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被太子发现后(1v1 h)》 那位心狠手辣的太子殿下 草长莺飞。 满城盛装。 已入了春,天气舒适,乍暖还羞,到处是花红柳绿,一片盎然。 傅宁榕悠悠转醒。 牵一发而动全身,肩上的疼痛让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但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并非是在意右肩的伤口,反而是先去摸胸口的裹胸和颈上的喉结。 确认一切都安然无恙后,她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终于坠坠落地。 她中的是箭伤。 很深。 听府中一贯为她医治的那位大夫说,幸亏当时抱她来的那位懂些医术,将箭伤固定的得当,否则再往下一寸便会伤及要害,即使再高超的医术也无力回天了。 废了也好。 傅宁榕有些天真的想,废了便不用想这生前身后事,也不必劳苦劳累想着该如何往上爬了。 现下有些棘手的是她的身份。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没有暴露,当时情况太过于紧急,替太子挡了那一箭后,她伤口的血流个不停,疼得她整个人都在发麻,什么都顾不上,自然也顾不上推开解她衣襟帮她查看伤势的那人。 太子……会知道她是女儿身吗? 她很不该为太子挡这一箭。 下手是他们傅家的人。 当今圣上身体抱恙,医治了月余都不见好转,身体反而每况愈下,皇上一旦薨了,继位的只会是当今太子——谢渝。 她与父亲和二叔同在朝为官。 谢渝虽贵为太子,但做事杀伐果决,惨无人道,手段残酷,实在不是傅家所推崇的那种“道义”。 比起谢渝,他们更加拥护二皇子,想把二皇子谢凛推到太子这个位置上去。 可时间紧迫,朝堂之上随时可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迫于无奈,傅家才兵行险招,动了在围猎时刺杀太子的念头。 本来傅宁榕根本没打算插手的。 因着怕自己在场波及到傅家,傅宁榕连借口都想好,早已经借故离开谢渝身边了。 可谁知道箭矢射出的关键时刻谢渝突然出现,杀了她个措手不及…… 太子遇害、护驾不力,也是个诛九族的罪名。 为此,她只能在箭刺过来的时候以身为蔽,硬生生地替他挡下。 都怪谢渝。 傅宁榕在心里大骂了谢渝叁声。 有人刺杀,那就是有人想要他死。 箭矢射进心脏一击就能毙命,他安然赴死就是,拉她淌这趟浑水做什么? 她平白无故替他挡了一箭。 不仅疼在自己身上,还要遭父亲和二叔的诘问,问他“是不是对这个家所做的决定不满意”、“是不是有其他更好的手段和想法能把谢渝拉下台”,诸如此类等等。 傅宁榕最擅长的事是老老实实做个傀儡。 要她想方设法谋害当今太子,又要她谋害之后装作无事发生一样同太子共事,她想想就觉得为难。 这样想着。 “咚咚咚”,门被叩了几下。 傅宁榕当然清楚来的是谁:“父亲您请进。” “榕哥儿,听说你醒了。”傅宗踱步前来。 傅宁榕想要下床直起身子对父亲行个礼,可无奈伤口疼得厉害,还没等坐起身便歪倒在了床畔。 “不用起来,你伤还没好,无需多礼。” “谢父亲。”伤口处隐隐沁出了淡淡的血迹,她捂着伤口,复又躺了回去。 傅宁榕知道父亲来意,她也并非拐弯抹角的人,“父亲是想问我,为什么替太子挡下这一箭?” “嗯。”傅宗微微颔首。 傅宁榕如实道来:“父亲,替太子挡下那箭并非我的本意,原本我已寻了由头离去,可不知为何在关键时刻太子又出现在我的身旁。” “若我不在便是了,但太子在我面前就这样死了,难免落下个护驾不力的由头,到时候恐怕牵连的不仅是我,还有我们整个傅家。如若真查起那些刺客来,恐怕早晚查到咱们傅家头上来。” 傅宗闭着眼点了点头,觉得傅宁榕的话也不无道理:“榕哥儿说得对!为父仔细想了想,还不如就这样,还能获取太子的信任,以后另做他法,只是……委屈你了。” 说罢,还叹了口气。 “不委屈。有关傅家荣辱之事,孩儿都会尽力去做。” “好孩子。”傅宗轻轻拍了拍傅宁榕的手背,满脸的欣慰。 “只怕……”傅宁榕故作犹豫不决,一副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 “无妨,你直说便是。” “父亲,您这步棋是不是走岔了?”傅宁榕试探着问,“再怎么急也不在这一时。先前在尚书房与他同窗,如今又同在朝堂之上,朝夕相处这么多年,我相信我比您跟二叔更要清楚这位太子的为人。” “此人城府极深,又最是心狠手辣,要是死了便死了,若是没能将他一击毙命,留他一口气在,我们整个傅家都将举步维艰。” 思忖良久,傅宗终于轻轻点了点头:“太子一贯锋芒毕露,树大招风,招惹的也不是一家两家,也罢,再等等吧,这确实不是个动手的好时机。” “罢了,不打扰你了,你在此处好好养伤。”傅宗起身离去,末了还没忘嘱咐一句,“千万要藏好,切莫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身份。” 傅宁榕本想将太子可能发现她身份一事如实告知,可话到嘴边,改成了一句:“父亲放心,儿子知道。” 算了。 万一呢。 傅宁榕还是抱有一些侥幸心理。 一阵微风吹过,先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再睁开眼。 一角素色衣袂划过傅宁榕掌心,蹭得她又痒又疼。 她冒出了冷汗,甚至神经在这个瞬间一下紧绷了起来。 “城府极深?心狠手辣?” 来人哂笑了一声,阴冷里带着桀骜,“亏你惯会往我头上扣帽子,想得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来诋毁我。” —— 二朵的新文来啦!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多多珠珠,多多收藏,卑微求珠,谢谢大家(???·????) 怕是在床上,也得叫婢子骑吧? 来人不是太子殿下又是谁? 谢渝今日穿了身素色的袍子,底下用金丝滚了一圈边,绣着蛟龙的模样,广袖袖边缂丝花纹,是暗云花样,用了根月白色的带子拢在腰间。一头墨发被素色的羊脂玉簪子固定着,显着精气神饱满。 他这个样子,就更显得傅宁榕越发羸弱。 这人就是穿着这身华服,翻了她的墙,又翻了她的窗。 傅宁榕沉思,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谢渝的问话。 谢渝指定是听了她与父亲的对话的。 至于听了多少、听到了什么,傅宁榕无暇顾及,她现在最怕的是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又或是知道了多少。 敌不动我不动。 傅宁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但恕下官有伤在身,不能起身远迎。”傅宁榕故作虚弱的咳了两声,虚假地客气了一下。 她眼见着谢渝那双丹凤眼越挑越翘,嘴角的戏谑更加深了几分:“那我偏要你迎怎么办呢?” 傅宁榕在心里唾骂了他几句,却也只能强压下心中那份怒火,和颜悦色:“那下官自然是要起身迎接的。” 说罢她便倚着床畔,哆哆嗦嗦的立起身子,就要起身下床。 右肩的伤口隐隐有再度裂开的趋势,边缘沁出的几滴鲜血红得扎眼。 那些血迹刺入谢渝眼里。 让他情不自禁联想起她中箭那天雪白的臂膀和怎么也止不住的血,这才停止住戏弄的心思将她扶回床上:“罢了,你且躺着吧。” 太子来回踱步。 像把傅宁榕的院子当做自己宫殿一样,随手拿了块摆在盘中的点心咬了几口,尝着无甚味道后又往傅宁榕嘴里塞。 “伤得这般重,你们府里就给你吃这个?”一人一下万人之上的东宫太子显然是嫌她屋里的点心难以下咽。 “小小傅家,自是难与东宫比肩。”傅宁榕艰难吞咽着谢渝送于她口中的点心,“殿下若是嫌弃,便请回东宫吧。” “叫人看到您在我这处,总归不太好。” “叫人看见?叫谁?”这位尊贵的太子显然不能很好的理解傅宁榕的意思,非把话引到别的地方去才算罢休,“我早已下了令,如今能进来看你的只有你们傅家府上的人,旁人一概不能见你。” 谢渝上下打量着,赤裸的目光让傅宁榕很不舒服,“还是……你伤成这副样子,还要让婢子过来伺候?” “傅宁榕,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要色欲熏心,太过纵欲为好。”谢渝看似苦口婆心,实则在试探她的口风。 傅宁榕一怔,眉毛皱着,又在瞬间舒展开来,不得不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怕是这位太子真的对她起了疑心。 她只能顺着谢渝的话说:“谢太子殿下关心,我的婢子要来也只是晚上来,下官如今这个样子,尚且还做不到白日宣淫。” 话毕,便感觉有一股灼热的目光盯着她。 果不其然,谢渝正瞪着她,拳头被握得咯咯作响:“伤成这个样子,根基倒是还没残废?” 还能想着白日宣淫? 他的手伸进被子,灵巧的去捏她的细腰。 刚一碰到傅宁榕的身体,她便一阵瑟缩,像避他如蛇蝎一般直往后退。 “太子自重。” “自重?”谢渝暗暗笑了一声,灼热的目光直达傅宁榕眼底,妄图通过这一眼将她全身上下看个透彻,“自重什么?我们不一样都是男子?还是,你同我有什么不一样?” 这一下打了傅宁榕个措手不及。 但她冷静持重,也没多少纰漏,下一秒就赶紧接上了谢渝的话:“下官与太子皆是一样的,只是下官怕殿下走错了路子,不知女儿家的好。” “女儿家好不好我是不知道。” 谢渝又打量了她一眼,眼神中的占有不加遮掩。 扫视过去。 最后落在了她冷静自持的面上:“不过我看你这个样子,怕是在床上,也得叫婢子骑吧。” 傅宁榕的脸上一片青红,却必须得硬撑着陪谢渝说这荤话:“如若我的婢子喜欢这样,我也甘愿如此。” 末了。 她妄想扳回一局,用种过来人的语气对谢渝说道:“男儿到了年纪,一般家里都会安排通房。怎么,殿下贵为东宫太子,竟然没有么?” 东宫太子捏紧床角,里面的讽刺意味昭然若知:“别将我同你相比,我可不像你不挑,谁都能睡得下去。” 不该是他胡思乱想。 谢渝看着傅宁榕的红唇,脑海里却满是她躺在身下任人冲撞的样子。 光是这么想了想,他就要硬如磐石。 峰回路转,谢渝脑中突然映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极其恶趣味地笑了笑: “一向清高的小傅大人,可试过被男人骑?” —— 极限拉扯 谢渝:没事找事 依旧求珠珠! 大!家!嚎!我、是、二、朵,请、多、多、投、珠、吧(陆星材语气 “你怎知想将你囚于殿中日日肏弄的是我?” 不知从何时起,傅宁榕早就对他的话免疫,无论他对她说什么,都举足轻重的,似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像这样把她搞得脸面通红,还是多年后的头一遭。 他意外来了兴致。 学着傅宁榕“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般地叫着,他也改了口,同傅宁榕一样,一口一句回她傅大人。 “看傅大人这个反应,应该是没有。” 谢渝有着一双风情上挑的丹凤眼,他此刻的眼神赤裸又露骨,单是简单的看着,就能让傅宁榕莫名生出一股子压迫感来。 “早先我便知道小傅大人温润如玉,性情仁善,在女儿家处极受欢迎。”本该是称赞别人的话,到了他嘴里却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顿住,漆黑的瞳孔从头到尾的将傅宁榕扫视了一遍,紧接着便再度开口:“但之前早朝时无意听说,傅大人其实在男子中也颇受欢迎。” “就连我那一向瞧不上别人的二皇兄也对你青睐有加。” “要我说他还不如本太子,表面上装得一副好模样,指不定背地里对你动了什么样的歪心思。就算想将你囚于他殿中日日肏弄,也说不定……” 正在诋毁兄长的太子殿下目光深沉,殊不知那些想法说的是别人,还是自己。 傅宁榕听得直冒青筋,脑中除了荒唐还是荒唐。谢渝一向如此她是知道的,可如今他竟然这么丧心病狂,要把风光月霁的二皇子也给抹黑? “太子殿下请收回您的话,二皇子断不是您所说的那人,请您勿以您心度君子之腹。” 他当谁都跟他一样? 谢渝挑眉,眼神落到她满眼腹诽的面上。她是想说“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 他是小人? 这个时候就该比谁的脸皮更胜一筹。 显然一向规规矩矩接受良好教育的小傅大人是比不上满口胡言、一派混话的东宫太子谢渝的。 “哦?你倒聪明,不愧是一次就中了进士的人,你怎么知道想将你锁于殿中日日肏弄的人不是谢凛而是我的?” 他戏谑,撩起一缕傅宁榕垂在耳边的碎发,手指似有似无的擦过她的颊边,“那傅大人要不要试试我?” “还是,傅大人有什么难言之隐?” “比如……下面长了只会流水的小嘴?” 傅宁榕在听到他话的这一刻“嗖”的一下弹开,也不管自己会不会从床榻上掉下去。 她瞪大着双眼,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连君臣之伦都没顾上,直呼太子殿下名讳:“谢渝!你疯了?” 完了。 谢渝看到了。 他虚以逶迤、探她口风,无非就是想逼她现行,向他妥协。 他果然知道了她的身份。 即使傅宁榕不去特意感受也能知道自己的后背直冒冷汗。 埋藏了这么久的秘密就被这样赤裸裸揭开,她现在瘫软到床上,整个人就要被汗水浸湿。 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如果放任他说出去,别说扶谢凛做太子,他们整个傅家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被人称作疯了一般的太子也只是笑,丝毫不在乎被人直呼名讳。 他反而还很开心,满脸的怀念之情:“谢渝?我有多久没听到你这么叫我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你才肯愿意叫我的名字?” 他笑得恣意潇洒,可在傅宁榕眼里,他的这个样子比地下十八层的厉鬼还要恐怖。 傅宁榕的脸瞬间惨白,面上竟是一丝血色都没有:“太子殿下,您究竟想怎么样?” 谢渝冷笑。 捉过她的手覆到腰间的月白色带子处,带着她,一下一下扯过。 腰带解开,亵裤散落。 露出底下的昂扬。 他的嗓音掷地有声,就这样砸进傅宁榕的心底── “伺候人会不会?” —— 谢渝:老婆叫我名字了(〃gt;▽lt;〃)/* 傅宁榕:……受伤了本来就烦。 求猪猪!!! (尖叫)(扭曲)(阴暗地爬行)(嘶吼)(狰狞)(试图站起来)(向前奔跑)(摔倒在地)(扭曲地往前爬) 暴涨的青筋磨得她手心生疼(微h200收加更 年轻又位高权重的太子正值青年,底下的器物自然也不一般。 鼓鼓囊囊一坨。 肿胀又硕大。 男人将傅宁榕的手带过覆上去,肿胀的火热跳动了一下,竟烫得她手心一热,当场就想缩回手去。 只可惜没能如愿。 傅宁榕力气不如他,另一只手又因为箭伤使不上力,只能被男人紧紧捉住,按在了硕大的性器上面。 谢渝带着她摩挲了两下,从顶端再到柱体最后再往上,用她的手指围着最上端的马眼打转,微微溢出的黏液沾湿了傅宁榕干净的手。 男人眼睛微闭。 上面的头昂着,下面的也昂着。 他带着傅宁榕的手上下滑动,声音难耐,喉中发出一声声低喘。 傅宁榕久久不回复他的话。 他又哑着声音问了她一遍:“会伺候人吗?” 傅宁榕脸色一片涨红,那双平时总是清丽的眸子因为他的荒唐事也染上了几分韫色:“谢渝,你休要这般羞辱我。” 谢渝仍带着傅宁榕的手在硕大上来来回回,听到这话神色蓦然盯向了她。 这目光盯得傅宁榕心里一紧,连手上的动作都慢了慢。 男人另一只空闲的手掐住她的下巴,固定住,语气里含笑又带着轻佻:“羞辱?这哪是羞辱?你不是也怕我不清楚女儿家的好?” “你大可以拿你自己来试试,看看我清楚还是不清楚。” “你!”傅宁榕又气又怒,甚至在说这话时,她能感觉到手里谢渝的阳根又涨大了几分。 男人一边轻佻的跟她说这话,一边又拉着她的手在那上面来来回回。 上面的暴涨的青筋磨得她手心生疼。 “是!谢渝,我是女儿身,这身份瞒了这么多年是我的不是,可这么多年除却这个以外我从来没有瞒过你任何事,也是真心将你当做朋友来看待。如今这件事被你知道了,要杀要剐也皆随你意,但这件事与傅家并无半分干系,只要你不动傅家,就算今日你要了我的性命我也无怨无悔。” 是了。 他是太子。 多少人的生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如今身份已经暴露,傅宁榕只能期望谢渝能看在他们昔日同窗的情谊上饶过傅家。 她至少得保住傅家。 不能让她的事牵连全府数人的性命。 握在下巴的那只手越发收紧,傅宁榕的下颌被迫抬起。 男人的双眼眯起,锐利的眼神像是要把一切都看穿。 “要你一条性命做什么?” 像是很不满傅宁榕的回答,他再次加重了音量:“我再问你一次,伺候人会不会?” 平日再怎么混在男儿堆里,可傅宁榕到底是个不经人事的女儿家。 看出来谢渝的情绪实在不佳,她硬着头皮回答:“不会。” 都这么明显了。 她怎么能不知谢渝心里在想些什么? 其实若是谢渝执意将她的身份捅出来,她现在早就该进死牢里,那还能好好的在傅府休养生息? 既然身份没被捅出来,那就说明她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而她的价值就是—— 她的这副身子。 —— 谢谢大家! 200收加更奉上ヽ(○′?`)?? “不没让你用身子?用手。”(微h 戳到了谢渝的敏感处,伴随着一声闷哼,他带着傅宁榕触他阳具的动作更快了些:“谎话倒是惯会说,不会?你前头不是还说你的婢子愿意骑你,你也甘愿被她骑吗?说的头头有道,怎么到我这里就哑口无言说不会?” 谢渝的阳物在她手中。 她尽量忽视那个分量不去看他。 躲避着谢渝的视线,她道出现状:“我还伤着……” 怕谢渝不懂她的意思,而后她又补上了一句:“是因为替你挡了一箭所以才伤的。” 傅宁榕最后悔的事便是替他挡了这一箭。 再不济,护驾不力也只是她搭上一条命的事,何苦现在被他发现身份、被他威胁、还要伺候他替他做这种腌臜事情! 谢渝听到她的这番话便明白了过来她大抵是个什么意思。 他当然知道傅宁榕是为了替他挡了一箭才伤的。 不过他倒也庆幸,也正是因为如此,谢渝才确信了傅宁榕的身份。 他之前不是没有怀疑过,总疑惑傅宁榕的腰那么细,身子那么滑腻,斯斯文文,谦逊识礼,比起同窗、同僚,傅宁榕的模样更甚,甚至比起其他那些人不止好了一星半点。 可她又身处尚书房这么多年。 当年她与他在一间屋子里同吃同住,之后又在前朝,官场凶险,若非真正是男子,又怎么能维持身份这么多年不被发现? 所以谢渝才笃定傅宁榕的身份无误。 可当他撕开在围猎时替他挡了一箭、身受重伤的傅宁榕的衣衫时,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光洁的臂膀。 紧束的裹胸以及隐秘的花丛…… 她其实是女儿身。 她竟是女儿身! 喜大于惊。 像是自己本来就期望的那样,他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是了。 十八岁便高中进士,一路升官,在刑部站稳了跟脚。 她实在聪明。 也得亏是她才能把身份隐瞒得那么隐蔽,也只有她,能这么大限度地调动他所有的情绪。 让他的喜悲都尽在她的掌握之中。 “没让你用身子。” 他眼神悠悠,眼里浸满了情欲,一路高台明朗,他在为自己的发现雀跃着,想要将眼前的人拆吃入腹。 “用手。” 越大涨大,大到一只手快要握不住。 即使是谢渝带着她动,仅凭她没伤的那只手帮他握着阳根上下套弄着,也酸涩不堪。 在她眼里,这比判五十桩案子、抄一千遍公文还难。 谢渝带着她的那只手移开,又逼着她把视线也往他胯间看去,仅剩她的手放在火热的阳具上。 傅宁榕左右为难。 和俊美无俦的太子很不一样。 他底下的那根器物狰狞肿胀、火热硬挺、上面青筋密布,还在手心一跳一跳的,十分骇人。 傅宁榕只是简单瞥了一眼就垂下眼睫,没敢再多看。 她刚要开始上下撸动,耳边就传来太子殿下迫不及待的声响:“不是为傅家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吗?怎么这会儿就让你简单做个事还磨磨唧唧?” 他的火热尽贴着她的纤纤玉指。 想起全身上下最重要的器物被她的掌握着,他就忍不住的颤抖。 “丑。”傅宁榕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声音小得微不可察。 可偏偏这么细微的声音被谢渝捕捉到。 他冷哼一声,对于傅宁榕的话噬之以鼻:“男人的这种东西你见过几回?丑?好用就行,要不要你上来亲自试试?” 他这样说,傅宁榕就更不敢吭声了。 “你动一动。”谢渝硬得难受,听完傅宁榕的话更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被放在火炉上烤一样。 多说多错。 她说一句便能被太子殿下挑出一句的毛病,她索性按照吩咐用手掌靠着阳具上下撸动了两下,不再多说。 “捉紧点,快些。” 谢渝平时忙于公务,并不沉迷于这种事情。 有需求了顶多是自己沐浴降火或者自渎弄出来,可自从知道傅宁榕的女儿身后,他便开始不甘于此。 年纪也到了。 他是不是该试着有个女人了? 女人的手很软。 轻轻地随着棒身的方向上下撸动,顶端浸出的黏液将她的手沾湿,来回抚弄着,棒身也变得润滑。 但她手法青涩,不知道如何使弄巧劲,谢渝让她捉紧点她便手重了一下,捏得他低吟一声。 “轻点,你想弄死我?” 说要她重的人是他,要她轻的人也是他。 这位太子殿下的性情真是难以捉摸。 “算了,我自己来。”谢渝往她微微沁出血珠的伤口看去,怕她太过用力牵连到伤口,这才放软了态度。 傅宁榕立即收回了手,手上的黏腻感令她有些难耐。 她因伤躺在床上。 而尊贵的太子正在她身边自渎。 这场面实在太过有些不堪。 她刚想别过头不去看这淫靡的场面,却被太子欺身,执拗地掰过她的面庞,让她能够更清楚的看到他的动作。 平时执剑、骑马、办公务的手在硕大的肿胀上来回耸动,两股颜色交织,形成鲜明的对比。 谢渝的喘息声就贴在她的耳边。 一下一下不绝于耳。 花缝里好像有什么流出。 傅宁榕不经意的摩擦了一下双腿,蜜液一点点打湿了亵裤。 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下身酥麻。 空着的那只手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叫我……”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傅宁榕的耳边,激得她那块的肌肤一阵颤栗。 傅宁榕一动不敢动,怕他兴起对她做些其他事,只得依他:“谢渝。” “叫我的表字。”男人突然盯上她的眉眼,双眸里灌满了欲望,像是野狼一样尖锐无比。 傅宁榕只能按照他的吩咐。 “怀陵……谢怀陵。” 他被赐予这个表字,原本是天子寄予了他心怀天下社稷的期望,却不想他竟用它做床笫之间助兴的工具。 谢渝吞咽了几下,眼尾上挑:“好好叫,别压着嗓子……” “怀陵。” “嗯……”男人喘息粗气。 “怀陵。” “嗯呃……” 男人的阴茎随着耸动而不断颤抖、跳动。 她原本为了保持身份不被泄露跟着某位师傅习了伪音的法子,而近来因为受了伤一直昏昏沉沉的病着倒也没刻意压着,恢复了原先的几分音色。 声音纤软,带着几分女子的韵味,又因为见识了这般情事而带上了些沙哑。 又娇又嗔。 谢渝几乎能想象到他入了她的穴将她送上高潮时的音调。 汹涌的快意袭来。 在最后一声“怀陵”里,他于掌心爆发,白灼浓精尽数喷射出来。 —— 阿榕属于那种:智商可以,情商一般的类型 字数2000+哦!!! 二朵都能做到字数2000+了!!! 大家不给她投两颗珠珠吗?!(●′?`●) 将满是黏液的手拭净(400收加更 浓郁的腥味布满整个寝间,里里外外全是他的味道。 谢渝执一旁傅宁榕的亵衣擦净了那片白灼,又将傅宁榕满是黏液的那只手给拭净。 随后将沾满浓精的衣料随手扔在了地上。 他收拾好衣衫。 系上月白色衣带。 又恢复了他来时那个模样。 没有了钳制,傅宁榕恶狠狠地看向他,字字刺入谢渝的心里:“谢渝!我真后悔那天替你挡了一箭。” 太子拭干净手,听了这话后显然没了刚才事后高潮的喜悦。 他的面上蒙上一层冰霜:“后悔也没用,事情不是已经发生了?” 傅宁榕仍然昂着头,不肯看他:“我真恨不得被箭射中的是你,你要是死了该多好。” 谢渝扣住她的下巴,一瞬便欺身上来,以吻封缄。 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很多人。 因为身份、因为权贵,更是因为皇位,这个皇城里很多人都巴不得他去死,可他唯独不想从傅宁榕嘴里听到这句话。 像是遵从原始欲望。 他咬着她的唇瓣迫使她张开檀口,舌头灵巧的钻进去,大势搜刮。 津液交换,唇齿相依。 即使傅宁榕万般推阻,用贝齿去咬他的唇舌,他也绝不放开。 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 直到把傅宁榕亲的没有气力,口中拉扯出银丝,两人才喘息着分开。 唇上血珠沁出。 谢渝嘴角带着被傅宁榕咬出的伤口:“别让我再听到这些。” “正如你说的那样,我确实‘城府极深又心狠手辣’,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傅家下的手?我就是看在你的情面上才放过了傅家,要不然你以为我查不到?觉得你们全府上下这些人能好好待着?” 傅宁榕的唇瓣殷红。 头发稍微有些凌乱,脸上一片薄粉,面若桃花,一看就是刚激情一场后的样子。 想到他的这幅样子是他造就的,谢渝的阳物就忍不住更加硬挺了几分。 “别白费什么力气了,你真以为你们一个小小傅家能动得了我?” “下次做干净点,可别再让我抓到你们傅家的把柄。否则,决不会像现在这样简单。” 看她明显被震慑到,谢渝便不愿再说什么狠话。 他拥过去,看傅宁榕不再挣扎,依着他的意思老实地接纳他、待在他怀里,这怒意也消了大半。 门外零零碎碎的有下人交谈的声音。 谢渝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 帮傅宁榕归拢了下鬓间的碎发,俯身吻了吻她的唇,声音难得的温柔:“我下回再来看你。” 窗外的棕树葱葱郁郁。 仅是一瞬。 房内便没了他的影子。 傅宁榕一身冷汗,后知后觉的头皮发麻,整个身子都瘫软在榻上。 等好长一阵子之后她才恢复了力气。 擦掉唇角的血迹,擦去左手上的黏液,却擦不掉谢渝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的身份被最不能知道她身份的人所知晓。 可偏偏她还动不了他分毫。 今日是用手。 那明日呢? 往后呢? 她竟才知道谢渝对她怀有这份心思。 —— 400收加更奉上 谢谢大家的支持!!! 阳具的灼热感似乎还停留在她掌间 傅宁榕并非男儿。 她原先也并不姓傅,而是姓宁。 她的母亲是傅家的表小姐,多年前遇上了进皇城赶考的宁父,两人一见钟情互许终身,高中后便结为夫妇。 宁父有才。 宁母温婉。 成亲后两人感情一直很好。 但好景不长,在一次要犯押解中宁父遭人陷害,死在了牢狱之中,而宁母则因为悲伤过度,紧接着也随着他去了。 那时宁榕才九岁。 刚出虎穴又进龙潭,傅家把她接过来自是有目的的。 那时在尚书房做二皇子伴读的傅家长房大少爷傅荻,不知因为何种原因投湖自尽。 皇家表示体恤,也心表哀伤。 但为了彰显心意,转身又要将府里尚且年幼的小少爷傅宇抱进宫里养。 那个时候傅家老爷子尚在。 官位颇高。 明眼人都知道,这哪是真的喜爱?分明是为了制衡朝堂而特意将官员之子送入宫中充做质子。 长房子嗣微薄。 傅荻已经不在了。 他们不能再没了傅宇。 权衡一下,只得将接过来的宁榕伪装做男子送入宫中,以确保傅宇能够平安留在府中。 本来打算让傅宁榕从尚书房熬出头便可恢复身份随她自由自在,可没想到她实在聪慧,不仅高中进士,一路升官,又少年成才,在朝中颇具威名。 彼时傅家老爷子已过世。 没了老爷子,傅家自然与往日不能比肩。 傅家这一代只有大房傅宗和二房傅丘,而下一代男丁一个是庶出另一个又尚且年幼,唯有一个从五品的傅宁榕势头正猛。 傅宁榕多少也算半个傅家人。 为保运势亨通,官运昌盛,因此这一代只能叫傅宁榕先顶上,待到幼弟长成承接了她的人脉,再叫她功成身退。 在她一人孤苦伶仃时,是傅家把她接过来,给予了她一个虽然艰险却能遮风挡雨的家。 所以这个忙她不得不帮。 她姑且还有几分自己的私心。 在朝堂之上,接触的东西比之前要多得多。 当年她爹那个案子被判了畏罪自杀,但依她在刑部做事的这几年看来,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留在这里,至少有一丝能查到当年她爹死于牢狱中真相的希望。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就绝不会放弃给她爹翻案,定要还生父一个清白。 傅宁榕不是没有想过她恢复女儿身、一切都结束之后的事,她可能会离开皇城,回到南川,去到私塾教习学生,又或许会找个称心的人在眼前头。 那人性子最好能像二皇子谢凛一样谦逊温润、以礼待人。 若又读些诗书,能同她有些共同话题就更好了。 退一步来讲,这种温润性子的她都可以试试。 只是像谢渝这种脾气古怪、乖戾无常的人,她是万万不能接受。 上一秒还高兴着,下一秒有不知因为什么而莫名冷了脸色。 极难伺候。 伴君如伴虎。 谢渝尚在一日,他就极为可能是未来的天子,而他现在还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不能不防。 依着谢渝的性子,她若是万事顺着他的心来,让他觉着她和其他人也没两样,等他腻了,自然而然也许就放过她了。 她现在只能寄于谢渝对她是一时的新鲜感,也不想与他有太多牵扯。 阳具的灼热感似乎还停留在她掌间。 怎么想,傅宁榕都觉得谢渝这个人实在太过危险。 —— 姐!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谁给我投珠谁就是我的姐(丁泽仁发疯体 被抱过来,箍着腰直压在榻上 那日之后,谢渝又来了两回。 这位太子殿下不仅脾气见长,持久度也见长,傅宁榕手酸得不行,才堪堪给他弄出来。 她也不知自己是遭了什么罪。 得给他弄出来不说,弄完之后还要忍受谢渝的奚落:“平日里都是一起练的,骑马射箭一样不少,怎么才让你出这点力气你就要累得晕过去似的?” 傅宁榕不回他,他便要钳过人的下巴逼着她给个回应。 “太子年少有为、身体强健,下官自是没法和太子相提并论。”她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打打马虎眼准备就这样过去。 可这话在太子听来很是受用,他接着缠她:“身体强健?怎么个强健法?” 视线移到胯间,他带着她的手从腰腹一路滑到深处:“说具体点,到底是哪里,这里?还是这里?” 引诱的意味显而易见。 傅宁榕听不来这样的污言秽语,叁番两次忍他还是没忍住:“谢渝,你别太过分!” 只要不是拒绝他又或者是要说着杀他,往往得到满足的太子殿下对这种话并不放在心上。 他微微仰着,声音慵懒:“下次若是受不住直接说便是。” 傅宁榕纳闷:谢渝怎么会这么好心?她受不住他便放过他? 目光深沉。 他从傅宁榕的双手打量到身下。 “咱们换点别的地方,你只需躺着就好。” 生怕谢渝摁着她做些别的事。 傅宁榕不敢说话了。 不知不觉半个多月过去,傅宁榕的伤口结了痂。 谢渝作为太子,职权颇多,时不时赐些名贵药材下来,虽说是给傅府,但这些东西无一不进了她口。 好生将养着,傅宁榕面色红润,好了很多。 还伤着不假,可叫一天叁碗药的灌下去,气色已然恢复的一天比一天好。想必再过不久,她便能重回刑部执行公务。 晚间她用完膳之后回到房间。 寝间黑漆漆的。 也没下人给她点灯。 刚进到寝间,便闻见一股浓郁的酒味,这酒味中还嘈杂着一丝熟悉的味道。 傅宁榕心下大惊。 ——是谢渝。 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谢渝来她这里还能有什么好事? 好好的宫中不待,一日两日净翻着窗子往她这里跑。他东宫里那么多侍婢都等着他幸,他就不能随便挑一个看得过去的弄了去? 谢渝的酒量她一向知道,酒品不好,但却爱喝。喝完见人就抱,还各种动手,尤为难缠。 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反正前两年他的的确确是这个样子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傅宁榕只简单思索了一下,紧接着转身拔腿就往外跑。 去二房喝喝茶也好,去父亲那听听公事也罢,总之这个地方有谢渝,她就不能待! 晚风摇曳。 将窗子微微吹动。 “吱呀”一声,还没等傅宁榕触到房门,便一个翻天覆地,人被抱过扣着腰直压在榻上。 傅宁榕挣扎着想要逃开。 刚动了动身子,就又被压了回去。 来人意识到她也许是被吓到了,便慢慢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别怕,是我。” 废话。 正因为知道是你,所以才想跑的。 别人起码还能讲讲道理,可是谢渝油盐不进,同他讲什么话就如同对牛弹琴一般。 傅宁榕一只手推搡着他,动了动胳膊,直道:“疼,你压到我了。”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厚重的酒味。 又浓又烈。 却不难闻。 听她说着,谢渝这才松开了点,眼神幽幽地望着她:“抱歉,是我太过大意……” 傅宁榕正纳闷今日谢渝怎么那么好说话。 紧接着便听见他带着沙哑和喘息的呼声袭过来:“对不住你,那我让你压回去行不行?” —— 新的一天,我的愿望是再来点珠珠(?????????) 身体爽得绷成一张弓,却还死死咬着他不放 黑暗里,欲望悄无声息的滋生。 谢渝让她压回去? 傅宁榕想都没想的回嘴:“当然不行!我压你做什么?” 压来压去的。 怕是迟早擦枪走火。 她对谢渝又没什么过分的想法,谢渝对她就不一样了。 男人整个都是火热的,胯间的东西更是涨大,隔着衣衫都戳到了傅宁榕的腿根。 她还没压他他就硬成这番模样,要是压了他还能了得? 怕是连受箭伤都没废的这只手这回都得要废了。 “你喝多了,我出去给你端碗醒酒汤。”傅宁榕一下接着一下推搡着谢渝。 往后推了推。 作势要出去。 端不端醒酒汤另说。 主要是想逃。 这种状态下的谢渝,她真的很难预料到对方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但谢渝显然意识到“身下的人想逃”这点,一点也不给她逃开的机会,掐住她的下巴,迎头便吻了上去。 谢渝依旧是强势的掠夺着。 傅宁榕不想开口,他便咬上她的唇瓣,迫使她张开檀口。 傅宁榕不愿意和他纠缠,他便想方设法的吸住她的小舌,拼命地与她搅弄在一起,发了狠地吮吸。 似是不纠缠在一起死不罢休。 两人连接吻像是在打架。 傅宁榕被吸得舌根发麻。 她从一到皇城就开始做伴读,做了几年之后有了机会就入朝为官,一直兢兢业业,不接触女人,更不去接触男人,男女之事从未有过,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她心中的亲吻一直都是像话本子那样轻轻浅浅,浅尝辄止,谁能想到能这么荒唐?把她整个人都给亲得发昏发晕。 傅宁榕呼吸急促,双眼迷离。 像飘飘然临在空中。 被激得空虚又难受,身子忍不住的颤了又颤。 突然胸口传来一股凉意,像兜头灌顶一般,隔着谢渝往下一看,傅宁榕才发现自己衣领大敞,衣裳不知何时被解开。 束在胸口的裹胸也变得松松散散。 而始作俑者还在辛勤劳作着。 一边用舌刮蹭她的上壁挑逗她,一边手又在她胸脯上来回流连,大有将她整个人都镶嵌到身子里的趋势。 “谢渝!你别动我,你醉了。”傅宁榕挣扎着想要说话,却被身上的人用尽所有气力挑弄着,酥麻感一下大过一下。 傅宁榕狠狠地一口咬下去,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弥漫开来,谢渝才舍得分开。 “我没醉。”没有了亲吻,谢渝自然转了兴致在别的地方满足自己,他的手一路往下。 扒开上衫又狡猾地想去解她腰间的系带:“别叫我名字!叫我表字。” 喝醉的人一般都爱说自己没醉,傅宁榕想,她要是抬手给他一闷棍,第二天再骗谢渝他是自己不小心走错了摔得,他会不会相信? 只可惜她现在是被压在身下的人,要颠覆体位给他一记重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傅宁榕以为谢渝喝醉了还逞强。 但是谢渝确实是没醉。 脑子被那些酒蒸腾一片,可能有些迟钝,但绝对没醉。 他此刻疯狂地思念傅宁榕,迫不及待的想见她,跟她待在一起,直到身边有了她的气息,他才越发安心。 谢渝以前确实酒量不太好,喝醉了喜欢粘人,又爱抓着人不放。 可这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如今早已今时不同往日,他可不是区区几樽就能喝得烂醉的人。 今日他和朝堂上那群老东西吵了一架,为的是傅宁榕官职的事。她有能力,又能把事做得妥帖,她什么都好,他凭什么不能教父皇给她升官? 那群老东西以她年纪太轻为借口? 他看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这些老东西是自己老了羡慕别人那么年轻还升官这么快吧。 怕他提拔她是为了拉帮结派,培养自己的势力? 得了吧,她近来日日躲着他,他想拉她进入自己的身子都不愿意,她还能同意加入自己的阵营? 他们一整个傅家都是谢凛那一伙的。 他只不过是这么想到:她官职大一点,权力就大一点,到时候就算他没能在她身边,她也能仗着官职压别人一头。 只要她官大一点,再大一点,她被别人发现真实身份的概率就小一些,到时候就更安全些。 是了。 从谢渝发现傅宁榕身份的那一刻,他就默认为自己是和傅宁榕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了。 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已经在坦然地接受傅宁榕的身份后,开始转变成替她着想、和她一起瞒着所有人了。 他终于有了能跟她站在同一个阵营的底气。 谢渝满脑子都是傅宁榕。 以至于他在争赢了给傅宁榕升品阶的官位后,做了个关于傅宁榕的绮丽美梦。 梦里她紧紧缠着他的腰身。 一下一下被撞得直往上挺,整个身体爽得绷成一张弓,花穴却还死死咬着他的阴茎不放。 她发出猫儿一样的叫声,“怀陵轻点”、“怀陵慢点”、“怀陵我受不了了”、“怀陵你肏死我吧”,一声一声叫个不停。 谢渝脑子里轰隆隆一声,迷失在她的娇喘里。恨不得动得更快、肏得更狠,把她整个人给撞碎。 他迫不及待想看和梦中一样,傅宁榕躺在她身下,花穴中吐露着淫液,在他的撞击下独独为他一人动情的样子。 可他也不想用强。 他想看她心甘情愿握着他的阳具往她穴里送的样子。 换言之,谢渝更想得到的是傅宁榕的心。 ——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作者有话说: 小狗怀陵很委屈,阿榕关于情情爱爱这方面还没觉醒,目前怀陵还是比较一门心思的单箭头。 “敢喊人过来,信不信我当场肏了你?”「Р “伤好些了?”谢渝无形之中转移着傅宁榕的注意力,手掰开她,接着去摸她胸口的裹胸。 触得傅宁榕的背脊都一片火热。 “没,还伤着。”比起前几日早已算是大好,可傅宁榕还是不愿对他说实话。 谢渝没对她做些别的事多半是顾忌着她的伤。 若她将真实情况透露给他,怕眼下叫她做的可不止就是握着他的阳具给他弄出来了。 “还伤着?我每日流水一般的补品往你们府上送,怎么就是不见好?”谢渝眉头皱起。 “别是诓我的,我得瞧瞧才能确信。”说着,谢渝便要褪去她的衣衫。 傅宁榕急忙挡住:“你能瞧出来什么?你又不是大夫。” “不是大夫?”男人冷嗤一声,“再不是大夫我还能连人的伤口好没好都看不出来?” 两人换了个姿势,坐起身,谢渝仔细探查她的伤势。 衫子被褪下,露出傅宁榕白皙的臂膀。 伤口已然结了痂。 有的肿块脱落,留下可怖的伤疤。 她皮肤本就娇嫩,那些伤疤在她身上就更显突兀。 “还疼吗?”谢渝轻轻吻上她伤口,虔诚地亲吻着。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他是太子。 从小锦衣玉食,有无数人前来恭维他。可那些人只是说说,从来没有一个人那么真切的陪着他。 那是她为了他而留下的伤疤。 他从没有把得到的所有都看作是理所应当,也不认为别人为他奉献算是无上崇光。 当时傅宁榕血流个不止的时候他把她抱在怀里,才感觉到原来她那么轻,像是虚弱的随时要消失一样。 那个时候他才感受到一丝恐惧——他也许会失去她。 奇妙的感觉滋生。 他觉得他不该整天对她呼来喝去、当做男子一样使唤,该对她更好一些。 “痒。”傅宁榕推他的头颅,被他这样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对她指颐使气、东吆西喝的谢渝她自有方法应付,可对她这般的谢渝她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这伤不是快好了?诓我?”谢渝停下,凑在她耳边,用力掐着她的细腰,“我看你嘴里就没句实话。” 粘磨着。 他终于将她胸口的裹胸卸下。 “突”的一下,双乳同脱兔一般溢了出来。 “好大。”这是谢渝的第一反应。 一手都握不住,就算用力抓着也还是会有乳肉泄出。 两团硕大的软肉上一点茱萸。 大手一捏,那两只挺立的乳尖就忍不住的抖了抖,一声娇媚的声音泄出。 “呃啊~” 声音溢出,就连傅宁榕自己都呆住了,指定是谢渝做的这些事让她魔怔了,否则她怎么会发出这般淫靡的叫声? 纵使他是太子。 可她再怎么不济,也是正经科举出身的朝廷官员。 她的身世和职责不允许她摒弃颜面,就这样躺在谢渝身下承欢。 手去挣开他掐着乳尖的玩弄的动作。 傅宁榕昂起头颅,在她跟他之间撤出一些距离:“谢渝!你别……你再这样我立马就喊人过来!!!你是太子,我是臣子,我们之间不该这样。” “喊人过来?”谢渝的那张俊脸下一秒立马变得狠厉起来。 嘴角的笑几乎是一瞬间就消失殆尽,换上了一副可怖模样。 该对她好一点? 好个鬼。 他就不该对她心软。 之前还没什么,但自从发现她是女子之后就日日觉得,她那么娇艳诱人,身子又这样软,他到底是又多无知才会看不出来。 压着她的双乳扣着她的细腰,一下一下猛烈地将她贯穿,尽情地去肏弄。 他不去做自然有别人去做。 他不这么想未免别人不会有这个企图。 放着眼下那么好的时机不要,难道还等着别人将她压在身下肏干、将精水都灌进她的肚里吗? 谢凛。 亦或是别人。 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好,等着她去妥协。 良久,他捏着傅宁榕乳尖的那只手抖了抖,想到这副身子会有让别人沾染的可能,他就立即忍不住的青筋直跳,说出来的话也就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傅宁榕瑟缩着,感到危险的气息靠近。 衣襟更开了一点。 她的胸乳被捏得更紧。 身上那人声音喑哑,捏住她的下颌,手指伸进她的口里搅弄,带出丝丝透明涎水。 傅宁榕低喘着。 谢渝瞥过她,喉结止不住的滚动。 太子殿下高高在上,说出来的话却蛮不讲理: “你敢喊人过来?” “信不信我就敢当场肏了你?要不要试试,让你们府上所有人都看看我们的关系。” ——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被肏了也没法说(微h 傅宁榕这才意识到,谢渝是如他所说的那样,真的没醉。 他眸子虽带着怒意。 但却一片清明,哪有一点醉了的模样? 只不过他的那些话像一根根钉子一样刺入傅宁榕心里。 她了解谢渝的为人。 她知道,一旦违逆了他的命令,他是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她只能默不作声。 谢渝看到她这副神情,便知道她是在退让。她虽做一副事事不在意的样子,但她做出退让是难得的不容易。 他手劲收了一点,像抚弄着猫儿一样逗弄着她:“你老实点,我便也依着你,这副身子我自然不会动。” “你当真不碰我?”听到这里,傅宁榕才堪堪抬头,抬眼去看他。 “你就这么不想让我碰?” 谢渝眼里充满了匪夷,他只说不动她她才肯看他?他在她心里就沦落到这个地步? 心里的占有欲更加猖狂。 为了防止她使什么手段逃离,谢渝只能先一步用缓兵之计迁延着她。 半晌。 他才掀起眼皮,“今日不碰。” 这句话说得委实有些歧义。 谢渝越是看不得傅宁榕那种黏腻的勾人眼神,她就越是拿那种黏糊糊的眼神追问他:“今日不碰,那明日呢,再往后呢?” 她很想问:能不能只拿她当一时新鲜,玩腻了就放过她,两人再回到从前? 可察觉到谢渝的眼神越来越危险,她只能捡最重要的说。 浅问辄止。 她身份特殊,不同于别家的女子一样,被肏了也不可言不可说,只能咬碎了往肚子里吞。 谁能相信傅家的世家公子是女子?又有谁会相信纵横官场上年纪轻轻又前途无量的小傅大人另有别的身份? 且不谈找回公道。 仅仅是叫人知道她女扮男装欺君罔上,就能要了她傅氏一族满门上下的小命。 倒也不是她在意贞洁。 只是她觉得她与太子殿下也算是做过朋友的,至少无论如何,不该走到这般。 脖颈昂着,像一只高贵的雀儿。 傅宁榕平时里总是冷冷清清的,谁也没见过她衣衫大敞,被人压在身下的满脸潮红模样。 谢渝倒真的有点庆幸发现了她的身份。 早已不同幼时。 要换成别的时候,大多是她稳重又疏离的处事作风,哪里跟她像现在这样近距离接触且亲密无间? 察觉到男人紧紧黏在她身上的目光。 纵使千不甘万不愿,她也得面对这位殿下,试图挣扎:“谢渝,我们非要走到这般境地不可吗?” “哦?”太子殿下漆黑的眸子转了转,风轻云淡地笑着,“小傅大人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傅家在朝中做官的这位,是个女儿身吧。” 这显然是在威胁了。 再这样下去只会谈崩,让场面更加难看。 傅宁榕缄默。 被迫一言不发。 手指没入发丝,将前额碎发尽数撩上去。 谢渝的眼神有些晦暗不明,他就该将她的嘴牢牢堵住,省得她满口都是他不喜欢听的那些话。 抓了一把她的乳儿,揉搓顶端的茱萸,轻拢慢捻,手指按着挤压画圈,乳尖在男人手中挺立起来。 付薛玥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她在这件事上一片空白,这种领域连自己都没触及。 身子一缩,条件反射一般想要逃离。却被男人禁锢着。 死死掐着,一点机会都不给。 或许是威胁,或许又是安抚着不想她逃离,谢渝一只手垫在她头颅:“我今日给你争取了刑部侍郎一职,正四品。你还想升官吗?” 衣衫散落。 腰间的玉坠不经意的垂下,一坠一坠,凉意覆到裸露的肌肤上,引来她的颤栗。 听到了升官两个字,傅宁榕这才焕发了几分活力,眼里透出几分期许:“要给我升官?” “嗯。”谢渝挑眉。 “真要给我升官?刑部侍郎?正四品?” “还能骗你不成?”他蓦地看她,这时她脸上才有几分真心实意的顺从,“再废话就别升了。” 捧过傅宁榕的脸。 谢渝抵开她的唇瓣,大肆搜刮着她口中的津液,察觉到她小心翼翼的回应,他吻得更凶,不给她留一点余地的将两人之间的缝隙全部掠夺。 他的吻就和他的人一样。 一旦得到一点回应,哪怕是一丁点,便如烈火一样,燃得她寸草不生。 这么大的东西含进去,嘴会被撑破吧?! 乳尖被手指挑弄着。 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傅宁榕脑中晕开,浑身软绵绵的,像是要化开一样。 她被亲得晕晕乎乎。 唇被谢渝啃得发红,舌头被他吸得发麻,整个人迫于他的威压之下,找不到逃离的方法。 傅宁榕憋得脸色涨红,呼吸都快被他掠夺完之后,他才堪堪把她放开:“还那么抗拒?升你的官还不满意?” 升官是好事。 她爬得越高,就对傅家越有利。 可现下朝中局势动荡,一向枪打出头鸟,傅宁榕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满意。 “能不能将我调往大理寺?”剧烈喘息着,她被迫靠在男人身上停歇。 谢渝是太子,这些年虽在朝中树敌不少,但同样也有一大批臣子愿意拥护他。 能给她升官,就一定能将她调往别处。 从他能应允给她升官这点便能看出来,他势力不小,俨然可以掌握朝堂局势。 既然如此,她为何不利用起来? 当年那些案子的卷宗都在大理寺。 傅宁榕本意是入了大理寺,便能理所应当的查看卷宗,更好的了解当年有关于她爹的那番事。 可这话听在谢渝耳里,却别有一番意味。 诸位皇子在领有自己的封地前,总要在朝堂之上历练一番。 二皇子谢凛便是在大理寺暂代一职。 想到两件事的关联,顿时那股带着欲望的双眸充满戾气,眼里除了傅宁榕再无其他:“你去大理寺是为了谢凛?” “不是……” 也不等傅宁榕解释些什么,谢渝直接给她定了罪:“你就这么喜欢谢凛?” “我能给你的,他能给吗?他可给你升不了这个官位。” “我不是图官位。” “那是图什么?!”谢渝的那双眼睛更加漆黑,大掌毫不怜惜地包裹着傅宁榕的整个胸乳,发了力的揉弄,挤压,“想躺在谢凛身下让他亲你,舔你,肏你?!” “不是,我……” 骤然发了狠,谢渝在心中猜想着各种可能性:“他是不是也同我一样,知道你的身份了?” 将那团脱兔聚拢又合并,拉扯成各种形状。 两根手指探到了傅宁榕口中搅弄,谢渝逼着她答复。 “二皇子不知晓我的身份。要不是替你挡了那一箭,我也不至于暴露。” “那就好。”手指收回,谢渝饶有兴趣的又亲了亲她,又当着她的面用探入她口中的那两根沾湿了的手指揉了揉她的乳尖。 傅宁榕没忍住的打了个寒颤。 “我告诉你傅宁榕,你若是想要从我这离开到谢凛那去,不可能!他装的好你便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人了?你跟他相识才多久就觉得他好?我们一起同窗多年,同吃同住,你不信我反而信他?你看人的眼光未免太差。” 这位太子殿下难缠。 她暂且理解为:她与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他们家却要推谢凛上位,因而让他产生的落差和不满。 尊贵的太子殿下什么都不缺,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得到。 更何况区区一个傅家名义上的长房“少爷”。 “谢渝,你听我解释。” 她就这么随口一说。 可他竟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看着她。 谢渝眼尾发红,强压着一股怒意:“你说,我听你一回。给我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我便饶了你,要是不能令我信服,那就过来,给我舔。” 今日的鎏金色衣带松松垮垮挂在腰间。 顶着胯间一个鼓包,硕大一团,傅宁榕面露难色,很难不知道谢渝指的是什么。 该怎么跟他说? 去大理寺是为了调查清楚她爹当年枉死牢狱的事情? 可这么一说,谢渝不就知道她不仅不是男子,就连在傅家用的这个身份也不是真的了? 一个把柄在他手上已经处处遭他威胁。 全部都交待了还了得?这可是谢渝!心狠手辣的太子殿下,她总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斟酌了半天,她只得回答:“在朝为官,我也看过不少仗着权势欺凌弱小的行为,有些人总以为家里能帮他顶着也就无法无天了。偏偏这种场面还太过常见,找人打点一下也就过去了,我觉得这种行为实在太过不该,想重新翻看一下卷宗,替那些受了无妄之灾的人翻了案。” “嗯。”谢渝眼底的戾气消了几分,再没那么强硬,看向傅宁榕的眼神缓和了些,“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六部和大理寺各司其职,自然会有去做这些事的人,也总有些底线是旁人不可去触及的,你一个人能有多大的力量?与其挨个去翻案,不妨做好你手上的事。” “同样是断案,你在刑部也是一样。” “所以为什么要去大理寺?”谢渝的眉心皱起,“说来说去不还是为了谢凛?” “我没有……” “行了,别解释了,我想听的也不是这些。” 他想要的只是一句:她不喜欢谢凛。她跟谢凛也不想有任何的关系。 说来说去也没到点子上。 谢渝终究是再也忍不住的将腰间的鎏金色衣带彻底抽开。 拽过她没伤的那只手让她一点一点的把他的衣衫褪下:“现在,舔吧。” 亵裤敞开。 火热的阳具粗壮灼热,就这样展露在傅宁榕的面前。 脸庞和阳具凑得极近,甚至都能看到上面蓬勃挺动的青筋。 这么大的东西。 含进去,嘴会被撑破的吧? 傅宁榕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抬眼看向谢渝,祈求着她能看在他们同窗这么多年的份上宽容她一下。 可越是乞求,越是被男人钳制着拉过: “好好舔。”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是给过你机会?” “吮一吮,牙齿不要靠得太近……”(口h 如此近距离的和它面对面,傅宁榕才知道这种东西到底有多么粗壮可怕。 龟头硕大,顶端呈现一点莹白,上面的青筋蜿蜒蛰伏,跟着一动一动的,卵蛋藏匿于黑色毛发之中,棒身呈粉红色,又粗又长,硬度也颇为可观,足有婴孩手臂大小,整团火热散发着热气,甚至还在不断地涨大。 狰狞至极。 和俊美无俦的太子殿下很不一样,单看他的那张脸,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底下的器物是这种模样。 果然……很丑。 “我……我做不到。”傅宁榕避无可避地往后退。 “做不到?小傅大人怎么能做不到呢?”他的手一路往下,从胸口滑落到系着的腰带那里。 腰间的系带被解开。 耳边是不容拒绝的声音:“这就做不到了?以后你这里还要把它吞吃下去呢。” “谢渝……”这声已经近乎哀求。 可谢渝仍旧是不依不饶,还给她下了最后通牒,“你也不想我在这里就破了你的身子吧。” “总要走过这一遭的,给你提前适应的机会,总比到时候疼得要死要活好。” 心中的恐惧一层大过一层。 要她含下去?以后还要用那么小的穴儿吞吃? 为什么还说得一副那么笃定的样子? 他是想要她的命吧。 下巴被捏着固定住,顶端的白灼擦过她的唇边,黏液也沾在了上面。 谢渝很想俯过去亲亲她,帮她拭净嘴角,可他又怕自己心软,在她的哀求下依了她的意思,然后放过她。 他想着来日方长。 本来傅宁榕不提大理寺谢凛这一茬他也不会这般加快进度。 总要经历这一回的。 他能饶她不代表别人也会像他一样,难不成还要让谢凛、让旁人要了她? 起码跟他一起。 他们彼此熟识,他还能放缓一些,顾忌着她的感受让她好过点。 火热的前端被送进嘴里。 龟头刚一进去她就想抗拒地往后退,可惜男人力气很大,傅宁榕被捏着下巴,只能胡乱的用小舌扫过,尝到一点腥味,她立马就想吐出来。 “含住,听话。”细软的小舌滑过龟头马眼,谢渝的物件越涨越大,忍不住的扶住了她的后脑勺。 嘶—— 好像不止有谢渝的这句话,似乎还有他的低喘声? 很明显的,傅宁榕能够感觉出来,在她舌尖触到他龟头的时候谢渝停顿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一样的僵住了身体。 那一下搞的谢渝尾椎颤栗。 努力抑制却从喉间泄出的喘息声,已经暴露出了他此刻有多么的难耐。 傅宁榕没有忍住的再舔弄了一下。 谢渝的反应更大,整个人猛地一颤,那双丹凤眼眼尾发红,像是在受着莫大的挑战。 最重要的领地即将被攻占。 傅宁榕的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他缴械投降。 傅宁榕捏着谢渝的衣衫抬眼往上看,将他的一切细微表情尽收眼底。 这一刻她倒也没那么难受了,尽管喉间鼻间都是男人浓郁的气味。 可这种将谢渝控制在手中的感觉……似乎很好。 她平时要么断案要么小心翼翼埋藏着自己的身份,顾忌着君臣之别,从不敢对太子有什么明面上的顶撞。 但此刻,什么不该有的顶撞作弄都变成了理所当然。 傅宁榕很想趁这个机会逞一回凶,榨出他与平时很不相同的内在一面,好好挫一回他的锐气。 想象中似乎天衣无缝。 可她忽视了一点。 从未将男女之事放入过心上的她,在这般荒唐的事上也是第一回。 在旁人眼里她也是个男儿,哪里会口? 纵使她想报复般的玩弄谢渝,也只是试探性的挑弄和吮吸。 手足无措时,谢渝终于从巨大的快感中缓过神来,指导着她要如何继续。 她又被压了一头。 “舌头动动,缠到棒身上去,舔舔旁边。” “龟头吮一吮,牙齿不要靠得太近……” “手上也别闲着,底下那部分捏一捏揉一揉。轻点……嘶,别太重。” 谢渝的呼吸越发急促,闷哼低喘的声音接连不断,发出的声音低哑诱人,叫人一听便知道在做什么不可言说的事。 她向来聪明,在这件事上也学得快。 一吸一吮的口水声不绝于耳,她的两颊被肉棒撑得鼓起,津液要落不落的挂在嘴角,眼角沁出一滴滴晶莹液体。 整个人都泛着媚态的红色。 和平时里的她反差太极了,一股子淫荡模样。 谢渝的物件越发鼓胀,那团硕大一下一下跳动着,快要突破极限。 在低头不经意扫到她微闭的眼眸时,猛一震惊。 心中那根绷着的弦“啪”地一下断开,肉棒从她那里抽出,再也忍受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小腹那团火热往上挺翘着,似乎还不满足 高潮来得突然,两人都很震惊。 这一切太过陌生,也没来得及躲开,傅宁榕就一片茫然的看着那硕大的蘑菇头抵住她的胸前,一股一股地射出一片白灼。 后知后觉,她才发现自己被射了满胸的浓精。 滚滚精液像是沾了热气。 一连射到她的心头。 她涨红了脸,意识到眼前的一片狼藉时,再也没忍住的扁着嘴小声地抽泣出声。 这与她一贯接受的教育不同,她怎么知晓这件事是这么可怕的存在? 凭什么谢渝要这么对她? 不就是她女扮男装入朝为官漏出了把柄被他抓在手里? 早知道她当初就该越跑越远,死也不该救他! 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有点过了火,一旁看着她抽泣的谢渝伸手就把她揽入怀中,耐着性子的一句一句安慰她:“哭什么?你这不是做的挺好?” “这件事本来就是这般,你一时不适应我们以后可以慢慢练,你要是嫌我让你舔了,那换我来,我给你舔。我又不是不愿意给你。” 傅宁榕瞪了他一眼,抽泣了两下继续哭。 “还是你嫌我射在你胸乳上了?抱歉,我也是初次这样,一时情难自禁……诶怎么还哭?” 傅宁榕越哭越大声了。 身上的腥味越发浓重,即使有谢渝在,她还是忍着别扭叫了水进来沐浴。 总有错觉自己身上一股子荤腥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婢子进来送水的时候感觉她都感觉这人看向她的眼神格外不同。 沐浴的水放置好,她刚立了屏风把自己和谢渝隔开,不识好歹的太子就掐着腰,食饱餍足了踱步过来。 吓了傅宁榕一个激灵。 她赶紧用衣衫把自己遮住,看向谢渝的眼神里充满了防备:“你要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伺候你沐浴行不行?” 傅宁榕连忙躲开,眼神里的拒绝不言而喻:“不要!” “不要?不顾忌着你的伤口?既然不要,那你就别洗了。” 谢渝眉眼上挑,自觉褪下自己的衣衫,一层一层精美华贵的常服落下,再抬眼,他早已经赤身裸体。 精壮的腰身。 强劲的腰腹。 他是那种穿着衣衫长身玉立的类型,可没想到衣衫褪尽,底下藏着的身体竟然那么紧实有力。 小腹那团火热很大一团,往上挺翘着,直喇喇地跟她打着招呼,而这团东西的主人还在看向她,丝毫没有全身上下暴露殆尽的羞耻感。 过了一会,傅宁榕才皱着眉头移开视线。 可谢渝依旧不依不饶:“移开做什么?看啊,我又不像你,我的身子随你看。” 傅宁榕眉头直皱,气得浑身难受。 谢渝拍拍她的肩,赤裸的臂膀擦过她的肌肤,往前走去,他直接躺入了她的浴桶中。 傅宁榕更生气了:“你!谢渝!这是我的浴桶,凭什么你就这样躺进去了!” 用了她沐浴的水,她洗什么?! “进来跟我一起洗?” “不要。” 谢渝威胁她:“不跟我一起,那就我沐浴完你再洗!” “不要!” 他这都什么馊主意? 周身浸在温暖的水里,谢渝不禁舒服的叹了一声:“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把自己给你成了吧。” 有病! 傅宁榕只想沐个浴而已,要他做什么? 在他人眼里一向稳重的小傅大人此刻真的很想跳起来一脚踢翻浴桶,告诉谢渝:别洗了我不洗你也别想洗成,我们谁都别洗了! 可一想到这个行为那么不符合自己的作风,她只能就此作罢。 耳边一阵阵谢渝的冷嘲热讽:“还没走呢?这么爱看我沐浴?直接给你看你不看,掩在水里的你这么乐意?” “小傅大人的癖好那么特别?就喜欢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那种?” 瞪了他一眼,傅宁榕只得离开,连忙捂着衣襟蹲去一旁直直叹气。 “要不要让碧儿伺候您?” 身上的荤腥味越发浓重,她自己都快受不了身上的那股子味道。 往里间一看,而那位始作俑者正透着那一点缝隙看她,边看还边呛她:“蹲那偷看干什么?你要说想看我还能不让你看?” 傅宁榕气得扭过头去,再也不去看他。 只得又叫了一回水。 这回来送水的是个眼生的,似乎是二房那里在二叔长女傅瑶身边伺候着的丫鬟。 这姑娘丰臀翘乳,一直在向院子内的傅宁榕身上凑,送个水而已,差点靠到人身上去。 碧儿并非是不通人事的女子。 一打开门,她便闻到了少爷身上浓郁的味道,心下一喜,真不枉把原来送水的喜儿支开。 少爷果真是生得极好。 以前少爷不常在府中,以往有机会见也是远远的看上一眼,不敢离近了同他说话,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这样近的距离,果真如同别人所说的那样,生得比女子还要俊俏。 都说府里二房傅瑶傅大小姐已是艳压四方的才女。 可如若这位少爷是个女子,哪里还有大小姐什么事? 跟个府内的小厮有什么前途。 要比样貌、才华、身份,府内哪有人能比得上少爷?据说少爷是在朝堂上做事的,年纪轻轻便坐到了旁人大半辈子都到不了的位置上。 就算跟他做个通房,也比随便跟了个旁人强上千倍百倍。 想到此处碧儿便凑了更近,完全不顾傅宁榕直直往后退的动作。 她本来以为少爷清冷,不同旁的那种男子一样执着肉欲之欢,但闻着少爷身上这股子腥味,味道浓郁,估计至少渎了得两回不止。 男人不都喜欢乳大腰细又听话的?这样说她也不是没有机会…… “少爷,长夜漫漫,您一个人还伤着,难免孤寂,不如让碧儿服侍您沐浴,之后歇下,再好好的伺候您,碧儿什么都可以的……”碧儿刻意压低了嗓子,话已经说得如此露骨。 谁都知道少爷的伤是为了当今太子才留下的。那可是太子殿下,救了殿下,宫里还能少得了少爷的好处? 可还没说完,便被傅宁榕打断:“不必。” 两个字,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她,不留一点余地。 “少爷,碧儿什么都会的,碧儿从见您第一眼就仰慕您,只要能让碧儿伺候您,哪怕是一夜就好。” “说了不必便是不必。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傅宁榕疲累的很,只想沐浴之后回榻上休息。 婢子们往往都存着这般心思。 碧儿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可……少爷……” 她冷着眼看了碧儿一眼:“你应当不是我院子里当差的吧?我的话不听,还是你非要李嬷嬷过来不可?” 碧儿脸上的娇羞当即荡然无存,脸“唰”白一下,颇有些无地自容。 “你若直接回去我便可以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我手伤着拦不住你,可你要执意如此,这事就非捅出去不可了。”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傅宁榕的态度显然分明。 碧儿脸色十分难看。 想象中做了少爷通房、母凭子贵的生活在第一步还没踏出的时候就此破灭。 还想做下最后的挣扎。 可是看到傅宁榕的眼神,她就再没了底气,只得暂且放下自己的念头,送了水被迫返回。 再进去的时候,谢渝正拿了她桌上的书简,躺在床上只着里衣,歪着头看她。 像等待夫君归家的妻子,这一会儿显然令他有点难耐:“你是来要水还是去勾搭府里的婢子?同她聊的时间未免太长了点,才回来?” —— 谢渝:你们家少爷有人伺候。 求珠珠!求求珠珠啦! 要说也是先有爱慕,再是欲念 里衣是从柜子里头拿的傅宁榕的。 小是小了点,但里里外外都是她的味道,他不反感,反而还十分喜欢。 嗅到她身上他留下的味道被一股廉价的脂粉味所覆盖,谢渝不禁皱着眉头:“你身上那是什么味道?有婢子自荐枕席了?” 没点头但也没否认。 门口到里间的距离也不远,谢渝不可能没听到,他这样问,八成又是要把什么不好的算盘打在她身上。 果不其然。 下一秒,谢渝带着点慵懒的嗓音准确无误地传入她耳中:“你怎么没跟她说,你榻上已经有人了?” 傅宁榕:“……” 她这副眉头皱着但眼睛又睁得圆圆的表情,十分有趣,“噗嗤”一声,谢渝被她样子逗得笑出声来。 食饱餍足、沐了浴又躺在榻上的太子殿下心情似乎有点不错,问他点什么他也没像往日那样故作玄虚,只是说话仍让人有点摸不清头脑。 “谢渝,我们之间真的非要走到那个地步不可吗?” “你说呢?”抬眸看了她一眼,谢渝嘴角抿下去一点,眼底的笑意也暗了暗。 傅宁榕偏头看向别处,不想再直视谢渝。 让她说? 她怎么能知道? 她自然是不愿的。 这么多年她都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在谢渝身边,时间久了,她也习惯了,适应了朋友这个身份,她并不想和谢渝的关系有多大的转变。 顾忌着谢渝的心情,傅宁榕也拿出了一些稳妥的说法,旁敲侧击:“你往后总会有真心爱慕的人,到那时候再想起现在,你肯定会后悔。” “行了行了,你想说什么?” 顿了顿,傅宁榕还是说了出口:“男子有些欲念很正常,我们同窗这么多年,你要找也该找别人。” 傅宁榕一向是个聪明人,这是谢渝头一回觉得她竟然那么……不开窍? 要说也是先有爱慕,再有欲念。 难道在她心里,他就是那个不分青红皂白随便谁都能睡的人? “现在又这么说了?先前你不是还嫌我不知道女儿家的好?”谢渝抬抬眼看她,目光中掺杂了一丝傅宁榕从未见过的感情,“我不会找别人。” “嘴上说说谁都会说。” 不过傅宁榕也并不在乎,谢渝去找谁跟她一点关系没有,他只要不动她就好。 “胡思乱想什么?不可能!” 谢渝也不顾着她身上沾染的脂粉味,长臂一伸,直接捞过她,吻到她嘴角:“若是碰了别人,别说你,我自己都要嫌弃自己。” “就算你来找我,到时我也不敢再见你。” 是吗? 这样就好。 唇上猛地一刺痛,察觉到傅宁榕不专心,谢渝更加用力一咬,在她唇瓣留下一个明显的咬痕。 “在想什么。” “没什么。” “别我事事依你,你却抛下我,到最后去找谢凛!” 傅宁榕没出声。 谢渝又像疯了似的非要她给个承诺,直直黏磨着她点头答应,才放她去沐浴。 从屏风后面的浴桶洗完身子后都不早了。 回到里间的时候,谢渝已经蜷着被褥睡着了。 很少见他睡得那么沉的时候。 褪去了平时的张扬跋扈,睡着的谢渝跟平时很不一样,好像很安静。 在某个意义上戳中了傅宁榕的点,让她觉得,他其实也没她想象中那么不堪。 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好像也还……不错。 前提是他不色欲熏心,对她做各种各样不应该的事。 他一直都是那种很标致的好看。 很周正。 傅宁榕低头看他,一下一下,偏头去数他的睫毛,很少见到有人睫毛这么长,还那么密,像把折扇,似乎能扇风一样。 专心数着。 然而在这一刻,那把“折扇”的主人陡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谢渝靠了过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近得他的瞳孔里只能映出来傅宁榕的影子。 即使没做什么,但被抓了个现行的滋味并不好受。傅宁榕的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谢渝说的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 为什么会这么慌张呢。 她又没有对谢渝有什么另外的爱慕之情。 可这又是为什么?她分明听到了胸腔里“咚咚咚”响个不停的心跳声。 —— 谢渝:色诱。 走一下剧情! 两个人之前毕竟是十多年的同窗,从友情开始过渡难免要一点时间 有的人接受能力不太强,比如:傅宁榕。 可能更偏爱舒适圈,给自己提前订好计划(藏好身份,等幼弟长成、替宁父翻案,然后功成身退。因为定了要离开,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做出情感上的转变 有的人接受能力很强,比如:谢渝。 直接:嗨!老婆~ “趁你兄长身居高位,让他帮你参谋婚事。” 谢渝这人虽然于傅宁榕来说颇有些不靠谱。 但果真没有骗她,她竟真的升到了刑部侍郎的官职。 没过几日,朝中的圣旨也下来了。 宣读圣旨的官员立在前方。 傅家上下跪了一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刑部郎中傅宁榕,克己奉公,贵而能俭,能力出众,年少有为,故提拔为正四品刑部侍郎,钦此。” “臣接旨。”傅宁榕接过圣旨,叩谢,“谢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掐着嗓子说话的传旨官员声音又细又尖,言语间还带了几分谄媚:“恭喜小傅大人,年纪轻轻便坐到了这个位置上,真是后生可畏。” 傅宁榕躬了躬身子:“谢过大人,大人客气了,在下只不过本分做事而已。” 她只不过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小厮便递了几钱银子上去,压低声音:“大人您收好,今日辛苦您跑一趟了,这是我们少爷给您的喝茶钱。” 掂量了几下收到袖口,那人满意的笑了笑,“傅大人倒是有心,也不枉太子殿下那么看重您,让在下多关照您些。” 谢渝? 他的手倒是伸的长。 皇上因病,将朝政全权交由他代理,这也不过数日,连宣旨的官员都与他那么熟稔了。 傅宁榕只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规规矩矩送走传圣旨的官员,傅家上下迎了上来,翻看了一遍旨意上的内容,父亲和二叔神色稍显凝重。 都知道现下是太子代理政务。 他们家是二皇子一党,傅宁榕这个节骨眼上的升官倒像是太子主动向他们家示好一样,把傅家往太子一党这边拉。 即使这个官位算是傅宁榕替太子挡了一箭以命换来的。 升官是好事,可树大招风,傅家难免会遭到些眼红之人的针对。 这些傅宁榕自然是考虑到的。 叁人合谈了一番:在朝堂上千万要小心谨慎,切莫让别人抓住傅家的把柄,把莫须有的小事化大。 有利自然有弊。 叮嘱过后,差小厮将圣旨收了起来,父亲和二叔脸色渐渐缓和,这才心安。 这时傅宁榕却被拉到一边,紧接着母亲和二婶喜上眉梢,又凑了过来。 “榕哥儿,母亲和你二婶都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能升到四品的官,许多世家子弟做事几十年都升不到这个官位,你可真为母亲争气。” 当初她还拦着不让傅宗把傅宁榕接回来,现在想想幸亏接了过来。 连一旁的二婶也接连称赞道:“是啊,榕哥儿真是好本事,有你这么一个兄长,你阿瑶妹妹跟珊珊妹妹的婚事就指望着你了,到时多多同她们介绍些朝中的才俊,让你两位妹妹好好挑上一挑。” “母亲!你同兄长说这些做什么?!”傅瑶在一旁耳根子都红了,着急得朝着她忸怩,“兄长都没娶妻,我才不要先嫁人。” “你同你兄长比什么?”二婶宽心劝导着,“你兄长在朝中做官日日忙碌,又同那些皇子公主们走得近,现在不娶亲,说不定日后要同哪位公主在一起呢!” “你还不趁着你兄长身居高位,认识的青年才俊众多,让他给你参谋参谋你的婚事。” 傅瑶向来不爱听母亲这样的话,一气之下跟母亲顶起了嘴:“日日说这些日日说这些?难道女儿家的出路到头来只有嫁人这一条?” 傅瑶不爱听。 二婶说的这些话傅宁榕更不爱听。 天下大同,男女平等,凭什么女子就要受制于人,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 如果可以的话,她更想以女子的身份堂堂正正的为官,举荐更多有才能的女子入朝,让人知晓,男子能做到的事女子未必不能做到。 实在听不下去,傅宁榕只好躬了躬身,说道:“二婶,小厨房做了些糕点,傅芙闹着要吃,我们先带她过去。” “哦,那好吧,你们先去忙。”二婶讪笑着目送她们离去。 —— 400珠加更奉上! 这个是古代架空的,官职的品阶也是架空设定,不要过分纠结哈! “你先别哭了,好吗?”「Рo1⒏аrt」 去小厨房的路上,傅瑶替她母亲向傅宁榕道歉:“兄长莫要把我母亲的那些话放在心上,我母亲一贯是这样,嘴上净是胡说,她的话都做不得数的。” 傅宁榕点点头:“自然,我知二婶并无别的意思。” 两人肩并肩走着。 傅瑶比傅宁榕矮了半头,一边走一边偷偷抬眼瞥向她的这位兄长。 她的这位兄长是在自己六岁时候来到傅家的。 说是大伯跟大伯母以前丢失在外的儿子,可傅瑶觉得似乎并不是他们所说的那样。 那个时候大哥傅荻在宫中伴读,因故失了性命,宫里安慰了一番,却又立即想把尚且叁岁的幼弟傅宇接入宫中以示抚慰。 傅瑶虽然什么都不懂,但看家中大伯和父亲的表情,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纠缠了好久,但还是敌不过皇帝的旨意。 最终这件事以将傅宁榕送去宫中做太子伴读才算做了个了结。 似是察觉到了如此炙热的目光,傅宁榕扭头看她:“怎么?是有什么别的事?” 傅瑶耳根子都红了一片,撞上傅宁榕眼神的时候不由自主的躲避了一下,嘴上说着无事,却令傅宁榕不得不在意起来。 或许真是为自己的这位妹妹着想,傅宁榕想了想,主动开口:“你若是真有心仪的男子,大可告知我,我在朝中多留意留意,看他为人如何,家世是否清白。” “放心,你同我讲了之后我绝对不会讲与其他人听。” 话先放到这里,需不需要再另说。 傅宁榕本以为自己做的够周全,却转头迎上了一副泫然若泣的脸庞。 “兄长,阿瑶不喜欢别人。” 要非给我择一位郎婿的话,我只想要兄长这样的…… 后一句话倒是没说出来,但这一副娇滴滴的样子已经足够惹人垂怜。 傅宁榕一到皇城,只在傅府停留了几日,就被接着入了宫去尚书房做了伴读。 其实一开始这位兄长的到来并没有给傅瑶多大的惊喜。 她发觉自己对兄长的情感有什么不一样应该是从近几年开始的。 之前傅宁榕都是在宫中尚书房,而后又入朝为官,鲜少有在府内的机会。 一开始只是因为兄长平日休沐时经常教着她读书、写字,温文尔雅的,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傅瑶很喜欢跟兄长相处。 而后这种感觉越发的浓烈,她变得更加在意他,只要一看到、一想到兄长就觉得心跳加速。 渐渐地,她会找机会与之相处,会在他受伤的时候给予关心,会因为他高兴而感到心情愉悦,甚至有时候跟他说上几句话都会开心上一天。 这种鲜活的感觉让她莫名感到很惊奇,同时又带给她许多烦恼。 傅宁榕是她兄长。 自古以来人伦常理,都没有教过她是能和兄长在一起的。 心情十分矛盾。 明明知道有违悖论,但她还是止不住想向兄长靠近。 为此,她的眼睛更酸涩了,泪意磅礴,泪珠止不住的往下落。 傅宁榕实在见不得旁人哭,更何况这人还是因为她的话落泪的。 手脚有些笨拙,她只能象征性地轻轻抚了抚傅瑶的背脊,压低声音轻声道:“对不住,是我唐突了。” 她手忙脚乱的也不会安慰人,只能拿平日里哄幼妹阿芙的说辞来哄傅瑶: “回头你来我院子,我让小厨房给你做椰奶糕吃。” “你先别哭了,好吗?” —— 关于傅瑶暗恋傅宁榕: 温文尔雅,待人谦逊,相貌出挑,有一定的声名和威望,又能站在对方的角度设身处地的着想,这样的兄长谁会不爱啊TvT!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你们这兄友妹恭,关系倒是挺好。” 傅宁榕从来都没想到她院子里小厨房做的椰奶糕那么有用,不仅可以哄五岁的傅芙,就连碧玉年华的傅瑶也能安抚。 说完这些,傅瑶果然停止了哭泣,眼角还带着泪珠,却伸出手指跟她拉勾,说要跟她一言为定。 傅宁榕拗不过。 为了承诺也为了让她不再流泪,只好伸了手指跟她勾在一起。 傍晚。 傅瑶来到傅宁榕的院子里,她自己进了兄长的房门,让几个婢女在外候着。 玉盘里的椰奶糕用得都是上好的牛乳,奶香浓郁,香味四溢,新鲜出炉的椰奶糕让整个院子都弥漫着一股甜腻的气息。 那盘椰奶糕放在桌子的正中央。 傅宁榕坐在外侧,傅瑶坐在她对面小口小口的吃糕点。 傅瑶是二房二叔的嫡女,也是傅家宗家这一辈第一个女孩。 大家闺秀,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长辈们都说她该做个成熟稳重的女子,可只有在兄长这里她才能短暂地做个被糕点安抚哭泣的孩童。 十六岁的女孩正是豆蔻年华,娇嫩欲滴,如琬似花。 她换下了之前的那套衣衫,穿了件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下挽了素水纱巾,身形修饰的高挑,女儿家的体态一下就显现了出来。 脸上均匀的涂了妆粉,小嘴上擦了口脂,竟是精心打扮过才过来的。 傅宁榕捧着一卷书在旁边翻看着,注意力全集中在书卷上。 “兄长。”娇嫩的女声将她的思绪打乱,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兄长,你不吃一块吗?” 递着糕点的手不上不下。 傅宁榕本能地躲开,却在傅瑶脸上看到了一丝失落。 “抱歉,”傅宁榕有些不太习惯旁人对她这般亲昵,只好解释道,“你吃吧,兄长不太爱吃这种糕点。” 是了。 爱吃这种糕点的是谢渝。她每每吃上一点,也都是谢渝强塞给她的。 傅瑶看在眼里,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还以为是傅宁榕因为被打断看书而生了她的气,于是更加讨好的叫了几句兄长。 傅宁榕鲜少在家,对这种亲情关系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妥善处理的,看着堂妹热切的眼神,她只好接过糕点咽了下去。 傅瑶这才露出一丝切实的微笑。 吃了不少。 盘中的糕点都空了一大块。 傅瑶用帕子捂了嘴擦去唇边的残渣,不知从哪拿出一件物什递给了傅宁榕。 蓝灰色的料子,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一株开着锦簇花朵的绿叶小树,五瓣花朵团在一起。 底下是一对戏水的鸳鸯。 空余的地方用银线绣上了珠白的小花,也是五个瓣的,绣工精细,像是真的花朵开在了缎子上似的。 原来是个荷包。 傅瑶脸颊微红,碧绿的翠烟衫被她抓的皱了一块,思忖了好久她才开口:“这荷包是我仿照皇城里时兴样式做的,前些日子兄长受伤卧病在床,我一直都没机会给你,凑巧今日兄长升了官,伤也渐好,算是双喜临门,我特意把这荷包带过来给兄长。” “可能做得不好,但烦请兄长收下,这也算是阿瑶的一片心意。” 傅宁榕不知傅瑶是有意还是无意。 可能傅瑶年纪小,不懂这些。 但她一眼看过去,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上面绣的是对鸳鸯。 鸳鸯寓意着成双成对,这种荷包一般是女子送给心爱的男子的。 她不能收。 傅宁榕皱了皱眉头,委婉拒绝:“荷包我有很多,况且平日里办事、上朝,用不上的。” “可兄长对阿瑶一直以来多有照顾,阿瑶不知该如何报答,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无碍,你我都是一家人,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兄长。” 一来一回之间,桌上放着的置物架被蹭倒,“扑通”一声,似乎还有窗子被翻开的声音。 傅宁榕弯腰想去捡起落在地上的东西。 一道突兀的男声在这时插了进来,她听着,便觉得眉心“突突”直跳。 男人还是一贯的心高气傲,声音带了点傲慢和轻佻:“你们这兄友妹恭,关系倒是挺好。” “孤说让你出去。” 傅瑶躬身,弯腰行了个大礼,而傅宁榕只是稍微躬了躬身子,朝太子点了点头。 上次谢渝对她做的那种事好像还停留在昨天,她并不想在别人面前跟他多有牵扯。 “拿过来。”谢渝只轻飘飘看了傅宁榕一眼,几乎没看傅瑶,便叫她原本要给傅宁榕的荷包拿给他。 谢渝背着光。 整个人处在阴影里,他眼皮漫不经心地抬望着,明明不是注视着她,却还是让傅瑶心里一惊。 像被震慑住了一样,她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就想把给兄长的荷包递过去给太子。 结果没握住,手一抖,荷包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 自己却被兄长护住。 傅瑶听到自己的兄长说:“太子殿下,下官的阿妹尚且年幼,刺绣技巧并不如您东宫的那些绣娘,请您不要为难她。” 身体短暂的放松,傅瑶抓兄长衣袖的手抓得更紧了点。 “哪里为难了?你就这样护着她?”依旧是太子的声音,但语气明显放缓了许多。 “别人要给你的东西,我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了?”面对傅宁榕,谢渝顿时换了一副态度,跟和傅瑶说话时的语气截然不同。 先是翻了兄长的窗,后又是这样一副情愿放软了态度的模样。 虽说太子殿下和兄长在尚书房同窗的年岁比自己多得多,但傅瑶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太子殿下……好像同兄长的关系不一般? 气氛僵持着,傅瑶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里。 最终还是兄长打破了这份沉默。 掉落在地上的荷包被傅宁榕捡起又重新放入傅瑶手里:“阿瑶拿好,兄长同殿下有事商议,此事不必声张,你先回去。” “嗯,那兄长你……”傅瑶欲言又止,瞥了一眼,却又被太子殿下瞪了回去。 大概是错觉,她总觉得太子殿下似乎对她有种……敌对感? “出去。”谢渝对傅瑶说,“孤说让你出去。” 太子殿下实在太可怕,傅瑶转身想走。可还没走出半步,就又听到太子的声音。 这次比之前的那几句都要重,明显是对着她在说:“东西留下。” 傅瑶身体一僵,只听谢渝继续说道:“你听不懂?” 傅瑶本想装作听不到,但在她耳里,那声音一声比一声狠戾。 即使有兄长在,她还是无端感到恐惧。 迈着碎步子,连没吃到掉的椰奶糕都没打包带走,被迫把给兄长的荷包留下,逃也似的走了。 傅瑶走后,房内才恢复一片平静。 傅宁榕想拦着。 可还是晚了一步,荷包上那对戏水的鸳鸯被谢渝收进眼底。 拿过那个荷包,谢渝心里一怔。 鸳鸯意味着成双成对,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由得嗤笑一声,周身冷淡了下来,那种压迫感更甚。 谢渝皮笑肉不笑,脸色看起来难看极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他看到那人看向傅宁榕的眼神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语气充满冷冽,那张脸立即就冷了下来,说出来的话一度让傅宁榕不知怎么回答:“你们‘兄妹’两人倒是腻歪,她知道你的身份吗?” 谢渝拿着荷包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压低声音,眸子越发阴沉:“傅宁榕,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傅宁榕心里一紧,连忙夺去,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荷包没拿到,她却扑到男人的怀抱里。 一下就被抱了个满怀。 后腰被箍住。 谢渝的臂膀用着力。 傅宁榕猛地推他挣扎着想离开,却被紧紧束缚在怀里,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她的穴儿小得可怜(微h 亵裤被男人脱掉,傅宁榕的双腿大开,谢渝伸手探向她的腿心,带出满满一片淫液。 “这么湿?”谢渝微微收了下巴,但却饶有兴趣的掰开她腿心往里探。 凑近花穴。 迎面便是腥甜的香气。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有机会仔细端详她的这片桃源,穴是透着红的粉色,柔软娇嫩,很漂亮。 她那个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触及的领域第一次被男人这么仔细的端详。 这种带有入侵感的视线很是强烈。 让傅宁榕羞愧的想要逃离。 可腿心大开,双腿被谢渝用膝盖顶着强硬地分隔开,想逃不能逃,穴口却翕动的更加厉害。 越湿越狠。 傅宁榕觉得已经没有什么会比现在这样更糟糕了。但下一秒,谢渝拨开她的两片花唇,手指重重按到了阴蒂,激得她呻吟一声,才让她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而已。 像揉奶尖一样,手指仍旧打着圈的磨她的阴蒂。 浑圆的小豆子挺立起来,每磨一下那点就更涨大一点,摩挲着按压下去,如潮水般的快感一路涌来,流出的花液沾湿了他的指尖。 中间的那点阴蒂被指腹磨得挺立,红红的,像一颗泡得发涨的小红豆。 偏生谢渝还恶劣地迅速抖弄那一点,用指腹轻压重碾,来回交错,围着那处攻城陷地。 她都有点受不住了他还在继续,激得她双腿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这里是令她通往极乐的途径。 