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骨科、1v1、sc、he)》 001 言绫儿 001 言绫儿 天降瑞雪,铺得北疆一片白色茫茫。 镇远大将军府中,有一身穿绫罗绸缎的婆子,从四进的内宅里头出来,匆匆到了二门,对候在二门外的众丫鬟婆子小厮扬声道: “将军有令。绫夫人落水,乃新夫人下作手段所为,令杖责新夫人一百板子,新夫人丫鬟仆役一律杖责三十板子,统统发卖了出去。” 那刚刚过门还未一天,连个将军的面儿都还未曾见着的新夫人,穿着红色嫁衣,被摁在雪地里尖利的喊道: “冤枉啊,冤枉啊将军,绫夫人落水干妾身何事?妾身乃是金陵言家老太太亲赐于将军的贵妾,千里迢迢赶来服侍将军的,比起那不知哪一路出来的野女人来路正经多了,将军,将军您不能打妾身啊~~啊~~别打,别打~~~” 板子拍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这北疆苦寒,地域又甚为辽阔,她那惨叫声便是在这雪地里显得极为响亮,从外门直直传入了内门去。 地龙烧的暖烘烘的屋内,地板被下人擦得油光发亮,精雕细琢的龙凤拔步床上,有一美人儿身着白色单衣,身上搭着一床薄薄的锦被,微蹙着眉头侧身,又平躺了下来。 她的脸色苍白,乌黑的长发披散着洒落在枕上,更显脸若鹅蛋般小巧。 见她难受的动了,立即有小丫头捧着铜盆上前问安,道: “奶奶醒了?可还好?” 不等床上的尊贵人儿回应,丫头立即向外间喊道: “将军,奶奶醒了。” 立时,便有一道敏捷的足音,带着铠甲配件所发出的,那沉重又清脆的声响,从外间进了来。 躺在床上的言绫儿,立即抬起纤细的手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心中难堪又难过,竟不想面见近了前儿来的男人。 “绫儿?” 男人沉稳的声音响起,他穿着一身黑甲,想是刚从军营回来,此刻是又气又急的坐在了言绫儿的床前,问道: “可有什么大不舒服?”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又有丫鬟站在外间恭敬道: “将军,城西、城东、城南、城北的大夫,一并十二人,皆是城中最好的大夫,都已经到齐了。” “让他们进来。” 言少卿传令,又探身下来,伸手拿开了言绫儿遮在眼上的纤纤素手,只低头看她,见她眼眸半阖,眼尾发红,料是在哭,便是柔声道: “先给大夫看看,你的委屈,为夫替你讨回来。” 金陵言家风光百余年,内宅那些个龌蹉,言少卿年少时候早已看得多了,他六年前离家,如今已是镇守了北疆六载。 而外头那打着板子的女人,正是金陵本家的老太太,念他已年过二十有五,却迟迟不曾娶妻,只有一名来历不明的龙妾,便自作主张的,在金陵替言少卿选了一名妾室,千里迢迢的送到了将军府上来的。 想起此女子的来头,言少卿便又是生气道: “她来之前,我就晓得会生出些事端,来了之后果不其然,不过一天时间,你就出了事,这女人是留不得的。” 002 不冤枉她 002 不冤枉她 躺在床上的言绫儿这才微微颤抖着眼睫,细声的回道: “许是我自己跌落的水,大......” 她依循着记忆,习惯性的要唤一声“大哥”,却是忽然双眸湿热,念及这六年里,与大哥之间发生的种种,只觉羞愧难当,心痛如绞,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了墙上才好。 有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被言少卿温暖的指腹抹去,他的指腹上全是这些年征战杀伐留下的茧。 听言少卿叹道: “若是自己跌落的水,这般委屈的哭什么?” 说话间,便有大夫背着药匣子进了内间,早有丫头将拔步床最外一层的帐幔放下,又有贴身伺候着言绫儿的小丫头,将绫夫人的手请了过来,路出帐幔,给那些个郎中把脉。 言少卿便一直坐在床边陪她,一双狭长的眸子里,全是疼惜的神色。 见得绫儿偏过了头去,只面朝着床铺内侧,不肯与他相见的模样,言少卿心知有异,却并不动声色。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绫儿滑嫩的小脸,指腹轻揉她的眼角,哄着她说话儿,道: “那女人我已命人打了一百板子,打完后就发配到庄子里去,你只安心的养着,别想那么多,所有的事情,夫君替你解决。” “一百板子,怕是会没了命去。” 言绫儿闻言,终于肯正了头来,看着面前这自称为她夫君的嫡亲大哥,一时悲从中来,一串儿的泪水又顺着眼角滑落。 这好好的夫妻,今日之前,两人的日子可谓蜜里调油,恩爱缱绻,只她落了一回水,夫君便成了嫡亲的哥哥,这让言绫儿如何不悲? “若能教你不哭了,我看她没了命,也就没了命罢。” 言少卿低头,额头轻触她的额头,便是要来吻她的唇瓣。 却是被言绫儿偏头躲了过去,言少卿英俊的眉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抿唇,默不作声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柔弱女子。 她自失去了记忆后,从不曾抗拒过他的任何亲昵,今日这是怎么了? 恰在此时,幔帐外头的大夫已经把完了脉,只道: “绫夫人并不大碍,烦请将军放心,只恐是受了些许的惊吓,又是在这大雪天儿里落水,有些风寒征兆,这个待我等出去拿捏个方子,煎几幅药吃上几日即可。” “有劳大夫了。” 言少卿在幔帐内说着,让丫头取了铜钱,除掉诊金,几名大夫都赏了几吊钱,送了大夫出去。 彼时,那二门外头,大雪纷飞中,新夫人已被打的奄奄一息,身下红色的血,染着白色的雪,而经不过五十个板子,就已经没气儿了。 消息传进了内院,言绫儿已被言少卿扶着坐了起身,正在喝一碗姜汤,言少卿听了丫头的报信,只冷笑一声,道: “不冤枉她。” 他并不滥杀无辜,但也从不心慈手软,若是手中捏有确凿证据,宰杀一两条人命,于他而言也是常做之事。 为防内宅混乱,又怕绫儿生性不爱争抢,恐遭了那些恶妇们的欺负,这些年来,言少卿从不曾胡乱纳过一名姬妾,如今这一遭,还是言绫儿经历的第一回遭,却已经够觉言少卿震怒了。 003 嫡亲的兄妹 003 嫡亲的兄妹 说起这被打死的女人,实在是言少卿不能拒绝的,那是言府的老太太给他选的贵妾,人出发了才来信予他知晓。 因着怕她对绫儿不利,早在她还未到北疆时,言少卿便严肃整顿了内宅,教人好生看顾着绫夫人。 那女人指使了下人,推绫儿落水的事,便是一查,就查将了出来。 半躺在枕塌上的言绫儿,听得大哥这般杀伐决绝之话,心中顿时一颤,便生了些胆怯的心思来。 她又想起,少时在金陵,大哥从小习武,少时便随祖父出入军营,自是养了一身威武神气,本家中的下人哪个不怕他的? 就是言绫儿当年,见着大哥也是如同老鼠见了猫般的胆怯。 偏她的年龄越大,他越发管着她,紧迫盯她,对她也更是严厉,家中长辈只道,他们姊妹众多,只她与大哥是正经夫人生的嫡出,他对她自比旁人管得多些,也算一种亲厚。 而今,这嫡亲的兄妹,怎么成了这幅光景? 一时间,言绫儿想着这事儿,堵了心神,喝着姜汤时,一口下去急了些,她吐也不是,咽下也不是,便生生的呛了一口,拼命的咳嗽起来。 言少卿见状,只将她一把抱了过来,让她偎在他的怀里,他抬手轻拍着她的背,待她咳完,又命人拿了水来,对她轻斥道: “多大的人了,怎么喝汤也能呛着?” 说着,下人急忙端了水来,他也不让言绫儿再动,只自己拿着茶杯,将杯沿凑至言绫儿唇边,看那样子,似是要喂她喝水了。 言绫儿将头微微往后让了让,双手来接茶杯,眉头微微蹙起,细声道: “我自己来。” 抱着她的言少卿却是不让,只固执的端着水杯,一定要亲自喂她喝水的强势。 虽说这怀抱,叫言绫儿已经这般亲昵的依靠了六年光景,可如今这心里,真是说不出的一种别扭滋味。 她心头纷乱,又不敢将话挑明了说,生怕自己与大哥这处境,当真把话说明白了,会愈发的难堪了。 不得已,言绫儿只能别别扭扭的,就着大哥喂过来的水杯,张唇喝水。 只等她喝了几口,言少卿又亲自拿了鸡汤来,温情款款的,一口一口喂着她。 言绫儿几次三番的明言又暗示,她自己可以来,却是见得大哥笑道: “往日你有点小病小痛的,便是黏腻的紧,我若不在你身边,一勺一勺的亲自伺候了你的汤药,你便赖着不吃的,怎么今日落了水,差点儿便丢了性命,反而像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他说着这话时,眉眼间全是龙溺,真真便是寻常人家的丈夫,哄着生病时候的妻子那样,恩爱中又带着些许的取笑。 若是往日,言绫儿听见他这话,保管是又要嗔闹一番,他不见来哄,便不得好的。 但今日,听得大哥这样说,言绫儿只垂目,苍白的脸上强笑了一下,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陡然没了说话的兴致。 她的这些反应,落在言少卿的眼中,他只仔细看她,也不说什么别的,依旧是带着一股无法抗拒的气势,将手里拿着的半碗姜汤,给自己这极为龙爱的妾室喂完了。 004 怎可共卧一榻(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05 叫夫君(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06 六年前 006 六年前 想起六年前,在山洞里,二人仅只着亵衣亵裤的姿势,让已经失去了记忆的言绫儿,自然认为她与他的关系非凡。 如今想想,也的确是非凡的,只是,并不像她以为的那般,两人是什么男女情爱关系,而是兄妹。 但当时,言绫儿并不知实情,她只觉自己在这个男人的怀中被热得醒来,从此后便心中定下了他是她的男人,是她的爷,是她的整个天地。 只当时那一晚,两人并未发生些什么,一直到了几天后,言绫儿觉得自己好了许多,又见这个男人对她事事妥帖细致的照料,心中自然对他生了情意,便开口问他, “你是谁?与我什么关系?” 当时,正在山洞中整理身上铠甲的言少卿一愣,转过了头来看她,俊逸清朗的脸上,全是诧异。 言绫儿以为自己让这个男人恼了,便是坐在石头上,急忙伸手来拽他的铠甲一角,解释道: “对不起,我也不知怎么了,对之前的记忆全无印象,你若与我亲昵,端可告知我详情,我姓甚名谁,来自哪里,你与我是夫妻,还是......我,我不是故意要忘掉这些,只是,我也不知为何?” “夫妻?” 山洞中光线晕暗,那一身英武的男儿脸上神情不明,他身穿将甲,很明显是要上战场的模样,又见他执起长指,捏着言绫儿小巧的下巴,迫她低垂的头抬起来,见她一脸慌张中,又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他便问道: “你如何以为我们是夫妻?” “不是夫妻?” 坐在一方平整石头上的言绫儿,抬眸看着言少卿,又问道: “那,我是你的侍妾?你要上战场了,是带我去服侍你的吗?也是了,那样的修罗场,哪里有带正经妻子去的。” 她自以为想得明白,却不曾看到男人眼中开始复杂的眸色,又自顾着穿好了衣裳,起身来,冲男人福了一礼,乖巧道: “爷,我们可以走了。” 这时,言少卿正要开口将他俩个的关系说个明白,却是耳闻洞外有响动,是风略过兵甲之音,再钻入洞中,入了他的耳内。 言少卿脸色一凛,叮嘱言绫儿待在洞中不要发出声响,自己一个人提着长戟杀了出去。 想说的事,那初时便就这样的没说明白,后来,言绫儿在那洞中又饥又冷的等了一天一夜,都不见男人回来,她怕是自己因忘了二人前尘,被爷给丢了下来,便出去寻找。 一找,却是发现洞外全是尸体,而她的爷,已是杀了一天一夜,正深受重伤,倒在了那一片的尸体之中。 言绫儿慌张惊恐的哭了一阵儿,便将自己的爷又拖拽着背了起来,一步一步的给背下了山去。 那时,言绫儿也留了个心眼儿,她与爷在这洞里熨贴了几天,都不曾被人寻着,这一下子就来了这么一片的人,怕是来人还有后续,便也不敢在山中久留,只背着爷下了山,一路上,她磕磕碰碰的,又是摔跤又是惊恐饥冷,但依旧还是咬牙将这位爷给背了下山。 007 怎一段惊世骇俗的冤孽(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08 指jian(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09 是不是太用力了些(H+100珍珠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10 你招惹了我(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11 一kou一个zuo妾的(微H+200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12 这妾室就是个摆设(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13 初夜(H+3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14 他们都在一起六年了(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15 新夫人的后事 015 新夫人的后事 给言绫儿的穴内涂抹完了药膏,言少卿便将她娇软的身子又抱了起来,二人一同入了温泉水沐浴。 言绫儿一直处于一种极度困倦的状态,她虽知道大哥对她做了什么,也听得分明大哥在她耳畔说的话,但她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了,加上,若是此刻醒来,怎么面对大哥? 她还未想好,便干脆昏昏沉沉的睡着,等大哥将她放入温泉水,清洗了干净,又为她穿上了亵衣亵裤,抱着她上了外间的榻,饭菜都已经上了案桌,她才悠悠的醒来,迷迷瞪瞪的被大哥抱在怀里,勉强吃了几口粥,吃着吃着,她自个儿就歪在了大哥的臂弯里睡着了。 这一睡,便是睡的沉了些,一觉便到了第二日的晌午,待她推被而起,精神睡足了些,心情也自然比昨日开阔了许多。 外间有大小的丫鬟在走动着,又有香蝶并两个小丫头,一直守在里间做针线活,见着言绫儿睡醒了,香蝶便急忙放下了手里正绣着的荷包,起身来挂起帐幔,笑道: “奶奶可算是醒了,将军一早去了军营,吩咐我们不许吵嚷,只等奶奶自然醒来。” 说着时,急忙取来言绫儿一早便用香薰着的衣裙,伺候着言绫儿穿上,又道: “奶奶这一觉可睡的真沉,想必昨日是被那恶毒女人给惊吓着了,将军吩咐,说府里今日去狐仙庙,要在那边住上三日,替奶奶祈福收惊呢。” 正恹恹的坐在铜镜前,由着香蝶为她梳妆打扮的言绫儿,闻言,抬眸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正是一副弱柳扶风的娇弱模样,看起来怜人的很,大哥平日里最心疼她这般,若是以前,她保管要借着这可怜模样,恃龙而骄一番。 但今日,她对着自己这幅勾人样貌就有些心烦,随意开口问道: “那新夫人的后事怎样处理了?” “这样恶毒的女人,还能怎么处理呀。” 回答言绫儿的,是香蝶身后的一个小丫头,她年纪小,心思也直快,说道: “将军吩咐了,要打足她一百板子,但那恶毒女人还没熬过五十个板子,就死了,尸首只拿草席一卷,便丢出了府去,可真是报应呢......” 这小丫头说着笑了起来,又见香蝶姐姐回过头来,眼含着警告瞪了她一眼,便立时住了嘴,暗道,许是自个儿说错了话? 便又偷偷看着绫夫人,果然,见那绫夫人虽芙蓉天香的颜色,却紧蹙柳眉,脸色略显不好,便知自个儿说的这些,怕是绫夫人不爱听的。 小丫头便是求救一般看着香蝶姐姐,香蝶却正拿着一柄雕着鸳鸯的红木圆梳,跪坐在绫夫人背后,捞起她一缕柔顺细滑的青丝,根本没看小丫头的眼神。 她只见绫夫人一直眉头紧缩,香蝶便一面替绫夫人细细梳着发,一面苦心劝道: “奶奶是心善,这将军府上下,莫不心中向着奶奶的,新妇还未见着将军的面儿呢,便对奶奶作出这等下作之事,她如今没了,小丫头们心思又单纯,自然是高兴的,奶奶别恼。” —————————————————————————————— 今天猪猪能上400吗? 016 我知nainai心里苦(400猪猪加更) 016 我知奶奶心里苦(400猪猪加更) “我恼她,做什么呢?” 言绫儿只慵懒的靠在紫檀木小圈椅的扶手上,叹了口气,对香蝶细声说道: “只那新妇是金陵本家送过来,给......将军做妾的,如今人还未来两天,便死在了这里,金陵那边若是知晓,是为了这么个事儿,便教将军打死了,愈发不待见我的了。” 她心中原就在揪扯着,她该是金陵言家的嫡小姐,如今却做着她嫡亲大哥的妾,在自己家中,被自家的人不待见着,这怎样的想,便是怎样的苦。 便又对香蝶道: “蝶儿,我干脆自绞了发,出家当尼姑算了,这般,既全了我的罪孽,也安了金陵那边的心,最是好。” 她身后的香蝶一听,这可不得了了,急忙跪走在了绫夫人脚下,磕头哭道: “奶奶,奶奶您是中了什么妖邪魔障,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将军若是知道,定是怪罪咱们这些丫头没伺候的好,奶奶若是去当了尼姑,咱们又去伺候哪个主子去?哪个主子,又如奶奶这般仁义宽厚?求求奶奶了,往后这人前人后的,切莫再说这般言语。” 这屋子里的大丫头一跪,一屋子的小丫头也吓得跪下了,一时间,满屋子只听得低低的啜泣声响起,逼得言绫儿无可奈何,只能言道: “你们也不必哭,方才只是赌气的玩笑话,将军如何会放我走呢,他若有这个心思,也不会任由事情发展成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是一发不可收拾,我一个人,又怎么收拾得过来?” 说着时,言绫儿也是红了眼眶,内心钝痛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她是有意寻死的,与大哥做了这般没脸没皮的事,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只是苦了这一屋子的丫头,她若是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大哥必不会放过她这一屋子的丫头,另则,她在金陵还有祖母父母及诸多弟妹,已有六年未见,实在......实在是牵挂.....想见一见的。 念及这些,言绫儿的柳眉愈发的蹙紧,香蝶见状,忙跪近了几步过来,伏在了言绫儿的膝上,抱着她又是哭道: “我知奶奶心里苦,明明与将军那般情深意重,却屈在这妾位上,但奶奶啊,您如今可是比这北疆哪个正室的夫人不风光百倍?将军心中有您,您宽宽心,若是将来能为将军生下嫡子,将军要扶您正位,不是没有可能的。” “你......” 言绫儿低头,红着眼眶,诧异的看着这贴身的丫头,她都不曾想过这么久远的事,只感伤自己恢复记忆,记得了自己与大哥的血缘关系,却是不想,原来一直伺候自己的贴身丫头,竟然这般以为。 她真没想过,有一天会成为大哥的正室,无论恢复记忆前,还是后。 见这丫头哭的情真意切,言绫儿的内心也不好受,反过来劝香蝶,道: “以后切莫再说这样的话,传出去还真当我有多想做将军的正妻了呢,现在这个光景,将军又这样的风光,我,我是为难的。” ----------------- 大家加油,点亮一星,近在咫尺,500猪猪冲呀!!! 017 绫夫人不肯固chong 017 绫夫人不肯固龙 念及言少卿如今的身份地位,言绫儿心中又是煎熬,她是大哥嫡妹一事,就是烂在了她的肚子里,就是她要死了,也是不能与旁人说一个字的。 也不为别的,大哥这几年在北疆过得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今日这样的威望,若是让北疆的百姓,得知他的龙妾其实是他一母同胞的嫡妹,这般乱伦事,有辱大哥一世英名。 可是这件事憋在她的心中,言绫儿又着实的难受,她就恨不得,从此一睡不醒,再也不要见言少卿,再也不见着关于这个男人的一切,又或者,干脆再失去记忆一次,要么忘掉这六年时间里,她与自己嫡亲哥哥发生的种种,要么忘掉十六岁之前的所有记忆。 所谓煎熬二字,约莫就是言绫儿如今这样的心情了,再恰当不过。 这般正与贴身丫头互相抹着泪儿时,外间有丫头说道: “奶奶,外门的小厮说,将军回府了,问奶奶话,说吃过了吗?若是没吃,请奶奶一同去书房吃。” “我不去。” 言绫儿红着眼眶,坐在紫檀木小圈椅上,心里头慌张,不知所措的摇头,又急忙对香蝶道: “你去与外头的小厮说,就说,就说我身子不大好,不愿走动。” “奶奶,您才刚醒,也还没吃呢。” 香蝶不知何故,怎的一觉醒来,绫夫人似有抗拒将军之感,她跪在绫夫人膝前,苦口婆心的劝道: “再说了,将军今日一早匆匆去了军营,正午又回了,也是为了下午启程往狐仙庙去一事劳累,此刻正是需要奶奶从旁宽慰的时候,现今金陵那边能送来一个妾,哪日指不定又送来一位妻,奶奶,咱们,还是要以笼络将军的心为主,方为长久之计啊。” 这香蝶原是个痴心的,五年前还是个半大的女孩子时,便自江南流放至北疆军营中,充当军妓的,恰当时,言少卿如有洁癖一般,根本就不碰任何女人,战事又吃得紧,便召了言绫儿进军营,独在他的帐内伺候他一人。 一日晚上,言绫儿正赤身躺在言少卿身边睡着,忽听有孩童惨叫之音,便摇醒了将将完事儿的镇北将军,让他传了那惨叫的孩子来见。 这孩子便是香蝶了,当时,言绫儿见这孩子年纪这般小,就被充了军妓,已是被折磨的连半条命都没了,便动了恻隐之心,发着嗲的央求言少卿放了香蝶。 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放了就放了,言少卿也很是看不惯军中有些个爷们儿,专喜玩弄这种雏儿。 但那香蝶却是自此对言绫儿上了心,碾她走都不肯走,生死都要跟着言绫儿了。 因此,对于言绫儿如今的处境,香蝶自然上心,眼看着绫夫人不肯固龙,香蝶比她自己都还着急。 只此回言绫儿遇上的事儿,可不是跟言少卿绊几句嘴,故意赌气不肯亲近言少卿的,而是她......可是言大将军的亲妹妹啊,她去固龙?固自己嫡亲大哥的龙吗? ------------------------------ 听说,大包子和猪猪更配哦,来哦,让大包子更丝滑的猪猪,都投过来吧。 018 都是惯的 018 都是惯的 便是任凭香蝶如何的劝,言绫儿就是不肯去书房,香蝶也是无法,只得出了院子去与外门等着的小厮说些好话。 这传话的小厮,也是言绫儿闲得无事,从人贩子里头买下来的,她买他入府的时候,也是瞧着这小厮被人贩子给打得个半死,又饿得瘦骨嶙峋的,故而动了恻隐之心,便买了这小厮下来,又因其嗓门儿天生嘹亮,便让他跟在言少卿身边,只当传话之用。 平日里言绫儿当着这镇远大将军府的家,给下人的银子足够不说,还待人宽厚,做事也仁义,也确如香蝶所说,将军府上下,都是心中向着她的。 听得香蝶这样好话一说,那小厮也是叹道: “奶奶这是自个儿与自个儿过不去了,虽说那新妇死了,但金陵那边儿怕是自此没得个尽头了,且以咱们将军如今的身份地位,将来,公主郡主都是配得的......唉,香蝶姐姐还是多劝劝奶奶,左右,咱们这些下人都是听奶奶使唤的,在咱们心中,绫奶奶才是正经主子,往后,只要咱们一股绳儿的使劲,也不怕那劳什子公主郡主的。” “哎哟,谁说不是呢,真要如此,那我可就替奶奶谢谢你们了。” 香蝶一听喜不自胜,她一贯来就爱替绫夫人笼络这些下人,防的就是将来将军娶妻,绫夫人会失龙。 要知道,有时候这主子的事儿,其实也不能全凭得主子随心所欲,诚如这小厮所言,将来将军府上下拧成了一股绳儿,凭得是个什么公主郡主,也挡不住那明里暗里的绊子。 便是这般合计着,小厮与香蝶分开,急匆匆的去了书房,站在书房院子门口,回着书房里的将军,只扬声道: “奶奶说恐是昨日落水受了凉,身子有些不大好,一脸病弱模样不讨将军欢喜,便不过来了,又说,将军早时才去了营里,正午又回,奶奶心中惦着将军,让将军切莫劳心费神,下午去狐仙庙里一应事物,奶奶都会打点妥帖......” 这段话,除了前面两句是言绫儿自己说的,后面全是小厮与香蝶斟酌着自行加上去的,就为了表现出言绫儿的贤惠。 寻常时候,言绫儿使小性子,这些下人替她加油添醋的传话,言少卿也是知道,他只当言绫儿自个儿心中便是如是想的,凡有她不顺他意思的地方,他容容也就罢了。 只今次,书房内,正等着言绫儿一同吃饭的言少卿,听了这小厮加油添醋的话,面上便是冷笑。 她如今怎么会想着讨不讨他的欢喜,巴不得离他远远儿的,怎么会惦记着他? 言少卿心中越想越气,便是直接丢了正拿在手里的一支狼毫笔,推开窗子来,冷声道: “都是惯的,让她过来,她若不过来,你就告诉你们奶奶,往后就再也不要过来,我便是战死了,也别来见我。” 这话已经说得极狠了,外头站着的小厮不敢耽搁,急忙踩着雪去了绫夫人的宅院,站在门外将将军的话,一字不落的传了进去。 --------------------------- 等500猪猪的加更。 019 他如何离得了她(500猪猪加更) 019 他如何离得了她(500猪猪加更) 言绫儿此时正拿着一把团扇,坐在美人靠上看着圆窗外的雪,表情怔怔的,满腹心事模样,旁边的小案上,便是正午的吃食,一筷子都未动。 听了香蝶传进来的话,言绫儿心中又是疼,又是急,有心要赌这一口气,又生恐忌讳了那些个生啊死啊的。 到底还是她的亲大哥,他在外头领兵作战,这刀剑无眼的,她在家里头等着,平时最怕就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如今他又让人传进来这样的狠话,言绫儿如何坐得住? 想了想,言绫儿悠悠的叹了口气,也是罢了,让香蝶收了小案上的盘盘碟碟,一并放入食盒内,带去了书房。 将军府分了好几进,这书房同在内宅,只因是言少卿平日里读书公办的地方,又恐泄了军机,便将这书房改了一改,与内宅用一道围墙隔了起来,寻常任何人等,未得将军召见,不能踏入书房禁地一步。 一旦有违,便形同细作一并处置。 便是连连同平日里为他给绫夫人传话的小厮,也只能站在书房的院子门口回话。 言绫儿披着白色的狐裘,领着香蝶,并身后四个小丫头,到了书房外头,便自己接过了香蝶手里的食盒,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同守着书房院子大门的两位军士出示了令牌,进了书房院子的门。 这令牌小巧可爱,就坠在了言绫儿手腕镯子上,是言少卿特意为她做的,世上只此一枚,就是为了方便她进出书房用的。 等言绫儿一个人缓缓的踏着积雪,进了书房这偌大的院子,她提着食盒,突然又不想进书房了。 本不想来,来了便后悔想走。 倒也不是为了别的什么原因,只每回,大哥召她去书房,总是寻着各样的借口要她来,最后,都会滚到榻上去。 这书房里的角角落落,哪里没有他与她缠绵悱恻的记忆? 言绫儿垂目,轻轻咬着下唇,提着食盒站在雪里,内心的抗拒感,让她再迈不了一步。 只突然听得,对面书房的门,从内里“嘎吱”一声打开来,身穿黑色半边铠甲的俊逸男人,就这样站在门内,神色冷峻,气质英武不凡,那狭长的眸子里,隐含着滚烫的怒火,一言不发的看着她。 身着白色狐裘的言绫儿,心中陡然狂跳了起来,也不知是惊的,还是吓的,亦或者......是悸动的,她难堪的将脸偏向一边,看向院子侧面的一处松柏,大雪压了满枝,她亦是静默,不肯出声。 雪花一片一片,纷纷扬扬的落在二人之间,天气越发的寒冷,都冻住了言绫儿的眼睫。 屋内的那个先软了身段,他主动走出了门来,接过言绫儿手上提着的食盒,又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叹了口气,单手将她拥入怀里。 什么话都没有,她不必明说,他就已经将真相猜了个七七八八,她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穿上衣服是个什么模样儿,脱了衣服又是什么模样儿,喜欢他时是什么模样,想离开他时,又是什么模样。 有情是她,无情是她,要做他妾室的是她,如今不想做他妾室的,又是她。 这个女子,方方面面,竟是教言少卿都看分明了。 但看分明了又能如何呢?他早已经离不得她,两人欢欢喜喜生生死死的纠缠了二十多年,他如何离得了她? 020 他一如既往 020 他一如既往 “饿了吗?” 雪下得大了,言少卿终于开口问她,声音如同往常,也不见什么怒气。 言绫儿微微的推拒着他的怀抱,轻轻“嗯”了一声儿,便任由他牵着她的手,进了书房里去。 这书房分了两层,一层外间四面都是书,只留一面墙,装了一扇圆形的窗子,窗下便是一张很宽的榻。 有时,她与他便歇在这榻上,他又动作的勤快,弄坏了好几张榻,如今这张榻,是去年入冬的时候,言少卿重新命人打的,打这榻时,他还特意吩咐了,要把这榻打的宽大些。 此时榻上全都是兵书,还有一些朝廷往来的公函,一张小案放在这榻上,上面摆了几样精致的菜碟,同是没有动过的。 言绫儿瞧着心中酸楚,想如往常一样,怨他几句不晓得在她过来之前把兵书与公函都收好,偏生要等她来了给他收拾,就爱劳逸她。 他若不理会她,她定要说自己这里痛那里痛,非要他过来哄她几句,予她说几句软话儿,她才是不依不饶的消停了这矫作。 但那糅造也不过是为着讨他半点龙爱,她全无记忆做他妾时,就恨不得他的眼睛长在她的身上,只看她一人,他的身心都只属她一人,归她独霸,这是她的私心,是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占有。 当初有多得意他专龙了她数年,如今,她这境地便有多难堪,再如今换个身份想一想,她这做嫡妹的,在他前线杀敌时,从来也未曾帮过他什么忙,前不能提刀跨马攻城掠地,后不能手执金枪横立疆土保家卫国,凭的是个什么要为了这么点小事,就在大哥面前拿着小性子? 一时间,言绫儿内心又是酸楚,又是羞愧,心里头难以自处如今的身份地位,气他逼她过来,又恼他让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成了如今这样境地,这般所有滋味上了心头交织着,她便是低头垂目,一言不发的,动作娴熟的替大哥将这些乱放的兵书与公函都收起来,又一样一样的给他归置好。 见她忙着,一旁的言少卿则拿过食盒,将她带来的饭菜都放在了小案上,等她将榻上收拾干净,他也将饭菜都摆好了。 见她闲不住似的,收拾完了榻上的东西,又要去别处收拾,言少卿便急忙拉了她,道: “坐下吃吧,一会儿等哑奴过来收拾。” 因是做了大将军,这里自然成了军机重地,存放朝廷密函的书房院子里,便不能有闲人出入,因为,言少卿专程在这院子里,养了个又聋又哑的仆役,每日只替他洒扫书房,别的什么都不干,也不出院子,也从不与人交流。 言绫儿听话的在榻上坐了下来,与大哥分坐了小案两侧,她沉默不语的垂目,用银筷子吃着饭粒,要多拘谨便有多拘谨,要多别扭,便有多别扭,又不期然,碗里便多出了几块肉。 正是坐在她对面的大哥夹给她的,他知她素来不爱吃肥肉,便已尽数将肉块上的肥肉咬了去,只给她夹了精瘦的部分。 他一如既往,对她亲近又怜爱,态度与平日竟无差别。 021 总是你的理 021 总是你的理 言绫儿手中的银筷一顿,缓缓抬起水一般的眸子,看了对面的大哥一眼,他一如往常的吃着,见她望着他,便问道: “下午去狐仙庙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吗?” 这事儿......言绫儿压根儿就没安排。 她快到了中午时候才睡起身来,虽然丫头香蝶说了这事儿,可她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彷徨心情中,去狐仙庙的事,全提不起精神来应对。 见大哥问起,言绫儿支吾了一声,手里拿着碗筷,又垂目,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在金陵家中时候,兄弟姊妹们都是怕大哥的,这么多手足之中,他又独爱管他唯一的嫡妹,凡有他吩咐了下去,兄弟姊妹们没有做好的事,常常会受到他严厉的责打,小的时候,言绫儿就因贪玩,没写完他吩咐下来的课业,被他拿着戒尺打了好几下手心板子。 