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隔离在前男友家中 (h)》 重回K市 “咔”…… 万向轮结结实实卡进路旁窨井盖。 甘甜皱了下眉,粗爆将它拽出后,继续拖着行李箱哐啷哐啷,往锦绣年华小区前进。 她抬眸随意打量小区环境,除却门口多了两排丰巢快递柜,以及黄昏雷打不动蹲在花园的老奶奶,从卖小青菜改为卖紫茄子外,剩下的竟同当年一模一样。 简直是要怀疑时光凝止了…… 叁年前,她和江以恒大学毕业同居,在这个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工人小区租了间一室一厅。分手后,她便从这里搬走去了北城。 时间是最伟大的魔术师,这几年来,在她心里早把K大高岭之花江以恒忘得干干净净。 就算这男人当初最吸引她的那张脸,都得在脑海回忆半天后,方可作尸体碎片重组拼图。 只不过男人可以丢,当初搬家忘记带走的泰迪熊可得取回来,毕竟这是从小到大陪睡她二十二载的小熊。 因此甘甜来K市出差,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拖着李箱来锦绣年华9栋602带走她的仔。 一进楼洞大门,只见到处堆满杂物,少了扶手的折迭轮椅,用塑料绳捆扎齐整的土黄色纸板箱,以及数不清的瓶瓶罐罐瓶……就连墙壁上挂着的电表箱盖子都将掉未掉,孤零零悬在半空。 她瞬间想起两个月前大学室友石倩来北城。 她做东请吃日料,石倩告诉她江以恒从大厂出来,拿了天使轮自己创业,前不久公司还刚过B轮,正式上了轨道。 石倩干了半瓶日本清酒,醉得迷迷糊糊,乜着眼逗她,“姐妹,我说你悔不悔,追了两年的绩优蓝筹股,居然被自己折腾飞了。听说江以恒现在比K大时还受欢迎,追他的网红小明星不少。啧啧,我的小甜甜可惜喽。” 谁料甘甜眼睛都不眨,捞着寿喜锅里牛肉一筷子一筷子往碗里送,“我现在只能接受二十岁以下的小奶狗,正正好好二十岁的那种都不行。更何况江以恒那种超过二十五岁的老男人。年老色衰,心理无趣,生理更是糟糕。你没听过一句话么?男人二十五岁后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哈哈哈,甘甜,你这分明是酸葡萄。” 现在看来,那番话不过是石倩酒后胡诌,若江以恒真发达了,哪里还会住这里?早在市中心买江景豪宅,十七八个女佣围绕伺候装大爷了。 当初主动分手,果然是件明智之举。毕竟她也早过了靠看男人姿色填饱肚子的年纪。 甘甜的八厘米细高跟,韵律似踩在楼梯,铿铿铿地响。 K市的晚春,空气中已然荡漾几分热意,甘甜站在602门口,额头结了层密密的小汗珠。 她掏出纸巾来擦,右手食指搁在红点点门铃上,想着速战速决,拿完熊就走,绝不同江以恒多废一句话。 全小区封闭 “叮咚——” 甘甜在门口揿了十几分钟门铃,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等得实在不耐烦,她拿起手机,点开江以恒微信。 最好的前任是死在通讯录里,彼此心照不宣,相忘于江湖。 甘甜向来谨遵这条前任守约,叁年来只诈尸过两次。 一次是上周她告诉他自己要来取泰迪熊。 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你不在家?我到门口了。】 她心惊胆战发出这条短信,生怕等来的是硕大的红圈圈惊叹号。 毕竟男人心,海底针,谁知道江以恒是不是故意让她白跑一趟,趁机打击报复她。 发完微信,甘甜又站着等了五分钟,见还没人来开门,跺脚大骂了声混蛋,又泄愤在门上猛拍好几下。 蓦地,只听屋内传来不急不促的拖鞋声,大门洞开,一片暗影猝不及防闯入眼帘。 男人似乎刚洗完澡,窄腰松松围了块白色浴巾,有水珠沿着黑色发梢蜿蜒,滴落进深邃性感的锁骨,溅起一片旖旎,往下是两团鼓胀的胸肌,正腾腾散着热气。 真是久违的……男性荷尔蒙。 “呃……”甘甜耳畔瞬间潮红,巴掌脸绽出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假笑,“抱歉,不知道你在忙,打扰了。” 男人不以为然睨她一眼,抬手擦抹了把额前水珠。 “有事?” “诶,来取回我的熊仔啊,我明明上周有发微信给你。” 若搁以前,甘甜早手舞足蹈,形象生动吐槽江以恒又不记得她说过的话。 可是现在,多年未见,还是淑女些好,因此仍笑着提醒他。 “微信换了。” 甘甜咂舌,怪不得这男人一反常态没有将她删除,原来是整个微信号都废弃不用。 进到里屋的第一反应,甘甜震惊了。 客厅除了多个酒柜,里面塞满颜色缤纷的各式酒瓶外,其他家具都还是两人当年从宜家扛回来的。 印象尤为深刻的是布艺沙发前,那张横着的北欧风小茶几。 从前周末,她最爱干的就是在茶几上堆满零食袋,然后躺在沙发一边大嚼土豆片一边追综艺。 甘甜瞥了眼茶几,好家伙用了叁年,早已是不堪重负,却仍舍不得换,连坏了的几腿都被垫上个角继续凑活。 她不由感叹,当年K大年年绩点第一的男人竟然落魄成这副模样,连买新家具的钱都掏不出。 “我的熊呢?”她收回探究的目光,生怕再呆下去这男人会问她借钱。 男人语气不耐,皱起眉头反问,“什么熊?” “就是那个,我以前每天晚上都要抱着睡觉的熊……泰迪熊,脑袋耳朵都很圆的那个……熊。” 不知道为什么,甘甜觉得自己一见到江以恒,语言描述能力瞬间退化至幼儿园水平。 男人冰着脸走去阳台,打开柜子最上一格,拿出塞在里面的泰迪熊,单手递给她。 “还有事?” 面对男人略带疑惑的眼神,甘甜忙接过棕绒绒的熊仔,“噢,没了,再见。” 左手抱泰迪熊,右手拖行李箱,溜之大吉。 身后传来重重关门声。 一出楼栋大门,甘甜就凭借做了叁年商务BD的机敏嗅觉,觉得气氛不对劲,很不对劲。 方才熙熙攘攘的小区现在变得安安静静,猫狗鸟虫都不叫了,连花园里卖茄子的老婆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有人面色匆匆,左右肩扛满大米往家赶。 不好的念头顿时涌上心头,莫非…… 甘甜尖叫,拖着行李箱直朝小区大门口狂奔,速度之快犹如苏炳添附身。 然而,终是晚了…… 只见一辆闪着红蓝灯的警车横停在外,居委会大妈身披透明雨衣,口罩遮住半张慈祥的脸,手拿大喇叭,声嘶力竭地吼。 “隔离啦,关起来啦,只准进不准出啦。” 保安大叔则在一旁,吭哧吭哧给小区各出入口围上金钟罩铁布衫。 “你们怎么不提早通知!”有居民抱怨。 居委会大妈理直气壮怼回去,“提早通知,给你们时间逃跑啊?” 几个没来得及走的快递小哥,也纷纷坐在电瓶车上软磨硬泡,结果换来的却是一声高过一声的驳斥。 “不可以额,这个是政府的命令!” “那么要关多久?” 京东小哥简直快哭了,神情绝望犹如那夜在明尼苏达州赤身裸体的东哥。 “就地隔离,十四天。” 在一片鬼啼狼嚎中,甘甜捏紧行李箱拉杆,无语得简直要当场昏死过去。 被迫接受 居委会大妈生拽硬拉,又将甘甜领回9栋602。 “我不认识她。” “我不会接受陌生人在我家隔离。” 江以恒站在门口,如铁将军把门,不仅不想接受无家可归的甘甜,还冷着脸迅速同她划清关系。 与方才的赤身裸体不同,这次他套了件黑色单衣,下面是黑色工装裤,肩宽腿长,身材极为吸睛惹火。 然而无论居委会大妈如何苦口婆心,软硬兼施,这男人都不为所动,连眉都不皱一下。 甘甜是真想给他点个赞,被人狂轰乱炸近一个小时,居然还能淡淡定定翻来覆去只回这两句话。 就像大四那年他们刚确定关系,她闹着要他陪自己去欢乐谷疯,结果错过末班地铁,两人从外围墙翻进学校,被系主任当场抓个正着。 那时,他挨系主任责骂,也是这副表情,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直至系主任说得口干舌燥,自己撂挑子滚了。 “哦呦,小伙子,我跟你说你不好这个样子的。我们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来的美德是什么啊?尊老爱幼呀……” 居委会大妈瞥了眼甘甜,虽说这姑娘不老也不幼,但还是下决心要为她争取到栖身之地。 “阿姨天天大喇叭在小区里兜着放的核心价值观,文明、和谐、诚信、友善。你看看你现在一点都不符合,这怎么可以呀?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子的吗?阿姨好失望呀!” 居委会大妈口若悬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要不是戴着防护面罩,简直差点要掏出手绢儿来揩泪。 不过见江以恒实在刀枪不入,终是绷不住,放弃战斗,直接将甘甜连人带箱往他怀里一推。 “就这样,阿姨真的很忙,小伙子,你就当帮阿姨个忙。还有哦,不要我走了,就把小姑娘赶出来,阿姨会定时过来抽查的。” 说完,居委会大妈风风火火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尽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是甘甜拎着箱子站在客厅的第一个想法。毕竟足足十四天哎,她可不想同流浪猫流浪狗为伍。 “其实,我不会太麻烦你的。” 甘甜迅速在客厅那堂布艺沙发上站稳脚跟,生怕晚一步就被男人丢出去。 所幸,江以恒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迈着长腿进了房间,“砰”一声将房门闭了。 高冷范十足。 铁骨铮铮甘甜 甘甜先给上司报备了目前情况,又给原本要去拜访的客户打电话致歉。 窗外,阵阵饭菜香从邻居家厨房飘来,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唤。 她按亮手机准备订个外卖炫完后,再收拾行李,与病毒大战十四天。 只不过往常店铺琳琅的外卖平台,现在空空荡荡,客服说因她所在区域封锁,所有外卖店家暂时打烊,恢复时间另行通知。 这……不是准备活生生饿死她么? 甘甜正发呆无助时,见江以恒端着马克杯往厨房走。 他拿起蓝白色的长颈保温壶,很老干部作风地给自己斟了杯茶。橙黄色晚霞从窗外凝落,为他精致无瑕的五官,镀上了一层茸茸的淡金光圈。 茶香萦绕。 甘甜放下脸面,蹭到厨房门口,望着高大英挺的男人,谄媚笑道,“以恒,咱晚上吃什么?” 言下之意,就是带她吃点呗。 江以恒置若罔闻,如艺术品般的手从橱柜翻出一袋桂格燕麦,静静搁在餐桌,半个字都没说,端起马克杯就往卧室走。 甘甜忙冲上去拦住他,拖长尾音嘟囔,“就吃这个啊?你知道我是最讨厌吃燕麦的。” “你可以选择不吃。” 甘甜叫嚷起来,“江以恒,你怎么这样呀,现在非常时刻,大家好歹也算同舟共济了。” 男人抬眸,淡淡扫她一眼,薄唇抿得性感,“不满意,可以走。” 两句话激得甘甜大怒,完全打消要同他和平共处的念头。 “江以恒,你给我站住!” 她从后叫住他,一把冲到他面前,怒气冲冲,铁骨铮铮宣誓。 “江以恒,你给我听好了。我甘甜,就算饿死,死外面,从这跳下去,也不会吃你一点东西!” 哼,对这种男人奴颜婢膝才不值得!必须让他瞧瞧自己的厉害。 话落,只见男人像发现白痴一样看着她,转身,默默阖闭房门。 甘甜瘫软在沙发,打开微信,五指翩飞,给石倩发消息。 【石倩倩,江以恒那个王八蛋想要饿死我!他不给我东西吃!】 第二条消息还没送出,石倩便立刻一通语音电话拨过来,安抚她别担心,明天就开车来给她送物资。 甘甜热泪盈眶,简直要当场落下泪来,关键时刻,还得是姐妹。 不过今晚她也不打算委屈自己,抱着手机将整栋楼逛了个遍,充分发挥自己在市场部修炼了叁年的功力。 不仅续了波邻里情,加了一堆好友,还顺手从和蔼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那里端了点热饭热菜回来。 碧莹莹菜饭、红烧狮子头、大骨头粉丝汤。 甘甜望着餐桌上摆着的胜利品,洋洋得意。 看吧,江以恒,不靠你,我甘甜照样过得超好。 吃完饭,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雨,夜风振得浴室窗玻璃轰然作响。 甘甜将椅背牢牢抵住浴室房门,才放心打开花洒冲澡,幸好她带了旅行装的洗漱用品。 浴室白烟蒸腾,熏得甘甜两腮砣红,她用吹风机吹干头发后,已经累得抬不起胳膊,趴在沙发蜷缩着身子,沉沉睡去。 N95口罩 开完当天最后一个技术会议,江以恒照例去酒柜倒杯龙舌兰。 他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就爱上了这款度数极高的墨西哥烈酒,每晚临睡前都要浅酌一杯。 冰铲舀起冰块,在玻璃杯发出轻微碰响。 沙发上的女人似被这声惊扰,咕哝了句梦话,翻过身又憨睡过去。 在她右侧是一盏细脚伶仃的落地灯,暖黄色的光芒从伞形布艺罩射出,往她秀净的脸颊轻轻投落大片阴影。 男人捏着矮矮的rocks杯,瘦长身躯斜靠墙壁,他静静盯着她的脸看了会,记忆倏然有些恍惚,仿佛这叁年,她从未离开自己。 “江以恒,别犯贱了。” 他咧嘴自嘲,悄无声息敛起眸中滟滟的情愫。 手机屏幕散发温热的白光,他点开长久未打开的账号。 空落落的界面,只有置顶头像传来的两条信息: 【(起司猫伸爪打招呼.gif)下周我去K市出差,顺便取回我的泰迪熊。】 【你不在家?我到门口了。】 他抿唇,拇指眷恋地在她头像摩挲。 账号弃用前,删光所有好友,却独独留下了始作俑者。 一抹嘲讽在唇角勾起。 叁年了,原来他还是个笑话。 翌日清晨,窗外的鸟儿吱吱喳喳,迎着绵绵春光叫得贼拉欢快。 甘甜还以为是闹钟响了,在梦中找了半天,却怎么也寻不到。 她“唰”一声惊醒,突然意识到自己在K市,在最烂前任江以恒家里。 她揉揉惺忪的小鹿眼,睡了一夜沙发,浑身腰酸背疼,稍微动下就“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见江以恒戴着口罩,玉树临风站在玄关处换鞋,她忙问,“你去哪里呀?” “做核酸。”冷淡到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 “我也要去,等我!” 甘甜一边嚷嚷,一边奔向卫生间。 毕竟只有积极配合做核酸,才称得上优秀国民嘛! 她以最快速度洗脸刷牙,扎了个清爽的花苞头,戴了枚淡蓝色的医用口罩,就往门口冲。 还没冲出门,就被人从后一把拽住手腕。 她回头,猝不及防撞进男人怀里。 “口罩。” “戴了啊。” 甘甜似听到男人轻微叹了口气。 他摘下她的医用口罩,拿过一枚白色N95,拆开包装袋给她重新戴上,挂耳绳时,微凉的指尖拂过她耳畔,倏然激起细小电流般的酥麻。 “倒也不至于吧……”甘甜的声音闷在N95里,印象中这口罩好像只在疫情初期,病毒很牛逼的时候才用得着。 厚厚的,戴久了连气都喘不过来。 再说他自己戴的不也就是普通口罩么,至于那么折腾她嘛。 “人多。” 说完,江以恒又恢复他漠不关心的高冷。 核酸点支了个蓝帐篷,设在小区街心花园。 人流密集,直逼黄金周的南京路。 甘甜震惊,现场别说人与人相距两米,就连半米都没有,排在身后的人恨不得直接贴到你背。 大爷大妈摘下口罩互相聊天吐槽,周围遛狗的遛鸟的,还有面红耳赤吵架的。 “小孩子就可以插队啦?” “什么插队啊?你搞搞清楚,我们要赶回去上网课,这么大人还要和个小孩子计较!脸呢?” …… 甘甜被他们吵得晕晕乎乎,本就没睡醒,花苞头往前一冲一冲,最后额头直接抵在江以恒背上,闭起眼安心打瞌睡。 她感觉到男人好像挣扎了几下,然后,不动弹任由她抵着。 “啊——” 甘甜嘴巴张得和熊猫头表情包一般大。 医护小姐姐技术超好,准确到位地捅了她几下嗓子眼,然后温柔告诉她好了。 “你先上去。” 做完核酸,江以恒将一串钥匙递给她,转身往居委会方向走去。 走背字的甘甜 钥匙圈上系着一只橙嘟嘟柴犬。 甘甜发愣,这挂件……不是当年她送给他的么? 自己的是一只橘猫,而江以恒的是一只柴犬。 想当初她可是好一通威逼利诱才顺利给他挂上,没想到过了叁年,这厮还没有丢掉。 甘甜走到叁楼时,见昨晚送她菜饭的王奶奶,正站在302铁门外,佝偻着腰,眼角皱纹里嵌满焦急。 问了原由才知道是赶着出来做核酸,忘记带钥匙了。 甘甜便陪着王奶奶站在门口等锁匠。 半小时后,全副武装的警察小哥护送锁匠前来。 锁匠大叔穿着严正的白色防护服,叁下五除二,轻松将锁撬开。 “什么,又有人做核酸忘记带钥匙了?”警察小哥挂掉电话,扭脸又用警车将锁匠大叔送去下一户人家。 甘甜望向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由感慨,下楼做核酸一定得记得带钥匙呀。 “小姑娘,谢谢你。” 王奶奶给甘甜递来一大袋糯叽叽的艾草糕,以答谢她陪自己站了这么久。 回到602,甘甜将自己整个人丢在沙发,刚阖上眼,便被石倩语音消息噼里啪啦震醒。 【姐妹,呜呜,一大清早我这儿也封了,不能去给你送物资了。(大哭)要不实在不行你就以身相许,问江以恒讨点吃的。坏笑.gif】 【除非我死。微笑.jpg】 自诩骨气只比文天祥短叁尺的甘甜,发誓绝不向元以恒投降。 她当即打开各类买菜软件,很好,全部抢完,连根菜叶子都没剩下。又在淘宝拼夕夕转悠半天,每家店铺客服都亲切告诉她疫区不发货。 疫区? 甘甜觉得这两个字就像块石碑重沉沉压在脑袋顶,原来自己都成疫区人民了。 所幸,狗东还能下单,她抱着手机一通乱买,宁多不少,这十四天可绝不能委屈自己。大不了吃剩的就留给江以恒,反正看样子他日子过得挺凄惨的。 窗外彩霞漫天,听到有人敲门,甘甜颠颠儿跑去开门。 “你回来啦。” 干了叁年市场的甘甜对谁都甩不起脸子,她掏出艾草糕在男人面前晃悠,“王奶奶给的,说艾草吃了可以预防流感。你吃不吃,我用微波炉……” 然而话没说完,男人便绕过她径直回了房,徒留一个高冷的背影。 “切。” 盘算着明天狗东的货就能送来,甘甜用微波炉热了一大盘艾草糕,撑得肚子圆圆溜溜。 她抱着干净的吊带碎花睡裙去浴室洗澡,打算洗完澡,躺在沙发用ipad看同事推荐的俄罗斯电影。据说里面男主半人半兽,超级带感。 只是…… 她想过自己可能会很倒霉,但没想过会这么倒霉。 在她顶着满头白白香香的洗发露泡泡时,浴室居然他妈停水了。 她从墙壁取下花洒,使劲晃了晃。 “啪嗒——” 入眼处一片漆黑。 淦,又停电了。 长发&短发 “甘甜?” 浴室外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相较以往的冷漠,竟难得听出一丝焦急。 甘甜嘎吱挪开椅子,顶着满头洗发露泡沫去开门。 江以恒视线往旁轻转,赫然瞥见那把用来抵门的椅子,滚在舌尖的话语立刻悉数咽回喉咙。 很好,住在他家,还要把他当成色狼来防。 他骤然收起所有关心,语气仍旧那般生冷疏离,似只是来尽房东职责。 “小区停水了,水利部门正在抢修,预计明天早上七点前恢复。停电是因为你将劣质的ipad充电器插在客厅充电,造成线路短路,保险丝烧断。” 甘甜知道,在江以恒的世界里,没有“也许应该”这些词。他永远有能力确认判定好一切事宜。比如他很快就将罪魁祸首她的ipad充电器给揪了出来。 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贪方便在路边小店买充电器了。 “以恒。” 见男人提着工具箱准备去换保险丝,甘甜连忙从后小声唤住他。 她垂下小鹿眼,可怜兮兮说,“以恒,我的头发。” 江以恒用水壶里余下的热水兑了两瓶百岁山,然后让她弯下腰,借着皎皎月华,在洗手台前给她冲净泡沫。 水流声滴答,男人微烫的指腹轻柔滑过每一缕发丝,在这个有些燥热的夜晚,甘甜破天荒觉得还挺舒服。 他替她静静洗着齐胸的长发。 思绪回涌,想起大二那年下了建模课。 大雪初霁,她杵在计算机系的二教楼前,脖间围条红茸茸围巾,外套被雪水融得半湿,却不知冷,顶着一头奇形怪状的短发,被不少往来的女生掩着嘴偷笑。 “我看校园BBS上说你喜欢短发的姑娘。”她蹦跶到他面前,仰起脸,说得抑扬顿挫,“所以,江以恒,现在你喜欢我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他忍不住弯起唇角,从壁挂架子上取过一条干净的毛巾给她擦耳朵里浸入的水,犹豫半晌,还是问出了口,“怎么想着留长发了?” “啊?”甘甜被他突如其来的提问吓着,老老实实答,“因为我现在喜欢长发啊。” 话落,他眸里的光瞬如流星曳去,黯淡寂寥。 甘甜感觉到男人动作明显僵滞,忙道,“江以恒,右边耳朵也要擦擦。” “没想到你技术这么好,你应该考虑去理发店做洗头小哥。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打赏你小费。” 其实按照他的长相和身材,做鸭也行。不过这句话甘甜没敢说出来,乖乖吞回了肚子。 男人神色瞬间恢复如常,若不是担心她偷懒不将头发擦干,真想回房了之。 江以恒换保险丝时,甘甜呆在一旁举起手机替他照明。偏白的亮光打在男人侧脸,轮廓深邃,眉眼专注。 蓦地,摆在餐桌上的手机振动,急促的微信语音铃划破寂静夜色。 “手机。” 男人没有停下手中动作,只是冷声下达指令。 甘甜嘟了下嘴,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被他使唤,但眼下正仰仗着人家,也只得乖乖替他捧了手机过来,狗腿似地递到跟前。 江以恒轻睇了眼来电人名字,两道浓黑的眉棱微蹙,很快又平展开来。 他掩住那抹情绪,命甘甜按下接听键。 某个笨蛋 甘甜贴心地替他揿亮免提键。 “以恒?” 听筒里的声音显得既兴奋又不可思议。 赵伊伊简直不敢相信,向来拒人千里之外的江以恒居然会接她电话。 毕竟她大鸣大放追了他半年多,每次无论发语音还是拨电话,皆被他统统无视。 她知道之所以没被删除微信,是因为目前她还担任Aurora的海外宣传大使。 “嗯。有事?”略带磁性的嗓音,撩得赵伊伊心中一片涟漪。 女人笑声琳琅,“听说K市最近疫情很严重,特地打个电话聊表关怀。” “有劳费心。” 甘甜竖起耳朵,凭借天天在市场部耳濡目染的各类八卦,很快辨别出对方是赵伊伊。 赵伊伊选秀出道,凭借可爱萝莉的娃娃音在娱乐圈独树一帜,去年因在谍战片中饰演飒爽美艳的心机女二角色,狠拉了波好感度。 目前在圈里流量和人气都相当不错,算是新晋小花。 没想到江以恒居然认识她。 赵伊伊害怕男人会很快挂断电话,立刻转话题,“经纪人告诉我,说之前为Aurora拍的那支海外宣传短片效果挺好,在外网很多视频网站都上了热门推荐。” 男人薄唇微抿,眸光有意往旁轻瞥,见女人正噘着小嘴,神色郁郁。 他忽然起了兴致,侃侃而答,“嗯。那支短片反响确实不错,特别是在日本宅男圈里,Aurora在日本生活榜也攀到了第六名。” Aurora是江以恒公司根据当前日益高涨的社交需求,主推出的一款陌生社交应用,通过算法为用户匹配合适的互动对象,目标受众大多为观念更加开放的00后。 去年,Aurora计划开攻海外市场,产品经理看好人气极速飞跃,外形亮眼的赵伊伊,屡次向江以恒提议,请她来拍海外宣传片,担任宣传大使。 赵伊伊以为自己挑的话题正中男人红心,激动不已,连娃娃音里都能听出她此时神飞色动,喜不自禁。 甘甜打着哈欠,她对江以恒同小明星的深夜私密通话完全不敢兴趣,只是觉得举着两部手机好像神经病,好累,好想睡觉! “螺丝刀。”男人侧脸,朝她轻抬下颏。 甘甜只得打起精神,又在工具箱翻出螺丝刀递过去。 “嗯?”电话那头赵伊伊疑惑,怎么好像他家有人。 男人用完螺丝刀,复又递回给甘甜,声线迷人中又裹一层淡淡的柔情。 “抱歉,我刚在和某个笨蛋说话。” 挂掉电话,他换完保险丝,刚将电闸打开,便见女人“啪”一声按亮客厅大灯。 一张巴掌脸透红,怒气冲冲立在灯光底下,挺着小身板冲他直嚷嚷,“江以恒,你骂谁是笨蛋?你给我说清楚!” 他低头收拾工具箱,不动声色敛住唇角那抹轻笑。 明知故问。除了她还会有别人? “你很生气?”他阖上工具箱,看向她,眸里有隐隐流动期待的光。 “当然生气啊,谁被人骂笨蛋会不生气!” “没了?”他的口吻倏然变得冷了,喃喃地又问了遍,“除了笨蛋,没了?” 甘甜被他问倒,怔愣半刻,什么没了有了?难道她还应该为别的原因生气?可是他刚刚就骂了自己笨蛋啊。 凝视女人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江以恒微微自嘲地勾起唇角。 浓浓失落中又夹杂怀念。 他怀念从前,怀念那个会为他吃醋的甘甜。 志愿者 “江以恒,你这个傻蛋!” 甘甜对着男人骤然离去的背影,狠狠跺了下脚,然后带着一肚子怨尤滚去沙发睡觉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在梦里她都在和一头名为江以恒的半人半兽物种,疯狂大战。 她如泰森附体,左钩拳,右重拳,疯狂往他身上雨点般直落,打得那怪物吼叫凄惨可怜,扭过头呜呜咽咽歪倒在地,最后不得不匍匐跪在她面前,一口一个甘大人,拼命求饶。 第二日,她被楼下一阵刺耳的喇叭声吵醒。 “9栋全体居民下来做核酸啦。” 她耷拉着眼皮,没完全清醒,两条腿机械般往卫生间走。 经过餐桌时,隐隐约约嗅到客厅里弥漫着的食物香气。 瞬间清醒,犹如冷水兜头。 餐桌上果摆着一个蓝边瓷盘子,交迭搁着两份对半切的培根煎蛋叁明治,里面的煎鸡蛋还是她最喜的溏心流黄。 旁边留有张浅杏色的信封,信封上是笔力遒劲的“甘甜”二字。 甘甜将信封里装着的大门备用钥匙捏在手心,双眼恋恋盯着那盘叁明治,狠咽了两批口水。 她觉得江以恒这王八蛋实在太坏了,故意做好早餐放在桌上,像个土财主一样同她炫耀。 不是说最大的善良是在别人饿肚子你吃肉时,别吧唧嘴么? 好家伙,他这都吧唧到自己面前,还生怕她听不见一样。 甘甜委屈。 “9栋全体居民下来做核酸啦。应检尽检,不准时下来的居民,将会被赋黄码,抓紧啦……腿脚不便的老年人不要着急,安心留在家中,我们居委会派专人上门进行采样。” 楼下大喇叭进行最后召集。 甘甜以火箭般速度洗漱完毕,狂奔下楼,志愿者已经在清点他们整栋楼的人数,确认无误后,方整组带队领至核酸检测点。 同昨天的乱糟糟,人挤人不同,今天秩序井然,每个居民也都在志愿者引领下自觉保持两米的间隔距离。 甚至开辟了关爱核酸点给老人和上网课的孩子,来一个做一个,效率相当高,绝不会造成老人久站,孩子耽误上课的情况。 甘甜正在手机上翻找待会要验证的核酸二维码时,倏然听见旁边有人吵架,动静激烈。 “这里现在又没几个人排队,我插在这里怎么了?这叫合理利用资源,你懂不懂啊?别以为当了志愿者,就可以拿着鸡毛当令箭。老子不吃这一套,有种叫市长出来和我说话。” 男人街溜子样儿,口里衔着半截红双喜,烟雾腾腾,睡衣右胸的黑桃K国王印花,似证明了他是整个小区最靓的中年仔。 志愿者小姐姐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气得怔愣在那儿。 意识到这里情况不对,站在远处指挥人群的男人快步走来,朝他冷声,“这个通道是留给特殊人群的。” 中年街溜子微微变了脸,即使来者身穿防护服,也能看出是个练家子,身强体壮,更别提足足高过自己两个头的凌厉气场。 “还有,做核酸时不准吸烟。”清冽的声音不带半点起伏,却压迫感极强。 街溜子欺软怕硬,抬腿想跑,又听见男人训斥不准抽烟云云,只得点头哈腰掐了烟,乖乖站在人群后排起了队。装作无事人般欣赏起树上的麻雀,仿佛刚刚引起的一切纷争都与自己无关。 周遭群众很有默契的鼓起掌,掌声雷鸣。在这种时刻,实在太需要有人守护秩序,令大家安心了。 甘甜望向不远处男人高大颀长的背影,防护服后面用黑色记号笔写着的“江以恒”叁个大字。 方骤然惊叹,没想到向来高冷的江以恒,居然报名当了志愿者。 想吃肉喝可乐「Рo1⒏аrt」 江以恒一回到家,就拎起早上预先置在门口的红色消毒水瓶,将自己从头到脚喷了个遍,然后立刻去浴室洗澡,将脏衣服洗净,挂在阳台晾干。 忙碌完,方注意到他临出门做好的那碟叁明治,仍旧整整齐齐摆在餐桌,仿佛在告诉他。 “看吧,江以恒,我甘甜是多么有骨气,说了不吃你一点东西就不吃你一点东西。略略略。” 他垂下眸,端起盘子塞进冰箱。 甘甜正趴在布艺沙发,摇晃两条细白长腿,聚精会神玩消消乐。 欧啦欧啦欧啦,已经打完今天计划的50关。 她熄灭手机,揉了揉发酸发涨的眼眶,赫然瞥见厨房有抹人影忙忙碌碌,遂蹭到厨房移门前,冲着男人洗碗的背影张口。 “诶,你有没有居委会的联系方式,我也要去报名当志愿者。” 与其被关在这里无所事事,还不如出去帮助他人。 冷水顺着水笼头淅沥沥流淌,江以恒将甘甜吃剩的艾草糕盘子洗净后,置在洗碗池的沥水架上,转身就要回房。 甘甜忙横出一条手臂,拦他面前,“江以恒,我在跟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居委会的联系方式,我也要去报名当志愿者。” “不行。” 她来了气,大声嚷嚷,“为什么不行?凭什么你能做我不能做?江以恒,你重男轻女。我甘甜哪点不如你了?”说到最后半句,她心有点发虚。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他阴霾地睨她一眼,“如果你实在想去,就立刻离开我家。” “……”一番话气得她跺脚。 之后的几日虽再没有组织做核酸,但江以恒还是披星戴月,早上出门,晚上直到甘甜打完50关消消乐才回来。 这种丧失自由的空虚日子,甘甜本是可以忍受的,但关键是没有吃的。 狗东的送货时间一日推一日,最后彻底摆烂,干脆不显示预计到达时间了。 甘甜又慌得去别的电商平台看,猫超是直接不让下单,号称比猫狗都靠谱的某宁更是连页面都挤不进。 她也不是没想过早起用手机抢菜,但那群人都有筋膜枪助阵,她的小手指实在点不过他们。 心里遂更加怨恨江以恒不让她去做志愿者,因为做志愿者好歹提供午餐,不至于饿肚子。 各楼道拉的微信邻里群,大家也在纷纷叫嚷食物告急,快吃土修仙了。 这种情况之下,甘甜自然也不好意思再拿空碗出去行乞,只好守着王奶奶给的艾草糕,数着数儿下肚。 夜幕笼罩,江以恒在处理完公司事宜后,照例召开小组会议,参会的是临时从研发部运营部抽调过来的小伙伴。 “江总,系统方面还要进行二测。同社区医院的药物配给部门正在协商之中。” 江以恒点头,示意他们尽快。毕竟有许多需长期服用慢性药物的老人,已经出现药品短缺的问题。 开完会,已是星光落落,早风透过纱窗湿润扑在面颊,天畔呈现一片葡萄紫的浓郁瑰丽。 他蹑脚走出房门,打算去厨房看看艾草糕还剩几块,经过客厅时,无意瞥见某人四仰八叉的睡姿,不由蹙眉。 一条腿架在沙发扶手,一条腿耷拉在地,要是在她身边用白粉笔画个圈,简直就成了标准的凶案现场。 他叹口气,走到沙发旁,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薄毯,轻轻盖在她身上。 不知是不是做了噩梦,两条细眉在梦中亦拧着,他拼命克制住想要伸手抚她脸的冲动,只是保持距离那样静静地瞧着她,仿佛在瞧一件永远不属于他的珍宝。 “想吃肉,喝可乐,唔,冰可乐。” 她抱紧薄毯,朝沙发里侧翻了个身,继续着四仰八叉的睡姿。 江以恒:“……” 他强忍住笑,回房给公司负责筹集物资的后勤小伙伴留言。 “有劳,捐赠锦绣社区的这批物资,烦请每份加上两罐可乐。” 顿了顿,又补道,“如若方便,请尽量是可口可乐,感谢。” 路有甘甜骨 甘甜彻底放弃对于狗东的幻想。 被当猴溜了这么些天,总算意识到狗东不地道的渣男行径,什么担保物资运送无虞,什么已派十四批敢死队星夜兼程,不计代价奔赴K市。 简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实际上不过是丢些烟雾弹出来,好堵住大家悠悠之口。 就纯玩人心态,至于货是绝对不会送的。 既然如此,靠狗……噢不,靠人不如靠己。 甘甜想起初中学过的那篇《范仲淹食粥》,准备深刻学习范伯伯他老人家,发扬俭朴常乐的作风,将余下的艾草糕切为四块,早午晚还有夜宵各吃一块。 这样的话,暂且还能支撑几日。 春眠不觉晓,一觉醒来就到了中午。 甘甜洗漱完,站在阳台托腮看几只花燕,绕着葱茏香樟树捉迷藏,剪刀似的小尾巴在蓝天白云间一颤一颤。 “咕噜噜……” 五脏庙饿得开始大闹天宫。 走进厨房,她见江以恒正站在燃气灶前做午饭,上身穿件藏青色的细格衬衫,袖口翻上折起,露出的小臂肌肉结实有力。 她走过去,背对他,从不锈钢刀架抽了把陶瓷刀,歪歪斜斜在砧板上开始切艾草糕,放了五六日,连糕都变得硬邦邦,不太好切。 身后油锅噼里啪啦,一股股扑扑香的肉味在窄小的厨房间四溢。 这久违了的香气…… 甘甜鼻尖微微翕动,往地面垃圾桶轻瞥,果然见到里面有张空瘪瘪的包装袋,袋上还印有雪花肥牛卷五个大字。 !!! 瞳孔震惊。 她知道江以恒手里有粮,可没料到他居然还有肥牛这等超级硬菜。 真是江门酒肉臭,路有甘甜骨。人生太不公平了。 迎着绿纱窗外的细细金光,甘甜接受了自己悲惨的命运,嘟嘴将艾草糕切完,然后用小碟子盛着四分之一糕,垂着脑袋,在餐桌前闷闷地吃。 江以恒伸手关掉隆隆作响的油烟机,用百洁布将炒锅洗干擦净,整理好一切,方端起整盘的肥牛饭,挑了个离甘甜最远的位置坐下。 他不着急吃,兀自抬起长腿,又回厨房冲了碗紫菜虾皮汤,往里搁了几滴麻油。 再出来时,赫然发现某笨蛋的眼睛,简直像小狼崽般,散发着绿幽幽的光,正紧盯他的肥牛饭看,就差捧着脑袋流哈喇子了。 江以恒唇角微牵,悄悄掩住眸间划过的星点笑意,仍是如往常般板着脸,高冷淡漠。 甘甜咬一口糕,偷偷瞧一眼男人的肥牛饭。 她觉得他可真是脑壳塞了冰块,有那什么大病,放着这么好这么香的肥牛饭不吃,居然还有心情在那拨弄手机。 然而没过一会儿,一阵急促的电话铃骤然响起。 饱暖思淫欲 “嗯,知道了。” 江以恒挂断电话,睇了眼生无可恋的甘甜,冰着脸道,“垃圾房下午六点关门,你今天把垃圾倒了,记得干湿分离。” “啊?” 甘甜迷茫地抬起脑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最近吃得少,搞得大脑运转都不灵活了。 在她神游缓神这会儿,男人已拿起手机走至玄关,低眸换鞋,阴沉沉地又下达命令。 “我桌上剩饭也一起倒了,天热容易招米虫。” “哎哎哎,江以恒,你当我是你的小奴隶啊。” 甘甜终于反应过来,这个死王八蛋又在指挥她做事。 然而话音刚落,男人便“砰”一声,从外闭上房门。 真是的,凭什么呀!她在他家吃不好睡不好,现在还要充当他的小奴隶。 不过……等等,桌上的剩饭? 甘甜霎时朝男人搁在桌面整整齐齐,分毫未动的肥牛饭望去。 只见洁白如玉的米饭粒子上,盖着油亮赤酱的肥牛片,旁边还点缀着几朵碧莹莹西兰花。 她顿时就觉得手上的糕不香了,虽然本来也就不怎么香。 “江以恒,你给我听好了。我甘甜,就算饿死,死外面,从这跳下去,也不会吃你一点东西!” 言犹在耳,现在吃他的肥牛饭岂不是很打脸? 呵呵。 甘甜尬笑两声,内心在自尊与饥饿之间拼命做挣扎。 但是…… 甘甜望向那碗饭,觉得它现在已经不是碗普普通通的饭了,而是出现在中华小当家里的顶级料理。 浑身连带盘子都绽放着金灿灿的光,周围仙乐飘飘,美人翩翩,还不断有“美味”二字,闪烁其上。 甘甜狠咽了两批口水,她记得江以恒做的肥牛饭最是好味道,她吃遍北城的大小馆子,都再没找回过那个味。 “算了,甘甜,做人不能浪费,更何况疫情期间,粒粒皆辛苦嘛。” 她腆着脸给自己做心理疏导,最重要的原因是江以恒都走了,他没看见就不算打脸。 深怕男人一个回马枪杀回来,甘甜拿起筷子加快速度,拼命干饭。 正当她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之际,石倩给她拨了通视频电话。 手机屏幕上,石倩一边涂着鲜红的指甲油,一边打量她,“小甜甜,我还正担心你呢,没想到你伙食不错嘛,都吃上牛肉了。哪里来的?” “我自己做的。”