这小白脸是要她试什么,试试f=μN吗? * f=μN滑动摩擦力公式。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11还挺持久 说起来,手淫如果要套用物理公式,应该套哪些? 当这个想法从周愉脑海中浮现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距离被这阴恻恻的小白脸逼疯应该不远了。 她看着男人的马眼一张一合,手臂在保持机械运动的同时已经开始反思自己这十七年的短暂人生—— 到底是为什么会沦落到给一个臭小叁打手枪的。 孙怀瑾就看蹲在腿间的少女看着自己的性物出神,大概发了叁十秒左右的呆之后又猛然惊醒,用一种非常不解的目光看着他。 “您还没好啊?” 她的语气简直诚恳得气人。孙怀瑾冷笑一声:“你是认真的?” 周愉没觉得自己的问题哪里不妥,她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已经酸了,“那我能换只手吗?” 孙怀瑾懒得理她:“随你。” 周愉换了只手,心思忖这也不是可持续发展战略,便又抬眸用那双小鹿的眼睛盯着孙怀瑾看:“您能再教一次吗,刚没听明白。” 不是说包教包会吗。 孙怀瑾垂眸睨她睨了半晌,估计也是觉得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一下午都不一定能射出来,便耐着性子再一次握住少女的手背。 这回周愉还真听得挺认真,等孙怀瑾再一次松手时,只见少女动作依旧生硬,但好歹能让他产生些许快感了。 从第一次上课他就注意到周愉的特点,天赋高,但不上进。 简单点说就是小聪明过多,留给正经事的位置过少,除非刀横在她脖子上。 就像现在,大概是因为已经察觉到不赶紧解决掉这个麻烦不行,少女已经在叁两下动作之间找到诀窍,并且很快熟练,每一次往上移动时拇指都会在他冠状沟下轻轻顶蹭,让他不得不将注意力更多的转移到对自己呼吸的调整上。 他余光看向窗外院落中那片葱茏灌木,此刻已然过了阳光最盛烈的时间,笼罩在绿植叶片身上却依旧翠绿得让人眼球发胀。对面是另一户独栋,距离令人感到相当安全。 孙怀瑾确定环境没什么隐患后将背部完全交给椅子靠背,侧过头去不再看窗外。周愉一抬头就看小白脸儿正皱着眉闭着眼,一副正在上刑的模样。 这人是怎么一句话不说就做到这么气人的。 周愉心态炸了,她觉得自己的辛勤劳动简直喂了狗,便怀着恶意用拇指悄无声息地顶着男人的龟头,在他马眼上揉了一揉,将顶端的马眼液一下涂抹开。 她不知道这样会带来什么后果,只是本能地觉得这里看起来很脆弱,不想让小白脸太好过。 意外的快感突然降至,孙怀瑾后腰一紧,睁眼时眉头不住往眉心收拢,“你在干什么?” 他的呼吸都乱了,满脸痛苦的样子让周愉大受鼓舞,她指腹不断地在男人的马眼处划着圈儿,另一只手却依旧保持着上下的滑动。 “您不是说我不爱自己动脑子,要学会举一反叁吗?” 小姑娘玉一样白的小手握着他猩红的性器,仅仅是颜色之间的碰撞与对比就已经足够淫靡。更何况即便如此,她的眼神和语气都纯净得好像作恶的人从始至终都是他。 “我正在动脑子呢。” “……” 孙怀瑾喉头被持续递进快感梗着,说不出话来,只能将脸侧过去,抿住双唇一言不发,只剩喉间凸起的硬结不住轻微颤动。 湿滑的粘液接二连叁从男人性器顶端滑入棱下阴影,再被周愉的手在茎身上涂抹开,整根性物烫得惊人,烧得她身体有点发热,腰背也越来越使不上力。 孙怀瑾背肌亦是被那股快感逼着越绷越紧,却始终离最高处还差一点。他只能再一次连同女孩的手一块儿握住自己的性器,压低声音:“躲开点——” 但话音未落,半透明的白浊精液已经呈抛物线状射出,孙怀瑾短暂失神过后就看周愉已经跌坐在书桌底下,从侧脸到领口都挂满了丝缕状的白浆。 * 首-发:rourouwu.de (ωoо1⒏ υip) 12撸不死你的 周愉这辈子第一次帮人打手枪,就直接被射了一脸,她从短暂的无措到屈辱后一步满上心口,简直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这臭小叁的万恶之源给拧下来。 但生活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就在房间陷入死寂的下一秒,门外传来吴秀珍的声音:“孙老师,周愉,你们在上课吗,我从外面带了点蛋糕卷回来,出来喝点下午茶再继续吧。” 来不及生气,周愉先连滚带爬地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抽两张纸把脸上的脏东西擦了一下,想去开门却被孙怀瑾一把拽住。 “别动。” 他快一步整理好自己的着装,站起身挡在周愉身前打开房门。 “哎呀,我们孙老师今天也这么英俊,真是赏心悦目。”以周愉的视角看不见吴秀珍的脸,但她可以想象亲妈此刻是笑得怎样春风满面,“不知道孙老师喜不喜欢吃甜食,不过这家的甜品挺好的,不甜腻,周愉也很喜欢。” “我都可以,那麻烦您让阿姨先分一下,我把最后一道题跟周愉讲完就下去,吃完再回来上课。” “好好好,那我再准备点饮料去,你们不急哦,慢慢学,我家这个小孩脑袋有点木的…” “您客气了。” 送走吴秀珍,孙怀瑾合上房门扭头就看小姑娘一只手里捏了五个纸团儿在擦头发上的精液,见他回来立刻毫不留情地瞪了他一眼。 孙怀瑾没说什么,也抽了一张纸准备帮她擦,就看小姑娘往旁边躲了一下,继续使劲地薅自己的毛:“现在我们总是男女朋友了吧?” 她这话问的其实就类似于‘现在你这个臭小叁儿满意了吧’,虽然内容不同,但从语气上来说没什么差别。 孙怀瑾把没用上的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捏成团扔进垃圾桶里。 “我现在倒是开始好奇,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的要和我成为男女朋友了。” 他拉开椅子坐下,看她把头发披下来,就好像仔仔细细用舌头梳理毛发的小白猫一样整理自己的长发。 “如果你给的原因足够合理,我可以考虑一下。” “……” 周愉有种自己好像在写助学金申请报告的感觉,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好好整理了一下心情和语气,努力露出真诚的表情,侧过头看向小白脸儿: “那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啦。” 这话她自己都不信,孙怀瑾当然更不会信,看小白脸敷衍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并给予她一个非常干脆的回应: “知道了,那我拒绝。” “……” 草,这人真的好烦啊啊啊啊啊啊啊! - 晚八点,李澈澈总算结束了和网恋男友的语音通话,从楼梯间圆润地滚回了寝室,一推门就看见周愉已经回来了,不光回来了,还一只手握着一个1.5升的矿泉水瓶,不停地举上举下。 “哟,您这干嘛呢?”这场面是真新鲜,李澈澈跟看猴子似的围着周愉转了一圈,随意猜测道:“练举重呢?” 她是真开玩笑随便那么一猜,却不料周愉一脸淡定:“对,我买的器材还在路上,过两天才到,先拿这个凑合凑合。” “……” 李澈澈都傻了:“不是、您练这干嘛呀,准备转体育特长生了?” “我不光要练这个,我还要练握力,我跟你说,这是尊严,我一定要一雪前耻!” 下次见面,撸不死那个小白脸的! 13撸管与小测试卷更配 说下次,其实也就是下一个周日,但天气却一下在中间由热转凉,周愉再一次开门迎接孙怀瑾的时候,穿的已经是长衣长裤了。 她对这小白脸的劣根性已经有所了解,这次也懒得再应付打扮,一身粉底白条的运动衣裤,一只手开门,另一只手揣在兜里。 “孙老师好。” 说话时后脑的马尾轻轻一跳。 今天吴秀珍在家,就站在周愉身后笑得热情,周达生听见声音也赶紧从厨房出来迎接老师。 “孙老师,辛苦您照顾我家愉愉了。” 周愉回头看了一眼卑躬屈膝的老爸,心里已经盘算着等会儿要怎么从孙怀瑾身上找补回来了,拉着人一进卧室就熟练地蹲到孙怀瑾的面前。 这次孙怀瑾直接快一步握住了她准备作乱的手腕:“又想干什么?” 上次爽到喉结都在发抖的也不知道是谁。 周愉腹诽一句,面上却不露声色:“想你了呗。” 这胡说八道已经不按基本法了。孙怀瑾皱皱眉:“别胡闹,我记得你下周就要月考了。” “那怎么了,”小姑娘嘟嘟嘴,略有不服:“我想你还得成绩好了才能想?” 话音未落,孙怀瑾的眉头便一如她所想那样开始往中间收拢,周愉便趁机用另一只手拉开男人裤裆的拉链。 “不过托您的福,我最近成绩还好哦。” 说起来真离谱,上次给这个小白脸撸完管,双臂连带整个后背酸痛到星期四才缓过劲来,期间就连手游都玩不动,情绪上来准备操作就是一阵痛苦面具,只能被迫专心学习。 “还好是什么程度?” 周愉第二次伸手进来已经明显比第一次熟练,茎身在抓握下迅速勃起,孙怀瑾眸色却依旧清朗冷冽。 “把小测的试卷拿给我看一下。” “……” 不是,这人有病吧。 周愉觉得这小白脸八成是故意的,就非要无视她的劳动成果,在这种至少看上去浓情暧昧的时刻做这种煞风景的事情吗? “卷子都在我书包里,”她说话的功夫,手已经将男人的阴茎掏了出来,看着顶端不住翕动的马眼,心头又因看破了他的假正经而涌起一股奇妙的成就感,“您要想看就自己拿吧。” 她的书包就挂在自己的书桌椅后面,里面的书和试卷都整理得整整齐齐。孙怀瑾伸手进去,拿出一沓被红笔批改过的卷子,打开一张张翻看起来。 他面无表情,手上翻页的动作时快时慢,大概是取决于她错题的难度而定。 不会还真的看进去了吧。 周愉手上保持着匀速运动,总感觉这个小白脸儿在对她进行无声的羞辱,为什么别的男人被打手枪的时候都是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他别不是在内涵她技术差吧。 ——没错,她偷偷看A片了。 这次回到学校,周愉在好胜心的驱使下,对人类生殖行为产生了巨大的好奇,于是就请教了一下这方面的专家李澈澈。李专家自然不吝赐教,直接拿出了几部自己珍藏的好片子与好友一同分享,顺便附赠全程解说。 不夸张的说,周愉的叁观都被刷新了。 她当时一边学一边发誓这周一定要让小白脸哭爹喊娘,结果现在一抬头,只有那张好像粹着冰的冷脸,甚至眼神都不带给她一个的。 周愉坐不住了,她回忆着片子里的内容,拇指不断顶蹭着男人龟头下线条锐利的棱角,另一只手抚上龟头,蘸取他顶端的马眼液在茎身上涂抹开。 她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男人余光从试卷锐利的边角擦过,正好在下落的过程中与少女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他看见少女朝他露出一如既往的,纯净的笑容。 然后张嘴将他的龟头含了进去。 * 下一章开始收费,千字50,还请各位多多关照! 14这是口交 “周愉!” 孙怀瑾显然没有想到周愉胆子会大到这个地步,他低低地喝了一声,但已经太迟,小姑娘温热潮湿的口腔将他的龟头紧致地包裹住,灵巧的小舌如同深海中的游鱼一般从他的马眼缝上缓缓蹭过。 酥麻的快感一下从那一点迸开,如同电流直击背肌,孙怀瑾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几张脆弱的小测试卷已经被他捏出了几道凌厉褶痕。 而他瞬间的失态很显然都被周愉看在眼里,小姑娘一双眼儿弯弯的,里面盛着清澈的笑意,就好像诡计得逞的小狐狸。 她实在是太让人头疼了。 孙怀瑾眉心都在隐隐作痛,他将小测卷放在桌上,凝视着小姑娘水润光亮的瞳仁,眉头皱得死紧:“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知道啊。”周愉为了回答问题,只能先将小白脸儿的臭东西吐出来,有学有样地用手取而代之,将快感顶上,“这个叫口交。” “……” 你可真是知道的不少。孙怀瑾伸手从下往上捏住她的脸:“是可以对家教老师做的事情吗?” 她脸上肉薄,一层面皮软得要命,被他手指往里一捏,就像是棉花糖一样凹陷了下去。 “可你是我未来的男朋友啊,”小姑娘答得理直气壮,“又不是普通的家教老师。” 孙怀瑾都差点给气笑了,“谁说要当你男朋友了?” “那不然你要当谁男朋友?”小狐狸柳眉一挑,问得跟个占山为王的女大王似的:“我妈男朋友吗?” 她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心跳不自觉地一乱,主要还是有点心虚。想想这人是谁,可是吴秀珍女士包养的小白脸,现在转眼要在她手里射两回了,要真被她妈发现了,这小白脸没了,她也得脱层皮。 说白了还不是怪这个臭小叁,上次射她半脸还不够他自惭形秽的,居然这个星期还敢来。 “你说什么?” 孙怀瑾眉头往眉心一收,就看周愉把脸跟拔萝卜似的从他手里拔出来,又垂下眼眸去端详他的顶端,鲜白的手指不断地在他猩红的马眼周围打转划圈。 “开玩笑的,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她明显比上周要熟练很多,已经知道马眼就是他的敏感点,便不断地刺激那一处,真是一脑袋聪明才智全用在了歪门邪道上。 “孙老师,我们还得上课呢,是不是要抓紧点时间比较好?” 小姑娘轻声呢哝了一句,有点像抱怨,但因为语气软,又好似带上了点撒娇的成分。 她趁孙怀瑾没再次过来限制,再一次含住男人的龟头。 这一次她并不仅是浅浅含着,用舌头在龟头的部分做文章,孙怀瑾刚想说点什么,就被她突然低下头去而带来的紧致感逼得脑袋一空。 那种紧致感应该是来源于她的喉头,从相对宽敞的口腔没有任何过度,龟头便被那一圈弹力十足的小小肉筋锁住,紧箍带来的快意强烈到让喘息都变得艰涩。 孙怀瑾的手无意识地扶住少女的后脑,五指自然地分开,将她的马尾夹在手指中间,在周愉如同一位初次潜水的潜水员,慌张而又地急切准备上浮的时候—— 再一次将她压了下去。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15口交真累 这种行为趋近于身体追逐快感的本能,孙怀瑾很讨厌这种大脑完全被性欲支配从而一片空白的感觉,所以他也很少自慰。但在这一刻,他却在周愉唇舌的舔弄中,狼狈得连想要想点别的什么来转移一下注意力都有些困难。 “唔——” 孙怀瑾动手显然比她自己吞咽要更为强硬,男人粗壮的硬头一下顶进前所未有的深度,把周愉激得眼眶都红了一圈儿,恨不得把这小白脸儿的子孙根就这么咬断算了。 这人怎么还得寸进尺的! 她想说你差不多得了啊别没完没了的,但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也说不出来,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让这臭小叁的虚伪假面崩坏! 周愉口手并用,舌头奋力对准男人马眼来回刮擦的同时,手也没闲着,悄然袭击男人根部,掌心托着他的囊袋,拇指与食指环成一个小圈,紧紧地箍住了男人的根部。 要不怎么说李澈澈是专家呢,阅片无数,生平最大爱好就是研究人类生殖繁衍的秘密,一听说周愉是抱着学习和开眼界的心态来的,给她找的片儿角度都特清奇,和纪录片有得一拼,将男人那子孙根的秘密讲得一清二楚。 孙怀瑾也不知道她短短一周哪里学来的这些花招,但爽是确实爽得要命,只能皱着眉别开眼去,在空气中留下一簇一簇的滚烫喘息。 男人压着她的手本能地发力,手指滑入她的发隙,将少女一头青丝攥在指缝间。原本固定着她马尾的黑皮筋被一点一点挤离原来的位置,但周愉却毫无所觉。 她只感觉这小白脸的东西简直大得可恶,把她嘴撑得好酸,喉咙顶得好麻,和他本人一样讨嫌极了。 但她的后脑勺儿也被这讨人厌的摁着,跑是跑不掉的,只能赶紧把他口出来求个解脱。 小姑娘想着,柔软口腔吮得更为卖力,两片单薄的脸颊微微凹陷进去,好像被人用勺子在粉白表皮上压出一个小窝儿的糯米糍,发出类似小孩吃到喜欢的糖果,用舌头不断地在口中放肆拨弄吮吸的脆声。 孙怀瑾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就好像整个大脑的意识都要被产生快感的那一点吸附吞噬,身体也随之受到影响,从背脊到后腰,都紧绷麻痹到近乎失去知觉。 他眉头紧锁,大掌握着少女的马尾一张一弛,就如同被她给予的快感,时强时弱。 少女一头黑亮的青丝不时从男人的指缝间滑落,垂落脑后,再滑向身前,在唇舌的进出动作间,细软的发如同海底游动的水草一般摇曳着。 她的唾液顺着男人的根茎滑向底部,浸润了她手指的缝隙,小姑娘松开手,用整个掌心包裹住男人茎身的下半部分,正欲抬眸看他,却听门外传来吴秀珍的声音: “孙老师,开一下门,我送点饮料进去。” 草,把这茬给忘了。 周愉觉得自己也是挺绝的,刚想着要真被发现自己也要脱层皮,这转眼极佳的脱皮机会就来了。 但没关系,为了亲爹,她死得其所。 想到这里,周愉竟生出一种壮士断腕的悲壮感。 16妈!你看你养的小白脸! “周愉,孙老师?” 等不到回应的吴秀珍再一次尝试敲门,周愉心虚地往上看的同时孙怀瑾也本能地朝下看,俩人的视线在空中碰了一下,周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喉头不自觉地因唾液分泌而本能地想要吞咽,绞得男人喉结猛地一滚,从座位上直接站起身来。 他的掌心依旧死扣在周愉的后脑上,断绝她躲避的后路,后腰已然开始了真正的发力冲撞,操着那根粗硬的大东西,一个劲地往周愉喉咙深处顶。 周愉哪能想到这一出,被连着撞了好几下,简直都懵了,她甚至都想友情提示这个小白脸一句:你金主现在可就在门外嘿! 但这不可能,孙怀瑾的阴茎正在她口中不断蛮横进出,以破竹之势一次又一次挤开她狭窄的喉咙,顶着她口腔深处的小舌头,将她所有发得出的发不出的声音全都横扫一空。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就从主动变成了被动,从游刃有余变得狼狈苟且。但又来不及去想,只能在这颠荡之中胡乱地抓住男人腰间的皮带,生怕自己腿一软就坐地上去了。 孙怀瑾没有一点要收着的意思,甚至另一只手还抓住了少女的大臂强行固定住她的身体,方便入侵与掠夺。 他眉头紧锁,滚烫的喘息不断被注入微凉的空气中。动作的同时余光却放在少女房间的门上——他们进门时好像并没有反锁房门。 也确实,孙怀瑾要是能预先料想到她又要使坏,也不会让事情走到这一步。 “孙老师,周愉,”好在吴秀珍倒是并没有直接开门进来,而是继续在门外敲门:“方便开一下门吗,给你们送点喝的,上那么久课别渴着了。” 妈!别喝了!你看看你养的小白脸在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周愉倒是恨不得吴秀珍赶紧开门进来看看孙怀瑾的德行,明明爽得都快把她的胳膊拧折了,结果一看人那脸倒还是清心寡欲的,眉头往眉心一收,眸光下垂,神色晦暗一片,倒好像还是在遭罪似的,真气人。 “呜、嗯!” 但在男人阴茎不断的进出挞伐中,周愉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几个苍白的单音字节,直到男人浓稠的白精灌了她满口,小姑娘才想起攥起拳头往男人腰腹部抡。 “你还不赶紧去开门!” 从刚才到现在都过去快十分钟了,虽然她妈没进来,但周愉坚信,机智聪明的吴秀珍女士一定会察觉到这个小白脸的异样,迟早抓他个现行。 孙怀瑾整理好衣物便一只手抓住周愉一只手腕,不咸不淡地睨了她一眼:“不用开了。” “?” 这是准备提桶跑路,所以破罐破摔了? 但周愉总觉得没这种好事,便在吴秀珍第二次来敲门时主动往外窜,准备试探试探亲妈口风,来一波旁敲侧击。 然孙怀瑾一把按住想要过去开门的周愉,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孙老师,我是来送饮料的。”吴秀珍确实觉得刚才没人开门有些不对劲,便直言问道:“刚刚你们在忙什么呢,我敲了一会儿门都没人开。” 周愉在里面也不知道应该为吴秀珍加油还是给自己捏把汗,毕竟这事儿真要说起来,那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这小白脸死了纯属活该,她可是冤枉的。 就在周愉已经思忖好等一下要怎么言简意赅地把锅全部甩孙怀瑾身上时,却听小白脸儿万分平淡地解释道:“抱歉,刚才在做英语听力,没注意有人敲门。” “……” 当小叁的人,心里素质都这么牛逼吗?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17书到用时方恨少 果然,拿英语听力出来挡箭,吴秀珍顿时便打消了疑虑,将托盘和托盘上的两杯饮料一起交给孙怀瑾后,温柔又大方地嘱咐他今晚留下来吃饭。 孙怀瑾单手端着托盘回到书桌前,正好对上周愉万分奇怪的眼神。 “这是什么眼神?” 性欲伴随射精快速消退,此刻孙怀瑾情绪很淡,没有什么观察与分析的欲望,只想打直球。 他将托盘里的饮料放到书桌的内侧,然后将木质的盘子收到书桌的侧边,看周愉一边用手按摩自己吃了苦的腮帮子,一边喝了一口吴秀珍端上来的果汁。 嗯,清甜爽口,一喝就知道是出自她最亲爱的爸比之手。 “大概是……看强者的眼神吧。”周愉着实也是没想到这都能给这小白脸逃过去,只能说是这小叁儿确实有点东西,至少这七百分是真没白考,脑子转的就是比像她这样的普通人快。 周愉有点儿郁闷,寻思这都没被发现,下回岂不是还要玩点更厉害的。 但什么才是更厉害的,周愉哪儿知道。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什么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但凡她小时候就应该多花点时间去看小黄文,还有这小白脸什么事啊。 孙怀瑾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也没时间去深究。刚才那一番折腾已经花掉了近一节课的时间,要把四节课压缩到剩下的叁节课里,才能重新把时间抢回来。 周愉再一次落败,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回到学校,再向李大师讨要锦囊妙计。 结果她还没说完,李澈澈把手机啪地往书桌上一拍:“周先生,实不相瞒,我这也有一要事相求!” “李大师但说无妨。” “我和那个那个……Soulmate,约好下周日下午面基,我有点怕,你陪我一起去呗!” 俩人跟壮士似的对仗了一个来回,提到网恋男友,李澈澈立刻又回到了现代娇羞高中女生的状态。 “……” 周愉寻思这俩人进度有点快吧,这才半个多月,就准备见面奔现了。 但她这时间选的还挺好,下周正好月考,有半天假。 叁中月考排得特别紧凑,语数外周六一天搞定,周日上午叁门选修,下午就家长会,看得出已经被升学率逼疯了,是一天教学进度也不想耽搁,把周末两天安排得明明白白。 下午家长开会,学生放假,因为时间紧基本也没什么作业,确实挺适合溜出去见个面什么的。 “也行,”反正想想下周见不着那小白脸,周愉还挺开心的,再加上她也确实有点不放心李澈澈自己去见一个陌生男人,“那上午考完叁门选修,我们回寝室集合。” “然后——”李澈澈情绪高涨起来,“出发!” 虽然不想承认,但小白脸确实还是有点用的,上了他几节课之后,周愉月考的时候更游刃有余了不少。 她以前成绩是谈不上差,但走出考场的时候总是对自己的答案不太自信,只想找人对对,这一次走出考场的时候,她轻松的背后是对自己超高正确率的绝对笃定,以至于直接出了考场就回到了寝室。 周愉深知今天的主角是谁,穿得极为朴素,还戴了个黑色的口罩,就差直接套上校服去了,将一个绿叶的职责时时刻刻谨记在心。 “怎么办呀鱼宝,我开始紧张了!”上了地铁后,李澈澈开始坐立不安,“万一见光死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你今天好看到炸。”周愉摸了摸李大师的头:“没事,他肯定比你更紧张。” 确实,就在城市另一端的济城大学男寝202,徐子晟推门进去就看邓夜思衣柜大敞着,里面的衣服虽没几件,却七零八落地分散在了桌椅板凳各个地方。 “就咱们寝室还有人来抢劫吗?”徐子晟双手揣兜,似笑非笑地走进去,果然看见室友正在全身镜前搔首弄姿。 “徐子晟你可回来了,快救我,知道你衣品好,看看我这身搭配怎么样!”邓夜思一听熟悉的声音,立马跟看见救星似的转过身去,“待会儿有课吗,陪我去下市里。” “虽然没课,但我今天不想出门。”徐子晟抬手给室友理了理衣领,又将手揣回兜里,“你这是干嘛去?还特地打扮上了,约会?” “见、见那个女孩。”提及网恋女友,邓夜思二十来岁一个大小伙子,脸上还直发热,“她说她室友陪她一起去,到时候两个女孩我一个男的,我怕有点尴尬!” 徐子晟眉头一挑,好似稍稍来了点兴致:“室友啊……漂亮吗?” “漂亮,特别漂亮!”其实他哪儿见过啊,但为了套路室友和自己一块儿去,邓夜思应得那叫一个嘎嘣脆。 “特别漂亮?” 徐子晟弯弯唇角,笑得一股痞劲儿。 “行,那走吧。”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20用知识的大棒敲碎小白脸的头 那头周愉回到家,就看晚餐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菜,一看就知道她月考成绩差不到哪去。 成绩好就是好,哪怕她晚归了,吴秀珍女士也依旧笑容满面:“你这个死小孩稍微考好点就出去瞎玩,我要不打电话喊你回来,你今晚就丢外面了是吧。” 真不愧是吴秀珍女士,笑着把难听话给说完了。 小白脸不在,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周愉上饭桌的时候险些落泪,一个劲地给吴秀珍夹菜,把吴秀珍都给吓着了:“你干什么啊你,我跟你说,你别以为献献殷勤我就会给你买那个游戏机,你现在都高叁了,还天天想着打游戏,下个礼拜我还会喊孙老师过来的,你下午老时间接着好好上课,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周愉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吴秀珍的头号舔狗,“妈,您说的都对。” “……” 这是周愉长这么大头回看吴秀珍无话可说的样子,最后只能朝她摆摆手,不耐烦道:“去去去,越来越贫嘴了,烦死人。” 有句话说的好,知识改变命运,周愉之前觉得这都狗屁,学再多也不顶吴秀珍砸钱来的扎实,现在她觉得这话说得真对。 现在人类繁衍的奥秘她已经抓在了手中,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孙怀瑾来,就等着用知识的大棒敲碎这小白脸的头! 好不容易等到周日,周愉趁着上午洗澡的时候又把李澈澈昨天发来的原片看了一遍,下午摩拳擦掌地打开房门。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过热切,热切到让孙怀瑾感知到了危险,以至于他人还没踏入玄关,问题就先被抛了进来。 “能有什么意思啊,当然是欢迎您啦!”小姑娘故意拉长话音,而后又语调一转,“您知道我月考成绩了吗?” “知道了。” 孙怀瑾换好鞋,朝她身后的周达生点头打招呼:“您好。” “孙老师好孙老师好,谢谢您这么用心带我家周愉,这次她成绩进步多亏了您的照顾!” “您客气了。” 周愉看着她爸恨不得给孙怀瑾鞠躬示礼的样子,那是真不知道她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 两人简单寒暄几句,周愉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孙怀瑾上了楼,孙怀瑾进了她的房间,没有第一时间坐下,估计是对她过于猴急的样子已然生疑,只把包先挂在椅背上,看着周愉规矩入座:“你想干什么,先说清楚。” “我能想干什么呀,孙老师。” 小姑娘抬起头,从表情上来看,简直是这世界上最单纯无辜的十七岁少女。 “我想学习。” “……” 你最好是真的想。 孙怀瑾在她身旁坐下,就看周愉乖乖地拿出这次月考的试卷,上面极少量的错题已经被订正过,用红色笔写在旁边,字不大,一个个排列得整齐,好像藏在一堆白兔眼窝里的红色眼睛。 他翻了一遍,觉得问题不大,几道大题基本都没扣分,或只扣了一两分,便放下试卷:“卷子订正得不错,那我们接着上上周的课继续讲吧。” “好。” 孙怀瑾侧眸看了一眼乖巧应声的少女,突然生出一股敌暗我明的感觉。 但一下午都很平静,相当平静,他讲课,周愉听课并及时给予他正反馈,就连之前很容易涣散的注意力都一直保持集中,甚至难得四节课都达到了统一的高质量。 这才是正常的师生关系,但这份正常的师生关系,套到周愉的头上,就好像变得不那么正常。 甚至让人有些不祥的预感。 * 好,非常热情,不愧是你们。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21桌下搞事 傍晚,吴秀珍从公司开会回来——这一周她很忙,每天都要加班到很晚,自然脾气就更差了,经常和周达生说不到叁句话就开始扬起声调,听得周愉直冒火。 但当她和小白脸从房间出去,上了餐桌,吴秀珍脸上哪儿还有一点不快的意思,明媚得跟叁四月的阳光似的。 “孙老师,今天周愉上课怎么样啊?” “她今天注意力很集中,效率很高。”孙怀瑾诚实地给予反馈,再看向餐桌时就看周愉一直用眼神示意他坐自己旁边的位置。 他忽略少女热烈的眼神,径直走过去拉开周愉对面的餐椅坐下:“今天又要麻烦您招待我了。” 这人怎么这么多疑啊? “你这话说的太见外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能在家里吃顿便饭我还觉得对不住孙老师呢。”吴秀珍跟着走过来,一只手拍了拍孙怀瑾的肩膀,才在周愉身旁入座,“周愉最近表现不错啊,你要能保持到高考,跟孙老师一样考进济城大学,你要一百台那个任天堂的游戏机我都给你买。” 小姑娘心里急,面上倒是还挺冷静的,先嗯了一声把吴秀珍应付过去,两条腿儿就在桌子底下晃来晃去思考对策。 转眼阿姨就开始帮着周达生把菜端了出来,周愉本能地过去帮了把手,突然之间便福至心灵。 她来了感觉,特地给孙怀瑾装了满满一大碗饭,小跑着给他端到面前,再回他对面入座。 “孙老师,多吃点儿。” 孙怀瑾看着面前堆得像是一座雪山一样的米饭,略略地沉默了一下,就听吴秀珍也附和道:“是啊,孙老师,多吃点,别客气。” 他就看着周愉回到座位上,手撑着下巴,朝他无比乖巧地眨眨眼。 下一秒,他的腿上便落上了一个东西。 赶在周达生落座之前,孙怀瑾余光朝下看了一眼,就看那只小脚丫跟和他打招呼似的前后摆了摆。 她今天穿的袜子是针织的,很肥大,棕色如同某种动物的毛皮,宽宽松松地套在少女的脚踝上。现在往他腿上一放,孙怀瑾才看见那脚掌的位置还织上了肉垫的图案,整体设计就像一只熊爪。 不祥的预感一下强烈起来,孙怀瑾收回目光望向餐桌对面的周愉,就看少女还是刚才的姿势,只不过右手已经拿起了筷子,优哉游哉地往他碗里放了两根空心菜。 “孙老师,我爸炒的蔬菜可好吃了。” “好,谢谢。” 孙怀瑾面无表情地对上她纯真的笑脸,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如同高空中擦掠而过的飞鸟,短暂相交,再若无其事地分散开。 他在用眼神警告她别乱来。 周愉有点想笑,急了吧,金主就在斜对面坐着,现在你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小姑娘还用手撑着下巴,慢吞吞地夹菜吃饭,将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了桌下,用脚掌隔着袜子仔细而又小心地摸索着陆环境。 孙怀瑾右手执筷,左手直接潜入桌下,握住少女的脚踝,及时地阻止了这场作乱。 周愉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这小白脸在吴秀珍面前居然敢动,脚上动作也跟着一顿,停在了男人的手掌之中。 “周愉,你发什么愣?”吴秀珍一侧头就看周愉腮帮子鼓着,咀嚼的动作却跟没了发条一样,就僵在了那儿,“赶紧吃,待会还得回学校。” “好,我知道。” 男人的手在桌下捏住了她的脚踝骨,力道不大,但周愉左右挣扎了两下,却发现完全没有可以动弹的余地。 她睁圆了眼睛盯着孙怀瑾看了一会儿,就看孙怀瑾看也不看她,只专心吃饭,偶尔不咸不淡地应一句吴秀珍抛来的话茬子,正经得好像在参加什么商务酒宴。 “孙老师。” 直到她开口叫他,孙怀瑾才将目光落到她头上,“嗯?” “你知道金蝉脱壳——是什么意思吗?” 小姑娘话音未落,孙怀瑾的掌心便猛地一空,他再用余光朝下望去的时候,手上只剩一只柔软的毛线袜子,如同蝉蜕一样干瘪在了他的手上。 22好硬哦 “你这小孩怎么回事,金蝉脱壳那都是多少年前学的成语了?”吴秀珍对于周愉近乎夸张的无知吃惊又嫌弃,想必要是孙怀瑾不在场,她应该直接一个脑盖就招呼上来了。 周愉正因为自己的小计策得逞而得意,也顾不上吴秀珍的不满,趁孙怀瑾视线不能往下看抓不住她,玉白的小脚丫立刻跟一只迅捷的白兔似的挤到了男人腿间。 他今天穿着黑色的西裤,纯粹的黑色衬得她的脚背好像白得发光,隐藏在雪白的皮肉下血管的脉络好似在那脚掌直接触碰上来的瞬间,将她身体里滚烫的血也一并强硬地注了进来。 孙怀瑾心头一紧,再抬头看向她的时候就看小姑娘歪着脑袋,将清蒸的扇贝肉悠闲地送进嘴里:“妈,我跟孙老师开玩笑呢。” 清蒸的贝肉鲜甜无比,周愉本能地先用舌头接了一下,这并非她有意勾引,但那软嫩的舌尖却在这一瞬间为他带去了一层虚幻的触感。 仿佛少女正挤压在他裤裆外的脚趾,就是之前在他敏感处刮来蹭去的—— “现在是开玩笑的时候吗,吃饭的时候就好好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不是从小就跟你说了吗!” 孙怀瑾强行打断不必要的联想,直接捏着小姑娘的袜子在桌下抓住了她的小腿,“周愉,玩笑要分清楚场合。” 少女的小腿不比脚踝粗上多少,细得好似一条白蛇的尖尾,让他险些抓握不住。 吴秀珍对桌下的一切都浑然不知,权当孙怀瑾在帮她说话,顿时更有底气:“还好有孙老师镇着你,要不然你这泼猴真是没边儿了。” “秀珍,算了算了…孩子吃饭呢…” “什么算了,她现在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小时候没有教育好!” 周愉撑着下巴嘟着嘴,不理会吴秀珍的狂风骤雨,藏在桌下的脚掌不断顶蹭男人腿间已经出现轮廓的硬物,脚趾拨弄着男人裤裆处的金属拉链扣。 小东西没了袜子的束缚反倒是更加灵活,孙怀瑾只得将手一路后移,再一次抓住她的脚踝。 他已然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对面佯装无事的周愉。 藏在桌下的手,拇指与食指发力,在她的脚踝骨上捏了两下,那是最后的警告。 周愉抿着嘴忍着笑,拿出手机飞快地敲出去几个字,息屏的同时那头孙怀瑾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中间赫然是她的微信消息推送。 “好硬哦~” 孙怀瑾看见后皱了皱眉,也没回复,只是把屏幕锁了,原本限制在她脚踝处的手也松了开来。 那一只熊爪袜直到吃完饭之后,才被孙怀瑾在吴秀珍和周达生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扔回她手里。 周愉就坐在沙发上,一双笑得跟月牙儿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孙怀瑾看,小手撑开针织袜的口子,目光从他的脸看到他的胯,戏谑味道不言而喻。 他确实已经硬得很厉害,好在黑色给人的视觉效果就是收缩,倒是没有太明显,尤其这张寡淡的脸板得紧,冷淡疏远的味道更甚,让人很难去注意到他的胯间。 “妈,今天我和孙老师走吧,我直接坐地铁回去。”周愉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嘲笑这小白脸几句,穿好袜子之后便拎起书包往肩上一甩,叁两步跳到玄关。 “那你路上小心点,”周达生立刻从厨房里探出个头来,“回到学校来个电话,知不知道?” “知道啦,爸爸。” 小姑娘满脸乖巧恬静,出了门后嘴角却开始上扬。 她走出院门,想回头问问小白脸什么感想,就被男人一把抓回了院子灌木与树丛的阴影处,肩膀被男人的大掌压着,几乎是毫无还手之力地蹲在了他的跟前。 “周愉,” 孙怀瑾声线压得很低,音量很轻,却充斥着致命的危险气息。 被自己一手撩拨起来的肿胀高挺就顶在鼻尖上,这回换周愉生出不祥预感了。她视线缓缓往上游移,带着一点心虚和不情愿,对上男人那双淡薄的眼眸时,两条胳膊顿时不争气地爬起了鸡皮疙瘩。 “好玩吗?” * 首-发:yuwangshe.uk(ωoо1⒏υip) 23沸腾 有一说一,刚才挺好玩的,现在就不怎么好玩了。 但周愉不瞎,她能看出小白脸不高兴,沉着一张脸,眸色中一片寒光凛冽。 “那个…孙老师,您不会生气了吧…” 周愉虚是有点儿虚,尤其现在可还在她家院子里呢,虽然万幸落地窗的窗帘拉着,可保不齐什么时候吴秀珍女士心血来潮就拉开了—— 这不是正好吗? 到时万一吴秀珍女士真的拉开窗帘,想想她那一瞬间铁青的脸色,周愉立刻又活泛起来了。 但孙怀瑾显然没有打算给她太多时间,右手扣着她的侧脑,掌心已经握住了她的马尾,而左手的拇指已经顶住了皮带的金属扣。 第叁次见面,周愉对孙怀瑾胯间的这根庞然大物都已经有点熟悉了,她伸出手想去握,却听男人压低的磁声:“张嘴。” 给你牛逼坏了真是! 周愉还记得上回被他在嘴里插得多狼狈,抬头刚想瞪他,男人的龟头便已经抵在她下唇上。 箭在弦上,还是自己一手撩出来的大火箭,周愉再不情愿也只能张嘴含住,整个人蹲在草丛里,手抓着孙怀瑾的西装裤,小巧的舌尖从男人马眼搔刮而过。 男人后腰一紧,抓着她马尾的手也猛地一收,滚烫鼻息注入染上秋意的清凉空气中,侧腰发力一下撞到了底。 周愉猜测孙怀瑾应该也是知道这地方简直烂爆了,所以连一句废话都懒得多说,只想速战速决。但没办法,比起外面到处埋伏着监控的别墅区,他们家这个院子里至少是摄像头的死角。 滚烫灼热的硬物不断进出,万籁俱寂间男人逐渐粗重的喘息开始占据听觉的一席之地。 一开始周愉听他喘也没觉得有什么,后来看多了片儿才发现这小白脸可能在床上还属于挺克制的类型,那片儿里的男人随便舔舔叫得比女的还浪,他可倒还挺矜持的,纵使是现在在她口中驰骋进出,也只能抓住鼻息的蛛丝马迹。 男人龟头不断往少女柔软的喉咙深处挤压碰撞,蛮横地将她唾液搅乱,周愉被顶得难受,眼眶周围又不由自主地红了一圈,眼前模模糊糊的,一层薄泪伴随男人进出的力道频率,浮在瞳孔之上来回晃荡。 周愉后脑的皮筋又被男人的手推离原本的位置,她的长发开始垂落,被夜风吹散,彼此交织。 她抬头,正好在空中碰到男人的目光,他低着头,一只手将她紧抓在手,从目光中看不出太多情欲,那里更像是一片黑压压的暴风眼,比起沉沦,压迫感更多。 “唔…嗯…” 周愉的嗓子眼儿完全不受控制地发出奇怪的声音,她有点羞耻,却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奇异地剥夺了一些感知力。 就像现在,她感觉不到冷,感觉不到家里俩月没修的草地有多杂乱,感觉不到周围的声音,唯一能感觉到的就只有男人不断进出的炙热物体,强硬地碾过她的舌,滑入舌根顶住她小舌头的瞬间。 她的喉咙在那样的生理刺激下不由自主地收缩,绞紧,企图将男人的性器吞咽下去。孙怀瑾眉头一下往中间锁紧,被那股由狭窄生出来的快意逼迫到不得不大口喘息。 孙怀瑾看不清少女的泪眼,大脑的记忆却将视线的残缺补全。他指腹揩去她眼角被撞碎的泪,再滑入她的发隙间,毫无慈悲地收紧。 身体几乎脱离控制,不断地往少女的咽喉处嵌。昏暗中,少女的鼻息也开始变粗,涌上哭腔的颗粒感,每一下都好像对准了人的同情心狙击,却让孙怀瑾血管里的血液与理智背道而驰地沸腾起来。 “呜…哼嗯…” 泪眼模糊间,周愉余光看见孙怀瑾身后的落地窗被掀开了一角窗帘,将家里的灯光如同黎明曙光一般漏了出来。 她只能在内心嘶吼,企图在这一刻与吴秀珍女士通过血缘产生一些超越科学的感知反应: 妈!你再不制裁这小白脸我活不下去啦! 