想起这事儿,言绫儿心中便是发怵,也为着他小时候打她手心板子,多年后竟生了委屈,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想是,当年归当年,自她做了他的妾后,便全然不是这么个模样儿了,他若是气她做事靠不住,她宛若泼皮无赖般,胡乱应付着,他也能饶她过去,真气得他狠了,摁着她一阵儿肉弄,便也算了了。 哪里还有打手心板子的?他便是扯她一根头发丝儿,她都是委屈的,当大哥的龙妾,当出了一身被娇龙的毛病来。 再看当下,言少卿见她支吾,便知去狐仙庙的行程,她根本就没办,便是俊脸故意一板,严声问道: “支吾着不说话,这是何意?去狐仙庙一事,原也不是为我,我这一天天儿的,营里家中两头跑,回家也没得半个熨贴的人上来,也没得半句熨贴的话儿对我,好容易跟营里告了几天假,你却什么事儿都没办吗?” 这话训得言绫儿眼眶又红了,她到底跟了这个男人六年,胆子养得不知比六年前肥了多少,做他嫡妹时,她定是吓得哆嗦了,但此时,言绫儿心中升起了一团子的气,她将银碗银筷“啪”一声放在了桌面上,气得扭头,红眼道: “那你自去找个熨贴的,放我出家当尼姑去,也省得你营里家中两头跑。” “我准你说这种话了?” 原想着,拿个事儿让她多说些话,言少卿这才训她不曾为去狐仙庙的行程做准备,却是不想,她是说话儿了,一说却是这诛心之语,气得言少卿想打又舍不得打,想骂,又舍不得骂,一口气憋在心里,只能瞪眼看她。 “那你想我说什么?” 言绫儿见他看她,便扭过了身子去,只用侧面对他,一时间,想起自个儿的罪孽,想起他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却什么都不告诉失忆了的她,想起这六年的种种,又想起在金陵时候的种种,一时便是委屈的哭了。 “你又哭什么?总是你的理。” 坐在小案对面的言少卿,见她这幅委屈的样子,想她近日的憋闷与苦楚,心里头的气顿时消了下去,他一脸无奈的模样,放了碗筷,伸手便来牵她的手。 ---------------------------------- 求猪猪,爱你们! 022 你就欺负我罢(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23 你说我跑什么(微H+6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24 大哥救绫儿(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25 绫儿还要大哥怎么救(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26 怎样一个疯子(H+7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27 yun子药 027 孕子药 等言绫儿穿戴了整齐,提着酸软无力的腿,自行从书房里出来。 将出院子,便是见得雪地里,言少卿领着一队身着铠甲的亲兵过来,言绫儿头一偏,立在了书房院子外头,不说话。 言少卿也不在意她这态度,只走过来,伸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似寻常正经态度,一板一眼,甚至还带着些许刚直,道: “方才在书房里头耽搁了太久,我们现在就走,事情已经安排了妥当,丫头婆子小厮亲兵都带了,你还有什么要带的,我让人去叫香蝶过来。” 雪地里,言绫儿也不看他,只看了看天色,问道: “现在就走,何处吃饭?” 这个点儿,不早不晚的,午饭时间过去的久了,又还远不到晚饭时间,寻常时候,他们去狐仙庙都是吃过了午饭就启程的,下午到别院时,正好赶上吃晚饭,但若是现在出发,到了那边约莫都快要睡下了,路上若是饿了,也不好打尖。 倒也不是路上没有食宿的地方,而是言少卿身份紧要,要随意找个地方打尖儿,这动辄便是几十上百人的队伍,丫头婆子小厮亲兵一大堆,店家能不能照应好不说,寻常小店也照应不过来。 “已经命人提前做好,就在车里吃,下人们自备干粮,路上歇息的时候,也可以吃。” 言少卿答着言绫儿的话,牵着她便往将军府的角门走,马车等一应都等在了那处,边走,他又低声道: “你这几日的药也吃完了,明日去完狐仙庙,我带你去药王谷,让药王替你瞧瞧,城里那些个庸医,我看也瞧不出什么来。” 听着这话,言绫儿的俏脸一愣,这才侧头看向大哥,内心泛起一抹浓浓的酸楚,想了许久,才缓缓道: “那药,不吃也罢了。” 她说的药,并不是二人房事毕后,涂抹在她私处的药,而是孕子药,她已经吃了有五年多,自她与大哥第一次同房后,他便从药王谷,与那涂抹私处的药膏,一同求了来的。 当时只说,提前服了这孕子药,将来生出的孩子,必定聪明伶俐,又可爱乖巧,她也听话的吃了,一吃便是五年,孩子没见着影儿,身子骨儿倒是吃得越发的好了。 如今想来,大哥这是早就备下了前手,他知与她有着嫡亲的血缘,这血浓于水四个字,并不是他对她有多用心,她对他有多用情,便能改变的。 若他与她要有孩儿,这孩子怕是不好。 因此,他就提前哄她吃五年多的孕子药,原来担的就是这个忧。 这样的男人,行军打仗谋略无双,每走一步棋,早已斟酌反复许久,却是不知多久前,便将这等心计用在了自个儿嫡妹的身上。 言绫儿在雪中垂目,心中一声叹息,逃不掉的,她怕是在起这个心思前,就被大哥算计好了前手后手,别的不说,她的身边,也不知藏了多少大哥的细作。 那被打死的新妇,便是最好的例子,本以为推言绫儿落水,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结果还不是刚一动手,便被大哥查了出来,直接打死了事。 ------------------------------------ 今天继续求800猪猪,祝大家七夕有情人终成眷属,祝单身狗们赶紧脱单,啦啦啦啦~~ 028 终究还是心疼他的 028 终究还是心疼他的 又听得雪地里,言少卿足踏无音,他牵着她逆风而行了一段路,才是微微的笑着,在将晚的天色中,回头看她,轻声道: “都吃了这好些年,总不能不吃了的,若是怀了,无论男女,为夫都对金陵那边儿有了交代,将来你若扶正,路子也宽待些。” 现今,金陵本家总是以他无所出为由,想替他娶妻,前次被他打死的那个妾,便是金陵送过来的人儿,但他与言绫儿都知晓,这不会是最后一个,随着年岁过去,金陵那边还会变本加厉的给他塞女人。 甚至于,他的战功累计得越多,将来想将女儿嫁他的王公贵族也是越多,他的正妻之位一直空着,便会有人一直不会甘心。 原是这些事,言少卿也早已经想得妥帖,前前后后都替言绫儿铺好了路,所以这孕子药,不是她一句不吃,便能不吃了的,这北疆的一团烂摊子,也不是她想撂开手,便能撂开的。 说是出家去做尼姑,也只是言绫儿一厢情愿,她若走了,置他于何地? 悟着这一层干系,言绫儿咽下了心里头的复杂心绪,她倒是想教大哥娶个什么公主郡主的,可想着他做的这些个铺垫,这些个盘算,她怎么都狠不下这个心来。 终究是她的亲大哥,一母同胞的嫡亲哥哥,她如何恼恨他,终究还是心疼他的。 且,这些年,他将她的性子养得越发娇贵,若真有别的主母来这府里当家做主,她又哪里吃得了半分的委屈与慢待, 没听得她身边最得力的丫头香蝶都说,放眼这北疆,她这妾室,过得比别家正经奶奶都要风光,大哥这般待她,已是厚待,她若嫁了别的男人,未必能有这般风光威风的好日子。 便是一路沉默着,随大哥顶着风雪,徐徐往别院去。 她不想说话,言少卿也不逼她了,免得同书房中一样,他若拿话激她,她又会吐出诛心之语来。 又见前路风雪漫漫,她走得铿铿锵锵的,他便在她面前蹲身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肩,意思是要背她。 言绫儿蹙眉站在大哥背后,不想教他背。 言少卿便道: “你上来,这里至角门一段路太难走了,你走不过去,为夫背着你,把前面这段路走过去。” 听这话,言绫儿内心一阵疼痛,她走不过去,太难了,这个坎儿,她一个人根本就迈不过去。 又静静的在大哥背后站了一阵儿,见他不动,天上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来,便是在她犹豫踌躇的这一会子功夫,大哥的肩头已是薄雪一片。 言绫儿便缓缓的弯下腰,脸颊贴在大哥的后背上,闭上酸涩的眼睛,由他将她背着,阔步往角门去了。 这般到了角门,上了车,一堆人朝着狐仙庙去。 车队下午时候出发,路上又寻了个遮蔽风雪的地方吃了带着的饭菜,到晚上时候,才到了别院,言绫儿早就在车上昏睡了过去,车队到了地方的时候,她都还没醒,只得由言少卿将她抱入了别院里头。 029 还是绫夫人有先见之明 029 还是绫夫人有先见之明 说起这别院的宅子,实际比将军府的还要大上许多,全都由石头堆砌而成,早些年,听说是属于哪个边塞小部落的一个宫殿。 后来,时事变迁,这小部落灭了,小宫殿便也荒废了下来,适逢六年前,言绫儿来狐仙庙替言少卿进香祈福,她素来好置家产,见这小宫殿欢喜,便四处找了人办妥房产,又拿了言少卿的军饷及圣上给的赏银,将这宫殿买了下来,改成了个别院。 现如今也不说别的,只说言绫儿这爱买家产的喜好,也不知是怎的怪癖,但凡朝廷有赏言少卿金银,就统统被她用来置办了田屋,她也不拘只在北疆买,而是天南地北的田屋,她都买,自己去不了的地儿,便派言少卿的亲兵去。 每年有租子收上来,她刨掉府里的一应开支,有余钱倒手又去买铺子。 因此,别人家不晓得,言少卿是知道的,约莫着他如今也算是个大富户,良田万顷没有,几千顷是有的,铺子无数也没得那般夸张,但北疆城内有哪几条街是他的,这个他还是晓得的。 便是一到了别院,就有提前收到了消息的账房先生,专替将军府管着几个狐仙庙附近农场的,早就等候在了别院里头。 言少卿只抱了言绫儿下车,冲几个迎面走来的账房先生使了几个眼色,账房先生们皆是意会,只沉默的行了礼,再跟着言少卿进了别院里的一座小殿。 一应丫头婆子小厮忙着轻手轻脚的搬东西,因怕吵闹着绫夫人,一行众人,硬是做到了鸦雀无声。 这小殿有一方石雕的主座,主座后头便是一张珠帘,珠帘后面有一间房,房内有一圆床,言绫儿便在这后头睡着,等她悠悠的醒来,早已经到了第二日,外头的太阳映着白雪,看样子,早饭都过去了许久。 房门没有关紧,又听帘外大哥在与账房轻声说着话儿,她一时想睡回笼觉,又觉睡不着,便侧耳听了一听。 原是管着几个养了战马的农场账房,说起言家军的一应开支,其中一账房先生便是笑夸道: “还是绫夫人有先见之明,朝廷这两年屡屡克扣前线粮草,咱们言家军若是没有奶奶事先在江南置办了这么多良田,怕是今年北突子来犯,咱们可得吃苦头囖。” 言绫儿一听,便知后方朝廷的老毛病又犯了,这边关将士前要戍守边疆,后又要忧恼兵马粮草,偏生朝廷还不能体谅,太后过个寿,抑或皇后诞下皇子,都要大肆操办,仿佛这些个事儿,比边关将士们要的粮草,都要重要许多一般。 再听另一账房先生笑道: “谁能料到咱们奶奶这样厉害呢,江南的良田既能收租子,每年还有许多粮草可运至北疆,但这事儿咱们可不能到处说,只管跟那朝廷哭穷,左右,奶奶心疼将军,那是奶奶的谋算,朝廷是不能短了咱们的。” 旁的账房都点头称是,他们想是知道将军大人爱听这些话儿,便将言绫儿为着将军的痴心一顿猛夸,听得帘子后头的言绫儿脸都愧得红了。 --------------------------------- 今天有800猪猪的加更,很快,大家不要走开。 030 太易教大哥误事儿了(微H+8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31 哪里有你这样的混世mo王(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32 你就只一张嘴厉害了(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33 勾引(H+9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34 听起来倒是个有抱负的 034 听起来倒是个有抱负的 因同是给人做妾的,言绫儿这妾,又是做的镇远大将军的妾,便是军营里头的妾室里,身份一等一的。 她平日里就算不出府,三天两头儿的也有别个将军、副将、军师什么的妾室来访她,更别提出门儿了,有家就在附近的,自然要过来请安的。 “我去见她们做甚?” 歪在床上看她梳妆的言少卿,便是惊怪道: “你就只想着碾我,我从营里告假出来陪你,你便将时间花在那几个嘴碎的婆娘身上?改明儿我定去与她们的男人说说,将她们都拘在床上,别来扰我。” 这话说得,配上他那副明明逞过一回欲火,却依旧欲求不满的俊脸,让石屋内的一众大小丫头都笑了。 正在给绫夫人梳头的香蝶一偏头,瞪着几个小丫头,眼底含着警告,不肖她言语,光是那眼神儿,大家就都晓得她心底里要说的话儿了,主子也是她们能够取笑的? 又见铜镜中,言绫儿一张俏脸已是通红,她羞的拍着椅子扶手,回头冲那床上的色胚道: “你快些去做自己的营生,休在此没得将军模样。” 床上的言少卿见她恼了,便是笑着坐起身来,也不必小丫头过来伺候他穿衣,只自己将衣裳穿好,伸了下懒腰,起身叹道: “好了,我也不闹你了,你在午饭前将她们送走,中午我们在庙里吃。” 说罢他便掀开珠帘走了出去,丢下言绫儿坐在铜镜前,恼的绞着绢帕,一言不发。 待得香蝶替她梳好了妆,言蝶儿想着不过多久,又要吃午饭了,便也不宜吃得太饱,只随意吃了两口端上来的饭菜,便放了筷子,起身朝着便殿走去。 这别院既然是多年前一个小部落的王殿,自然在格局上就比普通宅子更大了一些,那两个副将的姨娘正拿着汤婆子在偏殿里头说着话儿,不多时,又进来了一个陈府的谢姨娘,三人坐在一处,说着闭营冬训一事。 只听那张姨娘叹道: “原想着今年还能入营借着伺候我们家爷的机会,再和姐姐妹妹们好生玩乐一番,却不想,近来我们家爷迷上了城内暖香阁的新花魁,怕是我们家,又要多出一位姨娘来了。” 旁边坐着的那个张姨娘便道: “说起暖香阁的新花魁,前儿我们家的爷,也是差人去送了银子,说是今年想带那位新花魁进营地,咦,怎么着你们家的,要给那位新花魁赎身了吗?” 后来的那位谢姨娘却是拍手笑道: “这位新花魁可不简单,一来北疆城,便不知迷倒了我们北疆城内的多少位爷,可你们放心便是,那位新花魁可是放出了豪言壮语来,非大将军邀约,绝不委身任何男子,我看,她也是个有心机智慧的,目标啊,可是我们的大将军呢。” 这话刚巧便被过来的言绫儿听见,她心中一沉,一股不很欢喜的滋味儿浮上了心头,便是在门外就开口道: “听起来倒是个有抱负的。” ----------------------------- 今天继续求猪猪吧,很快要下新书榜了。 035 到底还是绫姐姐有底气 035 到底还是绫姐姐有底气 众府里的妾室赶紧的起身来,回头福身见过了言绫儿。 还是那谢姨娘笑问道: “绫姐姐也是这么觉得?” “我觉得怎么样不做数,要咱们将军觉得好,那才是好的。” 言绫儿寻了张椅子,同那些个别府里的妾室们坐下,眉头微微拢起,心里头还在想着这个新花魁,言语间便不自觉的带了些尖酸。 又听谢姨娘说道: “我看绫姐姐也不必担心,大将军与姐姐伉俪情深,凭得那花魁长得如何国色天香,都敌不过姐姐与大将军的情份。” 这些个姨娘里头,若说哪个还有些个见底,那就是谢姨娘莫属了,瞧那些个姨娘,就因为北疆城里新来了个花魁,个个都当成了个天大的事儿来说道,独独这个谢春兰,一副嬉笑怒骂的模样,丝毫不担心自家的爷,被那新花魁勾了魂去。 言绫儿的身子一歪,靠在椅子扶手上,忍不住面路一丝冷笑。 本就是孽缘,她不是一直都想离开大哥吗?如今有了个名动北疆城的花魁,若真能吸引了大哥的兴致,言绫儿便也能早些摆脱那混世魔王。 可就不知怎么着,她想起那花魁竟有如此抱负,心里头就是一股子气,便是她日日睡着的男人,什么人都能来肖想的,公主郡主也罢了,本家送来的贵妾也罢了,就是这千人枕万人骑的东西,也来抢。 言绫儿心里是气得慌,只哼了一声,带着这些年,大哥予她长年累月龙出来的骄纵,对那谢姨娘说道: “那可真是送走了豺狼,又来了老虎,你就去替我送句话儿给那花魁,就说让她有胆子来,左右,该走的人是留不住的,该来的人,也是挡不了的,爷们的心思,咱们又怎么猜得透,若咱们将军真能看中她,我走便是。” “哎哟,到底还是绫姐姐有底气。” 张姨娘与赵姨娘在言语上附和着言绫儿,心中却是一阵儿的羡慕嫉妒,自不必说。 这言绫儿做了镇远大将军这么多年的龙妾,就算是大将军日后不再龙幸她,只要她自己不犯错,这些年留下的家私也够她衣食无忧了。 这番言语的意思,不就表明了言绫儿不怕那暖香阁的新花魁,来抢男人吗? 但她们这些其他府里的姨娘,平日里就是一众妻妾争抢着一个男人的龙爱,对这些个有可能与她们出来争龙的女人,有着天然的危机感,一则,妾室吃穿用度,全仰仗爷们龙爱,二则,也少有人有那个本事,管得官中财物。 便是自然,要多抢夺些爷们的龙爱,才能教自己过得好的。 谢姨娘听了言绫儿这话,便是笑着应了一声,自道: “绫姐姐自然是有底气的,将军为了绫姐姐,连本家送来的贵妾都能打死,咱们这些个人里头,若是能得绫姐姐半分本事,也不至于活得这般灰头土脸了。” 言绫儿歪着身子,纤纤玉指撑着额头,撇了一眼谢姨娘,不再言语。 今次这几个姨娘,张姨娘和赵姨娘见识短浅,是来找她说话儿的不错,可谢姨娘来的意思,可就深多了。 ---------------------------- 继续求猪猪咯~~么么哒! 036 扭曲的姿态(1000猪猪加更) 036 扭曲的姿态(1000猪猪加更) 说起这些个婆娘们之间的事儿,尽管言绫儿失了前十六年的记忆,可她到底还是从世家大宅子里头出来的千金小姐。 做了这北疆城里的第一龙妾,言绫儿也素来不爱同这些姨娘家里长短,免得说错了些什么,替大将军惹些是非,时间长了,大家似也知道她话少,便是只管自己说着,她旁听便好。 因而,她留给旁人的印象,便从来都是逆来顺受,谨言慎行的。 如今,北疆城里的新花魁,搞得姨娘们人人自危,这谢姨娘是晓得绫夫人在镇远大将军这儿得龙的,今日便故意祸水东引,要言绫儿出来牵这个头。 将来这北疆城诸位爷的妾们,若是对那新花魁做了些什么,可也就怨不得这些妾了。 那是绫夫人发了话,要针对的,爷们若是要替新花魁打抱不平,尽管去找镇远大将军的龙妾便是。 再则,拖了言绫儿下水,谢姨娘告知了言绫儿新花魁的野心抱负,言绫儿必定要锁死了镇远大将军的裤裆。 而那新花魁,就是个千人枕万人骑的东西,大将军摆明不肯肉的婊子货,军中哪个稀罕要?妓子嘛,不都是水涨船高,众人捧着,才人人趋之若鹜,若是人人都嫌弃,可不就不值钱了吗? 好看的颜色哪里都是,左右都是腿一张,吹了灯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儿,夏迎春与钟无艳,又有什么不同? 而这些个中曲折,言绫儿并不是看不出来,她若没有这个心机手腕,这些年不知要在这吃人的北疆,给大哥招惹多少祸事。 今次,却是偏生沉不住气,忍不住与一个妓子不依不饶了,但这是她心甘情愿的,因为她分明感受到了自己的醋意。 如此鲜明,赤裸裸的宣示着她对大哥的占有。 这种占有欲,此前并不曾有过,那是因为她不曾恢复记忆,只当大哥就是个与她没有牵绊的男人,她做他的妾,他龙她一日,她便受着一日,哪天他烦了腻了,她也不觉得失落难受。 可自言绫儿恢复了记忆,她晓得她与大哥之间多么的罪孽,这孽障是要缠她一辈子的,前头做为兄长,缠了她十六年,之后做为夫君,缠了她六年,往后,又是兄长又是夫君,还得与她不死不休的纠缠着。 那别个女人便不能来沾染了,这个男人是她的,与她有着嫡亲的血缘,他们日日夜夜的拥抱在一起翻滚,身上留着同样的血,从一个娘肚子里钻出来,然后彼此占有,彼此抚摸过身体最羞耻的部位,彼此接纳,彼此宛若野兽一般,在对方身上纵情泄欲。 这样的罪恶,是要一起去下地狱的,别人怎么能侵入他们两个呢?她与大哥,距离已经太近太近,近到不能分给第三者容身之地,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不能给别人。 因着这样丑陋的嫉妒,言绫儿终归显路了自己扭曲的姿态。 是了,北疆城里妾室们,尽管去折腾那花魁便是,出了任何事,镇远大将军的龙妾,言绫儿兜着。 ------------------- 怎么说呢,其实绫儿妹妹,也是一个相当厉害的角色,只是此前不显,现今嘛,被个病态哥哥给逼扭曲了,啊啊啊啊啊......求猪猪。 037 绫儿随大哥去 037 绫儿随大哥去 言绫儿又听她们说了一阵子话,娘们儿因着这个新花魁,感受到了自身地位的危机,聚在一起,话题中心便是总离不了那个新花魁。 但言绫儿的姿态已经摆完了,剩下的事情,自有那些愤愤不平的各府妻妾去做,她等着消息即可。 正在这时,有小厮来传话,说将军已经在外等着一同去狐仙庙了。 那几个别人家的妾室,便也不好再久留,于言绫儿福身后,就都走了。 等言绫儿随后起身,披着白狐裘也出了门,见得那阳春白雪里,正等在马车边上的大哥,端得如此英武俊朗,又威武霸气,不看身份的话,也是个颇能四处惹情债的男子。 风一吹,言少卿转过身来,黑色的发在他背后扬起,他着半幅铠甲的身子却是一动不动,仿佛自亘古时便立在了此处,一直在等她一般。 此情此景,教言绫儿一阵儿的心悸,却又愈发的恼他,好生生的,长得这样好看做甚,但凡大哥能长得丑陋些,也不至于招惹那些个冤孽娼妇了。 便是心中这般又悸又恼着,她微微垂目,脸色不是很好的走到了大哥边上去。 听得他问道: “聊了些什么,怎的这样没完没了。” “在说,今日北疆城中来了位新花魁,似是很有抱负的。” 言绫儿扶着大哥递过来的手,上了马车,又见大哥也进了来,她咬唇想了会儿,偷眼看着大哥,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她便状似不经意道: “那个新花魁,听说长得十分国色天香,军中许多将领,都拿了银子,说要带她去营地里。” 言少卿将将在车内坐好,正拿了一床毛毯出来,盖在了言绫儿的腿上,闻言,“嗯”了一声,垂目,眼底含着些许笑意,又似正经问道: “你不是说今年不随我去营里?又同为夫说这些子话,是想让为夫先他人,去请那花魁入营?” 想是他故意这样说,言绫儿张了张嘴,俏脸一偏,看向了旁的地方,带着别扭与赌气,轻声道: “将军想带什么人去,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你要去就快些去,再不要来缠我,我倒还自在了。” 见她这幅模样,言少卿笑了一下,伸手,修长的手指掐着她尖尖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正面对着他,他道: “绫儿能做主的,若是绫儿不随为夫入营,为夫便去请那花魁,若是绫儿去呢,为夫自然没有银子给予旁的女人了。” 说完,他的俊脸,朝着她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问道: “绫儿今年,想去军营里伺候大哥吗?” “我......” 言绫儿张了张嘴,心中狂跳的看着她的嫡兄,明明是那样熟悉的人儿了,六年朝朝又暮暮,原该早就腻了的情感,在想起他的身份后,突然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这是她的大哥,又是她的爷,这样的双重身份,随着言少卿的自称,换来又换去的,便是在此时,教言绫儿觉得陌生又熟悉,她忍不住伸手,纤细的指尖触摸着这个男人近在咫尺的脸颊。 她好似又重新认识了他一遍,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她已经应了一声, “绫儿随大哥去。” ------------------------- 绫儿:美色误人啊~~~都说今年不去了,怎么又答应了那疯子?5555,求猪找安慰! 038 你不许再说这样子的话 038 你不许再说这样子的话 “大哥也是想绫儿去的。” 言少卿弯唇,用自己的唇,轻轻的蹭着嫡妹的唇,在微微颠簸的马车中,他悄声道: “绫儿的身子,大哥是一日都离不了的,就恨不得天天与绫儿妹妹连在一处,像是一对连体婴般,大哥走到哪儿,就带着绫儿妹妹去哪儿,永远都不从绫儿妹妹的身子里出去了。” 又叹道:“若是当年,母亲生我时,就将你生在我的身上,那是多好。” 这话极为调情,羞得言绫儿抬手打他,急道: “呸,你不许再说这样子的话,若真是那样,也不知别人将我们当成什么妖怪,你既然不放我走,就不许再说自己是我的大哥,我也不是你的绫儿妹妹,别人家遇上这样的事情,莫不哭个死去活来,独你要拉着我做这样些个坏事,在金陵的时候,我怎么就不知你是这样一个混世魔王。” 打完了他,言绫儿也不想与他坐在一处了,便推开了膝上的毛毯,要自寻了地方去坐。 却是被大哥将她一把抱住,他用力箍紧双臂,生怕教她逃了,只管道: “那会子在金陵,大哥知晓与绫儿不可能,每日只收起自己心思,也不敢往男女情事上深想,但你又怎知大哥心中,没有对你想入非非?你被歹匪掳去,大哥原是要去战场的,生生折了回来救你,那日在山洞中见你浑身发冷,大哥是经过了怎样撕心裂肺的挣扎,才脱了衣裳与你搂了一处,这些你全都不知道。” 这些话,言少卿也从不予言绫儿听,他以为自己是一辈子,都不能将这些个不能见人的心思说出口了,但今日见言绫儿与他说起北疆城的新花魁,似带了醋意。 言少卿心中欢喜,她的心中还是有他,甚至比起她只做他妾时,对他更为在意,这才将在金陵时候的心思,统统的说了。 他的心意,从来都不是某一日临时兴起,也不是这六年里,身边没得个人陪伴,只能与言绫儿将错就错。 而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非要论个根底,怕是自他懂事时候,眼中心底,就只能看见嫡妹一人了。 言绫儿听的是胆战心惊的,心底狂跳得一塌糊涂,打从骨子里抗拒大哥这样的情感,又恐大哥今日在车中说的这些话,教旁人听了去,吓的不想教他再说,心中却又矛盾的想听他当年究竟是怎样想的,又欢喜他心中一直有她,便是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问道: “这些,我是不知的,在金陵时候,我年岁尚小,只觉大哥严厉,却不曾想过,大哥你......心里有那样的心思......大哥,这样有悖常伦的事,究竟是天生就有的,还是......后来因为个什么事情,才突然兴起的?” 抱紧了她的言少卿,略仔细想了想,才是说道: “起初我也是不知道的,约莫在十三四岁时候,第一次梦中遗了精水,那梦中的人儿,便是你。” 这些话,原本言少卿以为一辈子都说不出口的,现今言绫儿问了,他便直接说了,也算一样坦诚。 039 心中有逆反(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40 这gen东西莫非是坏了(微H+11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41 mo障 041 魔障 因着年龄小,言少卿也没觉得这件事悖了什么常伦,后来再教嫡妹写字,他就硬邦邦的站在嫡妹身后,甚至内心还有些期待,想再用下体那根玩意儿,碰触到她的臀。 他也果真这般偷偷的做了几次,每次都能教他舒爽得脊背发麻,只等绫儿妹妹离开,他当天晚上便能做个极好的春梦,体会到那种神魂颠倒的滋味。 这滋味儿教言少卿就跟魔障了一般,对这件事儿上了瘾,他愈发的拘着妹妹,每日下了学,都要手把手的教她写字,他对她也愈发的严厉,倘或有字不曾写好,便要留她在书房,再写上十遍的字才能放了她。 可言少卿越发这样,言绫儿就越发的怕他,旁的姊妹已经玩乐上了,她却每夜都被拘在大哥的书房里,学那些个兵书上的东西,她的心中很是苦闷。 为此,言绫儿还特意去与母亲诉过一回苦,只哭哭啼啼的说大哥对她太严厉,凶巴巴的要她学写兵书上的字,一写又要写上许久。 大夫人虽对长子严厉,从不许家中那些个小浪蹄子去长子面前献媚,对女儿却是纵容的,听得言绫儿哭得这样伤心,便是劝道: “你与你哥哥在这府里,原该是最亲近的,快莫这样哭了,这要是被别的姨娘听见,还指不定怎么编排你哥哥苛刻姊妹呢。” 言绫儿穿着夏天的蜜合轻绸华衫,着一条天青棱子裙,眼眶红红的扑在母亲怀里,撒娇道: “别个说别个的,妈妈再不管我,大哥哪日教我写字,把我给累死了,太太可就没有我了......” “又说些傻话。” 大夫人搂着女儿,轻拍了一下她的背,斥道: “你大哥就只叫你写了几页字,怎的就把你给累死了,你看旁的姐妹,个个都争着抢着在你大哥面前表现,偏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一天就想着玩儿。” 又见女儿哭得实在委屈又伤心,大太太不得已,叫人去了内宅外头,把大爷传唤了来。 那时,言少卿已有了十四岁,未得传唤,已不能自由进出内宅,他着鸦青色的锦衣劲装,原在演武场上练剑,也不知为个什么事儿,又想既是大太太传他,便急急的提着剑去了内宅。 一进大太太的屋子,又见妹妹在哭,言少卿心中便是咯噔一下,心中想着,莫非他偷摸着对绫儿妹妹做的事儿,被母亲知晓了? 却是又见得大太太端坐在宝榻上,先是细细的问了他功课,又说了会子闲话,这才说起最近绫儿的事情来,只听大太太与他商量道: “我素来知道你的性子,是个不能懈怠的,但茯苓到底只是个女儿家,将来又不能随你去行军打仗,你呀,也不必那般拘着她,只管随便教教,多捡一些妹妹喜欢的让她学,如何?” 茯苓,便是言绫儿的正经名字,绫儿只是她的乳名儿,从来都只有父母祖宗,及言少卿唤得的。 后来,言绫儿失了记忆,趴在他的膝上,问他,她叫个什么名儿,言少卿鬼使神差的,隐了她的真名,只说她叫做“绫儿”,不曾有姓,便随他姓言即可。 ------------------------------- 求猪猪。 042 太太教训的是 042 太太教训的是 再说起,当年十四岁的言少卿,一听母亲这样讲,知是绫儿妹妹懒惰性子犯了,也不晓得她对他不满了多久,竟跑来了母亲面前告了他。 言少卿立即躬身,对母亲恭敬道: “大太太话不能这样讲,花木兰也有替父从军,杨家也能出十二女将,虽则,绫儿妹妹将来不能随我去行军打仗,可我们言家家主历代从军,绫儿妹妹出身武将世家,又是大太太所生嫡女,若是将来出了嫁,别人问起她行军打仗相关事宜,她却只能回些悲春伤秋之物,岂不辱没我们言家门楣?” 大夫人张嘴,看着这个一板一眼的儿子,他是老太爷亲自教导,自然继承了太爷的秉直刚正,她的心中一半欢喜,又一半忧虑的对言少卿道: “母亲知你的道理,可你的妹妹终究只是一个女儿家,她看着年岁也大了,还小时你拘着她尚可,再过得半年,绫儿也有十二岁的年纪,莫说跑出内宅去顽,就是去夫子的学堂,也是不能了,只能教她与其他姊妹一同在内宅读书写字,你终究管得了一时,哪里能管一辈子呢?” 这番话,虽是大夫人说来搪塞儿子的,但又何尝不是这么个理儿?便是听在言少卿耳里,只觉震惊,他原是没想过那样多的。 现在听着母亲的意思,他与嫡妹也要讲究这些个男女大防吗? 言少卿脸上神情落寞,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母亲,只能再次拱手,恭敬道: “是,太太教训的是,那就只等绫儿妹妹这个月的课业学完,便不再每日到外头来习字了。” 座上,正扑在母亲怀里的言绫儿,一听,便是喜不自胜,只等大哥走了,才是笑开了怀,想着再忍一个月,便能脱离苦海了。 便是到了晚上,她吃过饭后,早早儿的就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到了大哥的书房外头,人也有了许多的精神。 言少卿还在悟着他与嫡妹之间的男女大防,见着妹妹进了书房,他也没理她,只管自己坐在书桌前看书。 “大哥。” 月色如水,身着秋香色绸裳,桃红色长裙的言绫儿,恭恭敬敬的站在言少卿面前,给他行了个礼。 言少卿冷哼一声,心中似有些个怨她,现如今别看她这般的拘谨乖巧,可白天时,当着母亲面前告状,可是半分不眨眼的。 