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黄漫女主替身后{nph}》 “喜欢被大鸡巴肏的高潮流水!” 季舒卿不愿理他。 陆景时却突然直起身子,就着巨屌插在她穴里的姿势,抱着她的腿把她180度的翻了个面。 硕大的阴茎在穴道里转了个圈,巨型蘑菇头塞得更满,入得更深,茎身的筋络剐蹭着柔嫩的甬道,带来别样的刺激快感。 “嗯啊...” 季舒卿颤抖着身子娇吟着,眼睁睁看着两人的姿势从后入变成面朝着面。 灯光昏暗,她一头乌发散落身后,娇美的脸上浮出情动的绯色,水亮的眸子晃动间如河流含星,泛出细碎的光。 微张的红唇喘着气,粉红饱满的十分诱人。 陆景时眼神微暗,他肉屌缓慢的抽插着,俯身噙住她的唇,唇齿舔舐吮吸,舌头灵活的溜进去,勾着她的柔软粉舌搅弄。 空气传来‘渍渍’的水声,两人交换着口水,唇齿舌头纠缠。 季舒卿肺活量比不上陆景时,没一会儿就呼吸不畅的伸手推他。 陆景时好心的放过她的粉唇。 脱掉她的上衣跟内衣,就着亮晶晶的口水,嘴巴转移到她的胸乳。 季舒卿的奶子十分漂亮,陆景时看见它们的第一眼就被迷住了。 乳房饱满有型、大而挺翘,触感温软绵密富有弹性,晃动起来万分诱人,让他爱不释手。 乳尖不大不小,如樱的粉稍被触碰两下就会硬硬的凸起,再刺激几下就会变得嫣红。 如同成熟的樱桃,渴望摘下来品尝。 陆景时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他嘴唇含住她右侧的奶头,如婴儿吸奶般吮吸嘬舔,灵巧的舌尖上下拨动,牙齿轻轻磨过。 一手包裹着她左侧的饱满乳肉,手掌揉捏的同时,指尖恶劣的碾着粉嫩奶尖,时而揪起时而弹弄。 “呜...不要...”季舒卿不受控的吟出声。 这身体太敏感,奶头跟小穴同时被触碰的刺激太过了。 但她的撒娇般的求饶只能引得男人发狂,陆景时的鸡巴更硬了,粗大的阴茎又飞快抽插起来,发狠地进出仿佛要肏进她的子宫里。 “不,不要...啊...” 花穴被肏的厉害,季舒卿挺腰摇着头的叫着,无助的伸手推他的头。 陆景时嘴唇如愿离开她的奶头,却改为用两手掐捻着,大鸡巴继续用力地挺进。 “不要?你的小骚穴明明咬的很紧,贪吃的舍不得我离开。” 说完又是狂风猛浪般的操干,硕大的龟头重重捣着,碾压着小穴每一个敏感点。 噗滋噗滋的疯狂抽动引出更多的淫水,樱粉的穴肉被肏的充血泛红,每一次进出都能牵出一些,又被大阴茎重重的塞回去。 胸前的茱果被肆意揉捏,小穴被大肉棒猛插,穴道内的敏感点被尽数肏到,灭天的快感接踵而来,季舒卿被干的眼前发白,嘴里发出的淫叫破碎的断断续续。 她无措的晃着脑袋哭出声,感觉自己要被操死在床上。 在她又一次颤巍地哭着登上高潮时,陆景时低吼一声,累积了一个月的精液全数射进了她的花壶,灼白的男精喷的季舒卿身体一哆嗦。 陆景时抽出微微软下来的肉棍,半透明的白色液体立刻从她的穴里流出来。 他这次操的厉害,季舒卿的小穴还张着个小口一开一合,每抽动一下就涌出一股水,红白交织,宛若雪上挂梅,委靡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陆景时面露爱怜的凑上去亲亲,将粘在唇边的白液舔咽吞下后搂起季舒卿虚软的身子,从后抱着她满脸餍足的耳边厮磨着。 他问:“是老公肏的你爽?还是那两个野男人肏的你爽?” 季舒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陆景时还演上瘾了?她都不知道他今天发哪门子疯,操她操的这么狠。 “回答我。”他亲亲她的侧脸。 看在钱的份上,季舒卿耐下心回复他:“你。” “‘我’?”陆景时不满这个称呼。 “是老公。”她说。 陆景时贴得更近,他伸手握着她的两团雪乳,手掌轻轻揉捏着,“喜欢老公吗?” “……喜欢。” 他勾勾唇,手指捻住两颗嫣绯的樱桃,继续问她:“喜欢什么?说清楚。” 季舒卿咬唇,陆景时想听她说骚话,虽然他们做过不少次,但荤话她并不怎么说,心里还是有些羞耻的。 她的沉默又让陆景时不乐意了,他使劲捏捏她的奶头。 季舒卿尖叫的同时他又逼迫,“快点说。” 季舒卿羞涩的偏偏头,低声道:“喜欢老公操我的小骚穴...” 换来的却是他更用力的捻弄,她娇吟着,身体往后躲,后背紧紧的贴在他胸膛。 发顶传来陆景时清冷的略带命令的声音,“大声点,喜欢什么?老公是谁?都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出来。” 季舒卿微舒口气,下定决心般开口:“喜欢陆景时老公的大鸡巴操我的小骚穴,把我操的高潮流水!” —— 季舒卿:羞耻捂脸(〃?ω?) 小穴被插到潮喷(高h) 陆景时满足的浅笑,感受着他胸腔传出的震动,季舒卿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心里安慰自己反正这是最后一炮了,说就说吧。 按照以往,陆景时射完一次后两人就散伙,但他这次却一直抱着她不撒手。 下身的粘腻让她不适,她推推他的手臂示意他去洗澡。 陆景时却不为所动,还把她搂得更紧,她皱着眉挪挪身子,刚想同他对话就感受到屁股后面抵着的硬物。 才刚射过的阴茎又硬了起来,骇人的鸡蛋龟头顶着她的股缝,沾着淫液的棒身滑溜溜的,一跳一跳的想往穴里钻。 季舒卿瞳孔一缩,他不会还想来吧? “陆景时,你松开我。”她说。 他剑眉一拧,低声道:“要叫老公。” “...还没玩够吗?已经结束了。”季舒卿不解,陆景时今天格外反常。 “‘结束’?”这个词刺激到了陆景时。 他转过她的身体,眼睛发红的钳着她双肩问:“为什么结束?我不是你的老公吗?你刚才还说喜欢我!” 季舒卿吃惊的挥去他的胳膊,水眸微瞪,“你没事吧?” 陆景时当真演戏演疯魔了不成? 她不想再跟他拉扯,直接走下床,可没走两步后背就被他按在墙上。 “你要去哪儿?是不是又要抛下我去勾搭野男人?!我没操够你吗?!” 陆景时语气凶狠,不容她反驳,说完就抬起她的一条腿,挺腰把重新扶着硬起来的大鸡巴插进穴里。 “啊...”季舒卿呜咽出声。 她个子不算矮,但陆景时身量伟岸宽阔,比她高出整整一个头来,巨大的体型差下,一只腿被抬起的她必须踮起另一只脚才能让屁股碰到他的鸡巴。 可他的肉棍使劲顶几下她就撑不住了,身体无力的下滑。 陆景时兜住她的后腰不让她倒地,精准的把她控制在墙壁和自己身体之间,大掌压着她的翘臀往大鸡巴上按。 这个姿势肏的极深,季舒卿整个身体重量都靠在陆景时身上,性器负距离接触,可以说坐在了他的鸡巴上。 小穴里本来就有男人的精液和她的淫水,他刚才射得满,小腹里还充斥着大半淫液,他硬挺的阴茎塞进来,季舒卿整个小肚子都感觉涨涨的。 “你松开我...”季舒卿推拒着,语气都带上了哭腔。 陆景时置若罔闻,箍着她的腰背一下一下的往自己的大肉棒上带。 身高落差次次都让鸡巴顶到最深处的花心,硕大圆润的巨型龟头搅和着满腔淫液,小小的宫口都被操开。 白浊从绯色的穴口往下流,弥漫过大腿根、膝盖内侧、小腿、脚踝,延伸到脚趾,在操干的动作晃动间于地面画出最淫乱的画卷。 季舒卿幽径敏感的不像话,花道比刚才在床上更紧,小穴死命的咬着粗硬阴茎不放,陆景时被吸得头皮发麻,直接把她凌空抱起。 “抱稳了。”陆景时哑着嗓子说。 他让她的双臂环抱住他的脖颈,抬起她的另一条腿盘在自己的后腰,托着她蜜桃般的绵臀往上抬抬,随后捏住它们,使劲往自己的大鸡巴上反复冲撞。 陆景时肏的又快又狠。 虬结壮硕的粗大阴茎如打桩机一般的疯狂肏着,毫不留情的抽插,龟头使劲往花穴里塞,碾着最深处的花芯。 季舒卿如同坐在海浪翻涌的小船上,整个人颠簸的快被甩出去,唯一可以依附支撑的只有花穴里的粗大阴茎。 阴茎不断撑开她的紧小穴口,碾开花道的层层嫩肉,搅着淫水撞击她最敏感的子宫口。 “太深、太深了...啊...不要了,要被插坏了!” 花心被磨的厉害,电流般的灭顶快感从花穴上涌。 无法抵抗的季舒卿只能被迫挂在陆景时身上浪叫,脑袋不受控的后仰,嘴巴是口不择言的求饶,泪水溢出眼眶,红通通的眼睛好不可怜。 她这副模样惹人怜爱,但只能让陆景时更加疯狂。 他不顾一切挺腰抽插,次次都把大肉棒顶到最里面的骚芯,她身体每次下落时还故意用力把屁股往肉棍上压。 季舒卿自身体重加上他的使劲让大肉棒进的更深,大开大合的肏穴仿佛要把她钉在他身上。 花穴被刺激的吸得更厉害,陆景时红着眼说:“就是要插坏你的骚逼,干烂你的骚穴!你再出去跟别的男人玩的时候,他们一眼就会看见你被我插坏的逼,让他们知道你老公有多能干,你这张骚逼有多欠肏!” 季舒卿被大鸡巴顶的受不了,已经失去理智,只能凭借着本能流着泪摇头反驳,“没有,我不是...” “还不承认?” 陆景时不爽的抬手,重重打了下她的屁股。 火辣辣的痛感瞬间袭来,季舒卿叫出声:“啊...” “说,是不是老公的小骚货?是不是离了老公的大鸡巴就活不了?每天只想着吃老公的大鸡巴?!”陆景时咬着耳朵审问她。 季舒卿早就被肆虐的抽插肏的够呛,敏感的蜜臀被打涌起另一股快感,一下就抖着身子高潮了,嗯嗯啊啊的说不出话。 陆景时被骚穴夹的爽极了,他自己也濒临射精,但他却不愿被夹射出来。 他咬着牙,没有停下肏干享受美穴的高潮夹弄,而是加快大鸡巴抽插的速度,更狠的往她的花心冲击。 “啊、啊、啊...”季舒卿拔高声音浪叫着。 本就因高潮正在收缩的花穴哪里受得住这般操干,还没褪下去的快感又紧跟着席卷来,她只觉得小腹一抽,一股水不受控制的从阴蒂下方喷了出来。 被吃醋影帝领带绑手(微h) 亮色的淫水射在了陆景时的肌肉分明的腹肌,顺着线条下落,淅淅沥沥的浇挂在他的阴毛上。 陆景时也被她连续收缩的花道吸得腰眼发麻,精关一松,低吼着将滚烫浓稠的白精再次射进她的小肚子里。 他喘息两口后满足的低头亲亲她,行为温馨亲昵,嘴里的话却下流至极,“都被老公肏的潮吹了,真是欠插的小淫娃。” 季舒卿已经被肏的失魂落魄,喘着粗气虚虚的挂在他身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陆景时肉棒半软下来,却没有抽出来。 他在房门口的椅子上坐下,鸡巴一直塞在她的小穴。 季舒卿满肚子精液淫水,被堵得难受极了,稍微回神就推着陆景时的手臂让他放自己下来。 陆景时却圈着她不肯动。 季舒卿今天已经被肏到快崩溃,心下都后悔答应陆景时来酒店。 她直言:“你快点把我放开!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了。” 陆景时还是不说话。 季舒卿彻底没了耐性,她揪着他的耳朵发脾气道:“你是聋子吗?我跟你说我们结束了!你快松开我!” 他终于有了反应。 “不。”陆景时恢复平时的嗓音说。 “我们不结束。” 季舒卿被气笑了。 “陆景时陆影帝,请你搞清楚我们是炮友,这种关系任何一方想结束就结束。”她沉声道。 陆景时毫不犹豫的说:“那你做我女朋友。” “什么?”季舒卿讶异不解。 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且不说陆景时是男主之一,就算他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做女主替身也不用做到这个地步。 况且季舒卿还不想找死,他可是原剧情后期杀害她的人之一,她还想活命呢。 “你不想吗?”陆景时又问。 季舒卿扯唇冷笑,“不想。” 陆景时眸子一黯,她背后的手攥起拳,问:“为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了?” 季舒卿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并没有喜欢的人,不过他的话给了她启发,不如就用这个理由彻底跟他断了联系。 “没错。我打算为他金盆洗手,守身如玉。”季舒卿说。 ‘这下陆景时该放开她了吧。’她想。 陆景时却抱紧了她,半软不软的性器使劲在穴里磨了磨,他含着她的耳朵,质问:“那个人是谁?你的同学?” “与你无关。”季舒卿开始不耐烦。 陆景时冷笑,“呵,与我无关?” 他捏捏她胸前还肿胀的两粒红果,阴声阴气的说:“他知不知道你这么欠肏?知不知道你在床上的骚样?知不知道你的小逼吃得下我这么粗的大鸡巴?被干的尿出来、喷了我一身骚水?” 季舒卿羞恼的红着脸拧着身子,“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陆景时揉捏她的两瓣软臀,指尖在股间上下滑动,八块腹肌下的公狗腰携着大肉棍往上顶顶,“你的骚穴里还塞着我的大鸡巴,里面都是我射进去的精液呢。” 他一动,季舒卿涨得更厉害,“嗯...你松开我!” “可你的浪逼还馋的很。”说着,陆景时一手贴上她的小腹,对着鼓起的地方往下按。 季舒卿立刻娇吟出声,花径跟着收缩起来,穴口一开一合的动着,如同贪吃的小嘴,咬着鸡巴的根部不放。 半软着的巨屌又被刺激的开始发硬,一毫一寸的慢慢填满花茎,感受着她穴道的收缩,陆景时笑意更深。 季舒卿从中感受到了危险,她急迫的带着哭腔求饶:“我不要了,你快点放我走吧,求求你了。” 她下面已经被肏的不成样子了,粉嫩的小穴变成了糜烂的艳红,穴口肿起,花径也突突的充着血。 “放你走?让你给那个男人肏?”陆景时沉眸问。 光着想着那样的场面他就怒不可遏。 陆景时放在季舒卿肚子上的手往下移,她的腿分开着在他身上,他一探便探到了白虎肉瓣中的花蒂。 粉润的小珍珠微微凸起,陆景时毫不犹豫的按上去,发狂一般的揉按着。 他的指腹并不细腻,微糙的触感按压着敏感娇弱的阴蒂,爽感瞬间袭来。 “啊…不要了,我不要了!你不要再碰我了!”季舒卿尖叫着抵抗,四肢扑腾着抵抗。 可她的力气对陆景时来说只是挠痒痒,他的手指依旧发狠地揉着她的阴蒂,快要苏醒的粗屌不断上顶,还不忘用另一只手去捏她的嫩奶子。 季舒卿避无可避地扭着身子,她实在被干怕了。 可陆景时不肯放过她,情急之下季舒卿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两人都是一愣。 陆景时没再动。 季舒卿庆幸他停下来,又担忧他会因此报复,小心翼翼解释:“是你不听我讲话的…” 陆景时没说话,被打得轻歪的俊脸低垂着,黑发遮住他的神情。 他沉默着把她放下来。 季舒卿终于舒口气。 可算是结束了。 她无力的从沙发下滑,身体瘫坐在地上,白稠前仆后继的从花穴往外流。 双腿还有些颤,季舒卿心里骂陆景时“狗东西”,边伸手轻轻按小腹,好让精液和淫水流得快些。 可没按两下手臂就被拉起,季舒卿回头,看见陆景时手中拿着他的真丝领带,正把一端往她手腕上系。 季舒卿顿感不妙,把手抽回来警惕的问:“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好好的肏你。把你的手绑起来,省的待会儿再乱动。”陆景时面无表情的说着,像是在宣判季舒卿的死刑。 她害怕的咽咽口水,已经能料到自己待会儿会被肏成什么样了。 季舒卿不想再挨肏了,拽起椅背上的薄毯使劲往外跑。 她宁愿在外面深夜社死也不想被陆景时的巨屌插穴了,他今天的势头会把她肏死的。 季舒卿拼命跑着,已经摸到门把手,眼看就要拧开门,被扯着手臂拽了回去。 捆绑吊起打屁股,毛笔搔淫穴(高h) “想跑?”陆景时哑声道。 他并不介意季舒卿打他的脸,但她逃跑他是真的生气。 陆景时扫着她前凸后翘的娇躯,阴翳的目光在她嫣红的奶头跟布满白浊的腿间流转,暗哑的说:“深更半夜,你披着个薄毯子就往外跑,奶子跟骚穴都包不住,淫水流得到处都是,街边路上的男人看见你就会按着你的屁股肏,说不定还会叫上流浪汉一起轮奸你。” “他们可不像我一样身材好鸡巴大、干净健康还肯给你花钱,指不定好久不洗澡,脏鸡巴带着病。他们随便把你压在路边草丛肏,你不听话就打你,还要往你的逼里灌尿,把你当肉便器,把你插烂插坏,让你怀上他们的野种。” 陆景时阴森森的说着。 虽然这些事都没发生,但听起来还是很可怕。 季舒卿忍不住咽咽口水,低声争辩:“才,才不会呢...” “不会?我看你是没有认清楚现实。你光是大白天站在那儿就有男人朝你前仆后继,何况衣不蔽体?你浑身上下能塞进去的洞都会被他们的脏鸡巴插上堵上。” 季舒卿张了张嘴没出声。 陆景时这话说的不假,学校很多男生追求她,更有过激者要包养她问她睡一晚多少钱。 她的沉默令陆景时感到满意,他觉得她畏惧了、妥协了,微勾的唇角刚想说些安慰她的话,就听季舒卿说: “我确实不想被他们肏,但我也不想被你肏。我最后说一遍,我们结束了,今晚之后我们就是陌生人,永远都别再联系。” 季舒卿冷漠的甩开他。 陆景时被她的话刺痛,怒火在心中燃烧。 他拦腰抱起她,近乎癫狂的说:“你想都别想!” 季舒卿被面朝墙壁压制住,身后的陆景时拽起她的双臂,竖直的伸在脑袋上,真丝领带捆绑她的双腕,系了个牢牢地结。 陆景时的力气很大,她怎么挣都挣不开,只能大声抗议:“陆景时你放开我!” 陆景时视若无睹,直接将领带挂在了墙壁的衣钩上。 衣钩的位置很高,季舒卿舒展全身也只有脚尖能够着地,身体几乎被吊挂在空中。 季舒卿的身躯紧绷着很难受,对陆景时这种仗着身高力气欺负她的不齿行为,她只想撒泼大骂。 “你,啊——”然而刚说出一个字,季舒卿的不忿就变成痛呼。 陆景时重重地打了她的屁股。 绵白的挺翘雪臀瞬间红了一片。 陆景时这次打得很用力,已经完全脱离了情趣的范畴,不是在调情,而像是父亲在教训不听话的孩子,巴掌落下的毫不留情。 “知道错了吗?还要不要离开我?要不要说那些气我的话?”他也如父亲一般,噙着沙哑的嗓音恼怒的拷问着。 季舒卿羞愤的咬咬唇,她也更加恼火,满是怒气说:“我没错!你再问无数遍我也是之前的回答!” 陆景时翦睫微垂,黑眸更加黯淡,“不听话就算了,还有力气逃跑,看来必须得给你这个坏孩子一点教训。” 话落,他的手掌再次抬起——然后‘啪’地重重落下。 季舒卿呜咽着,另一半绵臀也染上了绯色。 但她依旧倔强,不肯妥协。 于是一掌接着一掌,柔软的臀肉被大掌拍得下落又弹起,晃出一片赤白相间的波晕。 季舒卿羞恼极。 她只有小时候惹祸被爸妈打过几次屁股,长大后还是头一次被这样打。 但陆景时的手法又与家长不同,他不是直上直下,而是从下往上打的。 微微粗粝的掌心先是结实地触碰到下臀,手指划过肥软的阴户,摩擦着两瓣阴唇和小穴。 沾染着淫液的指尖还会滑溜灵巧的深入到阴唇瓣中间,精准的擦过凸起的嫣红阴蒂,有时还故意碾压一下,惹得她花穴一颤。 没一会儿整个雪臀都变红了,绯绯的娇艳欲滴。 陆景时的手掌还在继续拍打,但此时的季舒卿感受到的不止是痛,更多是被触碰敏感地带引起的瘙痒难耐。 小腹渐渐空虚,粉绯的穴口已经不受控制的收缩起来,清亮的淫水慢慢流出。 她扭着纤腰,雪白的长腿不自觉前后挪动,大腿根来回蹭着,想夹弄慰藉自己渴求的小穴。 陆景时只感觉手掌碰到的淫水越来越多。 他停住拍打,将手掌贴在她的阴户上,感受到她颤动收缩的花穴跟穴口吐出的一股淫水,低骂:“骚货。我打你是让你认错的,不是让你爽的。” 季舒卿抿嘴,红着脸不说话。 都怪这具身体太敏感了,不管碰哪里都会激发出情欲,小穴没一会儿就空虚难耐的想吃肉棒,想被大鸡巴填满。 陆景时眼睛一眯,目光强烈的盯着季舒卿的嫩穴,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 他起身从行李箱拿出一根小号毛笔,指尖来回把玩着。 这是他这次剧本角色的道具之一。 陆景时饰演的丈夫在大多数场景下都很儒雅随和,平时会写毛笔字修身养性,他为了贴合角色,也随时带着纸笔练习。 没想到会在她身上派上用场。 季舒卿只觉得臀上的手掌消失了,耳边传来离远又走近的脚步声,她扭过头想看,但视线受阻。 她刚想发问就感觉一个又尖又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小穴。 它轻轻的围绕着穴口转动,不时扫过涨起的阴蒂,划蹭着两瓣花唇,细微尖锐的触感带来极端的战栗。 “嗯...”季舒卿舒服的闷哼着。 她的臀瓣不自觉收紧,穴口颤的厉害,花芯酥酥麻麻的流出更多水,燥热发痒的想被大鸡巴塞满。 季舒卿忍受不住的悄悄抬起一条腿,努力绷紧身子,腿根夹着小逼来回磨。 胸前的奶头也俏生生的挺立起来,硬硬的像颗红豆,季舒卿贴近墙面,乳头上下蹭着身前带有纹理的墙纸。 身体只得到轻微缓解,季舒卿还是享受起来。 陆景时看着她夹腿蹭奶的骚样,知道她想要了,暗骂她是‘欠插的浪逼’。 但其实他的鸡巴也硬了。 给好孩子吃大鸡巴(高h) 胯间的巨屌重新站立,紫红色的棒身盘旋着青筋血管,深红的鸡蛋龟头下,粗长的鸡巴一跳一跳的十分骇人。 马眼因为勃起的欲望,正细细的往外吐着亮色清液。 陆景时很想直接掰开季舒卿的腿,把大鸡巴塞进她的骚穴,边骂她‘骚货’边粗暴的大力操干她的浪逼。 但他不打算这么做。 既然刚才打季舒卿的屁股没能让她认错,那他就让她饥渴难耐,让她的小穴馋的淌满淫水又吃不着鸡巴,痒得她求他。 求他用大屌插她的淫逼,肏她的子宫口,把她肏的高潮连连,射她满满的一肚子精液。 而陆景时只有季舒卿承认错误才满足她,给她吃大鸡巴。 “别乱动。”他嗓音沙沙的满是压抑。 陆景时坏心的从后扯住她一只脚腕,把她的身体拉离墙壁,不让她的奶头蹭墙,也不让她的腿根磨逼,只拿着毛笔来回轻搔。 季舒卿果然开始难受,没一会儿就耐不住的问:“你手里拿的什么?” “猜猜看?答对了就给你奖励,让你的小穴解解馋。”陆景时引诱着她。 他继续滑动阴唇周围的笔尖,柔软的羊毫已经被小穴流出的淫水浸湿,像是蘸满透明色的墨,黏着的拉扯着。 触感湿滑而尖锐,每划过一下都带来电流针扎般的细密颤栗快感。 季舒卿的身体颤抖起来,花穴痉挛的越发厉害,花道空虚难过。 “是...是毛笔...”她软着声音,轻声颤颤道。 陆景时挑眉,“怎么猜到的?” 毛笔在现代社会已经淡出了绝大多数人的生活,没有那么好猜。 “我,我看过你这次饰演的角色,有写毛笔字的习惯...嗯...”她说。 陆景时一愣,他没想到季舒卿会关注他。 他不禁弯起唇角,柔声道:“猜对了。” “那...奖励呢...”季舒卿颤着嗓子,略显迫不及待的问。 陆景时瞥她一眼,有些发笑的说:“不急,这就给你。” 说着,陆景时拿着毛笔在溢满淫水的花穴沾沾,聚会在一起的毛尖对准嫣红的穴口,慢慢的推进去。 他只推进笔毛的部分。 季舒卿的穴又紧又小,柔软的细毛逆着进入,刚一进去就炸开花来,笔毛无死角的刮过娇嫩的肉壁,四处周围摩擦,穴道被挖得瘙痒难耐,花芯涌出更多的淫水来。 她不住的扭动着身体,软糯的声音带着哭腔,“啊...好痒...” 花道被尖细的笔毛刺激着,蜷缩的软肉被戳刺,整个小穴都饥渴地蠕动。 陆景时视线隐晦,黑眸直直的盯着她的私处,如馒头般白嫩肥厚的饱满大阴唇包裹着玫瑰花瓣一样的小阴唇,鲜红的柔嫩花蕊紧紧含着毛笔。 明明只吞吃着笔毛的部分,可他把手松开毛笔也不会掉落。 红嫩的花道紧紧吮着含着,穴口贪吃的一缩一缩,淫荡的要把整根笔都吞吃进去。 陆景时的呼吸一重,胯下的大鸡巴更硬,肿胀的近乎发疼,马眼流出更多清液。 “骚逼。”他不知第几次低骂。 粗喘几口气克制住爆插她的冲动,陆景时握着笔杆把毛笔从小穴抽出来。 炸开的细毛又重新聚在一起,蘸粘着更多的淫水从穴道流出来,滴在地面,淌满腿根。 季舒卿没法反驳,她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太骚了,稍微碰几下淫水就流了一地,刚被抽插着高潮,没几分钟又想要了。 小穴馋的发痒,屁股一缩一缩的蠕动,就连那么细的一根毛笔也不放过,恨不得它直接插到最深处捣弄撵磨。 只能说不愧是黄漫女主的替身。 陆景时不管她在想什么,他继续抽动毛笔,修长的手指拿着笔杆进进出出,每次都把控在花穴吞没笔毛就抽出。 “嗯——”季舒卿难耐的哼出声。 穴里的笔毛最多进入到一个指节,眼看着就要碰到她的骚点,却又抽了出去,来回反复,不仅没有纾解她的欲求,花心反而更加瘙痒难耐。 ‘这哪算是奖励,是惩罚还差不多。’季舒卿想。 她忍不住说:“你再深一点...” “深一点?我可不满足坏孩子的要求。”陆景时道。 季舒卿瞬间明白他想让自己认错,她当然不愿意,咬着唇不说话。 陆景时却打定了折磨她的心思。 毛笔抽动的速度减慢,还不时在穴口打着转,从肉缝中间的阴蒂轻轻划过穴口下方的菊花。 笔毛磨人的勾动着季舒卿的欲望,要碰不碰的擦过她的敏感点,每次她颤抖着快要高潮就停手,放任她委屈难耐的扭动。 等她快感消退时陆景时又重新拿起笔触动撩拨,不厌其烦的重复这个过程。 季舒卿快被折磨的发疯,花穴流了一地的水。 她就像是漫画中追着胡萝卜跑的驴,可胡萝卜绑在驴身上,她怎么也够不着,只能折磨得崩溃。 终于,在季舒卿又一次颤抖收缩着花穴即将高潮却得不到满足时,一股脑的抛弃了刚才‘宁死不屈’的想法、抛弃了礼义廉耻,孩子一般委屈崩溃的哭喊来: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陆景时停下手问:“哪里错了?” “我不该说我们结束了!不该离开你!”她喊道。 陆景时满意的勾起唇,“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我是好孩子!”季舒卿忙说。 陆景时笑意更深,他放下毛笔,起身贴近季舒卿,一手伸到前面蹂躏着她的阴户,一手扶着硬到胀痛的大鸡巴,硕大的龟头浅浅戳弄着穴口。 柔声说: “好孩子的要求我当然是会满足的。” “还会给你吃更大更粗、把你插的更爽的东西。” —— 陆景时:她竟然关注我演的角色,她心里一定有我!她肯定喜欢我! 季舒卿:……只是想研究这个狗男主后期怎么杀死我的。 开着房门后入猛插(高h) 他挺身直接撞进去。 热燥骚痒的小穴终于吃到渴望已久的大鸡巴,季舒卿舒服的叫出声来。 陆景时也闷哼一声,他也忍到极限了。 穴肉异常躁动的包裹着他的大阴茎,争先恐后的含吮着,接连的收紧挤压像要立刻把他的精液榨出来。 他肌肉紧绷,抑住要射精的欲望,两手捞起季舒卿的腿,把她身体分的更开。 “骚逼含住了。”陆景时滚动喉结说。 他挺动胯部,前后摇摆的腰腹携着肿胀的巨屌对准她的花芯不断撞击,力道又凶又猛,两颗蛋都恨不得塞进她的穴里。 “啊——啊——”季舒卿被干得尖叫连连。 她的纤腰下塌,柔软的身体朝下拱成惊人的弧度,宛若上岸失水的人鱼。 蜜桃般的粉臀高高翘起,被大肉棒插得不断拱起,随着巨屌的抽出又晃动着弹回原位,划出动人的波晕。 挺立的双乳被顶撞地前后乱颤,硬硬的红豆乳尖不断蹭过墙壁,摩擦着立体的墙纸带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陆景时低下头,他掐着她的大腿根,雪白的屁股中间,紫红的狰狞鸡巴随着抽插一隐一现,每一次拔出都带出花穴鲜红的嫩肉,沾满着淫液的棒身又重重得捣进去,连带着穴口周围的肉也被塞进。 尤其是她股缝中的屁眼,粉嫩嫩的小小一朵,也随着他的插干收缩,又像花朵一般绽放。 ‘这里干起来是不是也跟前面的小逼一样爽?’陆景时忍不住想。 但很快,不断缩紧夹吮的花穴就容不得他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了。 得不到高潮纾解的穴道早就敏感到极限,才一小会儿季舒卿就尖叫着被插到了高潮,花芯深处涌出一大股骚水,喷洒在陆景时的龟头上。 陆景时被激红了眼,“骚逼,是不是就喜欢男人干你?!喜欢大鸡巴把你插得喷水?今天就用鸡巴肏死你,把你肏的离不开我的屌,天天含着它潮喷!” 他架起她的腿,粗大阴茎捅开层层嫩肉直抵深处,石头般硬的鸡蛋龟头横冲直撞,顶开骚芯直戳子宫口,如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狂插乱肏。 强势的撞击连带着精囊都甩在阴阜上,季舒卿的绵臀和阴唇被拍的一片通红。 上一波的淫水刚被干成白沫,又有新的清液从花穴涌出,将两人的性器打得湿润亮泽,滴落在地毯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嗯——啊哈——” 季舒卿淫叫着,身体被大鸡巴干得连连向前,小穴被塞到最满,爽快的电流充斥着全身,被架着的双腿荡来悠去,晃动间脚趾竟拨开了房门。 原来房门一直没关,只是虚掩着,被她勾了几下就开了。 酒店走廊亮着灯,刚好从门缝照射在他们身上。 季舒卿害怕被路过的人看见,赶忙提醒:“门...啊...门没关...” 陆景时看了眼打开了叁分之一的门,立刻回想起刚才季舒卿要往外跑。 心中又来了几分怒气,他故意恶劣的说:“你不就是想给别人看吗?看你被我大鸡巴插得喷水的骚样!” 陆景时没有理会开着的门缝,而是继续大肉屌疯狂插干花穴。 见他不予处理,季舒卿有些紧张。 她不再敢像刚才一样放声淫叫,身体也紧绷起来。 陆景时只觉得小穴更紧了,穴肉死死的箍着大肉棒,肉壁的每一处褶皱都蠕动着缩紧,像是要把阴茎锁在穴道里。 抽插开始变的困难,大鸡巴每一次进出经过穴口时,都感觉要被夹断。 陆景时额头瞬间布了一层薄汗。 不仅是被夹的,更是被爽的。 他从来没想到女人的穴能极品到这种程度,从里到外、从头皮到脚趾都能舒服到颤栗蜷缩,灵魂和肉体都得到抚慰,恨不得把大鸡巴永远塞在她穴里,就这么死在她身上。 ‘她的穴是世间罕见的宝物。’ 陆景时忍不住想。 虽然他只跟季舒卿做过爱,但他身处娱乐圈,亲眼见识过太多性事。 圈内不少男女为了上位出卖身体,他们毫不避讳,大庭广众之下就脱了衣服,摇着屁股往权势之人的裤裆上蹭。 陆景时也在聚餐应酬时被蹭过,不止一次。 但他全部都厉声呵停了,随后远离,冷眼旁观他们淫糜混乱、肮脏至极的群p、乱交。 他刚开始被碰到鸡巴还会生理性的勃起,可越往后越恶心反胃,加上他那段时间饰演的角色是个宦官、一个没有鸡巴的太监,入戏过深更是连硬都硬不起来。 陆景时甚至怀疑自己身体出了问题,患了勃起障碍。 直到叁个月前参加晚宴,看到了给他送酒的季舒卿。 他沉睡已久的阴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苏醒了,一下就涨得又粗又硬,龟头凸凸的疼,恨不得立刻塞进她身体里,把她的小穴填满,往她的肚子里灌精。 他对自己的身体反应感到震惊,内心无措之余,季舒卿竟率先表露出与他不谋而合的想法。 两人顺理成章的滚上床。 陆景时第一次体会到了性爱的美妙,见识到季舒卿醉人的娇躯。 区别于他见过的令人作呕的肉体,她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趾尖没有一处是他不喜欢的。 她的脸、她的肌肤、她的骨骼;挺翘的胸乳、粉嫩的奶头;纤腰、翘臀、长腿都令他痴迷至极。 还有他最爱的,光滑无毛、白皙肥嫩的夹在一起露出一条细小缝隙的美穴。 樱粉的穴口又紧又小,牢牢的含着他的大鸡巴不放,花道的嫣红软肉炙热娇嫩,咬着阴茎不放,又吸又夹害得他差点一插进去就射出精来。 好在他自制力高,没做出这种‘有损男性尊严’的事情。 而眼下,是她小穴绞的最紧的一次。 —— 此时第二位男主正在门外偷听,大家猜猜会是谁呢? 肏到晕厥,做爱被偷窥(二号男主初登场) 陆景时的理智被她夹的崩盘,已经无心去管房门是开是关,所有的精力都贯注在穴里的大鸡巴上。 他只想凶狠的、用力的冲撞她的骚穴,把粗大阴茎塞进去,棒身填满花道,大龟头顶进她的子宫,把她肏的魂不守舍,让她变成自己的鸡巴套子,干的她流口水翻白眼,把她每一个洞都射的满满的、喂得饱饱的。 陆景时使劲往上抬起她的腿,用胳膊夹在腋下,大掌捏上她的两瓣雪臀,拉扯着臀肉分到最开,腰腹肌肉收紧,挺身发狠地往前冲撞着。 大鸡巴深深地抽插小穴,带着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道,‘啪啪’声不绝于耳,在幽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彻。 “啊啊——”季舒卿克制不住的叫出声。 她没想到陆景时会突然狠插,再也没有精力去分神提防门外的人,更别说克制自己的声音。 身体被大幅度的冲击,浑圆的椒乳前后顶撞墙面,乳尖磨蹭成了嫣红色,如海棠般瑰丽。 大鸡巴插到了最深处,巨硕龟头重重碾压着娇嫩的子宫,一下又一下,仿佛重锤深凿,整个身体都像被阴茎劈成两瓣。 季舒卿避无可避,只能被动的哭泣着承受。 小鹿般的星眸涌起水光,剧烈的晃动间,走廊的灯光破碎成闪耀的琉璃,如月光散落在眼底。 小穴不受控制的痉挛抽搐着,快感像暴风一样席卷而来,吹散她的理智,蒙蔽她的双眼。 季舒卿只觉得脑袋空白,两耳嗡鸣,双眼发晕。 视线慢慢被黑暗笼罩,在彻底晕过去前,她通过仅有的门缝,看到斜对面6905号房间的房门从开着一个缝到完全关闭。 ‘有人偷听...’ 季舒卿意识到这一点,但她只是无声的张了张嘴,随后伴随着身躯的猛烈高潮,颤栗的陷入了黑暗。 看到她被肏晕过去,陆景时也加快肉棍抽插的速度,重重的猛顶几下后,他精关一松,掐着她的细腰,硕大龟头中的马眼张开,浓稠炙热的白浊深深地射进她体内。 季舒卿就算晕过去身体也被激得一哆嗦,花穴自动的收缩着。 感受着她穴道的夹弄,陆景时舒爽的低喘出声。 待高潮余韵完全散去,他放下她的双腿,解开她手腕上的领带,抚开她低垂的头发,亲昵温柔的吻吻她的脸,抱着她去了浴室。 磨砂玻璃门内,升腾的热水满是氤氲。 与此同时,6901斜对面的6905。 江启背靠着房门。 他身体紧绷,喉结用力的上下滚动,呼吸强烈的胸口起伏明显,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 他微微垂头,银色发丝立刻贴上被汗水打湿的侧脸。 江启视线向下,牛仔裤的裆部鼓起一个大包,十分明显。 “可恶。”他懊恼的说。 好不容易甩掉经纪人,能有在夜晚独自出去觅食的机会,结果刚一开门就听到斜对面房间的人在做爱,女人叫的尤其厉害。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整个人立刻就僵在原地。 6901的房门没关,发出声音的人就在门口。 房间里没有开灯,江启看不见他们的脸,但走廊的灯光刚好打在他们身体相交的位置。 男人身高挺拔,坚结的腰腹下是根又粗又长的紫红阴茎,爆起的青筋如分叉树藤般盘踞缠绕在表面,正疯狂的挺进抽插着。 而含弄着这根巨物的女人,正背对着男人趴在墙上。 她是江启见过的皮肤最通透雪白的人,覆着薄汗的肌肤在灯光照射下宛若上等的羊脂玉。 细长的双腿被男人紧紧锢住,微微肉感的腿根连接着挺翘的屁股,绵肉被撞得前后晃动,最令他惊讶的是雪臀下方的粉穴。 那么小,那么嫩,光滑无毛的模样本就充满色情,何况它还吃着比穴口大出好几倍的肉棒。 樱粉的穴被撑开到最大,边缘的颜色近乎透明,不管鸡巴是进是出都紧紧地咬着不放,淫水淌了一地,滑溜的让大阴茎脱出小穴,可那穴口竟然没两秒就收缩在一起,恢复成连拇指都塞不进去的程度。 随后又被男人扶着巨屌插进去,重重的撞击深入,连穴道的红色嫩肉都被带了出来,阴阜布满浊液,顺着她的小腹往下,停留在弯折到惊人弧度的纤腰,晃动着坠落地面。 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饱满胸乳,如幼猫啼哭般的婉转叫声。 江启一下就硬了,鸡巴撑起一个小帐篷。 他的脸瞬间爆红,绯色从耳根蔓延到脖颈,桀骜不羁的五官透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他怎么就勃起了?只不过看了看、听了听而已! 江启作为最受欢迎的顶流男爱豆,每天都有舞蹈训练,不耗尽最后一丝体力不罢休,往往累得倒头就睡,因此他的性欲不会来的这么猛烈。 可这次怎么就... ‘都怪这个女人太骚了!’江启赤红着脸,恼羞成怒的想。 他应该移开视线回到房间,或者无视他们直接离开。 可他的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丹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犹如被妖鬼夺魂摄魄一般动弹不得。 直到女人陡然拔高的尖叫,才让江启稍微缓过来。 他猛地一激灵,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心虚着快速用力关上门。 然后才发现,除了拼命硬起的鸡巴之外,他的脸颊、前胸后背已经布了一层汗,呼吸急促、口干舌燥,心脏跳得比刚训练完还要快。 衣服凌乱,发型尽毁。 模样十分狼狈。 江启羞恼的攥起拳。 都怪这个女人!打断了他原本的出行计划! 大庭广众之下就跟男人做爱,不仅露着骚逼跟奶子,还叫的那么淫荡! 简直不守妇道! 浴室自慰 江启在心中发着牢骚,他进退两难的盯着自己肿胀的鸡巴好一会儿,最后认命的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身体火烧火燎的十分难受,涌起的性欲直往下腹窜。 他脱下内裤,粗硬的肉棒一下就弹了出来。 江启的肤色偏白,没经历过男女性事的他也很少自慰,阴茎呈现出较深的粉色,只有龟头颜色偏红。 棒身弯起上翘,形态像是一把镰刀,此时正高昂的扬着,气势逼人。 他毫不犹豫的打开冷水,清凉的水柱直冲发顶,打湿银丝,水珠顺着矫健的身体往下滑。 冷热交替让他一瞬间冷静下来,江启舒了口气,觉得再冲会儿凉水鸡巴就能平复下来。 然而事与愿违。 没两分钟冷水就失去了效果,胯间的大肉棍甚至更有精神的跳了跳。 江启略显烦躁的把头发往后抓,抬起头将俊脸对准花洒,把水量调到最大。 冰凉的水落脸上,本该使他冷静清醒,可他一闭上眼,脑袋里出现的都是刚才的画面,回荡着刚才的叫声。 粉嫩诱人的花穴不断出现在眼前,穴口颤巍巍的流着淫水,努力收缩吞吐着大肉棒,柔软纤细的弯折腰肢,圆润傲人的丰盈雪乳,每一处都看得人血脉喷张。 还有那妩媚荡漾的叫声,更是浪荡的万分勾人。 他的情欲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变得更加孟浪,鸡巴涨得越发难受。 ‘都怪那个女人!是她太浪太骚,叫的那么好听,是她勾引我!’ 江启不愿承认自己的自控力差,便一股脑的把错都推到季舒卿身上。 他再次看向自己高高上翘的阴茎,犹豫纠结了好一会儿,两手试探的慢慢覆上去。 “嗯...”手掌握住肉棒的第一下,电流就从尾椎骨上蹿到小腹,江启舒服的闷哼一声。 他不怎么熟练上下撸动着阴茎,动作生疏而粗鲁,马眼却不受控的往外吐着清液,但很快就被流动的水冲走了。 柱身没有滑液包裹,十分湿涩难撸,拉扯间带着疼。 江启却不管不顾,他只想尽快消退令这他羞愤的情欲。 他更加用力握紧阴茎,红着脸闭上眼睛回想刚刚的场景。 他想象着自己的鸡巴进入女人的花穴,龟头顶开娇小的穴口,弯弓般的粗大阴茎撑开层层嫩肉,上扬的蘑菇头仔细滑过穴壁的敏感点,在花道的紧密吮吸下,重重撞进最深处的骚芯。 她会又娇又骚的叫出声来,勾的他鸡巴更粗更硬。 接着,他的大阴茎会狠狠抽插她的小穴,碾磨她的花芯,剐蹭她的穴肉,每次都插到最底,一次又一次将花穴撑开塞满。 龟头戳刺她最敏感的子宫口,干得她逼里满是淫液,浪叫连连,最后稀里哗啦的喷出骚水,淌满一地。 这般想着,江启更加情动。 他手掌愈发使劲,修长的指节牢牢圈着柱身,上下撸动的同时,肌肉分明的腰腹也往前挺动。 “哈...嗯...”又疼又爽的快感如瓢泼大雨扑面而来,江启忍不住吟出声。 他用力前冲,还时不时用大拇指按蹭龟头,更大的爽感袭来,他上瘾般加快撸动冲撞的速度。 柱身很快被磨的通红,龟头充着血,疼痛与快感剧烈交织。 江启呼吸变粗,口干舌燥让喉结不断滚动,他薄唇微张,抑制不住的轻喘,脑补着自己插穴的画面,低声谩骂: “骚货,身子那么浪,叫的那么骚,肏死你...嗯...” 江启手指圈成环,最快速度的撸动着棍身,双手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随着腰腹猛然一缩,掌心的大阴茎跳动着射了出来。 浓稠的白灼越过层层水幕,有力的直射在磨砂玻璃门上,随后被引力拉扯着缓缓下滑。 江启喘着粗气,手掌松开肉棒。 大鸡巴射精后不像刚才那样硬挺,正缓慢的软下来,冷水撒在肉茎上,表面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他低下头,深粉的鸡巴已经变成赤红,原来是他撸动的太过粗暴,这才会疼。 疼痛却让江启完全清醒,他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 ‘我竟然意淫一个陌生女人,还幻想着她的身体自慰射精?!’ 江启懊恼极了。 他半羞半恼的赤着脸,略带崩溃的用水冲净玻璃门上的精液,他视线尽量避开鸡巴重新洗了个澡,然后换上衣服离开浴室。 江启坐在床边拿毛巾擦着头发,眼睛却不自觉的往门口瞟。 无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他做贼一样悄悄走到门口,把一只耳朵贴在房门上,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确定没有声音后,他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瞄了6901一眼。 看到已经闭紧的房门,江启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庆幸那对男女已经结束了。 可庆幸的同时,心底又莫名有些遗憾,对没能继续看到她而感到可惜。 这个念头一出来,江启立马被吓了一跳。 ‘我怎么可能会想见她?!’ 江启觉得自己中邪了,短时间内一而再再而叁的被她填满心思,被勾得魂不守舍。 不过是个淫乱放荡、不守妇道的女人罢了,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注意力! 这种女人,他最讨厌了! —— 卿卿:有病吧这人?冲完了就是硬气,别在这里发癫! 决裂过往,拉黑未遂(剧情章) 江启略显烦躁的把头发擦到半干。 他打算出去吃东西,手机突然响了。 是他的经纪人赵阳发来的消息。 ‘你休息了吗?’赵阳问。 江启没理他。 ‘我知道你没睡,也看见消息了。今天下午是我没提前安排妥当,这才让那个乔梦雨有可乘之机,对你动手动脚。这件事是我的失误,我向你道歉,我已经彻底回绝对方了。’赵阳接着发送消息。 他所说的是江启演唱会舞台的事情。 江启今年二十二岁,但他出道时间早,再过两个月就是他出道十周年的日子。 这对江启来说意义非凡,赵阳作为他的经纪人,自然去置办各种事宜,其中一项就是舞台。 他联系了国内最好的舞台搭建供应商——鼎盛公司,并与对方合作。 可谁知鼎盛负责人乔盛的女儿乔梦雨是江启的粉丝,并且是有些疯狂的私生饭。 今日下午,在他们双方商议合同期间,乔梦雨偷摸进入了会议室,对着江启一顿猛扑乱摸。 江启没有防备,被乔梦雨占了便宜不说,还险些被她扑倒在地。 赵阳对此极为不满,认为乔盛违背了合约,不仅让无关人员进入私密场合,还差点造成人员伤亡。 他要求乔盛道歉并给予赔偿,乔盛却不以为然,还大放厥词的贬低江启。 江启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尤其面对乔盛这种人。 他一把推开乔梦雨,对着这对无耻父女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词汇侮辱难听。 这下双方都拉下脸。 江启也不管如何收场,直接踹开门走人。 他一想起乔梦雨乱摸他,就恶心的浑身难受,立马找了个酒店,开好房仔仔细细洗了个澡。 等到晚上打算出去吃东西,谁知一开门就看到... 江启脑中又不由自主浮现出淫靡画面,好在手机震动打断了他。 是赵阳接连发来的消息。 ‘乔盛在舞台供应圈的地位十分权威,很大可能会对我们后续联系别的商家有所干涉,所以如果我们在未来一周内还没有联系到别的供应商,你或许可以去找一下江总,他是你哥哥,绝对会帮你的。’ 看到‘哥哥’两个字,江启瞬间火大。 ‘我没有他这个哥哥’他冷着脸快速回绝。 江启的哥哥江承宣是国内顶尖跨国公司瑞禾的执行总裁。 瑞禾产业分布广泛,娱乐也是其中之一。 江启身为江家的二少爷,自然是在自家娱乐公司出道,虽然他出道时年纪小,但凭借着优异的外貌和远超同龄人的唱跳实力,很快就收获了一批粉丝。 这给了江启很大鼓励,更坚定了他一直站在舞台的梦想。 可江承宣却对他说: “你年纪小,所以江家才放任你的玩闹任性,同意你签公司出道。但你是江家人,我绝不允许你以后都以一个‘卖唱戏子’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你趁早断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可笑念头。” 自此以后,江启与江承宣关系决裂,直到现在都没有缓和,他也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势要用实力来证明自己。 ‘就知道你不会同意,我也只是象征性的问问。但你既然不想找你哥帮忙,明天你一定要准时到公司。我联系了国外知名大牌的负责人,专门定制你的舞台服装,你千万别迟到!’ 江启看看时间,已经凌晨,看来吃宵夜的计划是彻底泡汤了。 ‘知道了。’他回复。 江启暗灭手机,看了眼窗外彻底暗下的天,认命的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他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今夜却例外,原因无非是在浴室摩擦过度的鸡巴。 本就一直隐隐作痛的阴茎在他翻身碰到时立刻将他疼醒。 一次又一次提醒着他在浴室做出的龌龊行径,反复将他钉在耻辱柱上。 江启被折磨的满头大汗,他恨恨地锤了下床,低声咒骂:“该死的女人,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季舒卿自然不知道江启对自己有这么深的怨意,她昨晚耗尽了所有体力,昏迷后就陷入在深深睡眠中,再一睁眼就来到了第二天晌午。 她身上穿着柔软丝滑的睡裙,肌肤舒爽光滑,明显被清洁过,空调也调成适宜睡觉的温度,许是怕她着凉,肚子上还盖着一层小薄毯子。 季舒卿揉揉眼睛起身,房间空无一人。 她呆呆地坐着,稍微懵了会儿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狗东西!”季舒卿立刻骂道。 她还是第一次被做到晕过去,也是第一次切实体会到陆景时在做爱方面的恐怖之处。 ‘私底下饥渴成这个鬼样,哪里是什么清冷影帝?’季舒卿腹诽。 不过陆景时除了在床上不管不顾之外,生活上倒是个细心且事事都亲力亲为的人。 除了给她准备舒服的休息环境外,床头柜还放着崭新的、符合她身材尺码的衣服鞋子。 这大概是与他的贫寒出身有关,经历过艰难日子的陆景时没有大多数明星那种高高在上、不食烟火的神仙架子,他更接地气、更像个普通人。 但这并不能打消季舒卿与他彻底断联的想法。 她拿出手机,准备把陆景时拉黑删除。 刚把屏幕解锁,房间的酒店电话就响了。 公司招聘(剧情章) 原来是酒店人员打来的。 “请问是季小姐吗?” “嗯。”季舒卿应声。 “陆先生给您安排了午餐,需要现在给您送上去吗?” “需要,麻烦你了。” “这是我们该做的,季小姐稍等。”服务员挂断电话。 季舒卿拨弄手机,陆景时的联系方式正静静躺在她为数不多的好友列表里。 她点进他的朋友圈,内容是完全公开的,甚至可以追溯到好多年前。 大都是对导演粉丝们的感谢并配上几张风景照,平均半年一条,跟他剧组杀青时间相吻合。 不过陆景时最近叁个月的发文频率高了很多,几乎是每周一条,内容也与之前大相径庭,都是在分享心情、美食等。 由于陆景时是大季舒卿六届的同校学长,有一名学校老师是他们的共同好友,所以她在其中一条朋友圈下看到了对方的评论。 ‘景时最近怎么这么开心?是不是交女朋友了?’老师问。 ‘还不是女朋友。’陆景时回复。 ‘那你可得抓紧了,现在这个社会帅哥一抓一大把,可别让她被其他男人勾走了。’ 陆景时回了对方一个‘微笑’的表情。 而这条朋友圈的配图,是一个月前季舒卿和陆景时最后一次见面时去过的一家餐厅。 那是家高档情侣餐厅,虽然价格昂贵,但环境舒适、菜品美味,很有知名度。 可当时季舒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整天都处在惶恐不安中,根本没有关注这些身外之事。就算注意到了,她也只当陆景时身份特殊,所以才选了家私密性高的餐厅,仅此而已。 现在一看,她似乎忽略了很多细节。 结合陆景时这两天的行为,季舒卿有些迷茫,她分不太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她只是个寻常大学生,除了这副皮囊没什么可图的。 莫非陆景时还是个表演型人格?他入戏太深搞那些‘角色扮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也有可能。 ‘管他呢。’ 想不明白的事情索性不再去想。 反正季舒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远离漫画男主们,好好活着。 她退出陆景时的朋友圈,毫不犹豫的拉黑删除他。 做完这件事,季舒卿像是完成了件重大任务一般,她伸着懒腰长长的舒了口气,感觉周围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门铃响了,是酒店人员过来送餐。 季舒卿过去开门,餐车上的菜品立刻摆上桌,数量不少,每一份都小而精致。 季舒卿尝了一口,味道很好,立刻美美的享受起来。 许是心情放松,她颇有闲情的打量起周围来,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中央放着的一张纸单。 纸单颜色跳脱,与房间装修风格完全不符。 而这里是六星级酒店,纸单不太会是上一位顾客遗漏或酒店人员故意放置的东西。 它是陆景时的,并且是他故意留下来给她看的。 所以才堂而皇之的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季舒卿嚼了两口饭,慢吞吞的走过去拿起纸单,随意浏览着。 可上面的内容却让她一怔,就连咀嚼的动作都停下了。 这是一张招聘的单子,内容发布者是瑞禾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星曜。 星曜娱乐招聘十名工作者,参与策划和模特相关的T台走秀及综艺节目,招聘不限年龄、不限工作经验,只要有能力、有想法、有创新都可以去应聘。 季舒卿有关注这件事,甚至说是十分密切的关注。 她的大学专业是影视摄影与制作,如果她正式毕业工作前就有去大公司工作的经验,绝对能为履历增光添彩,对未来发展有帮助。 尤其她昨天才跟超市老板翻脸,眼下正愁暑假找不到工作。 这份纸单对季舒卿很重要,它详细地告诉了她一些以‘普通大学生’身份不可能知道的内部消息。 季舒卿倒不怀疑陆景时监视她,毕竟她就在他的母校读书,他从学校老师等人口中得知她的近况并不难。 她怀疑的是陆景时会不会借此机会把她安排在他身边,毕竟他就是星曜娱乐旗下的艺人。 可错过这个机会也太可惜了。 季舒卿正琢磨着,房门又响了。 她来开门,来人是刚才给她送餐的工作人员,对方正握着手机一脸为难的看着她。 “季小姐,陆先生说他打不通你的电话,所以拨到了我这里,他有事跟您说。”对方递过手机,一副‘她不接电话就大难临头’的可怜样子。 季舒卿只好拿过手机。 “是我。”她说。 “你把我拉黑了?”陆景时清润的声音传来。 季舒卿没说话。 “算了,我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书桌上的纸单看到了吗?” “嗯。”她应声。 “我知道你有困难,也知道你不会接受我的帮助,所以那张招聘单是你需要的。我明白你的顾虑,但你放心,你去不去、能否进公司全凭你的选择和实力,我不会干涉。”陆景时说。 他顿了顿,继续道: “我马上要进组叁个月,期间要去偏远地方拍戏,很长时间都见不到你。我希望你好好的,也希望能在社交软件上看看你。” “所以,能把我从你的黑名单里面放出来吗?” 争吵(江启挨巴掌) 听到这话,江启身体一僵,下一秒脸色爆红。 他目光闪躲,神态慌张无措,满是心虚的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季舒卿冷笑,“敢做不敢当?” “我...我...”江启赤红着脸,支吾着说不出话。 季舒卿上下打量江启,看到他鼓起的裤裆时一愣,接着戏谑道:“嘴上不承认,身体倒是很诚实,光靠回想画面鸡巴就硬了,还真是下贱。” “你!”江启羞愤难当。 他不敢说的是,他早在卫生间时阴茎就勃起了。 季舒卿的长相娇美动人,相当符合他的审美,见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就猛地悸动了下。 之后江启捂着她的口鼻,手掌感受到她脸蛋肌肤的滑软细腻,触感极佳的令他忍不住去摸,好在努力克制住了。 除开脸蛋,她的身材也前凸后翘,哪怕穿着最简单的衬衫长裤也十分傲人。 压制住季舒卿的第一秒江启就硬了,大鸡巴瞬间涨起,把裤子顶起一个帐篷。 所以他当时没注意她被他捂得窒息,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自己身体反应上。 江启没想到鸡巴会硬的这么突然,震惊之余是漫天的羞耻,感觉自己跟路边随便发情的公狗没什么两样,淫乱而低贱。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不仅如此,还想贴的季舒卿更近。 眼神不受控的瞄着她的白皙肌肤、探着她的脖颈线条,渴望感受更多温腻、看到更深处的风景,鼻尖轻嗅着她发顶的洗发水味,享受般的闭起眼。 他像个猥琐龌龊的变态,做着最下流无耻的痴汉行径。 直到季舒卿因为呼吸不畅舔他的手掌,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江启不愿被她发现裤裆的异常,松开她解释几句后就缩在墙角,心虚到不敢看她。 他本想等事情结束后给她赔礼道歉,正式认识她并发展他们的关系。 但江启的表现只能令季舒卿误会,导致她远离他。 眼下更是以最烂最糟的形象刷新她的认知。 江启脑袋一片空白,他慌乱窘迫,不经思考的直接胡言乱语:“你敞着门跟男人做爱,不就是故意给别人看吗?!小穴吃得那么欢,声音叫得那么骚,你说我下贱,你还不是跟我一样,淫荡...” “啪!” 话没说完,季舒卿就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打的结实而用力,扇得他脑袋歪向一侧,银发晃动。 “你打我?!”他愤怒的瞪着眼,满脸不可置信。 他生气,而季舒卿比他更气,她身体发颤、眼眸通红、脸色愠怒。 “你口无遮拦、讲话难听,我打你又如何?!我告诉你,我跟谁做爱都与你无关,你没有资格评判我!更别想把我跟你这个自私自利、令人厌恶的小人混为一谈!”她怒吼。 听到她说讨厌他,江启身体一僵,张了张嘴没说话。 季舒卿一秒都不想再呆在这儿,绕过他往外走。 江启这次没再拦她,可她刚往前一步,外面就传来‘砰砰’的巨响,像是在暴力砸门。 这应该就是江启说的在找他的人。 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季舒卿毫不迟疑的摸上门把手,衣袖却被身后之人轻轻拽了下。 “别走...”江启紧拽着她的衣袖布料说,“砸门的人是我的私生饭,她们看到你跟我呆在一起,一定会扒出你的信息。她们会网暴你,甚至真正伤害你。” 自从他昨天得罪鼎盛之后,突然冒出了许多黑粉和私生饭,她们密谋计划今天蹲守在公司外对他动手。 好在有一名真爱粉潜伏在这群人里面,通过赵阳告诉了江启她们的恶行。 江启对信息存疑,但也不敢贸然离开公司,打算等赵阳回公司和他一起走。 可没等到赵阳回来,江启就看到有好几个人在找他。 今天刚好是周末,公司安保不在,无奈之下,江启只好躲起来,他想着私生饭应该不会搜女卫生间,于是找了个隔间进去。 可他忘了关门,于是碰上季舒卿。 眼下的形势十分糟糕,江启不允许她出去。 “松手。”季舒卿不想管这些。 “我不。”江启拉的更紧,他语气急切,“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我没有骗你,她们真的会伤害你。你就当是为了你自己,我...不想你受伤。” “呵。”季舒卿嗤笑,“我倒不知道,你还有演戏的天赋。” 前一秒还在骂她荡妇,下一秒就来关心她,川剧变脸都没他这么快。 季舒卿不相信江启真的在为她着想,不过他的话很有道理。 她出去的时候一定会碰上门外的人,就算不是私生饭,也会盘问她呆在道具间反锁房门的原因,江启大概率会暴露,到时他们就真的牵扯不清了。 但他们两人中,更害怕被发现的人绝对是江启,而不是她。 季舒卿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她坐回椅子上,朝着江启勾勾手,“过来。” 江启以为她还在生气,想再给他一巴掌。 他很珍惜自己的脸,可她听了他的话留下来,如果这样能让她消气,那... ‘打就打吧。’江启想。 他老老实实走过去,蹲下身体闭上眼等待疼痛来临。 可季舒卿并没有打他,而是用脚踩上了他的裆部。 处男怎么了?! “唔...” 粗挺的肉茎隔着裤子被鞋底碾过,引起鲜明的疼痛与强烈的快感,江启闷哼着睁开眼。 他后退两步,微喘着粗气,赤红着脸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季舒卿,羞愤交加地低声呵:“你做什么?!” ‘当然是看你不爽,想让你出丑。’季舒卿心想。 外面是渴望挖掘江启秘密的狂热粉丝,而他本人正在几米之隔的试衣间里,被她踩着肿胀的鸡巴纾解情欲。 他会忍耐到汗流浃背、青筋爆起、浑身颤抖,整个人变成欲望的奴隶,那张说话难听、令她愤怒的嘴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这样的场面,光是想想就让她开心痛快。 季舒卿微微扬扬唇说:“当然是帮你射出来。你硬着很难受吧,鸡巴把裤子撑得那么高,出去的时候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江启微愣,他将信将疑的问:“真的吗?” 季舒卿故作真诚的点点头,“真的。” 江启闻言低下头,发丝垂落遮住他的脸。 季舒卿看不清他的神情,但她猜他一定在生气。 毕竟她的解释太过虚假拙劣,江启应该不会相信,一个刚刚还生气到讥讽他的人会突然转了性子,说要帮他。 果然,江启顶着爆红的脸重新抬起了头。 季舒卿以为他要发火,可他却满是期冀的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宛若讨食小狗般,颇有一丝撒娇地说:“那你能不能把鞋子脱下来?鞋底太硬了,踩的我有点疼。” 这下轮到季舒卿发愣了。 江启是真傻还是装傻? 按道理来说,他在娱乐圈那么多年,不该看不穿她的假话才对。 唯一的解释是... ‘老色批。’季舒卿腹诽。 他倒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顺水推舟给自己找好处。 虽然季舒卿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但依旧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江启却以为她不想脱鞋,又忙说:“你要是觉得累可以不使劲,我握着你的脚自己来就好...” 他讲这话时视线闪躲,绯色蔓延到了耳朵,身体稍加蜷缩,模样有点像刚过门的小媳妇,扭捏娇羞。 季舒卿心中发笑,阴阳怪气的反讽:“你害羞什么?你是处男吗?” 江启身体一顿,他梗梗脖子说:“处男怎么了?!这说明我洁身自好,跟一些随便的男人不一样!” 季舒卿没说话,她撑起下巴好整以暇的打量他。 江启居然说自己是处男? 季舒卿满是怀疑,经过刚才一遭,他在她心中已然是个表里不一的虚伪小人。 可现在,她有些分不清他的话是真是假了。 见她沉默,江启莫名开始心焦,继续说:“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我学习能力很强,肯定不会比你以前的男人差,会让你更舒服的!我...” “停。”季舒卿打断他的话。 她可没有继续跟他接触的打算,等这次风波结束,她‘报复’完他,两人就再也不见。 “快点开始吧。”她催促道,不再探究他话里的真假。 江启话到嘴边说不出来,心中更加憋闷,却也听话的收了声。 他来到季舒卿身前,后者配合的抬起右腿,他握住她的脚腕,手掌圈了一圈有余。 ‘好细。’江启想。 脚腕都这么细,手腕得细到什么程度? 他不动声色的瞄了眼她的玉手,又把注意力放回脚上。 江启脱下她的鞋袜,脚掌暴露在空气中。 季舒卿的脚极为好看,指节匀称、指甲圆润透粉,足弓饱满、线条流畅,脚背白皙光滑,脚底没有老茧。 江启对着它左揉右捏,来回转动着看,还将手掌跟脚作对比。 看着他好奇的模样,季舒卿倒有几分相信他是处男了,可照他这个速度研究下去,门外的人都闯进来了,他们还没开始呢。 季舒卿抽回右脚,把左脚塞给他,江启同样褪去这只脚的鞋袜,接着重新抓起右足,隔着裤子把它们放在胯间。 足交(h) 看出季舒卿有些无语,江启收起他的自得,他不自然的轻咳一声,默默摆弄起她的脚。 他把肉棒卡在足弓的位置,收紧两只脚掌,让它们形成一个圈,开始缓慢抽插。 这立刻让江启回想起自己昨晚在浴室自慰。 那时候的他意淫着6901的女人,狠狠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可没想到,不过一天的时间,他幻想的对象就出现在他眼前。 即便两人相遇的过程有些矛盾,但江启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缘分。 季舒卿比他想象中更加美妙,仅仅是用脚来给他足交,他产生的快感也远远超过了以前的每次自慰。 不止是身体上的舒爽,更多的是心中的饱胀,两重感受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满足。 所以,即便他的鸡巴没有润滑,即便他使用了轻缓的动作,上昂的龟头依旧快速分泌出了清液。 马眼的小口张开,透白的液体一股一股的吐出,沾满越发赤红的蘑菇状阴茎头,缠绕着粗壮的茎身蜿蜒而下。 浅粉的肉棒表面变得亮晶晶,抽插耸动间,清液黏在她的脚心。 有了润滑,江启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快,他更加合紧她的脚掌,粗硕的肉棒受到挤压,十分活力的跳动两下。 江启爽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气,他英气的俊脸依旧绯红,此刻更是充满情欲,原本斥水的眸子也变得朦胧,不像之前那样清明。 季舒卿眯了眯眼。 不得不说,江启的颜值是真的高,尤其在这种时候。 野性的外观搭配迷离的神态,让人十分‘秀色可餐’。 定力不高的女人看到这一幕怕是直接忍不住扑上去,脱下裤子露出小穴跟他共赴云雨了。 季舒卿心中也痒痒的,她能感觉到小腹一热,证明她动情的淫水正从身体里流出来。 但她还是保持着理智,铭记自己给江启足交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报复他。 所以她不像江启一样,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纾解情欲上,她一直在关注着门外。 门外的人进行了一番暴力砸门,但门并没有如她们所愿被砸开,似乎意识到这种办法不行,她们又采取了其他措施。 经过一小会儿的宁静以及来回的脚步声,门外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季舒卿猜测她们应该是在撬锁。 果不其然,约莫十分钟,季舒卿听到外面穿来‘咔哒’声,接着是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看了看江启,他依旧沉浸在情欲中。 手掌紧紧锢着她的脚背,粗硕的肉棍在足弓处快速抽插,细腻的足心肌肤已经被磨得一片通红,跟同样炽热的阴茎纠缠在一起,带来越发明显的灼烫。 清液也从脚心流到了脚跟,随着腰腹的挺动摇晃,液体有逐渐往下的趋势。 但他似乎也谨记着外面有人,所以并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季舒卿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江启减缓动作的同时疑惑的看她,“怎么...” ‘了’字还没说出口,季舒卿就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着指指门外。 江启这才意识到门外的人已经闯进来了。 他不由紧张起来,抽插的动作越来越缓。 看着他脸上的警惕,季舒卿无声的勾了勾唇。 “骚货”(h) 她指指江启的手,朝自己招了招,示意他把手伸过来。 他面露不解,却也听话的把右手给了她。 江启的手掌骨节分明,指节修长,指甲整齐干净,大拇指根和虎口沾着些许清液。 季舒卿面不改色的避开这些地方,手指在他的掌心写着字: ‘别出声’ 江启点点头。 他当然不会出声,但保持沉默是他们俩此刻的共同认知,他不太理解季舒卿为什么要特意告诉他。 不过很快江启就知道了。 紧贴着他鸡巴的双足动了动。 季舒卿前后挪移着脚,从脚趾到脚心再到脚跟,细细摩挲肉棍。 刚才因为紧张,江启的性欲稍微减弱了些,此刻又被她重新被勾起,阴茎变得比之前更硬更粗。 她的力道并不均匀,落在鸡巴上一会儿轻一会儿重,却带来更多的刺激,马眼一下一下的往外吐着浊液,柱身青筋爆起,龟头不时跳动几下。 江启有点无措。 季舒卿怎么突然这样? ‘难道她真的要帮我射出来?’ 想到这儿,江启心下感到惊喜,可当他看到季舒卿的脸时,就不这么想了。 她盈盈的笑着,娇美的容貌越发动人,但她的笑容不达眼底,里面满是狡黠戏谑,以及达成了某种目的的愉悦。 脑中倏然闪过两人相处时的细节,季舒卿那些并不怎么合理的话,让江启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并不想帮他。 她提出给他足交只是为了...报复! 意识到这一点,江启下意识的往后退。 可他已经晚了。 季舒卿瞄准他的龟头,脚掌用力踩上去。 江启本就快高潮,哪里顶得住这种刺激,坚实的腰腹控制不住的颤抖,鸡巴上下抖动,精关大开,大股的精液从张开的马眼中喷射而出。 同时抑制不住的呻吟出声:“唔...” 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但声音依旧传了出去。 试衣间的脚步声立刻停止了。 有几个人开始讨论: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我听到了,好像是男人的叫声。” “对,而且是那种声音,听起来还有点耳熟,不会是江启吧?” “怎么可能?!江启一定不是这种下流色情的人!” “我听声音是从试衣间传出来的,我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接着是慢慢逼近的脚步声。 江启整个身体都僵直了,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季舒卿看着他这副模样笑意更甚。 即便她的脚面也布满了他的精液,脚趾缝都是湿润的。 她不甚在意的从龟头继续往下,弯曲起脚趾碰触他的冠状沟,挑逗着他刚刚射玩精微微疲软的阴茎。 江启眼含警告的看着她,但他的身子却没有后退。 “骚货。” 季舒卿说。 她没有发出声音,但江启一定看明白了她的唇形,知道她在说什么。 他那爆红的脸跟骤然紧绷的肌肉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继续用脚玩弄着他的肉棒,不过几下又颤巍巍的重新硬了起来,翘起高昂的弧度,赤色的龟头亮晶晶的,拨弄间牵扯出粘腻。 隐秘射精(h) 江启心中纠结极了。 他应该退开的,明知道季舒卿是不怀好意的捉弄他,明知道门外的人企图开门,他却舍不得抽离。 只想遵循着身体的本能,继续再继续... 脚步声逐步逼近,心跳声在脑中无限放大,江启捂着嘴巴的手开始颤抖,呼吸越来越急促。 可他整个人的感受都集中到了胯下的鸡巴上,被挑逗得重新充血的肉棒变得极为敏感,季舒卿的每一下动作都带来刺激的快感。 触感无限放大,连头皮都在发麻。 江启宛若入水的鱼般浑身是汗,黑眸中满是迷茫,感觉自己被分成了一半,一半在欲望的深渊中挣扎,引他‘堕落’,一半在拉扯他重回理智,提醒他现状。 他就这么站在原地,不知进退。 而下一秒,季舒卿就帮他做了决定,她用足尖摩擦着他的阴茎头,指甲时不时的刮过马眼,带起从内到外的疯狂颤栗。 于是欲望吞噬了理智。 他喉结滚动,大掌重新握住她的脚,紧紧的夹住鸡巴,挺动起腰腹,在她的足间抽插起来。 “哈...” 季舒卿发出几不可闻的轻笑。 笑声深深刺痛江启的羞耻心,不用看也知道,她现在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江启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似乎这样他就不用面对自己的难堪。 他紧紧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带着鱼死网破的架势,不顾一切的挺进冲刺着。 性器在湿滑的足间摩擦,甚至发出‘啪啪’声,但他却像听不见,置之不理的继续抽插,一副要毁灭一切的架势。 就连门锁传来撬动声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季舒卿已经挡上了脸,为自己接下来的社死做好准备。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道格外响亮的男声: “你们在做什么?这里是道具间,在有拍摄工作的时候才允许工作人员进入,但今天是休息日,道具间不开放,你们是怎么闯进来的?!” 撬门声停止了,她们慌乱的解释着,可理由一听就是蹩脚的谎话。 男声扬言要警察把她们抓起来,后者闻言立刻逃跑,男声追了上去。 道具间安静下来。 江启终于不再克制自己。 他放肆的喘气呻吟,双手紧紧控着她的脚,肉棒飞快的抽插着,伴随腰间一麻,携带着从尾椎骨冲上的电流,精液再次射了出来。 灼白的液体被上翘的龟头喷的极高,有几滴甚至落在了季舒卿的脸上。 江启大喘着粗气把她的脚放下,看着狼狈的试衣间恼羞成怒的厉声指责:“你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故意让我发出声音?!你要看我笑话!让我身败名裂吗?!” 被这样质问,季舒卿却没有一丝恼怒,她抬头,大方承认:“是啊,因为我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 她瞄了瞄他的鸡巴,“况且,你也爽到了吧?你刚才的模样、叫声,可是比昨晚的我还要下流,能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高潮射精,论淫荡,你可比我厉害多了。” “你...”江启被堵得哑口无言。 季舒卿没理他,从包中拿出湿纸巾,用一整包擦干净双脚穿上鞋子,整理好衣服。 接着慢条斯理的用手指抹下脸上的精液,起身走到他身边,塞进他嘴巴里。 “千万别让你的粉丝失望,她们可是坚定相信你的‘正直’呢。” 她意有所指的说着,也不管江启什么反应,离开试衣间。 复杂心绪(剧情章) 等脚步声消失很久后,江启心绪复杂的捂住脸。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懊悔、崩溃、羞耻,还是欢愉。 江启只是有些痛恨自己,就连季舒卿刚才阴阳怪气的嘲讽他,把沾了他精液的手指塞进他嘴里的时候,他都下意识的去拿舌头舔了舔。 脑子一片混沌,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来电铃声。 是经纪人赵阳打来的。 “你在哪儿?有没有出什么事?我已经到公司了。”赵阳问。 “我没事,现在在盛放拍摄道具的房间。”江启接听电话。 “道具间?我刚从那里出来,还发现了几个行为奇怪的女生。” “嗯,我听到你把她们吼跑了。”江启刚才就听出了赵阳的声音。 “你被发现了吗?她们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我在试衣间,还好你来的及时,差一点她们就把门撬开了。” “那就好。”赵阳舒了口气,“她们大概率就是计划今天堵你的私生饭,警察已经去抓人了,估计不出今天就会有结果。” “嗯。”江启应声,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狼藉的长裤,接着说:“你过来找我吧,帮我带条干净裤子。” “好。”赵阳不疑有他,只当江启不小心把衣服蹭上了灰。 可当他拿着裤子来到道具间时,发现事情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 试衣间的门微敞着,里面透出轻微的腥臊以及浓烈的石楠花香。 赵阳是男人,自然懂得这种气味是男性射精不久后,精子接触空气氧化后所产生的。 他有些懵,边把裤子递进去边问:“这里有发生过什么吗?” 赵阳可不觉得江启是个在这种地方打手冲的荒唐男人。 直到他看见换好裤子的江启拿出的旧裤子,上面散落着白色的精斑,充满着浓烈的精液味。 赵阳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不是吧你?你在试衣间里自慰?你疯了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江启恼,“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的?总不能是你和女人在里面乱搞吧?” 赵阳胡乱说着,江启却默不作声。 这让赵阳讶异到瞳孔紧缩。 他从江启出道就跟在他身边,清楚他直来直往、直言不讳的性子,他的沉默往往代表着默许、认可。 “到底发生了什么?”赵阳急切而严肃的问。 江启依旧沉默。 赵阳叹口气,“你不说就算了,我自己去查楼道监控。” 听到‘监控’二字,江启终于有了反应,“看完记得删掉,别让其他人看见。” 赵阳白他一眼,“你也怕被发现?那你怎么还去做?” “.....重来一次也一样。”江启小声说。 “什么?”赵阳又瞪大眼,刚要劝告他手机就响起来。 是警方打来的,告诉他刚才逃跑的几个女生已经抓住了,但她们都是未成年,鉴于没有造成什么严重后果,只能进行口头批评教育。 “她们目前还在警局,赵先生有问题问她们的话请尽快过来。”警察说。 “好的,我这就过去。” 赵阳挂断电话。 他看向江启,“我去警局探探她们的口风,看她们知不知道你的事。” “嗯。”江启应声。 “最近黑粉和对家都盯着你,你注意点,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都清楚。”赵阳语重心长的说。 “...知道了。” 郑重的看了江启一眼,赵阳离开公司。 江启回到自己的休息室,他仰躺在椅子上,眼中透露的神情并不像刚才回答的那般清晰。 入职邀请(剧情) 季舒卿心情还算放松的走出道具间。 她笃定江启这次一定不会再追上来,于是找了个卫生间,洗干净手后离开公司。 夏天的白日格外漫长,眼下已经快18点了,天还是亮的,太阳也依旧刺眼。 闷热让季舒卿没来由的感到疲惫。 ‘许是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吧。’她想。 星曜公司位于城市的商业中心,周围到处是吃喝玩乐的地方,放在以前季舒卿肯定会好好逛一番,现在的她只想休息。 季舒卿打车回了学校。 正值暑假,学生们都回家了,她为了省钱和兼职,依旧住在宿舍。 四人间只剩季舒卿一个,但她并不害怕。 季舒卿打算小睡一会。 她洗漱后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约莫过去一个小时,她被手机吵醒。 迷迷糊糊的从枕下掏出手机,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季舒卿已经知道自己生活在黄漫中,自己只是漫画人物,但她二十年来跟家人相处的感情是真的,她毫不犹豫的接了电话。 “妈妈?” “卿卿晚上好,听你的声音怎么像刚睡醒?” “睡午觉忘记定闹钟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吃晚饭了没?” “还没呢,我待会儿就点外卖。” “怎么又吃外卖?”电话那头传来不赞同的声音,“卿卿,要不你还是回家吧,虽然我跟你爸现在挣得不多,不能让你过以前的生活,可起码有口好饭吃。” “妈妈你不用担心,学校周围的外卖都很良心,我吃着没问题,而且...我已经接到大公司的入职邀请了,没办法回去。” 季舒卿不擅长撒谎,她的手不自然的攥着衣摆,但为了让母亲安心,她还是说了假话。 “真的啊?!我的卿卿这么厉害!” “嗯。”季舒卿饱含心虚的应了声,她怕再聊下去会露馅,于是忙说:“我还得准备入职的事,如果妈妈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 “好好好,别忘了吃晚饭。” “我记得呢。” 对方又快速叮嘱几句,随后挂断电话。 季舒卿看着暗下的手机屏幕,心中满是惆怅。 季家并非一开始就欠债。 季父早年间做生意,收入不少,季家过得十分不错,季舒卿也被富养着长大,直到她高考结束。 季父转行,但失败了。 不仅赔上了家中所有积蓄,还负了债。 剧情里的季舒卿为了减轻父母负担,出卖身体与男主们交易,从他们那里拿钱。 现在的她不用这种方式,相应的,她也没了快速赚钱的途径。 但她依旧想为家中减少负担。 ‘星曜录取我的概率几乎为0,要到哪里找份不错的兼职呢?’ 季舒卿琢磨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出个所以然,而就在这时,彻底黑下好久的手机屏幕又亮起来。 屏锁界面显示着一条短信,发件人是‘星曜娱乐’。 季舒卿以为这是通知她不被录用的讯息,解锁后点进详情界面才发现,是入职通知。 她很惊讶,毕竟她今天的面试表现糟糕透了。 季舒卿怀疑这是诈骗短信,可这确实是官方发来的消息,于是她拨打了信息内容最后的电话询问。 接电话的人是个男性,不知怎么,季舒卿觉得他的声音有些熟悉。 “季小姐放心,我不是骗子。我叫赵阳,任职于星曜娱乐的事务管理部门。” “事务管理?可我记得我是为了参与星曜新栏目才应聘的。”季舒卿疑惑。 “确实是这样的。很遗憾,你没有被应聘到新栏目中,但我这边正需要人手,所以从人事部要了今天的人员面试资料,我很中意季小姐。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来我这里工作。” “真的吗?”季舒卿心中一喜,能到星曜工作,待遇肯定不差,不过... “可我只有暑假两个月的时间可以工作。”她担忧道。 “真是太合适了!”赵阳说,“我正好需要能够干足两个月就交接的员工。” 闻言,季舒卿非常高兴,“那太好了,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去工作?” “后天是周一,季小姐早上9点到公司人事部找我就行,我会在那里等你,具体工作细节我们也在公司商量。” “好的!”季舒卿赶忙应下,随后挂断电话。 她兴奋地在床上翻滚,忍不住地激动。 可没一会儿就觉得不对劲。 星曜再怎么缺人,也不至于招聘她才对。 季舒卿越发怀疑,觉得里面有诈,但她还是打算去看看。 搭讪 季舒卿没说话,但她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像是吞了只苍蝇。 赵阳没看到她的表情,继续朝江启介绍:“江启,这位就是你的新助理,季舒卿小姐。” 江启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索性低着头一言不发。 气氛隐隐诡秘起来,赵阳也感到了尴尬,他打量着两人,硬着头皮说:“大家以后就是工作伙伴了,相信我们一定能磨合的很好。” 两人依旧沉默。 好在这时候江启的手机响了,赵阳看了眼时间,忙说:“是练舞时间到了吧,江启快去练习吧。” 这下江启终于有了反应,他从座位上站起,拿了自己的外套和水杯,走到门口塞给季舒卿。 “跟上。” 江启说完走向练舞室。 季舒卿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在赵阳一脸‘鼓励’的微笑下,心绪杂陈的跟上江启。 他们来到练舞室,这里空间很大,为了保证江启十周年舞台内容不外泄,整个场地只供他一人使用。 江启先是活动身体,接着打开音响跟随音乐开始正式练习。 关于今天的事情,季舒卿有很多话想问江启,可他一直在练习,专注到仿佛在刻意忽视她。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两人都没有任何交流,她迟迟没机会开口。 季舒卿心里本就堵得慌,江启来回晃悠的身影更让她烦躁,索性不去看他。 她转身走到场地边缘,双眼出神的倚靠着围栏。 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过去好一会儿,她才慢吞吞的掏出来解锁,是赵阳加她为好友。 季舒卿垂眸,通过他的申请。 下一秒,赵阳发过来一份表格,里面详细描写了江启的日常行程、习惯作息等。 季舒卿无心去看,她脑袋依旧想着今天的事。 从刚才见到江启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她的入职绝非赵阳说的那样简单,这百分之百和江启有关。 她不明白。 她昨天的恶略行径势必让江启感受到了屈辱,依照着他的性子,应该恨透了她才对,怎么会好心给她安排工作? 季舒卿怀疑江启是为了从她身上报复回来。 可依照他的艺人身份,这种方式的报复大概率会把他自己也搭进去,会给他带来极大风险。 她摸不透江启的想法。 但比起这些,季舒卿更在乎的是,为什么她又跟漫画男主角牵扯在一起了?简直莫名其妙! 而且她已经签了合同,她想走得付违约金,她可付不起。 季舒卿还在出神,赵阳那边又发送道: ‘江启平时讲话不怎么好听,实际上他是个面冷心善的人,吃软不吃硬,你跟他沟通他肯定会听的。我最近叁天都不在公司,麻烦你看好他。’ 季舒卿稍微回神,她指尖在手机后壳摩挲,深吸一口气吐出后回复他:‘好的。’ 她还能怎么办呢? 季舒卿无奈。 ‘就当不认识江启好了。’她想。 季舒卿转换心态,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份高薪的正常工作后,心态逐渐平稳下来。 她转回身看江启,连续跳了一个小时后,汗水浸湿他的白T恤,纯棉布料紧贴着他的身体,勾勒出块状分明的腹肌、线条流畅的后背。 脸侧跟脖颈满是汗液,阳光扫过时发出点点亮光,随着呼吸汇聚涌入起伏剧烈的胸膛。 季舒卿看出江启很累,但不得不承认,哪怕在这样的场景下,他的姿势和仪态依旧是好看的、有魅力的。 抛去她对他的偏见,他确实是个优秀的唱跳艺人,也对得起他的这份工作。 想到工作,季舒卿环视四周,从消毒柜拿了两条干净毛巾,走过去递给他。 “擦擦汗吧。”她说。 江启一愣,他微微惊讶瞪大眼接过,“你” “这是我该做的。”季舒卿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我去给你接杯水。” 她拿起江启的水杯,走出练舞室。 然而季舒卿不认识路。 公司的人都知道这边是江启的练舞室,没有人从这边经过,她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 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季舒卿终于找到了茶水间,许是临近午餐时间,有不少人在这里摸鱼聊天。 他们的外貌以及穿着打扮并不像工作人员,季舒卿估计他们也是艺人,但她一个都不认识,也没有打招呼的打算,接了水就往外走。 谁知被其中一个拉住了。 “你叫什么?”灰色头发的青年握住她的手腕,边打量着她边问。 季舒卿眉头微皱,“放开。” “妹妹别生气呀,哥哥只是看你长得漂亮,想跟你交个朋友。”灰发青年调笑,手上却越发用力。 季舒卿着实没想到还能碰见这种事,可她一手拿着水杯,剩下一只手根本挣不开,索性闭嘴不理他。 本以为这样能打消他的兴趣,他却没完没了。 “你是才来星曜的练习生吧?”没发现她工牌的灰发青年说,“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出道的,想知道其中方法的话,你可以来找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他掏出手机,把二维码名片展示给她,“我今晚很有时间。” 季舒卿不是傻子,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公司知道你这么做吗?”她问。 “当然。不仅如此,还会想方设法的帮我保密、公关。” 季舒卿一时间无话可说,看周围其他的人见怪不怪的样子,明白这种事情是常态。 她有些头疼,刚想拒绝他,茶水间门口就炸出一道声音。 “你们在做什么?!” ——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墨菲定律 江启面色铁青的大步走过来。 灰发青年见状急忙松开季舒卿,其他人跟他一起向江启打招呼,“江师哥好。” “我可没有你们这些游手好闲、疏懒成性的师弟。”江启毫不留情的讥讽。 这些人听到训斥立刻低头认错。 江启没好气冷哼一声,拽着季舒卿走出茶水间。 他拉扯着她回练舞室,路上碰见不少想跟他打招呼的人,看到他怒气冲冲的架势,瞬间收了声。 两人回到练舞室,季舒卿刚想把水杯递给江启,他就劈头盖脸的质问:“为什么要跟那个齐星宇凑到一起?!你喜欢他吗?!” 季舒卿完全不理解他的脑回路。 “我不喜欢他,而且是他拉着我不放我走。”她解释。 “那你怎么不报我的名字?!你只要说你是我的人他立马就会放了你。那个齐星宇惯会忽悠公司新人跟他上床,你差点就被他骗了!”他一想到季舒卿跟齐星宇纠缠在一起,火气就直往上冒。 ‘说的好像你很正经一样。’看着情绪激动的江启,季舒卿心中不屑的想。 但这话讲出口绝对会跟他起矛盾。 “我不是傻瓜。”她说,“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会报你名字的。” 江启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你以后在公司碰到困难也一样,你说你是我的助理,大家就会帮你,没有人敢刁难你。”他再次强调。 “...知道了。”季舒卿应道,把水杯递给他。 听到她回答的江启脸色好了很多,他接过水杯,仰头喝了个一干二净,接着重新投入到舞蹈中。 看着他认真专注的模样,季舒卿越发不明白他的想法。 江启如此维护她,更不像是要报复她了。 ‘难道他已经把我当成女主颜清的替身了?!’季舒卿星眸微睁。 