24吞精 但很显然,周愉和她妈之间,好像并没有这种母女连心的默契。 她就看吴秀珍涂着正红色指甲油的手从窗帘那撩开一条小缝,目光连看都不带往外看一眼,就又回头和电话那头的人吵起来了。 妈!我的妈——! 周愉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她这辈子也没有这么撕心裂肺的喊过妈,一双小手拉扯着小白脸的西装裤,用力得指关节都泛了白,好似恨不得把小白脸这裤子扯下来。 上头孙怀瑾往里面撞几下,下头小姑娘的眼泪就往下稀里哗啦地掉几颗,掉在院子的泥土里,只留下小姑娘几下瓮声瓮气的呼吸。 孙怀瑾将阴茎撤出半截,猩红的粗壮裹满少女的唾液,悬停在空中,只留下圆硕的顶端还留在周愉口中。 “知道错了吗?” 他这语气问的就很有老师那味儿,让周愉有种好像此时此刻蹲在老师办公室的办公桌底下在偷偷帮他口,只因为这次月考掉了不应该掉的两分。 甚至孙怀瑾还给了她回答的机会,没有直接再一次将性器顶回去,给她一个可以说话的环境,好好检讨自己。 但周愉会检讨自己吗,显然不会。 她只想赶紧完事儿,回学校谋划下一次的小白脸真面目揭露计划,再给自己酸痛的腮帮子和快要撕裂的嘴角掬一把辛酸泪。 一阵夜风拂过,秋凉四起,孙怀瑾就看小姑娘用通红的泪眼抬眸望了他一眼,而后舌尖在他马眼周围打了一转,细细地将他顶端的液体都舔去。 光这个过程就已经足够磨人,快感如同当头拍下的海浪,逼得孙怀瑾眉头紧锁,掌心扣紧了她的后脑,再一次将阴茎猛地撞了进去。 周愉被顶了个措手不及,小舌头被刺激到本能地想要作呕,那一圈喉头的肉筋在收缩推拒,本能地想要吞咽。 孙怀瑾被绞疯了,直接放弃了克制,手紧紧抓住周愉细软的发,两侧的腰肌连带背肌一并紧绷弓起,只为在这样站立的姿势下能够更好的发力。 “唔、哼…” 那些带着哭腔,听起来有点痛苦的细小呻吟开始接连不断,就像是一辆已然失控在山地间的自行车不断碾过碎石,发出匆忙而又凌乱的窸窣声响。但孙怀瑾顾不上这些,手死死地压着她的脑袋,不断地往她口腔最狭窄的深处挺送。 在这样的进出下周愉几乎没有了发挥的空间,她只能红着眼睛,狼狈地抓紧了孙怀瑾的裤子,在稳住身体别一个屁股墩坐地上的同时,内心祈祷吴秀珍赶紧打完电话往窗外看上一眼。 但空气中不断浮现的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息,这种喘息声越来越重,从孙怀瑾的唇齿间如有实质般沉沉地落在周愉的耳畔,直到暖热的白浊再一次从那一道小口中喷薄而出。 周愉那一瞬间含得正深,冷不丁便全给咽进去了,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蹲在地上愣了半天,直到那股腥膻的暖流顺着食道进去了才回过神来。 她的嘴唇被磨得通红,上面还残留着一层晶莹的唾液,好像用了镜面的口红,让那张过分清纯的脸上沾染了一点成熟的妖冶味道。 但下一秒,成熟的人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拳头像是小小的冰雹一样接二连叁地招呼在他身上。 “你是不是变态你是不是变态你是不是变态!” 上次他射在她嘴里,周愉漱口都漱了不下十遍,这回可好,直接咽进去,估计是抠嗓子眼儿都吐不出来了。 周愉拳头硬了,她觉得这小白脸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下次,下次她一定要在这小白脸身上找补回来。 今晚她就跟李澈澈补课去! 29吃淫水 这样的动作比起拒绝,更像是生怕他松了口。 孙怀瑾哼了一声就算笑过,舌尖不断有力地刮过她腿间小小的缝隙,舔食她源源不断从内挤出的淫水。 小姑娘的腰已经不自觉地撑起一座小桥,绷得腰窝儿都出来了,被那快感逼得又想逃避又想迎合,扭得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水蛇。 直到孙怀瑾原本掐在她腰上的手收了一只回去,按在她凸起的肉蒂上,两边齐放的快感一下让周愉尖叫起来:“你干嘛呀啊啊啊——”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又本能地觉得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只得泪眼汪汪地咬住下唇,与身体的本能对抗,死死地憋着。 “你别瞎弄、啊……好不好……呜……” 但她越隐忍,身体就越敏感,男人的舌头从缝隙滑入内壁的时候,周愉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都要被挤出去,仿佛身下托举着她的已经不是课桌和孙怀瑾的手,而是一股看不见的风,一下将她甩到了万里之外的高空中去了。 小姑娘的穴口哆嗦得厉害,一吸一缩地不断勾着他的舌往里深入。孙怀瑾好歹也正直血气方刚的年纪,双腿间早就胀得生疼,却又在她的喘息和尖叫中顾不上自己。 他在被口的时候没有下意识这样吧。 又是扭又是叫,好像被除妖师随手抓住的小妖怪。孙怀瑾思忖着便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但小妖怪已经快要疯了,她耳边一直嗡嗡作响,脑袋也混沌成一团,身体在和那种感觉对抗的过程中开始落了下风,让她越来越不安。 “你别舔了、呀啊……别舔了!” 快感攀升,快到让她生出身体不听使唤的恐惧感,小姑娘好似一下被拽进汪洋大海,眼前完全模糊成一片,输给高潮的瞬间整个身体也一如脑海中崩断的那根弦,瘫软了下来。 她的泪眼余光看见孙怀瑾上下唇都沾满了属于她的体液,也不知哪里又来了一点力气,从后边抽了两张纸擦了擦眼泪。 “你吃了吗?” “吃什么?”孙怀瑾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直觉好笑:“吃了。” “真吃了?” 周愉有点意外,想着自己的体液应该没有这小白脸的那么恶心,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看孙怀瑾从座位上站起,手伏在她脸颊两旁,欺身而下。 “那你检查检查?” 这倒也不必……但话还没说出口,孙怀瑾的唇舌已经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她两条腿儿在唇舌的缠动间虚虚地缠着男人的腰,湿漉漉的肉瓣被他胯间粗硬的柱状物碾上,又是一阵令人战栗的电流。 周愉哪还能品的出他嘴里还有没有自己的味道,等孙怀瑾退开,顺带把她从桌子上拽起来的时候,心里直骂妖孽。 性冷淡的脸完全就是闪光弹,被骗了,可恶! 趁周达生还没回来,小姑娘简单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才发现孙怀瑾裤子有点不对劲。 裤裆那块,肿得好高,上面还印着一团水渍,站外人角度怎么看怎么可疑。 “孙老师,这是什么呀。” 今天她是真爽到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满足的轻快,就连孙怀瑾这张脸,看着都没有往日那么讨厌。 “是你的犯罪证据。”孙怀瑾懒得搭理她的明知故问,“闹够了就过来吧,该上课了。” 周愉才不管孙怀瑾憋得难不难受,但架不住她对这方面还是有点好奇的。 “不难受吗?”指了指孙怀瑾腿间正膨胀的那玩意儿。 孙怀瑾面无表情地把教辅书摊开,“还好。” “需要我帮忙吗?”那肯定得是有条件的。 “不用,”孙怀瑾已经有了经验,看她表情真诚也不上当:“我不喜欢提前消费。” 嚯!给你能的。 小姑娘顿时来气了,寻思谁乐意帮你似的,不要就不要,之后就硬是好好上了一下午课,再也没提这茬。 下课的时候周愉还特地又瞄了一眼孙怀瑾的腿间,发现那东西已经自己消下去了,就跟消肿似的,特别神奇。 今天吴秀珍不在,也没人准时准点来催他们下去吃饭,周达生估计是还没做好,就也没让阿姨上来,俩人突然得了这么几分钟的闲,周愉那颗奇妙的小脑袋里便又开始冒出了一些,大胆而又古怪的想法。 “你这个还能自己消掉啊?” “周同学,我希望你可以有点常识。”孙怀瑾一开始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了几秒,大概是在忍,后来还是没忍住,“男人到了青春期之后就会开始晨勃,如果它不会自己消下去,那每天早上男生寝室都会出现很恐怖的画面。” 淦,有画面了! 周愉一张脸顿时皱成一团,大概是已经开始了不必要的联想,看着孙怀瑾的眼神已经是不加掩饰的惊奇与嫌弃。 “那你这挺方便啊…” 孙怀瑾捏了捏鼻梁,大概是有点累:“谢谢夸奖。” “那下回你就单方面给我舔吧,” 周愉厚着一张脸皮,表情却单纯到与她的爆炸性言论产生出楚河汉界般的割裂感。 “反正你不射也没事,就等它自己消下去呗。” “……” 30来点刺激的项目 其实周愉这小算盘打得挺响——反正吴秀珍只要抓住这小白脸不对劲的地方,就会把他踹了,那谁给谁服务,重要吗? 反正小白脸迟早也是要被吴秀珍踹了的,这也算是发挥余光余热了。 想到这里,周愉看着孙怀瑾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位将死之人。 将死之人也用死人一样平静的目光凝视着她:“这玩笑开的不错,下次别开了。” “……” 你也得意不了几天了,小白脸。 周愉在心里单方面给孙怀瑾下了死亡宣告,然后好似已经提前看到了结果似的,吐出一口扬眉吐气的气,下楼干饭去了。 单方面获胜之后周愉接连几天心情都挺好,直到周五又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老王是教物理的,因为周愉物理成绩上上下下,好的时候在市里都拔尖,坏的时候学校内排都拔不出来,加之可能还有点吴秀珍的关系,对她的一举一动都相当敏感,以至于她试卷上哪怕出现点随手涂鸦,可能都会被叫到办公室去聊两句。 “周愉啊,你这个成绩,我觉得努努力上个985肯定还是没问题的,前提就是你得心无杂念,你要不努力,985它也不能在那干等着你是不是?” 老王说话的时候小臂就压在一旁的物理试卷上,虽然还没到呈交物证的时候,但周愉已经在试卷的角落发现她写的电竞战队名字。 “电子竞技虽然已经被认可为一项体育运动,但是它离我们的生活还是很远的,而且你看看这些打电竞的都是男的,哪有女孩子打电竞的?” 老王也确实是为她操碎了心,一个除了登陆QQ和微信外什么也不会的老男人,现在对这些电竞战队的名字门儿清,只要看见那几个字母,就立刻拉起一级警报。 “女孩,还是得好好学习,别搞那些歪门邪道!” 转眼,警报就响吴秀珍那边去了。 “你又开始想作死了是不是,好不容易成绩见了点儿起色,又开始满脑子游戏是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应该让你打俩月游戏饿到眼冒金星,你才知道学习有什么用!” 周愉:“……” 真不愧是吴秀珍,一句话没几个字,却能连带标点符号都让她这么有反驳的欲望。 但周愉知道她不能,但凡她现在说上一句话,吴秀珍的怒火就会再翻上一倍,然后连带着周达生一块儿遭殃。 这封建时期的连坐制度被废除,真是一大创举,这一人犯错全家受罚就离谱,可惜这封建制度的残党还留他们家里嗷嗷大叫呢。 “妈,我那就是笔卡壳了……” “你别跟我找借口!别人笔卡壳了怎么没写这些破打游戏的人的名字?”吴秀珍眉毛凌厉地一扬,抬手就冲着周愉的脑门来了一掌,打得周愉往后趔趄了两步。 “你手机给我交出来,回房间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 离谱,她都十七快十八岁了,就因为随手写了一个电竞战队的名字,还得关禁闭。 周日孙怀瑾再来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周愉的丧。 就是那种好像被榨干了一样的意兴阑珊,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看见他来了也只是懒懒散散地掀了掀眼皮,然后就又耷拉下去了。 “孙老师好,要喝点什么吗?” 她今天马尾也扎得很低,更像是随手那么一绑,在往脑后一丢。黑眸中没有一丁点之前的光彩,如同一片死寂的夜,将孙老师好说得好像是孙老师走了一样。 “白开水就行。” 孙怀瑾跟着她进了玄关,听吴秀珍马不停蹄地抱怨,好像周愉做的事情有多么十恶不赦,而周愉也好像对这一切都已经习惯,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听着,好像她妈说的是与她无关的事情。 他收回注视少女的余光,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吴秀珍便明白了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不小心就说多了,你们先上去上课吧。” 周愉又跟个哑巴门童似的开始带路,进了房间便坐到书桌前,直到她察觉到孙怀瑾没有入座,才回头看他。 小白脸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很认真地看着她。 “还好吗?” 周达生怯懦,不敢惹妻子不快,也不明白她说的那些是什么意思,只当是周愉真做错了事,哪怕是安慰也夹杂着‘你得听你妈的话’的训诫。 她手机也被收缴,与李澈澈断了联系。 所以直到现在第一个问她心情如何的,居然是这个小白脸。 但周愉还没那么脆弱,就像吴秀珍说的那样,她早就油了,就这些不痛不痒的话还不足以伤害到她。 “我不太好,孙老师。” 小姑娘手托着下巴,撑在书桌上,没有精神的低马尾从另一侧肩头无声地滑落,精致面孔上浮现出月光般清澈的盈盈笑意。 “你那有没有什么刺激的项目能让我找回状态啊?” 她现在还挺好奇,这小白脸平时和吴秀珍都是怎么玩的。 * 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31周·温泉蛋·愉 刺激的项目? 这世界上刺激的项目很多,譬如蹦极,攀岩,但孙怀瑾看着周愉的笑容就知道,她说的刺激,与这些事情无关,八成又是那档子事儿。 说句实话,这有点触及到孙怀瑾的知识盲区了。 “你除了这些事,就没有别的爱好了吗?” 话音未落,孙怀瑾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孩子就像个温泉蛋。 只看外表纯净白璧无瑕,真切开来里面全都是黄的。 还是流心的那种。 周愉被他给问着了,眨了眨眼想了一会儿,她爱好确实不多,在发现这种事特别爽之前也就只喜欢打游戏,除此之外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然后孙怀瑾就听温泉蛋思考片刻道:“面对你的话,可能只想这种事。” “……”孙怀瑾依旧面无表情:“那我应该感到荣幸?” 温泉蛋也是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也不用,你就再给我舔舔就行。” “……” 倒是想得挺美。 孙怀瑾走过去把包挂在椅背上,就看她又垂下了眼眸去,脸背着光,浓密的睫毛一遮,小嘴一抿,什么都不用说,给人感觉就是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受气包小可怜。 “你是不是不愿意?” 小姑娘腮帮子微微鼓起,露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对她说出‘不’字的可怜表情,让孙怀瑾突然手指尖有点发痒,想对准她鼓得最高的那一点戳下去,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他忍住了,只是静静地脱下外套挂在小臂处,周愉好像明白他的意思,连忙道:“我不想在桌上了。” 上次体验总体来说还行,但整个下半身悬在空中那种不安全感还是成功让周愉对自己的书桌阴影了。 “那你想在哪?” 孙怀瑾环顾了一圈她的房间——其实周愉的房间简单得都有点不像女孩的房间,没有什么玩偶摆件,书柜上塞满了游戏光盘盒,还有一些游戏特典附带的小黏土人,整整齐齐站了一排。 孙怀瑾的目光落到她灰蓝色的床上。 “床上?” 就他妈绝了。 床上这两个字谁没说过,但被小白脸用这样性冷淡的嗓音说出来,就特有感觉,让人浮想联翩,性欲拉满。 周愉从座位上站起,坏心情在很大程度上消弭了羞耻心,她耷拉着眼睛朝小白脸伸出手:“你抱我过去。” 孙怀瑾又看了她一眼,把外套在床上铺开,非常友善地提醒她:“从你的书桌到你的床,最短直径只有半米左右。” “对啊,只有这么短,你都不肯抱我过去?”周愉更是理直气壮。 “……” 在他认识的所有人里,周愉确实是最会顺杆爬的,没有之一。 从他进门开始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孙怀瑾不想再和这个仗着心情不好为非作歹的温泉蛋纠结下去,直接两步到她身前,将人一把扛了起来。 她看起来瘦,抱起来更轻,要不是骨盆硌着他的肩,感觉就好像只是抱起了一个棉花芯的娃娃一样。 周愉都傻了,她虽然也没幻想过什么公主抱,但把她像个麻布袋一样扛肩上是不是未免太过分了一点。 好歹她也是个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 孙怀瑾退了一步便准备附身卸货,小姑娘的手却快一步勾住了他的脖子,细软的身体顺着他的腰腹滑下去,脚尖踮住地面。 “孙老师,你怎么连抱人都不会抱啊?” 小姑娘问题问得真挚中带着一点嫌弃,但湿热吐息笼罩住男人耳廓,产生出一种虚幻而又奇妙的触感,让他动作猛地一顿。 但下一秒,勾着他后颈的手便猛地一松,孙怀瑾只看少女朝后一倒,将自己结结实实地扔到了床上。 “真是指望不上。” 她嘟了嘟嘴,抬起一条腿把脚蹬男人小腹上,五个大小各异的小脚趾头齐刷刷地上下摆了两摆。 “算了,还是赶紧开始吧。” 32玩弄 (po1⒏υip) 她的脚很小,脚趾偏圆,指甲剪得又短,就好像一串挤挨在一起的小蘑菇似的,白白嫩嫩有点可爱。 细直的小腿线条在膝盖处与大腿线条完成了完美的过度,一路延伸到腿根处已经堆迭起来的裙摆下,白色内裤藏在阴影中,包裹着腿间最柔软的鲜嫩,呼之欲出。 “你看什么呢?” “孙老师,我送水来了。” 周愉问题问出口还没落地,门外吴秀珍的声音就进来了。 ——她怎么老就忘记这茬,好像跟被下了蛊似的急着和这小白脸干坏事啊。 想到这里,周愉才意识到她好像连着几个星期都在和这小白脸厮混,但没时间细想,孙怀瑾把她的脚拎着丢一边儿,转身打开房门。 “不好意思啊,刚才耽误您时间了。” “没事。” 吴秀珍客气得听起来就好像刚刚在楼底下滔滔不绝的另有其人,周愉越听越是意懒,就连回到书桌旁做做样子都不愿,就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听两人对话。 很快,吴秀珍便注意到书桌前空无一人。 “咦,孙老师,周愉呢?” 孙怀瑾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位置,将吴秀珍的视线与床上躺着的那个小无赖隔开,而后面不改色道:“去厕所了。” “真是懒人屎尿多。”吴秀珍立刻啧了一声:“还麻烦她出来之后您多教训教训她,这小孩要再不骂就真完蛋了。” 打发走吴秀珍之后,孙怀瑾一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反锁上房门,回头便看周愉坐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表情?” 孙怀瑾走到书桌前放下托盘,就听小姑娘不冷不热地说:“挺有经验啊。” 这话语气有些刺耳。孙怀瑾皱着眉回头看她,就看周愉抬手解开衣服最顶端的两颗纽扣,两道清晰而瘦削的锁骨如同雨后初霁的山尖一样,稍露出头来。 她露出笑容,眸间还未成型的刻薄顿时烟消云散,眉眼弯弯地继续解余下几粒扣子。 “孙老师,我看片子里那些男主角会给女主角舔别的地方,比如……胸部。” 房间里暖气很足,小姑娘里面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少女文胸,将她胸口微微的隆起小心翼翼地保护着。 “我也想试试,行吗?” 孙怀瑾想让她解释一下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小姑娘已经把衬衣脱下来了,瘦薄的身体一片无暇雪白,光滑饱满的皮肤充满了少女独有的鲜嫩与活力,仿佛那件被脱下去的衬衣不是一件衣服,而是覆盖包裹在她身上的蛋壳。 与此同时,她后脑松垮的皮筋终于禁不住折腾滑脱了下去,马尾一下散开成了披发,霎时间黑发白肤碰撞,无比惑人。 孙怀瑾走到床边,低头便隔着胸衣握住她的薄乳。 少女滑软的皮肤嫩到好像只是碰一下都会碎掉的嫩豆腐,让他明明已经下了手,却本能地还是收着点劲。 她笑着抬眼,正好撞进他眸底细碎的暗影中去。 “你到底什么意思?” 一会儿乖一会儿闹,一会儿又浑身长满了刺。 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 首-发:roushuwu.me (po1⒏υip) 33你求我 小白脸生气了。 虽然他的喜怒表现得总是克制,不怎么形于色,但毕竟距离摆在这里,那种好似从他骨头缝隙中倾泻而出的低气压一下将周愉笼罩起来,仿佛在空气中隔离出了一个密闭的环境,将她封装在了里面。 孙怀瑾一直都是一个很有气场的人,这一点周愉哪怕再讨厌他,心里也没有否认过。 他的存在就让人无法忽视,一个没有什么情绪色彩的眼神便足以让她周围的空气开始冷却,如同皑皑白雪中屹立的劲松,孤高独立。 所以周愉每次看见他疏离从容的模样就更烦躁。 为什么这样强大的人也要做这种龌龊的事情,为什么他做了龌龊的事情还可以这么坦然。 “说话。” 她没法让他不去做龌龊事,就只能想办法让他没法继续坦然下去。 男人掌心滚烫,温度瞬间穿透棉质的胸衣,他手指发力,将少女软薄的乳整个捏在手里,声线微微发暗发哑,将带有一点命令色彩的字眼咬得有几分勾人。 再抬眸的时候,少女的黑眸又是一片明亮清澈,眉头往眉心收拢,带着一点委屈。 “你这么用力干嘛,”她软声:“弄疼我了。” 她是很懂的,吵架的时候女孩只要丢出‘你凶我!’,就能立刻颠覆自己的被动地位。 但孙怀瑾不怎么吃这套,他眼神依旧锋利,直到周愉打出了她的连击,主动环抱住他的脖子,献上了自己柔软的双唇。 其实俩人没怎么接过吻,每次基本都是周愉强吻,这一次倒也没能例外。 少女的舌尖迅速地从他的牙关探入,笨拙地想要学着他上次的样子寻找他口中的敏感点,却这里舔舔那里碰碰,始终就是不得要领。 “你帮帮我…我不会!” 小姑娘撒娇示弱,就好像连指甲都还没全长出来的猫不停地用猫爪的抓挠,将孙怀瑾的心口抓开一条细到几乎不可见的缝隙,把刚沸腾起来,灌得半满的气又悄无声息地往外泄了小半。 他稳稳地封住少女的唇,将她身体压实在床上的同时,周愉感觉到胸衣从背后一点突然失去支撑,整个呈环状一下松散开。 男人大掌握住她的娇乳,推揉间小姑娘的乳尖儿周围已经不由自主地冒出了小小的鸡皮疙瘩。 “唔…” 小姑娘轻轻地哼了一声,声线中极高的甜度侧面印证她现在感觉应该还不错。 行动得到肯定,孙怀瑾的动作也开始大胆,手指捻着她的乳尖,将那几乎在片刻间膨胀挺立起来的精致小玩意儿捏在手里,往外轻轻拉扯。 小小一点快意一下呈波纹状扩散开,又痒又麻。周愉眼角已经有点潮湿,少许的眼泪凝在些微红晕之上,睫毛如同悬在空中振动翅膀维持高度的蝶,有一种脆弱的妩媚感。 “嗯…别、别用力呀……” 少女的身体在孙怀瑾的动作下侧了过去,两条腿儿交迭在一起,不断地在床单上摩擦踢腾。 “孙怀瑾!” 她轻声的要求没有得到重视,小姑娘立刻叫他的名字,声调却在快感的刺激下猛地拔高,如同一条抛物线,在最高点处那一点快要划破声线的尖锐,扒拉着将孙怀瑾胸腔中最后那一点气也被放没了。 “再叫大声点,” 他声线中的情绪再一次淡下去,好似汹涌的潮水退回到无垠的大海中,垂眸看着少女雪白乳肉上被他捏出来的红色痕迹。 他已经没怎么用力了,怎么嫩成这样。 “待会儿就把你妈喊上来。” 周愉对小白脸的恐吓感到非常不满,什么叫待会儿就把你妈喊上来,那只是她妈吗,不也是他金主吗? “你怕了?” 她睫毛上还挂着被孙怀瑾揉奶揉出来的泪,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瞪着他,明明是凶相,但看着却是一副天生的受气包的委屈样。 “那你求求我,我就不叫了。” 然后一脸委屈行威胁之事。 孙怀瑾差点就被她给逗乐了。 34赶紧舔,别耽误我学习 (ωoо1⒏υip) 周愉看着孙怀瑾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心里还是有点儿发虚的。 “你不怕吗?” 这话问出去之后,周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孙怀瑾好像还真的不怎么怕吴秀珍。 他对吴秀珍是客气的,但是那种客气也只是点到为止,不光没有任何屈从讨好的感觉,反倒是给人感觉很疏远,让人想象不出他们也是有肌肤接触的亲密关系。 “我怕什么?” 相比之下,孙怀瑾和她说话的语气好像都比和吴秀珍要放松一些,听起来也没有那种不近人情的距离感。 “谁衣服脱光了谁怕。” 挺会演啊,这臭小叁儿。 周愉被他气得瞪圆了眼:“那是谁脱了我的衣服?” 孙怀瑾想了想,平静地说:“是你自己。” “……” 草,好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愉懒得再跟这个臭小叁儿说话,决定冷酷地把他当成一个提供快感的工具。她别开眼,脑袋往后仰,然后抬起脚用膝盖蹭了蹭男人的侧腹。 “不跟你斗嘴了,我宝贵的学习时间都要浪费了。” 与她想象中的单薄瘦削不同,孙怀瑾的侧腰意外紧实,腰线微微内收,在大线条下还藏着一片由短小的线条组成的精壮肌肉。 孙怀瑾没说话,大概是对周愉有点儿无语。他低下头,鼻尖在她雪腻皮肤上划出一道看不见的线,然后张嘴含住了那颗嵌在奶油上的新鲜樱桃。 刚入口,那樱桃便已经是硬邦邦的,又小又翘,用舌尖拨弄一下,小姑娘身子便不由自主地一个瑟缩:“唔……” 周愉半眯着眼,两道眉皱着,表情看不出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从耳根处开始翻滚的红终于开始在她双颊铺开,与她眼角梢那一丁点快要汇合。 孙怀瑾心里也没有一个清楚的想法知道怎么做,他只能一边凭借本能,用舌尖在小姑娘一圈粉粉的乳晕上打转儿,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孙、嗯……孙怀瑾!” 她又叫他名字,这次倒是在音量上收敛了不少,小爪子在空中扑腾了两下,还是按到男人后脑上去了。 “好痒…你别一直、嗯…一直舔…” 也不知道最开始是谁让他舔的,不好伺候的小东西。 周愉躺在床上,半边身子已经陷入进柔软的鸭绒被里去,乳尖儿已经被男人的舌尖舔磨得有点发麻,突然轻微的钝痛从那小小一点上传来,让她绷紧了身子。 “你咬我干嘛…” 在一片酥麻之中夹杂的那点点疼格外让人着迷,周愉大脑空了一瞬,却又本能地娇声质问他: “你是狗吗孙怀瑾!” 孙怀瑾松了口,小姑娘的乳尖儿已经被他含得通红,颜色上已经完成了从新鲜樱桃到糖渍樱桃的转变,还是质量不算太好的那种,放了点红色素,看着特别鲜亮,把周围雪白的奶油都给染上了点。 他没说话,只是掌心直接落在她的大腿内侧,周愉愣了一下,大概是嗅到了一点危险的味道,本能地夹了夹腿,却不小心将他的手也固定在了双腿间。 “你干嘛?”气压又开始降低,周愉有点虚:“不舔了?” “不舔了。” 男人的行动并没有被她两条细腿儿束缚住,掌心的热源开始往双腿上方的中心走。 “不想当狗。”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37你顶我干嘛 其实在手指插进她小穴的那一刻起,孙怀瑾就感觉这事情开始朝某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 他本不用做到这地步的,这小祖宗好满足得很,只摸两下她也能高潮。 但就是鬼使神差。 他缓进缓出,只是捏着她乳儿的手开始加重,一团无骨的软肉在他手里好像成了点别的什么似的,松不开手。 “嗯…” 小姑娘哼唧了一声,侧脸动都没动一下,只有那琥珀石一样的眼珠子朝他的方向动了动:“你轻点儿…” 她声音也哑了,但和他的粗颗粒不一样,细细密密的,像是用勺子舀起一勺沉底儿的绿豆沙,让人还没喝上就已经能预想到会是怎样清甜冰凉的口感。 欲火正旺,孙怀瑾的脾气也没那么好了,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拍了拍少女的臀瓣:“跪起来。” 这人怎么还开始颐指气使的呢! 周愉又懵了一下,奈何他手指一撤,那股空虚感一下卷土重来,虽然不知道小白脸又在犯什么毛病,她也只得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 小姑娘一动,她的百褶裙就从屁股上滑下去了,裙摆在空中跳了一下,遮住了被他扯得有点儿变形有点儿皱巴的内裤。 “这样吗?” 她总感觉这样翘着屁股,姿势好像AV里那些女优,正有些不自在,男人的手指便重新又顶了回来。 这一次速度很快,周愉趴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抓住交配的小母猫,她穴儿瑟缩一下,回头就想伸爪子去挠孙怀瑾,但刚抓住男人手腕,就被他用胯撞了一下。 “你、干嘛…” 小姑娘脸和耳朵根都是红的,眼眶湿漉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你顶我干嘛!” 她看见孙怀瑾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外套脱了,扔在床尾,她回头的时候他正好俯身压下来,双腿间那根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存在感依旧无比清晰。 “别动。” 男人开口,声音低哑得让周愉都有些陌生,危险的气息一下从那些磁性的小颗粒之中倾泻而出,将那根滚烫的柱状物的轮廓强硬地挤进她的腿缝间。 小姑娘人瘦,屁股看着也小,实际摸上去倒是稍微有点肉,臀缝极窄,软绵绵的臀肉被动地夹住他的性物,让孙怀瑾本能地倒吸了一口气。 他的吐息开始变得更为炙热,一簇一簇的,好像正在呼吸的火山口。手指不断地在她的穴内进出,搅动,指尖放肆地在她已经略略放松开来的狭小之地挤压,磨蹭。 “呜…嗯…” 周愉很快发现从她身体里开始传出液体被搅动的声音,伴随着这种声音的出现与生长,难以形容的酥麻快感也在顺着尾骨逐节攀升。 “你能不能别、别动啊……” 她的手、腰和腿都在发软,仅仅是跪在床上都变得困难,好像是关节已经脆弱风化的树脂人偶,随时都要承受不住男人往前顶撞的动作整个散架。 “不能。” 孙怀瑾没时间去作他想,克制着不去真的脱下她的内裤贯穿进去已经几乎要耗尽他所有的理智,更别提还要再去满足周愉的无理请求。 他在遇到周愉之前,从没觉得性欲是如此难以摆脱的一件事情,更别提这种欲望还如此黏着,用夸张的速度在他身体里膨胀。 “为什…嗯!为什么不能!” 这小祖宗还在不断地问一些她这辈子也不可能理解的白痴问题。 38让她高潮(额外掉落加更,勿漏) “不能就是不能。” 他本来不想理她了,但一看周愉眼泪都下来了,还是在咬紧后槽牙的喘息中抽空理了一下。 她的胸衣没被完全脱掉,只是解开了后面的扣子,现在两根细细的带子还挂在小姑娘的手臂上,与那一双挺翘娇嫩的薄乳一块儿被撞得不断前后摇晃。 白腻的乳肉上红痕未消,其中一侧还留着他的唾液,晃动时浅浅乳波晕开,小小的樱红乳尖儿在空中弹动。 孙怀瑾伸手过去重新将一侧拢入掌心,周愉懵得不行,也没反应过来,手还抓在他的手腕上,被他捏着乳儿带着动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在他手腕上抓了一下。 她有一点儿指甲,浑身都被弄软了还憋着一口气就为了给他点不舒坦,孙怀瑾好气又好笑,冷着脸下半身又使劲地往她臀缝中间撞了几下:“周愉,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那也比你个臭小叁儿强! 周愉想骂他,但一张嘴就是嗯嗯啊啊的撒娇,气得她直接咬住下唇,又对着孙怀瑾的手背一阵瞎挠。 这回她就显然没刚才力气大了,孙怀瑾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往深处送,周愉身体里的力气也一点点被抽离出去,眼看手就要滑落,却被男人一把从空中捞起。 “不是喜欢挠吗,再挠一下试试?” 他掌心包住少女手背,将她的手心按在自己的乳肉上,就看少女一只手臂再也支撑不住,上半身整个软倒在床上。 她已经没力气再去和这个讨厌的小白脸儿计较,整个身体都快要陷入瘫痪,仅剩的注意力也全部都被在她双腿间放肆的那只手紧紧吸引。 高潮的瞬间,少女皮肤下再一次绽放出鲜嫩的粉红色,被孙怀瑾压在身下,大腿根小小地抽抽了两下,最后回归于平静。 她爽了,缓过神来满足得好像餮足的猫,想转身时才发现孙怀瑾还压在她身上,顿时不乐意地嘟了嘟嘴。 孙怀瑾已经快疯了,直接拎起她的手,“该你了。” * 最后周愉拗不过,还是不情不愿地又给孙怀瑾舔了一次。 一来二去,下午四节课折腾掉两节,孙怀瑾只能极限压缩时间的同时再给周愉留了一条后手:“我把电话给你,你遇到问题联系我。” 周愉对小白脸的电话号一点儿也不稀罕,她甚至满脸天真地问:“我不是有你微信吗?” 孙怀瑾眉心一跳:“我不怎么看微信。” 周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我不怎么喜欢打电话。” 这小没良心的太气人了。 孙怀瑾懒得再理她,之后除了必要的沟通,没再跟周愉说过一句话。 夜,孙怀瑾回到寝室,就听里面正聊得热火朝天,他推门进去,听清楚他们是正在讨论校庆的事情。 “瑾哥,回啦。”邓夜思见他进来,跟他打了个招呼,“你看班级群了吗?” “没有。” 孙怀瑾先回到座位上把包放下,再侧头看向邓夜思:“说什么了?” “汇演缺壮丁了呗。”徐子晟自然地接过话茬,耸了耸肩,“艺术类专业必须每个班出五个节目,非艺术类专业每个班出叁个,然后再让校方筛选淘汰。” “往年明明都是自愿报名的,现在强制出节目了!”邓夜思说完,话音未落便注意到孙怀瑾手背上几道非常显眼的红色抓痕。 “哎,瑾哥,你这手怎么了?” 孙怀瑾闻言低下头,才发现下午被周愉挠出来那几道红痕开始向周边扩散,不怎么疼,但挺显眼。 “出去调戏小姑娘了吧?” 徐子晟立马来了感觉,孙怀瑾却只是将袖子往下拉了拉,将那几道痕迹遮住大半。 “野猫挠的。” 还是一只养不熟的野猫。 * 首-发:rouwenwu.de(ωoо1⒏υip) 39不好意思啊,她不能 “学校的流浪猫终于疯了吗?”邓夜思天天喂猫,对流浪猫更青睐孙怀瑾这件事相当耿耿于怀,“那你被野猫抓了是不是要去打个狂犬疫苗比较好?” “……” 孙怀瑾没说话,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进了浴室。 徐子晟等他进去之后才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痞气十足的笑容:“我总感觉老孙那手不是被猫抓的。” 邓夜思那疑惑的小眉头立刻就皱起来了:“那是被狗抓的?” “……” 徐子晟收住笑容,用一种看没救了的人的眼神盯着邓夜思看了一会儿,“你什么时候再和你的网恋小女友见面啊?” “干嘛?”邓夜思问。 “我想她的小室友了。”徐子晟手托下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想得茶饭不思了都。” “你放屁,你刚刚明明还跟我一起去吃了晚饭!”邓夜思毫不留情拆穿他:“你别闹了大哥,我是准备和澈澈一直谈下去的,你祸害学校里那些学姐学妹还不够,就非得祸害到澈澈身边的人身上去啊?” 他这么说徐子晟就不服气了:“嘿,是不是兄弟,你都没看出来我这些天身边都没女孩了?我不跟你吹,我现在满脑子都她,是兄弟就帮帮忙!” “……” * 周六晚,周愉磨了吴秀珍至少一个小时,才终于得到了宝贵的两小时活动时间,从家里出来。 她和李澈澈约在附近先碰了头,再坐地铁去找邓夜思。 一路上周愉都在和李澈澈控诉吴秀珍现在有多难说话,李澈澈就想着法儿哄她开心,好不容易才把周愉哄开心了,俩人有说有笑地出了地铁站。 然后就看见了站在邓夜思身边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的徐子晟。 “周愉妹妹晚上好呀!” 周愉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 上回看过电影了,最近的排片儿也没什么吸引人的,徐子晟主动请缨说找个好地方玩,把他们仨带到了一家台球厅。 这地方还不错,空气清新,装修复古,地上还铺着薄薄的地毯。没有周愉印象里那种一个灯管儿在空中晃荡,烟雾缭绕的样子。 更关键的是这里人不多,很清静,李澈澈选了最靠里的那张台球桌,脸上还有些局促神色:“可是我不会打台球欸…” “没事澈澈,我也不会。”邓夜思非常认真地安慰了女朋友一句,又怨念地看了前面显然很会打台球的徐子晟一眼,“就打着玩,不在意成绩的。” 周愉到前台拿了点零食喝饮料,拎着东西回去先跟李澈澈分了分。 徐子晟已经把球整理好,形成一个标准的叁角,他拿起一根球杆,准备先虐一把基友试试手:“老邓,咱先来一把?” 邓夜思瞪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什么出来玩,明明就是徐子晟个狗比个人魅力展示时间。 还要他在澈澈面前丢人,心眼子太坏了! 周愉又乐了,她觉得李澈澈这男友怪可爱的,一点儿没有学金融的那种严谨精明的味道,每次都是一副被徐子晟骗得团团转的样子。 她剥了糖纸把棒棒糖塞进嘴里,起身看向徐子晟:“让他们聊会儿天吧,我们先来一把?” 保护老实人,人人有责。 徐子晟没想到周愉对桌球这项运动还挺感兴趣,立刻先将球杆奉上:“周愉妹妹喜欢打哪种?” 周愉嘴里含着个棒棒糖,腮帮子鼓起一个圆,口齿不清地说: “我不会,也不知道哪种,就按你的来吧。” “……” 周愉对一个新游戏上手是很快的,像英雄联盟王者荣耀那种MOBA类游戏,从青铜开始当人机熟悉技能和打法,周愉第一次接触就直接无痛上到超凡大师,才开始真正和游戏出现磨合期。 虽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固定队友水平也都不差,但不得不承认她对于游戏规则的理解总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就像是现在—— “啪”地一声,就连持杆姿势都不很标准的女孩子爽快地将两个球一口气送进球袋,她在球桌旁直起身,从嘴里拿出棒棒糖向对面的徐子晟确认道:“下一杆还是我的对吧?” 邓夜思在旁边已经和李澈澈一起偷笑好久了,倒是徐子晟依旧充满败者的坦然:“对。” 他看着她打,一点儿没有失败方的窘迫,反倒更像是在欣赏她大展拳脚的观众,每一次周愉命中后都会偷瞄他一眼,怕把人打急眼了,但徐子晟都只是朝她扬起嘴角,夸她打得好。 这人也太输得起了,周愉刚赢了一把,现在又连着打了几杆,她都不好意思了,想着下一杆一定让一让,就听身后传来一个男声: “妹子打台球这么厉害?能不能也跟我们玩玩?” 周愉回头看了一眼,一帮叼着烟的社会哥,对着她吞云吐雾。 为首的那位可能一开始都没看清周愉的脸,现在一看,顿时眼前一亮。几个小弟读懂颜色齐刷刷往前一压,那架势已经是不容拒绝。 周愉从小到大都被吴秀珍和周达生保护得很好,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到这种地痞流氓的团伙,她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害怕,就被人拉着袖子往后带了一步。 “不好意思啊,她不能。” 