又见嫡妹粉面桃腮,脸上虽然带着稚气,可俏伶伶的,俊得跟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似的。 言少卿心中微动,起身来,随手抽出一本兵书来,依旧要她写字。 若是以前,言绫儿定是不愿意,没有什么缘由,也要找些缘由来拖延时间,直等大哥发火,她才会磨磨蹭蹭的写上一会儿字。 可如今她想着,再熬过这个月,以后就再不必到大哥的书房来,便顺从的走到了书桌前,又因着人小,便只能站在高大的书桌边,腰略弯着。 她铺开了宣纸,小手正拿起大哥放在笔架上的笔,握笔的手,便被大哥的手握住。 043 托付错了人(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44 不归路(1200猪猪加更) 044 不归路(1200猪猪加更) 这春心,在他心中是朦朦胧胧的一种倾向,甚至这种感情还很脆弱,都还没有萌芽,只埋在土里,轻轻一个碾压,便会消失殆尽。 一直到后来,便是在山洞中的那一夜,言少卿抱着浑身发冷的言绫儿,心中的撕扯与矛盾,欲望的升腾与压抑,这种痛苦,不下于言绫儿如今。 但也就是在那一夜,少年时的情怀被翻起,原本深埋在心底的,那对于嫡妹不能有之,不该有之的心思,就在那夜里悄然破土而出,生根发芽,直至今日,情根深种,再无丝毫挽回余地。 言绫儿被哥哥抱在怀里,听大哥讲起在金陵时候,他梦遗一事,听得入了神,仔细思附曾经种种,却并不记得自己有蹭过大哥那玩意儿的事了。 只道: “大哥,我小时候怕得你要命呢,那时候的大哥凶的很,说什么就必须得是什么,远不如现在这般的好说话。” 言少卿便又是笑了,双手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道: “为夫说这些予你听,是想教你知晓,有些事,咱们遇到的困难是一样的,但并不是不能过去的,如当年为夫也曾内心动摇过,也曾怀疑过对错,但为夫现在觉得这样很好,能拥有绫儿的日子,每一天都别无所求。” “这些事,我竟都是不知道的。” 言绫儿想着自山洞那一晚,二人抱在一起举止亲昵之后,大哥是有半年时间没有碰她的,想来那半年的时间内,大哥的内心也在挣扎犹豫着,而现在,很显然大哥已经走过了那一段时期。 便是这般,言绫儿抬头看着哥哥,又哽咽道: “只是哥哥,我的心里头难受,既不能将大哥全然当作是大哥,又不能将夫君全然当作是夫君,这种滋味,生生儿的快将我磨死了。” “会过去的。” 言少卿低头吻她额头,安慰之情溢于言表,恍若立着誓言一般,道: “万事都有夫君陪你,会过去的。” 他如何会不明白这种感受?曾经他的内心有多煎熬,这比他要柔弱许多的嫡妹,煎熬的滋味便是双倍的,尤其是二人来到北疆,望着什么都不记得了的绫儿妹妹,她在他面前巧笑倩兮,娇嗔使性儿,她怨他不碰她,她甚至还偷偷的存了许多私房银两,若他再不碰她,她便当自己失了龙,要离了他自己去过活。 那是言少卿人生最难抉择的一段时期,一面,是金陵那边悲痛的母亲,一面是盼着他龙幸的佳女子,言少卿如何选? 想来,祖父倾尽心血的培养了他,终究还是只培育出了一个刚直不阿的壳子,却是根本无人知晓,内里的言少卿,就是那自私自利的病态魔障,他犹豫着,最终瞒下了金陵那边,只说已经寻不着嫡妹的踪影。 金陵那边,便自当言茯苓死了,这样的世家望族,出了个被匪劫掠的女子,即便有朝一日救了回来,那也是坏了名节,再去寻,倒不如不寻。 于是,金陵言府便替她摆了丧事,也算成全了言少卿的私心,将他彻底的推上了这条不归路。 045 允子瑜 045 允子瑜 随着二人的谈话,车轱辘碾过官道,不多时就到了一座石镇里,这狐仙庙就在石镇中心,本来这里并无什么镇子,后来因为狐仙庙香火旺盛,周围就自然累计了一些靠着这座庙卖香烛腊纸的人家,久而久之,这里就有了个镇子。 又因镇远大将军言少卿戍守边关,边关局势这几年很稳定,这狐仙庙周围的镇子规模便是越建越好,但凡北疆城内富贾人家,都在这石镇里头有点子产业。 一队言家军进了镇子,护着坚固低调的大马车停在了狐仙庙前面,亲兵开始清场,狐仙庙里的一律闲杂香客都清了出去,又有小厮拿了帷幕,将马车周围都围了起来。 周围镇子里的人,便是知晓,今次应是言大将军携着他那名动北疆的龙妾来狐王庙了。 有不知何故的旅人,站在帷幕之外的人堆中,便是不懂的问道: “怎的一个妾室,也不能教人看了?还这样遮掩起来,怕是见不得人吗?” 人堆中便有一人偏头看去,言语讥讽道: “我看你是外乡客吧?咱们严大将军就只有绫夫人一门妾室,这妾室便形同大将军正妻,又据说长得甚是美丽,自然不能教咱们这些浊物见着的,你想看呐?当心脑袋掉下来。” 那外乡客听了,便是笑着打听道: “这妾室果真有这样好看,竟让言大将军这样爱惜,她定是什么富户千金,或哪个贵人家的女子了?” “哎哟,这我可就不知了。” 本地人摇头,绫夫人身家如何,这在北疆都是个迷,而后,他突然一脸神秘道: “不过我听说啊,当年言大将军出征平定北突子进犯,曾经一次路遇暗袭,被狐仙娘娘所救,那狐仙娘娘见大将军英武不凡,将来必定成就一番伟业,特将自己与一凡人生的女儿,赐婚于大将军的,哎哎哎,这话可是狐仙庙的一个小尼姑说的,可不是我乱说的啊。” 旁人也有听过这样传闻的,忙是点头补充,直将将军何时受伤,何时被救,那狐仙娘娘长得又是如何,绫夫人又是如何,云云总总,说的是有鼻子有眼儿的,堪比说书的还要精彩。 外乡人仔细听得这故事,评价几句果真神仙眷侣,便是转身,入了街边一家两层楼的客栈。 这二楼的客栈包间内,有一名身穿蓝色锦袍,身型伟岸的男子,正立在窗子边看着狐仙庙的庙门。 此时,帷幕内的镇远大将军言少卿,已是身手敏捷的下了车,又转身将言绫儿从车内扶了下来,有狐仙庙内的主持,早已经携了庙中一应姑子,侯在了山庙下面。 客栈内,进了门的外乡客,将听来的故事与那蓝衣男子说了。 蓝衣男子却对这故事并不是很关心,他只看着重兵把手的狐仙庙门,转身,神思怀念的看向桌面上摊开的一副画卷,画中正是一名十六岁少女,笑靥如花,娇俏可人。 外乡客见着主子这个模样,便是劝道: “王爷,言大小姐已经死了六年,您这是何苦呢?” --------------------------- 下榜了,疯狂求猪猪呀呀呀。 046 唯愿他好 046 唯愿他好 “六年了。” 允子瑜仿佛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六年,他抬手缓缓卷起桌面上的画卷,将桌面上的俏女子收拢入画中,叹道: “若是她还活着,怕早已与本王也是六年琴瑟和鸣,世人佳话不断了。” “王爷......” 有叹息声在房内响起,当年言府那件惨案,轰动了整个金陵,不仅仅因为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抢走了言府大小姐,更是因着,那时的允王府将将才找了媒人予言府说亲,要娶言府大小姐言绫儿过门,只等言家大爷在边疆安定下来,便择下婚日,将此事提上日程了。 “罢了。” 允子瑜将画卷收起,直起身道: “既然来了这北疆,也没有不去拜访旧友的道理,你去替本王拟道帖子,送去狐仙庙。” 下人应声而去,又瞧了一番街上的热闹,这才找了纸笔,写了拜帖,将帖子送到了狐仙庙外值守的军爷手里。 这狐仙庙与中原那些个佛寺道观又有不同,别人家佛寺道观里,供的都是菩萨仙师,这狐仙庙里,供的却是一只狐仙。 北疆总能流传着各种各样版本的狐仙故事,大多都是描述了一些教世人艳羡的美满爱情,因此,北疆人便赋予了狐仙庙一种姻缘庙的性质。 大多数人来狐仙庙,都是求姻缘,求夫妻和睦子孙昌盛,发展到了如今,也有人来求身体康健一家子平安顺遂仕途如意的。 像如今,镇远大将军携龙妾前来,便是替自个儿龙妾收惊除小人霉运,这也是可以的,传出去,北疆人还当绫夫人是在归宁省亲,又是一番佳话。 此时,言绫儿正跪在狐仙娘娘的脚下,双手合十,虔诚道: “狐仙娘娘,您若真的有灵,第一紧要事,还是要保佑镇远大将军顺遂喜乐,愿他无灾无患,长命百年,第二件事,小女子心中始终不能安生......” 这第二件事,言绫儿不敢言语出声儿,只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遍自己的罪孽。 跪在她身边的言少卿闻听她这祈求,除了第二件事,与往年也没有什么大的差别,便是笑着双手合十,偏头来看她的侧颜,道: “你还是念着我的。” 他其实并不信这些个神神鬼鬼的,只每回陪着言绫儿来这狐仙庙,都只为见她虔诚的跪在此处,替他向狐仙娘娘祈福的模样。 那样的一心一意,惹人欢喜,又鲜嫩可口,直叫言少卿想将这虔诚信女摁在地上,尽情吃掉她身体的每一寸。 香烟缭缭,案前烟火鼎盛,言绫儿闭目回着身边的男人,带着淡淡的伤感,轻声道: “我不念着你,又能念着谁去呢?纵然这是一场孽缘,我现如今,也只有你能念着了。” 父母高足,兄弟姊妹那些个,全已当言家大小姐死在了土匪手里,她便是全都不得见,也不能书信联络的,世上唯一还知道她的亲人,便是身边这个混世魔王了,她不愿他好,能愿哪个好? 又则,他是她的夫君,是平定北疆的镇远大将军,自然需要身体康健,喜乐顺遂,只有他好,她便也好,唯愿他好。 ----------------------------- 今天猪猪会上1300吗?我先去写加更准备着 047 白首不相离(1300猪加更) 047 白首不相离(1300猪加更) 正是言绫儿这般心愁缠绕之际,又见得言少卿冲她笑了一笑,再正正经经的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狐仙娘娘,平生第一次祈求道: “狐仙娘娘,言少卿愿用毕生荣华富贵,换与身边信女相守一生,便是我活多久,她活多久,我如意了,她也如意,我喜乐安康,她也随我喜乐安康,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 他说完这话,跪在他身边的言绫儿,终于缓缓睁眼,偏头看向身边的大哥,悄声问道: “狐仙娘娘会同意吗?我们这样的一双人,她会让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吗?” “会的。” 言少卿伸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堂外屋檐下,白雪覆着石砖,细雪从九天之上落下,言少卿伸手,将言绫儿脸颊边的一缕乱发理了理,信心满满道: “你少些忧思,多想一些与我快乐的时候,我们便能白头到老了。” 如何不能忧思?言绫儿张口正待问,见得有言家军手中拿着一张帖子,穿过满是积雪的阔地,匆匆的到了堂外。 言绫儿知有人来寻大哥有事,便不再言语,催着大哥去看那帖子。 又见大哥看过了拜帖,一脸沉默不语的模样,便是上前问道: “可有事?有事便先去,我自行回府。” “无妨,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我先送你回别院,再去见他。” 说罢,言少卿便收了拜帖,牵着言绫儿的手,往狐仙庙后门而去。 言绫儿心中暗觉哪里不对,又见大哥神色如常,便也不说什么,跟着大哥出了狐仙庙去。 便是这般,言少卿将言绫儿送回了别院,又趁着下午光景,出去了一趟,也没交代晚上回不回。 言绫儿差了丫头去寻小厮打听,得回来的消息都说怕是不得回,她便命人自行摆了晚饭,一边自吃着,一边听旁边一个丫头笑道: “奶奶,今儿听说石镇上有灯会,咱们去瞧瞧吗?” 香蝶此时正在伺候着绫夫人饭食,闻言,回头死盯了一眼那丫头,斥道: “将军还未回来,你就唆使奶奶往外头去,这外头若是遇上个什么事儿,是你能担待得起的?” 言绫儿坐于石案前却是一边吃着,一边笑道: “我自个儿也不爱去,若我才你们这样大的年纪,对这些热闹东西自是新鲜时候,许是如今年纪大了,不大爱往热闹地方去,你们若有爱去的,自去罢了,不必在我这里拘着。” 便有丫头高兴的冲言绫儿福身道: “还是奶奶疼我们,我们也就出去瞧个热闹,若是街上有好玩儿的,也一并予奶奶带回来。” 言绫儿挥了挥手,也不扰了这些小丫头们的兴致,让她们自去了,不必在此伺候,又见香蝶站在她的身边,一直替她布菜,言绫儿便是问道: “你如何不去?” “我去了,谁来服侍奶奶?” 香蝶脸上有着隐约的怒气,一边替绫夫人夹了一筷子的冬笋,一边说道: “那些个小丫头,一个个的就知道不做正经事,也从来都不念着奶奶的好,不想着多心疼一些奶奶,就会玩的。” 048 没了个主意 048 没了个主意 香蝶心中不忿,原该觉着,绫夫人这样好的主子,身旁伺候的人,就该如她这样一般,全心全意的伺候着,只稍分不得一点心思去别的地方,若是果然,那便是不应该。 言绫儿听她抱怨,也只当香蝶素来心痴,并不放在心上。 又听外头小殿外头有小厮匆匆进来,说道: “奶奶,有一自称金陵瑜王府的侍从,送了许多礼来,说是给奶奶的。” 言绫儿一听这话,惊的手中筷子都落了地,她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心中只道,这瑜王府的侍从......莫不是允子瑜的那个瑜王府? 瑜王爷,当今圣上第八子,也就是言绫儿那个无缘嫁予的男人,她失忆时候,言少卿并不拘着她对外界的了解,虽然身在内宅,也是听过允子瑜这位惊才绝艳的王爷的,当时她对金陵储君并无多大念想,只管以常人姿态待之。 现今又听得允子瑜的消息,言绫儿才是心思复杂起来,这位,可是她以前做言家大小姐的未婚夫婿。 “奶奶?” 香蝶见着言绫儿脸色苍白,急忙过来,弯腰问道: “奶奶可有不舒服,要传大夫吗?” “不,不必。” 言绫儿摇头,猛的站起了身来,身上珠钗环翠因她动作,碰撞出一阵儿凌乱无序之音,她慌的转身,予香蝶道: “只是有些个累了,我先去歇歇,那瑜王府的东西,不要收。” 他来北疆绝非偶然,怕是要有什么大动作,定然牵扯了朝廷政局变迁。 为了金陵储君之争来寻强硬后台的?还是寻得了她得踪迹,知晓她做了自家嫡兄得妾室,专程来北疆拿她的? 无论是或者不是,言家世代在军中效力,从不理朝政变换,也从不肯轻易结党站队,这个世人皆知。 允子瑜千里迢迢来访言少卿,又送礼予镇远大将军的龙妾,的确是用了些个心思,局势未明之前,言绫儿绝不能收,怕的就是拿人手短,她这里收的开心,倒为难了大哥。 便是一顿晚饭才吃了一半,因着这么个事儿,言绫儿吃也吃不下去了,她掀开珠帘,摒退了香蝶等丫头,也不让她们点烛火,只一个人坐在石座后头的石屋内,又不禁惶恐害怕。 前者,允子瑜送礼过来,要寻后台争夺皇位,这个大哥自有分寸,言绫儿倒是不担心,她害怕的是后者,若是她与大哥的事被知晓了......她倒是不惧别的,只一根白绫挂在梁上了事,大哥呢? 大哥在北疆出生入死,拿命搏回来的如今这个身份地位,怎能毁在这样龌蹉事上? 一时间,言绫儿慌得没了个主意,偏生大哥现在还不回来,就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她慌乱着,又不免想起允子瑜这个男人来。 她少时,是喜欢过允子瑜的,或者是说,她曾经对允子瑜,也是抱着期待的心情,等着嫁他的。 对于寻常女儿家来说,那样一位有身份有地位,长相英俊非凡,又有才情的王爷,说要求娶她,让她做他的王妃,怕是没有哪家的姑娘不憧憬吧。 050 不去学那妲己(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50 你怎知你是好人家儿的姑娘(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51 夫君可是最gao风亮节之人(1400猪猪加更) 051 夫君可是最高风亮节之人(1400猪猪加更) 言绫儿正在里间侥幸着,便听得帘子后面香蝶道了一声, “奶奶,将军回来了。” 她忙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整顿好了心情,起身来迎了出去,看着外头小殿上的言少卿,身披黑色斗篷,斗篷上绣着暗色云纹,肩头已是一层薄雪。 她忙上前替他解下斗篷,详装无事的问道: “吃过了吗” “未曾吃。” 言少卿面目有些冷峻,低头看着言绫儿,她只躲着他的目光,转身将斗篷交予香蝶挂起。 又回身道: “那我让厨子再去做些来。” 她转来转去,总是不看他的眼睛,恍若在心虚的躲着什么。 言少卿便是了然,冷笑着同她道: “让你身边的丫头去,你且坐下,我有话问你。” 说着时,他便在那铺了皮裘的石座上,拉了言绫儿同坐下,握着她的手,明知故问道: “谁来过?” 言绫儿低着头,垂目细声道: “说是,有个人来送礼,我没收,怕将军难做人,我也是想着将军的。” “哪个人来送礼?问了吗?” “问了,就是有个王爷差人来的。” “哪个王爷?” 言少卿盯着她问,她便不说话了,只低着头,看着自己腰间的一只香袋。 若她说是瑜王爷,定会牵扯出后面一些话,他心中本就对允子瑜有结缔,这心怕是一辈子都宽不了的。 但她如此做派,话问到了这里,她又不答了,愈发教言少卿介意,他只冷哼了一声,叫丫头传了饭上来。 饭菜就放在一方小案上,小案置于石座上,瞧着这案上的几样菜式,言少卿又问她, “外头的小厮说你今天晚上没吃饭,为什么?因着什么人心情不好?” “吃了一些的。” 言绫儿坐于他对面,急忙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这男人一眼,主动拿过香蝶布菜的筷子,替他夹了一筷子菜,强笑道: “我原就吃的少,午饭时在狐仙庙吃的多了,也不饿。” 越是这般解释,这周遭的气氛就越是怪异,言绫儿知晓这是大哥生气了,这男人看着风光霁月,实则小鼻子又小眼睛的,最是爱妒,恐怕今晚自己又有苦头吃,也不敢在此时与他顶撞,只有赶紧道: “见着夫君不回来,我心中担心夫君安危,吃的就不多,夫君回来了,方又觉着饿了,那,我陪夫君再吃一些。” 这样一说,言少卿冷峻的脸色这才缓了缓,原是担心他,并不为别的,这般,他偏头吩咐香蝶再取一副碗筷来,又往她的碗里夹了菜,一边与她吃着,一边说道: “今天允子瑜来差人送礼的事儿,你做的对,这人要拉拢我,你怎么看?” 言绫儿执着筷子的手一顿,又抬眸看他,见他一脸无常的模样,便回道: “自然是不去的,夫君从不结党,何苦为了这么个人,去为他忙碌,他算是个什么呢?夫君可是最高风亮节之人。” 这话说的,言少卿又舒心了,他眉头舒展了许多,问道: “他若送礼予你,我也不与他一队?” ----------------------------- 言绫儿:请叫我狗腿绫,靴靴!!!(求猪猪) 052 wu是人非 052 物是人非 “凭的什么些稀世玩意儿,将来夫君予我,我不收他的。” 言绫儿尽管拍着这混账的马屁,虽说的也是实话,但句句都不忘踩着允子瑜,捧着大哥,见大哥终于笑了,她也舒了口气,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她这善妒的大哥,比什么君啊虎啊的,都要可怕数十倍。 便是这样平平安安的吃着,竟让言绫儿将一碗饭都吃完了,她素来脾胃不佳,小时在金陵,总是浅淡几口,便放了筷子不愿再吃,后来与大哥在北疆六年,她也是这样儿,只是因大哥盯得勤快,她若是吃得少了,他便不是那么高兴。 与他同案吃饭时候,她总得吃上一整碗的饭,他就满意了,时间一长,倒是比在金陵时候长得多了几两肉。 但用大哥的话来说,这几两肉也没长在别的地方,光长在胸前的两团奶乳儿上了。 等吃完了饭,言绫儿觉着今晚之事,总算是过去了,内心正是舒了口气,却是不想,她那放出门的几个丫头,正在石街上结伴看着花灯,并几个小厮陪同着。 其中一名丫头看着街上花灯迷乱了双眼,一个不察,直直往一个男人的身上撞去,将那男人怀中抱着的一幅画卷给撞落在了地上。 那丫头急忙说着对不起,还未看清撞到她的男人是谁,却是一眼就瞧见了地上摊开了画卷,“咦”了一声,自言道: “这不是我们家奶奶吗?公子,你如何得了我们奶奶的画儿?” 男人不及说话,他身后的允子瑜上前两步,一把拽住了那丫头的手腕,疾声问道: “你认得这画中人?” 原是今夜与言少卿见过后,那言少卿并未明着承诺他什么,允子瑜便打算离开石镇回金陵了。 想来少时,他与言少卿也算是个知交,却不知为何,这后面几年,言少卿在北疆越发的声势浩大,却越来越无法琢磨,与他的关系也越走越远。 若言少卿不与他为伍,他去寻言家这源头,只要言家肯与他结党,这言家的大爷,也就不得不与他一伙儿了。 将来,若是得了言少卿的兵力为后盾,允子瑜要登皇位的把握又更大几分。 正是这般盘算之际,前头的幕僚替他拿着行李,他在后头自走着,幕僚被这丫头一撞,正巧了将允子瑜那幅画着言茯苓的画像给撞落在地上,并展了开来。 又巧了,这丫头似是认识画里的言茯苓,直说这是她们奶奶,等允子瑜上前拽她细问,她却是被他的这急切模样吓着,当街大喊起救命来。 立时便有一堆男女围了上来,将那丫头从允子瑜手中夺出,等允子瑜再去追时,那丫头早已跑得没了踪迹。 花灯上永远都不乏看着热闹的人,来来去去的人影憧憧,允子瑜追了那丫头很长一段路,终是颓然的站在了街上,又转头看着这熙熙攘攘的热闹,那形形色色的花灯,想起那丫头,对着画儿里的言茯苓唤着“奶奶”,允子瑜失魂落魄的一笑。 怕是自恨寻芳到已迟,绿叶成阴子满枝,物是人非,佳人早已嫁做人妇了。 —————————— 求猪猪 053 在想哪个俏郎君(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54 若是(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55 绫儿不要这个东西(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56 她这大哥是个混世mo王(微H+15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57 也不怕纵得过了(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58 想回去吗 058 想回去吗 因着二人就在车窗外头说话儿,言绫儿从言少卿的怀中醒来,她看了看抱着她的男人,见言少卿只管看书,并不理外头那两个丫头怎么样。 言绫儿便坐起了身子,到了窗子边上去,抬手推开了马车上的木质小窗,一张娇弱的脸上,带着困倦,轻轻唤了一声儿, “香蝶。” 那叉腰骂着小丫头的香蝶,急忙回身来,看着窗内的言绫儿,道: “奶奶醒了?汤婆子还没好,奶奶再等等。” “现在伺候的人手不够,又是在外头,将就些就好,不必这样讲究。” 言绫儿轻声吩咐着香蝶,又回头瞪了一眼正在看书的镇远大将军,问道: “你把我的丫头都卖掉了,瞧我这儿不方便的,香蝶一早上就逮着小丫头骂,你说,这日子该怎么过?” “为夫赔你几个就是。” 言少卿的眼睛还盯着兵书看,毫不在意言绫儿的不方便,又道: “这回挑几个好的,再挑几个小点儿的丫头,送去学点子功夫,将来这金陵的事儿怕是不得完。” 本来,言绫儿已经浑身发软的靠在了窗子边的软垫子上,闭目要睡,听得言少卿这话,便又是抬眸问道: “如何又不得完了?” “允子瑜卖了这么大个人情予我,如何得完?” 说着,言少卿将手里的兵书放下,正眼看着歪在窗边的慵懒美人儿,笑道: “怕是昨儿晚上,言家大小姐还活着消息就往金陵传了,且还得大张旗鼓的传,传得金陵人尽皆知,允子瑜这回是帮了言府一个大忙,我便是不与他一个队伍,也会有人顾虑着这个人情关系,将我与他绑在一处,时间久了,谣言多了,在那些个党派里头,镇远大将军就自然与瑜王一个党派了。” 言绫儿一听,心湖中宛若投入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一路往下沉去,她的表情有些怔忪,娇艳的容颜上,带着一丝疑惑,喃喃问道: “瑜王与大哥自小交好,他......竟会这般算计大哥?” 当年那个带着一脸和煦温暖笑意的小王爷,如今竟也心思深沉到了这般地步?一时间,言绫儿心里头五味陈杂,又惶然看向大哥,问道: “那,大哥,我回金陵吗?母亲与祖母那里......” “想回去吗?” 言少卿向言绫儿招了招手,她起身来,乖巧的依偎过去,又见她点了点头,轻声道: “我想回去见见母亲、祖母、爹爹、还有弟弟妹妹们,大哥。” “可你回去做言家大小姐了,便不能再做大哥的龙妾了。” 神色有些冷的言少卿,侧身看向了言绫儿,她是想走的,从她恢复记忆的第一天起,她就是想要离他而去的。 言绫儿绞着手中的绢帕,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低头垂目,咬着唇儿不说话了。 见她这幅郁郁寡欢的模样,言少卿俊脸上的表情冷的跟霜冻了似的,他也不再理她,只管到了药王谷门口,带着她下了马车,将一干亲兵丫头小厮都留在了药王谷外,独带着言绫儿进去了。 --------------------------------------------------- 今天有木有1600的猪猪加更呢?有木有呢?动动你们的小手手,猪猪投起来啦啦啦...... 059 药王谷(1600猪猪加更) 059 药王谷(1600猪猪加更) 药王谷里四季如春,任凭北疆如何寒气逼人,这谷里却常年绿意,正适合种植各类珍稀药材。 而那药王是个年已过百的耄耋老人,一生醉心医术,却是走遍大江南北,才在北疆这里寻了这样一个适合种植珍稀药材,有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山谷,从此后便在此处安顿下来,每日只痴心钻研各类疑难杂症,轻易不接诊入世。 之所以愿意接诊言绫儿,还是因着六年前,北突子南下,屡屡骚扰药王谷,不仅入谷践踏珍稀药材,还要逼迫药王拿出他集毕生心血所著的《药王宝典》。 这药王不堪其扰,便是一状告到了言少卿面前,还是靠着言少卿,将北突子给赶出了北疆。 自此后,别人,药王可以不见,但言少卿来求诊,他却是必然要见的。 便只见一片奇花异草深处,一汪碧绿的药泉旁边,烟雾缭绕间似或仙境一般无二,头发花白的佝偻老人,轻轻捻着白须,手指搭在弱柳扶风的女子脉搏上,摇头晃脑的想了想,道: “落水之症,并无什么大碍,身子已至受孕最佳时机,我再开几味健胃消食的药,将军回去予夫人每日早饭前晚饭后服下,多进些食,将来身子壮实些,子嗣也更康健。” 坐在石桌边的言少卿点了下头,待药王收了诊脉的手,言绫儿羞得满脸通红,将手腕拢入袖中。 什么将身子养得壮实些,又不是母猪养肥了,过年好杀膘。 又见言少卿起身来,与药王边走边说话儿去了。 留下言绫儿一人坐在这药泉边,看着周遭生长的奇花异草,心里头又不知是怎么个复杂感想。 这时,有一年纪尚小的药童,背上背着一个小背篓,手里拿着一个小锄头,站在一簇珍稀药材前,歪头问言绫儿, “姐姐,你不开心吗?” 柳眉微微蹙拢的言绫儿,看向这个小药童,她懒懒的靠在石桌边,神情一愣,摇头道: “没呀,怎么了?” 小药童一副很懂事的样子,看了这个漂亮姐姐一会儿,又蹲下身去挖药材了。 言绫儿便一直看着那小药童,她知道大哥一直都想要个子嗣,他要她生,她原先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是现在......现在她也愿意为大哥诞下子嗣,可终究,这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些犹豫,不确定,以及,茫然未可知。 她是真的想回金陵,想回去见见母亲弟妹,又不想教大哥失望,他离不得她,她知道,她其实......也不想离了他的。 可她一回去,便是言家的大小姐,正如大哥所说,她必不能再做大哥的妾室,她愿意吗? 离开这个男人,让他一个人在这苦寒的边疆舍生忘死,可以吗? 正理着这份心情,言少卿又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大只的锦盒,这里面是药王为言绫儿炼的各种药丸,大到受伤破相,小至经期疼痛,应有尽有。 而这样的锦盒,言少卿每回来药王谷,都要带一只回去,别的人家想要求得药王一粒药,都是千难万难的,但言绫儿身边处处都是药王亲手炼的丸药,平日里当糖豆子吃,也是使得的。 ------------------------------- 继续求猪猪100年,永远不放弃求猪猪!!! 060 你这个冤家 060 你这个冤家 等大哥行至她的面前,言绫儿自石桌边站起身来,心中感念大哥对她的好,一时又将心中对金陵的归心压了下去,只管上前来,由着大哥牵过她的手,同药王告辞,两人又出了谷去。 路上树木青翠,虽天有凉意,也有雪落在路上,却不见地上有半点积雪。 一小小路蜿蜒曲折,从百花烂漫处,通至谷外冰天雪地里,小路上,只听言少卿沉声说道: “你若想回去,我不拦着你。” 被牵在大哥手中的言绫儿,顿时讶异望去,见得大哥的神情与往日并无不同,非赌气才说出这样的话来。 言少卿捏了捏言绫儿的手,侧头看她,冲她笑得俊逸,又道: “这几年,为夫想着金陵那边,一面想一人占了你,一面又愧对老祖宗与父母弟妹,他们也是念着你的,后来他们当你死了,你这里又全然没有了过去的记忆,大哥便偷了这六年的时光至此。” 渐渐出了药王谷的谷口,地上也有了积雪,言绫儿紧紧的看着大哥,喉头哽咽着,不知心里头是个什么感想,既感谢大哥的成全,又心疼大哥的成全,既想早些回去金陵看看家中,又不忍离开大哥一人回去。 一时间,她也是千言万语,又不知如何说起。 但言少卿的话远远儿还未说完,他停在了谷口,望着外面那冰天雪地里等候着的车马,侧身来看着言绫儿说道: “为夫想着万全,既要你陪我,又要你宽心,便自允子瑜来报信后,就修书一封予金陵,说已经寻得了你的人,只你在前些年遭遇匪祸时,在兵荒马乱中嫁了人,记忆全无,这几天才想起来,如今丈夫没了却留了些北疆的营生予你,北疆这里是甩不开手的,我便接你至我的府上住,冬营期间我抽空带你回去一趟金陵,等你见过家中,又随了我回来。” 这一番话说完,教言绫儿喜不自胜,她抬头看着大哥,不禁眼圈儿红了,终于笑着哭道: “你这个,你这个冤家。” 见她这般开心,言少卿也是笑,单手又将这娇俏女子抱入了怀中,叹道: “不遂你的意,你便对我摆脸子看,遂了你的意,你又对我落眼泪,你大哥这辈子就被你攥得死死儿的,偏生你还是个无情的,表面应承着我,心里还在琢磨着别的男人,你说,大哥该将你怎样是好?” 言绫儿将脸埋在大哥怀里,哭着打了他几下,哽咽道: “你说我攥着你,我也未必不是被你攥着的,你总说我心里头想着别的男人,可我们两个都已经这个模样儿了,我还能想着谁?你今日给我指个人出来,我必去与他说个清白,也还我一个清白,我若说不清白了,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冤家唉,你要蔑我,也得给我一条明路不是。” 她就知道他是在意允子瑜的,这哥哥表面看去极为大方爽快,平日里待着军中那些生死弟兄,也是豪情万丈的,可就只有在自家嫡妹这儿,显得斤斤计较,心胸狭窄,小鼻子小眼睛的,整天就在意这些个有的没的。 ---------------------------- 求猪猪,是不能停的 061 金陵来信了 061 金陵来信了 “是啊,谁也别放了谁,生一处生,死也一处死,打小儿就在一块儿了,今后也必定要在一块儿的。” 言少卿喃喃着,抱紧了嫡妹,两人站在别人家药王谷的谷口,又说了会子衷肠,这才上了车回去。 这回也不在路上歇了,马车一路回了北疆城的将军府。 说来,镇远大将军自狐仙庙回城,便要准备闭营冬训的事情了,城中各方营地都动作了起来。 朝廷也知军营中有闭营冬训的事儿,前些时日就已将各地罪女充了军妓,统一送入了北疆城。 将军府自然也忙碌了起来,因着言绫儿身边的丫头,被言少卿卖去了江南的庄子不少,她手边一时又无调教好的丫头可用,临时买了几个年纪小的,只能先放在将军府里养着。 这可就累得香蝶团团转了,一时要替绫夫人收拾入营冬衣,一时又要调教新来的丫头,一时又要事无巨细的照顾好绫夫人,这一天天的,忙的她脚步都要飞起了。 过得两日,雪越下越大,前线关口的营地要闭了,军妓们起身入了营,言绫儿的衣裳也收拾好了,足足大几箱子。 