漫画剧情里并没有讲述男主们是如何跟颜清相遇的,只说在颜清出国之前他们就爱上了她。 颜清是高考之后出国的,季舒卿与颜清年龄相同,也就是说,男主们对颜清的感情已经产生了两年。 这样一来,江启的行为就很合理了。 不过即便这样也无所谓,季舒卿可不会像原剧情一样被轻易拿捏。 江启又练习了半小时左右,随后去卫生间洗澡、换完衣服。 许是经历过刚才的事,两人的关系没那么僵了,他叫上她一起去吃午餐。 艺人为了保持身材,每餐都是由营养师专门配备。 用好听的话说是‘绿色健康’,难听的话说是‘没滋味、难吃’。 季舒卿兴致缺缺的吃着健康餐,她对这种饭没有什么食欲。 江启看出了她的不感兴趣,想到自己前几天实施未遂的‘夜宵计划’,心下一动,小声朝她说:“最近叁天赵阳都不在公司。” “然后呢?”季舒卿没懂他的意思。 “我知道有家保密性很好的餐馆,你陪我去吃。”江启强硬的说。 “不行。”季舒卿立即拒绝,“赵阳发给我的表格里说你必须要按照营养师给出的配餐吃饭,不能吃别的。” “他只要求你管,又没要求我听。”江启理直气壮,“事发后你把错误都推给我,他不敢拿你怎么样。” 季舒卿一声不吭。 江启忍不住‘啧’了声,“我才是你上司,听我的知不知道?” 她抬头瞄他一眼,“嗯。” 见她答应,江启微不可查的勾勾唇。 吃完午餐,两人去了江启的休息室,等胃部消化的差不多又返回练舞室。 一整个下午江启都在练习,季舒卿也尽职尽责的进行工作,拿毛巾给他擦汗、接水、处理他的换洗衣物等。 很快就到了晚上。 按照平时,江启会练习到深夜才回家,但他记着季舒卿中午没吃好,天稍稍暗就带她离开公司了。 江启前天被黑粉追堵的事引起了骚动,公司安保严密了很多,两人顺利乘坐专属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和大多数男人一样,江启喜欢开车,家里有很多辆超跑。 但它们的夸张外形往往引人注目,江启身为艺人,日常生活会尽量低调。 他按下车钥匙,一辆普通黑色轿车的车灯闪了闪。 “会开车吗?”江启问她。 “不会。”季舒卿说。 她原本打算在高考结束的暑假期间去学的,奈何家中变故,学车的事一直拖着。 “那你坐副驾驶。”说着,江启来到驾驶座,待她扣好安全带后发动轿车。 江启似乎很享受顿挫感,不管是加速还是踩刹车都很猛,季舒卿是个不怎么晕车的人,下车时都有点难受。 偏偏他看不出她的不适,还得意的甩甩头发,“怎么样?我车技很好吧?你以后想学开车可以找我,我可比驾校的老师好多了。” 季舒卿闭着眼深吸口气,“不用了。” 跟江启学开车,怕是还没学会她就晕到反胃呕吐了。 江启心中微微难过,但他也没说什么,两人进了餐厅。 服务员非常热情的迎了上来,带他们去江启提前预定的包间。 等坐下后季舒卿才觉得有些熟悉,这里不是之前跟陆景时来过的那家高档情侣餐厅吗? 没想到江启说的‘高保密餐厅’就是这,更巧的是她上次来的也是这个包间。 ‘希望别碰到上次给我点单的服务员。’季舒卿想。 可就像墨菲定律所描述的那样,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是发生了。 负责点单的服务员推开门,见到季舒卿立刻笑着打招呼:“季小姐又跟陆先生来吃饭,你们的感情可真好...呃...” 看清江启的脸后,服务员声音戛然而止。 江启的不爽 “陆先生是谁?”江启沉着脸问服务员。 “额...他...”服务员眼神飘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江启面色更加难看。 他嘴唇紧抿,眉宇间散发着戾气,一副要发火的模样。 服务员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的解释:“这...这是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随便透露...” “啧。”江启不耐烦,“让你说你就说,我...” “江启。”不想让服务员为难,季舒卿出声打断他。 她看向服务员,“把菜单给我就出去忙吧,点好后我再叫你。” “是。”服务员连忙应下,感激的看她一眼就匆匆离开。 季舒卿把菜单递给他,“你先点。” 江启没有接,他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接着开始阴阳怪气,“你倒是护着他。怎么,怕我知道他身份后找他麻烦?还是说他的条件比不上我,说出来丢人?” 季舒卿不想跟他掰扯陆景时的事,收回菜单自顾自的点菜。 点完后拿给他看,“我点了几款这里的特色菜,分量应该够我们两个人吃,你看看你还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江启依旧不接,再次怪声怪气,“点的是你和‘陆先生’一起吃过的菜?” “...”季舒卿无话可说。 心里直呼‘江启没救了’。 她按铃叫来服务员,把菜单交给对方。 等待上菜期间两人都保持着沉默。 江启越发憋闷,季舒卿没什么情绪,还刷起了手机。 她并不玩什么APP,平时只会看看朋友圈,这次也一样。 本就没几个好友的朋友圈动态并不多,所以她每条都看得很仔细,给几个关系好的朋友点点赞。 季舒卿刚看完准备收起,屏幕顶端就探出消息。 是她的舍友陈雪发来的。 陈雪问她的近况:‘你现在还住在学校宿舍吗?’ ‘嗯。’季舒卿回她。 ‘你自己住会不会害怕?我家跟学校临市,你要不来我家住几天?’ ‘不用了。我住学校很安全,你不用担心,而且我已经找到兼职了,住你家不方便。’ ‘那太好了。话说你找了什么兼职?’ 季舒卿看了眼江启,犹豫着要不要把实情告诉陈雪。 学校里很多女生是江启的粉丝,陈雪也是其中之一,在宿舍拉着她看江启的视频的就是陈雪,还给她各种花式安利。 自己是江启助理的消息一旦散播出去,免不了招来麻烦。 思来想去,季舒卿还是决定告诉她,毕竟陈雪是她关系最好的朋友。 ‘在星曜娱乐当艺人助理。’季舒卿回复。 ‘什么?!’陈雪连发几个震惊的表情包,‘哪个艺人?出不出名?真人长得好不好看?是不是照骗?我的八卦心已经熊熊燃烧了!’ ‘是江启。’ 她刚发完,手机就响起来,是陈雪打来的语音电话。 季舒卿带上蓝牙耳机后接通。 陈雪的尖叫立刻传了过来:“啊啊啊啊!你怎么会是江启的助理?!是真的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季舒卿边快速调小音量边说:“没骗你,是真的。” “天哪!”陈雪再次感叹,“他现在在哪儿?你们该不会待在一起吧?!” 她看了眼他的臭脸,“嗯。” 陈雪又是一阵尖叫,接着开始询问各种问题,什么‘江启真人高不高、帅不帅’之类的,也有涉及私密的问题,比如‘江启的十周年歌曲和舞台是什么样’这种。 季舒卿只挑了些无关痛痒的回答。 好在陈雪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她保密工作的性质,没有胡搅蛮缠的追问。 即便如此,陈雪依旧兴奋,语气热烈激昂,季舒卿也被她的情绪感染,脸上露出笑意。 江启看见她笑,本就苦闷的心情更加不爽。 ‘我闷着一肚火,你却在喜滋滋的打电话?’他难受的想。 特别是她刚才还说什么‘很高很帅’之类明显在夸男人的话,江启恼火极了。 “你在跟谁通电话?”他突然出声。 季舒卿跟陈雪同时一顿,前者及时按下‘闭麦’,后者听到偶像声音疯狂嚎叫。 “朋友。”她说。 “朋友?”江启眉头紧蹙,“男的女的?你都跟他说什么了?为什么突然笑?” 面对他逼迫式的密集质问,季舒卿也微微皱眉,“这是我的私事。” “私事?”江启冷笑一声,“我记得你的员工手册里写着,作为我的助理,每天要在公司陪我训练到21点。现在是19点,也就是说你还在工作时间。” 季舒卿闻言打开电子版员工手册,确实像江启所说的那样。 “是我的舍友。”她按照规则老实回答,“她是你的粉丝,得知我在给你当助理后问了些关于你的问题。你放心,我没有泄露机密。” 江启一愣。 所以她刚才说的‘很高很帅’是在夸他?突然笑也是因为他? 江启心情突然就好了不少。 “你舍友倒是有眼光。”他面带神气的说。 见他不再盘问,季舒卿打算继续跟陈雪通话,发现对方在半分钟前就挂断了。 还发来消息:‘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江启刚才的声音好像很严肃,你不会被训了吧?’ ‘没事。’季舒卿回她,‘但我确实还在工作,21点才结束。’ ‘那我不打扰你了。’ 发完这句,陈雪就没了动静。 菜刚好上来了,她收起手机开始吃饭。 互知身份 江启不怎么饿,尤其他刚才都气饱了,可看着季舒卿大快朵颐的模样,也有了点食欲。 然而‘陆先生’的魔咒一直在困扰他,导致他食欲反反复复,好好的菜被他戳的稀巴烂。 季舒卿看着也很难受,见他纠结的仿佛便秘一样的表情,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江启张了张嘴,还是没能把‘陆先生’的事问出口,索性随便找了个话题:“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招聘你来当我的助理吗?你别误会,我只是看你早上很纠结,怕你影响工作状态,给我惹麻烦。” ‘不重要了。’季舒卿心想。 嘴上却顺着他说:“为什么?” “赵阳知道了我们在试衣间的事,所以...” “所以用入职引诱我到公司,让我签合同保密并试探我的态度,对吗?”季舒卿接他的话。 江启一怔,“你不生气?”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站在你们的角度,我可以理解,换我我也会这么做。” 季舒卿一脸淡定,江启倒有些愧疚了。 毕竟昨天是他先心思不纯的,也是他鬼迷心窍点头同意了季舒卿的提议,看她临走时的态度,摆明了要跟他不再联系。 但江启无法接受。 他对季舒卿怀有私心。 所以面对赵阳的疑问,他一概不回答,更是默许赵阳的行为。 季舒卿的坦然让他感到无地自容,他没再继续这场对话,也停止了作弄菜品的行为。 季舒卿也没说话,继续专心吃饭,吃了约莫半小时,她放下餐具,“我吃好了。” 江启离开包间去柜台付款,回来途中又遇到了给他们点单的服务员。 他一把拉住对方,再次询问了有关‘陆先生’的事,对方依然不回答。 “你怎样才肯说?”江启问,朝对方伸出叁根手指,“四个零够不够?” 服务员犹豫,纠结过后还是说了,“是陆景时,就是娱乐圈那名年轻影帝。” 江启不涉及演员圈,但陆景时他还是知道的。 “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给对方转账并叮嘱后,江启回了包间。 季舒卿已经整理好衣包,两人离开餐厅。 他们前脚刚走,服务生后脚就从订单记录里找到并拨打了陆景时的电话。 过了很久电话接通。 “陆先生你好,我是xx餐厅的服务员,我给您打电话是想告诉您一件事情。刚才季小姐跟一名年轻男性来我们餐厅吃饭,他得知您曾和季小姐一起来过这儿后就强硬的威胁我,向我索要您的信息,我迫于无奈告诉他了,给陆先生添麻烦了,我很抱歉。” 陆景时沉默几秒,“没关系,你不用为此道歉,不过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这...” “我知道这不合规矩,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会感谢你的。”陆景时刻意加重‘感谢’二字。 服务生立刻说:“他是江启,就是很火的那个唱跳艺人。” “我知道了。”陆景时说,“感谢告知,我的谢礼过会儿转交给你。” 服务生顿时喜笑颜开。 陆景时挂断电话。 他刚结束拍摄回到住处,通过窗户看了看远方,月亮被飘过的云朵遮盖,绵延不绝的高山瞬间被黑夜淹没,一如他眼中的阴霾,如浓墨般挥之不散。 陆景时拨弄手机,查询到餐厅举报的电话,毫不迟疑的打过去。 语气平缓的说:“您好,是xx餐厅吗?你们餐厅的xx号服务员泄露了我的信息,请依法处罚。” 另一边,季舒卿和江启当然不知道服务员两头骗的事情。 他提出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季舒卿连忙拒绝,吃饱了饭坐他的车怕是真要吐出来了。 “现在是工作时间。”江启义正言辞,“你作为我的员工,我要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又是这套说辞。’季舒卿想。 见她站着不动,江启忍不住催促她:“快点上车。” “那你能不能开稳一点?我坐着头晕。”季舒卿说。 “...头晕你刚才怎么不说?嘴巴是摆设吗?”江启懊恼的挠挠脑袋,“知道了,你上来吧。” 季舒卿这才上了车。 这次的江启开得很平稳,她报了自己的大学和校区就闭上眼开始休息。 小巧的脑袋斜靠在椅背上,白嫩脸蛋被肩膀挤压得鼓出一块,软糯的像团年糕,乖巧的模样让江启心里发痒,想用手去戳。 可外面车流量密集,他专注开车,没有好的时机出手。 江启一直开到校区大门。 他缓缓停车,悄无声息的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子,做贼般小心翼翼抬手伸向她的脸。 眼看着就要碰到,季舒卿突然睁了眼。 疏远距离 “你做什么?!”江启的逼近吓她一跳。 江启没想到她会醒,好像做坏事被发现一样,他的脸‘刷’得红到耳朵根。 “我...你脸上有东西!”怕她看穿他的意图,江启忙找了个理由。 “有吗?”季舒卿抹抹自己的脸,并没有抹下东西。 “已经没了。”江启说,“肯定是你吃完饭没擦干净!你以后一定要注意,万一被媒体拍到,指不定又要小题大做说我的坏话!”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心虚,他仓惶斥责。 “...我会注意的。”季舒卿应声,看到已经到校了,她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江启叫住她,“等等。” 他调出手机上的二维码名片拿给她看,“加我。” 季舒卿扫码后申请添加,江启的对话框立刻弹到最上方。 “把我置顶,设为特别关注。以后我的消息、电话你必须第一时间回复接听。”他不容置喙的说,又问:“存我的手机号码了吗?” 季舒卿点点头,“员工手册上有写。” “那是我的工作号码。”他给她发过一串数字,“你联系我用这个。” ‘这大概是江启的私人号码。’她想。 私下交集越多的人就越是会牵连到一起,这不是季舒卿想要的,可她如果不答应江启肯定会胡搅蛮缠。 “好。”她应下来,却没有拨这个电话的打算。 季舒卿乖巧听话的模样很让江启顺心,见天色渐晚,没再拦着她,放她下了车。 目视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江启倒转车子离开。 季舒卿回到寝室,刚拿上换洗衣服准备洗澡手机就响起特别关注的提醒铃声。 江启问她有没有安全回到宿舍,并叮嘱她向赵阳保密吃饭的事。 ‘我会记得的。’她回复。 刚发送过去,聊天框顶端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季舒卿怕他又扯东扯西,忙打字:‘我要去洗澡了。’ 另一头的江启看到这几个字,脑中立刻脑补出她赤身裸体的样子,红着脸删去输入框里原本要发送的内容。 ‘你去吧。’他发送道。 季舒卿见状立刻放下手机进了浴室。 江启点进她的朋友圈,他想通过她的发文来了解她。 他一条一条的仔细翻看,却只看到‘青年大学习’或者学校宣传活动等跟她个人毫无相关的东西。 直到两年前的七月份,一条记录了她考上大学的朋友圈。 配图是她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文案是一个‘笑脸’表情。 再往下就什么都没了。 江启猜测季舒卿隐藏了以前的内容,对此有些失落。 不过没关系。 ‘她现在就在我身边,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互相了解,去发展关系。’ 这样想着,他唇角扬起笑意。 季舒卿自然不清楚江启的想法,她洗完澡,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稍微清理了下宿舍就躺下休息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 她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梦里的陆景时和江启站在她面前,他们面色狰狞,语气狠厉的朝她吼道: “都怪你!因为你清清跟我们产生了间隙!你去死吧!” 他们冲过来,使劲掐住她的脖子,力道逐渐加重... “!!!”季舒卿猛地惊醒。 她面色惨白,额头布满冷汗,环视周围才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不禁长舒一口气。 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没到起床的时候,但她着实睡不着了,便直接起了床。 她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时情绪已经平稳的差不多了。 ‘许是昨天江启问了陆景时的事,才会让我在梦里把他们联系在了一起。’季舒卿想。 剧情里,他们两人要到颜清回国,为了她各种争风吃醋时才会见面。 而距离颜清回国还有十个月的时间,他们两个人圈子不同,应该不会提前认识,就算认识了,也不会像梦里那般掐死她。 说到她的死...剧情里的季舒卿是在颜清回国后死的。 那时候的男主们已经迷恋颜清到无法自拔,他们决定除掉季舒卿这颗随时会破坏他们感情的‘定时炸弹’。 他们以‘旅游’的名义骗季舒卿坐上邮轮,在邮轮行驶到公海的时候把她推了下去。 父母得知她的死讯立刻报警追查,他们却说她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四个男人互作不在场证明,于是这场事故被定为‘意外’,最后不了了之。 季舒卿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好在剧情已经偏离了很多,眼下已经不至于发展成原来那样了。 她重新躺回床上,等闹钟响后起身换衣出门。 今天的工作内容跟昨天差不了多少,不知怎么,江启总觉得季舒卿比昨天冷淡了不少。 她还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可语言行为间透着淡淡的疏离,甚至是隐隐的避着他。 江启很郁闷。 他没做什么让她难过的事吧? ‘莫非是我昨晚对着她证件照手冲的事被她知道了?’江启苦恼。 不应该啊,她又不知道。 江启闷闷不乐的看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季舒卿全当做没看见。 江启确实不至于像梦里一样掐死她,但她害怕他把她过度幻视成颜清,一个控制不住兽性大发扑上来。 她可是会打人的。 自发性工作(哥哥出场) 为了他们俩的人身安全,还是保持点距离好。 季舒卿持续着这种状态,一直到赵阳回公司的第二天,他找她谈话。 “江启训练有点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事了吗?”赵阳问她。 听到这话,她下意识以为赵阳想知道她有没有跟江启发生肉体行为,毕竟男人‘操劳过度’后会确实出现精神恍惚的现象。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连他一根手指都没碰到!”季舒卿义正言辞的说,脸上写满真挚。 ‘问题就出在这儿。’赵阳心里叹口气,他昨天仔细观察了他们一整天。 季舒卿对江启除了稍显冷漠外,其他一切正常。 而江启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了,被他发现偷闻她的外套后还威胁他不准说出去。 ‘江启真的很喜欢她。’赵阳想。 依照江启的性子,绝对会公开表白,把恋情宣传得沸沸扬扬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虽然现在还没到这个地步,但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赵阳顿时感觉头疼。 好在季舒卿拒绝的态度很明确,不然他真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但比起这些,赵阳更在乎的是十周年演唱会,江启可不能为此影响了训练。 他说:“保持艺人的情绪愉悦,让他积极向上的训练也是你需要做的事情。你要多和他说说话,多和他沟通一下,正确表达自己的建议,也要及时给他安慰和鼓励。” 季舒卿点点头,她也发现江启这两天有点懈怠。 “我知道了,我会照你说的做的。” 赵阳欣慰的笑笑,下意识拍拍她的肩膀表示鼓励,下一秒就得到不远处江启带着寒光的视线。 赵阳连忙松开。 季舒卿见江启来了,想起赵阳的话,主动邀请他去影音室休息。 江启一愣,接着答应下来。 两人在影音室看了个简短的电影,又聊了些有的没的,之后的江启练舞恢复了精神。 季舒卿见这个方式起效也一直照着这样和江启相处。 她起先还担心江启会把她当成颜清进行什么‘强制爱’,上演成人内容,可如今离她入职已经过去了叁周,江启的行为都很正常。 除了累的时候靠在她身上,手没劲让她擦汗喂水,趁她不注意偷夹她盘里的菜之外,没有再多逾越的举动。 不仅如此,他出手大方,经常给她点好吃好喝的;工作上的问题准确指出,没有故意刁难她;教给了她不少文娱行业的知识。 确实如赵阳所说,江启是个好相处的人,若他不是漫画男主之一,季舒卿大概会跟着这位上司干一辈子。 ‘可惜啊’季舒卿手撑走廊栏杆,望着窗外渐沉的夜色感叹。 “我明天要外出录歌。”江启看见她走过来说,“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你只负责我在公司的工作,所以明天起你不用来了。当然,工资照常发。” “真的?”季舒卿一喜。 不上班有工资拿,还有这种好事? “真的,我没骗你。”江启语气郑重。 随即想到什么,他不自然的摸摸脖子,问:“我录歌的城市盛产景泰蓝,你见过吗?” 季舒卿稍加思索,摇了摇头。 “那我可得给你带几件。”他说,“你别多想,我是怕你没见过世面被别人说‘土包子’,到时候给我丢人。”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季舒卿也摸清了江启心口不一的性子,秉持着员工的操守,她讲话基本都顺着他来。 江启不计较她的敷衍,他大掌在她发顶揉着,叮嘱道:“你老老实实待在学校,别给我惹事。” “知道了。”季舒卿推开他的手。 看着悬空的手掌,江启心中微微失落,但他很快就打起精神,告诉自己‘来日方长’。 “今晚不训练,我送你回去。”他晃晃车钥匙。 季舒卿点点头,像之前一样,两人乘坐专属电梯到停车场,默契的坐上正副驾驶。 车子到达校区门口,她一如既往地跟他道谢再见。 江启也同样目视着她的背影消失。 季舒卿回到宿舍,洗漱后躺在熟悉的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一夜好眠。 虽说江启给季舒卿放了假,但她想在公司学到更多对未来发展有帮助的东西,所以她还是去了公司。 恰好公司今天有拍摄栏目,季舒卿便去了现场,在不打扰工作人员的情况下,站在远处观摩学习。 许是她清闲的模样和周围的匆忙员工格格不入,她手里被猛地塞进一个文件夹。 “你是新来的实习工吧?大家都忙的不行,你就站在这里看!快去,把文件送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一男职员迅速说着。 季舒卿连解释都来不及,他就快步离开了,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她并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但之前都被赵阳和江启拦下了,现在他们两个不在,她只能去送文件。 公司单独设置了直通顶楼的电梯,季舒卿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办公室门口。 她敲敲门,“总裁您好,我给您送文件。” 江承宣捂嘴轻咳了两声,“请进。” —— 哥哥:开始偷家 老相识 季舒卿推门进去,她目不斜视的把文件放在办公桌,转身往外走。 “等等,你去茶水间帮我接杯温水。”江承宣说。 “...好的。”季舒卿观察茶水间位置,走进去看到消毒柜里放着很多杯子,她不确定他用的是哪一个,保险起见,她用了最普通的一次性纸杯。 她把接好的水放在桌上,“您的水。” “谢谢。”江承宣边看文件边伸手去拿。 他平时使用的水杯都有些重量,没料到这次是纸杯,过大的力道一下把杯子打翻,水淌满桌面,打湿桌边的几本书后,顺着桌沿往下滴。 ‘完蛋了。’季舒卿想。 “对不起,是我没把杯子放稳!”她急忙道歉,快速拿起被水沾湿的书,低着头用衣服的下摆去擦。 爱书沾水也让江承宣烦躁,但他清楚刚才是自己碰倒纸杯的,“没关系,这不是你的...” ‘错’字还没说出口,江承宣就愣住了。 “是你?”他错愕的看着她。 季舒卿闻言抬头看向江承宣,然后她也愣住了。 并非惊讶于他那似曾相识的话,而是因为他的外貌。 他有着跟江启七分相似的英气五官,一头自然的黑发,笔挺合身的西装十分考究。 沉稳大气的气质乍一看和江启相差甚远,但季舒卿最近对江启观察颇多,她一眼就看出了他们两个人是兄弟。 梦中的场景浮现在脑海。 黄漫的男主之一霸道总裁江承宣,比江启大六岁的他的哥哥,就是长着这张脸。 “你是江承宣...”大概是季舒卿太过震惊,竟然把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即便她的声音很轻,但离她很近的江承宣还是听见了。 他微微笑,“你还记得我?” “不。”季舒卿反应过来,她立刻反驳,“我跟江总是第一次见面,只是久闻大名太过惊讶,这才说了您的名字,我太没有礼貌了。” 她的确熟知‘江承宣’这个名字,也知道他是总裁,但她着实不清楚他就是星曜娱乐的总裁,剧情可完全没告诉她这一点。 ‘早知道今天就不来公司了。’季舒卿一阵后悔。 见她否定的这么果断,江承宣蹙蹙眉,“我的确见过你。四年前,沐城中央酒店的宴会上,你跟着你小叔一起参加的。” 季舒卿怔住。 沐城是她读大学前一直和父母居住的城市,也是她的老家。 四年前她十六岁,那时她父亲生意正旺,她确实有跟着小叔参加几场上流社会的宴会。 没想到江承宣当时也在场,还在那时就记住了她,不然他现在不可能一眼就认出她来。 季舒卿脑子有些乱,总感觉一些事情在往她不可预料的地方发展。 她掩饰着慌乱,心不在焉的说:“是吗?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没关系。”江承宣不在意的说,“你先把书放下吧,我待会儿让助理拿给专业人士处理。茶水间有毛巾,先简单清理下桌面。” “好。”季舒卿挑了个干燥稳妥的地方放书,又取了毛巾擦干桌上的水。 做完这些她准备离开,打算回学校理一下剧情的细节。 江承宣却不让。 “你现在在读大学?”他问。 “嗯。”她含糊着,希望他能看出她的勉强,赶紧放她走。 江承宣自然明白她不想和他聊天。 他工作时态度一向强势,日常生活作风却是绅士的,强迫女性这种事情从没做过,但...季舒卿例外。 他想跟她接触,为了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只能先委屈她一下了。 ‘没办法的吧,谁让你表现这么抗拒,那就别怪我装聋作哑了。’ 江承宣佯装不懂,继续问:“如果我没记错,等你暑假结束就该读大叁了,能告诉我你读的是哪所大学吗?” ‘我哪敢说‘不能’。’季舒卿想。 唯二能帮她的江启和赵阳都不在,江承宣作为顶级上司,想发落她这个实习生轻而易举。 多在公司待一天就多赚一天的钱,她还不想这么快被开除。 “在‘维安传媒学院’。”她老实回答。 “原来是在本市读的大学。”江承宣说,“它在传媒类大学里是相当不错的,你高考成绩应该很好。” 面对他的夸奖,季舒卿笑笑不说话。 “你来星曜是想在假期提前学习积累经验?你直系领导是谁?”他问。 “...是赵阳。”季舒卿不打算提江启。 “赵阳?”江承宣眉间一拧,“我记得他是事务管理部的,也就是艺人经纪人。他每天要处理各种合作、洽谈,你能从他那里学到知识吗?” “能的。”她说。 ‘虽然不多。’ 江承宣还是不赞同,“我把你调到其他人手下,你会有更多进步。” —— 这里补充一下设定 季舒卿老家:沐城 目前所在城市:维安市 就读大学:维安传媒学院 注:以上名称全部虚构,跟现实地区完全无关! ‘男友’查岗 江启得知陆景时就是‘陆先生’后,立刻就去查了对方的行程。 陆景时确实在他和鼎盛公司谈崩的那天入住了国际酒店,之后他旁敲侧击了酒店工作人员,更加确定那晚在6901和季舒卿做爱的男人就是陆景时。 江启刚开始以为他俩是男女朋友,可据他这段时间对季舒卿的观察,两人没有任何沟通。 所以他猜测两人已经分手了,或者他们根本就不是情侣,只是炮友,但不管如何,他们显然已经分开了。 陆景时不太可能现在回来,可季舒卿的状态实在不正常。 ‘她不会找了别的男人吧?!’江启内心忐忑。 季舒卿也后知后觉察觉到了江启的想法。 她脸颊更红,羞赧的说:“我没那么饥渴!” 在宿舍这种公共空间跟男人乱搞也太不道德了,她做不出这种事。 “那你拿起手机转一圈给我看。”江启说。 “看就看!”季舒卿情绪正上头,她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用手机把周围照了个遍。 江启仔细观察着,确实没发现异常。 “看到了吧?宿舍就我一个人!”她振振有词。 江启安下心,至于刚才误解了季舒卿,他没有丝毫愧疚,还义正辞严道:“做的不错,继续保持。” 季舒卿张张嘴不知怎么回应,总觉得他们的对话有点奇怪,像是男友查岗。 江启还想再和她聊会儿,但赵阳已经在催他去工作,跟她说了声‘再见’就挂断了电话,只留她自己对着屏幕一阵茫然。 好一会儿季舒卿才回过神。 ‘我真的不会撒谎啊...’她懊恼的想。 为了遮盖谎言自乱了阵脚,她直接被江启的节奏带着走了,还煞有其事的给他证明什么。 好在他挂了电话,没回过头追究她面红沁汗的真正原因。 季舒卿放下手机,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吃了个饭,她开始写假期实践报告,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的季舒卿去了星曜。 经过昨天的剧情梳理,她意识到逃避是没有作用的,起码现在不是逃跑的时候。 她决定学习更多知识,就算十个月后离开,也能保证自己有个好点的工作。 公司的拍摄还在继续,季舒卿换了个更加隐秘的地方观察,这次没有昨天一样的突发事故,之后的两天也依旧如此。 她的频繁出现让周围人慢慢眼熟,这天刚过下午就有一职员好心提醒她:“外面阴天了,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雨,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季舒卿看了眼窗外,确实乌云密布,“谢谢提醒,我会的。” 职员说了句‘不用谢’后离开,她收拾东西准备走。 季舒卿正等电梯下来,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季舒卿小姐!”陈铭急匆匆的跑过来。 看他满头大汗,她问:“陈助理?出什么事了吗?” “是。”陈铭直言,他开门见山,“我今早把文件放在总裁办公桌,想等江总来了签字。江总平时都会把字签好,我下班前去拿就行,但我刚才去拿文件时发现签名页是空白的,我这才发现江总今天没来公司。这份文件明早之前必须签好,可我现在有对接任务,你能不能把文件拿给江总?” “这...”季舒卿有点为难,她可不是什么充满爱心的大善人。 “拜托了季小姐!文件内容不能泄露,我信不过别人!你是江总的朋友,只有你能帮我了!”陈铭恳切的说。 “我不知道江总在哪儿,而且...” ‘我们也不是朋友。’ 季舒卿话还没说完,见她松口的陈铭忙说:“江总在家!他一天都没来公司,我怕他出意外,就找了他小区门卫确认,他昨晚回家就没再出来。” “其实我跟江总并不熟,贸然打扰他不好。”季舒卿还是决定拒绝。 “不可能。”陈铭立刻否定,“我能看出江总对你是特别的!而且季小姐如果肯帮我,我会按照加班费加上节假日工薪一起补偿给你的!” 加班费加上节假日工薪?那就是五倍工资! 季舒卿心动了,她稍加思考,最终答应下来,“那我就跑一趟吧。” 陈铭喜笑颜开,“太感谢你了季小姐!” 他把文件夹和门禁卡塞给她。 季舒卿乘上电梯下楼,在公司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前往江承宣家。 昏厥的江总 江承宣所在的小区离公司不算远,大概20分钟左右的车程,但眼下正是下班高峰期,车辆堵塞严重。 等季舒卿到达江承宣小区已经过去一个小时,她付钱下车,没走两步就下起瓢泼大雨。 她没带雨伞,只能一路狂奔向住宅楼。 “呼...”终于进了楼栋,季舒卿边舒气边甩着身上的水。 坐电梯到达江承宣所在的楼层,她走到家门口按响门铃。 并没有人开门。 季舒卿又按了一次,还是没回应。 她只好拿出门禁卡,刷卡后门开了,但她怕贸然进去打扰到江承宣,于是推开一小道门缝,大声朝着里面喊:“江总,我是季舒卿!陈铭助理让我给你送文件,我刚才按门铃你没有应,如果十秒钟内你不回应我我就进去了!” 说完这话,季舒卿心里开始倒数,数到‘0’后进了他家。 “江总?”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人影,她抬高音量:“江总你在吗?” 依旧静默。 季舒卿决定去卧室看看,她使劲抹抹脚底的雨水,走到卧室推开门。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江承宣正闭着眼睛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面色透着不正常的红,脸上全是汗。右手边散落着摔破的玻璃杯碎片,有几片划开了胳膊,流出的血和地上的水渍融合在一起,场面堪比凶杀现场。 季舒卿忙上去探他的呼吸和心跳,发现人还是活着的。 她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一片滚烫。 结合地上的水杯和床头柜没来得及吃的退烧药,江承宣大概是感冒发热,身体支撑不住昏迷晕倒了。 回想他前两天不去医院且信誓旦旦的说‘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季舒卿十分无语。 季舒卿立刻打电话给陈铭,告知他这件事。 他听完很惊讶,“怎么会这样?江总他还好吗?” “人还在昏迷,需要我打120吗?”她问。 “千万别!”陈铭说,“出于某种原因,江总很忌讳去医院,你给他的私人医生打电话吧,我记得江总家的名片都放在书房。” “好。” “医生到之前就麻烦季小姐先照顾一下江总了。”陈铭又道。 “知道了。”季舒卿应道。 她挂断电话走进书房,果然在窗台边的柜子上找到一沓名片,但因为下雨不关窗,名片的左半部分被打湿了,联系人的名字完全晕开。 好在还能在其中一张看出右边的‘医生’二字,季舒卿立刻拨过去,对面没有接。 她猜测私人医生可能不会接陌生电话,又去卧室翻找了江承宣的手机。 季舒卿小心翼翼拿起他的手指解锁,照着号码拨过去。 对方过了好一会儿接起。 “怎么在这个时间打给我?”电话那端响起一道不紧不慢的清润男声。 “请问你是江承宣的私人医生吗?他现在高烧昏迷了,你能过来一趟吗?” 听到季舒卿的声音男人一愣,随后饶有兴趣的问:“你是谁?” “我是他公司的员工。”她说,“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不着急。”面对她的催促,男人依旧慢条斯理,甚至嘲讽起来,“一个正常人的体温通常保持在36℃到37℃,江承宣身体素质并不差,他能高烧昏迷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发热了好几天。我想他作为一个脑袋正常的人应该一早就察觉到了身体异常,可他却生生把自己弄得那样狼狈,只能证明他想自讨苦吃。或许比起治疗发热,他更应该去看看脑子。” “......”季舒卿一时语塞。 这个医生,好会阴阳怪气。 “他现在在哪?”他问。 “在家。” “季家祖宅?” “不,在宁裕别墅区。” “哦?”男人更有兴致,“所以你在他家?” 季舒卿怕他误会,忙解释:“只是出于工作原因。”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只是碍于天气和路况,大概两小时后才能到,麻烦在这期间确保他还有生命迹象。” “...好。” 季舒卿挂断电话。 她把手机放回原位,先是仔细打扫了地上的碎玻璃,把水擦干,又找到家庭医药箱给江承宣简单处理了伤口。 接着用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拽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 然后去洗手间用冷水打湿毛巾,给他擦脸降温。 许是凉意刺激到了江承宣,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望着她轻喊:“妈妈...” 季舒卿擦脸的动作一顿,“江总,我不是你妈妈。” 江承宣迷茫的发着愣。 她无奈的摇摇头,感叹他真是烧蒙了。 ‘何必跟一个病人解释计较呢。’季舒卿想。 她一言不发的继续给他擦着脸,他突然开口:“脖子也热,也要擦...” “好。”季舒卿依着他的意思给他擦脖子,他舒服的闭起眼。 擦了一会儿,冷毛巾没了凉意,她打算再去沾冷水,刚起身就被他拉住。 “你要去哪儿?”江承宣睁着充满血丝的红彤彤的眼,不舍的看着她。 “我去换毛巾。”季舒卿杨扬手里的毛巾。 “那你什么回来?”江承宣撒娇问她。 ‘没想到江承宣生病跟个小孩儿一样。’看着他依恋的模样季舒卿想。 “很快就回来。”她耐心哄着他。 江承宣闻言却扁扁嘴,十分委屈道:“你上次就是这么说的,可是...可是你再也没回来...妈妈是骗子...” 季舒卿一愣,‘没回来’是什么意思?江承宣的母亲去世了吗? “明明说好要陪宣宣过生日的,可是...呜呜呜...宣宣再也不相信妈妈了!”说着说着,江承宣直接哭了起来。 季舒卿下巴都快被惊掉了,她着实没想到江承宣还有这一面。 这跟他平时的模样大相径庭,在员工面前这副模样,简直就是黑历史! ‘他清醒过来记得这一段的话,会不会杀我灭口?’ 季舒卿忍不住想。 用手安慰(h) 季舒卿胡思乱想着,期间江承宣哭的越发厉害,眼看着又要气短厥过去,她忙安慰他,“不骗你!这次真的不骗你!我五分钟、不、我一分钟就回来!” 江承宣停止哭泣,“真的?” “真的!我发誓!” “好吧。”江承宣松开她,“宣宣就信一次。” 季舒卿百米冲刺一般冲进洗手间,忙打开水龙头冷湿毛巾,又飞一般冲出来。 可等她回到卧室才发现,江承宣已经又睡过去了。 季舒卿吐口气,她继续给他擦拭降温,这次他没再醒。 她不断换着毛巾,时不时给他检测体温,温度比最开始降了点,也不枉她累的手腕酸疼。 季舒卿没再擦拭,她把冷毛巾盖在他额头上,拿出手机看时间。 医生还有一个小时才到。 她打算去客厅接杯水休息一下,却又被拽住了。 ‘又来认妈了。’ 心中无奈的叹口气,季舒卿语气温柔的问他:“怎么了?” 江承宣一愣,“是你?” “嗯,是我。”季舒卿耐心道,“哪里不舒服吗?” 江承宣沉默了两秒,他径直从床上坐起身,掀开被子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裤裆上,“这里不舒服。” 季舒卿瞪大了眼睛,他这是在做什么?!她可是他母亲啊! 她想抽回手,但他力气实在大,硬是让她摸着裤子。 “这里好难受。”江承宣接着说,“好热,好涨,好硬,你帮帮我。” 他自顾自的扯下外裤和内裤,把阴茎释放出来。 季舒卿手掌触碰到一片滑腻的灼热,她低下头,江承宣粗硕的肉棒挺立着,前端的龟头戳着她的掌心,马眼往外吐着清液。 她僵着不敢动,为难的说:“江总,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你不是为我而来的吗?” 不然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他梦里。 江承宣理所当然的说着,这让季舒卿明白他没再把她当成母亲。 所以,他的意思是给他撸鸡巴本就是工作的一部分? ‘难怪陈铭不愿意来,还承诺我五倍工薪!’ 季舒卿完全误解了他的话。 ‘没想到江承宣竟然会让人帮他做这种事,还男女不忌,多少是有点变态了。’ 江承宣全然不知他在季舒卿心中的形象已经变得扭曲,他只觉得既然在做梦,就遵从自己的心意,把她占有个彻底。 他要让她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沾满他的气息,先是她的手、她的嘴,然后是她的胸、她的腿,最后是她的臀穴,每一处都灌得饱饱的、满满的。 江承宣不是个急于进行最后一步的人,比起一上来就蛮横无理的冲撞,他更享受亲密相贴时循序渐进的过程,即便在梦里也是一样。 他把她的手圈在鸡巴上,用手指蘸取汁液涂抹在柱身,上下撸动起来。 场面怪异的让人不敢直视,出于好奇,季舒卿还是去看了。 江承宣的阴茎粗长,暗红色的柱身布满狰狞的青筋,两端匀称,中段却格外宽硕,手掌每每划过,虎口就被撑得更开。 季舒卿看过江启的‘名器’,江承宣的肉棒也很优秀,但在她心中已经掀不起什么波澜了。 他没忽略她淡然的表情,他有些失落,虽然是梦境,但他还是希望她能表现出欢喜或者惊讶,满足一下他男人的自信心。 口交(h) “亲我。”内心颓丧的江承宣立刻向她讨吻。 季舒卿犹豫,出于工作,她凑上去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的侧脸。 江承宣并不满足,他揽住她的后脑,把她往身前一带,转头含住她的唇。 他的吻温柔而强势,湿滑的舌头灵巧的钻进她口中,异常炽热的舌尖带着灼人的温度,肆无忌惮的深入,宛若密不通风的墙,牢牢地困住她。 鼻尖喷涌出滚烫气息,交缠的舌搅动着满腔津液,黏着的亮色口涎从唇角流下,缺氧的季舒卿脑袋晕乎乎的,整个人都快要被融化。 她恨极了剧情强加给她的一被男人碰就发软无力的体质,就连拒绝都像在故作骄矜的欲拒还迎。 她使劲把他推开,“江总,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江承宣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季舒卿无法反驳,只能在心里骂一句‘万恶的资本家’。 他抚上她的脸,怜爱的说:“你不也很喜欢吗?” 说罢,他的手顺着脸往下,划过她的脖颈、锁骨,摩挲着肩膀来到侧腰,每挪动一下,她的身体就发出轻微颤栗。 ‘真敏感啊。’江承宣想。 只是接个吻,碰碰身体就这样,如果是他的鸡巴插进去,会不会直接高潮? 江承宣越想越兴奋。 他改变主意了,或许干脆利落的插入更能满足现在的他。 江承宣的手松开阴茎,伸向她的衬衣纽扣。 季舒卿一下就明白他的想法,她忙阻止他,“江总,我今天不行!” “...是生理期到了吗?”他问。 “是。”她回避他的视线说。 其实她撒谎了,剧情为了让男主们享福,完全没有给她安排‘生理期’这种东西。 难怪他从刚才就闻到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想到这儿,江承宣皱皱眉,梦境会这么真实吗?季舒卿竟然会有例假?他觉得有点奇怪,还没来得及细想,她就说: “我可以用别的地方帮江总。” 季舒卿拉起他的一根手指,连带着上面的清液塞进嘴巴里。 江承宣眼神一黯,他扬起唇,笑着说:“好啊。” 他将裤子完全脱下,两腿伸直敞开,将腿间的位置空出来。 ‘也太迫不及待了。’她想。 季舒卿跪趴在他裆前,用手握住阴茎。 肉棒感受到她的触碰抖动几下,顶端分泌出更多粘液,她就着液体指尖来回摸了摸龟头,脑袋靠上前,张开嘴巴含住。 “唔...”江承宣立刻舒服的低喘,底端的囊袋收缩,大腿根颤了颤。 他下意识的挺动腰腹,鸡巴立刻顶进她的嘴里,塞满整个口腔。 季舒卿眉心一拧,她口交的经验很少,只给前男友一个人口过,但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对方一看到她不舒服就停下了。所以她没有试过深喉,也没有吞下过一整根鸡巴。 但刚才是她主动提出给江承宣口的,若现在不坚持,那遭殃的肯定就是她的屁股了,按照她的特殊身体体质,到时候场面肯定不受她控制。 万一江承宣拉着她大干特干,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说不定还会被医生看见,那她就真的社死了。 深喉(h) 季舒卿忍耐不适,努力吞吃着鸡巴。 温软的舌在龟头上扫动,舌尖旋转做着圆周运动,不时戳刺马眼。 季舒卿收缩口腔挤压出空气,湿润的口腔内壁紧贴着阴茎头,软肉配合嘴唇一起吮吸,他粗喘着昂起头,一股清液从马眼中缓缓流出。 江承宣平时注重清洁,饮食作息健康,精液里只有股淡淡的腥味,在季舒卿忍受的范围之内。 她没有吞下嘴中的液体,而是卷携着它们来到茎体,舌头舔弄柱身一路向下,不时张口啜吸,待亮色裹满他的囊袋,张大嘴巴一口含住。 “啊...”江承宣无法克制的哼吟,脚趾蜷缩,手掌覆上她的脑袋,不断抚摸着。 季舒卿用嘴巴拨弄他一个睾丸的同时,就会用手抚慰着另一个,顶端的龟头也被手照顾,指腹来回摩挲蘑菇头,不时上下撸动。 照料了会儿阴囊,她的唇舌又从下向上,重新含住龟头舔弄,配合她的双手,江承宣整根肉棒都被伺候的舒服极了。 季舒卿卖力的吃着,嘴巴因为长时间开合已经无力发酸,但二十分钟过去了,他却迟迟没有射精的迹象。 她身体往前,弓起腰尝试吞下更多肉棒。 龟头进入比口腔更加窄小的口咽,舌根抵触着异物侵入,不断往外顶弄,试图将鸡巴弄出去。 季舒卿觉得难受,不想再尝试。 她想退出,后脑勺却被牢牢禁锢住了。 “宝贝再多含一点。”江承宣说。 他的大掌控着她,稍微拉离一点后猛地腰腹上挺,同时压着她的脑袋往下按。 鸡巴越过口咽一下进入喉咙,饱满的囊袋打在她的下巴,红唇被撑到最开,他腹部的阴毛戳刺着她的面颊,鼻息间尽是他的精液味。 季舒卿难受极了,下意识的挣扎,牙齿磕碰他的阴茎根。 “嘶...”江承宣疼的倒吸口气,“宝贝轻点,别用牙咬。” 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咽。 “乖乖...”他安抚的摸着她的脑袋,“宝宝坚持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江承宣动起来,遒劲的腰不断上顶,结合他不断下压的手,鸡巴大开大合的深入她的口腔。 龟头进入细窄的喉部,被下意识的挤压收缩,鸡巴过于粗壮的中段每次进出都碰到会厌和扁桃体,引起阵阵痉挛。 灭天的快感充斥着江承宣,电流般的爽意从尾椎骨直蹿到脑袋,他的整个头皮都在发麻。 他从床上起身,以双膝支撑身体,拉高季舒卿,两手都放在的后脑,不管不顾的抽插着。 江承宣的架势又猛又凶,季舒卿无力支撑,她伸手攥住他的手臂,因为他的顶弄,她不自觉把手收紧。 手指刚好按到他被玻璃碎片割伤的地方。 尖锐的疼痛和血液从手臂蔓延开,江承宣瞟了眼,这才注意到自己受伤了。 季舒卿的按压越用力,伤口就疼的越发厉害,血也渗的更多。 江承宣沉了沉眸。 ‘原来我不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他终于明白过来。 低头看向季舒卿,她乌发凌乱,娇美的脸上沾着他抽插间甩出的精液,双眸因为不适泛着水雾,眼尾嫣红,红唇紧紧裹着他的鸡巴,嘴巴里塞得满满的。 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像食物一样灌进胃里(h) 理智告诉江承宣他现在必须停下对季舒卿的侵犯。 但... 他爱怜的抚了抚她的发顶,继续挺动鸡巴抽插。 湿濡的娇嫩口腔贴合着阴茎,每次进入抽出都被紧密包裹,龟头深入狭窄的咽喉,内壁蠕动挤压着茎身带来无限爽快,只想让人沉沦在单调反复的活塞运动中。 精液混合着口涎从季舒卿嘴角流下,还未来得及滴落就被囊袋拍打成黏连的白浊,零星液体飞溅粘上她的睫毛,遮挡她的视线。 前后冲击的画面,不断摆动的脑袋,季舒卿感觉自己的脑浆都晃成了浆糊,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不知过去多久,江承宣抽插的速度猛地加快,伴随着低吼,他将鸡巴用力一塞。 大股的精液从马眼喷射而出,汹涌灌进她的口咽,像果腹的食物一般进入食道,来到温暖的胃。 江承宣抽出阴茎,茎身上的液体和季舒卿的嘴巴拉扯出黏连的亮丝。 “咳咳...” 她忍不住咳嗽,手放在胸口给自己舒着气。 好一会儿过去季舒卿呼吸才恢复平稳,她胡乱用手抹着脸,粘腻的液体不仅没有被抹去,反而越沾越多,手指间尽是黏糊糊的东西,很不舒服。 她没好气的瞪了江承宣一眼。 ‘不该为了五倍工资来送文件的!’季舒卿后悔不已。 她就不该管江承宣。 他不是发烧吗?就让他继续躺在地上烧死算了。 江承宣看出季舒卿的怨念,但他刚才既然决定继续,假装还在做梦,那就一装到底。 “宝贝怎么这副表情?不是你说要帮我吗?”他问道。 又故作思考的说:“是不喜欢我的鸡巴?还是说...你欲求不满,别的地方也想吃我的鸡巴?” 他靠近她,又将阴茎瞄准她的脸。 亮闪闪的肉棍微微疲软,随着他的晃动摩擦过她的脸,一副稍稍碰到就要重新起立的架势。 季舒卿可不想再体会一遍了,她连忙退避三舍。 “不用了江总。”她边咬牙切齿的说边往后退,“我先去处理一下。” 说完,她逃跑似的去了洗手间。 江承宣没再拦她,毕竟再拦下去她真的要发火了。 季舒卿把洗手间反锁,她来到盥洗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的狼狈模样,把江承宣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她发泄般的把水开到最大,毫不顾忌的用着他台上的洗漱用品,势要把他的东西浪费个遍。 不知是洗手间隔音太好还是嘈杂的声音太多,季舒卿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声音。 江承宣也打算清洗一下,他来到客房洗手间,刚脱下衣服门铃就响了。 他只好抽了条浴巾裹住自己的下半身,去看看这不速之客是谁。 通过猫眼看到来人,江承宣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江承宣问。 “你还活着啊。”裴俟答非所问,他上下打量着江承宣,了然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没有。你进来吧,我先去洗澡换个衣服。” 说完,江承宣走进客房,刚进去又出来跟裴俟道:“另一个洗手间也有人,你别进去。” “我不是聋瞎子。”裴俟说。 言下之意,他知道。 江承宣没再管他。 裴俟不是第一次来江承宣家了,他轻车熟路的来到客厅,仔细观察沙发,确认上面没有什么可疑的白色痕迹之后坐下。 裴俟的威胁 裴俟端坐在沙发上,灰蓝色的眼睛看着洗手间的方向。 江承宣特意强调让他别进去,又不挑明对方的身份,说明这个人他不认识。而根据江承宣只裹着浴巾的状态和身上散发的味道,这人大概率是个女性,不出意外就是之前给他打电话的女人。 裴俟与江承宣相识多年,了解他是个严格自律的人,不会让异性进自己家。他能跟一个‘出于工作原因’初次到他家的女员工发生暧昧不明的事,足以证明她对江承宣的特殊性。 江承宣很紧张在乎她,但她的态度好像跟他截然相反。 洗手间发出的宏大声响堪比噪音,这样的行为十分无礼,尤其是在别人家。 这种没有教养的举动跟她电话展现出来的礼貌截然相反。 说明她现在的情绪激烈,心烦气躁,对目前的处境或者对这栋房子的主人很不满。 裴俟面露好奇。 江承宣到底做了什么让她这么反感? 没过一会儿,洗手间门开了,季舒卿边拿毛巾擦着头发边出来。 她看着沙发上穿白大褂的人一怔。 “你看到我似乎很惊讶?”裴俟率先开口。 季舒卿垂垂眸,“是的。医生先生的眼睛很少见。” “我的父亲是西方人,我继承了他的部分长相特征。”裴俟说。 他的五官轮廓没有很多异域感,但他的瞳色是区别于常人的灰蓝,发色也是天生的冷棕。 “原来如此。”季舒卿了然。 裴俟笑着站起来,他走到季舒卿面前朝她伸手,“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裴俟,是一名全科医生。” 季舒卿自然的回握他,“裴医生你好,我叫季舒卿。” 两人的手一触即分。 “季小姐的手很好看。”裴俟光明正大的夸奖,语气大方坦然,没有猥琐之意。 他没有丝毫越矩的行为,季舒卿却觉得后背一凉。 裴俟,漫画男主之一,是四个人中最特殊的那一个。 他是一名全科医生,私下对人体解剖学极为感兴趣。他不管是对季舒卿还是对颜清都没有爱情,只有对所研究事物的喜爱。 颜清是他遇见过的最完美的人体,而在得到颜清之前,只有季舒卿能入得了他的眼,属实是真正意义上的‘替身’了。 和其他男主不同的是,裴俟从来都没有碰过季舒卿和颜清,只在她们身上使用器具,观察她们的各种反应,甚至现场观看她们跟其他男主做爱,并且录下视频重复观摩。 也正是因为裴俟没有灌输情爱,季舒卿在颜清出现后就变成了他口中的‘劣质的瑕疵品’,一个‘不完美的物件’。 裴俟是极端的。 季舒卿的存在提醒着他一直将精力放在一个‘缺陷者’身上,这是对他完美研究的侮辱,他无法忍受,所以他率先提出了杀掉季舒卿,一切计划也都是他制定的。 如果说其他三个男主是威胁她生命、悬在她脑袋上摇摇欲坠的刀,那么裴俟就是就是操刀者,直接将她推入死亡深渊。 裴俟是对季舒卿威胁最大的人。 尽管她之前就给自己做过心理辅导,给自己想好了退路,刚才认出他时也只有一瞬的慌乱,可他的言行还是让她不寒而栗。 负责 季舒卿指尖不自觉的颤了颤,裴俟敏锐的发现了,他问:“季小姐很紧张?” “没有。”她不自在的把手背到身后。 裴俟意味不明的轻笑,季舒卿抬头,恰好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她搓了搓指尖,迟缓开口:“我的手有些累罢了。” “因为江承宣?”他问。 季舒卿立刻想起刚才从用手帮江承宣撸鸡巴发展到不得不用嘴代替屁股让他射精的事情,面上一阵羞恼。 “看样子,我猜对了。”裴俟从她脸上得到结论。 季舒卿先入为主的以为他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忙解释:“不是裴医生想的那样!” “‘那样’?季小姐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季小姐照顾江承宣,一直给他擦汗退热,手确实会累。”裴俟说。 “是...是这样的。”季舒卿附和,心中满是尴尬。 怪她自己想歪了。 裴俟不甚在意,“不过,像季小姐这么好看的手,还是别让它累到,某些事情可以交给别人去做。” 他垂头看着她,笑意越深。 季舒卿呼吸一滞,所以,裴俟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一点都看不懂他。 两人面面相觑,正当气氛变得诡异之时,江承宣从客房出来。 看见他们靠的很近,他皱眉问:“你们在干什么?” “初次见到季小姐觉得很投缘,和她聊了两句。”裴俟轻描淡写道。 江承宣眼含警告的看着他。 裴俟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温和的表象下却带着令人看不穿的想法。 江承宣收回视线,他拿起茶几上季舒卿带来的文件,对她说:“和我去书房。” 季舒卿点头跟上他。 江承宣一进书房就坐在椅子上翻看文件,他已经换了身衣服,板正熨帖的坐着,表情认真严肃,正经的模样与之前大相径庭。 季舒卿撇撇嘴,心中吐槽他有两幅面孔。 江承宣把名字签好,合上文件放在桌角,季舒卿拿着就走。 “等等。”他喊住她。 “谢谢你照顾我。刚才在床上的事,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冒犯了你,很抱歉。” 季舒卿一愣,江承宣觉得他在做梦,所以才让她撸鸡巴吗? 这确实有可能,毕竟他一开始都把她认成妈妈了。 “我会对你负责。”他接着说。 “不用。”季舒卿果断拒绝。 且不说她对江承宣没有感情,他们是男女朋友这件事抬到明面上肯定会给她带来麻烦。 “江总当时不清醒,我就当是一场误会,若您真的觉得有愧于我,就多给我涨点工资吧。”说完,季舒卿走出书房。 她拿起包准备离开江承宣家,裴俟又叫住她。 “外面在下大暴雨,别墅区不好打车,季小姐可以等我给江承宣看好病后,我送你回去。”他提议道。 “谢谢裴医生,我自己可以回去。” 季舒卿头也不回地走了。 江承宣来到客厅,迎接他的是裴俟带着玩味的脸。 “别这么幸灾乐祸。”他说。 “谁让我第一次看到你吃瘪呢。”裴俟说,“季小姐是个有趣的人。” 江承宣脸色微沉,“别打她的主意。” “我跟你不一样。”裴俟说。 江承宣盯着他一言不发。 正是因为他清楚裴俟的不正常,才怕裴俟做出偏执的事情。 “不要伤害她。”江承宣有些头疼的说。 “当然,这可是一位绅士的基本素养。”裴俟说,“起码我不会像你一样,逼迫到让她对你感到厌恶。” 他故意看向洗手间,让江承宣注意到季舒卿做出的‘报复’行径。 江承宣越发头疼,他坐下沙发,催促道:“看完病就快点回去。” 别在这里碍眼。 裴俟听出江承宣的不耐,他并不恼怒,依旧慢条斯理,“我也不想在你家多留,毕竟传说智障病毒会传染,可惜我不是脑科专家,所以建议你去医院看看。” 江承宣闭上眼睛沉默。 论阴阳怪气,他确实比不过裴俟,再聊下去只会给自己找气受。 裴俟也没再说话,两人进入了再寻常不过的医患角色。 另一边,季舒卿正在别墅区外瑟瑟发抖。 裴俟说的没错,这里的确很难打车,再加上下雨天,来往车辆约等于零。 她已经在冷风中吹了二十分钟了。 生病 好在约车APP救了季舒卿一命。 她回到宿舍,担心会着凉感冒,忙洗了个热水澡喝下袋板蓝根。 尽管如此,第二天睁眼脑袋还是昏涨的厉害。 可季舒卿还得把文件送到公司,她强忍着不适去了星耀,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来到总裁助理办公室。 陈铭看到她对打招呼:“季小姐早上好。” “陈助理早上好,这是你让我拿给江总签的文件,已经签好了。”季舒卿把文件夹交给他。 陈铭接过,“真是太感谢季小姐了!” “这是我该做的。”季舒卿说,毕竟他承诺了她五倍工薪,“陈助理忙工作吧,我先走了。” 她刚走出办公室,迎面就撞上江承宣。 季舒卿鼻子磕在他坚实的胸膛,酸痛感顿时袭来。 “嘶...”疼得她捂着鼻子,倒吸一口气。 “撞疼了吗?我看看。”他拿着她的手挪开,弯下腰观察她的鼻子。 “没出血。”江承宣松口气。 季舒卿没好气的挣开他,“你走那么快干嘛?!” “是我的错。”江承宣道歉。 他昨天一整天都没来公司,着急处理落下的事,就没怎么看路。 陈铭听到门口的动静出来查看,“怎么了?” “我撞到她鼻子了。”江承宣说。 陈铭顺势看向季舒卿,鼻尖红彤彤的,不过... “季小姐的脸怎么也这么红?”他问。 江承宣这才发现她两颊红的不正常,他把手放在她额头,一片滚烫。 “你发烧了?!” ‘还不都是你害的!’季舒卿腹诽。 先不说他昨天拉着她接吻,她还在外面吹了冷风。 “昨天下暴雨,季小姐是不是着凉了?”陈铭说,“江总家所在的宁裕别墅区不容易打车,季小姐肯定吹风淋雨了。” 江承宣感到懊悔,他昨天怎么把这件事忘了? “我带你去医院。”他拉着她往外走。 陈铭赶忙拦住,“江总,您待会有个会议!” “推到明天。” “不行!这会议本就是昨天推到今天的,再推大家都会不满!” “那就延后几个小时,具体安慰补偿你看着办。”江承宣说完继续带着她走。 季舒卿使劲甩开他,“我自己可以去,江总还是先处理工作。” 她可不想背这么大的责任。 季舒卿态度坚决,江承宣沉默的看着她,几秒后妥协道:“让陈铭陪你去。” “不...” “我确实该去!”不等她开口拒绝,陈铭就说。 “是我拜托季小姐帮我送文件的,季小姐因此生病,肯定是我的责任。我的车钥匙就在身上,季小姐跟我走吧。” “路上小心点。”江承宣顺势叮嘱,“别去裴氏健康管理中心,去维安市立医院。” “好的江总。” 季舒卿被两人默契的一唱一和堵的哑口无言,只能乖乖跟着陈铭走。 半小时后,陈铭载着她到了医院,挂了内科问诊医生,医生诊断需要输液,季舒卿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护士给她挂上水。 “注射液促进睡眠,季小姐困了就睡吧,这里是单间,不用觉得不自在。我会及时通知护士更换输液瓶的。”陈铭说。 “麻烦陈助理了。”季舒卿确实困的厉害,道完谢就闭上眼,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陈铭安静的坐在一旁,用手机给江承宣汇报她的状况。 对方没有回复,大概正在开会。 约莫一个小时,季舒卿第一瓶药水即将见底,陈铭按了床头铃,来人让他微微一愣。 “裴医生?您怎么在这儿?” “市立医院新来一批实习生,他们没有实操经验,我受邀来给他们做指导。”裴俟说。 “裴医生医术高超,见识广博,实习生们一定会从您这里学到很多知识。” “这是我的本职工作,陈助理过誉了。不过,你来医院是...” “我是陪江总的朋友来的。”陈铭看向季舒卿,“这位是季舒卿小姐,她发烧了,我带她来看诊。” “怎么不去我那里?”裴俟问。 “这...”陈铭犹豫要不要说出实情。 “是江承宣不让?”裴俟一下猜到。 “江总大概担心会给裴医生添麻烦吧。”陈铭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江承宣特意叮嘱别去裴俟那里看诊。 裴俟唇角微勾,他没再继续问,走到病床边换输液袋。 “这个药物会刺激胃部,季小姐早上吃饭了吗?”他问。 “我不清楚。” “那你最好给她买点东西吃,不然会难受。”裴俟说,“我知道一家味道很好的粥店,只是离医院有些远。” “我去买。裴医生能不能帮我留意她的状况?” “当然可以。”裴俟笑着说。 陈铭道完谢离开病房。 裴俟把门反锁,拉起门帘和窗帘,房间瞬间暗下来。 他拿出自己的低度眼镜戴上,双手套上医用橡胶手套,慢慢走到病床边,自上而下注视着床上的季舒卿。 —— 裴俟:“感谢江承宣送来的老婆(*^_^*)” 沉睡时被医生摸遍全身(h) 季舒卿安静的平躺,黑发散在床单上,映衬着脸蛋格外小巧,两颊粉中透红,宛若熟透的水蜜桃般诱人。 即便她闭着眼,却依旧能看出她五官是漂亮动人的。 旁人见到这一幕或许会惊艳于她的长相,但展现在裴俟眼中的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她整个头部的结构形态。 他将手伸进她的后颈,慢慢摸索到枕骨,手指穿过发丝一路向上,感受她顶骨的形状,指尖描绘着她的前额、眉眼,从鼻子来到侧脸,顺着下颌线移动到下巴。 做完这一切裴俟收回手,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透着愉悦和兴奋。 见到季舒卿的第一眼他就相中了她的皮囊,没想到他能这么快触碰到! 结果也不出他所料,她单是一个头部构造便十分完美,比他解剖过的所以对象都要美妙,甚至比模型更让他满意。如果可以的话,裴俟想立刻用解剖刀剖开她的脑袋,探析里面的每一寸每一丝。 可惜的是,杀人是犯法的,裴俟只能放弃这种想法。 但他并不失落,相反,他期待季舒卿的身体带给他更多惊喜。 裴俟抚摸着她纤细的脖颈,往下停留在胸口前。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薄薄的布料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隆起的高度昭示出她的傲人身材。 裴俟面不改色的解开扣子,被内衣包裹的胸部露出来,白腻的肌肤映进眼底,他的手小心翼翼探入后背,拨开内衣扣。 他将内衣推到肩上,丰满的乳房一下跳出来。 季舒卿的奶子比裴俟想象中更漂亮,形状圆润饱满,乳晕不大不小,颜色粉嫩嫩的,几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胸上,笼罩了一层光晕,美丽得宛若中世纪的油画。 裴俟的呼吸一窒,他伸手轻轻碰触,哪怕隔着手套,掌心的肌肤仍然柔软有弹性。 温软的乳球饱胀,他一只手握不住,忍不住稍稍用力,嫩白的乳肉立刻从指缝溢出。 “唔...”许是他力道过大,季舒卿嘤咛两声,但她并没有醒来。 声音却警醒了裴俟,他皱了皱眉,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满。 这是他第一次对研究对象做出超出‘探究’之外的事,这种唐突是不合规矩的,他不该这么做。 裴俟把手松开,雪白的胸乳颤抖几下,粉红奶尖俏生生的立起,像是点缀在奶油蛋糕顶端的樱桃。 他的呼吸又重了几分,但他还是移开视线,手掌顺着腰腹往下,脱下她的西裙、内裤,直至一丝不挂。 季舒卿的身体赤裸在他眼前,洁白无瑕如同女神般圣洁。 裴俟审视的俯瞰,手掌摸索她的每一块皮肤,感受她躯体的每一处,眼睛流露出亢奋。 ‘太完美了!’ 他止不住激动。 这是他遇到过的最无与伦比的身躯,皮肤、骨骼、肌肉都让他喜爱,想必那埋藏在表皮下的器官和血液也是如此美丽迷人。 但比起深入剖析她,此刻的裴俟对她的身体反应更感兴趣。 灰蓝色的眼睛重新注视她的双乳,被他碰过的奶尖依然挺立,随着呼吸微不可查的晃动。 裴俟有点在意。 她这么敏感吗?他刚才只捏了一下而已。 不止是胸乳,他摸她的时候她也在轻颤,身体禁不住的瑟缩,即便他已经把力道控制到最小。 裴俟很好奇,若他再用力点,再过分点,她会怎么样? 舔奶摸穴(h) 裴俟判断季舒卿的状态,确认她还在深度睡眠,他将手覆上她的另一只胸。 触感依旧温软饱满,他却觉得少了点什么。 看到手套,裴俟明白了。 他想要的是真实感,如同未出生儿的婴儿与母体那般切实的亲密相连,而不是隔着这张半透明的乳胶。 裴俟盯着手套,犹豫几秒后摘下。 ‘这是我自己的好奇心,不属于解剖研究范围之内。’ 他抛去负担,心安理得的握上她的胸。 手感更加软糯,掌心肌肤细腻,是裴俟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欢喜的揉捏着,心中感到满足。 合拢掌心,嫩白的双乳聚拢到一起,挤出深深的乳沟。将手松开,软肉弹跳着,荡出诱人的波晕。 裴俟目光灼灼,看着另一侧的奶尖慢慢凸起,在满地雪色中红得晃眼。 镜片后的瞳眸黯然,裴俟的喉咙突然有些干渴发痒。 他俯下身,张开嘴含住这抹嫣红,轻轻一吸。 “嗯...”敏感的地方被触碰,季舒卿呻吟出声。 但她依然没有醒,因为她正深陷在梦境中。 这次的梦也充斥着黄色,梦境的主角从三个男主变成了四个,裴俟也加入了其中。 她的身体被完全侵占,前后穴、嘴巴、手里都塞着鸡巴,快感一波接一波,没有休止,无法挣脱... 裴俟抬头发现季舒卿在梦魇,他轻笑两声,感慨‘天随人愿’,能让他做出更放肆的事情。 他重新埋进她的胸口,将朱果吮入口中,舌尖来回拨弄,把一侧舔湿后再去舔另一侧,直到两颗乳粒都像裹了蜂蜜般亮晶晶的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 润泽的奶尖挺立,裴俟用手指捏住,一边轻慢捻弄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季舒卿的脚微微蜷缩,双腿乱蹬几下床单,腿根靠近夹起,小腹微不可察的抽动。 裴俟凑近去看,腿间的小穴粉白无毛,肉嘟嘟的大阴唇包裹着柳叶型的小阴唇,窄小的穴口正一张一合的收缩,亮泽的水慢慢流出,打湿下方的会阴。 他不是没见过女性的私密部位,身为医生,这种画面早就见怪不怪。 但他是第一次遇到身体这么敏感的人,稍微碰到胸部,奶头就硬硬的翘起来。轻轻捏乳粒,小穴就往外流水。 “真是淫荡的身体。”裴俟嗓音沙哑。 他呼吸变得紊乱,阴茎悄然抬头。 裴俟将手探进她的腿间,指尖在肉穴上游走,这里的触感比她的雪乳还要绵软。来回经过穴口,淫水立刻沾遍整个阴部,手指滑腻到稍微不慎就溜进阴唇缝隙。 每当这时,季舒卿就颤的更厉害,腿心不自觉的夹住他的手,穴眼吐出更多淫液,温热粘腻,淌满他的掌心。 裴俟眯了眯眼,胯下的肉棒完全挺立,宽松的白大褂被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他被欲望引诱,医生神圣伟大的形象完全破灭,。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对此并不知情,甚至主动挺起腰肢,把小穴送到他手中,前后磨蹭穴缝,让自己获得更多抚慰。 用手指奸到高潮,舌头插穴大喝淫水(h) 裴俟轻叹口气,眸底一片黯蕴。 他有些忍不住了。 身为一名医生,他无时无刻都要做到理智、客观,这样才不会影响到他对事物的判断。对人体相关知识的绝对掌握让他能冷静的控制自己,足够理性使他能脱离盲从,独立思考。 强大的克制力使他在同龄人中脱颖而出,早早取得旁人望尘莫及的成就。 这样的人往往自视甚高,裴俟也是如此。 今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并且是在同一个人身上。 他应该抵触,应该清醒,应该像往常一样平静的俯瞰。 但他现在异常的狂热! 肿胀的鸡巴硬的发疼,叫嚣着冲破束缚。情欲席卷头脑,撕碎理智。 裴俟要逃离那或对或错的框架,挣脱限制,推翻一切自我认知!脱下洁白的外衣,将伦理束缚踩在脚底!染上世俗的暗色,激发压抑的本能,充满比那些被诱惑的人类的更多的兽欲! 像一头发情的野犬。 彻底疯狂。 灰蓝色的眸子燃起热烈的火,裴俟抽回季舒卿腿间的手,从口袋掏出一小瓶麻醉剂,用针管注射进她体内。 麻药的起效时间为3-5分钟,裴俟不紧不慢的脱着衣服,待他脱下最后一件,药物恰好生效。 季舒卿已经不再梦魇,她表情放松,四肢舒展,除了穴口还在小幅度的收缩外,跟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裴俟不再克制,他来到病床上,分开季舒卿的腿,露出整个花房,食指和无名指撑开小穴,中指蘸取穴口的淫水,瞄准粉色的小洞插进去。 甬道的嫩肉前仆后继的涌上来,紧密的包裹着手指,像是贪吃的小嘴一张一合。 他抽动手指,频率并不快,像在温水煮青蛙,但每一下都进得深。将手指蜷缩弯曲深入穴内褶皱,使劲扣弄挤压,旋转着寻找她的G点,发现那凹凸不平的地方时,指尖一阵猛按狠戳。 季舒卿敏感的身体受不了这种刺激,立刻颤抖着腿根喷出大把淫水。 “嗯...”虽然在麻醉中,但她仍是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亮色水液流了裴俟一手,他放在鼻子下嗅,没有什么味道。卷起舌头含进嘴里,有股淡淡的甜。 裴俟第一次尝女人的淫水,以前他并不喜欢这种从身体里流出的汁液,但季舒卿让他产生了改观,他不讨厌她的体液,或者说,他已经开始喜欢了。 看着粉嫩的花心还往外涌水,裴俟将头靠过去,张大嘴巴含住,如同婴儿本能的吸奶一般,对准穴口嘬舔吮吸。 舌头代替手指,有力的舌尖往穴里探,宛若一条灵巧的蛇,不断画圈横扫。快感刺激着季舒卿,她下意识的扭动纤腰,想要逃离。 裴俟压住她的小腹不让她乱动,手指剥开上方的阴蒂,指腹覆上半软的红豆,打圈按压着。 “啊...”季舒卿娇吟出声。 敏感的花蒂很快变硬变肿,从粉润的花苞中探出头,轻轻一碰就传出电流般的爽意。 她又去躲闪,却被牢牢的控制在原地,裴俟快速揉弄捻摩着小肉粒,季舒卿被玩弄得身体颤栗,一阵阵的痉挛抽搐,小穴喷吐出一大股淫水。 裴俟将淫液尽数咽下,他吞得急,嘴边发出‘咕叽’声。 液体顺着喉管下滑,他满足的抬起头,整个唇都亮晶晶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模样色气十足。 睡奸,鸡巴插穴灌精(h) 裴俟没有婴儿时期吸食母乳的记忆。 不是他忘记了,而是他没有被母亲哺乳过,他是喝奶粉长大的,并不知道母乳的味道。 ‘也许跟现在差不多?’裴俟猜想。 是让他满足的、愉悦的、渴望继续的。 或许他该收回对江承宣脑子不好的评价,若非他昨天发热昏厥,他大概不会碰到季舒卿,在这一点上,他倒是很感谢他。 裴俟忍不住浅笑,他望着身下的季舒卿,眸中满是爱怜。 用比刚才更大的力道揉着绵乳,故意将它们挤在中间,手指掐住乳头揉捏捻弄,拉扯着聚在一起后,低下头用舌头来回舔含,抿着重吸,将乳粒顶得陷进乳肉,嘬出‘啾啾’的声音。 季舒卿觉得身前发痒,麻药却让她没法动弹,只能从嘴巴发出细微的嘤咛。 裴俟继续舔弄摩挲,直到雪白的双乳染上色欲,变得粉红,奶尖亮泽的红肿凸硬才转移阵地。 他跪在季舒卿腿间,将她的臀部抬起,两腿分开,按住嫣红花蒂无情的拧捏旋转,让热流从穴中流出。他握住自己的阴茎,硕大的龟头在花穴缝隙上下滑动,染上淫水后对着粉嫩的穴口,慢慢挺身塞入。 “嗯...”裴俟发出舒服的闷哼声。 细窄的穴道紧密包裹着肉棒,许是因为季舒卿在发烧,小穴里温度格外高,内壁又烫又软,轻轻一戳就要化了。他才只进去了三分之一就爽的不行,发麻的快感从后腰往脑袋上涌。 裴俟抑制逐渐上涌的射精欲望,两手箍住她的胯,腰腹收紧,鸡巴使劲往里一插。 花穴立刻被塞的满满当当,肉棒上凸起的青筋不断弹跳,摩擦着娇嫩的肉壁,刺激的花穴不断收缩,不受控制的涌出一波波淫液。 鸡巴被暖流包裹的滋味实在美妙,裴俟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愿意沉迷性事了。 他挺直腰,阴茎对着花穴冲撞,力道又凶又猛,两枚卵袋打在臀肉,发出接连不断的‘啪嗒’声,每一次抽插都带出穴道的淫水,半透明的液体从两人的交合处落下,滴在白色床单上晕开痕迹。 甬道被裴俟操的又湿又软,嫩肉蠕动着含住鸡巴,不管进出都裹得牢牢的,吸得紧紧的,小穴贪吃的厉害。 裴俟额头浮了一层薄汗,季舒卿的穴实在会夹,好几次都吸得他想射。 “骚货。”他禁不住低声咒骂。 睡着的时候就这么骚,醒来还不知道要浪成什么样! 他寻找着她的敏感点,或者抬腿、或者倾斜身子,让肉棒用不同角度戳刺花穴,顶得她小腹鼓起,腿根抽搐。 终于,鸡巴碰到一个硬硬的凸起时穴肉猛地紧缩了下,臀瓣哆嗦着,花芯深处喷出一股蜜液,湿润的花穴更加水泽。 “哈啊...”骤然缩紧的穴夹得裴俟爽极了,马眼忍不住往外吐清液,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调整姿势,对准花穴的敏感点,又快又狠冲击。 粗硕的龟头猛顶着凸起,穴壁被刺激的疯狂收缩,嫩肉紧紧地箍住肉棒,如同章鱼触须上的吸盘,紧紧吮吸着阳具的每一处。 季舒卿身体猛烈颤动,小穴不停抽搐,大量淫水喷发而出。 裴俟也快到极限,他紧紧掐住她,鸡巴猛插狠撞,一直冲到尽头,将龟头塞进狭小的子宫口。 “啊啊...”激烈的快感让季舒卿发出呻吟。 裴俟使劲一插,让龟头卡进宫腔,在穴道的猛烈高潮中喷洒精液。 欲火重燃,二奸骚穴(h) 感受完高潮余韵,裴俟抽出稍显疲软的肉棒,浊白的液体立刻从穴中流出。粉嫩的花穴被肏成樱红色,亮泽的水液如同晨间附着在花瓣上的露珠,鲜艳动人,娇嫩欲滴。 裴俟伸出手指,将花穴吐出的汁液勾起,放在鼻下嗅闻。 没有什么明显的气味。 含进嘴里品尝,除了浅淡的甜,还有一丝腥臊。他明白这是精液的味道,相比两人交融的体液,裴俟还是更喜欢她的。 他又俯身去看她的穴,被肏的外翻的穴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着,没一会儿就恢复成细细的缝,除了颜色泛红,边缘微肿,完全看不出花穴刚刚被大鸡巴狠插过。 裴俟忍不住大喘气,粗重的灼热鼻息喷在敏感的小穴,穴心又颤巍巍的溢出蜜汁,把穴口沾得淫糜无比。 ‘骚逼!’他心下怒骂。 这小穴简直浪得没边了,这么欠插的淫穴就该一直塞着男人的鸡巴,被大屌干得高潮连连,肚子里灌满精液,再也吐不出淫水来! 欲火再次上涌,裴俟刚发泄过的阴茎很快挺立起来,狰狞的青筋盘踞着柱身,粗壮硬实的赤铁上下跳动,昭示着他的欲望。 他略显急切的扶住肉棒,硕大的龟头瞄准蜜汁泛滥的花穴,挺身狠插进入。 巨屌一杆到底,被小穴齐根吞没,娇嫩的穴肉早就被肏得酥软放松,温热熨帖,乖巧听话的包裹着阴茎。 “哈...”裴俟被吸得后腰发麻,嘴里发出低喘。 他猛烈的进出,大鸡巴次次顶到最深处,肿胀的柱身摩挲着穴内层层褶皱,硬挺的顶端戳刺她的敏感地带,换来丰沛的淫水和剧烈的收缩。 裴俟握住她的绵乳,挤出奶头俯身含住,舌尖来回舔弄,口腔大力嘬吸,把它们吮得又红又肿。他劲腰弓起,如公狗般疯狂撞击,硕长巨茎大开大合的抽插,坚实的龟头越肏越深,撞开狭小闭合的子宫口,碰触最柔软的宫腔。 “啊...啊...”季舒卿被干得吟声连连,发出无意识的嘤咛。 裴俟也被夹得不行,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她的小穴像有意识一般,嫩肉主动吮吸着插入体内的大鸡巴,层迭皱褶收缩圈紧棒身,被强硬顶开的狭小子宫口牢牢箍住硕大龟头,每次进出都是无以复加的快感,大股的淫水从两人的交合处滴落。 裴俟喉咙干渴,他唇间溢出低吼,汗水从脸侧滑落,滴在她敏感的乳晕,又引发她细细的颤栗。 他加快抽插的速度,存满精液的囊袋蓄势待发,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敲响。 “裴医生,你在这间病房吗?实习生们都在找你。”病房外的护士说。 裴俟从季舒卿的胸前抬头,医院的门上有扇透明玻璃,他刚才已经拉起了门帘和窗帘,外面的人不会再看到里面。 可也正因病房出现白天少有的昏暗,护士正好奇的往里看,还将耳朵靠在门上。 裴俟突然想起自己年幼时偷窥到的画面。 他的母亲和别的男人在家中偷情,为了不让父亲和家里仆人发现,两人都默不作声。 他们赤裸相贴,男人的大屌在他母亲下体进出。他们紧咬着嘴巴,脸色通红,满头是汗,表情既愉悦又痛苦,模样狰狞。 当时的裴俟不理解这种行为的含义,甚至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巨大冲击。 尽管他后来明白了,回想起来心中依然觉得不舒服。 而现在...他却体会到了别样的刺激。 衣冠禽兽医生爆肏小穴,疯狂奸淫射精(h) 裴俟并不理会门外的声音,相反,他的动作格外大胆。 他把季舒卿的腿分开到最大,双膝蜷起,掰成M状往头的方向压,粗硬的大鸡巴尽数挺入,撑满窄小的肉穴。 感受着肉壁的湿滑绵软,他压低她的双腿,龟头凶猛冲刺,肉棒尽情抽插。 “嗯...啊...”季舒卿被肏得浪叫。 巨屌大力操干,顶得她身体晃荡,绵白的豪乳上下弹跳,艳红的肿胀奶头不断甩动,交织的红白在空中划出淫荡的弧度。 病床也跟着晃动,在裴俟的猛烈捣弄间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他低头看着两人的交合处,嫩粉的花穴被他的大鸡巴肏成嫣红,穴口没有一丝缝隙的裹着肉棍,粗硕的柱身每次抽出都带出一点穴肉,又在进入时被猛塞进去。 小穴不断被大鸡巴顶开,入口被撑到最大,边缘嫩肉变得透明,穴口如同一个环形卡扣,把肉棒箍住卡住,每次抽插都带来绝顶的快感。 蜜穴被插得不停出水,整个阴户都亮晶晶的,粘腻的液体飞溅,沾满他的阴毛,连精袋也湿漉漉。蜜液顺着会阴往下流,季舒卿的菊穴也水润一片,聚成花朵的褶皱也感觉到异样,正不自觉的一收一缩。 裴俟的眸子暗了暗。 看来她不止是前面的骚逼欠插,后面的浪菊也想被大鸡巴干! 小穴贪吃成这副模样,菊穴肯定也爱吐淫水,爱喝精液。 可惜今天不是时候,不然他会从里到外,从上到下,把她仔仔细细玩个遍。他要将自己珍藏的器具全部用在她身上,看她能骚到什么地步。 裴俟期待着那一天,他要让季舒卿清醒着,让她亲眼看见他的大鸡巴是怎么进入她的小穴,看着自己的骚穴高潮流水,是多么欠插欠干! 这般想着,裴俟的肉棒更硬了,阴茎兴奋的跳动,马眼往外吐着清液。使劲掰着她的腿,龟头找准子宫口,大鸡巴又快又狠地往里插,坚硬的顶端戳刺宫颈,攻城掠地般讨伐占有。 季舒卿被干得浑身颤抖,腿根止不住的哆嗦,小穴猛烈收缩,死死地绞紧肉棒,在一波接一波的快感中攀上高潮,花芯吐出一大包淫水,阴蒂下方的小口也喷射出一道亮液。 骚水滋了裴俟一脸,他毫不在意的舔食唇上的几滴。 很甜,比她的淫水还要甜。 大鸡巴享受着肉穴的强烈收缩,裴俟也到极限了,随意套弄几下,龟头抵住花径最深处,卵囊的精子尽数射入。 灼白的浓液激得她一颤,穴肉又哆哆嗦嗦的绞紧,流出一股蜜汁。 待花穴停止收缩,裴俟才轻喘着气拔出鸡巴,病房外的人得不到回应已经走开了,他快速清洗了下,把衣服重新穿起来。 裴俟系起白大褂上的扣子,戴起眼镜,整个人恢复成之前的状态。 他的衣衫平整熨帖,不染尘埃。脸上挂起和善的笑,温润儒雅,彬彬有礼。完全看不出他刚刚用卑劣的手段淫奸完一名女孩。 参加宴会 “唔...”季舒卿从昏沉中醒来。 “季小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陈铭看见她睁眼问。 “还好,就是头有点晕。”季舒卿揉揉太阳穴,她好像做了个冗长的梦,但梦的内容她忘记了。 “季小姐大概是睡多了。算上输液时间,你总共睡了四个小时。”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季舒卿边感叹边从床上坐起,她环视周围,心下有些疑惑,“我记得我不是在这间病房。” “之前的房间有病人急用,所以医生给你换了个地方。”陈铭说道。 他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桶,倒了一碗粥给她,“季小姐吃点东西吧,吃完我送你回去。” “谢谢。”季舒卿接过,她的肚子的确有点难受。 一碗粥很快见底,陈铭见状笑着说:“季小姐这么爱喝,裴医生说的果真没错。” 季舒卿一愣,“裴医生?是裴俟吗?” “没错。裴医生今天受邀来医院指导实习生,他给季小姐换输液袋的时候告诉我药物会刺激胃,让我去这家粥店买粥,看来它的味道确实很好。”陈铭解释。 不知怎么的,季舒卿右眼皮突突的跳了几下。 她将这种现象归结在裴俟身上,一提到他,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季舒卿原本还想再喝一碗,如今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陈助理公司还有事物要处理,我们快走吧。”她催促道。 陈铭的确有很多事,他没推脱,两人收拾东西离开医院。 他把她送到学校,叮嘱她注意身体后回到公司。 虽然季舒卿体温降下来了,但状态依旧萎靡,无精打采的,便一直在宿舍休息。 两天后才完全恢复。 期间江启和江承宣一直慰问,兄弟俩不约而同的给她发了‘工伤补贴’,看着账户里多出来的数字,季舒卿感觉这场病生得也有几分意义。 “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天就回去了。”这天中午,江启惯例打来视频电话。 “你可得好好迎接我。”他扬气的说。 “好。”季舒卿柔声应道。 两人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赵阳便催着江启工作。 季舒卿挂断电话,手机都还没放下,铃声又响起来。 是江承宣打来的电话。 “江总有什么事?”她问。 “今晚有场宴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席?”江承宣开门见山道。 “不去。”季舒卿立刻回绝。 那种上流社会的名利场人际往来向来纷杂,人们追名逐利,戴着各色面具,说着各种谎话,她年少时好奇去过几场,见识过其中虚伪之后就再也不想去了。 江承宣早料到她会拒绝,他并不劝她,只是语气遗憾的说:“那我只好请有名的女明星陪我出席了,她们的出场费可不低啊。” 他在给她下套。 凭借江承宣星曜总裁的身份,大把的女星往他身上贴,哪需要他主动花钱邀请? 但... 季舒卿咬咬唇,问:“我陪江总出席宴会,江总会给我出场费吗?” “当然。”江承宣说,“而且这场宴会本就有你的功劳。它是为庆祝星曜和王氏集团达成合作而举办的,你前几天送到我家让我签的文件就是合作合同。” “我去。”季舒卿果断道。 “我待会儿让陈铭去接你。对了,你生理期结束了吗?”江承宣问。 “生理期?” “嗯。你来我家那天不是说你在生理期吗?宴会上的饮品都是冰的,你不能喝我叫人提前准备。” “不用,已经结束了。”季舒卿圆谎。 心想江承宣的记性倒是好,连这种细节都记得。 “那就好。陈铭很快就到了,你收拾下自己的东西。” “好。” 挂断电话,季舒卿拿着包出校。 陈铭的车刚好到门口,他接上她,带她去穿礼服、化妆、做造型,一整套流程下来天都黑了。 季舒卿很久没从头打扮到脚了,多少有点不适应。 她踩着高跟鞋走出化妆间,发现江承宣正坐在沙发上,他见到她立刻起身走过去。 “衣服很适合你,很漂亮。”江承宣目不转睛地看着季舒卿。 她身上的丝绒长裙是他挑的,墨蓝色衬得她肌肤如雪,优异的剪裁格外凸显她的曼妙身姿。 黑发盘在耳后,身上戴着成套的名贵珠宝。 季舒卿看着落地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她成熟了不少。 江承宣是有私心的。 他比季舒卿大八岁,虽然他现在依然年轻帅气,但两人之间仍有一点差距,所以故意给她挑了偏成熟的礼服和饰品。 江承宣很满意,他俩看上去更加相配了。 “走吧。” 江承宣朝季舒卿伸手,她把手搭在他掌心,他弯腰轻吻她的手背,拉着她坐上车前往会场。 醉酒(哥哥吃肉预警) 他们到的时候宴会还没正式开始,人们一看到江承宣纷纷靠过来找招呼。季舒卿是生面孔,宾客见到他俩举止亲密,试探的询问他们的关系: “这位小姐是?” “是我的好朋友,季舒卿小姐。”江承宣介绍。 “原来季小姐是江总的朋友,难怪这么惊艳动人,想必也是位优秀的世家千金。” 对方话里有话的打探她的身份,季舒卿只笑笑不说话,对方也识趣的没再问。 剩余的时间里她也只挂着笑,一手挽着江承宣的手臂,一手举着香槟,尽职尽责地做个美丽的陪衬花瓶。 直到她站得脚麻举得手酸,脸都要笑僵,宴会才正式开始。 王氏集团的负责人致辞后,宾客们分散开来。 江承宣见她累了,放她去休息,他自己继续跟别人寒暄。 季舒卿终于松了口气,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沙发,不怎么优雅的瘫坐着。 还没休息多久,就有一位不速之客来打扰她。 “我怎么不知道,早就破产的季家,女儿是个‘世家千金’?”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阴阳怪气道。 