甘甜擦擦嘴,很有骨气地回。 “得了吧,你能有这技术?江以恒做的吧。” 石倩尖起嘴妩媚地往指甲盖上吹气,斜着眼笑吟吟问,“我说都过了这么多些天,你和他睡了没有?” “睡?咳咳咳……”饭粒险些呛进气管,甘甜的巴掌脸顿时一阵烧红。 她冲手机屏里花枝招展的女人嚷嚷,“石倩,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黄色废物!” “不是吧?” 石倩瞧着她这副纯纯的表情,倏然睁大眸,不可思议道,“这隔离期间朝夕相对的,你俩还没滚到一张床上?行啊,柳下惠附身,都够能憋的啊。” “……” “我说小甜甜你得把握机会,抱上江以恒大腿,说不定以后还能跟他去纳斯达克敲钟。再不济,跟帅哥睡上几晚,消磨消磨寂寞光阴,你也不亏呀。喂,他活好不好,你不是应该最了解嘛!” “得了吧,他还去纳斯达克敲钟,我看他去深山老林和尚庙里敲木鱼还差不多,穷得连客厅茶几都得垫个角继续凑活。” 甘甜说完,也不顾对面石倩一脸震惊不解,只觉没来由的心乱,立刻就将视频通话掐了。 微风淡荡,撩拨转悠男人挂在阳台的子弹内裤。 甘甜不经意瞥见那条黑色内裤,想着从前它穿在男人身上时,正中布料隆起炙热的一大团。 他会硬着那物从后将她圈在怀里,咬着她耳垂粗重喘气…… 想到这里,甘甜霎时羞得满面霞光。 怪不得说饱暖思淫欲,真是吃饱饭了就爱瞎想八想。 “甘甜,你已经和他分手了。不准再想这些,回到北城,可是有无数小奶狗在跟你挥手!” 她拍拍自己春色潮涌的脸,低眸继续快快乐乐吃江以恒的肥牛饭,喝他的紫菜汤。 保障物资 隔离期间发生了很多暖心的事。 比如小区居民自发设了一个爱心架,很多人会将多余的食物摆在架上,就连奶娃娃们都会贡献出自己珍藏的零食饮料。 小小的架子上,每时每刻都满满当当,充斥着邻里之间的善意。大家都很有默契,拿走一样,再补添上一样,绝不让这份温暖落空。 甘甜下楼做核酸经过爱心架,总会有一股暖流滚过心尖,然后眼巴巴望着架上的几罐可乐。 好想喝! 这两天她趁江以恒出门做志愿者,偷偷吃他留下的饭菜,肚子是不饿了,但内心对于碳酸的渴望,简直如一万匹骏马咆哮奔腾,马蹄子都快要冲破脑门。 然而她现在是正宗的无产阶级,除了皮囊与灵魂,可没有任何玩意儿能拿来交换。 【溪安一中的蓝花楹开了,这份独属于初夏的浪漫,与同志们分享。下了课,老甘骑车载我回家,望着他微白的两鬓,吃力的背影,我在想我是不是需要瘦身了。(坏笑)】 甘甜点开朋友圈大图,只见一片蓝紫色的瀑布花里,妇女戴着金丝眼镜,对着镜头文艺地咧嘴笑,手里还拎着一大袋刚从食堂买的白乎乎肉包。 她点了个赞,笑着拍马屁【母上美丽,遥胜大唐贵妃,又何须妄自菲薄?(真诚的玫瑰)】 没过两分钟,甘母立刻追了一通语音电话过来,喜滋滋说自己最近换了种面膜,是不是颜值又up了几个度? 甘甜连声回是是是,把她当ssssss客户狠狠恭维了一番,也不敢告诉她自己被隔离在K市,被隔离在江以恒家中。 倒不是怕她担心自己,而是怕她胳膊肘朝外拐,担心江以恒。 想当初她同江以恒分手,谁料她的亲爹亲妈非但不来安慰自己,反而嘘寒问暖给江以恒打了两个多小时长途。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充话费送的,江以恒才是他们流落在外的亲生儿子。 “不跟你说啦,我跟你父上要赶去学校上课了。” 甘甜想了想,好心劝她,“妈,要不你和我爸各骑一辆自行车,我看我爸怪累……” 话没说完,语音电话“啪嗒”被掐断,甘甜想着父上老黄牛般气喘吁吁的身影,默默合掌为他祈祷了一番。 小区微信群热热闹闹,甘甜一层层楼爬过去,才知道原来是发放保障物资啦! 她立刻打开大门,将门口白色泡沫箱宝贝似抱进屋。 “一整块鲜肘子,一大袋鸡翅膀,好多好多好多蔬菜,一整箱特仑苏,香辣味的五连装泡面,盼盼小面包,叁罐午餐肉,两盒草鸡蛋,不会用的面粉,橘里橘气的橙子……哇,还有两罐可乐,是我最喜欢的可口可乐。” 甘甜如获至宝地捧起两罐可乐,开心得简直要原地转圈圈。 “祖国没有忘记我,政府没有忘记我!我甘甜满血复活啦,我爱祖国妈妈,啦啦啦啦啦……” 她迫不及待拿个玻璃杯,又去制冰机铲了勺江以恒的冰块,拉开易拉罐环,罐口遂腾起一股令人愉悦的二氧化碳白烟。 焦糖色液体咕噜咕噜流进玻璃杯中,甘甜刚要享受碳酸带来的极致快乐,却见面前倏然横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可乐硬生生夺了去。 甘甜瞪着眼气呼呼回头,正对上江以恒千年不化的冰山面瘫脸。 龙骨酒 “江以恒,你干什么?又想丢掉我的可乐!我们都分手了,你还想管我。” 见到朝思暮想的宝贝被人抢走,甘甜蹦得比谁都高。 男人神色淡淡,只是垂眸往玻璃杯插了根吸管,复又递回给她。 “江以恒……” 甘甜愣愣唤他名字,搞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江以恒不喜欢她喝可乐,每次见到必要丢到垃圾桶去,害得她以前都只能偷偷摸摸,躲起来咪两口。 “以后用吸管喝。” 他仍记得大四那年,他带她去牙科诊所看蛀牙,医生在给她做根管治疗时,她哭得泪水涟涟,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所以之后那样节制她喝甜腻的饮料,也是担心她又长虫子牙。 甘甜将可乐面包牛奶泡面午餐肉,全部护犊子搂在胸前,理直气壮跟男人分物资。 “江以恒,我要这些,剩下的肉和蔬菜都给你。这样分,大家都不吃亏,你不用谢谢我。” 江以恒瞥了眼桌上泾渭分明的两坨物资,分明就是她不会做肉,也不喜欢吃蔬菜,才将这些让给他。 甘甜心虚,生怕男人发现自己的小九九,抱起物资刚想溜,却听一道磁性的声音淡漠响起。 “我不需要。” 切,她朝他瘦长的背影翻了个小白眼,这种时刻还装酷,不要拉倒。 甘甜将肉和蔬菜整理好,打包给王奶奶送去。 晚饭后,302室门口。 “是甜甜呀。”王奶奶笑眯眯推开最外间的绿纱门,屋里厢传来新闻联播的声音。 “王奶奶好,我给你送点肉菜来,我吃不下这么多。”甘甜十分乖巧地说,说完便将一马夹袋食物递过去。 王奶奶没有推辞,接过袋子,“你们小年轻不会做饭是不是,那等奶奶明天做好饭喊你们下来吃。” “不用,王奶奶,你留着吃吧,我有吃的。”甘甜摇头,她只是担心王奶奶食物短缺,所以特地送下来的。 “我一个老太婆也吃不了这么多,到时候给甜甜做冰糖肘子,油炸鸡翅膀,甜甜爱吃么?” 在冰糖肘子和油炸鸡翅膀的蛊惑下,甘甜很快败下阵来,忙回,“爱吃!” 说完后,眉头又忍不住皱起。 “甜甜怎么了?”王奶奶关切问。 甘甜弯下腰揉了揉脚踝,两道纤眉蹙得更深,“刚下楼梯不小心崴了一下,有点疼。” “这样啊,你等一等。” 不一会儿,在甘甜错愕中,王奶奶抱来一玻璃坛子,只见几根奇形怪状的长条物浸在深棕色液体里。 “这是什么呀?” “龙骨酒。” 甘甜接过沉甸甸坛子,望向里面,好奇道,“龙骨酒是什么东西,是龙的骨头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以前老头子弄了这个,就变得很厉害,胳膊腿啥啥的也都有力了。” 王奶奶有些羞涩地说,眼尾悄然晕起一抹绯红。 “那,王奶奶,这是外用还是内服啊?”甘甜掰着玻璃坛子研究。 “先外用抹在患处,临睡前再内服两大杯,管保你明天就好了。” 见王奶奶胸脯拍得震天响,甘甜忙道了谢,捧着龙骨酒,屁颠屁颠回602了。 以恒,好热…… 夜色澄鲜,星影儿摇摇欲坠。 甘甜洗完澡,将龙骨酒薄薄摊了点在掌心,凑近一闻,有股奇异的生姜味。 她将药酒抹在脚踝,轻轻揉按两下,几分钟后,果然觉得火辣辣烧了起来。 血液沸腾。 啧,还怪舒服的。 遂没有怀疑,拿过玻璃杯,哐哐哐连干叁杯。 爽! 甘甜打了个酒嗝,抱着泰迪熊,歪在沙发心满意足睡了过去,连毯子都没有盖。 房间里,江以恒正在开视频会议。 倏然,一阵醉意朦胧的嗲音传来,“以恒,好热……” 江以恒立刻闭麦,侧脸望去,只见女人身上的吊带睡裙歪歪斜斜,右肩带子垂落至手肘,露出大半个呼之欲出的圆嘟嘟雪乳,小脸砣红,长睫毛一个劲地乱颤。 这是喝醉了?可是她哪来的酒。 江以恒蹙眉。 钉钉里,屏蔽掉江以恒的讨论组直接炸了。 “运营部:江总家里有女人?还是我听错了?” “运营部:我也听到了,娇滴滴的,好像还喝醉了,想不到他表面高冷,内心好这口~呦~下头~” “运营部:上次赵伊伊来咱公司,他对人家那么冷淡,我还以为他很特别呢!瞎,原来是我看走眼了。(无奈摊手)” “运营部:男人嘛,不奇怪,大多都拥有浪荡荡的身,骚唧唧的心(挖鼻孔)” “技术部:==你们好八婆!(直男叹气)” “运营部(众):程序猿闭嘴。” “产品部:那啥?我插一嘴,我发的会议通知,你们咋没人搭理我?” “运营部:装死” “技术部:装死+2” …… 甘甜像无尾熊一样,四肢不听使唤地就要往江以恒身上蹭。 “醉了?”江以恒望向她衣不裹体的吊带裙,喉咙下意识一紧。 甘甜迷迷糊糊,不管不顾伸手勾住男人脖子,细白长腿圈住悍腰,一颗脑袋搁在他健硕的胸膛磨蹭。 “我又渴又热,呜呜……怎么办,以恒?” 江以恒冷着脸将她从身上扒拉下来,拖着她去客厅,只见茶几上有一个空了大半的玻璃坛子,里面泡着的鹿鞭、羊鞭、马鞭赤裸裸从棕色酒液里露了半截头出来。 居然喝了多鞭酒,怪不得成了这副德行。 江以恒想去电脑前结束会议,可甘甜手脚并用,缠着他不让走。 “唔,你干什么?”甘甜疑惑,小鹿眼眨巴眨巴。 “等我叁分钟。” 江以恒扯过一条深灰色领带,不由分说,将甘甜的手同床头柱子绑在了一起。 舔 江以恒快速结束掉视频会议。 走到床头柜将领带扣解掉,拉过她手仔细检查腕部,见没有留下红痕,心里方好受些。 “睡觉了,不准再闹。”江以恒哄她。 甘甜摇头,嗓音软软糯糯的,“我不睡,江以恒,我难受。” “不知道什么东西就乱喝,甘甜,你怎么长那么大的?” 他边说,边伸手将她两腮往外扯,见她嘟囔地皱起眉,唇角不由勾起淡笑。 也只有对她,才会偶尔露出这种孩童恶作剧的小动作。 看来,趁她意识不清的时候欺负她,是个不错的享受。 “龙骨,龙骨酒。”甘甜吐着大舌头,挣扎着爬起来,浑圆挺立的胸部立刻跳出一只颤悠悠的大白兔。 江以恒眸光在那团白皙上瞥过,只觉下腹性器简直难受得要破土而出了。 他伸手温柔地替她整理好睡裙,将那片暴露在空气中的旖旎春光遮盖严实。 “我崴到脚了,王奶奶说,龙骨酒,包好!包好!” 她伸出自己的右jiojio在男人眼前乱晃。 江以恒一把拽住她白白嫩嫩泛着肉粉色的脚丫子,垂眸,在她脚踝处仔细捏了捏,揉了揉,见她毫无反应,料想应该没事。 毕竟她方才耍酒疯,又哭又嚷,又蹦又跳的。真有事,哪还能这么闹腾。 临睡前,江以恒深怕她睡着睡着会从沙发摔下来,更怕她摔下来后又要撅起嘴哭上半天。 “今晚睡这。”他抱过被子毯子在卧室里打了个地铺给甘甜。 让她睡在自己身边,到底安心些。 甘甜抱着熊,神神叨叨坐在地上,就是不肯睡。江以恒本想给她吃片褪黑素,但顾及她喝了酒,也只能任由她爬进自己怀里。 他搂着她,把她当作小宝宝在怀里摇来摇去,给她讲故事听。 “睡美人?” “不要。” “美人鱼?” “不要。” “那你要听什么?” “豌豆公主。” “嗯,我给你讲,你手不要乱摸。”他闹不过她,将她往他裤裆探的小手给揪了出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江以恒总算将小祖宗甘甜哄睡着了,又轻手轻脚给她抱到地铺。 半夜,江以恒做了个梦。 梦到他和甘甜第一次做爱,她霸道热情地吻遍他全身,吻得他下面硬得不行。 特别是奶子,灵巧的舌尖绕着他乳晕一圈圈撩拨。 马眼流出一缕湿润,打湿内裤前端。 他被折腾得不轻,醒来时才发现,擦,居然真的有人在舔他奶子。 超嚣张Рo1⒏аrt 厨房里。 “咕噜咕噜咕噜。” 甘甜一口气干掉半杯水后,突发奇想,将杯子晃悠到男人面前。 “喂我!” 她超嚣张地发号施令。 江以恒被她折腾得没了脾气,接过水杯,恭敬地递到她唇前。 “不是这样喂,蠢蛋!” 坐在料理台上的甘甜,摇着白花花腿儿强调,“用嘴喂,用嘴喂!你喝一口水含在嘴里再喂给我。” 见男人没反应,又醉眼惺忪地威胁,“江以恒,你要是不肯喂我水,那就给我吃大甜筒。” 江以恒眸光灼灼看着她。 浅粉玫瑰花色的两瓣唇儿,是他朝思暮想,只敢在梦中方敢企及的柔软。 现在却近在咫尺,触手可得。 甘甜还想嚷嚷时,口腔却触不及防闯进一片清冽的润意,如甘霖般将她体内燥热一丝丝抚平。 直至玻璃杯中剩下的水全部喂完,男人方意犹未尽地离开她唇,嗓音极度沙哑。 他问,“可以了?” 甘甜餍足地点点头,朝他展开双臂,乐呵呵说,“小江子,起驾回宫。” 江以恒只得又将她原路抱回去。 本以为这个晚上就这么熬过去了。 结果甘甜躺在地上不到五分钟,再次轻车熟路爬到床上,对着江以恒背影哭哭啼啼。 “下面难受痒痒,跟有虫子咬一样。你给我挠挠。” 说完,眼眶噼里啪啦直掉金豆子,仿佛真的很难受,一刻都无法忍耐。 江以恒没有转身,一动不动,想着这次绝对不能再妥协。 “你给我挠挠,挠挠小穴,江以恒,你以前最喜欢挠它了。”甘甜上手,开始推搡男人肩,揉他头发。 他见江以恒怎么都不为所动,干脆委屈地伸长手解他裤子。 “甘甜,你还要不要脸了?” 男人被她逼得濒临爆发边缘,向来引以为傲的冰山脸都快被怒火融化。 她咬着唇瓣儿,娇音媚得能出水,“你不给我挠,还不准我用工具了?把你那玩意儿借我用用怎么了?小气鬼!” “我们分手了,甘甜。” 江以恒深深望着她,锁拢眉头,很落寞地吐出这句话。 甘甜怔了怔,仿佛意识到什么,不叫了,也不闹了。 她直起上身,弯起膝盖骨,端端正正跪在床边。 夜,重新变得寂静。 江以恒还以为她睡着了,半睁开眸,只见她劲劲儿地跪在床边,一双小鹿眼定定看向他,叭瞪叭瞪,十分的乖巧。 “你这是又唱哪出?” “我难受,睡不着,除非你帮我。”翻来覆去,还是方才的要求。 江以恒不理她,侧身,拉过毯子睡觉。 五分钟后,他睁开眼,只见卧室墙壁上幢幢映着她的影子,仍旧乖乖巧巧跪在那里。 “甘甜,我真是怕了你。” 他将女人拽到怀里,修长如玉的手指往她叁角地带游走,咬着她泛红的耳垂认输。 蹭蹭,不进去 男人手指穿过她下体茸茸的黑森林,温柔拨开两片软红蚌肉,里面早已泥泞不堪,湿哒哒地淌着蜜汁。 “要按小豆豆。”甘甜等不及,直接拉过他手揿在花蕊揉搓。 男人手指按在那抹嫣红上,微凉的指腹一点点加力加速。 水花四溅。 甘甜只觉一股酸麻麻的触感疯狂袭击大脑,两条细白小腿情不自禁绷直。 “好舒服,好爽,江以恒,快一些。” “贪吃鬼。” 他捏捏她红嘟嘟脸颊,反而缓下速度,故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弄,勾得甘甜扭着身子求他快些。 江以恒望着身下扭成水蛇的女人,胯下性器遂愈加硬挺炙热,恨不得直接将她翻转过身,掰开她小骚穴,肉棒长驱直入,在她花心冲锋陷阵。 可是不能,他们已经分手了。 现在的甘甜因为喝醉酒,意识模糊才会这般,而他绝不能在这种情形下占有她。 “以恒,快一些,还要舔我的奶子。” 甘甜扯下吊带裙,肩膀纤细,精致的锁骨下是两团白皙浑圆的乳肉,诱人红豆粒微微颤动。 江以恒黑眸里情欲毕显,喘息也渐变粗沉。 这叁年来,自她走后,他再没碰过女人。有时候,他甚至都怀疑自己还是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哑着声,问,“你真的要我吃你奶子?” “嗯,以恒,吃我的奶子,重重的吃。”她小手抵着男人麦色精壮的胸膛,尾音滚着颤儿乞求。 下一秒,男人低眸,湿热舌尖疯狂舔弄她乳儿,大口吞咬乳肉,爽得她双腿洞开,呻吟声又娇又软。 甘甜受不住了,觉得仅靠这样已经不能满足。 “以恒,小穴想吃大鸡巴。”她眼圈儿通红,媚声央求。 “不行。”江以恒脑海存留一丝清明。 “求求你了,我好难受,快难受死了,求求你用大鸡巴插我。”甘甜晃着两团白奶子,就差哭出声来。 男人拇指指腹在她眼尾划过,嗓音柔得能沁出水,“乖,不能插。忍忍。” “呜呜,我不要……” 江以恒叹气,揉着她奶子亵玩,时不时低眸,左右开弓含咬吸吮,想着帮她消除些痒意。 “我真的难受,不插进去,蹭蹭行么,想要你的大肉棒磨小穴。” 他想着她喝了那些多壮阳酒,如果不释放出来,今晚肯定睡不好。 “只是蹭蹭?”他确认。 甘甜忙点头,小鹿眼眨巴眨巴,百般承诺,“以恒,我就用大肉棒在小穴口蹭蹭,绝对不插进去,我发誓。” 青筋虬结的性器从黑色子弹内裤跳出,尺寸硕大,柱身粉嫩。 甘甜咽下了口水,指尖在圆润的龟头轻轻拂过,绵密的黏液沾湿马眼,一滴滴往下坠,溅落在她嫩白的手心。 她等不及了,抬起小屁股,手扶肉棒,往窄穴口送去。 半夜 卧室里开了小夜灯,还是当年甘甜买的。 夜灯形状是两只憨憨的小鸭子,鸭脖上分别系着粉白和浅蓝丝带。 橙色软件便宜的九块九包邮,价格与质量对等,经常坏,常常坏,以各种形式坏。 江以恒舍不得扔,往往在节庆日,别人热热闹闹阖家团圆时,他就一个人坐在窗前,鼓捣修理这盏情侣鸭子小夜灯。 现在,借着夜灯柔和橙暖的光亮,江以恒发现自己胸前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地铺空空荡荡,居然被她趁黑摸上了床,还把他上衣给剥了。 这个女人仿佛尝到什么琼浆玉露一样,勾着媚红小舌尖,啧啧有声吸吮他的奶子。 酥麻电流感从他敏感部位纷纷袭来,他呼吸一滞,指骨不经意攥住床单。 嗓音无奈中又隐着一丝情欲的压抑。 “甘甜。” “唔。” 甘甜仿佛意识到有人在叫自己名字,扬起睫毛,好奇宝宝般同他对视。 “下去。” “不要。” 甘甜用力摇头,发丝飞扬,贴在秀净的脸庞。 她说着又趴回去,在他奶子上继续舔,友情通知他,“吃完红豆冰,我要开始吃甜筒了。” 江以恒错愕间,女人已将脑壳一路往下蹭,差点儿就抵住他硬得要爆炸的性器上,图谋不轨。 “甘甜,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信不信我立刻找律师告你。” 他抓住她小臂,将她整个人提溜起来,扬起眉毛恶狠狠恐吓。 “江以恒,你告呀,你倒是快点告呀。”她哭嚷着小嗓子,嗷嗷直叫唤。 像极从前她瘫软在床上,大腿根流满蜜液,揉着奶子冲他嚷,“江以恒,你进来呀,你倒是快点进来呀。” 无论什么事,无论怎么着,左右都是她有理。 甘甜眼见男人脸一寸寸黑下去,可怜巴巴撒娇。 “江以恒,我难受。” 男人紧攥双拳,垂眸,默不作声,泠泠月华下,冷峻得像块雕塑。 甘甜只得又扯着嗓重复,“江以恒,我难受。” “哪、里、难、受。” 男人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逼出来的,拼命克制住想将她丢出去的冲动。 甘甜不知趣,挺着胸脯故意往他面前凑,勾出小舌尖舔着粉嫣嫣唇瓣,泪濛濛说,“嘴里难受,口渴。你抱我去厨房喝水,不然让我渴死算了。” “嗯,渴死吧。” 江以恒没有半点怜香惜玉,躺回床闭起眸,再不想理她大半夜如何作妖。 刚刚陪她疯了这么久,已经够傻逼的了。 甘甜见男人如此淡定,不由歪了下脑壳,露出小虎牙坏笑,得逞说,“不给我喝水,那我就要吃甜筒。” 说着,便又伸出手去掏他裤裆。 浅浅的弄 硕大的龟头只刚擦过穴口,男人宽阔的肩膀便开始不可控地微微瑟缩。 甘甜以为他是想临阵脱逃,忙握紧他粗圆粉嫩的柱身,仰起头凶巴巴朝他大吼。 “刚刚都说好了,江以恒,你不准乱动。我在外面蹭蹭,舒服了就放过你。” 要知道现在大肉棒没磨到小穴。 她还没爽呢,他就想溜,实在太可恶了。 男人不吱声了,侧转过脸去,视线淡淡凝向墙壁,任由甘甜握着他的生殖器为所欲为。 炙热硬挺的龟头,堪堪抵在热汁淋漓的软穴口,甘甜舒服得当即泻出一股暖流,拉成银丝滴滴答答往下落,有几滴还调皮地钻进男人马眼。 “鸡巴好硬好舒服。”她发出真诚的赞美,眼尾泛红湿润,爽得简直快要哭了。 “唔,快看,江以恒的骚鸡巴正在磨甜甜的小嫩穴。” 甘甜哆嗦着身子,小手松开肉棒,直接分跨坐在男人大腿两侧。 她前前后后挺动雪白的小屁股,缓缓地,有力地,磨蹭着粗长硬实的肉棒。 这个动作,从小豆豆到花穴口,全部都能触及抚摸得到。 “你装什么死尸,你揉揉我的奶子呀。” 她主动拉过男人手往胸上放,对他装死的态度十分不满。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配合! 江以恒深吸一口气,转过脸来,不动声色。 一张冷如冰山的面庞下,是他拼命咬紧牙关方能抑制住的射精冲动。 他绝对不愿意承认,他的性器在碰触到女人花穴的刹那,几乎就要缴械投降。 为什么? 明明是这个女人甩的他,可自己身体还是会对她可耻地起反应。 “唔,进去了。”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江以恒迅速回过神。 他感觉自己的性器进入了一个更加温暖潮湿的地方,里面媚肉层层迭迭,如潮水般涌上来吸吮着他。 “拔出去!” 她不是说过不会进去的么!江以恒气得脸都变了形。 甘甜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只是眯起眼,将纤腰缓缓地往下沉。 蜜穴逐渐吞进四分之一的肉棒。 他的肉棒很大,只要多插进去半寸,就能让她蚀骨销魂。 “以恒,你相信我。唔,我就只在穴口浅浅地弄一会儿,绝对不会插到很里面去。那样的话,就太过分了,我知道。” “甘甜,我信你个鬼。” 果然,他话音刚落,便听“噗嗤”一声,甘甜整个人沉沉地坐下去,迫不及待用她的小花穴贯穿了整根肉棒。 ===== 有小可爱问篇幅,这本书不超过十万字,预计八~九万字 下章开始收费,感谢大家支持正版~ 求你,老公「Рo1⒏аrt」 不过…… 甘甜只刚肏了江以恒两下,就被他猛地一把推开。 “你干什么呀?” 充实得满满当当的蜜穴瞬间空落,甘甜怒不可遏。 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哪怕地球毁灭都无法阻止她要肏他。 可这个混蛋居然把她给推开了,让她的快感硬生生中断。 江以恒望向女人潮红的巴掌脸,秀气的鼻尖挂满莹莹汗珠,连两道柳眉都沾染上怒意。 看来他若是今晚不满足她,她真的不知道会闹腾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拿套。” 他再回来时,手里果然多了盒避孕套,不过并不是这两年流行的款式。 “以恒,我来给你戴。” 甘甜见状,嗲着嗓子扑过来,自告奋勇。 她拆开包装袋,将顶端储精囊的空气挤掉,套在男人茎头,从上往下撸动,将套子戴好。 “给我家的小宝贝戴上金钟罩。” 甘甜亲了口挂上保险套的肉棒,手扶着它,纤背直往后仰,顺着泥泞淫水噗呲滑入嫣红小穴,深深地嵌了进去。 小穴被撑开,里面每一道褶皱都得到抚平。 甘甜快活极了。 她扭动细腰,让穴蕊磨蹭着鸡巴,一圈圈乳波摇曳生姿。 江以恒呼吸一滞,瞳仁漆黑,闪烁星星情欲。 滚烫的淫液浇湿龟头,让他忍不住低吼出声。 他好想反客为主,将她压在身子底下狠狠肏弄。 水声咕叽咕响,男人的龟头研磨着突起湿红的软肉,没动几下,甘甜的小穴就被肏开了,淫水流得更加欢乐。 她哆嗦着身子,酥麻感从腿心蔓延到四肢百骸。江以恒的肉棒太大了,大到她可以用小穴感受他的形状。 “甜甜的小穴好棒,吃下了,全部都吃下了。”甘甜呼吸渐渐急促,却仍不忘夸赞自己。 江以恒瞧着她如同一只贪吃的小猫咪,柔嫩手心抵着他胸膛助力,小屁股则夹着肉棒摇来摇去,模样居然还有些可爱。 他右手搂住她腰,将她牢牢圈在怀中,左手捧过她绵软的奶子,舌尖挑逗那粒红豆,温柔地含进嘴里撩拨,直至它硕大挺立。 “以恒,我没劲了。”甘甜体力不支,小鹿眼巴巴地朝他眨呀眨。 男人望着她这副浪荡样,忍不住在她唇边落下浅浅的一吻,手指插进她的发丝,抚住她后脑壳,微微抬起。 他注视着她,目光如酒般沉醉,声音沙哑,“求我,甘甜。” “求你,江以恒。” “叫老公。” “求你,老公。” 话落,他大掌攀上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手臂微用力,便带动她上下起落抽插。 肉棒次次尽根入底,疯了般冲锋陷阵,捣弄得小花穴又酸又涨,淫汁四溅,媚肉不住痉挛收缩。 “慢,慢点儿,老公……” 甘甜软着嗓子叫唤,肉棒实在太长太粗,她简直觉得自己快要被活生生肏死。 喷泡沫了 两颗饱满涨实的囊袋,随着律动,啪啪啪拍打着甘甜雪白挺翘的小屁股。 适应了男人速度与力度的甘甜又开始浪叫。 “老公,唔,鸡巴好大,好硬。” 江以恒一边干,一边忍不住问,“小骚穴除了被老公肏过,还被谁肏过?” “没,没有了,只有老公肏甜甜的小骚穴。” 又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抽插,甘甜只觉有道白光从脑海中劈闪而过,身体不可控地抖出了一滩蜜水。 高潮过后的甘甜自觉从男人身上爬下,原地转了个圈,低眸瞥了眼脏兮兮汗水淋漓的自己。 她翘着两团浑圆的乳儿撒娇,“江以恒,抱我去洗澡。” 浴室,雾气蒸腾萦绕。 江以恒方才没有射精,肉棒仍硬得发痛。 偏偏那女人还不知趣,将沐浴露抹在身上,滑溜溜地玩了会,便蹲在瓷砖地开始研究他的生殖器。 她不知羞地捧起两团奶子,轮流用奶尖刺激他敏感的龟头。 “闹够了没有?站起来,给你冲水。”江以恒手拿花洒,口吻硬邦邦的。 甘甜摇头,“我不起来,我要和它玩,它好可爱的,硬得像块鹅卵石,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说完,还伸出食指戳了戳。 江以恒喉咙一紧,差点当场射精。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还故意在这里挑逗他。 “我要把它弄软。” 她伸出左手握住肉粉色柱身,右手则在性器上端来回蠕动,渐渐地,马眼湿润,男人眸色沉了下去,如同黎明前暗沉沉的夜。 江以恒只觉快感越来越汹涌,拼命往大脑堆迭。他几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真想将她一把拎起,转过身,抵在冰凉的瓷砖墙,狠狠肏她,粗暴地肏她。 “哗——” 一股湿咸粘稠的暖流从甘甜指缝间淅淅流淌。 男人紧皱的眉也平展开来,刚射过精的肉棒半软耷拉,马眼拉出几丝乳白的黏液。 “喷泡沫了。”甘甜莞尔,露出可爱的小虎牙,拿起手指就要往嘴里放。 男人忙呵斥她,“干嘛?脏!” “想尝尝你的味道。以恒,我喜欢你的鸡巴。” 她眉眼莹亮,茸茸的睫毛像把小扇子,在他心尖扫过。 他看着她一脸天真的神情,真想揪着她耳朵问她,喜欢他那当初为什么还要甩了他。 洗完澡,甘甜坐在江以恒大腿上,任由他拿着吹风机给自己吹头发,一丝丝的热风扑过来,很是舒服。 闹了大半夜,天空几乎快要破晓。 甘甜抱着泰迪熊,脑袋迷迷糊糊的,一个梦接着一个梦做。 她梦到自己穿着中世纪的蕾丝公主裙,有妇人上前问她昨晚睡得好么? “不好,床很硬,硌得我哪哪儿都疼。”她回答。 对方却喜极而狂,跪在地上,口口声声称她是真正的公主,因为只有真正的公主才能感受到二十床鸭绒被下的那粒豌豆。 “唔,我是豌豆公主?”甘甜吃惊。 “是的,我们的王子将会娶您。要知道他只会娶真正的公主。” 王子提剑从城堡长长的璇花楼梯走下,甘甜满怀期待地等待。 直至走近才看清,淦,居然是最烂前任江以恒。 一见到那张脸,甘甜吓得忙从梦中惊醒。 浑身腰酸背疼。 比这更恐怖的是,她竟然躺在江以恒卧室的地板上。 误解 小桌子上摆着德生牌收音机,里面小朋友正一板一眼进行诗歌朗诵,念得岳飞的《满江红》,铿铿锵锵,就差给他递面锣了。 “甜甜,你准备什么时候生孩子?楼上楼下的,趁奶奶身子骨硬朗,也能相帮你们带会孩子呢。” 王奶奶手摇大蒲扇,继续道,“前段时间中介说我们这里有什么集团要盖附属小学,过个两叁年变成学区房,到时候孩子教育也不用操心了。” 甘甜扒拉着小橘子上的白筋络,连脑壳都没抬,“奶奶,我不生孩子,生孩子很疼。” “噢,怕疼。”王奶奶很开明地点了下头,没多说什么。 甘甜塞了瓣橘子进嘴,舌尖漫起酸甜的滋味,真好吃。 唉,她都快好多天没吃过水果了。 她吃完橘子,抬眸见王奶奶眼神闪躲,似有什么要紧话对她说,忙疑惑地问怎么了。 王奶奶犹豫半晌,想起昨夜楼上传来打仗一般的动静,只得硬着头皮叮嘱。 “甜甜呀,你和以恒要是不想生孩子,那记得做好安全措施,这还不知道要关多久。我看新闻上说好多小夫妻想要去医院打胎都出不去,月份大了就不好弄了,到时候对你身体也不好。” 甘甜舔了下唇,侧过脸,很严肃地解释,“王奶奶,我和江以恒早就分手了。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只不过疫情原因需要隔离,迫不得已才留在他家里。” “噢,迫不得已。”王奶奶意味深长地点头。 完了。 甘甜想,估计现在她搁王奶奶眼里,应该就是那种整日和前任黏黏糊糊,湿湿哒哒的傻银。 遂低眸继续吃橘子,吐种子,默默不语。 “甜甜,你不要怪奶奶多事。以恒是个好孩子,我在这住这么久,还从没见他领过其他姑娘回屋。再说这次要不是他做的那个配药系统,小区好多老人家都要断药了。相信奶奶,一个对老人好的男人心肠不会坏到哪里去的。你跟着他不会受委屈,以后小日子肯定过得和和美美。” 甘甜怔愣,原来江以恒每天鼓捣电脑,折腾到半夜,是在为小区研发配药系统。 可这也不能证明他是个好人呀,外国变态杀人犯还特喜欢去孤儿院做义工呢。 甘甜想了想,准备同王奶奶说清楚,“王奶奶,我们的事,您不太了解。江以恒他经常欺负我,我其实一直很委屈。”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但是江以恒的黑心肝黑脾肺,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傍晚时分,甘甜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消消乐,抱枕下的手机忽然吱吱乱震。 她特地来K市,准备会见的大金主竟然主动给她来了电话。 不仅同意旗下六十多家饭店都购买他们公司的机器人,还觉不好意思连累她在K市隔离,主动给她介绍了另一家餐饮集团的合作资源。 “!!!” 甘甜觉得十根手指都不够用了,连忙调出手机计算机,咔咔咔计算今年年终奖。 真是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落。 发财啦! 甘甜效力的单位是家百年外企,总部设在瑞士,是工业连接器,机器人和纺织机械叁大领域的全球供应商之一。 她被分在机器人市场部,日常工作就是寻找新的合作点,拓展新项目,将公司的机器人,机械手,机械臂卖出去。因此甘甜他们也常嘲笑自己为人贩子部门。 噼里啪啦一顿打字,甘甜发了邮件告知部门经理,又通知部门助理,让她继续跟进。 吃醋 甘甜揽了大单,市场部人贩子群纷纷给她吹起了彩虹屁。 人贩子大艳:不愧是我的小甜甜!(飞吻) 人贩子叁乐:锦鲤甜,一人完成部门全年指标。回来请你吃烤冷面,加双蛋加淀粉肠的那种。 人贩子四喜:呜呜呜,二甜,超想你的,回来记得带伴手礼~~~~ 人贩子五福:我昨天在酒吧勾搭了个糙汉,退伍军人哦,回头把微信推给你。怎么样,够义气吧?(求夸夸的小脸)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签了大单的缘故,连部门经理都亲自打电话给她,说K市分公司工会明天会给她送一批物资。 哇,最近真是时来运转。想来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她整天要和江以恒朝夕相对,额外对她进行了补偿耶。 第二天上午物资就到了,甘甜马上屁颠屁颠去小区门口拿。 志愿者小哥哥穿着亲切的红马甲,将消毒好的一大箱物资递给她。 甘甜小手一提,这也太重了,扛回去真是很有难度。 “你需要推车么?”志愿者小哥哥一开口,甘甜骤然沦陷。 好清纯不做作的少年音,比江以恒那种低八度装深沉的简直顺耳太多。 甘甜立刻点头如捣蒜末,顺便附上一句甜甜牌的谢谢。 “没事,举手之劳。” 小哥哥见甘甜正死死盯着自己,只得笑着解释,“我春考刚上岸,所以出来当志愿者,想着为大家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也算初步融入社会了。” 甘甜掏出手机,正犹豫要不要加个微信时,突觉一道极寒的眸光朝自己冷冷射了过来。 “你下来干什么。”江以恒走到她面前,阴恻恻问。 甘甜超骄傲回,“拿物资啊,我司寄给我的!” “我晚上给你带回去。” 面对江以恒的提议,甘甜立刻下意识拒绝,“不用你,这位小哥哥说要借给我小推车。” 志愿者小哥感觉气氛突然有些尴尬,特别是江哥的眼神,可怖得像要杀人。诶,什么状况啊,他还指望寒假时去他公司实习呢。 江以恒薄唇微抿,正想说什么,却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柔似一声的呼唤。 “以恒,以恒……” 居委会大妈使出从前上山下乡,与村长儿子恋爱时的少女温柔劲儿,红着脸把江以恒成功召唤过来。 “以恒呀,我刚去街道开会,其他小区也想用你研发的这个系统。你知道的呀,他们小区也有很多老年人,配药也是一大难题。” 她现在对面前这个小伙子真是越看越满意,几天前他还是典型的精致利己者,不愿意将小姑娘收留家中。 然而现在不仅研发了系统助力社区配药,还捐献了许多物资。足以证明自己苦口婆心的教育是多么成功,多么伟大。 江以恒漫不经心地点头,眸光却粘在远处活蹦乱跳的甘甜身上。 她和别的男人交谈甚欢,简直在这里都能听见她的笑声。 江以恒突觉呼吸一滞,胸口没来由得刺痛,垂在裤侧的两只手也狠狠紧攥成拳。 ==== 还有一更没写完,放在明天加更。 明天上肉。醋醋的肉。 补偿 甘甜拉着小推车,不理会身后江以恒冰寒如箭的目光,昂首挺胸,阔步潇洒离去。 到家后,又忙将收到的物资喜孜孜清点了好几遍,顿时觉得自己真是超富有。 果然手中有粮,心中不慌,底气一下子就不同了。 未到昏时六点,小区路灯已然准时点亮。 江以恒进屋,只见还算明亮的天光被悉数挡在米色结子纱帘外,屋内暗沉沉一片,小茶几支着IPAD,右边是半盒吃剩的自热火锅。 沙发上,某个笨蛋正裹紧薄毯,遮住一颗毛茸茸小圆脑袋,聚精会神看电影。 嗯,真的是很享受呢! 在鬼哭狼嚎的bgm中,他“啪”一声拧开客厅大灯。 “啊——” 甘甜尖叫,扭脸怒气填胸朝男人大吼。 “你干什么?我正在看恐怖片呢,气氛全被你破坏了。” 说完后,她愣了愣,发现男人脸色竟比平常还黑,好似谁招惹了他一样。 真是个怪人。 江以恒没搭理她,光着膀子将脱下的铅灰色牛津纺衬衫丢进阳台洗衣篮后,方走至她面前冷声说,“去把垃圾倒了。” 甘甜小手正在屏幕上戳着往回拉进度条,听到男人话后,立刻炸毛,“为什么又是……” 话说到一半骤然停住,视线牢牢钉在男人赤裸精壮的上身,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这线条肌肉未免也太好看点了吧。 她又偷瞥了眼男人鼓胀结实的胸肌,侧过脸继续把话说完,“我不去!江以恒,你休想再借机使唤我做任何事情!” “食物残渣会引来蟑螂。” 江以恒睨了眼桌上重辣的海底捞自热火锅,眉宇轻蹙。 蟑螂…… 甘甜一想到K市那个头极大,行动速度贼溜快的美洲大蠊,背部骤然鸡皮疙瘩爆起,乖乖将IPAD丢到一边,打算趁垃圾房还没关门,赶紧去倒。 她可不想半夜在沙发上睡到一半时,被蟑螂大军玷污了清白。 “这个也倒了。”男人从卧室提了半袋垃圾出来。 甘甜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 垃圾袋里这么多餐巾纸,他不会是半夜哪个了吧?咦,真是个油腻男! 