陆续又有哪家的妾已经进了营地的消息传入将军府,随着一同传来的,还有金陵王府的书信。 听到这消息时,言绫儿正双手抱着汤婆子,坐在窗子边,听香蝶训斥院子里那几个扫洒的丫头,有丫头匆匆的从院子外面跑进来,一路跑一路喊道: “奶奶,奶奶,金陵来信了,将军让您去书房看信。” 香蝶便直接骂道: “大喊大叫的做什么?是怕我们都听不见吗?” 窗内坐着的言绫儿,放下汤婆子,手里又拿着一把遮面的团扇随手转着,予香蝶道: “你又来了,这几日性子越发的燥,这些个原来在院子外面伺候的丫头,本来就没做过这院子里头的活儿,骂她们做甚?快些进来,我要去书房。” 香蝶便是瞪了一眼那冒冒失失的丫头,转身进了屋,自屏风上拿起挂在上面的白狐裘的披风,过来予绫夫人披上,只听她道: “我是瞧着她们这一个个笨手笨脚的,不是今日弄坏了奶奶的簪子,就是明日将奶奶的花种拔了,教也教不好,教也教不好,这要去了营里,怎么能伺候得好奶奶。” 披上了斗篷的言绫儿,自顾着往门外去,又予随了出来的香蝶道: “这也不怨她们,被将军卖去南边儿的那些个丫头,都是打小儿养起来的,临时要去买些个大丫头来,又恐人不可靠,万一往咱们这院子里混了些细作进来,可是得不偿失了,你就怕我活得不精细,但这样的日子,我也不是没有过过的,你跟着我的前几年,咱们不也是一主一仆这样过来了吗?” 那时候镇远大将军还只是个镇北将军,排面儿远没有如今这样的大,言绫儿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也不多,这样的日子她过过,也并不在意这些,左右不过是现在人手不够,撑不住这样大的排场,那就排场小些也无妨。 只等那些买来的小丫头调教好了,再慢慢的将内宅事情理顺即可。 062 叫大哥(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63 平ri里瞧着一本正经(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64 jiao艳的不似人间仕女(微H+17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65 他将言绫儿养得jiao(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66 休得拿此话试我 066 休得拿此话试我 “去冬营里住几日,安排妥当了就走。” 言少卿抱着言绫儿,往后躺下,就让她枕在他的身上,他单臂枕在脑后,另一只手抚摸着嫡妹的腰腹,问道: “若回了金陵,瑜王要见你,如何说?” “妾身已经嫁有夫婿,如今此番回金陵归宁省亲,昨日种种如昨日,不便再见。” 枕在大哥心上的言绫儿,红着眼翻过身来,看着躺在塌上的大哥,问道: “大哥,我若在金陵住得惯了,不回北疆了,你该如何?” 那身着黑色单衣的言少卿便是冷笑道: “休得拿此话试我,你若不随我回来,我折了你的腿。” “凶死了!” 言绫儿捶了他一下,又无趣的躺回了他的心上,在满是书香的书房中,举着母亲的信读了一遍又一遍,如今已是归心似箭,哪里还记得要去北营的事儿。 见她这副痴样,言少卿又少不得替她看顾着,只等与言绫儿回了房,他又将香蝶叫了过来,问了奶奶的行装都收拾好了吗?有无遗漏?平日里奶奶要用的丸药都带上了吗?云云。 香蝶也都一一的答了,确实准备妥当无遗漏,言少卿才是放下了心来。 只等到了第二日,绫夫人的几大箱子行装都被装上了车,她被扶上了马车,言少卿拉着战马烈焰过来,皱眉瞧着她身边只带了两三个丫头,只对香蝶恼道: “不是说都准备妥当了?你家奶奶带这么凋敝的几个丫头去伺候,这是要舍谁的脸面?” 香蝶一听,脸都吓白了,急忙跪在了雪地里认错,原本儿已经上了马车的言绫儿,一把掀开了帘子,坐在里头气道: “你卖了我的丫头,叫我能如何?哪家姨娘不是只带两三个丫头去的,我又不是正经奶奶,做什么要带那样多的人。” “你又拿话激我,看我明儿就写道折子给圣上,给你讨个诰命去!” 言少卿冷着脸翻身上马,手里的骨鞭一抽,骑着马儿跑了。 待得他远了,跪在雪地里的香蝶,喜不自胜的抬起头来,棉絮儿般的大雪中,看着马车内的绫夫人,道: “奶奶,将军方才说要替您讨诰命,这是要将您扶正了?” “不稀他的。” 言绫儿面上恼着,将马车的帘子往下一放,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心里头又熨贴,又觉着荒唐,嫡亲的哥哥要娶了嫡亲的妹妹,还叫圣上给诰命,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但隐约间,她又觉着此事既是大哥说的,定然是能办到的,他说出来的话,从不曾教她失望过。 便是心中又有隐忧,怕的是真做了镇远大将军的诰命夫人,将来事情败路,她与大哥将被世人唾骂。 正是这般又是期待,又是忧虑时,车队出了北疆城,又进了前线的冬营,到了大将军的营帐里头。 偌大一个营地里,将军的营帐位于正中心,又分了前帐与后帐,前帐议事,后帐则是大将军起居生活的地方,言绫儿便是带着丫头生活在这后帐里头。 ------------------------------ 求猪猪啦啦啦,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拿出你们的猪猪,投给大包来来来。 067 给大将军zuo妾 067 给大将军做妾 因着这回带来的人手不够,总共不过三个丫头伺候着,有一个还是做粗活儿不能贴身伺候的。 因此,这后面的内帐中,有些事儿便得言绫儿亲手去做,比如这铺床叠被,收拾她与大哥居所,都得言绫儿自己动手。 香蝶与另一个丫头则负责一些营帐外头的事情,传饭与端茶倒水之类的,别瞧着琐碎,却也是忙得三个丫头脚不沾地,等主仆四人收拾明白了,早已经到了晚上。 “奶奶,将军今日回吗?” 帐内,香蝶端了饭菜过来,放在了塌上的一张案几上,伺候着绫夫人吃饭。 言绫儿一听,柳眉蹙道: “最好别来,我今儿累的是阿弥陀佛了,他再来折腾我,可要了我的命了。” 说着时,外头伺候的那个粗使丫头进来,对着言绫儿福身,恭敬道: “奶奶,有个名儿叫艳儿的说要来见过奶奶。” “艳儿?” 言绫儿正吃着,觉得这名字铽耳熟,正要仔细再问,又听得香蝶骂道: “凭得哪个艳儿鸟儿的,是东西不是个东西的,你就往奶奶面前传话,赶紧让她滚了,就她那下贱胚子,也配来见过我们奶奶。” 听得香蝶这样骂,言绫儿才是恍然大悟, “哦,我道哪个艳儿,原来是咱们北疆城内新进来的花魁。” 又诧异的看了看天色,问香蝶, “她是哪个带进营来的?” 香蝶回道:“还能有哪个?正是那个色中饿鬼裴校尉。” 说起这个裴校尉,那可真真儿是个奇人,军中之事便不多说了,只说他回回带入营地伺候的女人,那都是不同的,且他本人家中妻妾无数,妻子出生也是高门,但那些个妾室,不是出生烟花柳巷,就是见着军中的军妓有颜色不错的,便赎身纳了回家的。 这林林总总算下来,裴校尉家的妻妾不说成群,十几二十个那是有的。 便是一听,那新花魁艳儿,是裴校尉带来的,言绫儿“噗嗤”一笑,对香蝶道: “当初在别院时候,那些个姨娘说起这位新花魁,竟是放出豪言壮语,说是非咱们大将军亲自邀约,那是不会进营的,如今小小一个校尉,便能请了进来,可见当初竟是我高看了。” 话音将落,账外传出一道沉稳男音来,问道: “高看谁了?” 闻得这声音,一时间,言绫儿的兴致来了,只起身来,迎着进了帐的镇远大将军,笑道: “没有谁,咦,方才账外说有美人要见妾身,将军陪妾身同去可好?” 言少卿负手看了一眼言绫儿,只管朝着案几边的饭菜走去,也不叫香蝶去拿新的碗筷了,只端着言绫儿吃过的碗筷,自吃着,闲道: “她要来见你,又不是见我,我去做什么?” 站在帐内的言绫儿,便是说道: “见我原也不过是个幌子,我想着别人既绕这么大个圈儿来,无非也就是想见将军一面,便干脆带了将军直接去。” “见了如何?” “若是见的欢喜了,就讨回将军府里,给大将军做妾。” 言绫儿接着言少绫的话说,那笑靥如花,也不知是真或是假。 ------------------------------------ 言少卿:“见了如何?” 言绫儿:“见了若是喜欢,就给大将军做妾。” 言少卿:“你药丸......” 求猪猪!!! 068 我原不过跟你说个顽话(微H+18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69 负心的女人(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70 只能满足你的报复(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71 彼此的唯一(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72 规矩(1900猪猪加更) 072 规矩(1900猪猪加更) 北风卷着雪下了一夜,第二日天不亮,营帐外头便有传令的兵,上了各路将领营帐去传讯,说这裴校尉带入营的花魁,跪在将军内帐外头,足足跪了一夜,就这么冻得病下了。 这消息一传出去,众将领当个笑话一般的摇头,一清早,大家陆续到了大将军营地开晨会时,那一众身穿铠甲的将领里,有人便笑那裴校尉,只扬声道: “裴校尉这回真是带了个活宝贝进咱们营地,裴校尉,这绿帽戴得可舒服?巴巴儿的花了大笔银子,自个儿没沾着腥,倒叫美人儿在咱们大将军内帐外头,冰天雪地的跪了一夜,啧啧啧,这娇弱的美人儿,怕是熬不住几天了吧。” 一番话,说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 那穿着黄铜甲衣的裴校尉,脸上一阵儿的青,一阵儿的红,他的神情懊恼得不行,又见大家笑话得他厉害,便是怒道: “老子要知道她是这么个出墙的玩意儿,还往她妈那里送这么多银子?现在老子算是看得明白了,什么身清高洁的玩意儿,全都是踩着老子当跳板的下贱荡妇,这欠人肉弄的婊子荡妇,你们谁要谁往我帐里去,真是狗日的瞎了我这双眼,呸!” 他实在是丢了个大发的人,军中人讲话又粗俗,什么劳什子文绉绉的话,都是文人书生的那一套,他们掌兵的人,讲话自然怎么粗糙怎么来。 虽说大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粗货,可兄弟不能爬灰,从不能做出有损他们生死过命情谊的腌臜事。 大家在这苦寒的边疆拼命保家卫国,尤其注意这一点,都守礼得很。 当初,那花魁虽有不少军中将士捧着银子想带她入营伺候,可一旦有人得了手,旁人即刻打消这等沾染的念头,怕是走在营地里,或是不小心碰着了,也不会对那花魁看上半眼,只管自走自的便是。 偏生这花魁不晓得这样规矩,也没得哪个姨娘好心告知她,那艳儿便自以为可以踩着裴校尉,先进了军营,再想办法去见镇远大将军,从此后便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要把自个儿的富贵日子,过成言绫儿那般。 也许更甚。 只她这样做,便是生生得将自己的身价看得下贱了,军中将领很忌讳这个,自家带进营地的婆娘,本是要伺候自个儿的,若是跑去要伺候别的男人,那自个儿会成为万千将士的笑柄。 如今,裴校尉就下不了这个台面来了,干脆直接开了帐,让愿意去尝一尝那花魁身子的兄弟,尽管去尝便是,他也算是花钱做了回好事儿,请弟兄们嫖妓了。 便是散了晨会,大家伙儿便三五成群的,勾背搭肩的往裴校尉帐内去,一个个的脸上,还带着好爽且开心的笑。 消息传到言绫儿处时,她正窝在没去开晨会的大哥怀里,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听得营帐外头隐隐有女人的惨叫声传入,她抬起无力的手,推了推脸颊边靠着的赤裸胸膛,虚弱道: “你的兵又在折磨女人了。” 073 推波助澜的手段 073 推波助澜的手段 内帐的床上一片凌乱,言少卿昨夜肉了妹妹一宿,早上便偷了个懒,并未去开晨会,他也是隐约听到了外头的惨叫声,想着他这营帐本就厚实且宽大,若非作死的叫,也不会听得这隐约的音儿传进来。 但奈何他现今拥着美人儿,实在不忍离去,便闭着眼睛扬声道: “香蝶,怎么回事?” 香蝶就守在营帐外头,恭敬道: “将军,是裴校尉带进营的女人在叫,今儿一大早的,外帐的爷们儿下了晨会,就都往裴校尉的帐内去了。” “嗯。” 听说是裴校尉的女人在惨叫,言少卿便不得管了,他晓得裴校尉若是不这般请客,将来一顶绿帽能戴到死,为将者若是这般遭人嘲笑,将来怎么领兵作战? 复抱紧了怀里娇软的妹妹,在她发顶咕哝道: “继续睡,今儿夫君陪你。” 言绫儿累得话都不想多说半句,又是睡熟了,中途被言少卿这恶棍推醒,半梦半醒间,被他灌下了半碗鸡汤,又一觉睡到下午时分,只等醒了过来,言少卿早已穿戴好了铠甲出去操练了。 香蝶进了帐,扶着身弱拂柳的言绫儿坐在梳妆台前,又往绫夫人手中放入一只精巧的汤婆子,她则跪在绫夫人背后,一面梳理着绫夫人的长发,一面说道: “奶奶,那花魁被送入兵营里,与军妓一处了。” 铜镜中,言绫儿斜歪在小檀椅上,单手撑着额,闭目困倦道: “昨儿在雪里跪了一夜,今日上午,又被那么多男人折腾,她也有命去伺候那些军爷?” “怕是不得好,香蝶听说,人是被拖着去的,浑身无力的连个叫喊的音儿都没了,那些军爷倒是不嫌弃这个,听说给他们送去的是个花魁,一个个的高兴坏了。” 香蝶忍不住就是笑,她跪在绫奶奶身后,与绫奶奶说着体己话儿,道: “这可是很好,也省了咱们自己动手,谁能想到这女人这般傻,自个儿往将军这里来了。” “她是从没入过军营伺候,哪里晓得这里头的规矩。” 言绫儿撑着额头,肌肤柔腻的脸上,满是感慨道: “前头我就当着谢姨娘她们说了,让她有胆子尽管来找咱们将军,若将军看上了她,我自离去便是,大家都晓得我与她不对付,都不与她讲这些规矩,摆明了是看她作死闹笑话呢,这里头,藏的便是杀人不见血的道道儿,女人呐,在这样的年头里,真的是难,男人为难,女人也为难。” 她从小就长在纪府这样的大家族里头,弯弯绕绕的事情,看得太多了,越是旺族,这人际关系便越是错综复杂,牵扯出来的事儿也就越多。 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学了些推波助澜的手段。 只是,言绫儿并未想过,那花魁会有这样的傻,竟然主动跑到军营里来,踏着裴校尉,要来够镇远大将军的高枝儿。 说起那艳儿能有这般下场,那也是她自个儿作的占了大多数。 怨不得别个拿她祭旗。 -------------------------------------- 求猪猪啊,求猪猪啊~~~ 074 钻了niu角尖 074 钻了牛角尖 帐内,言绫儿正与身后的丫头香蝶,正说着这事儿呢,又有旁的姨娘遣了丫头来请,说是所有妹妹都来齐全了,在风波亭等她呢。 风波亭便是营地里专为这些进营来伺侯自家爷的妾室们,所专程搭建的,算作姨娘们平日里交际取乐的场所,为了避嫌,这里有着不成文的规矩,爷们儿是不能来这里的。 帐内,言绫儿便回身,予身后的香蝶笑道: “你瞧,花魁刚出了事儿,这些姨奶奶们便得意的现了形,要邀我过去庆功呢。” “除掉那花魁,也算是替这些姨娘们拔掉了心头的刺儿,她们自然高兴。” 香蝶也是笑,说着,便手脚麻利的替绫奶奶收拾了起来,待言绫儿吃完午饭,香蝶急忙找出一件粉色绣银线边角滚着白色狐毛的大氅,披在绫奶奶的身上,小心的扶着绫奶奶出了内帐。 天空还飘着大雪,将军的营帐前头,诸多将士已经在操练厂上,操练了好一会儿了,言绫儿踩着小路上的积雪,正从大将军后营帐走出去,便有当兵的来报,说那花魁艳儿已经咽气了。 言绫儿昨天被大哥肉了一宿,中午腿脚一直酸软,她将手搭在香蝶的手臂上,另一只手中端着精巧的汤婆子,闻言,停在了雪中,身后另有一个丫头提她撑着一把伞。 便见得这苦寒的军营后帐外,言绫儿收回了搭在香蝶手臂上的手,纤细的手指放在汤婆子上,对那来报的小兵问道: “此事,可有通知裴校尉?” “已经通知了,裴校尉正在操练,说是让人拿席子卷了,丢到营外头去。” 小兵低头垂目,不敢看绫夫人的脸,态度显得十分恭敬。 言绫儿点头,示意已经知晓,手往旁边的香蝶手臂上一搭,一派雍容的走了。 等快到了风波亭,她才对香蝶说道: “暗地里去找口棺材,将那艳儿好生的葬了,不必动用官家的银子,从我那里拿就好。” “奶奶心善。” 香蝶垂目应了,小心的扶着绫奶奶,又显得不是那么的情愿,低声嘟囔道: “咱们干嘛要替裴校尉做这个好人?人是裴校尉带进来的,现在人在这里出了事儿,还得劳奶奶的体己钱。” “你啊,什么都好,就这小气的性儿,这几年倒是越发的厉害了。” 雪地里,言绫儿抬手,一根手指狠狠的戳了一下香蝶额头,啐了一声,道: “看以后谁还要你!” “没人要岂不是更好,香蝶就一辈子跟着奶奶,伺候奶奶一辈子。” 想起男人,香蝶便是心中一阵儿的厌恶,言语之间所透路出的,对男人的那股子排斥感,相当的明显。 她似对那男女交欢之事,打心眼里觉着没什么滋味儿,每晚上夜时,旁的小丫头听着将军与绫奶奶发出的那动静儿,一个个面红耳赤的绞着腿儿。 独香蝶一脸如常,毫无所觉。 言绫儿瞧着,叹了口气,又将手轻放在香蝶的手臂上搭着,轻声的叹道: “我知你心中所惧,但此事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你这是自己不放过自己,钻了牛角尖了。” ---------------------------------------- 啊啊啊啊啊啊,求猪猪呀呀啊。 075 半分不想后果的 075 半分不想后果的 言绫儿救下香蝶的时候,她还只是个半大的,未长开的罪女,将将被充做军妓,正在被军营里的军爷折磨。 这些年,虽然香蝶嘴上不说,可她一门心思的伺候言绫儿,与旁的丫头比,不知诚心多少。 言绫儿就晓得,她这是对男人死了心,这辈子没想过要嫁人生子的了。 念及香蝶年轻,这肌肤嫩得就跟一块豆腐似的,言绫儿又叹道: “我原想着,等你大了一些,在咱们府里给你找个好人家儿配了,再过几年,指派他个正经事情,去管庄子也好,去打理牧场也好,给他归置体面些,也算是给你置办了一份嫁妆,日子虽比不上那些高门大户,可到底也是有丫头婆子伺候的,可你如今这么一门心思的,只跟着我,将来可如何是好?” “香蝶不要,凭他是个什么人,再好的男人,香蝶也不要,奶奶若要打发了我出去,我就一头撞死在奶奶的脚跟前儿,也是不要出去的。” 香蝶低着头,说着时,眼中已经落下了泪来。 瞧她话说得决绝,言绫儿只轻轻的摇了摇头,由她扶着依旧往前走,于风雪中,道: “你也别哭,怎么就说到死啊死的上头了,你若不愿,以后这些话我就再也不说了,我是姐姐妹妹一个都不在身边儿的人,也是真心的将你当作妹妹看待,又怎么舍得你离开我?只我是个罪人,将来也不知好或不能好了,你若一个心眼子的跟着我,怕是会被世人唾骂。” 积雪在言绫儿的脚下,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她心中一直有个不能过去的结,总认为与兄长做出这等乱了纲常伦理之事,将来怕是要遭天谴。 每每想起来,心中只觉郁气难挡,因而近来愈发不能心安。 香蝶急急忙忙的说道: “奶奶这样好的人,怎么就不能够好了,将军前日才说,要为奶奶去找皇上讨诰命,往后奶奶做了将军夫人,那才是真正要开始享福,往后,香蝶跟着奶奶也是享福的,怎么又会遭了世人唾骂,奶奶往后切莫再做这样想,教将军听见,怕是又不得高兴了。” “他啊,就只知道作孽,半分不想后果的。” 提起言少卿,言绫儿的大腿内侧,便是一阵儿的酸疼,她也不想再说下去,便不再将这话题继续往下说。 主仆三个,好容易到了风波亭,便是还在外头的时候,听见里头一阵儿欢快的道喜声。 言绫儿由香蝶扶着,手里拿着一方丝绢儿,纳了金线菊花的绣鞋,踩着小路上厚厚的白雪,打起个精神的笑容来,抬脚上了石阶,方扬声问道: “是什么喜事儿,快说来予我听听。” 风波亭四面都有门窗,亭子里头也大,因防着风雪,门窗都已紧闭,里头燃着熊熊炭火,有姨娘听到了言绫儿的声音,忙是推开了黑漆雕花的木门,就站在门内,对言绫儿笑道: “快,绫姐姐来了,咱们正说着呢,谢妹妹要被扶正了。” ------------------------- 求猪猪啊啊啊啊啊。 076 哪个男人不嫖(2000猪猪加更) 076 哪个男人不嫖(2000猪猪加更) “真的?” 言绫儿眼底闪过一丝儿诧异,去看那谢姨娘,果见她一脸的喜气,眼神得意间又刻意压抑了下来,想着低调些,却掩饰不住这件事的高调。 言绫儿由香蝶扶着进了风波亭,忙是给谢姨娘道喜, “我说你是个有福气的,这可太好了,将来做了正式奶奶,咱们见着你,可都是要行礼的了。” 那谢姨娘听了,急忙给言绫儿福身弯膝行了一礼,道: “好姐姐,别人取笑我,怎的你也来取笑我了,这北疆城里谁人不知,姐姐虽为将军妾室,可比哪家的正经奶奶不风光?即便我做了我们家爷的正房,可还是比不上姐姐的荣龙,姐姐这样说,便是把妹妹往火上烤了。” 旁的几个姨娘里,有人便是笑道: “这话可是说的在理,凭的哪个正经奶奶,能有咱们绫姐姐这般的福气?偏是那些个出身低贱如泥的,没那眼力劲儿的想抢了绫奶奶的风光去,也是不能的。” 这话说的就是那不自量力的花魁了,只一说起那花魁,诸位姨娘们都笑了,都开始说起那花魁做的丑事来。 有人又叹, “只可惜了,我是使劲了浑身解数,让我们家爷不去惦着那花魁的身子,今儿上午时候,他去开了个晨会,到底还是被那裴校尉喊了去,虽说那花魁今时不同往日那般金贵,可我们家爷,还是做了回嫖客。” “哪个男人不嫖?他没给你领回府,你就想开些,左右,那花魁能不能活过这一回,还不知呢。” 几个女人说着这话,又是笑了起来。 言绫儿坐在了椅子上,只管听着这些妾室说话,也不评论那花魁一句,她们收到的消息比她慢了些,这会子人都凉了,这些姨娘还不知道,因而,人都死了,左右她也就不说什么了。 一旁的谢姨娘走过来,将言绫儿的袖子扯了一下,言绫儿知她是有话要说,便借着去折梅枝的借口,与谢姨娘同出了风波亭。 一条蜿蜒的雪路,将风波亭与后头的一小片梅林连了起来,谢姨娘与言绫儿各自手中端了个精巧的汤婆子,二人身后又跟了两三个丫头。 走了一段路,远离了些风波亭,言绫儿只看着面前怒放的红梅,起了个头儿,说道: “这军营我是年年都来,只觉这里样样都苦,单这梅花开得,却是比别处都好。” “可不是嘛,我在哪儿,都不曾瞧见过这样好看的梅花。” 谢姨娘嘴里叹了口气,停在了梅林中,四周梅花清香四溢,她道: “姐姐,我们爷的调令下来了,将军安排了他,说是要回玉门关当差,虽是个小官儿,可负责的是军中粮草调动,将来朝中局势怕是不会稳妥,将军恐是边关趁机来袭,辎重方面将出问题,因此,提前往运输辎重的路上先安插几个自己人。” “又要打仗了吗?” 闻得此言,言绫儿只看着大片大片落在这梅林中的雪花,她眼神中透着些许的忧虑,只叹道: “这朝廷啊,总是不能体会戍守边疆将士们的艰辛,三天两头的后方不稳,大家伙儿的在这苦寒之地搏命,他们在后头跟看笑话似的。” ----------------------------------- 非常感谢大家,这本书的猪猪也到2000了,爱你们! 077 善待将军 077 善待将军 “可不是这个理儿呢,咱们都是苦出身,也不指望朝廷能得多得封赏,只盼着后头一年比一年稳,咱们的命也就值了。” 谢姨娘也是叹,虽是平日里勾心斗角惯了的小妇人,但自家的爷都是响当当的英雄汉子,她们的格局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既跟了这样的爷,自然也是将脑袋悬在头上,哪里能有偷生浮世的念头。 又听那谢姨娘真心实意道: “我在北疆这些个姨娘奶奶里头,独觉着姐姐最是好命,临别之际,将来还不知有没有机会见着姐姐,如今只想予姐姐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姐姐且听一听,若是不妥当,便只当妹妹此话没说。” “你说,我听着便是。” “姐姐须知,将军待姐姐是真好,这话不是奉承,也并非瞎诌,北疆城里人人都是有眼睛看着的,前些时日我在狐仙庙外,见姐姐面有忧色,也不知为何,今日我们爷被安排回玉门关,他在家中是唉声叹气的,我虽不懂,但也晓得朝廷这回怕是真要出大事儿了。” 说着时,谢姨娘朝着言绫儿走了两步,抬起手来,遮住了自己的唇,侧身在言绫儿耳际,压低了声音,郑重的说道: “姐姐怕是还不晓得,我听我们爷说,圣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但朝中却迟迟未立太子,国本不稳,将来如何,姐姐也得早做打算才是,北疆城有大将军,自然是不愁的了,可若是没有大将军了呢?” 北疆城,若是没有大将军了?言绫儿一听这话,心中顿时纷乱了起来,她猛的一侧头,头上珠钗乱晃,凤眸瞪着谢姨娘,瞬间便明白了她这话里的意思。 皇帝不立太子,这些个皇子就会明争暗斗,到处结党营私,朝廷想不乱都难。 前些日子,那允子瑜不就亲自到了北疆,想要拉拢言少卿? 诚如大哥所说,允子瑜已经在外头造势,他帮着言少卿找回了嫡妹,助言府寻回了嫡小姐,不管言少卿在意不在意,允子瑜已经与言少卿绑在了一起。 将来,允子瑜做了皇帝倒还好,若是不做皇帝,新皇会如何铲除言少卿这个坐拥兵权的心腹大患? 谢姨娘的意思,大约是要言绫儿有个心理准备,若是言少卿被卸了兵权,北疆城怕是不得稳了,皆时,北疆一乱,天下可就大乱了。 又见谢姨娘看着言绫儿,往后退了两部,弯腿福了一辑,垂目又道: “姐姐,咱们做女人的,命运在这样的乱世里头,本就由不得自己选择,几十年后,不过黄土一杯,声名钱财,都是身外物,史书上都不曾有过咱们的全名,世人甚至不会知道咱们在这些英雄豪杰背后都做了些什么,大将军乃真正英雄豪杰,姐姐心思巧慧,乃闺中女儿翘楚,望姐姐善待将军,以安天下人之心,妹妹就此别过。” 谢姨娘这一番话,说得言绫儿内心一阵儿的震动,她转头来看了谢姨娘半晌,喃喃道: “善待将军?” 便是这善待之人,是自个儿的亲哥哥,也得善待吗? ------------------------------------- 祝大家国庆、中秋双节快乐! 078 那样喜欢过的一个人 078 那样喜欢过的一个人 言绫儿想,她是明白了谢姨娘的意思,这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谢姨娘必是晓得言少卿极为看重她,她若善待言少卿一分,言少卿的心便安稳一分。 将来朝廷局势纷杂,但只要言少卿稳在北疆,北突子便不敢南下侵扰中原疆土,那么,任凭那些个王孙公子为了皇位如何内耗,至少,黎民百姓不会遭殃。 大雪纷纷落在血红的梅花上,言绫儿看着面前这谢姨娘,许久后,才是叹道: “莫怪你们家爷,将你扶了正,你比她们都明事理,比我......也明事理。” 这些天来,言绫儿总只想着那些教条礼法,想着那些伦理纲常,思绪万千间,竟是忘了,这六年里,她是如何一步一步,对言少卿也种下了情根的。 她忘了,大哥待她的种种好,他是强势的,强势的将她据为己有,她如今虽不再如记忆初醒时那般抗拒他,可到底心中犹豫芥蒂,不肯将真心交付予他。 她总将他看作是她的大哥,又不能将他看作大哥,可她犹豫不绝,心痛如绞间,竟也忘了当她不记得他是谁时,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过他的。 那失去了记忆的六年间,她怨他不碰她,她欢喜他在意她,她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失龙于他,她看着他伤痕累累,她看着北疆的百姓,将这个男人奉为神明。 她看着这个纷乱的世道,看着凄苦的夫妻骨肉分离,看着那个叫做言少卿的男人,如何一步一步的,结束了北疆的痛苦与绝望,看着这片土地,一天比一天稳定。 她带着她的所有谨小慎微,她的所有忐忑不安,伺候在这个神明一般的男人身边,而她所有的患得患失,都来自于害怕他不再喜欢她。 这是爱,女人对男人的爱,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爱,一个妾室,对爷的爱,他曾是她的天,是她仰望的神,是她茫然黑暗的人生中,唯一的期待。 只她忘了,醒了记忆后,就被这些纲常伦理,冲散了这样的情感,她忘了,她也曾如同一个普通的妾室,渴盼着自家爷的盛龙,也曾在他的不归夜里,忧心忡忡他是不是去找了哪个骚媚狐子? 如今她所有的不甘不愿,所有的自暴自弃,所有的怨意,就只因为他是她的兄长。 可她曾经那样的崇敬他,恨不得将自己拴在他的裤腰带上,恨不得他就那样埋在她的身体里,永远都不与她分开。 那样喜欢过的一个人,那样一个英雄豪杰,也那样的喜欢她,她竟然会觉得这样的情感,对她来说是一种痛苦?并,一种耻辱? 白雪纷纷扬扬,若柳絮儿一般的落下来,言绫儿轻轻的呵出一口气,那热气触着清冷的空气,立时化作一团淡淡的白烟,她叹道: “是啊,若干年后,不过黄土一杯,那时,谁又知道谁是谁的谁呢?” 她一时心中火热,只觉对言少卿那个冤家陡生排山倒海的情意,便急急忙忙的与谢姨娘告辞,快快的往将军营帐里走。 香蝶见状,急忙冲谢姨娘福身,追上了绫奶奶,扶着她同去了将军营帐。 079 别这样看我(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80 就如两gen纠缠不清的藤蔓(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81 一生一世一双人(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82 归宁 082 归宁 寒风吹过北疆城,大雪纷飞的时节里,北突子的马缺少粮草,生存条件恶劣,已是自顾不暇,每到这一时节,便是北疆最安宁的时候,边疆将士除了进入营地冬训外,也可趁着这个机会,轮番儿告假回中原,去见见安顿在中原的家中亲眷。 便是早在允子瑜将言茯苓还活着一事,送回金陵时起,言少卿便禀明了朝廷,说是寻回嫡妹,要带嫡妹回金陵归宁省亲。 他已六年不曾回过金陵,如今朝廷略显动荡,他若回来,能安国本,因此,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皇帝,便准了他的奏请。 这般过不得两日,算着日子,有圣旨进了营地,宣镇远大将军进京叙职。 言绫儿便是这般,被大哥从营地里又送回了镇远大将军府,只隔了一日,她又以言家大小姐的身份,坐上了回中原的马车。 归宁的车马很是气派,虽是做戏,但言少卿到底不肯委屈了言绫儿,只说言绫儿在北疆嫁了个富户,如今丈夫没了,家中一应产业都给了言绫儿。 因而,言绫儿在北疆的日子过得十分富足,这几年虽然北疆环境复杂,但她也没吃什么苦,每日里也是过着奴仆成群的日子。 为着这个话,言少卿少不得又买了些面生的丫头给言绫儿,并着香蝶一同,给言绫儿带在路上使唤。 出发前,言少卿将香蝶唤了出去,细细嘱咐了她几句,也没说得过于细致,只说绫奶奶离不得她伺候,此番回金陵,奶奶的贴身丫头只带了香蝶,那些面生的丫头,只为给绫奶奶充当门面,实际一个都派不上用场。 到了金陵,香蝶需少说话,多做事,只管将奶奶伺候好便成。 香蝶虽然心中有疑,却不敢多问,只发誓会将奶奶伺候好,言少卿便放了她回言绫儿的身边,又拉上许多北疆玩意儿,给言绫儿回金陵送人之用。 这般,在亲兵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从北疆入了玉门关。 到玉门关后,便有言府派来的丫头婆子小厮并二百来个人,亲自到玉门关等着接大小姐回金陵。 这一路上,言绫儿归心似箭,又因着随行的队伍里有言府里的人,并着北疆的亲兵通行,言绫儿生恐路了颜面出去,教人认出她是大哥的妾室来。 便吃睡都在车上,从不曾踏出马车一步。 言少卿也因着人多眼杂,每日只打着马,在车子外头同言绫儿说几句话儿,并未与她见面。 这般礼数倒是周全了,却也苦了言氏兄妹这对有情人,原先日日夜夜长在一处的,现今明明近在咫尺,却连面都见不得了。 