徐子晟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往前走了两步,自然地将她护在了身后。 40周愉妹妹?(ωoо1⒏υip) 眼看一场大战在所难免,李澈澈都吓傻了,坐在角落疯狂摇晃邓夜思的胳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们赶紧报警啊邓夜思!” 邓夜思已经趁对面没注意到拿起了电话,为了不引起注意直接蹲在了地上,同时不忘宽慰李澈澈:“澈澈你别怕啊,老徐他以前吧……” 他话音未落,那边的桌子已经被掀翻了,徐子晟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一截儿钢管,将第一个准备抢头功的出头鸟爽快地撂倒在地。 “……是个校霸。” * “小姑娘,你再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给重复一遍可以吗?” 警察局里,因为流氓队太过惨烈,负责进行笔录的民警只能再一次朝周愉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呃…” 周愉已经有点倦了,她心不在焉地坐在笔录室,既担心徐子晟会不会有事,又担心吴秀珍会知道。 吴秀珍要知道她只是出来两个小时就进了局子,那恐怕她以后再也不要想出门了。但当下除了吴秀珍,她是真想不到还有谁能大半夜的来警察局捞他们—— “小刘,行了,放人吧。”笔录室的门从外朝里打开,另一位民警的脑袋钻了进来。 “那那个打人的呢?”做笔录的小刘看向门口。 “一起放走一起放走。” 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周愉出了笔录室,就看李澈澈已经在门口等她,身旁还站着另一个人。 “鱼仔!你没事吧!刚吓死我了,呜呜呜!” 李澈澈嘴上那么说,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惊吓,一看见她出来便欢欣鼓舞地朝她跑过来。周愉在对上孙怀瑾目光的时候,两个人都齐齐地愣了一下。 瞬间的呆愣过后,周愉看孙怀瑾那两道眉又开始朝中间收拢,“你怎么在这里?” 周愉接住李澈澈满满当当的一个拥抱,脑袋搁在女孩子的肩上无辜地看着他。 “我还想这么问呢。” 孙怀瑾看她俩拥抱在一起,大概把这几个人的关系串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头疼,邓夜思和徐子晟两个人也从另外一边的走廊出来,在警察局门口上演了一场感人肺腑的大团圆。 周愉借此机会仔细观察了一下徐子晟,发现这人还真行,以一己之力对抗那么多个成年男人,就脸上挂了彩,没有缺胳膊断腿,挺厉害的。 徐子晟也大大方方地迎上少女的目光,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然后从口袋掏出手机,熟练地点开微信二维码。 “周愉妹妹,咱现在是过过生死的交情了,加个微信不过分了吧!” 周愉:“……” 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最后微信还是加上了。几个人走到警局附近的路口,徐子晟心满意足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准备先送周愉和李澈澈回家。 一辆出租车荷载四人,五个人的局面就很让人尴尬。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兵分两路,邓夜思和徐子晟送李澈澈,孙怀瑾送周愉。 徐子晟一开始还不乐意:“为什么不能让我送周愉妹妹回家?老孙都不认识她,坐车多尴尬!” 邓夜思真是懒得理他了,直接把人拽进后座:“罪魁祸首不要说话!” 李澈澈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和周愉道别,俩人都嘱咐对方到家记得发个微信消息。徐子晟上了车也不安生,降下车窗钻出头去朝周愉笑:“周愉妹妹,常联系哦!” “……” 周愉忍着笑:“知道了知道了。” 等装着叁人的计程车走远,周愉想趁现在独处问问孙怀瑾怎么会过来,一回头就正好对上男人寡淡的目光。 “周愉妹妹?”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44陪睡吗? 周愉突然有点想笑,又觉得很生气。 她很烦躁的是她发现了孙怀瑾的优点——这么说不是很贴切,应该说是很多优点,浑身上下都是优点。 但为什么他偏偏是吴秀珍养的情夫? 还是第二十二代!二十二代什么概念,她都只有十七岁而已! “你了解吴秀珍吗?”周愉甚至开始怀疑孙怀瑾是被吴秀珍骗了,“哦,就是我妈。” 像他这种人,学习又他妈好,能力又巨强,而且看起来一副自视甚高,如果自尊心具象化能有叁米高的男人,为什么会屈尊降贵当一个小叁呢! 周愉她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 孙怀瑾也没明白这个人的思绪怎么会跳那么快,他皱皱眉:“不太了解。” 你看,就知道! 周愉立刻来了劲,但要让她亲口说出我妈除你之外还养过二十一个野男人,也确实是有点难以启齿,她只能抿着唇,想要给这个聪明人一点提示:“你有没有想过,你身边这个最亲密的人,她其实还有很多次过往,而且结果都不是很好?” 孙怀瑾愣了一下,盯着面前这个他身边最亲密的人,回忆了一下她在高中无数次打游戏被抓,点点头:“嗯。” 周愉更来劲了,她觉得孙怀瑾和吴秀珍之前那二十一个傻男人不一样,他还有救,他不是那种执迷不悟的大傻逼。 “那你觉得,你会和他们不一样吗?” 孙怀瑾品到这一句话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他意识到周愉说的可能不是游戏,但就在他还在叁中的时候,他可以笃定她身边没有出现过任何交往过密的异性。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毕业之后的两年。 周愉就看着孙怀瑾的表情开始阴云密布,目光下视,那是人在思考时的本能反应。 “你觉得呢?” 他沉默了许久才吐出这四个字,然后就换周愉懵逼了。 什么叫她觉得呢? 她觉得有用吗?要有用吴秀珍还能有你这小二十二? 周愉语塞了一下,又开始检讨自己今天是不是说多了,激进了,让这小白脸儿意识到她其实图谋不轨了。 她有点儿慌,又有点儿后悔自己不应该因为刚才那一瞬间的感性多嘴,打乱了自己原本的节奏。 孙怀瑾就看小姑娘小臂贴着椅子的靠背,下巴搁在上面,脸上闪过好多复杂的神色,夹杂着一点点小小的懊恼,让他有一种是自己的反应太过冷硬,而打断了她倾诉的感觉。 但他确实太笨拙,抓不住她到底想表达些什么。 是想说他们肯定不会有好结果吗,还没开始,就已经下了定论? 他抿了抿唇,克制住负面的想法和情绪,抱歉还没说出口,就看小姑娘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盯着他叹了口气,用一种老气横秋的语气说: “你啊,还是太嫩,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 小姑娘自说自话完了又凑上来,小手轻轻拎起他的手,像是孩子拿到了一个不怎么趁手的玩具一样,两只手艰难地摆弄了几下,抬起头看着他。 “小孙,不对劲啊,你怎么光记得我想出去玩啊?” 她就那么捧着他的手,一双眼睛纯真得好像准备去溪边喝水的小鹿,小巧而柔软的手指头捏着他的指腹,有一点点轻微的痒。 “我今天早上还说我想睡觉呢,” 她的声音也轻,又轻又小,软得就像是茎上最小的那一朵蒲公英。 “你也陪吗?” * 周愉:小子,手长得不错,伺候伺候我。 孙怀瑾:我还有个地方长得更好,想试试吗? ps:我写这章的时候脑袋里只有四个字:跨服对话。 然后再解释一下为什么孙怀瑾心里喜欢周愉但却在一开始拒绝成为她男朋友,如果有人觉得比较长的作话很烦,请自行略过: 因为他看得出周愉对他没那个感觉,只是为了让他当男朋友而提出当男朋友,这不是他要的关系,所以他没有同意。 他本身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也是很认真的想要谈恋爱,无法接受稀里糊涂先把关系确定了再说,玩所谓先婚后爱,觉得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 甚至他当时还因为周愉一直扯着要他当她男朋友而有点生气,觉得这小姑娘怎么跟个家教老师就求爱了,我到底是不是她第一个家教,可恶,不会前面还有22个家教吧(不是 45伺候伺候我 早上是她冲动了,现在想想,和孙怀瑾出去玩,能玩什么啊? 不是周愉瞧不起这小白脸儿,她是真觉得孙怀瑾这厮就是一个学习机器,在这个机器里就没植入过与娱乐相关的代码,证据就是她从来没听他说过除了学习之外的话题。 到时候俩人站大街上,沉默地走路,沉默地逛,沉默地买杯奶茶,哦,那个时候孙怀瑾可能就不沉默了,因为他要告诉她这是不健康的饮料,不可以喝。 算了,还不如实际一点,让孩子干点自己擅长的吧。 想起刚才这人握着红笔的时候,周愉又有点儿开始躁动了,她说一句不知廉耻的话:有点儿羡慕那支笔。 现在她也有点看出来了,吴秀珍当时可能对这小白脸有点上头,和周达生提了离婚,但从之后的表现来看,她对这个小白脸儿也没多深感情,大概率又是玩玩而已。 所以到时候小白脸被甩肯定是定局,周愉想象了一下那一天,小白脸失魂落魄地从她家走出去,甚至还生出了那么一咪咪的不落忍。 孙怀瑾就看小姑娘仰着脖子看着他,一双眼睛里一会儿一个情绪,快得跟一道道光束似的,轮着过去,什么都抓不住。 “唉…” 然后他又听小姑娘长长地叹了口气,用一副‘你也很不容易’的表情说:“都会好的,都会过去的。” 孙怀瑾:“?” 直到这一刻,孙怀瑾总算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他把手从周愉的手里抽出来,从下往上托住她的下巴,然后手指收紧,把那张巴掌大的小脸儿收拢在掌心。 “你到底在说什么,周愉,我不喜欢你这样遮遮掩掩的,有话就全都说清楚。” 他没太用力,周愉还有活动的空间。她左右活动着挣扎了一下,柔软的唇瓣擦着男人的指腹蹭过去:“你说你这手长得还挺好的,老喜欢这样抓着我算什么本事,拿去做更有意义的事情不好吗?” 她这话题转得又硬又突然,偏偏还挺勾着人想听后续的。孙怀瑾只得稍稍收了锐气,顺着她的话问:“什么叫更有意义的事情?” 和手相关的东西无非写字,篮球,乐器之类,孙怀瑾脑内已经排列出几个选项,却听小姑娘一脸正经八百:“比如,伺候我。” 孙怀瑾:“……” 他早该想到的,她脑子里根本没什么正经东西。 估计是上次对孙技师的服务很满意,周愉尝到甜头还真惦记上了,现在一盯着这人的手看一阵就开始想入非非,又经历过刚才那个红笔事件,现在真是整个人都不太好。 她大概能理解为什么之前吴秀珍对这小白脸上头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确信孙怀瑾这人已经无法撼动她的家庭稳定,周愉现在看他也没之前那么不顺眼了,只觉得是个马上要被吴秀珍踹掉的小可怜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踹,就让他被踹之前再多发挥两次余光余热吧。 小姑娘来了兴致,主动解了睡衣的第一颗纽扣,衣领缓缓敞开,将原本掩得严实的锁骨堪堪露出一半来。 孙怀瑾眸色一沉,直接把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甩,就把人压书桌边上了。 “周愉,我真的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小姑娘看着他,心想别说你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 本来她现在只要抽身出去,等着小白脸被踹掉就完事儿了,但她居然还想让他再发挥一下余光余热。 人之初,性本色,看来她果然还是随了吴秀珍一部分。 46胸要被你捏肿了 (ωoо1⒏υip) 小姑娘懒洋洋地垂下眼眸,伸出手松松垮垮地勾住孙怀瑾的后颈,她轻飘飘地,毫无诚意地说:“在想你呗。” 人就在面前,还‘在想你呗’。 也不知道在想点什么,十之八九没什么好事。 孙怀瑾又被她足足地气了一把,还来不及去想她所谓的过往,小姑娘便软软地依进了他怀里,轻声说:“好像好久没在书桌上弄了,小孙同志。” 她还知道害羞,把‘弄’这个字特地咬得很轻,在唇齿间好像轻轻扫过去的猫尾巴一样,转了一圈就收回去了。 孙怀瑾甚至不知道她这到底是无心还是故意,是不是提前知道这样会让他心痒躁动,血管沸腾。 毕竟她好像有很多前男友。 虽然不清楚到底有几个,但听她的用词,是复数。 孙怀瑾这恋爱还没谈上,醋已经先预支了不少。他低下头,手从少女宽松的衣领处伸进去,握住她挺翘薄乳的同时,鼻息也在叁两下间由温转热。 什么叫“你觉得你会和他们不一样吗”? 男人的手一上来便用了力,紧紧地捏住小姑娘的嫩乳,拇指指腹不断地搓磨那一粒小小的尖角,听着小姑娘脑袋紧贴他的胸口,呼吸在他的动作下断成一截一截的,小小地眯了眯眼。 当然会。 “小孙,你能轻点儿吗?” 周愉是不知道这人发了什么疯,上手就那么用力,把她的身体跟橡皮泥似的捏,跟泄愤似的。 “谁是小孙?”孙怀瑾侧过头张开嘴在小姑娘细嫩的颈肉上咬了一口,不重,但警告气息很重,“不认识。” 不是,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啊,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刚还想着他是个识时务的聪明人,现在周愉又觉得这人果然还是个大傻逼了。 她可不准备和自己的脖子过不去,咬着牙憋出一句:“孙老师,您能轻点儿吗,我胸都要被你捏肿了。” “……” 孙怀瑾上一秒还在生气,下一秒又因为她气鼓鼓的做作发言而有点想笑。他一向稳定的情绪到了周愉的面前就像是在坐毫无征兆的过山车,一整颗心被她拿在手里,一会儿抛上一会儿压下,情绪全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他深吸一口气,忍住咬死这个小没良心的的冲动,手上的力道也缓了下来:“这样呢?” 小姑娘没立刻回话,而是跟品茶似的品了品力道才慢吞吞地嗯了一声:“凑合。” 可给她冷艳坏了。 孙怀瑾松了口,又去吻她耳廓和耳垂,另一只手刚把小姑娘前襟剩下几颗扣子也给解开,就听耳畔小姑娘猫儿似的哼叫。 她大概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在叫,叫得又软又媚,毫不夸张地说,孙怀瑾后腰的骨头都快给叫酥了。他也顾不上再去衣架上拿自己的外套过来给她垫着,用手把周愉往桌上一托,低头便去含她的乳尖。 精致的小东西已经被他揉硬了,泛着点红和热,一入口便轻轻一颤,随之而来的是小姑娘搅合着点哭腔的呜咽。 “你可真……真他妈熟练啊,孙怀瑾!” 孙怀瑾这次不计较她直呼其名了,松了口用舌尖抵着她的小小的乳晕画了一圈,相当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老师教得好。” 周愉愣了一下,差点没忍住问出声: 你说的这个老师她……不会是我妈吧?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υip) 47硬得难受吗? 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 什么牛马一样的话都能往外冒,怎么能这么畜生呢! 周愉一下整张脸都涨红了,就好像从99℃跳到100℃的瞬间,咆哮沸腾的小水壶似的,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怒气满满地盯着孙怀瑾。 “你……不要脸!” 她最后那点儿理智就用来忍住不要对这小白脸爆粗了,眼眶顿时又憋红了一圈,但显然此刻她衣衫半褪杏眼微红满面桃花的样子,确实不太有杀伤力。 不光没有杀伤力,甚至还相当可爱。 孙怀瑾顿时就连刚才她说的那一系列车轱辘话都不想管了,反正不管她有多少前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从来不和过去较劲。 他低下头在周愉的嘴角轻轻地啄了一下:“是是。” 周愉:“??????????????” 妈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以退为进是吧!真不是人啊孙怀瑾! 周愉一口气梗在气管里上不去下不来的,眼泪都快给气出来了,她寻思这才是骂人的最高境界啊,她以前和一些输不起的loser对喷真是弱爆了。 同时,孙怀瑾探入她的睡裤,手按在了她的内裤外。 她已经湿了,一层棉布湿热得不像话,已经被洇着泡了好一会儿,手指顶上去的时候都不需要怎么用力,轻轻顶一下就软软地陷了进去,被细嫩的两瓣含在中间,叫他拔不出来,也舍不得拔出来。 身体的触觉是联动的,就像是这一刻他只是用手触摸着少女的私处,身体的另一处也已经有了感觉。 孙怀瑾口一松,直起身垂眸,目光从少女逐渐展现的白腻肌肤上划过,她的睡衣已经顺着肩头开始往后滑,最后两颗纽扣被解开之后更是如同一条宽松的披肩一般披挂在她的瘦削的肩头。 她肩生得直,平时穿校服都比别的女孩要支棱一些,看起来更飒爽,孙怀瑾一只手在她双腿间轻柔地触摸,揉动,双唇轻轻在她肩头碰了一下。 “你别…嗯…”小猫儿已经满脸潮红,双眸如泛泛春水,两条腿儿悬在空中踢腾了两下,误打误撞地将他的腿夹在了中间,“呜嗯…” 小姑娘精致小巧的膝盖骨无意识地往上抬,隔着孙怀瑾的裤裆似有若无地,一下一下刮蹭。 孙怀瑾立刻就疯了,手握住她的膝盖骨不断地往下压,暴露在空气中的喘息出现难以自制的颤抖:“别动,周愉,别乱碰——” 他声音哑得厉害,再也找不到刚才哄她时说是的样子,周愉感知到危险,两条小腿儿好像被定在空中了似的一下没了动作。 孙怀瑾搂着她深吸了口气,才从刚才那股劲里缓过神来,把她的小腿儿压下去,手指勾开她的内裤,碰到了里面的软芯子。 她此刻坐在书桌上,空间极为有限,孙怀瑾的动作受限,只能不断地刺激她的阴蒂,小姑娘身体敏感得不行,小小的圆粒儿越弄越滑,刚刚还没一句听得懂的话的嘴,现在也只剩下娇媚的喘息与轻浅的低吟。 周愉小腿儿搁在了孙怀瑾身后的椅子上,脑袋靠着他的胸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老能听见他手指搅着自己淫水的声音,怪烦的。 “孙怀瑾…” 人就这么软趴趴地靠在他怀里,孙怀瑾的注意力被两边拉扯着,有些涣散,一晃神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低头才发现小姑娘正抬眸盯着他看。 “干嘛?” 她眼圈儿还红着,语气也不怎么好,别别扭扭的:“你硬了吗?” 孙怀瑾没应声,小姑娘就又开口问:“你们男的,硬的时候会很难受吗?” “还好。” 怀里没她的时候,其实不怎么难受,只是在她面前,这种东西好像就变得格外难以忍受了。 孙怀瑾心里想着,却看周愉的眼神更是别扭,也不再看他,而是往旁边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小姑娘抿抿唇,好像很不好意思:“我丑话说前面,你要敢嫌弃我,我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因为你要是特别特别难受的话,我出于人道主义肯定也不可能只顾着自己享受。” 这两句话被她说得颠叁倒四,周愉却也好像没察觉,只是声音越说越小: “所以,我的腿借你用用,要吗?” * 孙怀瑾:我迟早有一天,会被我媳妇儿可爱死。 48膨胀欲望 周愉这问题问出去之后,心里还有那么小小一点忐忑。 要是这小白脸说不要呢? 到时候好心当成驴肝肺,她多没面子。 尤其是她这话说出去之后,孙怀瑾没立刻接上话,周愉羞得耳边都在嗡嗡响,差一点就把拳头握起来了。 还好比她揍人更快一步到来的是孙怀瑾的笑声:“那真是谢谢你了。” 他笑得不重,轻飘飘的几声,莫名其妙地就让周愉心窝子都酥了。她刚抬头想瞪他,顺便送他一句“笑个屁”,就感觉双腿间一松,整个人被拉下了书桌,换了个方向,背对着孙怀瑾。 小姑娘睡衣还挂在胳膊上,清瘦的后背与漂亮的蝴蝶骨若隐若现,孙怀瑾把她的睡裤与更里面的那一根松紧腰一块儿往下拉的同时,情不自禁地亲了亲她的后颈,鼻腔吐出的热气触动周愉敏感的皮下神经,让她本能地浮起一身鸡皮疙瘩。 孙怀瑾引着她往后站了一步,小小地翘起了屁股,周愉根本不敢往身后看,一双眼睛只能死死地盯着书桌上的笔筒。 很快,一个坚硬又滚烫的圆柱状物体顶在了她后腿的缝隙处。 之前周愉用手感觉过它,当时虽然感觉也是很烫很硬,但很显然再用腿感觉一次是不一样的。 那个东西最顶端的圆头缓缓地顺着她光滑的大腿内侧挤进来,她能感觉到大腿的肉被推开,连带着她双腿中间的小肉缝也被顶着张开,让那一根庞然大物贴着、碾着过去了。 小姑娘倒吸了一口气,心已经开始后悔不应该主动提出要把腿借给他的。 但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她吧,李澈澈给她看的AV里,女主角给男主角用腿的时候,看反应完全没有用手来得大,所以周愉本能地就把腿交排在了一个比较靠后的位置上。 现在比起腿交,周愉感觉自己更像是在用自己的私处夹着孙怀瑾的那玩意儿,那股他刚进来时的酥麻直到上一秒才将将停息,让她有点不敢去想象等一下孙怀瑾真动起来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孙怀瑾…你待会儿,就是……”她后悔了,周愉觉得自己这种愚蠢的善良迟早有一天会害死她自己,“你待会儿能轻点,稍微往下一点……别、别贴着我吗?” 孙怀瑾走到这一步也多亏他一向比较克制,自制力惊人,要不然怕是刚才在往里行进的过程中就忍不住拐个弯进去了。现在一听周愉居然提出‘别贴着我’这种无理请求,真是要给她气笑了:“不能。” 周愉气得直接回头瞪他:“年轻人不要太纵欲了,要有一点自制力!” “……” 这个满脑袋黄色废料的小东西到底在说什么?孙怀瑾好气又好笑,懒得再理她,手直接环住她的腰,缓缓地前后抽动起来。 她腿看着细,但主要细在骨架子小,其实肉不太薄。尤其是大腿内侧这一块,有一点脂肪的厚度,触感软得好像在室温下软化过的黄油,好像随时都会被他的动作挤压成属于他的形状。 孙怀瑾闭了闭眼,把自己从那种有点色情的想象中抽离出来,小心地克制着自己的动作,不会太过于粗暴,不会弄疼弄伤她。 “呜…嗯…” 但不管孙怀瑾多小心,动作都是那么个动作,男人的龟头不断地在她的双腿间抽插,并不需要额外再去做什么,粗壮而又狰狞的茎身便不断地在小姑娘最柔软且敏感的地方,磨过来,蹭过去。 令人羞耻,又确实是舒服的。 这种无死角的全方位照料很快让小姑娘淫水泛滥到近乎要顺着他的茎身往下滴流的程度,周愉的脑袋也在快感的冲击下变得昏聩,让她只能不得已用双手去撑着桌面,勉强保持自己的姿势不会变形太多,让小白脸儿看出她的狼狈。 但她的狼狈其实已经显而易见,孙怀瑾每一次的进出都在因为淫水的润滑而变得更加顺利,少女的小穴就像是含了一枚温热的泉眼,里面源源不断的温热甜蜜在浸润他的茎身,好像快要将他泡在水里。 周愉的耳朵彻底红透了,薄薄的耳骨被台灯的光源照出半透明感,孙怀瑾垂眸便能看见那里面细细小小的血管。 明明这距离他最想做的事情只有一线之隔,但孙怀瑾却没有一丁点被抚慰住的感觉,反倒是更加以夸张的速度在膨胀着,吞噬着理智。 等到最后一点理智也被欲望吞噬,那个时候他可能就真的疯了。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49你不会爽哭了吧? 周愉随即便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作快了一点。 龟头锐利的棱不断地磨着她的大腿根,进进出出,将她原本光滑的腿肉均匀地涂抹上一层滑腻的淫水。 她听着阴茎摩擦着皮肤上那点水的声音,腰有点儿发软。 孙怀瑾的那根东西真的烫得惊人,周愉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她私处的皮肤比较薄弱,还是她手掌的感知力太差,当时给他打手枪的时候并没有这么清晰而又强烈的感觉。 “哼、嗯……”周愉回过头去,就看孙怀瑾垂着眸,薄唇微抿,眉头紧缩,眼白周围微微有点发红。 他是真憋得不太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掌握到腿交正确的方法,注意力全都被小姑娘裸露的私处吸引过去,每一次往外抽拔的过程都是对意志力的考验。 两个人就这样坦诚相见,最私密的性器官中间没有任何阻挡,紧密地贴在一起,而他却只能用她的腿。 这种感觉还挺崩溃的,尤其是这个女孩,还是他喜欢的人。 但周愉显然不会明白孙怀瑾的隐忍,回头在非常规律的水声节奏中问出孙怀瑾终生难忘的一个问题: “你不会…要爽哭了吧?” “……” 孙怀瑾觉得如果自己真有哪天要哭了,那应该就是被周愉气哭的。 他深吸一口气,手掐着她的腰,发狠地往她双腿中间撞了一下,惩戒意味十足:“你说什么?” 周愉也不傻,一看就知道孙怀瑾不高兴了,赶紧找补:“你别不好意思承认,咱俩谁跟谁啊……” 可以说是找补小天才了。 孙怀瑾气得没话说了,放弃了所有对她的怜惜,狠狠地抽动起来。 他一用力,最快感知到的还是周愉,私密处的小阴蒂与肉唇上紧碾着的摩擦力一下加重,酥麻感一下好像在身体里炸开了花,顺带带走了她腰部最后一丝支撑的力量。 “呜……你干嘛……” 小姑娘手还撑在桌面上,腰部却塌陷了下去,睡衣被操得在身体上一摇一晃,后腰的一对精致的小窝时隐时现。 “干嘛?” 孙怀瑾哑着声音重复她的问题,拇指捏在她的后腰之上,不自觉地来回摩挲她细白如瓷的皮肤。 “操你。” 简单的两个字让周愉好像被雷劈了似的,她既意外于孙怀瑾这种人还会说出‘操’这种荤话,又意外于这人居然说荤话,也说得一股清冷矜持的味道。 他没有再克制着动作,大开大合之下让周愉很快也没了再去计较他说荤话的余地,只能用手死撑在桌面上,任由黑色的长发顺着其中一侧脖颈往下垂落,随着两人的动作摇晃。 同时在摇晃的还有另一处。 孙怀瑾一只手捏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将那团小小的、软弹的奶尖儿握进掌心,来回地揉。 姿势使然,周愉胸前薄薄的两团肉因呈下坠之势,好像架子上沉甸甸的葡萄,整个落入男人的掌心,孙怀瑾大概已经从周愉的呜咽与低吟中感觉到她的顶点就要到达,毫不吝啬地在大开大合间给予她快感。 高潮的瞬间,周愉腿一软,整个人就要软下去,又被孙怀瑾拉了回来,转了个方向,腰抵在书桌上,面对着他。 她眼底还是一片高潮的水雾,在这一刻好像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哽咽着说了一句: “你干嘛这么用力呀……” 就因为这句话,孙怀瑾好不容易筑起的自制壁垒又一次轰然倒塌,他把人往自己面前揽了一步,只留下一句“抱着我”,便再一次动作起来。 周愉甚至都还没回过神,只能伸出手慌乱地将他拥住,两条腿吃力地并拢着,夹紧男人的根。 她可没在AV里见过这种面对面腿交的体位,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作何反应,只能微微踮起脚跟去适应孙怀瑾的身高。 这样的姿势,可真是太暧昧了。 他们就像是一对恋人,在房间里拥抱,做爱,而他的阴茎也仿佛真的一次一次地在她身体中进出,搅弄风云。 周愉的睡裤和内裤早就掉在了地上,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说是披帛也不为过的睡衣,去直接感受男人的体温。 孙怀瑾抱着她,紧得好像恨不得要把她嵌进身体里似的,让周愉更觉得恍惚。 这就是小白脸的职业素养吗,把纯肉体关系也处理的跟谈恋爱似的。 50孙·陈醋·怀·超级大缸·瑾(2100) 那天做完,周愉之后双腿疼了一个星期,从周一起床那一刻起,硬生生地疼到了周五离开学校。 高叁的周五要上晚自习,但高一和高二不用,所以周愉和李澈澈是混在高一和高二的人群中出来的。 她俩,就这么光明正大地逃了晚自习。 因为要去济城大学观看他们的一百年校庆典礼。 一百年,一个人一辈子可能都没有一个一百年,大概济城大学的校领导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把这次校庆办得尤为隆重,校庆汇演的每一个节目都经过了层层筛选,能上的要么就是艺术系里的尖子,要么就是其他系里的全能选手。 邓夜思看这次阵势浩大,就想方设法搞了两张票,邀请李澈澈过来看,李澈澈又怂,不敢一个人公交转地铁倒个半天,干脆就怂恿周愉和她一块儿逃掉周五的晚自习。 其说辞当时是这样的:“周五了,老师也想赶紧下班,都没来过班上看情况,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要不答应我我现在就跪下求你!” 行,你可真是个爷们儿。 恰逢本周吴秀珍不在家,晚上是周达生来接她,于是周五傍晚,周愉跟爸爸打了电话说周六上午再回去,俩小姑娘各自揣了一个面包就出发了。 济城已经正式进入冬天有一个来月了,天冷得很,周愉脖子上围了一条红围巾,又戴了一双厚手套,一路上还瑟瑟缩缩的,一个面包吃进去好像和没吃一样,坐在地铁上可委屈了:“冬天不吃点热乎乎的,真感觉就和没吃差不多。” 李澈澈深表认同,然后给邓夜思发消息,问他待会儿能不能先带她们去吃点热乎的,再去大礼堂观看演出。 那头,邓夜思还在大礼堂帮徐子晟调试音响设备呢,一看李澈澈她们已经在路上了,立刻就把东西往徐子晟手里一塞,表示自己不干了。 徐子晟:“……” 你干脆把重色轻友纹脸上得了。 邓夜思到学校门口的地铁站接到了两个小姑娘,又带她们去学校商业街吃了一顿热乎乎的芝士排骨和部队锅,这才想起还有徐子晟一个人在大礼堂吃苦受罪。 李澈澈来的路上都不知道徐子晟这波竟然要上台,在去大礼堂的路上问邓夜思:“徐子晟要表演什么节目啊?他不是学服装设计的吗,还有别的特长呢?” “是啊,他会弹吉他,唱歌也不错,之前大一军训的时候,晚上开篝火晚会,他就露过一手。”邓夜思说:“哇,结果第二天一堆妹子追着我要他的微信,可把我烦坏了!现在我们寝室已经不堪其扰,明令禁止他在外面招蜂引蝶。” 周愉听着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男妖精一个人坐在台上,翘着二郎腿弹吉他的画面,意外还挺合适。 叁个人来到大礼堂,现在还没开始进观众,舞台上还是今晚有节目的人在进行最后一次彩排,徐子晟是下一个,一眼望到重色轻友的邓夜思,直接从舞台上跳下来,又因为看见一旁的周愉,嗓子眼儿里的话直接转了个弯:“周愉妹妹,我之前请你你说不来,今天怎么还是来了,来看我?” 看看这没皮没脸的样儿。邓夜思毕竟刚重色轻友了一把,没好意思戳破他粉红色的少男泡泡,把手上的打包盒塞进他怀里:“我给你打包了一份泡菜煎饼,带了一瓶可乐,你赶紧吃,待会儿是不是就轮到你了。” “好兄弟,一辈子!”徐子晟立刻就忘了刚才的重色轻友之仇,喜笑颜开地接过打包盒,目光却投向周愉身后的方向:“老孙,你吃晚饭了吗,我这有泡菜饼!” 周愉回过头就看孙怀瑾走过来,一旁的李澈澈热情地打招呼道:“学长好!” “你好。” 孙怀瑾礼貌地朝李澈澈点点头,就看徐子晟站在周愉身后,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眉飞色舞:“这是周愉妹妹,上次你们见过了,今天周愉妹妹是特地来看我演出的,对吧!” 周愉没忍住笑出了声,回头万分敷衍道:“嗯嗯嗯是是是,我是来看你演出的。” 舞台上上一个节目的彩排已经结束,徐子晟又被叫回去准备,他只能先把泡菜饼交给邓夜思,又重新回到幕后。 周愉转回头去,正好对上孙怀瑾的目光: “我怎么记得你今天有晚自习?” 他的目光没有什么别的情绪,态度也很正常,就像是最普通的,一个家教老师在询问学生上课的情况。 但毕竟是逃课出来的,周愉一下就心虚了,别开眼的前一秒看见男人依旧面无表情的脸: “逃了?”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51我现在是了 周愉有点慌,她怕小白脸扭头就告诉吴秀珍,立一小功。 这是很现实的想法,毕竟他俩现在才是主要的金钱与肉体的关系,小白脸主要效命的对象也肯定是她妈。 但要让吴秀珍知道她逃了晚自习,她怕下周直接从周六开始补习了。 邓夜思一看这情况好像有点儿不对头,便看了看孙怀瑾,又看了看周愉,选择带着李澈澈先撤了。 “老孙,再来帮我调一下,这个又他妈没声了我操!” 孙怀瑾看着周愉那副自知理亏心虚不作声的样子,没说什么,直接去了后台。 他是徐子晟在被邓夜思抛弃之后叫过来的外援,但要早知道他这场演出是为了演给周愉看,孙怀瑾不会来。 回到后台,他简单调试过后麦克风重新有了声音,徐子晟看他的眼神跟看救世主一样:“老孙,太靠谱了,比小邓子强多了!” 孙怀瑾没作声,等徐子晟走后回头才看见周愉跟在他屁股后面进了后台。 “干什么?” 他声音偏冷,很多时候只是没有语气,听起来就很像是带着不快。 周愉瘪了瘪嘴,一副立正挨打的样子:“我是逃了晚自习,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告诉我妈好不好?” 她认错态度挺诚恳,但孙怀瑾的情绪却一丁点都没有被安抚到。 他抿抿唇:“你为了看徐子晟演出,明明知道这样做不对,还是这样做了,那你应该就要想到被发现的后果。” “我不是……”周愉本来想说自己不是为了看徐子晟演出来的,但想了想又觉得好像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孙老师,咱俩这都谁跟谁了嘛……” “谁跟谁?” 孙怀瑾也憋着一口气,不接她的茬。 “周愉,你喜欢徐子晟吗?” 周愉愣了一下,也有点委屈起来了,她搞不懂这和喜欢有什么关系,刚那么多人都在场,她怎么可能直接说“啊不是的,我就是陪李澈澈来的,不是特地来看你的哦”这种话。 更何况徐子晟的分寸感一直很好,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周愉一直想着哪天和他说清楚了还能交个朋友。 “如果你喜欢徐子晟,那你就不应该对我做那种让人误会的事情。” 他声音起伏不大,也没什么斥责的意思。但小姑娘眼眶却在那一句话之间就红了,小小的瓜子脸儿埋在通红的围巾里,衬得更是只有巴掌那么大。 孙怀瑾一看她含着泪,更是心烦意乱,丢下一句“你放心,我不会打你的小报告”便转身从另一个方向往后台外走。 他一路走,周愉就一路跟着,跟到外面的楼梯间里,孙怀瑾才反手把楼梯间的门扣上,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周愉也不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跟出来了,只是脚在这一刻好像比脑子更有主意。 她瘪着嘴,声音全都是沙沙的哭腔:“我想要你不生气了……” 周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因为小白脸生气而这么慌张,在刚才她甚至连吴秀珍的愤怒都已经抛在了脑后,看着他往外走的背影就好像整个人都空了,内心涌上仿佛被人遗弃的那种慌乱与无力感。 小姑娘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衣袖:“今天是澈澈想来看邓夜思,我是陪她一起来的,我都不知道徐子晟今天有演出……” 孙怀瑾下坠的心又被她沙软的哭腔托回来了。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说?” 他克制着语气,将被缓和的一角妥帖地藏起。 小姑娘瘪着嘴,眼睛轻轻地眨巴一下,一颗泪珠子就从眼眶滚出来了。 “因为、因为……” 她看着孙怀瑾,太阳穴在一下一下地突突往外跳。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情绪一下顶穿克制的天花板,孙怀瑾一把将女孩子拉到自己身前,反身将她压在紧急出口的门上,低头便吻了下去。 他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对她口中每一处敏感都了若指掌,在她的口中肆意地撩拨,直白而又粗暴地掠夺她口中的甘津,与她的舌尖搅动在了一起。 周愉几乎是没有还手之力地被吻得昏天黑地,憋得小脸儿通红,天旋地转之间,双唇一松,孙怀瑾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我现在是了。” * 老孙他终于支棱起来了! 52这个人,是我男朋友 周愉直到校庆汇演开始,都还在懵着。 就,谁会不懵逼呢。 最早她不管怎么威逼利诱,这孙怀瑾就是不松口,她还以为小白脸儿对吴秀珍有多么坚贞不屈呢。 怎么今天就突然松口了。 是终于发现她这颗又嫩又可爱的小白菜比富婆好了吗? 但赢过自己亲妈的周愉也并没有高兴到哪里去,甚至情绪更低落了。 虽然她最早确实是计划先把小白脸勾到手,让他七荤八素的,然后再威逼利诱他和吴秀珍分手,最后一脚把他踢开。 现在按道理来说好像也挺顺利的,但她却一点儿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兴,甚至只要一想到她的男朋友还在和她妈保持着肉体关系,就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在乎那个小白脸。 在乎他是不是生气,在乎他是不是在意,在乎他……是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 一晚上的演出声光表演俱佳,李澈澈在旁边亢奋得不行,尖叫就没停过,但周愉是完全一分钟都没看进去。 演出结束后,孙怀瑾开车把俩小姑娘送回了学校。 “学长,你也太厉害了吧,才大二就又有驾照又有车了!” 李澈澈本来就嗨了一晚上,坐在后座那股兴奋劲儿还残存着,一直跟孙怀瑾搭话。 “高叁的暑假没什么事,就把驾照拿了。”孙怀瑾显然心情不错,对人的态度也比平时更热情一点:“不过车是今年买的,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开。” 是吴秀珍买的吗? 周愉很想问,又强忍住了。因为在意,她现在甚至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是否正确,吴秀珍真的已经厌倦小白脸了吗? 心头思绪越来越多,周愉一路上都闷不做声地坐在后座,孙怀瑾也没说什么,只是等她回到寝室之后才给她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装逼小白脸】:玩累了吗?一路都没怎么说话,早点休息。 【装逼小白脸】:周日见。 这是他第一次在微信上主动找她说话,两个人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餐桌那一次,她调侃说好硬哦,他没有回,她之后也没有再发。 之前给孙怀瑾改的备注突然变得刺眼,周愉点进去又重新给他改过了一个,才给他回了一个晚安。 很快的,孙怀瑾的回复便又过来了。 【不能说】:晚安。 周日的时候吴秀珍已经回来了,这次去的是云南,带回来很多菌子,一大早把周愉从床上抓起来,丢到饭桌上,周愉才看见桌上简直是全菇宴。 蘑菇粥,炒蘑菇,蘑菇酱菜,把周愉都看傻了。 “妈,吃了这个我能看见跳舞小人吗?” 吴秀珍被她逗乐了,直接对着她脑袋来了一下:“就知道放屁,这些蘑菇都贵着呢,你妈能让你看见跳舞小人?” 周达生也笑了:“愉愉,中午还有松茸鸡汤呢,待会儿就下锅,炖上叁个小时,到时候骨头都酥了,估计你房间都能闻到。” 