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雨(校园 1v1h)》 优等生 01章 祁南是一座漂亮的沿海城市,在盛夏,更漂亮。 祁南二中,是离海最近的一所高中。 下午,四点。 高二模拟考的成绩排名刚出来,四班班主任谢启政正在念成绩。他有一个变态的习惯,喜欢从最后一名开始叫,叫一个站起来一个。 这的确对差生有些侮辱性。 终于念进了前二十。 “第二十名,王年宇。” “……” “第十名,韩郁。” “……” 谢启政靠在讲台边,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单,前十名基本没变过,他从第十名念到第二名,第一名,更是毫无悬念。 “晏孝捷。” 没人应,他又喊了一次。 “晏孝捷。” 最后一排靠窗的座位,空空荡荡,缺了人影。桌面干净整洁,桌角沾着一张白色字条,被夕阳染红。 是一段圣经。 “Ifsarefullofwater,theypourrainupoh/云若满了雨,就必倾倒在地上。” 班长举手站起来,“谢老师,你忘了,晏孝捷玩滑板摔了腿,请了两天假。” 谢启政哦了声,也没说什么。 对晏孝捷这名学生,谢启政是又爱又恨。爱,是因为成绩出色,班级、学校需要他;恨,是因为他很不听话。 铃声一响。 一窝蜂往外钻,奔去布告栏。 祁南二中每一次,都会将年纪前一百名贴在布告栏上。 有的是看自己有没有进榜,不过大多数都是凑个热闹。 里三层、外三层,拥挤不堪。 叽喳声,此起彼伏。 一个看热闹的男生,大手一甩,“没劲,前十次次都是这几个。” 一个女生钻在缝里,握拳鼓劲:“温乔再努点力啊,干掉晏孝捷啊。” 大家都把成绩排名当成了戏看。 楼道一角,一个高瘦的长发女生,渐渐远离人群,独自走下了楼,连背影都清冷。 * 校门外第一个拐角的巷子里,有一幢九十年代的翻新楼,有两层,不过是一层和地下一层。 一层是小卖部,叫喜哥超市。 地下一层是乌烟瘴气的“狗”窝。 据说老板以前是混道上的,干过架,进过局子,现在四十了,讨了个老婆,有了个孩子,性子也是软了点,但就是这寸头、满臂纹身,也还是那副凶悍样。 楼上做正经生意,楼下用来怀念青春。 地下一层是半地下室,有光能透进。 娱乐设施是老板的私人物品,都是个人爱好,音响、架子鼓、电吉他、台球、飞镖都有。 几个差生逃了课,窝在楼下抽烟、弹吉他。 此时屋里,覆盖着一股燥劲。 在沙发边,三个男生围着玩跳棋。 该轮到黄毛走了,路已经被玻璃球堵满,他不知如下下手,最后随便跳了一步。沙发上的男生,大掌拍向他的头。 黄毛缩着脖,“孝哥,我真没你聪明,你说这棋怎么走嘛。” 晏孝捷生得高瘦,1米88的他,坐在这小沙发里还窝得慌。长得白净,但人可不斯文,眼眉总微露狠色,不笑时,很冷。 他将黄毛的棋退回,重新教他走了一遍:“你往左走跳一步,再往前跳一步,再顺着右边跳一步,最后能飞两步,这不就直接挨到家门口了吗?” 黄毛脑子转得慢,没听明白。 “祁南二中的学霸教你下棋,珍惜点。” 一个大高个,弓着背悠哉的走下来,穿着黑色牛仔裤、皮靴。他是晏孝捷的哥们尹海郡,比晏孝捷壮,也比晏孝捷痞。 晏孝捷是出生在高干家庭的优等生,尹海郡可是真没人管的野孩子。 尹海郡刚从布告栏那边过来,把黄毛挤走,点了根烟,坐进破沙发里,说:“这次,真是差了一点。” 晏孝捷弹了弹手指示意,尹海郡跟着就递给他一支烟,是硬玉溪。 晏孝捷抽了两口,问:“多少分?” 尹海郡比了个三的手势,“三分。” 晏孝捷做了个惊险的表情,在烟灰缸上弹了弹烟灰,手指修长又骨骼分明。他戏虐的一笑,“下次,我再让她一分。” 尹海郡弯下腰,朝晏孝捷的大腿用力一拍,“直接让四分,你人生必做的第二件事不就成了?” 晏孝捷抽着烟,没出声。 尹海郡:“你又不缺那点奖金,但她缺啊,男人偶尔示弱又不丢脸,让一下,这人不就是你的了。” 祁南二中每次都会给年纪前十的学生,奖励不同金额的奖金。晏孝捷每一次都稳拿,虽然他根本不缺钱。 刚上楼买零食的黄毛,在楼梯上就兴奋的朝晏孝捷的喊,“孝哥,嫂子在上面。” 尹海郡哇哦了一声,“说曹操曹操就到。” 晏孝捷自然要上去,刚下来的黄毛一脸流氓样,“孝哥,嫂子的腿,二中真的找不出第二双,太他娘的好看了。” 晏孝捷瞪了他一眼,太凶,他立刻闭嘴。 见外面天暗下了,老板开了白织灯。 楼上,一片通白晃眼。 晏孝捷从货架的缝隙里,看到了那个漂亮的身影,没喊她,就这么跟着,她走一格,他跟一格。 最后,她在卫生巾区域,挑了一包苏菲,还没站起来,她就感受到了背后熟悉的气息,一个缠了自己一年多的气息。 他身上总有种淡淡海洋的味道,其实很好闻,但她很厌恶。 温乔根本没理晏孝捷,绕开了点,往收银台走去。她刚准备结账,他又扔了一包暖宝宝在玻璃台上,对老板说,“这里总共多少钱,算我账上。” 老板知道他俩那点破事,故意没动静。 本来没考进前十,差了三分,心情就不爽,温乔此时更烦了,她打开微信,扫了扫收款码,输入了11块,等到弹出到账的提醒后,她拿起卫生巾对老板说,“上面贴了11块,没错吧?” 老板坐在摇椅上,笑着点头,“没错。” 温乔的性子不易亲近,也不爱和不擅长说话,尤其是,她更不想对晏孝捷多说一句话。袋子也没要,拿着就往外走。 好心当作驴肝肺,晏孝捷已经怒了一阵。他腿还没完全好,快走起来,小腿还是有点疼。他忍着疼,几个大步追上了温乔,扯住她,低吼: “我怕你痛经,送你几片暖宝宝,你有必要搞得像我在害你吗?” 温乔怒斥了回去:“你害我害得还少吗?” 晏孝捷更怒了:“温乔,我害你什么了?” 这时,从超市里走出来几个混混学生,见到温乔就喊: “嫂子。” “大嫂。” “乔姐。” 这些社会的名字,温乔听着就犯恶心。 她歪了歪头,眼一瞪,向晏孝捷示意,他又怒驳,“整个祁南二中追女生的男生,也不只我晏孝捷一个吧,用得着这么较真别人怎么叫你吗?” 温乔笑了,笑得很冷,甚至是咬牙切齿,“晏孝捷,你是想追我吗?你想对我做什么,整个那破超市里的男生都知道吧。” 她将他的手用力从自己的胳膊上挪开,紧紧盯着他,“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想操到我。” 想听她叫床 02章 晏家,一幢位于市区的三层花园别墅。 夏天的雨,总是说下就下,沾着海风,咸咸的,黏黏的。 院里种的玫瑰,被雨水重重拍打,压弯了花枝。 屋里的晏孝捷也弯下腰,因为父亲晏柄国不满意他模拟考的名次。 晏柄国在省里的官职很高,父亲也曾是京城的高官。晏母曾连萍只是一个姿色过人的小妇人,没有帮腔的权力。 晏孝捷已经罚站了半个小时,不允许上桌吃饭。 晏柄国吃了一片新鲜的三文鱼,然后放下筷子,横眉冷目:“这个学期,你难道就连十分都爬不上去?往前爬一名,都做不到?” 晏孝捷垂头忍气:“是我愚笨,不如人。” 晏柄国手肘抵着桌子,手指交叉,用力摩搓着:“前几天局里聚餐,他们问我,你这几次模拟考的名次,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人人都认为我晏柄国的儿子,至少能考到市里前十,没想到你连个二中前三都进不去。” “对不起,是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晏孝捷头始终垂得很低,面对父亲的指责,他从不反嘴。 “晏书记,”曾连萍想帮腔,让孩子吃口晚饭,小心翼翼,“阿捷下次会努力的,慢慢来,先让他把晚餐吃了。” 在家里,她叫自己丈夫都是尊称。 晏柄国重哼一口气,“饿一顿,死不了。”接着,又嘲弄的说,“你再掉三分,连保姆的女儿你都比不过,就问你,丢脸吗?” 目光带刀,没有半点对亲儿子的暖意。 晏孝捷不敢作声。 或许是越想越来气,又或许是连日工作的不顺心,让晏柄国有了动手的想法,他命令曾连萍:“把皮鞭给我。” 曾连萍手一抖,求着情,“一次考试而已,不必打孩子啊。” 晏孝捷并不惊讶,也不害怕,因为他习惯了,从小被打到大,背后的伤疤常常是新旧替换。他还常笑自己,他皮糙,耐打,死不了。 晏柄国要打人,谁都拦不住。 他拿起鞭子,朝晏孝捷的背上抽了上去。是亲骨肉,可是奈何他这人,天生心里只有权力地位,没有亲情。 一鞭,两鞭,三鞭…… 就这么用力的抽着,晏柄国打人的时候,嘴里从来没话,因为他只是想找一个发泄口,释放自己的压力。 鞭鞭下来,晏孝捷就这么受着,背上像火烧,烧得痛,但他这一年,也找到一个减轻痛苦的方法。 想,温乔。 幻想和她,水乳交融。 * 老厂的小区里,红砖的老房,被雨水沁透,墙角还有滋生出的苔藓,小虫乱爬。 一楼是温乔的家。 她父母离婚后,母亲跟情夫去了美国,父亲娶了新的老婆,但两年前父亲意外去世,她便和继母生活,但奈何继母活得浪荡,家中总来不同的男人。 已是晚上九点。 温乔窝在自己房里温习功课,小小一间里没什么女孩的物品,都是书。怕那些恶臭流氓闯入,她通常都反锁房门,并且用铁椅挡住门。 这样,她才能睡得安稳。 刚做完完形填空,温乔想去厕所,但去厕所要经过继母徐蓉的房间,即使她穿的是高领衬衫,但她还是披了外套,家里没有空调,她一会就热出汗了,汗珠落满了她的额头。 在经过徐蓉房间时,不出意外,温乔听到了她和男人做爱的声音,她放荡的叫声,男人粗犷的脏话,还混着皮肉相交的响声。 或许是因为,自己夜夜都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所以,她极度厌男,也不觉得做爱会是一件愉悦的事,甚至,非常抵触。 温乔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在刚关上厕所门时,刚好撞见了完事的男人,男人只穿了条肥大的格纹四角裤,肚腩上层层肥肉,就这样不害臊的在走廊里晃荡。 还下流的盯着她。 真丑,真恶心。 她心底不停的怒骂。 男人上下打量温乔,稍微往前靠近,恶心至极,“你是她继女吧,没血缘关系我知道的,开过苞吗?要不要叔叔教你……” 温乔踢了他一脚,快速的奔去房里,锁上门。 “操你妈的,敢踢老子。”男人怒叫,“老子今晚就要在这里把你处破了。” 男人不停地捶着她的门,拧着门把。 “什么事啊。” 徐蓉一眼明了,温建这女儿生得太漂亮,漂亮到刺眼。不过,她也不至于太心黑,抱着男人撒娇,“哎呀,和小姑娘斗什么气啊,来来来,我们再玩一会。” “操他妈的。” 男人又踢了一脚门,然后揽着徐蓉回了屋。 这会,温乔才安了心。 她靠在门边,喘着气,想改变现状,可是她没有能力,这种痛苦折磨,反反复复,时常让她无力,所以她只能努力学习,考到警校,永远不再踏进这个家。 * 最后,温乔收拾了书包,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卫生巾,从那个像鸡窝的家里逃了出来。 她撑着黑色雨伞,伞下的人影,清瘦又孤独。 她踏在雨水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去哪?在这座城市,她无依无靠,无处可去。 温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盯着它,犹豫了一阵。她不是很想去这里避难,可是,每次无路可走时,这里却是自己唯一的收容所。 二中附近有条老巷,因为隔了一条街就是海,所以它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 烟海巷。 巷尾有间带小院子的老屋。 这是晏家给保姆留的房,因为徐蓉从不来住,所以一直空着。 温乔不愿意来,是因为她知道,这里不仅是自己的避难所,也是另一个人的。 每次进去前,她都希望,他不在里面。 雨小了,连雨声都轻柔了很多。 院子很安静,屋里也没开灯。 钥匙在孔里一转,温乔拉开了生锈的铁门。她摸着黑进了屋,刚把书包卸下,想去开灯,却看到厕所里亮着灯。 她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正好,帮一下我。” 厕所里,晏孝捷脱了黑T,只穿着一条牛仔裤。灯泡瓦数不高,光不明朗,但刚好照到他的背,少年的背脊宽阔却不壮,尤其是腰线,线条流畅得刚刚好。 只是,白皙的肌肤上是条条血印,深浅不一。 屋子里是药水的味道,晏孝捷在困难的抹药。 见温乔站着不动,他双手撑在发霉的木台上,从镜子里看着她,笑得有略有几分妖孽气,“都和我一起洗过澡了,还介意给我背上点药?” 温乔不是那种被挑逗两句就会脸红的软妹,她对男女关系没有兴趣,任何男人,任何话都挑不起她心底的燥热。 她清冷,淡漠到像没有感情。 随后,温乔扔下书包,走过去,拆开一根棉签,在药水里沁了沁,然后绕到晏孝捷背后,顺着伤痕,一点点涂抹着。 药水有点涩人,晏孝捷疼得叫了一声,但自己的叫声,却让他浮想起下流的画面。 闷头笑,一直在笑,没停。 “你笑什么?”温乔被烦到了。 晏孝捷从镜子里望去,只能看到她半张脸,但也足够漂亮,足够让他燥热,更挑逗的说:“我更想,听,你叫。” 给她买内裤 03章 温乔这一年,已经习惯了晏孝捷没羞没臊的下流话,她直到给他上完药,手都没有碰过他。 她不想碰,也讨厌碰。 她开了客厅的灯,水晶灯也上了年头,只剩两三颗灯泡还亮着,所以也没多明亮。 她在沙发上坐下,拿出作业本,缩着小身子,问晏孝捷:“你要在这里过夜吗?” 晏孝捷耸耸肩,“看心情吧,本来只是想来上个药,自己呆会,但是……”他一对着她,讲话就没个正经,“……你来了,我暂时不想走了。” 他玩世不恭的笑,很欠揍。 温乔点点头,“好,那我做完作业,我就走。” 晏孝捷往她身边一坐,高大的身子立刻让小小的沙发凹陷了下去,“你怎么就不能像别的女孩一样有趣点呢。” 沙发太小,俩人窝得太近。 晏孝捷身上属于男孩子的热气,腾腾直冒,包裹着了温乔半边身子。 她生冷的提醒他,“晏孝捷,把衣服穿上。” 他就不是听话的人,没穿,就这么窝着,坐着。 知道他是这种人,温乔抱着书本,起身去了餐桌上。 桌子太小了,还晃,书本放上去,手都没地支开写字,更别说做作业。 见她宁可手臂难受的悬空写字,也不愿坐回来,晏孝捷投降了。他去厕所,将勾子上的黑T一把扯下,劲瘦的胳膊向上一撑,三两下将T恤套好,不过碰到背部的伤痕时,他故意叫得大声了点。 温乔很烦,“晏孝捷,你能不能稍微安静点。” 到哪里都不得安宁,她想走,着急的赶着作业,不停地在草稿纸上计算着公式,“我知道这是你家的房子,但能不能让我好好写完作业,写完我立刻走,算我求你。” 这一整天,她真的没有一件顺心事。很委屈,很难受,笔尖将练习册都戳出了洞,她有点想哭,但死死忍住。 她绝不要在他面前掉泪。 晏孝捷心里也不好受,大步走过去,将她的作业本抓起来,也顺便拧起了她,将她往沙发上按下,书本和笔七零八落的散在前面的长桌上。 他突然凶了点:“坐这写,写得快,写完就赶紧走。” 温乔心里更是一阵酸痛的委屈,她从口袋里取出耳机,塞进耳朵里,里面没有歌,她只是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她一道一道的做着,可有一道实在算不出。 墙上的老钟,转啊转。 那台老式电风扇立在一旁,生锈的铁片一圈圈转着,咯吱响。 晏孝捷坐在餐椅上,看着窗外的雨,外面的雨虽小了,可还是绵绵细细,让他发闷。所以,他时而看看温乔,心里会舒畅很多。 即使,她讨厌看自己。 温乔忽然腹部疼了起来,她捂着小腹,眉头紧蹙,嘴里还吐着痛苦的低吟声。 “喂,你没事吧。” 晏孝捷腾地站了起来,他打小就没接触过什么女生,也不知道女孩来月经会这么难受,这些生理知识,老师在课堂上也是一笔带过。 一时间,他显得有点慌乱。 温乔感觉自己底下涌出了许多血,很粘稠,好像还沾到了大腿,她有不好的预感,可是对面是晏孝捷,她羞臊了。 晏孝捷不知怎么帮她,“温乔,你要不躺下休息?” 温乔摇摇头,紧紧握着笔,“我还有一道题就写完了,写完了我就回家。” 晏孝捷急躁的走过去,扯起她的练习册,看了一眼那难解的题,“这道题,你都解了半个小时,就代表你根本不会。” 温乔忍着痛反驳,“我都解一半了,你还给我。” 晏孝捷抢过她手中的笔,哼了哼,“这一半都是错的。” “……” 随后,晏孝捷蹲在地上,都没用到草稿纸,脑经转得很快,仿佛解过无数次类似的题型,很快就答完了。 他合上作业本,抬眼看着她,“你现在这样,估计也没力气听讲解,我改天教你。” 温乔没力气和他再斗,缓慢的收拾着作业本,可嘴唇有点发白,脸上仿佛了没了血气,像一个脆弱易碎瓷娃娃。 “你这样子,往外走两步就会倒,”晏孝捷将她的书包往沙发上一扔,“今晚,住这吧。” 说最后那句时,他没敢抬眼看她,双手撑腰,看着别处。 他讲话再流氓,骨子里依旧是个未经世事少年。 温乔没答应也没拒绝,她从书包里拿了一片卫生巾,起身先去了厕所。 晏孝捷大掌扶上脑袋,少男少女独处一室,挤在狭小的屋子里,他身体渐渐热起来。 温乔进去了好一阵,没见动静。 突然,从厕所里传来她的声音,拉得很长,“晏孝捷。” 晏孝捷快步走了过去,站在厕所一侧,问:“怎么了?” 温乔难以启齿,揪着衣角,唇都要被抿破,最后毫无选择,她只好第一次用柔和的语气拜托他:“你可不可以帮我……” 晏孝捷又急又紧张:“帮,你,什么?” 她眼一闭,说了出来,“帮我去买一条内裤,我月经弄到裤子上了。” 他惊愕的啊了声,而后又立刻嗯道,“……好。” “那个,”她又脸红的补了句,“s码,最普通的款就行。” 帮我洗澡 04章 雨,终究是停歇了。 夜里十点的沿海街道,静谧到只能听见海浪迭滚的回声。 晏孝捷往热闹的街道里奔,附近都是些民生超市,没有内裤卖,他只能又跑了几条街,也没有,这个点,市中心的商场也关门了。 他踩过一个个水坑,顾不上水渍,溅到满裤腿都是。 晏孝捷有点急,跑得很快,背上的伤口一阵疼,他轻轻按了按,然后继续往另一条街跑。 在转角处,他看到了唯一一家,能有内裤卖的店。 色梦情趣—— 晏孝捷没得选,他拉开了内衣店的推拉门,一串紫色的迎客灯,突然闪起来。 里面暗暗的,挂着一排排大尺度的内衣。 这些,他之前都是在黄片和黄书里看过,真上手摸两把,手指都滚烫起来。 “小弟弟,这款太成熟了,不适合你,”丰乳肥臀的老板娘,一手抽着烟,一手取了件白色蕾丝款给他,“这款清纯又骚,和小妹妹玩,合适。” 这款的确好看,白色蕾丝上还有绸缎飘带,底下却是开口的,纯欲至极。 晏孝捷脑子老不正经,意淫起了温乔穿上去的样子,他顿时口干舌燥。不过,他还是挑了件这里最正经的内裤,去结了帐。 老板娘边往袋子里塞边笑着说,“小弟弟,看你挺爷们的,怎么这么保守啊,就买个这?” 又追问了句,“真不要那件白色蕾丝?” 晏孝捷埋着头,刚扫了码,不过在输费用时,指尖下意识想往删除键上按。 * 回去时,又下了雨,还好,不大。 晏孝捷又去了隔壁街,买了一堆吃的。 他胡乱把东西扔在桌上,然后拎着袋子去了厕所,他发现温乔就这样在这里站着。 “你怎么不出来坐着?” 温乔站在门边,闷头说,“内裤上有血,怕弄脏你家的沙发。” “那几个破椅子、破沙发,脏了就脏了,”晏孝捷真服了这姑娘的执拗劲,吼了出来,“你就因为这,在里面站半个小时。” 厕所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不太透气。 温乔热出了汗,一身黏得慌,她将门拉开一条小缝,伸出手:“给我吧。” 晏孝捷将袋子塞到了她小手中。 厕所是老旧的钢化玻璃门,上面带点浮雕,虽然是防偷窥的,但能看到里面晃动的人影。 温乔在拆袋子。 晏孝捷在外面脱衣服,因为刚刚淋了雨,衣服没法穿,他刚将衣服拧干,里面传来了她暴躁的声音。 “晏孝捷,我不是让你买最普通的款吗?” 温乔看着手中这条豹纹蕾丝内裤,不知所措。 晏孝捷倚在门边,懒懒的冲里头说道,“姑奶奶啊,这边快到渔村了,况且这个点,哪有什么正经服装店开门啊,我跑了几条街,就这家情趣内衣店还开着门。” 虽然厌恶,但温乔没得挑,她还是换了。 她将运动裤褪下,从双腿里脱出来,再伸手缓缓的扒下内裤,一点点的从大腿滑到小腿,直至最后完全脱去…… 这些动作,在门上微微浮现,若隐若现。 晏孝捷看到了,还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然后立刻瞥开头。 16岁的少年,正直最躁热的青春期,对性,有着无限幻想,尤其是面对自己喜欢的漂亮女孩。 他很难控制,底下竟然起了点反应。 不过一会,温乔开了门,见到裸着上身的晏孝捷,已见惯不惯。她将袋子举高,冷冷的说,“这是你买给别的女生的,还是给我的?” 他真想拍死自己,刚刚忘了把情趣内衣拿出来。 温乔塞到了他手里,“我不喜欢白色,我喜欢黑色。” 晏孝捷突然笑了,手指缠绕住袋子,一甩一甩,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原来你喜欢性感的。” 温乔没接话,从书包里掏出了两百元,递到了他身前,“内裤加情趣内衣,这些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只能过两天给你。” 晏孝捷接过她手中的钞票,然后捏在手心里,又塞进了她的书包里,“送你的,你那点钱,自己留着吃点好的吧。” 转身时还欠欠的扔了句:“那么瘦,胸上屁股上都几块肉。” 温乔很固执,“不行,我不想欠你。” 晏孝捷就烦她这性子,一点都不柔软,硬邦邦,又冰冷。他烦躁的将情趣内衣放下,然后走到厕所门口,指了指里头:“行,给你一个还债的机会。” 温乔紧张了,“晏孝捷,下流的事我不做。” 晏孝捷动动眉:“帮我洗澡算不算?” 她低怒:“别太过分。” 他更玩世不恭的笑:“可是,我刚刚为了给你买内裤,身负重伤还淋了雨,你怎么这么黑心呢?温乔同学。” * 发点存稿,晚上还可以更一章。 陪我撸(微h) 05章 不想欠债,所以温乔最后和晏孝捷进了厕所。 狭小的厕所,同时容纳两个人都显拥挤。 纱窗都破了小洞,被挡在外面的蚊虫,拼命往缝隙里钻,光是昏黄的,照得屋里更暧昧。 这并不是温乔,第一次和晏孝捷挤在这间厕所里。 一年前,高一,六月初。 徐蓉刚去晏家做保姆,她知道自己是什么德行,所以把这间屋子的钥匙给了温乔,告诉她,她可以随意去,也不会有人来。 那次,是傍晚,也是因为徐蓉和男人在家里偷欢,温乔收拾了书包就出了门。 她第一次来了烟海巷的这间老屋。 因为徐蓉交代得很靠谱,所以温乔并没防备心,进屋见也没人,便从书包里掏出换洗的衣物,准备去洗澡,看到门外有一个放衣物的木凳,于是她脱了裤子和衬衫,迭好,放在了上面。 此时,温乔只穿着一件白色内衣和棉质内裤。 清清瘦瘦,皮肤白中透些红润,颈部线条过美,香腮鹅颈,似油画里出尘脱俗的少女。 温乔拧开门,却看到一个少年裸着身子站在窗户下,正搓着头,满头晶莹的泡沫。 少年很高,腿很长,皮肤很白,不瘦也不壮,肌肉线条匀称舒服,但也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 她的目光只注意到了,少年最突出的两个部位。 一个,是他过分高挺的鼻梁。 另一个,是他鼓囊粗大性器。 显然,看不够的不是温乔,是晏孝捷。 他很烦,门怎么关得那么快,他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她的身体,比黄色杂志里的模特还好看。 而他们也不知不觉认识了一年。 温乔脸没红,说话都像一个冰冷的机器,“你要全脱吗?” 晏孝捷却觉得,她还不如一个机器人,至少机器人,会听自己的话。 他手指已经落在了牛仔裤上,眉毛往上一耸,“洗澡当然得全脱。” “好,”她答应了,“那你快点。” 晏孝捷很快脱去了牛仔裤,里面是一条黑边灰底的平角裤,中间被他的性器塞得满满当当,很鼓。 他抬眼看了一眼温乔,脸还是没红。 温乔:“我每天都会看医学书籍,男性的器官构成我很了解,真实案例图片我也看过不少,无非就是那样子。” 晏孝捷知道她口中的医学书籍,指的是法医,解剖学。 性器官,是尸体的。 晏孝捷最后没脱,拿起地上的盆,打开花洒,接了一半热水,又在水龙头底下接了一半凉水,扯下毛巾,往里一放,拧干,递给温乔,“我也洗不了,帮我擦擦就好。” 温乔点头,“嗯,好。” 晏孝捷精壮的背部,伤痕累累,温乔都下不去手,很轻很轻的擦拭着,温柔了许多,“你疼吗?” “不疼。”其实疼,可他还是笑着摇头,“你碰我,就不疼。” 他这些没羞没臊的话,对她来说,没什么感觉。 温乔擦完了后背,“转过来。” 晏孝捷听话的转过身。 屋里太挤,俩人只能身子贴身子。 她又拧了一次毛巾,仰起头,一点点的擦拭着他的肩、胸。她没触碰他的视线,但他却是目不转睛。 毛巾是温热的,他是燥热的。 尤其是,当温乔的手滑落到腹部时,他有了反应。 她再往下时,他忽然紧握住了她的手腕。 温乔急了,“你要干嘛?” 晏孝捷喘着粗粗的气,“温乔,我好难受。” 温乔自然知道他指的什么,将手挣脱了出来,把毛巾往盆里一扔,“你自己解决,我出去了。” 晏孝捷没让她走,又抓住了她,很紧,“在旁边呆着。” 她白皙的手腕沸红了小一片,觉得这要求太无礼,“晏孝捷,你能不能对我干点人事。” 他急的反驳,“我刚刚干得还不够多吗?” 她哑了口。 他像在哄人,“很快的。” 话落,晏孝捷将内裤往下扒了一点,粗大的性器弹了出来,早就不再疲软,挺立还往上翘着,那是年轻气盛的勃发。 温乔避开,一直看着地板,但手怎么也却挣脱不出他的魔爪。 第一次性幻想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晏孝捷脑袋就像充了血,他一只手抓紧她,一只手扶上了自己的性器。 血脉膨胀,肉棒粗硬硕大,毕竟还未真正使用过,颜色是粉的,龟头还透着一些水盈的光泽。 晏孝捷看着温乔,套弄着自己的肉棒。 这种感觉,欲仙欲死。 十分钟过去。 温乔已经闻到了一些讨厌的味道,开始不耐烦,“你好了没?” 平时打个手枪也就十几分钟的事,但今天梦中情人在场,晏孝捷怎么都不想射。 不过感觉也快了。 晏孝捷突然将温乔的手用力拽到自己的肉棒前,她吓得愤怒大叫,“晏孝捷,你不要乱来。” 他脑子很热,身子很胀,乱了意识,求着她,“一分钟,帮我一分钟。” “我不要,”她低吼,“一秒我都不要。” 少年哪能扛住身体的本能燥劲。 晏孝捷顾不上温乔的不悦,他掰开她的手指,往自己的肉棒上一握,带动着她,一上一下的套弄着。 这是温乔第一次碰到男人的性器官。 滚烫的肉棒在她手中来回摩擦,粗到她的小手根本裹不住,被她套弄几下,似乎又硬了一些,那些粘稠的液体在掌心滑过,挤出指缝。 “晏孝捷!”温乔疯了般怒叫,“滚!” 可是晏孝捷是真混球,没皮没脸,最后握着她的手,加速套弄了几次后,他射了,滚烫的津液有一半,都射在了她软绵的手心。 * 临近十二点。 晏孝捷在外面吃着刚刚买的外卖,T恤没干,所以只能光着。长腿往外随意一伸,坐姿总是没个规矩,他又啃了一只鸡翅,回想着刚刚刺激的一幕。 很美,还回味无穷。 温乔给自己擦了身子后,走到了客厅里,这双手,她大概洗了十几次,还是觉得有股咸腥味。 很恶心。 晏孝捷把炒米粉往前一推,“过来吃点吧。” 温乔走到沙发边,弯着腰,拎起书包,塞着书本,根本不想理他。 她很委屈,很不好受。 她背上书包刚往门边走,就被晏孝捷大手一伸,拦住,“对不起,我刚刚是精虫上脑,过分了。” 道个歉也是吊儿郎当。 也许不是这一件事,是一整天的憋屈,温乔掉了两滴泪,声音哑了,“我就不应该让你帮忙买内裤,我就知道你这种人不会纯好心。” 见她哭了,晏孝捷心一慌,抽了两张餐纸,塞到她手里,“吃饱了,再揍我吧。” 温乔狠狠盯着他,没忍住,堆积的坏情绪爆发了,“晏孝捷,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你爸爸打了你,你就来欺负我。” 说着,眼泪又啪嗒掉了下来。 这会,几阵夜风吹进来,晏孝捷脑子清醒了很多。 这话刺痛了他,让他真像个不做人事的无耻之徒。 他心生愧疚,道了歉,“我是恶心,我是流氓,我无耻。” 而后,语气一弱,嗓音压低:“温乔,对不起。” 温乔站着没动,就这么含着泪看着他。 晏孝捷起了身,帮她把书包卸了,然后带她在餐椅上坐下,把米粉、炒饭、鸡翅、生煎包都堆到了她面前。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刚刚把街上的小吃都买了点,你挑着吃两口,你都快饿虚脱了。” 然后,他又将姜茶和暖宝宝贴推了过来,“你吃完饭,就喝点姜茶,我查了下,可以暖宫什么的,吃完了,就贴个暖宝宝去里屋睡吧。” 突如其来的关心,温乔心晃了一下,她问道:“你呢?你要回家吗?” 晏孝捷站在门边,坏笑,“怎么?舍不得我走啊。” 温乔没吱声。 晏孝捷将旁边未晾干的T恤套上,拉开了铁门,“我出去转转,你一会把里屋的门反锁了,我要不要走,看心情吧。” * 终于吧前奏写完了,下面开始全线故事。 争取冲个第一波50猪猪和100收~ 睡个觉 06章 这一晚,温乔睡得出奇的安稳,不知道是因为折腾了一整天太累,还是这间屋子莫名有安全感。 即使,屋子里,有她最厌恶最想摆脱的人。 第二天,温乔走的时候,外屋没人,她不知道晏孝捷有没有回来过。 她想,他这种身娇肉贵的大少爷,怎么能窝在破屋、烂沙发上睡一晚。 * 祁南二中,中午十二点。 喜哥超市的地下室,几个男生趁午休躲在一角看黄片,是校园女孩和糙汉的主题,各个鼻血都要流出来,抢着耳机听声音。 矮个混混:“我操,真他妈想干到橘梨纱。” 寸头混混挤兑他,“隔壁班的何纱纱都不鸟你,还橘梨纱。” 嘭,一个枕头飞过去,砸到架子鼓上。 金属声太刺耳。 趴在沙发上补觉的晏孝捷被吵醒:“他妈的,看个A片,又不是演,你们叫什么叫。” 寸头混混敬礼,“孝哥,我们闭嘴,你睡,好好睡。” 至于,这群混混为什么对晏孝捷言听计从。 很简单,因为,他有钱。 晏孝捷是真困,昨天在海边瞎转到凌晨一点多,最后没回家,还是回了老屋,窝在那破沙发上将就了一晚,沙发太小,窝得他难受,勉强睡了会。 此时,他一闭眼,就会想起昨晚,她碰触自己性器的画面,回味着那种肌肤之亲的触感。 像火烧,又更心痒。 晏孝捷睡不着了,干脆坐起来,抽了根烟。 黄片也看完了,男生散场。 走之前,寸头混混想起一件事,对晏孝捷说:“对了,孝哥,今天上午上体育课,嫂子进医务室了。” 寸头混混和温乔都是二班的。 晏孝捷拿起烟盒就砸过去,“现在都中午了,你他妈才给我想起来,你怎么不晚上跟我讲。” 寸头混混捡起烟盒,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晏孝捷弓着背,手肘抵在膝盖上,烟圈萦绕在他脸颊边,他这张脸,骨相皮相都生得好,就是不笑时,冷得很。 他手指夹着烟,问去:“怎么回事?” 寸头混混:“嫂子太猛了,来月经还参加八百米考试,结果,跑完就不舒服,被几个女生扶去医务室了。” 晏孝捷心一紧,“嗯,知道了。” 他掐灭了烟,火速扯起台球桌上的校服,直往楼上走,脚步很急,恨不得一脚直接跨三个台阶。 * 食堂。 温乔在医务室休息了一会后,就去了食堂,本来就清瘦,此时看上去更惹人怜。 这个点,食堂都没人了,菜也没剩几个。不过一荤两素,她每天都是这样,反正对吃向来也不讲究,能填饱肚子就好。 温乔刚吃两口,对面就被一片黑影挡住,她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 晏孝捷刚去班里和图书馆找了一圈,路过食堂时,在外面看到她一个人坐在里面。 他看着这枯萎的白菜叶、几个寡淡的豆角,又怒了,“昨天晚上那些吃的,你一口没动,今天中午又只吃这些。” 温乔抬眼,稍惊,“昨天你回来了?” 意识到说漏嘴了,晏孝捷清咳两声,“嗯,家里的钥匙落桌上了,回去拿。” 她没说什么,确切的说是没力气说。 晏孝捷一手抵在桌上,一手搭在腿上,斜着身子盯着她,“温乔,有时候我很疑惑,我们家给你继母开的工资并不低,她是不给你生活费吗?为什么要让自己吃苦?” 温乔放下筷子,身体不太舒服,虽然烦,但发不了脾气,眼神有点柔弱,“首先,我继母正常养育我,没虐待我,其次,所有的师生都在食堂里吃饭,难道大家都在吃苦吗?” 晏孝捷哑口无言。 温乔又拾起筷子,夹着一片白菜,沉着气说,“晏孝捷,我们生活的世界是很不同的。” 她凌厉和柔弱的时候,都能狠狠的刺痛晏孝捷。 说的是一句实话,所以,他没法反驳。 温乔真没什么力气了:“让我好好把这顿吃饭,可以吗?” 晏孝捷:“嗯,好。” 晏孝捷这人在外人眼里,反叛,桀骜不驯,又不可一世。 但他在温乔面前却不同,只要她不和自己激烈抬杠,愿意柔下来,他事事都听话。 就像昨晚,他愿意为了她跑十条街。 温乔也没吃太多,扒拉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见晏孝捷还没走,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晏孝捷眼眉挑了挑,“还有一个小时,够睡个觉了。” 想起昨晚的事,温乔还是很烦,攒了口劲,低喊:“晏孝捷,你能不能不要做这种下流事了。” 晏孝捷起身,绕到她身后,把她拎了起来,她实在没力气逃,整个纤瘦的身子就被高大的他笼罩住。 气流交织,厚重又炙热。 晏孝捷弯下腰,俯到了温乔嫩白的侧脸边,讲话总带着一股欠揍的痞味,“都帮我撸过了,还害羞什么?” 哥哥给你补习 07章 晏孝捷把温乔带到了喜哥超市的地下室。 几个混混在台球桌边像在玩什么打赌游戏,黄毛老输,其他男生让他坐在台球杆上,底下做摩擦运动。 下流的起着哄,不忍直视。 看到晏孝捷来不惊讶,但是看到他带来了温乔,男生们立刻收敛,整理好校服。 溜走前,黄毛嘴欠说:“嫂子,一点我们的业余乐趣,别放心上。” 温乔比起乖巧,更多的是清冷,都怕碰坏了这朵冷艳的白玫瑰。 这帮混子都上了楼,安静了许多。 晏孝捷大步走过去,把散在地上的黄书仓促的捡起来,胡乱的塞到架子鼓旁的桶里,又把地上的纸巾踢开。 温乔静静的站在原地,显然,她厌恶这里。 “你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 晏孝捷突然觉得她这个问题很有趣,故意想逗逗她,带有攻击性的走过去,双手成爪状,做了个大灰狼吃人的动作:“在这里,吃了你。” 温乔冷冷的瞅了他一眼,转过身,坐在沙发上,“你这种智商,是怎么考进前十的?” 无趣,没劲。 晏孝捷一烦,指着温乔,“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人。” 她每次回答他这个问题,都异常平静,“你不是喜欢我,是因为你那次看到没穿衣服的我,心里有了那些下流、龌龊的性幻想。” 更没劲。 晏孝捷还没反应过来,温乔紧接着问:“所以,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既然都龌龊了,就龌龊个够。 他腿太长,两步就跨到了她身前,将她推倒,按在了沙发上,他力气太大,她挣扎也是徒劳。 “我说了,一个小时,够睡一觉。” “晏孝捷,我来着月经。” 温乔不停地捶着晏孝捷,还咬了他的胳膊,小姑娘力气不小,一口下去,都红了。 他疼得松了手,吼了声:“我不碰你,就想让你在这里好好睡个午觉。” 晏孝捷看着手上的牙齿印,慢慢有了血珠冒出来。看着看着,他突然笑了,“看着挺瘦,力气还挺大。” 接着,他抬眼,双手又一次用力撑在她身体两侧,眼神很坏,“留着点力气,以后,会有机会再咬的。” “下流。”温乔瞪眼。 晏孝捷目光一紧,身体又试探性的往前一倾,胸膛的热气贴着她的脸,“如果下流到底就能得到你,那就,下流吧。” 温乔对他这种人也是无话可说。 多用一个字,都是浪费唇舌。 随后,晏孝捷去另一边的沙发上找枕头,随便拎起一个,“操,谁他娘的射在这上面。” 他一想,定是黄毛,老他妈爱在这里撸。 见这里没有一个能用的枕头,晏孝捷几个大步又跑上了楼。 喜哥这里因为要做寄宿生的生意,所以被褥、枕头这些都卖,他从中挑了一个最漂亮的小碎花款,还拿了一床夏凉被。 晏孝捷下去的时候,发现温乔可能真累了,没顾忌的侧躺着睡了。 他抱着被子和枕头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 困的时候,温乔很温柔,还有小懒音,“怎么了?让我睡会,好不好。” 好可爱,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晏孝捷先将夏凉被盖在了她身上,然后又将新的枕头垫在了她的头下,说话也温柔了,“都是新的,睡着舒服。” 温乔没力气了,点点头,不过,身后的影子刚离开不远,她叫了一声,“晏孝捷。” 晏孝捷回身,“怎么了?” “一会记得叫我起床,我要上课。” “好,睡吧。” 温乔睡了。 晏孝捷窝在对面的沙发上玩手机,隔着一个台球桌,时不时静静的看着她,光影从小窗里透进来,落在她纤瘦的小背上,很美,让他心动。 这一刻,她真的很温柔。 他不管,他就认定,这是只属于自己的温柔。 * 温乔似乎睡了很久,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醒来时,感觉自己舒服了很多,有了精气神,但身上的光也成了稀疏昏黄的薄影。 她惊醒,弹了起来。 老板娘在扫地,看着温乔笑,“醒了啊?一会阿孝说来接你。” 温乔啊了声,“老板娘,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啊。” “什么?!” 温乔疯了,她竟然昏睡到了第四节课下课,掀开被子,着急的穿着鞋,慌乱得觉得自己完蛋了。 这时,晏孝捷背着书包走了下来,“你这么慌干嘛?” 老板娘打了声招呼就上去了。 地下室被收拾得敞亮干净,是桃子味的空气清新剂气味。 温乔又急又怒,“我不是让你叫我吗?怎么办啊,我旷了四节课。” 晏孝捷拦住了要跑的她,“我和你们班长说,你上午去了医务室还没缓过劲,下午回家休息了,你们班主任也知道,批了。” 她听完更怒:“你为什么总是擅自主张?” “姑奶奶,”他盯着她,“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总得先养好身体才能上课吧,你中午那样子,会昏死在课堂上。” 温乔听不进他的话,紧张的拽着衣角,“怎么办,下午的课都很重要。” 晏孝捷笑了笑,“你不用担心,下午两节语文、一节物理,一节数学。语文你后面随便补补都差不了,物理你快考满分了,至于你最差的数学,我教你。” “你教我?” “嗯,我教你。” 话刚落地,寸头混混气喘吁吁的跑下来,手里拎着温乔的书包,递给晏孝捷后,晏孝捷塞给了他一包好烟,然后就溜了。 晏孝捷拿着她的书包,歪头示意,“走吧。” 温乔还在烦,“去哪?” “去,” 晏孝捷脑子又不正经的想逗她,双手插在牛仔裤里,俯下身,动动眉梢,“去我们同居的小屋,哥哥给你补习。” 三天三夜不下床 08章 渔村附近。 晏孝捷打车和温乔过来的时候,天还没黑透。他先带她先去了旁边的一条街,全是苍蝇饭馆。 大多都是烧烤和海鲜,喧哗不已。 晏孝捷指着旁边这一排,问温乔,“你想吃哪家?” 温乔:“都行。” 最后,晏孝捷选了家最干净和最安静的一家。 温乔抱着书包,有点局促,“你不是要给我补习吗?” “嗯,补啊,”晏孝捷拿筷子将碗的塑料包装一捅,“但是我要吃饭,你也要吃饭。” 他把拆好的碗筷拿热水烫了烫,然后递到了她手边,“温乔,你是神仙吗?” 她一愣,“什么?” 他笑笑,“你昨天晚上没吃饭,今天上午跑个八百米,中午就只吃了几片叶子,你竟然还能活着,你是靠喝仙气活的吧。” 温乔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两天就昨天中午吃了点,不过可能是因为月经闹的,她感觉不到饿,还有,她经常这样饿一顿饱一顿,习惯了。 老板陆续把菜都上了,全是海鲜。 什么红烧杂鱼、红烧豆腐鱼、红烧海虾…… 桌上都快堆不下了,盘子迭盘子。 温乔惊了,“就我们两个人,吃不完这么多。” “谁说的?”晏孝捷拿起筷子就夹了块鱼,“我饭量很大,我还能吃两碗米饭。” 吃着吃着,晏孝捷见温乔还是没怎么动筷,往她碗里夹了很多鱼肉,“我感觉我一坐你对面,你就不动筷。”他挑起眉笑,“诶,是不是我长得太帅了,你很紧张,所以老不好意思啊?” 这话果然管用。 温乔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了起来,而且是大口大口的吃,什么都往嘴里塞。 晏孝捷有点开心,开心自己好像找到了对付她的办法,即使只是吃饭这种小事,他也有种爽感。 身体舒服了,温乔的确食欲好了很多,吃了满满一碗米饭和好多菜,尤其是那盆红烧海虾,几乎全是她吃的。 晏孝捷在碗里只捞到了葱,“让你吃,不是让你猛吃,你可真是一只虾都不给我留啊。” “那我再给你要一盆。” 温乔想叫老板,但被晏孝捷叫住,“我和你开玩笑的,真是无趣。” 她背上书包,小声嘟囔了句:“缠一个无趣的人缠一年,你也是够无趣的。” 这惹得他笑了几声。 因为,这好像是她,最有趣的一次。 * 晚上八点多,天也黑透了,海浪的声音越来越大,回音拉得很长。 烟海巷很安静,只剩蝉鸣,年久失修的路灯,光很暗,底下的两只纤长的身影,距离隔得很远。 晏孝捷单肩背着书包,是黑色的NIKE。温乔背着白色的书包,上面有几朵小花,文具店随便拿的,她从不在意这些。 他拎着蓝色的校服外套,觉得无聊的时候,不时抛出去再接住,像个心智未成熟的小男孩。 她则靠着墙那边走着,安安静静。 晏孝捷觉得他们之间都隔出了一条银河。 他又想到了点什么歪主意,想玩玩温乔的警惕心。 他故意长腿一伸,往她那边一挪。 果然,她往墙边一挪。 他再挪,她又往墙边躲。 直到,温乔快撞墙了,她双手拼命的撑着晏孝捷的双臂,不让他再靠近,不悦的皱着眉,“晏孝捷,你都快17岁了,你不要这么幼稚。” 他在笑,因为她连皱眉发脾气都很可爱。 晏孝捷举起双手,做投降状,然后挪了回去,给温乔留出了舒适的空间。 忽然,后面一辆小电动车开了过来,前照灯很刺眼。 紧急下,温乔下意识拉了一把晏孝捷,电动车开过去了,而她也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身体像一堵厚实的墙,她整个小脑袋都埋进了他的胸膛。 是男人滚烫的气流,还有那股淡淡的海洋味。 这么好的机会,晏孝捷怎么会错过,他把温乔整个抱着,她那软软的小身子就这样塞了个满怀。 她在乱动,他就不放。 他那宠溺又痞气的话,落在了她的发丝间,“怎么?怕我被撞死啊?” 温乔用尽全力推开他,终于能呼吸了,“我是怕没人给我补习。” 然后,头都没回的跑了。 * 温乔进了老屋,把灯打开,往沙发上一坐,将书本全都掏了出来。 此时,她看上有些慌。 晏孝捷跟在后面进来了。 他把校服和书包甩到了餐桌上,然后从书包里取出自己的数学书和笔记本,坐到了温乔身边。 温乔握紧笔,“晏孝捷,你可以答应我,一会只教功课,不做下流事吗?” 她这样子,真像怕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白兔。 晏孝捷还没开口,温乔沉声补了句,“算了,你这人不可信。” 她给他递了一只笔,“好吧,我们开始吧。” 晏孝捷突然把笔用力放下,“是你有求于我,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一点点?” 温乔也委屈,小细嗓音还高了,“可是是你非把我带去地下室,又不叫我起床,我才旷课的。” 他一烦,抹了抹脖子,“算了算了,我不和女人吵架。” “都peace点,ok?” “ok。”她还真认真回了。 小小的屋子里,那台老风扇是唯一纳凉的方式,本来就不够凉快,俩人这样挤着,都出了汗。 温乔对晏孝捷说:“你可不可以稍微离我远一点点。” 他一脸无辜,急了,“姑奶奶,我又怎么了?我这回可什么都没干。” “我热,”她额头和脖间都是豆粒大的汗,不停拿练习册扇着风,“你身子好烫。” “……” 晏孝捷乖乖把屁股往旁边挪了点,风终于能吹进空隙里,温乔凉快多了。 他又教了一会,她便开始自己解题,他出去抽烟了。 晏孝捷靠在窗户栏杆边抽烟,回头就能看到温乔。 这是第一次,温乔看到晏孝捷的另一面,她承认,他真的很聪明,脑筋转得很快,她觉得费力的题目,他迎刃而解。 “晏孝捷。”温乔叫了他一声。 晏孝捷刚点燃烟,顺手把打火机塞进了窗户旁的桌上,没看她,又靠上墙,看着夜空。 “干嘛?怎么了?” 温乔边做题边说,“其实我觉得以你的能力,你再努力点,考进前三应该没什么问题。” 晏孝捷笑了笑,“我为什么要再努力点?” 温乔抬起了眼:“可是,你不想名次更高点吗?” 晏孝捷吞云如雾,讽刺道,“真是中国式硬式教育。” 她顿时语塞。 晏孝捷微微斜着头,说:“我的目标就是祁南军医大,这所学校在全国医学类专业里,已经名列前茅。我现在的分数,我能保证,高考我能考上。所以,我为什么还要更努力?” 温乔试着问,“那没想过考去更好的学校,比如北大?” 晏孝捷转过头,双手撑在栏杆上,在笑,但眉目锋利,“你知道整个祁南每年能有几个考去北大的?就是全省也没有几个,我为什么要把我最宝贵的青春时光,全部贡献给学习?也许贡献了,我最后考上的还是军医大。” 他第一次如此认真,没了那吊儿郎当的劲。 怕惹到他,温乔没再问了。 屋里安静了许久。 只有电风扇铁片的咯吱声。 晏孝捷边划手机边问,“对了,你是什么星座的来着?” “天蝎。”温乔问:“怎么了?” 他不知道刷到了什么,一直在笑。 她很好奇,“你笑什么?” 晏孝捷转身,把手机屏幕亮给温乔看,又没个正经起来,“我想搜搜我们配不配,结果,随便搜了一下,大家都说……” “说什么?”她心跟着提起来。 “说,白羊和天蝎,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 衣柜吃奶(微h) 09章 那天后,晏孝捷每天都给温乔补习数学,因为,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第一志愿都是医生。 只不过他是想救活人,而她是想替死人说话。 他问过她: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想做法医。 她说:你想让活人不去天堂,我想让天堂里的人能瞑目。 他也问过:你不怕吗? 她摇头:不怕。 他再问:为什么? 她说:因为活人,比死人更可怕。 晏孝捷记得,这是他和温乔最走心的一次聊天,正因如此,他更欲罢不能。 燥动是因为外表,那牵绊就是因为内心。 * 一个周六的午后。 烟海巷的老屋。 温乔有几道数学题怎么都教不会,还把晏孝捷整气了,他再一次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着公式:“你可能还真只能超过我,勉强考个第十名,就你这数学逻辑,前面九座大山,你根本搬不动。” 明明这个题型已经教了七八次了,可只要换个问法、换个数字,温乔就在一半卡死。 见晏孝捷都教出汗了,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可乐,放到他手边,“别生气了,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肯定做得对。” 晏孝捷冲她扯着笑,手肘抵在桌上,转起了笔,“你回忆一下,你骗了我多少次?至少有五次你都说你会了,然后呢,又次次求我。” 接着,他又说,“你说我不可信,你呢?不也一样吗?” “这是俩码事。”温乔立刻严肃撇清,“我是正经事,你不是。” 晏孝捷往沙发上一靠,哼着说:“有什么区别?不都是讲假话吗?” 温乔急起来了,“你这明明是……” “别吵,”晏孝捷举手起,“我不和女人吵架,peace,ok?” “ok。” 他这种无赖又无聊的口头禅,只有她会认真回。 晏孝捷教得太累了,出去抽口烟,放松放松。 温乔窝在小沙发上做题。 这间很久没人住的老房,竟慢慢的有了点烟火气。 说怪不怪,还真像他俩的“同居”小窝。 晏孝捷本想去街上溜达买包烟,手刚往院子的铁栏上一放,看到一个熟悉的女人正朝这边走来。 “操,八百年不来一次,来这干嘛啊。” 他慌张的赶紧往屋里跑。 “晏孝捷,怎么了?” 看到晏孝捷像风一样跑进来,温乔吓到了,他没说话,将她的作业本放进书包里,使劲塞到了沙发底下。 温乔有点害怕,“到底怎么了?” 晏孝捷都急出了汗,“操,我妈来了,我妈要是看到我俩在一起,我们都完蛋。” 温乔也慌了,“怎么办啊。” 因为,徐蓉和她提过,晏家有个员工规定,只安排工作日的住宿,周五要上交钥匙,所以意味着,她也必须躲起来。 晏孝捷拉着温乔就往唯一的房间跑。 没地躲,只有一个衣柜,衣柜底下还算宽敞,勉强能塞两个人。他高,所以他先坐了进去,弓着背,让双脚尽量撑平,命令她: “快点进来。” 他坐进去后,里面瞬间边窄,如果她也进去,意味着,必须跪在他身前。 见火烧眉毛了,晏孝捷凶了一嘴,“快点,以我爸妈那鬼性格,你要是不进来,你继母绝对被炒,还要罚钱。” 听到了高跟鞋声越来越近,温乔想不了那么多了,费了些力,钻了进去,本来想蹲着,可是头会挤到上面的木板,所以,她还是跪下了。 温乔就这样跪坐着,手不知道该怎么放。 “抱着我。”晏孝捷命令她。 她不想,也不敢,但她没支撑点,很容易倒出去。随后,他直接抬起她的双手,向自己的脖颈后一环。 她身子立刻稳了很多。 俩人面对面,她的胸口对着他的脸。 姿势有些羞耻。 曾连萍穿着小洋裙走了进来,温婉娴淑,是官夫人的标准模样。 她好像是来找什么东西的,还一直打着电话,“妈,你几十年都没想起过要找这个发卡,怎么突然今天这么想要?” 那头是老人沧桑虚弱的声音,“就是很想要,帮我找找。” 曾连萍嗯了声,“这房子我也有十年没来过了,现在都给保姆用,不过你那发卡不是金也不是银的,应该不会偷。” 衣柜里好闷,闷到出不了气。 晏孝捷满头汗,T恤也濡湿了。 温乔也是,白衬衫没一会就湿了,晶莹的汗珠一颗颗滴透了薄衫,里面若隐若现。 晏孝捷无意间看到了她里面的半罩杯胸衣。 他心底坏笑,还穿半罩杯,装什么乖。 发现他正在偷看自己,温乔掐了他脖子后面的皮肉,“闭眼。” 他没闭,反而睁得更大了。 无赖、痞子、流氓。 温乔想骂,但是迫于无法出声,忍了。 曾连萍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最后进了卧室,她还在打电话,“妈,客厅里的抽屉我都看了一遍,没有,是不是放衣柜里了。” 听到衣柜两个字,温乔和晏孝捷魂魄都被吓飞了。 要是被曾连萍看到他俩,以这样的姿势坐在衣柜里,晏父会打他,徐蓉会扔了她。 可能是太过紧张,温乔的指尖抠进了晏孝捷的肌肤里,她死死的抱着他,小脸紧紧贴在他的耳朵边。 有种捉奸在床的既视感。 曾连萍手已经放到了柜子上,但电话里的老人一直在嚷嚷,“萍啊,不在衣柜里,在床头柜里。” 这会,她才松开手,去了床头柜边,抽开第二格时,果然看到了那枚老上海的玫瑰发卡。 拿到了东西后,曾连萍就走了。 听到铁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后,晏孝捷和温乔终于松了口气。 “你妈妈走了,我们出去吧。” 温乔太闷太热了,只想立刻出去。 但晏孝捷没动,他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刚刚她最紧张的时候,身子不停往前倾,右胸都贴到了他的唇。 他憋了太久,很难受。 温乔感受到了落在自己乳间那股浑厚的气息,她不知怎么,肌肤竟有点麻麻的,痒痒的。 但她还是在反抗,“晏孝捷,快出去。” 晏孝捷的身体像被火烧,脑子瞬间像充了血,他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只感受得到此刻自己本能的欲望。 他一口咬在了温乔的衬衫扣上,用牙齿的蛮力,将衬衫扯落了一半。 白色的半罩杯内衣,裹着她的右胸,就这样裸露了出来。那小山峰像璞玉,洁净似雪,些许的汗滴,都像是露水。 温乔哪能受得了这无礼,高喊,“晏孝捷!” 晏孝捷听不见,下一秒,嘴唇就落在了她酥软的乳上,他在白净的嫩肉上嘬了一口,汗也进了他的唇齿间,但他觉得是香的。 “不要……”温乔扯着他的头发,“……晏孝捷……不要这样……” 总觉得是欲拒还迎,晏孝捷半抬眼,“等一下,你会喜欢的。” 顿时,晏孝捷大掌扶着温乔的细腰薄背,又一次用牙齿将右边的内衣咬到了胸下,那颗小乳还轻轻晃了晃,是少女的白中透粉,香浮欲软。 他将这漂亮的小乳含进了嘴中,乳上是齿间的湿热气息。 她明明是愤怒的,可是又耐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小腰不觉扭了一下。 晏孝捷朝她的小细腰轻轻一拍:“口是心非。” 虽然温乔觉得身体传来的感觉很奇妙,想抗拒,可是又会享受,也好像只要她一沉沦,就会将她和他带进成人的欲火里。 她用最后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错的,她用力的掰开他的脑袋,“晏孝捷,我们不能这样。” 意乱情迷里,晏孝捷没听,还用牙齿轻轻咬了咬她挺立的粉珠,她揪住他的头发,冲破了身体的本能,喊了一声,“啊……不要咬……” 他没停歇,还在继续。 她的小乳上已被他的气息完全覆盖,他动作很娴熟,时不时就把她那深压的欲望挑了起来。 也许是情到浓时,晏孝捷贴在温乔的胸间,抬起眼,喘着越来越粗的气息,说,“温乔,和我在一起吧。” 他自认为,这次比任何一次都有信心能成功。 可是,她眼里只有怒意,狠狠的骂:“晏孝捷,我永远都不会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 阿晏同学,你自信哪里来的?完犊子咯,乔乔女鹅生气了。 转校 10章 从衣柜出来后,温乔愤怒的去了厕所,她刚进厕所,就听到了晏孝捷仓促的脚步声,和铁门被带关上的重重声响。 屋里彻底安静了。 温乔扶在生锈的水龙头上,她浑身很热,想用凉水冲冲脸。只是,她感觉自己底下很黏。 出现这种反应,还是头一次。 她有些紧张的扯下自己的裤子,又一点点扒下内裤,内裤是白色的,所以很明显看到沁湿了一小片,上面还沾着白色的液体,她知道这是女生产生生理反应时分泌的阴液。 她有点烦,迅速整理好衣物。 过了会,温乔从厕所出去,本想去沙发底下找书包,却发现书包已经放好在了桌上,她拎起来时,里面还怪沉。 她拉开拉链,里面放了两盒奥利奥和两瓶葡萄汁。 就这样,温乔背着重重的书包走在巷子里。 刚才,她的确被晏孝捷无耻的行为气到了,可是,让她更心烦意乱的是,他的时好时坏。 如果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混球也好,但他偏偏不是,他也有温暖会照顾人的一面。 所以,她才会时不时掉进他的陷阱里。 不过,对于晏孝捷的表白,温乔从来不信。因为她认定,那只是他这种家境优渥的大少爷,在最年轻气盛时的一时兴起,和抽烟、逃课、打架、看黄片一样的低级玩乐而已。 就像是一场燥热的雨,过了它的时节,总会停。 所以,比起真心喜欢,她更相信,他是想操到自己。 满足他17岁时,对性亢奋的幻想和跃跃欲试。 * 那天后,晏孝捷再也没打扰过温乔,就像消失了一样,在学校里和学校外,都没碰过一面。 她的世界的确安宁了。 一天晚上,温乔在家里和徐蓉吃饭,徐蓉难得买菜做饭,还做了三菜一汤。 她好像很开心,还给温乔买了新裙子。 徐蓉掏出袋子里的裙子,在温乔身上比来比去,“乔乔,好看吗?牌子货,五百多呢。” 是一条白色长裙,领口还有荷叶边,很纯,很仙。 温乔愉悦的收下,“很好看。” 她知道,徐蓉一定是打麻将赢了钱,而且赢得不少。 徐蓉一直在给温乔夹菜,碗里堆着满满的牛肉和鸡翅,“多吃点啊,我得对得起在天上的建哥啊,把脸吃胖点,都凹进去了。” 温乔嗯了声,大口吃了起来。 到这里,她们相处得还算融洽。 不过,温乔心里藏了事,整个下午都在想,上课都分了心。她放下碗筷,胆小的问去:“徐阿姨,你可以给我一点钱吗?” 徐蓉愣了一下,然后笑着从钱包里掏出三百元,“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是喜欢打扮,没钱就问阿姨要啊,你可别因为没钱花,就去搞什么裸贷啊,现在这种骗子特别多,专挑你们这种小女孩下手。” 温乔没收钱,也没吭声。 “哟?”徐蓉把刚扣上的皮夹又打开了,“怎么?不够啊?要多少,直接和阿姨说。” 温乔紧紧揪着衣角,说了,“一千。” 她想把这几天的饭钱、补习费,全部还给晏孝捷。 想和他彻底撇清关系。 一听一千,徐蓉立刻把皮夹收了起来,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徐蓉是自己唯一的经济来源,温乔得卑微,“徐阿姨,我有点急用,后两个月的生活费,你可以少给我一点。” “乔乔,阿姨不是这个意思,”徐蓉语气凌厉:“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买名牌?买手机?还是和男的乱搞,怀了,要堕胎?” 其实就是不想给。 温乔着急解释,“都不是。” “那是?”徐蓉挑起眉。 温乔找了一个最可信的理由,“我前两天把同学的手机弄坏了,着急赔给她,需要一千块。” 徐蓉一口肉一口饭,时不时斜眼盯着她,但就是不说话。 * 那晚过去,温乔以为徐蓉不会给自己钱,但早上出门的时候,徐蓉还是扔给了她一千块,提醒她,仅此一次。 拿到钱的温乔,开始四处找晏孝捷。 但他彻底消失了,没来上课,喜哥超市地下室也没见他,烟海巷老屋也没人影,给他发微信和打电话,都不应。 那天在楼下做完广播体操后,温乔无意间听到有人在讨论晏孝捷,说他好像要转校,可能参加完期末考试就走了。 原本,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喜讯,但她并没有开心。 上楼的时候,温乔收到晏孝捷的微信。 晏孝捷:【有事吗?】 温乔:【有,晚上在老地方见吧。】 不过晏孝捷没同意,回得冷漠:【我没功夫跑那么远,下午我会来趟学校,下了课,你来操场找我。】 * 下午第四节课铃响后,温乔特意拖延了十几分钟,等同学们都走了,她才下楼。 空荡的操场,没有一个人。 温乔四处找,这时,晏孝捷从主席台后面的小树林里冒出来,“来这边。” 温乔走了过去,在离晏孝捷有一人距离的位置定住。 落日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影子渐渐拉长。 每天广播站这个点都会放歌。 是周杰伦的《简单爱》。 晏孝捷双手插在校服裤里,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痞拽样,他的声音穿进歌里,“听说你四处找我?” 温乔没看他,低眉轻语:“因为有事找你。” 他一直看着她:“什么事?” 她将手里的白色信封递到他眼底,抬眼看着他,“这段时间你请我吃饭、帮我补习,这里面是一千块。” 晏孝捷嘴角抬起戏谑的笑,“我听出来了,你是想用一千块,买我滚?” 温乔一急,睫毛轻轻颤动,“你不要每次都用这么偏激的词来形容……” “不用这一千块,我就能滚了。”晏孝捷冷声打断了她。 温乔错愕的抬起头,“什么意思?” 他往前走了两步,稍微靠近她,半俯下身,将她身前的光影挡了一大半,他笑着说:“因为,我要转校了。” * 很开心,没想到短短几天就收藏破百了!谢谢大家喜欢这个故事~喜欢我们阿晏和乔乔女鹅,我会加油把后面继续写好的~ 也希望宝贝们可以多多留言和我聊剧情,哈哈哈哈~Biu~ 微博:sissycici 为了她 11章 在晏孝捷说完要转校那句话后,俩人陷入了沉默。 谁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天色渐黑,操场亮起了灯。 “怎么这么突然呢?” “要转去一中吗?” 温乔连续问了两句,但眼神静如止水,似乎真的只是同学之间稀疏平常的关心。 晏孝捷显然不满意她的反应,也因为那天再次被拒,他暂时没什么心思再没皮没脸的逗她。 包括这两个问题,他也没答。 温乔从不勉强别人,不回答,她也没再问。她将信封又递到了晏孝捷的眼下,“这一千块不是买你滚,是因为这段时间你照顾了我很多,你不拿着,我心里不舒服。” “你哪来这么多钱?”晏孝捷扯开话题。 “徐阿姨给的。” “她能给你这么多?” “嗯。” 温乔这个人,总是如此,清汤寡水,冷冷清清,不温不火。这一年,晏孝捷就没见过她热烈的一面。 要么就是,她没有。 要么就是,她不愿给自己看。 温乔最后又问了一次:“你不收吗?” “嗯,不收,”晏孝捷扬起下巴看着她,“心里不舒服就受着,反正我也没让你舒服过。” 她顿时哑口,手臂渐渐垂落。 晏孝捷走近了些,拍拍她薄瘦的肩,“温乔,你如愿以偿了,你现在应该欢呼雀跃,而不是摆着一张丧脸啊。” 温乔抬眼注视着他,须臾后,只送上了一句祝福:“祝你学业有成,考上军医大。” 还是那样无趣,乏味,没劲。 晏孝捷直起身子后,温乔几乎是嗖一下,绕过他,大步往操场上走去。 不过,见她没走远,他喊了一声: “温乔。” 温乔回了头,操场的灯太晃眼,让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喊了句:“这次期末考试我让你,你加油考到前十。” 她没做回应,静静的杵了会,然后头也没回的走了。 * 王业军修车行。 这车行上了年头,又破又乱,但该有的设备一个不落,反正做的都是熟人生意。 尹海郡正在给一台面包车修后备箱,黑色背心上又是汗又是灰,他正拿着扳手捣腾,手臂筋肉隆起,结实有力。 这是他舅舅的车行,平时来赚点零花钱。 当然,这也是晏孝捷的第二个窝。 晏孝捷正坐在旁边掉了漆的长椅上抽烟,把校服胡乱的甩到了一边,校牌都掉地了。 尹海郡两个大步走过来,替他拾起了地上的校牌,“你还真以为自己要转学呢?校牌丢我这,我可不管啊。” 晏孝捷根本不在意这事,对着外头的街道抽着烟,漆黑的双眸里,藏了很多不痛快的心事。 “我也是真服了你,”尹海郡边上零件边讽刺,“拿转校去刺激温乔,怎么?你以为她会抱着你,求着你说……” 他学起了女生嗲嗲的神情,“孝捷哥哥,你不要走,留下来陪乔乔嘛。” 要吐了,晏孝捷捡起地上的拖鞋就扔了过去。 尹海郡敏捷的躲开了,“我的意思呢,你很清楚,温乔就不是那种正常女生……” 见晏孝捷瞪着自己,尹海郡赶紧换了话术,“普通女生,嗯,普通女生。所以你要搞定她,还得有点耐心。” “他妈的都一年了,”晏孝捷不爽的喊,“我晏孝捷能追一年,还有比这个更诚恳的吗?怎么就说,永远不可能和我这种人在一起?” 他就是气温乔这句话,而且是气到想一拳砸墙的地步。 尹海郡把扳手一扔,在旁边洗了把手,随便擦了两下,在破旧的柜子上取了包玉溪,叼在嘴里,坐到了晏孝捷身边,借他的火点燃了。 尹海郡抽了两口,说:“我发现你也是神经病,能感动她的事,你一件不说,下流的事,件件没少干。” 随后拇指向下,糗他,“你到底会不会追女人啊?真他妈弱爆了。” 晏孝捷伸手就往尹海郡底下摸,“你会?你要会,你这玩意怎么那么干净?” “滚你妈的。”尹海郡甩开他的手,“老子要有目标,全垒打的速度绝对你比快,至少,我绝对不挑温乔那种冷血动物。” 过了会,尹海郡一手勾住晏孝捷的背,正经了点,“你为什么不和温乔说,这几天你发生了什么?讲这件事,都比骗他你转学,效果强一百倍。” “不想。”晏孝捷立刻否掉。 尹海郡拍拍他的胸,挑挑眉,“怎么?不想让乔乔看到孝哥的脆弱?” 晏孝捷又瞪了眼,“滚。” 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尹海郡也不找事了,起身去冲澡前,提醒他,“对了,你记得给谢启政送两条好烟,要没他去求你爸,你还真得和你乔乔分道扬镳咯。” 晏孝捷很烦,“这要你说,啰嗦。” * 隔日,祁南二中。 温乔是物理课代表,她刚去办公室取完批好的作业本,抱着厚厚一沓,穿梭在长廊里。 太热了,她只想赶紧回到教室。 刚走到门口,她被人叫住。 是尹海郡。 温乔知道尹海郡和晏孝捷好朋友,见过几次,但没讲过几句话,她有点惊讶,“你有事找我吗?” 尹海郡和晏孝捷是二中出了名的校草。 路过的女生都会害羞看几眼。 尹海郡直话直说了,“嗯,关于晏孝捷的。” 温乔愣了会,问:“关于他的什么事?” 大概组织了一下语言,尹海郡挠了挠脖子,然后说:“我先声明,我说这些,并不是说要刻意帮晏孝捷说点什么,我只是想把他最近发生的事告诉你。” “你说吧,什么事?”温乔还是一副清冷模样。 尹海郡犹豫了片刻,说去:“其实他这段时间过得不是很好,因为最疼他的外婆去世了。” 温乔心底有点触动,但也不多,“所以,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几乎是被她的冷漠弹回来,尹海郡立刻懂了晏孝捷的痛苦,他都有点急了,“因为,他外婆是上个周六走的。本来那个下午,他是要去陪他外婆的,但你拜托他帮你补数学,所以他选择了你,没见到外婆最后一面。” * 很开心上了潜力新书~谢谢每个大宝贝们~ 微博:sissycici 欢迎来玩~ 和我做爱 12章 从尹海郡那得知晏孝捷外婆去世的消息后,温乔整个下午上课都心不在焉,有两次老师喊她起来答题,都是被同学提醒,才反应过来。 放学后,温乔本来要下楼,但她却往楼梯上看,莫名有股力量,将她牵到了楼上的四班。 她悄悄的往后门里面看去,没见到晏孝捷。 后来,温乔回了家。 老厂房的水泥路,坑坑洼洼,里面还有下过雨后的积水。她拉着书包带,就这么走着,想着事,不小心踩到水坑,脏了鞋。 刚进家门,徐蓉给温乔打了个电话,说晏家办丧事,最近事比较多,所以要晚点才能回来,冰箱里有剩菜,让她去热点吃。 她放了书包,把脏掉的鞋子拿去了阳台,然后洗了洗手,打开冰箱,里面就剩了一碗辣椒炒肉,她拿出来,放微波炉里热了热,她想到好像还有点腌制的咸菜,也拿了出来。 晚饭常常都是这样解决的,她习惯了。 没爸没妈的孩子,的确,像根草。 温乔吃饭很慢,一口要嚼好多下才咽,吃着吃着,她竟想起了那次在烟海巷饭馆里,晏孝捷狼吞虎咽的样子。 她笑他,“你家挺有钱的,应该不至于还得抢饭吃吧?” 他夹着鱼肉,“是不用抢,但那老家伙心情不好了,说打就打,我要不吃快点,就得饿着被打,扛不住。” 那是,温乔第一次心疼晏孝捷。 或许是因为最近俩人见得频繁,温乔觉得自己的世界里,好像充满了他的影子。 她很烦这种感觉。 吃完饭,收拾完碗筷后,她就去洗澡,刚洗完,还没出来,她听到了徐蓉的声音。 徐蓉拎着沉沉的袋子,往桌上一放,“乔乔啊,晚上剩那点菜,估计没吃饱吧,快点出来,一起再吃点。” 温乔穿着白色的睡裙走了出来,看着满桌子的糕点,惊了,“徐阿姨,你买的吗?怎么买这么多?” “御和轩这么贵,我哪里有钱买这么多,”徐蓉很开心,“是晏家那个大少爷,特意让我带回来的。” 晏孝捷?温乔怔住。 徐蓉拆开了一盒,“晏夫人的妈妈不是走了吗,他们都在曾家那边办丧事,晚上就那大少爷自己在家吃饭,走的时候啊,他说反正这些也吃不完,让我带回来。” 温乔点点头。 徐蓉拿起一只桂花糕,咬了口,“真是甜而不腻啊,这贵的就是好吃。” 随后,又拿起一只,递给了温乔,“你也吃点啊,这贵玩意,平时咱也吃不到。” 温乔接过,放进嘴里,咬了口,的确是醇香可口,甜而不腻。 鬼使神差,她竟脱口问去:“晏叔叔家发生这么大的事,那……他的儿子……还好吗?” 莫名心底有点慌张。 徐蓉没听出什么异样,“曾夫人的妈妈是真的特别疼这大少爷,俩人关系特别亲。刚去世的头两天,这大少爷的确是很难受,都没吃过几顿饭,看着挺让人心疼的……” 后面扯的那些事,温乔再没听进去。 * 随后,温乔回了屋。 窗户没关,一楼有些许潮湿阴凉的风吹进来,栏杆上塑料盆里种的小花,慢慢发了芽。 温乔坐在床沿边,手机都在手里攥得滚烫,她犹豫要不要给晏孝捷发信息,毕竟那天,他因为给自己补习,没见到自己外婆最后一面。 她有点愧疚。 其实,就是一条正常的安慰信息而已。 温乔没想太多,给晏孝捷发去了一条微信。 【尹海郡今天来找了我,告诉我你外婆去世了,而且,也告诉我,其实上周六,你本来要陪外婆,但是我求你帮我补习,让你错过了见外婆最后一面,我很抱歉。】 后面还补了一句:【你现在还好吗?】 大概过了十分钟都没动静。 突然,晏孝捷打来了视频聊天。 这把温乔吓到了,因为她几乎没和任何人通过视频,她慌了几秒,然后接通了。 但接通的那一刻,才是她最抓狂的开始。 因为,晏孝捷刚洗完澡,正裸着站在镜头里。 温乔立刻撇开脸,骂他,“晏孝捷,你能不能不要次次都耍流氓啊,我是想安慰你,你能不能正常和我沟通。” 晏孝捷冲着镜头,很不要脸,“你第一次见我,就闯进厕所,我全身上下被你看了一遍,你该不会忘了吧?” 温乔很烦,皱着眉,根本不想理他。 “况且,”晏孝捷扯下毛巾,擦擦头发,还是没穿衣服,带着玩味挑衅她,“上次帮我洗澡的时候,你自己说的,男人的器官你研究得很透彻,也看过很多图片,所以,你介意什么?” 他的确抓到了治她的点,就是,激将法。 果然,温乔立刻扭头,盯着屏幕,看着晏孝捷的裸体。 手臂、胸膛、臀部的肌肉线条,流畅舒服,有勃发的荷尔蒙,也有玉树般的少年感。 当然,还有那疲软却依旧鼓囊的性器。 她始终脸不红,心不跳。 晏孝捷满意了,手臂一伸,将白T套进身上,扯下挂在墙上的灰色内裤,但穿内裤的时候,速度故意放慢了,就像是特意给她看。 温乔不耐烦了,“你能穿快点吗?” “哦。”他这声应的太刻意。 随后,晏孝捷迅速穿完衣裤,走了出去,身体向后一躺,整个人掉进了松软的被窝里,镜头晃了晃,然后对着了他的脸。 画面刚好卡到他的脖子上,五官突出且精致。 温乔很漠然,“看样子,你已经缓过来了,那我挂了。” “我说能挂了吗?”晏孝捷故意凶了点。 被他一吓,她还真没挂。 他微微扬起下巴,命令她,“把手机贴到耳朵旁边去。” “干嘛?” “叫你贴,你就贴。” 懒得犟了,温乔把手机贴到了耳边。 接着,她听到他用轻柔却很挑逗的语气,说道:“温乔,你能关心我,我好开心,我一点都不难过了。” 以前,听到这种不正经的情话,她都毫无波澜。 但此刻,她的心,好像颤动了那么两下。 镜头又恢复了正常的画面。 晏孝捷举着手机,一哼,“其实,上次你说永远不会和我这种人在一起时,我还真挺生气,但是……” 温乔:“但是什么?” 他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眸,说:“但是,激发了我想和你玩把游戏。” “玩,什么游戏?”她有些紧张了。 晏孝捷认真的问:“你就这么肯定,永远不会和我在一起吗?” “是。”温乔更认真。 “好,”他一手枕在头下,修长的手指弹动着,饶有兴致的说起了心里的游戏:“那如果在高三毕业前,你对我说出了,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你就要穿那件白色情趣内衣,和我……” “和你什么?”她细胞都仿佛缩紧。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和,我,做,爱。” 没皮没脸到了极致。 话音一落,温乔破口大骂,“晏孝捷,你真是个下流的疯子!” 晏孝捷才不介意,继续挑衅,“你怕什么?你不是很肯定你不会喜欢我吗?那为什么不敢和我玩这个游戏呢?” 她忽然低下头,揪着裙边的蕾丝,闭口不答。 他重重一哼,再刺激了她一次,“温乔,你真怂。” “好,我敢,”温乔突然开了口,非常笃定的低喊:“因为,绝对没有这一天。” * 宝贝们,因为晚上要出去玩~所以今天就只有这章了~ 乔妹或许可能大概会狠狠打脸吧!!阿晏,你买的衣服不会浪费的! 微博:sissycici 欢迎来玩~ 偷亲 13章 在期末考试前,温乔和晏孝捷几乎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碰过面。 直到,榜单出炉的那天。 毫无悬念,温乔依旧是二班的第一名。 这惹来了第二名倪晶的不满,偏偏,她还很爱抱团,所以温乔被动的显得很不合群。 温乔在全校只有一个关系最好的同学,就是孙舒与,一个长得清秀漂亮的体育生,因为是练游泳的,所以长得特别高。 她为了进省队,前一个月都在练习和比赛,都没怎么见温乔,温乔也没把自己和晏孝捷发生的事告诉她。 因为,孙舒与要知道晏孝捷做了那些下流事,大概会去直接冲去喜哥超市找他单挑。 说实话,凭她的力气,晏孝捷不见得能赢。 刚公布完成绩,孙舒与拉着温乔去公告栏看年纪排名。 “小与啊。” 走了一半,温乔很紧张,手都出汗了。 孙舒与拽着她就往前走,“我有预感,这次你绝对能进前十。” 这个学期每次模拟考都是第十一名,前面的晏孝捷,她怎么都推不倒。 虽然那天他说会让自己,但是他为什么要让自己? “啊……” 孙舒与挤进人群里大叫一声,“乔乔,啊,乔乔……” 她激动得手舞足蹈,“你,你第十名!” 周遭像被消了音。 温乔脑袋嗡嗡的,她还以为是孙舒与在恶作剧,当她被推进布告栏前,看到自己的名字前是红色的十时,她开心的抱住了孙舒与。 “小与,我真的是第十名。” 差点喜极而泣。 孙舒与搂着温乔,实在太开心了,“恭喜你啊,终于打败了那个晏孝捷。” “对了,乔乔,奖金好像放假前就会发,不如,我们暑假一起去旅游吧,我们……” 温乔的耳畔边又一次消了音。 因为,她想起了一个人。 这时,温乔立刻转身,又扎进了人群里,挤来挤去,终于挤到了第一排。 她目光扫过十一名到二十名。 没有晏孝捷的名字。 不是吧,他连前二十都没进? 外婆离世对他影响这么大? 就算真让自己,也不至于让出二十名开外啊。 就在这时,一个女生捧嘴惊叫,“天啊,晏孝捷竟然考到了第三!太帅了吧!” 一堆人头凑了过去。 温乔一惊,她立刻踮起脚尖,仰着头,透过缝隙,依稀在第三名的位置,看到了晏孝捷三个字。 她双脚落地,埋下头,心底还哼道:骗子。 “晏孝捷来了!” “卧槽,咱校服这么丑,他怎么能穿得这么好看??” “要是二中的男生都照这个模板来长,我愿意5点来学校自习。” 旁边的女生在雀跃。 男生很不屑。 晏孝捷总爱把校服外套拎在手里抛来抛去,走在路上,总是趾高气昂的样子,像他这种长相、成绩都出众的男生,只要扎在人群里,就太耀眼。 他的目光没悬念,一定是看向温乔。 不过,孙舒与拦在了他面前,一米八的个头,气势不输。 她可不觉得他帅,因为总欺负温乔,所以认定他是混蛋。 “哟,这不是我们二中的骄傲,未来的奥运冠军孙舒与嘛。”晏孝捷这人,讲话总玩世不恭,“孙姐,好久不见啊。” 他知道,这是温乔在学校,唯一的好朋友。 不过,孙舒与还没来及警告他,就被校长叫走了。 因为人群都散开了,所以晏孝捷轻松走到了第一排,拿出手机,镜头框住前十的位置,拍了张照。 他回头时,发现温乔下楼了。 晏孝捷几个大步就追上了温乔。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眼角一弯,扬起笑意,“温乔同学,恭喜啊,如愿考进了前十。” 温乔定住脚步,回过身,微微一笑:“谢谢。” 但心底竟有种白替他担心的气意:“以为你说会让我的意思是,你在转学前,都不想好好考了。” “看来语文,我也得给你补补?”晏孝捷听笑了,往下走了两步,“我是说过会让你,但是我没说会让别人啊。” 温乔:“……” 的确,言之有理。 他脑子转太快,就是个逻辑鬼才。 “那个第三名冯骞,老子看不惯他很久了,”晏孝捷仰起头,不可一世,“小考就让让他,期末考试被我挤出前三,有他气的。” 看他这副欠揍的小样,温乔只有无语。 楼梯间没人经过。 鸦雀无声。 过了会,温乔看着晏孝捷,羽睫轻眨,眼里很平静,“也好,你带着全校第三的好成绩转去一中,老师应该会更器重你。” 她是在认真祝福。 她就这么信了? 晏孝捷心底不禁一笑,而后故意嗯了声,还点点头,“那边老师可能真觉得我是好苗子,还把我和一中校花,安排在了同一个班。” 他嬉皮笑脸的,“听说,特别漂亮,长得像我女神韩佳人。” 又来这招。 温乔不信的哼道,“晏孝捷,别扯了,你这招太幼稚了,刺激不到我的,我不会输的。” 小心机被戳破,晏孝捷有点丢脸。 下楼前,温乔补了一句:“哦,对了,要是真的也行,你可以把那件衣服送给一中韩佳人。” 她还冲他轻轻笑了笑。 奖励太诱人,这把游戏,晏孝捷非往死了玩。 他身体一斜,一手撑在栏杆上,一手转着校服,问她,“对了,马上就放暑假了,你有什么安排?” 听到暑假,再想到奖金,温乔瞬间喜上眉梢。 她心情好,竟有了闲心调戏他,眯眼,回了他两个字,“秘、密。” 还来欲擒故纵? 温乔刚往下走两步,晏孝捷直接冲下去,将她揽到自己怀里。 她吓死了,左顾右盼,慌张的挣脱,“晏孝捷,这是学校,别乱来。” 他没松手,他可不怕,恨不得让全校都看到。 晏孝捷手臂筋肉微微鼓起,死死钳住了她那丝绒般白皙纤细的颈部,他的眼眉凑得很近,语气太坏,“温乔,没想到,你还挺会撩嘛。” 跟着,他又在她耳朵边吐着热热的气,“晏哥我,很喜欢。” 她有1米68,但在1米88的他面前,还是像只束手无策的小白兔。 被这结实的手臂箍住,温乔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是,谁叫她今天心情特别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又有了玩心。 “晏孝捷。”她叫了他一声。 晏孝捷:“嗯?” 温乔勾勾手,“你再凑过来点。” 太勾魂了,晏孝捷这哪能受得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倾,把脸又凑了过去。 她声音太温柔,“你闭眼。” 狐狸精行为! 晏孝捷心都在打颤,他闭上了眼,在疯狂的期待什么。 但,给他的不是甜蜜的吻,是耳朵被她揪得发疼。 “温乔,你松手……” 晏孝捷疼死了,在求饶。 温乔瞪着他,“我之前次次求你,你有听话吗?” 可不耍流氓,就不是晏孝捷。 他是绝对不能吃亏的,耳朵被揪可以忍,但他必须还回去。 于是,下一秒。 他就往她白嫩的小脸上,一吻,还发出了“啵”的一声。 突如其来的偷吻。 是带电的,俩人的身体,很麻。 温乔惊愣在原地。 晏孝捷将校服甩在肩上,抬抬眉,是赢家的笑容,然后走了。 * 喜哥超市,地下室。 尹海郡在打架子鼓,他刚好经过,恰好在楼梯间看到了,晏孝捷偷吻温乔的一幕。 他边打着鼓边瞅着沙发那头笑。 晏孝捷得意死了,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想着温乔被亲后懵住的表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考了第三,亲了温乔,今天就是他的黄道吉日。 突然,黄毛站在楼梯上喊。 “孝哥,有女的来找你,没在咱学校见过。” 晏孝捷疑惑:“谁啊?” 黄毛笑得很花痴,“她说她是一中韩佳人。” * 阿晏啊,不厚道啊,玩偷亲?看来,是女鹅乔妹揪得还太不够狠啊!! 女二登场,海哥的官配来了。 我的存稿没了,开始现煮饭,不能一天两更了,但绝对能稳定日更。 *微博:sissycici 欢迎来玩~ 醋了? 14章 黄毛把人带了进来,晏孝捷惊到赶紧把烟掐灭,从沙发上噌的站了起来,“邱里?你来这里干嘛?” 开始轰她。 “出去,出去,你身上要沾了烟味,你爸得打死我。” 女孩一头及腰的长发,的确和韩佳人有几分像,尤其是鼻尖的淡痣,身上的刺绣长裙,面料做工都很精致。 一看就是富养长大的千金小姐。 邱里算是晏孝捷的青梅竹马,但只是朋友。 此时,屋里的鼓声,明显乱了节奏。 邱里往屋里探了一圈,“这就是你传说中的狗窝啊?挺酷的,竟然……” 她眼一抬,对上了尹海郡的目光,笑起来很漂亮,“还有乐队在这里演奏,下次,我要把我的小提琴也带过来。” 尹海郡迅速挪开了视线,继续打着鼓。 “什么乐队啊,什么小提琴啊,”晏孝捷可不敢让这公主在这多呆,烦得拉着她就往外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出去。” 随后,邱里跟着晏孝捷走出了喜哥超市。 路过的同学都往这边看。 都好奇,晏孝捷竟然抛弃温乔,有了新欢? 在亮处看邱里,她更美,但又没有攻击性。她拍了怕晏孝捷的肩,“你在二中看上去还挺红?” 没功夫和她瞎扯,他直截了当,“要来,怎么也不提前和我说?” “和你说什么,”邱里讲起话来,也和她外表一样,温和舒服,“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只是顺便来看看你。” 晏孝捷哟了一声:“二中还有你朋友呢?” 邱里摇摇头:“不是,我下学期就转过来了,校长让我提前来看看。” “转校?”晏孝捷惊住,“一中念得好好的,还有一年就毕业了,跑来二中干嘛?” 她逗了逗他,“想你啊。” 他朝她一笑:“讲点正经的。” 这些玩笑话,他们从不当真。 恰好,他们有说有笑的一幕,被温乔全看到了,她和孙舒与一起走在后面,和晏孝捷隔了一些距离。 不远不近。 孙舒与看到后,却特别开心,“乔乔,今天真是你的黄道吉日啊,考了第十名,晏孝捷竟然也有了新妞,但愿这臭流氓、死混蛋不要再缠你了。” 她还呸了声,“他还说喜欢你,喜欢个屁嘞,身边不知道多少妹子。” 温乔一直没说话,只是余光会时不时会飘向那一侧。 竟觉得,晏孝捷和这女孩挺登对。 孙舒与一直说个不停,“你说他们要去干嘛?” 话刚落,她就看到晏孝捷带女孩进了出租车里,她嘴都张成o字型,“我操,你说他不会要带妹子去开房吧?” 温乔吸了口气,平静的对孙舒与说,“像他这种混蛋,就算一个晚上和十个女生开房,不都很正常吗?” “也是。”孙舒与没再说了。 不过,没走两步,温乔手机响了,是晏孝捷发来的微信。 【下周,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 跟你有什么可玩的? 送人头给你欺负吗? 温乔只冷漠的回了两个字:【不了。】 可,晏孝捷哪能放过她,又逼问:【那你要去哪?】 她又只回了两个字:【秘密。】 立刻,晏孝捷打来电话。 温乔挂掉,并按了静音,直接把手机收进了书包里。她也说不上哪里烦,但就是不痛快,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 * 放暑假了。 如果不提那堆暑假作业,日子清闲悠哉。 温乔在放假前拿到了奖金,她挑了一天去了银行,把钱都存进了自己的卡里,虽然才几千块,算不上太多,但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挣钱”。 温乔留了几百在身上,想奖励自己疯玩一天,于是她约了孙舒与出来逛街。 俩人在市区的一家商场里逛得不亦乐乎。 她们正在一家鞋店试鞋。 孙舒与觉得温乔试的这双白鞋很好看,“乔乔,好看,显你脚腕特别细,不像我,腿比较壮,就穿不了这种。” 温乔穿这种板鞋的确好看,纤细的脚踝,雪白透光。 她凑过去,小声说,“可是要七百块。” 她心疼钱,舍不得。 孙舒与:“你不是有奖金嘛,而且你一年都难得给自己买双好鞋,买吧,是真的好看,特别适合你。” 温乔还在纠结。 销售走过来,笑着说,“这双卖得特别好,37码就这一双了,如果后面你又想要,就得调货,怪麻烦的。” “我再想想。”温乔很礼貌。 孙舒与劝温乔别纠结了,但温乔几乎没花七百买过一双鞋,所以看着盒子里的新鞋,左思右想。 白鞋上的小雏菊真的很好看,她很喜欢。 这时,从俩人身旁传来熟悉的男声,“同学,你买吗?不买的话,我要了。” 不用抬头,就知道是晏孝捷。 也真是孽缘。 出来玩的晏孝捷穿得很休闲,他很喜欢、运动裤、挎包都是,还戴了一顶黑色棒球帽,虽然遮住了点眉目,但显得鼻梁更优越。 不笑时,冷冷的。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背脊挺得笔直,站在一旁,等答复。 温乔想了一下,还是没买,终究是舍不得。 “都拿了奖金,还舍不得买双鞋。” 晏孝捷不咸不淡的撇下一句话后,拿起鞋子去买单。 谁不喜欢帅哥,尤其是年轻帅哥。 女销售眼神在发光,“是送给女朋友吗?” 晏孝捷没答。 女销售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盒子,解释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现在的赠品是情侣钥匙扣,如果是送女朋友的,我就拿一副给你。” 钥匙扣是一只小粉熊和棕熊,很可爱。 晏孝捷手指穿进铁环里,将粉色小熊拎起来看了两眼,“真还挺可爱的,我要了,你帮我放进去。” “这混蛋果然和昨天那个妹子去开房了……”孙舒与贴在温乔耳边很小声的说,“我操,这么快……我操……” 温乔不想呆在这里,推着她往外走,“走吧,我们去吃烤肉,好不好。” “好。” 温乔挽着孙舒与往四楼的烤肉店走。 俩人刚从扶梯上走出去,身后又是晏孝捷的声音,“孙姐,我能借你温乔两分钟吗?” 孙舒与本能保护温乔,“你要干什么?” 妥妥的一副保镖模样。 温乔跟她说了声没事,然后和晏孝捷一同去了旁边,她不耐烦,“什么事?” “你昨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他很不悦。 这是什么高高在上的语气! 温乔心底浮起一些气意,立刻反驳,“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我有自由,有权选择接和不接。” 不知道她吃了什么炸药。 无缘无故在这里气什么。 晏孝捷不是要来吵架的,他放低了姿态,好声好气的问:“你为什么不想和我去玩?” 温乔还没开口,晏孝捷又跟着说,“如果是因为钱的话,你别担心,我可以出。” “我为什么要你出钱?”这再次踩到了她的雷区,皱紧眉,“我不想欠你。” 晏孝捷也急了,手用力往玻璃栏杆上一撑,屏着气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纯粹想让你出去玩玩,开心一下,放松一下。” 温乔加重了语气,嗓音也高了: “我现在不就在玩吗?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玩?” 他俩像极了当街闹情绪的小情侣。 气氛越来越差。 孙舒与认定晏孝捷在欺负温乔,两个大步就走了过去,刚刚的话她也听到了,推了推他: “乔乔暑假行程很忙的,我们下个礼拜就准备去崇燕岛了,谁要和你一起玩啊。” 温乔:“……” * 乔妹:什么猪队友啊!!!!!! 晏哥:好了,就崇燕岛了。 Ps,海哥也是好福气,糙汉vs千金 *weibo:sissycici 欢迎来玩~ 不要吻我嘴! 15章 崇燕岛是祁南周边的小岛,旅游胜地。 来这里的人,大多都是玩水和环岛骑行的。 天蓝得发透,海天相接,灯塔白的云下是海水、草地,像是调过色的清新。海浪层层起伏,全是冲浪和潜水的人。 当然,盛夏的岛上,够炎热。 温乔和孙舒与又是坐大巴又是坐船,俩人本来还有点疲惫,但看到眼前心旷神怡的美景,谁都没了累。 “乔乔,你站在椰树底下,我给你拍张照,快去。” 这里实在太漂亮,孙舒与激动的就差在沙滩上打滚,她疯狂的喊温乔去拍照。 “马上,马上。” 温乔放下行李箱,慌慌张张的往椰树底下跑。 孙舒与看着镜头,一副羡慕嫉妒的夸张表情,“我操,温乔,你怎么这么漂亮啊,你的脸,怎么,这么,小啊!!” 温乔都习惯了孙舒与这夸张性格。 她今天特意穿了徐蓉买的白色连衣裙,领口小小的荷叶边随风摆起,她清冷的气质,都变甜了点。太阳很烈,她被晒红的小脸,粉扑扑的,当是粉色腮红了。 她漂亮得很自然。 温乔不常拍照,几个姿势下来要么是比耶,要么就是规矩的站着,她总觉得自己拍得不好看。 “小与啊,我姿势怪吗?” “你长得好看,怎么拍都好看。”孙舒与是她的颜粉。 只是,她突然皱紧眉头。 因为,镜头里多了一个人。 温乔抬头看到晏孝捷的时候,惊住。 晏孝捷穿着白T和宽松的工装短裤,手永远爱插在口袋里,棒球帽反戴着,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复古茶色墨镜。 很衬景,够舒适,也帅气。 温乔冷冷的:“我在拍照。” 晏孝捷老和她呛,“我眼瞎吗?我看不出来你在拍照?” “你知道,你还打扰我?” “也不算打扰吧,碰见了,就合个影呗。” “……” 随即,晏孝捷对孙舒与喊去,“孙姐,把我拍帅点。” 孙舒与看着温乔,温乔一脸无奈,但点了头。 拍完后,温乔跟在晏孝捷身后,走到孙舒与身边。 晏孝捷伸手拿起手机,看着照片,笑了笑,“ok,我挺帅的。”然后又看向温乔,眉一皱,“跟二中校草拍照,怎么,还把你委屈到了?” 照片里,温乔虽然还是漂亮的,但没有一丝笑,很冷漠。 温乔不想搭理他,把旁边的行李箱推过来,叫孙舒与一起走。 晏孝捷跟在她们身后,离温乔越来越近,她以为他又要耍无赖,转身准备警告他的时候,却发现他并没理自己,昂着头,大步往前走。 自作多情? 有那么点这个意思吧。 “我操,”孙舒与指着前面的晏孝捷和女生,又一次发出惊叹,“那不就是那天那个妹子嘛,来这里玩,肯定要过夜啊,我操。” 在明晃的日光里,温乔看清了女生的样子,和一般的高中生不同,长相气质都很出挑,以及背的包,温乔认识这个牌子,是el。 这样看上去,他们的确很般配。 孙舒与气死了,“有新欢了,都睡过了,还缠你,渣爆了好吗。” 温乔只让情绪停留了几分钟,便没再多想。 她挽着孙舒与,兴高采烈的说:“小与,我们先去买冰淇淋,然后去民宿放行李,然后再……” 只听到孙舒与不停地说:好。 一聊去哪玩就很激动。 * 温乔和孙舒与把行李放到民宿后,就马不停蹄去找那家网红餐厅,果然火,排了半个小时的队才吃上。 吃完后,她俩就绕着海岸边玩边拍照。 拍了几十张后,温乔逐渐放开,表情动作都自然了很多。 她想走到海里拍几张,拎着鞋,赤脚踩在软软的沙子里,踩一脚陷一次,余浪拍打到脚踝时,一阵冰冷一阵热。 “晏孝捷!” 孙舒与又喊出了这个晦气的人名,温乔吓得赶紧往沙滩旁看,但并没有他的人影,孙舒与指了指她身后。 她回头,看到不远处的晏孝捷和新欢。 晏孝捷赤着上身,穿着夏威夷风的印花短裤,手上抱着冲浪板,戴着宽檐帽的邱里,给他递过去一瓶防晒喷雾: “还是喷一下吧,别晒伤了。” 晏孝捷接过后,随意朝腹部、手臂和腿部都喷了一些,把喷雾塞回邱里手中后,走进了海里。 他将冲浪板放在海水上,整个身子趴在板面上,腹部用力,抬头、挺胸的目视着前方,有节奏的划水,双脚始终并拢,感觉到冲浪板随着水流向前推动时,他迅速跳跃到了冲浪板上,背脊挺得笔直。 随后,他膝盖微微弯曲,放低了重心,整个人开始松弛起来,跟着海浪,玩起了花样。 一看就经常玩,很熟练,胆子也是真的大。 暴晒的阳光下,海水都是炽热的,泛着晶莹剔透的白点。 晏孝捷常年玩滑板、冲浪、骑行,即使没刻意去练身材,但块状的胸肌、腹肌分明利落,穿衣服时看着瘦,脱了衣服,什么都有。 在层迭的浪花和光耀里,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引来了一些女生在岸边围观。 温乔也看入迷了,都忘了自己在拍照。 她承认,像他这样身世、成绩、长相都出众的男生,的确有不可一世的资本,所以他什么都敢做,活得潇洒、肆意。 邱里躺在沙滩椅上,穿着一条沙滩裙,腿像白丝绒般光滑纤细。她怕晒黑,用丝巾遮住了身子,时不时喷点喷雾。 旁边是卖冷饮的,有空调风能吹过来,让她也没那么热。 她拿下遮光的手,本来是想看晏孝捷玩完了没,但抬眼间,对上某个身影时,她心颤动了一下。 是尹海郡,他穿着无袖衫和牛仔裤走在沙滩上,他的帅和晏孝捷不同,没有一丝奶气,小麦肤色,腿毛还有点重,荷尔蒙来得更有冲击力。 “斌哥,我拿两只冰棒啊。” 他好像很熟这里,连商贩都认识,商贩笑呵的点头后,他推开雪柜,从里面挑了两只红豆味的。 因为离得很近,邱里还紧张了一下,她以为尹海郡的冰棒是买给自己的,没想到,他转身就朝另一头的女孩走去。 尹海郡热情的给温乔打招呼,“拿着吧,替我孝哥照顾你。” “谢谢。”温乔接过一只。 尹海郡将另一只递给了孙舒与,她头都敢没抬,立刻扯到手里,紧张的攥紧,突然变成了羞涩的小女生。 “你和晏孝捷一起来的吗?”温乔好奇。 尹海郡:“确切的说是,他是来蹭我的。” “什么意思?” “崇燕岛是我老家啦,我出生在这里。” 温乔恍然明白。 尹海郡抱着手臂,说,“晚上孝捷想吃烤肉,刚好我家院子里有烤架,要不要一起来?” 温乔在犹豫,但孙舒与兴奋的搭腔,“好,我们来。” 温乔:“……” * 夜晚的半山,透着些许海边的凉意,比下午舒服多了。 尹海郡家的院子算是个小三合院,房屋有点老旧,但很有年代感的氛围。他奶奶爷爷过世后,这里也没人住,他一有空就回来住住。 尹海郡在草坪上支架子,赶走了想帮忙的晏孝捷,“别在温乔面前装能了,别碍事,滚一边去。” 晏孝捷没理他,走了。 温乔觉得来了也不能不干活,她在厨房里和孙舒与忙活,孙舒与在搬餐具,她在洗菜。 晏孝捷倚在门边看着勤劳的温乔,这吞人的目光,她知道背后是他,冷冷的说:“如果不帮忙的话,就别跟鬼一样站着。” “我长这么好看,我是鬼?”他又有了闲心逗她:“行,那你说说,我是什么鬼?”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冷冷丢了两个字:“色鬼。” 他差点没憋住大笑出来。 心底就一个想法: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厨房里安静了几分钟。 晏孝捷突然敲了敲瓷砖墙,“把手擦干,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温乔看了一眼外头的黑夜,下意识拒绝,“我不去。” 他这性子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语气凶了点,“你是自己跟我走呢,还是让我拽你走?” “晏孝捷!”她烦透了他的威胁。 晏孝捷斜着身子,比着手势,倒数。 “3、” “2、” “1、” “去哪?你先走,我再去。”温乔实在没辙了。 晏孝捷指向窗户外,“厨房外面小树林里的土房子那。” 他嘴里眼里都是一股痞味:“温乔同学,一会见咯。” * 五分钟后。 温乔擦了手后,趁大家不注意,悄悄绕过房子,推开后门的栅栏,跑进了小树林里,有路灯,还算看得清路。但到了土屋这,就暗下来了,屋里没人住,没任何光源,只能借助旁边的路灯和月光寻人。 “晏孝捷?” “晏孝捷?” 温乔轻声喊着,但没人应。 黑漆漆的,树林里就她一个人,还有点怕。 “喂。” 晏孝捷突然恶作剧般的冒出来,吓得温乔叫了一声,惊魂未定,他站在她身后,嬉皮笑脸:“就这破胆还做法医,以后怎么去杀人现场。” 温乔本来就烦,被他一吓,更没好脸色了,“叫我来干嘛。” 忽然,晏孝捷将她往土屋边一拽,双手一挡,撑在了墙面上,她被他完全罩住,小小一只缩在了他的胸膛前。 他来之前就萌生了一个刺激的想法。 “暑假结束前,我们至少有一个多月见不到面,我想我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能让你记得住我。” 他笑得实在太坏。 温乔紧张又愤怒的指着他,“晏孝捷,你别乱来啊。” 这种警告就是毛毛雨,晏孝捷哪里会怕。他身子又俯下去了一些,温乔用双手推向他的胸膛,但是根本受不住他的力气,手肘越来越弯,直到手背贴向了自己的胸口。 他的唇落还差一分落在她的唇上。 晏孝捷刚准备继续,温乔用尽全力撇开脸,闭着眼喊,“不要吻我嘴!” 他愣住,而后笑着挑逗问去:“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什么?” 他的呼吸已经触到了她的耳畔,好近,脖子上一阵麻,她的心都在抖,说:“因为我不想把初吻给你。” * 这章字数算饱满,3500+ 下章晏哥要做什么,想必乔妹和大家心里都有数了。 * 关于肉,前面都是微肉,要到开学才有真正的大肉。还是跟着剧情走,想每一次肉都是合情合理和舒服的。 关于坑,我不会弃的,放心。 关于故事线,高中、大学、都市情节都会有,看他们成长(各方面啦hhh)高中部分比重最大。关于副cp,海哥和里里,他们有肉。 *weibo:sissycici 强吻(微h) 16章 “温乔,” 晏孝捷根本没把那话当一回事,嘴角噙着笑,俯去了温乔的脸颊边,手指还拨了拨她的发丝,“跟我玩欲拒还迎呢?” 以为讲句这样的话就有用? 笨。 就算不是欲拒还迎,这初吻,他也要定了。 “没跟你玩,”温乔睁开眼,边躲边警告,“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哦。”晏孝捷应得太漫不经心,还略调戏了一番:“温乔同学,你好凶哦。” “晏孝……” “唔……” 温乔话音未落,唇瓣就被晏孝捷的气息掠夺。 他可一点也不斯文,唇舌柔韧的在她唇上反复碾磨,极具侵占欲。这和她想象中的初吻,截然不同,她要的是温柔,是浪漫。 她讨厌这种蛮不讲理的索取。 原本那股气就没消,她现在更怒。 可是怒又能怎样,她哪里是这种混球的对手。 一双小手,无处安放,只能拼命的捶他。 跟绣花拳似的,软绵绵,毫无杀伤力。 青春期的少年,在这种打破清涩的事上,总有无师自通的本事。 和温乔不同,晏孝捷幻想的初吻,就是如此。因为他性子太烈,喜欢刺激又激烈的一切。所以,当气氛被挑起后,他哪里顾得上身下这娇弱的反抗。 他要的猛烈,要让今晚这个吻,烙在她的骨子里。 并且,日后,只能让自己换新,不允许被任何人覆盖。 忽然,晏孝捷一掌撑住那软细的小腰,另一掌抚上了她的胸,隔着裙子的绵布,做着揉捏动作,这让他吻得更来劲。 “唔……嗯……唔……” 又是一次挑战底线的无礼,细碎的抵抗声从温乔唇间的缝隙里发出。 这次,她来真的了,拼命的将晏孝捷推开了。 一阵夜风吹来,还带着浓厚的海腥味。 潮湿,粘人。 俩人紧紧对视,喘气着,起伏着。 啪—— 是一记巴掌声。 温乔第一次打了晏孝捷。 可他像个没事人一样,并未垂头,也未丧气,甚至都没有去摸被扇的脸颊,那微微的红印就这么搁着,他完全不在意。但她后悔了,不是出于愧疚,是因为,他的眼神骤然变得更狠更冷。 她觉得自己,把火彻底给点燃了。 即将一发不可收拾。 “晏孝捷……” “不准……摸……” 照旧,晏孝捷只给了温乔几秒反抗时间,然后再一次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比上次更激烈。 确切的说,是不管不顾的强吻。 嘶—— 温乔听见了裙子拉链被撕下去的声音,力大又急躁。 晏孝捷边吻她,边将手从侧面伸了进去,直白的触到了肌肤,光滑又温热,但他要的是完全触碰,所以又用蛮力,将胸衣带往下一扯。 她气到在挣扎,不停拿拳头锤他背。 胸不大,晏孝捷一手就能包住,很多男人都喜欢大胸,他不,他就很喜欢这种手感,整只娇嫩的小奶,都能在他的手掌间。 一会被掐,一会被揉,一会被按。 尤其是,他喜欢去抚摸奶上的红珠。 一摸,就挺立了起来。 那种奇妙的反应又出现了,温乔想抗拒,但身子的本能告诉她,想去迎合。 在他唇舌与手指一番猛烈侵占下,不停地有欲望在呼之欲出。把她的理智打得七零八落,甚至成了一地碎片。 晏孝捷要的可不是清汤寡水的唇碰唇。 “张嘴。”他强势的命令。 “不要!”她抿紧唇。 “再给你一次机会,张嘴。” “不要!” 温乔低喊,细脖向后一缩,但被晏孝捷的大掌直接搂住,五指用力的穿过她后脑的发丝,让她的脸整个向上仰,未施粉黛,却美目流盼,看得他心太痒。 真他妈想一口生吞了她。 随后,晏孝捷又一次吻向那被自己占有过的唇,还是湿热的。 不过温乔始终唇口紧闭。 于是,他抚在她奶上的手掌,用力一抓一松,这样揉玩了几下,小白奶渐渐充血,还硬了。而后,他又抓起来就晃了两下,那力道下的颤抖,她根本受不住。 “啊……”她闭紧眼,叫喊冲了出来。 晏孝捷趁此将舌头伸了进去,狠狠钻进了她的口中,贪婪的探索,又在她的软舌上不停地挑逗。 温乔本来还在捶他,但整个人几乎被他吞噬,手没了力气,全身也没了力气。她慢慢闭上了眼,心中的愤怒,被来势汹汹的欲望,覆盖到没了影。 最后,她屈服了,缠上了他舌头。 他的征服欲,也彻底得到了满足。 配合起来的温乔,就这样仰着头,被晏孝捷肆意的掠夺,还不禁环抱住了他的背,手指在他的骨骼和皮肉上抠动,T恤被扯得皱皱巴巴。 突然,他把手从裙子里拿出,更不安分的伸向了她的臀。 虽然有棉布的阻隔,但夏天的衣服终归很薄,他明显感受到了臀上的几股肉,像水蜜桃,很嫩很有弹性,他太喜欢了,大掌抓起一股肉,用力捏了几下。 她双腿本能的绷紧,身子往前一倾,贴他贴得更紧了些。 一切都不受控制。 香津搅在晏孝捷的舌上,他上面很激烈,下面也激烈。 手指往她臀中的缝隙中一挪,一只手指往缝下滑去,一会,他就摸到了最秘密处的软肉,温热的气流裹紧了他的手指,他没忍住,手指左右一挑,两片花瓣被轻轻掰动。 不过,也没再肆意继续。 温乔完全软瘫了,脑中一片空白,像是爆裂的白光闪过,身子不听使唤的左右扭着。 “嗯……唔……嗯……” 还有似有似无的破碎呻吟声。 晏孝捷双手撑住她的脑袋,吻不是带电,是带火。 他知道她招架不住,但就得让她这么受着。 无人的小树林里,低矮的土屋旁,他们释放了第一次拥吻。 不过,刺激的事,晏孝捷从不喜欢一次性做完。 他松开了温乔。 哗哗的海浪声很大,穿进夜空,穿进树林,混着蝉鸣、虫叫,嗡嗡作乱。 树缝间的一抹光,刚好落在了温乔的脸颊上,那被挑逗后的红晕,烫着脸,她第一次害羞的埋下了头。 晏孝捷笑了笑,伸手想去拉她,但被她甩开。 他无赖般的嚯了声,“温乔同学,怎么吻完就不认人啊?” 她没出声,冷静下来后,心里裹着憋屈劲。 晏孝捷又伸了一次手,“这里路黑,牵晏哥的手,带你回去吃烤肉。” 语气还怪宠溺。 温乔将内衣带扯上来,拉链拉好,杵在原地,头始终没有抬起来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心底憋着什么劲。 是被无礼的强吻? 还是介意他已经有了新欢还缠自己? 她不知道,但就是很不痛快。 晏孝捷替她把荷叶边理了理,又捋顺了她有点凌乱的头发,眼带笑意:“从那天放学你不接我电话开始,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他身子一俯:“你怎么了?还是我让你怎么了?” 温乔抬眼,轻轻瞪他,然后猛地推开他,独自往石阶上走去。 一个字都不想和他说。 晏孝捷跟在身后,双手插进了口袋里,昂起下巴,说:“温乔,我觉得你会输。” 嚣张又强势。 温乔赫然收住脚步,睫毛轻颤,但依旧坚定的死守原则,“晏孝捷,我还是那句话,我不可能和你这……” “太固执的小朋友,真的很会蒙蔽内心哦。”晏孝捷抢了话,笑着挑了挑眉。 后面那句不是他怕听到,而是,他觉得老说违心话,就没劲了。 * 乔妹:你都睡了别人了,还碰我!!渣男! 阿晏:我操,我睡了谁?右手吗?? 玩游戏 17章 叁合老院里,烤架已经支好,桌子和菜都摆好。孙舒与在穿烤串,尹海郡在调蘸料。 似乎没人察觉其他俩人去了哪。 温乔先回来的,她悄悄钻进了厨房,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晏孝捷隔了会才出现,他很自然的对尹海郡说:“海哥,帮我接个人呗。” 尹海郡:“谁啊?” 晏孝捷边回微信边说:“就上次来喜哥超市找我那个女生,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帮我接她上来。” 尹海郡愣了下:“你怎么不去?” 晏孝捷往厨房看去,“你的老窝,你熟。” 尹海郡还不知道晏孝捷那点破心思,只要温乔在,他那身体就跟粘了胶一样,寸步不离。 把蘸料调好后,尹海郡就下了山。 晏孝捷给的地址是崇燕岛一家海景酒店,尹海郡刚走到门口,一个女生正朝自己挥手,纤瘦苗条,桃腮带笑。 尹海郡没什么笑意,甚至有点冷酷,歪头示意:“走吧。” 邱里点点头,跟着他走了。 跟在尹海郡这种粗旷的男生身后,邱里更像是一个乖到不行的小公主,娇弱又温柔。 是活在两个世界的极大反差。 半山的石阶上有些青苔。 邱里怕滑倒,走得有些慢,海风穿过树缝吹过来,掠起了她的发丝,她将发丝轻挽到耳后,看了一眼完全不顾自己的尹海郡,说道: “你要一直假装不认识我吗?” “才叁个月而已。” 尹海郡停住脚步,黑眸里都是冷漠:“我们认识吗?” 生硬冰冷的否定。 邱里寒了点心,而后听到他不悦的催促:“你要是用这个速度走的话,明天早上都吃不上饭。” 她突然柔弱的问去:“如果走不动了,怎么办?” 他冲她冷笑:“怎么办?” “嗯,怎么办呢?” “硬走。” “……” 又是一记无情。 随后,俩人没再有任何交流。 * 叁合院里,烤串都上了架,香气四溢。 晏孝捷看似是个身娇肉贵的大少爷,但这些活他都会。他坐在椅子上,正烤着几串羊肉和鸡翅,娴熟的撒着调料粉。 孙舒与帮温乔端出来一大碗热汤。 温乔说:“我看厨房里还剩几个西红柿和鸡蛋,我就做了一碗汤,大家一会可以喝喝。” 她虽然外表看着冷,也不擅交际,但为人很真诚,总觉得不能白吃白喝。 尹海郡走过去时,还特意拍了拍晏孝捷的肩,动着唇,“大嫂,可真贤惠啊。” 晏孝捷笑得还挺骄傲。 大家都坐下了。 温乔挨着孙舒与坐,尹海郡和邱里莫名凑到了一块坐,这样显得坐在两排正中间的晏孝捷,像是坐在了王位。 尹海郡打趣,“哟,今天我们晏少爷这么勤劳呢,还亲自烤串呢。” 晏孝捷眉眼一抬,心里舒爽得很,“老子今天心情好。” 说完,他的目光自然看向温乔。 可惜,温乔根本没瞅他一眼。 晏孝捷见有生人在场,开始相互介绍起来,他先指着尹海郡,“这是我最好的哥们,尹海郡,阿海。” 接着,他指向孙舒与,“孙舒与,孙姐,未来的游泳名将,奥运冠军。” 和尹海郡对视,孙舒与又害羞了。 还剩两个女生。 晏孝捷想了下,他先指着邱里,“这是我的好朋友,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未来的小提琴家,邱里。” 好朋友? 温乔心忽然一绷紧,抬眼看向了邱里。 邱里一笑就更漂亮,“大家好,我叫邱里,再过一个多月,我们就会成为二中的同学。”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尹海郡,但他一直在烤着虾,毫不在意。 晏孝捷最后指着温乔,对邱里说:“这是温乔,你知道的。” 介绍得过于简单随意。 温乔一惊。 邱里意味深长哦了一声,“原来你就是温乔啊,我听这个名字,耳朵都要生茧了,我们晏少爷追了一年都没追到的女生,果然够漂亮啊。” 晏孝捷还很要面子,“有些话能省略就省略。” “哦。”邱里笑了下。 “原来那天,你们不是去开房啊。”孙舒与这个人,嘴就是快。 温乔用手肘抵了她一下,她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晏孝捷的目光像是要把温乔吃了,他算是明白这姑奶奶,这段时间是在不爽些什么了。 他心底忽然来了阵爽快。 邱里听笑了,指了指晏孝捷,“我俩看着像一对吗?” 孙舒与狂点头:“很像。” 邱里摇头,“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晏孝捷哼了声,“我也不喜欢伺候公主。” 温乔垂下眼,走了神,手里烤的茄子都忘了翻面。 不喜欢伺候公主? 那就是喜欢欺负贫民百姓呗? “茄子都能烤糊。” 晏孝捷抢过她手中的铁签,然后把自己手中烤好的茄子,放到了她碗里,“吃这个。” 邱里都看在眼里,抱着双臂故意颤了颤,“温乔,我看着他长大的,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一个女生。” 晏孝捷从不绕弯,朝温乔抬起下颌,“听到没。” 温乔心里想的却是别的。 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一个女生?哪样? 抵在小树林里强吻自己,不顾自己意愿,下流的摸来摸去,这样吗? “小与,羊肉串烤好了,你快吃。” 温乔都没搭理他,凑到孙舒与旁边说着悄悄话。 有说有笑。 在海边的半山里吃着烤串,真是惬意又浪漫。 晏孝捷觉得干吃饭太无趣,于是他提出玩游戏,孙舒与问他什么游戏,他说,真心话大冒险。 游戏虽土,但还是刺激。 大家也都同意了。 晏孝捷拿来一个玻璃酒瓶,放在长桌上,“最简单的,转酒瓶,指着谁,谁就受惩罚,转的人下指令,ok吗?” “ok。”稀稀拉拉的回应。 前面几轮老是孙舒与输,但大家也没什么问题可以问她,所以玩着挺没劲。 直到,孙舒与转到了尹海郡。 尹海郡不怕,“真心话,随便问。” 一直对他有好感的孙舒与,想借此问一把大的,她小心翼翼的问,“你能接受的最大尺度有多大?” 温乔觉得她疯了。 邱里默不作声。 尹海郡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说:“都可以,愿赌服输。” 大家开始期待孙舒与的大尺度问题。 她屏气问:“你,还是,处男吗?” 晏孝捷自信的抢了话,“这算什么大尺度,他是,这题我帮他答。” 他自认为俩兄弟间,毫无秘密。 “不是。”尹海郡悄然的回,语气平静。 大家惊住。 只有邱里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低下头,拨开发丝,吃着鸡翅。 最不可思议的是晏孝捷:“我操,你他妈什么时候破的处?” 先他一步,有点失了面子。 尹海郡笑了笑,“下把你赢了我,我再答。” “我他妈非得赢你!”晏孝捷来了劲。 不过,这把他转到的是邱里。 晏孝捷觉得这公主太乖了,没劲,随口问:“你想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邱里想了想,说:“你们都玩真心话,那我玩大冒险吧。” 他想了一圈刺激的大冒险,都觉得对她下不了手,“随便给你找个轻松的游戏吧。” “为什么?”她反而还挺想玩,“一视同仁啊,玩就要玩得大点。” “你能玩多大?” “多大都行,愿赌服输。” 晏孝捷胡想了一个,手指往前一指,“那你坐在尹海郡身上,喂他吃烤串。” 温乔瞪了他一眼,“晏孝捷,你别闹了。” 他将身子凑过去,眉梢一挑,“你可别输在我手里,我会玩得更刺激。” 她撇开了头,不想看他。 这些游戏尺度,尹海郡都觉得不是事,身子向后一躺,拍了拍大腿,对邱里说:“来吧。” 邱里也很干脆利落,真往他大腿上一坐,侧着身,拿起一串羊肉喂到了他嘴边,怕她倒,他手掌扶上了她的背,另一只手扯着铁签,啃着羊肉。 这也是晏孝捷第一次见到邱里不乖的一面。 孙舒与吃醋了,闷闷不乐。 温乔小声安慰她,“游戏,都是游戏而已。” 尹海郡吃完后,邱里就坐了回来。 俩人再无交流。 都玩了大半天,温乔还没输,晏孝捷有点不爽,又轮到他转酒瓶了,这回他握着酒瓶,计算好转的角度和力气,一转。 啤酒瓶转了一圈,然后指向了温乔。 他如愿以偿。 温乔也愿赌服输,“真心话,你随便问。” 晏孝捷盯着她一阵,问:“你初吻,是什么时候?” 问题过于刻意,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他就是要听到她亲口说出来。 其他人也在期待。 温乔手肘抵在桌上,托着下巴,仰面想了想,答:“大概是10岁的时候吧,有一个大哥哥教我骑自行车,后来我不小心摔倒了,他接住了我,我记得嘴唇有碰到一起,这应该算是初吻吧。” “……” 无人开腔。 始料未及,还莫名让人来气。 晏孝捷脸色瞬间变了,眉目也从轻松变得冷狠,他要把温乔盯透了,而她压根没看他,继续游戏。 时间一下就到九点多了。 尹海郡送叁个女孩子下山,到了光亮人多的地方后,他就折回家了。 他回到叁合院的时候,发现晏孝捷还坐在椅子上生气,走过去拍了拍他,“10岁的事,你介意个什么劲啊。” 晏孝捷眉一皱,“1岁都不行。” 他那占有欲一上头,可怕得很。 尹海郡觉得好笑,没搭理他,回头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院子,伸了个懒腰,“这堆东西,明天再收拾吧,太累了,我先去洗澡了。” 晏孝捷跟着就起来,一把箍住尹海郡的脖子,“你跟我都不说实话?你什么时候谈的对象,什么时候破的处。” 尹海郡拍拍他的脸,“你好土啊,谁和你说要谈恋爱才能睡妹子。” “我操,”晏孝捷低吼,“海哥,你他妈玩得这么溜,藏得深啊。” 尹海郡糗他,“嗯,比你有用点,一个学期又结束了,你还没把到温乔。” 说完,他懒懒散散的洗澡去了。 晏孝捷走到院子的树下,手机在手里转来转去,还在烦温乔的唇被别的男人先碰过这件事。 虽然远在记忆都模糊的10岁。 他给温乔拨去了电话,但仅一秒就被挂了。 他又打了叁次,一样,被挂。 晏孝捷发去微信:【你什么意思?】 温乔心情似乎好了许多,有闲心玩他:【人权自由。】 【接电话。】 【不接。】 【别挑衅我。】 【你这种人还能有什么花样,不就是再被强吻一次嘛。】 【温乔,你这是在钓我。】 【晏孝捷,我是在警告你,再无礼动我,我会让你的脸肿到破相。】 * 当做200猪的加更吧!3600字!!谢谢各位宝贝子们的支持!! 今晚的晏哥是多重打击,海哥快他一步,乔妹的唇还被别人先碰过(这位男士会在都市情节里以晏哥同事的身份客串。) *weibo:sissycici 新学期见(微微h) 18章 温乔和孙舒与赶一大早去环海骑行,当然也就是随便沿着海岸兜风。 她们租了一辆白色的电动车,孙舒与在前座骑车,温乔坐在后座。 为了赏景,她们骑得很慢。 狭长的海岸线,蜿蜒曲折,护栏不高,显得海面更壮观开阔,湛蓝得发透,波光闪闪,像是色调明丽又梦幻的油画。 “啊,啊,太漂亮了……” 没有人比孙舒与更夸张,一路开,一路喊。 不过,温乔都听不见她声音,因为眼里只有风景,耳里只有舒适的海浪。 温度太高,阳光太烈。 不过一会,她俩就被晒出了满头汗。 “来,给你吹吹。” 温乔带了可爱的消暑小风扇,她看孙舒与骑车太热,就放到了她脖子后,虽然起不了大作用,但好歹能有点风。 小电动继续缓缓前行。 一阵层迭的海浪,一阵咸湿的海风。 “温乔同学。” 身后又是熟悉的男声。 孙舒与在看到人后,停下了电动车。 一辆墨绿色jeep山地自行车刹在了她们车前,晏孝捷还是一件白T和美式运动短裤,灼灼的日光下,他太耀眼。 似骄阳,永远那样自信又张扬。 晏孝捷一手撑在扶手前,脑袋一歪,看着戴着宽大遮阳帽,缩在孙舒与身后像小鸡仔的温乔,下巴一扬, “你俩这车有电吗?乌龟都比这快。” 这张欠揍的嘴,温乔才懒得理。 后头,尹海郡也骑着山地自行车追了上来,他朝温乔招手,喊了句:“大嫂,昨天的西红柿鸡蛋汤,很好喝。” 温乔一时不知该怎么应。 尹海郡就是故意逗她,他朝晏孝捷比了个go的手势,晏孝捷长腿一跨,上了自行车。 飞快前行。 阳光穿进海浪里,少年的身影在飞驰,山路的风灌进他们的胸膛里,衣服被吹到鼓起,也不知道对着海浪在高喊着什么,但就是亢奋。 少年的青春,总是如风的热烈与恣意。 温乔也不知道怎么来了劲,调整好坐姿,拍了拍孙舒与,指着前面即将消失的身影: “小与,我们必须超过晏孝捷!” 她要赢他。 就不相信带电的还跑不过腿骑的。 孙舒与气势满满,按下开关,加快了速度。 小电动呼呼往前冲。 不过一会,小电动就追上了两辆自行车。 “晏孝捷!”温乔扯着嗓子高喊,“你输了!” 还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 只是,她们的小电动突然减速,还唱起了歌。 孙舒与一脸茫然,“乔乔,它唱歌了,是不是就是没电了啊?啊啊啊啊,怎么办啊。” 温乔惊了,赶紧下了车,检查着小车,“不是吧,这会没电?” 她们的五官都皱皱巴巴的。 晏孝捷从旁边擦过一阵极速的风,看着温乔着急的样子,他一直在笑,在前头嚣张的大喊: “温乔,你赢不了我的。” “各方面,都赢不了!” 温乔气死了,但又顾不上跟他斗,只能想办法先回去,孙舒与想起来,她边掏手机边说,“我想起来了,老板说路上没电了,就打电话给他,他来接。” 俩人一急,更热了。 * 折腾了一上午,温乔和孙舒与在民宿吃了口饭后,开始换装,下午准备去海边游泳。 来崇燕岛不玩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孙舒与本就是游泳队的,装备很专业,她换好后,敲了隔壁的门,温乔出来时还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她很少游泳,更很少穿得这么暴露。 是一条鹅黄色的连体泳衣,背上有一处镂空。 其实不算裸露,但她很少穿,所以有些拘谨。 温乔披上黄色印花衬衫,挽着孙舒与往海滩走。 她们一路聊得很开心。 没人察觉,身后被一个男人尾随。 沙滩旁全是人,密密麻麻,都是嬉戏哄闹声。越靠近沙滩越热,阳光晃眼,沙粒发烫。 刚玩完冲浪的晏孝捷,戴着黑色墨镜,躺在沙滩椅上休息,白衬衫就这么敞着,被风时不时撩起,白皙又紧实的胸膛被晒得微微发红。 还有点性感。 忽然,在他暗暗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不自觉摘下了墨镜,那曼妙的身姿更清晰的映入眼底。 风一吹,带起温乔的衬衫,露出了纤细的腰身,那双笔直嫩白的长腿,轻盈的踏在沙粒上,虽瘦但肌理细腻,骨肉匀称,还有臀,被泳衣紧紧贴合住,曲线上翘,更像一颗诱人的水蜜桃。 晏孝捷一看她,眼里就有光。 好像无论任何时候,他都会为她心动。 温乔看到了晏孝捷,不过刚好看到一个陌生美人,在索要他微信,他还真拿出了手机,她立刻将头扭开。 看事情,总是看一半。 晏孝捷的确拿出了手机,但打开的是温乔的头像,还指向她,陌生美人知趣的走了。 原来,名草有主。 晏孝捷起身走去了温乔身旁,“要不要带你冲浪?” “不要。”她冷漠的拒绝。 “那带你游泳。” “不要。” “那带你走走?” “不要。” 连连被拒,也磨不掉晏孝捷的耐心,他腰一弯,脸往温乔热热的脸颊边一贴:“我希望这两个字,是在别的地方,叫出来。” 太混球,太不要脸。 温乔懒得和这种流氓动嘴,抱着游泳圈就朝孙舒与走,但被晏孝捷一手扯住:“温乔同学,你5岁吗?游泳还要游泳圈?” 温乔反身就是一记回怼,“晏孝捷同学,你50岁吗,这么爱管闲事。” 晏孝捷松开了,没走,就在沙滩边看着像幼儿园小朋友一样,边游边叫的温乔,逗得他一阵乐。 看得有点无聊了,他才回到椅子上。 孙舒与带温乔带得也有点烦了,于是让她先上岸,自己痛快的在海里游会。 温乔走上沙滩上,全身都湿透了,泳衣一变沉,胸口就往下坠,她不停地往上拉,因为她看到有束熟悉火辣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 她在包里拿出干毛巾,裹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温度很高,在太阳底下站了会,头发、泳衣就干了。 旁边有处买冷饮的小摊贩。 温乔口好渴,她刚拿了一瓶果汁,付了钱,身旁便出现了一个男人,并不是晏孝捷的气息,她吓了一跳。 男人是个年轻小伙,穿着泳裤,看样子也是来玩水的,看着像个正常人,但眼神却一直往她胸口看。 温乔有些不舒服,想避开,但被他缠上。 男人开门见山,“你好漂亮,可以给我你的微信吗?” 温乔躲避着,“不好意思。” 男人没放弃,又问了一次。 温乔还是婉拒了。 但她被男人扯住了胳膊,一直要微信。 温乔是真的慌了,不知该怎么甩开这个诡异的男人,情急之下,她看向了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晏孝捷,手朝他一指,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在那边。” 这时,男人才松开手,但还是盯着她。 温乔抱着果汁,跑去了晏孝捷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他睁眼还被太阳刺到了,看到是她,笑了笑: “怎么?求我带你玩水呢?” 温乔撇了一眼后面的男人,慌乱的怼他说,“起来,带我走。” “什么?”他一脸迷茫。 但晏孝捷很快从她慌乱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什么,往旁边一看,立刻懂了。 他站了起来,搂着温乔,往民宿的方向走。 水泥小路上,没什么人。 晏孝捷低眉看着温乔,声音放低,“怎么?这种时候想起我有用了?” 她抬眼,瞪着他。 不过,这个节骨眼,在他宽阔的胸膛里,的确很有安全感。 走了一半路,晏孝捷发现身后有人,他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还是那个猥琐男,冲他喊: “哥们,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是记带笑的狠话。 要真干架,他也不怕。 以往也没怎么输过。 男人没支声,默默往前走。 最后,晏孝捷搂着温乔回了民宿,在上楼时,却发现男人也在楼梯上。 男人回身,幽幽的说:“我住楼上。” 这比见鬼都可怕。 温乔心一提,很害怕。 晏孝捷的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抚着她,然后冲男人笑着说: “好好住,别多事。” 又是一记警告。 随后,温乔仓皇进了房间,把门反锁上。 晏孝捷松开了她,有点渴,拧开桌上的矿泉水,咕噜喝了几口,说:“这种民宿什么牛马鬼神都有,多得是猥琐男专门跑来看美女,专挑单身女孩下手。” 温乔还有点惊魂未定。 晏孝捷:“你和孙舒与一会收拾收拾行李,晚上我让尹海郡来接你们,把这房退了,剩下几天和我住。” 