季舒卿看向男人,“请问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你!”男人一噎,他赤红着脸,“别在这里跟我装模作样,四年前沐城宴会上你奚落我的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季舒卿端详着他的脸,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趁我小叔不在故意找我麻烦又被我奚落走的人啊。不好意思,四年过去你的脸像老了四十岁,我没认出来。” “你说谁老呢?!”男人恼怒。 季舒卿笑而不语的看着他。 男人被气得直喘气,他威胁道:“你装名媛去榜江承宣,就不怕我把事实告诉他?” 季舒卿嗤笑,“你觉得江承宣是傻子?” 言下之意江承宣全都知道。 男人哽噎,张着嘴吐不出一个字,好一会儿才说:“你跟江承宣在一起不怕沉嘉烨知道?” 这下轮到季舒卿发愣了,“和我小叔有什么关系?” 沉嘉烨是她小叔的名字。 “原来你不知道。”男人说。 他的话让季舒卿满头雾水,“知道什么?” “四年前,沉嘉烨他...” “你们在说什么?”男人话没讲完,一直关注着季舒卿动向的江承宣就出声打断了。 男人生怕季舒卿跟江承宣告状,马不停蹄的跑了。 江承宣觉得男人长相有点眼熟,问季舒卿:“你认识他?” 季舒卿摇摇头,她把来龙去脉讲给他听。 他听完皱起眉,“这种口无遮拦的人,要教训一下他才会长记性。” 江承宣向来说到做到,季舒卿怕他真的去找男人麻烦。那男人欺软怕硬,不是个好相处的,万一被逼急了,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是口舌之争,不用管他。” “好,听你的。”江承宣柔声说,“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要。”她从出校到现在都没吃东西,确实有点饿了。 江承宣带着她到餐品区,两人拿着餐盘挑选心仪的食物,刚选完准备坐下,王氏集团的负责人就走过来。 这可不是随便几句就能打发的人,季舒卿识相的接过他的餐盘,让江承宣先去和对方聊。 江承宣对她使了个‘抱歉’的眼神,跟对方去到一旁。 季舒卿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餐具享用食物。这种级别的宴会上东西向来好吃,因为分量小,她很快就吃空了自己的餐盘,见江承宣没有回来的迹象,又吃起他盘里的。 很快,江承宣的盘子也见了底,许是吃饱喝足了,没一会季舒卿发起饭晕,整个人困得不行,手撑脑袋闭上眼开始小憩。 约莫半个小时,江承宣回到季舒卿身边,见她垂头把脸埋向桌子喊了她两声。 季舒卿一脸茫然的抬头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泛着水雾,双颊透红,不清晰的吐字问:“你怎么在这儿?” 江承宣怔愣,她现在的状态明显不正常,看到自己空空的餐盘,他明白过来。 他没吃午饭,怕自己低血糖撑不到宴会结束,往餐盘放了几块巧克力,那巧克力是酒心的,度数不低。 回想季舒卿刚才只举着香槟不喝,她应该不胜酒力,没想到却把巧克力全吃了。 江承宣哭笑不得,他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浅笑着说:“宝贝你醉了。” “我醉了?”季舒卿眨巴着眼睛呢喃,她沉沉的思考,然后摇头反驳:“我都没喝酒,我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江承宣顺着她的话说,“那你累不累?我们回去休息好不好?” “嗯。”季舒卿重重点头,她困得厉害。 宴会还没结束,但重要的事谈的差不多了,江承宣让陈铭留在会场处理后续,他打横抱起季舒卿离开宴会。 两人坐上车后排,仰躺着的季舒卿嫌脑后的盘发硌得慌,她伸手去扯。 可头发上有不少小发卡,硬扯只能把头皮扯痛。 “疼...”季舒卿呜咽。 “你别动,我来给你弄。”江承宣舍不得她糟践自己,他让她枕在他腿上,他给她摘。 为了避免弄疼她,江承宣动作很小心,指尖轻柔的摩挲头皮,像是在按摩,季舒卿十分舒服。 她不自觉的往里靠,脑袋紧贴着他的腰腹。 江承宣动作一顿。 季舒卿面朝着他的裤裆,温热的呼吸接连不断的打在上面,布料下的巨物很快有了苏醒的趋势。 偏偏她觉得那里枕着舒服,小脸来回蹭了蹭。 江承宣的性器立刻硬起,把西装裤顶出一个包。 醉酒亵玩(h) 江承宣开始觉得煎熬,让他难受的元凶却睡得正香。 ‘算了,不跟一个醉鬼计较。’江承宣无奈的想,继续拆着季舒卿头发上的发卡。 这种细致的工作着实磨人,结束时他额头都出了层薄汗。 司机刚好停下车,“江总,到江家祖宅了。” 江承宣这才意识到他上车时没对司机说别墅地址,对方认出他身份后默认开到了江家祖宅。 不过祖宅最近没人住,他们今晚可以歇在这里。 江承宣对司机道谢,他小心翼翼的抱着季舒卿下车,还没到家她就醒了,吵闹着要自己走。 她步伐踉跄,还穿着高跟鞋,好几次险些摔倒。江承宣只能时刻警惕,护住她不让她受伤,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他已是心力交瘁。 “我去开门,你靠墙站稳别摔了。”江承宣不放心的叮嘱。 “知道了。”季舒卿不耐烦的说。 他再三看向她,然后用最快速度把门打开,回头看她,她确实没摔,却把高跟鞋扔得东一只西一只。 江承宣不赞同的皱起眉,“地上凉,你光着脚容易生病,我抱你进去。” 季舒卿仍要自己走,他这次没再惯着她,把她扛进屋里。 在她的抵抗声中,江承宣把她按进沙发,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神情严肃的说:“我去给你拿拖鞋,你不许乱跑。” 季舒卿不爽他违背自己的意愿,她把头扭到一边,没好气的‘哼’了声。 江承宣见状忍不住火气上涌,他故作冷脸,沉声道:“再不听话,我待会儿就教训你。” 他面色阴森,季舒卿被吓到了,她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怯懦小声说:“知..知道了...” 见她害怕,江承宣又于心不忍,他安抚的轻拍她的背,揉着她的脑袋,没一会儿她就闭上眼,像是睡着了。 江承宣将她调整成舒适的姿势,接着去门外捡她的高跟鞋,回来关好房门。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挂起,换好拖鞋去厨房倒了杯水喝,来到客厅打算抱季舒卿去卧室休息,眼前的画面却让他脚步一顿。 季舒卿摸索着礼服后背的拉链,灵巧的手一下拉开,嘴里边嘟囔着“好热”,边用手把裙子往下扯,上半身的白皙肌肤瞬间露出。 她只贴了胸贴,挺翘饱满的豪乳立刻跃入江承宣眼帘,随着衣服的拉扯,脱兔般上下弹跳。似乎是觉得胸贴不舒服,她抬手摘去,粉嫩乳尖暴露在空气中,高高的翘起,挺立着晃动。 江承宣眸色变得幽深,他今天不打算碰她的,可她却偏偏来引诱他,她折腾了他那么久,他收点利息应该不过分吧? 他走到季舒卿面前,她已经脱下了裙子,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她看见他没有丝毫慌张,反而娇声命令:“我口渴了,你去给我倒水。” 江承宣指指自己的唇,“这里就有水。” 季舒卿看向他的嘴巴,那里亮晶晶的,好像确实有水。 她将唇凑上去,粉舌舔舔,然而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解渴甘泉,她瞬间冒火,气鼓鼓的骂他:“你是骗子,根本就没有...唔...” 话未说完,江承宣就吻住她的唇,舌头伸入她口腔,有力的舌尖四处探索挑逗,舔舐着她洁白的贝齿,追逐含吮着她的粉舌,来回搅动纠缠。 他的吻又猛又凶,季舒卿很快就喘不过气,招架不住的倒在他怀中,双手无力的推着他。 来不及吞咽的口涎在充沛在嘴里,缠绵拉扯间满是水声,季舒卿眼神迷离,脑袋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这片水中。 好在江承宣及时放过她,没让她窒息过去。 他抬着她粉艳的脸,指腹在红肿的唇上摩挲,沉声问:“我是不是骗子?嗯?” 季舒卿慢吞吞的摇摇头,“不是...” “那你冤枉了我这个好人,是不是要给我点补偿?”他诱哄着她。 季舒卿先是一愣,然后猛地瞪起眼睛说:“我不能把钱给你!” 江承宣哭笑不得,他无奈的轻笑,捏捏她的脸问:“我不要你的钱,我要其他的,你愿不愿意给我?” 季舒卿垂头思考着,然后点点头,“嗯。” 江承宣唇角扬起满意的笑,“答应了可不能反悔。”待会儿不管她怎么哭喊,他都不会停下的。 “骗人是小狗!”季舒卿义正辞严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完,江承宣就脱起自己的衬衫和裤子,他已经忍够了。 他摘下季舒卿的内裤,两个人都变得赤条条的。 朦胧的灯光月色般打在她的胴体,给皎白肌肤镀上一层透明的光晕,动人曲线是上帝细心勾勒、身躯是鬼斧神工创造的作品,绝色诱人让江承宣喉结上下混动,无名之火熊熊沸腾。 他笼住她浑圆的胸,手掌用力把双乳堆高,挤成色情的形态。手指放肆的揉捏着,故意捏出樱红的乳头,或是用指尖拧住旋转,上下拉扯,或是快速来回拨动,把它们挑逗的更红更肿。 “啊...不要...”快感从乳头传出,季舒卿禁不住出声拒绝,去推他的手。 江承宣的手岿然不动,他继续碾着她的奶头,残忍的玩弄着,“怎么?你要当骗人的小狗吗?” 季舒卿摇着头,“不要...” “那就乖乖听话。”江承宣说,他松开她的胸,“自己把奶子捧起来给我吃。” 季舒卿纠结的咬咬唇,最后还是照做了。 她双手抓着丰满的胸乳,压在一起往上抬。这对乳儿实在丰硕,她的小手根本捧不住,大把的白嫩乳肉从指缝溢出来,配合她羞涩无措的神情,画面淫靡而色情。 江承宣的性欲立刻上涌,他迫不及待的用唇含住乳头,口腔使劲嘬吸,用舌头来回舔弄,牙齿啃咬。 “唔...”季舒卿无助的嘤咛着。 男人的头颅埋在她的胸前,狠狠亵玩着她的双乳,她却只能承受。 过了好久,他才从她胸前抬头,季舒卿刚想舒口气,他的唇舌却又一路往下。 客厅沙发插穴(h) 江承宣摩挲她的纤腰,大掌揉捏着丰满的娇臀,蹲下身分开她的双腿。 经过刚才的挑逗,季舒卿的粉穴已经湿了,狭小的穴口一张一合的吐着蜜水,把周围一圈染得光泽。 他不假思索的用一根手指蘸取淫液,探进她的小穴,温热的穴肉立刻贴上来,抽动手指,肉壁毫无缝隙的紧密包裹着。 “啊...轻一点...”季舒卿哆嗦的腿求饶。 “可你明明夹得很紧。”江承宣又塞进一根,两手指边扩张阴穴边抽插,没一会儿花穴就水液泛滥,发出‘咕叽咕叽’的声响。 江承宣拔出手指,从指尖到指根都晶莹剔透的,手心和手背也一片湿润,将淫水舔食入腹,他抬头看着她,“宝贝水真多,而且好甜。” 季舒卿羞于这种夸奖,抿着嘴巴不说话。 江承宣笑着起身,他把她抱到旁边的单人沙发,将两条长腿架在沙发扶手,按着膝盖撑开。 粉白的花穴全方面暴露在空气中,湿淋淋得一览无余,每一个细节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季舒卿感到羞耻,她想合拢腿,可动之前江承宣就瞄向她,说:“骗人的小狗可是要被我狠狠惩罚的。” 季舒卿不清楚他说的‘惩罚’是什么样的,但直觉告诉她那很危险,所以她没再动。 江承宣即满意又失意,还以为能借着惩罚之名再狠狠亵玩她一番,不过目前他也很满足了。 他随意撸了撸自己的肉棒,那里早在车上就硬得不行,经过她的一番引诱,更是肿得不像样,棒身一上一下的跳动,马眼溢着清液。 江承宣靠近季舒卿,鸡巴抵着她大敞的小穴,硕大的龟头在肉缝上下磨蹭,然后对准水汪汪的穴口,慢慢戳进去。 肉棒刚进入半截,格外粗壮的中段就卡在穴口,季舒卿被撑得难受,咿咿呀呀的叫着。 江承宣也忍得艰难,她的小穴着实会吸,紧致温热的软肉裹藏着鸡巴,爽得他腰眼发麻,恨不得当场喷精。 他收紧腰腹,压抑射精欲望,鸡巴稍微抽出,接着猛力一插。 “啊...”季舒卿呜咽。 江承宣整根肉棒插进身体,将小穴撑得满满当当,褶皱被碾开,坚硬的龟头抵着宫口,原本平坦的小腹也被顶出一个弧度。坏心眼的按了按,立刻得到她幼猫般的娇吟,以及阵阵收缩的穴肉。 他被夹得低喘,当即按住她的小腹,大鸡巴噗嗤噗嗤的朝着嫩穴一顿狠插。粗长肉棒重重磨着穴肉,壮硕的中段次次把穴口撑到最大,涨得有种被撕裂的错觉。 花穴明明被欺负得厉害,却又贪得无厌的牢牢吮住,大鸡巴每次插入,软肉都争先恐后的涌过来,亲密的贴着、粘着,抽出时又恋恋不舍的吸着、嘬着,接着分泌出大股淫水,把肉棒泡得更肿更粗,让它将小穴塞得更满。 江承宣肏她肏得眼睛都红了,这小穴把他的鸡巴吸得死死的,紧致的花径牢牢裹着性器,涌出的汁液一波波冲刷着龟头,强烈的快感爽得他无以复加。 边自己揉奶子,边被鸡巴肏小穴(h) “宝贝的穴真骚,又紧又会夹。”江承宣嗓音沙哑。 他抓住她的细腰,挺动大阴茎越发狠力抽插,使劲捣进去又抽离一点接着更用力的捣入,每一次都深入到花穴的最深处,硕大龟头挤压着合拢的花蕊,把紧小的花芯撞出缝隙,让顶端陷入温暖的子宫内。 宫口被反复的挤开、合拢,每次都带来战栗的快感,电流直从小腹往脑壳上蹿涌,季舒卿整个人被拖拽进名为‘欲望’的海洋,起伏跌宕的快意充斥全身,娇嫩敏感的甬道承受不住如此刺激,肉壁努力收缩着,却换来大鸡巴更加勇猛的抽插。 “啊啊...不要啊...太重了...慢点呀...”她受不了的摇着头,双手无措的在空中乱抓。 “谁让你把手从胸上放下来的?”江承宣一本正经地质问。 “呜...我不是故意的...”季舒卿抽泣着辩解。 “你不听话,我要惩罚你。”江承宣无情宣判,“揉奶子给我看。” 她觉得羞耻,磨蹭着不去做。 “嗯?又不听话?”说着,江承宣鸡巴重撞几下,龟头死命碾着花芯。 季舒卿被插得厉害,她啜泣着应下,“嗯啊...我听话...” 白嫩的小手重新握住奶子,轻缓地揉捏着。江承宣对此很不满,他大力抓住她的乳房,用要捏出奶汁来的狠劲抓揉,让白嫩的双乳留下红红的指印,拇指过分地按压乳头,指腹揪起来旋转碾压。 “啊啊啊...”她止不住的叫喊。 江承宣毫无怜悯的命令,“要这样揉才行,快点照做。” 季舒卿只能边委屈的抽泣边抓着奶子,两根手指捏住红彤彤奶尖,把它们提起来捻弄。 奶子受到刺激,她的小穴夹得更紧,吸得他浑身发麻,他重重地冲撞她的小子宫,巨屌猛力顶入拔出,狠戾地往花穴抽插,次次把她的后背顶到沙发靠背。 接连不断的‘啪啪’声回想在客厅,大股的淫水从花穴流出,两人的交合处一片泥泞,汁液滴落在皮质沙发上,聚成一团水渍。 季舒卿被干得花枝乱颤,控制不住的喊叫,感觉自己要被大鸡巴插坏了,在他又一波狂插乱顶中,她嗓音倏地拔高,大腿剧烈颤抖着,花穴一阵一阵的猛然收缩,大股的淫水从花蕊喷洒而出,浇在硬挺的大龟头上。 江承宣被她滋的精关一松,他狠狠插进她的子宫,张开的马眼射出精液,滚烫浓稠的白浊全数喷进她的小腹里。 高潮席卷着季舒卿,小穴又被精液烫得一哆嗦,肉壁不自觉的吮吸,像是要榨干肉棒的所有汁液。 江承宣舒服的吐了口气,低头看向季舒卿,她双手还下意识的握着奶子,低垂着眼,双眸无神的望着地面,俨然是被肏累了,神智还没从激烈的性事中恢复过来。 他怜爱的吻吻她的额头,把半软的鸡巴从花穴中抽出。 堵在穴中的淫水和精液立刻涌出来,随着穴肉的收缩一点一点的往外流,沾满整个会阴,把她的菊穴和半边屁股也染得亮晶晶。 “汪汪”(浴池h) 女孩完美的雪白胴体充满粉艳的色欲,与亮色汁液交织融汇成世间最淫糜的画卷。 江承宣痴痴地看着,双手难以自控的抚摸她的身体,指尖喂入腿心的细缝,把小穴里的液体刮出来,语气暗哑的说:“帮你挤干净好不好?” 季舒卿终于回过神,她反应强烈的握着他的手推开,“不好!” 接着合拢双腿,蜷缩在沙发上平复气息。 她畏缩的模样让江承宣心中一软,瞬间打消了继续欺负她的念头。 “我们去洗澡?”他问。 “那你不许再欺负我!” 江承宣无奈的笑,“好,我答应你。” 季舒卿这才点头应允,他抱着她去到浴室,在大浴池里放满温热的水,抱着她一同坐进去。 身体浸泡在暖呼呼的水中,非常放松舒服,季舒卿闷闷不乐的心情也变好了,小手顽皮的拍着水面,手指把水花扬得到处都是。 “开心了?”江承宣把她揽到身前,手臂圈住她的纤腰,亲昵的贴着她红润的脸。 小姑娘醉酒后娇气的厉害,刚才肏她肏得狠,在跟他置气呢。 心思被他戳穿,季舒卿不仅没恼怒,还名正言顺的表达起自己的不满。她气势汹汹的扑到他怀里,对着他胸前的朱果含下去。 像他在客厅对待她一样,嘴巴用力吮吸,舌齿又舔又咬。 “嘶...”男人的乳头也同样敏感,江承宣倒抽了口气,“宝贝把嘴松开。” 季舒卿当然不会听他的,她用手揪住他的另一粒乳头,来回捻弄揉捏。 江承宣忍不住仰头轻喘,他呼吸急促,喉结滚动着说:“再不松口,我不保证我待会儿会做什么。” 他的威慑没有吓到季舒卿,反而让她的行径更加放恣,指腹沿着他肌理分明的壮硕身躯游走,绕到他身后抚摸他的臀,指尖划入臀缝,在尾骨和菊花间来回扫弄,不时擦过囊袋。 “哈啊...”江承宣克制不住的低吼一声。 他放在季舒卿腰间的手狠狠一捏,她立刻尖叫着松开嘴,他趁机把她提起,让她坐在他腹上。 阴茎早已被她撩拨得高高翘起,炽热滚烫的粗壮顶着她的小穴,江承宣调整着鸡巴的位置,硕大坚硬的龟头来回戳弄着穴口。 看他的架势,季舒卿倍感不妙,她忙说:“你答应我不欺负我的!” 她正是倚仗他的承诺才有恃无恐,敢在他身上乱摸乱碰。 “你是骗子!你是小狗!”她大声喊,希望他因此停下。 江承宣并不理会,他将大鸡巴对准她的花穴,把她身体往下按的同时,猛地挺腰插进去。 “啊...”季舒卿尖声哀叫。 温热的水被阴茎一同顶进小穴,带来前所未有的饱胀,肉壁褶皱被完全撑开,烫得她浑身颤抖,硬挺的龟头搅动着满穴温水,在穴道的敏感点乱冲乱撞,还没有正式抽插花穴就哆哆嗦嗦的缩紧高潮了,花蕊喷出一大股淫水,被大鸡巴一同堵住肚子里,涨得小腹微微隆起,犹如怀了孕。 江承宣被她夹得爽极了,他使劲挺了挺腰,在她的娇吟声中把嘴凑到她耳边: “汪汪。” 浴室疯狂肏穴(h) 承认自己是小狗的江承宣不再有任何顾忌。 他紧握住季舒卿的腰,大鸡巴不断抽插着,温水混合着淫液随着阴茎的抽出流出小穴,粘稠的浊液晃动着漂浮到水面。 插入时水流又顺着被肉棒挤开的穴口涌进去,温热的穴肉被热气煨得更加火热,如同翻涌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拍打在内壁上,敏感的花穴被刺激得不断出水,蜜汁夹杂热水反复流出又涌入,小腹被涨得不断起伏。 “啊...不要...不要了...”季舒卿受不住这样激烈的性爱,她摇头尖叫着,疯狂地扭动腰臀企图逃离让她毁灭的快感,腰腹却被牢牢地锢住,巨屌重重的往逼里插,坚硬的龟头碾压着花芯,让肉穴吐出更多淫水。 “怎么?宝贝不喜欢肚子里的水?那我帮你按出来。”故意曲解她意思的江承宣将大掌放在她的腹部,在大鸡巴插入时往下压,让鼓涨小腹下的温水撑开花穴更多褶皱,大龟头使劲往手掌的位置顶,隔着薄薄的肚皮来回碾磨。 花蕊被狠狠顶弄,令人绝望的快感冲击着季舒卿,她眼眶溢满泪水,崩溃的求饶着:“呀啊啊...我错了...放过我吧...” “不行。”江承宣无情的宣判。 毕竟狗这种生物是不知道饱的,他还远远没有满足。 劲腰挺动,大鸡巴如发情野犬般对着小穴疯狂抽插,龟头次次都顶进最深处,搅动一汪春水,刺激着穴道的每个敏感点。 季舒卿挣扎的厉害,江承宣索性直接抓住她的双手反扣在背后,拽着她不断往下,让蜜穴往他的鸡巴撞。 失去了双手支撑,她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在两人性器的交合处,粗壮的巨屌插得更深,可怕的大龟头直直的抵着花蕊,水液涨得她小腹酸软难耐,穴心酥痒发麻。 性器猛烈顶入,水面随着两人的动作晃荡出剧烈的波澜,浴池大半的水都飞溅出去,声音像在下雨,然而再庞大的雨声都盖不过季舒卿的呻吟。 “啊啊...轻一点...小穴要被插坏了...被撑坏了...” 被涨满的花穴又爽又难受,粗壮的大鸡巴打桩机一般不知疲惫的抽插,每一次冲撞都凶猛万分,嫩穴有种被贯穿的可怕错觉。 “宝贝的穴又骚又浪,最喜欢吃鸡巴喝精水,怎么肏都肏不坏。”说着,江承宣突然放开她的手,拉起她的双腿让小穴在鸡巴上转了半圈,两人从面对面的姿势变成了她背对着他。 深深插在穴里的肉棒也在体内转了半圈,磨得穴肉阵阵发颤,花芯猛然收缩,季舒卿腿根剧烈痉挛抽动,尖叫着高潮泄身了。 阵阵缩紧的阴道夹得江承宣冷汗直冒,他咬着后槽牙,拼命忍着射精的欲望,感受完蜜穴的夹弄,他抱着季舒卿从浴池中站起,走到一旁的洗漱台前。 “看看自己的穴,是不是还好好的?” 他打开季舒卿的双腿,两臂勾住她的膝盖,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她,让两人交合的性器映入半身镜里。 对镜插穴(h) 季舒卿怔怔地看着镜子,她白皙的脸蛋晕着潮红,晶莹的水珠从锁骨滑落,越过深深的乳沟,顺着嫩白肌肤钻进腿间,沿着肉缝来到大敞着的粉穴。 穴里塞着身后男人的大鸡巴,只能看到一小节紫红的阴茎根部和两颗硕大囊袋。小小的穴口被撑得很开,周围边缘几近透明,小腹被水液涨得鼓起,明明很难受,小穴却不留缝隙的牢牢含住鸡巴,他稍微一动,穴肉就刺激得夹紧,穴口也跟着收缩,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吮弄着肉棒。 季舒卿第一次直观的看着自己被肏,镜中的画面十分冲击,下流淫秽得让她难为情。 她脸颊更红,闭上眼睛不去看。 江承宣见状轻笑,他贴近她耳际,问:“看清了吗?” 季舒卿依旧闭着眼不说话,似乎这样就能逃避羞耻。 “宝贝别害羞。”江承宣说,“现在的你漂亮极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里都漂亮。” 他顶顶鸡巴,边让龟头碾磨穴心边轻声道:“这里最漂亮。” 腾空的姿势本就给她不安感,微微紧绷的身体更加敏感,肉棍稍有动作就带来极大的快感,更别说他还故意用鸡巴顶、用龟头撞,娇嫩的花蕊立刻溢出一大包水,穴壁嘬吸肉棒。 “啊嗯...”季舒卿忍不住呜咽,下一秒又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宝宝叫出来,我喜欢你的声音。”江承宣偏头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舌头暧昧的舔吮,“不用觉得丢脸,你不也很享受吗?” 他引导季舒卿面对自己的情欲,面对镜子里的她。 “还是说,宝宝不喜欢做爱?”他接着问。 季舒卿思索了会,不好意思的小声说:“喜欢。” 虽然伴随着一部分的难耐和痛苦,但得到的舒服是远远超出的,她喜欢那种感觉,尤其是高潮的时候,整个人爽极了,畅快得快要升天。 “那宝宝睁开眼好不好?看着大鸡巴怎么让你舒服?嗯?” 季舒卿依旧觉得色情,犹豫了好久,还是选择挣开眼。 “真乖。”江承宣夸奖她,“我开始动了,宝贝看仔细。” 说着,他挺动鸡巴,在确保穴里汁液不流出的情况下,小幅度的抽插,酥麻而难挨的爽感再次袭来。 季舒卿没再压抑自己,‘嗯嗯阿阿’的娇吟着,声音婉转入耳,听得江承宣鸡巴更硬了。他顶弄地幅度增加,插干变得凶猛,水液从穴口溢出,随着抽插拍打溅射在四周,两人性器交合处满是湿润,亮泽的水晃荡着从阴囊滴落,将地面弄湿。 就这么猛插了一段时间,穴中汁水全部排空,没了水液的阻隔,大鸡巴紧密的贴上嫩肉,鸡蛋龟头重重碾压着。 江承宣收紧手臂,将她的双腿拉得更开,光洁的小穴在镜中展露的一览无余,穴口紧紧箍着跳动的鸡巴,像有生命般吮吸着,他手指扯开两片阴唇,让画面更清晰的映进她眼中。 “看,小骚穴吃的多欢。” 他缓慢顶弄阴茎,让她看清肉棒插穴的每一个细节,“感受到了吗?大鸡巴是怎么肏小逼的?” 看着花穴被插到潮喷(h) 季舒卿当然感受得仔细,沾满淫水的龟头没有阻碍的撑开穴口,硬挺的茎身一点一点撑开穴内褶皱,慢慢将她的穴道填满,带给她得未曾有的饱胀。 凸起的狰狞青筋碾压着嫩穴的敏感点,每次剐蹭都带来细微的颤栗,坚硬的顶端勇往直前,威慑十足的抵着最柔软的子宫口。可怕的紫红肉柱深陷粉嫩花穴,与她紧密的合二为一,他坏心眼的继续往里撞、向里钻,龟头便将宫口破开一道狭小的缝隙,再死命挺动腰身顶着鸡巴。 她抑制不住尖叫,又爽又难受的摇着头啜泣哭喊。 “好爽啊宝贝,你的小逼好会吸,不停夹着我的鸡巴,龟头一戳就出水,真是又骚又浪。”江承宣故意说着刺激她的话。 他发狠地撞着,将她白皙的臀拍得一片通红,饱满的阴囊上下甩动,淫水甩得到处都是,镜子上满是水渍,朦胧着两人相交的性器。 汹涌澎湃的快感席卷着季舒卿,她脑子发昏,爽得整个人快晕厥过去,他的淫言浪语更是刺激得她身体紧缩,小穴极为酥麻爽快,甚至都觉得它不是自己的了。 “啊啊...不许再说了...不许你再说那些话!”她不想再听江承宣说骚话,撒娇耍赖的叫喊着,指甲在他的手臂上乱抓。 前几天被玻璃碎片割伤的手臂才刚结痂,如今又被她抓开,鲜血从伤口溢出,带来鲜明的刺痛,江承宣却毫不在意,他宠溺的笑着,见她真的着急了,忙应下:“好,我不说了。” “我只用大鸡巴肏你。” 说着,他抬高手臂,腰腹用力收紧,巨屌凶狠地往小穴里抽插,力道一次比一次猛,龟头顶得一次比一次深,每次都撞进细窄的子宫口,给最柔软的花芯致命一击。 季舒卿承受不住的昂着头哀叫,在大鸡巴的强烈攻势下,哆嗦着身子达到了高潮。 江承宣狠顶了几次宫口,在蜜穴的猛烈夹弄收紧下达到了极限,坚硬的龟头戳进花蕊,顶端的小孔张开,喷洒出灼白粘稠的滚烫精液。 还在高潮收缩的花穴被浊液凶滋猛射,小腹骤然一麻,一股透明的液体从阴蒂下方喷出,直直的射在镜子上,留下一串直线形的水渍,镜片彻底变得模糊,再也无法清晰的映照出两人。 季舒卿看不到自己恍惚的神情,但花穴喷水的一幕已经深深刻在了脑海中。 “可怜的宝贝,都被肏潮吹了。” 江承宣亲亲她的唇,抱着她去了另一个房间的浴室,放好温水给她清理身体。 许是刚才的画面对季舒卿刺激过大,也或许是累了,没一会儿她就闭着眼睡了过去。 用浴巾裹住她清洁好的身体,他又小心翼翼的给她卸妆、洗脸,然后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再去洗漱。 洗完出来时季舒卿睡得正香,娇小的身体陷在柔软的床上,江承宣的心也变得柔软,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然后掀开被子钻进去,虚虚的抱着她闭上眼,与她一同进入梦乡。 傀儡 头好疼。 季舒卿皱着眉睁开眼,发现她正处在一间完全陌生的卧室,空间很大,陈设典雅大气。 ‘一看就知道花了大价钱。’脑袋不合时宜的想。 甩掉杂七杂八的念头,她回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她记得昨天跟江承宣一起去参加宴会,吃了会场上的两盘食物后困得厉害,她睡了过去,再然后就忘了。 不过能安稳的睡到自然醒就证明江承宣没抛下她不管。 季舒卿猜测这里应该是某个高档酒店或者江承宣的另一处房产。 她掀开被子,光裸的肌肤映入眼底,于此同时,一些过激的、她与江承宣纠缠的画面也浮现在脑海。 ‘不会吧?我跟他做了?!’季舒卿心中警铃大作。 满心怀疑的穿上床头柜的女士衣物,她走出房间。门外连接走廊,走廊不远处是旋转楼梯,她顺着台阶下去,硕大客厅旁的厨房传来动静。 江承宣正端着盘子出来,看到她后,脸上的笑比平时更加温和,他柔声说:“睡醒了?快来吃饭吧。” 这样的态度极度增加了画面的真实性,季舒卿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便顺势坐上餐椅,吃他端给她的食物。 江承宣也端着餐盘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但他自己没有吃,而是一直盯着她吃。 季舒卿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她感到不自在,动作变得缓慢迟钝。 他却以为她不喜欢吃,问:“不合胃口?” “没有,东西很好吃。” ‘就是你一直看着我我吃不下。’季舒卿心里补充。 她接着开口:“能不能别看着我?” “为什么?昨晚不让我看,现在也不可以吗?” 江承宣语出惊人,就差把‘我们做了’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即便季舒卿料到了这个结果,手还是忍不住一哆嗦,汤匙掉地。 江承宣见状无奈的笑笑,“不逗你了,你先吃饭。”他贴心的把自己的汤匙塞进她手中,裹住她的小手微微攥紧,“其他的事,等你吃完我们再谈。” 说完,他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汤匙拿去厨房,拿了把干净的出来重新坐下跟她一起吃。 知道她很煎熬,他迅速吃完离开餐厅,去了二楼书房。 季舒卿吃完饭踌躇了很久才进书房找他,心中琢磨着各种语术,以求尽快糊弄过去。 但江承宣并未提及此事,他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问她:“能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季舒卿摸不着头脑,却也点点头。 他带她走出这栋庞大的建筑,穿过建筑后方的一片树林,来到一座祠堂,看到牌匾上刻着的‘江氏宗祠’,她明白刚才的建筑物就是江家祖宅。 祠堂摆放着许多牌位,不用细看就知道那是江家的列祖列祖。 这种地方向来庄严清肃,季舒卿不懂江承宣带她来这里的目的,但她自知她是‘外人’,不应该进去。 他却牢牢地握着她的手,眼中的坚持十分明显。 季舒卿心中无奈叹气,带着对江家历代先祖的歉意踏进祠堂。 两人来到右侧的一个牌位前,江承宣把手中的礼盒放在贡桌上,说:“今天是我母亲的生日。” 季舒卿一愣,早在第一次去江承宣家她就从他的话里猜到了,她没想到他会亲口告诉她,但不管如何,“我们一起祝伯母生日快乐吧。”她说。 “好。”江承宣浅笑。 两人共同祝福了江母,随后他边对牌位说着窝心的话,边替江母拆开礼盒,把礼物拿给她。 季舒卿就这么静静看着,面上没有波澜,心中却泛起一丝涟漪。 自从她得知自己生活在黄漫中后,对里面的四名男主全是怀疑揣测,她恐惧他们会像原定剧情一样对待她,自然而然的将他们定义。在她眼中,他们并不是鲜活的人,而是一个又一个标签,可现在... 看着对去世母亲温声细语诉说各种小事的江承宣,季舒卿突然感觉他无比真实。 即便是漫画人物,他也有血有肉、有人生经历、有感情有心事,是真真正正生活着、存在着的人,而不是一具没有思考、失去灵魂的被剧情操控的傀儡。 祠堂诉往事,江启归来 见她在出神,江承宣问:“累了吗?还是我太啰嗦让你觉得无聊?” 季舒卿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听入迷了。” 江承宣一愣,随即笑着说:“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讨厌这里的氛围。” “不会。” 她不仅不讨厌,反而有些喜欢。 因为这让她感到安心。 季舒卿知晓自己是漫画的炮灰女配后有过很多茫然。她质疑这个世界的真假,怀疑她是不是得了癔症,整日逼问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无法诉说的憋屈和隔绝于世的孤独让她一度绝望,她失眠、压抑、惴惴不安,深陷在抑郁焦虑中,也曾极端的想过一死了之。 是过往的记忆让她重归理智,告诉她她是活着的,生命成长遇到的每个人每件事都真实的,她有辨别是非的能力、有选择权,她的人生由她自己支配,而不是剧情。 这里不止是漫画,更是现实! 眼下江承宣的所作所为更加强调了这些,她的内心也更加安定。 “能跟我讲讲你的母亲吗?”季舒卿问。 “当然可以。”江承宣说。 他眼中带着怀念和憧憬,缓缓开口: “我的母亲是名优秀的歌舞剧表演者,二十叁岁那年恰好到江家旗下的公司表演,父亲对她一见钟情,随即追求她。大约一年,他们在一起了,相爱的两人火速结婚。变成人妇的母亲依旧热爱歌舞,但‘江夫人’的身份不允许她像以前一样抛头露面的表演。她要学习各种礼仪、知识,做一个配得上父亲的、合格的江家主母。” “母亲做得很好,但在我的记忆中,她过得并不开心。”说到这儿,江承宣眸底闪过一抹伤痛。 “直到我6岁时,江启出生。那是我见过母亲笑得最高兴的一次,我以为她在为弟弟欢喜,后来才知道,是父亲同意了她重返舞台的请求。” “母亲并没有懈怠自己的歌舞,因为阅历增加,她的表演水平更上一层楼,加上‘江夫人’的身份,她很快爆红,收获了很多奖项,粉丝无数。那时候母亲每天都笑得很开心,我也为她感到高兴,可正因她的出众,招来了同行的嫉妒。” 他眼神一黯,手掌紧紧攥起。 “对方故意在母亲表演时纵火,她的腿被舞台倒塌的支架砸伤,皮肤被烧毁,嗓子被浓烟呛哑,从此再也不能歌舞。” 季舒卿惊讶的张开嘴,没想到江母经历过这么痛苦的事。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后来呢,伯母她...” “后来...”江承宣声音颤了颤,语调前所未有的哽咽,“母亲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在医院自杀了。” 空气陷入久久的平静,这个时候再多安慰都是徒劳。 看着强忍哭意的江承宣,季舒卿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她靠近他将他揽在怀中,手掌轻抚着他的背,无声的安慰他。 良久,江承宣从她怀中抬头,“我们走吧。”他说。 “好。” 江承宣拉着季舒卿离开祠堂,他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她也安静的被他牵着,就连走出树林都没松开。 直到... “你们在做什么?!” 江启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他手中的礼盒掉落,摔出里面的景泰蓝制品。 光洁漂亮的蓝色瓷面崩出裂痕,像极了江启的心。 —— 江启:我要开始闹了! 最后一炮 今年的夏天格外炎热。 季舒卿所兼职的超市老板十分吝啬,35℃的天也舍不得开空调,只在门口放了个落地扇,每隔五秒风扇头才能转到她的收银台,降温能力几乎为零。 脸颊身体都沁了层薄汗,闷热黏腻的令人不适。 好在她的兼职时段要结束了,柜台对面的小哥是最后一位顾客。 “一共68元,需要袋子吗?”熟练的扫完货码后季舒卿问。 小哥没说话。 季舒卿抬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胸口看。 她胸部发育的极好,刚上大学就长到了D罩杯,皮肤更是白里透粉。 今天的她穿了件宽松的白T恤,汗湿的布料微微贴身,勾勒出挺拔好看的胸型。 垂到胸膛的领口露出深深的乳沟,两旁莹白饱满的乳肉宛若上好的羊脂玉,让人想摸想舔。 舍友曾几度打趣她不靠脸光靠肉体就能拍A片赚大钱,季舒卿回她‘穷途末路的时候会考虑’,并且让她到时候购买支持。 可这白嫖的路人是怎么回事? 季舒卿直起身子,不悦的皱眉说:“再看可是要给钱的。” 他没想到她会说这种话,吓得忙转开视线。 “要...要袋子。”他结巴道。 季舒卿把东西装好,扫完付款码,他一把提起袋子就跑了。 她撇撇嘴,“做贼心虚。” 后门传来‘吱呀’声,超市老板走了过来。 他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眯眼笑着看季舒卿,“季同学辛苦了,快喝点水吧。” 说着,他递来瓶水。 季舒卿确实渴的厉害,“谢谢老板,水费记在我工资上。” 她伸手去接,他却抢一步塞进她手里,然后刻意的包住她的手掌,指腹摩挲着慢慢抽离。 “拿好了。”他看似好意的说。 季舒卿心中一阵犯哕,恨不得立刻把他的揩油咸猪手剁了,把水扣他头上。 她默默提醒自己:‘今天的兼职钱还没拿到手,翻脸就白干了。’ 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草你妈的!我不干了! 季舒卿拧开盖子,直接浇在他头上。 “这水还是给你洗洗身上的油吧,死肥猪!”她讥讽道。 怕他还手,季舒卿骂完拿起包就跑,确定他没追上才停下。 手机传来震动,她打开一看,果然是超市老板发来的消息。 内容无非是生气谩骂,用工资威胁。 季舒卿直接把他拉黑。 一番操作下来很爽,可她又不免为钱惆怅起来。 “都怪这该死的剧情,给我一个家里欠债的穷逼人设!”季舒卿恨恨道。 约莫一月前,她做梦得知自己生活在一本一女四男的黄漫中,她是女主的替身,是负责解决男主们前期性欲、最后被残忍杀死的炮灰。 季舒卿不相信,直到这一个月发生的事与漫画完全对应。 她就是这个怨种替身! 剧情里的她家中欠债,为了钱心甘情愿被男主们使用。 可季舒卿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后续结局,她不想死,所以不去跟男主们纠缠,打算自己打工还钱。 可她这点工资是杯水车薪。 季舒卿忍不住低喃:“不会真要去拍A片吧?” 怅惘之际,手机又响了。 她慢吞吞的点开看。 ‘今晚十点,国际酒店6901。’ 发消息的人是漫画四个男主之一,影帝陆景时。 他们结识在叁月前的一场晚宴上,季舒卿兼职服务生给他的房间送酒,恰好撞上他刚洗完澡。 陆景时没穿衣服,乌发滴下的水珠划过棱角分明的俊脸,然后是宽阔的肩、饱满坚实的胸、肌肉分明的腹,顺着人鱼线往下,没入隐秘的黑色丛林。 林中巨兽在季舒卿的注视下飞快苏醒。 那是根布满青筋的壮硕阴茎,一跳一跳的紫红色十分鲜活,龟头正朝着她,像是在‘敬礼’。 季舒卿挑眉,看着这根又粗又长、与他清冷外貌完全不搭的狰狞性器说:“它很懂礼貌,先生。” 陆景时不羞不躁,沉眸望向她,清润的嗓音暗示道:“它不止懂礼貌。” 两人视线交接,在空中对撞出炽热火花。 如此男色在前,季舒卿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们很快便搞在一起,之后也保持着肉体关系。 直到一个月前,季舒卿知道陆景时是漫画男主之一。 她当时不信,却谨慎的没再联系他,现在看来,她的做法是对的。 眼下更应该断个彻底。 ‘我觉得我们应该结束了。’季舒卿回他。 这段关系很好处理,毕竟陆景时这种男人从来不缺女人,她从不担心他会缠着她不放。 果然,陆景时并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不同意。 他只发了四个零的转账。 嘶—— 季舒卿倒吸一口气。 这就有点难以抗拒了。 她犹豫着,瞬间又过来几条转账。 季舒卿双眼一亮,回复:‘但对方是你的话,怎么继续都可以。’ 没办法,我也不想的啊! 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最后一次。’ 季舒卿想。 做完最后一次她就收手。 —— 本文日更,每满500珠珠加更一章,前十章免费,十章之后剧情章免费,肉章50币/千字,欢迎各位小可爱捧场! 丈夫爆肏出轨妻子(角色扮演h) 21:59,季舒卿精准的敲响了6901。 房门过几秒就开了,她一下被拉进去。 房内只开了两个床头灯,隐隐绰绰的看不清,季舒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脖子就被人掐住,身体被重重压在墙上,耳边是陆景时愠怒的质问: “你这个骚货,有了丈夫还勾引其他男人,是我满足不了你吗?!” 季舒卿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陆景时又沉浸在剧本中了。 他年仅26岁就有影帝盛名,天赋努力都功不可没,后者常常表现在入戏太深,日常生活受到影响。 就连做爱也是一样,季舒卿已经不是第一次碰到陆景时玩‘角色扮演’了。 她有关注他这次饰演的角色,是一名怀疑妻子出轨的丈夫。 季舒卿配合他,“怎么会呢老公?我那么爱你,绝对不会背叛你的!” 听到她的称呼,陆景时眼神晃了下。 随即又阴沉道:“呵,我可是亲眼看到你跟他们上床,你的小穴吃着两根肉棒不知道多欢快。” ‘卧槽,我玩的这么花吗?还3p?!’季舒卿腹诽。 嘴上却说:“老公看错了,那个人不是我!” “是不是你,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陆景时道。 下一秒,天旋地转。 季舒卿被狠狠摔在床垫上,双臂被一只手制住,无法动弹。 陆景时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一手顺着裤子摸进去,隔着内裤,手掌精准的覆上她的肥软阴唇,顺着柔嫩的唇瓣形状上下揉摸着。 没揉几下内裤就变得湿漉漉,花穴流出的淫水浸湿布料,指尖触及一片滑溜黏着。 陆景时浅笑,嘴唇靠上她的耳朵,灼热的呼吸喷洒,“真骚,光用手摸几下就湿了,待会儿用大鸡巴插你是不是就直接喷尿了?” 季舒卿羞愤交加的红着脸。 能被作为女主替身、吸引四个男主的身体自然是顶好的,不仅胸大腰细、腿长臀翘,没有阴毛的光洁粉穴更是敏感的一碰就湿,完全是做爱而生的。 “不说话?”陆景时含住她的耳垂,舌尖模仿着性交的速度灵活的来回舔弄。 两根手指微微用力,隔着布料拨开两侧阴唇瓣,中指用力按压上她凸起的阴蒂,惩罚似的重重揉着。 季舒卿受不了这种刺激,瞬间叫出声:“啊——轻,轻一点——” “嗯?你不是很喜欢吗?” 更多的淫水就出来,陆景时的手掌更湿了。 他把小穴位置的内裤推到一边,将手探进去,光滑无毛的白虎嫩穴满是淫水,充斥温软滑腻。 “小骚逼都舒服的流口水了。”他低声说。 陆景时用大拇指代替中指,浅浅重重的揉压花蒂,中指则来到穴口周围,指腹打着圈的摩挲,接着突然插进花穴,慢慢的抽插着花道。 “嗯啊...”季舒卿忍不住舒服的呻吟出声。 陆景时的手指修长,指腹带着细细的糙感,他知道她的敏感点,指尖不断戳着花径里的骚芯。 “荡妇!叫的这么骚,就喜欢勾引男人操你是吗?!”陆景时突然暴怒。 他加快手指的力道速度,凶猛的揉按抽动着。 花核跟高潮点被同时扣弄,快感迅速累计着从下腹传来,尾椎骨自下而上窜起电流,季舒卿爽的身体哆嗦,嘴巴‘啊啊’的叫着。 没一会儿就颤抖着大腿,粉穴高潮着稀稀拉拉吐了一包水。 陆景时看着她一开一合的高潮粉穴红了眼,隐晦着眸子骂道:“浪货!” 他放开对她的钳制,双手粗鲁的扯下她的裤子,让她跪趴在床上,压下她的纤腰,抬起她的软嫩雪臀,扶着早就硬起来的大鸡巴,对着亮晶晶的粉嫩小穴猛插进去。 一杆入洞。 “唔...”身体被全部填满,巨屌破开层层嫩肉插入最深处,季舒卿发出幼猫般的呜咽。 她的阴穴又小又短,陆景时的阴茎则又大又粗,尤其是他的龟头,像一颗饱满的鸡蛋,跟茎身对比格外巨大。 不匹配的性器总给她一种被野兽侵占的感觉,小穴充斥着被塞满的饱胀感,身体像是被大肉棒劈开了肏穿了。 陆景时比季舒卿更难受。 她的小穴咬的厉害,肉棒像是被无数又热又湿的小嘴包裹着,龟头和马眼都被细细吮吸着。 绵软滑嫩的穴肉紧紧包裹着阴茎每一处,一口一口的吸着他绞着他,鸡巴每动一下都很困难。 “骚逼,都高潮了一次还这么紧,吃着我的鸡巴不放,是想夹断我吗?真是欠肏!” 陆景时哑着嗓子说。 好在他核心力量足够,一手揉搓着季舒卿柔嫩丰软的雪白臀肉,一边掐住她的细腰,陆景时挺腰开始抽动。 他早就忍到了极限,青筋暴起的紫红鸡巴毫不克制地快速狠插。 硕大的龟头每一次都顶到骚芯,粗鸡巴撑开小穴,发泄似的重插猛肏。 季舒卿被干的发软,嘴里无意识的浪叫。 她浑身的感受都集中在小穴上,上半身被肉棍顶的慢慢往前,身体接近床头之际又被拉回来用大鸡巴继续猛干。 ‘噗嗤噗嗤’的水声弥漫在空气中,季舒卿被大屌肏叫声不断,闭不上嘴。 她连吞咽口水都来不及,亮色的口涎顺着嘴角流下,没一会儿又颤着娇躯高潮了。 含着肉棒的穴肉近乎痉挛般的一缩一缩,陆景时被夹的闷哼,精关差点失守,好在他咬牙忍住了。 季舒卿累得连连喘气,无力地趴在床单上。 陆景时的鸡巴还是硬的,他看着她轻笑一声,戏谑的语气像是在嘲笑她的没用。 他用鸡巴慢慢顶两下花心,“小骚货,这么快又去了?” 厕所相遇(剧情) 陆景时柔声说着,语气恳切而真诚。 季舒卿沉默了会儿,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好。” 陆景时立刻轻笑,“那你好好吃饭,我先不打扰你了。” 他挂断电话,季舒卿把手机还给酒店人员,对方满脸轻松的离开房间。 季舒卿坐回餐椅,她遵守约定的把陆景时拉出黑名单,下一秒就收到了他的好友邀请。 她通过申请,陆景时重新躺回她的好友列表。 两人都没有说话,她便放下手机边继续浏览纸单边吃饭。 看到最下方的招聘截止时间时,季舒卿又猛地拿起手机。 现在是14:30,而最后的招聘在今天16:00结束。 从国际酒店到星曜娱乐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去公司面试的肯定不止她一个人,要排很久的队。 ‘来不及了!’ 季舒卿把食物塞进嘴里,忙开始换衣服鞋子,换完拿起手机就往外跑。 路过6905时,她脚步一顿。 这就是昨晚偷窥她的人所在的房间。 房门是关着的,但门口地上却有一颗蓝宝石纽扣。 季舒卿记得,她昏迷前有个泛着蓝光的东西随着6905住户关门而掉了出来,那东西想必就是这颗纽扣。 神使鬼差的,季舒卿把纽扣捡了起来,接着继续往星曜赶。 一路对着司机师傅紧催慢催,她终于到了星曜。 公司规模很大,季舒卿又是第一次来这里,等她找到面试地点时,已经临近16:00了。 幸运的是她前面并没有人在面试,季舒卿直接进了面试室。 面试官一见到她风尘仆仆、满头大汗的凌乱模样就皱起眉,显然对她的形象不满。 季舒卿硬着头皮问好。 面试官点点头,打开她刚才在车上发过来的电子版自我介绍,浏览后问: “虽然季小姐在名牌大学就读艺术传媒专业,但你并无此方面的工作经验,也没有相关奖项能证明你的实力。而你的优点是勤劳、能干、耐操,这些同样与我们的招聘要求无关。” 季舒卿浅浅的‘嗯’了声。 她来之前就知道,以自己的条件肯定不会被录取,但还是想借着渺茫的机会尝试一下。 是她没有做好充足的面试准备,险些迟到不说,就连简历都是用之前面试超市收银时的那份,所以里面才会出现‘勤劳、能干、耐操’这样的词汇。 面试官的话在她的意料之中。 “但面试结果并不是由我一人决定的,季小姐不用灰心,后续结果会在叁日之内发送到你的手机,请注意查收。”对方接着说。 季舒卿点点头,向面试官道谢后离开面试室。 许是她刚才吃饭太急,又着急忙慌的跑步,这会儿肚子开始疼。 季舒卿打算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她随便找了个显示‘无人’的隔间进入,可没想到里面是有人的,并且还是个男人。 ‘有变态!’ 季舒卿下意识尖叫呼救,还没喊出声就被男人用手捂住了嘴巴。 男人的身形高大,牢牢地堵着她的口鼻,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季舒卿转用手脚踢门踹墙,企图发出声响引人注意,可他动作极快,她只发出一两声动静就被按在墙上,四肢被紧紧禁锢,动弹不得。 背对着男人的季舒卿绝望惊恐,害怕他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他却只是压制着她,并没有其他动作,似乎只想让她安静。 时间一点点过去,男人依旧保持原样,并没有加害她的行动。所以季舒卿并不像刚才那样害怕了,不过她快被他捂嘴窒息而死了。 喘不过气的季舒卿脑袋发晕,想让他把她脸上的手松开,她使劲拧了下身子,察觉她动作的男人以为她又要挣扎,把她锢得更紧了。 季舒卿要急死了,无奈之下,她拼命伸出舌头,在他的掌心舔了舔。 感受到手掌的柔软湿润,男人弹簧一般的抽开了手。 季舒卿终于能喘气,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快而急促。 男人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他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发出动静引来人,有人在专门找我。” 季舒卿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白了他一眼,继续喘着粗气。 他继续说:“我没想伤害你,如果你答应我不发出声音我就把你放开。” 季舒卿点点头。 男人果真松开了她。 季舒卿边揉着被压痛的关节边转过身,看到对方的长相一愣。 她认得他,之前调侃她‘拍A片’的舍友就是他的粉丝。 国内爆火的唱跳歌手,最具人气的当红流量小生—— 江启。 纽扣主人(剧情) 舍友在床位上贴满了江启的海报和照片,整日对着他的盛世美颜犯花痴,还拉着季舒卿一起入坑。 季舒卿拒绝了,一是因为她不喜欢追星,二是因为江启也是漫画男主角之一,是她远离的对象。 彼时的她没有遇见江启,也不觉得两个人会相遇。 可现在,他们面面相觑的躲在狭小紧窄的厕所隔间里,而且还是女厕所。 任何一名正常男性都不会进入女卫生间,何况是江启。 他身为万千少女的偶像,她们追逐崇拜的目标,本该是一个积极向上、勇敢正直,带给粉丝正能量的人。 江启却为了躲避事端做出侵害他人隐私的行为。 在季舒卿看来,这冒昧而无礼! 此时的江启侧着身子,最大限度的远离她,连正眼都不给,一副‘别来沾边’的模样,仿佛刚才紧紧压制着季舒卿、与她贴的严丝合缝的人不是他一样。 季舒卿的呼吸心跳到现在都没有平复正常,他却在这里惺惺作态,连句诚恳的道歉都不肯说! 她可不是江启的脑残粉,愿意无脑的给他加上‘粉丝滤镜’,包容他的猥琐行为! 季舒卿当即边往外冲边大声喊:“江启在女厕所!快来人!” 江启瞪大眼,他没想到季舒卿突然变卦。 眼见她跑了出去,江启连忙追上。 季舒卿边跑边喊,可走廊空无一人,没有人回应她,没跑出多远就被江启追到,身体被他扛了起来。 他结实的肩膀正正好好顶着她的胃,原本就不舒服的肚子猛地抽痛一下,季舒卿的脸疼到苍白,她瞬间哑了声,没力气继续喊叫,只能扑腾着四肢微弱挣扎。 拳脚不断落在江启身上,但这种力度对他来说不痛不痒,造不成任何威胁。 江启扛着季舒卿快速移动,他轻车熟路的进入一间道具间,钻进最里面的更衣室,把她放在椅子上。 “为什么发出声音?还喊得那么大声?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安静吗?!”他低声质问。 季舒卿嗤笑,她捂着肚子,抽着气反问:“凭什么?” 江启一懵,“什么凭什么?” “我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能随便对我发号施令?”季舒卿问。 这个江启怕不是被粉丝捧得太高太久,真以为自己是皇帝了! 江启一噎,他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自出道起,他的一切成就都是凭借着他没日没夜的练习一点一点拼搏出来的。他拒绝所有潜规则、拒绝资本对他不怀好意的支持、拒绝江家人的帮助,反复磨练自己,从一个刚出道的新人奋斗到最火爆的流量唱跳小生,全部靠着他的实力。 他是整个团队的主心骨,拥有着绝对的话语权,基本没有人会质疑反驳他,粉丝也是捧着、宠着、爱着。 很久很久,没有人拒绝他。 所以他这次也是习惯性的命令。 江启垂了垂眸,他知道这件事是他错了。 他太过自我,忽略了季舒卿的感受,应该向她道歉,可说出的话却是:“那你想怎样?你对我不满,等会儿事情结束,我赔偿你就是了。” 季舒卿被气笑了,本以为他会给她道歉,结果就这? 简直就是个脑回路不正常的傻逼!她只想赶紧远离他。 季舒卿起身往外走,江启却严实地堵着她,还问:“你又要去哪?” “滚开。”季舒卿没好气的说,她要离开这里,不跟傻逼纠缠。 “不行。”江启拒绝,“万一你又跟刚才一样到处喊怎么办?” 季舒卿叹口气,“这次不会了,我会安静离开,就当没见过你。” “我信不过你。”江启说。 他依旧堵在原地,不让她走。 季舒卿烦躁极了,她不管不顾去推他,两人在试衣间拉扯起来。 动作间,地上传来‘叮’的一声。 两人同时顺着声音看去,原来是季舒卿从6905房门口捡起的蓝宝石纽扣,从她口袋里掉了出来。 江启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外套上的扣子。 他今早来公司穿的就是这件衣服,它是他专门定制的,用料昂贵稀少,国内找不出第二件。 江启打算穿着它面见大牌服装负责人,表示自己对对方的重视,商谈前对镜检查时却发现最底端的扣子不见了。 没想到竟然会在季舒卿这儿。 他下意识问:“你怎么会有这颗纽扣?” 季舒卿微不可查的挑眉,“你认得它?” “当然。这扣子是我专门定制的,只有我的衣服上才有。”江启毫不犹豫的回答。 季舒卿突然笑了,看向江启的眼神充斥着玩味。 他被她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的喉咙一紧,他喉结滚动,问:“怎...怎么了?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只是感叹,大名鼎鼎的流量小生江启,除了是个躲在女厕所跟异性牵扯不清的神经病之外,还是个喜欢偷窥别人做爱的变态。” 不正当关系 白皙的足跟纯黑的裤子形成强烈的对比反差,激得江启阴茎又大了几分。 隔着裤子,季舒卿的脚掌都能感受到鸡巴的灼热,以及它的粗硕、硬挺。 但江启没有立刻脱下裤子进入正题,只是小幅度的、略显莽撞的胡乱顶弄挤压,即便这样,他的额上也出了层细密的汗。 季舒卿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他。 江启有张区别于多数奶油小生的脸。他五官深邃,眉峰与眼尾都很锐利,长相英气。银色头发放在一般人身上是杀马特,在他身上是桀骜不驯,搭配右耳的耳骨钉,显得他张扬极了。 她突然想起在舍友电脑上偶然瞥见的江启演唱会的画面,视频里的他在舞台上尽情挥洒汗水,只一眼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像是团火。 狂野燃烧,肆意扩散。 他带给人温度,可靠得他越近,他越会将人灼伤。 除了现在。 江启嘴唇微张,吐露出越发沉重的呼吸,面颊耳朵赤红发烫,含水的眼眸专注在胯间。 姿态毫无防备,一改刚才的‘刺猬’模样,像一只露出柔软腹部的兽。 这样强烈的反差,让季舒卿想起了自己的前男友。 对方也是个反差很大的人,外冷内热,喜欢在床上折腾,季舒卿第一次给他足交的时候还有些害羞,不敢去看对方。 不像现在,能够大大方方盯着江启的脸看。 “你看我做什么?” 注意到她的视线,江启问道。 “你长的好看。”季舒卿随口一说。 “那是当然!不然我也不会有那么多粉丝了!”江启又傲气起来,“她们都夸我浑身上下没有难看的地方。” “浑身上下?”季舒卿斟酌这几个字,眼神上下扫着他,最后停留在腰腹,她的脚触碰着的位置。 她颇有深意的问:“她们看得这么仔细?” “你在想什么?!”江启明白她的意思,他立刻解释:“不是你认为的那样,我跟我的粉丝从来都没有不正当关系!只跟你有” “嗯,只跟我有。” 望着他湿濡的黑眸,季舒卿轻声呢喃重复他的话,随后脚尖稍加用力,意有所指的踩了踩。 江启咬唇闷哼一声,他捏捏她的脚,用一只手托住,另一只手解开裤子纽扣,拉开拉链,露出里面的内裤。 是黑色的。 季舒卿不躲不闪的看着。 都说黑色显瘦,但在江启身上并没有体现出这一点。 只一眼就能发现黑色布料下高高撑起的弧度,携带着炽热的饱胀。 他一言不发的继续脱下内裤,阴茎脱离束缚,一下子弹出来。 季舒卿知道他尺寸不小,可真正看到还是让她有点惊讶。 江启的肉棒硕长、匀称,柱身是浅淡的肉粉,龟头是赤红色,整体形态上翘,尤其是龟头的部分,翘得更加厉害。 她了解过一些男性生殖器官的相应知识,这种船头型的阴茎很少见,据说这种形状的肉棒插入时会让女性更爽,龟头能进入到阴道更深处,将穴内褶皱碾到最开。 季舒卿统共就跟前男友和陆景时两个男人上过床,他们俩人的鸡巴都不是江启这种,她也是头一回在现实生活中见到。 若非江启身份特殊,是黄漫男主之一,季舒卿倒想试试,体会一下‘鸡巴中的名器’。 江启是第一次在异性面前露出私密部位,尤其还是自己一眼就中意的异性,虽然有点害羞,但并不胆怯。 毕竟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清楚自己的鸡巴有几斤几两,在这方面他是很有自信的。 尤其看到季舒卿微微惊讶的眼神,他心中更加得意,颇有几分骄傲的说:“怎么样,不比你昨晚的男人差吧?” “”季舒卿微不可查的白了他一眼。 似乎从刚开江启就一直在拿自己跟陆景时比较,他们俩明明都不认识,该怎么说呢?男人本能的胜负欲吗?不管在什么方面都想一较高下? 冤家路窄 很快就到了周一。 这次的季舒卿准备充实,争取给赵阳留个好印象。 她背诵了很多职场交流的话术,但一句也没有派上用场。 赵阳见到她的第一眼确认了她的身份后,直接带她到了会议室。 “这是我们的工作合同,季小姐看一下。”叁十多岁的青年将一份纸质合同推到她面前。 季舒卿略带讶异的开始浏览。 她做过两年的兼职,了解过签合同时的注意事项,细细看下来,没有发现不对劲。 相反,合同给出的各项条款都很优渥,是她兼职以来的天花板了。 只是...... “赵先生能告诉我,为什么从那么多面试者中选中我来入职?”她放下合同问。 赵阳单刀直入的行事出乎季舒卿的意料,这让她的怀疑不减反增,忍不出揣测他是不是别有目的。 浸润职场多年的赵阳看出季舒卿的猜疑,他不在意的笑笑,“季小姐放心,我绝对没有加害你的意图,录取你是因为你面试资料上的优点正是我需要的。” 季舒卿回想自己资料上填写的‘勤劳、能干、耐操’,嘴角微微一抽。 赵阳继续解释:“我手下有很多签约艺人,有的人性格很难搞,脾气大、毛病多,喜欢吩咐人,很多助理都被气跑了,所以...” “所以我这份工作的具体内容是给艺人做助理?”季舒卿接过他的话。 “没错。”赵阳说,“你不用担心,艺人有很多工作需要外出,你只需负责公司内的部分就好。” 他说的十分真挚,季舒卿深思熟虑了会,最终还是决定签约。 赵阳看着她填写完日期姓名、按上手印,心中松了口气。 他收起合同,“既然季小姐已经是公司员工,现在就开始工作吧,我带你去见艺人。” 季舒卿跟着赵阳离开会议室,路上她忍不住问:“能告诉我待会儿要见哪个艺人吗?” 赵阳笑笑,“季小姐应该知道江启吧?” 听到这个名字,季舒卿右眼皮一跳,“...嗯,有从别人那里听说过。” “那季小姐对江启有什么看法吗?”他敛着眸,意有所指的问。 “...我没见过他,对他没看法。” “是吗...”赵阳小声呢喃。 季舒卿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江启是我见过最努力的艺人,他对自己非常严格,是个很优秀的人。”赵阳边说边悄悄观察着她的表情。 得到季舒卿一脸兴致缺缺甚至有些晦气的神色。 这让赵阳彻底安下心来。 昨天下午他去警局询问了私生饭,她们都不约而同的说‘在道具间的试衣室听到了奇怪声音’,结合他查到的公司走廊监控,确定了江启确实跟季舒卿发生过什么。 这对艺人来说是天大的事,若她咬着江启不放,以此来要挟江启,江启的星途不毁也伤。 尤其在十周年演唱会的紧要关头。 赵阳作为一个商业经纪人,他会首先站在自身利益上考虑。 所以当他查到季舒卿是星曜的面试者时,立刻给她发送了入职邀请。 一是让她签约工作合同,里面有保密协议,一旦签约她不能违反;二是弄清她对待江启的态度,看她会不会为了名利纠缠江启,若是的话,他也能立即进行公关措施,阻止消息外泄。 不过,看季舒卿的样子,好像并没有接触江启的意思,反而很抗拒... ‘总不会是江启强迫了她吧?’ 赵阳一路上忍不住胡思乱想着。 很快,两人就走到了一间艺人休息室门口。 面对紧闭的门,不知为何,季舒卿的右眼皮又跳了几下,心底的不妙之感越发明显。 果不其然,赵阳打开门后,这种不妙就应验了。 “给季小姐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公司的王牌艺人,江启。” 如太阳般耀眼 “不用。”季舒卿忙出声拒绝,“我和赵阳已经签了合同,江总这么做我觉得不太好。而且我实际工作并没有跟着赵阳,而是给他手下的艺人做助理。” “艺人助理?”江承宣眉头皱得越深,“哪个艺人?” 季舒卿沉默两秒,“是江启。” 听到这个名字,江承宣明显一愣。 他颇有几分感慨的轻声说:“是小启的助理啊...” ‘小启?’ 季舒卿敏锐的注意到这个称呼。 剧情里江承宣和江启两兄弟十分不和,他俩要么不见面,要么见面就吵,明里暗里各种较劲抬杠。 可从江承宣对江启的称呼来看,并不是这么回事。 ‘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季舒卿忍不住想。 “是的江总。”她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江承宣摇摇头,“没有。只是小启他性子直,不管是讲话还是行为做事都比较冲动,我怕他会伤害到你。” “江总多虑了,我不是纸糊的。就算江启要害我,我长了腿会跑。” 江承宣哑然失笑,“是我杞人忧天了。也对,你从来都不是个任人宰割的人。好比四年前的宴会上,有人趁你小叔不在故意找你麻烦,你不仅没害怕的哭哭啼啼,而是反击回去,那人直接被你奚落到离场。” 季舒卿呆愣住。 她没想到江承宣会记得这么清楚。 那年的季舒卿十六岁。 她家境优渥,从小娇生惯养,加上她出众的外貌,不管在哪儿都是焦点,被周围人宠着爱着。性子虽不至于飞扬跋扈,但也多少有点盛气骄纵,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也比任何人都要神气厉害,没有人能压她一头,宴会上也一样。 季舒卿始终骄矜凌人,直到父亲转行失败,家道中落。 她必须要为父母分担负担,她变得忙碌、变得圆滑,学习着为人处世,收敛起自身锋芒。 若不是江承宣提起这件事,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 季舒卿似嘲非嘲的笑笑,“不过是我年少不懂事,江总就别笑话我了。” “不是笑话。”江承宣说,“在我眼里,那时的你勇敢而耀眼,机敏而聪明。” ‘像闪闪发光的太阳。’他在心里说。 季舒卿静默,她有时也会怀念那段无拘无束、自在洒脱的时光。 “不过现在的你也很好。”江承宣补充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成长阶段,所有阶段都有意义。” “江总说的是。”季舒卿认同他的话。 她有着清醒的自我认知,所以在家庭变故时没有消沉意志,而是努力用行动改变现状。 看到她眼中的坚定,江承宣十分欣慰。 不管身处何处,季舒卿都是无惧无畏、勇往直前,一直璀璨夺目,深深吸引着他。 他嘴唇微张,刚要说点什么,办公室门被敲了敲。 “江总,您让我买的药我买来了。”江承宣的助理陈铭说。 “进。” 陈铭推门进来,他见到季舒卿一愣,“江总有客人?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陈助理误会了。”她说。 “这位是我的朋友,季舒卿。”江承宣向陈铭介绍,“我们很久不见,聊了几句。” “季小姐你好。”陈铭对她打招呼。 季舒卿微笑回应,“你好。” “先把药给我吧。”江承宣朝他伸手。 “是。”陈铭立刻把药盒递给他,“我买药时药店的人告诉我,这种药是针对重度感冒的,吃了这个药没效果就得去医院。” “知道了。”江承宣随口应着,显然没当回事。 陈铭无奈的摇摇头,他看向季舒卿,说:“江总前几天感冒一直拖着不去看医生,现在病情加重,还是不肯去。季小姐是江总的朋友,说话比我这个助理有分量,你多劝劝他吧。” “这...”季舒卿有些为难。 虽然江承宣嘴上说她是他朋友,但她是有自知之明的,一个实习女大学生哪里能和大公司总裁做朋友,不过是好听的场面话罢了。 陈铭却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季舒卿只好开口:“生病还是要去医院的,不然病情会越来越严重。” “你说的对。”江承宣说,“但我不太喜欢医院的氛围,你能陪我一起吗?” 季舒卿不明他说话真假,但这种情况还是先答应下来,“当然可以。” “那我就放心了。”陈铭道,他朝向江承宣,“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出去忙了。” “等等。”江承宣指指那几本沾水的书,“把这些书拿去修复一下。” “好的。”陈铭拿起书离开办公室。 他刚一离开,江承宣就重重的咳了几下,整张脸都咳得通红。 季舒卿光是看着就觉得难受,她不自觉的皱皱眉,“江总确实该去医院看看。” 和刚才非情非愿的劝告不同,她这次有几分真心希望江承宣去看医生。 江承宣对此没有回应,只说:“能再帮我接杯水吗?随便哪个杯子都可以。” 季舒卿只好去茶水间接了杯温水。 出来时江承宣已经拆好了药,他从她手里接过水杯,仰头把药喝下。 看着他吃药的爽快模样,季舒卿欲言又止。 江承宣有点哭笑不得,“我清楚自己的身体,你不用用这种表情看我。” “好吧。”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劝什么。 江承宣视线落在她的衣摆,“你要不要先换件衣服?我让助理送过来。” “不用了,外面温度高,我出去一会儿就干了。”季舒卿说,“江总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好。”江承宣这次爽快的放过了她,因为他几分钟后就有个视频会议,实在没办法跟她继续聊了。 黄色废料 季舒卿刚走出办公室就脚底抹油般的离开了星曜,她直接打车回了学校。 冲了个澡洗去燥热,她坐在床上开始回想剧情细节。 她做梦得知身份预见未来是在五月底,当时的她只觉得这场梦有些奇怪,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此她也没有实行任何措施,直到六月份发生的事情与梦境完全对应,她才意识到梦中所预知的都是真的。 于是她开始想办法避开男主们,可她还是遇见了四名男主中的叁个。 虽然相遇的时间和现在完全不同。 剧情里的季舒卿并没有像她一样跟陆景时断联一个月,也没有拉黑他。陆景时去深山拍戏没有告诉季舒卿,他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维安市。季舒卿找不到他很焦急,于是到处打听他的消息,也就是在她到处乱晃的时候,江承宣发现了她,与她进行了钱色交易。 这件事情发生在七月底,也就是说,如果按照剧情发展,她现在还没有见过第二位出场的江承宣,更别说第叁位出场的江启了。 ‘难道是我的行为引发了蝴蝶效应?’季舒卿想。 她改变了剧情,所以真实的未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季舒卿不敢确定,但她能明显感觉到男主们对她的态度跟剧情有着巨大差别。 剧情里的季舒卿作为‘女主替身’,一场钱色交易的对象,男主们对她可谓是毫无尊重。 他们完全不顾她的身体和感受进行强制爱,在床上弄伤她,而且用完就丢。床以外的场合连个眼神都不给她,只当她是陌生人,无情又冷漠,彻底泯灭她的尊严。 现在却是对她关心爱护,即便季舒卿无法辨别这些是真是假。 但他们起码是把她当个人的,而不是当个物件。 ‘照这样发展的话,他们应该不至于杀了我吧?’季舒卿想。 况且距离颜清回国还有十个月,实在不行,她到时候跑路就行了。跑得远远的,躲在他们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打定这个主意后,季舒卿就不那么焦虑了。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她生出几丝困意,当即躺倒在床开始睡觉。 她又做起了梦。 不是前几天被男主们掐脖子之类的恐怖故事,而是十八岁以下禁止观看的黄色电影。 梦里的她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陆景时、江启以及江承宣站在床边,他们同样一丝不挂。 每个人的鸡巴都高高昂起,龟头直冲着她。 随后问她想吃哪根鸡巴。 她回答不出来,叁个人就替她做了决定,他们粗壮的阴茎轮流插进她的身体里,把她干的高潮连连。 之后又发展成了双龙,再最后连嘴巴也被堵住,身体的每个洞都塞着肉棒,无休无止... “!!!”季舒卿惊醒。 她满脸通红,双眸充斥着不可置信。 ‘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梦?!’ 4P?!这简直是疯了! 季舒卿懊恼的捂着脸,她想忘记这些离谱画面,可事与愿违,淫靡混乱的场景越发清晰的浮现着。 她的脸更红了,心中唾弃着自己。 梦见陆景时跟江启就算了,毕竟她真的跟前者做过,也看过后者的鸡巴,可江承宣是怎么回事?! 她连他身材是什么样都不清楚,就在梦里幻想出他鸡巴的形状,还跟他一起做爱。 这跟变态痴女有什么两样?也太糟糕了。 更糟糕的是,她的内裤已经湿了,身体流出的动情汁液,打湿了小穴周围的布料。 季舒卿更加羞耻,她决定立刻去洗澡,然后念十遍清心咒。 刚准备下床,手机就响起来,大概是因为心里有鬼,她被吓了一跳。 是江启打来的视频通话。 回想梦中情景,季舒卿不太想接,可她之前答应过他要第一时间接他的电话。 纠结了两秒,她还是接了起来。 “怎么现在才接?我不是说过我的电话要马上...” ‘接’字还没说出口,江启就呆住了。 手机屏幕上的季舒卿面色绯红,额间两颊都是汗,连脖子和胸口都是亮晶晶的,吊带紧紧贴在身上,勾勒着饱满的雪乳,顶端的凸起把布料撑起来,随着她的呼吸明显的起伏颤动。 像极了他脑中黄色废料的画面。 江启直愣愣的看着,喉结下意识的滚动,问道:“你在做什么?” 季舒卿这才注意到自己衣冠不整,她忙把摄像头往上移,只漏出半截脑袋。 “我...我在做运动。”她慌忙回答,为了掩饰心虚,下意识扯着谎。 “运动?”江启疑惑,“你穿着吊带运动吗?” ‘连内衣都不穿。’他在心里补充。 硬要说是运动,那也该是床上运动。 像是发现了华点,江启瞳孔一缩,他语气沉下来,“你在外面?” “没啊,我在宿舍。”她没明白江启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回答了。 江启眯了眯眼,她的背景确实像学生宿舍,但... “你一个人吗?有没有其他人在?”他发问。 ‘比如某个陆姓男子。’ 兄弟修罗场,初提颜清 季舒卿为什么会认识他哥哥?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为什么要牵着手?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江家祖宅?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江启的疑问不计其数,但在他冷静的得到问题答案前,身体就先脑子一步动了。 他大步冲到他们面前,打落两人牵着的手,把季舒卿拉到身后。 江启力道很大,她被拽得踉跄,腕骨也被捏的生疼,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 江承宣立刻皱眉,他不赞同的看着江启,“你弄痛她了。” 江启怒视着江承宣,咬牙切齿地说:“不关你的事。” 嘴上这么说,江启还是减轻了力道,他狠狠瞪了江承宣一眼,转身就要拉着她离开。 季舒卿并不想走,且不说还没处理好昨晚的事情,她的东西也还在屋里。 她推着江启的手,“你先松开我,我...” “我不!”然而没等她说完,江启就爆发了,他胸口激烈的起伏,目眦欲裂,几近嘶吼的大声质问:“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为什么和他牵手?!你们上床了吗?做爱了吗?!” “你冷静一下。”季舒卿拧着眉说。 江启的问题太过私人,她感觉被冒犯。但想到自己是他的助理,她依照职责规范,没有吐露不爽。 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对江启来说等同于火上浇油,他咆哮道:“你要我怎么冷静?!” 他怕季舒卿又讨厌他,这么多天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告诫自己‘来日方长’。她不愿和他有私下交流,他只能拼了命的用各种工作上的理由来接近她。 他连偷偷的抱她都不敢,江承宣却能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甚至更亲密的事情。 江承宣脸色也变得难看,他凝视着江启,冷然道:“你太无礼了,你是她男朋友吗?如果不是的话,你没资格质问她。” 江启没说话,他垂垂眸,眸底微不可查的划过一抹脆弱。 答案不言而喻。 江承宣瞬间拉过季舒卿的另一只手,冷声对江启说:“放开她。” 江启当然不会松手,兄弟两人一左一右的抓着她,相似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住她,无声的寻求她的选择。 季舒卿觉得头疼,她烦躁地叹口气,看向江启开口:“你回公司等我。” 没有直言让他走,可这两句话根本没什么两样。 江启自嘲的笑了笑。 “又是公司...”他苦涩的低喃。 是啊,他们两人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工作关系,能见面的地方只有公司。 是他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江启松开季舒卿的手,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待他的身影消失,江承宣对她:“小启刚才失言搪突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 季舒卿摇摇头,“没关系。” 江启又不是第一次讲话难听,她见怪不怪了。 “你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吗?”江承宣问,明眼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不正常,身为江启的哥哥,他更能看出江启对她的好感和喜欢。这很正常,毕竟季舒卿是个有魅力的人,江启被她吸引是情理之中。 “当然,你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我不会逼你。”江承宣补充道。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其中有些误会,不过已经解决了。”她笼统的解释着,毕竟她和江启的初遇故事不能细说。 “我们谈一下昨晚的事吧。”季舒卿说,“我待会儿得去公司上班。” 江启回来了她就得去工作了。 “好。”江承宣应声,“这里很晒,去家里谈吧。” 两人回到祖宅,江承宣开门见山道:“我想请你做我女朋友。” “为什么?你是出于感情还是出于责任?” 季舒卿认真的问。 从祠堂出来后,她的心态又发生了一点改变,面对江承宣,她不打算草率的糊弄过去,而是正经对待。 “都有。”江承宣说,“我对你有感情,我喜欢你,所以想跟你接触,也愿意在接触后对你负责。” 季舒卿静静地看着他,从他脸上辨别这番话的真假。 她眼眸低垂,沉默了许久问:“你确定你喜欢的人是我吗?” 而不是把她当成了颜清的代替品。 江承宣不假思索的回答:“确定。” 季舒卿头垂得更深,她搅着手指,犹豫不决的问:“那颜清呢?” 这样的话,颜清又算什么?他真的不喜欢颜清吗?还是说他在骗她? 江承宣一懵,“这跟颜清有什么关系?” 颜清是两年前就签约了星曜的模特,目前还在国外培养训练,江承宣记得她,也在公司最近拟定的‘模特T台走秀及综艺节目’的企划邀请人员名单中看过她的名字。 可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季舒卿为什么要这么问? 季舒卿见他发懵,自己也有点懵,她彻底搞不懂到底剧情在骗她还是江承宣在骗她。 她忍不住心烦气躁,郁闷的说:“没什么。” 总不能把做梦得知这个世界是本黄漫,自己是女主角颜清的替代品这种事讲出来吧? 她怕是会被他当成神经病。 江承宣本想深究原因,见她焦躁的厉害,没再继续问。 “所以,你愿意吗?”他将话题拉回。 “抱歉。”季舒卿语气诚恳,“我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且不说未来走向扑朔迷离,她无法确切辨别。眼下的她比起谈恋爱,更注重提升自己的能力或者赚钱为父母排忧解难,没有多少时间去恋爱,也没有心思去恋爱。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对江承宣还没能产生发展成为男女朋友的感情。 “我知道了。”江承宣语气沉静。 他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 “能不能给我继续追求你的机会?”他接着问。 季舒卿抬头看他,“如果我说‘不能’,你会放弃吗?” “不会。”江承宣坦然的笑着。 季舒卿无语,所以他问她有什么意义,简直是多此一举。 江承宣笑意更深,他揉揉她的脑袋,“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去公司。” “好。”季舒卿应道。 她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江承宣载着她离开江家祖宅,然而还没到星曜,车头方向就被迫调转。 “什么?江启在警局?!”季舒卿举着手机惊呼。 “是的,江启先生五分钟前驾驶的车辆疑似撞到了一位市民,你身为他的负责人,请立刻来警局处理。”电话那头的公安严肃道。 “好的,我马上过去。”季舒卿说。 她挂断电话,把事情详细讲给江承宣,他立刻朝着警局驶去。 —— 江启:开闹! 江启的恨 季舒卿和江承宣刚踏进警局就听到江启不耐烦的发着牢骚: “都说了我没撞到他,是他故意碰瓷。” 警察瞥了他一眼,“撞没撞到人等我们查询完监控会有结果,请你描述事发详情,配合我们的事故调查。” “警官你好,我就是江启的负责人。”季舒卿忙走近说。 “你来的正好,赶紧让他端正态度,回答问题。”警察道。 江启态度依旧烦躁,“能说的我都说了,那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有什么可答的。” 什么‘为什么把车开的那么快’、‘为什么见到行人不避让’、‘为什么限速路段超速’等,归根结底无非是他被季舒卿和江承宣刺激到了,心态爆炸,情绪不受控制连带着行为也暴躁起来。 但他不想对警察说实话,也不想撒谎,于是避而不谈。 这样的回话连季舒卿都忍不住瞪向他,她低声警告:“你好好说话。” “嘁。”江启不屑的偏过头。 他凭什么听她的?要不是赵阳在正在会议手机打不通,警察也不会把电话打到她那里。 她让他吃瘪,让在他最讨厌的江承宣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他才不想见到她!尤其他俩现在还一起来警局! ‘是故意来看我笑话吗?!’江启又怨又恼的想。 见他抵死不从,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显然不待见她,季舒卿心中叹口气,“我去公司找赵阳,让他来处理。” 说着,季舒卿就往外走。 江启更加烦躁,他气恼地咬着唇,眼见她的身影要彻底消失,攥着拳大喊道:“等等!你给我处理!” 季舒卿停步,她再次无奈的叹口气,应声说:“...好。” 她看向江承宣,“你先去公司吧。” 监控没查完,疑似被撞到的人还在医院检查身体,江启被抽血检测是否存在毒驾酒驾的化验单子也没出来。 这些结果出来起码得等上三个小时,江承宣应该不能耽误这么长时间。 “那我先走了。”江承宣说,他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江启撇嘴看着江承宣叮嘱她照顾好身体,打电话通知助理陈铭来警局帮忙,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季舒卿回到江启身旁,刚一坐下,他就酸溜溜的说:“哟,舍得让你的新欢走啦?” 季舒卿眉头一皱,他还有闲心提这种事? “你快先配合警察调查。” 江启艺人身份特殊,刚才的事指不定已经上了热搜,还是赶快解决的好。 见她表情严肃,江启压下心底的阴阳怪气,不情不愿的回答起警察的问题。 询问持续了半个小时,抛去那些与事故本身无关的内容,季舒卿知晓了事情经过。 据江启所述,他由于心情不佳,打算驾车到郊外散心。城外绿化一向比市区多,行驶至一条道路拐角时,一个男人突然从灌木丛中窜出来,眼看着要撞上车。 江启的车速有八十迈,急刹很可能导致翻车,所以他急速调转了车头,车子猛冲进灌木丛,在绿植的摩擦缓冲下停止前行。 等他回到公路时就发现男人躺在地上浑身是血、不省人事,随后他报了警。 “当时情况紧急,但我掉头及时,没有撞到他。”江启语气恳切,“当然,不排除他被车身剐蹭到,但如果是这样,他模样不会那么惨烈。” 警察点点头,“具体情况要等我们查询监控,你们先在这里等候。” 很快监控视频就查出来了,但因为郊区监控设备更换检修不勤,拍摄画面很模糊,并不能准确判断江启有没有撞到人。 两人只好继续等待,期间陈铭到了,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同两人一起等候。 三个小时过去,男人的检查报告出来。对方手肘轻微擦伤,除此之外有严重脱发和胃部疾病。同时,江启的血液检测结果也出来了,他并不存在酒驾和毒驾情况。 警察向医院确认男人可以出院,立刻传唤他到警局配合调查,男人却赖在病床上不肯走,吵着要撞他的人给他负责。 江启嗤笑,“他的意思是他的秃顶和胃病是被我撞出来的吗?” 警察也觉得无语,各种劝诫警告,男人这才到了警局。在警察的协调下,江启赔付了他医疗费误工费等,事情才算彻底解决。 因为江启的车拿去检修了,陈铭提议他送他们回公司。 “不用。”江启一口回绝,想到那是接送江承宣的车,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季舒卿能跟江承宣走那么近,指不定是这个陈铭在推波助澜!’江启恨恨的想。 “你别闹了,我们快回去吧。”季舒卿劝说江启。 她刚才刷手机,江启撞人的事果真上了热搜,各色舆论大肆发酵,他们得赶快回公司。 “什么叫‘我别闹了’?”江启瞬间来火,“你是巴不得跟江承宣扯上关系是吗?!” ‘又开始了。’季舒卿心累。 “我只是想我们快点回去。”她说。 “呵。”江启冷笑,他才不信。 “我看你就是喜欢他!”他大喊。 季舒卿无奈解释:“我没有...” 江启立刻欣喜,他眼睛一亮,急迫的问:“所以你不喜欢他?!” “...也没有。”江承宣虽然某些地方比较强势,但总体和他相处是舒服的,相比江启动不动就让她感到心梗,季舒卿还是很中意江承宣这一点的。 江启才高兴起来的脸垮下去,变化速度堪比‘川剧变脸’。 “你果然是个朝三暮四、见异思迁的女人!”他吼得比刚才更大声。 季舒卿忍不住皱眉,陈铭也看不下去了。 “二少爷,虽然季小姐是您的员工,但您也不能对她说这种话。” “你懂什么?关你什么事?!”江启怒吼陈铭。 “陈助理是来帮我们的,你不要把气撒在他身上。”季舒卿道。 两人的互相维护让江启愤怒到了极点,他直接口出恶言:“你还真是爱屋及乌,连江承宣的狗也护着。” 说罢,江启气冲冲的招了辆出租车走了。 —— 江启:平等的恨每一个人! 闹够了没有(江启吃肉预警) 出租车一溜烟就没影了,陈铭见状问:“怎么办?我们要去追二少爷吗?” “不用。” 按照江启的倔脾气,就算追上了他也不会跟他们回去。 “他刚才讲话太难听了,我代他替你道歉。”季舒卿说。 “没关系,我没放在心上。”能坐上总裁助理的位子,陈铭见识过更恶毒的话,早对这些免疫了,“我们先回公司吧。” “嗯。”季舒卿应道。 赵阳没来警局就说明有更重要的事拖住了他,她得尽快回去。 陈铭应声,他载着她赶往星曜,他们远远就看到公司外面围着一群记者,各种长枪短炮对着门口,保安们极力阻拦着,尽管如此,还是有几人冲到了车前,大声问车里的人是不是江启。 媒体向来捕风捉影,这时候如果车辆强行进入会惹来嫌疑,被他们乱写。 季舒卿落下她身旁的车窗,媒体看到车内没有江启纷纷散去。 尽管如此,她还是被这样的架势吓了一跳,忍不住吐了口气。 “季小姐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吧?”陈铭顺势问。 “嗯。”季舒卿点点头。 她不是没见过人多的场景,不管是她所在的学校还是参加过的宴会,都有很多人,但他们不会像这群媒体记者一样,仿佛非洲草原上循着血腥味找到食物的鬣狗,撕扯着獠牙不管不顾的猛扑上来,让她感到害怕,觉得她会被伤害。 “这是所有艺人必须面对的东西,越火的艺人收到的关注的就越多,是他们收获高知名度、高薪要付出的代价。”陈铭接着说。 “还真是疯狂。”季舒卿感叹。 闲聊之际,车子已经行驶到停车场,两下迅速下车,季舒卿跟陈铭道别后直奔赵阳的办公室,对方正在处理江启的事情。 他见到她问:“怎么你一个人?江启呢?” “出了警局他跟我吵了一架,自己打车跑了。”季舒卿说。 “他跑了也好,省得被楼下记者逮住。”赵阳说,“你来的时候看到了吧?” “嗯,还有几个人冲过来问,你没去警局也是因为他们吗?” “是啊,他们看到我肯定把我围个水泄不通。”回想之前的经历,他脸上浮现一丝痛苦。 “我让你弄得东西呢?”赵阳接着问。 “在这儿。”季舒卿忙把手机拿出来。 她还在警局等待时他就料到了这一幕,提前告知她要拍摄录制警局内的调解过程。 赵阳浏览了她拍摄的内容,夸奖她做得好并表示感谢,随后联系警方进行沟通,整理两方的证据一同发布到网上。 官方的澄清一出,网络的质疑声渐渐停歇,直到下午,公司门口的媒体记者也完全散去,赵阳彻底松了口气。 “这些本不该是你负责的部分,今天麻烦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他说。 “那江启呢?”季舒卿问。 就放任他在外面不管? 赵阳捏捏太阳穴,“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等他调解完情绪自己就会回来。” 话虽如此,但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季舒卿不知赵阳心中所想,跟他道别后她就回了宿舍。 临近天黑时,江承宣电话邀请她吃饭,她有点累,于是拒绝了他。 季舒卿打算早点休息,她早早上了床,刚要睡过去,手机就响了。 是江启打来的。 她看了眼时间,20点58分。 ‘他倒是会卡时间,临近下班两分钟给我打电话。’季舒卿吐槽。 她接听电话,对面讲话的人并不是江启。 “你好,我是xx酒吧的服务员,这台手机的机主喝醉了,你快过来接他吧。” 