在周愉家的餐桌很少有这种聊聊天,其乐融融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地进食,一副面和心不和的景象。 周愉心情又悄悄地好了起来,她甚至有一种吴秀珍这一次,好像真的,有可能,会主动和孙怀瑾分手,回归家庭的感觉。 吃完饭,她因为胃口大开喝了两碗粥,撑得在沙发上挺尸,门铃声响起,吴秀珍过去开门之前已经补好了妆,看着门外年轻男人笑得很殷勤热络:“孙老师,您来啦。” 周达生也跟了过去,两个人动作都挺同步,难得有一种老夫老妻琴瑟和鸣的味道。 她看向门外,就看孙怀瑾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走了进来。 他皮肤也偏白,被深色一衬,更显得清隽斯文,跟漫画里走出来的王道系男主似的。 周愉在看见他的一瞬间,之前那些杂七杂八的就一下都想不起来了,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这个人,现在是我男朋友。 - 这是两个人确定关系后的第一次见面,孙怀瑾出门之前,难得有一点紧张。 他打开衣柜,不知道自己应该选哪件衣服,也不知道周愉喜欢什么颜色,只能去把昨天通宵打游戏,刚刚睡下不到半小时的徐子晟从床上叫了起来。 徐子晟整个人都是懵的,看着孙怀瑾的表情,和看一个外星生物也没什么区别。 “不好意思,老孙同志,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次,我刚可能出现了点幻听。” 孙怀瑾点点头,平静地重复:“我今天要去见我女朋友,你觉得我穿什么好?” “哦那还不简……”徐子晟突然没了声音:“等一下,女,朋,友?” 他简直惊了:“你居然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不是谁也看不上吗?” 开玩笑,孙怀瑾从大一军训开始,那一张招摇的脸就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学姐一天经过操场20遍,徐子晟还以为他要光速恋爱。 结果没想到,这厮不光没恋爱,那些来要微信的女生也一个都没给,拽得二五八万的,但依旧挡不住隔叁差五有女孩来热脸贴冷臀。 有一段时间徐子晟都怀疑这人是不是GAY,生怕自己菊花不保,但现在他竟然说他恋!爱!了!? “谁说我谁也看不上?”孙怀瑾大概也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就不应该再耽误别人的时间。” “行吧行吧……”徐子晟强迫自己艰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随即那颗八卦之心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你喜欢的妹子是谁啊?哪个系的,学姐还是学妹?” “她你应该认识。”孙怀瑾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不紧不慢地套在身上,“就是昨晚特地来看你的那个,叫周愉。” “……” “…………” “………………” 真他妈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徐子晟甚至非常阴谋论的怀疑,这厮根本不是选不出衣服,就是故意把他从床上撅起来,听他搁这耀武扬威的。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孙怀瑾毫无愧疚地拍了拍室友的肩,离开寝室关上门,走到楼梯口才听见身后传来了徐子晟的嚎叫。 至于怎么嚎叫,没听清。 * 这一章是为了感谢各位这两天的踊跃投珠,特地写的加长版。 一章更比1.5章长,你们应该能感觉到(不是 然后明天有2300的加更,两章加起来近4000字,我也支棱起来了(? 53恋爱关系 确认恋爱关系之后,两个人上课都开始不一样了。 以前休息的时候就是喝口水,玩两分钟手机,或者说几句气人的话调侃调侃这小白脸,现在基本都在接吻中度过。 周愉以前从来没觉得接吻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情,但现在坐在孙怀瑾身边,好像只要两人一个对视就能吻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舌头都已经发麻,却还舍不得分开,想再和他多缠绵一会儿。 中午吃过饭,吴秀珍是要去午睡的,两个人有大概一个多小时的午休时间,周愉又在孙怀瑾的手上和嘴里化成了一滩水,小小的双乳与臀瓣上遍布着属于他的痕迹,凌乱淫靡。 然后在他怀里小憩半小时,两点准时被唤醒,再开始下午的课程。 “孙老师,我有一个问题。” 下午,第一节课结束,周愉把脚从拖鞋里抽出来,脚上穿着宽松绵软的毛袜子,整个人缩在椅子上。 她对称呼分得还挺清楚,上课和在外面的时候依旧叫他孙老师,在床上才叫他孙怀瑾,偶尔被磨得不行的时候,也会嗲着嗓子喊他两句怀瑾哥哥。 每当那个时候,孙怀瑾真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都摘下来,双手端着,送到她面前去。 “你说。” 孙怀瑾还在检查她刚才完成的那几道题,一只手捏着红笔,另一只手抱着小姑娘的肩膀。 “我有点儿……好奇你的感情状况。”转眼两个人如胶似漆地交往了小半个月,周愉觉得可能是时候打听打听他的过去和现在了。 “感情状况?”孙怀瑾侧过头看着她,看小姑娘一双眼睛睁得圆亮,低头便在她眉心啄了一口:“谢谢关心,目前正在热恋。” “……”周愉立刻表示自己的不满:“我是说以前,以前!” “以前?” 她这一批题目做得还不错,孙怀瑾满意地放下笔:“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没有前女友,所以没有以前。” 金主从理论上来说,也确实不属于女友。 小姑娘瘪瘪嘴:“那有点那个意思的也算上呢?” “也没有。”孙怀瑾的回答相当笃定:“我情窦初开比较晚,到高叁才有一个比较在意的女孩子,还做了点对方根本不知道,只有自己在自我感动的事情。” 他说着又定定地看了周愉一眼: “我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她直到现在也都还不认识我。” 周愉:“?” 合着你丫还是个情种。 她憋着口气:“那后来呢?” “后来?”孙怀瑾看出她的不快,神色变得轻松而悠然:“下次再告诉你。” 周愉气得坐在原地深呼吸了十秒钟,“那你上了大学之后,就没有过喜欢的人了?” “你怎么今天突然对我这么好奇。”孙怀瑾揉了揉小姑娘快要炸起来的毛,把一张新的卷子递给她:“先把这套题做了,我们下回再来分解。” “……” 不管下课了怎么乱来,该要周愉做的题和练习孙怀瑾从来没有放松过,一直抓得很紧,就怕这小姑娘谈着恋爱,把学习给放松了。 周愉又苦哈哈地开始做题,嘴里嘟嘟囔囔:“你现在出的题也太难了……” 等她好不容易做完,外面天已经黑尽了,孙怀瑾还没批改,俩人又被吴秀珍叫下去吃饭,吃完饭被抓上来讲题,周愉跟个小陀螺似的转,等到学校才想起来,这下回分解,还没分解呢。 但也来不及再去分解了,她一回到宿舍就听室友讨论下周月考的事情,意识到这是期末之前的最后一次月考了。 最近周愉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成绩也开始浮动,最近几次随堂考都很一般,要不是有孙怀瑾还在抓着,估计又要惊动吴秀珍了。 “周愉啊,最近你这个成绩怎么回事儿,连着几堂小测都毛病不断,你看看,这是你应该掉分的地方吗?这是什么,这是最基础的题型,是给你送分来的!” 老王也很着急,拿着小测的卷子跟周愉在那拍桌打凳的,看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脑门儿都气出汗来了。 “你后面的大题,难点,全都把分拿上了,前面的小题稀烂成这样,你这是实力的问题吗,是态度的问题,极其不认真!” 周愉也知道最近是有点谈恋爱谈上头了,写前面小题的时候总觉得这种题目就是随便写写,很是怠慢,甚至一边写一边还会抽空想想孙怀瑾,到后面的大题才会认真起来。 她当然知道这样不对,自己不应该这样,便小声地跟老师道歉:“对不起老师,我最近状态可能有一点问题。” “知道自己状态有问题就要及时去调整,这次寒假回来我们就要面临一模,二模,二模结束就差不多要准备上考场了,留给你的时间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别天天惦记着游戏,知道吗!” 不愧是从高一打游戏被抓到高叁的人,老王都没往早恋的方面去想,不停地叮嘱她不要玩物丧志。 她之后几天也确实做到了在老师办公室里许诺的那样,把小白脸暂时从自己的脑海中摘了出去,全力以赴地参加完本学期最后一次月考。 走出考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这次发挥得应该很稳,等当天下午排名公布的时候,这种预感也得到了证实。 她站在排行榜前直接第十名开始往上看,基本到这个位置都是熟悉的名字,周愉一路看上去,终于在年级第二的位置上找到了自己。 老王笑得满脸都是褶儿,在家长会开始之前的班会上就先把周愉拎出来狠狠地表扬了一通,周愉就心安理得地坐着送周达生来开家长会的车回家了。 54离家出走去找他 今天天不太好,有点阴,还没到天黑的时间就给人感觉黑夜将至。周愉回到家里,上楼的时候还在开一把游戏和找孙怀瑾说说话之间犹豫了一下,结果一推门就整个人僵在了门口。 “阿姨,阿姨!”她着急忙慌地跑下楼,满屋子找阿姨:“我房间柜子里的东西呢!” 她那个书柜里最后一排全都是游戏光碟和游戏手办,大部分都是以前考得好,让吴秀珍作为奖励买给她的,清一色整盒典藏版,大部分都带有手办之类的纪念品。 这些全都是周愉的收藏品,哪怕里面的游戏她早就已经玩完了,但只要放在那里,她看着,心里就会觉得满足和高兴,尤其是那些手办都陪了她很多年,周愉直到现在每周回来都还会擦一擦它们身上的灰,想想当时玩游戏时的心情。 她上周走之前还看见它们好端端的放在书柜的最下层,但今天再来看,却已经是空空如也。 “啊……东西……”阿姨一看周愉找过来,先是语塞了一下,随后脸上出现明显的为难神色:“愉愉,前几天你们班主任王老师打电话回来说你最近状态不太好,让你妈妈做一做你的思想工作,然后你妈妈可能有点气……就把那些东西……都扔掉了。” “扔了!?” 周愉一瞬间就爆炸了。 阿姨大概还想为吴秀珍的行为找补几句,但周愉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拿起手机就开始不断地拨吴秀珍的电话。 “周愉,听说你这次月考考到了年级第二?”吴秀珍接起电话的时候听得出心情不错,“不错嘛,这才像我的女儿。” “妈,我房间里书柜里的东西是你扔的吗?”周愉却完全没有一丁点欣喜,只觉得家里的空调好像失灵了一样,让不知从哪里来的冷气直往她骨头缝里钻。 “书柜?”吴秀珍回想了一下,又哦了一声:“对啊,你看看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哪里像个女孩子啊,谁家女孩子的书柜全都放那些游戏的,我就帮你扔掉了,正好也让你好好静下心来学习,好好备战下半年呐。” 周愉深吸一口气,她真的想不通,为什么直到现在她妈还能用这样轻松的语气,把这么残忍的事情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你为什么要扔掉它们啊,它们就只是在那里陪着我而已,又不吃草不吃料的,我也没有拿出来玩过,你到底为什么……” 小姑娘眼眶都已经红了,她死命克制着哭腔,手掌蜷在校服外套的袖子里,紧握成拳。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它们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我又没做错什么事!” 她语气里是带有一些责怪意味的,这让吴秀珍的好心情一下就荡然无存了。她放下手边的事,语气也变得严肃生硬:“你做错了什么事还要我一件一件和你数吗?前阵子那些小考你考成了什么样子,天天书柜里也放游戏,手机里也下游戏,你满脑子都是游戏怎么还有心思学习,你别以为你进步了一次就可以这样跟我说话,那些东西说到底都是我买的,你还不配决定它们的去留。” “这和我进不进步就没关系!” 周愉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打算,甚至就连过往所有对吴秀珍的怨气也一股脑都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你根本就没有尊重我!” “你配得上我的尊重吗?”吴秀珍来了火,语调也一下拔高:“你学习学习搞不起来,小时候喊你学钢琴学舞蹈学画画你哪个坚持下来了,天天就做梦成个职业打游戏的,我跟你说,你这种人放到社会上,就叫做废物!” - 孙怀瑾接到吴秀珍电话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有些意外。 因为周愉上课时间很固定,一般不需要另行通知,吴秀珍也很少在私底下联系他。 “您好,我是孙怀瑾。”但意外过后,孙怀瑾就开始有些不安,“有什么事吗?” “孙老师,没什么事,我就是想问一下周愉跟你联系了吗?”吴秀珍在电话那头语气听着还算平和从容:“这小鬼刚跟我吵了几句就跑出家门了,我和她爸去她常去的地方找了一遍,都没找到,想问问是不是跑你那去了。” “没有。” 孙怀瑾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雨,顿时皱起眉头。 他没挂电话直接拿了车钥匙往外走,吴秀珍也没再说什么,只跟他说了打扰便挂了电话。 孙怀瑾一边下楼一边打周愉电话,不出意料的已经是关机状态了。外面天已经黑尽了,他心很急,意识到没带伞也没回去拿,冒着雨上了车,结果刚出校门打了个弯就在地铁站门口看见了她。 她身上还穿着学校的校服,蹲在地铁站门口,委屈巴巴地看着绵密的雨幕,好像被困住回不去家的小狗。 旁边有个男大学生正在跟她搭话,大概是想把伞借给她,却被小姑娘摇了摇头,挤出个笑来婉拒了。 孙怀瑾又好气又好笑,下了车淋着雨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站定。 “我是不是应该带你去我们寝室认认门比较好,下次再离家出走就可以直接精准投放了。” 周愉抬起头,正好对上孙怀瑾的双眸。 本来还平平静静的小人儿眼眶立刻就红了,就那么蹲在地上好像看见救世主一样抱住了他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了起来。 旁边的男大学生刚撑开伞,就被一旁的哭声吓了一跳,侧过头奇怪地看着俩人。 只听孙怀瑾淡定道:“我女朋友两个星期没见我,太想我了,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男大学生:“……” * 孙怀瑾:今天的不遗余力秀恩爱(1/1)完成。 这是第2300珍珠的加更,下次加更是2500。 这一章的小鱼真的特别委屈,好可怜的小崽子。 55贫贱不能移 现在还真是什么人都有,秀恩爱死得快都不知道。 男大学生脸上露出好似是看见神经病的表情,撑着伞走远了。 想想寝室里的叁个室友,裴亘当然也不可能带着周愉回寝室去,便先把人接上车,听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控诉家里那个暴政女皇。 哪怕两人恋爱,孙怀瑾也从来没有遇事无条件偏向她的打算,要这件事里周愉真的有错,他也会先安慰再指出她的问题。但整件事小姑娘是真的无辜到让他都有些哑然失笑,不自觉地想起高中时哪怕生着病都要被赶到学校来上课那件事。 他每次去都是周日,当然也见过周愉拿着纸巾,小心翼翼地去擦拭那些树脂小人的样子。 他伸出手去给小姑娘擦眼泪,“那你来我这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要是我一直不知道你来了,你准备在地铁站门口蹲到什么时候?” 提起这个周愉更委屈了:“手机没电了,我又不知道你宿舍是哪一栋,你这个小白脸坏得很,这种基本信息都不主动告诉我!” 她情绪上来顺嘴就说出了小白脸叁个字,惊觉失言猛地住了口,却看孙怀瑾好像没往心里去,只当那是个玩笑的代称。 “这不是刚上任男朋友一职,还没有经验吗。”他甚至很坦然地接受了小姑娘玩笑似的迁怒,“我住济城大学男生寝室4栋202,下次您来了可以请下面的宿管阿姨代为传话,我一定第一时间下楼迎接。” “……” 这个人怎么回事,之前拽得二五八万的感觉很欠揍,现在过度的礼貌感觉更欠揍。 尤其是他还特地说出男生寝室四个字,好像生怕她搞错似的。 “你是不是想打架!”周愉立刻扑上去抓住孙怀瑾的衣领,脸上却已经诚实地带着眼泪笑了出来,“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怎么屁话那么多!” “好的,我立刻就回去检讨自己,从此每日叁省吾身,争取让女朋友满意。” 孙怀瑾说完,抬手弯起食指,把她脸上的眼泪刮掉。 “你那些东西还能不能买到?我们重新把它们找回来好不好?” 他突然开始说正经事,语气也柔和下来,就像一双稳稳的大掌托住了小姑娘下坠的情绪,让她鼻子又有一点发酸。 周愉瘪着嘴摇摇头,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其他的还好一点,就是有个《问仙》的初版,是我小学的时候买的,公司早就倒闭了,二手市场都很难淘到,基本都在那些收藏家手里,而且我刚去问过物业,他们说那些东西是几天前扔的,早被垃圾车运走了……” 小姑娘越说越低落,孙怀瑾刚给她擦完眼泪的手还悬在她脸颊旁,顺势托住小姑娘的冰冰凉凉的小脸蛋,轻声安慰道: “没关系,你先好好高考,也许它们在兜兜转转之后,又会回到你身边的。” 周愉被他的安慰安慰到了,之后两个人又在车里抱了一会儿,孙怀瑾把人放回副驾,便将车原地掉了个头。 “你不会要送我回学校吧,你不至于这么直男吧!”周愉都惊了,看着窗外景色旋转的眼神好像马上要被放回猪栏里的小猪,“我好不容易来你学校一趟你都不带我吃点什么吗,上次邓夜思都请我们俩吃了一顿部队火锅呢!” 这小家伙的嘴一分钟堵不上就有一万句话等着他。孙怀瑾一边笑她一边开车:“一顿部队火锅就把你惦记成这样了,真没出息。” “部队火锅怎么了,孙老师抠门儿都没请我吃过饭呢。”周愉嘟着嘴,一脸不服气:“算了,谁让我是一个贫贱不能移的人,你不管多穷我都不嫌弃你。” “……”孙怀瑾车速不快,余光看了她一眼,本来想问问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他很穷的,但想了想人小姑娘这品质还怪珍贵,便点点头,一脸认真地配合道:“那我就放心了。” - 孙怀瑾没有送她回家,也没有送她回学校,而是在给吴秀珍打了个电话报平安之后,把车开回市区,带她回到市区,说去吃火锅。 那一代附近都是老店,年代感十足,甚至有些小的烟酒超市已经在门口摆出了烟花,周愉从小就很少玩这些,但一直很喜欢,趁孙怀瑾停个车的功夫,就被吸引过去了。 孙怀瑾下了车就看小姑娘已经站在店门口走不动道了,走过去看了一眼,很爽快地说:“喜欢就买。” 周愉是真喜欢,点点头就开始挑,孙怀瑾在旁边站着看,就看现在的烟花做的一个比一个大,看着跟座山似的,其实都是炮筒子大,东西没几个。 小姑娘这边看看那边转转,绕着架子走了好几圈,最后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翻出一盒小呲花棒,一问价格,九块五,非常满意地点了头:“我要买这个。” 孙怀瑾:“……” 果然还是应该解释一下吧,这可怜见的。孙怀瑾抿抿唇,心情很复杂,指了指旁边的大烟花筒,暗示她:“好不容易遇到卖烟花的,怎么不买那种?” 周愉顿时看孙怀瑾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个白痴,她想了想这小白脸平时还挺要强的,要直说觉得那个太贵了肯定伤他自尊,便委婉地说:“我就喜欢这个。” “……” * 孙怀瑾:我很感动,但总觉得有股不对劲。 56气死男朋友 大概是因为小姑娘身上还穿着校服,那老板也以为他俩就是高中早恋的穷情侣,在孙怀瑾结账的时候还把五毛给抹了,只收了九块。 周愉就拿着那一小盒呲花棒,跟拿着个宝贝似的跟着孙怀瑾进了旁边的火锅店。 火锅店门脸儿不大,在一个小巷子里,进去店面倒是不小,像是个四合院似的布局,实际上里面没分房间,只用屏风做了巧妙的分隔。 俩人到店的时间已经快八点,老板娘长得相当漂亮,嘴角一颗美人痣万般风情:“这不是小瑾嘛,今天一个人?” 她话音未落便看见跟着孙怀瑾进来的周愉,顿时笑得更开了几分:“哎哟,好标志的小姑娘,哪里的乖学生呀?” 周愉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娇艳无双的女人,直接给看傻了,那老板娘看她傻乎乎地愣在门口,笑声脆得就像是火锅里烫了一圈的嫩笋。 “女朋友。”孙怀瑾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两人关系,又回头看呆头呆脑的周愉:“鸳鸯锅?要不要加个番茄的在中间?” “嗯、嗯!”周愉这才回过神来,“要。” 直到入了座,周愉还在回味老板娘美色:“她好漂亮哦……” 孙怀瑾夹了一筷子红糖糍粑塞进周愉嘴里:“吃饭就专心吃饭。” “哦。”周愉冷淡地应了一声之后开始咀嚼:“我觉得你比我爸还像我爸,有没有考虑和我妈在一起算了?” “……” 孙怀瑾憋着气:“赶紧吃吧,吃完送你回学校。” 周愉嘟着嘴:“孙老师,你是不是忘了明天是元旦啊?” 元旦? 孙怀瑾一愣,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才反应过来。 “说好叁天假,我们两天都拿来月考了。”周愉又夹了一块红糖糍粑,“孙老师,你看看,你都不知道提前约我跨年就算了,我千里迢迢来找你,好不容易说两句话,你还拿吃的堵住我的嘴不让我说——哎这盘糍粑好好吃,多少钱来着……” 孙怀瑾感觉自己可能就会被气死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跨不到新的一年了。他摁住周愉东张西望的头,咬牙沉声:“我再穷,请你吃顿火锅还是请得起的。” 周愉就好像被人堵住了洞口的地鼠,茫然地盯着他眨了眨眼,没有感情地感叹道: “哇,那真好。” “……” 这一顿火锅吃得周愉无比满足,临走前还不忘捎上了一张宣传小卡片,想着下次可以和周达生一起来。 就不带吴秀珍!惩罚她!生气! 小姑娘想起来还有点气鼓鼓的,上了车接上车充,第一时间先给周达生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回学校了。 在和周达生说话的过程中,周愉还听见吴秀珍的声音,不过周达生没让她接,只在电话那头劝她不要生妈妈的气,妈妈也是好心。 周愉知道周达生就是这种性格,哪怕他心里知道吴秀珍做的不对,她受了委屈,也只会让她体谅。她在电话里没说什么,挂了电话之后才又闷了下去。 她闷了一会儿,看车停下来才朝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到了一个超市的地下停车场。 “你不是说要跨年吗?”孙怀瑾看她一脸呆愣,笑了一声:“你不会就想靠你那一小盒呲花撑一晚上吧。” “胡说!”周愉被拆穿也死鸭子嘴硬:“我还准备了一个手机的游戏呢!” “嗯嗯嗯,是是是。”孙怀瑾从驾驶座开门下车,绕到副驾把门打开,靠在门边:“那你到底要不要吃零食,不要我就把你放在这里自己去买自己的。” 听听这是人话吗。周愉哼了一声,赶紧跳下车:“你休想!” 俩人又去超市买了一大兜零食和饮料,周愉拿起手机就开始看附近比较便宜的快捷酒店,就看孙怀瑾驱车开始往新城区走。 她没问,孙怀瑾也没说,就一路开,周愉在车上打了个盹儿,醒来才发现他们已经上了山路。 “你拐卖我不用开这么远,你就随便找个花鸟市场,里面有卖猫狗的宠物店,随便一丢就行了。”周愉打了个哈欠,目光却不自觉地被车窗外的满天星斗吸引过去。 冬天确实是观星最好的季节,除了冷,没有缺点。周愉正看得入神,就听一旁孙怀瑾说:“我去过了,他们说太贵了收不起,还是自己养着吧。” 孙怀瑾这种正经八百接屁话的样子还挺好笑的,周愉看了他一眼,被戳中了笑点,笑得乐不可支,直到车在一座独栋前停下,才笑嘻嘻地下车。 “这块儿你也知道啊,我妈也在这片买了个独栋,说夏天冬天度假挺好的。” 她说完便意识到了什么,愣愣地看着孙怀瑾提溜着一大包零食下了车,心头泛起了酸。 孙怀瑾哪知道她在想什么,拎着东西先把人带进门,又出来拿她的烟花。 俩人在火锅店就吃了不少时间,再加上赶路,现在距离十二点已经不远。两人站在山顶,远处已经能看见城市上空提前炸开的烟花。 “孙怀瑾,我们来许愿吧,新年愿望!” 她屁颠屁颠跟出来,从他手里抢过呲花盒子,从里面抽了一根,递过来让他点。 孙怀瑾给她点着,与她并肩而立,面对着城市方向,还没想好许什么愿望,就听一边的小姑娘对着天空大喊: “希望新的一年,孙怀瑾能好好读书!好好找个正经兼职,不要为钱所困!” “…………” 孙怀瑾站在旁边,小姑娘的侧脸被呲花棒笼上一层柔和的光边,伸出手去使劲捏了捏她的脸。 “希望新的一年,我女朋友能学会别气我了。” 周愉:“?” * 啊,是恋爱的酸臭味。 下一次加更2700,爱你们。 57天真甜蜜 孙怀瑾这度假小别墅还挺干净,基本日常的东西也都有,甚至床单被罩都是刚换上的,崭新崭新的,周愉两手空空来,去床上滚了一圈,想想这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一个人在外留宿,还挺新鲜。 跨年夜,很多地方电视台都会办一台元宵晚会,周愉不喜欢看,但周达生喜欢看,她跟着看了很多年,习惯了。 孙怀瑾洗完澡出来就看小姑娘一个人葛优瘫在沙发上,电视放着CCTV的元宵晚会,手里拿着手机一边充电一边打游戏。 她应该是好久没玩,手有点生,不知道被哪个路人打了,正弯着腰摸急救包,脸上却是一副不服不忿的模样。 “草,偷袭我……” 这游戏已经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更新了俩资料片,增加了卡车之类的载具,以及定时炸弹和地雷之类的机制道具,让一些枪法不好的人也可以通过策略进行翻盘。 但周愉打游戏就喜欢凭技术莽,虐菜,在新版本里吃了两回瘪,气得直接把游戏给关了。 “垃圾游戏,再玩我是狗!” 小姑娘从沙发上坐起来,头发给躺得翘出来两根,真跟气炸毛了似的。 孙怀瑾有点好笑地坐她身边,先往小姑娘嘴里喂了两片薯片,看她一边卡兹卡兹地嚼一边腮帮子鼓鼓囊囊,忍不住朝她张开双臂:“过来抱抱。” 周愉过去的时候又想起这房的事情,心里闷得更厉害了。 孙怀瑾低头就看小姑娘脸上的怨念都快要实体化了,他没搞懂她在不高兴什么,便只能将问题归咎到薯片的口味上。 “不喜欢芥末味?”他尝了一口,没吃出好与坏,又开了一包番茄的,“尝尝番茄的。” “你养猪呢,晚上都吃那么多火锅了,还吃零食。”周愉脑袋埋在男朋友怀里,感觉自己一点儿精气神也没有,“我不想吃了。” 她感觉这套房子每一个角落感觉都有吴秀珍的味道,吴秀珍不在,却依旧在向她释放着无与伦比的压力。 “那就不吃了。”孙怀瑾低头,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要不然我陪你打两把游戏?” 周愉稍微来了点精神:“哟,您还会打游戏呐,我还以为您除了学习什么也不会呢。” 孙怀瑾面不改色:“打游戏还有什么会不会,这些游戏就是为了吸引不会的人也去玩,上手门槛一般都不高,打两把就会了。” 好一个口出狂言! 周愉立刻就不服气了,从他怀里蹦回旁边,正襟危坐,俩人一人一手机就这么开始了组排。 还是刚才那张图,周愉心里正骂了一句晦气,就看孙怀瑾跳了伞。 她赶紧跟上,嘴里还轻轻抱怨一句:“你跳那干嘛,那地方穷死了。” “穷就说明人少,我不喜欢开局混战。”难得,孙怀瑾好像还真玩过这种类型的游戏,分析起来还挺头头是道。 周愉跟着他,本来想着五分钟领了便当赶紧下一把,结果平日里的穷地方意外的还刷了点好东西,俩人肥了一波,顺便找到一辆车,一路奔驰着往别的地方跑。 一路上孙怀瑾负责放风盯梢开车,决定大方向,周愉负责烧杀抢掠,把地雷和定时炸弹研究清楚之后一口气杀了四个人,开心得跟个狗子似的在旁边得瑟。 最后成功吃鸡,周愉立刻对孙怀瑾表示了刮目相看:“可以啊,老孙头,虽然准头很一般,但是你这个意识很好啊,你很适合打辅助!” 孙怀瑾不太清楚辅助是什么意思,但看见周愉开心了,他当然也就开心了。 “马上跨年了,你去把衣服穿上,我在院子里等你。” 电视里跨年前最后一个节目已经结束,几个主持人开始讲过度主持词,等待跨年倒计时。孙怀瑾拿起一旁的羽绒服披在身上,叁两步便走到玄关处回头看她:“穿好衣服到院子里来。” 周愉一脸不情愿:“干嘛呀,这么冷。” “把你剩下的小呲花放完。” “……” 周愉觉得孙怀瑾的脑壳可能真的出了点问题,九块五毛的小呲花还非要在跨年的钟声响起时放个干净。 她穿着羽绒服出去,还是冻得瑟瑟发抖,适应了光明的眼睛当然一时间适应不了外面的黑暗,哪怕地上其实有光源,看着也是一坨一坨黑色的影子。 小姑娘眯了眯眼,哆哆嗦嗦地走到院子里,本能地想要凑到孙怀瑾的身边去,就听他远远地说了一句:“别动,你就站在那,正好。” 怎么神神秘秘的,别不是在地上画了一个什么召唤恶魔的法阵,拿她当祭品呢吧。 周愉对孙怀瑾的想象很多时候都有些本能的不信任,她蹲在地上,想着待会儿恶魔出来的时候缩成一团人家也比较好下口,就看孙怀瑾面前蹿起了一道划破黑夜的亮光。 是烟花。 她忘了抬头,看那道光照亮了烟花筒的筒身,是她晚饭前想买却没有买的那个,个头最大的家伙,烟花筒外套着大红色的喜庆封皮儿,上面写着‘逢年过节必备,喜庆吉祥108发!’几个镀着金边儿的大字。 他什么时候偷偷买的。 周愉蹲不住了,颠颠儿跑孙怀瑾身边,在接二连叁的烟花爆炸声中艰难喊出: “你怎么还是买了!我不是说我就喜欢呲花吗!” 这都要跟金主掰了还这么大手大脚,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心里这么想着的周愉脸上却诚实地笑得无比灿烂,素白的脸儿映上烟花五颜六色的光,大大的眼睛弯成了一双月牙儿。 “你喜欢呲花,” 他看着少女的笑容,眼神无比真诚: “可我就喜欢这个。” 就喜欢你笑得天真又甜蜜的样子。 他捧起小姑娘的小脸蛋,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新年快乐,小愉。”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58我喜欢你 其实孙怀瑾这个人吧,真的特别正人君子。 比如今晚这种周愉能在外面留宿的夜晚,她在路上都忍不住有点想入非非,但到了这儿一看,人家准备的是两间卧室,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甚至给她准备的那一间还让人换上了粉红色的格纹被罩,希望她度过一个舒适安眠的夜晚的愿望几乎在每一个细节都溢出来了。 但看完烟花又疯玩了一阵呲儿花的周愉当然不想一个人睡了。 “你说你想和我睡?” 孙怀瑾打开门,看见小姑娘抱着自己的枕头,双颊泛红,但一双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却隐隐地有一股瞪视的意思。 “这不是当然的吗!”周愉都要气死了,这点事居然还要她自己主动说,要不是刚刚还体会到了这个小白脸的爱,她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个备胎,“我们好不容易单独出来过夜,难道要各睡各的吗?” 孙怀瑾忍着笑把她从门外拉进来,认真地点点头,表示听进去了她的诉求。 “我没想到你这么信任我。” 周愉没听懂,呆呆地啊了一声,孙怀瑾从她手中把枕头接过,然后把它和自己的枕头并排摆在一起。 “小愉,我是一个男人。”他其实比谁都知道周愉的单纯,那些青涩的举动,观察他反应时那些慌乱与故作镇定,他都一直看在眼里,“而且我很喜欢你,你晚上躺在我身边,我不可能忍得住什么都不对你做的。” 所以正因如此,他才更不想利用她的单纯和信任为所欲为。 周愉的脸上突然有点热。 其实从他们好像隐隐有一点那个意思,到后来真的在一起也好,孙怀瑾都没有对她说过“我喜欢你,我们谈恋爱吧”这种话。 他只是把他的喜欢明确地融入进了行动里,让她无时无刻都能感觉到,并且被绵密而温柔地包裹在里面。 小姑娘轻轻嘟了嘟嘴,想理直气壮,实际上却是声若蚊蝇:“那你想……做什么?” “我当然想要你的全部。”孙怀瑾很坦诚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丝毫没有隐瞒对她本能的欲望,“但是还不合适,你十八岁都不到,这样要你,我会感觉自己很禽兽。” “那你现在就不禽兽了?”女孩子圆圆的黑色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我们好像除了最后一步,全部都做过了。” 也是。 她已经在他身下高潮过无数次,那种青涩的媚态也已经让他欣赏过无数次。 “也禽兽。” 孙怀瑾不得不承认。 “但还没那么禽兽。” 周愉被他奇怪的执着逗笑了,一边笑一边伸出手去抱他的脖子,用脸颊往他颈窝里蹭:“你抱抱我。” 他被她撒娇撒得骨头都酥了,抱起小姑娘便坐到了床边,两个人对视间又不自觉地靠近,想要品尝对方的舌尖。 那个念头原本被孙怀瑾封印在心里的最深处,想要至少等她成年,考上大学,一切都稳定下来,那个时候他会向周愉提出订婚,两家人正式地坐在一起见证他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再在一个有情调的夜晚,进行大量的铺垫,让她以后回忆起来只有瑰丽而梦幻的画面。 但周愉刚才用手轻轻掀起了那块封印的一角,被他克制的欲望顿时如同吞山食海的巨兽一样咆哮而出,再想压制回去,好似已经成了痴人说梦。 “唔…” 少女的轻吟唤回他的理智,孙怀瑾低头才发现她的衣扣已经被他全部解开,小小的娇乳叫他握在手里,乳肉雪白乖巧,乳尖殷红妩媚。 “我也喜欢你,孙怀瑾。” 她双眼因为情动浮上一层薄泪,看着他的眼神却无比真挚而坚定。 “不管你是大禽兽还是小禽兽,我都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的。”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59没套 用来封印欲望的巨笼轰然倒塌,孙怀瑾一贯满意的自制力在周愉面前向来都不值一提。 他短暂地失去克制欲望的能力的瞬间,身体便快大脑一步行动起来,将少女的身体抱上床,压在了身下。 他让人给周愉准备的睡衣是前襟开扣的长袖长裤,原本万分保守又正常的款式在纽扣全都散开的情况下完全变了味道,棉布从少女玲珑的身体上往两旁滑开,只剩下背后那一块老老实实地垫着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不像衣服,更像餐布。而餐布上就躺着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孙怀瑾握紧拳头,闭着眼睛想要找回最后一丝理智:“这里没有套,宝宝……” 他不能伤害他的小姑娘,孙怀瑾想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让兽欲归笼,但空气中却传来周愉轻软的声音: “那你……点个外卖呗。” 有的时候,外卖的功能太发达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孙怀瑾拿出手机,想要用距离太远无法送达说服他的小女朋友,却发现只要加钱不管天南海北都能送到的时候,心里想。 外卖还要半个小时才来,孙怀瑾耐心十足地从周愉的眉心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吻,吻过她削尖的小下巴,吻到她温热滑腻的颈窝,将她的乳珠含在口中,用牙齿与舌头细细地品尝,嗦磨。 周愉已经完全软了,躺在床上呜呜嗯嗯地乱叫,两条腿儿在床单上踢来蹬去,最后被孙怀瑾大大地打开,双手钉在她的膝窝处。 她的私处孙怀瑾不是第一次看,但每一次看都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与无情偏爱,能让这个小家伙浑身上下,连每一根头发丝都是完美的。 他俯下身,像一位虔诚的骑士在侍奉他的君主一样伏在少女身前,用唇舌熟稔地挑逗她的敏感点,叫周愉喘息尖叫,白嫩的细腰扭到好像下一秒就会断掉。 “孙怀瑾…你、呜…你舔了我下面,待会儿别来亲我啊…” 但周愉还是那个周愉,说完让他怦然心动,自制力直接归零的话之后,那张小嘴又从超常发挥回到了平时的水平。 她刚高潮出来一次,孙怀瑾口中存货正多,一听她这种小混账话都能说出来,直接掰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周愉一开始还抗拒了两下,但奈何身体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再加上和孙怀瑾接吻也很舒服,没一会儿就沉进去了,两条腿儿好像两根白色的藤蔓,虚软地缠在了他的腰间。 这个动作对血气方刚的男人来说相当致命,他甚至直接拿起手机确认了一下骑手的位置,在得知骑手拿到了货,但至少还需要十五分钟到达之后,又认命地开始伺候这小祖宗。 最后等骑手来的时候,周愉已经高潮了叁次,整个人软在床上已经动弹不得。孙怀瑾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快地下过楼,打开门就看见外面又下起了雪,骑手的黄色兔耳头盔都快成白色兔耳头盔了。 “辛苦了。”他接过骑手手中的塑料袋,至于打赏感谢,那都是食后景了。 骑手也很上道,直接帮他把门从外关上,只留下一句:“您也辛苦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60初夜 孙怀瑾重新回到楼上,就看周愉已经从床上坐起身来了,睡裤和内裤在刚才的过程中已经被他扔到了床下,只剩下并没有什么蔽体能力的睡衣还堪堪挂在少女的手腕上。 那雪白的身体上布满了他的指痕,小小的乳尖儿被吮得在夜灯下莹莹发亮,在空气中微微翘起。 “孙老师,你上下楼的脚步声比之前快了至少叁倍。” 她抬眼,眼角还挂着高潮过后的媚红色,得到满足过后咧开嘴取笑他的语气都有几分倦懒味道。 小姑娘从睡衣外套里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朝他伸出手:“套呢?” “你还要检查检查?”孙怀瑾好笑地把袋子交给她,“你看看。” 周愉还是第一次摸到真货,充满好奇地从里面拿出一枚,拆开之后露出嫌弃的表情:“怎么这里面还有水,滑溜溜的,好恶心。” 孙怀瑾都给气笑了:“没有水怎么戴,沾你的水吗?” 小姑娘抬头眨了眨眼,大概是没想到孙怀瑾突然开黄腔,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要指责:“是因为我说不管你什么样我都会喜欢你,所以你彻底堕落成禽兽了吗,孙老师,我后悔了,你还是有点底线吧。” 孙怀瑾直接再一次将她压回身下,寂静的房间中响起皮带摩擦布料的声音。 “晚了。” 他直接接过周愉手里的那一枚套子,摸索着带上,粗硬的东西已经顶在了小姑娘湿热的缝隙外。 孙怀瑾直起身,神色变得郑重:“我进去了?” “你好烦哦,一直问,我要反悔了你是不是就憋一晚上不做了?”