这句话更吓人。 温乔没回。 晏孝捷坏笑,“两个选择,一个是去半山和我住,一个是我来这里陪你住。” “……” 温乔内心开始抓狂。 她想去洗手间换衣服,边走边说:“你俩都可怕。” 最后一个字刚收尾,晏孝捷就直接拽起她,扔去了床上,大身压着她,娇弱的她又是一次无法反抗。 “我救了你,你还骂我,温乔同学,你没心啊。” 晏孝捷的衬衫这一路都是敞开穿的,此时,裸露的胸膛刚好压在温乔的胸和小腹上。俩人的衣服都太薄,所以她也感受到了他鼓鼓的性器,刚好抵在她的腿间。 温乔没怕,“你能不能干点人事。” 晏孝捷无赖一笑,“这事,鬼还真干不来。”突然想起什么,更无赖的补了句:“哦,不对,除了,色鬼。” 她淡定,是认定这混球,不至于此刻就做那件事。 身上这体重到底是男人的,温乔被压得好累,双手推在晏孝捷的肩上: “别压我了,你好重。” 这出水芙蓉,刚又晒了点太阳,脸是透着光的粉嫩。 晏孝捷看得更是心痒,一手就抚在了温乔的大腿上,她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别碰我。” “哦。”他老爱这样应。 “别动我,别动我……” 她在嚷叫发出警告。 为时已晚,晏孝捷的手从大腿外侧,抚向了内侧,一路上挪,直到那块私密又敏感的小山丘。 这回,温乔是吓到了,“晏孝捷,你别碰我……” 但下一秒,他就用整只手掌抚住了温热的山丘。 啪,一巴掌扇了上去。 温乔瞪眼:“我说过,你敢碰我,我就让你破相!” 晏孝捷点点头,完全不在意这雨点般的巴掌,抬抬眉骨:“这会随便打,一会你就没力气打了。” 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 温乔这是要被逼疯了,小手揪着他的衬衫领,瞪眼警告。可这张白嫩粉扑的小脸,就算是生起气来,在他眼里也是可爱。 泳衣的面料很紧,温乔底下小山丘的轮廓更明显,晏孝捷换上了手指,叁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不停地在花瓣上按压。 她脑子骤然一片空白,白光闪过,手指一曲,闭紧了眼,双腿和小肉臀都扭动了起来。 他都没太用力,就是隔着布抠了抠,她已经湿了,有一些粘液沁透了面料,微微粘在了他手指上。 床上的画面,太荒唐,太羞耻。 晏孝捷手指用力一压,还用拇指指腹,揉搓了那颗小珠珠。 敏感到身体充血! 温乔双腿曲起,紧紧的绷住,山丘的小口还一缩一缩,还夹住了他的手指。她知道自己很羞耻,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 最后,白衬衫快被她扯烂,紧绷的双腿微微抽搐,没忍住呻吟,叫了出来。 “啊……嗯……” 晏孝捷终于听到了日思夜想的叫声,是细柔的少女音,很动听。 他满意了,松了手,的确不会现在就办事。 刺激的事,要循序渐进。 要一步步把这朵冰冷的玫瑰,放入烈日下,融化开,再含进嘴里。 冷静下来后,温乔缓缓睁开了眼,她都不敢抬眼,她知道晏孝捷肯定很得意,就这么揪着他的衬衫,没撒手。 “乔乔,你在里面吗?” 忽然,门外传来孙舒与的声音,刚没看到温乔,她着急忙慌的跑回来。 “在、在……” 温乔心惊胆战,像是偷情怕被抓。 孙舒与对里面的一起都毫不知情:“我可以进来吗?” “啊,不,不行……”温乔慌死了,胡编理由,“我、我准备洗澡,一会找你。” 孙舒与也没起疑心,“哦,好。” 晏孝捷还压着温乔,炙热的眼神的吞噬着她,她脸上一片潮红,心底很烦,“完事了吧,完事了,你能不能起来。” 他把耳朵凑过去,“说一句,阿晏哥哥,你好帅。” 温乔知道他是什么人,柔声细语的重复了一遍:“阿晏哥哥,你好帅。” 果然,制住了他。 “阿晏哥哥,完事了吗?”她语气故意拉得很怪气。 晏孝捷又摇摇头,把脸贴了过去,“亲一个。” 温乔真亲了,她只想赶紧摆脱这混球。 她刚以为能起来了,没想到,晏孝捷朝她的嘴唇上一吻,语气不知是坏还是宠溺: “温乔同学,我们新学期见。” 男小三 20章 晏家,餐厅。 中式风的装修,餐桌和柜子都是深色的檀木,高卷的窗帘旁还放着一处假山水景摆件,潺潺流水,颇有禅意。 木桌是长形的,晏孝捷坐在上座,温乔挨着徐蓉坐在一侧。 满满一大桌菜,尤其是那碗龙骨汤,肉香味太浓郁。 晏孝捷已经吃了好几口,却发现徐蓉和温乔都没动筷,便抬了抬手,“今天我父母不在,不用拘束,吃吧。” 有了他的话,徐蓉和温乔才敢动筷,但也只夹眼前的菜。 晏孝捷咀嚼了几口后,望向温乔,“我记得,你叫温、乔是吧?” 装得就像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温乔一愣,没说话,是徐蓉帮答的,“是。” 晏孝捷故意没看徐蓉,深邃的目光还是望向温乔,继续问:“哪个qiao?” 装不熟还装上瘾了。 温乔看了徐蓉一眼,确认自己可以说话后,她答:“乔木的乔。” 晏孝捷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夹起一片牛肉,平静的念去:“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徐蓉没读过什么书,听不明白。 而温乔自然懂。 是出自诗经里的一句。 男子追求心上女子而不能得的恋歌。 晏孝捷把温乔特意带到家里,带到眼皮底下,除了想她,还有就是想逗逗她。 他指着旁边的龙骨汤说: “不知道温乔同学能不能帮我盛一碗汤。” 温乔愣住没动。 徐蓉用手肘抵了抵她,笑着对晏孝捷说:“晏少爷,可以的。” “懂点事。”徐蓉朝她动着唇。 温乔照做了,接过晏孝捷手中的碗,拿着汤勺小心的盛着汤,他眼角扯着笑意,“我喜欢喝汤,肉少点。” “好。”她答。 晏孝捷故意冷下脸,徐蓉在晏家做了这些年,了解家里每个人的脾性,她用手在桌下拍了拍温乔的腿,小声叮嘱: “礼貌点,叫少爷。” 温乔一愣,把盛好的汤端了过去,递到了晏孝捷的手旁,毕恭毕敬的说:“谢谢晏少爷,今天邀请我来您家吃饭。” 他接过碗时,五指包住她的小手,指腹还轻抚着她的手指,眼眉一抬,痞死了。 十几秒过去,他都没松手。 她慌张的不停使眼色。 直到徐蓉喊了一声温乔,晏孝捷才松开手。 这顿饭只吃了半个小时。 晏孝捷吃得很开心,但温乔和徐蓉全程局促,随便挑了点眼前的菜吃了两口。 饭后,徐蓉肚疼去了洗手间,温乔则在厨房里帮她洗碗,洗到一半时,她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背脊忽然颤了一下。 因为,晏孝捷定在了她身后,双手撑在水池边,宽阔笔直的双肩立刻将薄瘦的她环住,下颌还轻轻贴在她的脸颊边。 过于明目张胆。 “晏孝捷,这里是厨房,别乱来。” 温乔太害怕了,太怕被徐蓉撞见。 “我没瞎,”见她一缕发丝快垂到水池上,晏孝捷还替她轻柔的挽到耳后,顺势在她耳畔说,“厨房偷情,刺激吗?” 她真怕他在这里乱来,语气软下来:“算我求你了,好吗?” 可他还真会乱来,命令她,“转过来。” 只要能这喜爱刺激的大少爷停下玩心,温乔愿意听话,她擦了擦手,立刻转了过来。 俩人贴得很近,能听见彼此微弱的呼吸声。 暧昧在空气里发酵。 温乔手肘一曲,推着晏孝捷的胸膛,“别压我。” 他这人吧,有个怪毛病,就是喜欢反着来。所以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修长的腿迈开,将她的双腿圈住。 近到,俩人的肌肤都快贴合到了一起。 晏孝捷像要把她吞进眼里,“温乔,怎么办啊,碰一下你,我就会硬。” 手还推在他的胸口上,温乔费力的说,“那你就别压我啊。” “那你亲我一下。” “不要。” 他小声的诶了诶,“都这会了,你还敢拒绝我?” 马上,她像完成任务一样,在他脸上一亲,很着急,“可以别压我了吗?我真怕徐阿姨过来。” 晏孝捷眼一瞪,还凶了些,“那你就要亲对地方啊。” “……” 温乔愣了愣,没辙,扶着他的双臂,踮起脚尖,朝他湿润的唇上吻过,她刚以为结束了,但还是小看了这混球。 晏孝捷直接吻住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将舌探了进去,侵占着她。一开始,她下意识在抵抗,但不知不觉,她还是投降了,又一次软舌交缠在了一起,还发出了一些细碎的哼吟。 不知是想赶紧让他放过自己。 还是,真的在享受。 这拉丝般缠绵的吻,直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才停下。 晏孝捷松开温乔时,还摸了摸她的额头,夸了一句,“温乔同学,吻技进步了哦。” 温乔慌得哪里在意他这些骚话,她立马转身继续洗碗。 徐蓉进来看到晏孝捷在里面,笑着赶紧干活,“晏少爷,厨房还没收拾干净呢,油烟重,你需要什么,我帮你拿。” 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可乐,在手上掂了掂,懒懒散散的说,“没事,别紧张,我就是突然很想喝可乐,你们忙吧。” 走出去前,晏孝捷还指了指柜子上的一些进口饼干,“对了,一会你们把那些日本饼干也带走,我不爱吃这些。” 又看着温乔的背影,说:“女孩子应该比较喜欢吃甜食。” 徐蓉微愣,而后赶紧点头道谢,“好的,谢谢晏少爷。” 这次,温乔还刻意回身,半弯腰,拉着客气的语调说:“谢谢晏少爷,您人真好。” 半抬眼时,却瞪了他一眼。 * 徐蓉还在忙着收拾餐厅,让温乔去院子里呆着等,于是她一个人站在小院里。 旁边的蔷薇开得很漂亮,花影倒在小喷泉的水中,晃动扭曲却很美。 突然,章为盛给温乔发来了微信,他每天都是训练结束后出现,发来的是一段自己练习的视频。 她点开,他钻在水中极速游动,溅起扑腾的水花。 视频最后,章为盛从泳池里一跃而起,上了岸,披上一条干毛巾,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泳裤,因为常年运动,肌肉比一般的少年都结实,块块分明。 晏孝捷本来想吓温乔,所以走路很轻,但刚走到她身后,无意看到了视频里的男生。 她惊吓到身子一颤,回了头,下意识把手机放到了腿边。 他在笑,但比不笑更阴冷,“新认识的?” 她心缩了一下,坦诚的说:“嗯,上周去游泳队找孙舒与认识的,她队里的好朋友,一中……” “嗯。”晏孝捷明显不想听了,瞅了一下她腿边不停亮起的屏幕,抬起下颌示意,“快回吧,别让人家等太久。”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进屋了。 关门声很响。 很明显,是他攒着的怒气。 * 没过多久,温乔和徐蓉回到了家。 徐蓉把大包小包放到了桌上,然后把一个方盒子取了出来,往旁边一推,“晏少爷人是真的好,之前听我说你也喜欢医学,刚刚走之前,说把这几本医学书给你。” 还陷在刚刚发生的事里,温乔有点心不在焉,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抱起了盒子,吞吞吐吐:“嗯,他人是……” 突然顿住,吸了口气,说:“……很好。” 有些话憋在了徐蓉心里一路了,言语有点些不客气,“那个,乔乔啊,我今天看晏少爷好像对你还挺热乎。” 温乔陡然紧张,“有、吗?” 徐蓉看着这个漂亮的小姑娘,笑得却不太善,“建哥这女儿生得是标致,但你心里也要有点数,脸漂亮的女孩多得去了。人家晏家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不要大少爷给点颜色,你就心花怒放往上扑。” 最后那句才是重点,“不要给我找事。” 徐蓉说完就去洗澡了。 温乔回了自己的小屋,不知怎么,身体和心里都疲惫。她坐在书桌前,把盒子打开。 里面的书本并不平整的迭放着,缝隙间却有一根白色鞋带透了出来,她将书本取出,底下竟然是那双小雏菊的板鞋。 她拿起手机,打给了晏孝捷。 但打了叁次都没人应。 大概隔了十几分钟后,他发来了微信。 【书和鞋子都送你了,你想看就看,想穿就穿,不想的话,就都扔了。】 隔了几秒,又发来一条。 【这个暑假我不会再打扰你,好好玩,祝你玩得愉快。】 温乔不知怎么回,她摸着鞋,指腹像被细针扎着,隐隐发疼。她就这样静静发着呆,一想到刚刚院子里,晏孝捷冷怒的神色,心里就陡然一阵难受。 这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感觉。 明明他们没有恋爱,她也有认识其他男生的自由,但此时她竟有了种愧疚感。 甚至是背叛感。 又过了一会,温乔点开微信,划到了章为盛。 距离上一条他问要不要后天出来玩,已经间隔了四十分钟。她低眉想了会,敲着字: 【抱歉啊,后面我要开始补习了,没有时间出去了,谢谢你的邀请。】 * 同日,凌晨12点。 王业军修车行。 本来尹海郡都收工了,结果活生生被晏孝捷堵上了。 俩人坐在门口的长凳上抽烟,看着街道,吹着夜风。 这盛夏的夜风没有一点凉意,又热还粘稠。 晏孝捷把事都和尹海郡说了,尹海郡手肘磕在他背上,翘着腿,笑话他,“晏少爷,恭喜你,临门一脚,还来了个小叁。” “操。”晏孝捷烦得把烟往底下一扔,脚用力的一踩一碾,像在发泄情绪,“她又不是我女朋友,老子什么都说不了,这他妈才烦人。” 尹海郡问:“你打算怎么办?” 晏孝捷双手一摊,声音听起来就燥,“我能怎么办?她想选谁就选谁呗,难不成霸王硬上弓吗?” 尹海郡笑去,“你不一直都在霸王硬上弓吗?” 晏孝捷本想怼回去,但突然想起一件事,手往他肩上重重一搭,问:“你呢,你是不是得和我坦白从宽点什么?” 尹海郡一哼,“我有什么要和你坦白从宽的?” 眼神明显在逃避。 晏孝捷盯着他,“说说你和邱里吧。” 尹海郡一怔。 晏孝捷抬起笑,“邱里这个人我很了解,就算是我和她这种熟悉程度,她都不敢直接坐我腿上,但是她那天竟然敢坐你腿上,你俩一定有事。” 知道晏孝捷很细心,但没想到他如此观察入微。尹海郡没得躲,也不想躲了,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不过,听完这个不长不短的故事,晏孝捷并不信,“尹海郡,我初中就认识你了,你觉得这个版本我会信吗?” 尹海郡还是没出声,撇头抽着烟。 晏孝捷突然严肃起来,气得嗓门都高了,“一个奶奶生病了,天天医院学校两头跑,为了还我钱,又是修车又是送外卖的老实人,我会信你做这种垃圾事?” 猜到了他有难言之隐,便问去,“是不是她和她那群小姐妹欺负了你?” 开学 21章 尹海郡又用了几分钟,讲完了另一个版本,这次他没再隐瞒。晏孝捷听后,有些惊诧,但也没多做评判,只是沉了口气,说: “她那帮小姐妹,对我都不客气,再别说你了。” 尹海郡吐着烟圈,心间轻叹了口气。 晏孝捷不禁哼道,“我也是没想到,你们两个会在我的生日party上,背着我玩得这么刺激。”又故意摸了摸他的下巴,“行啊,海哥,本事大啊,一个月不到直接上全垒。” 当然,是句玩笑话。 尹海郡一想这事就烦,他掐灭了烟,起身伸了伸懒腰,换换心情,“快一点了,你走吗?我真困了。” 晏孝捷站起来就搂着他,冲他坏笑挑眉,“海哥,我想和你睡。”手还不安分的摸了摸他的腰腹,“海哥,你好壮啊,睡起来应该很爽吧。” 和男生玩起来,他也是没脸没皮。 又痞又孩子气。 “滚!” 尹海郡甩开腰上的手,拎起柜子上黑色书包,拉下电闸,把晏孝捷轰了出去,然后放下生锈的卷闸门,锁好后,径直往马路上走。 看到晏孝捷还跟着自己,他皱眉问:“你不会真不睡自己的金窝,要睡我狗窝吧?” 晏孝捷眉一抬,“嗯,邱里能睡,我也能睡。” 这眼神、语气都太欠揍。 尹海郡朝他小腿就是一踢,“我支持温乔选那个游泳的,你这人,有时候是真他妈的欠打。” 哥们间的贫嘴,谁也不会当真。 都夜里一点了,这条街道早没了人,但也没见凉快,吹来的风都是温热的。 提起那男的,晏孝捷又是一阵烦,双手插兜,路都走得不畅快,还用力的踢了一脚路边的碎石。 其实让他更烦的是,温乔最后回的微信。 是一条转账记录,一千块。 刚好是那三本书和板鞋的费用。 她一客气,他就烦。 这段时间,他们身体上是亲密了,但心还是离得远。她很像一只哄不熟的小猫,还不是家养的那种,摸一下、亲一下,她会给反应,但就是不会主动亲近,一分开,又生疏起来。 冷冷清清,猜不透,又捂不热。 但就是这种天生若即若离的神秘感,才让他抓心挠肝。 * 九月初,祁南二中。 南方的海边城市,秋天来得晚,树木还是葱葱郁郁,没见几片落叶,满墙的花被阳光包裹着,叶片透亮。 二班。 过了一个暑假,大家有聊不完的话。 几个人凑一堆在聊。 嗡嗡一片。 “这个学期,我妈说我要是能进步二十名,寒假带我去日本旅游。” “切,我爸还说我能考进前一百名,就送我一台保时捷呢。” 几个男生在那吹牛。 说着说着,男生朝旁边被围起来的漂亮女生吹了声口哨,“倪晶,我让你第一个坐我副驾驶。” 倪晶不仅成绩好,也很会打扮,就是有些盛气凌人,“不好意思,去年我生日,我爸就送了我一台保时捷。” 男生被呛很丢脸。 旁边起了一阵嘘声。 围着倪晶的都是她在班里的小姐妹,特别捧她。 女生A:“晶晶啊,你暑假是去做了皮肤吗?怎么又白了啊。” 女生B:“晶晶,你这个el的耳环好漂亮啊,好适合你。” 倪晶习惯了被众星捧月。 女生A又悄悄问:“晶晶,你真的还要再试一次吗?” 女生B跟着说:“不过,晏孝捷没有转学诶。” 倪晶的目光穿过缝隙,望向了正对面窗户旁的温乔,声音故意放大,“为什么不试,晏孝捷又没女朋友。” 整个班都知道,倪晶喜欢晏孝捷,而且追了一年。 整个班也都知道,晏孝捷身边的哥们小弟,就只叫温乔大嫂。 声音都进了温乔耳里,但她不在意,更不会搭理。 她一直和孙舒与在激动秋季校服变好看这件事,女生是白衬衫和灰色针织衫,男生是白衬衫和黑色针织衫,很有英伦校园氛围感。 平静被窗外经过的人打破。 “晏孝捷!” 几个女生指着走廊小声喊。 倪晶站了起来,本想出去和晏孝捷打招呼,但发现他下楼的目的很明显,又是为了看温乔。 晏孝捷穿着和校服裤,光落在他修长的脖颈上,下颚的线条利落分明。他站在后排的窗边,刚好是温乔的位置,他笑着轻轻敲了敲玻璃,没出声,只轻轻动了动唇。 无声胜有声。 温乔读懂了唇语。 是:我想你了。 晏孝捷的示爱,是越来越热烈和大胆。 而温乔也早就知道他没有转学,所以开学看到他,并不惊讶。 如果是以前,她根本不会理他这痞样,但今天她却多了一份回应的兴致。她拿起笔在纸上写了点东西,然后推开玻璃窗,塞到了白色的窗台上。 晏孝捷觉得还挺有趣,他拿起字条,打开,上面不是什么暧昧情话,而是一句: “你裤子拉链开了。” 本能反应,他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但发现白T遮住了拉链,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她恶作剧了。 温乔和孙舒与在里头一直笑。 晏孝捷怎么会让自己输。 他把窗户推开了一些,伸手直接拿起桌上的圆珠笔,然后在刚刚的纸条上,又写下了两行话。 他手里夹着纸条,推了推她的胳膊。 温乔接过,打开后,脸色骤变,紧张得赶紧将纸条揉成团。 纸条上的字迹顿挫有力,工整舒服: “你现在笑得有多开心,我就让你在床上哭得有多可怜。” 他们一来一往的互动,班里的同学都看在了眼里。 背后一片议论的嘈杂声。 女生A不可思议: “怎么感觉过了一个暑假,他们更亲密了呢?” “我操,不会已经谈了吧?” 这时的倪晶坐了下来,脸色越发难看,还轰走了她们几个。她拿着铅笔不停地在纸上划来划去,几页纸都被笔尖戳烂了。 她好像,更讨厌温乔了。 * 走廊拐角处是六班。 尹海郡坐在最后一排,校服外套胡乱塞到一旁的椅子上。里头的黑T穿了很多年,边都磨白了。 他这人没什么读书的头脑,就四肢发达,所以对高考不报希望,以后他也想好了,读个专科,学点技术,出来找份几千块的活干,普普通通过一辈子。 班主任纪仁走了进来,还带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同学。 班上的男生,从未如此专注的看过讲台。 纪仁双手撑在讲台上,笑了,“看到好看的女孩子,一个个比考了满分都激动。” 哄堂一笑。 转校生肤白貌美,还很有气质,漂亮得像娇软的芭比。 男生都看痴到流口水。 全班就尹海郡没什么兴趣,低头玩着手机。 纪仁介绍着,“这是从一中转来的新同学,邱里,她是艺术生,小提琴专业,大家欢迎一下。” 掌声自然热烈。 听到名字,尹海郡抬起了头,目光和邱里对上,知道她转来了二中,但分到自己班上,他有点吃惊,不过也无所谓。 纪仁像看闺女一样,问:“邱里,现在还有两个座位,一个是第七排靠窗的座位,一个是第二排最后的座位,你选一个。” 邱里不假思索的指向第二排最后的座位,“我选那里。” 纪仁一惊,“怎么?你不喜欢阳光啊?” “因为,”邱里目光一直放在尹海郡身上,她停顿了一下,笑得明艳,“同桌比较帅。” 班上又是一阵笑声。 纪仁也被逗笑了,随后指着尹海郡说,“尹海郡,优等生坐你旁边,你不要带坏人家啊,别打扰她学习。” 尹海郡脸色冷漠又随意的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邱里拎着一个黑色大号皮包走到了位置上,尹海郡随手将凳子上自己的校服扯过,不过从余光里,他看到了这个包,心微微一紧。 她是刻意背来的,刻意给他看的。 邱里坐下,将书本从包里一本一本取出,然后声音轻柔的落向右侧,“我很喜欢你送我的这个包。” * 高三开学,两对小情侣都要开始do了! 背叛感 22章 一整堂课,邱里和尹海郡都没有交集。 下课后,邱里被班里的几个女同学围了起来,尹海郡觉得无聊,把位置腾了出来,去了外面的走廊,趴着栏杆,垂头玩手机。 女同学们早就把邱里扒了一遍,知道她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经商,家里有文化又有钱,感慨她真是太会投胎,家境好,生得也够漂亮。 短发女生很夸张:“邱里,你的鼻子好漂亮啊,这颗痣真是长对了地方,你现在是二中韩佳人了。” 旁边的长发女生问得更直接,“你有男朋友吗?肯定很多人追你吧。” 这一片很吵。 邱里用余光瞅了尹海郡一眼,她知道他能听得到,故意抬高了声音说:“我没有男朋友,也没有人追。” 女生们惊叹的啊道,“不可能,你肯定是因为太漂亮了,所以没人敢追。” “就是,就是。” 瞬间又嚷成一团。 邱里又往走廊望去,她想看尹海郡的反应,但发现他毫无反应,就像完全不在意她,一会刷着视频,一会打着字。 她难免有点心寒。 * 一天过去,尹海郡都没有和邱里讲过一句话,表情也很冷,甚至是臭,最后一节课铃一响,他飞速拎起包,就往教室外冲。 “尹……” 邱里把书往包里胡乱一塞,抓着包就跟过去,看到他的背影,刚喊了一个字,他人就没影了。 到底是秋天,天暗得比较早,不到六点,夕阳就快沉下了。 这会楼下还没几个学生。 尹海郡单肩背着书包,整个人冲进夕阳里,一双长腿直往门外迈,但还是放慢了速度,往后看了一眼,并没有那个漂亮的身影,顿了会,转身继续走了。 尹海郡约了晏孝捷在喜哥超市狗窝见,在校门外,他看到了一个挺耀眼的男生,穿着一中的校服。 还没进去,晏孝捷就冲过来,勾住了他的肩,“干嘛呢。” 晏孝捷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朝他屁股用力一拍,“受了一次情伤,也不至于性向都变了吧。” 尹海郡没再看,俩人有说有笑的进去了。 没过一会,校门外就拥挤了起来。 一堆堆学生往外钻。 快步流星的人群里,温乔却走得有点慢,因为她整个暑假都在拒绝章为盛,但他没放弃,还坚持不懈的约自己,甚至先斩后奏,人已经到了外面。再加上孙舒与的起哄,她实在没辙,只能答应了这顿晚饭。 章为盛很高,过了一米九,因为是练游泳的,所以皮肤很白。他背着挎包,也喜欢双手插兜,笑起来,很阳光。 “温乔。”他挥着手。 温乔朝他走了过去,礼貌的笑,“等很久了吗?” 他摇头,“还好。” “那走吧。” “好。” 随后,温乔和章为盛并肩走在来往的人群里,不过一路都没有说话。 她本来就话少,和不熟的人更是。 章为盛淡淡的笑:“孙舒与说你很慢热,还真是。” 温乔只点头一嗯,拘谨也清冷。 尴尬的气氛被对面走来的黄毛打破。 黄毛老不正经的喊习惯了:嫂子,孝哥在底下,要不要见见他?” 看到温乔身边生脸的高个男,直接吼,“你谁啊,哪个班的啊,没见过你啊,我们孝哥的妞,你也敢碰?” 章为盛根本不把流氓放眼里,微笑着问温乔,“我听孙舒与说你喜欢吃川菜,那我们去旁边那家渝庆小馆?” 她又只点头。 黄毛看了一眼男生身上的校服,咬牙瞪眼,“一中的,最好不要来二中找事,你要敢动我嫂子,你他妈跟我小心点!” 温乔和黄毛使了使眼色,他才消停,但走之前,却被章为盛故意推了一把,差点撞上一辆单车。 * 喜哥超市,地下室。 “我干他娘的。” 黄毛冲下去,就拿起台球桌上一瓶没喝完的可乐狂灌,用力擦嘴,然后对坐在沙发上悠哉抽烟的晏孝捷说: “我干……” “你干,你能干谁啊你?”晏孝捷嫌他吵死了。 黄毛气急败坏,“孝哥,有个一中的来抢我嫂子,我实在看不下去,刚刚他妈的吼了两嘴,干了,那傻逼男竟然暗算我,把我往单车上推。” 晏孝捷心一抽紧,忽然皱紧了眉,把烟往烟灰缸里摁了一圈,想起刚刚去找温乔,约她吃晚饭,她却以晚上有约为由拒绝了自己。 没想到,对象竟然是那个一中游泳的。 他气得手指向下一弯,指尖抠进了掌心的肌肤。 虽然他没有资格要求她不见其他男生,但他就是很不痛快。 鼓声也停了。 尹海郡那些损话都是玩笑,他当然是向着自己哥们。他扔掉鼓锤,冲到了黄毛面前,问:“看到他俩去哪了吗?” 黄毛刚好还真听到了,“去那个什么,渝、庆……” 话音还未落,晏孝捷抓起手旁的校服和书包,起身就朝楼梯上奔,修长的腿几步就跨了上去。 尹海郡拍拍黄毛的肩,“你这次干得漂亮。” 被老大夸了,黄毛还挺乐呵,不过扯住了他,“那既海哥夸了我,是不是得奖励我点什么。” 尹海郡:“你要烟还是要钱,快点说。” 黄毛摇头,笑嘻嘻的,“我想要波多野结衣那套新资源。” 尹海郡烦了:“我没有。” 黄毛啊了声,“他们几个那没有,海哥你这也没有,那在哪啊?” 尹海郡边往上奔边朝后喊:“在你孝哥那!波多野结衣是他除了谢启政外最敬仰的老师。” “……” 怒 23章 渝香小馆离二中很近,过一条小街就到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小馆子,开了十几年了,最近重新装修过,敞亮干净了很多。 章为盛和温乔坐在靠角落的一桌。 刚点完菜,他笑着问,“刚刚路上那个黄毛为什么叫你嫂子?” 她稍怔,淡淡的答:“他们爱开玩笑。” 空调吹来,还有点凉嗖嗖。 章为盛浅薄的刘海被微微吹动了几下,他就这么一直看着温乔,过了半晌,又问去:“那大哥是晏孝捷吗?” 她不免一惊,“你怎么知道他?” “别紧张,”他的笑很温和,“是我想多了解你一点,所以多问了孙舒与几句,她说有一个叫晏孝捷的男生,缠了你一年,缠得很凶,像……” 他刻意顿了下,才说完,“……不要脸的狗皮膏药。” 换做是以前,有人这样形容晏孝捷,温乔根本不在意,甚至是赞同,但此时她发现自己变了,她会因为有人诋毁他而不悦。 还不自觉替晏孝捷说了话,“别这么说,他在一中,是一个很优秀的学生。” 说完,她不自觉伸手摸了摸水杯,又小小的抿了一口。 脸色因为那句话变得更冷漠了一些。 章为盛这人看着没脾气又阳光,但有时候的眼神又不善。他像看穿了点什么,只不过没有言说。 这个点刚好是饭点。 小馆里都是进进出出的人。 在来去的人影里,温乔抬眼的瞬间,看到了两个一前一后走进来的熟悉身影。 是晏孝捷和尹海郡。 晏孝捷目光就没从温乔和章为盛身上挪下去过,他就是有种油然而生的愤怒,怒及胸口,恨不得干场架。 他用力地将椅子抽出来,把校服和书包往旁边一扔。 温乔一直对着他的目光,她自认为没什么可躲避的,所以显得大大方方,只是在他再次狠狠皱眉时,那吞人的冷怒让她害怕了。 章为盛察觉到了什么,朝右边的那桌看去,隔着几个人头,他看到了那个高瘦俊逸,但身骨傲气的男生。 他随即就问去,“他就是晏孝捷?” 温乔有点吃惊,“你怎么知道?” 章为盛小声笑,“感觉他马上就要冲上来给我两拳,这么在意你,应该就是他了吧。” 他边说边将上来的菜摆放好。 接着,温乔看到他拿开水给自己的碗都烫了一遍,然后自顾自的吃了一口,丝毫没管自己。 只说了一句:你也赶紧吃。 另一头。 晏孝捷拿着水杯,目光却冲着角落那桌,看到刚刚游泳男的行为,他讥笑,“真他妈有够自私啊。” 尹海郡也看到了,以茶代酒和他碰杯,“希望我嫂子长点眼。” 这顿饭,两头的人都吃得仓促又不愉快。 饭后,章为盛坚持要送温乔回家,但她又连续拒绝了好几次,最后他没再强求,因为他看到晏孝捷站在门口没走的时候,猜到了点什么。 * 最后,的确是晏孝捷送温乔回的家。 这九十年代的老厂家属院,刚到九点就没了人声,初秋的晚风舒服多了,不再冒着烫人的热气,灌进了些许凉意。 晏孝捷一路没说话,脸还故意摆得很冷,他在等温乔说话,看看她会不会主动解释一次。 要等这朵冷玫瑰主动,真快熬死他了。 奈何他又是个急性子。 还好,在晏孝捷没忍住差点先开口时,温乔定住了脚步,望着他宽阔的背影,说: “晏孝捷,章为盛约了我一个暑假,我都拒绝了。但这几天他又一直让孙舒与约我,看在小与的份上,我也不能再拒绝,所以答应了和他今晚吃顿饭,你下午找我的时候,我的确和他已经约好了。” 斑驳的月影穿过树梢落向地面,叶影稀稀疏疏。 晏孝捷刻意没着急转身,心底在窃喜。 不过从温乔的视角来看,他不出声的样子很反常,她第一次有点紧张了,慢吞的问:“你生气了?” 想借机整她,他点头,冷漠的一嗯。 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温乔不会,也不擅长安慰男生,她只能本能的再解释了一次:“我没有骗你,你不要多想。” 晏孝捷憋着笑,但还在装冷漠,“嗯,我没事。” 见他说了没事后,温乔又扯着书包,继续往前走,开学第一天就弄得全身疲惫,双腿有点酸,走得有些慢。 她声音都有点累,“我从不骗人,不喜欢和任何人有误会。” 晏孝捷一怔,他心里那灿烂的烟花像被浇了水,瞬间暗淡一片。 他以为她是在意自己才解释,原来,她对任何人都一样。 原来,自己并不特殊。 俩人肩并着肩,影子斜着,时近时远。 晏孝捷轻嘲地一笑,“我还以为,一个暑假不见,你和这个游泳的早在一起了。” 很明显,他是故意的,是想得到点安全感。 不过,温乔并没有顺他的意,望着前面的小坡,眼里没有什么光,吸了一口气: “高三了,我只想好好冲刺一把,希望能顺利考到第一警校读法医系,但也想更努力点,考出祁南,去更优秀的学校,做一名优秀的法医。” 这一次是晏孝捷停下了脚步。 她这些话比过往的任何一句都伤人,活生生将他往外推,而且推得比任何一次都远。 因为,那是她憧憬的未来,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未来。 他那么拼命的往她身边靠,以为好像靠近了一些,但没想到还是很远。 她的心还是冷的,喂不熟,捂不热。 这一次,晏孝捷没有说一个字,没有耍无赖,也没有没羞没臊的骚话,正经又平静的不像他。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没劲,没劲透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他只轻声说了一句:“很晚了,早点休息。” 温乔回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他的脸,那个宽阔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梧桐树影里。 掉落的几片叶子,被微风卷起,吹到了他的背后,轻轻贴住,又掉落。 她没有喜欢过任何人,不知道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她有种想跑去他身边的冲动,不过,脚只往前挪了两步,又赫然收回。 因为,她知道他想听哪句话。 但她,还是不会说。 * 某个午休。 晏孝捷这两天没怎么打扰温乔,当然,在他意料中,她根本不会主动联系自己,在崇燕岛的那些热络亲密,恍若隔世。 回到祁南,回到二中,一切打回原形。 他一想就烦,干脆就不想。 早上二班的倪晶刚来过,大胆的当着所有人的面,再次向晏孝捷表白,还送了封情书,不过他又一次拒了表白,扔了信。 走之前,倪晶还不忘刺痛晏孝捷,“温乔高一高二的时候不想恋爱,高三,她更不想。这个学期,她每天来得比别人早,走得比别人晚,一心只有高考。” 最后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听说,她想拼一把,考去北京。” 倪晶走后,晏孝捷冲去架子鼓边,拿起鼓锤,一顿乱敲。 金属声燥得发慌。 他像一头暴怒的凶猛野兽,没人敢惹。 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 忽然,刚从外面馆子吃了午饭回来的黄毛,在楼梯冲晏孝捷大喊,“孝哥,一中那个男的来了,说要见你。” *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今晚和我做 24章 外面的天渐渐沉下,乌云成团状,遮蔽了阳光。 狭小的窗户透不进光。 晏孝捷支开了其他人,他和章为盛站在台球桌旁,毫无善意的盯着彼此,默不作声。 随后,晏孝捷拿起台球桌上的一盒玉溪,抽了一根,打火机清脆一响,蓝色火苗燃起又被盖住。 他将打火机朝桌上一扔,打火机撞到了一颗台球,慢悠悠地滚进了洞里,球的声响让他更没耐心,“一中也不近,不知有何贵干?” “聊聊温乔。”章为盛开门见山。 晏孝捷惊讶他的直接,但也没急,随意的弹了弹烟灰,“嗯,你想聊什么?” 章为盛先绕着里面看了一周,而后嘲讽道,“二中这地下室,在一中也很有名,好几次都听到女生提起,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有话直说。”晏孝捷没时间和他废话。 章为盛真没再客气,语气很冲,“说你,没用。” 直面挑衅。 屋里气氛顿时紧绷起。 晏孝捷胸口不停地的起伏,气焰渐长,烟灰落在了裤腿上都没感觉,眯紧眼,死死的盯着章为盛。 章为盛就是故意刺激他,所以看到他愤怒,就忍不住更嚣张,“一年多了,还没有搞定温乔,只能让几个流氓混混叫声嫂子,过过面子瘾。” 言语变得越发侮辱。 晏孝捷没这么轻易被点燃,他走到柜子旁,拿起烟灰缸,边掐灭烟边说:“你一个暑假都在被拒,跑我这来嚣张个什么劲?” 章为盛往前走了两步,笑着继续挑衅,“可是,我还没真正开始发力呢。” 越来越放肆。 背着身的晏孝捷,在听到这句话后,没办法再忍,胸口绷紧。章为盛干净的皮囊下,一肚子坏水,连女生都不尊重,他又靠近了一步,说: “温乔操起来,应该会很爽。” 晏孝捷迅速转过身,咬牙切齿的盯着他,两腮用力鼓起,拳头一握,发出了骨头响脆的声音。 差那么一点,他就忍不住要动手。 章为盛仰起面,心底是无耻的感慨,嘴边提起笑:“像她这种冷冷清清的美人,一旦放开了玩,肯定不是一般的骚。” 嘭—— 一记拳影飞快闪过。 晏孝捷还是动了手,打了章为盛一拳,但章为盛没还手,跟着又下流的说,“那双玉腿,要摆成m字,一定很好……” 嘭—— 操字刚吐出一点音,又被一拳吞没。 晏孝捷不留情面的给了章为盛第二拳,几乎是往狠了揍,章为盛的脸立刻红肿,嘴角发青,牙龈也被打出了血。 一丝丝的顺着牙缝流了出来。 垃圾,败类。 只要多看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人一眼,晏孝捷的愤怒就冲上脑,手臂青筋暴起。 至少在这一刻,他根本顾不上什么校纪校规,揪起他的领口又是一拳。 章为盛被推向了台球桌,立在旁边的球杆倒下,晏孝捷一松手,将他的头按在桌面上,没理智的揍着他。 他不但不还手,还在笑。 那笑就是讽刺晏孝捷,是没用的窝囊废。 听到动静的尹海郡和黄毛,迅速冲了进来,后头还跟着喜哥,他们费了点力,才将晏孝捷拉起来。 乌烟瘴气的狗窝,不见天日的小窗。 压抑,昏沉,又头晕目眩。 * 后两天发生的事,就像脱了轨的车。 没人好过。 学校接到了举报,教导主任派人和喜哥谈了话,暂时封了地下室,也通报批评了以晏孝捷和尹海郡为首的一群混混,要求每人写一千字的检讨信,并张贴在布告栏。 对尹海郡和其他几个混子来说,当众批评惯了,不怕丢脸,但对于晏孝捷这种优等生来说,却是订在板上的耻辱。 上一次贴在这里是年级第三的荣誉。 这一次,却是无地自容的检讨信。 一下课,整栋的学生,乌央挤在一起。 他们就是来看优等生晏孝捷的笑话。 最侮辱人的就是,有男生将他的检讨信,声情并茂又阴阳怪气的当众念了出来。 念一段,旁人就哄笑一次。 “能不要这么无聊吗?” 一声细长尖锐的嗓音冲破了人群的缝隙。 大家边叽喳议论边转过身,发现在愤怒的人竟是温乔。 “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啊?这么替晏孝捷说话了。” “听说有人在崇燕岛看到他俩了。” “我靠,都一起去旅游了,那就是干过那事了?” 吵吵嚷嚷。 温乔本来就长得疏离冷漠,严肃起来更凌厉,“把检讨信张贴在布告栏,是学校给他们的处分,同时也是提醒我们要遵守纪律,但并不是让你们以此为乐趣。” 几个男生还真被她的认真吓退,甩了甩手走了。 人群散了。 很快,布告栏就没了人。 温乔走近了黑板,看着晏孝捷的检讨信,信里字字显得诚恳,可她却觉得他像是被逼写下的。 总觉得事不简单。 温乔去四班找过晏孝捷,但同学说他没来上课。她又去找尹海郡,邱里说,尹海郡也没来。放学去喜哥超市,发现关了门,门上贴了字条。 临时整改,开业待定—— 而发给晏孝捷的信息,也石沉大海。 她头一次,为了他的事紧张。 最后,温乔只能回了家,她本来想等第二天再去学校再找晏孝捷,但发现徐蓉回来得很早。 她走到厨房门口,想试着从徐蓉下手,“徐阿姨,你回来的好早啊,晏家不忙吗?” 徐蓉边炒菜边说,“哎哟,你可别提了,晏家大少爷好像在学校犯事了,晏局长大发雷霆,又打了他,还好夫人护住了,他被鞭子抽了几下就跑了。” 温乔心骤然一紧。 徐蓉又叹气摇头,“哎,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似乎身体不受控制,温乔丢下一句“晚上要去孙舒与家写作业,晚点回”,然后拿起书包就往外奔。 * 外头下起了雨。 到了这个月份,本该是绵绵细雨,但这一晚的雨,下得比夏夜还急还燥。 温乔走得太急,撑着把旧伞冲进了大雨里,旧伞有点坏了,承受不住重重的雨滴,压弯了伞架。 烟海巷。 温乔一路都在给晏孝捷发信息,但还是没有回应,她打去电话,是已关机状态。而巷子里的老房,是她认为,他最有可能来的避难所。 她几乎连走带跑,雨水溅湿了小白鞋和蓝色短袜,百褶校裙在雨里风里乱舞,白皙的腿上贴满了水珠。 已不知是热还是凉。 屋里亮着灯。 温乔欣喜又激动,她推开院里的栅栏,奔到了门外,仓促收起伞,从书包里掏出钥匙,急切转开了门锁。 她拉开门,果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晏孝捷赤着上身坐在沙发上,像是刚刚涂完药,桌上是沁着药水的废棉签,他正在拧药瓶,面上少了点血色,神色也冰冷。 知道是她,他压根没抬头,“你来干嘛?” 一连几天,心里很烦很压抑,就是烦她这种不清不楚,忽近忽远的性子。 温乔的心底莫名微微颤着,“知道你出了点事,想问问你……” “干嘛关心我?”晏孝捷觉得好笑,不想听她说那些无聊透顶的话。 没有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痞样,他一冷到极致,周身就涌着骇人的凶狠。 温乔声音很低,“关心你也不行吗?” “可以,”晏孝捷眉心拧起一股冷意,“那以什么身份呢?” 她揪着书包,瑟缩的缓缓说去,“朋、友。” 温乔没想到这两个字会彻底激怒晏孝捷。 他几乎只用两大步就跨到了她身前,将她一把推到了铁门上,门嘭的一重响,她的背被书包里的文具盒硌得很疼,而他的双臂是鼓起的道道青筋。 他像一头失控的野狮,没道理可讲,把她的手拽得沸红,用那猛兽吃人的眼神盯着她,烧着她。 急躁的雨使劲拍在院子的草地上,那重重的雨声,让屋里的气氛变得更燥,更烦。 稀碎凌乱的雨直往屋里灌。 温乔的喘息微急,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下意识叫着那个名字,“晏孝捷……” 晏孝捷的喘息声却比她重几十倍,光是听呼吸,就能感受到他有多怒,多不痛快。 她害怕,紧张,恐惧。 他愤怒,挣扎,窒息。 晏孝捷的掌心贴合在她的手腕上,越来越热,热到发烫,没过几秒,他又将她的手腕再次往铁门上一按,由不得她反抗。 他眼里没有一点温度,太过生冷: “温乔,再耗,就真没劲了。” “过了今晚,我们要么在一起,要么做陌生人。” 门外的雨声太大,时不时还混着海腥味,一缕又一缕的吹向温乔,她浓密的睫毛颤得厉害,“什么叫,过了今晚?” 她在猜,但不确定。 晏孝捷清晰的喉结用力地滚动了几下,眼里是怒到极致的失控感,“今晚,我要你,和我痛痛快快的做一次。” “……” 干你三次(微h) 25章 院子里的雨声越大,屋内的人心就更燥热。 雨水顺着屋檐倾斜垂落,晏孝捷大手一伸,将老花窗帘用力一拉。今晚,他不会给温乔逃跑的机会。那是他幻想过无数次的画面,是汹涌的,也污秽。 分不清是愤怒还是欲望,又或许,都有。 他听不进她说的任何一个字。 “晏孝捷,我要回家。” 温乔害怕眼前这个失去理智的男生,她转身想逃,手刚往铁门锁上拧,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随后,她的唇被堵上。 晏孝捷的舌尖陷进她的口中,她不想配合,拼命在躲,可是他攻势太凶猛,弄得她的喉咙很不舒服,还有些微微的窒息感。 看样子,他根本不会放过自己,于是,她只能配合上了。 在舌尖交缠的瞬间,是激烈到她承受不住的吻。 太激烈的吻会喷出无尽欲望。 晏孝捷双手扶住温乔的肩,将碍事的书包扯落,随手扔到了地上,双手死死扣住她的后脑勺,深吻、狠吻。在她闭上眼的那刻,身体又有了那种微妙感,是像火花碎片般飞溅的欲望。 暂时吻够了,晏孝捷松了手,看着脸被烧红的温乔,眼里还是没笑意,是不容置喙的狼意,“我给你洗澡。” “不要。”她再次本能拒绝。 他的拇指微微用力摸了摸她的鬓角,“留点力气,不要说废话。” 然后,他双臂环住她,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上一抱,手拖在她肉肉的臀下,百褶裙被撩得老高,半扛式的带她往厕所走。她吓到,喊他停下,但都是徒劳,此时的他,除了她的娇喘呻吟,其他声音都进不了耳。 * 晏孝捷一掌推开厕所门,又重重地带关上,把温乔放到了墙边。 狭小的通风窗,还有细碎的毛毛雨滴飘进来。 她细细的胳膊撑着他的肩,无助也柔弱,“能不能不要这样?”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我也想一步一步来,可是我真分不清你是在考验我,还是在玩我。” 此时,她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怒颤。 忽然,他笑了,但是几近令人窒息的冷,“温乔,我从来没有因为一个人,这么难受过。” 小小的屋里,是他非常不爽的沉重呼吸声。 温乔瑟缩,哑了口。 再下一秒,晏孝捷的手就伸向了她的白衬衫,他虽是少年,但终归是个男人,力大又急躁的解开了所有衬衫扣,直至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胸衣。 他命令她,“抬手。” “晏孝捷。”她还妄想抗拒。 “抬手。”他只强调自己的目的。 见她还是没动,他粗鲁的将衬衫三两下从她的胳膊里扯落,还有布料撕裂的声响。 她乱动乱嚷: “别这样,晏孝捷……” 温乔越是反抗,晏孝捷越是来劲,他单手将内衣解开,抽出来就甩到了水池上,雪白的奶团子裸露着。衣服脱完了,接下来就是裙子和底裤,她又按住了他的手,皱眉求饶,“别……” 刚说一字,他就再次堵住了她的唇,嫌她烦,一双手在下面拉开裙子拉链,短裙顺着纤细的双腿滑落到瓷砖地上,还剩一条白色的棉质底裤,保护着她最私密的部位,但很快,也被他大掌扒下。 被扒到了大腿上。 温乔紧张的推开了晏孝捷,白皙的身子一丝不挂的裸在了他眼底,她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就这样双眼轻颤的望着他。 都到这一步了,他更不会收手,他又命令她: “抬腿,把内裤脱了。” 她双腿并拢,还是不听话。 于是,他只好蹲下,抬起眼,从下往上看着她娇小的玉体,也看到了山丘旁的阴毛,略微浓密的蔓延,把整个外阴遮卷起来。 以前他只在av里看过,但看到喜欢的少女,完完全全裸露在自己身前时,他或多或少都有些少男青涩的紧张。 她更是害羞得一塌糊涂,脑子里像被浆糊涂抹,手脚、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处放。 等不了了。 晏孝捷强制的将温乔的两条腿分别抬起,将内裤和蓝色的袜子从她腿上、脚上脱去。他站了起来,发现她根本不敢抬眼看自己,他却莫名亢奋,没俩下就将运动裤和内裤一起脱掉了。 俩人就这样赤身裸体的面对面而站。 他始终盯着她,而她一直在闪避。 看到温乔手上有黑色皮筋,晏孝捷取下,替她将背后的长发随意盘了起来,以免一会洗澡被打湿。他背后有伤,所以不能淋浴,于是,他拿起花洒,对着旁边的空地调整水温,用手试了试温度后,对着她的身上喷洒起来。 水压适中,喷在她身上也不疼。 晏孝捷将温乔的身体都淋了一遍后,将花洒递给她,“拿着。” 大概是过于害羞,让她没了意识,听了话。 他挤了一些沐浴露,从她丝绒般的脖颈抹到光洁的身前、后背,两只小奶也没有放过,搓出了晶莹的泡泡,又顺着平坦的小腹再往下,抹到大腿内侧时,他故意用了点力,弄得她双腿不觉一夹,还发出低吟: “嗯……啊……” 全身都被沐浴露包裹,晏孝捷拿起花洒,替她冲洗干净后,她身上全是牛奶的味道,淡淡的,却刺激着他的欲望。 他指了指沐浴露,“该你了,别洗我背。” 温乔将沐浴露挤在手心,然后揉搓在他精壮的胸口和腹部,到人鱼线下时,她停下了。 他却坏笑:“干嘛?又不是没碰过。” 见她还是没动,他抓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勃发的性器上,教着她,“绕着这里洗几圈就好,不会被冲坏的。” 可温乔刚碰几下,他就硬了,肿胀的翘了起来。 即使她看过再多医学书籍,了解男性的生理变化,但真实感受到还是很不同,她紧张又害羞。 所有的步骤,晏孝捷本来都打算留到床上做,但他似乎有些难以忍受,关上花洒后,他将温乔抵到了墙面上。 她急促的呼吸,“要在这里做吗?” 跟着又抗拒,但柔了很多,“我不想在厕所里,在床上可以吗?” 晏孝捷觉得她投降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但也勾他魂,眼眉挑动,“嗯,要做。” 她还在摇头,“晏孝捷,我第一次,你让我舒服点吧。” “放心,我不喜欢在这鬼地方操你,但,”他伸手掰开她微微并拢的大腿,在两腿间的穴口摩搓,然后用一只手指稍微顶进嫩嫩的肉穴里,“在这里先试试手,会很爽的。” “啊……” 只是刚伸进去一点点,温乔就叫了,小脸撇开,闭起眼,小身子跟着晏孝捷手指的律动,一扭一扭。看着面色潮红的她,他真他妈想现在就入进她的身体,疯狂的操到底。 不过,他还是先用手让她兴奋一阵。 男孩的指腹到底是粗糙的,摩擦在她嫩嫩的穴口边,时不时又用手指塞进深深的缝隙里,感觉微妙又刺激,刺激到她腿间一阵阵的酥麻,带着电流,一股血充上她的脑中。 “嗯……啊……嗯……” 温乔没了理智,只能随着身体本能呻吟,女孩的声音细细的,柔媚又带着一点点性感。 晏孝捷没放手,手指持续的往那从未开发过的小穴里捅,时而轻时而重,弄得她一阵阵意乱情迷。 穴口好热,还有某种淫秽的液体一直在流。 且流不完。 他手指被一股股白色的淫液覆盖,温热又粘稠,他抽出手指,放到她眼前,逼她看:“医学书上告诉过你,这是什么吗?” “晏孝捷!”温乔屏气,吼他。 他没理,反而更无耻的说:“这是女性在性兴奋时,会分泌的一种分泌液,叫阴液。” 她喜欢拽医学知识,他就满足她。 温乔的脸都烧透了。 晏孝捷抽出手指,迅速扯下毛巾,给自己和她都擦了擦,然后横抱起她,用最快的速度走进了卧室,反锁上了门。 温乔被扔到了床上,老床不软,是木板的,只垫了一层垫褥,有点硬,她被摔得有点点疼。 见他开了白织灯,她紧张喊道,“不要开灯。” 晏孝捷又坏笑,“宝贝,不开灯,我看不到你的小洞洞啊。” 这下流的话,让她又羞又烦。 最后,他关了白织灯,只开了床头一盏台灯。 昏黄的光线里,倒也不影响,反而朦胧得更有氛围。 晏孝捷没着急扑向床,就这样站在床头,那性器挺立的上翘,真快要贴到小腹了。 温乔扯过旁边的印花毯,盖住了自己,撇着眼问: “接下来要干什么?” 这问题问得他发笑,他直直的说,“操你。” “我知道,”她从来没有幻想过和任何人做这种事,甚至曾经是厌恶的,所以语气有点不耐烦,“我是说,你要怎么做。” 晏孝捷指着毯子,“首先,把毯子扔开。” 温乔还揪着不放。 他冷声命令,“扔开。” 她的脸始终望着窗那头,慢慢听了话,手将毯子一扔,身子却害羞的微微蜷起。他接着,指着她的腿说,“把双腿打开。” 她抿起嘴,“不要。” 这次是他没耐心了,“宝贝,你不打开腿,我怎么插进去。” 字字过于直白又污浊。 温乔试着将腿微微分开了一点,晏孝捷不满意: “不够开。” 她又分开了一点,他还是不满意: “还是不够。” 见她这种挪腿速度,估计到明天早上都做不成。晏孝捷跪到了床上,干脆利落的将她的双腿一抬,使其曲起,扶着她的双膝,向两侧用力一掰。 姿势在这一秒太过羞耻。 温乔不知道做爱是什么感觉,只从书上了解过,处女膜撕裂会很痛。她的眉头皱得很紧,说:“晏孝捷,你要做多久?快一点可以吗?” 一秒破了情趣,他心间微烦,“我不是秒射男!” “这事,你以前做过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你不会秒射?” “我他妈……” 温乔小脸胀红,胸间发闷。 晏孝捷也就被激怒了几秒,而后又命令她,“你伸手去枕头底下,把东西拿给我。” 她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于是伸手到了枕下,她摸到了几个硬鼓鼓的包装袋,她猜到了,应该是避孕套。 他俯到她眼前,坏问,“宝贝,你摸到了几个?” “三个。”她如实答。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又柔又坏的说,“那就是,我要干你三次。” “……” * 晏哥:老婆她是不是在钓我啊??我秒射???好,老子干给你看! 晚上我们继续! 试试(h) 26章 被晏孝捷盯烦了,温乔捂住了他的双眼,“别看了,赶紧开始,赶紧结束。” 他将她的双手扒开,问,“你就这么讨厌做这件事?” “嗯。”她声很轻,带点厌恶,“之前徐阿姨总带男人来家里做这件事,我晚上要带着耳机才能睡着。” 第一次听她说这些,他有些心疼,又问,“所以,你讨厌男人?” “嗯。”温乔轻轻垂下眼,“男人说一万句好听的话,最终目的无非还是想做这件事。”她想起了自己父母窒息的婚姻,抵着痛说,“我不觉得这件事很美好,也不觉得一定要做这件事。” 紧接着,她扭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盯着他,说: “半个小时够吗?” 见晏孝捷没吭声,她又延长了一点: “一个小时?” 他还是没吭声。 她皱眉,“难道,要两个小时?”又低眉一想,“可是,之前徐阿姨和那些男人,有时候二十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她又盯住他,是真的在发出疑问,“你难道,要那么久?” 晏孝捷笑了出来,“温乔,你好可爱啊。” 温乔:“……” 她虽然冷清无趣,也不够热情,但她有时候展现的天真单纯,却次次能戳到他的心。 他不禁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玩起了她的发丝,“我喜欢你,和我想和你做这件事,毫不冲突,我只是想让你白天和夜里都开心。” 是突如其来的表白。 温乔却反问,“这件事能有多开心?” 晏孝捷吻住了她的鼻尖,牵引着她往情欲里带,“做了,就知道了。” 雨还没停,大颗往下落,厚厚的窗帘只透了一条细小的缝,木窗被水气覆盖,偶尔吹进来几缕雨风。 温乔对这些事,一概不知,她就这样等着晏孝捷做。 做一步,看一步吧。 晏孝捷将她那双漂亮的纤纤玉腿掰开,又用两手稍微撑起,将脸埋进了她的穴口前,温热的气息像在拍打他的脸。 第一次看她的私处,他兴奋又紧张。 这个姿势比刚刚还要羞耻。 温乔被害羞和紧张充了血,脖子都红了,“不要,晏孝捷,你直接做就好了,不要看我这里。” 但她错了,他不仅要看,还要,吃。 接着,她的脖子不觉向上一仰,低吟: “啊……啊……”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身本事,晏孝捷舔着她的阴户,又试着将舌尖伸进了缝隙里,滚热的气流裹着他的舌,刺激又爽,而温乔呻吟声越来越密。 他好像找到了感觉,舌尖越探越深,才不过一会,穴里就有了分泌物,一同卷在他的舌上,从穴里带出。 她底下泛滥成灾,大腿根被水液沁湿,小穴一缩一开,似乎还有淫液顺着穴缝滋滋啦啦的股了出来。 晏孝捷见她底下湿润了许多,就用上了手指,还是两根,修长的手指往穴里塞了塞,撑开了阴户那几瓣干净的嫩肉。 他往里掏一次,她细腰就跟着扭一次。 “啊……晏孝捷……别再往里弄了……” 她用力地捶着他的肩。 可晏孝捷听到的却是相反的,“哦,那就是要再往里一点。” 随后,他手指往里用了点力,指骨抵在里面,指尖在深处卷了卷,搅了搅,水忽然越来越多,随着手指的抽插声,发出了极其情色的噗呲声。 “啊……嗯……啊……” 温乔整个小腹都在用力,感觉自己的双腿都要痉挛了,脚趾蜷起,脑袋里闪过一片空白,瞬间不知道手该往哪放,只能顺着光,急切去找了一个支撑物,就是他的头,她用力的按着。 别说,他还真被按疼了。 不过,忍了。 晏孝捷见温乔都快要被自己的手指弄高潮了,他没再捅弄,迅速抽出手指,指上的淫液在光里,反着光,晶亮得太淫秽。 他俯到她的鼻尖上,轻轻地问,“爽吗?” 她还抓着他的头发,咬牙,没应答。 立刻,他拇指伸到她已经有了反应的阴蒂上,用指腹来回摩搓,最后用了点力一摁,她敏感到双腿向前一蹬,细碎声顺着嘴缝发了出来: “有点……” 晏孝捷舔了舔下唇,玩味的笑,“才有点?看来我们宝贝,很难喂饱啊。”接着,俯到她的耳畔边,说:“嘴、手都喂不饱,那只能试试阿晏哥哥的……” 他没说出那几个下流的字,但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已经胀得硕大的性器上放。她见过很多次,也摸过,但一想到这么大的异物要塞进自己的身体,她还是会害怕。 他握着她的手,在滚热的性器上下套弄着,“要不要舔舔它?” “不要。”她很快拒绝。 晏孝捷本想强势再试一次,但温乔很抗拒,求饶,“晏孝捷,算我求求你了,这件事,我真的不想做。” 没勉强她。 因为,他胜券在握,认为,来日方长。 慢慢玩。 晏孝捷拿起一只避孕套,用牙撕咬开。发现温乔没敢看自己,他又想逗逗她了,特意跪走到了她脸边,扬起他那野蛮粗鲁的性器,当着她的面套着避孕套。 有时候,她是真的烦他这没羞没臊的劲。 戴好后,他还摸了摸她的脸,“一会,阿晏哥哥,会轻一点的。” 她才不信男人的这种鬼话,冷冷的瞥眼,“随你。” 温乔她这会自然了一些,双腿敞开的角度刚好合适。晏孝捷扶着自己性器,在她的小穴上蹭来蹭去,就是不进去。 他又故意啊了一声,一脸痞样,“怎么办啊,灯太暗了,我找不到入口了,宝贝,能不能帮我掰开?” 做个爱,事也多。 温乔知道他是故意为难自己,但不听他话,三个小时都没法完事。于是,她双手放到了自己的穴边,是挺羞耻的,但还是照做了。 “是这样吗?”她轻轻掰开了点。 他将雄起勃发的肉棒在穴口随意抵了抵,摇头,“宝贝,不行,好像还不够开。” 她忍着气,又将肉瓣朝两边掰弄开,“你再试试。” 这会穴口的缝隙已经被完全掰开,明晃晃的朝那根肉棒敞开。晏孝捷还是没进去,又用了点力,狠了点,就这么磨着她的穴口,想弄得她发痒,听她说点骚话。 果然,再清冷的人,也招架不住身体欲望的折磨。 被磨了很久,温乔很难受,第一次感觉到底下好痒,好空,想要被填满,至于是什么,意识不清的她,只想抓住眼前的人。 “晏孝捷,进来吧。” “我……” 她微微睁着眼,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轮廓俊美的少年,想把那些不知廉耻的话压下去,可是受不住他这么弄自己,还是说了。 “我有点想试试了。” 晏孝捷满足的笑了,但就是喜欢逼她说完,“想试什么?” 温乔咬了咬唇,眉头皱得很紧,胸口也喘得很急,大脑是几阵不受控制:“想试试,和你做爱的感觉。” 没有什么话,比这句话更来劲。 晏孝捷扶着微沉又翘起的性器,往前掰直了一些,对着她小穴的缝隙,按着透着水光的龟头往里一挤,因为早已湿润,所以很好进,一点点往里塞。 他腰腹在发力,光影交织里,腹肌明显,是荷尔蒙的力量。 温乔原本空空的小穴,突然被巨大的异物塞入,她开始有点慌,也感到了下体的酸疼和肿胀感。 是从过有过的感觉。 因为有一层处女膜在里面挡着,所以他的肉棒进到一半的时候,就被卡住,他必须得冲破,但刚往前再冲去的时候,她大叫了一声。 “好疼。” “我不想和你试了。” 被小穴死死的夹住,晏孝捷的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柔声细语的哄着她, “忍忍。” “痛的话,抱着我。” 为了缓解疼痛,温乔只能抱住了他的腰,不过,在那精瘦的背上,她摸到了几道伤痕,“对不起,我好像碰到你伤口了。” 他是有点疼,不过咬住牙,笑道,“没事,抓出血都行。” 她自然不会这么做,所以手往下挪了点,碰到了他结实的臀。 这猫咪般的挠痒感,让晏孝捷很来劲,他双手撑在温乔肩膀两侧,一挺腰,肉棒又进去了一些,又一次碰到了那片薄膜。 他细声问:“我用力了?” 她心一横,闭着眼点头,“嗯。” 腰腹再次一用力,晏孝捷明显感觉自己的已经冲破了那层薄膜,所以干脆进得更深了。 温乔很疼,甚至是撕心裂肺的疼,在他臀部都抠住了血印。 破处原来是这种感觉。 一点也不美好。 刚刚捅破薄膜的那几下,晏孝捷也是废了很多力,他喉结重重滚动,没了温柔,“接下来,你得受着点了。” “别,”她呼吸声很重,“你让我缓缓。” “宝贝,你怎么什么都爱缓呢?” “这事,缓缓,就更没劲了。” 说完,晏孝捷腹部跟着用力,阴茎顺着穴里浓烫的液体往里塞,块状的肌肉起伏着。 朦胧的光影里,他没了少年气,像是凶猛的成年男人。 自从推开了那层薄膜后,晏孝捷就得心应手起来,无师自通的他,就用着底下那硕大肿胀的性器,来来回回的操着温乔。 用他喜欢的姿势,操着他最喜欢的女孩。 也终于完全占有了她,所以,他越做越亢奋。 温乔痛到眉心根本舒展不开,任由晏孝捷禽兽般的疯狂朝自己下体捅入,每一下都快撞到底,那巨型的肉棒和自己的小穴,严丝合缝。 虽有水液的润滑,但还是有痛楚撕着她的身体。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觉得自己的小穴,会被他这混球捅坏。 处女的穴太紧,里面的嫩肉钳住晏孝捷的阴茎,偶尔被夹得发疼时,会涌来想射的欲望,不过还好,他能控制住。 他掐了一把温乔晃荡着的小臀肉,“宝贝,你怎么这么会吃人呢?嗯?” “吃什么人啊,”她被操得快晕眩了,很烦,“明明是你在吃我啊。” 太可爱了。 晏孝捷的欲望被挑得更高了,下面在挺进挺出,上面的双手反复揉搓着温乔的双乳,还用力的捏着她粉粉的乳尖。 她敏感的咬唇,不停呜咽,双手揪着旁边的毯子,但底下还是本能的在迎合他。 生猛的活塞运动。 一切都顺畅起来,晏孝捷用双手推起她的双膝,速度变快了一些,猛地往里操干,似乎还碰触到了她穴底最敏感的位置,被底下的硬物撞得支离破碎。 喊叫声变高变急。 听到了魂牵梦绕的叫床声,他一点也不想射。 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声音。 忽然,晏孝捷将肉棒抽插的力度缓缓停下,温乔以为完事了,竟有点欣喜,但没想到,接下来又是狠狠一撞。 这一撞,又把她差点撞哭了。 他俯下身,弓着背,双肘曲在她肩旁,结实宽阔的就这么胸膛压着她,双乳都被压扁了一些,但这两只小肉球却不停地刺激着他,他身下干着,舌头也搅进了她的口中。 她第一次没有抗拒,而是顺势就缠住了他的舌。 她需要通过湿吻来缓解自己底下的隐痛。 少年的精力过于旺盛。 被她这么夹着,晏孝捷都没想射,他的双掌用力地捧起她的脑袋,辗转反侧的深吻,深入喉咙,吃着她的香津。 他那肉棒就没温柔过,持续往她的身体里顶,她就是接着吻,牙缝里也会窜出不知是爽意还是痛楚的呻吟。穴肉被他这么捅着,早就完全撑开,粗硬的肉棒不停地在里面翻搅,想尽办法的用力倒腾。 越到后面,他们越默契。 那是身体的契合,是最原始的反应。 晏孝捷越做越狠,肉棒都顶到穴里的高潮位置。她死死抱住他,带着细细柔柔的哭腔说:“你要不要射啊。” 他的喘息声,太粗太重,“再来会。” “我有点想结束了。” “我不想。” 晏孝捷就是要反着来,用几十下猛狠顶撞,告诉她,他没说结束,她就没法起身。 他边顶,边眯眼坏笑,“宝贝,你很厉害啊,很……” “很什么?”她刚说一句话,又被顶得叫出了声,“啊……啊……” “耐操。” 这两个下流的词,混进了俩人紧密又沉重的呼吸里。 热浪在放肆翻滚,起伏,持续。 不过,情欲终究还是会到高潮。 “呜……啊……啊……” 温乔的叫声越来越没了力气,她娇弱的身躯被底下的肉棒冲坏了,她不禁环抱住他的双肩,压下了他的身子,让他宽敞的胸膛完全贴着自己。 皮肉拍打的脆响声。 少女呻吟和少男粗旷的喘气声。 这间破旧的小屋里。 荡漾着少男少女偷吃禁果的色欲。 晏孝捷的胸膛上都是汗。 温乔的脖间和发丝间也早就被汗沁透了,她就这样抱着他,而后,双腿也不觉蜷起,抬高,勾到了他的臀间。 可这样的姿势,深得他心,因为更好入。 突然,他迅速的抽插起来,这力道和速度,让她根本承受不住,只能贴在他耳边叫着,一声接着一声,没停过。 少女的叫床声就是再淫荡,也带着一丝纯欲感。 入到他耳里,来得更爽。 他双手用力撑住床,紧实的臀部,快速的一抬一下,疯狂,猛烈地插进抽出,发泄式的操着她,吃着她,吞进她。 温乔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说痛,却又夹杂着一些爽欲,反着就是混在一起,让她时而想结束,时而又想再来几次。 忽然,她的穴里涌出了几大股水。 晏孝捷脑中也被刺激到一片空白,咬着牙,扬起头,用力闭了闭眼,又猛地睁开,裹着那股水,又朝她穴里狠狠捅了几十次。 “晏孝捷……” “我真的……不行了……” “你快点射……” 温乔不想要了,整个身子在这一个小时里,已经被这混球干到摇摇欲坠,魂飞魄散,她也感受到了所谓的高潮。 是让她整个失去意识,心胸快要窒息的爽意。 最后又来了十几次深捅,晏孝捷的津液射在了避孕套里,滚烫得灼烧着套子。可是,他有点不想把肉棒拔出来,还想在里面塞塞。 温乔鬓角都被濡湿了,“你拿出来啊。” 晏孝捷还是听话的将性器拔了出来,几股粘稠的淫液顺着穴缝滋滋的流了出来,晶莹的水液流到了大腿上。 床单被沁湿了一小片。 以及,还有一处落红。 晏孝捷抱住了温乔,他很满足,很开心,朝她的耳后,脖间,鼻尖、小奶上,都吻了一遍。 他又一次认为,这段关系,稳了。 甚至已经想好了,一会再来一次,还要用什么姿势,以及,明天要牵着她的手,大大方方的走在校园里。 当充血上脑的激情褪去后,温乔逐渐恢复了冷静,可她一旦理智,事情就不可控起来。刚刚,她的确有享受到成人欢愉的快乐,但她不会在激情下做重要的决定。 “乔乔……” 晏孝捷都换了称呼,太温柔宠溺。 可他每次的欣喜若狂,总会被她的冷漠摧垮。 温乔恢复了平静后,声轻又冷的说: “晏孝捷……” “关于我们的关系……我想……我还需要几天时间考虑一下。” * 晏哥:考虑个鬼啊!爽完还不给老子名分???温乔,你是人吗!!! 想牵你手 28章 第四节课响铃后,整栋楼的学生撒欢往外冲。 只有温乔往楼上走。 天台,湛蓝的天早就被烧红的云吞没,初秋的夕阳呆不久,一点点向下坠去。 温乔到的时候,晏孝捷早来了。 她循光望去,看到他站在天台边向外看,双手撑在暗红色的铁栏杆上,宽阔笔挺的背影融进昏柔的光里。 他极致安静的时候,身上的痞气和锐气少了许多,倒是像个听话的乖学生。 感觉到身后有人,晏孝捷回了头。 这会的夕阳,又沉下去了一些,温乔背着书包静静的站着,周身的光圈模糊,白皙的小腿被凉风吹红,脸上也是淡淡的红。 “时间过得真快,又秋天了,晚上还真有点凉,”晏孝捷感慨后大步走过去,将手中的校服递到温乔手边,“披上。” 是关心,也是命令。 见她没拿,晏孝捷又掂了掂,“今天我没抽烟,没烟味。” 温乔还是没接,仰起头,望着他说,“要不,我们还是快点谈?” 又是一阵难掩的失落。 晏孝捷将校服抓回手里,又朝温乔靠近了一步,半俯下身,故意逗了逗她,“两天过去了,你想好了吗?” 很明显,她认真了,“你能再给我点时间吗?” 他还在故意,又往前一俯,“两天高考都能考完了,想个这事还不够?” 都快凑到了她的鼻尖。 她畏缩,身子向后仰,“晏孝捷,你别逼我。” 一副刀架在脖子上的可怜模样。 温乔的身子一直在往后弯,在倒下去的瞬间,晏孝捷及时一手揽住她的小柔腰。 她起来时,撞进了他的怀里。 她急得憋红了脸,声音却很绵,“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像细针刺过。 晏孝捷把她扶稳后,松了手,离她一米远,留出了舒服的空间,也没再逗她了。 因为,他想起了尹海郡说的话。 说他这种混球,很难招温乔这样的女生喜欢。 晏孝捷轻声细语,又哄又道歉,“我不逗你了,你别生气了。” 其实,温乔也没真生气,“我没事。” 见天也快黑了,他没再拐弯抹角,把左思右想了一夜的话,直白的说给了她听,“温乔,关于要不要和我在一起这件事,如果你十天半个月都决定不了,没关系,我会等你。” 温乔秀眉一皱,“什么意思?” 也不知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为难自己,晏孝捷微微沉了口气,又说了一次,“意思就是……” 夜幕低垂。 他已经看不太清她的轮廓,顺着淡淡的光,深望着她,“意思就是,只要你还在我眼前,只要我们有联系,我都不会喜欢上别人。” 说来也怪,像他这样做事混球的男生,每次表白的时候,却显得格外真诚,只要看着她,他眼里就有光。 明亮,坦诚,不退缩。 温乔的心剧烈的一颤,比任何一次都颤得快。自己枯燥、无趣甚至不美好的生活,的确,在这一年多的时光里,被眼前这个男生打破。 说混蛋,他是。 说厌恶,她有过。 可说真挚,她也感受到过。 说这些话也是够累,晏孝捷双手向上一撑,伸了伸懒腰,然后笑容又痞了,“我这张嘴呢,是说不出你喜欢听的话,总是没个正经,但是呢,它也有一个优点。” 害怕他会胡说什么下流话,温乔下意识双腿往后退。 晏孝捷看笑了,指着自己嘴说,“虽然它在某些方面的确厉害,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又是那个没皮没脸的样。 “还有一个优点是什么?”温乔问。 晏孝捷头一次如此认真的看着她,目光泛起灼热,“我从不口是心非,从不说假话。”顿了片刻,继续说:“就算你拒绝我一万次,只要我还喜欢你,我就不怕丢脸,我还是会大声告诉你,我喜欢你,只喜欢你。” 他心间忽然又像塞了一颗酸涩的话梅,“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至少在高考前,在我们还没有分别前,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 被黑色染成雾气的天台里,俩人看不清彼此的神色。 温乔的眼眶发了点红,像在微微灼烧着。挤压在心底的不是一种情绪,是复杂的。所以,她一直在等,等冲破出只有一种强烈情绪的时候,她就可以很肯定的表达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 这是她第一次把他的表白当了真,第一次认认真真的问。 她的确很想知道。 “喜欢一个人,哪有什么为什么,”晏孝捷讨厌这种无聊的问题,头撇向夜空,“就是喜欢,就是很喜欢。” 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因为害羞低了很多。 但是温乔都听到了,且听得很清。 可是,她又一次不知道如何回应。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了,天都黑了,”晏孝捷指了指楼梯,“走不走?” 温乔点点头,“走。” 晚上无人的楼梯间里有些阴冷。 刚走下一个台阶,晏孝捷却低下了眼,看着身旁白嫩的小手发了会呆,还轻轻笑了,说:“其实,我最想做的事,不是那件事。” 温乔稍愣,“那是什么?” 他穿过她衬衫袖口下那纤细的指节,幻想了一些甜蜜的画面,笑容青涩又干净: “是想牵你的手。” “一起走在学校里,街道上,游乐园里,商场里,公园里……” 温乔一怔,手指微微颤了颤。 这时的晏孝捷已经先下了楼,在拐弯处,她喊住了他,“那些事都做过了,强行牵我手不是更简单吗?” “不要。”他扶着扶手,回身,看着她,孩子气的摇摇头,“这件事,我要留着,等你主动。” 她愣住,久久挪不动双脚。 只听见,下了楼的晏孝捷又说了一句,声音从楼梯口越飘越远,“哎,要是真没等到,也没事,到了大学,我去握别的漂亮姑娘咯。” 温乔第一次没烦他耍无赖,也笑了。 * 在温乔面前装得淡定,到了尹海郡这,晏孝捷又蔫了下来。 九月修车行的晚上,终于没那么热了。 不过吊扇还是开着。 俩人在街边点了炒粉,坐在长凳上抱着外卖盒吃。 吃着吃着,尹海郡瞅了晏孝捷一眼,笑他,“大少爷一秒变民工。”又叹口气,“难怪你妈妈不喜欢我,跟着我,你不是吃路边摊,就是抽烟打架,被通报批评。” 晏孝捷懒得理,不过倒还真是,家里的山珍海味吃不了两口,这外面的脏乱差倒是一口接一口。 尹海郡边吃边问:“和温乔谈了吗?” “嗯。”晏孝捷点头。 “说了什么?” “都说了。” 晏孝捷吃完一口粉,又喝了一口可乐,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尹海郡才不信他,把米粉扔在凳子上,“你为了她不想转校,跟你爸对着干,又被打了一次,还在外婆去世的打击下,白天给她补习,晚上熬夜苦读考进前三的事,你也说了?” 晏孝捷没说话,见也吃完了,就把餐盒一抛,噗通一声,扔到了垃圾桶里。 那次,晏炳国让他转校,他死也不愿意,于是俩人对着发火,当然,他被狠打了一顿。最后是谢启政来求了几次,晏炳国才松了口,但条件是,他必须考进前三。 尹海郡冲着他的背影低吼,“好的事一件不说,混蛋事做绝,真他妈有你的。” 晏孝捷烦得搓了搓额头,不想想了,甩甩手,“去个厕所。” 修车行瞬间没了声。 尹海郡把凳子上的垃圾收拾了一下,刚走到屋里,却感觉到背后有人,他迅速回身,看到的是邱里。 想到晏孝捷在里面,他紧张了一下:“你来干嘛?” 这一天,邱里都不好过,满脑子都是他和新欢小太妹污秽的画面,课也上不好,饭也吃不下。情绪一上来,一冲动,她又从家跑来了这里。 “你真的恋爱了吗?”她吸了吸鼻,难受的皱着眉头。 早上太困了,尹海郡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但猜到估计了是哪句话让她敏感了。不过,他没打算和她和好,轰着她, “出去,快出去。” 邱里没听,也没走,就拎着黑色的皮包站在门口,难受得快要哭了出来。她甚至想好了,如果他真的谈恋爱了,她要不道德疯狂的抢一次。 “快走,你听不懂……” 尹海郡话音未落,邱里就冲了过来,扔下皮包,环抱着他流着汗的脖颈,踮起脚尖,双唇紧碰,吻着他。 吻了一小会,她挪开了唇,喘着细细的气说,“小太妹能玩得多开,我也可以。”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脑子充血,答不上一个字。 暧昧又僵持的气氛。 忽然,一碎。 是晏孝捷从身后的厕所走了出来,站在一旁,清咳了好几声,还打了个响指,看了一眼这缠绵激烈的俩人,顶了顶腮,说: “祝二位,今夜幸福愉快。” 说完,他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邱里吓到早就站开了,紧张得想挖个洞钻进去。 而尹海郡的手机在牛仔裤里嗡嗡的震动,他拿了出来,是晏孝捷发来的几条微信。 【你他妈要是比老子先恋爱,我就……】 随后跟着的是两个表情包。 一只丑鸭子,崩溃大哭和捶胸喷血。 * 晏哥:我刚刚吃了什么东西?????狗粮吗????? 乖乖仔 29章 晏孝捷走后,修车行里只剩下尹海郡和邱里。 吊扇咯吱转。 一会舅舅要来,所以尹海郡捡起地上的黑皮包,递给了她,没什么好脸色,“快走吧。” 见邱里没拿,他直接挂到了她手腕上,把她往外推,继续轰,语气明显凶了许多,“快走!” 最后那下,尹海郡推得有点用力,邱里差点摔倒,脚还扭到了,她疼得蹲下身,皱着眉,摸着脚踝。 他腿向前挪了一步又挪了回来,把关心压了回去,依然表情很冷,“快打车走吧。” 邱里眼周红了,又问了一次,“你真的谈恋爱了吗?” 尹海郡撇开脸,避开她的目光,没答。 她没管脚踝的疼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找寻他的目光,“那你告诉我,我们是不是真的没有可能了?” 他还是没看她,与其说不想,其实是不敢。过了大半晌,他冷冷的应道,“嗯,没可能。” 街外一阵秋风吹来,吹皱了邱里的白衬衫,风进到脖间,还有些凉意,她就这样盯着尹海郡看了很久,喉咙微微烧了起来,很不好受。 见她还没走,他又急着赶人,“你走……” 突然,她转过身,疾步就朝街道外走去,没再回过头。他望着那只纤瘦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马路中,心越来越往下沉。 很难受,但更烦躁。 * 夜里,凌晨一点多。 晏孝捷做完作业,又看了一会关于心胸肺的医学书,差不多十二点多上床睡了,但刚睡一个小时,手机就嗡嗡响了。 他迷迷糊糊的接了电话,都没看是谁,直到那边出现了娇滴滴的女声,还带着哭腔。 他以为是大半夜见鬼了,一秒惊醒,定睛看了一眼刺眼的手机屏幕。 是邱里。 她好像是躲在被子里哭,哭声有点闷。 晏孝捷干脆坐了起来,打开床头灯,靠在床头,开始有点担心,“邱里,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晏孝捷,”邱里不停地哽咽,说话都难,小细嗓音在颤,“你喜欢我,还是更喜欢尹海郡?” “……” * 隔日上午,天有些阴阴的。 本来就天空不作美,再加上被邱里骚扰了一晚上,晏孝捷没睡好,体育课上,整个人无精打采,几个男同学叫他打篮球,他都拒了,躺在台阶上打盹,拿着校服遮着脸。 一晚上,邱里以她的视角,把自己和尹海郡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越说越激烈,还逼他做选择,是帮自己还是帮尹海郡。 这俩人的纠葛,两个视角下,竟截然不同。 晏孝捷根本做不出选择,不过,最后他还是选了邱里,因为他们谈妥了一个条件。 刚好这节体育课是和二班一起上。 跑完八百米的温乔有点累,孙舒与今天刚好又去了游泳队,所以她有点无聊,一个人坐在台阶上休息发呆。 忽然,她看到倪晶朝右侧台阶上悄悄走去,双手背在身后,蹲在了晏孝捷的身边,还调皮的拿手指隔着校服戳了戳他脸。 听到是女生轻轻的笑声,晏孝捷有一瞬间,竟欣喜的以为是温乔在恶作剧,开心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倪晶害羞的笑了。 当晏孝捷将校服掀开,看到是倪晶时,瞬间松开了手,低怒,“谁他妈让你碰我的?” 他面色过于凶狠,倪晶被吓到了,“我、开个玩笑而已。” 晏孝捷坐直了,又吼道,“倪琴,别挑战我的极限,滚。” 倪晶委屈的不是他凶自己,而是一年了,连自己名字都没记住,她轻轻哽咽的说,“我叫倪晶。” 管他倪琴、倪静、还是倪晶,晏孝捷都不在乎。 忽然,他感觉到左斜方,是道熟悉的目光正看着自己,一回头,就对上了温乔的视线。 她笑得很轻柔,但他彻底慌了。 * 下午放学后,二班。 温乔刚好值日,但和她一起值日的男生早跑了,于是,她只能自己拖完了整间教室的地。 水泥地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水气。 还有拖把留下的腥味。 温乔刚拿起书包准备走,却发现晏孝捷还站在外面,她背好书包后,慢慢走到他身前,笑着问, “等我这么久,有什么事吗?” 晚上有点凉了,他穿上了白色的校服外套,双手插兜,整个高大的身躯半融进夕阳里,他微微扬起下颌,眼眉总有些傲气, “今天我以为是你,所以才抓了那个谁的手。” “哦。”她显得并没在意。 她每次这样冷漠,晏孝捷就会不悦,眉头皱得很紧,“你不吃醋吗?” 温乔笑了笑,“为什么要吃醋?” 他一激动,身体向前一倾,“我抓了别的女孩手啊。” 她还是迎着淡淡的笑,“你也不是第一次抓别的女孩手啊。” 晏孝捷一惊,“我还抓过谁的手啊?” 温乔边往外楼梯走边说,“听说你初一的时候,暗恋过你们女班长,还牵过她的手。” “……” 他脑子骤然一懵,这种连他自己都忘记的旧事,她怎么会知道? 他还真努力回想了当年的细节,比如到底是抓还是牵,想到后,他立刻追了上去,“温乔,我没牵,只是碰了一下。” 温乔只是回头一笑,但什么话也没说。 晏孝捷不喜欢误会,追上去就扯住她白净纤细的胳膊,想解释,但她用力瞪了自己一眼,“你前几天不是说,可以变成温柔的乖男生吗?” 那晚,他俩在楼梯间谈完话,走到楼下后,他问她,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她说,温柔的,乖一点的。于是,他胸有成竹的说,自己也可以做到。 此时,晏孝捷放开了手,举手做投降状,“不碰,我不碰你,我说过不碰你就不碰你,我做得到。” 温乔满意一笑,然后往校门外走。 路灯很明朗。 刷在几排樟树上,叶片透亮。 “温乔,我不骗人的,我说没牵就是没牵。” “我长这么大,我没牵过女孩子的手。” “我这手,就必须得你牵,懂吗。” 是不碰她了,但比混蛋般的碰她更烦。 一直在说话。 俩人就这么一左一右的走着。 晏孝捷边说边笑,抬眼的瞬间,隐约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看到女生的时候,他突然明白,那些旧事,为什么温乔会知道了。 校门外,两排的饭店很喧哗。 邱里跟在尹海郡身边,他有时候真服了这个姑娘,每次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又死灰复燃,甚至更主动。 他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熟人,又严肃的对她说了一次,“邱里,我说过,我和你不可能……” “你根本就没谈恋爱,根本就没有什么小太妹,”她拎着黑皮包,心底一阵舒畅,笑得很开心,“你就只和我做过。” 这种话,从一个娇柔的乖乖女嘴里说出来,尹海郡还是惊了,他有点烦了,“我的事,你又知道点什么?” “我都知道,”邱里字字清晰,收住脚步,还冲他一笑,“晏孝捷都告诉我了。” * 晏哥:邱里,他妈的,坑老子??? 海哥:他妈的,你是我兄弟吗???? 顺带说一点。其实我并不是很想说人设的事,因为在简介里写得很清楚,男主就是混球人设,一个不完美的人设。在青涩的青春期里,他是叛逆,是不听话的孩子。面对自己喜欢的女生,他可以一股脑为她做很多事,也会有青春期对性的原始本能、所以做了有失分寸的事,因此,在一年的时间里,女主都没有喜欢他,甚至是厌恶。后来,是在感受到这混球有好的一面时,她才打开心房慢慢愿意去接触,但即便如此,在接触过程里,她也依旧是矛盾的,所以还是没接受男主。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跨度有十年,是他们在相互接触的过程里,看到自己不好的一面,去改变和成长,去学会正确的爱一个人。 一个故事一旦被更多的人看见,一定会有两面声音,但我还是坚持我创立人设的初心,所以如果喜欢这个人设,可以继续陪他一起成长,如果不喜欢,有不舒服,那也感谢看过它。 每个人,我都爱,每种声音,我都接受。 后面,我就不会再说关于人设的事了。 Peadlove~ 正经追 30章 尹海郡再次感受到了邱里这粘人劲,知道赶不跑她,就让她这么一直跟在身后。于是,她还真一路跟着他回了家,屋后的那条幽窄巷子,她很久没走过了。 这里有他们熟悉又热烈的回忆。 那个晚上,他们在这里第一次接吻。 在屋里,第一次吃掉了那颗未熟的禁果。 寂静的巷子里,尹海郡走在前头,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回了身,声音很淡:“邱里,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会和你好。” 邱里不悦也难受,“那你给我一个理由。” 随后,他撇开视线,迟迟未答。 邱里走近了几步,眉目里是极致的认真:“我知道过去和朋友们打赌的行为是错的,也伤害了你,但我是真的喜欢你。”缓了口气后,她心底微涩,“我也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冰释前嫌,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尹海郡心一横,眼神锐利又冷漠,“几个月前,我承认是我对你上了头,但后来我仔细想过,或许不欢而散是好事,因为我们不可能有未来。” 邱里皱眉,有些激动,“你指的没有未来是什么,家庭条件?出生?钱?” “是。”尹海郡语气很重,“其实我们满打满算也就相处了一个月,如果真谈了,我们也不见得合适,因为我们有太多地方不一样。” 没给他留喘息时间,邱里逼问,“太多?有多少?” 尹海郡答不上来,烦得他又一次撇开眼。 不知为何,邱里忽然竟有些窃喜,“尹海郡,我没想到,你对我们的关系考虑得这么认真,这么长远啊。” 他始终没挪回视线,呼吸微沉。 既然他不看自己,那她就再主动一些,双手背在身后,身子朝他的眼皮下挪,还调皮的戳了戳他的手臂,声音很轻,还有点媚,“而且,我们怎么不合适了?有谁能受得了你这个变态呢?” 尹海郡当然知道她口中变态所指什么。 可被她逼迫得有点烦了,他凶了起来,轰她,“邱里,我该说的都说了,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们没……” 话音还未落,邱里就踮起脚尖,扶着他的双臂,吻了上去,触着他的鼻尖,说: “再试一次嘛,或许你会改变决定。” 下一秒,她的手直接伸进了他单薄的T恤里。 乖乖女的皮囊下,是撩火的千娇百媚。 阔别数月的湿吻。 吻着,尹海郡心软了,身子却硬了,至少在这一秒,他很上头,招架不住这大小姐的撩拨,几乎是边吻边将她抱进了家里。 门,哐当一响。 未开灯,俩人撞到了鞋柜旁的伞。 邱里几乎是尹海郡被狂烈的吻抵到了墙上,唇齿相磨,她柔软的唇瓣像要被撕磨开,而他的舌尖每一次都要探到底。 深,很深。 他天赋异禀的深喉吻,她体验过几次,每次又享受又窒息。 像他这种粗狂的男生,根本不懂什么叫轻柔。 要将她活吞进他身体里。 俩人重重的呼吸,贴进耳畔。 她细小的情欲低吟,不断的在刺激已够浓烈的暧昧氛围。 一激情,邱里就特别主动,她被吻到脑中没了意识,手直接伸进了尹海郡的校服裤里,顺着他结实的臀部,往前一挪,毫不害羞的摸到了那根熟悉的硬物。 当她用手掌整个包住,并且轻轻揉搓时,尹海郡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 但他猛地推开了她,那是他最后的理智。 竭力地提醒自己,不能再犯错。 * 二中。 早自习时间,这会二班还没来几个人,教室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同学,靠近走廊窗户的位置上,温乔在背古诗,书本一盖一合。 忽然,窗户被轻轻叩响。 温乔顺着明亮的光看过去,是晏孝捷,他手里拎了一个漂亮的粉色袋子,往窗里一伸,递给了她,她低头一眼,里面全是吃的。 有小笼包,有豆浆,还有很多了零食。 怕其他同学听见,温乔声音压得很低,“太多了,我吃不完。” 晏孝捷半弯下腰,双手撑在窗台上,贴近她的脸,挑眉而笑,“不知道你喜欢吃哪种,就都买了点,吃不完,和孙舒与分着吃。” 自从他不再犯浑,倒还真有了那么几分乖孩子的正经样。 温乔收下了,放进抽屉里。 “诶,”晏孝捷一直笑着看她,“中午要不要和我吃饭?” 她想了想说,“但是我中午打算随便吃点,想去图书馆呆呆。” “我也去。”他瞬间举起手。 温乔扭过秀气的小脸,“不要。” 晏孝捷眉头紧皱,“别让我再听到这两个字!” 俩人僵持了一小会。 转眼,二班的人来齐了,都往窗户边看,恰好,班主任杨贺拿着书本走到了讲台上,清咳了两声,喊住了刚经过走廊的谢启政: “谢老师,把你的尖子生赶紧带走。” 谢启政老远就看到了晏孝捷,走过去就拿着书本朝他屁股一拍,瞪眼说,“给我回去。” 同学们的目光过于灼热,温乔立刻关上了窗户。 晏孝捷也跟着谢启政上了楼。 谢启政哼笑,“你和二班温乔的事,我也是略知一二的。” 晏孝捷耸了耸肩膀,“谢老师,追个女生,不是也要通报批评吧?” 谢启政停下脚步,又拿书本朝他屁股一拍,像笑话没出息的孩子,“一年了,都没追到,我教的学生怎么这么没用。” 晏孝捷微惊,“……” * 午休。 中午来图书馆的学生并不多,温乔总喜欢挑最角落的位置,晒晒太阳,安静的看会书。 她刚看了几页,忽然想起上午去办公室听到的事。 她去送练习册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谢启政正和年级主任在晏孝捷打架的事。 年级主任一直在问谢启政。到底晏孝捷为什么会和一中的人打架。只见谢启政无奈的说,晏孝捷宁可写检讨信,被通报批评,也不肯讲,就只说和一中游泳队的男生有点校外过节。 温乔知道后,立刻去找了尹海郡,但他守口如瓶。于是,她只能利用午饭时间去了一趟喜哥超市,超市开了,但地下室暂时封了。喜哥一开始也嘴严,但最后还是被她软磨硬泡到了实情。 她心底是密密麻麻的复杂情绪。 压着她,很沉。 忽然,一双指节修长的手伸到了温乔的眼底,跟着放下的还有一本蓝色封皮的书,很厚。 她熟悉这只手和男生身上的海洋味道。 晏孝捷把厚厚的书推到温乔手边,“这是英译版本里最好的一版,中英文对照的,托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给你。” 她定睛一看,是自己一直很想要的那本,关于人体解剖学彩色图谱的书。 他双手插在兜里,身子懒懒的往椅背上一靠,抬了抬下颌,轮廓线条在光影里流畅又俊气,“别再说不要两个字了,拿着。” 温乔的确犹豫了一会,不过最后也收下了,“谢谢,下次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都行。” 正经样没撑几秒,晏孝捷又吊儿郎的笑着,“我对吃饭没什么兴趣,我对吃……” 话没说完,就对上了温乔冰冷的眼神,他立刻做投降状,“sorry,我闭嘴。” 图书馆里,落针可闻。 “晏孝捷……”温乔轻轻喊了一声。 “嗯?”晏孝捷刷着手机,半抬眼,问,“怎么了?” 温乔的手搁在书本上,指腹轻轻抠着磨砂的封皮。她很想问他在狗窝和章为盛打架的事,不过她知道,他只会三言两语糊弄过去。 对于那些无赖的混事,他总是没皮没脸的认。 但那些善意的付出,他一件不提。 温乔纠结着,那些话呼之欲出时,桌上的手机嗡嗡震了几下。在她拿起手机之前,晏孝捷已经看到了弹出的微信名。 是,章为盛。 温乔拿起手机后,下意识看了一眼晏孝捷,他身子又往后一靠,望向窗外,茂密的光覆在他修长的颈线上,喉结清晰的滚动了几下,淡声说: “我接受公平竞争,绝不使诈。” 这话让温乔心头一震又一荡,静静的看着他,想了很多事,然后再看着章为盛发来的微信,空了几秒,她慢慢输着字。 【好,明天晚上见。】 * 里里:搞什么啊??亲一半不做了??? 海里cp粉们,他俩下周do哈~ 乔妹下章要单枪匹马办大事了! 圈套 31章 老厂房家属楼外种了几棵桂花树,一到九月底,秋风里就含着些许桂花香。 进入高三后,温乔起得特别早,她整理好校服,背起书包,随意往兜里塞了一个面包就出了门。 不过,她刚走出单元楼,却看到了晏孝捷。 晏孝捷站在桂花树旁,整洁的白色校服,阳光里反着光。他微微倚着砖红色的老墙,偶尔有桂花飘下,吹落到他冷白的脖颈肩。 少年的模样,英俊恣意。 没再那么厌恶晏孝捷后,温乔承认,他的确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生。 有那么几秒,她的目光停在了光耀里。 她走过去,惊讶的问,“这么早,有事吗?” “没事,”他挺起身,走到她身前,“睡不着了,又很想你,就干脆过来接你一起去学校。” 他永远如此直白、热烈,似乎认知里就没有绕弯两个字。 温乔习惯了,秋天的早上有点凉,她把手揣进了衣服兜里。晏孝捷特意没和她并肩走,就想跟在身后。 她走一步,他再走一步。 晏孝捷那顽劣的脑子里,总会想起那晚老屋里和她缠绵的画面,回味她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娇喘声。 一想,他止不住笑了。 忽然,晏孝捷往前迈去几个大步,贴到她的身旁,目光却看向前方,悠然的问:“这么多天过去了,你还没做好决定?” 温乔停步,笑着问,“你不是说,能一直等到高三毕业吗?” 他一愣,是自己夸下的海口,无法反驳。 不过,从生冷的拒绝到被吊胃口,他有那么几秒,竟荒唐的觉得自己进步了,至少,终于看到了这个冷美人生动的一面。 走在前头的温乔,秀气的眉目,轻轻一舒,“再说了,反正我们之间该做的都做了,好像也没什么遐想空间了。” 晏孝捷的眉却一皱,“温乔,你什么意思?提裤子不认人?” 她没回身,知道他听得见,声音清清淡淡的,“一辈子只睡过一个男人,好像有点亏哦,万一后面有更厉害的呢。” 这是她第一次朝他略有兴致的开玩笑。 且,尺度出奇的大。 不过,最后一个音刚落下,温乔就被一股重力拉走,硬生生拽进了旁边的巷子里。晏孝捷将她抵倒在墙上,她到底是柔弱的,根本挣脱不了。 她撒气低喊,“晏孝捷,是你自己说,你可以学乖的。” 她扭着身体想跑,“还没几天,你又这样了。” 晏孝捷身子朝前一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又酥柔的唤了她一声,“是吧,乔乔……” 从温乔同学到乔乔。 显然,他对这段关系更有把握了。 温乔又一次警告:“晏孝捷,别混蛋,松手,放开我。” 她的警告,通常在他听来,都是刺激和挑逗。 晏孝捷那无赖劲又上来了,不但没放开她,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撑向墙面,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身下,微微压着她,逼迫着她。 他的手指绕进她柔顺的发丝间,然后,忽然一用力,大掌撑住她的后脑,眼神吞人:“还想找更厉害的人?可惜啊,你没这个机会。” 温乔刚张嘴想反抗,晏孝捷直接吻了下来,堵上了她的嘴,他实在不想听她,再说那些挑衅自己的废话。 身体是会认熟的。 尤其是,他们融进过彼此的身体。 比起第一次的激烈反抗,现在的温乔也明显用不到几秒,就习惯了晏孝捷唇舌的气息,以及他接吻的习惯。 他喜欢湿吻到一半时,咬咬她的上唇,再将软舌探入她潮湿滚热的喉中。 因为过于熟悉,所以一个放肆侵占,一个越发迎合。 这里不是死巷,两边都能过人,所以偶尔会有人经过。 听到巷口有脚步声,温乔害怕,一下子挣脱开,“有人。” 晏孝捷笑了笑,然后将校服外套的拉链一拉,拉到底,然后拽在手间,一抬,从两边罩住,她的两侧瞬间暗下,但这样被裹在他宽敞的胸膛里,的确让她有了安全感。 “还怕吗?”他动动眉。 她没吭声,只摇头,脸上还留着刚刚热吻时的绯红,有些清纯,又有些微欲,还有些可爱。 “乔乔,你的舌头越来越灵活了哦。” 晏孝捷越发坏起来,还咬着她的耳根说,“我好喜欢啊。” 听到这骚话,她连脖子都红了,在烧。 接着,是他更猛烈的吻。 他根本没吻够。 “嗯……呜……嗯……” 细碎又带欲的低吟在墙角不时回荡。 吻到最激烈时,晏孝捷本能将大掌伸进温乔的短裙里,摸着她的小肉臀,五指在手感嫩滑的软肉上一抓一捏,弄得她身体扭了起来,双腿不觉绷紧。 她知道他下一步做什么,不过这时,真有人走进了巷子里。 “有人,真有人。” 温乔费力拽下晏孝捷的手臂,抓紧了他的T恤,躲在他撑起的校服里,闭着眼,根本不敢看外面。 晏孝捷又有了坏主意,想吓吓她,故意手一松,校服垂落了下去,她瞬间没了保护罩,吓到失魂,情急之下,她只能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上。 温乔又急又慌,不敢抬头,都不知道自己骂了些什么: “晏孝捷,你就是混蛋……” “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混蛋……” * 因为早上的事,温乔一天没理晏孝捷,见他一次,瞪他一次。心想,混球就是混球,变不了。 不过,好像不似从前的厌恶,现在像是在斗气。 放学后,温乔拒绝了晏孝捷送自己回家,因为她要去赴章为盛的约,这个约会对她来说,无比重要。 不过,她没想到,章为盛竟又来学校接自己。 这一幕,恰好被晏孝捷和尹海郡看到了。 尹海郡瞅着晏孝捷,发现他没吃醋,还挺惊讶,“哟,晏少爷变乖乖仔后,竟然连脾气都没了?” 晏孝捷笑得傲,根本没理这茬。 尹海郡看着远去的两只背影,说:“不过我认为温乔,肯定不喜欢那个章为盛。” 晏孝捷好奇:“怎么说?” 尹海郡像模像样的分析:“如果温乔喜欢他,她在得知你打了他后,肯定会找你麻烦,替他出头,哪还能和你在这里搞暧昧。” 听完后,晏孝捷头一次这么叫他:“尹队。” 尹海郡没听清:“什么?” 晏孝捷勾着他的肩,又捶了捶他厚实的胸肌,“我说,你要不也和温乔一样去读警校,别浪费了你这一身腱子肉和这破案逻辑。” * 晚上,八点半左右。 章为盛带温乔在附近商场吃了一顿泰餐,他原本打算送她回家,但没想到她提出去一个地方走走,这让他喜出望外。 不过,让章为盛没想到的是,这个地方竟然是警局。 祁南市公安局南城分局,再后面那条街,是南城分局刑警支队。 夜里,四周更显冰冷严肃。 章为盛觉得这地还挺新鲜,“第一次,有女生带我来这里约会。” 温乔笑得轻柔,“所以,我很特别,不是吗?” 这清冷的小美人,是在钓自己啊。 章为盛拽起她的胳膊,就往警局旁边无人的小道上带,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温乔,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她问,“哪样?” 或许是今天主动的她太诱人,章为盛没克制住自己的本性,凑到她眉梢上,说:“只是看着冷,实际很能撩。” 温乔就这样对着他的目光,又笑了,还特别柔,特别美。 章为盛受不了了,直接掰起她的下巴,问,“接过吻吗?” 她眼神一闪,答,“接过。” 他坏笑,“那种小儿科的唇碰唇?” “不是,”她直勾勾的看着他,冷冷的答:“是舌吻。” “……” 章为盛一惊,“听孙舒与说,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 温乔眼角浅浅一眯,“谁说要谈恋爱才能接吻?” 他又问,“不会你连爱也做过了吧?” 言语明晃直白。 “嗯,”她点头,更直白,“做过了。” 安静的小道里,只听到章为盛脱口而出了句“我操”,而后微怒的盯着温乔,“这个人,不会是晏孝捷吧?” 温乔又点头,“嗯,是他。” 这次,他这声“我操”更大了。 温乔眼底由冷变怒,开始单刀直入,问:“晏孝捷虽然混球,但他并没有在二中,闹出过通报批评这种大事,所以你做了什么,他才会对你拳脚相向?” 这话把章为盛听笑了,“原来你今天约我出来,是为了帮你床上的老公啊。” 措辞是毫无分寸的过火。 温乔没答。 章为盛太高了,要费力的弓着背才能平视她,装起可怜的样子实在贱,“我可没讲什么过分的话,我只说了一句,温乔这么美,真想拥有她。我句句没带脏字,是他脾气暴,上来就打我,我可到最后都没还手哦。” 这些话并没有激怒到温乔,她始终很冷静,“是吗?可是你知不知道,地下室是有摄像头的,晏孝捷只是为了不想让一众老师,听到那些你侮辱我的下流话,所以才没公开视频,甘愿认错受罚的。” 章为盛紧张到猛然直起了身,他开始慌起来。 温乔借势继续逼他,“你说的那些话,我全部都知道。比如,你说我这种女生,一旦放开了,一定很骚。” 他没敢看她,嘴角很丑陋。 温乔继续复述着那些恶心的话,“还有,你说我的腿,摆成m字,一定很好操。” 章为盛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外表柔弱的女生,竟可以做到如此冷静不害臊的说出这些话。 她眼神一紧,一问,“这些是你说的吧?” 被逼到彻底烦了,他索性不装了,双手一摊,优秀的体育生其实是个无耻之徒,“是,我是说过,我不过就是没玩过你这种冷美人,就想看看你和别的女生,在床上有什么不同而已。” 火一窜,温乔怒及胸口:“晏孝捷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跑去二中找他的事?” 章为盛不屑的笑,“谁让他那么爱装,还当什么老大,什么傻逼黄毛都敢来当众挑衅我。听说他很有背景,那我倒要看看,局长的儿子打了人,是不是也要通报批评呢?” 此时,一辆警车缓缓开出了马路。 警灯晃眼。 章为盛发现温乔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恶言发怒,反而还笑了,随后,只见她从口袋里取出一只录音笔,绵柔的笑里是冷刺: “章为盛,我手上的证据,足够让你在游泳队和一中身败名裂。” 这时,章为盛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她的圈套。 地下室根本没摄像头,都是她的套话技巧。 章为盛捏紧拳。 温乔盯着他的拳头,“你难道还敢在这里动手?” 一切更明了了,都是她布的局。 章为盛用力地捏紧拳,又用力松开,忍着怒,问:“你想怎样?” 温乔毫不畏惧,“我的条件很简单。” “说。” “和晏孝捷道歉,和我道歉。” 这16岁的小女生,不光理智,气势还强。 即使与身强力壮恶棍对峙,她也不怕。 章为盛:“如果我不同意呢?” 温乔再次举起手中的录音笔,眼中是难见的狠意,“我给你一周时间考虑。” 他愤怒,慌乱,又束手无策。 在绕过章为盛前,温乔还特意指着警局说,“忘了告诉你,我的理想是,考上警校,我的目标是,进南城分局。” * 晏哥:我操,我老婆好diao啊!!!!老婆!快和我告白!!! 护你 32章 夜太静,月被云遮住了一半,光影藏进树缝里。 朦胧如雾。 温乔在南城分局门外等到章为盛先走,她才打车走,但是老厂家属楼的道路狭窄,所以车只能停在坡下的石墩外。 一面是老楼,一面是围栏。 小区里的年轻人很多都去新区买了房,早搬走了,剩下的几乎都是厂里的旧职工老人。 刚到十点,就毫无人烟气。 下了车后,温乔警惕性很高,她握着手机,录音功能一直开着,走两步,回头确认一次身后是否有人。 九栋一单元门外。 晏孝捷和尹海郡靠着墙,抽着烟,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忘了抽到了第几根,还没见着温乔回来。 两个高大的少年站在一起,又俊又痞。 刚刚吃饭的时候,尹海郡觉得不秒,和晏孝捷说了温乔找自己问真相的事。于是,俩人饭都没吃完,就去找喜哥了,果然,温乔知道了实情。 晏孝捷打了很多通电话给温乔,但她一直没接,直到半个小时前,她回了电话,说车上了,马上到家。 不过,他依旧担心。 尹海郡说:“要是温乔真跑去和章为盛对峙,像他那种垃圾玩意,还真可能什么事都可干出来。” 晏孝捷越来越急,烦得扔掉烟头,鞋一踩,用力摁灭,“阿海,你替我在这等她,我去小区转转。” 这九十年代的老小区,四处都能进人,什么牛马鬼怪都在里面窜,压根没保安,更别提什么安全性。 他担心温乔下车后会有危险。 另一头。 温乔已经走过了斜坡,不过她刚到平地时,眼前就出现了三个身型不一的流氓,身带匪气。 最高最壮的是领头羊,他拨弄着打火机,往温乔身前一扑,“嘿”了一声,呲牙咧嘴,吓唬她。 她极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没理会,绕开他,往前走。 另一个瘦高的流氓,伸手勾起了她的书包,“小妹妹,是不是有东西没有给哥哥们啊。” 温乔瞬间被三人围住。 周身更没了光亮。 她知道这三人是章为盛找来的,口中所说的东西是录音笔。 见这小姑娘没动静,领头羊朝其他俩人使眼色,几人用力扯着温乔,怕她叫,还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带去了一块土坪下的菜地里。 这片地没人,很荒,旁边没有楼房,上面只有一个老年社区,有几个老人就在这片空土壤上种了点菜。 坡下是大马路,但太高太远。 三人将温乔按在了墙边。 顺着点月光,温乔看到领头羊长得很凶悍,手臂上都是纹身。 他威胁道:“小妹妹,交出东西,我们立刻放你走,别不识趣。” 她屏息,“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我也不认识你们。” 这时,领头羊想起雇主说的一件事,又朝旁边高瘦男抬颌示意,高瘦男无礼的开始搜她身,顺便还揩油,隔着衣服摸了摸美人的腰。她在咬牙挣脱,不过高瘦男还是从她口袋里抢到了手机。 领头羊拿着手机,按亮了屏幕,发现果然她在录音,按了暂停后,他拿手机用力地拍着她的脸: “小妹妹,别他妈再给我明知故问啊。” “拿出来,快!” 领头羊越来越凶狠。 这会,温乔害怕了,不过绷直了身子,没动。 “听说你想考警校是吧?”领头羊这回换用自己的手去拍她的脸,掌心冰冷粗糙,“难怪嘴这么硬。”立马,又一脸下流样,“那让我试试,你的嘴到底有多硬。” 温乔紧闭双唇,血充到脑中,脸被憋红,拼命挣扎,但被三个人按住,她无法动弹。 围着小区跑了一圈的晏孝捷,连个影子都没看到,尹海郡说她还没回来,他越发紧张。 他刚从坡上上来,站在老年活动中心的土坪里,扶着双膝,弓着背,大口喘气,满头满背的汗。 突然,从石阶下传来几个男人下流的声音。 “操,嘴真他妈紧。” “把她腿给我掰开,操,看他妈的嘴还硬不硬。” 晏孝捷本来不确定底下的人是不是温乔,但听到了熟悉的低吟,是痛苦的,还混着几声细嗓音拖出的。 救命—— 在下去前,晏孝捷先紧急给尹海郡发去了信息和定位。 “哥们,野战呢?” 晏孝捷双手插兜里,走路的姿势很痞,走到一半还点了根烟,抽了几口,穿过萦绕的烟雾,他轻轻瞪了温乔一眼,她本来呼之欲出的喊声,立刻收住。 三人莫名其妙,却也暂时收手。 领头羊不悦的吼:“你他妈的谁啊。” 晏孝捷手里夹着烟,散漫的走到了他们身边,左看看又看看,吊儿郎当的笑:“住这的,九栋的,跟海哥混的。” 领头羊一愣,“海哥?” 晏孝捷没解释,只扫视着温乔的腿,还下流的吹口哨,“我操,哪找来的这么带劲的妞啊,大晚上在菜地野战,还他妈4p?” 他一副爽样,然后递了根烟给领头羊,“哥们,介不介意再加一个,让我也爽爽呗。” 这模样,装得比流氓还下流。 温乔在看到晏孝捷的那刻,的确不害怕了,却也紧张起他的安危。 就这样提心吊胆的看着他装浑演戏。 领头羊烦得把烟往菜地里一扔,直接拎起晏孝捷的衣领,“办正事呢,赶紧给老子滚。” 这壮汉力气挺大,把晏孝捷还抓疼了,不过他还需要拖延时间,他索性示弱,从兜里掏出了几百块塞给领头羊,“哥,有事好说,加点钱,让我也玩玩呗。” 温乔呼吸急促,怕他单枪匹马的会出事。 突然,晏孝捷的手机在裤子里震动,他知道是尹海郡带着警察来了。 果然,土坪里传来了几个男人混厚的脚步声。 领头羊慌了,怒指着晏孝捷:“我操你妈。” 这时晏孝捷扔了烟,顺势直接撂倒了领头羊,他不能让这混蛋跑了,统统都得带去警局。 领头羊也不好对付,力气很大。 俩人拳脚相向,几乎是滚在菜地里厮打,一拳接一拳。晏孝捷也被揍了几拳狠的。 “操!敢他妈动老子的人!” 越想越气,晏孝捷冲领头羊揍去了最狠的一拳,拳头很重,领头羊嘴角流出了血,想喊人帮忙,但旁边的两个混混怕被抓,只想逃。 “晏孝捷。” 听到尹海郡的喊声,晏孝捷知道他和温乔安全了,奋力揪住领头羊的领子,没让他跑。 尹海郡比警察冲得还快,看到两个混混从土坡上仓皇而逃,他几个大步过去,挨个撂倒。 一个直接起不来,一个被起来又被他按倒,他用膝盖用力地抵在混混的背上,抓着他的手,“想去哪?不如去趟警局坐坐啊。” * 南城分局。 几个人全都被带回。 两个民警挨个问话。 其中一个民警流畅的做着笔录,佩服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条理,温乔不慌不躁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每个细节都说了一遍。 那边领头羊还在和晏孝捷对峙,踹了他一脚:“操你妈,敢搞老子,你小心点。” 晏孝捷没还嘴,夸张的摸着小腿,疼得发叫,对民警喊:“警察叔叔,他踢我。” 领头羊指着自己破皮淤青的嘴,“你他娘的把我揍成这样,你还叫委屈?” “别吵了。” 这句不是民警喊的,是温乔。 她严肃的瞪了晏孝捷一眼:“你安静点,这里是警局。” 其实是不想让他再激怒这土匪。 晏孝捷乖乖的坐正了,没再吵。 那边,两个混混听到要告自己猥亵罪,俩人吓得哆嗦,一直否认。 “什么猥亵啊,警察叔叔,我没有碰她大腿。” “我也没抓她胸。” 操—— 晏孝捷立刻站了起来,一阵暴怒,刚想破口大骂,就被民警喊下:“你坐下!” 他忍着气,坐下。 温乔未受旁人的干扰,书包迭在双腿上,坐得笔直,冷静的说:“高个子的男生摸了我的大腿根部,有抠出血印,他的指甲里应该会有我的皮屑和血迹,平头男生摸我胸的时候,撕了我的衬衫,他的指甲里应该也留有衬衫的纤维。” 众人沉默,震惊。 晏孝捷笑了,是一阵欣赏。 尹海郡拍了拍他的肩,“嫂子真牛逼啊。” 这时,旁边刚好经过一个中年男人,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一个警察。 警察对他很恭敬:“辛苦了,邓医生。” 他是南城刑警支队的法医邓兆良,而他的目光一直看向温乔,笑着。 笔录做完后,一个女民警利落的走到了温乔身边,拍了拍她,然后把录音笔给她,“小姑娘,你笔你要拿走吗?” 旁边几个流氓都惊了。 晏孝捷也惊了。 几个小时前,等章为盛走后,温乔走进了警局,她担心录音笔会出问题,所以报案,拜托民警替自己看管这支重要的物品。 温乔特意看了几眼流氓,然后对女警说:“还是麻烦你们帮我保管,等事情结束后,我再来取。” 女民警一笑,说:“可以。” 一切终于消停了。 三个流氓被暂时拘留。 门口,尹海郡和晏孝捷、温乔道别,晏孝捷抱住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背,“谢谢你,兄弟。” 是肺腑之言。 尹海郡将校服朝肩上一甩,挥挥手走了。 此时,警局外只剩下温乔和晏孝捷。 越晚,风越凉。 晏孝捷脱了校服,裹在了温乔的腰间,系好,让她的腿暖和点,看着她凌乱的模样,很心疼。 她望着他被打得淤青的脸,眼眶不觉红了,心底似乎只剩下一种情绪,而且越发强烈。 她声很柔:“谢谢你,晏孝捷。” 这么温柔,倒让晏孝捷害羞起来,他扬起眉目,说:“他们要有十个人,我也会奋不顾身冲下去。” * 嘿,猝不及防900猪猪加更咯。 今晚,表白见。 *微博:sissycici 我喜欢你,晏孝捷 33章 没在警局门外逗留太久,晏孝捷送温乔回家,他在路口拦了一辆车,刚坐进车里,开过一个路口,她却对司机说: “师傅,麻烦开去烟海巷。” 晏孝捷怔住,而后笑了。 温乔低下头,把脸深深埋进暗影中,红了脸。 * 烟海巷。 老屋院子里的花草都枯了,早没了夏天的生气,再过几个月,只会更萧条。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二个秋天。 好像一切都变了。 因为把衣服给了温乔,所以晏孝捷被海边的夜风吹得发冷,时不时搓搓双臂。 她冲到前头,赶紧掏出钥匙拉开了铁门。 屋里的水泥地有些潮湿,很凉。 温乔放下书包:“晏孝捷,你先去洗澡吧。” 这把晏孝捷逗笑了,双手挽在胸前,抬着下颌,说:“你不让我回家,带我来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腔调拐得有些坏:“不会是馋我了吧?” 温乔愣住,手垂在两侧,没敢抬眼,从眼底看到晏孝捷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他身上滚热的气息朝她扑来。 他的运动鞋微微抵着她秀气的鞋尖。 晏孝捷声音一低,“回答我。” 温乔索性抬起头,答:“不是要睡你,是……” 欲言又止。 又或是,难以启齿。 晏孝捷挑动眉眼,“是什么?” “是,”温乔脸红了,说:“是想和你躺在一起,聊天。” 他笑出了声,“聊天?” “嗯。” “宝贝,”晏孝捷俯下身,“你玩得比我开啊,聊天还带躺着一起聊的?” 懒得理他,温乔把他推开了,“你赶紧去洗澡,好脏。” 晏孝捷要耍起无赖来,没羞没臊。 他这高大的身子就这么赖在她的背上,重死了,下巴抵在她小小的肩膀上,“我宝贝嫌我脏啊,那我马上去洗白白。”又朝她绯红的脸颊一亲,声音低到令人发痒,“那你先去铺床哦。” 不过,他还赖着没动。 温乔拽着他的手臂,就把他往厕所推,“全身都是白菜味。” 晏孝捷拎起T恤闻了闻,还真是,刚刚和领头羊滚的那片地,估计种的是白菜,一股肥料和菜叶混合的刺鼻味。 他边走边笑,拿命换了一次她的主动,值了。 可能是太高兴了,晏孝捷洗澡的时候,又是吹口哨又是哼歌。 哼的是他最爱的一首,周杰伦的《简单爱》。 “我想带你,回我的外婆家,一起看着日落,一直到我们都睡着……” 歌词很应景,因为老屋,是他的外婆家。 而屋里的人,是他最喜欢的女孩。 温乔无奈的笑了。 以前她总觉得这样的晏孝捷,没个正经,是她最讨厌的类型,但怪了,现在她却觉得这是孩子气。 甚至,是可爱的。 晏孝捷出来的时候,温乔进去洗了。 他没衣服可换,就穿了条底裤,腹肌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他走去了卧室,还在轻快的哼着歌,掰开床头,手在褥子下摸来摸去,但是没摸到,他探头下去找,还是没有。 温乔在柜子里找了一件老花衬衫,估计是晏孝捷外婆的,不过不长,粉色的小内裤若隐若现,白皙的玉腿,清纯又性感。 她出来的时候,晏孝捷吞了吞口水。 一看她,他就浑身燥热,就想压着她,狂干一场。 “温乔。”晏孝捷严肃的喊了声。 温乔一惊,“干嘛?” “我的避孕套呢?” “我怎么知道。” 温乔没理他,有点冷,掀开被子钻了进去,靠着边睡,中间留了一条很宽的缝隙。 晏孝捷也钻进了被子里,把缝隙活生生挤开,一手勾住她的臀,微微压着她。 他装凶:“你藏哪了?” 她扭开身子,重申,“我没看见。” 接着,晏孝捷不安分的开始动她,一双冰冷的手直接伸到了她的臀肉上,顺着肉缝,把手指往穴里塞了塞,又捅了捅。 娴熟到像太熟悉她的身体。 她身子敏感,一下子,就带出了粘稠的水液。 不过,温乔是真不想做,于是撑着他的双肩,招了,“我扔了,我说了,我只想和你躺着聊天。” 晏孝捷松了手,大身往右侧平躺下,望着天花板,哼气:“行啊,长进了,敢扔老子避孕套。” 她笑了笑,手往中间挪去,慢慢地触碰到了他手掌的温度,犹豫了片刻,然后与他十指相扣,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他心一紧一怔,像是在做梦。 温乔声音有点哑:“晏孝捷,谢谢你。” 晏孝捷喉结一滚,不自然的撇开了眼,故意装得有点烦,“不要再谢了,保护自己喜欢的女生,是本能,懂吗。” 像是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事,温乔的眼里泛起了泪,有些哽咽:“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奋不顾身的保护过我,就算是最亲的人,也没有。” 才说两句,她的泪就流了下来,热到烫着肌肤,哽咽的继续:“以前,我爸爸爱赌,没钱了,就让我去送钱,他玩得尽兴了根本不管我,有两次我被打牌的男人乱摸,他都坐视不管。” 晏孝捷惊住,喉咙烧得疼,很难受。 这是温乔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开始信赖他,想要和他说心底话,敢去说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最不美好的事。 她的声音在微颤: “后来我就去报警,告那个男人猥亵,但他在警局耍无赖,就说没碰过我,他恶心的样子,我到现在都记得住,但我也的确,不知道该怎么找到证据告他。” 晏孝捷问:“所以,你才想去做法医,是吗?” “是,”温乔点头,“人做过,必留痕。我想通过医学,通过技术,帮更多的受害者。” 他轻轻一笑,不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拉起她的胳膊,将她整个身子往自己怀里拥,紧紧地抱着她。他抵着她的头顶,眼眶又热又红,唇间的温柔的气息,穿进她的发丝里: “温乔,如果你信我,我可以一直保护你。” 是少年的誓言。 或许稚气,但是一腔孤勇的真挚。 温乔没有说话,很感动,她就这样闷在晏孝捷的怀里,依赖他胸膛里的温度。在这个惊魂未定的夜晚,这一刻,她有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竟是来自一个,她曾经最厌恶,最想摆脱的男生。 忘了过了多久,温乔就这样睡着了。 晏孝捷没睡,他根本睡不着,倒也不是贴着她,身体燥热有反应憋得慌,而是,他就想搂着她,静静地看着她。 看一夜,都幸福。 他无法想象,她过得有多难。头一次,他希望自己的肩膀可以再宽一点,能让她靠得更安稳,让她每一夜都能睡得像今晚一样安心,舒适。 看着看着,他如薄羽般的声音,落在空气里,入了她了耳。 “温乔,我很喜欢你,很喜欢。” * 第二天是周六。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钻进来,温乔缓缓睁开了眼,不过晏孝捷不见了,她掀开被子,出了卧室,刚好撞见从外面回来的他。 晏孝捷手中拎了很多东西,“才八点,今天又不上课,怎么不再睡会?” 温乔摇摇头,笑了笑,“不困了。” 她一头长发,七零八乱的,慵懒得还有些可爱。 晏孝捷先把吃的放到了餐桌上,然后把另外一个袋子递给她,“附近的商店都没开,就菜市场开了,我随便买了件运动裤和毛衣给你。” 温乔接过,里面是一条白色运动裤和粉色的毛衣。随后,她就去房里换好了,坐在椅子上和他一起吃早饭。 照旧,好吃的,他一样都来了一点。 温乔抬眼看着晏孝捷脸上淤青,问,“还疼不疼?” 不问还好,一问他就来劲,他摸着脸颊,怪叫了一声,“啊,疼,好疼。”然后把脸凑过去,“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温乔按着他的脸,硬生生推了回去,“吃饭。” 没亲他也开心,悠哉的喝着豆浆,还帮她掰了根油条,她接过,咬了一口后,说:“我们一会去海边走走,好吗?” “好啊。” * 清晨的海平面静谧安逸,海风很轻柔,海水温柔的推向沙粒,又缓缓地退回去,偶尔还有远处传来的船笛声。 晏孝捷和温乔并肩,沿着沙滩走。 她身上那件粉色毛衣,毛茸茸的,泛着细碎的粉光。一阵阵的海风,吹红了她白秀的脸和耳垂,未施粉黛,却嘴唇嫣红。 她来海边,是有话要说。因为,她终于等到心底只有一种情绪了,已经冲破了心。 迫不及待。 呼之欲出。 “晏孝捷。” “嗯?” 温乔的柔声混着翻滚的海浪,“我们玩游戏吧。” 晏孝捷轻松的走着,踢着沙滩上的碎石,“什么游戏?” 她手往前指,“你站到那里去。” 他皱眉,“为什么?” “去嘛。” 她竟然撒了娇,活见鬼。 他瞬间听话得跑到了前头,嘴角止不住的笑。 温乔喊道:“我在你背后写字,你来猜,好吗?” 晏孝捷又皱眉,“很幼稚啊。” “玩不玩嘛。” 她又撒娇了。 “玩,玩,”他招架不住,屈服了,举起手,“你写一万个字,我都猜。” 温乔往前走了几步,然后在晏孝捷的背上,用手指用力的写了四个字,他感受到了,很不悦:“你是混蛋?” 她笑了,“嗯。” 他回头,撇了她一眼,“能不能写点我喜欢听的。” “好。” 随后,温乔又写了三个字。 这次,晏孝捷开心了,“你很帅。” 听到好话,他上瘾了,“你再写写。” 于是,她又写了三个字,比划有点多,他第一遍没感受出来,她又写了两次,他微烦:“我说了,不要再说谢谢你三个字。” 她哦了声,“好好好,我再换四个字。” 这是温乔想写的四个字,她每一笔都非常的用力,想让他通过肌肤传到心底,实在、真切的感受到。 晏孝捷念出了第一个字:“我。” 温乔又写到。 他念:“喜。” 她再写道。 他又念道,“欢。” 还没等到最后一个字写完,晏孝捷内心一阵狂喜,他转过身,温乔烦得瞪他,“我还没写完啊。” 他紧紧抓住她的手,笑得坏,“温乔,这四个字不能写出来,要说出来,做人不能耍赖,懂吗?” 温乔又变扭了,迟迟没开口。 晏孝捷拉着她朝海边奔去,海浪轻轻地触到他们的脚边,他拉起她的手,朝大海呐喊: “我喜欢你,温乔。” 说完,他看着她,“表白是这样的,要大声的喊出来。” 性格本来就内敛的温乔,哪里做过这种大胆的事,她怕,很慌,不敢做,想躲,但被他又拉到了身边,声音用力,“快,对着海喊出来。” 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于是,温乔试着对大海喊了一声,“我喜欢你。” 语速又快,声音又微弱。 晏孝捷都快要翻白眼了,“姑奶奶,声音连蚊子都听不见就算了,喜欢你,你是谁啊,要具体,要明确。” 他命令道:“再来!” 徘徊了一会,温乔又试了一次,这次嗓音拉高了一些,“我喜欢晏孝捷。” 听到这句话,其实他已经满足了,不过,他还在索要更多,“虾兵虾将都听不见,声音再大点。” 这次,温乔甩开了晏孝捷的手,声音在两掌间,竭尽全力的从喉咙里破出,高喊: “我喜欢你,晏孝捷!” 这一次的声音,连浪花都卷不走。 是她的热情,从未有过的热情。 这样的呐喊,很痛快,很兴奋,也很幸福。 晏孝捷往海里走了两步,高喊道,“温乔,你输了,你要穿情趣内衣,和我做爱!” “啊——” 吓得温乔差点将晏孝捷踹倒在地。 俩人扭打在一起。 温乔紧张到脖子、脸都沸红,破口大骂,“晏孝捷,你是不是有病啊。” 晏孝捷嬉皮笑脸,是人生赢家的爽快感。 跟着,他将温乔横抱起来,往马路上冲,仰起头,兴奋肆意的大喊:“去买避孕套咯。” 她害羞得拳头朝他一挥。 他才不怕,变本加厉,更无赖的亲了亲她通红的鼻尖,说:“然后,带你回我外婆家,做爱。” * 各位,咱就是说,乔妹表白了!!!她输了!!!! 情趣内衣要兑现哦,乔妹。 明天是一个被晏哥无赖调教的夜晚。 椅子(h) 34章 上午十点多,海边热闹了起来。 晏孝捷牵着温乔,沿着海边的柏油路散着步,十指相扣,彼此的温度触在肌肤里。她的手很小,但没那么细嫩,掌心间有些小茧,轻轻地触到,他会心疼。相反,他的手就是少爷家的细皮嫩肉。 阳光渐渐暖了起来。 温乔轻声问:“晏孝捷,你说你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真的能照顾好一个女孩子吗?” 晏孝捷耸耸肩,“为什么不能?我还不够照顾你吗?” 她没吭声。 他笑着“哦”了一声:“还是你指,以后结婚了,得让我每天做饭、扫地,干这些活?” 听后,温乔更没吭声。 “结婚”,对于一个16岁的女孩来说,陌生又遥远。 