行了几日,终于到了金陵城外头,车队外的人声热闹起来,言绫儿端坐在马车内,只侧身,偷偷的掀开了帘子的一角,便是瞧见道路两边的百姓,都在冲着言家军拱手拜下。 她缓了缓神,才是反应过来,这些金陵百姓,想必是见了言家军的旗帜,在拜大哥呢。 083 芸儿 083 芸儿 车子宽大,除了香蝶外,另有言府派来的两个丫头,说是行娘家之礼,贴身伺候大姑娘的。 其中有一个大丫头装扮,名叫芸儿的,坐在言绫儿的对面。 只见那芸儿对言绫儿笑着,接过了身边小丫头递来的茶盏,听得她脆生生道: “大姑娘是许久没回金陵了吧,咱们大爷在金陵的声望可高了,待进了城里,大姑娘再看,那里保管有成山成海的人,就等着见一眼咱们家的战神呢。” 跪在言绫儿膝边的香蝶,替绫夫人换了个汤婆子,闻言,撇了一眼那满脸都是自豪神色的言府大丫头,张了张嘴,想斥这言府大丫头几句,但想起将军的叮嘱,又合上了嘴。 瞧这芸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人家的小姐,坐在奶奶的对面,倒是比言绫儿这正经主子还像个主子,明明是言府派来伺候大姑娘的,却事事都要小丫头伺候。 这几日里,虽说这芸儿是来伺候言家大姑娘的,却又不见她替言大姑娘做一件事,动不动就跑出去看大将军。 好容易坐在车子里头了,那言府派来的大丫头,一口一个我们家大爷,咱们家战神的,对香蝶也是一副分外瞧不上的模样,只觉自己生在金陵长在言府,比香蝶这从北疆来的,不知底细的丫头金贵许多。 言行间,又总拿自己当言家人,将言绫儿这正经的言府大姑娘,完全当成个外人的意思了。 外头人声鼎沸的,车子里头,伺候芸儿的小丫头便是打趣儿道: “芸儿姐姐可是咱们府里最先见着大爷的,若是有幸,将来做了姨娘也未可知,怎的就巴巴儿的一口一个大爷,像离不得大爷似的,我看呐,大爷这次回北疆,芸儿姐姐也巴巴儿的跟着一同去了,顺便教训教训北疆那贱蹄子,别以为她人在北疆,就不把咱们言府放在眼里了。” “你呀,胡说什么?” 大丫头一听这话,仿佛被戳中了什么心事,脸登时便红了,那心思便是昭然若揭,她是有这样的想法,这回被老太太派到玉门关去伺候大姑娘,也算是从诸多姿色上乘的大丫头里被挑了出来,先在大爷面前路了脸。 若是大爷看得上,可不就这样一步登天了吗? 又红着脸,羞答答的看了一眼言绫儿,只听那芸儿问道: “说来,大姑娘也是自北疆回的金陵,可有见过那可恨的娼妇?果真那样的漂亮?” 言绫儿未答,倒是芸儿身边的小丫头冷哼一声,道: “这些年,那娼妇把咱们大爷看顾得死死的,可见姿色也不差,只可怜了我们大爷,竟被这样的下作蹄子,给迷得连个通房都没有。” 端坐着的言绫儿闻言,嘴角弯出一抹笑,意味不明道: “这与大哥那妾室又有什么干系?大哥身边不许有丫头伺候,不是祖父定下的规矩?也怨不得大哥至今连个通房都没有,小时管得太严,他也就习惯了不要丫头伺候,有丫头近身,大哥自个儿就先不自在了,你们呐怪错了人,要怪得怪老太爷去。” 084 作死 084 作死 金陵的大户人家中,大多都有这样的习俗,贴身伺候着爷们儿的大丫头,将来都是要给爷们儿做通房的。 但言少卿一直是老太爷在管教着长大,他从小出入军营,并没有贴身的丫头,老太爷也不许他年纪小小,便学着那些金陵公子哥儿的,沾染上些脂粉流气。 这般等他到了十几岁的年龄,老太太和太太们也筹备着送了他几个大丫头,他却在情窦初开时,对自个儿嫡妹动了歪心思。 只觉哪个丫头都比不上言绫儿这人间绝色。 这通房便不肯再要,有送了过来的,全给他打发了配给身边的小厮当老婆去了。 后来,他在沙场浴血,言府这些年也借着送贴身丫头的名目,送了不少标致的丫头过来,他却又打着有了妾室,不便多行男女之事,以免贻误军国大事为由,将那些言府里送来的丫头都遣了回去。 这般缘故,那远在天边的言绫儿,自然成了丫头们向上爬的阻碍,言府但凡长得标致些的丫头,有那心比天高,想脱了奴籍去当主子的,都对大爷的妾室恨得牙痒痒。 而她们却不知,她们口里的贱蹄子,其实正是坐在她们面前,是她们要小心伺候的言府大姑娘。 只听芸儿笑道: “大姑娘这话就说岔了,大爷威武英伟,也是到了开枝散叶的时候,那娼妇自个儿生不出,还不教旁人占了茅坑去,这天下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上回太太送给大爷的贵妾是怎么殁的,这事儿没有那娼妇的手脚在里头,哪个信呢?” 言绫儿依旧端坐,听了这话,仔细看了一眼这芸儿,她原不想与一个丫头计较,但那贵妾的确是自个儿心怀鬼胎,一入将军府,不等言绫儿找上那贵妾的麻烦,那贵妾便自个儿设计了,推言绫儿落水。 此事自然要闹大,言少卿打杀了那贵妾,倒也不冤。 但天底下哪个信呢?即便言绫儿说破了嘴皮,说此事倒真与她没有一点干系,言府里头怕是没一个人信的。 更何况,她还有嘴说不出。 一时间,言绫儿心中烦闷,她的身子一歪,单手靠在了身边的一枕靠手上,垂目间,卷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冰冷,却又教人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懒懒的唤了一声, “香蝶,我乏了。” 主仆多年,香蝶岂有听不出绫奶奶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的? 便只见原跪在绫奶奶膝边伺候的香蝶,恭敬的起身来,手里拿着言绫儿刚换下来的汤婆子,只一晃身,便宛若不小心般,将手中的汤婆子丢掷在了那大丫头的身上。 “啊~~” 言府派来伺候言绫儿的大丫头,立时叫了一声,言绫儿的汤婆子虽是换下来的,可那里头的水还有很烫,这冬天的衣服穿得也厚,一不着防,烫水落在厚衣服上,迅速湿透了好几层的裙衫,将那言府大丫头给烫得叫了一声。 “作死啊。” 言府的小丫头过来,指着香蝶生气道: “你会不会伺候人?” --------------------------------------------- 看到有小可爱问猪猪加更还有没有,还有的,因为国庆放假,这段时间的琐事很多,所以猪猪加更要留到假期过后, 085 何苦来哉 085 何苦来哉 言绫儿听得这小丫头的话,微微拧起了眉来,又觉马车停了一下,外头有清脆的马蹄声响起,不过须臾,言少卿身穿锐利的铠甲,拉开了马车的门,身手利落的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一双锋利的眼睛,探究的扫了偌大马车内一圈儿。 香蝶并言府那两个丫头立即跪了下来,言绫儿依旧端坐在马车中,弱弱的唤了他一声, “大哥。” “怎么回事?” 言少卿看了一眼地上翻倒的汤婆子,剑眉蹙拢,眼中透着寒意。 他是被言府大丫头的那一声尖叫,给惊动了,掌兵的习惯使然,怕是言绫儿有什么危险,便立即进了轿厢来看。 结果一看,便见到了这一幕。 言府那个大丫头,立即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她还没说话,言府里派来伺候言绫儿的小丫头,便指着香蝶,给言少卿告状,道: “大爷,就是她,故意将汤婆子泼在芸儿姐姐的身上,也不知咱们怎么就碍着这蹄子的眼了......” 小丫头的话还未说完,坐在车内的言绫儿便是哀哀的看着大哥,弱声道: “我这,还没回家呢,大哥,这都是一些什么事儿?” 虽说香蝶将汤婆子掷在了那个叫芸儿的大丫头身上,可她到底是言绫儿身边的大丫头,言府如今是看她如同一盆泼出去的水,就是一个小丫头,也能用手指着她身边的大丫头训斥了? 当初言少卿虽给她胡乱诌了个境遇,可她到底被言少卿捧在手心里疼龙了六年,给言少卿当了六年的家,哪里容得下这些个小娼妇在她这里作祟? 便是偏过了身子去,手里拿着绢子,垂目拭泪。 香蝶哭着过来,抱住了言绫儿的膝头,哽咽道: “奶奶,奶奶,都是香蝶不好,香蝶跟着奶奶在北疆,虽说是个奴才,可到底不曾被人小瞧过,如今被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香蝶给奶奶丢了脸,香蝶......香蝶......” 她说着,就要寻了这车内的一处箱笼角,往上撞去。 言少卿见她要寻死,便提起香蝶的肩,将她往后一扔,丢在了地上,怒道: “滚!要死别处去死,别在这里晦气。” 香蝶被丢开了,也不肯出去,只管哭着喊道: “奶奶,咱们千里迢迢的从北疆来到金陵,这是......何苦来哉。” 言绫儿不答,眼中垂泪,侧着身子不肯看香蝶及任何人,只低声斥道: “来时我教你什么了,金陵可不比北疆,虽说咱们主仆在北疆日子过得不错,可到了金陵,到底寄人篱下,你还不给我仔细着点儿你的皮,被人奚落几句你就气不过,这要进了言府还了得,谁管得了你?” 她这话看似在骂香蝶,其实一字一句都在戳言少卿的心。 便是在这哭声中,言少卿剑眉紧拢,侧身来,坐在了言绫儿的身边,指着侧趴在地上哭的香蝶,与跪在地上吓得脸都惨白了的芸儿,并那个小丫头,严厉道: “统统都滚,我也懒得理你们这些是非,全都发卖出去,还省了心。” ------------------------------ 今天有2100猪猪的补加更,爱你们,么么哒。 086 生来就是克我的(2100猪猪加更) 086 生来就是克我的(2100猪猪加更) 芸儿与那小丫头一听,立即哭做了一团,嘴里哭天抢地的求着大爷,言绫儿也是哭,倒也没有哭得那般嚎啕,只拿着绢子静静的拭泪。 又听言绫儿哭道: “我早知家中这般不待见我,我还回来做什么?” 说完这句,指着香蝶骂道: “哥哥说的对,你这个祸害,趁早把你卖了,也省了我的心,卖了你,我就去找根白绫自尽,也算全了我们主仆的情谊。” 言少卿瞪了她一眼,又看向趴在地上哭的香蝶,气得低声斥道: “你还在这里躺尸?赶紧出去叫人,把这两个不知事的下作东西卖了。” 这言下之意,只卖言府里派来的两个丫头,不曾说要卖香蝶。 香蝶一听,赶紧的起身来出了车厢,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婆子进来,拖拉着哭喊个不停的芸儿与那小丫头出去了。 她则双膝跪下,额头磕地,哽咽道: “谢谢将军替奶奶做主。” 言少卿看着依旧跪回在地上的香蝶,面目严厉道: “你出去,通知车队继续前行,就说快到了金陵,你们奶奶受了委屈,我在车内与妹妹有些话要交待,都是嫡亲的兄妹,又快到了家,就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了。” 这话说得极为平常,言大小姐受了两个不懂事丫头的气,言少卿身为兄长,自然要来宽慰,这是言府的礼数,别人知道也不能说些什么。 香蝶的额头又重重的磕了一下地,应是出去。 只等这车厢里静了下来,言少卿才是伸手,握住了言绫儿的手,大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柔荑,哄道: “好了,气也替你出了,人也给你打发了,怎的还哭?” 方才言绫儿与香蝶这主仆两个,一唱一和,手段是教人眼花缭乱的,不过言少卿不生气,她怎样闹,他都觉着可爱。 “我是在作态吗?” 言绫儿回过身来,眼尾宛若上了胭脂般,红得别有一番楚楚可怜意味,她看着言少卿,气道: “这天底下人人都在骂我,哪个蹄子都要往你床上爬,我在北疆如此,我回了金陵来,更是如此,就可恨我不是个身份清白的,只能坐在这里,瞧着她们打你的主意,还得要个丫头来替我出气,你就是个魔星,生来就是克我的。” 她说着,抬起拳头就来捶他,那种酸楚与醋意,还有身份给她的局限与无奈,真真儿教她煎熬。 言少卿听得她发火,非但不哄劝着些,竟还突然笑了起来。 言绫儿见状,内心愈发郁气,甩脱了他的手,提起裙摆便要坐到别处去,她心中气闷难消,这祸害却还笑她,实在不能原谅。 哪里知晓,言少卿将她纤细的胳膊一把抓住,扯落回了他的怀里,她一个不察,便是坐在了他的腿上,被他圈住了腰身,哪里都跑不脱了。 “做什么?快些放开。” 车子里,言绫儿慌张了起来,这般模样儿实在不好看,如今快要进金陵城了,车马两边都是人,他却在这车撵中抱着自个儿失散六年的妹妹,这要是教人知晓,可如何是好? 087 有kou难言 087 有口难言 “你听大哥说。” 将坐在他腿上的言绫儿抱紧,言少卿端坐着,偏头看她,高挺的鼻尖嗅着她发间香气,行为轻佻,但语气却是认真的解释道: “哥哥方才笑,是因着你心里有哥哥,那两个丫头说些什么,我不肖问,也能猜得出来一些,但你只顾着将她们做的孽,怪罪到大哥身上来,大哥也是冤的,在北疆这些年,大哥待你什么心思,眼里心里哪里还能容得下别的女子?你若还为这个生大哥的气,那便是你的无理了。” 又道: “你只知你的委屈,大哥心里的委屈,却是不比你少的。” 闻言,言绫儿停止了挣扎,她抬起一双狐狸眼,眼尾还有些红,刚刚被眼泪洗过的眼眸,澄澈得宛若琉璃一般,看着大哥,略带犹疑的问道: “大哥委屈什么?” “大哥已是将身躯埋在了北疆,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你的人,你说,大哥委屈什么?” 言少卿勾唇笑,他侧脸看着她,隽刻的五官,俊逸的面庞,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他抬手,长了茧子的长指,抚过心爱姑娘的长发,指尖带着粗粝的摩擦感,轻轻的玩弄着她柔嫩的耳后,宛若抚着猫儿一般,又道: “如今,一入这金陵,大哥就不是你的夫君了,为夫在外头,你就在这里头,明明近在咫尺,却近不得身,明明该是大哥的,却又成了别个的未亡人,这滋味儿委实不好受。” 此话说得极为在理,北疆六载,他是身心与整个家业,都交予了言绫儿,自己是不曾藏过半分私的。 外头谁人不说,镇远大将军偏龙妾室,她是遇上了这样好的男人,只偏巧这个男人是她的嫡兄,她若随便嫁了外头哪个身份清白没有血缘羁绊的,又能有大哥这般疼她爱她? 她说可恨她的身份说不清白,如今回了金陵,他的身份又哪里说得清白了? 众人都说言府大小姐被寻了回来,还嫁了个好人家,这是奇缘,又说言府大小姐容颜倾城,冠绝金陵城,又自带家财万贯,若是谁人娶了这寡妇,吃穿住行,一辈子都不愁。 言绫儿只怨自个儿眼睁睁的看着旁人,肖想她的夫君而不能作为,言少卿却只恨不得昭告天下,这车子里坐的,虽是他的嫡妹,却也是他日日夜夜疼在心上,要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 他是她的兄长,却也是众人口中,那个娶了言绫儿的早死男人。 她有口难言,他亦然。 都说情比金坚,他夫妇二人,便是互相坦诚了情谊,却是输在这血缘羁绊上,无法明目张胆,北疆与中原,都不得自由。 马车外头,有亲兵来请示言少卿,可能继续前行了?言少卿应了一声,车马便继续往前走,将入金陵,道路越来越好走,车子也愈发的平稳。 坐在大哥腿上的言绫儿,轻轻扇动着羽睫,她垂目,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听得窗外马蹄声踏着石砖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人群欢呼的声音,言绫儿贴着哥哥,轻声道: “是我不好,只怨哥哥招惹女人,没想过哥哥也有不痛快的时候。” 088 我们快到家了(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89 言将军威武(微H+22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90 se胚(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91 盛赞(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92 我的爷是我什么人(微H+23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93 妙拂 093 妙拂 “奶奶又说赌气的话,将军那般疼惜奶奶,别人想要这样的恩龙,都还没有,奶奶偏生得了盛龙,还总惹将军生气。” 香蝶说话间,给言绫儿快速的将发挽好,又将金钗替她簪好了,才是一脸认真严肃,宛若发着毒誓一般,郑重的说道: “奶奶别怕,香蝶这条命,既是奶奶给的,这辈子自当替奶奶守好这个秘密,谁都不能将这件事捅出去,谁若是想捅出去......” 她就杀了谁! 香蝶没什么伦理纲常的观念,她只知道一心为了绫奶奶好,那就谁都不能做出伤害绫奶奶的事儿,与自己的亲哥哥,做出这样的事情又有什么所谓? 这天底下,比这样龌蹉的事情海了去,绫奶奶这样好的人儿,就应当有将军这样的人来疼。 此时,车马已经到了言府的后院角门外头。 这角门外另外放了一顶软轿,由四个粗使婆子抬着,见着车队过来,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妙拂便是高兴道: “大姑娘来了。” 立时,有言绫儿这边的一个督管上前来,与那大丫头寒暄了几句,又一一见过各房的丫头,这又花了不少的时间。 等妙拂近了言绫儿的车马时,香蝶已经将言绫儿收拾妥帖了。 言绫儿因被大哥弄得泄了几回身子,这会子整个人都懒懒的,不是很有精神,听得外头妙拂说话的声音,她对着铜镜,摁了摁鬓角上的钗花儿,对香蝶吩咐道: “六年了,这才第一回回到家里来,瞧我这气色,你拿些胭脂过来。” 香蝶便急忙从妆匣中,找出一只精致的香木盒子,将盒盖子打开来,捧在了言绫儿的身边。 “大姑娘,妙拂进来了。” 说着这话儿,马车的门便被推了开来,妙拂笑吟吟的走进了马车,一见言绫儿正在对镜涂抹胭脂,便是言语哽咽的唤了一声, “大姑娘。” 言绫儿水葱般的指尖上还挑着胭脂,侧头看向妙拂,笑道: “长大了一些,现在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了?” 闻得这话,妙拂直接双膝跪下,爬到了言绫儿的身边来,同香蝶跪在了一处,又伸手抱住了言绫儿的膝头,哭道: “大姑娘,妙拂......妙拂终于再见着大姑娘了......” 她原是言府大小姐跟前儿伺候的小丫头,言绫儿出事儿那一年,她也不过十来岁的年级,当年贴身伺候言绫儿的那一干大丫头老婆子,全都因护主不利,被言府打死的打死,发卖的发卖。 独剩下一些个年龄小的丫头,还留在言府里头,又分到了各房伺候新的主子。 妙拂则因为伶俐好看,被老太太相中了,特意调拨到身边儿调教,准备等言少卿回京时,让她去给言少卿做通房。 若是妙拂能怀上言少卿的骨肉便好,这般,等言少卿离了金陵,妙拂就留在言府,算是立功一件。 若是不能,端看言少卿自个儿的喜好,他若喜欢妙拂,自带去北疆伺候,若是不喜欢,留下妙拂在金陵,言府就当多养个姨娘,过几年,等妙拂年纪大了,便配给底下庄子里的庄头做老婆,也是使得的。 094 大姑娘回来了 094 大姑娘回来了 这些事儿,不肖言绫儿刻意去打听,大户人家里头,位份高的太太身边,那些个大丫头的月份银子,都跟姨娘一个份例,这不是随意安置的,将来都是有大用处的。 便是无论妙拂怎么哭,言绫儿都是一个模样儿,她任由妙拂哭她,径自抹好了胭脂水粉,这才淡淡的垂目,看着扶在她膝上的妙拂,轻声叹道: “你倒是个情真意切的,与那说来伺候我,却还要给我气受的芸儿不同,哭了这样久,都不嫌累,起来吧,我今日身子不大好,你扶我下去。” 妙拂急忙擦干了眼泪,应了一声,与香蝶一同,一左一右的,恭敬的扶着言绫儿出了马车。 只等三人出来,妙拂急忙高声喊道: “大姑娘回来了。” 角门内外,便是乌泱泱的半蹲了一片的丫头婆子,齐齐的喊道: “恭迎大姑娘,大姑娘万福金安。” 这样的声势,可比北疆将军府的气势大多了,看得香蝶一愣一愣的。 有外门伺候的小厮跪在了马车下头,脊背放平,让言绫儿踩着他的背下了马车。 只听得言绫儿偏头,对香蝶低声说道: “比比咱们府里,今日你可见识了?” 香蝶急忙低头,扶着绫奶奶上了软轿,她低声道: “是香蝶没见识了,以往还觉着咱们府在北疆城可是排场最大的,今儿才发现,真真是香蝶孤陋寡闻了。” 坐在软轿中的言绫儿,接过了香蝶递来的团扇,轻轻的敲了敲她的手臂,遮住自己的鼻唇,轻声道: “咱们也不拘这个。” 一旁伺候的妙拂则是笑道: “听说大姑娘嫁了个好人家儿,自然是有这样排场的,只是北疆不比金陵,那里时局纷乱,也就不比这样讲究细致了。” 软轿起来,言绫儿懒懒的靠在轿撵扶手上,看了妙拂一眼。 她倒是不曾从妙拂的口中,听着那些个将她当作外人的意思。 便心生了几分讲话的兴头,予妙拂道: “我的府里人口简单,没得娘家这样多的主子,满打满算的,带上我那......丈夫,也就两个正经主子,自然没得娘家家大业大了。” 又与妙拂随意聊了些言府中的近况,进了数道门,才是终于到了内院里头。 家中的长辈们尽数去了正门处,等着言少卿面圣回来,内院里就留了几个年纪尚小的妹妹,还有些言府里头有威望的老婆子。 看着这些妹妹尚幼的模样,有的已经过了六岁,言绫儿出事之前,还才在襁褓中抱着,有的是言绫儿出事之后出生的,妙拂一一报了这些小姑娘的名字,又说了是哪房的姨娘生的哪一个。 一圈儿下来,已经教站在言绫儿身后的香蝶听晕了头。 等见过了几位妹妹,言绫儿又被带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等着老太太从正门回来。 正坐着时,又有督管过来找妙拂,说他们奶奶带来的一些玩意儿,要劳烦妙拂姑娘出去帮着分一分,言府里的太太奶奶爷们儿公子小姐太多,督管是理不清白的了。 一时间,老太太的正厅中,就只剩下了言绫儿与香蝶两个。 095 冷板凳(2400猪猪加更) 095 冷板凳(2400猪猪加更) 老太太的屋子里,便只听得言绫儿侧身,手中团扇遮着唇,对香蝶笑道: “我想必你是听晕了头,也不怪你,自我出事之后,爹爹又取了几房姨娘,连着太太、平妻、贵妾、平妾、贱妾、通房......光是主子姨娘,少说也有三四十人呢,别说你弄不明白,这里头哪个妹妹是哪个姨娘所生,我也弄不明白了。” 香蝶听得咂舌,扳着手指头算了算人数,又弯身在言绫儿身后,惊叹道: “这相比较之下,咱们将军......咱们爷,就奶奶一个呢。” “嗯。” 团扇遮面的言绫儿轻应了一声,也莫怪家中这样恨她了,哥哥戍守北疆六载,就只有她这一个妾室,委实太少。 细算哥哥如今的年纪,半个子嗣都无,还偏生不肯多纳几个妻妾,相比较本家的枝繁叶茂,言少卿这长房一枝,便格外凋敝了些。 这样想着,言绫儿心中又深感沉重,只坐在这偌大的正厅内,再也无话,从下午一直等到夜里。 中途,几个婆子和妙拂抬了饭食过来,言绫儿稍稍吃了一些,过得许久,妙拂又过来,说大爷回来了,老太太和太太都在与大爷说话,便另外安排了院子让言绫儿先住下。 就住言绫儿未出阁时候的那个院子。 说着时,又来了四个丫头,大的小的都有,说是太太专程吩咐了下来,让她们伺候大姑娘的。 见着这幅光景,香蝶的脸色难看极了,她扶着等了一个下午的言绫儿,跟着那些个丫头婆子往一处院子里去,一路抿着唇不说话。 金陵的冬季,比起北疆来说,暖和了太多,在北疆待惯了的人,在这样的时节,觉着金陵的天气就很舒适了。 言绫儿走在小路上,身前身后都是提着灯笼,打着油纸伞的老婆子,以及妙拂,都跟在她的身后。 妙拂十个心细如发的,见香蝶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她便找着话儿说道: “听说大姑娘要回来,老太太一早就交代了,要将这院子修葺好,定要让大姑娘住得舒服才是。” 扶着言绫儿的香蝶一听,便是冷笑道: “如何不舒服呢,我们奶奶在北疆,那也是众星拱月般,是各家奶奶们上赶着来巴结的,却是回了自个儿娘家,生生的坐了一下午的冷板凳,可舒服极了。” 言绫儿偏头,珠钗上的流苏在风雪中晃着,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香蝶,又看向妙拂,说道: “她打小儿就长在北疆,没见过金陵的世面,说话便难免小家子气了些,回去这话不要同老太太与太太说,免得她们心里不痛快,就说我很高兴,院子很好,是我以前的院子,我也很喜欢。” “妙拂省得的。” 手中提着一盏莲花灯的妙拂,低头应下,待将大姑娘一直送到了院子里面,院子里灯火通明,几个言府的小丫头脸上带着笑迎出来。 妙拂与她们交代了几句,才是回头,看了看言绫儿,又看了看一脸怒色的香蝶,膝盖半弯,福身,哽咽道: “大姑娘,您受委屈了。” 096 一ru候门深似海(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97 别人都没有的福分(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98 野婆娘(微H+25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099 偏不让大哥如愿(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00 不晓得大妹妹也来了 100 不晓得大妹妹也来了 兄妹两个,正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媾和,又等尽兴,言家大爷在言家大小姐的房中宿了一夜。 第二日天不亮,才收拾了自己,不慌不忙的离开。 大爷只在内院中躲着早起的丫头婆子走,出了内院,在自个儿院子外面转了一圈,又递了帖子入内宅,要给老太太与太太请安。 有但凡言少卿尽了兴致的那一日,言绫儿都睡得特别的沉,原因也无他,只是累的,便是连言少卿什么时候离了她的房,她都不晓得。 一早的,还是香蝶将她扶了起来,给她穿戴洗簌完,言绫儿才稍稍的清醒一些。 她一醒来,便见得妙拂领着许多的丫头,一脸笑意的来接她,说是老太太、太太要见,言绫儿又只得匆匆吃了几口早饭,跟着妙拂去了老太太那边儿。 还才刚刚进了院子,便见得门帘子被掀了起来,一众丫头婆子簇着一名衣裳华丽的妇人出来,那妇人一见言绫儿,便是哭着喊了一声, 儿啊。 她朝着言绫儿扑来,一把抱住了言绫儿哭得是肝肠寸断的,身后的丫头婆子也急忙小跑着过来,七嘴八舌的劝道: 太太莫再哭了,这都哭了一晚上,再哭下去,眼睛如何受得了。 你们立得这是什么破规矩,我儿回来,就与我住在一个宅子里头,我还不得见她,我这心里煎熬着也就算了,还偏生要我去见那些个穷破落户,儿啊,我的儿啊~~~ 大太太抱着言绫儿,一边哭一边骂,她昨儿晓得绫儿回来,偏生大儿子也回来,整座言府的拜贴早几日前,就推成了山,金陵城内但凡有头有脸,又有适龄女儿的人家,莫不是争相来拜会。 得罪,又偏得罪不得,言府当家的女眷,又不得不盛装打扮亲自接待,这便生生的冷落了言绫儿。 被母亲抱在怀里,言绫儿经不住也哭,众人解权着,好容易将这母女二人给劝进了老太太的房里。 言绫儿红着眼睛,刚想给祖母请安,却是睁眼一看,昨儿晚上歇在她床上,将她折磨得如今腿都还是软着的男人,正坐在祖母的身边,一身光明磊落,风流倜傥的模样。 真真如那受弟妹敬戴的长兄一般,冲她有礼的笑了一下,道: 实在不巧,不晓得大妹妹也来了。 老太太原本正在与言少卿说着话儿,抬起头来,看见言母带着言绫儿进来,便也是红了眼眶,招手,唤着言绫儿过来, 大姑娘快些过来,让祖母瞧瞧。 一屋子的衣香鬓影,丫头婆子脸上都笑开了花,每个姨娘身边的大丫头,脸颊都带着绯红,含羞带怯的偷偷看着与老太太坐在一处的言少卿。 言绫儿觑了一眼言少卿,面色如常的走过去,跪在了老太太的脚踏上,与老太太说着话儿。 谁也没提她当年遭遇了些什么,最后又是怎么嫁了人,这样不光彩的事情,说出来对大太太是一种羞辱。 大太太有大爷撑腰,如今在府里说话,怕是老太太都得让上一让了。 101 招惹她zuo甚(2600猪猪加更) 101 招惹她做甚(2600猪猪加更) 言府里,大太太如今是得意了,生的公子将将被皇上封了镇国威武兵马大将军,位三公之上,金印紫绶,正是声势如日中天时,生的小姐虽出嫁时不光彩了些,可如今穿金戴银,那回府馈赠予各房各院的手笔,可是不得了。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大姑娘如今嫁了个富户,据说夫家在江南良田千顷,庄子地契无数,无家公无婆媳姑侄,一身家业全都给了大姑娘,起初虽是出嫁时不尽人意,但好在这结局是好的。 更何况言少卿与言绫儿可是嫡亲的兄妹,有他在这里坐着,哪个敢说大太太与大姑娘半句不高兴的话儿? 便是老太太,如今都得让着些这个宝贝大孙儿,他之嫡妹,自当好生相待。 于是,众人只捡着好话儿奉承言绫儿,将她哄得高兴,言少卿的隐隐忧起的剑眉,才是稍稍放松了些。 他随意同老祖宗、母亲与大妹妹说了一些家常的话儿,正自要去,几个姨娘带着自家的丫头过来,同老太太找着话儿的聊。 言绫儿跪在祖母的脚边,听着那几个姨娘说起自家丫头来,只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言语。 老太太自然明白这几个姨娘是个什么意思,她与那几个姨娘应和着,又看向坐在她手边的言少卿,也不点明了说,只看言少卿的反应。 见他身子一歪,俊脸上路出无趣的表情,隐隐有些个厌烦,又自果盘中拿了一颗花生剥开,只随意的将花生壳一丢,便丢到了言绫儿的袖子上。 言绫儿略一抬眸,看向大哥,正好瞧见言少卿看着她,他也未说什么,只自顾着将花生米吃了。 如今,他两个之间,隔着一个老祖宗,也说不得什么。 只大哥这般做派,也忒闲了些,姨娘们给他送通房,他招惹她做甚。 言绫儿默不作声的将袖子一拂,将那花生壳从身上扫落,转过身去,跪到了母亲那边,伏在大太太的腿上,自与大太太说话儿去了。 那几个来找老太太说话儿的姨娘,瞧着言少卿的态度,脸上便是路出一丝尬色。忙打着圆场,带着自家的大丫头下去了。 旁的姨娘也不好再留,毕竟又言少卿这外男在这里,为了避嫌,她们也只略坐了坐,同样领了丫头离开。 一时间,暖阁中就只剩下了老太太、大太太、言少卿及言绫儿,并一屋子鲜嫩好看的丫头。 只见得老太太拿起一旁搁着的玉如意,打了言少卿一下,不轻不重的斥道: 你也不看看自己多大的年纪了,这个也不要,那个也不要,就你养在北疆的那个狐媚子,你就喜欢得紧。 老太太拿着玉如意打他,言少卿也不躲,只歪着身子笑道: 可不就喜欢得紧吗?那年孙儿遇到敌军来袭,是她九死一生的,将孙儿背下了山,这些年孙儿在北疆出生入死,累她不离不弃,我只回去,便拿了八抬大轿将她扶了正,也算全了她对孙儿的一片痴心。 说罢,又将他那妾室对他如何如何情比金坚,死活非他不嫁,战乱之中痴缠着他的事,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遍。 终于有一本书上编推了,爱你们,你们最棒的小可爱,晚点还有一章庆祝上编推的加更 102 天王老子都没得言少卿这样大的胆(编推加更) 102 天王老子都没得言少卿这样大的胆(编推加更) 原伏在大太太膝头的言绫儿一听,好了,明明是他欺她失去记忆,纳了她做妾,现下大哥口中,怎的成了她厚着脸皮,对他痴心一片,美人儿救英雄了? 这是趁她不能言语,故意来占她的便宜不是? 言绫儿便是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她的大哥,拿团扇遮唇笑道: 我在北疆时,可只听见人们说,镇远大将军专龙这位嫂嫂,可没听过这位嫂嫂对兄长痴心一片,莫不是兄长诓我们? 我自然是疼她的,她如此待我,恩义两全,我不疼她疼哪个,便是在御书房里头,孙儿也是这样回的圣上的,圣上对大哥这妾室大加赞赏,不日,加封的诰命,就会往北疆去了。 言少卿一本正经的说着这话,抬眸间,狭长的眼眸,直看向言绫儿,又对老太太说道: 老祖宗今后也莫再劝孙儿娶妻了,今生今世,这将军夫人的位置,只她够这个资格去坐。 这话听到老太太与大太太耳朵里,二人只觉震惊与荒缪,但他如今官位坐得比起老太爷在世时都要高,在家中无人能左右他的意思,更何况,他都已经禀明了圣上,还给这这来历不明的妾室讨了个诰命......? 天王老子都没得言少卿这样大的胆。 