揉一揉便能让她浑身发抖,弓起腰身,傅宁榕痉挛着,惊觉到不同,似乎有什么要冲破禁锢,彻底喷发出来。 大手整个笼到会阴上,有意无意磨蹭着她的敏感点。 直到傅宁榕难耐地扭动腰肢,花穴一吸一吸地想去裹弄他的手指,谢渝才有了下一步动作。 明明知道这里不可能藏着什么荷包,可他非要拿着这个作为借口恶劣地探索。 手指沿着花蒂浅浅地划。 往下便是花穴的入口。 闻着馨香,谢渝硬得如一块烙铁,迫切地想要探寻神秘的花境。 溢出的淫水往下流。 谢渝偏要逆着把它涂抹到入口,两瓣阴唇包裹着花液,被蹭得发亮。 那个小口正在嗷嗷待哺,一呼一吸翕动着,有水花不断溢出。 他碰一下,她便收缩得更厉害,连带着口中泄出的呻吟声都是他从未听过的婉转音调。 停留在那个入口,谢渝的手指微微探了进去。 手指慢慢进入她的穴里,一步一寸的往里缓慢探入。 半根没入,探到甬道里的那个阻隔,谢渝又退出去了点,改为在前端轻轻浅浅地插。 还没刚进去半截,傅宁榕便察觉到体内的异样,穴里有些饱胀,似乎有什么填了进去,她太过于震惊,挣扎着想逃,却倏忽一夹,猛一收缩,谢渝被夹在里面。 四面八方都在收缩。 像有无数小口裹着他,温温热热的,夹得他有些紧,好像他的一根手指都能将她的甬道充满。 谢渝很想同她行一行鱼水之欢,尝一尝欲望的滋味是不是那么令人食髓知味。 可她实在太小,手指在里面都寸步难行,更别提别的。 “太紧了,你放松点。”谢渝哄着她,扶着她的脚踝把腿打开点,让她不要夹这么紧。 “那你拿出来,拿出来好不好?” 傅宁榕对于这种前所未知的陌生刺激感很是恐惧。像漂浮到空中,要坠要不坠的感觉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她有点害怕这种感觉。 谢渝嘴上答应着,可手上暗暗用力,扶着她脚踝的动作并没收敛,反而更拉大了一点,露出腿心的点点花蕊。 谢渝笼过她的手,将她包裹到自己这里,声音暗暗,诱哄道: “那你再打开点,太紧了我不好拿出来。” 难耐地蹬着腿,插弄的猛烈而迅速(微h600珠 一片朦胧中,快感一层层堆积,傅宁榕意识模糊,再加上她根本不懂得情事中的奥妙,谢渝这么说,她便也照着他的意思来。 跟随他的话给出他要的反应。 “腿再打开点。” 傅宁榕便顺着谢渝的意思打开了点。 这下谢渝可以清楚地端详到一切,这个姿势更方便他动得顺畅些。 可他不是说要拿出来吗? 直到穴内又被加了一指,傅宁榕才发现谢渝这是在骗她。 语调里都带着颤音。 傅宁榕颤颤巍巍,整个人被谢渝玩弄于股掌之间,却固执地跟他对着干,指控出他这般不堪的行为:“谢渝,你在骗我!你这行径,分明不是要从里面拿出来。” 倒是聪明。 不过谢渝反应迅速,只是一瞬,又想好了接下来的说辞:“不是跟你说让你放松点?太紧了,我也得好好给你扩张开才能抽出来。” 傅宁榕无语凝噎,却也只能被迫再相信他一回。 缓了一会儿,她逐渐放松下来,安抚性地揉了揉她,察觉到她不再夹着这么紧,谢渝也就继续开始了动作。 甬道仍是十分紧涩,但有了穴水的润滑,比起刚进去那会早已顺畅了许多。 紧贴着内壁。 手指微曲,无意间探到其中那一小块凸起的时候,谢渝蹭着碾磨了一下,却见傅宁榕怎么也没忍住地尖叫了一声,似舒爽似难过,呻吟声也越发的娇媚。 一股热流淋下。 这一点被他看在眼里,他更加坏心思的去捉住那一点不放。 一下一下,插弄得猛烈而迅速,傅宁榕难耐地蹬着腿,他却按着不放,用尽心思的折磨这个点。 直至他按着傅宁榕的腰肢,禁锢住,她的穴口剧烈地收缩着,浑身都呈现出粉嫩的欲色。 随着一下下极速又迅猛的冲刺,谢渝越发觉得他的手指被吸得越来越紧实,内壁像有千万张小口争相着把他往最深处拉扯,勾着他去破开阻碍。 他差点就控制不住。 谢渝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凭借着本能和傅宁榕的反应去做出令她满意的行为。 傅宁榕媚态尽现,面若桃花,双唇红得突兀,却被她死死咬住。 咬着唇瓣不愿意出声,呻吟声却还是忍不住地从喉间溢出。 谢渝眉头一皱。 扣过她的下巴迎面吻了上去,尝到了一丝血腥气,察觉到她的不安的时候更抱紧了她,唇舌也跟她交缠在一起。 傅宁榕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下身的那个敏感点,像是五感渐渐失灵,轻飘飘浮在半空中,全身上下都在一点点融化。 谢渝的怀抱如同温暖的港湾,给了她一点实际的依靠。 此刻,男人仿佛是她唯一的救星。 脑中一片空白。 手指动得极快,越插越快,够到她里头的那块软肉,越磨越用力。 快感一层层堆积,形容不出来的酥麻不断涌入。 傅宁榕的花心在这一刻不停地震颤,毫无预兆地紧紧收缩,脑中迸发出股股白光。 无尽的快感在这时到达顶峰,就着谢渝的手指,直接泄了出来。 一阵痉挛过后,傅宁榕腿间发软,全身都在颤抖。 还没意识到什么,生理性泪水就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尖叫声和呻吟声尽数被谢渝以吻封住。 前所未有的,傅宁榕就这么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高潮。 “你说,你舒服么?” 傅宁榕无意识溢出了泪水,眼角泪珠滑落,打湿了睫毛。 鼻尖红红的。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很像一个小可怜。 两人唇瓣分开。 那股子余韵久久不能平息,穴内还在一涨一涨的,一下一下跳动。 傅宁榕两眼失神的凝视着上方,伏在谢渝身上剧烈地喘息着。 泄出的那些花汁将床榻打湿,谢渝的袖口也被傅宁榕打湿了大半。 双腿发软,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 谢渝追着逼问她:“舒服吗?” 傅宁榕头脑发懵。 被折腾到这种地步的傅宁榕不愿出声,自然也是想都没想的别过头躲他。 可谢渝仍然不依不饶,逼着她让她面向他:“傅宁榕,说话!你是哑巴了?” 灭顶的快感仍在她脑海里停留着,好像那种感觉还萦绕在她身上,动一下,那种残留的余韵就更强烈一点。 怎么可能不舒服? 但即使这样,被禁锢着的傅宁榕还是嘴硬:“不舒服!” 谢渝轻笑一声。 这笑里包含的什么情绪傅宁榕不知道,只知道下一秒,谢渝掐着她的下巴复又吻了过去。 满满都是掠夺。 不由分说的将她的一切吞噬殆尽,乳儿和穴儿都紧紧掌控在手里。 被吻得喘不过气,被迫承受男人的所有情欲,直至她缩着身子,整个人蜷在谢渝怀里,向他臣服,哑着声音改口回答:“……舒服。” 鼻尖红彤彤的,眼角也红彤彤的。 扁着嘴巴,唇上还被谢渝吮得有些红肿,更像一个小可怜了。 像是本来就期盼着这个她的答案这样,听到傅宁榕的回答后谢渝才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紧追不舍,谢渝仍在一次一次突破着傅宁榕的底线:“舒服就好,也不枉我费尽心思的这么伺候你。” 床褥和衣袍都被打湿。 袖口边也沾着她的花液。 尽管如此,能让她尝到一丝情事乐趣,谢渝的心情却格外的好。 想了想,这才好心的从榻下拾起那个沾着尘土的蓝底戏水鸳鸯荷包,丢到桌子上。 “荷包给你,自己处理了吧。扔了也好,烧了也罢,总之别让我再见到它。” 扔了?烧了? 谢渝一开始不是打下留着这个荷包和阿瑶沾染些关系? 傅宁榕实在疑惑。 她的这种眼神看得谢渝发毛。 谢渝揉了揉她的发顶,将并不整齐的发丝揉得更乱:“这么看我干什么?不是都给你了?” “我头一开始还以为你要留着这个荷包,到时候求娶阿瑶,好让我们整个傅家归顺于你。” 傅宁榕只是就事论事,可话听在男人耳朵里却变了意味,她眼睁睁见着谢渝的唇角翘起。 他的笑一点点放大,从开始的微翘起唇角到后来的见牙不见眼,像是天大的喜事一样:“原来你之前执意要从我手里抢走荷包是为了这个?吃醋了?怕我娶你堂妹?怕我跟她沾染上其他关系?” 谢渝于傅家来说是个火坑。 傅瑶要择一位良人的还不如嫁一位寻常人家来的幸福。 傅宁榕其实并不想将傅瑶推进这个火坑。 但心中一直以来隐隐作祟的酸涩感令她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她在意的到底是那个荷包,还是谢渝会和阿瑶有所牵扯? 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也来不及细想,这边谢渝就翘着嘴角,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点点她的额头,宽慰道:“你倒不必担心这个,我到如今这个位置,自有一套准则,还不用事事依靠别人、把谋取权责的办法放在旁人身上。” 像是有什么在慢慢萌发,傅宁榕躲避着谢渝的眼神,却被谢渝敏锐地抓住:“躲什么?” “我还不至于到用自己的姻亲去谋取权位的地步。倒是你,别那么心软,别事事都相信于他人。信我也就罢了,信别人?”谢渝冷嗤了一声,“你为傅家这么卖命,他们又能许诺给你什么?” “还不是在你九岁时就送入宫中,做了我的伴读?” “少轻信于他人。” “离你那堂妹也远点。” 戏水的鸳鸯荷包都送上了,说不定哪天就自荐枕席了。 又陆陆续续说了许多。 而傅宁榕渐渐听不进去,只觉得眼睛酸涩,腿间黏腻,十分不舒服。 寻了水和帕子帮傅宁榕拭净腿间的泥泞。 谢渝简单收拾了一下床榻,便抱着她和衣躺了上去。 最近的事务颇多,许多重要的案子都需他来处理。日日疲累,心气郁结,心绪无端不平,只有她才能让他心安。 胯间的硬物又大又涨。 他早就想她想得发疼。 谢渝本想在这里要了她,可又觉得至少不能这样委屈了她。 起码也要正式一些,该给两人一些必要的仪式感。 高堂明火,一室透亮。 红烛燃到天明。 —— 僵尸咬了一口谢渝的脑子:呸,恋爱脑! 握起她的小腿,插进腿缝里磨着弄出来 几日过去,傅宁榕已重回刑部任职,做了正四品的刑部侍郎。 刑部堆积的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她处理,傅宁榕索性宿在了刑部,琐碎事务都要往她这过一遍,已经连着几日都没休息好。 不过好在谢渝也忙,这几日都没来叨扰她,也让她能稍微放松,好好休息会。 提到谢渝,傅宁榕总是不禁想到那天晚上的淫靡之事,那种火热的触感她到现在都忘不掉,更别提她泄了之后两人躺在榻上,他握起她的小腿插进腿缝里磨着弄出来那件事。 谢渝在床笫之间总有玩不尽的花样。 傅宁榕打心底里惧怕床榻之上的谢渝,总这样下去不行,她该尽快想个办法好摆脱他。 刑部近日查的是件贪污受贿案。 约莫去年九月份的时候,朝廷派了一笔修河款,足足有十二万两官银,交于吏部派送至清海县,由中央和地方官一同修建。 历时六个多月才完工。 可就在前不久,好不容易修建好的河堤竟因为一场急雨断裂,从河岸中间被冲塌,整段桥梁垮了下去,死伤惨重。 派去清海县的官员来报,修建河堤所用的材料皆是用粗制滥造的廉价工材滥竽充数,胡乱修建而成,是以才酿成如此大的悲剧。 傅宁榕跟了这个案子好几天,以下至上,从县令、县丞,到知州知府,再到派去护送官银的吏部官员,都提到刑部过来审问。 刑部审了他们好几日,他们全都各推其责,皆不承认贪污受贿。 牵连甚广。 都知道此件事情定是官官相护,定不只是一方贪腐,因此查起来极为困难。 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同查,叁方一同出手。 不知大理寺和都察院都是怎么跟进的,刑部目前只能先通过流入坊间的官银入手,再逐一探究,揪出背后黑手。 刑部的探子去了坊间调查。 傅宁榕好不容易闲下来一阵,左思右想,还是准备去大理寺走一趟。 原本就有不少人识得她。现下升了官职,认识她的人就更多了。 傅宁榕有上头的手渝,一路上都没什么阻碍,大理寺的几位同僚一路引着她到了卷宗阁附近。 道了谢,她拂拂衣袖,敲了敲门侧这才走了过去。 狭步微抬,几欲罔闻,却一顿,被一道白衣吸引了视线。 那人坐得端正,一身素色衣衫清雅俊逸,手上执一尾毛笔,正低着头在写些什么东西。 谢凛顿了顿,听闻脚步声,执笔一覆,放下手中的狼毫毛笔,温文尔雅,抬起头朝她笑得温和:“傅大人,好久不见了。” 傅宁榕已经竭力放轻脚步声不去打扰他,可还是被谢凛注意到了。 “二殿下。”傅宁榕朝他躬了躬身子,语气里有些歉意,“抱歉,打扰到您了。” “无妨。”谢凛收起手上的东西,嘴角翘起,笑得依旧温柔,完全看不出有半分不悦的样子。 也没问她是来干什么的,只是瞥向她先前伤到的那个地方:“你伤可好全了?” “回二殿下,下官的伤早已经好利落了。” “那便好。”谢凛笑笑,眼底却晦暗莫深。 真有些棘手。 那日怕傅家派出的刺杀谢渝的人手不足,他又暗暗叫了不少人掺到傅家派出的那群人里,竟没想到这样也没能要了谢渝的性命,反而还误伤了傅宁榕。 好在谢渝也没再深究。 只不过,傅宁榕的箭伤那样重,似乎差一点就失了性命。 这样想着,他始终是欠了傅宁榕几分。 那些愧疚感蒙出,谢凛拾出一块干净的地方给她,“此处没人,不必拘束,你随意坐便是。” 谢凛实在恳切。 傅宁榕便也应下了。 两人坐着,谢凛侧身拿过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听闻你们刑部最近在查一件重要的案子,你新官上任怕是得比旁人辛苦不少吧。” “二殿下言重了。”傅宁榕看着还冒着热气的茶盏,轻轻晃了晃水波,抿了一口。 茶香浓郁。 香味立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近日的疲惫似乎在此刻扫去了许多。 刑部最为毒辣的手段,在他面前都显得十分温 傅宁榕似乎很喜欢这茶,手指压着杯沿,一口接着一口。 谢凛又给她倒上:“近来的事情实在多,看你近日多有疲惫,如今你居于侍郎一职,将事情交于别人也无碍。” 傅宁榕微微颔首:“二殿下切莫这么说,这背后背负着多条人命,下官不敢松懈。” 谢凛脸上的笑意似乎敛了敛,但只一瞬,顷刻间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似乎不该跟傅宁榕说这些。 他装得好。 在别人眼里他一向是气宇轩昂、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形象,实则却不是,但他又不想让她发觉自己内里其实是她最厌恶的那一类型人。 现在倒是还没有什么。 可若执意查下去,他们迟早要处于对立面,他就只能杀了她。 实在棘手。 旁敲侧击打探着这件贪污受贿案刑部究竟查到了多少,谢凛道:“这件案子虽没经我手,但据我所知似乎并不容易,大理寺的同僚们整日怨声载道,不知你们刑部是怎么样的情形?” 傅宁榕敏锐地发现二皇子似乎在套她的话。 可窥向谢凛,他一脸的坦然,像是他话中所说的那样只是出于对同僚们的关心,好像傅宁榕的假想只是错觉一般。 说还是不说? 当然是不行。 她身处于刑部,怎可就这样被套出自己的话? 傅宁榕捏起面前的茶盏,笑着回他:“既然这桩案子未经殿下的手,那殿下便不必如此忧心,免得徒增烦恼。” 话说得中肯。 既不会让二殿下难堪,也能将这桩事绕过去,免了他继续追问。 本想着含糊几句也就过去了。 却意外对上谢凛那双眼,他眼里含笑,头稍微偏了偏,言辞诚恳:“不能说?” “连我也不能说吗?” 傅宁榕在心中颇为敬佩二殿下,他这般问,她也不太好拒绝他,以至于在心中思忖良久,一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得战术性的端起茶盏,小口小口的抿着。 清风拂过,风把门稍微吹开了一点。 外面的声音传进来,傅宁榕仔细一听,阵阵喊叫声不断,竟是凄厉的哀嚎声。 那声音叫得有些瘆人。 听得傅宁榕不禁往后退了退。 她从未听过如此凄厉的嚎叫声,那一道道声音令她不得不在意起来:“二殿下,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 “隔壁的死牢。”面对这样的惨叫,谢凛也只是动动手腕,又倒了杯茶给她,“太子殿下在里面,正审着呢。” 此刻一声更为凌厉的声音冲破傅宁榕的耳膜,这样一听,竟真是谢渝的声音。 “现在招,姑且留你全尸。” “还是,你想先卸条胳膊还是先断条腿?” 又一阵鞭打声传来,再听去,竟然平静下来,完全没了声音。 该是昏死了过去? 傅宁榕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谢渝审人。 刑部最为毒辣的手段在他面前都显得十分温和。 她听得眼皮直跳,连呼吸都凝滞了几分,直到盛着茶水的茶盏碰到她的手边她才反应过来。 谢渝就在附近,说不好还会跟她碰上。 抱着“尽快办完尽快走、免得遇上谢渝”的心理,傅宁榕赶紧拿了手谕给谢凛,进了卷宗阁。 调了近日押来刑部审问过的官员的那些卷宗,上面的履历都写得很清楚,有些跟他们所说的也对得上,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唯一不妥的是那个刘充。 旁人的卷宗都是仔仔细细写明从何处晋升,因何事晋升,偏偏他的却隐匿了过去,直接记录他从地方官调到中央,也未写明因何时而晋升。 实在奇怪。 傅宁榕问向一旁负责看管的专职人员:“这位刘充大人的卷宗尚未补齐,未写明晋升履历,这是正常的吗?” 那人拿过来仔细端详了几分,对着卷宗摇摇头:“怕是未曾记录好,不过这种情况不常见,该是整理的时候除了纰漏。” 傅宁榕这才点点头,看着负责看管的专职人员拿过卷宗,去往阁间的入口上报。 趁着旁人不注意。 傅宁榕偷偷溜进身后的隔间,翻找着宁父宁为光当年那件案子的卷宗。 卷宗阁这么大。 找件案子的卷宗有如大海捞针。 傅宁榕本来以为自己要找上一阵,不抱期望时那卷卷宗却出现在她眼前。 那些字密密麻麻的。 旁人也许看不进去,可在傅宁榕眼里,这些一字一句都在叙述着多年前的经历。 一目十行的扫过,只迅速看了几眼,她更加断定阿爹是被陷害。 她的生身父亲,她的阿爹,是断然不会做出卷宗中所描述的这些事的。 翻阅着,却被一个名字吸引了注意——刘冲。 刘冲? 刘充。 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想继续再翻看,仔细研读一遍,一道身影靠到了身侧。 谢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惊得她身子一僵,憋了几口气,大气都不敢喘:“在这处做什么?你需的卷宗不是都在那边?” 笑得有些僵硬。 傅宁榕攥了攥手心,衣摆被她缠起来又放下,故作轻松:“我就随意看看,一不小心就走到这边来了。” 谢凛信不信她的说辞她也不知道。 就像匆忙之中她从谢凛身侧离开,也没看到他眼神里的幽深和平常惯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阴冷表情一样。 她就这样当着他的面离开了卷宗阁。 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有些惴惴不安,似乎是心口被紧紧捉住,那处闷闷的,又实在跳得厉害。 脑子里满是刚才的卷宗、刘充以及刘冲。 像是撞到了一个隐秘的端口。 呼之欲出的同时却又扑朔迷离。 一团团迷雾在眼前萦绕,仿佛是团成一团线的疙瘩。 虽然连线头的顶点都没找到,而她却渴求着,迫切地想弄清楚事实的真相。 一边走着。 一边思索。 她走得快极了,连即将要碰上那位身上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太子殿下也丝毫没有察觉。 —— 查案、卷宗阁这类设定就当是私设吧,不用过分深究哦! 求珠珠哇求珠珠! 使着手段诱哄她(1800收加更 男人身上带着血腥气味,手臂修长,在傅宁榕即将撞上他的那一刻伸手揽过了她。 许是怕旁人看见。 谢渝拉过她便闪身躲进了旁边隐蔽处,还用衣袖掩住了她,以免她尖叫出声。 进了僻静处,谢渝才堪堪放开她。 把傅宁榕禁锢到自己与青墙之间,拽了拽衣领,露出白皙的颈。 大概是刚审完案子,那种阴鸷狠厉的气息还萦绕在他身上,比平时那种威压强了百倍。 怕吓到她,谢渝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主动替她整理了刚才匆忙之间把她拉过来时弄皱的衣衫:“急什么?走路怎么不看路?” 傅宁榕别过头,朝他避躲。 她看见谢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逃。 这样近距离的触碰,无数记忆涌入脑海。 想起前几天他的大手笼到她乳上,将双乳揉成各种模样,又想起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到她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那张小口,伸进去插着,让她泄出来。 想到这些,她就很难为情。 不敢去主动凑近谢渝,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心中只有一些不堪的念头,让她羞愧得整张脸都泛红。 谢渝别的时候眼力见还行。 偏生一遇到些什么跟傅宁榕有关的事情,心里就只有她。 急忙扶住傅宁榕,手贴到她额头上去拭她额间的温度。 虽并无异常,但他还是朝着她发问:“怎么了,脸色怎么这样?是不是这几日箭伤又痛了?” 谢渝的任何触碰都让她想起那个有点昏暗的、又有点疯狂的那个晚上,她急忙把他的手拉下去,将两人之间隔出一点距离,说道:“没什么。” 两人空出的那点距离并不算大。 但谢渝非要跟她挨着:“没什么?没什么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腰间配带的玉饰叮当作响,风一吹,声音更是清脆。 谢渝的声音伴着玉饰的声音,两道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传入到傅宁榕耳中:“昨日晚间我去你院子里找你,你怎么不在?” 先想到的并不是谢渝为什么找她,而是谢渝找她要做些什么事。 傅宁榕有些警惕,在察觉到谢渝危险的眼神之后缩了缩:“近日刑部有件案子,来回往返太过于疲累,索性就宿在了刑部。” “嗯。”谢渝听着她的话,顺带提了一句,“在查什么案子?最近那桩清海县的贪污案?” 傅宁榕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最近都在忙这个,我们刑部,大理寺还有都察院都在查。” “大概会去坊间走一趟,再细细查探,揪出幕后主使。” 许是多年以来的习惯使然,傅宁榕发现她总会对谢渝更坦诚一点。 他还没怎么问,她就将事情告诉了他不少。 要是谢渝使个手段诱哄着她,她说不定会全盘托出。 不得不警惕一些,以防把更多的机密泄露出去。 或许是谢渝的注意点跟别人有些不同。 她同谢渝说了这么些,他最先注意到的竟然是大理寺。 “刚才我便是在大理寺的那条路上碰到的你,你去大理寺干什么?” “我听到你跟谢凛讲话了。” “你去找谢凛了?不是说没事别找他?是不是我同你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他离她离得近。 沾染在衣衫上的血腥味越发浓重,就这样传入傅宁榕鼻息中,令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按理说她在刑部做事,见过的尸体桩桩件件也不少,不该有这样的反应。 但因为箭伤在家中静养了许久,风平浪静的,一时也不太适应。 她并无别的意思。 可在谢渝眼中,她的这副模样就成了对他的厌弃。心中的不甘和不满立即翻涌上来,刚消退一点的阴戾气息在这一刻再度到达了顶峰。 “谢凛就这么好?值得你为了他对我做出这么一副厌恶模样?!” 满是怒意。 但他又不舍得对她用力,只得对着自己,把怒意发泄在自己身上,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傅宁榕也不知道谢渝怎么突然间就变得那么不好说话,她所说的这些都是实话:“我来大理寺是为了去卷宗阁查阅卷宗,碰上二殿下、同他讲话,也只不过是因为殿下今日当值,我恰巧遇上而已。” “至于什么‘我对你做出这么一副厌恶模样’?”傅宁榕摸不清头脑,“只是因为血腥味道太重,令我深感不适罢了。” 像是被浇灭了一般。 能察觉到谢渝的怒火在她说完这些后立即消弭了大半。 只是仍旧还有些不可置信:“你说真的?” “我说真的。” 谢渝最近总是这样,不仅不相信她,还总是莫名其妙的怀疑她。 虽说他脾气一贯不好。 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他总是能有理由挑出各种毛病再借机对她做出一些旁的不宜之事。 “不都同你说了,是你自己不信。”似乎察觉出来谢渝的意图,傅宁榕罕见地硬气了一回,“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谢渝瞪大了眼睛,惊讶得紧握着的拳头都忘记松开。 被迫应下的同时也不忘往后退了退,试图掩盖自己身上审问时留下的血腥味。 —— 阿榕(摊手):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谢渝:你去找别人,为什么不找我? 没有安全感的脆弱小狗罢了。 求求求求珠珠! “主动吻我和在这里帮我弄出来,选一个。” 谢渝往后退了几步,将刚才审问时沾了血的外衫脱下丢在一旁,这才近傅宁榕的身。 他记得傅宁榕素来爱净,但身处刑部,她不可能丝毫不见血。 如今对血腥味那么排斥,该是对上次的伤留下了阴影? 有些愧疚之感,但仍然抵消不了傅宁榕对他说的这句“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脱了外衫的谢渝近了她的身,仗着自己识得傅宁榕的身份越发的骄纵起来,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厌烦我了?” 他总爱掐她。 其实也不算掐,只是不想两个人之间有太大的距离。总觉得身体上的距离近了,心里的距离才会更近。 谢渝这么问,明显就是想让傅宁榕给他一个否定的回答——让她回答,她一点也不厌烦他。 可傅宁榕人虽和善,性子却不是一般的倔犟,面对谢渝的问话,她一声不吭,被掐着也移开眼神,故意不去看他。 谢渝心里莫名的不舒爽。 他不喜欢傅宁榕躲着他。 大抵是他容不下其他人,想跟傅宁榕贴在一起,看她满心满意眼里只有他的样子。 就像此刻,他离她更近,傅宁榕的眼神躲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 虽是对傅宁榕无声的回答感到不悦,但仗着两人官场上的关系和她被他握在手里的秘密,谢渝恃宠而骄:“再烦我不也是得跟我绑在一起?” “能在你身边,能保全你的,只有我。” 只有他识得傅宁榕的身份。 他于她而言,是很特别的存在。 谢渝话中的自满快要溢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多大的恩宠。 可这些话听在傅宁榕耳里,是明晃晃的威胁。 但她又不能否认,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确实也只有他能够护住她。 这么多年和谢渝相与下来,她知道他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 她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一番。 思忖良久,这才放软了态度:“没有厌烦你,我于你这么多年的同窗之情并不是别人能够代替的。” 同窗之情。 说得其实不太真诚。 可谢渝却异常吃这套。 话毕,他就放开了钳制着傅宁榕的手,转而去看傅宁榕身上因他而留下的红痕。 她的肌肤柔软而娇嫩,他只轻轻一碰,便能处处留下红痕。 在床笫之间也是,他都还没进入,只堪堪握住,便留下一片掌印。 腰上。 乳上。 弄完之后总是布满爱痕。 脆弱得像一只娇弱的小兔,就连眼里也时刻透露着求他放过她的眼神。 谢渝却对此很是满意。 他其实很想断了傅宁榕的所有退路,让她像菟丝花一样,不得不依靠着他附生。 但看如今的傅宁榕如此鲜活,身居高位受人爱戴,他又十分不舍。 两种想法相矛盾。 他既想看傅宁榕活得开心,又不愿另外别有用心的人对她暗中心存挂念。 只得将所有错都归咎到别人身上,怪也怪是别人对她心怀不轨、蓄意勾引。 要是她只有他就好了。 欲望又蒙起。 外面还从来没试过,他很想让她在这里帮他弄出来。 他贪心。 不仅想让她帮她弄,又很想让她主动亲他。 “你这是在主动同我服软道歉?”谢渝嘴角挂上一丝恶劣的笑。 傅宁榕眼皮跳了跳,深感不妙。 果然没有猜错,这种感觉在下一刻应验。 “主动吻我和在这里帮我弄出来,选一个。” —— 谢渝:烦我了? 阿榕:没有。 谢渝(解开腰带):证明一下 阿榕:??? 谢渝:一只“一直缠着傅宁榕问她爱不爱他 问了她又不说,说了他又不信,还非要让阿榕给他证明怎么爱他、爱他有多深”的黏人小狗 肏手都这般了,那肏穴,该有多爽?「Рo1⒏ 谢渝身形高大,完全可以将傅宁榕挡住。 傅宁榕垂眸,就这样在谢渝为她荫蔽出的阴影里被迫承受他的威压。 那双手有点凉。 曾经进过她深处的手指现在正抚在她的脸上,从上一路往下,探进脖颈,又试图解开衣领,亵玩两只白兔。 双腿摩挲了两下,酥麻的感觉一路涌了过来,让傅宁榕暗叹不妙。她急忙去挡,可惜被谢渝使了力,先行一步捉住双手往上举过头顶。 两人之间没了阻隔,他便能更好的贴近傅宁榕。 拈起散落在耳边的发丝,喷出的温热气息都打在她的耳侧:“选哪个?主动亲我,还是帮我弄?” 主动亲他?大多数时候都是谢渝主动,傅宁榕从未这样过。 可帮他弄出来? 他现在的持久度跟以往不可同日而语,她并不想等到时候回去连笔都握不住。 垂头思虑着,不知该做何选择。 偏生谢渝又挤了上来,给她下最后通牒:“选好了吗?” 傅宁榕缩着身子摇了摇头。 “那就别选了。” 傅宁榕正惊叹谢渝为何那么大度。 他的下一句话似五雷轰顶一般向她砸了过来:“晚了。” 明明那么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说出来的话却总是那么残忍,像在无形中宣告着对傅宁榕的处决。 “刚才还有的选,现在没得选了。” “我看你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就一起吧。” 傅宁榕的手只得了短短一瞬的空闲。 下一刻,手中便被放了进去,塞进一根火热的棍子。 尚未完全勃起。 有种仍在变大的趋势,光是被他带着上下撸动了几下,就磨得手心生疼,手指被前精沾得一片黏腻。 如同一块烙铁。 傅宁榕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谢渝却并不遂她的意,逼迫得更近,两人之间几乎是紧紧贴着的。 性器火热,越来越大。 直至那物件蓄势待发,她一只手都圈不下,贴着他的龟头缓慢地挪动。 热气蒸腾在她手里,她却觉得整个人都在烧。 男人仍旧不放过她。 手上用着力,双唇也挟着她的唇珠,用贝齿轻轻地磨。 傅宁榕每躲一点,谢渝便追上去吮吸得更加用力。 她避无可避,被他的欲望席卷着,没有一丁点的退路,直至她软着身子任他随意作弄,泪眼朦胧的败下阵来。 手里是他。 面前也是他。 谢渝这个人最是恶劣,连她看谁,看哪里,眼神飘向何方他也要管。 察觉到她的不认真,他就再提醒一次。 咬她的唇,顶她的手,一遍遍警告着傅宁榕,她现在是在谁的手底下。 五指虚虚握着,快速地帮他弄着。 始终差那么一点,谢渝却完全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把原因归咎于傅宁榕,埋怨她的不专心。 “怎么那么不专心?是不喜欢用手,想用其他地方吞吃吗?”殷红的小嘴,还是……底下流着水儿的小逼? 心下一惊,傅宁榕立马更卖力起来。 傅宁榕的手心已经通红了。 他那么大,握着已经十分困难,该有多大的能耐让他射出来? “谢渝,我的手好酸。”终是忍不住,她眼底夹杂着泪光向他哀求。 傅宁榕的手被性器抵弄着,说不清是帮他弄,还是他的阳具在肏她的手。 “这就不行了,那以后可怎么办?” 傅宁榕泪眼粼粼,那么楚楚可怜,任谁都会怜惜几分。 可她的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落入谢渝眼中,心中一动,那火热的阳具似乎…… 更大了。 爽得头皮发麻。 谢渝喟叹着,一个个可耻的念头从心底浮现。 肏手都这般了。 那肏穴,该得有多爽? 泪珠从傅宁榕的眼角滑落,点点滴滴落个不停,像是他将她欺负得有多惨似的。 知道的以为他只是让她给他弄一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将她囚于殿中肏了叁天叁夜才放出来一样。 底下的物件越发蓬勃,一跳一跳的似乎爽到了极点。 听着她的哭声反而更加兴奋。 汹涌的快意涌来,手上的速度越来越快,旁的也顾不了,谢渝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带着她更加大力,进行最后最为猛烈的冲刺。 原本虚无缥缈的东西够得更近了些,谢渝也在一片漂浮中找到了那个顶点。 小声的啜泣声变得更大。 仅仅是瞥了一眼,谢渝脑子里便轰隆一声炸开一朵花来。 突破了关口。 有什么喷了出去。 滚滚浓精溢出,那是前端的精水在射个不停。 很可耻。 但又十分满足。 怀里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眼角都泛着红,看起来好不可怜。 跟被作弄到生理性高潮没什么两样。 因为她的哭声和这副小可怜模样,谢渝低喘着,耸动着性器,把自己弄了出来。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他刚才还爽得闭着眼喘息 “别哭了阿榕。”将欲望释放殆尽,谢渝将傅宁榕的手抽出来,给她擦拭着白灼。 “这样哭下去小心被旁人发现。” 谢渝哄着她,一边隐隐带着点期许,另一边假好心的提醒着她,“你愿意我们的关系被别人发现?” 虽还是哭着。 但比起刚才已经小了许多。 泪水被谢渝吻了过去,他又去追逐着,啄她唇,还美其名曰:怕她控制不好声音,引得旁人注目。 呸! 明明刚才他自己还爽得闭着眼喘息,怎么到她这却堵着唇不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谢渝身量修长,能将傅宁榕完全挡住,因此抱着她也不怕旁人发现。 所说的这些“怕旁人识得他们”的话,也大都是想让傅宁榕依靠他而故意捏造出的借口。 谢渝几天没跟傅宁榕见面,本想趁这个机会多攀谈几句,却因为下属,这个吻被强行打断。 城西那边盯了几天的人出现,事发突然,谢渝不得不离开带人去追查。 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话里话外无非是让她查案别不要命,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这边谢渝刚离开,傅宁榕又被叫走,说是在坊间的探查有了结果,尚书大人让她带人走一趟。 以为是安排个小厮的身份混进去,回去随意整理了衣衫,刚到刑部,下属就呈上了件淡绛色的花红黛裙。 傅宁榕眼睛还有些红肿,俨然刚哭过的样子,看到下属呈上来的东西顿时一愣:“这是?” “大人,这是衣裙啊!” 傅宁榕捡起那套衣裙,捂了捂被磨得艳红的唇瓣,打量了一番:“我自然知道这是衣裙,我是说你拿这个上来是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 其中一名下属主动解释,“探子来报,流通的官银是在城西的满花楼发现的,临时的不好混进内间,咱们刑部只能安排个花娘琴师进去。” “所以?”傅宁榕看他,示意下属继续说。 “所以这就需大人您上场了。您也能看出来,我们几个皮糙肉厚的,哪能扮姑娘?一进去不都露馅了?只有侍郎大人您才行。” 傅宁榕面色凝重,第一时间拒绝了此事。她不能、也不该在众人面前着女装。 本就是女子。 若着了女装,难免被看出些端倪。 “不行。”傅宁榕脸色一变,显然是不愿。 下属不清楚傅宁榕心中这一份份顾虑,只当她是世家子弟,不愿意着女装被人看了去落下话柄:“大人,这件事我们定当守口如瓶,不会泄露半分,更不会让别人知道,您只管放心便是。” 傅宁榕扶额叹息。 只有她知道,并不只因如此。 平日着男装,做事雷厉风行,除了职责所在,她也有着她的一份私心,避免被人发现身份。 “您是侍郎大人,是咱们刑部的主心骨,我们都跟了您几年了,知道您年轻有为,最为可靠。” “尚书大人也能说只有您能行,放心,满花楼周围都是咱们的兄弟,早已布下重重埋伏,只要您一声令下,兄弟们立马动身。” “咱们刑部也有女官,叫一名过来不就行?这种事也要麻烦咱们大人?” 下属们一唱一和的。 “瞧你说的,咱们大人是那种会畏惧退缩之人?扮女装而已,怎会百般退缩……” 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身居这个位置,就傅宁榕最终还是应下:“行了行了,我扮。” 仅是半晌而已,想来也不会有人发现。 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想也能想到,傅宁榕生得好,扮做女装自是赏心悦目。 可众人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合适。 傅宁榕换上淡绛色花红黛裙出来的时候全场哗然、频频点头,眼中满是惊艳:“大人可以啊!” 就连略为红肿的眼尾和艳丽的唇色都成了锦上添花。 这条花红黛裙确实好看。 样式繁琐但十分精致,甚至连上面的花边也是用金丝勾织的。 不擦任何脂粉,也显得气色红润,仪态万千。 有些下属都看得呆住,忍不住赞叹,有感而发:“大人若为女子,定是全皇城最俊俏的女娘。” 言语间,下属们目光往傅宁榕身旁凑巧,都颇为赞同。 吵吵嚷嚷的。 “休要胡言乱语。” 傅宁榕平息了刚才被谢渝如此那般的心情,忍着不适应施了命令,“都收拾一下,即刻前往满花楼。” 只愿官银一案能迅速理出头绪,早日查出真相,也不枉她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做出这般行径。 —— 求珠珠!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满花楼乃是全皇城最大的花楼。 虽说是寻花问柳之地,但是也有擅通音律的巧技之人来此寻求一个庇护。 傅宁榕便是以琴师的身份混了进去。 刑部的探子们眼见着这几日盯上的人进了花楼的隔间内,便差人把换上了女装的傅宁榕送了进去。 四处窥探着。 傅宁榕抱着琴,一进去便打量着周围,离得远看不清长相,只能隔着雾纱粗略的看上一眼。 雅间席内围着坐了叁位。 一位瘦点的。 一位胖点的。 另一位和其余二人有些不同,身形挺拔,清贵有加,在其中格外的引人注目。 只是……身形怎么同谢渝那么相似? 傅宁榕拨弄着琴弦。 行云流水一般地弹奏着乐曲。 她从前学过古琴,幼时学得认真,近几年偶尔也弹弹,不算精进,但至少也不算太差。 这边弹奏着,琴声飘过去传入众人耳里。 傅宁榕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身形似谢渝的人身子顿了顿,视线朝她这边看过来。 难道是谢渝? 傅宁榕只是这般想了一下随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谢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下一刻。 傅宁榕的这个想法就被完全推翻,因为她听到了席间的男人开口。 声音准确无误的传入她的耳中:“那边为首的琴师,过来。” “到我这边来。” 怎么会? 这分明就是谢渝的声音!!! 手心隐隐红肿。 不久前还和她做着那种荒唐事的谢渝怎么会在这? 傅宁榕满腹疑惑,却还是放下古琴,听从命令到了谢渝身边。 果真是谢渝。 衣着虽和以往不同,但他的举手投足和那双微敛的丹凤眼无一不彰显着他的身份。 不知情形如何,也不知谢渝为何出现在这里,总之离得近、听得更多也是好事。 只是…… 谢渝能不能不握着她的腰,让她贴着坐到他的身上? 坐得有些不舒服。 傅宁榕想动一动调整一下坐姿,才只是小心挪动了两下,便发觉底下的那物件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动什么?”腰上的手圈紧,把她牢牢圈入怀中,耳边是谢渝咬牙切齿的声音。 傅宁榕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坐得再不舒服也不敢动了。 老老实实坐着,一言不发。 谢渝微敛着眉眼,听着另外的两位称兄道弟,恰快的攀谈着。 那名稍微胖点的男人眼神略为浑浊,贼眉鼠眼的,看起来不像善茬。 腰上的软肉一堆,他躺入席间,将底下的褥垫压得凹下去一块,手探到花娘身上,不怀好意地胡乱摸。 傅宁榕不清楚谢渝要干什么。 不是带人去追查了吗?怎么来他们刑部要查的案子这里了? 谢渝装作跟她不认识的样子,手上却拥着她,严丝合缝,丝毫不错过任何能与她接触的机会。 他一手揽着傅宁榕,另一只手端着茶盏,小口的抿着杯中的茶。 似是要继续谈事情。 那名瘦点的男子同谢渝使了使眼色:“杨兄……这,有旁人在?” 谢渝抬了抬眼,勉强给了他个眼神,云淡风轻:“一名琴师而已,就算在这里,又能怎么着?” 隔着衣衫掐了把傅宁榕腰上的软肉,他故意朝想极度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傅宁榕问了一句:“你说是吧?” 傅宁榕眉心皱了皱,不想回答他,又害怕旁人看出端倪。 没有刻意压着,声音放软,手也回揽过谢渝的肩,朝着没人看到的地方往他身上悄悄捏了一把,半笑半不笑的回他:“是,大人说得对。” 傅宁榕头一开始不知道谢渝要干什么。 直到听着席间几人的谈话才反应过来,他是混入了这些人的内部。 听着这些人的谈话傅宁榕才知道,原来他们刑部所查的案子与谢渝要查的颇有交集。 刑部查的是修河官银贪污案。 谢渝查的是军械盗窃交易案。 本以为毫无关系,谁知修河被贪污的官银竟用来与军中互通,一边低价购置军械进行交易,另一边以军中资源进行洗银。 两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犯下的事简直罪大恶极。 傅宁榕悄悄往谢渝那处看了一眼,只见他十分从容,完全没有半分慌乱,还在以“杨兄”这个身份自居,继续套着二人的话。 “最近修河所动的官银一事败露,动了公款一案已经被朝廷发现,官银在我们那处不安全,该是快些交易,以免这桩事被暴露。 “嗯。”其中一位觉着有理,跟着点头附和,“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最好这几日就行动。” 屏神细听,对方交代着藏匿地点:“杨兄,那批军械已经准备好,就藏在城郊东区的林员外家,不日你便带着官银前去交易,那位大人定会帮着处置。” “嗯。” 傅宁榕这边倚在谢渝的身上,揪着衣摆上的珠子思索,将城郊东区那一片在脑中过了一遍。 姓林的员外郎?城郊不就那一家? 事情仿若有了突破口。 照着这个查下去必定会水落石出。 在场的这两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还喜滋滋的,以为事情已经顺利解决。 那个胖点的男人眼睛骨碌碌的转,搓着手满是不怀好意的点到:“杨兄眼光真是好,我看这全场的姑娘都不如你怀里的这位半分貌美,与你倒还真是十分般配。” 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表情的谢渝在这一刻表情终于有点松动。 这人犯下的是死罪。 临死前竟还叁生有幸见到了阿榕着次女装,不亏了。 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谢渝转了转指上的扳指,一声令下,无数人从各处涌了上来。 该给这人个怎样的死法? 眼光还不错,能识得阿榕与他是天造地设一样的般配。 姑且留他个全尸吧。 —— 别人:这位姑娘与你十分般配 谢渝听到的:郎才女貌,金童玉女,才子佳人,天作之合,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软嫩的肉蚌在他的挑逗下一开一合(微h 随着一声令下,谢渝的属下鱼贯而入,将人捉拿归案,而谢渝揽着怀里的傅宁榕,护着她,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这是他头一回看到她着女装。 谢渝偏头看向怀里的傅宁榕,眼里的惊艳难以抵挡。 很好看。 比他想象中还要好看千倍万倍。 她永远是人群中最为惹眼的那个,不施粉黛也好看得十分惊人。 该是他们刑部盯了几天的人也在这处,给她找了个身份将她送来。 也不知谁给她选的衣衫。 衬得她白里透红,娇软可人,褪去了些平日里的清冷气息,像颗娇俏的糯米团子。 这么好看。 不被人欺负才怪。 亏得他把她叫了过来,让她听到这些要闻的同时也能将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护着她。 刚才始终没敢往她身上看,就是怕暴露出来,怕在旁人面前露出什么难以自抑的表情。 现下没了旁人。 他自是能称心如意,目光挨着她一刻也不分开。 人声鼎沸的隔间完全噤声一片。 刚才还和谢渝同坐一桌的两人被捉住,下属们押着犯人,听从这位太子殿下的发落。 “先押下去。门外守着两人,此处一个人也不要留。” “是。” 顷刻间,隔间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偌大的地方只剩下她和谢渝。 谢渝的目光如此热切,看得傅宁榕有些不知所措,她很难不意识到这点,推着他的胸膛往后退缩着。 “你躲什么?头一回见你这样,我看看还不行?”谢渝的目光热切不减,怎么都不像是只单纯看看的样子。 底下有什么东西顶着她。 似乎是早先被塞入她掌心、将她磨得通红的那个物件。 意识到那是什么。 傅宁榕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挣扎着想要从谢渝身上起开。 踉踉跄跄扶着他的肩膀,倚仗着男人的力气,妄图撑着他从身上爬起来。 谢渝踌躇。 一直在他身上的阿榕微微起身,那片温暖也离开了他。 她着急忙慌。 他却屹然不动。 一直在静静看着傅宁榕的动作,看她小心翼翼挪动着身子,再看着她撑着自己慢吞吞地起来。 他看着好似好心任她动作。 直到她真的要从他身上离开时,他又反手一按,将她按了回来。 这一下用了点力。 傅宁榕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慌乱间失了力气,整个人复又跌坐在他怀中。 离他胯间更近,两个人贴的更紧,仅仅是隔了一层衣衫,也能感受到底下硕大的昂扬。 莫大的刺激感涌了上来,性器将胯间衣料撑起一坨鼓包,甚至将她慌乱中不小心撑在边缘依靠的手都顶了起来。 谢渝又一带,轻松地将傅宁榕抱入怀中,胯间正对着她肉穴。 重重一用力,似乎是顶到了她最敏感的那个地方,傅宁榕的身体一瞬间僵直,穴里有什么流了出来。 唯恐花汁流出沾染到谢渝的身上,她一动也不敢动。 比想象中还要贴得更近。 要不是有这一层阻隔,怕是龟头要直接擦过阴唇,破开她的软肉,直怼到她的小口。 马眼溢出前精。 谢渝从喉间泄出点呻吟声,闭上眼睛,脑中满是那天她双腿大开,手指嵌入她穴中,阿榕微眯着眼眸任他随意作弄的模样。 软嫩的肉蚌在他的挑逗下一开一合,露出包裹在里面的阴核和小逼。 分身又硬了几分。 想将她分开,进入到那温暖的甬道里大力冲撞。 理智渐渐消弭,别的他不清楚,只知道他被她蹭的,很爽。 骚水清甜,咕叽咕叽喷个不停「Рo1⒏red」 几乎是下一刻,谢渝就抽开了腰间系带,将巨龙释放出来。 粉红的棒身“啪”地一下弹出,拍在傅宁榕的臀瓣,震得她骚芯都在蠢蠢欲动,小口流出来更多淫水,透过亵裤溢出点点水痕。 肉棒大喇喇地顶了上去,龟头处的前精滑湿黏腻,尽数沾在她衣裙上。 傅宁榕被顶得呼吸一滞,挣扎着想要逃开。 “想跑?你能跑到哪去?”声音有些低沉,沾染了欲色,谢渝的声音都显得分外勾人。 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印到傅宁榕耳侧,汹涌的欲望传来,她连躲都躲不及。 耳边是谢渝粗重的呼吸声,底下是他火热的肉棒。 腰被扣着,用尽力气想要掰开紧握着她的那双手,却纹丝不动,只能被迫紧紧地束缚在男人身旁。 “别动。”谢渝低吼着,忍受着她施加给他的无数诱惑。 穴处的馨香隔着衣衫和昂扬的巨龙融为一体。 似乎意识不到现在的行为有多么不妥,她动来动去想要逃离,得来的结果却只是蹭着肉棒,将原本就狰狞骇人的肉棒磨蹭得更为硕大。 硬得如同一块坚实的烙铁。 谢渝掐着她的细腰,被她蹭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废了好大力气才从齿间断断续续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再动?再动就插进去!” 谢渝的话对傅宁榕来说无疑是兜头一棒。每次用这个来吓她,她总是听话的有些过分。 话毕,傅宁榕果然不再挣扎。 谢渝这才满意的轻抚着她的头顶。 继续挺了挺腰,阳具戳向她柔软的臀瓣,只是心中仍有些惋惜。 她就这么怕? 傅宁榕与那物件接触可不只一回两回,自然清楚谢渝的尺寸。 插进去? 她会死吧。 若是谢渝不做其他行径,她倒也能配合着他不动。可谢渝从来不是这样老实的人。 手探到她全身最敏感的那处就不说了。 一边用指腹打着圈的磨她的阴蒂,另一边还用肉棒擦过,隔着衣裙从身后那个唇缝里撞她。 手也动,阳具也动。 两者配合着,把她折磨得想逃逃不成,硬撑着又撑不住。 红唇被她咬得发白,这般隐忍着,一声声难耐地呻吟声却还自喉间溢出。 偏偏他还不让傅宁榕乱动。 带给她的冲击那么大,爽得眼泪都涌出,她却只能在不触及他限制的地方胡乱蹬着腿,被迫忍受着这般难耐的酷刑。 意乱情迷。 她被弄得又爽又刺激,大口喘着粗气。身体绷着,全身却无意识的颤抖着。 谢渝的领口被她抓得一片褶皱,怀里的人儿仿似化成一滩水,咬着唇,眼睛也眯起。 明知道她的反应意味着什么,谢渝却还坏心思的故意问她:“怎么了?” “难受。” 傅宁榕呜咽出声,眼泪溢出,顺着眼角一路滑落,没入淡绛色的黛裙中,“谢渝,我好难受。” “受不了吗?”谢渝的眼神暗了下来,明显地就是在等待她缴械投降,“那就不弄了,好不好?” 说罢,谢渝果真停了下来,干脆利落到让人难以置信。 以前多少次让他停下他都从不停下,怎么这次那么好心? 傅宁榕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只当他是难得发了一回善心。 可就在谢渝停了之后,无尽的空虚涌上,双腿无意识摩挲着,她又巴不得他再弄弄她。 粉红的小舌舔了舔唇角,本就红润的嘴唇变得更加殷红。 小腹一抽一抽的。 身体有些痉挛。 谢渝的嘴角却漾起一个有些恶劣的笑。 在这一刻,佯装不动的手突然猛地一刺,再次剧烈顶弄起来。 傅宁榕泪水直流,津液止不住的从唇角溢出。小腿痉挛抽动,骚芯也在不断颤抖。 全身瘫软,似乎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一样,再也控制不住身体的阵阵抖动。 谢渝更用力地刺着,使劲刮蹭着小肉粒那处。 到了顶一般。 傅宁榕身体猛地一绷,全身脱力,像一片落叶一样零落在男人怀里。 只余阵阵呻吟。 莫大的刺激席卷而来。紧接着,一股淫液从唇缝里喷涌而出。 骚水清甜。 咕叽咕叽喷个不停。 隔着衣裙也映出了大片水痕。 “待会吃肉棒的时候也要那么认真好不好?” 衣裙被谢渝抬手褪下,唯一一点庇护着傅宁榕隐秘处的衣料也被剥夺。 傅宁榕扶着谢渝的肩膀喘着粗气,双眼虚焦,凝视着半空,未曾想过她会被他逼着,做出如此羞耻的事。 分明是爽到喷了。 穴口都泛着水花,唇瓣翕动着,露出一条细微的小缝。 一出口便是猫儿一样的黏腻叫声,连她自己都惊了一惊。 已经足够羞耻,偏生谢渝还抵在她的耳边说出各种浑话。 “是舒服的吗?” “你看你喷了多少?衣裙都湿了,怎么那么能喷?” 耳垂被他磨得通红,散发出的热气让她整个人都尤如浸泡在汤泉中。 傅宁榕一点也不想面对身下这片狼藉,但固执如谢渝,他将她的衣裙褪下,下身剥得精光,分开她的双腿,一双手不顾她的抵抗往腿心探着。 阴户一片水光,淫水顺着臀肉的弧度往下流,直流入身下垫着的男人衣衫中。 那双波光潋滟的丹凤眼微敛着,眼中的欲色汹涌澎湃,即使浓重的像是随时要爆发出来一般,却还是极其富有耐心地挑逗着她,把唇瓣中的花蕊挑起,轻揉慢捻,将小核揉得肿胀凸起。 用力按一按,她都能蜷缩着蹬起腿来,下身颤个不停。 谢渝很满意她的这种反应。 换了个姿势,男人折起她,将她的腿摆弄成他想要的模样,腿心濡湿,看着她水亮的阴户,谢渝的喉结上下浮动,难以忍受地刺入最为隐秘的花丛。 穴肉湿滑。 推了一指,刚进去,便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暖意,往里面入了入,水花更是叽里咕噜冒个不停。 大掌束缚着她的腰,肉棒片刻不离的追随着她,即使自己硬得发狂,他还是选择先去捅破她浮于表面的羞耻心,让她接受这只是一个开头,以后她与他还有更多隐秘的事要做。 “阿榕都湿得一塌糊涂了啊,我可从来没见过你湿成这样。” 说一句,谢渝便往里深入一点。 看她把他的手指每吃进去一点,还难得罕见地夸赞她:“都吃进去那么多了?真是乖孩子。” “待会吃这个的时候也要那么认真好不好?” 谢渝带着她的手抚上粗涨的肉棒,往上撸动了两下,阳具一跳一跳的,带着她的手心沾染上不少滑腻的黏液。 几乎下一刻,头脑有些发懵的傅宁榕就被他震得清醒过来。 “什么?”眼里含着泪光,嘴巴都大张着,傅宁榕被这样的话吓得缩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下意识受了那么大的刺激,穴里自然把谢渝的手指夹得更紧。 意识到两人的下身都是丝毫不着寸缕,她才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么的危险。 她随时可能会被他的那个东西侵入。 又涨又大。 手指进去已经够让她受不了了,肉棒插进去,她会坏掉吧。 光是想想,傅宁榕就能恐惧到全身瘫软,更别提谢渝还是真的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谢渝,谢怀陵。” “怀陵。” 声声唤他。 她哑着声的像猫儿一样叫他,也不管声音多么黏腻、多么诱人,只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主动撸动着谢渝的阳具,试图帮他弄出来让他放过自己。 “怀陵,我可以帮你,我们不要那样……” “不要好不好?” 阳具被她握在手里,被她毫无章法的胡乱揉捏着,殊不知被她这样唤着名字,谢渝更是硬得发狂。 发丝凌乱,衣衫也凌乱。 一副活脱脱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手指还插在穴里,傅宁榕却如同摒弃了理法一般的上上下下吞吃着指尖,试图讨好他。 谢渝的眼神黑得骇人。 本以为谢渝会看在这件事的份上熄了欲火转而放过她。 可阿榕不知道的是,她现在这个样子,更想让谢渝毁了她。 —— ps:默认隔音效果好,两个人在里面干什么属下都听不到。 前天少更了一次,所以这章肉给大家免费看! 假期内我一般都有时间所以可以日更,但是今年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开学之后会很忙事情会很多,可能就保证不了日更了,应该会放缓更新进度(尽量保持一周4-5更) 但是请大家放心,我之前所有的文全部填坑完毕!(自豪脸)所以这本大概率也是不会坑掉的!!! 穴水潺潺,她却羞耻地发觉自己更湿了(微h 白嫩的臀和湿滑的穴对着谢渝,腹背贴着桌台,傅宁榕的臀上一片红痕。 巨龙怒张着。 粗涨的硬物被可怖的青筋撑起,腰腹的筋络顺着往下,汇聚到胯部的倒叁角区域,卵蛋藏于耻毛之下,从傅宁榕这个角度看去,更显狰狞。 明明打从心底恐惧着,可当龟头前端从阴蒂处滑下,往红肿的小粒上碾弄的时候,穴水潺潺,傅宁榕却羞耻地发觉自己更湿了。 没到最后一步,傅宁榕始终还是想要逃离。 扭着腰往上,以为自己能够逃开,却在这个时候听到谢渝轻笑一声,视线内出现一双手,又把她拉回原位。 感觉到双腿被分得更开。 肉棒从底至上的划过唇缝,莫大的恐惧感袭上心头,这种等待被裁决的过程很不好受。 谢渝将傅宁榕按在桌台上。 桌台是白玉砌成的,冰冷又坚硬,肯定是不如床榻舒适,但顾念她是第一次,他大概不会弄得太久,在这里,应该也是足够了。 胯间的硬物在蠢蠢欲动。 瞥了身下这个小可怜一眼,却见她扭着腰往前面爬去。 谢渝蓦然笑了一声,笑她的这种行径太过于天真。都已经这样了,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谢渝低头看她微敛的眼睫。 温柔地吻去看她眼角溢出泪珠,去想象她在他身下,只为他一个人绽放的样子。 肉棒划过阴唇。 想到即将要冲破穴口进入温暖的甬道,他就涌过一股愉悦之情。 不为别的。 单单因为这个人是傅宁榕。 忍得越久,得到的时候就会越开心。 谢渝一直明白这个道理。 嘴角噙着笑,心里想着接下来要怎么逗弄这个有点不乖的小可怜。 把她的双腿掰得更开,露出中间瑰丽的小花蕊。 手指陷进雪白的大腿,软滑的让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移开手指。 却见有些异样。 猛地瞥见些殷红的血丝。 谢渝一怔,掰着她腿根的手一顿,原本激烈的动作竟在这时停了下来。 傅宁榕的小脸皱成一团。 见他久久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她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目光略过,去看谢渝。 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反而是谢渝黑着一张脸了,拿过一旁的衣衫给她套上,神情有些阴冷,但给她套弄衣衫的动作又很轻柔,唯恐她着凉一般:“今日,先不做了。” 直到看到一旁沾着血渍的那块,傅宁榕才明白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原是葵水救了她! 傅宁榕两眼放着光,以前她总是嫌葵水来的频繁,可时至今日,她从来没有像如今一般渴望过它。 如获赦免一般。 颇有些劫后余生的意味,傅宁榕立即抱着衣衫和谢渝撤出一大段距离。 仅是这样小小的举动。 却见谢渝脸色越来越黑,说出来的话也不似刚才那般温柔:“我有那么可怕?那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 谢渝满眼怒气。 阳具挺翘着,但又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宁榕缩着身子抬眼,火热的肉棒冲击着她的视线,只看了一眼就令她别过头去,耳畔还因为刚才的那些事而满是绯红。 这里不能久留。 沾染着血迹的那块布料被傅宁榕大力撕下,收拾妥帖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着手离开。 她想走。 可谢渝并不如她的她的意。 他手里的把柄众多,任何一个都能让她老老实实听他的话:“阿榕,就这么走了,修河贪污案的那位涉事者不想要了?” “你说我要是执意不放人,你们能怎么办?” 两件案子本来就有牵扯。 碰巧,那位杨兄就是被谢渝的人给捉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谢渝才能从他嘴里撬出联络人的地点,知道他们会在此相汇。 傅宁榕身形一顿。 她着了女装来这里走一遭便是为了缉查要犯,倘若她来这一遭,又要不着人,岂不是落得两头空? 他就是仗着她什么把柄都在他手里,才笃定她会无条件向他低头。 谢渝将她抱紧怀里温存,傅宁榕也只能顺从。 似多么宽容又善解人意一般,谢渝的眼神莫测,声音里是压不住的喑哑:“我可以等,待到你哪日好了,我们再继续。” “但是现在,你得先帮帮我。” 令傅宁榕意识到,她如果再不动手的话就真的 这几日傅宁榕都担惊受怕着。 一边怕谢渝趁她葵水完了对她下手,另一边又偷偷将白瓷小瓶藏好,生怕谢渝对她的行动有所察觉。 所幸谢渝近日因为军械交易案的线索忙碌着,只偶尔来了几次,揽过她过来抱了抱,跟她说了会话,之后就又走了。 认识多年。 他们早就形成了那种坐在一起,就算什么不说也不会尴尬的默契关系。 因此谢渝说的也不多。 提及的不过是最近发生在身边,两人都知道的事情。 谈完这些,谢渝又问她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生辰贺礼。 于他而言,今年实在是特殊的一年,他列了许多要送给她的名贵贺礼,她想要的、不想要的,都应有尽有。 真挚的好像是要他的心他都会剖下来给她一样。 只是这几次谢渝看向她的眼神越来越具有侵略性,令傅宁榕意识到她如果再不动手的话就真的不行了。 傅宁榕制定了一番缜密的计划,将动手的时刻定在她生辰那天。 生辰宴那天人多眼杂。 众人当太子殿下公务繁忙,就算他露了面下一刻又不见踪迹,旁人也不会有所疑心。 她只需将谢渝引入院内,送个婢子进去,静待药效发作,两人翻云覆雨、生米煮成熟饭之后即可。 谢渝不是说过吗? 若是他碰了别人,就算她来找他,到时他也不敢再见她。 想来谢渝在别人身上尝了男欢女爱,大概便不会继续纠缠她。 傅宁榕有些欣慰的想,说不定时间久了,他们两人的关系也能回到从前。 她也能顺利揣好这个秘密,待幼弟长成后便请求辞官,自此功成身退。 一天天过去,离傅宁榕行动的日子越近,她心里就越是难耐慌张。 虽是装作一副淡定的样子每日按部就班。 但计划着这般昧着良心的事情,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终于到了生辰宴那天。 傅府上下扫拾得光亮一新。 高朋满座。 各府嫡女,商贾贵女,官家子弟,朝中同僚,一连宴请了不少贵客到府上。 一部分官家子弟是想借此机会结识更多权贵。 另一部分尚未婚配的是想来此处认识更多未曾定亲的少男少女,顺便也来看看能不能跟傅家的嫡子嫡女们牵扯上些关系。 傅宁榕忙着在前厅招呼来宾,目光却频频向外探去,寻找着谢渝的身影。 往年的每次生辰他都是头一个来此,未曾料想怎么这回到了现在他都没有出现? 今日的天气并不晴朗,有些阴郁的天气更是平添了几分焦躁。 脚步踱来踱去。 傅宁榕尽力想装作平静,但这些细微的动作早就已经出卖了她的内心,就连二皇子谢凛站在她身前好一会儿她都不知晓。 “傅大人,在等谁吗?”数日不见,谢凛仍是一副温润模样。 直到谢凛主动问她,她才察觉到这位二皇子的存在,躬了躬身子回他。 “回二殿下,没在等谁。” 说是这样。 可所作所为却完全不似她说的那样。 往外扫视一圈,傅宁榕见没有谢渝的身影,又将视线绕向前方,下意识地去看被她刻意安排在前厅的碧儿。 谢凛看着她的这副模样,实在不像对他说了实话的样子。 接着又问:“怎会没在等人?看你这一阵往外看了好几次了,是在等太……” “啪”地一声器皿碎裂,茶水撒了一地,溅到傅宁榕脚边。 谢凛还没说完便被这样一声剧烈声响给打断。 紧接着便响起少女的怒声:“你们府中都是怎么管教你们这些婢子的?笨手笨脚的,谁允许你凑那么近?茶水都淋到本公主衣裙上了?!” 训斥下人的是五公主谢鹤怡。 圣上与先皇后所出的唯一女儿,亦是太子殿下一母同胞的唯一亲妹妹。 她从小雍容华贵、锦衣玉食,被视为掌上明珠一般宠着长大,脾气自然是好不到哪去。 仅是不小心淋湿了她的衣裙就惹来她的暴怒。 旁边犯了错的婢女喜儿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告饶,却也得不到对方半分谅解。 众人都知道鹤怡公主被宠坏了的脾气。 这个节骨眼上,哪位敢为这个婢子说话,简直是不要命了。 以为气氛会这样一度僵持着的时候,却见那道清瘦的身影往前跨了一步,傅宁榕走了出来。 先是过去稳妥地将婢女护在身后。 随即躬了躬身,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抱歉公主,今日这些都怪臣管教无方,才让喜儿冲撞了您。” “臣现在立即带您去往堂妹那处更衣。” “今日是臣的生辰宴,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再继续追究此事了。” 傅宁榕话说得那么诚恳。即使婢子有错,也不该把事情归咎到主子身上。 可谢鹤怡是五公主。 自小是被宠坏了的,出了名的刁蛮任性,只有她让别人不舒服的份,怎么能允许别人得罪她? 即使是在傅家的生辰宴,她也仍旧不依不饶地继续,甚至掏出了西域进供来的骨鞭。 一鞭子甩在地上,即可震得茶盏碎片粉碎,更别提打在人身上该会有什么下场。 “看在你曾是我皇兄伴读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们傅家的责任。但你若是执着要拦我,信不信我连你一块打?” 谢鹤怡当即将话放在这里。 见傅宁榕仍不愿起身,她便手起鞭落,“啪”地一声,傅宁榕白皙的手背上立刻留下一片红痕。 当真是心狠。 谢凛看不下去,抬手拽住谢鹤怡的鞭子:“五皇妹,停手吧,别再继续。” 好歹算是个兄长。 可谢鹤怡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管道:“拦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行事狠厉,又身份尊贵,二皇子的话都不行,到底何人能制得了她? 在场的人一片哑然,暗叹闹成如此场面,要该如何收场才好时,突然听到了一道带着阴鸷气息的声音。 “谢鹤怡,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在傅大人的生辰宴上做出这种事,是你想进宗人府……” “还是想交由我亲自审问?” 那人气场之大,无人能及。 饶是刚才还趾高气昂的谢鹤怡都放下了手中的骨鞭,看向了那道身影。 “有本事设计把婢子送到我床上,怎么没本事 庞然大物就这样直接闯了进来。 “啊——” 紧致的穴口顷刻间被撑满,身体像被凿开一样,仿若撕裂一般的痛感伴随着一丝酥麻冲上尾椎,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傅宁榕被顶得向上,忍不住地吃痛的叫出声来。 谢渝也并不好受,更多的也只是疼痛和终于拥有她的心理快感。 泪水溢出,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 傅宁榕实在受不了,流着泪,妄想挣脱谢渝的束缚:“谢渝!你这样做,有没有想过我会恨你?!” “恨我?”谢渝冷笑出声,胯间的动作仍然不停。 他的心口一片抽疼。 使了点劲,掐着傅宁榕的手更加用力,想让她也感受同样的痛意:“傅宁榕,最没资格恨我的人就是你。” “你又有多清高?我从前怎么没看出你有这般能耐?” 傅宁榕哭得发抖,谢渝却仍旧说些她从未听说过的荤话刺激着她:“有本事设计把婢子送到我床上,怎么没本事自己撅起屁股让我肏?” 他掐着她的下巴吻去她的眼泪,一下一下发了狠的凿着她。 “哭?还好意思哭,药不是你下的?今日就算被肏死在床上,那也是你活该!” 怒意滔天。 欲望更甚。 对于一贯吃软不吃硬的谢渝,她只能再试着放低姿态求他:“怀陵……是我的错!求你了拿出来,拿出来好不好,不要继续了,再做下去我会死的!” “这时候又想到求饶了?下药设计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发生这些?” 他一次次强调着下药这件事,提醒着她这一切的后果到底是谁造成的。 话说得狠,下身挺动的速度更狠:“将别的女人送到我床上?我看你才是真的想要了我的命。” 傅宁榕被肏得语不成调。 任由她这样哀求着,谢渝也只是置若罔闻,捧着她的臀,身体覆上去,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 肉棒破开褶皱层层挤入。 他仔细研磨着,试图将余下半截也给塞进去。 太紧了。 粗大的肉棒被狭小的甬道挤压着,从未被人踏入的地方就这样被开拓,层层媚肉被硬生生撑开。 硕大的肉棒在小小的花穴里进进出出。 仅是这种场面就足够香艳,更别提谢渝还一手按着她的乳尖,一手压着她的阴蒂,加快抽插,将肉穴折磨出更多淫水。 随着谢渝的肏弄,底下的小口越来越湿滑。 先是发涨,而后又是酥麻。 渐渐地,疼痛被一股股别样的快感给取代,止不住的呻吟声从她口中溢出。 竟是不约而同的,两人同时喘息出声。 越肏越湿。 渐入佳境。 舒爽的快意弥漫过四肢百骸。 谢渝能进得更深,傅宁榕难耐地挺动着腰肢,也能主动迎合着男人的入侵。 整个房间都是啪啪声。 卵蛋拍打在臀肉的声音不绝于耳,两人的交合处的淫液被打成白沫,显得更加淫靡不堪。 一开始惊恐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 口里呜呜咽咽,被折磨得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叫什么。 眼泪也流,津液也淌。 双腿大敞,两条白嫩的细腿挂在谢渝腰间,只见粉红的性器在花穴里肆意进出,每抽插一次,就有一股股淫液流出。 插得越狠。 花蜜越多。 交合之处越发的湿滑,身下的被褥被尽数打湿。 腰被钳着,男人的性器滚烫,她一个受不住,就被肏弄得像树上飘零的落叶一样四处摇摆。 傅宁榕压着嗓子喘得咿咿呀呀,憋得小脸绯红,却怎么也不敢叫出声来。 “压什么嗓子?叫出来。”谢渝整根没入,明明自己也抖得狠,眼底却满是欲求,欢愉得厉害。 傅宁榕被一下一下贯穿着。 只能下意识听从谢渝的命令松了口,泄出几声像猫儿一样黏腻的叫声。 “大点声。” 强忍着各种汹涌的快感,逼她叫着,硬逼着她放下羞耻,卸下所有的底线。 只有扯破所有的遮羞布。 她才敢于承认现在在谁的身下,被什么人所肏弄着。 像在故意惩罚她一样,抬起她的臀部,“啪”地一下大力拍打了上去,肉臀被拍打的一片红痕。 大手温热。 白嫩的肉臀冷不丁的挨了一掌,竟将她震得骚心直颤。 受了这等莫大的刺激。 甬道在这一刻猛地收紧。 霎时间,柔软的甬道像有无数的小口,挤压着,把粗壮的性器往里面拉扯。 穴口痉挛,死死缴着性器。 这种灭顶的快感简直让谢渝招架不住,他越是想抵挡,就越是被拉扯得更深。 性器在穴里突突直跳。 徜徉在湿软的甬道里,怎么也不舍离去。 直至扫过傅宁榕似痛苦似愉悦的白嫩脸庞,他脑中轰隆一声,终是再也忍受不住的,颤抖着身子,直接于她体内爆发。 擦到唇边的时候,她甚至还会主动伸出小舌来 傅宁榕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情欲被药效挥发到极致,自然任谢渝作为。 这位身份尊贵的太子让她干什么,她便也从潜意识里听从他的话照着去做。 肉棒自下而上插进乳缝中。 谢渝拉住傅宁榕的两只手让她放在自己胸侧:“握好,手捧着夹住它。” 乳尖上一片水光,奶子上红肿不堪。那是谢渝刚才吸吮时留下的印记。 而此刻他的额上晕着一层薄汗,正缓慢地将肿胀放进她为他营造出来的“安身之地”。 雪白的乳肉中夹着硬得有些发红的性器,两者之间略有些诡异。 但在这样的映衬下,却又莫名让人感到契合。 温软包裹着他。 谢渝难以自抑地喘息出声,爽得发颤的时候不禁疑惑她这双奶子是是如何长得那么大的。 一边磨着一边握上去。 水波荡漾。 谢渝低喘着捏她乳尖,免不了带点疑惑:“整日束着,怎么还会这么大?” “从前自己偷偷解开束胸了?” 猛然往前冲撞了一下,傅宁榕被撞得闷声,手差点握不住那对胸乳,迫不得已回他:“嗯……” 谢渝迫近她,伸手帮她把乳肉拢进收紧,压低声音勾着让她回答:“可那时我们不是同吃同住?你就是晃着这对奶子日日同我睡在一间房里?” 尚书房房舍两人一寝。 自傅宁榕到了尚书房便同谢渝住到了一间,直到后面傅宁榕入朝为官回了傅家,两人才暂且分开。 之前从未这样想过。 可听傅宁榕的意思,他脑中莫名浮现出两人同住时,她背着躲过他、每走一步就晃晃悠悠地颤着乳儿的样子。 他情不自禁地想到,若是那时他便识破了她的身份,两人又该是什么样的一副光景? 兴许他早就囚了她,两人日日翻云覆雨,怕是连孩子都有了。 傅宁榕不知道谢渝心中所想,但一片迷蒙中隐约听到他的话,便知道他是想岔了。 “……不是在尚书房,是在东宫。” 尚书房虽是要求两人一寝,居于宫中。 可谢渝毕竟贵为太子,总归有些旁的特权,他时不时的就会回东宫歇息,顺便带上傅宁榕。 东宫里有间专门给傅宁榕置办的卧房。 晚间双乳束得发涨,傅宁榕就在房中,将裹胸卸下来让自己喘口气。 谢渝了然。 顿时明白了过来。 照理说,它能长那么大,还真有几分谢渝的功劳。 肉棒攒动着。 谢渝一下一下,被傅宁榕捧着的乳沟夹得紧紧的,粉红的龟头上带着点前精,抽插得格外顺畅,只是把握不好力度,时不时会戳到傅宁榕的瘦削的下巴。 傅宁榕无疑是舒爽的。 肉棒蹭得她又疼又痒,嫩肉一片酥麻,却又出乎意料的十分刺激,下身喷出了股股淫液。 龟头肏着乳沟。 傅宁榕早就昏昏沉沉,在药效下对谢渝有一种近乎痴迷的渴求。 肉棒偶尔顶到傅宁榕唇边的时候,她甚至还会主动伸出小舌来舔弄顶端的马眼。 前端的白灼沾染了几滴到傅宁榕唇角,整个画面更显淫靡。 龟头被阿榕含在嘴里,像吃什么似的一下一下舔弄着。 男人眉心直跳。 这副淫靡画面映入他的眼中,令他呼吸一滞,“啪”的一声,脑中绷起的弦在刹那间断开。 谢渝听着她似痛苦似欢愉的呻吟声,再也不想忍耐地从她口中抽出,将所有火热尽数塞进潺潺流水的花源。 —— 求珠珠~ 求收藏! 谢谢大家的支持! 这张小口馋得不行,一边吃着,还一边吐着水 淫水四溅,自交合处溢出。 火热阳具进入花穴的时候,两人都忍不住喟叹出声。 男人似乎在性事上天生就有无师自通的本领,即使跟傅宁榕也不过才有了这么一两回,他也能做的很好。 肉棒大力破开甬道,动得迅速。 挺腰动着。 腹背往前顶着的线条流畅紧致,腰间遒劲有力,谢渝用力紧紧钉着她,仿佛要把身体的一部分嵌进去似的。 虽还是有些晦涩,但小逼已经足够湿滑,之前肏弄进去的痛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股股酥麻和无尽的快感。 药效一点点挥发。 傅宁榕被谢渝一深一浅撞得闷哼出声,自己玩着奶子的手微微颤抖,乳肉从指缝泄出,被撞得都要握不住双乳。 平日里看去,她的手倒也没那么小。 可在这对玉乳的映衬下,这双细细长长的手竟然比平日小上许多。 笨拙地捧着自己的胸揉着,人被肏得晃晃悠悠,胸也被肏得跟着晃动,小小的手堆在两团硕大上,还时不时捏捏顶端的红蕊。 这一幕给谢渝带来的极大的刺激,几乎令他红着眼睛发了狠的如狂风暴雨般入侵她。 傅宁榕正是情动。 穴里的水多得惊人,谢渝只是浅浅摸过去,手上便被淋了一泉淫水。 他叁两下抹到傅宁榕胸上,将上面抹得一片水痕,又嫌她捏得不够用力,自己帮着揉了许久。 一边迅速地挺动着,一边起了逗弄之心。 抬手将她的腰捞起,逼迫她睁开眼睛,看向两人交合的地方。 “你看看,阿榕,睁开眼看看,你的这张小口馋得不行,一边吃着,还一边吐着水。” 傅宁榕只试着睁开了一只眼,就立刻被眼前淫靡场面所吓到。 火热的阳具在唇缝里顶着。 自己的花穴正吞吃着他的肉棒。 硕大的龟头在完全湿润的小逼里进进出出,圆洞被紧紧撑开,甬道内壁包裹着阳具,严丝合缝地跟着它融为一体。 小逼被肏得一片通红。 硕大通红的肉棒每次进去都能带出一波波淫水,肉样上也总是带着一片水光。 水光锃亮。 色情非常。 阴囊拍打到肉臀上的声音随着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啪啪啪啪”拍击肉体的声音萦绕耳畔,水渍更甚,水乳交融,整个房间内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羞耻声音。 怎么看都觉得震惊。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那么小的唇缝、那么狭小的洞口,竟然能将这般狰狞的东西整个吞吃下去。 傅宁榕眼眶里仍含着泪水,似是自这场性事开始,泪水就没有消退下去过。 可同之前不一样。 这次是爽哭的。 她被肏得支撑不住,软着腰快要跌倒,视线逃避着两人相粘连的肉体,却遭受谢渝的钳制。 久居于上位的太子此刻正在疯狂地肏弄着她。 看到傅宁榕逃避的视线很是不悦,揽着她的腰,以便让她更清楚看到两人的结合之处。 不允许她别过头,也不准许她眼神飘忽,捏着她的后颈跟她接吻。 哭着也肏。 软着腰也肏。 既然是她开起这个头的,那她无论如何也得给事情一个了结。 “又哭?这么不耐肏?从开始哭到现在了,你是水做的?” 话音刚落,谢渝就后悔自己的话了。 她确实是水做的。 肉棒还在一片湿软里肏弄着,温温软软又包裹得他十分满足,宛若徜徉在一片湿水之中。 他比所有人都明白这个真理。 不光是自己,谢渝把傅宁榕的手抓到两人结合的地方,让摸摸她流出的淫液是多么的湿滑,也要让她感受到现在她该有多么动情。 大掌捧着,去捏女人的臀肉。 操弄着的同时,谢渝同样不断地问出她各种各样的问题 “我是你的谁。” “我们在干什么。” “你睁开眼看看,看你在被谁插……” 摆出傅宁榕想也想不到的羞耻动作弄她,饶是她哭得再狠他也不停。 “太快了……怀陵,受不了了……”傅宁榕咿咿呀呀的叫着,手揽过谢渝,指尖在他背上、腰上留下挠痕。 沉浸在欲望之中,急促的快感要把她淹没。 傅宁榕腰被钳制着,被谢渝挺身,像树叶一样被肏弄得四处摇摆,大力贯穿到底,一下一下重击到灵魂溃散。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来,谢渝扣着她的腰,奋力地在做最后的冲刺。 快感一层一层迭加。 穴里紧绞着,肉棒突突直跳。 好涨…… 好烫…… 好麻…… “啊哈……啊哈,好舒服。”被插得忘乎所以,脸颊一片绯红,脚趾都蜷缩在了一起。 傅宁榕本是想离谢渝远一点,反倒出乎意料地贴着男人,跟他越靠越近。 “怀陵……怀陵……” 无意识唤着他的名字,她尖叫着哭喊着,臀瓣都被撞得发麻,顺从的配合着,换来的却是谢怀陵一下一下更迅猛的操弄。 腰被收得更紧。 谢渝额间的汗珠滴落到她乳上,伸手覆上胸乳为她试净,身下却更加用力的冲刺,直顶得她花心直颤。 眼前白光乍现,致命的快感直冲大脑,浑身上下的每处都从未感受过如此剧烈的快感。 谢渝埋在她身体里,滚滚浓精尽数射到深处,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剧烈喘息着,在这般浓烈的快感里,哆嗦着到达了高潮。 全身上下都被男人的气息包裹着。 他就像地狱来的恶鬼,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傅宁榕耳边,像是要把她烫化一样,每一句话都让她胆战心惊。 “别想着摆脱我。” “这辈子都不可能。” —— 然后,阿榕就被do晕了过去~ 已修! 明天就要背起书包去上学了我哭??????????? “你要不想吃,那我们就继续。”(微h 室内一片氤氲。 傅宁榕再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觉房内昏暗,外面也雷声点点,似是下起了小雨。 身上倒是清爽。 但仅仅是翻了个身,便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腿间那处,似是擦破了皮,又有些红肿,像是被人狠狠地贯穿了一般。 环顾四周,房内并无他人。 可屋内的陈设也昭告着她,这分明不是她的院子。 是东宫! 远处紫檀木的书案、笔架上摆放着的狼豪毛笔、书案上宣纸上还未干涸的字迹,无一不暗示着这是谢渝的领地。 周遭所有、乃至自己身体里都是谢渝的气息。 浑身赤裸。 身上紧贴着谢渝的被裘。 被男人的一切所包裹,唯独她在这一片阴鸷的暗色里尤为突兀。 傅宁榕心下的第一反应就是想逃走。 谢渝是太子,自是想调动哪里的官员就调动哪里的官员。 她时常因为案子忙碌许久不回去,十天半个月不回府上也是很常见的事,要是真的被谢渝以什么理由囚入东宫,傅家人也救不了她。 药效散了,现在的她尤为清明,荒乱的一幕幕仍然清晰地存在于她的脑海之中。 她都那样挺着腰哭着求他了,可换来的却只不过是一下比一下还要重的用力肏干,直接将她肏晕了过去。 更何况谢渝的为人她最为知晓,认定的事就是一辈子的事。 她此时要是不走,怕是哪天被他做死在床榻之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强忍着疼痛,傅宁榕随手从谢渝的衣衫中随手抽了件披上。 手抖得像筛糠,连件衣衫都拿不住。 好不容易穿完上衫想去穿亵裤,却惊奇的发现,脚踝上竟有根铁链锁着,从外间连到床榻,够她能在整个殿内活动着,足足有数十米长。 傅宁榕伸手拽着那道铁链拉了几下,力道紧实,发出铁链相撞的琅琅声。 她不禁心下一沉。 难不成谢渝真是要囚着她?!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人没逃走,谢渝却先行一步走了进来。 他手中端着一盏瓷碗,里面还冒着热气,看到傅宁榕一副警惕的样子,没生气也没发怒,反倒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想逃?还能有精力想着逃那便是被肏得还不够狠。” “还是,你以为在我眼皮底下你又能逃到哪里去?” 傅宁榕被谢渝看得眼皮直跳,腿都软着。 他掐着她的胸乳、性器用力钉着她的眼神再度出现,傅宁榕当即就明白了些什么,缩着身子直往后退。 “谢渝,你放我回去好不好,你想要的不是都已经得到了?” 一出声,声音沙哑得竟是叫她自己都震惊到了,一听便知道叫了多久,做出了些什么荒唐事情。 对于她的哀求,谢渝只当她是在做什么痴心妄想之事。 床畔猛地一沉。 谢渝端过小盏,吹了吹里面的肉粥,唯恐烫到她:“都睡了一日了,吃点粥吧。” 一日?! 傅宁榕眼中的震惊不加掩饰,一日说长不长,说短也并不短,一日便能发生好些事,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将她带出? “对。”玉勺凑到她口边,谢渝将粥喂了进去,“从昨日我将你从傅家带出来到现在,已经过了一日了。” 生辰宴上由傅宁榕的父亲坐镇自然是没有什么要紧事。 可她的弱冠之礼未成,傅家又那么多人,他就不怕被发现? 谢渝似看出了她的疑惑,手轻抚过去打消她的疑虑,也掐灭了旁人能够发现她被囚于东宫的唯一希望:“我既然能翻你的窗子进去,自然也能有方法顺利将你带出因而不被任何人发现。” “我已吩咐下去,你是因为跟我一起抓捕要犯才在宴上缺席不见,因此也不会有人发现我们之间的事情有任何端倪。” “除非,他们觉得抓捕要犯这桩事并不重要。” “谢渝!”傅宁榕气得脸色红白一片,但她又不能否认谢渝这件事确实做的天衣无缝。 “我将你带到东宫来也好,否则光是你这副模样出去,你以为别人都傻,会瞧不出什么端倪?” 先不提被乳上、腰上、臀间的满身青紫红痕。 单说暴露在外的吻痕,咬痕,湿漉漉的眼睛。 整个人媚态尽现,任谁都能看出来刚做过什么样的荒唐事。 “我若不将你带出,你就该以这副样子去面对各种豺狼虎豹了。” 谢渝的气息又凑过她的耳边,喷洒出来的气息和说出来的话都引得傅宁榕一阵颤栗。 “你猜,旁人会知道傅家少爷的弱冠之礼是在太子殿下的床上行的吗?” 傅宁榕猛地瞪大了眼睛。 “啪啦”一声,随着她的动作小盏摔落在地,里面的肉粥尽数撒出。 谢渝也并不在意,只是在傅宁榕的注视下将残羹收拾干净,换了盏肉粥又重新端了进来。 随着动作,他将傅宁榕刚穿了一半的衣衫解下。 动作虽然轻柔,但男人话中的意味显然不容置喙:“你要不想吃,那我们就继续。” “昨日肏得深,要涂里面的,你自己够得到吗 傅宁榕一点一点的吞下谢渝喂给她的粥,很快,小碗见了底。 “还要不要吃?” 傅宁榕眼底发紧,看着谢渝摇了摇头。 男人拿过一旁的帕子给她擦拭嘴角,声音暗暗,眼中带着别样的意味:“不吃了?那就过来上药。” 傅宁榕本能的察觉到一丝危险。 上什么药? 上哪里的药? 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自己被捞过去分开双腿,才知道谢渝说的上药是什么意思。 衣衫褪下,傅宁榕还刚未穿上的衣衫被解开,衣带渐落,先是挺翘又浑圆的双乳,再往下,是被肏弄得有些红肿的花苞。 骤然和湿冷的气息相接触,傅宁榕有些哆嗦。 满身的红痕让她更像一朵开在冷风中的艳丽花朵,旖旎又脆弱。 身体里仍残存着和谢渝剧烈交合的快感。 仅仅是被他触碰,她就无法自抑的分泌出滑腻的水,更别提男人四处点火,大手在她白嫩的身体上继续开拓着,留下更加亲密、暧昧的痕迹。 转瞬间,傅宁榕整个被谢渝抱到怀里。 药自然是上到该上的地方。 她衣衫尽除,而男人身上却穿得规整,身下挨着男人的绫罗绸缎,臀部微抬,后腰被他腰间的玉坠冰得耸起。 纵使颤抖着想去逃离也并无它法。 看似好像束缚得并不紧,可到处都是男人的钳制。 傅宁榕只能拱着腰、挺着身,手里紧紧地攥着谢渝的衣料,靠着他赖以生存。 双腿被分开,露出腿心和被肏得有些红肿的花穴。 手指在白瓷小瓶里抠挖了一块药膏,谢渝手指浅浅在边缘探着,要她把腿再打得开一点。 他们的初次,本该顾忌着傅宁榕,两人缓慢地来。 可谢渝预想了很多回,从未料想到两人初次竟然是在她给他下了药的情况下。 怒意和被背叛的失落感席卷而来,场面过于失控,根本无法按照自己所预计的方向走。 光是忍着她在身上乱动着已经很艰难了。 更何况她后来还扭着臀攀着他,奶子晃得惹眼,让他更用力一点。 谢渝根本控制不住。 因此傅宁榕只能自食其果,在自己设下的圈套中多吃了一点苦头。 说是上药,可谢渝的手指却胡乱攒动,在傅宁榕忍不住泄出的一声声呻吟中通晓技巧的有条理弄着,一会儿探到穴口浅浅地插,一会儿又按着小小的阴蒂,揉捏着让它在花丛中挺立起来。 有不断溢出的淫水花液。 