等等…… 袋子里怎么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啊啊啊——” 甘甜叫得比方才还要大声数倍,她想起那天早晨从江以恒卧室醒来,想到王奶奶奇奇怪怪的眼神和说过的话。 妈的,江以恒这个混蛋一定是侵犯了她,事后不仅不承认,还直拿她当傻子耍。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江以恒,你给我说清楚。” 她指着垃圾袋里的避孕套,巴掌脸气成紫猪肝,“你是不是用这个欺负了我,你这个禽兽。” 甘甜以为她发现了男人的犯罪证据,他一定会立刻跪倒在地,请求她的原谅。 谁料他只是淡定地掏出手机,当她面按下录音播放键。 ——“下面难受痒痒,跟有虫子咬一样。你给我挠挠。” ——“嗯,以恒,吃我的奶子,重重的吃。” ——“求求你了,我好难受,快难受死了,求求你用大鸡巴插我。” …… 甘甜惊得说不出话,小脸儿一阵红一阵白,这录音里的人是她么? 天哪,她在干什么?她在求江以恒那个混蛋上自己! “你那晚吃醉了酒,强闯进我的卧室。”男人俊庞阴云密布,“甘甜,我想该去报警的是我,是我受到了你的侵犯。” 霎时,房间静得落针可闻。 “那,我们做了没有?”甘甜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做了。”男人直勾勾盯着她,声线冰冷,一字一顿道,“而且你叫得很骚。” “……” 如若可以,甘甜真希望立刻能有人给自己一锤,实在是太丢人太羞耻了,没想到居然是她强上了江以恒,而且从录音里面听,她还很享受整个过程。 “对不起。” 面对铁证如山的录音,甘甜只得服软道歉。 “做了再说对不起,有用么?”男人微挑的桃花眼划过一丝狡黠,沉声道,“我需要补偿。” “补偿?” 甘甜惊得抬起小脑壳。 不是吧,这男人消息这么灵通,已经知道她签了大单,所以准备拖着麻袋来趁火打劫了? 姿势我定(500珠加更) “补偿,我……” 甘甜复又将脑壳重重垂下去,两根食指委屈地绕圈圈,“那个,我还没有拿到奖金呢,应该要年底才发。” “把牛奶喝了。” “啊?” 甘甜正尴尬时,男人却递来一杯温牛奶,重复说了遍,“把牛奶喝了。” 她自不敢惹怒他,生怕他会把这件事昭告天下,只得接过牛奶,仰头,咕噜咕噜,一口气干光。 几滴秾白的奶汁,沿着嘴角缓缓滴落。 她刚想伸手去拭,男人却猛地将她压在墙上,清冽薄荷香将她完全淹没。 “补偿就是,我要睡回来。” 不待她回应,男人舌尖便霸道撬开她贝齿,开始一番速度疾快的攻城略地。 无论甘甜多使劲推搡,男人皆纹丝不动,甚至伸出右手反将她牢牢箍在怀里,拼命索吻,不准她再胡乱动弹。 没过几分钟,她便被男人吻得身体阵阵发软。 真是不争气呀! 甘甜想哭,昨天还以为自己走好运,没想到今天就……等隔离结束一定要去寺院求张符咒,去去水逆。 正当她走神时,男人魔爪悄然攀上她右乳,握在掌心重重揉搓。 “不要……” 甘甜开始嘤嘤嘤,可是越挣扎,男人搂得就越紧。 “之前不是还求我吃你的奶子么,现在摸摸都不能了?” 甘甜震惊,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高岭之花江以恒都学会说这种骚话了。 “很喜欢穿成这样,和别的男人聊天?”他捏起她下颌,强迫她看着他,“喜欢那种小奶狗?” 甘甜今天穿的是件极性感的米白色刺绣吊带裙,V领开得颇深,只堪堪有个湖水绿的飘纱蝴蝶结遮在胸前,半露不露,引人无限遐思。 来不及多想,她整条裙子和乳贴便被男人剥得干干净净,欺霜赛雪的玉体暴露在微凉湿润的空气之中。 甘甜长相属于清纯淡颜系,然而身材却十足妖孽,奶大腰细,一双细腿匀净挺直。 没有了衣饰阻碍,男人炙热的掌心直接攀上她浑圆的奶子,指骨微劲,肆意揉搓玩弄,白皙乳肉遂从指缝间溢出,香艳淫糜。 甘甜惨叫涟涟,立刻伸手捂住脸,不想看到自己被江以恒玩奶子的糗样。 过一会儿,她被揉得大腿根直打颤,站都站不稳,只一个劲儿地往男人怀里跌去。 “揉揉奶子就受不了?”江以恒含着耳垂挑逗她,温热气息撩得她心尖发痒。 男人又抱起她,将她放在沙发,整个人欺身而上,薄唇叼住嫩红乳尖,不知累得吸吮蹂躏。 吃完了左边奶子,又开始尝右边的,仿佛怎么都吃不够。 甘甜被男人压着身体吃乳,嘴里嗯哼,“呜呜,不要这样。不要吃我奶子,难受,呜呜呜……” 她觉得浑身酸酸痒痒,好似有无数蚂蚁在啃噬骨头。 男人不理,行动更为变本加厉,右手往下直探,轻轻拨开她两瓣充血蚌肉,顺着泥泞穴口,直接滑了进去。 甘甜大脑倏然空白。 修长有力的手指在花穴里来回抽插,加速做活塞运动,指尖每次抽出都带出一片淅沥沥温热的淫液。 他调戏她,“小逼怎么这么紧?想再入根手指都不行,前天晚上不是才刚肏过你么,还没把逼肏开?” 甘甜那里儿极为敏感,只男人一根手指都差点将她送上高潮。 她的呻吟闷在喉咙,咿咿呀呀,落在江以恒耳里,简直恨不得立刻用性器贯穿她小穴。 看她还敢不敢再同别的男人聊天! “我要在上面。”甘甜央求。 既然无法阻止,那她才不要被压着肏,一定要女上男下,保留最后的尊严。 “不行。”男人毫不犹豫决绝她,冷声道,“这次姿势,我定。” 肉贴肉 软乎乎媚红穴肉,微瑟打颤。 江以恒将插在穴里的中指轻轻退出,指尖萦绕着她体内温甜的气息。 他移开她遮在面颊的小手,俯身,细密微凉的吻,落在她每一处五官,温柔缱绻,仿佛正在对殿宇里高高在上的女神顶礼膜拜。 “唔,江以恒,你要做就做,不要舔来舔去,啊啊啊……” “不让舔,是小骚逼痒得现在就想挨肏了?” 男人充满胶粒感的嗓音,低低揉碎在耳畔,“不把前戏做好,待会又喊痛。我可不像小奶狗那样,细得你能轻易受得住。” “江以恒!” 甘甜瞪他,这话怎么听着那么酸唧唧。 男人绵长的吻滑落至她脖颈,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轻轻啃咬。甘甜觉得自己现在很像武汉周黑鸭里卖的酱鸭脖,甜辣口的。 “呃……” 她难捱地动了下身,巨物从男人西装裤里硬顶出来,蘑菇头直接抵在她细嫩腿心,硕大而炙热。 小腹又酸又涨,穴口还在汩汩分泌出温热淫水,开闸泄洪般止都止不住。 “帮我。”男人拉过她右手。 甘甜垂着眸,脸庞儿红得像树梢悬着的小柿子,忙活了半日也没解开。 “果然是笨蛋。” 江以恒嘴上虽这样说,心中却微微松了口气,大掌盖住她手背,耐心地帮助某个笨蛋找到金属小旋钮,轻轻往两侧一拉。 “啪嗒”。 皮带扣应声而解。 势如破竹的肉棒,耸得极高,几乎要将子弹内裤撑破。 江以恒扶住青筋虬结的肉粉柱身,圆润龟头在女人湿淋淋穴口轻蹭,借着水意往里一点点刺入。 穴里似长了无数张呵着气的小嘴,滚烫不知羞地一波波缠上来。 他只刚插进半截龟头,便爽得马眼微松,差点当场缴械投降。 “唔,疼……” 甘甜呻吟,两条柳叶眉蹙起,小手更加猛烈地乱挥乱推,指尖在男人胸口划出一道道鲜艳夺目的血痕。 下手极重。 见状,男人只得缓缓挺动劲腰,龟头浅浅在翻红穴肉儿轻戳,生怕弄疼了她。 直至他粗长蒸腾的性器,一节节悉数埋入她体内,将俩人交合处相嵌得纹丝不露。 “避,避孕套……” 甘甜慢叁拍的大脑堪堪反应过来,红着小鹿眼,几乎要哭出声。 但这也不能怪她,从前的江以恒每次都主动戴套,甚至在她生理期过后的安全期任性想要放纵时,他都会漠然拒绝她。 她一度都觉得这个男人对自己身体没多大兴趣。 “不戴。”男人胯部一记深顶,眸色幽暗,“甘甜,我要肉贴肉地肏你。” 他从前就是太为她着想,傻得竟让她与他毫无半分牵连,让她有理由离开他整整叁年。 甘甜还想再说话,男人却似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啪啪啪奋力肏弄起来,肏得她只能憋着嗓子眼儿浪叫。 男女燕好的腥甜气息,氤氲缠绕。 她抬眸望去,只见自己细白右腿搭在男人宽阔齐整的肩胛,五瓣泛红脚趾因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不由自主拼命往里蜷缩。 布艺沙发摇摇晃晃,豆大的汗珠顺着男人坚毅额角往下直淌,一滴滴落在她平展瓷白的小腹。 “太重了,唔,太重了,慢些。” 甘甜哼着声,穴里酥麻的触感让她不住喘息,糯糯的嗓音在黑夜里如妖精般勾人。 “娇气。” 江以恒大掌锢住她细腰,将她整个人一把从沙发抱起。 甘甜吓得藕臂连忙挂在男人脖颈,两条细腿紧紧圈住他悍腰,整个人如同树袋熊般黏着。 后背贴上一片湿意的冰凉。 他将她抵在玻璃窗,结实有力的胸膛挤压着她两团白绵绵的奶子,肉棒昂扬粗挺,疯了般在她体内劈波斩浪,肏弄得玻璃窗吱吱作响。 “老公搞得你舒不舒服?” “不……不舒服,呜呜呜,以恒,不要那么深。” 粗长炙热的性器狠狠捣弄她花穴,每一次都尽根入底。 甘甜爽得几乎快哭了,但还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江以恒带给她的极致快乐。 射精 “不舒服流那么多水?” 男人薄唇微勾,圆润龟头猛然撞击进嫣粉媚肉,狠狠惩罚她的口是心非。 甘甜受不住,软着嗓子求饶,“呜呜呜,小肚子涨死了,要爆开来了。” 她被他搂在怀中,纤细身体如上好羊脂玉般雪白通透,一张巴掌脸潮红迷离,几缕乌黑发丝粘在脸庞,黑白分明,煞是美丽。 在她活色生香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黑暗。 透过窗玻璃,只见往日夜间最为璀璨光华的K市,如今只剩下无尽的萧条与凄凉。半空中偶有几星光点闪闪摇曳,是无人机悄然飞过。 肉棒倏然停止抽插,男人黑瞳泛着幽沉的光,他右手抚住女人情欲绯红的脸庞,低眸,往她唇瓣用力啄吻。 世事无常,他生怕会再次失去她。 甘甜被男人吻得浑身发绵发软,小屁股却不忘寻求原动力般往男人性器上凑。 “江以恒,你干什么呀?里面还痒痒呢。” 男人嗤笑,捏捏她脸,“刚不是难受得肚子都要爆了?这回又痒痒上了?甘甜,你戏怎么这么多。” 甘甜经他这样一说,顿时像败了仗的小斗鸡,毛都垂落下来,蔫蔫儿的。 她唇瓣咬出丝丝血珠,乜着眼恼他,“不插就拔出去,江以恒,我们两清了。” 两清…… 闻言,男人眸底瞬如风雪卷过。 甘甜见他阴冷立在那儿不动,便用小手使劲推搡他胸膛,想要将他的破肉棒连根拔出去。 谁料他却发了狠,从洗衣篮拎出那件还未洗净的牛津纺衬衫,将它铺在客厅大理石地面。 “屁股翘好,甘甜,我要后入你。”命令式的语句,低沉而令人心慌。 甘甜不愿,但反抗不超过叁秒,就被男人揿着肩胛按在地上。 江以恒跟着在她身后跪下,右手捏住她细腰,赤腾腾鸡巴“扑哧”尽根捅入。 “唔……” 细窄甬道瞬间被填满。 男人撞击猛烈,粗长柱身青筋凸起虬结,施施然刮过她紧窄敏感的穴壁。 他炙热胸膛紧贴她纤背,一双大掌从后往前伸,不安分地抓住她奶子重重揉搓,喘息渐沉。 男人生得高大英武,这个动作就像将她当小孩子一样拥进怀里,给了她巨大的安全感。 甘甜微微垂首,便可嗅闻到地面衬衫上淡淡的汗味,洗衣凝珠的植物香,磅礴的荷尔蒙气息,通通交织缠绵成一张迷离滟滟的罗网,笼得她哪儿都去不得,只想翘着小屁股给他肏上一辈子。 男人龟头在她花心肆意旋转摩擦,激得甘甜扬起脖颈,挺着两捧奶子乱抖。 “我受不住了,呜呜呜……” 没过几分钟,甘甜倏然大脑白光惊闪,身子颤抖剧烈,蜜穴深处浇出一股秾烫的阴精,悉数淋在男人龟头。 叁年了,她几乎都快忘记被男人送上高潮的滋味,实在太爽了。 “我好了,江以恒,你拔出去吧。” 甘甜哼唧,刚高潮过的小穴酸软得不行,哪里还能继续忍受他的摧残。 男人恨得牙根痒痒,咬着她小耳垂骂,“自私鬼。” 然而他见甘甜摇摇晃晃,跪都跪不稳,埋在她体内的肉棒只得浅浅抽插一会儿,便恋恋拔出,用手撸动几百下,方将一股秾精悉数射在衬衫上。 ——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粉笔字擦掉 洗完澡,甘甜拿起吹风机,木愣愣站在浴室镜子前吹头发。 性爱的快感一旦如潮水般褪去,龌龊的现实便全部火烧火燎,屁滚尿流地爬了回来。 她刚都在做什么? 她居然在和最烂前任江以恒啪啪啪,而且还叫得那么欢畅骚包,一点都不像被人逼迫。 真是……半世英名尽毁啊。 在她想劝自己就当嫖了个野鸭仔时,雾蒙蒙镜面蓦然出现江以恒的冰山脸,吓得她差点将吹风机“哐当”丢进垃圾桶。 “你还想干什么呀?” 甘甜委屈,她都已经和他肉债肉偿,彼此两清了。 男人不语,直接从她手心一把夺过吹风机。 “这是我的……” 甘甜要哭了,双十一凑了大半夜优惠价才买回来的土豪吹风机。 这个混蛋,光肉偿不够,还要抢她所剩无几的家当。这个蓝乎乎圆滚滚的地球现在是怎么了,难道天理王法都被病毒吃掉啦? 她一咬牙一跺脚,准备回头和渣滓江拼了。 结果…… 男人温热的掌心却倏然落于她腰间,用力一锢,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别动。”他不理会她小猫咪式的挠爪闹腾,低眸说,“声音吵到我了。” 甘甜嘟嘴,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那么好心,不过是自己吹头发影响到他睡觉,所以他才要来帮她速战速决。 切,果然是个精致利己的男人。 不过有人当自己小奴隶,主动求效劳,她自然也是不会拒绝哒。毕竟手臂举这么久,早麻了。 江以恒见她不挣扎,方松开圈住她纤腰的小臂,左手替她一缕缕顺着乌亮柔顺的发丝,右手举高吹风机,捻开冷风档慢慢吹干。 “这得吹到什么时候啊?”她抱怨。 虽说用冷风吹对头发和头皮损害会比较小,但她以前图快早习惯了直接上热风呼呼呼。 甘甜从镜子中偷偷瞥了眼男人,只见他深幽的眸子蕴着专注,下颔线条紧绷,仿佛正在做一极为重要极有意义的事。 咦,真是个怪人。 “江以恒。” 她甩了甩秀发,匆匆唤住男人背影,思忖半晌,方道,“前晚和今晚的事到此为止。大家都是成年人,就当写粉笔字擦擦掉好了。等隔离期结束,我立刻就会走,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江以恒,你放心好了。” 话落,不知为什么,男人向来挺拔如峰的身影,竟突然间仿佛变得失落颓唐。 他寂寥地站着,如同宇宙时空静默凝止,直过了许久,方转身沉步走回卧室,阖闭房门。 星月朦胧,甘甜睡在沙发上,很受空间限制地小范围辗转反侧。 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呀,毕竟网上段子有不少说的都是在隔离期间,同前任死灰复燃,和好如初的悲惨实例。 于是甘甜立刻掏出手机,翻出橙色软件,想着给自己同江以恒买道老死不相往来符。谁料却碰上平台玄学严打,上面一个能给她画符作法的和尚道士都没有。 她脑瓜子一转,便吭哧吭哧从微信通讯录里翻出,那早年给她画恋爱锁心符的淘宝店主。 甘甜一点开那熟悉的头像,自己过往追求江以恒的那段可歌可泣的英雄史,便倏然浮现在脑海。 初恋 甘甜出生在一个名唤溪安的小镇,每至立夏,整个小镇便会开满蓝花楹,很是唯美漂亮。 甘父甘母都在溪安一中教书,一个教数学,一个教英语。俩人年年带高考班,对自家女儿的学习倒是疏忽了。 于是成日家疯玩的甘甜,算是打破了教师子女学习普遍超好的魔咒。 从幼儿园到高中,成绩都只在中游水准徘徊,偶尔运气爆棚,作文又没写偏题,才能够勉强挤进语文单科年级前二十。至于总分排名,那向来是不能够看的。 待到了高叁那年,甘氏夫妇终于意识到事态严重,凭借多年带毕业班的经验,双双对她齐发功,每日必抓她去熬夜苦读至叁更。 害得甘甜一年足足累瘦掉二十多斤,方合力将踩了狗屎运的她送进K大。 不过因为分数不高,甘甜读的专业是万金油的市场营销,差不多在K大的管理学院也是最底层的存在,更遑论跟K大的王牌专业计算机相比。 那时甘父甘母想的是等她读完大学就回家考公,在这开满蓝楹花的小镇,平静快乐地生活。 甘甜本来也是认可这样安排的,直至她遇见了江以恒。 她仍旧记得那日天气超好,用小学生写作文的句子来说就是天很蓝,云很白,小鸟欢快地在叫春。 甘甜在寝室睡完午觉醒来,空着肚子跑去食堂买吃的。 然而午睡时没注意,趴着睡的后果就是她半张右脸都压着凉席印,像是一盘错落红艳的围棋格盘子。 食堂大叔看着她脸,笑得异常开怀。 为避免被熟人瞧见,甘甜回去时特地绕了个远路,从计算机学院的小径抄回宿舍。 结果没料到却赫然遇见六国大封相,只见女生哭得稀里哗啦,眼影睫毛膏糊了一脸,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正冲站着的男生大吼。 “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到底有哪点不好?” 甘甜大为震惊,说话的女人正是她同专业的学姐,学姐向来以高贵冷艳着称,从来只有她高高在上拒绝别人的份。 可是现在…… 罪魁祸首的男人淡淡立在那儿,炽烈的光线穿透梧桐树翠绿缝隙,斑驳洒落在他清瘦的脊背。 甘甜好奇,偷偷小跑溜到前面,从刷了防虫白漆的树干后探出小脑壳张望,想要看看这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能给我么?难道做朋友都不行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不喜欢我?我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人拒绝过我。” 学姐似乎从狂怒中恢复意识,梨花带雨地一句句控诉。 正常人见美女如此,不说陪着伤心落泪,也一定会加以安抚。 然而甘甜却只见男人不耐皱起眉,冷冷甩开学姐搭上他衬衫袖口的爪子,清冽嗓音中不带半分起伏,回了叁个字,“看不上。” 躲在树桩后的甘甜,被这个回答气得牙根痒痒,就算拒绝也要找好理由照顾好对方情绪呀! 直接冷邦邦“看不上”叁个字,这男人未免也太臭屁了。 果然只听学姐使出洪荒之力,痛不欲生地尖叫。 声音之悲壮,吓得树上小麻雀都扑棱扑棱翅膀赶忙飞走,就连躲树后面的甘甜也被震了出来,差点还很丢脸地摔在地上。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很臭屁的男人叫江以恒,计算机系大神,在整个K大是比学姐还要高贵冷艳数百倍的存在。 夜色微沉,笔记本屏幕散发温热的白光,UI设计师将海外宣传的开屏页面发了过来。 只见盛夏校园,长发飘飘的少女躲在树干后,好奇探出一颗脑袋张望,不知为何右脸颊浮起了大片淡红格子印。在她面前,穿白衬衫的男人正凝视她,微微的笑。 下方最中央一小行渐变色文案:在Aurora,遇见初恋。 忘带钥匙 不知是不是淘宝店主开坛做法,画符念咒的副作用。甘甜最近两天,脑袋瓜子总是晕晕沉沉的。 早上六点多钟就在她的革命根据地布艺沙发上苏醒,洗漱完毕后,瞧着桌上迷你组合装的雀巢谷物,百般犹豫。 到底是吃巧克力味的小熊脆片,还是蜂蜜味的谷物星星? 纠结后……还是选了蛋奶圈圈,只不过她的牛奶好像已经炫完了。 甘甜将所有食物都藏在箱子里,她称之为百宝箱。 她在百宝箱前蹲下身,右手在箱子里摸了摸,居然真的掏出一盒纯牛奶。 哇,没有到还有剩下的漏网之鱼。毕竟最近口渴时不时就来翻盒牛奶吃,还以为早就没了。 这种感觉就像在许久不穿的外套口袋找到粉艳艳的毛爷爷,有一种意外之财的开心。 她在吃甜脆脆的谷物泡奶时,江以恒正往燕麦碗里倒热水。 甘甜瞥了眼他的碗,在心底嫌弃地“哟”了声,这种淡而无味黏糊糊的东东,他是怎么吃得下去? 更不懂他为什么倒白水不倒牛奶,起码倒牛奶会好吃很多很多啊。 自从那晚买完可乐后,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彼此互不交谈。 特别是甘甜,将小嘴巴抿得瘪瘪紧紧跟野鸭子似的,连个轻微微的眼神都不愿丢给他。 哪怕在厨房狭路相逢,甘甜也都是将下巴仰得高高,如同英女王般超尊贵骄傲地从他身边经过。 不过同她这份从容气魄不同的是,江以恒倒是变得很奇葩。 从前他洗完澡都遮得严严实实,然而现在往腰间随意围块浴巾就堂而皇之走出来,还总是不停在甘甜面前晃来晃去,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拖地,一会儿擦地。 本来甘甜对他的八块腹肌还很流口水,但习以为常后,也觉得不过如此。 甘甜懒得就这件事同江以恒提意见,毕竟距离解封没几天,胜利在望,只须再熬些日子就行。 然而一切并没有甘甜想象的这般好,她下午在小区街心花园做完核酸后,站在602门口摸遍全身口袋,发现自己居然忘带钥匙了。 淦! 那沙雕店主到底给她画的是老死不相往来符还是超级霉蛋符?? 无奈,她只得不情不愿,一路踢着碎石子去小区门口找江以恒要钥匙回家。 “你问江哥呀?刚来了两辆大卡车,他去卸货了。”志愿者小哥哥朝甘甜嫣然一笑,眼睛弯得像月牙儿。 哇,好纯洁不做作的样子。 虽然被口罩挡住了笑靥,但甘甜的小心脏还是噗噗噗乱跳,看来小奶狗的魅力果然非比寻常。 “那个,姐姐,你跟江哥住一起么?不好意思,可以加你个微信么?”他打算到时候若江哥不同意,还能走江夫人路线去江哥公司实习。 甘甜哪知道眼前少年人这弯弯曲曲的花花肠子,自喜得拿出手机,还不忘在一旁叮嘱,“卡通柴犬头像的,昵称是‘你的甜’。” 叮…… “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江以恒独自卸了半卡车大米,门卫大叔跑来告诉他有人找。 他料到是甘甜,但待他走至小区快递消毒架时,只见到某个笨蛋正在同小奶狗谈笑风生,还拼命为自己的搭讪行为找话题。 “啊,你的微信头像是一拳超人呀?我也超级喜欢他的。” 男人僵得滞在原地,眸色深深暗沉下去,方才卸货都没有耗尽的力气,在这一刻仿佛全部被人抽之殆尽。 江以恒的温柔 “甜甜呀?” 王奶奶和蔼可亲的脸庞,掩隐在绿纱门内。 呜呜,甘甜鼻尖发酸,真想立刻飞奔进王奶奶怀里,将江以恒那个禽兽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奶奶。 结果她才刚张口,王奶奶手里的大象鼻子洒水壶,便对准她一阵“克克克”猛喷。 在消毒喷雾中逐渐凌乱的甘甜:“……” “甜甜啊,你秦大爷住的小区都出现羊了。我们可得小心点,这病毒长了腿狡猾得很。”说着,又对准她直喷了叁分钟,才准允几乎淋成落汤鸡的小姑娘进屋。 甘甜知道,秦大爷是王奶奶众多追求者之一,他为了可以和王奶奶在广场舞里共舞,硬是和同小区的赵大爷撸袖子挥胳膊猛干了一架,结果惨被社区民警惩罚,令他做出叁千字的深刻检讨。 “叮咚叮咚——” 甘甜刚在沙发坐下,还没来得及诉苦,门铃又响了。 “准是以恒来了,他上午来发抗原,我还喊他晚上带你来吃饭呢。”王奶奶乐呵呵去开门。 甘甜诧异几秒后,立刻迅速跟到门口,举起大象鼻子水壶,准备打击报复。 哼,谁让他刚才不给她钥匙,害得她无家可归,四处流浪,最后迫不得已来骚扰王奶奶。 “甜甜,你站在那儿干什么?” 王奶奶被躲在门角落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甘甜,吓了一大跳。 甘甜眨巴眨巴小鹿眼,晃晃手中大象水壶,“王奶奶,消毒水没了。” “没就没了,以恒又不是外人。”说完,笑吟吟将男人迎进屋。 甘甜嘟嘴,捋了捋自己尚存湿意的发丝,在心底默默碎碎念:王奶奶你这也太双标了。 江以恒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他将双手洗净后,便提着带来的肉菜径直去厨房做饭。 没过半晌,桌面便摆上了四盘一深碗。 荤的是咖喱鸡块,豆腐烩玉米虾仁,素的是葱油莴笋,芹菜炒香干,还有一碗鲜甜的萝卜炖小排汤,几道虽是简单的家常菜,色面却都十分清爽。 “王奶奶,哪个菜是您做的?”甘甜咬着筷子头问。 “菜?这些菜都是以恒做的,我就烧了锅白饭。” 于是这顿饭甘甜很有骨气地干吃了一碗白饭,半点菜汁都不掺的那种。 吃完饭,甘甜偎在沙发,低头玩消消乐。 因为王奶奶家的液晶电视画面有些拖影,江以恒担心长时间观看会对眼睛不好,便拿过工具箱,开始修理电视机。 修完后,他又将电路燃气水阀都细细检查了番。 “速效救心丸不要放在药箱,等会给您放在床头柜上,一伸手就能拿到。” “你看看,我这脑子不中用糊涂了,你提醒过我多少次,我总不记得。” 甘甜玩游戏玩累了,抬眸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 男人认真帮老人整理着小药箱,黄昏余晖透过窗玻璃,将他唇角眼尾染上一抹缱缱琥珀色的温柔,同下午拒绝给她钥匙的江以恒,简直判若两人。 她记起从前同他去泰晤士小镇人生体验馆游玩,明明在里面可以体验各种职业,体验人生的各种阶段。但他偏偏拉她去体验人老以后八十岁的状态。 在体验馆虚幻的场景里,他和她并肩坐在摇摇摆摆的躺椅上,面前是一望无际的碧蓝海面。 她偷偷侧过脸去,只见金光点点凝落他脸庞,那时的他便是这般温柔。 每一次都珍贵 甘甜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瞥见电视上晚间新闻都快播完了。 已经十点多了哎,好想睡觉觉…… 不过即使她困得上下眼皮开始疯狂打架,依旧坚持坐在沙发上玩消消乐。 她打算等江以恒走后,就向王奶奶求救,请求她收留自己。她再也不要回602忍气吞声,受尽羞辱了。 “您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甘甜视线虽集中在手机,但耳尖微动,听到了江以恒正很有礼貌地同王奶奶告别。 她甚至用余光瞥见男人经过沙发时,还装作不经意地往她这边扫了一眼。 “王奶奶,我能不能……” 男人前脚刚踏出大门,甘甜立刻梨花带雨朝王奶奶哭诉。 结果话还没说完,男人高大峻长的身姿便在她眸前投落下一片沉沉的暗影。 他抓过她右手,修长指骨将她紧紧攥在掌心,酥麻热意染上她微凉的指尖。 甘甜瞪着小鹿眼错愕,这男人不是明明走了么,怎么现在又杀了个回马枪? 他拉起她手往门口走,薄唇冷冷吐出两个字,“回家。” “砰……” 王奶奶在他们身后迫不及待阖上大门。甘甜只得将一肚子话重新吞回肚里。 回到家,洗完澡的甘甜抱着换下来的裙子去阳台水池搓洗。 江以恒走到她身边,二话不说,抬手将裙子丢进洗衣机。 “你干什么?” 甘甜自问已经竭力控制,不愿再同他起冲突。不然按照她的性格,今天下午光他不理她,不肯给她钥匙这件事,她就能闹腾得把整间602室的屋顶给掀了。 男人眸?闪过不悦的光,嗓音低低的,“脏,这样干净点。” “什么脏?江以恒,我的衣服一点都不脏,它不带病毒。”甘甜简直要跳起来,这不是明白着嫌弃她么。 她连忙掏出手机,调出核酸结果怼到他面前,巨声嚷嚷,“江以恒,你瞧清楚了,我的核酸报告是阴,阴,阴!你要是这么害怕这个病毒,你干脆直接搬到外太空去好了,而不是在这里展示你的被迫害妄想症。” 楼下依稀飘来乐音,原来是502室的小学生在加速唱《孤勇者》,没一句在调的歌喉施施然划过漆黑如墨的夜。 若阁往常甘甜早笑得捧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了,但现在的她依旧气鼓鼓瞪向江以恒。 男人也望着她,眸光蓦地变暗,垂在西装裤缝的指骨一寸寸收紧。 他侧脸看向墙壁,“不准你沾染其他男人气息,就算衣服也不行。” 接着,声音越来越轻,“甘甜,你都没有提出过要加我的微信。” !!! 甘甜双眸瞪得像铜铃,如果今天不是四月一日愚人节,她简直要怀疑江以恒是在故意耍她。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还装出一副这么悲戚的表情,看上去简直像个受伤的小屁孩。要知道,他明明是K大最清冷,最生人勿进的高岭之花江以恒啊! 夜风拂过男人长睫,微微地颤。浓雾般的紫茉莉香气,湿漉漉萦绕在他们周遭。 “你什么意思?我们之前那什么什么不算数。”甘甜反应过来后,迅速同他划清界限,“江以恒,我又不是第一次,你千万千万不要对我负责。” 逼仄的阳台没有捻灯,唯有客厅细脚伶仃,蒙蒙透过来一点暖黄的亮光,正打在男人刀刻斧斫的侧脸。 如若说侧脸是检验颜值的唯一标准,那么甘甜不得不承认江以恒的侧脸真是无懈可击。 骨相优越,纵深完美,每一处五官几乎都可以当作巧夺天工的艺术品看待。 半晌,甘甜只见他转过脸向她逐渐靠近,暖沉沉的呼吸拂过她鼻尖。 他眸光皎洁,望着她郑重道,“甘甜,你的每一次都珍贵。” 小逼好烫「Рo1⒏аrt」 话落,他不顾甘甜反抗,俯身强吻她。 滚烫的吻克制落在她唇角,一路沿颊腮徐徐上移,灵巧舌尖在她粉里透嫣的耳廓,恋恋划圈。 没多久,甘甜便情动地扭起小身子直喊痒痒,毕竟耳朵可是她的敏感地带。 男人嘴角微牵,神情格外温柔,“哪里痒?” “耳,耳朵痒……” 甘甜双手拼命推搡男人,她身体已经被吻得发了软,接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怖的事。 “嗯,别动,老公帮你止痒。” 他右手揽住她瘦薄的肩胛,左手攀着她后脑勺,轻轻在那儿抚过每一缕秀逸的发丝。 窗外萧萧雨意钻过幽蓝结密的纱眼,凉浸浸在室内漫开。 甘甜浑身却只觉热,男人宽阔的掌心,缠绵的亲吻,近在咫尺携着抑遏的喘息,皆如岩浆翻滚不断汹涌袭来,令她避无可避。 她仰头被迫承接他落下的吻,甜香秾醉如厚重云层不断撒落的巧克力酒心雨。 双手情不自禁攀上他修长脖颈,将彼此之间距离拉得更近一些。 男人两条结实的胳臂,轻轻往上一托便将她整个人锁在怀中。 他捞起她两条细腿往劲腰上圈,鼻尖抵在她面庞,两瓣性感的薄唇含住舌尖吸吮,右手手指在她耳畔微微撩拨。 良久,久得连窗外紫茉莉浓雾般的香气也渐渐消无。 他方舍得离开她花瓣般绵软的红唇,一双狭长如繁星璀璨的眸子静静凝视她。 夜色中见到她纤长羽睫于晚风中轻颤,又忍不住垂眸,在她泛着水汽的眼角落下蜻蜓点水般淡淡的吻。 甘甜在男人瞳孔中,见到颊腮烧红,双眼迷离的自己,便慌得想要立刻从他身上下去。 谁料,男人却直接将她抱到洗衣机上,再反应过来时,身上睡裙早被剥得一干二净。 他目光停在她呼之欲出的两团雪白绵乳,沙哑着声,“奶子怎么长这么大?都把老公给看硬了。” 甘甜听了,忙羞得手指往里收拢,攥在掌心掐出一道道白印。 男人伸手,轻轻将那件温柔奶黄色的薄纱胸罩脱去,再用细细长长的肩带将女人双手捆绑住,还在上面系了个优优雅雅的蝴蝶结。 “江以恒!” 甘甜拖着哭腔吼他。这个死混蛋,每次都趁她反应慢半时欺负她。 “不绑起来不行,上次猫爪子都把老公抓伤了。” 他捧起她绑扎蝴蝶结的双手,在上深深赋吻,“某个笨蛋野了叁年,是时候收收脾性了。” “江以恒,你才是笨蛋,唔……”话没说完,甘甜耳根子骤然发热,红晕悄悄爬满整张脸蛋。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内裤拨到一侧,指尖在豆豆上撩拨。 他垂眸吻她鼻尖说骚话。“小逼好烫,待会鸡巴进去不知道会不会被烫化。” 甘甜哪经得起这番挑逗,男人只按了几下,她便差点弓着身子泄出来,软穴口潮涌出一波腥甜温热的淫水。 “好湿。” 男人手指在泥泞小逼口轻探,眉宇微沉,食指跟着中指“噗嗤”一声,滑了进去。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甘甜,做爱吧 一下子两根手指的暴风插入,让甘甜只得挺着两团浑圆奶子,整个身体下意识往后仰去。 “拔出去,快呀,涨死了。”她声音沾上了湿咸的泣音,急得扭着身子抗拒男人进入。 男人哑笑,连琼琼夜色都因沾染他的笑,而变得万分性感。 “塞塞手指就受不住,那上次老公的大鸡巴是怎么吃进去的?”他一面说,一面顺着淫水将手指在小穴里欢愉抽插。 指尖剐蹭着女人穴里娇嫩欲滴的嫣红媚肉,轻一下,重一下。 甘甜眸色渐渐涣散,大腿肌肉被刺激得开始痉挛,蜜汁分泌也愈来愈多。 “呜呜呜,不要这样,以恒。” 甘甜求饶,也只要在有求于他时,她才会糯糯地唤他以恒,而不是连名带姓,气势磅礴的江以恒叁个字。 男人眼底漫上笑意,逗弄着面色潮红的她,“不要哪样,嗯?” “不……不要插我,难受。”甘甜呜咽地说出声。 “好。” 然而江以恒嘴上虽这样说,手指却加快速度,只堪堪几分钟,甘甜便扭着身体,被高潮巨大的快感所包围。 他将被淫水浸透的指腹喂到甘甜面前,眉峰轻轻上扬,“来,尝尝自己小逼的味道。” “不要!”甘甜半垂眸,浑身酸软,依旧沉浸在方才的高潮之中。 男人见状,便抬起手伸舌尖舔了一口指腹,咸湿的味道让他性器硬得差点破裤而出。 他扳过甘甜的巴掌脸,低眸将微带凉意的唇,狠狠压在她唇瓣摩挲,强硬将她小逼的气息渡给她。 “江以恒,你神经病啊。呜呜呜。”甘甜抬起被绑缚在一起的双手,作势就要去锤他。 男人似在努力抑制着什么,喉间发出一声闷哼,“嗯,就这么娇,给你尝尝自己小逼的味道也要闹?” “你放开我,你个变态,神经病。”甘甜嘟嘴凶他。 “放开你?让你再去和奶狗说话?” 他低眸,屈指惩戒般点了下甘甜脑壳,“老公的大鸡巴喂不饱你?竟然整天想着跑出去偷吃。” 说完,他拉过她小手就往自己裤裆放。 汩汩涨涨一大团,滚烫撩人的温度顿时从西装裤一路烧至甘甜软嫩细白的手心。 待巨物完全释放出来,甘甜见到那根粗长硬挺的粉色性器时,还是羞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怎么回事啊,居然又要被江以恒这个人渣吃干抹尽了。 男人挺着昂扬怒涨的肉棒立在她眼前,按下洗衣机开关按钮,下一秒,机器便轰隆隆开始运作。 甘甜坐在洗衣机上,胸前两捧白皙乳肉儿不可控地乱晃乱抖,模样十足淫荡。 男人垂下眼睑,挺动悍腰,圆润潮湿的龟头遂在女人穴口轻轻磨蹭,时不时使坏地插进去半寸,激得她呻吟发颤。 他低眸吻她的眉眼,哑声哄她,“甘甜,做爱吧。” “不要。” 甘甜强忍住腿心传来的汹汹刺激,虽然穴里早就瘙痒空虚得难受,但绝不能又让这个禽兽得逞。 男人只低低应了声“嗯”,喉结微动,“既然不肯做爱,那老公只能用大肉棒把你肏死了。” 肏泻了 几乎没有给甘甜反应的时间,男人掌心便锢住她纤腰,往前猛地挺送,半截性器瞬间嵌进她湿漉漉的软穴。 穴里媚肉一层层往性器上潮涌,极端紧致带来的快感,让男人呼吸霎时微滞。 每次进入她穴儿,都紧得让他几乎要当场缴械投降。 这女人,简直比妖精还会勾人,可恨! “小逼别咬这么紧,都快把老公鸡巴咬断了。”他将性器缓缓往外抽了点,细窄窄的花穴锢得他太阳穴微跳。 半根粗挺性器突然埋进穴肉,甘甜强忍住那里传来酥酥麻麻的满涨感,抿唇抗议,“呃,我才没有咬,你快拔出去。江以恒,你这是诱奸!” 接着耳畔传来她软糯的呻吟,仿佛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一般。 “我诱奸?” 男人微牵唇角,凑到她耳畔哂笑,“甘甜,当年在溪春山,是谁哄我喝断片酒?又是谁哄我去你搭在山顶的帐篷?” 被翻出过往糗事,甘甜双颊骤然红透,差点尴尬叫出声。 她忙为自己解释,“那你不是没有喝那断片酒,也不肯去睡那个帐篷么!” 她承认,她从前是对他施过不少小预谋小计划,但这个滚蛋从来都没有上当过。 明明委屈的是她好不好!为了追他,那两年她的钱包和精神都受到很大的损失。 趁甘甜捂脸的功夫,男人肉棒又往穴里浅送半寸,将她媚红穴口撑得发圆微白,正仰脖挺奶地往后倾。 月色泠泠映照在她凹凸有致的胴体,肤质是国人中难见的冷白色,此时呈现出如流玉般凝脂的美丽。 见状,江以恒眸?充溢性欲的猩红,简直恨不得挺腰立刻用性器将她花穴贯穿,可是又舍不得她受痛。 粗沉呼吸喷薄在白嫩光滑的乳肉,只见他垂眸,淡色薄唇含住那粒颤颤巍巍的红豆,激得女人又是一声软着声的樱咛。 舌尖灵活在淡粉乳晕划圈,大掌握住她另一只雪团般的乳儿百般揉搓,白净净乳肉从指骨缝隙挤出。 