她声音缓而沉:“我们才刚刚开始,你就想到结婚了?” 晏孝捷收住脚步,答得肯定,“当然啊,人要谈那么多恋爱干什么,对我来说,一次就够了,我嘴里虽然总没个正经,但对你,我是很认真的。” 他向来坦荡热烈,所以厌恶被质疑。 温乔笑了笑,她不同,她是慢热又含蓄的。 因为生活的差异,她没有他活得自信,所以考虑得也比他多,而生活里也就少了许多明亮和快乐。 见她没说话,晏孝捷紧张了,不悦地松了手,“温乔,你该不会是想随便谈一谈,然后就甩了我吧?” 温乔憋着笑。 他更烦了,“你笑什么?” 有点坏坏的小乐趣,她顺势想逗逗他,迈着小碎步往前走去,小手背在身后,“万一,我们谈着谈着发现不合适呢,万一……” 温乔发现身后突然异常安静,她回身,发现晏孝捷朝反方向走了,她一时紧张的赶紧追了过去,拉起他的胳膊,问:“生气了?” 见他脸色冷着,她有点慌了,“晏孝捷,我开玩笑的。” 晏孝捷停住脚步,的确是气到了:“这种事,能不能不要开玩笑。” 他过分认真的模样,吓到了温乔。 在任何事上都能嬉皮笑脸,但这件事,他不会。 晏孝捷面色严肃,眼底却是委屈,“温乔,你没答应我的时候,怎么拒绝我,说什么话,我都不会泄气,但既然你答应了,我们在一起了,就请你就不要开这种玩笑。” 他声音越来越低,眼也垂下了,“因为我会患得患失,我会没有安全感。” 好像再多说一句,他就要掉眼泪了。 见他没皮没脸的一面见多了,所以这猝不及防的敏感脆弱,让温乔不知所措,她踮起脚尖,双手捧着他的脸,迎着皎洁舒服的笑,撒了撒娇:“对不起,我不应该开这种玩笑,我以后都不会说这种话了。” 晏孝捷还低着眼,撇着嘴。 她干脆把脸凑到他眼下,“笑一个嘛。” 这真是她第一次安慰男生。 他其实心里舒坦了很多,但还在故意犟。 “你笑起来最帅啦,金城武都没你帅。” “真的吗?” “嗯。” 果然,对付一个臭屁的男生来说,夸他,尤其是踩一捧一的夸最有效。 晏孝捷笑了,还突然优越了起来,“其实,初中的时候,有挺多同学还真和说我过,和年轻时候的金城武,有几分像。” “……” 温乔有一秒,想让他继续愁眉苦脸下去。 至少,正常。 她立刻不再撒娇,冷下眼:“还买避孕套吗?” “买,当然要买,”晏孝捷这脾气来得快去得快,一秒恢复元气,又牵上她,往便利店走,“挑个你喜欢的,做起来爽。” “……” * 海边一家连锁便利店。 落地玻璃外对着沙滩海水,也听得见浪声,舒服静谧。 晏孝捷和温乔挤在最里头,货架上有两排都是计生用品,怕她看到旁边理货的收银员尴尬,所以他背对着外面,将光和视线替她挡住。 但这个角度,对收银员来说,却是诡异的。在她眼里,这对高中生像在做些什么污秽的事。 晏孝捷指着不同的牌子说,“选一个你最喜欢的,我都行。” 温乔竟有点好奇,“不都一样吗,有什么不同?” 又问,“上次你戴的哪种?” 他指着冈本红色包装的盒子,“这款。” 以为她会不好意思,没想到她竟拿了起来,看着包装,问:“这是超薄的,所以你用起来感觉如何?” 晏孝捷一愣,这姑娘的性子还真是捉摸不透,他迟疑了会,说:“还、行。” 温乔点点头,俨然一副做学术调研的模样。她把盒子放回货架上,然后又在冈本两个蓝白盒子间犹豫了一下,最后挑了一个递给他,“买这个吧。“ 晏孝捷看了看盒子,舔了舔唇,凑到她眼前,痞笑,“为什么不买另一个带颗粒的?” 温乔挑逗了他一下,“冰粒粒应该比滑粒粒更有感觉吧。“还拍了拍他的脸颊,一笑,“毕竟,冷热交替嘛,冰火两重天?” 温乔简直太能拿捏他,这张清纯的脸说出这种隐晦的骚话,都能让他的欲望直接窜到头顶,想立刻把她抱上床,干她。 温乔自顾自往冷柜区走去,想挑点酸奶喝,晏孝捷跟了上来,从背后抱住了她,亲了亲她白细的脖颈,“我的乔乔,是妖精啊,很会嘛。” 她没搭理,抱着两瓶酸奶,又指着蟹肉,“你吃这个吗?” 他摇摇头,眼里哪有那些俗气的食物,只看得见自己的小美人,“不吃,我只想吃你。” “……” * 温乔当然不会让晏孝捷在白天就放纵。 他们一整个下午都在写作业,他写得特别快,尤其是数学,她刚做第一道大题,他就全部做完了,放下笔,合上试卷就去院子里抽烟。 “晏孝捷。” 温乔趴在桌上边写公式边喊他。 晏孝捷靠在窗外的栏杆上,先抽了两口,再回头,“怎么了?哪道题不会?” 她放下笔,托着下巴望着他,“你说,你脑袋里每天装着这些淫秽的事情,怎么还能考到前三的呢?” 他眼珠一转,微微弓背,双手撑在栏杆上,玩味的笑,“因为我聪明,聪明的人,在各个方面都厉害。” * 晚上,俩人去买了一些换洗的衣物,然后又去了上次那家馆子吃海鲜。 温乔吃了一盘虾,很满足,回去的时候,她牵着晏孝捷的手,故意说,“我吃得好撑啊,困了。” 他甩了甩她的手腕,凶了点,“不许给老子耍赖,听到没。” 随后,俩人各给家里打了一通电话。 温乔和徐蓉说在孙舒与家过周末,又不是亲生的,徐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晏孝捷和曾连萍说,最近高三压力大,和尹海郡去了崇燕岛散心,自己的儿子总和这个男生厮混在一起,曾连萍有时候都害怕他的性取向有问题。 回到老屋。 白天还能强装淡定,夜里温乔还是会慌,毕竟身边这个混球,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招。 “我先去洗澡。” 她撒手就往厕所跑。 温乔刚冲进厕所,打开灯,晏孝捷就倚在门边,随意的敲了敲门,“你忘拿换洗衣服了。” 她攥紧了手里的老花衬衫和新内裤,说,“我拿了。” “你没拿,开门。”他重声重复。 她知道他说的换洗衣服是什么,紧张的只开了一条缝隙,他随即就将手中勾着的情趣内衣递给了她。 她刚想关门,他却瞬时用力扒着门框,眯眼坏笑,“乔乔宝贝,我好期待啊。” 嘭—— 门关上,再打开就是半个小时以后。 这件情趣内衣的尺度实在过分。 温乔穿上去后,根本没眼看镜子里的自己,心底甚至用了淫荡两个字来形容此时的自己。 晏孝捷这人性子急,压根就没从厕所外走开,不耐烦的敲门,“好了吗,你要再不出来,我会直接干到明天早上,你信吗。” 咯吱—— 门开了。 温乔还是套上了那件老花衬衫,抱着双臂,挡着胸,直往卧室冲,晏孝捷拉了她几次,她都甩开了,埋着头跑。 没事,一会再好好玩。 晏孝捷松了手,去了厕所,又哼着小曲,冲着澡。 * 十几分钟后。 晏孝捷速度洗完,只穿着灰色内裤走了出来,擦了擦身子就去了卧室,发现温乔裹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他不悦的掀被子,她死死揪住被角摇头,看着快哭了。 他摸了摸她光滑的脸颊,“宝贝,要愿赌服输啊。” “晏孝捷,可不可以不要。”她的脸就露出了一点点,委屈起来,太惹人怜爱,“这衣服真的太色情了,不行,真的不行。” “要,必须要。”一个重欲的混球,哪能听话呢。 晏孝捷刚想再掀被子,温乔揪着被子,着急喊道,“我自己起来,你坐那边去。”又紧张的补了句,“不许开白织灯。” 他笑着做了ok的手势,然后坐到了床边的木椅上。 缓了会,温乔掀开了被子的一角,然后跪坐着,把自己抱得很紧,不敢让椅子上的那头色狼看。 晏孝捷怎么会放过她,抬起下颌,命令:“再往前坐坐,我一会够不到。” 温乔又往前跪着,挪了挪。 晏孝捷还是不满意,在某个区域拍了拍,“到这里来。” 她越来越紧张,但还是跪到了他要的位置。 晏孝捷看这个小可怜,冷目一紧,“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非要拖延时间,那我们今晚谁都别睡。” 温乔真是后悔了,和他这种人表什么白啊。 一到了晚上,比混球还混球。 最后,她慢慢放下了手。 温乔整个身子敞开的那一刻,晏孝捷看疯了,这情趣内衣,拿着和穿上是完全两码事。 比他想象中还惹火。 两条白色的细肩带下来,只有一片透明蕾丝贴在温乔极细的腰腹上,露出漂亮的锁骨和肩线。蝴蝶结绸缎原来也不是装饰,是用来包裹胸部的,但基本没包住,这个巧妙的设计,就是为了方便吃奶,不过最色情的自然是底部的空裆。 这么情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并不骚。 是清纯和情欲的荡漾。 什么都没做,晏孝捷就已经看硬了。 能毫无遮掩的让他盯着看这么久,已经是温乔的极限了,害羞又烦的埋下头,“够了吧,快点做。” 他又笑着摇摇头,“不够。” “你还要怎样啊?” “把腿摆开,m字。” “……” 温乔拿起枕头朝晏孝捷扔了过去,“晏孝捷,你不要太下流,我不要。” 他一把接过枕头,装凶,低吼,“不摆成m字,我怎么进去。” 跟这痞子,没道理可讲。 没办法,温乔咬了咬唇,随后,手肘撑向身后,腿呈m字摆开,整个阴户完全暴露出来,一半阴毛裸露着,一半藏在蕾丝里,若隐若现。 又纯又淫。 晏孝捷真他妈想立刻就操她,但他硬忍住了,靠在椅子上,翘起了腿,坏笑的命令,“用屁股蹭蹭。” “晏孝捷!”温乔闭着眼大喊,脸红到烧透。 他指了指墙上的时钟,“再墨迹,我们五点睡。” 温乔又没辙,将臀抬起来了一点,瞪他,“我怎么会和你这种人表白啊。” 晏孝捷不要脸的眯眼笑,“因为,你喜欢我啊。” 不要脸。 太混蛋。 温乔身子烧得慌,“怎么蹭啊。” “画圈知道怎么画吧。”晏孝捷在教学。 她慢慢试着挪动着小肉臀,在床单上来回画圈,粉嫩的穴就这样对外敞着。她小臀一扭,细腰也跟着一扭,蹭着蹭着,身子传来一股刺激的欲望,她不觉仰起头,呼吸微急,低吟了起来。 “嗯……嗯……啊……” 床单好像已经湿了一点。 她竟然自己蹭到出了水。 晏孝捷胸口又闷又烧,最后她仰头那声哼吟,他差点冲过去,拔出性器就朝她插入。 温乔这次是真的害羞到崩溃了,“晏孝捷,可以了没啊。” 一番淫欲后又是那么的可爱。 晏孝捷朝她勾勾手,“你过来,站我身前来。” 温乔委屈又害羞,“不能在床上做吗?” 因为这身衣服,让她实在没脸站在他身前。 他又摇摇头,拍了拍坐垫,“今天,想在椅子上坐。” “……” 小屋里还是只开了那盏旧旧的床头灯。 昏昏柔柔。 温乔还是听话的站到了晏孝捷的身前,这色情的内衣,就这样明晃晃的对着他,他身体太燥热。他那指骨分明的手指,勾了勾她胸口的蝴蝶结绸缎,舌头穿过缝隙,舔了舔她细嫩的肌肤,又粘又烫,每一下都舔得她发痒。 他手往下一摸,那淫水不停沿着大腿根流,他抬起手,淫水在手掌间还泛着光。他笑了,“这么快就想要了?” 她脑子一片混乱,顾不上回答他的骚话。 晏孝捷两根手指直接往穴里一入,边往深处掏边说,“别急,让男朋友再伺候伺候你。” 男朋友三个字,带着蜜。 底下刚被掏动了十几下,温乔的呼吸明显错乱,双腿都有些站不稳了,得找个支撑点,索性,她双手环住了晏孝捷的后脖。 这个姿势,蝴蝶结刚好扫到了他的鼻尖,他顺势就用牙齿将绸缎咬下,左边的小奶晃了晃。他张开嘴,口里温热的气息,肆意的裹住了她的奶子,他先含了含,然后又舔吻着那挺立的乳尖。 乳尖过分敏感,温乔的细腰和小肉臀跟着一扭。 晏孝捷也是坏,知道她上面还没恢复过来,又将两根手指朝底下插了进去,又继续吃着嫩嫩的小白奶。 上下,都好好的伺候着这好不容易得到的女朋友。 所以,他比上一次更卖力。 晏孝捷底下的手指用了点力,她整个人都跟着在晃,带着颤音求饶,“晏孝捷,我有点不行了。” “别叫我全名,”他掐了掐她的臀肉,“叫,晏哥。” 本来死都不想叫,但这无赖越来越用力的捅,没辙,温乔抱着他的头,酥软的叫了声:“晏哥……” 晏孝捷满足了,还咬了咬她的乳尖,“宝贝,你好像马上要喷了哦。” 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温乔身体的确颤得厉害,他的手指进得很深,次次都碰到穴里最敏感的位置,穴里又被几股水填满,他也低喘着,再用力地往里掏了几十次,迅速拔出。 穴里喷溅出了几股淫水,流在她的腿上,还有些直接溅到了他的大腿上,和地板上。 温乔没了意识,连着脖子、脸都是烧得发烫,脑袋充着血,只感觉到耳边几阵沸腾,嗡鸣。 她知道自己是高潮了。 晏孝捷笑得太欠,“宝贝,你都喷到我腿上了。” 温乔第一次有这种身体反应,太羞耻了,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缓了缓,问,“接下来,要怎么做?” 晏孝捷随手把内裤一扒,扔到了床上,那根性器早就血脉喷张,凸起了青红色的筋脉,硬得厉害。 他指着硬物说,“真不试试,舔舔它?” 温乔摇头,还是很坚决说“不。” 是会失望,但也没强求,晏孝捷想着来日方长,但他还是想让她碰碰,说,“那你摸摸它。” 她看了一眼他肿胀的阴茎,说,“它已经够大了。” 他笑了,“你摸摸,它还能更大。” “它看上去已经有17、18厘米了,是亚洲男人的极限了。” “……” 是夸还是讽刺? 他一时闹不明白。 女朋友太学术,太一本正经,也是要了晏孝捷的命,他烦闷的咽了咽口水,撇开头。温乔也怕他生气,温柔解释,“我的意思是,你的尺寸在亚洲男人里已经出类拔萃了。” 说完,她还怪不好意思。 晏孝捷往后一靠,故意唉声叹气,“我的女朋友,什么时候才可以变得主动,又懂情调,又会说点骚话给我听呢。” 这话听来,像在说自己没用,温乔委屈的低着眼,唇线弯下,“那我本来就不是那种很会的女孩嘛,哪能第二次就什么都会啊,你要是喜欢那种,你就别找我。” 晏孝捷害怕得一抱住了她,轻声哄着:“我不是这个意思。”又吻了吻她的手臂,摸了摸她软绵的小脸,“慢慢来,我不急,我们慢慢来。” 俩人一对视,笑了。 晏孝捷继续干正事,拍了拍大腿,“你坐到我身上来。” 温乔乖乖的两腿一开,跨坐到了他身上,硬物太挺了,直接顶着她的穴口,弄得她有点痛,有点痒。 “屁股抬起来点。”他命令。 温乔抱着他,臀向上一撅,他扶着自己的性器,在她穴口磨了磨,缓慢又重,没几下,晶莹的水液又流了出来,还不少。 直到,她里面痒到不行。 “晏孝捷……” 温乔刚喊出来,发现喊错了,立刻改了,“晏哥……” 晏孝捷抬眼一笑,“怎么了?” 她屏气,缓而欲的说,“你放进去吧。” “怎么?”他挑挑眉,“想要了?” “嗯。“她没从前拧巴了,顺着本能说,“想了。” 晏孝捷也等不及了,撕开避孕套,套进了胀得发亮的肉棒上,然后找着她穴缝的位置,顶了顶,触了触。 温乔呻吟了几声,说,“好像不是这里。” 他故意说,“那是哪里呢?”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但只想让他赶紧入进去。 晏孝捷眉一紧,哼道,“还指挥起我来了。” 他对准了粉穴的缝隙,腰腹一挺,直接入了进去,但这个姿势,太容易顶到深处,顶到温乔喊疼。 “别、别动了……” 晏孝捷很听话,真不动了。 不过没过几秒,温乔又掐了掐他后脖的肉,“还是,动一下吧。” 他眼神忽然狠了起来,“抓稳了,一会有你受的。” 她闭紧双眼,点头,“嗯。” 晏孝捷结实的腰腹又朝上一挺,硕大的龟头又一次挤开了她的小穴,不过处女膜破了后,再加上里面已经湿到润滑,所以入得很顺利。 就给了她一点喘息的空间,接下来就是连续十几次的深顶,穴缝就算被撑开,也是又紧又窄,一开一合的吸着他的阴茎。 太刺激,刺激着俩人最敏感的神经线。 晏孝捷胯骨一用力,耸动的幅度渐渐加大,两只手掌干脆托着她臀后的肉,不停地往自己的肉棒上送。 温乔被顶到失去意识,视线模糊,四周都是白光。 她想过让他轻一点,但是她又觉得这种速度的确让自己快感。 曾经她认为和男人做爱是一件很恶心的事,可此时她却开始享受起来,很肆意,很放纵。 他给自己带来的愉悦,不止是身体,还有心灵。 身心合一的融入,才让做爱这件事,变得更契合和快乐。 温乔的温穴里是一片淋漓,裹着晏孝捷不停挺入的阴茎,还有粘稠的白色淫液粘在阴茎外的避孕套上,一上一下,在微暗的光里,反着淫荡的光泽。 他咬了一口她的小软奶:“宝贝,我累了,你自己动动,好吗?” 温乔缓缓睁开了眼,说,“好,我试试。” 随后,晏孝捷替她拨开了濡湿的发丝,向肩后甩去。她还是抱着他没放,然后试着将肉臀抬起,然后朝他茎身上放下。 这样,她反复来了几下。 没想到,自己动,会更深。 “啊……啊……” 温乔蹙眉叫了几声。 晏孝捷被她小穴咬得很紧,一股爽欲,夸着她,“我宝贝好棒,再快点。” 她眼波柔弱,身子无力,“快不了。” 他双手扶向她肉臀的两侧,语气太骚,“没事,晏哥,帮你。” 这要怎么帮啊。 温乔管不了那么多了,稍微加快了速度,一抬一放,但真快不了太多,一来是累,二来是顶得痛。晏孝捷当然不满意这速度,他扶着臀肉,将她推上去,然后重重的放下来。 他咬着后牙槽,狠劲上来了,“默契点,我们一起。” 随后,温乔跟着他的速度,配合着,每一次落臀,都能死死咬住他的阴茎。她整个身子不觉向后仰起,情趣内衣,能让感官上达到疯狂刺激,他霸道的操控着着她的身子。 臀肉和大腿皮肉的啪啪声。 过于淫荡。 没等到温乔反应过来,晏孝捷就直接抱起她,靠到了墙边,肉棒还在穴里,没拔出来,发着胀,发着烫。 他咬了咬她的下唇,喘着粗气,说:“接下来,是你选的姿势,这个姿势操完,我放你休息。” 温乔哪里有拒绝的能力。 听他的话就对了。 她虽然高,但身上也没几块肉,瘦得很,在晏孝捷高大的身躯下,她就是一只娇小的白兔。她的双腿夹在他的腰间,下体紧紧贴着他,他则托着她的臀。 俩人就这样紧紧拥抱着。 紧密,贴合。 晏孝捷常年玩户外运动,这个姿势对来说,并不难。他托着温乔的臀,就往自己肉棒上猛送,里头的阴茎丝毫没有疲软,次次都是整个没入。他这人,也没什么温柔可言,每一下都往狭窄的穴缝里强行挤入。 又凶狠,又重。 “太重了……太重了……” “唔……啊……啊……” 这个姿势,要去温乔半条命,底下的水泛滥成灾,噗呲被带出来,又被粗猛的硬物顶了回去。这次她不仅是脸和脖子烧得慌,是全身都热,蕾丝和绸缎上都是汗,发丝也粘在了鬓角。 “晏哥,放我去床上吧。” 她不行了,太累了,求饶的声音都是支离破碎的。 “还没一百下,你就累了?”晏孝捷咬着她滚烫的耳垂,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说完,他抱着温乔,边操边带她去了窗边,即使窗帘合上了,她也紧张到发慌,“不要在这里啊,外面会有人的。” 他笑得太坏了,“那就让他们看看,我们有多配。” 会死(半h) 35章 少女细细的呻吟穿透了小屋。 晏孝捷的腰腹每向上挺一次,高重的身子就把窗帘压出一条缝,外面的街道若隐若现。 温乔吓得揪住他后脑的头发,把脸紧紧埋下:“不要在这里做了,去别的地方都行。” 他才不是听话的孩子,而且就是喜欢刺激。 晏孝捷又挺起腰腹,往深入了一次:“再来二十次。” 温乔只觉得这混蛋的耐力的确折磨人。她也不敢动,就这么抱着他,任由他深顶自己,越到后面,撞得就越凶。这姿势弄得她很累,连叫得力气都没了,但又莫名在迎合。 晏孝捷故意停下,发现温乔自己抬起了臀,往他腹部上贴,粉嫩的穴肉磨咬着阴茎,淫液黏在俩人的阴毛和皮肉上。这样做了好几次,她都没意识到,是自己在动。 他坏笑:“宝贝,你真的很会。” 温乔羞得把脸藏到了他脖间,还咬了他一口。他五指抓了抓她细嫩的臀肉,也在她脖间轻轻一咬,“不错啊,还会给老子种草莓了。” 随后,滚烫的性器依旧没拔出来,晏孝捷就这么抱着温乔,在屋子里绕着圈,边走边操,她又怕,但身体里全是沸腾的快感。 他太凶狠,肆意。 过了会,晏孝捷将温乔扔到了床中央。 躺下的那刻,温乔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以为完事了,但这舒服的错觉仅停留了半分钟,晏孝捷立刻跪到床上,结实的腹部落满了汗,凶猛的掰开她的双腿,扶着肿胀的性器,生猛地入了进去。 动作蛮横到毫无道理可讲。 温乔真没劲了,双手撑在他肩膀上,不悦的怼他,“你不是说,抱着做完,就放我休息吗?” 晏孝捷单手抓着她的手臂,哼气,“混蛋的话,你也信?” 跟着,硕大的龟头挤进去,穴里里面汪洋淫靡,阴茎和软肉严丝合缝,进进出出,磨出水声又硬塞回去。 他们的身体,越来越默契。 温乔被撞到双眼迷离,两只小胳膊跟着他抽插的节奏,一会微颤,一会疯颤。 她闭眼喊道:“你快射……我不行了……” 晏孝捷整个大身俯下,背肌在鼓动,高挺的胸脯压住她,这会是真嫌内衣上的蝴蝶结麻烦了,他急躁得大手狠狠一扯,就喜欢压着她那两颗小奶子,紧紧相贴,刺激得能让他外操好一会。 他贴着她耳畔说,“我根本不想射,怎么办啊。” 她吸着鼻子,颤着声,断断续续的说,“一会……一会你不是……还要再来的嘛……” 晏孝捷就爱折腾她,除了身体力行的那股猛劲,还爱说骚话,挑逗她。他吻着她汗湿的鬓角:“那我乔乔宝贝,你说,一会再来几次?” “一次。” 她脱口而出。 “一次?” “嗯。” “行,”晏孝捷逐渐放慢了速度,阴茎在里面慢慢磨着,挑战温乔的耐心,“既然只有一次,那我这把先操够。” 她真快哭了,“那……两次……” 讨价还价。 温乔抱着他的背,手指往肌肤里一抠,“真不能再多了,我会……” “你会怎样?” 晏孝捷继续捣弄着小穴,没捅,在打转,这样转着磨,那细嫩的穴肉承受不住,像要烂掉。 她意识都没了,说: “会,死掉。” 晏孝捷听笑了,俯下双目,捧着她湿汗又潮红的小脸,眼边真挂了几滴泪,欺负哭她,怎么他却莫名亢奋。 他温柔一笑,“宝贝,只会下不了床,不会死掉的。” * 后来,晏孝捷这个臭混球真的又做了两次。 扎扎实实,按小时起步。 最后一次高潮后,温乔快晕过去了,直直的平躺在床上,被子盖住酥软的小身子,小腿露在外面。 她只模模糊糊记得晏孝捷拔出避孕套,扔去垃圾桶后去了躺厕所,然后内裤也没穿,光着身子,倚卧室门,冲着外头抽烟,但眼神却是飘向床上的她,看得津津有味,笑得很浪。 他终于疲软了。 少年旺盛的精力也耗尽了。 温乔依稀自己记得叫了他一声,“晏孝捷……” 晏孝捷嗯道,“怎么了?” “帮我洗澡。”她的小懒音还带着哭腔。 晏孝捷掐灭了烟后,走到床边,双臂往床上一撑,罩住了她,她连眼都睁不开,委屈巴巴的皱着眉,烦躁的扭了扭身子: “你看,我说了会死人的。” 他垂头一笑,真要被她可爱死了。 刚准备抱起她,她抓着他的手臂,说,“我站不住,我想躺着洗。” “……” 后来,晏孝捷去厕所接了热水,端着盆,把毛巾拧干了一遍又一遍,轻轻地替温乔擦拭着身体,尤其是私处、大腿上残留的液体,全部擦干净了。 毛巾温热,再加上他的力度也刚刚好。 她被伺候得很舒服,直接睡着了。 * 与其说睡着,不如说是昏迷。 隔日早上,卧室里很暗,因为晏孝捷怕光会照醒温乔,所以把窗帘拉得很严实,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温乔梦都没做,裹在温暖的被子里,睡得沉。忽然她迷糊的惊醒,看到周身一片暗,以为睡到了晚上,直到她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 “才不到九点,你继续睡。” 她有气无力的问,“早上九点?” 晏孝捷答,“是。” 昨晚俩人一顿激烈折腾,差不多三点多结束。 温乔哪受过这种费体力的折磨,她钻进被子里,只探出一截小脑袋,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晏孝捷,我可能要睡到下午了,你自己去玩吧。” 晏孝捷扑了过去,把她耳后的被子,捏下了来一点,对着她耳朵,柔声说,“行,你睡,我晚点回来接你回市里。” 听到他要走,她一惊,“你要去哪。” 他不要脸的笑,“怎么?舍不得男朋友走啊。” 烦透他了,她眼又闭上,“随你,爱去哪去哪。” 晏孝捷替她把被子塞好后,吻了吻她的脸颊,然后起身往外走,关门的时候,说:“我去找男人玩会,别紧张。” 温乔睡过去了,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 巷子里的邻居老人都起来了,慢悠悠的享受一天的海边生活。晏孝捷在等车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在想。 以后老了,和温乔来这里养老,也不错。 半个多小时后,车在老小区的某栋前停下。 到了市区,吵闹多了。 咚咚—— 晏孝捷不停地敲着铁门,门有两道,外面这道有一层网纱,能看到里面。 其实才敲一小会,但是他迫不及待要冲进去,索性掏出钥匙开门,不过反锁了,拧不动。 这时,里面的门打开了,尹海郡睡眼惺忪。 尹海郡还在睡觉,屋里也没开灯,他就穿了条平角内裤,嗖一下就躺进了被窝里。哪知道,晏孝捷直接扑到了另一边。 尹海郡有起床气,怒了,“你他妈一大早干嘛呢。” 晏孝捷举起手机,特意贴到他眼前,屏幕一亮,刺到了他的双眼,他睁眼一看,是一张海边的情侣合照。 尹海郡问:“搞定了?” 晏孝捷打了个响指,还骚到了他耳边,“而且,昨晚三点睡的。” * 晚上可能还有一章,全是点亮两颗星的加更。 有姐妹留言,说晏哥像是开屏的骚孔雀,hhhhhh! 嗯,我决定以后晏孝捷就叫骚晏,尹海郡就叫猛海。 *微博:sissycici 支招 36章 尹海郡很困,压根懒得理这货。 晏孝捷只要是对亲近的人,就一副赖皮样,这是他表达开心的方式。他把脖子凑到尹海郡眼前,活生生拍醒了他,“你看。” 尹海郡烦得睁开眼,“温乔咬你了?” “你懂不懂浪漫啊,”晏孝捷瞪了他一眼,而后摸着脖子又笑了,“这叫草莓印,爱的咬痕。” 尹海郡真想狠狠呼他一巴掌。 太骚太欠。 他突然朝晏孝捷的脖子咬了一口,吓得晏孝捷立刻弹下床,恶心的抹脖子,破口大骂,“我操,你他妈不会真喜欢我吧。” 睡不着了,尹海郡干脆下了床,边套T恤边说,“你不是说爱的咬痕嘛,我挺爱你的,我也咬一个。” 都知道是开玩笑,都没在意。 晏孝捷走去客厅,往皮沙发上一靠,顺手拿起桌上的烟,点燃,抽了两口,边弹烟灰边说,“讲点正经事,那天邱里又给我打电话了。” 听到这个名字,尹海郡刷牙的速度忽然变慢,吐了水,冲洗了杯子,随意抹把脸后,才问:“和你说什么了?” 晏孝捷嗓门刻意冲厕所拉高,“说她投怀送抱,临门一脚,你痿了。” “……” 见尹海郡没答,晏孝捷当真了,“兄弟,你不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吧,她说都摸你那玩意了,还能推开她。她跟我讲的时候,可委屈了,都快哭了。” 尹海郡走到客厅,喝了口水,瞪了一眼,“本人身体很好,没痿。” “那你干嘛不一展你猛男的雄风?” “我跟她没可能。” 说完,尹海郡放下水杯,脸色有点沉重。 气氛有点差。 知道他在想什么,晏孝捷摁灭了烟,说:“我说真的,你真可以考虑一下那天我的建议,一夜成富豪是不可能的,但做个让人仰望尊敬的人民警察,你肯定能做得到。” 尹海郡低头沉默着。 晏孝捷忽然轻松一笑,“给你一条线报吧,邱里的爷爷奶奶都是警察,她的舅舅是祁南很有名的法医,在南城刑警支队做事,搞得定她舅,你相当于搞定她妈。所以,听我的,去考警校,出来做刑警,和温乔做同事,绝对没错。” 这话的确让尹海郡的心底晃动了那么几下。 稍有感触。 “再说了,”晏孝捷干脆站了起来,“我和邱里爸妈的关系还不错,所以你只管和她谈,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只要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 多说的这几句话,像刺激到了尹海郡,他双手抱胸,瞪着他,“你和她爸妈关系好,很了不起吗?” 晏孝捷笑了,故意嗅了嗅空气,“什么味道啊,这么酸。” 随后,他走过去,一掌拍向尹海郡宽阔的背,调侃道,“哟,海哥,你吃醋了?” 尹海郡撇开眼,没搭理。 “你可别和温乔一样,”晏孝捷又仰起头,没羞没臊得很,“明明心里喜欢得要死,就是不说,你看,最后不还是会表白嘛。” 他越想越美,止不住的炫耀。 这小样欠揍到尹海郡看不下了,朝晏孝捷的屁股就用力踹去。 “你他妈踹我?” “你话太多了。” “老子脱单了,老子开心。” “你他妈让我别谈,你先谈,晏孝捷,你缺不缺德。” “……” 俩人按头打了起来。 客厅里是少年的闹腾。 * 二中,周一。 最有朝气的一天。 广播体操结束后,在放歌。 晏孝捷跨过三班,立刻跑去二班那头,看到孙舒与正挽着温乔走,他拍了拍孙舒与的背,清咳了几声。 孙舒与什么都不知道,惯性凶他,“你干嘛呀,别招惹我们乔乔。” 孙姐这反应,让晏孝捷的脸立刻冷了下来。 温乔让孙舒与先走了,他立刻不悦的质问,“什么意思?我们的事,你连最好的朋友都没说?” 她愣了一下,双眼垂下,有点心虚,“嗯,还没有。” 一阵火气窜到头顶,不过他暂时忍了忍,说,“行,给你点时间,好好和你小姐妹说说,我们发生了什么。” 眼看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晏孝捷直接牵住了温乔的手,但她下意识甩开,紧张的左顾右盼,“这是在学校,不要太高调。” 让他这样一个热烈的人玩地下情,真会被憋死。 不过还是尊重了她,没牵。 他们就这样并肩往教学楼走去。 牵不到没事,但得挨紧点。 晏孝捷靠得很近,袖子下的手,时不时不安分的动动温乔的手指,轻轻勾了勾,目视前方,嘴角轻轻上扬,“一晚没见,想你了。” 不犯浑时,眉目俊朗也澄澈。 被他的手指勾得有点痒,在快要走进教学楼时,温乔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是十指相扣。 不过很快,她又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出来,跑到了前头,微微回眸,笑容微羞,顺着阳光,明眸里有光: “放学见。” 晏孝捷还没反应过来,笑容有些滞后,他心里重复了一万次那字。 “值。” * 到了午休时间。 六班空了,同学都陆续去食堂吃饭。 自从那天被推开后,邱里再也没有理过尹海郡,俨然一副关系生疏的同桌。有一次她的笔掉地上,他想帮忙,她也拒绝了,冷冷的说:我自己来。 可能是反差过大,他突然没适应。 狗窝没了,尹海郡基本都是从外面带外卖进来吃,照例,他拎着炒粉和可乐回来了。看到邱里还没有出去吃饭,他拿着筷子杵在炒粉里,徘徊了一阵,问: “你还不去吃饭吗?” 听到了,但邱里根本没搭理。 又吃了闭门羹。 尹海郡刚想再多说一句,后门突然出现了一个男生,邱里看到后,笑着朝他挥手,“你没校牌,怎么进来的?” 听上去关系还很亲近。 尹海郡回头,男生长得高瘦又白净,是温文尔雅型的,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是那次去看邱里表演,谈钢琴的那个一中学生。 男生叫唐樾,是一中的钢琴艺术生,一直都喜欢邱里。他把手里的奶茶、饼干递给了她,“混进来的,这些你拿着下午吃吧。” 她连忙放回抽屉里后,拎起小包,就和唐樾一起走了。 旁若无人。 原来她不吃午饭是在等人。 尹海郡看着旁边空空的座位,有点来火,饭都没胃口吃了,用力掰开可乐罐,直往喉咙里灌,碳酸的气泡差点把他呛到。 邱里走到楼下时,收到了几条晏孝捷发来的微信。 确切的说,他们一直在聊天。 晏孝捷:【千万不要心软,冷他,刺激他,让他疯。】 邱里质疑道:【你确定吗?万一冷跑了怎么办?】 晏孝捷一副过来人的优越样:【我也经历过你这个时期,但是你看,我现在成了是不是,你信我,他肯定会跟你表白。】 邱里咬着唇发去:【如果他跑了怎么办?】 晏孝捷发来一串省略号:【……】 邱里按键的声音都重了一些:【如果听你的,尹海郡跑了,你也得变成单身狗。】 又追加了一句:【敢赌吗?】 随后,晏孝捷又发来一串省略号:【……】 邱里烦死了,跟着回了好几条,但都石沉大海,他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了动静。 晚自习(微h) 37章 九月底的夕阳沉得快。 天边卷起的紫红色夕阳,渐渐模糊。 二班。 温乔还没走,她有几道物理题怎么也做不对,趁着同学们回家后,一个人在教室里恶补。因为二中向来不强制晚自习,所以基本没人来,谁都愿窝在家里舒服的学,尤其是秋冬。 也好,一个人落得清静。 桌上摆满了课本和练习册,七零八乱。 天冷了,温乔把校服拉链拉到了头,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缩成一小团,做着作业,就是题解不出来,发着愁。 突然,眼前晃荡着一杯乌龙茶,温乔吓了一跳,知道是晏孝捷在耍皮,边写边淡淡的说,“你放旁边,我一会喝。” 晏孝捷刚和尹海郡和几个六班男生,在篮球场打完篮球,热得外套都没穿,身上热气腾腾,被汗湿的T恤印出了高挺的胸肌,修长的脖颈上还滴着汗珠。 他自己手里拿着一杯全糖奶茶,咕噜吸着杯底的珍珠,一个大男生,最爱喝草莓布雷,超爱甜食,和爱喝苦茶的温乔截然相反。 她哼着笑笑,“真没见过比你,更爱吃甜食和爱喝奶茶的男生。” 只要带男生几个字眼,晏孝捷就会急。 他一手把身后的椅子拖到她身边,铁椅磨地的声音太响,又一手环住她脖子,“温乔,这话听起来像你见过很多男生嘛。” 还在写作业的温乔,烦得甩开他死沉的胳膊,“你要么自己玩会,要么安安静静的等我写完最后两道题。” 两种,他都不想。 他就想抓紧一切二人时间,腻歪。 晏孝捷放下奶茶,身体紧紧挨着温乔,越挨越近,近到她拿笔戳他的头,“你给我老实点,晏孝捷。” 他贴着她的脸,没皮没脸的笑,“我不碰你,我就看你写。” 这大脑袋重重的靠着温乔,她烦死了,用力将他头掰开,“你打完篮球,头发都是汗,很臭。” 晏孝捷更不要脸了,“这是男人味。” 他的耍赖皮直到被她狠狠瞪了一眼,才学乖。 大概十几分钟过去。 最后,温乔还是请教了晏孝捷,她承认,他这脑子里装的不全是污水,澄澈的那面转起来,的确智商极高。 他可能就是大家口中那种,天生会学习的人。 温乔还在收拾书包,教室里的灯就灭了。 她急了一下,“晏孝捷,我还没收好书,我看不到了。” 教室里,漆黑一片。 只有窗外和走廊里映照的柔黄光线。 下一秒,一双手就将温乔的腰用力一揽,她的背紧紧贴住那充满力量的高大身躯。 晏孝捷从背后抱住了她,当然,他不可能安分,手往校服里伸去。 “晏孝捷,这里是教室。” 温乔急坏了,一直挣扎,也不敢喊得太大声,怕路过的人听见。 她不停往外看,急到要哭。 但他就好刺激这口。 没俩下,晏孝捷的手就摸到了温乔的胸衣,没耗时,一下就扯落了一截,另一只手掐了掐的腰,她更慌了: “晏孝捷,不要在教室做这种事。” 再次,急到快跳脚。 但几天没做,也没碰她,快把晏孝捷憋死了,年轻气盛,体内这燥热不释放真难受。好不容易在无人的教室逮到了机会,他忍不住就想兴奋一下。 他轻声哄着,“没事,没人。” 他边说,双手一起揉搓着温乔浑圆的小奶,他太喜欢这手感了,次次都想揉,想含。她发现,自己的身体会认人,好像真会眷念他的气息,只要被他这么一挑逗,就会来感觉。 两只乳都被晏孝捷的手掌揉捏得很紧,一会上下按压,一会捏捏乳尖。 温乔这小身骨根本经不起他这摆布,忽然一软,双手不觉撑在了课桌上,软腰一弯,嘴里呜咽着: “嗯……呜……嗯……” “晏孝捷,不要了……我……” 后面的话在他几阵快速的摩搓下,被堵了回去。 晏孝捷抽出一只手,把她一侧的发丝挽到了耳后,含了含她的耳朵,说,“你怎么了?说出来。” 她抿着嘴,没说。 于是,晏孝捷又把手伸到已经发烫的白奶上,因为温乔弯着腰,所以小奶微微垂下,他就又来了更好玩的邪念。 拍一拍。 他先拍了拍左边的小乳,她跟着娇喘一声。 他又拍了拍右边的小乳,她又娇喘一声。 跟着,晏孝捷两只手一同朝奶子拍去,一来一回,从有节奏到乱了节奏,被这么一弄,温乔明显身子颤得更厉害了。 甚至夹紧了双腿,底下有点酥麻。 他没停,继续又拍,又揉。 拍出了清脆又色情的声响。 课桌晃动着,四根木腿歪歪扭扭。 摩擦着地面。 温乔的脸是一阵一阵的烫红,迷离的眼神,又纯又欲,晏孝捷看不得,一看,就想拔出已经硬起的性器,在教室里,狠狠操干她一番。 力气和意识都在渐渐失去,温乔反手就抓着他也有点热的手臂,绷紧双腿,闭眼低喊,“晏孝捷,我难受……” 晏孝捷就喜欢逼她,往最骚的话里逼,“哪难受?” 她本来不想说,但身子的难耐,吞咽了口水后,无力又娇羞的垂下头,声音是从他身下传上来的,“底下……我底下……难受……” 这就是他要的答案。 够欲够骚。 也算是把这厌恶做爱的冷美人,调教成功了一半。 顺势,晏孝捷做了件更刺激的事,直接将温乔的校服卷了起来,干脆让她的奶子直接露在外头。 那双被揉拍红的奶子,在空气里。 一半热,一半凉。 温乔紧张到脑子充血,直嚷嚷,“不能……你把衣服放下来……我害怕……” 晏孝捷俯下身,坏坏的挑眉,“宝贝,就一分钟,会很刺激的。” 她已经没了反抗的劲,就这么垂着身子,垂着头,而她每次敏感扭腰,小臀就会撞向他的下体,最敏感的时候,她的臀还会画圈般扭动,无意识的摩擦着他的性器。 挑战他的忍力。 他妈的。 晏孝捷此时心里只有这句脏话,想脱了裤子,就直接来个后入。 俩人的脸都烧得烈红。 还出了汗。 温乔的一对小奶就这样暴露在教室后头的角落里,羞耻死了。被晏孝捷这双大掌不断的拍打、揉捏,玩弄操控着。 还是怕被人听见,所以叫的声音很小,意识最模糊的时候,她竟头次说了句最下流的话。 “晏孝捷……” “我好像……湿了……” 晏孝捷喘着重重的粗气,双手停下,悬垂在两侧,下巴磕在她的背上,笑着问去,“宝贝,我们去开房,好不好?” 又往她滚着汗滴的腰上一亲,燥热劲要穿破脑顶:“我真他妈想天天都操你。” 他以为,俩人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也有了正式身份,温乔一定会同意,但她总是能在血脉喷张后,立刻冷静下来。 她缓缓后,拉下外套,整理了一番后冷声答:“不要,我要回家看书。” 又一次,爽完后不认人。 “……” 他心里澎湃的烟花,又一次破碎成渣。 阿晏 38章 某个晴日,温乔挑了午休,想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孙舒与。俩人吃了午饭后,结伴坐在樟树下的石凳上,一人捧着一杯酸奶唑着,悠闲的看着几个体育生打篮球。 秋天的中午,风明显温柔了许多。 这几个体育生都是篮球队的,已经在这打了好一阵,热到汗水顺着结实的臂肌滑落,某个最耀眼的男生,正弓背拍篮球,然后一跃而起,又重重落地。 一记漂亮的投篮。 孙舒与拱了拱温乔,眼里冒着光,“你看5号球衣那个男生,我打听到了,叫靳凡,七班的,我觉得他比晏孝捷帅多了。” 温乔循光探头望去,穿5号球衣的男生确实长得好看,剑眉挺鼻,轮廓深刻,不痞不坏,满身的阳光朝气。 差一点,温乔就将那句“我有男朋友了”脱口而出,但下一秒,孙舒与突然靠到了她肩上,抱着个酸奶瓶,害羞的蹭来蹭去: “乔乔,我好喜欢他啊,你说我要不要表白啊。” 搞半天,她是来发春的。 温乔笑着耸耸肩,顶了顶孙舒与的小肉脸,“你不是喜欢尹海郡吗?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 “他又不喜欢我,我干嘛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孙舒与是这种利落性格,“再说了,人家靳凡一米九八,我一米八,身高差十八厘米诶,多配啊。” 说完,又把脸埋到温乔的脖间,娇羞的笑。 孙舒与这大高个靠在温乔身上,显得她更娇小。 “是,你们……” 温乔的话被堵了回去,因为一双手蒙住了她的双眼,她身子骇然一抖,不过那股淡淡的海洋味道,她很熟悉,所以很自然就抓住这双手,微微皱起眉,“晏孝捷,你手上有汗。” 这语气听上去,亲密娇嗔。 刚才,晏孝捷刚和尹海郡在校门外随便吃了点炒菜,俩人回校经过操场时,尹海郡提醒他,温乔好像在看篮球队的打球,他直接冲了过来。 他穿校服从不爱把拉链拉上,里头总是搭件,干净得反光,脸庞斯文,但眉目总是不服管教的桀骜。 孙舒与满脸震惊,手指都僵化: “你们?” “什么……情况?” 见孙舒与依旧全然不知,晏孝捷干脆揽住温乔的小肩膀,说:“可能是游泳队太忙了,乔乔没找合适的时机,跟你说我们谈恋爱这件事。” 孙舒与愣了好几秒,“你们……谈恋爱?” 樟树下细碎的光斑落在晏孝捷的眼眉上,漆黑的眼眸里是肆意的笑意,手臂又用力了一些,青筋鼓起,越揽越紧。 从喜欢温乔的第一天起,他就日思夜想有这一天。在明晃耀眼的日光下,大大方方的和她亲密,不要一丝隐晦、躲避,要让所有人都看到他们眼里的爱意。 这就是他的性格,做什么都热烈而坦诚。 孙舒与想听温乔亲口回答,她还没问,温乔就点点头,“嗯,我们在一起了,前阵子你不是忙着训练嘛,就没想着打扰你。” 这话一说完,她的脸突然红了,皮肤本身就白,这下在折落的光斑里,脸颊上的绯红更明显,微微发烫。 听这话的意思是好一阵了,孙舒与是气温乔没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 小女生的友谊小船,就这么轻轻晃了晃。 “晏孝捷!要不要来一局?” 篮球场中央传来高喊,中气十足,靳凡转着手里的篮球,挑衅扬眉。 “今天不想打!”晏孝捷拒了,低下眉,摸了摸温乔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头顶,“要陪女朋友!” “哦!” 几个体育生坏笑起哄。 最后,温乔挽着孙舒与离开,晏孝捷跟在她们这对小姐妹身边,穿过操场,走进了教学楼里。 楼梯间没了阳光,有点阴凉。 走在后面的晏孝捷,像个顺路的陌生同学。他就这么跟在温乔身后,但他这手不够安分,时不时扯扯她的校服,她反手拍一次自己的手背,他就笑着再弄一次。 就喜欢犯浑,逗她。 直到她转过身,紧紧皱眉: “晏孝捷,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聊。” 晏孝捷冲温乔一笑。 她尽管鼓着一张小气脸,但眼神是柔和的。 孙舒与明显察觉到温乔变了,以前她对晏孝捷的烦,是厌恶,是抗拒,现在的烦是,打情骂俏。 叁人前后走到二班楼梯的拐角处。 晏孝捷在上楼前,双手插兜,斜着身子,把脸凑去温乔的耳朵边,轻声说:“我今天值日,放学乖乖等我,别先走。” 或许是有第叁人在场,她耳根一下红了,没答,只想赶紧进教室。 但晏孝捷骨子里就是个混球,一手勾住温乔的衣领,把她硬扯到了自己身前,凑近了些,“听不到回答,我不会放你进教室。” 这会,同学们都陆续回来了,温乔紧张得赶紧说软话打发他,“嗯,我等,我等你。” 果然,软话管用,晏孝捷满意的上楼了。 距离下午第一堂课,还有半个小时。 孙舒与把温乔堵到窗边的角落,逼她把所有的事全都交代了一遍,但她那小心脏听一件事就猛跳一下,尤其是听到温乔表白和穿情趣内衣这里,她几乎震惊到词语匮乏,缓了很久才问了一句: “温乔,你疯了吗?还是被晏孝捷下蛊了?” 温乔没答,因为到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那天清晨冲着大海和晏孝捷表白这件事,很不可思议。 后来,孙舒与提到了章为盛,温乔只说了句“不合适”,就搪塞了过去,她并不打算告诉孙舒与那些破事,不想让好朋友心生愧疚。 * 下午放学,晏孝捷做完值日后,天也暗了,他赶紧下楼把做作业的温乔接走,照例,带她在校门外的川菜馆吃晚饭,盯着她吃饱为止,然后差不多八点左右,把她送回家。 这天暗得越早,这老小区就越没活力,深沉又寂静,几乎没什么人出来溜达,只有偶尔流浪狗在巷子里的吠叫,月光穿过层层迭迭的树叶洒在地面,不均匀,但也透亮。 晏孝捷特别喜欢牵着温乔在安静的小道上散步,是他一天最安宁,最幸福的时刻,走路都带笑意,有几次不想回家,非带着她围着小区走了两大圈才肯放开手。 其实温乔也喜欢和他散步,确切的说,比起床上那件事,她更喜欢这样的俩人独处,还原了她心里初恋的画面。 但少年总是血气方刚,尤其是对欲望比较蓬勃的晏孝捷来说,在走道某个巷口时,他稍微放慢了脚步,问:“我们好像有一周多没做过了,什么时候去我外婆家啊。” 温乔也跟着放慢了脚步,头微微埋下,一来,这种羞耻的话题,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再来,她好像对那方面的欲望没他那么强烈。 晏孝捷仰着头,想了想,自主安排开来:“今天是周叁,不如这周五和周六,我们在那边过夜吧,你记得带换洗的衣服过去,我……” “晏孝捷。”温乔打断了他。 晏孝捷:“怎么了?” 这时的他,还在期待着周末的各种玩法,脑子里一堆点子,有明亮的也有污秽的。 温乔知道接下来的话会让他不悦,但还是组织了下语言,认真的缓声说去:“高叁对我们来说都很重要,是人生至关重要的一年,我们不应该把太多的心思放在成人这件事上……” 话说到这里,她隔着朦胧清冷的路灯光影,看到了晏孝捷的笑意顿时消失,整张脸冷了下来,而他每次生气,眉目就会变凶。 温乔另一只手猛地攥紧,沉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那天我仔细想过这件事,我规划了一下……” 这次是她没说完,晏孝捷先冷笑着打断了,“规划?怎么规划的?” 她抬头看向他,眼神闪烁,“一个月一次。” 是商量的语气,可晏孝捷听着就是不舒服。 温乔让了步,“两次?” 很没劲。 晏孝捷突然松开了她的手,独自往前走去,走了几步又不觉站住,心里憋着一股气,太不痛快。刚好走到那盏年久失修的路灯下,飞蛾蚊虫萦绕在灯泡边,那光一闪一暗,他高瘦的背影和眼神都一样黯。 温乔知道把他惹生气了,但不知道怎么安慰,也没靠过去,就静静杵在原地,想听他会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晏孝捷没转身,只是沉着声,说:“温乔,我这人随性惯了,除了人生上的大目标,其他事我基本都不做规划,算是比较及时行乐的人吧,要是非要拿条条框框框住我,我可能到了当天,连脱裤子的心情都没有。” 温乔挪动的脚步很轻,慢慢走到了他身后,但不知是该牵他手,还是该抱他,杵了许久,两种选择都没做。 除了学习,她好像鲜少主动去做一件事,连父母当年离婚跟谁这件事,她也是被动的像皮球一样,被他们踢来踢去。 在她心里始终有一块像是被烫伤过烙印:连有血缘关系的父母都不爱自己,她又怎么敢毫无保留的去信任一个半路遇见的人,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他。 所以对恋爱这件事,她始终有所保留。但一旦有所保留,就必定会让天秤失衡,失重的那方就会失落。 彼此沉默了须臾。 或许是自我调适好了,晏孝捷转过了身,还拉起了温乔的手,揉捏着她细细的手指,眼里温和了很多,“我没事,你说几次就次,我都听你的。” 忽明忽暗的路灯晃过他的眼周时,似乎还有些未褪去的红热。 看着这样一个张狂到没边没际的混球,为了自己再叁低头,温乔心里并不舒服,她怕他说假话,把不开心憋在心里,于是,抱住了他。 他很高,她的头刚好到他胸膛。 男孩子的热气,贴着她的脸。 第一次主动扑进自己怀里,晏孝捷心里头立刻乐滋。他真的很好哄,只要她主动一点点,他就可以开心一宿。 钻到他怀里,闻着他的气息,闷了一会,温乔情绪涌上来了,有点哽咽了: “晏孝捷,我好像真的挺无趣的,更没什么情趣,甚至在我心里,学习就是第一位,我每天想得最多的事,就是怎样才能多考两分。因为,我没有一个好的家庭,我没有后路,所以除了考到一个好的学校,我没得选。”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哭了,声音都哑了。 薄薄的T恤上被眼泪濡湿,晏孝捷的胸口是泪水的热气。他知道温乔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冲破了多少心理阻碍,所以听到她说这些话,他不是滋味。 他一直温柔抚摸着她的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懂的。” “但是,”温乔有句话从心底破壳而出,抱紧了他的腰,紧张的捏了捏T恤的后褶,“我也不想让你不开心。” 这句话比情话更动听。 晏孝捷笑了,不禁把她拥进了怀里,抵着她的头顶,说:“放轻松点,你成绩已经很好了,只要不刻意松懈,照常发挥,肯定能考上你想要去的学校。” “可是……”温乔揪住他的衣角。 晏孝捷轻皱起眉:“可是什么?” 温乔抬起了头,眼边被泪沁湿了一圈,“可是我也想让你考好啊,我不想让你因为和我谈了恋爱,每天脑袋里就只想这些事。前天我还真查了,人家说青春期的男生如果沉迷于这件事,会萎靡不振,会……” “停,停。” 实在听不下去了,晏孝捷连忙举手打断了她,本想说点什么,看着她,却又哭笑不得。 温乔难为情的埋下了头。 晏孝捷扶着她的肩膀,微微弓下腰,盯着她的双眸说:“温乔,人生往后走,就是一身枷锁,你想要肆意,都没有机会了。所以我才那么迫不及待想和你谈恋爱,想在最好的时光里,和你一起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 是猝不及防的表白。 又是如此直接,坦诚,不喜欢用任何拐弯抹角的词藻,在他心里,最普通的字往往更具备力量。 跟着,晏孝捷伸出手掌,放到了温乔的心脏位置,隔着校服,轻轻按了按,说,“我喜欢心胸外科,是因为当时我有一个疑惑,主宰人思想的到底是心还是脑,很明显,我的答案是心。” 他眼角勾起笑,“我喜欢听心脏跳动的声音,因为它最纯粹,它比我们的脑子,更诚实的知道我们最想要什么。” 这是第一次,温乔看到他稳健的一面,和平时没皮没脸的他判若两人。 晏孝捷抹掉了她眼角的泪痕,扬起眉,话也笃定,“所以你想做什么,就说出来,我一定会给你热烈的回应。” 听着听着,温乔似乎陷了进去,她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好,我试试。” 简单的叁个字,却是她的勇气。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晏孝捷牵着温乔回了九栋,不过,他刚目送她走进单元楼里,还没转身,就被她叫住。 但她叫的不是晏孝捷。 而是,阿晏。 晏孝捷有些错愕,但让他更错愕的是,温乔冲过去就踮起脚尖,吻了吻自己的脸颊,然后亲昵娇羞的说了声: “晚安。” “阿晏。” 想抓住她,再吻得狠点,不过温乔逃得太快,一滋溜就进了单元楼,不见人影。 楼道里的灯长时间没感应,灭了。 漆黑一团。 温乔在楼梯口,按着心,呼吸急促,心,跳得很快。这是她又一次顺着自己的心,对晏孝捷主动了一次,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亢奋和舒畅。 她低着头,笑得很甜。 楼外。 晏孝捷没想到这姑娘活学活用的速度过于惊人,只是被亲了一下脸颊,他身子就燥热得不行,脱了校服,抛到空中,又接住,就这样顽皮的蹦着,跳着,哼着小曲。 可能是太开心,他都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徐蓉。 徐蓉看到晏家少爷竟出现在自己家门外,她不免联想起了,前一个月在晏家厨房看到的画面,又一次怀疑了起来。 揉给我看 39章 隔天早上。 晏孝捷老样子,不到七点去接温乔,一起坐18路公交车去上学。 俩人在二中附近的一家面店吃早餐,里外都很吵。他们挤在最角落的位置,一人抱着碗牛肉面吃,但温乔老爱边吃饭边背单词,好几次油都溅到了书本上。 晏孝捷气到直接没收了她的英语书,“几个破单词,不至于啊。” 刚背到第十个单词,温乔烦到本想再犟一句,但被他凶到吓退。 俩人谁也没说话,安静吃着面。 温乔有段日子没修剪头发了,又长长了一些,见她发丝都要掉到碗里了,晏孝捷伸手拨了拨,挽到了她耳后。 这一幕,被走进来的谢启政刚好亲眼目睹了。 看到老师,温乔吓到埋下头。 晏孝捷不避讳,也不害怕,从容打招呼,声音还挺洪亮:“谢老师早啊,老板新出的酸菜牛肉面不错,你试试。” 谢启政也年轻过,他们这点事,一眼就看破了,但只笑笑,然后温和的问候了一声: “早啊,温乔。” 她抬起头,含蓄的点头:“早啊,谢老师。” 谢启政等餐的时候,刚好把早上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晏孝捷,一手搭到他的肩上,得意的笑,“早上冯主任通知我,那个AGroup英语交流活动,高叁十四个班就叁个名额,其中一个就是你。” 晏孝捷并不惊讶,因为他的英语成绩向来拔尖,单科成绩次次超过年级第一。 他夹了几根凉菜,送到嘴里嚼了嚼,说,“没悬念。” 傲慢,又狂。 “你小子,就没个谦虚样。”谢启政推了推他的头。 口上这么说,心里还是很骄傲。 一旁的温乔双手在桌下紧张的搓来搓去,因为这次AGroup交流活动,她也有参与竞争,她看着满脸荣光的谢启政,小心翼翼的问: “谢老师,您知道其他两个人是谁吗?” 谢启政忽然一愣,笑容收起,答去:“六班的邱里,还有你们班的……”又顿了几秒,说:“倪晶。” 气氛怔住了须臾,温乔才应了句:“哦,好的。” 她笑得很勉强,拿起筷子埋头吃面,但注意力不在这,涣散得很,最后面都坨了,她也没吃一口。 谢启政把面打包带走了。 过了几分钟,晏孝捷牵着温乔走在后面的马路上,他们约定过,白天走过前面那家奶茶店,就松开手,以免被老师撞见,发现他们在早恋。 温乔一路都没有说话,低着头,失落得很,连晏孝捷松了手,她都没察觉,细细的胳膊就这么垂在一侧,无力的晃着。 他轻声问:“要不,我找个理由说去不了,把名额给你?” “不要,”温乔声音猛地抬高,然后又弱下,“你英语成绩好,就该你去。” 晏孝捷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心,“但你不是不开心吗?” 温乔缓了缓失落的小情绪,抬起头,看似舒缓的笑容拂过脸颊,“刚刚没听到我的名字,是很失落,但我的英语成绩也的确不如你们。” 她勾着书包的肩带,脚步轻盈的往前迈着碎步,说:“我记得AGroup,每个学期会办两次,我努努力,下次去。” 她像在给自己鼓劲打气。 所有清新又励志的事,一到晏孝捷这里就变了味,他修长的双腿往前跨去,叁只手指扯住温乔的书包,她整个身子往后一倒,刚好看到他在痞笑。 果然,他凑到她耳根边,很小声的说: “嗯,你努点力,我们去实验中学的宿舍里做一次。” “……” * AGroup交流活动在郊区的实验中学开展,为期叁天,所有被选中的学生,都不得擅自返回市区,要在实验中学住到周日。 大巴车是实验中学派出的,按顺序从一中开始接人。 车到了二中,晏孝捷最先上车,邱里本来跟在他身后,但被倪晶直接抢了先,很自然就坐到了晏孝捷身边。 晏孝捷很烦这个癞皮狗一样的女生,语气毫不客气,“走开。” 倪晶就赖上他了,把书包往腿上一放,双手迭在身前,笑着说,“老师又没有规定座位,我就想坐这。” 晏孝捷指着她的腿,怒气都显现在了眉眼间,“那麻烦你挪挪,我出去。” 倪晶就没挪。 要是个男生,他直接就动手了。 这时,邱里走了过来,拎着黑色的皮质书包,俯下身,问:“你是倪晶吧?” 她讲话总是软软绵绵又有礼貌,连女生都不反感。 倪晶:“嗯,我是,怎么了?” 邱里指着车门外,说:“你们班的英语老师好像在找你,有些事要交代,让你赶紧下去一趟。” “哦,好。”倪晶真信了。 这烦人精一走,邱里就顺势坐了下去,晏孝捷知道这是她耍的伎俩,双手抱胸,彻底轻松的靠了下去,“谢谢你啊。” 她朝他小腿踹去,“我这么帮你,但你怎么老害我啊。” 踢得力气不大,晏孝捷一点也没疼,闭着双目养神,“我害你什么了?” 邱里就是凶起来,这张脸看着也人畜无害,“我全按你的做了,但是尹海郡根本不在意,反而对我越来越冷淡了。” “……” 晏孝捷还是没睁眼,没给回应,阳光斑驳的映在他深刻的眉骨上,脸色始终平静,仿佛事不关己。 这小半个月把邱里烦透了,她狠狠揪了他手臂一下,“晏孝捷,我真想掐死你……” 知道的人,懂他们关系清白,不知道的人,会误会在暧昧。 这亲昵的一幕,被后排的倪晶录了下来。 * 大巴到祁南实验中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叁点左右。私立学校果然财大气粗,依山傍水,教学楼还原了欧式建筑,盈盈的湖面还立了一只天鹅雕塑,路过的学生也散发着贵气,校服是定制款的灰色格纹小洋装。 AGroup的活动安排得很满,直到晚上七点才结束。 晏孝捷不喜欢吃食堂,于是带着邱里去了校外的一家小餐馆,解决了温饱问题后,各自回了男女宿舍。 实验学校的宿舍是两人一间,不过晏孝捷这位大少爷,还有一个雷区,就是绝对不和别人共处一室,于是谢启政费了点力申请,让他一个人单住。 宿舍环境很整洁,雪白的墙壁上没有一点污渍和划痕,玻璃门外的右边是独立的厕所,左边是一个小阳台。 晏孝捷看了一眼手表,猜温乔还在写作业,于是他先去冲澡,大概十几分钟后,穿着件白T、灰色运动裤走了出来。对面是一片湖,湖后面是座小山,所以到了夜里还挺凉,他披上了一件棒球服外套,靠着墙角,偷偷抽了根烟。 到了别的学校,还是不喜欢讲校纪校规。 晏孝捷一手搭在冰冷的栏杆上,一手给温乔拨去了视频。 前两通都无人应答,第叁通她才接。 视频弹开。 窗口刚好卡到他们的脖间上。 “干嘛去了?”晏孝捷上来就问。 温乔穿了一件小熊的长袖睡裙,刚洗完澡,脸还红扑扑的,皮肤透亮到反光。她关了窗后,钻进了被窝里,曲着膝,把被子拉到了胸口前,说: “洗澡去了。” 对面的画面里,吞云吐雾。 层层迭迭的烟雾卷在空气里。 晏孝捷眯起眼,慵懒的吸了两口,然后将手伸去窗台上的小铁盒里,往里弹了弹烟灰,看着镜头哼笑了声: “怎么还把被子拉那么高?怕我看啊?” 其实睡衣并不露,领口还是系扣的,拉起被子是温乔下意识的行为而已。 晏孝捷抬眉,“把被子拉下去。” 她听话的往下拉了拉,只扣了一粒,领口里空空的,没穿内衣,所以乳沟并不明显,但能稍微看到里面两坨鼓起的奶白肉团。 晏孝捷盯得入了神,开始得寸进尺:“给我看看,好不好。” 他的商量语气,从来都是间接的命令。 温乔瞪起眼,“不要。” 一种方式行不通,晏孝捷不是放手,而是变本加厉,“那揉给我看。” 模样轻佻又坏。 温乔双眼瞪得更用力了些,“晏孝捷……” “揉给我看。”晏孝捷没给她警告自己的机会,不过命令不成,开始说软话,甚至是撒娇,“宝贝,轻轻揉一下就好,好久没吃了,让我过过眼瘾嘛。” 调情的字眼里带着欲火。 本以为温乔会拒绝,但晏孝捷没想到,她真隔着那层薄薄的睡衣,揉了揉,只不过速度很快,像在应付差事。他显然没看够,温热的气息吐在屏幕上: “宝贝,慢点揉。” 或许真是不知不觉被他下了蛊,温乔听了话,小巧的手包住了自己的胸,画着圈的揉了起来,柔软的布料,立刻凹出了奶子的形状,乳峰挺起,凸得明显。 清纯的少女做这样的动作,更勾火。 晏孝捷还想看,继续命令她,“右边的也揉揉。” 温乔又揉了揉右边的,但这么一揉,她整个身子有了反应,双腿微微分开了点,底下温热的小山丘好像不觉得在蹭床,她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揉到来了感觉,她还享受的闭起了眼。 这一切,都不受她大脑控制。 她也没意识到自己此时在镜头里,有多撩火。 晏孝捷馋到吞咽了几声,喉结的在修长的脖颈间滚动,烟灰被风吹落到了裤腿边也顾不上拍掉。他瞬间来了反应,运动裤被自己底下那根生猛的硬物顶起,根本压不下去,血脉喷张,试图冲破那层布料。 操。 他像在对着色情片发情的公狗,真想穿进屏幕,狠狠吃她的奶,干她。 借着这股俩人难耐的情欲,晏孝捷推开玻璃门进了屋,然后又用力地扯上窗帘,就近坐在了旁边的木椅上。 镜头里,他这被憋疯的表情,温乔再熟悉不过,她缩在床角,紧张的一抖,但声音有点软:“你不是要……” 话音未落,就戛然而止。 因为画面里干净俊气的少年,叁两下直接扒了裤子,运动裤和内裤一同扒到了大腿上,不过镜头这会还只对着晏孝捷的上半身,只是画面的最下角,微微露出了浓黑的毛发。 即使房门反锁还用柜子堵住,但温乔依旧像做贼心虚,慌乱的左顾右盼,不敢让手机对着门,皱着眉急喊,“你关了视频,再做这件事。” 晏孝捷舔了舔下唇,然后把镜头贴到了脸前,“我不要。” 无赖拒绝后,他又笑着瞧着她,更无耻的说道:“我要和你一起做。” “……” * En,累了,明天继续,骚晏视频教学老婆zw,隔着屏幕,一起飞吧。 一起high(微h) 40章 单纯的温乔根本没明白那句“我要和你一起做”,是什么意思。当然,晏孝捷这种个性,通常很快就会用实际行动来解释。 他将镜头往下移了一些。 一双长腿有力的分开,被扒到大腿的运动裤和内裤一绷紧,性器充着血往上翘,肿胀得透着红亮的光泽,翘到快贴到小腹间。 其实温乔对他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但还是有种血液倒流般的缺氧。 她想象中的初恋是像韩剧一样,青涩又唯美。虽说晏孝捷有张男主脸,但和正经沾不上边,脑子里尽是些下流的花招。 晏孝捷把镜头向上一挪,问:“你是要这样坐着做,还是躺到被子里?” “做什么呀?”温乔烦得轻轻皱眉。 只见他很快回复了两个极度羞耻的字,“自慰。” 温乔立刻把手机音量调小,把头埋到了被子下,手机胡乱的对着天花板,她闷着声吼: “晏孝捷,再这样,我就和你分手。” 这威胁,换做别的男生也许真会怕,但晏孝捷根本不当一回事,他听来就是欲拒还迎,还扯着眼皮笑,“你舍得吗?” 温乔小脸塞到透不过气,没答。 就像喜欢所有刺激的事一样,温乔也是他的挑战之一。早在追她的头半年,连连吃她冷漠的闭门羹时,他就笃定,只要她属于自己,一定会比那些看着软的姑娘更听话。 她每一次说“不要”时,他心底就有一个邪念:逼她要。 晏孝捷的声线忽然放低了一些:“一周多没做了,晚上难道没想过那些事?没想过我?”又更坏的邪笑,“底下,没痒?” 温乔耳根子都红了,看上去还有些心虚。 因为的确有一晚,她梦到和晏孝捷,挤在一间狭小的厕所里做那件事,他把她逼到冰冷的墙角,抬起她的腿,就往她身体里不停地凶狠抽插。梦太逼真,真到她惊醒时,感觉底下像真有被硬物撞击过的酸麻感,内裤也湿了。 对于这些羞耻的事,她向来都藏得好。 “有吗?”晏孝捷还扬起声调“嗯?”了一声。 温乔揪着被子否认:“没有。” 过了好几秒,见她还是没抬头,晏孝捷便知道她又在说反话,于是命令她,“把灯关了。” “干嘛?”她下意识反抗。 “睡觉啊。” “……” 温乔跪到床头,扭了一下台灯的开关,屋里漆黑。 晏孝捷按照步骤教她,“躺到被子里。” 她窝了进去,真以为是要睡觉,和他说了声“晚安”。 瞅她手指都扶到了屏幕上,他凶了一嘴:“不许关视频。” 温乔指尖赫然一怔,皱眉不悦,“你不是说要睡觉嘛。” 晏孝捷又把镜头往下一挪,另一只手拨了拨翘挺的性器,“做完再睡。” 知道他就这副磨人的德行,她催促,“那你快点。” “得我们一起。”他又重复了一次。 床不大,一米二的单人床,温乔侧着身缩成小小一团,被窝压得很严实,生怕被别人看见,即使根本不会有人进来,跟着,她把屏幕亮度调暗了许多。 没拒绝,也没同意。 晏孝捷觉得,有戏。 手机屏幕会有一些色差,但他的肉棍的色泽还是亮澄干净,因为镜头几乎贴到屏幕,肉棍上交错的筋络很明显,还有底部的毛发,浓黑卷曲。 从没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温乔身子一阵燥热。 晏孝捷没露脸,画面里,他在用手把玩肉棍,白皙修长的手指,就这么上下套弄会,左右拨动会。 他轻佻的问:“想它了吗?” 还没等温乔应答,他又更轻佻甚是无耻了些:“想把它放到小洞里操出水么?” 这种下流话让她心扑通狂跳,上身滚烫,下唇被咬到发白,明明她可以挂,但迟迟没这么做。 那颗小心脏,纠结又发痒。 知道她是个变扭的女孩,嘴和心永远不同步,但这就是晏孝捷的乐趣所在。 他就喜欢把她强掰到听话为止。 镜头被晏孝捷拉远,抬高,教她,“把内裤扯下去。” 温乔在理智挣扎。 他凑到屏幕边,声音像羽毛刮过她的耳畔,气息里都是涌出的情欲,“做一次试试,不喜欢的话,下次就不做了。” 最后一丝理智被细密的欲望冲破,温乔细腰和屁股同时一扭,将内裤往下扯了扯,没了布料的贴合,私处瞬间空落落的,从被子缝隙里灌进来的细风,覆到温热的嫩穴边时,穴口本能的一张一缩。 晏孝捷继续教:“放一根手指上去。” 思想像被他控制了一样,温乔听话的将食指放到了穴口上。 “插到缝隙里。” “再伸进去一点。” “自己捅捅。” …… 明明才17岁而已,但他此时靠在木椅上,肆意痞坏的调教语气,倒是像久经沙场的成年男人,和纯良少年毫无关系。棒球服就这么敞着,白T被卷到了腰肌上,他边玩自己的肉棍,边津津有味的瞧着画面里偷偷做着羞耻之事的少女。 他不光自己会玩,他还要带她一起玩。 温乔只有在自己品尝到爽欲时,才发现自己,原来也并不是一个能守得住底线的人,至少在晏孝捷这个混球面前,她慢慢栽了。 她讨厌他每次过分的要求,但的确又会享受到他带来的新鲜和刺激。 再理智的人,也有原始的欲望,而这扇禁忌的门一打开,便是无法自拔,泥足深陷。 不记得往自己穴里轻轻捅了多少次,温乔食指上都是粘液,拉着丝,每次不疾不徐的进出,都在刺激她。她想停,但穴口痒到恨不得扑上来咬自己的手指。 “嗯……啊……” 她几次压低了声音的哼吟,都有些荡。 “宝贝,叫你爽,不是让你只顾自己爽啊。”晏孝捷声音裹着欲,“等等我,说好了要一起high啊。” 温乔双腿一绷,手指从穴里抽了出来,灼灼淫液粘在了大腿根部。 她扶正了手机,屏幕在浓黑的被窝里有些刺眼,本想再把亮度调低一些,但看到晏孝捷正套弄起肉棍,镜头很近,肉棍在他的摩搓下,循序渐进的增大变粗,青筋更有力量似的一圈圈绕着茎身,硕大的龟头亮得很。 她的指尖将屏幕向下一划,停在亮度那栏,没往下拉,而是,往上拉去。 她想看,甚至想看得更清楚。 晏孝捷娴熟的撸着那根嚣张的肉棍,却在某秒,仿佛听到了她吞咽口水的声音,继而,他沙着声音索要,“乔乔,下次舔舔它,好不好?” “不要。”对口交这件事,她还是很抗拒。 现在不要,到时候直接塞你嘴里,逼你吃,顶到喉咙深处的吃。 这是他此刻最强烈的一道邪念。 见差不多要射了,晏孝捷抬眉,“你把手放回去,我们一起。” 原以为歇了一阵,脑子会清醒许多,但这次温乔失败了,因为底下的穴口还在不停张合,她又用食指顺着穴缝,滑进了里面,只在浅口处捅了捅,又涌出了一股水。 晏孝捷又教她,“用力按按阴蒂。” 当器官名称明晃直白说出来时,更刺激到了温乔,她用拇指朝阴蒂上用力一压,她没想到,比刚刚更爽。 肉棍硬到膨胀,眼见津液马上就要射出来,晏孝捷一边加快速度,一边叫她,“再来几次。” 跟着本能,温乔夹紧了双腿,脚趾不觉曲起,情不自禁闭起眼的那刻,她竟在代入,此时入在小穴里的是他的肉棍。 她知道镜头里的自己有多骚,但她就克制不住想这么做。 “啊……啊……” “嗯……嗯……” 少女浪荡的娇喘,和少男浑厚的粗气,交织,迭加。 最后一刻,沸腾的血直冲向俩人的颅顶,眼前一片白光,没了意识,身体是过过电的酥麻,那股劲冲上峰顶,又直线落到底。 他们同时高潮了。 浓白滚烫的津液一半射在了晏孝捷的手指间,一半溅到了瓷砖地上,性器渐渐疲软下来。温乔的双腿已经放直,但还在颤,底下流着水,很湿很湿,头一次,自己的被窝里,竟会出现淫液的骚味。 彻底爽够了后,晏孝捷提起裤子,从木桌上的书本下取出一根烟,指尖夹着,然后扣动打火机,点燃后去了阳台。 温乔还没缓过来,呼吸没落稳。 他倚在栏杆边,先抽了两口,眼眉间恢复了清淡克制的模样,“乔乔,我们再玩一个游戏吧。” 她语速很慢,“什么游戏?” 这想法在高潮前就酝酿着,晏孝捷转过身,弓下背,宽阔的上身支在栏杆上,玩痞的笑,“如果后面两次模拟考,你能考过我,可以随便想办法整我,但如果你输了。” “我要怎样?”温乔有不好的预感,紧张看向屏幕。 他舔了舔唇,然后又在薄唇上用力一咬一松,是一种找到刺激游戏的爽感,“你就要当着我面,自慰给我看。” “……” * Md!女鹅乔妹是彻底被骚晏带坏了!!! 挑个姿势 19章 几个人在崇燕岛呆了两天后,就各自散了。 尹海郡也回了市里。 他平时一没事,就来修车行做事。刚好这天,舅舅回了趟县里,他帮着在修一台摩托车。他一到夏天,基本就是背心、牛仔裤,但年轻,脸也够俊,所以穿得再随意也有型。 外面天太晒,水泥地热到冒烟。 屋里没开空调,就一台吊扇在咯吱转。 尹海郡坐在地上,拿着工具,修着后座,这车太旧了,修起来还有点费力,弄得他满手机油,满背汗。 忽然,一双白皙的长腿映入他眼底。 知道是谁,他没理,继续修车。 邱里穿着小香风的百褶裙,太优雅,和这里格格不入,她刚走进来,就被尹海郡吼住。 “出去。” 他还是没抬眼。 邱里当没听见,继续走到了他身边,丝巾绕在发间,直马尾侧落在左肩下,显得小脸更精致。 她很温和:“我是来道歉的。” “道歉?” 尹海郡觉得荒谬,他不急不慢的起身,到柜子边取了根烟,斜靠在墙面上,抽了几口,笑得又冷又无礼: “你想怎么道歉?” “怎么?用身体?再让我干几次?” 这话谁听都会来气。 邱里还是忍住了,心平气和的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讲话?” 尹海郡心里头很烦,学她,“那你们能不能不要那样讲话?” 邱里知道他说的“你们”和“那样”,指的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来吵架的,见他还像只难抚顺的暴躁狮子,她只能更加放低姿态,“尹海郡,我是真心来道歉的,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谈谈?” 尹海郡直起了身体,也没什么心情抽烟,在烟灰缸里随手掐灭,走到了邱里身前。 这张脸的确漂亮,但他看到的却是她黑色的心。 他带着一些玩味上下扫视她,哼着说:“我还以为富家千金,能有什么特别的呢,干起来,也不过如此,还没那些小太妹玩得开。” 太侮辱人! 邱里知道自己会吃闭门羹,但没想到他会讲出如此难听的话。她越来越不舒服,不过还是顺着话问去: “这几个月,你睡了多少个小太妹?” 尹海郡稍怔,而后眉目一抬,盯着她的双眼,重重的回了四个字:“关你屁事。” 随后,又开始轰人:“出去,从我这里滚出去。” “尹海郡!” 邱里再温和也是有脾气的,终于没忍住,怒喊了一声。 尹海郡指着门口,态度越来越差,“你走不走?” 邱里吸了一口气,还想说点什么,但放弃了,失望的朝门外走了出去。 尹海郡都不想多看她一眼,立刻回身,坐在了地上,拿起扳手准备继续修车时,冲她喊去:“放心,那件事我不会告诉孝捷的,不会毁了你高贵乖乖女的形象。” 太过刺眼又燥热的阳光里,他们的眼神却黯淡无光。 * 从崇燕岛回来后,温乔在抓紧时间写暑假作业,空闲的时候就去游泳队找孙舒与玩,本来只想换换心情,没想到,却换来了一朵桃花。 游泳队的天之骄子,章为盛,一中的风云人物。 这两天,章为盛时不时就和自己聊微信。 他是一个阳光舒服的男生,聊得都是正常的内容,没有暧昧,更没有擦边。 周末,徐蓉在晏家工作,给温乔打了一通电话,说晏局长和夫人出了远门,晏家大少爷让她过去一起吃晚饭。温乔有点愣住,不知道晏孝捷在玩什么把戏,但最后还是去了。 晏家并不偏,是一栋低调的带院小别墅。 徐蓉给温乔开了门,这是温乔第一次来晏家,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不是气派,不是豪华,是严肃,甚至是压抑。 夕阳西下,院里的花被蒙上了暗橘色的薄雾。 还有稀疏的蝉鸣。 温乔跟着徐蓉去了厨房,徐蓉揭开灶台上的砂锅,里面正在熬龙骨汤,她吩咐温乔,“晏少爷住二楼最里头的房,你去敲门,叫他准备下来吃饭。” 她点头:“好。” 徐蓉扯了扯温乔的衣角,又嘱咐她,“虽然你们年纪相仿,但毕竟他是这里的主人,你说话办事都注意点身份,一会感谢他叫你过来吃饭,懂吗?” 温乔又点头,“嗯,懂。” 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她心里不免骂去。 让她懂分寸? 那晏孝捷懂过吗? 别墅里头,看着不是金碧辉煌的奢华,但是墙上的字画、柜上的花瓶,都显露出晏家的地位。 像隐匿于市的深宅小院。 温乔上了楼梯,穿过走廊,走到了最后一间房间,她用力敲了敲厚重的实木门。 里面没出声。 她又敲了一次,并且喊了一声:“晏孝捷?” 又叫了两声,里面才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进。” 温乔推开了门,却看到刚洗完澡的晏孝捷,光着身子,全身上下就肩上披了一块干毛巾,正在喝矿泉水。 但更可怕的是,她竟然好像已经习惯了,就算是看着那甩动的鼓囊性器,她都脸不红心不跳。 温乔语气淡淡的:“徐阿姨快做好饭了,你把衣服穿好,就出来吃饭吧。” 晏孝捷放下水瓶,边擦头发边走了过去,少年的性器疲软时也带着一股勃发感。他边走边说,“怎么才几天不见,又开始玩高冷了?” 或许是俩人在身体上又亲密了一些,他下意识拨了拨她的发丝,还用拇指摸了摸秀气的小脸,俯身,凑到她眼前,挑挑眉问,“你不想我吗?” “不想。”拒绝他,成了她的本能。 “可是,我好想你啊。” 那语气又痞又骚,晏孝捷顺势就搂住她的小腰,她的腰腹一挺,贴到了他的身下。他刚洗过澡,温热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当然也碰触到了他的性器,有点烫。 温乔深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惊慌,反而还淡定的说:“晏孝捷,一会你又该难受了。” 晏孝捷声音放得低,坏到不行,“那你帮我啊,用口或者手都行。” 温乔瞪向他,“我会用腿。” 她指着的是踢。 但晏孝捷听到的自然不单纯,他憋着笑,把她的双眼都要盯透了: “哦,温乔同学,你还会腿交啊。” 又掉坑里了! 这回把温乔逼急了,用力推开他,低喊:“晏孝捷!赶紧把衣服穿好。” 晏孝捷吊儿郎当的走到衣柜前,却发现温乔想趁机逃跑,吼住她,“我让你出去了吗?” 她赫然收住脚步。 “你现在只是家里保姆的女儿,在这里,你得听我的。” “往少爷身边站站。” 他那语气轻佻死了。 温乔就算心里不悦,也得让徐蓉好过,谁让自己跑过来自投罗网。 她往晏孝捷身边走了走。 他拎起一条白色和黑色的内裤,问: “哪条好看,我听你的。” 温乔随便指了一条,“白色的。” “哦。”晏孝捷边穿边说,“原来,你喜欢显大的颜色啊。” “……” 怎么会这么流氓!无耻! 温乔没理他这茬,走开了一些,环顾了这间房,干净整齐,满书柜都是书,最多的就是心胸肺外科医学书,旁边的桌上还摆放着一个人体心脏模型。 她双手背在身后,故意找事,“没想到像你这种人,家里的书竟然这么纯洁。” 因为这和喜哥超市地下室,完全不同。 晏孝捷没出声,他在书柜旁的小沙发上坐下,命令她,“过来。” 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腿。 意思很明显,就是坐他腿上。 温乔愣着没动。 晏孝捷威胁她,“如果不想让你继母起疑心,最好听我的话。” 他又拍了拍大腿。 温乔知道他什么脾性,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且什么事都做得出。于是,她听话的走过去,侧坐在了他大腿上,臀下的软肉微微被硬物顶着。 她有些不耐烦:“要干嘛?” 晏孝捷从一本国外艺术画册里,取出了一本日本情色杂志,双臂环抱着温乔,翻开了杂志,说,“看书,挑姿势。” “……” 杂志里是A片的拆解图,女优和男优操干的姿势很羞耻,没有马赛克,每个部位都清晰。 晏孝捷:“你挑一个最喜欢的姿势。” 尺度过分,温乔没眼看,但她还是得顺着他来,不然她别想出这个门。 随后,她配合了起来。 他翻过一页又一页。 女上位、69、后入、侧入…… 她都不满意的摇头。 直到,他翻到了某一页。 她喊了停,“就它了。” 页面里是站立式,身强力壮的男优站在床沿边,托举着女优的屁股,硕大的性器正贯入她的穴口中。 画面很高清,分格里还有局部特写。 温乔只是选了一个看上去,晏孝捷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姿势。 戳戳他狂妄的锐气。 晏孝捷不禁笑了好几声,心肝被挠得痒到发疼,他没忍住,凑到她耳边,又讲了下流话,“温乔同学,没想到,你喜欢我站着操你啊。” 她脸瞬间红了。 身体里是兴奋和燥热,他就差咬着她的耳垂说话了,“放心,阿晏哥哥体力很好,这种姿势,至少可以来个几百下。” 她的脸烧得慌。 * 乔妹:我不要穿情趣内衣站立式!! 情敌男配来了!doi的助攻使者! 发烧 27章 缠绵结束的时候,这场燥热的雨,恰好停了。 温乔记得晏孝捷只答了一个字,嗯。 而后,他起身,坐在床边,低着头,融进了昏黄轻柔的光里,挂着汗水的结实腰背上,是一道道黑影,显得他更落寞。 过了一会,他声音异常平静: “去洗澡吧。” “记得,把下面冲洗干净。”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温乔从厕所出来。 雨彻底停了,小院和屋里都没了声。他发现晏孝捷走了,床单换了新的,卧室也收拾干净。 短短几个小时,她像做了一个梦。 一个青涩、隐晦又酸涩的春梦。 * 一连两天,晏孝捷都没去学校,因为他伤口发炎导致发烧。 傍晚,晏家。 暮色四合,夕阳浮在水池里,金针银丝般,浅浅幽幽的浮动。 晏炳国去了北京开会,有一周不在家。曾连萍的日子过得舒坦了点,也让晏孝捷逃过了一劫。 徐蓉在厨房里忙活,又是熬汤又是炒菜。 夫人要求把少爷爱吃的那几道菜都做上,因为晏孝捷已经连着两天,就喝了几口粥,可把曾连萍急坏了。 晏孝捷几乎把自己封闭在了卧室里。 窗外从白昼到黄昏,再到夜幕。 因为没怎么进食,他肉眼可见瘦了一小圈,尤其是脸,轮廓更深了。他不舒服的躺在床上,可闭眼,睁眼,都只有一个人。 温乔。 手机就放在枕边,亮起又暗下,却没有一条是她发来的。至于其他人的信息,他也无心回。 曾连萍又来敲门。 这会,晏孝捷也的确饿了,和她一起下了楼。 长长的檀木桌上,摆了十几碟菜。 应有尽有。 曾连萍在家中也穿着得体,一条束腰连衣裙,长得标致大气。她对唯一的儿子还是疼爱有加。 “阿晏,我让徐姐把你喜欢的菜都准备了点,你随便挑一样吃都行,但必须得吃,好吗?” 晏孝捷漫不经心的点头,然后想去厨房给自己倒杯热水,顺便走一走,活动活动,却在门外听到了徐蓉在打电话。 徐蓉掩着手机,站在最角落一处,小声说:“乔乔啊,我今天要晚点回来,你自己随便吃点。”还顺带感慨,“哎,晏少爷发烧了,两天都没吃饭了,我估计得照顾他到很晚。” 最后,晏孝捷没进去,饭也是简单吃了两口。 他好像做什么都没心情,打不起精神,心里被堵着,很难受。过了会,他又回了房。 曾连萍跟了进去。 “妈,我想一个人休息会。”晏孝捷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曾连萍太担心他,“阿晏,你到底怎么了?那天晚上你到底去哪了?怎么回来就发烧了?” 他紧闭双唇,一个字都不想提。 曾连萍走过去,抱住了他,像带孩子一样,抚着他的背,“你爸爸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们只能尽量不惹他,但能帮的,妈妈一定帮你。” 晏孝捷站得笔直,脸色、唇色都略苍白,整个人没什么力气。 曾连萍又摸了摸他的脸,看一眼,就多一些心疼,“这次你打架,被学校通报批评,别说你爸爸了,我都有点生气。” 跟着又说去,不过明显语气有些尖锐:“妈妈知道你有一些朋友,但是,那些不该交的朋友……” “我有自己的独立意识,除了父母不能选,其他无论是朋友还是另一半,你们都无权干涉。” 晏孝捷就是很反感父母干涉自己交友,尽管他们强势,但他不是那种软弱的妈宝男。 他知道,妈妈口中“不该交的朋友”,指的是尹海郡。 晏孝捷面色突然微凶,语气很差:“妈,我想自己休息,好吗?” 曾连萍知道他的脾气爆,尤其是踩到底线时,和谁说话都不好听,这点,和晏炳国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出去前,她又摸了摸他的脸,笑着摇头,“你这脾气啊,急起来,连妈妈都凶,以后哪个女孩会喜欢你啊,连里里那么温柔的女孩,都老和我说,阿晏太凶了,我不喜欢……” “妈,我累了。”晏孝捷不想听这些。 “妈妈走,妈妈不打扰你。” 曾连萍无奈的走了,温柔地带上了门。 * 屋里又静了下来。 晏孝捷刚坐到床上,又想起了妈妈的话。 凶,他凶吗? 所以她喜欢温柔的? 因为这样,她才说要考虑? 似乎任何一个字,一句话,晏孝捷都能想到温乔。 他快疯了,是痛苦的疯了,他从未想过,操到了比没操到更痛苦。因为,这件事做了后,就意味着,连最后的希望都没了。 他又拿起手机,依旧是那些不痛不痒的人发来的微信。 置顶位上,那个叫“qiao”的微信名,始终毫无动静。 天彻底黑透了。 服了感冒药后,不到九点,晏孝捷又躺进了被窝里,昏睡了过去,但手机始终放在指尖能碰触到的地方。 那晚,他从老屋走了后,没回家,一个人坐在半夜的海边抽烟,听着浪起浪落,两眼空洞的发着呆。周身四处都灌着冰冷的海风,可是他似乎感觉不到冷,后来又下了毛毛雨,打湿了手上的烟。 他就这么淋着。 或许,他就是想淋雨。 他的眼底,无光,就这样望着海,胸口的难受像要将自己活剥,落在手背的上的水,不知是雨还是泪。 再后来,雨又大了一些。 他在点开打车软件定位的时候,瞬间又把手机放了口袋里,折回了老屋。因为他还是担心温乔,怕她在这偏僻的屋里出什么事。 他进屋后,没开灯,悄悄的在沙发上躺下。不舒服的蜷缩着,根本睡不着,半睡半醒的支撑到了日出。 天亮了,安全了,他走了。 半夜,两点。 药效过了,晏孝捷突然醒来,脑子刚有了意识,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打开看微信,可依旧没有他想要看到的信息。 他气到把手机往被子里一砸,烦透了。 有那么多漂亮又可爱的女生,他怎么就偏偏挑了一个最没感情、最冷漠、最难搞的女生。 搞得自己崩溃了一次又一次。 晏孝捷烦到彻底睡不着,他随手就拨去了一个电话。 打了两次,才接通。 接通后,他没给对方开腔的机会,直接问去: “你喜欢我吗?” * 隔日,天终于不再阴沉,蓝天碧透。 六班,早自习。 同学们陆陆续续落座,预习着英语课要背诵的段落。 尹海郡是最后一个来的,双眼都是肿的,眼下一片阴影,一直在打哈欠,甚至直接趴在桌上睡了。 看到班主任来了,邱里连忙推了推他,小声说,“快点起来,纪老师来了。” 尹海郡猛地直起身子,高举着本书,遮住脸,困到眼皮都在打架。 邱里瞅了几眼他的困样,多想了一些,紧紧揪着英语书,徘徊了半晌,问去,“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这么困?” 她不希望是自己想的那种情况。 尹海郡困到没了意识,手肘撑着墙,微闭着双眼,说:“被人缠上了,一直问我喜不喜欢他。” “……” 邱里深埋着头,呼吸急促起来,课本上一个字母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他和小太妹翻云覆雨的画面。 越来越往死角钻,越钻她越气。 尹海郡头歪到了墙上,困到只想睡,管它会不会被纪老头叫去办公室,先睡再说。 以及,他想杀人,杀了晏孝捷。 凌晨两点,他被晏孝捷一通电话叫醒,以为有什么急事,结果,上来就问自己,喜不喜欢他。 不答,晏孝捷就不挂电话。 可能是生病真会让人变矫情,晏孝捷这样一个痞样的大男人,第一次如此敏感: “我爸爸不喜欢我,邱里说我凶,也不喜欢我,温乔……” “……更不喜欢我,要是连你也不喜欢我,那我真的就没人爱了。” “尹海郡,我要打光棍,你也得陪我。” 尹海郡只觉得这货疯了。 认识四五年了,第一次见到晏孝捷最脆弱和矫情的一面。 后来,晏孝捷把和温乔发生的事,统统告诉了他,当然,一聊就到了天亮,他一宿没睡。 * 晏孝捷感冒好了,下午来了学校,整个人看起来也有了精气神。他上楼梯的时候,刚好碰见了抱着一沓练习册,往楼下奔的温乔。 到底是身体亲密过了,他们再见面,和之前的任何一次感觉都不同。 无法再以同学身份正常相对。 温乔关心了两句,“听徐阿姨说,你发烧了,好些了吗?” 站在楼梯下的晏孝捷,抬眼望着她,“嗯,已经没事了。” 她微笑点了点头,“那就好,注意休息。” 说完,她就赶去办公室送练习册,但在绕过晏孝捷时,被他叫住: “温乔。” 温乔微微回身,“嗯?有事吗?” 晏孝捷吸了口气,说,“下午放学,如果有空的话,我们谈谈吧。” 她眼神垂下,睫毛缓缓眨动,想了想,同意了,“好。” * 海哥:???有事吗!?晏孝捷! 哄 41章 温乔在余潮未褪的时候,答应了晏孝捷的游戏。她以为那是一时的冲动,但没想到冷静下来后,她第一次竟觉得挺刺激。 第二天到了学校,她就把“玩游戏”这件事告诉了孙舒与。孙舒与比她还兴奋,趁着午休,在手机搜“如何玩残男友”,还真搜到好多相关帖子。 “我靠,”孙舒与激动拍桌,“乔乔,你也让晏孝捷穿这个!” 温乔看过去,第一反应是,差点瞎了眼,第二反应是,她把手伸过去:“把手机给我,我再看看。” 某条留言有200多人表示喜欢。 留言人发了三张图,是欧洲男模坐在皮沙发上被调教的图解,重点是男模身上的低腰丁字裤情趣内衣,重要部位裹在皮料里,半遮半掩。 雄火,刺激。 底下跟着好多条回复: “火速给男朋友买了,一定要拉那根吊带,去勒它那里,反正他说很爽!!!” “楼上的,我也买了!让他躺床上,踩他奶,踩他鸡巴,踩一次让他叫一次,太他妈有女王感了!不知道他爽不爽,反正老娘爽了!!!” …… 这赤裸裸的字烧得温乔脸都红了,但又仿佛像开辟了新大陆,刺激她继续滑看回复,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头像,一把搁在阳光下的小提琴,用户名叫“joy怕小虫”。 joy怕小虫回复道:“啊啊啊啊啊,有没有集妹可以好心给我一个链接啊,私我!是保密发货咩,质量好咩,不要一扯就断啊,我男朋友很壮!好想玩他啊啊啊啊啊。” 温乔脑海里已经有了晏孝捷穿上去的画面,甚至已经在兴奋,模拟考考过了他,该怎么玩他,把过去的账都收回来。 孙舒与见她沉迷进去了,立刻夺回了手机:“未成年少女不要道德沦丧啊。” 说是这么说,自己倒是又悄悄看得津津有味。 找到了刺激的玩法,温乔学习顿时更有了动力,她立刻翻开英语书,边默写单词边想到什么,好奇的问:“小与啊,我最近发现你很不对劲。” 孙舒与还在看,随口“啊”了一声。 “你好像没那么排斥晏孝捷了。” 孙舒与一愣,“你俩好都好上了,我得给你面子啊,是吧。” “不是。”温乔拿着笔,说,“我们篮球场那天,第二节课下课后,我看你上楼给晏孝捷送吃的,大包小包的还真不少。” 孙舒与怕闹误会,赶紧解释,“不是,乔乔,你听我说,我不是那种绿茶婊,我不抢闺蜜男朋友的,我是……” 温乔:“你是?” “哎呀,”孙舒与害羞的扭捏作态,“他不是和靳凡熟嘛,我想让他帮帮我。” 温乔拿笔敲了敲她头,“我就知道。” “那现在进展如何?” “不知道啊,晏孝捷说,等他信。” 孙舒与也愁,几天了,都没音讯,关键是也不好意思催他。 这饼画得总是惊人相似。 温乔垂下目光,一边翻书一边在本子上写着单词,淡淡的说:“你要不还是自己想点办法吧。” * 实验中学。 晏孝捷午休醒来,迷迷糊糊给邱里打电话,说自己起不来,家里的阿姨给自己来送衣服,人已经到来门口了,让她帮个忙去取。 烦归烦,但她也还是去了。 不过,门口根本没有什么阿姨保姆,在邱里最烦的时候,一辆熟悉的摩托车停到了门口。 入秋了,尹海郡穿了邱里最喜欢的冲锋衣,他摘下头盔,拿着购物袋晃荡的走到了她身前,问:“晏孝捷的衣服,给你?” 想柔下来笑笑,但想起目前自己立的人设是高冷,于是邱里“嗯”道,接过了购物袋。以为还能有点后续,没想到尹海郡头都没回的坐回了车上,飞驰而去。 没有半点眷念。 临着湖水最近的那间教室里,晏孝捷坐在第一排,翻着一会和外教交流的课题卷,大致过了一遍,也没什么难度。 因为他外公是香港人,香港大学的英语教授。小学前五年,他随外婆外公生活在香港,全英文教学,所以英语成绩自然拔尖,邱里就是他的小学同学。如果那会外公外婆没有离婚,他应该不会回内地读书。 邱里走进来,往他旁边一坐,随意把袋子往地上一搁,不吭一声,唇线拉下,像憋着气。 晏孝捷还觉得自己特仗义,“见着没?” 邱里点头,“嗯,也就两秒吧。”心里那股气憋太久,她低着嗓音说:“我当时追他一个月就到手了,我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听你的意见。” 她扭过头,翻着课题,小声唾弃,“一年半才搞定喜欢的女生,能给出什么好法子。” “……” * 教室里本无摄像头,但总有人像偷窥狂一样,将晏孝捷和邱里亲近视频录了下来。 得不到,就让得到的那个人也不好受。 晚上下课后,倪晶坐在宿舍里给温乔发去了几条视频,还发了好几行文字。 在放学回家的途中,温乔收到了一长串的微信,她停步在老楼的桂花树下,先没进屋,因为视频很刺眼,每一帧都看得仔细。 好朋友。 要好的女性朋友。 温乔向来都是这样定义邱里和晏孝捷之间的关系,但即使她百分之百的相信,他们之间有男女间的纯友谊,但看到视频里亲密打闹的模样,做为他的女朋友,她自然会不舒服。 接着,她又看着倪晶发来的文字。 第一条: 【我好心,给你发来线报而已,他们小时候在香港一起生活过,俩人的外公还是香港大学的同事,后来又一起回了内地。】 第二条: 【怕你觉得我是追不到在挑拨离间,所以给你录了视频,让你自己看看。我也不是打击你,你虽然成绩好,长得也不错,但怎么和邱里那种小公主比。】 条条挨得密,最后一条更恶心人: 【晏孝捷条件那么好,日后身边更是一堆狂蜂浪蝶,讲真,我都替你捏把汗。】 目光盯在最后一个字时,温乔按下锁屏键,手机紧攥在手中,冰冷的金属边抵到掌心的软肉发疼。她望着桂花树,缓了缓,然后进了屋。 徐蓉早上出门前,把做好的饭菜放到了冰箱里,温乔拿出来在微波炉里热了热,没什么心情,随意扒拉了几口,就去洗澡了。 到底是十月天,晚上屋里都是凉风,温乔睡裙外又裹了件毛衣开衫。吹干头发后,她坐在窗户旁的小木桌前做作业。 理科高考最拉分的三科,数学、物理和英语,前两科其实她冲把劲,还是能赶上晏孝捷,但是英语的确是她的弱项,尤其是听力。 她知道晏孝捷小时候生活在香港,所以听力、口语自然好。再想想自己,爸爸是祁南县城的电工,妈妈是普通的销售,父母离婚,相当于无父无母,现在的继母,还在晏家做保姆。 她和晏孝捷之间的确隔了一条银河。 越想,对这段感情,她越没底气。 不过她及时止住了这些胡思乱想,不能因为这些分心,戴上耳机,埋头开始温习。 刚做了几次听力测试,手机在桌上嗡嗡震。 温乔看了一眼,是晏孝捷弹来的视频,她手指夹着铅笔,按了接听键。 视频框弹开,那头晏孝捷躺在枕头上,单手枕着后脑,看着心情不错。 一出声,就是他痞痞的语调,“想我没?” 温乔抄着单词,眼都不带看镜头,“从我睁眼,你微信就没断过,距离上次聊天,才过去一个小时而已。” 只是一个吃饭、洗澡的时间,这姑奶奶就变了样。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晏孝捷坐了起来,一头雾水,问:“怎么了你?谁把你惹了?还是,” 他喉结上下一动,“我把你惹了?” “我没事。” 温乔还低着头,想装淡然,但偏偏又最不会演戏,心里藏事,能被晏孝捷一眼盯穿。 他声音突然严肃,“说。” 手指刚好捏住练习本的折角,温乔抠了抠,锋利的纸边划着她的指腹。本来她还是想说没事敷衍过去,但被晏孝捷凶住。 “有事就直说,和我有关也直说,这种事上就不要玩口是心非了。” 他恰好相反,什么都打直球,从不藏情绪,所以生气起来也很明显,刚刚那句的语气蛮凶。 温乔没吱声,将倪晶发来的视频转给了他,看到那些圈圈加载完后,她把手机放回了支架上。 晏孝捷依次点完了所有视频,只觉得给她发视频的人,无聊透了。 他清清白白一身,都不认为这需要解释:“我和邱里就是朋友,你知道的,她喜欢尹海……” “他们又没在一起。”温乔把话堵了回去。 晏孝捷容易脾气急,尤其是不被相信。他烦躁的情绪立刻冲上了头,但也尽量克制了一点:“不管她谈不谈恋爱,我和她都不可能。” 说不发火,但最后那句几乎是用吼的,而且整个人站了起来,就差把手机扔出去。 就是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所以温乔才没说,想着自己消化就好。但真与他一起直面这个敏感的话题时,她做不到淡然,会憋屈,会惹到他。 在出这件事之前,她以为自己谈恋爱,也可以云淡风轻理智,但随着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变长,身体亲密频率变高,她的占有欲就越强。 开始变得有些小心眼和不爱讲道理。 不过温乔还软着声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要是真不信你,看到视频的时候我就和你闹了。” 晏孝捷不痛快的撇开脸,气还在胸口闷着,“你成天把没事、不要这种反话挂嘴上,还不如直接和我闹!” 或许是他语气真凶了点,又或许是心底本来就没什么安全感,温乔一委屈,眼里跟着就落了泪,豆大一颗,沁在纸上,模糊了几个字母。 她吸了吸鼻子,颤着音说,“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男生朋友,也和我这么亲近,你会好受吗?” 见她哭了,晏孝捷慌乱的捧着手机道歉,“乔乔,刚刚是我急了,你别这样。” 他一低声下气起来,眉目里的凶狠就散了,软得像只听话的小狗狗。 “别哭……” 叮——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屏幕恢复到微信界面。 温乔直接挂了。 * 这个年纪的小女生,心思脆弱、敏感又矛盾。 俩个第一次谈恋爱的新手,一个没有敞开心扉的习惯;一个没有克制脾气和哄人的能力。顺着本性谈,一不小心,就会崩。 第二天是周六,温乔回复晏孝捷所有信息都很冷淡,而他这张嘴,说点骚话、欠话挺厉害,但一用到正经事上就遭了殃。 走投无路,晏孝捷又找了尹海郡帮忙,正窝在家里打游戏的尹海郡,听完后,不咸不淡的说:“说了你这张嘴啊,迟早坏事。” “让你支招,不是让你损我。”晏孝捷怼回去。 尹海郡把腿往桌上一搭,“晏少爷,我孤家寡人一个,前面还被骗了身心,我哪有机会哄女生啊。” 打得正激烈,他哼笑说,“我好像长这么大,还只哄过你,就那次,你因为我没告诉你我奶奶的病情,跟他妈跟我乱发飙,说我没把你当哥们,还眼泪汪汪的……” 说到笑出了声。 “你少废话!”晏孝捷烦得大掌搓了搓头发,还踢了一脚阳台的栏杆,“真他妈烦,她还不了解我这破脾气吗?有必要气这么久吗,老子发十句,她只回一个字。” “害,”一局打完了,尹海郡放下手机,喝了口水,一副旁观者的悠哉样,“爱情这苦呢,是你要吃的,而且,还非要和一个难搞的女生,怎么?还想谈吗?” “谈啊,为什么不谈?” 晏孝捷对这种事从不马虎,烦归烦,但不会因为一点矛盾就上升到闹分手。 知道兄弟痴情,尹海郡还是支了点有用的招,“晏少爷啊,你本身就猛如虎,在一起前就天天虎狼之词,在一起后也没少犯骚。人家温乔是个很纯情的姑娘,别让她觉得你谈个恋爱只是贪她身子,你要一点浪漫啊,我要是她,就你发那些不痛不痒的信息,我也不原谅你。” 晏孝捷这简单的脑子里,没什么浪漫因子,“你唐僧吗?啰里八嗦,直接告诉我,怎么才叫浪漫。” 最后尹海郡还真说了一个好方法。 * 隔日,还真是运势好,AGroup的活动提前结束,下午就派车送各校的学生返市了。 晏孝捷让司机把自己放在了商场门口,一边发着微信一边疾步穿过商场,按着导航,拐了几条巷子,终于找到了那家评分最高,隐匿于热闹里的花店。 纯白ins风的屋外,被粉色玫瑰簇拥成蜿蜒的弧形,层迭交错,可惜就是天空不作美,阴沉到像要下雨,不然在阳光天,一定特别艳美。 晏孝捷冲进花里,但半天没找到门在哪,摸索了一会,绕到屋子后,才发现原来这间白屋只是装饰,后面的玻璃房才卖花的。 这少女喜爱的网红店,真是要了他这种直男的命。 做什么都是直球选手,晏孝捷都没赏花的闲心,进去就打开订单,问店员,“你好,我昨天晚上订了一束玫瑰,我的手机尾号是9901,姓晏。” 女店员放下喷壶,去电脑前查单,然后让另一个店员把捆好的花束抱了出来。 15朵白玫瑰,15朵粉玫瑰,被奶白色的包装纸包裹起来,用绸缎带系上,拥簇的花朵间,还错落有致的插了一些尤加利叶。 色彩是门学问,一切都点缀得舒服又浪漫。 晏孝捷算了开了点窍,选花的数量也是花了点心思,4月15是他的生日,所以白粉玫瑰各选了15朵,而10月30是她的生日,所以总数是30。 抱着花的时候,他好像明白了,女孩子为什么都想要在逢年过节收到花,这仪式感,是挺浪漫的。 “卡片,别忘了。” 女店员追上来,把附赠的空白纸片和笔,塞到了晏孝捷手里。 * 离花店不远的一间咖啡厅,二楼被一个兴趣小组包场了,用来开英语角活动,还特意请了外教。 温乔上周就报了名,此时坐在最里面的位置。 秋天窝在原木风的咖啡厅里,窗外飘着落叶,屋内开着暖风,还有咖啡豆的香气,这种放松的英语活动,温乔下周还想来。 她穿着一件草绿色的圆口毛衣开衫,里面搭了件细细的白色吊带,乌黑笔直的长发轻抚在锁骨间,丝绒般的颈脖,修长秀气。 男外教讲课很有趣,她一直在笑。 换一种语言环境,心情都能变好。 晏孝捷是谁,她都快不记得了。 直到孙舒与连连发来几条微信,温乔抽空看了几眼,还是一贯的激进。 【敢凶哭你?乔乔,你绝不能轻易原谅这只晏狗,得让他尝尝苦头。】 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表情。 她没回,锁了屏,继续上课。 暂时不想听到和“yanxiaojie”发音相关的任何词。 一楼。 晏孝捷打车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卡片也在车上写好了。因为楼下正常营业,所以人还不少,看到一个帅气的少年抱着玫瑰花进来,眼都往他瞅,还侧头闲聊。 大概意思就是,真想看看那个女孩长什么样。 温乔连着两天闹脾气,行程还是孙舒与给的,当然,交换条件是,周五带她去体育馆见靳凡。 也行,迫在眉睫的晏孝捷,哪敢有异议。 刚上到二楼时,他看到一个外教在露台上抽烟,于是他脑子一转,推门出去,和外教声情并茂的交流了一番,外教惊讶又兴奋的笑,不停地点头,嘴里说着ok。 楼梯边往里走点就是办英语角的屋子,朝外镶嵌了一片通透的落地玻璃。 老师不在,里面正在自由活动。 温乔刚和一个同学互动玩,就看到抱着花的外教走了进来。一群学生,不管男女都在“哇”,对于浪漫场景,人们通常都会词汇量匮乏。 这花肯定和她无关,因为自己的那个男朋友,除了污秽的事了得,这种细柔浪漫的事,他想都想不到。 温乔慢慢退回了原位,心里有那么点羡慕收花的女生吧。 外教用英语解释,表情丰富,“很遗憾,玫瑰花不是送我的,是有人送给你们当中的某个人。” “who?” 几个同学眼都睁圆了,聚在一小块,互指盲猜着这位幸运儿。 “wendy。” 外教叫了一声温乔。 温乔迟缓的抬起头,用英语应道,“老师,怎么了?” 外教把花束抱到温乔手边,“这是一个男生送你的,他说,他是你的badguy。” “……” 肉麻到屋里燥腾。 起哄声不断。 温乔脸都红透了,这时起哄声更大了,她顺着花朵间的缝隙,朝玻璃窗外望去,看到那个张扬的身影。 晏孝捷正靠着楼梯的栏杆,身子向后倾,双手挽在胸前,咖啡色棒球服、浅蓝色牛仔裤,美式运动装,就适合他这种又阳光又痞的少年。 他对上了温乔的目光,顺便还挑了挑眉。 他高调,热烈。 她低调,安静。 温乔真想撒腿就跑,连着脖子都红了,坐下后,立刻用花挡住了脸,眼神忽然瞟到了夹在花束间的卡片上,她取出,里面是晏孝捷画的卡通画。 一个男孩委屈跪地给公主道歉,公主傲娇的抬起头,男孩眼角边,眼泪横飞。 当然,落尾有那三个字:对不起。 活动结束,屋里陆续都散了场。 温乔收拾好书本,背上白色的书包,抱着花徐步走了出去。周末不穿校服,还稍微打扮了一下,比学校里显得成熟,但还是清纯文气。 其实心里已经差不多原谅这位badguy了,但她还是本能傲娇了一下,眼眉淡漠,“你不是还在实验中学吗,怎么跑来这里了。” 说完,皱起了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看到晏孝捷扬起了更傲慢的眼神,温乔知道了,一定是孙舒与为了追男人,被他买通了。她抱紧花束,想往楼下走去,但被他伸手拦住。 “你好像还没说喜不喜欢呢?” 温乔眼角一弯,笑得有点假,“喜欢啊。” 晏孝捷一阵爽快,像从死灰里活了过来。 “喜欢花,不喜欢你。” “……” 生一次气,还会调情了。 温乔没管晏孝捷,抱着花,就下了楼,踩到平地的一瞬间,被四周火热的目光包裹。 目光里的大概意思是: 和刚刚那男生,还挺配。 温乔这人就怕被注目,于是快步走了出去。 酝酿了一下午,这雨还是下了,秋雨虽不燥,但绵绵如丝,空气里还顺来几缕凉风,一下子就将整个街道覆盖了,地面上都是湿气。又正是晚间高峰期,雨幕里车灯亮起,交织,晃眼。 温乔抱着花站在咖啡厅门口,紧身牛仔裤显得她腿更细直,她毫无动静,这不慌不急的样子,身后的晏孝捷一眼就看明白了。他推门出去,一听到玻璃门咯吱的声响,她立刻装冷。 晏孝捷往她身子一靠,头一歪,“怎么办啊,我也没带伞,不然,我们打车各回各家。” 就不哄了? 这是温乔心底冒出的第一句话。 “我来叫个车。” 晏孝捷掏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边输目的地边说,“你家那边还挺堵,估计高峰期很难叫到车。” 他看了一眼前面的公交车站,说:“这样,我和咖啡厅的人借把伞,我们去坐公交车。” 温乔没出声,表情也不好看,显然她要的不只是花。但她这种扭捏又傲娇的性格,是不可能打直球的。 典型的:我不说,但你要懂我。 晏孝捷真要了把伞,走出来后撑开,勾了勾她的胳膊,“过来,我送你回家。” 温乔身子一扭开,“送一束花,画张画就完事了?我就能原谅你了?” 没忍住,闹了点情绪。 晏孝捷把伞往身旁一放,俯下身,掰开碍事的玫瑰花,盯着她那张憋着气的红润小脸,问:“宝贝,我就会这些了,你还想要什么,你告诉我,我看看能不能做到。” 随后,他侧过脸,把耳朵放到了花里,做了个侧耳倾听样。 雨滴拍打着黑伞,像剔透的珍珠般,顺着边沿缓缓滑下。秋天的雨,绵到像拉着丝的暧昧。 “你要肉偿。” “……” 混着啪嗒的雨滴声,她纤细的嗓音有点模糊。 “什么?雨声太大,我没听清。” 其实都听清了,但晏孝捷就是想再听一次。 温乔干脆放下花束,不知是从了心,还是头脑一热,她微微踮起脚尖,揪起他的衣领,说:“晏孝捷,你得好好哄哄我。” 他刻意扬起下颌,看向别处,眼眉轻松,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于是,她又将衣领揪紧了一点,“一会,卖力点。” * 本章很长,7k字,信息量颇大,晚上也许能也许不能出一下开房的前戏加更,能也是零点过后了。 乔妹以后主动大胆起来,骚晏都不是对手! 以及,“joy怕小虫“,大家应该知道是谁了吧,哈哈哈,这俩女人,以后很会玩老公。 叼着花撸 42章 晏孝捷带温乔去了后面一条街的洲际酒店,这是祁南最好的一家洲际。他收了伞,男迎宾员替他拿用袋装好,然后引着他们去前台办理入住。 温乔捧着花跟在后面,第一次和男生进酒店办入住,羞得就差把脸埋进花里。 晏孝捷办到一半,回头想叫人,却发现温乔躲在自己身后,用手肘顶了顶她:“身份证。” 她一愣,然后一手夹着花,一手慌乱的从包里掏身份证,递给他后,又往他身后一挪,用花束挡着脸。 前台小姐确认好后,双手奉上房卡:“您好,您要的是一间高层景观大床房,房间在三十五层,这是您的房卡,请收好。” 晏孝捷手指夹着房卡,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身后向后一探,瞧了一眼温乔的书包,然后单手撑向台面,手指轻松的弹了弹,问前台: “对了,房间里有避孕套吗?” 少年的直接,让前台小姐都羞了,愣了好几秒,才露出专业的微笑:“有的。” “晏孝捷,你别问了。” 温乔觉得丢脸死了,一直扯晏孝捷的衣服,闷着声嘟囔。他好像还没问完,又追问了一句:“有冈本的吗?” “……” 前台小姐这次的笑更勉强了,“有的。” 晏孝捷说了句“ok”后就走了。 一直到电梯里,温乔都紧紧挨着晏孝捷,脸被刚刚那事憋得通红,贼烫。手上这束玫瑰就没从脸前挪下去过。他则一手撑在电梯的栏杆上,一手搂着她。 他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怀里这美人是自己的小女友。 同乘电梯的还有一对年轻情侣,俩人一直从镜子里往后看,不时对视偷笑,出去后,飘来了一句未听完整的话: “现在这16、7岁的孩子真是放得开啊,父母也不管……” 温乔这种三好学生,听不得这种道德上的谴责,手干脆往一楼按去:“我觉得我们这样不是很好,还是回去吧……” “你跟我这闹着玩呢。” 晏孝捷包住她的手掌,用力往回一拽,“在这里开房和去我外婆家有什么区别,都一样是做……” “啊——” 爱字还没发出来,就被温乔的惊叫压了下去,这一叫,还把晏孝捷吓到了。 他抖了抖她的小书包,舌尖卷起顶了顶腮,说:“温乔,你装什么呢,现在比我都能,都学会随身带避孕套了。” 她吓得反手摸书包,摸到了中间的空隙,估计是刚走得急,拉链没有全拉上,此时,小手小脚紧张得无处安放。 电梯一开,晏孝捷就推着温乔走出去,长手一伸,直接塞进她的书包里,在文具盒上摸到了避孕套,不是盒装的,是单只,总共摸到了三只,他很欣喜: “宝贝,你想要做三次啊?” “我是可以,但你确定你这一弄就哭的小身板,做三次,明天还能上得了课吗?” 温乔呼吸都提到嗓子眼,抱着花就闷着头直往前冲,小碎步很急,直到晏孝捷扬起声音喊道:“宝贝,你走反了。” 她一阵尴尬,默默调转了头。 房间厚重的实木门被晏孝捷费力推开,他把卡一插,房间的灯全亮了,房间呈半弧形,采光通透,视野宽阔,落地窗外的绵绵细雨,是秋夜的迷离浪漫。 他这人,目光里锁定的位置,都是哪里适合一会“干活”。扫视了一周,他最喜欢的就是浴缸旁边的全身镜子,脑子里飞速过了好几个姿势。 温乔和他的脑子简直就是两种配置,她也把整个房间都赏了一遍,问的却是:“晏孝捷,这间房一晚多少钱?” 她很少住酒店,对价格实在没概念。 晏孝捷像在说一个稀疏平常的数字,“2700。” “什么?”温乔惊到双眼都瞪圆了,“2700?你说我们只是睡个觉而已,就要2700?” 他若无其事的“嗯”道,还顺手打开了旁边的音响,里头放起了颇有情调的钢琴jazz,身心愉悦的还跟着扭了起来。 温乔还沉浸在高昂的费用里,把花一放,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余额,够数,然后立刻转了一半给晏孝捷。他手机立刻响了,看到她转来的钱,急脾气又上来了: “你干嘛给我钱。” 她一板一眼:“这房是我们一起开的,那我应该要付一半。” 他气到想骂人,“跟女孩子出来开房,还让女孩出钱,我晏孝捷丢不起这个脸。” 此后,没人再说话。 Jazz和淡玫瑰味的香薰精油,让带着对峙的气氛渐渐缓和下,俩人的身心也柔了许多。 温乔不扯这事了,因为转念想起了孙舒与的恋爱忠告:男孩子就是得宠女孩子,让女孩花钱的男人都是垃圾。 她顿时有了种高高在上凝视感,心里在打分:这一道题,晏孝捷95分,留5分给他进步。 “拿着,给我拍照。” 温乔觉得可不能浪费这花,她得美美的拍上几十张,于是把手机递给了晏孝捷,他迅速接过手机,问:“在哪拍?” 她扫了一圈,还在考虑是窗台还是椅子上时,听到他混坏的语调,“不如,你去床上拍?” 她回头就对他假笑,还亲呢搂住了他的脖子,“好啊,那我腿摆成m字,抱着花拍,拍个一百张,怎样?” 假笑后眼眉一松,瞬间凌厉。 晏孝捷头次怕了她,也皮不起来了,身子挺直,挪动着脖子,甩开了她的双手,后退了几步,指着书桌旁的沙发,说:“要不你脱了鞋,坐沙发上,抱着花拍。” 温乔看了一眼,流露出不太满意的眼神,然后抱着花走去了落地窗旁,“我站这里拍,要带到后面的塔。” “好。” 晏孝捷很听话。 他举着手机对着她咔了好多张,每张他都很满意。她不放心男生拍照的技术,冲过来,踮起脚尖检阅,看一张,眉头就皱一次,“什么啊,你怎么把我脸拍这么大。” 晏孝捷还急了,“这还大?比我手掌都小,这侧脸多漂亮啊,你们女生就是就爱纠结这些细节,难怪现在那些修图软件内卷严重,下巴p得比锥子还尖,还有那眼睛,p得比牛还大。” 温乔被逗笑了,“你们男生不喜欢吗?” “那些都是庸俗男人,”晏孝捷摇摇手指,“我不一样,我高级,我就喜欢自然真实的。” 这种傲慢又骚的男人,怎么就成了自己的男朋友,还是初恋男友。 这是温乔脑热表白后,常常反思的一件事。不过,她今天心情不错,朝晏孝捷勾了勾手,“你过来。” 他屁颠屁颠的凑过去,“干嘛啊。” “合影。” 听到要一起拍照,晏孝捷半蹲下搂着温乔,她把花放在了俩人中间,摆了很多姿势。最后她做了一个仰起头,侧脸笑着望向他的动作,刚准备咔,他直接吻了下来,快速又娴熟的挑开她的唇齿,舌尖在软壁上撩拨了几下后缠上她的舌,她一点点迎合。 猝不及防的舌吻。 温乔早就闭上了眼,投入到甚至比他更主动,根本不记得拍照。他悄悄睁开眼,找准了按键,手指对准,然后重新闭上眼,边吻边拍。 几十次咔咔声后,他们分开了。 晏孝捷懒懒散散的朝浴室走去: “你那种小姐妹的合影没劲,跟我拍照,得刺激点。”他越想越美,收不住想象的那种,“下次我们做完拍一张,你被我压着,喘着气,流着汗的那种。” 一件清新的事,又一次被这个混蛋搅成荤色。 把花放下后,温乔往床沿边一坐,双手还挽在了胸前,斜着眉目,盯着浴室里正在脱衣的身影:“你干嘛?” 棒球服已经脱了,晏孝捷转过身,边脱T恤边懒声应着:“当然是洗澡啊,洗干净了伺候你。” 她摇摇头,又勾勾手指:“过来,先不急洗澡。” “哦,好。” 他听话的把脱了一半的T恤放下,刚往床边走,就被她一手挡回去:“别过来,站我前面。” 到这一刻,晏孝捷还以为是她愉悦后难得的一次调情,所以他很乖,站到了指定的位置。 她抬起下颌: “脱衣服。” 这事他擅长,还故意放慢了速度,一点点卷起T恤,手臂肌肉线条很流畅,也要让她好好看看自己最近又结实了一圈的腰腹。T恤从头上扯出后,他用力扔向一边。 温乔像在看什么情色表演,再命令: “脱裤子。” 到这里,也是晏孝捷擅长的,牛仔裤很快就脱下,又用长腿一脚踢开。 见他以为完事了,她不满足的撒撒娇: “阿晏,内裤也脱哦。” 虽然当她面前脱内裤,对晏孝捷来说很简单,但他开始觉得不对劲,因为她很反常,不但没害羞,眼里还浮着玩味的笑意。 当然,最后他肯定脱了。 经常一丝不挂的晃荡在她眼前,但此时他不觉得自己占优势,而是劣势,劣势到渐渐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戏弄。 晏孝捷有一点点慌: “温乔,你到底要搞什么?” 温乔站了起来,不徐不疾的走到这个裸男的身前,安静的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甚至头次盯着他鼓囊的性器,这不安好意的眼神,让他竟然想拿手遮住它。 随后,她踮起脚尖,在他脖子上吹了口气,说出惊为天人的三个字:“搞你啊。” “……” 晏孝捷要疯了,并不是因为她说出这种下流的字眼,刺激到他的情欲而发疯,而是他更肯定自己在被她玩。 她从花束里取出了一支粉色的玫瑰花,走回到他身前,用花头轻轻地扫着他的身子,从喉结到锁骨,再到胸腰腹,最后,落在了他最自豪的部位。 花瓣太轻柔,像小猫挠人,扫得他全身发痒,止不住咬牙叫她:“温乔……” 温乔笑了笑,一双细直的腿一踮,环抱住了他的脖颈,右手上的玫瑰花轻扫他的背,漂亮的脸蛋委屈了起来:“可是是你先凶哭我的,你就得让我笑。” 说完,身子还刻意往前一蹭,小腹贴到了他那根滚热的性器,立刻就硬了。 晏孝捷忍住了,垂下视线,问:“行,是我有错在先,大男人能屈能伸,你说,我要做什么,你才会笑?” 等的就是这句,像小狗狗任人宰割的话。 温乔眼角弯下,柔声柔气但勾着欲:“叼着玫瑰花,当我面自慰。” “……” * 女鹅好样的,让他骚,这次让他当鸭骚给你看!! 隔壁海里的本本开了,喜欢的可以去看了,我要让猛海的do也提上日程,不然怕他萎。 丁字裤 43章 大男人能屈能伸,更何况是为了博女朋友一笑,这面子,晏孝捷暂时不要了。 他嘴咬玫瑰花枝,手套弄在自己的性器上,音响里的jazz回响在屋里。身材、长相都是上等,他活像一只她花钱买来,做情色表演的鸭。 就是两脚的距离,坐在床边的温乔假装淡定,好几次都辣她的眼。见还没五分钟,晏孝捷就想加快速度,她手向前一指: “别糊弄我。” 这口气晏孝捷暂时忍了,他微眯起眼盯着她,脑子里尽是一会如何收拾她的狠主意。 也怪,看得久了,温乔竟然没再脸红耳热,甚至是津津有味,撑在床沿边的手,指节还跟着音乐节奏弹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男人总喜欢指挥女人,因为做掌控者,的确会上瘾。 “阿晏,你好棒哦。” 她背往前一倾,小肩膀还左右挪了挪,眯着眼夸人。真把自己当花钱来享受的雇主了。 被迫营业,这是晏孝捷撸得最不痛快的一次,那燥热的禽兽想法蹭的冲上脑顶:吐了玫瑰花,直接把肉棍塞到这小美人的嘴里。 但,他不敢。 得到了温乔的示意后,晏孝捷敷衍快速的套弄了一番,射到了地板上。 免费表演也看完了,温乔满意起身,取下手腕上的皮筋,将长发绕圈,盘成了丸子头。她在浴室里找门,身后的晏孝捷懒懒的跟了进来: “别看了,这没门。” 温乔:“那你出去。” 他笑着绕道她身前,一指抬起她的下巴,“跟我去浴缸里泡会。” 她拍下他的手,还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那你把水温调好,不要太热,也不要太凉。” “好。” 晏孝捷就是栽到了温乔怀里,只要她主动一厘,他可以亢奋一宿,像个讨到糖吃的皮孩子,太好被哄。弓着背,撅着屁股试水温,一开心,嘴里就哼着小曲。 温乔发现自己的尺度越来越大,比如,她开始喜欢欣赏他的裸体:“晏孝捷……” 他“嗯?”了一声。 她好像咽了口水:“你屁股怎么又变翘了。” 晏孝捷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臀,最近晚上常练习深蹲,的确紧实了一圈,也更翘了点,侧起身,得意坏了,“喜欢吗?” 温乔走过去,不仅看,还上了手,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臀肉,“好嫩啊,手感真好。” 晏孝捷被她玩怕了,身子不自觉向后靠,差点跌进浴缸里。温乔一把揽住了他的腰:“怕什么?我又不吃人。 “……” 跟着,她将双手搭到晏孝捷肩上,仰起脸,声音又柔又酥:“阿晏,帮我脱衣服。” 这是谁? 晏孝捷有种活见鬼和恐惧感。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前后差别如此之大,她是热烈了,但不是明媚的热烈,是蛇蝎的勾人。 他听话的扒下了她的开衫,里面那件白色吊带,肩带很细,称得她锁骨更好看。他将吊带从牛仔裤里扯出,向上卷起,再垂下眼时,看到她的胸衣,不禁坏笑: “什么时候买的?” 温乔羞了一下:“前几天,在网上买的。” 她穿了一件黑色蕾丝胸衣,还是薄款,很透,整个乳肉都露了出来,只有乳头被很小一片蕾丝覆住。 以晏孝捷的了解,他边解她的牛仔裤边挑眉,“这玩意,应该是一套的吧。” 只听到温乔发出很细小的“嗯”。 他把牛仔裤扒到一半,更惊喜的是,不仅是一套,还是一条丁字裤。他在浴缸边放衣物的木椅上坐下,拉她到自己身前,手指勾着细细的带子, “你是知道我今天会去找你,所以才穿成这样的?” 只听见,她更小声且害羞的“嗯”。 “谁和你说的?孙舒与?” “嗯,不过他没说你会送花给我。” 晏孝捷掌心抚在她完全坦露的臀肉上,笑了笑:“所以你喜欢花?” “当然。”温乔应得快,且不含糊。 他嗯着点头,“那我以后经常送你?” “好。”她又调皮补了一句,“每次都要不一样,每次都要有新意。”像抚摸小狗狗一样摸着他的脑袋,“你可以做得到吗?” 晏孝捷举起手指发誓:“我可以保证,你90岁了,也有玫瑰花收,我要让那群老太太羡慕死你。” 温乔只在笑,说不出话,因为感动。这样一个不正经的人,信誓旦旦的样子,格外迷人。 不过也就正经了两秒,晏孝捷又开始赖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腹:“宝贝,先不洗澡,我想玩会,好不好?” 她摇头,“不好,脏,洗完澡再玩。” “不要,就是得穿成这样才好玩啊,光着就没劲了。” 晏孝捷的手扯了扯那根穿过臀缝的细带,细带被提起,拉过了穴缝,那种微疼是酥麻,穿过她的身体,她敏感的啊了一声,揪起他的头发,断断续续的说:“等、洗完澡,我、再穿。” “ok。”他放了手。 或许是前面磨蹭太久,晏孝捷这急性子哪里能等得了,他抱着温乔就进了浴缸,俩人泡了半个小时,又去冲了冲,前后脚走了出来。 热气覆着整面玻璃,晏孝捷起了玩心,孩子气的朝玻璃上吹了口气,然后用指尖在上面写道:“我喜欢你,乔乔”几个字,又画了一个爱心。 他特意敲了敲玻璃,示意她。 温乔裹着浴巾回了头,看到他的幼稚行为,哭笑不得,不过,他跟着又在后面加了两个字: “到老。” 温乔的眼神定在玻璃上,字在雾气里渐渐消失,眼底却忽然有了些湿意,鼻尖发红发涩。她迅速转过身,不太想让自己的矫情,破坏了气氛。 不过,这满脑子荤玩意的混球,浪漫也就能坚持几分钟,晏孝捷擦干了身子,几个大步走过去,把她抱到了镜子前。 见玻璃都快贴着自己了,她急得嚷嚷: “你干嘛?” 他学着她方才戏弄自己的语气,“干你啊。” “……” “回床上再做。” 温乔才不要羞耻的对着镜子做这种事。 晏孝捷把她的下巴往镜子前一掰,“你都没看过自己高潮的样子,不好奇吗?” “不”字就在她的嘴边,但却硬被自己压了回去,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点点,想试试。 晏孝捷把凳子拖到了镜子前,侧着身坐下,将温乔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和自己面对面,此时的她已经穿上了那条丁字裤。 他拍拍她的大腿:“把腿分开,跨到我两条腿外。” 温乔刚尝试完这个动作,他那张大掌就按着她的臀,往自己脸边一送。 晏孝捷抬起头,仰起脸,嘴鼻的位置刚好在她的阴户下,姿势羞耻到她都不敢低头看。 他手掌打开,撑住温乔的双手,合十握紧。然后,他直接伸出软舌,在丁字裤底部的绸缎上灵活的舔着,时不时还往里顶,甚至还用了牙齿。温热的小穴迅速湿了,她整个人晃晃悠悠。 晏孝捷舌上有些咸湿的腥味,笑了声,“还没开始呢,就反应这么大。” 以为温乔不会给反应,没想到却闭着眼,颤着声说,“阿晏,你舔舔里面。” * 女鹅你学坏了太多!!!!! mirror(h) 44章 活见鬼。 因为晏孝捷跟着又听到了从头顶传来的呻吟,比任何一次都意乱情迷。他兴奋之余,心底抖瑟了一下。 “你快点,”温乔又说了一句惊为天人的话,“里面,很痒。” 三天不见,有种小别胜新婚的错觉。 她可不像是去参加英语角,更像是参加了什么性爱辅导班,说起这些骚字都没羞没臊的。 晏孝捷索性将椅子一横,自己对着镜子坐下,让温乔背对着镜子站。 全身镜里的雾气渐渐消散,她平时看着怪瘦,但臀部是真有料,尤其是丁字裤的细带将屁股分成了两小瓣,洁白浑圆的肉鼓起来,更似水蜜桃。 他朝屁股用力拍去,白花花的肉团晃了晃,他啧声道,“宝贝,你穿丁字裤太好看了,以后每次都穿给我看,好不好。” 她盯着他:“那你给我舔舒服了,我再考虑。” 小妖精可真会,晏孝捷答了一句“遵命”后,开始好好的伺候上。 “两腿打开,蹲下一点。” “嗯。” 温乔照做。 这个姿势完美的方便晏孝捷给她口,他仰起脸,一手撑在温乔的大腿内侧,一手将她的内裤掰开,粉嫩的穴肉完全露了出来,肉瓣挤在一起。他顺着穴缝舔舐,舔到穴口的时候,又将舌往缝里顶了顶。 “啊……” 温乔小腰一扭,全身都起了反应,不觉一只手抓向水池台。他的口活一次比一次精湛,今天心情好,他想玩得更花。 舌头刮着湿热的软壁,弄得淫水流不完,还流到了晏孝捷的嘴边,他不在意这些,又用舌头快速的在里面搅动,她身子晃得很,渐渐晕乎。 他朝她大腿一拍,“转过去。” 温乔红着脸“嗯”了声,慢慢转过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羞得低了头。 他笑道:“羞什么,你多美啊。” 晏孝捷太喜欢此时的姿势,因为可以边咬她的屁股边用手弄她。他真像咬桃子一样,在屁股嘴肉的地方一咬,嫩得滑溜,忍不住嘬了几口。 “轻点咬……” 温乔反手就想挠他脸,他笑着躲开,然后贴在她的臀边,手指极深的往里捣,几次都捅到了高潮凸点。每次快不行,她就老爱揪他头发。 “老子还没当医生,头发就得被你揪秃。” “那你……轻点嘛……” 俩人好像没有一次是安静的做完。 行,晏孝捷他听话,手指放柔了在里面动着,这回温乔又揪着他的头发喊:“重……重点……” “我再重点,你该喷了。” 温乔昏头转向,鬓角湿透,周遭的一切声音都像快听不见似的。 见离镜子还不够近,晏孝捷拖着椅子往前一挪,这回,俩人真快贴到玻璃上。 “晏孝捷,离太近了。”温乔大喊。 