还有他射得深未能抠弄出来、现在才化成稀精从洞口泄出来的精液。 傅宁榕被谢渝弄得一片恍惚,察觉到穴中越加剧烈的震颤和痉挛抖动的酥麻快感,赶紧拦住谢渝使坏作弄的手:“你别,我自己来。” 这等私密的地方,傅宁榕其实很不想上药。 但手指在穴口徘徊,探过去的药膏冰冰凉凉,能在极大程度上缓解她的酸软不适,甚至到最后,傅宁榕竟也怕谢渝将手指抽走,不舍他的离去。 和谢渝做过之后,似乎有什么改变了。 好像有点舍不得,又好像对他接下来的行为有点期待。 腿间又涨又麻,还有几分舒爽,傅宁榕只能暂且归咎于这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做了这般事后自然而然产生的反应。 当然,或许也源于肉体对谢渝的依赖。 “自己来?” 傅宁榕的所有反应被谢渝尽数收进眼底,他不但没有放过她好好的涂药,反而有些变本加厉,揽着她亲了亲耳垂,手指屈起,往更深的地方,试图撑开她内壁的褶皱。 “昨日肏得深,要涂里面的,你自己够得到吗?” 手指在穴口打转,淫液都被拍成了细沫(微h 大概傅宁榕永远也不会知晓谢渝的这种恶劣心思:她要是说能够得到深处,谢渝也愿意放任她自己去做。 看她自己掰开小逼,露出红蕊,红着脸缩着身体把手指往里面伸进去。 都能想象出她当着他的面将手指插进去的那副羞赧模样。 说不定会泄出呻吟,捂着嘴哆嗦着身子,手指被小穴吸得拔不出来,哭着摒弃一切,央求着他来帮她。 谢渝当然很乐意去帮她。 只是他更好奇她那双小手是怎么能放进连肉棒都填不满的甬道里、去够到连他都够不到的内里。 抱着这个心理,谢渝把她的双腿掰得更开,手指从她花穴里抽出:“那我拿出来,你自己来上药。” 抽出的过程并不顺利。 一方面内里的穴肉吸得紧紧的拼命的把他往里面拖拽,另一方面那么柔软的甬道又让谢渝十分不舍得离开。 直到在穴里流连了许久,淫液和灌进去的精水一起流出,男人才细细查探着,手指彻底离开她的甬道。 温热的手指乍一离开,傅宁榕还有些不适应。 可自己话都说出口了,碰上谢渝示意过去的眼神,她又只能硬着头皮去上。 手指在谢渝拿过来的药膏里挖了一些,药膏冰冰凉凉,慢慢在她指尖融化。 那里这么小,手指能进去吗? 仅是浮现出这个念头,傅宁榕耳廓就泛起红晕,被热气染得雾眼蒙蒙,整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她深觉是无法进去的。 可事实又摆在她的面前,手指不是没有吞吃过,进过一根、两根、叁根…… 甚至她连那么粗长的性器都能容纳得下…… 还未入体,谢渝便开始催促她:“快些,药膏都化在你手上了,还能起什么用?” 他的声声耳语一直扰乱着傅宁榕的思绪。 手指在穴口打转,淫液都被拍成了细沫,顺着小口糊了一片,傅宁榕却始终不敢进去。 这副景象让谢渝感到前所未有的新奇。 他与傅宁榕不是生活了一年、两年,而是相处了将近十余年。 他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她也曾在他伤心失意的时候陪他一起走过。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失控有些愧疚,但完全不后悔跟傅宁榕结合在一起。 要不是他知晓了她的身份,他又怎么能看到她这副样子? 平时清冷的模样在此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素日里用来断案、写公文的手,会想到有就那么插进自己小逼里的一天吗? 一片纠结中,傅宁榕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完全没有窥探到男人眸中任何一丝又浓烈又满是迷恋的疯狂。 僵持不下。 她索性心一横,整个人埋入谢渝的怀中不去看他,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那你来!” 谢渝低头,视线扫过她细白的颈和盈盈一握的腰肢。 明明他也情愿为她服务,却还拿出了些年长者的做派教育着她:“阿榕,你看你这是在做什么?平日里不是教过你求人要得有个求人的样子吗?” 眼中的疯狂恣意增长,正如不断蔓延的茁壮花朵,以势如破竹的速度开了满树满墙。 “吻我。” 谢渝手抚上傅宁榕的脖颈,感受着她一点一点的跳动,仿佛想跟她融为一体,也能同样感知到她所有的、好的坏的情绪。 亲密无间,像伴生的燕尾凤蝶,似乎他们两人之间本就该这样。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 “吻我,我就帮你。” 他也愿意顺着她的意思假装成这副模样,来博 风声呼啸,刮过窗子的边缘。 不知何时雨大了起来,雨点拍打在窗子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 湿意没有随着冷风钻进屋子,反而透过谢渝的手蔓延至傅宁榕的身体里。 男人的手缩紧。 大手围着傅宁榕后腰最敏感的一点打转,他的声音里好像也带上了湿意,让人莫名晕眩。 连上天都有些格外偏爱他。 此刻唯一一点光影打在他的侧脸,往日的阴戾消失得无影无踪,将他笼罩得格外温顺。 料峭之下,这种与他原本截然不同的感觉竟有些出奇的好,恍然中萌生出一种模糊又朦胧的错觉,让人甘愿沉溺在他的怀抱里不知今夕何夕。 “不是想回去吗?”谢渝垂眼,目光所及之处将傅宁榕的暴露在外的娇嫩之处全都扫视了一片。 咬痕,吻痕。 脖颈上,手腕上,这些衣衫罩不到的地方上满处都是红痕。 眼眸里含着春色。 将现在的她放出去,任谁都能看出她的身份,纵使他有方法护住她,可他也并不想让她冒这个险。 “陪我几日,待到你在东宫养好了,我就送你回去。” 不过陪他几日、养得多好,那都得由他说了算。 谢渝指尖划过傅宁榕的脖颈,轻轻地,带起她一片急促的呼吸。正好他也能以此为缘由,让她在他身边多留一会。 该怎么留下她,该怎么让她爱他? 除了做个彻底,让傅宁榕全身上下都有他的痕迹和气息,谢渝想不出别的方法。 但是他可以试试。 什么都可以。 强求不来,他是不是该换个方式? 傅宁榕不是最喜欢谢凛那种自视清高却又一向假斯文的道貌岸然伪君子吗? 谢渝固然厌恶这种,可既然她喜欢,他也愿意顺着她的意思假装成这副模样来博得她的喜爱。 “真的?”傅宁榕声音闷闷的,似乎真的在用心思考着事情的可能性。 “真的。”谢渝一步一步引导着,努力将自己往傅宁榕喜欢的那个样子去靠,“但是阿榕,你知道有先来后到这个道理么?” “不是都说好了?我们要先完成尚未完成的事,你得先亲亲我。” 傅宁榕没有动作,谢渝便越凑越近的缠着她,一味的压低她的底线,换了个更为讨好的方式黏着她:“你亲亲我,好么?” 傅宁榕沉思。 全凭他的一面之词,她并没什么时候真的答应过要吻他。可鬼使神差的,连自己都说不出其中缘由,她竟真的顺着谢渝的话走了。 红唇微张,小舌溜进,试探着与他交缠。 最后一层隔阂捅破,两人在经历了这样激烈的性事之后,傅宁榕其实是有些怕他的。 潮湿的身体,缱绻的气息。 气氛有些暧昧。 许是他讨好的神情让傅宁榕有些动容,在眼前这般氛围的烘托之下,她猛然撞进谢渝的眼底,看他眼里没了算计没有胁迫,满满的都是真情实意。 傅宁榕对他的恐惧渐消,出乎意料的,竟也没有那么怕他了。 只是他的爱意太过于波涛汹涌,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仍旧有些不同。 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让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两人有过这些如同夫妻间的亲密之后要该怎么继续相处。 傅宁榕的亲法太过于温吞,小舌象征性地吮着,舔弄一下谢渝的上壁,扫过他的唇瓣,却又没出息的时刻想要逃跑。 本以为浅尝辄止就好。 安抚了他就能抽离。 可谢渝却从未这样想过,在她即将离开时,那股力道席卷而来,他看向她的眼神也越发的凛冽。 感觉心口被烫了一下。 脚上的铁链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唇齿交缠的啧啧声跟铁链碰撞声掺杂在一起,竟莫名的契合。 窗外雨水夹杂着风声,吹得冷风呼啸。 而房内温度越来越高,傅宁榕被扣着后脑勺,亲得脖颈都仰起来。 —— 谢渝是那种会为了傅宁榕,甘愿做小叁的类型? 快慰蔓过四肢百骸,穴里耸着不断痉挛(微h 傅宁榕被亲得唇上都一片湿痕,两人的津液顺着唇角流下,落入隐秘之处。 穴里没有那么疼。 最多的也是软涨和酥麻。 其实谢渝早就在头回给她清理体内时给她上过一回药,只是那时候她睡得沉,不知道而已。 忽然想起他给她上药时,她的小穴紧紧夹着他不放的样子。 睡着了都这么能夹,清醒了得是什么样? 谢渝免不得有些回味。 像一向贫瘠的人骤然吃到了山珍海味,那自然是不能罢休,这种珍美佳肴,怕是一辈子也吃不够。 话题早就不知道偏到哪里去。 唇齿分离,牵出一条暧昧的银丝,近距离的交缠让两人脸上都浮上一层红晕,似是春日的桃花盛开在粉白的脸庞上。 “乖孩子,做得很好。” 刚分开,谢渝又奖励性的吻了吻傅宁榕的唇角,“下面是属于我们两个的时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首先,我得履行约定,帮你上药。” 说要自己上药的是傅宁榕,之后又因为放不下,不敢将手指插进去、要谢渝来帮她的也是傅宁榕 在一定层面上,她似乎有点难伺候。 但谢渝并不在意这些。 他倒是很喜欢伺候她,恨不得事事亲为,将从前错过的那些日子都尽数补回来。 事情也不知道为何发展成了这样。 谢渝的手指顶入傅宁榕的穴里,温热的指尖像是带着魔力一般,将她身体潜藏的欲望和情欲从深处勾了出来。 傅宁榕难耐地弓起腰肢,将男人的手指吞得更深入。 穴里的药膏伴着水花从中溢出,谢渝的手指都被沾染得一片潮湿:“你看看,上个药而已就能湿成这样?” “水这么多,药膏都被你挤出来了怎么还会管用?”带着惩罚性的轻轻拍打了一下傅宁榕的臀,即使是那么轻微的力道也使得她的肉臀被带起一片涟漪。 话是这么说,手上却截然不同的迅速动作着。 整根进整根出,没有半点要止住花液流出的意思,反而还一遍一遍碾磨着,手指掠过顶上的小花核,势必要从狭窄的穴道里逼出更多的淫水。 颤颤巍巍,阴唇都被拨到一边。 昨日被撑得那么开,今日又成了这副紧致模样,谢渝不免对此感到惊奇。 修长的手指埋进去辗转抠挖着,破开紧致的内壁。 照顾着穴内任何一处,看她穴内翕动着流出水花,阴蒂一点点充血鼓胀,像绮丽的花色绽放,说不出的色情淫荡。 他就在她身侧,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眼神由清醒变得迷离,最后一点点坠入欲望的深渊,变得和他一样不理智。 像在海上漂泊的一叶小舟,傅宁榕被抚弄得花枝乱颤。只不过这次并不孤单,她的身边有谢渝跟她一同沉沦。 好舒服…… 真的好舒服…… 摩挲了几下双腿,将男人的手指夹得更紧。 傅宁榕觉得自己现在不清醒极了,明明没有药效的催化,可这样的状态下,她竟然对谢渝有着超乎寻常的渴望。 难耐的呻吟声不断自口中泄出,止也止不住,甚至双腿并拢了些,主动去迎合他的抚弄。 红唇咬紧,下唇都被贝齿咬出一片齿痕。 快感一层又一层的堆积。 像洪水猛兽一般一浪大过一浪,闸门卸下,她被往前冲着,于这一片欲海中被冲到顶峰。 这是即将到达高潮的征兆。 快慰蔓过四肢百骸,穴里耸着不断痉挛,差临门一脚,就能抵达极乐的边缘。 忽的一下。 差一点就能到达顶峰、登往极乐之地的时候,谢渝故意将手指抽了出来…… 装得十分温顺,但嘴角漾起的那抹恶劣至极的笑还是出卖了他。 怎么办? 突然又不想放她走了。 他要眼睁睁看着她,想抽离却又抵挡不住诱惑,最后在纠结和不甘中任凭自己堕落。 “深一点是吧?那你在上面?” 药膏全都被融进傅宁榕的穴里。 穴里吐着水,眼里也流着泪,骤然停止的刺激感觉激得傅宁榕难受得要死掉一样。 她想自己夹着腿弄出来,可谢渝偏偏恶劣地掰着她的腿,让她肉臀蹭得身下被褥凌乱一片也没法得偿所愿。 臀抬着,腰弓着,傅宁榕的呻吟声不停泄出,又一点点转为啜泣,伴着铁链碰撞的声音,她难受得蹬着腿,脚趾都蜷缩在一起。 谢渝也不好受。 火热的肉器硬得大涨,食髓知味后,他更知道那处隐秘的穴道到底有多么美好。 想要的发狂,哆嗦得不成样子,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忍到现在的。 但固执如他,还是满额青筋地在几近崩溃的边缘强忍着,要她自己向他索求:“阿榕,你说,你想要我干什么?” “进来,谢渝……你进来……”哭声伴着呻吟声,两人的欲望被无限度的放大。 “进到哪里?” 手指一片滑落,停留在她的小口边,他知道她羞于说出那两个字,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要逼着她说,“要我怎么做?” “肏进去吗?” 被逼得理智全无,傅宁榕脑中轰隆隆炸开一朵花。 此刻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整个人攀了上去。 旁人就算了。 但谢渝不可能看不到。 她红唇微张,小舌湿软,一下一下舔弄着唇瓣,那张清冷的脸与此刻的欲色形成了天壤之别的反差。 脑子里“嗡嗡”作响,吐出的话让人震颤到发狂。 做出的口型直直落入谢渝眼底,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对他的哀求,心口猛地一坠,看得很清楚,她吐出的那两个字分明就是——肏我。 巨龙释放出来,突得拍打在她的阴唇上,就着湿滑的骚水陡然撞上她的阴蒂,身子一颤,狠狠地一下,直逼得她哆嗦着,尖叫着一大股淫水。 不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噗嗤一声,火热的阳具伴随着水声,整根没入。 舒爽的感觉传过四肢百骸,在她脑中不停地绽放出一朵朵绚丽的花束。 傅宁榕被摆弄成各种模样。 又酸又涨,爽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地喟叹出声,呻吟着叫出声来,旁得都顾不上了,她只知道自己在被肏弄着,快感大片大片传来,脚上的铁链每响一下,就能感知到被肏得更厉害。 将傅宁榕抱入怀中,谢渝也爽得失神。 很想将她肏烂、肏坏,但顾忌着她的身体,他动作放缓,做得也轻柔,顶一下,又抚弄着她的阴蒂打着圈地缓解着,将傅宁榕放在第一位,始终配合着她的节奏来。 目光蓦地从满是花液的结合处转移到脚踝上的链条。 这副铁链是谢渝知道傅宁榕身份的那一日便开始命人打造的,仅是他按着自己预想的尺寸比量的,未曾想到在她细白的脚腕上竟如此的贴合。 一下一下顶弄着,谢渝很满意这种状态。 可傅宁榕有点不满足了,她扭着腰,晃着奶子,有些过分淫荡,主动去吞吃着男人的阳具,一边撅着屁股,一边泄出呻吟:“啊哈……谢渝你动动,再深一点。” 倒是他低估了她。 天旋地转,谢渝抱着傅宁榕一整个调转了姿势,他躺着,让她骑在自己的身上,双手施力,握紧她柔软的腰肢。 “深一点是吧?那你在上面?” 像是攀在他身上自己耸动着(h 谢渝放缓节奏去适应傅宁榕的时候她嫌他不够深,但体位真的颠倒一下换她在上面,她又被肏得有些受不了。 傅宁榕一面拒绝着,一面又被男人掐着腰,使了巧劲让她往下沉。 还没开始她就想退缩,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穴被涨红的阳具挤入、撑满:“不行的,我不会。” “还没试就知道不行?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会的。我们初次那回你不是还会自己磨着喷出水来吗?那也没人教你,你不也做得很好?” 谢渝一边暗叹她脆弱的承受能力,一边又掐着她的细腰摩挲,鼓舞着:“听话,我帮你,你就这样撑着,提着腰动一动。” 他说得宽泛,帮她提腰任由她往下坠,可手上暗暗使力,动作里却是满满的不容拒绝。 肉臀被拍打着,发出“啪啪啪”的一片淫糜声响。 谢渝大手帮她抬着她的腰,施力往上。 又在两人之间撤出一点距离、龟头卡在穴口的时候骤然卸下所有力气,任由她整个人坠入他腰间,将肉茎全部吞吃进去。 这个姿势入得极深,严丝合缝,阳具接连破开层层褶皱,一下就顶到了宫口,震得她小逼痉挛,小腹隆起一块。 猛顶着耸动着,看傅宁榕不断地溢出淫液,奶子颤着,津液流着,整个人湿得一塌糊涂。 “呃啊……谢渝……”被肏得一耸一耸的,仿佛看着傅宁榕清醒的沉沦就是男人最大的爱好。 “这下深了吧。” 她越羞耻,谢渝就越兴奋,带着她的手抚摸着被戳起的那块,手指沿着凸起一遍一遍描摹,“看,都被顶起来了一块,知不知道我现在正在你的里面?” 谢渝饶有兴致地倚靠在床畔,从拍得发红的肉穴端详至被他的性器撑起的小腹,揉揉她的阴蒂,捏捏她的奶子,胸前的硕大白的晃眼,每深顶一下都会引来她的剧烈震颤。 花液多得能把人淹没似的,偏生谢渝还故意像遵从傅宁榕的意思一样问她:“舒不舒服,要不要再深一点?” 肉棒顶入宫口,撞得那处又酥又麻,傅宁榕被磨得失神,却只能呜咽着,被男人冲撞得语不成调:“够了,够了,不要了……好深……” 太深了。 每撞一下深处就有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再这样下去,她会被肏坏的。 话是这么说,谢渝却依旧我行我素,捧着傅宁榕的臀瓣用力顶着,在她能适应的范围里横冲直撞,直把肉器送入最为温软的深处。 肉穴一片紧致。 泡在这样柔软的蜜液中,谢渝呻吟声也越发抑制不住的从喉间溢出,仿佛浸入内里,再也不想拔出去似的。 穴里的蜜水顺着腿根流下,两片阴唇都被肏得翻来,浇得两人交合处满是滑腻的淫水。虽然在上面的人是傅宁榕,但自始至终完全是谢渝在操控着全局。 肏得她呼吸急促,全身颤抖。 谢渝却始终不想跟她分开,就这样近乎痴狂的看着她脸上被他肏得如此舒爽的表情,只是胯间还在顶着,顶得她猝不及防的弓起腰肢,来迎接一下一下坚实又出其不意的肏弄。 他捧着她,火热的阳具在她蜜穴里抽插。 这个样子若落在旁人眼里,倒真有点像是傅宁榕坐在这位太子殿下的身上在自己动着。 舒爽地昂起自己的脖颈。 骄傲的孔雀终是动了情,在不能自已的剧烈性爱中得到了充实的满足,萌生出了一点自己好像也在爱着对方一样的虚幻感。 傅宁榕随着谢渝的动作也微抬着臀部,跟着攒动的节奏努力抬腰动了两下。 谢渝看向她满脸的红晕和微眯的眼眸,内心升腾起无比的满足,终是没有忍住的将她压了下来,吻向她的唇瓣,跟她交缠在一起深吻。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脚踝的锁链太过碍事,谢渝索性将它解开,反正有他在,料她也跑不了。 傅宁榕本来以为谢渝解开锁链是要放过她了,还天真的以为谢渝的初次已经算是极限,可没想到他用之后所有的行动告诉她,那不过仅仅是个开头,还有更多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花样在后面等着她。 大掌揽过她的细腰扶过来,压得又近又深,粗大的阴茎在她腿间穿梭,就那么紧贴着,男人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的压着她尽情肏干。 动得又深又急促。 傅宁榕差点以为自己要被做死在他身上,但每一下每一下她都出乎意料的全盘皆收,还羞耻地涌动出更多的水花,来彰显着自己与谢渝在性事上有多么默契。 不知肏干了多久,交合处一片花液,流出的淫水被打成粘稠的白沫,缠绕在两人的结合处。 傅宁榕在上面实在没有力气,整个人软得瘫倒在谢渝身上,胸前两团乳肉紧贴着他的胸膛,随着男人的动作晃晃悠悠,臀部被捧着、揉捏成各种形状,掰着她的臀肉让她更用力吞吃着他的性器。 每冲撞一下就能感觉那双柔软贴于他的胸膛,漾起的水波让他的心脏都柔软的一塌糊涂。 “舒服么?”水流得那么欢,明明就知道她是爽极了的。 谢渝这么问,只不过就是想让她亲口承认他把她伺候得很舒服。 不过也不必言说。 傅宁榕脸上的表情和抑制不住的呻吟声早就给出了谢渝想要的答案。 “阿榕,想过我会在东宫那么肏你吗?”男人的手指一寸一寸抚弄过她的小穴,碾上顶端的肉粒,声音沙哑得可怕,“这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舒爽千倍万倍。” 傅宁榕平日里来过不少次东宫。 尚书房伴读时期经常来这里找他商讨要事,甚至往日里宫门宵禁赶不回去的时候也时常宿在东宫。 她对这里已然十分熟悉了。 可就算这样,她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按在他的床榻上,就这么被肏弄得晃晃悠悠,乳尖挺立着,插得腿都合不拢。 “我从很久之前就想过这样了。”大手将她的肉臀揉着、包裹着,手动抬着她的屁股上下动作,把肉棒吸得更紧。 傅宁榕深陷入情欲中,粗红的肉棒在她腿心来回穿梭,小穴被肏弄得阵阵痉挛,早就没有心思去分辨他话中的意思,自然也不知道他早就心怀不轨,蓄谋已久。 肏干的速度更加迅猛,肉体的交流也越加的密切。 爽到极点时,莫名就想流眼泪。 傅宁榕眼里泛着泪花,在瞥到谢渝炙热的眼神时身体猛然一僵。 好像她越哭,他越是兴奋得出奇,就连埋在她深处的肉棒都颤抖着,一跳一跳的仿佛随时要喷发。 似乎又不止是这样。 一片迷蒙之中,傅宁榕这才突然想起,她以往年少时不知遮掩情绪,每次哭的时候,总能看到谢渝眼里带着的别样意味。 那时她不懂。 现在懂了。 或许那个时候他还不知她的身份。 但或许那个时候他就不仅仅只把她当成同窗了。 多荒谬啊,在他还以为她是个男子的时候,他说不准就开始肖想过她的身体了。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柔软的甬道感受到他性器的涨跳,傅宁榕心里一紧,那是他爆发的前兆。 扭着臀从他肉柱上抽离,意外地发现没有被男人箍着腰的禁锢感,腿根震颤,硬撑着想要离开,却在龟头卡在穴口时猛地一怔,骤然撞进谢渝幽深的眼眸。 大掌按下去。 傅宁榕整个人毫无征兆地下坠,入得比任何一次还要更深、更狠。 当即就被肏得泪花涌出,傅宁榕爽得有些失神,求饶声都来不及叫出口,就被男人更为急促的抽插所替代。 甬道也在阵阵痉挛中收得越来越紧,臀肉上冷不丁换了男人的一掌,穴里猛地一缩,死死夹住性器,跟他亲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 拥抱着、颤抖着。 顿时,大片白灼狠狠浇灌到深处,直接将两人送上了高潮。 ——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谢渝:这就疯了? “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 傅宁榕趴在谢渝身上喘息,感受着高潮带来的余韵,从狂风暴雨到渐渐平息,身体的感觉渐褪,但心理上的冲击仍然不减。 房里的水不知叫了几回。 一片氤氲中,水汽蒸得她整个人都有些湿漉漉的。湿发贴在男人的胸膛上,晕入水中的发丝随着水波一点一点打转,被谢渝撩起,缠绕在指尖把玩了两下,又任凭它松开,没入水中。 仿若水中的芙蓉。 她这副温顺的样子跟平日里大相径庭,倒出乎意外地像个娇俏可人的少女。 躺在下面跟被扶着挺腰在上面自己动不一样极了。 傅宁榕仿佛全身脱力,就算谢渝抱着她,掰过她的下巴一下一下亲过她的唇角、耳侧,下面硬挺的器物紧贴着她的肉臀,她也累得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谢渝抱着有些虚脱的傅宁榕温存,心甘情愿地伺候着她洗去身上的痕迹,手指再度伸进去搅弄着,帮她挖出射进深处的股股白灼。 精液顺着腿根淌了出来。 男人眼神暗暗,眼睁睁看着大片白灼就这么从她穴里流出。 抚过被浇灌得微微隆起的小腹,谢渝的大手轻微地拢上,激起傅宁榕的一片颤栗。他敛下眼神,将她的所有情绪尽收眼底,突发奇想道:“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我们的孩子了?” 小腹的软肉温暖而柔软。 将来的将来,这里也许会有一个属于他们的结晶,来建立起两人之间更为紧密的联系。 话说得轻飘飘的,却在傅宁榕这里却掀起了千层浪,像是兜头一汪冷水浇到头上,她攀着谢渝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在东宫里不比别处,有些东西她若不主动去要,就没人敢去给她,更何况她还被谢渝困在榻上,接连灌进去了股股浓精。 要真有了孩子,她还能走得了吗? 已经如此局面,她决计不能继续酢酿成如此大祸。 晃晃悠悠,傅宁榕心下一横,调转了个姿势,主动去攀着谢渝,揽过他的脖颈,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用余下的那点力气跟他接吻。 她的所有小心思都被谢渝尽收眼底。 他知道她想干什么。 傅宁榕越是着急开口想要避子汤,谢渝就越是慢悠悠的,不紧不慢吮着她的舌,大手整个拢住傅宁榕的后腰,享受着她的主动。 拢住她后腰的手慢慢收紧,让她跟他毫无阻隔地紧贴在一起。 轻揉慢捻。 甚至有意无意的随着她的动作起伏,装作无意般不小心浅浅顶入半根,又在冲撞到阴蒂引得她浑身颤栗时出声,声音里掺杂着轻微的凉意,带着点无状的笑,对她说:“抱歉。” 有点浑不吝的意思。 却又出乎意料的性感。 直至将傅宁榕折磨得汗涔涔,小口张着,晃着奶子大幅度喘息,哆嗦着说不出话,谢渝才重新占据主导权,抵着她的额头开口:“阿榕,不吃避子药好不好,有了我们就生下来。” 他深知傅宁榕没有对他到爱的地步,但他还是自私地希望能用孩子绑住她。 他比谁都渴望有一个属于自己跟傅宁榕的孩子。 “生?谢渝,我是傅家人,同傅家的荣辱系在一起,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引来别人的争议!” “哦?”和傅宁榕紧紧贴着的男人大手靠在她后脑勺上抚弄着,一下一下安抚着她,脸上云淡风轻,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骇人,“谁敢说你一句不是,怕是也不想活了。” “杀了也好。” 傅宁榕知道他一贯杀伐果决,可没想到他这么疯,竟然真动了让她在皇城生下孩子、且谁若是说她一句不是,他就将旁人杀了的心。 —— 照着这个频率不吃药的话肯定会怀的 但阿榕就吃这一次,以后都是谢渝吃!!! 肉茎蹭过细缝,竟是直接重重地坐了进去 “谢渝!”傅宁榕挣扎着想要起身,都这么说了,显然谢渝不想给她避子汤药。 就算堵住一个人的口,那能堵住所有人的口吗? 傅家子弟,刑部侍郎,处于这个位置,本就引人注目,况且又正值多事之秋,若真的发生了这般荒唐的事,她该如何自洽? 她并不知道在她中箭之后谢渝就将跟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心腹暗卫放在了她身边,因此自执一词,即使被谢渝捧着,骑在他身上,整个人被护得十分妥帖,也仍在据理力争:“谢渝,我连自己都护不住的。” “你放心,我能护得好你。”没有试探,没有疑问,是直接又坚决的肯定。 男人的声音清冽,捉住她的手腕,大手扣过去,将她坚实地揽在怀里。 傅宁榕眼神飘忽看向别处。 而他的眼里只有她。 感知到她在颤抖,他便更用力地抱紧了她。 谢渝的气息涌入,蓬勃的心跳和温暖的怀抱让傅宁榕莫名心安,可她又不得不多替自己考虑一点,视线转而看向他:“我又不可能日日在你眼皮子底下待着,万一呢,万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没有万一。”谢渝就这样坚定的看着她,仿佛她逃到天涯海角也能将她找回来。 知道差点失去她是什么滋味。 因此不会再让她伤到一分一毫。 他的爱坦坦荡荡又大方炙热。 即便他不说,傅宁榕也清楚,他对她,有的不止是肉欲而已。 她逐渐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同样也有什么正在一点一点改变着,显然靠向谢渝时让她觉得更安心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对谢渝,好像也不仅仅只是一贯挂在嘴上的同窗之情、君臣之谊。 这个发现让她觉得有些惊奇,也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在认清这个事实的同时她又不免畏缩,有些怯弱的不知道要拿什么才能回应他这些过分炙热的爱。 她只想逃避。 傅宁榕转而虚虚攀在谢渝身上,逃也似的想从他身上离开。 谢渝知道她一贯执拗。 本来为了她都快松了口,却在突然察觉到她起身离开的这个动作时,伸手揽过,想去拉住她。 这个姿势极容易擦枪走火。 沾了水,浴桶里本就湿滑,谢渝没握住她,反而是傅宁榕双腿发软,脚底微微打滑。 腰肢擦过手臂。 肌肤贴近肌肤。 在两人谁都没有料想到的情况下,“噗嗤”一下,肉茎蹭过细缝,竟是直接重重地……坐了进去! “呃啊……” 突如其来的舒爽感让两个人都为之颤抖,甚至傅宁榕抬臀,试探性动着看有没有真的进去的时候,被肏得猛地一晃,得来的也是更为肯定的答案。 位置坐得有些微妙。 似乎谢渝比傅宁榕还要爽,她只是随意动了两下,男人的声音就止不住的从喉间溢出。 进去了就不想抽出来,他也是顾忌着她才没发了狠地肏。 像汹涌的潮水一样。 温暖的小口张开,将他裹了进去。 谢渝差点就要缴械投降。 爽到头皮发麻。 他又想一直留住她。 颤抖着撩起她发丝,握住白皙的颈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衬得她耳后的娇嫩透着珠润的粉,谢渝直直地盯向她,哑然开口,终于向她妥协:“阿榕,让我射出来,我就都听你的。” 动了动腰,又一撞,撞得傅宁榕呜咽着倒在他身上,只能认命的攀着他。 被肏得一颤一颤的。 下巴搁置在他的锁骨,绞着急促的喘息,津液润得他颈间一片湿滑,爽得直颤。 双方就这么默许了这场性事的进行。 阴囊拍打在她的臀。 傅宁榕被揽着在谢渝身上起起伏伏,摇曳的池水也随着两人的动作淅淅沥沥的溢了出来。 肉茎的热度令人咋舌。 谢渝退出一些,握着傅宁榕的细腿往外分开,又重重地顶了进去。 池水“噗嗤噗嗤”灌了进去,每抽插一次,仿佛就有更多的淫水涌出,肏得她心如鼓擂,脸也越发滚烫。 这些隐秘的声音令傅宁榕更加羞耻。 被肏得晃来晃去坐也坐不稳,眼前性感凸起的喉结晃得她眼花缭乱,她气不过,索性张口对着眼前的喉结就咬了上去。 本以为他会轻一点,慢一点。 换来的却是更加猛烈的肏干,谢渝揽过她整个人,抱她抱得更紧,就这样托着她的臀攒动,一下一下,直捣花心。 又深又爽。 挨得每一下肏都实实在在。 脑子里接连炸出一片花,傅宁榕就这么靠着谢渝,感觉整个人都要融掉了一样。 泪水已由不得她的控制。 谢渝捧着她,将她视若珍宝:“阿榕阿榕,别怕,你只管放心,将一切交给我就是了。” 他于她最柔软的地方起伏着。 此刻的男人温柔得致命,就连呢喃的耳语都仿佛带着神祇的低吟。 “我一定会护得好你的。” 他将以自己为代价。 凌乱的发丝贴在赤裸的胸膛。 肌肤相贴。 抵死缠绵。 慢顶着,任由她沉沦,令她在不知不觉中越陷越深。 亲情可以维系,爱意可以萌生,给她足够的需求与安全,一点一点地将她渗透,她就会明白,她对他的那种感情本来就叫做喜欢。 汹涌的爱意伴随着顶端的白灼尽数喷发,两人情难自抑地颤抖着身体,将对方越拥越紧。 雨声大雨点也大。 室外一片肃寒,帐内却一派温意。 他要让她适应他。 要她只属于他。 要她除了他谁都不行。 他含过,吮过,也吸过,甚至这对奶子还夹过 殿里昏暗。 天还蒙蒙亮。 傅宁榕刚睁开眼便对上谢渝棱角分明的下颌。 他此刻还闭着眼眸,呼吸沉稳,睡得正沉。一只手臂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紧紧贴在她腰际,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里,整个人覆着靠了上去,睡着了也紧紧扣着她。 仿佛怕一松懈,她就跑了。 到处是不该看的东西。 傅宁榕只随意一瞥,就看到男人颈侧的细碎齿痕和被人用力咬出来的红痕。 耳根隐隐发烫。 旁人不知道,傅宁榕不可能不知道。 那是昨夜她被他弄得不行的时候,用了力故意咬他、让他轻一点时而留下的暧昧痕迹。 只是这点威胁并不能对谢渝起些别的作用,反而还令他眼尾发红,掐着她的奶子、发了狠冲撞的同时不忘揶揄她—— “咬啊阿榕,再用点力,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在东宫养了个缠人、还尤其爱咬人的女人才好。” 他说这话的雅痞模样仍残留在傅宁榕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举一动都让她诧异,他怎么会是太子、而不是山匪的? 身上只盖了薄薄一层锦被,被子下的两人都浑身赤裸。 外人眼里清贵又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此刻正紧紧缠着她,一条腿抵过去强势的将她分开,即使在睡梦中也不依不饶地不愿放开,整个人透着凛冽的气息。 谢渝身上的热度灼人。 傅宁榕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要闭上眼,就能想起他攒动着将她灌满的火热触感。动了动,唇瓣擦过她的耳侧,只一下,仿佛又把她拉回那些潮湿、昏暗却又激烈的性事里。 浴桶里、桌台上、绒毯边、窗子旁…… 整整叁日,男人紧紧箍着她,不知疲累一般地辛勤耕耘着,除了将她按于书桌上后入时脚沾了两下地,其余时刻无一不是走到哪就将她抱到哪儿。 嘴上说得好听是将她放在东宫休养生息,让她消去初次那回没能忍住在她脖颈和手腕上留下的红痕。 那些显眼地方的红痕确实是消了,可无人知晓遮于衣衫下的后背、腰侧、大腿、腿根,却处处是他留下的痕迹。 傅宁榕蜷着身子躺在一侧,只能认了命的被谢渝拥着。 该怎么办? 她与谢渝已是眼下这般不清不楚的关系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如此天真,做出这般为了摆脱谢渝而下了药将婢子送到他榻上的愚蠢事情。 傅宁榕正想得出神,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男人的膝盖顶着她的腿根,轻轻撞了她一下。她扭动着身子想要离开,那处又在下一刻使了力碾磨着,竟是引得她猛一颤抖,直接叫了出来。 眸子里还掺杂着点雾气。 谢渝有点不甚清明,但却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像她以往无数次做了噩梦那样,轻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拍着。 声音里还带着刚醒来的喑哑,跟动情时颤抖着哄她叫出来时的语调有点像:“怎么了?做噩梦了?” 傅宁榕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更紧密地拥着傅宁榕,谢渝吻了吻她的额试图安抚她,却在低头时见她满脸通红,脸颊边弥漫着不正常的粉色:“醒那么早,不再睡会么?” 傅宁榕有些哆嗦,用力揽着男人的脖颈,声音压得很低,可还是不免泄出些细碎的呻吟:“谢渝,你……顶到我了。” 谢渝一开始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直到膝盖继续往前顶了顶,底下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时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知道要顾忌着傅宁榕,可下意识的,还是没忍住,问她:“湿了?” 接连几日的性事,她的身体被他弄得很敏感,随便几下就能弄得湿得一塌糊涂、小口张着吐露出一股一股蜜液。 谢渝哄着她,唇一点点的从她的额间吻向眼角,再到耳侧,直将她弄得全身颤抖,缩在他怀里只能靠着他。 大手一遍一遍抚过她的腰间,谢渝的声音有些沙哑,朦胧中又带了点笑意,色情得有些过头,似乎在对刚才的话做了个回应。 “不用不好意思,你要是想要我,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给你?”!!! 什么叫她想要他?! 简直是胡搅蛮缠! 傅宁榕耳根通红的听着他这些荤话,气得心里翻涌,使了劲在他后背上留下挠痕,恨不得一直在心里腹诽他。 两人一直是枕着同一个枕头。 调转了个姿势,谢渝将她整个人都拉过,让她从枕头上枕到他身上:“现在还早,再睡会?” 他很享受这种跟傅宁榕独处的静谧感觉,仿佛有了她,他就能短暂地在港湾里停靠一下,什么都不用去想。 墨发洒了一片,两人的发丝都默契的交缠在一起。 谢渝扣着傅宁榕的后脑勺将她贴在他的胸膛上让她感受他的心跳,想让她知道他现在到底有多么满足,可她一会儿撑着他的腰腹想要离开,一会儿又被他烫得往上顶着,连腰肢都拱起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她在他身上总是不老实。 那对奶子那么大,就那样大剌剌地贴在他身上,乳晕晃荡得像溢出来一样。 他含过,吮过,也吸过,甚至这对奶子还夹过他的鸡巴,他自然知道那种感觉有多么的销魂。 谢渝眯起眼眸,更用力地紧捏她翘起的肉臀,勾着引出她体内的欲望,把她分得更开,手指掰开小逼探进去,让她为他流出更多的淫液。 傅宁榕刚开始还能鼓着劲头跟他作对,跟他对峙:“不是说今日就要送我回傅家?谢渝,你贵为太子,最好不要言而无信!” 但随着一下一下的抖弄,最后索性整个人瘫在他身上,软着身子一遍一遍的叫他:“谢渝……谢渝……” 眼里哆嗦着挤出泪花来。 脸颊一片绯红,媚眼如丝,喘息的声音都仿若呻吟,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 自己抬起小臀在他身上蹭着,她所有的行为都在他理智的边缘徘徊。 真是欠肏。 谢渝掰着她的屁股在肉茎上一下一下磨着,从小口次次顶上阴蒂,激得她小穴痉挛颤抖着。 眼里满是浓重的欲望,声音也喑哑得可怕: “别这样看我阿榕,我本想今日就放你回去的,你再用这种眼神看我,怕是还要在东宫‘陪’我几日。” ——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勒令她一直佩着,无论如何也不许摘掉 傅宁榕被送回傅家的时候已经将近申时了。 晚霞绽了满天。 云层乍显,天边放了亮,磅礴的残阳从远方喷涌而出,显得尤为惹眼。 有点恍惚。 她明明前一刻还在东宫,如今又这样安稳地坐在了院子的外间。 回到向来熟悉的环境里。 房内的陈设早已被谢渝恢复得井然有序。 傅宁榕本来以为自己那颗一直躁动的心会平息下来。出乎意外的,莫名的心事却越演越烈。 接连几日的经历堆积在一起,她恍惚了一下,怎么也没有想到久久浮现在自己脑中的,竟会是谢渝。 素色的荷包挂在腰间,那是临走时谢渝帮她穿衣服时强制般的给她挂上的。 指尖翻转,扯着系到腰间,还给她打了个结,勒令让她一直佩着,无论如何也不许摘掉。 手指摩挲过荷包上的金丝线。 傅宁榕蓦然,料子倒是上等的,只是……上面的图案到底是两只鸭子还是两只小鸟? 针脚粗糙。 跟前些时日傅瑶送她的那个根本不能相比,饶是她不懂绣活也知道,这个荷包绣得并不好。 谢渝是不是说过她佩素色的荷包好看? 但他怎么又会将这样的荷包送给她? 猛然浮现出的想法令她忍不住一惊,这该不会是谢渝绣的吧。 丝线交错,荷包的图案上留下未被抚平的针孔。 她的想法更加笃定。 该是什么时候绣的? 傅宁榕忍不住去想男人坐在灯下穿针引线试着将褶皱抚平,却又总是将布料缝得翘起的样子。 缝了拆拆了缝,估计他也是不满意。 审得了案子,破得了死局。 固然在旁的方面样样得手,但总归有他不擅长的。 大概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会为一个小小的荷包而发愁。 画面感越来越强烈,心中的澎湃简直抵挡不住。哪怕他们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也恨不起来他。 傅宁榕明明知道自己的内心在为什么动摇,可她又不敢去面对这个事实,只能尽量装作无意般的将感情埋藏在心底,试图阻止它继续发酵。 什么也不想了。 往榻上一倒,傅宁榕索性闭上眼慢慢放空,将自己埋入被裘。 天色越来越昏暗。 几日的疲累让傅宁榕一沾床就放缓了呼吸陷入昏睡之中,因此她也并不知晓,窗外的默默看了她很久的谢渝,是等她入睡之后才离开的。 没了谢渝对她的作弄,傅宁榕难得睡了个好觉。 翌日醒来已近晌午。 下人端水让她梳洗时,门口钻进来个小团子晃晃悠悠地跟着,扑上去叫她兄长。 一个没站稳扑倒在傅宁榕身前,她赶紧把五岁的傅芙扶起:“跑那么急做什么?” 小白玉团子穿了件嫩粉色的褂子,晃着脑袋,头上的发饰连着“叮当”作响,脸蛋红扑扑的去蹭她的掌心,咯咯地朝她笑:“因为阿芙想快点见到兄长嘛!” 傅芙乖顺地依偎在自己兄长的身侧。 傅宁榕看她一路跑过来额间都沁出了汗,便也拿过旁边的帕子帮她拭了拭脸庞。 坐在榻上,小脚都翘着。 脸颊鼓鼓的,总觉得缺点什么,傅宁榕瞧了瞧,又拿过一边的点心递过去,让她吃着。 小孩子单纯可爱,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是以什么都跟她讲:“兄长,父亲今日训斥宇哥了,罚他在祠堂跪了好些时辰了。” “说他不成器,日后接替不了你的位置。” 傅芙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眼神里流露出些许茫然:“阿兄,什么是‘不成器’?” —— 谢渝为爱绣荷包⊙ω⊙ 主动贴上她的唇瓣探进去轻吮(微h 嗯?她是不是……在躲着他? 其实从前几天就隐隐有这个感觉,谢渝一开始只觉得是傅宁榕没有看到他,但次次这样,久而久之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劲了。 看她刻意避过往一边去的样子,她明显是看到他的。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 谢渝清了清嗓子,隔着一段距离,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去喊她:“傅宁榕……” 本以为她会停下来转头看他。 没想到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眼见着那道身影僵了一僵,继而以更快的速度往前冲去,转瞬之间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 再叫她,她也只是置若罔闻地往前逃。 不是? 她跑什么? 傅宁榕跑得气喘吁吁,攥着官服袖口的手越握越紧,一连跑出好大一段才藏在一棵大树后面停下休息。 谢渝怎么追到了刑部来?是不是察觉到了她在躲他? 前几日做得太狠了。 导致她如今一看到谢渝双腿就发抖,再加上父亲的叮咛嘱咐,她一点也不敢跟谢渝有任何接触。 傅宁榕沉思,刚刚躲他的时候,应该,没那么明显……吧? 左顾右盼。 注意力集中在前方,完全没有顾忌到别的地方。她又往后藏了藏,尽力将希望寄托于谢渝找不到她,再自讨没趣一般地折回去。 树影斑驳。 鸟语花香。 除了能听到些鸟鸣,剩下的就是踩到落叶和自己心口“砰砰”直跳的声音。 一片肃静之下,突然有道清冽的气息凑上:“瞧什么呢?” 危险就这么降临。 傅宁榕一愣,只觉撞进男人的怀抱。 脑子里重重泛起一片涟漪,却连挣扎都来不及,直接被拦腰抱起塞进了马车里。 “唔,谢渝……” “嘘,”像是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谢渝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让她再也不能躲他,整个人慢慢贴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到她的耳廓,“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们两个在这拉拉扯扯?” 谢渝这么说,傅宁榕的身子直接软了一半。 倒不是她听了谢渝的话就不再挣扎,只是因为男人知道她哪里最碰不得,故意挑着她的敏感点,把她弄得全身瘫软。 剧烈喘息着,她只能认命一般地被谢渝抱进马车。 身为太子殿下的谢渝总是有些职权,连带着傅宁榕也能跟着沾带一些。 正如现在。 马车里的空间宽敞,各处放置着软垫,里头的配饰珍贵,寻常人也是鲜少见得。 此刻二人踏入,能容纳下数人的马车里现在只有她,和他。 金色的纹路浮于顶上。 微弱的烛火有些昏暗。 像一只白兔骤然触及到一个陌生的领地,马车里、身体里,全都充斥着谢渝的气息。 这种格局之下,整个氛围就显得更加危险。 车内的装饰华贵。 宽敞的空间里有大片空余。 明明可以踏足的地方有很多,可谢渝偏不让她好好坐着,长臂一揽,只隔着浅薄的衣衫,将她整个人收紧,紧贴着他坐进怀里。 已足够亲昵。 偏偏他还不肯满足,含着她的耳垂慢慢地磨,让她整个人软得更厉害,眼眸中都泛上一池春水,钳着她的细腰,铁了心的将怀里的人弄得神志不清,一点余地都不给她留。 从领口至胸乳,男人的手熟稔地从她衣襟里探进去,一路流连。 想到傅宁榕这些天对他视而不见的行为,谢渝的手就钻得更深,抚上她的那对乳,惩罚性地轻掐了一下,即刻激得怀里的人一片低吟。 陷入如此境地,都已经这样,傅宁榕的眼神还在躲藏着闪烁,努着嘴不去正面回应他。 莫名的不快。 谢渝眼神一敛。 他能明显感知到傅宁榕在躲他,却又不想像他料想的那般,是真的在逃避他。 叹了一口气。 谢渝抬起她的下颌,自己主动贴上她的唇瓣,将她的小舌吸出来吮着,看她眼里雾气弥漫,明显动了情。 虎口覆在她颈上细细摩挲,直到她受不了这个吻,朦胧的眼瞳里映得全是他,谢渝这才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开口问道: “你这些天,是不是在躲着我?” 让她臀部翘着,整个人调了个姿势趴在他大腿 一阵静默,对面久久没有应答。 无声的静默像是早已经给出了回答,谢渝眼神慢慢暗下去,心里凉了一半。 两人唇角一片晶莹。 相吻的地方牵出银丝。 傅宁榕下巴微微抬着,眼里一片氤氲雾气,还没从这场亲密里抽离,谢渝却故意退开,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到底没再接着吻她。 唇瓣温软。 比他想象中更甚。 几日没有这样如此亲密的接触,谢渝本该揽着同她好好温存一番,只是这番情境,眼下远有比亲吻更为重要的事。 她总是不愿回答他。 谢渝狭长的凤眼微眯,手施了力,又重复了一遍,眸中露出有些危险的目光:“你是不是真的在躲着我?” 傅宁榕躲避的目光其实已经道出了事实,可他还是不信邪一般地一连向她发难:“为什么躲我?” “阿榕,我在问你话。” “问你为什么在躲我。” 傅宁榕不语。 身份不同、立场不同,这些其实是彼此早已心知肚明的事。 她也不是不想回答他。 只是一开口难免要把父亲叮嘱的事情交代出去。 说她只能算上半个傅家人?说她一开始其实是想替代傅宇入宫,后来官做大了傅家没法让她轻易离开,才就这么做下去等人脉承接给幼弟? 这些东西不止关系到她一个人。 即使是现在被圈在怀里没法挣脱的傅宁榕也知道,这般处境,要是全都交代出去,谢渝是不可能让她走的。 她只能逃避着他灼热的目光。 不等傅宁榕回答,谢渝自己就脑补出了她一系列的负心行为。 “这几天本来是放给你让你好好想想的,结果你现在想清楚了?躲着我、避着我,到最后想跟我断了是吧?” “以为躲我两天、避我两天就能跟我断干净?” “我告诉你傅宁榕,你想都别想!”他将她的衣衫扯得更开,眼睛死死盯着她,遁着这位英明在外的傅大人的鼻尖一寸寸往上扫视。 侵略性极强的目光让傅宁榕一度瑟缩,眼神闪烁不止。 这几日以来傅宁榕极度想忽略掉的事实就这样直接被谢渝挑明。 他就这样贴着她的肌肤,手缓缓地摩挲上去,将她本就艳红的唇磨得更甚,迫使她把这几天的疯狂彻底想起,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字字珠玑: “从你下药睡了我之后,我们之间就不可能清清白白。” 他就是要一次次提醒她。 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 “谢渝!”傅宁榕憋着一口气跟他僵持着,知道难以挣脱,只能一下一下拿腿蹬他。 她的力道在他眼中极其微弱,胡乱蹬的几下也只能算做徒劳而已。 只不过她身体柔软的厉害,腿间的力道连带着臀肉的晃动。 不如她意。 旁的目的没有达到,唯一带来一点影响却是将谢渝胯间沉睡已久的巨龙给强制唤醒。 “别再动了。” 谢渝的脸色一下比一下暗。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么克制才能强忍住拨开她的唇缝、将性器直接插进去的冲动。 换做往日的傅宁榕该是将谢渝的话听在心里。 今日她却偏偏固执,铁了心的反着跟他来,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动作更加地剧烈,像砧板上的鱼一样扑腾着,寻找着最后一丝逃离的机会:“不要!我要回去。” “谢渝!放我回去,我要回傅家!” 谢渝抿着唇,紧握着的掌心更加用力,青筋直跳,连着额上都蒙上了一层薄汗。 天翻地覆间,他将傅宁榕翻了个身,调转了姿势让她臀部翘着,整个人趴在他大腿上。 傅家,傅家。 又是傅家! 再这样下去,他迟早有一天将傅家的府邸给拆了! —— 最近谢渝会小疯一下 谢渝的疯是一阵一阵的,外面可能疯疯,自己独处的时候可能头脑风暴疯一疯,吃醋了可能疯一疯 要老婆抱抱才会好! “明明已经睡了我,却又在这之后还躲着我? 昏暗的空间里,傅宁榕臀被迫翘起,几乎是半跪半趴在谢渝身上。 这种姿势羞耻极了。 被抱过一边背朝着他,看不到谢渝的表情,也看不到谢渝的动作,只能感受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和一丝危险即将降临的压迫感。 偏偏男人身上的硬肉还硌得她有些发疼。 傅宁榕只是想动一动,却出乎意料的被谢渝越压越紧,两个人靠得更近。 热气蒸腾。 昏暗空间里的热度越升越高,腹间的灼热感惊人,被顶得都有些发痒。 傅宁榕先前没意识到那是什么,直过了一瞬她才反应过来,身下顶着的那个,是前些日子还在她身体里深深埋着,将她弄得生不成、死不能,攀上顶峰后直将大片白灼射入宫腔的硕大性器。 有些颠簸。 怕是这里人多眼杂容易被发现,又或是谢渝早就吩咐完毕,没等傅宁榕能有下一步动作,马车就开始缓慢地驶离刑部。 “谢渝,你放……呃啊……”一个小坑过去,车内被震得晃动,硬挺的肉棒直接隔着衣衫虚虚顶上了肉蒂。 话都没说完,难以自制的呻吟倒是直接溢了出来。 一身正气凛然的官服还穿在她身上,黏腻的淫液却顺着逼穴流出,不受控制地将那身新做的官袍打湿,而身上的人还装作不明不白一样的明知故问:“怎么了,要让我干什么?” “要让我放开你,还是送你回傅家?” 小腹酥麻。 强烈地快感涌来。 红唇被贝齿咬得发白。 傅宁榕清楚的知道一开口便会带来抑制不住的呻吟,饶是谢渝接下来再刻意顶她,她也捂着嘴巴坚决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到底还是没直接正面看过谢渝审人的场面,知道这位太子殿下的手段非常人能比,但她哪里会有自己被他这么审问的一天? 死牢里嘴最硬的囚犯在他这里都撑不过多长时间,将人的嘴撬开原是他最擅长的事。 他想逼着傅宁榕问问她为什么要躲她,但真到了跟她对峙的这个时候,他又舍不得真的狠下心来,只能将怒气都施加在自己身上,转而用别的方法折磨她。 “刷”的一下衣摆被掀开,官服连带着亵裤被人从腰间直接一下褪到腿弯。 傅宁榕脑袋里嗡嗡作响。 与空气骤然接触的触感让她止不住的一哆嗦,她开始剧烈的挣扎。 不仅后悔为什么全然相信他、放任自己以这样的姿势落入他手里,更后悔照着权宜之计跟他上了他的马车。 整个下半身直接暴露在男人面前。 “啪”的一声,臀肉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感受到底下凸起的肉柱仍在慢慢地勃发,她突然就不敢再挣扎了。 “不说是吗?” ”又不说话?” 谢渝低头,眼神在傅宁榕身上流连,手却很克制的抚过她头顶的发丝,“我守了二十余年的干净身子可是给了你的,明明已经睡了我,却又在这之后还躲着我?” 傅宁榕看不见谢渝的表情,但却分明能从他颇有压迫感的声音里听出一分涩意:“阿榕,你不能这样对我。” —— 谢渝蛮割裂的 在死牢:“现在招,还可以考虑留你一个全尸。”“是想先卸条胳膊还是卸条腿?” 在老婆面前:“不说是吗?阿榕你不该这么对我。” 蘑菇头破开层层花穴,强势地侵入,直肏进湿 谢渝轻笑一声,将满是她液体的手探进她的嘴里让她尝尝自己的味道。 “阿榕,其实你也很喜欢吧。” 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手指抽出来的时候牵着银丝。 傅宁榕伏在谢渝身上喘息,眼神恍然,唇上也亮晶晶的,爽得流出那么多水,穴里痉挛着一绞一绞的,自然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男人知道怎么使力能让她舒爽,更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几欲疯狂、濒临崩溃的边缘。 相识多年,两人之间已然有了十足的默契,就连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一丝例外。坦白说,她也是在和谢渝的性事中尝到了甜头的。 刚高潮过的逼穴此刻正敏感着。 听到昏暗空间里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傅宁榕歪在谢渝身上,还没等休息过来就被换了个姿势反过来正面抱在他怀里,阳具凑近花穴,阴蒂被揉了揉,紧接着肉臀上被抵上一个滚烫的硬物。 一片微茫之中,傅宁榕不经意瞥到了身下两人相接的地方。 只一眼,就让她立即清醒。 肉柱狰狞。 性器怒张。 上面的青筋密布,从小腹一路延伸着到肉茎的顶端,怎么……好像比上次还要大? 更要命的是这东西正在蓄势待发,顶端溢出了前精,带着黏液打在她的屁股上,蹭得嫩肉一片发红。 傅宁榕被按在谢渝的胯间,后背都浮上一层薄汗,顶着臀部拱着向上想要逃离,却被男人死死禁锢住后腰,怎么也无法动作。 巨龙一点一点前移,就抵在最危险的地方。 她在脑中迅速思索了一遍,紧急搜索着说些什么话才能让谢渝放过她。 “谢渝,怀陵……你冷静点,听我说……”推阻着男人要往她穴里作乱的手,傅宁榕慌不择口,连声音都在颤抖,胡乱编了个理由上去,还一副站在谢渝立场上替他着想的样子。 “我是傅家人,你也知我们两党关系的不便之处,倒也不是在乎我自己,只是现在朝中这般情形,走得那么近,于你于朝中各处总归不太好。” “总归不太好?什么个不好法?你就因为这个成天都躲着我?”谢渝的语气缓和了些,底下的动作也顿了顿。 不管说得对不对,傅宁榕本能的感知到他好像很吃她为他着想的这一套,于是稍加思索的继续说道:“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可这件事偏偏与你相关,再者,我在外终究是男子。我可以不在乎,只是怕别人从中看出些什么端倪,继而影响了你的名声就不好了。” 编。 接着编。 颠三倒四。 漏洞百出。 他哪还有什么名声? 谢渝拉过傅宁榕,对上她的眸子,仔细地看着她,试图分辨出她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其实能看出她的这种小心思,无疑是傅家对她施了压,不让他们走得太近。 倒也真是转不过弯,以为在朝堂之上避他几回就能将他们分开了吗? 笑话。 傅家也不看看,阿榕做了他那么多年的伴读,她与他之间哪还能分得清你我?朝中各处早已将她单单一个从傅家拎出,视做他这一党。 这已然是诸位都熟知的事情。 算了算了。 但看在阿榕一本正经仿似全然为他着想的样子…… “所以就躲着我,打着自以为对我好的旗号不顾我意愿的疏离我?”他把她的下巴搁置在肩头,轻抚着她的鬓发,让她的耳朵主动贴上他的唇边。 敏感的耳朵一点点泛红,之后慢慢变得绯红,娇艳欲滴。 “这哪里是对我好?分明是在欲盖弥彰。” “再不济你也不能躲着我,见了我至少要恭恭敬敬走上前来叫声‘殿下'。” 就算不叫殿下,叫声他的名讳也是好的。 “听到了么?”看她久久不回应,谢渝索性将她的耳垂含住,用齿尖扯着细细的磨,直到傅宁榕给予他回应他才放开。 “嗯。” 一直禁锢在她后腰上的那只手移开,傅宁榕自以为已经哄得差不多,看危险也已经解除,便一手撑着谢渝想要起身。 谁知谢渝并不如她意。 傅宁榕偏头,猛然一瞥,看见男人托着她的臀,空着的手去拿过手边的瓷瓶,打开倒出一粒药,直接送入口中。 谢渝昂起脖颈时仰头抬起的下颌有些过分的性感,他一边收好瓷瓶,另一边还能分神出来死死的盯住她。 眼神里有恣意潇洒,有势在必得。 灼热滚烫。 更要命的是这人还含着一汪笑,像在看他命中注定的爱人。 被他这一眼看得有些发软。 傅宁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在热气里蒸腾一样,到处蒙上了绯色。 那种晕乎乎的朦胧感又上来了。 有点发懵。 她清楚的听见谢渝把药咽下去的声音:“你……刚吃的什么?” 剥开花唇用手指往里试探地插入了几下,看着花口已然足够湿润,三两下就能吐出一汪淫液,滴滴答答沾湿了他的龟头。 调整好了两人之间的姿势,让硕大的阳具正对逼穴,扶着阳物,在阴唇边划拉着,借着花液的润滑逐渐更加顺畅。 谢渝笑着,带着一股子游刃有余的调调:“吃的什么?还能是什么?” “避子药啊。” 轰隆一声,傅宁榕的大脑有一刻宕机,想要做点什么挽救自己,但也已经来不及。 巨龙怒张着。 蘑菇头破开层层花穴,强势地侵入,长驱直入,直肏进湿热柔软的甬道。 腿间被这么大的东西插着,怎么也没法并拢。 混混沌沌。 硕大的性器在进去的一瞬间就被紧密的包裹住,想顾忌着她的感受慢慢进去,却屡次都难以忍受,就着淫水的湿滑,一点一点进的更深。 打算说的话全化作了呻吟声,傅宁榕早就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谢渝掐着她的臀,将她的臀肉揉成各种形状。 他显然比傅宁榕了解自己还要多,看着她眸中的雾色舔着唇问她:“是不是想说,怎么给了我解释了我也没放开你?” “嗯啊……别进那么深……” 谢渝一边低头撷着乳尖,一边顶着胯把剩下半根往里送,断了她所有无所谓的念想。 舒爽的喟叹了一声。 谢渝将她的乳尖吸得啧啧作响,就这么直接道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 “阿榕,我可从没说过你老实交待了就能免去挨操啊。” —— 今天的谢渝走的是坑蒙拐骗带点温柔疯~ ps:谢渝吃的是避子药,太医院特制(太子殿下颐指气使去太医院拿药的样子大家可以自行脑补??? 谢渝:主动吃药,自己的药自己吃,不给老婆添麻烦!(???_??)? “说不定他这次迟了回来,就是上了旁人的床 薄暮冥冥。 晚间的凉风吹得人莫名舒爽。 傅家大房二房的灶子都没开,晚间凉风习习,一大家子人一齐前往傅老夫人院儿里用饭。 傅家几代为官,代代都是忠贞之士,尤其是傅老先生这一辈,文能出谋划策,武能提刀弄箭,为人低调谦和,桃李遍满朝。 那是傅家最鼎盛的时期,就连傅老夫人也跟着被封了二品诰命夫人。 老夫人年轻时候生性要强,做什么都存着一股气。到了晚年性子却随和起来,变了个人一般的同傅老先生一样淡泊名利,将事情看得很开。 因此一大家子人吵吵嚷嚷的闹上一点,她也不甚在意。 傅家二房傅丘是都察院的副都右御使。 在都察院做事总避不得接触些文院方面的消息,谈到科举近况,傅丘也就同傅宗多提了几句。 “再过几日就该放榜了吧?” “嗯,再过三日。”傅丘说道,“今年的试题比往年稍微简单些,多是注重底蕴和细处的,没有什么过于刁钻的难题,用心答题就好。” “但这样一比对,好苗子就不甚往年多了。” 将手搭在桌子上,傅丘看向傅宗,频频点头,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要说好苗子,那还得是榕哥儿中进士那年,跟他同一批录入的如今大都有了正经官职在身,也都开始在朝中显露了头角,为圣上所重用。” “那年的试题出的奇模怪样,十分绕人。” “榕哥儿能从中脱颖而出,一下就得了榜眼,倒真给咱们傅家长了脸。” “也不必这么说,我们榕哥儿只是运气好了点。”傅宗往谦虚了说,将高中进士一事当做是运气。但话说到此,任谁都能看出他脸上按捺不住的笑意。 给傅家长脸的同时又何尝不给他长脸? 他倒是有些庆幸,亏得当初傅宁榕是放在大房底下养着的。 继续随意聊了几句。 饭菜一点点上齐。 众人都齐齐落座,长辈小辈都到了场,唯独傅宁榕的位子上始终不见人影。 “榕哥儿怎么还没来?”傅宗问过在旁边伺候的小厮。 小厮被那位太子殿下提前敲打过,自然不敢说傅宁榕是上了殿下的马车,神情闪烁了半刻,只说:“少爷公务繁忙,今日散值又晚了些,所以来的会迟一点。” “原是如此。” 旁人都没什么微词,倒是一旁一直静默已久的傅珊突然开口,言语中带着些别样意味,话里话外都在暗暗指责:“散值晚了些?就拿这个做借口啊?” 上头有傅宁榕压着,底下的弟弟妹妹们时常被做上比对。 尤其是二房的庶子傅辰,科举初试便惨遭淘汰,连门槛都没迈进去,这样惨烈的对比,难免让他积怨已久。 他们这两人也不知何时通了气,能抓到傅宁榕一丁点错处就按着不放。 傅珊刚说完一句,傅辰便接道:“就是!明知道今日要陪祖母用饭还来那么晚?要让我们一群人都等着他吗?我看咱们的这位兄长根本没将家里的事放在心上!” 末了还捎带上旁人,将话题引到坐在最中间的老夫人身上:“您说是吧祖母。” 傅宇和傅芙着急为兄长争辩,无奈年纪小,话说一句就被傅辰压上一句。 “傅辰,你胡说什么?”安静坐在父亲母亲身边、一向乖顺恬静的少女却在此时开了腔。 傅瑶站出来,声音沉了下去,脸上是不同以往的冷意。 兄长也是他们能随意抹黑的? 豆蔻少女唇线微抿,字字都在斥责傅辰同傅珊的不明事理,“舒坦日子过惯了便不知轻重了?若非兄长同父亲大伯在朝中日日辛劳做事,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稳的坐在这里吃上这些饭菜?” 驳了这两人,傅瑶又躬了躬身,转向主位上的老夫人:“祖母,您别听傅珊和傅辰的浑话,傅辰初试就落了榜,心里不平衡才这样往兄长身上泼脏水,兄长平时极为敬重祖母,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阿姐?你替他说话做什么?!”傅辰怒目呲牙,一脸不可置信,明明他们二房的才是一家人,阿姐做什么总是向着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子? 傅宁榕现在再风光又能怎么样? 姨娘同他说了,他的这位兄长虽白担了府里一位嫡出少爷的名声,可他当时平白无故出现,名义上说是寻回的流落在外的儿子,但谁又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傅家的骨肉呢? “够了,你祖母和大伯还在这呢,一家人面前休要污蔑你兄长。”看事态发展不妥,傅丘适时地站出来。 自己的父亲和嫡姐都这么说,傅辰愤扉交加,整个人更不平衡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说我污蔑他?我才没有!他装得人模人样的像个好人你们便都信他?得了吧,他哪有看上去那么好?我有同窗前些日子还说见到他从满花楼出来。” “满花楼能是什么好地方?” “说不定他这次迟了回来,也是去别人床上鬼混,到外头去见他相好的了!” —— 谢渝:你小子,你们傅家真想被拆是吧?! 不像血腥味,倒像是一股子石楠花的气味 “咚咚咚……”傅宁榕放缓脚步,就在这个岔口回来叩响门扉,引得一大家子的注意。 “祖母。”她看向主位的老夫人,躬了躬身子恭敬地依次叫道,“父亲母亲,二叔二婶,是孩儿回来晚了,还望长辈宽恕。” 她身在刑部,前后又有小厮的解释,仅是迟来了一会儿,家里人当然不会放在心上。就连老夫人都发话了:“无事,快些坐下吧。” “是。”傅宁榕低眉敛目,斯文俊秀,背挺得板直,像棵坚韧的竹松,从侧面看过去,合该是位谦谦有礼的官家子弟。 她其实早就听到了傅辰傅珊以及阿瑶的话。 傅辰和傅珊对她的针对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底下的弟弟妹妹尚且稚嫩,她一个做兄长的知道自己要宽宏大量些,因此并不将这些幼稚的孩子言论放在心上。 腿还有些发软,走得未免慢了点。 听到院内关于她的谈论并非她的本意。她原先是打算等话题结束再寻了空隙进去的,但傅辰的那些话难免引来遐意,她怕再不出来解释,一家人就真以为她是去旁人榻上,同什么相好的欢好去了。 只是她出现了也没什么说服力。 她是沐浴之后才过来的。 墨发半干,唇角破了道口子,被发丝遮掩着的颈上,还有谢渝情动之时极力忍耐却还是不免留下的点点红梅。 循着祖母的话阔步到位子上坐下,众人齐齐望着她,反而更加坐实了傅辰那个荒谬言论。 刚要结束的话题复被挑起,傅辰话里夹枪带棒,似为自己的猜想得意洋洋:“呵,兄长还是沐浴之后才来的,怎么?真去跟相好的共赴良辰了?” “住嘴!”清脆的女声中掺杂着一丝怒意。 哪里来的旁的女子能受兄长的青睐? 傅瑶本就因为傅辰说的那些话而心情烦闷,庶弟这副不顾长幼尊卑的态度更是惹怒了她。 没等傅宁榕开口,傅瑶反而先一步诘问:“傅辰,兄长都没发话,哪有你这样喋喋不休的道理?” “知道的以为你是傅家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乡野村夫,不识一点教养和礼数,平白污了我们傅家的名声。” 傅瑶一贯轻声细语,脾气颇好,从未这般咄咄逼人,今日甫一发话,傅辰明显被震住,再不敢说这位兄长半分不好,只偏过头去小声嘀咕。 长辈们都没说什么,小辈们兀自吵来吵去确实不合规矩,傅家二叔斥责了两人,也勒令傅辰给兄长道歉。 “不过……榕哥儿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傅丘冷不防提上这样一句。 凡事都没有空穴来风,提早做打算也好,底下的儿女总要成家的。 傅丘知晓傅宁榕是从别处带来的,但并不知道她女儿家的身份。 记挂着小辈,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咱们家倒也不至于拿着姻亲谋仕途,只要家世清白、榕哥儿喜欢,就算出身差点也没什么的。” 怎么就扯到她姻亲身上了? 傅宁榕眼皮一跳,礼貌地笑了笑,跟着点点头,转头向父亲抛去求助的目光。 傅宗意会,不动声色替她回绝:“榕哥儿在朝中根基未稳,不该有这方面的心思。” 傅丘意味深长:“先成家才能立业。” “……” “榕哥儿年纪尚轻。” “可我像他这般大的时候,瑶姐儿都快会跑了。” “……” 最后还是傅宁榕恭敬答道:“当今的太子殿下和二殿下比侄儿都要年长也都还未曾娶亲,侄儿虽不能和他们相提并论,但也不急在这一时的。” “……好吧。” 事情就此短暂平息。 频频投来的目光总归让人不太舒服。 能解释自己晚归,又该怎样解释身上引人遐想的细节? 眼皮又是重重一跳,傅宁榕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越来越像谢渝,随口就能扯谎。 “来迟并非孩儿本意,最近天气回暖,刑部牢狱污浊,不免生了许多蚊虫,孩儿刑部待久了,身上血腥味浓重,怕污了长辈们用餐的兴致,这才沐浴之后才过来。” 话说得滴水不漏,没什么好反驳的。 就连坐在她身侧离她最近,一向尤为注重细节的傅瑶也为此笃信。 刚刚还为兄长据理力争的少女现在收敛了一身的怒意,听到兄长并无成亲意向心情更是大好,因此也遵从自己内心一般地同自己心仪的男子更近了些。 兄长身上的味道一向很好闻。 沐浴之后多半是清爽的熏香,没有沾染到半分浊气,哪还有什么别的味道? 傅瑶凑近了去嗅了嗅,顿住。 不像血腥味。 倒像是一股子石楠花的气味。 舌尖分开她的唇齿「Рo1⒏аrt」 那个荷包还在谢渝这里。 他一直手拎着荷包,另一手紧紧搂着傅宁榕。 头往下低了低,埋在她的颈窝,出声:“这荷包颜色不衬你。” “你佩素色的才好看。” “她这针角拙劣,说不定是绣坏了才给你的,哪有我的好,改日我做一个给你。” “你会绣荷包?” “废话,你忘了你小时候谁给你缝的衣衫?”谢渝挑挑眉。 嗯? 他不过给她缝了颗暗扣,也算是给她缝了衣衫? 傅宁榕不解。 试着推开谢渝,却怎么也推不动。 这位太子殿下的力气不容小觑,一只手也能死死的束缚住傅宁榕。 傅宁榕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抱着,转而伸手悄悄地去探向谢渝握着荷包的地方。 按理说这不是她的事情,她不必那么紧张。 可她之前看了一眼,那荷包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瑶”字。 不知道谢渝要这个荷包干什么,但如果他要拿着这个张扬出去想要求娶傅瑶,凭他这个身份,傅家也拦不住他。 傅宁榕并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阿妹跳入这个火坑。 谢渝的碎发掉落在傅宁榕脸颊边,扎得她有点痒。 两人紧贴在一起。 他今日也不知道是熏的什么香,淡淡的香味和他身上原本的味道很好的融为一体,隔着衣衫都能感到他身上的温热。 傅宁榕的心口莫名痒痒的。 察觉到她不再挣扎,谢渝笑笑,开始有余力去逗弄怀里的人。 早就闻到了她身上的椰奶香。软乎乎、香喷喷,就像一份新鲜出炉的糕点。 她沾染了糕点气味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 他恨不得一口就将她吞进去。 闻着傅宁榕身上的椰奶香,谢渝的目光略过桌上放着糕点的玉盘,问她:“你院子里今日做了椰奶糕?” “嗯。”傅宁榕轻轻点了头,视线却追寻着,轻轻扫过他身后拎在手中的荷包。 “你不是不爱吃?”谢渝就没见过她哪回自己主动去拿,似乎是每次他塞给她了她才勉强吃上一点。 “给傅瑶的。”傅宁榕实话实说。 可话刚出口,就惊觉男人箍着她后腰的那只手更用力了点。 不是错觉。 谢渝抬头看她,眼里的怒意更甚。 傅宁榕却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得罪了他:“还是说你也想要?” “就在桌子上,你想要自己去拿。” “我不要。”谢渝咬牙切齿,“你给别人的,剩了又给我了?一份点心哄两个人,傅宁榕,你当我是什么?” 傅宁榕叹气。 谢渝又抽哪门子的疯?一个荷包一个糕点而已,他怎么看什么都不顺眼? 谢渝心里愤懑。 她要什么他不给她?凭什么他要她的一块糕点也只能拿到别人剩下的? 顾忌着她箭伤初愈,谢渝避着她的胳膊,力直往自己身上使,控制不好力度,气得手一抖,拎在手里的荷包也不经意掉在了地上。 蓝底绣着鸳鸯的荷包“啪”的一声掉了下去。 傅宁榕眼前一亮,挣开谢渝的怀抱就抓住荷包收在怀里立马往前跑去。 跑出去就好了。 这是傅家,又不是东宫,她不信她跑到府里正厅他还敢追出去。 可惜这个想法只残留了一瞬。 下一刻。 傅宁榕便双脚离地,整个人被腾空捞起。 天旋地转。 她被压到了榻间,男人的唇瓣艳红,铺天盖地的吻当即落到她耳边、唇角、唇上。 呼吸交缠。 几乎不是接吻,倒像是场单方面的掠夺。 谢渝就这样裹挟着怒气,舌尖分开她的唇齿,牵出小舌来回纠缠。 刚刚还没离开房间就被揪回来的傅宁榕面色潮红,正攀着谢渝的肩膀剧烈喘息着,却被迫贴近男人漆黑的、带着阴沉目光的那双丹凤眼。 “偷藏东西可不是个好孩子。” “你有两个选择,给我,或者我自己来搜。” 尒説+影視:ρ○⑧.αrt「Рo1⒏аrt」 “怎么天天束着还那么大?乳头都硬了,是不 傅宁榕力气本来就不如谢渝,更何况箭伤初愈,用不得力,拳头打到他身上,显得像是情趣一般。 细细密密的吻落到耳畔、双唇,脖颈侧被重重吸了一口,最后顺着娇嫩的肌肤一路往下,溢出的津液没入身下的锦被里,随即消失不见。 胸口一凉,傅宁榕感觉自己缠在胸乳上的裹胸都被谢渝解开,她想躲,偏生力气逐渐抽离,被他紧紧束缚着,移也移不开。 男人的手很大。 用力时手背会浮现些青筋,跟阳具上的异曲同工,色情非常。 可他那么大的一双手,也要一起才能把那对胸乳捧起来。 像莹白的水波。 顶上一点红。 这对胸乳摇摇晃晃,稍微一动它就晃得厉害,顶上的红晕突兀得惹眼,让人情不自禁想去触碰。 刚开始只是缩在乳晕里。 他手指轻轻上挑,去掐着揉捏那个乳尖,慢慢转着往上提,没几下,两颗硬挺的红樱就颤颤巍巍立了起来,绽放在他手里。 “好软。”谢渝整个人俯下,头颅在她胸前游荡、徘徊。 好像只是在她胸前起伏。 可从傅宁榕这个视线看过去,视觉却冲击得厉害。 因为她能清楚的看到,男人捧着她的奶子,趴在她的胸间来回徘徊。他的唇舌啃噬着她的奶尖,舌尖将那点樱红掠夺,一吸一吐的摩挲着,像幼孩在贪婪的吃奶。 打着圈的磨。 吞进去大力的吮吸,又在她受不住时更用力的碾磨,吸得奶尖红肿一片。 有点痒,有点疼。 温温热热的。 傅宁榕说不清那是什么感受,只觉得四肢百骸被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所萦绕,奇异的感觉涌了上来,下身像是有什么流出,身体更是软得一点使不上劲。 谢渝重重地咬了一下,傅宁榕被激得一片呻吟。 这位始作俑者这个时候才抬头看她。 唇上一片晶莹,嘴角带着笑,她越是不肯说,他就越是变本加厉地磨她:“好大。” “怎么天天束着还那么大?乳头都硬了,是不是舒服?” 做不到像他这么坦然。 傅宁榕只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往头脑上涌,羞得耳侧一片通红:“谢渝,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 她面色潮红,眼里泛着一池春水。 娇媚得厉害,是从骨子里泛出的媚态,现在这个样子,恐怕连她也意识不到自己究竟有多么诱人。 谢渝眼里一片漆黑。 带着满是浓重欲望的精光。 一下一下吮吸着,带出羞人的声音。 她越是这样向他求饶,他就越是变本加厉:“不要这样?” “阿榕,这又不是我的错,不是你非要藏着那个荷包?” “你要是自己拿出来给我,我自然不会这样耗费心力还要检查着,看看是不是被你藏在了身子里面。” 傅宁榕都在抖着了。 谢渝的那双手还在往下探。 那双手灵巧的勾着她的腰带,轻而易举地触碰到了她的腿心。 感觉到手指触碰到她全身上下最隐秘的地方,傅宁榕一片惊恐,挣扎着想要起开,却被谢渝死死钉在榻上。 察觉到冰凉的手指一点一点拨开她的花唇,花穴里瑟缩一片,傅宁榕被迫弓起腰肢,抓紧身下的锦被。 实在忍受不住,她只能哀求着将蓝底戏水鸳鸯荷包递给谢渝,妄图他能够停止手上的动作。 谢渝只看了递过来的荷包一眼。 随即丢到了床下,手上却依旧继续,往更深处的地方探索。 傅宁榕惊呼一声:“谢渝,我不是给你了吗?!你为什么要丢掉。” “给我?给我什么?” 他眼里的余光闪烁,像是那个荷包不是他丢弃的一样。 明明他已经看到,却还是捏着她的乳尖装傻:“在哪里?在这里吗?” 直到傅宁榕的亵裤被谢渝剥下。 阴户彻底暴露在他的眼前,他才意味深长地说道:“还藏了那么多水啊,是不是被你塞进这里了?” —— 谢渝os 上一秒:烦死了,傅瑶滚出去啊! 下一秒:谢谢傅瑶妹妹送来的大荷包 “喜欢什么姿势?现在这样喜不喜欢?” 如果说一开始谢渝说要让傅宁榕吞吃阳具是在吓她,那么此刻,他是真的动了要插进去的心。 添了根手指。 摸到甬道内的那块软肉,用力勾了勾,花液顿登淋了下来,引来一阵尖锐又急促的叫声。 “够湿了,要我进去吗?” 谢渝的眼神晦暗莫深,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就算她眼睫颤一颤,也会被他注意到,更别提她呜呜咽咽,语不成调,眼眉泛着媚色,眼角眉梢都是泪。 枯枝碎叶。 傅宁榕就像一只翅膀破碎的蝶,整个人柔软易碎,被谢渝弄得连声音都止不住颤抖:“怀陵,还要进到哪里?不是已经在里面了?” 听到她喊了他的表字,谢渝眉心一动,又是狠狠冲撞了一下。 这一下迅速攒动,逼得傅宁榕连连泄出喘息声。 男人的手指就着淫水插在她穴里,她的手虚虚握着柱身顶端。 马眼溢出的前精湿滑,谢渝逼得紧,就算傅宁榕被插得失神也得握着替他上下揉动。 粉嫩的性器,白嫩的手。 两种不同的颜色交织,像两种截然不同的事物重合在一起,很奇妙,但又莫名合拍,在一片光亮下淫靡非常。 阳具挺了挺,粉红色的棒身更为粗壮,被傅宁榕在手心磨搓着。 谢渝却捧着她的脸,唇瓣轻轻刮过她的耳畔,低哑而暧昧:“阿榕,你知道的,我说的可不是什么手指。” 巨龙一颤一颤的,甚至想冲破她的手,剥开她的密闭的花蕊。 傅宁榕脸色难堪,很难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 谢渝是太子,更是未来的天子。 性格使然,他本来就极其具有侵略性,更别提现在他将她钳制着,欲望直逼傅宁榕。 她整个人都在他手底下,受他所控制。 手绕过去,握住她的小腿,将她分得更开,试图将手指从她腿心抽出,却被傅宁榕吞吃的更加严谨,生怕他以别的什么替代过去,入到她的甬道。 傅宁榕乞求着,泪眼朦胧,近乎哀求:“怀陵,我们同窗多年,实在不该这样,别插进去好不好……” 别的都好说。 可一旦进去,这么多年的情谊就真的完了,她就再也无法自欺欺人,单方面的把谢渝当成朋友一般的存在。 跟谢渝做了那么多年的同窗,他们两个的关系并不算太差。 非要说的话,于她而言,谢渝还算是她很好很好的朋友。 两人之间经历了不少,有争吵有欢笑,也有过不少温馨时刻,在尚书房相处那么多年,他对她的了解怕是比傅家父亲还要多上许多。 数年的感情依旧。 在傅宁榕的意识里,没有什么能比友谊更加坚固。 正是因为在意,所以她才无法割舍掉,不想让这段关系掺杂着其他不纯粹的情感。 “怀陵,我们两个各退一步,你不要再继续,我也把这些事情当做从未发生过,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就像我们在尚书房时那样。” 她说得恳切,谢渝却置若罔闻,“啵”的一声,他将手指从她穴中抽出。 抱着傅宁榕翻了个面,他把她双手举过头顶,压着腰,按到之前摆放着酒水和茶盏的桌台上,随即人也覆了上来。 周身的气息冷冽。 可手却在她的身体各处点火。 傅宁榕吓得缩在一起,谢渝仍不到尽头不罢休地缠着她。 “别再自欺欺人了,你以为光是不进去我们两个就能保持从前的关系了吗?” “怎么可能啊,阿榕。”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格外的重,“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吧。” 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差只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况且…… 他从前何尝没有对她起过不轨之心? “我知道你怕,可不是也给了你那么长时间?或许现在是接受不了,但做得多了,你迟早会接受的。” 稍微调整了个姿势,方便他进得更深,给两个人的初次都留下较好的印象。 跟他所预想的情况不同。 在他的想象中,两人的初次该是美好的,或许条件不允许,但至少他也得给她一个有如新婚之夜的夜晚。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今天其实也很好。 那么多年都未曾见她着过女装,今日是头一次。 闭上眼,他仍然能记得她如此生动的表情,一颦一蹙都刻进他的脑海里。 滚烫的硬物贴近她的臀。 谢渝握着性器攒动了几下,顶着阴蒂往下滑,势必要破开这个小口:“喜欢什么姿势?” “现在这样喜不喜欢?” “不久便是你的生辰,我再把自己送给你一次好不好?”他声音越温柔,她就越觉得他像是一把锐利的刀。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当物件贴上来的那一刻,傅宁榕仍在剧烈挣扎着:“谢渝,你有没有想过这样我会恨你!” 嗯? 干脆连怀陵也不叫了? 谢渝却对此不以为然,大掌“啪”的一声拍向臀部,在上面留下一个掌印。 滑湿的触感与方才不同,仿若带着腥气,又夹杂着少女的芳香。 像必然一般,谢渝掐着她的腰,将她握着往上提了提。 明明是温柔的低喃,却总是令傅宁榕不寒而栗:“乖,听话点,待会也能少受点罪。” 若是有了别人,谢渝是不是就不会动她? 从满花楼走出来的时候,傅宁榕的腿都是软的。 尝过了那些情欲的滋味,谢渝根本不愿自己解决。拿她的手撸动阳具不说,还偏生问她手心那么红,是不是扮做琴师时弹琴弹的? 怎么回事他自己不知道?!要不是他不愿意自渎,非要让她帮她又怎么会是这样? 始作俑者分明是他本人! 仅是这样谢渝还是不满足。 看傅宁榕磨磨蹭蹭的,力度不够,索性撩起她刚刚整理好的衣裙,又握着她的腿弄着,直到低喘着射出大量白灼、把自己的欲望纾解殆尽,他才肯罢休。 傅宁榕手心有点发麻,腿侧也磨得发烫。 那种滚烫又热烈、肉棒仿若要贯穿她的感觉,似乎还萦绕在傅宁榕周围,给她带来极大的冲击。 刚才的所有事都让她胆战心惊,直至出了花楼要去将犯人提去刑部的时候还在后怕。 跟谢渝做了那么多年同窗,说跟他没有感情那绝对是假的。 若是别的事她也许都能妥协。 可他差一点就要跟她发生那样的事情…… 这次是葵水救了她,那下次呢? 谢渝是真的想要进去,跟她做那般夫妻间才能做的亲密事情。 顾不上礼义廉耻。 她那么低声下气地哀求他他都不为所动了,可想而知换了别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下场。 闭上眼。 傅宁榕仍忘不了谢渝那个眼神,锐利的像黑夜里孤傲的雄鹰,眼眸里满满的都是对于她的势在必得。 他留下的那句“待到你哪日好了我们再继续”,分明是非她不可,铁了心的要同她纠缠在一起。 心脏始终被人抓着,一颗心悬在半空。 十日。 还有十日便是她的生辰,难保谢渝不会在那个时候下手。 冥思苦想。 傅宁榕下定了决心,终于在一片纠结中做出决断。 将犯人顺利押送至刑部后,简单的交待了下在满花楼的经过,她就随意寻了个缘由重新回到满花楼。 只是并不是为了查案线索。 而是为了别的。 傅宁榕望着手中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白瓷小瓶,阖眼陷入了沉思。 这是她花大手笔从花楼里买来的合欢散,一笔银子用来买药,另一笔银子是封口费,要人无论何时、从何处问起,都不能供出她来。 这种东西她从前就有所耳闻。 无色无味,易溶于水,不消片刻便能让人丧失理智,若不与人交合,便是永远无解。 她微闭着眼眸。 带着几分不真切感,隐隐思索着要不要真的这样做。 一方面十分不愿他们的关系变成那样。 另一方面被情欲掀起的感觉又那么清晰地残留在她身体里。 她清楚得很。 不主动出手,就只能认命一般地屈于谢渝身下任他所作所为。 他们身份悬殊,她所有的秘密又都握在他手里。 谢渝若是想强要她,她根本一点能反抗他的能力都没有。 这还算是好一点的结果。 往最差的想。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无穷无尽,指不定谢渝之前所说的“将她囚于殿中日日肏弄”那些话真会应允。 背靠着身后的青墙,傅宁榕仰面朝天,手里紧紧攥住那个白瓷小瓶,思绪一点点划过。 若是有了别人…… 谢渝是不是就不会动她? —— 谢渝这几章都很温柔的其实,但是过不了多久就又要发疯了(?.?)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谢渝咬牙切齿,硬撑着门框,颤抖得不成样子 普天之下能这般气场的,傅宁榕也只认识谢渝。 不亏是当朝太子。 先前一群人都没能解决的窘境,不过一瞬,就被他给解决了。 身边的人散了些。 谢渝罚了谢鹤怡一个月的禁闭,勒令她滚回公主府。 随即又扯过傅宁榕藏在身后,上面带着红痕、一片红肿的手背,斥责她:“藏什么?” “平日里在我面前你不是挺有本事?怎么在谢鹤怡面前就不行?还被她欺负成这个样子?” 手背被谢鹤怡的骨鞭打伤,上面渗出的点点血丝,俨然一片红肿,好不可怜。 谢渝翻墙翻窗来她府上这么多次,对府内自然熟悉,傅宁榕几乎是当即就被带回自己的院子里上药。 去傅宁榕院子的路上,谢渝一直都在看她。 看她微微皱眉,又有点纠结的样子,似乎是在理智和道德中徘徊,试图做些什么大胆的事情。 谢渝试着猜想,莫非阿榕是想质问他今年为何这么晚才来她生辰宴却又不敢? 他并非是故意来晚的。 只是他待在牢狱里接连审了两日的案子,一身血腥气息,需得好好沐浴、焚香、换身行头才能去见她。 往年他总是头一个到她府上给她庆贺生辰。 虽然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心里是有点期望着以后她每年的生辰都能在第一时刻想起他的。 那时他还不知道她是女子,也不敢表面得太过。 怕她知道他的那些腌臜念头时候恶心他,厌恶他,自此再也不跟他接触,只能克制地抒发沉闷的感情,偷偷在意她,在一些没用的小细节上下功夫。 这样想来,谢渝竟是无比庆幸着。 还好她是女子。 也还好只有他识得了她的身份。 今年傅宁榕的生辰贺礼还并未搬入府中,因此她房内的陈设并无什么不同。 若是说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桌上多了一壶酒水,闻着似乎是皇城酒楼里顶好的女儿红。 谢渝一边在那些瓶瓶罐罐翻找出要给她上的药,一边又抬眼看她,偷偷观察她脸上的细微表情。 手被整个握在谢渝手里。 大掌穿插过去,轻轻揉弄着她的手指,让她放松一点,继而又往她手背上涂上药膏。 一点一点在她手上涂开。