服务员生怕她拒绝,迅速说了地址和包厢号后挂断电话,连回话的余地都不给她。 季舒卿头疼极了,早知道江启是个大麻烦,初遇时就她不报复他了,简直像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她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服赶往酒吧。 待季舒卿赶到酒吧进入包厢就看到江启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满身酒气,嘴里念念有词: “为什么...为什么卿卿不喜欢我...” 陆景时也好,江承宣也好,他从来不是她的第一选择,明明是离她最近的人,她眼中却从来没有他。 季舒卿可不管他在说什么,她走过去踹踹他,“醒醒。” 江启顺着她的脚往上看,看清她的脸后猛地抱住她的小腿,“呜呜,卿卿你终于来找我了...” “是服务员让我来的。”季舒卿语气无奈。 江启显然听不到,他自顾自的说:“我就知道,你心中有我,不会抛下我不管的。” “你先松开。”季舒卿抽了抽腿,不仅没抽出来,还没抱得更紧了。 江启死死地扒着她,像扒住救命稻草一样,肉都被抓得疼。 她只好拿出手机,打算给赵阳打电话,江启却眼疾手快的夺去,一下扔进放酒的冰桶里。 季舒卿的手机是用了好几年的老款,并没有防水功能,桶里的冰化了大半,手机一下就黑屏死机了。 她双拳攥紧,恨不得给江启一顿爆打。 季舒卿蹲下身,略显粗暴的把他脑袋掰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要你...”江启咕哝。 季舒卿静默,见她迟迟不说话,他着急说:“为什么陆景时可以,江承宣可以,就我不可以呢?!他们没我年轻,没我好看,我也很有钱,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 “可以。”没等他说完,季舒卿就打断他。 江启一愣,“啊?” “我说我答应你。”季舒卿重复道,“但你以后必须要老实听话,不许再闹我。” 这才一天不到她就被折磨得够呛,感觉要未老先衰,若不让他安稳下来,以后怕是要闹翻天。 “我肯定听话!”江启忙应承,“我会乖乖的。” “身份证带了吗?”她问。 “嗯。”江启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走吧。”季舒卿起身。 “去...去哪儿?” “酒店,开房。” 江启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他原本绯色的脸更漫上一层红晕,“这么快吗?会不会不太好...” 季舒卿给了他一个白眼,“去不去?” “去!”江启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他拿好自己的东西,还不忘捞起季舒卿的旧手机,结账后牵着她的手喜滋滋的往外走。 看着他行事缜密有序,季舒卿不禁怀疑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怎么了?”江启招了辆出租车后问她。 “没事。” 现在纠结这些也没用了,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 两人坐上出租车前往酒店。 —— 江启: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大家猜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酒店开房,赤身相对(微h) 在酒店前台震惊八卦的眼神中,两人开好房间。 季舒卿自然而然的脱着衣服,她问江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江启像没听到一样呆呆的愣在原地。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当心里的愿望成真时,他怀疑起眼前画面的真实性。 季舒卿又叫了他几声他才回过神。 “啊,你先洗吧。”他垂着头不怎么自在的说。 她瞟了他一眼,拿着浴巾去了浴室,她出来时江启依旧直愣愣的站着,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他该不会醉了吧?’ 季舒卿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下晃晃,“你还醒着吗?” 她身上的水气混合着沐浴露的香味扑面而来,江启一眼就看见了她白皙的肌肤以及松松裹着浴巾的饱满胸口,他身体一阵燥热,气血上涌。 “我...我这就去洗!”他着急忙慌的走近浴室。 看着大力关起的浴室门,季舒卿一阵无言。 过了很久江启才出来,久到她以为他在里面睡过去了。 与她的浴巾不同,他穿着件较为严实的长款浴袍,连腰带都系着,只有小部分四肢露在外面。 季舒卿有点搞不懂,是他主动提出要她,答应来酒店开房,现在又开始扭捏。 “过来。”她略显不耐的说。 “哦。”江启听话的靠近。 季舒卿坐在床上,看着他墨迹的走,她一把扯住他的腰带将他拽到面前,干脆利落的解开他的腰带,浴袍下的紧实身躯立刻露出。 江启身为艺人,为了上镜好看没有把身材练得太过魁梧,却也是肌肉分明,健壮而有爆发力。 但比起他的身材,季舒卿更关注的是他胯下那根高高翘起的大鸡巴,难怪他要穿浴袍系腰带,原来是为了掩饰勃起。 第一次看到这根阴茎时她就被惊到,这次也依然觉得新鲜,想到这镰刀状的大肉棒就要塞进她身体里,小穴泛起一阵痒意,粘腻的水液逐渐溢出。 江启比季舒卿更激动,仅仅是被她注视着,阴茎就激动得来回上跳,龟头几乎要碰到腹部。 季舒卿轻笑两声,她双手握住他的肉棍,从下到上缓缓撸动,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手掌不时收紧又放松,轻轻揉动两颗阴囊,拇指按住顶端的小孔,指腹在周围打着旋。 “哼嗯...”江启闷哼出声。 他的鸡巴早在刚才就硬了,被喜欢的女孩一碰,更是肿胀得不行。 江启再也无法忍受,他抛却讪然羞怯,直接将季舒卿推倒在床上。吻住她的唇急切的又舔又咬,舌头伸进嘴巴里胡乱搅动,来回辗转厮磨,用力地探索每一个角落,一副要把她吃掉的架势。 但他显然不会接吻,只知贪婪攫取着她的气息,下压的脸把她的鼻子遮盖得严严实实,没一会儿她就喘不上气。 季舒卿推不动他,只好使劲捏捏他的鸡巴。 江启果然粗喘着气松开了她。 暧昧的银丝在两人唇齿间拉扯,季舒卿被他吻得小脸通红,两眼犯晕,她不停喘着气,“起码让我换口气...” 这简直要憋死她,一度让她想起初次见面江启在女厕所时也是差点让她窒息。 “你还真是有始有终。”季舒卿调笑着感叹。 江启赧然脸红,“那...那要怎么做...” 季舒卿抬抬眉,“你这么问,是想让我教你?” “嗯。” “那你应该知道,求人应该用什么态度吧?”她问。 江启纠结的咬着唇,他难为情的垂下头,低声下气的说:“求你教教我,该怎么接吻?” 季舒卿满意的笑了笑,这是她认识他这段时间以来,见过他最顺眼的时候了。 “好啊。” 接吻指导,大鸡巴猛往穴里插(h) 季舒卿的吻技算不上多高超,但教导江启是绰绰有余。 她唇轻触他的唇,蜻蜓点水般的浅浅吻着,接着用舌舔他的双唇,描摹他嘴巴的形状,温柔的吮吸,用牙齿轻咬。把舌伸进他口中,让两舌互相推放,不时含住他的舌嘬吸,舌尖探索他的牙龈。 两人保持着有规律的呼吸,纠缠的吻越来越凶。江启闭上眼睛万分投入的感受着,许是他的悟性高,很快就学会了接吻技巧,并且举一反三。 他用力舔着她的舌头内侧,由里向外滑舔,顺势咬住她的舌,像吞食般嘬吸舔吮。有律动的缠绕着画圈,还将舌深入进她的喉咙,舌尖重舔、重压,刺激她分泌更多唾液,再将汁水尽数吞下。 季舒卿很快就招架不住,整个身体都泛酸发软,无力的躺在他身下。 江启顺势往下,舔咬着她的下巴,吮吸脖颈和锁骨,一路滑吻到胸口。 胸前浴巾早在激烈的吻中散开,他随手一扯,诱人的双乳立刻弹出来,丰满的乳肉白皙圆润,江启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喉结上下滚动,手掌颤抖地覆上去,细嫩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揉捏,稍一用力,乳肉就从骨节分明的指缝溢出,捏住粉色的奶尖来回搓弄,肉粒立刻硬硬的凸出,颜色也变得红艳。 江启立刻吮上去,用刚学来的接吻技巧对付着奶尖。 “嗯...啊哈...”细细密密的快感从乳头传来,季舒卿被含得很舒服。 她的声音鼓舞了江启,嘴巴更用力的嘬吸,发出小孩吃奶般的声音,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纤腰来到平坦的小腹,手指揉按着肥软的阴阜深入到腿间肉缝。 季舒卿本就湿了,江启的指腹稍微拨弄几下阴唇,穴心就吐出湿哒哒的淫水,把手指染得一片润泽。他握住自己的肉棒,曲起的茎身上下研磨缝隙,硬挺的龟头抵在穴口,蘸着润滑的水液,伞状顶端挤开闭合的小穴,陷入温软的体内。 “唔...啊啊...”弯曲的阴茎钻进花穴,高翘的龟头一路顶着内壁,将褶皱撑到最开,敏感点被深深碾磨,快感传遍四肢百骸,她忍不住绷紧身体,发出动人的呻吟。 江启被她湿滑的小穴夹到快崩溃,他忍耐得额上青筋突突直跳,汗液不停往外冒。嫩肉小嘴似的一下下吸着他的大鸡巴,接连不断的夹紧收缩,温热柔软的紧紧包裹住他,像要立刻榨出囊袋的精液。 他闷哼着从她的绵乳中抬头,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膝盖分开她的双腿,收紧腰腹,粗壮大阴茎直往她穴里捣。 初尝性爱滋味的江启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克制,他只觉得肉棒发痛,肿胀得只想往逼里钻。大鸡巴用力抽插着,把窄小的甬道塞得满满当当,每一下都重重的捣,狠狠的插,龟头毫无章法的到处乱撞,摩挲着娇嫩的肉壁,直往柔软的花蕊干。 “啊啊啊!” 季舒卿控制不住的尖叫着。 抬腿猛插,弯弓阴茎爆干骚穴(h) 江启弯弓状的鸡巴次次都磨着她的敏感点,他抽插的力道又凶又猛,穴肉还没来得及合上就又被顶开,倾斜着刮弄肉壁,坚硬的龟头冲撞着柔嫩的子宫口,每下都用刁钻的角度肏进来,花穴收缩的格外厉害,淫水大股大股往外冒,两人交合处满是粘腻,发出暧昧的‘咕叽’声。 在接吻上一窍不通的江启在肏穴上无师自通,他已经不满足传统的传教士姿势,直起身子将她的腿高高拉起放到他肩上,双臂箍着腿根,手掌控住纤腰,大屌往花穴里猛插。 季舒卿半个背离开床,身体不由紧绷,小穴收缩的格外厉害,穴肉拼了命的挤压吮吸着肉棒,肉壁紧紧地裹着棒身,花芯一张一合的吐着汁液。 大鸡巴深深插入,抬高的身位让肉穴被摩挲得更加厉害,她甚至能感受到弓起的龟头是如何碾开层层褶皱,在穴壁上使劲剐蹭的。 “呀啊!不要...不要啊!” 她忍不住摇着头哀叫,江启见状肏的更加来劲,他边插穴边说:“不要?你的骚逼可紧紧含着我的鸡巴。” 说完,他突然侧过身体,让弯曲的阴茎用另一个角度插干阴穴,穴肉的敏感点被另一种方式触碰,别样的刺激席卷而来,季舒卿被捣得淫水直流,穴肉不停缩紧,嘴巴不停哀嚎。 江启被她夹得头皮发麻,他红着眼睛咒骂:“骚穴这么会吸,不管鸡巴怎么插都吃着不放,真是天生欠肏的浪货!我要把你的骚穴插坏,干得它吐不出一点骚水来,这样你就不会再去找别的男人肏你了!” 他抱住她的腰往胯下撞,粗大肉棒生猛地往花穴里日,季舒卿下半身直接腾空,两条长腿随着他的冲撞在空中晃动。 “啊啊...轻一点...啊...”她眼角含泪,止不住的浪叫。 “轻了可没法满足你的骚逼,这么饥渴欠干的穴,就该被重重地插!肏死你!干穿你!”江启已然脱下了乖巧的外衣,露出了凶恶本性,不断说着淫言浪语。 大鸡巴畅快的操弄着,完全不顾她的感受,大龟头一次次往宫颈口插,顶开狭小的缝隙,让顶端陷入大半再抽出来,又紧接着凶猛撞入,把窄缝撑得更大,让宫口吃下更多鸡巴。 “不行...要被插坏了啊啊...”季舒卿已经被大鸡巴插得失去理智,快感的浪潮不断席卷着她,她已经没办法思考,只凭借着本能呻吟着。 “就是要把你的小逼插烂,让它只能吃我的鸡巴!” 江启快速冲刺着小穴,粗暴的力道几乎要把子宫贯穿,穴道被不留缝隙的填满,淫水粘液大股往外冒,流满她整个屁股,看着她水亮光泽的臀,他忍不住伸出手揉捏,然后猛地一拍。 “呀!” 疼痛让季舒卿腰臀一缩,江启被夹得爽极了,他挺动腰腹,粗大肉棒死命地往里肏,发狠地碾着她的敏感花蕊。 她被剧烈撞击肏的受不了,终于承受不住,狂飙着眼泪哭喊尖叫着达到了高潮。 按在墙上后入,大鸡巴猛插浪逼(h) 江启被她夹得腰眼发麻,快感从尾椎骨传到头皮,他舒爽的低吼着,大鸡巴顶端的小孔张开,灼白精液大股大股的射出,潵满紧窄的花壶,激得她一哆嗦。 待这波精液一滴不剩的完全喷出,他才抽出阴茎,放下她的腿。 季舒卿虚弱地瘫在床上,食髓知味的江启又凑过去亲她,她累得抬手都没力气,只能用眼睛瞪他,可她星眸含水,娇脸绯红,犹如被宠爱过的洋娃娃,她的眼神不仅没威慑到他,反而勾得他心里痒。 江启抓住她的手放在半软的阴茎上,和平时自慰一样,让她柔软的掌心上下摩挲着茎身,没一会儿阴茎就重新硬挺,雄赳气昂得扬着,青筋满布,血管缠绕,在她手里突突直跳。 季舒卿已经见识过了这根鸡巴的可怕之处,实在不想再来一次,江启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径直抱起她走到房门边,将她压在旁边的墙上,硬挺鸡巴塞入她腿间,就着湿滑的淫液在腿根前后磨蹭,“我第一次看见你时,你就是在这里。” 江启回想着一个多月前的画面,他嘴唇贴近她的耳根,低声道:“和现在一样趴在墙上,小穴里塞着男人的大鸡巴。” 说着,他将手伸到她身前,手指掰开她的粉穴,挺翘的肉棒瞄准穴口猛地插进去。 “啊...”弯状巨屌尽数塞入小穴,季舒卿被肏得发出呻吟。 江启舒服的喘息,他含含她的耳垂继续说:“那小穴骚的很,穴口看着连一根手指都吃不下,却把比手指粗好几倍的大鸡巴吸得牢牢的,不管鸡巴怎么顶怎么插,里面的软肉紧紧地咬着不放。” 他用力挺挺腰,肉棒立刻搅动花穴,敏感的穴肉蠕动着绞紧,褶皱层层收缩,溢出的蜜汁抚慰着龟头。 “她叫得又淫又浪,我的鸡巴一下就硬了,害得我边冲冷水边自慰,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能见到她,一定要狠狠插她的骚逼,就像这样...” 江启一手握住她的双腕,拉高按在墙上,一手提着她的小腹,抬高她的翘臀,大肉棒从花穴抽出后再猛地用力插进去。 季舒卿被插得娇吟,身后大鸡巴无情地挺进拔出,一下下的剧烈抽插,‘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伴着她的呻吟响彻室内,炽热巨屌每次插入都不客气的尽根而入,浑圆的臀被重重的冲撞,绵软的白腻臀肉被撞得发红,在空中晃荡出影子,淫靡而诱人。 挺翘的双乳被压在冰凉的墙面上,敏感的乳尖随着鸡巴的顶撞来回摩擦着墙面,樱粉的果实变得又大又红,硬硬的往外凸着。 江启没用什么技巧,那根形状特殊的肉棒只需简单的挺进抽出就能给她莫大的快感,他却用手指剥开小穴的花瓣,指节寻觅着花瓣中间藏着的小小阴蒂,淫液滑不溜手,他绕着花唇摸了好一会儿,花蒂每次都从他指尖溜走。 他有些恼火,动作变得粗暴,手指用力拉扯阴唇,硬生生的按上阴蒂,指尖使劲的揉按碾压,甚至用指甲来回拨弄。 手指猛玩阴蒂,肉棒爆奸小穴(h) 敏感的花蒂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小肉粒立刻颤巍巍的露出头,变得又红又硬,江启顺势拧住,指尖牢牢的捏着,来回的揉搓捻弄。 “啊啊啊!”季舒卿受不了的摇头尖叫。 拨开的花穴让大肉棒插得更加深入,粗硕阴茎次次直插到底,连阴囊都恨不得塞进去,坚硬的龟头挤开层层褶皱,碾压着软肉榨出丰沛淫水。 江启刚刚才射过,眼下不着急发泄,他每次狠撞到底后,龟头就小幅度的旋转顶压着子宫口,坚硬的伞状顶端使劲磨着、挤着柔软的小缝,碾得穴心吐出粘腻汁液,温热的煨着肉棒才抽出,接着再重重捣入,不厌其烦的重复这样的抽插动作。 季舒卿被鸡巴捣得淫液满溢,眼泪不受控的往外流。 小穴明明被大肉棒狠狠地欺负,嫩肉却咬着棒身不放,每次插入穴肉都紧贴上去,使劲的吮吸收缩,抽出时又牢牢含着不让肉棒离开,连小腹都跟着收缩,翘臀配合的前后摆动,让大鸡巴插得更重更深。 几次抽送下来,江启就被花穴夹得受不了,他的节奏被打乱,索性不顾忌的大力插干起来。 他捻住她的阴蒂,残忍的旋转捻搓,不时的提起拉扯,大阴茎重重地顶弄,直往花穴深处插。 “啊哈...不要...那里不可以捏...不行了啊...”脆弱敏感的小核承受不住这么用力的玩弄,季舒卿忍不住放声求饶,她奋力的扭着腰企图躲过灭顶般的快感,江启的力气比她大太多,这样的抵抗只能换回他的压制。 除了翘起的屁股,季舒卿全身都被按在墙上,逃无可逃的她只能浪叫着张开双腿被大鸡巴插小穴。 粗硕的巨茎狠狠侵犯着嫩穴,猛烈地抽插仿佛要把花穴干坏,每次捣入都用力撞击着子宫深处,大龟头顶弄宫口,把窄小缝隙撞得越来越开。紧致穴肉疯狂的收缩痉挛,紧紧地含着巨硕肉棒,不留一丝缝隙,大股大股的蜜汁往外流,顺着腿根流到脚掌,把地毯染成湿的。 “要被插坏了...啊啊...不要插了...”她崩溃的啜泣哀叫着。 “就是要把你的小逼插坏,让你勾引我,肏坏你,干烂你!”江启再度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 他已然操红了眼,松开按着她双腕的手,后撤两步将她的上半身往下按,捞着她的屁股让她向前弯腰。 季舒卿柔软的身躯如煮熟的虾一般卷曲着,花穴最大程度的暴露在外面,大鸡巴每次都能插到最深,江启拼命地冲撞着,大掌按着她的小腹往阴茎上套,指尖还不忘玩弄花唇中间的阴蒂。 “啊啊!”小穴完成受不住这种刺激,季舒卿腿根猛烈痉挛,颤抖着身体达到高潮。 “骚货,这就被我插喷了!”江启咬牙切齿的说道。 肉穴紧紧的嘬着大肉棒,恨不得整个吞吃下去,他重重地拍了下她的屁股,“骚逼慢点夹,是想把我的鸡巴咬断吗?!” 肉屌爆奸高潮小穴,被干得两次潮喷(h) 江启不顾她正在高潮的花穴是多么敏感,大肉屌继续疯狂地插干,指尖又快又狠的拨弄阴蒂。 “啊啊啊!不要啊啊!”季舒卿猛烈地摇着头。 还在收缩的嫩穴被动承受着过量刺激,她不受控的挺动腰腹,身体疯狂的颤栗,红肿小核下的小孔一张,大股透明的骚水喷出来。 亮色水液射了他一腿,淅淅沥沥的顺着腿根往下流,洇湿深色地毯。 “果真是骚穴,小淫逼被我干得潮喷,淫水射得到处都是!” 淫糜的一幕深深的刺激江启的双眼,他用力掰开她发颤的腿,提着腰用大鸡巴猛插。 他简直爱死了她下面的小嘴,随便玩弄就淫水乱流,鸡巴不管怎么插都死死的紧咬着,滑腻的温软穴肉牢牢的裹着肉棒的每一处,光是让鸡巴呆在逼里就舒爽的不行,高速抽插带来的极致快感更让他沉迷不已,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江启紧咬着牙,享受着她美妙身体的绞紧收缩,粗硬的肉屌不管不顾的往里捣,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急不可耐。 ‘咕啾咕啾’的插穴声不绝于耳,季舒卿嗓子都被他干得沙哑,叫喊的声音都微弱了,身后的大鸡巴却还不知疲倦的插着。 粉穴被干成了动人的艳红色,花唇和屁股被拍得红肿,大力的快速抽插每次都带出甬道的红色嫩肉,再随着捣入被塞进入,巨大的力道连带着他的小半颗阴囊都冲进去,穴口被撑得失去了知觉,只能凭着本能不断吞弄夹含着肉棒。 “插死你这个骚货,这么会流水的穴,就该时刻用大鸡巴堵着,把你干成我的性奴,每天只能张着腿让小逼吃我的大鸡巴,把精液射满你的肚子。”江启毫无理智的胡言乱语。 他挺着腰,粗硬的大鸡巴猛冲乱撞,瞄准最深处的子宫口,机关枪一般快速顶撞,大龟头疯狂捣弄着小缝,涌起的激烈快感几乎要把季舒卿溺毙,她崩溃的摇着头哭喊。 江启也快到了极限,他无情捻弄着她的红肿花蒂,刺激花穴猛烈收缩,肉棒往宫颈中猛撞几下,整个大龟头都埋进柔软的宫腔,马眼张开,对准她的花壶,猛烈喷精。 脆弱的花壶被灼烫的精液喷射,花穴颤抖收缩到癫狂,花芯吐出大包蜜汁,花蒂下方的小孔再次张开,清亮的淫水又喷射出来。 “啊啊...”季舒卿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她嘶哑着嗓子啜泣尖叫,终于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尽管她昏过去,肉穴却依旧下意识的夹嗦肉棒,江启闭上眼睛喘着粗气享受。 待高潮余韵彻底消失,他抽出半软的肉棒,粘腻的液体从红肿的花穴中涌出,穴口颤巍巍的吐着白液,一收一缩好不可怜。 看着眼前的淫糜一幕,江启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他猛地扑上去,嘴巴包住软穴,舌头上下舔弄。 使劲用唇舌亵玩她的小穴,胯下刚刚泄过巨物又有了要抬头的趋势。 江启把季舒卿抱到床上,继续玩弄她敏感的花穴,待鸡巴完全硬起,开始新一轮奸淫... 江启的痛 季舒卿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身体仿佛被巨型的八爪鱼缠住,无法翻身,四肢动弹不得。 她皱着眉睁开眼,入目是酒店天花板,江启躺在她身旁,长手长脚牢牢地抱着她,紧闭着眼睛睡的正香。 “...” 她知道为什么睡醒还这么累了。 窗外艳阳高照,虽然不知道具体几点,但肯定不早了。 江启昨天就没去公司,今天再不去赵阳肯定会找人,季舒卿推了推江启,他依旧闭着眼抱住她不撒开,下巴靠着她的颈窝磨蹭,嘴巴里哼哼唧唧:“再睡一会儿...” “我上班会迟到的。” “我是你老板,不扣你工资。”江启嘟囔着。 季舒卿安下心来,可没过一会儿,“我饿了。”她说。 “嗯?”江启闻言揉揉她的肚子,他终于睁开眼,“我点早餐来吃?” “嗯。” 江启终于松开她,他下床找手机,脱离束缚的季舒卿本该感到放松,可身体依然酸痛,难受得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一样。 回想他昨晚拼命的箍着她的腰肏,直接把她干昏过去,她不假思索的问:“我晕过去后你在做什么?” 正在点餐的江启身体一僵,他语气心虚:“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季舒卿眯起眼,“你知不知道你很不会撒谎。” 他跟她一样,一说假话浑身都上下都不自然。 季舒卿硬撑着身体从床上起来,她扫了圈房间,在地面上发现了很多干涸的不明液体,不止是在门边,沙发、床脚、单人椅,甚至连卫生间门口都有,可想而知他在她昏迷后都干了些什么。 “我又不是故意的!”江启红着脸争辩,“谁让你勾引我!” 那么骚的身子,小穴水多又会夹,吸得他鸡巴软了又硬,他肏得根本停不下来,一直玩弄到深更半夜才结束。 季舒卿被他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不省人事的时候勾引你?” 江启咬着唇不说话,他也觉得这个理由荒唐,可他倔强惯了,向来要在嘴上争个输赢。 “算了。”季舒卿不想再跟他犟嘴,“你记得你昨天答应我的事就好。” 江启一愣,他垂垂眸问:“你只有那个条件吗?” 他明明做得那么过分,她就不向他索要补偿?比如让他对她负责,做她男朋友之类的... “不然呢?”季舒卿疑惑,“你要给我加班费?” 昨晚可是超过9点钟的下班时间了,何况工程量还那么大。 “只有这个?”江启语调怪异的问。 “嗯。”季舒卿应声,看着他有话不说的憋屈样,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说这样最好。”江启咬牙切齿的说,双手却恨铁不成钢的攥起。 好气,但他才不会主动开口提想跟她交往的事,她这副模样百分之百会拒绝他,他内心已经够难堪了,再被她拒绝会更加煎熬。 季舒卿觉得他莫名其妙,她瞟了他一眼,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两人没再聊天,很快餐点送到了,季舒卿边哆嗦着下床边在心里骂江启。 她走路的时候脚一软,好在他及时扶住她,嘴上却不忘嘲讽她体力差,又被她怒瞪着闭上嘴,抱着她到软沙发上。 “要我喂你吗?”江启问。 “不用。”季舒卿没好气的说,然而没夹几口菜筷子就从手里掉下去。 “你喂!”她恶狠狠的说。 “喂就喂,你那么凶干嘛。”江启嘴上不情愿,手上动作却快得很,他将她抱紧自己怀里,一边搂着她的腰,一边把食物往她嘴里夹,手掌还不忘记在她身上揩油。 季舒卿安心享受着江启的投喂,她自然看不见他的脸上已经乐开了花。 她吃完后江启再吃,一顿饭来去间用了不少时间,他刚吃完放下筷子手机就响了。 是赵阳打来的,他问江启什么时候才能去公司训练。 “我待会儿就过去。”江启回道。 赵阳闻言松口气,“对了,季舒卿今天没来公司,我给她打电话她没接,刚刚江总的助理陈铭也来找我问她在哪儿。” 听到江承宣也在找季舒卿,江启放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几分,“让陈铭告诉江承宣,她现在跟我在一起。” 他的语气志得意满,带着十足的炫耀之意,赵阳不清楚这对兄弟跟季舒卿之间的纠葛,但江启和她显然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赵阳无语凝噎,他早在季舒卿进公司时就预料到这一天,但当事情真正发生,他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评价。 他头疼的捏捏太阳穴,“总之你快点到公司吧,路上小心点,别被媒体记者看见了。” 至于看见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江启应声,随后挂断电话。 “我要去公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他问她。 “你觉得呢?”季舒卿反问他,她现在的身体怕是撑不住上班。 江启上下打量她,确定她没精力去找别的野男人,说:“那你继续在这儿休息?还是我送你回去?” “回去。” 这个房间还没被打扫,那些淫糜的痕迹随处可见,太碍眼了。 “好。”江启应下。 他磨蹭着给她换上衣服,尽量避人耳目的离开酒店。 两人坐上出租车,直奔维安传媒学院,这里江启不方便下去,只能目视她慢悠悠的上楼,之后去了公司。 伪装乖巧的江启,再提颜清 季舒卿回到宿舍就躺下了,彻底放松下来的身体很快就进入梦乡,再一睁眼时天都黑了。 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时身体已经好了不少,起码能正常活动行走了。 她下意识的摸手机,没摸到,这才想起自己手机已经报废了,好在宿舍还有点现金,她打算出去吃点东西,还没往外走,窗户就传来接连不断的‘咚咚’声。 季舒卿走过去看,发现有人在拿小石子扔窗户玻璃,她的宿舍可是在三楼,能做这种事情的人是有多无聊? 季舒卿往下看,戴着帽子的江启正朝她招手,示意她赶快下去。 好吧,她承认江启确实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她换了鞋子下楼,江启一上来就塞给她一个盒子,“赔给你的手机。” 季舒卿拆开盒子,手机是某贵牌的最新款,图案颜色是定制的,跟他的手机是情侣款。 “电话卡已经插好了,你的旧手机我也拿给了专业人员维修,对方说能够修好,但那台机子是老款,使用起来会非常卡顿。”江启接着说。 季舒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渐浓的夜色让江启看不清她的神情,她的沉默让他以为她还为这件事生气,回想他昨晚的行径,确实让人恼火,他想跟她道歉认错,可话到嘴边又变了个调调。 “你那个破手机早该换了!我先前跟你视频通话一点都不流畅,反应速度慢的要死,我给你的这台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她还是不说话,江启不由心慌,他又追问:“怎么?它对你有特殊含义?你舍不得丢?” “没有。”季舒卿说。 她只是舍不得花钱而已。 “谢谢,我很喜欢。”她接着说。 江启心底舒了口气,他唇角微勾,洋洋自得道:“你也不看看是谁的眼光。” 他得意完说:“我得回去训练了。” “去吧。”季舒卿道。 江启却没挪脚,他一脸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双眼频繁的眨着,像在暗示她什么。 “...你想干嘛?”她问。 江启不好意思的掩了掩嘴,红着耳根小声说:“我这么听你话,你是不是要给我点奖励?” 季舒卿瞄向他的裤裆,“你不是要训练吗?” 江启耳朵更红,“我说的不是那种事!” 虽然他确实想做。 他不自然的咳了两声,“你...给我抱一下。” 季舒卿没回话,她盯着他的脸,仔细捕捉每一丝表情。 江启被她盯得不好意思,“怎么?终于发现我比别的男人长得帅了?” “你认识颜清吗?”季舒卿问。 江启一愣,“颜清?你突然提她做什么?” 季舒卿眼眸微垂,“所以你认识她。” “也不算认识,我和她都是星曜的签约艺人,我记得她是两年前签约的,那天我刚好在场,她当时说了番雄心壮志的话,具体我记不得了,但她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江启回忆道。 娱乐圈鱼龙混杂,大多数艺人们凭借着包装人设就能收获名利,根本不付出努力,他最瞧不上这种人。颜清条件优秀,完全可以立刻出道,但她选择了出国深造,这种沉下心来学习的态度让他记住了她。 “除了这些没别的?”季舒卿问。 她跟江承宣提及颜清时,他对颜清的态度并不像原剧情那样明朗,江启也是一样。这也是剧情偏差导致的结果吗?还是说这时候颜清还没回国,他们的感情还没有正式展开? 季舒卿沉浸在思考中,江启惊呼: “你不会以为我跟她有一腿吧?!” “没有,我随便一问。” “随便一问?!”江启语调升高,“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见一个爱一...” 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江启及时住嘴,索性季舒卿没跟他计较。 “总之我跟她,不,跟别的女人都没什么关系。”他说。 “知道了。”季舒卿应道。 颜清还没回来,她一切的怀疑猜测都是徒劳。 她张开双臂,“抱吧。” 赶紧抱完赶紧走,她还要去吃饭。 “哦。”江启立刻抱住她,手臂牢牢收紧,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脖子里蹭来蹭去,鼻尖嗅着她洗发水的香味。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直到季舒卿的腿有些麻才把她放开。 “我走了。”他语气带着恋恋不舍。 “...路上小心。” 江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学校,拿到手机的季舒卿自然不用抬着累腿外出觅食,她又返回了宿舍。 刚一开机,各种未接电话通知就发过来,大多数都是江承宣的。 卖惨的江承宣,不是好人的江启 季舒卿回拨过去,对方很快接起。 她告诉他自己的手机坏了,所以没法接他的电话。 “原来是这样。”江承宣了然,“所以你手机现在已经修好了?” “没有,我换了台新的。” “嗯。”他沉默几秒后说:“你昨晚跟江启在一起?” 明明是疑问句,他的语气却很笃定。 回想今天上午在酒店时赵阳给江启打的那通电话,想必江承宣已经知道了她和江启的事情。 季舒卿也没隐瞒,“他昨天喝醉在酒吧,让我去接他。” 剩下的无需她多说,发生什么两人都懂得。 江承宣陷入静默,他有很多话想说,但千言万语都化作一道叹息。 “唉。”他无奈又无能为力的叹气,“你这样让我好伤心。” “...有这么严重吗?”季舒卿有点理解无能,她至今也不明白江承宣是怎么喜欢她的。 听出了她的疑惑,他说:“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惊鸿一瞥自难忘,从此芳华乱浮生’,早在四年前沐城的宴会上,你就深深刻在我心里。” 感情是种朦胧的东西,江承宣并不相信一见钟情,可当季舒卿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体会到了怦然心动。 但当时的她才十六岁,是个没成年的小女孩,出于道德,他没有去打扰她,也不打算去打扰她。 或许她会一直存在他的心中,直到他死去;又或许随着时间流逝他会忘了她,但在两种情况发生前,她重新出现了。 都说第一眼喜欢的人,过了许久再看到,还是会喜欢。 江承宣也是如此。 那些有关于她的悸动如潮水般涌来,他不想再观望,不想和她成为毫无交集的陌生人,徒留满心不甘。 季舒卿懂了,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又不是我要你喜欢我的。’她心想。 但江承宣对她确实不错,这句话说出来太伤人他心,她稍加思考后说:“不然我把你拉黑删掉?” 他联系不到她,应该就没这么多念想了。 就让时间抹去他的伤痛。 “千万别。”江承宣连忙制止,他说这些的本意只是想跟她卖卖惨,让她多关注关注他。 但他还是震惊于她的无情,于是故作可怜的说:“我都把第一次给你了,你也不心疼心疼我。” 季舒卿闻言手机差点被吓掉,“你说你是处男?!” 不可能吧?他技术明明那么好。 “这么惊讶?看来你对我的表现很满意。”江承宣笑着说。 季舒卿不自然的红着脸轻咳两声。 “好了不逗你了。”江承宣见好就收,“总之我不会放弃追求你的。” 哪怕对手是他的弟弟。 “你这个点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出去吃?”他问。 “不用了。”季舒卿还是有点累,不想出门。 “那我帮你点好餐,你待会儿下楼拿。” 她确实吃腻了学校周围的餐馆,于是应下并向他感谢。 江承宣表示那是他身为追求者应该做的,两人又闲聊几句后挂断电话。 约莫四十分钟晚餐送到,季舒卿取了餐,边吃饭边下载手机所需的APP,这才发现上个月的工资已经到账了。 她看了看余额,将下个月的生活费留出来,剩下的打到了母亲的账户。 没一会儿对方就打来电话。 “卿卿,你怎么给我转那么多钱?你哪来那么多钱啊?” “我上个月工资到账了。”季舒卿说。 “卿卿一个月工资那么多呀?!”母亲惊讶。 “也不是。”季舒卿挠挠头,如果跟母亲说这些钱是陆景时给的‘关系维持费’以及江家兄弟给得‘伤病补偿’,母亲绝对会崩溃。 她乱诌道:“我在的公司是家娱乐公司,里面很多艺人。妈妈你也知道娱乐圈乱得厉害,我在公司撞破了一个艺人的秘密,他为了保密就给了我封口费。” “封口费?!这种钱可不能拿呀!你会不会有危险?他会不会杀人灭口啊?!” “不会的。” “不行,妈妈不放心,你现在就从那里辞职!” “我已经签约了,不能辞职。” “那你告诉妈妈那个人的名字,万一他威胁你或者欺负你,我就去找他算账!” “这...我真的没事。”季舒卿推脱道。 “不行!你必须得说,不然我立马去你学校找你!” 犟不过母亲,她还是说了。 “是...是江启。”季舒卿心虚的说。 “江启?这名字怎么听着耳熟?是不是年轻小姑娘喜欢的那个?” “应该是吧。” “我在街上看过他的海报,又是染发又是带耳钉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卿卿可要离他远点!”母亲用充满个人情绪的语言叮嘱她。 “我知道了。” 对方又嘱咐了一些话后挂断电话。 —— 江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爱八卦的艺人们 糊弄完母亲的季舒卿舒口气,她心里有些对不起江启,害他无端遭受了母亲的谩骂。 ‘以后要对他好一点。’她想。 经过一夜的休息,季舒卿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便照常前往公司。 江启已经到了,他正在试穿他演唱会上的新衣服,见到她立刻走过来问:“怎么样?” “很帅气。”季舒卿夸奖他。 他耳根一红,抬手撩了撩头发,骄傲得像只开屏孔雀一样显摆道:“那是因为我颜值高身材好,别人穿就不一样了。” 以往季舒卿面对他的自我吹嘘只会敷衍几句,这次却说:“对,只有你穿才好看。” 江启一愣,他还是头一次被她主动夸奖,心里高兴满足又不肯表现出来,哼哼了两声说:“算你有眼光。” 赵阳适时开口:“你们注意点,别在大庭广众之下聊这些有的没的。” 江启车祸的事情虽已澄清,但并没有完全沉寂下来,网络上的热度依旧很高,如果再爆出恋情相关的料,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知道了。”江启应声。 可他嘴上答应得痛快,实际行动却没怎么掩饰。 他肉眼可见的开心,星曜其他员工见到江启时都说他笑容多了,被江启痛骂过导致有些怕他的练习生也觉得他性子温和了不少,究其缘由,发现他的改变是因为季舒卿。 在公司里,她不管走到哪儿他都要跟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眸子里满是笑意,身体动不动就贴上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季舒卿是艺人,他才是助理。 更有有心人士发现两人的手机是定制的情侣款,江启恋爱的消息在公司不胫而走,大家都感到惊讶,毕竟他从来没跟一个人这么亲密过。 但最令人震惊的是江承宣和季舒卿的关系。 众所周知,星曜执行总裁江承宣和江启是亲兄弟,两人不合到从不出现在同一个场合,连身边工作人员都没有交际,可总裁助理陈铭最近却频频往江启那里跑,手里不是拿着鲜花就是礼盒,每天都送甜点饮品,这些东西明显是给女孩子的,而江启身边的女性只有季舒卿一个。 天性八卦的人们从中嗅到不寻常的气息,立刻开始深入讨论,季舒卿作为江承宣的女伴出席上月月底宴会的事情流传出来,一时间,‘江氏兄弟与季舒卿爱恨纠葛’的内容成了星曜热议。 赵阳看着公司艺人讨论群感到头疼,不知道是哪个群管理开了匿名功能,又不知道是谁先开头八卦,里面全在讨论江启、江承宣和季舒卿。 正常探讨倒还好,可有人浑水摸鱼,趁机辱骂诋毁江启,用词相当难听,看得赵阳一顿窝火,他把手机拿给江启看,忿忿道:“这些人实在太过分了!” 江启翻看了下聊天记录,附和:“就是!他们太过分了,竟然说卿卿接近我是为了通过我榜上江承宣?简直可笑至极!我哪里比不过江承宣?!” 赵阳一阵无语,“你关注得只有这个吗?” 江启没有理会赵阳,因为他也加入了匿名骂战中。 ‘季舒卿根本看不上江承宣,是那个老男人死皮赖脸的缠着她,江启才是她最爱的人,江启比江承宣好多了!’ 他愤怒的打完发出去。 下一秒就受到了别人的反驳: ‘你是江启的脑残粉吧?是不是没被他骂过?我不信被他凶过的人能对他有什么好感。’ ‘就是,他自己想训练干嘛还要拉上我们?摆着那张臭脸跟欠了他钱一样,管的真多(呕)。’ ‘还在这里贬低江承宣抬高江启,你不看看江总多讨人喜欢,要我是季舒卿我才不会选你。’ 再往下的言论也大差不差,江启从一开始的愤怒变得不解再到迷茫,原来他在其他同事眼里是这种形象? 他看向赵阳,渴望从他那里得到否定。 赵阳却点点头,“你在公司其他人眼里,确实是这样的。” 就连他一个从江启刚出道就跟在他身边的人都会被气到,别说是陌生人了。 江启简直不给任何人留脸面。 哦,除了季舒卿。 银色的脑袋微不可查的垂了垂,刚接水回来的季舒卿见气氛诡异,问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江启立刻扑过来抱住她,“卿卿,别人都在骂我说我的坏话。” “额,他们怎么说的?” 江启便把群里的回复说给她听,季舒卿听完只觉得感同身受,毕竟江启给她的初印象也很糟糕。 “你也觉得我比不上江承宣吗?”他又问,埋在她颈窝里的声音闷闷的。 “没有。”她揉揉他的脑袋,“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你有很多比他优秀的地方,不用妄自菲薄。” 江启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抱着她,然后开口:“今晚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被隐瞒的真相 季舒卿瞬间警觉,“是哪种地方?” 不会是那种十八岁以下不允许进入的地方吧? 江启耳根一红,反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那么欲求不满吗?” “...你觉得呢?”她反问。 江启沉默,好像确实有。 “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愿意陪我去吗?” 季舒卿点点头,江启不由勾唇浅笑。 晚上9点,江启结束训练,按照约定季舒卿坐上他的车和他一起离开公司,车子很快行驶到目的地,是她之前来过的江家祖宅。 季舒卿没想到江启会来这里,可看到他手中拿着的礼盒,她明白了。 她和江承宣从江氏宗祠出来时撞到了江启,当时的他手里就有个礼盒。那天是江母的生日,不出意外,那是江启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但他因为心情波动失手摔坏了,眼下来重新补给母亲。 想到江母的死,季舒卿感到惋惜。 “我们走吧。”江启解开安全带说。 “嗯。”她点点头。 两人前往江氏宗祠,夜间的树林幽暗而寂静,即便隔几米就有路灯照明,却也不能完全看清脚下。 江启怕她摔倒便一直牵着她,季舒卿不是第一次牵手,他的手掌向来干燥清爽,这次却有些濡湿,昏黄的灯光打在他侧脸,映出他有些紧张的神情。 季舒卿没有出声安抚他,只默默握紧了他的手。 江启也更用力的反握住她,一直到他们进入祠堂。 他把礼盒放到江母的牌位前,行了个跪拜礼,说了句‘生日快乐’就拉着她离开了,并没有像江承宣一样对着母亲的牌位娓娓道来。 两人回到车上,江启并没有着急开车,而是望着祖宅的方向,表情木然,眼神空洞而复杂,像是在透过这栋建筑看些什么。 季舒卿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神情,以往的他高兴得意也好、生气恼火也好,永远都生机蓬勃,现在却像个被抽干了生命力的枯草。 “你还好吗?”季舒卿轻声问。 江启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低声呢喃:“你说,母亲会不会因为我给她送迟了祝福生我的气?” “我想是不会的。你早就给她准备了礼物打算生日当天送给她的不是吗?只是中途出了点意外。” 江启闻言垂眸,“我倒希望她能来我的梦里跟我置气,而不是只让我看她的照片。” 季舒卿一愣,“你没见过你的母亲吗?” “见过吧。”江启说,“但我忘了。” 他不到三岁时母亲就死了,幼时的记忆稀少而模糊,那段罕有的时光中出现最多的身影是照顾他的保姆和哥哥江承宣,母亲总是来去匆匆,他很长时间才能见到她一次。 直到他稍微懂事才知道母亲是名歌舞剧表演者,那段时间的她正忙于演出。 他并不责怪母亲,毕竟追求梦想是件伟大重要的事,等她梦想完成,他们母子多得是时间相处。 可他没想到母亲早早就逝去了。 想到这儿,江启眸底满是悲伤,“虽然我忘记了她的样子,但我依然感谢她赋予我生命。” “伯母在天之灵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有一个跟自己同样热爱唱歌跳舞、同样优秀出色的儿子。”季舒卿安慰道。 江启微不可查的吐了口气,他视线慢慢聚焦,又恢复了骄傲神气的模样,语气得意道:“那是当然,我可是江启!” “而且我才不会像她一样,自己从舞台上摔下去。”他接着说。 江启一想到母亲是失足身亡,他就痛苦难过又生气,气她死得憋屈、死得窝囊,死得那么倒霉、那么不幸... 季舒卿怔住,原来江启不知道他母亲是怎么死的,以为对方是失足坠亡。 她突然明白了江承宣为什么不让江启当艺人。 他怕江启重蹈母亲的覆辙,所以才用恶劣难听的话贬低打压他,让他打消在舞台表演的念头。 但江启性子倔强,宁愿与他决裂也不愿意放弃梦想,所以兄弟两人的关系才会发展得这么僵硬。 回想江承私底下对江启的亲密称呼以及暗地里对他的关注,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他们之间存在着很深的误解。 季舒卿望着江启欲言又止,她纠结了会儿,最终还是没说出事实。 江启被瞒着肯定是有原因的,归根结底这是江家的事,是江家兄弟的事,还轮不到她一个外人去插嘴。 “发什么呆呢?”见她盯着他一动不动,江启在她面前挥挥手。 “咳,我在想这个点是不是很适合吃烧烤?”她随便找了个话题。 岂料她刚说完江启就一脸幽怨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故意馋我?”明知道他演唱会前一点油腻辛辣都不能吃。 “你可以看着我吃,还能在旁边闻闻味道。” 江启表情更加哀怨,“卿卿太过分了。” 他娇声娇气的说:“等我演唱会结束你也要陪我吃。” “好。” “还有其他我没满足的事情,你也要陪着我做。”他继续要求,话语里满是暗示。 季舒卿没回话,他便不死心地贴上来,拽着她胳膊一晃一晃。 她依旧沉默,江启瞬间收起轻弱姿态,他恶狠狠地强势威胁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现在就要!” 季舒卿也恼火起来,可一想到她让他背锅还有他被刻意隐瞒的母亲死去的真相,终究没跟他发火。 想到演唱会结束后她的工作合约就到期了,她便点点头应下。 江启瞬间雨过天晴,乐滋滋的带着她去吃烧烤。 重要的人 眼馋巴巴的看着季舒卿吃完,江启送她回了学校。 次日她照常去上班,午休时舍友陈雪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办法搞到江启十周年演唱会门票。 “我提前定了闹钟,开售第一秒就刷新购买页面,可门票一瞬间就空了。”陈雪哀怨的说,“我问了一大圈人,她们都不愿意把票出给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江启正在午睡,等他醒了我帮你问问。”季舒卿回道。 “太好了!”陈雪高兴地欢呼,“开学后我一定请你吃大餐!” “好啊。” “你先去休息吧,等你下班我再来找你。”说完,陈雪挂断电话。 晚餐时,季舒卿向江启提了这件事,他一口便答应了,没一会儿就掏出张内场前排的票送给她。 “这是演唱会提前预留下来的位置。” “会不会打乱你的邀请计划?”她问。 预留门票肯定江启是打算送给别人的。 “不会。我原本打算邀请公司几个明面上关系不错的艺人,但讨论群的事你也看到了,我被骂得那么惨,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说话,我就不想邀请他们了。”江启没好气地说。 那天之后他就联系群管理关闭了匿名功能,艺人们瞬间恢复了和气,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看得他窝火。 “那我替舍友谢谢你。”季舒卿收下门票。 “这是我身为你男朋...咳,身为你上司应该做的,你跟她在学校互相照顾,我卖她一个人情,她也会多关照你。” 江启说完这话,季舒卿看鬼一样看着他,“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人情世故?” 完全不像他会说出的话。 “你不喜欢吗?”江启问。 讨论群之事他虽然得到了季舒卿的安慰,但心里还是有芥蒂。 他翻来覆去的看聊天记录,想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江承宣,无一例外都在说他不懂人情往来,讲话做事不留情面,总把别人弄得很难堪。 他不明白那些垃圾人的面子有什么好留的,可他怕季舒卿也觉得他糟糕,便试着去改变。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季舒卿说,“重要的是,你自己喜不喜欢。” 江启垂垂眸,颇有些委屈的说:“不喜欢。” “那就别说这种话了。” 人的本性很难改变,可能长此以往会成功,但改变过程中积累的压抑痛苦不会消失,人就像一根不断被压缩的弹簧,总会有一天触底反弹。 就像她,有时她面上表现的很温和,实际上心里已经炸开了锅,却碍于各种理由不能宣泄排解,只能将苦闷埋在心里自我调节。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江启有资本保持自我,他大可不必委曲求全。 “可你不是讨厌我这种性格吗?”江启委屈巴巴的说。 季舒卿认真思索,“没有讨厌。” 虽然会惹她生气,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挺好的,他那欢脱的性子也带给了她很多欢乐,把她逗得开心笑。 他眼睛一亮,“那就是喜欢?!” 季舒卿继续思索,“也没有喜欢。” 毕竟他耍脾气时是真的让她恼火。 江启眼神瞬间昏暗。 这副模样着实令人发笑,季舒卿唇角勾起,安慰道:“你原本的样子就很好,不用做任何改变,我也更喜欢真正的你。” “真的吗?”他问。 “当然。”她诚恳的点头。 江启没再说话,嘴边却扬着笑意。 晚餐结束又进入训练时间,季舒卿9点准时下班,回宿舍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陈雪,告知她拿到门票的好消息,她兴奋的尖叫,立刻就要来拿票。 季舒卿怕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出门不安全,让她明天白天再来拿。 “门票又没长脚,它不会跑的。”季舒卿说,“我待会儿就把票放在你的桌上,你一进宿舍就能看到。” 陈雪又是一阵欢呼,大喊‘季舒卿是我的神!’。 两人闲聊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季舒卿从包中拿出门票,表面附着的镭射膜在灯下折射出七彩炫光,她在公司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门票背面的下方印着一小行字: ‘希望每一个重要的人都能到场’ 她将门票放在陈雪的桌面,嘴里小声呢喃:“重要的人吗?” 季舒卿思索了会儿,决定给江承宣打个电话。 看演唱会 他很快接起,“怎么在这个时间打给我?” “过几天就是江启的十周年演唱会,你要不要去现场看?”季舒卿直接问。 “我们一起吗?” “并不是,我只希望你能到场。” 江承宣有点诧异,“能不能告诉我理由?” “昨晚我和江启去了江氏宗祠,他告诉我江伯母死于失足。” 他哑然失笑,“所以你有告诉他真相吗?” “没有,所以我才来问你为什么要对江启隐瞒江伯母的真正死因。”她说。 “那年小启年纪太小,以他的心智还不足以承受母亲死去的真相。而且当时的瑞禾集团不像现在一样由江家独大,集团董事们怕这件事爆出会影响公司股价,事发不久就把新闻全部压了下来,小启稍微长大后问起这件事,我就骗了他。”江承宣解释道。 他接着说:“后来的事你也知道,我怕母亲的悲剧也在小启身上上演,故意说了难听的话打压他。那时的我也刚成年,行事并不通透,只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我的过度决绝引起小启的强烈反抗。眼下我俩关系依旧恶劣,他应该不愿意看到我。” “你没有想过告诉他真相,缓和你们的关系吗?”季舒卿问。 江承宣明明关爱着江启,却因为误会一直被误解。 “说了又能怎样呢?小启讨厌了我这么多年,到头来却发现他的厌恶是一厢情愿,恨意全是假象,这势必会影响他的情绪,甚至牵连他的梦想,我倒不如一直做个坏人。” 季舒卿闻言没再劝解他,只是问:“你有见过江启训练和在舞台上的样子吗?” “没有。”江承宣回答。 他自成年就学校公司两头跑,几乎没有闲暇时间,只从陈铭的报告里得知江启的事情。 “那你就来看江启的舞台,看看他对舞台的执着会不会被真相击垮。” 等江承宣看完之后,再去决定要不要告诉江启真相。 “听你的语气,你对江启很自信?”他问。 “是的。”季舒卿不假思索,在舞台唱跳这方面,她不管是出于朋友层面还是员工层面,都相信江启。 江承宣无声的哀叹,“好吧,我答应你。” 季舒卿顿时松了口气。 “你这么了解江启,我真的有点嫉妒呢。”他故作可怜的说。 “陈铭助理了解江总肯定会比我了解江启要多。”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工作方面。” “可我作为你的朋友,提出这个建议也有帮到你吧?” “说的没错,所以为了让我更了解小启,演唱会前的这几天你都跟我一起吃晚餐怎么样?”江承宣问道。 季舒卿正想说江启盯她盯得紧,他就补充说:“他明天中午就要去舞台场地试演了,表演结束才回来。” “...好。” 江承宣轻笑,“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你也是。” “晚安。” “晚安。” 挂断电话后季舒卿洗漱休息,次日来到星曜,江启果真如江承宣所说中午要出发去舞台场地试演。 他依依不舍地抱着她,硬是要带着她一起去。 “不行。”季舒卿严词拒绝。 “为什么啊?就因为合同上说你只负责公司内的部分吗?我给你加工资,我们重新签一份合同好不好?”江启黏糊糊的抱着她问。 “不可以。”季舒卿还是拒绝。 江启立刻咬牙切齿,为防止他出现气人的言行举措,她先发制人道:“如果你强制带我离开就是违反合同,我有权力现在就辞职走人。” 他立刻怨怒交加,赵阳也看不下去这样的场景,催着江启赶紧走。 季舒卿无奈,她软下声音说:“你好好试演,我期待看到你在舞台上进行最完美的演出,别在这个时间闹,好不好?” 江启心中依然不满,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离开公司后季舒卿也回了宿舍,演唱会前这段时间她打算写假期报告以及为了考各种证书学习,除却每天晚上跟江承宣一起出去吃饭,一直不离开寝室。 很快就到了江启十周年演唱会的那天。 季舒卿早早到了现场,工作人员带她到江启特意留给她的VIP座位。 演出时间在晚上7:30,随着夜幕降临,粉丝陆陆续续到来。 场地变得嘈杂,她扭头看向身后,巨大的观众席坐得满满当当,大家手上都拿着江启的应援牌子。 他的应援色是红色,因为‘启’字的意思是开始,日出代表着新的一天,也恰好与江启热烈似火的演出方式契合,所以选择了太阳初升时呈现出来的红色作为应援色。 不追星的季舒卿第一次看演唱会,全然忘了应援这回事,刚打算问问别人这些应援物是哪里买的,她也去买点,手中就被人塞了一个会发红光的发卡和应援牌。 她看向对方神情一愣。 “江承宣?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他脱下了平时贯穿的考究西装,换上了黑色卫衣运动裤,头上戴着棒球帽,一副学生模样。 “我怕被人认出来。”他说。 怕江启发现他影响舞台演出,怕江启的粉丝发现他长得和江启像,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很别扭吗?”江承宣问。 他好多年没穿过这种类型的衣服了。 “没有。”季舒卿摇摇头,“你这样也很帅气,而且看上去和江启更像了,感觉年轻了不少。” “‘年轻了不少’?卿卿觉得我老?”江承宣有些痛心的问,他最担心的问题还是来了吗?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季舒卿连忙解释,“只是你平时给我的感觉是成熟稳重的,跟现在的有点不一样。休闲的衣服显得你更有活力,但你穿正装会更让我觉得安心踏实。” 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江承宣安下心。 利用星曜总裁职位之便,他强行获取了季舒卿旁边的座位,在她一脸对资本家的控诉中,他与她并排坐着,很快,演唱会正式开始了。 江承宣的决定 赤色的巨型电子火焰在舞台周围燃起,映红了半边天地,场下的观众们晃动着手中的应援物热烈欢呼着,闪烁灯光与火焰变换呼应,中央的大屏幕猛地亮起,演唱会乐手们的被逐一介绍。 介绍完毕后舞台猛然暗下,随着白雾的喷出,大屏幕上出现植物嫩芽生长的画面,那代表着江启出道时的歌曲,象征他的懵懂稚嫩,也象征他有植物一般的力量,一直顽强成长。 “啊啊啊!”观众大声尖叫着,嘴里不断喊着‘江启’两个字,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待前奏结束,江启的声音从音响传出,他边唱着歌边缓缓朝着舞台中心降落。 脚踏地面时刚好是歌曲高潮,他与周围的伴舞一共跳动。 季舒卿看过他练习这一段,但练舞室的训练远没有现在来的震撼,不论是舞蹈还是歌声都给她强烈的冲击,连头发丝都像活了一样,从上到下都散发着魅力,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她沉醉的看着,一首又一首,直到中场舞台暗下,她才将视线离开舞台。 旁边的江承宣也跟她一样,他第一次看到江启展现他的努力和天赋,呈现的结果远超出了他心中的预期。 季舒卿让他来现场看演唱会是对的,他意识到江启与他的决裂不是孩童时的冲动玩笑,江启深深热爱着舞台,他为此坚持了十年,期间从未放弃。 江启感情用事,讲话行动不计后果,性格偏激、固执。 在江承宣眼中,这样的江启是鲁莽不成熟的,他受到一点点刺激就会生气崩溃,激烈情绪中的人会失去理智,从而暴露自身缺点,给敌人攻击的机会。 作为瑞禾集团的继承人,身处名利场的江承宣深谙这些道理,所以满身弱点的江启在他眼中是脆弱的,对方不足以承受母亲死亡的真相。 可他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正是这些看似致命的‘弱点’保护着江启,使他能不被世俗束缚,永远像只没有枷锁的鸟,自由且坚定不移地向前飞行。 舞台骤然亮起,江启再次出现在舞台,这次的他穿着白色的演出服,灯光打在他身上,银色的发丝与衣服笼罩上洁白的光晕,模样赤忱无暇。 江承宣感觉他下一秒就能张开翅膀飞到天上去。 “小启长大了啊。”他低声呢喃。 身后观众的音浪将他的声音吞没得丝毫不剩,他勾唇笑笑,跟着大家一起为江启欢呼喝彩。 接下来的演出依旧震撼人心,沉浸其中的时间过得飞快,两个小时的演出很快结束了,江启早已累得大汗淋漓,但他依旧笔挺地站在台上。 他调整麦克风发言,感谢所有工作人员、乐手、观众,讲述十年来的感慨并表示以后会创造更好的作品和舞台献给大家,最后深深地鞠了个躬,在观众的哭泣和呼喊声中退场。 季舒卿转头看向江承宣,“你有答案了吗?” 他笑着反问她:“你觉得呢?” 他的表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季舒卿也由衷地笑起来,“看来我的建议十分正确。” “是啊,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作为感谢,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江承宣问。 “这件事不需要谢礼。”她说。 经过两个月的相处,季舒卿对江家兄弟有了很大改观,他们并非像原剧情那样恶劣,给她的照顾和恩惠她都看在眼里,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而比起在肉体上简单粗暴的给予他们慰藉,她更愿意做有意义的事情。 原剧情里,直到她死兄弟俩的关系都没有缓和,甚至更加恶劣,连‘母亲为你感到可耻,她后悔生下你’这种残酷无情的话都说了出来,他们像敌人一样站在对立面,诅咒着对方去死。 现在的他们不再像原作一样让季舒卿感到惧怕,他们真诚待她,她自然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反目成仇。 “那怎么行?”江承宣说,“不然我给你升职吧,让你从公司艺人助理变成总裁助理,怎么样?” 他记得她的工作合同今天凌晨就到期了。 季舒卿刚想说‘不怎么样’,手机就响了起来。 打电话的是江启,他一回到后台就拿起手机拨给她。 “我的演出怎么样?”他问。 “非常完美。”季舒卿说。 江启得意的笑了两声,“我看到你一直很认真的盯着我,手里还拿着我的应援牌,是打算成为我的粉丝了吗?” “是啊,毕竟你魅力那么大,完全震撼了我。”季舒卿净捡着好听的话。 江启更加开心,“那我就勉为其难给你这个新粉丝一个面见偶像的机会,我在你座位下面放了把钥匙,你打开舞台左侧的暗门进去,往里走一段路就是后台,我在休息室等你,注意别被人发现。” “好。”季舒卿应下。 她找出钥匙问江承宣,“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还是算了。” 虽然他已经决定要把母亲死亡的真相告诉江启,但现在说未免太急了。 于是季舒卿一个人去,但她还没走几步身后就有一大波人猛地冲了上来,她被撞得往后摔,还好江承宣及时上前抱住了她。 “小心!”江承宣带着她退离人群。 季舒卿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人的衣着打扮上都有江启的元素,应该是他的粉丝,可演唱会已经结束了,观众们按道理会陆续离场,可他们却直奔着舞台跑去。 看他们癫狂的神情,季舒卿猜测这是些极端的私生饭,想要爬上舞台进入后台找江启,几秒后她的猜想就被证实了。 江承宣的牺牲(快谢谢哥哥!) 私生饭们在舞台边蹦来跳去,手脚并用着往上爬,甚至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肩膀上,但舞台搭建之初就考虑到了这种恶劣情况,高度足足有五米,桁架外侧也被填充,光滑的表面没有可以攀爬的支撑点,徒手是上不去的。 工作人员也发现了这混乱的一幕,急忙前来制止,混乱之间竟有人不知从哪搬出了一个折迭梯,私生饭们立刻展开梯子往上爬,工作人员怕强行制止导致他们摔下来受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来越接近台面。 这明显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毕竟折迭梯这种东西是不允许被拿进来的,那么只能说明,工作人员里面有内鬼跟私生饭里应外合。 季舒卿紧盯着最上面的一男一女,他们的脸都有些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很快她想了起来,男人是江启出车祸那天陈铭送她回星曜时,围堵在楼下强行冲到车前采访她的记者,女人是她刚入职时赵阳告诉她需要提防的江启最大的私生饭,乔梦雨。 赵阳说乔梦雨是国内最好的舞台搭建供应商‘鼎盛公司’负责人乔盛的女儿,他们有合作之意,但鼎盛那边完全不尊重江启,双方彻底闹掰。 再之后赵阳找了别的供应商,原以为乔盛会对此干涉,可过程意外的顺利。现在看来,乔盛早就想好了报复的办法,这个折迭梯就是他的手笔。 当务之急要通知江启赶快离开。 季舒卿和江承宣都意识到不对劲,她赶忙给江启打电话,对方却一直没接。 两人急忙跑向左侧暗门,打开门锁快速往后台跑。 刚冲完澡的江启被猛地开门声吓了一跳,看到季舒卿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他面色一红,“新粉丝怎么这么着急,我...” 话还没说完,江启就看到她身后的江承宣。 他戴着帽子,江启第一时间没认出来,但早在舞台上江启就发现这个卫衣帽子男跟季舒卿挨得很近,身体有意无意的往她那边靠,让他感到不爽,眼下竟然还跟来了。 “你是谁?谁允许你到这儿来的?!”他恶狠狠的问,眼中满是警惕。 “他是江承宣。”季舒卿忙说。 “江承宣?!”江启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还穿着这副模样?是在扮嫩吗? “先别管这些了,你快点穿衣服离开这儿!”季舒卿简洁快速说明了刚才的事。 江启闻言也皱起眉。 ‘这个乔梦雨还真是阴魂不散。’ 两个月里这女人接连不断的骚扰他,为了不影响演唱会,他一直忍耐着,她却变本加厉。 江启抓起手边的演出服重新套上,三人立刻朝右侧门跑,还没跑到门口就听到了前方的骚乱,右侧门被私生饭攻陷了。他们又掉头,打算从进来时的左侧门出去,还没达到,通往舞台的中庭就传来了脚步声,显然是有人爬上了舞台,这里是前往左侧门的必经之地,他们再往前走一定会和对方撞上。 季舒卿正想着要怎么办,江承宣已经脱起了衣服,他边脱边对江启:“我们换衣服,你穿我的衣服出去。” 江启的白色演出服太扎眼了,一下就会被发现,相比之下他的黑色卫衣十分普通。两个人是兄弟,身高相仿,长相相似,他比江启健壮些,但穿上这种宽松卫衣不仔细看看不出什么。 江启明白江承宣的意思,但他却迟迟没有动作,季舒卿比他还着急,她直接动手扒他的衣服,催促道:“快点,就要来不及了!” 乔梦雨带着媒体记者来,不用猜就知道她想接近江启并让记者拍下‘证据’,以此来达成她的后续目的。 但如果是江承宣被拍到,造成的后果远比江启小得多,且不说江承宣不受艺人身份威胁,他瑞禾执行总裁的身份就注定他哪怕被拍了,媒体也不敢轻易放出新闻,反而会为冲撞了他道歉。 江承宣更能追究他们责任,江启个人没办法跟鼎盛公司抗衡,但瑞禾却可以。 江启还是没有动作,他不想接受江承宣的帮助,但心中又有诸多疑惑。 比如‘他为什么要来看我的演唱会?他不是瞧不起我、坚决反对我演出吗?’ 又比如‘他为什么要帮我?我被记者发现前途被毁,不更能顺他心意,不再当个‘卖唱戏子’给江家丢人吗?’ 他搞不懂这些,思绪放空间,衣服已经被季舒卿和江承宣联手扒光了,她把卫衣运动裤丢给他,“快穿上!” 接着她撕下墙壁上银色海报,用手揉软后盖在江承宣头顶,伪装成江启的银色头发。 江承宣的形象着实有点滑稽,但形势严峻,季舒卿没能笑出来。 江启失魂落魄的穿上了江承宣的衣服,季舒卿立刻拉着他往左侧门跑,江启回头看着江承宣,嘴里说了声‘谢谢’。 四处找人的乔梦雨和男记者一看到穿着演出服的江承宣就跑了过去,乔梦雨不出所料的用力抱住江启,真挚的说着‘江启你个负心汉’‘把我弄怀孕’‘让我打胎’‘背着她找其他女人’之类的话,男记者则打开摄像机拍摄。 江承宣只是笑着把头上的海报摘下来,“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江启,我是他的哥哥江承宣。” 两个人一愣,仔细打量后才发现弄错了,跟在两人后面爬上舞台的私生饭也是呆住。 现场鸦雀无声,乔梦雨和男记者立刻对他道歉。 “抱歉,我并不接受你们的歉意。”江承宣说,他收起了笑意,面上一片冷然,“你们蓄意造谣拍摄,言行举止对我造成了很大影响,我会依法追究你们的责任。” 他看向周围其他私生饭,“你们公然违反了演唱会观看协议,也要为此承担后果。” 这话一出,众人都开始哀嚎求饶,江承宣只命令他们让开,他们磨蹭着不让,好在警察和保安赶到了现场,将这些人全部带走。 情趣酒店 有江承宣吸引视线,季舒卿和江启顺利从左侧门逃出,两人混在人群中离开,但周围依然有很多人,保险起见,他们打车远离了会场。 原本演唱会正常结束,他们要举办庆功会,眼下发生了这种事情,一时间肯定是办不成了。 季舒卿问江启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他只说自己累了,想休息。 两人便去了酒店,结果... “抱歉,我们酒店已经订空了,目前没有空余房间。”酒店前台说。 接下来的几家酒店也都是这种情况,季舒卿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问原因,才知道是江启的粉丝为了看演唱会订空了周围很多酒店。 目前只有一些低档酒店和情趣酒店有空位,无奈之下他们选择了后者。 在前台一脸暧昧的笑容中,季舒卿收回身份证,拿着房卡和江启一起去到房间。 她还是第一次来情趣酒店,这家的装修不是大红大紫的土味辣眼风格,乍一眼跟普通酒店的区别不大,但各种悬挂摆放的道具让她不敢多看。 江启也没住过这种房间,他好奇的拉下天花板上一团不规整的黑色带子,“这是什么?” 他一脸兴致的摆弄拉扯着带子,研究着它的用法,季舒卿见状心感不妙,她走上前一把夺过带子,“你不是想休息吗?快去吧。” “哦。”江启也没坚持,他躺在巨大的圆床上,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眼神炽热赤裸,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季舒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刻意避开他的视线。 江启却不肯放过她,他目光灼灼,“还记得你之前答应过我演唱会结束之后要满足我吗?” 她当然记得,但她答应他只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并没有付出实际行动的打算,于是她说:“记不太清了。” “记不清?!”江启不满,他这些天可是心心念念这件事,她却忘记了。 他瞬间从床上坐起来,质问道:“你是想赖账吗?” “当然没有,我是觉得现在不适合做那种事。”季舒卿推脱道。 “为什么不合适?”江启反问,“已经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可你不是累了要休息吗?你还是...” “我现在不累了。”季舒卿话没说完江启就出声打断了她。 他抬手脱下上衣,解下裤子随手一丢,下地抱起季舒卿,在她接连不断的抗议中把她扔在床上。 季舒卿被摔得有点晕,江启趁机脱着她的衣服,他动作急不可耐,很快就把她剥了个干净,望着她光裸的细嫩娇躯,他喉结上下滑动。 距离上次也是第一次和季舒卿做爱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与她身体相交的滋味实在美妙,这个月除去专心训练的时间,他满脑子都想着她。深夜回家时脑海不由自主想起那些画面,胯下的鸡巴就硬了,他只能边回想边用手自慰。 渴望已久的事情即将到来,江启热血沸腾,肉棒已经高高的翘起了头,弯弓状的茎身表面血管凸起,青筋盘踞缠绕,大龟头充血成伞状,顶端的小孔吐着亮液,整根性器一上一下跳动的厉害。 他迫不及待的伸手揉捏她丰满的乳肉,指缝挤出粉嫩乳尖,指尖来回拨弄,对着它们又捻又捏,将乳头玩弄得发硬发红后低头含住,舌头肆意调弄,嘴唇尽情品尝。 手指玩弄骚穴,大鸡巴一插进入就高潮了 江启手掌下滑,抚摸她纤细的腰肢和平坦的小腹,越过光洁的阴阜,轻巧地拨开两片阴唇,手指摸上了肉缝顶端还未探出头来的阴蒂,指腹熟练的揉按,灵巧地上下挑逗,直到小肉粒硬硬的凸出来,然后猛地捏住,指尖用力掐住拧弄。 “啊嗯...不要啊...轻一点...”一上来就是这种猛烈攻势,季舒卿根本承受不住,扭动着身体呻吟着。 可江启紧紧地钳制着她,她的反抗毫无作用,只能打开双腿,任由小穴被他的长指侵犯,穴口可怜兮兮的往外吐出蜜水,四肢无用的蜷缩颤抖。 他疯狂玩弄着小核,手指放肆揉捏,坏心眼的用指甲剐蹭,掂起来用力往上拉,又重重地往下压,像是要按回周围的软肉里,没过一会儿,花蒂就被玩弄的红肿不堪,敏感到一碰身子就发颤,快感刺激得她腰肢乱扭。 江启手掌来到穴口,触感是大片的粘腻湿滑,指头找到吐水的小洞,借着淫水塞进去,穴肉立刻包裹住手指,肉壁一吮一吮,不断嘬吸着。 这代表穴儿已经湿透了,能把大鸡巴往里面插了。 “湿成这样还说不要?骚穴流出来的水都快把我的手泡透了。”江启红着眼说,他握住阴茎根部,龟头对着粉嫩肉缝上下磨蹭几下,对准小小的穴口猛地插进去。 “啊啊啊!”镰刀般的大鸡巴一下塞进花穴,坚硬的伞状龟头狠狠碾过穴肉内壁,层层褶皱被茎身撑开,凶猛地力道直撞到粉穴最深处,顶端抵着闭合的子宫口。 季舒卿一瞬间就高潮了,花心张开,飚出晶莹的水花,温热的清液浇在他的阴茎顶端。 “哈啊...”龟头被淫水突然一喷,江启控制不住的闷哼出声。 喷完蜜汁的花穴还在连接不断的收缩着,嫩肉箍着大肉棒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阴茎咬断在穴里。 他被夹得不行,挺动劲腰,对准小穴又快又猛地抽插起来,边插边喊:“骚货!浪逼这么喜欢吃肉棒吗?一插进去水就往外喷!” 江启疯狂顶弄着,高度敏感的湿热穴肉能感觉到大鸡巴是如何如何在穴里进出的,顶端的坚硬肉棱刮着娇嫩媚肉,弯曲的茎身碾磨着穴道里的每个敏感点。 伞状的大龟头一路横冲直撞,速度凶猛无比,层迭的肉褶还没来及完全收缩就又被撑开,每次抽插都肏到最里面的子宫口,平坦的小腹被顶得微微凸起,有一种要被顶破肚子的错觉。 “不啊...要、要被顶坏了...好涨、要破了啊...”又猛又急的插入把季舒卿干得哀叫连连。 “你这么贪吃的骚穴才不会破,它只会吃得更欢、含得更紧。” 江启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她的小腹,像是要让她自己去摸。 季舒卿已经被肏软了,神志不清,反应不快,她明显没意识到江启这样做的用意,只傻傻的把手掌放在腹上。 可下一秒,他就把她的手往下压,大鸡巴顺势往上顶。 她立刻难耐的呻吟,他却说:“看到了吗?小穴被这样插都插不坏。” 对着情趣酒店天花板镜子肏穴,看着阴茎塞进 季舒卿哭喊着摇头,想把手抽回来,江启却不让,还更加用力的往小腹按,让她感受他的大肉棒是怎么肏她的。 阴茎不断往花穴里抽插,丰沛的淫水随着性交的动作混合在空气,肉穴被操干得发出‘哀鸣’,‘咕叽咕叽’的水声从两人性器的交合处传来。 小腹涨得不可思议,紧窄的穴道被大肉棒撑得满满当当,原本就发酸发胀的子宫更是酥麻难耐,快感如山体滑坡一般倾巢而来,她被干得失神,脑袋无意间往上一瞥,这才发现天花板上是面镜子。 镜中的她双腿大开,身材精壮的银发青年伏在她身上,挺动的劲腰提着大肉棒拼命往她的小穴里面插,她被肏得脸蛋红润,绯色的眼尾带着晶莹的泪,张开的嘴巴不断发出呻吟,小粉色无意识地往外吐着,淫靡而色情,一看就知道她正在被男人用大鸡巴狠干。 被江承宣在镜子前插穴的回忆猛地涌起,季舒卿倍感羞耻,她偏过头不去看,嘴里也克制着呻吟。 江启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他看了看周围,很快就发现了头顶上的镜子。 “怎么?只敢做不敢看?”他问。 这么骚浪的逼,小穴又湿又滑,细嫩的穴肉紧紧的含着他的大肉棒,龟头随便往哪里戳就往外流水,戳中敏感点就吐得更起劲,肉壁一咬一咬地死命夹着棒身,明显是喜欢大鸡巴喜欢的紧。 季舒卿闭着嘴不说话,江启却还想听她的声音,她淫叫起来又骚又甜,悦耳又好听,叫得他鸡巴都更硬,更使劲的往花穴里面插。 这么淫荡的穴,他也想看看大阴茎是怎么塞进那么小的洞里的。 江启抽出肉棒,他拉起季舒卿,让她岔开双腿躺在他身上,这下两人都面对着天花板上的镜子。 男女之间的体型身高差完整的呈现出来,季舒卿手臂被身下的人牢牢锁住,身体动弹不得,分开的腿间是他硬挺的大阴茎,正蓄势待发得抵着粉嫩的小穴口,方才肉棒拔出流出的淫水到了他身上,大龟头被浇得亮晶晶的,受到刺激后激动得上下弹跳,在肉缝里上下滑。 这副场景比刚才要淫糜十倍,是连AV里都难得一见的场景。 完全充血的弯弓状阴茎大的可怕,亮晶晶的伞状龟头赤红,茎身缠绕着狰狞青筋,粗壮而炽热,与她狭小紧窄的花穴形成强烈的对比,是看一眼就惊叹的程度。 季舒卿羞涩的不愿去看,江启偏要告诉她,他舔弄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的说:“我要把大鸡巴插进你的穴里了。” 湿漉漉的阴茎对准花穴,伞状的大龟头瞄准花穴口,缓缓地撑开闭合的花瓣,粗壮的赤铁棒身一寸寸消失在她体内,慢慢滑进她温暖又紧致的体内,把她的小穴填得满满当当,不留一丝缝隙。 “嗯...”江启舒服的哼着。 他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两人的性器是怎么交合的,她的穴那么小那么紧,看着连一根手指都塞不进去,却把婴儿手臂般粗大的阴茎都吃进去了,真是又骚又浪,这样的穴天生就该被大鸡巴肏。 小穴主动磨阴茎,被肉棒狠干 如此淫糜的一幕看得江启血脉膨胀,他咬咬她的耳朵,“我要肏你了。” 说完,他猛烈抽动鸡巴,粗大的硬挺性器开始进出花穴,粉嫩的穴口被阴茎撑大又缩小,蜜汁一股股的往外流,把江启的小腹染得狰狞一片。 男人插得又狠又深,巨大的肉棒每次都一撞到死,粗硕的龟头恶劣的碾磨着她体内最深处的娇嫩花蕊,不着急抽出,而是用慢得令人发指的速度顶弄闭合的敏感宫口,顶端又缓又重的辗轧着软肉,小小的子宫被喂得饱胀难耐,酸麻异常。 似乎是为了多观察几次鸡巴入穴的景象,江启就保持着这种又快又慢的插穴方式。 季舒卿被折磨得不行,明明才过去半分钟,她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小穴又酸又涨,整个花道都被大阴茎塞得满满的,可他不上不下的速度磨得她穴芯骚痒难耐,小嘴一张一张,只希望肉棒对着它猛戳猛撞。 她额头被逼出了一层薄汗,娇美的小脸涨得更红,她咬咬果冻般的软唇,难耐的说:“你快一点...” “快一点?什么快一点?我听不懂。”江启故意跟她作对,不仅把速度放得更慢,还故意用大龟头磨她的敏感点,但力道不重,仿佛隔靴搔痒,只能带给她更多难耐。 饱受欲望折磨的季舒卿十分煎熬,身体堆迭的渴望烧得她浑身发烫,理智与羞耻渐渐退场,她难耐的扭动腰肢,想让戏弄她的大肉棒给她更多慰藉。 穴肉主动吮吸肉棒,层层褶皱含咬着肉棒,深处的小口微微张开,接连不断的嘬弄着龟头,江启被她吸得头皮发麻,他失去了刚才的游刃有余,赤红着眼大喊:“骚货!都浪到自己摇着屁股吃鸡巴了,骚逼真是欠干,肏死你!插穿你的小逼!” 他低吼一声,阴茎又猛又凶往花穴里插,硕大的龟头狠狠地往花蕊上顶,朝着里面一通乱撞,大阴茎狂插乱顶,动作力道之大,连圆床被捣得前后晃动。 “啊啊啊!”季舒卿被干得不断尖叫。 “小淫娃!这下爽了吧?!”他低声喊着,“真是个骚逼,大鸡巴干死你!插烂你的穴!” 江启用力上顶,大鸡巴猛烈肏击淫穴,‘啪啪啪’的声音响彻房间,她的腿心被撞得通红,雪白的屁股被他的囊袋拍打,穴口骚水四溅,两人腿根都湿漉漉的。 镜中的男女疯狂交合,她胸前的乳肉被顶不断弹跳,晃得他眼晕,他大掌抓住,不断揉捏雪白乳肉,指尖捏起两颗朱果,狠狠的捏着,提起来旋转着碾压。 “啊啊...太重了...” 大鸡巴深深地往穴里捅,子宫口都被撞开,快感激得她浑身发颤,穴肉被阴茎欺负得不断收缩吐汁,欢愉充斥着身躯,痛苦和愉悦交织,每一次以为不可能有更多的快感了,却一再被欲望的浪潮淹没。 镜中的她神情淫糜,姿态放荡,扭动着身躯配合着男人起舞,让大鸡巴更凶更猛得塞进穴里,在不断累积的煎熬与畅快中达到高潮。 哥哥到来(半h半剧情) 身体剧烈的收缩颤抖,高潮过后的季舒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无力地瘫在江启身上,任由他箍着她的腰,大鸡巴在蜜穴中进行最后冲刺,粗硕阴茎在花道猛地抽插几下,龟头抵住最深处的宫口,顶端的马眼张开,喷洒出大股灼白浓精。 她被射得一激灵,双眼失神得望着天花板镜子,身后的男人一脸餍足的吻吻她的脸,咬着耳朵说:“好舒服啊卿卿。” 江启抱着季舒卿蹭,还没退出来的阴茎牢牢地堵着穴口,搅得她小腹酸胀。 她慢慢回过神,有气无力的说:“放我下去。” “不要,我好久都没跟你贴得这么近了。”江启一口回绝。 “快点。”她没好气的说,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这么凶干嘛。”江启嘟囔着,“你不也被我干爽了吗?” 刚才还摇着屁股配合他的鸡巴往穴里插,现在又翻脸不认人。 他嘴上抱怨,却还是抱着她从床上坐起来,阴茎一离开小穴,堵在里面的液体就流了出来,顺着腿根往下流。 在浊液滴落到地板之前,江启抱着她到了浴室。 情趣酒店的浴缸很大,他给她清洁完身体后打开了按摩功能,刚按了十几分钟,房门就传来铃声。 这个时间点不该有人来打扰,难道是媒体记者或者私生饭发现了他的踪迹跟过来了? ‘这可不妙。’ 季舒卿与江启不约而同的想。 “我去看看。”江启从浴缸中起身,他掏出浴巾裹住下半身,“你呆在这里别出去。” “...我出不出去有区别吗?”季舒卿说。 大概是为了更有情趣,浴室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外面进来的人一眼就能看到她。 江启可不想季舒卿有曝光的风险,他环顾四周,房间唯一能躲藏的地方只有床对面的一片黑色落地帘子,后面有一块空间。 “我抱你去帘子后面。” 说着,他将她扛到帘子旁,见她光着身子又忙从手边柜子里掏出一团衣服塞给她,然后才凑到门边。 江启小心翼翼的透过猫眼往外看,刚一凑近门外面的人就说:“别看了,是我。” 是江承宣的声音。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江启透过门缝问。 “我卫衣口袋里的蓝牙耳机可以定位。”江承宣说。 “你来做什么?”江启又问,明知道他们在情趣酒店还要来打扰。 “我原本不想来的。”可定位是情趣酒店,他就不得不来了。 江承宣觉得委屈,他为了江启劳心劳力,换来得却是江启和他喜爱的女人来开房,尤其江启这隐隐责备的语气,他实在不爽。 “开门。”江承宣说。 “凭什么?!” “就凭我刚刚帮了你,别忘记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江启咬咬唇,“这件事我会用别的方式偿还你。” “呵。”江承宣冷笑一声,“我想你搞错了,用什么样的方式偿还是我说了算,决定权不在你。” 江启沉默。 江承宣又说:“你这身衣服扎眼的厉害,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来敲门,待会儿就不一定了。” 江启到底比不过江承宣会直击人心,一番软硬兼施的话下来,他稍作纠结还是给他开了门。 江承宣闪身进了房间,他扫了周围一圈,问:“她人呢?” 江启瞬间警惕,他身体下意识的往帘子位置挡了挡,“你找她做什么?” 江承宣没说话,观察到江启动作的他直奔向帘子。 “你别去!” 江启赶忙跟上去,两人一路拉扯,推搡间不知是谁拽住了帘子,帘布一下掉了下来。 季舒卿暴露在他们面前,看着她身上的衣服,他们同时愣住。 她身上穿了件黑色蕾丝吊带睡裙,裙子的布料少得可怜,刚刚遮盖住胸和屁股,可盖住了也没什么用,没有内衬的睡裙是半透明的,雪白的肌肤裸露得一干二净,若不是她手臂挡在身前,粉嫩的奶尖都透得出来。 江启怔怔得看着她,“卿卿,你这么穿这种衣服...” 害他鸡巴都硬了。 季舒卿瞟他一眼,“不是你拿给我的吗?” 江启刚才着急忙慌塞给她的那团布料,她展开一看才发现是情趣内衣,她不敢贸然走出去,于是在全裸与穿它之间选择了后者。 江承宣眼神黝黯几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玩得很开心啊。” “这跟你没关系。”江启挡在季舒卿身前说。 江承宣并不理会江启,他越过对方看着季舒卿,“卿卿对我好不公平,明明我们都是你的追求者,你却只对他亲密。” “不是的,是因为我之前答应了江启...” “那我提出要求你也会答应我吗?”江承宣问。 不等季舒卿口他就接着说:“你前几天跟我说江启最近乖了很多,可我明明比他还要乖。我从来不在你学习的时候打扰你,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也听你的话去看演唱会,难道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所以你才对我这么坏?” “我知道我比你大很多,你可能会嫌弃我老成,但我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你分出他一半的关注给我,可即便这样也是我的奢望。在你心里,他始终比我重要是吗?”他语气心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当然不是!”见江承宣越说越严重,季舒卿赶忙制止,“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在我心中你们是平等的。” “所以我提出请求时,你也不会拒绝我,对不对?”江承宣乘胜追击的问道。 “是...是的...”季舒卿不怎么确定的回答,按照他的逻辑,确实是这样的。 江承宣唇角微勾,笑意是目的达成后的愉悦,他嘴唇微启:“我想要你,现在。” 江启立刻睁大眼,“不行!”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江承宣对江启说,“她刚才可是亲口答应我的。” 江启愤懑的咬着唇。 江承宣伸手推了推他,让他站远一点,自己脱着身上的衣服,脱完了见他还站在那里,说:“你想观摩的话我没意见,不过你要问问卿卿愿不愿意。” 季舒卿正懊悔她陷入了江承宣的逻辑圈套,可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要不,你把帘子挂起来吧,或者出门...”她对江启说。 江启毫无反应,只是死死地盯着他们,半晌后他坐在圆床的另一端,用背对着他们。 江承宣笑得更加愉悦,他凑近季舒卿吻吻她的唇,“我们开始吧宝贝。” 情趣座椅捆绑强制插穴(h) 江承宣把季舒卿抱到她身后的椅子上,这把椅子与寻常椅子不同,是情趣酒店专用的。 椅子靠背可调,下方四根椅子腿固定在地板上,每根椅子腿旁都紧挨着一个软台,同样可以在椅子腿上下调节。扶手也是由相同的软台构成,可以延长旋转,每个软台上都有链条和皮环,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椅子。 不仅如此,椅子后面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道具,鞭子、手铐、绳子、蜡烛等,季舒卿根本不敢细看。 好在江承宣没像江启一样好奇的看,她刚要松口气,他就拉开她的腿将脚踝固定住。 季舒卿心里一慌,“你要做什么?” “卿卿不好奇吗?”江承宣反问她,“这里的很多东西我都是第一次见,很想试试有什么效果。” “我不想试。”说着,季舒卿缩回脚,却被他牢牢抓住,完全固定在椅子腿上。 “可是我想。”江承宣说,“卿卿就当满足我好不好?我保证不会太过分。” 季舒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承宣禁锢住她的四肢。 