甘甜被男人舔得面色潮红,腿心花穴一汩汩往外流淫水,呻吟声也越来越大。 男人借着温热淫水,挺动腰腹,轻轻在穴里抽插起来。 “小逼这么快就来了感觉,还说老公诱奸你,明明是某个笨蛋自己主动将小骚逼送上来给老公肏的。” 洗衣机还在轰隆隆地响,甘甜坐在上面四肢被震得晃晃悠悠,男人肉棒又开始在她体内冲锋陷阵,撞得她上半身直往后倾。 她吓得连忙将两条细腿圈住男人悍腰,生怕自己会掉下去。 相比较她的狼狈,男人倒是淡然惬意,只是含笑看她受惊小动物般的手忙脚乱。 两团绵乳被干得乱晃,甘甜摇着小屁股,渴求男人更加深入地肏弄。 江以恒将性器退至穴口,然后再猛得一贯,长驱直入,直接捅进窄穴甬道深处,圆润硕大的龟头碾着充血娇艳的花心,慢慢绕圈研磨。 甘甜下意识双腿夹得更紧,穴里也更加逼仄,男人急促喘息扑进沉沉扑进耳畔。 她抬眸望去只见男人下颔微抬,额间碎发被晚风吹乱,碎碎地覆着,一颗颗豆大汗珠自发梢往下滚落。 啪啪啪的肏穴声伴着咕叽叽水声,淫糜地在阳台响起。 男人拉过她手,直往小腹放,那里鼓起着的肉棒形状,又长又粗。 甘甜不知羞地用手抚摸它,“啊,好深,好舒服,呜唔。”已然完全沉浸在情欲的浪潮。 不一会儿,快感袭遍甘甜全身,大脑茫然一片,娇躯发颤,软穴口疾速翕动,涌出大波大波蜜汁,浇淋在男人龟头。 “这就被肏泻了,真没用。” 高潮后的甘甜脆弱地缠在男人上身,体力耗尽,虚弱地连张口还击都做不到。 江以恒见她这个样子,直接将她搂在怀里,长腿一抬往卫生间走去。 浴室后入 白烟氤氲,微烫的水流从花洒淅淅沥沥落下。 甘甜小手撑在光滑的瓷砖,正撅着小屁股给男人干,两人交合的地方被一根肉棒相嵌得纹丝不露。 “太深了,痛……” 后入的姿势让男人整根性器全部插了进来,堵得小穴又涨又疼。 男人喉结微动,溢出低沉磁性的笑,“把小骚逼肏坏,才不会出去找野食。” 甘甜:“……”简直大无语,这件事他到底还要提多少遍。 在男人挺腰狂轰乱炸中,甘甜不得不求饶,“慢,慢点,以恒,太快了,要死了。” 她真的觉得自己要被肏死了,为什么肏了这么久,这个混蛋的性器还是那么硬。 浴室雾气轻柔勾勒男人五官,于皑皑白烟中,愈发凌厉而英俊。 他搂紧她纤腰,胸肌紧贴她嫌背,凑在她耳旁发问,“谁要死了?” “我,我要死了,唔,被你干死了。”甘甜眼泪婆娑,腿软得都站不住。 “你是谁?”江以恒明知故问。 她侧过脸,糯糯回答,“我?我是甘甜呀。” “谁的甘甜?”男人停止律动,静静享受同她身体相连所带来的安全感。 “谁的?”甘甜被这个问题问懵了,挺着白翘翘奶子回,“我是我自己的呀。” 男人眸色蓦地暗沉,立刻挺动悍腰如打桩机般在女人体内大操大干,恨恨地说,“再给你次机会,你是谁的?再答错,甘甜,今晚肯定把你肏死。” “呜唔,我……”男人频率太快,干得她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我,我是你的……” “乖,记住了,是老公一个人的甘甜。” 男人微转过她侧脸,柔情在她露珠莹澈的粉唇印上重重一吻。 他埋在她体内的巨物也开始减速,肉棒上虬结凸起的青筋缓缓擦蹭着湿红媚肉,圆实的龟头顶着软烂花心,慢条斯理地研磨。 甘甜咬唇,竭力不让呻吟漫出,这种慢慢地抽插挑逗,真的让她小穴瘙痒得不行。 软穴口被抽插得发红,星星点点的白沫溅在周遭,俩人呼吸也越来越沉。 “是要这样慢慢磨逼,还是要老公把逼肏开,一直肏到宫口。” “唔……我,以恒,我站不住了。”她说着,就往地上跌去。 江以恒伸手,连忙眼疾手快圈住她腰,将她揽在怀里。 狭小的淋浴间,甘甜跪在瓷砖地上,撅着屁股准备接受男人肏弄。 江以恒也跟着跪在她身后,手扶龟头,重新将肉棒缓缓沉了进去,两人都发出舒畅的喘息。 媚红软穴含着男人肉棒,黑色粗硬的耻毛抵着她敏感的叁角地带,几下抽插,穴口便绷得发紧。 滚烫性器哪怕轻微在穴里绕个圈,她都会难捱地挪动身子。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她脚尖绷直,大腿肌肉晃得厉害,脑海白光劈闪而过,小穴用力夹紧男人性器飞上高潮。 要尿了 甘甜高潮来得快,散得慢。 只见她唇瓣咬出丝丝白痕,竭力忍受蜜穴深处酸爽冲击魂灵的快感,那种如同一片鹅毛浮于斑斓光彩的天空,飘飘轻盈的美妙滋味。 “呃,别拔出去,要塞在里面。” 女人处在高潮余韵时,还是很需要那根棒子埋在体内,与自己深深嵌为一体。 江以恒似乎很了解这一点,仍将灼焰般炽烈的肉棒,硬邦邦挺在她穴里。 他鼓实的胸肌抵在女人光滑白皙的纤背,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 两个人双双跪倒在地面瓷砖,彼此身体紧密相连,温热水珠不断从花洒坠落,于他们身侧溅起一朵朵情欲迷离的水花。 快感消退,一绺乌黑发丝自柔白面颊滑落,甘甜迷迷蒙蒙睁开眼眸,胸口微微起伏,方才浑身膨胀的血液也渐渐平静。 她动了动小屁股,发现江以恒的性器还插在她体内,气得小鹿眼骤然瞪圆,冲他嚷嚷,“你还插里面干什么?出去!” “爽完就不认人?” 男人漂亮的眉眼霎时笼上了层寒霜,大掌掰开她雪白的屁股蛋子,“噗嗤”一声将肉棒从泥泞花穴整根抽了出来。 甘甜虚弱地哼咛,没有肉棒的支撑上身差点往前倾倒,幸而男人及时将她提溜起来,打横抱在怀中,沉步往卧室走去。 “你干什么呀?”她娇嗔,小粉拳噼里啪啦锤在他肩膀。 男人浓眉微挑,侧脸线条在卧室白炽灯下泛起幽幽寒芒。 “你爽了,老公还没爽。” 甘甜眸?春意流淌,但声音却是气呼呼的,“江以恒,你没爽管我什么事!” “嗯。不管你事。” 他动了气,将她重重摔在床上,自己则立在床边,不由分说抬高她一条细白长腿架在左肩,柱身湿透的粉色肉棒对准窄穴口,猛地捅进。 粗粝龟头冲开嫣红蜜穴,方经蹂躏还未来得及恢复的穴肉儿瑟缩着,又争先恐后慌忙锢住男人柱身。 江以恒右手按住女人肩胛,悍腰微挺,沿着湿滑穴肉寸寸艰难深入。 突如其来的侵犯,让甘甜立刻半弓起身子,激烈得连肩膀都在打颤。 男人一下重似一下地抽插,面有愠色。 “不管你事。嗯,甘甜,既然不关你事,那等会老公内射你的小骚逼你别叫。好好张大眼睛看看老公是怎么肏死你的。” 男人鼓鼓的精囊袋紧贴蜜穴口,啪啪啪地响,大如鸡卵般的龟头不住在穴心研磨旋动,搅得花穴热汁丝丝缕缕,直从穴儿口流至女人的大腿根。 甘甜樱咛阵阵,喉咙都叫哑了,表情欢愉又痛苦。 她眯起眼,眸光落在男人精壮健实的胸膛,小穴忍不住又流出一股温热蜜水。 肉粉色粗粗长长的性器在逼仄花穴一进一出,肏得她两条细腿无力地颤抖着。 “不,不要内射,呜呜呜……”连声音都被男人撞击得片片破碎,“唔,不想怀孕,不想当单身妈妈……” 男人眸?侵略凌厉尽显,不带丝毫怜香惜玉。 “小逼咬那么紧,恨不得把老公榨干榨空,还不想当妈妈。” 她羞得颊腮红透,伸手盖住脸,偷偷从指缝里瞧他,问,“江以恒,我甘甜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呃,太重了,轻一些……唔,你干嘛要这样对我。” 他简直要笑出声,她做的坏事简直数都数不完。说走就走,说不要他就不要他,还有脸问自己做错了什么! “甘甜,今天非要把你肏乖了。”他眸色一沉,手指按在她小豆豆上,轻拢慢捻。 “别,别按那儿。”她哭出声,那里实在太敏感了,稍微碰下,淫水就流个不停。 男人不理,眉眼微垂,指腹继续加重力度。 “啊,要尿了,尿了……” 只见甘甜春笋骤然揪紧床单,眸光涣散,大腿不受控地颤抖着。 潮吹 床头柜摆着男人褪下的腕表,秒针滴答滴答走着,仿佛日久天长。 甘甜呼吸急促,整个身体都变得僵硬酥麻,只能感受到腿心即将喷涌而出的一波波充沛尿意。 “要尿了,求求,别插了……” 她声音几乎不成调,浑身肌肉剧烈痉挛,涂了蔻丹的指尖在男人小臂划下一道道血痕。 男人眸光微凝,架着她细白长腿,仍旧往死里肏弄她。 花穴壁肉拼命蠕动,锢得他柱身发疼,但他还是挺动悍腰一下下尽根入底。 “啊——”伴随着尖叫,是甘甜颤抖到极致的身体。 江以恒见状,立刻抽出肉棒,手指却依旧按住豆豆蹂躏,霎时一道晶莹明澈的水柱从女人腿心喷出。 “啊呜呜……不要插了……我真的尿了……” 甘甜像被人把魂魄都肏开了般,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全身肌肉不停颤抖。 男人没有犹豫,按住她腰又将肉棒对准软穴塞了进去,深深抽插,连插几十下,再拔出时,她的腿心依旧立刻喷射出一道水柱。 如此反复,甘甜足足潮喷了五次,将床单床垫全部打湿。 她眼睫毛泛着湿漉漉的泪珠,小鼻尖哭得通红,整个人还沉浸在极致快感的余韵中,如同暴雨过后摇摇摆摆的秋千架,宁静而美好。 “老公让你爽不爽?” 他舍不得继续插她,只是睇着女人脸庞餍足的表情,右手在性器上快速撸动。 甘甜哼哼唧唧,只觉男人身上荷尔蒙与薄荷交融的气息,正一寸寸占据着她所有感官。 她两条细眉微微凝起,倏然咬唇痛苦,“呜呜,我又想尿了。” 江以恒知道她这次是真的要尿了,连忙将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去厕所。 他分开她两条细腿,以小儿把尿的动作哄她撒尿。 “好了,乖,可以尿了。”他收起自己冷若冰山的表情,耐心哄着,“嘘嘘嘘……” “呜呜呜。”甘甜娇着嗓子哭了两声,淅淅沥沥,全部尿了出来。 他抱着她去洗澡吹头发,忙活完,又给她倒了杯温水,里面丢了片橙味的力度伸泡腾片。 “坐在这里,喝水。”他将她安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马克杯递到她手心。 泡腾片还未在水中完全溶解,打着圈儿发出嘶嘶嘶轻响。 甘甜眨巴眨巴眼睛,盯着马克杯里琥珀色的水面发愣。 “它不会爆炸,也没有像小喷泉一样冒出来。”她啜了口亮晶晶的泡腾水,舔舔唇瓣,模样十足的好奇宝宝。 “因为老公用的是温水,不像某个笨蛋。”男人换床单的动作微滞,唇角勾起抹淡笑。 他遥想到大叁那年冬天,她得了感冒,却依旧武装齐整溜去他们教室旁听。 冬日暖阳投落的落地窗旁,她戴顶橘粉绣小雏菊的绒线帽,难得乖巧地坐在他身旁。 她扯扯他衣袖,一双眸子泛得红澄澄像只兔子,可怜兮兮说,“江以恒,我感冒了。” 下一秒,便听教室内传来巨响,课桌上水流四溢,那个教算法分析课教授的表情,他直到现在都记忆深刻。 事后,他去办公室将她赎了回来,代价是替教授义务做一整个寒假的外包项目。 “我只是往保温杯里丢了两片泡腾片,盖上杯子,不知道怎么就炸了。” 夕阳将她认错的身影拉得极长,斜斜地映在求知楼前的结缕草草坪,一片金灿灿的可爱。 “甘甜,你还记得么……” 他侧过眸,想问她还记不记得当年之事,但见她早已精疲力尽,歪着脑壳抵在椅背睡着了。 不准离开我 江以恒轻脚走至阳台,方滑动屏幕上的绿色接听键。 “小江。” 手机里传来中年男子粗嘎的声音。 男人叫梁正阳,是江以恒公司天使轮的投资人,向来对江以恒极为看重。 投资圈里广为流传这么一句话,说天使轮投资看人,A轮投资看产品,B轮看数据,C轮看发展模式。 当年他选择投资这个年轻人的创业公司,也是看重他作为创始人身上所具有的优秀品质。 技术、魄力、担当、执行力,责任感,均是万里挑一。 记得他曾要求他寻找创业伙伴,因为独自创业,所要忍受的压力是非人的。 然而这个年轻人不为所动,依旧淡定自若,决定一个人面对未知风雪。 这之后,Aurora不仅成功熬过开始最艰难的时光,现在还顺利进攻海外市场,成为国内陌生社交领域的独角兽。 不过更令他刮目相看的是,当年见面会后,他在外滩8号摆宴请吃粤菜,满桌年轻人侃侃而谈各自爱好,清一色烧金的极限运动,待问到这个名为江以恒的年轻人时。 他只是淡淡答了“踢球”二字,神情不卑不亢。 在一群同龄人中勇于展示不同,这远比优秀更令人记忆深刻。 从那时起,他便知此人今后必成大器。 一番嘘寒问暖后,梁正阳单刀直入。 “梁叔叔有个世侄女,前不久刚从国外回来,她爸妈托我为这位小侄女寻个人品过硬的青年才俊,好定一定她的心,让她安心留在国内。你也知道做父母亲的,总是希望儿女陪伴在左右,共享天伦之乐。” 几乎没有迟疑,电话那头的年轻人便当即拒绝了他。 梁正阳诧异,竭力劝说,“小江,梁叔叔给你介绍的那个小世侄女,外貌人品学历都是很出挑的。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现在不流行相亲,嫌老土落伍。但多认识个年龄相仿的异性朋友也并没有什么坏处,很多时候对你事业上还能有所助力。” 然而得到的回复,仍旧是礼貌婉拒。 “小江,不会公司里风言风语传得是真的吧?” 梁正阳最近也是略有耳闻,说是开会的时候江以恒房间出现小姑娘的声音。 “你还年轻,不知道现在专有些女人……” 话没说完,便听对方冷然截断他,“梁总,她是我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 江以恒推开卧房木门,见某人已经伶伶俐俐,自己爬到床上躺好,怀里还搂着棕绒绒的小泰迪熊。 雪团似的脸蛋子偎在毛绒玩偶上,长而卷的睫毛微微发颤,鼻尖呼噜呼噜直往外轻轻呼气。 他忍不住伸手捏捏她颊腮,即便睡着了也知道做出反应,自顾伸出爪子在右脸颊挠了挠。 江以恒记起当年在K大,足球社团以6:1赢了全国大学生足球联赛,获得总冠军。 整个社团便决定去溪春山野炊庆祝。 她不知是不是贿赂了足球社社长,也成功跟了来,夜深人静,还哄着他,让他和她一齐去山顶看星星。 结果到了山顶,谁料她满肚子的小坏心思,非但没劝成他喝断片酒,反而还把自己灌醉了。 那时她伏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好像就是这样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只不过后来才发现,原来自那一刻起,他便在心里认定了她。 月明人静,万籁沉沉。 男人眸色微黯,伸手从女人怀里夺走泰迪熊,随意扔到背后。 几分钟后,果见某人哼哼唧唧,伸出胳膊直把他当作小熊抱住,还不住将脑袋搁在他怀里磨蹭。 一抹得逞的笑靥勾起在他唇角,眉目也跟着舒展开来。 他将薄毯拉高盖住她肩胛,如同珍宝般紧紧拥在怀中,垂眸,下颔抵住她柔软的刘海儿。 甘甜睡得迷迷糊糊间,只觉有人在亲吻她的额头,反反复复,似在说着同一句话。 “甘甜,不准再离开我……” 有话要说 甘甜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卧室,躺在江以恒的床上,身侧空空如也。 虽说睡了这么多天沙发,突然能睡床,这种感觉很不错,但…… 她居然又和江以恒买可乐了!比起上次更过分的是,这次她还高潮了N次,爽得不行不行的。 “啪嗒……” 甘甜立刻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做出男人酒后出轨专用悔恨表情包。 可比这更恐怖的是江以恒昨晚说过的话。 ——“不准你沾染其他男人气息,就算衣服也不行。” ——“甘甜,你都没有提出过要加我的微信。” !!! 厨房飘来烘烤面包的香气,甘甜洗漱完毕,发现餐桌上赫然摆着一蓝边瓷盘,里面是色泽诱人的火腿鸡蛋帕尼尼。 江以恒沉步从厨房走出,将右手端着的一小玻璃碗搁在盘子旁边,里面装满五彩缤纷的蔬菜玉米沙拉。 甘甜瞥了男人一眼,见他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短夹克衬衫,没有如同往日般将衬衫下摆扎进西装裤,衣角只是肆意垂在裤外,很带了几分休闲慵懒的姿态。 色温较低的晨光,从窗外映落在他身上,整个人少了几分冷厉,倒是显出了份柔和的俊美。 莫名感觉他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坐下吃饭。”男人眸光轻轻落在她脸庞,牵起唇角,微微笑着。 甘甜双手揪住椅背,心里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直到水桶通通落在地上砸得粉粉碎,都没有搞懂江以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见某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只得收起笑容,问,“昨晚睡得还好么?” 结果……不问还好,问了吓得某人当场倒退叁步之遥。 江以恒无奈,打算还是趁她吃完早饭再说,便径直去她的百宝箱拿牛奶。 “啊——”甘甜一阵惨叫。 就知道他没有那么好心给她做早餐,原来目的是要抢她的牛奶! “你箱子里牛奶是我放的,自己东西都不数清楚,别人给什么都喝。” 很明显,他又提起她乱喝王奶奶给的龙骨酒一事。 甘甜脸庞顿时飞上两抹小红云,低头嘀咕,没想到百宝箱里怎么拿都有的牛奶,原来是江以恒放的。 窗外,微凉的晨风吹过花枝,落了一地细细的粉白渐变瓣子。 甘甜垂着脑壳,坐在餐桌前吃帕尼尼。 虽然已经铁骨铮铮发誓不吃他的任何东西,但真香打脸这件事已经发生过太多回,也实在不差这一次。 “待会吃完饭,我有话跟你说。”男人一反常态,锐利的眼角流露出几分脉脉温情。 甘甜小鹿眼倏然睁大,眨巴了两下,准备先发制人,“江以恒,其实我……” 话未说完,男人放在桌角的手机倏然震动。 咆哮「Рo1⒏аrt」 电话那头传来居委会大妈焦急的泣音。 江以恒二话没说,立刻戴好口罩走到玄关,一边换鞋,一遍深深凝视甘甜。 见她正垂着脑壳,捏着帕尼尼不吃不咬,面颊表情惨兮兮的。 “晚上回来,再跟你说。灶头铸铁锅里有炖好的香菇鸡汤,中午可以用汤下挂面吃。菜篮里的娃娃菜我一片片都洗干净了,想吃的话下面条的时候一起放进去煮。” 男人换好鞋立在门口,眸光仍旧定定落在她侧脸,“别吃泡面或者自热火锅。你胃不好吃不了太辣。” 说完,房门“咯吱”阖上,甘甜手中的帕尼尼也“啪”一声掉在盘子里。 她把脸埋进胳膊肘咆哮。 这到底是什么鬼剧情啊,怎么想的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恰巧石倩拨了通语音电话过来。 她见甘甜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忙问,“怎么?饿傻啦?饿傻了就去小区里刨点树叶子吃,总不能坐以待毙呀。回头可别把大胸饿瘦了。” 虽在跑步机上疯狂暴汗,仍不忘打趣她。 “石倩倩,我又栽了!江以恒这个混蛋。” 甘甜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一股脑都跟石倩说了,当然隐瞒了部分羞羞的事实。 “晚上回来他还说有话要跟我说。”甘甜咬唇,巴掌脸皱成一团,“他不是想跟我和好吧?我绝对绝对不会同意的!” 石倩从跑步机上下来,随手拿了瓶巴黎水,刚拧开瓶盖,便见手机里甘甜叭瞪叭瞪看着她。 她立刻出声为自己解释,“瞅啥呀,这是家里存货,可没让志愿者给我搬水送水。” 甘甜“噢”了声,又缠着她问,“石倩倩,我该怎么办?” “你呀,当年就是你太作了。” 石倩扯过一块白毛巾擦拭脸庞汗渍,慢条斯理,“既然江以恒有同你和好的意思,你就顺坡下驴接受呗。这么多年他也没找女朋友,心里不是惦记你是什么?” “什么惦记我!”甘甜气鼓鼓反驳,“他明明是穷困潦倒找不到女朋友,所以只能单着。他现在不想单着,就想来祸害我。” “穷困潦倒?” 石倩差点一口巴黎水喷到屏幕,“什么时候Aurora的开发者也算困潦倒了?甘甜,你对穷困潦倒的定义很高嘛!江以恒都算穷困潦倒,那你真的可以去外面刨树叶子为生了。” Aurora的开发者…… 甘甜对Aurora这款APP并不陌生,平常看热门综艺总能看到它投放的海量广告,在自己公司也有很多年轻人在用,不过她倒一直没兴趣下载。 毕竟她甘甜可是社交小达人,有亿点点牛逼症在身上,还需要靠这玩意儿结识异性吗? 分分钟酒吧走一圈,就有大把活色生香的男人主动送货上门。 “江以恒,男,以甜科技创始人、董事长,总经理。K大工学学士学位,中欧国际工商学院EMBA,K市青联委员。获K市IT青年新锐、K市新十大互联网创业家荣誉称号……” 甘甜拿着手机听得一脸懵,赶紧扬声打断她,“石倩,你哪里胡诌来的小道消息?” “百度。”石倩连翻叁个白眼给她。 手机对面的甘甜:“……” 她竟然还以为他很穷,穷得要向她借钱。 “别说做姐妹的不提醒你哈,乘你现在住江以恒家里,赶快把他搞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等着喝你们俩的满月酒,哦不,是你们娃的满月酒。”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灵魂星球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甘甜双手环膝,呆呆蜷缩在沙发角落,失意彷徨地连消消乐都不想玩了。 她挂断同石倩的视频电话后,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 满脑子都在想待会江以恒回来,自己该怎么和他大战叁百回合,将他那些旖旎的小心思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蓦地,搁在小茶几上的手机屏一亮。 来自陌生手机号的短信:今天晚点回家,自己把门窗锁好。 没有可爱的表情包,没有颜符号,没有多余的感叹词,规规整整,一看就知道是江以恒发来的。 甘甜突然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伸出爪子在脖颈上挠了挠,居然挠到了几粒小红疙瘩。 淦! 在K市呆了十多天,居然又发湿疹了。 甘甜最厌烦K市的一点就是这里气候总是嘲唧唧,空气中跟有半斤水没有拧干似的。 早上饼干没吃完放那里,晚上准发软没法吃。害得她读大学那几年,每次拆零食饼干都得全部吃完,高叁瘦的二十多斤胖回来一大多半。 甘甜翻箱倒柜找到小药箱,想要看看里面有没有止痒的药膏。 结果除了治湿疹的氯雷他定,用来止痒的复方炉甘石洗液外,还有最近风很大的好几种网红湿疹药膏。 他知道江以恒常年运动,皮肤健康,自然是没有湿疹的。 所以这些药…… 是特地为她准备的?即使她早已不住在这里,他却亦如叁年前般为她准备一切所需常用药品。 甘甜抿唇,打开应用商店开始下载Aurora。 注册完毕,她很轻松地凭借用户编号找到江以恒的账户,毕竟每个UID为00000001的账号,基本都是创始人的。 男人的Aurora账号名字叫YT。 甘甜撇嘴儿,看上去真的很像公司的宣传号诶! 咦,这个头像…… 她点开图片放大,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老爷爷伛偻苍老的背影,满头白发,右手颤颤巍巍拄根拐杖,左手抱着一大捧色彩斑斓的珊瑚玫瑰。 甘甜的心好像蓦地被什么尖尖的东西刺了记,有些疼,又有些隐隐好奇。 Aurora通过算法为用户匹配适宜的对象,配对成功后,双方可以通过语音功能进行聊天与互动。 如果对方对你表示认可,还可以邀请你进入他的灵魂星球。 在这颗星球里,藏有许多私人的秘密,而灵魂星球除了邀请制,亦可以输入灵魂密码进行验证。 一颗蔚蓝色通透的星球赫然出现在甘甜面前,上面是大大的“YT”两个英文字母。 球体缓缓转动,周围环绕着的五角星辰微微闪烁。 甘甜试了几次灵魂密码,有试江以恒的生日,他大学时的学号,现在的门牌号,甚至还怀着惴惴不安的少女心,小心翼翼试了下自己的生日。 淦,居然也不是! ……倏然,一道绚烂极光从天畔溢彩划过。 【欢迎来到YT的灵魂星球,一千零九十二天的等待,你是第一个踏足此地的人……】 嗳,原来密码是她同江以恒的恋爱纪念日。 顺利进入灵魂星球,只见星球上孤独的小王子正守着一朵秾红欲滴的玫瑰。 渐渐地,小王子和玫瑰花悉数消失,APP界面陷入沉沉黑暗,几秒钟后,有许多缕极光荧荧飞旋于半空。 她随便点开一缕,只见屏幕上跳出文字和图片。 【替你吃了章鱼小丸子,颇为遗憾的是老板快收摊没有章鱼粒了。如果你在,肯定又会气鼓鼓。】配图:一盒洒满木鱼花的章鱼小丸子。 再点开下一缕:【还是不喜欢吃冰淇淋。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喜欢?】配图:便利店冷柜里琳琅满目的冰淇淋。 【睡不着可以吃褪黑素,也不必有人在你耳边数兔子。会吵。】配图:她在微博吐槽,长夜漫漫,孤枕难眠,为什么没有人数兔子哄她睡觉的截图。 【花了一下午时间,修好了茶几和你买的小夜灯。】配图:桌面上一对亮着柔和橙光的小鸭子夜灯。 【这样,也算跟你看了同一部电影吧。电影很一般,我猜你是喜欢那个男主角。很帅么?并不觉得。】配图:电影票和爆米花。 【Aurora顺利过了B轮,由MIH领投。好想同你分享这份快乐。】配图:他穿着笔挺西装的采访照,仍旧那张万年冰山脸。 【完全没难度。】配图:手绘的菜单,封面很幼稚地写着‘只允许甘甜小姐一人点单’。 【一直忙到凌晨,才记起生日过了。今年的愿望是希望某个笨蛋永远健康快乐。】配图:深夜的快餐店,蘸着番茄酱的炸薯条,孤零零插在汉堡上。 【感冒药真的很苦,以后不逼你吃了。】配图:宽阔的掌心握着一把白色小药片。 【甘甜,回来吧。】配图:茶几上一堆空了的酒瓶。 …… 她从大一开始,便有在微博记录生活的习惯。碎片化的几句话,却很有仪式感。 可她从不知在她几乎将他忘却的叁年里,他一直通过微博默默关注她的生活。 她因为临时加班吃不到美食街章鱼小丸子的抱怨,在甜品店得到冰淇淋侠特别优待的开心,深夜失眠的碎碎念,因为喜欢男主的颜而自愿沦为自来水吹的某部电影,羡慕别人男朋友做的私房菜单…… 甘甜握着手机怔愣在那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感觉自己像是擅闯了某片神秘之地,得知了一个了不得的大秘密。 如同江以恒当年同她接吻,即使在他竭力掩饰下,她亦发现他紧张得连掌心都被汗水濡湿了的那般意外。 “二”见钟情 “以恒,今天真的辛苦你了哦。那些人真是的,怎么说都不听,都说了只有符合条件的老年人才能提供盒饭,谁知道他们一大早就来居委会闹事。明明前两天政府又给我们小区发放了一批物资,不至于难的家里揭不开锅。” 居委会大妈忙了一天,神色憔悴,连精气神都萎了。自从疫情发生后,最辛苦的就是基层。 她长长舒口气,今天幸好有这年轻人,不然居委会都是娘子军,面对那些故意来找茬耍无赖的泼皮男人真是扛不住。 别看小伙子平时不声不响,文文静静的,关键时刻很能给人安全感,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就是男友力爆棚。 “这是阿姨老公在家做的蛋糕,阿姨舍不得吃,悄悄留给你哈,辛苦你了,早些回去吧。”说着,递来两块瑞士卷。 江以恒下意识想拒绝,但见到一次性餐盒里夹杂鲜奶油的甜点,想着某个笨蛋见到说不定会开心得原地转圈圈。 遂嘴角微弯,接过蛋糕,朝居委会大妈道了声谢。 甘甜本摸黑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继续研究江以恒的Aurora账号,忽听门口传来钥匙叮咚,忙阖上眼装死。 男人动作很轻,客厅只有微微的一点响声。 不知过了多久,甘甜真的差点迷迷糊糊睡着,直至她闻到了男人身上沐浴露的清冽气息。 男人将她垂在外面的手臂塞回被子,又替她掖好被角。 生怕被人发现装睡,甘甜紧张得连睫毛都在发颤。 唇瓣倏然如羽毛拂过,男人呼吸喷薄在她脸颊,酥麻微痒。 啊啊啊,这个死混蛋居然乘她睡着,偷吻她!!! 但是甘甜不想和他进行正面交锋,因此只得很鸵鸟地继续装死。 这一晚,甘甜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她和江以恒爱恨交织的过往。 至今都不知道她怎么会跟中了邪一样,在大学里苦苦倒追这个男人两年。 细细想来,他除了长得帅,身材好,足球踢得还算凑活,有那么一丢丢小聪明,教授都挺喜欢招他当苦力外,其他还有啥啊? 真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当年少不更事被他的狗皮囊眩惑了。 说起来她完全中江以恒的毒,是在校外的一个埃及木乃伊展上。 到现在她都记得那个坑爹展,因为室友石倩是个标准的叶公好龙古尸迷,自己不敢一个人去看木乃伊,死活拉着她一起去。 她心疼地花了叁百块大洋买门票,结果一进门,好家伙,呜呜泱泱全是人的脑袋。 甘甜被人群挤得巴掌脸变形,直勾勾贴在透明玻璃展柜上,成功同木乃伊来了个超近距离亲密接触。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她竟然在那里见到江以恒,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展馆里同法老艳后互动的VR游戏是由他负责设计开发的。 当时,甘甜只以为他是来展馆打工,穿着统一工作服,破洞长袖黑衣,难民风短裤,白花边中筒袜。 偏偏这么奇葩的装扮,搁在他身上竟会令人觉得赏心悦目。 甘甜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 她搞不清楚是不是在人挤人,差点被挤成肉饼后,羡慕他遗世而独立的清冷,才喜欢上他的,还是或者因为些别的什么原因。 就像她搞不清楚为什么木乃伊展的工作人员要穿嘻哈潮流风的夜店工作服一样。 总之,她对这个男人“二”见钟情了。 忆往昔 在追江以恒的伊始阶段,她并没有激起太多水花。 毕竟每天都有女生在宿舍楼底摆爱心蜡烛表白,甚至还有好心人整理出一份宿管大叔行动轨迹时刻表,友情告诉大家什么时间去表白最不容易被抓包驱逐。 不用怀疑,在追求江以恒这件事上,学校里的女生都默认为自己人,已经提前内部实现了共产主义。 至于在校园BBS,贴吧,表白墙,公告栏大胆示爱的更是不计其数。 更有唯利是图者,靠贩卖江以恒男神的照片,赚得风生水起,盆满钵满。 甘甜就上过当,花了一百五十块大洋,购买了号称绝对性感湿身诱惑的露点照。 结果就是男人踢球时热得脱掉短袖的照片,虽说身材和颜都够她半夜湿淋淋花痴好一阵,但还是亏啊! 然而卖家不理会她的维权,理直气壮向她强调,“这可是计算机系男神江以恒的露点照。你知道他有多守男德么?踢场球简直恨不得像是阿拉伯妇女,从头包到尾,就怕露出丁点福利给场外女观众。这张还是他暑假留校以为四周没人才脱得,被我出动无人机悄悄拍到。简直是绝版珍藏好么,收你一百五十块,我还亏了呢!” 为了以后不再花高价买露点照,甘甜发誓一定要把江以恒追到手。 在碰了无数钉子后,终于迎来让她一战成名的足球场求爱事件。 当天目标人物正在学校踢友谊赛,晚上还要赶去机场,参加在北京举办的ACM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而他的生日就在叁天后。 就在无数姑娘扼腕叹息,无法为男神当面庆祝生日时,甘甜兵出奇招。 她直接以食堂二十二块菊花茄汁鸡排的代价,雇佣了体育系练举重的大块头学弟,让他骑着一辆烂烂筋筋的黄鱼车,载着她在操场跑道进行实时滚动生日祝福amp;自我介绍。 “……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对所有的快乐说hihi/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每一天都精彩/看幸福的花儿为你盛开/听美妙的音乐为你喝彩/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 “江以恒,生日快乐,我是管理学院市场营销专业的甘甜,甘之如饴的甘,甜言蜜语的甜,甘之如饴的甘,甜言蜜语的甜,甘之如饴的甘,甜言蜜语的甜。” 用来喊麦的话筒和音响都是从音乐系顺来的,质量贼差,于是整个操场回荡着甘甜断断续续,类似女鬼索命的凌厉呼喊。 当然这是后来石倩告诉她的。 虽然被室友疯狂吐槽,围观群众也乐得直不起腰,嘎嘎嘎欢快的鸭子笑弥漫整个操场,进行直播赛事的小伙伴,也纷纷将机器对准她。 但在当时,甘甜完全完全被自己感动,因为她的眼中只有江以恒,那个在绿茵赛场,身穿10号姜黄色球衣,烦人整支球队当之无愧进攻核心的男人。 他停下运球过人的飒爽身姿,安静立在夕阳余晖中,抬眸与黄鱼车上的她对视。 后来有人将这段生日求爱剪成短视频发到校园网,结果向来真人不露相的计算机系大神江以恒连夜注册了账号,亲自给这视频连点叁个踩。 所有人都说,这是大神的生气报复,因为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输掉比赛。 不得不说甘甜这招高,以K大为中心,范围直接辐射了整个大学城,就算其他大学的姑娘对江以恒有点歪歪的小心思,也会琢磨琢磨后果和代价。 毕竟就算得不到男神的喜欢也就罢了,但千万不能像管理学院市场营销专业的甘甜一样,惹男神厌恶呀。 之后,甘甜还做过许多出圈的事,就在大家以为高岭之花江以恒终有一日会忍无可忍,彻底对她动手时。 大家却倏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高岭之花已经被拉下了神坛。 他会排长队去买食堂刚出炉的芝士蛋糕,会在图书馆多占一个靠窗的座位,会买好焦糖爆米花站在学校电影院门口,会骑单车在一棵棵烂漫盛开的樱花树下经过,然后停在管理学院宿舍楼底。 在被人偶遇问到时,也只是淡淡回一句,我在等人。 再然后,大家发现高岭之花会在图书馆陪人刷英语六级卷,会在楼道耳提命面揪着对方背单词,会提着两个印有毛茸茸小黄鸭的暖水瓶去水房打水。 他的自行车后座也多了位常客,剪着一头奇形怪状短发的姑娘,她总会笑得很甜很甜,手里抱着一大袋鼓鼓的零食。 而他生人勿近,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开始有了些微的融化。 大家这才惊觉,原来高岭之花江以恒不是被拉下神坛,而是主动选择为了某个姑娘跌入凡间。 临走前 第二天醒来,甘甜连看江以恒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坐在餐桌前,乖乖垂眸吃谷物泡牛奶。 这次没有纠结是吃巧克力味脆片还是蜂蜜味星星,而是一股脑全部倒在碗里。 反正明天锦绣年华小区就会解除隔离,自己又能过回物资充沛的正常生活,不需要吃个东西还纠结来纠结去。 “吃饱了,我要工作了!” 生怕江以恒会跟自己说话,甘甜抛下这句话后,迅速落荒而逃。 她从行李箱掏出十几天都没有翻出来的笔记本电脑,开机,一本正经地开始鼓捣。 悄悄用余光瞥见江以恒好像往她这里看了会,然后他站起身收拾好碗筷,安静回卧房。 心中不由暗喊救命,看来他今天不出去当志愿者了。那岂不是临走前的二十四小时都要同他面对面? 登录账号,点开邮箱,里面躺着行政小姐姐给她发来的新邮件,告知她回城需要配合政策在酒店进行隔离,并且机票紧张,只为她买到了火车票。 甘甜回了会邮件,又在人贩子群吹水了会,可是大家都很忙,没人搭理她,这才想起今天是工作日啊。 嘚,回去还得继续给资本家割韭菜,还是趁现在摸会鱼。 收到江以恒发来的短信时,她正在4399小游戏网玩老爹汉堡店。 【中午想吃什么?】 甘甜手抖,赶忙回了句,“早饭吃多了,我不饿。” 讲真,这种单机的网页小游戏玩起来真的很容易困,两个小时后,她趴在茶几上睡了过去。 等再醒过来时天色早就暗了,肩膀上不知谁替她披了毯子,沙发上一堆迭得齐整的衣服,都是她晾在外面忘记收回来的。 厨房亮着橙暖暖的灯光,伴随油烟机轻微的隆轰声,男人站在燃气灶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把细长意面正耐心等水开。 