周愉简直要被他烦死,笑着就想抬腿踹他,奈何两条腿还软着,只在空气中虚无地蹬了一下,谁也没蹬着,“你以后好好对我就好了,不许跟别的女人再有瓜葛——” 她又开始说莫名其妙的话,孙怀瑾一边发笑一边挤开狭窄的肉路,将整颗头先送了进去。 周愉还没说完的话断在了嘴边,她不想承认自己有点害怕了,因为孙怀瑾这根玩意儿,确实比她想象中要粗好多,龟头进来的瞬间就让她想起小时候在玩具汽车的七号电池槽里硬塞五号电池的画面。 现在的事情和她之前体会到的那种舒服好像已经没了关系,李澈澈曾经也说过,其实很害怕初夜,觉得初夜很疼,还会流血,虽然后来她们也去网上看了辟谣,说是处女膜其实是有弹性的,只要温和,是不会疼痛和流血的。 但那个人有没有说过如果尺寸不合适会怎么样?好像没有。 “疼吗?”孙怀瑾大概是从她眼底窥见了一丝退缩,对她的心疼与爱短暂地压过了风头正盛的性欲,“还继续吗?” 小姑娘咬着下唇,露出了孙怀瑾熟悉的执拗神色。 “当然要了,我一点都不疼。” 胡说八道。 孙怀瑾知道他要这么进去,周愉估计得疼哭好几分钟,但就这么僵持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他在短时间内权衡了一下,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去在她嘴角亲了一下。 “疼就咬我,别咬自己。” 周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嘴唇,想说你是不是也太实在了,拿个手臂或者肩膀应付应付不行吗,还非得咬嘴,但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那种疼痛席卷了过去。 她在那一刻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里说像撕裂一样疼,好像有点夸张了。 但这种疼显然也没多好受,小姑娘额头都憋出了汗,眼泪就在眼眶里晃荡,却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一声没吭。 孙怀瑾看她都快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着急地去吻她其他敏感点,等她疼劲儿过去放松下来,才问:“怎么不咬我?” 周愉整个人都有点懵,下唇上是一个深壑的牙印,“你的嘴唇好看…我舍不得。” “那怎么也不叫出来,怎么不骂我,你不是最喜欢骂我了吗?”他深吸口气,忍着情绪继续问她。 “不知道……”周愉这回是真不知道了,她只是本能地去选择忍,“可能是觉得叫也没用吧。” 她就是这样长大的,生长在一个哭和叫都没有用的环境里,就像是被扣进一个方形模具里的小西瓜芽,不知不觉间就改变了自己原本的形状,成为了别人想要的样子。 孙怀瑾明白她的意思,心都要疼碎了。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61怜爱 他无比温柔地俯下身,去吻小姑娘湿热的额头和她濡湿的纤细睫毛。 孙怀瑾有很多想说的话,但又觉得在这一刻好像不管说什么都没必要。 他只要以后都陪在她身边,让她知道自己的眼泪能换来他的心疼和退让就好了。 “还疼吗?” 他的声音很轻,好像在哄着她开心,只是混沌的颗粒状沙哑依旧清晰,没有平时那种冰冷清澈得好像一块冰晶似的感觉。 周愉摇摇头,她没好意思说现在感觉嘴唇更痛,能不能让他帮忙看看有没有咬破,“现在就感觉……很胀。” 换句话说就是兄弟您这玩意儿的尺寸略略有些惊人了,周愉甚至都不敢大口喘气,眼周泛着微红,刚才不知不觉蓄起来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来回转动。 “那我出来一点。”孙怀瑾也忍出了一头汗,但现在这一刻他也没感觉到太难受,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周愉身上。他紧绷着腰往外退了退,一边观察着少女的神色一边轻轻地送回去。 酥麻的电流一下从两个人接触碰撞的那一点迸溅开来,周愉微微睁大了眼睛,与水膜破裂的眼泪一并发出一声非常柔软妩媚的闷哼。 那是舒服的意思——这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孙怀瑾更明白她在床上这些本能的小习惯,他放下心来,重新开始重复那样轻柔而缓慢的动作,想要把这个夜晚重新染上梦幻的颜色。 原本缠绕在周愉身体里的痛觉很快消退,她眯着眼,刚才那种瞬间的奇妙酥麻开始不断在她身体中扩散,膨胀,而孙怀瑾的进出就像是从屋檐上频繁坠落的水珠,不断散出水的波纹。 “唔……嗯……”她的喘息开始变得频繁,就好像身体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那一点拉了过去,让她的呼吸都只能见缝插针地进行,要不然就会被忘记似的,“孙怀瑾……你、你感觉怎么样,我感觉好……嗯……好奇怪……” 她没好意思说舒服,一双眼睛本能地往下看,想要去看两个人交媾的地方,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尾部叁叁两两地粘在一起,好像淋过雨的小狗。 这样的视角对她来说有一点艰难,但周愉又没力气直起上半身去看,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男人猩红的阴茎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时隐时现。 比起单纯的生理上的满足,周愉在这一瞬间感受更强烈的是心理上的一种满足,如同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通过生殖器官变成了一个人,她好像彻底拥有了他,也被他拥有。 少女侧了侧头,脖颈的线条舒展再紧绷,锁骨连带脖颈形成一块小小的窝,孙怀瑾被吸引过去,在她几乎直成一条线的锁骨上亲了一下。 他没有描述自己的感觉,只是在她耳畔落下一簇一簇滚烫灼热的吐息,用藏在吐息中的那一点点微不可查的颤抖告诉她,自己现在这一刻的感觉有多好。 “宝宝,我可以稍微快一点吗?”他语气柔软到不像孙怀瑾,让周愉有一点想嘲笑他,但还没来得及嘲笑,她的心已经被他的柔软融化了。 “嗯…”周愉的双眸依旧湿漉漉的,看着他的眼神好像无条件对主人表示信赖的小动物,“那样你会更舒服吗?” “会的。” 孙怀瑾的手指从少女的指缝间穿过,紧扣按压在枕头上,他弓起身去吻她的唇,熟练地撬开她的牙关,后腰已经克制到近乎酸麻的肌肉终于在这一刻被唤醒,开始了真正的撞击与律动。 他胯间的粗壮与灼热被拉扯出半截儿在少女体外,再缓慢且沉重地撞回去,阴茎搅动着粘热的淫水,不断发出类似于搅拌某种果酱的声音,而最后那一下阴囊整个拍上来,又无比脆和响。 周愉几乎连耳朵都要红透过去了,这种快感让她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紧绷,下身的细小缝隙不断地绞合住男人的根,那些身体容纳不下的淫水,就顺着她的股缝缓缓流了下去。 *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64耳光 一月,是周愉曾经最喜欢的月份。 因为她生日是一月底,一般来说和春节挨着,吴秀珍往年基本一月中旬就没什么事了,能在家呆着陪周愉过生日。 在她有记忆开始,到大概十岁左右,每一个生日,基本都是父母陪在身边,叁个人一起过的。 后来吴秀珍开始变得越来越忙,休假也开始变得完全没有规律。他们父女俩房子越住越大,物质条件越来越好,但团圆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没事啊愉,妈妈忙,有爸爸呢,想吃什么爸爸都带你去,想买什么咱都能买哈,不差钱!” 每年爸爸都这样跟她说,周愉也总是笑着点头,然后两个人就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一起快乐地逛商场,买新衣服,下馆子。 但其实她觉得爸爸也知道,妈妈根本不是忙,她只是想和自己的小情人厮混在一起。 真相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太残忍了,父女俩都本能地不想面对,便齐刷刷地粉饰太平。 转眼元旦假期过去,期末考试近在眼前,周愉因为上一次月考超常发挥,这一次被班主任老王寄予了厚望,叁天两头就把她叫到办公室去给她加油鼓劲。 周愉其实状态还是挺差的,一想到自己那些枉死的游戏套盒就提不起劲来,但又觉得对不起老王,就这么不上不下要死不活地吊了半个月。 一个周五,周愉下了晚自习从学校出来,却意外地发现这次来接她的并不是司机,而是吴秀珍本人。 她开着自己的车来的,周愉一开始都没认出来,蹲在路边等了半天,才看吴秀珍把车停她面前,降下车窗的时候面上有些愠色:“死小孩,你妈的车都不认识了是吧!” 周愉想说自己确实不认识,你都多少年没来接过我了,但想了想还是闷着声拉开车门上了车。 “您怎么来了?” “知道你还因为游戏的事儿怪我,死小孩,小白眼狼。”吴秀珍就是这样,哪怕知道自己理亏也不会承认,像现在这样硬气地服个小小的软,对她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让步,“你月底生日了,我带你看看你的生日礼物去,保准你看了就把你那些破游戏给忘了。” “……” 怎么可能忘得掉呢。 吴秀珍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些游戏根本不是真正让她崩溃的地方,她的不尊重才是。 但她也不可能和吴秀珍去讲这些道理,就静静地坐在后面看着两旁飞速倒退的街景,看着吴秀珍把车开回市区,开进一个市中心的小区里。 她大概是很有自信这里绝对会被周愉喜欢,一路上还愉快地哼着歌儿,带着周愉进了其中一栋,直上十八层。 “你看看这里的交通,出了这里就是地铁站,商圈一应俱全,这里才是济城真正寸土寸金的地方啊。”吴秀珍用高跟鞋踩了踩自己脚下的瓷砖,回头看着自己一脸呆傻的女儿,“过来啊,愣着干什么?” 周愉跟着吴秀珍进了门,看着面前已经被精装过的大平层,“这是你新买的房子吗?” “确切的来说是我给你买的房子,写的是你的名字。”吴秀珍信心满满地把身体往旁边让了一步,好让周愉看得更清楚一点,“你看看,这落地阳台,整个济城都在你脚下了,我要没点关系,这好地方可轮不着你。” 岁月好像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什么痕迹,非要说的话反倒是馈赠给了吴秀珍沉淀下来不少成熟韵味。女人骄傲地抬手把跑到前额的长发捋回耳后,钥匙圈儿就挂在食指上,送到周愉面前。 “喏,十八岁生日礼物,开心了吧?这不比你那些破游戏强多了啊?” 她说着又拍了拍周愉的背,靠近的同时把钥匙塞进了女儿手里。 “周愉,你记住,你永远都是我女儿,我永远都会爱你,这房子的事儿你别跟你爸说,这是我给你的,知道吗?” 钥匙应该是被吴秀珍揣了一路,还带着一点温度,只是有一点偏大,硌在周愉的掌心让她有一种握不住的感觉。 “为什么不告诉爸爸,他又不图你的钱。” “现在不图,以后可就说不定了。”吴秀珍哼了一声,好像是在笑她的天真,“夫妻嘛,毕竟没血缘关系,一天一个样儿。” 周愉是真的不喜欢吴秀珍这么说,她怔怔地盯着妈妈的脸看了一会儿,忍了忍,没忍住还是问了出口:“妈,你是不是想和我爸离婚啊?” “……” 吴秀珍沉默了一下,她是不想现在就跟周愉说的,但真的被周愉问到,又不想和周达生一样窝囊地笑着说哪有这回事。 “为什么?” 母亲的沉默坐实了她的猜测,周愉的情绪开始在整个脑袋里飞快地来回蹿动。 “什么为什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懂什么?” 吴秀珍大概是不想说太多,尤其不想和周愉说太多,但周愉一旦触及到周达生的事情,就几乎没有理智可言。 “我是不懂,我就不懂我爸这些年一直任劳任怨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为什么你还要和他离婚啊?” “什么叫任劳任怨的,我负责在外面赚钱,他负责家里的内勤,我们两个只能叫分工明确,我难道就不苦了?”吴秀珍被她的任劳任怨四字触动,瞪了周愉一眼:“你妈多少次应酬喝到蹲在马路边吐,你爸呢,不就在家里带带孩子哄着你吃饭睡觉写作业,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的,有什么劳和怨啊?” “这根本不公平!”周愉却好像一开始就知道她要这么说似的,一个字一个字连珠炮似的往外蹦:“你的付出是在为你的人脉,能力和社会地位筑基,而我爸的付出单纯就只是为了家庭,他没办法从中得到任何个人的好处,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希望你能够没有后顾之忧的出去闯荡,你们两个本质的目的是一样的,但从结果上来说却根本不公平!” “什么叫得不到任何好处,他不就得到了你忠心耿耿的为他说话吗!” 吴秀珍的火气也上来了,说话一点不客气:“你从小就更亲你爸,我辛辛苦苦忙了一个星期回到家里,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张口我爸呢闭口我爸呢,好像我根本没养你似的,我倒真恨不得没把你生下来!” “你都不回来我怎么亲你啊,每天都是我爸接我上下学,陪我写作业,我摔倒的时候是我爸把我从地上拽起来的,我挨训了也是我爸跟着我一块儿挨训!” 周愉越说越激动,拉扯着声线几乎快要到撕裂的边缘。 “你呢,你宁可去关心你的情夫都不会问我一句——” 少女的声嘶力竭被清脆的巴掌声打断,她捂住脸,瞪着眼前怒发冲冠的女人,只留下一句“我要跟我爸”便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65没有家了 周愉从小虽然总觉得爸爸周达生太过温和好说话,嘴上经常为他抱不平,但实际上心里也受周达生影响,在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妈妈会回归家庭,回到他们身边的。 直到今天吴秀珍承认有离婚的心思,周愉才知道,爸爸也好,自己也好,全都错得离谱。 她下了楼,从电梯出来,又绕着外面的花园走了好久,才终于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蹲下,红了眼睛。 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周达生哪里不好,哪里比不上外面那些男的。 在她心里,爸爸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是全世界最好的丈夫,他已经把自己能做的都做到了极致,只为了让吴秀珍能够心无旁骛地在外闯荡。 别说这是在二十年前的社会,哪怕就是现代社会,像周达生这样的男人都是极少极少的。 他为了这个家庭付出了二十年,到最后就落得一个妻离子散的结局,凭什么,为什么! 周愉几乎感觉不到脸上那一巴掌带来的痛觉,她只觉得心痛,替周达生心痛,替他错付的二十年心痛。 小姑娘蹲在小小的角落哭得像个泪人,在夜色中抽噎到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 那头孙怀瑾和邓夜思从图书馆出来,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饭量还大得像牛,尤其是邓夜思,每次拿个饭盘去打饭,张口就先来四两,上次把徐子晟都给吓着了,用一种看见了仔猪的眼神看着他。 两人晚饭后又学习了叁个小时左右,邓夜思被冷风一吹,感觉晚上那满满一盘四两米饭就好像蒸发了似的,饿得仿佛从来没进过他的口。 “老孙,陪我再去吃一份盖浇饭吧,我又饿了。” 他指的方向是商业街,孙怀瑾有些无语地看着他,还是点了点头:“走吧。” “听说你谈恋爱了,”一听到有饭吃,邓夜思一路眉开眼笑:“好像还是和周愉妹妹,是真的吗?” 因为徐子晟这么叫,邓夜思也就开始跟着这么叫。孙怀瑾没点头也没摇头,倒是先侧眸睨着他:“周愉妹妹?” 上次徐子晟嚎得差点把寝室天花板都给掀了,邓夜思当时从梦中惊醒,听了个大概又睡过去了,等傍晚真睡醒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做梦。 邓夜思:“……” 看来不是做梦。 俩人到了盖饭店,邓夜思点了个番茄炒蛋盖浇饭,在等待的过程中脑袋里又跟米奇妙妙屋似的,冒出了很多绝妙的好想法:“哎对了,明天不正好周六吗,要么我们一块儿出去玩好了,你带周愉,我带澈澈,我们一起去游乐园怎么样?” 邓夜思自从和李澈澈确认了恋爱关系,每天都掰着手指头算星期,周四心就飞到学校外边去了,开始盘算周六要带李澈澈去哪里玩。 “周六了?” 这一周一周真是白驹过隙似的,孙怀瑾看了一眼还真是,又想起她上次睡眼惺忪地闹着要出去玩,想着也好,就坐在盖饭店给周愉打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久到孙怀瑾都觉得奇怪才被接起,他喂了一声,却又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看邓夜思满心欢喜地去接自己的西红柿炒蛋盖浇饭,便直接先起身出了店门。 “小愉?”他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确实在通话状态,“我听不见你的声音,你说话了吗?” “孙怀瑾…” 电话那头传来了少女一声嘶哑抽噎。 “我没有家了…怎么办啊…” * 邓夜思:我就拿了个番茄炒蛋盖浇饭,就变成了孤家寡人(落泪 66家 (ωoо1⒏υip) 周愉按照孙怀瑾的意思,在附近找了一个肯德基先进去避风,再等他过来。 虽然他在电话里说让她先点一杯热饮,但周愉没有一点食欲,趴在桌上也打不起半点精神。 她现在只想知道让吴秀珍下定决心要和周达生离婚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会是孙怀瑾吗? 好像不像。 她刚打电话回去问过周达生,吴秀珍还没回家,很有可能是去找情夫了,但孙怀瑾现在正在来她身边的路上,不可能还有时间和吴秀珍见面。 又是新的人吗? 这个想法出现在周愉脑海中的时候,她都已经没有意外了,吴秀珍换男人就像换衣服一样快,那有据可查的二十一代也不过就是她知道的,更多的是连让吴秀珍带到她面前的资格都没有,就已经消失在她身边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周愉觉得很挫败,她不知道自己之前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只要抓住了孙怀瑾,把他抢过来,吴秀珍就不会再提离婚这件事。 孙怀瑾来的很快,到的时候头发都被风吹乱了,气喘吁吁的。周愉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附近根本没有停车位,也不知道他把车停在哪里跑了过来。 “我去帮你买点热的。”他没有直接问怎么回事,而是扫了一眼周愉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径直走向柜台。 周愉的目光不自觉地追着他过去,看他拿出手机点单,从店员手里接过托盘,上面除了两杯热饮,还帮她多要了两个蛋挞和一份大的鸡米花。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和油炸的。” 他回到周愉身旁坐下,把热奶茶和蛋挞推到她手边,看着小姑娘哭得通红的双眼,心疼地摸了摸她一头蓬乱的头发。 “我知道附近有个好玩的地方,待会儿带你去。” 周愉本来根本没有食欲,也不想说话的,但她也不想让孙怀瑾太担心,只能勉强地吃下一个蛋挞,又喝了一点奶茶。 “孙怀瑾,你父母……还恩爱吗?” 她没有了解过孙怀瑾家的情况,之前是因为不好奇,后来是因为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现在她突然特别想知道,孙怀瑾是在什么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他的父母又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是大学同学,后来又一起考研读博,在一起很多年才领证结婚,感情也一直很稳定。” 孙怀瑾结合她的问题和刚才在电话里说的那句话,大概也能猜到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把小姑娘揽在怀里,向她描述自己家庭的情况:“我爸妈都很要强,都不想承认自己能力不如对方,所以都很拼,一年到头也不回家几次,所以他们感情虽然不错,但他俩见面从来不带上我。” 他的童年也并不是那么无忧无虑,毕竟每次开家长会都得先打电话给俩人的助理,看这俩大忙人到底谁有档期,然而大概率是俩人都没空,让其中一人的助理来。 每当这个时候,小孙怀瑾的脑袋瓜里就会冒出“我爸妈到底爱不爱我”的怀疑。 “小学的时候每次回到家,家里都是空荡荡的,只有阿姨做好饭在等我,但不管他们俩在哪,时差多少小时,两个人晚上都会跟我打一个或长或短的电话,和我天南海北的聊一聊,听我抱怨一下学校里或者身边的人或事。” “所以小时候有段时间,我觉得最有亲切感的就是家里的电话,看见电话才有回到家的感觉,而一去一个没有电话的环境,我就会感觉很不自在,是不是很奇怪?” “……” 周愉没想到孙怀瑾的童年居然是这样的,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老实地点了点头:“嗯,你小时候好怪。” “你也不用这么诚实吧。”孙怀瑾笑了一声:“所以我是觉得,家这种东西,其实并没有一种固定的形式,它不一定是一套大房子,也不一定是一对恩爱的父母,具体是什么,可能每个人都不一样。” 他声音很轻,但却又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周愉听得很认真,想得也很认真,在思考的过程中,从吴秀珍那里过来的坏情绪就不知不觉地开始消退。 “你说的对,我想到家,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我爸。” 是她爸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跟她说今天晚上又做了什么好菜,其中有什么什么什么是她爱吃的,什么什么什么是有营养的,什么什么什么是他新学的,让她尝尝看。 那些他的拿手菜,那些外面的星级餐厅也吃不到的味道,还有周达生在餐桌上被她逗笑的笑声,也许才是真正组成她的家的一部分。 “是吧。” 孙怀瑾看那抹灰暗一点点从少女的眼中褪去,用下巴蹭了蹭她头顶的发隙。 “但是……” 周愉又想到了些什么,语气好像再一次微弱下去的烛火。 “他们要离婚了,这对我爸好不公平,他明明也为这段婚姻付出了二十年,可是功成名就的只有我妈,我好生气,而且我既希望我爸早点走出来,我又怕他和我妈一样,有了新的人就不要我了,怎么办啊孙怀瑾,我是不是特别坏特别自私……” 她在他面前开始坦率,把藏在心里的脆弱和温柔展露在他眼前。 她终于开始对他有了信任感。 “我一个一个来说,首先,离婚也不一定是坏事。” 他柔着声音和她一桩桩一件件仔细地分析,事无巨细到很多周愉都没有想到的细节,都被他一一从中挖掘出来。 “至于你爸爸再婚的事情,我觉得如果他真的遇到合适的人,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因为你在之后的人生中一定也会有新的家。” 孙怀瑾顿了顿,垂眸看她的目光无比温柔缱绻,将不小心映在里面的夜色也衬得没有了冬天的感觉。 “我也一样。” * 孙怀瑾:不就是做菜吗,我现在就报名新东方(不是 不好意思朋友们,我又想写这俩人谈恋爱了。 首-发:[海棠搜书]bb. (ωoо1⒏υip) 67两个小孩谈恋爱 从肯德基出来,周愉手上还拿着那杯只喝了两口的热奶茶,两个人手牵手在街上压马路。 “你刚说带我去玩。”周愉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侧过头去一双大眼睛看着孙怀瑾,“都这个时间了,还有哪里能玩啊,你不会在驴我吧。” 她书包落吴秀珍车上,现在又是两手空空,只有一身校服证明学生身份。 孙怀瑾觉得周愉每次跑出来的时间也很巧,都是周五,是一个高中生少有的,可以放肆一下的时候。 他半开玩笑地说:“我要驴你了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你胡说八道,我这么温柔可爱怎么会动不动就杀人呢!”小姑娘一脸正经八百,趁着街上人少没人听见她的虎狼之词,就大开其车:“大不了开个房玩玩你呗。” 孙怀瑾:“……” 别说,这个想法还真挺诱人。 他在直接带周愉去开房看看她到底要怎么玩他,还是依照诺言带她去玩的色心与良心之间抉择了一下,最后还是良心占据了上风。 “玩我随时都能玩,还是先带你真的去玩玩吧。” 周愉怀着那么点不信,跟着孙怀瑾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没想到真来到了一个电玩城。 这里大概是通宵营业,现在还有不少年轻男女在这里玩,从娃娃机到太鼓达人,还有那种小型的赌博机,不过不涉及现金,就是拿里面吐出来的票换点奖品,奖品柜子琳琅满目,堆的满满当当。 “哇,我们孙老师还知道这种地方呢?” 第二次了,上一次她听见他说要打游戏的时候也是这个反应。 “周同学,”孙怀瑾有些无奈:“我在你眼里是清朝遗老吗?” “那倒也不是,我就是想象不出来你玩这些东西是什么样子。”周愉一眼看上娃娃机里面和她人差不多大的玩具熊,撒着娇说:“孙老师,我想要那个。” 孙怀瑾一看就笑了:“行,走吧。” 他说着带周愉去买了一篮子游戏币,然后带着她从拳皇打到魂斗罗,再到太鼓达人,周愉奶茶喝完了,敲鼓敲得两个小胳膊直发酸,就没看孙怀瑾准备带她往娃娃机那边走。 那只熊是所有机器里最大的,非常瞩目,不时地便有人过去试试手气,周愉看着心里着急,很怕它不知道被谁得手了,小脑袋瓜又开始塞满了疑惑。 “孙老师,那只熊要是被人赢走了怎么办?”小姑娘皱着眉头一脸担忧,“而且那种娃娃机是新式的,我都没有玩过,也不会,不要先过去熟悉熟悉吗?” 现在的娃娃机很多都已经脱离了原本拿个小爪子在那抓的模式,多是采用更大的机型,奖品更好的同时玩法也更加无脑,每一台机器配了一个转盘,每次转到一个点数就亮起相应数字的灯,灯满了挂娃娃的钩子就会松开。 这种模式比传统的娃娃机更没有技术可言,概率肯定也更低,周愉脑袋里本来都已经做好拿币把那只熊堆出来的打算,但看着那些人一批一批地往里投币却空手而归,她心里都开始发虚了。 小姑娘一张脸皱着,看着苦兮兮的,孙怀瑾却非常没有同情心地觉得还挺可爱。 “也对,那走吧,去试试。” 他牵着周愉的手走到娃娃机前,上一对情侣刚刚失败,垂头丧气地离开,周愉看着,想着又有一点后悔:“孙怀瑾,要么算了吧,我感觉好难啊……” “怎么了,还没开始你就退缩了?”孙怀瑾倒是很坦然地坐在了娃娃机面前,“来都来了,不是刚刚还说想试试吗?” 每个娃娃机面前还配了个长凳子,生怕顾客玩得不舒服,周愉在孙怀瑾身旁坐下,嘟了嘟嘴:“万一一直抓不到呢?” “那就抓到抓到为止。” 他好像对这件事还挺有信心的,只是周愉完全无法理解他的信心。 像娃娃机这种纯看运气不看技术的游戏她本来就不擅长,也没有尝试去理解过,现在面对这通亮的大机器,只能用一头雾水来形容。 “那我再去兑点币过来。”至少不能让小白脸儿下个月吃不起饭。 周愉想着便站起身,孙怀瑾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回椅子上。 “不急,先把手头上这点币用完再说。” 她看了一眼,孙怀瑾手边的篮子里只剩下大概二十多枚游戏币,娃娃机一次要叁枚游戏币,也就是说最多还能玩七次。 刚才那些情侣哪个不是拿满满一篮,少说数百枚过来挑战,结果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周愉虽点了点头,实际上心里却并没有对这二十多枚币抱有期待。 孙怀瑾先试了两次,理解了一下规则才开始正式的挑战。 娃娃机的暖色灯光从清透的玻璃隔板中透出来,将男人干净利落的侧脸度上一层柔和的光,软化了他棱角分明的线条,也更加清晰地映出他眼中的底气与笃定。 周愉真的从来没见过像孙怀瑾这种人,一次都没有做过的事情也可以做得胸有成竹,仿佛运筹帷幄一切皆在掌握。 见又有人开始挑战这只棕色的熊王,之前失败的小情侣们也都回来围观,一个女孩看了一眼两人篮子里的币,小声地嘀咕道:“这么少的币,这不是来送钱嘛。” 周愉扭头看向她,不客气地说:“送就送呗,我男朋友买个我高兴而已。” 能看到他这么好看的侧脸,多少钱也值了。 只是周愉话音未落,娃娃机里重物落地声音响起,孙怀瑾在围观群众的一片哗然声中把巨大的熊王从机器里拎出来。 “周同学,这是你要的熊,麻烦签收一下。” 周愉和旁边观战的人表情也没什么区别,双唇微微张开,不可思议地看着孙怀瑾脸上依旧从容不迫的笑容。 周围围观的人已经开始起哄了,孙怀瑾直接一手抱着大熊一手拉着周愉,两个人跑出电玩城,走到一个光影斑驳的树下,松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朝她笑开。 “请签这儿,小心不要签出去了,谢谢。” 68可爱的小狗回家睡觉了 周愉哪还能有二话,直接扑上去就吻上了。 两个人在树下吻得难舍难分,直到周愉被熊王的脑袋拱得受不了了才推开他。 “孙老师,这熊确实有点太大了,显得你的臂膀都没那么宽阔了。” 孙怀瑾也笑了,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周愉迫不及待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七次以内就把它拿到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抓娃娃机的秘密啊,也告诉告诉我呗!” “想知道?” 他把手里的熊先给周愉抱上,看小姑娘抱着不让它的脚沾地就已经足够艰难,还要从熊的脖子附近钻出个脑袋来看他,本来就纤细娇小的身子被衬得更充满幼齿感。 他觉得自己好像个变态,就连周愉这幅样子也觉得可爱到无药可救。 “嗯!”周愉是真好奇到要爆炸了,尤其是刚才她出来之前还看了一眼说孙怀瑾给电玩城送钱的那个姑娘,人脸都涨成猪肝色了。 “那不行,周同学,这可是我的看家本领,我要告诉你了,以后还怎么在你面前耍帅?” “……” 这人怎么还吊人胃口呢! 周愉急了,孙怀瑾越不说,她越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大秘密,就越想知道。 “那我、那我拿东西跟你换!” 她说完才想起自己身上除了手机什么也没有,赶紧把刚才孙怀瑾递给他的熊又递了回去。 “熊王先抵押给你!” 孙怀瑾忍着笑:“这不是我刚给你的吗,不合适吧。” “啊啊啊你好烦哦!”周愉好奇得已经抓心挠肝,在地上跳来跳去,“那我先赊账行不行,我回去给你发行一批捶背券,和好券,还有什么停止冷战券……” 她小时候就用这招,让周达生好几个父亲节和生日都过得眉开眼笑的。 “周同学,你这个思路很清奇啊。”孙怀瑾忍不住了,伸手就把小姑娘和熊王一起抱过来,“其实没什么秘密,就是我们刚进去的时候,我发现上一只熊王刚被抓走,工作人员把新的熊王放进去了。” “一般这种机器都是有保底机制的,就是前面多少次轮空之后,到一定程度就会开始增加概率。” “然后我看刚那只熊刚被换上,立刻就有人过去玩了,所以我就先带你去周围玩了一圈,觉得差不多了才带你过去。” “不过我也没想到,当时距离保底已经那么近了,我本来心里是打算拿这七次熟悉一下流程,再去兑一次币的……简单来说,就是运气好。” 怀里的人听完沉默了一会儿,又吱哇乱叫地伸手往他脸上抓:“那你刚还一通故弄玄虚!” 炸毛的小猫牙尖爪利,孙怀瑾一边笑一边紧紧抱住她,顺势就把人连带熊王一起压旁边的树干上了。 “好了,玩也玩够了,熊王也拿到了,该回家了。”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瞪他:“你驴我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那大人您说要怎么样?”孙怀瑾好脾气地说:“今天邓夜思让我问问你明天要不要去游乐场玩,他准备和李澈澈去,你想去吗?” 周愉想了想,摇摇头。 “算了,这两天我想在家里陪陪我爸。” 她想起在孙怀瑾出现之前的那个深夜,隐隐感觉到其实他们之间可能早就把离婚说好了,很有可能是准备在她高考结束后再宣布,却没想到被她提前闻出了味儿。 但这段时间周达生却没让周愉看出任何异样,他依旧每天买菜做饭,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学校过的好不好,在周末再给她做几顿大的。 他太会粉饰太平了。 孙怀瑾把人送回家门口,看了一眼时间:“要不要我陪你进去,然后跟你爸妈解释一下,这么晚才回来他们应该挺担心你的。” “没事,反正我妈也不在家。”周愉推测周达生应该已经睡了,抱着熊下了车,“怀瑾同志,考验你诚意的时候到了,你记得周日交作业,拜拜!” 这是她刚才在车上突然想到的歪招,说要孙怀瑾周日给她带一份道歉礼物过来,还不能是市面上买得到的东西,就非要刁难这坏东西一把。 孙怀瑾坐在车里看周愉凑过去熟练地反手开大门,抱着一只熊跟做贼似的穿过院子来到家门前,输入密码开门一气呵成,人进去了还留一只手在外面朝他摇了摇,示意晚安。 可爱的小狗回家睡觉了。 69愿望实现券 周愉进门,本来还以为自己会迎来一片黑暗,但她换了拖鞋进门,才发现主卧虚掩着房门,还亮着灯。 她走过去,没听见什么声音,还以为周达生睡着了,忘了关灯,结果推开门一看,就看他还坐在书桌前,一边看书一边在手边涂写着什么东西。 “爸,你还没睡啊?” 周愉放下熊,很意外地走过去,“现在都十一点多了。” “啊,都十一点多了吗?”周达生也好像才意识到时间,合上书站起身:“我本来是看你一直还没回来,放心不下就想着等等你,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愉愉?” “嗯……” 周愉犹豫了一下:“和朋友出去玩了一下。” “什么朋友啊,”周达生也发现了那只被周愉放在沙发上的熊王,“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啊?” 周愉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进行太深,便拿起周达生书桌上的书:“爸,你在写什么?” 这书外面有个封皮儿,看不出是什么,周愉打开才发现竟然是小学数学教材。 那应该是她小学的时候用过的,每翻几页还能翻到一些零碎的,幼稚却工整的笔记。 “这个是……哎呀。”周达生的注意力成功地被周愉转移,面上浮现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我以前不是小学老师吗,想着以后你上大学,我也闲下来了,就重操旧业,自己开一个小学辅导机构赚点钱。” 他对上女儿愣住的神情,又非常欲盖弥彰地补了一句:“老靠你妈养也不行啊,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是你爸爸,也是时候该为我的愉愉顶天立地了。” 周达生最早确实是在一个小学任教,当时他就没什么野心,在其他同事都在为了职称拼搏的时候,他已经捧着铁饭碗过上了稳定的退休生活。 后来经家里人介绍认识了吴秀珍,彼时的吴秀珍还是个只有蓬勃野心的小业务员。 他们也曾有过爱情,以至于后来周愉出生后,周达生爽快地和学校请了长假,给吴秀珍做后勤,让她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放手去做。 再后来,周达生发现根本不可能放女儿一个人,就是放她自己一个人待五分钟他都提心吊胆,就直接辞了职,在家里做起了全职煮夫。 他开始学做菜,把家里收拾得紧紧有条,等周愉上了幼儿园又多了一件送女儿上下学的任务,周愉那时候最高兴的就是幼儿园放学,因为她知道,她爸爸一定是第一个来接她的人,可以让她在所有小朋友羡慕的目光中走出幼儿园。 后来等周愉懂事了,她才知道爸爸能来接她的背后,承受了多少人的白眼。 他背上软饭骂名的同时开始与社会脱节,对吴秀珍在餐桌上展开的话题一无所知,也没有了去交际、维持关系的时间,和以前的同事朋友都淡了联系。 一个人的人生中,有几个二十年。 周愉放下书,扑进爸爸怀里,使劲地吸了吸鼻子。 “爸,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你的。” 周达生身体一僵,愣了一会儿才回抱住怀里的女儿:“傻姑娘,别一天天的瞎想,马上要高考了,你好好考,不管你想去哪里读大学,爸爸都支持你。” - 直到周日,吴秀珍都没有回家。 孙怀瑾倒是依旧守时,在老时间准时登门。 外面天越来越冷,孙怀瑾跟着周愉进到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包,先把裹满寒风的外套脱下来。 他今天里面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看着很温和稳重,周愉凑过去在他怀里腻了一会儿,才伸出手:“礼物呢孙同志。” 孙怀瑾从包里拿出一个小信封递给她:“喏。” “情书?”周愉喜滋滋地接过去,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并不是她想象中柔软的信纸,而是一张类似支票的东西。 那当然不是真的支票,只是被人画上了类似支票的花纹,上面写着: 愿望实现券。 下面还有一行注释:不管什么时候,周愉都可以用这张券,向孙怀瑾许下一个愿望,孙怀瑾必须无条件的答应并执行。 “你剽窃我的创意!”周愉脸上都笑开花了,手却狠狠地拧住了孙怀瑾的脸,“孙老师你怎么这样子啊,好不容易送我一次礼物还要抄我的idea!” 孙怀瑾被拧得脸疼,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 “实在想不到了,还不让花钱买,你就故意刁难我,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他也是第一次谈恋爱,昨天和邓夜思商量了一个多小时,那小子俗不可耐,想的办法都是摆蜡烛唱情歌,最后竟然说出“摆着蜡烛唱情歌”这种狗屁加倍的主意,让孙怀瑾无语了足足五分钟。 “我刁难你,谁让你驴我的!”周愉松开手,看着孙怀瑾脸上被她掐出来的红印子,笑嘻嘻地把券收回信封里,嘴上还硬得很:“要说发这个券也应该是我给你发,到时候你可以在我生气的时候用,你给我发能有什么用啊。” “既然没用,要不然你还给我,我再想想送你个别的?”孙怀瑾说。 小姑娘立刻把信封塞进抽屉里,一抽一合,快得几乎要在空气中留下残影。 “你想得美,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以后我还要拿它跟你换一栋海景别墅呢。” 孙怀瑾想了想:“你要只想要个海景别墅的话用不着它。” 他顿了顿,凑过身手撑在周愉书桌两侧的挡板上,将小姑娘禁锢在了胸前这片小小的空间中。 “说几句好听的,什么都给你买。” 70这小子在我妈身上捞了不少啊 孙怀瑾这个人吧,好像越来越会了。 从最早周愉还能开黄腔逗到他噎住,到后来每一次都是周愉红着脸躲开,不得不说有的人学习好,是真的能触类旁通,恋爱谈的也很他妈好。 周愉脸上又开始烫了,抬起手抵在男人胸口,保持着两个人最后一点聊胜于无的距离。 “你耍流氓是吧?” 