只见他笑着,说了句最骚的话,“一会喷到镜子上,看看自己小逼里有多少水。” “……” 温乔从脖子红到耳根。 晏孝捷的手指一屈,不停地在里面掏着,水声汩汩。她抖得不行,奶子一会晃,一会坠,几次乳肉都差点弹到玻璃上。 “我不行了……我……” 镜子太近,都垂不了头,温乔只能对着镜子,闭着眼,难耐的呻吟。 晏孝捷就喜欢逼她说骚话,“你你要怎么了?” 温乔不想说那几个字,但是耐不住底下指尖的抠动,颤颤抖抖的说: “要……喷……了……” 听到了满意的话,晏孝捷看着镜子,臂肌用力,手指疯狂反复掏了十几次,然后迅速一抽,随着温乔几声浪喊,几股水喷溅了一地,当然也溅到了镜子的玻璃上。 她烧得通红的一张脸上,还是晕乎的迷乱,锁骨上尽是细密的汗珠,发丝都粘到了胸前,又纯又骚。她看了一眼镜子底部的水渍,情色到没眼再看。 她口干舌燥到直咽口水,感觉死了一次。晏孝捷冲洗了手后,拧开柜子上的一瓶矿泉水,她几乎是抢过去的,咕噜几口,喝了一大半。 晏孝捷单手撑在水池上,望着温乔:“该你了。” 她脸上的红晕未褪,“我什么?” “给我口。” “……” 温乔放下矿泉水,摇头,“不做。” “为什么啊?”晏孝捷直接跨过去,将她整个裸身覆在结实的胸膛下,亲了亲她的软白的细脖,“怎么?有阴影?你继母?” 她再摇头:“没有阴影。” “那为什么每次都拒绝我?”晏孝捷耍无赖,不停地蹭她的背,“宝贝,试试好不好?” “不试。” “……” 算了,晏孝捷没再不勉强,还是那句话:来日方长。他又把温乔带到了镜子前,握着翘起的性器,朝她腿上甩了两下。 她皱眉:“干嘛?” 他面色冷淡的挑眉:“不用口,那就用腿。” 她一愣,“这要怎么弄?” “把腿并拢。” 她稍稍一并。 他并不满意:“再并紧点。” 随后,温乔并紧了点。 晏孝捷弯下腰,一点点的将硕红的龟头塞进她的两腿间。好烫,她双腿不觉一抽,好奇心促使她低下头,正看到那根硬物,从自己大腿的软肉间挤了出来,龟头先出来,后又出了一半茎身。 这种夹着滚烫肉棍的感觉很奇妙。 晏孝捷教上了瘾,“夹着鸡巴,双腿前后摩擦,动动,试试。” 第一次干这种事,温乔羞了,但又有点好奇,所以照做了。夹着滚烫的肉棍,屁股抬起,双腿摩擦前后动着,她真感觉到了,双腿间的烫物在慢慢变粗,变长。 背后时不时传来晏孝捷舒服的闷哼。 温乔从镜子里看到此时的他,刺激舒服到挺着小腹,肌肉绷紧,闭着眼享受。 应该是被自己弄得很爽吧,她竟然有了邪念,腿收得更紧了些,不仅如此,还用屁股去蹭了蹭他的阴囊,学他:“是不是要射了?” “操,”只见晏孝捷头皮都麻了,“温乔,从哪学的?” 温乔不说话,突然松开了双腿。他被伺候到马上就要高潮,此时的肉棍在慌乱找洞,他难受的咬着牙喊,“宝贝,你怎么撤了?” 她坏笑不答,绕到他身后,把他往镜子前一推,也亲了亲他的胳膊,说:“剩下的自己来,射到镜子上。” “操。” 晏孝捷这一晚真是要被这姑奶奶玩疯了,顾不上还击,握着肿胀的性器,对着镜子一阵套弄。温乔就这么看着,不过一会,他全射在了镜子上。 白灼滚烫的津液和未干的淫水粘到了一起。 淫荡,羞耻。 见小美人要跑,晏孝捷直接把温乔抱在身上,对着镜子,一同坐在了椅子上,腿瞬间呈m字打开,大腿皮肉紧贴。 他迅速撕开一个避孕套,双手绕着她,慢慢地套上,极具观赏性。他没让她脱内裤,而是一手扯开布料,另一只手扶着性器,将龟头生猛挤进了穴缝里。 穴里还很湿,所以他入得很顺利,且这个姿势,一下子就能入很深,但她疼得闭眼直叫: “啊……啊……” 再睁开眼时,温乔看着镜子那根粗壮的阴茎,一次次的捅进自己的窄穴里,之前没看过,不知道原来他做得这么野蛮。 晏孝捷命令她:“自己用手扒着内裤。” “脱了不就好了嘛。”她有点烦,其实是怕手累。 他又亲了亲她胳膊,柔下声哄:“等下我动的时候,你的小手会碰到我的鸡巴,会很爽的,试试。” “……” 虽然这个男朋友骚话连篇,没个正经,但不得不说,鬼点子的确多,连做爱也有趣,每次都会打开一扇新窗。 温乔几根手指扒着布料,为肉棍留出了极大的缝隙。晏孝捷臀肌一发力,向上一顶,红涨的肉棍戳开了穴缝,进进出出时,她的指尖碰到了发着烫的阴茎,粗糙的摩擦着指上的肌肤。 他跟着一下到底,又拔出,插得太快太狠,再加上手指被阴茎不断的摩弄着,温乔底下酸软不已的同时,也有极大的快感。 大腿皮肉相交的声响越来越重,色情坏了,却又不停刺激着俩人的神经。 晏孝捷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情不自禁的将温乔整个环抱住,白软的奶子在他的胳膊上剧烈晃动,刺激着他下身不停用力顶,她内裤上的手在狂颤,被撞到意识模糊。 “回头。”晏孝捷喘着粗气命令。 温乔困难的将头扭过去,只见他直接将舌头灵活的探了进去,唾液搅进彼此的口中,一会软舌交缠,一会咬唇,声响粘腻。 晏孝捷松开她,继续教,“用另一只手揉自己的阴蒂。” 温乔疑惑的“嗯?”。 他又笑了,“宝贝,信我,你会爽的。” 在这种事上,温乔真是出奇的信任他。她一只手扯着布料,一手按在阴蒂上。他一插,她就用力按一次。他的确没骗人,身体里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爽欲正冲破脑顶,她仰起了头,扯着嗓子呻吟: “啊……啊……” “我不行了……你要不要射……” 晏孝捷弓着背,用尽全力抱着她,几乎要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底下的肉棍还在凶狠的往里撞,几丝淫液流在他黑色的毛发上,又粘又湿,在光影里,反着莹亮的光泽。 他抵着后牙:“可是我的鸡巴还狠硬,怎么办,要不要再操会?” “……” 温乔脑子被撞乱,竟不要命的刺激了他一句:“有本事……你就……再让我喷一次……” 这就是往这混蛋的枪口上撞。 当从镜子里看到晏孝捷列嘴坏笑时,温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可是她就跟被绑架了一样,动弹不得。只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重重撞了几十次,然后,拔了出来。 只不过,他没射。 温乔全身抖得不行,以为他要去射,结果,他站起来后,反手就擒住自己的双手,以侧入的方式,又一次将肉棍入了进去。 白炽灯照得镜面很亮,里面的画面,情色下流。 晏孝捷次次整根没入,严丝合缝的抽插,肉棍被炸穴紧紧裹吮着,他也在低声闷哼。只不过,他的声音早就被温乔起伏的呻吟盖过,小身板从镜子里看去,快被撞到散架。 “晏孝捷……” 可能是刚刚这两个姿势都太生猛,温乔的眼角挤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不知道说什么话,就叫他名字,当作泄愤。 晏孝捷最后猛地抽插了几十次,阴茎被啃咬得终于有了射的反应,精关一松,滚烫的精液射到了避孕套的储精囊里。 温乔的小穴还是在像过电般的酥麻中,刚想放下腿,结果又被晏孝捷一手抬起,肉棍是出去了,但手又进来了。 “晏孝捷,你还要干什么啊。”她真的不行了,吸着鼻,带着哭腔叫唤。 晏孝捷抬眼,动动眉:“让你再喷一次啊。” “不要了……” 温乔话音未落,他的两只手指就插了进去,窄穴此时松了一些,手指比第一次好插了许多。进去后,他就直接找凸点。 “啊……啊……”她撑着水池台高叫,太浪荡。 晏孝捷手指再次一屈,刚刚做完,穴里还是滚烫一片,水也很多,他加快的速度掏着小洞,狠狠的十几下后,他抽出手指。 淫水又一次喷出,一半溅都到了他的手臂上。 明明才做一次,就跟做了十次一样,温乔直接软瘫到了晏孝捷的怀里,抱着他,疲惫的说:“帮我洗洗。” 他本来想抱温乔去淋浴间,但瞧她这样,估计连站都站不稳,于是在水池上垫了几块干毛巾,让她坐了上去。用热水打湿了一条方巾,替她擦拭着身子。 毛巾温温热热,温乔很舒服,但当晏孝捷洗着自己私处时,她下意识又低吟起,好像又来了感觉。 他坏笑:“宝贝,我这刚擦干净,你又流,没完没了,该怎么办啊。” 温乔羞得咬紧下唇,他还没开口说话,忽然,她抓着他的胳膊,说:“再来一次,好不好。” 听从本能就是欲望坠落的开始。 晏孝捷要的就是这句话,随意擦了两下后,抱起温乔就往房间里走,本想把她扔床上,但她娇羞的抬眼,指着另一个方向,说: “去窗边的书桌上,好不好。” 他脑海里那个“值”字,回荡得很响。 二十分钟后。 温乔躺在书桌上,被晏孝捷凶狠的肉棍撞得魂飞魄散,一双奶子也没被他放过,被他含得津津有味,唇吸肉球的情色声响,混在jazz的钢琴声里。 突然,他把性器拔了出来。 一下子空了,痒得发麻,温乔踹了他一脚,“你干嘛啊。” 晏孝捷像个流氓一样,蹲在地上,扒开她的穴盯着看,“看看我的杰作。” 她好像不太会害臊了,只问了一句:“是不是肿了?” 晏孝捷轻轻揉了揉阴户,“有点点。” 温乔撅起嘴,拿脚勾住了他的头,脚趾蹭着他的头发,忽然觉得这样还挺好玩,“都怪你不温柔。” 晏孝捷眯起眼,眉一挑,“你哪里喜欢什么温柔的,你就喜欢凶的,越凶你,你越来劲。” 或许是被说中了,她羞得挪开眼。 随后,粗硬的性器又直接入了进去,温乔身子一抽搐,抓紧了桌沿。晏孝捷这会没太用力,因为想说几句话,他俯身趴在她身上,问: “你真的想考去北京吗?” 她怔了一下,然后捧起他的脸,反问,“那你呢,想考去香港吗?” 见他没说话,温乔又问,只是在暗夜流动的浮光里,她鼻尖泛起的红很明显,“如果,我们真的都没有留在祁南怎么办?” 以为自己不会哭,但说着,眼泪还是簌簌的流了下来,是有些怕失去这段感情,怕失去他吧。 晏孝捷抹了抹她眼角的泪,喉咙烧得疼,声音低哑了许多:“就算最后,你真的考去了北京,我也去了香港,但我还是要一直参与你的人生,直到老。” 是一句温柔的誓言。 而他的誓言总是真挚而坦诚,一点也不儿戏,不玩笑。 温乔用手指将他刚要流下的泪抚去,含着泪,笑着说:“嗯,我也要,一直参与你的人生。” 只见,晏孝捷笑得像孩子一样,不仅开心,还得意。 可这混球到底是混球,任何正经事只能按分计算,他重新站直了身子,挺起腰腹,重重的撞了温乔几次,还硬气的警告: “温乔,你这身子,这辈子都别想被第二个人操” “你第一次是我的,以后的每一次都只能是我的。” * 女鹅以后一定是xingai天才!哈哈哈哈哈!!玩死骚晏!! 曝光 45章 翌日,是晏孝捷的闹钟先响的,他困倦得都忘了定了几点的闹钟,模模糊糊睁眼一看,才5点。俩人昨晚做完最后一次并不晚,但躺着聊天聊到了2点。 “几点啊。” 温乔塞在晏孝捷的胸膛里,小小软糯一只,睁不开眼,还有点起床气:“所以说青少年不能早恋,真的会影响学习,我现在根本……” 她一下又收住了小懒音。 “根本什么?”晏孝捷搂着她,拇指宠溺的抚着她的侧额。 温乔微微睁开眼,“根本不想去上课。” 他笑笑。 “啵——” 晨间惊喜。 温乔忽然伸手,绕过晏孝捷的脖颈,细长的手指穿过他的发间,仰起脸,闭着眼从他的喉结,吻到下颌,还挺会,张开嘴轻轻一咬他的下唇,撬开唇齿,小舌伸了进去。 晏孝捷刚还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他睁着眼,看着吻到忘情的温乔,都怕她是在梦游。 她的吻和她人一样,循序渐进,从柔到狠,后劲十足。 晏孝捷喉结一滚,重重吞咽了一下,随即箍住她的后脑,迎合起来,唇舌交缠,直到,她掌心包住了自己的性器,还捏了捏,他心底脱口而出两个字: 我操。 他硬得很,憋得难受死了,但还是轻轻推开温乔,喘着急气说:“宝贝,不行,要上学。” 她皱起眉,看上去很不满意他打断了情趣,两掌捧紧他的脸颊,“你十分钟可以完事吗?” “……” “老子最快也是半个小时起步。” 在这种事上,十分钟就是在侮辱他晏孝捷,堂堂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干这事就得干到底。 温乔扭头看了一眼电子钟,想了想,然后又捧紧他的脸:“好,那就半个小时。” 他捏了捏勾她秀气的小下巴,笑了,“怎么?昨晚还没喂饱你?” 温乔含羞着半抬眼:“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 “这么想要?” “嗯。” 晏孝捷手就往下一伸,内裤湿了一小片,稍微揉了几下,她双腿一曲,还蹭到他的性器。他也忍不了了,迟到就迟到吧。 “阿晏……” “嗯?怎么了?” 在他撕避孕套时,温乔叫住了他,“我想趴着做,还能闭会。” “……” 晏孝捷是真的猜不透,这姑奶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觉得过去认识的那个冰冷的温乔是假的。像收获了一个珍宝,又像跌进了一个陷阱。 他趴到了温乔的身上,一只手肘曲起,一只手扶着红涨的性器,后入进了她湿穴里,而后,压着她的背,十指相扣,开始抽插起来。 他一笑,“以前在那鬼扯什么讨厌做爱,你看看你现在,嗯?”含住她的耳根,“欲求不满,浪得很啊。” 温乔连连呻吟了几次后,又要求起他: “可以再快一点。” “……” 晏孝捷不悦的皱眉:“温乔,怎么这么听起来,老子真像是你花钱雇的鸭啊。” 只听到温乔揪着枕头,一会被撞得仰头叫,一会闷头喊:“啊……快一点……我……不想迟到被点名……”- 六点一刻。 俩人洗漱收拾完从洲际出来,满脸困意,走路都懒洋洋,无精打采。 晏孝捷说一捆过夜的花就不要拿回家了,想要再送就好。温乔死都要带走,说是第一次收的花,要把花瓣掰下来当做成书签,还骂他没有一点浪漫细胞。 分开前,温乔郑重其事的说:“晏孝捷,我们最近不要再堕落了,真的要好好学习。” 又他妈提裤子不认人。 晏孝捷觉得好笑,单手插兜,晃着身子说,“温乔,我心里比你有数多了,我知道今天礼拜一,所以昨晚就准备做一次,是你嚷着要做第二次的,今天早上是不是也是你先勾引我的?” “堕落?”他哼笑,“看上去你比我更堕落了,我的乔乔宝贝。” 温乔抱着玫瑰花束,花头都枯萎了一半,视线垂向花间,不吭声。 以为她心虚了,晏孝捷还想逗两句,没想到她抬起头就反咬一口: “谁让你连这点勾引都经不住的。” “……” 又是吻喉结,咬嘴唇,手还他妈伸进内裤里乱摸一通,在她眼里还只是一点点?那很多岂不是…… 本来被她歪曲事实弄得点生气,但突然被自己的逻辑绕得一阵愉悦。他追上在打车的温乔,还想腻歪一会: “宝贝,再吻我一下,好不好。” 他俯下身,闭着眼等待她的主动,谁知被她猛推了一把,她惊慌的指着酒店入口: “晏孝捷,谢老师……” 晏孝捷当真了,立刻站直,回头一看。谢个鸡毛,连个人影都没有,再回头,她已经坐进了出租车里,还摇下车窗,做了个鬼脸: “我们阿晏,还真是单纯呢。” 出租车缓速离开。 “操。” 晏孝捷烦得把脚下的石子踢得老远。这冷美人关系越亲密,就越猖狂,就差把自己踩在脚底- 温乔昨晚已经想好了,要如何和徐蓉解释一夜未归,不过她逃过一劫,因为刚进家门就收到了徐蓉的微信,说是晏局长今日家庭聚会,所以六点不到就赶过去了。 她是安全了,但晏孝捷那边不太平。 晏家别墅清晨的小院子,倒有那么些鸟语花香的油画感,假山上的潺潺流水,水面倒影着微晃的花影。 平时晏炳国根本不管晏孝捷,曾连萍也好搪塞,基本只要说是和尹海郡在一起,她都不会多问。可好死不死,今早他刚推开院子大门,就撞见了同时坐在院里的父母。 曾连萍披着羊绒披肩在浇花,秋日的晨露渗着些寒气。晏炳国则坐在藤椅上看报纸,见到臭小子刚回来,他将报纸用力一撑,问: “去哪了?” “朋友家。”晏孝捷答得随意散漫。 怕丈夫动怒,曾连萍立刻打圆场,笑得温婉:“我不是和你说了嘛,阿晏昨天晚上去谢老师家补习,补得有点晚了,反正都是在机电厂,他顺便就睡尹海郡那了。” 晏炳国没再吭声,喝了口茶又看起报纸。对于这个没正形的儿子,他未满意过一次。 这个清晨,可谓是一浪接一浪。 “也不知道换身衣服再来!” 让晏炳国再次动怒的是他的亲妹晏蓓力,一个同样让他次次憋火的人。 晏蓓力头发短到耳畔,一副雷厉风行不好惹的样。黑色皮衣脏了一半,像是沟里的污渍,袖口上还有血迹。 她对这亲哥没好脸色: “凌晨刚抓了一个强奸犯,回局里连口热水都没喝上,嫂子就说今天中午要过来聚餐,这不重视晏局长您嘛,所以赶紧给过来了,不然我这一觉睡过去,就直接是明天早上了。” 晏炳国将报纸甩在桌上,一板一眼的教育起来:“当年让你考师范学校做老师,你偏偏要考什么警校,做警察也行,文职不做,偏偏要做刑警,成天命都不要,这下好,婚也离了,一会爸妈来了,你好好斟茶认错。” 晏蓓力嗓音一高:“我说晏局长是哪里有受气了嘛,不骂我,你心里不爽是吗。” 她又挽上晏孝捷:“打孩子算虐童、算家暴的,非把你抓到局里关个几天,看看你能不能有个父亲样。” 看得一旁的曾连萍干着急,晏家这脾气,是从上到下都冲。 晏炳国气得直瞪眼,但没计较,双手背在身后直接进了里屋。 晏孝捷揽着晏蓓力直笑,“姑,你太牛逼了。” 他从小就和姑姑最亲,可以说,有一半皮事和猛事都是这个姑姑带的。 晏蓓力悄悄带着他去了无人的一侧,用力掰下他的手腕:“你小子,学会跟姑娘开房了?” “……” 晏孝捷一怔,明显慌了,“姑,你要是真困了,去屋里睡会。” 晏蓓力连笑起来都像在审犯人:“早上我在洲际后头巷子抓人,可是什么都看到了啊。” 他依旧面不改色:“那不是我,你看错了。” 晏蓓力哼笑,“姑娘抱着一束花,穿着蓝毛衣、牛仔裤,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我要走点关系,开房记录我立刻能摆你面前。” 晏孝捷慌得看了一眼曾连萍,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声窃语:“给我条活路吧,未来的晏局长。你做局长,肯定要比某个卫生局局长强。” 这拍马屁的能力就差递烟塞酒了。 这话听起来是舒服,晏蓓力指责的语气都弱了些:“我肯定保你,但是你这混球别搞出事啊,一定注意分寸啊。” 他悄悄发誓,“绝对不会。”但还是皮了一嘴:“出事了,我就娶,反正我只娶她。” “小屁孩,什么娶不娶的。”晏蓓力唏嘘:“男人的嘴,从张口会说话那天开始,就不能信。” “……” 晏蓓力进屋后,院里彻底安静了。 曾连萍跟在晏孝捷后面进了屋,上了楼后,曾连萍朝他屁股一拍,压着声教育,“这几个月,多少次夜不归宿了,以前也没见这么频繁。” 晏孝捷把外套甩到肩上:“高三压力大,看着楼下那位心情不好,就想跟朋友呆着。” “那是你爸爸。”曾连萍严肃起来,见不得他这叛逆反骨的个性。 说起那个所谓的爸爸,晏孝捷就烦:“哦,谁家爸爸老打自己孩子啊。” 这倒是让曾连萍讲不出话,过了这茬,她想起另一件事,问:“你老和那个尹海郡呆一起,你们不会是……” 晏孝捷眉头一松:“gay啊?” 曾连萍担忧的一嗯,“虽然妈妈上了年纪,但有些新鲜的事,我也是略知一二的,我看现在好多男生都有这种倾向,你该不会也是吧?” “嗯,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欢和他呆一起。” 晏孝捷这人一皮起来,连妈妈都逗。 曾连萍急得上去又抽了他一屁股,“我就说,去年你求我,非要拿三十万出来替他奶奶看病,我那个时候就纳闷,两个男孩子的关系怎么能这么好。” “妈、妈……”晏孝捷不敢玩大了,连忙抱着曾连萍解释:“我开玩笑的,我俩就纯朋友,我们都很直,只喜欢女人。” 曾连萍气得捂胸,“你爸爸就想要一个做事稳当、听话的孩子,你呢,完全相反,脾气躁、还调皮,问题是17岁了还没个正形。” 她摇摇头,有种气不成材的烦闷:“阿晏,你什么时候才能沉稳点啊,不然哪有女孩会喜欢你?” 听到“喜欢”两个字,晏孝捷撇开头,偷笑了起来,嘴角还跟抹了蜜似的。 曾连萍察觉出了不对劲,“你恋爱了?” 晏孝捷一怔。 到底是母子连心。 曾连萍指着他,突然声色俱厉:“我不是没在你房间看到过一些奇怪的书,我也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容易血气方刚,但你不能给我瞎来,你明白吗?” 这个瞎来,他明白所指何意。 晏孝捷挠挠额头,想敷衍过去:“嗯,好,我知道的,我不会瞎来的。” 不想讲这些事,他抱着曾连萍耍无赖,“一大早的,跟我上什么性教育课呢。” 曾连萍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房间的屋子开了一条细缝,正在清扫屋子的徐蓉,刚好听到了晏家母子的谈话。 她看到曾连萍下楼后,晏孝捷边进屋边打了一个电话,还听到了一句: “宝贝,一会学校见……” * 晏少爷终究不是乔妹的对手!且越来越不是对手!家庭地位已经很明朗了。 下面是一大波剧情,很重要的剧情,我也很喜欢些他俩的剧情部分。 报应 46章 中午的食堂很热闹,蓝椅白桌的快餐座上都是学生。前两天二中刚换了新的秋冬校服,女生是奶白色毛衣配衬衫,男生是藏蓝色毛衣配衬衫,比以前的土运动服洋气多了。 “阿姨,我要西红柿鸡蛋、辣椒炒肉……” 要菜要到一半,孙舒与突然害羞了,讲话声音跟蚊子叫一样。温乔侧眼一看,原来是她的心上人靳凡来了,不可思议的是,靳凡竟然主动约孙舒与。 “hi,上周五你不是说想看那部好莱坞的动画片吗,这周六要不要去看?” 孙舒与激动到快把菜盘飞出去,“嗯嗯嗯,好。” 然后他们有说有笑的去找位,把温乔留在了原地,她无奈发笑,从没想过孙舒与可以如此重色轻友。 “宝贝,你穿新校服真好看。” 她背脊忽然一寒,熟悉的声音几乎是从她耳畔一路吹到脖间,跟着又是一句无耻的话,“要是不穿里面的衬衫会更好看。” 温乔顺着毛衣看下去,领口很宽松,她立刻就懂了这混蛋的意思。她没理,端着餐盘,向四周探了一圈,空位很少,只能拼桌吃。 对面是一个胖胖的男生,刚吃两口就感受到头顶炙热不善的目光,菜叶刚挂到嘴边,他立刻端着盘识相的溜走了。 今天有爱吃的青椒土豆丝,温乔边开心的吃边说,都没抬眼:“怎么不和尹海郡去外面吃?” 晏孝捷腿一跨,坐了下来,一双长腿都不够地放。换上了藏蓝色毛衣、白衬衫,倒是显得斯文了,就是这模样总是痞得不着边际。 他将餐盘随手往桌上一搁,筷子来回翻着菜叶和肉片,这食堂的伙食真是万年不变的简陋,一点食欲都没有。 “晏少爷,要吃不惯就别硬吃。” 温乔这人的确是关系越熟越肆无忌惮,老爱有事没事挑衅他。 晏孝捷将俩人的菜盘调了个方向,逼她拿着自己的筷子,双肘撑在桌上,身子向前一倾,眼眉笑得贼混:“喂我。” 四周立马开始起哄。 “二班温乔”和“四班晏孝捷”这两个完全不是一路人的爱恨纠葛,二中人都知晓一二。只是没想到,晏孝捷这一年多的长跑还真成功了。竟有天,能看到温乔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学霸,在众目睽睽下喂他喝汤吃饭。 这些投射而来的缕缕羡慕眼光,就是晏孝捷朝思夜想的。所以他每一口都故意吃得很慢,这双凝视温乔的眼睛,总带着灼热的光- 图书馆一楼拐角处,下三个台阶,旁边有一处狭窄的空间,里面堆放着一些废纸盒,基本没人来。 昏暗无光,适合偷摸做一些刺激事。 晏孝捷将温乔抵到了墙角,高大的身躯将她完全覆盖住,从后面只能看到她的一双小细腿,被他的长腿时不时夹来夹去。 “你轻点。” 他用正蛮力解温乔的衬衫扣,因为是新衣服,所以扣眼很窄,都把他解烦了。 “操,老子真想直接扯烂。” 温乔不但没发火,还带着娇羞说:“你要扯烂了,一会其他男生都看得到我的胸了。” “……” 晏孝捷解到了第三颗,身子又往前一顶,撞到了旁边的废纸盒,双微微眯起:“宝贝,你现在可真会拿捏我啊。” 咔嚓——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他到底是用了蛮劲,有线头微微撕裂的声音。不过温乔还没来得及出声,内衣就被扒了下去,一张湿热的口,直接包住了软绵绵的右乳。 “身子挺起来点。” 晏孝捷一掌扶着她的细腰,向上一抬,“刚刚那些破菜只够塞牙缝的。”每次挑眉笑,就够坏,“得你再喂喂我。” 图书馆中午没什么人进出,楼梯口这片区域更是安静,但只要发出点声音,就能听得一清二楚。 温乔听话得仰起身子,一对浑圆的奶子像是把衬衫撑破般袒露在外,奶子下的毛衣皱成一团。 晏孝捷嘴里含着一只,手上捏着另一只,她哪受得了,敏感得扭着腰,还夸了句: “阿晏,你好棒啊……” 被夸活好本是一件开心的事,但他越来越发觉自己就是一个伺候女友的工具人。 温乔揪起他头发,“你继续……不要停啊……” 她想叫,但不敢出声,只能咬着自己的手指,软软绵绵的哼唧。 到底是谁没吃饱啊。 晏孝捷含着奶子,一含一松,牙齿时不时轻轻咬下嫩嫩的乳肉。他不禁抬眼,一张清纯的小脸蛋越烧越红,她边咬手指边克制的模样太骚了,他瞬间硬了,硬物顶着裤裆,青筋疯狂颤跳,像要呼之欲出。 晏孝捷双手将两个奶子往中间挤了挤,同时嘬了几口,舔了舔唇,笑了笑:“才几个月啊,这奶子,就比我第一次吃的时候大多了。” 温乔似乎和他不在同一频道,掰着他的后脑,带着娇喘说,“你再舔舔这里。” 晏孝捷盯着一副欲求不满的她,“哪里?” 她用手指了指乳头,“这里。” “这里是哪里啊?”晏孝捷就爱逼她。 温乔的声音很细,“乳头。” 每次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晏孝捷更带劲的伺候起她,伸着舌尖,打卷般的舔舐着挺立的乳尖,“舒服吗?” “嗯,”温乔脑子里沸腾到说不出假话,“舒服。” 晏孝捷又舔了一会后,底下实在胀得难受,咬着后牙说:“操,真他妈想把鸡巴塞你嘴里。” 可能是自己舒服够了,温乔推开他,显得过分无情,低头系扣子,“你想都别想。” 晏孝捷将她塞进怀里,下颌抵在她的脑袋上,又无赖又温柔,“什么时候也能让我舒服舒服嘛?” 她抬起眼,“你哪次不舒服?上次用腿帮你,你不是很舒服吗?你都叫了。” “……” 晏孝捷被咽住。 转眼,温乔推开他的胸膛,从暗阁里钻了出去,绕到了扶手边,赶紧整理了一下校服和头发。 迎面走来两个二班的女生,看到了她,又热情又疑惑,“温乔,你怎么从那里钻出来啊……” 因为先前就有很多小情侣,会利用午休或者放学时间,跑来这里做那种事。 果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晏孝捷跟着从后面走出来,他像没事人一样,拍了拍毛衣,还伸了伸懒腰。 两个女生立刻懂了什么,四目相对,用眼神交流起来。 温乔刚往前走一步,一个女生拍了拍她的手臂,难为情的指着她的衬衫扣说,“温乔,你的扣子……扣错了……” “……”- 慌乱扣错扣子这件事,让晏孝捷笑了一下午,晚上放学接温乔,他还在拿这事打趣。 温乔打扫完卫生,问还在补功课的孙舒与,“小与,要不要一起走?” 只见孙舒与埋头刻苦做题,直摇头,“不了,我上周去训练,数学也落太多了,疯了,大题全错。” 看上去她是要被公式折磨疯了。 没管她,温乔和晏孝捷一起走了,下楼时,刚好碰到刚值完日的尹海郡。 仨人一起下了楼。 “晏孝捷。” 从树下传来女人的喊声,是很成熟的嗓音。 晏孝捷定睛一看,是姑姑。晏蓓力一身利落的短外套站在大树下,不过她先注意到的是,旁边那个高高壮壮的男生: “尹海郡,好久不见啊。” “晏阿姨好。” 尹海郡向前客气打招呼。 晏蓓力走上去就拍了拍他结实的胳膊,还捏了捏肌肉:“你是不是比上次,我见你的时候更壮了。” 尹海郡笑了笑,没出声。 “讲真啊,这是我第三次问你了,”晏蓓力很认真的说,“你要不要考警校,跟我干?” 从第一次见尹海郡,就想把他往警队带,恨不得让他第二天入职。 就怕姑姑来这出,晏孝捷拉了拉晏蓓力,“姑,你这可不像警察,像搞传销的。” 他边说边给尹海郡使眼色,尹海郡简单告别后就走了。 天已黑透,路灯全都亮起,晏蓓力刚好站在一盏路灯下,皮衣亮得晃眼。 晏孝捷有点猜到姑姑此行的目的,但还是习惯性调侃,“姑,你来是抓人呢,还是看上哪个弟弟了。” 晏蓓力一脚踢向他的屁股,“我是你姑,对长辈尊敬点。” “哦,”他还是没个正经样的开玩笑,“那是看上哪个老师了?” “闪一边去。” 晏蓓力推着他高大的身子,直往后着探头,“我是来看看你的小女友。” 她看到身后小小一只的温乔,长得乖巧又水灵,难怪这小子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她亲切的打招呼,“hi,我是晏孝捷的姑姑。” 温乔刚想回应,但不知道怎么称呼,用手肘顶了顶晏孝捷,他晃着身子,随口一说,“叫姑姑。” 有那么点见家长的意味。 “……” 温乔怔住。 晏蓓力笑得坏,“叫姑姑也行。” 还没到那份上,温乔当然不会这么叫,她微笑着伸出手,做起自我介绍: “晏阿姨,你好,我叫温乔。” 晏蓓力侧头小声嘲笑晏孝捷,“你这自作多情了啊,人小姑娘敢情并没想嫁给你啊。” 温乔虽是落落大方,但还是有些怕生,她打完招呼,就贴到了晏孝捷身后,他很默契的手向后一伸,摊开掌心,勾了勾五指,她默契的直接牵住。 晏蓓力刚还想说两句,手机响了,听完电话表情立刻严肃,着急忙慌的要走。 见像出了大事,晏孝捷关心道,“怎么了?没事吧?” 晏蓓力急得语速很快:“局里刚接了个案子,说是一个高中生强奸了同校的女生,女生的哥哥捅了这个男生一刀,现在一个要告强奸,一个要告诬陷和故意伤害。” 晏蓓力几乎是像风一样奔出去。晏孝捷回头看了一眼温乔,牵着她,晃悠着,“怕吗?这以后就是你的工作了。” 她抬眼:“如果捅刀了心脏,也是你的工作。” 俩人刚准备回家,只见孙舒与背着书包就往外跑。温乔叫住了她,“小与,怎么了?” “你俩咋还没走呢。” 孙舒与气喘吁吁的走过去,“刚刚游泳队的队友给打电话,说是章为盛被捅了一刀,现在人在医院抢救。” “……” * 乔妹:怎么就突然见家长了! 嫉妒 47章 晏孝捷和温乔跟着孙舒与一同赶去了祁南军医大学第二附属医院,这间医院心胸外科闻名全国。进去时,温乔轻轻荡了荡他的胳膊,“这就是以后你想来工作的医院吧?” “嗯。”他含笑点头。 晏孝捷这人,平时看着不着调,但眼里只对两件事放光,一:温乔;二:心胸外科。 听孙舒与说,章为盛还真是被捅到了心脏,不过伤不致命,已经抢救了过来。他们赶到住院部时,病房门外被两名警察拦住,几个游泳队的人围成一团。 “怎么回事啊,章哥怎么会被捅啊。” 孙舒与跑到人群里,游泳队的几个学生急死了,一个短发男说:“就那个什么琪来着,三中追了为盛很久的那个女生。” “杨琪。”另一个男生搭腔。 “对对对,”刚刚的男生接着说,“就上周六,他俩好像去开房了,回头杨琪就说为盛强奸了她,然后好像是杨琪的哥哥气不过,捅了为盛一刀。” 孙舒与震惊到口吃,“强、强奸?”她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啊,章哥人这么nice,平常连个脾气都没有,怎么会强奸啊。” 一个游泳队的女生小声说,“对啊,上次有个混混盯上我了,训练完还是为盛护送我回去的,特别好。” 孙舒与烦得一拍栏杆,“怎么会这样啊。” 章为盛这个人口碑的确不错,在一中是绝对的优等生,以及也是游泳队的好苗子。 没有人见过他背后的丑陋模样,除了晏孝捷和温乔。他们互看了彼此几眼,没吭声,在过道里的椅子上坐下,耐心的等晏蓓力出来。 医院的走廊里有很浓的消毒水味,还混着一股刚刚拖过地的潮湿气,不宽敞的过道里,只有护士推车的滚轮声,冰冰凉凉。 温乔将外套拉链扯到头,把脸埋进去了一半,见她手都红了,晏孝捷握着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来回搓了搓,然后和自己的手一起塞进了外套兜里,她抬眼笑了笑,朝他热乎的大身躯靠近了些。 半个小时过去。 跟着晏蓓力一同出来的是章为盛的父亲,从穿着打扮来看,不是普通工薪阶层,看着还很有官相。 果不其然,晏蓓力开口就是,“章主任,您留步吧,有任何进展我再联系您。” 只见这位被称为“主任”的章父,看着温和亲切,但总透着股虚伪,“我们阿盛从来没有犯过错,但当然啦,高中生早恋开房这是我们阿盛不对,但要说强奸罪,这可闹不得,还得晏队你们好好调查。” 晏蓓力盯着他看了一阵,而后铿锵有力的应道:“好,您放心。” 要走前,这位章主任又叫住了她,“对了,你们最近手上案子重吗?不重的话,过两天我去看看霍局。” 好一招间接施压。 晏蓓力皮笑肉不笑,答:“听说霍局出差了,如果章主任想见他,不妨你们私下联系。” 章父笑得和气,“好,那就不麻烦你了,辛苦了。” 干实事的人,向来厌恶虚假的客套,晏蓓力和外头的同事交代了几句,刚想走,却看到一旁的高中小情侣。 “你俩跟过来干嘛呢?” 晏孝捷上前揽着她往电梯走,“这家长见一半怎么能行呢,完事没?完事了,我请你吃饭。” 晏蓓力回头瞧了一眼后头乖巧含笑的温乔,也不好意思拒绝,朝她勾了勾手,“温乔,走,吃饭去。”- 医院附近没几家像样的饭馆,晏孝捷就打了车去最近的商场,他座在副驾驶上,想到这会刚好是饭点,井轩海鲜烧烤肯定得排队,于是侧着头跟温乔说: “乔,你帮我上大众点评看看这家多少人在排位,我同时搜搜别家。” “嗯,好。”温乔开始刷起软件。 明明晏蓓力才是长辈,但这两个17岁的高中生,活生生一副尽地主之宜的老夫老妻样。 她忍不住笑着调侃,“我哥和我嫂都没你俩能照顾我啊。” “……” 气氛突然凝固。 温乔缩到了窗边,感觉到脸有点热,面对晏孝捷的家长,还是害羞了。 晏孝捷散漫的靠着车背,刷着手机,说,“我就算是个高中生,也是个男人,女人跟着我吃饭,我当然得安排妥了。” 讲起这种话,也是股不可一世的优越劲。 司机听了放声一笑,“小伙子不错啊,能处啊。” 晏孝捷这人就是经不住夸,一夸就更上天,头一扭,声音从车座边的缝隙了穿出去,“听到没?” 温乔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过她从不接这种无聊话,打开app亮给他看,“这家店小桌目前有9桌,我要排吗?” “……” 晏孝捷也习惯了她这性子,点点头,“我们过去还有十几分钟,刚好,排吧。” 温乔放下手机后,轻声一笑,冷不丁的接了上面的话:“只要是有女生在,你都会安排得很妥当吗?” 用最温柔的语气放最狠的警告。 猝不及防最致命,晏孝捷求生欲越来越强,还怕姑姑听到有损面子,不停敲键盘用微信解释,大段大段的文字,而温乔只草草回复。 晏蓓力跟看戏一样,觉得小年轻谈恋爱是真单纯,和自己失败的婚姻是鲜明的对比- 井轩烧烤的确是人满为患,声音嘈杂,不过还好是在周内,没那么难排,不然至少两个小时起步。他们到了后,等了几分钟才被叫号。 店面装修得跟水族馆似的,桌面上浮动着幽蓝的水光,这家火就是胜在环境优美,食材新鲜,还有酱汁鲜美。 虽然晏孝捷嚷着要请客,毕竟晏蓓力是姑姑,怎么能让一个毛头小子出钱。她将菜单推给对面的小情侣,“随便点,随便吃。” 温乔只对晏孝捷轻声说了一句:“随便,都可以。” 于是,晏孝捷是真没和姑姑客气,把评分高的都点了,但最先点的是温乔最爱吃的红烧海虾。 服务生先上饮料:“热茶哪位的?” “我女朋友的。” 晏孝捷到哪都坦诚又张扬,恨不得昭告天下。他顺手接过,递到了温乔手边,“我记得你姨妈是10号吧,没两天了,喝点热的吧,免得你到时候喊疼。” 高调归高调,但每次说起“我女朋友”几个字,他眼里跟散落了星星一样,无比明亮。 温乔抱着温温热热的茶杯,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许多,没想到这混蛋记姨妈期记得比自己都清楚,不过想了想,也是,他肯定记得清,毕竟妨碍他做事。 这一幕看得晏蓓力还挺感触,倒是头次看到了皮小子体贴的一面。她刚喝了口饮料,晏孝捷就开始抓重点: “姑,刚刚那个男生真强奸人了?” 晏蓓力放下水杯:“案件怎么能和你随便说。” 晏孝捷挑挑眉:“可以大致说一下吗?” 她拿起筷子夹了只扇贝,猜测了一句:“你认识他?还是认识那个女生?” 温乔双手捧着玻璃杯,指腹在杯子上摩搓: “我认识受伤的男生,他叫章为盛,是一中游泳队的,以前追求过我,如果晏阿姨你后面有需要,我可以提供一些信息给你,有没有用你们来判定。” 比起晏孝捷的横冲直撞,温乔总是条理清晰且沉着冷静。 不知为什么,晏蓓力就喜欢这女孩,于是,她简单概括一下:“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女生这边说是被强奸,但男生那边说,俩人是你情我愿的正常性关系,而且还要告女生的哥哥故意伤害。” 温乔和晏孝捷听后,同时低下头没吭气。 晏蓓力吃了几口鲜美的虾,随口感慨起来:“这案子啊还真有点难办,因为强奸罪是最难取证的……” “是,”温乔闷着头,声沉且缓,“需要在受害人的身上,提取嫌疑人的毛发、皮屑、体液等,还要去采集指纹、脚印等环境证据,所以如果要告强奸,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报案,让法医和警察保全证据。” 晏蓓力一惊:“你怎么会这么了解?” 温乔没说话,晏孝捷倒是骄傲的先开了口,“哦,温乔的理想是法医,跟你做同事。” “是吗?”晏蓓力称赞道,“女孩子愿意做法医可不多啊,我们局里没一个,”她又倒了杯热茶给自己,抬颌笑着说,“回头我和老邓说说,人才引进一下。” “是邓兆良吗?”温乔笑着问。 晏蓓力:“嗯,是他,你认识啊?” 温乔像是在说什么爱豆明星,特别兴奋,“他超级厉害啊,德国海德堡大学博士研究生,之前还出了一本关于法医和人性的书,我每天晚上都看,都能背了,我就是为了他才想进南城分局的。” 说完还双手合十抵着下巴笑,跟犯了花痴一样。 晏孝捷身子向后一仰,手指戳着汽水的吸管,眉毛拧得紧,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不悦。虽然这醋吃得荒唐,但就是嫉妒填胸,占有欲强到,就是今天温乔夸一个5岁小孩帅,他都不允许。 * 关于法医以及法律部分,都是自己查询的资料,如果很大的bug请教育我,如果是小bug,请见谅一个非专业人士的尽力而为,跪地谢~ 以及,乔妹这波继续干大事! 偷黄片 48章 老说案子也没意思,晏蓓力和他们聊了些轻松的话题,吃完饭后,她还送了温乔见面礼,一件奶白色的长棉袄,还夸她长得水灵穿什么都好看。 本来温乔还不好意思拿,晏孝捷直接帮她拎上了,还说,反正以后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俩人没着急回家,反正第二天是周六,晏孝捷就牵着温乔在附近压马路。 周五越晚人越多,商场附近正好是一条酒吧街,马路上车流拥堵,这头却霓虹四起,很多bar都在外面支起小桌。成年男女拼酒喧哗,虽是深秋,但黑丝、皮裙下的长腿在街道里很晃眼。 见晏孝捷往酒吧街里看了几眼,温乔看似云淡风轻的说:“嗯,是挺漂亮的。” “嗯?”晏孝捷先是一愣,随后半笑着把目光移回了她身上,确切的说是腿上,“哦,我是想看你穿黑丝。” 他那污秽的脑子里回味起一些黄片片段,还代入了温乔,不禁撇头偷笑。 温乔瞟了他一眼,冷淡的说:“看我心情。” 没拒绝就像是得到了一种赏赐,晏孝捷开心得尾巴都翘高了,荡着她的手走过一条条小道。 见时间有点晚了,温乔在一家便利店门口收住脚步:“我们回家吧,我有点冷。” 晏孝捷想了想,说:“反正明天休息,一会去我外婆家吧,好久没去了。” 温乔有点不乐意:“别了,我要回家。” 晏孝捷一笑,“你那破家有什么好回的,万一徐蓉又带男人回来怎么办?”想起这种事就来火,“我都想给你在外面租个房了,不然就那跟妓院一样地,怎么睡,怎么读书?” 这混蛋脑子里无耻归无耻,但处处维护自己也是真。温乔轻轻笑了笑,而后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带了吗?” “带什么?”晏孝捷问得漫不经心。 她轻轻眨眼,说:“避孕套。” 见约的专车还有8分钟才到,晏孝捷往路边的椅子上一靠,懒散的翘着腿,长长的手臂搭在椅背上,两三只手指弹动着: “我又没说要做什么,我只是想和你躺在一起,聊聊人生,聊聊理想,聊聊未来……” 明显就是在学她以前那副样子。 温乔两步定在椅子后,双手扯着书包带,文文气气的一张小脸,严肃起来还挺有气场。她向来只给他两次机会,又问了一次:“带了吗?” 晏孝捷心底猛地一颤,手也收了回来,背着她,点点头:“嗯,带了。”- 是有一段时间没来烟海巷了,附近烧烤街外头的桌子全搬了进去,看上去冷清了许多。夜里十点半,整个巷子深沉寂静,海浪翻滚声幽静得像卷进了黑夜里。 温乔去洗澡了,先洗完的晏孝捷只穿条灰色内裤在客厅里晃荡,上周他就给这边买了两台暖风机,全开了后,屋里挺暖和。 他一开心就爱哼小曲,趴在沙发边,伸手往里摸东西,本想晚上逼温乔一起看部珍藏了许久的小黄片,结果底下空空如也,急得他探头看,藏的三部黄片全丢了。 他烦得想骂人:“操,他妈的,这渔村的小偷还挺会偷。” 温乔进厕所十分钟,晏孝捷还没听到水声,以为她出什么事了,敲了敲门:“怎么还没洗?没事吧?” “啊,”她被吓到吞吞吐吐,“没、没事,我在上厕所。” 他半信半疑的走了。 过了几分钟,厕所里有了花洒喷水的声,但似乎总有些像蚊子嗡鸣的细语声在里面传来,不光在说话,还在笑。 刚准备在事前抽根烟舒坦会的晏孝捷,夹着烟,慢慢朝厕所靠近,躲在一侧,透过浮雕玻璃,能依稀看到花洒底下并没有人影,声音是从门口底下的板凳上传来。 温乔缩成一团,捂着半张脸,小声的和孙舒与聊天,不知道那头孙舒与说了什么,她差点笑出声: “这个我早试过了,之前我稍微嗲两声,夸他两句,他就不行了,没劲没劲,换个别的玩法。” “……” 搞半天是和小姐妹在商量如何玩自己。晏孝捷这火爆脾气,就差踹门进去,直接在厕所里干她一次。但他却蹲下来,耳朵贴在门缝边,想继续听。 温乔突然想起一件事,有点慌:“对了,小与,那三张光碟你看完了吗?什么时候拿给我,我怕他发现。” 孙舒与超兴奋:“看完了,卧槽,那个男优的活也太好了吧,我已经想好了要和靳凡……” “……” 晏孝捷难以置信的盯着门缝里模糊的身影,他想过黄碟可能是被曾连萍发现扔掉,甚至还想过是徐蓉顺手拿走,都没想过“小偷”竟然是她。 温乔讲了两句后就挂了,开始脱衣洗澡。 晏孝捷坐回了沙发里,这布艺沙发,他老觉得窝得慌,一双长腿大字敞开伸向两侧,结实的身子懒洋洋的陷进去,手指夹着烟,吸了几口,烟雾层迭萦绕。 “竟然偷看老子黄片?” 他压着声嘀咕,又吐了口烟圈,眉骨一紧,嘴角却上扬,笑得太混太坏。 不一会温乔就洗好了,穿的还是他外婆那件旧花衣,人灵气质好,不土反而还有点法式,她边走边擦着头发。 “过来。” 晏孝捷指了指沙发。 温乔听话的走了过去,他还没说要干嘛,她直接两腿一跨坐到了他大腿上,他眯起眼: “你现在怎么这么会?” 就想套她几句话,看看她会不会如实招来。 温乔跪坐着,她腿也长,也盘得憋屈,歪着头拿毛巾搓着几缕湿发,“晏少爷,你一个人把沙发全坐了,除了你的腿,我能坐哪呢?” 装得还挺委屈。 晏孝捷把烟递给她,“帮我拿着。” “干嘛?” “我帮你擦会头。” 这好像是温乔第一次拿着点燃的烟,夹烟的动作还有些生硬。晏孝捷两只手掌隔着毛巾揉搓着她的脑袋,到底是男人的力气,没俩下把她弄疼了: “你怎么做什么都做这么凶呢。” “乔乔宝贝,你怎么老玩失忆梗啊,是谁每次都在那喊,” 他脸向前一凑,轻轻刮了刮温乔的鼻尖,底下的硬物故意向上顶了顶她,学她的语气,“阿晏……重一点……阿晏……深……” 话还没说完,温乔一手夹着烟,一手捏紧晏孝捷的下巴,吻了上去,力度毫不不逊色,甚至还咬疼了他。她紧盯着他: “你这张嘴怎么就这么骚呢。” 到底是看过自己的片源,因为有一部的某个桥段就是,纯情女学生跪坐在男优身上主动缠吻。 不愧是学霸,连学这玩意都是满分。 烟还在手指间,温乔不知道为何,盯着烟琢磨了会,好奇害死猫,她竟然试着嘬了一口,当然是呛得她直咳嗽。 “你求知欲这么这么强呢。” 晏孝捷一把抢过烟掐灭,然后拿起桌上的水杯递给温乔,她呛到脸红,眼泪都挤出来了,边喝水边呼吸新鲜空气。 看着可笑但又着实有些可爱。 晏孝捷一急起来就显凶,“你别他妈什么都给我尝试,听到没,烟、酒统统都不许碰。” 温乔也是被自己刚刚那一下胆大吓怕了,乖巧的狂点头,“知道了。” 随后,晏孝捷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好了,干正事,老子都被你蹭硬了。” 温乔推了推他的胸口,指着沙发说,“我想在沙发上坐。” “那破沙发太憋了。” “我坐在你身上做就不憋了。” “……”- 第二天,晏孝捷不知道哪来的劲,六点就去海边晨跑。可能是昨晚的两样惊喜刺激了他,一:第一次解锁了沙发女上位;二:做到一半她仿佛女优上身,叫了好几句销魂的日语。 晏孝捷回去的时候,温乔刚起来,疲惫的扎好头发后在洗漱,整个人看上去软绵绵的。他从身后抱住她: “看来月经前会让人性欲旺盛是真的。” 温乔没反驳,因为昨晚的确是自己耐不住,要了三次。晏孝捷在她奶嘟嘟的脸上啵了一口:“我说了,白羊和天蝎,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根本没力气理他,温乔懒懒的刷完牙,咕噜几口吐了水,边挤边洗面奶边说:“一会陪我去躺南城分局吧。” 晏孝捷:“怎么了?” “我的录音笔不是还在那嘛,我想拿回来。” “行,吃了早饭,我们就过去。”- 秋意渐浓,南城分局外的巷子里都开始飘落叶,地上落了一地斑驳光影。 晏孝捷和温乔到的时候是上班点,俩人刚从车上下来,前面停下了一辆白色的奥迪,从车上的下来的男人,年纪看上去不大,穿着一件工整的黑色外套,正气凛然之下还颇有学术气息。 “晏孝捷。” 在公安局被喊住,晏孝捷还真吓了一跳,他抬头看过去,是熟人,邱里的舅舅,热情打招呼。 “邓叔,好久不见了。” 邓兆良和晏孝捷简单寒暄了几句。随后,邓兆良看向后头的温乔,还朝她笑了一下,她走过去就揪住晏孝捷的衣服,兴奋又紧张得不知所措。 晏孝捷就知道她会是这幅德行,歪着头,向她介绍了一番: “这是邱里的舅舅,南城分局的法医。” 又小声附了一句:“以及,你朝思暮想的偶像。” * 乔乔女鹅现在胆子大得很啊,偷骚晏的资源! 所谓不是一路骚不进一家门,俩人越来越默契! 跟踪 49章 邓兆良赶着上班,便没和晏孝捷多聊,只是在他走进局里前,温乔又扯着晏孝捷的衣服,壮着胆子说出了一句: “邓老师,我超级喜欢你。” 这话可是让晏孝捷不好受了一阵,直到温乔取完录音笔出来,他的脸都很臭。 她刚下一个台阶,晏孝捷直接伸手勾住她的后领口,像拎小白兔一样拎: “和我表白就要想那么久,怎么和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那几个字就能脱口而出呢。” 温乔根本不在意他无聊的醋劲,甚至还毫不留情的怼,“你和邓老师能一样吗?你是个混蛋,我当然要考虑,总不能卖了自己。” 她又捧着手机贴在胸口,笑着说:“但邓老师可是受人敬仰的伟大法医啊。” “……” 温乔刚往下迈一步,被晏孝捷从身后直接抱住,还贴得很紧,她不停地用手肘顶他,“这里是公安局,你信不信我告你性骚扰。” 他无赖一样的蹭她脸,“我们是情侣,天王老子都管不了我在这里……” 啵—— 他直接朝她的脸亲了上去,还故意发出了声音,亲完又补上了那两个字:“亲你。” 温乔反手就想扇他,“你怎么能这么烦人呢。” 晏孝捷躲开,做了个鬼脸,痞死了,“像你这种口是心非的女生,要不是我烦你一年多,你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可塑性这么强……” “闭嘴。” 温乔知道他说的可塑性指的是什么,脸蹭一下红了。晏孝捷在她身后赖了一会后,牵着她往出走。 俩人刚走到伸缩门旁,迎面奔来一个长相凶悍的男人,直往里奔,嘴里还在怒喊: “操,老子就得捅死那臭傻逼。” “天下真他妈没王法了。” 温乔和晏孝捷看了彼此一眼,用眼神默契的交流着,随后又同时点点头。 因为他们猜得一样。 这时几个民警冲了出来,像认识男人,指着他吼: “杨光,你不要胡来,我们已经说过了,在家里等消息。” 男人像是一副绝望后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等什么消息啊,要你们警察有什么用,是他儿子强奸了我妹妹,凭什么他当官他就有理了!” 几个民警控制住了他,再次耐心解释,“首先,关于你妹妹被强奸的案子,我们需要取证,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其次,你的确是捅了章为盛一刀,伤势还不轻,人家有权告你。” 就算是解释一百遍,男人也听不进去,愤怒让他丧失了理智,他一个没文化的粗鲁人,听不懂什么狗屁法律,他要的就是一个属于妹妹的公道。 他此时的火气大到就差袭警,“我告诉你们,如果姓章的没进去,我就算是赔上命,我也得砍死他。” 民警叹气没做声。 随后,男人咬牙切齿的愤然离去。 温乔和晏孝捷都听到了,害怕男人乱发泄,他一直挡在她身前。 温乔望着男人的背影,用力握住他的手掌,抬眼和他商量,“我们跟过去看看,好吗?” 晏孝捷想了想后,点了头- 他们跟着男人上了一辆公交车,12路公交车是开去城中村的,十几站后,男人在“沙村”下了车,这是祁南还没拆迁的村,住在这里的都是底层。 村子的路很窄,羊肠小道上挤着出来买菜的人,地面也脏,都是路旁卖水产的摊贩,杀生鲜溅出来的脏渍和血迹,甚至还有跳出来的活泥鳅。 吵到头疼。 温乔见晏孝捷那难以下脚的模样,故意笑话他:“晏大少爷,你行吗?” 他总是答非所问又口不择言,一脚脚踏在肮脏的淤泥里,动眉坏笑:“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 “……“ 真服。 也懒得理。 第一次跟踪人,俩人还有些做贼心虚,男人一回头,他俩就吓得东张西望。绕过两条小道,跟到了一间平房前,周身的噪音终于消失了。 灰白的低矮平房,墙角都是青苔和潮湿的污渍,扫帚、水桶随意扔在外面,几根电线绕在房子外,上面晾着女孩的衣物。 “别走了。” 温乔拉住了晏孝捷,他们躲在平房外的泥巴墙边,通过镂空花纹的洞眼往里看。 他太高,蹲得身子有些难受:“我们能做什么?” 温乔有条不紊的说:“你记得吗?晏阿姨上次说了一嘴,说章为盛不承认强奸,说是杨琪家里很穷,想用强奸这件事来勒索他。” 这种话听一次来火一次,晏孝捷只觉得这垃圾章实在太贱,“哪有一个女生会不要自己的清白,用被强奸去勒索人?” 温乔扒着墙边,白净的手指上都蹭上了泥土和灰:“所以我们要看看。” “我们看了又能怎样……” 晏孝捷这一路都在细究她的举动,刚说一半,他胸口开始怒起来,指着她的包说:“你不会是想……” “嗯,”温乔没瞧他,只点头,“如果属实的话,我的确是想过,或许我的录音笔,可以作为鉴别章为盛人品的部分证据。” 这下,晏孝捷是真气着了,急脾气火说来就来。他用力一扯书包,将她整个小身子往下一拽: “温乔,你知不知道如果真开庭了,你要拿着录音笔去替这个女孩作证,就相当于你是在直接挑衅章为盛,他家人看上去可不是吃素的。” 他气到直喘粗气,喉结用力的一滚,眉头紧皱,“这种事不是开玩笑的,我不想让你有任何危险。” 温乔向来理智,她知道做证人会有危险,所以她还在徘徊。她拉起晏孝捷的双手,语气放软了一些,说:“我知道你担心我,我也没说一定要这么做嘛。” 她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紧到难看的眉心,撒了撒娇,“你不要凶我了。” 没辙,就吃它撒娇这套,没几秒,晏孝捷眉头就舒展开了,还抬颌笑了笑。 半个小时过去。 屋里的门依旧紧闭,男人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但路过了几个街坊邻居。村里出了强奸案,几个邻居就算是走过这条路,都忍不住用窃语。 “这阿琪也是惨啊,才16岁吧,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跟男人开房,还被强奸,听说那个男的还告她勒索嘞。” “你别这么说阿琪啊,从小看着她长大,乖得很,应该是被骗了,那个男的家里不是当官的吗,我昨天打麻将听说的啊,那个男的爸爸好像在卫生局当官。” 晏孝捷一怔,这琢磨的功夫,两个街坊也带着闲言碎语走了。他还眯着眼皱着眉,努力回想那天医院里章父的脸。 温乔也惊了:“是晏叔叔的同事?” 晏孝捷双手插兜,眼珠转溜了一圈,懒散的笑了笑:“这些打麻将的人,信息都不知道过了几手,谁知道是卫生局还是财政局,还是教育局。” 那倒是,消息传来传去都失了真。 温乔便也没再问。 这样干等也是累,晏孝捷和她打了声招呼,刚准备去一旁的田地边抽会烟,平房里就传来了惊天的喊声。 “我不吃……饿死我就解脱了……我哪里有脸见人啊……” “我报警,他说我勒索他,有没有天理啊……” “警察都是废物……警察就是看谁家有钱就帮谁……” 窗户没有全合上,女孩的声音能将玻璃震碎,都喊哑了。窗帘边看到走动的身影,男人怕邻居听到,立刻向前关紧了窗。 吼声戛然而止。 * 这波剧情的伏笔会伴随到结尾,关系到乔妹和骚晏的人生。 田地(微h) 50章 听到少女悲愤交加的喊声,晏孝捷和温乔陡然有些沉重。想做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 “走吧,我们不是警察。” 晏孝捷拉起她的手,知道她理智却又心软,但他深知,正义虽可贵,但也不能鲁莽的道理。毕竟,他要确保她的安全。 刚走两步,晏孝捷看到迎面走来的几个人,其中一个很眼熟,像是章为盛的父亲。于是,他一把将温乔拽到了对面的墙边,脱下外套,直接盖在她的头上,然后吻了下去。 “你干什么?” 温乔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晏孝捷对上她那迷茫的眼神,扯着外套,挑眉坏笑: “难得来回这种地,在田里试试也不错。” 这混蛋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温乔紧张得警告他,“你不准。” 晏孝捷将脸半塞进外套里,留了一半在衣角边,他边堵她的嘴,边抬眼往外看。 他看清了,就是章为盛的父亲。 “你能认真点吗?” 已经渐入佳境的温乔,微微睁眼,想看看晏孝捷接吻时投入的表情,没想到他竟然在看别处,漫不经心。 这质疑还让他发了愣,跟着,一双手不耐烦的将他的衬衫从运动裤里用力扯出,直接伸到了背上,顺着背肌的沟壑,从下往上的摸。 这姑娘,真是越玩越野。 “阿晏……” “嗯?” 温乔咬着他的下唇低,脸微微泛红,吞咽了一次,说:“摸下我。” “?” 晏孝捷的唇瓣贴着她温热的脸说,“摸哪?” 温乔:“胸。” 说得毫不含糊。 见这地太裸露也不适宜做这种事,晏孝捷探头往附近看了一周,瞄准了田地里的一间茅屋。他牵着着温乔走了过去,里面放着一堆农活杂物。 “等我抽根烟。” “好。” 温乔背着小书包乖乖的站在一旁。 晏孝捷点燃烟,收起银色打火机,嘲笑般的歪头瞧着身后的乖孩子,故意调侃:“温乔,你这月经前的性欲,到底正不正常啊。” 现在这只嗷嗷待哺的小兔子,眼神越来越凌厉,还会反扑凶人了。 “你快点抽。” “……” 晏孝捷背过身,站在泥巴台阶上,一手撑着旁边的锄头,一手夹着烟,看着田地慢悠悠的抽着,竟恍然觉得有种与世无争的安宁感。 他刚掐灭烟,几乎是被温乔拽进了茅屋里,双脚落刚落定,就被她扑上来啃吻。他硬生生将她推到墙角,还撞到旁边的耙子。 这是屋里最安全的角落,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影。 晏孝捷毫不费力的抓住她的两只细胳膊,往墙上一撑,另一只手扯开她的外套,又是用牙齿解开了衬衫扣,几乎是将她的小白奶掂到了毛衣外,还认真研究起来: “怎么比昨天晚上又胀了点?” 每次月经前,温乔的胸就会胀大,比以往都要圆润。晏孝捷五指笼住乳肉,才轻轻掐几下,她的乳头就硬得很,他捏着小凸点,又一笑: “乔乔宝贝,你的乳头是真敏感啊。” 她闭着眼微微喘息,“你不也是吗?每次刚舔一下,你就叫。” “……” 毫不留面。 晏孝捷发现这姑娘是难驯了,直接下了狠嘴,往她浑圆的乳肉上细密的啃着,她不敢在这里发出声,手也被他擒住,只能咬住了他的头发。 这姿势怪异且羞耻。 含了一阵,晏孝捷低眼看到温乔的双腿夹紧了些,压着声问她:“痒了?” 她抿着嘴直点头,“嗯。” 他们身体亲密的次数越多以后,她不再矜持,越来越会向他直接表达本能带来的欲望。 晏孝捷将手伸进了她的裤子里,塞进了腿间,发现内裤已经湿了,一指勾进去,拨开了挡在穴口外的两片软肉,故意没进去。 温乔又吞咽了一次:“进去点。” “很痒吗?” “嗯。” 就这么看着她的腿越夹越紧,还微微在抽搐,晏孝捷还是故意没塞进去,她按耐不住了,抓着他的手指往里塞。 “我操,温乔,”晏孝捷惊到发笑,“别这么猛,会把小穴插坏的。” 温乔咬唇,“别骗我了,不会的。” 小巧的脸蛋上一红,就荡得不行,晏孝捷随之用了力,指节抠磨着她嫩嫩的穴壁,虽然做过很多次了,但小穴还是紧,夹得他手指还有些疼。 温乔小小声呻吟着,下身酸胀得不行的时候,又揪住他的头发,仰起头,软腰左右扭着,还听到了他手指带着水液发出的声响。 她现在的哼唧声也是越发的嗲柔: “好……舒服……” “你好棒……” 以前不表达得时候太冷,现在会表达得时候,嘴快比自己还骚了,到底是看过自己的资源,进步神速。 晏孝捷伸进去了两只手指,一寸寸的往里抵,胀得温乔弓着背,抱着他的脖子颤抖,随着他的力道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她的低吟差点就穿破嗓子喊了出去。 身体一阵苏麻,汹涌澎湃。 温乔下面用力一收缩,粘液从穴口一丝一丝的流出,覆在了晏孝捷的手指上。她软在了他的胸膛上,她太喜欢被他伺候到高潮的感觉。 所以,她抬眸笑着,表扬了一句: “阿晏,你活儿真好。” 休息了一两分钟后,温乔身心彻底舒畅了,她整理好衣服和头发后往门外走,但被晏孝捷直接拎了回来: “你爽了,老子现在硬得很。” 温乔低着头指着外面,害羞的说:“会有人来的。” 说完,扯着书包就想外跑,但一个踉跄差点被晏孝捷拽倒在地,几乎是被他又一次拖到了墙角,两条大长腿跨在她身子两侧,死死把她圈了起来。 他拿起温乔的手就往自己运动裤里放,眉目一冷,比方才强势了许多:“怎么?我是最近很好说话?次次提裤子不认人?” 她隔着内裤握着那根鼓得要胀开的硬物,小杏眼一垂下,嘴角一撅,还有些委屈:“给你撸就是了嘛,干嘛那么凶啊,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似乎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炉火纯青的演技。 晏孝捷可算是知道自己这位女朋友的套路了,以赖治假,他扒下内裤,边握着她的手套弄着自己的性器,边撇嘴说,“对啊,我乔乔宝贝,最近真的很爱欺负我。” 就见不得他这骚样,温乔另一只手将他的头往下一按,伸出舌尖去抵开他的牙齿,用吻堵上这张嘴,几秒间,俩人唇舌相搅。 随后,晏孝捷松了手,双手按着温乔的脑袋,狠狠地吻着,突然那么一下,她快被顶到了喉咙,手不觉从性器上抖着松开。 他凶狠的皱眉:“别松手。” 她也凶了回去,只是软绵绵的:“那你上面不要顶我这么深嘛。” 晏孝捷忽然笑了,摸了摸她的脸,还掐了一下,光滑的能掐出水,他想故意逗她,“跟我在一起后,伙食好了,脸都圆了。” 圆就等于胖。 温乔把手从裤子里抽了出来,“男生不能说女生胖了,知道吗?” 见她认真了,晏孝捷一紧张,抱着她,下巴磕在她头顶,还亲了亲发丝,“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以前那么干瘦,脸上有点肉更可爱了啊。” 可爱就等于不漂亮。 温乔踩了晏孝捷一脚,轻轻瞪眼:“晏孝捷,你真的很不会谈恋爱。” “又怎么了?我的姑奶奶。” 他整理好裤子,撸一半没射憋回去也是够难受,但是哄人事大。 温乔已经奔出去了。 晏孝捷跟在身后喊,“我的乔乔大宝贝啊,我的姑奶奶啊,我就是开了个玩笑,我以后都不开了行吗。” * 骚晏:我做错什么了?我这张破嘴,把我毒哑算了! 把这上庭作证和乔乔亲妈回国这部分写完,就马上进入大学和都市部分了,循序渐进一下。 跟我回家 51章 从沙村回去后,晏孝捷和温乔因为这点事闹僵了。其实不是多大的事,但温乔没这么快和解,是因为孙舒与教她,恋爱里要作一点。所以这几天,她对晏孝捷不温不火。 早上上学鼓着一张脸,中午吃饭鼓着一张脸,晚上放学也鼓着一张脸,连强吻她,她也是吻完抹抹嘴就走了。 晏孝捷就没遇过这么糟心的事,这他妈比妖精还难对付。 晏孝捷本来是想约温乔周末去私人影院看电影,结果俩人又因为看什么而吵了起来。 他非要看迪斯尼的动画片,什么蜘蛛侠,什么白雪公主、冰雪奇缘都行,说是绝对不看惊悚犯罪片,太血腥暴力。 温乔没想到这凶狠的混球竟然嫌犯罪片暴力,但吵架是从她那一句:你一个男人为什么喜欢看白雪公主开始。晏孝捷厚颜无耻的说,因为他从小就觉得自己是王子,想抱一个公主的回家。 于是,温乔冷淡的回了一句:我不是公主。 “……” 晏孝捷也是服了自己这直脑袋和这张破嘴,当然也没想到谈恋爱这么难,女人心海底针,他是深刻体会到了。 周日。 晏炳国和曾连萍飞了趟香港,要五天后才回来。于是晏孝捷趁着好天气,在厨房里研究做寿司,想做点美食让温乔开心。 因为家里没人,所以曾连萍让徐蓉来照顾晏孝捷。她刚把厕所打扫完,回厨房时,发现晏孝捷正在捏着饭团,本来想过去帮忙,但看到他拿起手机拍了张照,像是发给了谁,又发了条语音。 “乔乔宝贝,明天早上带给你,让你品品我的手艺,我可是人生第一次做饭。” 徐蓉一惊,躲在门旁边继续偷听。 温乔回了一条语音,晏孝捷往后瞅了一圈,确定没人后,点了公放,不过声音放得不大。 “你别毒死我就行。” 他俯下身,一手撑在桌沿边,一手按着语音,语气里带点风流气,“那我吻你一下,你就醒了。” 语音一发送,此后再也没有任何回复。 管他呢,晏孝捷就把这当作女孩的间歇性情绪综合症。他愉悦的继续做寿司,边卷边哼小曲,还是他爱的《简单爱》。 到最后一步了,他开始期待起来,用力按压了几次,小心翼翼的卷开竹帘,看着是有形状了,但跟外面卖的又差了很多。 他扶着寿司的尾部,拿起刀开始切,一刀下去,他顿时没了笑容,不信邪的切了第二刀,一个团子全部散开,彻底失败。 晏孝捷泄气的朝橱柜踹了一脚。 这时,手机响了。 看到是尹海郡,他随意拿起。因为知道这大少爷为了做寿司,拒绝了和自己打篮球,尹海郡边运球边糗他: “晏大少爷,寿司做好了吗?我是否有幸,明天能和乔姐共享一下?” 晏孝捷抬起下颌,望着窗外阳光盈盈的院子,手指在案板上弹动,问道:“你舅修车行附近,我记得是不是有一个阿姨卖寿司来着?就是自家做的那种。” “……” - 隔天,温乔吃到了寿司,一份烂掉的,一份好的。如果没有那份烂掉的,估计她还想折腾会。 说起来也怪,她特别喜欢珍藏晏孝捷的第一次,比如第一次送的花,她特意为此买了一个新的笔记本,把花瓣掰下来夹在了里面,记上了送花的日期。寿司也是,她都舍不得吃这份烂掉的,揣在书包里带回了家。 老厂房里,一日过去,早上刚扫的落叶,晚上又飘了一地,这马上就到深冬了,显得萧条不已。 温乔和徐蓉的晚餐很简单,一个肉菜,一个青菜。去洗碗的时候,徐蓉看到冰箱里放了一盒眼熟的寿司,问温乔: “这段时间你晚上经常不回家,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不是你亲妈,但也得替死去的健哥看好你啊。” 温乔边洗碗边马虎的搪塞,“因为孙舒与家离二中比较近,高三我想多晚自习会,所以就时不时去她家,你放心,我没事,很安全。” 徐蓉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收拾完桌子,拎起桌上的钥匙和钱包,往门口走:“我晚上去打麻将,可能要凌晨回来,你把自己的屋的门锁好。” “好。” 把厨房大致整理了一遍后,温乔回了卧室,发现晏孝捷发来了很多条信息,她靠在书桌边点开,全是他在篮球场自恋的自拍,各种角度,笑起来时,是张扬的俊逸。 立刻,晏孝捷弹来一个视频。 温乔接通。 他大掌揉了揉前额的湿发,把镜头对准了后面的场地,“我可没鬼混,我在打篮球,和尹海郡,还有靳凡他们。” 她轻轻“哦”道。 后面的靳凡在吼:“晏孝捷,你行不行啊,还没结婚,就是妻管严。”又抱着篮球凑近了一些,对这镜头喊:“温乔,他等下约了几个妹子。” 一开玩笑,尹海郡就老爱补刀,“诶,我刚看你不是去买避孕套了么。” 晏孝捷拿起一个篮球就砸过去,“是,老子牛逼,一晚约10个。” 嘟—— 电话挂了。 晏孝捷再次佩服自己这张嘴,不过温乔没生气,发了条微信。 【我去洗澡了,对了,我明天还能见到你吗?】 他回: 【为什么不能?】 她冷漠输字: 【10个,我怕你精尽人亡。】 【……】 当然,都知道是玩笑而已。 温乔抱着睡衣去洗澡,想到刚刚视频里其他人热闹的起哄,她不觉笑了。像她这种性子喜静的人,也开始享受他带来的热烈,会让她找到恋爱里的安全感。 十几分钟过去。 厕所里花洒声很大,但温乔似乎还是听到有人进屋的动静,她吓到立刻关了花洒,迅速擦身子,穿衣服。 她悄悄将门开了一个缝隙,果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在客厅里晃荡,她想起来了,是徐蓉之前的男人,一个干瘦又面露凶相的无业游民。 暂时不敢出去,温乔便在厕所里多呆了会,想等他走,但又过去了十分钟,却发现男人不但没走,还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她闭眼冷静了下,然后拉开了门,镇定的走了出去。 男人瞅了她一眼,翘着二郎腿,一手剔牙,一手按遥控器,活像个地痞流氓,“我在这呆会,你睡你的。” 最后那扯着眼皮的一笑,还有些恐怖。 温乔没应,直接进了屋,立刻反锁了房门。她惊慌的拿起手机,给徐蓉发去了很多微信,也打了电话,但正在打麻将打徐蓉根本没应。 她本来想报警,但没有理由。此刻,她只能想到一个人,一个能给自己带来强烈安全感的人,晏孝捷。她躲在窗台边,给他打电话,打了十通,他才接。 晏孝捷刚打完篮球准备走,看到满屏的未接来电,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给我打这么多电话。” 温乔不停地的抚着胸口,冷静的说,“徐阿姨的男人在我家,她去打麻将了,也不接我电话,这男的好像不想走。” 说到最后一句,她竟有了些哭腔,“晏孝捷,我有点害怕。” “等我。” 晏孝捷匆忙的边收拾衣物边说,语气很重,“你现在呆在屋里哪里都不要去,拿桌椅堵住门,一会我绕到你卧室窗户边找你。如果我没到,他就搞事情,你就对着窗外喊着火了,明白吗。” 温乔点头:“嗯,好。” 挂了电话后,温乔先拿板凳堵住了门,然后抱着电话靠着窗站,等着晏孝捷来。 以前徐蓉再不顾及自己,也不会让那些不正经的男人随意来家里,可她也不愿往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去想。 在等待的二十分钟里,温乔听见门外时不时有男人路过的脚步声,还会停在门口问她,“叔叔买了点卤味,你要不要出来吃点?” 温乔缓声应道,“不用了,谢谢。” 她的手机屏幕一直亮着,晏孝捷几乎两三分钟,就会发一条自己的行踪轨迹,以及安抚她害怕的情绪。直到,她看到那条,我到了,她欣喜的立刻朝窗外探头。 窗外是一条死胡同,连个路灯都没有,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 “温乔。” 寂静的巷子里突然出现了熟悉的声音,对于温乔来说仿如救命稻草。但出现的不是一个人影,是两个,晏孝捷带着尹海郡一起来的。 晏孝捷将手伸进窗户里,“把钥匙给我。” 温乔从书包里翻出钥匙递给他。 尹海郡在一旁说,“我和阿晏在你家们口等你,你先试着从客厅找个理由出门,如果你察觉自己有危险,你就对门口喊一声,我们立刻开门进去。” 温乔听懂了,冷静的点点头。 “别怕,”晏孝捷昂起头说,“我俩还干不过一男人?” 温乔笑了,是真实的感受到了安心。她收拾了书包,然后拉开板凳,打开了房门,从容的走去客厅。果然,男人叫住了她,嘴里还嚼着花生米: “干嘛去啊,这么晚了。” 她匆匆一答,“去同学家。” 男人抖着腿,挠了挠后脖,然后蹭的站起来,立刻抓住了书包带,将温乔往回扯,说了句吓人的话,“你继母不就是打算卖了你吗?” “你胡说什么?”她惊怔。 男人用舌尖抵了抵牙齿,“她老早就知道我挺想动动你的,如果不是卖你,她为什么要给我钥匙,美其名曰说什么愿意让我暂住一晚,其实不就是让我,” 他恶心的说,“搞你。” “……” 温乔呆住,胸口紧得发疼。但她没功夫想这些,她必须得脱离魔抓,见形势不妙,她对门口喊了一声: “晏孝捷。” 随后,铁门立刻被打开。 男人看到两个高大的少年出现在家中,顿时惊住,毕竟这两个少年,无论是身形还是长相,都不好惹。 见这番场景,他也不敢瞎动手。 晏孝捷一把将温乔扯到身后,她紧紧的挨着他,闻到他的气息,她的心终于落了地。 就是一个干瘦无力的男人,晏孝捷根本不放在眼里。里头的木门是虚掩的,铁门又是镂空的,所以刚刚在门口,他听到了那些对话,他直接往男人下体一踹,火来得猛, “你刚刚说要搞谁啊?” 被猛踢了一脚,男人都没反应过来,摸着下面,疼得蹙眉。 “我看你他妈的才欠搞。” 一脚根本没解气,晏孝捷又朝男人的小腿一踹,不止一次,是两次。 男人一声声的叫。 要不是尹海郡及时拉住了晏孝捷,晏孝捷都没意识自己火大到动了真格。 随后,铁门哐当一声用力合上。 见事情解决了,尹海郡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走了,这里离机电厂也不远,他就溜达着回了。 温乔已经从刚刚的惊险里缓了过来,但晏孝捷明显还没消气,他更气的是徐蓉,恨不得立刻去麻将馆揪她出来对峙。 他站在电线杆旁,手肘撑在冰冷的柱子上,喘了几口重气,缓了缓情绪,然后拉起温乔的小手,发现她都紧张得出了汗,他心疼的说: “今晚跟我回家,明天我给你找房。” 干死你啊 52章 “不是去你外婆家吗?” 眼见出租车没有往海边开,而是驶入了熟悉的别墅区,温乔扒着车窗着急问。 等车停稳后,晏孝捷才付着钱懒懒散散的答:“海边太冷了,不太想去。” “但是……” “下车,你没得选。”他强势的驳回。 也是,至少今晚没得选。 温乔乖乖下了车,扯了扯晏孝捷,胆怯到声音都很小,“你家有后门吗?我记得厨房旁边有个杂物间,一会我溜进去,然后明天早上5点我就走。” 晏孝捷单肩背着书包,一手抓着包带,一手左右掰了掰她的下巴,把她都弄疼了,“干嘛?” “我眼光这么差吗?我的女朋友见不得光?只配睡杂物间?” “不是,”温乔哪敢这个年纪就见父母,“只是,你要怎么和你爸妈说呢?”她紧张的揪着他的袖口,“不然我们还是去海边吧,要不去住酒店,我出钱……” 话多语速还快。 晏孝捷这一晚上折腾死了,懒得听废话,直接扛起她往院子里走,她绝不能这样被晏家长辈撞见。 “晏孝捷,你正常点。”她压着嗓子低喊。 晏孝捷朝她屁股上一拍,还挺响,“我哪不正常了?”又逼问她,“你知道在古代,要怎么对待救命恩人吗?” “不就是以身相许嘛。”温乔倒是也答得直接。 “知道,那你跑什么?” “我没跑,”她有些求饶,“你家里有人啊,我们去酒店,好不好?” “不好,”晏孝捷就没想着给她商量的余地,“今天就想在自己家里做,有人在,偷偷摸摸更刺激。” 听着这混账到没边际的话,温乔真想踹他一脚,不过当他打开里屋的门时,别墅里里空空荡荡,漆黑一片,她忽然想起来,前两天徐蓉提过一嘴,说晏局长和夫人去了香港。 晏孝捷把她放了下来,还糗了句,“小破胆子。” 本来想回怼两句,不过温乔垂下目光,软着声说,“你今天救了我,是我恩人,随便你怎么说我,我都不和你吵。” 看这意思,还把她给委屈了? 晏孝捷瞅了这演技高超的小妖精两眼,然后甩着书包往楼上走,家里没人管,又能带自己的小女友回家,他自然乐此不彼。 温乔跟在他屁股后面,穿着校服,安安静静的样子太乖,以至于真像是一个被掳回来“抱恩”的小美人。 晏孝捷打开卧室门,将书包随手扔到沙发上,直奔衣柜,刚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球,一身难闻的汗臭味,他边拿衣服边说: “你先去写作业,我下午都写完了,我去洗澡。”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现在九点一刻,我们争取十点半点开始玩。” 想想就来劲。 温乔“嗯”了声,然后坐到了书桌前,从书包里掏着本子、文具盒,见晏孝捷刚要进浴室,及时叫住了他,“阿晏,我可以用你电脑吗?我想找点资料。” “当然,”他随声一应,“密码是我好喜欢温乔的拼音首字母小写。” “……” 温乔打开了mac,输入着字母,还真是这个密码,不觉抿唇一笑,是开心的。 她想在浏览器里找一些英文资料,光标却挪到了浏览记录边,好奇想看看他平时都在看些什么。于是,她第一次窥探起男友隐私,做贼心虚,时不时抬眼往浴室瞄几眼。 在密密麻麻的临床医学的浏览记录里,夹了几条毫不想干的词条。 “好男友自带的叁种属性,你有吗?” “六招教你做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谈恋爱中男生应该注意的细节。” …… 差点笑出声,温乔托着腮,手指在页面上滚动。 以前总觉得晏孝捷这个人,不可一世又混球,成天讲着不中听的话,但没想过,他可以把恋爱谈得如此认真,甚至比自己更用心。 事事都进耳,件件愿意改。 在父母离婚后,她把人生大事放到了最后,因为,她找不出理由,能让自己去相信以及依赖一个半路相遇的陌生人;也不认为,能遇到一个无条件对自己好的人。 但,那个人好像真的出现了。 她突然笑自己怎么还有些想哭,鼻尖酸得很,抽了两张纸巾,堵住了要流下来的泪。 十几分钟后。 晏孝捷冲完澡,洗去了疲惫,穿了条灰色运动裤走到水池台边,上身裸着,肌肤上还沾着没擦干的水珠,最近滑板、篮球玩得勤,腹肌又结实了一些,块状更分明。 他刚拿起衣架上的T恤,耳朵往外一凑,听到房间里有女人浪荡的叫声,还是日语。走出去一看,温乔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电脑。 全神贯注到像在看课题演讲。 晏孝捷没吭气,绕到她身后,身子一俯,双手撑在椅子两侧,将她罩起来,亲了亲头顶: “怎么?上次那叁部还不够看啊?” 温乔将双腿都抬到了椅子上,抱膝蜷缩着,微微抬眼,“你知道了?” 晏孝捷戳了戳她额头,“下次和小姐妹打电话,记得出去打,那破厕所不隔音的。” “借着看一下嘛,小气什么。” 她一副偷了东西还有理的样子。 晏孝捷伸手将电脑合上,双臂撑开,胳膊和腹部上的肌肉绷得很紧,命令她,“上来。” 温乔一下就挂到了他身上,双腿盘在他腰际,环抱着他的脖颈,他刚洗完澡,身上散发着海洋的沐浴露香味,淡淡的,不浓不腻,她很喜欢。 “等一下。” “干嘛?” 温乔看到桌上放了一副银丝边眼镜,她稍微垂手拿了起来,“我都没有看过你戴眼镜的样子。” 他随口一回,“我只有晚上看书的时候戴。” “所以想看看是什么样子嘛。” 随后,温乔将折好的眼镜打开,架在了晏孝捷的两耳上,一张白净立体的脸,戴上冷色调的银色眼镜,异常斯文,但眼眉间那股凌厉的冷意,又让他有了几分败类模样。 她好像很喜欢这种反差感,不觉看痴了。 晏孝捷声轻到像在挑逗,“喜欢啊?” “嗯,”温乔拇指抹了抹他的唇,说,“今晚,你戴着眼镜跟我做爱,好吗?” 操。 这冷媚的小妖精,好像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说出“做爱”两个字,浑身燥热。 晏孝捷将mac塞到温乔的手里,然后往卧室外走。她一惊,“去哪啊?不在卧室吗?” 他挑眉笑笑,“卧室多没劲啊,我们乔乔宝贝喜欢杂物间,不是吗。” 她一急,“我刚胡说的。” 但是哪拦得住一个体燥冲动的少年,她就这么挂在晏孝捷身上,被抱到了厨房后头的杂物间里。 杂物间其实不乱也不脏,规整的放着家中一些不要的家具,刚好里面搁置了一台算宽敞的布艺沙发。 晏孝捷将温乔放到了沙发上,摸着黑将铁架上的小台灯打开,是他上周淘汰的旧灯,然后蹲在旁边翻着一个大纸箱。 “你在找什么啊?”温乔抱着mac缩在沙发里。 晏孝捷在几本书下摸到了几盒避孕套,他取了一盒,攥到手里,然后继续摸,终于摸到了一个塑料边角。 屋里过暗,温乔只能顺着那细长的斜影,看到他手中塑料包装袋里是白色的东西,但不知道是什么,直到他撕开了包装袋,将一条白色吊带丝袜抖落出来。 “送你的。” 温乔接过丝袜,发现不是一条普通的吊带袜,是假两件拼接的蕾丝袜,而且又没有裆。不过,她竟然头次很主动试了起来。 晏孝捷像收获了惊喜般的开心。 温乔脱掉了运动裤,刚准备套丝袜,却被晏孝捷叫住,“先把内裤脱了,我可没破功夫一会给你再脱。” 她将双腿往前一蹬,“那你帮我脱。” 晏孝捷蹲在沙发边,替她将粉色内裤从腿上扒下,拎在手中,琢磨一笑,“你现在这内裤是越穿越骚了啊。” 这条粉色内裤是透明薄纱的,还有两根交叉的细长小带子。 “你管我。”温乔还斜眼瞪人。 “你越骚我越爽,”晏孝捷边替她套吊带袜,边盯着这双白皙紧致的长腿说,“第一次见你这双腿,老子就想干你一晚,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呢。” 他托着大腿,轻轻摸了摸,太嫩太滑。 她双腿一抬,慵懒的搭在了晏孝捷的双肩上,还用脚后跟,轻轻蹭着他脖后的肌肤。这个姿势,他的视线正好对着她的阴部,白色蕾丝覆在阴毛上,又纯又荡,能要他的命。 “腿再分开点。” 戴着眼镜的晏孝捷,眼里勾起冰冷的强势,还没成年,却已有了斯文败类的雏形。 温乔好像看到了他当医生后,白天和夜里判若两人的禽兽样,笑了笑,“阿晏,你以后穿白大褂和我做爱,好吗?” “你还要求起我来了?” 晏孝捷抬着她的大腿根,朝阴户上舔舐了几口,舌头卷起,试着往更里处舔。 “嗯……嗯……” 温乔被伺候到一阵酥麻,呻吟起来,晏孝捷停下动作,对她说,“你把我电脑打开,找到刚刚的文件夹,点开《丝袜潮喷》那个片子。” 把这些片名赤裸裸说出来,难免还是过于羞耻。温乔打开了片源,将电脑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屏幕冲着自己。 画面里,女优上身穿着校服,下面穿着同款蕾丝吊带袜,躺在床上,腿成m字,被刮干净阴毛的穴口被男优娴熟的口着。 一声声日语叫得太浪荡。 晏孝捷好像看过无数次,连下一秒的姿势是什么,他都倒背如流,连点都卡点刚刚好。 他命令,“趴过去,把屁股撅起来。” 温乔瞄了一眼画面,里面的女优也刚好背了过去。她跟着听话了翻了身,双手撑在沙发上,将屁股撅了起来,直直的冲着他的脸。 “腿,再开点。”晏孝捷朝撅起的肉臀一拍。 “别老打我。” 温乔将双膝往外一挪,撒娇叫屈,“我会听话的。” 每次以后入的方式对着自己,晏孝捷就老喜欢打她的跟水蜜桃样嫩的肉臀。他又拍了一次,看着臀上的肉晃了晃,“能有多听话?” 这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在阴暗狭窄的密闭空间里,像一个变态。 温乔手指掐进了沙发的棉布里,有些害羞,声音又细又轻,“把你干死。” “把我干死?”晏孝捷笑出了声,舔了舔嘴唇,掰着她的臀肉,对着穴缝一舔,“还挺有本事。” “嗯,上次做的时候,你就说,”温乔似乎挺自信,模仿起他的语气,“乔乔宝贝,你真厉害,快把我干死了。” “……” * 乔乔,哈哈哈哈哈哈哈!!!牛皮哦! yamete(h) 53章 晏孝捷越发觉得这姑娘不得了,不仅话骚,姿势也是。以前是自己要求一次,她学着做一次,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此时比av女优更主动。 “阿晏……”温乔小声唤,“用手,好不好……” 底下被灵活舌头舔了一小会,她骨缝里的欲望都被挑开了,以至于舌头已经满足不了她,本能的索要更多。 她上身的毛衣被卷到了胸上,软腰下陷,曲线玲珑,钩子绷紧拉扯着丝袜,大腿裸露的肌肤上是晏孝捷骨节分明的手指,将软肉都按出了窝,他舌头卷出来时,带出了一汪淫水。 他转头看向mac屏幕,女优要被男优抠到潮喷,难怪这小妖精要求换手。 “你现在还cue起我进度了。” 晏孝捷拇指揉了揉硬起的阴蒂,温乔敏感到就差喊救命,但喊出来的却是日语: “yamete……” 这娇柔的声线可比av里扮嫩女优更销魂。 晏孝捷笑着将她的脸往后一掰,扯着眼皮笑,“你知道你自己在喊什么吗?” 下面空虚到发痒,温乔垂着头,忍着急促的喘息,声线还挑了挑,连问两句: “好听吗?” “喜欢吗?” 晏孝捷简直心花怒放。 见他没答,温乔气势不输的逼问,“问你呢,回答我。” 晏孝捷还是没答,他稍微往后一站,将运动裤脱下,裤腿堆在脚踝上,内裤扒下来一截,绷在紧实的大腿上,粗红的肉棒已经硬到上翘。 他挺着腰腹,扶着肉棒,在温乔的穴口处蹭了蹭,就是不进去,应了她上句话: “宝贝,你叫得真浪。” 刚捣弄到一半就停了,温乔烦到犟嘴,“你怎么不做完就……” “你管我,”晏孝捷学她,语气凶了点,又摸了摸她大腿根部滑腻的淫液,“都流着么多了,还要什么前戏?” “但是……” “想要手,还是鸡巴?” 晏孝捷要真不让步,真强势起来,温乔还是弱的一方。她闭口不答,穴口正被烫人的硬物磨到痒炸了,她手指抠进了沙发的海绵里,颤着声道: “要那个。” 他玩味一笑,“哪个?” 她羞得不敢说,只是手指指着穴口的粗物,“这个。” 算了,毕竟要女孩子说这个词也是羞耻。 晏孝捷撕开避孕套,套进了性器里,随后没墨迹,直接戳进了穴缝里,里面太湿滑,入得顺畅。 他们似乎早就达成了默契,连小穴咬阴茎的力度,张合的频率,都是刚刚好的。 和第一次做爱的感受,已经完全不同。 温乔逐渐放开自我,像扭开了身体欲望的开关,开始学会享受做爱这件事。从厌恶到喜欢,也不过短短几个月,所以晏孝捷更骄傲。 这不单单是身体的愉悦,也是心灵的紧密结合。 甚至有一刻,晏孝捷觉得av都不带感了,嫌里头叫得吵,命令她: “把视频关了,换首歌。” 温乔底下被插得酸胀不已,哪里有力气换歌,“晏孝捷,你觉得我能吗?” 晏孝捷腹肌一绷,往里挺入了一次,“乔乔宝贝,不是要干死我吗,体力这么好,怎么不能呢?” “晏孝捷!”她低吼。 “还能吼我,就代表还有力气,”晏孝捷的大掌朝她臀上一扇,“快点。” 温乔困难的挪着膝盖,穴口却死死咬着肉棒不放。她做到手心都出汗了,抖着点了叉,关掉了视频,但光标在移去音乐图标时,底下又被狠撞了一下,手一晃,点中了底下的photobooth。 俩人最羞耻的样子呈现在镜头里。 晏孝捷好像无意间找到了新刺激:“放凳子上,别录,开全屏。” 温乔照做了。 她的整个身子被晏孝捷往凳子边挪,他稍微调整了一下镜头的角度。13寸的画面里,刚好对着肉棒插入的地方,是特写。 这视觉冲击感,过分淫荡。 “宝贝,看一眼。” 晏孝捷发现温乔羞得脖子都红了,她根本不敢瞅镜头,声音很细:“可不可以关掉啊。” 他嫌毛衣碍事,用了点蛮力脱她的毛衣:“你还会害羞啊?” 温乔没出声。 晏孝捷将她屁股上覆盖的那层薄透丝袜用力一扯,两边都出了两个小洞,五指往里伸,抓得很猛,“我们乔乔是好奇宝宝,肯定会想看的。” 温乔是真羞到没敢看,只是抽插起来时,头垂得深,无意瞟到了镜头,画面太特写,那根已经胀成紫红色的肉棒,不停往穴里顶,她似乎还看到抽插时,带出了晶亮的水液。 不过,她惊讶的是,茎身还有一小半在外头。她被撞得断断续续的说:“你……没……全部进去……” 知道她是看了镜头,晏孝捷一笑,“嗯,怎么?”他故意抽出来一点,“要是够了,我就不全插进去了。” “要……”温乔着急的喊,“全部进去……” 不仅没再放进去,晏孝捷反而还全拔了出来,一瞬间,穴里流了太多水出来。 镜头对着龟头,粘稠的淫液反着光,情色死了。 温乔一时痒得很,“你干嘛啊,放进去啊。” 晏孝捷套弄了会性器,“无聊了,换个姿势。” “什么姿势?” “女上。” 其实温乔很喜欢女上,但她也知道,这次他想要换姿势的目的。 让她看镜头。 她的确猜中了晏孝捷邪恶的心思,他平躺下,让她冲着镜头这面坐着。她高,镜头里只露了一半的脸出来,但月经前,奶子大了一圈,晃着甩着,看一眼,他就恨不得全含进口里。 本来,温乔还有点排斥,但这么看着自己坐在他身上,操控他,的确有那么点刺激。 新颖,好玩。 只做过一次女上位,但晏孝捷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姿势上,她天赋异禀。 温乔喜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双手撑向沙发,弓着背,压下腰,前后左右的扭动,穴口蹭着他那根滚热的肉棒,边蹭边问: “喜欢吗?” 语气太挑逗娇媚。 以前晏孝捷觉得自己一定是抖s,但没想到,他好像还有点抖m的倾向。喜欢被她压着,喜欢听她逼自己说骚话。 他握着温乔柳条细腰,“乔乔宝贝,再用力点动动,我会更喜欢。” 温乔的掌控欲得到了满足,她抿紧唇,穴口磨着底下的硬物,一用力,他脑子就像顿时充了血,咬着后牙,发着闷哼,还不自觉点了题。 “乔乔宝贝,干死我,好吗?” “好啊。”她也应了。 随后,温乔也来了劲,她嫌跪着不舒服,就喜欢蹲着,自己握着肉棒,烫手心,然后对着穴缝找位置,肿胀硕大的龟头用力挤了进去。 像是默契,晏孝捷伸出双臂,她向前一撑,十指紧扣上。她臀部一抬一坐,每一次都能狠狠的顶到花蕊最深处,有被操到极致舒服的快感,但也发疼。 没几下,她又掉了泪。 “又哭了?” 晏孝捷问完,抬起头吻了吻她。她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手脚都开始发软,“没事,我可以。” 做这种事也跟模拟考一样,很拼。 前面几十下的抽插,都是温乔自己在动,见她有点累了,晏孝捷开始主动起来,收紧腰腹,往上一挺,她撞到几乎在尖叫。 叫的又是日语:“itai……” 还跟着叫了叁次。 实在太累了,温乔膝盖不觉滑跪了下去,正好冲着镜头,秀气的杏脸被快感冲到烧红,樱桃小口微微张着,是朦胧迷离的浪。 她趴着身子,抱着晏孝捷,底下被他来回顶着,这次是整根没入。 他命令:“起来。” 温乔听话的坐了起来,晏孝捷摊开手掌,五指抓住圆滚的奶子玩弄着,指腹按压着嫩肉,每个指节的力度都不一,但这让她更爽。 “kimochiii……” 她本能的很想这么叫,也知道他很想听。 被深顶一次,她就叫一次。 别墅空荡静谧,显得杂物间里更淫荡,实木门隔音效果还行,但少女叫得高时,走廊里还是听得很清晰。 温乔下体的痒意一点点被填满,不留一丝缝。 晏孝捷顶得越来越狠,肩膀的骨骼都在使劲,绷紧的腹肌上冒着细汗。 温乔被顶到最意识模糊的时候,还俯身,舔了舔他粉红色的乳头,舌尖勾着那颗小粒打转。 “啊……” 晏孝捷这会是真压着声叫了出来。 听到他叫,温乔坐了起来,仰起头,发尾都湿了,黏在奶子上,她撑起他的手掌,十指合得很紧,迎合他的挺入的力道,上下动着,小穴咬磨着阴茎。 晏孝捷看着不断呻吟的她,咬着后牙龈,发狠的一笑,“你这小逼是真能把我干死。” 温乔的身子被顶到颤栗,边娇吟边问,“喜欢吗?” “非常喜欢,”他背脊一挺,坐了起来,将娇弱的温乔揽进怀里,贴在她耳畔说,“干老子一辈子,好不好?” 似乎快到沸点了,她双手掰着晏孝捷的脑袋,发上的汗珠粘在她的手心,眼底似乎没了清纯,又荡又狠,“那你也得厉害一辈子。” 随后,晏孝捷抱紧了她,将她抵到了沙发边缘,肉棒依旧严丝合缝的连接着,将她手臂往上一抬,贴着阴冷的墙壁,肉棒又凶又猛的对着穴底横冲直撞。 “itai……”温乔忍不住了,高声大叫。 晏孝捷的喘息很重,底下顶一次,就像要将她往墙壁上撞一次,“是itai还是kimochiii?” 口干舌燥,快要缺氧,温乔闭着眼,改了口,“kimochiii……” “那就再爽爽。” 晏孝捷撑起她的手,宽阔的胸膛完全将她罩住,男性的热浪覆着她,腰腹力量太足,不停地顶,插得太狠,捣弄的水声和皮肉声,淫靡且清晰。 被撞到支离破碎,温乔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晏孝捷咬了咬她的耳朵,“越操越硬啊,怎么办,乔乔宝贝。” 穴肉像被插到有种撕裂感,温乔吞咽了几下,小声说,“可以再深一点点……” 本能的欲望,让她想要更痛快一点。 晏孝捷往里又入了几分,用尽全力的狠插,满足自己,也满足她。阴茎被穴肉吸咬得舒服,他全身是过电的发麻。 “啊……啊……” “嗯……嗯……” 他们的呼吸变得越发急促且重,呻吟交错。 在晏孝捷最后抽插了百十几下后,俩人的四肢都被一股高潮冲过,同时炸裂,又同时软瘫。 高潮过后,晏孝捷把肉棒拔了出来,刚刚被堵住的水,全滑腻的流了出来。他扯下避孕套,把剩余的津液撸到了地板上。 温乔则瘫在了沙发上,根本动不了,呼吸都没办法变匀。只是,她忽然在大腿根部摸到了一些腥腻的液体,不是淫液,好像是血。 她快哭出来了,“阿晏……” 晏孝捷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他转身,见温乔摊开手,光很暗,但也能看到掌心的血液,她撇着嘴说,“你把我月经都做出来了。” * 乔乔宝贝好厉害哦!!下次继续! 以后,她跟我过 54章 早上不到七点,天光淡白,环卫工人铲上最后一堆落叶倒入车里,扫帚刮着地面,沙沙作响。街边kfc靠窗的位置上,少年靠着椅子,刷着手机边喝奶茶,少女缩成一小团补作业。 桌上的粥就动了两口,油条也只啃了一半。 温乔本想昨晚写完剩下的几道题,但实在太困,倒头就睡着了,早上还是被晏孝捷推醒的。 她要疯了,烦得皱眉,“晏孝捷,我们真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别说重本了,我连叁本都考不上。” 太堕落了,心底一直在骂自己。 “你怪我?”晏孝捷悠哉着喝着奶茶,“是谁偷看我的片子?又是谁说的一个月一次,现在一周就要叁次。” “你声音小点。” 温乔真想拿油条砸他,这个点kfc里没几个人,刚刚他那几句话引来了个别人的目光。 晏孝捷长腿搁在桌子外头,懒散的翘起来,嘬着吸管,斜睨着她笑,“不过,我乔乔宝贝的确是体力好啊,要不是亲戚来了,”他单手撑向桌角,挑着眉:“昨晚,你能干我叁次吧。” 温乔攥紧铅笔,真想扎死他,没想到他指着自己,反咬一口,“你看看你,总是这幅下了床不认人的样。” 他清咳了两声,厚着脸皮一笑,“承认吧,你就是馋我身子,馋我的活……” 啪—— 嫩白的小手一巴掌扇向晏孝捷,虽然不重,但他被扇懵了,而这个无心的本能行为,弄得温乔自己也懵了。 虽然有点慌,但她还是要占上风,低头合着书本,一副毫无过错的样子,“谁让你这张嘴总是没分寸。” 忽然,一片黑影覆上桌面,等温乔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站起来的晏孝捷,托起下巴狠狠吻了一遍。 这次连服务员都议论起来。 温乔面红耳赤,真想把脸塞进书包里。晏孝捷重新坐到椅子上,双手插兜,看着稚气又可爱的她,笑了笑: “宝贝,封嘴是我那样封才对。” 从外头的街道往里看,小小的角落里,那对穿着校服的高中小情侣,正青涩打闹着。 一辆黑色奥迪从外面驶过,曾连萍抬头的一瞬间,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但隔了些距离没看太。 见她眉头皱紧,晏炳国问: “看到什么了?” 她不太确定,“刚刚路过的那家肯德基里,好像是阿晏和徐蓉的女儿。” 晏炳国的pad里放着新闻,他并未恼火,心平气和的说:“我记得我见过一次徐蓉的继女。” 曾连萍一愣:“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晏炳国答:“高二的开学典礼,她作为年纪优秀生上台发言,”说到这里,他还笑了一下:“在礼堂里,当着整个年级的学生和家长发言,我记得连稿子都没看,毫不怯场,有条不紊,落落大方。” 像晏炳国这种人,几乎很少夸人,所以曾连萍还挺好奇。 “晏局长,您怎么还夸起来了?” 晏炳国随手关上pad,摊手说:“温乔跟着继母生活,还能品学兼优,我找不出一个理由,她能看得上我们家那个混球。” 曾连萍被气到了,不再给他面子,直呼全名,“晏炳国,阿晏是你的儿子,你胳膊肘怎么能这么往外拐呢,还是一个保姆的继女。” 晏炳国讲话中气十足,“有志者不分性别,不分叁六九等,”一想起自己的儿子就糟心,嗓门一下就高了:“那小子,从小到大就没做过一件让我顺心的事。上次还仗势欺人,打了章旭的儿子,那次我要真管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滥用职权,从我前年上任开始,多少双眼睛盯着我。” 他想起就来火,又失望透顶,手握成拳,“他17岁了,还是这么不省心,赶紧大学,赶紧出去,别在我眼前碍事,我真是懒得管了。” 做母亲的依旧无条件站在儿子这边,曾连萍在进别墅前,头次很不客气的发了怒: “你要是这么不满意你的儿子,那你就趁年轻,赶紧和别的女人生一个,生一个你满意的,你自己好好教,别又一边说自己忙,一边又说我教孩无方。” 妻子平时温婉娴淑,头次撩狠话,还把晏炳国吓到了,不吭一声的默默跟在她后头。 但曾连萍没上楼,而且拐去了厨房后面。 “你去杂物间干什么?”晏炳国纳闷。 曾连萍忍下怒,简单解释,“这周末要和倩良、许敏她们去泉汤泡温泉,倩良嚷着要看我和她的高中照片,之前我把相册放杂物间了。” 曾连萍打开杂物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徐蓉在杂物间里喷香水干嘛?” 她捏着鼻子走到大纸箱旁,她记得相册和基本书迭到了一起,一本本的翻着,相册没翻到,但翻到了一盒避孕套,以及一条没拆开的黑色丝袜。 曾连萍抓起东西就朝外面的晏炳国吼,真急了,“晏炳国,你是早就打算和外面的女人生孩子了是吧?” 晏炳国反吼:“你一大早发什么疯?” 曾连萍把丝袜拆开,竟然还是情趣款,色情得没眼看,“40多了,花样玩得挺足啊,又是网格,又是开档?” 面对眼前的“铁证”,晏炳国急得喘不过气,再次强调:“你别发疯,我外面没有任何女人,这些东西也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曾连萍连连冷笑,“那是谁的?家里就你和阿晏两个男人,总不会是阿……” 声音戛然而止,她将丝袜揉成一团,紧紧捏在手里,反复琢磨起一些事- 一整天,晏孝捷都在刷市中心的房源,他费了点力,才让温乔同意搬出来。他挑了一个繁华地段的loft公寓,准备晚点带她过去看房。 下午放学前,他接到了曾连萍的电话,才知道父母提前从香港回来了。 曾连萍问他是不是进过杂物间,他淡定的撒谎,说进去过,且不小心把新买的香水砸地上了。 他瞎掰的搪塞了一会,曾连萍才勉强放过他,又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他说,和尹海郡打篮球,在学校门口的川菜馆随便吃点,还说了一句,要是太晚了,就直接睡机电厂了。 最后,曾连萍同意了。 晏孝捷松了口气,不过像他这种天生开朗的性子,绝对不杞人忧天,就算死到临头了,他也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 温乔本来想在教室多做几道题,但经期头天量大还疼得厉害,420都不够用,是晏孝捷赶去喜哥那买了安心裤。 六点半,几个班都走空了。 晏孝捷单肩挎着书包,倚在女厕对面栏杆上等温乔。偶尔路过几个学生,会偷偷瞟他几眼,当然知道他在等谁。 只是走过去时,难免八卦几嘴。 “你说,他俩能好多久啊。” “高考后肯定散啊,晏孝捷的爸妈怎么可能同意温乔啊。” …… 俩人最后回头时,对上了晏孝捷的目光,被他狠狠的瞪着,然后仓皇溜走。 几分钟后,温乔走了出来,跟拆了骨一样,浑身无力,双手抱着暖宝宝,走起路来都软趴趴的。见她这样,晏孝捷替她拎上了书包。 俩人慢吞吞的下了楼。 “阿晏,我还是得回去一趟。” 刚走到楼下,温乔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里面全是徐蓉的质问微信。 晏孝捷一把抢过手机,看了几眼,呵斥,“出事时找不到人,出事后还怪你不回家,不是你亲妈,你何必这么在意。” 小腹一痛,温乔把暖宝宝贴紧了些,困难的小声反驳,“她毕竟养了我两年,我不能一声不吭就出去住,你明白吗?” 晏孝捷没吭气,仰头看了会天,眉毛拧得很紧,想起昨晚的事就来火,随后沉了口气,说: “见可以,我和你一起见。” 她笑着轻轻点头,“好。”- 晏孝捷陪温乔先回了趟家。徐蓉就像已等候多时,不过看到晏家少爷时,还是惯性毕恭毕敬,“晏少爷,晚上好。” 温乔想说话,但被晏孝捷一手拦住,眼神示意她站去自己身后,她听了话,脚步向他身子后挪。 晏孝捷先将铁门关上,然后走到了徐蓉身前,眼神同语气一样凌厉,“我和温乔已经在一起好几个月了,这件事我想你应该有所察觉,不然你不会老偷听我打电话、发微信。” 徐蓉一怔,心虚的眼神四处乱瞟。 到底是主仆关系,晏孝捷根本不把一个保姆放在眼里,架子很高:“我知道女人嫉妒心强,但我没有想过你会嫉妒自己的继女。” 徐蓉想狡辩,“晏少爷,你误会……” “我第一次邀请温乔来我家,并且送了她礼物后,你就不仅一次当我面贬低她。”晏孝捷直接打断,根本不想听她虚假的废话。 听着这些,徐蓉彻底说不出话了。眼前的少年,盛气凌人强到她有些畏惧。 温乔站在晏孝捷的身后,探出了一半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徐蓉。比起一起生活了几年的继母,她好像更相信晏孝捷的话,而如果这是事实,她真的很寒心。 晏孝捷眼神锋利的盯紧徐蓉,“温乔月底满17岁,那我就要让她从17岁开始以后都是好运。感谢你两年的抚养,不过,她以后就跟我了。” 徐蓉没法开腔回应一句,直到此刻,她才沉着声问温乔,“乔乔,这是你的决定吗?如果你点头,我就不再干涉你的生活。” 温乔屏着气,胸口缩得很紧,衣角都被揪到发皱,她看了看晏孝捷,他完全没有看自己,但他的样子好像不是害怕,而是笃定。 屋里安静了半晌,温乔看着徐蓉,一字一句都很认真,“昨晚,不管出于任何理由,你都不应该将钥匙给一个不善的男人,让他和我独处一室。你抚养了我两年,我不想将你想得太坏,所以我仍然将昨晚发生的事定为是意外。” 而后,她的目光移向晏孝捷,看着他的侧脸,笑了笑,好像心底都是安全感,“过完高叁,我就是一个成年人了,我可以不依附于任何人而活着。只是在高考前,我也很希望有一个安静的地方,能让我备战高考,但目前看来,这个家无法提供给我任何安全感。” 像是被这些话惊了很久,徐蓉扬起并不真心的笑,点点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随后,温乔拉开了铁门。 在走之前,晏孝捷回过身,又提醒了一次徐蓉,“如果你想把我和温乔的事,故意抖出来,在我家闹一场,我也奉陪,因为,”他眼一紧,声重且坚定,“我一定会娶她,谁都拦不住,就算是我父母。” * 今天也是要夸骚晏的一天。 被绿? 55章 温乔本来想从家里带点东西走,至少得拿点换洗的贴身衣物,但晏孝捷一副阔少爷样,说那些旧衣服就扔掉,看时间还来得及,就带她先去了趟附近的商场。 这家商场很火,所以周内也丝毫不冷清,一楼更是摩肩接踵。不过穿校服来逛的情侣并不多,所以他俩显得很突兀,尤其长得还养眼。 温乔没见过比晏孝捷更爱喝奶茶的男生,而且半糖不行,就得全糖。她抱着杯红枣姜茶,没喝几口,全当暖手了。 她跟着晏孝捷进了二楼的一家内衣店,他完全不害羞,见她面色难受,把她扶去了旁边的沙发上,“你坐会,我来挑。” 温乔怕他乱买,但也是真没力气挑,疲惫到看什么都长一样,于是就坐下了,怕量大会侧漏,只敢坐一点边角,捧着姜茶小口喝。 这是第二次帮她挑贴身衣物,显然确定关系后,晏孝捷更为所欲为,挑了几件普通的款式后,其他的怎么性感怎么来。 几个女销售躲在后头笑。 笑现在的弟弟妹妹真是放得开。 挑完内衣裤,晏孝捷问旁边的女销售,有没有情侣款的睡衣,女销售给了两套,一套是黑白真丝的,一套是蓝色格纹棉质的。 他问温乔喜欢哪套,她指着棉质的说,“棉的吧,舒服,真丝冬天起静电。” 从内衣店出去,晏孝捷的手上拎了四五个袋子,随后再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后,带着温乔去公寓和中介汇合- 晏孝捷找的这家A.Sea公寓在祁南很有名,都是loft的户型,一层四户,基本上住的都是年轻人。大堂还有健身房、泳池、书店等休闲场所。 温乔对这些小区没什么概念,但光是看安保和绿化环境,她大概猜到这里租金不便宜。 她小声问晏孝捷,“这里多少钱一个月?” 他甩了甩手里的购物袋,随口一回,“看户型,价格有贵有便宜。” 听到有便宜的,温乔松了口气。 中介是一个年轻的男生,见外头风凉,带着他们赶紧进了3栋。里面是白灰色装修,简洁通透,进楼需要刷卡,以及配有一个保安,24小时看守。 从外面一路走进来,看了一圈,晏孝捷都挺满意。不过在老小区住惯了的温乔,突然住到公寓里还有些不习惯,最大的感受就是,没了市井烟火气。 晏孝捷在软件上挑了叁套房,每套都是精装,可拎包入住,很巧,都在3栋。 看着这两个穿校服的情侣,中介难免会多想。 第一套是充满梦幻芭比粉的loft,墙纸和摆件都很小公主。这套晏孝捷特别满意,因为他觉得女孩都不会拒绝粉色。 其实能被男朋友照顾周全,温乔已经很知足了,只是见她迟疑了许久才同意,晏孝捷察觉出她有点勉强,于是转眼对中介说: “看下一套吧,我女朋友不喜欢。” 温乔拍拍他,“我没有不喜欢,这套可以。” 晏孝捷单手扯了扯书包带,冷淡的说,“你不喜欢,你喜欢不是这种表情。” “我只是太累了……” “看下一套。” 晏孝捷每次不想听废话,就变得很强势。温乔也没再争辩,乖乖的挽着他往楼上走。 第二套其实是晏孝捷喜欢的风格,白墙木地板,线条清新,偏中性的原木风。以为小女生肯定不会喜欢,没想到一开门,温乔跟忘了疼一样,小跑到窗边,就差蹦起来。 他将购物袋和书包搁到了地板上,走到温乔身旁,冲窗外伸了伸懒腰,斜眼笑了笑,“我就说你刚刚不喜欢。” 她抬眼一笑,心里悄悄给他多打了几分,觉得俩人倒是有那么点心有灵犀的默契了。 “那我就订这间了,我可以不押一付叁,直接定半年吗?”晏孝捷走回去问中介。 中介听这单稳了,笑得更热情了,“当然可以。”然后开始教他在手机上操作,“你直接从这里选半年,然后付款……” 晏孝捷简单操作了一番,付完了款。 中介唠叨了几句就走了。 温乔边放书包边问:“这间多少钱一个月啊?” “5500。”每次晏孝捷说起过千的数额,就像在说几十块那么随意。 “5500?”温乔一惊,“你说我住在这里,一个月要5500?” 晏孝捷懒懒散散的往地毯上一坐,打开美团,看了一眼家居用品的配送时间,然后返回主页,边点餐边说,“你和我在一起几个月了,还没了解我为你花钱的习惯?我怎么可能让你住差的地。” 理是这个理,但温乔还是觉得这房子太贵了,“但是也太贵了……” 其实更多的是,她不好意思接受这份昂贵的好意。 但晏孝捷老觉得她太在意这点碎银子,他又不是出不起,沉了口气,望着她一笑,“再说了,以后我们要结婚了,我得给你买房吧,在祁南两室一厅,好的地段现在就得几百万。” 讲到结婚买房,温乔突然害羞了,低头闷声反驳:“谁要你给我买房了,我自己可以买。” 晏孝捷还特别满意的一笑,“温乔,我就是喜欢你这股要强的劲。”说完,他边刷手机边说,“但是老公给老婆送套房,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你拿着又不吃亏。” 老公两个字像火,烧得温乔脖子都红了,“扯那么远干嘛,这事还早着呢。” 晏孝捷一哼,“我们今年17,再过几年就到法定结婚年龄了,还有,谁说读大学不能结婚的?”他手指在地毯上弹动,还狠狠扬起了眉,“老子恨不得一满22,就把你给娶了。” 突然扯到这个话题,气氛变了味。 看得出温乔有点小紧张,她从包里取出安全裤,又从地上的袋子里,翻出一条棉质内裤和新睡衣,直往洗手间跑,确切的说是,躲。 晏孝捷瞅她那灰溜溜的小样,故意损了一句,“我们乔乔宝贝,怎么提到结婚还害羞呢?” 嘭—— 洗手间门用力合上。 温乔靠在木门边,看着手里抱着的衣物,再看了看宽敞明亮的浴室,轻轻笑了笑,是甜蜜的。好像才短短几个月,而她的生活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晏孝捷这个人,说混也是真混,但好像运气也的确是从和他在一起后变好的- 温乔还在洗澡的时候,晏孝捷下单的床上用品和晚餐都送到了。他把外卖拆开,在桌上规整的摆好后,先赶紧去卧室忙活,搬着一些床上用品,上楼下楼的忙活着。 整理好后,他也满背大汗。 温乔刚洗完出来,晏孝捷热得只想赶紧洗澡,抱着衣物去洗手间前,指着外头说,“我买了点粥,你要有胃口就吃点,要是没胃口,床也铺好了,早点睡也行。” 明明只是几句再简单不过的话,但温乔听了却想哭。可以说,自从妈妈把自己扔给了爸爸和徐蓉后,生活里似乎只有自己,那些偶尔拥有的好意也并不够暖。 而此时的爱意过分浓烈。 浓烈到是入骨的实在感。 她不知道能不能轻易相信一个17岁少年的承诺,但她的确好像越来越依赖于他了。 十几分钟过去。 晏孝捷冲完了澡,本想吹好头发再出来,但太饿了,先吃饱了再说。他擦了擦头发,白色的浴巾随意搭在脖间,身上的浅蓝色格纹睡衣,让他看着温柔了许多。 只是刚出来,他听到楼上传来温乔打电话的声音,听上去,她很不耐烦。 他朝楼梯走近了一点,听着。 “我不想见你就是不想见你。” “我为什么要见你。” “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 晏孝捷鲜少见到温乔如此动怒的一面,他眉心一紧,在猜对方是谁。 温乔坐在床沿边,死死的抓着木边,听到对方的滔滔不绝,她烦得只想打住,“我有没有谈恋爱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晏孝捷心底猛地一慌。 他开始听不明白了。 又听见温乔在冷笑:“你朋友见到我和一个男生在一起?你为什么要监视我的生活?” 或许是对方言辞激动,又或许是月经太疼太疲惫,她懒得多说一个字,冷漠的说,“我不想和你解释,我没有谈恋爱。” “……” * 骚晏:卧槽?老子被绿了????? 猜猜电话里的是谁。 同居 56章 晏孝捷本想问个究竟,但看到温乔痛经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出来,他暂时忍下了不痛快,照顾她到安稳入睡。 隔日,温乔精力稍微恢复了些,一般她也就头天最疼,说是想吃点有胃口的早饭,于是,晏孝捷就带她到小区外吃牛面条。 小区高档,连外面的店铺也比其他地方洋气。宽敞干净的店里,他们挑了挨墙的位置,一人一碗葱花牛腩面,还有几碟开胃小菜。 温乔就喜欢吃南方的细面,容易消化,她把不爱吃的牛筋全夹到了晏孝捷的碗里。 她这幅自然又顺手的样,把他看笑了,嚼了一块牛筋后,还是想解决心底那件膈应的事,“昨天晚上你和谁打电话那么生气?” 他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小气,所以语气试着云淡风轻了些。 温乔在回想昨天晚上自己说了什么,她想到了那句“我没有谈恋爱”,想着他应该是因为这句话生气了,不过,她没着急解释,有点想逗他, “哦,一个朋友。” 晏孝捷一怔,眼神立刻冷下。他这个人就是一条直线,脾气也是,一点即燃,刚挑起了几根面又连同筷子一起放下。 温乔手指挽到耳上,拨开了几丝头发,憋着抿出笑容,还吃了一口面,就是没解释。 她竟然有种想惹他发火的恶趣味。 原本晏孝捷是真要炸了,他这人是容易炸,尤其还是在可能被绿这件事上,不过,跟着这种性格沉稳的人呆久了,他也学聪明了。 她不说,他就不问,做一个“大度”的男朋友。 看谁先急。 从吃完早饭到走进二中,晏孝捷没再聊到一句关于昨晚的事,只是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句:“乔乔,我发现一件事。” 早晨的阳光没有喧嚣气息,静谧又清新,落在成排并不翠绿的高树上,树叶像涂了层金色的光圈。 温乔被阳光裹暖暖和和,“什么事?” 晏孝捷就不爱好好背书包,可能觉得男生单肩背包比较帅气,还爱单手插裤兜里,口气懒散:“你好像从来没有在朋友圈发过我。” “哦,就这件事啊。” 她的语气听上去是在讽刺自己小题大做和矫情,晏孝捷眉一紧,声压低了些,“嗯,就是这件事。” 温乔朝他笑了笑,“我一年都发不了几条朋友圈。” “所以那几条里不能有一条是我?”他急了点。 她怔问,“那我要发什么呢?” 晏孝捷有一万条高调官宣的文案,但知道她肯定不会同意,所以说了一条最简单的,“就发一张我们的合照。” 脸上无怒,但每个字都是不爽和占有欲。 温乔又憋着笑说,“可是我看好多人说,秀恩爱死得快,所以我觉得感情这种事……” 忽然,晏孝捷连走路都烦。 他只是想要一种对等的付出。比如,他能向全世界官宣,那她也要。不管她是不是开玩笑,反正他听着不舒服。 因为太在意,所以连一点玩笑都会当真。 楼梯间和过道里的学生来来往往,有进教室的、去厕所的、还有在栏杆边啃饼的,视野变狭窄,有些密不透风。 就算整个年级都知道她和一个风云人物在一起,但温乔还是不喜欢在学校里太高调,简单道别后就往班里走,但书包带被晏孝捷一勾,又被扯了回来。 他在这个学校已经够有名了,就不怕更有名,温乔差点倾倒在他怀里,及时站稳了脚。趁那波人流刚走,他朝着她耳边吹气,“晚上一起回家啊。” “……” 疯子,真是不害臊的疯子。 看到经过的同学有听到的,温乔脖子红了,又羞又烦,推开他就往班里跑,顺手就把后门关上了。 门刚卡到一半,很快被一只手推开,她以为是晏孝捷,还想骂来着,但是一个成绩垫底的男生着急的跑进来,放下书包就说: “妈的,常姐就在前头站着,你这门关上,是得关死老子。” 温乔愣住,赶紧解释,“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 对于这种尖子生,男生没什么话可说。 温乔转身时,看到晏孝捷还站在外面,一直盯着自己,笑得贼坏- 因为第二天是周六,所以温乔想在教室多呆会。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功课落了一部分,尤其是数学。不过,晏孝捷等教室走空后,下楼陪她补习,刚好数学是他的强项。 有两种时候,温乔觉得晏孝捷特别帅。 一,心无旁骛做题时。 二,义无反顾保护自己时。 两张课桌拼在了一起,上周轮座后,温乔就被调到了第一排窗边的位置。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偶尔有风进来,将纸张页面吹乱。 温乔拿橡皮擦压住了作业本的边角,边做题边问,“你今晚还要和我一起住吗?” 不承认恋爱关系就算了,第二天就推开自己。 晏孝捷侧起身,手肘撑在桌上,悠哉的转着笔,“那是我租的房,我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哎。” 温乔叹气声有些大,发丝轻柔得从耳后散下,把脸颊遮住了一半,在安静的教室里,她声音很小:“我看我还是回去住好了。” “为什么?”晏孝捷当真了,很不悦。 她故作委屈,白净的侧脸颊一鼓起,还有坨小奶腮,“因为寄人篱下就会被人欺负。” 知道这小狐狸又在演戏。 晏孝捷啧了几声,用铅笔勾住她的下巴,慢慢把她的脸掰到对着自己,这双杏眼的确一装无辜就惹人怜,随后他将椅子往后一拉,双腿朝她椅子两侧一伸,高大的黑影罩住了她。 “你现在太爱挑事了,你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脸皮的,哪都能干点不是人的事。” “但是我来着月经呢。” 温乔缩着身,撅着嘴,姨妈的确是最好的挡箭牌。她拨开他手中的铅笔,转身继续写题,目光淡淡的: “有时间欺负我,不如研究研究新花样,下次好好伺候我。” “……” 晏孝捷懵了几秒,冷笑出了声。那个冷漠无趣的少女,几个月仿佛换了层皮。他拿起铅笔,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温乔啊,你这脑子里最近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温乔攥紧笔,然后在作业本上写下了一行字,撕下,塞到他手里,也没瞧他。 还玩惊喜。 晏孝捷笑着将皱巴的纸张撑开,见到上面字迹清秀的三个字时,不禁玩味般舔了舔嘴唇,轻轻晃着脑袋坏笑着说, “我们乔乔宝贝,到底是跟我这种人跟久了,讲话是越来越骚了啊。” 温乔只写题,绝不吭气,脸颊微微泛起红晕。 纸条在白织灯下忽然有些反光,皱到扭曲的三个字是:“想干你。”- 大概晚上八点多,晏孝捷和温乔才从学校离开。他说要不外面吃点,她说还是有点疲惫,最后俩人决定点外卖,刚好可以窝在地毯上,边看电影边吃。 因为刚刚写的那几个字,晏孝捷一路上都在闹她,她虽然面上挂着烦,但也渐渐开始喜欢上和他在一起的热闹感。 他的话很多,这样显得她每秒都不孤单。 温乔常常想,怎么会有一个男生可以如此极端,能混球到死,但又同时能给人无限希望。 敞亮又勇敢。 “我不想喝粥了,我想吃点辣的。” “你来月经还是注意点,不然晚上又喊疼。” “我喊疼你就让我喊呗。” “乔乔宝贝啊,你能不能稍微心疼一下你的男朋友,你一夜翻几十次身,翻一次我给你盖一次被子,你睡得是香,我4点才睡着。” …… 俩人在路边吵吵闹闹,最后晏孝捷干脆一手揽住温乔,还捂住了她的嘴巴,让她听话点。 小区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奥迪。 隔的距离不远,曾连萍看得清清楚楚,气得手在颤。她一路从学校跟过来,就像看看这混蛋儿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她也想过他和徐蓉的女儿可能是真谈上了,但没想过连日的不归家,竟是因为同居。 * 完犊子,被妈妈发现了。 乔妈也即将上场。 丈母娘 57章 夜里十点,晏家的别墅熄了灯,只留了院子里几盏壁灯。家里少一个男丁,是多了份冷清感。 曾连萍穿着一身丝绸睡衣坐在梳妆镜前擦脸,桌上都是一些名贵的护肤品,四十多的年纪,保养有加,肌肤光洁细腻。 加湿器里添加了些檀木味的精油,适合安眠。她挤了些护手霜,绕着手指涂抹,但心里装着事。 坐在躺椅上看书的晏炳国算是观察入微,将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问,“晚上回来就看你不对劲,怎么了?” 怕她还在怀疑自己出轨,他措辞激烈了点,“我再说一次啊,我外面没人,储物间的丝袜和避孕套都不是我的。有可能是徐蓉藏里面的,听说她私生活向来不简单。” “不是徐蓉。”曾连萍轻轻叹口气。 见她以为自己在狡辩,晏炳国准备再解释最后一次,但她先转过了身,惆怅的说:“是阿晏的。” 气氛滞住了几秒。 晏炳国惊住:“你确定吗?” 脑子里太过混乱,曾连萍稍微捋了会逻辑,说:“这段时间阿晏总是不回来,一开始我相信他是去尹海郡家住,但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我总认为他可能是谈恋爱了。” “然后呢?”晏炳国表情变严肃。 曾连萍缓了口气,说:“然后我今天就特意去了一趟二中,我想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于是……” 她稍停。 “于是什么?”晏炳国有些急,“说。” “于是,”曾连萍撑着腿缓缓地站了起来,“我看到他果然和徐蓉的女儿一起走出来,而且,还一起进了一个小区,看样子,他们是同居了。” 听到同居,晏炳国浓眉紧皱。 曾连萍继续说:“后来,我查了一下他的银行流水,前两天果然刚扣除了一笔小4万的费用,收款方是某个租房的中介公司。” 晏炳国瞬间合上书,手指抓住椅边,盯着地板思索了许久,脸上有怒但并不多。 随后,他望向曾连萍,“你想怎么做?拆散他们?” 曾连萍听笑了,“晏炳国,你觉得你儿子是听话的人吗?他和你一样,越不让他做一件事,他偏偏就要做。” 她将腰带抽紧,走去了衣柜边,腰身依旧纤细,打开衣柜时忽然想起一些陈年旧事,“当年你妈妈,不也极力反对你娶我吗?说你们晏家都是当官的,再往祖上走那都是京城大官,就差说你是皇族后代了。” “你扯这些事干什么?”晏炳国不悦的摘下眼镜,站到了窗户边,双手背在身后望着花园想了会,说:“他们俩的事,你不用插手,我来处理。” 正在收拾明天去聚会的衣物,曾连萍听到这话,可着实不乐意了:“我怎么了?你是觉得我这个妇人,连孩子同居的事都处理不好吗?” 晏炳国一哼,“你这幅恶婆婆的架势,别吓到人家。” “我是恶婆婆?”曾连萍更不悦了,“怎么你以为你这样不吓人?” 他懒得理,拿起睡衣往浴室走,但被曾连萍一手拽住,“我周六日都在郊区泡温泉,你要是找他们谈话,推后几天啊,我得和你一起。” 晏炳国淡淡瞥了她一眼,“你在只会妨碍我谈话,帮倒忙,这事我说过了,我来处理。” “你要怎么处理?难道纵容他们就这样乱来?要同意温乔?”她没撒手。 晏炳国眉心一皱,气沉丹田的笑道:“温乔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我为什么不能同意她?” 曾连萍没再吭气,她没那么喜欢徐蓉那个女儿,但也称不上讨厌。而且的确除了家境问题,她找不出一个棒打鸳鸯的合理理由。 晏炳国这种对外极具威严的人,私下和妻子偶尔还是有些小情趣的,他瞅着胳膊上的手说,“如果再不松手,那你就进去再和我洗一次。” “你就是老不正经。” 曾连萍立刻撒了手,竟有些羞涩的笑了,“成天就知道指责阿晏混球,你们父子都是一个样。” - 头天晚上,温乔和晏孝捷窝在地毯上,边吃边看电影。最后温乔撒了娇,他就吃这套,取消了粥铺的订单,给她买了一桶串串香解馋,她又一撒娇,他也同意了看自己最讨厌的犯罪悬疑片。 内容讲述的是男主出轨,被女主杀害肢解,用新身份瞒天过海继续生活的故事。 画面过于残暴、惊悚、尸体、血腥…… 晏孝捷几次都挪开了眼,但温乔看得津津有味,甚至在琢磨起犯罪过程。中途女主复仇杀害男主时,她伸了伸纤细的腿,勾住了他的脚踝,跟小猫挠痒似的蹭着。 嗲声嗲气的说了句最狠的话。 “阿晏,你要是出轨,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黑灯瞎火,再配上电影的bgm。 这话简直毛骨悚然。 电影弄得晏孝捷做了一宿噩梦,别看他平日是个张扬、不怕事的混球,但从不敢看恐怖惊悚片。 架很能干,但怕鬼。 他早上一醒,就想抱抱温乔,但摸了摸枕头,腿勾了勾那片区域,发现床上没有人,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钟,才7点。 晏孝捷下了床,棉质睡衣贴附在胸口处,有些皱,大掌揉搓了一把利落的短发,懒懒散散的下了楼,睡眼惺忪的喊了几声,都没人应。 看到门口鞋柜上的小白鞋不见了,他确定温乔是出了门。 买早饭? 还是私会? 晏孝捷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后者这种荒唐的想法,站在门口越想越生气。 突然,密码锁的按键响了几声,门被温乔推开。她裹着件厚毛衣出了门,手里还拎了包子油条之类的早点,边脱鞋边说: “你醒了啊?为什么不多睡会?” 多睡会? 还想和外面的野狗多呆会? 这种奇怪的醋意在晏孝捷脑子里沸腾,而且温乔朝自己走近时,他还闻到了烟味,不像从是店里或者路人身上随便弄上的,呛鼻到应该是和抽烟的人呆了段时间。 温乔跪在地毯上,把包子和蒸饺盒打开,一人一个小碟,“阿晏,要不我们今天去趟宜家吧,我想买点厨具和小东西。” 晏孝捷随口一应,“好。” 听这语气好像兴致不高,温乔边吃包子边说,“你不开心吗?” 没有实质性证据的质疑显得很小气,但不问又会被憋死。晏孝捷指着粉色毛衣说,“你身上为什么有烟味?” 温乔愣了下说,“哦,早餐店里有几个人抽烟啊,可能不小心沾上的吧。” 她还下意识闻了闻袖口,烟味真挺浓。 真是狗都不会信的理由。 晏孝捷占有欲一上头,就变得没道理可讲,行为和言语都冲,两步过去,直接将温乔推倒在地毯上。他长腿一压,跪坐在她身上,按紧她的手腕。 她想张口说话,但看口型,晏孝捷就知道她想说那句:我还流着血呢。所以,他强势的堵回了她的话:“你下面流血,不妨碍我吃上面。” 眼神变得有些凶狠。 他用蛮力扯开了温乔的毛衣扣,她哪里能反抗得了,被这样一个高大身重的男生压着,力量太过悬殊。 毛衣里套了件衬衫,刚从外面回来,衬衫上还有些凉气。晏孝捷将衬衫两下扒开,一双圆挺的白奶晃了晃,看到里面是空的,他一怔,眸子里是怒: “谁允许你出门不穿内衣的?” 温乔委屈起来,“就是下个楼而已,还是早上,没什么人,我外面又不是没穿……” “再有下次我把你胸都啃烂。”他揉着她的奶子警告。 “你就知道吓唬我。”她一喊。 “我吓唬你?”晏孝捷五指揉捏着乳肉,“上次打电话你不承认谈恋爱,今天一大早就溜出去,还骗我只是去买早饭?” 