眉眼低敛,神色专注,整幅画面很有烟火气。 晚餐是盛在白瓷盘里的番茄肉酱意面,好看地点缀了几片薄荷叶,小碟子里是餐后甜点两块瑞士卷。 “明天就走?” 男人的突然开腔,唬得甘甜咬面的牙齿都打颤。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嗯,公司给我买了火车票。”她点了下头。 男人放下银叉,漆黑的眸子凝视她,看模样要张口同她说话。 “冬瓜西瓜哈密瓜,不爱我你是傻瓜,芒果苹果火龙果,我是你的开心果,鸭梨香梨雪花梨,只想和你在一起……” 放在桌上的手机倏然响了起来。 糟糕,忘记调震动了。 这种有点病的铃声,甘甜平时是很为之得意的,现在就有亿点点小小的尴尬。 “二甜!”手机屏幕传来人贩子集团齐刷刷的热情呼唤。 “嗳!!!!”甘甜赶紧将嘴里面条子咽下去,尴尬地应了声。 “别又说咱塑料姐妹情,咱几个可是牺牲下班后的私人时间来问候您老人家。行政部的Tracy说你明天回来呀。”大艳眨巴眨巴她那卡姿兰大眼睛。 四喜惊讶,“Tracy来上班了?我以为她近期都不敢露面,她上次养的鱼不是都在公司楼下星巴克偶遇翻车了么?” 五福朝她翻了个伶伶俐俐小白眼,“我拜托你,四喜,现在都2202年了,发生这事只能证明人家女海王的魅力,糗得分明是那群被当猴耍的男人!” “不过别说,其中有个男的好像是健身教练,那麒麟臂,公狗腰,我的天,我的天!”大艳很不淑女地叫嚷起来。 五福忙递了张纸巾给她擦口水,“你激动啥啊,对肌肉男最感兴趣的不是二甜么?每次去健身房,她那个样子,啧啧啧……” !!! 甘甜低着头,感觉手里像握着一块烫手山芋,此时已经没有脸再去看江以恒面上的表情。 离开 如果说现在只是没脸的话,接下来的对话简直让甘甜想立刻刨个深坑钻进去…… 五福意识到甘甜神色不对,遂好心出言安慰。 “二甜,你那个傻逼前任没有继续欺负你吧?我看你天天在群里激情澎湃发小作文吐槽。天,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烂的男人?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遇上黑山老妖了呢。幸亏马上戒除隔离,可以安全回来了。放宽心,就把他当个响屁,爽爽快快放了。回来后,姐妹带你去牛郎店找鸭弥补,听说最近新进了批油光水滑的小嫩鸭。” “咳……” 一番话将甘甜给结结实实呛住,忍不住拼命咳嗽,差点连胃里的意面都给原样咳出来。 正打算呵斥屏幕里的几小只,让她们乖乖闭上嘴。 唇角却蓦然贴上一抹清凉柔软,伴随喷薄在面颊浅浅温热的气息。 甘甜下意识侧脸望去,原来不知何时,男人已挪至她身侧,掌心攥着一张湿纸巾,垂眸,很温柔地在给她擦拭唇角染上的污渍。 番茄酱的鲜红渐次在纸巾蔓延。 世界霎时寂静,手机里的几小只惊得下巴都快掉在地上,傻愣愣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出现在屏幕里的手……未免也太好看了。 手型完美,手指看起来细细长长,却极有力量感,就连骨节都是软软的粉色。 正当她们还沉浸在对神仙手的顶礼膜拜时,屏幕里赫然出现了男人的整张脸。 四小只顿时如五雷轰顶,词穷得根本不知该怎么形容这张英俊勾魂的脸…… “这,这,这,二,二,二,甜……”大艳已经被男人的顶级美色冲傻了,舌头打结连句整话都不出。 五福将擦完自己口水的纸巾递给她擦,深吸气缓道,“大艳,稳住,我们可是干marketing的女人!别搞得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妹妹一样。” 然而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终在江以恒打招呼微微笑着说的那句“Hi”中,迅速土崩瓦解,降维打击得连渣都不剩。 果然大帅哥不仅手漂亮,五官出众,就连声音都那么正点。 “谢谢你们平时照顾甘甜。”平淡简朴的几个字,又让四小只一阵心神摇晃。 “啊,你就是……甘甜的前任?”四喜不可置信地追问。 江以恒抿唇,刚要作答,却被甘甜一把打断,“我明天就回去了,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 “你回来还得继续酒店隔离呢!我们姐妹情深,多日未见,相思成疾,这点时间根本看不够你,不许挂!” 面对几小只的异口同声,甘甜心里默默吐槽,你们这色里色气的样子到底是想看谁?可碍于江以恒在场,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 “嗳。”一直没张口的叁乐突然表现出很惊讶的模样,大声嚷嚷道,“二甜,你胖了!不是都说K市食物紧张么,看来又是报纸媒体瞎编。” 话落,其他叁小只也饶有兴致地盯着甘甜日渐圆润的脸庞打量,然后默默下移到她傲人一等的胸部。 她今天穿了件杏仁白的薄款针织衫,微喇的长袖口堆着繁复蕾丝花边,修身的设计将她的曲线美展露无疑。 “二甜,看来你被滋润的不错嘛。”四小只彼此间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 “……” 勉勉又聊了一会儿,甘甜总算顺利挂断视频,将这群祖宗统统打发走。 她从白瓷盘挑起一缕意面,抵在盘壁将面条卷在叉上,尴尬道,“其实你不用搭理她们,她们就是比较活泼,喜欢人来疯,对你没有恶意。而且你放心,我绝对绝对不会将你的任何联系方式泄露给她们。” “你去过牛郎店?”江以恒偏过视线看向她。 他知道北城开放,特别是在性方面,繁华区出卖男色的店铺,鳞鳞相切,数不胜数。 甘甜差点被意面噎到,涩着喉咙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确实因为好奇,跟大艳她们去围观过,不过看得上眼的牛郎价格太贵,所以也只是远观没有亵玩。 说起来有点丢人,限制她的居然不是道德,而是金钱。 “不准去了,那些男人都不正经。”见对方红着脸没有回答,江以恒面色冷冽。 甘甜指尖揪着衣襟,小声嘀咕,“怎么不正经了,我就喜欢,要你管。” “你喜欢他们什么?” 他拉过她软绵绵小手放在自己大腿,宽厚的掌心很轻松盖住她整个手背,口吻完全是在训斥犯了错误的孩子。 “他们专业,脸好,身材好,服务意识也好。”甘甜的叛逆完全被激发出来,她迅即从男人掌心抽走自己右手。 江以恒只觉似有极珍贵的东西从心底悄悄溜走,想张口问他们能有我好?却又觉无限伤感,他江以恒什么时候沦落到要同卖身的鸭子相比! 他敛住眸间失落,将盛瑞士卷的小碟子捏在掌中,右手执起小银匙划下一块柔软的甜蜜,小心喂至某人嘴角。 “瑞士卷,你以前喜欢吃的。” 甘甜将巴掌脸微侧过去,双眼无神凝视雪白墙壁,故意不吱声。 “关于你的喜好,从未忘过。”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霎时僵硬,嗓音越来越轻,“我……一直都记得,记在心底。” 甘甜蹙眉,密长的眼睫在昏黄光影中微微颤动。 她还从未听过江以恒这般卑微的声音,视野模糊间,遥想起当年深夜她提着一袋超辣超辣鸭脖,气鼓鼓在通宵营业的金拱门,边吃边哭。 在她提分手后,这个男人没有任何挽留,只是冷眼看她收拾完行李,兵荒马乱地逃走。 他从来都不喜欢她吧?只不过是屈服于她当年轰轰烈烈的追求。 “喜好会变。” 她努力抑住眼眶间酸气潮涌,纤细指尖生生扣着坚硬锐利的凳角。 “我已经很久不吃瑞士卷了。江以恒,叁年了,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甘甜,会为了你剪短发,会为了你被别人嘲笑。现在的我喜欢长发,只为自己而活,不会再为任何人改变。” 说完,欲转身,皓腕却倏然被一抹冰凉攥住。 “从来不喜欢短发的女生,都是他们在胡说。” 他扣在她腕上的五指骤然收紧,嗓音却是温情脉脉,“但……甘甜,你以前的短发我喜欢,现在的长发我也喜欢。什么样子的你,我都喜欢。因为,从头至尾,我只喜欢你。” 闻言,甘甜深吸一口气,湿润微凉的空气悄无声息钻进肺部,连带五脏六腑都变得生疼,稍稍垂眸,泪珠儿纷纷扬落。 现在还来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如果真喜欢她,当初她拉着行李箱离开时,为什么不追上来? “江以恒,我甘甜不需要你的喜欢。无论什么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段时间我们发生的事只是意外,希望你不要到处跟别人说。” 她毅然甩开男人手,背过身去,“如果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我甘甜向你道歉。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甘甜绝对不会回头。” 回应她的是长久的缄默,半晌,方听男人哑着嗓子,“明天开车送你去车站。” “不必了。”干脆利落的拒绝,没有给他一点转圜的余地。 窗外夜色秾黑,雨水呼啦啦落得极大,从天至地,仿佛牵线一般。 江以恒彻夜未眠,沉步走出卧室,在布艺沙发前俯身凝看,只见某人呼吸匀净,正香甜甜地做着美梦。旁边行李箱也整理妥当,只等天色一亮,立刻离开。 从前倒没见她做其他事会这般积极…… 他走进厨房,用家里仅剩的面粉揉了个光滑的饼底,又在上面铺满冰箱里的几乎所有食材,青红椒,口蘑,洋葱,培根…… 完成后小心翼翼送进烤箱,瞧着面团一点点金黄地膨胀,芝士的浓郁香气氤氲了整间屋子。 水龙头拧了极细的水流,慢慢将圣女果逐个洗净,装进干净的乐扣盒子。 他将打包好的披萨和水果放在布艺沙发前的小茶几上,又在旁边搁了把淡粉色的雨伞,全部忙妥方安静转身回房。 ====== 今天就更到这里。放心,马上就和好了,至结尾都是甜甜甜了。 回到北城 甘甜回到北城,乖乖蹲在酒店隔离,生无可恋做了N次核酸后,总算可以滚回公司上班。 她真觉得这段时间跟做了场春梦一样,也忒不真实了点。 为了庆祝她的顺利回归,部门四小只难得大方地凑份子请她去吃烤肉。 工作日的午休时间,公司楼下美美烤肉店座无虚席。 服务员拎了一小篓碳上桌,刚摆上烤网,甘甜便迫不及待将秘制牛五花挟过去。 嫣红烤肉儿油滋滋作响,甘甜两丸小鹿眼叭瞪叭瞪瞧着,就等肉片烤熟后大快朵颐。 五福给她递过去一小碟掺了细胡萝卜粒的奶香土豆泥,“我说二甜,你咋就那么谗,按道理在前任家隔离了这么久,早就吃肉吃到饱了。” “哪有什么肉吃!没体会过点不了外卖,买不到菜,下不了馆子滋味的人,根本没有发言权。” 甘甜将土豆泥搁至一旁,仍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等肉熟。 “少装了,我们说的是那个肉。你不要告诉我们,孤男寡女呆了十四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当我们幼稚园小朋友骗?” “不把细节全部说出来,绝对不放过你,大帅哥几块腹肌,活好不好啊?” “二甜,你这妖孽的榨汁机身材,肯定把大帅哥前任榨得一滴都不剩了。” “太狠了,怪不得你看上去像被肉肉撑得脑满肥肠,整个要爆开来的样子。” “他叫床骚不骚呀?面相书上说,长得越帅的男人越骚。” …… 甘甜正将烤熟的肉块剪小,听到她们这番话,虚得差点连剪刀都“哐当”掉在炉子上。 脑袋连忙左右转了转,见没人听到方松口气。 她脸蛋红得像树梢悬着的小柿子,支支吾吾,“没有,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不是吧?”五福刮过来个看尽世事的大地色眼风,“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帅哥放在你面前,你居然还能做贞洁烈女,忍住不上他?行啊,二甜,你出息了。” “你们别这样说二甜。”大艳仗义出言为她打着圆场,然后扭脸向她道,“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二甜,都是自家姐妹,不如把他留给我。” “大艳,凭什么留给你,我还想要抱着大帅哥,滚来滚去睡觉呢。” 几小只遂轰轰烈烈,开始打起了内战。 烤炉的暖气阵阵熏上来,甘甜额角凝起晶莹汗珠,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她们叽叽呱呱吵的。 好丢人啊!店里都有食客朝她们这里望过来了。 “他除了脸一无是处,在大学就喜欢装高冷,扮面瘫。女生对他说话爱答不理。这样的男人,你们敢找回家当老公?分分钟冷暴力!好啦,不说他了,肉都焦了,快点专心炫肉。” 甘甜为化解内战努力着。 “他不高冷啊,他明明笑着对我们打招呼,还说‘感谢你们平时照顾甘甜’!”大艳一脸花痴状。 “拜托,是“谢谢”不是“感谢”。这句话害我做了整晚春梦,裤子都飞了。”五福一脸花痴状+1。 甘甜恍惚,好像当时江以恒真的笑了。 现在细想想怎么可能啊!从前他几乎连话都不会同其他女生说,更遑论对她们笑了。 难道这个男人……真的变了? 叁乐掌心托片碧绿欲滴的生菜,又将蘸满小料的油汪汪烤肉往上轻盖,仿佛想到什么般,抬眸朝甘甜道,“对了,你不在的这段日子,富豪酒店的范总来找过你好多次。” 一提到这个名字,甘甜浑身鸡皮疙瘩爆起。 甘甜是通过商务关系偶然认识这个范总的。他为人很淳朴,起家早,正赶上北城政策改革,硬是把自家的小旅馆发展成了连锁酒店的规模,在北城各色中外酒店牌子里也很能数得上数。 “这范总对你痴心不改,你拒绝过他这么多次。他还热脸迎上来,要不考虑下金盆洗手,不干人贩子,改回去当包租婆?” “二甜,你要是去当包租婆,我给你去拎包。” “我也去。” “大艳,为什么你老要和我争!” …… 得,又吵起来了。 甘甜扶额,不过这个范总确实对她情有独钟,甚至曾经想买下她手上的全部机器人。 “您需要这么多机器人么?”她战战兢兢发问。 结果对方爽朗一笑,“没事,甜甜,俺家有大仓库,买来不用放在仓库也行。要是不够放,俺就再买几间仓库。俺知道的,现在女娃都得有自己的事业,你放心,俺和俺娘都支持你当女强人。” “甜甜,俺就喜欢你这喜庆劲儿,俺娘也钟意你,跟俺吧,以后准把你养得胖胖嘟嘟的。” 一番真挚的告白,把甘甜吓得狼奔鼠窜,打那以后,就绕着这个范总走。 可没想到他竟然会很有毅力,越挫越勇。 这种被人强追的感觉,实在如鲠在喉,不太好受。 她倏然想到江以恒,当年他被她强追,应该也是这种感觉吧。 毕竟,谁愿意被不喜欢的人死缠烂打。 想到这里,她默默垂下脖颈,眸光黯淡凄楚。 技术大佬 八月盛夏的北城,酷暑难耐。 甘甜拎着早餐在最后一分钟顺利抵达战场,成功敲上卡。 总算……这个月全勤算是稳稳抱住了。 去茶水间给自己做了杯冰美式,然后坐在工位上,打开电脑,安安心心吃黑椒牛肉牛角。 五福瞥了眼她桌上摆着的早餐纸袋,鄙夷道,“我说二甜,你可真能塞,吃完牛角还得吃俩贝果。怪不得你当刘畊宏女孩当了叁个多月都没啥变化,你这样还能有变化,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谁说没变化,胸不是大了么。”四喜很适时地插话进来,顺便掳走桌上的贝果。 甘甜眼睁睁瞧着自己早饭狼入喜口,还没来得及尖叫,便听一道凌厉得几乎要掀破市场部的尖叫声传来。 叁小只迅速围拢至始作俑者大艳的工位前,接着便是两道凌厉得要掀破整栋楼的尖叫。 “我,我,我,的,的,的,天,天,天……”大艳舌头又开始不争气的打结。 五福丢给她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用超音速替她将话蹦跶出来。 “我的天,二甜,这是不是你那个帅得掉渣渣的前任,我的天,我的天,原来不仅皮囊好,居然还是技术大佬!” 话落,大艳立刻朝她投来“还是你懂我”的赞赏表情。 甘甜震惊地将视线投向电脑,只见男人英俊潇洒的单人照占据了半个屏幕,旁边是密麻的介绍和显眼高亮的大字标题。 【以甜科技创始人江以恒:对话僵尸智能与超智能机器】 又读了一遍小字简介,甘甜方惊觉原来江以恒是人工智能领域的佼佼者。 她以前也偶尔会在同业嘴里听过这个名字,一直都以为只是同名同姓,或许是潜意识里太想掠过这个名字,不想再与他生出半分纠缠。 她从未想过这个大佬竟然会是她的前任。 迟到大王叁乐背着她的小蔻驰山茶花链条包,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慢悠悠晃过来。 与平静的外表不同,她的声音显得如海啸般激扬汹涌。 “二甜!行政部正在大楼门口挂你家男人的宣传照,那张脸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妈的,太能打了,照片放那么大,五官还这么能打!可惜了,他应该下海去拍电影!!!” 闻言,甘甜从电脑前抬起头,神色怔住。 键盘噼里啪啦一阵响,几小只纷纷惨叫,“啊,名额没了,我还想近距离同大帅哥,哦不,是同技术大佬接触呢!” “想桃吃呢,我刚乘电梯上来,研发部那群人都快疯了好么。说是约了好多次一直被拒,这次不知怎么就同意了。我们北城最近疫情蛮严重的,大佬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呀。” 甘甜咬唇,她在的公司好歹是百年外企,招聘门槛放那儿,特别是公司核心研发部,校招全部211985起,社招的也都清一色拥有不少于五年大厂工作经验的技术骨干。 能让这群人都为之沸腾,足可见江以恒在人工智能领域的影响力。 “研发部那群人肯定写了代码抢名额,不行,我要写邮件投诉。这不公平,摆明欺负我们!” “算啦,到时候进内网看直播好了。” “我说四喜,这分享会下午才开始,你至于那么猴急开始提前输账号了么?” “哼,说我猴急,你们都已经进直播间占好位置了!” …… 甘甜脚下软绵绵,浑身像被人抽干力气般飘回工位。 她拿起桌上早已冷透,硬得像石头的贝果,木木地咬了一口,心尖骤然五味杂陈。 ======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独一无二 下午两点,甘甜从没见过市场部的小伙伴,全都这般整整齐齐坐在工位上。 毕竟这群人就算开年会,都有八百个理由不出席。 每个人耳朵都塞着耳机,双眸紧紧瞪着电脑屏幕上那个举手投足间流光溢彩的男人。 有几个刚出校门的助理小姑娘不时低头窃语,眉眼含春,颊腮羞红,仿佛在看什么少儿不宜的岛国电影。 甘甜捧起笔记本,跑到楼层休闲区,挑了只临窗的藕粉色豆袋椅,窝在那儿办公。 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映出一团团金黄碎点,朦胧映在脸庞,暖暖地让她大脑产生片刻宕机。 待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内网,然而网络拥挤,根本挤不进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不断刷刷刷,总算卡了进去,但已然接近分享会的尾声。 男人站在演讲台上,后方屏幕已经切到了PPT的感谢页。 淦,连PPT的风格都这么老干部风。 今天的江以恒依旧很低调,穿件黑白条纹的立领暗扣衬衫,门襟别麦,休闲西裤包裹笔直长腿,潇洒不失利落,气场极强。 甘甜不得不承认,这男人是天生的衣架子,即使再普通的衣服都能穿出一种令人见之忘俗的风华。 然而让甘甜更为惊叹的是他清瘦得太厉害了! 她从志愿者小哥哥朋友圈得知,后来锦绣年华小区在半个月后又经历过一轮十四天的隔离。 他拍的照片里,站在大卡车前卸物资的江以恒就已经瘦得可怕,可是现在…… 分享会的主持人是行政部的小姐姐,她上台表示感谢后,又征得江以恒同意,给了在场小伙伴十五分钟的自由提问时间。 “江先生,您好。”镜头切给一个戴黑框眼镜的瘦高年轻人。 “据我了解,以甜科技目前的主要项目是一款名为Aurora的陌生交友应用。可以说这是片红海领域,但您依然执意闯入了,并在此赛道脱颖而出,使Aurora成为名副其实的独角兽。” 他声音微顿,继续道,“但我想请问,花费这么多时间这么多心血去做一款在技术上没有那么高度突破的APP,是否有意义?换句话说,您完全可以将精力投入到更有回报性的项目,比方说创造出高度智能的陪伴型机器,我想会比Aurora更能给身边的人和世界带来改变。” 话音落地,周遭迅疾出现窃窃的私语声,甘甜的心也跟着打鼓,好奇江以恒会如何作答。 只见台上男人略微思忖,缓声道,“我个人很赞同技术奇点这个观念,也坚信我们终将会创造出比人类更为优越的超智能机器。在作为爱侣对象上,机器具有许多天然优势,它可以永远保持年轻,会不停地向你表达赞美和爱意,永远对你一人怀有深深的英雄崇拜,绝对不会在任何时刻弃你而去。” “但……我仍希望用户可以在Aurora,遇见生命里独一无二的她。这个她不是机器人,不是虚拟体验,而是会有缺点,会向你生气,会跟你吵架,不太乐意跟你讲道理,在受伤时需要从你这里汲取爱意与能量的普通人。她会容颜老去,会思维迟钝,会在生命尽头害怕地牵起你的手,小声地哭泣。然而比起冰冷的算法,我想这才是陪伴的真正意义。” 说到这里,男人如落日般深情的目光倏然凝向镜头,仿佛可以从这里见到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 突如其来的吻 甘甜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男人目光灼伤,隐隐作痛。 她磨磨蹭蹭,一直临近下班才回到办公室。 刚走到工位,便见桌子上堆满各色零食糕点。 四喜和五福晃悠悠过来,手舞足蹈,“你怎么才回来呀。这些吃的全部都是行政部Tracy给你送来的,说是有人拜托她帮这个忙。” “知道是谁么?”甘甜抿唇,但望着那一堆五颜六色,全部是K市老字号的包装袋时,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Tracy没说,但看她那个少女怀春的样子。二甜,很可能就是你那个大帅哥前任。不过听说他已经去机场了。”四喜遗憾地拍拍她肩,顺便和五福眼疾手快顺走两盒海棠糕。 整个部门人全走光了,甘甜却还坐在电脑前忙报表,明明不急着交,但她莫名地不敢出门,怕有什么在等待自己。 然而在害怕中,又有一丝隐隐的期待。 直至暮色沉沉,甘甜才乘电梯下楼,走至大堂时,胸口的小心脏莫名揪了起来。 门口静悄悄,只有保安大叔坐在椅子上支着手打哈欠,冲她睡眼蒙眬地点着头。 暑热的晚风拂在脸庞,闷闷地。 脚上的浅口平底豆豆鞋踢着小碎石子,在路上一哒一哒走着。 “甜甜。” 忽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男音。 甘甜只觉心口霎时有一朵五彩烁亮的小烟花,“砰砰砰”绽放。 她忙转身,弯起嘴角脱口而出,“江……啊,范总!” “甜甜,俺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今天是俺生日,你不能再拒绝俺了,一定要让俺请你吃饭。怎么说,俺今天也是寿星,被人拒绝会不吉利的。” 见对方如此说,甘甜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只得跟着他往提前定好位置的大酒楼走。 路上遇见商店,她进去买了条男士提花丝巾送给他当生日礼物。 “甜甜,好看嘛?” 甘甜见对方迫不及待将丝巾扎在脑袋上,嘴角笑意立刻僵滞。 白色提花丝巾扎在男人大脑壳上,简直像是刚从QQ斗地主里走出来的包身工…… “范总,超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谎话说多了的原因,这顿饭吃得甘甜胃里七上八下。 吃完饭,范总一定要亲自送她回家。 甘甜在北城的家是位于天水路的威尼斯花园小区,同另外一个姑娘合租的两室一厅。 “晚饭你还吃得满意么?甜甜?” 甘甜点头,露出甜甜牌笑容,“好吃,谢谢范总,我……” 然而话没说完,便觉身后一阵旋风袭来牵紧了她的手,男人身上清冷薄荷气同这个粘稠炎热的夏季夜晚形成巨大反差。 “你是谁???”范总摘下头上白丝巾,略带怒气地望向面前挺拔如松的年轻男人。 江以恒薄唇轻抿,朝他淡淡道,“抱歉,打扰一下。” 说话的同时,漆黑眼眸还是直勾勾盯住甘甜,接着大掌揽住她纤腰将她往怀里带。 他低眸霸道地吻住她的唇瓣,撬开她糯米细齿,舌尖长驱直入,不顾一切将自己的气息拼命渡给她。 甘甜只觉大脑缺氧,站都站不稳,柔荑刚攀上男人劲腰寻求助力。 他却骤然松手,将她冷冷推开,但见她重心不稳,又忍不住虚扶了她一把。 琉璃星辉凝落进男人眼眸,烁光点点,声音却这般寒凉,“送给你。” 甘甜眨了眨小鹿眼,只见江以恒满脸黑地将手里一捧珊瑚玫瑰,丢进范总怀里,扬长而去。 江以恒的过去 十月四号上午,甘甜从溪安火车站下了车。 黄金周车票飞机票难买,抢了好几天才抢到十月四号的火车票。 好不容易吭哧吭哧拖着行李箱回到家,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这才想起高叁国庆节只放两天假。 “真是我亲爹亲娘,连口吃的都不给我留。” 甘甜在家里翻箱倒柜没找到半点口粮,立刻调转枪头,打算去溪安一中食堂蹭饭。 她径直去了二楼食堂卖铁板烤鸭的窗口,这可是她读书时的最爱。 在高叁那段惨无人道的黑暗中,铁板烤鸭就是她生命里的唯一的光,还自带香气的那种。 戴厨师帽的矮胖中年师傅,忽瞥见在窗口探头张望的小姑娘,忙笑道,“这不是甘老师的女儿么?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叔叔好!”甘甜嗓子跟灌了蜜般,立刻朝他问了好,又夸他比去年更精神周正了。 “哈哈哈……” 男人笑得嘴巴合不拢,转身从烤炉里取下一只油光红亮的烤鸭,放在铁板上压制,“刚下火车还没吃饭吧,等着,叔叔给你做铁板烤鸭吃,再给你配两个白馍馍,来瓶冰阔乐,管吃得饱饱的。” 甘甜立刻点了头,正合她心意,这便站在窗口前伸长脖子等着,时不时再同师傅唠两句家常。 不一会儿,两个穿薄荷绿白条纹校服的女生,手挽手走了过来。 她们踮起脚跟朝窗口里快速扫了一眼,没什么表情地说,“来半只铁板烤鸭,多加点洋葱和芝麻。” “我受够那个教数学的甘老头了,我都说倒数两道题我算不出选择放弃,他非不肯。死活拉着我去办公室继续算,磨难啊。办公室算不出,又拉着我去他当班主任的六班继续算。整天就会唠叨什么差一分就差叁个足球场的人,千万不可以放弃。我快要被他逼疯了。” “你说的我不是一样,你试试甘老头的老婆,哇靠,简直灭绝师太,天天盯着你背这背那,那滋味可真够尝的。我的身体都快被她折磨成二维码,咔咔咔碎了一整个手机屏。” 就在她们嘤嘤嘤相互吐黑泥时,甘甜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轻笑出声。她当年所受的痛苦,总算也有人跟她感同身受了。 吓得俩妹子直以为她是新来的老师,马上转了个话题。 “听说昨天我们学校来了个超级大帅哥?” “对,巨帅巨有型,比我们整个学校所有青瓜蛋子男生加起来都要有男人味。小倩还跟他说上话了呢!” “说什么?这大帅哥怎么那么不守男德,随便就跟高中生小妹妹搭话。” “不是啦,他是问小倩借校园卡买铁板烤鸭吃。好像是他女朋友就是我们学校毕业的,以前最喜欢吃铁板烤鸭了。” 甘甜傻愣愣站在原地,听着她们说的话,指尖深深嵌进掌心。 …… 没等国庆节过后,甘甜便提前离开了溪安。 她手心拿着写有地址的小字条,在巷子里找了许久,才找到一家破败的面店。 招牌摇摇晃晃,几乎要从半空砸落下来,入眼处油腻腻一片漆黑。 甘甜站在店肆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哗啦——” 满脸风霜的妇人从店里走出,将一红盆脏水泼在地上,抬眸无意瞥见右侧光鲜亮丽的小姑娘,无神麻木的眸里突然闪过一抹光。 “你是以恒的……女朋友?”她问。 跟着妇人进入店里后巷,甘甜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面店连着后面的小屋子,里面几间家具都是破败的,灰蒙蒙沾着脏污似乎怎么也擦不干净。 妇人在柜子里找了许久,才翻出一个生了锈迹的铁罐子,给甘甜斟了杯菊花茶。 甘甜道了声谢,接过玻璃杯,只见白胖的菊花在水面一朵朵浮了起来。 “您是以恒的妈妈么?”甘甜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声。 妇人垂颈,嗓音缀着酸涩的颤泣,“我没有资格当以恒的妈妈。他爸爸死后,我受不了家里穷,把他丢给他奶奶带,自己跟一个开货车的司机走了。那时候他才六岁,冒着大雨跪在地上,抢我的行李箱求我不要丢下他,但我还是狠下心走了。” 甘甜震惊得睁大双眸,原来他的高冷皆因为此,怪不得那时候她拖着行李箱离开,他却什么话都不愿说。 “……后来和那个男人生的孩子从小心脏就有病,大概八九年前有好心人通过机构资助孩子每个月的治疗费和生活费。我是一直到前两年才知道那个人就是以恒,可我没有脸去见他。” 握着玻璃杯的指尖骤然微麻。 甘甜这才知道为什么江以恒整个大学期间做了无数项目,拿过数次竞赛奖金,毕业时仍旧积蓄无多。 然而这些事,他从未告诉过她。 =====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回去找江以恒 在寸土寸金的K市,Aurora园区的绿化率简直高得惊人。 甘甜经过一片森森绿意,进入A栋大楼,楼内装修是Loft工业风,高挑开敞,流动简约。 大堂左侧是一排如同彩色积木格子的透明小房间,门口挂着的牌子名称都十分有趣。 甘甜好奇地瞥了眼,见不时有手握简历的面试官匆匆走进其中一间,原来是专门用来面试的。 “你好,我找江以恒。” “不好意思,江总今天没有预约会客喔。” 即使前台行政小姐姐再叁拒绝,也终是在甘甜的巧言如簧中败下阵来。扶额无语之际,竟被她悄悄溜上了楼。 然而甘甜还没溜到男人开会的会议室,便被膀大腰圆的保安大叔抓了个正着。 天空飘起湿冷小雨,即使会议室灯光全开,室内也显得略微暗沉。 男人坐在会议桌最末,落地玻璃窗上面水汽微冷,朦胧地映出他瘦长而利落的身姿。 他视线投向台上,只见运营总监正拿着红外线笔站在大屏幕前作月度报告。 偶尔与他对视,眼神也会快速掠开。 大概自己现在真的消瘦不成人形,又整天板着脸,应该就是某个笨蛋从前常常挂在嘴边的什么从阿鼻地狱里飘上来的鬼差,面目可憎专勾人性命。 导致现在别人连目光稍稍碰触都不敢。 开完会,抱着笔记本的小伙伴鱼贯而出会议室。 “江总,有一位叫甘甜的小姐说认识您。”秘书推开会议室大门,朝末座神情萧瑟的男人轻声说。 楼道外声音嘈杂,大堂正在举办每周五的TGIF下午茶会,木质简约长桌摆满各色西点蛋糕,水果零食。 江以恒慵懒倚在走廊栏杆,一双深邃狭长的眸子瞧着楼下坐在太空椅上的某个笨蛋。 她时不时扬起脖子,羡慕瞅着桌子上的食物,然后嘟下嘴,拿起前台给的矿泉水瓶咕噜咕噜猛灌。 “她等了多久?”他问。 秘书答,“等了您叁个小时。江总要见么?” 江以恒收回眸光,冷冷吐出两个字,“不见。”然后迈起长腿转身回办公室。 “等得好辛苦,好累!”甘甜扭了下脖子,腰酸背痛的,好久没有受过这份罪了。 待会见到江以恒一定要好好凶他,谁让他居然胆敢让她等这么久。哼! 蓦地,一群男女乌泱泱往大门口走,甘甜两只5.3视力的小鹿眼瞬间就将里面众星拱月,肩宽腿长的男人给揪了出来。 “以恒……”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便如一阵寒风恻侧从她眼前刮过,独留她在风中凌乱。 摄影棚。 赵伊伊一见到魂牵梦萦的男人正朝里走来,便忙叫停拍摄,嗲嗲地迎了上去。 “以恒,晚上一起去吃饭么?我在外滩8号定了位置。” 结果还未等到男人回答,外面倏然冲进来一披头散发的女人。 甘甜气鼓鼓挡在江以恒面前,朝赵伊伊嚷道,“不行,今天我约了他!” “你是谁?” 赵伊伊眯眼,轻蔑地从上到下将甘甜扫视了个遍。 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还挺有料。 然而更令她惊讶的是向来清冷的江以恒,居然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挡在自己面前。 “你是谁啊?让开!再不让开,我叫保安了。” 面对赵伊伊的挑衅,甘甜本能地回头看着江以恒,可怜兮兮寻求帮助。 谁料,他只是低眸淡淡睇向地面,右手插在西装裤,一副与他无关的神态。 和好 求人不如求己。 甘甜深吸一口气,宣誓主权般向赵伊伊道,“我是他女朋友!” 嗯,舒服了。 接下去的拍摄,赵伊伊全程黑脸地拍完。至于江以恒,依旧没什么表情。 室外大雨滂沱,拍摄结束,江以恒走到门口,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深灰色折迭伞,刚在头顶撑开,甘甜就立刻挤到他身边。 他余光瞥了眼刚到他肩膀的那颗毛茸茸脑袋,抿唇没说什么,兀自沉步往外走去。 “以恒,肩膀淋湿了。”甘甜很得寸进尺地往他那里拼命挤,“呜呜呜,湿光了。” 闻言,男人嘴角微垂,眸色淡淡,高冷面瘫脸什么反应都没有。 就在她失落地垂下头时,却骤然觉得纤腰处传来一片滚烫的触感,男人大掌锢住她身子往怀里带。 她抬眸望向他,只见他将雨伞往自己这里倾斜,铅灰色衬衫上大片水渍,裸露在外的半个肩膀早已湿透。 冰凉雨珠仍不断他黑色利落的发梢滴落至锁骨,沿着他紧实性感的胸膛往下滚落,溅在水塘,激起一滩滩细小的涟漪。 回到Aurora园区,甘甜直接被男人牵着手领进他的办公室。 “江总,您要的衣服,都是按照您给的尺码买的。”秘书送进来一个印有圆形LOGO的橙色手提袋。 男人眉宇间沾染雨水的湿意,愈发显得眸光深邃。 他接过袋子,冷着脸递给甘甜。 走进衣帽间,甘甜很忐忑地打量了圈,生怕有什么针孔摄录机之类的。不过,江以恒那人应该没有这么变态吧? 秘书买的是一条淡香芋色泡泡袖束腰连衫裙,尺码适宜,卡得胸部滚圆,腰肢纤软。 换完衣服后,男人又用吹风机给她吹被雨水淋湿的头发,轰轰隆隆间,她听到他好像在骂她。 吹风机关闭,周遭安静。 甘甜的耳畔突然响起一阵山西老陈醋的声音,“你不是和别的男人约会去了么?还回来干什么。” 甘甜难得软着嗓子同他耐心解释。 “其实我和范总只是普通朋友,那晚他正好过生日。还有,你不是已经去机场了么?怎么还会出现在我家小区门口。” 只见男人眉梢微挑,质问道,“你不记得那天是什么日子了?” “呃……” 见到某个笨蛋绞尽脑汁的样子。江以恒觉得自己真是……很犯贱。 那天他特地在她家楼下等了许久,见到的却是她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后来他独自在提前订好的餐厅露台枯坐一整晚。 那家餐厅是她在微博里常常念叨,一直很想去打卡的那家。 “是我们当初的接吻纪念日。”他见她怎么都想不起来,只得出声提醒。 甘甜脸庞潮红,抬眸眼巴巴瞧着他,“对不起,我忘了。” “以恒,我去你家乡祭拜过你奶奶,还见到你的妈妈,她跟我说了你的事。” 话落,甘甜见到男人睫毛在微微颤动。 “对不起。” “啊?” 甘甜震惊,她没想到江以恒居然会跟自己说对不起。 男人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薄唇在她耳畔摩擦缠绵,嗓音磁性道,“甘甜,不准离开我。