他调整椅背让她后仰,将两腿拉到最开。 江承宣在她大敞的腿间蹲下,季舒卿看不到他,只感受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花穴上。 “宝贝的穴还是这么漂亮。”江承宣沉声说,眸子紧紧盯着粉嫩的花穴。 光洁的阴阜下两瓣丰软的大阴唇,花瓣状的小阴唇紧贴着穴口,小小的、紧紧的,明明刚被江启的鸡巴插过。 他张嘴含住蜜穴,舌头在阴唇上下滑动,舌尖顶弄着肉缝,口腔吮吸着顶端的小小肉粒。嘴巴对准穴口,模仿着性器插进去,粗糙的舌面摩挲着娇嫩的内壁,故意又戳又顶。舌头旋转着搅动,猛地吮吸着穴肉,力道像是嘬出来吃掉。 小穴经不住刺激,慢慢往外吐着蜜汁,江承宣嘴巴撤离花穴,将手指插进去。 他不怎么注意手部保养,经常运动和书写的手指有些粗糙,并不光滑的表面刺激着小穴,粗粝的长指慢慢没入体内,完全塞进去后开始在她体内探索,他插入进出着,指节不时弯曲,指尖来回抠弄,猛朝着某个位置戳,搅弄一腔温热软肉。 待手指触碰到某个凸起的硬点,季舒卿突然发出叫声,“啊啊...” “这就是宝贝的敏感点啊。”江承宣浅声说。 他手指瞄准那一点,快速地戳刺。 “不要、不...啊...嗯啊...停下...”她止不住的哀叫,发出细碎的鼻音,如幼猫般呻吟着,祈求男人能够放过她。 江承宣当然不会停手,他过分的加入一根手指,两根指头轮流得朝着凸起的敏感点攻击,另一只手又找上花缝中间的阴蒂,恶劣的上下拨弄着。 季舒卿被玩弄的淫叫连连,快感接连不断地刺激着她,让她想要逃离,可四肢都被固定住,她连收拢双腿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他的手指抽插亵玩她的小穴。 大阴茎强行肏穴,江启的加入(h) 体内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三根,把她的小穴大大的撑开,水液接连不断的往外涌出,江承宣整个手掌都湿漉漉的,他继续抠弄小穴,粗糙的指尖猛往敏感点上捣。 季舒卿快被又酥又麻的感觉刺激到崩溃,快感顺着脊骨直往上蹿,深入到脑髓,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她不受控的挺着腰,手指却紧随其后,继续顶弄她的花穴,很快她就被痛苦的欢愉击溃。 “啊啊啊!”她摇着头尖叫着,腿根不停抽搐,一股透明的水液从阴蒂下方的小孔喷射出来。 江承宣静静心声着她潮喷的模样,他将手指抽出,换上早已硬起的大阴茎。 “宝贝喷得好漂亮。”他手握着阴茎根部,龟头蘸取着肉缝的水液,随意拍打几下花穴,大鸡巴对着穴口插进去,“再多喷几次给我看吧。” 说完,他挺腰狠狠抽插起来,离上次做爱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江承宣每天都想她想得发疼,如今终于肏到她,粗硬的大鸡巴不要命的干,坚硬的龟头挤开柔软温热的小穴,碾开堆迭的娇嫩穴肉,用力往里插。 江承宣捣弄得起劲,有椅子的辅助,她身体动弹不得,小嫩穴完全展露在他面前,不需要他掰着她的腿,只管用大鸡巴往里面插就是了,既能欣赏阴茎撑开花穴,插到最底的模样,又能看到她被他干时得淫荡表情。 季舒卿还是第一次承受这种‘半强迫’式的性爱,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像极了性爱娃娃,一动不动得张着腿被插,粗硬的大鸡巴每次都顶到最深处,力道捣得她身体往上,随后又无力支撑的滑下来,小穴撞上更凶横猛插的大肉棒。 “嗯啊...啊啊...啊哈...不要...”她控制不住的娇吟着。 无法反抗的可怜模样看得江承宣兽性大发,他伸手掐住她的腰,随着他每一次插入时往下按,坚硬如铁的巨大阴茎一举捣入,飞快的插入又抽出,直往花芯深处撞,她平坦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鼓起,他知道那层皮肤下是他的阴茎,继而更加兴奋。 他疯狂的放纵欲望,比上次插穴时更加激烈,他按压着她的小腹,揉弄着她胸前两团软肉,手指捏起粉嫩的奶头,来回旋转揉捏,又或是用力地往上提起,同时大鸡巴猛捣花穴,颠得她身体上下动,奶头同时被上下拉扯。 “呜呜...啊啊啊...”季舒卿被干得不断哀叫。 大鸡巴顶得太深了,宫口猛烈得遭受攻击,很快就张开了小口,颤巍巍的含着龟头,哆嗦着往外吐着蜜汁,穴道收缩得厉害,小腹又酸又涨,感觉要被阴茎顶破,乳头也被接连刺激,浪潮般的快感席卷着她,眼前的事物都在发晕,思绪被撞得支离破碎,只凭着本能张着嘴巴浪叫。 而就在此时,她所在的座椅被完全调平,她平躺在椅子上,脑袋后仰,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根硬起的粗壮鸡巴,先是两个饱满的囊袋充斥她的视线,往上是如弓状弯起的阴茎。 上下两张嘴都被塞满,被捆绑束缚在空中(3p 季舒卿被江承宣干得迷糊,但她还是能辨别出面前的这根性器是属于江启的。 粗壮阴茎严严实实得挡在眼前,她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卿卿也给我含一会儿吧。”江启嗓音沙哑。 季舒卿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就捏住她的下巴,把大龟头插进她嘴巴里。 巨硕的阴茎只进入三分之一就塞满了她整个口腔,两腮向外鼓起,红润的唇大大的张开,口涎慢慢分泌,她下意识的吞咽,发现根本咽不下去,口腔内壁的蠕动吮吸着他的鸡巴,坚硬伞状顶端被她的舌根摩挲,嘬得他头皮发麻。 江承宣发现了江启的动作,但他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从踏进这个房间起他就料到了这一幕。 实际上,江启一开始并不打算掺和进季舒卿和江承宣之间的,他背对着他们,甚至捂上了耳朵,可她的叫声还是源源不断的钻进他脑子里。 喜欢的女孩和别的男人在他眼前做爱,他本该愤怒,本该冲上去制止。但他没有立场,他没有资格独占季舒卿,更重要的是,她和他的合约会在今夜凌晨过期。 江启深知今天一过,季舒卿就会毫不迟疑的走,他没有任何留下她的手段。 所以,与其放任她独自离开,不如和江承宣一同牵扯住她,而达成这一目标的前提,是他们共同拥有她。 每个男人都有占有欲,不允许旁人觊觎不允许分享,江启也心有芥蒂,但他的心绪很快就被肉棒传来的爽快吸引了。 江承宣结实的腰身不停撞击,龟头直捣着水嫩小穴里的凸起,大阴茎干得淫水飞溅。 季舒卿被刺激得呻吟,可她嘴巴被肉棒堵住,只能发出‘嗯嗯’的鼻音。 想讲话的喉咙下意识张开,江启的阴茎顺势滑了进去,喉道感受到异物猛地一挤,紧紧的夹着龟头。 “呃啊...”江启被吸得闷哼,爽得他头颅仰起。 他双手固定她的脑袋,提起大鸡巴往喉咙里插,紧窄的咽喉牢牢地裹着茎身,蠕动的内壁不断挤压,丰沛的口涎充当润滑,阴茎每次都顺利进入。 他一次比一次插得深,想肏穴一样肏她的嘴,次次都顶到狭小的喉管中,享受着温热软壁的收紧夹弄,大量的水液从娇唇中流出,粘在囊袋上随着抽插的动作甩满她的脸。 季舒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小穴里属于江承宣的大阴茎不断的进出,凶猛地往里插干,坚硬的龟头次次顶到花芯,快感刺激得她溃不成军,花穴失禁一般流水。 嘴巴里又含着江启的大鸡巴,粗壮的肉棍疯狂的往喉咙里面捣,插得她说不出话,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耳边尽是‘咕叽咕叽’的水声,分不清是上面的嘴巴发出的,还是下面的小穴里传来的,她无法反抗,只能任由两根鸡巴填满身体,搅弄软肉。 许是兄弟之间的默契使然,两人不约而同的快速冲刺,大肉棍深深的往她身子里插,猛地撞进最深处,伴随着低吼精关一松,先后射出精液。 江承宣抽出阴茎,大股的浊液立刻从穴口溢出,上方的小嘴也是一样,江启拔出鸡巴,来不及下咽的白精从她的嘴巴流出。 视野恢复了清明,季舒卿却依旧失神,长时间张开的嘴巴没法立刻闭合,粉舌无力的吐着,唇周舌尖满是精液,一副被肏懵了的模样。 江承宣好心的打开束缚着她四肢的皮环,把她抱去浴室清洗,江启也紧跟其后。 江启在淋浴头下冲洗,江承宣抱着她进入浴缸,温热的水冲刷身体,季舒卿回过神,想起刚才嘴巴和小穴同时被肏,心中升起漫天的羞耻。 江承宣这个资本家真会忽悠人,套路她被他插穴不说,承诺不会对她太过分,一眨眼就忘了。江启的行为更是超出她的预料,他竟然会跟江承宣一起肏她。 她早先诟病过的3P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简直荒唐到匪夷所思,尤其还是跟这对关系不和的兄弟,总觉得他们暗地里达成了什么共识。 但不管如何,季舒卿不想再让这种事发生第二次了。 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凌晨,代表她和江启的工作合约已经结束了。 季舒卿从浴池中起身,江承宣和江启一愣,同时问她:“你要干什么?” “回学校。” 待在这里不是什么好事,她目前不想再跟这对兄弟接触了,还是尽快回去的好。 “不许回去!” “不可以。” 江启和江承宣先后出声。 季舒卿不管他们,她自顾自的拿浴巾擦着身体,还没擦完就被拽住了手。 他们一前一后的堵住她,两具高大的男性身躯紧贴着她,居高临下给她带来压迫感。 季舒卿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下意识的遮了遮身体,紧张的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你们离我远点。” “不是因为这个吧。”江启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们联系了?所以着急跑路。” 季舒卿第一次觉得江启敏锐,她确实是这个想法,但她并不承认,“没有,你误会了。” 她的拙劣谎话自然骗不过江承宣这种老狐狸,他一下戳破她的谎言。 “撒谎。”江承宣说。 季舒卿张了张嘴,终究没发出一个字。 她的沉默就代表了默认,这样的想法彻底激怒了两个男人。 最先忍不住的是江启,他猛地抱起季舒卿走出浴室。 她被他吓了一跳,惊呼道:“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困住你不让你走。” 说着,江启扯下天花板上那团黑色带子,用较短的两根带子捆她的手。 季舒卿自然是反抗,江承宣却贴上了她,前有狼后有虎,她被两面夹击,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看着自己被秋千样式的束缚带挂起来。 短带子拉高她的双手,两个宽阔的带面分别垫在她腰和臀,两侧的带子吊起她的双膝,季舒卿整个人都悬在空中,双腿大开,自然垂落的小腿与大腿形成M状。 这种完全暴露着小穴的色情模样,可想而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吊起来插穴,两根阴茎都塞进穴里(3p双龙) “不要,你们不可以这样,这是...唔...”季舒卿立刻拒绝,可她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塞进一个口球。 “嘘。”给她佩戴口球带的江承宣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想逃的坏孩子不需要讲话。” “只需要张开屄给我们肏。” 季舒卿讲不出话,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她怒瞪着面前的江承宣,他垂了垂眸,故作伤心的说:“卿卿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好心痛啊。” “所以,眼睛也遮起来吧。”他笑着说,动作温柔的给她戴着眼罩,“害怕的话,看不见就不怕了。” 目之所及尽是黑色,视觉消失后其他感官变得更灵敏。 身后突然覆上一具火热的男人躯体,他紧实的胸腹靠着她的后背,大掌伸到前方握住她的双胸,指节揉面团一样使劲的揉捏着,张开手指用力的抓,把白腻的乳肉挤出指缝。 手指掐住她的乳头,指腹残忍的旋转揪弄,力道大得像是要挤出乳汁,粉嫩的奶尖被捏得又红又肿,如奶油蛋糕上的樱桃般硬硬的挺立着。手掌聚拢丰满的乳,挤出深深乳沟的同时压着乳晕,让两颗乳头往中间靠。 就在此时,另一个精壮的男性身躯凑到身前,他低下头,嘴巴含住并在一起的两颗乳头,口腔狠狠地嘬吸,舌头来回舔弄,尽情品尝着她身后之人送上来的美味。 季舒卿忍不住呜咽。 奶尖被不停吮吸,直到被吸得充血发痛才被嘴巴放开。 她正想松口气,乳头又被身后人的手指捏上了,与此同时,身前的热度消失,男人蹲下了身子。 他没有着急玩弄她的穴,而是用唇亲吻着她的大腿,舌头舔着她的肌肤,牙齿啃咬着,一路慢慢来到腿心。 季舒卿感受到阴户上的灼热气息,是他呼出的气体,她想到自己正敞着腿被人一览无余的看穴,敏感的花穴颤了颤,穴口颤动着往外溢着蜜汁。 这一幕看得江启双眼冒火。 骚货!小逼光是看看就湿了,淫水把穴口周围沾得亮晶晶,粉嫩的小口一缩一缩,还轻轻的发着颤,这么浪的逼,大鸡巴一插进去还得了? 他呼吸更加沉重,粗沉的鼻息喷洒在敏感的小穴上,淫水流的更多了。 江启忍不住凑上去,用舌头去舔穴口流出来的汁液,嘴唇将穴肉包裹在口中,粗糙的舌面沿着肉缝上下舔舐,舌尖顶弄着藏着花瓣里的小阴蒂,在周围画着圈。 季舒卿被舔得舒服极了,她仰起了头,鼻腔发出闷哼。 正在她细细感受之时,阴蒂上方的嘴巴突然用力猛吸,小肉粒被嘬出来,他立刻用唇齿叼住,牙齿一下一下的往上碰。 她立刻被突如其来的快感淹没,扭动身体,颤着双腿,小穴猛往外喷水。 见她足够湿了,江启立刻起身,手扶着阴茎根部把硬挺的大鸡巴喂进去。 “唔...” 鸡巴一插进来,季舒卿就意识到这根阴茎是属于江启,原因无他,他的肉棒形状太特殊了,那种穴道被猛刮猛磨的快感是独一无二的。 蒙着眼睛的她感受得更加清楚,巨大的伞状蘑菇头一路捣着软肉,撑开层层堆迭的穴肉直撞深处,每一道肉棱都与花穴紧密结合,碾磨着最深处的花蕊,把小穴插出淫水。 江启有意的晃动着悬空带,季舒卿的身子前后摇晃,他不用自己挺腰她的逼就往他的鸡巴上撞。 季舒卿被顶得酥麻难耐,大股大股的淫水往外流,她没有意识到胸上的双手消失了,大掌来到了她的屁股上。 江承宣一边把季舒卿往前推,让江启能更深得插她的穴,一边摸着她流出来的淫水,把汁液涂到她的菊穴上。 他揉捏着她绵白柔软的臀,手掌又挤又按,白嫩的肌肤很快被压出道道指痕。 季舒卿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她察觉到身后之人的意图,止不住的发出呜咽。 换来的是江承宣狠狠拍了拍她的屁股,“安静点。” 他手指蘸取淫水,指尖在闭合的菊穴周围滑动,慢慢的塞进去一只。 “呜呜...呜...” 季舒卿是第一次被人碰后穴,从未涉足的紧窄的甬道陡然塞入异物,引起了强烈的不适。 江承宣旋转着手指,粗粝的指节在软道里弯曲戳弄,没几下就分泌出了汁液。 这让兄弟两人感到吃惊,按道理来说,后穴不会像前面的小逼一样流水,可她的菊穴竟然也碰几下就出水,这简直就是... “骚货!”江启红着眼睛骂道。 “这么喜欢吃男人的大鸡巴吗?!前面的小骚逼喜欢吃,后面的穴也喜欢吃!用手指碰几下就流水了,真是欠插!” 江承宣眼眸微暗,他也没想到季舒卿的后穴也能玩出水,这种体质真是绝世罕见。 ‘看来润滑剂是用不上了。’ 他手指继续在后穴里捣弄,像玩弄前面的花穴一样,对着各个地方狂戳猛按,待水液增多,他就又塞进一根手指,两指拉扯扩张着后穴,用力撑开穴道里面的褶皱,把闭合的后穴撑松撑大,直到里面的皱褶都被撑平、撑成直线,平时躲藏在里面的红嫩软肉不适的来回蠕动,他才把手抽出。 江承宣提起硬挺已久的肉棒,龟头蘸取菊穴外面的淫水,对准粉嫩的后穴,挺身贯入。 “唔!”季舒卿痛苦地呜咽。 身后的粗壮肉棒整根进入,整个甬道都被塞得满满的,剧烈的充实感让她觉得身体被撕裂。 江启把鸡巴深捣进花穴中,整根塞在她体内,此刻两根阴茎同时进入了两个穴,整个下腹都饱胀的不可思议。 陌生的感觉让她感到害怕,她甚至觉得她的肚子已经被两根大鸡巴顶破了,而她却被挂在空中,被迫的张着腿承受两个人在她身体里进出。 江启和江承宣同时发出闷哼。 季舒卿一个穴就够紧了,如今两个鸡巴同时进去,穴道的空间急速缩小,肉棒都快被夹碎在穴里了。 两根巨茎疯狂插穴,猜体内是谁的鸡巴(3p) 江承宣轻拍她的屁股,“宝贝放松点。” 季舒卿说不出话,只难受的摇着头,江承宣见状把她的口球摘了下来。 她立刻呻吟:“不要...拔出去啊...不要插进来...呜呜...被撑坏了啊...” 两根硕大的鸡巴根本不用抽插,光靠着挤压就刺激着她穴道里的敏感点,她难耐的晃动身体,下一秒就颤抖着高潮了。 阴蒂下的小孔直直得往上喷水,看着这一幕的江启眼睛更红了。 高潮中的花道疯狂收缩着,他再待着不动就要被她夹射,他牢牢的箍着她的腰,开始抽插鸡巴。 江承宣见状也开始动了,两根粗壮的大肉屌疯狂进出她的身体,他们先是保持着相同的频率,阴茎同时插入抽出,直往穴心深处捣,带给她迅速堆积的快感,接着一个拔出的时候一个顶进去,两个穴种总有一个穴里有男人的性器。 又或是一个快一个慢,后面的肉棒对着满腔软肉使劲磨,顶得她骚痒难耐,前面的肉棍快速进出,插得她淫水到处喷,之后又反过来。 季舒卿被折磨得不行,嘴里的吟叫没有断过,她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几波,只知道自己的嗓子都叫哑了。 “啊啊...轻点...太快了啊啊...” 两根粗壮阴茎疯狂抽插小穴,在她饱满圆润的臀间进出,消失又出现在体内,直直得往花芯深处捣。 江启和江承宣都干红了眼,两人一个扶着她的腰,一个抓着她的奶,大鸡巴对着自己眼前的小穴猛进猛出,两根阴茎隔着一层薄薄的膜,他们能感受到对方鸡巴的存在,甚至能感觉出对方龟头的形态和茎身的形状。 兄弟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两人朝着穴道同一个位置的敏感点撞去,对着凸起的点狂戳猛肏。 “啊啊啊!”敏感点被前后夹击,季舒卿被顶了几下就又潮喷了,后穴也泄出大股淫水。 江启和江承宣被高潮的穴道紧紧夹弄,两人朝着穴心冲刺数下,顶端的小孔张开,在她的身体里喷洒精液。 季舒卿被烫得一激灵,小穴又哆哆嗦嗦的缩紧吐汁。 两人抽出了肉棒,体内的液体一下流出来,大量的汁液落在地面,像是打翻了一碗水。 她早已被肏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连灵魂都快被顶出去了,本以为他们会就此放过她,但他们只是换了个位置。 江启到了身后,江承宣到了身前。 蒙着眼睛的季舒卿还不知道他们换了位置,她只感觉两具火热躯体再次贴了上来,她立刻摇着头,哭泣着哀叫:“不要了,不要再肏我了...啊啊...” 话没说完,两根重新硬起来的鸡巴就又捣入了身体里面。 穴道感受着阴茎的形状,她这才知道江启到了她身后,她又接着求饶,“不要插我的菊穴...不要让江启插...” 这话一出,江启当即不满,“为什么?我明明插得你那么爽。” 江承宣已经尝过她后穴的滋味,他还没有尝呢,这个菊穴他非插不可,而且要插得更狠更用力,让她以后再也说不出这种话。 江承宣倒是有点羡慕江启,能让她一下就认出插进她体内的人是江启。 “那我们玩个游戏如何?如果你赢了,我就不让江启插你得后穴?”江承宣提议道。 江启当即反对,“喂,我可不...” ‘同意’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江承宣就对他使了个安心的眼神。 “怎么样?想玩吗?”他问季舒卿。 “什么游戏?”季舒卿问。 “当然是你擅长的。”江承宣说,“你就猜是谁的阴茎插进了穴里,如何?” 季舒卿思索了会儿,江启的鸡巴很好认,她应该能一下猜对。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能骗我。” “这次肯定不会骗你,不过你输了的话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什么要求?” 江承宣笑笑,“我们两个人的阴茎塞进同一个穴里。” “不行!”季舒卿说,“会坏掉的...” “所以你要加油,不能输掉。” 季舒卿咬咬唇,总感觉她又掉进了江承宣的圈套里。 “那么游戏即将开始。” 说完,江启和江承宣抽出埋在她体内的肉棒。 季舒卿专注自己的感觉,争取一下子就判断出穴里的阴茎是属于谁的,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肉棒进入身体,只听到一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心中的不安更加扩大,她忍不住问:“还不开始吗?” “别着急。” 江承宣回她。 又过了两分钟,他才隔得远远的说了句‘开始’。 脚步声传进季舒卿耳中,她无法判断靠近她的是谁,几秒过后,一具火热的身躯靠近,似乎是为了减小被她猜到的概率,对方没有任何身体接触,鸡巴对准小穴就插了进来。 “啊啊啊!” 阴茎插进来的第一刻季舒卿就尖叫出声。 对方并不是光裸着鸡巴,上面缠绕一些粗糙的东西,完全掩盖了阴茎原本的形状,她感受不到江启的弯弓,也感受不到江承宣格外粗壮的中段。 于此同时,身后也贴上一个人,对方的阴茎和花穴里面的一样,表面缠绕着东西,两根阴茎都进入了她的身体,可她感觉不出任何区别。 兄弟两人的声音同时从脑袋上方传来:“猜一猜,哪根是我的,哪根是他的?” 季舒卿被肉棒磨得要命,那粗糙的表面疯狂的摩擦着穴肉,敏感的肉壁被刺激得疯狂收缩,分泌出大股淫水。 她使劲的摇晃身体想感受肉棒的区别,却只被它们插得淫叫连连,蜜汁大喷。 季舒卿失神的喘着气说:“前面是江启,后面是江承宣。” 江承宣没说话,只是摘下了她的眼罩。 眼前的人是江承宣,那她后面的人就是江启。 “可惜,猜错了。” “你犯规!”季舒卿低下头,终于看清那缠在鸡巴外面的东西是她刚才穿过的黑色情趣蕾丝睡衣。 “我可没说过不准用别的方式,所以,愿赌服输吧宝贝。” 江承宣怜爱的吻吻她。 江启没了耐心,“我要肏你的菊穴了。” 说完,他就挺动鸡巴,裹着蕾丝的粗壮阴茎疯狂进出后穴。 巨茎强制肏穴,比拼谁先把穴插到潮喷(3p) “啊啊!不要啊!”硕长鸡巴在花穴里进出,原本就粗壮的茎身裹上一圈蕾丝后变得更加壮硕,蕾丝质感柔软细腻,但与娇嫩的穴道相比还是粗糙,凸起的表面刺激着穴肉,季舒卿疯狂的往外喷着水。 丰沛的水液很快打湿蕾丝,两片沾了水的布料沉甸甸的挂不住鸡巴,随着抽插的动作掉在地上。 江启得以用肉屌亲密的碰触她的后穴,他减缓插穴的速度,大掌用力掰开她的绵臀,注视着自己的阴茎顶开聚成花朵般的后穴口,把周围的粉嫩褶皱完全撑开,滑腻的肉棒慢慢进入体内。 “嗯啊...呀...” 弯钩状的阴茎剐蹭着身后甬道塞进身体,捣得季舒卿饱胀难耐,酥麻快感直往脑袋上涌,后穴不由自主的收缩着,嫩红的软肉含吮着坚硬的性器。 江启被她嘬得四肢发麻。 他使劲捏捏她的臀,大龟头使劲往里面捣,叼着她的耳垂说:“还说不让我插,小骚穴吸得这么厉害,都快把我夹射了。” 后穴的紧致湿滑丝毫不逊于前面的花穴,一插就往外吐水,嫩肉的温度更热。 季舒卿被他磨得两腿发颤,眼下的江启讲话如同恶魔低语,她一个字都不想听。 她将头往前埋,避开他的触碰,这个动作刚好让她靠到江承宣的肩上,就像她主动去依偎他。 江承宣也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调笑着说,“怎么这么害怕。” 这幅场景俨然刺激到了江启,他本想慢慢来的,现在没这个必要了。 江启愤郁交加的咬咬唇,他强硬的拉回季舒卿,低头咬住她脖子上的肉。 “好痛!”季舒卿叫喊。 “就是要让你觉得痛,这样你才能记住我,记住我的鸡巴是怎么干你的小穴的!”江启恶狠狠的说着。 他猛地扯开她的臀肉,大阴茎对着后穴狠狠撞入,毫不克制的插入抽出,大龟头碾开层层褶皱,直往穴道深处捣。 ‘啪啪啪’的干穴声不绝于耳,他倾斜着身子,提着赤铁般的大肉棒往里干,坚硬的顶端到处戳刺,抽插的力道恨不得要把她的小穴玩坏。 “啊啊...不要...慢、慢点插...啊啊啊...”季舒卿细细的尖叫起来。 江启的快速冲撞连带着身前的江承宣也加快速度,两个大肉屌疯狂的往双穴里捣弄,她的臀被拍红,两个穴口被干成又红又肿,里面的软肉随着抽插被带出又塞入,淫水控制不住的到处乱喷,三个人的交合处狰狞不堪。 “肏死你个骚逼!这么会夹的小穴就该被大鸡巴插,我们两个人一起干你的逼,爽都爽死了吧?!”江启红着眼说。 这骚穴真是会吸,穴肉又软又紧致,每次进入和抽出都如此销魂,穴道仿佛有无数张柔软的小嘴,源源不断的吸着他的鸡巴,含得他头皮发麻,全身发烫,恨不得就这么死在她身上。 “插你插你!把你的逼插烂!把你插成我们的性爱娃娃,一天到晚只能光着身子掰开腿让我们插逼!” 江启发狠地往穴里抽插,他又低头咬住她的脖子,像野外猛兽的性交一样,雄性咬着雌性最脆弱的脖颈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大鸡巴又快又重地往小穴里插。 “嗯啊啊啊...不行了呀...啊不...不啊啊...”季舒卿仰着头崩溃的边哭边喊。 可身体里的两根阴茎并没有怜惜之意,他们操纵着邪恶的双手,一双覆上她的双乳,大掌抓揉着丰满的柔软,指尖掐着乳尖又捏又扯,另一双按上她的小腹,使劲压着皮肤下面的肉棍,剥开花瓣找到缝隙中的小肉粒,手指疯狂地拨弄。 “啊啊啊!不要!不要啊!”季舒卿快被他们玩疯掉了,她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到身下的穴上,快感接连不断的冲刷着她,酥爽与难耐交织,她毫无形象的放声淫叫着。 “好可怜的宝贝。”江承宣怜惜的看着失控的她,可他手下的动作没有片刻停下。 他残忍的揪着她的阴蒂玩弄,那小小的肉粒已经红肿不堪,变成了之前的两倍大,硬硬的花蒂稍微一碰她就敏感的哆嗦,花穴又快又猛的收缩,大股大股的蜜汁往外吐。 那代表季舒卿又高潮了,她这具身体简直骚的不像样,浑身上下的敏感点都被刺激时,双穴几乎能接连不断的高潮,淫水不断的往外流,身下的地毯湿了一大块,这让江承宣好奇,她身体里到底有多少骚水可以喷。 “我们插她这里吧。”江承宣往她宫口旁的敏感凸起捣了捣,这里是两个穴道之间最薄的地方,紧挨着最深处的子宫缝,每次龟头顶上去她都哆嗦得不得了。 “好啊。”江启应道,“看看我们谁先把她肏到喷水如何?”他提议道。 “不错的提议。”江承宣笑着说。 两个人当着她的面商量着如何插她的穴,季舒卿稍显迟钝的反应过来,“不要不要!你们不要再插了!我啊...要被插死了...啊啊...” “就是要插死你!用我们的大鸡巴插坏你的肚子!”江启恶狠狠地说。 他丝毫不管季舒卿的抗议,对江承宣说:“我数三二一,我们开始。” “三!” “二!” “一!” 话音刚落,兄弟两人就朝着宫口旁的敏感点戳去,两根大鸡巴插得又凶又猛,坚硬的龟头隔着一层薄膜,巨大的力道都把鸡巴都撞变了形,撞得阴茎上下乱顶。 “啊啊啊啊啊!”季舒卿绝望地尖叫着。 大鸡巴插得太狠了,她受不了的挣扎扭着腰,可她没办法进行大动作,两根大肉屌追着她的嫩逼插,强烈的刺激让她的身体高潮了,阴蒂下方的小口直直得往上射出淫水,后穴深处也喷出一股热流。 “看来是我赢了。”江承宣得意的说。 “她的后穴也喷水了,只是你感受不到。”江启反驳。 “是吗?那我们再来比一轮吧。” “好啊,我们可以三、局、两、胜。” 两个人同时箍住她的腰,猛烈地冲刺鸡巴享受她高潮的夹弄,两根巨茎的马眼一起张开,插到小穴最深处,在她体内射精。 —— 想要大家投喂珠珠≥﹏≤ 把她肏晕再把她射醒(3p) “啊啊...”季舒卿被精液烫得身体哆嗦,她呻吟声变得微弱,最终在两人进行第二轮比拼的时候承受不住快感,彻底晕厥过去。 可两个男人还没有射出这波精液,他们继续把大鸡巴往小穴里塞,见她昏迷不醒,更是无所顾忌的往穴里捣,他们疯狂的抽出插入,捣得穴里的淫水发出‘咕啾咕啾’的声响,低头欣赏着小嫩逼吞吐大肉棒的淫糜姿态。 此刻的他们充满肆虐欲,内心最黑暗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江承宣抛却了温柔体贴的外在,江启释放更多本我,大肉棒疯狂的往小穴里面捣,随心所欲地插干肉穴,用各种恶劣的方式肏弄,用最下贱的姿势奸淫。 如果季舒卿现在醒着,会发现兄弟两人是如此的相似。 两根大肉屌像插飞机杯一样狠插她的逼,干得小穴蜜汁大股大股地往外喷。 紧致水润的温穴牢牢的含着他们的鸡巴,明明已经昏过去了,穴却跟醒着的时候一样淫荡。 “肏死你个小淫娃!骚妇就知道吃大鸡巴,把你的逼肏松,把你的肚子插穿干烂!”江启尽情说着污言秽语,这些肮脏的词汇往往会刺激到季舒卿,醒着的她听到这种话就会不由自主的夹紧肉穴,这也是他喜欢说荤话的原因。 现在的季舒卿自然是听不到,可她的穴肉竟然也在他说完话之后收缩。 这惹得江启双眸充血,他大力拍打着她的屁股,低吼道:“真是个妖精,人都晕了骚逼也不忘吃鸡巴,就该把你捆在这里,让你永永远远的被大鸡巴插!” 江承宣低头叼住她的奶子,像吸奶一样大力嘬吮,丝毫不顾及她是否会痛,只想狠狠的凌虐她,让她浑身上下都留下他们的痕迹。 江启手伸到前方揪住肿胀的小肉粒,发狠的提起来掐弄。 两个肉穴立刻被刺激得猛缩。 “啊哈...”兄弟两人都被夹得低吼。 他们对视一眼,默契的加快抽插的速度,一个朝着子宫口顶,一个朝着敏感点顶,粗壮阴茎消失又出现在小穴,疯狂而凶猛的进出她的体内,深深埋进她的软肉里。 娇嫩的小穴在大肉棍的猛烈攻势下很快缴械投降,颤抖着喷出蜜汁,剧烈的夹紧收缩,两人不约而同的的猛冲狠插,再次对着花壶射出浓精。 “嗯啊...”季舒卿直觉得脑袋一麻,电流般的快感刺激得她再次醒来。 肚子比刚才还要更酸更胀,原来江启和江承宣还在插她,两个人的肉屌都堵着她的穴不肯拔出去,身上也有几处地方疼得厉害,不用想就知道那些地方他们狠狠地玩弄了。 她已经快被肏疯了,摇着头求饶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呜呜...” 季舒卿崩溃的哭泣,江承宣吻吻她的脸,“宝贝别哭。” “那你放了我好不好?求求你了...”相比江启,季舒卿觉得江承宣更有‘善心’,应该能看在她快被插死的份上绕过她。 “宝贝信任我,我好开心。”江承宣笑着说,“但我发现,你哭起来的样子格外好看。” 颜司南 江承宣眸里满是兴奋,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愉悦,季舒卿心一凉,意识到原来他跟江启一样,都是随时随地喜欢发情的变态。 他那张谦和有礼的表皮下掩藏着野蛮和凶狠,整个人都深陷在情欲中,彻底放纵身体,清醒的失控着。 季舒卿与他们相处而对他们产生的改观在这一刻完全破灭,这样的他们跟原剧情里一模一样,压在心底的恐惧猛然翻涌上来。 她瞬间崩溃,大骂道:“神经病!变态!畜生!你们怎么不去死?!” “如果是死在你身上的话,我们都没有意见。”江承宣故意说着残忍的话,“既然醒了,我们就开始第三轮比赛了。” 季舒卿疯狂的挣扎着,“不要!我不要!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们爱你。” “不是这样的!你们只是把我当做替身!把我当泄欲工具!你们会为了她杀死我!”季舒卿失去理智的大喊着。 两人听到这番话都一愣,“你在说什么?” “呜呜呜...不要...我不想死...”季舒卿已然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不管不顾的哭泣着。 这样的哭泣跟被她爽得被肏哭是不同的,江承宣立刻给江启使了个眼神,让他把她放下来,江启也意识到不对劲,赶紧照做。 江承宣牢牢抱住季舒卿,带她到床上坐下,他轻拍着她的背,一下一下慢抚着她的头,“不哭不哭,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这么对你的,我们给你欺负回来好不好?” 季舒卿心中满是情绪,生气、愤怒、害怕、委屈,以及面对漫天快感的羞耻,她只是放声哭着,身体一直发着颤,双手握得紧紧的,呼吸又短又急促。 江启见状一句话也不敢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措的站在旁边。 江承宣继续安抚她,周围只有她的啜泣声,不知过去多久,她哭泣声音消失,原来是她哭没了力气,再次晕过去了。 “回去吧。”江承宣说。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期,季舒卿为什么说出那番话?替身是什么意思?那个‘她’又是谁? 这里面有太多疑问,他必须要尽快把这件事情查清。 江承宣给季舒卿清洁身体,江启给陈铭打电话,让他来接他们。 换上陈铭带来的衣服,三人一同去了江家祖宅。 季舒卿累极了,她从酒店就一直沉睡,被抱到床上都没醒,江承宣和江启看了好久她的睡颜,然后才离开她的房间。 眼下已经是凌晨三点,但江承宣和江启都没有睡觉。 前者去查季舒卿的过往经历,想从中寻找她说出那番话的来由;江启则去联系赵阳,跟他沟通解释演唱会结束后发生的事情,并对事情后续进行处理。 很快天就亮了,江承宣将查询到的结果告诉江启。 江启听完皱着眉,“你说卿卿嘴里的‘她’指的是颜清?” “我不确定,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江承宣说,“但卿卿曾在我对她表明心意时提到了颜清,当时我有些诧异,毕竟她从来不会打听我的私事,却反问我‘颜清呢?’。我以为是她看过一些媒体为了炒作编造出来的我跟颜清之间的绯闻,所以才那样问,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回过头想,季舒卿的问题很奇怪。 在他们相处期间,不管是颜清本人还是‘颜清’这个名字都没有出现过,她何必要单独提出来?这太突兀了。 江启也觉得怪异,“她也跟我提到过‘颜清’,前一阵子我对她示爱的时候她问我认不认识颜清,我说我跟颜清只在两年前见过一次。” “所以卿卿和颜清之间有什么过往吗?”他接着问。 “没有。”江承宣说,“她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非要扯上点关系的话,她和颜清的双胞胎妹妹——颜司南高三时在同一个班级。” “这个颜司南性格阴郁,平时不说话,独来独往,成绩也很差。老师和同学都不喜欢她,她还经常被校外的小混混欺负。她与卿卿接触最密切的一次是卿卿见她被欺负时见义勇为救了她,但她们的关系并没有变化,依旧是班里的普通同学,而且颜司南高考不久后就病死了。” 江启双眉蹙得更紧,“就这些吗?” “就这些。” 探索不到真相让兄弟两人陷入沉默。 “颜清不是星曜的签约模特吗?能不能让她现在回国?”江启过了一会问。 “星曜是一家正规公司,要严格遵守与艺人签定的合同内容,还在训练期的模特不能提前回国。” 江启烦躁的挠挠头,“那怎么办?” “等颜清回国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好卿卿。”江承宣说。 他们在酒店太上头,对她做得太过火了,她醒来恐怕会发大脾气。 “还不都是因为你讲话刺激到了她。”江启抱怨道。 “呵。”江承宣冷笑,“那也是因为你先加入我们当中的。” “什么叫加入你们当中?明明是我先和她一起去的酒店!”江启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就不应该给江承宣开门。 “照你这么说,我可是先和她亲密接触的人。”江承宣不甘示弱。 “不过是你下手比我快而已!”江启不爽道,“有人下手比你还快呢!” 江承宣一愣,“谁?” “你公司的艺人,陆景时。”一想到陆景时,江启就火气直涌,“星曜不是不允许艺人谈恋爱吗?你赶快封杀他!” “陆景时是演员,演员没有规定不许谈恋爱,而且他早年入股了星曜,现在是星曜的股东之一。” “...”江启无语。 所以他们三个中就只有他是被压迫的? “我也要入股星曜!” “星曜目前并不需要新股东,而且...”江承宣抬头看向他,“这间公司原本是父亲是打算给你管理的。” 江启脸色瞬间一变,“所以呢?你又要取笑我为了在外面当个‘卖唱妓子’放弃继承公司吗?” 看着他带着愤恨的脸,江承宣突然笑了笑。 江启面色更加难看,“你什么意思?” 江承宣在摇摇头,他无奈又释然的说:“我在想,有些事情或许真的早点告诉你比较好。” “母亲并非死于失足。”江承宣接着道。 “什么?!”江启满眼惊讶。 在他诧异的眼神中,江承宣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新的梦境 得知真相的江启完全呆住。 “当年对你说的那些话并非我本意,只是为了不让你重蹈母亲的覆辙。可我弄巧成拙,自以为是,最终还是伤害了你。”江承宣苦笑。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抱怨,所以我向你道歉,哥哥不该打着‘对你好’的名义对你隐瞒真相,同为母亲的孩子,你有知情权。” “对不起,小启。”江承宣垂下头说。 江启没有说话,他依旧出神的怔愣在原地。 江承宣心中叹了口气,他离开房间,留江启一个人消化这些信息。 与此同时,季舒卿正深陷在梦魇中。 梦中的她面前有一块巨大的幕布,而幕布上演的内容,是她和漫画的四个男主,他们按着原剧情残忍的对待她、抛弃她、杀掉她,可画面一转,他们竟然在对着她的尸体哭泣。 ‘季舒卿’溺死于公海,原剧情中有男主们的干涉,没有警察去打捞她的尸体,她就此沉眠大海。 可幕布画面中的她尸体却被找到了,尽管那具躯体早已破烂不堪。 长时间泡在水中整个身体膨胀到原先的两三倍大,眼球可怕的往外凸着,浑身布满紫色的尸斑,四肢还被海中的生物啃咬过,狰狞而可怖,完全看不出她原本的美丽模样。 就是这样一具身体,四个男主紧紧的抱着拥着,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痛苦。 仔细一看,她尸体周围的不止四个人,而是六个,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小叔——沉嘉烨,另一个是她的前男友——宋寒州。 季舒卿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她想凑得更近看得更清楚,可她刚一动幕布就消失了。 —— 江启和江承宣正一脸担心的看着季舒卿。 离他们回到江家祖宅已经过去大半天了,眼下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季舒卿已经睡了整整13个小时。 “要不要叫家庭医生过来?”江启问。 “再等半个小时,她还不醒我就给裴俟打电话。”江承宣说。 “嗯。” 时间一点点过去,折磨着兄弟两人的精神,好在季舒卿半小时内醒了过来。 见她睁眼,江启和江承宣赶忙凑上去关心问候。 季舒卿还沉浸在梦境中,这次的梦太不寻常了,她既是观赏故事的看客,又是故事中人。 见她不说话,两人以为她还在生气,连忙道歉: “我们错了卿卿,我们不该那样对你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他们一人拉住她一只手,“你怎么打我们、怎么骂我们都可以,只要你消气,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都满足你。” 季舒卿稍稍回过神,她抽回手,小声说:“我不想看到你们。” 不仅是因为昨天的事,更是因为梦境,往常她梦到的内容多少跟原剧情有关系,这次完全不同,却诡异的真实。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已经完全分不清了。 “可是...” “好,我们这就出去。”江启话没说完就被江承宣打断,“但你睡了很长时间,身体需要补充能量,我待会儿给你端点东西来吃。” 说完,江承宣示意江启离开。 江启扁扁嘴,还是听话的跟着他出去了。 “我们干嘛要出来?不是要给她道歉解释吗?”他不解的问。 “她现在不想看到我们,我们在她眼前晃只会让她更烦躁。”江承宣说,“而且我看她情绪不太对劲,给她点时间自我缓和。” “哦。”江启闷闷的说。 江承宣给季舒卿端进食物,全程一言不发,过了半个小时去看,餐盘里的东西一动没动。 “你没必要因为我们的错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江承宣见状对她说。 季舒卿瞟了他一眼,不说话。 江承宣心中叹口气,他蹲在床边,自下而上的仰视着她,“你就算不想看到我们,想离开这里也要有力气对不对?” 他的话说中了她的心思,季舒卿确实不想呆在这儿,她现在只想回家,离这些个男主们远远的。 见她神情微动,江承宣松了口气,“那我再去给你准备一份,你稍微等一会儿。” 江承宣离开房间,很快就端了份新的餐食来,季舒卿默默地吃着,吃完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擦嘴。 刚吃完江启就匆忙跑进来,“卿卿你手机响了。” 说着,他把手机递给她。 季舒卿拿过手机,是她妈妈给她打电话。 “妈妈?”她接听电话。 “卿卿你嗓子怎么了?怎么这么哑?你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的,我只是...讲话讲多了。” “你不是自己在宿舍吗?你跟什么人讲话能把嗓子讲哑?” “这...”季舒卿不知怎么解释。 江启忙在旁边做了个唱歌的手势,用口型说‘KTV’。 “我去KTV唱歌了!唱得有点多。”季舒卿心虚的说。 “原来是这样,唱歌虽然好,但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嗓子多难受啊。” “知道了妈妈。” “对了,你工作不是结束了,要不要回家来看看我和你爸?” “当然,我正想着回去呢!”季舒卿忙道。 “那我和你爸现在就去接你,我们俩正在维安市出差呢,工作也正好结束,住的地方离你学校就二十分钟车程,我们待会儿一起吃个饭!”季母高兴的说。 “别!”季舒卿忙拒绝,“我现在不在学校!在外面呢。” “你在哪儿?看看离我跟你爸近不近?” 季舒卿又答不上来,不能跟妈妈说在别人家,对方的性格肯定是要刨根问底的,太容易露馅了。 江启又对她比划‘庆功会’。 “我在参加庆功会!”她说,“我不是和明星一起工作吗?那些人都很大方,请我们工作人员吃饭。” “原来是这样,那我和你爸就不去打扰了,明天早上我们再去接你。” “好。” “记得早点回去。” “知道了。” 挂断和母亲的电话,季舒卿松了口气。 江启立刻喜滋滋的凑上前,邀功般的说:“我是不是很聪明?” 季舒卿很无语,她无视他,对江承宣说:“送我回宿舍。” “卿卿怎么只理江承...只理他不理我?!”江启不乐意道。 注意到他称呼的改变,她明白江承宣已经把江母的事情告诉了他,想起是她提议让江承宣看江启的演唱会,后又导致了一系列不可描述的事情,她就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季舒卿还是没理江启,只重复说她要回宿舍。 纵然两兄弟不想让她离开,可她的父母明天就要来找她,除非违法乱纪,做出‘囚禁她人身自由’这种道德败坏的社会新闻事件,他们是真的留不住她。 最终,季舒卿还是被送回了宿舍,兄弟俩站在她宿舍楼下往她的寝室看,直到被巡逻的警卫发现,两人才赶忙离开学校。 回到沐城 回到宿舍的季舒卿原本想看书,可她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完全看不下去。 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反而越想越烦躁,于是刷起了手机,想看些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 任何能传播咨询的APP都在讨论江启演唱会上的事情,经过警方调查,这次事件的确有人故意策划,主要策划人就是鼎盛公司负责人乔盛以及他的女儿乔梦雨。 星曜娱乐和舞台搭建公司联合起来以‘侵害艺人人身安全’、‘危害社会安全’、‘泄露瑞禾集团重要机密’等数种罪名进行上诉。 目前案件正在进展,因为有江承宣和瑞禾的插手,警方非常重视,对鼎盛公司进行了细密的调查,很快就查到了一些违法乱纪的现象,具体违规事项会在彻查后进行公示。 这样的结果大快人心,大家都在下面拍手叫好。 作为事件的当事人且受到事件影响的季舒卿也很满意,随后她又看了几部电影打发时间,很快天就亮了。 刚吃完早饭,妈妈就给她打来了电话,说他们十分钟后到。 季舒卿收拾好她的必需品,背着包下了楼。 下去才发现她的父母已经在校门口等着了,她最不愿看到的江家两兄弟也在。 江启手中拿着礼袋,他走上前把袋子递给她父母,说:“伯父伯母好,我是季舒卿的朋友,初次见面,这是给你们的礼物。” 但她父母并没有接,三个人面面相觑,母亲更是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她用手机搜索出江启的照片,跟眼前的银发男人做对比。 “你就是江启吧?”确认他的身份后,母亲不怎么和善的问。 “没错,我就是江启!伯母您认识我?!”江启语气惊喜。 昨晚得知季舒卿的父母要来学校接她,他便提议要来,江承宣并不赞同他的想法,但还是跟来了。 江启打算在她父母面前刷刷好感度,好让季父季母帮他说点好话,见季母认识他,他以为计划成功了。 可下一秒,季母冷哼一声,然后没好气的说:“我当然认识你,你私生活乱的很!” 江启一愣,“您是不是看了网上关于我的报道?那些内容都是假的,是媒体在瞎写,我私生活很检点的!” “我才不信!”季母说,“我家孩子就在你公司工作,她亲口告诉我你被她撞破了秘密,为了保密给了她封口费呢!” “不可能,我从来不做这种事!”江启一口否决,“而且我也没被卿卿撞破秘密,更别提什么封口费了,您是不是误会了?” “‘卿卿’?!”季母语调骤升,“谁允许你这么叫我女儿的?!” “我...我只是...” “你闭嘴!”季母呵斥,“我警告你离我女儿远点!” 这个江启讲话没分没寸,私生活混乱还谎话连篇,作风有问题,她的卿卿可不能被他骗了。 黑头发的这个还稍微顺眼点,季母看向与江启长相相似的江承宣,“你是他哥哥吧?平时多管管他,别让他出去祸害小姑娘。” 江承宣笑着应下,“伯母教训的是。” “什么呀?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事,伯母你听我解释,我对您女儿一心一...” “妈妈!”季舒卿生怕江启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忙冲上前打断他。 季母一看到她立刻喜笑颜开,拉着她的手各种嘘寒问暖,江启一句话都插不上。 好不容易等她们聊完,江启刚要开口就被季母怒瞪,并扬言他再靠近她就报警。 江启憋闷又委屈,只能看着一家人坐上出租车扬长而去。 他幽怨的看着江承宣,“你怎么都不帮我说话?” “我一开始就不同意你来的。”江承宣无奈地说。 这种不请自来的事通常不会给人留下好印象。 他看了眼手表,拍拍江启的肩膀说:“我工作时间到了,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说罢,江承宣也离开了,空荡的校门独留江启一个人。 另一边的季舒卿和父母坐车前往机场,一家人聊得其乐融融,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并不无趣。 达到机场后,三人购买了从维安市前往沐城的机票,等飞机起飞落地再从沐城机场回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季家原先的大房子为了抵账已经卖掉了,现在的房子是租的,地段和大小都比不上从前,但房内摆放着的物件都是以前的,加上温馨的装修风格,让人感觉舒适。 季舒卿躺在自己的床上吐了口气。 终于远离维安、远离那几个让她糟心的男主了,离开学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她可以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一连几天她都待在家里,父母刚开始还乐意她能在家,可见她整天不出去,又开始犯愁。 “卿卿,爸爸妈妈知道你想在家陪我们,可你也不能一直在家里啊,白天我们上班的时候,你可以出门转转。”季母道。 “是啊,你以前的同学不都在沐城吗?你们这么久没见,可以一起约着出去逛街。”季父附和道。 季舒卿没说话,她确实有几个比较要好的沐城同学,但她们都没回来,至于剩下的...自从她家落寞后,这些人就捧高踩低,与她疏远了。 她不想把这些说出来让父母担心,于是应下,“知道了,我会出去的。” “那就好。”季母笑着说,“卿卿今晚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妈妈做的饭都好吃。” 季母笑得更开心,她刮刮她的鼻子,“就你嘴甜,我这去做饭,别把小馋猫饿着!” “那我把垃圾丢出去!”季舒卿自告奋勇道。 她拎着垃圾下楼,刚丢完准备上楼时,在楼宇门外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陆景时面带笑意对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与陆景时的过往 “你怎么会在这儿?”季舒卿探究的盯着陆景时问。 他不是说他要进剧组封闭拍摄三个月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而且还出现在她家楼下。 “怎么这种眼神看我?你很不希望见到我吗?”陆景时明知故问道。 季舒卿没回话,她无视他径直走上楼,陆景时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眼看着就要跟到她家门口,她停下脚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来问候一下认识的长辈。”陆景时说。 “认识的长辈?”季舒卿皱眉,据她所知,陆景时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他无父无母,哪来的长辈? “你是不是跟着我来的?”她问。 刚回沐城不久就看见他,她不相信会有这种巧合。 “不是。”陆景时否认。 尽管他这样讲,但季舒卿依旧不给他让步。 两人说话的动静引来了季父的注意,他开门探头问:“卿卿跟谁讲话呢?” 季舒卿还没来得及回话,陆景时便开口:“季叔叔好。” 季父见到陆景时一喜,“景时?!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 “好。”陆景时应道。 季舒卿震惊的看着他们。 “卿卿也别愣在那里了,赶快回来坐下,爸爸给你好好介绍。”季父对她说。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陆景时满脸笑意。 压着心里的疑惑,季舒卿和他回了家。 季母听到声音也从厨房出来,熟稔的和陆景时打了声招呼,“景时来了,你吃饭了没?没吃的话和我们一起。” “那就谢谢季阿姨了。” “谢什么,景时这两年帮了我们这么多,我们感谢你还来不及,不过是吃顿家常饭,你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吃都行。”季母笑着说,接着就回厨房忙碌了。 季舒卿听得满头雾水,她忍不住问:“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帮了我们很多?” 季父责怪的看了她一眼,“什么‘他’,卿卿怎么这么没礼貌,要叫‘陆哥哥’。” “一个称呼而已,她叫什么都可以。”陆景时说。 “那可不行。”季父反驳,他对季舒卿说:“卿卿还记得我们刚欠债那阵子穷得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吗?” 季舒卿点点头,那时候他们身无分文、负债累累,白天工作结束后晚上无处可去,有将近一周的时间睡在火车站或公园长椅。 “那卿卿记不记得几天之后,我们就搬进了现在的房子。” 她继续点头,许是看他们一家三口可怜,现在这个房子的房东愿意让他们赊账入住。 “其实不是房东好心,是陆景时他偷偷替我们付了房租。”季父说。 季舒卿一愣,竟然有这回事?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她问陆景时。 她那时候完全不认识他。 “为了报答你们的恩情。”陆景时说,他看向季舒卿,“我孩童时期有段时间生活在小渔村。” “小渔村?那不是我外婆住的地方吗?” 陆景时点点头,继续说:“你外婆的邻居家有个小男孩,你经常给他送东西吃。” 季舒卿惊讶不已,“你不会就是那个小男孩吧?” 外婆住的小渔村靠海,她小时候喜欢玩水,经常缠着父母去那边玩,晚上就住在外婆家。 外婆的邻居是一对夫妻,他们非常吵闹,经常打骂孩子,几乎每天都能听到男女声混杂起来的辱骂和嘶吼,但从来没听那个孩子哭过。 原来那个被打骂的小孩就是陆景时。 “可你不是生活在...”‘孤儿院’三个字她没忍心讲出来。 陆景时听出她想问什么,他主动开口:“我确实从有记忆起就住在孤儿院,但中间有段时间我被收养了,小渔村的夫妻就是收养我的人。” 季舒卿沉默。 小时候的她觉得那对夫妻很可怕,但架不住好奇心,偷偷摸摸的打开门缝往邻居家看,然后就看到一个小男孩边挨打边被赶出家门。 那小男孩比她高,身体却瘦的厉害,已经到了皮包骨的程度。他身上的衣服很破,裸露在外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脸也是半红半肿,看着十分骇人。 小季舒卿是有些怕的,但她更觉得那个男孩可怜,于是从外婆家拿各种东西给他,吃的喝的、毛巾毯子,还有她认不得的药,全都拿给他。 但小男孩除了吃喝之外不会拿别的东西,而且也不是经常拿,只会在饿得不行的时候才会接受她的食物,然后背过身去狼吞虎咽的吃完。 一来二去,小季舒卿也不怎么怕小男孩了,父母不在的时候不允许她独自玩水,所以她就偷偷摸摸去找小男孩玩。 他基本不讲话,所以大多数情况是她说他听。 小孩子的话没有什么营养,内容大都是她今天早中晚吃了什么东西,外公的呼噜声有么多大多么响,外婆又开渔船抓了鱼回来。 又或是玩些什么,比如教他折纸飞机,抓树上的蝉,用石头在泥里画画,下雨后把蜗牛放在手上看它慢慢爬之类的。 但他依旧没什么反应,小季舒卿便以为他不喜欢她。 索性她是个心大的人,虽然他不理她,但她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做着,把他当成一个打发闲暇时间的人形树洞。 可她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小男孩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陆景时是个早熟的孩子,糟糕恶劣的生存环境让他早早见识了人性的恶意,他的生活深陷泥潭,痛苦让他麻木,他的未来更是一片昏暗,心智也慢慢扭曲,可就在这时,他见到了季舒卿。 小姑娘穿着漂亮的裙子,白嫩的脸上带着婴儿肥,圆溜溜的眼睛又大又亮,唇红齿白,笑起来特别甜,软软糯糯的像个是刚出炉的糯米团子,就连鬼鬼祟祟的探出脑袋偷看他时的模样也讨人喜欢。 陆景时第一眼就喜欢她,可除了喜欢外,扭曲的心理也有羡慕和嫉妒,内心的阴暗面想把干净的她弄脏,所以他坏心眼的故意不理她,把她惹得着急生气也好,弄哭也好,因为自己不理她想做更多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也好,他都乐得成见。 可她似乎不吃他这一套,反而把他弄得心里憋闷。 但他很快就想通了,他只要能看到她就行,然而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明天要走了。”小季舒卿说。 她过几天就得回去上学,不能继续呆在小渔村了。 “这个是我最喜欢的动画书,送给你。”她塞给他一本彩页的画本。 这时候的季舒卿沉迷童话故事,所以送给他的书上画着公主与王子。 “这个动画在电视上更好看,但我抱不动电视机,没办法送给你。”她说。 陆景时低下头,小心抚摸着封面,问她:“你很喜欢电视里的王子吗?”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她问题,小季舒卿立刻开心的回答:“喜欢!王子又高又帅气,他特别勇敢,特别厉害,会在公主危险的时候保护她!” 陆景时将头垂得更低,在他眼里,她就是公主,但他不是王子,不配站在她身边。 尽管如此,他依旧想往上爬,站在一个更高的、更容易的被她看到的位置,就比如...那台能放映出画面的电视机,如果他出现在上面,她会不会注意到他呢? 陆景时不知道,但他下定决心要朝这个方向前进。 季舒卿的思绪回到现实,她着实没想到那个骨瘦嶙峋的小男孩就是陆景时,两个人的形象天差地别,她完全想不到他们会是同一个人。 “你那对养父母可真不是东西!”季父愤慨道,“好在你后来被接回了孤儿院,不用再被那对禽兽男女欺负了。” “都过去了。”陆景时无所谓的说,“季叔叔后来资助孤儿院帮助了我很多,我回报你们是应该的。” 父母心中的女婿 季父欣慰的笑笑,他目光在季舒卿和陆景时身上来回,颇有深意的问:“我刚才听你们在楼梯里聊天,景时和我家卿卿近来有接触?” “是的。”陆景时说,“大概在五个月前,我遇见了她。” “哦?你们是怎么遇见的?”季父接着问。 季舒卿立刻看向陆景时,用眼神示意他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我跟卿卿是校友,当时一起受邀去参加学校的交流会。”陆景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 这样的撒谎水平让季舒卿自愧不如。 “原来景时是卿卿的学长,你们还真是有缘啊。”季父笑得更开心,“不知道景时这几天有没有时间,让卿卿陪你在沐城逛逛。” “我有时间。”陆景时道。 “那太好了!”季父忙说。 季舒卿不满,小声嘟囔,“我还没答应呢。” “景时帮我们这么多,你带他出去转转怎么了?你刚才不是也答应我们要出门吗?你们一起刚好有个照应。”季父说。 季舒卿拗不过父亲,心中默默的叹口气,应道:“知道了。” 季母从厨房探出头来,她招呼道:“吃饭了。” 叁人闻言立刻起身,帮衬着季母把碗筷、菜品从厨房端到餐桌,四人坐下就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父母让她和陆景时坐在一起。 “快吃吧,有的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季母催促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陆景时说。 但他第一筷子夹给了她,“卿卿看着比之前瘦了,多吃点。” 父母暧昧不明的视线立刻在他们身上打量。 季舒卿暗自咬咬牙,对他说了声‘谢谢。’ 陆景时笑了笑,然后将挑好刺的鱼、剥好皮的虾夹给她吃,姿态十分亲密。 季舒卿餐桌下的脚忍不住踢了踢他,用眼神警告: ‘我们好像没这么熟吧?’ 干嘛故意在她父母面前装模作样? 陆景时就当不知道,自顾自的继续照顾她,季舒卿不能在父母面前给他甩脸,于是表现的格外冷淡。 可她爸妈好像被陆景时下了蛊,不仅笑得欢快,还一个劲的让她也给陆景时夹菜。 季舒卿有些烦躁,她看了看桌上的菜,眼睛提溜一转,故意给他夹了两块姜,“你也多吃点。” 她和陆景时一起吃饭的次数不多,但她知道他是不吃姜的,可他这次竟然面不改色的全部吃下去了,还笑着说:“卿卿夹给我的菜很和我口味。” 季舒卿心中冷笑,腹诽他真会装。 季母见状乐得不行,她问:“卿卿在学校有没有交到男朋友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季舒卿反问。 她妈该不会是想撮合她和陆景时吧? 正这样想着,季母下一秒就说: “妈妈还不是怕你在学校被人骗。你现在年纪小,分不清一个人是好还是坏,和你同龄的男生都不成熟,你要真想交男朋友还是得找个年龄比你大的。” “你妈妈说得对。”季父附合,“就像景时这样的,人长得又高又帅,事业有成,为人正直善良,还懂得照顾你。” 见父母一副把他当女婿的模样,季舒卿倍感头疼,她推脱道:“我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妈妈这不是在给你打预防针吗?就比如我和你爸去学校接你那天,那个染着白发头的小子,他一定对你有意思。”季母语气肯定。 她接着说:“那小子不打一声招呼就来见我和你爸,还那么亲昵的叫你,一看就是个性格浮躁,没有耐心的人,他那种人最爱斤斤计较,碰到一丁点儿小事就发脾气,卿卿可千万不能和他在一起。” “...”季舒卿无言以对。 不得不说,她妈妈看人还挺准的。 “没错,爸爸也不同意你跟他在一起,你找男朋友的标准起码得照着景时来。”季父顺势说。 夫妻两人一唱一和,把她堵得哑口无言。 “知道了。”季舒卿无奈应道。 两人这才欣慰的笑笑,又继续招呼大家吃饭,饭后提议让他们散步消食。 季舒卿确实憋着一肚子气,便和陆景时一起下楼。 “你就非得缠着我不放?”她问。 “不可以吗?”陆景时反问,“我们做不成炮友,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是。”她果断道。 陆景时沉默了会儿,“因为江启?” “什么?”季舒卿一愣,这和江启有什么关系? “我走的那天晚上你说你有喜欢的人了,还要为他‘金盆洗手、守身如玉’。” 她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她回忆的时间有点长,陆景时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 “你真的那么喜欢江启?情愿去给他做助理,和他地下恋情?”陆景时问,“他都不肯公开你是他女朋友,任由媒体给他编造各种绯闻,这种渣滓有什么可喜欢的?” “不是。”季舒卿忙打断他,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不是他女朋友。”她说。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去情侣餐厅吃饭?” “你怎么知道?” “餐厅服务员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江启私下索要我的信息。” 季舒卿一愣,这确实是江启能做出来的事情,“服务员把你的信息告诉江启了?” “嗯。” “那这服务员岂不是在两头骗?” “没错。”陆景时点点头,“所以我投诉了这名服务员,他不仅失去了工作,还依法进行了赔偿。” “那就好。”这种随意贩卖他人信息的人着实可恶,她之前就遭受过类似的困扰。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去情侣餐厅吃饭?”陆景时把话题扯回来。 “大概是私密性高吧。”季舒卿猜测,“再说是江启请客,肯定他去哪吃我就跟去哪。” 陆景时专注的盯着她看了看,接受了这个理由,“你没有喜欢的人对吗?你之前的说辞是在骗我?” “我...”季舒卿语塞。 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掩盖吗? 她正纠结着要不要继续撒谎,陆景时就说出了不怎么道德的话,“反正你有没有都无所谓,我是不会放弃你的,哪怕你有男朋友甚至结婚,我都会想尽办法挖对方的墙脚。” “仔细想想,偷情什么的也很有意思,你说对不对?” 季舒卿无话可说。 惩罚坏学生 他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我送你回去吧,我们明天还要出去玩,记得早点休息。” “...好。” 陆景时送她回家,在季父季母恋恋不舍的目光下离开。 季舒卿怕爸妈又拉着她问东问西,赶忙跑回房间。 陆景时刚好发来信息: ‘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好。’季舒卿回复。 两人又闲聊几句,互道晚安后她放下手机休息。 一夜好眠,第二天的她刚醒不久陆景时就到了,季家父母已经上班,听到门铃,她忙跑出去开门。 见她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眼睛迷糊着睁不开,陆景时忍不住笑。 “吃早餐了吗?”他问。 她摇摇头。 “再去休息会儿吧,等早餐好了我叫你。” 季舒卿以为他要点外卖,于是点点头回到房间,等她彻底清醒再洗漱完换好衣服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分钟。 餐桌上已经摆了几个盘子,有蒸蛋、小米粥、煎饺、煎培根牛排以及凉拌蔬菜,她愣了愣,这些早餐不像外卖能做出来的。 陆景时从厨房出来,见他身上穿着围裙,季舒卿问:“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尝尝好不好吃。”他给她盛了碗粥,把餐具放到她手边。 季舒卿吃了几口,感叹道:“好吃。” 陆景时做得比一些早餐店味道还要好。 “那等我拍不了戏就去卖早餐。”陆景时顺势调笑道。 他摘下围裙和她一起吃,桌上的食物很快消灭了大半,吃完后陆景时收拾好桌子,两人提着垃圾出门。 陆景时是开车来的,扔完垃圾后两人分别坐上正副驾驶。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他问。 季舒卿稍微回想,沐城并不如维安发展的那样迅速,但依旧有很多值得去的地方,于是决定去逛些风景好的景点。 九月份的沐城天气凉爽,十分适合游玩,陆景时虽然在床上禽兽,但平时还是个正常人,甚至是个体贴细心,相处起来让人很舒服的人。 大半天下来,季舒卿对他也没有那么抵触了。 “你是景时吧?”两人正打算离开景点,前方突然有个老奶奶开口。 “您是...李院长?” “是我。”李院长走过来,“景时长大了,我刚才差点没认出来。” 她看向季舒卿,“这位是?” “她是我的朋友,叫季舒卿。”陆景时答道,他对季舒卿说:“这位奶奶是我之前生活的孤儿院的院长。” “李院长好。”季舒卿问好。 李院长笑着点点头,夸她长得漂亮。 得知李院长也是刚游玩景点,陆景时提议过儿一起吃晚饭,李院长摆摆手,“我晚上还得给孩子们批手续呢。” “手续?” “对呀,景时你之前投资的新孤儿院前一阵子建好了,所有孩子都搬到那边住了。”李院长说。 “竟然建得这么快。”陆景时感叹。 “是啊,孩子们现在住得可开心了,我们孤儿院真是叁生有幸,能碰到景时你。” “这是我应该做的。” 李院长欣慰的点点头,又说:“旧孤儿院过几天就要拆了,你今天要不要再去看一眼?” 陆景时确实想再去看看,他看向季舒卿,征求她的意见。 季舒卿点点头。 孤儿院对陆景时来说意义重大,确实该去看看。 “要去看。”他说。 李院长闻言拿出一串钥匙,“这是孤儿院的钥匙,每个房间的都在这里。” 陆景时接过钥匙,李院长又和两人聊了几句就走了。 两人驱车前往孤儿院。 达到目的地后两人下车,陆景时打开大门,记忆中热闹的孤儿院现在空荡荡的一片。 他带着她往里走,用钥匙打开一间间门,嘴上给她介绍: “这里是我睡觉的地方。”他指着那张不怎么大的床。 “我平时在这里吃饭。”他摸摸那张只到达他膝盖上方的矮桌。 “其他时间会坐在这儿看书。”他望向窗台下的长椅。 “还有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季舒卿顺势看去,这里是一间教室。 “在这里能学到新东西,掌握新知识,授课老师每次来我都很开心。”他说。 每当他多学到一点,他就觉得他离她更近。 看着陆景时眼中对学习的憧憬,季舒卿突然有些羞愧。 她小时候并不爱学习,每天总想着出去玩,直到高中才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开始正式发愤图强,当时的她因为要恶补早前落下的知识,每天都很痛苦,经常后悔为什么之前那么贪玩。 陆景时注意到她神情的变化,他眼神微暗,手臂撑住桌子,将她逼坐到椅子上,居高临下的凝着她,语气严肃:“这位同学,为什么不好好听课?” 两人一坐一站,他优越的身形轻而易举的将她笼罩住,双臂展开成一个圈,像是巡视领地猎物的野兽,给她留出了呼吸的空间,可一旦生出要逃离的意图,他就会猛扑上来。 ‘又开始了。’季舒卿心里感叹。 看他的状态,又陷入了教师与学生的情景剧中。 “回答老师的问题。”陆景时越发逼近。 她思考自己能不能逃出这里,得到的结果是不能。 权衡利弊后,季舒卿还是决定配合他。 “因为我身体不舒服。”这是她上学时的惯用理由,不写作业也好,迟到也好,她都会说自己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陆景时问,他突然伸手托起她的一只胸,“是不是这里?” “啊!”没想他会碰她的胸,季舒卿身体猛地后缩,“不是的!” “不是?那你这里怎么比别的同学都要大?”陆景时手掌追逐着她的酥胸,隔着衣服来回揉捏。 “因为...因为...” 这要她怎么回答?因为她天赋异禀吗? “果然是不好好听课的坏学生,连这么简单的问题的都回答不上来。”不等她说完,陆景时就做下判决。 “陆老师要惩罚你。” 教室爆奸淫穴(师生play) 季舒卿穿着平领的针织衫,陆景时骨节分明的大掌覆上她的肩,指尖摩挲着光滑白腻的肌肤,他将领子连同内衣一起拉下,饱满圆润的奶子立刻蹦出来。 绵白的乳房上点缀着两抹粉,如同奶油蛋糕上的樱桃,他用手指捻住一颗乳粒来回揉捏,低头含住另一颗,用嘴巴吮吸,舌头来回舔弄。 “啊...”季舒卿忍不住仰起头娇吟,她下意识的往前挺挺腰,丰满的双乳越发送进他的手中和嘴里。 陆景时顺势用牙齿轻咬,敏感的乳尖传来尖锐的快感与痛意,引得她身体一阵颤栗,娇软的身体微微摇晃,小穴深处传来一阵骚动,温热的淫水缓缓溢出。 他又换了另一边的乳尖嘬吸,直到两颗奶头被口水濡湿,又红又硬的像裹了层亮晶晶的蜂蜜才放过它们,手掌沿着动人的曲线来到腰际,他褪下她的牛仔裤和内裤。 光洁阴阜下的花穴紧紧的闭成一条缝,陆景时伸手挤进她的腿心,大掌包裹着整个阴户,上下的揉捏几下,接着将手指陷入软嫩的缝隙中。灵活的长指拨开两片阴唇,指尖精准的找到隐藏在花瓣中的小小阴蒂,猛地按上去揉捏。 “啊啊...轻、轻一点...”季舒卿呻吟着。 “轻一点的惩罚坏学生可记不住。”说着,陆景时加快速度,手指更用力的捻弄,花蒂很快发红发胀,硬硬的钻出缝隙,他立刻用指尖掐住,提起来旋转着捻弄。 “啊啊啊...不要啊...”敏感的小核被猛烈刺激,小穴躁动的吐出更多蜜汁,打湿了穴口,把周围染得一片水泽。 “真是淫荡的坏学生,不仅回答不上老师的问题,骚穴里的淫水还流了老师一手。”陆景时眼神微暗,他手指蘸取穴口的淫水,毫不客气的刺入闭合的花穴中,故意用力的穴肉里搅弄,发出令人羞臊的声音来。 “骚水怎么越来越多?”他抽出站着滑腻淫液的手指,故意在她面前一开一合,让她看见指头上亮泽的透明液体。 季舒卿面色一红,“明明是你弄得...”是他故意戏弄她,却反过来指责她。 “叫我陆老师。”说着,他惩罚似的拍了拍她的屁股。 她呜咽一声,“陆、陆老师...” “嗯。”他满意的应声,把她抱到更加宽阔的课桌上,岔开她的双腿,自己站在她腿前。 “乖学生,帮老师把鸡巴掏出来。”他低下头,清润的嗓音温柔的诱哄着她。 季舒卿慢慢伸出手,把他的裤子拉链拉开,深色内裤高高贲起,内里的性器早已亢奋不已。 拨开内裤,壮硕的阴茎立刻弹出来,挺立的性器如同一段粗大的铁鞭,鸡蛋大的龟头赤红到发紫,因为长时间没有得到发泄,中间的小孔往外都往外溢着清液,高高的昂着头,蓄势待发。 “乖孩子用手摸摸它。”陆景时继续说。 她听话的握住鸡巴,手掌上下撸动,指腹蘸取马眼分泌出的清液,涂抹在龟头上来回滑动,时不时用指尖堵住小孔,微微用力的往下按。 “嗯...”陆景时舒服的闷哼。 他眸色更暗,语气变得沙哑,“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坏学生从别人那里学到了一些其他的极巧。” 季舒卿身体一僵,她这一阵子经手了不少鸡巴,这次也下意识的撸了起来。 “真是个花心的坏学生,陆老师必须要狠狠的惩罚你。” 陆景时抬高她的一条腿,将她的身体拉近到桌子边缘,将粗壮坚硬的大阴茎插进湿漉漉的穴口。 “啊哈...”季舒卿娇吟出声。 阴茎进入身体,花穴被结结实实地填满,硕大的龟头几乎要撑裂紧致的小穴。 陆景时舒服的低吼,巨大的性器完全插进她的嫩穴,小小的洞口被男根撑到最开,粉嫩的软肉紧紧包裹着肉茎的每一寸,只能看到阴茎根部被娇嫩穴肉牢牢含住,很难相信这样娇小的花穴能够容纳比它大好几倍的粗壮阳具。 温热湿滑的穴壁不断的痉挛收缩,拼命的夹弄着巨屌,陆景时几乎感觉到了细微的疼,强烈的快感从尾椎骨直窜到大脑,欲望一波波的袭向他,他另一只手箍住她雪白的屁股,提腰开始猛烈抽插。 “啊...啊...啊...”季舒卿发出一连串的吟叫。 下体被他狠狠冲击占有,巨茎一次次的撑满花穴,坚硬的鸡蛋龟头把穴肉撑开到极限,每次都深深的插入到花穴最深处,重重碾压过柔软的子宫口再狠狠抽出,带出股股温热的淫水,不等小穴口合上,大鸡巴就再次用力插入,塞满她的身体。 “慢、慢一点...啊啊...”她被大鸡巴插得叫声连连,纤细的身体随着他强有力的撞击前后摆动,胸前的绵乳晃出动人的乳波,色情至极。 陆景时的鸡巴越发硬了,更加卖力地往她的穴里插。 ‘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在空荡的教师里格外清晰,季舒卿的肉穴被大肉棒疯狂捣入,奸出大股大股的蜜汁,随着抽插的动作连接不断的从穴口溢出来,两个人的性器都染得湿漉漉的。 她被干得浑身发软,无力的瘫软在他身上,他顺势把她抱起来,一边走一边干穴。 “啊啊...不要...” 整个身体的重量都落在了下体交界处,大鸡巴进得极深,硬挺的龟头直直得顶着柔嫩的子宫口,小腹被捣得酸软一片。 每走一步巨屌都插到最里面,他还坏心眼的往里磨,拍拍她的屁股,嘴唇凑到她耳边说:“小声点,别的学生还在呢。” 显然,陆景时又脑补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情节。 季舒卿已经被大鸡巴折磨得崩溃,她摇着头啜泣,哀叫道:“太深了...不要呜呜...” “骚货!你想让他们都听见你的浪叫,让他们都用大鸡巴插你吗?!”陆景时凶狠的说。 他径直走到讲台上,把她按在讲桌前,掰开她的双腿,肿胀的阴茎猛往小穴里插。 用大肉棒惩罚坏学生的骚穴(h) 粗硕的男根在湿滑的小洞里疯狂进出,空气中发出‘噗嗤噗嗤’的插穴声。 她的阴道过于狭窄,不能轻易的包裹他的性器,温热紧窄的嫩穴被他的阴茎一次次撑开,大龟头摩挲着甬道的每一寸,穴肉的紧密包裹所带来的快感几乎让他登上巅峰。他喉咙发紧,大肉棒更加凶猛的在娇软的小穴里抽插,每一次都连根没入,直插她的花芯,大股的蜜汁随着两人的交合溢出穴口,顺着她雪白的腿根流到讲桌上。 “啊啊...轻一点啊...”季舒卿哀叫出声。 陆景时并不理会,鸡巴越发用力的往小穴里插,硬挺的性器撞击着宫腔,肿大的鸡蛋龟头毫不留情的碾压敏感的花径,狠狠地捣在脆弱敏感的子宫口上。 小穴被肏得不断收缩,蜜汁止不住的往外涌,他还嫌这样不够,双手紧紧抓住她胸前摇晃的丰满乳房,用力的揉捏着白嫩柔软的乳肉,把雪团子捏成充满情欲的粉红色。 两颗樱红的乳粒坚硬的挺立在顶端,模样异常诱人,他忍不住用手指揪住,拉扯起来嘴唇凑上去咬住,大肉棍紧跟着重重往前一顶。 “啊...”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季舒卿娇吟着泄身,大腿颤抖着,穴道疯狂收缩,穴心猛地涌出一大股淫水。 陆景时被吸得头皮发麻,他放缓抽插的速度,享受着蜜穴的夹弄,嘴上还不忘说荤话:“真是个坏孩子,看你流出来的骚水,把老师的讲台都弄脏了。” 他挺挺腰,大龟头抵着柔软的子宫口使劲碾磨,“你这样老师还怎么讲课?嗯?” “啊啊...不、我不是故意的...啊...”季舒卿已然被奸得神志不清,忘记他们的对话是在进行情景剧,顺着他的问题回答着。 “可是老师很生气。”他说,“你必须要向老师认错,老师才肯原谅你。” “要...要怎么认错?”季舒卿抽抽搭搭的问。 陆景时转身坐上旁边的椅子,指着自己的阴茎说:“主动坐上来,用小穴把老师的鸡巴夹射。” 她顺势看去,他的性器又粗又长,青筋与血管从根部盘旋而上,如同一根铁棍,紫红色的大棒子表面沾满淫水,泛着水润的光,鸡蛋大的龟头色泽赤红,中间的小孔不时张开流出丝丝清液。 巨茎高高的竖着,硕大粗壮的姿态显得狰狞可怖。 尽管季舒卿被它插了不少次,可直面它时她心中还是有点怕。 见她磨蹭,陆景时催促:“快点。” 季舒卿咬咬唇,颤巍巍的走过去,背对着他岔开双腿,花穴对着他的肉棍,小心翼翼的往下坐。 “嗯...”陆景时闷哼一声,不是爽得,而是痛得。 她刚才没瞄准,小穴只微微含了个头就歪斜着吐了出来,只将屁股坐在了肉棒上。 “是想把老师的鸡巴弄断吗?”他拍拍她的雪臀让她起来,“自己用手抓着鸡巴,一点点往里塞。” 季舒卿起身,依言用小手握住肉棍,微微撅起屁股,将大龟头对准穴口,慢慢的往里吃。 “嗯...啊...”季舒卿忍不住呻吟。 小穴主动吞吃大肉棒跟被它插入时的感觉是不同的,明明含到底了却还有一段露在外面,茎身撑满整个花穴,大龟头磨得宫口又酸又麻。 陆景时舒服的眯了眯眼,“继续。” “塞不进去了...”她娇声道。 “塞不进去?”陆景时疑问,他扣住她的纤腰,按着她的身体往下,同时挺身一顶,‘噗嗤’一声,整根肉棒都插进了她的穴中。 “啊...”季舒卿被捣得身子酸软,大鸡巴把穴道撑得满满当当,坚硬的顶端直抵着花芯,娇嫩的穴蕊被磨得酥麻胀痛,蜜水不停的往外渗。 “这不就塞进去了吗?”他拍拍的她的屁股,“快点动。” 季舒卿撑住他的膝盖,身体上下起伏,她控制不好下落的位置,大肉棒便在她体内随意乱搅,或是碾着穴道一侧的褶皱撞到花芯,或是摩擦着敏感点捣入子宫口,粗硕的阴茎变换着角度肆意顶撞,没几下就插得她娇喘连连,淫水直往外吐。 她的动作又缓又慢,累计的蓬勃欲望无法迅速抒发逼得陆景时双眼发红,他无法再忍受她慢吞吞的速度,大掌提起她的腰,大阴茎狂插乱顶。 “骚货!吃得这么慢,是想勾引老师肏你吗?!” 他握紧她的纤腰,粗大的性器疯狂进出狭窄的穴道,赤铁般的阴茎疯狂的抽插着,一次次的齐根刺入,猛烈的贯穿着她。 “啊啊啊!”这个姿势大肉棒肏得极深,花穴被充斥得满满的,甬道被完全碾开,小腹也被顶得不断凸起。 巨大的深色男根消失又出现在雪白的臀缝,如同一柄利剑,不断冲击着脆弱的子宫口,季舒卿昂起头,娇美的脸上交织着舒爽与难耐,双乳疯狂的上下颠簸,顶端的红蕊晃动出淫糜的弧线。 “啪啪!”性致上头陆景时的猛拍两下她的屁股,“勾引老师的坏学生,骚穴这么会夹,这么多水,鸡巴都被你泡肿了!” 他使劲按着她的小腹,阴茎猛往上顶,粗壮的肉棒每次都撑开她的花茎尽数没入,她被肏得上气不接下气,恍惚间有种被顶到喉咙的错觉。 来不及喘息,胸前娇嫩的乳尖就被狠狠捏住,手指用力一拧,又痛又爽的快感立刻蔓延,小穴被刺激得猛烈收缩,不断吮吸着体内的大肉棍,又快又狠地冲撞几乎要将小穴顶穿,季舒卿控制不住的尖声吟叫: “啊啊...啊...不要...太啊...太多了啊啊啊...” 狂风骤雨般的快感几乎要将她淹没,她眼泪横流,崩溃的摇着头叫喊。 但她的叫声只能取悦男人,陆景时阴茎涨得越发粗大,他不顾一切的疯狂冲刺,像是要把她玩坏一般发狠的冲撞,把她插得放声淫叫。 猛捣了几十下之后,箍着大鸡巴的穴道猛地收缩,季舒卿颤抖着腿根,花缝中的小孔张开,直直的往前射出一股清液。 沈嘉烨 陆景时被夹得不行,他重重地抽插几下,大龟头塞入柔软的子宫口,抵着狭小的缝隙,将积攒了两个多月的滚烫浓精释放在她体内。 敏感的宫口被喷得发颤,季舒卿又哆嗦着大腿,花穴深处吐出一大包蜜汁,她无力的向后瘫倒,陆景时顺势抱住她,手掌捏住她的下巴,侧过头和她接吻,唇齿细细研磨,像品尝珍馐一样体会其中的甜美滋味,直到柔软的粉唇被亲成嫣红才放过她。 “今晚别回去了吧?”他凑在她耳边说。 “不行。”季舒卿拒绝,且不说陆景时的提议没安好心,她不回家她爸妈也会担心的。 “好吧。”陆景时也没逼她,毕竟他这次假期还有好几天,有时间和她相处。 给她穿好衣服后抱着她回到车上,载着她去酒店清洗身体换完衣服,陆景时送她回家。 季父季母已经下班了,他们询问季舒卿和陆景时的交往细节,试探她的心意,各种暗示她和陆景时在一起。 季舒卿不胜其烦,无奈的说她跟他只是普通朋友,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那你怎么能收他的衣服呢?!”季母眼睛一竖,她看着季舒卿身上的新衣服说,“这个牌子可不便宜!” “是呀卿卿,景时向你表示心意,你没有回应就收他的礼物,这样不合适。”季父附合。 “...”季舒卿无语,总不能说是他把她的衣服弄脏的吧。 “我会把衣服钱给他的。”她说。 “这样多生分啊,不如过两天再邀请他来我们家吃饭,到时候卿卿陪景时去选些他爱吃的食材,拿回来给妈妈做。”季母提议。 季舒卿刚要反对,季父就连忙说:“这个主意好!我这就去邀请景时!” 说完他就给陆景时打去电话,对方自然是一口应下,夫妻两人相视一笑,只有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季舒卿心中郁闷。 ‘早知道回家是这种结果我就不回来了。’ 情绪低迷的季舒卿回到房间,无处宣泄的她发了条朋友圈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很快就有好几个人私聊她。 先是陆景时,他问她为什么心情不好,随即以‘放松心情’为由邀请她明天出去玩。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她本就因为他满腔怨意,眼下理都不理他。 再就是江启和江承宣,两人都说她既然在沐城待得不舒服那就回维安,见她不说话又表示他们可以来沐城找她,季舒卿送给他们一人一个‘滚’。 舍友陈雪则对她表示正常的关心问候,唯有一人的来信让她一喜。 ‘小卿怎么了?’沉嘉烨问她。 ‘小叔叔?!你怎么给我发消息了?’季舒卿心中惊喜。 沉嘉烨是隶属于国家安全局的一名特殊工作人员,也就是特工。 他的职业特殊,一直在外执行秘密任务,季舒卿已经有两年没见过他了,两人的手机联系也是少之又少,上一次对话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 她正要再发些什么,沉嘉烨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季舒卿立刻接起。 “小叔叔!”她喊道。 男人爽朗的笑笑,“怎么这么激动?” “我们都两年没见面了!” “那这两年里小卿想我了吗?”沉嘉烨问。 “当然!我特别想小叔叔!”季舒卿忙说。 沉嘉烨在她心中是特殊的,虽然按辈分来说他是她的长辈,但实际上他只比她大四岁。 比起‘亲人’,两人的关系更像是朋友。 季舒卿小时候贪玩,青春期更是叛逆,但她每次惹出事情来沉嘉烨都会帮她兜底,更在她离经叛道到差点误入歧途时拉了她一把,让她审视自己,认清了自己的身份,正视人生。 季舒卿很感谢他,将他看得极重,是她除了父母之外最重要的一个人。 那头的沉嘉烨闻言又笑了笑,“我很快就回去了。” “真的吗?!你要待多久?不会又是没几天就走了吧?”她问。 沉嘉烨早先会在任务结束后抽空回来,但每次只是待几天就走了。 “嗯...”他发出思考的声音,然后说“大概是半年,或者更久。” 季舒卿先是一顿,随即爆发出惊呼,“太好了!” 她的声音太大,季母忍不住拍门问她‘怎么了’,想到自己父母不待见沉嘉烨,她便回了句‘没什么’。 另一端的沉嘉烨听到了她和季母的对话,担心她再跟他通话会惹得季母不快,于是开口:“我先挂了,等我回去后我们再好好聊。” “好。” 两人挂断电话,季舒卿的坏心情因为得知沉嘉烨要回来变好了很多,期盼着他们见面的那天,冗长的时间倒也不难么难熬了。 另一端的沉嘉烨从抽屉里拿出季舒卿的照片,面带笑意的看着上面的女孩,用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他这两年不顾危险拼了命的执行任务,就是为了能够早点回到她身边,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望着照片的眼神逐渐痴迷,沉嘉烨在她唇边的位置落下轻轻一吻,沉声道:“我也很想你。” 想得他彻夜难眠,身体发疼,恨不得把她融进骨血里。 这一次,他不会再放手。 陆景时的真心 距离陆景时上次登门拜访已经过了叁天,接到季父邀请的他今天再次如约上门。 他手中提着新鲜的海鲜水果等礼品,父母见状赶忙接过,“景时怎么还带东西来了?不是说让卿卿陪你选些你爱吃的吗?” “一来一去太麻烦了,菜市场鱼龙混杂,她和我一起去虽然不会被骗,可万一遇到麻烦事生一肚子气就得不偿失了。”陆景时说。 “景时真贴心,哪个女孩嫁给你,以后真是有福了。” 陆景时没回话,只笑着看向沙发上的季舒卿,引得季家父母相视而笑。 “景时和卿卿一块儿看会电视吧。”季父招呼着陆景时,然后和季母去了厨房。 陆景时坐到季舒卿旁边,柔软的沙发一个凹陷,连带着她的身体都微微向他倾斜。 但季舒卿一个眼神都没给他,就当他不存在。 “卿卿还在生我的气?”陆景时靠的更近,她身子倾得更厉害,不得不将手撑在身体两侧。 他的大掌顺势握上去,手指钻进她的掌下,挑起她的手来回揉捏摩挲。 “卿卿的手好小。”陆景时说。 白白的,软软的,像没有骨头,圆润的指甲盖透着健康的粉,他一只手就能完全包裹住。 “手腕也好细。”他手掌往上。 每次抓她他都不敢用力,总怕把她的手折断,不过她力气真的很小,很轻易就能控制住她。 脑中不由回想起他强行箍着她沉沦欲望的画面,陆景时问:“卿卿平时是不是不锻炼?” 所以稍微做过头时她就会体力不支晕倒。 季舒卿终于有了反应,她抽回手,冷冷的刮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想问你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健身?”陆景时道。 “没有。”季舒卿果断拒绝。 这话被从厨房出来的季父听见了。 “卿卿确实得锻炼锻炼。”