他的力气比平时大了些,温乔舒服中夹了些疼痛的刺激,她出不了声,脸上红晕散开,还有些烧起来。 “啊……啊……”她娇吟着。 知道她今天量少了很多,晏孝捷坐在她身前,将她的腿抬起,架到了自己的手臂间,然后双手不停地揉搓着浑圆雪白的奶子。 他边狠揉边质问:“男的是谁?十二班那个戴眼镜的班长?还是你们班那个叫王文的……” “他叫夏文。”温乔抖着声纠正。 这种时候还要纠正人名。 听着就来火。 晏孝捷朝奶子上一拍,脸色更冷狠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两个人喜欢你,明明知道我们在谈恋爱,还天天对你献殷勤。” 两只手同时捏住乳尖,温乔底下酥到轻轻发颤,反手抓住沙发边,仰起头淫叫了声,但这张小嘴还不忘怼人: “你怎么不说是你这个狗窝老大,当得还不够威风呢,是不是啊,孝哥……” 话音还未落,嘴就被晏孝捷堵上,挑衅只会让他失控,唇齿厮磨一番后,咬住她的下唇,“温乔,你现在很爱造反啊。” 她越来越喜欢和他对着干,“我就造反怎么了。” “行……” 晏孝捷放下她的双腿,挺着腰腹,低眼盯着温乔,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他将裤子褪下,那团鼓物在内裤里裹得很紧,他往前挪了挪膝盖,然后将内裤扒下,性器已经硬起来了些,挺立的上翘着。 胀红的硬物快贴到温乔的鼻尖,她迅速撇开眼,皱起眉:“干嘛啊。” 他挑挑眉,“给我舔会。” “我不要。”温乔在躲。 晏孝捷扶着肉棒,滚热的龟头扫过了她的脸颊,还抵到了她的唇边。 她有些烦,没舔,但这张樱桃小口却往上咬了一口。 “我操。” 当然咬得不重,但龟头和上半部分的茎身有点麻疼。晏孝捷掰起温乔的下巴,轻佻的笑,“乔乔,什么都可以咬,但这里要是咬坏了,谁来满足你呢。” 温乔动了动嘴,准备说出:那就换个男人时,门铃响了。 还有谁知道他们住这里? 突然而来的一阵慌乱。 晏孝捷立刻穿好裤子,温乔也在整理衣物,又把凌乱的头发拨了拨。 见她穿好了衣服,晏孝捷走过去开门,拉开门后,见到是一个陌生女人时,他怔问: “你是谁?” 这位不速之客,身材高挑,全身都是名牌,脖间的丝巾也是上万一条,当然最刺眼的是手上挽着的爱马仕。女人的大衣里套了一条丝绒长裙,一头长卷发,风情却不风骚。 温乔侧过身,看到门口熟悉的身影,穿上拖鞋就冲了过去,不悦的对女人吼:“我是给了你地址,但是你不能不打招呼就来啊。” 女人没出声,只是目光落到了温乔的衬衫上,打量了一番。温乔低眼一看,心惊肉跳,刚刚太混乱,以至于扣子系错了。 此时,晏孝捷看到楼道里多了另一个人影,熟悉到他恐慌,颤着声叫去: “爸。” * 爸爸/公公,丈母娘/妈妈都来了,小俩口还不请进屋坐坐。 *weibo:sissycici 看着就不靠谱 58章 公寓门已经关上了五分钟。 晏孝捷和温乔在里面换衣服。 “我内衣呢。” 裸着上身的温乔慌到找不到内衣,她有个怪习惯,喜欢把内衣压在枕头底下。 晏孝捷从衣柜第叁个收纳盒里抽出了一件白色的递给她,“这玩意压在枕头下,是能辟邪吗?” 温乔一把扯过,根本顾不上回答,紧张到脖子以上都红了,平时随便一系就能系好,此时怎么系都扣不对。 最后还是晏孝捷走过去,替她将双排扣全部扣好,然后取过一件奶黄色的粗棒针毛衣,套进了她身子里,又拿梳子替她整理好了长发。 温乔心底还是抖得不行,咬着唇说:“阿晏,你抱抱我,好不好?” 瞧她一副不敢见家长的样,晏孝捷笑了笑,然后伸开双臂,将她裹进了胸膛里。每次只要被他的气息覆盖住,她就有足够的安全感。 随后,晏孝捷牵着她往楼下走。 温乔边走边担心的说:“阿晏,你要是晚上被打了,你就逃出来,我们去你外婆家,我给你上药。” 晏孝捷斜睨了她一眼,“你能说点好听的吗?” 比起棒打鸳鸯,温乔的确更害怕他被晏父打,她还愣了着:“我真的是在担心你……” “担心也要面对。”这句话,他说得出奇的温柔。 只是,当他想要与温乔十指紧扣时,她似乎在挣脱,惹得他很不满,“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临阵脱逃不认账?” “不是,”温乔埋下脸,还是觉得牵手这个行为不太合适,“就是在家长面前,我们是不是稍微收敛一点。” “收敛?”他眼眉一挑,笑得贼混,“我敢在他们面前和你接吻,你信吗?” 又口出狂言。 但温乔还真怕他这种人胡来。 晏孝捷这个人,的确是天王老子都不怕,被打也不怕,因为这些事横竖都要面对。他毫不犹豫拉开了门,当过道里的光线投射进来的那一刻,温乔根本不敢抬眼。 乔岚和晏炳国一左一右的站着,毫无交流,直到晏炳国听到温乔对着旁边的女人叫了一声“妈”,他才知道这是她的亲生母亲。 “要脱鞋吗?”乔岚仪态端庄又高傲。 刚才温乔已经告诉了自己女人的身份,于是晏孝捷礼貌的招待,“不用,阿姨,您随意进。” 乔岚嗯了声后,自顾自走了进去。 “爸。” 晏孝捷始终要面对最恐怖的人,他知道逃不了一顿打,但还是紧紧牵着温乔,不让她心慌。 一起面对阻碍。 晏炳国穿了件黑色中山装,是老师傅给他量身定制的,称得身型挺拔,精气神十足。他每次浓眉一拧,显得太过威严。 他没说话,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进去。 “叔叔,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温乔以为晏父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不发一语,她突然有些摸不着思绪,只能小声问晏孝捷,但晏孝捷也没猜不透父亲的心思。 他摇头轻笑,“鬼知道。” 然后又混账的添了一句,“我就长在他气点上,我就是呼吸他都不爽,随便气不气。” 虽然这话很不中听,但温乔被他逗笑了。 随后,俩人关好门,一起进了屋,双手紧紧牵着,没松开过,默默等两位长辈的审判。 晏炳国随意看了一圈后,便站到了窗户边,他来之前是有话要谈的,但不料碰见了温乔的家长,只能暂时等等。 忽然,温乔想到了什么紧急的事,她松了手,晏孝捷想抓她,“你干嘛去?” 她想给长辈接一杯热茶,这是基本礼仪,但她发现家里竟然没有杯子,拿自己和晏孝捷的待客也很不讲究。 “算了,别忙了,” 晏孝捷走到橱柜边,又牵上了她,带她往边那瞅,“你看他们像能喝下茶的样子吗?” 温乔顺着客厅的光看去,晏炳国和乔岚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全程互不理睬,都是相当有个性的人。 乔岚在楼上看了一圈后,觉得除了挑高有些低,这房子还算过关。她下了楼,抚了抚裙身,在沙发上坐下,从爱马仕里取出手机,看向晏炳国,说: “晏局长,我订了晚上7点宴珍楼的翡翠包间,您可以带夫人一起来共进晚餐,我们两家可以好好聊一聊。” 她的气势似乎要略胜一筹。 听到在叫自己,晏炳国悄然回过身,虽然对这位穿金戴银的女士印象一般,但还是客气答应了:“好,没问题。” 随后,乔岚又拿起手机走到了晏孝捷面前,“叫你小晏?可以吗?” 晏孝捷礼貌点头,“可以。” 乔岚仔细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明明五官出挑到无可挑剔,外在形象能接近满分,但她就是本能的喜欢不上他。 那种不可一世的傲劲和桃花脸的面相,让她并不认为他是一个踏实靠谱的男生。 乔岚说:“把你的微信收款码点开。” “你要干嘛?”温乔有点慌。 晏孝捷则没反应过来。 乔岚一笑,温和里夹杂着些许强势,“别害怕,阿姨不吃人。” 晏孝捷只觉得这话莫名耳熟,不觉瞅了一眼温乔,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于是,他也没再墨迹,打开了收款码。 只见,乔岚给他打过了去4万元,“乔乔和我说了,这间房5500一个月,这里是你付的全部房租,阿姨都转给你。” 晏孝捷:“……” 温乔一惊。 晏孝捷以为最多就是给点“见面礼”,没想到是给自己打房租,他收这个钱只会觉得自己窝囊,“阿姨,温乔是我的女朋友,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乔岚听后一笑,“小晏啊,你挣钱了吗?” 晏孝捷脸色一僵,话被噎了回去。 乔岚拍拍他的肩,“阿姨知道你很喜欢乔乔,想照顾她,但是,等你真的挣钱以后再说。4万也不是一笔小钱,这些都是你父母的血汗钱,阿姨不能让我们乔乔做个不懂事的孩子,况且……” 她像是用炫耀般的语气说完,“阿姨,很有钱。” “阿姨,我不是这个意思,”晏孝捷着急解释,“因为上次温乔在家里差点出事,所以我才带她出来住,而且她自己暂时没有能力……” “这个钱,我们不会收的。” 这时,晏炳国走过来,望着这位态度过于傲慢的女士,很不喜欢她,但态度还是很客气,“温乔母亲,这间公寓是我同意我儿子租下的,所以您不必太介意这件事。” “……” 而后,晏炳国和乔岚还聊上了,只是彼此的笑容过于虚假。 情况完全出乎意料,温乔和晏孝捷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北,坐立难安。 - 下午,听闻此事后,曾连萍连忙从郊区赶回来,同晏炳国一起去了宴珍楼。都知道这家酒楼很难订,且翡翠厅是最贵的一间,即使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要排队。 曾连萍好奇,温乔突然冒出的亲生母亲是何许人物,如果是阔绰之人,为何让温乔跟着继母过得如此拮据。 他们夫妻最先到。 翡翠厅是中式包间,宽敞明亮,所有的家具几乎都是上等檀木,横梁和屏风是手工雕琢的花纹,雕栏玉砌。 曾连萍换了条墨绿色的旗袍,为了符合这间包间的风格,她特意戴了翡翠。女人之间莫名有一种攀比感,无论年纪多大。 等了十几分钟,她不悦的说:“邀请我们共进晚餐,自己却迟到这么久。” 晏炳国纵使心底也有意见,但还是得大度,“耐心等会,应该快了。” 温乔和晏孝捷是一起到的,晏孝捷说想在楼下抽会烟,她说想去洗手间,所以自己上了楼,但又不敢独自一人面对晏局长和夫人,她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 可能是太紧张,温乔觉得很热,脱了外套,里面是件白毛衣。在越熟的人面前,她才会显出可爱的一面,独自一人在陌生环境时,又成了那个看着不善交际,清清冷冷的模样。 晏孝捷在酒楼门口的雕塑旁,手指夹着烟,给温乔回复信息。他穿着件棒球服、牛仔裤,带着痞气的美式休闲风特别适合他。 乔岚刚到,还是那身精致又略风情的打扮。进去前,她刚好看到了在楼底抽烟的晏孝捷。 这时,恰好有一个长得算漂亮的女生走了过去,捧着手机索要晏孝捷的微信,他只是冷漠随意的瞟了几眼,但女生有些执着,于是他把屏幕亮给她看,她才走开。 在乔岚的角度里,看到的却是晏孝捷给陌生女生亮了二维码,很快,心里又给他扣了几分。 外面风大,乔岚拎着包走得很快。 翡翠在五层,见电梯刚准备合上,乔岚及时按住,电梯门打开后,她看到里面只站了一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年纪与自己相仿,算是上气宇轩昂,还有些书生气。 电梯门是一面镜子。 乔岚一开始并没有和男人产生任何交集,直到,她见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还挺炙热,她很不舒服的说: “先生,您这样有失礼貌吧?” 男人只笑笑,然后指着她里面的丝绒裙说,“漂亮的裙子不应该沾上过多的猫毛。” 乔岚:“……” 电梯徐徐拉开。 乔岚跟在男人身后走了出去,这一层有四间最好的包间,男人朝着翡翠另一头的包间走去。 不过,她听到温乔热情又激动的叫住了男人。 “邓老师……” * 妈妈的爱情来了。 下章亲家第一次聚餐。 *weibo:sissycici 去美国 59章 乔岚站在一旁,等温乔和口中所谓的“邓老师”聊完后,她才上前问了一嘴男人的信息。温乔只简单说明,邓老师是自己很敬仰的法医。 问完,乔岚便带着温乔往翡翠间里走,但温乔说要等等晏孝捷。 她察觉到了,他们的感情是不错。 “你抽烟怎么抽了这么久?” 温乔都等急了,看到晏孝捷从电梯里出来,立刻贴到他身边,完全忽视了乔岚。 身体最诚实,知道最想依赖谁。 乔岚带头走进翡翠包间,温乔和晏父晏母礼貌的打完招呼后,却很自然在晏孝捷身旁坐下。 餐桌是大圆桌。 乔岚则被冷落在对面。 所有人同时望向温乔。 晏孝捷在桌下牵住她的手,斜着脸小声笑,“你这么想嫁给我?就着急坐晏家的位置?” 一语点醒,温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坐错了位置。想起来,她自己都觉得荒唐,好像到哪儿,他就是安全感。 因为和乔岚这几年的交集不多,甚至有近两年没见过面。所以就算温乔坐在了她身边,行为举止都过分生疏。 明眼人都能看出,她们中间隔着一道屏障。 包间的音响里放着古典乐,声音不大,很舒适。服务员将菜陆续端上桌,有黑松露烤鸭、鹅肝、鲍鱼汤、雪花牛肉等,做法讲究,摆盘精致。 曾连萍看了看桌上的满汉全席,又望向了对面的乔岚感慨,没想到温乔还有一个这样出手阔绰的母亲,的确是给她撑足了场面。 曾家和晏家都是文化人,她的确是有几分瞧不上暴发户的乔岚,但又不得不承认,更有钱的那一方的确占上风。 乔岚很客气的替晏家二位倒了白葡萄酒,递给晏炳国时还照顾周全的问:“晏局长,平时喝葡萄酒还是白酒呢?” 晏炳国单手拒绝:“今天没带司机,我自己开车来的,所以只能以茶代酒了。” “哦,没事,”乔岚将另一杯递给了曾连萍,“晏夫人可以喝两口吧?葡萄酒度数不高。” 曾连萍礼貌接过,“谢谢。” 时不时会陪晏炳国参加几次正式的饭局,所以仪态举止都很大方得体。 其实这场饭局,温乔是很反感的。倒不是因为害怕要这么早就面对晏孝捷的家人,她也不会临阵脱逃,只是她并不了解乔岚的此行目的。 担心这个“妈妈”会胡来。 乔岚脱了外套,里面是一条黑色丝绒裙,还有刺绣点缀,韵味犹在。 她起了身,“我先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乔岚,是温乔的母亲,我和她父亲离婚后,同后来的丈夫一起去了纽约,现在替过世的前夫……” 讲到这,乔岚立刻解释:“这里指的是我再嫁的丈夫,他在今年5月去世。我现在替他经营一家日化品公司。” 她顺手将名片递给了晏家二位。 晏炳国和曾连萍同时愣住,知道徐蓉的老公,也就是温乔的父亲去世了,没想到这位女士再嫁的老公也走了,并且还能捞到一个公司,难怪成天穿金戴银,行为高调。 乔岚客气的笑道:“晏局长和夫人就不必自我介绍了,晏局长很有名的,是清正廉洁的好官。” 晏炳国起身一笑,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轻轻抿了一口葡萄酒后,乔岚坐回了椅子上,看上去在酝酿一些事,片刻后,她声沉而缓的说:“我这一次回来,其实是要带乔乔去美国。” 众人错愕。 温乔眉头锁紧,因为她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乔岚只说这次回来是忙公司的事。她向来冷静,但此时却差点不顾场合的同乔岚对峙。 她立刻看向晏孝捷,不知道他是没听见还是不在意,竟然在打游戏。 这让她更来气。 晏炳国看出温乔神色不对,便耐着性子问乔岚,“这件事,是温乔决定的吗?” 乔岚放下酒杯,笑得温柔但语气强势,“是我的决定,但对她来说也是最好的决定。” 温乔很想反抗,但又不允许自己失控,烦得毫无心情吃饭没。她又看了一眼晏孝捷,他竟然很有闲心的在喝墨鱼汤。 她拿起手机就敲着字。 Wendy:【晏孝捷,我妈要带我去美国,你不着急吗?】 像是灵魂互换了。 温乔很焦躁,而晏孝捷相当冷静。 手机在兜里一震,他掏出手机,斜着身子,回着她的微信。 YXJ:【你试试这个墨鱼汤,巨好喝。】 想着总归该安慰自己吧,没想到他居然是让自己喝汤,温乔闹不明白这混蛋的脑子构成。 见她鼓着一张脸,晏孝捷在空碗里盛了满大碗墨鱼汤,然后放倒转盘上,推到了她的眼前。他懒散的靠在椅子上,挑挑眉,示意让她赶紧喝。 温乔虽然很烦,但还是听话的喝了几口。汤汁入到胃里,舌尖上都是享受,墨鱼味很浓郁,口感顺滑,好连喝了好几口,还笑了。 跟着,她又收到了微信。 YXJ:【你妈就算带你去非洲,老子也要和你结婚。】 温乔噗呲一下笑出声,差点被汤呛到。 突兀的笑声打断了旁边在聊天的家长。 温乔道完歉后立刻埋下头,攥紧手机,大人无聊的聊天进不了她的耳,一直在和晏孝捷发微信。 本来还算是聊得正常,到最后成了表情包斗图,而且越斗越不正经。 温乔看着那张69姿势的动图,以及那行不知廉耻的文字:下次咱俩试试。 她羞得脖子全红了,立刻扣下手机。 “乔乔,你很热吗?” 聊到一半,见温乔身子发烫,乔岚关心了一句。 晏炳国也叫来了服务员,“空调稍微调低一点,这屋里稍微有些热。” “我没事,”温乔紧张的挥挥手,“晏叔叔不用调低,别冷着你们了。” 晏炳国还是执意调低了温度- 这餐饭吃了两个钟头,但都没怎么提到温乔和晏孝捷的事,话题跑偏,三个大人东拉西扯。 晏炳国懂了乔岚的意思,她目的再明朗不过:高考后带走温乔。 而曾连萍万万没想到,棒打鸳鸯的不是自己,而是温乔的母亲。除了太过暴发户,还有一点她不喜欢,这个乔岚话里话总像在讽刺自己的儿子。 饭局结束后,趁乔岚去了洗手间,曾连萍拎着皮包,对晏炳国表达不满:“你看她那态度,还瞧不上我们的儿子?” 骂自己可以,但绝对不能骂宝贝儿子。 晏炳国视线一转,定在了靠墙刷着手机的晏孝捷,那股散漫又痞气的劲,他是真看一眼就烦,双臂一振,“她瞧不上也是有理由的。” 回回胳膊肘向外拐,曾连萍听着就来气。 温乔始终和晏孝捷挨在一起。 说来也奇怪,明明妈妈在这里,她却觉得和他最熟,就想粘着他。 俩人在角落里商量晚上干点什么。晏孝捷露出了色气的表情,温乔抓着他的胳膊打闹。 曾连萍清咳了几声,他们这才安分。 乔岚从洗手间出来,仪态优雅,手上是栀子花护手霜的香味。她走过去问温乔,“你今晚和我住,还是回公寓?” 温乔并不想亲近她,表情很冷漠:“回公寓。” 其实料到了答案,不过乔岚没阻拦,只说了一句:“晚上我还有一个视频会议,我后面再找你。” 她们除了长相相似,其余根本不像一对母女,毫不亲近也无温情,只有疏远。 乔岚和晏家二位也简单说明了理由后,便先行离开了。 一天里发生了过多的事,在场的人脑子里都是浑沌的。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 面对晏家的两位家长,温乔站得拘谨,双手双脚都绷得很紧。晏孝捷本想直接带温乔走,但他还是等等晏炳国要如何做。 过了一小会,晏炳国像是仔细斟酌了什么,走到了温乔跟前,竟还面带微笑,问她:“温乔,今晚去我们别墅住,叔叔有话想和你谈,可以吗?” 话音一落。 晏孝捷跨了一大步,高大的身躯直接横档在温乔身前,将她保护在了身后,勇敢的呛了一句,“你有话和我谈,别吓唬她。” 晏炳国仅剩不多的好情绪,被这没礼貌的混小子全毁干净。他怒眉一抬:“你这边,我迟早会收拾,不要急。” 晏孝捷微微有了紧张感,也不敢再无礼。 场面僵化。 温乔虽然不知自己是否能应付自如,但她也做好了面对现实的准备。她用力扒开晏孝捷,但他就是不动一步。 眼见晏炳国马上要动怒,温乔戳了戳晏孝捷的背,小声喊,“晏孝捷,你让一下。” 晏孝捷这才不情愿的退开。他总是想本能的把她推到坏事和难事以外,如果有风浪和阻碍,他要做挺身而出的那一个。 温乔从容的对晏炳国说:“晏叔叔,我也想和你谈谈。” 就是,很喜欢你 60章 为了避免与父母挤在同一个空间里,晏孝捷带温乔打车去的别墅。 他们先到的家。 外面的小道上,树枝摇曳,落叶枯黄。 见晏炳国和曾连萍徐步走来,温乔礼貌的打招呼。从小在充满市井之气的环境里长大,在面对有头有脸的人物时,难免心生压迫感。 晏炳国的态度始终中立,不过曾连萍不同,她好像并不满意温乔。 夫妻俩走到门边。 晏炳国忽略了晏孝捷,含笑对温乔说,“我们去书房谈。” “好。”她点点头。 夜里的院子静谧安逸。初冬了,娇艳的花都经不起寒风的折腾,早不见踪影。 温乔跟在晏炳国在身后,但过于不安的晏孝捷,还是牵住了她的手,顶撞了父亲: “爸,我想和她一起,反正你也要和我谈,为什么不能一起呢?” 晏炳国回头时,眉眼严肃:“我做事,用你教?” 他只要怒起来,家中无人敢反抗。 最后,晏孝捷还是松了手。 屋外只剩下一对母子。 落针可闻。 啪—— 是一记皮包朝背部拍去的响声。 曾连萍下手并不轻,连续朝晏孝捷打了三次。 这几天,她一直在忍,即使她再偏爱自己的儿子,看着他这一系列荒唐的行为,她也忍无可忍。 晏孝捷摸着背,很心虚,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他记得很清楚,从小到大,妈妈就打过自己两次。一次是他闯到卫生局闹,一次是今天。 曾连萍鲜少会发怒: “我上次问你有没有谈恋爱,你说没有,好,我信。你一个月至少有5天不归家,你说去尹海郡那住,好,我也信你。” 她糟糕的情绪窜到了顶点:“如果不是我在杂物间看到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能乱搞成这样。” 知道藏在杂物间的丝袜和避孕套被发现了,晏孝捷没了理直气壮,只能从实招来:“妈,我是骗了你,我跟你道歉,但原本,我也是准备在高考后和你们说这件事的。” 听了,曾连萍笑着摇头:“你再这样没羞没臊的继续胡闹下去,你认为高考后还有心情和我说这些?” 晏孝捷被训斥到没敢抬眼。 “谢老师对你是真的好啊,”曾连萍走近了一步,“如果不是今天下午我和你爸打电话问他,我都不知道这次小测,你的成绩掉了整整52分。” 她真是恨铁不成钢,“你从来没有这么夸张过啊,阿晏。” 晏孝捷再一次哑口无言。 他以前再爱玩,晚上回来也一定会锁起门来,心无旁骛的学习,但这段时间,他的确松懈了很多。 沉默不语。 气氛稍显压抑。 “我不喜欢温乔。” 直到曾连萍说出这句话,晏孝捷才惊醒般抬起头。 她面色很冷:“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拖累我儿子的人,我喜欢不起来。” 晏孝捷呼吸渐急,想反驳却又觉得实属不孝。 曾连萍试着冷静下来: “你可以说我是一个传统甚至封建的妈妈,但我想要的儿媳妇,是知书达理,是温柔贤淑,是懂分寸的,是绝对不会在这个年纪,这个关键时刻,陪你胡来的女孩。” 她根本无法冷静,措辞愈发激烈。 面对母亲的质疑,晏孝捷急到难受,“你看到的那些东西都是我买的,你想到的那件事也是我提出的,你不能因为这样就对温乔有偏见。” 性子太急,语气重了点。 曾连萍紧紧盯着他,“这么袒护她?如果我就是不同意你们,你是不是连妈妈都不要了?” 这也是她第一次说出了最不留情面的话。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气氛并没有任何有效缓和。 晏孝捷撇开眼,一个字都答不上来。向来自信的他,却不知如何处理家人对女友的偏见。 曾连萍在上楼前,说:“这次,房给她租了也就租了,从下周开始,我会盯着你的银行流水。” 看出来他想抵抗,所以曾连萍用一记现实又有力的话将他堵了回去。 “钱是我给你的,我有权决定你怎么花,等到你自己挣钱了,你再胡作非为。”- 一楼的书房是中式风,靠墙的书柜高到直到墙顶,里面摆放着各种书籍与名画,整间屋子里都是书卷和木质的香调。 晏炳国和温乔已经谈了一小会,不过他只是在询问一些不痛不痒的事,而温乔知道晏父只是没有进入正题。 直到,晏炳国提到了分数。 温乔心虚的低头,开始紧张。 “你这次成绩是不是也掉了50多分?” 晏炳国果然是要问关于小测的事。 这个“也”字着实用力。 成绩都是公开透明的,虽然这次小测成绩不用家长签字,但肯定瞒不过。 “嗯,是,我们都没有考好。”温乔老实应道。 晏炳国没有怒但也不温和,“我知道你成绩一向不错,高二期末开始还考到了第十名,但这次直接掉到二十名,有想过原因吗?” 温乔双手迭在身前,瑟缩点头:“有。” “是什么呢?”晏炳国像在逼问。 长这么大,温乔都很乖,几乎没有被家长或者老师教育过,像这样被训话还是头一回。进来前,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像是击中了要害,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温乔渐渐抬起头,“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有我自己家里的事,也有,”她抿抿唇,“也有因为谈恋爱分了心。” 她不能逃避现实,需要承认这次小测的失利,恋爱分心所占比重最大。 晏炳国沉了口气:“我以为你会找借口,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温乔摇摇头:“我不是会找借口的人。” 晏炳国微微露出欣赏的笑容,但仅仅几秒又沉了下去,再看向她的时候,眉眼严肃:“我很理解高中生早恋的行为,但我能不接受。” 字像刀刃般锋利。 温乔只能怔怔的看着他,即使他们隔了一个书桌的距离,但那种威严与凌厉还是对她产生了畏惧感。 木桌上摆着一副棕色茶具,热腾的茶水已煮开,茶叶咕噜在沸水里翻滚。 见小姑娘像被自己吓到了,晏炳国倒了一杯茶,递给她,“温乔,喝一口,是很好的龙井。” 温乔小小抿了一口,紧张被茶香味冲淡了一些。晏炳国拍了拍她的肩,说:“叔叔说这些不是因为讨厌你,别误会。叔叔只是想和你说说,你和晏孝捷所面对的实际情况。” 与其说严厉,不如说是语重心长,“还有7个月你们就要高考了。晏孝捷的理想是做一名优秀的医生,你的理想是做一名优秀的法医。正因为你们的理想都很崇高,因此你们要付出比普通学生更多的努力。” 每个字温乔都听进去了,从未有过一个长辈,认真的对自己说过这些话,虽严厉但感慨万分。 晏炳国稍微放松了些,说:“就好比两只鸟,它们在不认识彼此前,都想往远飞,但认识彼此后,它们随意找一棵树,筑了巢。然而有一天,这棵树被风吹倒了,巢散了,它们开始责怪彼此,为什么当初没有远飞。” 温乔捧着茶杯,不发一语。 这则简单的寓言故事,没有一个字在棒打鸳鸯,但字字都比棒打鸳鸯更击人心。 慢慢走回木桌边,晏炳国又煮上了一壶新茶:“我不会拆散你们,”盖上茶壶,他又抬起头,带着平静的笑意望着她:“但如果他只是随意找了一棵树,那我永远都不会接受你。” 书房里静到只有茶水沸腾的声音。 晏炳国让温乔在好好消化刚刚的话。 “晏叔叔。” 忽然,温乔看着他,目光微微钳紧,毫无畏惧的回应道:“你放心,普通的树,我和晏孝捷都看不上。” 晏炳国一怔,脸上又浮起了笑容。 “还有……”温乔欲言又止。 晏炳国问:“还有什么?” …… 话短却有力。 温乔说完后,礼貌道别。直到她关上门,晏炳国都未从她的话里缓过神来,良久后,他才低头在笑。 他觉得,这个姑娘有趣又勇敢- “我爸凶你了吗?” 温乔一推开门,就听到晏孝捷的声音,她摇头。见她情绪还行,他抚了抚她的胳膊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接着,晏孝捷几乎是冲进了书房,这急性子又一次莽撞的顶撞父亲,“你没吓唬温乔吧?” 晏炳国刚喝了口茶,烦得又将杯子重重一放,“你现在已经这么没礼貌的闯进来了?还以下犯上的指责我?” 他对这个儿子向来没有过好脸色。 意识到自己错了,晏孝捷低下头,“对不起,爸。” 晏炳国一手撑在大腿上,上下扫视他,用力哼哧,“就你这混样,还有女生喜欢,还敢当面对我说那样的话,你还真有让我佩服的地方了。” “温、乔?”晏孝捷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惊喜的笑,“她和你说什么了?” 当然,晏炳国并没回答,并将他轰出了书房- 晏孝捷出去后,一直缠着温乔,想让她告诉自己,她对晏炳国说了什么,但她只摇头不说,并也将他轰回了房间。 温乔在一楼的客房过夜,楼上正对着晏孝捷的卧房。她没带睡衣,见屋里也算暖和,在浴室随意洗了洗后,直接裸睡了。 已是夜里十一点多。 别墅显得更冷清。 毕竟一层只有自己,温乔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时,晏孝捷打来了微信视频。 他刚洗完澡,人还在浴室里,没穿上衣,身上只搭了条浴巾,水珠滴在块块分明的腹肌上。 他边刮胡子边笑: “不抱着我睡,睡不着吧?” 温乔窝在被子里,裸着身子,小小一只蜷缩着,不过画面只卡到了脸。一天发生了许多事,压在心底成了心事。 晏孝捷放下刮胡刀,看着镜头里那一团黑影,随手扯了件T恤穿上,边往窗边走边说:“你起来,站去窗边。” “为什么?”温乔一惊。 晏孝捷有些不耐烦,还挺凶:“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为什么?” 有时候真拿他没辙。 温乔掀开被子,胡乱的套上毛衣,不长不短,刚好遮住了臀部,两只纤细的腿往窗边挪。 院子里的灯刚好照到窗边,不开灯视线也清晰。见她走到了窗边,晏孝捷又命令。 “闭眼。” “啊?” 听她又发出这种无聊的惊讶,晏孝捷又凶了一次:“叫你闭眼就闭眼。” 温乔乖乖闭上了眼。 只是下一秒,视频通话突然中止了。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视频通话又响了。 温乔睁开眼接通,但画面里的晏孝捷并不在卧室里,她抬起眼,看到窗外高大的人影,吓到手机差点掉地。 咚咚—— 晏孝捷穿着单薄的T恤站在窗外,被夜风吹得脸都冻红了,他左顾右盼的紧张敲窗。 温乔打开窗,他娴熟的从窗外跳进来,像个偷情的老手。 “你翻下来的?”她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不直接下楼?你疯了?” 进了屋后,晏孝捷直往被窝钻,感受到暖意,整个人都舒服了,他懒散的说,“我妈就是熬鹰,今晚也得盯着我的门。” 他指着窗说,“我妈之前想绕着墙种花,搞了几个台阶,我小时候经常这样跳下来,然后翻墙溜出去玩。” 也是明白他为什么成天挨揍了。 皮,太皮了。 温乔刚钻进被窝,就被晏孝捷大手揽进怀里,贴得很紧,本来她还想挣扎,但他的拥抱,的确能让自己安神。 “阿晏……” 温乔突然很想问那句话。 晏孝捷抵在她的头顶,轻声喃:“你想说什么?” 可真要问出这句话,她却有些哽咽,“如果,我们都离开了祁南,你有信心面对异地恋吗?” 明明声音轻如白羽,落在心间却很重。 一寸寸往下压。 但晏孝捷没有半分含糊,“如果我说我能做到,你信吗?” 这就是他最热烈的誓言,向来如此。 温乔笑了,喉咙有点烧疼,应去:“我信。” 随后,晏孝捷将她身子翻了过来,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鬓角,一双凝视的眼神,是极致的情深与坚定。 “你只管飞,我习惯了追在你身后。” 温乔悄悄流了泪,轻轻地啜泣着。 有很多相似的画面在脑海里疯狂打转。 “温乔,我就是看上你了。” “温乔,要不要和我试试?” “温乔,老拒绝我就没劲了。” …… “温乔,你到底为什么不喜欢我?” “温乔,一年了,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 …… “温乔,你别和我耗,你耗不过我的,老子就是喜欢你,只喜欢你。” 画面里,那个张扬又不可一世的少年,站在海边,站在校门外,站在巷尾……从夏到冬,从冬到夏,在日复一日的漫长时光里,纠缠着那个一次次拒绝自己的少女。她只看到了他散漫不可信的痞样,却没见过他失意离开的身影。 到底要有多喜欢一个人,才能在一次次被拒绝后,还能勇敢的表达心意呢。 她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都是被偏爱的那方。 温乔摸了摸眼前少年的脸颊,沙着声问,“追我这么久,累吗?” 晏孝捷抓住她的手腕,笑着摇头,温柔又笃定,“不累。” “我拒绝你那么多次,还不累?” “嗯。” “为什么?” “因为,我很喜欢你。” * 晏哥:我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你。 情趣包裹 61章 “晏孝捷……” “晏孝捷……” …… 第三次,温乔终于推醒了熟睡的晏孝捷,他睁眼,见天已经亮到刺眼的程度,几乎是惊到弹起。他一看时钟,6点。 “怎么办啊?我刚看阿姨好像在花园里。” 温乔慌乱的穿衣服,早知道昨晚就不聊那么晚了。她很急,“你要跳回去是肯定不行了。” “当然不行,我只会往下跳,不会往上爬。” “……” 晏孝捷在想闹铃怎么没响,拿起手机一看,定的是下午5点,烦得他抓着手机,来回踱步。最后,他干脆直接打开了房门。 “你要从这里出去吗?”温乔紧张。 晏孝捷说完那句:“船到桥头自然直”,然后哐一关门,走了出去。他先绕去了厨房,随便弄了一杯牛奶,晃着身子慢悠悠的上楼。 “还会跳楼,厉害啊。” 从屋外走进来的晏炳国,手里拿了份报纸,盯着那个不安分的背影,“昨晚给我表演了一出,罗密欧与朱丽叶呢。” …… 被戳穿,晏孝捷喉结吞咽了一下,刚抬上楼梯的一只脚又缩了回来。其实也没太害怕,一副看到就看到的随意样。 他正常解释:“我们只是在房里聊了会。” 晏炳国神色冰冷:“你不必和我解释你有多纯情。” 晏孝捷:“……” 这对父子到哪,气氛都僵。 随后,晏炳国让晏孝捷去叫温乔出来吃早餐,他们才分开。 温乔跟在晏孝捷身后走去了餐桌旁,一穿松松软软的毛衣,就显得格外文气乖顺。她看到晏炳国其实不紧张,但她好像感受到了曾连萍对自己的不友好。 晏炳国指着对面的椅子:“坐下吧。” 温乔点头后落座,晏孝捷在她旁边坐下,还特意把椅子往她身边拉了拉,又怕她拘谨不动筷,替她抹了片面包,塞到她手里。 不顾父母的秀甜蜜。 温乔觉得这样很不妥,但无论自己怎么使眼色,晏孝捷都毫不在意。有种,反正都曝光了,刚好能更正大光明谈恋爱的张扬劲。 曾连萍都没眼看,低头喝起粥。 这时温乔看到了家里的新保姆,惊疑的神色引起了晏炳国的注意,他随口说: “徐蓉被我开了,这是新换的阿姨。” 见她更吃惊,晏炳国解释:“你不要多想,和你无关,是我一直都不是很满意她。” “是啊,”晏孝捷想起那件事还是来气,掰着油条说,“能让自己外面的野男人和继女共处一室的人,连做保姆都不够格。” 每次护起人来,他就是那副居高临下的少爷样。 温乔顾及场面,在桌底扯了扯他的衣角,让他闭嘴。他倒也是听话,安静吃起了饭。 这些事略知一二,不过晏炳国没多说,只是对温乔换了一个话题:“温乔,你下周日有空吗?” 其他人惊到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温乔愣着答:“晏叔叔,我有空。” 晏炳国点点头,喝了口粥,不疾不徐的说:“是这样的,下周日呢,省里联合几个警局,在北郊办了一场法医的讲座活动,你可以跟我一起过去。” 过于厚重的惊喜。 温乔起身,鞠躬道谢:“谢谢,晏叔叔。” 晏炳国拿纸巾擦了擦手:“不客气,到时候我让司机去公寓接你。” 一时半会,曾连萍和晏孝捷摸不清状况。 这顿早餐吃了半个小时左右。 温乔陪晏孝捷回房收拾书本和电脑,今天是周日,他们决定找家安静的咖啡店好好补习。 见两个孩子上楼了,曾连萍一路跟着晏炳国进了书房,不满的拽着他,“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老胳膊肘往外拐?” “你是指带温乔去参加讲座这件事?”他不咸不淡。 曾连萍重重的关上门,皱眉低吼,“你昨天晚上到底和温乔聊了什么?”她又一冷笑,“看样子,你是答应她做你儿媳妇了?” 晏炳国一瞪眼,“你会不会扯太远了,他们两个要谈婚论嫁还有好几年。” 她双手挽上胸前,往沙发上一坐,“我不管啊,我心里的理想儿媳妇只有邱里。” “你和邓倩良有问过邱里的意见吗?” 晏炳国一句话就把曾连萍堵死了,“那老周家的儿子,不比我们家这混球好?” 他冲房顶瞪了一眼,然后低下头,愤怒的双臂一震,“也不知道那脑子里每天在想些什么?一天天胡作非为,不务正业。” 一想到那些见不得光的物品,他还有点想笑,“花样倒是挺多。” 曾连萍是听不下去了,起身走出去前,冷冷撇下一句:“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什么能如此随你。” “还有,”她不满的补道,“你想想,你有多久没有给我夹过菜了。” 晏炳国哑口:“……”- 晏孝捷选了一家离公寓不远的咖啡店,刚营业不久,装修很新,白墙灰椅,简约的ins风,树影轻轻荡漾在桌面,人影浅淡。 他坐在最靠窗的桌子上,白毛衣亮到微微刺眼,他埋着头,苦做试卷。的确很久没这样专心致志的学习了。 这次考得最差的竟然是最拿手的数学。好几道题重新翻回去看了一眼,其实都会,就是粗心大意。 他在好好反省。 对面的椅子上是空了许久。 一直在认真刷题,晏孝捷都忘了温乔去外面打了多久电话,再抬头时,她刚走回来。 “你妈说什么?” 晏孝捷递给温乔一块华夫饼,自己边吃边继续写公式。她接过后,咬了一口,没说话,而是给他发去了一条微信。 “你看微信。” 晏孝捷放下华夫饼,拿起桌上的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的头像,他脸色立刻沉下,急性子说燃就燃: “你问你妈要这4万是什么意思?” “我不会收这个钱的。” 料到会这样,但温乔还是执意要给,“阿晏,我不想给你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晏孝捷就是烦:“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他的脾气有时候的确让温乔有些恼,但是出发点没错,只是想好好照顾自己。 她温和的说:“我当然会想得多,你拿着你爸妈的钱养我,你也想想我的处境啊。” 晏孝捷虽烦但也的确也是实情。他转起笔来,稍微能缓解点心头的烦闷,问去,“那你拿你妈妈的钱,你心里不难受吗?” 知道她们母女关系很紧绷。 温乔拿起笔,翻开物理书,边找页边说,“难受啊,但是她毕竟是我妈,我欠她,总比欠你们家要心安理得。” 想了想,晏孝捷也不再固执,他收下了这4万。见他收了款,温乔拿铅笔指着他的鼻子,“晏孝捷,你一定要给阿姨和叔叔,别自己拿去买名牌了。” 他一把拨开笔,“我有这么爱花钱,这么不孝?” “嗯,”温乔点头,“我虽然不穿名牌,但是我还是认识牌子的,你那些衣服、鞋子,香水,滑板,全都上千。” 晏孝捷被说中到无话可说,但转眼又笑了笑,“没结婚就这么爱管我。” 以为温乔会害羞,没想到她淡淡接上了一句:“以后,钱都得在我兜里。” “……”- 咖啡馆从白光充盈到夜幕低垂。 他们不知不觉在这里学习了一整天,可能是早上吃得太饱,俩人都不饿。做完试卷后,俩人还对这次考试进行了总结,大概有40分是不应该丢的。 他们在想,到底考试前一天发生了什么,能导致彼此犯这种低级错误。 晏孝捷先想到,打了个响指,“我操,我非得揍死尹海郡,前一天他跟我说要辍学去曼谷,那一晚我是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呢?想到没?”他挑眉问去。 温乔想到了,但只是快速的收拾书本,转移话题,“阿晏,我饿了,我想吃酱排骨。” 看到她脸红了,晏孝捷好奇的抓住她的手腕,“你前一晚做什么了?怎么还脸红了?” 温乔挣扎着就是不说,但晏孝捷死死的扣住手腕,“你越这样,我越好奇,干嘛了你?” “你可不可以别逼我。”她细声嘟囔。 晏孝捷坏笑摇头,“不,我要听。” 左顾右盼了一下,温乔抿抿唇,凑到他的耳边,很小声的说了几句。只见他瞪大了双眼,还比了牛逼的手势,“我乔乔宝贝,真是……” 性欲强,三个字刚要脱口而出,温乔就用手堵住了他的嘴,皱眉求他闭嘴。 晏孝捷掰开她柔软的小手,亲了亲她的手背,说:“但是我好喜欢。” 她羞得提起包就往外跑。 二十分钟后。 晏孝捷和温乔一起溜达着回了公寓,在路上就点好了酱排骨的外卖。刚走进楼里时,管理员说,有两份快递。 晏孝捷走过去一看,是两个小箱子,上面的发货地址是同一个,盒子大小也一样,但是物品上写着:私密。 算了算日期,温乔一惊,慌张的说,“是我买的一些衣物。” 晏孝捷没细想,先搬上去再说。 进了公寓后,晏孝捷将箱子放到了地上,温乔推着他往厕所走,“你先去洗澡。” 他皱眉:“可是我想吃饭。” “你先洗澡。” “我要吃饭。” “你先洗澡。” “我要吃饭。” …… 俩人僵持不下。 晏孝捷觉得不对劲,他干脆蹲下身,拿起旁边的工具刀,朝两个盒子上一划。温乔也没拦,但是没眼看,惴惴不安。直到他拎起两条一样的吊带皮裤,她捂脸尖叫了一声。 这条情趣皮裤已经不能用骚形容。 是赤裸裸的色情。 晏孝捷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哭,还特意比上身给她看,“你是不是想让我和尹海郡一起去曼谷?去表演色情节目?” 温乔眯着眼从指缝里看去,实物比照片还下流,她伸手碰触了一下遮挡隐私部位的皮革,“质量还行,可以给个好评。” 晏孝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买两条一样的皮裤,是什么意思?怕我撑坏,所以备一条?” “不是,”温乔咬着下唇,不停摆手,“那一条真不是我买的,我发誓,我就买了一条。” “那还有谁会知道我的地址,”刚吼出来,晏孝捷就想到了一个人,拎起另一条冷笑,“有人陪我一起死,也行。” * 另一条是谁买的呢,是谁寄到了晏哥的公寓呢。hhhhhhhhhh 乳交(微h) 62章 温乔本来以为晏孝捷看到这条情趣内裤会怒,没想到他竟然去洗手间试了一次。他走出来时,温乔真是没眼看,直呼让他滚回去。 她脑子里只冒出一句话。 这裤子怎么能如此淫荡。 晏孝捷天生就好玩,喜欢一切新鲜有趣的事物,包括这件事上,他更是配合。 他真来兴趣了,抓着温乔问,“什么时候玩这个?” 她目前的心思好像只有如何把分拔上来,不咸不淡的说道,“等我们都重回前十。” 晏孝捷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皮裤往地毯上一扔,“没劲,我以为你说等你姨妈走了就玩,下次考试还有一个月。” “你怎么做事这么没耐心啊,”温乔怼回去,“而且,这一个月你就不会和我做了吗?” “当然要做,你姨妈完了,我他妈得干你一晚上。” “哼,可能是我干你一晚上吧。” “你这小嘴皮子怎么这么厉害啊。” “哪有您厉害啊。” …… 俩人就爱抬杠。 还要拼分贝。 晏孝捷气势汹汹的把温乔逼到了玻璃窗边,她的头差点磕到窗栏时,被他的手掌及时撑住。 两张脸越贴越近。 气氛火烧火燎。 温乔竟然仰头闭起了眼,晏孝捷觉得她等吻的模样乖死了,是想吻,但这回他忍住了,还欠得很,凑到唇边说: “昨晚都被你啃死了,亲不动了。” 说完,他就跑上楼了。 温乔边追上去边急,“我昨晚也牺牲了很多啊,算扯平了。” 听到牺牲两个字,晏孝捷在衣柜边不停笑,“乔乔,话这么说就没良心了,只是让你配合了一点,怎么能用牺牲这个词呢。” “用胸帮你撸,这还不够牺牲?”温乔声音稍微大了了点。 晏孝捷指了指房顶,“你声音再大点,整栋楼都知道你帮我乳交了。” …… 昨晚,一开始俩人还在你侬我侬的煽情,但一切从温乔的一个吻开始变得刺激起来。 她原本只想蜻蜓点水一下,没想到越吻越急促,直到成功让他硬了。他憋得慌,可她又不肯口,只能试试了一种新的玩法。 温乔干站在原地没动,就这么盯着晏孝捷,把他的背都盯透了。 “你再盯我,你信不信我再来一次。” 第一声警告没用。 她还在盯。 “ok……” 晏孝捷将取出来的睡衣往椅子上一扔,长腿两步向前,将温乔压到了床上。 “干嘛?” “是你先不听话的。” 温乔只穿了一件毛衣,松松垮垮的,很好脱,没两下就被晏孝捷从胸前褪去了。 他发现,她的内衣真是越来越放得开。 他勾了勾挡在乳晕上的那片薄蕾丝,“我记得第一次在衣柜里吃你奶的时候,你还穿纯棉的,现在就差只贴乳贴了。” 温乔轻轻瞪他,“我喜欢,要你管。” “我不管,”晏孝捷笑着摇头,嘴朝蕾丝上一含,“因为我也喜欢。” 用牙齿的蛮力挑开蕾丝后,他含着白嫩的乳肉,不停地的嘬着,时柔时重,弄得温乔身子打颤。 晏孝捷抬起眼,“就舒服了?” 她没吭气,只闭眼点头。 只要是脸泛起红晕,咬起嘴唇,晏孝捷就知道她一定是舒服得不行。随后,他将内衣扣解开,往下一扯,伺候起了两只雪白的奶子。 他知道她哪里最敏感,吸了几次乳肉上的粉粒后,一声又娇又浪的呻吟冲破了她的喉咙,叫完,还不禁又咬住了手指。 晏孝捷就是受不了她咬手指,太色情了,色情到会让他失去所有理智。 他跪在床上,挺着腰背,脱去了裤子,而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让那根从内裤里掏出的性器,也显得凶得狠。 其实已经见过很多次,但温乔每次看都会害羞和紧张。 晏孝捷跪到了她的胸前,性器不疲软,也没完全硬起来,但已经够壮硕有力。昨晚黑灯瞎火,不像此时白织灯如此明亮,视觉冲击力是昨晚的十倍都不止。 温乔瑟缩得吞咽了一下。 晏孝捷坏笑,“昨晚教过你了,还记得吗?” “嗯。” 简单应了一声后,温乔的双手将自己的胸捧起来,留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晏孝捷已经按耐不住,将粗胀的肉棒朝缝隙里塞了进去。 肉棒好烫,烫得她的双乳发热,她都不敢睁眼,因为那根过于粗长的肉棒,在她的眼底从自己的乳沟里,进进出出。 一不小心,嘴唇都能碰着。 温乔撇开头,反复做着挤压动作,但时间一久,手臂会酸软。 晏孝捷抵着后牙槽命令:“双手用力,夹紧点。” 温乔掌心往里推,用乳沟去挤压那根烫红的肉棒,摩擦、揉搓着,没几下,便听到晏孝捷仰头闷哼起来。 他感慨,学霸的脑子就是好,连这种事学一遍就会,且还比上次做得更好。 温乔又用了些力,见他闭上了眼,也学着他坏笑,“阿晏,舒服吗?” 晏孝捷喘着重重的粗气,爽欲蔓延在身体里,根本张不了口。 她知道,他很舒服。 气氛淫靡之时,手机响了。 是温乔的。 “没事,不用接。” 正亢奋着,她没空理。 不过,晏孝捷却有了坏主意,他看到来电显示是“夏文”,就是那个明知她有男朋友,还老写情书,老给她买奶茶的二班班长。 晏孝捷伸出手指,按了接通键。 听到电话里夏文的声音,温乔吓到手抖,她想撒手,但手却被他死死压住。他放慢了速度,带动着她的手,上下摩擦。 夏文:“温乔,有打扰到你吗?” 温乔满头细汗,调整呼吸,断断续续的说:“没……有,你有什么事吗?” 电话搁在一旁,夏文自顾自的说着。 晏孝捷太坏了,那副痞样就是欠揍,他低头盯着温乔,根本没给她喘息的空间,四只手一起摩搓着肉棒。 她都快意识混乱了,气息稍微紊乱了些,“夏……文……你说什么?” 她拼命咬唇,不想让夏文听出端倪。 夏文愣了下,接着说: “哦,是这样的,韩老师回国了,打电话问我,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去她家吃饭,也让我问问你。” 温乔困难的说:“还有别人去吗?” 夏文:“你是不是觉得只有我们两个不太好啊,是不是怕晏孝捷生气啊?” 晏孝捷低哼,翻了白眼。 温乔又一次调整呼吸:“也不是,只是想说人多热闹点……”但一句话要分几次才能说完,“如果只有你也没问题,我也很想见韩老师。” 夏文说了一句“好”后就挂断了。 行啊。 竟然答应了。 晏孝捷更来火,直接掰开温乔的手,乳沟被摩擦到通红一片,乳肉间还沾些许白色的粘稠物。 淫荡得没眼看。 已经完全硬起的肉棒,更是凶悍,晏孝捷扶着茎身,用硕红的龟头拍了拍奶子。 温乔憋着叫,有爽欲也微微发疼。 肉棒拍打奶子的力气愈发的狠,直到他用龟头狠狠的朝乳头重重压戳了几下,她忍不住放声淫叫。 “疼……” “疼……” 晏孝捷这会是真憋不住醋劲了,“孤男寡女,晚上下课一起去老师家,怎么?是想跟他有点什么吗?” 或许是此时脑子充了血,他脾气有点过火。 “你是不是有病啊。”温乔吼。 就是越想越来气,气到不受控制,晏孝捷俯下身,手掌揉搓着她的奶子,玩奶的技术也是愈发熟练,隔几秒就用拇指拨一拨乳肉。 温乔全身都沸腾了起来,一股酥麻又酸软的电流钻进骨缝里。 是疼,但的确快感也很强烈。 俩人都要到兴奋顶点了。 晏孝捷一手撸着肉棒,另一只手揉搓着已经微微红肿的奶子,还是一掌将两只奶子并拢,随后摊开掌心,大力的揉搓。 他灵活娴熟到惊人。 在最兴奋之时,温乔脑子里冒出了过于情色的邪念,如果没来月经,真想狠狠的被他操。 晏孝捷快速撸了几十下后,浓稠的津液射了出来,几乎都射在了她的双乳上,还有几滴不小心带到了她的唇边。 温乔根本起不来,不停地喘息,白嫩的胸口的津液和细密的汗混在一起,太过色情。 这几个来回,虽然没真做,晏孝捷也是彻底舒爽了,只是胸口的气焰还在,他线条匀称又结实的手臂朝她两侧一撑,滚烫的气息覆在她脸上。 “下次,老子一定要射你口里。” * 乔妹:下次,我一定拿皮鞭狠狠扇你!! *weibo:sissycici 湿卷(h) 63章 晏孝捷和温乔定好了,下次月考冲进前十,他们就玩情趣内裤py。不过,他贼得很,之前的赌约牢记在心。 几个月前的赌约是:如果她考赢,可以随便玩自己,但是如果他考赢了,那她必须当着自己的面自慰。 晏孝捷说,已经提前给了福利,自慰这个不能耍赖。温乔还真耍了点赖,说他考赢自己的几率太大了。他想了想,于是把规则定为,分数差。 如果他们的分数差小于20分,那么她就算赢。 她同意了。 这几天,他们在学校都没碰着面,早自习、午休、晚自习都是各自学各自的,互不干涉。 温乔可不想在混蛋面前自慰。 可晏孝捷非常想看。 - 周五,晚上。 晏孝捷和温乔一起回家,一路上都在聊些有的没的。只是路过便利店的时候,温乔喊了他一声,问他,还有避孕套吗,他散漫的说,丢别墅里忘拿了。 温乔让他去买一盒,他却晃着身子笑,说:“在月考前,我决定禁欲,好好复习。” “……” A.sea公寓。 温乔先洗的澡,晏孝捷洗完出来,看到她竟穿着一条藕粉色吊带睡衣在做试卷,外面就套了件白色针织衫,开了空调,倒是不冷。 穿得这么骚,是读书还是勾引人? 晏孝捷走近了点,发现她胸前的蕾丝都透到能见着乳晕。他胡乱擦了把头发,把毛巾随意搭在脖间,倒了杯水,然后坐在她旁边,镇定自若的学习。 见他无动于衷,温乔假装扇扇风,“阿晏,你空调开了多少度啊,好热啊。” 说着说着,她还不经意的把针织衫一脱,慵懒的掉落了一半,藕粉色称得肌肤更雪白。 晏孝捷当然知道她想干嘛,不过他不想让她这么快得逞,拿起空调遥控器说,“30度,是有点高了,我调到26,你把衣服穿起来,别冻着。” 调完后,他真埋头做起了试卷。 见他还是没上钩,温乔有点气着了,“晏孝捷。” 他随口应:“在。” 温乔扯扯他的T恤,像是主动索要,“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他没抬头,圆珠笔不停地在草稿纸上写写划划,“不好,费精子也费精力。” 大姨妈走后,温乔的欲望就特别强,确切的说是,自从她习惯做爱这件事后,时不时就想要,好像有些上瘾。 她眨了眨眼,“十分钟,好不好?不耽误。” 晏孝捷放下笔,托着下巴,盯着她,“十分钟?我自己撸都不止十分钟。” 温乔轻轻瞪了他一眼,也不知哪来的燥热劲和力气,直接将他推倒在沙发边,他的背磕到了缝隙里的钢筋,还挺疼。 太猛了。 这是晏孝捷此时唯一的话。 纤细嫩白的长腿一跨,温乔直接跪坐到了他的腿上,温热的胸碰着他的鼻尖。好香,像是牛奶的香味,他真他妈想一口嘬进去。 她撩起裙边,手指轻轻勾上内裤,将白色的小内裤脱了下去。少女轻盈曼妙的身子向上一伏,背部线条玲珑又柔软,臀部像水蜜桃似的,微微一扭,声音轻柔到勾魂: “阿晏……” “我想要……” 真是要了命的难受。 晏孝捷下面立刻勃起,很胀,都能感受到筋脉的跳动。可伸手去掏性器的是温乔,还替他脱下了裤子,连同灰白色的内裤,一起褪到了大腿下。 他拍了拍温乔嫩得出水的脸蛋,笑了笑,“最近是又看了几部a片?怎么又学骚了一点。” 她没回这句,而是低眼,害羞的指着底下翘起的性器,说,“又变大了。” 晏孝捷仰起头,语气更欠,“那你想要它更大一点吗?” 温乔笑着一嗯,没敢瞅他。 他抓住温乔的手,小手刚涂过身体乳,更嫩更滑了,“那你自己摸,摸到你觉得够了就松手。” 她其实摸过很多次,但每次握住上下套弄时,过于粗硬的肉棒,还是会让她产生一种紧张感,底下会跟着一紧,怕疼。 大概反复套弄了几十下,温乔的手都酸了,她低眼看到晏孝捷像是舒服的吞咽了几下,她每回都觉得,他的喉结实在太性感了。 没忍住,她朝锋利突出的喉结上亲去,但下秒,她的嘴就被晏孝捷堵上了,香津在彼此湿热的口腔里绞缠,俩人的吻技也越渐娴熟。 “嗯……嗯……” 已经分不清是谁的闷哼。 色欲交织。 温乔的手掌热得发疼,肉棒已经粗硬到她握不住,嘴里喃喃的哼着,“够大了。” 晏孝捷让她松手,抽了几张纸,替她擦拭掉了掌心的淫液。他在想避孕套放哪了,这时,她指了指木桌,“抽屉里有。” 他睁大了眼,不可置信,“你什么时候放的?怎么放这了?” 温乔的下面贴上了那根滚烫的硬物,些许困难的说,“餐厅里、浴室里都放了。” 晏孝捷笑笑,随后从抽屉里取出避孕套,发现温乔想躲,又把她的下巴拧过来,“看着我戴,好好学,下次你来。” 她冒出一个调皮的邪念,现在让她来,她也会。 避孕套套入了那根粗大的肉棒上,买的是超薄的,所以茎身上的血管突出得明显,尤其是龟头,硕大发亮。 晏孝捷这张嘴就老爱烦人,“喜欢吗?” 温乔含羞点头,“嗯。” “自己把鸡巴塞进去。” “嗯。” 女上这个姿势,温乔试过几次了,但她还是兴奋又紧张,她扶住性器时,还用食指轻轻刮了刮龟头顶部,只听到晏孝捷低哼出:操。 “啊……” 随着她的略带疼痛的叫喊声,粗胀的鸡巴直接戳进了她的穴里。 刚开始,温乔稍稍有些不敢都动,因为一动就疼。不过她基本掌握了自己的承受度,缓了一小会,开始扭动起屁股。 晏孝捷两掌朝屁股的软肉一拍,跟波浪似的,荡了荡,“都没前戏,里面就这么湿?” 温乔不出声,却很羞涩。 “洗澡的时候是不是自己抠过?” “抠到痒了?” “想要被鸡巴操了,是吗?” 晏孝捷的骚话不分场合,做爱的时候更是下流,温乔陡然一烦,“晏孝捷!” “好,我闭嘴。” 晏孝捷很乖,说不说就不说,但身体力行的配合起来。见她这龟速,他急性子根本按耐不住,也没给她准备,双手环住她的腰背,直接腰腹一挺,肉棒狠狠的戳到了花心。 温乔一下就被捅哭了,很委屈,“你要动,你怎么不说啊。” 他又用蛮力向上一顶,“乔乔宝贝,是你让我闭嘴的。” 客厅太安静,只有皮肉撞击声和洞穴里的汩汩水声穿透在两层楼里,随着力度变大,频率加快,声音约发淫靡。 十分钟不可能完事。 半个小时里,他们换了好几个姿势。 最后,还是晏孝捷欺压在了温乔的身上,每次都是越做越凶狠,眉目间毫无温柔。 温乔已被撞到魂飞魄散,眼角都是泪痕,吊带早已落到了腰间。她一手抓着沙发边,一手抓着木桌边,呈大字躺在地毯上,雪白的奶子像又被蹂躏过一番,很红,还有点肿。 晏孝捷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布满水光和淫液的鸡巴,一次次在被撑开的穴里捅进捅出。 温乔被撞到又开始浪叫起来。 他处于极致的亢奋中,弓起背,撑在地毯上的双臂全是汗水,又是近百下的抽插后,随着桌上的几张卷子落到地毯上,他们同时到了沸点。 晏孝捷胸腹的沟壑上都是汗,还有重重的起伏。他拔出来后,又把温乔抱到了沙发上,让她的腿朝自己摆成了m字,稀疏的阴毛上沾了些淫液,穴口边也是,甚至还有一些在往外流。 她太害羞了,根本不敢看,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啊……啊……” “轻点……你轻点……” 温乔的叫喊不被理会,晏孝捷自顾自的勾着手指朝里疯狂的捅,再抽出时,里面泄出了一大股水,全溅在了地毯上。 还有,两张试卷上。 “怎么办啊,试卷湿了!” 温乔气得绣花拳头直打晏孝捷,他捡起地上的英语试卷,被淫水溅湿过的一角,干了后就硬了。 他嫌弃的拎着试卷,啧了几声,笑得贼混, “我们乔乔,可真色情。” …… - 周五喂饱了彼此后,周六一天他们的确很规矩,心无旁骛的学习,甚至学习到了凌晨。 周日。 温乔上午10点准时在楼下等晏炳国。见她因为紧张连早饭都没吃几口,晏孝捷觉得过分夸张。 他穿了件浅蓝色的牛仔棉服,不犯浑的时候,倒能看出几分文气的俊美。他靠在马路边的树边,瞅着她,“不就是个讲座嘛,至于嘛。” 温乔眼都没带看他,“你不懂,我懒得和你说。” 床上喊得多浪,床下就有多不认账。 晏孝捷腰背一挺直,直逼到她身前,身高差了二十公分,还是很具有压迫感。她一不听话,他就爱掰她下巴,凶她,“温乔,你别把我惹急了。” 温乔穿过他的身躯看去,礼貌的叫了一声:“晏叔叔好。” “拿我爸吓唬我?” 晏孝捷根本不吃这套,手指越捏越紧,她疼得直叫嚷,“你怎么这么不温柔啊。” 被她的夸张吓到,晏孝捷直接松了手。他想,自己也没用多大力啊,怎么就要哭了。 “你就是这么谈恋爱的?” 背后传起熟悉的声音,浑厚又严肃。 晏孝捷立刻回头,还真是晏炳国,看上去站了一会,原来温乔没骗人。 晏炳国高声训斥:“对女孩子动手动脚,一点规矩都没有。” “不是,爸,我们闹着玩呢。” 晏孝捷慌乱解释,他朝温乔挤眉弄眼,让她帮忙说两句,不过,她根本没理。 黑色奥迪车停在了后面。 晏炳国转眼看着温乔,是截然不同的态度,笑得算温和,“温乔,跟我上车吧。” “好。”她点头。 温乔乖乖跟在晏炳国身后,而晏孝捷则总是痞得没边际,双手插兜里,走起路来,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司机打开了后座的车门,晏炳国让温乔坐进去后,看到晏孝捷也准备坐进去,他一手拦住:“你跟过来干什么?我今天只带温乔过去。” 晏孝捷听笑了,“爸,我是你儿子,我为什么不能跟你过去?” “没这个必要,”晏炳国拒绝后,让司机关门,然后再对他说,“如果你想去,自己打车。” 晏孝捷:“……” 我操。 不受父亲的待见虽然是常事,但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晏孝捷实在太丢面子了。 火气直窜。 他掏出手机,打开app,刚输入完目的地,身旁传来了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声。 “小晏,你上我的车,我带你过去。” 晏孝捷转过头,一个穿着高调却也不失气质的女人。温乔的母亲,乔岚。 陆成郁 64章 晏孝捷跟着乔岚上了她的宝马,她这人做什么都不低调,这辆宝马也价值不菲。她脱了风衣随手扔到了后座,然后启动了车。 他向来识货,乔岚全身都是Burberry,脖间的丝巾是Hermès,香水也是,但最刺眼的是手上的鸽子蛋钻戒,大概近百万。 乔岚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的钻戒看,说,“这是我前夫买的,”又补了一句,“不是温乔的爸爸。” 晏孝捷觉得还挺好笑,结婚次数多,次次还都要解释一次。 像晏孝捷这种开朗的人,他向来没有熟不熟一说,到哪都容易合群,和谁都不怕聊不上话,即使对面是长辈。 乔岚是有话要说,“小晏啊。” “乔阿姨,您说。”晏孝捷很有礼貌。 乔岚开着车,目视前方,“你谈过几次恋爱啊?” “一次,”晏孝捷怕误会,又立刻解释,“我指的就是这一次。” “哦,是吗?”乔岚有些不信,“你家境这么好,长得也帅气,追你的女孩应该很多吧?” “是挺多。”晏孝捷倒是毫不谦虚。 乔岚:“……” “但我只喜欢温乔。”晏孝捷在这件事上从不马虎,态度坚定。 看着这张扬肆意的小屁孩,乔岚摇头一笑,又问,“你喜欢她什么?” “哪都喜欢。” 晏孝捷双手挽在胸前,扬眉昂头,望着车窗外,答这种问题,他从来想都不带想。 从A.sea公寓开去北郊并不近,外加周日都是开车去郊区玩的人,路况不佳,有些堵车。 每次停车,乔岚总得找些话说。 前面的聊天还算轻松和谐,直到她问道:“听说,你在学校还挺有势力?” 晏孝捷一怔,“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能感觉出来乔岚对自己并不是很喜欢,也知道叫自己上车一定别有目的。 乔岚让他放轻松,“没事,阿姨就是听说你在二中有一些很另类的朋友,好像上次还因为打架被通报批评了。” 终于谈到了重点。 不过关于打架这件事,晏孝捷不知该怎么说,他只能暂时粗浅的应道:“那次打架,事出有因,不过动手的确是我不对。” 乔岚虽然在笑,但显然对回答不满意。她就是这样的人,皮面上总是笑脸相迎,但心底藏针。 接下来很长的时间里,谁也没再开腔。 直到,晏孝捷看到了车前放了一瓶白色的药,他有些惊讶的问,“乔阿姨,你心脏不舒服吗?” 乔岚稍愣:“你怎么知道?” 他指着上面的药瓶说,“普罗帕酮是治心律不齐的。” 乔岚想起温乔说过,晏孝捷的理想是做一名心胸外科医生。可能是想着事,转弯时,她差点走了点神,一转方向盘,丝绸的长袖滑到了手肘处。 晏孝捷无意间看到了手臂上的疤痕,像是有三条,深浅不一,像旧伤。 察觉到有目光盯在自己的手臂上,乔岚慌张的将袖子往下扯,继续镇定的开车- 祁南警察学院每年都会联合南城刑警支队举办一次“法医大讲堂”。到场的都是省市级的大领导,以及物证鉴证中心的法医代表。晏炳国作为卫生局的局长,每年都会莅临现场。 因为天气格外好,所以活动从室内搬到了户外。警察学院包了一片连湖的草地,在正中间搭建了演讲台。 穿着相似的几个市领导围成一圈,热情攀谈,晏炳国是里面最位高权重的,自然以他为中心。 旁边时不时有几个警校的学生来回穿梭在忙活。 热闹但不吵闹。 看着英姿飒爽的警校生,温乔开始期待起自己的警校生活。数数日子,也不远了,还有不到7个月,她就要奔赴崭新的未来。 头顶刚好有群鸟飞过,在广阔的蓝天里,扑腾的拍着翅膀,又渐渐飞远,自由而壮阔。 她看着蓝天,心生感慨。 “温乔……” 混进人群里的男人声,很洪亮。 温乔回过身,却同时看到了三个人。 一个是晏孝捷,一个是乔岚,还有叫自己的邓兆良。 乔岚踏着高跟鞋,时髦得和这些格格不入。她上前打断了两人的聊天,朝温乔唠叨了两句:“体寒还穿这么薄的牛仔裤,不知道湖边风大嘛。” 说着,她往温乔的手里塞了一个迷你暖宝宝,“拿着,能暖几个小时,我在外面呆会,结束了我带你去吃饭。” 她像是在努力当一个称职的妈妈,但温乔并不领情,收下暖宝宝后,拒绝了她:“晚上和晏叔叔定好了,去他家吃饭,我改天约你。” 最后一句生疏到连朋友都不如。 哪像女儿对妈妈该有的态度。 不想让场面尴尬,乔岚只能先走了。 邓兆良一眼就认出了女人,手里抱着演讲资料,好奇的问温乔:“你妈妈?” “嗯。”她点头。 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们不是正常的母女关系。邓兆良没多在意,只是挥手叫来了不远处的警校学生。 “成郁……” 温乔扭头。 顺着浅浅的金色光影望过去,一个穿着黑色挡风夹克男生小跑了过来。男生很高,身材不瘦不壮,剑眉星目,整个人透着股英姿勃发的劲。 邓兆良先简单介绍:“他叫陆成郁,祁南警校法医系的优秀生。”他反过来介绍,“这是温乔,祁南二中的尖子生,理想是做一名法医。” “你好,邓老师过奖了,正常在校生而已。” 陆成郁礼貌又谦逊。 “你好。” 温乔看着清冷不易接近,但笑起来,却柔和舒适。不过听他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 邓兆良又顺便介绍了一嘴,“成郁是北京人,高分考到的祁南警校。” 陆成郁笑笑,“因为邓老师是我的偶像,我特意为他考到了祁南,想日后和老师一起共事。” 温乔只能笑着点头,不善交际的她,的确在初次见面时总会显得有些拘谨。 邓兆良看了一眼手表,然后拍拍陆成郁的肩说,“你给温乔安排一个最前面的位置。” “好的,没问题。”陆成郁答。 说完,邓兆良被晏炳国一袭人叫走了。 陆成郁已经二十三岁,他站在温乔面前更像是一个大哥哥,沉着稳健。 他指向前面的位置,说:“我带你去前面的座位?” 直到这一刻,温乔才想起来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她礼貌的对陆成郁说:“我有点事,我一会过去,可以吗?” 陆成郁笑着点头,“可以,一会过来找我就行。” “好,谢谢你。” 陆成郁走了。 温乔转过身,隔着一段稍远的距离,她也能感受到晏孝捷此时的怒气,因为他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根本藏不住。 她抱着暖宝宝缓步走了过去,说:“阿晏,对不起啊,刚刚和邓老师聊了会。” 晏孝捷眼里根本不存在什么邓兆良,只有那个警校生。 他想装都装不出好情绪,“是不是我没有跟过来,你就和他走了?” 听到这样唐突又不讲道理的话,温乔都气笑了,“他只是帮邓老师找位置的学生而已,你想到哪去了?” 晏孝捷火气直窜,语气厉了一些:“我只知道我在这里站了快二十分钟。” 知道他从出门就被自己父亲冷落,丢了面子,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温乔也不想和他吵架,笑得很柔,还牵住他的手,“你别生气了,我们一起听讲座,好不好?” “听讲座?”晏孝捷的手心像是没什么温度,冷笑道,“我只是一个跟过来的人,哪里有我的位置。” 温乔紧怔。 随后,晏孝捷松开了她的手,双眸冷淡到极致,“我出去呆会,你完事了给我打电话。” 甚至都没有等她一句“好”,直接转身离开。 脚步重且急。 头也没回。 温乔站在原地盯着那个消失在光影里的少年,心猛地往下沉。这一次,他像是真的生气了。 * 真正的男二出场,贯穿全文。 草莓糖 65章 温乔只能暂时目送走晏孝捷。 她想,他的脾气向来都直来直去,估计一会讲座结束气也就消了。 见温乔走去第一排,晏炳国在路中间叫住了她:“温乔,你的位置在第三排。” 她刚准备解释,陆成郁恰巧路过,嗓音低沉舒缓:“您好,晏局长,是邓老师让我给这位同学安排到了第一排。” 听到是老友邓兆良的安排,晏炳国也没再多问。 讲座即将开始,到场嘉宾纷纷落座。 第一个演讲的法医是邓兆良,不到四十岁能取得现有的成就,闻名遐迩,的确是祁南的骄傲。他正在分享个人对法医工作的认识,及自身多年的心得体会。 他为人随和,所以,这些枯燥的学术稿子,被他偶尔的幽默调剂一下,现场氛围也轻松不少。 正当温乔满脸崇拜的听着时,陆成郁弓着背悄悄走过来,指着她旁边的座位,小声说:“我坐这,可以吗?” 她不敢出声,只拘谨点点头。 晏炳国坐在第三排,原本望向演讲台的目光,像看到了什么,瞬间移到了前方的两只背影上。 陆成郁时不时会和温乔聊几句,虽然保持了一定距离,但有几次他偷看温乔的小细节,还是扫入了晏炳国眼底。 三位法医上台演讲完毕后,已过中午。 现场又是一片官腔的攀谈声。 晏孝捷像人间蒸发了般,一直没回信息,温乔盯着对话框里一长条的绿色,也闹了点情绪,觉得这次他是有些蛮不讲理了。 温乔背上包就想去外面找晏孝捷,但不料,被邓兆良叫住,他迎着笑缓步走来,热情的同她与陆成郁聊了会。 不过没聊多久,邓兆良有事先走了。 陆成郁起身收拾资料时,顺口对温乔说,“对了,我们系会给这次参加讲座的人,赠送一些法医学的书籍,以及邓老师未公开的讲座合集,你加我微信,我后面联系你。” 他同人交谈,总是自然舒服,没什么攻击性。 不过,温乔攥着手机犹豫了。 “是不方便吗?”陆成郁怕她尴尬。 温乔想了想,然后将微信二维码点开,笑容大方:“没有。” “那后面我联系你。” “好的,谢谢。” 温乔并没有想太多,因为平时在外面办一些业务,也会加一些男男女女的微信。 可偏偏这一幕让晏孝捷看到了,他站在刚刚分别的位置,怒视着眼前的两个人,情绪都写在脸上,胸口的气焰仿佛在疯狂颠簸。 看到晏孝捷,温乔立刻跑了过去,走近一看,她吓到了,他像刚刚打过架,左脸淤青,嘴角也破了皮,有血印。 她很紧张:“你干什么去了?怎么都是伤啊?” 只是晏孝捷无心答,目光始终锁在陆成郁身上,刚刚打架未消下的气,又拧成一团,拳头鼓起。陆成郁只是朝他温和有礼的笑了笑。面对一个成熟稳健的男人,他的确显得像一个顽劣幼稚的小孩。 突然,温乔的视线里出现了久违的人影,章为盛。她联想到了一些事,直到他走过来,她明了了。 章为盛像被按在地上揍过一顿,白色的棉衣上都是泥,脸上的伤更重。在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三好学生的模样。 “好久不见啊,温乔。”他像是在和老友打招呼,还伸出了手。 人模狗样的畜生。 连他嘴角扯起的笑,温乔都嫌恶心,更别提要握他的手。 声音太刺耳,晏孝捷立刻转过身,一掌拍开章为盛的手,竖起手指警告他: “滚。” 怕晏孝捷又惹事,温乔用力扯回他的身子。 那头,晏炳国和章为盛的父亲章旭谈完话后,怒气冲冲的走过来,脚步声很重,他指着晏孝捷:“和章为盛道歉!” 三番两次和局里同事的儿子较劲,他只觉得这个难管教的混球,在外让自己丢尽了脸面。 晏孝捷咬紧牙关,就不说。 “道歉!”晏炳国再次厉声命令。 晏孝捷不但不道歉,还高傲的扬起下颌,看章为盛的眼神就像在看垃圾。 道歉?他只想朝这垃圾身上吐口痰。 眼见晏炳国像要动手了,温乔横到晏孝捷身前,替他诚恳的向章为盛道歉,“对不起。” 章为盛露出伪善的笑:“别这样。”他还替晏孝捷求起情,“晏叔叔,我们就是闹着玩呢,没事的,别怪他。” 跟这种会装善的烂人比,急脾气的晏孝捷的确吃亏。他他妈想动手再揍这垃圾一次,但温乔及时拉住了他,死死拽着,不让他动。 角落有些混乱。 无人知晓方才发生了什么。 外头走来的女人呼呼带风,但每一步都带怒,乔岚似乎是知情人,她将温乔扯去一边,眉目严肃:“明天晚点,我去公寓接你。” “有什么事吗?”温乔很冷淡。 乔岚的语气不容置喙:“明天见。” 温乔迟疑了片刻,点点头,“好。”- 最后,晏炳国与其说是给了晏孝捷面子,暂时放过了他,不如说是让自己在众人面前留点面。他独自坐在前面的奥迪里,后面紧跟着的出租车里是晏孝捷和温乔。 知道到家后逃不过一顿打,晏孝捷松松垮垮的坐在后座,脸色很冷淡,面对温乔的质问,他一概避重就轻。 她不确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一定是章为盛狠狠刺激到了他。 周末回市区的路况异常顺利。 不到半个小时,他们先后进了别墅。 没了外人,晏炳国的脸色越来越差。 曾连萍一眼就明了发生了何事,支开了家中的阿姨后,挽上他的胳膊:“怎么了?阿晏又惹祸了?” 晏孝捷没半点害怕,反而还冲进杂物间,将皮鞭取了出来,递给了晏炳国。 “打吧。” 他想,横竖都是死,早死早超生。 就是这种不知悔改的恶劣态度,让晏炳国更来火,他扯过皮鞭,指着晏孝捷,声音极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为什么要打章为盛?” 以为他至少能解释个一两句,没想到晏孝捷只痞模痞样的冒出三个字:“他欠揍。” 啪—— 一皮鞭朝晏孝捷的腿上挥去。他忍住疼,命令一旁的温乔:“转过去。” 温乔像被吓到了,双腿失去了挪动的能力。 “别看,转过去。”晏孝捷一吼。 这是晏家的事,作为外人,温乔的确没权利干涉,她只能听话的转了过去。很快,她便听到了皮鞭挥落的声音。 很重,重到她心抖到眼底不觉涌出了泪水。 每次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晏炳国就会失去理智,怒目切齿,“赶紧考出去,离我越远越好。” 晏孝捷双手抓着桌角,木桌都跟着微晃,隔着外套,他的背都被抽到像火烧。以前他被打,会幻想和温乔水乳交融,但现在人就在自己身边,他好像更不怕疼了。 因为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曾连萍都不知如何劝阻怒火中烧的丈夫。 宽敞明亮的客厅里,震耳的皮鞭声都有了回音。 十几鞭子下去,每一鞭也像打在了温乔的身上。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晏孝捷的无助,她悄悄回头,只能看到他咬牙忍受的侧脸。 蓦地,他们对上了彼此的视线。 忽然,不知哪来了保护他的勇气,温乔走过去,冷静的对晏炳国说,“晏叔叔,章为盛曾经挑衅和辱骂过我,我想晏孝捷这次也是为了帮我出口气,他冲动打人自然不对,但的确事出有因。” 晏炳国达到顶峰的怒气似乎渐渐缓落,他看着身旁为自己儿子辩解的女孩,他放下了皮鞭。 皮鞭声消失,曾连萍的心也落了地- 离开别墅前,曾连萍把温乔叫到了一侧,让家中阿姨拿来了几瓶药水,嘱咐她,一定给阿晏好好抹抹。 晏孝捷说暂时不想回去,想在外头吹吹风。 温乔陪着他。 晒晒太阳,的确能扫掉心底的一些污垢。沿着树下的小道散着步,晏孝捷的压抑感少了一半,只是还在气某件事。 “加那个老男人的微信了?”他散漫的讲着,还假装漫不经心的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老男人?”温乔真在思考,“你说谁啊?邓老师?” 晏孝捷不耐烦的说,“那个男的,长得跟猴一样那个。” 这醋劲真是让温乔想笑,“你说替邓老师帮我找位置的男生啊?” “你提起他还笑?”晏孝捷眉毛跟打了结似的难看,“你很满意他?你在回味什么?” 幼稚死了,温乔松开手,双手扯着包带自顾自往前走。她掰着指头数,“回味他长得好,回味他还是法医系的高材生……” 忽然,一道黑影光速般横挡在眼前。 温乔的嘴被晏孝捷狠狠堵上,她从双眼惊怔到渐渐搭下眼皮,闭上双眼享受冬日小道上的拥吻。 偶尔路过的几个人会偷瞟几眼。 像温乔这样一个不喜张扬的人,却慢慢习惯了晏孝捷的胆大,肆意妄为,和极致热烈。他向来善于表达爱意,也从不分场合。 从前她很厌恶,可现在却成了她的安全感。 直到温乔不小心触碰到了晏孝捷背后的伤,他疼得一叫,拥吻才终止。 她担心起那些伤,“打车吧,回去我帮你涂药。” “等一下。” 晏孝捷牵着她,拐进了分岔路里的罗森便利店。他在零食区翻来翻去,在最底下终于翻到了那包草莓味的软糖,往手里一掂,拿着去结账。 走出去后,温乔笑他,“你怎么这么爱吃甜食啊。” 晏孝捷拉起她的小手,轻轻晃着,“以前每次被我爸打,我就去烟海巷找外婆,她每次都会给我塞一包草莓糖,还说,男孩子要多吃糖,才会永远可爱。” 温乔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禁笑了笑。 五指用了些,晏孝捷紧紧握着她的手,说:“后来外婆得病了,就搬去了市区和家庭医生一起住。烟海巷的老房子变得很冷清,只有我一个人,每次被打,也没人再给我塞糖了,直到……” 他话音一转,嗓音稍微压低了些,“那天,我在屋子里意外撞见了你,”一张被揍得淤青的脸上,浮着孩子气般的笑容,“我好像不用糖也可以了。” …… 温乔紧怔,脚步变缓,眼前闪过的明亮白光里,似乎浮现了些许过去的画面。 那是去年夏天的午后,刚下过一场急躁的雨。 她拧开了厕所的门,却对上了少年的视线,也看到了他的裸体。她慌张合上门,迅速穿回衣物,可就在她背上书包准备出门时,少年套上了一条运动裤就追了出来,头上的泡沫都没冲洗。 他倚在客厅的墙边,紧实的肌肉上全是未干的水气。一见钟情像拥有一眼万年的魔力,可一张嘴总说不出什么正经话,痞到没谱。 “你有男朋友吗?” 虽然他贴了一张极为帅气的皮囊,但当时她只觉得他是流氓,是疯子,也把她当作了小偷,她瑟缩的质问,“你是谁?你为什么能进这间屋?” 她的问话刚好给了他空隙可钻,直起身,步步紧逼,她差点撞上铁门,是他伸手及时护住她的后脑。他离近了看,发现她的双眼有致命的吸引力,像湖水般澄澈却又有着淡淡的疏离与清冷。 慌乱中,她朝他踢去一脚,“我要报警。” 他一掌盖上她的屏幕,笑得很混,“这间房子是我外婆的,我想来就来。”继而,他又伸出手,“我叫晏孝捷,你呢?” 她不想答。 他抢过她手中的手机,“你要不说,我就要报警了,告你,私闯民宅,还有,偷看美少年洗澡。” 不要脸。 她就没遇到过这么不正经的男生。她想抢回手机,他却举着手机,又是绕着屋子走,又是摇头晃脑的假装凶人。 “你叫什么?快点说。” …… “快点,我没什么耐心。” 拗不过这个混蛋,她只能烦到高喊了声,“我叫温乔。”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 荒唐又晦涩。 走出老屋前,他强势的拉开了她书包拉链,往里塞了包东西,像是塑料包装的声音,还拍了拍她鼓鼓的书包,笑道,“初次见面,请你吃草莓糖。” …… 那时她不明白的事,绕了一大圈,还是解开了迷雾- “啊——” “啊——” 烟海巷的老屋到了冬天更潮湿,厕所的墙皮脱落了一些,凹凸不平。晏孝捷光着上身,宽肩窄腰,是匀称的精壮。 他双手撑在水池台上,怪叫连连。 只是过了一个夏天,面对同样的人,做着同一件事,温乔的心境已截然不同。她朝他背上轻轻抹着药水,习惯了他这幅样子。 像是在任他顽皮,任他闹。 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温乔还是问了一句,“晏叔叔问你为什么打人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实话?” “没必要,” 晏孝捷在某些事上很固执,从镜子里凝视着她,“就像,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被你拒绝了一年多,我还是愿意一次次吃闭门羹,我知道他们会看我笑话,但是我不在意。” 最后一句,他声重且炙热,“我做事,只要我自己认为是对的,我就敢承受一切后果。” 温乔懂他,在这方面他们心灵相通,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她用最温柔的笑代替了回答,然后继续擦药。 忽然,晏孝捷反手拍了拍她的腰,挑起眉问,“我追你的那一年里,你真没对我动过一次心?” 他太想知道答案了,即使有那么点忐忑。 “没有。”温乔摇摇头。 晏孝捷垮着脸,失望又气。 “好像,也有一次。” 她这停顿,真是让晏孝捷的心360度猛转了一圈,拉着她,迫切要答案: “什么时候?” “快,快说。” 只见温乔淡淡的说:“你唯一不理我的那次。” 晏孝捷眉头紧皱。 她手向后一伸,指着沙发,“那次你好像拿着心脏模型在研究医学知识,我想问你借一只笔,你把笔随便扔到桌角,一个字都没对我说。” 听后,晏孝捷笑着戳了戳她额头,“温乔,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我热情的时候你不喜欢,我冷你,你就心动?” 温乔边收拾药水边嫌弃的嘀咕,“你热情的时候像个流氓,做个哑巴能稍微像个正常人。” “……” 见他臭着张脸,温乔还是哄了哄,“是因为,我觉得你认真做一件事的时候,特别帅气,而且那次,我好像真有偷偷看你。” 那一年半的追求,对晏孝捷来说就是玻璃碎片,次次扎得他肉疼,所以,他此时像在玻璃渣里找到了糖般的兴奋。 他将温乔一把扯进怀里,双手环抱着她纤瘦的后背,“你知道吗?我今年的四个生日愿望全都实现了。” “四个愿望?”她很想笑。 “嗯,”晏孝捷点头,“第一个,我要家人平安健康,第二个,我要自己平安健康,第三个,我要你说喜欢我……” 声音轻柔的穿进了温乔的耳畔里,她稍怔,心底笑他,竟然还把这件事许进了愿望里。接着,她好奇的问,“那第四个呢?” 只是听到答案后,她后悔为什么要给自己刨坑。她怎么能被晏孝捷这种混球骗到呢,猪会上树,他都不可能真正经。 他说的第四个愿望是: “我要和你做爱。” 空气凝滞。 温乔只想从晏孝捷手臂里挣脱出去,“别人都许三个愿望,你还许四个。” “怎么了?”晏孝捷还一副很有理的样子,“老子的生日,老子想许几个愿望就许几个。” 空气再次凝滞。 “行行行,你许一百个都行,”温乔杠不过他这种脑回路幼稚的人,“你放开我,我想吃饭。” 但晏孝捷还一头栽在粉红泡泡里,“我已经想好了我们孩子的小名。” 孩子? 温乔觉得他疯了。 晏孝捷笑了起来,沉浸其中:“男孩叫阿燥,女孩叫阿雨。” “什么?”温乔好像和他完全不同频。 忽然,晏孝捷将她抱起来,结实的胳膊托起她的腰臀。她的毛衣被胡乱卷起,感觉到了胸乳贴上他胸膛的滚热触感。 温乔被抱到了外面窗边的木桌上,以为他要做什么,但这次是她想多了。 晏孝捷用力扯开窗帘,望着外面萧条的冬景,他眼底看到的却是院里丛花娇艳的季节。 他想起了夏夜的那场雨,笑着回忆: “我们初遇的那天是夏天,我记得刚下过一场大雨,我淋成了落汤鸡,所以匆匆忙忙去洗澡,可没想到会在厕所里撞见你。我也记得,你走后,又下起了雨,也不怕你笑话我,我全身燥热到跑去外面又淋了一次。” 温乔锤了他一拳,笑中含羞。 晏孝捷视线从屋外挪进来,安静又炽热的凝视着她,“所以,我给那天的雨想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一个我们专属的名字。” 温乔轻声开口,“什么名字?” 他的语气难得如此温柔轻细,每个音节里都是情意,他缓缓说出了那两个字:“燥雨。” 恍惚间,温乔像是陷进了这个词里,她的耳边似乎出现了雨声,细又密,落在窗檐上的雨滴,清晰可辨,也好像看到了那日站在院子里淋雨的少年,是那么的燥热,又那么的欣喜若狂。 孝孝 66章 曾连萍一天都没胃口,窝在房里足不出户。 晏炳国知道她在气自己打儿子的事,算是负荆请罪,许久未下厨的他,在厨房忙活了一碗她最喜欢吃的鸡丝米线。 进到卧室后,他看到曾连萍正在织围巾。从晏孝捷出生后,她每年冬天都会给他织两条围巾,儿子是皮,但那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拿出去,弄得房里一股醋味。”这次曾连萍是真没给晏炳国留好脸色。 晏炳国还是把米线搁在了桌上,试着软下脾气,哄哄老婆:“结婚前你最喜欢吃我做的米线了,你试试,我刚尝了一口,还是那个味。” 听到他的声音,曾连萍都会冒火,烦得将针线往椅子上一扔: “你为什么要打阿晏?” “你弄清楚事情缘由了吗?”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不讲道理呢?” 咄咄逼人的三连问。 晏炳国双手往身后一背,猛地沉了口气:“我知道他不是故意打章旭的儿子。” “那你为什么还要动手呢?”曾连萍听到这种话更火大。 晏炳国厉声一喊:“因为他不懂规矩,不知道在什么场合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总是一意孤行,冲动毛躁。” 曾连萍那些偏袒的话被堵了回去。 晏炳国:“就是因为你们太宠他,他要什么就给什么,惯出他一身坏毛病,17岁了,还没个正形,看看人家……” 话戛然而止。 曾连萍眼眉一动:“人家?谁?” 刚刚脾气上来,话不小心多说了几句。晏炳国清清嗓子说,“一个警校生,老邓的学生。” “他怎么了?和阿晏有什么关系?”曾连萍听不懂。 晏炳国又沉下一口气,目光望向别处:“他可能对温乔有点意思,”跟着又舒了舒眉心:“但愿是我想多了,不然就我们家那混球,很难比得过。” “晏炳国,你说话我就这么就这么不爱听呢,”曾连萍更不乐意了:“我们阿晏怎么就比不过了?” 晏炳国摊手一哼:“那个警校生处事为人稳重,得体……” “老邓的学生,那都是大学生了吧。” 曾连萍气急了,没等他说完,直接抢话:“我们阿晏才高三,你拿一个小孩和一个成年人比稳重。你是太讨厌自己的儿子呢,还是担心温乔做不成你儿媳妇啊。” 脾气一上来,她讲话也冲了些。 刚进来时,晏炳国就看到了篓子里那团浅粉色毛线,他抬了抬下颌,指过去:“你也挺口是心非的,嘴上说不喜欢温乔,怎么还在这偷偷给人家织围巾呢。” 曾连萍下意识挡住篓子,有些心虚:“这是给阿晏的。” 晏炳国只笑了笑,没拆穿她,出去前指着桌上的米线,强势了些:“吃了,快点。” 门关上几分钟后,曾连萍才坐到桌边。 她拿起筷子,挑起了几根米线,细嚼慢咽起来。的确还是那个味道,确切的说,是那会他们恋爱的味道- 老厂家属院。 其实搬出去不到一个月,但再回家,温乔却有恍如隔世般的陌生。快到12月了,被寒风吹过的巷里,死气沉沉;墙角和井盖上都盖满了枯叶;邻里做饭时腾起的油烟似白雾覆在一扇扇旧窗上。 温乔校服外裹了件白棉袄,是不错的牌子,崭新干净。自从她和晏孝捷在一起后,生活同过去截然不同。过去一件衣服她能穿几年,现在倒好,像是日日有新衣。 晏孝捷表达爱意的方式很直接。 带她吃好吃的。 陪她做她喜欢的事。 给她最好的一切。 …… 一开始,不习惯依赖人的她,也拒绝过晏孝捷好几次,说老给自己花钱,她心里过意不去。可在他听来,就是她还没把自己当最亲密的人,所以总能把他惹毛,直到他有次带着怒腔说: “温乔,和我这个人相处其实很简单,就是我给你什么你就拿着,不要老拒绝我,因为你拒绝我,我还是会给你。” …… 走到一单元门口,温乔又想起了这句话,她笑了笑,然后掏出钥匙拉开了铁门。 她不知道为什么乔岚要把自己约到老房里,而且她发现家里也变了样。 墙壁被重新粉刷过,家具也全部换新。 陌生到像间新屋。 温乔去了趟自己的卧室,发现床、衣柜、书桌都换成了浅桃木色。随后,她又走去了徐蓉的房间,里面已经没了任何家具,成了一间空房。 “乔乔,你帮妈妈拿一下醋,我刚买的,搁外头桌上了。” 从厨房里传来的女人声,温柔舒服,但却熟悉又陌生。 温乔站在厨房门边,望着系着老花围裙的女人,被白织灯笼罩着,拉出淡淡身影。袅袅的烟气里,似乎是一些碎片画面。 记忆一下将她拉回了初中。 那时,她每天放学回来,都会趴在厨房门边,嚷着让妈妈做红烧海虾,而且她特别喜欢吃醋。而那时,她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也有可以撒娇的妈妈。 乔岚回过身,在亲近又陌生之间游走的眼神里,温乔被勾回了现实。人是同样的人,可她们之间却产生了再也回不去的距离。 温乔将醋拿了进来,她猜到了,锅里做的是红烧海虾,可她只淡淡说道:“我现在不喜欢加醋,喜欢多放点辣椒。” 乔岚一惊:“你不是不爱吃辣椒吗?以前只要菜里多放几个辣椒,你都会让我帮你挑出来。” 温乔低头,轻柔笑了笑:“因为,现在在我身边的人很喜欢吃。” “……” 乔岚自然懂“身边人”指的谁,她将虾倒入了盘中,在刚要端起盘子时,温乔却像从前一样,一趟趟来回,将菜全部端去了外面的餐桌上。 坐下的温乔还有些不适应,她问乔岚,“徐阿姨呢?还有,你为什么把家翻新一遍?” 在她看来,这装修,大费周章得毫无意义。 乔岚边盛汤边说:“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回县城了。”随后她放下汤勺,指着屋里说,“这是当年你外婆厂里分的房,被她弄得乌烟瘴气,既然我回来了,当然要给它全换了。” 见温乔脸色冷淡,乔岚愧疚的说:“乔乔,和妈妈回来住好不好?” 温乔只漠然的反问:“你会在这里住吗?住多久?三天?还是三周?” 家变和过早的独立,让她拥有比大人更清醒的意识,“你还记得当年,你从这里走出去时说的那句话吗?” 乔岚轻轻皱起眉,不愿回想。 温乔直直的盯着她:“你说你讨厌这个家,说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一时,乔岚哽咽难语。 温乔:“你好不容易做到了,去了纽约,有锦衣玉食的生活,为什么要回来?还要做这些多此一举的事呢。” 她没有发火,可比扯破喉咙的叫喊更有力量,清冷到像是身体里散发不出任何温度。 乔岚彻底心寒,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了。对于当年把女儿交给温健,自己跟随新欢去了纽约这件事,她的确这辈子都弥补不了过错。 温乔懂事的替她将碗筷摆好,还给她夹了几只虾,缓声说着:“与其说是想让我回来和你住,不如说是,你不想让我和晏孝捷在一起。” 乔岚微惊:“你猜到了?” “嗯,”温乔点头:“我感觉你不喜欢他。” 乔岚又放下筷子,语气有些强势:“晏孝捷不适合结婚。” “为什么?”温乔内心并没被搅乱。 乔岚以长辈的姿态在谈看人经验:“他一看就很爱玩,以后去了更广阔的世界,他只会更肆意,你根本管不住这样的男孩。还有,他太冲动,脾气火爆,一言不合就动手……” 她顿了顿,刚刚急促的呼吸又猛地沉下,说:“脾气不好的男人绝对不能要,一定不行……” 忽然,她手握成拳,紧紧颤着,一些噩梦般的回忆是在任何时候想起来,都会抖瑟。 温乔握住了乔岚的手,因为做饭,所以乔岚把衣袖挽起来了些,一时之间忘了放下。温乔到了几道深浅不一的疤痕,惊问:“何叔叔打过你吗?” 乔岚迅速扯下衣袖,逃避了这个问题,只是再告诫了一次,“乔乔,你才17岁,你的路还有很远,你很优秀,还有很多选择性。” 温乔顿时收回手:“你这三年都没有管过我,你认为现在说这些,我会听吗?” 乔岚默默垂下视线。 温乔再抬眼,却看到妈妈的眼眶红了一圈。 乔岚心中卡着一根刺,声音哽咽:“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都是你妈妈。我回来,是想弥补我的过错,但我也的确是给你底气,想让你不再因为家庭而自卑,可以骄傲的抬起头往前走,也不要因为一个男人的随便施舍,你就把他当作全世界……” 这些话,温乔听着刺耳又烦心,她重重的放下筷子,也同样认真的告诫她,“我永远都感激你带我来到这个世界,赋予了我生命,但是我的世界和你毫无关系。” 她抵着烧痛般的内心,说:“我的依靠永远都是我自己,同时,我也能为自己所做的选择承担一切后果。” 乔岚再也讲不出一句话。 温乔没心情把这顿饭吃完,只在离开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晏孝捷是我见过最纯粹和最坦荡的男生。”- 黑夜是无边无尽的深幽,可到了晚上,天气突然变差,压抑到连半点星辰都没有,灰蒙沉重。 331路公交车。 车里很空,温乔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机就这么搁在手心间。窗户开了一条缝隙,她想吹吹冷风,缓解心底闷得发痛的情绪,直到有细雨拍向她的脸颊。 窗户被后座的奶奶随手关上。 冬雨不疾不徐,窗户上的雨滴,在车内的白光里刺眼的滑落。温乔最不喜欢下雨,无论哪个季节。她的心里头又跟打了结似的,绷紧到难以呼吸。 谁不想要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妈妈,她想,很想,可是她无法释怀被抛弃的痛苦。爸爸走后,跟着徐蓉生活的这两年,她的生活像一滩泥泞,太多个夜晚,无助到崩溃。 崩溃到,找不到一个能求救的人。 温乔紧闭着的眼,颤得厉害。她不想让车上的人看到自己哭,脸埋到一侧,可刚擦干,又落了下来。 此时,她眼底浮现出的只有那张洋溢着少年气的脸。同时,心底也在疯狂念喊那个名字。 温乔拿起手机,立刻拨去电话,刚接通,她颤着声音,说:“阿晏,我好想你。” 十几分钟后,公交车缓缓驶入车站。 温乔提前站在了门边,那个撑着白色透明雨伞的少年,慢慢进入自己的视线。直到门拉开的一瞬间,她踩着雨水,撞进了他宽阔的怀里,雨水溅湿了她的裤腿边。 繁华的夜幕在细雨里都失了光彩,冰凉的雨滴从雨蓬上泄下,一颗颗从伞上滚落。晏孝捷将温乔拉进了雨蓬下,收起了伞。 温乔把他抱得很紧,就像这个胸膛是她唯一的避风港,她想抱很久很久。纤瘦的身子被冷风吹得冰冰凉凉,晏孝捷将长棉衣解开,将她彻底塞进怀里。 知道她定在乔岚受了委屈,晏孝捷不停地轻抚她的脑袋,让她好好抱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雨还在下。 温乔忽然双手更用力的一揽,将晏孝捷抱得很紧很紧,像是不想让他从自己的世界溜走。她闷在他怀里,用呜咽的哭腔说: “阿晏……” “我们快快长大好不好……” 晏孝捷低眉,笑着,声音过分温柔:“怎么了?” 温乔眼眶灼烧得发疼,她困难的吸了吸鼻,将眼泪忍下,扯着他的毛衣说: “因为,我想和你有个家。” 晏孝捷错愕到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他将伞先伸到雨蓬外,听到清脆的雨滴声,然后又掐了掐自己的脸,才确定这一切是真实的。 他嘴角的笑,肆意又张扬,像是获得了胜利。 少年单纯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强烈的想法:他要出人头地,要好好挣钱,要给他最喜欢的女孩一个家- 下周四要月考,于是这一周,温乔和晏孝捷见缝插针的学习。 俩人中午吃完饭就栽进图书馆里,但每次都会提前十分钟走,不是回教室,而是躲在一楼的杂物间干点少儿不宜的坏事。 以晏孝捷的话来说就是,要“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只是压力过大的温乔,有几次被“吃奶”的时候,嘴里还在背单词。 周日,下午。 晏孝捷说再读下去要得抑郁症了,见尹海郡失而复得,带着邱里去了崇燕岛,他只能约了几个关系一般的朋友去玩滑板。 不过,温乔却趁这个时间,背着他搞了些小动作。看到他发了玩滑板的照片后,她立刻给邱里打了电话。 不过一小会,邱里跟尹海郡一同进了公寓,俩人手里都提个宠物包包。两只萌萌的小脑袋从里面探出来,温乔心都要融化了。 早上邱里问自己要不要养一只,温乔虽然知道晏孝捷怕狗,但还是决定先斩后奏。 尹海郡蹲下身,将包包的拉链拉开,两只白色的小拉布拉多跑了出来,欢快的在屋里撒野。 邱里开始担心:“乔乔,你想好怎么和晏孝捷说了吗?我还是有点怕他会发火揍人。” 尹海郡抢答:“应该不会。” 邱里问:“你这么确定?” 尹海郡点点头,看着正抱着幼犬的温乔,说:“换做别人可能会,但如果是温乔,他不会发火。” 邱里一笑,“也是,他那个恋爱脑,追了一年才追到,当然是乔乔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俩人特坏的对视一笑。 摸着狗狗的温乔却勉强一笑,“其实我也不确定,我有点害怕他看到狗狗会爆炸。” “没事,”尹海郡应去,“你只要撒撒娇说,孝哥,你好帅啊,我好喜欢你啊。信我,他能兴奋得抱着狗睡。” 三人哈哈大笑。 还是兄弟的嘴最损人。 邱里也很喜欢狗狗,她和温乔坐在地毯上,开始交流起该怎么养狗狗,甚至已经想到狗狗交配生小崽的事。 女生聊天,尹海郡也插不进话,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只是养个狗,在她们眼里好像是要养自己的孩子。 这一聊就是一个小时。 公寓门的密码锁响了。 晏孝捷抱着滑板走进来,一身白色运动装快被汗湿透,热到袖子卷到了手肘上。他看到地上多了两双鞋,里面不仅传来女孩的笑声,还有他最厌恶的狗吠。 他进来就指着家中的两位不速之客:“什么情况?你俩怎么没打招呼就来了?” “跟你打什么招呼啊,”邱里从小就习惯怼他,“我早和乔乔说了。” 晏孝捷皱眉凶尹海郡,“你呢,你怎么不和我说。” 游戏打得正欢,尹海郡头都没抬,“哦,里里和温乔说了就行。” 怎么一下就成了食物链最底端? 晏孝捷太渴了,暂时忍下这口气。突然他感觉到腿边有毛绒绒的活物在靠近,还用湿漉漉的舌头舔自己,他被吓到脸都变了色。 “让开……” “快让这两个玩意让开……” 他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鬼和狗。 他急得直吼。 “麻辣烫,过来……” 邱里叫走了自己的狗狗,麻辣烫一下就奔去了她的怀里。 走了一只,还有一只,晏孝捷气得两颊鼓起,指着脚边这只怒喊:“还有这只。” 他紧张的低头看了一眼,一只憨憨的小狗就是绕在他脚边不愿走。 “孝孝挺喜欢你的。”尹海郡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抬起头笑。 管它喜不喜欢,反正他不喜欢。 那毛绒绒的身子一靠近,晏孝捷就害怕到全身紧绷,跟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凶了起来,“尹海郡,快把它弄走。” 见他是真怕,温乔赶紧走过去抱起了狗狗,为难的说,“阿晏,这是我们的狗狗。” “什么?”晏孝捷火冒三丈,又是捏拳,又是狠狠的吞咽,“它不可能在这里活着,我很不喜欢。” 温乔撒娇撇嘴,“但是我喜欢。”她还把狗狗往他身前蹭了蹭,“你摸摸嘛,它不咬人的。” 晏孝捷一手挡在身前,呈保护状,“我第一次被咬的时候,我表姐也是这么骗我的。” 关于表姐的狗和被咬这件事,全场只有邱里知道,“哎呀,那是因为你表姐养的狗狗的确比较凶,而且是你非要和一只狗斗气,它才咬你屁股的……” 话,戛然而止。 …… 屋里陷入一片沉默。 丢脸死了,晏孝捷气得指着邱里,“你这个花瓶哪都漂亮,就是这张嘴得整整。” 尹海郡起身就走过去,拍下他不礼貌的手指,“别乱指,这只花瓶可有人罩的。” 玩了一下午滑板,晏孝捷累透了,他没力气和他们计较,只是去放滑板的时候,温乔又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衣服,“你看看嘛,它多可爱啊。” “乔乔,”晏孝捷都不敢和幼犬对视,不过稍微松了口,“你先让我缓缓。” “好。” 温乔立刻回头,和邱里比了一个耶的手势。 晏孝捷换好拖鞋,疲惫的去厨房里倒了杯水,看着温乔怀里的幼犬说:“它叫笑笑是吧?” 尹海郡憋着笑,点头,“嗯,孝孝。” 晏孝捷觉得名字不错,“嗯,还行,笑口常开,听起来挺喜庆。” …… 屋里再次陷入沉默。 甚至有些尴尬。 尹海郡勾上晏孝捷的背,打了个响指,说,“不是笑口常开的笑。” “那是那个xiao?”晏孝捷问:“难不成呼啸的啸?那名字还挺猛的。” 他说完,又喝起了水。 尹海郡接收到俩位女生打气的眼神后,他情不自禁摸了摸晏孝捷的后脑,说:“是孝顺的孝,也是晏孝捷的孝。” 咳咳—— 最后一口水刚咽下去,晏孝捷差点被呛到,连忙抽了几张纸,擦了擦嘴角的水,朝屋里大吼:“谁取的?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玩玩我 67章 屋里没人搭理晏孝捷。 他手指朝四周绕了一圈,最后指着邱里,“这名字肯定是你取的,长得乖,鬼点子一堆。” 邱里抱着麻辣烫,委屈气到扯着嗓子喊:“晏孝捷,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有谁?”晏孝捷手臂又转了个方向,指着温乔,“总不可能是乔乔吧。” …… 三人的低头沉默,竟让他慌张起来。 温乔放下狗狗,缓缓举起手,难为情的说,“阿晏,是我取的。” 晏孝捷并不信,“你不用帮他们求情。” “不是求情,真是我取的。” “……” 晏孝捷怔住,手臂僵硬在半空。 趁他缓神时,温乔默默送走了邱里和尹海郡。人走后,屋里也没安静,孝孝绕着屋子玩玩具球,小爪子在木地板上蹦跶。 动静不小。 不喜欢狗味,不喜欢狗叫,不喜欢狗爪声,反正一切跟狗相关的,晏孝捷统统不喜欢。他双手插在腰际间,盯着地板,呼气声很重。 温乔走到他背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窝,“阿晏,要是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那就叫乔乔好了。” 不用回头,晏孝捷都知道她肯定在装委屈。她就是知道自己吃这套,但他这次一定要硬气一回:“乔乔,不是名字的问题,是你没和我商量,就带了只狗狗……” 他声音越来越弱,因为他见温乔收拾起狗包,还抱上了孝孝,语气落寞得很:“邱里问我要不要一只的时候,我也是脑热,没顾及你的感受很对不起,那我们别养了,我让尹海郡还回去。” “乔乔……”晏孝捷开始慌了,想过去抱她,但又怕她手上的狗,只能隔着半米远的距离,终究还是低了头,“你让我考虑一下,好不好?” “好。” 温乔开心的又坐回了地毯上,孝孝在她的怀里很乖,摸着它的脑袋,说:“小学的时候,我捡过一只流浪狗,和我特别亲,叫笑笑,只是后来跑丢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晏孝捷稍惊,“哪个xiao?” “笑口常开的笑,”温乔笑了笑,“本来我还是想用这个笑,但我突然就是很想用你的孝字。” “为什么?”晏孝捷是真不明白。 温乔捏着孝孝的两只萌爪子,说:“因为这样更亲切。” 晏孝捷眼眉一舒,像听了情话一样,心底沾了糖。他在想,原来她取这个名字,不是欺负自己,而是觉得亲切。 “那为什么挑了这只?” 晏孝捷好奇的问,因为这只狗崽的长相很一般,没有邱里的那只萌。 只见温乔愣了几秒,抱着孝孝撒了撒娇,“没有原因,就是眼缘。” 晏孝捷点点头,也懒得再问了。 可这不是真相,只是温乔害怕他会发火。 上午,邱里发来一条小视频,里面有四只小狗狗,问她想要哪只。光看视频,每一只都很可爱,正当她陷入选择困难时,一只淘气的狗崽崽,正拿尾巴甩打着邱里怀里的麻辣烫。 邱里在视频里笑得无奈,摸着它:“你这只小狗狗,怎么还吃醋啊,不准欺负我的麻辣烫。” 温乔盯着视频乐呵了很久,她却越看越觉得这只狗狗很像一个人。于是,她给邱里发去语音:“里里,我就要这只了,它好皮,好像阿晏。” 俩人在嘲讽的愉悦里达成了交易。 这会,温乔还憋着笑,不过,晏孝捷并没察觉。他拎起沙发上的棉袄,递给她,“走吧。” “去哪?”她疑惑。 晏孝捷边穿棉袄边哼气,声音向上一扬,“还能去哪?带这狗崽子去洗澡,然后再买狗窝,买狗粮。” 他同意了! 温乔激动得抱着孝孝,踮起脚尖,朝晏孝捷的侧脸上一吻,“阿晏,你真好。” 值,太值。 一个吻,一句夸奖,都让晏孝捷稍微看顺眼了这只狗崽子。他探头瞅了瞅它底下,分清了性别后,他竟有点不悦。 “你有小鸡鸡,是个公的。”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占有欲,仿佛在和人对话,指着孝孝警告道: “我告诉你,我允许你在这里活着,但是你不能和我抢乔乔,你知道吗?” 孝孝汪了好几声,像是看不起谁。 “你这什么态度?”晏孝捷手指用力一指,幼稚的呵斥,“你声调再高点试试,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回去。” 狗通人性,这回孝孝叫得比刚刚更急更凶,差点就想咬他的手指。 “晏孝捷,你五岁吗?” 第一次见人跟狗较真,温乔真是服了这个混蛋,“它是条小狗,又不是人,你怎么吃醋连品种都不分啊。” 她将孝孝放进狗包里,起身时,还不屑的瞪了一眼,“难怪你小时候会被狗咬屁股。” 晏孝捷:“……” - 孝孝就这样正式住进了公寓,并且在阳台里它拥有了自己的小卧室,温乔还贴了一张小屋牌,“xiaoxiaoamp;wendyamp;jerrie。” 是他们三个人的名字。 屋牌旁边还挂了串小彩灯,夜里也不关。谁也没想到,因为一只小狗狗的到来,家里变得更温馨了。 不过,虽说接受它住了进来,但晏孝捷还是不习惯有狗的生活。 温乔说在孝孝打完疫苗前,都不能出去遛弯,得在家里解决尿尿和拉粑粑,对于养过狗的她来说,处理这些都不难,但对于他来说,真是遭罪。 孝孝和温乔的关系越处越亲,但和晏孝捷就是不对付,见他就叫,它一叫,他就瞪眼凶。 温乔让他多试着多亲近亲近,但他就是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她感觉再逼几次,他真会火。 - 在孝孝吵闹的陪伴里,晏孝捷和温乔结束了新一轮的月考。她自认为考得还不错,等成绩的那几天里,她又给孝孝买了很多玩具。 公布成绩那天,他们都很期待排名。 晏孝捷只要真用功,挺进前十毫无悬念,他考到了第八。不过,温乔心情一落千丈,只考到了年级十八,且连班里的成绩也滑到了第三。 这一周,温乔都很不开心,做什么都提不起劲,也吃不下饭,眼见瘦了一圈。还老失眠,好几次,晚上都躲在被窝里哭。 越是临近高考,温乔越是神经紧绷。可越是紧绷,她便不停地怀疑自己,否定自己。怕自己再也考不进前十,考不去最理想的公安大学。 晏孝捷用了许多办法逗她,但都无用。甚至,他第一次攻克了心理障碍,抱着孝孝朝她撒娇,她也跟丢了魂一样,笑不出来。 - 周六。 温乔去参加英语角,在舒服的环境里呆了一天,心情有所好转,于是,她约晏孝捷去商场转转,但被他拒绝了,说是在家乖乖等她。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搞惊喜,温乔有些期待的奔回了公寓,推开门后,她惊住。 家中毫无动静,孝孝像不在。 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只有茶几上的几只蜡烛在燃烧,像是插在蛋糕里。 温乔脱了鞋,走到地毯上,她看到茶几上的确是一个圆形的蛋糕,忽明忽暗的烛光里,用奶油挤出了一行字,旁边还有一张吐舌搞怪鬼脸。 你哭起来真的很丑—— 虽然文字很不讨喜,甚至是会惹女孩发怒的程度,但温乔想笑又想哭,眼眶湿湿热热。 她好像有些喜欢这份惊喜。 “喜欢吗?” 声音是从楼梯上传来。 从远至近。 温乔顺着微弱的烛光往上看去,楼梯上的少年并不雅观,甚至是极致的情色。 她终于笑了,而且还笑得很大声。 因为,晏孝捷赤裸的身子上,只穿了那条吊带皮裤,昏暗柔和的烛光里,他精壮的线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尤其是优越的腹肌,块状分明结实。 勾魂摄魄。 “你怎么突然想要穿成这样?”温乔说话时,好像还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晏孝捷往下走了两步,在轻声笑,嗓音压得很低又很混,“这几天,怎么逗你都不开心,看来,只能让你玩玩我了。” 舔奶油(微h) 68章 温乔洗完澡,身上套着晏孝捷的白T,没穿鞋,踮着脚尖,踩在毛毯上,脚步轻轻盈盈,一双长腿纤细笔直,肌肤又似雪藕。 她模样清清冷冷,但不经意间撩发丝的动作,却有几分风情美。 晏孝捷坐在沙发上,身子呈大字向后靠着,面庞在明暗不定的光影里,勾勒得更立体,不算硬朗,但也不够柔和。 他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少女身影,像陷了进去,然后手拍向自己的腿,不笑时,总有股压迫的强势劲: “坐过来。” 不过最后还是晏孝捷先等不及,一把将温乔扯入了自己怀前,问:“谁教你的?” 她一愣:“什么?” 晏孝捷稍稍将两腿合拢,将他的身子圈了起来。俩人的腿部肌肤,温热相贴,摩擦得有些痒意。 他扯了扯T恤的衣角,眼角勾笑:“都学会穿男朋友的衣服勾引人了?” “谁要勾引你了,”温乔不服的辩解:“是我懒得翻了,就随便抽了一件你的T恤。” “只是这样?” “嗯,就是这样。” 不管了。 管她玩心机还是无意,总之,他很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温乔却没眼看沙发上的少年,看几眼,就羞得撇开头,还憋笑,也是在笑自己荒唐死了,当时怎么会坏到真买下这条内裤。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又移回视线,因为,他的身材是真有料。 好像每次都比前一次更好看。 两条细细的皮带,从晏孝捷骨架坚实的肩上穿过,扯得很紧,肌肉线条极为流畅,清晰分明,身形是比夏天又精壮了些,而私处在皮料里很鼓凸。 皮肤很白,斯文里总混着野气。 晏孝捷捏着手中软绵的小手心,温柔到极致就是宠溺:“好了,你说,想怎么玩我?” 他这一身的暴脾气,就只愿为她低头,任她宰割,听她处置。 温乔什么也没说,只是两条纤细的腿打开,朝沙发上跪去,坐在了他大腿间,他紧实的腿部托着她柔软的臀。 可只是这样轻轻顶顶,俩人都有了些感觉。 此时,蛋糕上的蜡烛熄灭了,窗外对面楼户格子间的弱小光亮,和盈盈的月光成了屋里的光源。 温乔双手绕向晏孝捷的脖颈,喃喃细语:“我们阿晏这么好,我才不忍心玩他呢。” 他动了动眉,有些分不清她话里的真假。 温乔亲了亲他的鼻尖,垂目凝视,声音太轻柔:“我想让阿晏舒舒服服。” 魂像被抽走,晏孝捷竟有些无法呼吸。 她身子向后一仰,发丝顺着细细的脖颈滑落,散发着温柔的香气。她将桌上的小蛋糕搬到了沙发上,用食指刮过一点。 “乔乔,你学坏了……” 晏孝捷的尾音刚落,温乔已经将手指伸进了他的口中,指尖顶着他湿热的喉咙,草莓味的奶油渐渐融化在舌尖。 他用牙齿轻轻咬住那根细长的食指,抬眼间的眼神太缠绵。舌苔舔舐着她的指腹,然后嘴一含,极致情色的吮吸着,再松开,甚至,他还意犹未尽的品尝着最后的甜味。 都做到这步了,温乔才想起了家中的另一个成员,“对了,孝孝呢。” 晏孝捷将她的脸掰回来,声音微低,很撩拨,“这里没有狗孝孝……” 他将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胸膛,顺着腹肌往下滑落边说:“只有你的男朋友,孝孝。” 最后,她的手被压在了皮料的最鼓处。 温乔笑了笑,然后挪开手,又用食指刮上了一些奶油,举着手指,微微斜着脑袋,俏皮的琢磨着玩法。 晏孝捷静静的等,甘愿做她的掌中之物。 温乔先在他下颌处抹上一点,亲上去时,软软的舌头在他的肌肤上卷了卷,渐渐地,她感受到了来自他越来越重的鼻息。 好会。 她怎么会如此会。 在晏孝捷还未感慨到底时,见温乔食指上又抹上了奶油,而这次,她涂在了他的乳头上。 还娇声娇气的夸了一句:“阿晏,你的乳头好粉啊。” 他真有些受宠若惊,垂下目光:“喜欢吗?” 温乔半抬眼,嗯声笑了笑:“喜欢。” 她的目光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赤裸又含着情欲,问去:“阿晏,我想舔舔,可不可以?” 那勾火的欲望像是要到了极限,晏孝捷对眼前的少女没有任何抵抗力,不过暂时还是强忍下来。 “可以。” 他想看看,她到底要怎么做。 其实之前温乔舔过他的乳头,只是今天的感官刺激会更强烈,以及,也没试过嘴里含着奶油舔舐会是什么感觉。 她头顶的目光过于灼热,知道晏孝捷肯定盯着自己做这件事。她伸出小舌,从下至上的轻轻舔舐,而后,舌尖一抵,碰触到了那颗又软又硬的小颗粒。 晏孝捷被撩拨到抓心挠肝,垂在两侧的手臂,突然一抬,猛地按住她的臀肉,骨节分明的十指用力揉抓。 这力道着实有些狠,一阵快感传来,弄的温乔不禁仰起头,打着颤音,浪声一叫。 “开心点了吗?”晏孝捷低眼问。 温乔笑着点头:“开心了。” 他指尖轻柔的拨了拨她鬓角的发丝,“不要轻易否定自己,你很优秀,比我更优秀。” 不是哄,而是发自内心的认可。 真诚与真情流露,能清晰分辨出来。 温乔抿起嘴,不敢多看晏孝捷一眼,她从来不是矫情的人,可还是会因为这几句简单的话,烧了眼眶。 过去那些年,她得到的爱很少,可这段日子,她像拥有了最甜的蜜糖世界。 “甜甜……”不知为何,温乔就想这样叫。 晏孝捷愣住:“什么?” 温乔捧起他轮廓利落的脸颊,又叫了一声:“甜甜,晏甜甜。” 喊着甜字,声音也甜。 晏孝捷还是不理解,眉心轻皱:“为什么要这么叫我?很娘。” 温乔凑得更近了些,细柔的呼吸覆向他的唇,“因为你喜欢吃甜食,也很可爱。” 那股傲劲突然上了头,晏孝捷说:“以前不是老骂我是混蛋吗?怎么?这么快就觉得我可爱了?” “那是以前,”温乔亲了亲他的眼皮,“现在的你,是我的晏甜甜。” 真他妈要命。 晏孝捷的嘴角根本合不住,而那些愉悦流进血液里,却都成了火急火燎的燥热。 他就是不是能安下性子的人,能忍这么久是他的极限。他忽然咬住温乔的耳垂,浓烈又粗狂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 “晏甜甜,也很会舔。” 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重重的敲击着温乔的心房,是情欲被挑出骨缝的力量。 她好像不行了,底下缩得紧。 只不过,强势的一方到底还是晏孝捷,他抱起温乔,俩人很快换了位,将她扔在了沙发上。还没等她缓过神来,T恤已经被卷起。 “自己捏着衣角。”他一旦命令人,就形成了不可抵抗的痞恶感。 尽管仗着晏孝捷的偏爱,能欺负和调戏他几次,但一旦真开始干,温乔还是屈于下风。 无论是体型还是技巧。 她都不是对手。 温乔听话的屈着手臂,捏着衣角,就像一个等着来被侵占的软弱少女。 晏孝捷跪在沙发边沿下,结实宽阔的上半身向前一挺,手臂撑在两侧,肌肉微鼓。随后,一只手朝旁边一伸,急切的刮上一层奶油,抹在了自己舌上。 四目相对。 炙热到眼底只有彼此。 晏孝捷俯下脸,将舌尖上的奶油舔舐在了雪白的两乳间,这些日子,她的奶子还真被自己揉大了一些,晃起来跟水波一样,更色情了。 身前男性的厚重热气将温乔紧紧包裹,再加上他娴熟的舔舐,她开始发出细细的哼唧。直到,她感觉粘腻的奶油和用力的舌尖,一同朝自己小腹滑去,哼吟从唇齿间破出。 有些浪。 晏孝捷没忍住抬起眼看,这张清冷又乖欲的脸庞下,套着自己的男士T恤,软腰极细,白如凝脂,而嘴里却是和她样貌毫不相称的淫靡喊叫。 但正是这样的反差,更让他痒到发疯。 即便晏孝捷很想入她的身,可脑子里冒出第一个想法是: 先想让她再舒服一些。 他将温乔的双腿掰开,这会,她不止胸腰赤裸着,空空如也的下体也敞开着对着他。其实m字的姿势摆过很多次,但每次做,她都会害羞。 虽然,晏孝捷不是什么害羞的人,但每次这样盯着看,穴口的一张一合,会弄得他喉咙跟着一紧,生硬的吞咽几次。 被盯的时间一久,温乔会不自然,咬了咬唇:“阿晏,你别老看这里。” 实在太羞了。 没再盯了,晏孝捷又刮了一些奶油抹到了舌尖上,然后又抹了一些到她的穴口边。抹奶油的时候,他的指腹故意用了些力,又弄得她一叫。 他一笑,笑容顽劣又贼混。 跟着,他见奶油快化了,舌尖朝阴户舔去。灯光暗,不明朗,刚刚他没发现,她底下已经湿成这番境地,奶油都粘不住。 晏孝捷的手指急躁的又刮了一些奶油,用力地抹在温乔的穴边,阴毛上也沾了一些。他的舌尖在穴口边舔了起来,舌头不薄,所以打卷舔起来时,还会稍微压到软肉。 屋里的空调开得不低。 被这样舔舐了几下,温乔热得脖间和小腹都出了细密的汗,浑身热。 “啊……” 随着,晏孝捷的舌头抵进了穴缝里,温乔闭着眼叫出了声,她感觉到了奶油也进入了穴里,黏黏的,腻腻的,却又被穴里的水慢慢融化。 他像一匹饿狼,只是用舌头,都像将温乔吃干抹净。他舌头卷着那些甜腻的奶油,不停地在穴里刮着,循序渐进,直至往最深处的花蕊处狠狠顶磨。 噗呲噗呲的水声,回绕在安静的屋里。 “阿晏……我舒服了……” “结束好不好……” 晏孝捷越舔越疯狂,温乔的小穴快承受不住了,况且,她真的哪哪都累,小腹挺得累,手臂抬得累,双腿软得累。 他正在兴头上,根本没想停。 他抬起头,将烦人的T恤粗鲁的从温乔的身子上脱掉,手臂一震,衣服不知扔到了哪个角落。 晏孝捷伸手摸了摸温乔臀下的那片区域,湿得不成样子,他将手中和着奶油的水液,从她腹间刮落,强势拒绝了她。 “不好。” * 不好,那晏甜甜请你继续干啊。 捆绑皮裤狗玩具-1(微h) 69章 五六分钟过去。 晏孝捷又舔了一小会,然后抬起头,见温乔舒服到仰着细长的脖颈,手指抓着沙发上的毛毯,双腿颤栗。 冰肌玉骨,白雪冷梅。 回回不经意的小动作,却是性感而不自知。 晏孝捷用中指将舌上粘腻的液体刮下,又舔了舔嘴唇,看她的眼神,混坏至极。 刚准备继续下一步,温乔却指着冰箱说: “阿晏,我想喝酒。” 晏孝捷皱眉:“酒?” 被她猝不及防的要求弄糊涂了。 “嗯,”温乔说:“我记得上次你买了一些鸡尾果酒。” 晏孝捷没见过她喝过酒,怕一喝会误事:“你喝过酒吗?” 她想了想:“……好像没有。” “那别喝了。”他强势拒绝。 温乔忽然不爽起来,她在外人面前向来很乖,抽烟喝酒这些事,她从来不沾。但连日来,她真的过得很压抑,想彻底放肆一回。 她根本没管晏孝捷,裸着身子走到了冰箱前,打开,取出了两瓶鸡尾果酒。 度数不高,只有8度。 晏孝捷担心她的酒量。 他刚起身,准备再劝一次,拿着玻璃酒瓶的温乔噗呲笑出了声。厨房里的吊灯不明朗,她眼前这位皮裤裸男的样子着实情色又滑稽。 晏孝捷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能让你笑出来,我穿成这样也算值了。” 温乔后面跟着的那一笑,眼底却带泪。 她承认自己和他是两个极端的人。他自信乐观,而她却消极悲观。 他越是张扬,越是对自己无止尽的好,她越害怕,害怕从高空坠落后的失重感,害怕,有一天,他会从自己的世界里,渐行渐远。 对这段感情,她很想牢牢抓住,却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某些事,徒然有些力不从心。 月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晏孝捷洗完澡后,在浴室里接通了一个电话。因为门虚掩着,电话也是公放,所以温乔恰好听到了。 她听不懂粤语,但也能听出大概意思。 电话是晏孝捷的外公打来的,外公询问了他近期的学习情况,他简单说明。不过,最后外公多说了几句。意思是,已经在香港给他打点好了医院人脉,让他毕业后留在香港工作。 其实一切根本没定数,但缺乏安全感的温乔,偏偏杞人忧天,她突然觉得同他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 他生来家境好,家人将他的人生安排得妥妥当当,甚至是普通人无法匹及的高度,也是她追不上的。 光影微糊,晏孝捷看不清温乔的表情,只看到她对着酒瓶一直喝,一瓶喝完,换下一瓶。 她站在空地上,残余的酒水从嘴角顺着下颚,流到纤长的脖颈上,晶莹剔透,又顺着雪白的乳缝,滑入小腹,直至私处。 明明是撩人的性感,但晏孝捷并没有情欲,而是察觉出了她的反常。 见已经晕乎的她,还想喝第三瓶,他大步走过去,抢走她手中的玻璃瓶,重重的扔到垃圾桶里,眉目变凶:“别喝了。” 走近后,晏孝捷看到温乔好像哭过,眼睛很红,不过,他以为只是因为这次月考失利。 温乔的酒量很一般,两瓶鸡尾果酒就让她上了头,意识开始有些紊乱,胳膊搭向晏孝捷的肩: “阿晏,你喜欢我吗?” “你在说什么废话,”晏孝捷觉得她真喝大了:“你喝多了,我扶你去睡觉。” 温乔眼一瞪,第一次凶人:“我问你喜不喜欢我!回答我!” 她喝高的样子像变了一个人。 晏孝捷不喜欢被人凶,也不喜欢被人缠着问无聊的问题,但除了她。 他很有耐心且坚定的一直重复:“喜欢,很喜欢,非常喜欢。” 温乔好像不满意:“那能喜欢多久?” “很久。”晏孝捷答。 “很久是多久?” “一辈子。” “放屁。” …… 喝高的她显得咄咄逼人。 逼到令人烦。 晏孝捷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他横抱起了温乔,朝洗手间走去:“我帮你洗脸,然后睡觉。” “我不睡,”她闹劲上来了,不停蹬腿,“我还没干你呢,我睡什么睡。” 晏孝捷真要被这姑奶奶整疯了:“改天再干我。” “今天!必须今天!” “我要干你……” “干死你……” 温乔喝高到开始胡言乱语,不仅凶人,还上了手,两手把晏孝捷的脸捏到发红,疼得他想骂人。 “乔乔……”他的嘴唇都被她扯开,带着微怒发出声音。 正常人哪斗得过一个酒疯子。 哪怕他是一个男生。 晏孝捷干脆把温乔放了下来,扶着的她的腰肢,笑容不知是冷怒还是轻浮:“行,来来来,干我。” 酒精在胃里翻滚,突然一刺激,温乔捂着胸口,等气顺了后,说:“你,给我坐到窗户旁的沙发上。” 懒得斗嘴,晏孝捷非常听话的坐了上去,拍拍大腿:“来,继续。” 其实如何玩他,温乔在月考前就盘算好了,她带着点模糊的记忆,一步步的继续。她先从阳台上取来了孝孝的物品盒,然后,从里面先取出了一根遛狗的牵引绳。 但这跟绳子不普通,是led发光款。 沙发上的晏孝捷,默默的看着温乔搞事情。他在想,莫非她要让自己当狗? 果然,她将牵引绳套在了他脖子上。 还好,可以调节卡扣,不会勒脖子。 灯光一亮,牵引绳亮着荧光绿的光,光点闪烁在晏孝捷块状分明的胸腹上,流畅的线条忽明忽暗。 灯光每闪一次,他的模样就愈发情色。 她要玩,那他就奉陪到底。 晏孝捷双臂撑在两侧的沙发沿上,修长的双腿摆得很开,就这样仰着身子,像是等待被亵玩。 他挑挑眉:“继续。” 手中拿着狗狗磨牙的麻绳,温乔混沌的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不管未来,及时行乐,做爱,亦是。 她将绳子一扯,走到了沙发后,身子微俯,双手绕到晏孝捷的胸前,将他一圈圈绑了起来。 他贼痞的一笑:“玩禁室培欲?” 温乔腰又弯下了一些,柔顺的长发泄落到了晏孝捷的胸上,细细发尾刺激着他的肌肤,弄得他心底一痒,而后,他的耳畔是她柔媚的声音。 “很喜欢我,就要陪我玩啊。” 晏孝捷顺势扭头,咬住了她的软唇,微微用了些力,甚至冒着些许血腥气:“乔乔,你喝高的样子,我很喜欢。” 