凉凉的,很是清爽。他也刻意注意着力道,动作轻柔一些,也没有弄疼她。 傅宁榕低头看他,这般温柔的行径似乎很让她动容。 望向谢渝的眼眸,傅宁榕的内心开始一点点动摇。 他对她越好,她良心就越过意不去。想到待会要做的事,她就觉得越对不起他。 傅宁榕叹了口气,属实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这些是对的还是错的了。 或许中途有一刻动了想要放弃的心。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实在不好生出什么变数。 碧儿就在门口候着。 只待谢渝饮下掺着合欢散的酒水药效发作后就进来伺候他。 万事俱备。 事已至此,傅宁榕只能硬逼着自己给谢渝倒了一杯酒:“这是皇城顶好的女儿红,你不是惯爱喝?” 谢渝接过,却不疑有他,直接接过饮下。 傅宁榕是掺杂了点私心的。 从来没有如此期盼着谢渝能有一刻这样拒绝着她,就算是将杯中的酒打翻也没关系。 可是没有。 都没有。 就连她之后给他倒的几杯也被他尽数饮下。 傅宁榕心口有些难受,哪怕他接过酒的速度慢了一点,她也不至于那么愧疚。 药效还没发作。 傅宁榕随意寻了个理由,作势想要离开。 她看过去的时候谢渝似乎好像有很多话要同她讲,但话到嘴边,只留下一句:“去吧,快些回来。” 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 做个府里少爷的侍婢哪能有太子的通房好? 碧儿有向上爬的觉悟,也表了绝对不会暴露她的心。 既然是一举两得的事,傅宁榕也放手任她去做了。 她的院子本来就偏僻。 为了事情顺利进行,傅宁榕特意调了几个人过来,叮嘱他们看好院门,里头声音再大也不要放人进来。 脑子里是很混乱的。 没有什么心思再回到宴上。 做完这一切后,傅宁榕才去院子旁边随意找了个隔间躲着等待事情尘埃落定。 这属实算是个可以摆脱谢渝的好机会。 抬头往天边望去,傅宁榕试图幻想着,她要是摆脱了谢渝之后,又该做些什么呢? 本该开心的。 可内心却不似自己想的那么敞亮,始终闷闷不安,正如这般阴沉的天一样。 把谢渝亲手送到别人床上的感觉并不好受。 一想到里头正在火热的纠缠着,傅宁榕心里就好似泛上了无数酸水。 低下头有些郁闷的想,她或许是不是不该这么做。 可事情已经注定,再后悔也已经成了定局。 外面的风刮得呼呼作响。 飒飒的风声打在门框上,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 一股凉意兜头而下,傅宁榕的眼皮跳得急促,莫名地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啪”地一下门被砸开。 在见到来人的那刻傅宁榕头皮发麻,竟是当即愣在原地。 迎着阴晦的光线,傅宁榕看到满脸怒意的谢渝,他似乎比地狱的恶鬼还要骇人,直接让她的心降到谷底。 谢渝此刻的状态真的算不得好。 大概之前二十余年都没有过如此狼狈的样子。 眼尾发红。 像是忍受到了极点,整个人绯红,发间凌乱一片,额上全是汗珠。 衣衫倒是完好。 只不过胯间撑起,鼓鼓囊囊一团,大得惊人,隔着衣衫都能想象到底下的阳具到底有多么硬挺。 谢渝咬牙切齿,硬撑着门框,颤抖得不成样子:“我真是小看你了,都敢算计到我身上来了啊傅宁榕?!” 傅宁榕猛地抬头看他。 他肯定是知道了! 恐惧让她全身发抖,谢渝的威压强大到让她无法承受。 下意识的,她就想逃跑。 只不过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谢渝给拦腰抱起。 傅宁榕无措,挣扎着就想逃离,却被谢渝死死禁锢着,不给她一丝逃离的机会。 情欲和怒意相融合。 仿佛要把她拉到那个无底的漩涡之中。 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傅宁榕就不由得震颤。 “逃?阿榕,你为什么要逃?” “是你也想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你会承受不住吗?” 此刻那双风情上挑的眸子更像是寒冷的刺刀,令人不寒而栗。 “再动?!小逼想被肏烂就直说!” 院子门口的看守换成了谢渝的人。 明明已经情欲浓深,身体抖得不成样子了,他却还是能准确无误的下达命令。 “看好,别让任何人进来。”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断了傅宁榕的后路,“谁若执意进来,直接杀了。” 天旋地转一般,傅宁榕被横抱着摔入床榻,几乎在下一刻,她就被死死压制住。 傅宁榕被压在身下。 谢渝没脱上衫,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抽开她系带,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死死捆在床头。 手都在颤抖着。 没有耐心将她的衣衫剥下。 使了力气,不过叁两下,傅宁榕的亵裤就在谢渝手里化成碎片。 火热的肉棒似乎一点也等不及。 掰开她的双腿,露出粉嫩的腿心。 龟头在唇缝边划拉着,摩擦了两下,便提枪直入,试图将硬挺的阳具塞进那个隐秘的小洞口。 傅宁榕太小了。 谢渝又实在太大。 水太少,又没完全动情,再加上她的腰胡乱扭动着,令谢渝的一举一动都举步维艰。 “别动!”谢渝的声音低哑的可怕。 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他这次直接对她放出狠话。 肉棒在洞口轻一下重一下地弄着,像是要随时顶进去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更是一点不留情面,一次次的直逼她最后的底线。 “再动?!小逼想被肏烂就直说!” 傅宁榕两眼泪花。 从她进到宫中这么多年以来,她就从未见过这样谢渝,仿佛随时随刻就要把她吞吃,阴鸷狠厉的似乎要把她揉到身体里去。 她是真的怕得不行,声音里挂满了浓重的哭腔,手被捆着,只能挺着腰扭着臀,妄图让谢渝看在他们那么多年的情谊上可怜她一下:“谢渝……啊不,怀陵!” 一声一声,皆是娇娇软软的声音。 她只以为他会看在她把态度放那么低的份上饶恕她,却没想到这样软的声音只会进一步勾起他更为浓重的欲望。 “怀陵,怀陵……我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向你保证,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以后?你还有敢想下次?”男人只是嗤笑一声,死死禁锢着她的腰肢。 巨龙仍在探索,试图往里挤入,毫无半分想要放过她的样子:“阿榕,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在朝为官也有几年了,我想你该清楚,自己做错的事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谢渝整个人覆上傅宁榕,身上的热度蒸得她整个人都发晕。 口不择慌。 “怀陵,求求你不要……”傅宁榕急忙用她能给谢渝开出的各种条件来妄想抵消男人的入侵,“我可以给你用手,用腿,给你舔……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进去就好。” 她是真的害怕。 那么大。 她会死的。 仅仅是在洞口的轻弄,她就感觉又热又涨,好似被烫化了一样。 倘若不是真的害怕,她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出这般胆大的事情。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把自己诓了进去。 谢渝略有些遗憾的说道:“只要不进去就好?阿榕,晚了。” “别的都先停下,你现在最应该的,就是多出点水。” 傅宁榕的上衫在顷刻间被撕裂。 没等她有所反应,那对软嫩的胸乳上就多出一双四处点火的手。 谢渝一字一句数落着她的罪行:“药是你下的,你不是该最清楚不过?合欢散这种药只能交合,除此以外别无解法。” “上次没做到最后一步是不是很遗憾?你这么做,不就是希望我肏你?” “哦不……”话说到一半,他又想起那个傅宁榕为他准备的那名婢子,浑身的怒气尽现,如同被惹急了一般怒意蒸腾。 他死死盯住傅宁榕的那双眼睛,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给捏碎,最后的这句话几乎是从喉中低吼出来的:“你是希望我去肏别人!” 满脸心机,粗俗之辈。 想起那名叫碧儿的婢子,谢渝就免不得泛上一阵阵厌恶之感。 “碧儿?你把她怎么了?” 总归是她将碧儿牵扯进来的,她不可能对此一点触动都没有。 面对傅宁榕的反应,谢渝却忍不住冷笑出声。 手圈住她的细腰,又顺着腰线一路往下,按压着她的阴蒂一下一下打圈磨着,刺激得她不断拱起腰肢,双腿难以自抑地颤抖着。 “阿榕啊阿榕,要不怎么说你心地善良,有那么多人都喜欢你。自己大难临头了,还有闲心思关心别人的事。” “她是死是残,还是被发卖到青楼还是好好活着,这不全都取决于你吗?” 谢渝更用力地激着她凸起的小粒,轻揉捻动,又不断重压,水花频频落下,淋到他挺翘的龟头。 终于湿得一塌糊涂。 肉棒怒张着,早已蓄势待发。 想起近来的所作所为,谢渝更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一样。 “早知如此,我就该趁人之危,趁你箭伤那次无力抵挡的时候就要了你,反正你也不顾我的意愿也不爱我,还想下了药将我送到别人榻上去,不是吗?” 手探到内壁,感受着甬道一次次的收缩扩张。 掰开傅宁榕的腿心,将黏腻的花液全部勾到穴口。 谢渝腰间一沉,龟头破开阴唇,棒身沉了大半截,也不顾里头那层阻隔,势如破竹地顶了进去。 —— 恭喜谢渝破处!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你想想灌了我几杯下了药的酒,就该知道自 滚滚浓精溢出,大量白灼涌入,将傅宁榕灌得小腹都微微隆起。 穴里还在痉挛着,被浓精浇灌的感觉烫得她瑟缩着往后,男人又用力在她高潮之后的敏感甬道里顶了顶,让她整个人都爽得全身发抖,差点忘记了呼吸。 谢渝忍不住地捏了捏傅宁榕的臀肉。 看着她爽得有些失神的表情和她身上满是他留下的印记,往后一撤,将插进去就没拔出来过的性器从滑嫩的湿穴中抽出。 花穴被硕大男根撑起的小圆洞还没闭上,里面满满的都是精液。 随着谢渝的抽身,精水混合着血丝,直直流淌到身下。 顿时,大股白灼从那张小口里淌了出来。 谢渝的性器上红白一片,还没刚射完,视线看到她一副被欺负得委屈巴巴的模样,可耻地发觉自己又硬了。 被肏到失神的感觉还久久萦绕在傅宁榕脑海里挥散不去。 她大口喘息着。 抬头一看,却见一只腿被谢渝捞起,即将要开始新一轮的肏干。 眼底漆黑,满是浓重的欲望。 正仰面休息的傅宁榕陡然看到他这副模样,满脸惊恐,小穴吸得更紧,手被捆着也挣扎着想要逃离。 她仍然记着刚才脑中炸开花的剧烈快感,声音里都带着哭腔:“不是已经做过一次了吗?” 男人捞起她的一条腿架到肩上,手指伸进去扣挖着刚射进去的浓精,暗叹她的天真可笑:“一次?你也知道只是才做了一次。” “你想想灌了我几杯下了药的酒,就该知道自己要被肏上多少次!” 肉棒对准穴口,话音未落火热的性器就又闯了进去。 穴内仍然难行,但比起方才已经顺畅了许多。甚至痛感渐消,涌上来的是源源不断的酥麻快感。 谢渝握着傅宁榕的脚踝,一下轻一下重的顶弄着,将她顶得耸起,两团雪白傲乳晃晃悠悠,身下的锦被抓得皱巴巴一团。 他并不是锱铢必较的人,只是仍旧还对傅宁榕的所作所为而耿耿于怀。 “我原以为你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想同我一起庆贺生辰,哪能想到,你竟然背着我做出这种下了药将我丢到别人床上的如此龌龊事情!” “是,我固然信任你,可我对你的信任可不是让你仗着这份偏袒去背叛我,去这般为所欲为的!” 怒意伴着欲望,凿得如此用力,恨不得余在外的卵蛋都塞进去,将她整个人给撞碎。 性器入得极深,里头酥酥麻麻一片,似乎肏入了宫口。 微痛但又极爽。 爽得她极力忍着却还是泄出连连不断的呻吟声。 “嗯啊……太深了,不要,怀陵,求你不要,会被撞坏的……” 面对她的求饶,谢渝丝毫不动摇,我行我素,仍然照着自己的节奏大力肏干。 像一头茁壮的雄师,他也忍不住地低喘,只是还在发了狠地质问她:“你就这么厌恶我,这么恨不得置我于死地?” “我没有……” “没有?那是什么?!”听闻她的话,谢渝的节奏稍微慢了下来。 只是还是没有抽出。 反倒变着法儿的勾着她花穴的敏感点,碾着去磨她甬道里的那块软肉,“你知道你给我下的药药效有多烈吗?” 她怕是不知道他忍受了多大的苦楚才一间一间踏开那些房门,最后将她捉到。 傅宁榕眼前一片迷蒙。 像狂风暴雨里的一片孤舟,根本受不了谢渝这般摧残。快感涌上,支支吾吾一片,她爽得震颤,身子也绷着,听不见男人说的话,压根也什么都顾不上。 欲望使然。 但这副反应在谢渝眼里却是别的样子,他以为她是同他置气故意不回复他。 恶劣的念头涌上。 骤然间将性器从温暖的甬道里抽出,谢渝皱了皱眉头,从未想到抽身之后的感觉竟会这般难耐。 傅宁榕也颤着身子,摩挲着双腿。 在里面的时候受不了,可谢渝离去,她又顿感空虚。 大掌抚弄过她的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肤浑身颤栗。 谢渝翻身下床,快步走到桌边去拿方才还未饮完的添了药的女儿红。 只一瞬。 就又回到了她的身边。 带着几分冷冽的气息,谢渝的手指插了进去,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张开艳红的唇。 谢渝的到来让她觉得心安,可说出来的话却又令她胆寒。 “我看你是不知道药效,需得自己尝尝。” —— 求珠珠~ 自己下的药还是进了自己的肚子,阿榕亲手把自己推进了设下的圈套里??????????? 剧烈地耸动了几下,呜咽着嘤咛着,爽得眼泪 甘醇的酒香凑近傅宁榕的唇边,她想躲,却被谢渝扣着下巴灌了进去,手指往里探着,直入她喉间,确保她真的咽了下去。 被呛得接连咳了几声。 傅宁榕受不了这么强大的威压,缩着往后退,谢渝眉眼微敛,又把她拉了回来。 明明是他亲自灌下去的,到头来他还是不确定,故意掐着她的下巴问她:“张嘴,让我看看全都咽下去了没?” 傅宁榕不愿意张口。 谢渝偏是激她:“不愿让我看就是没咽下,那就再灌。” “反正你给我饮下的至少要比这多得多。” 傅宁榕畏缩,檀口刚张了一点缝隙,就被谢渝饮了一口,撬开她的贝齿尽数渡进去。 唇齿交缠。 舌尖顶着上壁大肆搜刮,吮住小舌用力搅弄,承受不住这样凶悍的吻,酒水和津液延着唇角溢出,两人相吻的地方打湿一片。 药效挥发的很快。 不过一小会儿,傅宁榕便身体发热,双颊绯红。 她摩挲着双腿,一声一声呜咽出声,双眸微闭,穴口又烫,似乎有千万只小虫在攒动,从内心深处爆发出无尽欲望。 双眼含春,柔情似水。 她咬着唇瞥向谢渝,脚趾蜷缩,整个人都绷着,浑身呈现粉嫩的媚态, 谢渝揉上傅宁榕的乳尖,看她的乳头翘起,乳果发硬,蓓蕾都大了一圈,明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却还是故意问她:“怎么轻轻揉一揉乳尖就翘得那么高?这么舒服吗?” 理智所剩无几,全部都被欲望所侵蚀。 娇喘和呻吟声不断泄出,傅宁榕难耐地扭动着身子,弓起腰下意识地去贴谢渝的胸膛。 白嫩的脸庞绯红一片。 往日的傅宁榕决计不会这样,但现在的她理智早已被药效蒸发得干干净净,眼下只能遵从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双腿去勾着腰渴求着男人:“谢渝,阿渝……怀陵,我好难受,帮帮我好不好?” 身下的人双腿大开,扭着腰晃着臀,小腿还勾着自己的腰,软着声音哑着嗓子央求自己帮帮她。 心爱的人躺在身下,面色潮红,一言一语之间无疑都在呼唤他。 没有什么能比现在的冲击来得更大。 谢渝眼尾飞扬,双目猩红,觉得自己魂都要被她叫没了。 硬得发疼。 要不是刚射过一次,药效消了些去,他指不定自己会做出些什么可怕的事,说不定会不管不顾的直接冲撞进去,狠狠按着她,不理她哭也不理她叫,发了狠的将她整个人给肏坏掉。 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低哑。 谢渝一开口便听到自己难以压制、满是欲望的腔调,连话语里都带着颤音,他听到自己问她:“你想我怎么帮你?” 是用手指? 还是性器? 亦或是肏她的手,也肏她的胸,最后全然不顾地做他所有想做的事情? 傅宁榕哼哼唧唧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谢渝便帮着她,一句一句发问:“阿榕是要手指,是要肉棒,还是要我?” 他只发问。 却也不管她怎么回答。 扣着她的腰。 抓着她的奶子。 跟她毫无缝隙的紧贴在一起但就是不进去,非得折磨着她,将她眼角、唇角、小逼都弄得湿润一片。 傅宁榕身体微微抬起。 穴里流着水,又痒着,整个人空虚得要命。 想要他又不给,无奈之下,她只能抬起屁股够着他的腰腹,自己在上面磨着。 谢渝常年习武,骑马射箭自是样样精通,腰腹有力,磨在上面的感觉十分舒服。 她对性事的所有理解仅限于谢渝。 全都是凭着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 谢渝弄着她的胸乳,看着两粒粉红的樱果按下去又凸起来,反反复复,看得有些专注,深觉十分有趣,因此未曾注意她正在借用着他的腰腹偷偷玩弄着自己。 他玩的她的乳头又涨又硬,一片红肿,神情专注又认真,仿佛在做些同断朝中要案一样的正经事情。 刮蹭着那个小粒,傅宁榕也知道磨得越重越是能得到更大的爽快。 索性竭尽全力蹭着,将小粒重重压了下去,蹭着压着哆嗦着,快感直冲小逼,脑中炸出无尽的火花。 谢渝钳着傅宁榕的下巴想要吻她的时候,陡然看到她瘦弱的躯体剧烈耸动了几下,呜咽着嘤咛着,发出各种各样高亢的尖叫声,爽得眼泪都溢出。 一片难耐又归于平静。 直至一股小小的清液水柱喷在谢渝腹上时他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抬起她的腰。 大掌又往臀上扇了过去,不疼但痒,覆盖了原来的红痕,直抵到她的骚芯。 似是在惩罚她的不乖。 谢渝将肉棒抽出,不进去,却一下一下拍过去,用龟头故意顶着她的阴蒂。 声音暗暗,手上却越发使力:“这么骚?不等我自己就解决了?” “该怎么惩罚你才好?” —— 求收藏!求珠珠! 球球大家咯,珠珠和收藏对我真的很重要~ “要是敢跑的话,那就肏死你!”(h补昨天更 性器抵在阴蒂上,谢渝故意用龟头顶着,一下浅,一下深。 浅的时候只是浅浅顶着给傅宁榕的小粒给她带来异样刺激,深的时候却是无法自抑地从上往下怼着,破开阴唇,猛地戳到她潺潺流水的洞口边上。 刚刚纾解完的欲望又燃起。 唇口的淫液将花穴都淋得水光透亮,傅宁榕双臀微抬,双腿去勾着谢渝的腰腹,整个人空虚得发狂,急不可耐地想要男人的慰藉。 可谢渝却坏心思的不让她接触。 握着两条白嫩的细腿并起往上,让她既不能蹭他的腰,也不能磨自己的穴。 欲望烧得她很不清醒。 “怀陵,怀陵,嗯呃……我好难受……” 喘息声和呻吟声都黏黏糊糊的,像一只细小又锋利的勾子,不断地挠着谢渝本就不坚定的内心。 看她双腿颤颤的,两团花白的胸乳随着挣扎的动作颤颤巍巍,谢渝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浮动,眸色黑得也愈加幽深。 难以想象药物催化下的傅宁榕还会做出什么样大胆的事情。 谢渝不知道,却对此越发的期待。 腿扭动着。 手也扭着。 傅宁榕试图挣开束缚,用手去给予自己快慰。可男人捆得结实,她挣扎了好一阵,那双被束缚住的手也纹丝不动。 被捆到床头的手腕上磨出了红痕,在傅宁榕细白的手腕上红得扎眼。 谢渝探了过去,捉住她的手腕在掌间摩挲,眼神一敛,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疼吗?” 意识被欲望侵蚀殆尽。 她嘤咛着,凡事只知道哼哼唧唧,已然没有了思考话语的能力。 谢渝问她。 她便顺着他的意思点头答应。 傅宁榕这副乖巧的模样令谢渝很是满意,他抬手去扯捆着她手腕的系带:“那我给你解开。” 只是边扯边心有余悸的怕她逃走而放声威胁她:“要是敢跑的话,那就肏死你!” 谢渝说的什么傅宁榕早已听不清。 双手得到解放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抱过谢渝,颤抖着身子贴着他,搂着他的后背,希望在这飘飘浮浮中能得到几分切实存在的真切感。 至于在此刻逃跑? 她就算清醒着也绝对不敢。 柔软的双乳紧贴着谢渝的胸膛,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一点缝隙。 傅宁榕就这样晃着两团乳肉,急切地哀求他,又抓着他的手带到乳上、穴边。 “帮帮我……怀陵,帮我,帮我揉……” “先帮你揉哪里?”手擦过敏感地带,谢渝使劲逗弄着问她,“奶尖?还是小逼?” 此刻的傅宁榕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快感积成一堆,她哪能分清?索性张着小口继续喘息,磨着谢渝说都要。 “都要?还真是只贪心的小猫。” 揉了揉傅宁榕的头,谢渝不遗余力地去讨好着她,开始为她所希望的那些事付诸实践。 稍微往后退了退,将傅宁榕调转了个姿势,手覆了上去,去揉她的奶子。 两团奶子硕大。 谢渝这么大一双手,才只不过勉强捧住。 她主动央求自己弄她的模样似乎格外有趣,谢渝对此乐意至极,揉捏着她的乳尖,卖力地将晃晃悠悠的双乳揉成各种形状,乳肉却还是会止不住的从指缝间溢出。 这种刺激并不比揉弄小逼的快感来得弱。 “唔”的一声,傅宁榕惊呼着,一个受不住,手没轻重地往谢渝后背挠着,留下一串串血痕。 谢渝正在兴头,倒也宽宏大量的原谅了这些。 舌尖伸出,舌头包裹住乳尖,吮吸着舔弄着,咂巴着发出“啧啧”的声响,将她乳晕都吸得通红。 “啊哈……那边也要……” 将一边乳粒舔得濡湿,谢渝又去帮着她,把另一个奶子吮着,也照顾得妥帖。 玉乳柔软。 十分娇嫩。 令谢渝不禁想到,她的这处沟壑……是否也能同小穴一样满足他? 唇上还残留着光亮的水渍。 谢渝抬头看她,风情上挑的丹凤眼弯了弯,掐着玩弄她的乳尖,眸中变幻莫测,浮现了些别样的笑意。 托起后腰让她离他更近了些。 谢渝握着傅宁榕的两只乳聚到一起,亲着她哄道:“阿榕,想不想试试别的方法?” —— 谢渝蛮会的 可能是自从知道阿榕身份后就开始看小黄书准备的原因~ 我快要开学了!(去学校 所以可能就不能像假期这样日更了,但是我尽量每周保持到4—5更! 谢谢大家的支持!珠珠加更仍然有效~到6000收藏的时候我也会加更的! 会时不时有免费章掉落,就当是回馈大家! 希望大家支持正版!谢谢~ 大概是个小剧场,大家中秋快乐! 下了早朝,旁的官员陆陆续续都走了,唯有傅宁榕在准备回府照看谢宁的时候被谢渝叫住:“傅爱卿,留一下。” 他叫她留下并不是为了那种事 只是她近来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小崽子身上,很久没有跟他好好相处过 至于事情怎么演变到这个地步,他也未曾想过 仅是轻轻一捏便溢出乳汁 谢渝眼尾泛红,乳尖在他手里挺立着,一边吮着,一边又有些嫉妒:“不是有奶娘吗?何苦你亲自喂他。” 傅宁榕额上还蒙着一层薄汗,被折腾得没有一点力气,就这么躺在谢渝臂弯里任由他抱着。 先前的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会跟谢渝之间有那么多牵扯 月光洒入 两人交缠着,怎么也不舍分开 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 微微闭上眼睛,她听见谢渝的声音:“早知会有今日,我便不该走那么多弯路,初见你那回我就该毫不留情的将你我绑在一起。” 她跟他过的第一个中秋节是哭着的 现下眼睛还是湿漉漉的 只不过第一回是思念家人 这次又是因为别的 “阿榕,你哭什么?两边都流着水,擦都来不及。” 一边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一边却又那么用力地揉弄着她的阴蒂、涌出更多花汁。 “从前,我都是跟阿爹、阿娘,跟家人们一起过的中秋,如今,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傅宁榕泪水更甚。 谢渝轻轻吻过她的唇角,指腹温柔地擦去眼泪,余下却停留在她身体里,截然不同的冲撞着。 “别哭,你现在有家人了。” “我和谢宁不都是你的?” —— 谢宁大概是小崽子! 中秋小番外!祝大家中秋快乐~么么! “别呛到,这里还有很多。”「Рo1⒏red」 谢渝垂眼看着傅宁榕。 她双颊微红,唇色鲜艳。 看着她缩着身子靠着床畔纤瘦得有些过分的样子,他突然就想起她刚来宫中的那些日子。 他一开始并不喜欢她。 最多也只是觉得她有趣。 那个时候傅家大公子傅荻刚投湖自尽不久,为了弥补亏欠,也为表皇家恩仪,最终决定将傅家长房的小少爷傅宇接入宫中来抚养。 本来定的是傅宇。 可最后来的却是傅宁榕。听说是傅家长房遗失在别处又找回来的孩子。 宫人将她领过来的时候,谢渝就立在柱子前冷眼看着她。 不太机灵。 有点冒失,不懂规矩。 非要说的话,也就长得好了。 那时的她还小,既不像别人卖弄心机,也不会这般曲意逢迎,只会怯生生地跟着他。 他们傅家都以为是他害的傅荻。 谢渝一开始也怀疑过傅家把傅宁榕送过来是不是别有用心,但她好像对他没有任何敌意,对人对事完全不像有半分防备心的样子。 给她杏子她拿着。 给她樱桃她收着。 给她荔枝她也握在手里,还打开一个放到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吃。 像一只温吞的小猫咪。 温顺却又坚韧。 说她胆小吧,她似乎跟别人很不一样。 不同旁人一般见着他就躲就算了,甚至还敢直呼其名叫他谢渝,罕见地拿他当做真正玩伴一样相处着。 但说她胆大吧。 她又总是同傅家送过来的那个楼嬷嬷一起,经常不主动来找他。 好像有一把小勾子在挠着他的心口,越看不到她,谢渝心里就越是痒痒的。 奇妙的感觉滋生,谢渝渐渐看她顺眼了起来。 明知道自己不该跟她走那么近,却每次每次都被她吸引,莫名其妙地,心绪就被她影响着。 就连傅宁榕不小心弄碎了个父皇很喜欢的花瓶,他也二话不说,自己领过刑罚,替她挡下了。 她当时哭得梨花带雨的,又可怜又好笑。 谢渝伤口处火辣辣的痛,却还是强忍着痛意过去,指腹在她眼下留下一道红痕,语气轻飘飘的,浑不在意,仿佛挨打的不是他一样。 “现在就哭了?我要是死了,你该哭成什么样啊?” 谢渝望着泪流不止的傅宁榕。 虽是这么说,但半大的少年英姿初现,早就有了帝王之姿的雏形。 真情也好,假意也罢,他倒真的有些恶劣的想看她独独为他哭泣的模样。 他是太子,从小接受的观念便是想要什么,就得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哪怕去逼、去抢。 这些他都知道。 但对于傅宁榕,好像又有些不一样。 他以前总希望她能稳重一些,可她一点一点稳重了,他又开始怀念从前那个无拘无束大胆的傅宁榕。 正如他现在希望她乖顺,但她事事都依他了,他又期望她能在他面前放纵一点。 他喜欢的,本就是原原本本的傅宁榕。 眉心跳了两下,望着傅宁榕躲避的眼神,谢渝突然有些懊悔。 他或许不该这样着急。 合欢散的药效太强,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实在太多。 原是这样的蚀骨滋味,在得到她的那个瞬间,他竟舒爽得有些失控,因此在缠绵之中他才有那些错觉,认为傅宁榕是有些爱他的。 可现下沉静下来,她的行为却告诉他,她对他更多的……好像是害怕? 也怪自己。 泫然欲泣,傅宁榕缩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本以为谢渝能看在这份上饶过她。殊不知越是这样,他就越是兴奋。 谢渝只能竭力忍着对她的欲望,玉勺凑过去,放缓态度,尽量不吓到她:“将粥吃了吧,那么长时间不吃东西,对身体不好。” 傅宁榕缩了缩,像是被做怕了一样。 灭顶的快感仍残存在她脑海中,她清楚的明白,那是她承受不了的欲望。 “你若不愿意吃,那我只能亲自喂你了。” 谢渝将勺凑过她的嘴边,仿佛略有些遗憾的一般,将“亲自”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对上谢渝那双风情上挑、满是欲望的丹凤眼,傅宁榕只得就着他的手,一点点将玉勺中的肉粥咽下。 她吃东西的模样一直很斯文,许是饿极了,才吃得有些着急。 谢渝一口一口喂着,体贴地替她抚好垂到耳边的鬓发。 白粥沾到傅宁榕唇边。 似曾相识的模样令他眼底越发漆黑,喉结动了动,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低哑:“别呛到,这里还有很多。” “你先慢慢吃,吃完给你上药。” ——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听话,自己揉揉奶子,也别夹我,会让你舒 傅宁榕弓起腰,淫水流到谢渝性器上,身体已经打开、要充分接纳、迎接他的入侵时,谢渝却又把她翻了过来,拍着她的屁股让她靠到床畔。 把她放倒在榻上。 大手将她的双腿折着靠到胸前,男人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臀瓣,压着声音,用带着危险的锐利目光看她,开口:“还没试过这样。” “阿榕,受不了的话就叫我。” 受不了? 他凭什么说这话,她又有什么受不了? 这种荒诞的事都做过了,傅宁榕本来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什么好惧怕的了,可直至谢渝凑近她,温热湿软的触感覆盖到她的花穴的时候,她才明白他这话的原因。 真的会受不了。 腿被分得极开,几乎是平时不可能做到的一个姿势,没了能支撑她的床褥,只能顺着谢渝的摆弄扬着,晃晃悠悠的,大腿都快贴到同样如同水波摇曳的胸乳上。 腰被禁锢着,被猛得往上一掀,男人随意拉过一个软枕垫到虚虚腾着的腰臀之下,让花穴和菊穴尽数展现在他的眼前。 没有半分犹豫,火热的唇舌立马就贴了上去。 谢渝一点也没打算慢慢来。 舔弄上去的那一刻,便是将她的花唇翻得大开,舌头直接灵巧地去探向她那粒敏感的小豆,施了力的,去用牙齿叼着用了力的碾磨。 这几日他同她这么多次,自然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她涌出更多的水儿。 一顶便分泌出一泡蜜液。 舌尖还在不依不饶的继续逗弄,直顶得她浑身颤栗,仰面的双腿都一耸一耸。 齿间连同唇舌一起磨着,他就这样埋在她的腿间舔弄着、吮吸着,从阴蒂到腿间,连同她的花穴都被吃得啧啧作响。 此刻,谢渝正在舔她的那里。 这么清楚的挑动和火热的触感令傅宁榕不可能不意识到这个事实,小腹窜上剧烈的酥麻,几乎是下一刻,傅宁榕就惊呼出声,双手去推搡着他埋在她腿间的头颅。 “啊哈,啊……别舔,谢渝,别舔那里……” 她使了力气,男人依旧纹丝不动,倒是唇舌更加使力,顺着阴蒂一路轻挑滑着,变着法的挑弄着她的敏感点,将舌尖顶进温暖潮湿的小穴。 “别舔哪里?”他衔着唇瓣,嘴角都顺着阴唇拉扯出银丝,吮着吸着,明知故问般地诱哄着让她把话说清楚,“小逼吗?” 这样问着,他还故意往里更深入了些,话语伴随着啧啧的水声:“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哪里该舔哪里不该舔?” 羞耻的声音让傅宁榕抖得不成样子,却也让她情难自抑的分泌出更多的花液。 舌尖刺入甬道,模仿着性交的方式一抽一插,手指从奶子上移开,按向阴蒂,舌头往里探着,换着法儿的全方位刺激她。 又是猛地一耸。 她的臀难耐地扭动着,指尖都绷着蜷缩,穴里颤颤巍巍的吐着水,津液混着淫液,将身下垫着的软枕都弄得一片濡湿,甚至还捻着腿根,双腿施了力的夹起,却出乎意料地将在她穴里作乱的唇舌收得更里。 越顶越深。 将她流出的股股淫水尽数收下,谢渝捧着她的臀往后托了托,特意帮她摆正,给她调整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之后,又腾出一只手将她推搡着他头颅的手移到她的两团玉乳上。 声音里带着染满情欲的沙哑,他一声一声哄着她:“听话,自己揉揉奶子。” “也别夹我。” “会让你舒服的。” 他的话仿佛带有魔力。 傅宁榕脑袋发晕,腿根松了松,手试探性地捏着自己的乳粒,将自己捏得一抖,揉着胸翘着屁股,一挺一挺的晃动。 男人的大手轻微按到腹上,拇指打着转,抵向她的阴蒂。 手上打着圈按着。 折起她的细腿,将她分得更开,专心的舔弄她的腿间。 一股股蜜液流出,泡得她穴里发热发涨。 啃噬着。 上抵着。 整个唇舌都压了上去,极尽穿梭着,舌头动得极快,自下而上甩着,舌根贴近用牙齿挑,弄得她又爽又刺激,紧紧握着奶子,难耐地只会跟着他的节奏呻吟。 男人用尽技巧的弄着,另一只手空出来将流向臀缝的那些淫液沾染着,扣着她的手,抹到白得晃眼的雪白玉乳上。 这抹滑腻让她差点连胸都握不住。 但身下的那人还在奋力挺进着,让她穴口翕动紧绞着,却足以容纳他的送进,直直溢出让她脸红心跳的抽动水声。 抖得不成样子。 察觉到自己浑身都在不受控制的震颤,甚至被吞吃的小逼都在痉挛着,傅宁榕的眼角有些湿润,手从乳上离开,胡乱的挥舞着,甚至无意中将在他腿间作乱的头颅按得更深,使男人得以更加为所欲为。 浑身泛上粉嫩的红。 傅宁榕上顶着腰。 穴肉被翻绞得艳红。 无与伦比的快感袭来,如洪水决堤般的喷发感一般,脑袋里炸开一簇簇火花,那种临到决堤,尖锐到忍受不了的刺激又来了。 她越是撅着臀挣扎着想要逃离,他就越是使出浑身解数箍着她,碾磨着,让她感受到剧烈的快感。 舌头抽出,带出“啵”的一声吮吸声响。 就在傅宁榕以为谢渝要放过她时。 他又将叁指并拢了刺入,溢满清液的花苞更为饱胀,嫩肉都被撑得透明。 手上扣挖着用力,一下一下重重压着她的敏感点。 舌头一路往上。 舔过阴唇、唇缝,最后直直来到她的阴蒂,刮蹭着,又吮又吸。 接近灭顶的快感。 傅宁榕小腹震颤着,穴里和阴蒂被同时折磨着,连脖颈都用着力,爽得不着边际。 “不要……不要……” 高昂的尖叫声一声大过一声。 说是拒绝,手上揽着谢渝的力道却仍旧不减,直把他的双唇更加贴近自己的逼穴。 快感一重大过一重。 无限贴近喷发的边缘。 甬道痉挛着,好像又有什么要从体内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别忍,阿榕,不用忍着。” 谢渝哄着,让她放松身体,不要那么绷着。 手象征性地抚着她的小腹,唇也放开了一点。 刚看到一点起色,却又在下一刻,手上攒动,唇齿挑开,衔着小粒去撞她的阴蒂。 “啊啊啊啊……” 莫大的刺激涌了上来,谢渝施了巧劲的去按她的小腹,对着顶端红蕊又弹又捻,将她刺激得一片狼藉。 再也忍不住的。 高昂的尖叫伴着无数清液喷涌而出,花液直溢而出,尽数洒在男人的脸侧、胸膛。 淅淅沥沥流了满床。 也喷湿了男人的腰腹。 谢渝并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是继续换了根手指进去来延长她高潮的余韵。 傅宁榕呜呜咽咽的哼唧着,没有一丝余力,只有颤动的身子和痉挛的穴口来揭示着刚才到底有多么的淫乱。 她竟然,就这么直接喷了出来! 虽然不想承认,可真的好爽好爽…… 谢渝的手指仍在她穴里带出更多的淫水,“哗啦啦”的水声让她更加羞耻。 她撑着眼皮,想让他停止手上的动作,却在偏头看他时,冷不丁的撞上他的那张俊脸。 猛地一怔。 两人视线相接。 眼前的景象比任何一幕都要淫靡艳丽,男人脸侧带着她的清液,唇上一片水光,笑得摄人心魄,还当着她的面故意舔了舔唇边。 谢渝嘴角翘着,更显轻佻,下颌还挂着她淫液牵出的银线,连同野性和致命的侵占感,莫名的让傅宁榕怎么也移不开眼。 “爽了么?”指尖一激,灼热的目光看得她心口都滚烫。 他刚给她舔过,此刻还用这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看她…… 仿佛意犹未尽一般。 真是要命。 没法回应谢渝那么热烈的感情,傅家也不会允 什么是不成器? 大概在父亲心中,傅宇年纪小、稚气重,没法急于求成一般的迅速承接她的人脉和官位,就是最大的不成器。 衣袂飘零,踩过路旁的枯枝碎叶,傅宁榕安顿好傅芙,迅速赶去了祠堂。 祠堂清冷,比府内其他地方凉上很多。 傅宁榕一进门就看见傅宇被罚跪在地上,头颅低着,小小的身躯却执着挺立着,背挺的很直。 而一旁的父亲就那么看着他,话中有责备,也有对他的诘问:“今年十三,再过一些时日都要十四岁了,我看你也是整日不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你兄长像你那么大的时候那些文章早就能背的烂熟,哪像你?” “你这样下去,往后如何能接替你兄长?” 傅宇低头一言不发。 傅宗也颇为无奈。 事实摆在眼前,当初将傅宁榕接但傅家,一是看她可怜,二是必须要有个顶替傅宇入宫充做质子的棋子,让圣上对傅家放心。 能撑过这几年就不错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傅宁榕竟有这般能耐,在尚书房熬出了头,还成了傅家这一辈的翘楚。纵使傅宁榕不是男子,也不能否认她是家里最优秀的孩子。 哪怕是傅荻还在,傅家也没有比她更适合官场的人选。 “父亲……”并不是个开口的好机会,但傅宁榕还是在这一刻叩响了侧门,去引起傅宗的注意,“您不必太过于求成,傅宇这才多大,就算您罚他又能有什么用?” 傅宁榕的声音让傅宗一怔,察觉到她就在身后,傅宗才转过身,神色稍微有些不自然,开口:“是榕哥儿来了?” “嗯。”傅宁榕点点头,还在继续规劝着,“父亲,他这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有些话听不进去多加劝导就是了,这样罚他只会适得其反。” 也不知她的这些话父亲听进去多少。 总之傅宗神色有些纠结,等过了半晌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先行饶过傅宇,挥挥手让他离开。 祠堂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宁榕刚想同傅宗再解释一次那日生辰宴莫名离开的原因,却听父亲先开了口:“榕哥儿,这几日你辛苦了。” “日日在外奔波,怕是也没能好好休息吧。” 在旁人眼里,傅宁榕从宴上离开的这些时日,是被借调过去追查案子。 谢渝惯会把事情做全。 将傅宁榕留在东宫的这几日,他让手下去处理了一些棘手的案子,又将所有功劳堆在傅宁榕身上,在旁人眼里,她兢兢业业辛苦了这么多天,自然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不满。 既然谢渝都安排好了,那她也不用多做解释。 “父亲,孩儿无碍。”傅宁榕微微躬身,来应答傅宗的话。 表面上一副凛然的样子,耳侧却浮上一片红晕。 事实怎样旁人无从所知,也只有她跟谢渝知道这些天他们过的是怎样荒淫无度的日子。 不是亲生孩子,从小也不是在他身边养大的,傅宗只当傅宁榕是太过辛苦,又撑着一口气倔犟地不愿同他说。 愧疚感浮上心头,傅宗打量过傅宁榕腰间的那枚绣的有些粗糙的素色荷包,顿了顿,欲言又止:“缺些什么跟府上说就是,不必委屈了自己……”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但傅宁榕还是跟着点了点头,同傅宗说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辱傅家颜面。” 傅宇年幼,二房的傅辰又是个庶出,眼下外头虎视眈眈,傅家不稳,底下这一辈只能靠她。 想了想,傅宗还是开口解释:“我同宇哥儿说得那些你不必放在心上,家里这般情况,他自然是要承接你的。” “你若是往后有自己想做的,这身份自然也不能藏上一辈子。”也不能将一辈子都搭进去。 傅宁榕眼神微敛,对着傅宗颔首:“您说的是。” 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傅家的小辈不多,独她一个在官场,必定是能帮衬一点是一点。 傅宗抬眼看了看眼前脸色略为苍白但又莫名坚韧的傅宁榕,有些意味深长地嘱咐道:“太子这人心思不定……虽说要获得他的信任,但说到底,还是少同他接触的好。” 目光略过去,傅宗再次强调了傅家的立场:“该同二殿下交好些,等往后二殿下登上帝位,家里也能更轻松些。” “待过几日,你多去二殿下府上走上几趟,同他熟络些,以表我们傅家的心意。” “是。”傅宁榕听着父亲的话,往后退了两步,眼睫被落下来的碎发遮挡着,谁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傅宗叹了口气,从九岁那年就将傅宁榕送入宫中,当然知道她一路走来并不容易。 已至中年,唇瓣开开合合,傅宗满脸歉意,还是开口出声:“唉,总之是家里有愧于你……” “父亲快别这么说。” 傅宁榕躬身,对着傅宗鞠了一躬,“傅家同样也是孩儿的家,孩儿一定万事以傅家为重。” 是了。 即使认清了自己,知道自己与谢渝之间有些什么、想有些什么,也只不过想想算了。 这几日醉生梦死的生活并没有让她忘记,只要在傅家一天,她就还是傅家的孩子,就该承担起傅家人应尽的责任。 她没有能力回应谢渝那么热烈的感情,傅家也没法允许她谢渝走的那么近。 祠堂阴冷。 往外退一步,阳光才能照到身上。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力扶持傅宇、为傅家积累人脉,然后查到阿爹当年枉死的真相,之后再功成身退般的离开,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离开后又要去做什么? 抬头望向广阔的天边。 之前的那些早就被推翻,连傅宁榕自己也意识不到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 剧情走得卡卡的,还是写肉爽???(˙?˙)??? 这章有点”阿榕刚开始乐意去接受谢渝、去想他们的以后,又被父亲当头一棒打回去”的意思了! 但是! 还是拉拉扯扯、纠纠缠缠,想爱不能爱又要克制着自己不去动心,只能在肉体上纠缠、抵死缠绵、难得一次的不去克制,转而去放纵自己最好看!!! 带着这一身的血腥气去见?别再将她吓得不去 自跟父亲攀谈了一番过后,傅宁榕就有点故意避着谢渝的意思。就算有几次不小心遇到了他,她也只是当做没看见一般地直接略过去,直到他走远了她才偷偷回头看上他一眼。 近日谢渝越发的繁忙。 除了要补上之前留傅宁榕在东宫那几天的公务,还要处理各种源源不断的大事小事。 小到宫里各处的调动,大到军营的要闻机密,都要一一由他过目,甚至包括前些日子在城郊东区查获的那批军械跟抓获的主谋林员外,也要他亲自来审。 这位林员外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嘴硬得很,咬死也不愿承认,旁人在他口中半点话也撬不出。 亏得换成谢渝过来审了半下午,男人才发出如泣的嘶哑吼声,跪着求着,浑身泣血叩头愿意去说。 死牢里狱卒对他的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诧异,朝他“啐”了一口:“不是前几天还不愿招吗?今儿个怎么改口这么快?” 旁边的另外一位瞪了他一眼,暗叹他的无知:“行了,能在咱们殿下手里撑得过半个下午的,也算是个人物了。” 于旁人而言,谢渝审人的手段毒辣,是出了名的活阎王。 此刻这位活阎王正坐在整个死牢的最中间,睥睨而下,整个人漠然又可怖,像看蝼蚁一般地目光触视到衣衫褴褛、浑身血痕的囚犯。 冷峻的青年坐得端正,不怒自威,指上的扳指转了转,手指叩了两下桌台,问道:“还能说话吗?” 人是愿意招了。 可惜那副嗓子早已经不能说话。 见不到想见的人,谢渝的心情越发的烦躁。 天渐昏暗,他偏头,透过死牢间隙看见天边漫着的夕阳。 都这个时候了。 阿榕也该结束公务了。 他都几日没有同阿榕好好说话一句完整的话了? “啧”的一声,云纹样式的靴底将地上的硬物都碾得粉碎,谢渝扫视了一圈,抬手吩咐下属:“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能发出声音了再让他一一招来。” 连着轴的转,几天都没怎么合眼,但难得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来之不易,他又不甘心这样虚度过去。 轿撵上,下属问道:“殿下,回东宫吗?” “去刑部。”谢渝低头,在不经意瞥到旁人溅到自己衣衫上血渍时候顿了顿…… 带着这一身的血腥气去见她? 别再将她吓得不去接近他。 仔细想了想,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算了,先回趟东宫吧。” 沐浴。 熏香。 换了身利索的衣衫。 将自己收拾了一通,确保没有任何异样,谢渝才又启程去了刑部。 正该散值的时间。 谢渝的马车停在刑部门口,掀开车帘,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在和同僚交谈的傅宁榕。 他同傅宁榕的距离隔得不远不近。 不用在刑部其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却也能够正正好好的将她的全部表情尽收眼底。 从谢渝这个方向看过去,阿榕不知道在跟旁人聊着什么,只知道她偶尔添上几句,点着头来回应对方。 傅宁榕的腰间挂着他缝了拆、拆了缝,倒腾了好几个大半宿给她绣的那个素色荷包。 穿的是前些时间升了官职新做的官服,罩在衣裳之下的身体稍微有些纤瘦,但好在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谢渝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没有主动叫她,也没有叫人喊她,反而抱有期待一般地等着,等她先来发现他。 “傅大人,前些日子您从花楼押来的那名男子还是不愿意招怎么办?” “还不愿招?” “是。” “只关着没用,将他放到正在行刑的牢狱旁让他听听里头的惨叫。刑部也有不少刑具,自有一个能令他开口。” “要还不行,你就同他说,跟他一起被抓的那几人皆已伏法,且把罪责都行推到了他身上,他若再不招,进死牢受各种惩戒的就是他,或者威胁他说,明日就将他提回到太子跟前审他。”这人本来就是谢渝捉的,想必当初就已经见识到了他的手段。 该是提到了谢渝的原因? 傅宁榕正同人说着说着话,冷不丁地突然打了个寒颤,似乎从刚才起就有这种强烈的感觉,仿佛有一种炙热的视线在一直注视着她。 她竭力不去在乎那道视线,却还是在某一刻失了神,一不小心回望了过去。 视线相撞。 四目相对。 那双风情潋滟的丹凤眼带着笑意的望着她,仿佛就在她的眼前,又好像已经看了她很久很久。 即使是离了不少的距离她也能在一刹之间分辨出来,她不可能不认识这双眼睛的主人。 傅宁榕心里猛地一紧,同刚才还攀谈着的官员道了别。只看了谢渝一眼就火速地移开目光,逃也似的装作没发现一般的埋头往前走。 —— 谢渝:我早退了工作,想去接你下班~ 直到在你单位门口,才发现你,在躲着我~ 尽管一向清冷高贵的雀儿在他身上被肏得脖颈 衣衫被推到最上面。 官服已经被完全解开,束起的乳肉浑圆尽数展露在谢渝眼前。 两粒樱果被吸得红肿,齿痕在两团白兔上格外显眼,一晃一晃,白得惹眼。 眸色深深,谢渝抚在傅宁榕软肉上的手握得更紧。不止是齿痕,还想让人将上面作弄的覆满各种痕迹。 肏一下,这对奶子就动得更厉害,随着两人的动作晃个不停。 乳果第三次无意中擦过谢渝的胸膛,让他脑中的弦“啪”的断掉,只想什么都不顾,发了狠的在她身体中横冲直撞。 又粗又热的性器整根没入,第一下就直接坐了进去。 谢渝挺着腰使力把自己往里送,肏得傅宁榕小腹都凸起一块。手摩挲着她的后腰,捧着她的臀一耸一耸地顶着,看上去就像是她自己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 谢渝很喜欢将傅宁榕放在上面。 就算是她只能在上面动几下,后续都要他撑着她的腰、施了双倍力气抬着她的臀帮她一下一下的动,他也还是享受傅宁榕给她带来的这种感觉。 噗嗤噗嗤的水声淫靡色情。 “啪啪啪啪”的交合声不绝于耳。 距离缩得越短,内心升腾出的那种满足感就越发的真实。 爽得从喉间溢出低吼。 连带着谢渝揽着傅宁榕的手在微微颤抖。 肉棒就这样被湿乎乎的肉穴包裹着,那么多年来所经历的任何一件事,都没有傅宁榕给他带来的快感充实。 “看呐阿榕,咬得多紧啊?”谢渝按着傅宁榕的腰,自己喘息着,却执着的将两人靠得更近,低头看穴口被硕大的肉柱撑得透明,“你看这里死死缠着不愿意放开。” “是你在肏我。” 谢渝顶着腮,笑意挂在唇边,带着些漫不经心的低劣。 明明是他肏了进去,还非说些淫词浪语指控是傅宁榕对他图谋不轨。 如果真的要指控她在肏他的话,只要拔出来就好了。可身上的男人无比的卖力,非要掰着她的双腿,将肉茎挤入从未抵达的深处。 还压着她的腰让她无法离开…… 发了狠的在里面一次次的猛冲,致使饱胀的阳物都在甬道里直突突的颤抖。 到底是谁在肏谁啊?! “你别颠倒黑白!”傅宁榕蹙着眉,被谢渝撞得眼眶里蓄满湿意,她仅仅只是看不过去随口顶了一句,却好像正中了男人的下怀,让他抓着她的这句话不放。 “别颠倒黑白?” 谢渝微微退出了一点,撑着傅宁榕将她腰腹和肉臀都抬高,正好抬起到冠状沟正好卡在花唇边缘的一个姿势。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羞耻还是真的就是如此。 整个动作极其地缓慢。 像是故意磨着她一样,看嫩肉还依依不舍地吸附着他,上面青筋凸起,碾磨过穴里的每一处。 两人性器相连。 又好像快要分开。 傅宁榕知道谢渝不可能放过他,但又不清楚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自己挺着腰试图往上逃开。 刚松懈了一下,却听谢渝紧接着说道:“哪里颠倒黑白了?” “嗯?” 她这边还没弄清楚,下一瞬就脱了力气,整个人被谢渝猛地往下一压。 “啊——” 伴随着傅宁榕难以抑制的猛烈快感,谢渝压下她的小腹,直接道出这个事实:“瞧,你现在不就在肏着我?” 整根进整根出。 又饱又胀,直顶得甬道里一片酥麻。 那样小的穴儿就这样吞吃着粗壮的肉棒,一吸一吸的,将涨红的粉白阳物一下一下尽数绞纳。 人在这里是没错,灵魂早已经冲上了云霄。 傅宁榕蹬着腿,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 没处使劲,只能被动的骑在谢渝身上,这样看,就像是她整个人坐了上去,掰着自己的逼穴主动去套弄一样。 这样玩其实很耗费体力,可谢渝偏偏乐此不疲。 手绕过她身前极具技巧的迅速摩挲着她的阴蒂,让充足的花液淋下,兜头浇在阴囊上,还将她腿握着盘在腰间,又按着腰狠狠地插进去。 让她无力依靠,整个人坐在他胯间,穴里插着鸡巴,只能依偎着他。 一侧乳尖被谢渝含在嘴里,另一侧被他来来回回的拨弄,在他手里冒头挺立。 唇上一片晶莹,裹着樱果吮得啧啧作响,好处全被他得了去,他还偏要装得无比大度,将眼尾都映得绯红:“虽然让你平白得到了这么大的好处……” “但没关系——” “我愿意给你肏。” 话毕,谢渝并没有一丝的停顿,反而越加亢奋,眼底的欲色浓厚深沉,顶得迅速,将傅宁榕肏弄得颤得更厉害。 若非她紧紧攀着谢渝,恐怕就要被肏得东倒西歪,瘫着腰直不起身子。 咕叽咕叽冒个不停。 水花顺着两人的交合出溅出,周遭喷湿一片,一波波花液溢出,混着浊物泄出,更是让谢渝的衣袍上淫靡不堪。 退出来又猛肏进去。 循环往复。 谢渝将她的话都撞碎在呻吟声里,余下的那部分尽数捅进,让她感觉身体里面饱胀跳动的肉物有多么真实。 “呃啊……哈……谢渝,轻点……你慢点……”傅宁榕微微眯着眼眸,被顶得往上一耸一耸的,脖颈昂着,差点触到壁顶。 “慢不了。” 她都叫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可能会慢的下来? 闭上眼是她骑在他身上的场景。 睁开眼又是她满面潮红跟随着他的动作被肏得红唇微张、连连呻吟的模样。 尽管一向清冷高贵的雀儿在他身上被肏得脖颈昂起、语不成调,在他身上留下各种抓痕,谢渝也半点也觉不到疼。 他反而觉得,可以再狠一点。 暮色沉沉。 外头的天色已然暗了下去。 马车的隔音做的极好,无人知晓厢内的两人是多么的激烈。 水乳交融。 没有人如同他们这般亲密。 谢渝只后悔曾经在察觉到自己对傅宁榕有别样情感的时候短暂地郁结了一阵、不敢去面对,却从不后悔之后拿自己做了赌注、再同现在一样跟她建立了这般亲密的关系。 还好是自己先迈出了这一步。 躁动不已。这场性事如此激烈,可谢渝还是觉得太慢。 不够,还不够…… 瞳仁漆黑,险些盛不住如此凝重的欲望。 几欲崩碎。 谢渝索性将傅宁榕翻过,再度调了个姿势放置好,让她的臀肉对着他,自己跪在柔软的毯子上使了力的冲撞。 掐着傅宁榕细腰,擦过她的盆骨,几乎要将她细弱的身子撞碎。 大开大合的肏干。 交合处的白沫缠绕了一圈,甚至都被操出了白浆。 撅着臀被肏得往前躬的女人似呻吟似哭泣,丝毫不知道婉转嘤咛只会身后的男人欲望更加蓬勃。 汹涌的快意让傅宁榕意乱情迷,汗水将她发丝晕成一片。 接连以承受不住的力道肏干了百十来下后,肉棒涨动,肉穴痉挛,两人一齐抵达。 抵达顶端的时候从喉咙中溢出阵阵低吼,谢渝撷过傅宁榕的下巴拉着她亲吻,爽得恨不得就这样死在她身上。 话中的偏执过了头。 他舔唇,肃穆又正经,还带着半分严苛,让她把这些死死钉在脑海里,逼她去正视两人的关系:“不要忘记我们之间发生过的这些事。” “别躲我,也别离开我,更不要妄想再到旁人身边去,否则,你知道的——” “我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 谢渝你小子还真是把老婆往死里操啊?! 他要时刻提醒她,他们之间发生过多么亲密的 这顿饭傅宁榕吃得并不安稳,饭桌上的闲谈她也听得心不在焉。随意用了些晚膳,感官却全都集中在身下最为娇嫩的地方。 那张还没完全并拢的小口潺潺。 浅处的沐浴时被清理掉了,射得深逐渐融成精水,腿间一片黏腻,她得紧紧夹着才能保证灌进去的那些东西不往下流出来。 正全神贯注集中着,忽然听闻傅瑶开口:“兄长,吏部冯尚书的孙女芸芸办了个宴会,邀了许多人一同去参宴。”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宴,未免有些紧张,不知道能不能让兄长陪同我一起?” 傅宁榕侧过身去,发丝垂到傅瑶肩头:“得看是哪日了,轮我休沐的话便陪你去,如若不休沐恐怕就……” 这边傅宁榕话还没说完,倒是傅宗先问上一句:“二殿下会去吗?” “会的,据说就连前些日子被禁足了的鹤怡公主也被特许过去。” 宴上所邀请的大部分人都是还尚未结亲的未婚男女。 说是宴会那么好听,但实际上也只不过是成人之美,给未成家的男女一个相看之地罢了。 “那太子殿下不过去吧?”傅宗又问。 “回大伯,太子殿下不过来的。” 除了她兄长的生辰宴,太子殿下一贯都不去参加什么旁的宴会。 “那就好。”傅宗听完点点头,对傅宁榕说,“榕哥儿,这趟宴会你就陪你妹妹过去走一趟吧,你身为兄长,我们与你二叔家同为一家人,凡事能做的我们就多帮点。” 傅宗状似无意咳了两声,又接着引出:“况且……不是说二殿下也要去?” “跟在二殿下身边,去结交一些我们这一党的人,多彰显出傅家的诚意,于我们傅家而言,总不会有什么坏处。” 这种类似的话傅宁榕从小到大听过很多遍。 其实有些事情她并不反感去做,就比如去单纯陪着傅瑶去参加这些宴会,去感受她们那个年龄所具有的、独特的纯粹。 至于再多的…… 她知道,她顶着傅家少爷的身份就该在傅家尽上一份应有的责任,可即使如此,有时候她还是免不得去这样想:如果傅荻兄长还在的话,会不会也要像她这样被委派各种各样的人情事宜? 连选择和谁交好都是在为将来而做打算。 她不想凡事都带着那么强的功利性。 就连接触人也是。 “是啊,榕哥儿。”一贯在这些官场之事上插不上什么话的二叔母也难得跟着应和,“你妹妹的事是小,咱们家里的事才最重要。” “只不过……你阿妹以往总不喜欢这类宴会。”顿了顿,二叔母又小声补了几句,“一天两天是能拖,一月两月也能躲,但不能一辈子都这样、永远也不定亲吧。” “这次宴上就辛苦你帮她物色物色了。旁人的话她都听不进去,你就不一样了,多跟她说说,她向来爱听你的。” 傅宁榕垂眸,实在不想擅自决定这一桩桩的事情。 可惜从来没人给她拒绝的机会,到了嘴边的话又压了回去,在一家人的目光中,她微微颔首,只随着应到:“是。” 谢渝不想让她跟谢凛有太过于密切的联系,可家里的嘱咐却又免不得让她跟谢凛有些旁的接触。 光是躲他几回就能让他追到刑部来把自己带到马车上按着肏,真让他撞到自己同谢凛有些什么别的,那还了得? 她没有什么信心在谢渝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花样。但所有事情都摆在了眼前,事已至此,她就只能先两边都一起瞒着试试。 该说的也都说了。 饭毕,傅宁榕本想起身离开,回去院子里再度沐浴更衣,却在临走前被父亲叫住。 “榕哥儿,先等一等。” 男子二十岁弱冠后便需亲近之人取字取号。 表字本该由行冠礼时就取给她的,只是那时候生辰宴上傅宁榕因为临时要事离家了几日,而后也一直未寻到合适的时机再提及此事。 “原本要给你取的表字是子名。”意寓着天之骄子,声名远扬,是傅宗以及傅家寄予在傅宁榕身上的希望。 傅宁榕点头。 本以为自己的表字就此定下来,却没想到峰回路转,傅宗又继续说道:“但朝堂上传来旨意,说圣上给你赐了表字。” “叫思之。” 思为容也。 之子于归。 “说是希望你能时常反思,谨记自己所做过的那些事情。” 原本低着头的傅宁榕在听到这句话后抬起头,心里猛地一坠。感受着脑袋里的“嗡嗡”声,觉得自己手脚都开始一点点发凉。 因为她知道,这个表字是谢渝取给她的。 他要时刻提醒她,他们两个人之间发生过多么亲密的事情。 是她给他下了药。 他们两个人已经行过夫妻之礼。 他要她时刻谨记着。 要她永远记得他。 那双手还想要的话,就赶紧把它从阿榕身上拿 被赐了表字的后两日,还没等到去陪着傅瑶参加宴会,傅宁榕却先被叫进宫里一趟,去商议藩国使臣来朝的事宜。 本来这是礼部的职务,用不着她出面,偏生朝中有些看不惯的点出她,说有些臣子也不能总是拘于六部之中,必要时候也该出来历练着撑着场面,才不枉费世家出身又连连升官的名头。 一路上遇到不少在尚书房时的同窗。 曾经同处一个屋檐下的同门大都被分散,委派到六部做事,有的籍籍无名,两三年也只得一个最下级的官职,但也不乏耳目通达之人接连晋升,登高博望,成为当今炙手可热的红人。 傅宁榕就属后者。 再加上据被“圣上”赐了表字的消息传开,一时之间来了更多人上赶着巴结。 得知她要去过去勤政殿,在宫里当差的昔年同窗纷纷为她引路,扯了谎的也要跟着傅宁榕走上一道:“凑巧我们也要过去那边办点差事,同思之兄一道过去吧。” 称谓用得巧。 既不是傅宁榕,也不是傅大人,能攀上些情谊,也不至于太令人生厌。 仅是一道同行,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傅宁榕便由着他们一同去了。 只是路上有些人属实聒噪。 “思之兄,你来宫中是要办什么差事?” “思之兄,前些日子我们同窗办了小宴你怎么没来?” “思之兄,你同太子殿下还像往日尚书房那般形影不离,他到哪你就跟到哪吗?” 傅宁榕皱着眉,分明已经表现出抗拒之意,他却还是追问:“诶,思之兄,我看你这荷包蛮有特色的,是哪家的娘子赠予你的?” 傅宁榕:“……” 问题太多。 话太杂。 她都不知道要从何回答。 傅宁榕十分后悔与他们同行,思虑着该如何找个理由单独行事时,于东宫太子手底下做事的一名同窗打着手势让人噤声:“都静些,路过祈年殿的时候可别发出些旁的声音引人注目,这两日太子殿下心情很不好,千万别惹到他。” 心情不好? 他心情怎么又不好了? 有些聪明人很识相的停了下来。 有些不嫌命长的人仍大言不惭:“太子殿下脾气不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左右都是惹他生厌,还不如大胆些。” 那人还把手搭在了傅宁榕肩膀上,拍了拍两下她的肩,想要从她这处获得赞同:“你说是吧思之兄,太子殿下向来是个难伺候的主,也就只有思之兄这般好脾气的人才受得住我们这位太子殿下。” 可能本意是想夸赞傅宁榕的好脾气,话听到旁人耳朵里却不是那个意思了。 “少说两句吧!”眼见这人越说越过分,旁人频频用目光示意他。 好歹也进官场混了这么久了,这里面哪个不是人精? 这傅家思之傅宁榕还在呢。 他与太子的关系旁人不知道,他们这群在尚书房一同读书的还能不知道?虽然这傅宁榕人品向来可以,但这番有些过火的话要是被传到太子耳朵里可就完了。 众人忧心时,一直以来都未怎么说过话的傅宁榕眉头皱的更深,恰在这时开口,话里还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急切:“太子殿下怎么了?” 傅宁榕显然没有料想到其中的弯弯绕绕。 只是任何与谢渝有关的消息都会被她敏锐捕捉到。 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 周遭的官员频频往同一个方向看去,急于发问的傅宁榕却主动把他们忽略,对跟着谢渝做事的那位又问了一遍。 其中一位官员的手还搭在傅宁榕肩膀上,刚才话还多得一箩筐,突然之间就没人出声了。 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尤为突兀,身着华服的太子殿下缓缓走来:“既已是往日的同窗,如今便不必有太过密切的接触。” 谢渝直接点到某位官员身上:“中间那个,你那双手还想要的话,就把它从傅思之身上拿开。” 他的尾音打着旋儿。 带着一股子占有欲,“思之”两个字被他咬得尤为的重。 热热闹闹的场面立马变得静悄悄的,停留在傅宁榕肩上的手迅速消失不见。 整个一片都安静了下来。 众人稀稀落落一片,行动却出奇的统一,通通躬身,对着谢渝行礼。 傅宁榕也不例外。 去往勤政殿必定会经过东宫的祈年殿,傅宁榕料想到会见到谢渝。 可她没想到会被当场撞到私下和其他官员谈论,对着太子殿下问东问西。 一群人之中,谢渝的视线精准的落在了傅宁榕身上,将她整个人打量了个遍。 “小傅大人……很担心我吗?” “那你也要知晓分寸,倘若哪日过了火,就算 “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来问。” 意味隐晦。 谢渝的话乍一听上去没有什么意思,仔细一想却又令人深思。 然而不及这群人缓过神来,谢渝又开了口:“官员聚众议论他人有违朝纲,本是该罚。” 他这一开口,众人皆是胆战心惊,畏首畏尾。 凌厉的目光流转一片。 等待裁决降临的间隙让人呼吸不过气来。 都做好要遭受严厉惩罚了准备了。 这回谢渝倒是难得的宽宏大量,“念在头回,孤便先不计较。” “勿要再犯。” “是是是,臣等谨遵太子殿下的话……” 原先聚在一起的官员松下气来,纷纷四下散去,唯有傅宁榕被留下,半拉半拎进了东宫。 “谢渝,我这次没有躲你……” “我知道。” 外头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就是知道她没在躲他,反而还主动提及他、关心他,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的阿榕很在意他。 就算因着这分在意,他也必须让她爱上他,让她离不开他。 傅宁榕被他拉着。 一进门就被抵过,谢渝跨进一步,对着她的唇便压了下去。 舌尖扫过她的齿关。 他吮着她的唇,辗转反复的跟她相接,勾着她的贝齿让她一点点为他打开。温厚的掌心贴过她的后脑勺,让他们的距离缩进,贴得更加契合。 他追逐着她。 每一次都跟上去。 不是那种强势的掠夺,更像是难能可贵的让步,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谢渝的心情说不上好。 亲自审了一下午才终于要吐出点东西的囚犯,临到头却因为看管不利死了,换谁谁心情都不能算好。但这并不妨碍他眼前的阴郁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拨开云雾见到青天的过程,仅需她的一个吻。 官服下的细腰盈盈一握。 谢渝扣得更紧,唇瓣在她的上面辗转。 直到她呼吸不上来,眼角湿漉漉的溢出点泪水,他才舍得放开她。 “陪我躺会。”谢渝托着傅宁榕,揽她到榻上。 “你今日进宫来办什么事?” 谢渝问她,她便也不加隐瞒地跟他说:“商讨些藩国使臣来朝的详尽事宜。” “啧,那群老东西,总是不长记性。”那是礼部的活,怎么算也不该算到她头上。 他调整了个姿势,让傅宁榕枕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将她整个圈进他怀里,“你若不想参与这事,我便替你拒了,本不是你职责中的事,不做也罢。” 话刚出口,谁料傅宁榕问他,“那迎接西域使臣时,你会出面吗?” 背地里再怎样,表面上定是要做好形式的。 谢渝是太子,关乎到两地邦交之礼,他不可能不出面。 “那既然这样,我也同你一起。” 谢渝心里塌下去一块,往日无坚不摧的太子殿下被久不消弭的慰贴感所萦绕,“同你一起”,这几个字听起来就很温暖。 她现在好像听话多了。 他让她别再躲他,她也顺着他了,今日还主动问起他。 “你不用担心我,凡事我都能解决。” 他最近事务繁多,没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傅宁榕身上、随时随地盯着她,“你只需护着自己周全,别让谢凛和其他人离你太近。” 譬如刚才那个同她说话的年轻官员。 那么轻易就将手搭在他们阿榕身上,能是什么好东西? “我懂分寸的。” 双方都在做出退让。 谢渝有时候也是很好满足的人。 “但是怀陵,”傅宁榕有事相求的时候都会叫他的表字,“你能不能给我点自己的空间,朝堂之上或多或少都得有些接触,我总不能避旁人如蛇蝎,你别逼得那么紧,行么?” 怀柔之策正适用于谢渝。 傅宁榕这次学得很聪明。 只有同谢渝说通了,将他安慰的和颜悦色了,她才有机会能够听从傅家的吩咐,去做些旁的事。 “你是开始厌烦我?” “没有。”眼睫将她眉眼掩下,她主动将唇瓣落入谢渝脸颊。 “我不想总是在你的庇护下。” “我想自在一点,起码可以自己选择同谁交好。” “我希望自己足够强大,有朝一日也能够有和你相匹及的能力。” 她的眼神坚定。 谢渝看到她在向他迈进。 霎时间,她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点燃了火焰,深色的瞳孔被她充盈。 火光在他眸中炸开。 谢渝颉起她的下巴,抿着的唇被他吮开,清冽的吻挤入她的口腔。 她往他这里迈了一步。 他就能迈上百步千步。 湿热的舌跟她纠缠,鼻尖似触非触,嗓音低到极尽暧昧的地方。 是对他的哄骗也罢。 她既然这么说,他便也情愿相信:“那你也要知晓分寸。” 傅宁榕快要融在谢渝怀里。 他抵着她,压在枕上,同她五指相扣:“倘若你哪日过了火,就算被囚入殿中,也怨不得任何人。” 这种感情不便宣之于口,她也不敢随意戳破 谢渝是个很强势的人,傅宁榕一直都深有体会。 但谢渝不是不尊重她的人。 她那日在东宫祈年殿中跟他所说的,谢渝确实也都听进去了。 她同谢凛说小话的时候,三次有两次被谢渝撞个正着,他也只是暗自白了谢凛几眼,往后寻了她在无人之处搂着她亲了一会儿。 一吻入心。 面上不显,却次次亲得她几乎要站不稳。 傅宁榕像朵四处游移的蒲公英,被紧紧攥在怀里,认了命的偎在他身上喘息。 “你同他说话的次数太频繁了。”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他的话你不听也罢。” “总不能是什么好事。” 他又亲亲她,碾着唇珠将红唇吮得红肿,让她身上被他气息浸满:“我不去找你,你也不知来找我吗?” 其实有时傅宁榕也很想在谢渝身边,事无巨细的同他说说近况,可傅家的立场注定着她与谢渝要分开一道鸿沟。 春日宴席。 绿柳红梢。 吏部尚书家孙女设的宴就在今日,傅宁榕巧逢休沐,陪着傅瑶一起乘着马车去了冯府。 马车里搁置了点小点心。 是傅瑶院子里做的椰奶糕。 少女娇俏可人。 水绿色的衣衫更显得她清丽,她自己拿了一块放入口中轻抿,奶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她自然知道芸芸家的宴席不似宴会,比起单纯举宴更像是尚未结亲男女的相看之地。 是该相看男子的年纪。 但傅瑶从来不抱有这个目的。 转头,傅瑶的目光落入傅宁榕腰间,悄无声息地将她打量一遍:“兄长,你腰间这个荷包是何处来的?” 针角拙劣。 勾线粗糙。 上面的纹理也不甚流畅,傅瑶十岁之后就没再做出过这样粗陋的绣活了。 “没什么,别人给的,随便佩着玩罢了。” 说是这么说,她却眼见着自己的兄长伸手抚了抚上面绣得不甚流畅的纹路。 指尖沿着绣边摩挲。 那手法熟稔,不知抚了有多少次。 傅瑶赶紧接上:“兄长若是喜欢的话,改日阿瑶给兄长绣一个,再叫人给你送过去……” “不必了,有这一个就已经够了。”傅宁榕目光游移,最后落到垂挂着的荷包上。 傅瑶听出这是拒绝之意。 一双清丽的眸子立即失了神采,前些时间祖母饭桌上的那些话涌上心头,她不由得生出一股子危机感:“兄长莫不是真的有了心上人?是谁家的女子?何处的女子?” “若真有了小嫂嫂,为何不带入家中来,也不听闻两人结亲?” 傅瑶一瞬间想了很多。 不会真和傅辰所说的那样,兄长同个烟花之地的女子在一起了吧? 可凭什么? 凭什么那种女子都能得到兄长的青睐,而她不能? 她差点都要脱口而出这句话,还好兄长接下来的话及时止住了她。 “阿瑶,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如今只盼望着我们傅家越来越好,没有任何旁的念头。” “你是我的妹妹。同为傅家人,我相信你也是知晓我的想法的。” “是。”那双清丽眸子敛了敛,“是阿瑶僭越了。” 这种感情不便宣之于口,傅瑶也不敢随意戳破。 少女心事总是弄人。 她怕兄长察觉到自己的异样,却也同样怕兄长察觉不到她的别样感情。 傅瑶唇角勉强勾起,扫视一圈,最后又将目光落回搁置在面前的糕点上:“二房的椰奶糕同兄长院子里的相比还是差了些,如果我再想吃了,下回我还能再去兄长那边吗?” 良久,傅宁榕的声音才在傅瑶耳边响起:“你要再想吃,下回告知我一声,我差人给你送过去。” “好……” 兄长的声音轻轻浅浅,就响起在她耳边。 傅瑶却总是觉得,兄长在傅家留不长了。 —— 一直在写! 但因为我目前还有两篇期末论文和一个教资面试需要准备!大概这些事情彻底处理完会尽量开始日更! 还有!有圣诞小剧场在微博,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下,啾咪~ 众人眼中的惊羡之意难掩 抵达冯府的速度比预想中还要快一些,傅宁榕同傅瑶一齐下了马车。 还未开宴,便见些年轻男女四散两边,以帕遮面,侧过脸用余光暗自窥伺,避过去小声的谈论。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 傅宁榕前脚刚奉上贺礼,后脚几位和傅瑶年龄相仿的姑娘便扎了堆的迎上来。 有的目光澄澈,有的面露羞怯,看向傅宁榕的眼神中皆是堆满笑意。 “你就是阿瑶的兄长啊!?” “嘘!小声点。不能这么叫,阿瑶的兄长是刑部侍郎,我们该叫傅大人!” 并不理会那些有的没的。 在众人的议论下,傅瑶方才的阴郁被扫去大半,目光全集中在最中央的傅宁榕身上,言辞之中难掩雀跃,顺着闺中好友的话第一时间回应道:“对,这就是我的兄长。” 几位姑娘围着傅宁榕四处打量。 傅宁榕微微有些不明所以,大都是些她没见过的生面孔,她对此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 但出于礼貌,她还是点点头,同围在一起的这几位姑娘笑笑,一副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姿态:“是阿瑶的朋友吗?你们好,我是她兄长。” 闺中好友压低声音,小声交谈:“之前总是听阿瑶说她兄长怎样怎样好,我还以为都是夸大其词,没想到今日有幸见到,还真同阿瑶说得那样。” 何止那样? 简直是有过之无不及。 众人眼中的惊羡之意难掩。 “阿瑶,我记得你兄长如今也尚未婚配吧!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将你兄长介绍于我,我去做你嫂嫂好不好?” “你胡说什么?” 傅瑶转身瞥了说这话的人一眼,话里的嗔意抵挡不住,“我兄长如今一门心思的扑到我们傅家身上,于这些儿女情长没有丝毫兴致。” “要不然你以为凭我兄长这般气度,会至于现在都还未娶亲?” 闺中密友连连点头,觉得这话不无道理。 傅宁榕待人谦逊,相貌出挑,况且盛为朝中新贵,官位加身,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男子也好,女子也罢,不断地有人过去跟她搭话。 连带着原先对傅瑶有意的男子也因为跟内兄的官位差距而自惭形秽,纵使对傅瑶有意,也不敢去主动跟她攀谈。 来往的宾客络绎不绝。 傅瑶聚集在傅宁榕那边,目光在兄长身上流连。 兄长风雅温润,气质过人,带着点松柏一样的韧劲。背永远是挺拔的,哪怕低头同小辈说话,也仍旧坚挺着,像从荆棘之中绵延生长的翠竹。 参宴需要人陪同都是借口。 彰显出自己与兄长的情谊,让求亲的人望而却步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冯府的宅邸大,邀请的宾客也不少。 一波波宾客落座,后头还有不少宾客仍在入府。 侧厅有些喧闹。 隔着亭台水榭,众人视线被一齐吸引。 娇矜华贵的鹤怡公主入了厅内,踩得脚下的青石砖瓦发出“哒哒”的声音,一步一履,带着身后的侍卫浩浩荡荡的一路走来。 “这位殿下怎么真来了?她过来干什么?这种性质的宴席她往日决计不屑参与,原以为冯芸给她递的帖子会被她置之不理呢!” 谢鹤怡还没落座,关于她的谈论就四处散落开来。傅瑶这儿听得尤为清楚。 “她来干什么?还能干什么!来给自己挑位驸马爷呗。” “诶?怎么说?” “听说西域使臣不日后便要来朝!我偶然间听我父亲说,这次西域的皇子会一同过来,想要求娶一位公主回去。” “和亲?” “嫁到那劳什子地方去,就算鹤怡公主愿意,圣上和太子也不会乐意她过去吧!” “可皇室哪还有别的适婚公主?不就她这一位?” “所以啊!”正竖着耳朵听着的傅瑶冷不防被点到,“傅瑶,你们傅家可要将你兄长捂好了,你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放这位公主出来?” “公主郡主的,旁支里随意找位给了封号送去和亲就是了。” 傅瑶听得一愣一愣的。 一边看看兄长,另一边又时不时瞥向鹤怡公主,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趁现在西域那边还没人过来,现下最重要的,就是赶紧找一位好夫婿,把这亲提前给结了!” 怎么都算不上清白 皇室结亲自然不能随意。 相貌需上乘,年纪要正好,仕途也要昌盛。不仅要看对方官职,更要看家里的底蕴。 不是什么随便的人都能入得了皇家门槛的,且配的还是先皇后所出的嫡女,太子殿下的同胞妹妹。 更何况鹤怡一向眼界高、心气盛,放眼整个朝堂,都难以找出几个她看得上的。 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傅瑶眼神飘然,紧紧抓着傅宁榕袖口的衣摆,声调中带着点颤音:“兄长,许是刚才马车上糕点吃得太多,我有些食积,你能不能朝我这边来点,肩膀借我靠靠?” 傅宁榕朝傅瑶近了些,朝她看过去点点头,应了声:“好。” 傅瑶身体无碍也被硬逼着撒了谎。 她生怕兄长被鹤怡公主看中,两人再对上了眼。 自古文人墨客极具风骨,像她兄长这般的,难保公主不会动心。 若鹤怡公主真动了心,拿着皇家权势去压傅家,到时多方施压,哪还有兄长拒绝的余地? 谢鹤怡缓步走进宴厅。 一双眸子凌厉。 她扫视四周,斜着看向刚才还议论得热火朝天的众人,嘴角勾出一个略带讥讽的笑:“说啊?怎么不接着说了?” “刚才说得这般有条有理,怎么如今你们一个个倒像是哑巴了?” 一记眼刀过来,谢鹤怡丝毫不委婉的直接呛道:“难不成还是本公主扰了你们的兴致了?” 鹤怡公主与当今的太子殿下不愧是一母所出。 同样挑着一双丹凤眼,眸中写满了矜傲,无论是长相还是脾性都与上头那位殿下十分相似。 众人齐齐噤声,立马看着眼色停了下去,纷纷摆手陪笑:“呵哈,都是些无稽之谈,公主殿下哪里的话……” “我们这般没有见识之人的粗鄙之语,公主自然不必放在心上。” 谢鹤怡身处最中央,宴席之上每一个人的神色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冷眼看着先前片刻之前还对她妄加议论的一群人此刻摆出一副副阿谀奉承的嘴脸,面上和心中满是不屑一顾。 所以为什么迟迟不愿定亲? 她就是瞧不惯这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虚假样子。 亲近之人、特别是枕边之人带来的伤害,跟平白被人捅上一剑没什么两样。 往人群中瞥了一眼,谢鹤怡的视线不经意落在后排。 不得不说这人很是赏心悦目,人群中格外显眼。她一眼就看到了垂着眸子,正一下一下替堂妹轻抚过后背的傅宁榕。 傅家傅宁榕么? 这人其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官家子弟,身家清白,成婚后带出去面子上也算过得去。 最重要的是跟了皇兄有数年了,能在她那位皇兄手底下待了有那么多年的,也算有点本事。 鹤怡不是老老实实任凭被人差遣的那种人。 皇兄不止一次的跟她说过这位傅大人不是她能碰的,她上次就因动了这位傅大人被罚了月余。 鹤怡想不通,皇兄为什么独独对这位傅大人那么在意。 可越是这样下了命令明令禁止,她就越想去碰。 思及此,谢鹤怡径直往后走去,还没等身边一众侍从反应过来,就已经停在了傅家兄妹身边。 众人明晃晃的眼神之下,她看向傅宁榕,蓦地开口,却是对着傅瑶道:“你再去寻个地方,本公主要坐这处。” 鹤怡公主要坐这儿? 话一入耳,傅瑶显然很不情愿。 她知道鹤怡公主从小受尽荣宠,性格自然养得娇惯了些,但放着那么多位子不坐,凭什么要让她腾出这一个? 同为女子,谢鹤怡的心思一点点在傅瑶眼中暴露。 就算傅瑶再愚钝也该感知到——鹤怡公主摆了明的对自己的兄长有所渴求。 除却这位公主,还有那位太子殿下。父亲和大伯说得没错,确实要该离他远一些。 傅瑶跟他对上过,她到至今都忘不了太子殿下看向兄长的眼神。 怎么都算不上清白。 “你要好好说,好好的请求,旁人才能听你的 硝烟无声四起。 傅瑶秉持着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的想法,认为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是皇室之人也不能这般放肆,随意让她说走就走。 谢鹤怡则是直勾勾地看着傅宁榕,就立在她们身侧,身旁跟着一众侍卫,扬着下巴等待傅瑶让出位子。 傅瑶默不作声地拉了拉兄长,巧妙地避开和鹤怡公主的距离。 双方僵持着,没有一个人愿意做出让步。 这般情况下,总要有人出来缓解一下场面。 傅宁榕倒是愿意当这个和事佬。 她当是她们这个位置视野更好,自己主动提出让傅瑶和鹤怡坐到一起,她再去寻个别的位子去坐。 没想到不开口倒好,一提出这个建议,更使本就尴尬的情境越演越烈,连旁观的众人都有些不忍心继续看下去,频频摇头。 场面在二殿下谢凛到来的时候稍有缓解。 不过缓解的也不甚多,谢鹤怡是从来不屑于给谢凛什么好脸色的。 谢凛低头跟谢鹤怡平视,眼神刚与她相接,甚至乎都没说上几句话,就被鹤怡接连怼回去:“叫你声兄长你就真以为是我兄长了?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兄长!” “滚开!”这次索性直呼他姓名,“谢凛,你再敢管我的事就试试看!” 换了旁人,听了鹤怡的任何一句话都要怒意丛生,纵使不叫嚣着离开,也不愿再待不下去。 可谢凛依旧和容悦色,并没有半分不悦。 有些事只可意会。 傅瑶眸中掺着疑惑,在谢凛的暗示下起身,空着的位子由这位二殿下顶了上去。 坐在傅宁榕身旁的人换了谢凛,男人一身素色袍子,俨然一副春风和煦的温润样子:“同人说话要规整些。” “你要好好说,好好的请求,旁人才能听你的话。” 似乎谢鹤怡对他格外排斥。 大概是丝毫不想跟他沾染上半分关系,也不愿意去他的地方继续坐,再也不上赶着,转过身骂了他一句“有病”,继而离得远远的,去了别的地方坐。 不仅是傅宁榕她们几人,这一幕幕也被众多宾客收进眼底。 鹤怡甫一离开,宴上的宾客就又开始交头接耳小声的议论。 要不怎么说谢鹤怡跟谢渝是亲兄妹? 两人连性子都出了奇的一样,同样喜怒无常,让人半分都琢磨不透他们的情绪。 宴间一直是傅宁榕同谢凛坐在一处。 父亲和大伯的话傅瑶时常记在心里,家中要多同谁交往她心里也十分清楚。 既是二殿下,傅瑶倒也毫无疑虑的主动让出位子供他们谈论些朝中事务。 这场宴会热闹却并不落俗。 席上的菜品的种类大都是平常见过的,但冯府的厨子手艺好,口味做得独特。 席间觥筹交错,传杯弄盏,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傅瑶坐在自己兄长和二殿下的后方。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她眼见着这两位一前一后的起身,不知道去了何处。 冯府风景雅致。 出了宴厅,入目满片的青葱风景。 他们府内还有片人工灌造的小湖,湖水清澈,延着正厅,从大门横穿整个冯府。 傅宁榕是后脚跟着谢凛出来的。 二殿下为人和善,对她也多有照顾。 知晓这回宴上谢凛也会出现,她特意支了账房的银子备了份礼物带来。 之前人多眼杂,她不便当着众人的面将薄礼赠与谢凛。 现下谢凛从宴上短暂离开,她也能够有时间追出去将礼物送予他,同他走近一些,亲自同他道声谢。 只是傅宁榕从未免高估了自己。 她本来以为自己脚程快些便能跟上谢凛,未曾想到冯府庞大,她从马车上拿了那根上好的玉制狼毫毛笔后,重新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回去的路显然不似来时的顺畅。 傅宁榕七拐八拐的,竟是一时琢磨不清,等到回过神时,早就已经在府上迷失了方向。 既已发生,惋惜再多也没有意义 今日府上有宴,旁人都去了正厅。 傅宁榕无意之中去到的地方十分偏僻,好像人也被刻意遣开。因此周遭一片寂静,半个人影都见不到,自然也没法找人问路再重新回到宴上。 她就这般漫无目的地在府上闲晃。 绕了几个弯之后,深入到一个尤为静僻的角落。 傅宁榕放缓脚步往前了几步,小心翼翼倾身侧过前去,隐约听到了几道模糊不清的人声聚集在一起交谈。 “您来时没被别的人发现吧?” “放心。”这人声音淡淡,刻意压低声音,同以往一贯示人的儒雅模样不一样极了。 “那就好。” “最近太子追得紧,怕书简、信鸽之类的通信之物被他截获,无奈之下只能通过这次宴席集在一起,商量之后的对策。” “无妨,现在情况如何了?” “花楼里的线人被捉了,被太子带走的那两位供出了林员外。” “那些线人就算了,就是可惜那位林员外了……我从前在南川做事时就同他认识,他实在是位不可多得的贤士。” 既已发生,惋惜再多也没有意义。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快些行事,将军械和官银快速转移,防止被人发现。” “是。” 囤积军械,洗钱洗银。 所做的全是罪大恶极之事。 “殿下放心,您无需担心。” “这些腌臜事情都由我来做,就算为了我们刘家小姐、您母亲刘皇贵妃,我也一定倾尽全力将您送上帝位。” 大抵是言辞之间太过于激动。 那位一直以来都没发声的朝堂重臣冯老尚书虽然知道自己的话不合时宜,但他还是没忍住劝道:“收手吧充儿。” “已经有这么多人因为此举失了性命,切莫一错再错,做出更多让人追悔莫及的事情。” 这样的话他说过很多次,可每一次都被他这个儿子驳回。 “爹!不是您说亏欠了我和我那死去的娘亲那么多年,会一直帮我吗?当初我没能耐救下我们小姐的夫婿,如今认回您这个父亲、也在皇城立住根了,想送我们小姐的孩子登上帝位又怎么了?!” “况且若不是当今的,那个太子之位本来就该是我们公子的。” 话间尤为笃定,纵使那件事已过去了数年,他还是将其深深记在心里。 冯老尚书冯弓滨满鬓白发,接连摇头叹息。 他自知让这个儿子作为私生子流落了那么多年,再多的金钱和物质也无法弥补,他又没法狠下心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探过身去,拔开脚下的杂物,傅宁榕迈着步子试着挪动。 纵使她听得含糊不明,耳边的那一句句“军械”、“官银”、“太子”、“帝位”也在提醒着她事情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些事不是仅凭她一人就能解决得了的。 她得赶紧离开此处,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寻找万全之法。 枯枝败叶凌乱。 肃地杂物堆积。 傅宁榕竭力放轻步子,却还是在慌乱离开现场时踩到零散的树枝,发出“嘎吱”一声声响。 “谁?!” 这处本就幽僻,又多得是耳聪目明之人。 听闻这样的一声,方才还在谈论的人立即警铃大作,即刻起势一探究竟。 来不及思考,傅宁榕拔腿就跑。 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砰砰”直跳。 