以后你再收拾行李离家出走,我他妈一定拦着门不许!” 他永远无法忘记小时候自己在暴雨滂沱中,是怎样苦苦挽留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又是如何决绝地离开。 从那时起,他便发誓再也不会去挽留苦求任何人留在身边。 直至…… 这叁年里,午夜梦醒时,无数次后悔。他那可笑的自尊真的会比某个笨蛋还要重要么? “我更不好,是我太任性了。” 甘甜垂着脑壳,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分手吵架的理由就是他不让自己吃超辣鸭脖……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胃,那时候才会这么凶。以后我不会再这么任性吵着要吃鸭脖了。”她主动踮起脚尖,啄了口男人性感的喉结,脸庞晕红,“以后我只吃这里。” 他默默凝着某人乖巧认错的样子,半晌,俯身在她幽香发丝落下温柔一吻,“以后吃老公做的,老公给你放一点点辣。” “嗯!!!”甘甜点了点头,伸手,软绵的掌心掠过男人下巴青青的胡茬,见向来熨帖笔挺的衬衫也起了几道凌乱的褶皱。 曾几何时,他竟变得这般憔悴失意。 她眸光从男人下眼睑漫起的青黑掠过,心疼道,“怎么会瘦成这样……” “因为……某个令我茶不思饭不香的笨蛋。” 他说着,指骨用力捉住她皓腕,猛地将她拉进怀里拥着,一条长腿不安分地嵌进娇嫩腿心。 ====== 大家留言的姿势都看到了,明天就安排上。 这家人的分手理由也说清楚了哦。 甘甜其实是比较任性的性格,江以恒也因童年不幸而导致的自身性格问题,所以俩人才会分开,生生错过叁年。但是现在他们都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调戏 西裤布料发硬挺括,就这样堪堪抵在私部。 男人双手圈住她细腰,上上下下滑动,拨弄得花穴温热淫水潺潺流淌,濡湿蕾丝内裤。 甘甜抿唇,腿心瘙痒难耐,卷翘长睫往细白眼睑投落一圈秾密的阴影,血色翻涌。 “不要,不要蹭了……”她糯着嗓子叫唤,眼尾湿红几近落泪。 太难受了,像是有很多小虫子在里面爬。 男人不理,右手霸道伸进她腿心,指骨轻松将小内裤拨到一侧,微带薄茧的指腹在嫣粉花蒂蹂躏,轻轻弹弄。 她咿咿呀呀地叫,两条胳膊缠住男人脖颈,整个人已经像是树袋熊般不知羞地挂在他胸膛。 男人粗粝指腹沿着阴唇缓缓往下滑,她只觉浑身如电流漫过,激起密密小疙瘩,媚眼含春,意识渐渐混沌。 “唔……” 甘甜野猫儿样的叫唤,男人中指已顺着腥甜蜜水,猛地插进。 两团滚圆的奶子压在男人胸膛,淫荡的挤成一摊。 “说不要,小逼还咬那么紧。”男人热沉呼吸喷薄在她耳畔,余下一抹艳丽绯红。 甘甜舒服地微眯起眼,男人手指虽然挤了进来,但动作很轻柔,只是缓缓随着她的呼吸频率在穴儿抽插。 就在她希望他再采取进一步行动时,他却倏然停止动作,中指从她身体退出,掠出一缕湿稠晶莹的蜜水。 他将淫水擦在她连衫裙衣襟,又将自己凌乱衬衫微扯理妥。 “不够,我还要,我还要……” 甘甜难捱地扭了下身子,方才花穴的充盈感唯剩一片空虚。 她迷迷糊糊睁开眸,映入眼帘的却是女秘书尴尬的神色。 !!! 不知何时,江以恒已如正人君子般坐在办公椅上,而她则衣衫不整歪靠在窗户,裙衫湿漉。 女秘书如火舌舔背般说了几句话后,踩着细高跟迅速闪人。 “江以恒——” 甘甜的怒吼几乎要冲破云霄。 太丢人了……这个死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晚高峰,车流滔滔。 江以恒左臂支在车窗,单手扶方向盘。 他向后视镜淡淡瞥了眼,只见某个笨蛋气得连副驾都不肯坐,正委屈地垂颈玩手机。 “下车。” “我不下!江以恒,你这个混蛋。” 然而甘甜很有骨气的声音在见到城超的LOGO后,马上以0.0001秒的速度妥协,颠颠儿地跟在男人身后下了车。 江以恒站在冷柜前,右手拿着切好配料的冷鲜盒,想着这样快些,省得某个笨蛋又叫嚷着饿。 “你怎么还没有好?” 甘甜费力地拖着两辆购物车过来,里面堆满五颜六色的零食袋子,像两座冒尖的小山似的。 江以恒瞥了眼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嗓音微沉,“不准买。” “为什么呀!”甘甜鼓起小腮帮子,但一想到自己方才在Aurora办公室做出的承诺。 她哗啦啦从购物车翻出两盒小熊曲奇饼干,可怜巴巴的,“就买这个,好不好?江以恒,我不能再退让了,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男人蹙起的浓眉渐松,“有个条件。” “什么?” “坐副驾。” 从城市超市出来后,甘甜坐在副驾,左右手在购物袋里欢天喜倒腾来倒腾去,出乎意料江以恒居然将购物车上的零食全都给她买了。 只不过……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要让她坐副驾,因为每次等红绿灯时,这男人都会将他的魔爪搁在她脑袋顶蹂躏。 “唔,别摸我头了……” 甘甜拆开一袋旺旺雪饼咬着,见这并不是回锦绣年华小区的路,忙问,“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去某个笨蛋在K市的家。” 男人嘴角微牵,单手转动方向盘往右驶去。 浴室 男人领甘甜去了他半年前刚买的滨江华宅。 甘甜还没来得及参观下大平层,就被他拉去了厨房。 她坐在光洁的料理台上,两条细白长腿晃来晃去,手里捧着瓷盘,欢欢喜喜吃着刚出锅的炸串。 “炸金针菇真好吃。”她咔呲咔呲咬着。 见某个笨蛋吃得这般欢快,油锅前的江以恒唇角也勾起抹淡笑。 比起家常菜,她果然还是更喜欢吃这些玩意儿。 他切了个清香多汁的春蜜菠萝,一瓣瓣明黄地浸在盐水里。 她说自己让步了,他又何尝不是? 她要喝可乐,那么他便添上一根吸管。给她做了喜欢吃的炸串后,便让她再吃些祛除油腻,养胃助消化的菠萝。 他不会再如从前般硬生生拒绝她的各种要求,而是在范围内尽量予以满足。 吃完饭,甘甜坐在飘窗前,窝在男人结实有力的怀抱中,欣赏斑斓光华的浩渺江景。 江岸对面充满科技感的建筑群,如扇面般在眼前徐徐展开,霓虹在晚风中闪烁,纸醉金迷。 倏然,怀里钻进一个硬硬的东西。她低眸一瞧,竟是本红艳艳的房产证。 “什么时候有空,去变更成你的名字。”他扳过她的脸,在她嘴角轻啄。 “啊?”甘甜懵懵抬头看向他,心里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忍不住又在她脸颊啄了口,“以后再吵架赌气离家出走,可以有自己房子呆,可以不用去金拱门了。” “那……万一我没和你结婚呢?”要是没嫁给他,那他岂不是亏了。 他将她散乱的长发慢慢理到颈后,江岸灯光跃动在他额间,只听他淡淡道,“即使你和别的男人结婚,以后和他闹脾气摔门而去,我也不希望某个笨蛋会流落街头,而是有瓦遮头。” “江以恒。”甘甜鼻尖泛起汩汩酸气,情不自禁伸手紧紧拥住他。 浴缸里灌满热水,亦如男人眼里早被情欲溢满,在灯光下泛出琥珀色的光泽。 他强忍住胯部膨胀的性器,手拿海绵浴球给某人轻轻擦拭白皙纤背。 “有人伺候的感觉真好。”甘甜由衷感叹。 男人胳臂不知何时已横在她胸前,两只大掌一手一团,握住她如玉般润滑凝泽的奶子,白皙乳肉从男人指骨缝隙倾泻,揉得她气息不稳,呻吟难耐。 “唔……别玩了,玩得痒痒。” 男人不理她,兀自指骨用力,雪白绵乳被玩出淡虾粉的印迹。 “老公在浴缸里肏你小逼好不好?” “不好。” “那自己坐上来动?”男人蛊惑。 甘甜歪头想了想,觉得女上这个姿势不亏,便甜甜应了个好字。 她转过身,与男人四目相对。 男人宽阔平展的肩膀下,是饱满充沛的两团胸肌,奶尖是好看的浅樱桃色,八块腹肌如梯田般齐整紧致,再往下人鱼线清晰漂亮。 她不得不承认,赤裸身躯的江以恒竟有种桀骜的野性美。 男人粗长粉嫩的性器立在黑魆魆耻毛中,哪怕掩在水面之下,也能感受到它的杀气腾腾。 每次见到他的性器,甘甜不免都要吓一跳,怎么能这么长这么粗! 她跨坐在男人大腿根,右手握住那根滚烫的肉棒,抵在自己情动微张的穴儿口磨蹭,然后慢慢往里塞,水声喋喋摇晃。 肉棒虬结的青筋,一寸寸刮过她敏感壁肉,撑得她扬起脖颈,乌黑发丝飘落玉白肩胛。 “唔,全部塞进去了。”她舒服得简直要哭了,小穴被灼热撑满,周围荡漾的水又将她柔情包围。 她两条胳臂攀上男人肩头寻求助力,扭动小屁股开始在肉棒上上下下起伏。 浴室白烟缭绕,江以恒眼角稍垂,见某个笨蛋正动得欢快,两团白馥馥奶球随着律动摇摇晃晃。 他忍不住锢紧她纤腰,将她往怀里带,俩人鼻尖相抵,彼此滚烫的上身彻底贴紧,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在轻微的颤抖。 落地窗前射精 柱身用来润滑的蜜汁被浴缸温水洗净,甘甜只觉性器在粉穴摩擦时,起了一点微疼的触感,但这种感受更令她有种异样的真实。 江以恒将她圈在怀中,长腿跨出浴缸,径直往外走去,微凉水珠淅沥溅落于骨形分明的脚边。 他抱着她沉步走着,粗长性器深深埋在软穴,只觉穴里仿佛长了张小嘴拼命吸吮,疼得他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放松些,小逼太紧了。” 他往她白里透嫣的脸颊轻轻咬了口,留下一排齐整齿印。 甘甜差点哇呜哭出声,卷翘的长睫挂着湿漉泪珠,一滴滴坠落在男人肩膀。 他那里实在太硬了,硌得她花心疼。 “江以恒,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既然嫌弃她咬得紧,那他干嘛还要把那根东西插进来。 “不行,要抱着肏你。” 男人说话的同时,悍腰微挺,圆润龟头碾着嫩红穴儿肉,一下一下捣弄。 甘甜小拳头如雨水般往他身上砸,“……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受不住了,呜呜……” 男人不理,依旧抱着她边走边肏,嫣红软穴口被肏干得白沫星星,一股男女燕好的腥甜气息在屋内渐次淫糜。 甘甜伏在男人肩头,小鹿眼半阖,只见摆在客厅茶几,那束甜白釉瓷瓶里的珊瑚玫瑰,丝绒般的花瓣子仿佛也沾染上这抹腥甜,盛开得尤为绮丽流光。 “不许哭了,再哭都把嗓子给哭坏了。”男人伸手往她屁股蛋子上拍了一巴掌,霎时落下鲜红的五个指印。 甘甜“哇呜”叫嚷起来,腿心下意识夹紧,穴里层层迭迭软肉挤着肉棒,疼得江以恒倒抽口冷气。 他将硬如铁棍的鸡巴从甘甜小穴抽出,女人颤着肩膀轻瑟,嫩红软穴口遂旋出一缕缕湿亮淫水,沾湿他大片耻毛。 甘甜被放在落地窗前,某人抓着她两只小猫爪揿在窗户,暗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蜗点点漫开。 “趴好了,老公要从后面干你了。” 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便捏紧她细腰,硬挺肉棒顶开湿滑充血阴唇,噗呲尽根入底。 睾丸袋拍打得穴口啪啪作响,江以恒打桩机般奋战,一下重似一下,淫汁四溅。 甘甜被肏得眼波迷离,柔荑扭曲地刮着玻璃磨蹭,酸涩的涨疼感从腿心漫至大脑。 她只见敞洁的落地窗上,倒映着他们缠绵交织的双影儿,渐与江面跃动的朦胧星辉融合。 男人大掌锢在她盈盈不堪握的纤肢,劲腰挺动,粗长性器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胸前两团白花花瓷实的奶子,伴随男人猛力抽插,荡漾起阵阵乳波。 “唔,太快了,慢,慢些……”甘甜只觉自己小花心都要被男人肏得起火了。 “娇气!” 江以恒口里虽这样说着,但却真的缓下速度,将鸡巴慢悠悠插进去,再慢悠悠拔出来。 没几下,甘甜就被弄得媚穴瘙痒难耐,撅着小屁股求江以恒重重地干她。 “口是心非的小坏蛋,现在小逼就受得住了?” 男人闷哼一声,搂着她腰开始快速挺腰抽插,速度之快,几近将眼前女人肏泄。 甘甜粉颈低垂,咬唇忍受男人在自己体内的冲锋陷阵,娇细嗓子溢出破碎呜咽,“不行了,要到了……” 话没说完,浑身便不可控地开始颤抖,蜜穴绞着男人肉棒丢出一波微咸花精。 女人高潮中的小穴收缩剧烈,快感顺着江以恒尾椎骨往上蔓延,酥痒冲等脊背。 他右臂将趴在落地窗前撅着屁股的女人紧圈怀中,又重重捅了几百次,方垂眸低吼,性器抵在她甬道深处喷薄射精。 秾白浊精足足射满她一肚子。 老公的小骚猫 甘甜正睡得迷迷糊糊,忽觉私处一阵酸痒。 呜呜……有人在摸她小逼。 “你怎么还没够呀……”她都快哭了,方才在落地窗前射完精不算又压着她在地板上做了两回。 好不容易两个人睡着了,现在又要来。 这男人精力怎么会那么好? 她完全被折腾得腰酸背疼,提不起力气来,呜呜咽咽任由他摆弄。 江以恒从后侧身而来,舌尖舔吻她潮湿滚烫的脸颊,蛊惑道,“乖,再让老公肏肏。” 他将她一条细白长腿抬高,右手扶着滚烫肉棒,抵在微张软穴口,龟头绕着那抹嫣红细细磨蹭,蹭出不少暖甜淫水。 他刚刚肏得太重太久,弄得穴口颤巍巍翕张,都没有完全合拢,现在淫水顺着小洞欢快地流出来,将女人腿心完全湿透。 “流这么多水,想要了?”男人嗓音像是揉了把金质胶粒,热腾腾磁性地晕在耳畔。 甘甜半边身子都酥了,睡意溜了个干干净净,双手揪紧软柔被面,从鼻尖挤出羞怯怯一个“嗯”字。 话音刚落,男人便挺腰将烫如灼焰的肉棒沉入她窄穴。 “唔……”私部紧密结合,俩人都发出舒爽的轻轻喟叹。 江以恒额角滚落湿莹汗珠,喉结微动,喘息粗重。 他插入后,又将肉棒从软穴抽出大半根,在某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时,猛地刺入,搅得她小屁股不可控地抖动,穴肉死死咬住棒身。 “老公肏得你舒不舒服?” 他右手环过她胳臂,来至胸前,指骨揪住那颗小樱桃拨玩,刺激得甘甜脚趾瓣拼命往里蜷缩,眼尾晕出绯红湿泪。 甘甜咬唇,忍受腿心快感一波波袭来,“舒……舒服……呜呜呜……” “骚奶又软又大,是不是长出来专门给老公揉的?”男友右手握住一捧粉香腻玉的乳肉肆意把玩,嘴里的话越说越下流。 甘甜半睁眸,见一缕金绽破晓的晨光,正幢幢透过窗帘缝隙映在地面,便忍不住哭。 “江以恒,天才刚亮你就干我,还那么重地揉我奶,我恨死你了……呜呜……” 男人哑笑,开始吻舔她的背,与下身肉棒粗狂飞速抽插不同,他的吻温柔得如同一片轻盈羽毛,又痒又舒服。 “嗯?谁让你睡个觉还说骚话,分明就是求老公来肏。”他继续挺腰狠插,她穴里简直连每个褶皱都能令他得到极致快乐。 甘甜被肏得小身板乱抖,仍忍不住为自己申辩,“什么骚话,肯定是梦话!江以恒,我甘甜不能随便被冤枉的。” “嗯,是梦话,乖,小逼放松些,让老公好好肏透。” 甘甜哼咛渐响,鼻息粗沉,她从前就爱江以恒侧入她,他的肉棒长长粗粗,龟头还往上翘,很容易肏到她的敏感地带,将她送上顶峰。 她左手往后,扳住男人臀部,助力般将俩人私部紧贴一块儿,让他的鸡巴可以好好在她穴里深入。 “怎么就骚成这样……”男人咬她耳朵低声喘气,“说,是不是老公的小骚猫,天生就送给老公肏的?” 甘甜媚穴夹着鸡巴,扭腰浪叫,“呜呜呜,我是,我是老公的小骚猫……” 性器入得太深了,甘甜倏然痉挛颤抖,甬道深处射出浓稠花精,热淋淋浇在男人棒身。 江以恒知道她爽了,大掌扳过她小脸,俯身含住那抹软红唇瓣,将她所有呻吟呜咽皆悉数封在唇内。 甘甜上下两张嘴都被男人滚烫堵住,巨大强有力的安全感包围着,舒服地只想在男人怀里与他深深融为一体。 ====== 关于珍珠债,完结前没加更完的珍珠。完结后一百珠写一章免费番外。 努力还债。 陪江总去上班 在家没羞没躁度过周末后,星期一甘甜跟着江以恒去Aurora上班。 到了中午饭点,甘甜见某个工作狂还在忙,便悄悄拿了他的员工卡去食堂吃饭。 吃饭的时候不由感叹这么好的伙食,江以恒居然会越吃越瘦。 经过小花园往回走,只见泛黄的秋叶瑟瑟而落,一条柴犬一只橘猫,正懒洋洋趴在草坪晒太阳。 两个吃完午餐的客服小姐姐,弯腰拿食物逗它们玩,也只是摇摇尾巴不搭理。 甘甜走过去,好奇问,“它们叫什么名字呀?” “辣鸭脖和冰可乐。” “……好古怪的名字。” “江总起的。” “唔,怪不得。” 甘甜一脸嫌弃,转身目光便被不远处慢悠悠晃来的狮子猫吸引。 猫咪身上穿蕾丝裙,扎着玫红大绸缎蝴蝶结,白茸茸脖颈挂一串写了名字的珍珠项链,看起来十分贵妇。 哇,就连眼珠子都是Tiffany蓝的颜色。 回到江以恒办公室,她朝伏案做事的男人晃了晃手里的照烧鸡排饭团和白桃酸奶。 “江以恒,我特地给你带了午餐回来。” 嗯,虽然是她吃剩下的。 话没说完,男人滚烫掌心已经大喇喇攀上她纤腰,另一只手探入她发间,修长手指在发丝上摩挲。 “……你理我远点,不要动手动脚。” 甘甜后悔,虽然是多请了几天年假,但要是知道这男人那么能造腾,那还不如早点回北城呢。 在这里,真的可能随时被吃干抹净。 不是说十个程序猿九个ED么,但怎么感觉面前这只像是头饿狼,脑海里翻涌的都是床上那点子事。 “啊——” 一声惨叫,甘甜上半身已经被紧紧压倒在宽大的木质办公桌上。 她瞬间巴掌脸红透,小手推搡着男人胸膛,“明明早上在厨房……你怎么还要呀?江以恒,你是不是有病?我带你去阿波罗男科医院治病!” “你才有病。”男人惩戒似地捏了捏她脸颊,“喜新厌旧病。” “哪里有!” 甘甜心很虚,难道从前勾搭帅哥的那些事被他知道了? “某个笨蛋以前说想养柴犬橘猫,结果刚刚在花园和别的小猫咪玩得那么开心。” “这不算喜新厌旧。” 甘甜忙给自己找补,撇撇嘴,“我只是觉得那只狮子猫长得很贵妇,所以和它多玩了会。” “所以,要接受惩罚。” 男人眸光含着星星笑意,缠绵热吻不断落在她的唇瓣,强势褫夺走所有呼吸。 他咬着她唇喃喃警告,“……不许再和其它小猫咪玩。” 甘甜脸蛋肌肉微微痉挛,声音皆被悉数堵在喉咙口,“唔,你放开我。” “……你惹出来的火,自己解决。”男人近在咫尺的黑眸里,情欲如火燃烧。 一刹那,她的手便被男人猛地拉过去,抵在他下腹凸起处,硬挺的力度与分量让她掌心微不可察地瑟缩,热意不断从里涌来。 “不要,手会酸。” 她话刚说完,江以恒粗长粉嫩的性器便直接抵上了她瓷白的小脸。 办公室吃肉棒 “不想用手,就用嘴。”他凶道。 甘甜像小动物般呜呜咽咽叫唤时,男人已经拉开西裤拉链,雄伟的性器高高撑起,一小片温热水渍在黑色子弹内裤蔓延。 没办法,一见到她就硬得不行。 他将如鸡卵般大的龟头抵在她湿红唇瓣,挺腰缓力磨擦。 “昨天给你舔得那么开心,甘甜,现在是不是应该礼尚往来?” “呜呜呜呜呜……” 甘甜冲他乱翻小白眼,什么礼尚往来,明明是这个死变态非要舔她那里,害得她颤着身泄了好几次,现在还酸汩汩的。 江以恒悍腰往前略送,龟头轻松撬开她的糯米细齿,直接塞进整个口腔,紧窄湿热的触感锢紧微疼,爽得他头皮发麻,撑在办公桌上的手背青筋爆绽。 “小嘴好会吃,乖,放松些。”他艰难地开始在她口腔抽插,“小嘴好久没被老公肏,可能会不太好受。” 甘甜嘴巴被迫撑成O形,怎么会这么大,她感觉自己嘴角都快撑裂了。 她感觉到他那里很硬很烫,独属于雄性的荷尔蒙气息充盈弥漫在口腔,偶尔牙齿擦碰到他敏感的柱身,能听到头顶传来男人喉咙竭力抑制的粗喘。 江以恒低眸瞧见自己鸡巴被女人弹性的口腔包围,伴随哭唧唧呻吟,正在某个笨蛋嘴里快速进行抽插。 甘甜小嘴被肏得迷迷糊糊,突然间男人将鸡巴抽离她口腔,抱起她猛地塞在办公桌底下。 “躲在桌子底下帮老公弄出来。”江以恒沉声威胁,“不然,待会就要在办公室肏你的奶子和小逼了。” 大门从外被推开,甘甜听到了高跟鞋和皮鞋的橐橐声。 她泪眼汪汪,揉了揉酸麻的颊腮,想了想这个混蛋刚才说的话,她可不想在办公室里被干,因此只得伸出小手握住他粗长的鸡巴。 她一边给他打手枪,一边在心底默默诅咒。说来,她会打手枪还是当年他握着她手,手把手教的。 男人粉嫩的鸡巴在她手里越变越硬,可是撸了半天都没有射。 “江总,Aurora的出海计划进展很顺利,在不少国家都获得了GooglePy的特别推荐。” 甘甜张开小嘴,伸出软红舌尖,轻轻在男人龟头马眼处绕圈圈。 “嗯,海外用户留存度也有明显的提高……” 男人的声音骤然停顿,片刻后,方继续平静说道,“现在印尼移动互联网的用户基数已经足够大,无论是用户数还是在线时长都很可观,可以考虑将印尼作为Aurora在海外的下一个目标。” 甘甜正在努力地舔肉棒,脸颊却忽觉一紧。男人垂下右手,不重不轻地捏了捏她脸。 “至于推广,可以跟当地KOL合作,以便实现用户快速增长……” 男人的声音如同低音炮般在耳畔撩拨。 甘甜想着他此时性感的喉结正在修长脖颈滑动,一本正经很禁欲地继续跟下属开会。没有人知道他的鸡巴正被自己含在口中。 想着想着,小逼涌出一股腥甜温热蜜水,她忍不住用手在花蒂上按着,幻想江以恒在用大鸡巴狠狠肏她。 69 甘甜仰脖吃肉棒,男人右掌心烈烈地压下,粗暴扣住她后脑勺,修长手指插进乌黑顺滑的发丝,将她脑袋不住往前蹭。 因为男人的这个动作,肉棒直接往甘甜喉咙深处捅去,难受得她拼命捏他大腿,嘴里泻出几丝呻吟。 “咳……” 面对下属疑惑的目光,江以恒不紧不慢手握拳抵在唇边佯装咳嗽两声。 又一阵房门阖闭的声音。 待办公室人全部走完,江以恒方俯身往桌子底下一瞧。 某个笨蛋窝在那儿,几近四仰八叉地躺着,裙衫散乱,双颊砣红,一双小鹿眼迷离地半睁,右手食指在腿心桃花洞快速抽插。 整个桌子底下都是她香香甜甜的味道。 “甘甜。”他嗓音不悦地唤了声她的名字。 他让她帮自己搞出来,结果她倒是自己把自己摸爽了。 甘甜睁开眼,对上的是江以恒轮廓深邃的脸庞,叁庭五眼,极为周正。 眉目间粲然分明,薄唇微抿,灼热的鼻息落在她的长睫毛,痒痒的。 “欠肏!” 她被他抱到沙发上,强硬分开她两条淫水淋漓的细腿,让她叉开腿心躺在沙发上。 墨绿的沙发绒面衬得她皮肤越发的莹洁胜雪,身上卡其色衬衫裙半褪,露出半团白馥馥奶球,绯色小樱桃从蔷薇碎花乳罩挤出,明晃晃的艳丽,仿佛正等男人去吃。 “唔,不要在这里。江以恒,你这个色情狂……”甘甜哭,她才不要在办公室做这些事情。 江以恒指骨从她腿心捻了把湿甜淫水,抹在她从乳罩里露出来的奶尖尖。 “小逼骚水都流到老公裤脚了,甘甜,谁才是色情狂?” “色情狂是你,就是你,啊呀……” 甘甜感觉身上一沉,完了,这个死混蛋真的准备在这里肏她了。 呜……这里隔音效果好不好呀?她可不想丢人丢到整个园区。 “江以恒,我吃你鸡巴,把精液吃出来,好不好?这次绝对不吃着吃着就玩自己那个去了。”她面庞发热,感觉自己已经做了很大的退让。 窄小的沙发上,甘甜小屁股冲着男人头,双手将他滚烫性器撸了撸,然后浅浅地含着龟头舔弄,颊腮缩紧,伸着舌尖在马眼处舔弄。 江以恒呼吸都乱了,抱住某个笨蛋雪白的屁股,掰开,只见粉嫩穴肉不断蠕动,缕缕晶亮的淫水从里流出,淫荡地滴落他手背。 “小逼好骚。” 他揉了揉她充血的小花蒂,喉咙盯着那抹嫣红发紧,沉声道,“小逼被老公肏开了,一天不操就骚水泛滥。” 男人舌尖刚舔上她穴口,甘甜就忍不住尖叫出声,小腹一阵酸麻,大腿肌肉竭力绷紧。 “不要……难受……”她将男人粗硬的肉棒从樱唇释放出来,巴掌脸表情痛苦而又爽利。 男人高挺鼻尖顶着她私部,灵活的舌尖刮过她穴口直往里扫,连她小穴里每一道褶皱都不愿放过,啧啧吸吮。 甘甜舒服得忍不住夹腿。 江以恒眯起眼,动作轻柔却快速,他享受自己能为她带来极致快乐。 内射灌精 甘甜脑袋埋在男人黑魆魆耻毛中,肉棒柱身棱角温热擦拭过她瓷白脸颊,携着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她将柔荑放在他饱涨的囊袋,握住睾丸蹂躏,强忍腿心传来一波波被男人舔穴的快感。 唔,甘甜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舔坏了。 “小骚逼真好吃,老公真是怎么吃都吃不够。” 男人滚烫的舌尖在她穴里打转,甘甜被舔得全身瑟缩,莫名的想让他更加深入用力。 “舔得深些,里面痒痒,还要……” 甘甜扭着腰,脚丫子乱蹬,几乎要踩在男人脸上。 江以恒不嫌弃,捉住她右脚放在嘴里啵了下,问道,“想要老公继续舔,还是用大肉棒肏你小骚逼?” “呜呜呜……” 甘甜不好意思说出来,但晚霞烂漫的脸庞已然说明一切。 男人抽身站起,一派温谦如玉的正人君子,“不说,那老公就什么都不做了。” “不要……” 甘甜赶紧用细白长腿勾住男人劲腰,小鹿眼水光湛湛。 “不要什么?”男人站着看向瘫软在沙发的某个笨蛋,她的脸颊都是方才给他口交,被他鸡巴拍打出来的红印。 他顺手剥光她的连衫裙,隔着乳罩捏她的奶子玩,下身粗长狰狞的肉棒紧贴在不断流蜜水的窄穴口。 甘甜咬牙承认,从鼻尖微微哼气,“要……要老公爱我。” “怎么爱呢?”男人用肉棒磨穴,他声音暗哑,分明也处在爆发边缘。 甘甜双腿更用力地夹紧男人腰腹,睨眼朝他哭,“肏我,江以恒,把我肏烂。” 话刚说完,男人便沉腰噗呲将肉棒送了进去,里面水多得不可思议,穴肉夹得他呼吸几乎停滞。 “小逼真紧。” 他挺腰插逼,感觉自己肉棒在女人小穴里一跳一跳,“老公肏得你舒不舒服,还说自己不浪。不浪怎么会在办公室翘着小屁股给老公肏穴?” “呜呜呜……我超浪……” 甘甜窄穴里窜涌着被捅开的饱涨感,她哭着向男人展开双臂,“老公,要抱抱!” 江以恒见她这副模样简直像个小孩子,不由薄唇勾起一抹淡笑,俯身将胸膛压在她奶子上,双手攀住她肩胛。 两人呼吸湿热交缠,上下身紧紧相连,粗长硬挺的粉色鸡巴正在软穴大力抽插,肏干得白汁四溅。 啪啪啪的声音只要谁经过办公室门口,准能听得一清二楚。 “老公,你肏得好用力,甜甜小逼要被你干坏了。” 甘甜脚背绷直,显然处在高潮边缘,长指甲在男人后背划下一道道血印。 她只觉男人埋在她穴里的鸡巴越来越硬,肏得好舒服。 “嗯,浪货。”男人低低地喘气,胯部撞击她白皙的大腿根,肉棒在甬道里打桩机般地疯狂肏弄。 圆润龟头在花心又是插又是磨,咕叽咕叽水声在交合处蔓延。 甘甜被干得身子乱抖,夹紧双腿不准那根棒子离开自己身体。 “江以恒,给我,射给我……”她尖叫一声,穴内顺即喷出大波阴精。 “……射给你,都射给你,乖乖给老公生个小骚甜。” 泄了阴精的小穴拼命收缩将龟头吸得极紧,江以恒挺腰重重狠狠抽插了数十下,马眼一松,抵着女人软穴突突射精。 甘甜眼尾湿红,男人肉棒还半硬地堵在里面,小肚子被射得圆圆鼓鼓,穴儿里半缕秾白也流不出。 总是跑来跑去的甘甜 办公室大门又被一股厉风旋上,只见某个笨蛋手里提着一大袋五颜六色的零食,晃悠悠走进。 江以恒皱眉,她就不能安安静静坐在他身边陪他么? 整个下午都在跑来跑去的闹腾。 “干什么去了?”他垂眸瞧着她。 甘甜拆番茄味薯片袋子的手没有停,挺起小腰板理直气壮回,“出去买饮料喝啊。” 江以恒视线微偏,落在桌面一大杯喝得精光的血糯米奶茶上。 “之前不是刚喝过奶茶么?”他问。 “这奶茶可难喝了。我还以为园区这么多人排队买会很好喝呢,但想了想可能是去摸鱼,带薪买奶茶。” 甘甜说完,拿起旺仔牛奶的马口铁红罐子咕咚咕咚两口。 咦,发现江以恒的脸色好像变黑了哎。 她以为他又不乐意她吃零食,连忙嘟嘴解释,“江以恒,我不能饿着的。” 又献宝似丢给他一包上好佳,“诺,心里念着你,还给你带了包鲜虾片呢。” 直至晚霞四倾,甘甜打完50关消消乐,瞥了眼伏案马不停蹄工作的男人,便拿过他手机很乖巧地用他账号开始点加班餐。 Aurora超过六点可以点加班餐。 晚餐和夜宵都是近两个月口碑超好的网红店提供,可以在Aurora的内部系统下单。 甘甜手指划过屏幕,真是每家店都想吃,不由碎碎念,“某个大坏蛋真是抠,居然只准员工点一份加班餐,哪里吃得饱啊。” 最后百般犹豫,点了份二叁叁家的金汤酸鱼片,微辣不麻口味的。至于新月家的鳗鱼饭,下次来再点好了。 天色擦黑儿,门口传来嘟嘟嘟敲门声,甘甜闪电般冲过去。 心里美滋滋想,哇,当万恶的资本家就是好,连加班餐都有专人送上门。 “您好。” 穿一步裙的秘书朝甘甜露出非常职业的笑容,递给她一个浅棕色的牛皮纸袋,“江总买的东西,快递刚送来。麻烦您转交给他。” 甘甜“噢”了声,又“拜拜”了声,麻溜儿接过纸袋,拿起里面裹着很小清新礼品纸的盒子开始拆。 “这是什么呀?”她的小鹿眼倏然睁大,睫毛眨巴眨巴,“好可爱的小鲸鱼!还是粉色哒,尾巴翘那么高!” 就是怎么摸在手里糯叽叽的,按一下开关还会在掌心震动,看上去并不像什么摆设。 就在她疑惑时,江以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她手上拿走小鲸鱼。 几分钟后,他将小鲸鱼消完毒,清洗干净后,拉过她小手在沙发上坐下。 “你要干什么呀?” 甘甜骤然脸红,不会又要做那啥了吧? 呃……可是自己里面现在还灌着他黏黏糊糊的玩意儿。 “塞上这个,就不会跑来跑去,能专心陪在老公身边了。”男人唇角稍弯,掩起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甘甜反应过来时,男人已然欺身而上,温热宽厚的大掌熟练剥开她小的内裤,指骨分开艳艳的桃花洞,里面立刻流出几滴浓白的浊精。 “哇啊……” 她惨叫,这才知道这小鲸鱼居然是情趣用品。 男人一面将颤抖的粉色鲸鱼头缓缓塞进小逼,一面威胁,“要是跳蛋都没用,老公只能考虑用手铐将你锁在身边了。” 甘甜霎时只觉小腹酸软,身体不住轻颤,呜呜……江以恒居然将小鲸鱼的大半身体都塞进逼仄软红的小逼。 那个刚被她夸赞过的鲸鱼尾巴也调皮地抵上她可爱敏感的蜜豆,疯狂弹跳。 夹着鲸鱼跳蛋乘电梯 娇嫩腿心震感一阵阵传来,甬道被填得极深极紧极满。 甘甜爽得几乎快要晕眩。 “某个笨蛋的加班餐到了。” 男人瞥了眼手机上的系统提示消息,右手指腹在她透粉细小耳垂摩挲,望着她的浪荡样儿淡笑,“走,老公陪你下去拿。” “呜呜呜……” 甘甜是第一次塞着跳蛋在外面走,身子敏感地微微前倾,简直都不敢迈开步子,担心小鲸鱼会掉下来。 向来社牛的她现在与别人目光稍稍相触,立刻羞涩地转移开,生怕被发现,更何况她现在走路的姿势很像唐老鸭。 乘电梯时,每次到了楼层,电梯轻微晃动,都会令她浑身打颤,穴里湿热爱液泛滥,喷薄而出。 她甚至觉得整个电梯间都充盈自己酸甜的气息。 好丢人! “叮咚——” 电梯洞开,走进来叁五成群的年轻男女,看样子也是去取加班餐,见了江以恒倒是齐刷刷喊了声江总。 甘甜颊腮春色涌动,咬唇忍受下体不断传来的快感,竭力不发出半分声音。 她瞥去看始作俑者,见他正在手机上画着什么圈。 “啊……” 甘甜不轻不重地叫了声,霎时各个低头看手机的男女,皆朝她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现在才知道这个混蛋男人在手机上画什么。 连击、划圈、长按、叁指…… 他怎么操作,自己腿心的小鲸鱼就会怎么动。 众目睽睽之下,甘甜撑不住了,简直想挖个地坑钻下去。 “难受了?” 甘甜只觉自己软如春水的身体被男人轻轻拥进怀里。 男人的胸膛很硬朗,给了她极有力的支撑,“乖,待会老公带你去吃药打针。” 话落,一股八卦暗流在电梯间奔腾涌动。 小伙伴都在默默交换眼神,什么状况啊,向来禁欲闷骚的江总居然,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这么不要脸! 甘甜羞得小心脏都要停跳,耳朵嗡嗡嘶鸣,只能拿眼睛死死瞪他。 “啊额……” 男人又一阵在手机屏幕轻戳,甘甜只好躲在他怀里把小脸埋起来,牙齿咬紧他衣襟,忍得金豆子都将他衬衫濡湿。 最后加班餐是成功取到了,可是甘甜一路上高潮了四次,实在没有力气走回去,是被江以恒背回来的。 整条路上,受到不少人围观。 “呜呜,江以恒,我不要回去了,太丢人了,我要回家!”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是Aurora的热门人物。 她不要再回去丢人了,男人背她到园区A栋门口时,死活不愿进去。 江以恒只得拍拍她的小屁股安抚,又将她背到了地下车库,找到自己那辆路虎揽胜。 “唔……” 甘甜被男人猛地丢在汽车后座,小屁股一颠,跳蛋差点蹦出来。 “你干什么摔我,我现在很难受。”甘甜委屈。 “乖,老公给你打完针就不难受了。”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耳畔萦绕。 甘甜懵,这才发现江以恒不在驾驶座,而就在她面前。 车震 江以恒扯开她衣衫,单手熟稔解去乳罩,露出两团绵密白皙的奶子,颤悠悠晃在车内微凉稀薄的空气当中。 “这才几天,奶子就长这么大,老公一手都握不住。” 男人说着,低眸叼起一只乳儿塞进嘴里啧啧有声开始吸吮,舌尖绕着凸起的粉尖转圈圈,激得甘甜仰起头,嘴里哼哼唧唧叫唤。 “呜呜,别咬,要咬坏了。” “坏不了,奶子长这么大就是用来给老公欺负的。”江以恒吃完这边乳儿,又换了边吃,仿佛怎么也不够似的。 埋在身体里的小鲸鱼还在拼命震动,甘甜感觉自己上下都被欺负得很惨。 “嗯……啊嗯……不要咯……” 江以恒感觉身下女人淫水越流越多,忍不住将小鲸鱼从她花穴取出。 甘甜熟门熟路地把两条长腿架在男人肩膀,腿心大敞,露出汁沛淋漓的蜜洞。 “小骚猫,逼痒痒成这样,就这么等不及?”他虽这样说着,但右手已拉下西裤拉链,扶起滚热的肉棒往她嫩细穴缝磨逼。 一跳一跳硕大的龟头抵在那儿,难受得甘甜挺着小屁股往前,简直想立刻让它入到自己穴内。 江以恒挺动悍腰,肉棒仍在穴口磨蹭,就是不进去,“流那么多水,把老公车垫都打湿了,你闻闻,都是某个笨蛋骚水的味道。” “呜呜,别说了,快进来……” 甘甜指尖发麻划着坐垫,脸庞情欲高涨,就连肌肤都成了淡粉的虾色。 她只觉腿心仿佛万蚁啃噬,只想有个东西进来好好捅一捅。 “噗呲——” 江以恒见不了她这般受罪,低眸吻着她微颤长睫,劲腰稍送,肉棒整根没入她的软穴。 “呜呜,太重了……”只抽插了那么几下,甘甜便嗲嗲地叫嚷起来。 江以恒狠狠干着她水汪汪嫩逼,话一句比一句说的下流,“甘甜,你骚不骚,在车里就给老公肏穴。还叫得那么浪,车外的人都听到了。” 甘甜立刻惨叫一声,双手遮住小脸,将自己遮盖得严严实实。 “遮住也没用,别人都知道是小骚货甘甜了。”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甘甜马上否认叁连,但眼尾早被肏得泪花晶莹,舒服都心坎去了。 圆硕的龟头刺激着嫣红逼肉,分逼出咸浸浸花液,吸吮得江以恒太阳穴一跳一跳。 “骚货,欠肏!” 江以恒将她两条架在肩膀上的细腿移到悍腰,沉声道,“夹紧了,老公要肏死你了。” 肉棒在她嫣红嫩穴快速抽插,男人两条结实胳臂布满红殷殷抓痕。 “呜唔,在快了,小肚子好酸,不能再被插了,要插坏了……” 甘甜摇着脑袋,眼眶迷离,乌黑发丝被汗水洇湿在秀净脸庞。 “娇气!” 男人抓起她两团大奶子揉搓,挺腰仍旧狠狠用力肏干。 倏地,龟头马眼骤开,一股淅沥秾精直射进甘甜花穴。 甘甜浑身颤抖起来,窄穴酸到极致,小手噼里啪啦砸在车窗玻璃,不过只砸了两下,立刻被江以恒心疼地攥在手里吹吹。 回家的路上,街道车流如海,高潮完的甘甜像猫咪儿一样窝在副驾。 江以恒单手扶方向盘,空出另一只手在她倦极了的脸颊,含笑轻抚。 === 今天一更,剩下一更明天补上~ 互联网大会 过了两天,甘甜陪江以恒去参加在千里古镇举办的互联网大会。 大礼堂座无虚席,空地一排摄影机,扛着长枪短炮的各路记者。 甘甜望着高台上侃侃而谈完全脱稿的男人,一袭牛津灰单排扣戗驳领西装,肩宽腿长,潇洒恣意。 在他身后的大屏幕,循环播放着千里古镇的水墨风景画。 这个男人…… 明明方才在高速公路服务区里,还跟她在车上酱酱酿酿,现在居然又可以道貌岸然,玉树临风地进行演讲。 甘甜有注意到江以恒上台时,会场起了不小的骚动,台下很多女生抬眸好奇张望,然后和身边人交谈议论。 比起油腻大腹便便的中年大佬,年轻有为的江以恒确实亮眼,很具有吸引力。 “以技术为底层逻辑的社交APP不断创新,带来现代社交的无限可能,在传统社交网络中得到广泛验证的六度分割理论也证明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伴随男人字正腔圆的声音,她想起自己初见他时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想起莫名中了他邪的木乃伊展,想起自己近乎自杀式的生日告白…… 她一直以为江以恒不爱自己,不过是被自己死缠烂打,迫不得已下的接受。 然而这个男人在她走后叁年,仍旧记得她有湿疹,会在药箱备好她常用的湿疹药。 他没有搬离那间旧屋子,依旧留着她喜爱的北欧风小茶几,留着她买的小夜灯,以一种近乎沉默的姿态等待她归来。 他会特地飞到北城,在她小区楼下等候只为庆祝她早已忘记的接吻纪念日。 他会节假日来她的高中,只为尝尝她当年提过最喜欢吃的铁板烤鸭。 进入灵魂星球的灵魂密码更是他们的恋爱纪念日…… 她以为他什么都不上心,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他却在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不让这份感情逝去。 甘甜视线渐渐迷蒙酸涩,连江以恒何时走下台的都不知道。 “怎么了?” 他盯着她眼睛看,这个男人总是能第一时间敏锐地捕捉到她情绪。 “没什么。” 甘甜笑得粲然,冲他眨巴眨巴小鹿眼,“唔,被你帅哭了!” “……” 话落,江以恒立刻无语地转过身,然而甘甜还是眼尖地锁住他唇角不经意勾起的那抹笑。 这个男人……果然闷骚得很。 江以恒今天演讲的是关于Aurora的社交蓝图,然而不少对人工智能感兴趣的大佬,还是纷纷围了过来。 甘甜站在他身边,用小指挠挠他掌心,示意自己先去酒店办理入住。 “别迷路了。”他抬手捏捏她右脸颊。 “你才迷路呢!” 甘甜下意识怼他,忘记了周围站满的互联网圈大佬。 一瞬间,大佬们都不由笑出声。 甘甜小脸涨红,立刻撒腿溜了。 牵好自己的小朋友 酒店是甘甜订的,千里古镇很出名的园林酒店,当然是刷江以恒的钱。 男人清瘦挺拔的身影穿过九曲桥,两侧池塘浮着几只白鸭,碧水里一汪汪灿金肥硕的锦鲤探头嬉戏。 走进套房,视线稍低,便见茶几上摆着的酒店欢迎礼,甜点和果盘早就空空如也,只剩下啃剩的瓜皮残渣。 某个笨蛋已经洗好澡,穿着白色浴袍盘腿坐在床尾,低眸正对腕上的小猪佩奇手表傻乐。 “幼稚。”男人冷淡的声音中藏着不屑。 甘甜立刻蹿了起来,站在床尾,呃,就算站在床尾,也就勉强高他一丢丢,这该死的身高差。 “江以恒,你说谁幼稚,你给我说说清楚。”她护住自己粉光闪闪的社会人手表,“这是che时,前台小姐姐送给我的。” 说着,又跳下床,拿起桌子上的草莓熊抱在胸前,冲他吼道,“这个也是!我才没有幼稚的喜欢这些东西。别人给了礼物,拒绝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江以恒,我才不是你。” 男人眸角微垂,想到方才一路走来,每个孩子都戴着小猪佩奇手表,怀里抱着草莓熊。这分明就是给儿童宾客的礼物。 “主动要了,别人自然得给。”他脱掉西装,指骨扯松领带,嗓音淡漠。 甘甜一下子像被人戳到G点的胖气球,瞬间瘪了。 她可是在前台厚着老脸才讨到的这两样可可爱爱的玩具。 “!!!江以恒,你这个糖果贼。” 就在她噘嘴生气时,男人居然趁她不注意,打开她的小猪佩奇表盖,将里面所有奶片糖拿走,一把塞进西裤口袋。 “你还给我,你还给我……” 甘甜与江以恒的抢糖大战,整整持续了叁个钟头,最后以甘甜又被江以恒压在床上射了一回方停止。 太丢人了。 江以恒搂住喘声吁吁,面色潮红的某个笨蛋,掰开她鼓嘟嘟的小嘴,往里喂了一颗浓醇的奶片糖。 甘甜咂咂小嘴,香甜滋味弥漫舌尖,气咻咻地哼了声,仍转过身不理他。 本来预定了这家酒店很出名的中式餐厅,然而两人一番天人交战后,自是迟了。 夜色秾密,古镇长街屋檐下皆悬满一串串红灯笼。 两人离得八丈远,主要是甘甜啦,只要江以恒稍稍靠近她,马上麻溜儿地弹开。 甘甜在青石板路上,转悠悠寻觅美食,吃了碗片儿川,买了热乎乎鲜肉笋尖烧麦,手里还提了一袋酱汁浓郁的小酥鱼。 塞了一肚子食物,好像心情有变好一点点。 她站在岸边,只见如镜光滑的水面明亮倒映着两侧林立古宅,不时有艄公撑小舟划过,留下破碎晕散的涟漪。 “晚上的千里古镇好美呀。” 甘甜感叹着,偷偷瞥了眼江以恒,见他还乖乖跟着自己,便立刻扬起下颏得意地哼了声。 沿着路走,不知不觉走到一个热闹处,原来是个古戏台,上面优伶长袖善舞在演花鼓戏。 她买了包五彩绳,一边吃一边看戏。然而还没待她看出个所以然来,戏就散了。 糖渍渍右手倏然陷进宽大的炙热,江以恒不知何时已挪到她身边,紧紧牵起了她的手。 “喂,糖果贼,你干什么?我还气着呢!”她吼他,右手甩啊甩,可是越甩男人攥得就越紧。 他学着她的语气,“广播里说的话,不听是很没有礼貌的事情。甘甜,我才不是你。” 嗯?广播里的话? 甘甜站在原地,伸长小耳朵听了会。 “……带小孩的旅客,请牵好自己的小朋友。” 在周围一片喧嚷中,只见男人牵起她手慢慢往前走,声音柔软如千里古镇夜间的潺潺流水。 “走了,小朋友,老公领你回家。” ======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游玩 翌日天光大亮,甘甜醒来,发现自己正手脚并缠地挂在江以恒脖子上,小脑壳还搁在他胸膛蹭呀蹭的。 唔,明明昨晚临睡前还没完全想好要不要原谅他呢。 男人早醒了,一双深邃如寒星的眸子静静瞧着她,眉宇温柔,简直像是在注视着什么天地间的至宝。 甘甜嘟了下嘴,立刻推开他,跳下床去卫生间梳洗。 不过因为起晚了,又很成功地错过酒店早餐。 正在她绞尽脑汁想吃点什么好时,男人手提一个小竹篮,牵起她手不由分说往外走。 “干什么呀,我还没有吃早饭呢。”甘甜手抵门柱不肯松。 男人指骨弯起,刮了她下鼻尖,“昨晚撑得小肚子这么圆,还惦记着吃。” 俩人在酒店私人码头登了船,才知道是江以恒预定的游船。 小竹篮里是他准备的食物,甘甜揭开罩着的靛蓝洒花布头,里面是她小时候最喜欢的橘子水和橘子糕,还有千里古镇相当出名的桂花果粉和苔菜千层酥。 船上亦有酒店送上的两碗石墨豆花。 甘甜兴奋地四处张望,这还是她第一次坐手摇船,印象中以前坐的都是摇撸船。 两岸风光洵美,湖上游船不多,因此倒显得特别幽静。 在千里古镇多留几天,纯粹是因为甘甜想玩。没有公事烦扰,两个人心情都很放松。 游完船,他们又去了岸边一家马术俱乐部,甘甜很欢快地拿起胡萝卜喂马。 喂着喂着,男人忽地朝她面前塞过来根红彤彤的东西,甘甜下意识张口,嚼了两下发现甜甜脆脆的,居然是胡萝卜。 诶,怎么感觉画风好像有哪里不对? 登船离开前,又发现一条百家姓走廊,两侧种满仍当季的蔷薇花和叁角梅,紫茵茵成片随金风微曳,美不胜收。 甘甜在里面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姓不太常见,居然没有寻到自己的姓氏,为此小小郁闷了会。 到了酒店正值晚餐时分,如愿吃到昨夜错过的中餐厅。 服务生小姐姐很贴心地领他们坐在临窗的景观位。只不过晚上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到嘛。过了会落起星点小雨,有些瑟瑟的微凉。 吃完餐前菜,主菜一道道上,宝塔肉、清炒菜心、芝麻虾球、宋嫂鱼羹。 甘甜撇嘴儿,味道马马虎虎,果然网上风大的都得挤挤水分,不可尽信。还不知推荐的博主暗地里收了多少金子银子呢。 倒是餐后甜点蜂蜜龙井炖奶,好吃到舔碗,连江以恒那份都夺来吃。 回到套房,只见地上用红玫瑰花瓣拼成的巨大桃心,茶几上摆着红酒高脚杯,果盘马卡龙。 面对甘甜懵逼的状态,江以恒无奈戳着她脑门,“初次纪念日。” “……” 甘甜在心里默默翻着小白眼,变态啊,这都要纪念。 告别童贞 甘甜的记忆瞬间被扯回她同江以恒的第一次。 那时他们刚毕业搬出来同居,两个人睡觉躺在一张床上。 甘甜每天晚上洗完澡后,都会抹香香搓小手等待,结果躺了两个月竟然无事发生。 她一度怀疑这男人是阳痿,差点打算半夜趁他睡觉掰着他鸡儿细细检查。 “江以恒,你是忘记你有个如花似玉的女朋友了么?” 她穿着成套内衣,外面罩着性感的吊带睡裙,在刚出浴的男人面前扭啊扭。 然而江以恒只是低眸淡淡扫了她一眼,清心寡欲的目光顿时刺痛了甘甜的心。 她羞得满脸通红,感觉自己很像古代神话中说成天挖空心思找壮汉吸阳精的女妖精。 “算了,江朽木……”她瘪瘪嘴,气呼呼翻过身,拉熄灯睡觉。 夜深人静,只听过了好一会儿,背后男人方抿唇说了“知道了”叁个字。 甘甜无语,心想你知道,你知道啥呀。我想上你,想和你买可乐,你知道么! 直到某日,江以恒照往常般给她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只不过多了碗黄芪鸡汤。 “下个月,都准备好了。”他将那碗热腾腾看起来很大补的鸡汤递给她。 甘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准备,准备什么呀?” 就这样甘甜喝了整整一个月的黄芪鸡汤,总算知道江以恒准备了什么。 那日晴好无云,正碰上她休假,江以恒也破天荒地没有去上班,而是直接牵起她手去了很热门的游乐场玩。 入园时,给她头顶戴上了超可爱的小鹿角,带她坐了摩天轮,云霄飞车,小熊海盗船,旋转木马,还允许她喝好多杯冰饮,吃超大份的焦糖爆米花。 甘甜一度以为,江以恒是准备要同她分手,良心发现才带她来游乐场玩。 暮色溶溶,彩霞满天,游乐场响起童趣的散场音乐,男人又牵她手去了酒店,是K市很着名的城堡酒店。 推开门的刹那,甘甜都惊讶了,只见房间飘满颜色缤纷的气球,随处都摆着她最爱的珊瑚玫瑰。 “甘甜,你准备好了么?” 他抬手摩挲她细嫩耳垂,双唇微抿,“准备好从女孩蜕变成女人。” “我……” 这时候就算甘甜再蠢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啊,她羞怯得点了点头。 江以恒打横抱她去浴室洗澡,轻柔地给她肌肤抹上香波泡沫,又给她吹干头发,重新抱回床上。 其实甘甜对做那事兴奋中,也有点隐隐害怕,毕竟听别人说,第一次都很疼。 而且江以恒也没有经验呀,两个没有经验的人凑一起,对于结果她真的会很担心。 “要不要关灯?”他问她。 “不要。”甘甜拒绝,面对这张脸还关灯,那她岂不是太亏了。 男人伸手,细细拂过她在迷蒙灯火中的脸庞,沉沉低语,“会痛……甘甜,你真的要?” 甘甜立刻小鸡啄米地点头,已经期待好久了。 毕竟这样就算以后分手,好歹他的第一次也是属于她的。 初夜的甜 他的右手开始在她小腹摩挲,慢慢才攀上她的乳儿,握在滚热掌心轻轻揉捏。 “呃,江以恒,你不直接进来么?” 话刚说出口,甘甜便马上双手捂脸,自己怎么就将这羞人的话脱口而出了呢。 男人嗓音倏然沙哑,一字一句告诉她,“直接进来会疼的,要把前戏做好。” 甘甜“噢”了声,唇瓣便倏然被男人堵了个结实。 他高挺的鼻梁贴在她脸颊,轻车熟路地撬开牙齿,舌尖伸进勾起,开始缠绵撕咬。 甘甜被吻得浑身酸麻,意识不清,只能听见男人粗沉喘息在耳畔起伏。 他柔软的指腹在她身上每一寸地方游走,直至扣开她的腿心,按在那充血的小豆豆上,十分具有节奏感的拨弄。 甘甜小腹暖流涌滚,腿心潺潺淌出香甜花液。 她害羞得夹紧大腿,却又被男人分开。 “湿了。” 男人呼吸喷薄在她凸起的锁骨,又将中指借着穴口淫水,滑送进被水意濡湿的小穴,连着抽插十几下。 甘甜紧张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放松,睁开紧闭的眸儿,只见在橙黄光线中,男人下颏轮廓深邃清晰,正跪在她腿心前,专心致志地为她做前戏。 她的穴口几乎被磨蹭得白汁淋漓,扭着身子猫儿般哼叫,“江以恒,行了吧?我好难受,可以进来了。” “甘甜,要什么姿势?身体是你的,应该由你做主。” 落地窗外的霓虹射落进男人眸里,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姿势……” 甘甜喃喃,其实她是喜欢女上的,可是用女上这个姿势给自己开苞,也太自虐了。 纠结半日,还是选择了最传统的男上女下姿势。 甘甜伸手抱紧男人悍腰,颤着睫毛儿等待他意料之内的挺身插入。 “甘甜……” 千钧一发之际,江以恒却突然停下动作,微抬起唇瓣紧贴在她嘴角,“怎么办,我舍不得,舍不得你痛……” 最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他还是进来了。 她偷偷瞧男人,只见汗水珠子不断从他额角下颏滑落,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紧张的样子。 过程中,江以恒不断伏在她耳畔问她感觉如何,要不要停下来。 甘甜因为处女膜上血管丰富,所以即使他动作再温柔,还是很壮烈地流血了。 他一面拿纸巾给她擦拭血迹,一面很心疼地说,“痛不痛?有给你准备止痛药。” 然而她非但不痛,还直接把他扑倒在床,食髓知味又来了回,方心满意足。 …… “想什么呢?”江以恒忽然端着两杯红酒在她身侧坐下,又伸手戳了她记脑壳。 甘甜摇摇头,顺势将脑袋搁在他肩膀,问,“那天你干嘛带我去游乐场?” “谁让某个笨蛋成天喊着要仪式感。”他抿了口红酒,有一搭没一搭摇晃起高脚杯。 “我……” 话未说完,男人便俯身凑近她,掌心贴在纤腰,低眸将嘴里红酒悉数渡了过来。 阳台play 甘甜口腔充盈一股酒气的香甜,她喉咙生得细,吞了两口,脸颊便涨得绯红不堪。 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抱着来到阳台。 阳台是仿古的设计,一排细雕花木栏杆。 甘甜跪在栏杆坐凳上,面朝楼底森森园林,撅着小屁股,淫糜得等待男人爱抚。 江以恒两手环过她纤瘦的臂膀,按着两团雪色柔绵的乳肉,指骨夹着她的樱桃果把玩,激得甘甜小身子一扭一扭。 他滚烫的肉棒塞进她腿心,抵着她小逼口磨蹭,只蹭了几下,花穴娇嫩的边缘已经淅淅沥沥流淌晶亮淫水,蜿蜒流到大腿根。 “好骚,这就等不及了。” 甘甜侧过脸,“呜呜呜,不要在这里……”她感觉自己乳肉被男人玩得全都是他的指印。 江以恒眸色一暗,抬手将她身上裙子撩起,露出一截白皙滑嫩的柳腰。 “内裤都湿成这样了,还不要?”他捏起她的内裤布料摩挲,上面是一滩滩被淫水洇出的印迹。 “江以恒!”甘甜委屈地嘟嘴,“都是你刚刚蹭我,蹭出来的。不然我才不会流水。” “我刚怎么蹭你了?嗯?”说话间,他手指拨开内裤,大拇指捅入小逼口轻插轻送。 甘甜闷哼一声,立刻夹紧腿心,室外清凉的晚风拂在她羞红的面颊上,却让她更觉燥热。 “呜呜呜,就是你蹭的,用那个热乎乎粗硬硬东西蹭的。” “嗯,是不是这样?”江以恒劲腰一沉,整根肉棒插进她的小穴。 甘甜被插得扬起脖颈,嘴里泻出几丝樱咛,秀气的鼻翼两侧粉汗莹莹。 肉棒每次拔出嫣粉穴肉都裹在上面蜷缩,然后再被狠狠插入,温热花汁浇在怒涨龟头,爽得江以恒握住女人肩胛,疯了般在她体内进出。 “好重,轻,轻一些……”甘甜咬唇忍受男人的狂风暴雨,胸前两团乳肉甩来甩去。 男人揉着她的乳儿,粗沉喘息拂过她柔嫩面颊,“甘甜,怎么办?外面的人能看到你,看到你翘着奶撅着屁股在被我后入。” 甘甜沉默几秒,委委屈屈地大哭起来,又伸手拍掉男人摸上她乳儿的爪子,“呜呜呜,江以恒,你放开我,我要进屋子里去!” “进去肏得更狠。”他肉棒抵住她花穴跳动,沉声威胁,“还进不进去了?” “呜呜呜呜……” “乖,让老公慢慢肏,肏开就好了。” 甘甜小腹直接被男人肏得发硬,淫水将两人交合处打湿,她手攥栏杆不敢大叫,生怕被楼下经过的人听见,只得默默忍受这股酸麻。 男人狠插几千下,临射精前,将甘甜转了个身同他面对面,双手牢牢锢紧她纤腰,肉棒埋在她温热小穴射精。 甘甜一口咬住他肩膀,呜呜直叫唤,两条细白长腿缠上他悍腰,觉得自己简直快死过去了。 “拔出去。”她小肚子涨得难受,都不知道这混蛋到底射了多少子子孙孙进去。 男人扳过她脸,吻她唇,肉棒还是半硬插在穴里突突直跳。 “不行,除非你给老公生个小小甜。” 他将她凌乱的发丝整理好,抱起她走回房间,路上粗涨硕大的性器在蜜穴里一顶一顶,肏得她又泻了叁次。 时刻操心的江总 离开千里古镇最后一日,甘甜拿出在公司上班月底保全勤的气势,成功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站在穿衣镜前,扭着腰试新买的连衣裙,薄薄短短的一件,雾霾蓝色的鱼尾裙摆抵在膝盖处,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的小腿。 “虽然是秋天,但外面蚊子还是很多。”男人瘦长身躯斜倚墙壁,视线淡淡凝向她,“乖,换件没过脚踝的。” “我才不要呢!”甘甜撅起嘴冲他嚷,“现在不穿就只能明年再穿了。再说了,蚊子才不会咬我呢,我是B型血。笨!” “那喷点花露水?” “才不要呢!花露水味道最难闻了。” “那等会坐在室内吃早餐吧。” “才不要呢!我起这么早就是为了可以坐在院子里吃早餐。” 江以恒勾勾嘴角,无话可说,看着她在镜子前臭屁地扭来扭去。 早起空气清新,甘甜坐在室外的景观位,玻璃桌面上垒得高高的七八笼竹编小蒸屉。 甘甜迫不及待地一笼笼揭开,小心翼翼夹起一枚白胖胖的小笼包放在瓷碟儿里沾着米醋,一口一个送入嘴里,吃相极其豪迈。 桌上还有炸得脆脆的叁丝春卷和晶莹剔透的鲜肉小馄饨。 甘甜当仁不让,只不过吃着自己碗里的,小鹿眼还叭瞪叭瞪瞥向江以恒盘子里的枫糖厚切吐司。 “馋猫。” 男人宠溺地揉揉她脑壳,将自己的吐司递给她,然后皱着眉开始吃被她嫌弃太甜的南瓜豆沙包。 甘甜由于吃得太过欢乐,直到回房才发现自己小腿上起了密密匝匝的蚊子包,痒死了。 默默在房间转了圈,根本没有花露水啊,哭!又不好意思朝江以恒张嘴,毕竟自己方才的豪言壮志依旧言犹在耳。 “这个风油精,酒店里的人都说效用很好。” 正当她犯愁时,江以恒拉她手坐在凳子上,从裤袋掏出一小盒风油精,蹲在地上,往她小腿温柔地擦抹。 清凉的触感在凸起的蚊子包上蔓延,甘甜只觉好受了不少。 咦,怎么感觉笨蛋好像是自己? 遂忍不住给自己找补面子,诺了半天说,“江以恒,其实我一点都不痒。” 男人唇角勾起抹浅浅的弧度,柔情地看向她,“嗯,我们家甜甜一点都不痒,是老公多事瞎操心。” 甘甜来了精神,脸庞得意起来,立刻骄傲地冲着自己小腿指点江山,“江以恒,还有这里,这里的大蚊子包包也要涂。你看,我多配合你。” …… 回K市没两天,甘甜的假期就用完了。只不过因为前段时间飞机总出事故,所以江以恒给她买的动车票。 那天他本来有个极重要的会,但还是抽出时间亲自开车送她去动车站。 一直送她到检票口,才给她递过去一个牛皮纸袋,拉着她小手细细嘱咐。 “袋子里有两个乐扣盒,一个装着你喜欢的小零食,还有一个盒子装着晕车药,紫药水、立可安,创可贴。喉咙不舒服可以吃点龙角散,最下面白色袋子的。要是身体真有什么不舒服,别忍着记得告诉列车员。你背包暗袋里也塞了现金,遇见小偷手机丢了也别急,找地方给我挂电话。我马上来找你。” 甘甜真想给他翻个白眼,怎么搞得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忙打断他道,“知道啦,知道啦,啰嗦死了,我走啦!江以恒,拜拜!” 在男人无奈的眼神中,甘甜早抱起纸袋子一溜烟儿跑得无影无踪。 ====== 明天大结局。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phonesex 一回到北城,甘甜忙得脚不沾地。难得这日没有加班准点回了家。 洗完澡,她刚窝在窗旁拿毛巾擦头发,江以恒的视频电话就“咻”弹了过来。 “……” 甘甜嘟了下嘴,每晚都要打电话给她,烦不烦呀。 她转为语音接听,谁让这个混蛋每次视频都裸着身子勾引她。 甘甜和男人隔空打闹了会,便听他低沉道,“乖,把衣服脱了给老公看看。” 十足引诱良家妇女的口吻。 “不要。”甘甜将手机搁在支架上,随手翻开本杂志搁在腿心看。 男人不死心,哄着她说,“老公一整天都在想你,想得下面都硬了。你摸摸。” 甘甜可以从他薄醺略显沙哑的嗓音中,听出他喝了酒,不得不承认他喝完酒的声音更为性感。 她不经意地夹紧双腿,花穴口涌出一股温热淫水。 她将语音电话又转为视频接听,见到江以恒袒露精赤的胸膛时,不争气的眼泪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平展结实的八块腹肌,往下人鱼线清晰利落,浑身充斥着一种野性的美。 “江以恒,你这个暴露狂。”她咬牙切齿。 他微抬下颔,逗引她,“小骚猫今天穿的什么颜色内内?粉红色。” “奶黄色。”甘甜乖乖地回答,忍不住指腹在屏幕上抚过男人纹理分明的肌肉。 “好久没吃你的奶黄包了,乖,朝屏幕岔开腿,让老公看看你的小逼。” 甘甜将大拇指伸进嘴里咬着,江以恒还没怎么撩拨,她便欲火焚身了。 男人望向手机屏,只见昏黄的卧室灯下,奶黄色内裤从女人大腿直接滑落至脚踝,她双手试探着掰开粉嫣嫣嫩穴,露出里面娇弹的穴肉儿。 他眸色微暗,伸手解开皮带,粗硬肉棒早就一柱擎天。 “好骚,小逼流了这么多水,一定是想吃大鸡巴了。”他伸手撸动肉棒,马眼晶莹透亮,嗓音暗哑得不行。 甘甜听着这些骚话,花穴内更加酸痒不堪,恨不能有肉棒能插进来捅一捅。 “老公喜不喜欢甜甜现在这个样子?”她冲镜头扭动纤细软绵的四肢,索性将上衣脱去,晃着两团白酥酥奶子。 江以恒喘息粗重,右手握住阴茎飞快撸动。 “把手指放在自己小逼里。”他命令她。 她点头,右手食指小心地往花穴里塞,眼尾泛起一抹桃红。 “啊呜呜……甜甜的手指没有老公的肉棒粗,也没有老公的肉棒长,弄起来一点儿都不舒服。” 江以恒望向女人,见她翘着两只水滴形白奶子骚话呻吟连连,不由龟头马眼微麻,终是忍不住一股浊精喷射在手机屏幕。 尾声 临近新年,江以恒陪甘甜一起回溪安,除了过年,还要照家乡习俗订婚。 甘氏夫妇仍奋战在高叁前线,就连年夜饭都是甘甜和江以恒两个人准备的。 看着大学时代的高岭之花挤在菜市场,眉目认真地挑菜买菜。甘甜心里还挺自豪,不愧是她追回来的男人,终是为她下了神坛。 晚上她在厨房给江以恒打下手,给他递个碗切点葱花什么的,然后可怜巴巴求他菜里多放点辣。 “母上大人最喜欢吃辣了。江以恒你要是不多放点辣椒,她肯定不招你当女婿。” 然后盯着他往菜里加了叁勺辣酱,方心满意足地点了点脑壳。 八仙桌摆满丰盛的饭菜,甘父举起杯子说了番喜气洋洋,展望未来的吉庆话,用词十分典雅。 甘甜不由感叹成日跟公式叁角尺打交道的父上大人,终于在她亲娘多年的熏陶下,生起了些许文艺范。 “小江多吃点。”甘氏夫妇异口同声。 瞧着江以恒碗里堆成小山似的饭菜,再瞅瞅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碗,甘甜不由撇嘴儿,自己果然是充话费送的。 正低头沮丧时,男人修长分明的手倏地横在她面前,给她夹了块辣子鸡,悄悄咬她耳朵宠溺道,“特地给某个笨蛋做的,快吃。” 吃完饭,甘甜心疼自己男人忙里忙外做了一整桌菜,便将他赶去洗澡,自己留在碗池边洗碗碟。 引得甘氏夫妇跌破眼镜,纷纷前来围观自家女儿怎么性情大变。 当江以恒穿戴齐整从浴室出来时,电视机里的春节联欢晚会已然到了尾声,李谷一老师中气十足在演唱《难忘今宵》。 他刚想走过去陪坐在沙发上的甘父甘母说会儿话,胳膊却被一双小手直接拽进了她的小房间。 “怎么了?”他见甘甜眼眶通红,以为她是洗碗洗委屈了。 “去年我爹在外地出了车祸,是你飞去照顾的他。你怎么不告诉我?”她有些哀怨地望向他,“如果不是他们刚刚告诉我,江以恒,你是不是打算要一直瞒着我?” 她知道他是不想让她担心。 原来……在这分手的叁年里,他一直在付出,为她付出,为她的家人付出。 男人唇角微弯,摸了摸她的脑袋顶,垂眸看向她没有说话。 去年暑假,甘父带了支数学竞赛队去A市参加比赛,路上被辆小轿车撞了。甘母因为当时溪安疫情严重不能离开,遂打电话问他能不能联系上甘甜。 他知道那段时间她正在外出差,便亲自飞去A市,不眠不休在病床前照顾了甘父两个多星期,过后又亲自送他回了溪安。 他并不愿甘甜知道担心,也不想让她觉得欠自己的,便一直没有告诉她。 甘甜哼哼鼻子,搂住他腰,将脑袋搁在他胸膛,软声道,“江以恒,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任性、嘴馋、整天变着法儿闹脾气,好多好多缺点,你再对我这么好,会把我宠坏的。”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他凝视她眼睛,眸间柔情万丈。 “哇呜……” 甘甜沦陷了,拉过他衣袖给自己擦鼻涕,倏然发现他手腕多了道纹身,正是她的名字。 在她不解惊讶中,男人朝她一字一句道,“甘之如饴的甘,甜言蜜语的甜。甘甜,你永远可以在我的生命里找到你的姓,你的名。” 原来那日在千里古镇,自己在百家姓走廊找不到自己的姓,都被他记在了心里。 江以恒眼见她揉着小鹿眼又快哭了的模样,遂忙贴在她耳畔微笑,“身上还有一处地方也纹了,晚上关了灯自己找找?”气得甘甜伸长手去打他。 俩人陪甘父甘母看完春晚,便跑去楼下放烟火。 朵朵绚烂缤纷的光束炸裂天空,甘甜想起江以恒曾在高台上说的那番话。 “……我仍希望用户可以在Aurora,遇见生命里独一无二的她。 这个她不是机器人,不是虚拟体验,而是会有缺点,会向你生气,会跟你吵架,不太乐意跟你讲道理,在受伤时需要从你这里汲取爱意与能量的普通人。 她会容颜老去,会思维迟钝,会在生命尽头害怕地牵起你的手,小声地哭泣。 然而比起冰冷的算法,我想这才是陪伴的真正意义……” 话音萦绕脑海,她情不自禁踮起脚尖,在男人微凉面颊附上轻轻的吻。 她眸光湿润,“江以恒,新年快乐。” 他笑着将她搂入怀中,回吻她,“甘甜,新年快乐。” —正文完— 孕期和乳交PLAY放在番外~~ 番外·天光轻淡(1) “二甜,你的一周年结婚纪念照怎么一股子浓浓的千禧年影楼风??看上去土嗨土嗨的。” 五福蹙眉,惊叹道,“就算大着肚子不方便,也不能这么敷衍呀。” 后面叁小只频频点头附和,手里哗啦啦从前到后翻着粉红色的相册簿子。 “真是为人母了,人都变了,你男人这么敷衍你,你这都能忍?”五福接着补刀。 后面叁小只又跟着频频点头附和,手里哗啦啦从后到前翻着粉红色的相册簿子。 甘甜瞅她们一眼,“江以恒才不敢敷衍我呢,是我要求去影楼拍的。我父上大人和母上大人这么多年来的纪念照都是影楼拍的。” 这可是甘甜的憾事,甘氏夫妇秀恩爱庆祝结婚纪念日从不带她一起去,害得她从小到大的执念就是拥有影楼风纪念照。 所幸,现在和江以恒总算弥补上了。 以后她也要每年和他去影楼拍纪念照。 “啧啧。” 大艳发出一声洞悉万物的感叹,“我就知道,肯定是二甜提出要拍这么土嗨的纪念照。人家江总哪里舍得敷衍她。二甜一验出怀孕,人家不就从K市飞过来一直照顾她到现在。” “二甜,你为什么不向公司申请调到K市分公司呀?这样你们小两口就不用分居两地了。” 叁乐背着她的小蔻驰山茶花链条包,边低头玩手机边问,时刻准备下班。 甘甜摇头,一本正经道,“江以恒来北城不是一样的么。我舍不得我家小区楼下的炒酸奶和咕咕鸡,才不要去K市。” “这样的话,那你家江总的公司怎么办?”四小只异口同声。 “那不管我的事。反正江以恒说我想在哪里工作都可以,他可以为了我改变,为了我重新规划。” 说完,甘甜便在一片羡慕嫉妒恨中,挺着孕肚站在打卡机前,识别人脸,飞速打卡下班,将四小只“二甜慢点,慢点”呼喊声远远甩在身后。 她兴冲冲跑到楼下,还没出大堂,便看见站在绿意盎然香樟树下等她的男人。 黑发,白衬衫,洗得微微发白的烟灰色牛仔裤,整个人很有清纯校园感。 果然找个帅男人的好处就是你想要的样子,他都有。 没有什么比顶级男色更能慰劳一天的辛劳搬砖。 “酸了,软了,饿了,空了。”甘甜跳到男人面前,嘟着嘴撒娇。 江以恒手里拎着猩便利纸袋,看她这样蹦来 蹦去的样子,不由担心地皱眉,但又不好说她。 孕中期了,小脾气更厉害了。 “今天做事开心么?”他从牛仔裤袋掏出一支棒棒糖递给她。 甘甜剥着棒棒糖纸,随口答,“开心呀。” 她注意力都在棒棒糖上,发现这个棒棒糖是专门的孕妇牌子,琥珀色的糖浆里还嵌着一粒话梅。 “经理还夸我做的PPT清晰有条理。江以恒,我觉得我这次年终考评肯定能拿个A。”她含着话梅糖,笑得眉眼弯弯。 “嗯,你最厉害了。” 男人含笑听着,又将她拉到自己身体里侧,生怕路上行人撞到她。 番外·天光轻淡(2) 晚餐他们去吃了最近很热门的帐篷火锅。 用餐地点是一整片开阔露台,错落有致的米色帐篷缀满星星灯,闪呀闪的。 露台中央还摆着木马和秋千,整体气氛感超足,吸引了不少姑娘在那儿摆pose打卡。 江以恒望了眼身侧笑得下巴尖尖的某个笨蛋,也忍不住勾唇淡笑。 实在不愿她失望,加上她最近工作辛苦,便难得同意带她来破戒。 “肉,肉,肉,快给我下肉。” 甘甜对着满桌菜品,从容不迫地指挥,满脸蛋子的欢欣像潮水般溢了出来。 哇,这里就连上菜的盘子都是桃心形状的。 不一会儿,江以恒给她涮的肉就在小碗里堆尖了。 甘甜将肉片蘸了点儿麻酱,送进嘴里,小腮帮子一鼓一鼓,吃得眼睛都放光了。 “涮点蔬菜吃,好不好?”江以恒哄她。 “不好。” 甘甜喜孜孜喝了口杨梅汁,转眼瞥到男人微微下垂担忧的眼角,觉得自己又任性了。 她撇了下嘴,“好吧……那就吃一点点娃娃菜。” 果然话落,男人揉了揉她脑袋,冰山面瘫脸浮起星星笑意。 甘甜吃着娃娃菜,看见放在桌上的猩便利店纸袋,方才就注意到江以恒一直拿着它。 “这是什么呀?” 她打开纸袋,里面是粉乎乎的美乐蒂陶瓷杯。 这个陶瓷杯是猩便利最新一季的联名周边,要集齐二十枚午餐便当印花才能换到。 她现在只攒够七枚。 “江以恒,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陶瓷杯呀?”她明明都在偷偷地攒,并没有跟他说过。 男人温柔凝视她,“某个笨蛋工作日都没吃家里准备的便当,不就是想要这个杯子?” 甘甜“啊”了声,讪讪地垂下脑壳,居然又被发现了。 “你怎么知道的?”甘甜咕哝,眼睫毛气鼓鼓地眨呀眨,“一定是叁乐出卖的我。” 其实江以恒做的便当不仅健康,而且很好看,可以做美食博主的那种好看。为了给她带饭,还特地买了很多可爱轻便的便当盒,每天一大早起床为她做饭。 不过她为了换便利店的陶瓷杯,最近都把便当送给叁乐吃,将空便当盒带回家交差。 男人宠溺地笑了下,“连着一星期没抱怨便当肉少,肯定是找东西偷吃了。” “不是不想让你担心么,江以恒,我都是为了你好。”甘甜将美乐蒂陶瓷杯紧紧搂在怀里,歪理一套一套的。 吃完火锅,甘甜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临走前,店家还送了个外带的小慕斯蛋糕和粉紫色玫瑰花束。 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江以恒扶着她,在浴室冲淋浴,又哄着她睡觉。 为了胎教,现在每天临睡前甘甜都要求江以恒给她讲故事。 好吧,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她自己想听。 “……手不要乱动。”江以恒耳根忽然有些热,强忍继续道,“长尾巴松鼠有个特别的爱好,那就是收集各种漂亮的树叶……” 女人小鹿眼水汪汪的,柔荑在他裤裆处流连拨火,没几秒,他只觉肾发烫,下腹那团硕大硬挺挺起来。 “以恒,好久都没做了。” 甘甜两条胳臂搭在男人脖颈。 委屈,很委屈。 番外·天光轻淡(3) “怀着孕,不准闹。”江以恒将她两只爪子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 甘甜嘟嘴,“我没有闹,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江以恒:“……”疑惑地瞥了她眼儿,不知道这个笨蛋又在耍什么小花招。 “我看你忍得这么辛苦,心疼得不行。所以江以恒,你想让我怎么帮你都可以!” 甘甜小鹿眼绽出大无畏的金色光芒,小脑壳坚定得往下点了点。 叁下五除二,她就将身上的小黄鸭睡裙剥得干干净净,露出白如腻玉的娇躯,两团嫩乳晃晃悠悠,顶端玲珑的樱红色蜜果被空气激出数道可爱丘壑。 她将奶子靠在男人坚实硬朗的胸膛,两条胳臂藤蔓似缠上他劲腰,秋水盈盈的眸子媚得简直要滴下水珠。 “唔,好硬了。”她糯糯地说,可以分明感觉到男人腰腹下方滚烫的硕大,正坚硬抵着小肚子。 她替他解开皮带,将那条巨物完全释放出来,瞬间如龙穿云,壮观磅礴。 肉粉色的性器,几条青色的经脉缠绕粗长柱身,圆润龟头朝上微翘。 刚刚好的弧度,却每次都能勾到她的G点,让她爽得欲仙欲死。 他们的身体契合得犹如天造。 她伸出舌尖,灵活地卷走龟头上颤悠透明的黏液,男人闷哼一声,性感的喉结不可控地滑动。 “别闹。”他声音沙哑下来,似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甘甜不理,舔了几下,便贪心地将整根肉棒送进嘴里,颊腮用力,轻轻地抽插。 男人喘息变得粗重,粗粝指腹捏着她滴血细嫩的耳垂把玩,从性器传来的快感几乎要将他完全淹没。 “重重地肏我奶子,好不好?” 她嘴角流出一线透明甜软的涎水,抬眸水汪汪娇俏地瞧着他,淫荡不知羞。 男人身姿挺拔立在床边,甘甜双手横在胸前向内拢起两团雪白乳肉,小心翼翼夹紧男人昂扬滚烫的鸡巴。 “骚奶夹得好紧。” 江以恒喟叹,挺腰慢慢肏她的奶子。 绵密浑圆的乳肉挤压着他敏感的龟头,女人被他肏得咿咿呀呀直叫唤,两腮砣红,诱得他失了心,疯了般继续狂插。 只是肏个奶都能令他攀上高潮,江以恒觉得自己没救了,又或者这个小笨蛋当真是自己的天魔星。 “……不舒服?” 即使深陷极致的情欲当中,但见甘甜两条柳叶眉微蹙,江以恒便立刻停下动作,赤着鸡巴僵在那儿,着急地发问。 “呜呜呜。” 甘甜抖着小肩膀哭出声来,委委屈屈的,“江以恒,你这个禽兽。” “乖,是老公刚才太用力了,伤到甜甜了。”他缓过神来,万年冰山脸显出不言而喻的焦急,“哪里痛,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不哭了,是我太禽兽。” 甘甜用手背擦拭泛红眼尾,仰头朗声质问,“江以恒,你这个禽兽。我怀着孕还伺候你,但你呢!人家下面痒痒得不得了,你却什么都不肯做。自私小气鬼!只顾自己爽!呜呜呜呜……” 江以恒:“……” 就知道又上了这个小戏精的当。 番外·天光清淡(4) “现在不行,怀着宝宝了。乖,再忍忍。明天老公给你买小猪佩奇手表戴。” 江以恒现在哄甘甜小朋友已经哄得很有心得。 果然,某人粉嘟嘟的小脸庞闪过一丝犹豫,然而色字头上一把刀,性爱的快感很快压倒一切。 “不要。我要你用大鸡巴肏我。”甘甜倒在床上闹腾,不管不顾。 江以恒揉了揉眉心,又伸手抚了把她隆起的肚子,方咬着后槽牙挤出两个字,“躺好。” “爱你!” 甘甜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两条细白腿心大张,黑黝黝的耻毛早被蜜汁濡湿。 江以恒发出一声短促的叹气,这个笨蛋似乎真的忍得很难受。 有多久没碰她了?可是明明自己也忍得很辛苦。 微带薄茧的指腹夹住她的小豆豆蹂躏,甘甜哼哼两声,扭着身体央他快点进入。 “小骚猫,就馋成这样?” 他说话间,粗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纤薄肩颈,甘甜难捱地动了动身体,樱粉色的唇瓣微微张开,猫儿似的呼着气音。 望着她这幅浪荡勾人的模样,江以恒浑身发烫,伏下健硕的上半身,情不自禁地吻她。 