温乔一笑,又重新绕到了他的身前,从盒子里挑了一只磨牙棒,是带齿轮的。好像沾了些酒,连她都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最恶劣的一面。 她不知道哪来的坏主意,拿着骨头磨牙棒压到了晏孝捷的性器上,那层薄薄的皮料毫无用处,齿轮很深,稍微一滚,他身子里的快感就涌上头一次,腰腹用力向上挺。 以前看星座分析时,他得知天蝎女像蛇蝎,但没想到能如此腹黑。 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温乔就想听他叫,于是五指覆在磨牙棒上,又用了些力,在那跟硬物上滚来滚去。 细细的齿轮在阴茎上的每寸摩擦,都让晏孝捷产生疼痛感和无尽的爽欲。 一张被酒精烧红的清纯脸蛋上,浮着的却是和平日里截然不同的蛇蝎媚样,她五指一推,又滚了一次,“阿晏,喜欢就要叫出来。” 真是要了命。 晏孝捷感觉那股火要将自己吞噬,憋不住了,他双腿一颤,极低的闷喊从齿缝里哼出。 “啊——” 如愿听到了他的叫声,温乔拿开了磨牙棒。 晏孝捷终于能喘口气,他微微张开嘴,重重的喘气:“开心了吗?” 温乔像是有变脸术,这一秒,又露出了最清纯的笑:“嗯,很开心。” 但她的手却没停,解开了晏孝捷情趣内裤的皮带。装着性器的皮料一散开,那根鼓囊的硬物几乎是弹出来的,挺立上翘,甚至贴到了小腹,总是还没完全硬,看上去够凶悍。 温乔摸了上去,掌心里粗硕的肉棒太炽热,它像憋着一股劲,她的指腹能感受到筋络的颤栗跳动,还有马眼处似乎在泄着水液。 被捆绑的晏孝捷动弹不得,只能命令温乔:“坐在我腿上。” 她听话的坐了上去,还将手中刚刚蹭到了水液,嫌弃的抹在了他鼓鼓的胸口:“你流水了。” 晏孝捷没理,他似乎有话想问:“你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指的是除了考试。” 温乔挤着笑,轻轻的眯着眼睛:“没有。” “但是我感觉你……” 他的话刚说一半,嘴就被温乔两指赌住,她眼神迷离的摇摇头:“做爱的时候,不要说这些废话。” 操一辈子(h) 70章 在勾引温乔上钩的那一年里,晏孝捷从没想过她能有这么多面。好像每撕开一面,都不同,甚至,一层比一层更带劲。 从冰冷,到主动,再到蛇蝎般撩人。 他很喜欢,疯狂喜欢。 “阿晏……” “嗯?” 屋里,影影绰绰。 晏孝捷在等,等温乔说下一句。 她声音清清幽幽,却又媚到能酥魂:“狠狠操我,好不好?” 醉酒的人,能仗着酒精说大胆的话。 他双眼紧眯,望着温乔眼底荡漾的迷离,又一次将他的魂魄擒走。他锋锐的盯着她,语气轻佻:“乔乔,你这样说我就不开心了。” “嗯?为什么?” “我哪一次,没有狠狠操你。” …… 彼此对望的眼神,愈发炽热。 晏孝捷能感觉自己那血气方刚的劲像要穿破身体,麻绳的质地很硬,穿过他结实微挺的胸膛,粗糙的细毛扎在他的乳头上,摩擦得发疼。 温乔扯开左边的绳子,又舔舐了他粉红的乳头,因为颜色过分干净,她次次都忍不住弄他这里。 “啊——” 是,她拿捏到了晏孝捷最敏感的部位,每次一挑逗,他就会叫。 冷美人? 蛇蝎坏美人更贴切。 晏孝捷底下的硬物不受控制的越来越胀,是憋不住的一股欲火在往外顶。可每回,他都会先问:“乔乔,舔舔好吗?” 温乔知道他很想自己帮他口,可还是摇头拒绝:“不好,不想。” 是撒娇的语气。 晏孝捷就是让她试试:“我教你。” “不要。”温乔再次拒绝。 他很想要一个答案:“嫌脏?怕不舒服?” 她避而不谈。 虽然晏孝捷做梦都想看着她给自己口,那种得不到的痒意抓心挠肝,但他也不会强迫。 等,他等得起。 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深深的顶入她的喉咙。 温乔起身去取避孕套,弯下腰时,月光轻轻扫在她蜜桃般的臀部上,雪白的臀肉微晃。 晏孝捷喉结一滚,听到了自己吞咽的声音。 少女的腿实在太美,大腿和小腿上肉得均匀,尤其是骨感分明的膝盖和脚踝最勾人,一身的肌肤细腻光洁,像极了一副月下的油画。 温乔走回来,站在晏孝捷的双腿间,拆开避孕套,学着他平时的戴法,对着挺立的性器,缓缓套上,牢牢扯到底。 半醉半醒的朦胧最撩人。 温乔撑着他的肩膀,双腿跪在了沙发上,臀朝他大腿上一压,他的饥渴如狼似虎。 她手朝下一伸,握住了滚烫而粗胀的肉棒,在自己的穴缝边磨了磨,娴熟的找到了洞口,而后,仰起颈脖,闭着眼,深深一呼吸,然后刺入了进去。 他们的胸口同时一阵剧烈的起伏。 温乔缓缓睁开双眼,一束明亮的光划过她的脸庞,她很想很想说一件藏在心底的事。 “阿晏,我想和你说一个秘密。” 晏孝捷咬着后牙槽,问:“什么秘密?” 温乔胳膊向后,反手撑在他的大腿上,身子呈半弧形,微微垂下目光,声音有些羞: “其实,第一次在厕所里看到你裸体的那晚,我做了春梦……” “……梦见和你在做爱。” 这像是最动听的情话。 晏孝捷牙一咬,劲瘦的腰腹狠狠挺起,阴茎深深的顶入了紧窄的嫩穴里,温乔疼得蹙眉,低吟起来。 他嚣张的扬眉,荤话不断: “梦里,我有多厉害?” “我宝贝,被操哭没?” 温乔不想开口,只想享受。她要用疯狂的情欲,去消退心底的担忧,想要他身体里的热气,将自己紧紧包裹,身心合一,水乳交融。 “啊……啊……” 少女的声音,从低吟到淫靡浪叫。 小秘密的确彻底刺激到了晏孝捷,即使他是被绑的一方,但终究是强势的一方,占有绝对的主动权。 他身体很有力量,即使反复做着挺腹插入的动作,也没半点疲惫。相反,他只想将她狠狠操到底。 “靠过来。”晏孝捷声冷的发出命令。 整根肉棒在穴里插动着,温乔到底还是娇弱,才插几十下,她腰肢已经酸软,胳膊重新搭向晏孝捷的肩上,听话的直起了上身。 她的发丝穿过冷白的月光,几根还黏在细柔的脖间,视线里的一切对晏孝捷来说,都拥有致命的魅惑力,像毒药。 他身子猛地向前,不太紧的麻绳松开了一些。他吻住了温乔的下颈,脖颈线条实在太漂亮,似天鹅,他着了魔的喜欢,舌尖从她的下颌缠绵的勾到肩骨,连粘腻的口液都是催情剂。 “乔乔,你好美好香……” 说着温柔的话,但晏孝捷眼神像要将她活剥,胸肌用力向前一挺,撑开了麻绳,绳子散向地面,清晰的肌肉被勒得发红。 他将温乔捞进自己的胸膛里,她细腰向上一伏,浑圆的双乳挤压他的胸膛,她抬起臀,迎合了起来。一抬一压,肉棒每一下从缝里的钻入,都像要将她贯穿。 从前,她是如此厌恶这件事,厌恶身下痞劣的混球,但现在,她好喜欢做爱,好喜欢和他做爱。 晏孝捷猛地抱起温乔,迈开大步,将她直直的抵到对面的墙上。麻绳就这样缠在脚边,一路被拖着走。真准备干起来,他回回都是强势又凶狠。 这种情况下,温乔的双手只能向墙壁两侧撑开,抓住隔断的木沿,穴口和他的性器依旧严丝合缝的相连。 他不断的往她的小腹顶,穴肉被操得越来越开,越来越热,丝丝淫水开始滑出。 晏孝捷承认自己在面对温乔时,就是一个最俗的人,俗到从前只要看到她笑一下,他就会硬。 温乔双腿盘在他的腰间,脚后跟轻轻压着他紧实的臀肉,这种摩擦,让她的穴里泛起更多的痒意。 她的细腰向下一弯,仰成拱形,晏孝捷下意识紧紧托住她的后背。他那一下下的深顶,她手指都在木沿上打颤。 “阿晏……我好喜欢你……好喜欢……” 其实以这样的姿势被操到根本说不出一个字,但温乔还是努力在呼吸,好听的小软音从嗓子里颤巍的发出。 晏孝捷喜欢热烈的她,让他更有干劲。 他大腿肌肉绷得很紧,双臂抱住温乔的腰,像铁般粗硬的肉棒直往紧穴里顶,顶得太深太久,粉嫩的穴肉都向外翻开,缝隙里不断着冒着淫水。 她喜欢被他肆意侵占的快感。 很爽,很兴奋。 “阿晏,让我起来……” 晏孝捷稍稍停下动作,扶起了温乔,或许是高潮的刺激,又或许是酒精的催情作用,她咬住了他脖子前的荧光牵引绳。 忽明忽暗的荧光刺入俩人的眼底,紧紧地对视。 晏孝捷卯足了力,朝温乔滚热的穴里狂顶。 那种牙齿间咬着硬物的撕扯疼痛感,和底下被撞击的酸痛感,像火花冲向她的颅顶。 温乔叫不出声,那些娇软的呜咽和呻吟,不断地从喉咙里溢出。 晏孝捷着迷般的看着她,但他更想看得更清晰。于是,抱着她往厨房的餐桌边走,肉棒没拔出,在穴里一下下的顶动着,力度不但没小,反而边走边操得更凶狠。 他精力的确旺盛,全身的力量也是吓人。 公寓的厨房是开放式的,大理石的餐桌太凉。 晏孝捷先将温乔放下来,从沙发上取来一块毯子,铺向桌上,再将她抱了上去。见她自己将双腿摆成了m字,他舔了舔嘴唇,轻浮的笑。 “乔乔,你真变了。” 温乔带着朦胧醉意的一笑,也有些坏。她在想,这算哪跟哪。她伸手,将牵引绳一扯,晏孝捷背脊瞬时弯下,宽阔胸膛里的层层热流再次覆向她。 她笑得很开心,还调皮的学小狗狗叫了两声,醉话很性感: “阿晏……” “你只能做我的大狗狗……” 晏孝捷手臂向上一抬,鼓着硬朗的青筋,他扯开头顶的吊灯,不是昏黄的柔光,是明晃的白炽光。 像从黑暗里突然爆裂出的一片白光,将俩人的身影笼罩在角落里。 他白皙的肌肤上都是被麻绳勒过的痕迹,一道道红印上还有做出的汗液。 温乔一时看入迷了,另一只手摸着他胸腹上结实的沟壑,只是被自己稍稍摸了摸,他尖锐的喉结就燥热的滚动了几下。 白炽灯的光圈缭绕在桌上,将灯下美人的身子照得清莹秀彻,鬓角湿透,几缕柔软的发丝黏在锁骨上,细碎汗珠都是透亮的。 的确,秀色可餐。 晏孝捷双肘一曲,身一俯,舌尖用去了蛮力,将温乔的下颌顶起,从她的脖颈一路吻下,含住了左边的白奶,右手的拇指按下另一只奶的乳尖,她敏感得小腹向上挺起。 他湿热的唇还留着些许奶油味,一阵草莓味传入温乔的鼻尖。奶油香味混着淫靡的粘液味,很奇妙,却又很刺激。 唇齿松开了柔软如水波的奶子,晏孝捷的唇吻到了温乔的私处,稀疏的阴毛上沾着晶莹的淫液。他从不嫌弃这些,甚至是喜欢,唇瓣穿过细细又微硬的阴毛,落在了紧热的穴口。 他双手将温乔的双腿又一掰开,有了灯光,那穴口的张合收缩看得更清晰,一滴滴晶莹的粘液顺着穴边止不住的流下,大腿根早被沁湿。 视物更赤裸。 更令人欲火焚身。 晏孝捷像一头等不及的猛兽,就算给他取再娘炮的外号,他骨子里也依旧是那个气势强劲,不服管教的混球。 他抱起温乔的双腿,细细的小腿穿过自己的双臂,跟着,她的身子下移到桌沿边。 在晃眼的光里,温乔看到那根巨物时,还是惊到了,明明已经做过一次了,却还不疲软,甚至是更带着更野蛮的勃发感。 “啊……啊……” 随着晏孝捷的性器又一次深深的捅了进去,温乔的浪喊连连。他微微昂起头,眉目是倨傲的坏气,像盯着一只猎物,用蛮劲抽插着。 他边抽插边吞咽边不停地喘息。 太性感。 性器朝肉洞里次次都撞到底,且晏孝捷的力量还在一点点增加,只是几十下,温乔明显感觉比刚刚站着操要更要承受不住。 他这匹如饥似渴的猛兽,抱着她的双腿,一次又一次的狠狠往洞穴里插,力道太猛,猛到她被快感猛烈的冲击,穴缝边的淫液越流越多,小腹开始痉挛颤抖。 “缓缓?” 晏孝捷太坏了,就爱故意突然停下。但这冷美人早变了样,甚至和他的性欲程度不相上下,她使劲的抓住他的胳膊: “不要缓……” 晏孝捷臀肌向前一发力,性器撞进去了一大半,不过故意留了一小半在外头。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此时的温乔没精力斗嘴,只能顺着本能去要求他:“要全部……” “好。” 应完,晏孝捷将整根没入了肉洞里,大幅度的抽插着。她要,他就给,全部都给她。他太用力了,力大到,她能感觉到连阴囊都在拍打自己。 啪啪的作响声,太响。 连肉洞里水液的撞击声也过于清晰。 温乔第一次在海边老屋里听到这种声音时,她是羞耻的。可随着和他做爱的次数变多,每次她都迫不及待想听到这个声音。 两人的喘息在餐桌一角肆意的激烈起来。 温乔全身都湿透了,纤瘦的身子上布满水光,晏孝捷勾起舌尖舔了舔她的小腹,然后又将她抱起来。 在想继续在哪做时,他暂时把她抱到了冰箱旁,冰箱挨着墙壁还算牢固。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穴里那根硬得可怕的鸡巴,在奋力的撞着她。 温乔身子一震,冰箱一晃,都听见了里面酒瓶相撞的清脆声音。 “阿晏……”她那种感觉又来了,伏在晏孝捷胸口羞羞的说,“……底下的水好像要泄出来了。” 他吻了吻温乔烧红的耳根,“这么快就喷了?” 她抱紧晏孝捷,委屈巴巴的撒娇:“都做了快一个小时了,你知不知道啊。” 晏孝捷将肉棒生硬的顶满肉穴,一丝缝都不留:“再做一次。” 温乔恍惚间,只能感觉到硬物填满了自己的下体,刚刚那种想尿的感觉真没了。 随后,她被晏孝捷放到在了地毯上,也干了一个小时,避孕套都湿到滑,他用最快的速度,撕开了一只新的,重新套上,干燥的感觉又让他来了劲。 “阿晏……我想缓……” “缓就没劲了,宝贝。” 温乔本想缓口气,但双腿直接被晏孝捷单手一抓,高高撑起,又一次将肉棒刺入了穴缝里,里面汪洋一片,一入进去,就开始做起了剧烈的抽插运动。 她整个臀被抬高,这样的角度,他的鸡巴几乎是垂直往她下体捅,只要稍微用力,她就会欲死欲仙,何况,他对着肉洞就是一顿狂操。 蛮不讲理。 毫不留情。 温乔觉得眼前的少年太凶猛了,无论是白天的爱,还是夜晚的沉沦。可是,她不怕,反而很喜欢。似乎像她这种缺乏安全感的人来说,只有被如此霸道的侵占,才能感受百分百的爱意。 “好舒服……呜呜呜……” 绵延不断的快感霸占了温乔的身体,翻江倒海。他太会做了,越来越会的那种,因为,她能明显感觉到,每次的快感都是倍增的。 晏孝捷将温乔并拢的双腿分开,跪着的膝盖往前一挪,而她顺势再次扯住牵引绳,见灭了,她手指颤抖着又拧开开关。 斑斑的绿色亮光,不停闪动。 “啊……啊……好重……” 晏孝捷性器的顶磨力度又大了一些,温乔呜咽的大喊,牵引绳成了她的支撑点。她一扯,他的脖子就压下一寸,后脖勒得疼。 他心跳得剧烈,但他根本不想停,因为眼底呻吟的少女,色情到勾人。17岁少年的欲望总是难以克制,只要做了,他就要扎扎实实,狂烈的占有她。 温乔那双笔直的长腿,高高的抬在晏孝捷胸膛两侧,他亲了亲线条性感的小腿,舌尖勾人,痒意从腿部传到她的骨缝里。 晏孝捷继续大幅度的操着,只想野蛮的占有她,插得太凶,粘稠的淫液一股股的冒出来。她又难受又爽,眼尾都是灼热的泪痕,难耐的娇喘。 高潮一浪高过一浪。 温乔彻底瘫软到没了力气,骨头都散了架,双手一抖,牵引绳从手中掉落。穴口被他的鸡巴操到好胀,往外翻起的穴肉上都是粘液,那种失禁的感觉又一次涌来。 晏孝捷感觉到了她阴道里的痉挛抽搐,不过还在凶悍的往底撞,再次将她的泄意堵了回去。 他将温乔的双腿盘到了自己的腰际,手肘撑向地毯,弓下背,盯着她干得很来劲,燥热的身躯上早全红了,颗颗细汗滴到了温乔的小腹上,她脖颈向后仰起,汩汩液体不停地从阴茎两侧泄出。 每次做到高潮要来临的时刻,那种酥麻感带着电,穿过她的肌肤和骨髓,她真觉得要被这臭混球操死了。 “阿晏……我不行了……” 被干到神智不清的温乔,带着仅剩的一点力气在求饶,甚至真哭了出来。 晏孝捷的鸡巴被她夹了好几次,直到,他也有了要射的欲望。他俯下身,将她娇小的身子完全抱进怀里,边听她哭着呻吟,边狂插了百十下,终于,射了出来。 温乔头昏脑胀,她身子被操到红烫一片,只能呜咽娇喘。晏孝捷拔出性器,本还想用手指抠抠,没想到,穴里那几股热流几乎是倾泻而出。 淅淅沥沥的流到了毛毯上。 似乎还有一些水流的哗啦声。 第一次听到这种像尿尿的声音,温乔还是起了羞耻心,她抿紧嘴,不敢看人。 等到水差不多泄完后,晏孝捷没取下避孕套,而是又重新插了进去,也不是要做什么,就是想插在里面,喜欢和她身体相连的水乳交融感。 俩人肌肤相依,大口大口的呼吸。 温乔渐渐有了意识,她不敢乱动,因为一动,底下还是会痛,她转过头,捧起晏孝捷滚烫脸颊,指缝里还有他额头落下的汗。 做完后的他们都口干舌燥,同时轻轻吞咽着。 温乔抱住了晏孝捷,用了所剩的力气,将他压向自己,本能的就想抱紧他,想紧一些,再紧些。 她声音很轻柔但语气是狂烈的:“阿晏,我50岁了还要和你做爱。” 好像感知到了她这夜反常的原因,晏孝捷大大的手掌撑住她的后脑,第一次说了那五个字:“乔乔,我爱你。” 温乔闭上双目,流下了一行泪。 她觉得自己好失败,好没出息,因为来没听过“我爱你”三个字,妈妈没有说过,爸爸也没有。 像晏孝捷这样一个自我又高傲的人,却想将心肺都掏给身下最喜欢的少女。知道她要听的不止这些,所以他又抖着声,说出了最后那一句。 “乔乔……” “往后,我会让你知道,那个你最讨厌的混球,能有多爱你。” 这也是他们,最疯狂的一个夜晚。 * 毕业前,最后一do。 NewYear 71章 日子在俩人认真学习中,平静过去,都在为期末考试做冲刺。 温乔觉得很奇怪,好像只有在烟海巷的老屋里,学习效率才特别高。 转眼,到了12月的最后一天。 也是跨年夜。 他们把打完疫苗的孝孝带到了烟海巷。 青灰色的冬日海边,浪声悠远。 孝孝圆了一圈,正在院子里蹦跶,和它一见钟情的“女孩”玩得正欢,邻居奶奶养的一只小博美,芽妹。 芽妹不爱搭理它,但它太死皮赖脸。 还挺像某人。 屋里的木桌下搁了块白色地毯。 温乔盘腿在做题,听到屋外有动静,她握笔抬头,看着追着芽妹的孝孝,没忍住笑了:“我越来越觉得,孝孝我真是挑对了。” 做了一套卷子,想喘口气的晏孝捷,懒懒散散的从冰箱拿出一瓶可乐,掰开拉环:“怎么了?” 温乔目光垂下:“追女生都一样不要脸。” 晏孝捷走去门口,特意瞅了一眼。 这个孝孝是真皮,第一次见人家小母狗长得好看,就黏了上去,人家越对它爱搭不理,它就越来劲。 忽然,他不对劲的捏紧易拉罐。 所以,她的意思是,自己是一条不要脸的发情公狗? 算了,太累了,懒得细究。 这段时间,为了让温乔在期末考试重回前十,他不仅要照顾她的生活,还开始学着遛狗、喂狗粮、打扫狗窝,以及,给她补习。 不过,晏孝捷这脾气还是暴,谈了恋爱也没见好。 比如,他刚刚花了一个小时,给温乔解释数学题,最后,她还是做错。见她此时还在草稿纸上来回计算,他又烦了: “还没会?” 温乔抿住唇,倔强的不想开口,笔下的公式又卡到了一半,就是解不出。 这已经是第四遍了。 哐—— 晏孝捷把易拉罐用力蹬在餐桌上,汽水被震了出来。他两步走过去,跪在地毯上,夺过温乔手上的笔,替她做题。 “你再给我点时间,我自己能答。”温乔不开心的想抢笔。 笔被晏孝捷握得很紧:“你都答了二十分钟了,没时间了,一会还得做别的事。” 温乔骨子里好强,不喜欢被人看轻,更讨厌被男朋友看轻。越是亲密,她对晏孝捷越不客气,且是会上手的不客气。 她狠狠推开他的脑袋:“谁要和你做别的事啊,都要期末考试了,你能不能正经点。” 这话晏孝捷不爱听了,用笔指着她:“乔乔,来之前,可是你说的,咱俩做完作业就做一次……”他又敲了敲毯子上的书包:“你避孕套都带了,你现在说我不正经?” 温乔就算是被噎死,也要占上风,还吼他:“我现在就是不想和你做了。” “……” 行,有种。 晏孝捷暴脾气上来,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他把笔一扔,凶悍的朝她扑了上去。 她被这高大的身躯压得喘不过气。 他身子又往下一压:“做不做?” 温乔瞪眼:“不做。” “你信不信我把你内衣撕烂。” “不做,就是不做。” …… 俩人的分贝有些高。 院子里的孝孝听到了温乔的喊声,冲进来,直接咬住了晏孝捷的屁股。 不过,它有分寸,没咬到肉,只撕咬了裤子。 他一半屁股露在外头。 “我操……” 晏孝捷有了第一次被咬的那种害怕,慌得不敢乱动,只能向身下的温乔求救。 “乔乔,快让它走开。” 温乔知道孝孝不会真咬,于是,她动了动眉稍,摇着头,就不说话。 “求你,我求你,快让它松口。”他紧张到额头冒了冷汗,身子僵硬。 温乔想逗他:“那你学两声狗叫。” “汪汪汪——” 只要能让孝孝松口,晏孝捷做什么都愿意。见她没开口,他就一直叫,叫到了她满意为止。 “孝孝,好了。” 温乔喊了一声,孝孝的确很听她话,只是,松了口的孝孝还恶狠狠的盯着晏孝捷,吠了几声。 晏孝捷蹭得站起来,背了过去,像个7、8岁的小孩,指着自己的屁股,紧张的问:“乔乔,你帮我看看,我的翘臀有没有出血。” 屁股就屁股,还翘臀,这种时候还不忘臭屁。 温乔真服了他,朝他紧致的臀肉上一拍:“放心,皮都没破。” 晏孝捷太怕狗了,幻咬症不轻,一把扯住站起来的她:“真没有?” “真没有。”她都被问烦了。 这时,桌上手机震了两下。 温乔捞起手机,看到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时,有些惊住,她都快忘了陆成郁这个人。 晏孝捷察觉出不对劲,提起裤子后,蹙着眉问:“谁?” 温乔轻声说:“陆成郁。” 晏孝捷瞬间冷下脸:“他找你做什么?” 在这种事上,温乔不会和他开玩笑:“上次晏叔叔不是带我去参加了警局的讲座嘛,陆成郁说可以给我一些法医资料,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加的他微信。他说不好意思,这么久了才整理好,问我有空吗,一会拿给我。” 晏孝捷想了想,吸了口气,说:“你回答他,有空。” 他这人根本藏不住情绪,爆炸两个字就差刻在额头,温乔怕他在说反话:“你认真的?” “当然,”晏孝捷蹲下身,开始收拾起桌上的书本:“认真的和你一起去。” 温乔一笑。 晏孝捷拎起书包,掌心不轻不重的落在她肩上,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大度一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男人,我不在意。”- 口上这么说,但他们把孝孝送回公寓后,晏孝捷还特意换了身衣服。 这件黑色羊绒过膝大衣是外公送的礼物,之前,晏孝捷觉得过于成熟,打算上了大学再穿。不过,今天他特别想穿,里面还搭了一件黑色高领衫。 他身材高大又精瘦,的确是衣服架子,不怒时,倒有几分斯文的俊逸。不过,终究是17岁的青涩少年,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违和感。 温乔觉得他有病。嘴里装大度,但每个行为都像喝了一缸醋。 见面的地点是晏孝捷定的,知道陆成郁是北京人,所以特意订了祁南最好的一家烤鸭店。 三层楼都是仿古建筑,餐桌用屏风隔开,纵横交错。这家烤鸭店很难定,尤其是周末的饭点,热闹但不喧哗。 最角落的位置,镂空花纹的中式屏风立在一侧,稍微隔绝了外界的噪音。 三人在这已经聊了一阵。 即使晏孝捷想装大人,但陆成郁始终年长于他们,不需要刻意的装扮,只穿了件和自己相衬的白色毛衣,身上散发的成熟气,自然舒适。 陆成郁只是单纯想送资料给温乔,没想到她的男朋友会盛情款待自己。不过,他是男人,他懂。 桌上,瓷盘里的烤鸭肉片还冒着热气。 陆成郁放下筷子,笑得温和平静:“我特别想在高中谈恋爱,但很可惜当时没成过,所以,真的很羡慕你们。” 温乔和晏孝捷挨在一起坐,他们稍稍愣住。 而后,温乔在桌下握住了他的手,五指从他指缝间伸进去,同他十指相扣,说: “嗯,都说早恋不好,但我觉得,好的爱情,不分早晚。” 这是温乔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肯定他们的爱情,晏孝捷很满足,他低下眉,看着紧握着自己的那只小手,轻轻一笑。 他们同陆成郁并不熟,所以这顿饭吃得很快。 最后,晏孝捷还是执意要买单,在前台结完账后去了洗手间,很巧,撞见了陆成郁。 其实,这个警校生和温乔什么也没发生,甚至以后就是陌生人。晏孝捷也笑话自己太小气,还幼稚的想和他比成熟。 他们在洗手台洗手时,礼貌的对视一笑。 陆成郁擦完手后,接通了电话。 跟着后面出去的晏孝捷,无意听见了他的电话内容,眉头渐渐拢紧。 陆成郁像是在和家人在聊天: “嗯,机票已经买了。” “妈,我明年9月就回北京读研了,找女朋友的事,咱现在就甭提了,好吗……” 后面的话,像消了音。 晏孝捷抓住了那句:“9月回北京读研”。 他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虽然温乔去北京读书的事,八字都没一撇,可是,他的心就是揪得很紧。 晏孝捷望着身前被暗光笼罩的身影,他承认,陆成郁无论是外貌,学历还是素质,都出众且优质。 或许正是如此,所以,他才会把这个横空冒出的陌生男人,莫名当成了假想敌- 从烤鸭店打车回公寓的路上,晏孝捷心不在焉,要不是温乔提醒他,都忘了该去蛋糕店取跨年小蛋糕。 蛋糕店离公寓不远,所以他们提着蛋糕溜达着回家,顺便消消食。 每年到了12月底,祁南就冷到难捱。 寒风凛冽。 晏孝捷一手拎着蛋糕,一手搂着温乔,风刮着脸疼。 温乔目光朝旁边看去,站在街边等车的女孩们,应该是要去庆祝跨年,各个妆容精致,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自由的快乐。 还有半年,她也要毕业了,她竟有些期待,真正的独立和自由。 一定,也很精彩吧。 可晏孝捷和她似乎并不同频,连手里的蛋糕打到了腿,他都没知觉。 他到底在怕什么?怕温乔明年9月真考去了北京,真和陆成郁会有交集? 他想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但那些杞人忧天的情绪,疯狂的绕上心头,跟打了结一样难受。 温乔察觉出了他的走神,叫了他好几声:“阿晏……阿晏……” 思绪在飘离,细细的声音忽然刺破了晏孝捷的耳膜,缓过了神,他调整好了情绪。 温乔问:“你在想什么?” 晏孝捷见她都冻红了脸,敞开大衣,将她裹进了怀里:“在想我怎么这么蠢,怎么会为了见一个男人,打扮自己。” 温乔笑出了声,搂在他腰际的手,轻轻拍了拍他坚硬的腹部:“因为,你怕我被人抢走。” “那你会吗?”晏孝捷问得过于直接。 温乔心微微一抖,停下脚步,望着他,给了他最坚定的语气:“我这么漂亮,以后肯定有很多追求者,但是……” 她顿了顿,迎上了最温柔的笑:“我只看得上晏孝捷这个混球。” 人们之所以喜欢听情话,不止是因为能让人产生愉悦和兴奋,同时,也能让人麻痹患得患失。 浪漫的时候,不要刨根问底。 要去相信,狠狠的相信。 至少,晏孝捷是这种人,他从小就是如此,只要给一颗草莓糖,就能开心一天。不是因为他真的是单线生物,而是,他想享受当下最简单的快乐。 在落叶纷飞的枯树下,是情侣拥吻的影子。 少女踮起脚尖,仰起头,柔顺的长发从脸颊垂落,她扯着少年的衣领,闭着双眼,迎合上他张扬又缠绵悱恻的湿吻。 青春里的爱情,本就是摇摇欲坠的,就像他们脚边的落叶,不知会被风带去何处。 可他们想把未知事,交给时间与命运。近在咫尺的是,要把在一起的每一天,当作热恋- 11点30分。 公寓里,关了灯,开着投影仪,白墙上是电影画面。孝孝和晏孝捷、温乔窝在一起,趴在地毯上睡着了,安静的时候,很乖。 祁南的年轻人,都喜欢去河滨夜市跨年,因为那里有颗很灵的许愿树,还有热闹的酒吧与市集。 晏孝捷之前和温乔提过,说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跨年,问她要不要也去夜市玩。她说,她从来不喜欢扎在人群里,只想和喜欢的人,享受独处。 白墙里投影的电影是温乔挑的,很经典的《阿甘正传》。 看这部电影,晏孝捷并没有什么疑义,只是,他很好奇,为什么她一定要选择从10点38分开始看。 她只说:“0点你就知道了。” 时钟一分一秒转着。 在接近0点时,温乔紧张的抓起晏孝捷的手腕,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是也跟着沸腾起来。 屏幕里是一群人在狂欢倒计时。 “9、8、7……3、2、1……” 屋外的远处突然腾起绚烂的烟花,声响有些大,孝孝惊醒,跑到窗户边欢脱的摇着尾巴叫。 电影里,汤姆汉克斯被朋友们拥抱着,丝丝缕缕的荧光彩带落在他们的头顶、肩上。 一起众声欢呼。 “HappyNewYear……” 而背景音乐的歌词刚好是: “怎能忘记旧友…… 心中能不怀想……” 卡点成功。 晏孝捷终于明白了温乔的小浪漫,他们同时激动的抱住了彼此,紧紧相拥,开心的摇晃着身子。 一起对彼此说道: “新年快乐,阿晏。” “新年快乐,乔乔。” …… 随后,俩人窝在桌角边,点燃了草莓蛋糕上的彩色蜡烛,然后手迭着手,一起切开了蛋糕。 这是新年的第一块蛋糕。 他们要一起分享。 温乔端着盘子,喂了晏孝捷一口:“阿晏,以后不管我们在哪里,都要一起跨年,好不好?” 晏孝捷咬下勺子上的蛋糕,是回应也是命令:“当然,必须。” 或许是因为跨年氛围的衬托,他们的眼底竟都有了泪花。 在晏孝捷情深意切的那声:“乔乔,我好喜欢你”后,他们再次拥吻在了一起。 墙上两只相缠的影子。 从安静,到激烈,再到疯狂。 这一夜,在激情退去后,他们沉沉睡着,直到翌日九点,他们都未醒。 温乔窝在晏孝捷的怀里,习惯了抱着他睡。忽然,桌角的手机在震。 晏孝捷迷迷糊糊的接通了,是姑姑晏蓓力,仔细听她说完,他彻底清醒。 晏蓓力这通电话的目的是,想问温乔,愿不愿意带着那只录音笔,替被章为盛强奸的女孩,出庭作证。 勇敢 72章 晏孝捷将晏蓓力的话传达给了温乔,她清醒后,毫不犹豫的说了三个字:没问题。 他有时候很纳闷,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怎能有天大的胆子,以及满腔正义。 当然,温乔还是未成年,关于上庭作证一事,需要经过家长同意。 于是,晏蓓力召集了所有人在晏家集体。 除了晏家两位主人和温乔的家长乔岚之外,邓兆良也来了。 邓兆良和乔岚几乎是同时到的别墅外。 因为酒楼初次见面的不礼行为,乔岚对这位男士印象并不好。 连邓兆良的打招呼,乔岚也没理。捡了前夫所有的资产,一夜暴富,她高调又高傲,不过,她得给女儿长面子,手里拎着昂贵的礼物。 对于男人来说,乔岚的确很美,高挑又风情,可最吸引人的是,是她身上的故事感。 邓兆良没有太过排斥她的原因,一,她是温乔的亲生母亲;二,她很漂亮。 见她手中的礼物很沉,邓兆良走上台阶想帮忙:“我帮你拿。” 或许是因为此前对他有较差的印象,乔岚将手抬起来,冷漠还带刺:“我对你没兴趣。” “……” 邓兆良觉得她很有意思,饶有趣味的笑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单纯想帮你而已。” 他说话总是温和舒适。 俩人站得很近。 而乔岚刚好相反,身上像长满了刺,说话太锐利:“男人在想什么,我一眼就知道。” “……” 冬日的小院,草地上的霜似乎都没化去,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 晏孝捷和温乔坐在沙发上等人。 家中的阿姨拉开了门,在气场强大的乔岚面前,邓兆良沦为了背景板。阿姨接过乔岚手上沉甸甸的礼物。 乔岚看向沙发上的晏炳国和曾连萍:“知道晏局长喜欢喝茶,这五盒上等的太平猴魁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能空手登门,这是当客的礼节。 茶叶还好,只是曾连萍惊讶的看着另一份给自己的礼物,一只爱马仕的皮包。 乔岚只是对她笑了笑:“小小心意而已。” 小小心意。 曾连萍觉得她是在侮辱自己,总是拿钱压人,知道是给女儿撑场面,但心里就是不舒服。 眼见也在午饭时间,曾连萍先邀请大家先落座吃完午饭再谈事。 晏孝捷准备起身前,拍了拍温乔的腿:“你亲妈真是嚣张啊,一上来就送爱马仕,以后,你会不会也这么嚣张,不把我放眼里?” 温乔轻瞪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说:“我现在也没太把你放眼里。” 她刚想起来,被晏孝捷用力拽住,非要较劲:“那天你可是一直在和我表白。” “哪天?” “就你捆我那天。” 温乔没什么情绪的“哦”了一声,说:“女人在床上说的话,别太认真。” 晏孝捷脸色顿时冷下。 从客厅走去餐厅的路很近,但晏孝捷非拉着温乔,幼稚又强势的掰扯“床上表白”那件事。每次,她稍微有点反骨,他的征服劲就上了头。 直到,晏炳国用喊声制止了他的胡闹。 互看不顺眼的两家人硬凑在一桌,这顿午饭,没人吃得舒坦。 吃完后,晏炳国带所有人进了书房。他在泡茶,让晏蓓力说正事。 大概花了十几分钟,晏蓓力将案件说了一遍。以及也表明了,温乔的录音笔对指证章为盛的人品有很大的帮助。 “我不同意。” 温乔刚想答应,但被乔岚先拒绝,她看上去不是很高兴:“首先,你也说了录音笔只有辅助证明他人品的作用,其次,为了我女儿的人身安全,我坚决反对。” 最后一个理由,温乔无法反驳。 乔岚的气意在胸口起伏:“我不是不想配合你们警方,但你们能确保,章为盛以及他的家人,不会刻意报复我的女儿吗?尤其是,他之前还求爱未遂。” 晏蓓力也被噎住,她纵使希望温乔能上庭作证,但的确也要考虑到她的人身安全。毕竟,证人被报复的事,并不少见。 乔岚虽然过去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但她不能拿女儿的人身安全做赌注。 她越说越严肃:“晏队,你刚刚也说,只是在猜测章为盛的父亲拿钱压事,但没有任何证据。我非常担心,最后章为盛判刑不成,反而让温乔陷入危险境地。” 话落,书房如同一片死寂。 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能说两句吗?” 突然,晏孝捷举起手。 大家都望向晏炳国,他坐在矮木椅上,揭开茶壶,茶水滚烫在翻滚,他边倒茶边说:“说。” 晏孝捷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一丝玩笑的神色:“上次我和温乔在警局门口碰见了杨琪的哥哥,我们一路跟到了杨琪的家里,虽然没见到人,但是听到了她在屋里大叫,精神状态似乎很不佳。” 每个人都在认真听。 晏孝捷看了一眼温乔,继续说:“我们走之前,还碰到了章为盛的父亲章旭,跟他同行的男人手上拎了一个黑色帆布袋,我猜,里面是现金。” 众人一惊。 晏炳国也抬起了头。 晏蓓力冷静的说:“你和章为盛有过节,你的话很容易被驳回。”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晏孝捷痞样又来了,边从兜里掏手机边哼:“所以,我拍了照。” 他将照片展示出去的那一刻,吓到了所有人。 温乔也懵了,她都不知道那天,他什么时候拍了照。最后,她还是想起来了,是在墙角接吻的时候。那会,她还生气说他接吻不专心,没想到,他竟然在留证据。 晏孝捷转头朝温乔挑眉,就像一个做对了事要奖励的傲娇鬼。不过,她的确再次赞叹他脑子够聪明,悄悄给他比了一个棒的手势。 晏蓓力看完照片,欣慰的拍了拍他晏孝捷的肩:“行啊你。” 晏孝捷并不满足于这点褒奖:“这就行了?” “不然呢?”晏蓓力微怔。 只见,他指着她掌心里的手机说:“你点开录音。” 晏蓓力刚要切换界面时,在相册里看到了一些很“劲爆”的照片,抬头瞅着晏孝捷,他紧张就差拿手捂住:“听录音。” 照片有正经的合影,也有一些尺度较大的。 晏蓓力没多看,划到了录音界面,里面就一段录音,晏孝捷点头后,她点开了。 里面是两个男生在对峙的声音,环境很空旷,像在无人的偏僻角落。都听出来了,其中一个是晏孝捷,另一个是章为盛。 晏孝捷先开的腔:“你他妈真是个垃圾,强奸未成年少女。你知不知道强奸犯在牢里地位是最低的,小心被捅啊。” 章为盛不敢乱说:“正常发生关系而已,事后拿强奸罪敲诈我,我有权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 晏孝捷:“你知不知道夜路走多了,会遇到鬼的。” 章为盛还在强撑:“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录音里是有人踩着草地离开的脚步声,以及,晏孝捷混坏的声音:“怎么办啊,我就是特别看不惯你,就是想搞垮你,想断了你的前程……” 他像在故意逼急对方:“一个人渣,凭什么入国家队?” 他还在撩狠话逼人: “你就只配活在阴沟里……” “阴沟里的一只老鼠……” 嘭,是挥拳的声音。 是一拳是章为盛打的,终于被逼急,渐渐现了原型:“你要是敢搞我,我就敢搞死你。” 并没有还手的声音,晏孝捷声音出奇的平静:“也是,你这种强奸犯有什么不敢的呢。” 里头很久没声音。 直到,又传来了挥拳的声音,章为盛说漏了嘴:“所以,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听到这里,晏蓓力按下了暂停。 在晏孝捷的套话里,虽然章为盛没有直白的承认,但算是一份有利证据。 她又一次表扬了他:“不愧从小跟我混大的。” 没有人敢相信,原来那天晏孝捷消失和打架的原因竟然是去做了件“大事”。 在座的人都惊住。 尤其是温乔和晏炳国。 晏蓓力勾着晏孝捷的肩,说:“有温乔和阿晏的两份录音,再加上我们目前已有的证据,已经足够向法院提起公诉。” 她特意看向乔岚:“我很有信心,能将章为盛绳之以法。” 乔岚没做声,但显然还是不赞同。 这时,温乔站了起来,她走到了晏孝捷身边,看着在座的长辈,缓声说:“《刑事诉讼法》第四十八条规定:‘凡是知道案件情况的人,都有作证的义务。除非生理上、精神上有缺陷或者年幼、不能辨别是非、不能正确表达的人,不能作证人’。虽然我还未满18岁,但如果我可以为这件案子出一份力,我愿意做证人。” 大家投去的目光都是震惊和佩服。 邓兆良想起了第一次在南城警局看到她的画面。那次,他去交材料,虽只是匆匆一瞥,却记忆深刻。一个小小的女生,竟运用法医学知识吓退了侵犯自己的男生。 晏孝捷惊了,他都不知道,温乔什么时候把刑法背得这么清晰。 而这让乔岚陷入了困境,好像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在指责自己不够正义,她只能烦得吐了口气:“温乔,你想做就做。” 而后,晏孝捷举起手说:“有一份录音是我的,我要陪她一起。” 温乔朝他笑了笑。 但曾连萍却担忧的看向晏炳国,毕竟章旭同他在一个局里做事,而章旭是什么人,她很清楚。 晏炳国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撑腿站了起来,对晏蓓力说:“既然他们的证据能对这个案子有帮助,我认为应该去做。到时候,提前把开庭时间告诉我,我好空出时间,陪他们去法院。” 温乔和晏孝捷对视在笑。 过了会,大家前后脚离开了书房。 等他们走后,曾连萍关上了房门,疾步走到晏炳国身后:“你难道不知道章旭盯你盯很紧吗?如果阿晏让他的儿子坐了牢,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晏炳国一点也不紧张,反而好像释怀了一些事。他拍了拍曾连萍的肩,让她放轻松,但他的笑惹来了她不满:“你笑什么?你不害怕吗?” 晏炳国笑得出奇没架子:“你不是常常说我,心里只有那点升官发财的事,没有儿子吗?怎么,我现在向着他,你又说我不要前途,你们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矛盾呢。” 曾连萍被他弄得哭笑不得。 晏炳国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沉下一口气,欣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把他教得不错。虽然是混了点,但在大事上,知善恶,懂正义。” - 乔岚即使再不愿意女儿做这件事,但从抛下温乔的那年开始,她就没资格干预她的选择,更何况,她非常有主见。 和温乔、晏孝捷道别后,乔岚先走了。 只是,很巧,邓兆良紧随其后。 本来,晏蓓力是害怕自己劝不动自己的哥哥,想让他来做晏炳国的说客,但事情出奇的顺利,他也就做了一回旁观的哑巴。 看着要上车的乔岚,邓兆良叫住了她:“有空吗?” 她单手扶着打开的车门,不屑的笑道:“我是不是说过,我一眼就能知道男人想什么。” 邓兆良手里攥着车钥匙,耸耸肩:“我是想单纯的请你喝一杯咖啡,说说温乔出庭作证的事,以及解决一下你的后顾之忧。” 他又笑着补了一句:“我暂时还没想追你。” 乔岚一懵,不过她也没什么闲心纠结这种事,坐进车里后,说:“跟着我的车。” 邓兆良应:“好。” 另一边。 温乔跟着晏孝捷进了二楼的卧室,一进去,她就给了他屁股一脚。 晏孝捷是真被踢疼,摸了摸屁股,然后将她抱起来,狠狠的朝床上一扔,压向她,拨着她的发丝,挑逗:“我的翘臀是用来亲的,不是踢的。” 温乔严肃的问:“这些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而且上次晏叔叔打你,你为什么不说?” 跟被念了紧箍咒一样,晏孝捷揉了揉脑门,说:“关于为什么不和我爸爸说的原因,上次我和你说过了,而且我并不知道这录音能派上用场。” 忽然,温乔笑了:“你挺聪明啊。” 晏孝捷身子又往下压了一寸:“那还不是因为,我有一个特别聪明的女朋友嘛。” 温乔被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双手推着他结实的胸膛:“你起来,太重了你。” 晏孝捷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语气很坏:“被我压了那么多次,还没习惯呢。” 到底是愉悦的一天,温乔环住了他的腰际,还亲了亲他的脸颊:“阿晏,你好棒。” “那当然,”一说到这种擦边话,晏孝捷就不正经:“我哪哪都很棒。” 感受到他的手已经伸进了自己的底裤里,温乔吓得挣扎:“这在你家里。” “家里怎么了?”晏孝捷并不在意:“我们在杂物间做过,在楼下卧室也做过,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 “不怕就做,你叫小声点就好。” “晏孝捷……” “嘘,说了声音小点……” 很快,衣物扔向了地面,被窝拱了起来,被高大的身躯撑起,身下娇弱的少女,惊慌又刺激的一点点迎合。 - 开庭的日子定在了2月中。 刚好还在寒假,并没有耽误温乔和晏孝捷的上课。 祁南到了2月初,气温渐暖,百草萌发,春意扫去了冬日的沉重。 温乔、晏孝捷在各自家长的陪同下,一起去了祁南南城中级人民法院。这是他们第一次踏进法院,在肃穆的环境里,他们都有些紧张。 但由于强奸案不公开庭审,所以除了受害者和被告人以及证人,其余人包括家属都不得旁听,只能在外等待。 游泳队听闻章为盛被告强奸,都大为震惊。尤其是孙舒与,寒假里,她终于从温乔口里得知了一切,她特别自责。 这天,她也风火赶来了,握着温乔的手:“乔乔,你别紧张,我还是那句话,一定要让他下地狱。” 温乔反握住她的手:“我和你说过,我和晏孝捷的证据只能作为辅助鉴别他人品的证据,更有力的证据是警方所提供的。但是,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 那头,晏炳国和晏孝捷嘱咐了两句后,目送着他和温乔被法警带走。证人不能旁听,所以他们在后面等待被传唤。 他们也不知道,检察官和章为盛所聘请的知名律师在如何打这场官司。 晏孝捷问温乔:“虽然没有人旁听,但要在那些男人面前公开,章为盛羞辱你的录音,你怕吗?” 温乔镇定摇头:“不怕。” 她身上的确毫无退缩和胆怯。 想调节一下严肃的气氛,晏孝捷牵上她的手,悄悄的说:“今天这约会,真特别。” 温乔拽了拽他的手腕,笑了笑。 不过一会,法警先叫走了温乔。 在庄严的法庭里,温乔被带到了证人席上,第一次身处极致威严的环境,她心底还是有些抖,尤其是,当她正对着被告席上的章为盛。 章为盛肉眼可见的憔悴了许多,但这种人渣根本不值得同情。 温乔转眼看到了受害者杨琪,胆小的缩在一团坐着。站在这里,她才更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女性在遭到强奸后,不敢报案。因为要让她们将自己的受害经过公之于众,甚至连细节都无法放过,这是一件很残忍却又是必须去面对的事。 在她第一次遭到麻将馆下流男人的猥亵时,她奔去了警局报案。那次后,她就开始背诵刑法,也下定决定要做法医。 她要用法律和知识去保护自己和任何一个受害者。 在检察官的发问下,温乔开始撕开章为盛丑陋的皮囊,即使,他正如一只凶狠的狼盯着自己,她也不怕。 所有人都看着温乔。 “章为盛是一名很优秀的游泳运动员,我和她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他追过我,但我一直没有同意,后来……” 温乔有条不紊的说着,直到说到章为盛最侮辱自己的那些话时,她一顿:“章为盛曾经说过,我的腿很好看,如果摆成m字,一定很好干。这些话不是我瞎编的,录音里,他有承认。” 在场的基本都是男士,但众目睽睽下说出这几句被受羞辱的话,温乔心没抖一下,且,她一直盯着章为盛。 只想将他送进地狱。 录音笔和温乔的言语,让对方的律师找不到破绽,很快,她便出去了。 晏孝捷和她换位。 不过很快,他也出来了。 他们被法警带到了一号法庭的大堂里。 乔岚走上前抱住了温乔。 而晏孝捷则走向了晏炳国。在半个月前,晏蓓力就告诉了晏炳国,晏孝捷两次打章为盛的真实原因。 一次是为了温乔。 一次是为了正义。 他们父子好像不太适合温和的对视,晏孝捷觉得还不如打自己一顿来得正常。 晏炳国叫来了温乔,他同时揽着他们的肩,笑着夸去:“做得很好。” 这头是正义,而那头是邪恶。 一个小时里,章旭看向晏炳国的表情,是忍耐不住的难看,像满脑子都是坏水。 晏炳国带着孩子走之前,特意看了章旭一眼,级别低几等,章旭还是得迎着笑和他谦卑道歉:“晏局长,实在不好意思,我也没有想到我的儿子会犯这么大的错,给阿晏添麻烦了。” 他还看似诚恳的朝晏孝捷鞠躬:“是叔叔没有搞清情况,叔叔给你道歉,还害得你被通报批评。” 晏孝捷礼貌的扶起了章旭的肩:“没关系,我希望章为盛,能在出狱后改过自新。” 他的笑里藏了锋利的刀。 章旭忍下气,笑着送走了他们。 - 外面天还没暗,刚是傍晚时分。 春天的黄昏是带着暖风的。 晏孝捷和温乔一直在后头欢快打闹,那是他们庆祝在17岁的年纪,一起做了件勇敢大事的方式。 而这也算是,他们人生里无法替代的“约会”。 走下长长的阶梯,乔岚问温乔要不要和她回家,当然,依旧被温乔拒绝,于是,她驾车先走了。 心情豁达的不止他们,还有晏炳国,他第一次觉得最的儿子挺帅的,竟想多看几眼。 司机将车门打开,晏孝捷上车前,看到后面的两个小孩没挪脚,指着后座说:“上车啊。” 晏孝捷边打车边对温乔说:“我爸叫你上车,快去,我自己走。” 温乔错愕的“啊”了声。 晏炳国对着这皮小子喊了句:“我是让你们一起上车。” “……” 晏孝捷不可置信,刚刚来法院他是自己打车来的,都忘了多久没坐过这台奥迪。 温乔上了车。 晏孝捷刚走到车旁,还未上车的晏炳国,手指卡在玻璃车窗上,说:“快点上车,我让阿姨买了些新鲜猪肚,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猪肚面。” 晏孝捷觉得晏炳国疯了,眼前这个装慈父的人,他觉得太陌生且不真实。 七里香 73章 高三下学期开学后,为了全心备战高考,晏孝捷和温乔商量好,退了公寓,他带着孝孝回别墅住,她则同意了乔岚,回到了自己家。 自从上庭那天后,晏孝捷和晏炳国的父子关系缓和了许多。所以,他在别墅里住得算舒心。 孝孝由阿姨看管,长得越来越大只。 乔岚也尽职尽责在“还债”,几乎不离家的照顾着温乔,工作都是在家完成。 温乔压力很大,弦绷得很紧。所以,乔岚每天带她一起做半个小时的冥想,让她学着放松。 关于那件事,温乔和晏孝捷也达成了一致。每半个月去烟海巷过一次夜。当然,他通常都很不要脸,一夜就好几次,毕竟,像他这种欲望精力旺盛的人,半个月真能憋死。 而他们在意的另一件事,在5月初传来了好消息。章为盛上诉被驳回,最终被判刑四年零两个月。 晏蓓力带着队友庆功时,也叫上了晏孝捷和温乔。可能是喝得有点高了,当场给队友介绍温乔,说这小美女就是日后他们支队的法医。 或许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温乔和晏孝捷在高考前的最后一次摸底考试,考出极佳的成绩。 晏孝捷年级第三。 温乔年级第六。 他们记得,那一晚,他们用极致的疯狂庆祝了各自的高分,当然,这也是他们在高考前的最后一次疯狂。 - 二班和四班的黑板上,红色粉笔字过于亮眼,高考倒计是从100天变为了10天。 日子每少一天。 他们的青春就溜走了一天。 6月1日。 晏孝捷和温乔去了一趟寺庙,他们虔诚了拜了佛。希望他们能如愿以偿的考上最理想的大学,也希望他们的可以永远在一起。 6月5日。 晏炳国和曾连萍让阿姨做了一桌最丰盛的晚餐,让两个孩子吃饱吃好了,迎战人生最重要的一天。 6月7日。 这一天,温乔起床后,晏孝捷在刷牙时给她打来的电话,提醒她,除了文具和手表,一定要记得带准考证。 8:00am。 在家吃过早饭的他们,约定好了在学校门口见。上次见到高考门外人群拥挤的盛况,是送走上一届高三的莘莘学子,只是没想到,时间转瞬即逝。 全是送孩子来考试的家长。他们摩肩接踵,目光没从门里收走,是紧张,是忐忑,也是一份憧憬。 晏孝捷和温乔并肩走进了校门。 他们给彼此打气鼓励: “加油,晏孝捷。” “加油,温乔。” 六月天,大树的叶子又绿得锃亮,像刷过一层绿油油的漆,翠绿油晃眼,也像是一种人生的希望。 他们奔赴了彼此的考场。那错开的身影,就像奔赴着彼此的未知人生。 6月9日。 18:15pm。 铃声响起的那一刻。 高三的教学楼里拥有了前所未有的热烈高喊,看到冲出考场的学生,抱着密封袋的监考老师们各个都笑而不语。 解脱了。 而青春也结束了。 温乔、晏孝捷、尹海郡、邱里先后到约定好的三楼见面。夏天的傍晚很长,烧红的云挂在天际,那湿热的风吹起了他们的衣衫和裙摆。 他们趴在栏杆上聊天。 洋溢着最纯真和愉悦的笑。 楼下肆无忌惮发疯的一群男生,和楼上的人一起高喊三二一。然后,试卷和书本一同从高空飞落,憋了三年,他们终于马上就要成为大人,拥有自由自在的人生。 经过的学弟学妹们被砸了头,但也都没发脾气,只是在和他们一起闹,以及感慨,他们的年纪又往上升了一级。 “我们毕业啦!” 晏孝捷那么燥的一个人,教学楼里这么会少得了他高喊的声音。 楼下的黄毛应了他一声:“孝哥,你去了香港要给我带个港妞啊。” “滚,自己找去。”晏孝捷喊回去。 黄毛将衣服甩上肩,吹了口哨:“孝哥,海哥,跟我嫂子长长久久啊,我在祁南等你们的喜酒,老子一定要给你们封一个大红包。” 说完,他跟风一样奔了出去。 楼上,晏孝捷走到三人身后,双手一撑,揽住了他们,头塞到了某个空隙里,说:“我们一定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嗯。” “好。” “必须。” …… 四个人的声音穿进了那些嘈杂又燥热的欢呼里,但他们也听清了彼此的承诺。 - 在等待成绩的20天里,他们四个绕着祁南和周边疯玩,甚至还出了省。 当然,成绩与录取通知毫无悬念。 晏孝捷最终以682分,被香港大学录取。 温乔以633分,被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录取。 他们人生的一大步,成功迈出。 但也意味着,他们要分别至少五年。 八月的海边,椰树迎风摇曳,海天一色,是碧蓝的澄澈,海水时涨时退,细软的沙滩上,是细碎的银光。 “孝孝,过来。” 快一岁的孝孝长大了许多,早已不是那只小奶狗了。粗厚的爪子将沙滩踩出了大大的印记。 因为住在别墅里,它和晏孝捷的关系亲近了许多。它奔去了他的脚边,他用大掌胡乱揉揉它的头。 “跟着我,别乱跑。” 孝孝听话的跟在他和温乔的脚边。 沙滩上停着一辆自行车,篓子里放着两只草莓熊,Lotso。 晏孝捷和温乔说一人一只,他带去香港,她带去北京。他说这叫:望熊止渴。 他们手牵手散着步。 他的白T和她的白色长裙,被粘稠又细柔的海风吹拂着。 晏孝捷握紧温乔的手心:“你怕吗?” 温乔:“怕什么?” “异地恋。” …… 说不怕是假话,但就这个问题,他们谈过了许多次,就差把彼此的心掏出来。 温乔心轻轻一紧,但还是笑得很明媚:“我们都是有理想的人,我不会阻挡你,你也不会阻挡我。” 她停下脚步,注视着晏孝捷,风将他浅薄的刘海吹拂起,白皙的脸庞半融进光里,笔挺的鼻梁称得他更俊气。 温乔用最甜美的笑容,化解了那些阻隔在两人心底的担忧,她重复了一次他一个月前对自己说的话:“我想让你成为更好的人,但我也想一直参与你的人生。” 突然,晏孝捷奔到海浪边,双手挡住脸颊,冲着翻滚的海浪和蓝天高喊: “我喜欢你,温乔……” “很喜欢喜欢你……” 其实,去年秋天并不是他第一次在这里对着大海表白。在追她的那一年里,他失败一次,泄气一次,就来这里喊一次,然后再重振旗鼓。 那时,他希望,她有一天能听到自己最热烈和真挚的心声。后来,他得到了。可是,他还不满足,他还要更多,要她的一辈子。 于是,海浪里又是他的一声高喊,比方才声音更高,划破天际。 “我要和你结婚,温乔……” “我要做你老公……” “我要和你生三个孩子……” 温乔哭了,她时常想,眼前的少年怎能如此热烈,热烈到一次次震撼她的心。 她是内敛的人,可此时,她不想收着心,她也想要学他那般热烈。她冲到海浪边,站在他旁边,像去年在这里表白一样,大喊。 “我喜欢你,晏孝捷……” “你要喜欢我一辈子……” “你这个混蛋只能是我的……” 温乔再一转身,就被晏孝捷紧紧搂住,他温热的唇覆了上去,俩人的唇齿辗转着,厮磨着,又顶入喉。 激烈又缠绵。 不知吻了多久。 后来,他们并肩坐在了沙滩上,两只草莓熊放在身旁,孝孝也玩累了,趴在一旁。 海边的日落很浪漫。 一层层薄薄的夕阳笼罩在他们的身间,将身上的白衣染成了橘晕,影子浅浅的映在沙滩上。 温乔靠在晏孝捷肩上,她被夏天的海边日落迷住。 而晏孝捷的眼底里是浪漫的昏黄景色,海风将她的轻柔的发丝吹拂到他的鼻尖,闻着奶奶的发香,他轻声问: “你最喜欢周杰伦的哪首歌?” 她想了想,说:“七里香。” 随后,晏孝捷将手机打开,从歌单里找到了《七里香》。 熟悉的旋律在沙滩里响起。 穿进夕阳里,穿进云里,穿进海里…… 他们跟着一同哼唱了起来。 “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 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的鲜艳草莓 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 日落渐渐西沉。 他们舍得不走,因为,他们马上要奔赴各自的城市,开始新的旅程。而他们想耍赖皮,想一直一直抱在一起,一直一直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 静谧的沙滩里。 《七里香》一直循环着。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页 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 我接着写 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 夏天会结束。 秋天会来。 但他们的故事还要继续。 * 毕业啦! 下卷 下卷分割线。 欢迎来到他们的成人世界。 2190公里 74章 “女士们,先生们,下午好,您所乘坐的CZ1428航班,将于三十分钟后抵达北京首都国际机场……” “女士们,先生们,晚上好,欢迎乘坐香港航空HX448航班,飞机将于三十分钟后抵达香港国际机场……” 9月初的同日。 两架飞机,飞往一南一北。 晏孝捷想送温乔去北京,然后再独自去香港,不过被她拒绝了。她给的理由是:太远太折腾没必要,而且乔岚会跟过去。但心里想的是,怕离别。 当然,他们约定好,一个月见一次。 - 温乔去到北京这个陌生的城市,才知道,原来自己以前生活在很狭小密闭的世界里。她一面担心自己的适应能力,一面又期待自己的新生活。 乔岚不仅跟过来,还在四环边租了一间高档公寓,离温乔所在的西城校区也不远。说要是在学校住得不开心,或者在外面玩晚了不方便回校,就去公寓住。 不过,温乔去得不多。 来北京读书,最让温乔兴奋的一件事是,孙舒与和靳凡都考到了北京体育大学,她在这里不孤单,依旧有很好的伙伴。 但晏孝捷老不放心她,觉得她这人怕生,怕她会害怕陌生环境,于是,起初的一个月里,他的微信几乎是按分钟发。 甚至连洗澡都不放过,温乔好几次都被他弄烦了,说,真没必要如此夸张。 但她一急,晏孝捷也急,老阴阳怪气的说:可是去了大城市,都不粘自己了,又说自己多么多么可怜,没人疼。 温乔才不惯着他,因为,她知道他在香港的生活,可以用多姿多彩来形容。 晏孝捷刚落地的那晚,一帮小学同学在机场接机,直接被拉去餐厅庆祝。家里有钱也能为所欲为,外公和曾连萍早在中环给他物色好了一套公寓,不是租,是置业。 以及,他还把孝孝带来了香港。 港大开学后,晏孝捷的生活不是上课,就是和同学去健身、爬山、攀岩、玩滑板……一切他喜欢的刺激运动,在香港跟撒了欢的玩。 当然,他有一个“小秘密”。 - 10月中的某一晚。 是个周六。 位于中环的高层公寓。1401,是一间偏男性化的灰白色极简风格的屋子,在香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面积不算太大,但五脏俱全。 米白色的沙发靠着落地窗摆放,旁边立着一盏白色台灯,是月初温乔来香港时买的。家里茶具和鞋子都是情侣的。 尤其有一片空白墙上,贴满了两人的亲密照。 外面下雨了,晏孝捷也懒得出门,在家里随便煮了碗面条,窝在沙发上吃。 孝孝吃完狗粮后,甩着尾巴跑到沙发边,拿爪子扒沙发,冲着他叫。 他放下碗,敷衍的拿起球扔到门边,见孝孝奔了过去,嫌弃的说: “一个破球,有什么好玩的。” 忽然,屋里仿佛出现了温乔的声音。 “一个滑板,有什么好玩的。” 他每次这样说孝孝,她就这样怼他。 太魔怔。 人不在,但处处都是她的影子。 孝孝都成了一只懂事的狗,知道主人不爱和自己玩球,脾气也差,干脆在屋子里自娱自乐。 晏孝捷没管了,面吃了两口也没什么胃口,他横躺在沙发上,单手枕着后脑,抬起另一只手刷手机。 他最近迷上了一个软件:小红书。 他还开通一个账号,不是po自己的照片。而是分享异地恋情侣的恋爱心得。 他取了一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名字。 ——晏甜甜amp;温小纯。 这件事,晏孝捷暂时没有告诉温乔,他想悄悄自己做着玩。 即使到目前为止,他都没有po过温乔的正脸照片,但一个月下来,已经收获了2000粉丝。 每天打开,都有很多人留言。大多数都是羡慕他们的高中恋爱。 当然也有人挑刺。 “秀恩爱,死得快啊。” “首先说明,我并没有人身攻击啊,博主长得很帅,但看面相感觉桃花很多,也很会玩的样子,还异地,后面感觉很难说诶。” …… 晏孝捷就是一个听不得负面评论的人,每次看到都想怒怼回去,但他还是做了一个有素质的人,客客气气的回复每一位黑子。 他翻开日历,想着,还有半个月就是温乔的生日了,他在琢磨如何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 十月天的北京是最舒服的,秋高气爽,风轻柔舒适,就连夜风也宜人。 四环边的公寓。 比起晏孝捷的公寓,温乔的这间公寓宽敞明亮太多,是日式原木风的装修。 高中一直穿运动服的孙舒与,破天荒穿了一条亮片裙和小外套,还化了全妆,看得出来是第一次化妆,眼线都化飞了。 她在指挥温乔:“你就穿这条白色的吊带裙啊,好看的。” 温乔在孙舒与的帮忙下,人生第一次化了淡妆,没化全妆时吓了一跳,但擦了口红后,感觉还不错,像自己又不像自己。 也才到大城市两个月,她还是有些保守:“小与,会不会太暴露了?” 孙舒与扯开自己的外套,还拍了拍自己的臀:“你那算暴露,我这是不是下流了?” 温乔被她逗笑了。 孙舒与急死了,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奶黄色针织衫,扔到白裙上:“把它套外边总可以了吧。” 见姑奶奶还没动,孙舒与边回微信边催了起来:“快点快点,靳凡说人都到齐了。” “到齐了?” 温乔脱去睡衣,边换吊带裙边问:“不是只有我们仨吗?” 孙舒与往椅子上一坐:“三个人去酒吧有什么好玩的,靳凡叫了几个北体的同学。” 温乔是怕生,换衣服的动作都变慢了。 孙舒与又站了起来:“乔乔,你不是害怕晏孝捷吧?只是去个酒吧而已,不算出轨啊。” 温乔白了她一眼,见时间真来不及了,她赶紧穿衣服:“我会怕他?” 穿好后,她眉眼一傲:“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他在香港,又抓不到我。” 俩人对视一笑。 这件过吊带长裙的确适合温乔,腰部还有小小的镂空设计,不过尺度刚好,高挑纤瘦,肉也匀称,清纯又欲。 孙舒与看着镜子里的温乔,痴迷般的赞叹:“乔乔,你太漂亮了,绝对迷死那几个男的,晏孝捷知道了真得疯。” 温乔没搭理,拎起小包包,然后搂上孙舒与:“走走走,我们快打车。” - 三环里的一间酒吧。 是比较偏文艺风的清吧,十点这会还好,人不算多,不吵闹。环境稍暗,只有吧台上有明亮的光源,帅气的调酒师正在调酒。 孙舒与挽着温乔有说有笑的进来了,她们到的时候,靳凡和他的同学早到了。 “小与,温乔……”靳凡朝过道里的熟悉人影打招呼。 靳凡旁边坐着两个同样帅气的体育生,一个游泳系的,一个是网球系的。 靳凡自然的介绍起来:“孙舒与,不用介绍了吧,我女朋友。温乔,我高中哥们的女朋友。” 跟着,他又反过来介绍:“温乔,你别多想啊,我就是想说多几个人出来热闹点。这个是游泳系的冯余,这个是网球系的路腾。” 温乔是怕生,不过打起招呼还是客气舒服:“你们好,我叫温乔。” 孙舒与都站累了,拉着温乔坐下:“渴死了,先点杯喝的再聊。” 俩人在菜单上挑来挑去。 孙舒与最后挑了一杯不含酒精的莫吉托,温乔则要了一杯长岛冰茶。 路腾笑着指着菜单说:“长岛冰茶度数不低,你可以吗?” 温乔有些生疏的点头:“没事的。” 靳凡弓着背一笑:“别怕,尽管喝,这顿我请。喝醉了,我跟小与送你回去,保证让你那位在香港安心。” 温乔轻轻一笑。 桌上的烛光和台灯微弱的光,刚好覆在温乔的身上,透在光影里,她这张立体的小脸,清冷又温柔。 那两位体育生的确眼都看直了。 路腾话似乎比较多,他老在和温乔搭讪:“你和你男朋友在异地恋?” 温乔并不想聊私事,所以只是敷衍回:“嗯,他在香港。”不过,又很骄傲的补道:“香港大学,医科专业。” 路腾哇哦了一声:“挺厉害。” 靳凡拍了拍他的肩,夸去:“温乔也很厉害,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未来的大法医,女中豪杰。我晏哥和我嫂子,可是我们祁南二中的双学霸。” “挺厉害,”路腾勾上靳凡的脖子:“但是你怎么不带几个单身的美女出来,你这让我和老冯都不敢聊天。” “就是。”冯余接了一嘴。 靳凡烦得甩手:“下次下次。” 鸡尾酒上了后,温乔捧起自己的长岛冰茶,紧紧挨着孙舒与,小口抿着。她不是自来熟的人,根本不知道要聊什么。 孙舒与也有点不知所措,小声说:“下次还是我俩出去喝好了。” 温乔开心点头:“好。” 靳凡几个聊得不亦乐乎。 这边,温乔忘了自己酒量并不好,一口接一口的抿,脸慢慢烧了起来。她浑身热,想脱外套,但又不敢。 她依稀听到那两个生脸的体育生聊到了什么露骨的话。 什么活好不好?一夜几次之类的。 温乔根本不想听这些,她放下酒杯,一大杯几乎都快喝完。她懒洋洋的靠在沙发上,无聊的开始刷手机。 发现晏孝捷给自己发了好多微信。 YXJ:【在干嘛?】 【乔乔,我想你。】 【你人呢?】 【是不是在洗澡啊。】 【说话。】 【快回答我。】 语气越来越急,emoji表情和夸张的表情包挤满了屏幕。 温乔好热,热到她头晕。她指尖停留在键盘上很久,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在酒吧。 刚输入:我在酒…… 她立刻删除,她能想象到晏孝捷的暴脾气,一定会冲自己发火,然后以装可怜求亲亲结束。 温乔又输入了一行:和小与在外面。不过,还没有发出去,她的恶胃一阵烧痛,犯恶心。 孙舒与赶紧扶着她去了洗手间。 隔间里,温乔跪在地上对着马桶干呕。 孙舒与捂着鼻子说:“你要喝不了,以后就学我喝无酒精的。” 温乔捂着胸口,没吐出来,只是难受的挤出了生理性眼泪。而后,孙舒与扶着她,去洗了手,擦了眼泪,擦了嘴,又补了补口红。 走回座位时,孙舒与问:“要不要回去啊?” 温乔捂着胃的手忽然松开,摇摇头:“刚来一个小时不到,别扫了靳凡的兴,我好一些了。” 坐回沙发上后,温乔并没有彻底清醒,头还是犯晕乎,胃里头的难受也是一阵一阵的。不过,她想,再坐半个小时就回去。 靳凡那边不知聊到了什么,几个男生兴高采烈,笑得前仰后合。 温乔靠在沙发上都快睡过去了,整个人迷迷糊糊,再睁开眼时,发现靳凡和孙舒与不见了,视线里是路腾的脸。 他笑着挥手解释:“靳凡的妈妈打电话来了,他俩出去接会电话就回来。” 温乔轻轻“哦”了声,刚刚干呕了一下,她喉咙突然好渴,往桌上一看,也没有矿泉水,迷瞪的拿起那杯长岛冰茶,嘬着吸管,几乎将快见底的酒水吸干了。 路腾都不知怎么阻拦。 喝完后,温乔又靠上了沙发,嗓子是湿润了,但头好像变晕了。 直到,身边似乎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手上还拿着什么,拍了拍她的手臂,礼貌的说:“温乔,你的电话响了好几次。” 温乔听见了,但是她没力气接,她辨别清了和自己说话的是路腾,他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皱眉又问了一句:“晏甜甜,是你妹妹吗?” “嗯?”温乔此时意识很差,抓过手机,含糊不清的说:“嗯,妹妹,我妹妹……” 当她开始说胡话时,就代表她真醉了。 路腾也不敢乱碰这小美女,怕引起误会,身子缩了回去。 这时,孙舒与先回来了,见温乔手机还在亮,定睛看了一眼名字,她笑着推了推温乔的肩: “诶,你老公找你。” 意识丢失,温乔控制不住自己的剩胡言乱语:“老公?我小女孩一个,哪来的老公。” 这逞能的姑奶奶是真醉了。 孙舒与慌得开始替温乔收拾东西,然后和路腾、冯余简单告别,想自己先送这个醉酒的美人回家。 孙舒与刚把温乔扶起来,沙发都没离开,就撞见了进来的靳凡,他像是在打电话,同样显得很慌张,指着手机对孙舒与说: “晏孝捷……” “我操。”孙舒与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这么小的声音竟然进了温乔的耳里,她完全变了一个人,抓着靳凡的手腕,压下,对着手机说:“甜甜……” “是我晏甜甜吗……” 最后,她几乎是抱着靳凡的手机,缩在沙发一角,开始煲电话粥。 “甜甜,我刚刚喝了长岛冰茶……” “甜甜,你是不是想我了……” 说到一半,她还指着对面的两个体育生,嘴唇上的口红都蹭到了屏幕上。 “而且,还有两个超级帅哥在这里……” “陪我喝。” - 在送温乔回四环公寓的路上,靳凡将来龙去脉和晏孝捷一五一十交代了,一通不长不短的电话,晏孝捷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只不停地的吼脏话。 他妈的…… 操…… 有种…… 到了公寓后,孙舒与将温乔放到了卧室里,给她换上了舒服的棉质睡衣。靳凡则在客厅里等,还在拼命的给发怒的晏孝捷发微信。 原木色的卧室里。 孙舒与给温乔盖好了被子,也将她的手机放到了枕边,然后凑到她脸边问: “乔乔,要不要我陪你?” 温乔卷着被子摇头,都没睁眼:“不用,你赶紧和靳凡回去吧。” 这会,她感觉好多了,意识稍微清醒了点。 “确定?”孙舒与还是有些担心。 温乔:“嗯,睡一觉就好了。” 孙舒与给卧室留了一盏台灯,然后合上了房门,朝靳凡做了一个走的手势。 她轻声说:“我们应该是进不去宿舍了。” 他紧紧揽着她,挑挑眉:“谁要回宿舍,房我都开好了。” 随后,俩人腻歪的走了。 可能这就是同城恋爱的好处。 温乔在快进入梦乡时,突然手机一直在震,清醒点了,她划开手机屏幕,是晏孝捷的微信视频。 她点开,那头是他布满怒气的脸,好像在盯一个罪人。但刚刚发生了什么,她好像没什么印象。 “干嘛啊。” 温乔都懒得坐起来,干脆窝在被子里聊,手机竖立在枕头旁,镜头里她的脸只从被子里露出一小半。 那头,孝孝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欢脱的在抢镜,但被晏孝捷一掌无情推开。 “爸爸要和你妈要聊点正事,去吃你的狗粮。” 这话似乎也没错。 温乔哼哼唧唧:“有事吗?没事我就睡了,我很困。” “睡?”晏孝捷直接怒了:“你不打算和我解释一下你今天晚上的行为吗?” 叽里呱啦的,听得她好烦:“哎呀,不就是去酒吧喝了酒嘛,我和那几个帅哥也没做什么。” 晏孝捷双手抱胸,抬眉用力一哼:“帅哥?你挺会形容嘛,怎么你还想……” “我没有出轨,晏孝捷。”温乔可能还有点酒劲在身上,直嚷。 晏孝捷一烦:“我没说你出……” “爱情要讲信任,爱情不是一次酒吧,一顿酒,见两个人就支离破碎的。”温乔突然挺聒噪:“如果你不信我,那就是你不够爱我。” 什么鬼逻辑? 晏孝捷被绕晕了,只是,他刚想再说两句,镜头里的画面,让他突然从怒气冲冲到面带笑意。 温乔嫌睡衣热,她坐了起来,开始脱衣服。手机镜头刚好朝上仰起,衣服从腹部慢慢往上卷起,这样的角度更迷人。 棉质的长袖衫从腹部卷到胸口,洁白平坦的小腹和柔软的腰肢,裸露在外。 晏孝捷看痴了,双眼逐渐眯起。 即使这个身子他已经吃过很多次,但还是不腻。 带着朦胧醉意的温乔,连甩衣服的动作都如此性感撩人。她将被子掀开,跪在床面,将长裤一点点从腰间往下滑。 直到,最后只剩一套纯白蕾丝的内衣裤。 这套内衣是晏孝捷在香港买给她的,上次没来得及穿,果然适合她,漂亮死了。 温乔一手勾着内衣带,一手勾着内裤的蕾丝边,还挺会,咬了咬下唇,扭了扭小腰,冲着镜头,娇气的问: “甜甜,你说先脱哪个呢?” 操。 晏孝捷浑身的欲火根本压制不住,烧得他胸口都发热。看视频甚至比看本人,有时候更带感,更带劲。 他呼了口气,俊眉挑起:“先看你奶子有没有大。” “哦,好啊。” 温乔一笑,应得愉快,像是在迎合他。为了让他看得更清楚,特意将手机拿起来,对着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将内衣带往肩线下扯。 修长的手指在白嫩的胳膊上,一点点往下游走,随着肩带的滑落,左边的白奶慢慢露了出来。 晏孝捷很不得钻进屏幕里,且,他感觉到自己下面已经硬了,性器胀得发疼。 他已经想好了一会裸聊的玩法,不过,几秒钟后,他听到的却是带着玩味的一句。 “看屁,硬不死你。” 随后,视频被无情挂断。 一切情欲,戛然而止。 骚晏&温小纯(人物线稿) 画手提供的晏甜甜amp;乔乔线稿~ 祝大家除夕夜快乐~ 暴力分子 76章 温乔第二天醒来时,去厨房猛喝了一大杯水,脑子才算彻底清醒过来。对昨天发生的事,她印象有些模糊,但记得自己是耍了晏孝捷。 她靠在白色瓷砖的厨台边,打开微信,“YXJ”这个名字从昨天视频挂断后,未弹出一条消息。 她撅嘴嘁了声:“不是真生气了吧?” 跟着,她干脆给晏孝捷拨去一通电话,只是连着打了两遍都没人听。她呆呆的望着手机屏幕,第一次慌了。 温乔又点开微信,也是第一次低声下气的哄他。 Wendy:【阿晏,你生气了?】 30s未回复。 Wendy:【我昨天喝醉了,和你开玩笑呢。】 30s依旧未回复。 Wendy:【阿晏,你别生气了。】 【我给你看,我脱给你看,好不好?】 …… 10分钟后,始终只有绿色的对话框。 这下把温乔点燃了,心里飘过一句:爱回不回。然后重重放下手机,将长发挽起走去了浴室,她身上还有点酒味,急需冲澡。 浴室的水声,哗啦啦流了半个小时。 水声戛然而止后,温乔穿着舒服的睡衣走了出来,一张洁净的小脸被阳光照得雪白通透。她歪着脑袋擦头发,走到餐桌边,点了一下手机。 还是没有回复。 也没有回电。 “晏孝捷,超过两个小时不回,你给我等着。” 温乔气到跑到沙发上吭哧坐下,顺便也把手机扔到了身子边。 她倒要看看,他能犟多久。 忽然,门的密码锁响了。 “啊……” 温乔看到门口的人吓了一跳,她刚刚一瞬间还以为是晏孝捷连夜坐飞机过来和自己理论。当看到是乔岚时,她在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就算晏孝捷再喜欢自己,也不可能疯到这个地步。 乔岚将几个购物袋放在了地上,然后脱了高跟鞋和风衣,对温乔一笑:“不喜欢我,也没必要像见到鬼一样吧。” 其实准备高考的那半年,温乔有一点点被乔岚的细心照顾感动到,但最终还是无法迈出被抛弃的坎。 乔岚从卧室里取出一套居家服,将长发扎了起来。站在虚幻的金色光影里,身材、长相、气质,连同动作,这对母女都像极了。 温乔解释:“我是因为昨天晚上玩得太晚,所以才过来住的。” 她好像还是下意识想拉开俩人的距离。 先将头发盘成了高高的丸子头,乔岚再回过身,轻轻一笑:“小时候,你外婆问你要不要吃糖,你说糖太甜不好吃,但每次都会偷偷跑去翻糖罐子。” 温乔知道她想表达什么,说自己口是心非呗。 她穿上拖鞋,想去放毛巾,态度冷淡:“你不要给我强塞这种我完全没有的记忆。” 乔岚认为继续这个话题没意义,长舒一口气:“其实,我想了一下,你叫不叫我妈妈都无所谓……”她指着这间公寓,说:“能接受我的钱,我已经很开心了。” 放完毛巾走出来的温乔,说:“我不用厕所了,你去洗澡吧。” 乔岚点点头,然后指着门口的袋子说:“我昨天去逛街,给你买了几件秋天的衣服,都来北京了,得穿得像样点。” 温乔看了看门边的袋子,没做声。 乔岚双手挽在胸前,盯着眼前愈渐成熟的少女,笑得很得意:“还好你长相身材都随我,真是越来越来美。” 说完,她关上了浴室的门。 虽然心底在抗拒,但温乔还是打开了袋子,随便拎起了一件衣服的吊牌,是她认得的大牌,一件外套就上万。 她赶紧又塞到了袋子里,她读的可是公安大学,要是穿这种衣服去上课,得被同学们活扒。 忽然,有手机在木桌上震动的声响。 温乔瞬间转身,她以为是晏孝捷回了电话,但凑近一看,发现是乔岚的手机,并且来电显示的名字,让她震惊。 她颤颤抖抖的念出了那个名字:“邓老师?” - 下午。 孙舒与为了弥补昨天酒吧的错误,她决定请温乔去大吃一顿烤鱼。不过,温乔说要先去一趟公大的图书馆,去借几本书。 公大是坐落在二环边上为数不多的高校,木樨地校区的图书馆也算是闹中取静。秋天的北京,是银杏从浅黄变成金色的最美时节。 在第四排最靠角落的位置,只有温乔的身影。她很喜欢在秋天穿暖色的针织衫配牛仔裤,人美条顺,随便穿穿都可人。 她最近想学习犯罪心理,所以正在寻找几本刑事侦查心理学的书。不过,心里藏着事,她怎么都不舒服。 嘴上说着爱回不回,但温乔一直把手机攥在手里,隔几分钟看一次屏幕,但晏孝捷跟失踪了一样,彻底没了音讯。 “搞什么啊。” 她真快被磨得没耐心了,冲动之下想发微信对晏孝捷输出一顿,但还是忍下了。 人一急,手也跟着抖。温乔右手扶着的书,不小心掉到了地上,她刚想弯腰去捡,却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蹲在身下,替自己捡起了书。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住。 其实温乔和陆成郁就两面之缘,跨年那顿饭后,他们再没任何交集。大半年过去了,他没变,穿着件黑色毛衣,有警校生的精神气,也有他温儒的气质。 陆成郁将书本递给她,笑着说:“我回北京了,在公大读研。之前听邓老师说,你的理想是考来公大,没想到你真来了,恭喜你啊。” “谢谢。”温乔含笑点头,然后接过书籍,好奇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打算毕业了,在祁南和邓老师一起工作吗?” 陆成郁的笑总是没有距离感:“计划赶不上变化,再加上奶奶身体有些不好,想着还是回家陪在老人身边,之后在北京做法医。” 他们不熟,温乔也只能简单回应:“挺好的。” 陆成郁也好奇道:“你男朋友呢?和你一起考来北京了吗?” 温乔迟疑了会,摇摇头:“没有,他在香港大学读医。” “异地恋啊?”他有些惊。 “嗯。” 别人的事,陆成郁从不多嘴,他转身抬头看了看书架密密麻麻的书,抽了两本出来,给温乔:“这两本是我看过,关于刑事犯罪心理比较不错的书,我推荐你。” 他讲话做事总是很有分寸。 温乔小心翼翼的抱到了怀里:“谢谢你。” 陆成郁没多逗留,取了两本自己要看的书就走了。 这桩巧合的事,温乔并没有太放心上。毕竟她心里只有晏孝捷闹失踪的事。她从图书馆走出去后,又给他打了几通电话,均,无人接听。 她原地捏着手机,不爽的低“啊”了声。 让温乔这种理智冷淡的人彻底失控,晏孝捷做到了。 - 10月的香港温度也有20多度。 适合一切户外运动。 湾仔海边的小公园,一群喜欢极限运动的年轻人钻在午后的光里,踩着滑板,与身后光斑耀眼的海面融在一起,是自由自在的愉悦。 旁边还放着小音响。 是节奏感超强的黑人饶舌,ArmaniWhite的《BILLIEEILISH》。 极致强劲的节奏感能让年轻人滑得更起劲。年轻人有男有女,玩这种运动的都很有个性。 其中最打眼的,是冲得最快,花样最多的晏孝捷。白色卫衣配浅蓝色牛仔裤,被他穿得太痞气,每次滑得起劲,就爱把棒球帽反戴到头后。 当然,他全身上下最打眼的,除了这过分俊气的脸,就是脚下价值不菲的限量滑板。 他玩起这些来,很疯。 高中的时候,常常因为玩滑板摔了腿。曾连萍下了狠令不让他碰,在祁南只能偷偷玩,来了香港,读了大学,没人管,他三天两头就出来玩。 “jerrie……” “Featherflip!” 旁边的男子抱着滑板冲晏孝捷高喊,一听到Featherflip,年轻人都开始起哄,毕竟这个动作不简单。 音乐强劲到像要将音响震裂。 这个动作晏孝捷的确会,且做得流畅又漂亮,可以说是教科书级别,但他两次受伤也是因为这个动作。 他刚刚准备跃起时,脑子出现了比音响更震的声音,是尖锐的女声。 “晏孝捷,你要敢玩,你试试。” 不是妈妈曾连萍,是女朋友温乔。 最后,晏孝捷随着一阵旁边的嘘声,他抱着滑板坐到了旁边的台阶上,抓起旁边的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狂喝,喝太快,水滴顺着嘴缝,沿着下颌流下,滑落到锋利又性感的喉结上。 一个不高但长得算帅气的男生,朝晏孝捷比了一个loser的手势,不过是在开玩笑。他叫伍家凯,是晏孝捷在香港最好的朋友,知根知底的小学同学。 玩了一下午,晏孝捷满身汗,卫衣的后背都湿了一角,虽然玩得尽兴,但明显心里藏事,脸色看着不大好。 伍家凯知道他愁什么:“还不回wendy吗?” 温乔上次来香港时,他们见过面。 晏孝捷痞痞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他一起长大的,伍家凯太了解这少爷是什么脾气了。又急又躁,不爽时,干什么都冲。 晏孝捷从包里掏出手机,真有一个小时没看手机了,他看到温乔发了许多微信,也打了几通电话。他弓着背,一手握着水瓶,一手随意划开微信。 水波的按键声很清脆。 密密麻麻的微信挤满了聊天框。 从道歉到哄人再到威胁。 晏孝捷真是脾气上来了,他不想回,就想任性一回。他退出了置顶的微信头像,看到下面的群里有新微信。 微信群叫:祁南情报局。 里面是孙舒与连发的8条微信,语气特别急,甚至用上了“请你务必引起重视”夸张字眼。 本来心情就糟糕,看完这些信息,晏孝捷更是忿然作色,一团火跟包不住的直往外烧。他用力一捏矿泉水瓶,瓶盖嘭声飞出,瓶里的水喷到地上。 伍家凯抢过他捏扁的水瓶:“香港是一个文明城市,不能因为个人情绪破坏公共卫生啊。” 他将瓶子扔去了垃圾桶,又折回来,踢了踢晏孝捷的鞋面:“不就是去了个酒吧没报备嘛,小女生刚去大城市,什么都新鲜。而且,wendy给你发了一天信息了,你人高马大的,不是这么小心眼吧。” 晏孝捷又瞪了他一眼。 伍家凯就愁这位少爷的脾气:“你这暴脾气要再不改改,玩什么异地恋,别说五年,五个月都撑不下去。” 最后,他冒着生命危险,怼了一句:“小心被wendy甩啊。” 晏孝捷站起身,不知从兜里掏了什么,全塞到了伍家凯的嘴里。 那玩意在嘴里不停地的跳,跳到舌尖发麻,伍家凯急到朝垃圾桶里狂呸:“什么东西?” 晏孝捷拎起运动包和滑板,拍了拍伍家凯的背,嘲笑的说:“跳跳糖啊。” “……” 伍家凯真是头大,这少爷都快19岁了,怎么还能跟5岁一样幼稚,一样皮到没谱。 - 三环里一家烤鱼店,人声鼎沸,小小的屋子里尽是蒜香辣椒味,烤盘上的热气蒸腾。 这店是孙舒与特意从大众点评挑的,味道的确不错,就是全程只有温乔一直在说话,孙舒与要么没听见,要么有一搭没一搭的回。 温乔拿筷子晃了晃孙舒与:“小与,你在干嘛呢?你约我出来,就是坐在我对面玩手机吗?” “啊……乔乔……我马上……” 孙舒与跟日理万机一样,手指就没从键盘上挪下来过,键盘都要敲秃了。 到现在,温乔都没有收到晏孝捷的消息,本来就够烦了,结果这位游泳健将也心不在焉。她又看了一眼手机,刚刚给他发的消息又石沉大海。 温乔干脆扔了筷子,吃什么烤鱼,她恨不得把晏孝捷放锅里煮。她靠在椅子上,隔着腾腾的热气,看着忙碌的孙舒与,说:“小与,要不我扫码买单吧。” “啊,再等等,我还没吃。” 孙舒与假装拿起筷子往烤盘里一伸,筷子都要烤糊了,也没见夹一块鱼肉。 温乔触亮了屏幕,看了一眼时间,都快9点了,有点急:“小与,我真的要走了,晚上得回宿舍。” “啊,”孙舒与喊了声:“你不能回宿舍。” 温乔皱眉:“什么?” 孙舒与紧张了一下,咬了咬下唇,眼珠一转,说:“因为,我刚想起来,靳凡送我的耳环,不小心掉到你家了。” “啊?”温乔觉得莫名其妙。 孙舒与肯定的点头:“嗯,应该就是掉你家了。” “行,”温乔:“那我们赶紧买单,一会你跟我回去一趟。” “我不能去。”孙舒与抱着手机摇头。 温乔把包包往怀里一塞,不耐烦了:“那个死男人不回我信息,我今天心情已经很不好了,你知道的。我拜托你就别搞我了,好不好?” “好。” 孙舒与应道,然后解释:“但是我不能去是因为,老师让我去一个饭店,好像要说比赛的事,有点急。但是明天靳凡生日,我得用到那对耳环,所以只能拜托你了帮我闪送了。” 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但温乔同意了。扫码买了单,拎着包打车就走了。 - 要赶在10点之前回西城校区,所以温乔下车后走得很急,几乎是健步如飞。 她想起早上看天蝎座日运,是排末位的闪电星座,说要注意身边人带来的糟心事。 只有两次,她觉得星座运势很准。 第一次高考那几天,天蝎座是晴天星座,说会有改变未来的事发生。第二次,就是今天。 以前天天和晏孝捷黏在一起,就算是有不愉快的事发生,温乔也能当面对峙。这分开刚两个月,她已经感受到了异地恋带来的窒息感。 何况,她这位少爷男朋友,还是一个脾气暴躁如雷的臭白羊。 温乔利用在电梯里的时间,仔细想了一下,他和晏孝捷到底哪里最配,而她想到的竟然是:性生活。 真如当时他不要脸说的,白羊和天蝎,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电梯门拉开。 温乔就赶紧冲了出去,刚刚三环路上堵了会,都9点35了,她得抓紧时间找耳环。 滴滴滴—— 她快速输着密码。 门哐当一开,温乔都懒得拖鞋,她背对着客厅,抹黑在墙上找灯的开光,手指刚触到那个凸点,突然一个黑影奔过来,将她死死压向墙面。 “救命……”她下意识的大喊。 可温乔一喊,那个高大的身躯就更肆无忌惮的再往下压一寸,甚至她都能感觉到,有团硬硬的物体在侵犯自己的下体。 她知道入室抢劫和强奸的案列并不少,但是没想到这所安全性算高的公寓,都能发生这种离谱恐怖的事。 温乔被压得好死,她的脸都被墙壁挤到变形,强装镇定的威胁:“你就算动了我,你也跑不掉。” 忽然,一缕极重又熟悉的呼吸覆上了她的耳畔:“不愧是公大的学生啊。” 过于熟悉的声线,令温乔大惊失色:“晏孝捷?” 晏孝捷还是压得她很死很死,一只手还不安分的探进了她的毛衣里:“看来这异地恋真的谈不得啊,距离上次分开才半个月,你就记不住我的味道了?”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心里装着一大兜怒气的温乔,哪里能开心得起来。她踹了他一脚,声很重:“你挺行啊,一天不出声,晚上直接出现在我家里,我明天就改密码,你赶紧走,我要回宿舍。” 晏孝捷混到要死,啧啧啧了几声:“别的女人看到男朋友玩惊喜,早就感动死了。我家宝贝还要赶我走,真是没点良心呢。” 温乔在他的胸膛里疯狂挣扎:“晏孝捷,你再不松手,你试试!” 晏孝捷还就真试试了,就是不松。 温乔的衣服和头发凌乱不堪,怎么都撞不出他的怀里,烦得干脆不动了。 晏孝捷捏了捏她的小脸,眉眼一挑:“怎么?委屈了?想哭?” 温乔呼吸渐重,警告起来:“晏孝捷,我今天心情非常不好,你别惹……” “巧了,我今天心情也特别不好……”晏孝捷一耍起无赖,就是那个不讲道理的混球,嘴唇贴着她的脸颊,坏到死的轻轻呼了口气,说:“我玩了一天滑板,又赶航班飞过来,你要……” 他故意顿住。 “要什么?”她烦得一嚷。 晏孝捷握住温乔的手腕,强势的拽进了自己的卫衣里,在腹肌上滑来滑去:“好多汗啊,你要帮我洗干净。” 肉偿 77章 “啪”,温乔伸手按下开关,客厅立刻通亮,俩人刚摸黑了一会,眼睛都被光刺得发疼。 她撞不出去,干脆就踢人:“厕所在右边,自己洗。” 真使了狠劲,晏孝捷疼得摸了摸腿,见她想逃,伸手又把她拎回了胸前:“我说得很清楚,你帮我洗。” 温乔是真烦了一整天:“怎么?你手是残废了吗?”还回头讽刺:“刚抓我那么有力,洗澡没力气?” 就见不得她挑衅自己,晏孝捷箍住她脖子,头朝前一低,不打商量的强吻了上去。 这吻厮磨得温乔嘴皮疼,对他的千里现身,她没有感动,还在生他一天未回自己信息的气。 她真是用尽了全力推开了他:“别惹我。” 可晏孝捷也生气,订了最近的航班飞过来,作为男朋友已经付出够多,他索要一点体贴暧昧的关怀,不觉得哪里过分。 他带怒的摸了摸唇角,痞样般的哼笑:“怎么?跑北京来,亲都不让亲了?” 这是第一次,俩人同时耍性子,也因为不在同城,错过了解决问题的黄金期。 心里此时都膈得慌,互不相让。 窗户留了些缝隙,好在秋夜的冷风,缓解了点横栏在俩人之间的暴躁。 温乔并不想吵架:“明天周一,我有课,你自己洗完澡睡我屋,我得赶点回宿舍。” “你没事吧?”晏孝捷怒了:“我从香港跑来找你,你让我独守空房?” 一急,温乔起了高调:“一个微信,一通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你非要拖一天,还大费周章跑来北京,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好像措辞有些激进。但她就是固执,就是不爽他一天未回微信这件事。 温乔烦,晏孝捷更烦。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现在她还在指责自己不懂事。压不住火的他,将她往肩上一扛,大步往前迈,一掌推开洗手间的木门,几乎是用扔的力气,将她搁在了玻璃淋浴间里。 洗手间里打扫得很干净,还有淡淡的木调香薰味。墙面和地面都是灰色瓷砖,圆弧形的淋浴间里有一扇小小推拉窗,是用来通气的口,此时开了一小半。 两个人挤在不宽裕的玻璃门里,温乔憋得难受,想走:“晏孝捷,我真没心思做任何事,而且我真得回宿舍。” 她刚拉开门,门又被晏孝捷一掌合上。 他们的身高、力量过于悬殊。到底是敌不过男孩的力气,温乔索性靠向墙壁,问:“那我们聊聊?” 晏孝捷点头:“嗯。” 温乔刚要开口,却见他开始脱起了衣服:“你脱衣服干什么?” 卫衣已经卷到了脖间,晏孝捷上身裸露,最近半个月玩滑板玩得很勤,肌肉线条明显更清晰分明,尤其是人鱼线,挺勾人。 他打开玻璃门,将卫衣随意朝地上一扔:“一身汗难受,边洗边聊。” 温乔觉得他有病:“洗澡怎么聊?溅我一身水?” 晏孝捷这人一混蛋起来,才不管那么多,做坏蛋那会,强迫她做的无耻事还少吗。他急脾气上了头时,甚至觉得就是太把她捧手心里,才导致自己的地位越来越低。 他把裤子也脱了,赤裸着高大的身子往前逼近,鼓囊的性器轻轻甩动。他将温乔顶到了墙边,一发气火来,就没温柔可讲,双手朝她的针织衫一扯,扣子差点扯崩开。 “晏孝捷……” “我真的会生气……” 被无礼对待,温乔都快声嘶力竭的吼出声。 没得到相应的热情,晏孝捷攒着的怒火,只能靠这种强硬又霸道的方式得到宣泄。针织衫很小,没几下就被他扯开,扔到了外面的地板上。 衣服脱了,还剩裤子。 他俯下身去解温乔的牛仔裤,她被逼急了,使劲揪起他头发,见他不怕,她又用力咬了咬他耳朵,耳后立刻红透,他疼得站起身,掐了掐她的脸:“嘴这么会咬,那换个地咬?” 温乔的身子刚被这无赖压下去一点,她害怕得双手乱找支撑点,慌乱中,不小心触到了那根长条的硬物,最后,撑着他的胸口站直了。 她一头长发被弄得乱糟糟,心情也是:“你不就是气我没有和你报备去酒吧吗?行,我先道歉,可以了吗?” 被晏孝捷这么一弄,本来这事她承认自己有错,但此时在这种情境里说出来,她很委屈。 俩人就在这间喘不过气来的玻璃屋里僵持着,浑身上下都燥热不堪。没开花洒,玻璃上都覆上了热雾。 温乔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缓下:“我一早起来想到这件事,就和你道歉了。可是你一整天,都不回我微信,也不接我电话。你平心而论,到底是我不在意你,还是你不在意我?” 明显情绪缓和失败,越说越委屈。 晏孝捷喉结用力滚落,眼神像刀刃锋利:“我人都出现在你眼前了,你说我不在意你?” “可问题就是你出现在了这里,”温乔高声反驳回去,着力很重:“你什么时候才能做事沉稳一点,不要这么任性呢。当我知道自己错了向你道歉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回我?如果早上你接了我电话,我们好好谈谈,我们现在是不是……” “因为,想见你。” “……” 晏孝捷抢了话,没急,没喊,甚至语气很平,但温乔哑了口,心被钳得很紧,有点发疼。 他像要将她的双眼盯透:“以前我们天天在一起时,就算有不愉快,你就是拼命和我杠,但只要能看着你,我也气不久。” 他换了口气,心底像灌了铅的沉:“但现在我们离得太远,我没有安全感。” “……” 窗外的风透进来,俩人赤裸的肌肤被吹红。 温乔鼻尖红了一圈。 晏孝捷也是,他想冷静点,于是移开目光,看向窗外:“以前在祁南,身边的人都是同学,就算你不发朋友圈,他们也知道我们在谈。但现在你来了北京,周围的人都不认识我,你多认识一个人,我都紧张。” 他从不喜欢说这种话,因为显得自己很不酷,太没用也太矫情。 温乔又一次怔住,半晌后,她吸了吸鼻,有了浅浅的鼻音:“就你这点心理承受力,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我晏孝捷才不怕异地恋,我晏孝捷有信心娶到温乔。” 都这会了,她还有闲心模仿他,以及顺便糗了一嘴:“放屁。” 一个在煽情。 一个在不识趣的打破,甚至是挑衅。 晏孝捷手一抬,猛地朝瓷砖上一撑,将温乔圈在身下,青筋紧绷的手臂,看得出他又恼火了:“温乔,这一年,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你是不是真觉得你无论做什么,我都会让着你?” 这个像狼一样发狠的眼神,温乔很久没见到了,上一次,还是去年秋天在烟海巷的老房里,他根本不听自己解释,半强迫拿掉了自己第一次的那个夜晚。 真的很凶。 温乔开始有些害怕,但又无处可躲。 晏孝捷的目光变得不再冰冷,是炙热的,但是轻佻的炙热。他过电般的目光扫在她蕾丝胸衣上,甚至是更里面的白奶上。 他的眼神太具侵占性:“我本来只想让你帮我洗个澡,但现在我还想在里面……” “……干你。” 根本没有做这件事的半点心思,温乔又一次推开他:“我说过我明天有课,我必须回宿……” “裤子是你自己脱,还是我脱?”晏孝捷毫不把她的话放耳里。 跟一个耍无赖说话是最累的,因为他根本不会听。温乔低喊:“我说了今天不想做。” “哦,听明白了,”晏孝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是个长不大的混球:“乔乔宝贝,是想让我脱。” 他们根本不同频。 随后,晏孝捷眼神一狠,甚至是凶猛,两下就扯开了她牛仔裤的扣子:“关于这个矛盾,没什么好聊的了,你肉偿就好。” 温乔听笑了,觉得这混蛋实在太不要脸:“我肉偿?那你做错的事,怎么偿?” 倔强的小脾气急起来也有点凶。 晏孝捷把牛仔裤扔出去后,拽着她的手就放到了自己勃发挺翘的性器上,并让她好好握住。滚烫的肉棒裹在小小的手掌间,她身体像被丝丝电流触过。 “我当然也是肉偿啦,”他一混起来,讲话就是特别无耻:“乔乔宝贝,不是最喜欢这跟大肉棒了吗?回回插两下,就叫得要死要活。” 啪—— 温乔一巴掌扇向了晏孝捷,当然没用什么力,她就是听烦了:“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骚。” 晏孝捷摸了摸发烫的左脸,心底刚消下去的火,又顶了上来。他掰起她的下巴,使劲往上抬,将自己的嘴唇凑过去,狠声说:“ok,我封嘴。” 他又眯眼笑了笑:“但有些人,一会可别求我用嘴做事。” 臭混蛋(浴室h) 78章 浴室的灯光白到刺眼。 晏孝捷指挥温乔站好了,见她没动后,他才拉开玻璃门,蹲在地上翻牛仔裤里的避孕套。方才,赶飞机太着急,他从柜子里随意拿了一只揣兜里。 他冲着窗户的方向蹲着。 温乔趁他不注意时,蹑手蹑脚走出了淋浴间,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她一点都不想做那件事,她要跑进卧室,然后反锁门。 “啊——” 她哪是晏孝捷的对手啊。他就知道这姑奶奶想跑,一直竖着耳朵,那点小猫脚步声,立刻抓进了他耳里。 他一手使劲揽着温乔的腰腹,把她又一次扔到了淋浴间里。 “晏孝捷!” 每次只要听到她皱眉怒喊自己的大名,晏孝捷就知道,她是真拿自己没招了。可他来之前,就准备做一个不讲道理的混蛋。 晏孝捷两腿往前一跨,他的腿很长,稍微使点力气,就将矮他一截的温乔牢牢锁在身前。她真是无地可躲了,整个背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 恋爱的时间越久,他脱衣的技巧也越熟练。他手向她背上一绕,单手解开了内衣扣,将内衣抓在了手里,还特不要脸的闻了闻。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皮给她看。 “你这个死变态。” ok,他真成功恶心到了温乔。 他们不是那种岁月静好的情侣,性子都要强,也都倔强。恩爱的时候是真能腻歪死,但吵架的时候,也能天崩地裂。 晏孝捷又故凶样,指了指她的内裤,示意让她自己脱掉。 温乔水灵的眼睛瞪得很凶:“我不脱。” 只见,他先笑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脸色骤变,强势的直接扒下了她的内裤。 温乔真想一脚踹死他:“晏孝捷,你要敢在这里做,我就……” 刚刚晏孝捷发了誓要封嘴的,他这人在某些事就是执拗,说不说话就不说话。他开始打着手语,手指在脑边打转,是在问她:就怎样。 温乔意会了,她本想威胁说“分手”,但她又咽了下去,毕竟这个词不能轻易说。索性,她换了一个词:“就不要你了……” 晏孝捷差点笑出声。这种不痛不痒的威胁,听起来像是在装可爱。 将胸衣和内裤扔到了外面的地板上后,晏孝捷合上玻璃门,将花洒拿下来,拧开,调好水温后,站在温乔的身前,冲洗自己的身体。 他每个动作都过于刻意,花洒从脖间冲洗到劲瘦的腰腹,特意揉搓了几回沟壑分明的腹肌。才去香港一个多月,身材又成熟了一些。 浴室的水气弥漫,如烟如雾。 花洒的水力适中,细细朦朦的水流像浪一般冲在清晰又优越的肌肉上。要洗到某处时,晏孝捷朝墙角的美人走近了些,先将花洒递给她,后指了指自己的下体。 温乔手都没抬起来过:“滚蛋。” 她是很烦,也是在发脾气,不过传到晏孝捷的耳里,这两个字就是娇嗔。他也没强硬的来,将花洒放低,另只手扶起那根长条的粗物,来回冲洗着,还时不时的抬眼,朝她动动眉。 这副骚包样实在太欠揍了。 温乔表情都变了样,细细的眉毛拧成了嫌弃模样:“你怎么连洗个澡,都这么骚呢?” 晏孝捷依旧闭嘴,装无赖,听不见。很快,他洗完了,然后拽住她的手腕,一把扯到了自己的怀间。身后那只手臂太结实,她只能听话的贴在他胸前,任由他冲洗着自己的身子。 花洒喷出的水算柔和,冲在温乔那线条细瘦漂亮的背部,跟着又落到了像蜜桃一样圆翘的臀上。水流顺着臀,流向了臀缝,再加上那只大大的手掌还在揉着臀肉,她身子一颤,双手不禁抱住了那宽阔的背。 她一面气还没消,但一面又来了欲望。 晏孝捷将背后的小手扯下,把温乔的身子往后一推,给她洗洗前面。他挤了些浴液,是好闻的牛奶味,粘着浴液的大掌,沿着她的脖颈往下推开。 今天的他一点也不温柔,力道挺狠,尤其是揉着她雪白柔软的胸时,她疼到踹了他一脚:“你轻点!” 晏孝捷吐舌做了个鬼脸。 他没什么耐心,简单给她冲洗后就关了花洒,架回了原处。本来他想擦干身体再做事,不过,他突然觉得,身上沾着水,更情色。 “好了,洗完了,我要走了。” 知道自己是讲了一句没用的废话,但温乔还是要表明自己不想做的想法。她很固执,认为俩人如果带着气做这件事,并不会身心愉悦。 可晏孝捷却是相反的想法,他认为,带着气做,会更带劲,更激烈。 到底,她还是理智的,他是冲动的。 温乔白皙的手背上全是水珠,她刚刚握住门把,就被一股强劲的力量扯回。而这次,她感觉到是要来真的了。她被压在了覆着层层热气的玻璃上,水汽氤氲,眼前的视线模糊不清。 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但她还是要高声吓唬他:“我说我不想做,你是不是听不懂?” 晏孝捷跟聋了一样,没理。 一着急,温乔越扯越远,还扯得很严肃:“你知不知道,就算是情侣和夫妻,女方不愿意,男方使用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手段,也算是强奸罪的。” 有一个公安大学的学霸女友,晏孝捷真是头疼,动不动就搬法律。他嫌吵,而通常降服她的方式,就是强势的征服她。 既然氛围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想费时间搞前戏。他只在温乔身上刮了些水珠,让自己的手指湿润一点,然后伸进了她紧窄的穴里,稍微的通了通里面的湿热小径。 猝不及防的被手指顶入,温乔穴里一番酸疼。她不停地反手拍他,持续威胁:“晏孝捷,我跟你讲,我真的会生气,我真的……” 那根手指突然用力从穴里抽出,闹得她话没说完,只能跟了一声细细又颤抖的呻吟。 只是被手指插弄了几下,温乔的双腿就在抖,大腿内侧绷得紧。 “晏孝捷……”都这样了,她还要骂人:“你不是人,你就是个大混蛋,你……” 玻璃上的水雾还没有消散,趁此,装哑巴的晏孝捷用手指在玻璃上写了一行字。 “大混蛋要干死你。” “啊——” 被欺负到无力反驳,温乔烦到想掐死他。她是真要掐,只是身子刚刚一侧,就被晏孝捷再次抵在玻璃上,圆挺的双乳被挤扁。 身后没有人声,只有她根本敌不过的力气。 避孕套是极薄的款,那根挺勃性器上的经络都看得很清,胀得蓄势待发。晏孝捷两腿一分,稍微下蹲了一些,扶着粗长的肉棒,直接塞进了粉嫩的温穴里。 温乔无助的小身子几乎被顶了起来,她手臂只能撑向玻璃,高高抬起,但奈何玻璃太滑了,不知该怎么找支撑点。 她愤怒的喊:“拔出去!” 不过,混蛋怎么会听话呢。 那肉棒入得很舒畅,晏孝捷根本不舍得拔出去,他又将暴漏在空气里的另一小截顶了进去。 这一顶,温乔的侧脸都被压在了玻璃上。 这次的后入和以前不同,晏孝捷没有托起她的臀,而是他蹲着身子,双臂和上身死死压在她后背,不断地从下往上顶弄,很考验他的体力。 穴肉被那根极粗的肉棒撑开,带着蛮力一寸寸的往里侵占。尽管和他做过很多次,但温乔还是适应不了他的尺寸,实在太大了,塞在自己小小的穴里,胀得她两眼发晕。 她抬眼,看到了那只压着自己的手臂,她手指困难的挪出来,使劲掐了掐他:“我告诉你,你这种混蛋,也就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了。” 听到这,晏孝捷终于开口了,笑着哼哼:“都说你们天蝎座很会pua,还真是啊。”下一句又变了脸,跟底下刺入的力度一样,挺狠:“别他妈给我洗脑。” 这才刚刚开始,就重到温乔受不住,身子艰难的往玻璃上挺伏。从外面看,玻璃上都是胸乳挪动的色情痕迹。 她身子被重重的撞到无意识的想躲,却被他一手捉回,手臂横档在她前腰,大腿和臀肌不断的发力,根本不给她喘息机会,在穴里霸道的刺入、撞击。 注定是场激烈又吵闹的做爱。 温乔放弃挣扎,不抗拒也不享受的配合起来,雪白纤瘦的背脊被顶到颤抖起伏。只是,她那倔强的小脾气又来了:“我和你道歉,你为什么一天都不回我,你没想过我会生气吗?” 她要边做边谈,晏孝捷奉陪。 他边凶悍的顶弄边反怼:“那昨天我发了那么多消息,你一条不回的时候,你没想过我会生气吗?” 他们都有各自的委屈。 都较真的想要个理。 “我……”温乔突然词穷。 肉棒在穴里狠狠的进进出出,每一次都深到她不同的敏感点,那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她脑袋跟要炸了一样。 怕她没力,身子会软下去,晏孝捷的手臂又使劲了些,但顶撞的力度只增不减。她细嫩的臀肉不停地撞向自己的小腹。 清脆的皮肉声响跟波浪般,荡漾在狭小封闭的淋浴间里。 跳过了刚刚争论不休的话题,晏孝捷还有件更烦躁的事,他憋着的那口气,突然爆发,凶狠又快速的往穴里插弄,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在震颤。 她仰起头,皱眉呜咽着,都快哭了,高声呻吟:“啊啊啊……你太快了……不要这么快……啊啊啊……” 晏孝捷就是要用这种极致霸道的方式,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他再喜欢她,再肯低头让步,但到底骨子里是不可一世的强势。 他只要凶起来,她会害怕。 包括此时正在进行的这件事。 晏孝捷还是说了心底最烦的事:“那个老男人来北京读书了?” 被撞到头晕目眩,四肢无力的温乔,都快听不见他的声音了,不过她知道他在介意谁。她声音都变了调:“他……是北京人……来这里读书……不是很正常吗?” 是正常,但晏孝捷就是不想那个老男人和她重逢。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反正只要听见“陆成郁”三个字,他就会慌。 一旦失去安全感,晏孝捷就会用幼稚的无理取闹来保护自己:“今天一起去图书馆看书,明天是不是要一起吃饭,后天是不是要一起……” 他止住了那句疯狂的话。 “做爱吗?” 温乔替他补到。一年的恋爱,她算是了解他,知道他在瞎想什么。她身子边起伏边骂他:“有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考到680分的,高考状元的脑子怎么能这么笨。” 很好,她再次激怒了一头猛兽。 晏孝捷将她身子从玻璃上挪开,将她抱到了够不到支撑物的一边。行,她嘴硬,那就受着。 那根肉棒像是不知疲软,反而越干越硬,用力地戳开穴里的软肉,回回戳到最深处,上翘的硕大龟头磨着深处,一大波淫水在堵在穴里,随着茎身的抽插,汁水飞溅,严丝合缝的撞击,让皮肉和水声变得更响。 温乔的身子跟烧透了一样,被憋在这玻璃房里,热到喘不过气来。她已经失去了吵架的力气,只能垂着头,任由那大混蛋操干自己。 晏孝捷结实的胸膛覆在她清瘦的背上,下面不停用力:“哼,他一看就没我厉害。” 温乔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愤怒的话,没想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要夸自己,什么都要一较高下。18岁了,依然是幼稚鬼一个。 她好像很喜欢在他最怒的时候去刺激他:“哼,万一,他比你厉害呢。” 说完,她紧紧咬住唇,因为知道完蛋了。 “操。” “温乔,是你要惹我的。” …… 果然,晏孝捷就是受不得这种刺激,真怒了。突然,他双臂从温乔的前腰上一松,她整个人完全没了支撑物,她想抓他手臂,但他将双臂背在身后。 知道她还想要更多,他故意停下:“自己动动。” 温乔知道自己动的动作有多羞耻,但的确他一停下,她的小穴就泛起痒意,为了自己的欲望,她只能听话的照做。她弯着背,细细的腰肢扭动起来时,腰窝很美。 晏孝捷低头,眼底的视物太清晰,同时视觉冲击力也很强。他看着她的臀在不停地转圈,小穴在肉棒上反复研磨着,像很想一口吞进去。 看得他心情很舒爽,扇了扇她的屁屁,轻挑的说:“我乔乔宝贝真骚啊。” 不过这样弄了十几次,他也吃不消了。迈开腿,硬生生将温乔推到了窗口。窗户就留了一丝缝隙,对面的楼也离得很远,倒是看不见里面在做什么。 晏孝捷又狠插了起来,她的奶子就这样暴漏在窗边,圆滚滚的乳肉跟波浪一样晃着。秋风缕缕,这弄得她上面凉,下面滚热,真是冰火两重天。 憋在这淋浴间里操干了几十分钟,都快要高潮了。 晏孝捷腰肌一用力,腹部就紧绷住,喘息声也越来越粗。他蛮横的拼命往穴里继续撞,撞到温乔只能抓着窗沿,仰头浪喊:“太深了……啊啊……我不行了……呜呜……你快射出来……” 她哪哪都是是酸软的,尤其是双腿,根本站立不住,但那根硬物还胀在自己的穴里,力度丝毫不减,每次要到高潮,她都有种要死去的错觉。 晏孝捷知道她要不行了,趁机不要脸的逼她:“喜欢我吗?” “喜欢……”温乔颤着音。 “有多喜欢?” “很喜欢。” “很喜欢是多喜欢?” “……” 本来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了,还要答题,温乔真的快被这个幼稚鬼折磨疯了。为了让他快点射,她只能哄他:“我只喜欢,全世界全宇宙最帅最man最可爱最聪明最……” “好了。”晏孝捷捂住了她的嘴,因为他听满意了,在她耳畔笑着说:“ok,我射。” 晏孝捷开心了,什么都好说。他趴在温乔背上,忘了又往穴里蛮横凶悍的顶插了多少回,只知道她已经被这顿猛操到发不出声了。 在他咬紧牙关,拔出性器时,她穴里跟失禁了一样,不断地喷出透明晶莹的水液。她很疲惫,可是又舒服到像魂飞到云里,趴在窗台上缓缓劲的她,好像羞耻的听到了自己流出的水声。 晏孝捷是彻底舒坦了,一开心就爱哼歌,将避孕套扯下来,像投篮一样投到了垃圾桶里。忽然,他的屁股被狠狠踹了一脚,身子差点撞到前面的水池台上。 “我操,你他妈下脚真狠啊。” 从高潮余韵里复活过来的温乔,揪起他的耳朵,像下命令一样的瞪眼:“晏孝捷,你今晚哄不好我,我们就别谈了。” 晏孝捷:…… 不走 79章 最后,温乔让晏孝捷写一份1000字的检讨书。 十五分钟过去。 在洗手间吹完头发的温乔,穿着舒服的睡衣回了房,棉质的面料显得她更清瘦文气。她看到正扶在桌上写检讨的裸男,不禁笑出声。 谁让他跟孔雀一样,那么爱脱衣服,爱秀自己的身材,那她就让他裸个够。 能让晏孝捷这种暴脾气的大少爷,打从心底乖乖投降,不要面子的光身子写检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且只有温乔一个。 他看上去,写得还挺认真。 温乔走近了些,像老师教育学生一样,手背在身后问:“写完了吗?” 晏孝捷落下最后一笔:“嗯。” “站起来。” “ok。” 一个1米88的高个男生,全身赤裸着,身体每个部位都明晃晃的被白炽灯照着,温乔盯几秒,就不忍直视,不过晏孝捷没什么不适。 她指着右边的墙:“过去,对着墙站。” 他算是反应过来了:“你是想让我面壁思过?” 温乔点头:“嗯。” 不哄好她就别想睡觉。晏孝捷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他二话不说,立刻站到墙边,对着冰冷的墙面,只是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见他站好了,温乔在床沿边坐下,稍稍抬起下颌:“大声朗读检讨书。” 女朋友说什么是什么。 晏孝捷将手中的白纸一撑,还像模像样的抖了抖,清了清嗓子,念去:“本人晏孝捷,作为温乔的男朋友,不仅聪明、帅气还……” “晏孝捷!”温乔真被他的皮折磨烦了。 晏孝捷偏过头,朝那张鼓起的小气脸一笑:“sorry,没忍住,即兴发挥了一段。” 她皱紧眉心:“正经点。” “ok。” 又转过了身,晏孝捷继续对着检讨书念道:“本人晏孝捷,作为温乔的男朋友,不应该因为个人情绪,不及时回复乔乔宝贝的消息,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生气了整整一天。也不应该在不知会你的前提下,擅自飞来北京,更不应该强迫你,在浴室发生关系……” 这会语气认真了许多。 温乔也听舒心了。 “请乔乔宝贝原谅我,如果还有下次,你可以随便责罚我,也可以不要我……” 晏孝捷暂时说到这里打止。刚刚在浴室有多狂,此时就有多像只被驯服的猎犬,乖死了。 温乔算是满意了,不过听下来应该没够1000字,她再故意刁难:“甜甜,字数不够哦。” 晏孝捷手朝后一伸,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还没念完呢。” “继续吧。” “嗯。” “窗外的麻雀在电线杆上多嘴 你说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觉 手中的铅笔在纸上来来回回 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 晏孝捷用朗读的声调念歌词,被温乔不悦的吼去:“你在玩我吗?抄歌词充字数?” 他身子向后微微一仰,朝她挑挑眉:“温乔同学,要有点耐心嘛。” 行,就让他继续。 温乔压下烦意,继续听着。 晏孝捷:“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窗台蝴蝶像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 我接着写 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 他真念完了一首歌。 在温乔再次动怒前,紧跟着,晏孝捷有了转折:“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377天,也是和你分开的第52天。每天睡前,我都会反复听好几遍《七里香》,回想我们高中粘在一起的美好。我的确比你更怕异地恋,我的脾气在分别后变得比过去更差,甚至更小气。因为我怕你被人抢走,很怕失去你。乔乔,请你原谅我的任性……” 晏孝捷喉咙忽然很紧,顿了顿,哽咽的念完:“我只是很想很想很想见到你,很喜欢喜欢很喜欢你……” 手背上的泪花啪嗒溅起,濡湿了肌肤,温乔抿着唇,掉了泪。她害怕认真起来的晏孝捷,因为总能让自己在他的热烈里越陷越深。 他太坦诚了,坦诚到像一块洁净的玻璃,从任何角度看,都是透明的。也总是能将心底最真实的话,掏心掏肺的告诉她。 即使,按他的话来说,有点不酷。 并不想在半夜过分煽情,温乔整理好情绪,爬上床,钻进被窝里,说:“好了,检讨念完了,接下来,你面壁思过十分钟吧。” “什么?”晏孝捷恼了火,“我这么声情并茂的朗诵完一篇满分作文,你还让我罚站?你真是小没良心啊。” 他才不要站呢,他要去被窝。 温乔手臂一挥:“给我站回去!” 算了,十分钟就十分钟,晏孝捷不情不愿的又转过了身,懒懒散散的对着墙罚站。 北京还没到开暖气的月份,刚刚入秋,屋里不开空调倒也不冷,只是北方的秋夜有点凉意,尤其还是对着墙。 五分钟后。 晏孝捷有点站不住了,他试探的问床上的女主人:“乔乔,可不可以让我穿上裤子?” 为了能穿裤子,他都撒了娇。 温乔侧身窝在被子里刷朋友圈,刚看得咯咯笑,听到他的请求,脸色一冷:“不能。” “但是,”晏孝捷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臀,眉一皱,“我屁股好冷。” “……” 刚刚那句可怜兮兮的屁股冷,让温乔窝被里笑了很久。放晏孝捷自由了,他赶紧从衣柜里取了内裤和睡衣,迅速穿好,然后孩子气般的扑向床面,隔着棉被,抓着她的腿:“乔乔宝贝,我来了……” 这混蛋真是正经不过三秒。 温乔没理,放下手机,关上台灯,将被子一压,侧着身休息:“晚安。” 晏孝捷的腿一抬一压,用力地锁住了她的身子,手也不安分的伸进她睡衣里,揉住了她的胸乳:“睡不着,再聊聊天,好不好?” 啪,温乔不停地打那只讨人厌的手:“晏孝捷,睡觉。” “ok,我睡。” 刚安静一秒,晏孝捷的手又抓上了她圆润的白奶:“让我抓着睡,不抓我睡不着。” “松手。” “松手。” “松手。” …… 温乔急到喊:“刚刚才写完检讨,你又这样。” 床上毫无动静。 她烦到动了动身,顶了顶身后重重的身子:“晏孝捷?” …… 连喊四声都没反应。 直到身后穿来了浑厚均匀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温乔彻底没招了,只能任由那只手抓着自己胸睡觉。 - 隔日。 纱帘不挡光,秋日的晨光倒不刺眼,白净的屋里覆了层浅浅的金色。 “阿晏……” 醒来就要叫他,还要抱抱他,是温乔的习惯。只是她摸了一圈,都没他的热气。 她几乎是惊醒的,睁眼没看到晏孝捷,心底慌了,害怕他是不是赶飞机,不告而别。她打开手机,没看到他的留言,掀开被子,穿着拖鞋就飞奔了出去。 刚走出卧室,温乔就闻到了面条的香味。 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逆着一大片阳光,她看到穿着灰色运动裤、赤裸上身的男生,正在切葱花,旁边的锅里是煮沸的面条。 晏孝捷从没下过厨,唯一一次,还是做了一盒烂掉的寿司。他对着手机里的教程,边学边做。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从身后环住了他,温热的小脑袋贴在自己背上,细细的呼吸扫过背后的肌肤,还有没睡醒的小懒音:“阿晏,我以为你走了。” 晏孝捷像带着一个无尾熊,困难的移动着。他揭开锅,将面条夹到了碗里,笑了笑:“我是要走,不过是1点的飞机,还能和你呆几个小时。” 温乔不喜欢离别,连“要走”两个字都不想听。她没说话了,就这样抱着他,像小猫一样,手还在他前胸挠挠,抓抓。 公寓门外也不安静。 乔岚像是刚睡醒,脸色有些疲倦。身旁跟着的男人是邓兆良,手上拎着她的皮包。 “我说了你在楼下等,我进去换件衣服就下去了。” “想跟你一起。” 答应和这位法医试着谈谈前,乔岚以为他是一个斯文儒雅的人,没想到被他给骗了。对外和对内,真是判若两人。要不是床上有点本事,她也不至于还能和他继续。 乔岚刚推开厚重的门,邓兆良就有些迫不及待,又来了感觉,将她推倒在墙边。哐当几下,鞋架上的鞋都被晃倒地板上。 正激烈时,乔岚看到了厨房里的两个孩子,她一把推开邓兆良。 四个人,面面相觑。 看到突然到访的晏孝捷,乔岚指着他:“你不是在香港吗?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温乔才想起晏孝捷没有穿衣服,情急之下,她随便从台子上拎起一块抹布扔给他:“挡住。” 晏孝捷很嫌弃:“乔乔,这是抹布。” 温乔站到了他身前:“你先挡!” 他听话的两只手捏起抹布,挡在了胸口,表情迷茫,笑容尴尬。 撞见妈妈和邓老师的激情一幕,温乔头很乱。过了一小会,她还是想问个明白,不过问的是邓兆良:“邓老师,你和我妈妈在一起了吗?” 以为温乔是暂时接受不了自己做后爸,他和乔岚对视交流了一番,得到默许后,答:“嗯,是的,我和你妈妈在一起四个月了。” 此后,温乔说不出一句话。 - 四个人在公寓里吃了早餐。 邓兆良和乔岚进房谈事,温乔等晏孝捷收拾好后,一起下了楼,准备送他上车,然后回西城校区。 楼下的秋风很舒服,轻轻柔柔,也不凉,被阳光照着,还有些暖意。 晏孝捷揽着温乔慢慢走:“偶像做自己的后爸,乔阿姨真是牛逼啊。” 她却无精打采:“我觉得她配不上邓老师。” 晏孝捷真听笑了,戳了戳她的头:“温乔,你也太胳膊肘往外拐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邓老师是你爸,乔阿姨是你后妈。” 温乔就是很不开心:“她比后妈还差劲。” 刚刚沉浸在中年情侣的刺激里,晏孝捷这会才想起她们家的事。不过,他没时间和她多呆了,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说:“我要走了。” 温乔轻声“啊”,脸色沉下。 晏孝捷将运动包背上肩,另一只手拉着温乔。他们都很不舍,可异地恋就是这样,匆忙的见面,又匆忙的离别。 谁都没有说话,两只胳膊就这样荡来荡去。 直到一辆黑色的专车停到了路边,晏孝捷的手机来了提示,是约的车到了。他再不舍还是松开了那只软绵绵的手,又说了句:“我走了。” 温乔忍住难受,点点头:“嗯。” 晏孝捷也讨厌面对离别,但只能心一横,撤了手,然后坐进了车里,隔着车窗,朝外面的温乔挥手,示意让她快点回学校。 不想目送车离开,温乔立刻转过了身,朝公交车站走去。微风一吹,树干晃动,飘了一地银杏叶,还有几片落在了她白毛衣上。 她不想听见街道里的声音,于是颤着手,戴上了耳机。可不巧,歌单里正在播放的是周杰伦的《一路向北》。 “你转身向背 侧脸还是很美 我用眼光去追 竟听见你的泪 在车窗外面徘徊 是我错失的机会 你站的方位 跟我中间隔着泪 街景一直在后退 ……” 公交车的进站出站、等车人的喧闹,仿佛都消了音,温乔的世界进不来任何杂音,只有歌。她走着走着,哭了出来,不想让路人看到她的崩溃,边哭边擦眼泪,毛衣的袖口上被沁湿。 她不得不承认,她习惯了有晏孝捷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热闹,就算是吵架、闹矛盾。她受不了,他突然消失在自己身边的那种安静。 突然,有一只手绕过温乔的肩,伸向前,将她的耳机扯下。那是带着风疾步追来的身影,还有罩在她身后的海洋味气息。 下一秒,她的唇猝不及防被高大的身影吻住,吻得很用力。是晏孝捷,他舍不得走,也知道,她也舍不得。 他下了车,狂奔过来。 “阿晏……” 比起接吻,温乔更想要拥抱,想钻在他的怀里,想被他霸道又肆意的爱的包围。她在哭,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快赶不上飞机了。” 就算再舍不得,她还是得让他回香港。 晏孝捷没撒手,还是紧紧的抱着她出怀抱,锋利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是哽咽,但还是带着笑着说:“我不走了。” 温乔有些紧张的稍微推开他:“什么意思?你别胡来啊,快回去上课。” 在恋爱里,晏孝捷更像一个小孩,更贪婪,更依赖她。他轻轻抚着她的脸颊,一点点的替她抹去眼泪:“这周我都呆在北京,一直陪你到周日,过完你的18岁生日,我再走。” 温乔:“……” 眼中钉 80章 晏孝捷真没有回香港。 他向老师请了一周假,不过并没荒废学业。白天,他都在温乔的公寓里线上学习,晚上和她甜甜腻腻。一连几天,他们去了很多地方。 周五,温乔生日的前两天。 晏孝捷又摆出了他少爷的阔气样,说要请靳凡和孙舒与好好吃一顿,把地址定在了四季民福烤鸭的故宫店。其实温乔一直挺想去的,想感受一下坐在故宫旁边吃饭是什么感觉。 下午五点。 去国贸转悠了一圈的晏孝捷,打车去西城接温乔下课。见她还没出来,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刷手机。 温乔下午有一节刑事心理学的课。她只要学习起来,什么都进不了她的世界。 高中如此,大学更是。 来公大一个多月,温乔回寝室的次数不多,所以和其他三个同学的关系很一般,甚至有些被排挤。 女生心思敏感,大学也容易抱团,尤其是她们见过温乔的妈妈开豪车来接她,也知道她在四元桥有一间高级公寓。于是,很刻意的做任何事都不带她。 其实在二中那会,温乔也没几个朋友。一来,她性子慢热,二来,她长相清冷有距离感。当时,孙舒与也是靠那股黏糊劲才让她掏了心。 所以,有没有朋友,她都不是很介意。 一堂课过去,温乔都没发现对角线上,坐了一个熟悉的人。直到下课,那个人影才出现在她身旁。 是陆成郁,总喜欢穿着舒服黑色毛衣。 见到他,温乔有些惊讶:“你是研究生,为什么要来上本科的课?” 陆成郁示意她,边走边说:“程老师是我的偶像,刚好我下午没事,就过来听听。刑事心理学的课,多听几次,百利而无一害。” 想想也有道理,温乔便没说什么。她背着舒服的帆布包,走在陆成郁身旁。