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 跑了这么久,每一步都像是煎熬。 傅宁榕不知道身后还有没有人在追她。 她分不出任何空子来捋清思路,只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停,不能展现出丝毫慌乱,更不能让任何人看出自己曾来过这个地方。 这不是儿戏。 此处人烟稀少,一旦被发现,她必死无疑。 —— 阿榕离得远,其实听到的很少,只听到一些关键词。 她尚还年轻,且又是一贯支持他的傅家的人 越慌张越容易出错。 傅宁榕了然于心,屏住呼吸,极力将呼吸放缓,迅速拐进巷子里,试图躲过追查。 已经尽了自己最快的速度了。 却还是晚了一步。 略有些晴朗的正午,周遭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她清楚地听到一阵阵脚步声由远至近,最后停留在她身后。 男人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依旧是同从前一样温煦柔和的声音,而此刻却令她毛骨悚然:“傅大人在此处做什么?” 咚咚……咚咚…… 傅宁榕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过头,一颗心都快跳出胸腔。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官场上哪有什么至纯至善之人?既能在这般年纪就入了官场,又如鱼得水的混迹了那么长时日,自然不容小觑。 挤出一副笑脸,傅宁榕竭力控制住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同谢凛周旋:“回二殿下,没什么,酒足饭饱昏昏欲睡,微臣有些困倦,就先从宴上离开了一阵,随意出来走走。” “是吗?”谢凛往前,周身散发的气场远没有之前宴会上同她坐在一起时和善。 往后退了退,傅宁榕掩身,藏住衣摆上那块跟谢凛如出一辙的湿土。 虽然那些话她并没有听得很清楚,但一切都有迹可循。 谢凛跟她一同出现在这里并非是个偶然。 傅宁榕自嘲般笑笑,为自己辩解:“是啊。” “没想到初次来冯府就闹了这样的笑话,未能清醒不说,反而还迷了路。” “一路上也未见人影,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她猜到谢凛同样也开始怀疑她,她需得多说一些才能引人信服。 谢凛眼中的戒备未消。 不过却已经开始松动。 借着此句,她同样也为谢凛着补,将两人在这处相遇的原因圆得妥帖:“想来该是冯家府内的陈设不同吧。” “不光是殿下,也不光是我,要换成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会在府中迷失方向的。” 她本来是想说自己带了些薄礼想要赠予谢凛。 可有些话不能说,说了他就会知道她是跟着他出来的。 而且,看样子…… 就算自己刻意隐瞒了些事实,话里话外说得这般得当,谢凛好像还是存着疑虑。 事实上,从傅宁榕开口的那一刻开始,谢凛就一直紧紧盯着她,想透过她的眼神看出内里,分辨出她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傅宁榕好像确实是第一次来冯府。 冯府的府内格局也是因着有秘闻商谈才刻意设计成这样。 她话说得有理有据,未有任何不妥之处。 谢凛并不想这么直接杀了傅宁榕。她尚还年轻,且又是一贯支持他的傅家的人。 最好是错觉。 最好商讨要事时,墙边偷听的那个人不要是她。 只能寄情于她什么都没看到。 如果她什么都没发现还好,若真是看到了……那恐怕就真的留不得了。 气氛剑拔弩张。 谢凛凝视着傅宁榕,半晌表情才松动下来,又恢复至从前那副和煦容色:“傅大人说得对。” “但总是在这里停留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们先四处走走,看看能否先找到回去的路。” “好。” 谢凛的疑虑虽被打消了大半。 可路上的傅宁榕却也丝毫不敢放松。 她跟在谢凛后面,试图回想起更多关于那场秘密谈话的关键信息。 官银、军械。 太子、帝位、父亲、转移…… 声音沧桑,傅宁榕记得,似乎隐约有听到位老人的声音。 既能在冯府举办宴会,又能进到冯府、熟悉格局、肆无忌惮地深入到府中各处这般隐秘的地方,除了吏部冯老尚书……她想不到其他人。 冯老尚书同她祖父曾是旧识。 可那位冯老先生慈眉善目,怎么都不像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就跟她不愿意相信谢凛是那种会跟“军械案”、“官银案”有牵扯的人一样。 走了一路,傅宁榕就想了一路。 周遭的人群越来越多,所见的陈设也都是她所眼熟的景致。 还在继续回想、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猝不及防撞上谢凛的后背。 “傅大人,我们回来了。”他说。 “抱够了么?孤来了,你可以滚了。” “扑通”一声,仿佛一只轻盈的蝶。 傅宁榕落入水中,带起一片水花。 快些来人!傅大人也跳下去了。 今日的天虽十分晴朗,可冷不防跌入湖水,刺骨的冷意还是一瞬间席卷了她全身。 像是当头一棒。 傅宁榕很快就反应过来她是被别人刻意推入水中的。 救命!咳咳……咳……我不会凫水!傅宁榕一抬头就看到刚才因争执跌落在水中的谢鹤怡。 水花扑腾了一片。 她正在奋力挣扎。 此处的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深,但徒劳的挣扎会耗费更多的力气,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身上的衣物浸在水中变得又湿又重。 傅宁榕只好将谢鹤怡拉到身边,揽过她略为费力的往岸边游。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查探是谁将她推下去的,眼下就迎来了更加棘手的问题。 在座的宾客并不是识不出男女身份的庸人。 她今日未带更换的衣物,若是被人看出真实身份的话,他们整个傅家该如何自处? 顷刻间,莫大的恐慌感兜头笼罩下来。 今日的事一桩比一桩来得要紧。一颗心惴惴不安,先前才刚落下,现在又揪起。 她万万不可让旁人知道她的身份。 如果可以的话,傅宁榕宁可在水下待至人群散尽,等至空无一人了她再拖着这身湿衣躲回傅家。 只可惜她等得起,谢鹤怡等不起。 水岸边公主的宫婢已经准备好擦身的绒巾和更换的衣物,只待谢鹤怡被抱上岸便迎过去替她整理仪表。 惯性使然。 即使被送上了岸,谢鹤怡却还维持着在水下的那个姿势,双臂紧紧揽着傅宁榕,怎么也不肯撒手。 咳咳……咳咳……宫婢一拥而上,拍着谢鹤怡的后背,扶着她咳出喉间的积水。 多谢傅大人救了我们公主。宫婢们连连向傅宁榕投向感激的目光。 如果不是傅大人主动跳下去救了公主,只怕会呛更多的水,到时该如何向太子殿下交待? 无事,举手之劳。她倒也不能说直说自己是被人推下去才误打误撞救了谢鹤怡。 衣摆的边缘不断地滴着水,汇集在傅宁榕的脚边,淋下淅淅沥沥一片。 湿透的衣衫下,昳丽身姿无所遁形。 快些拿过毯子给我兄长,要不然湿了水着凉,最容易生病。 傅宁榕抱臂背过身,环住自己胸前。 虽披着毯子,被冷风一吹却仍是颤抖。她问向谢鹤怡的宫婢,声音里都微微发着抖:你们这里有没有男子的衣物? 抱歉大人。此话一出,宫婢们面露难色。 谢鹤怡未定亲,她们这些贴身伺候鹤怡公主的也大都是年纪尚轻的女子,哪里能得来男子的衣物? 这下犯了难。 正在傅宁榕一筹莫展的时候,一旁悄悄窥伺已久的谢凛终于出声:我马车上还有套备用的衣衫,若是傅大人不介意的话…… 当然不介意。 都这般窘境了,她怎么会介意? 就算知道是羊入虎口她也必须换了身上这件湿衫,否则万一被人看出些什么,那就全完了。 “思之先谢过二殿下了。” 谢凛的身形比傅宁榕高大一些,他的衣衫套在傅宁榕身上自然也长了一截。 带着她的那身换下来的湿漉漉衣衫从更衣的院子走出来时,谢凛像是特意在门口等着一样,还未离开。 “殿下。”傅宁榕朝着谢凛躬了躬身。 进去的时候只带着一身衣衫,出来的时候却另带着一只盒子。 二殿下的衣衫未缝内袖。 久将这份礼物放在湿透了的衫子里也不是办法,因此她只能将物件放在手里,一同带出去。 只是她未曾想到二殿下会正巧在院子门口等她。 谢凛打量着傅宁榕,上下扫视的眼神似乎正在询问这只物件的由来:“这是?” 既已发了问,又是在她困窘之时拿出衣衫帮了大忙的人,因而傅宁榕不好不回他。 她随口扯了个谎,模糊掉将这份薄礼带在身上的时间,随即将盒子打开,把里头的那根狼毫毛笔递给谢凛看:“回殿下,这是方才赏湖的时候家妹帮微臣带过来的。” 她看向谢凛,继续说道:“二殿下对傅家照顾良多,傅家也没什么报答的,微臣本来想在宴会结束后赠上这番薄礼给殿下。可惜这份礼物跟着微臣一起落了水,臣也不好再将这等物件献给殿下。” “无事,拿过来吧。” “本就是好物,落了水也只会更增意蕴。”此物玉制作杆、做工精良,出自大家之手,是不可多得的名品。 不止如此。 更重要的还有傅家的心意。 一阵馨香钻进他鼻息之中,上好的狼毫毛笔连同傅家的诚意一起放入他手里。 “我需要检查。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衣衫还没捂热就被谢渝强制褪下。 “呲啦”一声,身上刚换的素色衣袍顷刻间在他手上化为齑粉。 碎得不堪入目的衣衫被丢了出去。 谢渝的眼底漆黑,如同探不到底的深渊,有怒意、有激愤,掺杂着万般情绪,像一点即燃的火焰:“拿去烧了,孤不想看见。” 昏暗的空间中弥漫着诡谲的气息。 马车厢内一室颠簸,略为昏黄的光线将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放至极大。 谢渝的手指卷着她的半干的湿发,指腹蹭过她的颊边。 目光痴缠,危险又灼热。看着她惊慌失措的鹿眼、春色潮红的双颊,此刻的谢渝微张着口,眼尾是诡异的红,从血液里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欲念。 阿榕啊。 我不是曾经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诫过你,别同谢凛走得太近,别同谢凛太过亲密,否则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来。 不是吗? 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的画面是如此刺眼。 心口像是有根烈刺在钻凿,急切地想要抒发,但始终无法缓解。 那些碍眼的阻隔都被他剥除。 入眼的仅余傅宁榕原本就穿在身上的、湿透的裹胸和亵裤。 微凉的指尖沿着紧紧缠绕的裹胸勾勒,谢渝眼也不抬的一圈圈解开傅宁榕胸前围着的束巾,声音冷得如同寒霜。 “全湿透了还裹着,不冷么?” 手底下极具章法。 毕竟已经不是初经人事的男人。 他止不住的作弄,使了力的隔着束胸去打着圈弹绕那两点,硬生生地拨得乳尖挺立,将缠了数圈的裹胸布都顶起。 他捧着那团大力揉捏,大手揉弄得她颤颤巍巍。 麻麻涨涨。 还掺杂着一丝酸痛。 他往日决计不会这般使力的。 檀口被布条堵着,傅宁榕没法说话,只能呜呜咽咽往后躲。 怒意仿若滔天一般。 谢渝麻木到将傅宁榕任何一个躲避都看作是抗拒。 偏偏她还去躲他。 危险一步步深入,过度的挣扎适得其反。 还没刚退了两步,男人的巴掌就落到了她胸乳上,“躲什么?” “是不是我平日里真的对你太纵容了?” 后背抵上马车边壁。谢渝撷起她的下巴,令她直视他的眼睛。 水雾迷蒙的。 是一双很好看的泪眼,流泪的时候也不会削减半分风情,反而愈加惑人,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可她或许不是唯独只对他一人展现出那么惹人垂怜的样子。 他不敢想象。 在很久、在以后,旁人是否也会看到她的这副模样。 光是起了这个念头都快要窒息。 “你觉得我眼睁睁看着你跟他抱在一起,心里很爽是不是?” 这种名为嫉妒的感觉逼得他快要发疯、压得他快要喘不上气。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能拿她怎么办? 得将她看得多紧她才不会逃离?是不是他一眼没看好,他就要收谢凛去她榻上了? 满腔的困解无处可发,就算审问最难的案子时,也没遇到过这般无能为力的境地。 要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留在他的身边? 将一颗心剖给她的话,她是不是就能相信自己非她不可了? 上身已经赤裸,格外红郁的乳果挺立着。 手指游移,那双大手顺着她的胸乳一路来到腰际,往下按着一压,又转了指尖,反手扯开她的亵裤。 谢渝这个样子好可怕。 明明知道这个时候再抗拒只会徒增他的怒火,傅宁榕却还是紧紧揪着最后一层阻碍。 “放开。” 谢渝双目猩红,眸色猛地一黯,瞥到她亵裤中心的一抹水色,死死掐着她腰际的手更加用力。 谁留下的? 她是因为谁而情动的? 他急需确认。 什么都容不下。 妒火一点一点将他整个人淹没。 “我需要检查。” “你自己脱还是由我来?” —— 阿榕:你那么多疑问,那为什么还用布条堵住我的嘴,一句话都不让我说,也不让我解释? 谢渝:你向来最知道怎么气我。 谢渝对手指:我怕你说的那些话我都不爱听??? 阿榕:…… “自己看看,能逃得掉吗?今晚这个时候,你 刚才还是冷的。 此刻,男人的手四处作弄,蒸腾的热度遍及了傅宁榕全身。 比起身处于谢渝身边,她更像被放置在了一间带着暖炉的屋子里,被烘得手脚发软,唇舌发干。 谢渝俯下身,热意喷洒在她腿间。 片片阴唇之间包裹着的小口缩了又缩,濡湿的软舌触及花心的时候傅宁榕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在舔她。 是的。 触感湿热,舌尖探入,灵巧的舌将花穴紧紧吸裹,牙齿重重地刮蹭到上头挺起的阴蒂。 舌头抵着入口。 齿间蹭着最敏感之处。 他力道很大,吃得也很重。 她越是哪里最敏感他就越是往哪里勾,不管傅宁榕颤抖着溢出高昂的喘息,也不管她能不能受得了如此强烈的刺激。 半泣半吟。 像砧板上待宰的鱼,骤然被戳到敏感点的时候,浑身猛地一挺,手脚胡乱挥舞。 身体一耸一耸的,口里呜呜咽咽,肉臀更是一下一下往外蹭着,急切地想要逃离。 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受不住。 潺潺水声和呻吟声渐响,直到厢内都是傅宁榕黏糊糊的声音,谢渝才终于停下看她。 喉间有些干涩,傅宁榕嘴巴被堵住,只能呜呜着、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谢渝唇间一片水光,发丝上都沾上了飞溅出来的水液。 他稍微起身,一手留在傅宁榕穴里,另一只手握上她白的晃眼的饱满胸乳,往上面甩了一掌。 谢渝的耳畔凑她唇边,视线粘连在一起,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着她,眼里仍是惊涛骇浪。 没有像平时一样收着。 因着滔天怒意而完全放下所有底线,谢渝的声音不怒自威:“你想说些什么?” 矜贵青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耳边,唇边上还沾着她花穴里的水液。 傅宁榕烧得一张脸通红,勉强在口中被堵着的状态下又“唔唔”重复了一遍。 喉间想发出的声音是:放开我,别舔,别再继续了,我受不住。 谢渝却冷着一张脸,眉头紧蹙着,偏过头看着她烧红的脸重复道:“什么?很爽?” 手往后一捞揽过她的腰,而后又拉着按住,让她的腰弯下去、翘起屁股,言辞中完全不给她一点拒绝的机会。 “很爽?” “那就继续。” 傅宁榕立即又想逃了。 她推阻着谢渝的胸膛,眸中热气朦胧不清,纵使浑身不着寸缕,也仍旧执拗地想要爬开。 可谢渝却丝毫不给她这个机会。 四周闹市熙攘。 行驶的马车很快就要到东宫,外面的闹市让她整个人混沌,穴中急急抽搐,将男人的手指含得更紧。 他不费一点力气的就打破了傅宁榕的希望:“自己看看,能逃得掉么?” “你闹成这样,是不是还想着让谢凛来救你?” “他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父皇不会允许非他血脉登上帝位来承袭他的江山。” 傅宁榕一怔。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很意想不到?”这位身份尊贵的太子的重点却不止在这里。 “别想着他来救你。” “也别想着你能去救他。” 谢渝嗤笑一声,残忍道出这个事实:“谢凛若命大的话,或许能活过今晚。” “而今晚的那个时候,你会在我榻上。” 你不要挣扎,不要再想着逃开。 我的身边不很好吗? 我什么不能给你? 傅宁榕心中惴惴,谢渝话中的信息量过载,让她脑中顿了一下。 意思是…… 二殿下非皇帝所出吗? 傅宁榕思索事情入迷时总会不自觉低垂下眉眼。 她相貌好。 但凡换个人都会垂怜三分。 可惜她身边是妒火上头的谢渝。 旁的什么怜惜都没有,只换来了谢渝的句句奚落:“别摆出一副这么可怜的样子,像是我有多么十恶不赦。” 拆散了这对…… 苦命鸳鸯么? 怒不可遏,嫉妒令本就不平衡的心更加动荡。 谢渝不喜欢她眼里全然透露着对另一个人关切的眼神,更何况在前不久,她还在她所关心的那个人的怀里。 阴森森的目光刺下,谢渝干脆抱着她将她提起来。 接着往下一按,抽开自己腰间的系带,让她跪在自己的脚边。 肉柱狰狞。 上面青筋虬结,完全是正在勃起的状态。 拿开了堵住她嘴巴的布条,但并不是让她说话。 谢渝手扶着她的头,亲手将傅宁榕的头颅压下,让她埋入他的胯间。 “舔。” 看着傅宁榕的眸子里沾湿,眼眶盛满泪水、装满惊恐,他也没有半分心软,掰开她的双唇,肉柱抵入。 他就这么将自己的分身送入了她的喉间。 他不受控制地快抽快送,横冲直撞,次次深入 说是让她舔,可实际上远不止如此,他想让她吮着他、吸着他,充分接纳他。 想要的更多。 就当做他如此尽心的伺候她所求来的一点施舍,或者当做她跟谢凛这样暧昧不明所必须付出的一点代价。 谢渝把着肉棒。 肉柱充血,硕大的肉粉色龟头又粗又涨,顶端马眼上溢着浊色的浓液,肉头颤巍巍的,因为堆积过度的欲望而突突直跳,勃起的肉物不知道憋了多久。 总之这势头有够傅宁榕受得住的。 口中的布条被抽出,还没刚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唇间就这么猝不及防被撬开。 傅宁榕被猛地一呛,口里肉物滚烫,龟头硕大粗粝,里里外外,从唇间到齿间全是男人的气息。 好撑。 肉柱即刻间将她的小嘴填满,柱身上的青筋刮蹭着她柔软的口腔,磨得她唇瓣发疼、发痒。 他还要她舔,要她吃。 用舌吮过柱身、含住还在溢出前精的马眼。 湿漉漉的眸子看向上方的谢渝,傅宁榕的眼睛里写满了哀求,她没想到自己得到说话机会的第一刻没能解释自己与谢凛抱在一起的缘由,反而是用在床笫之间的求饶上:“可不可以不要?” “你说呢?”谢渝捏住她的下巴,防止她用牙齿去碰,让她脸颊和嘴唇嘟起,更增添了一份稚气。 可男人自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跪在谢渝双脚上被插得微微颤抖,她只能被迫伸出被挤压到一旁的小舌,慢慢转移到侵入到口腔的那根硕大上去。 眸中含着热泪。 舌头在马眼上打圈舔着,手和嘴唇用了力,傅宁榕手扶住谢渝的大腿,开始有节奏地吮吸。 对视间眸光黏腻。 明明是在拒绝,眼神却像能拉出丝线。 “嘶——”温软湿润的口腔将他包裹,小舌舔擦过顶上的小洞的瞬间让他整个人都为止震颤。 久未亲近,就算谢渝有再强的自制力也抵抗不了。 握住傅宁榕的后颈,谢渝用拇指往上狠狠摩挲,紧接着腰腹顶起,挺动胯间将自己送得更里。 硕大蘑菇头将她顶得眼皮微翻,津液黏液混合。 他还在继续往里送。 太撑了。 嘴巴好酸。 傅宁榕只能被动受着,舌头费力,口也酸胀,尽可能地吞吐着他仍在涨大的欲望。 好可怕。 跟她第一次给他口时完全不一样。 傅宁榕的双手紧紧攥起,脸颊被肉物撑得鼓起,将全身所有的力气都依托到谢渝身上才不至于跌倒在软垫上。 “啊哈……啊哈……”后脑勺被扣住,谢渝眼睛眯起,眼尾潋滟,扶着她的头颅压下去,又重又涩的剧烈喘息声一波大过一波。 送进去再抽出。 津液被绞成白沫,黏滑的白沫顺着抽插的唇边流下,滑过脖颈,没入双乳。 傅宁榕的呼吸尽数被这位青年太子夺去。 自己喘息的幅度也并不比男人小。 好不容易抓到谢渝不压着她挺送的空隙,她抽出来来舔舔布满青筋的柱体,泪眼汪汪讨好道:“殿下,不要了不要了……我们不要继续好不好?” 这就受不了了? 那她穿着谢凛的衫子,跟谢凛抱在一起时,怎么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她还叫他殿下。连名字都不称呼了,她竟为了谢凛同他生分至此。 谢渝的眼底像有一团熊熊烈火燃烧:“想快些?” “嗯。”傅宁榕舔着肉柱点头。 谢渝掐着她的下巴,不给她喘口气的功夫,又将火热阳具重新塞了进去:“那就嘴巴张得更大些,配合点,让我尽快射出来。” 男人按着傅宁榕的那只手力气又重了,语气也生冷了三分。 可惜傅宁榕没能察觉出来。 她泪眼朦胧。时而用手捏捏底下,时而更加卖力吮吸着,喉间放开,自己主动去将露在外面的棒身吞吃,十分乖觉。 傅宁榕面色潮红,双乳随着摆动的动作晃晃悠悠,嫩白的肉臀一耸一耸,粉嫩小穴不断吐露蜜液。 谢渝更加忍不住了。 他不受控制地快抽快送,横冲直撞,次次深入到她的喉间。 猝不及防的深喉令傅宁榕喉管锁紧,剧烈地收缩足够谢渝缴械崩溃。 一瞬间精关尽泄。 泪水同精液终于一齐喷涌而出。 就着射精的高潮余韵,谢渝仍旧在湿热的口腔里抽插了几下,感受着傅宁榕的颤抖,却依然不肯放手地命令道:“吞下去。” “记住,这是我的味道。” 并着两根手指笼着,对着粉嫩逼穴直接扇了上 鼻尖满是谢渝的释放过后的气味。 最后一阵冲刺过后,傅宁榕仿佛全身都被抽去了力气,嘴角沾着男人的东西,唇边带着点点的浊,脱了力的倒在谢渝怀里喘息,半晌才缓过神来。 傅宁榕是脾气好,但她并不是没有脾性的人。 谢渝为人偏颇、占有欲强、性情不定,这些她都知道。 对,她是送了二殿下毛笔,穿了他的衣衫,甚至在谢渝的眼前跌入了这位二殿下的怀里。 但她也很委屈啊! 先是平白迷失方向撞到旁人接头,而后又遭至被推下水的危机,身份暴露的和被人猜忌的双重怀疑下,满心的恐慌无处宣泄,身边唯一一个毫无顾虑,可以全然信任、依靠的只有谢渝,偏偏他还在这个时候不分清红皂白的乱吃飞醋。 她能怎么办? 谢渝不让她同谢凛来往,傅家让她同谢凛多来往,她已经在尽全力平衡两边了。 她很想不加遮掩同他说一说这一路上的事,同他说清道明,稍微放松下来、在谢渝这里寻求一个庇护之处,可谢渝连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 话没说开,彼此之间都针锋相对。 矛盾就像根锐利的刺,毫无保留的横亘在两人之间。 即使被束缚在谢渝怀里,傅宁榕也朝着他投去愤愤目光。 “过来我看看,吞干净了没有。” 似乎终于意识到一丝不妥,谢渝的话里软了下来,伸手要撷过她的下巴,将她的檀口打开。 突然之间出其不意。 趁谢渝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她身上时,傅宁榕顿登撑着手肘从他胸膛爬起,欺身而上,不顾一切地攀着谢渝,咬着他的唇将藏起的腥甜用舌尖顶了回去。 麻麻的。 一点甜腥。 清月从不近弯钩。 她鲜少有主动的时候。 然而在傅宁榕极为主动的那个吻里,他尝到了自己的味道。 傅宁榕梗着脖子,眼神执拗,她也犟着一口气故意气他:“二殿下就是比你好,他才不会做出你这样的事情!” 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谢渝的手被自己攥得咯咯作响。 “他知道你的身份了?” 本就未平息的怒火又重新燃起,如燎原般绵延不绝。 “知道了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反正二殿下决计不会像你这样!” 谢凛是不是知晓她的身份傅宁榕心里也没底,可积攒起来的种种情绪层迭堆积,让她不管不顾的只想跟谢渝作对。 话都是刺向自己最为亲近的人。 正是因为有了期待,所以才会不断提高底线,降低自己的承受能力。 “够了!你就这么喜欢他?”哐当一声,偏台被推翻,整个厢内发出巨大声响,“告诉我!说你说的都是气话!” 他越是这样,傅宁榕就越是偏过头不去看他。 怀中清雀的冷淡反应让他心灰意冷。 谢渝震怒,掐着她的细腰将她抵进逼仄角落,虎口重压在她的后颈,原本刚拿出的布条又堵回去,翻身又将她压下。 她说得话他一句都不爱听。 两人之间针锋相对,浓重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忽的,马车停了。 危险的号角已然临近。 “都滚。”傅宁榕整个人都被卷在怀里,唯有一双藕色的胳膊露在外面。 太子殿下带了位女人回东宫。 不用这位太子的吩咐,侍从们也知退下,自觉躲避开来。 周深散发的怒意磅礴,谢渝扯过自己的衣袍随意给傅宁榕裹上,不顾怀里人的挣扎,抱着她快步走进东宫。 傅宁榕被重重甩在软榻上。 清俊雍容的青年卸下所有衣衫,粗壮的性器展露在她眼前。 “不是喜欢谢凛,不是不老实么?”话说得狠戾,人也压了下来。 “那怎么还会因为我而流出那么多东西?” 水花不断从花源涌出。 谢渝并着两根手指笼着,对着粉嫩逼穴直接扇了上去。 似乎是像经历过无数次一样分开她的腿,他低敛着眉眼,一张脸冷若冰霜,性器却挺翘着,火热的龟头一颤一颤,直往前顶着。 “我看若你怀上了我们的孩子,是不是还会像这回一样,哭着闹着只要谢凛,不要我。” —— 两位!算我求你们了,你们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吵了,都是我的错好不好?! 不是不解释,而是阿榕嘴巴直接被谢渝堵住 两个人都是很有脾气的人(各种意义上 祝大家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里心想事成,我会努力的写出更多作品!新的一年,也请让我们一起走下去吧??? 干得骚逼一缩一缩,被肏得只知道淫叫(h 谢渝时常在想,傅宁榕为什么要生在傅家。 又或者,傅家为什么费尽心思、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非要让傅宁榕女扮男装维持了那么多年的男儿身? 其中的隐情多少能猜到,但谢渝没有刻意去思考。 他只知道,如若傅家一开始就将傅宁榕送到东宫意欲跟他同盟的话,他是没法拒绝的。 就算当下敛了情绪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强烈的意图,私下里他也会使尽各种手段让傅宁榕主动爬上他的床。 人收在东宫里养着,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 只是作为代价,她就只能是他的。 笑也不能对旁人笑一下。 就如同现在一样。 东宫的榻上凹陷下一块,傅宁榕全然置身于谢渝的领地之中,周遭的一切都蒙上了矜贵青年的气息。 包括她。 他方才在她檀口中释放过一回,射出那么多,此刻性器又涨起,颜色涨红,青筋缠满柱身,一跳一跳,硬成这样一副骇人模样。 顶端的浊液溢着,他的前精、她的花液,全都融合在一起。 龟头往前顶着,粗大的蘑菇头强势地抵上,他把着肉柱拍打阴唇,拍着、磨蹭着,将穴肉戳得变形。 他死死按着她。 阳具打得她“啪啪”作响,龟头时不时捣上阴蒂,许是刻意,将她腿根都震得酥麻一片。 谢渝沉下身去,腰一沉,就着她湿滑的水,火热尽数没入。 “唔——”硕大的硬物插了进去。 满满当当,鼓涨酥麻。 被撑得又涨又满的时候,傅宁榕甚至有一刻忘记了挣扎。 不管旁的,两人之间在性事上相当契合。 一瞬间吸缴着,进入的当下湿滑的穴肉就裹着迎了上来。 湿淋淋,暖乎乎。 爽到头皮发麻。 上方是谢渝发出的阵阵压抑却怎么也遏制不住的呻吟声。 莫大的快感几乎使他红了眼。 他把傅宁榕的手腕锁在身后,掰着她的双腿将她分开到最大,让肉臀伴着湿淋淋的、仍在颤抖的穴肉一齐展露在他眼前。 两人的结合处有水液流下,沾湿了谢渝的大腿,也沾湿了傅宁榕的腿根。 越肏越深。 每一下都又重又深地凿了下去,捅到她小腹深处,湿滑的水液“咕叽咕叽”冒个不停。 他甚至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继续。 “啪啪”性器拍打嫩穴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寝殿,毫不留情肏干她的样子让人很难将他跟平时的太子殿下联想到一起。 不该这样。 傅宁榕本该感到抗拒,可身体的感觉告诉她,她很爽。 剧烈的快感使她全身发软,被动的迎合着谢渝的次次撞击,被干的小穴一缩一缩的,上面下面都流着水。 身体比人更诚实。 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她却还是从这场性事里得到了莫大的愉悦。 “叫这么大声,你就那么爽?”噗嗤噗嗤的声音绵延不绝,握着她的胸乳,拍着她的奶子,将手指放入她的口中让她舔舐着,拉着她的舌在口腔中乱搅。 谢渝的声音早已沙哑的不像话。 不知什么时候布条又被拿开,傅宁榕被肏得双目涣散,嘴唇动了动,含着口里青年的手指,才意识到一直以来这样黏腻的叫声都是自她的口中发出的。 双腿盘在谢渝腰腹上。 白嫩的小脚被肏得一耸一耸的。 旁的事姑且被放到了一边。 即使口中暂获了自由,傅宁榕也腾不出任何意识去思索、去辩解两人之间产生这般矛盾的根本缘由。 ……太爽了。 她甚至没有任何一点办法来控制自己,去收敛这样一声大过一声的叫床声。 坏了。 她被肏得只知道浪叫了。 一双玉乳晃得淫荡,剧烈地抽插撞击刺激得她 可就算意识到了这种激昂的叫声是从她口中发出的,傅宁榕也无法停止。 大力的肏干如狂风骤雨般袭来。 她越是叫出声,谢渝就越是箍着她,肏得越发用力。 谢渝很喜欢她叫出声。 不止是因为喜欢听她愉悦时的声音,更是因为他可以通过她声音里的婉转起伏来判断她身体的敏感点,知道往哪里顶、哪里肏,才会使她情不自已,自己勾着他的腰,咬着他不放,自己主动扭着臀、挺着腰去迎合。 体液相融,两个人像生来就是一体。 就如同昔年往矣,冬雪降临的那个晚上,她陪着他在灵堂里跪了一夜。 那时他们没有那么亲密,也没能因此相拥。 仅是两个孤独灵魂的自我碰撞。 傅宁榕五感渐失,浑身都软得不可思议。 任凭谢渝将她翻过身,掐着她的腰让她趴跪在榻边。 “跪好。” “腰塌下去。” 不等她松口气,谢渝就把好她的腰,眼睛微眯,下颌仰起,额间薄汗微生,又开始了剧烈地抽插。 屁股撅着,被迫趴在榻上。 是个略为屈辱的姿势。 但不妨碍这个姿势进得很深,双方都能得到极为愉快的体验。 傅宁榕整个人被撞得栽倒在前面,膝盖磨得通红,腿间的粗红肉棒来来回回进出,抽插的速度又快又急。 一对玉乳晃得淫荡,她被顶得受不了。 很多次身体前倾,狼狈的向前爬去,扭动着屁股想吐出肉逼中的巨物,却都总是徒劳,只得被拖拽回来。 猛烈地撞击让她全身痉挛,哭着求着在几近崩溃的快感中缴械求饶。 很快就高潮了一次。 傅宁榕瘫倒在床上,花穴喷出点点淫液,屁股还在不自觉的小幅度抖着,但没过多久又被谢渝捞起,挺身再次送了进去。 那样一张小口吃着那么大的东西,穴口都被撑得透明。 像双腿之间含了一根火热的棍子。 她是让青年为之疯狂的源头。 花液太多,交合处黏腻一片,每次抽插都带出大片水花,硬挺的阳具因着过分蓬勃的水源也变得亮晶晶的。 怕傅宁榕脚踝撞到床尾,谢渝往后退了步想将她拉过去。 可她不死心的瞅准这个时机向前爬去。 “啵”的一声,肉柱滑了出去。 硬物乍一离开温暖的花穴,猛一激灵,上下弹跳了几下,打在傅宁榕的肉臀上。 “谁许你吐出去的?”戾气丛生,谢渝冷着一张脸顿道。 抬起手来将她的腰压得更低。 傅宁榕屁股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她被拍得腰都弓起。 手绕去前方,男人对着她的阴蒂重拧了一下。 没有重新插入,反倒性器和手并用,揉着她阴蒂的同时,不停地用棒身摩擦着她的穴口,直至整根肉棒都淋上水液,股股淫液浇得他湿乎乎一片。 阴茎撞至前方。 马眼上的黏液沾向被花液打湿的阴毛,谢渝的大手抚向她整个阴部,手指缠绕着她的发。 她是不是送了谢凛一支毛笔。 那他也想得到一支和她有关的东西。 想要她的身体发肤。 想要她的剃下来给他。 蜜液四溅,用手勾勒着她靡靡淫液交织的发, “你说,我要是拿你的东西做一支毛笔,你会愿意么?”用手勾勒着她靡靡淫液交织的发,谢渝顶着腮暗笑一声。 做成的毛笔会搔过她的阴蒂,用本就属于她的东西换一种方式弄她。 她会小珠处凸起,穴间渗出股股花液,因为过度的刺激而紧张到全身绷起,小腹止不住的抽搐,奋力挣扎却仍然撼动不了半分。 光是想到这些谢渝就觉得呼吸越发粗重,灼热硬挺的肉棒涨到难捱。 可惜傅宁榕被肏得脑中一片混沌,自然也无法察觉到青年此刻如此禽兽的变态想法。 被粗大肉茎撑开一个圆洞的小可怜正伏在床榻边。 谢渝兴奋地怒张着。 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腰又被抬起,炙热的吻伴着潮湿的暧昧落在她的脊背、腰窝。 所到之处一片酥麻,尾椎都在震颤,快感遍及全身。 手指慢慢伸进去肆意玩弄。 肉棒对着穴口来回摩擦。 几次下来,傅宁榕穴口翕动,莫大的空虚和潮涌般间断的快感让她止不住地扭着主动向蹭去。 小口一吸一缩的,都能感受到肉穴传来的热气。 “想要?” “嗯……嗯。” “会插吗?” “知道要怎么放进去才能爽么?” 她点头,又摇头。 手在空气中凌乱挥舞着,回应他的是越发焦急的动作和全身都蒙上绯色的身体。 谢渝了然。 他的忍耐也已经近乎极限,拉过她的手,带着绕到抵在她逼穴的肉棒上:“那就自己吃进去。” 阳根在白嫩的手心里跳了跳,而后掐着她的腰猛地往后一拖,舒爽的喘息声就此发出。 长驱直入。 整根没入。 她又将他含进去了。 谢渝拉着她的手臂往后,进入的那瞬就止不住地冲撞起来。 黏膜都被撑开。 胯间撞击的力度比之前还要难以承受,龟头钻入里头碾磨,火热的滚烫次次拔出又尽数肏入,甚至想不顾一切地肏入胞宫,怎么深他就怎么来。 阳具像根棍子一样死死将她钉住。 不给她一丝拒绝的机会。 完全是身体在这种极端的反应下不由自主做出的行为,傅宁榕又哭又叫,根本抑制不住脱口而出的呻吟声。 “轻点……唔……慢点。” 话被撞得支离破碎,肏弄着顶到花心的感觉极为鲜明。 她越是开口,谢渝就越是刻意地加快抽插频率,仿佛除了“爽”和“太爽”,他就什么都不想让她讲。 两人的喘息声从进去就没有停过,不用谁说,身体的表现早就已经证明了他们两个是最为契合的伴侣。 谢渝深埋在她体内,毫无缝隙地贴着她,红了眼的一般的肏干。 抓住她的浑圆,揪着顶端乳粒来回拉扯,让她临到顶端,溃意满溢,身体紧绷,下半身热颤,臀上软肉晃个不停。 掐着她的下巴让她回过头看着两人结合处,将她下腰抬起,大掌落在她的臀,“是谁在肏你?” 左右开弓地扇着她的臀肉,谢渝非要逼她正视自己。 “你说,是谁?” “是……谢渝……” 他将她捣开,此刻在她口中听到他的名字,激动得过了头。 他拿她没什么办法。 她的每句话却能轻松在他心中掀起巨浪,随时随地把控他的所有想法。 似乎他就天生是为了傅宁榕而生的。 谢渝没法保证傅宁榕会一直爱他,他能保证的,是自己永远会爱她,一直属于她。 就算是逼迫,他也要把她留住。 “对,你要记住,谢渝是你的。” “谢渝永远是你的。” 他紧紧箍着她,言辞灼灼,周身的戾气逐步融成欲意,眼里是独属于傅宁榕的痴狂。 性器拍击的声音和掌掴屁股的声响此起彼伏。 她现在才知道,旁的时候他真是在顾忌着她才没发了狠的肏。 是极为舒爽的性爱,是将死般狂烈的愉悦(h 一张平日里清冷正经的脸此刻面色潮红,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身体发软,都不像是她自己的。 无数下大力肏干中,傅宁榕被迫迎合着谢渝的动作,哆哆嗦嗦继续渗出股股淫液来。 头脑发蒙,意识渐渐抽离。 她不由自主呻吟,抑制不住爽得直流的眼泪,又被他送上了一回。 难得抽出一点清醒的神智,泪水却还在溢出。 傅宁榕头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如若她真的背叛他,她会被谢渝玩死在榻上。 谢渝心中汹涌,怒意和酸涩感逐步被滔天的舒爽感所取代,胸腔中的心脏仍在奋力跳动中。 要换到从前,他一向是最看不起这些醋意萌生且又不理智的人。 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这种被情绪左右的人。 他以前想。 但那都是从前。 他现在只要一看到傅宁榕同别的异性身处一处,他就真的控制不了一步一步向前走去,只把她圈在身边的感受。 “你看,你也很爽的。”小穴还在剧烈收缩,无意识的一颤一颤夹个不停。 谢渝旁的都无暇顾及。 也不等傅宁榕高潮过后仍旧酸软敏感的甬道,就继续动作了起来。 青年好像做什么都游刃有余的。 如果不是他的喘息声过大,旁人几乎不会知道他正在进行着此等激烈的性事。 他对着她的花心猛顶。 顶到最深处的时候又捧着她的小腹,对着肏出的凸起往下按,按着她猛肏的同时又兼顾她的各处敏感点,时不时弄弄她的双乳,揉拧她的阴蒂。 陌生又带着令人恐惧的快感袭来,汹涌的刺激逼得傅宁榕遭不住。 做了十余年官家子弟,自诩为正人君子的她,受的从来不是关乎于这方面的教导。 因此没人教她房事上一些快速解决的方法,她也并不像平日官场上那样知晓变通,只能硬生生承受着。 明知逃不了,她却还是执拗,颤巍巍地撑起身子,偶尔甬道不自觉的剧烈收缩,妄图把谢渝夹出来。 她这猛地一夹,直接让他浑身一震。 身体前倾,都没能移的了半分,就紧接着被谢渝抓着,惩罚似的抽了几下屁股,又被正面放倒在床上,抬了她一只腿扛到肩膀上。 这个姿势束缚得紧。 令傅宁榕再也不能轻易爬开。 她被他肏了那么久,已经都快没有力气了,谢渝却好像正在兴头上。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傅宁榕身体上的变化。 她里面已经很软了,极为尽兴时,他连她的宫口都能轻易撞进去。 “知道吗?你现在已经可以全部吃进去了。”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以前才到这,现在已经到这里了。” 狭长凤眸微敛,谢渝低头伸手帮傅宁榕抚开被汗水打湿的发,却见傅宁榕双颊绯红,余光落在两人身体相连的地方。 “在看我们?”他的尾音打了个旋儿。 “我们”两个字咬得很轻,尤其暧昧不明。 他也不管傅宁榕是否真的在看,故意顶着,掰着她的下巴抽着水淋淋的肉棒当着她的面给她看。 场面淫靡不堪。 她颤得很厉害。 想要移开,谢渝却丝毫不允,直接拉过她的手,按上她的阴蒂。 “啊哈——”传来的是傅宁榕一声急促的、尖锐的惊呼。 颤得很厉害? 谢渝带着她的手继续:“按这里,你会颤得更厉害。” 就跟他说的一样,傅宁榕被弄得止不住的哆嗦。 淫液顺着腿根流下。 身下的被褥都一片湿色。 看,就算她不说爱他,她的身体也在逐渐接纳他。 谢渝对此更兴奋了。 他没再说什么。 心底所有的情绪都化为动作反噬到她身上。 谢渝陡然加快了频率,次次深肏猛顶。 太过强烈的快感让傅宁榕脑中阵阵轰鸣,她仿佛是砧板上任人刀俎的鱼,只能直直的被他按着狠肏,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这种事情完全脱离傅宁榕预想的感觉很让她恐惧。 然而远比这还要恐怖的,是谢渝宛若鬼魅一样凶狠的撞击。 又快又急。 像打桩机一样。 大口喘息着,呼吸都要跟不上节奏。 仰面躺着,身体从来没有绷成这个样子过,嗓子也有些发痒,她被凶猛的快感逼到快要失声。 抽搐不止的腹。 痉挛收缩的穴。 最要命是谢渝最后冲刺的这段时间,傅宁榕的好像身体都不由自主地跟着他驱动,灵魂捆绑在一起,伴着白光升腾,炸出一片花。 整个人都好像被散落下来的花火淹没。 巨龙深埋。 谢渝带给她的是极为舒爽的性爱,是将死般狂烈的愉悦。 傅宁榕眼神都失了焦,茫然地看着自己洒出来的汁水。 身体抖着猛一痉挛,一股接着一股。 她喷了。 没有刻意数她高潮了几次,可能六次,也可能 没有刻意数几次。 可能六次,也可能七次,或许更多。 他总是故意地在她还没从高潮中抽离的时候又挺身迅速插了进去,让她这边还没刚高潮完,接着又泄了出来。 结束的时候不知过了有几个时辰。 天色都不早了。 傅宁榕脱了力,唇瓣被厮磨到通红泛肿,身上也布满爱痕。 像被从水里抱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都软着,被肏得太狠,整个人没有半分力气。 直到谢渝带她沐了浴回来,虚虚扯过被子给她,想再度给她上了锁链束缚在东宫榻上的时候,傅宁榕才终于掀起眼皮,撑着最后的力气对他说道:“谢渝,我不要被锁起来。” “不被锁起来?那你想什么?” “想离开我去谢凛那处?”他起身,作势又要扯去腰间系带,表情淡漠,却透着一股寒意,我没能让你尽兴? 谢渝声音低沉着,仅带了两分餍足之意,勾着傅宁榕的下巴,看她眼角渐红,一副泫然欲泣、极为可怜的模样:“倒还委屈你了?” “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你该知晓些分寸。” “倘若哪日过了火,就算被囚入殿中,也怨不得旁人吗?” 傅宁榕猛地睁大双眼。 她不该委屈? 她难道不该委屈吗? 站在上位一方的人,大都意识不到自己的行为会给对方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有时觉得是对旁人好,观点却次次与人相悖。 谢渝总是这样。 或许已然分不清正确的界限是什么,处处约束着,他看她实在太紧。 爱意太甚,他好像在逐步侵占她的自由。 谢渝缄默。 自己似乎过于偏执了一点,这些他隐约有察觉到。 各人有各的准则。 双方各执一词,说不上谁对谁错。 “在你之前,我就不能先是我自己吗?” 傅宁榕火气也上来了。 她从来都是心中固有一套准则的人。 就算喉间干涩,声音沙哑倒不像话,每说一句鼻尖酸涩感更甚,她也还是硬是撑着,同谢渝辩驳:“谢渝,我早就同你说过,我跟二殿下清清白白,向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我从开始就要解释,但你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吗?”他都没等傅宁榕道出经过,就堵住了她的口,给她定了罪。 “不觉得你很卑鄙吗?” “你不相信我。”她笃定道,“你只看到我身着二殿下的衣衫,同他不经意间绊在一起,那你又看到别的什么了吗?” 有些事她本来不想说的。 但架不住她要在谢渝面前倾诉,故意刺他,看他脸上僵住的表情。 “我撞见有人商谈机密、在湖心落水时你又在哪里?” 话毕,她果真看到了谢渝愣住,表情一瞬间凝重。 她如愿以偿的看到青年脸上的错愕。 这些事他并不知道。 暗卫暂时还未汇报给他。 后知后觉,回想过这些,他连放在她身侧的手都微微颤抖着。 “我并不是谁的所有物,我有自己的想法。”忍不住的,她泪水大颗大颗落下。 “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么?” “可你仔细想想,你对我真的是爱?”而不是占有欲? “要是你连信任都不给我,那你拿什么说爱我?” 被醋意冲昏头脑,被感情掌控的人总是不清醒的。 “我不是不信任你……” 他只是,只是没有任何办法。 他其实是最渴求自己有个正当名分待在傅宁榕身边的。 太迫切的想得到傅宁榕的一个回应了。 傅宁榕的身份在这里,就注定着他们的关系不能暴露在任何人眼里,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没有任何保障。 这直接导致了谢渝的患得患失。 所以他才会敏感、多疑,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才会逼得那么紧。 谢渝下巴搁置在她肩上,想伸手抱抱她,却听得“啪”清脆一声,手被傅宁榕拍开。 “谢渝,算我求你。”她泪流不止,热泪一滴滴落下。 “送我回去吧。” “我们暂时先不要见面了,彼此都先冷静一下。”她敛下眼神,甚至回避着,不再想跟谢渝有任何交流。 谢渝默默看向她,眼里的冰冷渐渐消融,又很奇异地,在他眸中绽放出别的情绪。 气氛降至冰点。 说完后傅宁榕彻底脱力,累得手指都不想抬。 清泪顺着她眼角流下。 比起这些,她好像更痛恨有些无能为力的自己。 因为谢渝好像在她心里都这样坏了。 她却还是割舍不下。 —— 别吵了别吵了你们都没错!我的错!是我的错行了吧! 阿榕谢渝你们打我就好了(最好也是不要 之前说阿榕就吃一次避子药,可恶预判失败,应该还要吃这一次??????????? 每次在她床前踱步时,他的手心发满了汗,几 是夜。 谢渝还是送了傅宁榕回傅家。 寝间的床榻上,隔着一盏屏风,傅宁榕背对着他。 欢愉过后,浮浮沉沉,她呼吸渐重,沉声睡去,一句话也不跟他讲。 屋内极静,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交错的呼吸声。 谢渝坐在榻边看她出神,没由来的,突然想起傅宁榕因替他挡箭受了伤躺在这里的那回。 他那次推了所有事宜,专程、却装作无意一般翻窗过来她院里看她。 来回拉扯。 暗涌波动。 每次在她床前踱步、一步步试探她的时候,他的手心发满了汗,几乎全是抖着的。 那是他数千万次猜想印证中的头一回。 没有人知道他在得知傅宁榕身份的那一刻是多么喜悦,多么欣喜若狂。 两次的记忆交织。 仿佛时间重溯。 只是再也不是他之前充满希骥的场面。 谢渝心底虚浮,看着傅宁榕的背影,他头一次那么恐惧。他当时有多高兴,现在面对傅宁榕的抗拒就有多么难堪。 她说:我们暂时先不要见面了,彼此都冷静一下。 论前因论后果,他不明事理的胡吃飞醋,这次好像属实是有些过分了。 可是不要见面的期限是多久? 冷静之后她给予他的结果又是什么? 往前一步,她就在他手边。 他却好像怎么都握不住。 天已经完全黑了。 傅宁榕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谢渝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换了身衣衫遮住身上痕迹,却依旧除不掉谢渝留给她的味道。 院门紧闭。 她只叫了楼嬷嬷一个人进来。 傅宁榕垂眼,慢慢坐起身,对着从进了傅府就一直将她带到现在的楼嬷嬷诚恳道,“嬷嬷,我有件事需要麻烦您。” “少爷不必说这样的话。”楼嬷嬷恭敬不已,“您平时大事小事都帮衬着我,我受您的恩惠已足够多,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确保楼嬷嬷是向着她的,傅宁榕才接着道:“嬷嬷是我唯一信得过的人,既如此,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 “还麻烦您去府外抓些药,煎一剂避子药送过来。” “注意避人耳目,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避……避子药?”楼嬷嬷在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猛地一惊,桌台上的糕点都险些被她碰倒。 稍微有些口吃,她半晌才反应过来,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少……少爷……是太子殿下?!” 傅宁榕微微阖上双眸。 她的反应默认了楼嬷嬷的猜想。 “唉,我们榕哥儿怎么这样可怜。”嬷嬷心里五味杂陈,主子们的事情不是她们这些下人可以谈论的,可她还是因此感到叹息。 自打这位“少爷”来到傅家她就一路跟着,几乎算是她将傅宁榕带大。 少爷这一路来所受的苦她都看在眼里。 如今少爷出落的越发好了。 身份愈加容易被看出来,各种虎视眈眈的人也都找上门来。 老爷是曾经许诺过待到功成之后就放少爷回去,可就算她一个下人也知道,入了官场,又沾上了这样的事情,到时候哪还有什么退路? “嬷嬷,这剂药请您尽快送过来,今日的事情还请您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少爷放心,奴知道。”楼嬷嬷知道自己不该多说,但榕哥儿如此信任她,将这般重要的事全然托付在她身上,这让她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是药三分毒。” “少爷,总是这样可不行啊?” “嬷嬷,我知道。”不用旁人多说,傅宁榕也自有分寸。 一日一日拖下去,感情越来越深,以后只会更不舍。 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傅宁榕想。 傅家和谢渝,她总该要做出个抉择。 床榻边亵衣还散落着,床上白浊清液一片 夜幕降临,皎月如梭。 东宫的夜晚也一样不平静。 淫靡场面还没来得及收拾。 床榻边亵衣还散落着,床上白浊清液一片。 谢渝端坐在里间,对着正殿一门之隔的暗卫问道:“今日你跟在傅大人身边,都看到了什么?” “回殿下,傅大人今日去了冯府同她堂妹一起赴宴。”跟了谢渝二十余年又被放在傅宁榕身边的暗卫把今日所见所闻一一向这位太子殿下汇报。 “宴上鹤怡公主先是同傅大人的堂妹起了冲突,执意要同傅大人坐在一处,后来二殿下为傅大人解了围,他们两人一同落座。” “再然后,二殿下从宴上离开。” “不久,傅大人紧跟着相继离开……” 一阵寂静。 有些捉摸不定,暗卫稍稍注意着谢渝的神色。 见太子殿下没什么特别反应之后,暗卫才敢继续说,“接着傅大人又在冯府绕了一圈,因不熟悉府内环境迷了路,也算是机遇,阴差阳错的,就碰上了府内商议要事的人。” 冯府叁错亭的商谈中,有些话傅宁榕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这位多年隐身蔽处的暗卫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傅大人或许听得不清楚,但属下大都听到了,他们商谈的,是关乎‘军械案’和‘官银案’的事宜。”他将后面几个字暗暗加重。 暗卫皆誓死效忠于皇家。 他们万万不会说些假话来诓骗主子。 阻塞多日的疑案终于又有了些眉目,谢渝眉心一动,示意暗卫接着说。 暗卫将他所听到的那些尽数告诉了太子殿下。 谢渝越听,面色越加凝重。 不出所料的,这件事果然有谢凛的手笔。 虽一贯都知道他的这位名义上的哥哥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没想到,他竟然连军中事宜都敢沾,还连同吏部尚书冯弓滨勾结至一起。 此名暗卫继续:“还有第叁人,似乎是此事最大主谋。” “属下听闻那第叁人称冯尚书一句‘父亲’,但据属下所知,他又不是冯家大房和二房的那两位爷,在冯家也未曾听说过,兴许是哪里来的私生子。” “查。”仅有此猜想还不够,他们需要的是实际证据,“吏部那位尚书的事多着呢,远不止看上去那么简单。” “是。” “还有后面便是傅大人匆忙逃开时不小心被二殿下所发现,所幸傅大人聪慧机敏,打消了二殿下些许疑虑,随后一行人去赏了湖。” “其中鹤怡公主同冯家冯芸起了争执,两人同时落入水中。” “虽说是傅大人下了水将鹤怡公主救上来的,但属下看得清楚,实则是二殿下趁乱将傅大人推入水下的。” 谢凛啊谢凛。 你可真是找死。 “之后二殿下带着傅大人去更衣,接下来就是您所看到的了。” 谢渝猛地一怔,舔了舔后槽牙:“知道该怎么做吧?” “手下狠点。”谢渝挥挥手,“至于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去吧。”谢渝又吩咐道,“你要记住,现在傅大人就是你的主子,保护好她的安危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必要时务必将她救下。” “她的所有事都需第一时间告诉我。” “遵命。” “非得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不可!” 二殿下谢凛因落水高烧不退的消息传入傅府时,傅宁榕正在着手调查吏部的冯尚书。 这位冯弓滨冯尚书虽近些年都在皇城,但据说他再早些年的时候也在地方做过官,甚至他以往做官的地方还离自己的故乡南川很近。 南川与其他几地相接,乃重要的中央枢纽。 商贩往来,官道通运都需经此。 虽已模糊不清,但仔细想来,傅宁榕大抵在幼时便听过这位大人的名声。 此人在朝中深受爱戴,地位也极为稳固。 如若在冯府听到的那些确凿…… 傅宁榕怎么也想不通,这位尚书怎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刚吩咐到手底下几个下属去冯府附近蹲一蹲。 冷不防的,房门却被叩响。 各类名贵补药已被送上马车,傅家父亲在门外同傅宁榕道:“思之,听闻二殿下病了,你立即更衣,等会儿同去殿下府邸走上一趟。” “是,父亲。” 二殿下落水这桩事来得蹊跷。 白日从宴上回来时还好好的,晚间就遭了毒手,据说被人发现的时候脚踝上都绑了石块。 天已渐暖。 这样的天虽说不至于致命,但在水下泡了那么久,总归伤身,稍不注意便会致使些旁的毛病。 众说纷纭。 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但不明所以的,背后好像刻意有人下手,这么大的事情竟出乎意料的被人一点点压得悄无声息。 不止她一人。 马车停在府外,远远望过去的时候,发现鹤怡公主的马车也在门口停着。到二殿下的府邸时,他府上似乎也还有旁人来看望他。 前来慰问二殿下的人不少。 傅宁榕想过会碰到许多人,却唯独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看到谢渝。 谢渝显然也是看到她了的。 明明他方才才从谢凛殿内出来,眼神里还透着旗开得胜的笑,却在看到傅宁榕的一瞬间立即僵住,无措茫然,失了神一般愣在原地。 再怎么冲动他都不该做的那样狠。 该是弄清楚了原委,他现在真的是知错了。 既将一颗心给了她,就该全然相信她的。他最怕的,就是从今以后傅宁榕不再理他,将他当作陌路人。 谢渝快步流星,三步并作两步想要追过去。 可傅宁榕眼神在触到他那一刻内心泛滥成灾。 想要默默走近,却背道而驰。 想要完全抽离,但又十分不舍。 她越看他心里矛盾感越强,心绪缠缠绕绕卷成一团丝线,越想找出源头就越是乱糟糟一片,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周遭熙攘。 而他们两个人好像就定格在这里。 这种复杂的眼神落在谢渝眼里,他觉得她还是不想看他。 脚步顿住,傅宁榕心头的酸涩就要溢出。 她转头对身旁的傅宗随意扯了谎道:“父亲您先去,我有东西落在马车上了,需要回去一趟。” “好。” “快去快回。” 话是这么说,傅宁榕并没有回去马车那边,反而是去了别处静心,想要摆脱这般自相矛盾的压抑感。 只是越走越快,顿步回头,总觉得身边好像有人在跟着她。 她心里正在想着哪个人,所以就本能地以为跟着她的是哪个人。 绕过两三个拐角巷口,她听见脚步声停在她身后,敛了眉眼低低发声:“谢渝,我现在心里真的很乱,你先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好不好……” 和想象中不同,给予她回答的并不是谢渝的声音,反倒是一声清脆的女声。 这位公主非但没有跟踪旁人被发现的自觉,反而倒打一耙先行一步掌握话题的主动权:“傅宁榕!你怎么敢直呼本公主皇兄名讳的?!” “亏得你今日是碰到的本公主,若是碰上我皇兄,他非得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不可!” “现在不愿,往后总有你愿意的一天。” 傅宁榕朝谢鹤怡行了礼。 但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眉心一跳,突地觉着这位尊贵的鹤怡公主好似对她的态度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谢鹤怡高高在上惯了,对这些降贵纡尊的事做不习惯。可总归是傅宁榕从湖中救了她,她又别有所求,也不至于总是这般不识礼数。 看傅宁榕没反应,她倒也没像往日那样继续借题发挥,只咳了咳,神态稍有些不自然,对傅宁榕道:“那个……那日在冯府,多谢你救了本公主。” “你回去后身体无碍吧?” “思之无碍,谢公主挂心。” 算不上什么大事。 她当时并非见义勇为,只是因为形势所迫被人推进了水中,才误打误撞将谢鹤怡带上了岸。 但谢鹤怡不这样想。 她抬着头,目光追随着傅宁榕的双眸,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本公主的皇兄向来教导我有恩必报,说吧,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公主言重了,保护公主安全乃微臣分内之事。”性格使然,她自然也不可能借此邀功请赏。 谢鹤怡看向傅宁榕的目光里逐渐掺杂了些别种情绪。 不卑不亢,不贪求荣华,也不会因此邀功请赏。 从各方面来说都算是个很不错的人选。 更何况她还救过她。 她对傅宁榕也不算毫无感情而言。 西域使臣就快来朝了,她也该尽快采取行动。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也许现在傅宁榕不喜欢、也不爱她,但以后的事情谁能保证呢? 日久是可以生情的。 这样就很好。 将心思放到了别处,谢鹤怡退了一步,但眼神依旧不离她,抱着双臂,眸中明晃晃写满了她的意图:“你如今尚未婚配是吧?” “?” 傅宁榕刚开始有些不明白谢鹤怡的意思,但很快,对方就对她开诚布公:“救了本公主,却绝口不提要赏赐之事,本公主还算欣赏你这个人。” “既无婚配,对我也算有恩。” “回去知会你家父母一声,改日便来我公主府提亲吧。” 什么? 傅宁榕愣住了。 顿了一阵,确认没有听错,傅宁榕才再次极为不肯定的问道:“鹤怡殿下,微臣斗胆再问一句,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谢鹤怡都被气笑了,声调陡然提高,“不明白?朝上那些人不是总说你聪明?这都听不懂?” “赐你做驸马的意思!”鹤怡公主趾高气昂,脸上的细微表情同她皇兄谢渝如出一辙,“你该庆幸本公主只允你一人,旁人可没有这般赏赐。” ……傅宁榕说不出话。 这哪里是什么赏赐,非要害她不是? 她若同谢鹤怡成了婚,到了新婚之夜,她那身份还能保得住?不是所有人都同谢渝一样守口如瓶,不会将她的身份泄露出去的。 察觉到谢鹤怡似乎是来真的,傅宁榕连忙开口制止:“公主乃金枝玉叶,请您收回成命,切莫说出这般如此不着边际的话。” “你这是不愿意的意思?”谢鹤怡定眼看她。 “回公主,微臣不敢。” 她当然不愿意。 出于礼貌她才拿出一贯的说辞这般回道,“只是微臣心系朝堂,曾对着傅家祠堂的列祖列宗许诺道,在未做出一番事业前绝不将心思放在不该做的事情上。” “不该做的事情上?傅宁榕,我问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抱歉,鹤怡公主。”傅宁榕眼神躲闪,话里却掷地有声,似乎再问百次千次也还是这个回答。 本就不能同别的男子一样,娶了亲就能给对方想要的生活。她是铁了心的不愿意同皇室沾上任何姻亲。 更何况这还是鹤怡公主,谢渝唯一的同胞妹妹,她万万不可耽误她。 心中徘徊不定,她眼前浮上了谢渝那张脸。 在这里定上了亲安上了家,她就真的走不了了。 委婉拒绝也是拒绝。 一向高高在上的鹤怡公主哪像这样一碰一鼻子灰过,第一次求亲就遭到了这般无情的拒绝,最后以失败告终。 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纵使周遭没有旁人看到,她还是下了狠话:“从来没有人敢拒绝我,你倒是第一个啊傅宁榕。” 本朝并没有那些不成文的习俗,同公主成了亲的驸马也照样可以纵横官场,反而多了一份保障,能够得到更加鼎力的支持,足够在朝堂上官运亨通。 能说什么? 傅宁榕还是重复那句话:“抱歉公主。” “真不愿是吧?”一而再再而叁的回问,得到的还是那份一样的回答。 “行!”谢鹤怡没有那么好的耐心,也承受不住对方一次次的拒绝,边往回走边撂下了狠话放在这里,“现在不愿,往后总有你愿意的一天。” “傅宁榕,你尽管等着瞧。” 他早就愿意将自己完完全全献上给她 不消片刻谢鹤怡就回到了和谢渝一齐乘来的马车上。她自己一腔怒气无处发泄不说,顺着谢渝的方向看过去还罕见的看到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皇兄你怎么了?” “无事。”谢渝抬手揉了揉眉心,很快恢复到了平时的那副模样。 方才谢鹤怡消失了好大一阵,直到现在才回来。只有这一个同胞妹妹,也只有这一个整日净捅娄子,想到此处,他不免多问了几句,“你方才去哪了?” “我正要同你讲,方才我看到了那位傅大人独自一人出去,便跟了过去。”谢鹤怡连连开口,以为谢渝会和她在同一战线,“不是我说,这个傅宁榕一点都不识相,我分明开了很好的条件给他,可他偏偏油盐不进,总是一再拒绝我!” 谢渝本来兴致缺缺,直到听到了傅宁榕名字才骤然反应过来,“傅宁榕?你去同她说话了?” “是啊。” 谢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颇有些坐立难安。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顿了顿,他问道:“那她有提到我吗?” “他提你做什么?”虽知道这位傅大人同她兄长关系不一般,可公然提及太子名讳总是不好,谢鹤怡便擅自替这位傅大人将这点隐了去,“我看他挺不想提及你的。” 谢渝有些慌了,看向谢鹤怡的目光越发质疑。 她只说要冷静冷静,怎么会就此厌烦、就此不再想提及他的?他宁愿相信是自己的同胞妹妹在撒谎,也不愿意相信是傅宁榕不再想理会他。 才不肯承认是自己对傅宁榕而言没有吸引力。 半晌才缓过神来,谢渝故意硬拗着:“你怎知她是不想提及我?我同她认识那么多年,你同她相识才多长时间?” “你懂什么?” 兄妹俩都是一样的性子。 原只是想同皇兄讲一讲和傅宁榕相见时候的事,听到自己兄长这样讲,谢鹤怡也跟他杠上了,逐渐偏离了重点,偏挑着一些话来刺激他:“认识时间长又能说明什么?傅大人那次在冯府救了我,说不定是心悦于我呢。” “等哪日我们成了婚,还得让你做证婚人也说不定。” 先前谢鹤怡还不确定,现在倒是确定了。她必须要想方设法将傅宁榕搞到手,因为就算到时候傅宁榕救不了她,她的皇兄也会看在她是傅宁榕夫人的情面上保住她。 “我看未必。”谢渝冷笑,饶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也没法给她什么好脸色,“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看是你强占着不放,她是不想同你有什么瓜葛才去说些什么漂亮话吧。” “可傅大人救了我啊。”说着说着谢鹤怡都快信了,“他冒着这般危险救我,总归于我有些别样感情。” “笑话。”谢渝嗤笑,说到这个他便来了劲,“下水捞你一回你便觉得她对你有别样感情,那她傅宁榕为了救我受那么严重的箭伤,是不是非我不可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得将自己赐给她才能报得了她的救命之恩?” 他早就愿意将自己完完全全献上给她。 谢渝扪心自问,是他做错事惹阿榕不高兴了。 但他的阿榕肯定是更爱他的。 “你!”谢鹤怡自觉理亏,完全被皇兄的气势所碾压,话就卡在这里不上不下,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即使这样,谢鹤怡也仍是底气十足。 怕什么呢? 皇兄是皇兄,傅宁榕是傅宁榕,两个人同为男子,他们两个又没法成婚的。到最后随意使个手段,傅宁榕还不是得同她一起? 再怎么样谢渝也做了谢鹤怡那么多年的兄长。 只一眼,她的心思就能被谢渝看穿:“鹤怡,我知西域使臣来朝,朝堂上那群老狐狸有意要送你去和亲,可他要便会给他吗?” 偌大皇城,有他这个做兄长的在,还不至于将当朝公主嫁入那样的蛮荒之地。 “我会保你,也能保你。”谢渝的句句话语掷地有声,他会尽自己最大限度的努力去保全对方,只是前提必须是,“千万别去动什么歪心思,尤其是对傅宁榕。” —— 1、对西域采取和亲的手段是为了缓和两朝关系,促进邦交 可以打且打得过 但没必要 2、谢鹤怡确定要“选”傅宁榕做驸马的契机:她跳下水救我,她好man 事实上阿榕:好好站着,不知怎么就被人推了一掌 3、谢渝:我把你当亲生妹妹,你非要撬我墙角是不是?! 是要固步自封还是苦守维持着所谓的正义? 今日刑部散职早,傅宁榕从刑部回到傅家的时候天都还没黑。 从二殿下府上回来的那几日情况都不容乐观,派去冯府的人没有一丝回应,一批批去,一批批杳无音信,甚至有的还失去了联系。 就连傅宁榕回府时都觉得自己似乎还被跟踪了。 当今圣上的病情总不见好,局势动荡,朝中不安。 各方势力都在谋求出路,早做打算。 她知道自己不该着急,可最近很不一样,心乱如麻,避免被旁的事占据头脑,她一刻也不敢闲下来。另一边又很迫切地想寻找到解决方法,想让掩藏着许久的真相水落石出。 一着急就容易出岔子。 心里一慌一乱,自然也就着了道。 有人暗中递了信来让她前往一个晚宴。 信里说得巧妙,甚至颇有些故弄玄虚之意。傅宁榕拿着那封信仔细端详,信里摆了明的故意引她前去,换做平时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可这种关头下尤为特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是坐以待毙还是赌上一把?万一能找到相关线索,万一能触碰到真相呢?傅宁榕的内心难免有些松动,理智告诉她,能确保自身安全的情况下自然是走上一遭为好。 吩咐给侍从,呈了书信给刑部尚书,告知他官银一案的可能会涉及到的人。 下定决心走那么一遭之前她也去了父亲房里一趟。 傅宁榕身姿挺拔。 身为朝堂官员,耳濡目染的,做什么都有一丝风骨。 在意不在话。 帮了父亲点了灯,斟了一盏茶给他,傅宁榕沉声,良久才向傅宗问道:“父亲,您有没有想过,我们傅家决心追随二殿下,真的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吗?” “思之,你是在质疑傅家的判断?”呷了一口茶,带着雾气的茶香中,傅宗抬起眼来看她,“当今圣上一共就那几位殿下,别的殿下要么是有勇无谋、要么是身无长物。除却这些殿下们,唯有太子和我们这位二殿下出彩些,这些不止我,相信全朝的官员们也是知道的。” 傅宗往口中送了一口茶,又继续道:“而太子谢渝心狠手辣、性情不定,你在他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觉得他会是一个好帝王吗?” “那心慈手软、性情柔和的就一定是一个好帝王了吗?”傅宁榕反问道,“若私底下并不是展露在人前那样的性子那又该另当别论?” 谢渝至少表里如一。 而二殿下是否如旁人看到的那种良善之人还有待商榷。 跟了谢渝那么多年,从最开始的印象到现在,傅宁榕对他其实也有了一些改观。 谢渝固然有缺点,可能有些脾性是需要再改改,但他事事能做成、事事能做好,凭的都是他自己的手段和能耐,未来做帝王的人,是需要做事果决、雷厉风行,是需要在阻碍面前迅速做出自己的判断,将所有官员、所有百姓带离困境的,不能只是心慈人善便好。 “思之,我问你,你是因何如此维护这位太子?”傅宗显然对傅宁榕的话有些不满意,“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傅家最知晓不过,就算所有人都忘了你大哥傅荻当年的那些事,我这个做父亲的都不会忘。” 有关大哥傅荻的事一直是父亲心里的一个结。 傅宁榕对此之事知晓的模棱两可,看父亲之意隐隐约约觉得和谢渝有关,但她的一贯准确的直觉告诉自己,好像又不止那么简单。 有时傅宁榕对谢渝的偏向就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 “父亲……思之并没如此维护太子,我也并无他意。思之仅仅是想问,如果二殿下真的做了于朝中不利的事,那我们还要一门心思拥护他、支持他吗?” 茶盏放得不稳,傅宗缓缓呼出一口气。 太子背后已经没有姜皇后了,二殿下身后却有刘皇贵妃为他操持。 他虽不知道二殿下背后的所作所为,但至少也知道党争站队一事要看清局势、有始有终:“有些事由不得我们,就像这个,一旦开弓没有回头箭。” “就当撇下同太子的恩怨不说,你当改去拥立太子朝堂上别的官员会怎么看我们?墙头草?两边倒?这样的话,不管是哪一方登基我们傅家都得不到好果子。到那时我们傅家又该如何自处?” 傅宁榕没再说话了。 本想通过和父亲的谈话理清线索,没想到这番下来心中更乱了。 她顿了顿,傅宗却又在点她:“思之,你自己的关系要处理清楚,你要知道身处在外,你不仅代表着自己,身后还代表着傅家。” 倘若哪一天她的身份被发现,到了危及傅家的时刻,必要情况下,傅宗难保不会为了傅家而舍弃她。 明知道查出真相后带来的伤害会让彼此都无法接受,是要一再错下去还是硬着头皮走下去? 是要固步自封还是苦守着所谓的正义? 不想对自己的父亲有什么诟病,傅宁榕只能希望于朝堂不利、于百姓无益的事情傅家一点也不要沾。 父亲最好也是对二殿下所做的这些事情一无所知。 沾了迷药的手帕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小修 谢鹤怡的人在傅家门口守了几日,终于在这日的傍晚得到府上傅宁榕准备出府参宴的消息。 蹲了许久的侍从得到这一消息之后立马将其传回公主府上:“鹤怡殿下,据我们派出去的探子回禀,傅大人今晚会准时参宴。” “好,做好准备吧。” 谢鹤怡知道傅宁榕在调查他们刑部的案件。 虽不知道她具体在调查些什么,但蹲守在傅府门口的并非只有她派出去的那些人。来自不同府上的那几批不同的人让她意识到,傅家似乎惹了不少人。 成事在即,怕多生事端,谢鹤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也放任着他们没去管。朝堂之上,深宫之下,哪有什么纯粹意义上的好人? 多得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她若要替傅宁榕解决也需得在事成之后两个人结了亲、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待成为了一家人,不用傅宁榕说,该解决的她自然会主动替她解决。 谢鹤怡设的局其实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宴会,除了多一些在皇城能说得上话权贵和达官贵人们,此外同别的宴会别无二致。 她不怕傅宁榕不来。 就算这一次不来,往后还有宫宴和大大小小的各种宴会,多得是自己行事的机会。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自己皇兄谢渝会不会到场。 如若谢渝到场了会稍微棘手些,但很幸运,今日谢渝大抵不会到场。 这俨然是一个动手的好时机。 傅宁榕还是下定决心去赴了那趟宴。 她做足了准备前去,一路上都仔细观察周遭景象,结果到场之后发现,此次宴会包了间酒楼,剩下的,不管从哪处看起来似乎都只是一场普通的晚宴。 在座的宾客她也有不少眼熟的,有皇亲国戚,也有些官职高于她的权贵。 除此之外并无异样。 “诶,这不是傅家的小傅大人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些都是上好的美酒,平日里也不多得,来,喝!” “抱歉抱歉,并非故意驳您好意,只是在下实在不胜酒力。” 傅宁榕就这样在宴上待着看旁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本来以为这次能同以往冯府的宴上一样得到一些有用信息,结果半晌下来,只送下去一盏一盏空酒壶,旁的倒没多见。 就在傅宁榕以为查不出来什么准备就此打道回府时,一名婢子停在她身边,俯身在她耳侧轻道:“傅大人,我们主子这边有请。” “你们主子?”傅宁榕瞧着这人实在眼生,又不好妄下定论,“方便告诉我你们主子的身份吗?” 婢女笑了笑:“奴只是传个话,还请傅大人不要过分为难。” 摆在傅宁榕眼前的有两种选择:去,或者不去。 跟着这位婢女走,前方的一切都是未知的,甚至有面临危险的可能,但不跟着她过去,今日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思前想后,傅宁榕还是起身离座,同她点点头:“那还烦请姑娘带路。” 这座酒楼两层是供人饮酒赏肴的,另外两层是提供给旁人住店休宿的。 傅宁榕紧跟着这位婢女蜿蜒转了几圈,一直快到三层的拐角时才察觉到不对劲。按理说如果是简单找她谈话的话,随意找个僻静处就好了,犯不着那么大费周章,刻意将她往偏僻的上层引。 她惊觉不妥。 一边步伐慢了下来,另一边又在说些话尝试转移带路婢女的注意力:“我们是快到了么?如若离目的地还差些距离,那我可否折回去再去取件东西?” 被引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她需要确认自己的护卫是否沿着来时的轨迹一路跟了上来。 “傅大人不必着急,快到了,就在前面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婢女却丝毫不给她可乘之机,“还是大人有什么疑虑?” 傅宁榕摇摇头:“既然一道前来,我自然是相信姑娘的。” 嘴上这么说着,人却往后退了一步。 “大人信奴婢便好。” 然而话音刚落,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宫婢悄悄做了手势。 顿时,从四面八方的隐蔽处涌现出不少人来,一步一步,都往傅宁榕身旁逼近。转瞬间便变了风向,傅宁榕被这么一群人团团围住。 “究竟是谁派你们来的?不知道欺瞒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名吗?” “大人,对不住了,这些都是我们主子的意思。” “况且……我们上面的这位主子也不是傅大人您一个人就能动得了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目的性极强,专门盯着她一人,费劲心机将她引到这里来,对她又好像很了解。 这些人,不会都是谢渝的吧? 对方的行为并没有能给她一个合理的答复。 “动手!快些将人送过去。” 没有那么多时间总是跟这位大人耗着,一声令下,不顾傅宁榕的挣扎,沾了迷药的手帕从身后绕了过来,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 跟在傅宁榕身边的暗卫将这处所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殿下叮嘱过,现在傅大人就是他的主子,保护好大人的安危是他现在最重要的事。 他本想直接一点,将绑走傅大人的这批人都干掉,可暗卫眼力都强过寻常人,定睛一看,那些将傅大人绑走的这些人,他竟都眼熟…… 分明是公主府的人。 鹤怡公主乃是殿下的亲生妹妹。 是以,他不敢轻举妄动。 只能先按兵不动,尽快将所发生的事宜通知给太子殿下,待殿下得知以后再做定论。 空旷的廊道上像是从没发生过这样的闹剧。 一行人悄悄走过。 傅宁榕被拖进了尽头的一个房间。 平时需要勾兑到酒水里的春宵散,她就那样直 房里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灯。 “公主,人已带到。”傅宁榕被放置在房间最中央的软榻上。 这位鹤怡公主刚沐浴过,身着一身轻薄的衫衣快步走到榻边,撩开眼前人略为凌乱的发丝,谢鹤怡把着她的下巴细细端详。 确实是傅宁榕那张白净的脸。 其实一直以来都知道她长得不错,但这张脸头一次这样放大在谢鹤怡眼前,带给她的冲击仍是不小。 谢鹤怡吩咐的事手底下的人倒是给她办成了。 可这些人的做事风格实在令她有些不满。傅宁榕的手腕被麻绳勒出红痕,脖子也被蹭得一片红印。 对待以后的驸马爷用得着这么粗鲁? “药效太过了吧?”谢鹤怡轻轻拍了下傅宁榕的脸颊,对方睡得昏沉,毫无反应。 她难免有些忧心。 将人弄得这么昏,待会要怎么开始? 正要开口训斥,手底下的人却及时呈了些物件上来。那些助兴的东西摆在眼前,谢鹤怡的怒意这才略有些消褪。 将人差出去的时候,谢鹤怡开口,再次叮嘱道:“知道该怎么说吗?” “自然明白。”手下的人毕恭毕敬,复述着她们早就串好的说辞,“晚宴上傅大人多吃了些酒,醉酒之后便不慎进了您下榻的客房,鉴于对方是朝廷命官,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等了许久,里头的动静却一声大过一声,不得已才去外头请了别的宾客来主持公道。”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待半个时辰后再带人进来。” “是。” 房间里只剩下谢鹤怡和傅宁榕两人。 将傅宁榕的外衫剥去。 谢鹤怡目光游移,视线伴着动作,指尖一路停在她的睫。这人朱唇粉面,面若桃花,甚至生得雌雄莫辨,比起寻常女子来更像女子。 是挺好看。她想。 不知道在榻上动了情又是一副什么样子? 谢鹤怡捏着她的颊肉,将手下呈上的绿瓷瓶中的春宵散送入了榻上昏睡不止的傅宁榕口中,又顺手点燃了助兴的熏香。 温度上升的很快。 就连谢鹤怡自己都感受到了些许燥意。 熏香温和。 春宵散的药性却极为强烈。 平时需要勾兑到酒水里的春宵散,她就那样直接拿过来给她用。 药效已然挥发。 热意一路窜了上来,空虚感和燥热感一齐作祟。 像被剥了壳的虾子一样。不消片刻,傅宁榕已经被烧得一片通红,手在虚空之中胡乱的抓着,额间都冒出了层层汗珠,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根本按捺不住,身体蜷缩又放开,咬着牙在榻上死死支撑,像被放在烈火上烤。 这是道能够燃烧理智孽火,逼得人快要发疯。 谢鹤怡不知道自己需不需要将这位傅大人绑起来才更方便动作。 看着傅宁榕难受地扯着自己身上的亵衣,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蒸得绯红。手底下的肌肤灼人,将所有反应尽收眼底,她开始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脱离她预想。 大事将成,谢鹤怡不堪这样放弃。 即使傅宁榕身上的热意都快能将人烫化,她还是深吸一口气摸索着,硬着头皮骑了上去。 身下之人意识渐渐抽离。 声音暧昧不明,好像是喘息,又好似是哭泣。 谢鹤怡的心态在一点点变化着。 从先前的种种谋划,到现在就只想将事情办成。仿佛从头到尾都不合她意。 她在畏惧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 自己呼出的气是热的,可同傅宁榕相比,却连她的十分之一都不及。 帮傅宁榕宽衣的过程中,她感觉自己解她衣领的手都在颤抖。好不容易扯开她的亵衣,却不曾想,外面一层,里面竟然还有一层! 从没见过这样的内衫,层层缠绕,同旁的衣衫不一样极了…… 脑中轰隆一坠。 愣在原地,如遭雷击一般,她的手继续往里探,“嗡”的一声,突然发现的事实让她久久回不过来神。 ……是? 是束胸?! 良久,谢鹤怡终于明白了哪里不对。 这位傅大人……怎么……怎么是位女子?! 她震惊到久久不能平静。 还没待她能接受这个真相,眼下更为棘手的事发生了。 “嘭”的一声。 门被暴力踹开。 人被吓得一哆嗦,就连桌上好端端放着的白瓷器都被震得应声倒下。 门口的谢渝黑着一张脸,整个人震怒着,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令人恐惧,他一个箭步往前,将难耐不堪的傅宁榕抱进怀里。 目光冷冽,这才分出一个眼神给被掀倒在榻的谢鹤怡身上:“鹤怡?你是听不懂孤的话?” “孤不是不止一次的告诫过你,让你不许动她吗?” —— 妹:完了,驸马变嫂子了 只需将她往榻上一放,她能爬到他身上,掰着 神智几近被吞没,滚烫的燥意让傅宁榕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听到谢渝声音的那一刻,她原本微弱的啜泣声越演越烈。 总不能真是太过于思念他才出现在她眼前? 久旱逢甘霖。 一贴上去就紧紧抓住不放。 到处都是一片热意,唯有青年所在之处能给予她点点慰藉。 “怎么了?”谢渝将手抚至傅宁榕的脸颊,都不用旁人说,他只需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本来都已临近崩溃的边缘,谢渝的抚慰她来说无疑是根救命稻草。 “谢渝……谢渝……”她的哭腔更甚,药物的加持让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止不住的在青年身上乱蹭。 像是在寻求独属于自己的解药。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他身上埋得更深。 谢渝也几乎受不住,勉强制止住傅宁榕胡乱作弄的手,安抚着,揽着她轻声道了几句。接着眸色一黯,转头便对着这位鹤怡公主毫不遮掩地怒声呵斥:“谢鹤怡!你都给她喂什么了?” 对着那位傅大人便是温声细语,对着她便是直接训斥? 还问她给人喂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 人都成了这副样子,当然不可能是寻常药物。 “喂的……春宵散。” “谁给的你这个胆子?”谢渝眸中泛出危险的目光,凤眸微眯,让谢鹤怡都觉得莫名胆寒,“孤看你同那谢凛一样,是一点活路都不想走。” 谢鹤怡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唯一畏惧的就是她的皇兄。看着她一贯不近女色的皇兄眼神中再度映出这种她最为恐惧的眼神,鹤怡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出了何种蠢事。 敢情这位差点成为她驸马的傅大人…… 原来竟是她的兄姊? “可……我又不知道这种药的药性这么烈?!” 傅宁榕窝在谢渝怀里,身形被这位太子殿下遮掩,喘息和呻吟声却遮掩不住,似吟似泣的声响窸窣,不用说也知道她此刻有多么的不好受。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就算现在去叫大夫解毒,傅宁榕也等不及了。 谢鹤怡显然也怕了,知道自己理亏,声音也越来越小,焦急地向自己兄长发问:“皇兄,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问我?现在又该知道着急了?”谢鹤怡等待着谢渝给她一个解决方法,但谢渝只是顺着她的话反问,迟迟不予她确切回复。 她只当是兄长太过于生气,不想同她回话。 却丝毫没有思索到更深一层的含义。 久久未等待到谢渝的爱抚,临到崩溃的傅宁榕再也忍不住,手轻车熟路沿着腰间探进去,不用旁人指引她便主动找到了青年最为致命的弱点。 一双纤弱的手把上他的阳根,只需几下,灼热的肉物坚挺,瞬间就挺立在傅宁榕手中。 她的手掌握着他的命脉。 他因自己被她在掌间撸动着而更感兴奋。 马眼张着。 肉柱青筋骇人。 龟头上湿淋淋的都是他分泌出的前精。 傅宁榕上身仅着的束胸也在同谢渝的亲近中逐渐散开。 乳尖又胀又硬,硬挺的乳粒给人的触感尤为明显,隔着一层薄衫他都能觉察到她的那团柔软紧贴在他胸膛,带给他别样触感,引来他的阵阵颤栗。 完全是太舒服了。 脑子里像打了结,被欲望所占领了上风,此刻的谢渝什么都思考不了,只知道傅宁榕在剧烈地渴求着他。 不用总是沉溺于梦中才能实现那些可耻的念头。 他只需将她往榻上一放,他的阿榕就能爬到他身上,掰着自己水淋淋的逼整根坐进去。 —— 兄姊是嫂子的意思 谢渝(看妹):烦死了,你还不走? 用自己的花蒂撞向灼热的性器,撞一下、抖一 谢渝发着抖,声音隐忍,终于从强烈的快感中分出一丝神智来,狠狠剜了谢鹤怡一眼:“出去!将你外头的那些人也收拾走,门外换成我的人守着。” “稍后我自会找你算账。” “今日的事情一字一句都不要向旁人透露,否则,就算你是我的同胞妹妹我也不能确定你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是……”闯了如此大祸,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谢鹤怡连忙闭了门,着急忙慌离开。 前脚刚走,下一刻傅宁榕就迫不及待从谢渝怀里挣开,整个人被欲望占据上风,急不可耐地释放自己积攒已久的压抑。 也不知她哪里来的力气,平日里一向身强体魄的太子殿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她推倒。 这位太子殿下的脾性却也从未像现在这般好过。 腰间系带被解开,就连亵裤都被扯下,他也没有丝毫的不如意,反而一边笑着,十分配合地躺下任人作为,另一边还善解人意一般地替傅宁榕撩开松垮缠绕着的裹胸,扯下她身上的唯一一条亵裤。 谢渝揪着她的乳粒往外扯着。 乳晕因为情动被放大,蓓蕾绽放在手心,娇嫩得像是一朵花。 昏暗的灯光下,谢渝扫视了一眼,傅宁榕手腕上的红痕和白嫩颈上的红印如此清晰的落入他眼中,好像都破了皮。还没开始,他也一直在控制着力度,什么时候被弄成了这副模样? “疼吗?”谢渝对着她破了皮的地方轻轻呼了一口气。 就像他小时候挨了鞭子,傅宁榕无数次对他所做的那样。 