一时间,老太太与大太太互看了一眼,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了。 言绫儿却是心头狂跳,瞪了一眼大哥,他这癫子,说要给她讨个诰命,回金陵的第一日便去讨了,也不怕皇上震怒。 又伏回了大太太的膝上,生怕被人瞧出什么不对劲来,便闷声不语,她想找个机会离开,再听下去,她这心儿怕是要从喉咙里头飞出去。 此时,众人都不说话,气氛便这般渐渐凝重起来,便见言少卿起身来,换到老太太的另一边坐着,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长靴踩着了言绫儿的裙裾。 他替老太太捶着肩,笑道: 老祖宗也莫怪孙儿,孙儿将来是要葬身沙场的人,北疆苦寒,孙儿只想在身边讨个喜欢的人暖着,老祖宗当疼惜孙儿,就遂了孙儿这心意吧。 言绫儿的裙子绷紧,她不动声色的摆弄着袖子,暗暗扯了一下她的裙摆,言少卿的脚下却是用力,故意踩着她的裙子不放。 这下子,言绫儿便走不得了,他就是要让她在这里听着,听他如何扫清障碍,将她一步一步,扶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老太太听了言少卿这话,便是叹道: 你也是苦命的人,当年你们太爷栽培你的时候,我就同他哭过,骂他自个儿行军打仗了一辈子,这府里也不是揭不开锅,非要将你往军营里带,满朝文武,也不是没有用得上的人,北疆战事一起,你自个儿牛哄哄的就要请兵北去,我跟你娘啊,在这府里,眼泪都要为你哭干了。 她说着时,便哽咽了起来,听得大太太也是不断的拿着手绢拭泪。 只听得大太太也感慨劝道: 虽说你那小妾对你恩义两全,但她与你一处六载,也没得个一儿半女,咱们家如今这般显赫光景,你若没有子嗣,又或者,有了个什么长短,教为娘可怎么活啊...... 推一本很好看的短篇集《几朵花》,作者:暮乐鸟 103 你给他就是 103 你给他就是 老太太听了也是哭, 我这荣华富贵的日子,也享受够了,如今声势一日比一日的大,外人都对咱们言府羡慕眼红得紧,又哪里知晓,咱们这府里的难处?如今算是走在索上,你一上战场,咱们全家就跟着吃不好,睡不好,再多的富贵,可都没有那个心思去享受了。 言绫儿趴在大太太的膝头没有做声,她也听明白了老太太与妈妈这话的意思,两个人明里暗里的唱着双簧,还是要言少卿多纳几个妾。 她们也不想管北疆那个绫夫人了,如今想管也管不着,只一样,言少卿必须留下子嗣。 言少卿沉默了一瞬,又笑着宽慰母亲与祖母, 我哪里就能是个那样短命的,如今皇恩浩荡,你们在家中安心享着富贵便是,子嗣一事终究是会有的,即便没有,从旁的弟兄那里抱一两个过来,都是自家血脉,也是无妨,老祖宗与太太也莫伤心,回头我纳几个通房便是。 他说要多纳几个通房? 言绫儿拿着团扇,遮面回头一看,正好瞧见大哥朝她看来,她的杏眼一瞪,转过头去,摆明不高兴了。 说她使小性子也罢,说她不识大体也罢,自与大哥表明心迹后,她是断容不得大哥与旁的女人欢好的。 又听言少卿坐在祖母身边,与老太太、太太说道: 前日里,我瞧着大妹妹身边一个丫头,名字叫做香蝶的,倒是长得标致。 话没继续往下说了,转而,言少卿又说起了旁的,似是没头没脑的这么一句,却是表明了自个儿的意思了,他愿意让步,但看上大妹妹身边的那个香蝶了。 这般,老太太与大太太便没再提言少卿放在北疆的那个妾,也没再提要给言少卿娶妻的话。 祖孙三代人说了会子家常,言少卿不便在内宅用饭,便在饭前离开了。 他一走,大太太便拍着言绫儿的手,说道: 听着你大哥什么意思了吗? 言绫儿嘟了一下嘴,有些不愿,撒娇道: 这丫头可是跟了我好几年,大哥说要我便给吗?再说了,大哥如今也是位在三公之上,权倾朝野的人,也不害臊,竟问自个儿妹子要起了通房,这传出去,我的脸往哪儿搁? 她是弄不明白大哥怎么就要香蝶了,若真是看上香蝶,也不必等到今日才来找她讨要,这魔王鬼主意多,她暂且先看看他要做些什么,再去恼他。 你给他就是,回头,祖母再把妙拂赔给你,如何? 老太太哄着言绫儿,又说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那北疆的小贱人都被封了诰命,咱们言府的脸面都不要了,你也不必顾忌自个儿的脸面,舍了便是。 言绫儿垂目,恭敬的应下,便是这般出了老太太的院子。 又去了别处位份高的姨娘那里坐坐,这才是知道,不单单整个言府都在传,说言少卿给北疆的那个妾室讨了诰命,整座金陵城都传遍了。 但此事出乎言绫儿意料,贬者少,赞那妾室情比金坚有情有义的多,听说,便是宫中都有各宫的娘娘,赏了许多玩意儿给言少卿那妾室,要他带回北疆去予他那位绫夫人。 104 天xia仅见 104 天下仅见 到了晚上时候,言绫儿还在琢磨着她大哥想做什么,便见着香蝶进来,匆匆忙忙的推了她去梳洗打扮。 她还有些莫名,问了香蝶做甚,香蝶只管笑而不答,又不等她穿好衣裳,香蝶突然拿着一方红色纱巾过来,替她将面掩上了。 言绫儿仅着一件肚兜,急忙问道: 到底做甚? 便听得从外间进来了几个丫头婆子,想来都是言少卿找来的可靠人,也没见过香蝶与言绫儿是个什么模样,只冲面纱覆脸的言绫儿半蹲膝笑道: 恭喜姑娘,贺喜姑娘,从今儿往后,姑娘可就飞上枝头了。 言绫儿还未做出反应,又有几个丫头婆子上前,拿着一卷红色锦缎铺盖,围着言绫儿卷了一圈儿。 她挣扎着,被人连同铺盖卷儿抬了起来,只气道: 你们何故捆我?放开我。 又听得香蝶在铺盖外头笑道: 姐姐不要害羞,做了大爷的人,将来可有着荣华富贵等着姐姐呢。 姑娘这是头一回,自然有些抗拒,无妨,等姑娘过了今晚,便知晓这滋味儿妙得很了,到时候,还巴不得我们夜夜来呢。 几个婆子都是常干这种事儿的,说的话儿也粗糙,各个脸上笑得如同开了朵花儿似的。 自然,送了许多丫头去给爷们儿做通房,大多数的丫头第一次也是这样闹,她们都惯了。 言绫儿挣扎无果,又不敢喊出自个儿是言家大小姐这种话,这样是传了出去,就算她与大哥没得什么,也得传出点儿什么来了。 便只能气恼着,被人抬着从她的院子里出去了。 路上,夜色掩着一行人,出了内宅后院,走小路往大爷的房里走,一路上伴行人不少,却是只闻细碎的脚步声,其余鸦雀无声。 言绫儿闷在被子里头,头一回遇上这种事儿,真是气得笑,她一个言府嫡小姐,在自个儿娘家,被当成了通房,抬着出了门,这也算是天下仅见了。 又听得这寂静的夜中,遥遥有梆子声敲响,一扇小门打开来,有婆子站在夜里,低声恭敬道: 劳大爷久等,姑娘来了。 辛苦了。 想是大爷那边的人让了条道,又有撒银钱的声音响起,一行人又往前走,抬着言绫儿平稳的进了院子。 过得许久,似是进了房,前头的婆子恭敬中带着些讨好的意味,道: 大爷,姑娘给您送来了。 言绫儿被裹在被子里,听得她大哥一把清润的嗓子,淡声响起, 放下吧,你们出去! 接下来一阵悉悉嗦嗦声响起,言绫儿就被放在了床上。 屋子里重回了寂静,她赌气不肯伸头出去,故意将脸埋在被子里,闭目装睡,脑袋被她大哥这胆子给气得发昏。 言少卿见她这般安静,知晓她是恼了,便站在垂落的帐外,故意说道: 姑娘莫不是睡着了?今儿晚上可是我俩个的洞房花烛夜,姑娘这般早睡,啧啧,可是教爷这新婚之夜,便寂寞了了不成? -------------- 今天会有2700的猪猪加更哟,爱你们(?? 3(??c) 105 送了我怎样一个烈货(微H+2700猪猪加更) 108 三姑娘(2800猪猪加更) 这一夜,言绫儿宛若被大哥拆了似的,到了后来,她精疲力尽的都睡着了,却是在临睡前,都还记得大哥在肉着她。 只第二日再醒来时,已经回了自己的房中,她都不记得自己何时回来,又是怎么回来的。 等她脑袋发晕的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是起床来,唤了香蝶伺候她洗簌更衣,又吩咐了下去,说今日自己感了些风寒,身子不适,就不出去了。 便是这般连着好几日,不是大哥晚上偷摸着到她的房中来,便是她被大哥派来的人,用香蝶的名儿带出内宅,送到大哥的房里。 他像是乐此不疲一般,每日都是变着法儿的折腾她,每回不将她折腾得半死,他就不尽兴一般。 言绫儿渐渐觉出点味儿来了,大哥这性欲,似乎回了言府后,愈发的高涨,他尤其喜欢在她的房中折腾她,躲着那些丫头婆子,就死命的肉她,能肉得她下体生疼出血。 若不是药王的药吊着,言绫儿觉着自个儿迟早要被这克星给肉死在床上。 她有些怕了这魔星,便是连着几日,带着生疼的下体,只在老太太、大太太处转着,就希望老太太与太太留她晚上歇在她们那里,让自个儿的身子修养几日。 只可惜了,老太太与大太太见着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风寒未愈,不待她久坐,便让她回自个儿院子里歇着,家中有个什么酒席家宴的,也尽量体贴她,不叫她出来玩乐。 那些姨娘与妹妹,都说言绫儿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平日里,也不去她的院子里扰她。 这便留了大把的时间给言少卿,他只要一有空,便借口出去找人应酬,外头打个转儿又飞身潜入了内宅,神不知鬼不觉的,白天就能摸进妹妹房中。 也不知这人的兴致怎得这样变态,能从下午一直高昂到半夜。 这养病的日子里,言绫儿真真儿是苦不堪言。 这般,只等又有出嫁的妹妹回来,姊妹几个相见,免不了一阵儿的长吁短叹,大家见她虽然出手豪气,脸上却愈发的憔悴,便更坚信了,言绫儿身子极弱这话...... 大雪纷飞,整座金陵城银装素裹,言绫儿从老太太处出来,正想着天儿这样早,要回了房去,那克星怕是又得找上她,昨儿他将她绑在床上,用他那根玩意儿,将她折磨得腰都要断了。 这会子言绫儿只不想回去。 又听得身后,有人唤她, 长姐。 她忙是顿住,因着香蝶明面上是给了大哥做通房的,这会子也不便带到老太太房里去,只带了个面生的丫头出来。 这丫头手里举着一把油纸伞,二人身后又跟着几个婆子,便见得言绫儿回头,冲喊她那人笑道: 是三妹妹啊。 唤她的人,正是前日省亲回来的言府三小姐,与言绫儿的年纪相仿,两人相差不过两个月光景。 三姑娘梳着妇人装束,身边只带了一个大丫头与一个小丫头,她的样貌与言绫儿有着些许相似,踩着雪走过来时,冲言绫儿盈盈一福身,垂目恭敬道: 芙蕖见过长姐。 106 煎熬(微H) 109 一说起北疆来 起身时,言芙蕖便红了眼眶,伸手拉住了言绫儿的手,哽咽道: 前儿我回来,便想着去见姐姐,只天色晚了,婆子说姐姐身子不大好,每日很早就歇了,昨日我来给老太太请安,又来得晚,等我来时,姐姐又已经回去了,今儿我特意起了个早儿,不想又被旁的事绊住,就怕姐姐已经从老太太处走了,急忙来见,真是好险,又差点儿见不着姐姐了。 你若想来我的院子,随时都能来,何必这样紧赶过来,着细路上雪滑。 言绫儿抬手,拿着绢子,替言芙蕖擦了擦额上的汗,牵着她的手,往一处密闭的亭子里去,又道: 我那儿路远,还一股子药味儿,你不去也罢,我们姊妹两个,就在这里说说话儿。 说着时,俩个就进了亭子里头,言绫儿身后跟着的丫头婆子,急忙替二人将亭子的门窗紧闭,又给言绫儿拿来软垫炭火手炉膝盖上遮的貂皮,将言绫儿伺候得是妥妥帖帖的。 一旁的言芙蕖见着,一脸羡慕的看着姐姐,说道: 长姐真是嫁了个好人家儿,这几日我回来,也听府里人说,姐姐的吃穿用度,用的怕是比宫中的娘娘都要好,我寻思着,这比宫中娘娘用的还好,怕是有些夸张了,今日一见,又觉这话还说得拘谨了,姐姐用得东西,怕是这天下没哪个人用得上得。 她垂目,瞧着盖在言绫儿膝上的那块貂皮,那可是一整张完整的成年白貂皮,金陵城里,找遍了整座城,都找不出第二张来。 言绫儿听着三妹妹这话,低头垂目,也是看着膝上的白貂皮。 这东西在她这儿并不少见,她之前买了座山,就专程人工饲养貂儿,满山的貂儿到处跑,等成年了就捉来,皮毛卖给中原的富户,生意还很不错。 见言芙蕖一直看着她的貂皮,言绫儿便是实话说道: 我这也不是顶好的皮子,你若喜欢,等我回了北疆,再挑一张好皮子送你。 又道: 你们长居中原,哪里见识过北疆的世面,不说你们,就是咱们大哥,用的都不好,真正的好皮子,还是在北突子手里,他们那一双眼睛,生下来就会寻找毛色亮的飞禽走兽,箭法也极为利索,只专射那些禽兽的眼珠子,就为了一张好皮毛,只可惜,咱们与北突子不通商,若是...... 顿了顿,言绫儿察觉到身边三妹妹一直没有说话,便侧脸笑看着言芙蕖,自怪道: 你看我,一说起北疆来,就没得完了,三妹妹嫌我烦了吧。 言芙蕖一脸怔愣的看着言绫儿,回过神来,顿时笑着摇头,道: 不,也没有,就是觉着,长姐看着像是对咱们言府里的事儿,什么都不关心,但一说起北疆来,却是眉飞色舞的,就是......特别精神,特别......好看。 是这样吗? 言绫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方才特别精神?又似想到了什么,说道: 也该是这样,毕竟,我在北疆生活了六年,我对那里,倒像是比金陵都还要熟悉一些了。 107 正经事儿(H) 110 长姐原先也怕的 两姊妹正说着,又听亭子外头有几人走来,似有男人在说话儿,她两个立即起身来,还不待婆子去看,便见得言少卿推开了亭子的门,身后跟着两个婆子。 言芙蕖立即蹲身下拜,低头恭顺道: 芙蕖见过长兄。 门外飘着飞雪,就在言少卿的身后,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身后的两个婆子双手捧着两个盘子,盘子里放了一些精致的胭脂盒子。 言少卿扫了一眼这亭子里头,狭长的眸子,又仔细看了一眼言绫儿,见她偏过脸去,很是敷衍的对他行了一礼。 想来,昨儿又把她折腾恼了,今儿才摆上脸色予他。 身材颀长的男人便是皱眉,带了些陪笑的看着言绫儿,问道: 二位妹妹怎的在这里? 他这人,本就生得英武不凡,又自沙场经历了一番,虽长得标致,却自有一股嗜杀威严,只不笑时,表情便看起来十分厉害。 吓得言芙蕖直往言绫儿身后退,恭敬道: 特意来找长姐说话儿,不成想,没说上几句,大哥便来了。 言少卿便是收了笑,点头,道: 那我可来的真不是时候。 这样简单一句,吓得言芙蕖一脸苍白,她慌忙摇手,道: 不,并不没有,大哥来得正好,正好...... 见她这样慌张,似都有些语无伦次之感,言绫儿便是瞪了大哥一眼,又侧头看向言芙蕖,问道: 你做什么这样怕大哥?他也没有说什么别的,我们姐妹两个说话,他也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言芙蕖的表情立似要哭了一般,躲在言绫儿身后,低头小声道: 长姐原先也怕的。 还在金陵时,言少卿每每拘了弟妹考学问,若是做得不好,他都是要打手板子的,打小儿,言绫儿被他拘得最多,手心板子也没少打。 因而言绫儿是众多姐妹里头,最怕言少卿的人。 只现在,言绫儿似没将言少卿的放在眼里一般,又问大哥, 大哥怎么今日到了内宅来? 我今日出去吃酒,偶尔见得寻芳斋的老板,硬塞了我这一堆玩意儿,我一个大男人用不上这些,那留在北疆的内人也多的是这个,听说几个妹妹都回来了,特意送来给你,让你给几个妹妹分一分,原想去你的院子里,不成想在这里遇到了你,那你便拿回去吧,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言少卿说着,自寻了地儿坐下,身子一歪,手臂搭在扶手上,一脸散漫模样,仿佛真是为了几盒胭脂,而专程找来的。 他身后的两个婆子,便将盘子递上来,予言绫儿面前。 她随意拿了一盒,瞧着盒子上雕刻精美的花纹,又打开了盖子瞧了瞧胭脂的成色。 言少卿便是寻常道: 我也不懂这些,大妹妹若是瞧着好,就都留下,别个妹妹那边,我让人再去买一份。 站在言绫儿身后的言芙蕖,一脸诧异的看着那些精美的胭脂盒,这可是寻芳斋出的胭脂,那都是给宫里娘娘进贡的,非皇亲国戚,也买不到他们家的胭脂。 --------------------------------- 今天有2900猪猪的加更 108 三姑娘(2800猪猪加更) 108 三姑娘(2800猪猪加更) 这一夜,言绫儿宛若被大哥拆了似的,到了后来,她精疲力尽的都睡着了,却是在临睡前,都还记得大哥在肉着她。 只第二日再醒来时,已经回了自己的房中,她都不记得自己何时回来,又是怎么回来的。 等她脑袋发晕的睡到了日上三竿,才是起床来,唤了香蝶伺候她洗簌更衣,又吩咐了下去,说今日自己感了些风寒,身子不适,就不出去了。 便是这般连着好几日,不是大哥晚上偷摸着到她的房中来,便是她被大哥派来的人,用香蝶的名儿带出内宅,送到大哥的房里。 他像是乐此不疲一般,每日都是变着法儿的折腾她,每回不将她折腾得半死,他就不尽兴一般。 言绫儿渐渐觉出点味儿来了,大哥这性欲,似乎回了言府后,愈发的高涨,他尤其喜欢在她的房中折腾她,躲着那些丫头婆子,就死命的肉她,能肉得她下体生疼出血。 若不是药王的药吊着,言绫儿觉着自个儿迟早要被这克星给肉死在床上。 她有些怕了这魔星,便是连着几日,带着生疼的下体,只在老太太、大太太处转着,就希望老太太与太太留她晚上歇在她们那里,让自个儿的身子修养几日。 只可惜了,老太太与大太太见着她脸色不好,还以为她风寒未愈,不待她久坐,便让她回自个儿院子里歇着,家中有个什么酒席家宴的,也尽量体贴她,不叫她出来玩乐。 那些姨娘与妹妹,都说言绫儿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平日里,也不去她的院子里扰她。 这便留了大把的时间给言少卿,他只要一有空,便借口出去找人应酬,外头打个转儿又飞身潜入了内宅,神不知鬼不觉的,白天就能摸进妹妹房中。 也不知这人的兴致怎得这样变态,能从下午一直高昂到半夜。 这养病的日子里,言绫儿真真儿是苦不堪言。 这般,只等又有出嫁的妹妹回来,姊妹几个相见,免不了一阵儿的长吁短叹,大家见她虽然出手豪气,脸上却愈发的憔悴,便更坚信了,言绫儿身子极弱这话...... 大雪纷飞,整座金陵城银装素裹,言绫儿从老太太处出来,正想着天儿这样早,要回了房去,那克星怕是又得找上她,昨儿他将她绑在床上,用他那根玩意儿,将她折磨得腰都要断了。 这会子言绫儿只不想回去。 又听得身后,有人唤她, 长姐。 她忙是顿住,因着香蝶明面上是给了大哥做通房的,这会子也不便带到老太太房里去,只带了个面生的丫头出来。 这丫头手里举着一把油纸伞,二人身后又跟着几个婆子,便见得言绫儿回头,冲喊她那人笑道: 是三妹妹啊。 唤她的人,正是前日省亲回来的言府三小姐,与言绫儿的年纪相仿,两人相差不过两个月光景。 三姑娘梳着妇人装束,身边只带了一个大丫头与一个小丫头,她的样貌与言绫儿有着些许相似,踩着雪走过来时,冲言绫儿盈盈一福身,垂目恭敬道: 芙蕖见过长姐。 109 一说起北疆来 109 一说起北疆来 起身时,言芙蕖便红了眼眶,伸手拉住了言绫儿的手,哽咽道: 前儿我回来,便想着去见姐姐,只天色晚了,婆子说姐姐身子不大好,每日很早就歇了,昨日我来给老太太请安,又来得晚,等我来时,姐姐又已经回去了,今儿我特意起了个早儿,不想又被旁的事绊住,就怕姐姐已经从老太太处走了,急忙来见,真是好险,又差点儿见不着姐姐了。 你若想来我的院子,随时都能来,何必这样紧赶过来,着细路上雪滑。 言绫儿抬手,拿着绢子,替言芙蕖擦了擦额上的汗,牵着她的手,往一处密闭的亭子里去,又道: 我那儿路远,还一股子药味儿,你不去也罢,我们姊妹两个,就在这里说说话儿。 说着时,俩个就进了亭子里头,言绫儿身后跟着的丫头婆子,急忙替二人将亭子的门窗紧闭,又给言绫儿拿来软垫炭火手炉膝盖上遮的貂皮,将言绫儿伺候得是妥妥帖帖的。 一旁的言芙蕖见着,一脸羡慕的看着姐姐,说道: 长姐真是嫁了个好人家儿,这几日我回来,也听府里人说,姐姐的吃穿用度,用的怕是比宫中的娘娘都要好,我寻思着,这比宫中娘娘用的还好,怕是有些夸张了,今日一见,又觉这话还说得拘谨了,姐姐用得东西,怕是这天下没哪个人用得上得。 她垂目,瞧着盖在言绫儿膝上的那块貂皮,那可是一整张完整的成年白貂皮,金陵城里,找遍了整座城,都找不出第二张来。 言绫儿听着三妹妹这话,低头垂目,也是看着膝上的白貂皮。 这东西在她这儿并不少见,她之前买了座山,就专程人工饲养貂儿,满山的貂儿到处跑,等成年了就捉来,皮毛卖给中原的富户,生意还很不错。 见言芙蕖一直看着她的貂皮,言绫儿便是实话说道: 我这也不是顶好的皮子,你若喜欢,等我回了北疆,再挑一张好皮子送你。 又道: 你们长居中原,哪里见识过北疆的世面,不说你们,就是咱们大哥,用的都不好,真正的好皮子,还是在北突子手里,他们那一双眼睛,生下来就会寻找毛色亮的飞禽走兽,箭法也极为利索,只专射那些禽兽的眼珠子,就为了一张好皮毛,只可惜,咱们与北突子不通商,若是...... 顿了顿,言绫儿察觉到身边三妹妹一直没有说话,便侧脸笑看着言芙蕖,自怪道: 你看我,一说起北疆来,就没得完了,三妹妹嫌我烦了吧。 言芙蕖一脸怔愣的看着言绫儿,回过神来,顿时笑着摇头,道: 不,也没有,就是觉着,长姐看着像是对咱们言府里的事儿,什么都不关心,但一说起北疆来,却是眉飞色舞的,就是......特别精神,特别......好看。 是这样吗? 言绫儿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方才特别精神?又似想到了什么,说道: 也该是这样,毕竟,我在北疆生活了六年,我对那里,倒像是比金陵都还要熟悉一些了。 110 长姐原先也怕的 110 长姐原先也怕的 两姊妹正说着,又听亭子外头有几人走来,似有男人在说话儿,她两个立即起身来,还不待婆子去看,便见得言少卿推开了亭子的门,身后跟着两个婆子。 言芙蕖立即蹲身下拜,低头恭顺道: 芙蕖见过长兄。 门外飘着飞雪,就在言少卿的身后,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氅,身后的两个婆子双手捧着两个盘子,盘子里放了一些精致的胭脂盒子。 言少卿扫了一眼这亭子里头,狭长的眸子,又仔细看了一眼言绫儿,见她偏过脸去,很是敷衍的对他行了一礼。 想来,昨儿又把她折腾恼了,今儿才摆上脸色予他。 身材颀长的男人便是皱眉,带了些陪笑的看着言绫儿,问道: 二位妹妹怎的在这里? 他这人,本就生得英武不凡,又自沙场经历了一番,虽长得标致,却自有一股嗜杀威严,只不笑时,表情便看起来十分厉害。 吓得言芙蕖直往言绫儿身后退,恭敬道: 特意来找长姐说话儿,不成想,没说上几句,大哥便来了。 言少卿便是收了笑,点头,道: 那我可来的真不是时候。 这样简单一句,吓得言芙蕖一脸苍白,她慌忙摇手,道: 不,并不没有,大哥来得正好,正好...... 见她这样慌张,似都有些语无伦次之感,言绫儿便是瞪了大哥一眼,又侧头看向言芙蕖,问道: 你做什么这样怕大哥?他也没有说什么别的,我们姐妹两个说话,他也确实来的不是时候。 言芙蕖的表情立似要哭了一般,躲在言绫儿身后,低头小声道: 长姐原先也怕的。 还在金陵时,言少卿每每拘了弟妹考学问,若是做得不好,他都是要打手板子的,打小儿,言绫儿被他拘得最多,手心板子也没少打。 因而言绫儿是众多姐妹里头,最怕言少卿的人。 只现在,言绫儿似没将言少卿的放在眼里一般,又问大哥, 大哥怎么今日到了内宅来? 我今日出去吃酒,偶尔见得寻芳斋的老板,硬塞了我这一堆玩意儿,我一个大男人用不上这些,那留在北疆的内人也多的是这个,听说几个妹妹都回来了,特意送来给你,让你给几个妹妹分一分,原想去你的院子里,不成想在这里遇到了你,那你便拿回去吧,也省得我再跑一趟。 言少卿说着,自寻了地儿坐下,身子一歪,手臂搭在扶手上,一脸散漫模样,仿佛真是为了几盒胭脂,而专程找来的。 他身后的两个婆子,便将盘子递上来,予言绫儿面前。 她随意拿了一盒,瞧着盒子上雕刻精美的花纹,又打开了盖子瞧了瞧胭脂的成色。 言少卿便是寻常道: 我也不懂这些,大妹妹若是瞧着好,就都留下,别个妹妹那边,我让人再去买一份。 站在言绫儿身后的言芙蕖,一脸诧异的看着那些精美的胭脂盒,这可是寻芳斋出的胭脂,那都是给宫里娘娘进贡的,非皇亲国戚,也买不到他们家的胭脂。 --------------------------------- 今天有2900猪猪的加更 111 喻王说(2900猪猪加更) 111 喻王说(2900猪猪加更) 言芙蕖只觉大哥地位果然如日中天,就连寻芳斋的老板,都巴巴儿的送了胭脂过来,硬要塞给大哥。 又见婆子手里的两个托盘,里头整齐搁置着一二十盒样式各异的胭脂,方才大哥说都给姐姐? 言芙蕖满眼都是羡慕的看着言绫儿,同是妹妹,长姐这嫡妹,果真比她这庶妹,还是不同些的。 又听言绫儿说道: 我哪里用得这样多,留一盒自个儿喜欢的就成,就让这两个婆子带去给几个妹妹挑,有剩下的,给老太太、太太身边的丫头就是。 说着,她自拿了一盒自个儿中意的,也不觉着是个什么稀奇东西,北疆的将军府里,还有比这更好的胭脂,都是江南的庄子上贡予她的,只不过名气没得寻芳斋那样敞亮,但成色却不比寻芳斋差,甚至更好。 行,随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言少卿甚觉无趣,起身来就出了亭子,他知道她的胭脂多,但他就是想送她,想将别个都觉着好的,都找来送她。 他想让所有人,都觉着他待她好,又不能让所有人,都看出他只待她好。 手法虽是拙劣了些,但他爱慕她的心意,他要她明白。 门外风雪交加,言绫儿看着大哥离开的背影,她不自觉的朝着他走了两步,待行至门边,才是惊觉自己这颗心呐,都要跟着言少卿飞了一般。 她状似随意的踱步至门边,将那扇雕花木门关上,这才又转身来,看着言芙蕖笑道: 我们方才都说到哪儿了? 言芙蕖却是心不在焉道: 姐姐如今的日子,可真是好过,家中没有公婆,也有丈夫一应产业傍身,另有大哥照应着,过得自由不说,手头也阔绰,可是比我好上太多。 她说到这儿,言绫儿便心中猜了个一二,言芙蕖怕是在婆家的日子过得不顺遂了。 虽说,言芙蕖也是言府小姐,可嫡庶有别,庶小姐若是要高嫁,也同样只能给人做妾室去的。 若是要成个什么当家主母,那就只能择了那些门户低的出嫁。 这世间女儿,难得寻到合心意的夫婿,这般一想,言绫儿如今夫婿早亡,有钱有闲,也不必晨昏定省,来去自由,的确让诸多深闺妇人羡慕得紧。 又见得言芙蕖说着,手中拿出一封信来,说道: 长姐,我夫如今在瑜王门下做了个小小的官职,瑜王知晓我要回家,便特意托我带了这封信予姐姐,瑜王说,想与姐姐...... 她话还未说完,言绫儿的眸子便清冷了下来,只见她俏脸一冷,手中拿着汤婆子,往后退了一步,并不接允子瑜的那封信,只看着言芙蕖,说道: 你要仔细,有些话儿,当说便说,不当说,便不要说,如今朝局纷乱,大哥日日出去应酬喝酒,与一帮子浑水花天酒地,你当他真如此得闲,边疆战士正在苦寒中熬着,他若参与这派系党争,置边疆数万将士何地? 112 真是被猪油蒙了 112 真是被猪油蒙了 虽说言绫儿如今明面上的身份是个寡妇,可以如今以她大哥言少卿的身份地位,她若再嫁,给大户人家做个贱妾,那也是使得的。 允子瑜如今正在夺嫡之争的漩涡中,若是此时她与允子瑜有了些什么首尾,言少卿便是生生的,不得不在事实上加入瑜王阵营了。 言少卿如今整日出去应酬,见的都是一些官职不高不低的中间派系,这也是摆明了告诉圣上与天下人,他这镇国兵马大将军,谁的人都不是,谁都不帮。 说句不好听的,允子瑜想当皇帝,朝中站他的人并没有多少,夺嫡是个漫长的过程,大家都睁着眼睛在看,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资格做皇帝。 言家,这么着急下场做什么? 现在时间还早,言少卿不参与夺嫡纷争,以保全自己,便保全了边疆安稳,也保全了中原苍生不会生灵涂炭。 又听得言绫儿冷笑一声,单手往旁边一搭,一个小丫头就上前来,扶住了言绫儿的手,她直接往门外走去,到了门边,又侧身来,指着脸上羞红一片,无言以对的言芙蕖,狠狠道: 三妹妹,你这脑子,真是被猪油蒙了,言府、大哥、我、你夫家,都要被你害死! 丢下这话,婆子开了门,言绫儿直接走了,留下言芙蕖一脸苍白的跌坐在地,手里拿着瑜王的信,只觉烫手异常,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了。 等言绫儿板着脸,回了自己的院子,心中还是余怒未消,只管坐在铜镜前,将钗环拆了,正卸着妆,又对赶来伺候的香蝶吩咐道: 就说我旧疾复发,今日不见客了。 是。 香蝶福身,瞧着奶奶一脸怒气,忙拉了小丫头到了外间,低声问道: 你是随奶奶出去伺候的,这是怎的了?跟吃了炮仗似的? 那小丫头便将绫奶奶遇到言芙蕖一事,一五一十的说予香蝶听了。 香蝶一听,拿着手指狠戳了那小丫头的脑门儿一下,怒道: 什么姐姐妹妹的,你也敢让奶奶与她们相处,咱们拿出一片真心儿来,这府里头,一个个的都要来坑咱们,就你是个不长心的,瞧着不对,也不晓得替奶奶分辨几句,要你有什么用? 骂不到两句,香蝶一抬头,就见里间碧纱橱内,有男人的身影一晃,她立即推了那小丫头一把,气道: 滚出去,往后不许来奶奶跟前儿伺候,待回了北疆,便将你打发到牧场里头喂马去,看你这嘴笨的,也不像是个能伺候人的。 寻常小丫头,被香蝶骂了,都只能忍着,她们也晓得香蝶在主子跟前儿的地位,都是不敢与香蝶顶撞的,今日这小丫头,却是个极为面生的,也是第一次在言绫儿跟前伺候。 一时间,脑子想不太明白,便哭着回嘴道: 我们哪里有香蝶姐姐这般明白事理,都是头一回在奶奶跟前儿伺候,这言府家大业大的,连条路,咱们都还没分辨明白呢,又怎有这个心眼儿去分辨人? 113 谁是你的娘子(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14 母亲来了(30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15 妈就在外tou(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16 哪儿能不亲近(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17 年少时得不到(H+31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18 我可是摆脱你了(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19 比较 119 比较 哪里来的破落户,竟到了我们院子来撒野。 一道清亮的女音,自妙拂背后响起。 妙拂忙回身,睁眼一看,来的正是大姑娘身边的香蝶,她脸上莫名一喜,又心生奇怪,这香蝶不是给了大爷做通房了吗?怎的出现在了大姑娘院子里头。 便忙是给香蝶福了一礼,道: 我竟不知是香蝶姑娘来了,方才,我问了咱们大姑娘身边这几个伺候的小丫头,对照顾大姑娘一事,各个推脱不知情,因此,心里有便急了些,香蝶姑娘勿怪。 香蝶端正的站着,一副极大的派头,对妙拂说道: 什么大姑娘小姑娘的?想来你也是那死乞白赖的,要跟着我们奶奶回北疆的,既入了我们这院子,便随着我们唤一声奶奶,这点子规矩也不懂,怎么能指望得了你伺候好奶奶? 遂,香蝶又道: 奶奶来金陵,便只带了我这一个贴心的人儿,因而,我虽跟了大爷,但日常还是得顾着些我们奶奶的,你见着我,也不必一脸见着鬼的样子,且随我来,我寻了住处予你。 她往前走,目不斜视,一脸并不好相予的模样儿。 妙拂便只能跟在她的后头走,正要与她亲近亲近时,又听得香蝶在前头说道: 虽说我们府里不比你们的大,但我管着小丫头与婆子们,可比你们言府里紧要多了,我们在北疆的府里头,但凡有发现丫头婆子吃酒赌钱的,一律乱棍打一顿,再丢到牧场里头去,且在我们府里,未经得主子允许,不管你是大丫头,还是小丫头,一律不准进主子的屋子。 后头跟着的妙拂,瞧着这香蝶脊背挺直,每走一步,都宛若行在棉上一般,寂静无声,心下也不知大姑娘的府里,是个怎样严苛的光景,只光看香蝶这模样,便是极有规矩的。 又看出香蝶似与她起了比较心思,她便也不自觉的绷起了身子来,想要在香蝶姐姐的面前表现得好一些。 这般,跟着香蝶进了一处丫头起居的院子。 