不过,始终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 陆成郁发现了,笑笑:“你男朋友应该很有安全感吧?” 温乔一愣,身子还是不敢靠太近。 或许是因为刚好提及异地恋的话题,陆成郁第一次拉近距离说了私事,温和平静,:“我上段恋爱就是异地恋。她在上海,我在祁南,没熬过三年之痒。” 温乔只是顺口问:“也是高中谈的吗?” “不是,”陆成郁慢慢往前走:“是高中毕业去西藏旅游认识,我们住在同一家民宿。 听着,温乔感慨:“还挺浪漫的缘分。” 陆成郁只笑笑,没再说。 白云散开,成了斑斓的晚霞,夕阳从树枝间稀疏洒落,晏孝捷的白色外套被染成暗黄色。他早就收起了手机,站在小路上,看着教学楼。 当厚重夕阳里的两只身影,由模糊到清晰,晏孝捷,看清了,那人是陆成郁。 他竟然还和自己的女朋友有说有笑。 像是担心的事真发生了一样,晏孝捷的占有欲在作祟,心间的怒气使劲一拧。他就是脾气太差,易燃易爆的体质,情绪根本藏不住。 看到了不远处高大的身影,温乔紧张扯着包包就飞奔去了晏孝捷身边,想拉他走。不过,他没走,反而折回去,和陆成郁客气打招呼。 晏孝捷伸出手:“你好,好久不见。” 陆成郁自然大方握住:“好久不见,你又帅气了许多。” 随后,他们竟然聊上了,且很平和。 俩人大概寒暄了几分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老友相遇。 这怪异的一幕,让温乔紧张死了。她不知道这小气吧啦的少爷,在这里装什么大度。 陆成郁走了。 温乔牵着晏孝捷往校门外走,在等车来的时候,站在马路边笑他:“刚刚不像你啊。” 晏孝捷晃着身子,一哼:“我又没有狂躁症。” “你就是,”温乔故意呛他,“你就是那种有狂躁症的小气鬼。” 晏孝捷指着她:“你再说一句试试。” 没发脾气,就是逗逗她。 “小气鬼。” “狂躁症。” …… 突然,温乔呜咽了声,因为这混蛋竟然在校门口,当着那么多师生的面,吻了下来,还是舌吻,不撒手的那种。 吻完,晏孝捷掰着她粉白的小脸蛋说:“跟我一年了,你还敢挑衅我。我可是不要脸的,在哪我都敢弄你。” 温乔双腿乱踢:“幼稚死了你。” “哦,我就是幼稚,80岁了我都幼稚,80岁了,我都敢在外面强吻你。” “你是不是有病啊。” “温乔同学,你一个语文考140分的人,词汇量不见长啊,这么多年了,张口闭口骂我还是……”晏孝捷太混了,扯着嗓子,学她说话:“晏孝捷,你有病啊,晏孝捷,我才不会和你这种人好呢……” 温乔真要气死了。 晏孝捷一把抱住她,使劲往怀里塞:“温乔同学,自己打自己的脸,疼不疼啊。” 她没力气和一个长不大的混蛋的计较了。 - 四季民福。 故宫店的位置特别难定,他们算幸运,还订上了靠窗的位置,窗户外面不远处就是紫禁城。 温乔摆了n个姿势,晏孝捷不厌其烦的给她拍了100多张照片。 “我的好兄弟,好久不见啊。” 靳凡牵着孙舒与进来,打篮球的人,讲话都中气十足,上来就摸晏孝捷的背,“你是不是练壮了啊。” 孙舒与打趣:“壮没壮,那得问乔乔。” 温乔都懒得理这两个不正经的人。 四人坐下后,闭着眼点完了餐,其实烤鸭店的菜都大同小异。 他们主要是来聊天的,这是他们从二中毕业后,第一次聚餐,还是在北京,是老友重逢的兴奋。 靳凡像听到了什么趣事:“什么?他非要早上3点拉你起床去看升旗?” 温乔点头,提到这还是一脸倦意。 晏孝捷胳膊撑在桌上,懒懒散散的喝茶:“你们真没劲,来北京这么久都不看升国旗。” 靳凡是二中为数不多敢杠他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成天躲狗窝看黄片的晏少爷,原来这么积极向上呢。” …… 一阵哄笑。 这边的欢乐,被对头那桌的人看到了。 很巧,是陆成郁和几个朋友在聚餐。其中一个男生,勾着手腕,晃着杯子,着看温乔笑:“老陆,人都来北京了,还同校,这你都不上手?” 陆成郁很严肃:“老冯,你别胡说,人家有男朋友。” “别和我扯那些,”男生说:“她和那男的不是异地恋嘛,异地恋能有几个能成的啊,你自己也清楚。” 说起失败的恋爱,陆成郁没吭声。 男生的目光一直锁在温乔身上:“去年那会你说在活动上认识了一个女孩,长得特灵,特漂亮,那么激动给我们发微信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你要做点什么呢,害。” 陆成郁再次严肃解释:“那是因为,那次活动结束前,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算我瞎激动了。但人家是真的很恩爱,你别给我再胡掰了啊。” 这个男生说上瘾了:“有一说一啊,这姑娘是长得挺仙,挺水灵的。说句不道德的,我真希望她分手,你直接给我上。” “老冯,”陆成郁是真要生气了,“给我好好讲话,再多讲一句,我点十只烤鸭,你买单。” 冯翊做了个封嘴的表情。不过时不时还在往那桌看,不仅看温乔,还有她身旁的男生。 - 烤鸭店热火朝天,呆久了发闷。 温乔和孙舒与、靳凡聊得很起劲。 吃了满手油,晏孝捷去了趟男厕。在洗手的时候,他察觉到旁边有人看自己,但他确定这个穿着黑外套的男生自己并不认识。 没多想,突然想抽根烟,于是,他走出了烤鸭店。 北京昼夜温差大,晚上的风还挺凉。 晏孝捷裹了裹外套,拐到了后面的墙角边,从兜里捞出烟和打火机,娴熟的抽了起来,烟圈缭绕。呼吸点新鲜空气,整个人都舒服了。 手机响了,是温乔,问他去哪了。 晏孝捷刚回复过去,便好像听到那头有人提到了“温乔”两个字。本来以为是同名,但他还是好奇的走了过去,做了偷听这件不道德的事。 是两个抽烟的男生在嘴碎。 黑衣男生:“操,老陆看上的这女,是真不错,名字也挺好听,温乔。” 黄衣男生:“老陆就喜欢这款,前女友琪琪不也长这样嘛,高高瘦瘦,清清秀秀的。” 黑衣男生吐了口烟圈:“那不是,这个温乔要比琪琪漂亮多了,尤其是腿,那么长那么细还倍儿直。” 黄衣男生笑了,又感慨:“不过人家倒真是有男朋友了,你一直让人家老陆去追,是不道德。” “什么道德不道德的,”黑衣男生瞥眼,“异地恋就不是恋爱,几个月见一次,就算不是老陆,还有老马,老李。姑娘长那么漂亮,放公大都能是校花了,且等着吧,他那个男朋友也就是个摆设。” 黄衣男生认同:“也是,异地恋谈起来跟丧偶一样,搞不好真没两天就吹了。” 烟抽完了,黑衣男生去垃圾桶掐烟时,刚抬起头,脸上就被揍上一拳。巷子里都没什么光,摸着零星的光影,他好像看清了男人的样貌,是那仙女的男朋友。 要不是真忍不了火,晏孝捷是绝对不会动手的,还是在北京。他揪起黑衣男生的衣领又揍了过去,男生接连挨了三拳。 “操你妈,”黑衣男生怒了,“不是随便说两句都玩不起吧。” 晏孝捷狠狠揪着不撒手,“你他妈这张嘴,刚刚就应该在厕所里塞点屎。” 黄衣男生不敢惹事,一直在劝。但两个牛高马大的男生劲大如牛,根本扯不动。 黑衣男生也壮,挨了几拳狠的,他开始还手。几步猛地,将晏孝捷推到墙角,朝他脸颊挥去了两拳。 拳挨皮肉的声音很响。 一片混乱。 “晏孝捷,住手!” 一声细细的女声划过墙角。 是温乔,她刚绕到这边,就看到晏孝捷在惹事,立刻严肃的叫住他。 就算根本消不了气,晏孝捷还是听话的收回了拳头,喘着重重的呼吸声,怒目盯着黑衣男生。 温乔走过去,头顶刚好有一缕路灯的光线,她看到他的嘴角流了血丝。 知道打架不对,怕她生气,晏孝捷眼皮搭下,诚恳道歉:“乔乔,对不起,我……” 话还没有说完,他眼底那双腿就挪开了。 “你好。” 温乔叫住了往前走的黑衣男生。 黑衣男生错愕的转过身,抹着嘴角淤青的地方,疼得蹙眉:“什么事啊?” 面对两个高大的男生,温乔并没有畏惧,她又往前走了两步,脚步声很重。她真要冷下来,眉目间没半点柔和,甚至挺凌厉。 她咬字很重:“向我和我男朋友道歉。” 387天 81章 几个人在墙角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陆成郁出来。他大致了解了事情后,替自己的朋友向温乔、晏孝捷赔礼道歉。 一场闹剧结束。 都散了。 公寓里,晏孝捷赤着上身,坐在浴室的板凳上,本来还在气那男的,但一看到温乔凑过来给自己涂药,他就要开始装娇气。 “哎呀,”他就爱故意这样耍无耻,“好痛,乔乔宝贝,你轻一点点。” 这少爷就这副德行。 温乔可没轻,该用什么力就用什么力,棉签蘸了药水,又朝嘴边的口子涂上去,眼很冷:“那每次我让你轻点的时候,你怎么越来越重呢?” 讲到这种骚事,晏孝捷连伤都不疼了,一脸混蛋像,“宝贝,这两件事怎么能一样呢。那件事得重点才爽,哪次你不是喊着轻点,叫得浪……” “我操……” 浪字刚落音,他的嘴里被塞进了一团棉花,糊了一嘴,难受死了,狂朝地上呸。 给他上完药后,温乔站在水池台边收拾药盒。 她刚洗完澡,穿了条棉质的睡裙,不长,刚过大腿根,晏孝捷盯着这双玉腿,琢磨着什么。 温乔这双腿的确太绝了,又长又细,甚至一年比一年漂亮。最绝的是那极细的雪白脚踝,还有骨肉分明又光滑细腻的膝盖。 可一想到那两男的流氓语气,晏孝捷的占有欲又上了头。 他喊了声温乔:“你过来。” 还有点凶。 不知道自己这位任性的男朋友又在耍什么脾气,温乔扣好药盒,走到了他身前:“干嘛?哪又疼了?” 晏孝捷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大腿,然后手掌覆向了她圆挺的屁股,拇指掰着她的臀肉,甚至隔着内裤戳进了湿热的缝隙。 温乔身子很敏感,每次被弄一下就湿了,细细的腿打了颤。晏孝捷感觉到拇指上的黏腻,坏笑不语。他掌心又往下滑,摸着她的大腿,皮肤是真他妈的细嫩。 这双腿,他根本玩不腻。 浴室里放了森林味的香薰精油,很舒服。 晏孝捷还盯着这双腿,他就是一个幼稚鬼,本能的认为这是自己的私有物,绝对不允许别人碰,也不允许拿来当话题瞎聊。 晏孝捷霸道起来真挺不好惹:“你就是这双腿长得太引人注目了,二中那会,是个男的都说,二班温乔的腿长绝了,真想拿来玩玩。” 跟着,他语气一转,很傲:“要不是老子替你出了头,你都不知道会被哪个傻逼玩意缠上。” 如果是平时,温乔真懒得搭理,甚至是反呛。但此时,她却坐向了晏孝捷的腿,两条长腿朝两侧一伸,性感死了。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那乔乔宝贝,谢谢孝哥能看得上我。” 这张清冷的脸,偶尔发嗲,是真绝。 晏孝捷双手朝下一伸,托住了那娇嫩得能出水的臀,臀肉根水波一样在他掌心晃荡,真想咬一口。他捏着臀肉往自己底下一撞,撞到了他发硬的性器上,弄得温乔低头闷哼。 不过,暂时没干那事。 晏孝捷还掐着她软软的屁股肉,认真的问:“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后来,你为什么会和我表白?” 其实,温乔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只记得当时有一股力量,把她往他身上推。 她身体向上一伏,在晏孝捷滚热的胸上蹭了蹭,语气太勾魂:“因为,想要和你试试第二次,第叁次做爱的感觉。”手指好玩似的绕住他的头发,“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操。 这小美人每次浪起都致命。 晏孝捷眼神深陷,要将温乔的眸子盯透。 他承认,比起煽情的话,他更爱听这种骚话。他双手朝两条细腿上一摸,嘴唇贴向她的下巴,吹吹气:“真想看我们乔乔宝贝这条腿穿黑丝啊,让孝哥撕烂它,然后射在你腿上,好不好?” 真是坏到极致的哄骗。 温乔没答,只慢慢地卷起自己的睡裙,白透的肌肤一寸寸的袒露在外。晏孝捷还没看够呢,忽然被她罩进了裙子里,脸埋向她水波一样的乳肉间。 她细声细语,又嗲声娇气:“孝哥,今天先射我胸上,好不好?” 如果不吵架,他们的甜腻是粘牙的程度。 - 那一晚,晏孝捷在浴室里连着干了温乔两次。 这俩人脾气很倔,连做爱也是,真能折腾彼此,有时候还吵两句,硬生生做了快两个小时,她腿都被操软了。不过她老爱翻脸不认人,事后,让这位少爷给自己揉了半宿腿。 周日是温乔的生日。 很不巧,北京下了入秋以来最大的雨。 晏孝捷本来还想给她的18岁生日,制造一份独一无二的惊喜。结果,最后俩人窝在公寓里,煮了份火锅,吃了一个蛋糕,看了两部电影,就这样普普通通的度过了。 知道他喜欢高调,好排场,但温乔却相反,她就喜欢两个人窝在一起做喜欢的事。 不过,晏孝捷背着她悄悄做了一件事。 周一下午3点。 首都国际机场。 晏孝捷要回香港了,在北京这一周,开心到他差点以为不会和温乔分开了。快乐总是太短暂,甚至昨晚,他拖到凌晨5点才愿意睡着。 他本不想让温乔来送自己,但她还是跟来了。 上次去香港是被晏孝捷送,而送人和被人送的感觉,天差地别。温乔讨厌屋子热闹了一周,又突然冷清的那种落差感。 这一周,好像北京的每个街头、角落,都有过他耍无赖的身影,右手也总会被那只大大的手掌牵着。 这一刻,她很讨厌异地恋,很讨厌。 港澳台出发安检口。 人来人往。 “证件都带了吗?” “没落东西了吧?” 温乔在唠叨,但晏孝捷看出了她想哭,一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她鼻子很酸,带着鼻音又开始嘱咐: “你记得要陪孝孝玩……” “还有滑板,不要玩那些刺激的动作……” 她有点说不下去了,晏孝捷摸到了她眼角的泪:“乔乔,我有东西给你。” 温乔一惊:“什么东西?” “你18岁的生日礼物。” “……” 温乔整理了会情绪,看着晏孝捷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红盒子,他轻轻掰开,里面是一对Cartier的情侣对戒。 温乔有点吓到:“你干嘛啊?” 晏孝捷边取出女士的那枚边笑着说:“别紧张,不是婚戒,只是情侣戒指而已。” “哦。”她还害羞了。 将盒子放进包里后,晏孝捷托起温乔的右手,她的五指白净细长。他将戒指缓缓推进了中指里,然后将自己那枚戴进了左手的中指里。 戴好后,他牵住了她的右手:“喜欢吗?” 温乔羞涩的盯着戒指:“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答非所问,晏孝捷有点烦:“我问你,喜不喜欢。” “嗯,”温乔眼角眯起笑,“喜欢,很喜欢。”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份18岁的生日礼物。 晏孝捷扣住了她的手,想起一些事,喉咙烧了起来:“乔乔,我后面的课程会很紧张,应该不会来得这么频繁了。” 她心猛地一沉,像坐过山车一样跌落谷底。她低头,眼眶红了一圈。 晏孝捷也不好受,紧紧握着那只小小的手:“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任性,说来就来吗?” 温乔哽咽轻语:“因为想见我?” “是,”晏孝捷点头,喉咙逐渐烧得疼,“还有,你知道的,我们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和法医有多难。后面我们都不会像高中,像现在这样轻松。所以,我只是想,在我还有资格任性的时候,不管不顾的跑来见你。” 不想听这些,温乔一把抱住了他,整个身子扑在他的怀里,说不上一句话,只想藏起来哭一会。而晏孝捷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也没有说话。 他们的周身很喧嚣。 大多数也都是离别的伤感身影。 但时间真来不及了,晏孝捷叫了一声温乔,她好想还不愿意撒手,就赖着不动。过了几分钟,她才慢慢出了怀抱,眼睛都哭肿了。 马上要催促登机了。 晏孝捷捧着温乔的脸,吻了吻,然后不舍的走了。 温乔看着那个只属于她的高大背影,挤进人群里,从电梯里一点点的消失。她转过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无力的坐在了椅子上,低着头,一直哭。 飞机上。 晏孝捷在头等舱里坐下,一瞬间的安静,让他更难受。他眼望向窗外,不停哽咽。忽然,他收到了一条微信。 是温乔。 文字很长。 Wendy:【阿晏,那一年多追我的日子,辛苦你了。在一起后,你还是好的辛苦,因为,我好像算不上是一个合格的女朋友,总是你在付出,在包容我,谢谢你。以后,我也会义无反顾的奔向你。】 晏孝捷用拇指抹掉了眼角的那滴泪。说不上是喜悦,是感动,还是感慨,背脊是抽泣的颤抖。 又来了一条微信。 Wendy:【阿晏,你看我头像,还有朋友圈。】 晏孝捷刷新了一下。 温乔的头像变了,从她的背影变成了他们的合影。他又点开了朋友圈,是一条9宫格。 是她挑了9张,他们从在一起到现在的合影。 配文是:“和我家晏甜甜的第387天。” 康芷晴 第82章 三年后,北京。 酷暑难耐,暴雨如注。 这场暴雨到下午4点,终于渐弱。快到密云某水库的洞口外,拉上了一圈警戒线,支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伞下是几名穿着防护服的法医。 他们在思考如何将卡在洞口里的尸体挪出。 其中,两名是刑警队的正式法医,两名是实习法医。温乔作为公大的优秀生,这是她破格第二次跟现场,站在她旁边的是刚研究生毕业的陆成郁。 “小纪,一起把他抬出来。” 老法医思考过后,命令旁边的年轻法医。 陆成郁跟了上去:“付老师,我也一起。” 老法医点头:“嗯,小心。” 因为死者是在死后四天才被发现,尤其还是在气温接近40度的盛夏,尸体已经高度腐败。 三个男人正在桥洞边抬尸体,见他们有些费力,温乔也走了过去。 老法医不太信任的皱眉问:“能行吗?不怕?” 温乔摇头,声音从口罩里喊出:“不怕。” 一整套精密的防护服将她裹得严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而这双清冷漂亮的眼睛,三年后,变得冷静甚是凌厉。 要做法医,第一件要克服的事是:消除对尸体样貌和气味的恐惧。 而真有人天生适合做法医,温乔就是。 她好像没有刻意去克服什么,第一次见到尸体,她并没有其他同学那般害怕发抖,除了的确对尸体的腐败气味有些反胃。 温乔和陆成郁替两位法医一起将尸体抬了出来,其他的事,法医也没让实习生跟进太多,此行的目的,是让他们感受真实的案发现场。 说来也怪,尸体抬走后,雨立刻停了。 温乔和陆成郁在一旁将防护装备脱掉,卷进垃圾袋里,然后递给了女警。 三年过去,温乔变了些样。 以前是小家碧玉,现在在大城市呆了几年,长相和气质都大气了许多,一张巴掌小脸,既有英气感又不失幼态。以及,她更沉稳冷静了。 他们不用跟着回警局。 陆成郁用消毒纸巾反复擦拭完手后,随口问温乔:“密云难打车,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去?” 将消毒纸巾扔掉后,温乔低眉想了想,然后点头同意了。 他们一前一后走到了马路上。 出现场的温乔,穿得很简单,一件白T,一条蓝色牛仔裤,腿像又长了一些,笔直纤细。陆成郁没变样,穿着黑T、牛仔裤,还是那副英姿勃发稳健的模样。 陆成郁的车是一辆黑色奥迪。 温乔刚拉开车门,忽然大惊失色:“完了。” 她着急的摸着口袋又使劲掏包。 关上车门,陆成郁攥着车钥匙,小跑过去:“怎么了?” 温乔四处看,慌死了:“我的戒指可能掉现场了。” 很快,他们折回了水库边。 下了一天的暴雨,这满地都是水雾,视线有些模糊。他们绕着草丛、石子路、垃圾桶看了一圈。 最后,陆成郁从一块石头后捏起一枚金色的戒指:“温乔,我找到了。” 那头一直蹲在草丛边找戒指的温乔,突然站起来还有点晕眩,她小跑过去,把戒指捧到手心里:“好险,要是不见了,晏孝捷肯定骂死我。” 可陆成郁笑得有些勉强。 黑色奥迪在郊区行驶着,晚间高峰,回到四环,估计得要两个多小时。 陆成郁握着方向盘,平稳的驱车。他用余光看着温乔,发现她一直在用纸巾擦拭戒指,就像在对待稀有宝物。他笑笑:“你和晏孝捷都谈这么久了啊。” 好像只有提到晏孝捷,温乔才会笑得特别温柔:“嗯,四年了。” 她捏着手里的戒指,感慨了一小会,然后缓缓戴进了自己的中指里,笑得很甜蜜。 陆成郁转过头,没再出声,像是有些失落。 温乔和陆成郁在这几年里,其实一直都有交集,在公大,他们是同一个活动组的,也有共同关系好的老师,时不时的大聚会,他们都会参加。 关于这些,温乔都告诉了晏孝捷。 一开始,晏孝捷的确不舒服,但他还是选择相信温乔,相信他们的感情。 车行驶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看到了点城市的风景,这几条马路上都是跟网状一样密不透风的红点,堵得水泄不通。 忙活了一整天,温乔疲惫的睡着了。 忽然陆成郁推了推她的胳膊,她惊醒,见他指着自己手中的手机说:“电话。” 是晏孝捷打来的。 温乔立刻接通。 晏孝捷所处的地方很安静,他是来报备的:“乔乔,我晚上就不给你打电话了,我在康教授家里吃饭,一会还得陪他聊会,估计回家都12点了。” 听到是康教授家,温乔莫名变了脸,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许多:“哦,好。” 晏孝捷知道她在介意什么:“乔乔,你不要想多了……” 刚解释,却突然被打断。 “jerrie,宝姨做好饭了。” 电话里出现了敲门声,和温柔的女人声。 温乔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她揪着包包,压下不悦,大度的说:“快去吃饭吧。” 没时间解释,晏孝捷就用一个亲吻结束了通话。 挂断后,温乔盯着手心里的手机发呆,思绪放空,有些事,如果非要多想,就会折磨自己。 车终于能往前顺畅的开动了,陆成郁问:“温乔,你怎么了?” 温乔顿了顿才应:“没事。” 明显有气无力,心事重重。 其实刚刚陆成郁看到了,来电的是晏孝捷,不用问,应该是小情侣闹了点不愉快。 一小时车程过去。 陆成郁终于开到了四元桥的公寓门口,他送温乔下了车。北方有点好,夏天要下过雨,夜晚温度能降下一些,没祁南那么燥热。 陆成郁讲话总是很温和:“今天碰了尸体,记得一定要再好好清洗。” 温乔扯着包带,点点头:“嗯,你也是,谢谢你送我回来,辛苦了。” 他指着后面,一笑:“我住酒仙桥,离你这也不远,顺路的事,别想太多。” 一句“别想太多”,反而让温乔怔住。 即使这些年,陆成郁并没挑明过,但她知道他对自己有意。尤其是那年在烤鸭店外,她得知,其实在祁南法医活动上,他就喜欢了自己。所以这些年,虽然无法避免一些交集,但基本不会单独相处。 简单告别后,温乔走了。 不过,陆成郁又追了上来,叫住了她:“温乔,其实一直以来有点话想和你说。” 温乔隔着一段距离望着他,心里稍微有些紧张:“嗯,你说。” 陆成郁握着车钥匙,往前走了几步,话在嘴里打转了几圈,才说:“其实,我的确是对你有些感觉。”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温乔吓了一跳。 “你别紧张,”陆成郁笑了笑,缓声解释:“但是我绝对不会做破坏别人感情的事,我没有抢别人女朋友的癖好。” 听着,温乔的心稍微落下去了些。 陆成郁说:“你看,平时我也不会找你瞎聊天,也没单独约过你。” 他换了更真诚的语气,继续说:“我把这些话说出来,是想和你说,我们有很多必不可少的交集,我不想让你放大和误会我的一些行为。比如上次大家聚餐,我是见真夜里1点了,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才说想送你回来,仅此而已,但你好像觉得我图谋不轨。” 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些话,坦白直接,不过的确打破俩人之间一直筑起的屏障。 温乔轻轻的笑了笑:“放心,我从来没有把你往坏了想。只是,的确因为我有男朋友,我需要避嫌,请你见谅。” 长大了,她比过去更善于直接表达。 她说了句“bye”后,挥挥手就走了。 陆成郁一直望着那个越来越漂亮的背影消失,他才转过身,上了车。 可,他的确是失落的。 - 香港。 夜里12点半。 浅水湾的一幢高层小区,能在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二十五层的客厅里,是把酒言欢后的安静。 刚刚陪康教授喝了酒,晏孝捷胃受了些刺激,吐了一点。他洗了洗手,扯了两张纸,对着镜子擦着手。身材又精壮了一些,衬衫里的白T贴着胸膛,线条是清晰的结实。 他整个人变成熟了许多,不过那双眼,还是够清澈,拥有难得的少年感。 见晏孝捷从洗手间走出来,康博笑他:“jerrie,你才喝三杯而已。” 晏孝捷甩甩手:“是我太差劲。” “爸,男人太能喝酒,不是好事。” 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穿着一条绿色的收腰裙,看上去比晏孝捷大几岁,一头过肩的直发,长得明艳,身材高挑。 她是康博的女儿,康芷晴。 康博笑着点头:“也是。” 康芷晴走到晏孝捷身边,将手里的金色戒指塞到他手里,轻声说:“小心wendy收拾你。” 晏孝捷慌到脑子都空白了,颤抖的赶紧收好戒指:“阿Jahanks。” 刚刚洗手,取了戒指,竟然忘了戴上,他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康芷晴笑了笑:“我送你走。” “不用麻烦了,”晏孝捷客气拒绝,“我叫车。” 认识晏孝捷一年,康芷晴每次好心送他回家,通常都被拒绝。她知道,是因为他在避嫌。 “ok,”她耸耸肩:“那我送你下去。” 晏孝捷拎起背包,抱了抱康博和宝姨后,礼貌道别。康芷晴对康博说,会看着他上车的。 电梯缓缓下降。 虽然刚刚吐出来了,但晏孝捷的胃还是不舒服,晕眩是一阵一阵的,视物一会清晰一会模糊。 康芷晴察觉出他状态不对:“jerrie,你ok吗?要不要今晚住我家,明天一早再走?” 一开始,晏孝捷还在逞强,直到出了电梯,没走两步,他死死按着头,那难受劲感觉要吞噬整个人。 “jerrie……” “jerrie……” 最后,康芷晴扶着晏孝捷折回了家里。 宝姨给晏孝捷安排了一间客房,然后去煮醒酒汤和一点养胃的粥。 要么说,康博真是把晏孝捷当作亲儿子对待。晏孝捷可以说是他在港大教书,近五年来,最看好的一个学生,天生就是做心胸外科医生的好料。 当然,关系能这么亲近,也缘于,康博是晏孝捷外公曾庆风的学生。 卧房里开了加湿器,缕缕柔雾,很舒缓。 晏孝捷脱了衬衫,穿着T恤平躺在被窝里,睡得很沉,呼吸声有些重,看来是真不胜酒力。 康芷晴进去送热水,不敢吵醒他,蹑手蹑脚。在转身前,突然,她看到桌上他的手机在震。 是温乔。 她本来没想接,但见温乔一直打,怕温乔会担心晏孝捷出事。 于是,她接通了。 那头,温乔又急又气:“晏孝捷,你在干什么?怎么才接电话啊?你到家了吗?” 她并没有及时得到回应。 “喂,晏孝捷……” “喂……” 当温乔急到要怒时,电话里出现了女人的声音,是她熟悉的。 “温乔,你好,我是康教授的女儿,康芷晴。晚上,晏孝捷和我爸喝了一些酒,他有些不舒服,然后我们替他安排了一间客房。请你放心,他很安全。” 83黑丝 第83章 康芷晴那通电话让温乔彻夜难眠。 半夜两点,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温乔,憋得透不过气,她起床去了餐厅。那一小角,只开了一顶吊灯,静悄悄,她伏在木桌上,盯着手机发呆。 自己的男朋友喝醉了酒,睡在教授家,夜不归宿就算了,教授的女儿和阿姨还对他百般照顾。 听上去,可真像一家人。 其实康芷晴的解释大方又得体,但温乔还是止不住会胡思乱想。 虽然这三年,他们每天都视频,分享每天发生的事,但那2190公里,是实实在在的距离。 画面能解相思,但终究没有拥抱的温度。 因为距离,她变敏感了,他也是。 理解与信任,在远距离的恋爱里,变得更难。 这一年,因为康芷晴的出现,温乔敏感和失落过很多次。可她知道康芷晴是晏孝捷教授的女儿,也知道他们之间清白干净,可就是产生了危机感。 或许是因为,康芷晴真的太优秀了。 温乔打开IG,又找到了康芷晴的账号。 账号里的照片是一片阳光,因为康芷晴很喜欢户外运动,攀岩、登山、冲浪,是她的日常。 和晏孝捷一样。 相同的爱好是一方面,温乔认为更比不上康芷晴的是,她还是剑桥大学医学系的高材生。那段康芷晴在剑桥大学的演讲视频,她看过好几遍,每次看一半,她的自信就被压下去了一大截。 温乔下巴磕在桌子上,自言自语:“康芷晴那么完美,我要是男人我都喜欢,更何况晏孝捷还那么好色。” 她烦死了,干脆一头栽到桌上,头发被自己揉得乱糟糟。一想起晏孝捷追自己时那副没皮没脸的样子,就老觉得他会抵抗不住诱惑。 她总不受控制的乱想,认为以前他能撑住,是因为他们还在热恋期,但现在都三年了,也差不多腻了。 …… 一想起这些糟心事,温乔心里都会咆哮一万次—— 为什么要谈恋爱! 单身一身轻! 趴着趴着,温乔滑开了一个监控app,连接到的是晏孝捷香港的公寓。摄像头就咯吱转了一小圈,孝孝从窝里摇着尾巴跑到镜头前。 “汪汪……” 孝孝都快4岁了,从小小只变成了超大只,算是被晏孝捷养得很不错。 三个月没去香港了,但孝孝还是和她很亲。 温乔贴着屏幕,撅着嘴,痛斥某人:“孝孝,你爸爸现在可厉害了呢,都会夜不归宿了,还有一个美女照顾他。” “汪汪……” 孝孝叫得很凶。 温乔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明天你爸爸回来,你要帮妈妈教训他,凶死他,吓死他,咬他屁股,知道吗。” 孝孝又汪了几声,像是答应了。 突然,温乔无力的叹起气来。孝孝想安慰她,用爪爪勾镜头,哼哼唧唧。 她忽然一拍桌:“要不,妈妈给你换个爸爸吧,换个更帅的,反正,你爸我也有点腻了。” 孝孝的哼唧音突然怪委屈。 温乔唉了声:“现在连你都不是我的了,下次有别的美女姐姐给你买罐头,你是不是也要跟她跑了啊。” 孝孝爪子突然乱踏。 动静不小。 温乔赶紧调小了音量,但为时已晚。 的确引来了乔岚,她像是刚处理完工作,戴着眼镜走出卧室:“乔乔,都几点了,你还不睡?” 关了监控,温乔收起手机,懒懒的走回去:“嗯,就睡了。” 乔岚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想到这几个月她几次半夜都在厨房发呆:“又是因为晏孝捷教授的女儿吗?” 温乔低着头,没答。 之前,乔岚以为他们谈不过两年,没想到竟坚持了四年。并不想打击女儿的信心,她换了个委婉的方式,说:“异地恋也是正常处对象,该怎么处理情绪就怎么处理,别压着。” 温乔只疲惫的点头。 “还有,”乔岚叫住了她,沉了沉气,说:“我的女儿很优秀,而且越来越优秀,她不比任何一个人差。” 她不想让女儿因为原生家庭自卑:“虽然我和你爸爸不是什么大城市出来的,也没什么文化,和那些教授父母比不了,但至少妈妈现在不差,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所以,你要再大胆点,再自信点,知道吗?” 温乔悄然地回过头,半暗半明的光影里,那个身影依旧漂亮,却也的确老了一些。 她听进去了方才的每个字,抿着唇,点点头:“嗯。”- 香港。 酷暑难耐,气温快破40度,就是到了傍晚,风也似热浪扑来。 一辆宝马x5匀速行驶。车是伍家凯的,他下午去浅水湾康博家接晏孝捷。 睡了个好觉,胃舒服多了,只是,此时的晏孝捷正握着手机,一脸急脾气样:“哪没老婆饼买,非要跑元朗买。” 他是不懂为什么伍家凯不送自己回家,跟拖延时间一样,非要绕去元朗,弄得傍晚都没到家。当然,他心情不好,更重要的原因是,温乔已经一天不理人了。 伍家凯根本没愧疚:“我妈就想吃元朗的。” 他又瞅着这位满面愁容的少爷,发笑:“wendy肯定是因为阿jane接了电话,知道你夜不归宿,生气了。” 晏孝捷没心思呛回去,只盯着手机。 这位姑奶奶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他真要飙脏话了。闷死了,他按下车窗,想透口气,结果这风更粘人,他又合上。 伍家凯都看笑了。 刚好车里正放着莫文蔚的《呼吸有害》,他跟着节奏晃着脑袋,“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莫文蔚。” 晏孝捷点点头,一“嗯”,哼了起来。 “床边有你厅有你进出于脑海 寂寞充斥空气内抑郁吸入来 ……” 心情不好,连歌词都应景到欺负人。一烦,晏孝捷干脆不哼了,又开始给温乔发微信。 Yxj:【乔乔,别生气了。】 未回复。 Yxj:【你来香港揍我,行吗?求你了,你不要不说话。】 他真急了,但还是未回复。 操,晏孝捷烦得朝车前真揍了一拳,指骨都红了。 看得伍家凯都疼了,他转过头,目视车前:“我一直以为你很花心,没想到你这么专一。” 想起一些小时候的事,伍家凯觉得好玩,笑出声:“晏孝捷,你他妈就是一个腿控老色鬼。”他数起数来:“小学那几个女生,什么anna啊,ketty啊,还有,你偶像莫文蔚,都是大长腿。” 是真烦,晏孝捷一吼:“滚。” 伍家凯伸出手臂,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嗯,但wendy的腿是比她们都绝。” 啪,晏孝捷一掌拍向他的后脑,幼稚的占有欲上了头:“只是叫你一起吃个饭,你盯看哪呢,是你能看的吗。” 伍家凯摸了摸脑袋,骂去:“痴线!”- 真是折腾了一天,伍家凯终于把晏孝捷放到了中环的公寓楼下。 身心俱疲的晏孝捷上了楼,懒懒散散的按了密码锁,推开了门。 “孝孝……” 他习惯性进门叫孝孝,但今天叫了好几声,都没应。 夜里的屋子有些暗,只有落地窗外如星火的光点,算明亮的映在玻璃上。 晏孝捷刚准备开灯,忽然,餐桌上亮了一根蜡烛,他皱起眉,顺着烛光往前走。模糊的光影里,是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女人,她单手撑在桌上,点着蜡烛。 四根高矮不一的香薰蜡烛旁,是一瓶香槟,还有一簇新鲜的玫瑰花。 晏孝捷抬起眼,他看清了,是温乔。 真是要了他命的惊喜。 他头一次见温乔穿得如此性感,绸缎轻薄贴着身,称得她曲线玲珑有致,尤其是那腰,盈盈一握,跟水蛇一样。长发好像还特意卷成了大波浪,侧在右肩下,竟还有些风情。 蜡烛摇曳,隐隐约约,要仙要醉。 温乔吹灭了火柴,扔在桌上,然后走出了餐桌。只是刚刚露出全身,晏孝捷就看痴了。绸缎贴在她身上,轻盈摆动,而鱼尾裙下,是一条黑色网格丝袜,细密的小碎钻,一闪一闪,魅惑死了。 晏孝捷不知吞咽了多少次,锋利的喉结一直在上下滚动:“乔乔,你……” 他惊喜到说不出话。 温乔踩着细带高跟,缓步走到了晏孝捷身前,她很适合红色,显得她肌肤更白雪冷梅,那细细的胳膊一抬,手指挑逗似的,绕着他头发打结。 这轻轻一撩,晏孝捷就已经受不住了,他两只手掌直接覆在她的臀肉上,狠狠一掐。 晏孝捷就是性子急,尤其是做这件事,他眼里都勾起了欲火,真来劲了,眉一挑:“沙发?厨台?餐桌?还是窗户边?” 长相变大气的温乔,笑起来,就真不像小女生了,是更妖娆更蛇蝎,她懒懒的挂在他身上,撒了娇:“都行。” 正当晏孝捷准备抱起她,干正事时。突然裤子被咬住,是孝孝,他又被咬了屁股。 “操……”他急到吼:“孝孝,松口,松口。” 孝孝根本不听他的。 当然,也只是咬着裤子而已。 只见,温乔猛地推开晏孝捷,拉开一把餐椅,坐下,还翘起了腿,细细的腿优雅的迭在一起。她变了脸,目光过于凌厉:“检讨到我满意,孝孝自然会松口。” 晏孝捷:“……” 村屋 84章 孝孝一直咬着晏孝捷的裤子没松口。 昏柔模糊的烛光覆在温乔的身上,时明时暗,显得她的眉目更清冷。她翘着腿,手肘撑在桌角,托着小巧的下巴,朝眼前的可怜男人挑眉: “继续。” 晏孝捷刚刚已经将能说的话都说了,但她好像还是不满意,他扯着被孝孝要咬掉的裤子,又重复了一次:“乔乔,我知道你是气我夜不归宿,但这次真是意外。” “什么意外?”温乔反驳,没凶,声音还特别娇,“难道是康教授逼你喝的酒吗?” 晏孝捷撇开头,答不上。 忽然,她脸色冷下:“两个月前,你和一帮港大的同学玩到深夜,喝醉了,我给你打了十通电话,最后也是,康芷晴接的。” 终于提到了重点。 晏孝捷心虚的低下了头。 虽然他和康教授的女儿清清白白,但也要承认,他们三年的异地恋,一直风平浪静,直到康芷晴的出现,或多或少是介入了他们的感情。他也知道温乔很大度,从未发过一次脾气。 所以此时,他哑口无言。 温乔叫了声孝孝,孝孝跑去了一边。她起身,走到了晏孝捷身前,双手伸向他的衣领,绕着扣子,玩了玩,忽然十指用力将衣领一扯:“我知道你和康芷晴没乱来,但是,我就是讨厌女人替你接电话。” 头一次,她的眼神如此锋利,像要将他活剥。 晏孝捷抬起头,注视着她充满占有欲的双眼,忽然发笑。以前他觉得自己是霸道的那方,没想到,敌不过她。 可是,他好喜欢。 目光顺着那细腰往下扫去,晏孝捷被黑色丝袜下的美腿,彻底勾了魂,那骨肉分明的膝盖只要稍微动动,都性感到要命。 他根本压不住欲火,抓着温乔的臀肉,将她的身子就往自己身上猛撞,炽热的呼吸覆向她的额头:“三个月没见,怎么想着穿这么骚来勾引我?” 他拨了拨她鬓角的发丝,到底骨子里还是那么混蛋:“看来我们乔乔宝贝醋劲很大啊。” 温乔一直没给回应。 直到,晏孝捷的手已经伸进她的裙子里,勾住了丝袜的网格,她才喊停:“今天,我们去外面做。” “……” - 曾家几代都富,所以曾连萍是真宠儿子。去年满足了晏孝捷的需求,直接给他入手了两台车,一台奔驰迈巴赫s级,一台保时捷。 不过,今天开车的是温乔。 她开走了那台宽敞的奔驰。大一时,她就考了驾照,虽然香港驾驶习惯和内地相反,但她并不怕,开得很稳。 吊带裙、黑色网格丝袜、高跟鞋…… 这些足以让晏孝捷眼没法往任何一处瞟,只能盯着开车的美人。高中时,他真没想过,这邻家小仙女长开后,稍稍打扮起来,惊艳到不输女明星。 尤其是,越来越像蛇蝎美人。 温乔平稳的驱车,开了点窗,湿热的风拂过她的一头长发,更风情万种。她哼笑:“晏少爷,身边何止一个康芷晴啊,你在港大多受欢迎,我都略有耳闻的,我要是每天都吃醋,我不得被淹死。” 晏孝捷往真皮椅背上一靠,他这边的窗也开了一小半。香港这夏夜,就是吹会风都黏热,薄薄的汗透过白衬衫渗出来,细密的汗珠挂在隆起的胸膛上,竟还有些性感。 他哪是什么安分的人呢,就老爱耍流氓。 一只手直接朝温乔那头伸去,将她的裙子撩到了大腿跟上,五指压了下去,粗糙的指腹先是压到了大腿上,手指穿进网格里,在她的软肉上点来点去,而后,他直接往上一滑,按住了那温热的私密处。 几根手指都快抵进自己的穴口了,温乔敏感得双腿颤了颤,差点没开稳,紧张的喊:“晏孝捷,我在开车!” 当然,晏孝捷也只是想刺激那么一会。 他收回了手,双手枕在脑后,就这么看着她开车,看痴了。 - 元朗的村屋。 这里有一间三层楼的自建房,是晏孝捷外婆在香港的老房,不过外婆搬去内地后,屋子一直空着。 这偏僻的村屋,静到悄无声息。 他们将车停到了最角落的无人空地,四周都没房屋,后面就是山,茂密的树叶遮挡了一大片月光,漆黑到恐惧。 他们下车调换了位置。 去了宽敞的后座。 温乔跪坐在晏孝捷的身上,他双掌撑在她纤瘦如纸片的背上,看了看窗外的黑夜,想吓她:“这附近可死过人,敢在这做?” 她的臀往前又挪了挪,臀肉往他大腿上一压:“我昨天才抬了一具男尸,你说呢?” 跟公大的学生谈这些,似乎的确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太美了。 今晚的温乔美到,晏孝捷只要多盯一秒,就想立刻将她吃干抹净。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脖子向前一倾,用牙齿咬住她的吊带,狠狠的往下一扯,她整个胸晃了出来,没穿内衣,只贴了乳贴。 他抬起眼,眼里来了狠劲:“自己撕掉。” 温乔身子还故意向上动了动,手指捏住乳贴,慢慢地揭开,粉嫩的乳头正好在他的嘴唇边,他顺势就用牙齿叼住了挺立的小豆子。 一干这种事,晏孝捷就变凶变狠。 他很坏,牙齿含着粉红的乳头,还往外轻轻一扯,弄得温乔疼到仰起头,蹙眉捶着他的肩:“轻点……疼死了……” 晏孝捷的牙齿又叼着扯了几下。 温乔低吟着,上身颤着起伏。 松开牙齿后,晏孝捷萌生出了一个更刺激更大胆的玩法。他的嘴唇贴在那对跟水波一样的奶子上,半抬起眼,声音太坏:“真想在车外面干你。” 听起来很丧心病狂,他以为温乔会拒绝。 没想到,她紧紧环着他的脖颈,磕着他的额头,低下眼,更坏的说:“三十分钟,你行吗。” 晏孝捷特混的笑了笑,还用手掌拍打了她的脸蛋:“我的乔乔宝贝,真学坏了。” 可现在的温乔,也不是吃素的,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尖,轻轻啃了啃:“你要好好对我,不然,我这身本事就给别的男人了。” 车、歉意(h) 85章 背后山高树茂,村里实在太寂静,晚风吹过树干,发出沙沙声。深幽的环境里,角落那台奔驰的震动,显得更外的打眼。 地上的暗影在剧烈的起伏。 影子的晃动已经持续了十几分钟。 温乔被晏孝捷压在车后,他用后入的方式,狠狠的抽插着。他喜欢户外的刺激感,更喜欢身下想叫但是不敢叫的美人。 叁个月没和她做爱,竟有了点新鲜感。这一年,她真大胆了,比如,是她自己撕烂了丝袜,让他从破洞里入进来。 丁字裤只往大腿下扒了一些,晏孝捷那根猩红粗长的肉棒卡在丝袜的破洞里,破开她紧窄的穴道,挺进又稍稍拔出,黑丝上沾了一股淫液,顺着全流到了内裤上。 “啊……” 温乔手都快没力气撑住车了,滑下来一寸,晏孝捷又给抬上去,干脆按着她的手使力。他贴到她烫红的脸颊边,“还敢叫出来?” 她不敢,但这混蛋叁个月没碰自己,碰一次,感觉要把自己往死里弄。 旁边不远处倒是有盏路灯。 借着那抹光亮,晏孝捷低头看了一眼“战果”,幼稚的征服欲。看到俩人连接的严丝合缝,看到丝袜被浇湿,他特别满足,一满足,他就顶插得更凶。 身后男人的巨物实在插得太深,速度还快,温乔垂着头,凌乱的头发上是汗珠,她喘着急气,又被狠撞了几下,她的小腹都要贴到车身了,不敢再叫,只能咬着干燥的唇。 附近不知哪里传来了狗吠。 温乔垂着头笑了,扯着被撞到发抖的嗓子说,“怕不怕被狗咬?” 想过被人看到,没想过他妈的来了狗。 不过欲望还是大过恐惧,晏孝捷将她的胳膊抬起,一起朝车上一撑,整个身子覆上她的背。胀大的肉棒又刺进了体内,茎身上的皮肉凶猛的拉着穴里的嫩肉,一下捅到了最深。 这不仅填得巨满,温乔也是真要疯了,虽然还有几分疼,但终究更多的是极致的愉悦。跟着,晏孝捷撞得更猛,是霸道压制,臀耸动得有力又迅速,捅进捅出,穴里的粉肉都被干到翻出来,还有丝丝淫液。 “你那里……又大了吗……” 叁个月不做,底下的记忆真会消退,温乔的穴咬得费力,她真感觉混蛋的肉棒又变大了。 没什么比这种夸奖令晏孝捷更爽的:“怎么?吃不下吗?” 随后,晏孝捷又更高频的抽插起来,温乔是吃起来有点费力,太大了,自己的小穴包不住,总做着做着,老咬偏。 后入的声音对于寂静的夜里来说太淫靡,啪啪的皮肉拍打声,穿进夜里的蝉鸣声里,要有村民路过,真能听得一清二楚。 “阿晏……” “嗯?” 温乔声音都在颤,“我想转过来,看着你。” 晏孝捷同意了,肉棒拔出来的时候,她穴里泄了一股水,全滴在了内裤上。他把她转了个面,又把她软成泥的胳膊搭向自己的肩。急促的喘了几口气后,她说出了需求:“抱着我操,你还行吗。” 晏孝捷拔出湿漉的避孕套,撕开一只新的,轻哼,“我要不行,怎么办?” 温乔歪着脑袋,轻轻眨眼,“换人咯。” “换谁?” “我也很吃香的,不是只有你有桃花。” …… 晏孝捷只是顺着话,随口说了说,但听到温乔的这句回答,他知道她还是不开心。他抬起眼,即使她低着头,也能看到她撅起的嘴角。 他将避孕套重新套好后,将她抱了起来,让她靠着车,当作支撑点。双手拖起她的小屁股,将肉棒重新刺了进去。在动之前,他把她的眉眼、嘴角、鼻尖,都轻轻吻了一遍。 “温乔,你听清楚了,我晏孝捷只喜欢你,到80岁,到死,都只喜欢你。” 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烈,坦诚。 温乔分明笑了,但是抬起头时,还是要呛他一嘴:“但到死,我不一定只喜欢你哦。” “乔乔,”晏孝捷狠狠的盯着她,“你是很想在山里被操到天亮是吧?” 温乔咬住唇,还呛:“切,你哪有那么厉害啊,一会就软了。” 说完就立刻低下头,五官皱起,知道准惹了这坏脾气的大混蛋。 果不其然,她跟着就在晏孝捷脖间喊了出来:“啊啊啊、嗯嗯额……” 他都没缓缓,一整根肉棒全顶了进去,刚刚合上的小穴都要被撑破了,但还是被迫一口口的去吞食耸动的大肉棒。 到底这几年天天健身,晏孝捷精壮了许多,手臂力气比高中时期更强,毫不费力的撑着温乔的背,那裙子老掉,太碍事,他烦死了:“自己掀到脖子上。” 温乔也想顺畅点,卷起自己的吊带裙,扯到了脖子间,重新趴到了他的脖间。这会,纤细的玉背露了一大半。 晏孝捷低眉,看到了那两只浑圆的奶子,很满意,比高中大了一个罩杯,他认为有自己揉出来的功劳。他迫切的想它晃起来,于是,底下往深了一撞,奶子跟水波一样,荡了荡,骚死了。 知道他想看什么,也是情欲到了点上,温乔身子朝车背上一仰,把吊带裙朝脖后一甩,双手揉搓着自己的奶子,声音太媚:“揉给你看?” 操,晏孝捷是真要疯,自然点了点头,不过,没急,他先打开了后备箱。 后备箱支撑稳后。 晏孝捷将温乔的身子放了进去一半,让她上身平躺着,架起她两条腿,动了动眉:“好好揉。” 温乔抓起了自己的两颗奶子,底下被过粗的肉棒徐徐插着,插深一寸,她就不觉头向后仰,细长雪白的脖颈太漂亮,卷发落下,奶子被她揉抓得很猛,渐渐有了红晕,嘴里还在嘤咛。 “啊嗯嗯……” 声很小,不会被听见。 太风情,太欲。 身下的丝袜破到没眼看,裆部被晏孝捷操干到裂开了极大的缝隙,他没脱掉她的高跟鞋,他顶一次,她那双小脚就似乎要从鞋带里滑出,腿又被高高抬起,他还时不时亲一口她的小腿。 温乔没停,还在揉自己的胸。她发现,女人的欲望也会很汹涌,会上瘾。尤其是,她竟然喜欢上了当他的面,弄自己。以前,她觉得羞耻,现在,她却觉得能让做爱更愉悦。 揉搓乳肉还不够,她还用指尖按上了乳头,按一次,她就低吟一声。 这看得晏孝捷欲火直喷,他大身向前,将温乔往车里顶进去了一些,他双臂撑在她两侧,紧实的臀部有力快速的耸动,几十下顶撞,让她猛地失去了意识。 车跟着就是剧烈的震动。 那双细细的长腿,没处可支撑,只能盘在男人的腰间,不停地的晃动着,鞋跟打鞋跟,声音略响。 他们在一起四年了,做过无数次,但晏孝捷却依旧爱死了身下的美人,也爱死了她的身子,她的温热的湿穴紧到他次次都不想拔出来。 底下那根肉棒顶得速度太快,温乔都快按不住自己的乳头,好几次,手都打颤到滑到一侧,被晏孝捷立刻抬起,放回了乳肉上。 “继续揉,揉狠点。” 野战的时候,还有这种视觉冲击感,晏孝捷根本不想停,他要继续看她弄自己。她乖乖的又揉了起来,白花花的乳肉红到发烫,满脸也是通红,头发被蹭得乱七八糟。 晏孝捷伸手,拨开了那碍眼的发丝,他要清清楚楚看着温乔被操干时的表情,就是个皱眉,都能刺激他。她好像真快不行了,但嘴里呜咽的却是:“好舒服……好舒服……” 叁个月里的第一次释放,他们都止不住。 叁十分钟早就过去。 “还要吗?”晏孝捷用牙齿叼起温乔的手,整张嘴含住了奶子,咬着乳肉的感觉太爽了,“还要被大鸡巴干吗?” 早就习惯了他赤裸的骚话,温乔双眼有水雾,点点头:“嗯,要。” “乔乔宝贝,说点骚话给我听,好不好。” “嗯。” 温乔睁开了眼,睫毛都湿了,她搂着晏孝捷的脖子,仰起头,去咬他的唇,“想要阿晏的大鸡巴。” 这还是头一回,她说了最荤的话,虽然说到最后,她还是会害羞。 晏孝捷狠满足,笑了笑,但用手指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然后再次继续了。 夜越深,山下的雾气越重。 车子像被笼罩了朦胧的月色里,震得厉害,不知过了多久,都没有消停。 温乔全身都软成了泥,她真一点力气都没了,但晏孝捷还没停,他爽到太阳穴都在发麻,又用蛮力再将丝袜扯开了一条缝,肉棒深到极致的往里入,操到她的小腹绷得很紧。 “插得太深了……阿晏……我不行了……” 他硕大的龟头像要将小穴捅烂,猛烈到穴里的淫水止不住的顺着阴茎和穴缝一直流。温乔全身像火烧,丝袜上的淫液粘着她的大腿根,好难受。 晏孝捷拴着她无力的小腰,继续深顶,就是享受阴茎被她咬死、疯狂吮吸的感觉,目光依旧灼热的盯着她,“乔乔宝贝的穴太嫩了,真想一直插在里面。” 温乔摇头:“阿晏……明天再做……好不好……我真的不行了……” 真快被这力量感征服得要死不活。 不过,也真都到了高潮点。 当几阵淫靡的皮肉撞击后,晏孝捷终于舍得射了出来,他拔了出来,将浓烫的精液射在了丝袜上,连着好几股才挤完,黑丝上沾着情色的白浆。 温乔不好受,好久不做,阴道被这巨大的肉棒操到了发烫,还有点点疼,当然也没忍住,高潮到喷了水,灼热的洒在了丝袜和内裤上。 后备箱合上。 情欲消失,山下恢复了平静。 后座,温乔跪坐在晏孝捷身上,抽了几张纸巾,替他擦拭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擦着擦着,她不知在笑还是想哭。 “我们阿晏啊,真的长大了。” 时间一晃眼,就四年了。 高潮的余韵过后,晏孝捷恢复了理智,他知道他们之间还卡着问题。他没动,静静看着温乔替自己擦汗,她倏忽停下手间动作,吻了吻他的鼻尖,“其实,你比我第一次认识的晏孝捷,要成熟多了,是我要得太多了,是我总想你能变得更成熟点。” 知道她想说什么,晏孝捷一把抓住了她悬着的手腕,撑开她的手掌,同她十指相扣,狠狠哽咽,说:“乔乔,我知道我很爱玩,异地这几年,没少让你担心,尤其是康……” 温乔堵住了他的嘴,“这么浪漫的夜晚,我不想听到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点点头。 温乔继续说:“记得吗?我第一次隔着屏幕乱吃醋,明明你解释了很久,但我还是很凶的骂了你,虽然你没有发脾气,但我知道你不好受,你只是在忍。” 她眼里渐渐有了泪,“那次后,我怕伤到你,怕会骂走你。所以,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大度,可是,装大度又让我很憋屈。” 晏孝捷听着听着,鼻尖红了,他伸手替她揉眼泪。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穿黑丝,大老远跑来找你吗?” 他摇摇头。 温乔困难的沉了沉声,拖着浓浓的鼻音说:“因为我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害怕你会离开我。我担心,今天不来,下次就没有机会了。” 听不下去了,晏孝捷将她死死抱进怀里,也哭了,轻轻抽泣着说:“乔乔,对不起。” “不是你要求过分,是我做得还不够好,是我还太幼稚,才让你没有安全感。可是我会变得成熟的,你相信我,好吗?” 温乔发不出声,背脊细细的颤着,只点了点头。身子似乎又被晏孝捷更用力的抱紧,他不停地道歉和承诺:“从明天开始,我一定不会再让你担心。” “一定不会……” “对不起……” “乔乔,对不起……” 深夜无边。 那个长大的少年,对他16岁时就喜欢的女孩,依旧真诚。 最后一年 86章 那次分别后,晏孝捷的确改变了许多。 滑板放在柜子里都快落了灰,也没再12点后回过家,更没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康芷晴也渐渐淡出了他的生活,即使去见康教授,好像也没再和她碰过面。 直到医科最后一年,晏孝捷在仁港医院实习时,他们才又有了交集。作为心胸外科的主治医生,康芷晴刚好带他。 又是一年夏季。 香港的雨骤而燥。 医院的新闻里滚动播放着一条突发事故,大巴司机酒后驾驶,导致5人受伤,连同司机一起被送往了最近的仁港医院。 医院的急救室里乱成了一锅粥,连仅有的护士都抽不开身,一人当叁人用。帘子后是一片凄惨的叫声,护士耐着性子哄着患者的亲属,让他们在一旁等候,忙得焦头烂额。 一间手术室里亮着灯。 正在被抢救的是刚刚事故的肇事司机,胸部撞击严重,失血过多。 主刀的是主任顾问医生庄言和专科康芷晴,晏孝捷是庄言这届里最喜欢的实习生,便让他做了第一副手。 手术已经过半。 由于这次事故伤亡人数过多,庄言被一通电话叫走,他看了看康芷晴:“你ok吗?” 康芷晴点点头,“ok。” 庄言很放心康芷晴,毕竟他的父亲是医科教授,以及她资历过硬,手术经验也算足。但到底是大手术,她沉了口气,立刻缓解下紧张,然后手掌利落的伸向晏孝捷: “scalpel(手术刀)。” 晏孝捷虽立刻将手术刀递了过去,但他怒视的眼神被康芷晴捕捉到。 他们穿着手术服,声音从口罩里发出。 康芷晴在进行手术前,对晏孝捷严肃的提醒,“别分心,注意力集中。” 晏孝捷也不允许自己在病房里闹情绪,他调整了好状态后,开始做康芷晴的副手。这是他第一次跟着专科医生做大手术。 他平时这么顽燥的一个人,所有的严谨都用在了手术台上,判若俩人。 做一场手术太耗费所有医护人员的精力。一个小时已过去,明晃晃的手术灯,照得他们额头冒出了细汗。 庄言没有回来,手术的重担交给了康芷晴,她全神贯注,这么久了,拿手术刀的手都没有抖过。晏孝捷悄悄看了她几眼,的确佩服。他立刻回过神,继续做好自己的副手工作。 手术持续了半个小时后。 助理在仪器前及时汇报:“康医生,病人的血压恢复正常。” 康芷晴的手依旧很稳,手术基本成功,还剩收尾的部分,她看向晏孝捷:“Jerrie,你做缝合,ok吗。” “ok。”晏孝捷点头。 康芷晴退到一边,抬着双手,手套上都是血。 晏孝捷弓着背,盯着从鬼门关走回来的患者,压着心底的气,一丝不苟的做着术后缝合。 手术灯熄灭。 手术成功。 晏孝捷在水池里疯狂的搓着手,而后,脱下手术服,几乎朝地上甩去。手术成功了,他却很不开心,推开门,急步穿梭在走廊里。 周身的一切噪音都不听见。 嘭。 一罐打开的可乐直接扔向了晏孝捷的身上,衣角和裤子全被糖汁沁透。而后,是一阵愤怒的怒吼:“你就是给杀人犯做手术的医生是吧,我刚刚看你进去了,年纪轻轻做这种缺德事,是要遭报应的。” 妇人忽然无力的蹲在地上哭,“你们医生不是人,救杀人犯,不救我儿子……” 医院的保安跑来,带走了妇人。 长廊里都是哀怨痛苦的哭声。 晏孝捷朝门外奔去,康芷晴跟了过去,一路跟到了天台。 一场雷雨刚停,水泥地上是湿热蒸汽。 康芷晴站在门边,看到无处发泄的晏孝捷只能疯狂的踢着水泥墙,踢还不够,握紧成拳,砸上了好几拳,手骨破了皮流了血。 他从没这么痛苦过。 康芷晴抽了两张湿纸巾给晏孝捷,“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权利,对于我们医生来说,谁的存活率最高,我们先救谁。” “是吗?”晏孝捷还陷混乱愤怒情绪里,走不出来,几乎是失去理智的咆哮,“我只知道我没日没夜学的知识,第一次却用给了一个肇事的司机。大巴里叁死五伤,而我、你却救活了一个杀人犯,你懂吗?” 康芷晴抬高了分贝,喊出了声:“是,医生是白衣天使,可是,医生不是法官。谁有错,要如何判刑,那不是我们的职责。” 晏孝捷一时哑口无言。 他还是很烦,他跑去围栏边,撑着栏杆,好想对着天吼,可他忍住了。仅仅一天,好像颠覆了他人生里固有的认知。 康芷晴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声音缓而沉:“jerrie,要做一个成熟的医生,不只要有高超的医术,还要有一颗,随时都能保持理智清醒的头脑。” 这是刻骨入肺的忠告。 一场手术结束,晏孝捷暂时可以缓缓,连着值班了20个小时,他打算先回家补个觉。 白衬衫在雨后的风衣吹出了褶,他背着nike的挎包,单手插袋的往前走他不打算开车,医院离家不远,他打算走回去,散散心。 在最脆弱的时候,晏孝捷想到的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变过,只有她,只想听她的声音。 不过,他拨了好几通电话,温乔都没接。他翻开微信,最近的一条微信是昨天下午,她发来的。 Wendy:【甜甜,对不起啊,我突然后面要跟两个案子,下周我来不了香港了,杰伦的演唱会,也去不了了。】 她发了一堆委屈巴巴哭泣的表情包。 晏孝捷扣下手机,放进了包里,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背影稍显孤独冰凉。 好像,他们真的都长大了。 繁忙的工作,日夜堆积的压力,让他们都忘了上一次好好约会是什么时候。 - 同日,北京。 警局的解剖室里,阴森冰冷,四周透着入骨的寒意。虽然都穿着和医生同样的手术服,但做的事,却截然不同。 一个是起死回生。 一个是替死者说话。 银色的解剖台上,架着一具男尸。 老法医纪医生站在一旁,让两个得意徒弟主刀,一个是已经入职刑警支队的陆成郁,一个是实习的温乔。 温乔正拿着手术刀切开男尸的胸腹。“一字切开法”已经非常熟练,切线从下颌下缘正中线开始,沿颈、胸腹正中线切开皮肤和皮下组织。 她淡定稳健,对尸体从未有过恐惧。 温乔切开后,陆成郁接手。 而后,温乔的目光移到了尸体的下体,阴茎被凶手切掉了。她的手在阴茎的部位检查了一圈,说道: “不像是一刀切下的,至少有5刀,估计凶手的力气不大,或许凶手不是男性。” 陆成郁抬眼,目光停留了很长的时间。 纪医生满意的一笑。 四十分钟后。 解剖结束。 从解剖室出来,温乔似乎很怒,气压太低。她洗了叁遍手,冲洗完最后一次胳膊,她关上了水龙头,扯了几张纸就走了出去。 陆成郁都不敢和她说话。 外面还在下大雨,走廊显得很阴暗。 温乔越走越气,她觉得连擦手纸都脏,揉成一圈,奋力的扔到垃圾桶里。 这时,陆成郁还是跟了上去。 “你还好吗?” 温乔没回身,声音很冷,“我没事。” 上个月,她刚将一头及腰的长发剪短,现在的长度刚过肩,干练英气了许多。她沉了口气,又说道:“我只是一时半会没办法接受,我用我所学的知识,替一个强奸犯找凶手。” “温乔,其实我们……” “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陆成郁想安慰几句,但被温乔打断,因为,她真的很疲惫,只想好好睡一觉。 外面的雨没有停的意思。 温乔撑着伞,冲进了雨里,准备去路口打车。还是一身白T恤、牛仔裤,人美条顺,最简单的打扮都不落俗。 她站在警局外,想到还没看手机,先从包里掏出来,看到晏孝捷打了数十通电话,她立刻回拨过去,不过一直无人接听。 雨太大,她得先回去。 警局门外的路口不太好打车,温乔要绕道前面的便利店去定位。不过,她没走两步,总觉得身后有人跟踪自己,她的反应速度算快,立刻回头寻人,不过不见人影。 她的目光锁在了旁边岔路口的巷子里,她提高警觉,趁天色不黑,快步往前走。 “温乔……” 忽然,有人从大雨里走来,叫住了自己。温乔回头,是陆成郁。 他将手中的戒指递给她,“你的戒指,落在纪医生的办公室了。” 温乔吓死了,赶紧套进了中指里,“谢谢你,我可能这两天忙晕了,真记不住事。” 陆成郁支吾了会,问,“你要是不介意,我送你回去,你这状态,感觉很危险啊,而且北京一遇大雨天,根本打不到车。” 也是,他说得有点道理。 自从两年前,陆成郁说开后,温乔也没再多想这个人,就当正常同事送一程自己。 大雨天堵车。 半个小时都没到四元桥。 温乔一直在给晏孝捷打电话,不过一直无人接听,想着,他估计是在忙,或者睡了,她没再打扰,等晚点他回电话。 陆成郁一直偷瞄着她,只是没出声。 二十分钟后,车终于停进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想到一件事,温乔说,“你要不要跟我上去一趟?你上次给我的叁本国外的法医书籍,我都看完了,刚好我还给你。” 陆成郁自然没拒绝,“好啊。” 到了楼层。 温乔输入密码,门打开后,孝孝就站在门边等自己。去年,她把孝孝接到了北京。 她笑着对陆成郁说,“你不怕狗吧?我们家孝孝很乖的,基本不叫不咬……” 汪汪汪。 孝孝就差朝陆成郁扑咬了过去,即使是平时物业、维修工上门,它从来没有这么凶过。 温乔扯住了孝孝,“对不起啊,它最近可能没见到它爸,心情不好。” 陆成郁摊摊手,开玩笑道,“它很有可能就是单纯不喜欢我。” 温乔没接话,将孝孝带到了阳台上,说了它两嘴,它还特委屈的哼唧,然后趴到了地板上。 陆成郁坐在沙发上,环顾起四周,茶几上放着一张温乔和晏孝捷的合照,他瞟了两眼,像是有些不悦,直到,温乔叫住了他,他才扭头温和笑着。 “还给你,谢谢了。” “不客气,”陆成郁接过,“下次如果还有需要,随时找我,我有一柜子的书可以给你。” 她笑了笑,“谢谢。” 觉得一直坐在这里也不好,陆成郁起身准备走,在门边又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搬家?” 温乔:“下周二吧。” 这间公寓被业主收回了,乔岚这一年都在洛杉矶,在线上给挑了一间新公寓,都打点好了,然后让温乔直接拎包入住。 陆成郁问,“需要帮忙吗?” 温乔摇头,“我朋友来帮我,谢谢你啊。” 没再多说,陆成郁走了。 这会已经七点多了,大雨天,天色暗得早,屋里一片漆黑。 温乔随手按开了灯,就是因为乔岚去了洛杉矶,所以她才把孝孝接过来陪自己的。她即使再胆大,终究是个女孩子,怕长时间的独居,尤其是,这一年,她接触的案子越来越多,碰触的尸体的次数也越频繁。 刚刚那具男尸的确死相凄惨,她闭眼还是会想起。尤其是这种阴沉的雷雨天,她把灯都打开了,让孝孝在浴室门口等自己。 温乔将头发用皮筋随意一扎,然后脱得一丝不挂,刚准备洗澡,手机响了,看到“晏甜甜”叁个字,她像寻找到了安全感。 她立刻点开,“甜甜……” 晏孝捷倒是被画面吓到眼都瞪直了,“你这奶子直接对着我,我有点晕奶啊。” 温乔这才意识到,画面里只有自己的胸。她把手机架到了椅子上,拖到了淋浴间门口,然后走了进去,边洗边和他聊。 玻璃屋里,水汽缭绕,漂亮的女人裸体在雾气里若隐若现。 晏孝捷本来很疲惫,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单手枕着后脑,看着看着,他喉咙发紧。 “温乔,你说这么多年了,老子怎么还是隔着屏幕看一眼,都他妈会硬呢。” 温乔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变本加厉,更性感的摸着自己的肌肤,从脖颈到胸,再到小腹,最后直到私密部位,甚至转过了身,冲着他,跟自慰一样,边摸扭着身。 晏孝捷的性器将裤子顶出了一个弧度,硬得慌。他这个女朋友,真是会得越来越多。 不过,视频被一通电话中断。 温乔抹着浴液,说,“甜甜啊,我最近好不开心啊……” 说了一半,发现身后没了声音,她回头,才发现电话被挂了。她快速冲完后,裹上浴巾,拿起屏幕都是水雾的手机,发现晏孝捷发来了几段微信。 YXJ:【wendybb,我被医院叫走了,我又要去oncall了。】 还有一句不正经的:【下次见你,非要操死你。】 温乔简单回了两句,然后放下手机。她也不想晏孝捷说太多负面的事,因为他这一年实习,压力很大,以及,晏家出了点事,晏炳国被调查了,在等待结果。 擦干了身体,穿好睡衣后,温乔和孝孝一起蹦蹦跳跳去了厨房,准备随便做点晚餐。 她刚打开冰箱门,却听到有人按门铃。她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并没有看到任何人。而孝孝一直咬着她的裤子,把她往里拽。 这时,手机在台面上震。 温乔着实吓了一跳,她小跑过去,拿起来,是陆成郁发来的。或许是警察学院毕业的,他也有警惕心。 陆成郁:【刚刚进电梯时下楼时,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有点鬼鬼祟祟。本觉得没什么,但还是想和你说一声,独居女孩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随时打给保安,或者直接报警,再或者如果你把我当朋友,也可以联系我。】 温乔半天只回了一句:【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前程 87章 香港。 狭窄的街道里外,人流密集,摩肩接踵,仿佛机械般劳累了一周的年轻人,终于能在周五脱去重壳,去各处放松。 挤在人群里的高个男人,穿着白衬衫,领口系着一条休闲的黑色领带,斜挎着他最爱的Nike运动包。就算是过去了五年,那张俊气的脸庞,依旧有着磨灭不去的少年感,眼神像从不会灰暗,清澈明亮,又同16岁时一样,还是意气风发。 晏孝捷走进了一家酒楼。 每个月再忙,他也会和外公吃几顿饭。不过到的时候,包间里坐着的不仅有曾庆风,还有康教授和庄言。他放下背包后,挨个打了招呼。 当年,外公和外婆离婚后,外婆就回了祁南。离婚原因很简单,虽说曾家几代都富,外公长得一表人才,也知识渊博,是港大的医科教授,但性格差,太强势。 老人家年过70,依旧精神抖擞。几人像刚刚聊过一番,曾庆风笑道:“孝捷,以后就留在香港了。” “外公……” 晏孝捷轻喊一声,但介于场合不便,他暂时咽下了那些反驳的话。关于留港的事,外公非常执着,甚至有种从他父母手上“抢人”的感觉。 曾庆风瞧了晏孝捷一眼,知道外孙在想什么。他眼微微一瞪:“你本来就出生在香港,要不是当年我和你外婆离婚,我也不会让阿萍带你回内地。大学如我愿,你考到了港大,这回,我不会放你走。” 语气不容置喙。 见晏孝捷想犟嘴,曾庆风指着身边的康博和庄言说:“康教授和庄医生都很看重你,在从医这件事上,有比别人更好的天赋,也有比别人更好的运气,现在外面竞争有多激烈,你也清楚。” 讲到这,他没忍住,说了句气话,“脑子里成天只装着女人,能有什么出息。” 这样的责骂很扎人心。 庄言见气氛不对,立刻给曾老斟茶,“哎呀,今天出来呢,是来品品这里的鲍鱼,别吓着孝捷了,留院的事,我后面和他聊,他最近一直oncall,压力……” 后面的话,晏孝捷一句也听不进去。 他找了个去洗手间的理由,出了包间。只是,他发现康芷晴在门口听了很久。 中环的夜晚,已经霓虹四起。 晏孝捷靠在便利店的栏杆处,心里烦躁到不行,他随手点了根烟,问康芷晴,“不介意吧?” 康芷晴摇头:“不介意。” 街道喧哗声此起彼伏。 噪音磨耳。 沉默了许久,康芷晴问了一个不知是否越界的问题,“你有想过让wendy来香港吗?” “没有,”晏孝捷弹了弹烟灰,答得果断,“温乔从小的理想就是做法医。她如果要赴港进警署做法医,几乎没可能。我更不会,让她来这里只是为了陪我奋斗,陪我成家,放弃自己的理想。如果是这样,我们当初就不会选择异地。” 康芷晴点点头:“所以,你一定会回祁南?” 晏孝捷依旧没半秒犹豫,“嗯,香港有发达的医疗水平,同样也不缺顶尖的医疗团队,但祁南缺,关于这点我在选择报考港大时,就已经想得非常清楚。” 他抬眸,看向康芷晴,笑了笑:“这就像,你为什么不留在英国,而选择回香港,一个道理。” 接触的时间长了,康芷晴会陷进晏孝捷很特别的自身魅力里。 他不是第一眼就讨喜的人,但只要相处,会不自觉被他身上的发光点吸引。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幼稚与成熟”,放在一个人身上,竟并不矛盾。 - 饭局基本就是绕着晏孝捷留港的事来回说。 曾庆风在上车前,想起最近发生的事,他眉头紧锁:“阿萍当年如果没跟着你那个爸爸走,做什么贤妻良母,她在香港早就成了一名厉害的脑外科医生,你看看现在……” 他又气又心疼,“当时我就和她说,那些当官的,能安稳退休的有几个?现在搞得最近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就担心晏炳国能不能熬过这次,我当年就不同意她嫁过去,她非要……” 他说不下去了。 康芷晴走过去,抚着曾庆风的背,顺顺他的气。到底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个气法。 全程,晏孝捷都没吭声。 等几个长辈都走了,康芷晴拿着车钥匙,问晏孝捷,“你没开车吧,要送吗?” 晏孝捷指着另一条街说,“你忘了,我就住中环,几步路就到。” 康芷晴想起来了,告别后就走了。 已经是晚上9点多。 香港夏夜的风还是粘腻,晏孝捷绕着狭窄的街道没走多远,脖后都是细汗。自从去实习,他很喜欢散步,很解压。 忽然,眼前冲过来几个抱着滑板的年轻人,浑身活力。也是忽然,晏孝捷意识到,自己已经23了。 他再也不能做那个幼稚的顽劣少年了,要肩负起自己人生里的每个决定,也要学会分担父母的压力。 而似乎最近发生的事,都在推着他迅速成长。 爸爸出了事,被上面调查,应该是被人暗地里摆了一道。妈妈嘴上说没事,但上次和她视频,肉眼可见,瘦了一圈。 这一个月来,晏孝捷在高负荷在运转。 好几次,他想找人抒发情绪,但打开微信群,看到“二中小分队”,最后一句话还停留在四个月前。 尹海郡进了警队后,作息基本日夜颠倒;邱里在紧锣密鼓的演出;温乔除了日常的实习,还在准备警局的编制考试。 其实头几年,晏孝捷并不赞同,“异地恋很难的”、“异地恋必分手”的观点。直到,这一年,他和温乔变得忙碌起来,他们之间像有了一道屏障,不高不低。 不是,对彼此失去了热情,而是,无法及时同步彼此生活的“时差感”,很多她生活里事,他不知情,甚至晚知情。 他假装不介意,却都压在了自己心底。 走到了公寓楼下,但晏孝捷不想上楼,绕到了后面的坡道上,街面是大石板铺成,两侧没店铺,算是闹市里的最悄静的一条小路。 最近,他老爱呆在这透气,一呆就是一个小时。 晏孝捷靠在生锈的栏杆上,修长的腿撑向前面的石阶上,从包里捞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根烟,抽一口,就沉下一口重重的气。 烟雾圈圈缭绕。 他心底还是烦闷,眉头皱得深,领带卡在脖间憋得慌,他干脆单手扯落,塞进了包里,衬衫领口半敞开,白皙修长的颈部都是热汗。 这时,温乔弹来了一个视频。 晏孝捷立刻接通。 画面里,温乔疲惫的躺在被窝里,只开了盏小夜灯。孝孝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在床上趴着哼唧,跟撒娇一样。 她头窝在松软的枕头里,把手机靠在书上。 看到晏孝捷又在台阶边抽烟,连对着自己的笑容都很勉强,温乔看着很心疼,只说着一些愉悦的趣事,去安慰他。知道他顶着压力,所以,她并没有抱怨最近的糟心事,包括被人“跟踪”。 不知聊了多久,连街道里都没了杂音。 温乔已经十分困倦,但还是想和晏孝捷多聊一会,她轻轻笑了笑:“阿晏,我想听你唱粤语歌。” 晏孝捷:“还是那首吗?” “嗯。” 晏孝捷将烟扔进垃圾桶里,单手撑在栏杆上,特意清了清嗓,哼唱了起来。 是陈奕迅的《岁月如歌》。 温乔总说,他唱这首粤语歌,特别酥,能再爱他二十年。 “爱上了看见你如何不懂谦卑 去讲心中理想不会俗气 犹如看得见晨曦才能欢天喜地 抱着你我每次回来多少惊喜 也许一生太短陪着你……” 晏孝捷哼唱得越来越投入。他唱粤语歌,的确很有魅力,声线很抓人,真能陷进去。 “天气不似预期但要走总要飞 道别不可再等你不管有没有机 给我体贴入微但你手如明日便要远离 愿你可以留下共我曾愉快的忆记 当世事再没完美可远在岁月如歌中找你……” 入骨般酥麻的歌声缓缓落音。 唱完最后一个字,晏孝捷忽然抱歉的说去,“乔乔啊,对不起啊,下周我有两个手术,去不了北京……” 可还没说完,他看到温乔已经睡着了。 他没挂,而是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摸了摸镜头里的脸,好像真摸到了那细腻的肌肤,轻轻笑了笑,这是最近,他最愉悦最轻松的笑容。 “乔乔,还有半年,我们就回祁南了。” 第二天。 温乔是被孝孝叫醒的,因为电话响了好几次,她都没听见。这几周,只要能休息,她常常一觉能睡到中午。她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揉了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习惯了,先去看的还是晏孝捷的微信。 YXJ:【wendybb,抱歉啊,下周我有两个很重要的手术,还是跟着庄医生做第一副手,没办法去北京了,别生气啊,再熬半年,我们就回去了。】 后面跟着一堆腻歪的亲吻表情包。 温乔手瞬间垂到了被子里,屏幕亮着,一直没有回复。知道晏孝捷很忙,本来并没期待最近能见面,但前两天他突然说,订了下周二来北京的机票,她开心坏了。可这一觉醒来,突然间落空滋味,并不好受。 不过,她也理解彼此的忙碌,没闹情绪。 简单回复后,温乔点开未接来电,是自己的老师纪法医,她立刻拨了回去。 接通后,纪法医温和的说: “温乔啊,你晚上有空吗?邓老师来了,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 温乔一惊:“邓兆良老师吗?” 纪法医:“嗯,是。” 又笑着说,“我想从他手上要走你,想让你留在北京,继续做我徒弟。你直接考北京的编制,我做你的推荐人。” 18岁的约定 88章 纪老师是北京人,晚饭定在了二环里的一家老北京菜馆。来北京好几年,温乔也吃得习惯,纪老师就记得她爱吃炸酱面和豌豆黄。 邓兆良陪温乔坐在一边。 聊天已经过半,桌上的菜没剩几口。 话题对温乔来说有些沉重,不过,她很懂事,不会不分场合的甩脸色,笑脸相迎,给两位老师倒茶,顺着他们意接话。 晚饭结束后,是晚上8点半。 一起送走了纪老师后,邓兆良陪温乔回了公寓。到了家中,温乔去倒热水,孝孝跟在她屁股后面,邓兆良笑笑:“你把孝孝带过来,孝捷不孤单?” 温乔将茶水放在茶几上,“他孤单什么?他在香港一堆朋友,之前啊,还夜不归宿。” 邓兆良拿球逗着孝孝,“他啊,从小就贪玩,比一般男生都贪玩,不过人还是很靠谱的。” 心里藏着别的事,温乔只嗯了声,显得有气无力。好像这一年,尤其是最近这半年,她花在感情上的时间少了许多。 把球扔远,邓兆良弓着背,双掌摩擦,笑笑:“纪老师的确很赏识你,确切的说,像你这种优秀的学生,到哪都招老师喜欢。” 温乔应得有些无力:“谢谢。” 刚刚在吃饭,没好好看看温乔的变化,邓兆良打量了一番,眼里都是欣赏:“你把头发剪短了,更像我们干法医的了,干练,大气。” 温乔摸了摸刚好及肩头发,“嗯,我就是想这样,才忍痛剪短的。” 邓兆良提偏了一嘴:“孝捷喜欢吗?” 温乔耸耸肩,“我喜欢就好了,干嘛要他喜欢。而且,我怎样,他都喜欢。” 不过,这的确是实话。 前几个月,她很忙,晏孝捷也很忙。把头发剪短,是她一时兴起的决定,挑了个空闲的下午就去了。当晚同晏孝捷视频的时候,他第一眼有惊讶,但却很喜欢:“老子真是挑了个无死角的美人,乔乔宝贝,怎么可以怎样都好看呢。” 还是一副耍混的幼稚样。 “关于纪老师说的,你怎么想?” 将温乔思绪拉回来的是邓兆良的声音,问题偏沉重,压着她不知怎么回答。 这时,她的手机弹来了视频。 是乔岚。 洛杉矶是白昼,别墅的落地窗旁是通透的光影。乔岚穿着轻盈的丝绸睡裙,边榨果汁边说:“乔乔,我让你考虑BostonUy的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温乔坐在沙发上,眼眉未抬起。 这也是最近,纠结她的事。 乔岚刚想继续说话,手机却被一个男人转了过去,看着那张两年没见的脸,瞬间冷了下来:“邓兆良,你坐在我公寓里是怎么回事?我们早就分手了啊。” 温乔凑过去解释:“晚上,纪老师约了我和邓老师一起吃饭,他送我回来的。” 乔岚暂时没赶人,谈到纪老师,她好奇的问:“纪老师找你说什么了?” 温乔实话实说:“纪老师说,在北京帮我打点了人脉,让我直接考北京警队的编制。” 虽然不及去美国进修好,但乔岚觉得也不错:“见过几次,纪老师人是挺不错的,对你也挺关心。如果你不愿来美国,我觉得留北京也不错。” 温乔沉默了。 一眼就知道女儿在想什么,乔岚将玻璃杯用力放在桌上,明显不悦:“我还是那句话,人往高处走,绝不能往低回。你可以好好想想,你高考那么努力考到公大,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么多年的感情固然可贵,但如果非要作出选择,永远要把自己放第一位。” 每次谈到这件事,她语气出奇凌厉。 温乔垂着头,呼吸很沉,字句都卡在喉咙间。 不想场面尴尬,邓兆良劝了起来:“你冷静点,别吓到乔乔了。” 这保护的态度,着实有几分父亲的意思。 乔岚眼见要怒了,“邓兆良,我们家的事,你管得真宽啊,还在这教育起我来了。” 本来重心在温乔的未来上,俩人却吵起了没边际的事,邓兆良也急了,“乔岚,我没有和那个死者的家属搞在一起,是你太敏感了。” 温乔忽然抬起头,像是看起了戏。 乔岚懒得掰扯:“我不在意你和谁搞在一起,我没想要和你结婚,你别再这里跟我东扯西扯。” 邓兆良身子往前一坐:“是,说白了,你就是一开始就没结婚的这心思,玩玩而已嘛,找个理由,一声不吭溜去美国……” 悄静的屋子里,是两个中年人的激烈争吵。 越扯越远。 气得乔岚果汁都喝不下去了,她把话题绕回了重点,缓了缓脾气,说:“乔乔,还有一个办法。” 温乔轻声问:“什么?” 乔岚:“晏孝捷肯定知道你没法在香港做法医,那你问他,愿意来北京陪你吗?” 温乔:…… - 夜深了,北京的昼夜温差大,就是夏天到了夜里,偶尔还有几缕凉风,这和南方的海边城市祁南完全不同。 温乔去关窗的时候,闻到空气里干燥的气息,有那么一瞬间,她竟忽然记不起祁南的空气,是什么味道。快两年没回去过了,那边本来也没什么亲戚,这两年春节,也都是跟着乔岚在北京过的。 在一座新呆城市久了,的确会偶尔忘掉家乡。 她想,香港对晏孝捷来说,也是一样的吧。 从高中毕业离开祁南的那些年里,他们商量好了,大学毕业后一定会回去。可真面对人生抉择时,谁又肯为彼此牺牲繁花似锦的前景呢。 床头柜上的加湿器发出微弱的噪音,水雾萦绕,模糊了相框里亲密的人影。 温乔靠在床头,身后垫上了两个松软的枕头,她拿起相框。照片是晏孝捷挑的,是毕业那年,他们和孝孝在海边的一家三口照,那时他们眼里只有无忧无虑的单纯和美好。 那年,他刚18岁。 她还没满18岁。 转眼,五年过去,猝不及防的将他们的青春啃噬得一干二净。那年,少年和少女冲着大海喊出的声声誓言,绕进了她的耳畔里,又随着模糊的浪声,消失殆尽。 异地恋的五年里,温乔最不喜欢前两年的自己,那是她最患得患失的一段时间,她骨子那些自己最厌恶的敏感、脆弱、多疑全被掏了出来。可也是那两年,她明确了晏孝捷在自己心里的份量。 但她在想,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患得患失了呢。 答案好像很现实。 是从她疯狂的忙碌开始,她有看不完的书,研究不完的案子,出不完的现场。直到夜里,她翻看着信息里晏孝捷的关心,才会想起,原来自己还有身边人。 可忙碌,让她对晏孝捷的相处在大多时候,是机械的运转。 “我在忙,一会要出现场。” “我好累,先睡会。” “阿晏,下个礼拜,我去不了了。” …… 可自从村屋那次谈心后,晏孝捷似乎长大了,她没再见过他不讲道理、任性和暴脾气的一面。他收敛起了骨子里最差的一面,将最后一年的异地,细心的维护起来。 温乔翻开微信。 那长段长段的信息都是晏孝捷发来的,字句稀疏平常,但是给她的安全感。 “wendybb还没醒吗?那我先去忙了,我看天气预报,北京今天都零下了,记得多穿点。” “你上次说想要那两本解剖学的原版书,我拖英国的朋友给你寄过去了,你记得收一下。” …… “我打算把烟海巷的老房装修一下,等我们回去了,没事可以过去住住,你空了挑挑喜欢的装修风格,我听你的。” …… “我操,我操,老子抢到周董红磡的票了,你不许我鸽子啊。” …… 温乔手指朝上划动着,忽然,晏孝捷弹来了视频。 画面里,他还是站在老地方抽烟,不过看上去,很疲惫。隔着小小的屏幕,对望了许久,始终没人出声。 晏孝捷先开了口,夹着烟的手,搭在栏杆上:“你有没有话要和我说?” 睫毛轻轻垂下,温乔摇摇头:“没有。” 他又问了一次:“真的没有?” 她没迟疑,笑笑:“嗯。” 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晏孝捷仰头看着悄寂的夜空,风吹起了他的刘海,还是一张少年脸,他抬起自己的左手,“我已经想好了,要在哪里向你求婚。” 笑容纯粹至极。 脑海里的画面,像反复播放过一万次。 他低下头,看向屏幕里那张漂亮的脸,“乔乔,你会嫁给我吗?” 滴。 是加湿器突然缺水的声音。 温乔一怔,然后边拔掉电线边说,“等你真的求婚了再说。” 时间像静止了,晏孝捷很久很久没有出声。 没聊太久。 十分钟后,视频挂断,温乔熄了屏,扣下手机,塞到了枕边。整个人缩进了被窝里,关了台灯,平躺着,窗外的月光浮动在天花板上,那些事压得喘不上气,但始终,暂时不愿意将乔岚和纪老师的提议,告诉晏孝捷。 - 两日过后。 香港。 刚以第一副手的身份结束了一场心脏手术,晏孝捷坐在天台的长椅上,一身白大褂,称得他格外严肃。几个小时的手术,累得他够呛,满脸疲倦。 “嗯?喝吗?”是庄言,递给了他一瓶冰可乐。 阳光泼金,晒得人发懒。 晏孝捷接过可乐,然后横躺在椅子上,双腿交叉搭拢,可乐没打开,冰冰凉凉的抱在怀里,解热解闷。每次做完手术,无论白昼还是夜里,他都会来这里躺躺,呼吸高处通透的空气。 庄言靠在墙角,咕噜喝了几口,笑着看了他两眼,“23岁了,还像个小孩。” 晏孝捷躺着伸了伸懒腰:“要是真的长不大,就好了。” “那不可能,”庄言眺望着远处的山,“我今年也在想,我怎么就42了呢。感觉昨天,还是跟你一样大。” 俩人没对视,却同时轻松的笑了笑。 晏孝捷闭目养神,阳光覆住了他整张立体俊气的脸,他问:“庄医生,听说,你和你妻子也是异地恋,是吗?” “嗯,是,她在上海,”庄言喝了一口可乐,“大学是,工作是,现在也是。” “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 “出轨。” “不害怕。” “为什么?” 庄言最后用“信任”两个字收了尾,也让晏孝捷心底一震。庄言看穿了他的心思,“你不是想学我,和wendy长时间异地吧?” “不是,”晏孝捷缓缓睁开眼,“我肯定会回祁南。” 庄言一笑:“那是?” 还没来得及等答复,他接到了紧急电话,说是有手术需要他支援。 人走后,天台变得格外的安静,水泥台上的鸟,扑翅飞走。阳光渐渐被压下,那头积压着厚厚的乌云,空气闷热潮湿,看样子,像要有场大雨要下。 晏孝捷一只手枕着后脑,一只手玩着手中的可乐瓶,一块乌云的黑影遮住了他的身影,他眼神暗下,叹气:“我是怕她,不愿回。” - 晚上8点半。 见值班结束时,雨还没下起来,晏孝捷绕了附近常去的街头老店里。外头的闷热都飘进了逼仄的屋里,厨房里灶台边火光直冒,香气扑鼻。 老样子,晏孝捷要了一份炒牛河和烫青菜。 大肚腩的老板将菜朝桌上一饭,像很熟了,随口问去:“你女朋友呢?好久没见了。”他转眼又去收拾旁边的桌子:“我就记得她,正点啊。我不是吹,美女都爱我的烧鹅饭。” 晏孝捷笑了笑,夹起一片牛肉,“她最近太忙了。” “诶,诶,”老板拿起抹布指着他,“打起精神啊,现在年轻人一分手,就说‘我太忙了’。” 晏孝捷一怔,望着门口的石板路发呆,手腕搭下,筷子差点从盘子里滑出。 路口有几家bar。香港地小,都爱在外面支台,行人经过时,都能跟着尽兴一把。 雨还没下,外面都是人。 用二十分钟解决完晚餐的晏孝捷,穿梭在人群里,噪音震着地面,他脚底都发麻。挤过一群人,他终于拐进了安静之处。 这条路两边都是小区,香港坡多,小道上只有偶尔推着小车经过的菲佣。 或许是老板点醒了自己,晏孝捷给温乔打去了电话,以为她在忙,快要放弃时,接通了。 她好像在擦头发:“我刚在洗澡,怎么了?” 不知是不是积压已久,他有了点情绪:“现在是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 温乔懵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随口的一句话。”她沉了口气,软了点:“阿晏,你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是晏叔叔那边不太好?” 晏孝捷声很冷:“都不是。” “那是?” “是你有事。” …… 两头的杂音似乎在这一秒消了音。 温乔将毛巾放下,坐在了浴室的椅子上。台面上的电话里电流声都变噪,是晏孝捷在低怒: “我问了你好几次,你就是不说,你到底要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她声音是些许无力:“你都知道了?” 不想当街发火,晏孝捷拐进了附近的一条巷子里,他尽量克制怒气,说:“那天,邓叔叔全都告诉了我。你妈妈让你去波士顿,纪老师让你留北京。” 温乔埋着头,没做声。 已经克制了好几天,晏孝捷终究是忍不住,骨子里到底是那个暴脾气的少年,“这半年,很多事情你都没有告诉我,我看事小,也就算了。但是这种大事,你竟然只字不提,那天晚上我反复问你,你还是说没事。” 他喘着不匀的呼吸,咬字从重到轻,“乔乔,你到底怎么想的?或者说,你想要让我怎么做?” 深情,的确使人卑微。 温乔调整了情绪后,拿起手机,手心未干的水珠沾在了屏幕边:“阿晏,我没告诉你,首先,是我没有想好,其次,是我知道你最近家里出事,医院的压力也很大……” “温乔……” 或许是“没想好”三个字,刺到了晏孝捷。又或许是天气太差,闷得他压抑,锋利的喉结滚落,说话的气息都在抖:“外公和庄医生都让我留香港,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我一定会回祁南,因为,那是我们18岁就约定好的事。” 想见你 89章 那晚,温乔见晏孝捷状态非常不好,便软下性子,哄了哄他,让他先冷静一会。可连着两天,他们没有通过电话,连微信也没聊过几句。 俩人中间像绷着一根很细的绳,只要稍微用力一扯,就会崩断。 不过这两天,他们都很忙碌。 晏孝捷又要跟进一个大手术,是心脏移植手术,每晚都温习知识到深夜,而温乔则忙着搬家的事。 周二这天,北京天气特别差,阴阴沉沉,厚云罩着天,闷得透不过气。 孙舒与要去比赛,所以没办法帮温乔搬家,倒也无所谓,因为她找了靠谱的搬家公司。不过一早,跟着搬家公司后脚到的是陆成郁。 温乔刚想搬纸箱,惊道:“你怎么来了?” “怕你忙不过来,反正今天没事做,就想说过来看看,能不能用得上我,”陆成郁这人就是胜在太温和,就算当了回不速之客,也不招人反感,他主动帮她搬过箱子,“我来。” “挺沉的。”她想帮把手。 他把箱子一抱,侧过身,“不用,你去拿那些轻一点的袋子吧。” 陆成郁和搬家公司的几个壮汉,合力将十几个大纸箱搬上了货车。温乔牵着孝孝下了楼,但只要陆成郁一靠近她,孝孝就叫得凶。 温乔将狗绳牵紧,“对不起啊,可能是人太多了,它有点怕。” “没事。”他的笑也难掩尴尬。 十几分钟后,搬家公司的货车先开下了公寓的地下停车场。乔岚就挨着四元桥附近挑的房,面积比上一户小,是温乔要求的,她说,房子太大,自己住有点怕。 搬家之前,温乔带着孙舒与一起来看过两次,她挺喜欢的。只是,孙舒与在闲聊里,随口问了一句:“乔乔,还有半年你就回祁南了,这房乔阿姨租了一年,不浪费吗?” 当时,温乔并没回,只是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小区的绿化风景,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诶,姑娘,这灯给你放哪儿啊?” 搬家公司的大叔拍了拍窗边的温乔,他用手臂擦了把额头的粗汗,热得汗流浃背。 温乔手指绕了一圈,寻着合适的地,最后朝右边的沙发一指:“放那边的毯子上吧,谢谢了。” “没事儿。” 专业的搬家公司速度很快,吭呲几下,箱子都给扛了上来,基础家具也都摆放好了。 温乔在门口转了费用后,给他们每人递了瓶水,然后目送他们离开了。 户型小了后,地上堆满纸箱,一下子显得很拥挤,连个落脚地都没。 温乔招呼着也忙得满头大汗的陆成郁,“你随便坐,我给你倒杯水。” 陆成郁在沙发上坐下,虽然孝孝没再凶人,但咬着牙趴在一旁。他接过温乔手中的纸杯,打趣自己,“我小时候就没狗缘。” 温乔给了孝孝一个眼神,孝孝哼唧了声。看到他的T恤都热湿透了,她有些歉意,“今天真谢谢你了,不过我可能要过两天才能请你吃饭。” 她指了指乱糟糟的四周。 陆成郁过来帮忙也不是要蹭顿饭。他喝了口水,然后准备先走,“温乔,你不要有什么负担啊,我就是纯粹来帮帮你,要吃饭,也是我请你,我是男人,哪能让女生付钱。” 收拾了一整天,温乔疲惫到无法多想,“嗯,行,那过两天我找你。” “好。” 一群男人走后,屋里没了什么人气,明明是向阳的屋子,但可能是天气差的原因,阴暗到有些令温乔害怕,她索性将屋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汪汪汪……” 在卧室铺床的温乔,忽然听到孝孝一直冲着门叫。因为被跟踪过,所以她提高了警惕,迈着很轻的脚步声走到门边,打开猫眼。 走廊很黑,什么也看不见。 温乔蹲下,摸着孝孝,问,“妈妈问你,你是不是闻到了上次那个人的味道,是的话,把爪子给我。” 她也只是想试试和孝孝的默契,看它是否真的通人性。但孝孝真将爪子搭上来的那刻,她也害怕起来。 将门反锁后,温乔坐回了沙发,她先让自己的大脑冷静下来,看着腿边的手机,手刚触到屏幕又收回。她是想打给一个能让自己安心的人,但在这座城市,没有。 叮—— 刺耳的铃声刮疼了温乔的耳朵,孝孝先惊觉的跑到了门边,不过它的叫声没有刚刚凶和急。她摸了摸它的脑袋,刚准备问门口是谁,外面出了声。 “温乔,是我。”说话的是陆成郁。 距离的确能产生或多或少的亲近感,至少,听到熟人的声音,温乔的心落了地。 她拉开门,还有一个男人,穿着小区的工作服,是物业。物业握着手机,探着头往屋里瞅,“说是,您家厕所堵了?” 温乔愣了下,见陆成郁在朝她使眼色,她反应过来,“嗯,是,麻烦您帮我看看了。” 门拉开,物业去了厕所。 “什么情况?”温乔小声问陆成郁,眼里迷茫。 陆成郁把门关上,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心惊的抬眼,“你确定是同一个人?” “嗯,很像。” “……” 但她来北京这些年,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到底谁要对自己下手呢? 这时,陆成郁和物业闲聊了起来,“您这小区,安不安全啊,要打电话给你们保安,大概多久能上来啊。” 在厕所里通下水道的物业,笑道,“您这问话的语气,听上去真像是警察。” “嗯,我的确是。”陆成郁点头。 通好下水道后,物业去洗了把手,也没扯纸,直接在衣服上蹭干了,“我们这楼下都得刷卡才能进电梯,保安也是24小时轮岗的,小区栋数也不多,一般几分钟就上楼了。” 陆成郁回头,看着沙发边的温乔,脸上没有一丝恐慌,异常冷静。他走过去,佩服的问,“不怕吗?” “说不怕是假的,”温乔耸肩一笑,“但是怕也没用,而且暂时我还处于相对安全的环境里。” 陆成郁点点头,不自觉多说了几句,“你不要太晚回,路上也不要戴耳机,注意留意四周。记得反锁门,也可以安一个电子报警器。如果真有什么事,你先找小区保安,还有,警局就在后面的街道里,别担心。” 到底年长几岁,照顾起人来,莫名给人踏实、安稳感。 走到门边的物业,笑着看着这对年轻男女,“姑娘,你男朋友对你真细心啊。” “他不是我男朋友,”温乔立刻否认,“他是我的朋友,人非常好,很照顾我们这些女生。” 陆成郁一直看着她,眼底忽然一暗。这是事实,但她没有迟疑的撇清关系,让他心底有些不舒服,即便显得不道德。 物业走后。 陆成郁也准备离开,在门边,他知道有句话问出来会有些失分寸,但还是脱口而出,“这件事,你告诉晏孝捷了吗?” 温乔摇头,“没有。” “为……”刚说一个字,但陆成郁觉得不合适,便咽了回去,“我走了,注意安全。” 温乔又感谢了一次:“今天真的非常谢谢你,过两天我请你吃饭。” 感谢说多了,难免显得生分,尤其是她的语气听不出任何亲近感。陆成郁心底深处有点失望,简单“嗯”了声,便走了。 桌角的电子钟转向了九点一刻。 还有三个箱子没拆,温乔实在累到乏力,她平躺在布艺沙发上,双腿酸软,想喝水,但根本不想动。 哒哒哒。 是狗爪声,孝孝竟然从地上叼起了一瓶矿泉水,摇着尾巴跑过来,她取过水瓶,揉了揉它的脑袋,“你怎么这么棒啊。” 忽然,她耳边响起了晏孝捷的声音,疲惫的眼底,映着两年前的画面。 那会是十月的香港,他玩玩滑板回来,把滑板扔在地上,大身一跃,趴向沙发,懒死了,冲孝孝喊,“儿子,拿瓶水来,爸爸要渴死了。” 她的声音是从洗手间传出来的,有点生气,“晏孝捷,水瓶就在柜子上,你走两步就到了,你干嘛使唤孝孝。” 他就是死赖皮,“我这么聪明,高考状元,我儿子连拿瓶水都不会,说出去都丢脸。” 有些事跟他真没法讲逻辑,一辈子都长不大。 温乔坐起来,盘着腿,咕噜喝了好几大口,擦了擦流向脖间的几滴水后,屋子骤然的安静,让她沉了好几口气。 这段时间,一到夜里,她就惆怅。 手机突然震了几下,是微信响了。 温乔回了神,摸来手机,是公大的同学群,几个人在商量周末要不要去周边玩。 她从小就独来独往,不是故意不合群,是性格就如此。她没什么兴趣的划走,却发现置顶的头像,一天都没来消息了。 手机磕在下巴上,她轻轻晃着身子,眼神空洞的发着呆,眸里一点光都没有。 到底要怎么选,似乎绕成了一个死结。看似选择有很多,且每条出口都是明亮的,可一旦带上爱情,出口的光似乎又暗了下来。 她还没有想好答案,所以给不出晏孝捷一个结果。 - 同日,香港。 铜锣湾的一家酒楼包间里,人声嘈杂,桌上的饭菜已经见了底,几个男人勾肩搭背的碰杯。一角,桌上伏着一个男人,头深埋着,手里握着喝了一半的酒杯,指尖冰凉。 “Jerrie……” 康芷晴推了晏孝捷三次,最后,他是被玻璃杯掉地摔碎的刺耳动静惊醒。 “没事,没事,继续。” 唯一没醉的男人去门口叫服务生来收拾。 喝得正尽兴的是几个实习医生,oncall压力太大,难得明天能休息,就一起出来放松。 晏孝捷困难的坐直了,手臂用力的撑在桌上,倒也没彻底醉,不过确头有些晕。他答应过温乔,不再喝醉,但这几日,他实在太烦了,烦到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烦到即使困倦不已,也夜夜失眠。 他想试试,用酒精麻木自己混乱的思绪。 康芷晴怕他出事,“我送你回去吧。” “谢了,不用你送,”晏孝捷掌心一抬,示意拒绝,“我自己打车。” 说完,他困难的起身,拎起包,斜挎上身,简单和大家打了声招呼,朝门口走去,脚步踉跄。 这个点的铜锣湾正是最喧闹的时候,鼎沸的人声,四起的霓虹,林立的高楼,是风情万种的迷人,但也挤压着广阔的天幕,透不过气。 康芷晴跟出去时,眼朝四处看,在人群里她看到逆流而走的晏孝捷。她一路小跑去追人,高跟鞋太高,差点崴到脚。 “晏孝捷。”她第一次没喊英文名。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晏孝捷停下了脚步,却没回头,面色难看。他很烦,烦到没有力气给任何人好脸色,也懒得理人。那口憋在心底的不痛快,连酒精都麻痹不了,可又找不到出口。 沾了酒精后,他的声音有些沙哑,“sorry,我真的没什么心情。” 康芷晴跑到脚后跟都红了,她没说话,而是先将他从拥挤的窄道里带走。 附近最近的一栋小区楼下,地上晃着茂密的树影,晏孝捷坐在长椅上,看着影子发呆,直到一只纤细的手腕伸到了自己眼底。 是康芷晴拿来了一瓶矿泉水,“喝点。” 晏孝捷接过,“谢谢。” 瓶盖很紧,心里烦躁,他连拧水瓶都没耐心,拧开时,水洒了一地。 康芷晴觉得他的状态很差,她没坐下,“你要不要休息一阵?我帮你和医院请假。” “不用,”晏孝捷仰头,喝了一口水,锋利的喉结吞咽得很用力,他抹了抹嘴角,“我不想休息。” 康芷晴觉得这不是逞能的时候,她语气强硬了一些,“你必须休息,你这样根本没办法好好工作。” “我不需要!” 晏孝捷低吼,它就是倔强,手指狠劲一捏,水瓶差点爆开,弓下背,闷在心里的那些事,让他呼吸变重。 康芷晴冷静下来说,“我知道你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但是,如果你再往后走走,你会发现,这只是人生里很小的砍,发生了,就要去面对,去解决。” 晏孝捷手掌撑着额头,手腕都发了红,堆积的痛苦好像快要把他吞噬,“如果容易解决,我就不会这么烦了,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你知道……” “那就去找她啊。”康芷晴声平的抢过话。 似乎,树影停止了摇晃。 一语,点醒了深陷泥潭的人。 晏孝捷抬起眼,对上了康芷晴柔和的目光,静默无声的环境里,她轻声说道:“一个人走不到出口,就试试两个人一起,如果两个人走不到……” 她仰起头,望着夜幕,放轻松的笑了笑,“不,对你来说,没这个可能,你死都会拉她走。” - 那夜过得似乎很漫长。 晏孝捷躺在公寓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将他与温乔这些年的恋爱画面,翻来覆去的回忆,一宿未眠。好像真是一夜醒来,当酒精从身体里彻底挥发时,他做下了一个决定。 “庄医生,我想请一周假,要去趟北京。” 晏孝捷像活过来了一样,在卧室里边收拾行李,边给庄言打了一通电话。 庄言此前了解了一些情况,同意了,“ok。” “不过,Jerrie啊,”他好心提醒了几句,“你什么时候走啊,这两天台风,要走趁早啊,我怕航班取消。” “ok。” 晏孝捷订了当晚最近的一趟航班,到北京也是12点前,所以没有告知温乔,想给她一个惊喜。可刚豁亮的心情,又一次被搅成一团糟。 下午香港气象局发布了台风预警,航班几乎全部取消。他收到了信息,一个下午都在给航空公司打电话,但电话线被挤爆,几十分钟都打不通一次。 一个小时后,终于接通了。 但航空公司给的结果是,今晚的航班全部取消,明天能不能恢复,需要看天气而定。 晏孝捷就是性子太急,他要是想见一个人,狂风暴雨都拦不住他。在家里根本坐不住,他拎着行李包就去了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台风还没刮起来。 前脚刚进去,乌云密布的天,骤雨直下,电闪雷鸣,猛烈的狂风能将树枝折断。 每个航空公司的柜台前都排满了人,大多都是被滞留的游客,诺大的机场,连个空位都找不到。 晏孝捷一直在打电话给朋友,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电话里,伍家凯要疯了,“你有命起飞,没命下降啊,你回家里呆会,估计也就两天。” “两秒我都等不了。”晏孝捷就是急。 伍家凯:“那怎么办?” “机场的人能把我淹死,”晏孝捷呼吸很沉:“这么多人,一会有票了肯定得抢,今晚我就在这呆着了,柜台和电话我都一起试。” 伍家凯感慨:“你真感动到我了,Wendy不嫁你,我嫁你。” “滚。”晏孝捷挂了电话。 这一晚,晏孝捷真没离开机场。 从下午6点一直呆到了夜里11点。 他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好不容找到一个位置,还是和几个人拼的桌。机场的空调太冷了,他从包里取出一件衬衫披上身,设了11点半的闹钟,先眯半个小时,然后起来继续打电话。 机场人来人往,嘈杂声嗡鸣刺耳。 晏孝捷根本睡不好,手肘都压麻了,他干脆起来,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白光一道道的闪过,树枝撑不住雨水的往下压。 心情烦郁到极致的时候,晏孝捷突然好想温乔。这几天,因为自己闹了点脾气,都没能好好和她说上一句话。 此时,他好想听她的声音,好想好想…… 电话嘟了几声后,接通了。 可晏孝捷的话突然咽回了喉咙,眉心紧锁,胸口的气焰重重的起伏。 深夜11点半,接起温乔电话的人,竟然是陆成郁。他像在一个很安静的环境里,声音略显清冷:“温乔在洗澡,我去叫她一下。” 我只要你 90章 晏孝捷摁断了电话,垂着头,手机屏幕自动熄了。他攥紧了手机,金属边卡得掌心肉发疼,他只觉得四周好吵,吵得他头疼。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怒吼。 熟悉的名字一直在屏幕上弹出,有电话也有微信。 可晏孝捷根本不想听,他是急需一个解释,但就是本能的抗拒方才他最想听到声音。 耳边时不时回荡着男人的挑衅声。 一切,荒诞到离谱。 手机只剩百分之10的电,晏孝捷也无心充。 桌子对面坐的刚好是一对情侣,男生亲昵的搂着女生休息;后头是一家三口,同样也温馨。 哪里都是温情。 好像,只有他,是被世界遗弃的可怜人。连能给自己最后送上一丝暖意的人,都在这极致糟糕的夜晚,让自己雪上加霜。 他疲惫不堪,呼吸卡得难受。 忽然,又来了一通电话,他看了一眼,是康芷晴,他沉了口气,接了。 康芷晴像是在外面,是走路的声音,“Jerrie,我刚联系上我朋友,应该能帮你,红港航空的机长,你在哪个位置,我让他来找你。” 晏孝捷大概说清了自己的所在位。 电话挂断的十分钟后。 晏孝捷还是深垂着头,捧着手机,看着地板发呆,行人脚步下的咯吱声,刮得人烦。 忽然,一只胳膊伸向了晏孝捷的眼底,西服袖边,露出了一只银色腕表,他认得,是劳力士的空中霸王系列。 男人的声音稳重又带些磁性,“你好,是Jerrie吗?我是康芷晴的朋友,GlenHsu,许博洲。” 晏孝捷抬起头,握上了陌生男人的手:“你好。” 男人看上去比他大几岁,穿着机长的制服,样貌堂堂,仪表不俗,眼神明澈,但是副桃花眼。 许博洲带着晏孝捷往航空公司的休息室走,随口聊了起来,“听阿晴说,你也是祁南的?” “嗯,”晏孝捷没什么心情攀谈,但还是礼貌的接话,“你也是?” 许博洲很善交际,“嗯,你几中的?” 晏孝捷:“二中。” “我一中的,”许博洲,“听说你是理科状元,又是港大医科高材生,真是我们祁南的骄傲啊。” 晏孝捷夸回去,“你也挺厉害。” 许博洲笑笑,“我就一个开飞机的,没有救死扶伤的医生厉害。” 晏孝捷像是真惫怠了,一笑而过。 推开休息室的门,许博洲让晏孝捷坐在了沙发上,然后倒了一杯热水给他,去去疲惫,“见你也没喝口水。” 晏孝捷指着手机,“刚刚弄机票,太忙了。” 在对面坐下,许博洲也接了杯热水,不免叹了口气,“每次遇到灾害天气,机场就乱成一锅粥,没辙,工作人员和乘客都辛苦。” 他招手,叫来了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同事,“sami,这是晏孝捷,我的朋友,一会就拜托你了。” Sami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转眼对晏孝捷说,“一会我来找你要信息。” 晏孝捷很感激:“谢谢你们。” 这是他今夜一阵慌乱中,最温暖的事。 许博洲喝了口水,放下纸杯,“很难得在香港遇到老乡,后面等我回祁南了,请你吃饭。” 晏孝捷笑着点头,“好。” Sami接了通电话,挂断后,叫住了许博洲,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匆忙地站起来,拍了拍晏孝捷,“你别急,一会听sami的安排,一定能保证你尽快飞到北京。” 晏孝捷也起了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真的很感谢你,帮我解决燃眉之急。” 航空公司的事务很忙,许博洲没时间多聊,疾步走了出去。 喧嚣惹人烦,但极致的安静也烦。 晏孝捷手肘撑在桌面上,额头抵着手掌,看着手机发呆,屏幕里,一直弹出密密麻麻的信息,都是温乔发来的。 他就是不想回,连点开的欲望都没有。 抗拒,抵触。还有一阵阵涌来的愤怒,啃噬着心脏,是钻心的痛。 - 北京。 二环里的四合院里,这里是纪老师的家。 下午,他带几个学生做完模拟解剖,弄得时间有点晚,于事,他请大家去附近吃宵夜,结果走到一半,刮起风,下起了大雨。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几个男生被淋湿了倒是无所谓,但纪老师还是让温乔在家里洗了洗澡,让妻子给了她一身干净的衣服。 不过,温乔没想到,仅仅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发生了地震般的事。 她已经数不清给晏孝捷打了多少通电话,发了多少条信息,直到最后一通,传来的是“对方已关机”。 她很急,同样也攒了口咽不下去的气。 晦暗的夜雨还没消停。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温乔走到客厅的门边,看着几个同学围着纪老师,聊得正欢。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陆成郁身上,自然,陆成郁感觉到了。 他起身,同他进了屋。 怕会有争吵,温乔合上了门。 陆成郁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严肃的温乔,他有些心虚,“温乔,刚刚我……” “陆成郁,”温乔直呼了他的全名,声音极其冷淡,甚至还带着怒,“其实一直以来,我知道你对我有其他想法,所以我尽量对你有所避及。因为我有男朋友,即便,他远在香港。” 她平日里是一个很能控制情绪的人,但此时,面对一个天大的误会,她很委屈,鼻尖发酸,眼眶涩红。 “温乔……”陆成郁一时间也慌了,他想解释,但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温乔俨然有些收不住情绪了,“你比我大几岁,你也有过异地恋的经历。你应该很明白,你刚刚所谓的热心之举,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见她撇头擦了擦泪,陆成郁很懊悔,他慌张的扯起旁边的纸巾,递了过去。 但温乔并不领情,喉咙是一阵干痒,渐渐烧了起来,她调整好状态后,说:“陆成郁,我很感谢这几年,你在北京对我的照顾,但是我也不能接受你刚刚的行为。” “对不起,温乔。”陆成郁诚恳的低头道歉。 温乔并不接受这种事后毫无意义的忏悔,她转身拉开门,走出去和纪老师道别。纪老师说太晚了,叫来了自己的儿子,开车送她回去。 她同意了。 - 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夜里12点。 温乔像是和晏孝捷彻底断开了联系,没了他的任何消息,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回。 聊天框里,满屏的绿条。 像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晏孝捷……” 温乔坐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都不敢让屏幕熄灭,即使盯着刺痛了眼,都不在意。她从未如此迫切的想立刻奔到他身边。 好事总是成双,而坏事也总是祸不单行。 偏偏最崩溃的事,发生在了他们关系最脆弱的时候。 从相恋到现在,那漫长的六年里,晏孝捷从来都是热烈的,是坦诚的,即便偶尔耍脾气,也从不会玩失踪。 温乔突然害怕了起来。 至少在这一刻,她清楚的明白自己的心意,她怕失去他,很怕。 这时,通讯录里亮起了红点。 她点开,是有新的人加自己,认证信息里写的是:你好,我是康芷晴。 温乔指尖停在上面,犹豫了会,然后点了通过。加上好友后,康芷晴问她,是否方便语音聊天。 她说,方便。 电话里,康芷晴将晏孝捷最近发生的事,都和温乔说了一遍。 太多太多,温乔不知晓的事。 原来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过得不好,甚至是,颓废。 长长的布艺沙发上,那只纤瘦的身影,耷着脑袋,听着电话,哽咽着,烧得喉咙发疼,眼泪一直啪嗒落下,濡湿了沙发。 但她泣不成声的是,康芷晴告诉她,晏孝捷为了给自己惊喜,订了今晚的机票,但由于台风取消。而他为了要到一张能尽快见到自己的机票,此时,一个人在机场里,苦熬。 温乔终于明白了,他消失的原因。 在听陆成郁的那句话时,他得多难受啊,难受到,把自己藏了起来,缩在落寞的壳里,拒绝与外界沟通。 光线昏柔的屋子里。 温乔从小声抽泣到放声哭出,她抱着抱枕,拿着手机,坚持不懈的给晏孝捷发信息。 不知多久,她哭累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而把她从睡梦里扯起来的,是微信的声音。 温乔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视线有些模糊,当她看到是晏孝捷的头像时,她激动的捧着手机,读着信息。 一段冰冷无温的文字。 YXJ:【我明天上午10点到北京。】 还有一句:【晚安】。 一直绷紧的弦,终于松了下来,温乔拖着疲惫的脚步,走去了卧室。 - 第二日,首都国际机场。 一夜的雨冲刷了天地,外面阳光明灿,照得室内也宽敞明亮。 温乔已经在出站口站了半个小时,她看着航班通知,香港飞来的那趟已经到达。 忽然,通道里涌来一群密密麻麻的人,各自推着行李,错开而走,人影交织,穿梭。 晏孝捷站在人群里,始终是最耀眼的。 异地的这几年,无论是在北京机场,还是香港机场,他只要出现在温乔眼前,永远都扬着那张标志性的痞帅笑容。 因为,异地的第一年,他们在祁南机场分别时,他捧着她的脸,许下了一个承诺—— “我要让你每次见我的时候,都是开心的,无论,我当时是否开心。” 年复一年,他的确做到了。 没有一次食过言。 即便,他再疲惫、再有烦心事,可在机场见到她的第一面,他永远都是笑着,张开大大怀抱,等待她扑向自己。 他向来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可今天,他食言了。 此时,他像是一具游魂,疲惫不堪,拖着沉重没有灵魂的脚步,朝温乔走过去。 没有怀抱,没有笑容,也没有牵手,只有两个简单到无力的字:“走吧。” 温乔不敢碰晏孝捷,只稍稍靠近他,嘘寒问暖: “饿不饿?” “要不要在机场吃点东西再走?” “或者去公寓附近吃点?” “温乔……”晏孝捷打断了她,全身都很疲惫,脑袋嗡鸣到发炸,“我想睡觉。” “好、好。” 走了两步,温乔试着去牵他的手,他没有拒绝,但和往常的任何一次牵手都不同。他没有主动的十指紧扣,甚至连掌心,都冷到连温度也没有。 黑色专车,匀速行驶在公路上。 晏孝捷一手揽着背包,另只手搁在车椅上,和温乔的手没有分开,可他也没有抓紧的力气。 温乔想试着解释昨晚的事,“阿晏,昨晚我在纪老师家……” “乔乔,”晏孝捷声音弱到快无声,“我好累,我想睡觉。” “嗯。”她暂时放弃了。 几十分钟后,车停在了公寓外。 温乔拉着晏孝捷进了自己的新住所,她一直在介绍这里的环境,还有一些看房趣事,想缓和一下气氛,但他都听不进去,一个字都入不了耳。 进了屋后,孝孝兴奋的扑了过去。 晏孝捷蹲下身,不停地抚摸它,终于在面对儿子时,他有了笑脸,但也只是一小会而已,还是完全无法提起情绪。 放下背包后,晏孝捷没看人,垂着头说,“我想先睡会,可以吗?” “嗯,可以,”温乔不多说了,先留点喘息地,“我去给你拿新枕头。” “不用了,”晏孝捷无力撑了撑脖子,“我睡你的就行,别管我。” 最后那句“别管我”,刺痛了温乔,她扯住了他的衣角,“阿晏,我和陆成郁……” 晦气,提到这个名字就晦气。 晏孝捷来了点火,语气不太好,“温乔,让我睡会。” 他甩开了她的手,径直进了屋,关上了门。 那道紧闭的门,是他们隔着的高山。 温乔退回了沙发上,也不知道要些什,就这样坐着,望着窗外的天,发呆,继续发呆。 慢慢地,天空中像出现了一只脱了线的风筝,又随着猝不及防的一阵疾风,飘得越来越远。 几个小时里。 他们好像都沉眠了一场。 一夜没睡好,温乔醒来时已经是下午5点,她见房间依旧紧闭,也不想吵他。她决定去附近的超市,买点吃的,回来给他做顿晚饭。 回来的路上,又下起了小雨。 “阿晏……” 想着都7点多了,晏孝捷也该醒了,温乔进了屋就轻声叫人,不过没人应。 她看到门缝虚掩着,放了食物,就走去卧室,但里面空无一人,被子也没迭。她一慌,拿起桌上的手机,给晏孝捷拨去了电话。 又一次,没人接听。 小区附近的公园里,清澈的湖水,被没章法的雨滴打得噼啪作响。雨不大,如烟如雾,但就是因为不够大,才更烦人,倒不如一场暴雨,来得痛快。 晏孝捷坐在长椅上,深深的弓着背,手中夹着的烟,早就被雨水打湿,软得不成形。他实在憋得慌,本想下来透口气,但心底就是一团乱麻,怎么都舒畅不了。 雨滴斜斜密密的往下落。 晏孝捷全身湿透了,衬衫贴着肌肤,背脊骨突得明显。雨滴从他的刘海上垂落,手机在口袋里一直震,震得他呼吸越收越紧。 他盯着脚下那汪水,长时间的积压,终于让他爆发式的哭了出来。他从来没有哭得如此凶过,即便小时候调皮被爸爸打,他也没流过一滴泪。 他仰起头,雨水刷过脸颊,北方的雨并不柔,拍得脸发疼。模糊的视线里,像是上一次淋雨痛哭的画面,原来,已经一晃,六年过去了。 那晚,是他和温乔第一次温存完,她又一次冰冷的拒绝了自己。他坐在烟雨巷的海边,看着深幽的夜海,哭了很久很久。那时,他没有自信能拥有那个少女,更没想过,有朝一日,竟能和她走了六年的漫长时光。 这些年里,很多次对彼此的烦闷、抱怨、怒火,都因为这些日积月累的珍贵时间,一次次咽回喉咙里。 她与自己并肩而行的时间,是六年。 可他追在她身后的时间,还多出了一年。 他到底是最先动心的那个人,他把所有的疯狂、执着、热烈都全部给了她一个人,除了她,这辈子,他给不了第二个人。 长椅上,弓着的高大身躯,哭得不停颤抖,落寞得像是这冰冷雨夜里,最不被怜爱的人。 忽然,眼底出现了一双熟悉的脚,晏孝捷的身子被雨伞罩住,雨水顺着伞边,缓缓而流。 他抱紧了那个也在发颤的身子,贴在她的腿边,抖着嗓子,像个孩子般,死死赖着她: “乔乔……” “你不能抛弃我……” 他心里,只有一个强烈的声音。 舍不得。 他舍不得。 他只要她。 我,爱你(h) 91章 窗外的雨,比刚刚大了许多,繁雨交织,啪嗒的雨珠朝窗上拍来,但被浴室玻璃上热烘的水雾,朦胧遮掩。 晏孝捷裸着身子,坐在浴缸里,一句话都不愿意说,只盯着窗外的暴雨,刘海湿漉的垂下,整张的脸的情绪,不知是气,是难受,还是委屈。 温乔坐在小板凳上,替他擦着手臂,抬起眼,“真不说话?” 从楼下就开始哄,跟哄小孩一样,好话软话都说尽了,他依旧唇口紧闭。 她丧气的垂下眼,撅起嘴,“我也很委屈啊,当时我在洗澡,我不知道手机会被他拿走……” “哼。”晏孝捷鼻里发出不爽的闷哼。 没辙了,温乔抱住他的胳膊,还摸了摸,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我们甜甜,最近是不是壮了点啊。” 以往,这么夸几句,他就一定会笑。 晏孝捷紧皱的眉眼,是微微松动了,不过很快又皱回去。跟他来这招,他这点理智还是有的,他冷漠的推开手臂上的小脑袋,拍了拍背。 在示意,让她擦背。 将小板凳挪了挪,温乔拿着浴球,继续给晏孝捷擦背,有时候她都纳闷,一个男人怎么能比自己都白,真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脾气也是。 不过,到底错的是自己,温乔不管怎样都要哄好这个少爷。可擦着擦着,她想起了刚刚在公园长椅上,他抱着自己越哭越凶的模样。当时,她的心像被刀锯开的难受,但此时,她竟然,笑了出来。 不用猜,都知道她在笑话自己。冷静下来后的晏孝捷,也觉得刚刚丢死人了,长这么大,就没在别人面前哭成那副德行。 他立刻调转矛头,哼气声很重,“一个女孩子,成天和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还深夜在男老师家洗澡,还让那个臭他妈傻……” “逼”字咽了回去,懒都懒得提。 他稍稍扭过头,眼底很怒,“你觉得你像样吗?温乔。” “不像样,我不像样……” 听到晏孝捷终于开口了,虽是责骂自己,但温乔也很开心。她丢了浴球,直接抱住了他的背,这张宽阔结实的背,她好几个月都没依赖过了。 她双手环绕着他修长的脖颈,贴着他湿漉的脸颊,都快蹭得他五官变形了,跟着,温热的唇沿着他的下颌线,一路往下吮舔着。 “温乔……” “温乔……” 突如其来的勾人情欲,晏孝捷渐渐招架不住,胸膛起起伏伏,软软舌尖勾得他头皮发麻。 “嗯?怎么了?” 温乔没睁开眼,将快垂到水面的长发拨开耳后,唇又一次贴到了他的肩膀上,变着角度,亲吻了一遍,甚至发出了细微的粘腻水声。 欲到晏孝捷下面立刻硬了一个度。 缓缓睁开眼,温乔搂着他的背,脑袋贴着脑袋,晃晃身子,撒撒娇,“阿晏,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晚了还和一群男同学吃宵夜,也不该在老师家洗澡,也应该把手机带到浴室里。” 是真情流露的歉意。 其实,晏孝捷气消了一大半,点点头,“嗯。” “而且,”温乔贴在他的唇边,细声细语,“昨天你不回我消息,我也哭了一晚上,所以,我们扯平,好不好?” 她勾起小拇指,伸到他眼皮下。 难得可以被哄哄,晏孝捷不想轻易低头,他想要再享受享受。温乔的小拇指又勾了好几下,发现他无动于衷,不愿和好。 她朝他胸膛用力一拍,变了脸,喊了声全名,“晏孝捷。” 怕她都成了本能反应,晏孝捷见她松了手,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眼眉挑了挑,“再、哄一下。” 一脸无赖样。 温乔轻声吐气:“那你闭眼。” 哪里招架得住她的主动,晏孝捷听话的闭上了眼,嘴角还勾起了笑。闭眼时,他感觉像是关了灯,周遭还发出了一些动静。 他心脏骤然跳得乱,期待,疯狂期待。 隔了一小会,声音像是变得更轻柔了。 “睁眼。” 晏孝捷缓缓睁开了眼,不仅关了灯,台面上还点燃了两根香薰蜡烛。朦胧摇曳的烛光里,站在浴缸旁的女人,一丝不挂,早就褪去了16岁时的青涩,每一处都发育得更完美,尤其是腿和臀,更长,更翘了。 他看得喉咙发紧,干涩难耐。 浴室氤氲的水汽,昏柔的烛光,与屋外急骤的暴雨,是两种氛围,但这样,反而显得屋内更浪漫,像是在雨夜偷情的缠绵,春欲渐浓。 浴缸里溅起水花,一只纤细白嫩的腿迈进了温热的水中,这双长腿从小就迷人,晏孝捷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还缓过来,一双胳膊又搭上了自己的肩。 恰逢其时的目光对接,只用一秒,就能掀起情欲的烟火。那张精致冷艳的巴掌脸钻进他的视线里,隔着水雾,她迷离的双眼都沾上了湿意,却直白的袒露着情意。 温乔跪趴在晏孝捷的身上,俩人贴得实在太近,胸口的起伏像是在摩擦,她勾着眼,“阿晏,我们很久没做了。” 他魂都被勾走了,没出息到只能应道“嗯。” 温乔手朝水下一伸,摸到了那根已经硬得肿胀不已的性器,摸了摸,绕着打转,拇指还在龟头上摁了摁,技巧早就在这些年里,娴熟了许多。 也懂这个男朋友的敏感点。 被她这一番伺候,晏孝捷仰起脖,极致舒服的低沉闷哼。性器在手中越变越粗硬,温乔的掌心是一片粘腻,他重重呼吸了几口,在她脸上啵了一下: “宝贝,没拿套,去帮我拿。” 温乔摇摇头,“不用。” 不戴套这种事,晏孝捷绝对不做,严肃的止住了她的撒疯,“必须戴。” 温乔就是摇头,下巴懒洋洋的磕在他肩上,手还握着粗硬的性器,边摸着龟头顶端边说,“射在外面就好了。” “不行,那也有风险。” 晏孝捷将趴在自己的身子掰正。 温乔故意皱起眉,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在他的唇边吮舔了一圈,还咬了咬他的唇,扯起下唇的皮肉,然后松开,声音像从他的口腔里钻进去。 “反正我跟定你了,孝哥,我不怕。” 语气,又娇媚又调皮。 胸口的欲火像火焰一样,包裹不住的朝外喷,晏孝捷撑起温乔的细腰,舌头从她的小腹,舔舐到她的乳间,一口包住了她雪白的奶子。 她舒服死了,仰起脖颈,身体不自觉的前后晃。 想起了第一次他吃自己奶的画面,荒唐到,竟是躲在他外婆家的衣柜里,曾阿姨当时还在屋外。 好像,自己平静无趣的生活,因为这个混球,变得越来越刺激,也变得同他有几分相似。 至少,今晚,她想疯狂一点。 “啊啊、嗯嗯、你先轻一点点……” 一声声的呻吟混进迷蒙的水雾里。 墙壁上烛光的影子里,是两人的交迭起伏。 温乔跪在水中,撑着浴缸边沿,被晏孝捷用后入的姿势顶操着,纤瘦白皙的背被撞得不停地晃,盘起的头发没有卸下,几次快要散落。 好几个月都没有做过了,但那种熟悉感,是只要一相互交融,就立刻能捞回。 不过此时,他们第一次有了别样的兴奋感。 16岁时就偷吃了这颗禁果,一直以来,他们都小心谨慎。这是头次无套做爱,而丢开套子的刺激触感,不分性别。 