只是那时候固然单纯。 现在却不一样。 欲望决堤。 都已经这般田地,自然什么都顾不上,傅宁榕没能给他回答,只是呜呜咽咽,急切需要抚慰,拉着谢渝的手往她最为隐秘的地方探去。 仅是轻轻往花蕊上撷了一把,就触到了满手的湿滑。 她已然湿得不成样子。 就算现在直接进去她怕是也能将他完全吞吃进去,吃的同时还会缠着、颤抖着吸裹他,打圈磨着紧紧不放,要他快一点、再重一点。 父亲的叮咛、身负的责任被她短暂抛却一旁。 温暖的港湾里不用顾及什么,在这场性事里她只想占据主动权。 从被扔到榻下的衣衫里拿了小瓷瓶,避子药被谢渝送入口中。他定定地看着她,默认着傅宁榕所有的动作,享受着她难得一次的主动。 有些不道德。 似乎是件趁人之危的不妥行为。 但情意浓时,由不得任何人做主。 一切都是凭着自己的本能。 傅宁榕曲膝,腰趴得很低,整个人往下,完全坐到男人胯间,柔软的花穴和男人的性器紧紧相贴。她知道该怎么做,也知道怎么样可以进得更深,可她偏没有进去,卖力的挺着腰,用自己的花蒂撞向灼热的性器,撞一下抖一下,颤抖着、哆嗦着,湿淋淋的水液浇湿了她的股间以及谢渝的大腿。 次次撞向阴核。 玩得自己颤巍巍地喷出水花来。 似乎喜欢凡事尽在自己掌控中的人这样就能玩的乐此不疲,好像只要自己能爽到就很满意。 她是爽到了。 但于谢渝而言无疑是场煎熬。 他当然很乐意看到她舒服的样子,可当软乎乎、湿漉漉,一吸一缩冒着水花的小口撞过来正巧同他擦过却又在下一刻移开、再度循环往复时,怎么看都像是对他的惩罚。 “不进去吗?像这样在外面蹭?” 谢渝的声音早已经喑哑不堪,虽然很不想让她以为他那么爱她仅是为了欲望,但这样的诱惑摆在他面前,他根本无力挣扎,“只是这样怎么行?你不想要我么?” 他认为操持朝堂是本事、判案断案也是,在床上让她爽更是他的本事。 谢渝揽过傅宁榕的腰,伸手拥过去,一步一步鼓舞着、引诱着,他的轻声耳语让她颤栗,就这么抬眼望过去,如星火一般黏腻勾缠的灼热眼神让居于上位的她愈发主动。 “听话,你坐进去,我们两个人都会更爽。” 想要她握着他将自己送进去。 现如今至关重要的事就是拉着傅宁榕一起沉沦。 鸡巴啪啪往她阴蒂上甩得很重,骚逼哆嗦着喷 许是傅宁榕潜意识里觉着,如若进去了,大概就需得一发不可收拾了,这才只在外面用花蒂撞着阴茎以此来给予自己快慰。 可眼下谢渝又用沙哑的、如此惑人心智的声音引诱她,淫水接连不受控制的溢出,她逐渐又有些撑不住了。 腰被谢渝掐着。 傅宁榕也不甘示弱地摸索,把着火热的阴茎,对准肉缝擦了两下。 “怎么,是不敢吗?”他故意激她。 床笫之间最由不得激。 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决定一样,傅宁榕终于闷着一口气,配合着谢渝,腰肢往下一沉。 “噗嗤”一声,甚至能听到褶皱被一寸寸破开的黏腻声,往下吞着,直接贯穿到底。 是她自己坐进去的。 女上。 难得在榻上放得那么开,自己主动求欢。 扭着腰、翘着臀伏在谢渝身上乱摇,屁股上挨了一掌也依旧我行我素,该怎么样的还怎么样。 骚得没边。 但谢渝就是喜欢。 全都吃进去了。 胀胀的,热乎乎的,完全撑的满满的,严丝合缝地进去。 明明渴望得不行,深处的小花蕊也在一吸一裹的。 真到进去了,吃得那么深,她又有些受不了。 当然动。 也动。 细腰看上去像是随时要断掉一样,被男人掐得很用力,上面满布着他的掐痕,可烈火丛中凿,万不能想到,她竟然能承受住这样粗硕的东西。 昂着脖,她坐在他上面一耸一耸的。 白嫩肉臀“啪啪”拍在男人胯间,淫液混合着交合的液体,白浆都缠在阴茎根部,每次吃进去再吐出来、青筋刮过软壁的时候,两人都爽得止不住呻吟。 爽至失神。 手胡乱挥舞着。 谢渝将她的手拉过去凑至唇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能看到极为动情的眯眼喘息,那双硕大的奶子还因为腰间的动作一起一伏,晃得十分淫荡。 猛地一下夹得又紧,甬道缩着去吸裹着巨根,让他忍不住在她里面“突突”直跳。 本来就热。 中了药又烫又湿。 她将他容纳得很好,像是有无数小鳞片在刮蹭他,小口扯着他往深处挤,阴茎的根部都能感受到她的吸裹力。 傅宁榕体力有限,如此激烈的性事消耗了她不少的力气。刚才还能坐在他胯间照着正常频率抽插,百十来下过后,只能动一下、歇一下,时不时伏在谢渝胸膛上喘息。 女上其实随便动动对方都能爽死。 就算不动又或者轻微晃晃,更加着急的反而是下面的人。他会揉着她的臀部,将她捏成各种形状,禁锢着、束缚住,用不着傅宁榕做什么,谢渝自己就会顶她。 腰酸腹涨,居于上位的逐渐失了力气。 主动权只好被移交,变成了由谢渝控制的女上位。 谢渝一接手,傅宁榕的那些就显得像小儿科了。 他腰腹发力,性器深凿,顶得迅速。 大起大落。 啪啪作响。 傅宁榕都被撞得栽倒在他的身上。 揪着她的奶子,看她双乳摇摇晃晃,将她拉下去吃她的奶子。唇舌在她乳尖舔弄,硬挺的乳果被吸得发肿发亮。 舒爽得表情都有些崩坏了。 他掐着她的腰,微翻的白眼和情难自禁探出的小舌令他再也无法忍耐的陡然加快了频率。 水液都被甩飞。 百次、千次,次次深凿。剧烈的快感甚至来得急促而恐怖,黏膜都被捣开,肏干的力度让傅宁榕觉得腿间要合不上。 让她趴在他身上,抱着他,身上印满了痕迹,裸露在外的每寸肌肤都同他紧紧相贴着,搅得傅宁榕小口夹紧,小腹痉挛,津液从唇角溢出。 “啊哈……嗯……好深,好爽……” “谢渝、谢渝……” 呻吟声高昂。 像是要融在谢渝身上。 意识抽离,眼前一片迷雾,剧烈的快感让她脑中再无其他,浑浑噩噩只知道迎合,用这般激烈的性事来挥发体内药物的残余。 但即使这样、即使在这种情况下…… 她也知道同她做这种事情的人是自己。 这点发现让本就兴奋的谢渝更加激动,更是要了命的插她,次次往她最为敏感的软肉上撞。 她哭喊着、哆嗦着,控制不住的,水液散落,源源不断溢出,喷湿了青年的腰腹。 “这么能喷啊?再喷一次给我看好不好?” 水液被他抹着,拍到她胸上,那对淫荡的奶子都被扇得颤巍巍的。 掐着她的屁股,大掌拍着往阴蒂上扇一下,那处就哆嗦着喷出股股水花。 谢渝兴奋得不成样子,人是抖着的,声音也是抖着的,眼前的靡靡之色和心底里迸发的占有欲让他恨不得将傅宁榕毁了:“阿榕这辈子只跟我在一起、这里也只给我肏好不好?” “呃……嗯……”什么都顾不上,爽极了的呻吟声无疑像是在迎合男人。 这在极大程度上取悦了谢渝。 刚高潮一次,谢渝却再度插进去,他在榻上的变态话数不胜数,奋力抽插的速度也丝毫不亚于临近顶端的冲刺。 火热的阳根灼热。 刚射过也仍旧坚挺。 翻了个面让她跪下继续插。 他从来没有一次就结束的道理。 —— 谢小狗最爱的姿势:女上和后入(?˙o˙)? 她现在好乖,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除了花 她现在好乖。 谢渝手掌覆过她的后颈,她就乖乖扭过头凑到他唇边索吻。 腰间布满掌痕,肉臀被撞得泛起阵阵涟漪,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除了做得太狠腿有些跪不住。 谢渝有些自私的想,不用利用两人之间共同的秘密作为羁绊非要将她绑到一起,她要是一辈子都能这样毫无保留的把自己袒露给他就好了。 在任何事上他都能掌控得很好。 除了傅宁榕。 爽到极致真的会有些破坏欲,舒爽的喟叹自谢渝喉间发出。他只想弄坏她,精液喷到她的小腹、胸乳上,白灼液体射满她的腿间。 看她唇间都挂满他的浊物,红唇伴着淫液交织同她混合在一起,那样一定很好看。 他不喜欢粗暴的性爱,只希望让身下的人享受到跟他同等的乐趣,因此卯足了劲,使出浑身解数让她泄出来。 一次、两次、叁次…… 谢渝次次深入到她以往从未有人踏足的地方,她的热情迎合也让他无比的投入,想法繁多,喜欢的姿势也各种各样,深顶、猛顶,亲密无间。 谢渝深撞着,将她折成各种形状以此来满足自己的独特癖好。 迷药和春宵散随着次次猛烈高潮逐渐挥发。 一只手揉着自己的胸乳,另一只手被向后扯去。 眼前鸿蒙迷雾散开,傅宁榕也渐渐从药物的反应中抽离,只觉着莫大的愉悦如潮水般袭来,腿间又酸又胀,有粗物迅速进出,甚至带着啪啪声和四处飞溅的水液。 世界像是在天翻地覆。 强行稳定下来,等到意识到眼前发生一切后,她才觉得此刻究竟有多么荒唐。 声音中的沙哑声令傅宁榕自己都深觉震惊。这得是做了多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谢渝……谢渝,嗯……快停下来!”意识是在抗拒的,但开口就溢出的呻吟声让她的话看上去显然没有太大说服力。 挣脱不开,还被谢渝压着大力肏干。像是故意一样,话都没说出来,就被青年接连更为猛烈的操弄撞得破碎不堪。 “停下吗?”但他分明是听到了傅宁榕的话的,往她肉臀上狠扇了一掌,灼热气音喷洒在他耳边,“停下来还怎么让你爽啊,阿榕?” 看来是醒过来了。 那正好。 做到一半的时候谢渝就看到立在门后的那扇铜镜了。 他最喜欢的姿势是女上和后入,喜欢在做这种事情时能将傅宁榕脸上愉悦的表情全然收入眼底,看她因他而情动,临到崩溃却又无法抽离。 有关她的一切他一丝一毫都不错过。 傅宁榕越爽,他就越兴奋。 女上倒是可以完全满足他的这点异于常人的趣味。只可惜有时候后入有些限制,他无法在这个过程中全神贯注看着她。 有些事他早就想试试。 腰被压得极低,上半身瘫倒,埋在被褥里。没有力气,本来就被撞得破碎说不出话来,下一刻却出乎意料地离开,被谢渝整个抱起。 “啊……”骤然脱离床榻,傅宁榕忍不住惊呼一声。 最确切的连接处仅余性器相接的那处。 紧紧夹着完全不敢动,被抱肏着,两人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一步一步走向床尾。 这种姿势极为恐怖。 清醒着却更加无力反驳,下身不受控制的沉在他身上,粗长硬物在甬道中乱捣,龟头次次擦向嫩肉,深处被没有限度一般地狠狠戳着。 没有固定的支撑物,傅宁榕感觉随时要从谢渝身上栽倒一样,被抱起来肏到几乎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就算抗拒也只能抱紧他。 他甚至还抱着她,故意托着她屁股挺腹将她往里按。 鸡巴上的青筋刮蹭,擦过各个敏感点。 让她爽得一塌糊涂。 按在镜子上掐着细腰玩后入,铜镜上被喷满水 仅短短几步,就近乎耗光了傅宁榕所有的力气。 停留在门口铜镜前,她才终于被谢渝抱着放了下来。 双腿发软,脚踩到实地的感觉并不像她想象中那么稳妥,腰仍被禁锢着,阴蒂和肉穴被指尖擦过,身旁谢渝的动作更要让她紧张。 “放松点,夹这么紧还要怎么拔出来?” 布满水液的鸡巴从一吸一裹翕动着的小口中拔出,肉茎往外抽的时候小逼还十分不舍的拉扯着屁股上都是抽出时溅出的液,感觉大腿根部沾满了湿乎乎的水液。 “咕叽咕叽”的水声不止,任谁听了都脸红心跳。 拔了出来。 这是……准备就此放过她? 傅宁榕都愣了一瞬,哪里会有这样好的事情? 就在傅宁榕纳闷谢渝怎会如此大发善心时,下一刻,她的双手就被青年扯过。 “扶好。”手触到冰凉的物体,他让她抓住那扇铜镜的两侧。 铜镜很大。 两个人的赤裸身影在镜中展露无遗,一丝一毫细节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腿心又被肉柱抵上,饱胀的龟头往浸满淫液的唇缝处擦了几下,将花蒂戳得凹陷,紧接着往前一挺,粗大鸡巴再度被送入傅宁榕体内。 她就这样看到自己被分开花唇,阴蒂被破开。 穴口都被撑成透明。 按在镜子上掐着腰玩后入。 后背贴在男人胸膛。 那张泛着潮红的脸在镜子面前一点点放大。 傅宁榕也是头一回在性事中看到自己这样如此淫荡的表情,向来冷静自持的人何尝能接受自己这样的一面?羞耻心不允许她这样再看下去,猛地一个激灵,她连忙紧闭双眼。 还未完全阖上双眸,下巴就被谢渝钳住,他喘着粗气迫她睁开双眼,“闭什么?好好瞧瞧自己,多好看。” 脸颊绯红。 眸泛霜花。 完全熟透了一样,像一朵开得正艳的芙蓉花,美得不可方物。 忍不住的。 她还用这种眼神看他,不是分明求着肏吗?不把她肏坏就已经是现阶段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眼尾赤色,凤眸飞扬。 谢渝又开始撞她了。 刚开始还是深深浅浅、有频率的肏弄着,在将她这副媚态尽数收进眼底后青年却陡然加快了速度。 他撞她肉臀,揉着她的奶子,掐着她的阴蒂。 镜子里的谢渝也跟随着做着相同的事情,真实得有些不可思议,像是他们两个人的灵魂也在同样交合。 从身后环着,谢渝掐着她下巴让她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从傅宁榕这个方向看去,肉柱在被撑出一个圆洞的花穴里进进出出,两片花蕊包裹着硕大肉物,肉臀被阴囊拍得一片通红,吐出来的鸡巴上都一片水光。 她能清楚的看着自己是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容纳他的。 一切都格外清晰。 目光和镜中的谢渝对视。 “每一寸都吞下去了。”他看着她笑,说一句撞她一下,直至整根没入,他的全部都在她里面,“看到了吗?好看么?你就是这样将我吞下去的。” 原以为是吃不进的。 可还是都吃下去了。 肏弄的速度很快,水液伴着叫床声此起彼伏。整根进整根出,大力肏干,次次到底循环往复,不给她一点喘息余地,傅宁榕腿抖得都要站不住。 双手都被反剪拉到后面,谢渝索性抵着她更近,捞过她的腰,乳尖都贴到镜子上。 这下看得更为清楚了。 小口被肏的合不上,津液顺着檀口溢出,看着镜中的自己翻白眼,一副淫荡极了的崩坏样子,想做点什么但又什么都控制不了。 真的很爽。 好涩。 他怕自己会把她操坏。 两人都临到崩溃的边缘,冲刺的速度越来越快。 一阵痉挛,小腹抽搐,猛地一挺,身子绷得像张紧拉的弦。 淅淅沥沥泄了一片,铜镜上喷的都是她的水液,谢渝眯着眼,大掌捧着小腹深捣数百下,股股白浊终于喷涌而出,烫得她内壁急剧收缩,精液射了满腔。 铜镜上那些濡湿痕迹,前一刻她还被他抵在上 高潮过后,再也支撑不住的,傅宁榕浑身瘫软,失了力一般地倒在谢渝怀里,被抱去榻上休息了半晌才缓过来神来。 餍足之后心情也很好。 谢渝俯身想去亲亲傅宁榕,继续同她温存。笑意还挂在脸上,手还揽着她,然而就在下一刻,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就这样被冷不防地扇了一巴掌。 衣衫还没穿,淫水被喷了满身。 还没刚让她爽完就平白挨了一耳光。 做了那么多时辰,高潮了那么多次,水液喷得到处都是。 痕迹都没消散。 不想对谢渝妄加揣测,可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如此直白的告诉她,就是谢渝将她绑来的。 “谢渝!你未免太卑鄙!”傅宁榕满身怒气,缓过神来,直对着他说些不堪入耳的狠话,“你让人传信给我,费尽心机将我骗至此处,就是为了下药对我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 她真的想不到谢渝凭什么会这般。 他明明以往从不是这样。 在未知中艰难抉择。 整日都因为不知真假的线索惴惴不安着,好不容易终于做出最终决定鼓足勇气前去,结果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哄骗和随意作弄? 他到底将她当什么了? 一巴掌被扇懵了。 谢渝心情落差极大。 “将你带至此处的人不是我。”他明显也愣住了,顿时各样心绪浮上心头,难过、不甘,但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所以你以为是我诱你前来,为了我的一己私欲做出这样的事情?” “要不然呢?这里除了你和我,又有旁人吗?” “如若说是鹤怡将你绑来的呢?” 正在气头上,傅宁榕压根冷静不下来,甚至觉得谢渝在胡搅蛮缠,将自己所犯过错栽赃到鹤怡郡主身上:“她绑我做什么?” “我怎么都没想到,你会为了推脱责任而说出这样的话。” 凡事大都更倾向于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傅宁榕的怀疑不无道理。 她先是被人叫到这处,又是被捂住口鼻下了迷药,清醒之前并未见到主谋,自然也不知道是谢鹤怡派人绑了她,随后将她带至此处的。 空口无凭,事实摆在眼前,仅靠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 此刻的情况于谢渝也是十分不利的。 谢鹤怡同她的人悉数被她带回公主府,门口站着的,酒楼围着的,全都是谢渝的人。 就算同谢渝一起的属下中有人愿意帮他出面作证证实并非是他将傅大人带至此处,这话在傅宁榕心里也做不得数。 是抗拒的。 步步远离。 她背负的太多,所有事情之间难寻一个两全之策。 或许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他。 傅宁榕拒绝着谢渝的触碰,床榻之上也和他隔出大半距离,身和心都是累的,她已经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几乎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不否认他们之间全无爱意。 可如若他真的对她一点也不在乎,仅顾着他自己一个人的感受,那就算再不舍,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必须做个了结。 她的目光无疑刺痛了谢渝的心。 万没有想到激烈的情事过后面临的是这种境地。 不敢说些什么旁的重话,他只怕把她越推越远。 青年一双眸子里盛满失落,字字恳切,哪还有半分平日里万人之上的样子:“所以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我会做出这样卑劣的事情来?” “你不信我?” 她何尝不想试着信他? 可那些欢好都是真切的,看向铜镜上那些濡湿痕迹,前一刻她还被他抵在上面发了狠的肏。除了他以外,傅宁榕实在想不到会有谁。 人证物证皆在。 在她面前的谢渝就是最好的证据。 言语里满是无力。 眼见不一定为实。 先前冤枉了傅宁榕那次,如今风水轮流转,类似的事情发生在谢渝身上他也同样百口莫辩。 不要让对他的喜欢都因此泯灭。 傅宁榕困乏到一句话都不想讲。 烛火被一点点吹熄,室内光影渐渐暗了下来,只剩月光长长,洒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茫然无措。 身影落寞。 头一次那么失措。 等到喉间都有些阻涩。 声音似乎都蒙上了凉,他期待她相信他,却只听到一句:“谢渝,我们好聚好散吧,行么?”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自求多福是好,孤也愿你能多活一阵。” “诶,疼疼疼,轻点……” 公主府内,婢子细致地用金疮药涂着后背上的伤口,谢鹤怡趴在软枕上疼得直抽气。 十余年来都没受过这样的罚。 这是她头一回挨了家法。 谢鹤怡懊悔不已,疼痛在身,恨不得有什么后悔药供她饮下重新回去将自己狠狠打醒,她干什么不好非得去招惹傅宁榕? 怪不得皇兄对这位傅大人那么看重,还百般告诫她不让她去动什么歪心思。 敢情得罪了嫂子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现在不仅谢鹤怡挨了这么重的罚,连带着她的皇兄也同样不受傅大人的待见。谢渝次次往傅府跑、往刑部堵,折腾了几十趟连人影都见不到。 谢渝还非要带着谢鹤怡去傅家负荆请罪。 人是拖着满背的伤痕被属下用轿撵抬过去的,短暂路程像是走了一辈子,好不容易一路颠簸十分难捱挺到傅家,结果谢渝连带着谢鹤怡一起,同样吃了闭门羹。 兄妹两人府外面面相觑。 “皇兄您都见不到小傅大人,我多大的面子我能见到?!” “如若不是你的这些烂摊子,她会弃我厌我?又何至于扬言要同我一刀两断?” 不会真的就此决裂吧? 谢鹤怡自觉理亏,嘴硬之余也担惊受怕着,毕竟此事因她而起,若真扰乱皇兄之事,不止一顿家法,怕是十顿家法下来谢渝也照样同她没完。 药终于上完。 心里记挂着自己闯下的这番大祸,拭尽额间冷汗之余,谢鹤怡不忘问向身旁的婢子:“本公主皇兄如今在哪里?” “不会又往傅大人府上跑了吧?” “回公主,这次倒没有。” “那去了何处?” “太子殿下他……去往二殿下府上了。” 谢鹤怡:“……啊?!?” 凡在朝中处事过的都知道太子殿下同二殿下其实并不怎么对付,一个月中连续两次见到太子殿下去往二殿下府上拜访是任谁都会觉得匪夷所思的程度。 都知道这位太子殿下不安好心。 虽说是追溯本源过来敲打敲打谢凛。 可偏偏他打的还是过来慰问病情的幌子。 谢渝踱着步子在谢凛病榻前走了几步,最终在他殿内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往日里从来没叫过兄长。 让人扔了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干瘪药草过去,他这次倒是难得叫了一声,面上是笑着的,只是言辞中却有诸多不善:“兄长怎么这般不小心?旁人落入水中都无碍,怎么到你这就发起了高烧来?还都那么几日了也未曾见好?” 还佯装震惊道:“身子骨那么弱,不会活不到明日了吧?” 官银、军械之案必有他在其中。 其中利害不必谁讲,他倒真还坐得住? 谢凛咳着,唇瓣毫无血色,话说得淡淡,语气却丝毫不像他面上那般羸弱:“多谢太子关心,但如若说活不到明日的话,那倒还不至于。” 他势力和威望都是有的。 生父曾是叱咤战场的将军,还没那么娇弱、到了在水里泡上一阵子就真被人给害死了的地步。 彼此之间一人一句,谢凛同谢渝之间有来有回。 他也自然知道是谁做的。 将他弄下水又这般故作好心前来慰问,确实是只有这位太子殿下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也是。堂堂二殿下,谁还敢当着面去害你?”谢渝顺着他的话道,“自求多福是好,孤也愿你能多活一阵。” 这人惯爱假正经。 分明野心勃勃,什么恶事都能眼也不眨地做出,却非要装出一副温润顺从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需、什么好处都是旁人强加给他,既能被动的将益处握入手中,又能让人以为他是再良善不过之人。 轻嗤一声,临到头的,谢渝凤眸一转,一双眸子锐利难挡,故意抬高了调子,话中意有所指:“可是,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兄长眼睛该擦亮一点的。” “至少要知道什么能动,什么动不得。就这么死了的话,你也不想看到为你谋划了这么一桩的刘皇贵妃伤心吧。” 最后一句咬得尤其的重:“她和谢将军可就你这么一个亲生骨肉。” 半是警告,半是威胁。 触及底线,藏在外头那张斯文的皮终于难掩,从前听到再怎么不善说辞都一笑置之的谢凛再也按捺不住从榻上坐起:“你拿我母妃威胁我?” “你也大可以拿我的母后威胁我。”谢渝看也不看他。 表面上看起来似是什么都不能令他动容,但真到了他所在乎的事情上,他又敏感、又多疑,关切得不能再关切。 虽不提,可又比谁都要重视。 潜于心底,日复一日被他加上烙印,经过无数次冲刷、洗礼,却一日都不曾忘记。 谢渝缓缓,声音放得很低,短短几个字几乎是从齿尖挤出来的一样,“可我现在不是早就已经没有母后了么?” 刘皇贵妃乃是谢凛的生母。 但当今圣上却不是谢凛的生父。 这本是一桩宫闱秘事。 无非是那些爱恨情仇,争名夺利,在这之中谁都难辞其咎。 除了谢渝和谢鹤怡的生母——那位知书达理、待人宽厚,谁都在乎却唯独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姜皇后。 挺动着腰身,不顾阻拦,捧着她的脸次次诉说 姜皇后出身世家,温婉可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从小便是按照闺门贵女的标准来培养的。 她在当今圣上未登皇位时就同他相识,两人一往情深,早已互许终身,也曾许下海誓山盟,如若有朝一日能荣登帝位,皇后之位一定是她姜姝的。 那时如今的圣上还不是登上皇位之人的最佳人选,先皇和朝臣更倾向于当时的大殿下——自幼驰骋疆场的晋王谢将军。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谢将军在战场上遭奸人暗害。 朝中不可一日无首。 是姜家力排众议,联合一众朝臣,将当时身份低微、仅是一介宫女所出的三殿下送上了帝位。 姜家护主有功,姜家也如愿出了一位皇后。 封后大典过后,姜皇后查出有孕在身,更是双喜临门。 帝后二人本该伉俪情深,成为一段佳话。 可不巧的是,权力在握,一颗心却从未止于此,当今圣上早就忘记了当初的海誓山盟。 姜皇后腹中孩儿还未满三月,他就为了拉拢朝臣,纳了不少朝臣家的女儿入后宫,更是罔顾人伦,看上了还在孝期内的刘氏,强逼着自己名义上的嫂嫂、已故兄长谢将军的妻子进了后宫。 腹中孩儿已然成型。 为了留住刘氏,新帝许诺将会把这个孩子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看待。 有遗腹子在身,迫于无奈,也为了日后的生存,刘氏只能被迫含泪屈服。 只是这些事情未免太过于荒唐。 夫君的背叛让她日渐失望,怀着胎儿心情本就不稳定,后宫接连进了那么多新人,姜皇后更是极为不满。 在亲眼目睹了这般荒谬事宜后,姜皇后心郁气结,误因斑驳青苔跌倒,竟是连自己第一个孩子都没能保住。 滑胎那日下了一整夜的雨。 夜雨微寒。 仅是草草安慰了她几句,送了些补品到她的宫里来,那位曾经许下海誓山盟、说一辈子心里只有她的这位夫郎又转身去往了旁人的殿中。 身体是痛的,心底更甚。 这成了姜皇后心里的一道刺。 失望积攒到了一定余地就只想离开,姜皇后决心同圣上和离。 想要求得家中人的同意,可他们纷纷不停游说:“我们姜家祖祖辈辈多少代才出了这么一位皇后?想和离?你是因何要和离?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又不是苛待你,那可是当今圣上,自然不会只为一个人而停留。” “一贯以来不都是这样?” “你难道就甘愿只为此等小事而放弃荣华富贵吗?” 兴许已经不爱了,又或许身边早已有了更适合他的人,但道貌岸然的新帝却还是强留她在身边。 一边对她失去的第一个孩子漠不关心,紧赶着去往别的妃嫔的宫殿。 另一边却又在醉酒后的夜晚闯入她的宫殿,将她按在榻上次次贯穿,明明她满眼泪水泪流不止,他却还是挺动着腰身,不顾阻拦,捧着她的脸次次诉说“我爱你。” 谁又知道他的这些话中几分真几分假呢? 她就这样在这座盛大的囚笼里,日复一日,心灰意冷。 都说能有个皇子傍身就好了。 深宫之中总归是有个盼头。 直到她又有了谢渝。 等到孩子生了,她才突然发觉这仅仅是一个开头,长廊幽深,宫墙斑驳,似乎永远看不到头,慢慢地这位姜皇后发现,她怕是究其一生都要被困在这里了。 —— 渣爹:爱过。但更爱权力,爱江山,爱新鲜感 在手里不珍惜,人想离开又舍不得。 没人再唤她往日的名讳,直至这条生命逝去她 不愿争也不愿抢。 宫里谁都知晓这位宅心仁厚、和善温顺的姜皇后,可大多数人又都觉着她实在不精明,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该早些做准备,为那一双儿女的将来做些打算。 按理说姜皇后温柔恬淡的性子,谢渝和谢鹤怡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这样的性格。 实际上,当时年纪尚小的谢渝却也从来不是如今这般步步算计、杀伐果决,被养在姜皇后身边,他也曾在母后怀里依偎,在精心的庇护下拥有过一段知足温馨的日子。 只是好景不长。 姜皇后没有心思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后宫之中却多得是为自己孩子做打算的人。 正如那位刘皇贵妃。 前几年她也总是不争不抢,行事低调,带着谢凛有多远就躲多远,但渐渐地圣宠依旧,不知因何像开了窍一般,这位皇贵妃就不同以往那样了。 凡是谢渝有的,刘皇贵妃皆要替谢凛也抢上一分。 明里暗里皆是贬低,使了法的排挤、争抢,将一切夺去。 “陛下不是说我们凛儿就是您的亲生儿子吗?那既然如此,为什么太子之位不能是我们凛儿的?”这位皇贵妃甚至还暗中筹谋策划,妄图将谢渝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枕边风吹得好,有的东西不管谢渝要不要,谢凛只管装作一副身为的兄长的良善模样,一边谦让着,一边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便好。 他的这位父皇也惯是个拎不清的。 凡是同谢凛起冲突,十次必有九次是谢渝被要求作出让步。 谢凛有他母妃替他争。 谢渝却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 太过温顺就容易受欺负。 他也并不想做这个太子的。 可若不做这个太子、不学着像一个大人的模样游刃有余,他是护不住母后和妹妹的。 为了不再受制于人,不再让自己珍视之物被谢凛夺走,他也必须学着伪装,不能让旁人看出来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不得不说,他其实在某一刻羡慕过谢凛,羡慕过他的母妃会给他撑腰。 但自己的母后也很好。 小时候谢渝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快些长大。 不用母后为他撑腰,他自己就能为她们遮风挡雨。 未来的日子不止畅想过一次两次,他竟怎么都没想过,还没等他长大,母后就已经不在了。 同一天中,尚书房伴读傅家的傅荻投了湖也失了性命,傅家那群人都说傅荻定是因他所迫才这般,但即使不是他做的,谢渝也无力辩驳,心都在自己的母后身上,他什么也无暇顾及。 他倒是希望能查出是谁害了他母后,但种种迹象表明,是他母后自己服下了毒药。就连一贯为姜皇后医病的太医也连连叹息,同谢渝说道,就是生了病,求生意识淡薄,外加一直将事情放在心里,心郁气结,想不开才这般。 谢渝想不清楚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分明昨日他的母后还为他收拾了书箧,叮嘱他散了学早些回来,说她为他准备了他最喜欢的椰奶糕。 他就这样怔怔的,还带着嗷嗷啼哭的幼妹瘫坐在母后的身边。 整个人像麻木了一般,连哭都不会哭了。 他的母后还是那么温柔,美丽、恬静,就像从未消失过一样。 可是他知道,他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母亲了。 贵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又怎样? 一日被人唤作姜皇后,她就要带着一副无形的枷锁生活在这深宫之中。 没人再唤她往日的名讳。 直至这条生命逝去她才是自己。 他的母后,姜皇后。 姜姝。 懊悔伴着每一个不眠的深夜,他甚至开始怪自 人总是要学着成长,但至少成长所要付出的并不该是这样残忍的代价。 抱着母后的牌位,灵堂上的少年没有掉一滴眼泪。时常恍惚母后是不是真的离去,还是他们这里才是炼狱,而母后只是去了更好的地方。 下葬的那天下了一整日的雪。 冬日严寒,银装素裹。 像是满城长风都在为这位姜皇后悲鸣。 谢渝一身白衣,遥站队伍的最前首,小小的身影依稀有了成人的模样。 一颗心像是跌入永不见底的深潭,被刺骨的冷意攥起一片麻木,他曲膝,在母后陵前重重一拜,而后冷眼看向哭得跪倒一片的世家宗族,不知道他们伪装的泪眼下有几分是真心。 不像其他宫婢哄骗幼妹那般的说辞“鹤怡殿下,皇后娘娘只是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谢渝清楚的知道死亡于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母后为什么要抛下他和妹妹?她就这么将他们丢弃,从此以后不要他们了么? 少年谢渝这么想着。 可他还是没有哭。 更多的反而是麻木,心里一阵冰凉。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个冷血的人。 刻意将有关母后的记忆封存,关于母后的一切他都不敢触碰。是不是不去想就不会难过?久而久之的,自然也能忽略掉被抛下的这个事实? 母后去世后的日子里他将自己越逼越紧。 但慢慢地他发现,自己所做的这些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在自己得到尚书房的夸奖时,他会第一时间想到母后,想着母后会不会做了他向来爱吃的糕点在殿内等待?又或者在他将今日受到的奖赏告知过后,母后仍然会像往常那样笑着夸赞? 触景即生情。 夜深人静时,面前总会浮现出那张温柔的脸,少年谢渝也会幻想着,温暖的手抚向布满冷汗的额头,他的母后会轻轻唤着他的名字,一下一下拍着哄他入睡,直至迎来黎明的曙光。 失去的感觉并不是突如其来的。 过往的点滴伴着回忆,像是无尽的潮水次次奔涌而来,每次触及到相似的场景,那份惦念就会更深一分,心底的钝痛尖锐,怎么掩盖也磨灭不掉。 思念一点一点侵袭。 是不是失去了才会觉得往日里平淡无奇的日常那么珍贵? 要是当时能够注意到多好。 如果当时对母后的关心再多一分,每日里诉说着对她的惦念,“母后儿臣好喜欢您,求您不要离开我”,让她知道自己一直都不舍让她离开,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下场? 懊悔伴着每一个不眠的深夜。 他甚至开始怪自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终于在母后忌日这天濒临崩溃。 在黑暗中蜷缩着,谢渝觉得从未有一年的冬天像今年这般冷过。 那天的雪又厚又大,半个皇城的人都在找他。将母后的牌位紧紧抱在怀里,他只想逃离到一个永远不被任何人看到的地方。 母后从前是不是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寒冷交加,黑暗中孤身一人,像是怎么也看不到光。 死了也好,他这样想。 紧闭双眼。 任由自己堕落。 就在以为曙光永远不会来临时,忽然,周遭亮了。 —— 看见盗文都追着盗到103章了!可恶啊,盗文死!!!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踏着风雪而来,她提着一盏小灯。 那么微弱的一束光,却又好像能照入心间。 “殿下,您要跟我回去吗?”是傅家安排进来的小伴读。 谢渝抬眸,光亮有些晃眼,映入他眼帘的首先是傅宁榕那张顶着风雪的、红彤彤的脸。 身形纤瘦,衣衫空空荡荡。 这张脸有些过分青涩,并不像个少年应该有的样子。 谢渝未免一怔。 半晌才缓过神来,冷嗤一声,拿出私以为最恶毒的话刺她,“滚。” “你们傅家能有什么好东西?孤看你这次过来,是跟你们那些傅家人一样,巴不得本殿下死了替你兄长傅荻报仇。” 从未有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是这样令人作呕、虚伪的人。 话里带着颤音。 好似在驱赶她离开,心底却隐隐带着期待。 傅宁榕并没有理会这位殿下的冷言冷语,反而半蹲下身,同谢渝面对着面,轻声道:“殿下,您要是愿意跟我回去,我们就一起回去。” “您要是不愿意同我回去,那我就在这里一直陪着您。” 小心翼翼却满是真挚。 傅宁榕一双眼睛直直往着谢渝,明明自己手都冻得发紫了,她还将她身上唯一一件用来避寒的衣袍披在了这位殿下的身上。 可傅宁榕却这么被他一把推开。 她跌在地上,就这么看着眼前像个刺猬一样锋芒毕露,恶狠狠地拒绝着所有亲近的人:“别那么假好心了,你知道孤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吗?”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有什么可怜的? 虽是没了母后,但他是一朝太子,有些无限光明的未来,从来不用像她这样小心掩藏着自己的身份,每日都像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担心明日、担心后日,不知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 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同谢渝交谈的同时,傅宁榕也将自己的心扉袒露开来:“殿下,可我也从来没有可怜过您。” 撇去名利、称号,这位太子殿下也只不过是名普通少年。 她只是在这位殿下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看到了双亲离世时曾经同样跟自己较劲的自己。 因为曾经经历过这样的日子,所以才会不由自主的靠近,在谢渝迷惘的时候通过另一种方式告诉他情绪之所以会演变成这样的缘由。 太过固执,总是同自己置气。 不懂母妃为什么会将自己抛下,将所有的原因往自己身上堆。 总以为全是自己,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事情的走向从来不归咎于哪一个人。” “您是在怨恨,在心有不甘,在设想着过往的日子会一天天变好,凭什么您在意的人却离开了您?” 少年心事显然被戳中,但他还是嘴硬:“你在胡说什么?你才不懂我。” “您说不懂,那便是我不懂。”她点头,万事遂他的心愿。 傅宁榕身着薄衫,表面上的温润少年就这么给他搭着台阶,哄着他一步一步往下走,“您不必将事事都藏于心底,偶尔也可以将事情倾诉。”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她这么说,他突然就觉得将藏于心底的事说出来给她似乎没什么。 好像就算在她面前哭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眼眶温热。 鼻头泛酸。 憋了太久了。 不知道是她的声音太过于轻柔,还是被她的话所蛊惑,鬼使神差的,谢渝就这么将埋藏于心底的压抑悉数告诉了她。 思念侵袭,融了进去,在事事中展现出来。泪水决堤,现在的,从前的,连同陵前未能流出的泪水也在这天一并补上。 他终于敢承认,他就是很思念他的母亲。 她也算见过了他最狼狈的一面 哭得直发抖。 一旦开始就没法轻易停下来。 整整一年的压抑终于得以释放,肩上沾满了泪水,抚上他后背的手如同记忆中一般温暖,傅宁榕的衣衫都被他哭湿大半。 此刻他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因失去至亲而悲伤难过的普通少年。 她也算见过了他最狼狈的一面。 好似恢复了平日里的样子,又好似又什么在悄然间改变。 情绪发泄出来比他想象中要舒服得多。 泪水终于止住,谢渝眸中水意掺杂着艳色,话都说尽了才念及着自己的身份,声调陡然提高:“今日我同你说的这些,你不许让第二个人知道。” “你若让旁人知道,那我就将你关起来,让你生不如死!”少年装作恶狠狠道。 “您放心,我定不会让旁人知晓。” 谢渝的心逐渐向傅宁榕袒露。 看清了坚韧之下的伪装,她觉得她似乎可以懂他。 “咕噜噜……”不合时宜的声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谧,谢渝面色有些难堪,一天都没吃些什么东西了,肚子叫出声来也是在所难免。 傅宁榕心下了然。 随身携带着的小布包里还煨着些暖意,她拿出一团包裹严密的油纸包拆开递给谢渝,“抱歉殿下,我实在有些饿了,我听宫人们说,这个糕很好吃的……” “不介意的话您可以陪我一起吃点吗?” 椰奶糕。 这也是姜皇后还在时,谢渝最喜欢吃的糕。 有些不甘愿的接过手里,念及同母后的那般回忆,他还是有点别扭,“还有没有别的,只有这个糕吗?” “就只有这个糕了。”傅宁榕敛下眉眼,点点头,“您不喜欢吗?可我很想吃,您就当是陪着我一起,好么?” 骤然从过往中脱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没法坦然的直面从前的喜好,他其实还因过去耿耿于怀。 但瞧着傅宁榕湿漉漉的眼,他又有些无力拒绝:“既然这样,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抿了两口,一股浓郁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来。 惯是从前的味道。 还是很好吃。 谢渝眼眶微湿,情绪涌动着,却陡然被填进一个拥抱里。 傅宁榕拥了上来。 难得没有推开,虽然这个略有些瘦弱的怀抱没能将他完全拥进,但他却还是只觉得过分温暖。 “您不用跟自己过不去,更不用将什么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以前喜欢的,仍然可以没有愧疚感的继续喜欢,没有必要因此逃避。” “总是困在过去,身陷囹圄之中……” “皇后娘娘也不希望看到您如此,您说对么?” 她的话不无道理。 谢渝不语,只默默将她抱的更紧。 漆黑的世界里照进这样耀眼的一束光,他未免开始有些迷恋这种紧紧相贴的感觉。 似乎抱了很久,他只觉得周遭暖意更甚,紧绷着的身体一点点放开,仿佛有什么在逐渐崩塌。 良久,傅宁榕缓缓开口:“其实您很像皇后娘娘。” “你怎么知道?”声音闷闷的,谢渝反驳她,“你又没有见过我母后。” “偶尔听人提及过,感觉上很像。” “就像现在,即使有些抗拒这个话题,但您的心还是告诉我,您很舍不得皇后娘娘,”傅宁榕回抱着谢渝,一字一句道,“您是想要她陪在您身边的。” 声音带着些哭过的沙哑感,方才还是别别扭扭的,现下又头一回直抒胸臆,“嗯。” “就当是你说的这样吧。” 他的这番境遇很难不让傅宁榕想起自己曾经的遭遇,即使自己眼前的路并不顺畅,但她还是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话里真挚。 傅宁榕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回望着谢渝,似乎这样就能让两人的心绪也连接在一起:“那我来陪着您吧。只要您需要我一天,我就会毫不犹豫地陪在您身后。” “我会一直陪着您,直到永远。” 从来没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也从来没有人敢骗他。 是她先来招惹他的,他就不会只是听听而已。 她既然敢许下这样的承诺,那就需得做好用自己来履行的准备。 “傅宁榕,那你最好说到做到。” 风雪越来越大了。 但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似乎也没那么难捱了。 —— 少年谢渝:死傲娇一枚 好消息:心房终于敞开了 坏消息:只进了傅宁榕一个人 他才不要和她好聚好散 只是这份感情越发畸形,等到谢渝意识到,已经深陷其中,早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究竟是真的走了出去,还是执念又转移到了傅宁榕身上,谁也不得而知。 是了。 她不是曾经说过会一直陪着他,直到永远吗?当时说的那么诚恳,怎么现在又说好聚好散了? 他才不要同她好聚好散。 再次去傅家寻傅宁榕的时候仍然还是碰了一鼻子的灰。比起谢渝这样整日都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傅宁榕眼下远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 派出去的下属终于有了些回应。 说是有位略为可疑的大人,每次回来时都是极为谨慎的从冯府侧门进出。 起初总是蹲不到,连续蹲守了多日,一路小心翼翼跟到府邸,才终于明了,这是位跟刘皇贵妃同姓的刘大人,叫做刘充。 这位刘充大人十足蹊跷。 也不是头一回听过他的名字,还关系到她生身父亲,傅宁榕记他记得很清楚。 关于他在大理寺中的卷宗有所缺失。 之前曾辗转多处,这位大人也是后来才在皇城立住脚的。 心下隐约有了个大概。 该是个很明确的方向。 她自己又带人悄悄跟了一回,就在这位刘大人府外蹲守着,意欲直接闯进去。这次情况有些凶险,差些被旁人发现,极为危险之时,有位不知从哪来的黑衣侠客替他们善了后。 答案明了,再继续查下去,一条牵扯极深的线很快就要有所眉目,呼之欲出。 然而这种关头了,却出现了阻碍她继续下去的人,而且制止她的并非是旁人—— 是她的父亲和二叔。 傅宗和傅丘纷纷来她院子里劝说:“思之,你又在暗中查些什么?有些费力不讨好的案子交由旁人便是了,你去趟这趟浑水做什么?” 上头都向他们施了压,让他们少去插手。 为了傅家和傅宁榕的安危,即使他们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也需得勒令傅宁榕停下。 “凭什么不能查下去?”牵扯至深,傅宁榕不甘就此停下,院内寂静,她难得忤逆一回,“难道这件事同父亲、二叔有关?” 又或者同他们身后的什么人有牵扯? “没有凭什么。” “你若为了傅家好,便不许再跟此事有所牵连。” 傅宁榕并不是什么软弱、畏惧强权的人。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放任恶人逍遥法外,她也还是要查。 做好了查案之路上会受到阻挠的准备。 只是后果来得快,也远比她想象中严重许多。 还未刚抵达刘府预备将刘充提去刑部问责,家中府上就传来了紧急消息——她的二叔,都察院正三品副都右使傅丘,因春闱协助舞弊一事,被罚入牢狱,等待问审。 在科考上动手脚可是死罪。相处这么多年,二叔的为人傅宁榕很清楚,他从来不是这种会为了利益在这方面动贪念的人。 此事重大,傅宁榕迅速归家。 平日热闹非凡的正厅此刻缄默无言。 不用谁说,她也知晓了这其实与她相关。 对方也正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告诉她,什么是底线,再查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她需得知道。 看来这刘充的来头不小。 傅宁榕一进正厅就傅瑶拥上来,显然是哭过一回了,她六神无主,眼角还挂着残存的泪珠:“怎么办啊兄长,他们决计是栽赃陷害,我父亲向来清正廉洁,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你切莫担心,我自然知道二叔是什么样的人。” 手轻轻抚着傅瑶后背,傅宁榕一边安抚着她的情绪,另一边压低声音向傅宗问道,“父亲,现在情况怎样?” “已经被收监了,略有些棘手。”傅宗眉头紧锁,紧皱着的眉头从傅宁榕进到正厅后便没松懈下来,“但舞弊之事确有其事,你二叔兴许是被人陷害做了替罪羔羊。” “如若真是这样……那便真的麻烦了。” 牢狱之中状况尚未可知,傅宁榕和傅宗又因为同为傅家人要避嫌,不能参与到此事中来。 若不找位信任的人陪审,到时傅丘屈打成招,被逼着认了罪也不一定。 只剩最后一张底牌 所以必须要得傅家信得过的人介入,否则被逼着认罪,整个傅家都要有所牵连。 众目睽睽之下,是傅宁榕站出来,她觉得整件事情是由自己而起,因此也想将功补过:“就将此事交由思之,让孩儿去办吧。” 应得倒是及时。 只是这件事哪能是轻易就能办成的小事? 朝中各处官员皆是会看眼色之人,一点点风吹草动便能及时传到各家,触类旁通,这等舞弊之事人人避之不及,唯恐沾上个帮凶之名。 找了曾经尚书房时教习课业的先生、以往传道授业的太傅等等。 连他们刑部的尚书也去找了,也不求使了方法给二叔翻案,只是保证审问不被扰乱正常进行下去就好了,结果这般找下来,无一不是遭受到了拒绝。 发觉事情不似那么简单。 傅瑶也哭,叔母也哭。 “那牢狱之中骇人得紧,父亲又没罪,怎么要受这番苦?兄长你在朝中人脉颇广,就不能帮帮我父亲将他救出来吗?”几个弟弟妹妹都不知道具体情况,也抱着她哭得不成样子。 嘴角抿成一条线。 面对这般问话她闷声无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即使知道二殿下身份不明朗,却也还是找到了谢凛府上。 如今谢凛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傅宁榕被请进府中的时候他还在亭子旁赏景。 见着谢凛,她直接行礼,开门见山道:“二殿下可否能助我们傅家一臂之力?此后的恩情,思之必定竭力相报。” 对谢凛而言,这点事情其实不在话下。 可事情的关键就在于,刘充是他母妃刘皇贵妃未出阁时就跟在刘府的人。 那时这位刘大人还尚未认回冯尚书这位父亲,只是刘府的一名杂役,单名一个冲字。 刘充小时无父无母,乞讨为生,旁人对对他万分嫌弃,是小姐将他带回刘府,给了他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是曾产生过什么不该有的情愫,但他清楚,小姐同他从来不是一路人,他也从来不奢求得到什么回应,只希望小姐能够越来越好。 直到小姐嫁与了骁勇善战的大殿下谢将军。 这原本也是一个好归宿,只是未曾想过将军年纪轻轻就遭人暗害,消陨在战场。小姐之后又被新帝强夺,被迫入了那人的后宫。 要说新帝对小姐是真情还好。 可证据确凿,偏偏被他们查出谢将军身死乃是新帝同姜家一手所为。害了小姐的夫君,又夺了原属小姐的皇后之位及小少爷的太子之位,这还哪来的真情可言? 是以,军械一案及官银一案皆是他一手策划,意图招兵买马,征集兵力以便为谢凛日后夺位做准备。 只需刘皇贵妃一声,刘充愿甘倒涂地,宁愿赴汤蹈火也要夺回原本就属于她的位置。 有些东西谢凛也不屑于争夺,但身为人子,他不能不考虑自己的母亲。 如若母亲想要,他便是尽了力的也会去抢。 按理说傅家为谢凛同党,也该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予几分薄面,可此般谋划需得谨慎,从不能令任何人知晓。 不是没有知会过,但傅家之人傅宁榕却执意追着刘充查。 脏水泼到傅丘身上让傅家无暇顾及旁的事,这便是刘充给出的警告。 谢凛知晓刘充的所作所为。 虽做的都不是些什么好事,可这样全心全意为母妃的人不多了,他若贸然帮了傅宁榕,那就只会令下面的人心寒。 “抱歉傅大人,我相信你二叔定是清白的。”谢凛道,也算是委婉回绝,“只是人各有难处。这个忙不是我不帮,而是实在不便插手。” 拒绝之意那么明显,傅宁榕也不好再紧着抓不放。 谢过之后,她又赶去收押傅丘的监牢。 还未及牢狱之中,便闻外头哀嚎声不断,看到里面触目惊心的场景,傅宁榕急忙开口:“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们怎可随意用刑?” “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使您是刑部的侍郎大人,可这毕竟也是您傅家的案子。我们怎么用刑,小傅大人便不必管了。” 各种法子都用尽,实在也是走投无路了。 到底还能怎么办? 她只剩最后一张底牌。 天边最后一丝晚霞降于边际,同逐渐消融的夜色跌入不见天日的灰暗。 东宫祈年殿外。 清丽眸子垂下,迫不得已,她终于应下了谢渝宫里人的求见,“傅家思之傅宁榕,来见太子殿下。” 额头同她相抵,亲亲她的鼻尖低声下气地同她 主动权交到了谢渝手里。 听闻傅宁榕愿意见他,他放下手头正在做的事宜不顾一切的往回赶,这才勉强在日落前抵达东宫。 傅家二房被收监的消息他也有所耳闻。 他自然知道傅宁榕是为了这桩事前来,也当然知道她是在利用他。 但这又怎么样呢? 至少她还能知道利用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最终找上的是他,而不是旁人。 宫人都被遣散开,偌大宫殿内只剩下谢渝和傅宁榕两人。 刻意避开谢渝灼热的目光,傅宁榕的每一步都走得沉重,不计后果的言语连同说过的那句“好聚好散”都令她十分难堪。 她不该在下定决心同他两断之后再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更枉论现在还是只有他才能帮助她的时候。 “太子殿下。”傅宁榕低眉顺眼,手自然垂到两侧,就这么唤他,“试问您可否帮我一把?” 谢渝端坐在殿内主座上,就看着他的阿榕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喜悦与兴奋并存,多日没能见到她,如今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每处都在兴奋得怒张着,他甚至能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共同往一处涌去。 傅宁榕就停在谢渝的面前。 下巴被尊贵青年抬起,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同他性器上的一样色情。手上的力气不大,却足够把她禁锢住。 她在他漆黑诡谲的危险眼神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听到他这般对自己说:“阿榕,帮你自是无条件的,可你要弄清楚,你要我帮的究竟是你,还是傅家?” 耳垂被青年吮着。 双腿发软,傅宁榕的身躯在一点点颤抖,逐渐跌到在谢渝的怀里,被青年的怀抱整个圈了起来。 她都来见他了,谢渝自然是要帮她的。 他从来都能无底线的去容忍傅宁榕对他做的任何事,哪怕她想杀他,他也会自己主动把刀递过去。 对她说得这番话也更没有旁的意思。 傅家是傅家,她是她。 有他在,傅丘出事并不会祸及她。本意是想让她认清自己,哪怕是傅家人也不必事事都无条件遵从,不必事必躬亲,把自己折磨得那么累。 始料未及的,未曾想到傅宁榕会误解了他的意思。 腰封被解开,硕大性器一经抚弄就迅速在傅宁榕手心挺立起来。小口艰难地吞吐着粗大肉柱,脸颊被撑得鼓起,始作俑者正跪在他脚边,还俯下身来,细致地舔弄。 她在给他口。 极为淫荡的画面给他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谢渝尝试静下心来同她沟通,好好解释一下原本的意图和谢鹤怡上次的那桩事,但自己正被温热口腔包裹着,他爽得什么都思考不了,更别提将她推开。 下颌线流畅,冷白脖颈暴露在外,倚靠在主座上,扶手都被他紧握。 喉结随着剧烈喘息上下攒动。 他想做些什么缓解现在过于被动的处境,可惜思想和行为相悖,所做出的却是一只手更为用力地扶在奋力在他胯间吞吐的傅宁榕后脑勺上。 仰头不断吞咽,命脉被她把握着。 整个人都像是浸入温暖之中。 已经有过好几次这种给他口的经验了,她向来聪明,这种事情也是做的一次比一次好。 小舌吸绞着,重重吮吸着前端的马眼,舌尖扫过哪里能令他的喘息声更甚,那就往哪里吸得最重,直到汹涌的快意越来越深,阳具上沾满水液,颤抖着溢出浓精,谢渝先行一步在她这里败下阵来。 津液中掺杂点浊白的精。 傅宁榕双唇微肿,嘴角还沾了点白浊,唇间全都是谢渝的味道,面色潮红,衣衫同发丝尽数凌乱不堪,整个人艳丽又淫靡,让人一看便知道做过什么样激烈的情事。 他知道她还在同他置气。 明明已经做过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情,她却还是不愿意原谅他,帮他纾解之后强逼着自己迅速从情欲中脱离,冷着脸像是故意同他作对一般:“殿下,这样够了么?” 分明是求人做事,还这样一副语气。 若换成任何一人此刻都会被拉出去丢进牢狱。偏偏这个人是傅宁榕,谢渝没有一点办法。 “都察院副都右御史傅丘大人的那桩事交由你去办,传孤的意思,不管用什么方法,孤要看到傅丘明日回到傅家,听明白了吗?” “是。”侍从领了命令,即刻去办事。 殿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行了吗阿榕。”谢渝将傅宁榕扯入怀中,额头同她相抵,亲亲她的鼻尖低声下气地同她求和,跟方才吩咐下属时的模样不一样极了,“这下满意了么?” “谢殿下。”她还是同他太生分了,不愿叫他的名字,甚至在他帮她办完事之后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事已既成,那思之就先行离开。” 她想离开,却在刚离开谢渝怀抱的下一刻又被拉回,整个人更加亲密的坐在他怀里,肉臀被撑起一团的硬物抵上。 “就这么厌烦我,一句话也不愿意听我解释么?”带着些故意惹人垂怜的引诱,却又从骨子里生出些偏执意味,话语和行为都在潜移无声,利用她的仁善之心让她无法逃离,“阿榕,当初是你说会一直陪着我,现在不需要了又将我一脚踢开,谁这样教你的?” 这几日的反思已经足够深刻,有些事谢渝也更为笃定。 他什么都能忍受。 唯独不能接受傅宁榕将他抛下。 铺天盖地的吻砸了下来,下巴被束缚住,灵巧的舌挤入口腔,逼迫着傅宁榕同他互换津液,抱着,吻着,衣衫散落丢在地上,他带着她一路走进里间。 想干她。 让她情动至极,不再规规矩矩端着架子叫他“太子殿下”,叫她褪去所有伪装,坐在他身上舒展腰肢,夹着他的东西、叫着他的名字,喷出淫水再一下一下晃。 他轻易就将她的下衣扯得凌乱。 自己躺在榻上,半是诱哄半是劝说拉着她坠下:“过来,坐我脸上。” 爬着挨过去给她舔,她越受不住刺激,他还偏 傅宁榕下半身被拉下,脚腕被紧攥着,双腿大开,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跪在谢渝两侧。 花穴上有明显的温热触感。 痒痒的,湿湿的,有唇舌贴上,像只小蛇钻进钻出,舌尖在花穴口打转。 脑中轰鸣一声,所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极为诧异,经历过这么多回性事,她总以为自己的接受能力够强,可直到伸手触到一旁谢渝的发丝她才真正意识到此刻发生的事到底有多么荒谬。 她正坐在谢渝脸上,最私密的位置紧贴着谢渝。 而他在给她口。 贝齿碾着阴蒂,唇舌揪着骚豆不放,水声潺潺,他大力吸着,连着吞吃的声音一并传入傅宁榕耳中。 从未有过的、强烈的羞耻感和快感袭来,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别,谢渝……” 她又叫他名字了。 平淡无奇的两个音自她齿间发出,却被赋予了别样的意味。 谢渝只觉自己都在颤抖。 “舒服么?”他还在吃,声音“啧啧”,一点遮羞布都不给,直接道出这个事实,“阿榕,我在给你舔。” 一边使尽所有的技巧舔弄,一边又十足照顾着她的感受,他掐着她的脚踝又小幅度的托着她的臀肉,不想让她觉得每次的性事都只是为了纾解欲望,他也同样希望她的身体和心理都能得到满足。 水流的越来越多,全身的酥麻都汇集到一处,傅宁榕小穴几近痉挛,颇有即将要高潮的预兆。 受不住。 像往常的每一次一样想要逃开,结果却也仍像过往的每一次一样,被拉回身下。 谢渝爬着挨过去给她舔。 她越受不住刺激,他还偏往她最敏感的一点猛顶。 带着湿意,舌尖“啪啪”越甩越重。 眼前白光乍现,傅宁榕被弄得七荤八素,浑身颤栗,酥麻感越发浓重,最终也不知道是到底是自己的身体太过敏感还是谢渝的技巧太过于熟稔,总之他在极尽欢愉中将她送上了高潮。 谢渝又亲亲她,将她平躺着放在榻上,腿被分得很开,花穴已经一片泥泞。她面色潮红,口中无意识唤着的名字无疑是对青年的邀请。 已经吃过避子药。 男人侧躺着,肉棍蹭过去摩擦寻找着入口。湿漉漉的穴眼在吸裹着他,在傅宁榕的主动迎合下,他将粗大性器送了进去。 骤然的抽插让傅宁榕身体紧绷,夹他夹得更紧。 不在乎旁的,谢渝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更舒爽,在性事中享受到足够的乐趣。 衣衫半解,场面淫靡。 比起赤身裸体的交合看起来还要色情淫荡。 插入的同时谢渝用手指揉弄阴蒂,揉一下,撞一下,令她次次颤抖不已,红唇泄出呻吟,眯眼喘息着。 “慢点……好难受。” 难受并不是因为疼,更不是因为什么不舒服,而是这种被深凿贯穿的刺激太过于猛烈,她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临到了顶,水液到了即将喷发的边缘。 再这么下去,她会直接喷出来。 傅宁榕咬住红唇,欲海中意识飘散,眼睛像是失去了焦点,呈现出一种略为无知的懵懂,总在无意识地叫着谢渝的名字,想试着抓住点什么,可什么都捉不住。 “谢渝……谢渝……”她只能继续唤着谢渝,攀着他,去摸索他的手,同他十指紧扣。 穴眼在极为有节奏的收缩痉挛。 发觉到她的身体和花穴一起在颤抖,整个人涌现出一种不安的状态,谢渝立即回抱过去,亲亲她的唇角、耳侧,轻轻拍着安抚她:“乖乖别夹,放松点。” 纵使谢渝这样安抚她她没办法。 快意一点点堆积,剧烈的快感堆积到顶上,她感觉自己要尿出来了。 但谢渝就是为了让她喷。 手上揉弄阴蒂的速度放缓,却又坏心思的加快身下撞击的速度,每一下都猛顶着撞入最深的甬道。 娇吟泄出,没办法,傅宁榕只好摸索到交合处去推谢渝揉弄她小豆的手:“谢渝……不要了好不好……” 控制不住,她有些要失禁的冲动。 “放心,没事的,放开玩就是了。”谢渝仍然在抽插,继续深顶的同时,他感觉到她的里面在将他往外推。 没有收着力气,他反而在更加用力的往里顶。 推一下,顶一下。 穴里痉挛着,小腹都在阵阵抖动,顶得浅了最多只是流出来,顶得深了才能到喷射出来的程度。 腰背的线条流畅,挺动的腰身劲瘦分明。 青年次次又深又重,大力肏干着,反反复复数次。 性器拔出,精液射在她肚子上。 在甬道快速收缴的时候以手去替代性器,被肏熟了的花穴红艳诱人,能看到汩汩水花往外喷射。 淅淅沥沥淋到两人交合处。 他插一下,她喷一下。 肏得久了,每次拔出来弯钩扫过阴蒂时,到处 她太容易喷。 高潮之中喷出的水液也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多,肏得久了,每次拔出来弯钩扫过阴蒂时,到处都是股股花液。 谢渝的衣衫在刚才的性事中褪去大半。 领口大敞,激情之下喷出的水液湿淋淋一片,顺着脖颈流入胸前沟壑,唇上一片光亮,胸前两处也晶莹一片,就连精壮的腰身上也溅上了点点。 一片湿痕。 这般难堪令傅宁榕无地自容。 谢渝却浑不在意,拿过干净帕子帮两人随意擦拭了几下,又揽过她在怀里:“不必觉得这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那你呢?你能接受我吗?” “你对我的感觉又是什么样的?” 他从不吝啬在阿榕面前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无人的宫殿中,他同她交颈亲昵,“或许你总觉得我太强势了是吗,觉得我对你的欲望大过了喜欢?” 她不看他。 眼睫颤颤,心底早已有了答案。 “但阿榕,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对你的感情远比你想象中要早上很多。”他所做的一切并非自私自利,他清楚地知晓自己是何时动了心,“亲密关系是要一步一步形成的,我渴望同你亲近,更希望你在同我相处的过程中得到同等的愉悦。” “你其实也不排斥我的。”他道。 察觉到喜欢这件事,是因为当下心里惊雷一声。 而察觉到爱,常常是因为回想。 他的心停留在那个雪夜,停留在她带到他身边的那片小小灯光里。无数个漆黑的夜晚,他将和她的所有回忆反复回想、反复铭记,他就靠这个来度过漫漫黑夜。 想了太久了,他靠她的陪伴坚持了这么多年。 午夜梦回时,他曾经做好了觉悟。 要是傅宁榕愿意跟他一起,那他们以后就不惧世俗的眼神,好好这样共度余生。要是不愿同他一起,哪怕是逼,他也要让傅宁榕接受他。 什么都不在乎。 他最怕的,就是现在这样傅宁榕不肯理他。 没有一丁点安全感,他跟她紧密贴在一起丝毫缝隙不留,将她揽在怀里还要用手指卷着她的发丝,一直渴望从她身上找到她在意他的证据。 谢渝拨开傅宁榕被汗水浸湿的发,用自己的唇去碰她的,一边勾着她的唇吮着,一边用自己的舌去蹭她的内壁:“你也亲亲我,好不好?” 实在拗不过,傅宁榕才蜻蜓点水一般的在他嘴角轻吻一下。 可这轻轻一吻也足够让谢渝喜悦。 激情之后没被推开,难得有这样的静谧时分。 “为什么不见我呢?你就这么狠心,说不见就真的一面也不见吗?” 谢渝揽着她,让她的耳侧贴在他的胸膛,好让她能够清楚听到自己蓬勃的心跳,“我是很想像现在这样跟你单独两个人待在一起,但我再怎么恶劣也不至于将你骗至偏僻的地方下了药去做那样无耻的事情。” “不是什么刻意推脱责任,而是这些事并非我所为。”主动提及两人之间的矛盾,他想要同她讲清楚,“是鹤怡起了私心。” “她在给自己挑一位给瞧得上眼的驸马。” “和亲之事在即,她也越发着急。朝中那些官家子弟哪能有你优秀?一来二去她自然挑到了你身上。只是你又对她没有任何意思,她才只好出此下策,使出这样拙劣的手段。” 傅宁榕听得瞠目结舌,她在情爱之事上稍显迟钝,自然也意识不到谢鹤怡的那些心思。 怕傅宁榕不相信他,谢渝继续同她道:“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说辞,很多人都能证明。” “将你骗过去的那些人都是公主府的侍从,这些人、包括谢鹤怡,我都已经教训过了,如若你还想追究,那我也能立即将他们提至你的面前等候你的差遣。” “你不信我么?” “是因为我上次误会你了对吗?” “阿榕,是我冲动,我同你道歉。我分明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却没能在你要向我解释的时候及时相信你,这些都是我的错。” 傅宁榕眼神闪烁,谢渝一眼就看出来她仍然对之前的那些事有所介怀,“所以我也不指望你能将我的话听进去,对我全然相信。” “谢渝,不是我不相信你……”似如鼓擂的心跳声已足够证明了他话里的真切。 傅宁榕就这样静静听着他的诉说,在他对自己全盘否定的时候跟着说着自己的想法,“只是好像我每次想对你有所回应的时候,你都在逼着我作出一个抉择。” “所以我让你为难了是吗?” 他抱她更紧,同她十指相扣着,目光里只有她,“对不起啊阿榕。” “但是我已经在学着改变了。” “你愿意再给我个机会,愿意重新试着接纳我吗?” —— 人类察觉到喜欢这件事,是因为当下心里惊雷一声。而察觉到爱,常常是因为回想。 ——丘赫尔加坚 夜渐深,她睡着了,而他久久未眠,脑子里逐 甘之如饴。 欣喜若狂。 似平地一声惊雷,傅宁榕微不可察地一声“嗯”让谢渝心里泛起涟漪,感觉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就那么“突”地一下下坠,然后填满。 他咬着她的唇,唇瓣已经被他吮得通红,他却还是扣着她后脑勺,上唇擦着她,同她唇舌交缠。察觉到她在回应,他整个人更加兴奋,连眼尾都带着笑,瞳仁亮得不可思议。 “就当一笔勾销,我们之间再重新开始。” 那就再试试吧。 给谢渝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说来可笑,谢渝最初之所以对傅宁榕抓那么紧,还常常将谢凛当做他的假想敌,更多的其实是自卑。 她性子恬淡,待谁都温厚有礼。 在旁人看来,他们两个的脾性或许不太相称。 他总觉得比起自己,她可能会更喜欢谢凛那样的人。 “阿榕,或许你觉得我是一个心狠手辣又狡猾又自利的人。”一吻过后,谢渝揽着傅宁榕在他怀里,两个人紧密相拥。 手抚向傅宁榕的脸颊,捏捏她的颊肉,明明说着这么严肃的事情,他却还是跟傅宁榕紧贴,始终不让自己手上闲着,“但其实我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倘若不这么做,不让自己强大起来,我就永远护不住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从前是我母后,现在是你。” 不相信只靠等待就能收获到自己想要的,谢渝从来都知道凡事要靠自己去争取,他也从不介意剖开自己,把遍体鳞伤的另一面展露给她看。 “我很少同你讲过我母后的事情。” “在你来到我身边之前,我总是将自己蒙蔽起来、逃避着各种情绪,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不愿从失去母后的事实中走出来。” “我母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不争不抢,从来对任何人都很好。但就是因为她太好了,我才会那么留恋,不想离开她。” “她对谁都很宽容,对我是,对鹤怡也是,甚至对明里暗里都在贬低她的刘皇贵妃也一样宽容。” 谢渝对她讲了很多他一直掩藏在心里、从未对任何人讲过的事情。 从懵懂孩童时期到逐渐长成少年,其中大多数是她还未来到他身边的那些时光。 “刘皇贵妃是谢凛的母妃,因为仗着我母后不喜同人起争执,所以很多时候她都会出面主导,将原本在我手中的东西递给谢凛。” “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只是更让人接受不了的是我父皇的态度。” “我其实不在乎,但还是会感到有一点失落。我那个时候总想,是不是等我长大就好了?长大就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了?” “只是可惜,我的母后没能等到这个时候。” 已经过去了,从前的那些事他原本不屑于讲,但他又知道应该适时地示示弱。 阿榕很吃这一套。 果不其然,他如愿看到了阿榕眸中流露出的情绪,感觉自己的手指被点了点,随后整个手都被她握住。 他笑着看她。 随后这才继续说。 “我的母后是天底下最好的母后。” “父皇却是一个极为不负责任的父皇。” “母后之前总对我说想离开这座囚她一生的宫殿,原因不疑有他,是父皇做了那些非人的腌臜事,让她对他以及整座皇宫都尤为失望。” “是他对不起我的母后。” “也是他把对我母后的愧疚加诸在了鹤怡身上,才养成了她现在一身毛病的骄纵性子。” “但那又有什么用?母后已经不在了,他做再多也只是为了自己舒心,让自己心安理得而已。” “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就算傅家再怎么支持,谢凛也不可能做太子的事情吗?那是因为谢凛不是父皇的亲生骨肉,而是我已经过世大伯谢将军的孩子。” “强抢自己兄长的发妻,听起来很离谱吧,可这就是他能做出的事情。” “以前他总是偏爱谢凛一点的。” “将太子之位给了我,大概也是自私心在作祟,不想将江山落到别人的手上。” “我小时候不也是总挨罚吗?”明明这些过往的回忆都不是什么好事,可他谈及此事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却漾得更开,“那时候还总是要你给我上药。” “之前过得浑浑噩噩。”他碰碰她的唇,亲亲她的鼻尖,黏糊糊地跟她搂在一起,同天底下任何一对相恋的男女一样在向对方诉说自己的心意,笨拙地解释一直以来所绕过的弯路,“所以其实没人教我去爱,我对喜欢的理解其实只是一知半解。” “不需要你做什么,我自己会反省。” “如果以后我还是太过于强势、做出什么让你不舒服的事情,你一定要直接告诉我,我全都会去改的。” “嗯。” 在他殷切的目光下,傅宁榕点点头。 心中从未有现在这样开阔过,如果真要同他继续下去,她好像也有了携手同行的信心了。 “所以阿榕,也别再说那些要同我分开的话了。” “嗯?什么?”两人断断续续黏在一起亲了很长时间,傅宁榕被亲的有些发懵,对他的这些话有些莫名所以。 唇齿牵连分开。 青年明眉皓齿,一双凤眸都在挑着浸满了笑,目光里满是风情。 他在同她解释。 “我在向你求和,在向你诉说我的心意,如若这些再不同你说,你要真的同我好聚好散了那该怎么办?” 心里稍许宽慰。 可谢渝还是觉得对她有些亏欠。 抱着沐浴一番后两人又重新回到蹋上相拥而眠。 夜渐深,傅宁榕在谢渝身边睡着了,而他久久未眠,脑子里逐渐萌生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想法—— 让阿榕做鹤怡的驸马也未尝不可。 白日里她与鹤怡扮做夫妻,夜里他再同她做真夫妻,有了孩子就生下来,过继到东宫中来养。 既指望着她振兴傅家,又在这等事上让她不要 温存一夜,傅宁榕第二天才被送回傅家。 回到家中的时候傅丘也已经回来了。 他身上有明显被审讯过留下的伤痕。 虽然在谢渝手下的帮助下暂时洗脱了身上的嫌疑,但是幕后黑手还没被抓获,事情不会就这么草草了结。 傅丘回院子休息。 傅宁榕却被喊去书房问话。 顾及到她的身份,谢渝从不敢在她裸露在外的脖颈、耳后留下什么痕迹,昨夜更多的也只是为了让她舒爽。 是以,旁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欢爱过的踪迹。 “我知你二叔获救尽然都是你的功劳,只是……”傅宗打量了她半晌也并未能指出她什么不妥,顿了顿,而后问她,言语中颇为不满,“你去求了太子?” “是。”傅宁榕如实作答。 “你去求他做什么?”傅荻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傅宗不相信太子能做出什么对傅家有利的事,“他有那么好心帮我们傅家?” “父亲,思之知道,您更倾向于二殿下,觉得他什么都好。”可事实摆在眼前,除非谋逆,要不然当今圣上只要一天不点头,谢凛就做不了太子。 “思之也去找过他,但二殿下说他也是无能为力。” 傅宁榕发现她还是没法允许旁人对谢渝有一丝一毫的偏见,哪怕这个人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所以能怎么办?该找的人孩儿都已找尽了,那父亲您告诉我,除了求太子殿下以外我还能有什么别的办法吗?”她语气淡淡,听起来却掷地有声,“我不是由您安排进宫、安排过去做这个伴读的吗?” “如若总是要我两面三刀的话,那恕思之做不到。” 有什么在渐渐溜走,傅宗逐渐意识傅宁榕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再仅仅只是根据傅家的命令,受他掌控的人。 这样其实很好。 但在这个关头,傅家却并不需要这样的人。 “你以为你二叔这样被人栽赃诬陷会跟你这段时间查的事情脱不了干系?”虽没明说,但傅宗话里的意味很明显,人际繁杂,层层关系交错,朝中很多人是惹不起、动不得的。 “照我说的,那些麻烦事你不许再管。”傅宗正身看她,句句几乎同命令一样,“如今是你二叔,那下次呢?如若你的身份被发现了,家里怎么护你?再发生什么的话你能把自己跟傅家割舍掉吗?” 既指望着她振兴傅家,又在这等事上让她不要再管。 一直以来没有去刻意思索这方面的关系,直到现在傅宁榕才发觉自己的想法其实是同傅家相悖的。 她入朝为官是为了造福百姓的,这么多年一贯接受到的熏陶也让她做不到这么麻木。 “所以呢父亲?总不能因为一点危险就止步不前,要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像这样怕惹火烧身,那百姓怎么办?” 不管再怎么样,她还是要查。 况且刘充似乎同她生父被冤的那件事也有些联系。 也正是因为二叔被囚,傅宁榕才更加笃定这些疑案同刘充脱不了干系。 傅宁榕以前总觉得能顺利掩藏身份、帮生父讨回公道是她唯一追求的事情,现在却不同以往,她有了更多想要追求的东西。 天高任鸟飞。 世间总有能有和她相契合的人,不是吗? 作者微博:不是二朵 她的发丝掠过他脸,好像也已经擦过他的唇 晚间傅宁榕同谢渝见了面。 谢渝摘了一捧带着露水的、新鲜的花,她只是伸伸手他就主动抱过去,把藏在身后的花送给她。 他能看出来她心情不太好。因为她整个埋在他怀里,无意识抵在他颈窝,而后笨拙地蹭了蹭,抱他抱得很紧。 这是她感到不安时一贯的小动作。 有时候自己都不曾察觉。 但谢渝却能及时发现。 于是谢渝抱她抱得更紧,下巴靠在她头顶,亲亲她的发,嘴角的笑从见到她就未曾消失过。在哄她,但也带了点调侃:“一会儿不见就那么想我啊?” 不好反驳。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声音瓮声瓮气,带了点雾蒙蒙的羞怯,可又不得不承认,因为她确实也有点想他。 就这么抱了会儿,仿佛全身都温暖起来。 风声掠过耳边,连同傅宁榕的话一起落入他耳中。 心跳慢了一拍,他听到她深呼了一口气,而后对他说:“谢渝,其实我最近都在查刘充的事情。” “我以前在卷宗阁看过的,他的卷宗同旁人不一样。” “对他生疑,觉得事情是因他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觉得从他身上下手是一个突破口,我想选择继续查下去,但父亲屡次警告我让我不要再管,说这次被污蔑的是我二叔,下次保不齐就是我。” “可我还是想查。” “你觉得我选择继续查下去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吗?”傅宁榕偏头问过他。 她的发丝掠过他脸,好像也已经擦过他的唇。 谢渝眸色深深,目光尽数被怀里的人吸引。 捧着一束花,花却比人逊色,眸中似有星辰闪烁,她眼底映出的是他的倒影,低头沉思,不真切的恍惚感让他觉得,究其一生也找不到能有什么胜过她。 四目相对,目光相接。 他在一字一句、很认真的回答着她方才的话,“我不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只会觉得傅宗那么多年都算白活了。” “他又懂得什么?如若不是全靠你撑着,傅家哪还会有他说话的份?” “我看他连你万分之一眼界都不及。” 青年说起旁人来还是那般不留情面,怕是傅宗在他面前都能被骂个狗血淋头。 他有时也在纳闷傅家上下一大家子的迂腐怯弱,怎么能生出傅宁榕那么坚强恣意又有风骨的人? 但也还好有了她。 将她送到他身边,也算傅家做的唯一一件像样事情了。 “刘充这边有我的人,冯府,谢凛府上,连同刘皇贵妃那边,我的人也一直在盯着,你猜我发现了什么?”谢渝手指在傅宁榕下巴上摩挲,她的唇被他蹭得一片绯红,比手中的花束还要艳丽。 偏偏她还用一副黏糊糊的眼神看他,红唇微张,开开合合,求知欲旺盛,目光一刻不离地看着,十分乖觉地顺着他的话问道:“发现了什么啊?” 不该是他多想,但这种眼神实在诱人。 喉结动了动。 他都快被她看硬了。 谢渝忍不住,伸手去遮了她的眼睛,这才告诉她:“这四人联系甚密。再者,刘充姓刘,多年前似乎是刘皇贵妃母家的家仆,你说刘皇贵妃要是为了谢凛做些什么,会不会假手于他?” 一个刘充而已,加上冯尚书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敢做出这种事的,必定是有权势更大的在背后给他撑腰。 “你不必担心什么。” “虽模模糊糊线索不足,但我心里也已经有了个大概。” “军械案和官银案本就是有关联的,我会同你一起查下去。你想做的事尽管放心去做,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在后头给你兜底。” 目光坚定。 言之凿凿。 他在改了,所有脾气也在收敛起来,不只是说说,他的行为也在证明着,全然相信傅宁榕,是他抛却一切也会做到的事情。 这种全心全意被人信任着的感觉很好。 似乎做什么都有了底气。 他这样待她,她也愿意更加接近他。傅宁榕从谢渝送给她的那捧花里抽出两束,一枝送给他,一枝凑到唇边。 隔着花瓣送给他轻轻一吻。 “这还不好验?自然是验身啊?” 不再是孤军奋战。 身处同一战线,谢渝同傅宁榕携手,查案的进度也更快了些。 只是环环紧逼之下,私法囤积获来的官银和军械始终无法转移。 逼的刘充一行人病急乱投医,匆忙找了二殿下谢凛去商讨:“殿下,最近傅家那毛头小子连同太子那边咬得实在太紧,使下官无法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总这样也不是办法,请问殿下,我们到底该如何是好?” 自己的父亲冯弓滨没什么好法子,全靠刘充在幕后谋划。 本以为傅家傅丘这桩事能给她傅宁榕一个教训,可没想到的对方有太子坐镇,一向暴戾无常不屑同任何人为伍的太子竟也乐意帮她,甘愿帮她化解傅家危机。 这实在棘手。 “禀殿下,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最好有些至关重要的弱点能够牵绊住他们,阻碍其继续往下查。”刘充道。 谢凛敛了敛眉,目光打量,在周遭扫视一圈。 什么致命的弱点吗?他这里倒是有一个别人听所未听、闻所未闻,有关傅宁榕的隐秘消息。 虽然很不想将她的身份就此揭穿,但总要以大局为重。 现下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嗯,我知道了刘大人。”谢凛点点头,对着刘充道,“如若你信得过我的话,这件事我来给你安排。” 天子脚下,一点闲言碎语都传得极快。谢渝已经及时带人切断消息传播的源头,可事情还是发酵的很快。 欺君罔上乃是罪大恶极。 坊间乱传也是会被定大罪的名头,没有人会拿这个开玩笑。 几乎是一朝一夕之间,刑部侍郎傅家思之傅宁榕并非男子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皇城。 顷刻间,旁人也因此给她定了性。 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但从未想过这一天来临的那么快。 事情还是暴露了。 “为父都同你说过多少次,你却从不听我的,现下引火烧身了,你说到底该如何是好?”傅宗一张脸黑得不能再黑,哀叹多次,终于拍案怒道。 “你叫了我那么多年的父亲,我本身也是你的姨舅,我将你当我的亲孩儿看,不可能对你半分感情都没有。我是想救你,但你可知晓身份暴露这是多大的罪名?” “家中自保都难,我能去拿什么救你?” 书房里仅他们两人。 傅宁榕低头,一言也不发。 她知道当初接她回来更多的也是无奈之举,傅家能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庇护之所已经是仁至义尽,她不敢再多奢求。 半晌抬眼,傅宁榕对着傅宗下跪,言语之中尽明心意:“父亲放心,就算身份被勘破,思之也不会祸及傅家,所有的一切由我自己来承担。” 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小事。 因这个传闻,旁人连带着对傅家的看法也有异,闹的人心惶惶,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傅府上下都乱作了一团,甚至早朝上,傅宁榕也被人当面弹劾。 朝中对她不满已久的老臣冷嘲热讽,意有所指:“臣最近听了些坊间传闻,说傅家的这位小傅大人身份成疑,臣以为是该停了他的职,下放牢狱,后续事宜应做个详细调查,等水落石出了再行决断。” “微臣觉得,阁老说得对。”底下有人连声附和,但也不乏旁的官员腹诽,“坊间非议而已,有必要下放大牢?” “还要详细调查?” “身份成疑这事要怎么验得出来?” “怎么验?”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知有谁就提了出来,“这还不好验?自然是验身啊?” 这算什么啊? 羞辱人不必非用这个办法。 身处舆论中心,傅宁榕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面色有些难堪。 乌泱泱一片。 正当她略显焦灼、有些无措时,一道高大身影落在她旁边,宽广身躯足以完全将她笼下。 “你怎么不说我们身份成疑,也把谢凛扔进牢 是谢渝。 他从殿前一侧快步走到她身边,将她护在身后,挨个回击,挡回一切对她不利的话。 “他说得对?” 他先瞥向朝上那位随着阁老附和的官员,语气冷冷的,似乎连个眼神都不屑给他,“你只会同他说一样的话吗?怪不得你这么多年都和从前一样,也是没什么长进。” 大臣一脸愠怒。 但又只能陪着笑,拿这位太子殿下一点办法都没有。 指点完刚才那位附和的官员,谢渝又转向挑起事端的阁老,目光一片冰冷,庇护傅宁榕的意味明显,话里话外听着就让人胆寒:“林阁老,孤看你是生怕场面不够乱因而故意挑起事端?” “太子殿下,您怎能污蔑臣呢?臣哪有您说的这些意思?” 谢渝嗤笑,“有没有这些意思?孤想你该最清楚。” “臣以为,早日关进去早日放出来,该处罚的处罚,该惩戒的惩戒。”林阁老悻悻,“身正总不怕影子斜,这也都是为了小傅大人好,是为了帮小傅大人自证清白。” “朝中各位大人说是不是?” “早日关进去早日放出来?” 谢渝声调陡然提高,及时打断了这般蛮横无理的说辞。 完完全全将傅宁榕护在身后,他道:“她是做了多大的错事才要被关进去?” “我看你才是最该被关进去清醒清醒的人。” 皇帝病重,早朝大都是强撑着上的。 其余政务几乎交由谢渝全权代理。 朝中各官员早就对其敢怒不敢言。 是有不少大臣全然相信谢渝,但看到这位太子殿下如此护着傅宁榕,未免也觉得他太感情用事,至此引来不少非议。 “殿下,其实臣觉得阁老的不无道理,欺瞒圣上、假冒身份扮作男子入朝为官乃是大罪,执意要查处也是为了小傅大人好,如若真查出来对朝中也算是好事,如若是误会了,经此一事也能还给他一个清白。” “无中生有的事情非要定下罪责?还假以辞色说要她自证清白?” 谢渝极力将事情的影响力降到最小,不让任何人动她,“坊间传闻而已,林阁老这等迂腐之人胡闹,严大人也跟着信?” “傅侍郎自幼以孤伴读身份在孤身边,你觉得旁人会比孤要更清楚她的身份?” 严大人语塞,暂且说不出什么。 却仍有官员前赴后继,将疑似传闻的消息放在傅宁榕身上加以比对:“臣也建议严查。” “以傅家的这等官家,小傅大人按理说早就该定亲,但现下却……” 旁的时候未曾察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位大人顿了顿,接着又说,“具体缘由尚未可知,可谁又知道他至今尚未成婚的原因到底是因为身份是女子还是怕成婚了身份被发现呢?” 此言一出,谢渝都被气笑了:“你倒真会强词夺理的。” “未定亲?你就拿这个当幌子?孤同谢凛也都未定亲?