香蝶指了指其中一间大的,说道: 你暂且与我住一间,等我觉着你的规矩做到了,自然会安排你独住一间房, 顿了顿,香蝶回身来,看着妙拂说道: 你暂且不能近奶奶的跟前儿伺候,除非奶奶唤你过去,你才能过去,也不为别的,北疆的北突子细作多,奶奶身边若是混了这样的人,就极容易接近咱们将军了,虽说你是奶奶娘家家养的奴才,可北突子的渗透手段,实在是防不胜防。 妙拂又朝着香蝶福了一礼,虽不能去大姑娘跟前儿伺候,心中有些不好,但还是听话的低头道: 香蝶姑娘说得极为在理。 见她还算上道,香蝶板着脸的脸松了松,她又道: 那行了,往后只要让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们奶奶,自然有你伺候的时候,现在奶奶也该醒了,我得过去了。 说完,香蝶转身便朝着言绫儿的房里去。 -------------------------------- 你们猜,妙拂真正想睡的~~是睡?哎呀呀~~ 120 这ri子是甜的呢 120 这日子是甜的呢 天放了亮。 香蝶进里间的时候,言少卿早就已经走了,整间屋子充满了一股,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的情欲气息。 言绫儿在帐内,虚弱的唤了一声, 香蝶,扶我起来。 于是,香蝶急忙走到床边去,将床上的幔帐,用帐钩挂了起来,再看帐内的绫奶奶,一脸的苍白。 言绫儿就赤身躺在宽大的拔步床上,身上盖了一条锦被,她裸在外头的肌肤上,全都是牙印与青红紫色的痕迹。 便是脖子上,都没得一处完好模样儿。 香蝶一见,便是愣了一下,急忙从柜子里找出绫奶奶的肚兜,及其余干净衣裳来。 只待她扶着绫奶奶将肚兜及一应贴身衣裳穿好,才是忧心问道: 奶奶,将军今次怎的折腾得这样厉害?竟......一次比一次严重了。 原先在北疆时候,香蝶便知将军重欲,可到底还有些节制,只回了金陵,绫奶奶身上便没得一日完好。 如今将军是愈发的放纵,昨儿香蝶在外间听着,他竟生生的将绫奶奶折腾到天将放亮,现下又看绫奶奶的身子上,只青红连着紫痕,有些地方竟被吮得渗出血丝儿来。 言绫儿软软的半靠在床上,身上着一件白色中衣,听得香蝶此话,苍白的面颊上,飞上了些许红晕,想了想,弱弱的叹了口气,道: 怕也怨不得他,少时,他那点子不得告人的心思,恐是将他憋得有些坏了,我只回了这里,他自然要得狠了些,回了北疆就好了。 闻得奶奶这话,香蝶眼中有了泪来,她低头,用手里的绢子摁了摁眼角,只道: 奶奶这可如何是好,旧伤未去,又添了新伤,咱们回北疆还待有些时日,这日子,奶奶可如何熬? 靠坐在床上的言绫儿闻言,瞧着香蝶这伤心且担忧的模样儿,她便是轻笑道: 说你如今大了,你有时又是这般不开窍,说你还小,偏生训起旁的丫头婆子来,怎样一个老练事故,这样事儿,哪里有什么好哭成这样的呢?往后你若有了夫婿,他便是在床上如何了你,那也只是疼你,又不是打你骂你,这日子是甜的呢。 香蝶睁开泪眼,柳眉蹙起,抗拒道: 我也不知这般滋味如何,但香蝶总觉......平常寡淡...... 她说得有些难为情,倒也不是因与奶奶说起这些体己话儿,才觉难以启齿,而是,她也不知为何,虽夜夜听着里间,奶奶与将军颠鸾倒凤,她却星末感觉都无。 别个丫头免不得春闺难耐,思慕少年儿郎时,她只冷眼瞧着,那些丫头,若是与旁的小厮伙计眉目传情,她并不多管,若是有丫头想爬将军的床,香蝶自然要替绫奶奶看顾着些。 但轮着她自己,这等床第之事,她是想都不曾想过的。 说起这个,言绫儿伸手,抓过了香蝶的手,她面容虽然苍白,但神情温柔,道: 你也不知何时能在这种事儿上领了悟性,我并不逼你,但有些话儿,今日已经说到了这样份上,我们姐儿俩个,干脆今日便说个痛快了,香蝶,我予将军,是起了独占的心思,这个你也知道。 121 断发明志 121 断发明志 香蝶点点头,忙应道: 奶奶放心,旁人香蝶不敢说,但在香蝶这里,是绝不会肖想将军的。 这个我是放心的,但我今日要说的并不是这个,你如今被抬了位份,回了北疆后,你也还是将军的通房,但我与你这些年,早已超越了主仆情分,这个你也知晓,我是断不会委屈了你,只让你做这通房的,只我抬了你的位份,将来,你若遇上个心里如意的,可就不好再嫁了,这也是我心中一直为难的,周思了几日,竟也不知如何才能将此事做得两全。 言绫儿说得言恳情切,握住香蝶的手拍了拍,又是脸色哀怨,神情一变,怒道: 说来说去,竟也是将军坏事,他若不强要了你做通房,我也没得今日这般为难了。 丫头好嫁人,特别是言绫儿身边的大丫头,她只一回北疆,便是正经的将军夫人,还是有诰命在身,能吃皇粮的。 因而,言绫儿身边的香蝶,自然能得北疆城里多少富商大贾的求娶,以言少卿今时今日的地位,香蝶若是要嫁了哪个人家做正妻,那也是使得的。 但香蝶如今被抬了通房,今后再放出去,身价便低了许多,即便如此,去哪个富户里做个平妻,勉强可为。 若是往后,在将军府里抬了做妾,她再遇上心仪的人家儿,便不能再嫁。 言绫儿为难,便是为难在这里,通房位份,在姨娘里头是最低的,她待香蝶如同亲姊妹,不怕矫情的说,如今是比亲姊妹还要亲的了,她的香蝶,言绫儿是断不肯,只委屈她做个通房。 香蝶细细听着,不禁眼圈儿红了,跪在了绫奶奶的脚踏上,伸手抱住了绫奶奶的身子,哽咽道: 奶奶这般殚精竭虑的为我打算,香蝶又怎么舍得离开奶奶,您的性子弱,香蝶要是嫁人走了,那些个小蹄子,个个儿的想着法子的往将军床上爬,奶奶是防不胜防的,左右,香蝶也觉嫁人无趣,奶奶若是见不得我,定要迫我离开,不如,就缴了我的发,送我出家做姑子去。 她哭着,当真拿起那床头柜子上放着的,一把用来剪灯花儿的金剪子,扯过脑后的一缕发来,直接绞断了。 如此断发明志,也当真表明了,她是真心不愿嫁人。 嫁人究竟有什么好?奶奶与将军那般情深意重,可每个晚上依旧要与将军做那样儿的事儿,香蝶只要一想起男人会趴在自个儿身上,做那些事情,她就觉得脏透了。 若是奶奶要逼她嫁人,她就去做尼姑。 言绫儿坐直了,急得捶着床,落着泪珠儿,道: 你说不愿,那便不愿就是,这又是做甚,我再不劝你这些,你就是在我身边儿老了,头发白了,颜色没得这般水嫩了,我也不想着你嫁人,只一样,若是将来你后悔了,又想着要嫁人了,可是不能怨我不放你。 香蝶放下剪子来,扑到了言绫儿的怀里便哭,主仆两个,哭做了一团。 122 莫不是怀上了(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23 她的把柄(微H+32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24 是妙拂zuo错了(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25 毒誓 125 毒誓 暗沉沉的屋子里,只听妙拂抽泣道: 原想着,原想着是回来伺候大姑娘的,可是,姐姐那样性情,妙拂实在是,难以自持,姐姐,姐姐我们都是可怜人,我,我虽下作了些,可是姐姐,我的身子是干净的,我很干净,从来都没有给过男人,姐姐~~~ 她抽抽嗒嗒的,竟似对香蝶有些情难自持般,一边哭着,一边将脸压在香蝶的小腹上,又道: 妙拂也不知是怎的,就鬼迷心窍了,有姐姐在时,便看着姐姐,没有姐姐在时,就想着姐姐,姐姐给了大爷做通房,我这心都要碎了,只管天天哭,夜夜哭,天下男儿再好,大爷再是位高权重,竟,竟也是看不入眼的了,姐姐,我不想走,即便姐姐厌我,恨我,妙拂都不想走。 不曾点灯的房中,虽不及主子房里那样精致大气,却也是比寻常小姐家的闺房好上许多, 香蝶动了动,依旧被妙拂死死的抱住,她低头,想要骂这蹄子几句,最终又闭上了嘴,过了许久,才又叹道: 你起来,我不告诉别人,也不赶你走。 见妙拂只是跪在地上不动,香蝶弯腰,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身,两人坐在了妙拂的床边。 她依旧只是抱住香蝶的腰,扶在香蝶的腿上哭,仿佛极为无地自容般。 香蝶见状,叹了口气,道: 你既知这样羞人,往后,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儿了,你留下可以,但只一样,往后奶奶的事儿,你不许告诉任何人,若是我在这府里,亦或者将来回了北疆,发现有人说奶奶半句不好的话,定拼着与你玉石俱焚的结果,也要将你今日所作所为,全都抖落给天下人知晓。 伏在她大腿上的妙拂,抽抽嗒嗒的坐直了身子来,通红着眼睛,吸着鼻子,举起三根手指来,说道: 妙拂对天发誓,将来,我只听香蝶姐姐的话,一心伺候奶奶,奶奶的事,无论好坏,妙拂若是说与姐姐之外的第三个人听,定叫我烂舌根,被万人糟践,不得好死。 这样的誓言,对姑娘来说,可以说得上是毒誓了,尤其是对妙拂而言,她素来洁身自好,视天下男儿如污物,别说是叫万人糟践了,就是当初,老太太有意无意的,说要将她给大爷做通房,妙拂都是千万个不情愿,为此夜夜啼哭,生怕染了男人的浊气。 香蝶见她说得斩钉截铁,便是放下了心来,对妙拂说道: 你若真有这个心,将来必少不得叫你去奶奶跟前儿伺候,行了,我也得快些走了。 她说着,起身来要去,手腕子却是被妙拂捉住。 玉色的镯子挂在妙拂白皙的手腕上,怪好看的,她在黑夜中,双眸莹莹的抬起头来,看着香蝶,轻声问道: 姐姐去奶奶那儿伺候,还是去大爷那里? 香蝶低头看着妙拂,疑惑的问道: 问这个做甚? 妙拂~不想姐姐去大爷那里。 她吞吞吐吐的,红着脸颊,双手,握紧了香蝶的手,白皙的腮帮子上,还挂着眼泪,看起来一副越发依恋香蝶的模样儿。 126 不想再放过香蝶了 126 不想再放过香蝶了 香蝶与妙拂接触不多,也不好将事情说得太透,只淡声道: 你好生在这里待着,做好自己的事儿,主子的事儿不必你管。 说罢,香蝶便出了门,留下妙拂一个人坐在这冰冷的夜里,仿佛身边还有香蝶身体的温度般,愈发寂寥的流下了泪珠儿。 她只坐在床沿边,略一偏头,瞧见香蝶离去前,留在了她床上的那件肚兜。 妙拂忍不住,将那件肚兜攒在了手里,内心起伏不定,又喜又优。 喜的是,香蝶表面上看起来颇为严厉,实际上,竟是一个十分温柔的人,忧的是,她的这点心思竟愈发控制不住。 不想再放过香蝶了。 夜便这样一点一点的过去,到了第二日,香蝶竟真不曾将妙拂昨晚上的事情告知出去,只惯常伺候着奶奶洗漱。 吃过早饭,老太太那边传了话儿过来,说是要去铁槛寺敬香,举家都去,香蝶便将妙拂唤进了暖阁,帮着她一起给绫奶奶收拾行妆。 妙拂一进了暖阁,先是哭着给言绫儿磕了三个头,又说了会子衷肠,主动言明, 奶奶唤妙拂,自然是对妙拂放了心的,奶奶从此只管放心,妙拂对奶奶忠心不二,也必不会如先前那芸儿一般欺辱奶奶,往后,妙拂的主子便只有奶奶一人,绝不会做了奶奶的丫头,心中却只想着怎样爬大爷的床...... 她说的,便是如今这言府里的风气,起先就有个大丫头,明着被言府派到玉门关去伺候言绫儿,暗地里,却是言府给言少卿预备的通房。 虽说这芸儿后来被卖了,可那也是她先不恭敬大姑娘在先。 现如今,言绫儿身边的大丫头香蝶,成了大爷的通房,这愈发让言府里的丫头们看到了一条明路。 不说别的,自妙拂送了来予大姑娘做丫头,旁人便都已将妙拂唤上姑娘了。 言绫儿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坐着,妙拂进来时,只看了一眼妙拂,起先并没有说什么。 她与香蝶六年主仆,若不是妙拂这人可靠,香蝶必不会让妙拂进暖阁里来。 因而,妙拂为什么能进来伺候,言绫儿也不必问。 又听得妙拂这样讲,言绫儿内心忽然感怀往事,心中不禁也酸涩起来,只道: 你起来吧,这忠心不忠心的,咱们先且不说,只一样,你也知我素日心善,若是伺候得好,的确一心待我,不去惦着我大哥的身子,我不会亏待了你。 旁边站着的香蝶,拿出一条绫翠的绢子来,给了言绫儿擦泪,又道: 奶奶快别伤心了,一会儿身子又不好了,咱们先且梳妆,妙拂自然有我看着,她若不好,我定不饶她。 言绫儿便又是笑了,等妙拂和香蝶一同,将她收拾了妥当,她才带着两个大丫头,四个小丫头,四个婆子,四个粗使婆子,自行到了角门处,坐上了车子,随着言家人的队伍,往铁槛寺里去。 香蝶与言绫儿坐一个车子,妙拂与其余小丫头婆子,分别乘坐了三四辆马车在后头跟着。 只见那车子里,妙拂有些忧心的看着言绫儿懒洋洋的模样儿,关切道: 奶奶昨儿,又没有睡好? 127 怕不是有了 127 怕不是有了 那倒没有。 言绫儿歪在软靠上,微微闭眼阖目道: 你们将军,昨儿倒是体恤了我一回,没折腾我多久,只是我也不知怎的,怕是这些日子教他弄得太厉害,败了自个儿的身子,总也睡不醒似的。 怕不是有了? 香蝶想起了这个,脸上有了些喜色,又忧心道: 将军说,今日到了铁槛寺,自会安排可靠的大夫给奶奶瞧瞧,若是真的有了,咱们还需早些回北疆,寻药王护胎才是。 她跪在言绫儿膝边,伸手,将遮在绫奶奶膝上的貂皮拉拢一些,不教奶奶的膝盖着了一点风去。 又见撑着额际的绫奶奶,双目已经全然合上,竟在这摇晃的小马车上,生生的睡了过去,此前可并没有这样儿的。 言绫儿自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便是给哥哥做了妾,也是奴仆成群的伺候,她在北疆出行时,哪里坐过这样小的马车? 且这马车因车轱辘不大,行起来也颠簸,便是在这样简陋的马车中,言绫儿都能睡了过去,可见当真累的厉害了。 香蝶面有忧色,只盼着赶紧到铁槛寺,好教大夫瞧一瞧,便是待言府的车队停稳,香蝶便急忙唤了另一辆马车中的妙拂过来,二人将言绫儿扶着下了车,随着言府女眷,一同往铁槛寺内去。 一路上,阻拦闲杂人等视线的布帘拉得长长的,行人早就被屏退,言绫儿缀在言府女眷的最后头,那些言府女眷们个个都如言绫儿这般,带了丫头婆子,因此,浩浩荡荡的也算是一条长队。 言府男丁,以言少卿为首,早已进了铁槛寺,这时只怕都已经敬香完了,等着男丁们一一敬完香,轮着女眷,再到言绫儿时,只怕都得到下午时候。 因而,言府这已经出嫁的女儿们,便各自带了丫头婆子,在铁槛寺内自行游玩,等轮着她们时候,她们再过去便是。 言绫儿便是言府出嫁的女儿中的头一位,言少卿早已安排好了厢房给她歇息,一进了铁槛寺,香蝶与妙拂,便扶着言绫儿,带着一大堆的小丫头婆子,往铁槛寺后面的厢房去。 到了半路上,匆匆走来一名小厮,单膝跪在地上,拦住了言绫儿的去路。 只听那小厮道: 给大姑娘请安,大姑娘,有贵人请。 言绫儿懒懒的偏头,看了一眼香蝶,想来要请她的人,便是哥哥安排的大夫了。 香蝶心下会意,回头,对身后的丫头婆子吩咐道: 你们不必跟前儿伺候了,我与妙拂陪着奶奶去便是。 一众人忙福身应是,言绫儿便只带着香蝶与妙拂,跟着那小厮往前走。 转过一条回廊,到了僻静处,小厮又回过头来,双手抱拳,冲言绫儿躬身,道: 大姑娘,贵人就在前面凉亭里,大姑娘一人去便行。 这话里的意思,是不教香蝶与妙拂跟着了。 言绫儿不动,她看着这小厮,又瞧了瞧这周边僻静的景色,心下觉着不对,若是哥哥请来的大夫,在这外头可如何请脉? 128 今ri是本王唐突了(3300猪猪加更) 128 今日是本王唐突了(3300猪猪加更) 言少卿又不是不知言绫儿的身体状况,昨儿晚上就是怕她有了身孕,才忍住了他自个儿,只要了她一回。 若真是什么大夫,大哥又怎会让她一人去见?她身边儿哪一时哪一刻能缺了人伺候?他又不是不知香蝶是个可靠的人,怎么就连香蝶也不能跟着去了? 言绫儿将搭在香蝶手臂上的手收回来,握着手里的汤婆子,拧眉问那小厮, 你家贵人是谁? 小厮不答,只躬身道: 大姑娘见过便知。 我们回去。 言绫儿这下已经肯定了,这小厮口中所说的贵人,肯定不是大哥请来的大夫。 她转身,便要带着香蝶与妙拂离开,却听得回廊拐角处,有一道男音传来, 大妹妹慢走,今日是本王唐突了。 那贵人,便是允子瑜无疑了。 回廊上,言绫儿并没有回头,她头上的珠钗晃动,原本一脸慵懒的模样儿,这会子提了提精神,冷声道: 王爷这是做什么?知道的说我是被王爷的小厮唤到此处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同王爷有个什么首尾,特意约在此处呢。 她手边的香蝶,立即看了妙拂一眼,妙拂领会,往后退了一步,挡在了言绫儿身后,生怕那拐角处的什么王爷,会突然蹿出来一般。 但允子瑜并没有路面,他只静静的站在拐角处,苦笑道: 如今大妹妹与本王也是生份,竟连面,都不想与本王见了,但我倆个当年...... 莫提当年。 言绫儿背对着拐角处,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浑身极为困乏,却不得不撑着精神,站在这寒风袭人的回廊上,与背后的瑜王说道: 如今王爷今非昔比,我不过一介寡妇,王爷有自个儿的王妃,我也有亡夫的牌位要守,当年二字,不必再提。 六年的时间啊,这中间沧海桑田的变换了多少?允子瑜自与言绫儿退婚后,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就聘了太师家的嫡小姐为瑜王妃,他已经娶了她人,还提什么当年? 不,大妹妹不了解,我与王妃......并无情感。 允子瑜急急的声音,在拐角处响起,他并不喜欢他的瑜王妃,外人说他们举案齐眉相敬如宾,这的确没错,可越是这般,允子瑜越是惦念少年时的那一抹心动。 得知言少卿已经寻回了言绫儿,并且,言绫儿的夫君已经亡故,允子瑜心中十分高兴,想要言绫儿的心思,一旦起了个头,便若野火燎原一般,烧得他焦躁难安。 更况且,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允子瑜一旦成了言少卿的连襟,要得到言少卿的助力不费吹灰之力。 一旦有了言少卿的兵权,他要登大宝一事,便又稳妥了八九分。 无论是允子瑜的母妃,亦或者允子瑜如今的幕僚,都认为他若娶了言绫儿这寡妇,他们便能如虎添翼。 这是顺手推舟的好事情,如何就行不得了? 瑜王与瑜王妃的家事,不必告知我,我也不想知道。 言绫儿往前走了一步,她要离开。 允子瑜却是从拐角处站了出来,他有些急了,便也顾不得礼法如何,只道: 大妹妹,为何这般无情? 129 权宜之计 129 权宜之计 允子瑜眼中有着不甘,看着言绫儿的背影,充满了复杂情感。 她曾差了一点,便是他的妻了,如今二人兜兜转转,好不容易又能在一起了,她却不肯回头看他一眼,哪怕一眼? 妙拂挡在允子瑜面前,吓得面色发白,低声道: 这位王爷,您不要这名声了,我们奶奶可还是要的,这要是教人瞧见,还不知会编排出我们奶奶什么话儿来,王爷留步,莫再向前。 允子瑜被妙拂挡住,他按捺下自己的脚步,只怔怔的看着言绫儿披着大氅的背影,固执的想要一个答案。 虽然没看见她如今的模样儿,但只看她的背影,依旧婀娜,她也曾经,是那样风华绝代过,六年是时光过去,如今的言绫儿,正是姿色怒放的大好年纪,只怕比起六年前更甚。 而此时,已经敬过香了的言少卿,正在往大夫所在的厢房去,他从昨儿开始,便惦记着这个事情,心中是猴急猴急的,宛若猫爪子在抓一般,就想快些知晓妹妹究竟是怀了,还是没有怀上。 却是在往大夫处去的路上,有亲卫偷偷来报,说是言绫儿被允子瑜的小厮带走了。 言少卿狭长的眸子里,杀气一现,面无表情的点了下头,转身,朝着言绫儿与允子瑜的方向,大步走...... 这处,背对着允子瑜的言绫儿,微微的晃了一下脑后的缠花,侧头,对身后的允子瑜说道: 王爷,我夫君待我极好,他一心一意的为我,此一生,从未三心二意过,无论我是谁,我是什么身份,他娶我做他的妻,八抬大轿敲锣打鼓的将我风光接进门,我不能对不起我家夫君,还请王爷莫再纠缠。 可他已经亡故。 允子瑜看着言绫儿的背影摇头,话既已经说到了这儿,他便干脆挑了个清楚明白,道: 我也可以娶你为妻,将来,我还能让你更风光。 那现在呢?现在就娶吗?我现在就能当上瑜王妃?还是只能去你瑜王府做个贱妾? 言绫儿闭眼,手往旁边一搭,香蝶急忙扶住了她的手。 身后,允子瑜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说道: 这只是权宜之计,你也知道,暂时,只能让你受些委屈的...... 因为言绫儿的身子已经破了,她再是富有,她的哥哥再是如何有权势,若是入了瑜王府,那也只能是个贱妾。 做贱妾,还是高抬。 允子瑜的声音渐小,又马上扬声道: 但我保证,你不会一直如此,将来我若是......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等的荣耀尊贵,大妹妹,如今你所受到的一切非议,将来都会成为一段传奇佳话,言府现今将你视为污点,他们将来必会以你为荣。 呵~~ 一声轻笑,自言绫儿的口中溢出,她极为讽刺的转身,并未看到身后言少卿身穿紫色锦衣的身影到来。 她脸色虽有些苍白,可芙蓉月色,竟与六年前相比,容颜依旧,并未有着一丝一毫的改变。 甚至,因为将养的好,她的肌肤比起六年前,更细腻,更水润了些。 只是或许在病中,看起来有些憔悴。 --------------------------------------- 感觉没人看了,我是不是已经凉了? 130 不都是人吗 130 不都是人吗 言绫儿对痴痴看着他的允子瑜,一口气儿的说道: 既已说到此处,那今儿就索性把话说个明白了,我在北疆时,就很是不明白你们这些在金陵好好待着的人,一天到晚究竟是在折腾些什么,瑜王可知,北疆每年会死多少人?夏日里,将士们披着厚厚的铠甲戍守边城,冬日里,将士冻得手脚都烂了,也不见朝廷慰问过半分,而你们呢,轻歌曼舞,纸醉金迷,热了要去避暑山庄,冷了要去南巡,我不过一个小女子,但凡有瑜王这样的身份地位,多做些民生建树,总比每日里勾心斗角来的强太多。 允子瑜眼中,因着言绫儿皮相所带来的惊艳,渐渐散去,他看着言绫儿,仔细的看着,没有说话。 又听言绫儿说道: 边疆连年治安混乱,我夫君连年开仓放粮济世救人,瑜王可知,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允子瑜摇摇头,他第一次听这样的话,还是从一个女人口中说出来的。 起初几年,来的都是我国子民,北疆被北突子祸害得民不聊生,大家卖儿的卖儿,卖老婆的卖老婆,也有吃树皮的,也有易子而食的,自我大哥主持北疆,才打跑了北突子,北疆人的生活才渐渐安稳了些,后来,我与夫君再开仓放粮,来的便是北突子居多。 听言绫儿这样一说,允子瑜有些惊讶,问道: 大妹妹也救济北突子? 不都是人吗? 言绫儿的凤眸中泛着冷光,她直视允子瑜,道: 北突子为何想要南下?因为南方气候宜人,江南以南更是四季如春,而北方冬季长,春夏季短,这样的气候别说养人了,就是养个畜生,都是养不活的,因而,北突子一直对中原野心勃勃,尤其是在冬季时候,地上全都是雪,北突子活得比乞丐都不如,而这些民生疾苦,瑜王高坐金陵,知晓吗?可曾关心过? 允子瑜愣愣的看着言绫儿,摇了摇头,他不知。 既不知,将来瑜王若登大宝,如何治理北疆乱象?我若嫁你做贱妾,将来,瑜王是否会既想要我哥哥的兵权,又忌惮他将功高震主,想要翦除他的羽翼?我哥哥一倒,北疆如何治理,北突子如何解决?你既什么都不知,却又想我哥哥帮你,帮你什么?帮你将来登上顶峰,再回头来拔掉他,教北疆再次陷入一团混乱? 言绫儿的话说得很直白了,允子瑜要娶她,说是说为了旧情,可这样的旧情,倘或掺杂了一些利益干系,那便也算不得旧情了。 于是,她便刻意掠过那些情情爱爱的旧情不提,只与允子瑜说利益,他要言少卿助他荣登大宝,他能给言少卿什么? 当了皇帝之后,允子瑜怎么治理北疆,若他能让北疆和平安定,北突子不再南下,说实话,言绫儿倒还真想劝哥哥,别再打仗,别再杀人,干脆交出兵权,与她一同去江南,去那水乡人家,买上千亩良田,一栋房产,两个人,一个夫,一个妻,日子过得富贵又闲散。 岂不是极好的? 131 少卿言重了 131 少卿言重了 再看允子瑜,他呆立在原地,一直在想言绫儿的话。 而这些话,从不曾有哪个人,来告诉过他。 朝廷里,每逢有北突子南下侵扰中原,对北突子就是一片的谩骂,文官只管喊战,武官只管领命去战。 可谁人想过,北突子为什么会南下?他们也有他们活不下去的理由,才会想要去肥沃的江南讨生活的,不是吗? 倘或,朝廷愿意给北突子一条生路,是不是就避免了北疆的连年战事? 允子瑜猛然惊醒,再看向言绫儿,她已经转身要走了,于是,允子瑜追了几步,被妙拂死死的挡住,又见言少卿身穿紫色衣袍,迎着言绫儿走来。 言绫儿唤了言少卿一声大哥,他点点头,低声与言绫儿交代几句,便将言绫儿护在了身后,让她先去见大夫,只双手作揖,冲允子瑜躬腰一拜,道: 瑜王,不知我这妹妹哪里惹得殿下不快,她如今身子不好,瑜王殿下看在我的薄面上,先且饶过她一回。 少卿言重了。 瑜王站直了,不再往言绫儿的方向走,只双手作揖,也是朝着言少卿的方向躬腰一拜,道: 是本王唐突,令妹......女中豪杰也。 这般女子,他原先竟想娶回家中去,只做个贱妾,的确是允子瑜的唐突。 言绫儿是块瑰宝,允子瑜只恨不得与她多说些话儿,方才不过寥寥几句,竟让允子瑜悟出了些治国之道。 倘或,他能与她促膝长谈,越发深入的了解她的格局与为人,允子瑜想,他必获益匪浅。 但言少卿却是莫名谦虚的笑道: 人走得地方多了,见识自然就多,我这妹妹自嫁了人后,是被她夫君惯着过日子的,北疆又乱得很,她便少不得多想了些,思虑自然与金陵等闲女子不同,眼界自然也不拘在这内宅方寸之地中,瑜王殿下不必这般介怀。 允子瑜看着言少卿,这是他昔年至交,他要登大宝,曾亲自去北疆游说言少卿与他结党,但言少卿婉拒了。 初时,允子瑜也想不明白,他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与言少卿越走越远,同为至交,他为此还恼恨了言少卿一阵子。 可现在,允子瑜想明白了,要做皇帝,为什么要做皇帝,为了那个位置,还是为了坐在那个位置上,能做更多的事?他的确没有想过当了皇帝之后,该怎么才能让北疆保持长久安宁。 既如此,言少卿凭什么要帮他坐到那个位置上去? 一个根本就没想过如何治理好北疆的皇帝,只会畏惧言少卿越来越庞大的兵权,而从来都不会仔细的想过,言少卿用手中的兵权,会为北疆带来什么,会为中原百姓带来什么,又能为北突子带来什么。 允子瑜深吸口气,再次作揖下拜,道: 少卿,本王惭愧。 言少卿抿唇,还了瑜王一揖,因心中记挂着言绫儿,便是告辞,道: 今日乃我阖府上下祈福之日,家中还有许多琐事,便不在此礼陪瑜王殿下了。 132 她谁都不会嫁 132 她谁都不会嫁 见言少卿要走,允子瑜又急忙道: 少卿,我是真心求娶令妹,愿以平妻之礼聘她为妇,少卿...... 瑜王殿下,我大妹妹志不在此。 言少卿的俊脸冷了许多,他看着允子瑜,很是铿锵有力的说道: 瑜王殿下既与我大妹妹谈过,便知她见识过人,心思与寻常宫闱妇人不同,她喜欢的,并不是那些深宅大院里的勾心斗角,她在北疆自由自在惯了,平日里热衷的,是添置田产,买办家业,囤积居奇,便是连她自个儿府里头的一些个破事儿,她大多都是交由身边的大丫头去办,殿下让她去深宫里头,过那高高在上,却又不见天日,以勾心斗角为乐的日子,怕是生生扼杀了她。 此话,言少卿句句出自肺腑,他的妻,管着他的军饷,这些年,府里的开支越来越大,可言少卿的银钱,却是越来越多。 她这样的女子,天生就该有个一心一意疼她龙她的男子,带她去广阔的天地里,给她庇护,容她管着他的钱财,从不拘着她买这个买哪个。 她想着要赚江南那些富户的银子,数着房契,打算囤货低买高卖的时候,便是她最开心专注的时候,而这些,允子瑜给不了言绫儿。 说完这些,言少卿便转身要走,允子瑜如何想,他是管不着的,左右允子瑜现在还不是皇帝,还不敢抢到言少卿的头上来。 若是有一天,允子瑜真当了皇帝,动了要对言绫儿用强的念头,言少卿反了他便是。 背后,却有允子瑜的声音传来,只听他道: 少卿是以为,即便没有我打她的主意,她便逍遥自在了吗? 至少言绫儿有一句话没有说错,金陵这些人,没有北疆的生存危机感,因而整日里勾心斗角的,一个个儿的都快要活成了人精。 瑜王要夺嫡,要娶言绫儿,要拉拢言少卿。 即便允子瑜不娶言绫儿,绪王呢?他不想吗?于其让言绫儿落入绪王手中,为何不能嫁予瑜王了? 至少,允子瑜对言绫儿尚有几分真心。 她谁都不会嫁,她要跟我回北疆,且只会随我回北疆。 廊中,言少卿脚步稳健,没有回头,大步离了允子瑜的视线,话音仿若还在,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留下允子瑜站在此间,愣愣出神,不知言少卿这是何意? 都是男人,他方才嗅出的那一丝独占气息,又意味着什么? 长长的廊上,人走寂寥,白色的雪花安静的落下,身穿玉色锦衣,斯文清秀的王爷,突然不敢置信的狂笑了起来。 胸膛震荡,苦涩漫溢。 只突然想起,他是去过北疆的,言少卿放在北疆的哪位龙妾,北疆人都称之为绫夫人。 外间只知言大姑娘芳名言茯苓。 却只有自小与言少卿交好的允子瑜知道,言茯苓乳名绫儿,只有父母及家长极亲的长辈能唤的。 是吗?倘或真是如此,这......允子瑜又叹,终究是错过了。 ----------------------------- 今天有猪猪加更。 133 可曾悔过(微H+3400猪猪加更)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34 这里的ri子没法儿过了(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35 绪王 135 绪王 一旁的妙拂有些不知所措,问道: 大爷,我们不敬香了吗? 不敬了,满天神佛,都佑不了我们,我们只能自己救自己。 说这话时,言少卿脸上是带着笑的,等他吩咐完了香蝶,又嘱咐亲卫与妙拂,让他们留在铁槛寺内,以应付言府里的人问起。 实际上,也不用亲卫与妙拂刻意去说些什么,今日阖府上下都到了铁槛寺,人数实在是多,上头的老爷老太太大太太只怕都要忙晕了头,哪里还管得了谁去哪儿,谁又没去哪儿。 即便问起来,派人来找了,妙拂去回个话儿,这一来一回的,只怕都要到晚上了。 也是到了该启程回府的时候。 便是这般安排下去,言少卿又回了厢房,将言绫儿扶着从铁槛寺无人的小道出了门,到了外面,上了一辆他安排的马车,抱着妹妹走角门,秘密的回了言府。 他们这边前脚刚离开铁槛寺,后脚,允子瑜便进了宫,去往皇宫里寻他的母妃了。 庄淑妃圣龙正浓,她生的瑜王,与肖贤妃生的绪王,正是此前夺嫡的两位适龄王爷,允子瑜觐见母妃,便是向母妃禀明,言绫儿不愿嫁他一事。 其余的,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儿,他并未说些什么。 倒是肖贤妃那边儿,有意思的是,与瑜王夺嫡的绪王也同样进了宫,见了他的母妃。 便只见那宫阙深处,肖贤妃坐在垂帐之后,接见了绪王,听完跪在门外槿绪的话,那端坐屋内,与自己亲儿子相见,都需挂着垂帐的肖贤妃,深深的叹了口气,道: 这言大将军的嫡妹,倒是个明白人。 窗外落雪纷纷,屋内太监宫女一堆,却是鸦雀无声,隐约只闻肖贤妃头上珠钗晃动之音,她在垂帐内端坐,看着跪在屋外,额头触地的槿绪,叹道: 绪王觉着,此事,她既不肯嫁瑜王,嫁你如何。 深宫便是如此,看着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那荣华富贵,不过是依附着贵人的一干亲友,才能享得此间之乐,肖贤妃,能享得什么乐子呢? 便是连见一面自己的亲儿子,也需这般端着坐着,中间挂着一道幕帘,连她肚子里掉出来的肉,如今是个什么模样,肖贤妃都看不真切。 人都道天潢贵胄,嫁入皇家做皇妃,这是何等的荣耀与富贵,可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就觉着自个儿好似坐在云端的一尊雕塑,便是见着谁了,都得这样的端着。 那言绫儿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能看得明白这样的日子无甚滋味,宁愿与那市井走卒一般,数着银钱打发日子,也不愿嫁入这高墙深宫里来。 倒是教肖贤妃,想要见上一见了。 遵循礼法,跪在门外不敢抬头的绪王,却是说道: 母妃在上,容儿子细禀,言大将军如今兵权在握,儿子见他兄妹两个,确是不愿与瑜王过多牵扯,可儿子也是多番拉拢言少卿,他对儿子,也是这般的不远不近,想来,儿子要纳言家大姑娘为贱妾,只怕未必顺利。 