孙怀瑾低着头笑:“我让我女朋友说几句好听的就叫耍流氓了?” “这虽然不算是传统广义上的耍流氓,但是是我主观狭义上的耍流氓。” 其实周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是觉得孙怀瑾这样让她心跳得好快,比接吻做爱还要更让她怦然心动。 “嗯,好吧。” 孙怀瑾稍稍往后退了退,目光暗得却完全没有让周愉感觉到安全。 “那我就耍流氓了。” 他说完便俯下身吻住她的双唇,撬开少女的唇齿,长驱直入。 又是一个让周愉忘记喘息的绵密深吻,她也不知怎地就被抱上了孙怀瑾的腿,迷迷糊糊地坐到了他怀里。 “生日想怎么过?” 周愉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生日快到了?” 孙怀瑾嗤笑一声:“上次你在肯德基跟我说的。” “对哦,我忘了。”周愉瘪瘪嘴:“不过我不想过了。” “不要赌气,不想出去玩了?”孙怀瑾把她的小手攥在掌心,下巴蹭着她头顶的细发。 “我没赌气。”周愉很认真地说:“孙老师,我发现你越来越不敬业了,你现在天天想带着我出去玩,我还要期末考呢,你可别耽误我学习。” 其实周愉确实是不想过生日了。 主要是感觉没什么意思,那头还跟吴秀珍冷战着呢,到时候她要考不好,吴秀珍才不会屈尊降贵来骂她,只会回来把锅往周达生身上甩,说他就知道带她玩,让她学习成绩一落千丈。 她妈这人,她也算是了解透彻了。 “至于玩嘛,寒假我准备带我爸出去玩一圈,孙同志,你可以提前开始准备情人节礼物了!” 孙怀瑾:“……” 这就已经开始计划情人节了。 今年过年晚,和情人节重一块儿了,吴秀珍过年回来了叁天,初四就又离家出差去了,周愉也没提过那天那个巴掌和离婚的事儿,就是在初四吴秀珍前脚走,她后脚就带着周达生也去了机场。 周愉没点高叁生的自觉,准备在寒假剩下的几天里周达生到处吃到处玩儿,什么贵吃什么,哪里贵去哪里。 当然,全刷她妈的卡。 虽然周愉知道她这些幼稚行径无法对吴秀珍女士的殷实家底造成丝毫撼动,但能让周达生实实在在地在离婚前享受一波,她心里也舒坦点。 收到情人节礼物的前一天孙怀瑾还过来问她现在住的酒店地址,周愉当时在外面玩了一天,回到酒店还得写卷子,累得迷迷糊糊地就把位置报了,第二天收到东西了才想起这回事。 周愉把快递拿回酒店房间,打开了之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看来这小子在我妈身上捞了不少啊! 这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再给小羊羔织了一件羊毛背心,真是循环利用了。 72试试也行 吃个饭而已,这算什么事呢,寒假前他们每周都在一个餐桌上吃两顿饭。 但是孙怀瑾的身份被赋予了“送你熊熊的那个男孩子”的意义之后,就总感觉怪怪的。 尤其是周达生还特地强调‘让爸爸请客’,虽然也没什么毛病,毕竟他们俩不管是什么关系,在周达生面前统一都是小辈,一起吃饭没有让小辈结账的道理。 但总之就是很奇怪啊啊啊啊啊啊! 周愉洗了个头换了身衣服,坐在床上很忧郁地跟孙怀瑾发消息说她爸好像看出了一些端倪,想要请他吃饭,结果这厮几乎是秒回。 【不能说】:晚餐吗? 【不能说】:那我去买身正装,我记得你爸挺喜欢吃海鲜的,这酒店里好像就有专供澳龙。 不是,你答应的也太爽快了吧! 周愉头都是懵的,她觉得这也太像见家长了。 【Yuuuuu】:大哥,你不觉得这有点太像见家长了吗? 【Yuuuuu】:你为什么这么坦然? 孙怀瑾那边显示了半天对方正在输入,周愉就在床上一边滚一边等,等到她都快要炸毛了,才终于等到属于他的白色气泡。 【不能说】:只是吃顿饭而已,迟早要见的。 周愉:“……”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自然啊? 晚餐桌上,周愉真的满脑子都是小问号。 周达生也好,孙怀瑾也好,一个真敢敬酒一个真敢喝,两个人就着菜小酌了几杯,看周达生不胜酒力开始上头,孙怀瑾立刻让侍者把桌上的酒都撤下去,换成了茶。 周愉听见周达生问:“孙老师,大过年的还出来玩呀?” 孙怀瑾说:“是,难得寒假有空,出来走走。” 周达生又问:“那怎么就一个人,你爸妈不跟你一起出来?” 孙怀瑾说:“他们有自己的旅行计划,一般不带我。” 对答如流啊小子! 周愉就坐在一边闷头叨菜吃。山城菜系重油重辣,小姑娘被辣得满头是汗,饮料喝了好几罐,本来想听周达生到底要和孙怀瑾说什么,但她爸显然也不是个傻的,什么重点的都没问题,最后还是周愉实在憋不住了出了包厢找厕所。 她一走,周达生才开始整晚的重头戏:“孙老师,上次她拿回来一个跟她人差不多大的玩具熊,是您给她的吗?” “是。”孙怀瑾也丝毫不加遮掩,“因为她很喜欢。” 这话的意思其实挺简单的,但要延伸出去,好像也可以理解成只要她喜欢,他都会送到她手边去,充满了只有这个年纪的少年才有的轻狂肆意。 周达生笑了一声:“她还太小了,不说远的,就说个近在眼前的,高考之后上哪个大学都还不知道呢。” “没事,我今年九月开始就大叁了。”只是面对他的冷水,面前的年轻男人语气神色又很好地保持着谦逊温和,“大叁的课就没那么多,我会有更多的自由时间,而且我会比她更早进入社会两年,到时候不管她要继续学习深造还是出来工作,我都有支持她的能力。” 周达生的意思是两人未来变数很多,孙怀瑾的意思是这些他早考虑过。 两句话下来,周达生已经开始忍不住感叹一句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煮夫做久了,已经失去了那种男人本能的攻击性。 “我记得你爸爸好像是她妈妈的……” 早在孙怀瑾来之前,吴秀珍就简单跟他提过,他只模糊地记得当时她说孙怀瑾父亲应该是比吴秀珍更上一级的人,让他千万不要怠慢了,但具体是什么程度,他已经在无数的生活琐事中淡忘了。 “朋友,”孙怀瑾认真地回答:“生意上的朋友。” 最早,孙怀瑾只是依照父亲的意思,跟着他参加一些酒会,认识一些商场上的朋友,扩展他的人脉。 在酒会中,他遇见了吴秀珍,从父亲口中得知了这是一个工作能力非常强的女人,和他认识很多年。 可能也正因为相识多年,吴秀珍问到孙怀瑾高中成绩的时候才会非常自然地抱怨自己的女儿,说她成绩时好时坏,天天就知道打游戏。 “嗨呀,高中的成绩其实算不上什么,毕竟做生意嘛,又不会看你高中成绩好就给你什么优待。”孙父当时笑着宽慰老友,并顺带就卖了一波儿子:“要不然让我这小子给你女儿补补课,就当也锻炼锻炼他说话办事,他啊,都没跟女孩子说过几句话,闷得要死,就当锻炼锻炼了!” 毫不夸张地说,当时孙怀瑾是满头问号的。 哪有这样的爹,和老朋友相谈甚欢就把儿子给卖给别人做家教,还是不收钱的那种。 后来散场时孙怀瑾和父亲提起这件事,就看他爸哈哈大笑:“这有什么,那小姑娘和你还是同一个高中的,也算是你学妹,你于情于理都该照顾照顾人家啊。” “……”孙怀瑾无语地说:“我都毕业了,还算什么学妹?” “你小子——”孙父又好气又好笑:“那小姑娘我几年前见过一面,长得特别漂亮可爱,你要干得好说不定还能拐回来给我们做儿媳妇呢,你妈也说喜欢她!” “…………” 合着是个连环招是吧。孙怀瑾开始头疼了:“我……” “名字还特别有特点,叫周愉,跟你还能凑个成语,你说是不是天造地设?” 身旁的人突然没了声音,孙父走出好几步才想起什么,侧头看他:“对了,你刚说你什么,被我打断了。” 孙怀瑾深吸一口气才控制住语气:“我说我……试试也行。” “……” 你小子可真是一会儿一个想法啊。 * 周愉:我以为我在拐我妈的小叁,结果我才是被拐的那个? 我本来想今天,先来个肉的开头。 结果一不小心字写多了,只能放到明天了。 73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周愉上了个厕所,又洗了把脸,主要是把辣得通红的嘴巴洗了洗,然后才回到包厢。 包厢里两个人的气氛比她走之前的融洽程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喝茶都能喝出一种推杯换盏的味儿来,可算是给周愉开大眼了。 这顿饭从七点半吃到了九点半,周达生的作息一向非常养生,眼看已经接近睡觉时间,就起身去结账。 周达生一走,周愉就瞪着孙怀瑾:“你们聊的也太开心了吧!” 孙怀瑾凑过来捏了捏她的脸:“吃醋了?” 这不故意气人吗这不。 周愉也捏他的脸:“我爸喜欢你都快赛过喜欢我了,我当然吃醋了!” “是吗。”孙怀瑾没松手,把她软嫩地小脸蛋往外拉了拉,“没关系,他喜欢我,我喜欢你,约等于他喜欢你。” 周愉:“……” 这不扯犊子呢吗。 吃完饭,周愉跟着周达生回到房间,周达生这么多年没碰酒,喝得还是有点多,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躺床上睡着了,周愉看了一下时间,悄悄给孙怀瑾发了一条微信消息。 那头孙怀瑾也刚回到房间不久,回复完周愉的微信又在房间等了一会儿,就听见门铃声响起。 他打开门,还穿着羽绒服的小姑娘就像是一团软绵绵的雪球似的扑进了他怀里。 “男朋友,我来找你啦。” 酒店里其实挺热乎的,周愉脸上都热出了两团红霞,她一进门就把羽绒服脱了,只剩下里面一件打底的白色毛线衫,宽松清浅地勾勒出少女的身体线条。 “我爸一回房间就睡着了,可能是有点醉了,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喝醉呢。”周愉嘴里念念有词,“你好像喝的还比他多点,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一点事都没有?” 孙怀瑾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小姑娘红扑扑的双颊,手无比自然地环在她的后腰上。 “万一我已经喝醉了,但是你看不出来呢?” 周愉愣了一下,大眼睛眨了两眨,“真的吗?那你是不是等一下也要睡觉了?” 男人哼笑一声,低头在她嘴角啄了一口。 “假的。” 在私密的空间,两个人一旦靠近,就好像彼此互有吸引力的磁铁一样一下紧贴在了一起,唇舌的纠缠变得无比自然,等到周愉回过神来的时候,孙怀瑾的手指已经从她毛衣的缝隙中溜了进来,轻柔抚摸着她侧腰的皮肤。 有点痒,有点麻,轻得好像空气中路过的蒲公英。 “宝宝,可以吗?”他哑着声音征求她的同意,但软下来的声线却在悄无声息间揉碎了她说不要的退路,“我想你。” 周愉的大脑因为一点点缺氧而混沌,抱着男人的脖子懵了一会儿才软软地嗯了一声。 说起来她自己都不信,自上次初夜过后,他们竟然就没有再做过了。 主要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好不容易从吴秀珍那边的负面情绪中挣脱出来,还有期末考试在等着,累得周愉都打不起精神来搞黄色了。 孙怀瑾将她轻轻平放在床上,手缓缓地将她柔软的毛衣推了上去,少女的胸衣依旧是无钢圈的稚嫩款式,包裹着她幼嫩的胸乳,伴随呼吸微微起伏。 他低头和她接吻,手绕到她背后去解内衣,再抚住少女隆起的胸口,轻柔和缓地发力。 少女的腰肢很快在他的爱抚下软到支都支不起来,趁孙怀瑾起身去戴套的功夫还没喘上两口气,眼前的光就再一次被男人的身影隔断,被他完全拢入身下的阴影中,缓缓地填满。 关于初夜的记忆无论痛苦还是欢愉都变得遥远,只有当下那种饱胀的酸慰才无比真实。周愉小脸儿上的五官拧到一起,轻咬着下唇,看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只有喉咙深处被男人撞得晃荡个不停的哼唧声能够说明一点问题。 她的衣服孙怀瑾没全脱,内衣也只解了后面的搭扣就放置在那,现在跟着她那一对小兔子一起软软地晃动。 “哼……嗯……孙怀瑾……” 她是舒服的,脸颊和耳朵都红成了一片,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上下两层沾着泪的睫毛都快要黏糊合并到一起去,叫他名字的语气自己都不知到底有多妩媚。 这对孙怀瑾来说当然无异于是最好的反馈,但他还是更想听她亲口说出来一次。 可能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一点这种奇怪的情节,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不是个俗人。 “宝宝,舒服吗?” 周愉被他嘶哑的低音炮震得半边身子都麻了,手绵软无力地在他肩膀上推了一下:“嗯……哈嗯……问你个……嗯……头!” 她眼神都有点儿散了,瞳仁上浮着一层薄泪,整个眼眶都是湿润的,在这样的性爱中将一种与行为本身很矛盾的天真呈现在他眼前,也将孙怀瑾骨子里为数不多的一点激烈的执着调动了出来。 “不舒服吗?” 男人的龟头一下顶到了底,最细嫩敏感的位置被一下撑满,激得周愉低低地呜鸣了一声,支离破碎地承认:“舒服、嗯……舒服呀……别那么深……” 他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龟头也如愿地嵌入了她最深处的水窝中,被那一圈狭窄的肉筋紧紧箍住,让他本能地再往里稍稍挺进了一分—— 周愉就这么简单直白地迎来了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74不是要上我吗? 孙怀瑾整根退了出来,安全套顶端被撑到几乎不可见的凸起无声地拉扯出一条银丝,并迅速在空气中下坠,落在酒店雪白的床单上。 周愉的小臂挡在眼前,手与膝的关节处泛起细微的红,孙怀瑾握住她小巧的膝盖骨,看着小姑娘的私处颤抖翕动,吐出透明的体液,洇开一点水渍。 人类好像对这种水光莹亮的画面总是有些本能地无法抗拒,孙怀瑾低下头在少女被淫水裹满的小豆粒上亲了一下,就听小姑娘撒娇地说:“孙怀瑾,我想在上面试试。” 孙怀瑾为她的突发奇想发出一声笑:“这么突然?” “你别管突不突然,”周愉脸上更烧得厉害,语气恶劣起来:“你就说行不行吧!” “倒也不是不行。”孙怀瑾把她从床上扶起来,雪白的毛衣顿时往下掉了掉,要遮不遮地悬在她的薄乳前,“但是我先跟你说好,这个有点累,就你这个体力……” “你瞧不起谁呢孙怀瑾!” 周愉一听,立刻炸了毛:“不就是扭一扭屁股挺一挺腰吗,能有多累啊!我跟你说,我今天还就上定你了!” 嚯,听听这豪言壮语。 孙怀瑾抿唇忍笑:“行,你是老大,你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周愉顿时底气更足了,大手一挥指了指床对面的沙发:“你,躺过去!” “遵命。” 孙怀瑾认命地站起身走到沙发旁,又回头看她:“老大,你看这里行吗?” 周愉下了床才发现自己两条腿完全是软的,刚才的姿势还勉勉强强藏在穴中的淫水现在全部都被地心引力给引了出来,没走两步就顺着她的大腿根往下淌。 淫水粘稠,在皮肤上行进缓慢,有一点痒,但周愉顾不了那么多。 眼前的孙怀瑾已经按照她的意思半躺在了沙发上,他的衣服穿戴还算整齐,唯独中间竖着一根和整个人气质都完全不匹配的狰狞巨物。 虽然那根不太规则的柱状物上还套着一层橡胶套,但却一点没有减少属于它的攻击性,周愉突然有点后悔,毕竟之前好歹都是孙怀瑾费劲巴拉地往里推,现在要她自己吃进去,哪有说起来那么简单。 周愉慢吞吞地走过去,膝盖撑在沙发垫上,腿儿从男人身上横跨过去,还没向下坐,脸上就已经找不到了刚才的嚣张。 “怎么了?” 孙怀瑾却明知故问,甚至还伸出手去给她的手当一个支撑点。 “不是要上我吗?” 周愉听他那好整以暇的语气,想着自己今晚还非得不蒸馒头争口气,那腰杆儿又挺起来了。 “对啊,我这不是来上了吗?” 她说着便抬手打了孙怀瑾的掌心一下,“你帮我扶着,要不然我坐一半它倒了怎么办?” 周愉总这样,越心虚的时候反而越颐指气使,就好像一个迅速被充满气的气球,看起来膨胀又庞大,其实脆弱得甚至要他反过来小心翼翼地呵护。 “嗯,我给你扶着。” 孙怀瑾已经是有求必应,但周愉的穴口在碰到男人粗壮的顶端时还是脑袋空白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双腿张得不够开的原因,为什么会觉得孙怀瑾的性器变得比刚才还要粗壮。 小姑娘低下头,长发从脖子一侧滑落至身前,和毛衣与内衣凌乱地缠绕在一起。 她的穴口已经含住了孙怀瑾的顶端,但仅仅进行到这一步,她的腰就已经软得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她后腰软弱无力的肌肉正在颤抖着哭泣着,要周愉赶紧放弃别逞强了。 孙怀瑾看她半天没有动作,只能用深呼吸来勉强延长和性欲抗衡的耐心,却在强忍的过程中听见小姑娘狠狠地吸了吸鼻子。 “你这个破东西长这么大干什么,差不多不就行了,又不能当房梁用,烦死了!” 居然硬生生被他的尺寸气哭了。 孙怀瑾整个身体往后仰,手捂住脸,嘴角完全克制不住上扬趋势的时候他心里想,该不会迟早有一天因为在做爱的时候被她逗笑而阳痿吧。 但她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难以想象。 75想操,但操不到 周愉看着孙怀瑾捂着嘴憋笑,脸一下涨红成一颗熟透的番茄。 翻滚在皮肤下的红烧到耳朵尖,小姑娘泪眼汪汪地瞪着他,憋着一口气用力地坐了下去,将男人的巨物整根吞入。 突如其来的紧致包裹让孙怀瑾大脑出现片刻的空白,成功击碎了他方才的游刃有余,让他脸上的笑容混入了难耐的神色。 她坐得很深,仅仅是这样坐着,男人的龟头就已经似有若无地在磨蹭着她稚嫩的宫口,周愉被那种强烈的饱胀感逼得只敢小口小口地喘,眼泪都来不及去擦,一颗一颗的水珠子就在少女削尖的下巴底下合流成一条细细的水路。 “嗯…” 恍惚间,周愉听见孙怀瑾发出一声低哑的喟叹,嘴角的弧度也伴随着眉头往眉心收拢而消失。 “小愉,你动一动。” 龟头被少女最柔软又狭窄的地方死死绞住,孙怀瑾大口喘息间胸口也不断起伏。 周愉竟然在这一刻的孙怀瑾脸上看见了一种名为狼狈的神情。 再细一点解读就是:想操,但操不到。 顿时,她刚才那点眼泪就全都值回了票价,周愉一下又好像在跑步比赛中赢了同伴的小狗一样得意地摇起了尾巴。 “你求我。” 她这叁个字里哭腔都还没褪干净,让孙怀瑾好气又好笑。 他伸出手去勾住她的手指头,一点点把她的手指掰开,勾住,与她掌心相贴,十指相扣。 “周小愉,你想好了,现在逞一时口舌之快,等一下可能要付出更多代价。”他声线哑到近乎让周愉陌生,循循善诱之中也潜藏着一丝危险。 周愉有一瞬间是真的怂了,毕竟她记得上次这个人就是,一开始还保持着克制和温柔,到后来完全就是发了狂的禽兽。 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她下面深深地含着男人的性物,上下缓缓地扭了扭腰,给自己少许抚慰的同时也像是抛洒出去的诱饵。 “嗯……你想怎么样?”更何况周愉转念一想,觉得孙怀瑾百分九十在虚张声势,因为她现在都坐他身上了,以周愉贫瘠的性知识完全想象不到他在这种完全被动的情况下还能怎么样,“老孙同志,我劝你赶紧放弃无谓的抵抗,我忍的也很难受的。” 孙怀瑾又笑出声来了,他缓缓而又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求你,求求周小愉同学。” 周愉也笑了,一声挤着一声,好像欢快落地的玻璃珠子。 “好吧,既然你都求我了。” 话音未落,小姑娘的手指便开始发力,用力地与他纠缠相握在一起,以手为支点缓缓地上下吞吐起来。 她动得很艰难,往上拔的时候慢吞吞的,坐下去那一下又很快,男人的龟头不断在她最软最敏感的地方碰撞,周愉不想承认自己的大腿根都在发抖。 这并不是她本意,按照周愉的想象,她应该是慢慢的把屁股抬上去,再压下来,可是谁也没有告诉她原来这件事是这么费力的。 哦,好像有,但当时她没听进去。 但爽还是爽的,每一次身体沉到底的时候周愉都忍不住发出尖细的哼叫,脑袋和乳尖儿都跟着一点一点的,黑发如瀑如缎,在不知不觉间舒展开的白毛衣上来回拉扯。 “嗯……哈嗯……” 她再一次跌坐回深处,不得不在心里承认孙怀瑾对她的预判相当准确,软着声音求饶道:“我好累,我不想在上面了……” “我看看,”孙怀瑾另一只手扶着沙发的边缘坐起身,余光看了一眼时间,“不错,你坚持了叁分钟,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虽然有一半时间都在说屁话。 “我靠,你什么意思!” 被挑衅的周愉立刻又炸开了毛,孙怀瑾将自己的东西拔出,把人压在身下,一个挺腰便将周愉已经到了嘴边却还没说出去的“怎么可能才叁分钟,我感觉至少已经过去了半小时”给捣碎了。 小姑娘一张脸顿时皱成了一团,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在激烈的快感冲重迭在一起,不住颤抖。 “好了,周小愉。” 沙发有一点窄,没法让周愉两条腿完全舒展开,孙怀瑾只能把她右腿扛上了肩,拇指压着她大腿内侧的软肉,压出一个浅浅的凹陷。 “现在我得想想要怎么样让你好好求求我了。” “……” * 周愉:不是人,真不是人! 孙怀瑾:本人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76求你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周愉咬牙切齿的:“你怎么这么小气啊,锱铢必较,小气鬼!” “我这叫有来有回。”孙怀瑾刚才可憋得不轻,现在一拿回主导权就发着狠来了好几下,如同久旱甘霖,爽得后脑都直发麻,“要不然周小愉一个人作威作福多没意思?” 周愉完全给操懵了,也没注意到孙怀瑾说她作威作福,小肚子一阵一阵地抖,捂着脸小声地啜泣。 孙怀瑾见状索性就又送她上了一次高潮,在等她缓过劲来这段时间里他拿了一个沙发上的靠枕垫在她腰下,再缓缓将粗壮推入。 周愉轻轻地哼了一声,手还捂在脸上,从手指的缝隙间能窥见底下是怎样一片赤红颜色。 “你轻点儿……我受不了……” 她已经高潮了两次,敏感的内壁被男人的龟头碾过的瞬间,那根粗热的东西好像直接跨过了身体,直接碾在了她的灵魂上。 孙怀瑾好像就在等她这句话,他俯下身,侧过头吻她的脸颊,鬓角,再到耳垂,最后双唇扎实地贴在她的耳廓上,缓缓蠕动: “求我。” 这个人真的是个小气鬼,真的。 周愉已经快要被他不断在宫口钻顶的龟头逼疯了,撑在沙发上那条腿使劲地蹬在沙发的扶手上,整条腿的线条都紧绷着。 “求你、求你……”她没有选择,甚至这二字在脱口而出的时候语调都比平时说话要高了好几个度,“你退出去、退出去一点,我要死了——” 话音未落,小穴深处如愿地一松,周愉还没来得及舒出一口气,那粗壮的巨物就再一次顶了回来。 这一次孙怀瑾不是来跟她纠结到底谁求谁的问题了,他先将她腿扶稳了稳,才松手压在她两侧胯骨上,规律而蛮重地律动起来。 陪着她胡闹了这么久,他的兴致也早就被吊高,此时此刻就连再说话逗弄她两句的余裕都没有,留给周愉的只有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的原始撞击。 小姑娘的后腰被垫高,屁股的高度与角度都好像专门为了孙怀瑾而生,每一下都能用最敏感的位置承接他最用力的碰撞,她一边哭一边叫,满脸梨花带雨,再也找不到刚才坐在男人身上张牙舞爪的模样。 一通收拾过后,周愉已经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就连洗澡都是孙怀瑾抱着去的。 小姑娘洗干净身体后坐在浴缸里神色恹恹,想必要不是为了待会儿还得溜回自己房间去,她就放弃死撑直接睡过去了。 孙怀瑾看她坐在那摇头晃脑也觉得挺好玩的,他先随意地把身体冲了一下,就蹲在浴缸旁拍了拍小姑娘昏昏欲睡的小脸:“起来穿衣服吧,送你回房间。” 周愉打起精神从浴室出来,穿衣服的时候才想起一个问题。 “孙怀瑾,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必须非常严肃的回答我,不可以有一点点隐瞒。” 她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样子,孙怀瑾头穿过套头毛衣的领口,表情也变得正经郑重:“你说。” “我……” 周愉抿了抿唇,花了叁秒钟终于下定决心: “我是不是胖了?” “……” 孙怀瑾甚至有一种‘这小丫头不会故意在耍我玩吧’的感觉。 他把毛衣穿好,走过去使劲地捏了捏周愉的脸:“周小愉,又欠收拾了?” “没有没有,哪敢啊。”周愉现在两条腿还软得不行,可以预见到明天会迎来怎样的酸痛,立刻认了怂:“我现在看见你就腿软,你可别乱来啊,要不然我待会儿跟我爸控诉你的禽兽行径!” “看见我就腿软?”孙怀瑾笑了一声:“听起来不错,继续保持。” 变态吧这人。 周愉白了他一眼:“孙老师,今年的九月我就是你济大的学妹了,你稍微注意点言辞影响好不好。” “是吗?” 孙怀瑾好像现在才意识到似的,露出了后知后觉的表情。 “那走吧,学妹,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早上陪我吃个早饭?我上午就得回去,济城那边下午还有事。” 周愉一听他明天就要走了,立刻不乐意地嘟起嘴:“我还以为你要过来陪我到寒假结束呢。” 孙怀瑾笑着在她翘起来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抱歉,下次一定多抽几天出来陪你。” 他也得努力了,要不然以后怎么养得起这位小祖宗。 77耳环 (ωoо1⒏υip) 孙怀瑾走后,周愉的寒假就在一张又一张的卷子里好像被拨到了二倍速,眨眼之间就迎来了尾声。 高叁的下学期基本已经不怎么上课,每天在学校就是无尽的卷子,学生做,老师改,再见缝插针地找时间来讲。 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数字一天一天减少,在这样高强度的学习压力下,就连李澈澈的话也开始变少,两个人经常下了晚自习回到寝室连聊天的力气都没有,只想省出五分钟,能在床上多躺一会儿。 吴秀珍在春节后就没有再在家里露过面,只是在一模和二模结束后准确地掐着时间打电话过来问她成绩。 周愉的成绩确实也稳定了下来,一模二模都非常优秀,两次都跻身全省前列,但周愉面对吴秀珍难得的表扬,却高兴不起来。 “妈,你什么时候回家?” 父母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周愉也能猜到吴秀珍为什么一直不回家。 可能只是因为,这里对她而言早就已经不是家了。 但周愉还是想问,想见见她,看看她最近过得怎么样——毕竟再怎么样,她也是她妈。 “嗯……”吴秀珍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正好我这个周末要回一趟济城,我去你学校接你,带你去吃顿好的?” “不用了,我不想吃什么好的,妈,你能回家吗?” 那栋大房子里少了一个人,静得就像是一座空中城堡。周愉每次回到家再也没人在她耳边絮絮叨叨骂个没完,让她反而开始觉得很孤独。 “也行。” 吴秀珍爽快地应下。 “那我待会打电话给你爸,让他这个周末添双筷子。” “好!” 挂了电话后的周愉难得迎来了几个月以来的好心情,脸上一连放了好几天的晴,就连李澈澈都被她的情绪感染,在周五分别前特地跟她叮嘱,这一次回家一定不要再和吴秀珍起争执。 这个道理周愉当然知道,因为就算起了争执也没什么用,她爱周达生,也爱吴秀珍,这种爱和他们是不是渣男渣女没有关系,本身就是一种无条件存在的东西。 虽然她已经决定两人离婚后要跟着周达生,但足足几个月都没有和妈妈见面的周愉还是想通了很多事情。 离婚也许不是坏事,至少对周达生来说不是,他已经被这个家捆绑了太久,也是时候做回他自己了。 而吴秀珍,她迟早会明白自己失去的是多么珍贵的人。 周五晚上,周愉家难得又摆上了叁副碗筷,周愉在饭桌上掏空了脑子,把学校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倒出来,只为让这顿饭能添进一种名为轻松和温馨的情绪。 她是成功的,整顿饭气氛都保持了高度融洽,吃完饭之后周愉躺在床上给孙怀瑾发微信,跟他描述自己现在好像踩在云端上一样的心情。 孙怀瑾这几个月也是忙的可以,除了周日的补习雷打不动之外,其他时候给他发微信都会隔上好一会儿才回,问他在忙什么,也只是跟她说她以后就知道了,让周愉之前还郁闷了一阵。 不过她现在心情好,才不和孙怀瑾计较。 小姑娘在床上滚了一圈,一整周学习的疲累在这个时候翻涌上来,她闭上眼,想要休息五分钟,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转眼到了周日,孙怀瑾登门前,吴秀珍还在跟周愉说高考的事情,并且问了她关于志愿的问题。 周愉并不打算隐瞒妈妈:“我想考济城大学。” “济大不错,但分数线可不比清北低。”吴秀珍为女儿的野心露出笑容:“加油,等你高考结束暑假就去把驾照拿了,到时候我给你买辆车。” “您这就都给我计划好啦?”周愉也笑着说:“我还想高考完的暑假我一定要在家耍叁个月的废。” “愉愉,这个还是要听妈妈的。”周达生适时地加入话题:“妈妈都是为你好,知道吗?” 很奇怪,这个家里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门铃声响起,周愉笑着过去开门,就看孙怀瑾站在门外对她回以笑容,只是眉宇间难掩的疲色还是让小姑娘有那么点心疼的。 她早饭还没吃完,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独处,但孙怀瑾跟着她回到房间放下包之后,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绒布盒,跟她说等一下。 那个绒布盒周愉看着很眼熟,而且处处透露着一股价格不菲的味道。她看着孙怀瑾离开,大脑尚且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已经快一步跟了上去。 孙怀瑾腿长步子大,走得很快,平时两个人出去如果他不刻意放慢速度,周愉是完全跟不上的。 她打开房门,门外已经没有了孙怀瑾的影子,周愉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直觉,直接往楼下吴秀珍的卧室方向走去,果然在门口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他在吴秀珍面前打开了绒布盒,让她确认了里面的内容物之后才重新合上盒子交给她。 周愉看见那绒布盒里是吴秀珍之前很喜欢的一对耳环,她之前基本不太离身,哪怕不戴,也会带在身边。 “谢谢啊怀瑾,上次真不好意思,喝多了一点就落你家了。”她听见吴秀珍对孙怀瑾说。 但现在这副耳环到了孙怀瑾那里,还是落在他家里的。 那种如雷电般当头劈下的背叛感让周愉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 首-发:[海棠搜书]x.(ωoо1⒏υip) 78荒唐逻辑 难以置信。 那副耳环周愉记得很清楚,春节的时候吴秀珍回家住了叁天,来的时候带回来,走的时候一起带走的。 这说明她在和孙怀瑾确认了恋爱关系,陷入了热恋之后,两个人还有来往。 而且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让她摘掉耳环? 早就在她身体里埋下的怀疑种子终于在这一刻迅速发芽,孙怀瑾从寒假开始后的忙碌,春节时赶来见她一面的匆忙,还有最近回复无比缓慢的通讯软件。 孙怀瑾所有让她之前只是不解的举动都好像被找到了原因,曾经根本没有多想过的细枝末节在这一刻都被怀疑放大,让周愉一下就从云层上坠入了万里之下的冰谷。 孙怀瑾把东西还了,了却了一桩事,回到周愉的房间就正好对上了少女通红的泪眼。 “怎么了?” “你出去,你出去,我看见你就恶心!” 和莫名其妙的话一起的还有她丢过来的教辅材料,周愉几乎是拿到什么就往孙怀瑾的方向丢什么,被损坏的书页在空中不断翻飞落下,仿佛秋天凋零的落叶。 “什么意思?”孙怀瑾有一瞬间甚至以为她在开玩笑,下一秒又会和之前一样露出可恶又可爱的笑容跟他说逗你玩的。 但是没有,周愉的眼神中除了愤怒和委屈之外再无其他,曾经一双看见他就笑得好像月牙儿一样的眼睛此刻正用注视仇人的眼神瞪视着他。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我不想和你谈恋爱了,你赶紧从我房间出去!” 孙怀瑾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情绪:“你冷静一点,有话说清楚,是因为我前阵子一直回微信回得很慢,所以你生气了吗?” 但直觉告诉他不是的,因为周愉明明今天在给他开门的时候还笑得很开心。 她这两天一直很开心,在微信上就像是一只滔滔不绝的小雀,跟他分享着自己的心情。 “周愉,你不要哭,你把话说清楚,我们好好谈谈。” “我不想跟你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你这个大骗子,混蛋!” 但迎接他的依旧是少女沸腾的情绪,书桌上的所有东西几乎都已经被她扔空,孙怀瑾刚没怎么躲,身上被厚实的教辅材料结结实实地砸了几下,却也顾不上去感觉疼痛。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对你不好吗,你就非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去当小叁是吗,我妈到底一个月给你多少钱,我也可以给你啊,你直接说不就好了吗!” “周愉,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乍一听让人完全无法理解的内容在片刻之间就被孙怀瑾消化,他脸上的表情随着眼底温度的消失而迅速冷却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我在和你谈恋爱的同时,和你妈妈也保持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他抿抿唇,在这一室纷乱中朝她走了一步。 “甚至你觉得——我是拿了钱的,更甚者说,你觉得我是被你妈妈包养的,男宠?” 又一步。 “周愉,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一开始就是?” 第叁步落地,孙怀瑾已经站在了周愉面前,他垂眸注视着她,神色疏冷得比起初次见面时还要更甚。 就在短短的叁步路里,他将周愉之前所有不正常的反应,莫名其妙的话语都串联起来了。 “所以你一开始才会用那种激进的手段接近我,不是因为喜欢,也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你想把我从你妈妈身边勾引走,是吗?” 孙怀瑾说到这里,胸腔传来阵阵钝痛的同时,却又很矛盾地想笑。 “是吗?” 他又问了一次,其实没必要的,因为周愉脸上的表情已经足够说明他的推测每一点都命中了。 周愉看着眼前男人压迫感十足的眼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在孙怀瑾走向她的这叁步里,她突然有一种非常糟糕的感觉。 “孙怀瑾…” “我现在只有最后一个问题。” 周愉的语气已经弱了下去,却被孙怀瑾打断。 “那天在楼梯间你说怕我误会,不想让我生气,是发自真心的吗?” 这句话的背后其实藏着一个让孙怀瑾都觉得荒诞无稽的逻辑,就是如果周愉这个时候说她那些话是发自真心的,怕他生气的情绪是发自真心的,那可能真的就连前面那一连串荒唐的误会都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但周愉听见他的问题,第一时间却是愣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 少女的迟疑成为雪崩的最后一片雪花,孙怀瑾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包甩在了自己肩上。 “你如愿了,周愉。” * 我先跟等文案画面的人说一下,这一章不是文案中的画面。 79他喜欢过的女孩 孙怀瑾走了。 周愉一个人在房间呆坐到傍晚,下了楼才知道吴秀珍早就在孙怀瑾走之前就提行李走了。 刚才他们闹得那么大,周达生不可能没听见,他看着已经哭肿了眼睛的女儿,走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孙怀瑾是你妈妈朋友的儿子……也是我们的错,一直没有跟你说他的情况,让你误会了。” 吴秀珍本来就是抱着‘小孩子懂什么’的想法,不屑于和小孩解释太多的性格,他又对吴秀珍的人际关系一知半解,当然不敢随便到周愉面前乱说,怕万一误导了她。 但现在想来,是他做的太少了,才会让周愉这么没有安全感,到了一种草木皆兵的程度。 “愉愉,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做了什么,但是……是爸爸太没用了,待会儿爸爸打电话去给孙老师道歉吧。” “不用了爸爸。” 周愉一整天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嗓子却哑得几乎只能发出一点气声。 “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要道歉也应该是我去。” 只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就像是刚才孙怀瑾问的那个问题,周愉也是真的不知道答案。 那天在楼梯间里的一切,都像是当下的情绪使然,那些情绪来的突然又强烈,现在回想起来竟是不知来处,不知归途。 而后来的那一切都太过顺理成章,他们恋爱,做爱,直到她把一切打破,周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好像还没来得及整理清楚自己的感情。 当然,她当然是喜欢孙怀瑾的,但是这种喜欢好像又不是那么简单。 就比如说,假如孙怀瑾在一开始没有‘吴秀珍的小白脸’这一档身份,她看见那一幕就不可能一下被怀疑点燃,然后爆炸。 她的喜欢好像本来就不是那么纯粹,掺杂着怀疑的杂质,甚至那天和吴秀珍大吵一架在肯德基坐着等他的时候,也是本能地先把他作为导致这一切的嫌疑人去看待的。 这根本就不是一场公平的恋爱,孙怀瑾会生气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周愉知道自己应该去道歉,可这件事她错得已经太离谱了,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解释,怎么去说。 事已至此,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显得很苍白。 - 周愉还没想好怎么说,人就被一场重感冒击倒了。 当时她正在学校教室上晚自习,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 老王知道她和李澈澈关系好,救护车来的时候李澈澈非要跟上去也没拦着,这样做的结果就是病房里除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小姑娘之外,又多了一个满脸关心随时都会哭出来的小姑娘。 “你到底怎么了,上周五回家的时候不是还高高兴兴的吗?” 这几天周愉的情绪低到简直已经形同行尸走肉,可不管李澈澈怎么问,周愉都只是摇摇头说没事,把她急得恨不得找个钳子把她脑袋撬开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跟孙学长吵架了啊,不会闹分手了吧,呜呜呜,男人果然都是祸害,马上就要高考了,你给我振作起来啊鱼仔!” 周愉看李澈澈是真的要哭了,便强打起精神笑她:“李澈澈同学,你好狗腿啊,济大还没考上呢,就学长学长的叫起来了。” 李澈澈却是一愣:“我叫他学长和他是不是济大的可没关系,你不知道吗,孙学长以前也是我们叁中的,而且是叁中的风云人物啊!” 