季父说,“我看新闻说维安市最近发生了不少抢劫案,你一个女孩很容易被坏人盯上,若真发生意外,钱丢了倒没什么,人受伤就糟了,提高下身体素质遇到危险时也能跑得快些。” “爸爸,你怎么能盼着我出事呢?”季舒卿不满道。 “我这叫防患于未然,独自在外要时刻保持警惕。”季父说。 季舒卿扁扁嘴,“知道了。” 陆景时正要得意,就听她继续说:“我小叔要回来了,我到时候去跟着他练。” 季父皱起眉,“沉嘉烨?他突然回来做什么?” “什么叫他突然回来?我们都两年没见面了。”她说。 “不行,你小叔他身份特殊,不方便打扰他。”季父道。 “那陆景时是演员,我打扰他岂不是更不方便?” 季舒卿堵得季父哑口无言,眼下只能搁置这个话题。 季父回了厨房,陆景时幽幽的看着她,“你很喜欢你小叔叔?” 他可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维护一个人。 “是啊。”季舒卿大方承认。 “看来改天我需要登门拜访一下你这位叔叔,感谢他对你的照顾。” 季舒卿气笑了,“怎么?我爸妈把你当女婿,你还真想上门啊?” “不可以吗?”陆景时反问,“我从小时候我们在小渔村遇见时就喜欢你,一直喜欢到现在,就不能想着和你在一起吗?” 他望着她一脸真挚,很难不让人信服。 季舒卿收敛笑意,她沉沉的看着他,问:“你认不认识颜...算了。” 她本想问他认不认识颜清,但想必得到的结果跟江家两兄弟一样,陆景时也会给出差不多的答案,毕竟原作里没有她和他在小渔村相遇这段剧情。 目前看来故事的走向完全变了,她现在问再多也没有意义。 问话戛然而止,心思细腻的陆景时看出她对此心情苦闷,没去追问她。为了给她转化情绪,他换了个电视台,好巧不巧,台上播放的正是他之前拍摄的电视剧。 里面人物的台词也很耳熟。 “你这个骚货,有了丈夫还勾引其他男人,是我满足不了你吗?!” 季舒卿一愣,这不就是两个多月前,她去酒店那次,陆景时一把把她拉进房间后说的话吗? 她抬头看向屏幕,演员果然是陆景时。 后续的相关记忆扑面而来,季舒卿脸一红,“快把它关掉!” 季舒卿的心意 陆景时占着遥控器不给她,他坏心眼的站起来伸手举高,任由个子比他小出一大截的季舒卿围着他蹦来跳去的抢,柔软的娇躯在他身上来回蹭。 抢不到遥控器的季舒卿有点急眼,她直接把他扑倒在沙发,骑在他身上去够,这一幕又被听到声音出厨房查看的季母看到。 叁人都是一愣,随后季母一脸暧昧的看着他们,季舒卿脸色更红,忙说:“妈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母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你们年轻人精力好,喜欢打打闹闹是很正常的,妈妈理解。” ‘不,你不理解!’季舒卿心中怒吼,嘴上却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季母回到厨房,一脸窃喜的和季父说着悄悄话。 她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按下遥控器把电视调到下一个台。 陆景时故作伤心的说:“卿卿这么不待见我吗?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 季舒卿没回他。 说实话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毕竟她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台机器。在得知自己是黄漫女主替身之前,她和陆景时已经维持了两个月的炮友关系,除开他自身条件优秀和优异的床上表现外,和他的日常相处也是舒服的。 陆景时是个富有魅力的男人,季舒卿作为一名性取向为男的女性被他吸引在正常不过,和他长期相处下来,她也逐渐发现了他身上的优点,很难不对他产生喜欢。 但她清楚他们只是炮友关系,只有肉体会产生联系的露水情缘,更明白他们天差地别的社会地位,所以她会刻意的控制自己的感情。后来她得知他们的真实身份,更下定决心远离陆景时。 也不只是陆景时,就目前状况来看,她不会跟原作四个男主的任何一个人在一起。 陆景时不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他继续说:“既然不讨厌我,为什么不能跟我试试呢?” 季舒卿依旧沉默,好半晌才干巴巴的开口:“大学毕业前,我不谈恋爱。” 陆景时一愣,随即笑出声,“怎么?大学谈恋爱也会影响学习?” 她懊恼的咬咬唇,“不可以吗?!” 原作里季舒卿是大学毕业前几天死的,如果她到时候能够躲过原定的死亡结局,她才会去考虑谈恋爱的事情。 “可以。”见她又要恼火,陆景时赶紧顺着她的话应声,然后问:“那我们除了做朋友之外,还能保持回原来的关系吗?” 季舒卿瞟了他一眼,陆景时的意思是他们又做朋友又做炮友? “不能。”她一口回绝。 她骨子里虽然逍遥洒脱,但绝不至于到放纵混乱的地步。 陆景时是她的第一个炮友,在那之前她只跟前男友宋寒州一个人做过。她从来都不是个私生活混乱的人,不会随便和男人上床,之所以会和陆景时搞在一起,除了初次见面他给她造成了强烈冲击外,更重要的是那段时间遭受了巨大外界压力的她找到了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心中压抑的苦闷如同堆迭的稻草,每一根都很轻,但日复一日的累积让她喘不过气,而当时的陆景时就是点燃这堆稻草的一粒火光。 当晚的他们深陷欲望,一发不可收拾,肉体交缠让季舒卿纾解了不少压力,之后两人也维持着床伴关系。 但最近两个月她纾解的太多了,甚至是在‘被迫纾解’,对这种事情的态度自然也避之不及。 陆景时眯了眯眼,看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身上发生了很多他不得而知的事情。 不过,没有人规定朋友关系不可以做爱吧? 他探究的眼神让季舒卿感到危险,她忙转移话题:“你之前不说要封闭拍摄叁个月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拍摄的地方在偏远山区,前一阵子连续暴雨引发了山体滑坡,所以暂停了拍摄。”他说。 “有造成人员伤亡吗?” “没有。”陆景时摇摇头,“工作人员们发现及时,大家都安全撤离了,而且这几天天气转好,估计再两天就能继续拍摄了。” 听见他要走,季舒卿忍不住勾勾唇,陆景时不满的说:“卿卿盼着我走吗?” “当然没有。”她连忙否认。 陆景时眸色深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但终究没说什么。 两人一齐看着电视节目,期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吃饭时间。 为了防止出现上次吃饭时的景象,季舒卿抢先把她父亲和陆景时按在一起坐下,自己则坐在离他最远的斜对面。 季父见状皱皱眉,又要和季母换座位,季舒卿赶忙拉住季母,硬找理由不让两个人换,最后季父只和陆景时换了座位。 季舒卿和陆景时面对面坐着,虽然这不是她心中的最佳位置,但比上次好多了,起码他不会再一筷子一筷子的给她夹菜了。 她满面舒心的吃着饭,然而下一秒脸色一僵,筷上夹着的虾仁都掉了。 “季叔叔做得虾仁滑嫩可口,夹得时候可要小心点。”陆景时一脸笑意的看着她说。 “是啊。”季舒卿立刻应声,眼神却警告的看着他。 原因无他,陆景时将他的腿伸了过来,脚尖勾弄着她的小腿,还有往上的趋势。 你老公晚上没肏够你吗?(男小三play) 陆景时故意用脚趾摩挲着她的肌肤,沿着小腿内侧一路来到大腿,带来一阵阵酥麻痒意。 眼神示威不管用,季舒卿不能出声呵止他,把手放在餐桌下的制止动作也太过明显,感受着他的脚越发逼近,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腿心,她只能用膝盖将他作乱的腿夹住。 陆景时却预判到了她的动作,在她并拢双膝的前一秒把腿往前伸了一截,他的脚掌刚好抵在她腿间,隔着布料,脚尖在她的阴户上下滑动。 “嗯...”季舒卿不由闷哼出声。 三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卿卿怎么了?”季母问。 “没事,不小心呛到了。”她压低声音说。 陆景时端了杯水给她,“慢点吃。” 季舒卿攥了攥拳,咬牙切齿的接过来,“谢谢。” “不客气。”他满面笑意,腿间的脚却作弄得更厉害。 脚尖压着布料进入花户缝隙,在柔软的阴唇间来回磨蹭,故意停留在阴蒂周围,按压着旋转。 她敏感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小腹深处一抽一抽,花穴开始分泌汁液。 季舒卿弓了弓腰,她瞪向陆景时,掏出手机给他发送:‘松开’ ‘你夹着我,我怎么松开?’他立刻回复。 季舒卿咬咬唇,她放松双膝,本以为他会收回腿,他却越发深入,动作更加放肆。 ‘骗子!’她发了个生气的表情。 陆景时吐吐舌头,‘是卿卿太单纯了。’ 季舒卿忿忿的放下手机。 和客人一起吃饭,她作为主家中途离场很不礼貌,所以一直忍耐到了最后。 备受折磨的吃完这顿饭,季舒卿立刻回了卧室。 “这孩子,刚吃完饭跑这么快做什么。”季母见状嗔怪道。 “可能是有什么急事,我去问问她,看看能不能帮上忙。”陆景时说着,起身紧跟着她进了卧室。 季舒卿没想到陆景时会进来,所以她没锁门。 眼看着他将房间门反锁,心底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想干什么?”她警惕的看着他。 他一脸道貌岸然,“当然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急匆匆的回房间。” 季舒卿无语的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他吃饭时撩拨了她那么久,她下面早就湿了,小穴分泌出来的淫水打湿内裤,粘腻的贴在屁股上,她回房间自然是换衣服。 “你不能出去吗?”她问。 “我出去了谁来帮你?”说着,陆景时三步并作两步,猛地上前被背后抱住她,他大掌覆上她的小腹,沿着裤子下滑,停留在她的阴户,像刚才餐桌下的脚一样,手指隔着布料上下摩挲。 “卿卿的小穴已经湿了吧?想不想要大肉棒塞进去?”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季舒卿面色一红,“不想!” 她扭了扭身子,“你快点松开我!” “撒谎。”不给她再次反驳的机会,陆景时的手直接伸进她的内裤里,修长的手指拨开花瓣,找到掩藏在中间的肉粉色阴蒂,按住轻轻地揉动。 “嗯啊...”季舒卿的身体本就被勾起了欲望,眼下被触碰花蒂,娇吟立刻从嘴中吐出。 陆景时见状轻笑两声,手指继续捻弄花蒂,小小的肉粒很快就坚硬起来,带来电流般的快感让花穴阵阵痉挛,腹腔满是酥麻痒意,穴肉蠕动着,穴口涌出一股蜜汁,感受到她花穴的湿滑,他手掌下滑,最为粗长的中指伸入穴口。 指节慢慢向里刺,直到完全隐没进去,季舒卿忍不住颤了颤身子,双腿发软,陆景时好心的带她到床上坐下,长指继续进出她的小穴。 软嫩的穴肉紧紧的咬着手指,收缩着用力包裹,每动一下就涌出丝丝蜜液,碰触到某个凸起的硬点时更是颤栗得厉害。 “啊...”季舒卿娇吟一声,身子不自觉地拱起来。 “好紧。”陆景时眯着眼睛说,他另一只手探进她的上衣下摆,钻进胸罩笼住她丰盈的乳房,手掌慢慢揉捏着,将绵软的乳肉被搓揉成各种形状。先是用食指抵住奶尖旋转按压,指尖来回拨弄,等樱红的乳头慢慢挺立,在他指下越来越坚硬,便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一下下拉拽着那颗坚硬的朱果。 腿间的手也不忘进出花穴,指尖瞄准穴道里硬硬的凸起,快速的朝着那里戳刺。 “啊啊啊!”上下敏感点同时被刺激,季舒卿忍不住仰着头呻吟。 “小声点。”陆景时猛地用力捏了捏她的奶尖,紧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叫这么大声,是想被你老公发现我们在偷情吗?” 季舒卿大喘着气,虽然她不理解为什么陆景时又开始脑补情景剧,但他提醒的没错,她父母就在外面,她必须要压低自己的声音。 见她收了声,陆景时亲亲她的脸,“真乖。” 而他手上的动作却不像嘴上一样和善,手指更加过分的玩弄她的身体,用力拉扯捻弄着奶尖,高高的提起来低下头用嘴巴叼住。长指疯狂抽插花穴,对着她的敏感点猛捣狠戳,还不忘去揉按花缝中的小肉粒。 快感不断冲刷着季舒卿,她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却被身后人牢牢地钳制住,只能任凭他的手掌将她肆意玩弄,把她的小穴戳得满是淫水,抽搐着达到了高潮。 手指感受着甬道的夹弄,陆景时的手掌满是水液,他抽出亮晶晶的手在她面前展示,“喷这么多骚水,你老公晚上没肏够你吗?” 季舒卿爆红着脸不愿回答,心中感叹陆景时脑补的角色真是越来越变态,已经进化成男小三了。 他将每根手指轮流塞进嘴里,品尝着上面的淫水,故意舔得啧啧作响,末了吮着她的耳垂说:“好甜的水。” 陆景时起身站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裤裆上,那里早已鼓起一个大包,隔着布料散发出赤热,“你老公的鸡巴没有我的大吧,所以他塞不满你的骚逼,让你流这么多水来勾引我。” 带着她的手褪下长裤,勃起的阴茎立刻跳出来,直直的戳向季舒卿的面门,如同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剑。 大鸡巴对着子宫口猛肏 陆景时身体前倾,硕大的鸡蛋龟头立刻顶到她柔软的脸,前端小孔溢出的清液顺势粘在脸上,带着精子特有的石楠花味。 “怎么样?”他握住阴茎根部,顶端随意在她红唇滑动,“我是不是比你老公要大?” 季舒卿偏过头不说话,陆景时浅笑两声,他抚着她的侧脸,柔声说:“没关系,我今天一定肏爽你,让你的骚穴尝尝大鸡巴是什么味道。” 他将她推倒在床上,脱下她身上的衣服,手掌掰开她的长腿,指尖拉着粉嫩的阴唇分到两边,花缝中的穴肉立刻露出来。高潮过后的小穴早已湿润一片,细小的洞口周围满是水渍,还一张一合的收缩着,亮色的蜜液一丝丝的往外流。 陆景时看红了眼,他嗓音沙哑的低吼:“真是个欠肏的骚逼!” 抱着她白皙的玉腿拽到身下,勃起的狰狞肉棒对准湿漉漉的花穴,鸡蛋大的龟头在穴口周围蹭了几下,猛地插了进去。 “啊啊...”季舒卿仰着头小声呜咽。 粗硕的紫红肉棒整根埋进花穴,大龟头把穴道嫩肉全部顶开,穴口被茎身撑到最开,柔软的宫口被撞得颤抖,连带着甬道都收缩起来。 陆景时被夹得后腰发麻,他握住她的纤腰,重重的往穴里抽插几下,“大鸡巴插得你爽吧?浪逼吸得这么厉害,流这么多水。” 他用力挺动腰身,大阴茎对着花穴一阵乱捅,次次都撞到最深处,把她的穴道填到最满,找准花道中硬硬的凸起,朝着敏感点猛捣,肏得她穴肉收缩,小腹酸麻,止不住的流着淫水。 “啊...慢、慢点...”她摇着头娇吟着。 陆景时并不理会她的求饶,巨屌继续快速肏击,又凶又猛的插她的嫩穴,掰着她的腿发狠似的往里撞,把她雪白的腿根拍打得一片通红,淫水甩得到处都是,顺着会阴流到屁股上。 “你老公的鸡巴肏不到这么深吧?”陆景时摸上她平坦的小腹,皮肉下方正是他龟头顶入的位置,再稍微往里就是她的子宫口,她最软最嫩最会夹的地方。 他故意向下按,大阴茎同时往上用力一捣。 “啊啊!”最敏感的位置受到刺激,季舒卿忍不住尖叫出声。 “舒服吧?”他问,“我待会朝着这里猛肏,你很快就能爽上天。” 季舒卿立刻惊恐的摇头,“不...不要...” 陆景时只笑着掐住她的双腿,将它们往胸前哑,直到膝盖碰到肩膀,这个姿势让花穴更加打开,大鸡巴可以插得更深。 他俯下身子吻住她的唇,粗壮的阴茎剧烈地在她紧致的小穴中抽插,坚硬的大龟头直朝着敏感的花芯捣,力道又快又狠。 季舒卿的身体被激烈撞击着,娇躯波浪似的颤动,她控制不住的尖叫,声音却被他尽数吞没,只能从鼻腔中发出呜咽。 粗壮的狰狞性器疯狂地进出花穴,猛烈的抽插速度连带着穴口周围的软肉和囊袋都塞了进去,退出时又把嫩红的穴肉带出,两人身体的交合处全是淫水。 季舒卿被肏得身子发颤,花穴止不住的缩紧,可怕的肉棍不断塞满小穴,重重的顶弄几乎要贯穿她的小腹,下体满是酸胀酥麻,漫天的快感冲击着大脑,逼得她想逃,但她却只能被牢牢地按在床上,敞开双腿让男人的大阴茎插自己的穴。 巨硕阳具奸淫着骚穴,‘啪啪啪’的肉体交合声与‘噗嗤噗嗤’的水液拍打声不绝于耳。 突然,卧室门被拍了几下。 “卿卿、景时,我切了水果,你们要不要出来吃点?”季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季舒卿被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的收缩,小穴缩得更厉害,紧得只让陆景时抽插不了。 他闷哼一声,嘴巴离开她的唇,手掌更用力的掰开她的腿,叼住上衣凸起的乳头,隔着布料嘬吸啃咬。 “啊啊...唔...”季舒卿被刺激的惊呼,意识到母亲就在门外,又忙用手捂住嘴巴。 但季母已经听到了她的声音,对方趴在门板上问:“卿卿你怎么了?” 季舒卿被肏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由于紧张,她身体格外紧绷,花穴前所未有的夹弄着,直引得陆景时用大鸡巴往里插。 吮吸着她坚硬的乳头,嘴唇不断嘬弄,牙齿提起来啃咬,含完左边含右边,上衣胸口两处圆圆的口水濡湿印记,接触空气变冷后随着晃动的身体不断摩擦娇乳。 巨茎在臀间出现又消失,狂暴的抽插着花穴,如铁棍般又粗又长的肉棒狠狠顶入湿润紧致的粉嫩肉穴中,每次都连根没入,拔出到快退离花穴,却在真正分离的那一刻重新捣入,力道一次比一次重,几乎要把她钉在床上。 季舒卿被插得双眼流泪,娇美的脸上满是潮红,快感几乎要将她淹没,她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放声浪叫,好在双手紧紧的捂着嘴巴,没发出什么大动静。 陆景时加快抽插的速度,她的骚穴实在会夹,每下进出都要将他的精液榨出来,他咬紧牙关,对着她最深处的子宫口猛捣狠戳,柔软的花蕊被撞得张开小口,娇嫩的软肉迎接着大龟头的到来,牢牢的包裹住顶端紧密的亲吻,涌出温热的滑腻淫水熨烫着鸡巴。 他喉咙发出低喘,大鸡巴猛插几下,龟头深深的嵌进子宫口,重重的抵住狭小的窄缝,马眼张开,在宫腔中喷射出大股精液。 季舒卿被浓精浇得身体哆嗦,花穴止不住的收缩,大股的蜜液吐出,腿根剧烈的颤抖着,阴蒂下的小孔张开,射出一股亮色的透明淫水。 高潮后的她松开手剧烈喘息着,忙回复季母:“我们...不吃...” 季母觉得她声音有点奇怪,又问:“卿卿你嗓子怎么哑了?我刚好切了雪梨,你最好吃一点。” “我们...在...对台词...所以这样讲话...”季舒卿断断续续的回话。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先对吧,累了记得休息。”季母道。 季舒卿‘嗯’了声,季母回到客厅。 她松了口气,恶狠狠的瞪向陆景时,水眸满是责怪之意。 卿卿的叛逆期,景时好玩的家 陆景时不紧不慢的顶了顶她的穴,“我不是把你肏爽了吗?小骚逼都被插得潮喷了,比你那个废物老公强多了吧。” 不想与他争辩这种瞎编乱造的人物设定,季舒卿没好气的让他起开。 “可我还没干爽。”陆景时说。 他将她抱起来,让她趴在桌子上,阴茎再次对着湿润的洞口插进去,开始新一轮的奸淫。 等两人结束纠缠,季舒卿洗完澡换好衣服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他们回到客厅,季母给他们端来水果,“台词对的还顺利吗?” “很顺利。”陆景时说,“她在语言上很有天赋,声音悦耳,语调婉转悠扬,讲起台词来十分生动深刻。” 他煞有其事的评价着,眸中满是深意。 季舒卿知道他指的是她的叫声。 刚才在卧室里,他边把她按在桌子上肏,边夸她叫得好听,并表示很喜欢这样的对台词方式。 季母不知道他话里的含义,笑着附合:“之前还有星探想签我们卿卿呢。” 陆景时并不意外,毕竟季舒卿的外貌条件极好。 “那她是怎么想得?”他问。 “卿卿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拒绝了。” 陆景时点点头,“娱乐圈很复杂,确实不适合她。” 季舒卿本性好动,季家没落前她便放任自己轻松愉快,逍遥自在,做事没有什么常理,偶尔也会冲动行事。而娱乐圈却是个需要处处谨言慎行的地方,作为公众人物,身上的每一点都会被放大、被深究,所以要掩饰住糟糕的、不完美的一面,将真正的自己束缚住。 季舒卿显然不喜欢被约束。 “是啊。”季母说,“不过卿卿倒是很喜欢看影片,这才选了影视制作与摄影专业。” “我还记得她小时候跟我说她很喜欢电视上的王子。”陆景时道。 这话似乎勾起了季母的回忆,她故作嗔怪:“她喜欢王子还算好的!顶多就是给她买点公主裙、王冠,带她去城堡乐园玩!你可不知道她长大了迷上电视里的不良少女,不仅逃课上网染头发,还背着我跟你季叔叔抽烟喝酒,知道后可把我们气坏了!” “妈妈!”季舒卿大声喊季母,“干嘛说我之前的糗事!” 她初中正处在青春叛逆期,自我意识强烈。没有成熟辨别能力的她很快被周围的新鲜事物感到好奇,容易被外界因素引导,做出一些自认为‘个性’的事情来昭告自己的独立。 现在看来,那时候的她真是顽皮得不让人省心,这段黑历史每每回想起来都让她羞愧不已。 “怎么?卿卿敢做不敢认?”季母反问。 季舒卿咬咬唇,“没有,我只是...” ‘不好意思’四个字没讲出来。 陆景时不在意的笑笑,“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我少年时也有过。” “真的假的?”季母惊讶,“景时那么懂事,也会有叛逆期吗?” “当然。我那时候比较愤世嫉俗,每天都在怨天尤人,整个人都很消沉。” 季母一愣,想起他贫寒的过往,心疼的说:“景时小时候受苦了,还好你勤奋努力,现在熬出了头。” “我能有现在的成就少不了您和季叔叔的帮助,卿卿也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 陆景时含情脉脉的看着季舒卿,心意不言而喻。 季母霎时乐开了花,“景时这次假期还有几天?有时间的话让卿卿陪你到稍远的地方转转。” “我估计后天一早就要走了。”陆景时道。 季母流露出可惜的神情。 季舒卿倒是很开心,她不动声色的勾勾唇,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陆哥哥现在可是大忙人,我们可不能耽误了他的事业进程。” 陆景时浅笑看着她,“卿卿倒是体谅我。” “这是应该的。”季舒卿体贴道。 “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沐城新开的好玩的地方,卿卿明天陪我去怎么样?”他笑意更深的问。 “什么地方?”她怎么没听说沐城有什么新娱乐场所开业。 “陪我去了就知道了,明天一早我来接你。”陆景时做下决定。 念着明天是他假期的最后一天,更有季母在场,季舒卿没拒绝他。 次日一早,陆景时如约来接她,两人坐上车,季舒卿问他新开的地方在哪里,他神神秘秘的不愿说,直到车子停下,她看到外面的建筑傻了眼。 “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季舒卿问。 眼前是一片别墅区,明显不是什么文娱场所。 陆景时只一言不发的带着她往里走,然后给她介绍他家。 季舒卿简直要气笑了,“你家有什么可玩的?” 唯一能玩得只有她本人吧?被陆景时这个混蛋玩弄! 她二话不说掉头要走,陆景时忙拉住她,“我不骗你,真的有你喜欢的东西。” 季舒卿半信半疑的盯着她,见他眼神真挚,还是选择了跟他进去。 陆景时带着她来到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前,她推开门,入目是一个空间巨大的影音室,硕大的投影屏幕、柔软的座椅沙发、设备齐全的酒水台,除此之外还有一整面墙的光盘,里面收录了很多绝版限量影片。 “哇!”季舒卿不由惊讶。 她迫不及待的凑过去一一查看,里面有很多是她喜欢的。 陆景时忍不住笑笑,“好玩吧?”他问。 “嗯!”季舒卿重重点头,这里对她来说简直是天堂,确实是好玩得不能再好玩了! “我可以看吗?”她兴奋的问。 “当然。” 见她雀跃的从架子上取下光盘,又急切又小心的打开,陆景时心中一片柔软。 两个人窝在舒适的沙发上看着大屏幕上的影片,一部接着一部,中间讨论着对于影片的见解,很快,大半天时间就过去了。 纵然有再大的乐趣,两人还是顶不住胃部的饥饿,陆景时早就料到了这一幕,从冰箱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食材做了顿丰盛的餐食。 吃得心满意足的季舒卿又打算回影音室,却被陆景时拦腰打横抱起。 “现在该轮到我开心了吧。”他暗示十足的捏捏手下软肉,在她的抗议声中把她抱进卧室。 结局自然是他也玩了个爽。 晚上十点前陆景时将她送回了家,因为他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便简单和季父季母道了别。 “我这次去要国庆节左右才能回来,卿卿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他问向季舒卿。 顶着父母的视线,她说:“助你一路平安,拍摄顺利。” “还有呢?”陆景时言笑晏晏。 “还有...早点回来。”季舒卿小声嘟囔。 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好。” 和她做了道别,陆景时驱车离开。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灯,季舒卿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又隐隐的有几分惆怅,但很快这种情绪就消散了,原因无他,再过两天她也要开学了,想到要回维安市,她就忍不住头大。 好在有个好消息,那就是沉嘉烨明天就回来了。 做她的男人 第二天的季舒卿起了个大早,要上班的季父季母都还没出发。 两人惊奇的看着她,“卿卿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小叔马上就到了。” “所以你是为了迎接他?”季父皱起眉。 “不可以吗?”季舒卿反问,“我们明明是一家人,你们为什么对小叔这么不满?” “还不是担心他把你带坏了。”季母道。 沉嘉烨虽然名义上是季舒卿的小叔,是季父的弟弟,但他并不是季老爷子亲生的。 季老爷子早年当兵,沉嘉烨就是他长官的孩子。长官对季老爷子照顾颇多,意外身死后就把沉嘉烨过继到了他名下。 当时季舒卿还在读小学,年龄差距不大的两个人很快玩到一起。 沉嘉烨性子欢脱,经常跟着她一起胡闹,在季父季母眼中,季舒卿初中做得叛逆事少不了他推波助澜。 他不教育她回到‘正途’就算了,还帮着她一起瞒着他们,这种行为简直是不安好心,恶劣至极! 哪怕沉嘉烨后来成为军人,一名为保护国家安全出生入死的正义之士,也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季父季母对他的看法。 “他才没有带坏我!”季舒卿反驳。 她当初的胡闹行为都是自己决定去做的,沉嘉烨并没有挑拨怂恿她,只说‘尊重她的想法’,他放任她好奇的尝试新事物,但他也有底线,会在她误入迷途之前制止她,然后正确的纠正、引导,让她能重新审视事物。 与父母的埋怨不同,季舒卿很感谢沉嘉烨,他既是她的良师,又是她的益友。 季父还要说点什么,门铃突然响起,季舒卿忙去开门,来人果然是沉嘉烨。 “小叔叔!”她乳燕投怀一般的扑进他怀中。 沉嘉烨身形高大,体型健硕,特工的高强度精密训练造就了他远超常人的肌肉,仅仅是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白色T恤也能凸显他线条流畅的肌理,强壮有力给人满满的安全感。 沉嘉烨也很想抱住季舒卿,但他两只手都拿着送给季父季母的礼物,只能先让她松手。 季舒卿松开他,他立刻将手中的礼袋递给他们,“这是买给哥哥嫂嫂的礼物。” 季父季母虽然不待见沉嘉烨,但也不至于当面摆脸色给他,两人接过东西,“小沉破费了,以后不用买这些。” “你们是我的长辈,孝顺你们是应该的。”沉嘉烨道。 三人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季父季母便上班去了。 沉嘉烨终于有机会和季舒卿叙旧,他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眼睛上下仔细端详她。 “小卿长高了不少,人也漂亮了。”他说。 “我之前不漂亮吗?”季舒卿故作不满道。 “小卿一直都漂亮,现在更漂亮!”他捏捏她的脸,“就是太瘦了,两边的婴儿肥都没了,身上也没几两肉。” “谁说的?我的肉都长在...” 季舒卿说到一半收了声,‘胸和屁股上’这种话不该说给沉嘉烨听。 沉嘉烨知道她想说什么,实际上,从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 季舒卿年少时就发育得好,胸和臀比其他同龄女生丰满太多,自从她进入初中,就多的是男生觊觎她。 沉嘉烨生怕她对谈恋爱好奇,跟别的男生在一起,所以在她生出烫头染发等非主流想法的时候,他并没有制止,而是放任她的特立独行,劝退那些男生,加上他暗地里的‘保驾护航’,她直到高考结束都没谈恋爱。 不过,他离开的这两年里,她还是单身吗? 沉嘉烨不动声色的扫着她傲人的胸臀,成年后的她身形完美,从头到脚都充斥着致命魅力,配合她娇美的小脸,更是冶艳惑人,让人一见倾心,永世难忘。这样的她会将更多人吸引,飞蛾扑火般的对她着迷。 但她是独属于他的宝藏,是他从小守护的旷世珍宝,他不允许任何人夺走她。 “卿卿这两年有交男朋吗?”沉嘉烨问。 “小叔突然问这么做什么?” 一想到宋寒州,季舒卿就觉得晦气。 见她脸色怪异,沉嘉烨肯定她确实是谈恋爱了,他垂了垂眸,双拳慢慢攥起。 两年间,他无数次猜想过季舒卿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想到他喜爱的女孩会和除他之外的异性牵手、接吻、拥抱,甚至上床做爱,他都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回到维安市。但他也在心底祈祷,季舒卿没有和别人交往,即便这样的概率微乎其微,他还是以此来说服自己。 可当事实摆在眼前,他还是有些崩溃。 沉嘉烨深褐色的眸里满是阴翳,眼底满是嫉妒、愤怒、不甘,粗重的呼吸让他胸前的起伏更加明显,用力攥紧的手发出细微的骨头响动,深陷的指甲几欲将掌心戳破。 明明气愤到了极点,却只能若无其事的抬起头,继续笑着说:“当时是好奇了,你以前不是答应我,交男朋友之前要先让我把关的吗?” 这是季舒卿在中学时答应他的事情,也是他当时杜绝她恋爱的最主要的手段,‘保驾护航’的操作之一。那时的她好奇谈恋爱,被他忽悠着真正交往前把交往对象带到他面前,让他把关,结果自然是那些男生都被他暗地里狠狠教育收拾了一顿,哭着承若不再招惹季舒卿。 而现在没了他的干涉,那些恼人的苍蝇蛤蟆便能毫无阻碍的和她在一起了。 “我不想提他。”季舒卿兴致缺缺的说,“我和对方已经分手很久了。” 沉嘉烨眼眸微动。 听她的话,她好像只交往了一个对象,他们早分手了,而且,她对她前男友很不耐烦,也对他没感情了。 比起得知季舒卿正在恋爱期,并跟对方爱得要死要活的情况来说,这样的结果沉嘉烨容易接受多了。 “好,我们不提他了。”沉嘉烨顺着她说。 “你这次真的休假大半年吗?”季舒卿问他。 “嗯。”沉嘉烨点点头,“不过并不完全是休假,安全局给我安排了一些简单的工作,而且工作地点就在维安市。” “那我岂不是能经常见到你了?!”季舒卿高兴的惊呼,“我后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我们是不是可以一起去?” “当然。”沉嘉烨应道。 他追逐着她脸上的每个细微的表情,心底也涌起满足和喜悦,以及埋藏在欢快情绪下的强烈的渴望、深深的欲求。 沉嘉烨不想再以‘小叔叔’的身份待在她身边。 他不只想做她的亲人、朋友,更想做她的伴侣、她的男人。 把小叔叔介绍给陈雪 沉嘉烨这次时隔两年回家,除了季舒卿一家外,还有许多亲朋好友需要拜访,所以没时间在沐城玩乐。 一转眼就到了开学这天。 这天刚好是休息日,季父季母原本要送季舒卿到学校,但他们最近工作忙碌,她便让他们在家休息,和沉嘉烨一同前往维安市。 季舒卿大部分东西都在宿舍,这次返校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有沉嘉烨帮她拿着,路上十分轻松。 沉嘉烨还要去维安市安全局,送她回宿舍后就走了。 舍友陈雪比季舒卿早到了一点,见到她一下子猛扑上来,大声告诉她看完江启演唱会的感想,对她不停道谢并说待会儿请她吃饭。 季舒卿也不推脱,帮陈雪整理好床铺行李,给辅导员上交假期实践报告后就去了校外的火锅店。 两人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陈雪大手一挥,把菜单塞进她手里,“点!想吃什么点什么!” 季舒卿边笑边点菜,还没点完,桌面就被人敲了敲。 她抬头看向对方,“小叔叔?你怎么在这儿?” “我刚想去学校找你一起吃晚饭,还没到就看见你坐在窗边。”沉嘉烨说,“怎么吃饭都不叫上我?” 季舒卿不好意思的开口:“你不是去安全局了吗?我担心会打扰你工作。” “我现在的工作机密性没之前那么高,非必要时刻都是可以接电话的。”沉嘉烨解释。 他问两人:“介意我和你们一起吃吗?” 季舒卿看向陈雪,后者连忙摆手,“不介意!” “谢谢。”沉嘉烨坐在季舒卿旁边,他对陈雪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沉嘉烨。” “我叫陈雪,是卿卿的舍友。”陈雪道,“听你们刚才的对话,你是她的小叔叔?” 季舒卿的小叔叔不应该也姓‘季’吗?他怎么姓‘沉’? 沉嘉烨敛了敛眸,“嗯,但我们不是亲生的,没有血缘关系。” 这句话戳中了沉嘉烨的心。他很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承认自己和季舒卿是亲人关系,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桎梏着他对她的爱意。 陈雪察觉不到他的情绪,她打量了下沉嘉烨,“难怪你看着这么年轻,完全不像长辈。” 沉嘉烨一愣,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但我年龄还是比你们要大几岁,今天这顿火锅我来请,想点什么都可以。” 陈雪受之有愧,“不行,这顿饭是卿卿帮了我的帮,我答应请她的。” “原来是这样。那这次算我的,你下次再请她行不行?”沉嘉烨笑着问她。 他本是爽朗阳光的长相,但常年进行危险任务让他面上带了戾气,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虽然长得帅,可让人不敢接近。但他一笑起来就清新十足,弯起的眉眼很有亲和力。 陈雪被帅了一脸,立刻答应下来。 三人各自点了爱吃的东西,火锅上来后立刻大快朵颐起来,沉嘉烨和她们没什么代沟,吃饭期间交谈甚欢,吃完他结好账就送她们回了学校。 刚一进宿舍,陈雪就凑到季舒卿身边,“卿卿,你那个小叔叔有没有女朋友啊?” “怎么?你看上他了?”季舒卿调侃的问。 陈雪扭捏的用肩膀撞撞她,娇声娇气的说:“哎呀,你也知道我喜欢帅哥,而且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如果没有女朋友,你就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吧。” “给你倒是可以,但我和他两年没见了,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单身。”说着,季舒卿把沉嘉烨的名片推给了陈雪,“你加上他后可以问一下。” 陈雪边应声边向沉嘉烨发送申请好友。 另一边的沉嘉烨听到消息提示声点开手机,见加他的人是季舒卿的舍友便通过了。 ‘你好,加我有什么事吗?’他问。 陈雪被他生疏的字眼吓到,没敢直接问他的感情状况,‘没有,就是感谢你今天请我们吃饭还送我们回学校。’ ‘你是小卿的朋友,不用谢。’ 看着他的回复,陈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对话。 见她一脸纠结,季舒卿忍不住问:“你怎么这幅表情?他有女朋友了?” “不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陈雪把手机拿给她看。 季舒卿看到他们的聊天也皱起眉,沉嘉烨还真是够直男的,一点都开窍,看不出女孩子的心思。 可她怎么记得他不是这种性格?以前的沉嘉烨小心思一套一套,和她待在一块儿时满脑子鬼主意,难道是这两年里他性格变了? “要不你直接问他?”季舒卿道。 陈雪摇摇头,“不太好,显得我太不矜持了。” “那下次我跟他见面时问他好了。” 陈雪顿时感动的抱住她,又扬言要请她吃饭,季舒卿把她拉开,“得了吧,你还有一顿没请呢,小心我把你家底吃空。” “我好怕怕——”陈雪故作害怕的说着,再次扑进她怀里。 季舒卿被她逗得哭笑不得,感受着她身前的颤动,陈雪小声说:“卿卿,你的胸是不是又大了?” “没有吧?我也不确定,谁没事会盯着自己的胸研究。” 陈雪闭起眼,脸蛋埋进她柔软的乳间,一脸幸福的说:“若我喜欢女人,我一定追你。” 季舒卿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立刻把她拉远,“我还是喜欢男人。” 陈雪不满的嘟起嘴,又要凑上去,两人你追我赶得打闹成一团,直到宿舍的另外两个舍友回来才停下。 季舒卿和她们两人的关系不如陈雪亲近,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自然不能继续闹腾。 她和陈雪各回各位,整理好明天课程所需的材料课本,轮流洗漱后定好闹钟上床休息。 季舒卿在假期也保持着良好的作息,很快就适应了校园生活。 大三学期是大学期间最为重要的一年,因为她决定考研。 这两个月的经历与原作剧情大相径庭,死亡的逼迫随着男主们对她改变的态度逐渐减小,季舒卿也对自己的未来有了重新规划。 平静枯燥的生活在她日复一日的学习中度过,沉浸其中的季舒卿鲜少关注外界,所以等她发现周围人对她的议论时,事情已经发展了白热化的阶段。 江启的算盘 季舒卿正在食堂吃午饭,平时的她为了避免排队来得会比较晚,那时候已经没什么学生了,但今天她是按照正常时间来得,所以周围很多人都在看她。 季舒卿并没有觉得奇怪,毕竟她外貌出众,刚一入校有了‘维安传媒校花’之称,开学没多久就有不理智的男生为了追求她争风吃醋,闹得人仰马翻、众人皆知,从那以后她就成了学校的名人,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人关注她。 可他们现在的目光和以前不太一样,除了好奇之外,更多的是诧异和探究,还时不时的低头议论几声。 季舒卿察觉到异常,立刻问陈雪: ‘学校最近有什么关于我的传言吗?’ 对方很快回复:‘你竟然不知道?!有人扒出你是江启的助理了。’ ‘那又怎么样?’季舒卿不解,她这份工作已经结束了,这段时间和江启也没有联系,就算被扒也都是过去的事,哪值得被这么关注? ‘你看看这个!’陈雪甩给她一条娱乐新闻链接。 季舒卿点开,里面的内容说江启自十周年演唱后结束后新专辑开始转型,从之前的励志型转成了恋爱型。 他本人近期主动透露了不少新歌物料,旋律或是暧昧或是轻快,歌词或是酸涩或是甜蜜,主题或是怀念或是渴望,但全都和爱情相关。 除此之外还有他发出来的博客。 ‘赵阳接的水不好喝’,配图是盛满水的杯子,季舒卿一眼就认出那是她在公司给他接水用的水杯。 ‘赵阳给我擦汗的时候不用再低下头了’,配图是一次性毛巾,季舒卿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但他说‘不用低头’就代表着之前给他擦汗的人个子比他矮不少,显然是在说她。 ‘遇见’,配图是一颗蓝宝石纽扣,是江启在酒店偷看那天遗落的,季舒卿捡到了它,后来引发了一系列和他有关的经历。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一个人吃烧烤好无聊’、‘奶茶点多了一杯喝不完’、‘庆功宴不敢喝太多酒,怕喝醉了没人来接’之类的。 发播频率之高之快,是个人都能看出他不对劲。 密切关注江启的粉丝们最先炸了锅,从中寻找各种蛛丝马迹,很快就将目标锁定在了季舒卿身上。 先是扒出她是他的助理,质疑她是怎么以一个大二学生的身份当上助理的;又扒出在她当助理期间,江启多次送她回家;再就是他们特别定制的手机壳;最后有‘星曜内部人员’称两人举止亲密,公司里同进同出,每天都凑一起吃饭。 目前江启的粉丝总的来说分成了三派。 一派尊重祝福,说他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一派强烈反对,认为这只是营销号胡编乱造或是季舒卿买了流量炒作,催促工作室和赵阳尽快澄清;一派表示只关注他的颜值和他的歌曲,期待新专辑。 底下还有各种各样的评论,篇幅内容之多,看得季舒卿一阵头疼。 ‘江启这么放飞自我,公司都不管吗?’她忍不住想。 若非场合不对,她真想给赵阳打电话。 眼看周围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季舒卿快速吃完饭回了宿舍,还没进去就见几个陌生女生在宿舍门口徘徊,眼睛时不时的往里看。 “你们在干什么?”季舒卿问她们。 她们看到她先是面面相觑,然后小声问:“你和江启是什么关系?” 季舒卿皱起眉,“没关系。” “怎么可能?!你和他明明就...” “有没有管你们什么事?!”话还没说完,陈雪就从宿舍里冲出来大吼,“这里不是你们的宿舍区,再不走我就去叫宿管!” 这些女生的胆子不大,听到陈雪的话立刻吓跑了。 “真是没完没了。”陈雪看着她们跑离的方向没好气的说。 “最近一直有人来打扰你们吗?”季舒卿问。 这些天她下课很久后才去食堂,吃完饭就去图书馆,完全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嗯。”陈雪点点头,“我们看你一直在学习,就没把事情告诉你。” “抱歉,因为我给你们带来了影响,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季舒卿说。 她和陈雪进了宿舍,跟另外两名舍友道了歉。 她们没有表现的不耐烦,但说话的字里行间还是让她尽快解决事情,不想再被打扰。 季舒卿当即找了个无人的地方给赵阳打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人是江启。 “卿卿,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好想你。”还没等她开口,另一头的江启就开始诉说心意。 “赵阳呢?” “你找他做什么?你有事和我说就行。” “网上的谣言你看到了吧?不准备澄清吗?” “那不是谣言,我本来就喜欢卿卿,娱乐新闻上又没说错。”江启否认。 “而且你不喜欢跟我传绯闻吗?那么多女明星都求之不得。”他不高兴的小声嘟囔。 季舒卿冷笑一声,“我愿意把这个机会让给她们。” “别呀!”江启忙说,“你就真这么不愿意和我扯上关系吗?” “你是万众瞩目的偶像,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季舒卿找着理由。 “偶像怎么了?谁规定偶像就不能谈恋爱?不能有喜欢的人?我登上舞台一直是为了展示自己的舞蹈和歌曲,从不贩卖人设,一直靠自己的作品和实力,我也不需要什么女友粉老婆粉!就算没有人支持我,我也会继续坚持自己热爱的东西!”江启满腔真诚的说。 季舒卿一时间无言以对,从他我行我素、从不遮掩本性就能看出,江启并不是一个在乎外界对他看法的偶像,真实而直白。 “但你给我的生活造成了影响,连带着给我身边的朋友都造成了困扰。”她沉默了会说,向他简单阐述了今天在食堂和宿舍发生的事情。 “可营销号没有造假,那本就是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我不会歪曲事实,所以没什么可澄清的。”在这件事情上,江启态度强硬,“至于你说你朋友受到影响,你可以搬出宿舍在外面住,房子我来负责。” 听到后面的话,季舒卿有些怀疑江启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让她离开学校,毕竟这段时间江启找她,她一直用‘在学校学习,不出校’的理由搪塞他。 不过事到如今,搬离校园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了,起码不会再对陈雪她们造成影响。 “好吧。”季舒卿只能答应下来。 “那过会儿我就把房子的位置信息发给你,我再安排个人过去帮你收拾行李。”生怕她反悔,江启忙不迭地的说。 “不用,我自己弄就行。”在她搬出去前还是少跟江启的人接触为妙。 江启也没坚持,毕竟让季舒卿离开学校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午休还没结束江启就发来了房子的地址,季舒卿抽空整理好行李,下课后给沉嘉烨打了电话。 我喜欢的人是你 “怎么突然要搬出去住?”得知她要搬离学校的沉嘉烨问。 季舒卿告诉了他事情经过,当然,她没说江启对她表明心意以及两人之前相处的部分。 他听完眉心微蹙,“这个江启和你有仇吗?怎么故意给你惹麻烦?” “可能他脑子有病吧。”季舒卿说,“你现在能不能过来帮我把东西搬下宿舍楼?我自己搬不太动。” 沉嘉烨自然一口应下,立刻赶往学校。 他力气大,好几个沉重的行李箱两趟就搬下去了,但他骑的是摩托,没法一起载着她和行李,所以两人打了出租车。 刚一告诉司机地址,对方就开始感叹:“这个地段的房子可不便宜,难买难租,旺季更是一房难求,现在的学生还真是有钱!” 季舒卿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讪讪的笑了笑,沉嘉烨更是一言不发。 司机毫不在意的继续说:“你们是一对吧?小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小伙子身体真壮实,人长得也帅,看着真般配。” 季舒卿刚要解释,沉嘉烨就抢先说:“多谢夸奖。” 她以为他不想费口舌解释,便没再开口。 却没想到沉嘉烨跟司机聊了起来,心情突然变得很好的样子。 “最近有一波强盗团伙流窜到了维安市,你们年轻人在外可得注意安全,尤其是你女朋友,更得注意。”司机道。 “你说的没错,我会保护好她的。”沉嘉烨应声。 司机赞许的点点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口,刚搬下行李,就有一中年男人从门卫室跑了出来。 “你就是季舒卿季小姐吧?我是你租房的房东,房间使用没什么禁忌,季小姐怎么舒心怎么来就行,这是钥匙。” 说完,男人把钥匙交给她,他离开小区,临走前若有所思的看了沉嘉烨一眼。 沉嘉烨敏锐的捕捉到他的视线,心下感觉到奇怪,但也没说什么。 两个人推着行李进入房间,他细细的在屋内环视一圈,问季舒卿:“那个江启跟你只是上下级关系吗?” 季舒卿一愣,“问这个做什么?” “我在想,他是否有必要为了一个仅工作了两个月的前员工补偿到这种程度。”沉嘉烨陈述道。 这间房的装修风格简约温馨,到处都有女性的全新用品。比如鞋柜里的女士拖鞋、衣橱里的女式睡衣、洗手间的女式浴巾等,好像事先就知道这里要住进一名女性。 可按照季舒卿的描述,江启明明是今天中午才提出让她搬出学校,更何况...这里还有一些更加私密的东西,比如符合她尺码的内衣内裤,她偏好的香氛、洗护用品等,完全就是根据她的喜好来的。 “江启和你,真的只是上下级关系吗?”沉嘉烨再次发问。 他一眨不眨的盯住她,褐色的眼睛幽深如潭,眸底却燃起了熊熊烈火,似要将她吞噬。 季舒卿心虚的低下头。 她不敢对沉嘉烨撒谎,他察言观色的能力一下就能看出她说的是真是假,但她也说不出口自己跟江启那些不明不白的事情。 见她沉默,沉嘉烨敛了敛眸,他深吸了口气,干哑的嗓音有些发颤的问:“你和江启在一起了?” “没有!”季舒卿连忙否认,“我们没在一起过!” “那你们...”沉嘉烨想问她‘你们有没有做过爱’、‘你们是不是炮友’,但终究没能说出口。 在他心中,季舒卿早已不是初中那个贪玩任性的小女孩了,她有着对未来的规划和目标,努力且自律,他不愿相信她是个放浪形骸,会随便和男人上床的人。 他懊恼的扶了扶额,重新构思语言,“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嗯。”季舒卿点点头。 这一点倒是没错。 沉嘉烨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确定她没撒谎,心中松了口气。 随即又问:“所以你明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你还答应住进他给你安排的房子里?” “那又怎么样?”季舒卿不觉得这有问题,“是他给我造成了影响,他补偿我是理所应当,我凭什么不要?!” 见她如此理直气壮,丝毫没有解释遮掩,沉嘉烨反而安下心。 因为这样的反应说明季舒卿对江启没有什么男女之情,她并不喜欢他。 “说的对,那我帮你把行李整理一下,不然你自己要收拾很久。”他说。 “好。”季舒卿应下。 两人立刻开始整理,季舒卿负责书籍笔记,沉嘉烨负责她的衣物。 她在书房,他在卧室,隔着一面墙,沉嘉烨望着行李箱里的衣服心辕马意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一件,展开布料,尽数覆盖在脸上,随后深深的呼吸,用力汲取着她的气味。 属于季舒卿的味道包裹着他,就像他把脑袋埋在她身体里,他愉悦的闭上眼睛,呼吸越发沉重,喉咙发出难以抑制的干渴。 好一会儿他才把衣服从脸上拿下来,快速规整的把它们挂进衣柜,直到收拾到她的内裤... 沉嘉烨轻颤的摸着掌中的小巧布料,控制不住的拿到鼻尖又吸又闻,裤子慢慢肿起一个包,昭示着他压抑的蓬勃欲望。 若非时间地点不允许,他真的想将它包裹在自己的阴茎上,仔仔细细的撸动,但现在,他只能将它放下...不,或许他也可以带回到自己家中。 ‘这么多的衣服,少那么一两件也没什么吧。’沉嘉烨说服着自己。 将它们塞进自己的卫衣口袋,他继续整理她的衣柜,也放任胯下的欲望随着时间流逝而消退。 两人差不多同时整理好,沉嘉烨给她讲了下衣服的大体位置,他们便出门吃饭了。 中途季舒卿想起之前答应陈雪的事情,问他:“小叔叔,你有女朋友吗?” “怎么?小卿想做我女朋友?”沉嘉烨眨眨眼,半嬉皮笑脸半试探的说。 季舒卿白了他一眼,“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没有。”沉嘉烨说,“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真的吗?!那个女生是什么样的?”她感兴趣的问。 沉嘉烨不说话,眼睛一直看着她。 季舒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心中划过一抹异样的同时,撇撇嘴说:“不愿说算了。”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沉嘉烨颇有深意的说。 问不出来,她也不再问了,吃完饭他又送她回了家。 “路上小心。”季舒卿跟沉嘉烨挥手再见。 他下了楼,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她书房亮起的窗户。 “我喜欢的人是你啊,小卿。” 沉嘉烨表达着自己的心意,但她听不见。 他浅浅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小区。 英雄救美的小叔叔 房子的位置往返学校十分方便,在安静的环境下独立学习,季舒卿也比之前更加精力集中,学习效率也变高了。更重要的是,学校里的人见她和以前的舍友‘划清界限’,也不再去宿舍找事了。 网上的舆论风向也因为她和江启的不回应产生了变化。 据‘维安传媒校友’和密切关注江启的狗仔爆料,两个人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接触,丝毫没有恋爱的痕迹。而江启依旧发着暗示性意味十足的博客,所以这件事情最终被大家定义为是江启对季舒卿的单恋。 但粉丝们依旧争论不断,有人开始嗑他们俩的cp;有的说季舒卿不知好歹,居然不答应江启的追求;也有的说江启配不上季舒卿,说他文化学习水平都不如她,身处又脏又乱的娱乐圈,让他别来祸害她。 好在季舒卿根本不关注这些,她一心投入学习,在九月份参加了英语和计算机的等级考试,成绩要两个月之后才出来,但她有信心自己能够通过。 考试结束后的学习任务也比之前轻松了不少,季舒卿身心轻快,这几天放松之余迷上了烘焙视频,刚好家中有烤箱和各种工具,便想在周末尝试着做甜点。 周五这天她在图书馆待得比较久,等她吃完晚饭再从超市买完食材已经快接近凌晨了,一路吹着夜风回家,越走却越觉得不对劲。 有几个人似乎在跟着她。 季舒卿有些心慌,但她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于是故意加快了步伐,身后的脚步声紧跟着变得明显起来。 她确实被跟踪了! 季舒卿不由想到了近期维安市的犯罪团伙,她瞥到过相关新闻,案件受害人都只被抢劫了钱财,没有受到身体伤害,但... 钱对她来说很重要呀! 若非必要,季舒卿实在不想让自己的钱财受到损失。 许是近来经历的事情太过魔幻,季舒卿的心态没有太过慌乱,她默不作声的紧急呼叫了沉嘉烨并给他发送了定位,寻找着还没关门的商铺,默默朝有亮光的地方走。 但她的小手段没有瞒过强盗团伙,他们不再掩饰,猛地朝她追来。 季舒卿也拔腿开跑,逃跑之余不忘感叹自己倒霉,也懊悔这段时间没怎么运动锻炼,身体素质下降了些,真应了父亲之前说的话,碰到坏人逃都逃不掉。 渐渐地季舒卿跑不动了,几个男人追上她后将她围成了圈。 说不害怕是假的,但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惧怕坏人?明明他们才是做错的一方! 可即便这么想,她也不再像少年时一样有勇气,敢跟他们正面对抗。 好比她初高中时见到同学被霸凌欺负,她会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制止,而现在的她碰到这种事只会报警。 他们威胁她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季舒卿磨磨唧唧的不想给,他们便一把抢过了她的包,从中翻出手机和几张银行卡后又逼问她密码。 “我劝你说实话,不然我们以后天天在这里堵你!”对方恶狠狠的说。 无奈之下,季舒卿只好告诉他们,刚说出一个数字,一阵摩托车声由远及近传来,车灯十分晃眼,沉重的机车速度飞快的袭向他们,丝毫没有避让的趋势。 犯罪分子全都往后退,唯有季舒卿一个人站在原地,因为她认出了那是沉嘉烨的车。 果不其然,机车没有伤到她,反而把两个男人剐蹭在地。他们骂骂咧咧的站起来,仗着人多势众就要给沉嘉烨好看,但他们显然不是他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撂倒在地,见事态不对立刻踉跄着起身准备逃跑。 沉嘉烨没有制止,只冷冷的说:“我是维安市安全局特派员,奉劝你们立刻蹲下抱头待在原地,逃走的话罪加一等。” 他出门出得急,没戴手铐等装备,但他已经通知了警局的人,他们很快就到了。 不再管这些歹徒,沉嘉烨忙问季舒卿:“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我没事,这些人只谋财不害命,没对我怎么样。”她说。 沉嘉烨松了口气,十分自责的说:“抱歉,我没保护好你。” 明明就在她附近,却没办法护她周全。 “这不是你的错,毕竟谁都没办法预测意外,而且若不是你来得及时,我的财产肯定会受损。”季舒卿说,“你已经保护到我了。” 沉嘉烨没说话,只默默决定以后要更加关注她。 另一边的歹徒还是决定逃跑,可下场正如沉嘉烨所说,没跑出多远就被警察逮住了,季舒卿和沉嘉烨作为事件当事人要去警局做笔录。 折腾完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季舒卿跟沉嘉烨道别,让他也早点回去休息,自己洗漱后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次日中午门铃响了,季舒卿透过猫眼往外看,来人是沉嘉烨。 她打开门,对方提着热腾腾的午餐进来,“就知道你要睡到中午。” 季舒卿揉揉眼睛,“是昨天睡得太晚了。” “所以快来吃饭,别又饿的胃不舒服。”说着,沉嘉烨给她摆好碗筷,把菜摆在她面前。 季舒卿吃完饭人也清醒了,问他:“昨晚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嗯,那几个人就是流窜到维安市的强盗团伙成员之一,经过好几个小时的调查,上午锁定了他们的犯罪据点,刚刚已经把所有歹徒抓获了。”沉嘉烨道。 “太好了!”季舒卿感叹。 又狡黠地说:“那我这算不算是为社会治安做贡献了?” 沉嘉烨刮了刮她的鼻子,“是啊,所以我决定给你颁发奖励。” “什么奖励?是不是奖旗或者奖状?”她好奇的猜测。 “比这些好多了。”沉嘉烨说,“我决定教给你一套徒手搏击术,强身健体的同时,你以后再碰到突发状况更能保护自己。” “啊?”季舒卿一愣,“你在开玩笑吗?” “当然没有。我昨晚回去想了很久,虽然我离你很近,但还是不能做到时时刻刻保护你。所以与其整天提心吊胆担心你会受伤,不如教给你一些防身术,好让我安心些。”沉嘉烨一本正经道。 “没必要吧,我这不是没受伤吗...”季舒卿讪讪的说。 她中学时期沉嘉烨就被招录进了国家安全部,那时的她沉迷动作片,便觉得他很酷,非要让他教她一些招式,可不到一天她就累垮了,从此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眼下的她也不想重来一遍。 “不行。”沉嘉烨态度强硬,拿出了长辈的架势,“这件事没得商量,你吃完饭我就带你到训练室。” 拒绝无果的季舒卿只能答应。 想着她自慰(微h) 饭后沉嘉烨载着她到了训练室,这里是安全局为他单独配置的,所以没有其他人来打扰。 他先带着她做拉伸和准备运动,随后拿出一套护具,边给她穿边讲解内容: “我要教你的是搏击术中的更适合女性使用的防身术,是让你在可能受到侵害时为了摆脱或反击歹徒进行的一种防身自卫能力。但请记住,这套体术不是让你主动攻击歹徒,女性受生理结构限制,不管是体型还是力气都比男性要小,所以真正目的是让你尽可能的规避伤害,保障自身安全。” “我会先教你一些简单基础的招式,你跟着我练习。” 帮她穿好护具,沉嘉烨站在她面前摆出姿势。 一下午的时间都在训练中度过,天还没黑,季舒卿就已经累趴下了。 “不行了,太累了...” 她不顾丝毫形象的平躺在地上。 沉嘉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原本整齐的黑发十分散乱,有几缕粘在额头。娇俏的小脸红扑扑,宛若熟透的浆果,鼻尖挂着晶莹汗珠,张开的红唇大喘着气,小粉舌无意识的吐着,衣服被汗水浸湿粘在身上,傲人的胸不断起伏,勾得他呼吸一紧。 这副模样的季舒卿,像极了在他梦里出现的、被他用大鸡巴肏到高潮时候的样子。 下腹倏地划过一股灼热,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蹲下身,手指戳了戳她又白又细的手臂,“怎么?这就坚持不住了?” 季舒卿无语的瞟了他一眼,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的体力...可没有你那么好...” “那你先休息吧,我去洗个澡。”沉嘉烨道。 再待下去的话,他就要控制不住了。 “去吧去吧...”季舒卿有气无力的回应他。 沉嘉烨起身去了浴室,小心的反锁房门,作贼心虚般的从橱柜里拿出一小块白色布料。 这是上次帮季舒卿搬家时从她家顺走的内裤,他一共拿了两条,一条放在家中,一条放在这里。每次想她想的无法忍受时,他就拿出来,边回想着她的模样、香味,边将这块小巧的白布包裹在鸡巴上纾解欲望。 就像现在。 沉嘉烨脑海中浮现出刚才两人实战训练时的画面。他假装歹徒去袭击她,从身后将她抱紧,桎梏住她上身的手臂故作无意的触碰她的胸,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她丰满绵软的乳。手臂收拢,两人的身躯紧靠在一起,她挺翘的臀刚好贴在胯间。 他细细回忆着她身体的触感,裤子下的鸡巴涨得更大更硬,解开腰间系绳,脱下内裤,阴茎立刻探出头来,紫红色肉棍又长又粗,直直的挺立着,硕大的龟头高高昂起,顶端的小孔吐着几丝清液。 沉嘉烨将她的内裤包裹在阴茎上,大掌握住赤铁般的炙热男根上下撸动。 “哼...嗯...”柔软的布料摩擦着肉棍,粗粝的手掌不时划过茎身,带来令他颤栗的快感,他舒服的闷哼着。 一只手圈住茎身滑动,另一只手覆上龟头,指腹在马眼周围摩挲,对着敏感的伞状顶端又按又捏,更多的清液溢出来,连茎身都被刺激得跳了跳,在他的掌中越发肿胀。 沉嘉烨忍不住闭上眼幻想季舒卿,她娇俏动人的容貌,丰满柔软的胸脯,不盈一握的纤腰,挺翘绵白的臀,还有那又小又紧、嫩的滴水的粉穴。 他深知这样的行为下流而无耻,思想龌龊而猥琐,可他心念了她太久,自他第一次梦遗的对象是她,他就意识到自己不止把她看作侄女、朋友,他渴望与她身体交融,渴望将又硬又粗的大鸡巴塞进她最隐秘的小穴里,在她的花穴深处喷洒精液,把她身上的每一个小洞灌满。 但他只能忍耐,忍耐对她的感情和欲望,把每一次抓心挠肝的渴求释放在隐秘的暗处。 可每次释放结束,内心深处的渴望便更加强烈,更加贫乏空虚。 越是克制就越是压抑,浓烈热情的爱和渴望得不到倾泻,反复煎熬折磨着他,越积越多使得他欲望来得又快又急,光是想象她他就兴致高昂,鸡巴涨得又硬又疼,何况她现在就在他身边,隔着一道不怎么沉重的门。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破门而出,保持着现在的姿态,毫不掩饰地将自己展现在她面前,疯狂、赤裸、不计后果。 手掌碰触到门把手,却一瞬间就收了回来,理智提醒着沉嘉烨,现在还不是时候,要继续忍耐、继续引导,让她用男人的眼光看待他。 沉嘉烨沉了沉眸,更加用力的握紧阴茎,掌心拢成圆环,快速撸动着鸡巴。 顶端溢出的清液沾湿了内裤,滑溜的液体让撸动更顺利,粗粝的指节刮过冠状沟,在伞状龟头上摩挲剐蹭。 “啊哈...”电流般的快感从后腰传来,他情不自禁的昂着头,腰腹肌肉收紧,小幅度的往前顶撞着。 “小卿...卿卿...”低喃着季舒卿的名字,沉嘉烨素来清亮的眸变得有些失神,他牢牢圈着硬挺肉棍,手掌快速套弄着,撸动了几十次后腰眼一麻,掌心的大阴茎猛地跳动,龟头的小孔张开,直直得朝前射了出来。 粘稠的白浊洒在墙壁上,顺着光滑的瓷砖缓慢往下流。 沉嘉烨松开阴茎,将被蹂躏得满是褶皱的白色底裤攥成一团,捏在手中。 密闭的浴室渐渐涌上石楠花味,他打开淋浴头,冲掉墙壁上的气味来源,然后脱下衣服洗澡,洗完把衣服和底裤清洗干净,正打算拿到阳台晾晒,就听到了季舒卿的尖叫声。 沉嘉烨忙套上衣服出去,“怎么了?!” “...腿软,没站稳摔倒了。”季舒卿尴尬的说,“你洗完了吗?” “嗯。” “那换我洗。”浑身是汗的季舒卿很难受,她拿着换洗衣服就进了浴室。 直到她把门反锁,沉嘉烨才想起他的衣服忘了晾,里面还有她的内裤。 生气的小叔叔,安装摄像头 ‘千万别被发现。’沉嘉烨忐忑的想。 但季舒卿已经看到了。 她觉得那一小团白色布料有些眼熟,可它跟几条白毛巾一起搭在置物架下面的杆子上,堆在一起分不清那是什么。 “小叔叔,你的毛巾需要我帮你晾起来吗?”季舒卿问。 “不用!”他立刻回她,“你洗完澡我自己处理就行。” “好。” 见她没什么疑心,沉嘉烨松了口气。 约莫半个小时,季舒卿洗完澡,趁着她吹头发,他忙进浴室将内裤等物收拾好。 出来时季舒卿一脸幽怨的看着他,原来是她手累得举不起吹风机。 沉嘉烨笑着接过,“是不是又累又饿?” “嗯。”季舒卿点点头,她摸了摸肚子,“我感觉自己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那给你吹干头发我们就去吃。”说完,沉嘉烨打开吹风机,手指轻柔的穿过她的发间,小心地拨动发丝帮她吹着,骨节撩过头皮,酥酥麻麻的感觉十分舒服。 季舒卿享受的眯起眼睛,主动昂起脑袋送到他手掌中,宛若一只猫咪用头蹭人。 沉嘉烨内心瞬间一片柔软,希望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他故意调小风力,动作更加缓慢,时间一长,饿得厉害的季舒卿忍不住催促他,他只好加大风力,头发没一会儿就干了,她忙拔下插头将吹风机放回原位,拉着他往外走。 许是她刚才说‘饿得能吃下一头牛’,沉嘉烨真的带她来吃牛肉,煎烤红烧、爆炒酱卤、干煸水煮,但凡能想到的牛肉做法,他通通给她点了个遍。 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胃口。 季舒卿放下餐具摇摇头,“我吃不下了。” 一桌牛肉的花样之多,每样吃几口她就吃饱了。 “那就休息会儿再吃。”沉嘉烨说,接着又给她端过蔬菜甜点等菜品,“或者吃点别的调调味口。” 季舒卿有一搭没一搭的浅尝着,期间拿出手机看看有什么消息,除了学校发送的通知外就是陈雪发来的语音消息。 她本想将语音转为文字,不小心点到了旁边的免提播放,陈雪的声音立刻外放出来—— “卿卿,你有帮我问你小叔叔有没有女朋友吗?” 尽管季舒卿在声音放出来的第一瞬间就开始调低音量,但坐在她对面的沉嘉烨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小卿前几天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是帮你朋友问的?”明明是疑问句,他的语气却十分笃定。 沉嘉烨面色阴沉,肉眼可见的带着愤怒,季舒卿以为是自己打听他的感情私事让他不快,又怕他责怪陈雪,忙说:“是我主动提出帮我朋友来问你的,她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你。”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觉得浑身冒火,心肝脾胃都被气得发疼,衣袖下的双拳紧握,咯咯作响。 季舒卿鲜少见他生气,见状立刻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道你很介意这件事,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你...”刚讲出一个字,沉嘉烨便戛然而止。 他该怎么解释?难道要把‘我喜欢的人是你,不要把我推给别人’这种话讲给她听吗?! “算了。”沉嘉烨深深吐了口气,“你告诉你朋友,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让她别来打扰我。” “哦。”季舒卿应道,立刻打字回复了陈雪:‘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 对方立刻回复了好几条语音消息,这次的她没再不小心,全都转了文字,大致内容是陈雪的痛苦嚎叫,失落与帅哥无缘,并感叹什么时候能遇到个喜欢她的帅哥。 季舒卿还要照顾沉嘉烨的情绪,便简单安慰了她几句,没多聊。 经过这一遭,她也不想继续吃东西了,满心都是对沉嘉烨的愧疚。 “你吃饱了吗?”季舒卿问道。 “嗯。”吃不饱也气饱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其他想吃的或者想去的地方?”她又问。 “没有。” 语气生硬,明显不想和她多聊。 “我们回去吧。”季舒卿说。 应该要给他点时间消气。 “嗯。”沉嘉烨确实想去训练室发泄一下憋闷的心情。 两人离开餐厅,沉嘉烨送季舒卿回了家,一如既往的互相道别。 按照日常作息,季舒卿洗漱后躺下,许是和沉嘉烨发生了不愉快,又许是昨天运动量猛增,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第二天上午门铃响时她都没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打算起来开门,活动量激增导致得又酸又痛的身体让她刚一下床就趴下了,龇牙咧嘴的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把房门打开。 又是提着热乎饭菜的沉嘉烨,他脸上已不见昨日愠色。 “你不生气了?”季舒卿撑着门框问他。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见我有哪次真的和你生过气?”沉嘉烨反问。 他身为一名特工,调节情绪是必修课。实际上他本身也是个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与季舒卿相处时,与其说是生她的气,更不如说是生自己的气。 经过一晚的调整,他的心态已经完全恢复了。 “没错,小叔叔最好了!”说着,季舒卿朝他扑去,可刚往前迈步,身体就往地上倒,好在沉嘉烨及时拉住她。 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沉嘉烨说:“小卿体力也太差了。” 季舒卿不愿说话。 “还能自己吃饭吗?”他又问。 “能。”她只是肌肉酸疼,不是残废了。 话虽这么说,但这段饭吃得还是有点艰难,比平时吃饭用时时间长多了。 沉嘉烨也不催她,“借用一下你的洗手间。”他说。 季舒卿点点头。 他起身去了她的卧室,使用完洗手间后没有立刻出来,而是仔细观察着房间,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黑色物体,安装在墙角的立式空调上。 这是一个隐形摄像机,可以通过拍摄画面实时监控到季舒卿的卧室,如果卧室门是打开的,也会拍摄到客厅和半边门。 并不是为了偷窥她,而是随时都能透过它得知她安全到家了,毕竟社会上也流窜着其他歹徒,保不准会有别的危险。 沉嘉烨打开手机确认了下画面传输的流畅性,收起手机离开了卧室。 季舒卿已经吃了差不多了,刚放下餐具就听他说:“今天继续训练。” “啊?我都这样了,还怎么训练?”季舒卿叫苦不迭。 “就因为浑身酸痛,才要努力提高身体素质,等你习惯了这样的训练强度,身体就不痛了,体能耐力等各方面也会加强。”沉嘉烨道。 “不,我不想去。”季舒卿把嘴一撅,闷闷不乐的说。 “抗议无效。”说着,沉嘉烨一把扛起她,走进卧室将人放在床上,“快点换衣服。” 季舒卿扭着头一动不动。 “不想换?那就穿这身衣服出门。”说罢,沉嘉烨又要来扛她。 “别别别,我换还不行吗?” 她身上是季母买的卡通睡衣,穿出去太不合适了。 沉嘉烨给她带上门后在客厅等待。 季舒卿哀叫着换好衣服,和他去了训练室。 厌恶裴医生的理由 今天的训练量比昨天还要多,季舒卿觉得四肢都不像自己的了,吃完晚餐回到家一躺在床上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身体酸痛的更加厉害,偏偏这天是周一,她还得去学校。 刚一到校就被通知上午的课程取消了,原来是犯罪团伙被抓获的事情在维安市引起了轩然大波,学校也由此展开了相关讲座。 讲座由维安市警察局和当地医院联合举办的,前者讲解了歹徒的犯罪心理、如何规避危险以及面对危险时的做法,后者讲解了万一与歹徒发生了争斗,身体受伤的紧急处理方法。 讲座持续了三个小时,但内容丰富、干货满满,听着并不枯燥。 唯一令季舒卿感到不舒服的就是讲解医生。 她心怀抵触的看着讲台上的裴俟,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心想‘为什么会是他?’ 与季舒卿的低落情绪相反,坐在她旁边的陈雪兴奋极了,对方拽拽她的手,小声而激动的说:“卿卿,那个叫裴俟的医生好帅啊!” 季舒卿看鬼一样看着她,“你不会又看上他了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陈雪说,“何况我刚被你小叔叔无情拒绝,总得让我看看别的帅哥安抚一下受伤的心灵。” “你不是喜欢江启吗?”季舒卿问,“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我只是江启的事业粉,而且他不是有你了嘛,我可是在嗑你们俩的cp呢。”陈雪冲着她眨眨眼,“我很看好你们哦。” 提到江启,季舒卿更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和裴俟相比,江启好太多了,起码他心理没那么病态。 看陈雪对着裴俟满脸花痴,季舒卿忍不住提醒她:“医生这种职业见过的人不计其数,何况是裴俟这种身价相貌都优越的人,不要只看他的外在。” “知道知道。”陈雪连忙应声。 可当裴俟宣布未来一段时间要担任学校的身体健康学的客座教授,想要在学生中选一名助教时,陈雪还是飞快举起了手,并高呼‘选我!’ 季舒卿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实际上,和陈雪同样心思的人不在少数,在场三分之一的人都举起了手。 但裴俟并没有选他们,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季舒卿身上。 “我关注了这起犯罪事件结束前一晚的新闻报道,在现场画面里看到了这位同学,你是事发人员对吗?”他问她。 所有人的视线立刻转移到了季舒卿身上,她硬着头皮回答:“是的。” 警方用文字加视频的方式整合发布了犯罪团伙所有的违法行径,其中的受害人当然有季舒卿,但她只是众多受害者中的一个,存在感很低。大家的关注点也都放在落网的歹徒上,没有注意她。 没想到裴俟发现了,季舒卿倒是好奇他是怎么在黑白色的夜间红外拍摄画面中认出她的。 她刚承认,周围就是一片哗然。 “你作为恶性事件的当事人,听完讲座后有没有什么感想?”裴俟又问。 季舒卿不明白他盯上她有什么目的,但她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 想到学校教授大都会选择优秀学生作为自己的助手,于是她说:“没有感想。” “看来这位同学并没有认真听讲。”裴俟不温不火的说。 正常情况下,听到这句话的学生通常开始给自己找理由,但季舒卿只垂着头一言不发,像是默认他的话。 看着她的发顶,裴俟突然笑了笑,随后宣布:“那么就由你来做我的助手。” 季舒卿猛地抬头瞪向他,眼中满是惊讶不解,他唇边笑意更深,给她解惑:“作为一名经历过犯罪事件的受害者,更要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才对,希望我下一次问你问题的时候能够从你口中得到正确答案。” “这次讲座到此结束,同学们可以离开教室休息了,助教同学请跟我来一趟办公室。”说罢,裴俟整理好教材离开。 学生们立刻爆发出各种讨论声。 陈雪也惊讶的问她:“卿卿,你前几天被抢劫了?怎么都没告诉我?” “我没受伤,也没丢东西,而且第二天一早罪犯就落网了,便没打算说。” “那就好。”陈雪松口气,“不过你刚才明明听得很认真,有的地方还做了笔记,为什么要那样回答裴医生?你不想做他的助手?” “嗯,你也知道我最近忙完考试,想休息一段时间。” “可我看裴医生已经认准了你,就算你跟他说理由,他也不会放弃你。” 季舒卿也是这么觉得的,她甚至怀疑裴俟就是冲着她来的。 她忍不住发愁,下一秒却听陈雪乐呵呵的说:“这样也好,你也可以帮我问问裴医生有没有女朋...” “我不!”不等她说完,季舒卿就严词拒绝了她。 “我请你吃大餐,三顿!”陈雪冲她竖起三根指头。 “几顿也不行。”季舒卿毫无回旋余地的说,为防止陈雪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她,忙说:“我先去裴俟的办公室了。” 说罢,她快速拿起背包跑路。 裴俟正在教室门口等她,见她莽撞的朝着反方向跑,立刻出声喊住她:“办公室在这边。” 季舒卿当然知道办公室的方向,她是故意跑反的,没想到裴俟会等她。周围还有不少学生,她没办法装聋作哑当没听见,只好转头走向他。 裴俟见状笑得一脸愉悦,“走吧。” 她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很快就到了办公室门口。 学校给裴俟安排了单独的办公室,季舒卿总觉得单独跟他共处一室很危险,眼下更是不安。 眼看着他快将钥匙插进锁芯,她突然打落了他的手,喉咙发紧的问:“裴医生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吗?” 裴俟没有马上回话,他先是看了看被她拍打过的手背,随后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上的钥匙。 但他没有着急开门,而是问她:“为什么你每次见到我都很紧张?” 他们在江承宣家初次见面时季舒卿就对他很警惕。 “我有做过什么令你反感的事情吗?”裴俟眯了眯眼道。 ‘难道她知道我在市立医院奸淫她的事情了?’ 这个疑问刚一出来,下一秒就被他否定了,若她知道这件事,现在就不只是紧张了。 “...没有。”季舒卿僵硬的说。 她总不能告诉他‘你以后会杀死我’。 “那是为什么?你对我的态度让我感到疑惑,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所以才让你对我感到厌恶。”裴俟语气无奈。 “...不。”她嗓音发梗,“是我自己的问题,因为我...我...” 季舒卿努力寻找理由,疯狂思考着裴俟与她接触过的男性不同的地方,最后蹦出口:“我不喜欢混血!” 做苦力 这话一出,裴俟立刻愣住了,向来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缝,露出少有的惊讶。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我在你面前唯一体现出混血的地方是我的眼睛,可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它很独特。” “独特不代表喜欢。”季舒卿说。 裴俟再次沉默,“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我比较爱国。”她胡诌八扯道。 实际上这种荒唐的理由她自己都不信。 裴俟也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无奈的说:“好吧,这件事情我确实没办法改变,难怪我跟你讲话的时候你不愿意看着我的眼睛。” “裴医生理解就好。” 季舒卿其实是怕在他面前隐藏不住自身情绪,现在看来,这理由找得倒真合适。 “或许我们对话的时候,我应该戴上一副墨镜,这样就不会影响到你了。”裴俟若有所思的说。 季舒卿也顺着他的话开始想象,随即笑出了声。 裴俟素来是以温润儒雅、文质彬彬的形象示人,面无表情时也颇具威严,而墨镜通常是在太阳光线较强时佩戴,日常戴着总给人一种‘在耍酷’的感觉,搭配他身上的白大褂更加违和,两者组合在一起的模样光是想想就令人发笑。 “裴医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季舒卿说,“那样会比现在更让人难以接受。” “那只能辛苦你来适应我了,好在我们有很长时间相处,我相信你会对我有所改观。”裴俟道。 他接着说:“还有你刚才问我能不能在这里说事情,抱歉,恐怕不能。” 裴俟快速用钥匙打开门,把办公室里面的画面展示给她看,入目是几个封着口的大纸箱以及空荡荡的书架和桌子等。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所以...” 他的话没说完,但季舒卿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她惊讶的说:“所以裴医生的意思是要我帮你一起整理办公室?” 感情她是来当苦力的! 季舒卿上周末被沉嘉烨训练的够呛,而且他们已经约定好非周末时间晚上下课后也要训练,她实在不想在学校里就把体力透支完。 “我对裴医生来说也是‘别人’吧,你的东西我还是别碰了,万一碰坏了就不好了。”季舒卿推脱道。 “没关系。”裴俟毫不在意,“季同学是我的助手,已经不是外人了,而且就算碰坏了我也不会让你担责。” “...裴医生不能找别的学生做助教吗?”她问。 “我对待事物很挑剔,喜欢追求完美,季同学是最符合我心理预期的人,所以我只能用‘不能’来回答你。” 季舒卿不觉得她在讲座上的表现会让他感到满意,她更相信他已经看中了她的躯体,所以才留下她。 毕竟裴俟是个眼光毒辣的人,原作中的他见过‘季舒卿’一面后就相中了她的肉体,想方设法的接近她,眼前的裴俟大概率也是这种想法。 裴俟不知道季舒卿心中所想,但她想得的确没错,自从市立医院的事情发生后,他脑海中一直出现她的身影。 那种身与心激烈碰撞的体验实在令他着迷,怀念之余内心产生的是对她更多的好奇与渴望,他一直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与机会,眼下终于等到了,所以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放她走。 季舒卿正在思考对策。 甩脸走恐怕不行,裴俟的性格极端,她害怕他会直接对她下手,可单独和他待在一房间也很危险,她快速思考了会儿,最后用一种折中的方式答应下来: “看来我只能和裴医生一起整理了,但搬动物件的时候通常会产生一些灰尘,所以需要一直打开门窗保持通风。” 这里的位置不算偏僻,上下课都有人从门口经过,非封闭式的环境,就算裴俟对她有什么企图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动手。 “当然。”裴俟应道,“我平时整理房间时也会打开窗户,原来你也有这方面的经验,看来我们待会儿的合作会很顺利。” “但愿如此。” 季舒卿也想快点结束这场义务劳动。 然而事与愿违,酸痛的四肢不时就让她脚步一顿,而裴俟纸箱子里的都是医用书籍,每一本都又大又厚,很有重量,导致的结果就是她踩着梯子正打算把书放到书架最靠上的格子里,胳膊突然脱了力,还没塞进去的书立刻掉了出来。 但她只抓住了书的外皮,随着‘刺啦’一声,书内纸张和外皮脱离开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裴俟正背对着她整理书架,听到声音立刻扭头问:“怎么了?” 季舒卿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拿稳,把书扯坏了。” “你自己没受伤吧?”他有些紧张的说。 她那么漂亮的身体,受伤就不好了。 “没有。” “那就好。”裴俟暗暗松了口气,“是我考虑不周,你坐着休息会儿吧。” “好。”季舒卿一口应下。 她巴不得休息。 季舒卿去卫生间洗干净手,仰坐在学校给裴俟配置的新椅子上,看着他继续整理书架。 不得不承认,虽然裴俟心理很变态,但他外表还是很赏心悦目的,宽阔的肩和高大的身材撑起整件无尘服,下摆露出两条修长的腿,走起路来不急不缓。整理的动作也是有条不紊,书籍被分门别类摆放的整整齐齐,强迫症看了都得直呼舒适。 季舒卿看得很称心,除此之外,还有种诡异的爽快。 大概是他一直在心理方面压迫她,眼下却反了过来,让她有种骑到他头上、被仆从侍奉的皇帝指点江山的感觉。 但她没享受多久,就受到了‘仆从’的‘传唤’。 “我的眼睛里好像进了东西,季同学可以过来帮我看看吗?”裴俟停下动作,转过身朝她问道。 “当然可以。”季舒卿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面前。 更讨厌裴俟了 “是左边的眼睛吗?”见他左眼眨动得频繁,季舒卿问。 “嗯。”裴俟弯下腰,将脸凑到她面前。 陡然拉近的距离让季舒卿有些猝不及防,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裴俟无奈的轻笑,“你离我那么远要怎么看清?” 季舒卿只好重新走上前,这次他们之间的距离比刚才还要近,她能看到他肌肤的纹理,甚至可以数清他的睫毛。 她不禁有些紧张,连呼吸都放轻了。 裴俟没发现她的情绪变化,他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眼睛上了。 “我左眼里面有东西吗?感觉越来越痛了。”他有些痛苦的闭上眼。 “我看看。”见他难受的厉害,季舒卿也不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的了,她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睛,仔细观察着,最后在睫毛根部的地方发现了一根近乎透明的小毛絮,一端戳着他的眼球,难怪他会刺痛难忍。 “有根小毛絮在眼睛里,我用纸巾帮你擦出来。”她说。 “别,这种毛絮很脆弱,擦的时候容易断开彻底进入到眼睛里,你帮我吹出来吧。”裴俟道。 “你确定?” “嗯。” “好吧,但我不保证自己能成功,万一情况变糟了,我们得去医院。” 裴俟没回话,只将身子又往她的方向倾了些,温热的鼻息轻柔的拂过她的脸颊,带来轻微的痒意。 季舒卿小心的对着他眼睛吹气,吹得她口干舌燥,不过好在毛絮被她完整的吹离眼睛了。 “裴医生现在还难受吗?”她收回手问。 “还有一点。”裴俟说,“你再帮我看看吧。” “好。”季舒卿再次看向他的眼睛。 他这次没有闭着眼,带着湿润水光的灰蓝色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吸引着她的视线,那浅蓝色底的眼珠上面呈现着深浅不一的放射状灰色旋涡,很像夜幕降临前乌云密布的天空。 