136 瞒不住了 136 瞒不住了 贱妾看不上,那就贵妾,贵妾看不上,那就平妻,再不若,左右你还未娶正妃,就娶了那言大姑娘做绪王妃,也是可以的。 肖贤妃叹了口气,对外头跪着的绪王又说道: 母妃倒是不若那庄淑妃,极为看重儿媳身子清白,你放在瑜王身边那探子若是所言非虚,这言大姑娘,倒也有母仪天下的风范,端只看你,若你愿意,以言大将军今日之势,母妃倒是可以去求陛下,为你二人下旨赐婚,将她嫁了你。 这般皇恩浩荡,以言绫儿再嫁之身,正妃之礼聘为皇家媳,言少卿还有何不满?他朝若真是绪王得了天下,言绫儿便是皇后,官家总不会拿着皇后的嫡兄杀一儆百吧。 绪王虽觉这般,实在高抬了那言大小姐,即便她如何明白事理,可以她这寡妇身份,他娶她做绪王妃,今后若登大宝,言绫儿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此一来,未免德不配位了些。 可现如今,瑜王需要言少卿的兵权,绪王这边也是需要,眼看瑜王求亲不成,绪王这边更应该当下立断,将言少卿拉拢过来才是。 他便是磕头,大谢母妃成全之恩,感激离去。 却是不等肖贤妃去求陛下,只过一日,朝中忽有北疆来报,说北疆突子有异动,言少卿主动请战,禀明圣上,要火速回北疆坐镇才是。 事关国本,那缠绵病榻的老皇帝,自然没那等闲功夫,接见庄淑妃肖贤妃等后宫妃嫔,只传了圣旨,赐言少卿金刀蟒靴,速速奔赴北疆。 大雪落了一夜,言家人骤然乱了起来,因着圣旨突如其来,战机不可贻误,言少卿立马要回北疆,颇有些兵荒马乱的意味。 一时间,收拾衣物的,调兵遣将的,整乱了言少卿的院子。 又又来见言少卿的父兄叔伯,金陵有意结交的豪门显贵,个个都是措手不及,临时想见言少卿一面,真真难若登天。 入了夜,言府内宅里,言绫儿与一众姐妹坐在老太太处,老太太、大太太,及半夜赶来的一众姑母姨娘姐姐妹妹,大家坐了一屋子,全都在哭。 她脸色并不是很好,自铁槛寺回来后,就一直在自个儿的院子里睡着,方才才被老太太派的人唤过来,听她们说起大哥要离开的事儿。 又听二门有小厮来传话,说大爷吩咐进来,让大姑娘随他同回北疆,好歹路上也有照应,等来年开春,大姑娘一人回去,一则路上太远,怕是不能太平,二则,北疆纷乱,大姑娘也好早些回北疆,处理那边的田产事宜。 老太太与大太太一听,忙是朝远处坐着的言绫儿伸出手来,将言绫儿召到了近前又哭。 言绫儿忍着胃里的不适感,坐在这脂粉堆里,听一屋子女眷哭了半宿,末了,等她从老太太处出来,已经星子高悬,胃里宛若挂满酸水,扶着香蝶的手臂,便是弯腰在路边,哇的一声,吐了一阵儿酸水。 瞒不住了,得趁早了走。 137 等不得了 137 等不得了 站在香蝶身后的妙拂见状,着急的上前来,看着香蝶与言绫儿,问道: 奶奶这是......? 香蝶抬起眼来,暗含警告的看了一眼妙拂。 她立即会意过来,转身,指着身后跟来的小丫头与婆子说道: 奶奶这是着了风,你们快些回去,咱们还得连夜收拾了东西去北疆,耽误了大爷的事儿,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不管大姑娘如今这是什么反应,自妙拂在铁槛寺,发现了大爷与大姑娘关在厢房中,又将大姑娘抱上马车之际,妙拂便知大姑娘只怕有些事儿......那是下人问不得,也不能说出去的。 她不知该怎么办,但她看着香蝶姐姐的眼色,便知道大姑娘这呕吐一事,不可细问。 石子路上,言绫儿用绢帕摁着嘴角,胃里一阵阵儿的翻滚,又被香蝶扶着,直起腰来,看了一眼妙拂,虚弱道: 妙拂,很好,回了北疆,大爷自会赏你。 妙拂便是一愣,看着言绫儿,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扶着绫奶奶的香蝶便是没好气道: 愣着作甚,还不快谢谢奶奶。 妙拂方是反应过来,大喜,心知自己做对了,朝着言绫儿蹲身一福。 便是在圣旨下来的同时,夜色中,有人身穿官服,匆匆入了绪王府,跪在了绪王的脚下,低声道: 言大将军天亮便要离了金陵,圣上却迟迟不肯下旨赐婚,殿下,娘娘有话,等不得了。 圆月悬在屋脊之上,槿绪负手而立,面上带着阴沉,低声道: 若是这般,的确是等不得了。 虽然父皇仍在病中,可依然还在权衡绪王与瑜王二位王爷,肖贤妃一日内多次为槿绪请旨赐婚,可皇上态度模棱两可,既不说答应,也不拒绝。 如今,分明有消息自言府传出,言少卿要离开金陵,言绫儿也会跟着兄长一同回北疆,为的是方便路上有个照应。 她若是离了金陵,只怕此生再难回来了......如此一来,全部盘算,都要被打乱。 沉沉的夜色中,言绫儿由香蝶和妙拂扶着,带着翻腾的胃,虚弱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那边灯火通明,小丫头和婆子们,正在收拾着她的行李。 香蝶见状,又要照顾言绫儿,又担心那些手生的婆子,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拾不好奶奶的东西,站在院子门口便要骂人。 黑色的夜里,却是有道黑色身影自月光中疾步走来,言少卿披着黑色的斗篷,站定在言绫儿的身前,他皱眉,看着月光下言绫儿苍白的脸色,问道: 脸怎的白成了这样儿? 言绫儿见着他了,气一提,便又是要吐,却是被她忍住。 不过须臾间,她整个摇摇欲坠的身体,已经落入了大哥的怀里。 他将她裹入怀中,两人一同进了院子,也未理会满院来来去去,颇有那么些鸡飞狗跳意味的丫头婆子。 左右过了今夜,这些丫头婆子都不会在言府里待着了,不等她们到北疆,就会被言少卿送到南边的庄子里去。 138 便是一命抵一命 138 便是一命抵一命 那些小丫头与婆子们,或许还不曾看得清楚明白,便已经从言少卿与言绫儿这对兄妹的生活中消失。 便是如今,满院子忙忙碌碌的丫头婆子,见着言少卿裹着脸色苍白的言绫儿进了院子来,还未来得及多看两眼,香蝶便是上前,一通噼里啪啦的骂。 连着妙拂这个大丫头,也是帮着香蝶一同指使着那些小丫头与婆子,忙了个团团转。 没有人走得开这座院子,每个人都有事情在忙碌。 言绫儿几乎是挂在了哥哥的身上,被他扶腰半抱进了屋子。 他将她安置在榻上,狭长的双眉担忧的看着她,问道: 在铁槛寺还是好好儿的,不过一日时间,怎的难受成了这般模样? 伏在圆枕上的言绫儿,盈盈秋水中,全是哀怨的看着言少卿,她一张口,便推开了大哥的脸,倒在他的膝上,搜心挖肺的干呕起来,又是浑身冒着冷汗,对身边急得板着脸的言少卿,虚弱道: 你我本就不容于世,这孩儿到底还是强求来的,如今他这样折磨我,许是留不住的...... 胡说,我们救了北疆那么多人,如何就不能予我们一个孩儿了,便是一命抵一命,那我们也赚了许多的功德。 言少卿心中又气又怜,气妹妹说这样的话来诛他的心,又怜妹妹如今孕中辛苦。 见她伏在他的膝上,不断干呕,不过短短几日,她这整个人,便是瘦了一圈儿。 言少卿又觉着怜惜得紧。 他轻轻的拍着言绫儿的脊背,叹道: 还是为夫错了,早知你已怀上,便不回金陵才是,若是如今还在北疆,就去药王谷替你抓几幅药,这般你也少受些苦。 天底下,哪里有什么药,能替女子免了这妊娠之苦的? 言绫儿靠在哥哥膝头,手中拿着绢帕摁着嘴角,面色苍白道: 如今我就只想早些回去,在这里多留片刻,我都不能安宁了。 闻言,言少卿充满了怜爱的,将嫡妹抱起,道: 箱笼已经在装车了,你先洗一洗,瑜王方才送了消息来,说肖贤妃在皇上的寝殿外一直跪着,想请下你与绪王的赐婚圣旨,今夜劳你辛苦些,为夫先送你出城,你先离了金陵,难受起来,便只管大大方方的叫人进来伺候就是。 又吩咐了进来收拾箱笼的小丫头, 去替奶奶抬热水进来。 小丫头面色有异,盯着榻上言少卿与言绫儿这般亲昵的姿态,她伺候奶奶的日子尚短,也不知大爷与绫奶奶天生便是如此亲近,还是...... 快去! 言少卿抱着言绫儿,一双利眸看着那小丫头,充满了戾气。 小丫头吓得直接跪在地上退了出去。 言绫儿用手绢儿捂着唇,拧着眉头难受道: 这消息,瑜王如何肯送你知晓?怕不也是他们储君在互斗罢了。 允子瑜娶不到言绫儿,自然也不会让绪王娶到言绫儿了,她现如今,就如二位储君争夺的一只绣球,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整座金陵已是暗潮汹涌。 139 合纵连横 139 合纵连横 他是想予我个真正的人情。 言少卿到底还是与允子瑜为少年至交,他与嫡妹之事,那日在铁槛寺里,早已有意让允子瑜知晓,即便允子瑜再是喜欢言绫儿,得知了此事,也断不会再打言绫儿的心思了。 只待知晓此中曲款,允子瑜自然明白,成全了言少卿与言绫儿,才将这人情送入了言少卿的心里。 更何况,绪王娶了言绫儿,对允子瑜也没有好处。 这些个合纵连横,不用在战场上,倒真是可惜了。 言绫儿忍着孕吐,有气无力的评价了金陵的这一番风云,又看着外间来来去去的小丫头们,她道: 留不得了,这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除了香蝶与妙拂,全都留不得了。 不留,一个都不留,只待出了金陵,便换一批人伺候你。 言少卿竭力哄着妹妹,她这样难受,他自然要多顺着她一些,便是她要如何,他都只管应着。 更何况,这些如今在言府里头伺候言绫儿的丫头婆子,本就一个都留不得的。 不多时,便有丫头烧了水,用木桶鱼贯着抬了进来,又有丫头拿了香胰子,还不等她们伺候着,香蝶与妙拂便进来赶了丫头们出去。 香蝶又特意点了几个平日里沉默懂事的留下,去抬绫奶奶的箱笼,剩下的全都碾去了角门外头,到城外驿站,说是去替绫奶奶收拾屋子。 但到了城外,她们便会被南边几个庄子里的庄头,各自领了回去。 江南的庄子这么多,有些丫头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便是有心要将言少卿与言绫儿两兄妹的异常说出去,那怕都只会被当作一些乡野村妇没得见地,平日里无事生非,心怀嫉妒,只得四处编排了。 而在这里屋里伺候的,如今就只有香蝶与妙拂两个,妙拂心中早已觉着不对,但她如今是一心只想待在大姑娘身边,又偏恋慕着香蝶姐姐,为着这个,更是谨小慎微,生怕大姑娘不带她去北疆。 因而尽心尽力的伺候着,香蝶如何说,她便是如何做了。 待屋子里的丫头都离开,香蝶与妙拂便是过来,替言绫儿脱掉鞋袜宽衣,又不等二人来扶绫奶奶,便被言少卿拂袖。 他道: 你二人去外头收拾着,这里我来。 香蝶忙是拉着妙拂躬身退下,另去替言绫儿收拾贴身衣物,及那些珠钗环佩,又抬来一扇屏风,将木桶与里间隔开,只容这兄妹二人在一处。 言绫儿赤着脚,靠在哥哥怀中,她腰间的系带已经解开,此刻衣襟敞着,路出一片雪白的颈子,颈子下,便是她起伏不定的白嫩乳沟,带着一股幽幽的女香,似梅花,又沾染着脂粉气息。 望着这一片人间极致盛景,言少卿只觉口干舌燥,再看向妹妹,她如今已经虚弱至极,只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半分不想动弹。 这可是苦了言少卿了。 他伸出长指,挑开她的肚兜系带,将裹着她一对酥乳的布料挑开,路出她殷红的两点,及托着这两点樱果儿的乳肉。 140 你都不能放过(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41 茯苓(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42 一起回北疆 142 一起回北疆 言绫儿见了她的车马旁边的暗卫,心中暗觉不对,若只是寻常离城,为何她要带上暗卫? 因着她这几日身子不好,精神不济,便不大理事,哥哥说些什么她便信了什么。 可她竟也忘了,她的大哥,也是一个将生死大事,说得不过轻描淡写那样一个人。 她刚要问,言少卿已将她抱上宽大的马车,便是言绫儿从北疆来金陵时候,坐的那一辆马车,如今又如何拉了她坐回去。 香蝶与妙拂也一通进了马车内伺候,临行在即,言绫儿扶着车门,在泠泠月色中,伸手拉住言少卿即将离去的袖子。 夫君。 她唤了他一声儿。 言少卿身形一震,转身来看着妹妹,她已许久不曾这样唤过他了,自她恢复记忆之后,她总无法很好的分辨出,自己究竟是他的妾室,还是他的嫡妹,这两者的身份转换,教她再不肯唤他做夫君。 闻得这久违的一声儿,言少卿心绪激荡,他站在车外,伸手,长指捏了捏她精致的下巴, 嗯? 言绫儿在月色中垂目,她伸手,握住大哥的手指,又抬眸看她,眼中情意绵绵,似秋水脉脉,轻声道: 我与孩儿,在城外等你,我们一起回北疆,你要好好脱身。 好,一起回北疆。 言少卿倾身来,轻吻她的唇,松开了她的下巴。 他站退一些,令道: 走。 暗卫护着马车,缓缓向前,车轮碾着地砖,言少卿还拉着言绫儿的手,她在车门边,他在车外,随着车子动了起来,她与他的手,便这样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言绫儿突然感觉心中难受,这样的难受掩盖了她的妊娠反应,她看着她的大哥,她的夫君,总觉心中难安,便不由得哭了起来。 香蝶与妙拂急忙过来扶住绫奶奶,嘴里劝她惜着身子,将她扶着进了马车。 留下言少卿,定定的站在角门外,看着一队暗卫护着他的妻,他的妹妹离去,他的神情缓缓肃杀,转身,对暗中亲卫低声令道: 回府。 有圣旨下令他去北疆镇守,时间并不等人,无人可阻他出城,自然,也无人敢阻他出城。 便是肖贤妃在皇帝寝殿外跪上一夜,也还有许多琐事要忙顾,真等赐婚圣旨下来,怕都是晌午时候了。 如此一来,要想拦住言绫儿出城,势必只能在言府这里下功夫了。 便是只待言绫儿的车队一出城门,就有各方人马,极速赶到言府各女眷亲属处,要她们想办法,将言绫儿留在金陵。 天还未亮,又有言府的亲眷上门,找上老太太大太太,苦口婆心的进言,只说这北疆寒苦,既然言大姑娘已经回了金陵,何苦又要回去那战乱之地,云云,云云。 事情禀至言少卿处,他正整肃亲卫,闻言上马昂天朗笑,对那来问话的小厮说道: 你去回老祖宗,就说因怕出行仓促,我已在昨日,将大妹妹先送去了北疆,战机不可贻误,来日北疆安稳,孙儿再带大妹妹回金陵,向老太太大太太谢罪。 143 随我chu城去追 143 随我出城去追 归心似箭,言少卿拉住战马缰绳,带着一队人狂奔离去,都未来得及教家中人送行。 而言绫儿于昨夜,便被言少卿送回北疆一事,不过一炷香时间,早已传得金陵人尽皆知,槿绪大发雷霆,直接将手中酒樽掷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声响。 他怒道: 言少卿这是什么意思?母妃就跪于父皇殿外,他趁夜送走言绫儿,这是在做什么? 卷帘外,跪了一地幕僚,皆是大气不敢出,一片沉寂中,有人高呼, 言少卿此举,定是偏袒瑜王,他是站到瑜王那边去了。 除了这样的解释,已经没有别的因由了,肖贤妃跪了一夜,想求一道赐婚圣旨,将言绫儿嫁给绪王为正妃,这是何等的荣耀? 言府断没有拒绝的理由。 唯一一个理由,便是言少卿已经与瑜王一处阵营了。 帘子内,槿绪脸上郁气难平,他眯了眯眼,道: 既如此,那位言大将军不留本王颜面,那本王,自也不必留言大将军颜面了。 绪王意难平,自榻上起身来,令道: 来人,清点人手,随我出城去追。 竹帘飞起,绪王疾步走出来,屋外有幕僚起身,跟在绪王身后,扬声道: 王爷,此举不成啊,您乃真龙血脉,金身尊贵,怎可为了一介寡妇,策马追出城去,这般,有失身分。 不追如何?那位在三公之上的言大将军,公然如此行事,我如今还能有什么身份? 槿绪面路狠戾,他站定,一把扭过幕僚的衣领,压低了声音,道: 此行,本王只佯做去救言大姑娘,待她落入本王手里,自先成了美事,言大将军届时也莫可奈何...... 可,可言大姑娘,并无涉险,如何以救她名义,接近于她? 会有的。 槿绪一偏头,面容落于一处阴影之中,宛若祈祷一般,咬着牙低声又道: 会有的。 便是没有,他暗中指使一干人,装作匪徒去劫掠那言大姑娘,那便也有了他去英雄救美的借口。 至于那言大姑娘如何想,她也不是第一次被匪劫掠,应是习惯了这般惊吓才是。 一行幕僚在槿绪带领下离去,一道传令用的响箭在槿绪身后,直冲云霄。 此时天色微亮,城门大开,响箭之下的金陵城内,言少卿带着一队亲卫,骑着高头大马,势如破竹,冲出城去。 到了城门外,白色蟒刨的允子瑜,坐在棕红色的马上,他来为言少卿兄妹践行。 威武的将军勒住缰绳,马蹄扬起,他看着土坡上的允子瑜,拱手行礼,允子瑜点了下头,也是拱手。 无论如何,言少卿守卫疆土,守卫中原百姓死而后已,便当得起允子瑜这一礼。 尘土扬起,言少卿领着人继续往前,流水一般的热血男儿,朝着北边策马奔腾。 便是在此时,允子瑜瞧见金陵城内那一道直冲云霄的响箭,他心中一沉,只问随从, 那可是绪王府放出的响箭? 144 杀无赦 144 杀无赦 已经快要走到驿站的言绫儿,坐在马车之中,突觉原本晴朗的天空,一阵乌云密布。 有来自驿站方向的一小队人马,迎着言绫儿的车队打马而来,有人在马上大喊, 将军有令,请大姑娘速去关西城隍庙等候。 言绫儿这方暗卫见对方背着驿站的旗帜,忙停下车马,扬声问道: 可有虎符? 此等小事,哪儿有虎符? 对方似觉得,不过言大将军的一名嫡妹,还不至于动用到虎符的程度,又是斥道: 尔等还不随我同去城隍庙? 马车中,正坐了起身,穿着亵衣,伏在塌边吐着酸水的言绫儿,闻言,对身边伺候的香蝶说道: 不是将军的人。 但凡涉及她之事,言少卿从不朝令夕改,尤其这般时候,明明昨夜才说要她去驿站候她,这会子又要她去关西城隍庙,若真有仓促,至朝令夕改,必然要动用到虎符才是。 旋即,言绫儿又褪下手腕子上的一串手链,那手链上,坠着一块极小的令牌,她将手链交予香蝶,冷声道: 夫妻六年,吾若被此等伎俩诓骗,也不至于在那北疆境地,陪吾夫六年光阴,香蝶,去传将军令,格杀勿论! 香蝶跪下,双手举高至顶,托过言绫儿递来的手链,又退出车去,行至车外,肃声道: 传将军令,尔等假传军令,细作无疑,格杀勿论! 说罢,她扬起手中的那串手链,小令牌碰着链子上的玉珠,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言少卿何等人,若是人人都能假传言少卿之令,必将贻误国本,事关军机大事,杀无赦! 整支护送队伍,气势瞬间一变,暗卫们唰的齐整一声,抽出雪亮的刀来,另有十名近身死士,围在了言绫儿的车马附近,凶神恶煞的看着来人,甩着手中的铁锤。 对方那一小队人马,为首一人急忙勒马停住,怒道: 你们要背叛将军命令?! 杀! 车马内,言绫儿一声令下,又是哇一声,将胆汁吐了出来。 妙拂跪在她的身侧,浑身上下怕得颤抖,却依旧伸手,轻轻拍着言绫儿的脊背。 车外金戈铁马之音响起,马车一点点往前,惨叫声亦响了起来。 不过几声,香蝶又进来报, 奶奶,有匪追了上来。 继续杀! 言绫儿喘息着,前有人诓骗她去关西城隍庙,后又有匪追她,这幕后之人,来头不小! 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她要回北疆,她腹中有了哥哥的孩儿,为着言少卿的一世威名,与她腹中孩子的安危,便是尸横遍野,她也要回去北疆。 香蝶极速退出了马车,留言绫儿脸色苍白若鬼,她反手,握住妙拂冰冷的手,偏头问道: 害怕了? 妙拂慌张的点头,外头太乱,她自小长在言府,从未见过这样阵仗,自然害怕。 如此,你还要随我去北疆?! 言绫儿看着妙拂,漂亮的凤眸中,有着些许讥讽的神情。 145 大姑娘已经顺利脱险 145 大姑娘已经顺利脱险 听言绫儿此言,妙拂顿住,跪在脚踏上看着她的大姑娘,慌忙点头,道: 是,奶奶,妙拂要随奶奶去北疆。 那你可知,北疆是个什么地方? 与人说话,言绫儿的孕吐方才好了一些,她披着长发,缓缓直起身来,踩着脚踏站起,耳际有锋利的刀,割入皮肉之音,血腥味四起。 她蹙眉道: 北疆,是一个时时刻刻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的地方,金陵人???只怕永远都不会知道,每一个活在北疆的人,脑袋都是悬在脖子上的。 柔弱的女子转身,看着跪坐的妙拂,说道: 你看香蝶,她平日里看起来,与你并无不同,再看我,平日里,看起来与那金陵深闺千金,也无甚么不同,但我们都见惯了厮杀,我们的天,是北疆的战神,他若在时,可保我们无虞,他若不在,我们必要有这般勇气,保他无虞。 妙拂跪过来,伸手握住言绫儿的衣角,哽咽道: 奶奶保大爷无虞,妙拂必仿效香蝶姐姐,以性命,护奶奶周全! 马车依旧没有停滞它的车轮,追兵在后,一片腥风血雨,言绫儿伸手,将手掌盖在妙拂的头顶上,闭目道: 如此,我带你,回北疆。 马车后的厮杀声络绎不绝,对方自称某某山大王,可行囊装备,并不如那山大王般粗糙,也是马匹精悍,装束精良。 然而,言少卿似早就料到言绫儿出城不会顺利,他为她配备的皆是暗卫中,身手绝佳之人。 每一位,都是久经沙场,手刃数人之辈,比起那些伪装为匪之流,不知强悍多少。 头颅一颗一颗落地,鲜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雪,车轮继续向前,并不停歇。 言少卿骑着宝马,一路风驰电掣的追来,他到时,路上便只剩下了一具具碎裂的尸首,及细雪纷纷。 他拉住缰绳,看着满地的尸首,早有御下翻身下马,探了探地上尸首的体温,又来回马上的言少卿, 大将军,人已凉透,大姑娘已经顺利脱险。 没有,她被抓了。 言少卿垂目,看着地上的尸首,英俊的脸在细雪中,宛若玉雕般,冰冷且肃穆,冷声道: 本将军的妹妹,言府大小姐,已经被这一伙匪徒带走,不知何处去了,来人! 又有御下翻身下马,单膝跪在言少卿的马蹄边,铿锵道: 手下在! 去金陵殿外击鼓鸣冤,吾嫡妹被一伙伪装为匪的歹徒劫掠,不知去向,只说,北疆战乱,吾为国捐躯,死而后已,却护了国,护不了家,护不了吾之嫡妹,吾愧对家中族人,心情沉痛,不死,不知如何面对家中父母,不知如何面对年迈的祖母。 言少卿表情冷然,话虽如此说,却并无半分沉痛之色,又令御下收拾了雪中那些劫匪的断肢残骸,一并送往金陵皇宫之外。 他并不需要做些什么,只管喊冤便是,朝中自有人,替他查清这些劫匪的身份。 饶他背后是谁指使,言少卿都要对方生不如死。 金陵这些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的人应该知道,兵不厌诈,与当兵的玩儿心计,真是差太远了。 146 有些胭脂的香味儿(微H+百合)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47 都顺遂了 147 都顺遂了 姐姐~ 妙拂也是红着脸,稍稍离开了一些香蝶的唇,她悄声的唤着香蝶,吐气如兰,轻声道: 姐姐快些歇息罢,嘴上的胭脂已经晕了。 她方才,见香蝶近在咫尺,实在难以忍受与她亲近之意,因而才有了方才逾越举止。 又看香蝶姐姐并无恼意,妙拂这才放下心来。 你...... 香蝶看着妙拂,想说些什么,却见妙拂眸光盈盈,一时间,想说些什么,却又是顿住,没有再说出口。 她站起身,看着妙拂,张了张已经被晕染了胭脂的唇,怀着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脸颊绯红的离开了主子的房门口。 香蝶觉着,与妙拂亲近的滋味,似乎还不坏。 妙拂见她如此,心中自然也是高兴,坐在绫奶奶的房门外面,拿出绢子来,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唇瓣,满含羞涩的笑了。 只未坐多久,眼角一瞥,便见木质阶梯处,身穿半副黑甲的言少卿,披着大氅稳步上了楼,他发髻束高,肩头全是白雪,浑身皆是一股寒气。 妙拂急忙从椅子上滑下,跪在地上,低声道: 大爷。 你们奶奶可睡了? 言少卿将满是雪粒子的大氅解下,又问道: 今日可吓着她了? 妙拂起身,将满是寒气的大氅接过,低头垂目应道: 惊吓倒是没有,只是奶奶十分生气,先前睡下时,才叮嘱下来,说再有匪徒来,也不必叫她,一律杀死,将头颅挂在驿站门口,挂个三年五载的,看看还有谁来作祟。 听闻这满是戾气的话,言少卿唇角微笑,道: 是她的性子,你下去吧,这里有我。 说罢,他推门进了屋,反手又将房门关了。 厢房中光线有些暗,只余一盏灯置于桌上,言少卿转过一扇屏风,瞧着床上熟睡的女子,她的眉头紧簇,似睡得并不安稳。 但他将将在大雪里疾驰而来,此时身上带着寒气,也不便近身言绫儿,便只在床边远远瞧着。 然而,言绫儿睡得并不是很熟,她的旁边站着个人,很容易便教她醒了过来。 大哥? 言绫儿微微睁开双眸,侧身,躺在床上,还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嗯,睡得不好? 言少卿解着身上铠甲,见言绫儿要起身来,替他卸甲,他忙道: 你躺着别动,这甲太凉,你现在有了两个身子,别将寒气过给你,本就身子不舒服回头又生了病,可是不好。 他说完,已经卸下铠甲,将外衫及鞋袜都脱了,才是走了过来,拉开一些被子,躺了进去。 言绫儿身子柔软的伏进他的怀中,闭着眼睛,总算是安心了一下,便觉睡意正浓,道: 你不在,我总觉睡不热乎,你一来,我还担心什么寒气不寒气的呢。 原是为了这个。 言少卿失笑,将怀中这娇体抱得密实一些,又道: 今日可是吓着你了,往后再不会出现这样的事儿了,为夫跟你保证,将来的日子,都顺遂了。 上一章对不住很多不喜欢百合的读者,我已经把上一章标注了,对不起_ 148 小狐仙 148 小狐仙 将脸埋在言少卿怀中的言绫儿,闭着眼睛,哼道: 如何不会,哥哥是为着什么去的北疆,北疆这日子不太平了,将来我哪里又有安生的时候? 若是言绫儿不曾记错,北疆可是出现了北突子侵扰一事,才派了言少卿速回北疆镇压。 她一直担忧的事情发生了,北疆的突子终于有了异动,消停了才几年的北疆,战火即将重启。 如此来,她哪里还有安生日子过? 却只见言少卿闷笑起来。 她在他怀中,便是奇怪的仰头看他,问道: 哥哥笑甚? 哪里来的什么不安分的北突子,随便一小支流民在北疆骚乱,呈到金陵,小事也能变成大事,还不到北疆,此事便被解决了。 言少卿躺平了,想起此事便又笑,他在北疆浸淫多年,许多北突子又与言绫儿手里的庄头,有些暗地里的生意,早已勾缠不断,哪里有那样容易,就能轻易挑起战端的。 听得他这样说,言绫儿心知不对,她忙伏在哥哥身上,长发落在颊边,道: 哥哥,这是谎报军情?欺骗朝廷,可是大罪啊。 怕吗? 言少卿躺着看他,长指伸入她的发中,他道: 之前,妹妹在江南的生意格外好,入了冬,江南的皮货需求倍增,咱们的皮货山养不出那样多的皮毛来,牧场的管事就只能暗地里收购北突子手里的皮货,咱们给他们银钱,他们能活下去,谁肯南下中原过那刀口上舔血的日子? 这样的局面,其实一直都是言绫儿所期望的,她在江南的生意做得分外好,因为她的皮货行这些年也做出了口碑,今年的富户很早便给言绫儿的皮货行下了定子。 而今年春天雨水特别充足,江南那边的收成极好,大米卖到烂价,言绫儿放在江南商行的管事,便倒腾了许多大米北上,因而北突子也能拿着银钱,找到言绫儿的牧场,买到许多的大米。 若是没有银钱,直接拿皮子换,也是可以的。 我见那些北突子,都赞你是北疆狐仙娘娘派去狐媚我,要救北突子为水火的小狐仙,便借了你的名义,让他们假意要南下,先将你我二人诓回北疆去,不出三年五载,这战事结束不了。 言少卿伸手,手掌压在妹妹的后脑勺上,将她的脑袋往下压,迫她的眉眼贴近他,他只微微昂头,便能亲吻到她的唇角。 又叹道: 你说,我怎么日防夜防,就让你这么个小细作,偷了哥哥的心去了呢? 言绫儿爱做生意,在北疆还爱买牧场,她的牧场里头,便有不少北突子与汉人替她养马,要与那些北突子做生意,这些牧场里的每个人都是暗渠。 此事,放在金陵便是细作行为,可在北疆,北突子只把言绫儿当作他们的狐女。 是他们的狐仙娘娘,为了拯救他们的困苦,而派下来的小狐仙,专门蛊惑那位英勇不凡的大将军,给他们北突子挣条活路的。 149 哪儿来的妖jing招惹(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50 妾shen也是替爷着想(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51 红se发带(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52 se气满床(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53 把哥哥全吃jin去(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54 我们再不说谁让谁受苦这样的话儿(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55 正是好时候 155 正是好时候 言少卿一直在驿站伤心反省愧对祖宗两日,才在言官对绪王的弹劾中,启程前往北疆。 然而这一场朝堂风波,并未随着言少卿北去,而渐渐拉上帷幕。 反而在瑜王的暗中操纵,不依不饶之下,引发了天下文人对绪王的声讨。 如今北疆战事将起,若是不能严惩绪王,岂不是寒了言大将军的心? 便是在言绫儿与言少卿回到北疆不过几月有余,言府大小姐又一直下落不明恐遭遇不测之际,绪王终于因为触怒龙颜,而被贬至封地,未经传召,永生不得回至金陵。 这一场轰轰烈烈的夺嫡之争,才总算是以瑜王胜出,而徐徐落下帷幕...... 药王谷里,隐秘在这青山绿水间,一处精致的房舍中,天色渐渐暗沉。 香蝶带着妙拂,二人手中各自捧着一盘时令瓜果,拉开木质的格子门,对里面斜卧着的美人福身,道: 奶奶,江南的庄子上,快马送了些瓜果,府里不敢耽搁,挑了些好的送了过来。 言绫儿小腹微凸,衣衫松散,鬓懒钗松的回头,慵懒道: 让他们别送了,前几日送来的都还未吃完,今日又送,那汗血宝马也怪累的。 香蝶便是上前,将琉璃盘子里的瓜果,放在绫奶奶的身边,笑着回道: 那是庄子上的管事们一片孝心,现在只盼着奶奶在这药王谷里,好好将养小爷,只要小爷好,便是日日给奶奶送这些瓜果,他们都是愿意的。 自回了北疆,言少卿便直接将言绫儿送入了药王谷,还专程在这药王谷里,休憩了一座精致的宅子,专供言绫儿在此养胎。 药王何许人也,便是几个月前,他就早已告知了言氏兄妹,言绫儿肚子里的这一胎,是位小爷无疑。 因着是头一胎,言绫儿与言少卿又是嫡亲的兄妹,这几月来,言绫儿由药王亲自照料,是汤药不离身,外头的事一概不管,只好生在这药王谷里养胎。 如今胎已坐稳,口腹便不忌起来。 便只见言绫儿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尖捻了琉璃盘子里的一颗葡萄,又抚了抚凸起的肚子,叹道: 也不知这小子将来是个什么脾性,可别与他爹爹一样儿,那可有得磨人了。 又在编排我什么? 门外,传来言少卿爽朗的笑声,他刚从军营里回来,便直接到了药王谷里见他的妻子,哪里晓得刚一进门,便听得妹妹在编排他。 他进了门,将手里的剑递给妙拂,又坐到妹妹身边,笑着怪道: 儿子还未生出来,你便开始挑唆我们父子关系,大妹妹好狠的心呐。 言绫儿歪斜在扶枕上,将手指内的葡萄往大哥身上一丢,嗔道: 你又来取笑我做甚,不过是深闺夫人的几句顽话,你也拿个事讲,是欺负我如今身子重,治服不得你了? 这是哪里话? 言少卿笑着坐上前,低头来咬住妹妹耳垂,轻声道: 药王说现如今大妹妹的胎也稳了,也行得房事了,妹妹要治服哥哥,正是好时候。 156 现在才是好看(微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57 为兄在(H)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158 ri子还有那么长(H+大结局) 正在手打中,客官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 番外.蝶恋hua1(微H+百合) 正在手打,客官请稍等片刻,容更新后,需要重新刷新页面,才能获取最新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