他舌头自她糯米齿间挤进,肆意撺掇她的甜美沁人,右手中指探上湿漉漉的桃花源,逼仄狭窄的穴口正往外斯斯喷散热气。 中指还没有插入,穴口淋漓花蜜便沾了他大半掌心。 “小逼湿透了。”他压着她的唇瓣挑逗。 甘甜闭眼,口是心是道,“呜呜呜,江以恒别欺负我了,快进来。” “嗯。” 男人薄唇抿得性感,中指整根塞了进去,身下小女人骤然被这份快感激得收缩成一团。 碍于她怀孕,他抽插的动作比春风还要轻柔,他不希望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甘甜柔荑往下紧紧揪着,床单上一朵妖娆盛开的大马士革玫瑰被她揪得全是褶皱。 果然男人手指磨逼,就是比自己弄得舒服太多。 “以恒,弄够了,快将肉棒插进来。” 男人眉宇皱起,向来沉稳淡定的他,有些犹豫不决。 甘甜吸吸泛红小鼻尖,赌气道,“你要是再不碰我,大不了我出去找鸭。”说完,又委屈地揉了揉眼睛。 “小浪货!”他动了气,垂下眼角睨着她。 甘甜被他盯得心发慌,但还是倔傲地抬起下巴,明明是他先跟自己作对,所以自己才说这些话的。 “转身。” 男人秾黑的眉峰平展开,看不出情绪,嗓音淡淡却极其有力,“给老公趴好了,大鸡巴要捅你小骚穴了。” 甘甜护着凸隆的腹部转身,背对江以恒,小屁股翘得高高的,脸蛋子羞红,迫不及待男人猛而有力的贯入。 橙黄光线自上而落,男人大掌从她柳腰往下轻落,施施然来到滑腻腿心,曲起指骨分开她的小逼。 花蜜流得太多,将小逼口泡得轻微发白。 他捊了捊粗硬肉棒,挺腰抵着两瓣蚌肉肆意摩擦。 酥麻的电流感霎时游弋遍甘甜全身,她咬着唇开始呻吟。 番外·天光轻淡(5) 江以恒深吸一口气,挺动悍腰将整根热腾腾肉棒往小花穴里插。 瞬间,层层迭迭嫩肉涌上前来,疯狂吸咬他的棒身和龟头。 甘甜翘起小屁股,一荡一荡接受江以恒肏弄,湿漉漉窄穴霎时被填得盈满,她咬着唇餍足低呼。 “要重重哒。” 好吧,她承认自己有时候是很贪心的。 男人大手弯到她胸前,捏着她香甜小红豆,失声哑笑,“还没开始动。” “那你还不快动,呜呜呜,江以恒,你故意的。” 她不由分说抓起他掌心就往白馥馥乳肉揉,顺带不忘贴心提醒。 “动起来的时候要记得重重,重重哒。” 男人轻笑,叼起她粉嫩滴圆的小耳垂,舌尖缱绻在上一画一画描摹它的轮廓。 “是这样么?” 他将肉棒往外抽动,抵在软红穴口研磨,白浆淋漓,趁某个笨蛋呼吸急促时再猛地尽根捅入。 深深地,似要直接插进宫口。 他精悍的的胯部与她雪臀相连,粗沉性器占据了花穴里每一寸缝隙,嫣红嫩肉随着抽插不住往外翻,湿淋淋挂在鸡巴上磨蹭。 酸楚难耐。 “嗯哼。” 甘甜唇角上翘,向后仰起玉白纤细的脖颈,发丝飞舞,隆起的小腹骄傲朝天挺起。 男人大掌从她饱涨的奶子滑落,抚着她鼓实的孕肚百般爱怜。 甘甜樱唇微启,眸子半阖半张,蝶翼般长睫被干得轻轻翕动。 “老公……唔……你肏得……肏得我……好舒服……小……小逼好爱你……奶子……好爱你……我也……好爱你!” 江以恒被某个笨蛋的土味情话逗得心蜜似的甜,面上却是岿然不动,抿唇淡淡回,“嗯,听到了,小骚货。” “淦,你才是大骚卵。” 甘甜立刻回击,然而下一秒就被男人鸡巴干得说不出话,捂着潮红的脸颊咿咿呀呀。 爽利欢快的泪水从眼角溢出,浑身酸麻感濒临爆发边缘。 倏地,只觉腹部一股瘙痒颤巍巍爬过,甘甜小心脏咯噔,心想坏了,果然下秒肚内便传来一阵高似一阵的波动。 呜呜呜……居然在这个紧要关头胎动了。 江以恒注意到甘甜方才扭成小白蛇的小身板突然僵住,忙将性器抽出她花穴,声音紧张,“怎么了?” “没……没怎么。” 甘甜忍着胎动继续扭捏成小蛇,马上要要攀上高峰了,绝……绝不能在此刻放弃,功亏一篑。 可是很快小计谋就被江以恒识破,他将她转过身搂在怀里,掌心轻慢抚过她孕肚,眉眼间懊恼悔恨交涌。 “不能继续,宝宝抗议了。” 他俯身在甘甜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先休息吧,我去书房做事,别等我了。” 说完,将小被子在她身上裹紧,不敢看她的眼睛,起身拿过堆在床尾的衣服就要走。 === 尒説+影視:ρ○⑧.run「Рo1⒏run」 番外·天光轻淡(6) 江以恒走到门口,见某个笨蛋失落地坐在床沿,侧影幢幢映落墙面,睫毛垂下,颤悠颤悠,淌下一颗豆大的泪珠。 ……就不去演琼瑶戏真的可惜了。 但到底舍不得。 他走回去,弯腰抚过女人泛红眼角,指腹湿润。 “你走吧,不要管我,我可以的,我很坚强,我现在已经是准妈妈了。嘤嘤嘤……” 甘甜小嘴儿叭叭叭的,扭过脸,四十五度仰望窗外星空。 欸,是谁把里外两层窗帘拉上,都看不到星星了! “你骑在我脸上,我帮你舔。”男人眉宇舒展,脸庞柔情脉脉。 甘甜半颗泪滚到眼角,又硬生生塞了回去,嘴角勾起抹坏笑,脆生生应好。 她最喜欢骑江以恒脸疯狂输出了,爽! 男人躺在床上,甘甜主动叉开细腿,将两瓣充血的蚌肉潋滟绽放在他面前。 “水真多,把小逼都泡白了。”江以恒眸色一暗,呼吸频率急促。 甘甜“哼”了一声,很女王地下达命令,“小江子,可以开始舔了。” 嚣张跋扈同方才梨花落泪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江以恒:“……” 就知道她又在诓自己。 他轻轻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在她穴口轻触拨弄,温存小意,如同在弹奏一架珍贵的殿堂级叁角钢琴。 “呜呜呜,好舒服。” 甘甜捧着两团绵乳,扭动细腰,全身如过电般酥麻,小鹿眼半阖,嚷嚷着还要还要还要。 江以恒被她叫得肉棒硬得发痛,直挺挺朝天花板竖起,但还是忍住体内最原始的呼唤,伸出舌尖,一心一意地给甘甜舔小穴口。 她穴肉极柔软,香香甜甜,舌尖往里轻推,是褶皱壁肉,只浅吮了几下,女人便不可控地抖动起来,乳肉白馥馥晃起波纹,整间卧房充盈浓郁的奶味。 本来小小的乳晕因为怀孕变成大大一圈,媚红地勾着他魂。 他怕她支撑不稳,跌下床去,忙两手箍紧她纤腰,舌尖又移到她的小豆豆上,快速舔弄。 甘甜爽利地脚背勾起弧度,死死咬唇,巨大欢愉的酸楚在脑海疯狂堆迭,直至一束小烟花“嘭”在脑海盛放。 漆黑深沉的天幕,只见甘甜愉悦的脸蛋子嵌在烟花里,亮得晃人眼。 “好舒服。”她餍足地吞咽口水,一骨碌从男人身上爬下来。 ……嗯? 她发现江以恒脸上居然被她喷了一脸淋漓光泽的春蜜。 不过他似乎不以为意,抬手随意擦拭了下,她的体液便沿着他脸颊滴落锁骨,顺着坚硬结实的胸膛一线滚落。 “唔,我满意了,饱了,再见。”她强撑困意,右手捂嘴,打着小哈欠,翻身沉沉睡过去。 江以恒无奈,宠溺地捏捏她脸,去盥洗室打了温水,将她身上擦净。 然后右手扶着性器,瞧着某个笨蛋熟睡嘟起的小嘴巴,快速撸动,半晌,一阵低沉的粗吼划破夜的寂静。 他拿过床畔她的小黄鸭内裤,一股秾精射满溢出。 番外·天光轻淡(7) 工作日清晨,北城照例堵得像一锅沸粥。 江以恒把车停在甘甜公司楼下,侧过脸,去瞧副驾上歪着脑壳的瞌睡猫。 戴着黑色猫咪眼罩,金色猫瞳霸气地瞪着,和她那张粉嘟嘟不断呼气的小嘴莫名很相配。 浅浅地打起呼噜,睡得真是相当惬意了。 男人唇角情不自禁勾起宠溺的弧度,光线温暖地折射落在脸庞,鎏金般美好。 他抬起干净修长的手指,细细将她面颊碎发拂到耳后。 窗外,是车水马龙的北城,无数辆小汽车如蠕虫般在街心挪动,黑西装男人从公交车大步跳下,双臂用力摆动朝着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狂奔。 小学生背着沉重的书包,嘴里是淡而无味的白吐司,神色木讷,站在他身旁的妇人偏不放过他,仍对他破口大骂,烦躁地拽着他胳臂往地铁口走。 面容精致的姑娘睡眼惺忪,无力地推开咖啡店冰凉的玻璃门,一手捧着纸杯小口抿着,一手在小香包里翻找东西。 “哗啦——” 手中的咖啡狼狈地倾翻在身上。她气恼地跺了下脚。 与车窗外百态纷杂的清晨光景不同,甘甜的早晨是甜蜜的,是舒适的,有人充当厨师,有人充当司机,有人充当闹铃。 “乖,该醒过来了,等会还要等电梯。”男人屈起指骨,含笑在她脸颊挠痒痒。 “呜呜呜……” 甘甜醒了。 先是懵懵地发了叁分钟呆,然后哭唧唧地抱怨,“我又要去给资本家剥削摧残了。我好悲惨呀,呜呜呜呜。” “不是被剥削摧残,是去当职业女性。我们家甘甜最厉害,最能干了。” 江以恒将午餐袋递到她手上,很有很耐心地安抚。 他知道她的脾气性子,是不愿意在家做全职太太的,但是上班工作吧,也得有人在她情绪低落时哄着,给予必要的精神支撑。 甘甜抱起自己的便当袋,皱了皱眉,决定英勇就义。 男人快步下车,替她拉开车门,左手挡在车门上框,生怕她磕到脑袋。 “走了!” 她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直目送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大楼入口处,回车收到她笃定定的“到啦”两字的微信,江以恒才安心地将车开走。 其实甘甜自从怀孕,在部门一直受到优待,大夏天有出外勤的工作都是大艳四喜她们去,回来还总给她带各种好吃的,好玩的。 到了吃午饭的点,甘甜抱着自己的便当袋同叁乐五福,还有两个新来的实习生妹妹一起去员工食堂。 打开便当盒的瞬间,实习生小妹妹四只眼睛全亮了,嚷嚷着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精致的便当。 “不是二甜做的啦,是她家江总。每天早上五点钟起床给她做新鲜的午饭。” 叁乐咬着汽水吸管,失落呀,最近都不能替二甜吃爱心便当了。 “这水准可以当美食博主了吧,最近那个天天给王先生、李先生做便当的小视频不是很火么?甜姐夫也可以考虑一下,毕竟便当做得这么好看。”实习生妹妹真诚提议。 五福吃着食堂煮得夹生饭,感叹道:“二甜家的江总可是人工智能领域的大佬,哪里有空卷短视频的赛道。” 实习生小妹妹傻了,还没见过这等好男人,事业有成还对妻子无微不至,关爱有加。 她们的男朋友挣那叁瓜两枣,整天回家还就知道打游戏,早上能爬起来给买个煎饼果子都算贴心了。 甘甜对于旁人的反应早就习以为常,打开便当盒,从小布袋掏出金灿灿的筷子和勺子。 今天江以恒给她做的是小兔子主题图案的午餐。 白米饭团捏成兔宝宝的形状,兔耳朵和腮红用樱花鱼松染得嫩粉,旁边装饰着几朵胡萝卜小花,还有碧绿的西蓝花,巴掌大块的煎鱼,粗刺细刺全部已经被小心地剔掉。 保温桶里是他炖了半宿的淮山瘦肉乳鸽汤,有利于孕妇补血。 甘甜用小勺舀下兔宝宝的四分之一脸,送进嘴里,腮帮子一鼓一鼓,视线无意向人群扫去,赫然发现食堂来来去去的女孩子,手心都攥着粉乎乎的玩意儿。 “她们手里怎么都拿个桃子呀。”她好奇。 叁乐回头看了眼,“这是新出来的桃子雪糕,外形长得像颗水蜜桃。我和五福前天下班还在便利店买了吃呢,很好吃的。” “嗯嗯,超级好吃,桃子味很浓郁。这个夏天总算有款颜值与实力并存的雪糕了,不容易。”五福接口。 见到甘甜撇嘴儿,叁乐惊讶:“二甜,你不会还没尝过吧。不可能吧,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打卡新款冰淇淋了么。” 甘甜鼓起腮帮子,又抬眸看了眼那些女孩子手里的水蜜桃,失落委屈地垂下头。 自从怀孕,她都有好久没吃过雪糕了。 番外·天光轻淡(8) 趁着江以恒洗澡的功夫,甘甜伶伶俐俐地蹲守在大门口。 门铃一响,立刻开门。 楼层管家穿着黑色职业套装,将冒染凉气的纸袋递进来。 “江太太,您点的外卖。” “唔……谢谢啊。” 接着甘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房门“砰”一声掩上,小跑去厨房间打开冰箱最上方的冷冻层,将桃子雪糕胡乱塞进去。 准备等江以恒睡着了,半夜起来偷偷吃。 “饿了?” 男人上身赤裸,八块腹肌健硕流畅,往下是两条笔直颀长的腿。 他刚洗好澡,拿块毛巾在擦发梢水渍。 “啊——” 甘甜立刻惨叫一声,将冰箱门关上,小小的身子挡在容量630升的冰箱面前,给自己找补道,“没有,没有,只是随便看看。” “嗯。”江以恒颔首,“甜甜乖,这么晚了,不能吃东西了。” “哦。”甘甜垂下脑壳,任由男人牵着她手往卧室去。 月朗星稀,甘甜同窗外唯一的亮星星,大眼瞅小眼瞪了半天。 她学着电视剧上的样子,将手探在男人鼻息处。 咦,好像不是要把江以恒害死,只是趁他睡觉去吃桃子雪糕而已。 所以又用白嫩嫩小手心在男人面前晃了晃,又伏在他耳朵边。 “江以恒恒恒恒恒恒……” 嗯,没有半点反应,确定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下了床,穿起粉乎乎的美乐蒂软拖鞋,啪叽啪叽往厨房间走。 小心翼翼拉开冰柜门,一股冷气嘶嘶嘶拂在面颊。 唔,好冷。 小肉手在里面翻找半天,怎么找不到呀? 噢噢噢,在里面,被王奶奶寄来的奶黄包挡着了。 甘甜喜滋滋掏出桃子雪糕,刚美滋滋咬了一口,连味都没尝着,头顶照明灯刷一下被人打开。 浅灰色格纹睡衣,灰色拖鞋,男人淡着一张俊脸,倚在门边看她。 甘甜连忙将桃子雪糕藏在背后,闭了闭眼,懊恼悔恨。 香甜的冰淇淋融化,一滴滴落在厨房的大理石瓷砖。 “家里养了只偷吃灯油的小耗子精?” “才不是什么灯油,是冰淇……” 甘甜话说到一半,连忙止住,江以恒这个混蛋又设计害她。 面前倏然被一片暗影遮挡,原来是江以恒走到她面前,低下头给她擦嘴角粘上的甜奶油。 “叁乐和五福都吃过桃子雪糕,只有我没吃过。”甘甜见瞒不下去了,只得可怜巴巴地说。 男人捏捏她的脸,牵她手重新打开冰柜,拉开最后一扇格门。 甘甜小鹿眼瞪圆,只见里面满满当当堆着各色冰淇淋,不仅有现在大火的桃子雪糕,还有她喜欢的草莓味可爱多,绿舌头,冰奶糕…… “这……这你什么时候买的呀?”甘甜红着脸庞,觉得自己吃货这个名号在江以恒心里委实是坐实了。 男人唇线抿出温柔的弧度,“入夏就买了,只不过某个笨蛋一直没发现。” “我……” 甘甜垂下头,责怪自己都做妈妈了,怎么就不能为肚子里的宝宝忍忍。 “以后白天吃,吃一点点,好不好?”男人搂过她腰,将她圈在怀里。 “可以么?但是宝宝……” 江以恒啄吻她红润的唇瓣,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甘甜,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 番外·天光轻淡(9) 日子就那么甘甘甜甜地过着。 甘甜习惯了每天都吃江以恒为她亲手制作的午餐便当,也习惯了在打开便当盒时,围观同事们的一脸惊叹。 公司内部论坛甚至有个长帖,就是有心人记录的甘甜午餐便当花样,有次江以恒给她做了玲娜贝儿的便当,直接火出圈在各社交平台上了热门搜索。 目前这个帖子的收藏人数已经破万了,且还在持续更新中。 甘甜也成为公司的小名人,不少各地分公司的同事们,也都知道总公司市场部有位姑娘的老公很贤惠,是名副其实的贤夫。 电脑右下角跳出新邮件提醒,甘甜“咔咔”按了两下鼠标,点进去。 原来是她在公司参加的读书社团社长发来的,当初参加这个读书社团也是因为每叁个月会发当当网代金券,可以免费买书。 不过因为甘甜常常出差,上次更是在K市被隔离过一段时间,再回来时跟不上读书社团的进度,兴致缺缺,已经很久都没有去参加了。 往下滑鼠标。 嗯?嗯!!! 今天的读书会居然提供下午茶…… 午后叁点,甘甜将自己手上活处理完,把账号状态改成“参加读书会去啦”,然后美美地从角落里翻出失宠已久的读书笔记本,掸了掸尘灰,夹在腋下,颠颠儿往六楼的星空活动室走去。 一进去,好多人哦,甘甜目光流连在桌子上的缤纷寿司卷啊,曲奇饼干啊,棒棒糖蛋糕啊,然后咽了咽从嘴角流出的眼泪,抚裙找地方淑女地坐下。 社长发表一番文艺而没啥用的鸡汤,甘甜啪啪啪鼓得掌心都红了,就等着社长下令,好大吃一顿。 “有很多脸生的小伙伴诶。不如我们饕餮之前,先请这些小伙伴来和我们分享一下他们最近读过的一些有意思的书籍吧,要有意思,有感悟哦,不能浑水摸鱼。” 甘甜万分惊恐脸.jpg 就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下午茶。 甘甜心慌,她最近很咸鱼的,很久都没看过书了,都是听江以恒给她念小故事哄睡觉。 果不其然在甘甜硬着头皮上去分享了本大致记得情节的漫画书后,台下传来轻轻的哄笑。 她垂着脑袋走下来,也是,那些人分享的都是些深刻复杂读不懂的作品,还一定得是外文原版,自己这种不动脑子的睡前小漫画肯定是比不上的。 委屈难过ing…… 她化悲愤为食量,用小叉子夹着奶油小方往嘴里送,耳畔倏然传来一道极温润的声音。 “那本漫画书我前段时间也看了,很可爱。” 男人手上提了个类似小提琴外盒的黑色烫金盒子,白衬衫黑西裤,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干净柔皙的手臂,衣冠楚楚,眉目清秀。 嗯? 甘甜细眉簇起,自己好像不认识他诶。 孟浮平的眸光从她隆起的肚子很快滑过,视线上移,笑容温文尔雅。 “我刚从非洲外派回来,你是忘记我了么?第一次读书会的时候,我们还分享了同一本书,《我亲爱的甜橙树》。” 番外·天光轻淡(10) 甘甜在记忆的汪洋大海中,撑起一叶小扁舟努力寻了寻,终于从某个浊黄凌乱的角落,打捞出关于孟浮平的只影片段。 “啊,原来是你。”她立刻笑了起来,小鹿眼明亮有神,“好久没有见到你,还以为你离职了。” 毕竟他们公司不是政府部门,不是事业单位,也不是什么国企央企,聚散离合,人来人往,大家早习以为常。 男人淡淡“嗯”了声,迟疑出声确认,“你结婚了?还一直以为你是独身主义。” 甘甜怔了怔,怎么感觉从这句话里隐约听出了嗔怪? “我以为心里住着太阳的姑娘,并不需要婚姻和男人的陪伴。因为她自己就可以给自己无尽的能量与快乐。” 孟浮平轻言解释,幽眸始终流连在那张朝思暮想的小脸,半秒也不愿错过这难得的温存时光。 如果早知她并不抗拒婚姻,或许这几年他也不会因踌躇而不敢行动。躲在大洋彼岸,做个胆怯落拓的犹豫者。 ——书中说快乐就是心中有个灿烂的太阳,这个太阳照得一切都幸福。我很幸运,从小到大,我的心里都住着一个灿烂的太阳,消融冰雪,四季如春。 甘甜想起这是自己当年在读书分享会上说过的一段话。 那时候会计部有个油腻男对她穷追滥打,将她堵在读书会台上问她为什么不接受他。 她便用有太阳的姑娘不需要男人来义正严词拒绝了他。 “因为……” 记忆拉扯回来,甘甜略微沉思,下巴轻拗,很认真地告诉他,“因为我先生需要太阳,而我愿意做他的太阳,陪伴他,温暖他。我不是选择了婚姻,而是选择了我先生。” 甘甜说完后,只见男人眼角浮泛起湿润的光,他勾起一边唇角,笑容苦涩惨烈,像是江以恒不在家,她早上给自己做的那杯冰美式。 “送给你。”他将一直提着的黑色小提琴盒子递了过来。 甘甜打开,是整整一盒野兽派家的珊瑚玫瑰永生花。 “我从第一次见你,在电梯间,你被人撞到,不小心摔在我怀里开始,就注意到了你。不过……” 他抿唇,眸光懊恼悔恨迭加,“不过我一直想等我心里也有了太阳后,才能磊落地站在你身边。甘甜,我不想把阴郁带给你,可是……” 甘甜眩晕,第一反应是怀着孕都有人向她告白,第二反应是幸好江以恒不在,没有被他听见,不然,搞不好回去会被罚跪键盘。 气氛尴尬。 孟浮平看着面前一脸震惊的女孩子,终是忍住了没有继续将话说下去,勉励笑了笑,“当然,看到你幸福我也很快乐。” “你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太阳。”甘甜将小提琴盒子递还给他,朝他笃定点头,真诚说道,“把这盒花留给那个她吧。” “有的感觉是永生的,是只对一个人永生。”孟浮平眉眼深情,如窗玻璃外凝红落日。 甘甜想溜,都怪自己嘴馋,为了点下午茶就……以后进进出出,得多尴尬啊。不过还是再次感叹幸好江以恒回了K市。 “吧嗒——” 手里读书笔记本不小心落在地上,白色封皮,哆啦A梦张着嘴在吃铜锣烧。 孟浮平正准备弯腰替她捡,却早已有人抢在他前面,捡起笔记本。 “江……江以恒。”甘甜吓得口齿都不利索,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应该是直接从机场赶过来的,健劲小臂搭着一件黑色西服外套,上身是正式的纯色硬领衬衫,挺括齐整,撑得身姿高挺利落。 “你的本子。”江以恒将笔记本递到甘甜面前。 甘甜只得将花盒放在桌上,接过笔记本,有种偷情被抓到的窘迫,“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和投资人开会么?” “不放心你。” 甘甜:“……” 等到下班,江以恒开车载俩人回家。 甘甜觉得车内气氛低得简直要爆炸,小鹿眼偷偷瞧江以恒。 只见他单掌把控方向盘,浓黑眉宇拧成川字,骨节分明的右手不耐烦地将颈间领带往下扯了扯,是难得能从他身上窥见的情绪不稳定。 “江以恒,你刚什么时候来的啊?”甘甜做贼心虚地发问。 心里仅存一丝希望,暗暗期盼这个男人没有听到什么重点信息。 “感觉是永生的。”他直视路面,声音倒还算平静。 甘甜赶忙给自己找补,“那什么,我们只是讨论一些关于永生的书籍。” 她胸间悬着的小心脏放下了,嘴角重新扬起笑容,准备问江以恒有没有给他从K市带好吃的糕点回来。 “以后上班我送你到部门,省得在电梯又摔进别人怀里。”他握住方向盘的指骨紧了紧,浓浓隐忍的克制。 甘甜:!!! 这分明是……啥都听见了。 到家,江以恒指纹开了锁,蹲在玄关处给甘甜脱鞋,浴室里扶着她给她细细洗澡,又给她去厨房做低油低钠的孕妇晚餐,整晚忙得像个陀螺,可是一句话都没有再跟她说。 临睡前,他讲完故事,将童话书放在床头柜上,把灯熄灭,轻脚离开房间,去露台上吹风。 夜间气温微凉,可他满脑子还是那男人朝甘甜告白的模样,要是他再晚去一会儿…… “以恒,你是不是生气了?” 背后蓦然响起一道委屈的小嗓音。 番外·天光清淡(11) 江以恒侧身,只见甘甜站在门框边,过肩长发风中凌乱,上身歪斜披件白色针织衫,里面是淡茶色碎花细吊带裙。 嘴巴委屈朝上嘟起,泛着一层玫瑰粉湿润光泽,是他特地找人给她订做的草莓味护唇啫喱。 适宜孕妇用。 没等甘甜过去,男人便映着漫天星辉朝她沉步走来,垂眸静静将她上身白色针织衫重新穿好,又将她冰凉小拳头攥在自己宽厚掌心,紧紧的。 “江以恒,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其实我和他……” 其实她和他没什么,她连那人名字都不太记得。 “没有。”男人眼睑半垂,眸里弥漫郁郁的光,“我只是在生自己气。” “生自己气?”甘甜小鹿眼叭瞪叭瞪眨了眨。 江以恒眉头极深,一字一字郑重道,“甘甜,你可以有很多很多选择,无论过去,现在,亦或是将来,而我……只余你一个。” 下秒,甘甜一头撞进男人滚烫有力怀抱,他伏在她耳畔,连往日平静如秋日湖泊的嗓音都在轻微发颤,“怎么办,怕别人会将你从我身边抢走。甘甜,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甘甜一怔,她从不知道原来江以恒如此担心她的离去。 第二天早上,正好是公司早餐日,这次早餐是与附近园区咖啡店合作的火腿蛋叁明治。甘甜挤在大楼大堂,右手端杯甜牛乳,正在努力找寻最大份的那块叁明治。 一抬头,正见孟浮平站在不远处,眷恋捕捉着她每一帧动作。 “早。”甘甜迟疑地打招呼,顺手搂紧自己的火腿蛋叁明治。 “早上好。”男人浅浅笑着,眉宇忧伤,“我来同你说声告别,我马上要走了,去非洲。” “要走,啊,你不是刚回来么?”甘甜有点惊讶,依稀好像记得他说自己刚从非洲外派回来。 男人颔首,“那得感谢江总,他的动作比我想象中还要快。” 甘甜:“……” 江以恒这人,确实在碰到跟她有关的事情上,就有些……反应过度。 “见到你幸福我很开心。甘甜小姐,祝你永远是一位心中住着太阳的姑娘,永远。” 说罢,他将自己那份早餐交给她,转身离开。 …… 甘甜是在小寒那天生下的孩子,女孩,刚好六斤整。 生孩子时全家都来围观。 醒来后,护士姐姐除了夸她男人帅,还告诉她自己做产科护士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担心妻子的丈夫,担心得整晚眼眶都红了。 不过甘甜还是和江以恒大吵一架,因为她看见江以恒手机里有宝宝照片。 说好了的,生好孩子要先来看她,结果现在背着她偷偷去看娃。 “没有,以恒一直陪在你身边,是我去看的然后拍了照片发给他的。”母上大人冲过来解释。 面对甘甜生完孩子的坏脾气,男人并不在乎,仍旧里里外外忙乎,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甘甜觉得自己又任性了,其实生孩子这件事是她要求的。 江以恒明明白白告诉过她,只要她开心就好,他在乎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可是怀了孕,她也不愿意去上孕妇补课班,倒是江以恒将相关课程都学了一遍,甚至还考了产后护理师。 “以恒,我们宝宝叫什么名字呀?”甘甜叉着江以恒给她切成小块脆生生苹果,小聪明的换了个话题。 “甘在心。” “啊?”甘甜吃惊,其实她对宝宝跟谁姓都无所谓的。 江以恒笑着,拿纸巾给她擦嘴角残渣,“甘在心,表示某个笨蛋一直在我的心里。” 番外·天光轻淡(12) 对于甘在心,甘甜其实是有诸多怀疑的。 比如是不是抱错了? 她想象中的女儿应该是小软包,小贴心,小甜甜,就像抖音里面那些宝妈晒出来的萌娃。 每个都肉嘟嘟,小圆脸庞儿,表情很丰富,短短四肢,爬来爬去,贪吃爱玩。 可爱极了。 然而甘在心完全不是这样! 才叁岁,就长了张生人勿近的超模脸,四肢瘦长,腕线过裆,不仅不爱穿蓬蓬的公主裙,甚至连泡泡袖蕾丝边这种小女孩喜欢极了的样式,都通通不爱。 更不喜看卡通片,吃甜腻的零食,和帅气的小男生玩过家家。 除了搭乐高,最喜欢的礼物便是江以恒给她做的一把机械键盘,拿着机械键盘已经在学习青少年编程,而这课程的受众群起码是初中阶段。 幼儿园老师纷纷诧异,说她完全不像小班的孩子,非常成熟,有自己的小世界。 所以甘甜一直怀疑可能是在医院抱错了娃,因为甘在心除了跟她同姓之外,其他各方面完全不同。 毕竟她小时候贪吃爱玩,超可爱! 周六,甘在心幼儿园不上课,江以恒为了下月的新品发布会,紧锣密鼓加班追赶进度,几乎天天耗在公司里。 “妈妈带心心去游乐园玩,好不好?”甘甜讨好小祖宗般说道。 甘在心背起小双肩包,鉴定摇头,“我要去爸爸公司看机器人。” 啊?不喜欢去游乐园玩,喜欢去看那些冰凉凉金属的东西。 甘甜不死心,往她头上戴个兔宝宝发箍,“但是游乐园很好玩啊,我们可以坐恐龙飞飞飞,小矮人过山车,还可以摘胡萝卜喂小羊,在湖里划船,妈妈还能给心心买一根长得像小黄鸭的棉花糖。这些不比爸爸公司好玩?” 絮絮叨叨半日,结果对方依旧板着一张扑克牌小脸,硬生生两个字,“不去。” 甘甜:“……” 甘甜牵着甘在心小手,进入公司,秘书小姐笑着迎上来,表示江总正在和技术部开会。 透过会议室玻璃,可以见到男人端坐在首位,穿着高支的深灰棉麻衬衫,袖口随意往上翻卷,露出冷白骨劲的手腕,眉眼深邃,神色专注。 连轴转一个多月,依旧清爽俊朗,完全没有会议室其他程序猿一副刚从房山周口店穿越过来的北京猿人惨样。 甘甜忍不住“啧”了一声,这赤裸裸的资本家嘴脸。 “心心,爸爸在开会,我们去底楼咖啡厅吃奶酪蛋糕,好不好?” 甘甜嘴上说着话,视线依旧落在会议室那个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身上。 嗯??? 没听到回答,甘甜忙低头往身边瞅了眼。 咦,她的娃呢?不见了! 旁边秘书小姐姐忙示意她看向一边,原来是跑去和制造部的几个小哥哥,研究机器人去了。 甘甜:“……” 两小时后,甘甜一个人吃了奶酪蛋糕,喝了新品奶茶,还在大堂的扭蛋机前玩了好一会儿。 刚踏进总裁办公室,便被沙发上的男人一把扯住细腰,搂在怀里。 她下意识挣扎。 男人手腕力度收紧,薄唇贴在她后颈,尾音暗哑。 “别动,充会电。” 番外·天光轻淡(13) “江以恒!” 这个混蛋,就知道欺负她。 “做什么去了?” 男人线条冷毅的下頦抵在她头顶,环在她腰间的两条胳臂不由自主往里收紧了两分力度。 这样用力,生怕怀里的女人会不见似的。 甘甜窝在江以恒怀里,扭扭捏捏,“去楼下大堂咖啡厅吃奶酪蛋糕了。” “蛋糕好吃么?” 甘甜“嗯”了声,虽说那蛋糕味道不错,但同江以恒做的比起来,就很不够瞧了。 不过她可不想长江以恒威风,因此嘴上硬邦邦回,“超好吃,比你做的好吃一万倍!” 哼,给他点压力,让他知道世界上会做蛋糕的人海了去了,以后休想让她再叁请四请,求着他做小蛋糕。 甘甜刚说完,额头就被人来了个脑瓜绷。 呆住。 1秒。 2秒。 3秒…… “哇呜——” 甘甜如电影慢镜头中的女主角,堪堪反应过来,跳起来想大吵大闹,却被男人牢牢锁在怀里。 她含含糊糊,“江以恒,你这个混蛋,你家庭暴力我,呜呜呜……” 男人挑了挑眉,指腹轻轻给她揉着额头,“谁让某个笨蛋不说实话。” “切,自大狂。”甘甜将他手扒拉开来,刚脑瓜绷的那点小力度比蚊子咬还轻。 甘甜为了报复,在江以恒胸肌上狠狠捏了好几把,手感很好。 她打击报复的时候,男人就在她耳边絮絮叨叨,问她今天都干了什么,早饭吃的什么,午餐吃的什么,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么,方才除了吃蛋糕又去哪里玩啦,开心么,一样一样细细的问。 甘甜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江以恒,你很啰嗦诶,比女人还啰嗦。” 她常常听秘书小姐抱怨,说江总对下属汇报工作要求精确到分钟,多一会儿时间都不愿浪费,可现在却偏偏揪着她,要她说这些有的没的。 这个男人,真是双标,就会欺负她。 “在大堂的扭蛋机前玩了一会儿,结果抽了好久,都没抽到隐藏款。对了,江以恒,我怀疑心心不是我的崽,她都不喜欢去游乐园玩。” 男人笑意压在喉咙,“我也不喜欢去游乐场玩。” “可她都不像抖音快手里那些宝宝,表情巨丰富,可以用来做表情包。唔,她很冷漠,和我一点儿都不像。” 江以恒倏然想到在甘甜家翻到她小时候的相册,每张照片都百变搞怪,活力四射。 忍不住勾起唇角轻笑。 “喂,江以恒,你笑什么?”甘甜叭瞪叭瞪两颗葡萄眼,上身扭得像雨后匍匐在青草地里的小蚯蚓。 如果这娃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简直要怀疑是不是江以恒给她戴绿帽子。 男人勉强压住眸间那抹猩红,慢条斯理开口,“还乱动,多硬了感觉不到么?” 甘甜石化。 怎么好好的就扯到那个地方去了,真是什么流氓的话经他嘴里说出,都变得那么堂而皇之,正经八百。 禽兽! 她使出杀手锏,“待会心心会闯进来。” “她不会进来的。”男人嗓音笃定。 甘甜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她对机器人的兴趣,远甚一切。”男人垂眸瞧着她,“特别是对有故障的机器人。” “够了,江以恒,你老捅我刀。” 这个意思不就是在甘在心的心里,机器人比她这个当妈妈的还重要么。 她已经很为她和心心之间的母女关系感到担忧了,结果他还来搅局。 男人温热的指腹往她小碎花裙底探去,呼吸渐沉,“我对你的兴趣,也远甚一切。” 番外·天光清淡(完) 甘甜从江以恒身上下来时,浑身软绵绵。 她掠掠鬓角碎发,小脸红得像颗过了沸水的番茄,腿心仍旧汩汩流着湿滑的春蜜。 晚上,一家叁口去了街角新开的餐厅吃打边炉。 甘甜看着菜单,那是样样儿都想吃,最后果然吃了个小肚子滚圆。 饭后,叁个人又沿着滨江大道散步。 路旁一盏盏琥珀色灯束闪烁,微凉滚着水汽的夜风吹来。 甘甜一手被江以恒牵着,一手被甘在心牵着。 所谓的幸福,应该就是如此吧? “妈妈,送给你。” 甘在心一改往常高贵冷艳的学霸人设,主动往甘甜手心塞了个小小的东西。 甘甜定睛一看,不就是她下午在大楼大堂怎么抽都没抽到的隐藏款扭蛋么。 “心心是哪里来的啊?” 她的宝贝女儿似乎不对这种幼稚兮兮的东西感兴趣呀。 甘在心:“是爸爸和我一起扭到的。” “你们扭了几次?” “一次。” 甘甜绝倒。 好吧,这父女俩就连运气都比她好。 滨江大道渐次热闹,许多小朋友过来练习轮滑,滑板,谈恋爱的小情侣,互相依偎甜蜜一步步朝前慢慢走着。 甘在心跑去看在大道中央举行的科学家演讲。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正在讲述他的最新物理发明,听众只有甘在心,其他路人都好奇望着这一老一少。 不知过了多久,演讲结束了,甘在心两眼放光,缠着这个老头絮絮叨叨的问问题。 最后方跑回来,重新牵住甘甜的手。 “那个伯伯是研究什么哒?” “时空旅行。” “真的会有时空旅行么?”甘甜很好奇,侧身问男人,“江以恒,如果有时空旅行,你最想回到哪一年?” “某个笨蛋离开的那一年。” —番外完— 你这个禽兽 “啊!!!呀!!!” 甘甜的吼叫声震天动地,吓得天花板上石灰“啪嗒”“啪嗒”,成块纷纷往下坠。 江以恒不动声色,仍立在燃气灶前,右手拿一支细长白瓷勺,缓缓搅动着锅里的白米粥。 白烟缭绕,米香四溢。 “禽兽,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要报警抓你!江以恒,你这个禽兽。哇呜。” 甘甜披头散发从卧室直冲到厨房,身上明明整整齐齐穿着小碎花睡裙,却仍将双手交叉抱于胸前,仿佛料定自己遭受了奇耻大辱。 男人眉眼疏冷,眼底泛着淡淡乌青,显示出他一夜没睡好的疲惫。 他伸手关掉燃气灶,从架上取过两个蓝边小碗,想了想又放回去一个,右手捏着细瓷勺柄从锅里舀米粥。 “我现在就去报警,法律不会放过你的。江以恒,我甘甜绝不会像那些沉默的大多数一样,受到魔爪只会躲起来偷偷哭。” 她一边大声嚷嚷,一边往门口退,巴掌脸满副的正义凛然。 “你无不无聊?” 男人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甘甜正推门的小身影一滞。 天哪,他强奸了她,还说她无聊,这是什么吃人的世道啊? 居然会有这样的魔鬼存在! “你昨天喝醉酒,呆在我房里不肯走。”江以恒走到她面前,低眸同她冷冷对视。 喝醉? 甘甜想起昨天临睡前确实喝了王奶奶给的壮骨酒,怪不得现在脑袋还有些发重。 “那……”她声音小了下去,“那我们有没有发生什么?” “你很想发生点什么?”他反问。 甘甜立刻否认,“呸,我当然不想了。” 闻言,男人眸间有显而易见的失落,半晌,方淡道,“如你所愿,什么事都没发生。” “唔,吓死我了!” 甘甜右手拍拍胸膛,虚脱地瘫倒在沙发。 要是她真跟江以恒啪了,那她还不得气得立刻吐血身亡。 好马不吃回头草。 她甘甜自认虽不是什么名驹,但也绝不是那种整天和前任黏黏糊糊,湿湿哒哒的傻银。 唔,说来刚叫得好像有些凄惨,喉咙都哑了。 她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喝了叁杯水才缓过神来,又顺便在心里感谢了番佛祖神仙的庇佑。 快十二点多钟时,甘甜收到王奶奶微信,喊她去楼下吃午饭。 她从行李箱吭哧吭哧翻出一条原本准备送给客户的花绸丝巾,提在手上,颠颠儿地跑下了楼。 王奶奶迎她进屋,八仙桌面早摆了很丰盛的一餐。 油光红亮的冰糖肘子,撒了鲜辣粉的炸鸡翅膀,豆干炒芹菜,并一大碗漂浮小绿葱的西红柿鸡蛋汤。 甘甜脸埋在碗里,吃得都快哭了,总算能光明正大炫上热乎饭,而不是趁江以恒走后偷偷作小耗子精。 吃完饭,她帮王奶奶洗碗,将碗筷仔细擦干搁进玻璃橱柜。 熏风微润,祖孙俩搬着小竹椅,坐在阳台上,开始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