季舒卿不喜欢下雨天,潮湿总给她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所以每次看到这种样子的天空,她的心情就不由自主的烦躁。 裴俟见她在发愣,浅笑着说:“看呆了吗?” “嗯。”回过神的季舒卿大方承认,“毕竟裴医生的眼睛很少见。” “所以现在的你对它们有没有改观?”他问。 “有的。”季舒卿道。 变得更讨厌了。 “看样子裴医生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她接着说。 “是的,很感谢你的帮助,所以我想邀请你今天和我一起吃午餐。”裴俟道。 季舒卿并不想和他吃饭,于是婉拒道:“多谢裴医生的好意,但我已经和我的朋友约好了,我不能言而无信。” “那真是可惜。”裴俟语气遗憾。 她笑而不语,然后说:“我休息的差不多了,可以继续整理书架了。” “有劳了。”裴俟没有推脱,季舒卿也巴不得赶紧离开。 不过裴俟没再让她搬弄沉重的东西,只让她摆放一些小物件。 临近午饭时间,办公室终于整理好了。 季舒卿立刻拿起背包告别,“我先走了,裴医生再见。” “再见。”裴俟应道。 看着她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他若有所思。 季舒卿对他的厌恶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只是,她讨厌他真的只是因为他是混血吗? 裴俟怎么也不愿相信这个荒唐的理由。 不过...就算她讨厌他也无所谓,他并不想跟她谈情说爱,他的目的只是她的身体。 但眼下的他还是更希望她能主动靠近他。 “请不要让我等太久。”裴俟低喃道。 他面对她时可没有多少耐性。 另一边的季舒卿和正陈雪一起前往在食堂,两人买好午餐一边吃一边聊着天。 “什么?裴医生竟然让你整理办公室?”听季舒卿讲完刚才的事后陈雪满脸惊讶,接着吐槽道:“他应该是有洁癖和强迫症,但这是他自己的事情,干嘛要让你跟着受累。” “是啊,可我又没办法拒绝。”季舒卿丧气的说。 “我可怜的卿卿,太惨了。”陈雪摇头哀叹,“不过再过几天就是国庆节,你到时候就能休息了,对了,你国庆假期有没有什么游玩计划?” “没有,我打算在家看资料。” “那也太累了,假期是用来放松的!”陈雪强烈否定她的想法,“维安市有一片温泉度假村刚好在国庆开业,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季舒卿思索了下,点点头应下,“嗯。” 她最近确实累的厉害,可谓是身心俱疲,泡温泉应该能好好放松一下。 “好诶!”陈雪扬声欢呼,随后说:“但这个温泉度假村热度很高,负责人为了避免人数过多供不应求,选择了在国庆前一晚进行网上收票,我们到时候可得记得抢,我已经定好闹钟了,开抢前我告诉你。” 看着陈雪志在必得的模样,季舒卿笑着应道:“有你通知我,我们肯定能抢到。” 结果也确实如季舒卿说的这般,她们两个都抢到了温泉度假村的票,但一个是大众泡池,一个是单人私汤。 “我也想抢大众的,可我一点进去就售空了,所以只抢到了单人的。”季舒卿对正在与她手机通话的陈雪说。 “那怎么办?我看度假村地图上的大众泡池和单人私汤隔得很远,我们怕是没办法边泡温泉边聊天了。”陈雪失落道。 “只是泡温泉的时候没办法见面,我们还可以一起体验其他活动。”季舒卿安慰她。 “你说得对。”陈雪瞬间打起精神,“那我们明天早上见!” “好,今晚早点休息吧,晚安。” “晚安!” 两人挂断电话,季舒卿给手机充上电后准备睡觉。 这几天她累得厉害,在学校里给裴俟做助手,除了学习他的课业内容外,还要帮忙指导和批改其他学生的作业,组织课题讨论和小组答疑,以及时不时帮他值班、替他传话,简直分身乏术。 好在裴俟出手够大方,给出的助教工资很高,她也能从中学到很多知识,提高人际交往能力,她对这份工作的抵触心理也没一开始那么高了。 在学校外,沉嘉烨也看出她很累,但他对她的训练强度并没有降低,幸好她也在慢慢适应。 生活过于饱满充实,眼下的季舒卿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所以并没有看到江启给她发来的消息。 失落的江启 又是舒服的一觉,季舒卿醒来时发现了江启昨晚发给她的消息: ‘之前的庆功宴你没参加,我明天要带着员工休假,你要不要一起来?就当是对你缺席的补偿。’ 两人上次聊天还是她刚搬出学校的时候,当时的江启就想去找她,被她以‘考试’的理由拒绝。他胡搅蛮缠了好一阵子,但季舒卿态度决绝,表示只要他来她就搬回学校,不给他任何见面机会。 考试结束后,江启又提出和她见面,她依旧拒绝,主要是因为上次跟江家兄弟的3P太过激。 那晚的体验着实称不上美妙,过程和结尾都让她不堪回首,一想起来就羞愤交加,所以她不想和他们见面。 好在陈雪已经和她约好了,她不用再找理由拒绝江启。 季舒卿回复他:‘我昨天没看见你的消息,但我和我朋友有约了,没办法和你们一起。’ 她放下手机起床洗漱,吃了个早饭后出门前往和陈雪约定好的集合地点。 温泉度假村位于维安市郊区,由于是新开发的地段,没有公交通行,打车又太昂贵,好在有专门往返度假村的客车。 季舒卿和陈雪都准时到达了发车地点,她们并排坐着,随着客车启动,两人欢声笑语的前往目的地。 与她们的载欢载笑不同,江启满心忧郁的坐在轿车上,看着手机屏幕上和季舒卿的聊天界面眉头紧皱。 自从上次分别,他已经有整整一个月没见到她了,他日思夜想,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脑海中都是她的身影。 他想见她,很想很想,但每次提出见面都被她拒绝。 放在以前,他会仗着自己是她的上司理所当然的拿捏她、要求她,觉得他们之间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在两个月以来的朝夕相处下,她也会对他有感情。 可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里,江启意识到他的想法大错特错。 季舒卿是真的不想和他有接触,如果不是他用各种方式死缠烂打,他们恐怕会老死不相往来。 明明他们之间有过世上男女最为亲密的接触,也因为舆论被网友认定他们有关系,但只有江启自己知道,一切只是他的独角戏,故事中的女主角根本不理他。 这让他感到焦躁忧虑,向来强势自我、做事不考虑后果的江启在这些天里慢慢变得怯懦起来,他开始害怕,怕爱意落空,怕两人渐行渐远再无交集。 所以他面对她时不再像以前一样放肆任性,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言行,和她聊天都变得斟酌小心,生怕两人的距离拉远,即便她曾说过让他保持本身的性格,不用勉强改变,做一个真实的人。 可当这样的真实只引来她的疏远,他真的有保持下去的必要吗? 江启内心憋闷,赵阳见他满脸惆怅忍不住问:“怎么出来玩还不开心?是因为季舒卿?” “嗯。”江启低落的应道,“我和她,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唉。”赵阳叹着气拍拍他的肩膀,“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情我愿很重要,不能强求。” 江启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你别诅咒我!” “好好好。”赵阳投降般的说,“再过半个小时就到温泉度假村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调节心情。” “嗯。”江启应声。 希望泡温泉能让他放松些。 另一边的季舒卿也是同样的想法,随着客车行驶,她和陈雪到达了度假村,来这里游玩的人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多,好在工作人员安排得当,两个人只排了一小会队就换好衣服进入相应的温泉池了。 温泉度假村的大部分池子是天然的,这就导致季舒卿的单人池和陈雪所在的大众池隔得很远,她周围也分布着几个多人池,这里是日式装饰风格,所用的障子门隔音并不好,她甚至能清楚听见外面男人的说话声: “你们先进去吧,我去买饮品。” 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但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大概是跟我同校的某个同学或者老师吧。’季舒卿心想。 她没有深究的兴趣,不过他说的‘饮品’倒是提醒了她,她泡了一会儿也有些口渴了,于是点了杯清爽的橙汁。 过了一段时间,服务员送来了她的饮品,清亮的橙色液体单是看着就甘甜解渴,季舒卿端起杯子饮入口中,却带着一股明显的酒精味。 不是果汁,而是果酒。 她猜测这应该是其他客人点的单,两杯颜色相近,服务员搞混了。 季舒卿不擅长喝酒,但她现在实在口渴,便喝了半杯。 醉意慢慢上来,她有些飘飘然,这时服务员又端着一杯橙色饮品进门。 结果不出她所料。 “抱歉这位客人,刚才把您的订单和隔壁的订单弄混了,实在不好意思。”服务员歉意十足的说。 “没关系。”季舒卿不甚在意,反正她今天没什么事,微醺的身体状态正适合放松心情。 但也最多到这种程度,再多喝一口她就要意识不清了,为了防止误喝,她继续说:“能帮我把之前那杯端走吗?” “当然可以。”服务员端起果酒离开,她闭上眼睛,继续惬意的享受温泉。 季舒卿不知道的是,她和服务员的对话都被隔壁房间的江启听了去。 江启并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这里的障子门隔音实在差。 他一下就听出了季舒卿的声音,心里又惊又喜,不敢相信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就与他一墙之隔。 江启按捺不住心中激动,他套上浴袍快速冲向她的包间。 大概是近情情怯,明明到了门口他却不敢进门,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最后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的拉开了门,静悄悄的往里走。 眼光不怎么样(启子与裴医生的修罗场) 季舒卿也确实像江启所想的那样,心中对他充满歉意,和陈雪吃饭时都心不在焉。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陈雪问她。 “我有一个朋友。”季舒卿缓缓开口,“她不小心踢到了她男性友人的那个地方,如果他那里废了,她应该怎么办?” “你说的‘朋友’该不会是你自己吧?” 季舒卿不承认她无中生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那你这个朋友只能做她男性友人的女朋友了,毕竟他断子绝孙后没有女人愿意跟他在一起。”陈雪道。 季舒卿担心的也是这一点,要是因为她这一脚导致江启性功能障碍被女主角颜清嫌弃,她就罪孽深重了。 季舒卿很惆怅,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在度假村玩乐了,只单方面陪着陈雪,等她玩累后两个人乘坐客车回去。 她回家后联系了江启,询问他身体情况,他没有回复,她又联系了赵阳。 ‘江启还在检查,马上就结束了。’赵阳回复她。 ‘检查结果出来后麻烦你告诉我一下。’ ‘好。’赵阳应允。 十几分钟后,他发来了江启的检查结果。 ‘医生说他伤得不重,只是红肿和淤血,两周内就可以恢复。’ 季舒卿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她回复道:‘这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会承担江启的全部医疗费用,你把账单发给我吧。’ 赵阳当然不会给她发账单,并让她去和江启商量。 江启则逮着机会向她撒娇,他给她打来电话,对着麦克风哼哼唧唧,“卿卿,我好疼啊。” 季舒卿立刻跟他道歉。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江启不满,随后理直气壮道:“我现在躺在床上一动都不能动,你来医院看我。” “好。” 江启立刻给她发送了医院的位置和他的病房号码。 季舒卿皱眉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裴氏健康管理中心’,心想这不会是裴俟的医院吧? 裴俟是江承宣的家庭医生,江启作为江承宣的弟弟,去他的医院合情合理。 想到裴俟,季舒卿有些头疼,在学校里她时刻提防裴俟,生怕他对她做什么,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什么都没做。 裴俟没有任何越矩的言语行为,两人的关系就是寻常的教授和助教,他除了有强迫症和洁癖,季舒卿没从他身上发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她有时会怀疑裴俟其实并不是原剧情中的变态,若非如此,他就是太会伪装,这就会让她更加头疼。 ‘希望待会儿不会碰到裴俟。’季舒卿心想。 然而她不仅碰到了,他甚至还是江启的主治医师。 季舒卿手上提着水果,一推门进入病房就看到裴俟在查房。 三个人面面相觑,裴俟率先开口:“季同学为什么会来这里?” 不等季舒卿回话,江启便眉毛一挑,“季同学?卿卿是裴医生的学生?” 听到‘卿卿’这个称呼,裴俟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她是我的助教。” “哦,原来裴医生就是那个整天在学校里刁难卿卿的教授啊!”江启故意抬高声音,恍然大悟的说道。 “刁难?”裴俟不解,他看向季舒卿,“我有刁难过你吗?” “当然没有!”季舒卿忙说。 这其实也是之前拒绝江启来找她的理由之一。 考试结束后江启提出跟她见面,季舒卿便跟他说她在学校很忙,新来的身体健康学教授选她做了助手,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为了彻底劝退江启,她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裴俟的坏话,说他给她安排的工作占据了她所有时间,还故意挑她的毛病耗费她的精力,把她折磨得又苦又累,她根本没功夫跟江启见面。 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江启,他没再闹着要找她。 可季舒卿怎么也想不到,这种谎也有被拆穿的时候。 “裴教授给我安排的工作都很合理,是我对江启的表达有误。”她接着解释。 “那就好,我还以为自己给你造成了困扰,毕竟在我眼中,你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也足以胜任助教工作。”裴俟笑着说。 江启不爽的撇了撇嘴,卿卿不好意思当着裴俟的面讲他坏话就算了,裴俟怎么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还变着法的夸奖她,一看就不安好心。 他的情敌已经有他哥和姓陆的那个了,不能再来一个裴俟! ‘我要让他知难而退!’ 江启要宣誓一下主权,让裴俟知道季舒卿和他的亲密关系。 他看向她手中的水果,故意开口:“卿卿给我买了我最爱吃的苹果?” “嗯,你要吃吗?”季舒卿问。 “要。”江启一口应道。 “那我给你切一个。” 她把一整袋水果放进柜子里,拿出两个苹果进了茶水间。 江启听着清洗苹果的流水声,愉悦的勾了勾唇,又对着裴俟强调:“卿卿一直都对我这么好。” 裴俟一下就看出江启想要炫耀的心思,但他并不在乎季舒卿是否跟别的男人有关系。 “你是季同学的男朋友?”他随口一问。 “现在还不是。”江启说,“但裴医生也清楚,卿卿不是个无缘无故就关心异性的人,我们的关系已经水到渠成了,只是没有明说而已。” 裴俟点点头,“原来如此。” “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抢走她。”江启边说边观察着裴俟的表情,但他面色始终淡淡的,没有任何波澜,透不出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和情绪,江启看不穿他的心思。 江启决定做得再过分些。 恰好这时季舒卿端着苹果出来了,她贴心的把苹果削了皮、切成块,还在每块上都插了方便拿取的牙签。 “给。”她把苹果端到江启面前。 “你喂我。”他‘啊’的朝她张开嘴。 季舒卿想说‘你自己没有手吗?你是阴茎受损,不是手受伤。’ 但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还是忍住了,拿起牙签把苹果块塞进他嘴里。 江启一脸幸福的咀嚼着,咽下去后夸张的说:“卿卿喂给我的苹果格外的甜,我还要!”说完又张开嘴。 季舒卿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但还是耐着性子一块接一块的喂给他,直到裴俟出声提醒:“摄入水分过多会增加小便次数,不利于伤势恢复。” “没关系,我可以在床上用便盆小便,卿卿会帮我的,伤口疼了的话卿卿也会帮我冰敷,对不对?”江启毫无羞耻心的问她。 季舒卿倒抽了口气,咬牙切齿地说:“对。” 裴俟见状也没再说话,一言不发的转身出了病房。 季舒卿没能从江启那里得到治疗费用账单,便想从裴俟那里知道,于是跟着他出去。 “裴医生,能给我看江启的医疗费用账单吗?”她问。 “这是病人的隐私,不经病人允许不能透露。”裴俟回绝。 “好吧。”看来她只能再去问江启了。 季舒卿想返回病房,刚转身就听裴俟说:“季同学是个优秀到近乎完美的人,身上只有一个缺点。” “什么?”她不明白裴俟为什么突然说这番莫名其妙的话。 “季同学的眼光不怎么样。”压下心底升起的一丝不快,裴俟意有所指道。 说完不等她做出反应,他便率先提步离开,独留季舒卿一人站在原地茫然。 对峙(启子与裴医生) 大概是江启刚才的言行举止让裴俟误会了,但这件事涉及江启的隐私,她也没必要对裴俟解释。 季舒卿回到病房,江启正往嘴里塞苹果,她瞟他一眼,“现在肯自己吃了?” 真搞不懂他干嘛装模作样给裴俟看。 “苹果氧化了就不好吃了。”江启为他的行为找理由。 “你还是少吃点吧。”想到他的伤口,季舒卿劝说道。 江启没有停下,这苹果可是季舒卿亲手切的,他要全部吃完。 结果就像裴俟说的一样,江启没一会就想要小便。 秉持着对江启认真负责的态度,季舒卿打算帮他,他却拒绝了。 “不用,你扶我到卫生间就行。” 他刚才只是故意对裴俟说那番话,没想让季舒卿真的帮他,他又不是半身不遂的残疾人,躺在床上被她照顾小便也太不威风了,他丢不起这个脸。 季舒卿便扶着江启下地,他每走一步就痛得闷哼一声,好不容易进了卫生间,开始排尿的时候又疼得直接叫出声,回到床上时整个人脸色煞白。 见他那么痛苦,季舒卿忍不住说:“你之后还是在床上解决吧。” 江启没再反对,只是联系了赵阳,让他请个专业的男护工过来,半个小时后护工到了。 “有人照顾你我就先回去了。”她跟江启道别。 “那你明天也得来看我。”江启顺势说。 “好。”季舒卿答应,从医院回了家。 第二天再来看江启时他面色好了不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没聊几句裴俟来查房。 江启又变得和昨天一样,言行举止间故意透出他和季舒卿的关系亲密。 接下来的几天也是如此。 明明季舒卿来看望江启的时间并不固定,但她每次都能凑巧的碰到裴俟查房,每当这时,江启就会警惕的提防着裴俟,一秒切换到‘战斗形态’。 但他的言行偶尔会过于过分夸张,连带着季舒卿也羞赧尴尬,恨不得捂住他的嘴。 更要命的是,裴俟也开始回怼江启,讲话阴阳怪气。 好比今天,江启刚炫耀完季舒卿刚才是怎么关心照顾他,裴俟就说:“你从受伤到现在刚好过了一个周,按理来说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回家静养,但你却还在医院,说明你的身体素质很差,建议康复后吃些滋补的药物,否则会影响你和伴侣的夜间生活质量。” 裴俟扫了一眼江启的裆部,接着说:“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我有认识的医生,可以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你。” 江启不是傻子,他听得出裴俟假借关心的名义讥讽他那里不行,他的伤口确实好得差不多了,一直躺在床上只是为了让季舒卿来医院看他,没想到会被裴俟会借机嘲讽他。 江启气得厉害,他压着怒火咬牙切齿道:“多谢裴医生,我不需要。” “男人有时会过度自信,这件事你要咨询一下伴侣的意见。”裴俟悄无声息的把战火引到季舒卿身上。 她暗道不妙,果不其然,下一刻被刺激到的江启就口不择言的问她:“卿卿对我很满意,对不对?!” 季舒卿无地自容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她恶狠狠的瞪了江启一眼,警告他:“闭嘴!” 江启憋屈,又懊恼自己讲错了话,看着她生气的脸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裴俟倒是很乐意见到这一幕,唇角微不可查的扬了扬。 他也给了季舒卿一个台阶下,“明天就要开学了,希望季同学安排好时间,别因为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耽误了学习和助手的工作。” “我会安排好的。”季舒卿应道。 “那就好。”说完,裴俟离开病房。 季舒卿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她对江启说:“我要回去了。” 才发生了尴尬的事,江启也不好意思留她,只问她:“你明天什么时候来看我?” “我上学期间没什么时间,没办法来看你。” “什么意思?你以后都不来看我了吗?不行!是你把我弄伤了,你要对我负责到底!”一听说见不到季舒卿,江启有些着急。 季舒卿沉默了会儿,她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应下来,“好吧,我会尽量空出时间过来。” “不管多晚我都会等你的。” “嗯,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跟江启道别,季舒卿拿起背包离开医院。 她走后江启开始无聊,他不想继续躺着,于是到室外活动身体,刚好遇到了裴俟,想到对方在病房里故意取笑激怒他,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劝你收回对卿卿的心思,她是我的人。”江启厉声警告裴俟。 “你的人?呵。”裴俟冷笑一声,“异想天开总要有个限度。” 这些天他从赵阳和季舒卿那里旁敲侧击,得知了她之所以来照顾江启是因为他的伤是她造成的,只是出于责任和义务,并非江启之前所说的那样,他们两人之间也没有男女之情。 谎言被拆穿的江启依旧嘴硬,“那我也是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人!” “所以呢?”裴俟反问,他意有所指的说:“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人,不止你一个。” 江启一愣,随后幽幽的看向裴俟,语调阴沉道:“你什么意思?” ‘裴俟难道也和卿卿发生过关系吗?这怎么可能?!’ 江启抵触裴俟,所以这几天和季舒卿聊天时会提到他,据她描述,裴俟只是她的教授,之前因为江承宣的原因只见过一次面,此外没有任何接触,两人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都不如,更别提上床了。 可裴俟的话十分笃定,好像他真的和季舒卿发生过什么。 江启并不怎么了解裴俟,但他的哥哥江承宣却很了解,早在裴俟好几年前刚开始作为江家私人医生的时候,江承宣就告诉过他裴俟不能深交,经过这几天比较深入的接触,江启很同意江承宣的话。 裴俟似乎有着常人达不到的偏执,波澜不惊的面孔下隐藏着深深的极端,是个变态而危险的人。 江启起初还没发现,直到今天季舒卿对他抱怨她这几天总是丢东西,他才察觉了端倪。 他回忆起了最近无意间看到的有关裴俟的画面,仔细一想,那似乎是裴俟在收集季舒卿用过的东西,比如她喝水用的一次性纸杯、落在病房的笔、从发丝滑落的发圈,甚至是她掉在地上的头发,裴俟都会用无菌袋装起来。 想要她的全部 这让江启细思极恐,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的事情,裴俟绝对对季舒卿图谋不轨。 好在季舒卿本就不打算和裴俟有深入接触,经过他的提醒,她也会对裴俟更加防备,但裴俟的想法他就猜不透了。 想到这儿,江启冷冷地警告他:“我不管你有什么企图,但我绝不允许你伤害卿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裴俟毫不退缩的迎上他的视线,“哦?我倒是很好奇,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毕竟以你现在的能力,还没办法对我做什么。” “你!”江启被他的话噎住。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裴俟说的没错。 裴俟的个人能力优秀,身家财产不输他,长相身材也很优越。至于家世,裴俟的父亲是西方贵族,母亲是知名医药集团‘泓昱’的千金,旗下医院无数。 裴俟作为未来爵位和泓昱的继承人,身世也不输背靠瑞禾集团的江家,他确实动不了他。 见江启憋得满脸通红,裴俟漫不经心的轻笑两声,‘好心’的提醒他:“你伤势未愈,要保持情绪稳定,影响恢复的话,就不止要吃滋补药物了,更要...” “我什么都不需要!”江启气愤极了,不等裴俟说完就怒冲冲地打断他。 裴俟只笑着不说话,江启看着他的脸更来气,冷哼一声回了病房,又添油加醋的对季舒卿说了好多裴俟的坏话,让她小心裴俟。 季舒卿看着江启怨气冲天的消息,知道两人肯定又有争吵,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认同江启的看法,裴俟这几天的言行越发难以琢磨,她的确要更加提防他。 明天要上学,季舒卿和江启浅聊了几句就去整理课业资料了。 第二天她按时来到学校,照常进行学习和助手的工作,裴俟安排给她的事情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和她的相处也和之前大差不差,但她牢记着江启的叮嘱,心中还是多了份警惕。 可几天下来,裴俟依然没做什么,反衬得她行为怪异。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让她消耗了更多精力,加上每天抽时间去医院看望江启,累得她整个人蔫蔫的。 平时季舒卿都在教室看书渡过午休时间,最近只能趴在桌子上休息。 沉睡的她并不知道,每当这时,裴俟就会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头发,捏捏她的脸。 裴俟十分享受这一刻,季舒卿平时对他过于防备,他稍微靠她近一点,她就像只被惊吓到的兔子一样躲得他远远的,别说碰到她了,和她待在同一个空间都是奢望,害得他只能通过收集到的她使用过的物品来缓解心中渴望。 可这些远远不够,随着时间流逝,他对她的狂热只增不减,他已经快要忍耐不住了。 裴俟大可以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欺骗她以达成心中目的,这也是他之前的想法,在他‘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不成之后,直接诈取豪夺。 但他与她相处越久,他就越不想用这种方式。 因为这样的方式势必会遭到她的强烈反抗,会给她造成身心上的伤害,而裴俟有些不忍心。 他开始舍不得她,不想看她哭泣难过,不想看她吃苦受累。 更想让她为他绽放笑颜,对他无话不谈,对他卸下戒备,敞开心扉。 就像她跟江启肆意打闹、跟陈雪有说有笑的那样,他希望她面对他时,也能自我、鲜活。 裴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心理,这是他二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在他看到她或者想到她的时候,思绪和心情会不受控制,整个人的精神和注意力不自觉的放在她身上,有时甚至会脑袋放空,忘却当下的事情。 这样的失控对裴俟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这不是他之前在维安市立医院见到季舒卿身躯时对她肉体的狂热喜爱,他清楚的意识到,现在他迷恋的不止是她的身体,还有她的灵魂。 季舒卿的独立自强、毅力坚持,对学习、工作以及生活的认真负责,这些优秀的品质都深深吸引着他,这具在他看来已经完美的身躯在她灵魂的操控下更加无与伦比、绝世超凡,比起她人偶一般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裴俟更被完整的她吸引。 见识到了这样的季舒卿,他怎么还能只渴望她的身体?! 裴俟想得到季舒卿的全部,所以他改变了想法,不敢贸然惊扰她。 就像现在,他明明在用手掌摩挲着她的脸,却小心翼翼的不敢用力,忍耐得手背紧绷、青筋涌起,怕把她弄醒,所以也不敢触碰太久。 裴俟恋恋不舍的抽回手,可他刚一动,手腕就被季舒卿拉住了。 她将他的手放回脸下,像枕着枕头一样,把整个脑袋的重量落在上面。 裴俟身体一僵,随后脸上扬起巨大的笑意。 这是季舒卿第一次主动依靠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狂跳,控制不住的喜悦和激动,他连呼吸都变得小声,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把她惊醒。 哪怕季舒卿将他的手枕得麻木失去知觉,他也没有抽回来,直到她定的手机闹钟把她叫醒。 季舒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面前明显不属于她的手掌,小声嘟囔:“哪来的手?” 裴俟闻言忍不住轻笑,“季同学睡得舒服吗?” 季舒卿顺着声音看去,见到裴俟立刻清醒了,她吓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裴医生?你怎么在这里?!” “看你在教室趴着,我就过来看看。”裴俟将手背在身后,慢慢活动着手指手腕。 “那你的手...” “想叫醒你问一下情况,却被你抓住当枕头了。”裴俟淡然的扯着慌。 季舒卿确实知道自己睡觉时下意识抓了个东西塞在脑袋底下,没想到那会是裴俟的手。 “对不起,是我没注意。”季舒卿对他道歉,“裴医生应该叫醒我的,我把你的手压伤就糟了。” “我看你困得厉害,所以没叫你,而且我是医生,知道自己的手能承受到什么程度,你不用道歉。不过你最近很累吗?怎么看着书就睡过去了?”裴俟关切道。 “确实有点累。” “是不是我安排给你的工作太多了?” “不,是我自身的原因。” “那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 “不用,我自己可以调节。” “那你最近午休要不要来我的办公室?我放了张躺椅,你可以在上面休息,比你在教室里趴着睡舒服。” “不了,我在教室挺好的。” 接连三次的拒绝,方才还因为他们有温情接触而愉悦的裴俟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他叹了口气,哀伤的说:“我们非要这么生硬的相处吗?你为什么总是防备着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裴医生茶艺大赏 裴俟困惑极了,他不明白季舒卿对他的态度,好像他随时会伤害她一样。 “...裴医生什么都没做错。”季舒卿沉默了会儿后说,她实在没办法对他说实话。 裴俟失落的垂眸,“所以季同学只是单纯的讨厌我。”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这样看来,我最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跟一个不喜欢的人待在一起,你会很苦恼吧,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抱歉。” “裴医生的话太严重了。”季舒卿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跟自己道歉,见他黯然神伤的委屈模样,心中生出一丝愧疚。 最后说了个善意的谎言:“我第一次做教授助手,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相处,所以才会那样。” “季同学觉得我的身份给了你压力,不容易被你接近,对吗?” 季舒卿点点头,“嗯。” 裴俟这话说得没错,他漫画男主的身份确实给了她很大压力。 “原来是因为这个。”裴俟松了口气道,“我本职是医生,出于习惯和职业道德,我确实会下意识的和旁人保持距离,保证自己能理性客观的看待问题,没想到会导致你跟我疏远。” “理智和节制对医生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东西,裴医生能在日常生活中保持这种状态,更能证明你对这个职业的认真负责。”抛却个人原因来看待裴俟,季舒卿认为他做得没有错。 裴俟勾了勾唇,“很高兴你能够认可我,我碰到过得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我在故作姿态、自恃清高,所以我至今也没什么朋友。” 这话出乎季舒卿的意料,“裴医生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只有几个普通朋友,但他们都不在维安市,只有节假日有空的时候我才能和他们见上一面。” 季舒卿稍加回想,她这段时间仔细的观察了裴俟,确实没见过他和别人待在一起,他的作息似乎和她差不多,家、学校、医院叁头跑。 不仅如此,他工作闲暇之余也没有娱乐活动,她累得时候会听歌或者看影片放松,但裴俟除了看书就是整理档案资料。 他甚至不怎么使用手机,平时只用它来接听紧急电话,与旁人的交流是每天在固定时间段内用电脑邮件。 除此之外,裴俟看时间的工具是他胸口口袋的怀表,喝水用的是古瓷茶杯,写字用钢笔,他还会随身携带手绢。 整个人的穿衣打扮也是简约规整,看不到任何现下流行的元素。 比起被各种新潮包裹的现代人,裴俟更像生活在上一世纪。 季舒卿不由好奇他私下生活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这样传统守旧。 见她出神,裴俟出声道:“在想什么?” 季舒卿回过神,“我在想,裴医生这么优秀,肯定能交到更知心的好朋友的。” “那季同学愿不愿意做我的朋友?”裴俟问。 “我...我和裴医生的生活认知和身份阶级有很大差距,我们可能不适合做朋友。”季舒卿婉拒他。 “季同学没尝试过怎么就知道不合适呢?你也像旁人一样,觉得我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裴俟语气忧伤,含着惆怅的灰蓝色眼眸与失落的幼猫如出一辙。 “当然不是!”季舒卿忙解释,“我只是...只是...” 她吞吞吐吐的说不出理由,在他充满希冀眼神的注视下,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好吧,我愿意试着去做裴医生的朋友。” 裴俟瞬间扬起笑脸,“荣幸至极。” 季舒卿讪讪的笑笑,暗道裴俟真是能说会道,叁言两语就把她拽进了他的话术里。 不过这对她来说也并非坏事,要知道原剧情中的裴俟不管是对‘季舒卿’还是对颜清都没有感情,从来都是玩强取豪夺那一套,完全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满足他个人的欲望。 但他现在却主动提出和她做朋友,说明他目前并没有对她采取强硬手段的想法,短时间内,裴俟是安全的。 这让季舒卿松了口气,最近几天的高强度精神集中把她折磨得够呛,之后应该能缓缓了。 裴俟还想多和她待一会儿,但他过会儿要给其他年级授课,只好跟她道别。 “我们下午见。”他说。 “嗯。”季舒卿不怎么由衷的应道。 两人分别,季舒卿按照课程表去教室上课,刚结束就给陈雪发了消息,喊她一起活动。 裴俟既然说了下午来找她,那他就一定会来。虽然季舒卿答应和他做朋友,但内心还是不太能接受和他单独相处,所以她打算拉上陈雪一起。 陈雪很快回复了她: ‘我今天要跟同学商量元旦晚会的表演内容,不能和你一起了。’ 维安传媒学院的元旦联欢晚会是学校最重要的活动,传媒行业的很多公司会通过看晚会表演挑选适合进公司发展的好苗子,不少学生都凭此拿到了offer。 陈雪的专业是创作表演,元旦晚会对她来说是个极好的展现自我的机会,想要在众多人中脱颖而出,就需要提前很久做准备。 ‘好好加油,期待你舞台上的表现!’季舒卿鼓励她。 ‘我会的!’陈雪发来两个‘努力’的表情包。 季舒卿笑着退出和她的对话框,又在联系人里翻找能够一起吃饭的人,可翻来覆去都没有合适的人选,正在她踌躇之际,裴俟已经来到了教室门口。 “季同学下午好。”他浅笑着对她打招呼。 “裴医生好。” “季同学晚餐有约了吗?如果没有的话,能不能和我一起?” 季舒卿犹豫着要不要骗他,就听到‘啪嗒’一声,是裴俟手中的资料掉在了地上。 她顺势看向他的手,掌心泛着灰暗,而这只手正是她午睡时枕着的那只。 “裴医生,你的手...” “没什么大碍,明天一早就会恢复。”裴俟弯腰捡起资料,他嘴上说着没事,但季舒卿发现他的手掌在蜷缩时颤了颤。 “所以季同学可以跟我一起吃晚餐吗?”他接着问。 “当然可以。”这样的情况下,她再拒绝就不是人了。 裴俟笑意更甚,“那你等我把资料放回办公室,我带你去一家好吃的餐馆。” “好。” 季舒卿在裴俟办公室外面等待。 室内的他放好资料后又把桌上用来压手的一摞书塞回书架。 裴俟早就料到季舒卿不会轻易答应他的晚餐邀约,所以提前用书压了压手掌,又故意将受损的样子在她面前展示,她出于愧疚就会答应他。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裴俟呢喃道。 又善良又单纯,稍微帮助她一下她就会将恩情记在心上,卖弄一下凄惨就能得到她的帮助同情,明明之前那么抗拒他。 这样的好孩子,难怪能让江家那对兄弟深深迷恋。 裴俟也对越发她着迷,所以... “我不会放手的。” 他语气坚定道。 裴俟去卫生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貌,每处都一丝不苟后拉开办公室门,怡颜悦色的笑着说:“久等了,季舒卿。” 她是甜的 季舒卿一愣,裴俟从来都用季女士、季小姐或者季同学来称呼她,这是第一次喊她的全名。 “裴医生怎么突然这样叫我?”她很不习惯。 “现在并不是学习和工作时间,我们是以朋友身份相处,彼此称呼当然要更亲近些,我希望你也能直呼我的姓名。”裴俟表露他的诉求。 “裴...裴俟。”季舒卿犹豫着开口,她同样不习惯叫他的全名。 裴俟却笑得眉眼弯弯,他往她身边凑了凑,望着她语气温柔的应声:“嗯。” 季舒卿不自然的垂了垂眸,她感觉现在的气氛不太对,催促道:“我们赶快出发吧。” “好。” 两人一前一后除了学校,裴俟的车正停在门口,他和季舒卿分别坐上正副驾驶位。 裴俟塞给她一个放着小食的纸袋,“我们要去的餐馆离学校不算远,但眼下是车流量高峰期,很可能会堵车,你可以先吃点东西充饥。” 季舒卿打开纸袋,里面有曲奇饼干和蝴蝶酥等甜品,从外包装能看出它们购买于一家名为‘Oct.Cake’的烘培店。 学校里很多学生在讨论这家店,据说是维安市商业街月初刚开的一家网红店铺,非常火爆。 季舒卿没想到裴俟会购买这家店的东西,毕竟网红店的客流量大,往往需要排很久的队才能买上,她很难想象裴俟会耗费时间去排队,去追赶流量。 裴俟看出了她的疑惑,解释道:“这是我之前照顾过的病人送给我的,他是这间店的店主。” “原来是这样。” “他最近还邀请我去他的店里品尝未上市的新品,让我给他点意见。” “要你的意见?你对烘焙方面很有了解吗?” “烘焙是我的个人爱好之一。” 季舒卿有些吃惊,完全没想到裴俟会对烹饪甜品感兴趣。 “很惊讶吗?”裴俟问。 “嗯。” “我从出生起一直到大学毕业都生活在我父亲所在的国家,那里家家户户都有烤箱,烘焙是再日常不过的事情。” “可裴医...裴俟你是怎么喜欢上烘焙的?” 据原剧情描述,裴俟的父母身份尊贵,他身为家中独子,地位金贵,肯定是养尊处优,被呵护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会接触到厨房? “这大概要从我小时候讲起。”裴俟开始回忆,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接着说:“我的父母是商业联姻,我只是为了让他们双方各自产业更加牢固的产物,所以他们并不爱我。” 季舒卿微怔,这倒是她不知道的内容。 “我是被家中保姆照顾长大的,她擅长烘焙,又心疼我没有父母关爱,于是平时总做甜品给我吃,我也喜欢去厨房看她烹饪,一来二去就感兴趣了。”裴俟接着说。 “这么说来,你有很多年的烘焙经验了?” “算是吧,但我并非专业的烘焙师,只有几样甜品拿得出手。”裴俟谦逊道,“看你的样子,对烘焙感兴趣?” “嗯。”季舒卿没有否认,“我之前在家尝试做纸杯蛋糕,但做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季舒卿对此十分郁闷,自从她前一阵子看到烘焙视频并对此感兴趣后她就买食材进行尝试,明明她是按照教程来的,但做出来的东西一塌糊涂,难以下咽。 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身边也没有给她纠错的人,当真是要‘从入门到放弃’了。 “烘焙的每一步都不能马虎,食材的用量、操作方式、烘烤时间等都要精确无误,任何一点出错都能让甜点制作失败。”裴俟说,“你这周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去你家帮你看看问题,应该能解决你的困扰。” “这...太麻烦你了,而且我家的工具并不是很全面,你来了可能也解决不了问题。”最重要的是,单独把裴俟叫到家中还是让她觉得有点危险。 “你说的很对,既然如此,我们就去‘Oct.Cake’吧,那里有专业的全套烘焙用具。” “会打扰店铺营业吗?” “不会,那边有专门负责新品研发的厨房,研发时间在晚上,我们可以在白天使用厨房。” “那太好了。”既能解决她的困惑,又不是和裴俟在私密空间,季舒卿对此非常满意。 见她面容带笑,裴俟也感到愉悦,内心期待着周末的到来。 轿车平稳的行驶,经历了十几分钟的堵车后畅通无阻的达到了餐厅。 这是一家粤菜馆,厨师的手艺很好,他们桌上点的所有菜都很好吃。 “菜品和你口味吗?”裴俟问她。 “嗯。”季舒卿点头,“我平时大都会吃川菜和湘菜,但偶尔尝试一下粤菜也很不错。” “你很喜欢吃辣?” “喜欢。”摄入辣椒带来的流汗和刺激会让季舒卿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心情也会变好,“你不喜欢吃辣吗?” “我吃的比较少。” “那有机会我带你去我常吃的辣菜馆。”季舒卿十分官方的客套道,实际上内心对再次和他吃饭的期愿并不强烈。 而她没想到的是,这个机会明天就来了。 吃完粤菜后裴俟送季舒卿回了家,她在家休息了会儿,然后照常被沉嘉烨接到训练室锻炼。 锻炼结束又返回家中,休整一夜第二天继续上学,季舒卿很快就调整回了原来的生活状态,午休看书的时候不会再困得睡着了,所以拒绝了裴俟让她到他办公室休息的邀请。 裴俟不能再趁她睡着和她接近,内心相当惋惜,于是顺势邀请她一起吃晚餐。 “今晚我们去你说的辣菜馆如何?”裴俟问道。 “但我已经邀请了陈雪。” “没关系,我们叁个人可以一起。” 然而到了晚上,吃饭的只有季舒卿和裴俟,陈雪今天依旧要准备元旦联欢晚会,并且今后的大部分晚餐时间也要准备这件事,没办法跟她一起。 季舒卿表示理解,然后心怀忐忑的和裴俟吃晚餐。 她并没有盯着别人吃饭的习惯,但裴俟的反应太大了。 “咳咳!”他捂着嘴巴狠狠地咳嗽着,被辣的满头大汗,脸色酡红。 “你没事吧?是不是又呛到了?”季舒卿忙放下筷子问,这已经是裴俟第叁次被辣椒呛到了。 裴俟没说话,只端起桌上的茶水,不怎么优雅的仰起头大口灌下去。 但一大杯茶水下肚后,他还是咳个不停。 “你喝我的这杯吧,你的茶水不解辣。”季舒卿把自己的牛奶递给他。 看着她喝过的杯子,裴俟眸底划过一抹暗光,他立刻接过她的牛奶,一口一口的将白色液体慢慢饮下。 “感觉怎么样?”见他全部喝完后,季舒卿问。 “甜的。”裴俟低声道。 “什么?”季舒卿没理解他的话。 “牛奶是甜的。” “怎么可能?” 那是纯牛奶,怎么会是甜的? “你没资格!” “你不会是吃的太辣把舌头吃坏了?味觉产生了变化。”季舒卿担心道。 “可能吧。”裴俟也不确定口中的甘甜是被辛辣刺激后产生的错觉,还是因为这杯牛奶是她的。 怕他真的把身体吃坏,季舒卿让他别再吃了,又给他点了几个不辣的菜。 裴俟没有拒绝,老老实实的吃着清淡菜品,不吃辣的他没再咳嗽,模样又变得斯文优雅。 可没一会儿他就脸色发白,攥筷子的手有些发颤,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你是不是胃疼?”季舒卿问他。 她之前尝试过一次爆辣的食物,吃了没多久就胃疼,表现症状和眼前的裴俟一模一样。 “是有一点,不严重。”裴俟浅笑着说。 看着他勉强的笑意,季舒卿极度怀疑他话的真实性,她之前胃痛可是难受了好几天,“我还是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不用。”裴俟没有答应。 一是他不想扰了她吃饭的兴致,二是他本职就是医生,而且是维安市十分出名的医生,他不能吃辣的事情很多医院同事都知道。明知自己不能吃辣却强行吃辣引发胃痛、并且还去医院看病这件事一定会传遍市内所有医院,他绝对会颜面扫地。 裴俟丢不起这个脸,他打算陪她吃完饭后回医院给自己开点药。 季舒卿见他态度坚决,也没再说什么,只默默加快了吃饭速度,没过多久就结束了这一餐。 “我要去买点东西,你今天不用送我回家了。”她擦干净嘴巴说。 裴俟这会儿疼得厉害,就没逼着自己继续陪着她,“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 两人在辣菜馆分别,季舒卿在周围随便逛了逛就回家了,裴俟则驱车直奔自家医院。 他找出治疗对症的药物,回到办公室拆开包装用水吞下,刚吃完药,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裴俟皱眉看着江启,“没人告诉过你进别人的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 “我当然知道。”江启吊儿郎当的靠在门上,“但对象是你的话,我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裴俟没精力在这时候跟他吵架,“你找我什么事?” “办理出院手续。”江启走上前,把他的最新身体检查结果递给他。 裴俟一言不发的接过查看,确认江启伤口完全恢复后给他开出院证明。 江启看着他填表、签字,目光瞥到了他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胃药,又转移到他比平时要憔悴的脸上,冷嘲热讽道:“你也有生病难受的时候啊。” 他还以为医生都不生病呢。 裴俟不理他,只把出院证明推到他面前的桌上。 江启没着急拿,他好不容易碰到裴俟状态差,当然是要逮着机会好好阴阳怪气一番,把之前从裴俟身上受得气报复回来。 “裴医生真是可怜,生病了都没人关心,不像我,受了伤有卿卿对我贴心照料。”江启挖苦他。 “没有别的事就出去。”裴俟直接给他下逐客令。 江启当然不会走,他继续说:“裴医生没被人照顾过吧?你不知道,卿卿亲手喂我喝药的时候,再苦的药到了嘴里都变成了甜的。” 裴俟沉默,他想到了晚餐时喝的牛奶,它之所以变得甘甜,确实是因为季舒卿是吗? 江启见裴俟不说话,还以为他在羡慕嫉妒自己,刚想接着炫耀,办公室就响起了来电铃声。 是裴俟的手机响了,他看向屏幕,来电对象正是季舒卿。 裴俟唇角勾了勾,他接听电话,柔声道:“晚上好。” 江启好奇是谁让裴俟瞬间转换态度,跟变了个人似的,于是故意凑上前。 一向注重个人隐私的裴俟并没有警告江启离开或者去别的地方接电话,他只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进行通话。 这更加引发了江启的窥探欲,他将耳朵靠的更近,近到哪怕裴俟不开手机免提,他都能听到手机对面说话。 然而下一秒,江启就听到了季舒卿的声音。 “晚上好。”季舒卿跟他打招呼,接着问:“你的胃有没有好一点?现在还疼吗?” “谢谢你的关心,已经好很多了。” “早知道就不带你去辣菜馆了。”季舒卿懊恼的说,又抱怨他:“你也真是的,不能吃辣还偏要吃!” “我只是想知道你喜欢的食物是什么味道,这是我主动提出要尝试的,所以胃痛和你没关系。” “总之你没什么事就好,我还有事情要做,先不跟你聊了。” “好。” 两人挂断电话,裴俟笑着放下手机,一抬头就对上江启恨不得杀人的眼神。 江启手掌紧攥着桌子边缘,他满脸凶狠,咬牙切齿地问裴俟:“你和卿卿一起吃饭了?” 裴俟笑意依旧,“没错,就在刚刚。” 江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裴俟能和季舒卿一起吃饭,更气季舒卿为什么要无视他的叮嘱,明知裴俟危险还跟他相处。 “我之前就警告过你,别动她!”江启冷冷地盯着他,目光犹如闪着寒光的刀锋,冰冷而无情。 裴俟收敛笑意,灰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你没资格插手。” 听到这话,江启再也无法压制住怒火,他粗暴地一把揪住裴俟的衣领。 “我是和她最亲密的人!我最有资格管!” 面对暴躁的江启,裴俟依然保持着冷静,他别有深意的笑了下,淡定从容的问他:“既然这样,你在怕什么?” 江启完全愣住。 是啊,既然他是离季舒卿最近的人,他为什么还要害怕呢? 裴俟笑意更深,继续用言语刺激他,“你知道她并不喜欢你,与你接触都是迫不得已,对你没有半点感情。所以你会害怕,怕你在她心中本就微不足道的位置还被其他人取代,怕她会喜欢上别人,怕她会彻底忘了...” “闭嘴!”裴俟的话还没说完,江启就大声打断。 他双眸猩红,愤怒至极的瞪着裴俟,抓着衣领的手都在颤抖。 裴俟不以为意,继续挑衅他,“自欺欺人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要接受季舒卿跟别人在一起,接受她跟我在一起。毕竟比起你,她更喜欢我。” “我让你闭嘴!”江启大吼道,他无法忍受裴俟的话,手掌攥拳狠狠地砸向他的脸。 裴俟没想到他会突然动手,整张脸被打向一边,伴随着疼痛,嘴里充斥满血腥味。 他用手指抹了抹唇角溢出的鲜红,抽出真丝手绢擦干净,接着攥起拳,同样凶狠地打向江启。 江启的头也被打得歪向一侧,满嘴巴的血腥味。 下一刻,两个男人同时动手,发了狠地往对方身上招呼。 裴俟身为医生,熟知人体身上的弱点,专往又痛又脆弱的地方的打,但胃疼限制了他的发挥,加上江启火气上头,两人一时间打得不分高低。 打斗间,办公室里的很多东西噼里啪啦的掉在了地上,声音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医院从不缺人,见到打架的他们人们忙上前拉开。 众人纷纷劝说: “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是呀!有矛盾也不能打架啊!” “打架不能解决问题!” 两相厌 江启和裴俟被分开,两人隔了一大段距离,眼见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谁都没再动手。 江启狠狠的啐了口血水,隔着人群怒瞪了裴俟一眼后离开医院。 赵阳正在医院门口等江启,看到他满脸淤青、浑身凌乱的模样惊呆了,“你这是怎么了?!别人打你了?!” “搞清楚!是我打他,不是他打我!” 江启没觉得自己输给了裴俟,不过这厮下手真狠啊。 肚子和腰侧钻心似的疼,稍微一动就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只能咬着牙‘嘶嘶’的倒抽气。 “那你跟谁打架了?!”赵阳着急的问。 “裴俟。” “啊?”赵阳更惊讶,“你跟裴俟打什么架?你不是去找他开出院证明吗?” 江启不想解释。 裴俟说得那番话太过刺耳、致命,直击他内心的要害,他不愿意回想。 赵阳很了解江启,值得他动怒的无非就那几样,梦想、家人、朋友,还有季舒卿,其中唯一能跟裴俟起冲突的恐怕只有最后一个。 看着江启狼狈的样子,赵阳叹了口气,“季小姐确实是个好女孩,但她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为了她和别的男人争风吃醋打架受伤不值得,长痛不如短痛,我劝你还是别喜欢她了,她...” “你也想被我揍吗?!”江启威胁道。 “就算被你揍我也要把话说完!”赵阳不吐不快,“她不适合你。你们俩从认识到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不管是聊天见面或者其他的,她有哪次对你主动过?她根本不喜欢你,江启你醒醒吧!” 赵阳十分认可江启的眼光,季舒卿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外表、能力、人品都很优秀,如果她能和江启在一起,他会送上最诚挚的祝福。 但现实与理想相反,她和江启一个逃一个追。 江启迫切的接近她,渴望她的回应,她的态度是逃离躲避。 在感情这件事上,他们谁都没有做错,只是赵阳作为江启的经纪人,看着他从当初还不及他腰间的少年成长为个子比他还高的青年,会更站在江启的角度考虑。 赵阳不想让曾经意气风发的江启变得悲伤春秋,遍体鳞伤。 听着赵阳苦口婆心的劝说,江启张了张嘴想反驳,口中却没吐出一个字。 他不想放手,从看到季舒卿的第一眼起,他就认定了她。但赵阳说的没错,这三个多月以来,季舒卿从没对他表达过情谊,他们的所有相处都伴随着条件。 可江启不愿放弃,也不相信他和季舒卿的缘分就这么断了,就像国庆假期那样,他们不约而同的去了温泉度假村,不仅包间被安排在一起,还被服务员送反了饮品,让他知道了她的存在,给了他们见面的机会。 江启觉得这就是命中注定,他们势必要纠缠一生,最后也一定会在一起! 只是这些在外人看来并不是他想的这样。 赵阳见他沉默还以为他听劝了,继续说:“你脸受伤了,这段时间不能去公司,你在医院待得这半个月里很多事情一直搁置着没处理,你之后就在家养病,慢慢处理工作,也顺便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 “嗯。”江启应下。 他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不好看了,卿卿看到了肯定不喜欢,他得先把脸恢复好再去找她。 赵阳带江启去了其他医院检查伤势,确认没有内伤后开了相关药物,之后送他回家,边听着他鬼哭狼嚎边给他上药。 另一边的裴俟驱散了围在办公室的闹哄人群,他反锁房门,看着混乱的房间倍感头疼。 脚边是某位病人的病历,他弯腰捡起,拉扯间受伤的身体疼得厉害,尤其是胃部,本就因为吃辣产生了不适,江启还朝着他肚子来了一拳,疼痛翻江倒海。 裴俟把病历本塞回书架,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 顾不及会踩到地上的东西,他强撑着身子走到椅子旁坐下,仰躺着休息。 待痛意没那么强烈了,裴俟拿出手机拨打了维安传媒学院教务处的电话,“张主任你好,我是身体健康学的客座教授裴俟,我想请三天假...我身体有些不适...谢谢你,麻烦了。” 他的身体状况没法支撑他完成学校教课,眼下的他甚至不能集中精力为病人看诊,连驱车回家都做不到。 好在裴俟的办公室有休息间,虽然他不喜欢在这里过夜,但在身体恢复到能正常活动前他只能先住在这里。 裴俟出了办公室,在周围人各式各样的八卦讨论下面无表情的挂了外科,在科室医生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下完成了身体检查,确认没有内伤后拿着药回了办公室。 艰难的独自完成药物涂抹,裴俟瘫倒在床上,从手机里调出这些天偷拍的季舒卿的照片,一张一张的仔细浏览着,仿佛这样能减少他的伤痛。 许是注意力被转移了,伤口竟真的没那么疼了。 调出她的联系方式,裴俟给她发送消息: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明天不去学校,麻烦你按照教案替我给同学们进行教学,讲解的部分你不用上台,只需给同学们展示多媒体课件即可。’ 过了一会儿,季舒卿发来回信: ‘好的,还请裴医生注意休息,保重身体。’ 裴俟勾了勾唇。 江启带给他的伤痛,他不会这么轻易算了。 江启不是向他炫耀得到了季舒卿的照顾吗?这次他们两个同时受伤,能够得到她偏向的人绝对是他,而不是江启。 裴俟对此十分笃定,毕竟他的局从刚才就布下了,只等着‘猎物’上钩。 另一头的季舒卿还以为裴俟是因为吃辣胃疼才请假的,心中难免有一丝愧疚,第二天认认真真的替他教学,想着他明天能返校,还为他准备了牛奶和几款养胃的水果。 但裴俟这天依旧没来,接下来一天也不见他的踪迹。 加上最开始的一天,裴俟已经有三天不来学校了,季舒卿不禁想他的胃疼这么严重吗?还是说他这两天有其他事情? 眼看着要周末了,想起他们要一起去‘Oct.Cake’的约定,季舒卿趁着午休时间给他打了电话。 “舒卿?找我有什么事?”裴俟接听电话。 比起他倏然用‘舒卿’这个亲密的称呼来叫她,季舒卿更关注的是他明显虚弱的声音。 “你是生病了吗?是不是前几天吃辣引发了其他病症?”她问道。 “并不是,我生病另有原因,跟和你吃辣没关系。”裴俟解释,然后含着笑意问:“你给我打电话是担心我的身体情况吗?” “你一连三天不去学校,我确实有些在意,但我其实想问你‘Oct.Cake’的事情,既然你生病了,我们就不去了。” “没关系,不过是做个纸杯蛋糕,这件事我还是能做到的。”不给季舒卿拒绝的机会,裴俟紧接着开口:“明早九点我去你家接你。” 季舒卿只能应下,“...好。” 左手擅长的事情(裴医生与卿卿的甜蜜约会? 周六早晨九点,裴俟的车子准时到达季舒卿家楼下。 季舒卿刚一上车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裴医生,你的脸怎么了?” 唇角有块淤青,眉尾也有两道划伤。 “跟医院的一位病人起了点冲突。”裴俟说。 “所以你最近三天没来学校是因为这件事?” “嗯。”他平静应道,随后苦笑了一下说:“大概是我和病人沟通时的用词不太恰当,导致对方心情不好,情绪激动对我动了手。” 季舒卿皱皱眉,“这个病人也太不理智了。” 她知道‘医闹’这种行为,但以前只是在新闻报道上看到此类事件,没想到身边人也会碰到这种事。 “你有报警处理吗?”她问。 裴俟摇摇头,“对方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年轻人容易冲动,我可以理解。” 季舒卿越听越来气,“年纪小不是他伤害你的理由,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裴俟闻言笑了笑,“你替我着想我很开心,但我们今天见面是为了出门放松,不要为这件事影响了心情。” “嗯。”见裴俟本人都没在意,季舒卿也顺着他的意应声,心底多多少少有点郁结,也对他有了更多改观。 能够容忍病人伤害自己却不追究对方的责任,还为对方说话,单凭此事就证明了他心胸宽广,是个不会为了小事斤斤计较的人。 或许现在的裴俟和原剧情的他不同,他并非是个冷酷无情、毫无同理心的变态。 季舒卿对他的警惕又降了很多。 裴俟发动轿车,她家离商业街不算远,眼下不是车辆高峰期,很快就到了‘Oct.Cake’。 裴俟已经提前跟店主打过招呼,两人一进店对方就迎了上来,“裴医生好。” “周店主你好,今天打扰你了。”裴俟说。 “这算什么打扰?裴医生能来我的店我高兴还来不及。”周店主乐呵道,他看向季舒卿,“这位女士是?” “她是我的朋友,季舒卿。”裴俟介绍。 “季女士你好。” 季舒卿笑着点头,“周店主好。” “你们要用的厨房已经准备好了,这是房间钥匙。”周店主把钥匙塞给裴俟,“我还得去店里忙,就不陪着你们了。” 说罢,周店主就去一旁忙碌了,裴俟和季舒卿换上工作服,清洁消毒后进了厨房。 这里果真如裴俟之前所说,没有投入日常烘焙使用,器具几乎是全新的,桌上的托盘里放着几块黄油曲奇。 “看样子是昨晚烤的,没有变质,你要尝尝看吗?”裴俟问她。 “可以吗?” “当然。”裴俟将曲奇递给季舒卿,她接过吃下。 看着她咀嚼完,裴俟问:“味道如何?” “黄油味道非常香浓,甜味适中,口感很酥,很好吃。”季舒卿说道。 裴俟也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品尝,咽下后说:“味道确实像你说的那样,不过细微方面还有欠缺。曲奇烤制的过于干燥,吃完后带给人的口渴程度比其他曲奇更高,为了追求更浓郁的黄油香味,添加了更多黄油和牛奶,口感虽然细腻,但只吃几片就会发腻。” 季舒卿惊讶的看着他,“你竟然能品尝出这么多滋味!难怪周店主会邀请你来试吃他的新品,太厉害了!” 在她看来,这已经是非常好吃的曲奇了,她能做出这种程度的甜品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不过是我从小吃了太多黄油曲奇之后的经验之谈,算不上厉害。”裴俟笑着说,“你喜欢吃的话,我待会儿可以烤给你吃。” “好啊。”季舒卿一口应下。 “那我们先来解决你的疑惑吧,你先按照你之前的方式来制作纸杯蛋糕,我在旁边看着,观察你做得哪里有问题。” “嗯。”季舒卿点头,她从厨房取出需要的食材和用具开始制作。 她用电子秤精准称出了所需的食材分量,将蛋白和蛋黄分离,下一步开始混合,刚将玉米油、纯牛奶和第一份白砂糖混合均匀,过筛面粉的时候就出了问题。 “等一下。”裴俟叫停她的动作,“过筛的时候需要边筛边用Z字方式搅拌,这样才不容易结块。” “好的。”她之前确实没进行这一步。 季舒卿左手拿过筛子,右手握上硅胶刮刀,准备两手同时开工,但她的左手似乎不太擅长过筛,摇晃筛子的动作十分僵硬,面粉时而大片的往下落,时而一点都筛不下来。 正在她犹豫要不要交换两只手的工作,裴俟就绕到她身后握住了她的左手。 “要这样。”他的手掌牢牢地包裹着她的手,带着筛子均匀的筛动,面粉均匀规律的落在盆中。 季舒卿被他的突然接近吓了一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身体下意识的一缩。 她有些不适应,想让他放开她,还没出声就听他继续说:“右手,搅拌。” 落满面粉的刮刀更加吸引季舒卿的注意,她忙晃动右手,将盆里的食材混合均匀,“啊...好的。” 裴俟的动作十分熟练,面粉过筛很快完成,他帮她完成这一步就松开了她,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看着她。 季舒卿还在纠结两人刚才过于亲密的姿势,见他一本正经的目光,仿佛他只是为了帮她的模样,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面色带着一丝哽咽。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裴俟问。 “...没。”季舒卿还是没将她的顾虑说出,“只是觉得你的手法很厉害,就连左手都做得那么好。” “熟能生巧而已,除了做蛋糕之外,我的左手还有其他擅长的事情。”裴俟言笑晏晏。 “是嘛...” 不知道为什么,季舒卿觉得他说的不是什么好事。 裴俟看着她警觉的模样笑意更深,“具体擅长什么,我以后会告诉你,先继续制作你的纸杯蛋糕吧。” “嗯。”季舒卿轻轻点点头。 师德 混合完面糊的下一步是打发蛋白,季舒卿这一步依旧出现了问题。 “蛋白霜的状态不对,这种程度细砂糖还不可以往里加。”裴俟及时制止她加糖的动作。 他再次像刚才一样来到她身后,胸口若有似无贴着她的背,手臂前伸,两只手都被他握住。 裴俟的身形高大,这么一靠近,感觉整个人都像被他搂在了怀中,季舒卿身前是操作台,身后是裴俟,被困在原地没有任何空间,比刚才更让她不适应,但她的注意力马上就被裴俟的话吸引。 “打发蛋白的时候要稍微将打蛋盆倾斜,这样能让更多蛋白跟打蛋器接触。”说着,裴俟握着她的手将打蛋盆倾斜到合适的角度,“打蛋器也必须保持同一个方向,否则会把形成的气泡打破,速度也要均匀一致,每个地方的蛋白都得打发到。” 裴俟握住她拿着打蛋器的手,仔细打发盆中蛋白,很快就提起手。 他向她展示蛋白的状态,“这种程度就可以加糖了。” 说完,裴俟松开季舒卿,后者一脸欲言又止的加好糖,然后继续打发。 掌握了打发极巧的季舒卿后续打发得很好,裴俟‘孺子可教’般的笑着点点头,称赞道:“你烘焙方面的天赋很高,按照你的学习速度,想必其他的甜品也能很快被你掌握。” 季舒卿被夸奖的不好意思,“是你教得好,如果没有你的指导我还会继续错误操作下去。” “虽然有我的指导,但你能成功操作到这一步靠的是你的专注努力和悟性,你很优秀,不管是学校的学习和工作,还是现在的烘焙,你都做得很好。” 面对这样的夸赞,如果是好朋友陈雪或是性格比较跳脱的江启说出来,她会故作理直气壮地昂首挺胸,得意道:‘也不看看我是谁!’ 但说出这话的人是裴俟,一个比她年长七岁,各方面都优秀她太多的人,面对他接连的称赞她只觉得难为情。 “你过奖了,我只是尽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你比我要优秀得多。”季舒卿道。 裴俟依旧坚持他的想法,“我没有夸大其词,我之所以在某些方面比你擅长,很大程度依赖于我比你多活了七年时光,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绝对比现在的我更加优秀。” 季舒卿微怔,比起裴俟认为她‘前途无量’,她更在意的是他说她活到他这个年纪。 她真的能摆脱原剧情的死亡结局,继续活着吗? 即便现在的故事发展已经与原来大相径庭,但她依旧不确定自己的未来。 不过... “我会继续加油的。”季舒卿说。 不管是对自身能力的提升还是对将来的规划,她都会保持热忱,过好当下的每一天。 裴俟笑了笑,“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希望到时候的他不再只是她的朋友,而是她的伴侣、她的爱人。 不过按照他们现在的关系,他的身份转变之路任重而道远。 比起对未来的憧憬,眼下也似乎有更重要的事。 “先把蛋白和蛋糕液混合吧,再等下去就要消泡了。”裴俟看着打蛋盆说。 蛋白消泡后虽然可以再重新打发一份,但他不想在他对她的第一次烘焙教学中就出现重复操作的纰漏。 这对夸下海口的他是种耻辱。 “好。”季舒卿闻言立刻将它们翻拌在一起。 翻拌均匀的蛋糕液需要放入裱花袋挤入纸杯,这一步的操作简单,季舒卿准确无误的完成了。 将乘着蛋糕液的纸杯放在烤盘上后放入预热好的烤箱,调好温度和时间,烤箱立刻升起暖色。 “这次一定会制作成功的。”裴俟说。 “嗯。”季舒卿点点头,她也很有信心。 结果也符合他们的期望,纸杯蛋糕烤制的很好,绵软细腻,香甜蓬松。 季舒卿只吃了一口就眼冒亮光,迫不及待去咬第二口。 “看来味道很好。”说着,裴俟也拿起一个纸杯蛋糕品尝。 “怎么样?”见识过他舌头‘厉害’的季舒卿问。 “很好吃,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纸杯蛋糕。”裴俟点评道。 季舒卿并不相信,“不至于吧。”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他这话明显是在哄人,这种初级烘焙水平制作的甜品怎么可能得到他的最高评价。 “我没有骗你。”裴俟说,“这是我第一次教人烘焙,看着你在我的指导下制作成功,心中十分欣慰高兴。或许是受这种情绪的驱使,这份纸杯蛋糕给了我独一无二的感觉,经由你手的甜品吃起来前所未有的美味。” 季舒卿隐约理解了裴俟的话。 这就好比她小时候学会自己刷牙、扎头发、骑单车时,她父母看上去比她还要高兴,觉得骄傲自豪,很有成就感。 裴俟大概也是这种感觉,这么一想,他的评价就说得通了。 “裴教授真是一位有师德的好老师。”季舒卿有感而发道。 不像她的高中班主任,别说会为学生感到自豪了,就连基础素养都没有。 裴俟闻言有点哭笑不得,他话里的重点难道不是‘她制作’的吗? 但他还是很开心季舒卿能夸奖他。 “这是身为一名教师应该做的,不过听你的语气,你之前遇到过不太好的老师?”裴俟问。 “嗯。我高三时期的班主任是个捧高踩低的人,瞧不起班里成绩差和家世差的同学,他仗着自己是校长的亲戚,经常言语侮辱甚至打学生。”季舒卿皱着眉说。 她清楚的记得,一个叫‘颜司南’的女生被欺负得很惨。 裴俟也蹙了蹙眉,“后来呢?” “我看不惯他的做法,便联合其他学生报了警,向教育局投诉并且向法庭告了他,经过很长时间的诉讼,他被学校辞退了。” “你做的很对,也很勇敢。”裴俟说,“高三是个很特殊的时期,学生要为高考准备,即便老师有不负责任的行为,学生也大概率会为了不耽误学习而忍让,这就导致老师越发猖獗。” 季舒卿点点头,“是这样的,当时只有很少几个同学愿意和我一起反抗老师,就连我爸妈都劝过我别管闲事。在诉讼成功期间我也被恶意针对过,现在看来,当时的我太过嫉恶如仇,冲动的行事给我惹来了很多麻烦,但我至今都不后悔做这件事。” 季舒卿的秘密 单看这件事,裴俟也觉得故事主角行事莽撞欠考虑,可当这个人是季舒卿时,他就完全忽略了这些点。 裴俟喜欢她的无畏和勇气,内心对她的渴望更加狂热。 这是他不曾知晓的季舒卿的过往,他不清楚她的过去。 现在的季舒卿是个做事三思而后行的人,很难想象之前的她是那样不管不顾。 这中间只隔了短短两年,裴俟很好奇她经历了什么,使得她行为处事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其实他很早就发现了季舒卿身上的违和。她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女大学生,她勤奋努力,更有比绝大多数人优异的外貌,这样的她前途坦荡而光明,可她周身却总是围绕着压抑感。 裴俟会在休息时间里看到季舒卿撑着下巴对窗外发呆,漂亮的眼睛里满是忧虑,再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都驱散不了她的阴郁。 她心底埋藏着秘密,这个秘密关乎时间、关乎未来,似乎也关乎他。 裴俟至今也不相信她提防他是因为什么‘讨厌混血’,若她真的厌恶他,她大可以恶言相向,从一开始就把关系闹僵。 可季舒卿没有这么做,她没有把事情做绝。 不只是他,季舒卿面对江启的时言行举止也是这样,她给两人的关系都留下了‘退路’。 裴俟觉得奇怪,他可见过她在学校拒绝男同学追求她时的模样,果断决绝极了,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而季舒卿在与他和江启相处时一直在顾忌着什么,裴俟对此相当疑惑,也对此展开了探究,但至今都没发现什么。 ‘或许我可以去找江承宣,问问和季舒卿有关的事情,毕竟他接触她的时间比我要长,他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裴俟正思量着,房门口传来动静,原来是周店主进来了。 “中午的客流量高峰过去了,我没那么忙了,进来看看你们制作得怎么样,没打扰到你们吧?”周店主问。 “这本来就是周店主的厨房,你想来就来,没有打扰之说。”裴俟道。 “那就好。”周店主鼻子嗅嗅,“好香啊,这个香气...你们刚才是不是烤了纸杯蛋糕?” “周店主鼻子真灵。”季舒卿感叹,“我们刚才确实做了纸杯蛋糕,你要尝尝看吗?” “好啊。” 季舒卿闻言戴上手套拿了一个放在盘里,往周店主那边递,还没递过去,盘子就被裴俟伸手拦下了。 “这份纸杯蛋糕制作失败了,它闻起来香,味道却不好,周店主还要试吃店铺新品,刺激到舌头就不好了。” 说着,裴俟将盘子放到桌子最里面的位置。 周店主对裴俟的话深信不疑,“裴医生还是这么贴心。” 裴俟温润一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季舒卿眼神怪异的看着裴俟,他刚才可不是这么评价的。 裴俟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她可不会傻到当着周店主的面把疑惑说出来。 周店主没察觉到两人的古怪气氛,他看着托盘里少了两片的黄油曲奇,高兴的问:“你们品尝了昨晚的黄油曲奇?裴医生觉得味道如何?” “味道总体不错,但...”裴俟一五一十的跟周店主讲述品尝后的感悟,还为曲奇配方的调整提出了建议。 周店主听了连连点头,甚至拿出随身纸笔开始记录。 “我今晚会照着裴医生的方法制作的。”周店主收起纸笔说,“不过我烤制得哪怕再完美,味道恐怕也比不上之前在裴医生那里尝到的黄油曲奇吧。” 这点痛算什么? “周店主吃过裴医生烤的曲奇?”季舒卿闻言问道。 “嗯。”他点点头,“那时候我正在裴医生的医院治疗,病症使我引以为傲的嗅觉丧失,味觉也大幅失灵,这对身处烘焙行业的我来说是致命打击。我当时郁郁寡欢、食不下咽,身体得不到能量补充病症更加严重,甚至生出过极端想法。裴医生知道我的事情后为了鼓励我就在家给我烤了黄油曲奇,那份曲奇很神奇,虽然没有让我‘药到病除’,但却让我在绝望之际感受到了甜品的美妙,也让我重新振作精神,积极面对治疗。” 周店主目光灼灼,“我至今都还怀念曲奇的味道。” “没想到周店主把它看得那么重要,”裴俟笑着说,“我刚才就打算烤给我朋友吃,现在看来可以多做点了。” “那真是太好了!”周店主开心道。 裴俟准备多做点,能让周店主分发给店员还有带给他的家人朋友,作为使用他厨房的感谢。 “我来帮你吧。”季舒卿看着摆满了大半张桌子的食材说。 “我也来。”周店主附和。 “不用。”裴俟道。 他这次制作的曲奇数量很多,处理起来会比较费力,他不想累到她。 季舒卿闻言没再坚持,毕竟她不熟悉制作操作,给他添麻烦就不好了。 可光看着他干活自己休息也不太好,所以她做了些零碎工作,比如帮裴俟挽起下滑的衣袖,及时撤走食材清理操作台,递给他所需的工具等。 周店主看着他们的互动满脸笑意,“裴医生和季女士真有默契,你们一定认识很长时间了吧。” “叁个月前我们见过一面,但真正相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裴俟笑着说。 周店主面露惊讶,“你们能这样心意相通,看来缘分很深。” 裴俟笑意更深,“我确实喜欢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觉。” 季舒卿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一言不发的勾勾唇。 周店主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见她不不愿意谈论这件事也没再提,把话题牵扯回曲奇上,裴俟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着,不时讲解一下制作时要注意的事项,气氛也算轻松愉快。 很快就进行到了最后一步——烤制。 裴俟将挤满曲奇面糊的叁个大烤盘塞进预热好的烤箱,调整好时间开始焙烤。 短短十几分钟就烤好了,浓郁的香甜气味弥漫整个厨房,光是闻着都让人垂涎欲滴。 裴俟戴上手套取出一个烤盘,待曲奇冷却后递给季舒卿和周店主,两人吃完后都连连称赞。 “你们喜欢吃就好,我去趟洗手间。”裴俟说。 他刚才搅拌面糊时不小心拉扯到了右手臂上的伤口,得去处理一下。 “我去店里拿几个包装袋过来。”周店主说,他也离开厨房。 季舒卿戴上手套准备把另外两个烤盘取出来,烤箱摆放的高度是周店主按照自己的身高放置的,中间和下方的烤盘季舒卿能轻松取出,但最上方的烤盘对她来说有点高,需要伸着手臂往外拿。 她踮起脚方便使力,小心翼翼的向外移动烤盘,踮脚挪动时身体不由微微摇晃,这副场景让处理完伤口回来的裴俟吓了一跳。 他忙走去扶住她的手,“小心点!” 季舒卿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烤盘上,没意识到裴俟已经来到她身后,反被他的声音吓到了。 她身子一抖,手肘恰好撞在他手臂的伤口上。 “嗯...”裴俟吃痛的闷哼一声。 他带着她取出烤盘放在桌上,灰蓝色的眸子望着她盛满不赞同,“怎么不等我回来取?你这样做太危险了,很容易摔倒。” “我自己可以。”季舒卿没觉得她刚才操作会失误。 裴俟瞟她一眼,“那你怎么身体发抖?” “被你吓到了。” 裴俟沉默两秒,他不动声色的舒了口气,有些无奈妥协道,“好吧,不过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交给我来做。” 他可不希望她受伤。 “好。”季舒卿应下,这种操作她确实也做不了几次,想起裴俟刚才发出的声音,“我是不是碰到你哪儿了?” “也是前几天病人造成的伤口,已经没什么事了。”裴俟不在意的说。 “怎么能说没事?”她刚才撞到他的力气很小,如果真的没事,不至于疼的哼出声,回想他刚才制作曲奇时大部分操作都只用左手,“是右手臂受伤了吗?” “嗯。”裴俟没有瞒她。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那么多曲奇?” 季舒卿真的有些搞不懂裴俟,他未免也太好心了,被人打伤不计较,还受着伤还一声不吭的做事,她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自虐心理? 这哪是什么操刀无情的变态,简直是活脱脱的大善人,季舒卿把他的经历带入自己,单是想想就憋屈死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失望。”裴俟口不对心的说。 一些简单的疼痛就能换来季舒卿的关注,这简直是再划算不过的买卖,只要能赢得她的目光,这点小小的伤又算得了什么? 若她能一直看着他、望着他,漂亮的眸子只装着他一个人,他情愿一辈子受伤。 她的触碰 季舒卿一时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周店主拿着包装袋进来,“我来把曲奇分装一下。” 他将一摞袋子放在桌上,拿起一个打开将曲奇往里装。 裴俟也拿起包装袋,季舒卿见状从他手中抽走袋子,“你做了这么多曲奇应该很累了,坐着休息会吧。” “是啊,这种小事我和季女士来就行。”周店主附和道。 裴俟没推脱,他坐在一旁,唇角微勾,深邃的灰蓝眼眸温柔地看着她。 分装完曲奇,季舒卿也顺便把她烤得纸杯蛋糕装了起来,周店主又邀请他们一起吃饭。 “周店主还要营业,吃饭太耽误时间,我们也还有其他事情,就不继续打扰了。”裴俟婉拒道。 周店主也没强留,季舒卿和裴俟将使用过的厨房用具清理干净就离开了‘Oct.Cake’。 刚才碍于周店主在场,季舒卿没机会询问裴俟的伤势,上了车才开口:“你的手臂还好吗?需不需要叫代驾?” “我没那么脆弱。”裴俟说。 “好吧。” 轿车刚刚启动,裴俟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面色凝重的接听,挂断之后对她说:“抱歉,医院有个病人病情突然加重,情况紧急,我必须去一趟,没办法送你回家了。” “病人要紧,直接开车去医院吧。”季舒卿说。 轿车快速驶向医院,裴俟一进医院大门,周围不少医护人员就围了上去,告诉他病人目前身体身体状况。 裴俟边听边点头,交代他们备好所需的医疗器械和药物,将病人推进手术室进行手术。 他被簇拥着大步往里走,短短几秒就和季舒卿隔开了很长一段距离,但他还是隔着人群远远的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让她安心。 季舒卿手里还拿着裴俟的那份曲奇,她打算放到他办公室后离开,但办公室门是锁着的,看着来去匆匆十分忙碌的医护人员,她也不好意思麻烦他们帮忙转交。 好在她今天没什么急事,于是坐在裴俟办公室门口的长椅上等待。 约莫一个小时,熟悉的身影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等我。”裴俟说。 “你的曲奇。”季舒卿把手中的纸袋举起来。 裴俟没接,“帮我拿到我办公室吧。” “好。” 裴俟打开办公室门,他给她倒了杯水,“容我先去休息室整理一下。” 他刚才做手术的时候为了忍痛,后背出了一层汗。 季舒卿点点头,她把曲奇放在裴俟桌上后坐着等他。 但过了十几分钟都不见他出来,季舒卿忍不住凑到休息室外问:“你还好吗?” 里面的裴俟过了几秒后出声:“有些不太好,你可不可以进来帮帮我?” “好。”季舒卿思考后答应。 她打开门,眼前的场景吓了她一跳。 裴俟赤裸着上半身,劲实的后背有一道小臂长的瘀痕从右肩贯穿到腰间,右手臂也有大片淤青。 裴俟的皮肤很白皙,深暗颜色的强烈对比下,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你...”季舒卿震惊的说不出话,她实在没想到裴俟会伤得这么厉害。 “是不是吓到你了?”裴俟问。 “没有,只是很惊讶,你不疼吗?”她光是看着就痛死了。 “疼,但伤痛面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做,相比之下,这些疼痛就微不足道了。” 季舒卿哑口无言,只走过去拿过桌上的伤药。 “这个药是用手上?”她寻找着操作说明问。 “嗯。”裴俟应道,“我右手没法乱动,平时都用左手上药,可我现在两只手都没什么力气了,只能麻烦你来帮我。” “你是我的...朋友,更是一个受伤的人,我帮你是理所当然的。”季舒卿说。 她用酒精清洁干净手,手指并在一起,用指腹蘸取药膏,从上到下涂抹到他后背的伤口上。 裴俟背对着她,季舒卿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的手指每触碰到他的肌肤,他的身体就会发出轻微的颤抖。 ‘一定很痛吧,只是涂个药就疼成这样。’季舒卿心想。 实际上,裴俟的身体颤抖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来源于内心的激动。 她终于主动触碰他了! 柔软的指腹温柔地拂过他的后背,每一次触摸都带来电流般的快感,引起一阵阵的酥麻。 一想到她的目光都放在他身上,专心致志的为他涂药,整个人都心潮澎湃,这种感觉真是又爽快又糟糕。 裴俟脸上泛着痴迷的餍足,灰蓝色的眸子失去了焦距,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他忍不住紧了紧咽喉,双手攥起又松开,默不作声拉过一旁的毯子盖在自己的下半身。 季舒卿只觉得他反应更加厉害,手下的力道更轻,动作也更慢。 裴俟眯眯眼,控制不住的昂了昂头,肌肉绷得更紧。 不知过去多久,这甜蜜的‘折磨’才结束,季舒卿抽手的那一刻,裴俟也像卸去了所有力气,重重的吐了口气。 “谢谢你帮我,麻烦你先到外面等我,我换上衣服。”裴俟轻声说。 季舒卿想问他‘你这样能自己穿衣服吗?’但这句话对现在的他来说似乎有侮辱之意,于是她应声出了休息室。 等她关上门好一会儿,裴俟才把腿间的毯子拉开,肿胀的性器把裤子顶起一个大大的包,昭示着他喷薄欲出的渴望。 裴俟习惯克制,习惯忍耐。在他看来,欲望压制的时间越长,得到释放时获得快乐就越大,但...这些在面对她时都失去了控制,他似乎没有办法容忍有关她的任何事情。 如果不是时间不合适,裴俟会像平时在家中一样,在那间他精心准备的、充斥着她的房间中,调出在市立医院那天的拍摄的她与他的视频,一边观赏一边好好慰藉他的欲望。 ‘我家还蛮大的’ 影像里的季舒卿美好得不可思议,裴俟每次看到都会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能创造出她那样完美的人。 看得次数多了,他几乎已经将画面眼熟于心,但他并没有感到乏味,反而让他对她更加渴望。 裴俟伸手触碰着后背的伤口,没有她带给他的那种酥麻颤栗、让他热血沸腾的感觉。 他索然无味的收回手,边慢条斯理的穿着衣服边调整着身体状态,等他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下身的勃起已经消退了。 裴俟推开休息室门,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笑,“久等了。” “没关系。”季舒卿说,“你背上的伤痕也是医闹的病人造成的吗?” “嗯。”裴俟点点头,“我们当时就在这里发生了冲突,我的后背撞到了你旁边书柜的把手上。” 季舒卿顺势看向书柜,柜门把手是铁质的,能想象到裴俟撞上去时有多疼。 “你真的不打算起诉那个患者吗?他做得实在太过分了。”季舒卿皱着眉说。 “算了。”裴俟道,“再追究下去可能会带来其他麻烦。” 季舒卿虽然替裴俟咽不下这口气,但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没错,能做出医闹这种事的病人往往想法极端,被逼急了很有可能做出偏激行为,对社会造成危害。 裴俟肯定不愿意这种事情发生。 “别那么愁眉苦脸的。”见她面色不怎么好看,裴俟说道。 他走到她面前,指腹轻揉着她的额头,“眉头都皱在一起了。” 季舒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徒留他的手悬在空中,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裴俟不在意的收回手,继续说:“我更喜欢看你笑的样子,所以不用再为我的事情忧虑了,与其为了过去的事情纠结发愁,不如当下所做些快乐的事情。” “那我以后就不再提这件事了。”