对于晏孝捷来说,他能更清晰的感触到穴里的温度和湿热感,性器被毫无束缚的包裹起来,让他更来劲。对于温乔来说,没了那层薄膜套住,那根硬物的热度能更刺激到自己,比任何一次都更真实。 皮肉在水面处交合相撞,水花四溅。 “阿晏……我、好喜欢……” 温乔颤着声喊,撑在浴缸边沿的手都在打软,快支不住。晏孝捷掰住她的下巴,抵着后牙问,“乔乔宝贝,喜欢什么?嗯?” 又被抽插了几下狠的,她吞咽着,说,“喜欢你不戴套操我。” 六年来,她早就对说骚话这件事不害羞了,甚至觉得,在投入时,释放自己的本能,是一件痛快淋漓的事。 “我是谁?” 晏孝捷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覆住了她的双手,掰了掰她的指节,坏死了,逼她,“既然说了要跟我一辈子,那换个称呼。” “什么称呼?”温乔故意装糊涂。 晏孝捷往前用力顶去,她腰一软,使劲抓住浴缸,烧红的脸颊上都是热雾,眼底都是情欲勾起的迷离。很巧,对面摆着一面全身镜,他又一次掰起她的下巴,同时看着镜子,说,“叫老公。” 这个词还是听得温乔身体一麻。 她记得在二中那会,班里有几谈了恋爱的女同学,老在一起害羞的说,怎么叫对象。有的说就叫名字,有的说叫宝宝,还有的说,会叫老公。 那时,晏孝捷就黏糊过她几次,想听她叫,她死都不愿意,特别一板一眼,说这事不能开玩笑,说以后又不一定嫁给他,回回他都很失望。 “老公……” 顺着心的喊了出来,到了这一刻,温乔想这样叫,很想很想,心底那片区域,雷打不动的给了那个少年。 不是一时,是一辈子。 啪嗒—— 晏孝捷突然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双臂环抱着她,几滴泪从她的鼻梁上划过,跟着又有几滴。 温乔反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了笑,“你怎么又哭了?” 晏孝捷吸了吸鼻,长呼了一口气,喉咙里火辣辣的,亲了亲她的头顶,将她朝怀里紧紧一拥,声音在哽咽,“没事,开心。” 他曾经无赖过那么多次,但真听到她喊出这两个字时,他特别珍惜,珍惜到想当宝物藏起来。一直追在背后的人是他,所以每得到一次赏赐,就像是如获珍宝般的兴奋。 温乔无奈的笑了笑,“你真是……” “老婆。” 覆着热气的声音从她的头顶往下洒去,晏孝捷没有耍一丁点的无赖,是极致的认真,极致的深情。 在他心里,这两个字,不可亵玩。 虽然是在涨满情迷的氛围里,交换了称呼,可对他们而言,这不是做爱时的调情,而是对彼此的肯定,是承诺,是誓言。 温乔眼里也盈着闪烁的泪光,但她不想再继续煽情下去,收住鼻音,烦躁不安的催,“晏孝捷,你再不动,一会就软了。” 跟着,晏孝捷将整个性器插入到底,狠狠研磨着热穴,“我老婆这么耐操,我哪里舍得软啊。” 真是正经不过几分钟,还是那个混痞样。 肿胀滚热的阴茎在小穴里拉扯般的进进出出,晏孝捷臀肌用往前顶动,温乔的腰跟失力般下陷,蜜桃般的粉臀,被撞得肉波荡漾,两腿间抽动的茎身,水光淋淋。 拍击声越来愈越响,交织成片。 浴缸的底面太硬,跪得温乔的膝盖发疼,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耐操,根本经不起在这水里折腾,“换、换个地……” 晏孝捷不乐意,故意逼人,“让谁换个地啊。” 混死了,但也没辙,温乔只能反手抓着那只结实的手臂,当作支力点,求了饶:“老公……求求你换个地……” “许了,”这嗲声嗲气的小样,晏孝捷满意了,“老公换个地,继续操你。” 俩人擦干了身子,从浴室出来。 晏孝捷把人放到了床中央,让她趴着,随手取过一个枕头,塞到了她脸下,给她点东西抱。他两腿跪开,按着她的侧腰,将滚烫挺立的性器,再次刺了进去。 刚刚做了一番,算是有了小小的高潮,这会穴里极其的潮热湿滑,肉壁上都是水液,而且因为没有戴套,所以不会干涩,阴茎的分泌的粘液,在摩擦里,像是源源不断的润滑剂。 或许是因为无套,他们比任何一次都亢奋。 这几个月只要一休息,晏孝捷就去健身,体力的确是更好了,每一下都重重的碾过穴肉,蛮不讲理的狠插入底。 即使是趴着,温乔也好累,身体不断的被撞到耸动,她只能死死抱着枕头,面料被揪得发皱,双眼都是雾气,闷着声,呻吟呜咽, “嗯嗯、啊啊……” 晏孝捷低下眼,腰腹有规律的摆动着,入神的看着自己粗红的阴茎,欺压着身下的冷艳的美人,将昨晚的愤怒都释放了出来,憋成怒气直直往穴里顶,“这家是陆成郁给你搬的?” 他能猜到一些。 温乔吞了吞唾沫,热出了一额汗,“他、他自己来的、我没、没叫他……” 晏孝捷一咬牙,眼里的狠劲能吃人,“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他对你没安好心,还真他妈的敢动你。”他越想越来火,压不住,“操。” “阿晏……”温乔怕他会像高中那样搞事,“你别乱来啊。” 晏孝捷揉着她的腰窝,“怎么?我要真揍他一顿狠的,你还心疼?” 他说话归说话,底下抽插的力度丝毫没减弱。温乔半张脸都闷在了枕头里,“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夸我两句,让我解解气。”晏孝捷掐断了话。 俩人肉体交合的声响,清脆回荡在屋里。 温乔都快被撞得失去了魂魄,顺着朦朦胧胧的意识,断断续续的夸,“我老公、好棒……” “哪里棒啊,说完整了。”晏孝捷就是混得不行。 “哪里、都棒……” “具体点。” 跟着这声命令下来的是一记狠狠的顶弄,直直的操到了最深处。 温乔整个身子都酸软无力,枕头已经抓不住,掌心都是细汗,仰起脖颈,蹙起眉,“老公……我老公……” 被顶操得,她根本组织不了言语,一阵烦,吼了全名:“晏孝捷。” 晏孝捷吓得一抖,抚了抚她柔柔的脸颊,“好了,好了,老婆,别气,别急。” 温乔困难的撑起手肘,声音都软绵绵的,“老公……” “嗯?怎么了?”这一声叫到他心都酥了。 “我……”她口干舌燥说不出话。 “你什么?” “我趴着好累,想抱着你做。” 晏孝捷自然有求必应,在这种事上,巴不得她提要求,什么姿势都能满足她。他将她抱起来,让她坐自己的身前,掰开她的两条腿,一掌撑着她的后背,一掌压着她的股肉,继续操干了起来。 这个姿势摆动腰腹会更费力,但也是另一种快感,晏孝捷体力和力气都跟得上,温乔死死抱着他,闷在他布满汗珠的胸膛里,感受着热气扑向自己的脸。 他低下眼,很温柔,“还能行吗?” 她只点头,手指掐进了他的后背的肌肤里,去迎合身下又深又重的撞击,阴茎早就将穴肉撑开到甚至软肉翻出,汁水泛滥成灾的往外喷溅。 小小的卧房里尽是淫靡之气。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时隔几个月的情欲,才到了最高潮收尾之时。 “啊啊啊、老公、我不行了快……” 这会,温乔早被晏孝捷压在了身下,架起她的双腿,对着穴里就是深顶入花心的操干。她的高潮是哭喊着到的,脑海里是炸开的白光。 大概百时个来回后,穴肉紧咬着那根滚烫的阴茎,淫水顺着穴口边不停地流出,甚至是要喷出来。晏孝捷知道她要到了,于是,拇指摁住她肿起的阴蒂,她这下更绷不住了。 “想喷了?”晏孝捷继续揉摁。 太敏感了,血液沸腾到脑顶,温乔吞咽了好几次,只能无意识的点头,“嗯、嗯、想了,老公放过我……” 又继续朝那软烂的穴肉里,深顶了几十下后,晏孝捷拔出了阴茎。一股水根本止不住的从穴里喷溅出,温乔抱着自己的双腿,感受着身下不停泄出的水液,似乎还听到了声音,她也顾不上这个姿势此时有多羞耻。 而此时,晏孝捷将精液全部外射在了她的双乳上,一边都挤了一些,浓稠滚烫的白浆,黏黏腻腻的从白奶上成丝的滑落。 他们的动作几乎是同时进行的。 一切,显得更情色。 渐渐的,温乔终于慢慢的意识有所回笼,不过面色依旧潮红,白皙的脖间热出了粉晕,双眼迷离到像布了层雾气。 晏孝捷很喜欢盯着她看,过了会,才扯了几张纸,擦掉了那些色情的液体。 每一次做完,他们都会接吻,不是点到为止轻啄一口,而是悱恻的事后缠绵,且一定会十指紧扣。 这是一种安全感,一种心意相通的安全感。 吻完,他们鼻尖抵着鼻尖,四目相对,在笑。 温乔揉了揉晏孝捷的眉心,“对不起,我全世界最好的阿晏,这段时间辛苦了。” 一时间,晏孝捷出不来声,只盯着她看,锋利的喉结滚动了几下。这一秒,他只想做个孩子,一个要糖吃的孩子,露出委屈的眼神,想寻求她继续的抚摸。 温乔都懂的,又一次抚摸着他的额头,动作太温柔,然后双手穿过他的手臂,抱住了他,脸贴向他的肩边,轻喃: “我爱你……” “我很爱你……” 一声一声的重复。 晏孝捷愉悦的闭上了眼,心无旁骛的去仔细聆听这句话,却感动到又流了泪。好像所有压在心底的阴霾,都一扫而光。 第二天,他们睡到了自然醒。 一夜暴雨过后,天放了晴。 只是让温乔头疼的是,这一宿,晏孝捷是抱着自己睡的,快让她窒息。 而他入睡前,还在撒娇:“老婆,你不能不要我。” 醒来,她刚掀开被子,他睁开眼又撒娇喊道:“老婆,你去哪,不能扔下我。” 这混蛋成了一个无尾熊。 她走哪,他跟哪。 “晏孝捷,你走开,好不好啊。” 温乔想推开粘在自己后背的男人,但没有用。晏孝捷就这么赖赖唧唧的抱着她,跟连体婴一样,赶不走,打不走。 “我要上厕所。”温乔烦了。 晏孝捷嬉皮笑脸,“我陪你,你哪里我没看过。” “你有病啊。” “嗯,”他就是这么死不要脸,抓起她的手,抬起来,还揉了揉,“一种离不开我乔乔宝贝的病,怎么办呢?” 并肩 92章 温乔就没见过这样黏人的晏孝捷,除了上厕所,他几乎寸步不离。本来她还有点烦,但却又觉得他这赖赖唧唧的样子还挺可爱。 只在她的世界里,像个小孩,也挺好。 隔天,晏孝捷和温乔商量起一件事,他想请陆成郁吃一顿饭,说是这些年如此照顾自己的女朋友,合情合理。温乔知道他什么意图,也了解他的脾气,怕他闹事,但他说,绝对不动手。 真发了铁誓,她才同意。 他很阔气,选在了一家黑珍珠的中餐厅。 赴约前,晏孝捷拉温乔去了趟商场,给她买了一堆衣服和包,沉甸到都提不动。 温乔向来对这些大牌毫无兴趣,“你给我买这么多,我也用不着,我不可能背着这些去局里。” 将她揽到臂弯里,晏孝捷一副阔少爷的口吻,“可以不用,但我老婆必须都有。” 如果换做是以前,她定会说他几句。但现在,她不想去破坏他最简单的快乐,心安理得去接受就好。 绕着商场逛了一圈,离开前,晏孝捷走进了劳力士。腕表不便宜,温乔拉住了他的冲动,“阿晏,你有很多表的。” 他只看着玻璃橱窗,认真挑选,笑笑,“我送人。” 晚上7点左右,他们打车到了三环里的餐厅,路上有些堵,迟到了十分钟。 陆成郁很守时,他站在门口等了会,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身影,出了神。 他想起上次看到相似的一幕,是在公大的图书馆门外。那时,他们刚大一,脸上是稚嫩又清纯的笑容,忽而一过,是五年,可他们看彼此的眼神依旧纯粹,依旧有光,只映着对方,挤不下任何人。 这恰恰称得,他上次的行为太荒谬。 “你好。”晏孝捷大方伸手,打招呼。 陆成郁握住,“你好。” 手腕间,谁都没使力,是平和的。 可温乔并不想打招呼。 她不觉得这是自己不大气,而是原则。她从来不会原谅,给自己造成过麻烦与伤害的人,即使并没有破坏结局。 格调高雅的中式包间,宽敞明亮。 满满一桌子精致的菜,远远超过了三人的量,况且,这顿饭,谁又能真吃得愉悦呢。 晏孝捷和温乔挨在一起,将陆成郁抛在了正对面的位置,显得孤零。 自打那件事后,陆成郁都不敢多看温乔一眼,他一直垂头,也不动筷,只是余光瞟到了旁边椅子上的名牌袋,他知道这是无声的示威。 直到,晏孝捷绕着圆桌走过去,大方的替陆成郁倒了一杯酒,“能喝吧?” 陆成郁接过酒,“嗯,能,今天没开车。” “那就行。” 温乔没有心思吃饭,盯着对面的两个男人,看似平和里,她总觉得蕴藏了未知的汹涌。 他还是怕晏孝捷闹事。 不过,饭局过半,氛围还算和谐。 晏孝捷和陆成郁聊起了医学上的事,顾及彼此一会能清醒归家,也没喝太多。而后,晏孝捷让温乔把礼物递过来,放到了旁边男人的手前。 陆成郁看到劳力士的礼盒袋,“这是?” 晏孝捷直到这时,目光变狠了些,“谢谢你这些年在北京,一直照顾我的女朋友,鞍前马后,实在辛苦,这点心意,不成敬意。” “这点心意”,多么讽刺人。 劳力士的腕表一只差不多9万多,对普通人来说,这是天价的礼物。陆成郁明白这是晏孝捷对自己的羞辱。 “楼下聊会?”晏孝捷小声问。 陆成郁皱眉思索,同意了:“嗯。” 出门前,温乔察觉不妙,她劝不动晏孝捷,只给他发了几条信息,叮嘱了他几句。 不过看到最后一条信息,他差点笑出声。 Wendy:【别揍太狠。】 晏孝捷将人带到了餐厅后不远处的巷子里,北京的老胡同安宁至极,年久失修的路灯根本起不到照明的作用。 不过,巷子里似乎还有一个人,借着朦胧不清的光,依稀能看到人影高大,靠着墙,手中的烟,抽完了最后一口,在旁边的垃圾桶里上摁灭,弹起了身子,走到了陆成郁身前,伸出手。 “好久不见。” 寥寥的距离里,陆成郁看清了那张五官立体的脸,是尹海郡,他曾作为祁南警校的优秀毕业生,回校给他颁奖。 当手松开后,陆成郁也知道会发生什么。 嘭,一拳。 陆成郁被晏孝捷揍到跌倒在墙边,巷子太安静,挥拳声很重,动静不小。 晏孝捷连日的压抑和愤怒全化在了那一拳里。 嘴角都出了血,陆成郁踉踉跄跄的站直,抹掉了血迹,低声下气的道了歉,“对不起。” 晏孝捷撑着他的肩,冷笑,“我很讨厌听这三个字,马后炮。你看着一表人材,还是警队精英,事做得倒是真龌龊啊。” 陆成郁垂下头,憋着不爽的劲。 心里的怒还在膨胀,根本压不住,晏孝捷扇了扇他的脸,“陆成郁,还好你不是在高中搞我女朋友,那就不是这一拳的事了。” 到底是行坏事的人,陆成郁无话可说。 尹海郡拍了拍晏孝捷的胳膊,提醒他,差不多行了,别再搞事。 晏孝捷不情愿的收回了手,这要是在高中那会,以他那暴脾气,指不定能闹出点什么事来。 被圈在黑影里的陆成郁,呼吸很沉,任由眼前的两个男人讽刺自己。 晏孝捷眼盯着墙边丧气的男人,问尹海郡,“你们警队现在招人都不看人品的吗?” “看是看,”尹海郡双手抱胸,挺着腰板,“但有些太会装的,可能还真能蒙混过关。” 晏孝捷冷哼一声,拍了拍尹海郡的胸脯,眯紧眼角,对陆成郁说,“这才是真正的警队精英,从里到外都刚正不阿的人民警察,学着点。” 做得事的确不男人,陆成郁没话说。 随后,晏孝捷和尹海郡勾肩搭背的走出了巷子。陆成郁再也没出现过,那块讽刺人的劳力士,自然没拿走。 回到餐厅后,温乔激动的朝尹海郡打招呼,“来了啊?你看看要不要加菜。” 尹海郡指着桌上根本没动两口的菜,“我是一个糙人,不挑食。” “来了?”晏孝捷起了疑心,“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闲杂人等走了后,温乔都有了食欲,“前两天,阿海在群里说要来。” “什么群?”问完,晏孝捷才觉得自己是傻子,懒懒散散的往后一靠,“嗯,知道了,没我的那个群。” 温乔和尹海郡对视一笑。 吃了两口,尹海郡说,“听说你又哭了?” 这个“又”字惹得晏孝捷很不舒服,“什么叫又?” 尹海郡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往椅子上一靠,笑着说,“你这辈子不就为两个人哭过吗,一个温乔,一个我。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羞不羞。” 晏孝捷一怔,被死死噎住。 不知从何时开始,逗晏孝捷,似乎成了他们的乐趣。 温乔差点噗呲笑出声,不过不敢玩过火,朝晏孝捷碗里夹了两块肉,搂着他的手臂,说,“尹海郡,他以后有我撑腰了,别欺负他。” 尹海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直搓胳膊。 - 尹海郡是来北京出差的,恰好遇到陆成郁这件事,随即被晏孝捷幼稚的拉来撑场。 晏孝捷和温乔回到家已经11点多,先上楼牵着孝孝到楼下遛会弯,一家三口很久没在一起了。他们享受难着惬意的夜晚,有说有笑的转了好几圈后,才上了楼。 温乔把浴缸的水放好后,在一旁盘头发,只听见扑腾一声,回头一看,晏孝捷先脱完衣服坐了进去,他还打开了点窗,点了根烟。 “一会烟灰全掉浴缸里了。”她脱着衣服说了他一句。 但晏孝捷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和温乔一起坐在浴缸里,他抽着烟,下巴时不时抵在她的膝盖上,像只赖皮鬼一样盯着她。 浴缸里,水汽雾蒙蒙。 温乔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看的,这家伙跟看不腻一样,老爱盯着自己笑。 “看你看到八十岁,我都不腻。”晏孝捷缓缓吐了口烟,烟雾飘散出窗外。 是掏心掏肺的情话。 温乔对着他的目光,笑得甜,还用手舀起一掌心的水,好玩似的浇在他的头发上,可手腕却被他抓住,“你看,你和我在一起后,都变有趣了。” 她没否认,因为的确如此。 又抽了两口,晏孝捷将烟摁灭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转过头后,脸色却沉重了些,握着她的双手说:“该说正事了。” 都懂,“正事”指的是他们的未来。 见温乔迟迟没说话,晏孝捷轻轻拍了拍她的大腿,说,“要不,我来北京?” 温乔嘁了声,“你不是嫌北京太干了吗?” “适应适应嘛,我可以的。” 她推了推他都皱起来的眉头,“你满脸写着,我好勉强。” 是,这的确不是晏孝捷的首选,只是如果温乔真不愿意回祁南,那他就愿意重新为她适应一座城市。 “不要,”温乔摇摇头,“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你委屈。” 晏孝捷叹叹气,没个正经的玩玩了水,“那怎么办呢?” 沉默了一会儿,温乔握住了他的手,说,“阿晏,我有一个新的决定,不是回祁南,但从此不用异地。” “什么决定?”晏孝捷好奇又紧张。 温乔将心里的计划吐露了出来。 “乔乔,你让我想想。” 晏孝捷惊到沉下了头。他不是不愿意,而是计划太庞大,脑子一时有些懵。 将他的手握紧了些,温乔给出了一个提议,“如果无法做决定,不如我们一起去一趟?” 晏孝捷抬起眼,盯着她炙热的眼神,像是没办法拒绝,缓了缓,点了头,“嗯,好。” - 十月。 温乔和晏孝捷分别和警局、医院请了一周的长假,他们要去一个国家,定下彼此的人生计划。 红港航空,由香港飞往纽约,8211次航班。 “Ladiesalemen,thisisCaptainGlenHsu.ThankyoufortakingRedHarborAirlinesFlightHG8211fromHongKongtoNewYorkCity.Theflighttimeis15hoursand35minutes.hopeyouhaveagoodtrip。” 舱门关闭,广播里是低沉磁性的嗓音。 驾驶舱里的机长位置上,身穿白衬衫制服的男人,是许博洲,他将护送此次航班前往纽约,正严谨的与副驾驶做起飞前的确认事宜。 副驾驶朝许博洲击掌,“到了纽约得吃顿大餐,纪念你离职前的倒数第二飞。” 许博洲笑着收回手。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双手把驾驶杆平稳地向后拉,机头仰起,迎面劲风疾吹之中,飞机离开地面,昂首向天空爬升。 头等舱里,温乔戴着眼罩沉沉睡着,晏孝捷时不时给她盖盖毯子,怕她冷,又问空姐要了一张毯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她困倦的握住他的手,“你快睡。” 晏孝捷没收手,而是一直牵着她,头朝向她这一侧,沉沉睡去。 天气不错,航班提前了十分钟抵达纽约。 就像,一切都是吉兆。 叫醒乘客的是广播里磁性的男人声音。 “Wendedsafely.WeetobeautifulNewYork.Ifyourlovedoneisaround,hughim,kisshim. /我们平安降落,欢迎来到漂亮的纽约,如果你爱的人在身边,抱抱他,吻吻他。” 这种事,晏孝捷第一个做,他哪是轻吻,温乔眼罩都没摘,热唇就强势的覆上去,撬开了她唇齿,舌头探了进去,弄得她晕乎呜咽。 他这人,就是热烈,热烈到不管不顾,真能在飞机里做出点什么擦枪走火的事来。 这是温乔第一次来纽约。 晏孝捷的第二次,因为姨妈一家四口,早在十年前,就定居在了纽约。 地下停车场,停了三辆车。 都是来接他们的。 一个是乔岚,一个是晏孝捷的姨妈,一个是邱里安排的司机。 戴着墨镜的晏孝捷,一身浅色休闲打扮,是痞帅的美式风,太适合他。他揽着温乔的肩,指着眼前的三台车,“我俩回祁南都没这待遇,上谁的车,你挑。” 不过,温乔还在想另一件事,扯了扯他,“阿晏,刚刚那个是不是邓老师啊?” 他皱眉琢磨,“有点像,没看太清。” 此时,乔岚的奔驰车窗摇了下来,“乔乔,上车。” 在温乔还在犹豫坐哪台车时,这时一个男人的身影从他们身边掠过,带风,脚步匆匆,自顾自的打开了奔驰的后备箱,将行李放了进去,然后坐进了车里。 乔岚赶人,“出去。” 邓兆良做了回不要脸的人,强势的搂着她。 乔岚坚决不能让这个男人上自己车,“邓兆良,你别让我发火啊,出去。” 可邓兆良直接吻了上去,堵住了她的嘴,然后朝窗外的两个孩子挥手,“乔乔,爸爸和你妈妈走了,你们坐里里的车,她都安排好了。” 司机像成了一伙的人,迅速开走了车。 车里,是两个中年人的纠缠不清。 温乔向来不管大人的事,虽然刚刚那一幕吓到了她。随后,她和晏孝捷一同和姨妈打了声招呼,姨妈还按传统习俗,给她塞了一个大红包。 后脚,晏孝捷接到了邱里的电话。 他边抱怨边上了邱里的车:“大小姐,我们怎么这么没缘分啊,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人都见不到。” 是不巧,邱里刚好在巴黎度假。 邱里:“人不在,但都替你安排妥了。” 温乔推了推晏孝捷,他反应过来,但刚试着刚说出“尹海郡”三个字,电话就被无情挂掉。 接着,他收到一条她的微信。 JOY:【抓嫌疑人,抓到我爸,亲手带我爸去局里问话,他可真能啊。】 又连发了很多条吐槽信息。 晏孝捷全部敷衍回复。 - 因为他们这几天要周转几个城市,所以,邱里给他们安排了自己的公寓,这是她去年购置的,是创业以来,靠自己挣钱,买下的第一套房。 第一天,晏孝捷和温乔刚到纽约,俩人倒个时差,晕晕乎乎就过去了,第二天,才花了些时间,没什么目的性的开心闲逛。 第三天,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 他们前往了波士顿。 10月的波士顿有些冷,平均温度只有十几度。 温乔和晏孝捷穿了同色系的白毛衣,特意挑的情侣装,萧条的秋天,落了一地的黄叶。 他们沿着查尔斯河漫步,碧海蓝天,清风微拂,偶尔还有戏水的野鸭,静得令人心中拥有一片自在的安宁。虽然纽约更前卫,但温乔更喜欢这座城市。 温乔和晏孝捷十指紧扣,秋风微凉,紧紧相握的手掌,能给彼此温度,“我好喜欢这里,你呢。” 的确,查尔斯河静静环绕了世界顶级名校,裹着浓郁的学术氛围,是她置身几秒,便能钟情的。 见晏孝捷没说话,她笑了笑,“你肯定喜欢纽约,你那么爱玩。” 他摇摇头,望着河对岸坐落的学府,“我只是在想,我能不能有本事考上哈佛。” “你能,”温乔的五指用力向下一扣,是给他信心,“我眼里的晏孝捷,是最棒的。” 就听不得她夸人,晏孝捷扬了扬眉,指着河说,“不过呢,你的波斯顿大学在这头,我的哈佛在那头,这样我们的距离的确从2100公里,缩短到了一条查尔斯河。” “我的计划是不是很棒?”温乔盈着笑。 晏孝捷转过身,望着她,一张巴掌脸在毛衣里露出了一半,肌肤雪白如瓷,好像一年比一年漂亮了,他拨了拨被河风吹拂起的发丝,挽到了耳后,“嗯,很棒。” 温乔不觉陷溺进了他的目光里。 她喜欢他眼里的光,是不管岁月如何流逝,都不会磨灭的热烈和坚定,也是她为之依赖的安全感。不止是爱情的安全感,还有他能撑起未来的安全感。 她在爱情里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比起一般女孩想要的情情爱爱,她要得更多,是一辈子能与自己并肩同行的精神高度。 千万里难寻一人。 可她得到了。 河畔边是清脆的鸟鸣,成群的野鸭划过湖面,带出一条浅浅的水痕,波光粼粼。 温乔仰起细长雪白的脖颈,搂住了晏孝捷,手指穿进他的发丝里,“以前你总说,你想要我变成更好的人,想要一直参与我的人生,但是我也想让你成为更好的人。” 她哽咽住,“这段时间,我们因为人生的抉择闹得很不愉快。一直以来,我们都在纠结,是否要为了对方委曲求全,可是换个角度想,如果我们都一起向前走,是不是,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呢?” 晏孝捷静静听着,喉咙像干烧了起来。 温乔扯着毛衣,伸到他被吹红的脸颊上,温柔的抚摸着,“阿晏,我不要你老追着我跑了,你明明那么优秀,比我优秀,你就应该站在尖字塔上,让我崇拜你。” 没有一字与爱相关,可这却像是最动听的情话。 晏孝捷颤着双手,捧住了温乔的脸,闭眼吻了下去,很轻很轻,只是唇碰唇点到为止,可他觉得胜过任何一次激烈缠绵的吻。 缓缓的,他紧紧注视着她,坚定的答应了她,“好,我们一起来波士顿。” 初恋 93章 “你看,我说别开车来,都没地停,”温乔头朝窗外四处探,找停车位,“坐地铁到红磡,也没多远。” 晏孝捷眼看着要进场了,还没找到地停车,虽有些急但还是平稳的转着方向盘,“别气别气,肯定有的。” 香港的天气,就是到了10月底的傍晚,也不见凉快,热风直往车里灌,没一会,俩人都出了汗。 不过也真是幸运,还真有车开走了。 温乔翻开小包,确认门票和身份证都在,然后兴奋的推开车门,“阿晏,快。” 锁好车门后,晏孝捷搂着她,快步往体育馆门口奔。 异地这些年,周杰伦为数不多的两次在香港开演唱会,他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错过了,所以,这次他们异常兴奋。 可荒唐的是,晏孝捷竟有些兴奋过了头,昨晚一直躲在洗手间里,一会自言自语一会练歌。温乔很无语,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开演唱会的是他。 体育馆外头人头涌动,路被围得水泄不通,俩人费了些力才过了安检通道。 晏孝捷紧紧牵着温乔,生怕在人群里被挤散。伍家凯帮忙,从黄牛那弄了两张内场的票,六排中间的位置,毕竟周杰伦开个唱,一票难求。 本来就湿热的风,在密不透风的人群里,像是火浪般涌来,椅子拉得很近,前后没什么太多的缝隙,左右也几乎是肩挨肩的距离。 看台上的粉丝更疯狂,还没开场,就已经提前唱了起来,歌浪热烈。 这是温乔第一次看演唱会,还是她最喜欢的歌手,她一直抓着晏孝捷的手,“阿晏,我好开心啊。” 像她这种冷静自持的人,很少会为了一件事激动得乱了章法,此时,她晃着脑袋,乐得眉眼一直弯着。 和温乔一起看周杰伦的个唱,是晏孝捷恋爱待做事项里,很重要的一项。 期待了无数次,今天终于实现了。 投光灯将体育场的每个角落照得透亮无比,突然,灯光嘭的熄灭,人海淹没在黑暗里,人声沸腾剧烈,荧光棒如颤晃的星辰。 盖过高亢人浪声的是《以父之名》的前奏,当周杰伦出现在舞台上的那一刻,场内的沸腾加剧到了最高点。 晏孝捷牵着温乔的手,高高举起,晃着身子。 氛围可以点燃情绪,他们激动到忘我。 晏孝捷唱得很投入,在亢奋的氛围里,他更皮了,当唱到那句—— “低头亲吻我的左手……” 他照着歌词,低头亲吻了温乔的左手。 透过变换的舞台光线里,她看到他在无赖的笑,还是,拿这个幼稚鬼没辙。 歌曲一首一首的唱过。 台下的声浪此起彼伏。 当下一首前奏响起时,晏孝捷兴奋到了极致,是他最爱的《简单爱》。 他揽上温乔,贴到她脸颊边,挑起眉眼说,“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唱这首歌,是哪次吗?” “哪次?”温乔真在想。 晏孝捷:“你穿情趣内衣和我做爱的那晚。” 她真想给这个没羞没臊的混蛋一巴掌。 屏幕上滚动着歌词。 4分钟的歌很快就唱完,当下一首歌的前奏响起时,晏孝捷突然紧张起来,手僵硬的搭下。温乔问他怎么了,怕他是身体不舒服。他摇头说,没事。 屏幕上的歌词,一行一行的划过。 这是温乔最喜欢的一首歌,她看着舞台,沉浸的唱着,似乎都没有顾得上看身旁的人。 本是一首该跟着全场合唱的歌,但晏孝捷却坐得笔直,身子绷紧,摩肩擦背的场地里像是火笼,因为太紧张,他有些窒息般的头晕。 他一直盯着屏幕上的歌词,嘴里在小声默默唱。 直到,台上唱到了那句,“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晏孝捷像卡着点,从口袋里取出了钻戒,攥在了手心里,看着身旁唱得投入的温乔,抓起她的左手,撑开她的手掌。 “干嘛?”她不知情的笑着问。 沸腾的人浪里,所有人都望着舞台,只有晏孝捷望着他最爱的女人,眼里只映得下她一人。他捏着那枚钻戒,缓缓套入了无名指间。 手抬向舞台,一束束交错光束打向无名指上的钻戒,钻石璀璨耀眼,是圣洁而坚定的光芒。 一切都来得过于突然,温乔心惊到意识有些涣散,她没有料到这混蛋会在演唱会上来这出,眼里的泪跟着就啪嗒落下,晕开了妆容。 “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 那温暖的阳光像刚摘的鲜艳草莓 你说你舍不得吃掉这一种感觉……” 就像在心里排练过了一百遍,一千次,晏孝捷在嘴里塞入了一颗草莓软糖,俯过身,吻上了温乔。 比人声、灯光更炙热的是他们的热吻。 手一直高高抬起,十指紧扣。晏孝捷始终是张扬的,他才不管不顾旁人的目光,恨不得要让所有人都看到那枚钻戒,看到他们的爱情。 草莓软糖在舌尖,香气弥漫在他们相依的唇齿里,双唇厮磨辗转了一阵,晏孝捷咬着草莓糖一咬,一人一半,松开了。 温乔抽泣得背在轻颤,她困难的嚼完了软糖,可手还被晏孝捷高高举着,她盯着无名指上的钻戒,灿烂得笑着,可笑着笑着,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 晏孝捷将温乔揽入怀里,温热的指腹一直擦着她脸颊上的泪,但他们不想错过这一首歌,眼里盈着泪光,跟上节奏,继续唱着。 “我接着写 把永远爱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 一夜过去,温乔还是没有从昨晚猝不及防的“求婚”里缓过来。她是开心的,可又有点不甘,在想,怎么就莫名其妙被那个混球戴了戒指,连个仪式都没有。 第二天,他们绕着香港逛了一圈。 晏孝捷全程都没再提求婚这件事,就像真没后续了。温乔还是有一点点失望吧,毕竟缺少了求婚最重要的仪式感。 临近傍晚,俩人刚回到公寓。 晏孝捷说,想去浅水湾的海边走走,温乔答应了。不过,在出门前,他说,别戴戒指了,一会要是掉到了海边,找起来不方便,她觉得也有道理,将戒指摘下,收进了抽屉里。 傍晚的海滩,从热闹变成了宁静。晚霞烧红了天际,漫步的人也渐渐往回走。晏孝捷和温乔牵着手,身影融进落日余晖里。 绕着沙滩走着,温乔的视线忽然被引走,看到有人抬着一架钢琴走到了树下,她不觉扯了扯晏孝捷,“怎么晚上还有人来这里弹琴啊?” 他只撇了一眼,随口说,“可能有海边演出吧。” 她点点头。 忽然,晏孝捷说口喝想要买水,让温乔在原地等自己。她没挪步,只是等他的时候,有点无聊,就干脆回身,看看树下忙活的人。 好像,还真有演出。 钢琴在树下架好,演奏的男子落座,跟着,又走来一名身穿白色吊带裙的女子,身影窈窕婀娜,她走到钢琴边,将小提琴架在肩上。 隔着一些距离,夕阳朦胧。 本来温乔并没看出女子是谁,直到她走近了几步,发现是邱里,她惊在原地。 邱里自然看到了温乔,但没打招呼,像一切都有计划,她和男子一起演奏起来。 是《七里香》。 小提琴与钢琴声,融合得极妙。 悠悠扬扬,婉转的穿入深邃而宁静的海里。 琴声像是入骨的柔软细腻,让温乔忘了琢磨邱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直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将她从绕梁的音符里拉出。 温乔回过身,看到晏孝捷缓步朝自己走来,他换了身衣服,白T、牛仔裤看上去有些旧,手里捧着一大束粉色玫瑰。 她好像身子有些发抖。 走近后,温乔看到他的胸口别着二中的校牌,上面印着祁南二中的校徽,以及班级与名字。 ——高三四班晏孝捷。 晏孝捷将花束递给了温乔,她捧到了怀里。 而后,他将另一只校牌别在了她的胸口,她低眼,摸了摸那陌生的触感。自从高中毕业,她再也没有拿出来过,也不知道这家伙从哪找到的。 突然,晏孝捷单膝下跪,打开丝绒戒指盒,那枚钻戒嵌在里面。他深情的凝视着那张喜欢了七年的脸,声音低哑下来,“温乔,你应该都不记得,这是我第一天追你时,穿的衣服。我挑了一套自认为最帅气的衣服去二班找你,但你看都没看我一眼。” 听着,温乔垂目,笑了,花束遮住了她一半的脸,有几滴温热的眼泪却已经落到了脖颈边。 晏孝捷喉咙干烧着,喉结上下动了动,继续说,“他们总说我做事三分钟热度,说我对你也就是见色起意,一时兴起,但并不是。越了解你多一点,我越是喜欢你。你是一个很优秀的女孩,你明明那么耀眼,可总因为家庭缘故,自卑的躲起来。也许没有人懂我的执着,可我就想让你和我在一起,想把我身上的快乐,热情都给你。” 渐渐暗沉的夕阳里,是他们带泪的四目相望。 温乔并不是一个很感性的人,但唯一几次哭得泣不成声,的确都是因为眼前的男人,一个伸手将自己从如牢笼的世界里拉扯出来的人。 晏孝捷低下头,在酝酿情绪,抿紧了唇,而后,他又一次抬起头,看她的目光,比任何一次都认真,“二班的温乔,你是否愿意嫁给四班的晏孝捷?那个混球真的长大了,他可以照顾好你一辈子。” 声线沾着潮热的风,炙热而真挚。 答案显而易见。 是肯定,且是无比的肯定。 温乔点点头,手往晏孝捷的眼底伸去。可他看着那只自己握过很多次的手,却哭得泣不成声,背抖得厉害,戒指紧紧捏在手指间。 明明是那么近的距离,他却花了很久,才颤抖着将戒指缓缓推入了她的无名指里。 双眼已经哭到微微红肿,温乔伸手,去揉了揉晏孝捷的脑袋,泪光模糊了视线,笑着轻语,“晏孝捷,以后,我就真依赖你了。” 晏孝捷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朝自己的肩膀上一压,像下跪给予承诺的骑士,扬起眉眼,咬字坚定,“尽管靠。” 此刻的对望,炙热、深情。 泪从脸颊不停地划落,濡湿了旧白T,晏孝捷握紧肩上的手,“我再也不要和你分隔两地,我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你,抱着你,亲吻你……” 海浪浅浅的推向着沙滩,像是将他们的心往更近了推。 话音一落,温乔并没有牵起晏孝捷,而是也跪在了柔软的沙滩上,深深拥住了他。 这时,身后传来了抽泣声,晏孝捷牵着温乔站了起来。看到尹海郡时,温乔错愕,原来这混蛋背地里搞了这么多惊喜。 尹海郡抹掉了眼角的泪,大步一迈,上前给了晏孝捷一个拥抱,叹气感慨,“那晚篮球场,你说的真不是大话。” “什么篮球场?”温乔很好奇。 尹海郡转过脸,回忆着那晚,笑了笑,“在老房里第一次遇到你的那天,这家伙,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晚上拉着我去二中打了一个小时的球,他说……” 后面的话,卷进了浪声里。 七年前的夏夜。 晏孝捷从烟海巷回到市区时,那场燥热的雨终于停了。他太亢奋了,亢奋到根本不想回家,把尹海郡拉去了二中。 周末的篮球场没有人,只有他们。 下过雨后的地板,是一地水渍的湿滑。 晏孝捷跟疯一样,止不住内心的燥热,不停地投篮。后来,他和尹海郡躺在了地上。他望着刺眼的投射灯,想着一个漂亮的身影,一直在笑。 尹海郡呛他,“我知道温乔,二班的尖子生,出了名的独来独往,很难搞的,她肯定不吃你这型。” 晏孝捷双手迭在身上,像他这种骨子热烈的人,哪里是那种容易打退堂鼓的人,反而是不可一世的自信,“我从来没有这么疯狂想做过一件事。” “什么事?” “让她做我老婆。” 尹海郡捡起篮球,就砸了过去,“晏孝捷,你就是见色起意,就是青春期的思春,发情,你这种三分钟热度的人,别跟我鬼扯那么远。” 双掌接上篮球,晏孝捷又站了起来,他好像根本不知疲倦,运着球,然后大身一跃,一条精准的抛物线,完美入框。 他仰起修长的脖颈,盯着篮框说:“那我就对她发情一辈子。” 那是17岁少年,不着边际的口出狂言。 篮框还在高频的震动,就像是少年剧烈颤跳的心,只在为一个人在发狂。 而他们的初恋诗篇,在第二天,由少年那场轰烈的单相思追逐,开始谱写。 燥热的雨,少年的心(尾声) 94章 又一年,7月。 狭窄的浴室里,花洒水流缓缓停下,残余的水滴,垂落在老旧的瓷砖地上,缺了角的方形玻璃镜上覆着湿热的水雾。 小小的窗口里,飘进细密的雨和黏热的风。 温乔弯着腰,正擦着头发,光洁细腻的肌肤上,挂着饱满的晶莹水珠。 这是近三年来,她第一次回祁南。 好像真快忘了家乡的气息,连着夏日午后的粘热都已经不适应了。 擦干身子后,温乔发现自己忘了拿内裤进来,她拉开点门缝,“阿晏,你帮我把内裤拿进来,在床上。” 屋里,毫无动静。 “阿晏?” “阿晏?” 以为他混球劲又犯了,想和自己恶作剧,温乔凶了些:“晏孝捷。” 屋里头,依旧静悄悄。 无奈下,温乔只好先吹干头发,然后用毛巾裹住自己,往卧室走。塑料凉拖在地板上咯吱响,经过客厅时,她的视线所及之处,没有晏孝捷的身影。 她先回房,换好了内裤和校服。 高中毕业那会,他们把一些杂物都放到了烟海巷的老房里。晏孝捷不知哪起的玩心,说就想穿着校服在海边拍几张照。 老式的木镜立在一旁。 温乔走了过去,正面侧面看了一圈。苗条纤细的身段,穿着白衬衫、百褶裙,依旧有轻盈的少女感。 “晏孝捷……”她边往外走边摸着自己的腰,“你说我是不是胖了点,腰这块感觉有点紧……” 走到了客厅里。 外面刚下了场急躁的雨,这会快停了,阳光像刚刚复苏,夹在云层里,从落着灰的铁门纱窗里折射进来,窗台的屋檐滴着雨。 窗台前的木桌上,搁着一张粉红色的文件夹,上面印着“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下面压着一张结婚证书,签着晏孝捷和温乔的名字。 6月底,他们在香港领了证。 温乔站在低矮的茶几边,环顾这间小小的老房子,心生感触。这里,覆盖了他们之间太多的回忆,那些他们都背诵于心的画面。 她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下次再回来,是何时。因为,9月,他们就要一起奔赴波士顿留学,未来大概率会选在香港生活。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 小小的城市,终究留不住两个向上爬的人。 余光轻轻撇向一边,温乔发现那本物理练习册被人打开了,她急忙拿起,果然,里面的信不见了。 她终于明白,为何晏孝捷会忽然不见踪影。 外面的雨,虽然渐弱,但没完全停。 似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温乔撑着把白色透明雨伞,推开门,走出了院子。 住户都躲在家中,小小的水泥路上没有人影,偶尔有狗吠声。她小心的越过脚底的水坑,朝海边慢跑过去。夏日繁茂的大树,刮过一阵风,阔叶就抖下一汪雨水,重重地拍打在伞面上。 从幽静的小道往海边走,视野渐渐开阔。 下过雨的海边,是咸湿粘腻的气息,细碎的雨滴落向湛蓝的海面,泛着银白色细线亮光。 细软的沙滩遇水凝结在一起,温乔每一步都走得有些困难。她猜对了,那家伙果然在海边,手里拿着那封信。 海浪一层层地向晏孝捷的脚边涌去,沾湿了他的白色球鞋,身上那件旧旧的白衬衫,不断地灌入潮热的海风,淋了一身雨,却似乎还乐此不彼。 他的少年感从未褪去。 一切好像变了,却又没变。 “阿晏……” 温乔慢慢地走了过去,将伞高高举起,替晏孝捷遮住了雨,笑他,“你干嘛跑来淋雨?” 其实她知道原因。 晏孝捷将手中的信摊开,亮给她看,指尖指着里面秀气的字,动动眼眉,“温乔,没想到,你竟然悄悄给我写了情书。” 他还掐了掐她白嫩的脸蛋,幼稚死了。 温乔一掌拍下他的手,“疼。” 晏孝捷弥补般的揉了揉,“怎么?打算什么时候念给我听?” “我为什么要念给你听?”温乔皱起眉,有些羞意,“情书你自己看完就得了。” 晏孝捷摆出副不悦的样子,眉眼一下子就冷了,“你写给我的,当然要大声朗读。” “别在这里做梦,”温乔扯着他就往回走,“快回去,跑这淋一身雨,一会准得感冒。” 晏孝捷甩开她的手,就是不走,鼻子里还哼着气。 “晏孝捷,你别给我闹。” 温乔又走回去,替他撑伞。 晏孝捷往伞外挪了一步,不看人,只望着海面,像个闹脾气的犟小孩。 言下之意是,不念,就不走。 温乔跟哄孩子一样,“你都24岁了,不要闹了好不好?要不,晚上睡觉前,我念给你听?” 晏孝捷摇摇头,手指向下指。 “一定要在这里?” “嗯。” 吸了口气,温乔拗不过这幼稚鬼,摊开手,“给我,我念。” 满意了,晏孝捷笑着将情书放在了她手心,“我要声情并茂的那种。” “别得寸进尺。”温乔瞪瞪眼。 晏孝捷却仰起头,哼去,“求婚那天,不知是谁,抱着我哭着说,阿晏,追我那么久,辛苦你了,别人有的,我都会补给你。”他立刻扭过头,盯着她,“你们女人,也满嘴胡话。” “晏孝捷!” 这声,是把晏孝捷吼怕了,硬气全无,像只顺毛的小狗,头一歪,靠在了温乔的肩膀上,手指还玩着她的衬衫扣,赖赖唧唧,“老婆,我想听嘛。” 温乔反手,拍了拍肩上温热的脸颊,“嗯,我念。” 白色的透明雨伞下,那对穿着校服的男女,似乎同七年前,没有变化。 海浪温柔,层迭起伏。 换晏孝捷撑着伞,他搂着温乔,虽衣服被淋湿了一半,但胸膛的温热气息紧紧裹着她。 细弱的雨声,浸染着她信中的文字。 “晏孝捷,你好,我是二班的温乔,你要不要做我的男朋友? 阿晏,这是我欠你的一句话。抱歉,没能在17岁时,说给你听,我知道,当时的你,有多么想听。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世界里多了一个身影,一个怎么赶不跑的身影。他的声音,穿过教室,漫过走廊,回绕在学校每个角落,恨不得同我如影随形。 而我却常常不礼貌的对他说。 “走开。” “能不能不要烦我。” “我不喜欢你。” “你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吗?” 对不起,那时的我,不知道这样的话,中伤过他多少次。因为我从不回头看他,看不到他的背影有多失落,看不到他为我掉过几次眼泪。” 海面被乌云压盖,刚刚的几束光又被没收走。 听着,晏孝捷背脊在颤,喉咙在烧得发疼,强忍着马上要落下的泪。 哽咽了一会,温乔吸了吸鼻,继续念。 “阿晏,抱歉,我的性格永远无法做到和你一样,那么热烈,那么张扬的去表达爱意,但你记住,我牵住过你的手,就不会轻易放开。 我们的未来,还有许多个7年,而我只求我们的每一天,平安无灾。如果一定要许一个愿,那我希望:那个日复一日热烈爱着我的男孩,能永远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在我的世界里,像个大男孩,尽情耍赖。” 晏孝捷还是听哭了,他仰起头,闭了闭眼,困难的吞咽了一番。 见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滑落,温乔牵住,与他十指紧扣,颤着声,念完了最后一段。 “阿晏,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的坚持不懈,也谢谢你,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永远支持我。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有幻想过爱情的模样,但现在我可以很肯定的回答你,你就是我的理想型。” 最后那句,覆进了缠绵的细雨声里。 “你赢了,晏孝捷,我愿意把我的余生都交给你。” 啪,雨伞被扔向沙滩。 晏孝捷将温乔横抱了起来,小雨稀稀疏疏的落在他们身上,沾湿了睫毛,朦胧的视线里,却是彼此深情的眼神。 就像17岁那年,在海边告白的那个午后。 他将喜欢的女孩抱起,朝马路上冲,眉眼里的笑,是兴奋,是肆意,甚至是得意忘形。可他的眼底,即使过了7年,依旧只融得进她。 温乔环抱着晏孝捷的脖颈,只见他像混球一样,不正经的笑,“一会穿校服做,还是情趣内衣?” 她皱眉,“哪还有情趣内衣啊?” “去那家店买,那会我还是保守了点,老板娘给我拿个那个款,太骚,当时没敢买,现在刚好合适。” “你别作,皮裤我可留着呢。” “操,你留那玩意干嘛。” “找时间,让你回味回味。” …… 他们的声音渐渐消失在了海边的雨雾里。 另一边,一对穿着校服的高中生冲进了沙滩边,少女的手被男孩拽得发疼,白色的袜子和皮鞋被雨水沾透,高瘦俊气的男孩指着大海说, “表白就要大声喊出来啊。” “我不要喊。”少女很羞涩。 “来,我教你。” “别喊,太丢脸了。” …… 17岁的青涩画面,总是惊人的相似,而那些真挚炽热的表白,被推向了海面无尽的远处,永不退潮。 就像,一场燥热的雨,总会停。 但少年热烈的爱意,永远会延续。 正文完 - 会有许多番外。 后记 《燥雨》后记 文:sissycici 2022年10月11日-2023年4月2日。近半年的时间,终于陪伴晏孝捷与温乔长大,从他们的17岁到了24岁。 七年里,每个人都在往前奔跑。 祁南二中管理得越来越严,喜哥干脆把超市关了,在附近盘了家川菜馆;尹海郡加入了警队;黄毛也在本地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带出过祁南状元的谢启政,成了全国名师,教出了一届又一届的优秀学生,可不再有一个,像晏孝捷那样顽皮又讨喜的孩子。 下面是点碎碎念。 关于书名。 第一章,阿晏课桌上刻着的圣经:“云若覆满了雨,必定倾倒在地。”对应上,故事里反复出现的《七里香》:“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这是我取名《燥雨》的灵感来源。 17岁那场燥热的雨,终会停,但少年热烈的爱意,会一直延续。 关于初衷。 我本质上,就是想写一个,“从校园到婚纱的爱情故事”,在我的设定里,没有分手,没有破镜重圆,没有误会,没有竞争,就是在普通又平淡的日子里,看他们细水长流。 如果,你们看完,会有一种:原来真有一个男孩,能将一份在17岁就萌芽的感情,年复一年的热烈坚持着,将他喜欢的女孩,真的写进了诗的结尾,那就证明我好像写得还行。 关于主角。 我给阿晏的设定就是热烈、坦诚与勇敢的大男孩,他人生里有两件坚持的事,一,心胸外科,二,温乔。就像他说的,他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她,这辈子,给不了第二个人。 阿晏这张嘴,可以骚,可以混球,但不可能说放手。 而乔乔,我很喜欢她。她勇敢无畏,敢直面面对骚扰者,敢不怕危险的上庭作证。她也是理智的,喜欢阿晏,但始终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所以在面对人生分歧时,她会为自己多考虑一些。可正是因为如此,才能在考验与磨合里,获得了一份积极、阳光的感情。 写一篇跨度长达7年的成长文,对我来说是考验和挑战。我自认为,给这个故事画上了一个算圆满的句号。如果要给自己打分,70分吧,20分辛苦分。常常想,如果我的笔力再好一些,阅历再丰富一些,这个故事一定能更加精彩。 在开了《溺海》后,更新的频率变得很慢,几乎快到周更的频率,道声歉。但我算是记忆力好的人,投过珠的,和微博里与我互动过的,我基本都记得,在这里,感谢每个陪伴过这个故事的人。 最后,也谢谢每个喜欢《燥雨》合作方,内地版签给了千寻文化;《燥雨》、《溺海》的有声剧也签出,将在明年下半年由配音演员制作完成,登陆喜马拉雅。 后会有期。 爱你们的cici。 番外/留学-1吃草莓(h) 番外/留学-1 温乔和晏孝捷来波士顿已经一年,他们在学校附近的街区,租了一套小两层的公寓,很典型的美式风格,屋外有一间院子,被房东种满了绿植。 六月天,刚好长得葱郁繁茂。 周六的午后。 开放式的厨房里,丰沛的阳光从推拉窗里洒进来,木桌上的瓷盘亮得刺眼,盘里的菜都剩了一点,是祁南的几道家乡菜,腐乳空心菜,腊肠炒饭。 环境倒是好适应,就是温乔怎么都吃不惯美餐,在波士顿找一家好吃的中餐也费力,于是,这位从小被伺候到大的少爷,被逼到练就了一手厨艺。 客厅不大,刚好有一种拥挤的温馨,书桌上球兰的爬藤快伸到了沙发上。 晏孝捷横卧在沙发上,抱着本解剖学的书在翻,有些腐烂的尸体画面,直观到他都心抖的程度,是真佩服自家那位的胆子。 楼梯上,温乔从懒洋洋的往下走,昨晚通宵写论文,中午随意扒拉了两口饭,又钻进了被窝里,回笼觉睡得她头晕。 木地板特别舒服,她没穿鞋,边走边扎头发,一条碎花裙刚能裹住臀,面料还有些透,细长的腿走动起来,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刚好翻到的这一页是一具巨人观,感知到身后有动静,晏孝捷吓到心颤。温乔伏在餐桌上,盈盈一握的细腰,曲线玲珑,她舀了口剩下的炒饭,笑他,“胆子小,就别乱翻,不然晚上又让我陪你上厕所。” 这种情况,确实发生过两叁次。 晏孝捷不在意她笑话自己,把书一合,几乎是冲到餐桌边,抢走了她手上的勺子,“以前你跟徐蓉过的时候,觉得你挺会照顾自己的,怎么现在跟我过,自理能力这么差。” 温乔用脚背勾了勾他的小腿,“那你去帮我热一下。” 听话,是晏孝捷在这个家里生存的基本技能,在老婆还面带笑意时,自己最好乖乖照做。 几分钟后,他刚把炒饭从微波炉里端出来,温乔改变了主意,指着冰箱:“我想吃草莓,你帮我洗几颗。” 温乔一直都不太爱吃草莓,但自从上次他们去超市买了一盒sweetestbatch,她叁天两头就嚷着要吃,搞得晏孝捷都慌了,害怕她是怀了,因为这个月,有两次都没戴套。 草莓盛在玻璃碗里,窗外是高温艳阳,碗里的水珠刚好能消消暑。温乔捏起一颗,刚好放到嘴里,忽然,她想到一个好玩的。 “阿晏,我想坐到桌上。”刚睡醒声音沙沙的,却听着慵懒又酥骨。 “坐桌上干什么?” 说是这么说,但晏孝捷还是听话的把她抱到了桌上。纤瘦的身子不费力的被推上去时,碎花裙被卷到了臀上,露出了纯棉的白色内裤,他盯着腿心间那饱满凸起的地方,没出息的吞咽了口水。 他们第一次做爱,是八年前,但对彼此的身体却从没有过倦怠感,反而还想继续摸索一些新鲜感。 研究生的学业压力过重,温乔有时候被论文折磨到胸闷,就靠“调戏”这个混蛋,来解解压。 白色的蕾丝窗布遮不住什么光,透进来时,照得她肌肤跟白瓷似的,因为挨着窗户,有些热风吹进来,颈部、脸上都晕着淡淡的粉。 一见钟情,是因为见色起意。 但晏孝捷真能为眼前的女人,发春一辈子。他好像怎么都看不腻她,只要面对她一点点的擦边挑逗,就像马上要憋不住兽性的混蛋。 “甜甜,”温乔轻轻咬了一口草莓,汁水顺着红色的果肉流下来,她把剩下的半颗塞到他唇边,“草莓好甜啊。” 晏孝捷双臂撑在桌沿上,将她圈住,来了波士顿后,户外运动玩到飞起,宽松的白T都遮不住结实的线条。他咬住,咀嚼后吞入腹中,“我甜,还是草莓甜?” 不要脸死了。 温乔凑到他鼻尖边,“我更甜。” 木桌比较吸热,阳光照得她出了汗,碎汗贴着她白皙的皮肤滚落,她没下来,而是做了更大胆的事,又捏起了一颗草莓,塞进了内裤里,纤细的手指按着草莓头,上下滚动着。 晏孝捷不知道她从哪学会的新花招,但顾不上想这些,精虫快要吞噬了脑细胞,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条逐渐有了湿痕的白色内裤,分不清是草莓上的水珠,还是分泌的水液。 这样动两下,温乔自己都难耐,她下意识将双腿抬到了桌上,稍微掰开了些幅度,与其说诱惑他,不如说是让自己舒服。 晏孝捷没动,就想看看她还要做什么。 不过一会儿,内裤就濡湿到水痕都深了一层,或许是想更舒畅些,她把内裤往下扒了一些,但仅仅只是一个抬臀时的低吟,让他底下也硬了一个度。 没了面料的阻隔,视物更清晰。 都说性事次数多了,底下颜色会深,但温乔的私处还是樱粉色,勾人死了。熟透的红润草莓在穴口滚动了几番后,沾上了粘腻的水液,浑浊又色情。 晏孝捷看到喉咙发紧,“往里塞塞。” 不觉得他这个想法很下流,因为温乔也想,两个人在一起久了,某些事上会越变越像。她尝试着将草莓往紧窄的穴口推入,没入太深已经有了酸胀感,她不敢推进去,只在浅口处塞入拔出。 娇嫩樱红的肉穴暴露在湿热的空气里,被草莓塞入得微颤了几下,温乔仰起脖颈,闭着眼哼吟,但手没有停下,还在用那颗草莓玩弄着自己的小穴。 “啊、嗯……”刚刚那下,她稍微用力了些,疼出了声。 晏孝捷见她自慰过两叁次,但这次最勾得他头皮发麻。草莓拔出来时,还拉着粘腻的银丝,穴口早就敏感到泛滥了,吐出了一股股汁水。 被自己弄到快高潮,温乔两腮潮红,更多的细汗从脖颈上缓缓流下。她垂下头,本来就刚睡醒,意识不算清醒,这下,眼周边都是朦胧的水雾。 她看着草莓上的稠液,突然感到了羞耻。但羞耻归羞耻,立刻又做了件更调皮的事,她将草莓递到了晏孝捷嘴边,其实只是想玩玩,没想到,他一口咬了进去。 “吐出来,吐出来。”温乔嫌脏,没想让他吃下去。 但一颗草莓很快就吞下去了,晏孝捷俯下身,笑得混,“好甜啊。” 有些不经意的细节,恰好能让性爱保持新鲜感,比如,听到这种骚话,她还是会脸红。 急性子的人始终连一秒都等不及。 晏孝捷将温乔的内裤从腿间扒下来,扔到了身旁的椅子上,将她的腿架到自己的肩上,她只能被迫仰起上身,知道他喜欢舔自己下面,很配合将臀往高抬起了些。 穴口边的汁水没干,弄得粉肉黏黏糊糊,他埋下脸,用手指将穴缝掰开了些,舌头伸进穴缝里,熟练的舔舐起来。 对着喜欢了九年了的女人,他依旧像一只发情的公狗,一张脸深埋着吮吸不停,舌头还带出了汩汩水声,不仅温乔在难耐的呻吟,他自己也不好受,胯间的性器快要将裤子顶破。 情欲和窗外的温度一样,快要破表。 温乔抓着晏孝捷的手臂,声音软糯的主动索要,“阿晏……我想要……” 对于晏孝捷来说,底下已经胀到极限,如果再不插进去,会憋到窒息,谁让自己的老婆哪哪都长得美,连私处也一样,盈满了水的穴口,看上去比放入水中的草莓更诱惑。 被阳光晒出了一背的汗,晏孝捷索性脱了T恤,胡乱的扔到了地上,脑子里什么都顾不上。赤裸着身体的他,线条又紧实了许多,连带的底下那根粗红的阴茎也显得更为凶悍。 可对于早就撬开了情欲之魂的温乔来说,他完美的裸体以及优越的尺寸,是一种吸引力。她发现自己其实挺变态的,迷上了欣赏他的身体。 “老公……”这张清冷英气的脸,一旦娇滴滴起来,简直能要人命,“我想要你操我。” 搬来这么久,他们还没有在餐桌上做过。 晏孝捷拍了拍温乔的大腿,“趴着。” “嗯。” 温乔跪趴在餐桌上,细腻的肌肤白得发光,其实她也有开始健身,不过强度没那么大,臀部有肉又够紧翘,像颗饱满的水蜜桃。 身后是撕避孕套的声音,随后是被一根滚热异物破开她身体的酸楚感,明明都做过无数次了,但每次刚插入时,还是疼。 晏孝捷都没怎么使力的抽插,身下的身子就被撞到不停往前爬,他只能按住温乔的侧腰,“跑什么跑。” 她死死抓着桌沿,“太大了……” 这句话他听起来,横竖都是被夸,四周的热气不停地朝他身上吹,汗珠顺着腹肌的沟壑滚落,“底下还是这么紧。” 腰腹朝前挺动时,显得肌肉线条更分明结实,年少时到底还是有些稚气,现在多了太多成熟的荷尔蒙。晏孝捷小幅度的抽插了一番后,无法满足他的兽欲,带着极强的快感,狠狠的往穴里刺。 只是被重重的插入了一会,温乔感觉自己的小穴被那团粗粗的硬物裹着,热到像烧了起来。阳光很烈,肉体相连处的视物太过清晰,猩红的茎身带出了一片淫水,全成丝般粘在了茎身上。 “啊、啊啊……”温乔好热,手心的汗都将木桌浸湿,“阿晏,帮、我把裙子脱了……” “叫老公。”晏孝捷很不满意。 她上身在颤,“……老公。” 叁两下,裙子就从温乔的身上脱掉了,虽然也没有凉快到哪儿去,但比起刚才舒服多了。 如果从窗外往里看,她呈后入的姿势趴在餐桌上,被一个男人凶狠的操干,太过羞耻。 院子里,是波士顿午后的静谧。 屋里是此起彼伏的呻吟。 皮肉撞击的声音快要溢出窗外,温乔被一波又一波的凶狠顶撞,弄得失去了意识,浑身热汗淋漓。她就是在这个家里,再女王,在做爱这件事上,还是被混球压在身下欺负的小白兔。 晏孝捷边插边俯身舔着她光洁的皮肤,忽然想起了一些看到的画面,插得更凶了,“你们班那个英国人,An,明知道你结婚了,还恬不知耻的送你回来。” “他、他叫……”温乔都出不来声,“他叫、Andrew……” 入在热穴里的肉棒死命的顶着花心,晏孝捷受不得这刺激,“怎么,你喜欢他吗?名字记这么清?” 温乔难耐的仰起头,“你25岁了,不是5岁,记住男生的名字就是喜欢他吗?” “是,”晏孝捷就是犯浑的幼稚鬼,“当初我追你追了一个月了,你都记不住我名字,念错过几次,你自己心里清楚。” 气不过就是往前一记狠撞。 温乔要被这个脑子简单的单细胞动物弄疯了,“谁让你名字这么复杂,孝捷是很容易念成小捷啊。” 头一个月,晏孝捷每天都自信的出现在她面前,结果次次她都叫他,“晏小捷”。 “晏小捷、晏小捷……”都九年过去了,晏孝捷小心眼死了,抓着这些事不放,一想,又委屈又气,“温乔,真有你的。” 温乔快听不到周遭的声音了,忽然,她感觉穴里的肉棒拔了出去,不过等着她的是下一个姿势。 晏孝捷把她抱到了窗台边,两个赤裸的人就这样在纱帘边做着情色的事,刚被插了一会,她害怕,“一会会有人经过的。” “那就看着我们做。” 他挑挑眉,根本没打算换地,还特坏的从碗里拿了颗草莓,下面边往穴里凶顶,上面却吃起了草莓,故意只咬了一半,然后塞到了温乔的嘴里,“拿着,自己吃。” 可她哪里还有力气吃草莓,被挤窝在狭窄的窗台,甚至屁股都没有完全坐实,完全是靠晏孝捷撑着自己,才掉不下去,所以身下的每一次配合,都太消耗体力。 不过,她还是吃起了草莓。 渐入佳境后的晏孝捷,目光都很灼热,一点也不温柔,充满了攻击性。肉棒被热穴裹得太舒服,根本不想射,只想一直操下去。 窗边更热,细密的热风直往里灌。 温乔身子颤到发软,窗帘都快要被台面上的震动拽下来。她全身都潮红一片,小腹上全是细密的汗,眼尾是做哭后的湿意,嘴里还困难的咬着那半颗草莓。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浑身都是喷涌的快感,但偏偏她颤晃的身子,迷离晕乎的表情,都让晏孝捷喘不过来气,没有那么骚,但让他欲罢不能。 “操……” 他喉间烧得发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如此喜欢一个人,即便九年过去了,对她,还是有强烈的占有欲,“温乔,我脾气不好你是知道的,下次再让我看到别的男人送你回来,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动手。” 温乔抓着他做到青筋鼓起的手臂,喘了几口气,然后顺着手臂向上,箍住了他的后脖,越过了这个话题,说了更中听的话,“老公,那罚我,再被你操一个小时,好不好?” 她太懂得制服这个暴脾气的混蛋了,晏孝捷不仅顺了毛,还更来加来劲。 安安静静的午后。 他们将屋子的每个角落染得浑浊不堪。 番外/留学-2婚纱照 番外/留学-2婚纱照 “海边的曼彻斯特” 赶在阳光最炙热的时分去新罕布什尔州的小镇曼切斯特,烤得车窗发烫。 奔驰里,开车的是温乔,像尸体一样躺在副驾驶上是晏孝捷,鼻梁上还架了副墨镜,就是成熟了,身上还是留着原始的痞气。 “你能不能行了,”温乔开车技术越来越娴熟,指上的钻戒亮得晃眼,“你要是肾虚你早点跟我讲啊,我还来得及换人。” 车椅摇下,本在闭目休憩的晏孝捷,哼气,“你是写完论文了,我连着叁天熬大夜,明知道老子累成狗,你还榨我叁次,”顿住,好男不跟女斗,他索性投降了,“行行,我肾虚。” 温乔斜着身,拍了拍他的大腿,“逗你的,你行得很。” 晏孝捷这人就是,你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犯浑,抓起大腿上没缩回去的手,眼都没睁,直接含住了手指,吮吸得太色情。 以前会嫌弃,现在温乔真习惯了。 扯了两张纸巾,晏孝捷边擦着她手指上的口液边问,“到底谁给我们拍啊?” 他们今天是要去海边拍婚纱照,选择曼彻斯特小镇,纯熟温乔心血来潮,因为前两天又重温了一次《海边的曼彻斯特》。 “去了就知道了,”温乔还在打马虎眼,顺手划开手机,看了一眼刚弹出的信息,“嗯,摄影师到了。” 神秘兮兮的,晏孝捷也懒得想了,被她缠到凌晨3点,真是一滴都不剩了,他得赶紧睡会,不然一会连眼都睁不开。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 过去,为了和英国的曼彻斯特区分开,于是小镇更名为Maer-by-the-Sea,也就是,“海边的曼彻斯特”。 一座非常宁静舒服的小镇,淡淡胶片风的电影感,温乔就喜欢这种与世无争的感觉。 她先下了车,随意扎成的低马尾,朴素的白色短裙,简单的平底鞋,来了美国一年,风格也偏向于美式,倒不是说多辣,但随性洒脱了许多。 温乔弓着背,从后座取出自己的帆布包,顺便叫了声副驾驶上的人,“下车。” 晏孝捷:“嗯。” 他跳下车,撑了撑筋骨。高中就偏爱美式风,一如既往的白T、休闲短裤,到哪都一样,还是浑身带光的打眼。他推了推鼻骨上的墨镜,“摄影师呢?” 温乔抚平裙子,下颌朝前一抬,“前面。” 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晏孝捷直接“操”了一声,是邱里和尹海郡。 他几个大步跨过去,一把抱住了尹海郡,好久没见了,是真会想念。 尹海郡故意摸了摸晏孝捷的臀,“几个月不见,又翘了啊。”手跟着挪到下面,一点恶趣味,“看看我们孝哥,前面有没有大啊。” “操,”晏孝捷压着他的肩膀,胡打起来,“老子现在20+。” 两个25岁的男人,还在比这些有的没的,幼稚得跟17岁没区别。 被勾着肩膀的尹海郡,困难的抬起头看着温乔,“真的吗?” 温乔冷淡的说,“嗯,何止,40+了。” 尹海郡笑个不停,他太喜欢这姑娘一本正经的胡扯了。 晏孝捷头次被夸,但觉得特别丢脸。 一旁的邱里迈着小碎步,挽上了温乔,靠在她肩上,小声说,“让他们笑,一会得哭。” 温乔对上她的视线,坏笑着。 - 水泥路被烤得像要融化,阔叶摇曳生姿在一家海边书店的玻璃窗上,复古的绿墙边堆满了书籍。 “不是,晏孝捷换衣服,你让我进去干什么?” 此时书店里没有几个人,安静的一隅,尹海郡正被邱里往洗手间里推。 邱里还在使劲推人,“你帮他看看帅不帅嘛,他需要你。” 也不敢斗嘴,他听话的进去了。 屋外,温乔和邱里靠在窗边,时不时歪着脑袋,捂着嘴笑,像在琢磨着些什么坏事。 洗手间里,忽然发出了想怒但不敢真怒的动静。 尹海郡:“你们两个什么意思?我们好歹也是二中扛把子,是吧,孝哥。” 晏孝捷:“嗯。” 他无语到说不出话。 邱里细柔的声音在此时并不悦耳,“别磨叽了,快点出来。” 温乔补了一句:“晏孝捷,一会太阳要下山了。” 隔着一道棕色的木门,门锁还是没动静。 晏孝捷激动起来:“你脱了你就不是我兄弟。” 尹海郡也很激动:“又不是我结婚。” “陪我。” “滚。” 两个男人吵死了,在里面推推搡搡。 邱里看了眼手表,有些不耐烦,“快点,快点。” 里面安静了一阵。 门锁忽然转动了一圈。 两个精壮的身躯挤在一起,谁都不想先出去。因为身上的着装,简直能把这辈子的脸都丢光。 晏孝捷穿着婚纱,胸前精致性感的蕾丝快被胸肌撑爆。身材更壮硕的尹海郡,被迫穿上了一条白色抹胸礼服,胸毛都透了出来,手臂粗壮得吓人。 只看了一眼,温乔和邱里已经笑到肚子疼。 她们在商量时,幻想过画面,想过一定很夸张,但没想视觉冲击力会强到不忍直视。别提一会出去,他们会觉得丢脸,她俩都想逃。 “老婆,真要我穿婚纱拍照?”晏孝捷觉得不可理喻,但又不敢和温乔呛。 “嗯,”温乔走过去,捧起他的脸颊,撒了撒娇,“你是晏甜甜嘛,穿穿婚纱怎么了?” 是,要耍晏孝捷没毛病,尹海郡纳闷的指着自己身上紧绷到快裂开的礼服,“那我呢?我为什么要陪他?” 邱里掐了一把他结实的臀肉,“给你们也拍一组,好基友照。” 小镇的水泥路上,没有绿荫遮蔽,沿着石缝生长的粉色野花被晒着花瓣透着光。 四周蝉鸣起伏。 温乔和邱里挽着手走在前面,刻意和后面两个男人拉开了距离。在屋里还有心思调侃他们,但真一起走到毫无遮蔽的马路上,她们还是丢不起这张脸。 后头的画面,确实“荒诞又滑稽”。 晏孝捷皮肤白,婚纱在他身上的视觉冲击力,并不至于到捂眼的程度。但尹海郡不同,他皮肤本来就深,也比晏孝捷的块头更结实,走两步,腰臀紧绷到能开线,最触目惊心的还是胸口隐约露出的胸毛。 不过,他们得感谢这两位祖宗没让他们穿高跟鞋。 邱里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尹海郡,她吓到埋头尖叫,赶紧靠到温乔的颈窝边,“你老公还好,你看看尹海郡啊,简直是人猿泰山。” 不用回头看,温乔都知道画面有多惊悚。 对付祖宗要对症下药,晏孝捷和尹海郡干脆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对每个经过的人都热情的sayhi。 小镇住的人不多,许多也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但这对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就连60岁的老爷爷都会拿出手机拍几张。 男人一旦不要脸起来,连脸皮都可以没有。 晏孝捷和尹海郡勾肩搭背,大方的摆着各种pose,活生生像一对小镇里游行的欢脱小丑。 这时,他们发现两个祖宗越走越快。 恨不得和他们脱离关系。 “老婆……” “里里……” 俩人一个拖着婚纱裙摆,一个扯着礼服,快步奔了过去,手刚往前伸,温乔和邱里往旁边一躲。 “晏孝捷,你别碰我,好热……” “别亲我,尹海郡,你好丑,丑死了……” 晏孝捷和尹海郡一手就将他们的目标捞到了怀里,一个赖赖唧唧的抱着人,一个不停地亲人。在挣扎乱动的过程里,裙身被迫往下一拽,俩人的胸肌都从抹胸里爆了出来。 幸亏,午后小路上没几个走动的人。 十分钟不到,他们走到了海边。 Maer-by-the-Sea的海并不张扬,而是缓缓潺潺的柔和宁静,四个人站在海边,轻轻眺望,似乎能听到藏在海浪里的故事。 就像《海边的曼彻斯特》的那句台词。 “其实我们无处可去,身上背负着伤痛,没有救赎、没有解脱,可这才是人生啊。” 也是因为这句台词,才触动了温乔,有了来这里拍婚纱照的想法。而且,她不想要盈亮的阳光,想要深沉的日落。 因为,她和阿晏的海边回忆,大多都属于落日。 这是她喜欢的浪漫。 在日落牵起的手,能牵得更漫长。 在等太阳落山时,邱里搞怪的先给晏孝捷和尹海郡拍了百来张“基友照”,张张不忍直视,但他们却很配合,甚至是越玩越有劲。 分开时,都是成熟的大人。 凑一起,却又能幼稚得像皮孩子。 可这就是一份,难得的友谊。 站在一旁的温乔,看着他们的互动,笑着笑着,也有了许多感触。在17岁之前,她的灵魂是孤独的,不敢奢望任何长久的感情,是晏孝捷,用他日复一日的热情,亲手将她拉进了他的小圈子,一个简单又长情的圈子。 自此,她有了男朋友,也有两个好朋友。 即便,一晃7年过去,他们也从未走散。 “好累啊,”拍了几十分钟,可把邱里这个娇气的小公主累着了,“不拍了不拍了。” 两个大男孩也玩出了满身汗。 都坐在了长椅上休息。 休息了一会儿后,太阳终于下了山。 晏孝捷还穿着婚纱,而温乔去附近的小店换上了二中的校服,白衬衫、黑色百褶裙被海风温柔的吹着,纤细笔直的双腿上覆着昏柔的光晕。 她定在长椅边,扎起的清爽马尾辫被吹了起来,“四班的晏孝捷,要不要和二班的温乔拍张婚纱照?” 坐在椅子上的晏孝捷,蓬松的婚纱铺在地面上,仰视的角度,有一种他成了“娇妻”的错觉。 “要。”他勾住了她的手指。 温乔将人拉了起来,和晏孝捷十指紧扣的走到了海边,身影被罩进了更浓的落日余晖里。傍晚还来了海风,身后是摇曳的树影,连路标牌也失了光。 可,“日落尤其温柔,人间皆是浪漫。” 换回衣服的尹海郡,当起了摄影师,蹲着身子,在邱里的指导下调整镜头,倒是有模有样的。 “晏孝捷,手给我规矩点。”镜头里出现了很不雅的画面,他吼了声。 只要抱着温乔,晏孝捷就没办法正经,手摸着摸着就摸到了臀边,他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从身后抱住她,双手拴着她的腰,语气混蛋死了,“我和我老婆拍婚纱照,我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尹海郡:“挂客厅里的,你没羞耻心吗?” 他遭到晏孝捷的唾弃: “什么年代了,还挂客厅?土。” 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尹海郡抬眸,想在邱里这里寻找到一些共鸣,“不挂客厅吗?我看我们单位那几个结婚的,婚纱照都挂客厅。” “你想挂哪挂哪,”邱里把嫌弃压进腹中,眨着明亮的眼睛,笑着说,“你老婆同意就好了。” 这话弄得尹海郡都害羞了,“我老婆不就是你嘛。” 邱里没吭声。 俩人拉拉扯扯了一会。 眼见夕阳都快沉下去了,晏孝捷暴脾气一上来,满脸的不耐烦,“把婚照拍完,你俩在这里做一次,我都不管。” “快点。” 尹海郡重新开工。 婚纱穿得久了,晏孝捷莫名习惯了,他和温乔换了很多个姿势。他这人,就是讨厌中规中矩,嫌土,嫌没意思。刚刚做的那些姿势,一张都过不了家长那关。 不是搂腰摸臀就是舌吻。 最后,在温乔的命令下,他还是乖乖听话,拍了几组正经的婚纱照。 “背过去。” “把脸扭过来一点点。” “ok。” …… 尹海郡负责拍,邱里负责画面指导。 给别人拍婚纱照,以及看到漂亮的照片,像是比自己站在镜头里还要幸福。 无垠的海面是偏深的橘红色的,云层里的阳光渐渐收起,海岸边没有人,只有温乔和晏孝捷,刺绣婚纱拖轻盈地地面上,校服裙摆吹拂起又落下。 他们牵着手。 对望里,他的眼神永远炙热,而她总是内敛。 在浓暮间的深情里,温乔勾起晏孝捷的下巴,踮起脚尖,眼里散落了碎满的夕阳,声音卷在轻柔海浪里。 “晏孝捷,你愿意被我娶回家吗?” 互换了性别的一句求婚,让晏孝捷一怔,但此时,他不介意在她面前做一个“小女人”,他抿了抿嘴,故作娇羞的戳了戳她的腰,“嗯,我以后就跟你了。” 俯身的拥吻,在落日里缠绵。 夕阳在岸边放肆的逃跑,就像青春,它逃得太快,但只要伸手的人不愿放开,也能捉住最珍贵的宝物。 校服与婚纱,并不是可望而不可及的童话,只是,无心人的借口罢了。 / 微博应该早就都看过了,还是传过来了。 番外/留学-3纪念日 番外/留学-3 纪念日 尽管还是暑假,但是要交的论文实在太多,从海边小镇回来,温乔就没歇过,几乎都在熬大夜,过到几月几号都全然不知。 晏孝捷成了她的“保姆”。 五点半起来继续赶论文的温乔,头盘随便拿皮筋扎起,鼻梁上的眼镜都要滑了下去,是刚起床的晏孝捷,替她推正了位置。 她奋笔疾书,没空看人:“谢谢。” 生疏到像两个同居的室友。 晏孝捷不悦的在旁边干站着。 “对了。” 温乔终于不像个机器人了,晏孝捷内心欣喜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而已。 因为她说的是:帮我拿杯柠檬水,谢谢。 水肯定是要乖乖拿过来的,但就是拿得不情不愿,晏孝捷将水杯磕在书桌上,水从杯子里溅到了她手背上,她扯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抬起头看着他。 “你怎么回事?” 顺势,晏孝捷就掰起了她的下巴,盯着她那双困倦的眼睛,问,“你知道今天几号吗?” 越过他的肩膀,她朝柜子上的日历看了看,“6月30号,怎么了?” 屋里刹那间寂静下来。 晏孝捷突然恼火,他撒了手就往餐厅走,背着身子,就不往后看,跟闹别扭的叁岁小孩一样。 温乔胳膊搭在椅子上,疲惫的问,“6月30号,不是你生日也不是我生日,没什么特别的啊,你干嘛生气?” “没什么特别”,这几个字,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晏孝捷觉得这个女人真有两幅面孔,粘人的时候能欲到上天,冷淡的时候也真是个小没良心的东西。 气到转过身,他撑着桌台,:“温乔,你是怎么做到床上叫得那么骚,床下这么没有心的?” “我哪没心了?”温乔被激怒了,她推开椅子,摘下眼镜往桌上一搁,“我最近是忙了一点,是疏忽了对你生活上的照顾,但床上我哪次没让你爽。” “……” 这姑娘高中有多内敛清纯,婚后就有多爱口出狂言,讲的话有时候赤裸到晏孝捷都吃惊。 “还、差一点。”给他一条缝,他还真敢钻。 温乔抬起头,“差哪?” 真把话抬到这种无下限的尺度上,晏孝捷这混蛋也能破天荒的害羞,斜着身,指着她的嘴巴。 知道他想要什么,温乔直接否掉:“不可能。” 晏孝捷冲过去,把人拥到怀里,她就套了件白衬衫,被他这样抱着,衬衫都卷到了臀上,蕾丝内裤里透着粉嫩圆润的臀肉。 一旦想要做成一件事,他特别会叫屈,“乔乔,快八年了,连尹海郡高二都享受到了,你不觉得我是全世界最惨的男人吗?” “不觉得,”温乔声淡,“你舔我的时候,我觉得你也很享受。” “……” 晏孝捷稍稍放开了眼前的人,扶着她薄瘦的双肩,眼里带着渴望的笑意,“所以,公平一点,你是不是也该……” “不该,”温乔冷漠摇头,“别逼我,我真的不喜欢。” 像个泄气的小狗狗,晏孝捷失望的垂下头,一双眼委屈巴巴,扯着她的衬衫,企图用这种方式让她松口。 不喜欢提这件事,温乔把话题拉回到前面,“所以今天是什么日子?” 声音越问越轻,她猛地记起来了,心底涌来一阵对晏孝捷的愧意,真是忙到脑袋根本记不住事,连结婚结念日都忘了。 她刚想道歉,门铃响了。 “你去穿裤子,我去开门。” “嗯。” 见温乔把裤子穿好后,晏孝捷才开门。他的确订了一份结婚结念日的惊喜,但门外站着的却不是送货员,是爸爸妈妈。 “你们怎么来,也不打声招呼啊。” “房子我花钱租的,我想来就来。”晏炳国将行李箱递到晏孝捷身边,“爸爸妈妈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就是这样的态度?” “我错了我错了。” 晏孝捷的语气比起以前,轻松多了。他不再太怕这位严父,是因为这些年,他们的关系的确缓和了许多,甚至是亲近。 6月底的天太热,刚在外面站一小会儿,曾连萍就热出了一脖的汗。听到动静的温乔,赶紧跑出来帮忙拿行李。 “晏叔叔,曾阿姨,我来,你们快进去吹会空调。” 叁人的一阵沉默,让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喊错了称呼。其实她和晏孝捷结婚了,随他改口很正常,但如此亲近的称呼,对她来说已是很遥远的事,就连这些年,她也没有再叫过乔岚一声妈妈。 “乔乔叫什么都好。”曾连萍拉着温乔往屋里走,反手拍了拍晏孝捷的屁股,“哪能让你老婆干粗活。” 晏孝捷被拱了出去。 他渐渐沦为了这个家里食物链的最底端。 进屋后,温乔让两位长辈在沙发上休息,她连忙倒了两杯温水,“怎么过来也没有和我和阿晏说呢?我们好去接你们呀。” 曾连萍不疾不徐的喝了口水,说:“是阿晏的姨妈过生日,我和他爸爸特意过来一趟,本来打算赶着去香港看看他外公,但还是不放心你俩,就顺道过来看看。” 温乔站在地毯边,点点头。 “你儿子我现在沉稳靠谱得很,”晏孝捷将最后一只行李箱提进来,“整个祁南和波士顿,在做老公这事上,没有哪个男人能比得过我。” 臭屁到尾巴都翘上天了。 沙发边传来了晏炳国的咳嗽声,或许是关系变亲近了,晏孝捷斗胆调侃了句,“老晏同志,我还真比你强点,至少以后绝对不打孩子。” 温乔真怕他又被皮鞭抽一顿。 不过,晏炳国没吭声,谁让他养了个这么皮的孩子,他认栽。曾连萍笑了,看到他们父子已经到了能开玩笑的关系,她自然开心。 忽然,门铃又响了,还按得很急。 操,晏孝捷是真慌了神,因为他的这份惊喜见不得光。他揉了揉头,只能壮胆开了门。 送货员将一堆东西放到了门边的地毯上。 阳光将屋子照得视物太清晰,就是隔着一段距离,屋里的人也能看清,那些污秽不堪的东西。 避孕套、情趣内衣、绳子、皮鞭…… 各种花样,应有尽有。 在家长面前搞这一出,温乔脸都羞红了,他扯了扯晏孝捷的衣角,“你买这些做什么?” 他还没答,门铃再次响起。 沙发上的两位长辈像在看戏。 不过这次送的物品很正常,是束玫瑰花。 晏孝捷让温乔捧着,脸色尴尬,“今天我俩一周年嘛,我想晚上找点乐子,就订了点刺激的东西,我哪知道我爸我妈会突然跑过来。” 面对地上这堆色情的性事道具,温乔人都不知道该往哪站,一张小脸都快埋进了花束里。 两个孩子都结婚了,玩点情趣也很正常。晏炳国只问道:“阿晏,我和你妈妈晚上能住在这里吗?” “我给你俩订酒店。” “你们住下来。” 小夫妻异口同声,但毫无默契。 最后,四个人商量好。 小夫妻去酒店,长辈留下来。 温乔和晏孝捷收拾了一下门口那堆物品,把屋内恢复了整洁。温乔陪着曾连萍在院子里浇花聊天,晏孝捷抱着那堆道具往楼上走。 晏炳国跟了过来,低眼打量了一番那些不堪入目的玩意。晏孝捷不正经起来,连对方是谁都不分,“老晏同志,看上哪个了?我给你。” 啪,这一掌,差点把晏孝捷的头拍晕,他疼得皱眉,“皮鞭都没有你手劲大,小时候你要是拿手揍我,我早成脑瘫了。” 晏炳国双手背在身后,还是一副老干部的模样,“沉稳?就你这样还沉稳?” 晏孝捷哼了哼,“我这叫有趣,你要和我学学,别老一副局长的样子对我妈。” 往上走了几个台阶,晏炳国也哼道,“我对你妈妈要是不够好,她能一直跟我?” 也不知道这对父子在争什么。 连连啧了几声,晏孝捷用臀撞了撞爸爸,“等我把东西放了,我俩出去打会篮球?” “跟我打?你肯定输。” “哟,这么自信?我爸老当益壮啊。”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没个正经的混蛋。” “都是遗传,我妈妈那么贤良淑德,那我肯定是遗传了你,是吧,老晏同志。” …… 番外/留学-3(口交h) 番外/留学-3 纪念日-02(口交h) 领证一周年纪念日,向来重视仪式感的晏孝捷,订了一间海景套房,窗外是波士顿流离的夜景,房间内,红艳的玫瑰花搁在桌角上。 氛围是浪漫的,只可惜有人在闹变扭。 晏孝捷坐在床沿边,一副无赖装大度的模样:“没事,我没关系的,只不过是尝不到那件事的快乐而已。但我尊重你啊,你现在不想,我就等,等不到,就算了。” 前后晃着身子,他垂下了目光。 刚洗完澡的温乔,裹着浴袍,边擦身体乳边说,“你去洗澡。” 不仅没给到舒心的回应,还直接冷冰冰的越过。 晏孝捷赖着没动,显然失望。 温乔觉得挺好笑,虽说他是比高中沉稳了许多,但有时候,她还是像在带一个5岁孩子。 “快去。” “嗯。” 非得凶他,才听话。 再等晏孝捷出来时,房间里变了样。所有的灯都关了,换成了烛光,还有音乐萦绕在空间里。 这首歌,最近温乔常在家放。 是美剧《亢奋》的纯音乐/《Forever》。 踩着鼓点的节奏,是应景的销魂。 “坐到床上去。” 女人的声音从朦胧的光影里传来。 晏孝捷听话的坐到了床边,下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宽肩窄腰,肌肉紧实,比起少年时期,散发着越发成熟的荷尔蒙气息。 他看到了靠近自己的温乔,穿着一套黑色的情趣内衣,两片毛绒物遮住了雪白的玉球。这个款,是他一直很想让她买的“饥饿小野猫“系列。 没想到她竟然悄悄买回来了,他内心狂喜。 摇曳的烛光交错在女人曼妙的身上,一双长腿白细又笔直,情趣内衣的黑色毛边泛着虚幻的光边。比起贴合款式名“饥渴”,她更多的是一份男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清冷性感。 但奇怪的是,她手里拿了一只棒棒糖。 似乎都没眨眼,晏孝捷喉咙发紧的吞咽了一番,锋利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是一个很喜欢配合情趣的人,“怎么?上次塞草莓,这次要塞棒棒糖?” 温乔跨坐了他的大腿上,内裤底下是没有缝合的,粉嫩的私处被粗糙的毛巾磨出了刺激感。晏孝捷很默契伸出大掌,揽住了她的细腰,他刚想伸舌头去咬棒棒糖,她却调皮的伸进了自己口中。 舌尖顺着棒棒糖的球面吮舔,看上去,她并不是要吃,“他们说,舔男人底下,就和棒棒糖一样。” 晏孝捷一惊,没反应过来。 而温乔注视着他,又舔上了棒棒糖,口液拉着丝,她还故意发出了粘腻的吮吸声。 刺激得眼前的男人,头皮阵阵发麻。 私处正好抵在他的下体处,温乔伸手隔着面料摸了摸,声音太媚,“老公,你硬了。” 欲火已经蔓延上身,晏孝捷喘着粗气,“废话。” 只见温乔从自己身上下去,把棒棒糖递给了他,然后跪在床边的地毯上,扯开了他围着的浴巾。昏暗的光线里,阴毛比少年时浓密了一些,俨然是成年男人的身躯,又粗又长的性器,总是在还未完全勃起前,就凶悍得不行。 温乔根本不是自以为的那样冷淡,在和晏孝捷无数次的欢愉里,她知道其实自己性欲还挺强。不过,她的确严防死守了口交这件事。 因为那些年和徐蓉生活时,留下了一些阴影。 但今天她愿意做,不是因为要满足他,而是,她有一点点想试。 一副精壮结实的身躯,配上一根尺寸优越的性器,浑身都是张力。温乔用手拨了拨上翘的阴茎,看到了环绕凸起的血管,有些重,微微下垂。 当她真要做这件事时,晏孝捷紧张了,扶着她的脑袋,问,“你确定?” 这话遭到了温乔的反感,“晏孝捷,你既要又不要,很婊。” 被骂了,他还笑得出来,“当个男婊子也不错。” “正经点。” “好。” “要不要我舔?” “要。” 可能是太兴奋,晏孝捷反而坐姿僵硬,头次见温乔跪在自己大腿间,他一时间还在恐慌是她的恶作剧。直到,他清楚的感受到身体里传来了一阵爽欲,是被舔吮的真实感。 摸过、也替他撸过,但含进嘴里的感觉,还是很不同,粗硬的肉棒塞进温乔的樱桃小口里,她不适的蹙上了眉。 “不舒服就吐出来。”晏孝捷很照顾她的情绪,确切的说,是怕她。 如果要做一件事,温乔通常不会半途而废,她扶着阴茎,缓了缓后,再次张开嘴,将粗长的硬物塞了进去,沾着口液的硕大龟头顶了进去,而她就当含棒棒糖似的吮舔着,呼吸渐渐凌乱,脸也烧了起来。 没抬头,她也能听见晏孝捷低沉的闷哼。 他每根静脉似乎都有爽到。 太长太粗,快要顶到喉咙,温乔差点呛到,晏孝捷将阴茎从她的口中拔出,扯了两张纸,替她擦了擦嘴边的液体,“好了,别做了。” 她咳了两声后,擦了擦嘴,扔掉纸巾,“再来。” 做个爱而已,她总像在搞学术研究。 越挫越勇。 晏孝捷有时候真是服了这个姑奶奶,要么死都不做,要么就非要做,拦都拦不住。他低头,见温乔握着自己的阴茎,用舌尖舔了舔了龟头前端,在小孔上打着转,没一会儿,就有液体挤出流进了她的嘴里。 刚吹头的长发还散发着清新的甜桃味,跟着她头部的动作,全倾泻到了锁骨前,还有几丝都粘到了阴茎上。 晏孝捷伸手,将发丝全撩到了背后。 一来光线暗,二来,刚刚被头发挡住了,晏孝捷才发现,温乔脖间还戴了铃铛颈环,随着她含动的幅度越大,铃铛晃得越来越响。 刺激耳膜的铃铛声,像是催情的春药。 “嗯……”晏孝捷舒服得仰起上身,发出了更低的闷哼,胸肌腹肌绷得更分明清晰,“乔乔,你好棒。” 谁不喜欢被夸呢,女人同样喜欢,尤其是好强的女人。温乔收到夸奖后,将口微微张大了一些,将整个肉棒含了进去,甚至抵到了喉咙。 这时的肉棒已经比刚刚长粗了一圈,也硬了好几个度,在喉咙间做着上下进出的动作,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她抬起头,见晏孝捷已经舒服得闭上了眼,清冷的眼里是如丝的媚,“想要更深吗?” 他哪里招架得住她的挑逗,像是被鼓点震掉了魂,顺着本能说,“要。” 在决定做这件事前,温乔查了一些口交基本技巧。她嘴又张大了一些,将肉棒完全吞噬在口中,舌头在阴茎的中间和末端,来回含着移动。 她的舌头不厚,但只要稍稍使些力,压着肉棒摩擦、吸吮,那种舌上的压力刺激,让晏孝捷爽到脑中一片空白。 此时的温乔,穿着小野猫的情趣内衣,跪在地上,白桃般的蜜臀从底裤面料里挤出。而晏孝捷看不到的是,其实背后还绑了一根猫咪尾巴。 “舒服吗?”她将阴茎从嘴里抽出去时,嘴唇边挂着几丝粘稠的精液。 晏孝捷胸膛已经发红,闭着眼低喘点头,“嗯,舒服。”睁开眼睛后,他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灼热的盯着她,“我老婆好会啊。” 没低头,对着他的视线,温乔又用舌尖从下往上的舔舐着硬到骇人的肉棒,甚至还将舔舐到的液体吞入了腹中,吞下去时,不小心沾了几滴在唇边。 一切都色情到让晏孝捷心底的野兽在咆哮,他快要憋不住,只想按着她,操到她喷水,操到她哭着求饶。 可松了手的温乔,无意间笑着说的那句“小孩吃到糖,开心了?”,却让晏孝捷怔愣住,不知怎么的,他竟然红了双眼,热热的,烧着难受。 光实在太暗,不过温乔还是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伸手去摸了摸他的眼睛,“你不是哭了吧?” 晏孝捷迅速撇开头,觉得丢脸,“没。” “晏孝捷,”手指摸到了一滴湿热的水,温乔知道那是泪,不禁笑了出来,“你都快奔3了,你还因为这种事哭?” 他沉默住。 “转过来,看着我。” “不。” “转过来。” “不……” 不管怎样掰,晏孝捷就是不愿意转过头。刚刚因为被口交,情不自禁掉了泪,被发现了的确羞耻。 温乔就这样好玩似的盯着他,过了会,听见了他吸鼻的声音,却还不忘用混蛋的语气呛人,“你遇什么事都那么冷静,当然不懂美梦成真的兴奋感。” 后面的话,声音越来越低,“我等了那么久,真的很爽。” “……” /没完,下章情趣内衣+道具py 番外/留学-33010天(h) 番外/留学-3 3010天(h) 像是互换了身份,温乔抽了两张纸,弯着腰,替晏孝捷擦眼泪,“真有这么爽?” 一个奔3的男人,为了这种事掉了泪,他自己也觉得丢脸。他扯过纸巾,在眼周揉了一圈后,扔到了桌上,“嗯。” 温乔笑出了声,在朦朦胧胧的光里,撇头坐在床沿边的大男孩,一双眼红通通的,她实在觉得可爱死,情不自禁抱住了他。 “晏孝捷,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晏孝捷像小孩子一样索要:“叫老公。” “老公。”温乔乖乖叫了,还有些嗲音。 听舒心了,不过晏孝捷总爱得寸进尺,“再叫声宝宝。” 之前,温乔只是很无意的叫过一次,他就跟着了魔一样喜欢上。比起叫老公,他更喜欢她叫自己宝宝。 重新坐回了他腿上,温乔捧起他的脸,双颊都挤变形了,“你才不是宝宝,你是臭混蛋。” 晏孝捷太喜欢这种冷冷清清的美人泛出一点点的骚欲,掌心想往下摸,却扯到了一根毛绒绒的尾巴,带些哄骗的语气问,“学猫咪叫一声,好不好?” 一双细白的胳膊懒懒的搭在他肩上,温乔乖乖的叫了一声,“喵。” 这一声,带着滋滋的电流,蔓延进了晏孝捷的身体,连骨缝里都是酥麻的。性子急,哪能忍得住,欲火窜上胸膛,滚热的包裹着他。他抱起温乔,将她放到了对面低矮的圆沙发上。 其实对彼此的身体已经很熟悉,但他们很喜欢探索新鲜感。包括,她也越来越懂得拿捏和营造情欲氛围。 比如,今天,她扮演的角色是一只小野猫,那么,她就会cos到活灵活现。 身子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一双白皙的玉腿慢慢朝两侧打开,台灯的光线昏昏柔柔的铺在沙发边沿,粉嫩的小穴从留白的裆缝里露出,有些蠢蠢欲动的在收缩。 “喵。”这声,温乔叫得又懒又坏。 勾着那混蛋的魂。 无意间,晏孝捷看到了桌上放着的棒棒糖,他拿起来,跪在沙发边的地毯上,舔了一口,然后抵到了穴口边。 “嗯、嗯……”刚被碰到,温乔就低吟。 接着,她感觉到类似龟头的物体正慢慢往里塞,粘腻的糖精不一会儿就被穴里的水液混上。她低眼,看到那臭混蛋正转着棒棒糖,欺负着自己的小穴。 他抽出棒棒糖,故意放到她眼底,光滑的糖果球面上全是淫液,他声音压低,“我老婆真敏感,被棒棒糖弄弄,就这么多水。” 她没理人。 还没看够,晏孝捷又将棒棒糖重新缓缓塞入了穴里,这会儿刺入得更深了些,他看到温乔身体轻轻颤了几下,舒服又疼痛的蹙起了眉。 棒棒糖搅动得速度越来越快,竟产生了震动棒的效果,雪白的双乳快要从毛绒布料里晃出来。她抓住他的手臂,声音都哑了,“不要了……不要了……” 知道缺了点什么,温柔低喃,“……老公……” 晏孝捷这才将棒棒糖从小穴里拔出来,水光淋漓,几滴水液还粘在了他的手指上。 将棒棒糖扔掉后,晏孝捷双手撑在沙发两侧,高大的身躯罩住了窝在沙发里的温乔,穿着小野猫情趣内衣的她,故意凶着挠了挠他结实的腹肌。 她摸上了瘾,“你最近和ethan去冲浪,腹肌好像又硬了点。” 晏孝捷经不起夸,抓起她的手,握住了已经勃起的性器,“这里也很硬了。” 手中的那根性器已经肿胀得发烫,但温乔有点馋他的腹肌,坐起来,扶着他的腰,朝腹肌上的沟壑舔了舔。 她听见头顶,传来了低哼和一声咬牙的“操”。 环抱住他的腰,下巴磕在腹肌上,一双漂亮的杏眼轻轻眨着,动了情,“我想试试,坐在你腹肌上是什么感觉。” 虽说是头次提出这么新鲜的要求,但晏孝捷这种一夜恨不得解锁100个姿势的人,怎么会拒绝如此难得的“投怀送抱”。 温乔几乎是挂在晏孝捷身上,被抱到了床上,放她下去时,他还捧着她色泽绯红的脸蛋说,“你能不能每天晚上都这样?” 小口被他的手掌挤成了嘟嘟嘴,发出的声有点儿奶音,“不能,我怕你每天都哭一次。” 知道她在嘲讽自己,不过晏孝捷今晚开心,不计较。大身一跃,趴到了床上后,翻过身,精壮的身体就这样正面朝上的裸着。 他拉了拉温乔的胳膊,迫不及待,“坐上来,让我试试,爽不爽。” 音响里的音乐还在继续。 嗡鸣的震着桌面。 窗帘没拉,不过高空对海,敞开更是一种情趣。从玻璃窗里往里看,女人撑着男人的胸膛,纤细的双腿跪在两侧,底部的面料撕扯开,温热又粘腻的小穴压上了他的小腹。 她没做过,也没学过。 只能摸索着来,撅起肉臀,用那早就湿成一片的小穴磨着他分明的腹肌,线条太过硬朗,那些前后磨动时的阻力,却刚好能刺激着她的身体。 没一会儿,他的小腹上涂满了白液。 “老公……” “嗯?” 不觉间,温乔已经舒服得仰起了脖颈,掌心在晏孝捷的胸膛上撑出了热汗,“我好像把水都蹭你身上了,你会不会嫌弃啊……” 知道她在装,但他不得不承认,她太会撩了。和平时抱着解剖书研究法医学严肃的她,反差极大,甚至判若两人。 可奈何她有一个更骚的老公,晏孝捷扶着她的侧腰,“还不够多,再多流点……”后面的声音很轻但更欲,“流到老公的鸡巴上,好不好?” 这么多年,温乔还是听不得这两个赤裸的字,一听就会面红耳热。不过,也像是催情的药,她明显感觉到底下又流出了几股水,磨动腹肌时,都更湿滑了一些。 情趣内衣的猫尾巴轻轻扫过大腿、膝盖,痒得性器又硬了些,晏孝捷忍着喷出的火,继续让温乔玩弄着自己。她身上就一根带子扯着胸口的两片毛绒布料,前后磨动起来时,姿势、表情,在昏暗的光影里,显得更情色和饥渴。 “我、我不要磨了……”磨累了,她求饶的放弃。 粘粘的淫水早就顺着他的腹肌、人鱼线,流向了阴毛和性器的皮肉上。 在正式做之前,晏孝捷还想玩一个姿势,他让温乔背过去趴在自己身上。是一个极其羞耻的69姿势,不过他没让她做什么,而是伺候起她。 他捧着她的蜜臀,“试着坐我脸上。” 温乔惊到了。 “没事,”晏孝捷好玩似的揉着臀肉,“坐不死我。” 这是一个更大胆的姿势,温乔小心翼翼的往后挪,又往下压,直到整个臀肉触到了他的鼻尖,她不敢再往下,他还想更深点,闷着发声,“再往下坐点。” “啊、啊……” 她坐下去时,穴里就猝不及防的伸进来了舌头。晏孝捷的脸被压着,但带着一种变态压迫感的姿势,却让他舔得更来劲。 “嗯、嗯、啊啊……”其实比起做爱,温乔更喜欢被这混蛋舔,他的舌头很灵活,次次都能弄到她快高潮,她上身悬空的晃着,“好舒服……甜甜……好舒服……” 一张脸只剩下动情的灼红。 舌头从穴里卷起的“噗叽”水声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想,小穴几阵遏制不住的敏感,使温乔反手抓住了床板。 “不行了……要不行了……”白花花的奶子已经从毛绒布料里晃出了一半,肩颈全红了,情欲越烧越旺,她从求饶变成欲求不满的索要,“老公……想要你……插进来……” 音响里的鼓点像震着地板和床面。 距离刚刚已过去十几分钟。温乔跨坐在晏孝捷的身上,那饥渴不已的小穴已经被滚烫梆硬的大鸡巴塞满,得到了满足的同时,也被灌得头晕发胀。 其实她很少女上做,因为怕累。但今天她穿成这样,晏孝捷太想看她坐在身上自己动。瓷白纤瘦的上身早就做红了,可就是这层红晕,当她像覆了层朦胧的色情感。 “啊、嗯、啊啊……” 软绵又细的呻吟实在好听死了,晏孝捷挺起臀,阴茎朝穴里顶动,还故意加快了点速度,温乔整个上身像被抛了起来,臀肉狠狠的撞向他的大腿,皮肉声太响。 “好重……太重了……”那根又粗又长的阴茎几乎灌入了温乔的小腹里,顶到微微痉挛。 可她此时的求饶却一点也不管用,晏孝捷就是个混蛋,他双手枕着头,就这样津津有味的盯着她,时不时用力挺臀,这种交欢时的感官刺激能让他爽到发晕。 双手已经着不上力了,温乔索性趴到了他胸膛上,找寻一点舒适感,但她想多了,他掰着她的臀瓣,粗长的巨物以更深的角度往穴里猛刺。 管不了那么多,她抱着晏孝捷,任由他欺负自己,内裤边被淫水浸出到深了一个色,水液还在顺着肉棒的缝隙往下淋。 床单早就湿了。 “坐起来。”晏孝捷喘着粗气,命令。 温乔无力的被他推直了身子,他盯了几眼后,像是兽欲袭来,将她胸口的蝴蝶结暴力的撕扯开,毛绒文胸悬空的垂在两边,圆润的奶子像水波在晃。 像只抓挠心肝的小猫,他直接坐起来,咬住了一只白奶。记得第一次含她胸是在衣柜里,有种偷情的刺激感。他还是喜欢吃她的奶,贪婪的怎么都吃不够。 随着情色的一声“啵”,咬红的奶子被松开,晏孝捷又躺了下去,混坏的命令,“自己揉胸,自己动。” 要不是被挑逗到了控制不住的燥热,温乔哪里这么乖。她有些缺氧般的意识浑浊,双手揉着自己的奶子,肉臀在大鸡巴上前后左右的磨动,肉穴被极大限度的撑开。 “嗯嗯、嗯……”温乔仰脖,闭着眼揉着奶,呻吟酥入魂,“老公、舒服嘛……” 晏孝捷吞咽了几下,眼里是火,“嗯,老婆的小逼太会磨,太舒服了。” 她笑得娇媚又调皮,“那就再把你磨大点。” “温乔,”他掐了掐她的腰肉,“你他妈真的绝了,老子这辈子真就死在你手里了。” 既然被夸,那么温乔就能把妖精行为做绝,话音一落,她俯下身,向前凑了凑,阴茎从穴里滑出。她将奶尖对到他的唇边,“咬咬它。” 晏孝捷抬起脖子,用牙齿用力地咬扯着乳肉。 她爽到不禁箍住了他的头,意乱情迷,“别停……我还想要……” 音乐切换到下一首时,是情欲加深的jazz。 而床上的人已经换了两个姿势,此时,温乔整个人被晏孝捷做到了床沿边,头发凌乱的散落在床沿下,脖间的铃铛不停地晃响,有种被蹂躏的美感。 原本,温乔只是箍住了晏孝捷的脖子,但越做越激烈时,她竟然掐住了他,不过力气很轻。但他似乎很喜欢这种被禁锢的窒息感。 “嗯、嗯……”他低哼声太性感。 压着她的身躯不停地剧烈起伏,绷紧的臀肌狠狠发力,抽插的水声快要盖过皮肉声。 四目炙热相对,彼此都舍不得挪开眼,就是皱眉狰狞,也都能激发出来身体里迭加的快感。 一层层的涌来,淹没着俩人。 一点都不会腻,反而越做越爱。 整个肉棒都插进了她的体内,腹部像被一团火在烧,温乔几次都快要承受不住,一不留神,手用了力,掐得用力。 “啊……”晏孝捷喊出了声,低沉,又短促,还带着颗粒感的沙哑。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窒息感令他爽到了极致。 “别松手,掐着我做。”脖子都红了,但他还想继续。 找到了适当的力气,温乔轻轻掐着晏孝捷的脖子,被他一下下狠狠的操干。略带炙热又潮湿的呼吸喷洒在他的下颌。 “操。” 那种窒息的爽欲,无法形容又难以自拔,晏孝捷的整个后背、头皮都麻到发疼,精干的双臂抵在她头的两侧位置,下体狠狠的拍击着她。 只想压着她,将她干到失禁。 他体力好,温乔是知道的,但或许他真的被掐脖子的窒息感带来了更强烈的快感,而她也有种在怕失手的紧张感,穴里剧烈收缩。 比任何一次都敏感。 “阿晏……老公……”她换着称呼喊他,好像感觉真要喷出来了,颤着求饶,“让我先喷出来……好难受……” 手动他颈脖处抖了下去,温乔张着嘴,大口呼吸,晏孝捷暂时将阴茎拔了出来,眼朝底下看,她小腹痉挛得厉害,几股止不住的水不停地流。 她舒服了很多,但也知道自己身体的反应有多羞耻。真被他干到失禁了。 “别动,”他捉住了她乱扭的腿,“还没流完。” 过了好一会儿,阀门终于关上,床单已经湿到底层。晏孝捷没管,扶着还粗硬的肉棒再次塞进了穴里,刚抽插几下,温乔就抓着床单,呜咽了起来。 他揉着她的鬓角,“要不要再喷一次?” “不要……”她眼尾是泪,双眼水雾迷蒙。 音还没落,晏孝捷双手绕到她背后,将人揽入怀中,耍混,“哦,听清了,我老婆还想要。” “晏孝捷……” “嗯、嗯、你慢点……” “啊啊、啊……” …… 屋里淫靡的交欢,不知过了多久才结束。 最后一次,是晏孝捷抱着温乔在浴室里解决的,的确又让她在浴缸边失禁了一次。完事后,他们一起淋完浴,擦干身子,换上了睡衣。 她在吹头发,两颊布满了水汽的红润。从镜子里,她看到晏孝捷抱着那束玫瑰花走了进来。 “干嘛?”她问。 “还没拍照,纪念一下。” 温乔想了想,也是,毕竟是领证一周年。晏孝捷夺过她手中的吹风机,刚刚在床上有多凶,此时就有多温柔,替她吹着头发,生怕弄疼自己的老婆。 吹干后,他拉她起来,把玫瑰花塞到了她怀里,贴在她的颈窝边,手绕到前面,咔嚓了好几张。 每一张都甜到掉牙。 最后,温乔挑了一张最好看的照片,简单修了修,然后同意晏孝捷发到了“晏甜甜amp;温小纯“的账号上。 这几年,粉丝都已经破了10w。 他编辑了一段文字,点击了发送。 “结婚的第365天,相恋的第3010天,16岁就缠着你的臭混球,会继续爱你。你不用那么爱我,因为我习惯了,更爱你多一些。” 番外/FlyingChess(h) 番外/FlyingChess(h) “快快快。” 自从买回来成人飞行棋,晏孝捷有几次在医院午休时,靠在椅子上闭着眼都能笑出声,满脑子都是如何跟温乔在家里痛快淋漓的玩一次。这天,他让爸妈带幼清去外公那边住一晚,支开了家人,完美打造出了二人世界。 “别推我。”温乔真是服了他在下流事上的急性子。 哐,卧室的门被晏孝捷重重合上并且反锁。 温乔干杵在地毯边,“要怎么玩呀?是真的要下棋吗?” “嗯,”晏孝捷将藏在衣柜最底下的包装盒抱出来,命令她在床边的地毯上坐下,然后他开始拆盒子,因为太迫不及待,他已经从撕变成了扯。 “哎呀,你别急。”温乔开始帮他。 两个人先是撕开了外面的包装,然后又撕开了里面那层的塑料膜,晏孝捷终于看到了鼓起来的飞行棋盘、棋子和骰子。 因为包装盒贴了一张示意的小图,那天拿快递的温乔已经知道尺度有多大,但没想到当晏孝捷把飞行棋盘的纸张铺开时,那些红、黄、蓝字体的字眼还是看得她心猛地一跳。这边刚刚放好,那幼稚鬼又爬起来去衣柜底下抱出了另一个盒子。 她惊到想笑,“晏孝捷,你在衣柜里藏了多少东西啊?” 晏孝捷抱着盒子走过来,“其他地方都会被Hailey翻个底朝天,只有我俩的衣柜,她知道是爸爸妈妈的私人空间,会乖乖的不动。” 还没开始玩,光是等他这一系列的前奏,温乔都累了,“所以这又是什么?” 晏孝捷半蹲着,将盒子里的东西全部抖落到了地毯上,温乔看傻了眼,有男女的情趣内衣,还有一堆七七八八类似自慰棒、跳蛋之类的情趣用品。 她歪着脑袋仰视着他,双眼眯成了一条弯弯的缝,“甜甜,要是你今天运气不好,总是被我玩,怎么办啊?” “……”晏孝捷没答,因为他好像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输,随口一说,“愿赌服输,我玩得起,随意。” “ok,”温乔拍拍他的脸颊,“开始。” / 明明是一张色情的棋盘,但两人都拿出了当年月考争前十的较真劲,温乔盯着晏孝捷的双眼,“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最烦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什么?”他并不清楚。 “我从来没有考赢过你一次。”说着话,温乔将睡衣袖子卷了起来。 晏孝捷笑,“考不赢我不是很正常吗?” 啪一声,温乔朝他脑袋呼了一掌,直勾勾的挑衅,“今天你等着输。” 他揉揉头,然后掰起了她的下巴,回复她的挑衅,“温乔同学,下这种棋,有什么输不输,赢不赢的。” “……” 算了算了,先玩再说,温乔先拿起骰子,一扔,骰子在小桌上转了一圈,立到了3点,她将棋往前挪了三格。 「打对屁股10下」 晏孝捷已经撅起了屁股,温乔嫌无趣,随便朝他屁股打了十下,他倒是还挺配合,被扇一次叫一声,一声比一声骚。 被打完后,他捡起骰子,兴冲冲的扔出去,4点。 他念了出来,“对手从大腿根倒水你接着喝完。” 说完他就挑了挑眉毛,示意对面的女人照做。 怕把地毯打湿,温乔挪到了旁边的木地板上,靠着小沙发,卷起自己的裙子,晏孝捷积极的将水杯递到了她手边,她接过,然后从大腿根部倒下了一点点。水刚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晏孝捷就趴下,舔上了流下来的水,她又倒了点,他贪婪的用舌头从大腿一路舔到膝盖,然后吞入腹中。 他的舌头舔舐的动作很轻,弄得温乔骨缝里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双腿微微一颤,还不觉低吟了一声。 “嗯……” 替她将腿上的水擦干净后,晏孝捷掐了掐她的腿肉,“一会真做的时候再给你舔,先玩,继续。” 温乔坐回毯子上,扔出骰子,5点。 「舔对方乳头十秒」 她顺便检查了一圈棋盘上的惩罚,每个都大差不差,反正都是那点色情事,也不知道刚刚在较什么真。 晏孝捷着自己的胸,命令她,“自己过来舔。” 温乔真想踹他一脚,不过愿赌服输,她跪坐到他身前,脑袋钻进了他宽松的睡衣里,扶着他的腰际,用舌尖舔起了他的乳头,她老说他,一个大男人的奶头比女人的还粉。 “嗯……”刚被舔几秒,他舒爽的闭着眼闷哼起来,要不是得守游戏规则,他只想抓着她的头,让她继续深舔,只可惜,十秒很快就过去了。 轮到晏孝捷扔骰子,3点。 他脸色一僵。 温乔发出爆笑。 惩罚是—— 「穿情趣内衣跳舞一分钟」 温乔手舞足蹈的为自己亲爱的老公精心挑选内裤,她拎起一条黑色的皮带,又拎起一条网格镂空的内裤,她好像都不满意。 “随便来件吧。”晏孝捷没想到自己会输在这里。 “你是不是玩不起?” “不是。” “那你就别废话。” “ok。” 最后温乔没选男款,而且拎起一条女士的红色的情趣丝袜,她看了看款式,他应该勉强能穿上。晏孝捷不情愿的接过,也知道自己没法反抗,站在一角慢慢穿上,因为颜色很艳丽,所以显得丝袜里的腿更壮硕,透出来的腿毛不忍直视,粗长的性器从蕾丝底部的裆口露出,已经硬了一个度。 不过,他皮肤确实很白,妖娆起来还有点美。 温乔捂着嘴笑,“晏孝捷,你要是和尹海郡真好了,你肯定是0。” 晏孝捷特别配合的翘起兰花指,给她抛了个媚眼,“死鬼。” 看着他精彩的脱衣舞,她放声大笑。法医的工作严谨又刻板,平时她在卫生署里几乎都不怎么笑,从来都只是一丝不苟的工作。她常常感恩自己能遇见晏孝捷,因为他永远有趣,永远愿意牺牲男孩的面子,来逗自己开心。 晏孝捷其实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对外人、对工作,总不苟言笑,但只有在温乔面前,他做什么都愿意。 穿条情趣内裤算什么,去裸奔都可以。 跳完舞后,晏孝捷脱了勒得肉疼的丝袜,等温乔扔骰子。 5点,「用震动棒自慰120秒」 尺度越来越大,可她开始想保护自己,不想当他面干这种事。 晏孝捷边清洗震动棒边说,“高二就当我面自慰过了,你还害羞什么。” “我不是害羞。”温乔反驳。 “那干嘛不情不愿的?” “因为我不想让你赢。” “乔乔,你可真有意思,”晏孝捷将震动棒压在她手上,“你已经全方面压制我了,在这点游戏上低低头,可怜可怜我,不行吗?” 温乔没理会,看着手里粉色的震动棒发呆,这玩意买回来只用过一次,但那次也是他伺候的自己。她沉了口气,还是照做了,半仰起身子,屈起的双腿敞开了一些幅度,裙子滑落至了腰间,然后自己把纯棉的白色内裤扒到了膝盖处。 屋里没开白织灯,就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淡淡柔柔的。 温乔调好了档位,然后塞进了自己的穴里,挤进去的瞬间她还有点不适应,蹙眉抿紧了嘴唇,白皙的两颊一下子就覆上了层火烧的粉晕。假龟头在里面转磨着软肉,细微的噪音嗡嗡响,微弱的电流感穿过她的指缝,震得她骨头都发麻,腿心间流出了丝丝拉拉的淫水。 对面的晏孝捷看得喉咙发紧,胸口一阵火热,他凑近了低声问去,“要不要玩点更刺激的?” “什么?”温乔脚趾都绷紧了。 “如果我能扔到6,我们就同时玩,如果没有,就算了。” “6、6是什么?” 晏孝捷的玩心已经达到的顶峰,“像口交一样吮吸对方的手指30秒。” “你……”震动棒已经彻底将紧致的小穴撑开,强劲的电流震得温乔手抖,口干舌燥的她说不上来一个字,任凭他胡作非为。 晏孝捷从小就喜欢刺激,更何况此时能给自己提供双倍刺激的机会,他绝对不会放过。他深呼吸了一口,然后扔出了骰子,骨碌碌转了两圈,他为自己的好运气握拳欢呼了声“yes”。 他真转到了6点。 “wendybb……”晏孝捷像只饿着肚子的狼,跪到了温乔的双腿间,用俯视的角度看着她,她的脸已经从粉红色变成了深红,他诱骗式的命令她,“乖,张开嘴。” 温乔缓缓睁开双眼,一双眼睛已经雾蒙蒙,眼尾都湿润了,她轻启了唇口,他顺势就将食指伸了进来。她口齿包住他的手指,摆动着头,前后吮吸着手指,一时间,虽然没有真正的被进入,但上下都被实实在在的填满。 她发出了细微的呜咽声。 可能是上面晏孝捷时不时将食指往喉咙里伸,弄得震动棒几次差点从手里脱落,又或许是剧烈的快感汹涌而来,温乔用上了两只手去握住震动棒,热穴里已经泛滥成灾,上面吮吸得深,下面也塞得深,亮晶晶的口液沾满了他的手指,下面的地毯上也被白灼的液体沁湿。 心里还掐算的时间,她咬了咬他的手指,“好了,时间到了。” 要不是游戏该多好,晏孝捷虽然没什么变态性癖,但终归男人骨子里还是有种想要看着喜欢的女人,被自己欺负到楚楚可怜的征服欲。 但能配合到这个程度,温乔已经给足了他面子。 拔掉震动棒的时候,温乔头都晕晕乎乎的,假龟头上布满了阴液,小穴还有水从肉缝里冒出,还没真做,她已经有些疲累。 “还玩吗?”晏孝捷关心道,“不然直接做?” 温乔撑着床沿想起,“我想睡觉。” “不许,”晏孝捷将她的手拍下,“游戏越来越刺激了,怎么能停呢,bb。” 他继续扔,2点。 「舔对方的耳朵10秒」 晏孝捷双手撑在温乔身子的两侧,将她圈紧,白色的内裤已经包不住里面逐渐肿胀的性器,像是一股火闷在胸腔里,他难耐到深呼吸,贴在她的耳畔说,“乔乔,我比你辛苦。” 温乔懂他的意思,隔着一条内裤,都能感受到他的欲望在底下呼之欲出,没一会儿,耳朵就被他轻轻的咬住,牙齿咬住耳骨,舌尖绕着耳廓舔舐。她好像都听到了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 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即便温乔再怎么嫌弃晏孝捷,但毕竟是同床共枕了十几年的人,他那些混蛋样,她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大概学到了六成吧,她调皮的用手指弹了弹他的性器。 微微的疼痛扯得晏孝捷头皮发麻,“操。” 他顺势掰住了温乔的后脑,“你完蛋了。” 看样子,晏孝捷要动真格了,他催促温乔继续扔骰子。 她扔到了3点。 他敲了敲她的头,“背过去。” 温乔乖乖的背了过去,她扔到的是「后入20次,不允许射精」。 晏孝捷推了推她背,让她摆出了标准的后入跪趴姿势,然后扯下内裤,因为早就做过了结扎手术,所以他基本上都不再戴套,他扶着阴茎塞入了她的穴里,双掌箍着她的腰,挺着臀肌抽插起来。 “1、2……”温乔即使被顶弄到连声音都是抖着从喉咙里发出,但她还是严格按照游戏规则数数。 既然数数,那晏孝捷也有方法对付,就是放慢了抽插频率,但是加深了力度,粗硕的阴茎直直地插入,用力地往前一顶。他用上了一些蛮力,温乔每被顶一次,膝盖和手肘骨就往前磨动一寸,这么来了两三次,骨头连接处抖磨红了。她想调整好姿势,可就是往后挪动的那一下,好像成了她主动吞入阴茎。 晏孝捷扇了扇她的臀肉,生了宝宝后她开始喜欢上瑜伽课,臀肉比起过去要更挺翘和饱满,每次做爱他都喜欢掐一掐,然后拍打几下,“这么想吃,不然直接做?” “不要。”温乔看上去已经沉迷到了游戏里。 “老婆,”晏孝捷将她的裙子卷到了腰上,然后在她臀沟上面的肌肤上亲了亲,坏心的一笑,“你玩心比我大啊。” 慢速的抽插始终得不到极致的快感,他还是加快了速度往里送,这一次没有给她任何缓冲状态的空间,猩红的阴茎不断地欺压着小穴,飞快地抽插,白皙的臀肉都被撞红了一小片,温乔的呻吟从喉咙里破出。 后入的姿势对他们来说都是最敏感的,粗壮的阴茎将穴口破开,火热的茎身在穴里挤压、摩擦,碾磨,越插越深,以至于温乔差点失力趴向地面,还好,晏孝捷及时捞住了她的腰。 她仰起头,细长的脖颈上都出了细汗,呜咽声里夹着认真的数数,“15、16……” 可是当她数到20时的时候,身后的混蛋没有停,只有一记又一记的深插,又重又深,她本来还想骂两句,但快感将那些无关痛痒的话压了下去。 晏孝捷在床上讲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混,“怎么?舒服得都不数数了?温医生。” 温乔的腰肢即使被他的手臂撑住,还是不停地往下弯,穴里的软肉能清晰的看见被他的阴茎操到往外翻,最软嫩的地方不停地往外冒淫液,刚被茎身带出来,又被狠狠的堵回去,啪啪声和水声混响在房间里,白浆似的淫液都打成了细碎的白沫。 “阿晏,阿晏……”温乔的腿都软了,大腿使不上力,她抓住腰间的手臂,“你慢一点、太快了……” 前面憋了太久,晏孝捷一释放就有些收不住,随后他慢慢抽插了几下,然后拔出了性器,捡起地上的骰子扔出去,转到了4点。 “什么呀?”温乔困难的抬起头,将汗湿的头发撩到了耳后,她想去喝口水,但被晏孝捷捉回身下,“摩擦彼此的乳头30秒。” 她真是佩服这些游戏开发者的脑袋,都怎么想出这些鬼点子的。她撑着晏孝捷的肩膀调整好了跪姿,让俩人的胸口能面对面的贴上,当乳尖碰触到他的乳头时,她环住了他的脖颈,然后上下左右的磨动。 晏孝捷撑住她几次要掉下去的腰,也迎合着动了起来,她胸前饱满的软肉不停地朝自己的胸口挤压,揉蹭,但最要命的还是奶尖的磨动,几乎到了不留空隙的程度,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玩,新鲜感和刺激感一同涌入他们的身体里。 “嗯……”先发出低闷呻吟的是晏孝捷。 跟着,温乔一阵高度敏感,将脸贴到了他的脖窝边,也忘了数次数,好像在享受另类的肌肤之亲。而那根硬物正翘着贴在自己的腹部,有点发烫,她知道他肯定难受到死,但她也是。 最后是温乔打住了这个玩法,她回头扔出了骰子,5点。 晏孝捷念了出来,“观音坐莲30次,不许射。” 他坐在地毯上,拍了拍大腿,“来吧。” 轻轻喘了几口气,缓了缓神,温乔干脆脱掉了碍事的裙子,裸体身子跪在了他的身子前,她低头看着深红色的茎根,听到晏孝捷在她耳畔说道,“吃进去。” 因为热,她的意识都有些涣散,一只手撑住他的肩膀,一只手摸到了他的阴茎,慢慢地用穴口去碰触龟头,圆硕有力的龟头再次破开了她的阴穴,里面是细密的痒意,但直到她开始规律的磨动起来,痒意变成了一点点吃不消的痛楚。 只要用这个姿势,温乔感觉自己的腹部像是在被火烧,自从晏孝捷不再戴套后,她能直接的感受到阴茎的热度还有纹路,摩擦起来比过去的快感来得狂烈。她抬臀又放下,每次坐下去,两股白肉就颤成了波浪。 晏孝捷没有动,一双热目灼灼的盯着她,连痛楚他都觉得很性感。 一上一下了十几次后,温乔的小腹好像要被他的阴茎贯穿到胃里,龟头深陷在穴道的肉壁间,她痛苦的皱紧眉,“好大……” 只听见晏孝捷垂目一笑,“把老婆的小穴弄得很胀是吗?” “嗯。” “胀点舒服,”他又开始了诱哄,“再试试一口吃下去,好不好?” “……嗯。” 不戴套的肉贴肉,让温乔的下腹仿佛灌起了火,她高高的撅起屁股,然后听话的直直坐下,那一瞬间的额饱腹和胀感,让她彻底失去了意识,穴肉被阴茎贴着肉顶出了几股热流,顺着深红色的肉缝流到了他的腿根处。 她扬起了头,反反复复重复同一个观音坐莲的运动,上身快软瘫成泥,她不记得自己吞入了多少次,只有种自己要他捅穿的错觉,几滴汗顺着她的额头滑落,划过脖颈和奶尖。 “嗯……”阵阵吞灭她意识的麻意,让她快要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不要了……我有点不行了……” 晏孝捷的大腿也绷得紧,手臂上的青筋都凸起,两人严丝合缝的下面全是黏腻湿滑的淫液,一条条白浆裹在了他肿胀的阴茎上,他抚摸着温乔的背,“我老婆真厉害,老公的鸡巴又被你吃硬了。” 已经习惯了他的骚话,她伏在他的肩头懒懒的喘气,“我怎么感觉你自从不戴套后,硬得时间更久了。” 他只用顽劣的语气说了两个字,“爽嘛。” 中间他们又玩了一轮,但不费力,什么湿吻20秒,还有一次是退回,又咬了一次乳头。 两人的体力也渐渐在成年版的棋局里透支,于是,他们决定玩最后一轮,都扔一次,然后同时玩。 晏孝捷扔到的是「站着抱操对方60次,不能射精」 而温乔扔到了整张棋盘里最狂野的「拴狗绳牵对方去厕所,给自己口60s」 只听见房间里传来了晏孝捷低声的怨气,“操。” 温乔兴奋不已,开始跪在地上找狗绳,高中同居的时候,她就拿狗绳玩过他一次,时隔十几年,她也的确好久没有“训训”这只暴躁的大狗狗了。 “孝孝,过来。”温乔甩着手上的绳子叫着眼前有点不服气的男人。 晏孝捷赤着上身,下体的白色内裤已经沾上俩人的白液,他像只听话的猎犬,扑通一声跪下,抬起的臀部结实又挺。她将皮质的狗绳套到他的脖间,然后像平时遛狗狗一样牵着他往浴室走,狗绳中间有了一颗铃铛,他爬行一步,就丁零当啷的摇晃。 走在前面的温乔在憋笑,直到晏孝捷牵到水池台边,看到他眼巴巴又恶狠狠的盯着自己时,她还是笑出了声,而且很大声。 “哈哈哈,你怎么这么狗啊。” “……” 既然输了,晏孝捷就玩得起,他现在的身份就是一只“狗狗”,他不会说话,而是像生气的恶犬猛扑向温乔,吠了两声,在她大腿上咬了一口。 “孝孝,坐下。”温乔也cos上瘾了。 晏孝捷听话的坐下,但又冲她“汪”了两声。 “乖,”温乔摸摸他的脑袋,“不准凶哦。” 他是没再凶狠的咬人,而是快速的将她的双腿朝两侧一掰,不由分说的仰脖,伸出软舌先在穴边软肉上舔舐了一圈,刚刚玩了好几轮,外面已经渗透了汁水,他像只口渴的大狗狗把蜜液都舔进了口腔里。 站立的着温乔被锋利的快感渐渐侵蚀,可她一敏感,底下又分泌出了更多的生理水液,不停地给腿下的大狗狗喂水喝,他喝一口,她又喂一口,她用手指穿进他的发缝里,“还喝吗?” 晏孝捷的喘息声很重,拇指都陷进了她腿心的肉里,“……嗯。” “啊……” 温乔身子轻轻一抖,因为他猝不及防的用软舌完全侵入了自己的阴穴,舌尖上分泌的唾液流进了她的穴里,和蜜液混在一起被搅动出情色的水声。尤其是,他很会用舌头玩她的穴,卷起软舌,把肉壁上的每处都照顾到,给她刺激给她快感。 穴里被搅动的噗叽声越来越重,温乔的小腿用力绷紧,她抓住了晏孝捷的头发,顾不上他的头皮会不会疼,但她已经快要站不住。他的脖子一直在摆动,脖子上狗绳的铃铛乱晃,尖锐的铃铛声用奇怪的方式刺激情欲。 双手一滑,温乔下意识撑向了晏孝捷的肩,可能是又想乱找支撑点,不小心拉扯住了他脖间的狗绳,一阵剧烈的窒息感,他痛苦的叫了一声,“啊……” “对不起,对不起。”她也吓一跳,蹲下去就摸了摸他。 “要呼呼。”其实没多大事,但晏孝捷特别会抓住机会,索要一些平时得不到的好处,他仰起脖子,闭上了眼,嘴角微微上扬。 温乔掰开绳子,他的脖肉上真有道红印,轻轻往里吹了吹气,“好点了吗?” 他摇头,“没有。” 她又吹了口气,问,“现在呢?” 他还是摇头。 没完没了了,温乔才不会继续给脸,朝晏孝捷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他疼得又叫了一声,然后报复性的强势将她的腿再次打开,这次舌头不仅在穴里舔得更深更重,而且还用牙齿咬住了阴蒂,还特别混的唇口吸。 “你轻点……”她扬起脖颈就呻吟,手又开始找支撑点,摸到皮质的狗绳时,她用最后一点仅存的意识,慌慌张张的挪到他的背上,他继续挑弄她的阴蒂,后果就是背上全是一道道红色的手指划痕。 60s口交结束后,到了最后一轮。 晏孝捷先在水池台边简单漱了口,然后站直了,高大精壮的身躯上布满了汗液,还有各种红色的印记,他喘了口粗气,然后下命令,“自己跳到老公身上来。” 口干舌燥的温乔声音都哑了,她反手撑在台子上感觉自己要动不了了,见她没动静,他手朝她下面一伸,并拢的手指塞进了穴里,她晕乎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干嘛啊……” “干你。” 晏孝捷的回答简单粗暴,他没屈起的手指继续在穴里捣弄,舔舐的快感还是比不上手指的充实,温乔后背向后一仰,小腹都要痉挛了。他的手指掏弄得太快,她好像听到汁水往外溅的声音,还有,细细密密的痒意钻进了她的骨缝里。 混蛋就是混蛋,晏孝捷故意贴到了她的身上,一手撑在台面上,一手掏弄她的穴,还时不时用鼓胀的下体去蹭她的腿。那一团火热的硬物来回磨蹭温乔,她越来越难忍耐,直到她抓住他的手臂,欲求不满的朝他索要,“老公……不要用手……” “那用什么?”他拔出了手指,站到了她的腿间,然后特别坏的抬起臀往前一挺,隔着内裤去磨蹭她的小腹,他的声音低下来格外骚气,“用什么?wendybb说出来。” 她抬起胳膊搭到了他的肩上,在他耳下小声说出了那两个令人脸红心跳的字。 这会儿,夜里已经很深了,窗外的天色是如墨的漆黑。 不过浴室里依旧激烈。 “啊,轻、轻一点……” 温乔趴在晏孝捷宽阔的胸膛里,大腿被他抱紧,他体力丝毫不比少年时期差,已经抱着他从水池台边操到了浴缸的窗边。阴茎带着蛮力的贯进穴里,刚填满又抽出,不知疲惫的反复抽插,龟头直抵花心,茎身狠狠的刮过她的穴壁,越做越凶。 刚刚都是游戏,不是十几次就是几十秒,晏孝捷根本不尽兴,他把刚刚续存的体力和欲望都一涌喷发出来。但站着抱操的姿势,回回对温乔来说都有点吃不消,在顶灯的一道光影里,能清晰的看到她臀沟往私处的部位都成了深红色。 底下被粗硕的阴茎塞得严严实实,每次顶入穴里的速度又快又重,他粗粝的呼吸声萦绕在温乔的耳边,从闷喘里都能感受到他做得有多野蛮和凶狠。 “老公……老公……太重了……” 其实结婚后,温乔正日常里不太爱叫晏孝捷“老公”,唯独在做爱时,很喜欢叫,尤其是快到受不了的时候,可这种情况下,她声音也是难得的软,能软出水,晏孝捷一沉醉反而力道更重,阴茎飞快地在穴里进进出出,水液乱溅,他的大腿上全是明显的水痕。 “啊啊、啊……嗯……” 温乔一声声叫着,闷在不透气的浴室里,脸颊像沸水一样烫。但晏孝捷的精力旺盛得可怕,他感觉温乔要掉下去了,立刻将她的臀托起,箍紧她的大腿,紧密结合的继续操干起来,没有顾虑的狠力顶送。 “不行了、老公、我不行了……” 这时的温乔已经有了哭腔,晶莹的泪珠顺着眼尾就流下来,可嘴上喊着不行,屁股却主动往晏孝捷的小腹贴,他用手指掐了掐她的臀肉,笑道,“这么多年了,我wendybb怎么还是喜欢口是心非呢。” 她说不出话,只有破碎又淫浪的呻吟。 晏孝捷继续挺臀抽插,温乔将他的脖子越抱越紧,皮绳上的铃铛不停地响,她完全没了意识,只有灭顶的快感袭来,浑圆的奶肉挤压着他结实的胸口。可他还在混蛋样的要求她用小逼磨磨鸡巴,她紧紧贴着他,抬起臀在灌入自己穴里的硬物上前后左右的研磨。 “老公舒不舒服?”现在的她很会调情。 他喉结一紧,“嗯,很舒服。” “啊——” 随着温乔的一声抽泣,晏孝捷突兀的朝上一顶,她有点疼,扭过头就去和他接吻,闭着眼忘我的在他的口腔里厮磨,两人的口液一丝丝的在唇边交缠,底面是剧烈的肉体拍击声,上面是鼻息相触的闷哼。她脑袋里闪过白光,以至于更忘我到从他的下颌到脖颈,一路毫无章法的乱舔,发丝都粘进了她的口里。 晏孝捷又一次被她挑逗到喊了一声,操。 清脆尖细的铃铛声一直在响。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疲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