周愉愣了一下:“是吗?” “我靠,你不是吧,你高一一整年都在做咩啊!”李澈澈因为太过惊讶,眼泪都憋回去了:“我们高一的时候孙学长高叁啊,他可真的是活在校园传说的人,高叁先是距离保送一步之遥,后来高考直接摘了省状元,把他们班主任的嘴都笑歪了!” “……” “虽然高叁的课间不出操,楼层和高一也不在同一层,平时可能确实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但是鱼仔你这真的离谱了,你是不知道当年甚至有些人就是冲着孙怀瑾才挤破头挤进叁中的,天天在教室研究要用什么姿势去要微信才能要得到!” 李澈澈一个同样不是那么关心八卦的人都有所耳闻,她还以为整个叁中不可能有人不认识孙怀瑾,毕竟那可是他们叁中曾经的门面担当。 反观周愉每天一下课,趁课间十分钟都要打两把消消乐,李澈澈本来以为她只是喜欢打游戏,但确实是没想到这人已经喜欢游戏喜欢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周愉也无语得想笑,搞了半天她和人谈恋爱,谈了半年多连人家曾经和她是校友都不知道。 “那澈澈,你知道孙怀瑾之前在叁中有喜欢的人吗?”她想起孙怀瑾上次吊她胃口但再也没有下文的事,虽然已经不再重要。 “不会吧!不可能吧!就孙怀瑾那种人,他要喜欢上谁了,还不传的满校园都是了?” 李澈澈回忆了一下,当时他们高一这边的画风确实就是那么癫狂,孙怀瑾要哪天买了个小卖部的面包吃,那个面包都会立刻成为爆款,分分钟被想和偶像吃到同款的疯狂少女们抢到断货。 “也许……他们也不一定很熟,可能都不认识,他跟我说是高叁的时候喜欢上的,但是那个女孩子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周愉把一些自己都觉得没用的信息说出来,又嘲笑自己:“算了,不可能知道的。”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跟你说,我可是名侦探李澈澈!”李澈澈说着就激动起来了:“就在刚才,你为本侦探提供了一个决定性的线索,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些不经意的说话,将我疑惑解开!” “……”周愉是真被李澈澈逗笑了,“少年李青天?” “可以这么理解吧,你也可以叫我包澈澈。” 李澈澈俨然是已经进入角色了,得意地一挺胸脯:“孙学长说那个人至今都不知道他的名字,那么从刚才我说的所有高一现状中,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整个学校不可能没有不知道他名字的人。”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这个范围简直小到侮辱我的智商——” 她伸出手,用手枪的手势指着眼前的周愉。 “那个人就是你啊,鱼仔。” 周愉:“……” 那你可真是很会推理哦。 见周愉一副不信的样子,李澈澈那点好胜心都被吊起来了,她当即就拿出手机给邓夜思打电话,让邓华生直接进行一番旁敲侧击。 那头邓夜思正在独自回寝室的路上,接到电话愣了一下:“这不需要旁敲侧击啊。” 李澈澈:“啊?” “老孙跟周愉妹妹刚谈上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他一直没有给大学里的女孩子任何机会就是因为有喜欢的人,那他这种有操守的男人会跟谁谈恋爱,肯定不言而喻了嘛……” 李澈澈听完才手忙脚乱地开免提:“等会儿,你再说一次,刚我忘记开免提了。” “……”邓夜思大概猜到周愉就在李澈澈身旁,直接跟她说:“周愉妹妹,老孙他真的特别喜欢你,据我所知应该是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了,如果你们吵架了,最好还是面对面的聊一聊,把误会聊开,李澈澈就是看起来很懂,实际上全都是纸上谈兵,你跟她商量就跟老孙找我商量一样,屁用没有。” 周愉:“……” 李澈澈:“……” 80情绪 “我觉得,最近老孙头好像不太对劲。” 寝室里只有徐子晟和邓夜思两个人,邓夜思因为李澈澈忙着最后的冲刺复习只能孤苦伶仃地在王者峡谷中穿梭。 他虽然前两天才刚和李澈澈通过电话,但出于对孙某人的隐私保护,还是顺着徐子晟的话往下说:“怎么说?” 其实从大二下学期开始孙怀瑾就不怎么回寝室住了,学校的课也都是挑有用的上,关键是这人到了期末还能拿个高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他昨天是不是回寝室了?”徐子晟问。 “对啊,回来了。”邓夜思又低下头去开始了新一轮的战斗,“推开寝室门的时候我以为他要杀了我们。” “对啊,所以我来问问你,他这是怎么了啊?”徐子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还以为你知道点什么呢,毕竟你的澈澈不是周愉妹妹的好朋友嘛。” “我知道个锤子,她现在学起习来可以一天不理我。”邓夜思说:“反正小情侣嘛…谈恋爱吵架很正常。” “据我的经验,这种热恋中的情侣吵架一般不会超过七天,他可是臭了快八天了。” 过来人看着邓夜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天真的孩子。 “不会是分手了吧?” 邓夜思手上的手机都差点飞出去,“徐子晟,你不会还在惦记着周愉妹妹吧!” 徐子晟嘿了一声:“那你这就纯属污蔑了,我徐子晟可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周愉妹妹喜欢老孙头,我当然君子有成人之美了。” “哦,那那天早上哀嚎了半个小时的人是谁来着?” “操,那主要不是生气老孙头给我背后来一刀背刺吗?” 俩人话还没说完,寝室门就被刚才两人口中讨论的那个臭脸王推开,两人顿时安静如鸡地别过脸去,佯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孙怀瑾面无表情地回到寝室,就像以前一样,放下包就去洗手台上洗了个手,再打开笔记本开始做公选课的小论文。 其实这篇小论文是上周就布置下来的,他每天回到寝室都会打开电脑,只是从开始到熄灯,进度无比缓慢。 而进度缓慢的原因孙怀瑾也很清楚,因为他在不断的走神。 “那个……老孙啊。” 徐子晟一回头就看见孙怀瑾面对电脑独自散发着低气压,手放在键盘上也没有什么动作,感觉更像是入定了一样。 “今天不是周日吗,你怎么还在寝室啊?” 孙怀瑾周日要出去给人补课的事寝室里都知道,徐子晟看了一眼时间,“现在都十点多了,不用去吗?” “嗯,”孙怀瑾说:“被开除了,不用去了。” 他直到高考前夕,周日的时间都已经安排好,给周愉空出来了,现在一时之间还真的找不到什么事情做,只能一早跟打发时间似的去图书馆找了几本文献。 徐子晟被他的回答噎得没了话,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到底谁这么硬气,省状元给当家教,说开除就给开除了。 寝室又陷入一片死寂,再一次打破死寂的是孙怀瑾手机上的微信消息推送。 【周小愉】:孙怀瑾,你今天有空吗? 【周小愉】:我想跟你聊聊,你要是不方便来的话,我可以去济大找你! 【周小愉】:[图片] 孙怀瑾点进去,就看见周愉发来的图片是拍的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看得出是医院被罩上的蓝白条,主角是他去年送给周愉的礼物。 愿望实现券。 这张券当时是他自己找来硬卡纸做的,周围的花纹是他找了素材打印出来贴上去,中间的打印体是自己写的。 因为不太擅长做这种事又想体现出诚意,做了很多版都觉得不满意,把徐子晟和邓夜思都给惊到了,说他为爱开始做手工。 但现在的重点显然不是这个,孙怀瑾看着照片背景,眉头不自觉地往眉心收拢。 她在医院,而且看视角不是去看望,而是自己坐在病床上。 坐在病床上的人还说要来济大找他,她到底在想什么? 旁边知道一部分事情的邓夜思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很重,他作为孙怀瑾的同学兼室友,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死气沉沉下去,得想点办法。 他思来想去,还没想出主意,听孙怀瑾那边有了动静,一抬头就看孙怀瑾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把笔记本电脑一合就往外走。 电光石火间,邓夜思灵机一动,福至心灵:“老孙,中午一起去吃顿好的?” “你们去吧,”孙怀瑾说着已经拉开了寝室门:“我有事。” 邓夜思眨个眼的功夫,门口的人已经没影儿了。 81重新追他 孙怀瑾驱车到了周愉所在的医院,先去护士站问了一下她住院的原因才过去。 病房里,小姑娘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脸色依旧寡白,身体好像又瘦了一小圈,穿着和床单被罩同款的宽大病号服,显得单薄得不行。 看见孙怀瑾进来,周愉眼睛里先是亮了一下,随后才浮现出些许紧张的神色:“你来啦…” “嗯。”孙怀瑾走到床边,语气很淡:“你都用了那张券,我没办法不来。” 这话说的,好讨人厌。 但毕竟之前是她做错了事,周愉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委屈的立场。 “我就是想跟你说,”她低下头抿抿嘴:“那天愣了一下,不是因为我当时耍了小花招,故意说了刺激你的话,我只是有点想不起来当时的情绪了……” 病床边已经放好了凳子,却不见周达生或李澈澈的身影,孙怀瑾坐下,听她自己慢慢说。 “那次我情绪起伏太快了,就像过山车一样,所以当时没有回答上来。”哪怕现在回想起来,也都是一片朦胧和梦幻。 “……对不起。”周愉其实不是没有准备,她昨天晚上甚至为了这件事写了一篇道歉草稿,但一看到孙怀瑾,信里的内容就全都想不起来了。 “一开始我确实是想把你从我妈身边勾走,所以对你做了很多没有礼貌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紧张,周愉的语速有点快,感冒还未痊愈的嗓子说一阵就咳一阵,哑得好像被砂纸搓过一样。 “但是,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才和你谈恋爱的,这一点你不能不相信我……” 这一刻小姑娘和着委屈和病痛的声线还是成功让孙怀瑾听不下去。他起身给周愉倒了杯水,周愉抬起头接水杯的时候,一双眼睛已经红得像兔子,眼周肿得不行。 “对不起,孙怀瑾……” 她拿着水杯没有喝,眼泪倒是在眼眶里已经打了叁转。孙怀瑾以往最看不得她这幅样子,只要她掉一点眼泪就几乎没了底线,但这一次却是强忍住了。 “你心里有芥蒂,却一次都没有问我,说明你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也对这段关系没有安全感。” “……我不是不信任你,好吧是有一点……”周愉眼泪蓄得太快太满,一眨眼就从眼眶里滑出来了,“我说不出口啊,你要我怎么问,你是个自尊心那么强的人,我只想着你以后好好的跟我在一起,别再做那样的事情就好了,人年轻的时候总会做一些糊涂事,翻过去了就还是个好人啊……” “…你倒是大度。”孙怀瑾气得眉心跳,“我是不是还应该夸你一句懂事?” 周愉看不出他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大眼睛怯怯地眨巴眨巴,憋了半天,又憋出一句:“对不起嘛……而且我上个星期骂你那些话……也不是认真的,我骂完就后悔了,真的。” 孙怀瑾问她:“你后悔了?你知道你骂了我什么吗?” “……” 实话实说,有点不记得了。 当时她就是什么说着爽就说什么了,现在回想起来,都是一片白茫茫的。 “如果我不小心说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你可以跟我说,我可以解释……如果我的解释你不接受的话我还可以继续道歉……” “是吗,” 孙怀瑾垂眸,看着小姑娘死死捏着水杯的手,指尖泛着白。 “你说,我是小叁。” “呃…”他提出的第一个点就让周愉噎住,她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你有没有想过,是我爸第一,我妈第二,您第叁的这个小叁?” “……” 果然嘴上跑火车,还是周愉最强。 孙怀瑾眉心还在跳,又有点想笑,冷着脸无语了好一会儿,又看周愉从枕头底下把眼熟的小信封拿了出来。 “你要是接受不了的话,那我可不可以申请用这张券,换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你不是已经用过这张券了吗?”孙怀瑾问她。 “那就是拍给你看看,我没说要用啊。”周愉大概是已经准备把无赖进行到底了,说出这句脸皮厚的话都脸不红心不跳的,“这次是真的要用了,孙老师,你为人师表,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而且我这个重新开始,是很有诚意的,不是拿券糊弄你的。” “我已经想好了,到时候我考进济大,你就是我学长了,我重新追你……这样就不存在以前那些怀疑和误会了,我们倒退回最早之前重新开始,这总可以吧……” 重新追他? 这倒是让人意外。孙怀瑾把愿望实现券从周愉手里抽过来,折了两折握进掌心。 “行,那你高考加油。”他说:“我在济大等你。” 等你来追我。 * 首-发:[海棠搜书].in(po1⒏υip) 82醋缸这就又开始了 九月,又是一个开学季。 济城大学的学生会每年都得组织迎新活动,主要内容就是由学生会成员以及干部们在校门口的位置,支起遮阳棚,一对一或一对多地负责新生的迎接引导,帮助他们尽快顺利地办理好入学手续。 当然了,对这活动响应最热烈的就是学生会里的牡丹花们,尤其是男生,都想看看这一批新生里有没有好看的小学妹,好直接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周愉是自己开车来的,副驾驶座上还坐着准备来帮她搬行李做苦力的周达生。 “愉愉,你现在这个车开的越来越稳了啊。” 车是吴秀珍在她高考前就提出来了,大概是笃定拿证对周愉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周愉也确实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所有考试都一次过,爽快地拿到了驾照。 “那不还得多亏了老周同志给我面子,”周愉上路次数不多,一路上开得那叫一个小心谨慎,就差被电动车超车了,“咱俩一个敢开,一个敢坐。” “我闺女的场别人不捧我还能不捧吗?” 周达生笑着下了车,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周愉的行李。 她东西不是很多,箱子也轻,里面就一点衣服,说是其他东西到学校买就好了。 济城的天到九月初还是热得很,哪怕前一天下了一场小雨,今天的气温依旧不低。周愉扎着个马尾,身上穿着学生气很足的T恤牛仔裤,脚上蹬了一双运动鞋,俨然是准备大干一场,怎么方便怎么来了。 不过即便如此,不施粉黛的干净面孔依然让迎新的学生会的男大学生们一阵心潮澎湃。 开学第一天,2021级计算机系新生周愉的名字就在学生会和计算机系内部传开了。 当事人周愉对这些事毫不知情,只觉得给她搬行李的几个学长真是太热情了,一路上别说她了,就连周达生的手都没怎么碰过行李。 这些男生当着人家爸爸的面也不好意思直接要微信,就不停地找周愉说话,想先混个脸熟再说。 周愉来得算早,寝室剩下叁个人都还没到,她把行李放了就先带周达生去了食堂,俩人计划着下午要去采购哪些生活用品,还顺带问了一下李澈澈什么时候到,需不需要她到时候去接。 李澈澈也考上了济大,跟着邓夜思去了金融系,周愉这条微信发出去之后还想着等会儿再来看,就看李澈澈秒回:不用了宝,他来接我,嘿嘿! 周愉:“……” 这就是有男朋友的人吗? 下午,周愉把床上用品和生活用品都买好了,回寝室之后在周达生的帮助下简单收拾好,在送爸爸回家之前才抽出点时间给孙怀瑾发了一条微信问他在哪。 她本来是想着孙怀瑾要不在学校,就等军训之后再找机会去找他,但孙怀瑾很快回复她说在学校,今晚有课。 济大大一开学比其他叁个年级要稍晚几天,其他年级已经开始上课,他们之后还要军训。 周愉回了个好,又问了一下孙怀瑾晚上大课的教室,送周达生回家之后再回学校,吃了个晚饭就直接过去了。 她不知道时间,本来想着早点去,结果正好踩点到,阶梯式的大教室,叁个班的大课,老师也记不清楚谁是谁,只让她赶紧找个位置坐好。 周愉看了一眼,孙怀瑾坐在第二排,周围已经没有空位,就直接溜达到最后一排去了。 最后一排基本都是来混个学分的,寥寥无几的人要么拿着手机,要么趴在桌上,对周围的人也不怎么关心,周愉放心大胆地坐下,却感觉到旁边投来一道视线。 她侧头看过去,想起是上午帮她搬行李的学生会成员之一。 “学长好!” 她笑着跟人打招呼,那个人也低下头腼腆地笑了笑:“你不是新生吗,怎么来这里了?” 周愉下意识地瞄了前排的某人一眼,“来…来随便看看。” 那学长也跟着往前看,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是来看孙怀瑾的吧?” “你怎么知道?”周愉想起李澈澈那天在医院里跟她说的话,“经常有人跑来看他吗?” “隔叁差五吧,反正教室大,人又多,来几个不认识的我们也不知道。”学长耸耸肩,“不过孙怀瑾周围的位置总是很难抢,别的班前叁排都是学霸,我们这……可能都被挤到第叁排开外了。” 周愉听着都觉得好笑,难怪前叁排男女比例完全失调,几个男生夹在一群女生中间,好像汪洋大海上的几片孤零零的枯叶。 她想着还真就笑出声来了,那学长大概也是不太理解她这种发现无数情敌却还能开心的豁达心态,“反正…虽然追求者这么多,但是都大叁了,他也没真的跟谁走的近一点,学妹,我们学校的帅哥其实还挺多的,你也没必要就盯着他一个人,想开点啦。” 周愉从善如流地点头:“好嘞,谢谢学长。” 大课一上就是两个半小时,周愉正好累了一天,趴在最后一排睡了一觉,下课的时候被学长叫醒,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她没睡够,趴在桌子上醒神,醒完了神之后才发现教室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第二排那个人气冠军还在慢条斯理地收拾东西。 周愉站起身走过去,站在过道上软软地问他:“学长,你之后是直接回寝室吗?” 孙怀瑾看了她一眼:“是。” “好巧哦,我也是。”小姑娘弯起眼来笑着说:“那我等你一起。” 孙怀瑾东西特别少,除了上课用的书之外就只剩一支笔,周愉都不知道他刚才到底在收拾什么,就看他把笔收进口袋就拿着书往教室外走。 周愉屁颠屁颠地跟上,“学长,你口渴不渴,想不想喝点奶茶,要不要去吃点夜宵?” 但让她觉得不爽的是孙怀瑾这个逼不知道是不是又来大姨妈了,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顾着闷头往前走。 周愉不开心了,她一把抓住孙怀瑾的T恤:“你干嘛不理我!” 孙怀瑾的脚步这才顿住,转过头来看她。 “你不是和别人聊得很开心吗,为什么不约他去喝奶茶吃夜宵?” 周愉悟了。 83肆意接吻 (po1⒏υip) 孙怀瑾想起来还觉得心气不顺。 当时周愉进了教室,整个教室的男的都在看她,偏偏这个人还心大得跟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前排没有位置就直接坐到最后去了,还甜甜地管人家叫了一句学长。 他们应该是相谈甚欢吧,她一直捂着嘴在笑,笑累了就趴在那个人旁边睡着了,孙怀瑾当时就很想过去把她从桌子上拎起来,问一问她到底和那个人有多熟。 后来课间,旁边几个男生都想过去要个微信,但看她睡得太香了也没好意思把她叫醒,就在旁边跟那个学生会的打听情报。 那个人就摆出一副熟人的姿态,跟他们说:“这小学妹上午来的时候就是我给她搬的行李,特别腼腆害羞,你们不要吓到别人好不好?” 当时后面就嘘声一片,但这个小学妹趴在桌上就跟晕过去了似的,是一点也没听见。 腼腆害羞?怎么看出来的。 孙怀瑾看着面前一只手死死抓着他衣角的女孩子:“松手。” “我不。”周愉又高兴起来了,拉着他的衣服还开始来回地摇手:“孙学长,我跟你说,这个学校的帅哥真的好多啊,而且还很热情欸,今天好几个学生会的学长都要帮我搬行李,我都没拎过一下。” “……” 孙怀瑾知道这肯定是周愉故意在气他,脸色却还是冷得不行。 “那你还抓着我干什么?” 周愉嘿嘿一笑:“那没办法呀,我就喜欢这一个学长,别的学长就只是学长啊!” 教学楼里人还没走干净,两个人就在一楼门口站着,又是俊男靓女,进来的人总会忍不住多往两个人身上看几眼。 周愉追归追,也不想被人当猴子似的围观,又软下声音和他撒娇说:“学长,我今天为了来陪你上课晚饭都吃的特别匆忙,现在肚子巨饿,你陪我再去吃点夜宵呗。” 这话说的可怜巴巴的。孙怀瑾的情绪被她消弭于无形,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走吧。”- 济大仗着自己校区足够庞大,军训直接就在校内进行。 周愉所在的计算机系,整个系在2021级只招到五个女生,分到每个班上就一两个。 周愉成功做了自己班上的独苗,军训的时候可怜巴巴地被教官抓到了第一排,说是她站后面太矮了,看不着。 本来被抓到第一排就已经很惨了,还被连带着身高侮辱了一把,周愉气抖冷。 不过第一排也不是没有好处,每次太阳西斜的时候周愉就可以躲在后面男生的影子底下乘凉,她班上的男生也上道,每次教官一吹休息哨,就跟轮班似的自觉往周愉身后站,也不说是来帮她遮阴,就自顾自聊天儿,让她蜷缩在影子里用手扇风。 徐子晟混到大叁已经是学生会会长,迎新的时候就让手底下的学弟学妹们冲了,军训的时候才过来代表学生会给可怜的新生崽子们送点水。 他听邓夜思说过周愉考进了济大的事情,不过还没见过人,这次拎着整箱的矿泉水进了操场,直接就乐了。 “我靠,这是什么画面?” 计算机本来就是男女极度不平衡的专业,但别的班女孩也没有特权到这个地步啊。 不过徐子晟自己作为男人也大概能明白他们班上那群汉子在想什么,周愉这张小脸儿皱起来都让人觉得怪心疼的,更别说让她晒得小脸儿通红满脸是汗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不过他还是很邪恶地把这一幕拍下来,并直接发给了老孙头,附言:人肉遮阳墙,老孙头,这就是计算机系新女王吗,太牛辣! 孙怀瑾本来正在上专业课,课间看了一眼手机,差点给气死。 照片里周愉正盘腿坐在操场草坪上,后面几个男生给她挡着太阳,她仰着头看着他们,脸儿热得红扑扑的,笑得跟朵白里带粉的芙蓉花似的。 这就是她说的“重新追求”吗? 孙怀瑾感觉自己要再等她追个几天,自己的女朋友可能就给追没了。 傍晚,一天的军训终于又结束了,周愉掰着手指头算还有几天,旁边一群男生都在笑她:“周愉别算了,你再算一百次都还有一个多星期呢。” 周愉瘪着嘴,对这一个多星期感到非常绝望:“谁算还有几天了,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能中个暑。” 这话一出别说男孩子们,教官都笑了,拿着板子作势追着她敲。 周愉跑了两步,正好看见站操场入口的孙怀瑾,她赶紧跑到孙怀瑾后面躲着,然后还从他手臂内侧钻出个头去朝教官吐了吐舌头:“我家属来接我了,教官明天见!” 说完她也不管操场上有多少人的心碎了,牵着孙怀瑾的手就往外跑。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反正就想着离操场远点,等累得不行了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跑到了学校里的人工湖旁边。 这个时间点下午的最后一节课已经结束,有不少人从桥的另一头过来往食堂走,孙怀瑾看着她擦掉鼻尖的汗,朝他咧开嘴,一边喘气一边笑,直接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带着往桥下的岔路上走。 周愉都不知道原来桥下面还有一条路,还没来得及惊讶,就被孙怀瑾握住肩膀压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下来。 桥上的学生们成群结队地经过,而他们就躲在桥下,放纵肆意地接吻。 * 首-发:[海棠搜书].in(po1⒏υip) 84二十四孝好男友 第二天一切如常。 军训还要继续,该早起跑操早起跑操,该站方阵站方阵。 除了班上一群男生盯着自家的独苗苗欲言又止了一上午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鱼仔!” 休息哨一吹,周愉厚着脸皮躲一群男生背后乘凉,就看李澈澈从隔壁方阵队伍偷溜了过来。 “车仔!” 两个人虽然早上还一起去食堂吃早饭,不过就只有训练的一个小时没见面,但却还是好像十余年没见,激动地抱在了一起。 “谢谢帅哥,感恩帅哥!”李澈澈也跟着周愉蹲在几个男生组成的影子里,并双手合十向恩人们表达了诚挚的感谢。 她蹲好之后才开始继续跟周愉嘟嘟囔囔:“鱼仔,今天早上什么情况啊,当时他在场我没好意思问,你俩是和好了吗?” 几个帮着挡阳光的立刻竖起了自己的小耳朵,身板儿挺得笔直,等着听周愉回话。 小姑娘捂着嘴,没笑出声,但后脑的马尾一阵乱晃,瘦削纤细的身体藏在宽大的迷彩服中,只露出一截晒得有一点点发红的白胳膊来。 “你怎么知道?” 哐叽,昨天碎了一地的少男心再一次支离破碎,几个男孩子顿时觉得阳光简直炽烈得难以忍受,好像几根被晒蔫了的小草似的垂下了肩去。 “我看起来是瞎子还是傻子?”李澈澈指了指自己的脸,“他今天一大早就跑寝室楼下接你,跟我们一起吃了早点,把你送到操场才走的,这都已经恢复二十四孝了,我还能看不出来啊?” 周愉有点儿不服气:“那你还问什么?” 李澈澈:“……” 倒也是有些道理。 不过李澈澈想问的当然不止这些,她还想知道亿点细节,比如俩人到底是怎么吵架又怎么和好的,一个暑假都过去了,她本来还以为黄花菜都凉了呢。 “我靠,我暑假单纯是太忙了,又得考驾照又得搬家,你不是知道吗!” 高考结束后,周达生就和吴秀珍办理了离婚手续,关于财产分割问题,吴秀珍是想把现在两个人住的这套房给周达生,但周达生没要,只拿了最早两个人结婚时的那套老房子。 至于吴秀珍的车和钱,周达生自己没要,却劝周愉把妈妈准备的车和那套大平层收下,说是女孩子还是有自己的房和车,在社会上才更有安全感。 周愉在这之前都没想过这些问题,但她觉得周达生既然这么坚持,一定有他的原因,就听爸爸的话,收下了吴秀珍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后来,就是搬家,收拾房子一系列事情。 两个人考虑到资金问题没喊搬家公司,自己打包自己整理,运输这块儿靠的全都是周愉那辆新到手的小车。 周愉从两层的大独栋,跟着周达生回到那个老旧的居民楼,回到了那个整个房子实际面积还没有她一个房间大的地方。 她是在这里出生,但不算在这里长大,因为在她两叁岁还不太记事的时候,吴秀珍就带着她和周达生搬去了之后的第二个家。 关于这里的所有记忆,都是周达生告诉她的。 周愉还挺开心的,没过几天就把附近所有的店都吃了一遍,知道谁家的麻团炸得又酥又香,哪家的油条香脆不腻。 周达生也联系上了之前的一些同事,了解了一下教育行业的现状,趁着暑假开始找店面。 他本来是没打算让周愉帮忙的,毕竟高叁的暑假,可能是一个人一辈子里可以最肆无忌惮的去放纵享受的时间,他还给了周愉一笔钱,让她可以出去旅游,或者配一台电脑,抓住暑假最后的时间做她最喜欢的事情。 但周愉什么也没说,就天天跑东跑西地看,还开玩笑说以后她以后不怕找不到工作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是不知不觉就长大了一点儿,并且在心里越来越笃定吴秀珍肯定会后悔丢了他们父女俩的。 上午的军训还有最后一小时,徐子晟坐在太阳伞底下,脚边和桌上都是成箱的矿泉水,周围几个大二的正在评选哪个系的方阵站的最好,话题简直无聊到催人尿下。 他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打招呼的声音,一回头就看见孙怀瑾走进来,手上还提了两瓶冷饮。 “卧槽,老孙头,知道我在这又热又困给我送水来了?” 徐子晟简直受宠若惊,直到伸出去的手被孙怀瑾面无表情地躲开。 “给周愉和她朋友带的。” “……”徐子晟都快哭了:“周愉妹妹的朋友都有,你的朋友我老徐没有!?老孙你这就有点伤人了!” “下次一定。” 他话音未落,休息哨就吹了,孙怀瑾光明正大地迎着周围一片起哄的声音把饮料送到周愉手里,周愉热得感觉自己已经要蒸发了,接过来先灌了自己大半瓶。 “你怎么来啦,你不是说今天上午有课吗?”补充了清凉和水分的小姑娘总算活过来了,她从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迷彩裤上的灰,然后喊那边的李澈澈过来喝饮料。 “我今天上午叁节课,第四节空着。”孙怀瑾说:“我待会去徐子晟那个伞下等你一起吃午饭。” “别别,太热了,那伞底下也热。” 周愉一想到她的二十四孝好男友要在这么热的天里,在没有空调的地方等她,简直心疼。 “你去附近找个奶茶店坐着吧。” 李澈澈过来的时候,那些一开始还站着给周愉挡着太阳光的男同学们都已经一起坐旁边去了,孙怀瑾淡淡地扫了一眼周愉身后还在不时往这边张望一眼的男生,婉拒了她的好意: “没事,我不太怕热。” 他把冷饮递给李澈澈,在周愉无比羡慕的眼神中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去食堂的路上我还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周愉立刻追问。 “待会再说,你先好好军训。” “……” 孙怀瑾学坏了,他学会吊人胃口了! 85失而复得 就因为孙怀瑾那一句话,周愉最后那一小时心不在焉的,走正步好几次迈错脚,让教官骂爆了头。 上午的军训结束后,李澈澈幸福地奔向邓夜思的怀抱,两个人如胶似漆地走了,周愉也急不可耐地蹦跶到学生会的遮阳伞底下,就差揪着孙怀瑾的衣领子问他到底是什么事! 徐子晟已经离开了这个伤心地,不知道去哪里找新妹妹了,伞底下只剩下几个大二的还无精打采地留守在那。 孙怀瑾牵起她的手,先带着她往外走。 军训的结束时间比第四节下课要早一点,路上还没什么人,周愉就跟个不知道从哪个洞里被揪出来的地鼠似的,一直问“什么事啊什么事啊到底是什么事啊”。 孙怀瑾被她逗笑了:“这么好奇?” “对啊,你现在卖关子可真是有一手!”周愉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是个这个。” “既然你这么好奇,要不然你先猜猜?”孙怀瑾说。 周愉:“?” 不是,咱能当个人吗? 周愉鼓了鼓嘴:“小孙同志,你最好是真的有事,要不然我就要开始生气了!” “真的有事。”孙怀瑾正经八百地给了她一个提示:“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你今天中午要请我吃食堂。”周愉一点也不走心地说。 “……”孙怀瑾有点无语:“这种事也需要特地来通知你一声?” “那……你要请我下馆子?” “……” 孙怀瑾问她:“你是不是太饿了?” 周愉诚实地点头:“我都快饿死了,还要被男朋友刁难,我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小女孩了!” 孙怀瑾嗤笑一声:“那不刁难你了,我直接说,你妈给你的那个大平层,是不是还没装修?” 昨天两个人在桥下亲完还抱了一会,周愉把父母离婚的事情跟孙怀瑾说了,当然也包括了她那个超豪华成人礼物的事情。 “对,我拿了钥匙都还没去过。”周愉说:“不过那里已经有一点简装,其实凑合住住也可以,你要过去吗?”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没想好怎么装修的话,要不交给我?”孙怀瑾说。 周愉愣了一下,爽快地掏出钥匙交给他:“看不出来啊老孙,你还有这才艺?” “没有,”孙怀瑾接过:“不过可以培养一下。” 周愉听了个新鲜:“培养一下,你这才艺以后还得用到哪儿啊?” 孙怀瑾面不改色:“用在我们的新房上。” 周愉:“……” 行,这一波是在下输了- 军训结束,周愉也正式的开始了大学生活。 虽然她在填志愿的时候,周达生就提醒过她,电脑游戏和游戏代码那是两码事,周愉也有点担心到时候学不下去了怎么办。 不过还好,等周愉真的开始学了之后,发现这东西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用她编程课老师的话来说,就是“编程其实靠的不是理论知识,而是灵感,我们和那些弹钢琴的其实没什么区别,都是在按键上搞艺术的”。 搞艺术的周小愉就这样在济大中度过了她大学的第一个学期。 眼看又是一年春节,邓夜思在济城待到年前才依依不舍地回老家,李澈澈自男朋友走了,就开始天天跟周愉念叨她的思念之情,给周愉喂狗粮吃。 还好,周愉有个大杀器——老孙头。 不过老孙头最近也挺忙,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周愉问他在忙什么,就说是装修已经到收尾阶段,要争取在年前让她验收。 周愉都懵了,她寻思男人对装修的热情居然这么高吗? 她准备悄悄去看看老孙头引以为傲的作品。 说去就去,周愉跟孙怀瑾通完电话当天下午就去了,因为太久没去,甚至还打了个电话给吴秀珍,问她那个大平层在哪来着,被吴秀珍一通好骂。 骂归骂,地址还是要到了,周愉坐了个地铁慢悠悠地过去,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孙怀瑾的声音,让师傅们轻拿轻放。 周愉悄悄推开门走进去,就看整个大平层已经焕然一新,和她印象里完全没有重合的点,从里到外全部都被精装了一番,正在往里摆家具和家电。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惯了老民宅的布局,周愉一进来简直惊艳得不行,趁孙怀瑾还在房间里指挥摆放方向,她直接就旁若无人地逛起来了。 别说,这还挺刺激,就跟玩躲猫猫似的,孙怀瑾出来指挥的时候周愉就往房间里藏,一边藏一边忍着笑,等着找一个好时机吓他一跳。 她都快要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逮着个房间就往里钻,走了两步才发现这房间放了一个柜子,柜子里的东西相当眼熟。 是她的游戏。 那些被吴秀珍扔掉,从此消失在她的世界里的那些游戏,还有游戏盒子里附带的手办小人。 之前她那个柜子里的游戏都是按发行年份排列,摆得整整齐齐,而现在,这些排序也被原封不动地继承到了这里,包括人偶的摆放位置和角度。 毫不夸张地说,就好像孙怀瑾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去年,把柜子从吴秀珍的手里抢了下来摆到了这里一样。 “小愉?” 孙怀瑾刚才就看见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藏着,本来以为是帮忙搬家具的工人,刚问了一句才知道不是,走过来才发现是上午还和他通过电话的周小愉同学。 “孙怀瑾,你可真牛逼啊你!”周愉鼻子都酸了,哪怕强撑着语气也无济于事,“你怎么搞到的,这里有好几个我去二手市场都淘不到了,这就是你要给我装修的真实目的是不是,你什么时候做的,我今天要不来,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看?”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孙怀瑾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只能先出去给了工人一点钱,让他们去附近买点吃的休息一下,待会儿再回来继续。 趁这段时间,他自己也整理了一下答案。 “搞到这些是费了点周折,但只要肯花钱,其实也还好,主要是还原这个柜子费了点功夫。” 他倒也不是故意把所有麻烦都省去只字不提,只是看着周愉开心又感动的样子,那些坎坷和麻烦的记忆好像就一下从他脑海中消失了。 “主要是东西有点多,直接一个一个拿给你感觉太像邀功了,整理成柜子再给你也有点不切实际,正好你这里也需要装修,我也正好有点空,就做了。” “至于什么时候做的……其实早就开始做了,从你那天哭着来济大找我之后,我就开始找。”孙怀瑾说着,稳稳地接住扑上来抱他的小姑娘,“我本来是想着春节你应该要和你爸一起过,等过完春节我就提出让你出来和我一起过生日,再把你带过来,所以话又说回来了,你今天怎么来了?” 周愉把眼泪鼻涕都招呼在孙怀瑾的毛衣上,哼哼唧唧地说:“想你了呗,好几天没见你,李澈澈天天跟我说想邓夜思了,我就不能想想你?” “我去找你你就写代码,我不去找你你又想我。”孙怀瑾笑着揶揄她:“我爸说女人心海底针,倒还真没说错。” “我那不是想先把作业赶紧做完好痛痛快快陪你玩吗!” 周愉嘴硬道:“算了老孙头,我看你好像也很缺乏安全感的样子,要不然我们择日把证领了算了,省得你一天天的,得不到我的宠幸就跑外面忙活。” 她这话是真开玩笑的,但孙怀瑾听完却是一脸正色地思考了半天,直到周愉都有点怕了,才缓缓开口:“结婚可能还有点早,你还没到年龄,领不了证。” “要不然先订婚吧,这样你就跑不了了。” 周愉:“?????” * 首-发:[海棠搜书]x.(ωoо1⒏υip) 86老孙头真可爱 自从真正开始心无芥蒂的谈恋爱,孙怀瑾真是金句频出啊。 周愉都懵了,甚至分不清这厮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你看看这些家具摆的朝向位置对不对,今天他们都还在,还有调整的余地。”孙怀瑾也没在那个话题上多纠结,看周愉已经愣住就转移开了。 他牵起她的手,带她一点点逛起了自己的新房子。 刚周愉满脑子想着要怎么吓孙怀瑾一跳,走马观花地看了个大概,现在被设计师本人带着介绍起来,才知道原来自己遗漏了这么多细节。 “你看,这里是可以拉开的,做了一个内嵌式的壁橱。” “这里是用来做你的衣帽间,以后你的衣服鞋子可以放这里。” “卫生间我做了一个分隔,在淋浴这边做了一个下沉,可以更好下水,地板也选了防滑的瓷砖。” 周愉一开始还兴致盎然地觉得老孙头真是心细如发,到后来已经完全懵了,甚至开始怀疑老孙头学的不是金融,而是室内设计。 “你这……够专业的啊!”这一圈逛下来,周愉简直叹为观止,“不是,也太专业了吧,你不会还修了个副学位吧!” “既然要做,那肯定要简单学习一下,把整件事情做好。”孙怀瑾并不自满,“而且如果不是我之前没有基础,可能会更快一点。” “我求你别再谦虚了,你再谦虚下去简直显得我像个废物一样。” 周愉甚至很想去知乎提问:男朋友太过全能显得自己很没用怎么办,在线等,急。 真是太凡尔赛了! 几个工人去附近吃完东西回来,周愉也开始加入了家具摆放的指挥行列,不过她一个半路出家的,基本也都是孙怀瑾说放哪,她说对对对。 傍晚,工人们到孙怀瑾那结了账,笑着跟周愉说:“小姑娘,你男朋友真的很爱你啊,刚才你不在的时候,一直跟我们说,这个是我女朋友的,麻烦轻拿轻放,不要磕到边边角角,哎呀,我们做这一行的,真的很少见到男主人做这些事的,祝你们幸福啊!” “谢谢谢谢!”周愉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把几个工人送出门去还不忘探出头强调一句:“我也超爱他的,谢谢你们哦!” 她关上门,就看孙怀瑾别过头去,看着一旁用来放绿植的架子,一言不发。 