你怎么不说我们身份成疑,也把谢凛扔进牢狱中查探一番呢?” “……那怎么使得?” 谢渝言辞中有理有据。 话虽不假,可大臣们看太子殿下极力阻拦的样子觉得仍有端倪。 “既然殿下确信小傅大人身份无误,那就更应该相信,查一查又没什么事的,既能还小傅大人一个公道,又能破除坊间传闻,何乐而不为呢?” 虽有谢渝护着,但傅宁榕身处舆论中心,还是有些无措。 她伸手扯了扯谢渝衣袖,谢渝却暗中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心,舌战群儒,接着继续回道:“何乐而不为?你说得倒是轻松。” “谁乐意被人随意猜忌?” “平白验身对谁来说不是屈辱?” “如果真要像你说那么轻松,那你也当众宽衣给在座的各位自证身份看看吧。” “臣、臣……”大臣只得奏明圣上,请皇帝给他个说法,“陛下!” 气氛一度僵持不下。 “行了行了!朝堂上哪能是你们胡闹的地方?”最终还是皇帝轻咳一声,声音不怒自威,“各部散发的案子没查出个好歹来,这种私事你们倒是关心。” “各自都先管好自己的事。” “这件事先就这样,等之后下了朝再做定夺。” “是。” 朝堂上的争执终此才算告一段落。 然而还没等这件事有谁来得及做什么定夺,刘充那边的事宜却先有了消息。 —— 作者微博:@不是二朵 “别怕,我会护住你的。”(3500珠加更 下了朝傅宁榕同谢渝就立即赶了过去。 沿着属下汇报的线索和所留下的踪迹追去,一路向南追去,越追越远,一直到出了皇城了才发觉不对劲。 既是军械和官银,那么大批赃物决计不易转移。 如果刘充真的带人从这条路上一路向南,那这一路上不可能不被发现。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收到的乃是刘充一行人放出来的假消息。 旁的时候断不会如此大意,只是现在是极为特殊的时期——傅宁榕的身份正遭人怀疑。 能知晓傅宁榕身份,且对她意图不轨的人有多少? 他们这边口风严得紧,不可能会有人泄露出去,要追溯起来,应是之前阿榕在湖中救谢鹤怡是被勘破了身份。 这怕也是谢凛同刘充所为。 “兴许是他们放出来的假消息,那批军械和官银大概还在皇城。”傅宁榕心底一坠,看向谢渝,“糟了,我们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那快些往回赶。” “现在还来得及。”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着半道折反往回赶,周遭隐蔽之处却窜出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个个五大叁粗、手持刀剑,像是早就等待多时,专门为他们设下埋伏,等待他们的到来。 “上啊,今日取下他们的项上人头,咱们就能回去领赏了。” 遭了。 果然是被传了假消息,这行人就是在这里匿伏着等着要故意害他们。 不等有什么反应,双方很快就刀剑相向, 将傅宁榕紧紧护住,把自己一直以来用着的佩剑递给她,谢渝也提着别的武器冲了上去。 其实一开始他们处于弱势。来得太急,还有一批人没有赶到,尚且比较被动。刀剑无眼,傅宁榕一行人只得暂行缓兵之计,先行往后撤退。 未料到越往后反而被逼得越紧,直到被逼到一处荒凉的地方,再也退无可退,身后即是山崖。 有些棘手。 对方摆明了想置他们于死地。 但还好有谢渝。 排名布阵,列队防御,谢渝实在打得太凶,带领手下奋起直追,很快局势逆转。对方零零散散被打倒一地,逐渐体力不支,失了还手余地。 “将他们都绑起来带回去严刑拷打,务必要审出幕后之人。” “是。” 暂且算是险胜一局。 可还没刚等他们喘口气,不知从何处涌出第二波黑衣人,又再度扑了上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接二连叁的埋伏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太过掉以轻心,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过来埋伏,傅宁榕提剑去刺敌人的时候不经意忽略了身后早就将她视作目标的一方。 “小心。” 那人的剑又快又狠,分明就是直冲着傅宁榕去的。 “呲拉”一声,利剑划破衣衫,连同皮肉一同割开。血流如注,却是谢渝及时拦下,以自己的身躯为替傅宁榕生生捱下。 “谢渝!”顷刻间血染衣衫,傅宁榕看向他身上止不住的血痕,几乎是声嘶力竭的一声。 如同战场一般,两方争斗,有死有伤。 旁人顾不上他们,此刻也只能靠自己。 失血过多让谢渝渐渐失力,唇色苍白。 他单手抱过傅宁榕,想要将她暂时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却挡不住方才偷袭他们的人乘胜追击,剑锋直指两人,步步紧逼。 越退越后,越退越后。 风声在耳廓游走,回头高耸,身后便是丈丈山崖。 “怕吗?”他问,纵使身负重伤,处于这样的危机时刻,谢渝第一反应还是去关心傅宁榕的感受。 被逼到悬崖边。 退无可退,再也没有一丝退路。 巨大阻力袭来,两人被猛推。 就这么滚落山崖。 风声呼啸,就缠绕在他们耳边,从山崖坠落的过程中,谢渝抱紧傅宁榕,轻声在她耳边呢喃:“别怕阿榕,我会护住你的。” —— 作者微博:不是二朵 不敢多想,如若谢渝出了什么事,她真的会崩 说过会好好护住她,他就真的会好好护着他。 即使身受重伤,坠崖的时候也一刻不离的紧紧抱着、以身庇护,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不让她受一丝伤害。 被谢渝护得周全,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傅宁榕也仅仅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弄清事情经过,她很快就恢复神智。 “谢渝……谢渝,你醒醒。”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谢渝,看着他满身伤痕,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她整个人几乎当即就哭了出来。 不敢多想。 如若谢渝出了什么事,她真的会崩溃的。 惊慌失措,焦躁不安。 去试着探他的鼻息。 直到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悬着的一颗心才落了地。 跟他们一起下来的还有一直以来被谢渝派遣在傅宁榕身边的暗卫。 还以为这名黑衣暗卫是要来将他们赶尽杀绝的敌人,傅宁榕刚察觉到暗卫的存在就立即警铃大作,孤注一掷地挡在谢渝面前。 像是全身都竖起了刺。 哪怕这么多年在傅家和官场中周旋,傅宁榕都没露出过那么警戒的防备状态:“想死吗?不怕死的你就再往前一步试试?!” “抱歉大人,属下并无恶意,也并非是暗害您的敌人。”暗卫立即屈膝跪下,拿出所持的令牌,向傅宁榕说明自己的身份,“属下是殿下一直以来安排在您身边的暗卫,用来保护您的人身安全。” “我们也曾见过的,就以往在刘府外的那回。”他道。 是有过这样一个人。 两次经历重迭,傅宁榕骤然有了印象,记得那次情况也同样凶险,的确有位黑衣侠客救了他们。 “一切都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救驾来迟。” 本能轻松将殿下和傅大人救下。 只是方才人手不足,又面临被人偷袭的情况,他顶在前头以一当百,硬是为众人开出一条路,这才致使失职倒是殿下和大人从悬崖坠下。 “殿下叮嘱过无数次,您就是属下的主子,保护好您的暗卫安危就是属下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他万不会做出伤害主子的举动。 既是谢渝安插在她身边保护她的,那肯定是谢渝极为信任的人。 既然谢渝信得过,那她也能信得过。 身份说明辅以令牌证明,傅宁榕才肯渐渐了解,“算了,不是该追究责任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事便是太子殿下的安危。” 这里满是荒野,所到之处看不到一户人家。如若要等着暗卫将谢渝带回,那路上指不定又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情况。 低头看看谢渝仍血流不止的伤,傅宁榕手都在抖,每做出一个抉择都关系着她与谢渝的安全。 她只得迅速冷静下来,向暗卫下达命令。 “听好了,现在情况紧急,殿下身负重任暂且无法离开,眼下的事情只能靠你了。” 暗卫抱拳:“但凭大人吩咐,属下万死不辞。” “我同殿下是过来调查刘充刘大人军械官银一案之事的,未曾想到因调虎离山之计而中了埋伏。”简要说明事情的经过,傅宁榕从谢渝腰间摸索出令牌,递给暗卫道,“群龙不可一日无首,上面情况还不知如何,还需麻烦你带着属下们突出重围。” “切记要擒住一些之前埋伏我们的人,分一批我们的人将他们押回去,剩下的带着往回赶,目的就是调查设下埋伏的幕后之人。” 估摸着时间,傅宁榕接着道,“大概我们的第二波人还在往这里赶,到时候你沿着我们来时的路再将他们带回皇城。” “等到了皇城,立即去往刘充府邸团团围住,不许放半个人出去也千万不要放任何人进府。” 总之先切断刘充的后路。 他不是设好埋伏引人入套吗?那他们就非要驳了他的心意,到时赃物还尚未转移完毕,主打的就是要给他一个措手不及。 “就按着刘充去查,查他去了那些地方,跟什么样的人接触过,又做了哪些事,将同他有关的人统统带走。” “尤其是刘充,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扣下。” “如若他不愿意配合,你就出示令牌,必要时候也可以去找鹤怡公主,让她去帮衬你。” “剩下的就等我和殿下回去再办。” “是,属下愿意性命担保,必将大人嘱咐事情完成。” “嗯,快些去办吧。”傅宁榕同他道,“对了殿下受伤与我同落山崖之事切莫让任何人知道,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等到事情全部办完、局势稳定之后你再来带人来寻我们。” “是。” 暗卫重重一拜,“那傅大人同殿下一定要保重。” 推开他反倒又继续蹭上去,声音带着些沙哑感 暗卫走时帮傅宁榕将谢渝转移到一处山洞。 她观察过四周,这是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算得上安全。 生而隐匿在暗处,做的又是这种替人卖命的勾当,暗卫身上不乏带着些治愈伤病的药,离开时,他把这些全部给了傅宁榕。 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伤口和衣衫粘连在一起,边缘都已经晕成了异色,溃烂到有些发黑。 有替她挡下的剑伤,也有从山崖跌下护着傅宁榕而划出的外伤。鲜血汩汩,血水不断地从手臂处伤口溢出。 狠下心来替谢渝剜去坏肉。 傅宁榕的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落,各种各样的伤药撒上伤口,纱布被鲜血浸湿一片,每帮他清理一下眼中的心疼就显露无疑,抽泣声就一下比一下还重。 额头上满是汗珠,骨节被被自己攥得发白。紧张的手都在抖,直到谢渝的伤口止住了血,傅宁榕才暂时停止了哭泣。 不想谢渝有事,唯愿他一生平安顺遂。 如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她这辈子都会恨死自己的。 寸步不离的守在谢渝身边,时不时替他擦去额间的薄汗。 内心祈祷着谢渝千万千万不能有事,可天有不测风云,即使这样,令她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眉头紧皱着,脸上出现难耐的神色。 没过多久,谢渝身上开始发汗。 身上滚烫,流出的汗却尽是冷汗。 傅宁榕伸手去碰他的额,扒开他的领子又去触他的颈,手下的触感让她心中猛地一坠,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么烫? 谢渝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极了。 与此同时,呓语从他口中泄出,一会说冷,一会又说热,就连睫毛也不安的颤动着,模糊不清地对傅宁榕说疼说难受。 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蒸得满面通红,身体滚烫。 总之他的反应告诉傅宁榕并没有这么简单。 一时间傅宁榕也手足无措。 俯身到谢渝身旁想去安慰安慰他,却未曾想到会被青年猝不及防拽上一把,整个人都跌到了他的身上。 “唔……”男人被坐得闷哼一声。 不过不再像之前那样痛苦,在触碰到她的一刻,他的眉头渐敛了下去,手也将她扣得更紧,难耐的痛苦意味打了个转儿,忽地变成了别的。 伤口上是带着毒药的。 半分阴毒,半分阳热,是有那么一种药如同这样难解。毒素虽然渐消,但另外半分余毒却融入筋脉中,随着时间的流逝反倒催生别样反应。 这才是最难解的一环。 如若放任不管,怕是气火攻心,迟早会伤到心脉。 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怕牵扯到谢渝伤口,傅宁榕也不敢大力推阻,只得试探性推推他,“谢渝你还好吗?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不知他哪里来得那么大力气。 傅宁榕横在谢渝腰间,手还被拉过去探在他阴茎上,全身都在泛着不正常的热意,甚至肉棒比体温还要高得多的多。 好烫。 想缩回手去,偏谢渝就是不让她得逞。 所有的一切全凭着最后一点自我意识。 “阿榕,阿榕……”傅宁榕推开一点他又继续蹭上去,声音带着些沙哑感,唇瓣开开合合,贴上去唤着她的名字,闷声说他好难受。 他是所有人的靠山。 责任和担当让他永远挡在最前面,向来都是尊贵坚毅、值得信赖的,很少有这样脆弱易碎的时候。 陷入这般境地的他格外不同。 身上也疼,也痒。 但头脑烧得昏沉,最让他无力抵挡的是来自最深处欲望的呐喊。 拉着她的手握着硕大的阳根,手指略过顶端的时候马眼都在瑟缩,无论怎么做,怎么用她的手帮自己撸动,人只会抖得越发厉害。 灼热的吻同氤氲的湿气交缠。 凤眸半眯着,睫毛上都是朦朦胧胧的湿意。 几乎都是哀求了。 “帮帮我吧。” 就连被肏入了宫口、即将要被精液射满胞宫都 是从未在她面前显露过的神态,湿淋淋的,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隐蔽的山洞中只有他们两人。 除了她无人能够帮他。 他又那么一副难耐的可怜样子,傅宁榕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她只能硬着头皮除去他的下衣,再将自己的衣衫剥去大半。 两人紧贴在一起。 性器一经暴露在空气中就剧烈颤抖一下,硬挺的巨大阳根猛地一拍,直接拍上傅宁榕的阴蒂,发出“啪”地一声,就如同巴掌抽逼拍得一样响。 “啊呃……”原本还没出水,这一下被扇得淫液溢出,阴唇微微开敞,腿根也同样一片潮红。 好淫荡。 被扇得惊叫一声,连傅宁榕自己看在眼里都觉着是这样一副样子,就不妄论旁人了。如若谢渝还清醒着,他肯定会说出更多淫词艳语弄她,甩她阴蒂的力道也只会更大。 跨坐在谢渝腰间,傅宁榕伸手握好他的性器在自己穴口划拉两下,本打算直接插进去,可龟头将花穴戳得凹下去一块的时候她又有些迟疑,觉得实在太大,不是轻易就能放进去的。 既和谢渝的安危和性命牵连在一起,这就不再只是一场单纯的性爱。不能总顾着别的,她需得快些帮他从危险中脱离出来。 总是羞于性事开始时他对她肆无忌惮的玩弄。 平时里谢渝的前戏都是怎么做的呢? 傅宁榕开始回想,是并起两根手指直往她深处够到软肉使劲的碾磨,还是用阴茎顶着往她的敏感点往上用力地撞? 不知因缘何故,总之他次次都能轻易将她弄得七荤八素,淫水四溅。 她也学着他往日的样子弄自己。 手指伸进去浅浅抽插,又拿着他的阴茎龟头撞向自己的阴蒂,层层快感翻涌,屁股扭得一抖一抖的,还没等鸡巴插进逼里,她就先痉挛着喷出一次,淫水打湿了他的阴发。 放在往常谢渝早该掰着她的逼插进去肏干好几回了。 可偏偏他因为救她把自己弄成了这个遍体鳞伤的样子,危险还没脱离,只能满身伤痕的躺在这里。想到这里,傅宁榕的眼泪顿时就沾湿了眼眶,顺着脸庞一滴一滴落下。 自己把自己弄的足够湿,也足够容纳灼热硬物。 深吸一口气,对准粗大阴茎,傅宁榕才终于提起腰,一鼓作气一寸一寸沉了下去。 任何感觉都很清晰。 包括肉物破开花穴,柱身上的青筋擦过湿滑内壁。 胀胀的,烫烫的,有种被贯穿的异物感,稍微有点不舒服,却只能一点一点吞得更深,直至坐在谢渝胯间,将肉柱全部吃进去。 她撑着谢渝的胸膛自己动着,做不到拔出来弃他于不顾,她只能时不时揉着阴蒂以来缓解不适,等到将酸涩胀感适应过后,才撅起屁股一上一下吞吐起来。 谢渝低喘,她也闷哼。 喘息声先是低低的,而后呻吟止不住泄出,随着抽插的节奏越演越烈。 她越想急切的帮谢渝弄出来就越是弄巧成拙,摇晃肉臀的速度越快,弄得结合处湿滑一片,肉棒一下从花穴内滑了出来,硬挺肉物猛戳到傅宁榕花蒂上。 猛地一下剧烈刺激,直接又将她顶向高潮。 湿湿的水液将他兜头淋了个彻底。 她是高潮了,谢渝却没泄出来。肉柱昂扬,肿胀的硬物还滚烫,傅宁榕哆嗦着喘息出声,只得再重复之前的动作重新握着谢渝沉下。 坐在他胯间自己乱晃乱摇其实是件很羞耻的事情。 没有谢渝帮她,一切都要她来操控,她连力道也控制不好,一下浅一下深,浅的时候只在穴口随意徘徊,深的时候却能插到最里面。 小腹一抖一抖的痉挛。 里面被撞的又疼又酸。 宫口被撞开一个小小的缝隙,又随着她的次次抽插越顶越深 怕她太疼,谢渝以往大都刻意避着她的宫口来,因此傅宁榕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只当是女上姿势太深才导致这样。 白嫩小脸皱成一团,傅宁榕奋力吞吐着,将希望寄于这样做能让青年快些好过来。 傅宁榕甬道急剧收缩,死死夹住谢渝“突突”直跳的肉棒,坐在青年胯间撑着他,感受着被滚烫精液冲刷的高潮。 大概是被保护太好。 就连被肏入了宫口、即将要被精液射满胞宫都不知道。 —— 谢宁:hello,it'sme 精液糊了满逼,黏稠的浊物射得很深,整个甬 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山洞中被“啪啪”卵蛋拍打肉穴的声音所充斥,再次扭着屁股剧烈吞吐数次后,精液股股冲出,射到胞宫最深处。 这么猛烈的冲击来袭,傅宁榕被弄得全身瘫软,腰软得直不起来,累得跌在谢渝身上大口喘息。 哪里能想得到做什么措施? 平日里连事后的清理都是谢渝来做。 精液糊了满逼。 黏稠的浊物射得很深,整个甬道都被灌满了精,傅宁榕伸出手指放进去一点点的搅弄扣挖,源源不断的白灼从穴眼流出,但残留在里面的还是有很多。 手指那么直接塞进去,和艳红的穴产生了极大的反差。 反倒有些庆幸是这样的状态。 她才不至于太过难堪。 就这么释放过后,谢渝身上滚烫热意消褪,也不再直流冷汗,静待一段时间,他的状态才逐渐好转。 虽还是虚弱,但呼吸渐稳,终于从危险中脱离出来。 帮谢渝简单擦拭了一下。 傅宁榕将自己的衣衫穿戴整齐。 腿间黏糊糊一片,白灼精液继续从花穴里淌出来也顾不上,她就这样静静坐在谢渝身边,拉着他一只手捂在手心等他慢慢转醒。 “水,水……”嘴唇干裂,谢渝紧抓着她的手迷迷糊糊同她要水喝。 热意是消褪,但紧接着傅宁榕发现他们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问题,附近没有食物,没有水源,就算等着皇城中的下属来救他们,这也是需要时间的。 如若只是干等着,又该怎么熬? 说不定还没等着人来救,他们就先撑不下去了。 只能先自救了。 从不是坐以待毙的性子,看谢渝情况尚好,伤口也暂且止住,傅宁榕承着谢渝的重量,让他搭在她身上,带着他往外离开。 谢渝身体虽然精瘦,但毕竟是一名成年男子。 傅宁榕搀着他,身上的重量都压在她纤瘦的身躯上,又累又疲惫,每一步走得十分缓慢,可她不可能将谢渝丢下。 四周尽处荒芜。 分不清是什么方向,她带着谢渝一步一步缓慢挪动着,沿着同一个方位一直往前走去。 路中途经一片树林,这片林子深不可测,树影萦绕,到处都是同样的景致,好似怎么都绕不出去,差点就以为要被困在这里永远走不出来,幸好定下心来分清所处的方位,才终于在即将筋疲力尽之时走了出去。 走出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又走了好长时间,傅宁榕才终于带着谢渝看到了一户亮着灯的人家。 一路上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似很熟悉,像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 不知晓这种异样的感觉从何而来,直到傅宁榕敲响了那户还映着亮光的人家,在看清了给她开门的那位阿婆的面容后,才突然明了。 她这是误打误撞回到了……南川? “阿婆?”有些恍然,傅宁榕试探性地叫了她一声。 傅宁榕认识这位阿婆。 以前阿爹为官时,从来都是什么案子都尽了全力的去办,旁的官员大多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稍微碰上些有损自身利益的事就不做了。 但阿爹不一样。 就像这位阿婆,她的儿子被当地恶霸活活打死,别的官员全都受了钱财意欲草草了事,唯有阿爹,秉公执法,兢兢业业,不顾所有人的阻拦从头到尾查了个彻底,这才最终弄清真相,给了这位阿婆一个公道。 自那以后阿婆便同他们来往密切了些。 阿婆人很好,经常送些什么瓜果蔬菜过来,偶尔在她家一道用饭,也时常陪着傅宁榕玩耍,一来二去,她也同阿婆熟稔起来。 本以为没有机会见到的人这样出现在她面前。 傅宁榕突然又觉得自己的眼眶有点热热的了。 阿婆没怎么变,人也还像从前一样慈祥,并没有因为她是陌生人而驱赶让她离开,反而在见到傅宁榕这副样子时还轻声地问道:“诶,孩子你怎么哭了?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太累了,骤然到了一个有些安全的环境里她还尚且有些缓不过神,头脑宕机,半晌来反应过来,编出了一个稍微像样的理由:“阿婆,能麻烦我们今晚在您这里借宿一下吗?” “这是我哥哥。”随意给谢渝安了个身份,傅宁榕对着阿婆说道,“是这样的,我同我哥哥本来是要回老家探亲的,可无奈路上碰到一群山匪,抢了我们的财物不说,还想要我们的命。” “我们千辛万苦才逃出来,我哥哥却因为救我而受了这么重的伤,望阿婆可怜可怜我们,收留我们两人一晚吧。” 并没有什么怀疑,阿婆心地善良,碰到这番情况反倒比他们还要着急,慌里慌张地把他们往里屋请,“傻孩子,这哪能算什么麻烦?快进来快进来!” 后颈上似乎探上了一只手,那只手带着冷气, 仅有两间小屋和一个小院子。 房屋简朴,但被打扫得十分干净。 “孩子,你跟你哥哥今晚就住在这里吧。”阿婆引着傅宁榕来到另一间小屋,收拾好了褥子和床铺,“还有,外面有我做的些饭菜,如若不嫌弃的话就去吃一些吧。” “谢谢阿婆。”傅宁榕很感激。 看他还是丝毫没有要醒来的征兆。将谢渝放在榻上喂了些水给他,又帮他擦拭了身体、换了药,等一切都收拾好,她紧绷了一天的心绪才终于放松下来。 床榻并不是很大,容纳他们两人略微有些勉强。 本来想跟谢渝分开点避免碰到他的伤口,可夜深了,心中的负面情绪全都释放出来,黑暗里,她不免倚着昏睡的青年小声啜泣。 总是会忍不住往不容乐观的方面去想,如若他没了姓名,那从今往后就再没有这样一心一意全然相信她、护着她的人了。 很害怕,没有一丝安全感。 手指轻轻和谢渝的搭在一起,她还是忍不住紧紧挨着他。 白日疲惫,又一直紧绷着,原以为今夜会是个不眠夜,但挨在谢渝身边,连她自己都没料想,沾到床榻就这么睡了过去。 感觉睡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做了一场很漫长的梦。 梦里自己仿佛在被人追杀,不管怎么逃,都始终被人追着不放。 后颈上似乎探上了一只手。 那只手带着冷气,激得她颈上一片颤栗。 预想中脖子被掐断的感觉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后颈被人轻轻细细地摩挲,身边出来的熟悉气息令她猛地一怔。 这是谢渝惯来的动作。 耳边传来他的轻笑声,现实与梦境重迭,让她呼吸一滞,而后心跳越来越快,激昂的心绪涌上。 谢渝终于醒了。 浑身的力气像是在此时抽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傅宁榕如释重负,再度靠上去避开他的伤口环着他的脖颈挂住,埋进他的胸膛,怎么也不愿意放手。 堆积已久的眷念终于在这一刻决堤。 竭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却仍旧双眼酸涩、鼻尖泛酸,听着谢渝的心跳声她还是没有忍住,流出的温热眼泪沾湿了他的衣襟。 察觉到傅宁榕在颤抖,谢渝拥着她的手慢慢收紧,牵扯到伤口也不在意,手掌轻轻地、一下一下抚弄她的后背。 声线有些细小的倾斜,眼尾是下敛的,声音却是扬着的,他揉了揉她的软发,开玩笑一般地说道:“怎么了?看到我没事这么高兴啊?” 她知道他在缓和自己的情绪,因此也没有过多的反驳他。 “嗯。”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微弱的哭腔,委屈得不行。 “那你有害怕吗?”谢渝又问她。 心里是肯定的,但怕谢渝担心,她却对着他摇摇头,给出一个截然相反的答案。 “不害怕啊?” “那你这么厉害?” 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从不屑于夸赞旁人,故而称赞自己心爱之人的法子也略有些拙劣。 花开堪折直须折。 如此浅薄的言辞也能轻易让人松懈下来。 傅宁榕承认,她是有些害怕的。 从以往到如今的日子里,并不是每一刻都风平浪静。很多时候意外都来得很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立即就能打得人措手不及。 以前时常在想从朝堂离开、与傅家脱离关系后的生活,总以为帮生父讨回公道、将人脉承接给傅宇就是最为重要的事情,而她现在却很少这样想了。 不能永远都只看向眼前一点。 大都只有失去之后才会深感怀念,她一直那么迫切地想帮生父洗脱冤屈,那是因为她这么多年以来都对曾经念念不忘,后悔当年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还阿爹一个清白,永远将自己禁锢着,囚禁在一个名为“自责”编织的牢笼。 爱是害怕失去,害怕拥有的从身边溜走。 对自己的阿爹娘亲是这样,对所珍视的一切都毫不例外。 先前没有什么大的波折,她就理所应当的认为她同谢渝之间那是友情。 可如今事情摆在眼前,陷入当年的境地之中,看到谢渝因为救她而满身伤痕一般的昏迷不醒,傅宁榕的一颗心都仿佛被剜去大半。 失去双亲的恐惧又蒙上心头,那种几近绝望的感觉让她深感崩溃。 思忖下来,冲击巨大。 呼啸的风声中伴着低声耳语,高耸的山崖边上,他对她说“别怕”。那种时刻了,她才如此真切的笃定,谢渝于她而言,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年复一年,日日陪伴,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那 跟谢渝在一起也很好。 她同他在一起太久,早已经融进生活中,没有实际同他分开过,更不知道和他告别会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 其实都快有些想象不到没有谢渝的生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也许是他曾经舍身挡在她前面的那回,又或许是他拥着她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护住她的那次。 年复一年,日日陪伴。 他们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滋生。 傅宁榕想,升了官职去造福更多的百姓也好,在朝中推举女子为官也好。 往后继续待在朝堂建功立业,在自己力所能及范围内证实,并非只有男子能够为官,女子也能一样在朝堂上大展拳脚。 之前总是想回到南川,寻一个僻静地方待着度过余生。 而现在她思考的俨然更多。 能陪在谢渝身边,自己日渐成熟的同时,看他逐渐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帝王其实也不错。 缓过来神,埋在谢渝怀里,从他们坠崖碰到暗卫、再从山洞一直到南川,傅宁榕一五一十的对他说明现在的情况:“你不必担心,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在处理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你养好身体,然后等着咱们的人过来。” “好。”一手抱着她,又低下头来亲亲她。她做任何一点事情都能得到谢渝不加吝啬的夸奖。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南川吗?”谢渝又问她。 “嗯,是我的家乡。”傅宁榕点点头。 “昨日我们是从一片林子穿过来的,我刚开始也不知道是到了南川,直到后来敲了这户人家的门,才发现阿婆是我曾经熟识的人。”她对谢渝解释因果,“以前阿婆有一个儿子,害死她儿子的是当地一户有权有势的人家,当时谁都不愿蹚这趟浑水,最后还是我爹将这件麻烦案子接手,还了阿婆一个公道。” “从那以后我们家便同阿婆熟络起来。” “只是后面发生的这些事你也知晓,我也很久没有再回到这边过。” “我后来做官,多少也有点来自我阿爹的影响。惩奸除恶,伸张正义,也是我一直以来都很期望并且为之努力的事情。” 虽然这条路远比她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正同谢渝诉说着,小屋的门却被敲响,稍微整理了下衣衫,擦拭了泪痕,傅宁榕赶紧从谢渝怀里坐起来,对着门外道:“阿婆您进来吧。” 阿婆端了些热粥过来想带给他们吃,看到小榻上的青年睁开了眼睛她也由不得替傅宁榕高兴,“孩子,是你哥哥醒了吗?” 傅宁榕点点头,扶着阿婆坐下来。 谢渝也朝阿婆问好,只是笑的时候凤眸中带了些揶揄,比起简单询问,更像是在打趣傅宁榕:“阿婆,她说我是她哥哥啊?” 此话一出,换来了傅宁榕面不改色在谢渝腰上轻掐一把。 “哎……疼!” 阿婆也笑笑,顺手把热粥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其实这两人给阿婆的感觉更有点像新婚燕尔的年轻小夫妻,但既然傅宁榕都这样说了,阿婆也没有必要非得刨根问底。 自从宁大人一家人遭此横祸后,阿婆也就搬到了这个偏僻安静的地方独居,很久没有同旁人有过这样的接触,能有人作伴,阿婆也很高兴。 他们身上的衣饰精致,一看便知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 怕他们吃穿不舒服,饭后,阿婆主动提出要带他们去集市上转转。 原本谢渝也想去,但傅宁榕怕他伤口又裂开,勒令他在家里卧床休息。 “真不带我一起去啊?”谢渝扶在榻边眼巴巴看着她,不舍尽数都写进了眸子里。 “听话,在家等着,我跟阿婆很快回来。” 他先前执拗,傅宁榕只好亲亲他,轻轻拍拍他的后背,他才终于肯安心在家等她。 —— 作者微博:不是二朵 指缝里露出喜不自禁的笑,他说他只是在后悔 买了些糕点,挑了几件衣衫。 阿婆还给傅宁榕选了身水红色的衣裙,许多新鲜玩意都是傅宁榕在皇城中从未见到的,看什么都觉着新奇,未免花的时间长了一些。 过了好一阵儿她们才终于回到阿婆家中。 谢渝正百无聊赖地躺在榻上数手指,看到傅宁榕回来的那一刻眼睛几乎都要放光了,恨不得直接就扑到她身上:“舍得回来了?” 舍得回来了? 他也不听听,自己说的这是什么话。 傅宁榕却也并不在乎,跟他说着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这边的集市上有很多新鲜玩意呢,我还给你带了糕。” 将糕点放下,把新买来的衣衫摊开。 傅宁榕拿着她给谢渝挑的那身衣衫帮他换上,帮他穿戴整齐以后又在小屋里给自己换。 昨日一路奔波,身上的装束早就零散,一看便能知晓她的真实身份。 和谢渝不一样,傅宁榕有两身新衣裳。 一身男装,一身衣裙。 阿婆看她是个姑娘,身上却着一身男装,虽然傅宁榕屡次解释说着男装更方便一些,但阿婆还是执意挑了身衣裙给她。 “就先穿这套衣裙吧。” 傅宁榕在换那套衣裙,谢渝就倚在床畔看她。 她腰间、腿间较为显眼的红印暴露在他视线中的时候,他心中忽的一怔,脑中模模糊糊的浮上一副阿榕跨坐在他腰间的香艳画面,耳朵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这种画面异常真实。 谢渝轻轻抚上去,那些痕迹还很清晰,看上去像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他侧目试探着问了问:“这是怎么回事?” “啊?”傅宁榕悄悄移开,话题转的很生硬,“……你要吃块糕吗?” 隐秘的山洞里,“啪啪”的肉体拍击声,还有各种绮丽的,奶子晃着,傅宁榕掰开自己一寸一寸往下坐的画面…… 他终于发觉这些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不会是我弄的吧?” 僵硬了一下。 傅宁榕微微点头。 “坠崖的时候你不是替我挡了一剑么?剑上带着毒药,你那个时候神志不清,身体滚烫,我为了救你,就只能出此下策……” 剩下的话早已不言而喻。 耳朵连着脸庞,谢渝在明白过来后几乎一瞬间面色通红,他仰面跌下,任凭自己全然倚靠在床畔,下颌扬起,试图用手掌整个将自己的脸挡住。 能察觉到她的转变,那颗心在一点一点朝他靠拢。 指缝里流出喜不自禁的笑,因为傅宁榕的主动和她如此在意他。 他的肩头也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谢渝?”他的阿榕在问他。 内心静谧柔和一片,有些庆幸但仍旧有些懊悔,他的声音有些黏质的发哑。 扯着唇,喉结也随着喉咙动作上下滚动,他紧紧盯着傅宁榕眸子,轻轻笑了一声:“我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后悔,那个时候为什么没能及时清醒。” “你难得主动一次。”他说。 “我很想看看你,然后陪着你。” 他的阿榕怎么那么好啊,好想以身相许,一辈 无法想象是什么支撑她一路将他带到这里。 太遗憾,没能好好陪着她,让她在最需要他的时候独自一人面临这样的恐惧。 他反而还成了她的拖累。 “对不起啊乖乖。” “谢谢你又救了我一回。” “没事的。”傅宁榕伸手抚了抚他的头,谢渝主动往她手心里蹭了蹭。 他的阿榕怎么那么好啊? 他好想以身相许,一辈子都跟她在一起。 本想继续温存一会儿,门外阿婆敲敲门友善的告知他们:“今天天气很好,要不要出来晒晒太阳?” 阿婆搬到的是南川的最边界,一个名叫做“风陵渡”的小镇。 这里日头很好,风景更甚,阿婆在小屋外头的摇椅上坐着。傅宁榕换过衣衫,带着久躺在榻上的谢渝也来这边放放风。 看到傅宁榕和谢渝,阿婆朝他们笑笑,满脸慈祥的看着换了新衣裙的傅宁榕,拉着她的手夸赞道:“孩子,这件衣裙很适合你。” “谢谢阿婆。” 凑了过去,她跟一起阿婆坐下。 也不知是在看蔚蓝天边,还是在看眼前日光,阿婆目光飘得很远。 “孩子,可能这话有点唐突了,但阿婆总觉得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思索良久,还是开口跟她说起了以往的事情。 “从前我并不住在这里,相公走得早,身边只有一个儿子相依为命。” “前些年儿子也没了,是被当地一个有权有势的恶霸打死的,当时太难了,明明知道是谁害的我儿,但官府都谁都不愿意定罪,最后还是我们南川的一位宁大人帮了我这个可怜的老婆子。” “本以为好人能一生平安,可天有不测风云,宁大人家也可惜得很啊,多难得的一位好官偏偏被别人害了,死得不明不白。” “一家人家破人亡,连他们家那个小丫头也不知所踪。” “那小姑娘聪慧机灵,当时也不过九岁。”握着傅宁榕的手越发的紧,阿婆连连叹息,“如果那丫头还活着的话,大概也和你差不多年纪了。” 傅宁榕轻轻拍了下阿婆后背,让她不要太过伤心。 但对阿婆来说,这像是压在她心里的一个结,一直憋在心里很久了,总要有一个发泄口才好:“宁大人遇害后我也经常去那附近打听,有说是宁大人得罪人的,也有说是被人害了替人顶罪的,说什么的都有,还说是以前那位被提拔到皇城去的那位冯大人动的手脚,目的就是让宁大人替自己的私生子顶锅。” “阿婆,这些都已经过去了。”傅宁榕安慰她,同时也在和自己和解。 “唉好人怎么就得不到好报呢?为什么非要害宁大人这样的好官?” 阿婆继续哀叹着,提起这些伤心事,终是没能忍住眼泪,她还是去屋子内找了湿帕去擦脸。 看着阿婆略为蹒跚的背影,傅宁榕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她有点想跟阿婆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怕招惹什么不必要的是非,只能被迫不同她提及。 那些从前的日子很像一只自由翱翔的飞鸟。 飞过去就不会再来了。 傅宁榕倚着谢渝,声音有些落寞,她低低的同他说道:“阿婆说的宁大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原来天底下还有人记得我呢。” “是啊,总有人会记得你的,包括我。”谢渝回她,“别怕,别担心,我也会像你陪着我一样,一直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他说得也对。 这么多年确实是谢渝一直在他身边,对方早已经变成了她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心底的渴望越来越迫切。 傅宁榕也清楚,她彻底栽了。 无论如何,她已经真的要离不开谢渝。 耳语轻轻,风声里好像也掺杂着她的声音,夜 白日阿婆和谢渝对她说的那些在脑子里滚了一圈,等到夜深了,她反倒也睡不着了。从谢渝怀里挣脱出来想要倒口水喝,结果抬头对上他还睁着的双眸。 谢渝声音里带着些蒙蒙的哑,半梦半醒的,听起来还有些性感,他下意识拉过她的手,蹭蹭她的颈窝问她:“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 小小的窗子里盛的是南川的夜空。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想起以前曾经对谢渝说过的话,傅宁榕突然兴起:“谢渝,要不要跟我出去,我带你去看看南川的夜晚吧。” “好啊。”谢渝欣然应下。 不冷也不热。 夜风吹到身上很舒服。 茫茫夜空延展至遥远天际,星星点点的璀璨闪烁,恍然回首,像置身于另一个穹落美境。 如她所说,南川的夜空真的很美。 心绪也被夜景缓和。 平时朝堂上的明争暗斗、琐碎事务都先被抛却在脑后,此时此刻,他们只不过就是世间最平常不过的一对男女而已。 月光柔和,细碎的星辰洒下,将两个人的影子都融在一起。 很适合将所有感受坦露出来,傅宁榕主动开口:“谢渝,其实曾经很早之前就想过要离开皇城,回到南川这里的。” 她清楚自己是换了身份,作为傅家的一枚棋子才有资格进到皇城的。 情况凶险,步步谨慎,不知哪天身份暴露就会遭到杀身之祸,因此她不想、也不敢和任何人建立起丝毫紧密联系。 所以总是觉得自己跟皇城格格不入。 觉得南川是她的家乡,南川才是她的归属。 “包括我那回不自量力的下药给你,最初也是觉得自己终有一天会回到南川,不想跟你有太多的牵扯。” “我不是那种会对别人轻易坦露自己的人,感情上的很多事情都琢磨不清,甚至说有些迟钝。别人很快就能想清楚的,我可能要花上很长很长时间才能想明白。” 就譬如她跟谢渝之间。 本以为是友情,但其实不是。 相处太久,模糊了界限,更模糊了爱的本能。 “那现在呢?”谢渝看着她浅笑,指尖缠绕,跟她的勾在一起,他看她的眼神那么温柔,明明只是勾勾手指,却带着一股心绪缱绻的意味,像是在故意诱她开口“阿榕,那你现在想明白了么?” 他的眼底比浩瀚夜空更甚。 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反而又能不加一丝犹豫的直接选择他:“现在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吗?” “你看,我愿意同你说上这些,就说明我已经完完全全信任你,愿意将我心底的所有话都讲给你听。” “或许我以前是对你有些误解吧,总觉得我们之间更多的是同窗情谊而并非别的。” “实际上我好像也是在骗自己。” 以为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可当他们坠崖,谢渝那么虚弱地躺在她怀里时,她才知道真正知道自己所畏惧的到底是什么。 谢渝对她的爱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的,而她却别别扭扭,屡次选择逃避。 她不会花言巧语,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那么赤诚又热烈的爱,第一次那么真切的体会到自己喜欢一个人,她只能凭着本能俯身在谢渝唇上落下一吻。 耳语轻轻,风声里好像也掺杂着她的声音。 夜空下,她给予他最真挚的告白,她对他的爱意也准确无误的传进他的耳朵里。 她说。 “谢渝,我爱你。” —— 预告:小狗激动哭了 他却还是嘴硬,捂住她的眼睛又接着吻她(一 心中的所有空虚被顷刻间填满,傅宁榕于谢渝的这些回应给他带来的感觉是他这辈子无论做什么都无法获得满足感。 鼻子酸酸的,他竟然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耳根微微发烫。 怕他不相信自己的这些话,傅宁榕又鼓起勇气问他,再度向他确认:“谢渝,现在才对你说这些不会太迟吧?” “不迟。” “什么时候都不算迟。” 哪有被告白就忍不住想要哭出来的。 谢渝本来就已经有些无法控制自己了,偏她还用那样一种很迫切、很想得到回应的热切眼神看他,这让他心中柔软一片,无法言说的欣喜全然涌上。 捧过她的脸颊,逐渐加深这个吻,舌尖挤开她的唇齿,相互交缠在一起,吮她吮得很用力,所有一切被掠夺殆尽,两个人喘息着,紧紧纠缠。 他以吻回应。 无法形容。 比什么都要满足,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要圆满了,他现在好开心。 他是如此庆幸她愿意对他吐露心声,愿意把自己的过去、曾经毫无保留的分享给他,愿意如此真诚的接受他的爱,给他一个回应。 谢渝朝傅宁榕伸出手臂,她也抱抱他。 整个人被拥进怀里,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才觉得安心。 鼻音有些浓重,声音带了点酸涩感觉。 傅宁榕下意识去看谢渝的反应,见他眼眶晶莹一片,很明显是泪水。 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这个认知显然颠覆了平时她对谢渝的想象:“谢渝,你该不会是……哭了吧?” “没有。”声音闷闷的。 骗人。 分明泪水都沾湿睫毛了,他却还是嘴硬,捂住她的眼睛又接着吻她,“啧啧”亲吻声中不忘带上一句,“是风太大。” 亲了很久。 很漫长,好像天际和星辰都融为一体。 傅宁榕浑身发软,嘴唇都一片红肿,一副可怜兮兮的凌乱模样之下,他们分开,谢渝才终于放过她。 不能永远沉浸在美梦之中。 很现实,接下来的路还是要走下去,他们不能永远都留在这里。 之前说是不害怕,但到了现在这个关头了,傅宁榕又一并将这个坦露给谢渝:“现在了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很怯弱。” “皇城凶险,而我的身份又面临着即将被拆穿的风险。” “我很想继续回到皇城为官,然后一直陪着你,但理智告诉我,我是不是要躲得远远的不让任何人识破我的身份,不拖累傅家才最好?” “不用的,这些都不用。”谢渝声音轻快,眼神坚定,字字都在安抚,要她不再有那么多顾虑,“你放心,这些我都会处理。” 只要傅宁榕愿意爱她,那别的都不再话下。 “你只管相信我就好了。” “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 这些事情他比傅宁榕思考的要早,很早之前他就开始想了,不会让她自己去面临这些的,他会有很多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是可以在直接验身的人员中安排人手。 但当众验身是件很屈辱的事情,哪怕只是走一趟流程他也不想让她经历这些。 倒是可以趁着这次安排一场假死让她脱离这个身份,让“傅宁榕”这个人从此从世间“消失”,到那时,就算再多出个和从前的“傅大人”模样一样的女子进了他的东宫做太子妃,也没人敢说她什么半句不是。 只是他不能这么自私。 同她一起长大,谢渝向来了解她,她是九天翱翔的凤,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这么多年所受的规训从来都是怎么做一个有益于百姓的官员,她不会愿意屈居于幽深清冷的后宫之中。 她说她想为官。 好,那她就继续为官,他就会扫平一切,为她安排好前程后路。她想干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满足他,只要她不离开他就好。 既能掩盖她的身份,也能让她继续不受任何影响的在朝堂上为官。 他确有这个方法。 傅宁榕并不知道谢渝所想的这些,看他那么笃定,她难免有些困惑,刚想问问他,却被谢渝的一句话砸得晕头转向。 他就那么将她搂在怀里,冷不丁来了这样一句:“成婚吧。” “啊?” “你同鹤怡。” 说得不太稳妥。 准确来说,应该是让他的阿榕暂且和谢鹤怡成婚。 “不是不相信你的身份,不是说你尚未定亲吗?” “那就成婚给他们看。” 鹤怡那脾气没人不清楚的。 凡是有人说她一丁点不好,她便一鞭子就直接甩上去了,如若谁敢对她驸马的身份有所质疑,几乎能都想象到她的那副嫌恶样子—— “疯了吗你?” “那是本公主的驸马,日日同本公主生活在一起,要论起驸马的身份,你们这些迂腐的老头子还能比本公主更清楚?” 有谢鹤怡的帮助,眼下的事情几乎可以迎刃而解。 “能行吗?鹤怡公主会同意吗?” “长兄如父,我能替她做主。”谢鹤怡那里更不在话下,“再说也是各取所需,鹤怡也需有人能帮她应付和亲事宜。” “先成婚,不会影响到什么的。” 他循规蹈矩的劝慰着,将傅宁榕讲得都快被打动,“等到风头都过去了你们再和离也是可以的。” “阿榕,我会尊重你的所有决定。” “你还做你的傅大人,我只做你一个人的谢渝。你想做,就放手去做,不要有什么后顾之忧。” 谢渝单膝下跪,虔诚的一吻落在她的手背,郑重给予她这个承诺。 —— 小谢脱单,恭喜~ 这几日在南川风陵渡的日子于谢渝是一种很新 暗卫是两日后带人找到这里的。 这几日在南川风陵渡的日子于谢渝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看到阿榕以往生活的地方,接触到她曾经接触过的人,还有她的陪伴及夜空下的坦露心声。 这里的一切都给予了他们一段很美好的难忘回忆。 “阿婆,你要不要同我们一起去皇城?”临走时傅宁榕拉着阿婆的手问道。 “谢谢你的好意啊孩子,也感谢你们这几日对我的陪伴。”阿婆说着,这同时也是委婉拒绝的意思,“但南川是我家,风陵渡也是个宜居的地方,你们有心了,有机会的话再时常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吧。” “好。”没有总是强留,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三人依依不舍的告别。 离别之时,傅宁榕乘在马车上一路同她挥手,“那阿婆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马车上。 谢渝刚吩咐完要在阿婆身边谴派几个人手保护她,另一边又看向暗卫,问他现在皇城中的形势如何。 “傅大人吩咐的事已尽数办好。”暗卫依次答道,“埋伏殿下和大人的那些歹人皆已落网。” “属下们赶回去及时,蹲守在刘府的手下们已将刘府全然围住,那些赃物虽未完全查获,但也已经拿下大半,悉数在交易点守着。” “刘充刘大人现在也已经被关进狱中,就此等候您和傅大人的发落。” “嗯,做的好。”谢渝点头,“回去了就到东宫领赏吧。” “谢殿下。” 先前暗卫尚且没说完,接着又将剩下来的话又补充过来,“回殿下,另外属下还查到,冯府的冯弓滨尚书正假借旁人之名四处托关系,想要将刘充大人从狱中借出来。” 本就猜想他两人有关联,眼下情形更确定了这一点。 “总觉得冯尚书和刘充之间的这层关系不简单。” “至交?” “父子?” “对了,你还记得那日阿婆同我们说得那些话吗?”傅宁榕也因此提及,“我的生父就是在押解要犯时出来差错,被人冤枉同要犯是一党才惨死在牢狱的。” “官大一级压死人,上头的官员滥用私刑,一手遮天。” “若说那位代人顶锅、被提拔到皇城的冯大人是冯尚书的话,这件事肯定也和刘充脱不了干系了。” 所以说还是要彻查。 清者自清,就算将十几年前的案子重新翻出来,也要还她阿爹一个清白。 “总有些能知道当年真相或与其有关的人。” 谢渝对傅宁榕的话全然赞同,继续同暗卫吩咐道:“冯弓滨尚书还没调到皇城之前的任职之地似乎就在这附近,稍后带些人去查清楚,有知情人士的话立即带到皇城来。” “是。” 回到皇城之后,先是唤太医过来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随后立即将傅宁榕安置在东宫。 谢渝伤口处缠着绷带。 “很累了吧阿榕。”将带傅宁榕到榻上,谢渝给她盖好锦被,声音放得很轻,“路上奔波,这几日都未休息好,你先在这歇息,有什么事情差人叫我。” 不过半日,傅宁榕同谢鹤怡被赐婚的消息就传 着实有些困乏了。 往常她几乎不愿意待在他身边,总是闹着要回傅家,现在睡在他榻上,盖着他的被裘,绝口不提要回傅家的事情:“那我等会儿跟你去同审刘充,之后再回趟刑部报告尚书与这有关的事宜。” 虽然知道身为傅家的一枚棋子,必要时刻被放弃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那种周遭都在发难,只有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些困境的感觉,难免还是让她有些介怀。 安置好傅宁榕,谢渝紧急去处理这些时日堆积已久的事务。 先是去公主府上告知谢鹤怡和傅宁榕的婚事。 随即去往关押刘充的狱中。 见他一副什么都不愿意说的模样,谢渝直接放了话在这里,“谋害朝廷命官,袭击当朝太子,偷藏军械,贪污官银……如今人证物证具在,不论哪件都是能诛你九族的大罪。” 已犯了那么多罪责,刘充倒不介意再多上一桩,朝着谢渝“啐”了一口,“既如此,那你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啊。” 刘充被押着跪下。 谢渝居高临下看着他。 手骨被青年太子踩得“咯咯”作响,疼得要命,他却硬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杀了你?”谢渝暗笑一声,“直接杀了倒是便宜你了。” “孤倒不信你是为了自己。” “说吧,身后有什么人在指使你的,又或着你是在为谁做事?” 扳倒一个刘充有什么用? 没了刘充,总会有一下个,他需要的是弄清楚真正的幕后主使。 谢渝又道:“孤的手段想必你也听说过。你死了便死了,那四处为你奔波,妄图挣扎着想要救你一命的冯尚书呢?” “就算你现在不招,等到孤查出来了,你的那些同党早晚还是免不得一死。”骨节分明的手往那张沾满血污的脸上拍了拍,接着又拿过一旁帕子将自己十指尽数擦拭干净,声音缓缓,却如同凌迟。 “到时不仅是冯弓滨,连你一直捂着不想交待的那些人,也会一个、一个全都来陪你。” “这样黄泉路上,你也不会孤单了。” 方才那么疼他都没吱一声。 听到谢渝说的这些话他倒是整个人垮了下来,表情几乎是凝在了脸上。 谢渝最擅长的便是从心理上击垮他人的防线:“若是旁人审,你及时招了的话还能免些痛楚,要是换了孤来,到时候你能不能撑下去就说不定了。” “孤尚且给你些时间思考,相信你也该是个聪明人,早日招了,省得浪费时间自讨没趣。” “接着审吧。”'告知在场的其余众人。 说完这句,谢渝便就拂袖离去。 那么长时间都耗下去了,也犯不着总将精力浪费在他身上。 差人将围剿的那大半赃物收回,又吩咐属下沿着现有的线索去追获另半部分,谢渝才终于马不停蹄赶回宫中。 他回宫中是为去求道圣旨—— 傅宁榕和谢鹤怡的赐婚圣旨。 现下傅宁榕身份有疑。 但谢渝乃是鹤怡公主的亲生哥哥,又是当朝太子,对傅家思之知根知底,他执意去向陛下求取这桩婚事,于情于理都是合适,根本没有什么理由会被拒绝。 拿到赐婚圣旨一切就好办多了。 不过半日,傅宁榕同谢鹤怡被赐婚的消息就传遍了皇城。 加之谢渝派人制造言论,说是傅宁榕年少成名、惊才绝艳,旁人起了嫉妒之心才被传此谣言,之前说傅宁榕身份有疑的那些传闻顷刻间被逆转。 虽然还是有些老臣始终不愿相信,但再怎么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现在傅宁榕的身份已然是驸马了。 “你们对之前那些传闻倒用心的紧。”谢渝轻蔑一笑,免不得阴阳怪气道,“怎的现在风向逆转了也不去关心关心?” “还是……你们只是想听自己所希望听到的?”他眼神锐利,扫了过去,让人不禁打了寒颤。 “再者,当朝驸马的身份哪里容得你们置喙?” “她傅宁榕娶得可是孤的同胞妹妹,若她真是身份有疑,你以为孤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跳入这个火坑?” 这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无人再敢说半分不妥。 “你兄长成婚、觅得良人乃是好事,你哭哭啼 谢渝做事向来雷厉风行。 婚期是他定的,就在这个月的初十。 “定这个日子是不是太快了些?”傅宁榕也曾抱有疑惑的问道,“距婚期拢共也就这几天了,喜帕、喜物,锦被、婚服这些都还来得及准备吗?” 彼时他们刚结束一场性事,谢渝正抱着傅宁榕沐浴完从净室回来,她的湿发散落在他肩头,晶莹的水珠滑落,一路从胸膛滑至腰腹,最后滴落到最暧昧的地方。 他答道:“不快。” 哪里算什么快的?哪怕就这几天他也只觉得太慢。 巴不得再快上一点。 “来得及的。”替傅宁榕绞干湿发,又贴心给她喂了水,谢渝一步一步抱她到榻上,耐心同她解释,“公主皇子们的婚服是从及笄和加冠那年就准备,而后依照每年报上去的尺寸再做修改。” 所以鹤怡的那件婚服不需另做准备,宫里那么多绣娘只赶制傅宁榕的那件就足以。 分明是谢渝等不及,他偏还要拿朝中那些迂腐老臣过来推波助澜一把,“况且朝臣那些总是盯着我们的大臣不也是心急吗?” “早日成婚自然也能早日堵上他们的嘴。” “婚事肯定也是越快越好。” 谢渝对这场姻亲十分看重。 都不用礼部大动干戈,从筵席到宾客、从布置到装饰,几乎全权由他操持,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成亲的是他。 公主府附近有谢渝的一处宅子。 原先宅邸是空着的,谢渝后又找了丫鬟婆子,雇了长工,里里外外全都安排进他的人,充盈完毕后,他直接将它赠给了傅宁榕做婚房。 大摇大摆进去傅府。 去傅家收拾东西准备将物件带去新房时也是他陪她去的。 傅瑶第一个想近傅宁榕的身。 她哭着过去问她是不是真的要同鹤怡公主成婚,却还在未及兄长时直接被谢渝跨步拦下。 青年难得好声好气、语重心长地劝慰她,“你兄长成婚、觅得良人乃是好事,你哭哭啼啼做什么?” “……” 傅瑶哭至一半当场被噎住,不知怎么办才好。 傅宁榕掐了下谢渝,让他不要胡言乱语。 皇城中傅宁榕的身份争议顷刻间逆转,傅宗和傅丘也明白过来这是有谢渝在幕后替她摆平。 想来这是太子和公主都知晓了她的身份。 能攀上这层关系,他们又情愿帮她,傅家大房和二房自然想抓住这个机会,用尽各种理由拿捏住新妇:“鹤怡公主嫁进我们家,以后便就是傅家的宗妇,让我们思之搬出去作甚?她合该同我们思之一起到傅家来。” 到底谁给他们的脸? 谢渝蔑视,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们,“以往惯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这下可长了见识,头一回见脸皮也能撑船的。” “让鹤怡到你们府上来?”他早就看不惯了,“就你们府上这副寒酸样子,只辟给傅思之那样一个小院?” “孤可只有这一个同胞妹妹,你们傅家就用这个来求娶我妹妹?” “啧”的一声,鄙夷之意都快要从语气里溢出,“就算是鹤怡愿意同你们这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孤还不乐意。” 这太子话里话外都在说傅家衬不上皇室。 傅家自傅荻一时过后就与谢渝之间水火不容,如今他又这么光明正大挑衅,逼的他们难堪,不得已也放出狠话:“如若殿下嫌弃我们傅家寒酸,那大可以驳了这桩亲事。” “你们既不愿意嫁,那又何尝知道我们傅家乐不乐意娶?” 瞧着形势不对,傅宁榕推了推谢渝,让他给长辈留一点面子。 到嘴边的“你们傅家能有几个脑袋供砍的”是止住了,剩下的倒是一字一句的尽数说了出来:“赐婚乃是圣上的旨意,还是说你们想抗旨不尊,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 “嗯?” “什么?!谁敢做有违圣上旨意的事?” 这小儿,竟用圣旨来压他。 傅宗和傅丘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也只能就此作罢。 已经成婚,也已经接受过世人所有的美好祝福 在太子面前,傅家根本阻拦不了什么。 傅宁榕院子里的东西还是一并被搬走,搬入谢渝提前给她备的新房中去。 朝中惯有新婚前一日不能相见的习俗。 去往冯弓滨以往任职之地调查的下属已经回到皇城,傅宁榕原先正准备去找谢渝商讨此事,四处都找过却意外寻不见他,结果问到鹤怡公主那里才知道,是谢渝故意躲着不见她。 “我皇兄寻了个无人之处去绣喜帕了。” “他说婚姻大事需得谨慎,成婚前一日若新婚夫妻没有什么十分必要之事最好不要相见。” 他婚前行房这个规矩都没能遵守,这倒是遵守了? “???” 傅宁榕:“……可要成婚的不是公主您同我吗?” 这月初十,宜嫁娶、宜出行、宜祭祀、宜破土,诸事皆宜。 婚期还是如期来临。 新搬进的府邸早就被谢渝装饰完毕,喜字剪纸、大红灯笼,全府上下都被装点的格外红火,一眼便知这府上是有喜事临门。 宾客满座。 因在朝中做事,来得多是傅宁榕的同僚及宫中的达官贵人,众人多数熟识,面上皆带着笑,大都也能聊得来,觥筹交错间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大锣大鼓,浩浩荡荡,场面宏大。 谢鹤怡是被傅宁榕八抬大轿从公主府接出来的。 头上盖着盖头看不清路,傅宁榕差人将鹤怡公主带到正厅。正全神贯注盯着这边,忽地,撞到了谢渝身上。 谢渝今日看起来尤为高兴,凤眸微扬,眸中都染了水色,带些微醺感觉,看起来俨然一副勾人模样。 傅宁榕被他看得脸颊有点发烫。 她稍微同他撤开点距离,问他:“你饮酒了么?” “嗯?怎么这么说?”他的眼神缱绻迷人,带着水雾弥漫的绯色,似乎有无数柔情想要诉说。 “很少见你笑成这个样子。”傅宁榕垂眸道,“你有点像喝醉了一样。” 不论她说什么,谢渝却只是笑,仿佛真的像醉了一样,“那是因为我今天真的很开心。” 这是他们大喜的日子,谢渝自然喜形于色,不似往常。 而且他的阿榕这样关心他。 他都恨不得在这里亲她了。 傅宁榕去招呼宾客落座,谢渝也端了酒杯凑了上来,拐到旁若无人的角落,小指碰了碰她,是那种很暧昧的触碰。 若即若离、暗生火花。 总之视线从不离开她。 当今圣上龙体有恙,只来了一会儿便走了,主座上仅余傅家傅宗。 同当今圣上结为亲家,在座又那么多眼睛盯着他,他当然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装作兴致勃勃的样子同众人陪笑。 但他暂且能笑得出来,傅瑶便不一样了。 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她花了整整几天才让自己逐渐接受这个事实——兄长已然娶亲了,她往后与兄长之间再无可能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 很快就要到吉时。 凤冠有些重,压得谢鹤怡身形都不太灵巧,往前走时踉跄了一下,勉强被人扶住,大红盖头随着身影虚掩,却是不经意间看到谢凛一双眼。 谢凛在看她。 谢凛看她做什么? 手立即从他手中抽回,鹤怡只觉得莫名其妙。 牵着红绸被一步一步去往正厅高堂,谢渝以兄长身份引着谢鹤怡进去。 司礼掐着时辰,逐步拉长了音调:“吉时已到……” 本该是谢鹤怡同傅宁榕的成亲之礼,却在这个时候被谢渝横插一句,临时打断:“等等……” 宾客眼神齐聚在这位太子殿下身上。 一贯是他的行事风格,诸位只听他这样说道:“鹤怡自小便同孤一同长大,孤虽是她同胞兄长,但那么多年从未替她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如今是她的大喜日子,那孤就勉为其难代她一回。” 众人还都不明所以。 鹤怡公主手中的红绸却已被扯走。 所以? 眼下之意是要代她拜堂、成婚? 这真的是可以代的吗?饶是司礼见过那么多次大场面,却也从未听到这般无礼的要求。 这分明是在胡闹! 司礼颤颤巍巍,硬着头皮同谢渝说道:“太子殿下……这……自古以来从未有拜堂成亲也是由兄长代替的啊,哪怕您同鹤怡公主关系再亲密。” 眸中闪过不耐的厌烦神色。 司礼被谢渝的威胁吓得连连后退。 “有何不妥?” “孤只不过是代她们拜个堂而已,成婚的还是她们两人。” “快些,孤不想误了吉时。” 场面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但众人顾忌着谢渝的身份,无人敢阻挡。 成亲之礼只能被迫进行下去。 “一拜天地……” 红绸两段,傅宁榕同谢渝各执一侧,天色悠悠,暮色茫茫,两人转身朝天地一拜。 “二拜高堂……” 烛火袅袅,谢渝笑着看傅宁榕,光焰正盛,烛火中透着璀璨的光,在众人的目视下,两人再拜。 “夫妻……对拜……” 还未等司礼落下“对拜”二字,谢渝就先行弯下身去,悄悄勾住傅宁榕的手,身子弓得比她还低。 对拜过后,四目相对。 谢渝同傅宁榕一道抬起身,侧头挑眉,眸中流光溢彩,忍俊不禁。 “礼成——” “送入洞房。” 他们终于是真正夫妻了。 这种感觉让谢渝心中灼热滚烫,难以自抑的莫名激动,他不用非要什么将傅宁榕绑住,也再也不需要一个无所谓的承诺。 因为他知道她爱她,而且彼此相爱。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同白头。 少年时他同他的阿榕已经淋过同一场雪,所以这辈子他注定离不开她,两人也一定会长长久久。 旁人眼皮底下,他们偷偷相爱,却又光明正大。 高堂明火。 他们已经成婚。 也已经接受过世人所有的美好祝福。 这是他们新的开始。 “你自小身体羸弱。我是你兄长,有些事自然 礼成过后便是宴席开始。 鉴于太子殿下在,无人敢闹鹤怡公主和傅宁榕的洞房。场面还算温馨,虽不像方才那样热闹,但也其乐融融,直至傍晚黄昏,宾客才逐渐散去。 红烛摇曳。 灯影绰绰。 室内婢女都被遣至外头。 婚房内,傅宁榕用玉如意轻轻挑开谢鹤怡的盖头后便恭恭敬敬地撤到一旁,对她道:“鹤怡公主,是思之对不住您,为了掩藏我的身份,也为了帮您免于和亲,才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实在抱歉。” 瞧她言语中多有歉意,谢鹤怡也不再好多说什么,随意摆了几下手就当做是默许:“行了行了,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同你成亲也是本公主的意思。再者,那回酒楼绑了你也有我的不对,咳——本公主同你赔个不是。” 纠结许久,即使再难为情,鹤怡还是开口。 “谢公主体谅。”傅宁榕道,“另外酒楼那回已是很久之前的事,早就已经翻了篇,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嗯。”不知是有些别扭还是别的什么,谢鹤怡把玩着凤冠上的坠珠,淡淡应了一声。 总是这样也不是办法。 累了一天需要休息。 将榻上的枣仁花生抖落,傅宁榕礼貌又疏离:“您睡榻上吧,我睡下面,今晚先将就一夜。” 鹤怡看了她两眼,看她身子单薄,褪去婚服的样子略显清瘦。 若真同她话中所说这样,那她实在无法心安理得。 “要不你同我一起——”话到嘴边还没刚说出口,“咯吱”一声,门就被推开。 满室的红烛在这一刻被吹得一晃。 谢渝着了一件赤色的衣衫,墨发高高束起,比屋子里的这对新人更像新人。 大红锦被,鸳鸯枕巾,还有摆在桌台上未曾开封的合卺酒…… 看着满屋子谢渝亲自装点的喜庆配饰,他忍不住“啧”了一声,眼神里闪过诸多不耐:“鹤怡,院子里打点好了,你出去吧。” 谢鹤怡凤冠还没摘,当即炸了毛:“我出去?!” 话是对谢鹤怡说的,可谢渝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立在一旁的傅宁榕,眉梢浸满笑意,一昧的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 “你自小身体羸弱。” “我是你兄长,有些事自然可以代你受过。” 抢了她婚仪不够,现在连洞房也要抢? 气都不打一处来,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谢渝是她兄长,傅宁榕是她嫂子,她又不可能真的同她嫂子洞房,只能被迫妥协离开卧房。 室内只余傅宁榕和谢渝两人。 “兄长。”傅宁榕这般叫他。 婚宴上在正厅敬酒的时候,她随着谢鹤怡这样喊谢渝,现下婚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她一下脑子又犯了轴,同方才一样叫他。 正在摆弄合卺酒的谢渝听了立即转过身来。 满室的红光映在他身上,傅宁榕这才看清楚他穿的竟是一身喜服——尚衣局来给鹤怡送婚服的时候,他命人将原本给他准备的婚服也取过来了,就是此时、现在,身上正穿着的这身。 婚服绣得精致。 大红喜服衬得他唇红齿白,递过一杯酒,他挑着眉看过去,声音也像在酒里泡着似的,染上几分氤氲:“叫什么兄长,我算你哪门子的兄长?” “过来。”他招手唤她,“我们将这合卺酒喝了。” “我身上的衣衫,你帮我脱掉好不好?”(微 两人交杯。 烈酒入辛辣,还未入口傅宁榕就被呛了一下,咳得泪眼朦胧,眸中泛起水花。 谢渝放下酒杯,手在她后背轻轻拍着,眼神在她面上游移,暧昧眼神拉成丝线,恨不得黏在傅宁榕身上。 “呛到了吗?” “那就先不喝了。” 谢渝把自己的那杯酒饮完,又替傅宁榕饮下,将她往榻上带。 故意磨着她的耳垂,一路吻着亲着跌倒在床上,谢渝整个人陷进柔软的喜被中,笑得胸腔都在震动。 他将她的手拉着,慢慢覆盖到自己喜服的第一颗暗扣上,引诱道:“我身上的衣衫,你帮我脱掉好不好?” 沾了酒气,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耳侧。 话里黏黏的,每一个音节都好像挤入心间。 明明没有饮酒,傅宁榕却也仿佛带了点微醺感觉,天旋地转,连同头脑也晕晕的,谢渝说什么,她便听什么。 她跨坐至谢渝腰间。 这下终于轮到她居高临下看着他。 这位太子殿下任凭同样一身喜服的傅宁榕对她所作所为。 被骑了也没什么。 唇瓣被贝齿咬得发白,傅宁榕看着谢渝蔓延至眉眼的深邃笑意,转过脸去轻轻咽了下唾液,连解他衣扣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太慢了阿榕。”她的手已经抖得很厉害了,偏生谢渝还矫揉造作般、有些不满的哑声唤她,嫌她解他衣衫太慢,“今晚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作为新郎官,你总是这样怎么行?” 解得那么慢。 他都想自己将喜服扯坏了。 原是将这当做了他们两人的婚仪。傅宁榕脑中混沌,这才明白他为何会对鹤怡公主和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 等到傅宁榕终于一点点将他上衫剥去,才发现自己的衣裤早就被他脱了个彻底,下身光溜溜一片,抵着他最为坚挺的那处。 丝毫不加掩饰,他的喘息一声也不落的砸在傅宁榕耳边。 双腿分得更开,他带着她的手抚上她的阴唇,破开唇瓣划拉着,他提出更无礼的要求:“自己弄给我看好不好?” 也不知道他哪里来得那么多稀奇古怪想法,次次都能让傅宁榕的心绪因为他的这一两句话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傅宁榕稍微有些不可思议,当即被砸的大脑宕机,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什么话。 他把着她的手指,半个指节都沉入蜜液。 细白的手指在他的借力下在穴眼里一深一浅的抽插。 画面绮丽,看得谢渝近乎眼尾泛红。 见她一脸无措,他这才抬起上身,往她脖颈上亲了亲,又一路流连,用齿咬开她紧紧缠着的束胸,舌尖在她早已挺起的乳头上吮吸了两下,哑着声音再次重复道:“你弄给我看,我也弄给你看,行么?” 是种询问的方式。 但他也知道傅宁榕最受不住的就是他这种放低姿态的婉求。 指腹猛地蹭至中间的阴蒂,狠狠往上捻了上去。 往后仰了仰,谢渝替她将两瓣穴肉扒得更开,更加方便她指节的进出,纤长的手指没进,加上外翻的殷红穴肉,给予了两人更为强烈的视觉冲击。 谢渝也忍不住了。 将亵裤除去,粗大肉棒瞬间跳脱出来,他一手帮傅宁榕狠碾着凸起的蒂心,另一手握住胯间滚烫肉棍,收紧,然后圈住上下摩挲。 大婚之时的欣喜与曾经窥得她身份的那份喜悦相重迭。遥遥记得当初第一次对她坦诚相待时,便是让她帮他用手纾解出来。 没有液体做润滑。他越是急切的想要抒发出来,粗粝的五指使得力气就越大,棒身就越是被他磨得更加难耐。 他索性拉过傅宁榕的一只手覆到他的硬物上虚虚触碰龟头,随后托起傅宁榕的臀部,揪起阴蒂,并起两根手指刺进去,勾着扣弄着同她一起,在里面搅弄着,淋出湿湿的穴水。 大口喘息。 太过强烈的刺激让傅宁榕的羞怯感觉无所遁形,两人就这样紧贴在一起,在同属于他们的新婚之夜,共同抚慰着彼此最为浓重幽深的欲望。 蜜水流淌,大红被裘上被淋湿一块。 谢渝也加了速度,刺激得她弓起腰身,哆哆嗦嗦溢出股股蜜液。 花液被尽数抹到粗硕阳物之上。 刚开始还是谢渝自己圈着性器抚慰,到后面不知怎么换了姿势,变成傅宁榕撅着屁股趴跪在他胯间卖力的替他弄出来,而青年则是亲吻着她的后背,手指同样探入她甬道深处,快速插弄着,次次撞向她最为敏感的一点。 让她喘息着、呻吟着,口中只有他的名字。 两人同时到达。 她喷了他一手。 他射了她满背。 身体颤抖着,抖成这个样子,不用说都知道一 谢渝用大红喜服将白浊拭净,又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后背倚在床畔,他将她的下巴抬起,看她小舌缩在齿间。 还沾着水液的手指将她的唇缝打开,于口腔中搅弄将舌顶出来,等到她呼吸急促、满面潮红,他又以吻封缄,亲吻的专注又认真。 他很喜欢这种有回应的性事。 一吻过后,浑身发软。 傅宁榕只能趴在谢渝肩头喘息。 跨坐在谢渝身上,她仔细端详起他来,他的下巴在刚才的意乱情迷中被挠了一块,喉结上还有点点吻痕,再往下,便是他的胸膛,他的腰腹…… 等等。 他的那处怎么这样粉,颜色甚至比性器还要粉上一些。 谢渝见她总是盯着自己胸前两点发怔,便吻吻她的耳垂,温热气息尽数洒在耳侧,带着她的手慢慢触上去,不假思索地问她:“要摸摸吗?” 他看她的眼神那样赤裸直白,从不吝啬将自己身体的任何一处分享给傅宁榕。 在谢渝极为希冀的目光中,傅宁榕触了上去。 硬硬的,按不下去。 不过触感还不错。 指尖在他粉嫩乳头上压了压,立即就换来谢渝夹杂着隐忍的呻吟声。她越是按,他就越喘得她受不了。 阵阵伴着压抑的呻吟声听得傅宁榕有点燥热。 她想让谢渝声音小些,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指出,声音发虚,只说:“你能不能别发出这样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 “哪样啊?”他笑。 捧着傅宁榕的脸,压低了她的脑袋,让她正对着刚才用指尖按着的地方,话里更添了几分引诱意味,又问:“你要不要亲亲这里?感觉会更舒服。” 湿热的舌尖划过顶端两点。 谢渝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直接就将它含进去。 顶端温热,被人放在舌尖碾磨,方一触到,这种感觉就激得他立即挺起上半身,眸中潮雾连绵,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么刺激的反应。 身体颤抖着。 抖成这个样子,不用说都知道一定很爽。 清楚的意识到这是由她的控制下而造就的反应,傅宁榕心上莫名萌生出一种满足感,使她想要探索更多。 这是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直面欲望。 追着谢渝同样给予他如此正面的回馈。 牙齿在挺起的乳头上轻蹭,舌尖反复拨弄,轻吮慢捻,齿间嗑在上面,在他胸乳上留下一串暧昧痕迹。 手也按在腹肌上抚摸着。 一点一点向下滑,最后又没入深处,指尖也碰了碰往外吐着黏液的马眼。 她的这般主动让谢渝心情更加。 他就躺在她身子底下一边被她弄着,一边心情愉悦的这样想着,仅是这样这又算的了什么? 哪怕他的阿榕今日将他弄坏他也甘愿。 可单单这样碰碰还不足以将他弄坏。 谢渝托起傅宁榕,刚把她分开想让她把他吃进去,却又在这个关头往后挪了一步,从榻上下去,不知往哪处寻了根红烛点燃。 火舌缠绵,烛油缓缓往下滴落。 不经意滴在谢渝小腹上,很快就凝着,聚成小面积的一块。 是低温蜡烛。 并不会灼伤皮肤。 傅宁榕轻轻回避着,手伸向他的小腹想要帮他把这块烛蜡拿掉,却在她刚触到他的一瞬手又被塞入一根带着火光的蜡烛。 谢渝叫她拿稳。 “能做到吗?”他说,“拿着这个,滴我。” 烛液如绽放的火花,不知道下一刻会淋到哪里 傅宁榕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直到那根红烛被移交到她手里,蜡油顺着火焰一点一点往下滴,在谢渝的腰腹上落下艳丽的一朵,她才确信青年话中的含义。 谢渝完全是来真的。 “嘶——” 火光翻涌,微热的烛液反而给了他更大的刺激。 夜幕之下,他的喘息声一点也不加掩饰。 肩宽腰窄,腰腹挺动的线条很性感。 像是那种公狗腰,可以不知疲倦的一直干至天明。 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临什么。 一只手按在上面,傅宁榕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的乳头上是她的咬痕,腰腹上也是她所滴出的蜡液。 然而此刻他还在催促她,眸中含着一汪令人深陷的笑:“愣着干什么?继续啊阿榕。” 烛液如绽放的火花,不知道下一刻会淋到哪里,更不知道哪里来的欢愉越加强烈,因此每一步都让人格外期待。 腰腹上、胸膛上…… 点点落下,在肌肤上凝结、固化,傅宁榕的手都在抖。 新婚之夜,谢渝乐意玩些花样,她也愿意配合,但红烛慢慢在青年身体上凝固,并不妨碍处处都是她单独为他制造出来的痕迹。 谢渝对此很满意。 每一滴烛液不受控制地落在皮肤上,他都可以如此配合的将本就压抑着的喘息声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 蜡烛燃尽的同时也是他捧着她的臀、肉柱抵上穴眼,把自己送进去的时刻。 异物插入,骤然入侵。 薄肉紧紧箍着硕大肉物,终于融为一体时,两个人同时发出了舒爽至极的喟叹。 干起来的时候有水声。 刚开始入得很深却动得很慢,像是在故意折磨她一样,青筋刮过内壁、龟头捣开黏膜,所有的细节都让她感受的更为彻底。 好像是越顶得里面越要舒服一点。 温度逐渐上升,这种感觉快要把她逼疯,太过焦灼尖锐的钝感逼得她无处释放,只能“嗯嗯啊啊”的主动索求:“谢渝……谢渝,快一些……” 这种事情越做越有乐趣。 几乎完全上了头。 更何况他们心意相通,这还算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新婚洞房夜。 谢渝一开始不想给她。 不想让她得到了就泄得那么快,爽完提上亵裤转身脱离出这种情绪当中。 可她和他太过于亲密,得不到就耍起小孩子脾性,快意袭来,撑着青年身体自己就要甩臀大力肏干。 哼哼唧唧的。 像只总是得不到满足的小兔。怕是一认真肏起来,她立即就会颤抖着喷水。 谢渝当然不会就此满足她。 几番把她按倒在身上,掐着她的奶子吸裹也不作数,她一边眯眼享受着,另一边仍然晃着腰臀索求,反倒像是他亏待了她,有点怎么挨操也挨不够的意思。 湿着一双眸子看他。 眸中的媚态尽数显露:“谢渝,为什么不给我……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经历了这么多,他还让她用蜡滴她了,什么都愿意给她,又怎么可能不爱她? 声音里带着隐忍,肉棒在温暖甬道里突突直跳,几乎是蓄势待发:“那这次给了你,今晚无论再要多少次,我都不希望在你口中再听到拒绝的话。” “好么,阿榕?” “嗯。”她点点头,软意具现,迫不及待给他答复。 “啪”的一声,就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谢渝脑中的弦彻底断掉了。 吸含着她的奶子。 箍着她的腰把她按下。 掐紧她的屁股,挺身贯入。 花唇被饱满肉茎填满,淋漓的花穴吸裹着茎身。 阳根狠狠地进出,整根贯穿,大力肏干,大掌“啪啪啪”在她肉臀上甩下几个掌印,托着她的屁股肏得极快。 高堂明火,一室透亮,红烛燃到天明(h 穴肉紧紧吮吸着,软肉将肉柱箍着,敏感的要命,插两下就直冒淫水,更枉论是这样激烈的抽插。 谢渝抬着上身够着傅宁榕的胸乳,舌尖在乳头上一点点打转,照着她刚才给他舔胸的样子又给她舔起来,腰腹却仍然使着力气,不加一丝收敛的次次撞至内里的软肉上。 直接将傅宁榕肏得语不成调,双手挥舞着抓进谢渝的发丝中,让她离自己更近。 爽得颤抖的不成样子。 难以忍受地溢出声声媚叫。 骑在谢渝身上,屁股被他用巴掌抽着,像比真实的骑马还要颠簸。 扶着往上,阴茎也往上顶着,是往日里进不到的深度:“腰再挺一点,肏进这里会很舒服的。” 他这样说。 她也听着谢渝的话,顶着往下坐着往里够。 红浪翻滚,身下的大红喜被早已被两人的液体沾得一塌糊涂。 体液混合,他们也交颈而卧。 “啪啪”声不停。 暧昧柔情并进,做着也亲吻着。 似乎和平日里一样,似乎又极为不同。 相同的是每一次都同样激烈,不同的是,这是两人的新婚之夜。 室内喜庆的陈设惹眼。 两人都极其兴奋,恨不得将以往缺失的那些全都补回来,那些没用过的姿势也都全然用上一遍。 是太过舒爽而流出的泪水。 她的眸中是她因他而泛发的潋滟柔光。 看到她能舒服,谢渝反而比她还要更满足,于是更加卖力的侍弄她,直捣花心,花液泄到两人的结合处,黏腻一片。 全然都是他们相爱至热烈时留下的最好证明。 掰开再进的时候,他看到她两瓣臀缩了缩。 那处被卵蛋拍打的通红,面上也因为太过舒爽的性事而蒙上一层绯色,那么鲜明的色调反而更大程度上刺激了他。 谢渝更加受不住了。 阳根上青筋虬结,他换了个姿势后入,让傅宁榕跪着撅着肉臀自己动,硕大阳物横在她腿间,在肉缝里快速的进进出出,挺身贯入,把穴眼撑得很开。 肉柱完全浸在一汪温暖的栖息地中。 她哪里颤得最厉害。 谢渝就卯足了劲插哪里。 那么多年的爱终于得到了印证,自己彻底是她的,有了这个名分,从此以后谢渝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他是傅宁榕的。 傅宁榕依旧还是她自己。 她想要自由自在,也仍旧可以在朝堂上大展宏图,他们的姻亲并不会把她埋葬在一方小小院落之中,她不必担心自己会被任何责任束缚。 是至亲的爱人,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唯一。 婚床上,桌台上,门口边,铜镜旁…… 处处都是他们欢爱过的地方。 亲着、吻着。 抵死缠绵。 做到最后她完全适应他,他插一下,她便喷出花液来,将她的双腿扛在肩上,抽插的同时小小花蒂也同样兼顾。 彼此都觉得自己快要失控。 一次又一次,浓精尽数灌进宫腔之中。 小腹微微隆起,被射得像怀了孩子一样。 傅宁榕攀在谢渝肩膀上,发丝蒙在额上,脱了力气,被迫挂在青年身上,小腿被操得一翘一翘的。 夜色越发璀璨,但从不止于此。 外头的水叫了一回又一回,婚房里的两道身影却仍在纠缠。 高堂明火,一室透亮。 红烛燃至天明。 —— 谢宁:能做这两个人的孩子我的命也不是一般的硬~ 白皙脖颈上满片满片的吻痕露出 翌日。 红掌喜被下的两人丝毫不着寸缕,身上到处是昨夜欢爱留下来的痕迹。 谢渝拥着傅宁榕难舍难分,磨磨蹭蹭的,难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去往傅家的马车在府外停着,谢鹤怡在外头等了许久才终于等到姗姗来迟、带她一起回傅家去敬茶的傅宁榕。 “你怎么才过来?”鹤怡不禁有些埋怨,她昨晚没休息好。 最后悔的一桩事就是没能趁机回她的公主府。她的院子离兄嫂的并不远,昨夜他们院子里一直在要水,那些动静直到她入睡前都没停过。 “抱歉,有些事情耽搁了。”顿了顿,傅宁榕的声音稍微有些不自然。 “算了,先走吧。” 兄嫂之事,谢鹤怡也拿他们没办法。 马车行驶途中,鹤怡又顺带提了一嘴,“我皇兄呢?他不是一向乐意同你一起?这次怎么没跟着过来?” 傅宁榕竭力抵挡,却还是做不到像谢渝那样刀枪不入,拂了拂鬓发,遮过逐渐发红的耳廓,她只好告诉了鹤怡实情:“还在睡着,大概过会儿才会起来。” “还在睡着?都几时了还不晨起?”听到这个答复,谢鹤怡反而比傅宁榕还要震惊。她的这位皇兄以往可从来不是这样。 说是给她找了个驸马,实则是假借这个名义圆了他的无耻念头? 该说不说,成了亲到底是和从前不一样了,他倒是知道怎么让自己舒坦。 只是鹤怡显然很不满意谢渝的这一系列行为。 侧过头去嘟囔着,句句都是对自己皇兄的不满:“成亲之礼替了,洞房之夜也替了,怎么不连同这个敬茶一并也替了?” 傅宁榕:“……” 新婚后需得回傅家向双亲敬茶,再一同回祖祠祭拜。 因着新妇是当朝公主,且也单辟了府邸到外头居住,敬茶晚了傅家也没有资格多说什么,只好顺着接下来的流程带着这对新人去祖祠。 规矩众多。 大都繁冗复杂。 一同仪式下来,汗水浸湿了额头,傅宁榕早已满头热汗。 鹤怡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非要帮傅宁榕解开衣领,在一众人面前当众表示自己作为新妇的体贴。 结果不帮倒好。 强行将衣领解开后,白皙脖颈上满片满片的吻痕露出,怎么都遮不住,就连不通人事的都能一眼看出来这意味着什么,更别提别人。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 一方面有人感慨这等激烈状况,本来还以为小傅大人和太子殿下有什么不可说的事情,此番看来公主和驸马情深至此,确实身份无疑。 剩下一部分人又在暗叹,这位大人性情温和,这下又跟鹤怡公主结成了夫妇,看来果真是如同传闻里所说的那样,是被人骑在身下的那个。 不明真相的人都以为这是鹤怡公主故意为之,用来特地彰显自己的作为,让所有对傅宁榕有意之人望而却步。 旁人犯了难,怎么说都怕不对,呆愣在原地许久,擦拭着额间冷汗,抬眼正对上谢鹤怡,良久才终于挤出一句话:“公主您……不愧是公主。” 鹤怡也惊了。 鹤怡也没想到会这样。 手里还维持着一个帮傅宁榕敞开衣领的动作,就这么僵在此地,手伸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母后离去时她还很小,后来那些日子,几乎是谢渝将她一手带大。 谢鹤怡一向是一个较为敬重皇兄的人。 然而就在今日,一直以来恪守这点底线的公主殿下头一次在心里狠狠怒骂了自己的兄长。 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惯不能同这些独自一人 谢鹤怡只担个傅家新妇的名声,并不用担上半点的职责。 这本算是好事,但谢渝过河拆桥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公主府和新房府邸被打通,新婚的第三日,鹤怡就被赶回了公主府。 鹤怡一脸怨气,快要忍受不住当面骂他的冲动。 谢渝却理所当然,一步一步同她分析接下来的形式,给谢鹤怡做足了心里建设,宽慰她:“这何尝不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你放心,往日是怎样,你日后也仍旧是怎样。” “等到时候风头过去了我会尽快让你们和离。” 