周愉还以为他不爽了,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才听见他的声音。 “我没有一直强调,我只说了一两次。”孙怀瑾声音很轻:“没他们说的那么肉麻。” 我操! 周愉简直当场就要软了,她扑过去蹦蹦跳跳地抱住他,笑得简直好像偷到了肉吃的小狐狸:“你是不是害羞了,我的天呐,老孙,你好可爱,我要被你可爱死了!” 她越兴奋,孙怀瑾越觉得别扭,他抬手捏住周愉的脸,把小姑娘那巴掌大的小脸儿硬生生面积拉大了五分之一,“走了,吃饭去了。” 周愉却不依不饶:“你害羞了,你就是害羞了,你这个人怎么害羞了也不会脸红啊,眼神都已经害羞了脸上还看不出个浓淡来,奇了怪了——” 孙怀瑾被她闹烦了,直接压门上就先给她亲了个七荤八素,然后在两个人喘息的交织间抛出选择:“你要是还不太饿,我们可以先试试刚铺上的那个床垫。” 周愉:“……” 怕了怕了。 两个人手牵手去附近找了一家墨西哥菜,当时周愉没把吴秀珍对这个地段的夸奖当回事,到现在才意识到这里确实是济城最寸土寸金的地方。 这里坐北朝南,商圈密集,出门就是地铁站,回家又一点都察觉不到城市的喧嚣。 俩字,牛逼。 估计吴秀珍为了拿下这里,也是下了血本,只不过当时她眼睛里哪看得见这些。 俩人坐在墨西哥餐厅里等上菜,孙怀瑾问她:“周叔叔最近怎么样?” 他最近去周愉家都没看见周达生,周愉说他忙着工作,孙怀瑾知道周达生开了一个教育机构,不过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我跟你说,他当年在小学任教,被他带过的学生都记得他,说他人特别好,”周愉回想起来也觉得很神奇,毕竟周达生当年进小学也没教几年书就成了全职奶爸,“现在当年的小学生都长大了,孩子也差不多读小学了,就都很放心的交给我爸了,所以他创业之初就突然有了五六七八个学生。” 孙怀瑾回想起周达生一脸和蔼的笑容,认同地点点头:“周叔叔确实挺适合当老师的。” “对,我小时候作业不会的时候都是我爸教我的。”周愉毫不客气地说:“比学校老师教的好多了,哦不对,他也曾经是学校老师来着……” “周愉,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两个人点的TACO都上了桌,周愉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就听孙怀瑾问。 “什么问题,我嘴角沾上酱汁了吗?” “你好像还没有见过我爸妈。” “……” 操,在这里把刚才的话题接上了? 周愉傻了,一只手举着墨西哥卷饼,腮帮子鼓着,一动不动。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刚才我说先订婚,不是开玩笑的。” 孙怀瑾正经八百地说: “我希望这个春节,你能跟我回家去见一下我的父母,然后我们两家人坐在一起商量一下订婚的事情。” “……” 他就像是对着周愉的脑门儿来了一记直球,打得她头晕目眩,没有回避的余地。 “我十九岁生日都没过,你这样把我领回去,你爸妈不会觉得你是个禽兽吗孙老师?” 孙怀瑾无比坦然:“不会,我爸早就见过你了。” 不光见过,还说他俩组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成语呢。 周愉脑袋上浮起一个小小的问号,心想我他妈不会从幼儿园开始就被你们家觊觎了吧可恶!是阴谋! * 首-发:win10.men(ωoо1⒏υip) 87见家长 周达生听说周愉准备趁春节跟孙怀瑾回一趟家,也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 “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那股怅然若失劲儿把周愉给逗乐了,小姑娘凑过去抱住爸爸:“爸,你看,老孙头都把我们家给摸透了,我却根本不知道他爸妈的情况,这根本就不公平,你等着我去探探他们底细,回来说给你听!” 周达生被小棉袄捂着,逐渐暖回来了。他摸了摸闺女的脑袋瓜,说:“那你是不是也得跟你妈说一声,你妈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和小孙的事儿,你要再不告诉她,她以后知道你瞒着,肯定跟你急。” “急急呗,天塌下来也是我的老爸在我心里第一名!” 虽然说是这么说,但周愉还是在当天晚上打了个电话给吴秀珍,跟她说了自己和孙怀瑾的事儿。 她本来以为吴秀珍会不高兴,结果没想到吴秀珍在电话那头直接笑出声来了。 “妈,你笑什么?”周愉很少见吴秀珍笑这么开心,甚至有点瘆得慌了,“你别这样,我有点害怕。” “你怕个屁,说得好像你妈疯了一样。” 吴秀珍总算停下了笑,顺带骂了周愉一句让她安下心来。 “你真不记得孙怀瑾的爸爸了吗,有一次我带你去酒会认认人,他爸爸可喜欢你了,一直夸你,说你长得特别漂亮,跟他儿子简直郎才女貌。” “……” 讲真的,这样的大叔她见了没有上百个也有几十个了,能记得才怪。 不是周愉自我感觉良好,主要是这些应酬交际,他们互相是朋友没错,和对方的孩子又不熟悉,也没什么话能说的,就给孩子随便拉几句郎配,开开玩笑熟络熟络呗。 周愉向来都是当客气话听的,结果这家人是来真的!? 吴秀珍显然和周愉想的也差不多,说着说着又开始笑:“天呐,我女儿就这样被拐跑了,要命了要命了——” 周愉被她的笑声感染,两个人隔着电话笑成了一团,笑完之后吴秀珍才跟她说:“挺好的,孙怀瑾配你那是绰绰有余了,到时候需要两家人见面的时候你联系我,我抽时间赶回去。” “……”你也太积极了吧! 周愉都想不起吴秀珍上次这么积极是什么时候,一时之间悲从中来:“妈,你最近还好吗?” “我有什么好不好,不就是天天工作。”吴秀珍说:“你倒是跟人家孙怀瑾多学学,人家上了大学就开始跟着父母到处认人,拓展人脉,你倒好,学了个计算机不会以后真的想去当个互联网民工吧?” “……” 吴秀珍连互联网民工都知道了,看来这天儿是彻底没法聊了。 春节很快到来,互联网民工从周达生那拿了一笔压岁钱,去商场买了身看起来比较乖又比较安静的新衣服,在商场换衣间就忍不住对着镜子给孙怀瑾来了一张自拍。 【不能说】:好看。 【不能说】:是为了见我爸妈买的吗? 看看这明知故问的样儿。 周愉对此很不齿,只用两字回复:装逼! 孙怀瑾又问她:多少钱? 周愉随手回了个一万,就换下来和李澈澈去吃火锅了,吃完之后拿起手机一看,孙怀瑾还真给她转了一笔钱过来,数字还特恶心,15200。 她没好意思说这身衣服打完折其实一万少个零,把转账退了才回:你怎么不直接转5201314呢,那个更排面儿。 【不能说】:那我暂时排面不起,先委屈你两年。 【不能说】:你在哪个商场,我来接你? 就和吴秀珍说的一样,最近孙怀瑾特上进,已经开始跟着他爸旁听会议了,一副准备要当接班人的样子。 周愉寻思反正自己当个码农也不可能在薪资方面超越玩金融的,干脆就坦然接受了自己没有孙怀瑾那么行的事实,开始正大光明摆烂。 她回复:算啦,过两天就去见你爸妈了,我要和我的车仔享受一下最后的二人世界,臭男人勿扰。 【不能说】:…… 【不能说】:是吗,可是她已经把定位发给我了。 “……” 周愉猛地一抬头,就看李澈澈已经佯装若无其事地别开了眼。 你妈的,有内鬼! 和孙怀瑾父母的见面定在了孙怀瑾家,约好中午的时间,周愉上午十点多就到了。 小姑娘今天特地披下了头发,身上穿着上次拍给他的白色斗篷,里面是一条很显乖又文静的长裙,配了一双小短靴。 她真的就像是个衣架子,穿别人身上可能胖得像个桶一样的搭配,到了她身上就显得又软又绵,孙怀瑾把她从家里接过来,还没等人下车就先在车上抱上了:“太好看了,先让我一个人欣赏一会。” 他还挺少说这种直白的话,看来确实是对她今天这一身格外满意。 周愉咯咯乐,嘴上嘟嘟囔囔:“哎呀,老孙头原来这么喜欢这种软妹风格啊,真是铁直男啊~” 孙怀瑾感觉好像又被周愉骂了,但又没有证据,要不是怕她还没进门妆就花了,估计直接就把她在车里正法。 俩人又抱了没一会儿,孙怀瑾的电话就响了,他接起来,两个人离得很近,周愉也能听见听筒里漏出来的一点声音: “孙怀瑾你搞什么鬼啊,把媳妇接来了就自己在门外吃独食是吧,我们又不瞎,你那辆车停外面都多久了!赶紧把人带进来,我们也想看看儿媳妇好不好!” 周愉:“……” 孙怀瑾:“……” 88余生,请多关照。(ωoо1⒏υip) 别的不说,就冲孙怀瑾妈妈这个性格,周愉已经知道为什么吴秀珍和孙家这对夫妻俩关系好了。 周愉本来一开始来的路上还挺紧张的,带了一堆礼物也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结果那些紧张的情绪全都被这通电话给破了,拎着东西进去的时候异常放松,彩虹屁跟连珠炮似的往外放,把孙怀瑾的父母逗得直接把红包往她手里塞。 “不行,你一定要收下,我们孙怀瑾非你不娶了,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妈提亲去!” 周愉手里捏着红包,满脸小问号地回过头看向孙怀瑾,用眼神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本来说好只是见一面,谈谈订婚的事情,看这个架势,好像今天下午就要把他俩扭送民政局了啊! 孙怀瑾摸了摸小姑娘毛茸茸的小脑袋,“没事,反正迟早都要谈到这件事的。” 周愉:“……” 总感觉这句话似曾相识呢! 孙妈和吴秀珍不出意外的相谈甚欢,甚至已经谈到结婚的时候要在哪里办,办几桌,彩礼嫁妆的问题了。 周愉进孙家之前还是青春可爱的大一学妹,从孙家出来就感觉自己已经是待嫁少妇了,她晕晕乎乎地跟着孙怀瑾上了车,眼睛眨巴眨巴:“我感觉我的人生好像突然坐上了高铁。” 马上就要结婚生子养老送终了。 孙怀瑾听笑了:“我妈性格就是那样的,特别急,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不用管她,按照自己的节奏来就好,她那边我来做工作。” “我也不是不喜欢……”周愉很诚实地说:“我其实也挺喜欢你爸妈的……对了,孙怀瑾,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她本来都已经被冲昏了头,差点忘了这件事的。 “你也是济城叁中的吗,你在高中就认识我了吗?” 前有名侦探李澈澈,后有送助攻邓夜思,但周愉还是觉得这件事太玄乎了,让她至今也不敢相信。 “对。” 人都已经见过家长了,孙怀瑾也觉得现在说,应该不会把她吓跑。 “不过谈不上认识,我远远地看过你几眼,就开始关注你了,说是单恋其实也有点过了,就只是觉得你人不错,如果有机会想认识一下。” 周愉默了两秒:“那你当时怎么没来找我认识一下?” 孙怀瑾说:“我那个时候比较笨拙,感觉不管用什么方法去靠近你都显得很刻意,怕弄巧成拙反而被你讨厌,结果耽误来耽误去,就高考了。” 而且有小胖这个不断失败的案例在前,孙怀瑾当时在潜意识里就觉得周愉是一个很难接近的人,就类似于天上的月亮,一堆人看着,却谁也摘不到。 “那……你高考完了就没再找我了?如果之后没有那场家教的乌龙,你准备怎么办呢?”周愉问。 “我当时是打算等你高叁毕业之后再去问问你的班主任你考到哪里去了,到时候再去你的学校看看。”周愉说的这些事孙怀瑾当然也想过,“如果实在有缘无分,我会很遗憾,但毕竟是我怯懦在先,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让周愉忍不住真的幻想了一下她没有和孙怀瑾在一起的情景。 “不过,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孙怀瑾却又突然话锋一转,语中带笑:“当时你拒绝了一个高叁的学长,有点点胖的那个,他是我同学,他跟我们说是因为游戏打不过你,所以被你拒绝了。” 周愉愣了一下:“呃……是、是吗?” 她每次遇到有人来告白都是那么做的,确实不记得了。 李澈澈说她那明面上是拒绝别人,其实就是找个理由打游戏,周愉觉得李澈澈是一点也没说错。 “不记得也没关系,”孙怀瑾抬手捏了捏她脸上单薄的一点软肉,又稍稍别开眼去:“其实在那之后,我偷偷的也下载了一个吃鸡,因为怕轮到我去告白的时候,也玩不过你。” “……” 周愉在之前还以为孙怀瑾是真的游戏天赋很高,却没想过他其实早就接触过,而且还是因为一个这么离谱的理由。 孙怀瑾看小姑娘在副驾驶上完全愣住了,也自觉地给她一些时间去消化。他发动引擎,准备驶离原地,就听周愉说:“等一下。” 他停下动作,小姑娘下一秒便抱了上来。 “算了,结婚就结婚吧,不过我先跟你说好,我在工作稳定之前不会考虑生孩子的。” 孙怀瑾当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甚至想过如果周愉怕疼,不想生,那不生也无所谓。 “怎么突然态度就转变了?”他笑着回抱住怀里软软的人,“不会是被我学习打游戏的事情感动了吧?” “那倒不至于,你要为我打进电竞战队里我可能会感动一下。” 周愉毫不留情地戳破孙怀瑾的幻想。 “主要是我刚才想象了一下,如果我们没有那场乌龙,你没有来当我的家教,我们也没有谈恋爱会是怎么样的。” “嗯,那会是怎么样的呢?”孙怀瑾顺着她的话问。 怀里的人摇了摇头:“我发现我不敢想。” 她不敢去想象如果在她和吴秀珍关系最恶劣,感到最孤独的时候没有孙怀瑾会是什么样,也不敢去想象一个人的大学生活会是什么样。 意识到自己就连假设的想象都不敢的时候,周愉觉得,她可能比自己对自己的了解中,要更爱孙怀瑾一些。 在那一刻,她好像能理解孙怀瑾想要尽快的和她订婚,甚至结婚的心情。 因为她也是一样的。 周愉抬起头亲了亲孙怀瑾的双唇,无比郑重地凝视着男人的眼眸。 “谢谢你,孙怀瑾,能一直不变的喜欢我这么久。” “以后,就请你多多关照了。” 正文完 * 首-发:win10.men(ωoо1⒏υip) 完结番外·醋缸惹不起1 那天之后,周家和孙家两家父母很快约到一起吃了顿饭,本想着商量一下两个孩子订婚礼的事情,结果话赶话,把婚礼的细节也一并敲定了。 一个春节的功夫,两个人无名指上的戒指已经戴起来了,火箭一样的速度可把李澈澈给看傻了。 她说:“鱼仔,要不是你还年轻,我估计孙怀瑾已经把你给办了。” 周愉表示英雄所见略同,然后就在大二下学期,刚满二十周岁不久的周愉就被孙怀瑾抓到了民政局,俩人头一靠,咧嘴一笑,章子一盖,把证就给拿了。 领了证之后,孙怀瑾忙了一阵子毕业论文的事儿,等忙完就开始物色两个人的小家。 其实按周愉的意思就是懒得折腾了,那套大平层她偶尔过去住一住,也觉得挺舒服的,干脆就先住那算了。 但孙怀瑾不肯,背着周愉看了好多套房,最后把房子买在了周愉现在那个大平层的楼上。 没错,楼上,正楼上。 周愉都傻眼了,寻思这是什么操作,然后就看孙怀瑾把她的东西打包收拾出来,把一年多之前自己亲手搞好的装修给砸了。 周愉当时的表情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回头只问了一个问题: “您是有什么不花钱浑身难受的心理疾病吗?” 不花钱浑身难受的孙怀瑾好像早就知道她会是这种反应,很平静地说:“等弄好了你就知道了,正好之前我对装修的理解还不太透彻,这一次可以把之前的错误修补一下。” 周愉:“……” 懂了,装修成瘾。 这一弄,又是近一年。 孙怀瑾其实已经开始接手父母的生意,每天忙得只能抽出半小时跟周愉打视频电话,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同时,还能兼顾到监察新房的装修进度,总之等到大叁去验收的时候,周愉是被惊到了的。 她这套房甚至连结构都变了,变成了复式结构,上下两套平层被打通,形成了整个一面巨大的落地观景窗,站在窗前,头顶的湛蓝与脚下的城市把人夹在中间,好像漂浮在城市上空。 “我操……” 因为太过震惊,周愉没忍住说了一句脏话,孙怀瑾回过头,淡定地指了指另一个方向:“主卧在这边。” “……”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上下两层打通之后,整个房子的布局就变得很从容,有了很多多余的房间给周愉做衣帽间、游戏室,甚至是健身房。 孙怀瑾没给自己留多少空间,除了主卧之外只有一间书房,里面的装修相比其他功能性房间就朴素了很多,只有两面大书柜和厚实的驼毛地毯弥补空荡的观感。 “你给你自己的设计是不是也太朴素了?”周愉看着都忍不住替他觉得可怜,“你就这么一房间,还弄这么简单。” “实用就好。”孙怀瑾说:“没用的东西太多,反而碍手碍脚。” “?” 周愉当时没搞懂孙怀瑾说的‘碍手碍脚’是什么意思,后来直到被这个逼压在书房操了好多次才终于知道,这他妈就是这个坏逼准备的做爱新场地。 真的,整个房间一个能抓的地方都没有,被孙怀瑾摁在墙上操的时候只能抱着他,去抓他的衣服和头发,一边哭一边硬受着,简直令人绝望。 转眼,周愉也结束了答辩,一群人约好在离校前抽一天去吃散伙饭。 之前整个计算机系已经一起吃了一顿大的,这一次是周愉他们班筹备的一次小的,孙怀瑾当时听了就皱起眉:“我跟你一起去。” 整个班级就她一个女孩,又是个脱线的性格,孙怀瑾不想把人往坏里想,却不得不把事情往坏里想。 周愉一听却不乐意了:“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老孙同志,你是不是信不过我!” “我不是信不过你,”孙怀瑾很直白:“我是信不过你们班剩下那叁十六个男的。” 她从大二起,无名指上就套上了他的戒指,但即便如此,从大二到大四这两年也一直都有男生明里暗里地追求,让孙怀瑾每次出差都不敢去久,头疼死了。 周愉才不想因为这些事又跟他吵吵呢,反正散伙饭是班费出的,多带个家属又不用多出一份钱,无所谓。 吃散伙饭当天,周愉还是T恤牛仔裤,扎了个马尾就去了。 码了四年代码,周愉已经成功领悟了女程序员的真谛——格子衬衫牛仔裤,素面朝天不洗头。 周愉虽然今天洗了头,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她整个大学都没学会怎么化妆,在李澈澈已经随便在某红书上发个照片就好几百个评论点赞的时候,周愉只每天沉浸在C语言论坛中看技术贴,顺便给大佬送上一个点赞。 散伙饭的酒店就定在离学校不远的购物中心,吃的是麻辣小龙虾,吃完再去唱K。 孙怀瑾临走前被一个会议绊住了脚,让周愉好好吃饭不许喝酒,周愉满口答应,等孙怀瑾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在饭桌上表演了一个啤酒对瓶吹。 整个计算机叁班包了四张桌子,连各科科任老师一起请了过来,周愉对瓶吹的时候四张桌上满满当当的人全都在欢腾,整个气氛热闹得几乎要掀翻小龙虾店的天花板。 周愉背对着门口,没看见黑着脸的醋缸子进来了,就听见有个好事儿的捏着嗓子问了一句:“女神,你不是咱们系里有名的夫管严吗,孙学长允许你在外面喝酒吗?” “你这说的什么屁话!”周愉显然喝了已经不止这一瓶,借着酒劲立刻开始牛的一个吹,“我们家,我说了算!孙怀瑾今天就算没迟到,他也只能坐我旁边给我剥虾!” 此话一出,四张桌子全都笑开了,旁边几个稍微有点人性的男同学这才指了指周愉背后,她缓缓回头,就看孙怀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周愉:“……” 完犊子,吹牛吹破了。 * 周愉:我又要挨操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然后,番外不日更,除非珍珠和留言多(? 没错,我没有原则。 完结番外·醋缸惹不起2 周愉怂了,是真的怂了。 自孙怀瑾落座后,她再也没喝过一滴酒,而孙怀瑾也没说什么,真的就开始坐在旁边给她剥起了小龙虾。 一旁的女老师们都开始嚎叫:“这是哪里来的神仙眷侣啊,我的妈呀!” “就是啊,我家老公对比之下简直就不是人类,是猴子!” 周愉:“……” 倒也没那么惨烈。 更何况她知道现在孙怀瑾人模狗样地坐在这,其实心里肯定已经开始生气了,到时候回家路上就会开始散发低气压,到家之后可能直接把她反手压在门上,一路操到厨房,操到浴室,操到卧室,操到阳台…… 别人是巡回演唱会,他是巡回演操会。 别问周愉是怎么知道的,都是痛的领悟。 刚才还觉得鲜香爽口的龙虾肉现在变得食之无味,周愉都快哭了,偏偏还有些个生怕她死的不够快不够彻底的坏逼一直在问孙怀瑾: “孙学长,你们家谁管着谁多点啊?” “孙学长,你们家谁管钱啊,这么早就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啊?” 你们是上海老娘舅吗!?周愉真的感到很不解,她明明进的是一个男女比例36:1的班级,为什么感觉现在和0:37也没什么区别? “她管我多点。”孙怀瑾又把一球剥好的虾肉送进周愉碗里,“钱也是她管,生孩子要看她的意愿,她不想生就不生了。” 一群狗男人齐刷刷地‘哇’了一声,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阴阳怪气。 吃过饭,周愉很自觉地跟这群老娘舅886,跟着孙怀瑾回了家。 果不其然,上车就是熟悉的低气压,周愉哪儿敢说话啊,瘪着嘴垂着头,在心里盘算着等下要找什么借口才能忽悠过去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家。 孙怀瑾一下车就握住了周愉的手腕,俩人手牵手看似亲昵地进了电梯,周愉感觉和收监也没什么区别。 一进家门,孙怀瑾就直接把周愉压门上,又吻又揉,把她给揉湿了之后才偏了偏头给她指了个大概方向:“过去。” 哦哟你好拽哦! 但毕竟言而无信的人是她周某人,她也只能理亏心虚地走到落地窗前,乖乖地脱了外套,只留下一件贴身的宽松T恤。 她回头,就看孙怀瑾已经脱了西装外套挂在小臂处,应该是准备挂回主卧的衣架上,往里走的时候手已经勾住了领带。 他没来得及开灯,估计是想干她的心情太强烈了顾不上,黑暗中只留给周愉一个模糊的侧脸线条,小臂发力拎着领带往下拉的同时喉结上下一滚,就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硬生生地将周愉那颗忐忑的心都给燃烧了起来。 这人是什么行走的春药啊,不会是故意耍帅勾引她吧? 周愉内心非常阴暗地想着,就看孙怀瑾转眼又走回来了,衬衣衣袖别到肘关节处,小臂的线条一点也不松垮,呈现一种充满力量感的起伏。 “裤子脱了,”他点了一支烟,不过从长度来看还没开始抽,黑暗中只留下一点似有若无的火星光点,“背过身去。” “我不想用后入。” 周愉软软地说:“我老公今天太帅了,我想看着你弄我。” 她这话吧,说是狗腿也是狗腿,说是实话也确实是实话。 虽然惹孙怀瑾生气的后果很惨烈,但不得不说,他每次不快冷下脸来,把她压在各个地方使劲操干的时候,周愉的内心反而会非常诡异地出现一种臣服感。 说通俗点,大概就是妈的我老公冷着脸操我真帅。 “周愉,别跟我来这招。”孙怀瑾却不上当,“从后面干得深,我现在没心思跟你开胃。”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周愉认命地背过身去,手撑在那与天空接壤的落地窗上,解开了牛仔裤的纽扣。 她的牛仔裤本身就是宽松款,扣子一解就落了地,腰再往下轻轻一压,屁股就高高地翘了起来。 “你可轻点儿啊我跟你说,要不然我告你妈听……啊……” 周愉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屁股一凉,在内裤被人拽下去的瞬间,一个粗壮的硬物便顶了上来。 孙怀瑾对她的身体已经可以说是了若指掌,一只手衔着烟,另一只手稍微扶了一下自己的阴茎,便松了手去握她的腰。 他一开始进得还算慢,等龟头撑开她的穴口之后就一下撞到了底,周愉被撞得趔趄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愤怒的抗议,就听身后男人淡淡地问:“周愉,你在电话里答应了我什么?” 她一下偃旗息鼓,甚至硬生生被男人往深处嵌捣的动作给插出了哭腔,闷软地哼唧了两声,才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喝酒……” “可是!”那又不是什么私密场合,四桌人里还包括了近十位科任老师和班导班主任—— 周愉的话只冒出个头,就再一次被男人的狠撞打断,孙怀瑾对她在床上这些装哭的强调已经完全麻木,阴茎一次一次碾开柔软的内壁,直达花芯。 他抬手抽了口烟,又将已经燃过叁分之一的香烟拿远了些。 “你跟我说说你的酒量,嗯?” 周愉已经快不行了,手指头往里缩成了个拳头,显然是想要抓点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无力啊,绝望啊,这他妈不就是书房PLAY的感觉吗。 “五、五瓶啤酒……” “是吗?” 孙怀瑾保持着刚才的频率,无比缓慢且轻柔地往外抽,再凶狠残暴地贯穿到底,用龟头突破她最深处的小缝隙,用整个身体去感受她承受不住的颤抖。 “周愉,你再说一次,几瓶来着?” “……” 周愉是真哭了,泪珠子零零碎碎地挂在睫毛上,大部分都顺着脸颊掉下去了。 “叁瓶……” “叁瓶。”孙怀瑾慢悠悠地重复了她的答案:“叁瓶啤酒就倒的人,给别人表演一个对瓶吹,是吧?” 他反问的语速慢到仿佛抽离在情欲之外,语气中觉察不出迷离杂乱的性欲,只夹杂着一点如冬雨般细密的凉意。 “周愉,我看你就是欠操了。” * 首-发:[海棠搜书].「po1⒏υip」 完结番外·醋缸惹不起3 周愉已经快高潮了,两条腿儿直发软。 现在这个时候不管孙怀瑾说什么,她都只想顺着他说,只求他赶紧给个痛快的。 “嗯……嗯,孙怀瑾……我就……我就只喝了那一瓶,真的,真的,我就是想装个逼而已……” “你装逼可以有一百种方法,你却选了最差的那一种,嗯?” 香烟的气味顺着升腾起来的白色烟气,在偌大的客厅中弥漫开来。 孙怀瑾没有什么烟瘾,一般只有压力很大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抽一根,因此周愉根本不习惯那种香烟的味道。 那种味道很冲,充满了侵略性,能在空气中弥留很久不散,就像是这一刻的孙怀瑾和他胸腔中的那股不快。 “你说我去了也只能给你剥虾,我就只给你剥虾,你说我听你的,我就只听你的。” 他手紧紧地捏着周愉腰间的软肉,拇指陷入她雪白细腻的皮肤中去,阴茎嵌合到底,阴囊拍打淫水,发出一声粘腻的声响。 “你用我装逼还不够,就非要喝酒才能证明你厉害?” 淫靡的气味悄然与香烟气体勾连相融,形成一种很罪恶的味道。 周愉只差一点点就高潮,却又在他无比缓慢的抽动中屡屡与最高点失之交臂。她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吸着鼻子:“因为他们激我说我是夫管严,肯定、嗯……肯定不敢喝……我错了……哈啊……孙怀瑾……我错了!” 那群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而周愉又太受不得激,这就是孙怀瑾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的原因。 有的时候他确实觉得她学了这么个专业也还挺好,只要面对电脑就行了,要换个工作,放她出去应酬喝酒,那他真是别活了,天天就跟在她屁股后面跑吧。 “错了?” 他平稳到冷淡的语调总算出现一个缓缓的上扬。 “你仔细说清楚,错哪里了,把自我检讨做清楚,要不然不长记性。”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孙怀瑾还是先抱着她的屁股来了几下狠的,让她先泄了出来。 泄出来的瞬间周愉就站不住了,整个人软着就要往地上倒。孙怀瑾一把拎住她的手腕,好不容易才把人给捞回来,一把扛上了肩头,走到沙发上的时候顺手就把烟灭在烟灰缸里了。 沙发上全都是周愉买的稀奇古怪的抱枕,比如陨石形状的抱枕,一沓人民币形状的抱枕,还有牛排或炸鸡腿的抱枕,在沙发上乱七八糟地堆成了一座小山。孙怀瑾懒得选,随手抓了一个垫在她的腰下,就又插了回去。 “呜……” 周愉被迫从高潮的余韵中抽离出来,发出一声可怜巴巴的哭腔,口齿不清地就开始做检讨:“我今天真是太罪大恶极了,我不是人,我食言而肥,明明答应了孙怀瑾不喝酒,结果不光喝酒还对瓶吹,我对自己的酒量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是我太膨胀了,谢谢孙怀瑾同志教我重新做人,让我以后洗心革面,做我老公老老实实的小宝贝!” 熟练到让人心疼。 孙怀瑾估计她高中背课文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流畅,憋了两秒没憋住,笑了一声:“从进门就开始想了吧?” 周愉每次犯错基本都会一边挨操一边做检讨,四年下来早已是检讨熟练工,已经完全掌握了检讨的基本格式。 “在饭馆儿就开始想了。”周愉瘪着嘴,抓住孙老大心情阴转晴的瞬间使劲撒娇:“毕竟是我错了,也不敢再找什么借口了,错了就是错了,我立正挨打!” “那你应该知道我最想听什么。”孙怀瑾说。 周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嗲着嗓子:“我再也不敢了!” 别的不说,这认错态度是真好。 这事儿到此刻为止,在孙怀瑾这儿算是翻篇了。他俯下身去吻她,同时下半身终于开始了频率正常的抽插进出。 刚才在落地窗边上那几下可把周愉给插疯了,整个身子现在软得跟个半化的糖块似的,又热又甜,还有点儿爆浆,孙怀瑾的阴茎每一次捣进深处,都能听见似有若无的,液体被挤压搅动的声音。 他放下了惩罚的目的,动作也开始没了限制,唇舌与她接吻纠缠的同时后腰弓起,快速而狠重地往她深处那一点不断撞击。 周愉的腰被垫高了,不用怎么故意去迎合高度也够得上,她两条腿缠在孙怀瑾腰间,整个脑海被快感冲得一阵阵断线似的空白,身体却恨不得再和孙怀瑾贴紧一点,靠近一点。 “嗯、嗯……唔……哼嗯……” 唇舌被紧紧缠住,周愉说不出话,只有喉咙深处短促的单音不断往外蹦。 孙怀瑾的手把她的棉T连带着内衣一块儿推了上去,手捏着她两团软乳,在她耳边哑着声音问:“最近罩杯变了吗?” 周愉心想你是真牛逼,大了一号都给你摸出来了。 “你猜?” “我猜大了一号。”孙怀瑾又去用拇指压她的小乳尖儿,上下齐齐迸发的快感让周愉忍不住尖叫出声,“对不对?” 她哪儿还顾得上回答对不对,眯着眼儿双眼一片泪水迷离:“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快一点……嗯……” 老婆都发话了,孙怀瑾哪可能说不。他松开她的乳,手撑在她肩膀两侧,简单调整了一下姿势之后,后腰连带着背后的肌肉全都被牵动,紧绷起来。 周愉爽得直哭,手胡乱地抓着一边的抱枕搂在怀里,等孙怀瑾射出来的时候想俯下身去抱她,才发现两个人中间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个软软的大陨石块。 孙怀瑾:“……” 所以他书房选择了那样的装修,不是没有道理。 做完爱,孙怀瑾就陪她在沙发上躺着,躺了一会儿,周愉发现不对劲了,在黑暗中睁大了双眼:“孙怀瑾,你戴套了吗?” “……刚太生气了,忘了。”现在轮到孙怀瑾装可怜撒娇了,他把脑袋蹭进周愉的颈窝里,亲了亲小姑娘的脖子,“但是宝宝,我觉得这可能也是一个契机。” “什么契机?”周愉感觉到私处一股暖流缓缓往外涌,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验孕棒的两道杠了,“什么契机,你最好能让我信服!” “如果这次你真的怀孕了,就说明这个孩子是我们命中注定的,他就应该属于我们这个家庭,你说对不对?” “……” 这世界上竟然能有人把忘了戴套说的这么清新脱俗吗? 周愉翻了个白眼:“可是之前我们明明说好要等我工作稳定了再生孩子的!” “只要你想,我们公司技术总监的位置永远为你开放,晋升通道也为你准备好了。” 孙怀瑾为了平息周小愉的怒火也是铆足了劲。 “明天我就带你去看看你的工位,这样你之后还可以陪我一起出差。” 倒是都给你想全乎了。周愉捂住了自己的额角:“那要没怀呢?” “没怀,就说明老天原谅了我这一次的失误,以后我们还是好好避孕,等到你决定要孩子了再说。”孙怀瑾说:“不过就算没怀,我也希望你来我身边工作,好不好?” “……” 正话反话全给你说完了。 周愉转了个身,把额头靠进了孙怀瑾怀里:“行吧……” “那就把一切交给天意吧。” * 天意:你猜我会不会让你怀孕? 完结番外·初为人母2 孙怀瑾松开嘴又含住她另一侧,吞咽时喉结有力而又缓慢地滚动。 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扣住了她的后腰,并顺利地攀到了她背后的肩胛骨处。 周愉的乳房在进入哺乳期后就变得格外敏感,每一次涨奶的时候都红得好像成熟的车厘子,他稍微吸晚一点就一边抹眼泪一边喊疼。 吴秀珍说她娇气,给她个奶瓶让她自己挤进去,但孙怀瑾舍不得,就又把自家爸妈请出山暂顶一阵公事,自己在家专心伺候这对小母女俩。 “嗯……别、别吸那么用力……” 但她的敏感也不仅仅针对于涨奶的疼。 只要乳尖儿被他含在口中,湿得也会特别快,硬挺的小东西不断地往外流出温热香甜的奶水,让人很难联想不到她下半身那张小嘴。 “不用力怎么吸出来,嗯?”孙怀瑾含着她的乳尖儿,抬眸朝她笑,“到时候我不用力又怪我不用力了。” 他这话说的还算含蓄,周愉原话是“你怎么给我吸奶都不用力了,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她那段时间刚分娩完,激素还没有回到正常水平,情绪化到连周达生都不敢惹,每一次过来送汤,送完连等她喝完都不等,忙不迭儿就走了。 周愉听得脸上通红,手指藏在他的发隙间,用力抓了两抓略表威胁:“柏舟爸爸,我建议你谨言慎行。” “好,我谨言慎行。”孙怀瑾认命地弯起眼:“刚那句话我撤回,行吧?” 小祖宗听完这才松了眉头,往身后迭了五六个的靠枕上一躺,小小眯起眼享受着孙怀瑾的服侍。 奶水逐渐被吸出的双乳开始变得柔软,周愉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两条腿儿无意识地蹭了蹭,就被孙怀瑾的掌心轻轻压住。 “柏舟妈妈,我刚才看过了,柏舟睡得很沉,按照她一般的习惯,这一觉至少会睡到傍晚。” 这可能就是老夫老妻的默契吧,她刚有点想要,孙怀瑾就已经GET到,并及时地抛出了暗示——孩子睡得很香,咱二人世界可以走起来了。 周愉懒懒地掀开眼皮:“阿姨呢?” “阿姨在厨房,等一下柏舟如果哭了,她会过去哄的。”孙怀瑾捏了捏小姑娘脸上好不容易长出来的一点肉,站起身过去关上了卧室门。 周愉瞧着他利落流畅地把门反锁,又从床头柜里摸出安全套,趁她还没来得及把睡裙拉下去,好像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经压在了她身上。 “宝宝,想你。” 谁能想到在床上这个黏糊糊的家伙,是已经荣登他们公司所有会议中最可怕面孔第一名的小孙总呢。 “昨天才刚做过,想个屁……你乱摸什么呢!” 周愉咯咯地笑,眯起眼任他摆弄好自己的身体,拇指压着她的腿根,非常满意地感叹一句:“真好,周小愉身上有肉了。” “……” 周愉觉得孙怀瑾就是在暗示她胖。 她拳头都硬了,但孙怀瑾就好像故意卡着时间似的,就在这个时候把阴茎送了进去,让她刚攥紧的拳头又在快感中软绵绵地松开了。 “你嫌我胖!” 拳头松了,周愉的嘴还硬着,她硬扛过第一波快感,睫毛好像翅膀一样往空中一扬,瞪了孙怀瑾一眼。 她眼眶还红着,那是刚才被他吸奶吸出来的。 奶水的味道现在还弥漫在他舌根处,再被周愉这么泪眼汪汪地一瞪,真是神仙都扛不住。 孙怀瑾只觉得胸口微地一收,下腹那杆枪就已经顶进了周愉的最深处,在那条软缝上碾了一遭。 “你、啊……你要杀人啊!” 周愉的哭腔立刻就漫开了,整个人都蜷了起来,在孙怀瑾身下颤抖个不停。 胸口两团雪白的柔软就好像一对满满奶油用糯米皮包住的小甜点,刚才孙怀瑾吸得不算太干净彻底,现在激烈间,顶端又稍稍冒出了淡白色的液体。 孙怀瑾一开始没注意到,只俯下身去吻她,用唇舌堵住周小愉话很多的小嘴巴,直到小祖宗的乳汁伴随乳房的摇晃甩到他下颌,他才低头一看—— 好一副淫靡美景。 丰腴白皙的身体毫无瑕疵,衬得嵌在顶端的乳尖儿更是透着一股艳丽的红,而就这样一团红,又红的不够纯粹,被中间那一点白破坏得彻底。 那抹白色在她身上被拉开,一开始只是一滴一滴,在周愉的圆乳上划开纤细而又清淡的水痕,到后来好像伴随着她的情动而愈发猛烈。 太美了。 如果说她怀孕前,孙怀瑾只是在她身上永远欲求不满,那在分娩后,他就是感觉随时要干在周愉身上。 榨干的干。 “你干嘛……干嘛那么重……”娇气包生了孩子也还是娇气,周愉睫毛都被泪珠黏在一起,额头上已经浮出一层浅浅的汗,“你是不是想弄死我,好出去找别的瘦瘦的小妖精!” “我看是你想弄死我。” 孙怀瑾恨恨地低下头叼起她的乳头,舔舐啮咬间激得周愉呜咽一声,整个后脊背都软了。 “迟早死你身上。” 什么叫放屁不眨眼,周愉以前觉得那是吴秀珍,现在觉得那必须得是孙怀瑾。 死她身上? 在孙怀瑾死她身上之前,她可能已经先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又是一下午激烈,周愉就连洗澡都是孙怀瑾抱着去的,回床上一躺连晚饭都没吃就睡着了。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尽了。 周愉有点饿,从床上起来想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没有,看见孙怀瑾的小书房还亮着灯,就过去看了一眼。 孙怀瑾正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表情认真而严肃,但一抬眸发现周愉站在门口,温柔才像是涨潮一样漫了回来。 “总算是醒了,一口气睡了六个小时,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了什么重体力劳动呢。” 周愉毫不客气地说:“说来惭愧,我确实经历了一场重体力劳动。” “那真是辛苦我贤惠的小妻子了。”孙怀瑾放下鼠标站起身来,牵着她的手往厨房走。 “不辛苦,毕竟我的丈夫年近叁旬,这兽欲也不知道还能旺盛几年。”她永远在作死的道路上前进着,“还是得紧着点他来。” 孙怀瑾回头,看着她笑得恶狠狠的:“周愉,那你以后被我弄哭的时候就直接想着这是我在向你贷款,多忍忍吧。” 俩人斗嘴的功夫进了厨房,孙怀瑾从保鲜柜里拿出一碗剥好了皮的葡萄放她面前,“阿姨已经睡了,你先吃点葡萄,我给你热一下晚上的饭菜。” 葡萄不是那种皮软又松垮的品种,所以剥得也不怎么漂亮,一颗颗圆圆的小玩意儿被剥得东缺一块西少一角的,看着有一种可爱的笨拙感。 一看就知道不是阿姨剥的,阿姨的手才没这么笨。 周愉拿叉子吃了一颗,甜得不行。 她一只手托着下巴,吃着葡萄看孙怀瑾给她热饭。 他应该是在她睡着的时候出去了一趟,现在身上还穿着白衬衣,站在流理台前,熟练地打开电磁炉和抽油烟机,一旁的微波炉也在同时静静地工作。 周愉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孙怀瑾的时候,将他眉宇间星点疏离感形容成穹顶之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而她竟然真的让这一片雪融化在了自己指尖,让他落入了人间,沾染上了浓浓的烟火气。 孙怀瑾先热出一个菜,又把米饭从微波炉里拿出来,回头一看就看见周愉葡萄没吃几颗,一双眼睛傻愣愣地盯着他看。 “怎么了?”他问:“看什么?吃饭了。” 周愉咽下嘴里那点儿甜到齁的葡萄肉,笑嘻嘻地说:“没看什么。” “就是觉得,你可真爱我啊。” “还好我也一样爱你,要不然你可咋办啊,老孙头。” “你说的对,” 孙怀瑾也很温柔地看着她。 “还好生活没有不然,也没有如果。”- 全文完- 感谢你们一路陪伴,有你们我偷马头幸甚至哉。 精彩x影视:「pо18hub.cо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