谢渝做足了身为一位兄长的做派,体贴到无微不至,连旁人都没能想到的他也会第一时间提点道:“你大可放心,我与你阿嫂都不是什么外人,你要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我和阿榕讲就是了,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 “就算想要养些男宠在府上,我也会替你安排。” 谢鹤怡一脸恶寒,面对兄长突如其来的关心,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作何姿态才好。 无数念头涌上,有千言万语想要开口言说,最后还是在心里汇聚成一句话:“你们已婚男真可怕。” 对于谢鹤怡的反应,谢渝不以为然。 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惯不能同这些独自一人无家无室的人一样。 小厨房熬了羹汤。 谢渝连忙端了给院子里还在睡着的傅宁榕送过去,静静在她身旁等着,期望她醒来第一刻就能看到是他在她身边。 傅宁榕最近有些嗜睡,整日昏昏沉沉的,总像是睡不醒一样。身体似乎有些重,隐隐中能觉察到有什么不对劲,但要仔细说却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迷迷糊糊转醒,她一睁眼,就对上了床边不知从何时就开始等着她的谢渝。 看到她醒来,青年眼睛亮了亮,下一瞬就凑到她身边伺候她洗漱,亲亲她,将尚热的羹汤递过去给她:“来,小厨房刚熬好的,趁热。” 谢渝对傅宁榕的照顾无微不至。 日日赖在自己同胞妹妹驸马的府邸上,自己的东宫都很少回去。 一连几日,傅宁榕次次醒来都能在第一时间看见他,从一开始的有些不适应到后几日的逐渐适应,她差点都要忘记谢渝还身兼数职、是有众多职务在身的太子殿下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谢渝同样乐得自在。 只是安静日子再这么过下去,不光是傅宁榕,怕是连他也快忘记自己的身份和职责了。 好在属下那边得来密报,说近日追查的事情有所眉目。 去往冯弓滨往日任职之地时带回来的证人指认这位冯尚书,说他曾经任职时借由职位之便,做些贪污受贿、颠倒黑白之事,最关键的证据账本也被谢渝手下在追查时带了回来。 证据确凿。 冯弓滨被关押至监牢。 牢狱之中,傅宁榕和谢渝一齐前去,将账本丢至被锁链绑起的冯大人面前:“你藏的真是够深,如若不是事有起因,因牵扯到别的事情再去查你,倒真的被你表面上这副样子骗过去了。” “孤再问你,你与那刘充之间到底是何关系?”这两人的关系谢渝和傅宁榕其实已经大抵清楚,但还是想从他口中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脸上沟壑纵横。 冯弓滨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脊背像被压弯了的枝桠,整个人垮掉了一般,任谁再问责,他绝口不提别的事情。 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真相终于水落石出,傅宁榕 “不说是么?” “来人,将刘充带过来。” 刘充被带至这间牢狱,顿时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傅宁榕控制不住的有些想要呕吐的冲动,谢渝拿了水喂给她,扶她慢慢坐下在旁边缓了一会儿,那种胃里犯恶心的感觉才稍微消褪下去。 奄奄一息,吊着一口气,狱卒们下手毫不手软,刘充身上被刑具惩戒的皮开肉绽,浑身没一块好地方,却还是嘴闭得死死的,一句话都不愿意多说。 而此刻他被带到关押冯弓滨的牢狱之中,看着眼前同样被关押住的冯弓滨,整个人却突然奋起,像被逼到绝路一样,拼劲最后一丝力气剧烈挣扎着,妄图挣开钳制:“做什么要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比起方才截然不同。 他这个反应,生怕旁人看不出来他们的关系似的。 “无辜之人?呵?”谢渝叉着腰,挡在傅宁榕身前冷眼看着这场父子情深的戏码,“他要是什么无辜之人,那天底下再十恶不赦之人也能被洗脱罪名,成为顶好的良善之人了。” 总是有人会记得他人给予的善意。 当年与他们这件事有关的人被尽数找到带了回来。 如他们猜测的那般,经过证实,冯弓滨和刘充确实是父子关系。 他本与刘充生母私定终身,却因门不当户不对被家中阻拦,被逼无奈下只好,另娶了别家的姑娘。此后,冯弓滨的职位一天比一天高,在官位上坐稳之后去寻从前那位时,她早不在了。 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意外得知自己还有个孩子流落在世间。这个孩子便是自小在刘府做事、当时还叫做刘冲的刘充。 有权有势了,当初失去的却再也回不来了。 冯弓滨找到刘充后便加倍对他好,把所有的亏欠全都弥补到他身上。 傅宁榕勾勾谢渝的手指,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意思是这件事她想自己处理。 谢渝点点头,回拉她的手,也算是默认。 强忍着血腥味道走上前去,目光在刘充和冯弓滨身上扫视一圈,眼神轻飘飘的,视线却撕开他们血淋淋的伤口,无情的将两个人掩藏已久的关系道了出来:“不过冯大人倒是一个好父亲。” “宁可换了旁的官员顶上刘大人的罪责,也不愿他受半点委屈。” 言语里尽是讽刺之意。 也亏得是时间太久,久到暂时蒙蔽伤痛,要不然她也不能轻易将自己埋藏在心底这么多年的伤疤揭露。 总该有个人去做替罪羔羊。 那位替刘充挡上罪责的官员便是傅宁榕的生父。 当年要犯押解中,明明是刘充因为贪图钱财而私自将要犯放走,却因为冯弓滨对刘充的包庇,而将过错推到了当时无人脉、无关系的宁父身上。 牢狱之中,那是段暗无天日的生活。 那些狱卒滥用私刑,不仅贬低辱骂宁父,还非要逼他认罪。 何罪之有? 他分明无罪。 兢兢业业做事得不到回应就算了,可为什么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 上头对这件事催着。 就算再托,对方再不认,事情还是必须要有一个了结。 并非好人都能得到好报,当时的事情并没有得到一个妥善处理,最终以宁父的“畏罪自杀”为这件事画上了一个句点。 他希望能帮他的孩子脱罪,可为什么要将另一名无辜官员拉下水?这个举动不仅毁了一位忠心为民的好官,还毁了一个原本能够幸福和睦的家庭。 眼前的两人是造成她家破人亡惨剧的罪魁祸首。 因他们而蒙受冤屈的不可能只有一人,傅宁榕没有那么好心去宽容他们,自然是秉公执法,依照当朝律法行事:“冯弓滨、刘充,这点你们可认罪?” 人证物证皆有。 种下的恶果要自己承受。 低低的一声叹息,似乎冯弓滨也悔不当初,抢先刘充一步开口:“我认。” 真相大白。 埋藏了这么多年的真相终于水落石出,傅宁榕还给了她阿爹一个公道。 虽然迟了些,但总归还是来到了。 “不过你以为孤是多仁慈的人?你说什么,孤 然而事情并没有因此终结。 都已经这样了,冯弓滨却还是想为他的儿子谋求一条路:“凡是我做的我都认,只是充儿都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这种事情,还求太子殿下放过他。” “放过他?怎么可能?”话说的可笑,亏他还做了那么多年的朝廷命官,怎么为了至亲,连这些最基本的都妄图打破? “你是他的父亲,他私下做的那些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且不说他做的那些事情里你参与了多少,单凭你现在做的这些就足够治你的罪。” 十个头都不够砍的。 这刘充所犯的罪责远比冯弓滨要严重的多的多得多。 每一句话都是在对冯弓滨宣判死刑,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这些话到底有多么离谱:“你要好好想清楚,不仅是一个刘充,你身后还有冯家上上下下那么多人。” 关系已经被摆到明面上,被押着的刘充也颇有些要破罐子破摔的架势,梗着脖子咬牙切齿,极力想将冯弓滨摘开:“你们放了他。这些全是我自己一个人谋划的,同他、同旁人一丝一毫的关系也没有。” “他也并不清楚我所做的这些。” 父慈子孝。 多温馨的一副场面呐。 将所有一切都堆在自己身上,刘充说:“我做的我都认。” “我就是不甘心,凭什么你们这些人生来便能得到一切,而我们这些人却要为了碎银几两奔波至死?” “好一副你为了我、我为了你的大义凛然模样。” 但谢渝最看不得这些做了错事还死不悔改的人,周身凶戾之气蒙上,凤眸满是冷霜,“不过你以为孤是多仁慈的人?你说什么,孤便要信什么、带着傅大人在这里同你们闹着玩么?” 傅宁榕也紧跟着随着谢渝开口附和,字字句句说的有理有据:“你现在倒是清楚这些,觉得天下众生要为了碎银几两奔波至死了?” “可你想没想过,那些军中事宜是你能碰的吗?你知道因你的一己私欲,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吗?” 刚才刘充还咄咄逼人,现下却绝口不提这些,也不提会有多少人因他的所作所为而失去性命,仿佛只要他不提,他给百姓们带来的伤害就能随之泯灭似的。 但不管刘充怎么回避,一层一层遮羞布被取下,傅宁榕和谢渝始终都有方法让他开口。 “就算你不愿意认,我们也已经查清了你的身份底细。” 过往之事总有痕迹,不可能被抹得一干二净,谢渝的下属将以前和刘充一同在刘府共事的人带了回来,自有人能证明他往日的身份。 能够证实刘充身份的人被带至牢狱,将他怎样到刘府再到之后,都交代的一清二楚。那人每说一句,刘充的脸色就越发苍白。 竭力冷静自持,遏制着不被看出什么端倪,殊不知冷汗早已将他的残破衣衫都给浸湿。 “从前刘皇贵妃还未出阁时,你就在她身边做事的吧。如今冒了那么大风险又去做的这些,想必也是为了这位皇贵妃?” 知晓这位刘皇贵妃的过往,也是她信得过的人,既如此,那她便可以借着他的手做很多事。 贪污官银、囤积军械。 谢渝和傅宁榕四目相对,同时意识到了此事。如若事情确凿,那他们的意图昭然若揭,起的,便是那谋反之心。 长鞭骇人,眼看着就要抽在冯弓滨身上。 手中执着刑具,谢渝目光扫向刘充,他知他早已将自己的性命抛却脑后,便将所有矛头推向他最珍视之人身上:“你上头的人便是刘皇贵妃和那位谢二殿下吧。” “如若你愿意充做揭发刘皇贵妃的人证,兴许你的父亲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刘充很久都没有说话。 似有那种整个人浸入水中的窒息感,心脏被紧紧攥起,就握在这位太子殿下手中。他明白,谢渝这是要他做出选择,在他最重要的两个人之间。 一边是给予自己新生的刘家小姐。 一边是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亲生父亲。 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背叛任意一方。 是他太过冲动了。 不该太过鲁莽、急于求成,本来求助于二殿下,想趁着傅宁榕身份成疑的那桩事直接来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漏算了一步,原本做好的完好准备生了变故,没给接下的自己铺好路,反而导致了这个下场,被这位年轻气盛的太子抓住了把柄,一网打尽。 父亲早就劝他收过手了,但对皇帝的仇恨蒙蔽了他,急切想将谢凛殿下推上高位的渴望大过了理智,直到现在,他也只恨不能多为小姐做上一点事、不能再多囤积银钱和军械,为即将到来的谋划做更多准备。 想来真是造化弄人。 如若不是当今皇帝为了争抢皇位,联合姜家将战场上的谢将军害死,如今太子之位又怎么能轮到谢渝小儿? 当今圣上的帝位来得不干净。 这谢渝,也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太子。 这几天的严刑审问都挺过来了,此刻他更是一点不愿做什么所谓劳什子的人证,也不想给仇人的儿子留下任何线索。 深知自己是活不成了,他不求别的,唯愿小姐和父亲能够安好。 生死在他面前已经不算什么,刘充浑身满是血污,看向自己的父亲,目光中的最后一丝留恋也伴随着更加阴暗的光线消散而去。 没有人知晓刘充此刻的想法。 就如同谁都没有预料到,他会在下一刻拼劲力气用力往钳制他的守卫身上咬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挣脱开来,似脱缰野马一样往狱卒手里拿着的锐利刀刃上去撞。 会是他和阿榕的孩子,他们之间情感的维系 “充儿!”这一声叫的撕心裂肺,几乎是冯弓滨的哀嚎。 血流如注。 这一下撞的极快极狠,完全是没给自己留任何生路的去撞,血水在牢狱里缓缓流淌,血痕遍地,抖动了几下就没了生机。 突如其来的惨剧让在场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谢渝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他挡在傅宁榕前侧,身形将她完全笼罩住,还眼疾手快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防止她看到这般惨烈的场景,紧接着不慌不乱的去吩咐手下:“去探探还有没有呼吸。” 血污遍地,手掌贴上地上刘充的尸体,下属摇摇头,给他的回答也在意料之中:“抱歉殿下。” “嗯。”谢渝挥挥手,“带下去处理吧。” 是非恩怨说不明白。 命运节点上,总是不似心里期待的那般顺畅。 或许是冯弓滨太过急切想要弥补曾经的亏欠,对刘充太过放纵,以此让他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又或者说从一开始他们要构陷无辜之人替代刘充去承受罪责的时候,就已经朝着这样的错误方向发展了。 老泪纵横,哭得近乎要失声。 傅宁榕跟着谢渝身后,目光没有办法不被他们所吸引。 白发人送黑发人。 中年丧子的痛苦难以想象,况且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冯弓滨身上背负的罪责不小,等待他的不仅有精神上的创伤,同样也有即将到来的严苛惩戒。 血腥味扑面而来,胃里翻江倒海。 傅宁榕步伐一顿,突然就止不住呕吐起来。 原以为是血腥气所致使的,可是换了地方到外头,却还是干呕不止。 以为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又或者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到了,谢渝立马带着她回府上请了大夫来医治。 最近都好好的,除了略有些嗜睡,总的来说没什么大碍。 不过……傅宁榕突然顿了顿,直到大夫给她把脉的时候她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和谢渝在山洞那次,是不是没有做任何措施? 不怪谢渝,那个时候他还昏着。 在那种危险的情况下,傅宁榕一心只想着救他、带他到一个安全的环境里去,他们又哪里能顾得上这个? 脑中有一刻宕机。 这个猜想让傅宁榕有些惊慌失措,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又要该当如何?她又能否做好一个母亲的角色? 大夫的手指搭在傅宁榕的手腕上,看看谢渝又看看傅宁榕,面色有些为难,到了嘴边的话始终无法开口:“回太子殿下……驸马这是,这是……” “她怎么样?身体无碍么?”谢渝在一旁焦急等待着,催促大夫给他一个回复,“有什么事就快说,为何一副这样为难的样子?” 斟酌着语句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大夫再三思索,还是鼓足勇气对谢渝道:“恭喜太子殿下,驸马……不,傅大人这是……喜脉。” 谢渝在这一瞬怔住了,头皮都在发麻,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了上来,所有情绪一股脑的全都炸开,他甚至比傅宁榕还要震惊。 喜脉? 这意味着,会有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唯独属于他和阿榕的么? 他和阿榕的孩子。 他们之间情感的维系。 这些词太过美好,只是想想就能够让他莫名兴奋。 目光转向傅宁榕,谢渝第一个考虑的却是他的夫人。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这个过程中会不会太辛苦了?她会想要吗?她会愿意留下、接受这个孩子吗? 不知道这个孩子来得时机是对还是不对。 如果追根究底,军械、官银案的源头是刘皇贵妃、且她要真有什么谋反之心的话,那他们还有很艰辛的一段路要走。 大夫被屏退在外。 仅两人独处着。 她和谢渝的……孩子么? 傅宁榕的手轻轻抚上小腹又离开,明明已经被明确告知是喜脉,这样一下到来的冲击还是让傅宁榕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要不要留下?她能担当起来母亲的责任吗? 傅宁榕不清楚。 但官场上最忌讳畏头畏尾、有所顾忌,唯一能够确信的是,如果非要留下的话,那孩子同样也会是她和谢渝两个人最大的软肋。 “我也很想给我们感情一个归属,给你和我, 入夜,傅宁榕喝过大夫开的药后窝在谢渝怀里睡着了,而谢渝却久久不能入眠。 他点了一盏微弱的灯。 灯光昏暗,却足够看清楚阿榕的脸,他就这样撑起身子,目光灼灼,就这么静静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看。 手指点点她的额头,又戳戳她的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唇边,谢渝用指腹轻轻描摹着她的唇形。 目光太过温柔,这种静谧时刻难得罕见的眼神,是旁人无论如何也从未在这位太子殿下身上所看到过的。 掖着被角搭在傅宁榕身上,他不经意碰了碰她的小腹。那里还一片平坦,谢渝不敢相信这里正在孕育着一个属于他们两个的孩子。 真的要做父亲了么? 似乎这部分是虚幻的,身为一名父亲时的模样就连谢渝自己也有些无法想象。 皇家一向亲情淡漠,没有什么很纯粹的亲情,他的父皇更是一个满心算计、从来不负责任的人。他不知道一名父亲的标准是什么,但身为阿榕的丈夫,无论如何,他都愿意探索,也会主动去学着去做一位好父亲的。 孩子月份还很小。 谢渝不会让傅宁榕无端陷入危机之中,因此措施一向做得都很好,细细想来,这个孩子大抵也算个意外,应该是坠崖那日在山洞中有的。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因为不敢心存期待,也就没敢直面这个孩子的去留。 谢渝其实有些期望傅宁榕能将这个孩子留下,可这是她的身体,他愿意尊重阿榕的一切想法,是生下还是什么都随她。 只是此情此景之下,他怀着对未来的憧憬,没有办法不去肖想更多。 孩子叫什么? 是男孩还是女孩? 长相上是会更像他一点,还是会更像阿榕一点? 最好眼睛像阿榕,鼻子像自己。谢渝想。性格上最好也更加像阿榕一些,阿榕那么讨喜,孩子能遗传到这一点的话,往后也能得到很多人的喜欢。 想的太深太远了。 就连让阿榕和谢鹤怡以后怎样和离,如何让孩子在外人面前跟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舅父亲近也想到了。 越这么胡思乱想,就对以后未知的事情越加兴奋。 那么想着,谢渝一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出去审查了好几个案子,回到府上的时候,傅宁榕刚刚转醒。谢渝唤人拿过水,背对着阿榕洗去手上的血污,这才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的身前。 “睡得怎么样?”谢渝轻声问道,“还会吐吗?” “好多了,也不怎么吐了。”傅宁榕头搭在青年颈窝,趴在他肩膀上让自己慢慢清醒。 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谢渝,有她,还有一个小孩子,她走到哪孩子就跟到哪儿,乖乖的跟在她后面用糯生生的语气叫她娘亲。 孩子很小,人似乎也软软的,小小的手指跟她牵在一起,让她觉得倍感温暖,不止是她,好像梦里的谢渝也跟她一样笑得很开心。 之前其实还没做好准备,但这下是她第一次有了自己做母亲的实际感受。 她突然觉得,好像就这么将孩子生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谢渝没说什么,只是把她抱在怀里,手搭在她后背一下一下拍着她,就这么过了一会儿之后伺候她穿衣洗漱,又差人送了粥过来喂她。 木桌上也放着刚熬好不久的安胎药。 但也只是在那里放着。 谢渝不敢主动提及,反而还是傅宁榕率先开口:“药不端给我么?” 她知道那个是安胎药。 之前的那么多次里,傅宁榕表现出来的好像没有太过期待他们孩子的到来,自然而然的,谢渝也会很怕她不愿意接受这个孩子。 “要留下吗?”谢渝的声音里带了点晦涩之意。 “你想我将它留下吗?”傅宁榕喝了一口青年喂过来的粥,把这个问题抛了回去,同样反问他。 想。 很想。 母后走得太早,父皇自私自利,真正能算的上他家人的只有一个鹤怡,如今还能再多一个家人将他和阿榕维系起来,谢渝又怎么可能不想要?但十月怀胎会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未来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谢渝不能那么自私。 “你不用想要不要为我留下,遵从你内心的决定就好。” “不要勉强自己。” “你想要,我们才要。” 没有什么勉强。 更多的是相互成全。 姜皇后的逝去让谢渝的家庭不再那么完整。 傅宁榕以前也有过一个完整的家,但那也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她又何尝不期待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梦中的温馨场景仿似又出现在她眼前,傅宁榕有一刻的蓦然,但很快,她就释然了。 隐隐能够察觉谢渝似乎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指指桌上的安胎药,她思忖片刻,全然考虑一番后最终做出了这个重要决定。 贴近他的耳廓,她声音缓慢,轻轻浅浅对他道:“谢渝,那碗药端过来给我吧。” “我喝药。” “我想留下这个孩子。” 她说,她想留下这个孩子。 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再三确定这个答案之后,谢渝几乎是欣喜若狂,紧紧地将傅宁榕拥在怀里,他声音里都沾上了湿意:“可是,会很辛苦的。” “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去承受这样的辛苦。” “谢渝,我不怕的。” 回答他的是傅宁榕郑重地承诺,她言之凿凿,周身仿佛被梦境中的那种氛围所环绕,有谢渝在,她不怕担当不好母亲的角色,反而有了更多的信心。 她同样看着他,目光望进他深邃的眸:“我也很想给我们感情一个归属,给你和我,一个家。” 一边照顾着他有孕在身的新婚妻子,另一边又 刘充身死,冯弓滨也被削去所有官职,冯府全家贬籍流放。 事已至此。 然而事情却没因此告一段落,反而还要往更深处挖掘,他们还需要抓紧线索揪出幕后真正主使。 谢渝一边照顾着他有孕在身的新婚妻子,另一边又追查着那些被偷偷运走的赃物去向。事情总不让人省心,与此同时,宫中又传来他父皇病重加重的消息。 他去看过他的父皇不少次。 还是那个老样子。 当今圣上,没人敢懈怠,自然什么样极好的药材都供着,只要能医好他的病,有些人巴不得将世间最好的药材都寻过来给他。 可即使都这样了身体还总是不见好,反而每况愈下。 有从前落下的顽疾,也有郁结多年没放在心上的伤病。一拖再拖,政务和琐事终于熬垮了皇帝的身体。 虽太医没有明说,但人心惶惶,私下里总归有传言,说当今圣上撑不过多长时间了。 这其实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的触动。 不是谢渝心狠,只是他早已经看透他名义上的这位父亲,他既能要求他将所有都让给谢凛,也能那般坦然地面对母后的死,他也就能真真切切地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先是没有担当,后是全为自己。 就算口口声声说爱,但在他心里,是没有什么能敌的过地位和权力。 不说什么情爱,他觉得连他的母后他都没有真正爱过。 如今暂且将太子之位给了自己又怎么样?谢渝知道,他这位名义上的父皇也仅仅只不过是怕自己费尽心机抢来的江山又落到别人手里。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它。 谢渝再去看他父皇的时候,仍是刘皇贵妃在皇帝身边守着。 她为他擦身、喂药,事事亲为,努力扮演着一个合格妃嫔的模样,面对谢渝的到来她也不慌不忙,维持着面上的表象,照顾皇帝之余不忘给谢渝倒茶,尽显表面上的客套之谊。 朝谢渝笑着,状似有礼,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是安了什么样的心。 得知这位太子殿下今日会来,她特地将皇帝的药换做正常。 这么多年来,她其实一直在给皇帝下慢性毒药。 谢将军的死对她而言几乎是致命的打击,如果不是当时腹中还有谢凛她恐怕也撑不到今日。 刚开始她也并不知晓谋害她夫君性命的奸人是曾经的三殿下——当今的圣上。 被强夺到后宫的前几年她一直是安稳度日,心想只要让谢凛过得好便妥,活着便是一丝希望。可在后宫中沉沉浮浮,某日不经意听到圣上同姜家人的秘话,真相辗转到了她这边,这位刘皇贵妃才逐渐得知,她的夫君哪里是意外殒命?分明是有人为了权力,为了皇位刻意设计。 明明皇后之位原本就是她的,太子之位也合该是她凛儿的。 如若她夫君没有因当今皇帝而沦为皇位的牺牲品的话,她本该拥有一个幸福和谐的家庭,又何必这般苟且偷生、寄人篱下,还要被迫做这般忍让? 不为自己她也该为谢凛考虑。 因此不能不去替他们母子争一把。 皇帝多疑,她隐藏这么多年,做了很多很多才扮演出一个全心全意向着他的妃嫔角色,让圣上慢慢相信她。 无形的手渗透方方面面。 喂给他多年的慢性毒药开始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在走向衰竭,即使药停了也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极大危害,怎么救也救不回来了。 一点一点在给自己被设计死在战场上的夫君报仇雪恨,而她现在终于快要得偿所愿——皇帝活不长了。 不出两月,狗皇帝就能永坠地狱。 刘皇贵妃的目光移向谢渝,悄无声息中用余光在观察他。 这是姜姝的儿子,她本不想杀的,因为姜姝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皇后。但刘充被逼自杀,冯弓滨也被扳倒,他所做的这些事和残虐的手段告诉她,他不仅是姜姝的儿子,身上也同样流着狗皇帝的血。 她需得除掉他。 狗皇帝别的不行,同姜姝的这个孩子倒还可以。众多皇子之中,对谢凛有威胁的不多,余下的草包皇子根本不在话下。 没了谢渝,谢凛才能名正言顺登上帝位。 你来我往之间,刘皇贵妃对谢渝这般打量的目光让他隐约有所察觉。她敛了眼神收回目光,却在不经意间,又被太子凌厉的眼神给盯上。 是无声的对峙。 从他冷峻的眉眼中,隐约可以看出几分姜姝当年的模样。 倒真能坐的住啊。 谢渝想,难为刘充为她做事,到死也守口如瓶。 谢渝不是那种喜欢同谢凛母子打交道的人,可手中掌握的那些线索全都指向一个人,再怎么不耐烦,此刻他却也不得不从这位刘皇贵妃身上入手。 矜傲的太子殿下从没想到自己会有为爱折腰的 刘皇贵妃那里继续盯着,丝毫没有放过。 前几天她那里一直没有动向,等到风头松懈了,谢渝带着一众属下声东击西故意设套,刘皇贵妃才一点点露出马脚。 在皇城中这么多年,知道刘皇贵妃是有些自己的势力的,可在看不到的地方,没想到已经她的手已经渗入到令人意想不到的深处。 如若不是这么多天的严防死守,甚至不知道连皇城守卫中都有她的眼线。 很难想象隐蔽之处会有多少贪官污吏。 朝中是该好好整治。 例行检查,货物要运出皇城时,谢渝紧急将驻守人士都换成了自己的人,以身作则的严查至此,这才在盯了三天三夜后在嘉南关顺利截下之前从刘充那处遗失的余下小部分军械和官银。 清点赃物,核对账簿。 所截获的这些正好能与之前所缺失的相对应上。 太多冤屈被埋藏在真相之下了。 没人知道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已经做了多长时间,如若不是这样出了大纰漏被核实出来,数年前的真相很难有重见天日的那天。 时间悄然流逝,傅宁榕的月份一天天大起来。 叛乱四起,身为太子就要尽到自己应当有的责任,定当竭尽所能平乱危机。 谢渝早出晚归,白日里抓紧练兵,傍晚时巡察要处,前来刺杀他的刺客陡增,这等形势危急,让他意识到似乎即将有场很长的硬战要打。 唯一静谧时分便是每日回去府上同傅宁榕一起相处的时光。 谢渝累了一天,傅宁榕也在刑部忙活一天,两人沐浴后躺在一张榻上,紧密相拥,感受着彼此强有力的心跳,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安心。 两人就这样不留一丝缝隙的靠在一起。 年轻的太子殿下拥着他的挚爱,大掌揽过,手贴近她的小腹,那里正在孕育着一个新生命,是他和她的孩子。 等到来年春天,他们的孩子也出生了。 以前从来没有那么渴望过像这样安安静静生活下去,此刻却对这样的生活期待到不能再期待。 “你有时候会害怕吗?”想象着一切都结束后一家三口的生活,谢渝开口,“我从前的时候觉得我孤身一人也是好的,从不相信会得到什么救赎,也笃定自己不需要人来爱。” 白驹过隙,时过境迁。 矜傲的太子殿下从没想到自己会有为爱折腰的这一天。 “我以前总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 “现在却在担心,我是否能够照顾好你们。” 爱让高傲者低头。 不再像以往一样,青年敛眸看着怀里的妻子,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 他有了自己的软肋。 也是因此起了想得到皇位的心,想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来给她。 声音里更蒙上了几分柔软,他开始试着去接触一切,对无法预知的未来予以期盼,也更有勇气去面对未知的那些。 揽着怀里的妻子,看她静静靠在自己怀中。 良久,他又开口:“我们给孩子取名,单字一个宁好不好?” “好。” 多喜乐,长安宁。 愿事事都如意。 蕴含着爱意,这是他们能给予孩子的所有美好祝福。 现下虽然短暂安宁,但任谁都知晓,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平静,太多看不见、没法确定的因素都落在无人窥伺的隐蔽之处了。 刘皇贵妃同谢凛是亲母子。 本以为谢凛会同刘皇贵妃一样坐不住,没成想探子那么多天盯下来,谢凛没什么异样,倒是刘皇贵妃再次露出破绽,暗中传递书信,和旁人往来。 书信被截获。 具体内容做了特殊处理,字迹都令人无法辨识,但几经审问,可以知晓,这是写给即将临我朝的西域使臣的信。 勾结外朝,意图谋反。 不用说都知道这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本想直接抓获,可刘皇贵妃这么多年的根基尽在皇城,能一朝将其铲除是好,倘若没有足够的把握一时无法拔除却又打草惊蛇,便得不偿失了。 —— 我们谢宁是带着父母的爱而出生的小孩~ 148 傅宁榕也想趁着自己的人脉多去找点线索,寻一些有用的信息给谢渝用,但没想到应该找的没找到,最不该来的傅家父亲傅宗却不请自来了。 朝中风云多变,隐隐是有要变天的预兆的。 不仅是傅宁榕,就连傅宗也极为清楚。 不说旁的,两人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父女,不用那些老套的叙旧,彼此也心知肚明。 傅宗直接开门见山:“思之,这么多年,为父从未强求过你什么事,今天这件,就当是父亲求你。” 说着,他拿出一个瓷瓶想要递到傅宁榕手里。 里面是最烈的毒药。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傅宗说:“真的就这最后一件事了,待傅家扶持二殿下登基,占领了功劳,便再不用你再冒着这样的风险在朝中,届时你想去哪儿便去哪里,想做什么父亲都由着你。” “您是要我给谢渝下药,然后害死太子殿下?!”傅宁榕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自古以来权力相争都是寻常事情,她知道外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但她万没有想到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就连养育她那么多年的父亲也有着这等心思,现下竟然还要递给她一把刀,让她刀尖直指谢渝。 “是这样。” 傅宗点头,暗叹和聪明人说话果然毫不费力,“太子这人谨慎的很,派出去的刺客根本无法近他的身,要刺杀他简直比登天还难,现下只能靠你。” “所以父亲,您就让我做这个小人?”傅宁榕瞪大双眼,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这些话。 “怎么能说是小人?” “他信得过你,自然你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句句冠冕堂皇,傅宗道,“权利之争总有得失,为了我们傅家的利益,总得尽量去帮衬二殿下他们一把。” 傅宁榕往常从不轻易动怒,然而此刻也受不了父亲这样的作为,忍不住向他质问道:“您是我的父亲,孩儿一直敬您、重您,可您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未免有些太卑鄙了吗?” 用信任化作一柄最锋利的刀。 要让人忍受被自己最亲近之人背叛的感觉吗?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按照父亲的话去做的。 往日傅宁榕都是对他言听计从,傅宗从没想到有一日会遭到她这样的反驳,这在极大程度上激起了他的挫败感。 可他又无法直接和傅宁榕撕破脸面,只得打起了亲情牌,试图一点点软化她的态度:“思之,你怪为父也是正常的。父亲知道你还是在同我置气,觉得之前你身份成疑、被人针对的时候我没有为你说话。” “可父亲能这样做吗?” “我身后是一整个傅家,不能以身犯险。” 这哪能是一码事? “父亲,这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孩儿做了太子那么多年的伴读,有一双会明辨是非的眼睛,我深知,太子没您所说的那么差,也决不是您想象中那么差劲的人。” 看有些说不通,傅宁榕索性直接同傅宗将话挑明,“不管您怎么说,总之我是不会拿着毒药,去做出有损于太子的事情。” “我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各处都想做些什么稳固自身在朝中的地位。” “但若您信得过我的话,就请听我的,我们傅家低调行事,尽量避着这些党争之事,孩儿自有办法能护好我们傅家。” “他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你就这么向着他?”听到傅宁榕这么说,傅宗的脸色一点比一点黑,“我看你是待在他身边太长时间,见惯了他的好脸色,忘了他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谨慎行事,什么都不做他就能放过我们吗?不可能的!自他年少时害了你兄长傅荻还这么多年拒不承认时我就彻底看清楚了他的本性。” 149 “父亲,你总说谢渝他害了傅荻兄长……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宗深深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从前没对你讲过是怕你因此事畏惧、不敢待在朝中,现如今这般情况也是时候该对你讲了。” “接你回来时,正是你兄长傅荻殒命,宫里派人要将傅宇带过去的时候。” “都说你兄长傅荻的死是意外、是他自己投湖而亡,但我身为他的父亲,对他最了解不过,他凡事都是第一时间告诉,又怎么可能一声不响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情绪略有些激动,稍稍有些哽咽。 傅宗顿了顿,继续道:“我和你母亲先前只是这样猜测的,直到后来我们给他收拾遗物时,从中发现夹着的几封书信时才确信——你兄长生前是因太子谢渝对他的所作所为,才被逼投了湖。” “书信?” “是,那些书信至今还被我保留在家中。” 信中虽未指名道姓,但其中人物皆有迹可循。 说是“那位殿下”同二殿下谢凛不对付,他拿谢凛没办法,就总是明里暗里针对身为二殿下伴读的自己。 字里行间字字恳切,身体上的惩戒不多,大多是心理上的打压。压抑之情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就只想找一根浮木上岸。 哪怕是死,对他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了。 “还能是谁?我们荻儿这不就是活生生被这位太子殿下给逼死的?当时傅家只想找他要个妥帖的说法,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理会过我们,更是半分回应都未曾给过。” 傅宗咬牙切齿,多年往事被揭开,他就是因此痛恨谢渝,不愿让他登基,“且不说他羽翼未成熟的时候就那么心狠手辣,敢做出这般行径,如若真的做皇帝了,那天底下的百姓还能有活路吗?” 这桩往事,也成了这么多年傅家甘愿去扶二殿下谢凛去做太子的重要原因。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其中是夹杂了什么误会?”傅宁榕试探道。 傅宗:“白纸黑字写的明确,哪能有什么误会?况且我们傅家次次请求向太子言明真相,可他哪次理会过我们?” 兄长傅荻投湖的那段时日,正巧也是姜皇后身死的时候,自己的母后没了,当时的谢渝哪还能顾得上别的事? 傅宁榕怎么想都觉得谢渝不是这样的人。 “父亲,信中可有傅荻兄长的署名,亦或者什么别的证明?字迹是可以模仿的,能否真正确定信中那就是兄长的笔迹?” 时间过的太久,当时被悲痛冲昏了头脑,傅宗一时也不好确认,但已经过了这么久,把事情加诸在谢渝身上、恨了他这么多年,比起告诉他其中有疑虑,他情愿固执的带着这份情绪接着恨下去。 不想去面对超乎自己预计之外的,傅宗还是固执己见:“为父毫无隐瞒,将一切都告知你了。话都说到这里了,你还是选择继续相信太子这个外人吗?” 谢渝于她怎么能算作外人? 傅宁榕只看了傅宗一眼就继续道:“父亲,这其中必有误会,您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再做出这种暗害太子的事情,我愿帮您查明真相,给您、给死去的兄长一个交待。” “唉!你真是油盐不进。”傅宗也极为无奈,可他又不能逼着傅宁榕按照他的命令行事,只能先就此止步,被人强行送出府外,“罢了,先随你去吧。” 傅宁榕做事很有效率,傅宗还没刚走多久,她便吩咐下去,将当年同傅荻走得较为亲近的官员叫来问话。 和信中所说的那些不同,当年的记忆虽已模糊,可事实总归摆在眼前,众人都道,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从来没有见过谢渝对傅荻做出过什么欺凌的事情。 晚间谢渝回来的时候傅宁榕将白日的事情尽数告诉了谢渝,同样也问了他此事。 谢渝听完笑出声来,只觉荒谬:“先不说当年我同谢凛的关系还没破裂至此,就算我与谢凛不对付,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迁怒他人这个道理我还是知道的。” “那就好,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听到他这样说,傅宁榕也就放心了。 “其实傅荻当年的事,我之后也调查过。” “不过这件事着实稀奇的很,提审了半个宫殿的人,那天当值的宫人一应不在。”谢渝想起傅宁榕对他说过的话,“你方才说,傅宗那里有傅荻的书信做证明?” “嗯。”傅宁榕点头,冷静理智分析,“所以我也在想,当年之事是不是另有隐情,是不是傅荻兄长碰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才被人故意灭口。” “又或者有人模仿我兄长的字迹写了那些书信,为的就是将事情的所有起因都推到你的身上?” “模仿傅荻字迹之人?”谢渝忽地想到,“我能想到的确有一个。” 从前他和谢凛跟着老太傅习字之时,闲暇之余老太傅曾教过他们如何掌握字间神韵,如何能够将自己的字迹同别人靠拢,谢渝觉得模仿旁人的字迹不是一种妥帖的行为,但谢凛却很感兴趣,对此颇有研究。 从前模仿旁人字迹的相像程度能做到七八成,如若彼此熟悉,相像程度只会更高。 而傅荻,正是谢凛之前的伴读。 傅宁榕和谢渝两人四目相对,缓过神来,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150 傅宁榕又在确保安全的的情况下去找过一次谢凛,想去探探他的口风。 向他问话时,她盯着他,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曾从他面上移开。 要放在从前,傅宁榕不会相信二殿下谢凛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谢凛明知道她的身份不戳穿,却借着舆论风向无形之中向她施压,想将她逼上绝路。 这样的人,自有自己的一番筹谋暗算,怎么又会是心思单纯之人? 他怕也是很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刘皇贵妃的那些事,估计谢凛也难辞其咎,只是不知道他在其中参与了多少,又是否能够不昧着良心的守住自己的底线。 傅宁榕百般警告傅宗不要再掺和这些党争之事,可傅宗还是不死心,连连安插了几个婢女进去东宫想要毒害谢渝。 技法拙劣。 次次暗害,次次落得徒劳。 傅宗怎么着也算谢渝半个岳父。 谢渝也答应过傅宁榕,只要傅家不故意挑起事端、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他是不会去故意找傅家的麻烦的。 因着这个保证在,即使傅宗做出这样的事情,谢渝也仅是随意寻了个由头,将他放进牢里关着。 最近太不太平了。 西域使臣即将来临我朝,皇帝却在这个关头病的越发的重。 本以为只要使臣到来,按照原来的安排招待便是,没成想今年西域皇室的某位王子也随着一并到来。 来朝的这位王子名为洛塔,是西域皇室的七王子。 先前如若鹤怡要去和亲的话,大抵是同这位王子结亲。 此子手中并不握有什么实权,但却颇具野心。 迎贺外邦使者来朝的宫宴上,他操着一口蹩脚的中原话,不断地打听朝中近况:“听闻你们这边的将士都英勇善战,不知本王子能否去得荣幸去你们军营看上一看?” 谢渝横眉冷对:“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洛塔又旁敲侧击:“刚才一路走来,见你们这边的布防做得十分周密,本王子在我们宫殿中从未见过那么多稀奇的陈设,这是头一回见到。” “本王子对此很感兴趣,可以带我去详细看看这些机关布防吗?” “……你说呢?” 这岂能是随意由他人看的? 谢渝漫不经心把玩着手边的酒杯,眼底的嫌恶快要掩藏不住,“洛塔王子一直对我朝这么关心,是否觉得自己僭越了?” 又蠢又俗,还颇有些自以为是。 谢渝无数次庆幸亏得提前替鹤怡做好了准备,和亲到这等蛮夷之地,才算是葬送了自己胞妹的一生。 有必要的话,看来这仗打一打也不是不行。 洛塔并没有察觉出谢渝话里的嘲讽,只当这位太子殿下就是这样说不通话的脾性,又连连将话题抛到鹤怡身上,试图同她交好:“鹤怡公主生的明艳动人,洛塔虽遗憾和公主做不成夫妻,但试问是否有荣幸能同公主共饮一杯?” 身为驸马的傅宁榕出面替谢鹤怡挡过。 多嘴的洛塔却又盯着她不放:“这就是鹤怡公主的驸马?看起来也不怎么样,身形瘦弱,手无缚鸡之力,比起我们西域的男子可差多了。” 谢渝向来觉得他的阿榕是世间顶好的,顾忌着两朝邦交才强压下同他撕破脸的冲动。 冷哼一声,谢渝轻嗤,听到洛塔这么说,恨不得将他绑起来丢出去,句句屑笑道:“各朝的风情各不相同,若西域人士多喜欢野蛮之人,那孤也没什么好说的。” “……”鹤怡眼前便是洛塔王子。 只要一想到差点要同他结亲,她的白眼更是快翻上天了。 也许是本性如此,也许是他故意装成这个样子惹人厌恶,让人放松警惕。 在座的大多数对洛塔王子都没什么好相与的。 倒是刘皇贵妃乐意同王子攀谈,一连问了他许多,旁人不知道他们都具体说了些什么,反正直到宫宴散尽他们才分开。 午夜时分。 万籁俱静。 趁警惕松动之时,谢渝带着下属悄悄混入了西域守卫的队伍之中。 第一次未查验出来,这次深入内部再探,发现的那些东西简直令人深感震惊。 说是从西域带来的珍贵物件。 谁也没成想,那哪是什么物件?竟出乎意料的藏着西域独有的兵械。 大抵真的是准备要动手了。 之前既然能带到皇城里来,显然,宫里还有些刘皇贵妃的细作。 不管那西域王子是真傻还是装傻,能里应外合的将兵械带至这里,总归不能是个简单的人。 谢渝连夜彻查,直至快要天明之时才回到傅宁榕住着的府邸去安排,预备送她和鹤怡到确保安全的地方:“我需得尽快送你离开这里。” 往日里无牵无挂,也从不畏惧死亡。 放到从前,谢渝从不会是一个顾虑这么多的人。 然而现在前路未知,不知会面临什么样的境遇,傅宁榕在这里,谢渝是做不到心无旁骛去做别的什么事情的。 “皇城中查到了不该有的东西。”他道,“将有一场仗得打起来,这朝中怕是要变天了。” 大战在即,总会莫名会联想到很多不好的事情。 比如:他败了,又或者登上帝位的不是他。 当然也不排除最坏的结果是他会死掉。 他自然会竭尽全力赔上他所有的身家性命去保证傅宁榕的安全,但自己万一真的回不来了,阿榕和孩子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境遇? 想也不敢想。 这一辈还长,谢渝不能自私地让阿榕因他的死而困住、蹉跎一生,一辈子走不出来。 他更希望她能平安无虞、幸福一生。 可一想到身边是会有另外一个人代替她的身份陪他度过此生,他又十分不甘心。 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费尽心机让傅宁榕爱上他,真的再也不想同她分开。他也坚信,在这世间,也再也不能有人比他还会更爱她了。 151 似有蓄势待发的意思,各方都在有所动作。 谢渝将傅宁榕安排至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刘皇贵妃也装作事发紧急,临时差谢凛出了皇城,暂且借着办事的由头将他安置过去。 有母后在后头筹划的人就是不一样。 不惜做尽各种恶事也要全然替他谋划好,刘皇贵妃打心底向着自己和先夫的唯一一个儿子谢凛,这一战若是赢了,就直接让他登上帝位,如若出了什么差错,也好借着不在场证明让他尽量从这件事中安全退出去。 宫变前夕,谢渝最后一次去看了自己的父皇。 父皇这次的精神倒难得罕见的还算不错,自己朝天边望了望,也拉着谢渝回忆了些小时候的故事。 只是于谢渝而言,幼时的他同这位父皇并无什么好的回忆可言。仅余年纪渐长、两鬓灰白的皇帝做惆怅状的回忆着,他也只是偶尔在旁边低低地应和。 离开时,谢渝正巧又同前来照顾皇帝的刘皇贵妃对上。 看似故作淡定。 实则彼此双方却都有些剑拔弩张的意味。 刘皇贵妃竟还笑着看他,唤了他一句“太子殿下”。 谢渝也难得恭顺一回,朝她行了礼。 这次且叫她一句“刘皇贵妃”,下次再见又不知该是什么情形了。 仿佛就只是寻常的一天,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然而就在这一夜,宫内不知何缘故走了水,情况危机,滚滚浓烟之下,宫人们都忙着救火,殊不知一片狼藉之下,起了谋逆之心的贼子连同西域的士兵里应外合,将宫殿连连包抄,围了个水泄不通。 意图诛杀圣上,谋害太子。 夺取帝位。 旁人或许不晓得他们的心思,可他们自己倒是清楚明白的很。 谢渝手底下的将士们自然也不是吃白饭的,他们早就被急召进宫及早待命,面临这等情形,谢渝当即带兵冲到最前方,以身作则,协同下属平复叛乱。 硝烟四起,似有滚滚狼烟,斑驳宫墙似乎都在颤动。 黑云压城,刀光剑影下是一片厮杀,场面极为慌乱,极为不可控制,只能莽着头皮将叛乱之人驯服,到处是将士们的嘶吼声。 黑夜之下最容得住血色。 这一夜谁都过得不安稳,直到天边浮现出破晓的晨光,黑夜白昼更迭,才终于迎来黎明。 无人愿意回忆这一夜究竟所遭遇了什么,太子谢渝亲自带领众人奋战至天明,将叛起之人悉数围剿,严刑拷问、追溯源头,最终以刘皇贵妃和洛塔王子等叛乱之人被捕为由短暂收场。 所谋乱之人死的死,伤的伤。 总要给西域一个交待,暂且就先留了洛塔一条命,待到来日再将他押回西域,让西域皇室自行处置。 谢渝衣衫上还有尚未干涸血迹,沾着血迹的衣摆落入被提入牢狱的刘皇贵妃眼前,刚刚平复叛乱的青年殿下抵抗不了整夜未阖眼的疲累,脸上还略微带着些肉眼可见的不耐。 半蹲着看向已受了一回刑罚、华服发饰都被除去的刘皇贵妃:“又见面了啊,皇贵妃娘娘。” “哦?或许现在该是说‘刘氏’了吧。” 联合多位官员及军中各部。 贪污官银,偷运军械,将物品转移,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谋划了那么多年,为的便是替夫报仇,夺回属于自己儿子的位置,只可惜她算错一步,未曾想到青年太子这般难以对付。 条条罪状罗列下来,谢渝起身将这些罪名一一宣读:“刘氏,你可知罪?”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穷途末路,已经这副样子,刘皇贵妃断然是无法撇除关系的:“本宫所做的这些事,自己自然是会认的,可要说知罪……” “呵。”她冷笑一声,“我看当初鬼迷心窍,没能在第一时间将你父皇这个狗皇帝杀死、用他的命抵去我夫君的命,才是我这一生所犯错的最大错事。” 152 “谢将军殒命,是我父皇动的手脚?” 谢渝从不知晓这桩事,如若不是听刘皇贵妃这么说,他怕是这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 “要不然呢?” “你当你父皇是个多好心的人?” 刘皇贵妃字字泣血,她知道自己要承受什么样的代价,总归免不了一死,她也借此将自己压抑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说出来,让自己不留一丝遗憾:“我乃是亲耳听到你父皇所说,是他连同姜家一起暗害我夫君,使我夫君在战场上陨命。” “若不是我藏得好,装作对此分毫不知,怕是也不见得他会留我和凛儿母子一条性命。” “我本可以去过和平日子,也可以在庇护下生下凛儿和我夫君相守一生。如果不是你父皇为了权力和江山将我夫君害死,我何故会失去挚爱之人,被迫屈于后宫做一个寄人篱下的妃子,只余这样一个支离破碎的家庭?” “空口无凭的话谁都会说,怎么能证明这件事的真伪?” “呵?”刘皇贵妃仰天大笑,“谁又想放着自己好好的日子不过,去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 “已经至此余地了,我也没有必要去开口诓你。” “太子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到你外祖父姜家去问一问,殿下如今已长大成人,事情是否属实,你外祖父对于此事的反应你一探便知。”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 自己的父皇谢渝不可能不知晓,他自私、自利,万事都为自己,确实是为了权力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谢渝缄默,良久才开口道:“既然你知独自一人、流离失所并不好受,可这样同西域里应外合同起判乱,那些因其中利害而失去性命的百姓犯了什么罪?” 她这样的做法,同那位只被权力冲昏头脑的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你休要说此话将这笔笔血债算到我的头上。”刘皇贵妃毫不愧疚,“我夫君在世时保家卫国,征战四方又救了多少人,百姓们难道会不清楚?” “说到底,这全是狗皇帝的错!” “要不是他害我夫君、迫我入他后宫,我亦不会为了替夫君报仇和为了我孩儿的前程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是做不到像你母后姜皇后那般大度良善,我所能做到的,便是拼劲全力为我的孩子争上一把。” “我母后?”提及此,谢渝顿了顿,停下来看刘皇贵妃,妄图从她口中听到些自己母后当年的事情,“这同我母后又有什么关系?” 谢渝那个时候还未出生,并不晓得她母后同皇帝过往的那些旧事,也更不知晓姜皇后以前曾失去过一个尚未成型的孩子,还一度想同皇帝和离过。 “想知道你的母后是怎样死的吗?”旧事浮上心头,刘皇贵妃回忆着从前那些往事,对谢渝道,“你母后的死确与我有些关系,怪我、却也不怪我。” 她皇贵妃这个位置也并不是平白坐上去的。 逼宫起叛之前自然想好了自己的下场,她的口中现在正含着一粒小小的毒药,只待咬破,便可毫无痛苦的死去。 不过就这样轻易死去的话,她无法看到狗皇帝先她一步而亡。 本是做好了将这些秘密一并带入自己的墓中的打算的,可看向谢渝和姜皇后有些相像的眉眼时,她忽然觉得,或许这些也有必要让姜姝的孩子知道。 153 像开了闸门一般,心里憋了多年的话终于有了个发泄口,刘皇贵妃开始将当年的那些事说给谢渝听:“虽然现在时间过去很久了,但我相信你一定还记得你的母后。她蕙质兰心、待人和善,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人。” “只可惜遇人不淑,偏偏遇上了狗皇帝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当年皇帝暗害我的夫君,又在姜家的拥护下登基后,他为了稳固帝位,将朝中重臣家的适龄女子接连不断的纳入后宫。” “狗皇帝曾许给姜姝海誓山盟,却又在得到自己所求之后变了心,还硬生生立了块牌坊给她,说她身为‘一国之母’,不应为了这点小事去同后妃们争风吃醋。” “不知他是太会隐藏还是终于露出本性,他不断地以姜姝皇后的身份来限制她,一连串的、带着说教意味的话语,慢慢地让姜姝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小题大做了。” “说是为了姜姝好,但这哪有什么半分好?后来姜姝不慎小产的那一夜,那狗皇帝甚至是在别的宫妃榻上过的。” 晋王谢将军刚亡故不久,刘皇贵妃就被夺进后宫。 她那个时候只不过是带着腹中孩儿活下去,并没有丝毫想要争宠之心。 可像她这样的女人不靠着皇帝的宠爱在宫中是过不下去的,多亏着姜皇后对她多有照拂,她才勉强能够在深宫中艰难度日。 谢渝仔细听着,目光飘的很远,想从这些只言片语中拼凑出自己母亲的曾经。 这位刘皇贵妃接着方才的话继续道:“不管旁人怎么说,我一直觉得姜姝是一个极为合格的皇后。” “我发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要害你母后的心,最初的最初,我将‘我夫君是被皇帝连同姜家一起暗害’这个消息告诉姜姝时,也不过是想让她彻彻底底死心,不再对皇帝抱有任何希望。” “我记得姜姝那天对我笑了。” “她的第一反应是替狗皇帝向我道歉,随即安慰我、抱了抱我。”她说。 “可是姜姝她又有什么错呢?只不过是眼光太差,碰上了一个满腹心机的男人而已。” “那天她同我聊了许多,给我尝了她做的糕,还让我带一些回去给凛儿。” “我们好久都没像那天一样一起说了那么多。” “至今我还忘不了,她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谢谢你’。” 她其实有点愧疚,没能及时读懂她话中的那些意思,直到姜姝的死讯传入她宫里,她才后知后觉明白那句“谢谢”的意思。 姜皇后固然知道她的这位夫君有太多缺点,但从不知道与她同床共枕的原来是这样卑劣的人,竟然连同姜父一起去做杀害谢将军这等恶事。 接受不了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是这样一副嘴脸。 可能就连自己也是被他算计得来的。 她的那句谢谢或许是想说:“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认清现实,不用一直活在自己虚妄的幻想之中,是时候认真想清楚,给予自己一个解脱了。” 先前是为了夫君喜欢。 后来是为了所谓的大义。 如果有下辈子的话,她再也不想这样被一个莫须有的头衔困住自己的一生。 她要认真的体验生活,好好的热爱世间,哪怕只是柴米油盐、做个寻常人、过着再普通不过的生活也好。 听完之后,谢渝却说不出什么话了。 他曾猜想过母后的死会与刘皇贵妃有些什么关系,但万没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结局。 154:终章 若是能早些能从刘皇贵妃口中听到这些,在她还未窃取官银、军械,发生谋逆之乱之前及时阻止,这位皇贵妃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只是事情已经发生,她所做的这些及给朝中带来的伤害,已经足够将她千刀万剐了。 “那傅荻之事又是怎么回事?”谢渝敛眸,真想让人将傅宗这个便宜岳父押过来,听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么多都说了,也不差这么一点,刘皇贵妃道:“傅荻之事算是个意外,不怪旁的,怪就只怪他在宫中随意乱跑,无意之中闯入宫中听到了我和姜姝的谈话。” 姜皇后虽是自尽,但到底是一国之母。 那日去过皇后殿中的只有刘皇贵妃,她还要替夫君报仇,又怎么可能引火上身,不管姜姝是否因她而死,她自然连半分让旁人怀疑的可能性都全然抹除。 让谢凛照着傅荻的字迹伪造了几封书信,留下傅荻是因那位太子殿下而死的假象,反正傅荻也已经死了,这些无从查证。 即使有些对不起傅家和谢渝,为了明哲保身,也只能这么做。 心中百感交集。 这是因果轮回,好像在这个故事中,大多数人都是可怜又可悲的。 “姜姝死后,那狗皇帝还日日故作一副深情样子,也不知他那副令人作呕的虚伪模样装给谁看?” “是知道良心难安,所以想要做出这副模样用来骗过自己吗?” “所幸狗皇帝也没什么活头了,那么多年给他下的慢性毒药终于起了效。”说着,刘皇贵妃却在这时笑了,“我看他是撑不过这两天了……” “只可惜我身在牢狱,没能亲眼看到他死去的这天了。”不管如何,也算是亲手给她夫君报过仇了,这辈子为人妻、为人母,除却放心不下谢凛以外,其余的大抵也算圆满了。 这位刘氏皇贵妃微微闭上双眸,正准备咬开口中的毒药准备安然赴死,却在这时听到外面的声响,一群下属贯入,齐齐跪在他们面前:“殿下节哀……圣上他,薨了。” 因果轮回,无法善始善终。 皇帝拖着病弱的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听闻宫中起了判乱,后来才得知原来刘皇贵妃对他并无丝毫情意,这么多年的感情都只是一场空,留在他身边,也不过就为了置他于死地而已。 咽气前最后一刻是没有任何亲人在他身边的。 无人在他身边,更无人爱他,年轻时做尽了一辈子恶事,老来也只得落得一个如此凄惨的下场。 “活该啊活该……” 可以看出究竟有多大的恨意,听到这个好消息,刘皇贵妃甚至笑出了眼泪,狠狠地往地下“啐”了一口,她笑道,“这狗皇帝真是活该!” 谢渝本想着先去处理父皇的遗体,却不成想谢凛在这个关头回来,还不顾所有阻拦,直接闯入了牢狱之中。 得知母后起势意欲谋反,谢凛连夜赶回,却还是晚了一步。 彼时刘皇贵妃已将口中的毒药咬破,再也无力回天。 看着谢凛,她还以为他的出现是幻觉,愣了一会才意识到谢凛是真的回来了。 想同他多说几句话,又想将他推开离开这里:“凛儿,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人引你去了别的地方,让你暂且不要回来的吗?” “太子殿下,所有的事情同凛儿无关……” 她的计划因谢凛的出现被临时打乱,所幸早就为自己的孩子留好了退路,刘皇贵妃从未真正的让他插手进这些大逆不道之事中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即使不是亲兄弟,谢凛同谢渝也算是实打实的堂兄弟。 垂死之际,刘皇贵妃最后一次打起了感情牌。 “我是自己选择服毒自尽的。” “自知我是做了那么多恶事,死了便也死了,但我们这代人有我们这代人的事,并不希望我们上一代的恩怨牵连到你们身上。” “我活了大半辈子也已经活够了。现在,我要去见姜姝和我的夫君了。”刘皇贵妃猛地咳出一口血,能感受到她的生命正在渐渐消逝,“生前为人妻、为人母,到了这个时候,也终于能做回自己。” “母妃!!!”平日里总是护在他身前的母亲手脚渐渐发凉,谢凛无力的抱着刘皇贵妃的身体, 谢渝看向他。 这也是第一回,他看到他那么狼狈。 说是不关谢凛的事情,可又怎么可能同他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许是没有过多插手而已,算不得丝毫罪责都没有。 不是他父皇。 他做不出将人赶尽杀绝的事情。 是能留谢凛一命,但也无法过得向从前一样的日子。 最终,谢凛被贬为奴籍,施了刑罚,被判终身监禁。 先帝逝世,新皇登基。 忙的不可开交,将所有烂摊子收拾好,青年帝王谢渝还是搁置下所有事情,到将他妻子送去的那处去接她。 朝阳下,他的阿榕身上像蒙着一层璀璨的光,一切都被照得熠熠生辉。 包括他。 深宫中的悲剧不会重复,谢渝绝不会像他的父皇一样让自己心爱的女子失望。 他不会将她困住,更不会以爱为名去限制她所有的自由。 他不需要她去为他做出什么改变。 在他面前,她只需做自己就好。 就算登基为帝,他的后宫也仍旧一个人也不会有,他不会有什么名义上的皇后,更不会又什么名义上的宠妾,他就只有她。 爱意在消无声息之间重迭交汇,曾经试着抑止过,但爱意掐不断,只会随着日日的相处扎根、生长,最后开出满树繁花。 无人知晓谢渝是如何一步步将傅宁榕留下。 正如没有人所知晓,他曾经疯魔到拿自己命去赌阿榕的心意。 有件事情大概他这辈子都不会让傅宁榕知道: 围猎那次,他其实是故意让自己暴露在旁人面前的。 他在赌,赌傅宁榕会不会在意他。 如若她不在意,那他会有一万种法子让她在意他。 但如若她对他有一丝一毫的不舍,那么她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身边了。 就只能爱他。 迎着朝阳,谢渝一步一步来到傅宁榕身边,看她回过头朝他笑,一如初见的那天。 光影照在两人身上,青年帝王也笑了。 他说。 “阿榕,我来带你回家。” 【正文完】 番外:孕期(上) 近日,大臣们都觉得新帝谢渝颇为不对劲。 听宫人们私下说,这位青年帝王次次往太医院跑,还时不时能看到他捧着医书研读,研究的大多数都是孕期内所需的注意事项。 这放到旁人身上还算好,可放在谢渝身上,真真是天大的不对劲。 分明他的后宫空无一人啊! 还记得当时那么多大臣请命求他成家立后、充盈后宫,也不能撼动他不立后、不选秀女的意愿。既已心意已决,如今他又日日研读这些做什么? 众大臣连连疑惑,抓破脑袋都想不到这到底是何缘由。 放在以往,他们大可撺掇着往日从尚书房时就和新帝交好的驸马爷傅宁榕去询问这位圣上。 可如今……即使登了帝位,这位青年帝王仍叫人琢磨不透。 不知傅大人是何处做的不妥得罪了他,竟被外放到旁的地方去做了官,说是一时半会,大概也回不来了。 不过隐约听说,鹤怡公主似乎是“有孕”在身的。 左右思忖,都想不出个好答案,思来想去,众人最终只能将新帝谢渝的这些反应归咎到他将自己同胞妹妹的夫君外放做官,兴许帝王是在愧疚之心的加持下,这才研读孕期书籍预备亲自照料鹤怡公主。 但这些也只是猜测。 无人知晓被外放做官的这位驸马爷在何处。 大抵任谁也无法想到,此刻,这位名义上被外放做官的傅大人正枕在青年帝王臂上,呼吸绵长,正沉沉地睡着。 两人交颈而卧。 傅宁榕的发丝和谢渝的交缠在一起。 她睡了,谢渝却未眠,手勾着她的发丝,轻轻搭在她身上,凤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看她日渐隆起的小腹,自己即将为人父的实感一天比一天真切。 自谢渝登基过后、傅宁榕逐渐显怀,她就被接入他宫中。 大有些金屋藏娇的意味。 是谢渝日日陪着她,她的起居也全都是他代为照料。 宫人们都知晓这间殿中藏的是谁,却无半人敢言说。 偶尔也能听到外头都在传他们这位新帝不近女色,说日后恐无子嗣继任大统,但旁人哪能得知其中奥秘?只有这些在新帝宫中当值的宫人知道,若真不近女色的话,那傅大人肚子里的孩子又是哪里来的呢? 腹中未出世的孩子单字取了一个“宁”字。 谢宁其实也很让傅宁榕和谢渝省心。 除开在牢狱之中见了血、刚发现有这个孩子的时候之外,剩下孕期的大多数时间都没让她太难受。 孕妇嗜睡。 傅宁榕睡着的时候,谢渝就在卧房中批阅奏折。 他将一整天的事务都处理好,正巧也等到了他的妻子醒来。 暮色沉沉,周遭寂静。 傅宁榕再次醒来,天都快黑了。 傍晚的这个时候并不适合让人缅怀,还会莫名让人产生一种被所有人抛弃的失落感,尤其是傅宁榕还怀着孩子,这种名为孤独的情绪在这个傍晚让人感觉尤为强烈。 心底空落落的,就像是回到了以往双亲皆离她而去,孤苦无依的那段时日,找不到什么继续下去的价值,似乎也不会有人再记得她。 好在下一刻,手边传来的温热触感将她从这段回忆中强行抽离。 她的手也被谢渝握住。 像幼鸟找回了家,有谢渝在身边,傅宁榕才得以摆脱这种情绪,让自己短暂安心下来。只是夜色笼罩,她对谢渝的依恋感在此时达到了顶峰,说什么都不愿意再离开谢渝,甚至他走一步,她就要跟在后面一步。 谢渝能感觉到自己在被阿榕所需要。 这让他十分满足。 察觉到傅宁榕的手一点点移到他的后背,环上他的腰腹。 刚开始还心无杂念,情绪却随着阿榕对他的依赖一点点放大。 她抱着他,紧紧拥着他。 孕期的敏感让他对他的一切都极为渴求,甚至不满足于简单的相拥,看向他的眼神也逐渐变了意味。 “谢渝。” “嗯?” “谢渝。” “我在。”他说。 谢渝能懂她现在的感受,故此对她的每一句话都迅速给了回应。 傅宁榕似乎并不满足于现在,她又捧着他的脸唤他的表字,眸里泛着媚色,主动去啄他的唇。 谢渝喉结滚动,呼吸喷洒在耳畔,激起一阵颤栗。 热意上涌。 两人靠得极近。 不止眼神、亲吻,就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都知道这意寓着什么、任由继续发展下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们谁也不愿和对方分开。 番外:孕期play(下) 引诱、暧昧? 擦枪走火? 因着腹中这个孩子,他们忍了太久没这样亲密过了。衣裳半解,欲望昂扬,谢渝探过去,仅仅是在花瓣上划拉两下就沾到了一手的滑腻。 似乎就只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 自然而然就发展成这般。 衣衫半褪带来的视觉效果远比浑身赤裸的冲击来的更大,大手探入隐秘处,傅宁榕的手也被带着触到他的昂扬。 好久没做,双方都很想。 但谢渝的指尖一深一浅戳进泛着水花的穴肉里,勾缠着带出更多水,起的却是想让阿榕主动求着他要的心。 “阿榕,你想要我吗?” 不止这么问,他的舌尖也撷着她的唇珠吮,眼神里是赤裸裸的直白和欲望,说出来的话却跟所做的行为不同,给足了她退路,“你想,我们才做。” 不知是孕期的影响还是别的什么。 谢渝只是亲亲她就能湿得很厉害,她渴望他的声音,渴望他的触碰,渴望自己被谢渝全部填满。 对他的渴求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强烈。 她没有办法拒绝他。 于是她乖觉地把自己的亵裤褪下,拉着谢渝的手覆到她的后腰,主动跪在榻上,腰塌下去,将自己分开,屁股翘得很高。 乳肉随着她的动作晃晃悠悠。 乳尖被谢渝扯着,呻吟声伴着媚色,眸里水雾泛滥,摆明了是催促让他快些。 他的妻子都这样邀请他,他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马眼泄出了些前液,就着湿滑的欲望抵在穴口。 他一手扶着她隆起的肚子,另一只手揉揉她的阴蒂,龟头在肉缝摩擦了几下,接着便依照着他妻子的意思挺身顶入。 她夹他很紧,水也很多。 颤颤巍巍吐出水,小穴也收缩着将他裹得更加严密。 掰着穴肉就一点点挤进去。 层层褶皱破开,甚至能听见性器擦过甬道的黏腻声音。 时隔很久又迎来这样刺激的一次结合,令两人都为之颤抖,进入的那刻猛地一收缩,双方都被逼着先迎来了一波猛烈高潮。 灌进去那么多浓精,谁也并未着急要先处理。 阳物再插进去,精水因为一下一下的抽插被挤出去一些,他又捧着她的小腹,就着湿滑液体再继续。 五个半月的肚子已经算很显怀了。 别的姿势都很怕压到腹部,后入进去的姿势倒是恰到好处。 不敢太重。 又怕太轻无法满足她。 谢渝轻扇了她肉臀,他爽到难以自控的喘息声和她压制不住的呻吟声混到一起,他俯下身来亲亲她的腰窝,湿吻在她后背游走,她微微颤抖着,谢渝索性示意着让她自己动。 跪在榻上,一只手被谢渝往后扯去。 傅宁榕就这么一点点往后退,肚子被青年帝王捧好,撅着肉臀,自己套弄着,手和他十指扣在一起,扭动着屁股,昂起脖,含着他的阳物吞吐。 卵蛋拍打在她臀上。 白嫩肉瓣逐渐被拍打的嫩红一片。 主动权被交在傅宁榕手里。 她自然知道怎么动最舒服,一点点加重力道,往里吃得更深,套着他的肉棒吸绞着去弄自己的敏感点,乳晕兴奋的绽放一片,被顶的浑身痉挛也仍闷哼着抽插。 凿得很深,但每一下都又十分轻柔。 确定她能完全接受后,又再开始接下来的动作。 一手抓着她的乳肉轻轻拨弄着她的乳尖,一手配合着顶胯给她能够接受的力道,看她那么卖力的想要获得欢愉,谢渝又适时配合着,在她紧紧吸着自己却又体力不支的时候陡然加快速度,帮助她在快感逼近时攀上欲望的最高峰。 双方都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身心合一的舒爽感并不是叁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满室旖旎。 积攒的快感越来越多,潮水奔涌,她快要被这样的灼人的快意逼疯,热度冲得她意识几近溃散。 一层一层推进。 在叫什么不知道,快意为什么这么汹涌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爽得都快要失声,脑中绽出大片白光,一点一点被送进无人触及的顶峰。 到底要怎么获得幸福,又怎么将它留住? 往日的谢渝说不清,但现在的他却拥有着能够说出这句话的勇气。 就像此时此刻,他就极为幸福。 同傅宁榕相拥在一起,她的手握着他的。 手中是他的挚爱,她就是他的全部。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会有一个家。 番外:书房play(上) 下了早朝,旁的官员陆陆续续都走了,唯有傅宁榕在准备回府照看谢宁的时候被谢渝叫住:“傅爱卿,留一下。” 这是傅宁榕生产后的第叁个月。 谢宁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孩子,从孕期就一直安安静静,就连生产时也没让他的娘亲耗费太多的力气。 孩子出生那天,小小的婴孩被抱到他父亲面前,新帝谢渝亲自给这个孩子赐名“宁”。 谢渝让人安顿好他,紧接着便直奔卧房,去到谢宁真正娘亲,当今驸马傅大人的身前。 名义上是谢鹤怡和傅宁榕的孩子。 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孩子真正的父亲是谁。 而此刻,谢宁的亲生父母——新帝谢渝和朝堂重臣傅宁榕正于书房之中。 说的什么无人知晓,不过里头的动静倒是不小。 谢渝让傅宁榕留下来并不是为了那种事,只是她近来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小崽子身上,很久没有跟他好好相处过,至于事情怎么演变成这个地步,他也未曾想过。 “每日回去那么早,你就只要他,不要我了么?” 从不知道谢渝是这么爱黏着她的人。 男人在她胸前吃得“啧啧”作响,官服被扯得凌乱,傅宁榕手指插进他的发,稍微推一推他在她胸前作乱的唇舌,喘息声不由自主溢出,轻声劝慰道:“我哪有不要你?” “只是……谢渝,他是我们的孩子。” “他还小。” “他身边总需要有人照顾。” 仅是轻轻一捏便渗出乳汁。 轻挑着乳头,他用舌尖吸裹着挺立乳尖,在嫩肉上留下牙印,看她的乳尖在强烈的刺激下逐渐染上绯色,像熟透了的樱果一样。 谢渝眼尾泛红,一边吮着,一边又有些嫉妒,万没想到到头来生了个和他争宠的人出来:“不是有奶娘吗?何苦你亲自看他?” “再者,我派了那么多心腹过去,有那么多人在,足够将一个小小的婴孩照顾好。” “那我也不能总不在他身边,起码得让他记住我是他的娘亲吧。” 傅宁榕的阴蒂被男人猛按,肉穴也被他的两根手指挤入缓缓抽插,次次颤抖之下身躯一阵酥麻,快感自尾椎而上,她惊觉自己今日是没那么轻松离开这里了。 谢渝为帝王,阿榕在朝堂。 远有更多需要他们去做的事情,不是只有眼巴巴在孩子面前守着才叫负责。 “才叁个月。” “他还那么小一个,能记得住什么?” “如果真的放心不下,让鹤怡看着也成。” 让鹤怡看着? 不说名义上谢鹤怡同傅宁榕已然和离。 听闻鹤怡最近感染了风寒,一直在公主府中闭门不出,她能有这个精力带谢宁吗? 没管这么多,又或许只是说说而已。 谢渝继续扣着她的细腰,声音无端黯然,“我其实有点羡慕他。你看,有那么多人看着他,他一出生都能得到那么多的爱。” “可我身边有什么?” “不就只有你?” 察觉到傅宁榕松懈下来,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主动含着他、去吃着他的手指,谢渝才终于收起他那副故作可怜的姿态,稍微展露出笑意。 一颗心彻底柔软下来。 他的阿榕还是那么容易心软。 御书房书桌上的东西都扫空。 垫了块软巾,他抱着将她搁置到上面。 掰着她的双腿把她完全打开,腿心嫩红的一汪穴眼暴露在他面前,谢渝俯身轻吻过后又取了一支干净毛笔过来。 傅宁榕又看不懂谢渝想要做什么了。 谢渝的动作却游刃有余。 毛笔笔尖柔软,先在肉缝轻轻浅浅摩擦,引来她的一阵颤栗,谢渝不停地安慰让她放松,让她不要夹得那么紧,可傅宁榕甫一松懈,他却又猛地一插,将笔尖抵住她的花蒂,一下一下重重碾磨。 突如其来的肏弄让她猝不及防喷了水,毛笔上都裹挟着水液。 也同样喷了他一手乳汁。 生过孩子,她不是没有过涨奶的时候。 那个时候都是谢渝帮她,就如同现在一样。他俯下身来,舌尖卷着乳尖大力吸裹,用极其暧昧的眼神盯着她,当着她的面将喷洒出来的乳汁一一舔净。 赤裸裸的眼神盯得傅宁榕咽了咽口水。 谢渝也趁着这个空档将她翻过身,让她继续趴在桌台上,屁股对着自己,一点点将龟头抵上吐着淫水的小口。 一切都恰到好处。 湿漉漉一片,穴口十分滑腻,刚推进一个头,殿门却被敲响…… 外头敲门的声音愈演愈烈,有说话的声音,也有人走动的声音,这样的刺激之下,令傅宁榕小腹痉挛,淫水喷洒,竟是当即又到了一次。 番外:书房play(下) 箭在弦上,被扰了这番兴致不管任谁都摆不出好脸色。青年帝王只得臭着一张脸迅速清理场面,先将傅宁榕抱到桌底里侧的空隙里藏着。 空隙里是够容纳一个人。 可完全藏下去还是略有些拥挤,只得半个身子趴跪到谢渝身上,促膝在他胯间。 几乎是半蹲着,傅宁榕小口微张,淫水拉成丝线,一直流到裹着她的毯子上。 谢渝将阿榕拉到腿间,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以示抚慰,过了一会儿才隔着屏风将敲门之人传唤:“讲。”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名义上告了风寒多日不出公主府的鹤怡。 挺立的肉柱不经意戳着傅宁榕的颊边,赤裸的身躯贴得极近。 抚了抚她的发,谢渝扣着她,指尖在她乳上摩挲,轻轻将她按下去,又让她张口含住胯间挺立的肉柱。 吞进去的那一刻两人都浑身紧绷。 太过满足,又舒爽得难以自已。 此等情形下,他们自然也注意不到鹤怡身上略为明显的痕迹。 红唇微微发肿,脖间是可疑的红。 细白手腕上还有勒痕。 隔着一道屏风,似眼眶微红,谢鹤怡的声音准确无误的传入里间:“皇兄,你能不能另外帮我指一门亲事?” “随意是谁、随意将我嫁给谁都好,就算不在皇城也没关系……” “反正我就是不要在公主府再待下去了。” 话里有些焦急,说话也颠叁倒四。 小舌吮过马眼,舒爽的猛一哆嗦,来不及分辨这些,谢渝压抑着喘息声,脑中什么也思考不了。 短时间内,他去哪里给她找一个能合她心意的夫婿? 不说她提的这些请求,也不论鹤怡身上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但她到底是因为替阿榕解决身份成疑的问题牺牲了明面上的一门姻亲,若再替她指亲,谢渝自然是想谋一桩顶好的婚事给她。 “这事哪能随意?朕需得想想清楚,不能再随便指一桩婚事给你。” 鹤怡声音闷闷的,带着些破碎感,来时好似哭过一般,说来说去只重复那一句话,“是谁都可以的,不管是谁都好……” 总之她是真的不想再踏入公主府半步了。 想再进去对自己的皇兄多说一点,求着、央着定要他指门亲事给她,可纵使再怎么央求却也已经晚了一步…… 怎么也未曾想到,公主府中原应昏倒的“守卫”此时却出现在她身边。 “公主,陛下说得对,婚姻大事岂能是儿戏?”在听到来人声音的一瞬,鹤怡立即蒙了满身的冷汗,“您休要任性,出来这么久,该随属下回公主府了。” 别人或许听不出,但她比谁都要清楚——这道声音哪是旁人?分明就是该被囚禁终身的那位! 还公主府? 说得可笑。 现如今谁人还听她的?她还能算是公主府的主人吗? 鹤怡听到此处浑身一僵,整个人更着急了,急切地唤屏风后头的谢渝:“皇兄!” 然而事与愿违,哪有她辩驳的地方? 她的这些说辞还是被追来的男人叁言两语化解,“陛下日理万机已是十分不易,公主便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性,拿这些无意义的气话叨扰圣上。” 话都没能说完,鹤怡便被这般强行扛着带了回去。 终于御书房内又只剩下谢渝和傅宁榕两人。 谢渝头皮一片发麻,强忍着灭顶快感装作平常已是竭尽全力,外头来人离去时顿时松了一口气,又怎么能听得出鹤怡话中的异样? 性器早已肿胀难耐。 龟头双颊撑得鼓鼓的,前精混着津液一齐流淌出来,眼前淫靡场景激得他眸中情欲翻滚。 眸色深深,再也忍受不住的,阳物从红唇中抽出,抱着自己的妻子将她抵在平日里处理政务的桌台上,掰着粉嫩逼穴揉弄,待她滑腻淫水沾湿整个阴户,便将她双腿分得更开,腰腹挺动,猛地将自己送了进去。 深处小嘴裹着茎身,她还伸出双手去揽着他的脖颈,向他迫近想要索取亲吻。 像被温暖泉眼所浸湿,一进去便被紧紧含住,不给她任何缓冲机会,插进去便是大力的肏干。 憋得太久了。 两人皆是思念到深处的疯狂。 太过激烈,傅宁榕被肏得晃晃悠悠,桌台也随着两人的动作“咯咯”作响。 他捧着她的奶子。 俯下身来含着她的双乳。 大力抽插,整根肏进入,又整根拔出,身下却挺动着,不知疲倦的深凿,周而复始地大力鞭笞着她的敏感点,妄图不留一丝空隙的将自己的全部都顶入她的体内,让她伴着自己一同达到猛烈到令人窒息的欢愉。 水汪汪的。 淫液混在两人交合处,桌台上都是她留下的水痕。 抵在桌台上干、抱着走动着肏、跪在软垫上让她撅着屁股箍着腰在后面大力冲撞,谢渝不遗余力的伺候着,让她喷了一次又一次,原本用作处理政务的御书房此刻到处都是他们留下的爱痕。 傅宁榕额上还蒙着一层薄汗,被折腾得没有一丝力气,就这么躺在谢渝臂弯里任由他抱着。 从没想到自己会有成为身旁男人妻子的一天。 先前的她也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自己会与谢渝之间有那么多的牵扯。 微微闭上眼睛,谢渝的心跳声同他的声音一起传进她的耳朵里,好似暧昧不清却又如此清晰:“早知会有今日,我便不该走那么多弯路,初见你那回就该毫不留情的将你我绑在一起。” 好像他们的第一次,傅宁榕就是哭着的。 现下眼睛还是湿漉漉的。 只不过以往是因为同他不想有过多的牵扯,这次又是因为别的。 谢渝轻轻吻过她的唇角,余下却截然不同的冲撞着:“别哭。” “有我、有谢宁,我们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家了。” “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永远都是你的。” 番外:谢宁 谢宁乃是朝堂重臣傅宁榕同当朝公主谢鹤怡的“唯一独子”,一出生便被当今圣上谢渝封为太子。 名义上是傅宁榕和谢鹤怡的孩子。 任谁也无法想象谢宁的亲生父亲竟会是当今圣上——谢渝。 谢渝至今也忘不了谢宁刚出生的那天,小小的婴儿被放在自己妻子的床头。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新帝端坐在床边,一边看着自己因生产过后熟睡的妻子,另一边又怀着截然不同的心情看向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捏捏他的小手又点点他的鼻尖,手指慢慢伸过去探探婴孩的鼻吸。 有手也有脚。 甚至还会呼吸。 看一个新生命诞生,责任感油然而生,他也开始慢慢学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谁人都知晓,这位新帝什么都好,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后宫空无一人,“并无”子嗣在身。 他一开始将谢宁封为太子之时,大臣们也是颇为不愿的,但皇帝自有一套自己的说辞,随便几乎便令诸位大臣哑口无言:“谢宁乃是朕唯一胞妹鹤怡公主所出,身上同样流着皇家的血脉。” “鹤怡的孩子便是朕的孩子。” “既是朕的孩子,凭什么做不了太子?”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旁人也无法反驳。 不知是情感不和还是什么旁的原因,傅大人和鹤怡公主未能长久。 别的倒没什么,只是可惜了太子谢宁,尚且在襁褓之中,他的“父母”便和离,只留下他一人,由他的“父亲”傅宁榕拉扯长大。 谢宁从小便很乖巧,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很爱笑,脾性完美遗传到了傅宁榕,因为生得可爱,旁人看见他总爱逗逗他。 好像一直是分不清性别一样。 有时候在外头,他见到傅宁榕就喊“母亲”,见到当今圣上就叫“父亲”。 这也导致经常有人指着傅宁榕故意问他:“小殿下,这是谁啊?” 彼时的小小谢宁并不知道自己的家庭关系同旁人眼里看上去是有些不同的,只管懵懵懂懂的说实话回答:“这是我的母亲。” 旁人哄堂大笑,还以为是他太小一个不懂分辨男女。 于是又问他:“那既然傅大人是小殿下母亲的话,那您父亲又是谁?” 谢宁乖巧作答:“父亲是谢渝。” 其余人听到这个皆是一惊,急忙去捂住他的嘴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小殿下,这可不兴说啊!” 头两年虽极力隐藏着谢宁的真实身份,可还是抵不过他越长大越像谢渝。 偶尔同僚间小聚傅宁榕带着他出去的时候,好几次都让同僚们反应不过来,还以为是圣上亲临,连顿饭都吃不安稳。 躲过傅宁榕,众人避过去小心翼翼讨论:“这傅思之的儿子怎么同陛下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特别是那一双眼,看过来的时候我连倒酒的手都要抖了,生怕他会训斥我。” “这谁能知道?” “大概真的是外甥肖舅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宁也一天天长大。 纵使有些家庭关系有些混乱,比如自己的“父亲”其实是母亲,自己的“母亲”其实是自己的姑姑,但所处的环境和身边的所有亲人都告诉他:“我们家同旁人家也没什么不一样的,也许唯一不同的,只是会有更多的人爱你。” 渐渐的,谢宁也想明白,他并不是什么累赘,旁人怎么看他更是无所谓。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迎着父母的爱而出生的小孩。 他的父亲愿意放任母亲无拘无束,母亲也甘愿陪着父亲一起成长,经历过这么多困难又仍旧像现在这样亲密无间,这就是他们相爱的最好证明。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