季舒卿说。 “嗯。”裴俟笑着应声,他绕到办公桌边,打开桌上放在甜品的纸袋,翻看后问:“怎么只有黄油曲奇?纸杯蛋糕呢?” “在我的袋子里,你要吃吗?”季舒卿把自己手里的袋子递给他。 裴俟一把接过,“当然,这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纸杯蛋糕了,刚刚做手术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吃这个正合适。” “可你对周店主不是这么说的。” 这个疑问一直埋在季舒卿心中,碍于场景不合适她一直没问出口。 “大概是我比较自私吧。”裴俟说,“我不想让外人品尝到我和你共同制作的甜品,毕竟它承载了我们的‘师生’和‘朋友’情谊,应当专属于我们两个人才对。” 季舒卿没有像裴俟一样的感受,但他作为纸杯蛋糕的制作者之一,确实有权利对它进行分配。 季舒卿没说什么,裴俟拿起一包茶叶问她:“要和我一起配着红茶吃蛋糕吗?” “嗯。”她本来就没吃午饭,又在医院等裴俟,确实有点饿了。 裴俟闻言开始冲泡茶叶,五分钟后,他将乘着红茶的杯子端到她手边的桌上。 “办公室的条件简陋,没有专业的茶具和优良的水质,冲泡步骤缩减了很多,红茶的味道可能不是很好,只能拜托你将就喝一下了。” “我不是专业的品茶大师,你帮我冲茶我已经很感谢了。”季舒卿说,她端起茶杯,将茶叶饮入口中,“我觉得很好喝。” 茶香醇厚却不刺激,回味带着浅浅的甘爽,搭配纸杯蛋糕合适极了。 “你喜欢就好。”裴俟笑着说,“不过我还是希望能请你喝更好喝的红茶,我家中不仅有全套的茶具,更有不同种类年份的红茶,你若是喜欢喝可以来我家,我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虽然季舒卿对裴俟的警惕下降了很多,但对单独去他家还是有些害怕。 于是婉拒道:“你平时那么忙,我打扰你不太好,还是不用了。” “你的拜访对我来说并不是打扰,不过你若是心有顾虑,可以等我生日的时候来我家,我到时候会举办生日宴会。”裴俟说。 季舒卿一惊,“生日宴会?” 裴俟这么沉稳内敛的人竟然会在自己家里举办宴会?这也太违和了。 “没错。虽然我并不喜欢过生日,也不觉得这个日子有什么可庆祝,但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裴俟略显无奈的说,“我之前对你说过我大学毕业前都在国外生活,所以我的朋友大都是外国人,他们非常重视生日,强烈要求我当天举办聚会,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种习惯。” “所以你是要我去参加你的生日宴会?”季舒卿问。 “没错,我想邀请你来参加,你是我在维安市认识的唯一的朋友,我想在生日那天收到你的祝福。”裴俟说。 “这...”季舒卿很犹豫,话虽这么说,但去参加宴会的话,她恐怕只认识裴俟一个人,在场那么多陌生人,想想就觉得尴尬。 “你不想来也没关系,我不会勉强你。”裴俟说。 季舒卿刚想舒口气,他的话就急转直下。 只见裴俟微微垂下头,神情落寞的说:“只是到时候他们又要调侃我了,说我人缘差,连一个新朋友都交不到。”他强颜欢笑的勾了勾唇,“不过我已经适应了,毕竟他们说过很多次了,而且他们说得也很对。” 裴俟苦笑了下,“或许真的是我做人差劲吧。” “别这样说,我答应你就是了。”季舒卿道。 裴俟立刻喜笑颜开,“太好了,我期待那天的到来。” 季舒卿刚想问他具体时间,手机突然接收到了一连串的消息,她对裴俟使了个‘抱歉’的眼神,从包中拿出手机。 发消息的人是江启,内容是几个变态杀人魔的新闻案子,封面极其血腥恐怖,季舒卿光看了一眼就匆匆下滑界面。 新闻案子下面紧跟着江启的话: ‘看到了吗?裴俟就像是这些案子中的凶手!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你要离他远远的,不然他会把你骗到偏僻角落,对你先奸后杀,说不定还会把你的身体分解成碎片全部吃下去!’ ‘你千万要信我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在看吗?你现在还安全吗?他有没有对你动手?不回我消息我就去找你了。’ 季舒卿皱着眉看完。 江启这几天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自从前几天他出院,她和他不再见面后,他就开始在聊天软件上用信息轰炸她。 他的全部讯息都在传达一个内容: ‘离裴俟远点!’ 一开始的告诫还挺正常,毕竟她也知道裴俟的危险,但越往后越扭曲,裴俟已然被他塑造成了一个血腥暴力的杀人狂,一个食人血吃人肉的变态。 哪怕是原剧情的裴俟都没有扭曲到这种程度,江启的发言显然已经到了污蔑诋毁的程度,那些画面让季舒卿看得十分不适。 偏偏她又不能替裴俟说好话,依着江启的性子,她那样说他肯定会闹得更厉害,所以她只是顺着他的话附和,表示自己和裴俟相处时会有底线。 但江启依旧不依不饶,这让季舒卿很不理解。 她脸色难看的回复:‘你到底想干什么?’ 以退为进 ‘让你离裴俟远点,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江启说。 ‘我看你也挺变态。’季舒卿忿忿回复。 往常的江启看到这种话会跳脚,这次却没什么反应,话题依然围绕着裴俟。 ‘我在医院看到过他收集你使用过的物品。’ 季舒卿一愣。 裴俟在收集她用过的东西?这确实不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江启最近讲话经常胡言乱语,不排除这也是他诋毁裴俟的说辞之一。 ‘你确定吗?’她问。 ‘确定,你前几天不是还向我抱怨你少了东西?都是被裴俟拿走的。’ 江启言辞凿凿,季舒卿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 经过这一阵子和裴俟的相处,她对他有了很多改观,也开始觉得他并不是原剧情描述的人,两者是区分开来的。 如果江启的话是真的,那裴俟也伪装得太好了,季舒卿禁不住毛骨悚然,整个人都变得紧绷。 “你怎么了?”突然出声的裴俟吓了她一跳。 “没怎么。”季舒卿下意识的收起手机。 裴俟狐疑的看着她,灰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满是审视探究。 “你的表情并不像没事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你告诉我,或许我能够帮到你。” 季舒卿闻言喉咙一紧,她纠结要不要开口直接问他收集东西的事情,仔细思考后开口:“只是一件小事。我最近丢了一只签字笔,虽然不怎么贵重,但那是我朋友送给我的,有重要的意义。我不清楚它丢失的时间地点,裴医生又在医院看到过吗?” 说完,季舒卿观察着裴俟的表情,企图从他的反应里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裴俟用手托着下巴,眼睛看向左上方。 过了几秒他问:“是不是一只白色外壳的笔?” “是的,裴医生见过?” 裴俟没回话,他拉开办公桌旁边的抽屉,从中拿出一只白色的笔,“是这只吗?” 季舒卿从他手中接过,她那支笔用了一段时间,还因为掉在地上被人不小心踩过,笔夹有一道压痕。 她仔细观察,这确实是她之前丢失的那支笔。 “这是我的笔,它为什么会在这里?”季舒卿问。 它真的是裴俟刻意收集的吗?如果是,这种裹挟着他阴暗行径的物品应该被专门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才对,而不是堂而皇之的放在办公室,一个连锁都没有的抽屉里,更不会这样大大方方的拿出来。 “是我前几天在病房里捡到的,除了这支笔,我在病房捡到过很多东西。” 说着,裴俟拉开了另外一个抽屉。 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小物件,耳机、手套、透明胶、指甲剪...它们都带着或多或少的磨损,从颜色和风格能看出,这些东西并不属于同一个人。 “在医院工作这么多年,我见过的病人数不胜数,他们对我而言大都是匆匆过客,我不了解他们,却能见证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环——死亡。人死了,就像水消失在水中,融入的那一刻会惊起波澜,但随着时间消逝,最终什么都不剩下。”裴俟感叹的说。 他一一轻抚着抽屉中的物品,“这些陈旧的东西却是他们是存在过的证明。” 季舒卿缄默不言。 她没想到自己的笔竟会以这种理由被裴俟‘收集’起来,他手中确实有她的东西,但他的动机和目的并不是她和江启以为的那样。 他们都误会了裴俟。 明明是一个感慨生命、重视生离死别的好医生,却被他们构造成一个了变态,季舒卿心中难免有些愧疚。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这样的行为很奇怪?甚至是...晦气?”裴俟问。 “没有。”季舒卿摇摇头,“感谢你捡到了我的笔。” “朋友之间不用说谢谢,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裴俟说,“但如果你非要道谢的话,可以在午休的时候帮我上药吗?我自己操作很困难。” “当然可以。”季舒卿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听你的意思,你下周要回学校上课了吗?” “嗯,到时候还要麻烦你继续辅助我。” “这是我身为助手该做的。” 两人边配着红茶吃蛋糕,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医护人员敲门让裴俟处理文件才停下。 “你有事先忙吧,我回家了。”季舒卿说。 “好,路上小心,周一见。”裴俟笑着道。 季舒卿点点头,拿着斜挎包和纸袋离开了办公室。 医护人员进门,他将文件递给裴俟,后者浏览后签字,他拿着签好的文件准备离开,却被裴俟叫住了。 “等一下。” 裴俟将抽屉里的一堆陈旧小物件倒进黑色袋子,系了个结后递给对方,“麻烦你帮我把这个扔出去。” 医护人员接过,听着袋子里物品碰撞传出的声音,随口问:“这是什么?” “一些不再需要的垃圾而已。”裴俟平静的说。 医护人员也没多想,拿着文件和袋子出了门。 裴俟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号密码箱,打开后取出季舒卿的发圈,小心翼翼的捧到鼻尖,闭上眼睛,深深呼入上面专属于她的甜蜜气息,神情犹如一个饮鸩止渴的病人。 嘴中发出愉悦的叹息,裴俟唇角带笑的轻抚着手中的柔软发圈。 她刚才看完手机又看向他的神情很不对劲,他猜测她得知了什么与他相关的内容,后面撒谎问他要笔也证明了这一点。 裴俟自认为收集季舒卿的东西已经做得足够隐僻了,现在看来这件事已经被别人知晓了,并且对方还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唯一能做到这两点的人只有一个——江启。 这个小子,差点就坏了他的好事,还好他早有防备。 裴俟眯了眯眼,看来他必须要再给江启一点打击了。 裴俟作恶的证据 另一边的季舒卿坐车回家,路上江启依旧和她聊个不停。 ‘关于你说裴俟收集我用过的东西这件事,我想其中有误会。’季舒卿发送道,‘我的笔是被他捡到的,但他刚才已经还给我了。’ 江启瞬间炸了锅。 ‘你怎么还去见裴俟了?!不是让你别和他私下见面吗?’ ‘而且就算他还了你笔又如何?你其他丢失的东西呢?它们肯定还在他那里。’ ‘他绝对是故意把笔还给你,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打消你对他的警惕心,你千万不能上他的当!’ 季舒卿看得一阵头疼,事到如今,她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心绪乱成一团。 过了许久,季舒卿按亮手机,回复他: ‘我要证据。’ 如果江启说的话是真的,那就证明给她看。 江启急得挠头,聊天框里的字打了又删,最后回了她一个‘好’。 口说无凭,他确实要拿出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实话。 两人结束聊天,季舒卿回了家。 周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又到了周一。 因为裴俟和江启的事,她这两天的心情很复杂,晚上睡觉并不安稳,整个人的状态也不怎么好。 “又熬夜研习功课了吗?”午休时,裴俟问她。 “嗯。”每当她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看书转移注意力,也确实是熬夜研习。 “生活还是要劳逸结合,按你现在的成绩,考试科目都能通过,所以不用这么紧张。”裴俟宽慰道。 “我知道了。”季舒卿说,“我先帮你上药吧。” “麻烦了。”裴俟笑着解开衣服。 距离上次上药只过了两天,他的伤势并没有恢复多少,骇人的模样依旧让季舒卿不敢多看。 她小心翼翼的涂好药,学校的办公室没有专门的休息间,为了给裴俟留出整理空间,她接着洗手之名出了门。 季舒卿刚走出办公室,一直在拐角处观察着的江启就钻进了门。 裴俟正背对着他系扣子,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转头问道:“怎么慌里慌张的?发生什...怎么是你?” 江启把帽子和口罩摘下来,反问他:“你觉得呢?” “这里是学校,不是医院,我没空给你看病。”裴俟冷冷的说。 “我没病!”江启恼火的说,想到他来这里的目的,他压下情绪,“我来找你有别的事。” “什么事?”裴俟不甚在意的问,他从椅子上坐起,打开桌上的单肩包摸索着什么。 紧盯着裴俟的江启认出了这包是季舒卿的,他冲上前把包夺过,“你做什么?!” 裴俟皱眉,“和你无关,把包放下。” 江启抓得更紧,“呵,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包是季舒卿的,你肯定又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吧。” 裴俟矢口否认,“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我都看见了,你在医院里把她的物品都收集起来放到了无菌袋里,你这个心理阴暗的变态!”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把东西捡起来而已。” “别以为我会信你的话!”江启恶狠狠的盯着他说,“你对她的心思,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呢?你今天来找我又要向我示威吗?很可惜,这次我们两个人的角色要互换一下了。”裴俟笑了笑说。 “我这几天和她相处的很开心,我们一起去了甜品店,她亲手为我制作了纸杯蛋糕,为了我在医院等待了数个小时,得知我受伤后还亲手为我上药,而且还答应了我的聚会邀请。这些应该比你当初受到的关照更多吧?毕竟她做得这一切都是自愿的,并非出自责任、义务。”裴俟故意炫耀道。 江启越听牙咬得越紧,手中的包已经被他抓变形,额角青筋暴起,紧盯着裴俟的双眸满是愤怒。 裴俟见状心中愉悦极了,他凑近江启,靠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很欣赏你跳梁小丑的模样,你最好明白你没有资格跟我争。” 在裴俟看来,江启本来是有机会抓住季舒卿的,但是他很多步都做错了。 感情中错一步就是输家,江启落得现在的下场,是他自作自受。 但在促成季舒卿和他相处逐渐变得亲密这一点上,裴俟倒是很感谢他。 江启被裴俟的讥讽刺激到,他用力拽起裴俟的衣领,“别觉得自己能得意到最后,我会揭穿你的真面目!” 他刚才可是清楚的看见裴俟往季舒卿的包里塞进了一个东西,虽然他没看清那是什么,但依照裴俟的变态行径,那东西绝对不正常。 在打架上吃了亏的江启没打算再动手,他刚松开手,裴俟却像受到推力一般往后踉跄了几步,还打破了桌上的杯子。 季舒卿早就洗干净了手,为了给裴俟留出足够时间整理仪容,她一直在门外等候,听到瓷杯摔破的声音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忙推门进去,“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江启刚才推我的时候不小心打落了杯子。”裴俟抢在江启面前开口道。 江启惊呆了,他着实没想到裴俟会装模作样到这种地步。 “不是我!”江启反驳,“我根本就没推他!是他自己往后退的,他在演戏!” “我知道你对我心怀不满,上次你在医院动手我不跟你计较,可我没想到你这么咄咄逼人,不惜冒着被路人发现身份的风险也要来学校报复我。”裴俟继续茶言茶语。 季舒卿皱眉,她问江启:“裴俟身上的伤是你打的?”搞了半天医闹的人是江启。 “是我,但裴俟也还手了,你看我的脸和腰,这些伤都是他打得!”江启将脸凑到她面前,又掀起腰间的衣服。 入目也是大片青紫淤痕,确实跟裴俟伤得不相上下。 “那是谁先动手的?” “也是我。”江启声音小了点,“我承认之前是我冲突了,情绪比较激动,但我这次真的没动手,卿卿你相信我!” 季舒卿没法回应,毕竟她没看见事情经过,也答应了裴俟不再问他‘医闹’的事情。 江启见状继续说:“而且我这次来也不是为了报复他,我是为了找你要的证据。” 他将手中的包拿出来,“我刚才看见裴俟往你的包里塞了个东西,你快打开看看。” 季舒卿看了眼裴俟,对方一言不发,只是面上带着苦涩的笑。 扪心自问,她确实没有完全相信裴俟,即便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都颠覆了她的认知,但... 季舒卿还是打开了有些变形的包,把里面的东西倒出在椅子上,她一一查看,确实多出了一样不属于她的物品。 是张印着‘维安文娱中心’的体验卡。 “看你精神状态不好,就想给你这张卡让你去这里放松一下。”裴俟说,“本想作为‘朋友间的意外惊喜’送给你,没想到...” 大家新年快乐! 江启错愕的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裴俟不应该塞什么奇怪的变态东西进去吗? 江启不敢置信的拿起卡片,可任他翻来覆去的看,这都只是张再正常不过的体验卡。 季舒卿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她从江启手中拿过卡片,对裴俟道歉:“抱歉,是我们误会你了。” “没关系。”裴俟摇摇头,“江启对我有误会,怀疑我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你对我的了解不多,不完全信任我我可以理解。女孩子单独出门在外,有警惕心反而是件好事。” 裴俟的通情达理让季舒卿对他更加愧疚,江启却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他继续翻找倒出在椅子上的季舒卿的东西,企图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但江启不仅什么都没翻到,还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她的唇膏和小镜子掉在地上,唇膏的盖子裂了道缝,小镜子直接碎了。 “别找了。”季舒卿忍不住出声,再不制止他,剩下的东西恐怕也要‘惨遭毒手’。 江启也意识到今天找不到裴俟恶行的证据了,他心有不甘,但只能停下。 ‘这个裴俟真是阴险,没想他城府这么深,我来找他的事也被他算计到了。’江启面色难看的想。 他紧攥着手,绷着脸一言不发。 旁边的裴俟也保持沉默,气氛尴尬的不行。 季舒卿心中叹了口气,就他们现在的关系,恐怕谁都不愿主动开口,只能由她来做这个‘和事佬’。 单从卡片的事情看,确实是她和江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季舒卿再次对此事给裴俟道歉,裴俟依然表示不在意。 至于江启用手推裴俟的事情,江启还是矢口否认,好在裴俟也没抓着不放。 “大概是我自己没注意滑了一下,毕竟上次就是江启揪住我的衣领突然对我动了手,这大概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 裴俟这番话看似在为江启解释,实际上却把责任丢给了江启。 是江启的行为刺激到了他,这才让他反应过度的。 “嘁。”江启不屑撇了撇嘴,他才不相信裴俟的说辞,对方就是装模作样。 他对着裴俟冷嘲热讽:“你这么爱演戏,干脆别做医生了,转行做演员算了。” 说不定还能去对付一下那个姓陆的。 “过奖了,不过我对娱乐圈那种赃污狼籍、乌烟瘴气的地方不感兴趣,娱乐圈里的人也往往品行糟糕、不堪入目。”裴俟含沙射影道。 江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别这么以偏概全!” 娱乐圈却是很乱,但也有像他一样恪守本心的人。 “是吗?”裴俟瞟了江启一眼,“或许是我只接触了你一个人,所以娱乐圈给我的印象非常不好。” “你!”眼看着江启又要急眼,季舒卿忙上前拉住他,“别闹了。” 江启满心憋屈,“明明是他先阴阳怪气我的!” “但开始也是你无礼在先。”如果江启不去拽裴俟的衣领,后续事情也不会发生。 这一点上江启确实理亏,他抿着嘴不说话。 裴俟却笑着开口:“午休快结束了,我和她都有课要上,江先生还请自便。” 江启确实待不下去了,戴上帽子跟口罩离开办公室。 裴俟把唇膏捡起来放在桌上,把镜子碎片捡起丢进垃圾桶,“抱歉,因为我和江启的事情让你受到牵连。” 季舒卿摇摇头,“没事,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归根结底,江启来找裴俟是为了找‘证据’,这也和她有关系。 结果一无所获,裴俟只是展现了他作为朋友的正常关心,但季舒卿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怪异感。 江启鲜少在一件事情上这么坚持,即便她不太喜欢江启的任性,但他的性格她多少是了解的。 江启不是一个会为了伪造出来的虚假事件拼命证明的人,他看到裴俟拿到她东西的事情确实是真的。 但裴俟这样做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满足他的变态心理?还是说江启误会了?裴俟只是出于个人习惯? 季舒卿心中依然没有得到答案,反而比之前更加混乱。 裴俟看出了她的纠结,但他没有步步紧逼的继续提他和江启的事情,趁她混乱借机加强她对他的信任。 裴俟只让她注意作息,安排好时间,还推荐她周末去‘维安文娱中心’放松。 季舒卿知道他说的地方,那里是维安市最大的娱乐放松中心,各种娱乐设施一应俱全,但她一直没去,一是没时间,二是项目很难预约,没想到裴俟会有全项目体验卡。 这种相对贵重的东西她没想收下,刚要把体验卡还给裴俟,就听他说:“我这周要外出参加医师协会,全程大概需要十天时间,回来后还要处理医院积压的事务,有忙碌很长一段时间。” “这张卡的时效只有半个月,虽然我很想去,但很可惜,我没有时间。”裴俟无奈道。 沈嘉烨的女朋友? 季舒卿不再推脱,收下了这张卡,但她还是想为裴俟做点什么以表感谢。 想到他的杯子摔碎了,季舒卿打算帮他烧制一个瓷杯。 五天的学习工作时间照常度过,周六一早季舒卿就去了维安文娱中心,她直奔手工区的陶艺店,在工作人员的帮助指导下完成了陶瓷杯的制作,但拿到成品杯子还需要经过半天的烧制,所以季舒卿是周末早上拿到的陶瓷杯。 她想尽快把杯子给裴俟,于是去了裴氏健康管理中心,但他没有告诉她外出参加医师协会的具体时间,等她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裴医生半小时前刚走,他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会代理他的职务,你找他有什么事?”代理医生问她。 “我是裴医生在维安传媒学院任职教授的助手,裴医生在学校对我关照有加,我想送他件礼物表示感谢。”季舒卿说。 代理医生看见她手中的礼盒,“那你把礼物放到裴医生的办公室吧,他临走前给了我房间钥匙。” “好。” 代理医生将裴俟办公室门打开,季舒卿把礼盒放在桌子上,他见状说:“裴医生十天后才会回来,你放桌上盒子会落上灰尘,不如放在抽屉里,就在你右手边,里面是空的。” 季舒卿顺势看去。 ‘这不是裴俟盛放着过世病人各种小物件的抽屉吗?怎么会是空的?’ 她心有疑惑,但还是把抽屉拉开了,里面竟真的空无一物。 季舒卿微愣,她问:“之前放在抽屉里的东西呢?” “之前的东西?这个我并不清楚,但裴医生平时只会在那里放些废弃单据和处方,不会放重要物品。”他说。 季舒卿若有所思。 代理医生没必要骗她,可按裴俟的话,那些小物件对他别具意义,依照他平时的细心程度,绝不会草率的放置它们。 ‘或许是裴俟把它们保管在其他地方了。’ 季舒卿没有多想,她把礼盒放进抽屉里,对代理医生道谢后离开医院。 回家的路上刮起了风,原本晴朗的天空一下子阴云密布,眼看着就要下雨。 坐在公交车上的季舒卿望着车窗外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她身上没带伞,希望雨晚点下。 许是上天听到了季舒卿的心声,她回家后外面才落起了雨点。 这场雨并不大,却陆陆续续的持续下了三天,雨彻底停下时,时间已经迈进了十一月。 维安市的地理位置偏北,秋雨过后气温骤降,白天最高温度堪堪到双位数,夜间更低。 季舒卿及时穿上了厚衣服,但迎面刮来的风还是把裸露在外的肌肤吹得冷瑟发红。 裴俟这次请假的时间较长,课程不能再像之前一样只由季舒卿向学生们展示课件,所以安排了其他的教授授课。 老教授年长,行事一板一眼,季舒卿和对方相处起来不像裴俟一样自然,但时间一长也适应了。 比起这些,季舒卿更在乎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教授的办公室和教师不在同一栋教学楼,两个地方有些距离,她每天都得抱着学生们的作业和课间穿梭在两栋建筑之间。 今天也是一样,季舒卿顶着冷风进入建筑,把手中的作业本放在老教授的办公桌上,边搓着手边往外走。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响,是陈雪发来的消息: ‘卿卿!我今天晚上有时间,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陈雪这段时间一直在为元旦表演忙碌,两人已经很久没一起吃晚饭了,季舒卿赶忙答应下来。 结束课程后她们去校外的餐馆大吃特吃,摸着鼓起的肚子,季舒卿与陈雪满足的相视一笑。 以前她们吃完晚饭就会回学校,但陈雪最近憋闷的厉害,便拉着她去逛街放松。 季舒卿已经不记得自己上次来商场是什么时候了,这里的店铺更新迭代很快,与她记忆里的场景大有出处。 经常逛街的陈雪能将新旧店铺分别得清楚,“这家服装店是新开的,我们快进去看看!” 陈雪兴奋的带着季舒卿进店,近日天气变冷,店内的衣服都是秋冬新款,她目不暇接的翻看,很快就挑出几件喜欢的进了试衣间。 季舒卿在试衣间外等陈雪,店员见她一个人,走上前说:“这位顾客看中了店内的哪款?你身材外貌这么优秀,穿上肯定很合适。” 季舒卿摆摆手,“我自己随便看看,不用接待我。” 她确实相中了几件,不过这家店的价格不低,虽然买得起,但依照她家目前的经济状况,没必要在衣服上支出。 店员点头离开,季舒卿继续等待陈雪,眼睛不经意瞟到店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沉嘉烨。 他旁边站着一个女生,她一只手握着奶茶,一只手拽着他的衣袖,两人贴得极近,姿态很亲昵。 季舒卿一愣,这个女生是沉嘉烨的女朋友吗? 滑雪往事 女生看起来年龄不大,季舒卿估计她比自己还小,大概率是个未成年人。 难怪她之前问沉嘉烨喜欢的人是谁时,他一点都不透露给她。 虽说现在提倡恋爱自由,男女有一定的年龄差距也没问题,而且季舒卿相信沉嘉烨的为人,他会照顾好伴侣,但这种程度也太夸张了点。 季舒卿忍不住用‘真刑’的眼神看着沉嘉烨,他敏锐的察觉到她的视线,转头看向她。 “小卿?”沉嘉烨惊喜的说,“你怎么在这儿?” “我和朋友来逛街。”季舒卿走出店,她看着沉嘉烨身边神情怯怯的女孩,缓慢开口:“这位...女士是小叔叔的女朋友?” “怎么可能?!”沉嘉烨连忙解释,“半小时前公安局接到报案,有个患有智力障碍的女孩走失了,我得知消息的时候恰好在她走失位置附近,于是沿着街道找,发现她就是那个女孩。” 他看着女孩有些无奈的开口:“我本想立刻带她回警局,但她刚才吵着闹着要喝甜的,不给她喝她就哭。她的实际智商只有六岁,我没法和她说理,只好带她去旁边的店买奶茶,她胆子很小,走到哪儿都要紧跟着我,这才贴着我不放。” 季舒卿了解了事情原由,“原来是这样,抱歉,我还以为...” “小事一桩。”沉嘉烨不在意的摇摇头,“我得先把她送回警局,等下再跟你聊。” “好。” 跟沉嘉烨道别后季舒卿回到店里,陈雪刚好从试衣间出来,边照镜子边问她穿着效果怎么样。 “我觉得不错,很适合你。”季舒卿给出了自己的看法。 陈雪也很满意,但还是打算试完其他几件再做决定购买,季舒卿耐心的陪着她,最终陈雪买了最喜欢的两件。 从服装店离开,陈雪又继续寻找新开的店,但店铺的类型并不适合她们光顾。 “怎么除了母婴就是运动和摄影啊!”陈雪不满的说,她对这些品类都没有兴趣,“我们回去吧,卿卿。” 季舒卿没回应陈雪,她正看着一家店铺摆设在外面的海报,纸张上‘birthday’的字眼吸引了她的注意,让她想起了裴俟的生日。 她前几天询问了他生日的具体日期,是12月15号,还有一个多月就快到了,但她想不到该送他什么生日礼物,毕竟依照裴俟的身家地位,他并不缺什么。 注意到季舒卿视线的陈雪也将目光投向海报,是位男明星的奢侈品牌宣传。 陈雪知道季舒卿不追星,是别的东西吸引了她。 看着西装革履的男星,陈雪撞撞季舒卿的肩膀,调笑的问:“怎么?想买给男人穿?” “没有。”季舒卿说,“但我确实想给一位异性朋友买礼物,他下个月过生日,我不知道该送他什么。” 陈雪问:“你的朋友多大了?缺什么东西吗?有什么爱好?” “他比我大几岁,不缺东西,爱好的话...看书。”季舒卿思索着回答。 “只有看书?有没有喜欢的娱乐活动?比如唱歌喝酒打游戏?或者运动打球看电影?”陈雪接着问。 季舒卿摇摇头,“都没有。” “都没有?!”陈雪诧异,“你的朋友该不会是叔叔辈或者爷爷辈的吧?” 他的生活方式怎么有种跟年轻人脱节的感觉。 “...不是。”季舒卿说。 陈雪皱了皱眉,“那他平时有格外关注什么吗?有没有对什么表达过喜爱或者夸奖过什么?” 季舒卿仔细回想,和裴俟的相处中,他日常夸奖最多的是她工作优秀、作业做得好,再就是夸她认真细心。明确表达过喜爱的,除了她烘焙的甜品,还有她带给他的牛奶水果等养胃的食物。 裴俟表达出的正面意向似乎都和她有关,但季舒卿不确定那是他表现礼貌的待人之道还是真情实感。 “大概有。”季舒卿模棱两可的说。 “那就顺着这些方向考虑礼物,虽然送出去的可能不是你朋友最喜欢的,但肯定不会出错。” 季舒卿点点头,陈雪说得有理。 “你有想买的东西吗?没有的话我们回学校?”陈雪问。 “没有了,我们回去吧。”季舒卿说,走之前暗暗记下了海报上的品牌。 回到学校的季舒卿给沉嘉烨打了电话,问他走失女孩的现状。 “放心,她的父母已经来认领她了,只是...”沉嘉烨犹豫着要不要跟季舒卿详说这件事。 女孩的父母认领她的时候很不情愿,神态厌恶,像是恨不得她真的走丢,还话里话外的嫌弃警察效率快。 季舒卿察觉到他的欲言又止,“只是?” “没什么。”沉嘉烨决定不告诉她徒添烦恼,“总之她已经安全回家了。” “那就好。” “我刚才没来得及问你,你不是说最近很忙吗?怎么还有空跟朋友一起逛街?”沉嘉烨故作不乐的问。 季舒卿上周以‘学习繁忙’为由拒绝了这段时间的身体训练,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只有这一天!”季舒卿直呼‘冤枉’。 维安传媒学院元旦一过就会放寒假,跨年晚会前要期末考试,为了保住奖学金,季舒卿不可谓不努力,好比现在,她正拿着课本前往图书馆,而不是收拾东西回家。 “好了好了,逗你玩的,我知道你最近很勤奋。”沉嘉烨说,毕竟她在家的一举一动他能通过监控看到,她确实在研习功课。 “是一直都很勤奋!”季舒卿着重强调。 “既然如此,奖励勤奋的季同学这周末和我一起去滑雪,怎么样?” “滑雪?” “是啊,这几天天气降温,北方好几个城市下了雪,滑雪场对外开放,你之前不是没学会吗?” 沉嘉烨说的是她读大学前的事情,少年时期的季舒卿什么都想尝试,尽管她运动天赋不高,但也挡不住心中的好奇。 那时的沉嘉烨带着她滑雪,他没一会儿就掌握了技巧,渴她一整天下来都没学会。 两人巨大的差距对比之下,季舒卿觉得自己丢脸极了,直接自暴自弃的闹脾气,扬言‘以后再也不滑雪了’。 现在想想,她的置气行为真是幼稚的不得了。 季舒卿不好意思的咬咬唇,“我这次还学不会怎么办?” “保证教会你!”沉嘉烨信心十足,“你意下如何?” “一言为定!”季舒卿应道。 然而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却打断了两人的周末计划。 我是他的女朋友 沉嘉烨周六一早就接到了警局电话。 “你前几天找到的那个女孩现在一直在门口等你,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也不敢对她怎么样,你赶快来一趟吧。”手机另一端的警员说道。 沉嘉烨皱了皱眉,“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他看了看手机,距离他和季舒卿约好的出发时间点还有一个小时,希望事情能在这段时间里解决,但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沉嘉烨赶到警局,发现事情比他想的还要麻烦。 女孩直愣愣的站在门口,脸颊通红,双手泛紫,显然是在外面冻了很久。 沉嘉烨二话不说,先把她带到室内坐下,边给她倒热水,边问旁边警员:“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但我查了监控,她凌晨五点就站在门口了。”警员道。 沉嘉烨面色些微凝重,他把水放在女孩面前,轻声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女孩瞄了眼热水,没有去拿,低着头怯怯的说:“来找哥哥。” 沉嘉烨指着自己:“找我?” 女孩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呢?”他接着问。 女孩用手掏着口袋,掏出来一个红色的爱心形折纸,拿给他说:“喜欢哥哥,我跟哥哥回家。” 她语出惊人,整个警室的人都愣住了。 过了好久才有人调侃般的开口:“沉哥魅力真大啊,残障人士都被你迷倒了。” 沉嘉烨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他脸色严肃,沉声问女孩:“是谁让你来这里说这些话的?” 女孩被吓到了,声音带上哭腔,“我...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不说真话要被关起来的,看,就是那里。”沉嘉烨指了指审讯的小黑屋。 女孩看了一眼直接嚎啕大哭,“是...爸爸妈妈...让我来找哥哥,过好日子...” 她的话不完整,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周围人一下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父母真是禽兽不如,这不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里推吗?” “就是,万一她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里,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沉嘉烨神情严峻,“立刻通知她父母来警局接她。” 警员立刻拨打了女孩父母的电话,对方却用各种理由推脱不来,最后在强制传唤的恐吓下才答应。 沉嘉烨看了眼时间,快到他和季舒卿约好的时间了,他准备离开警局,可刚往外走女孩就哭着冲上来抱住他,嘴里还嚷着:“哥哥不走...爸爸妈妈会打我...”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不跟着我,你爸爸妈妈就打你是吗?”他问。 “嗯。”女孩点点头,瞬间又引起共愤。 沉嘉烨同情女孩的遭遇,但他也只能做他身份职责内的事情。 他耐心的说:“别害怕,在这里你爸爸妈妈不会打你的,警员哥哥会批评教育他们,如果他们还是打了你,大家也会继续帮你的,所以先把我松开好吗?” 女孩疯狂的摇着头,将他抱得更紧。 沉嘉烨本想拉开她,可这种行为对一个残疾人来说太残忍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没能下去手。 他带着女孩回到座位坐下,沉嘉烨给季舒卿打了电话说明情况。 季舒卿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刚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皱起了眉。 难怪昨晚沉嘉烨讲话欲出又止,“那我直接去警局找你吧,问题解决后我们可以直接出发。”季舒卿道。 “好。”沉嘉烨说。 季舒卿前往警局,她刚一进门就看到一对夫妻在和警员争吵: “你们警察这么热心,干脆帮忙帮到底呗!照顾一个女孩又不费力!” “你们才是她的父母,照顾她是你们的责任!” “那我把她送给你当老婆总行了吧?!” “她是人不是物品,你们这样做是违法的!” “她是我闺女,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你管不了!” 妇人呛声警员后看向沉嘉烨,“小伙子,你这么年轻肯定没对象吧,我闺女当你对象怎么样?她刚满十六岁,身子嫩着呢。” 没等沉嘉烨开口,刚才的警员就讥讽道:“当沉哥女朋友?也不看你闺女配不配?!一个智障残疾人,你哪来的脸和自信?!” 妇人立刻急了,“你说什么?瞧不起我们是吧?!” 沉嘉烨挡在他身前,对妇人说:“他没这个意思,如果他刚才的话让你们不舒服,我代他向你们道歉。” “就你还算识相。”妇人脸色好了些,“我刚才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有喜欢的人了,不会跟你女儿在一起。”沉嘉烨拒绝道,“身为她的父母,你们应该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别再让她做类似的事情。如果做不到,可以送她去特殊教育学校,有经济上的困难可以向社区申请补助,除此之外我们帮不了你们,现在请立刻带着她离开。” 他态度强硬,讲话不给妇人留情面,她比刚才还要急眼:“你瞧不上我闺女我还瞧不上你呢!一个破警察有什么得意的?!能跟我说话是你的福分,别给脸不要脸!” 沉嘉烨脸色瞬间阴沉,眉宇间仿佛凝了层寒霜,神情分外冷峻。 妇人被吓了一跳,接着恼羞成怒道:“怎么着?冷着脸吓唬谁呢?!有本事就打我啊!来动手啊!” 她挑衅的伸手戳着沉嘉烨,他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 季舒卿看不下去了,冲上前对妇人说:“警局不是让你撒泼耍横的地方,请你注意你的言行!” 妇人瞟向她,嘶喊道:“你谁啊你?我和他的事你凭什么管!”她上下打量了季舒卿一眼,“哦,我知道了,你是上杆子勾引他,真是贱的要命!” 季舒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脱口而出:“我是他女朋友!” 虚假关系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话都呆住了,尤其是沉嘉烨,原本紧皱的眉头因为讶异瞬间展开,双眸睁大,瞳孔收缩。 季舒卿不管旁人是什么反应,继续对妇人说:“所以别插手我们的感情!” 妇人又想还嘴,季舒卿抢在她之前开口:“你刚才的所言所行我已经用手机录下来了,如果你不想我把视频发到网上让人看笑话,就马上带着你的孩子离开!” “你!”妇人理屈词穷,她恶狠狠的瞪了季舒卿和沉嘉烨一眼,拉着女孩往外走。 临出门前又突然停下来阴阳怪气道:“男女朋友又怎么样?结了婚的夫妻还能离呢,两个人户口本上八字还没一撇,有什么可得意的?” 她说完就急匆匆的出去了,警员们啧有烦言,纷纷发泄着心中愤懑: “服了,这都什么人啊?” “就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简直是奇葩...” “好了,都别说了。”沉嘉烨出声打断众人,严肃道:“我知道大家心有不满,但这种事情不是个例,以后碰到类似事件还是要冷静处理,时刻谨记职责,别在工作中掺杂私人情绪。” “沉哥教训的是。”刚才与妇人争执的警员低下头,十分愧疚的应声。 沉嘉烨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拍着他的肩膀说了些宽慰的话,警员很快提起精神。 众人见气氛缓和,立刻转移了话题。 “沉哥不介绍一下你的女朋友?” 警员们的视线齐刷刷的落在季舒卿身上,眼睛中闪烁的好奇泛滥到要溢出来。 季舒卿讪讪一笑,她刚才的话只是为了让妇人知难而退,别再骚扰沉嘉烨,情绪冲动下没考虑清楚后果。 想到沉嘉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解释道:“其实我不是...” “她叫季舒卿,我们从小就认识,已经相处很久了。”还没等她说完,沉嘉烨就走过来亲密的揽住她的腰率先开口。 季舒卿不清楚沉嘉烨为什么要承认,她悄悄歪头看他,发现他正在对她使眼色。 多年相伴养成的默契一下就让她明白他的意思,虽然不知道他的用意,但她也顺着他应声,微笑着对警员们打招呼:“你们好。” “沉哥一直说他有女朋友,我们没见过所以都不信,现在看来,是小嫂子长得太漂亮了,跟拍电视剧的明星一样,难怪沉哥藏着掖着不让我们跟你见面。” “就是,我上次不小心瞟到沉哥钱包里有小嫂子的照片,刚想凑过去仔细看看照片就被沉哥收起来了。” 季舒卿完全不知道这些事,于是笑着不说话,沉嘉烨顺势打圆场,调侃道:“她性格内向,不擅长和陌生人接触,你们讲起话来一个顶八个,会把她吓到的。” “沉哥说的是,不过看小嫂子背来这么大一个包,你们这是打算出去玩?”警员问。 “是啊,原本一个小时前要出发的。”沉嘉烨道,“不过现在出发也不晚,我们就先走了。” “好嘞,祝沉哥和小嫂子玩的开心,我们有时间一起吃饭!” “有时间的时候再说。”沉嘉烨背起季舒卿的包,拉着她说:“我们走吧。” 季舒卿点点头,跟警员们道别后跟着他离开警局。 “吃早饭了没?没吃的话我带你去隔壁街的包子店,那家的包子特别好吃,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沉嘉烨问她。 季舒卿没回答,反问道:“你刚才干嘛要承认我们是男女朋友?还有照片的事是怎么回事?” “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其实我这段时间经常被人赖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要给我说媒做亲,所以我对外谎称自己有女朋友了。但大家都不相信,无奈之下,我就把你的照片放在了钱包里佯装你就是我的女朋友。”沉嘉烨故作可怜的解释着。 他歪头看向季舒卿,澄澈的眼睛眨巴几下,柔着嗓子轻声问:“你不会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吧?” “没有。”季舒卿摇摇头,“但你不是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这样做不太好,还是找个时间解释清楚吧。” 沉嘉烨没说话,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似乎别有深意。 季舒卿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忍不住问:“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沉嘉烨心中叹口气,妥协道:“你说的很对,只是我们才刚对外公布关系,转头就告诉他们是假的,他们不会觉得我们在骗他们吗?” ‘可我们本来就是在骗人。’季舒卿心想,但她也觉得沉嘉烨的话有理,他们要‘分手’也得过段时间。 “那就过一阵子再说吧。”她说。 沉嘉烨没有回应,他揉揉她的脑袋,转移话题道:“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早饭?” 季舒卿从起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肚子早就饿了,她一口应道: “要!” 沈嘉烨受伤? 两人吃完早饭后前往滑雪场,虽然到达时间比原定时间晚,但也有一下午可以玩乐。 季舒卿换好滑雪服,沉嘉烨给她戴上防护镜、面罩、帽子和头盔,把她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一丁点皮肤都不露出来。 “这样就不会冻伤了。”沉嘉烨满意的说,他也穿戴好装备,季舒卿跟着他进入滑雪场。 她踩上滑雪板,拿上滑雪杖,沉嘉烨开始指导她技术要领: “滑行前要先掌握正确站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双腿放松,膝盖前屈,膝盖骨位于脚背上方。上身挺直,前倾到与小腿平行,感受到脚跟受力了吗?” “嗯。”季舒卿点点头。 “大臂自然下垂向两侧略微打开,小臂前伸,目视前方。”沉嘉烨继续指导。 季舒卿全部照做,但还是有不标准的地方,沉嘉烨手把手地帮她矫正。 他先是蹲下检查她腿部的姿势,手掌从脚跟一路向上摸索到后腰,确定无误后站起身紧贴在她身后,双臂前伸,犹如从背后抱住她一样轻轻抬起她的手臂,脑袋若有似无的靠着她的颈窝说:“这样才是正确姿势,记住了吗?” 两人从来没刻意保持过距离感,身体有厚厚的滑雪服相隔,季舒卿也察觉不到他是在故意接近她,只应声道:“记住了。” 她重新握紧滑雪杖,姿态斗志昂扬,一点都不关注两人的亲密姿态,毫无沉嘉烨想象中的旖旎氛围。 他松开她,继续指导:“掌握正确站姿后要学的是步行,动作和我们平时走路没什么两样,但滑雪装备的存在会让动作变得陌生,要依次抬起落下滑雪板进行移动,一步一步的走,避免滑雪板不断摩擦雪地。” “其次是跌倒时的处理,侧身着地最为安全。摔倒时要朝左后或右后方坐下,用大腿外侧和腰下侧着地,尽量让身体重心前倾。摔倒过程中不要用手支撑,不要手脚乱动,也不要翻滚身体,不然会受伤。” “滑行则是在基础站姿的前提下,两臂向前,上体前屈,滑雪杖杖尖落在脚尖前方,两臂同时用力向后撑。期间可适当降低重心,保持身体稳定。” 之前滑雪时也学习过这些内容,季舒卿还有印象,很快就记住了。 许是身体也有之前滑雪的记忆,这次的她很快就适应了步行,也快速掌握正确跌倒姿势。 顺利的在平地上滑行了一会儿,季舒卿信心十足,有些迫不及待的问:“我现在可以滑行雪道了吗?” 沉嘉烨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从她的语气里感受到她的兴致勃勃。 “当然可以。”沉嘉烨往后退了退给她让出空间。 带着坡度的滑雪道展现在季舒卿眼前,雪白宽阔、一望无际,刚刚鼓起的勇气莫名有些消退,她紧张的舔舔唇,迟迟没能起步。 沉嘉烨看出了她的紧张,鼓励道:“去吧!别害怕,我就在你旁边跟着你。” 他的鼓舞让季舒卿觉得安心,她紧握滑雪杖向后推动,滑雪板立刻载着身体顺着坡道下滑。 她的起步还算顺利,但滑行了一段距离就出了差错,最后停留在距起点两百米左右的位置。 跌倒的季舒卿正打算起身,沉嘉烨就先一步捞着她的腋下把她提了起来。 “感觉怎么样?”他问。 “很不错。”季舒卿拍拍衣服上的雪,“比上一次顺利多了。” 她之前可是没前进两米就摔。 沉嘉烨笑了笑,“所以满意我这个教练吗?” “满意满意。”季舒卿应道,“你都可以留在滑雪场负责教学了。” “我可不要。”沉嘉烨说,“我只当你一个人的教练,只负责教你一个人。” “那你可得完全教会我,起码让我滑完全程都不摔跤。” “当然。”他捡起地上的滑雪杖递给她,“我们继续吧。” “嗯。” 季舒卿重新出发,沉嘉烨紧跟着她在旁边观察指导,指出她滑行期间的错误,随着时间推移,她滑得越来越来好,已经能在雪道上下自如了。 虽然只是新手入门的初级赛道,也没有复杂的滑行技巧,但她依然觉得很畅快。 “我可以自己滑了,你去别的赛道玩吧。”季舒卿对沉嘉烨说。 他的滑雪技术比她厉害,初级赛道太过简单,限制了他的发挥。 沉嘉烨确实对初级赛道没兴趣,但季舒卿是比玩乐更加重要的存在。 “不行,万一我不在这的时候你受伤了怎么办?”沉嘉烨摇摇头。 “我不会受伤的。”季舒卿说,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孩,“那么点大的孩子都能独立滑行,何况我一个成年人,而且我们都带了手机,有事我会联系你的。” 沉嘉烨的确想痛快地滑一滑,纠结后答应道:“好吧,那你千万注意小心。” “知道了,你快去吧。”季舒卿朝他摆摆手。 沉嘉烨一步三回头的告别,季舒卿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继续投身滑雪,直到肚子饿了才停下来。 此时天色渐深,很快就要到傍晚了,季舒卿打算去找沉嘉烨吃晚饭。 她给他打了电话,手机那头没有接通,她以为他是在滑行途中不方便接听,又隔了十分钟拨过去,对方依旧没接。 季舒卿忍不住去他所在的专家级双黑雪道找他,沿路注意到好几个人员聚集,像是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她凑近了听到了他们的讨论声: “刚才有个男人在双黑道受伤了!” “听说是从初级雪道直接过去的,因为自身技术不足转弯时摔断了腿。” “双黑道是纯天然赛道,陡坡罕见、雪道狭窄,还有大风口、断崖和树林,他这一摔摔得不轻吧?” “没错,他当时脑袋好像撞在了石头上,当场就昏迷了,白色的滑雪服上都是血。” 季舒卿心里一紧。 沉嘉烨的滑雪服就是白色的,‘男人’、‘从初级雪道直接过去’也和他的特征一一对应,受伤的人该不会是沉嘉烨吧? 叔侄关系 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季舒卿急忙往双黑雪道跑去,却被告知赛道因为突发状况被封禁了,所有人都被请离。 周围没有沉嘉烨的身影,刚才的想法越发笃定。 得知受伤男子正在医务室等待救护车救援后,季舒卿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 但她赶到的时候房间已经空无一人,看样子伤者已经被救护车拉走了。 季舒卿想去找别的工作人员确认情况,刚一转身,就撞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唔...”沉嘉烨被撞的闷哼一声,他扶正她的身体问:“你怎么来这里了?还跑得这么急。” 听到熟悉的声音,季舒卿猛地抬头看向对方,确认是沉嘉烨后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她重重的吐了口气说:“你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 “我滑雪的时候看到有个男生摔伤昏迷了,和工作人员一起把他送到了医务室,刚才去帮医护人员把他抬上救护车。”沉嘉烨解释,“你这么着急,不会以为受伤的人是我吧?” “谁让你的特征和受伤男生那么像。”季舒卿嘟囔,“害我为你白担心一场。” “怪我怪我,应该及时回你电话的。为表歉意,请你吃晚餐怎么样?”沉嘉烨眨眨眼。 “那我可要点最贵的菜!” “好,点什么都可以。”沉嘉烨笑着说,随后搂着她往外走。 两人去了当地最名贵的餐厅,在包厢里面对面坐着,季舒卿翻看着菜单,菜品价格高得令人咋舌。 “要不我们换一家吧?”她上半身俯近桌面,脑袋凑到沉嘉烨面前说。 虽然她嘴上说要点最贵的,但这家店价格狠狠超出了心中预期。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里的菜?”沉嘉烨问。 季舒卿摇摇头,“我觉得太贵了。” “不用替我节省。”沉嘉烨捏捏她靠近的脸,“一顿饭钱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随便点吧。” “好吧。”季舒卿直起身,叫来服务员点了这里的招牌菜和特色菜,点完把菜单给了沉嘉烨,他也点了几样感兴趣的菜品。 服务员一一记下后问他们:“两位需要什么饮品吗?我们这边盛产葡萄,酿造的葡萄酒口味极佳。” “不用了,我待会还要开车。”沉嘉烨说。 服务员点点头,又问他:“那您的女朋友呢?我们有款专门为女士酿造的葡萄酒,酒味淡雅,果香浓郁,口感微甜,很受女性喜欢。” 季舒卿对‘女朋友’这个称呼皱了皱眉,但她觉得没必要跟外人解释,只拒绝道:“不了,我喝不了酒。” “是担心在外面喝醉吗?如果是的话,我们也有礼盒款,可以携带回家饮用。”服务员‘死缠烂打’的继续说。 季舒卿算是明白了,对方在向他们推销产品,这种行为出现在餐厅无可厚非,她倒是可以理解。 虽然她的体质一喝就醉,但她对酒并不反感,不过也不怎么感兴趣就是了,买葡萄酒在她看来是一笔不必要的开支。 但沉嘉烨不这么觉得,还没等她拒绝,他就说:“那就来一瓶吧,麻烦帮我女朋友包装得好看些。” 服务员喜笑颜开的应下,“当然没问题。” 对方拿着菜单离开包厢,季舒卿立刻问:“你干嘛给我买葡萄酒?还要说我是你女朋友?” “向你赔罪的礼物啊,你不喜欢吗?”沉嘉烨避重就轻的问。 “没有不喜欢,只是觉得太破费了。” 倘若坐在她对面的是江启或者江承宣,不论他们给她买什么她都不会质疑,一是因为她知道他们不缺钱,二是因为他们的身份。对季舒卿而言,他们只是和她有过亲密关系的朋友。 但沉嘉烨不一样,他是她朝夕相处的家人,没有血缘关系却胜似血亲。 他的母亲死的早,父亲也在他少年时意外去世,虽然过继在季老爷子名下,但却得不到真正意义上的父母的帮助,他的成就和收获都是靠自身努力提高能力得来的,季舒卿打心底里佩服他、尊敬他,同时也心疼他。 沉嘉烨明白她的想法,他很开心她愿意为他着想,但... “真的不用替我省钱。我的工作能力出众,拿到的酬劳也很高,这些我都负担得起。”沉嘉烨说,“除此之外,其他你想要的东西我也能够给你。” ‘不会输给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 季舒卿听不到他的心里话,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向他表达了感谢。 沉嘉烨也没纠结,两人边聊天边等待上菜,没一会儿服务员就端来了菜品。 两人拿起餐具品尝,味道确实很好,对得起它昂贵的价钱。 吃饱喝足之后,服务员拿来了葡萄酒,同时还有一束玫瑰花。 “祝愿你们感情和睦,终成眷属。” 说着,服务员把花束递给季舒卿。 她看向沉嘉烨,他唇角微勾,漾着温柔的笑意,深邃的眼眸满含宠溺,灯光下的双瞳澄澈而明亮。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明明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眼神,她的心底却生了一丝说不出来的异样。 但眼下的情景不允许季舒卿深究这丝异样的根源,她只懊悔刚才没向服务员解释他们的关系,现在只好承认了。 她接过鲜花,“谢谢。”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罢,服务员离开包厢。 沉嘉烨见她面露忧愁,问道:“怎么愁眉苦脸的?不喜欢玫瑰花?” “没有,我在想我们再遇到误会我们关系的人,还是解释清楚的好。”季舒卿摇摇头说。 她的确和沉嘉烨亲近,但他们只是叔侄,这种情况多少有些尴尬。 沉嘉烨脸色一僵,他轻声问:“你...不喜欢别人误会我们吗?” “当然啊。”季舒卿毫不犹豫的回答,“小叔叔也不希望别人误会吧?” 季舒卿理所当然的问他,望向他的剪水双眸只有毋庸置疑的肯定,干干净净的如明镜一般没有丝毫隐瞒。 沉嘉烨卑劣阴暗的心思如同被镜子照射到,霎时之间无处遁形,他撇开头不敢去直视她的眼睛,餐桌下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 过了许久,他才垂着眸应了声‘嗯。’ 忍耐着心中的刺痛,他艰难的启唇说: “我...跟你一样。”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季舒卿没有察觉到沉嘉烨的情绪变化,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窗外的景色上。 “快看晚霞!” 沉嘉烨顺着她的话往外面看去,似火似焰的云霞布满整个天空,棉花般团团锦簇,赤红的颜色浓烈到泛紫,整座城市都笼罩在凄绝瑰丽的血色中。 季舒卿从没看过这样的风景,连忙拉着沉嘉烨去餐厅外面看。 红霞毫无遮挡的呈现在眼前,充斥她的所有视线,恍惚间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季舒卿心无旁骛的仰头看天,身后的人却在看着她。 如果她回头,就能看到沉嘉烨眼中翻滚的赤热爱意丝毫不输于这片晚霞,它们如影随形,永远不会在天黑后消散。 直到余晖消散,季舒卿才将视线收回,她边揉着有些发酸的后颈,边问沉嘉烨晚霞是不是很漂亮。 “嗯,很漂亮。”沉嘉烨望着她说。 “下次一定要带着爸妈一起来,他们肯定也很喜...阿嚏!”话没说完季舒卿就打了个喷嚏。 她刚才看得太专注,完全没感觉冷。 沉嘉烨见她下意识的抱紧双臂,状忙带着她回餐厅,“你刚才走得那么急,连外套都没穿,小心冻感冒了。” 季舒卿很讨厌感冒的滋味,连忙穿好衣服,待体温回升后才和沉嘉烨离开餐厅。 因为沉嘉烨周日还有事情要处理,两人不打算在外面留宿,当即启程回维安市,季舒卿到家的时候已经快接近深夜,跟他告别后就洗漱躺下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醒来的时间点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平时的生物钟。 季舒卿刚从床上坐起来就觉得身体不对劲,头晕、鼻塞、浑身酸疼,嗓子哑哑的,显然是感冒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差,但差到这种程度也是超乎想象了。 好在家里有感冒药,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喝下药,接着坐在书桌旁预习周一的课程,但她实在提不起什么精神,最后回到了床上躺着。 沉嘉烨刚好打来电话,季舒卿接通。 “起床了吗?有没有吃早餐?”他问。 她清清嗓子,“吃过了。” 沉嘉烨一下就听出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你感冒了?” “嗯。”她有气无力的应声。 “很难受吧,都怪我昨天忘了提醒你穿好衣服。”沉嘉烨自责的说,“我现在就去你家。” “不用。”季舒卿拒绝道,“我已经吃过药了,感冒一时半会也好不了,你来找我也没用,而且你不是有事要处理吗?” “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成年了,大学期间都是独自在外生活,感个冒而已,我能照顾好自己。”季舒卿说。 沉嘉烨短暂的沉默了下,随后低声道:“抱歉,这两年我没能在你身边。” 季舒卿一愣,“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离开半年后才得知了你父亲生意失败、家中欠债的事情。”沉嘉烨缓缓开口,“我很愧疚,没能在你们最困难的时候帮到你们。” 他是在季舒卿高考前一周离开沐城的,当时的季父一家并没有落魄潦倒,他完全想不到短短七天的时间,季舒卿一家的境遇就天翻地覆的变了个样。 沉嘉烨那时候正在执行任务,身处安全局的他为了保证国家机密不外泄,任务结束前不可以跟外界有任何联系。 这场任务持续了半年,这也是他离开半年后才得知季舒卿一家遭变的原因。 在这件事情上,沉嘉烨一直都很后悔,如果当年他再晚一段时间离开,是不是就能帮到季父一家,不让季舒卿受那么多苦。 “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觉得愧疚,况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没必要纠结。”季舒卿说,这本就是漫画作者安排好的剧情,就算沉嘉烨没走,季家欠债这件事也不一定会改变。 话虽如此,可沉嘉烨还是内疚极了,当时得知此事的他立刻将任务酬劳打给了季父和季母,但两人并没有接受,且义正辞严的拒绝了他的行为。 沉嘉烨劝说不了他们,更不能打款给季舒卿,那会让她在季父季母面前为难。 本想用其他办法让钱款到达季家的账户上,但他能跟外界联系的时间很短,办法来不及实施就又进入了封闭阶段。 再次能和外界联系时季家的情况已经得到了好转,虽然恢复不了之前的生活状态,但最起码的衣食温饱是没问题的。 有限的沟通时间里,季舒卿会和他聊天,他一直都没有告诉她,他觉得她变了很多。 变得成熟懂事,变得吃苦耐劳。 可沉嘉烨记忆中的季舒卿不是这样的,她肆意却不骄纵,率性却不放浪。 她乐观好动、勇敢自由,像只飞翔在天上瞭看过无数风景的鸟,又像悬挂在高空夺目耀眼的太阳。 他甘愿在地上仰视她的身姿,感受她的炽热,哪怕没有真情实感的碰触,有她在身边度过的每一天都是丰富多彩的。 这样的她不该被现实所束缚,被身外之物妥协。 每当猜想她这两年的遭遇,沉嘉烨就止不住的心疼,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加倍怜惜爱护她的决心。 沉嘉烨默默的舒了口气,抛却脑子里杂七杂八的遐想,“你说得对,以后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你想通就好...咳咳...” “真的不需要我去照顾你吗?”沉嘉烨担心道。 “我没事,只是讲话讲多了。” “那我先不和你聊了,你先好好休息,不过症状加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知道了。” 沉嘉烨挂断电话,但还是忧心她的身体状况,于是频繁的用手机查看她房间的监控。 他目前正在警局,周围都是警员,所以... “沉哥又肚子疼了吗吗?”见沉嘉烨又往卫生间跑的警员问。 “嗯。”沉嘉烨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警员挠挠头,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嘀咕道:“一个小时去了八次,沉哥的腹泻也太严重了,给他药他还不吃,真是搞不懂...” 蹭蹭就硬了 季舒卿萎靡不振的躺在床上,没过太久就又睡了过去,再次睁眼时已经下午了,她刚从床上坐起,门铃就响了起来。 季舒卿透过猫眼往外看,来人是沉嘉烨,她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事情都处理完了?”她问。 “是啊。”沉嘉烨提着两个袋子进门,边把袋子里的东西往餐桌上拿边说:“还没吃午餐吧?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吃的。” 季舒卿确实饿了,可面对满桌美味她却没什么食欲,只潦草的吃了两口。 “怎么才吃这么点?”沉嘉烨皱了皱眉,“因为感冒所以没胃口吗?” “嗯。”季舒卿点点头。 “那就更应该多吃东西,给身体补充足够的营养感冒才会好得快。” “可我不想吃。”她瘪瘪嘴说,“我继续回卧室躺着了。” 说罢,季舒卿从餐椅上起来往房间走。 “不许走。”沉嘉烨一把拉住她,“你早上承诺我要照顾好自己的,这种态度可不行。” 他倾斜身体,直接将她拉坐在他腿上,左手绕到前方揽住她的腰,右手盛起一勺鸡肉粥,吹去热气后递到她嘴边,“啊——张嘴。” 季舒卿面色一红,“你先松开我!” 她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大人喂饭。 “不要。”沉嘉烨拒绝,“我松开你后万一你直接跑了怎么办?你吃完我才放你走。” “我不会跑的,你先放开我!”季舒卿再次强调,“我们现在这样不太好...” 她不会刻意跟沉嘉烨保持距离,但眼下他们的姿势太过亲密了,哪怕两人是叔侄也不太妥当。 “怎么就不太好?”沉嘉烨反问,“你以前生病的时候我不都这样照顾你的吗?” 那时的季舒卿比现在娇气多了,感冒了不仅不愿意吃饭,连药也不肯吃。 因为她觉得药苦难吃,于是偷偷找机会扔掉,当时的季父季母忙于工作,对她的照看没有细致入微,还是沉嘉烨先发现了她扔药的事。 平日里与她‘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沉嘉烨第一次发了脾气,严厉的斥责了她。 季舒卿被吓到了,当场害怕又委屈的哭了起来,沉嘉烨边哄她边告诉她吃药的重要性。 这些浅显易懂的事情她当然明白,但依旧觉得药物难以下咽,沉嘉烨只好强行喂她吃饭喝药,那时的他就像现在一样,把她拉坐在腿上不让她走。 但现在和从前不同了,季舒卿不会再做那么任性的事。 “以前是以前,我现在可以自己吃。”季舒卿说。 她都二十岁了,这个年纪还被喂饭吃也太让人羞耻了。 沉嘉烨没说话,他当然清楚她的想法,只是好不容易有理由和她亲近,他舍不得把她放开。 想到这儿,沉嘉烨的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季舒卿更加扎实的坐在他身上,臀下的大腿肌肉饱满紧实,安稳的承载着她的身体重量,后背是他快要贴上来的胸膛,两人的体型相差很大,被沉嘉烨笼罩住的季舒卿周身都充斥着他身上的香皂味。 清爽的味道并不会令人反感,但两人更加暧昧的姿势让她产生了些微不适。 季舒卿不自觉的扭了扭身子,身后的沉嘉烨突然闷哼一声,略微低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你...你别乱动...” 她乖巧的停止了动作,接着就注意到有个坚硬的物体正抵在她后臀处。 那硬物是什么东西十分显而易见,季舒卿的脸‘腾’地一下爆红,整个身体都僵硬了,紧张到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沉嘉烨有些懊恼,他知道他面对季舒卿的时候没什么自制力,经常心猿意马,但他没想到她只是不小心蹭了他一下,他就硬得一发不可收拾。 季舒卿没说话,沉嘉烨也沉默着,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季舒卿不敢动作,但长时间的高强度保持身体不动让她的肌肉开始发酸,她怕待会儿会抽筋,然后又控制不住跟沉嘉烨发生什么不该有的碰触,于是小声开口道:“我有点饿了,想吃东西。” 沉嘉烨一言不发的放开了她,她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径直绕到餐桌的另一边,低着头闷声吃东西,全程都不敢看他。 直到她手边多了一杯水。 季舒卿下意识的抬起头看向他,接着又瞬间低下。 沉嘉烨没在意她的动作,只问道:“你的药箱在哪儿?” “在卧室的右侧床头柜旁边。”她说。 沉嘉烨给她找来了感冒药,“把药吃了去休息吧,我收拾一下餐桌。” 季舒卿没有推脱,喝了药后就回了房间。 感冒药里有助眠的成分,但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尴尬的脚趾扣地,一点睡意都没有,好在沉嘉烨替她收拾完就走了,给她留下了喘息的空间。 很快又到了周一,身体状态不佳的季舒卿不管是工作还是学习,效率都比不上之前。 她不能同时顾及到两边,于是向老教授请了一周的假,期间暂不处理助手的事务,只完成自己的学习。 老教授同意了她的请求,她顿时轻松了不少。 但她每天结束课程后继续在学校图书阁看书的事还是被沉嘉烨阻止了,“你的感冒还没好,这几天得多在家休息。”他如是说道。 季舒卿没能拒绝,沉嘉烨为了更好的照顾她问她要了另一把备用钥匙,所以她每天下午放学回家时,他已经准备好饭菜等她了。 他们都闭口不提上周日的事情,一连几天过去,季舒卿也几乎忘记了,两人恢复了之前的相处模式。 有着沉嘉烨的贴心照顾,她这次生病的康复速度比从前快了很多,周末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仅恢复了之前的神采,人也变胖了点。 沉嘉烨还算满意的捏捏她的脸,“我这几天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醉酒的小叔叔?(江启开闹预警) 季舒卿怀疑的照了照镜子,“我胖的很明显吗?” 她怎么看不出来。 “只有一点点,大概这么多。”沉嘉烨两根手指比划出一毫米的距离,“但你现在还是太瘦了,多长点肉才好看。” 她的腰细得过分,上周抱着她的时候,沉嘉烨总感觉他稍微用点力就要断了。 季舒卿对体重没什么概念,她这两年忙于学习和各种兼职,完全不清楚当下流行什么身材。 她随意打量着镜中的自己,沉嘉烨见她神态淡然,还以为她对身材有所不满,忙说:“你可千万别盲目减肥!那对你的身体不好。” “我不会的。”季舒卿道。 且不说有‘剧情Buff’的加持,改变身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也没有精力放在外貌上,比起徒有其表的美,她更愿意去提升自身能力。 “那你今晚要跟我一起去餐厅吃饭吗?”沉嘉烨问。 “好啊!”季舒卿不假思索的答应,她这几天都在吃清淡的家常小菜,虽说是为了让感冒快点好,但对她一个喜欢吃辣的人来说,多少有点难受。 “我们去哪里吃?湘菜馆怎么样?”她接着问。 沉嘉烨没立刻回答她,他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季舒卿见状问:“怎么了?不能去吗?” “可以去,但不止我们两个人。”沉嘉烨说,“上周六我们不是在警局公开了情侣关系吗?最近警员们吵着闹着要跟你一起吃饭。” “你答应了?” “还没有。”沉嘉烨摇摇头,“我本来想拒绝的,但还没来得及说,他们就告诉我已经给你准备了礼物,所以...” 季舒卿皱了皱眉,警员们有心送给她礼物,足以证明对她身份的重视,她和沉嘉烨交往这件事本就是假的,是在欺骗警员们的感情,眼下再拒绝确实不太妥当。 “我跟你去。”季舒卿说。 沉嘉烨喜出望外,“真的?!” “嗯,但过段时间还是得告诉他们我们‘分手’了。” 沉嘉烨脸上的笑容短暂一僵,继而恢复如初,“知道了,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点告诉他们的。” 他解锁手机,“我先回他们消息,顺便预定好餐厅。” “好。”季舒卿应道。 很快就到了晚上,季舒卿和沉嘉烨前往餐厅,进入预定的包厢后,警员们陆陆续续都到了。 其中一名警员给她递上礼盒,“上周六见面太仓促,我们没来得及给小嫂子准备礼物,今天把见面礼补上。” 季舒卿没有推脱,“谢谢你们,你们费心了。” 她将礼盒放下,从身后拿出与他们人数相符的纸袋,“这是我送给你们的。” 警员们纷纷推拒: “这我们怎么好意思收?” “沉哥平时在警局照顾我们很多,小嫂子和沉哥是一家人,我们感谢你们还来不及,怎么能收你们的礼物呢?” “对对,我们不能收...” 季舒卿强行将纸袋塞给他们,“这只是我出门前烤得一些甜品,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得知警员们给她准备了礼物,她也想办法答谢他们,但给他们回礼的时间太仓促,没法准备周全,所以在家做了些甜品。 警员们看向沉嘉烨,见他神色如常,才边笑着道谢边收下纸袋。 所有人落座,沉嘉烨叫来服务员点餐,被问到是否需要酒水时,警员们欣然道:“今天值得庆祝,我们当然要喝点!” 他们兴致高昂,沉嘉烨也不忍破坏他们的愉快心情,点了几瓶酒。 菜品和酒水很快上齐,众人将酒倒好,共同举杯庆祝。 沉嘉烨拿过她手中的酒杯,对警员们说:“她不能喝酒,我代她喝。” 警员立刻起哄:“沉哥可真疼小嫂子,还没结婚这么就护着!” 沉嘉烨一脸坦然,“我的人,我当然要护着。” 哄闹声更加厉害,他们接连称赞沉嘉烨的为人,一脸艳羡的感叹他和季舒卿的情深意重,对此她只是笑笑不说话。 一阵‘叮当’的碰杯声后,众人将酒一饮而尽。 沉嘉烨要喝两个人的量,季舒卿忍不住凑过去小声问他:“你会不会喝醉?” “我的酒量还可以。”沉嘉烨说,“我心里有数,不用担心我。” 见他毫无醉态,季舒卿放下心来。 她将关注点投入到餐桌的辣菜上,好几天不吃,嘴巴想得厉害,但没吃多少就被沉嘉烨阻止了。 “你感冒还没好彻底,不能吃太多辣椒。”说着,沉嘉烨给她夹了些清淡的菜品。 季舒卿对它们提不起食欲,但警员们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落在他们身上,她只好全部吃下。 他们如胶似漆般的相亲相爱简直酸死了单身的警员们,便找着由头对沉嘉烨敬酒。 沉嘉烨来者不拒,各种颜色的酒液全都灌下肚,一杯接一杯,看得季舒卿心惊胆战。 不过沉嘉烨的酒量倒是比他刚才说的厉害得多,酒过叁巡后,有几个喝的比他少的警员都迷迷糊糊的趴下了,他还坚挺着。 ‘他太谦虚了,这酒量哪是‘还可以’,简直是厉害得不得了。’ 季舒卿忍不住想,估计十个她都喝不过一个沉嘉烨。 但沉嘉烨也快到极限了,再多喝几口他就会进入晕眩。 好在警员们停止了敬酒行为,众人边吃菜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这场饭局持续了叁个小时,结束时已经深夜。 离开餐厅时有两个警员酒劲上头,一个哭得潸然泪下,另一个一直哈哈大笑,怪异的场景引得周围路人侧目。 沉嘉烨忍俊不禁,“快把他们两个送回家。” “没问题。”扶着两个人的警员道,“沉哥和小嫂子也快回家吧,我们先走了。” 说罢,他招来一辆出租车,把醉酒警员塞进去,自己也坐上车。 喧闹源头立刻消失,其他警员也陆续离开,只剩季舒卿和沉嘉烨。 他们来餐厅时是沉嘉烨开车载着她,但他现在喝了酒,只能找代驾。 代驾还在赶来的路上,季舒卿便打算和沉嘉烨去路边的长椅上坐一会,刚走两步,他就踉跄了一下。 季舒卿急忙扶住他,“你还好吗?是不是喝醉了?” 沉嘉烨顺势用手臂搂住她,他将头靠在她的肩膀,身体微微下压,嗓音慵懒的说:“有一点...” 他的呼吸带着明显的酒气,喷洒出来的气息落在她的脖颈,十分烫人。 这种亲昵姿态立刻让季舒卿想起他们上周六发生的事情,她脸色一红,轻轻推了推他,“你还能自己走路吗?我自己扶不动你,要不要我叫个警员回来?” “...不用。”沉嘉烨顿了两秒后回答。 他重新挺直身体,和她到长椅上坐下。 季舒卿拿出手机查看代驾的位置,旁边坐着的人又凑了上来。 沉嘉烨的脑袋抵着她的肩头,她略微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发现他正闭着眼睛,浓密的长睫毛犹如抖动的蝴蝶翅膀,不安稳的轻颤,面色酡红,连耳垂都挂着绯色,惺忪朦胧的模样与平时的清明大相径庭。 她收回了原本想再次推开他的手,一动不动的任他靠着。 ‘沉嘉烨真的有些醉了吧。’季舒卿想。 她继续低头看手机,并没有发现赵阳就在她身后不远处,以及他看着她满脸震惊的表情。 突袭的江启 赵阳是被又哭又笑的奇怪声音吸引的,他下意识的望向声响源头,却意外的看到了季舒卿。 他正想上去跟她打个招呼,就发现她身旁站着一个和她姿态亲密的男人。 赵阳不认识沉嘉烨,只听到旁人叫他‘沉哥’,而对季舒卿的称呼是‘小嫂子’。 两人的关系一目了然,赵阳对此无比惊讶,季舒卿竟然交男朋友了? 他倒不是觉得她必须单身,只是心中有些为江启感到不平。 江启确实不是一个懂爱的人,他的感情爱憎分明、坦率直白,宛若一把无形的利剑,把握不好时,不仅伤人也会伤己,但他对季舒卿的喜爱从来都没有改变。 赵阳曾在江启为了季舒卿争风吃醋与裴俟打架受伤时劝说过他,当时的江启听了劝,最近一段时间的江启也确实没再去找季舒卿,但他还是经常望着与她相关的东西发呆,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大不如前,赵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而在这之前的江启对季舒卿发出的全部邀约都被拒绝,别提像沉嘉烨一般依偎拥抱她了,江启甚至连她的面都见不到。 赵阳清楚感情这种事没有先来后到,季舒卿选择谁也是她的自由,但她对待江启和沉嘉烨的态度差距实在太大了,他忍不住替江启委屈,为江启付诸东流的爱意惋惜。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看,季舒卿和沉嘉烨在一起这件事或许能让江启真正放弃她。 想到这儿,赵阳拿出手机对着季舒卿和沉嘉烨拍了张照片,接着发给江启。 ‘我在路上碰到了季舒卿和她的男朋友,两个人很般配,似乎感情很好。’ 另一边的江启刚洗完澡走出浴室,听到消息提示音解锁手机,点进与赵阳聊天界面。 他擦头发的动作一顿,瞳孔不敢置信的紧缩。 怎么可能?季舒卿怎么可能有男朋友了?他不相信,一点也不相信! 江启翻来覆去的读这条消息,确认他没有理解错意思,又点开照片放到最大,一点一点的仔细看。 照片上的季舒卿和一个年轻男人坐在长椅上,男人的脑袋倚靠在她的肩头,暖色路灯落在他们身上,清楚的映照出她看向男人的侧脸。 这个女人,确实是季舒卿没错。 江启心脏猛地下坠,泛着一抽一抽的疼,密密麻麻的窒息感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他手指颤抖的滑动手机,找出季舒卿的联系方式,给她拨了过去。 对方没过几秒就接起来了。 听筒里传来他日思夜想的熟悉女声:“江启?你这么晚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季舒卿有点疑惑,自从前一阵子江启在裴俟的办公室对证失败后,他就没怎么联系她,只偶尔询问她的情况,但他也只是在白天问候,不会在深夜打扰她,所以她怀疑他是不是找她有急事。 江启没说话,他刚才打电话太冲动,完全没构思好怎么开口。 他正踌躇着说点什么,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唔...小卿在跟谁打电话?是代驾到了吗?” 江启身体僵住,脑子一瞬间空白,直到手机发出‘嘟’的一声,他才反应到通话已经被他挂断了。 他呆呆的望着手机,失魂落魄的瘫坐到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季舒卿看着手机界面一愣,接着回沉嘉烨:“是我朋友打来的,但他没说话就挂了,应该是不小心打错了吧。” 话音刚落,手机又接到来电,“不过代驾确实到了。” 她接听电话,与代驾确认轿车位置,拉着沉嘉烨坐上车。 沉嘉烨依旧像刚才一样枕着她的肩头,甚至靠她更近,她以为他醉得更厉害了,便告诉了代驾沉嘉烨的住址。 “先送你回家吧。”沉嘉烨道,随后对代驾说了她的小区。 季舒卿没有拒绝,轿车在夜色中奔驰,很快就到了她家楼下。 “时间不早了,快点上去休息吧。”沉嘉烨与她道别。 “好。” 季舒卿下车,刚走出几步就听到了沉嘉烨的呼唤:“等等,你的礼物忘记拿了。” 他拿着礼盒追上来,季舒卿笑着接过,“还好有你提醒我。” “这可是警员们的一番心意,千万不能辜负。”沉嘉烨说。 季舒卿点点头,再次跟他道别,“我上楼了,外面风凉,你快回车上吧。” “好。”说罢,沉嘉烨坐回轿车,看着它再次驶向夜色,季舒卿坐电梯上楼。 她拿出钥匙打开家门,把客厅的灯按亮,沙发上坐着的人把她吓了一跳。 “啊!”季舒卿尖叫一声,她惊魂未定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江启,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江启的道德感 江启没有回答,他二话不说大步走上来,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嘴唇重重的压了上来。 季舒卿被他强硬的姿态吓到,下意识的往后退,没挪动几步后背就撞在了门上,她避无可避,被迫承受着他的吻。 江启的动作激烈,仿佛一只饥饿已久的野兽要把她吞吃入腹,炽热的唇用力厮磨,狠狠地吮吸啃咬着,舌头强势探入她的口中,深深的搅动满汪甜蜜津液。 季舒卿被他吻得腰酸腿软,四肢脱力,手中的礼盒‘啪’的掉落在地,盖子与盒身分离,里面的东西散了出来。 但季舒卿已无暇顾及,她双手使劲的推着江启,可她的力气很小,根本撼动不了江启半分,他游刃有余的抓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就化解了她的挣扎。 江启的唇齿贪婪的攫取着季舒卿的气息,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脑袋晕乎乎的喘不上气。 好在她还没有丧失思考的能力,快速回想着沉嘉烨教给她的防身术,她抬起右腿,膝盖朝着江启裤裆顶去。 可她的动作只进行到一半就被制止了。 江启牢牢地抓住了她的腿,他咬牙切齿的说:“小坏蛋,之前就被你踹伤过,这次又想弄疼我吗?” 季舒卿没理他,她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江启见状冷哼一声,他重新低下头,唇齿游走在她的脖颈,尖锐的虎牙似咬非咬,白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绯红的痕迹。 眼见着他将她毛衣的领子拉下,朝着更深的地方探去时,季舒卿终于恢复了说话的气力。 “你快停下!”季舒卿呵斥道。 江启并不理会,他将领子扯得更开,对着她饱满的胸脯软肉就是一口。 “啊!”季舒卿疼的叫出声,她怒瞪着他,“你属狗的吗?!” “没错,我就是属狗的,专门咬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江启狠狠道。 季舒卿听得一头雾水,她扪心自问,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江启凭什么这么说她?!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季舒卿火气更大。 江启比她还要愤怒,“你还跟我装?!赵阳都告诉我你有男朋友了!你觉得我知道这件事后会无动于衷吗?!” 他生气、嫉妒、酸涩、委屈,吃醋到流泪,痛苦到恨不得昏迷过去,似乎这样就能忘记这件事。 但他越想越不甘,他喜欢了那么久的女孩怎么突然就有了男朋友? 那个姓沉的男人出现的毫无征兆,江启从来没见过他,甚至连他的具体名字都不知道,江启完全不清楚季舒卿是怎么和他产生的感情,短短几天就和他发展成为了情侣关系。 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亲自来找季舒卿,问她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或是一个让他彻底死心的真相。 季舒卿皱了皱眉,“赵阳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本该只在警员们之间流传才对,赵阳为什么会知道,而且还告诉给了江启,不过看他火急火燎的模样,想必他是刚刚才知道的。 ‘应该早点澄清和沉嘉烨的关系的,不然就不会有眼下这种麻烦事了。’季舒卿懊恼的想。 见她不反驳,江启苦涩的笑了笑,“所以你承认了对吗?你确实和那个姓沉的男人在一起了?” 季舒卿没有立刻回答,她在思考要不要告诉江启真相。 她知道江启对她的感情,但不管是出于剧情身份考虑,还是从两人自身的性格出发,她都不会回应江启,他对她的感情只会不得而终。 如果她承认她和沉嘉烨的关系,江启是不是就会彻底放弃她? 想到这儿,季舒卿试探的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些都和你没关系吧?” 季舒卿没有直接承认,但她的话在江启耳中和承认没有区别,最后那句也像在说他只是她和她男朋友之间的局外人。 五味杂陈的复杂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江启垂下头,深色的眸子晦暗不明,他沉默片刻,喉咙溢出沙哑的声音:“你说得对,你有没有男朋友都跟我没关系,就算结婚我也无所谓,毕竟...我只要得到你就够了。” 什么原则?什么底线? 他才不在乎! 季舒卿一愣,没想到江启会说出这种话,随即便觉得有些耳熟,陆景时似乎也说过类似的。 ‘男主的道德感都这么低吗?一个两个全在说这种话,不过这个世界本就一本NP黄漫,确实没什么道德可言。’ 季舒卿忍不住神游,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江启再次扑了上来。 他的吻比刚才还要猛烈,狂风骤雨般席卷着她,唇齿探索着她口腔的每个角落,舌头放肆缠绕摩挲,她的唇瓣被狠狠啃咬吮吸,丝丝麻麻的痛意逐渐蔓延。 手掌绕到她的后腰,探进宽松的毛衣下摆,掌心顺着细滑的背部肌肤攀岩而上,急切的解开内衣扣子,顺着肋骨来到胸前,精准覆上饱满的绵软乳肉,或轻或重的揉捏起来。 季舒卿瞪大眼睛,整张脸都憋的通红。 她没想到江启会直接来硬的,照着眼前形势和他的性格,若任他动作下去,怕是不把她折腾晕过去不罢休。 季舒卿可还记得第一次和江启上床时,哪怕她昏过去他都没停下,而是继续对着不省人事的她上下其手。 早知道刚才就不含糊其辞了,本以为能借此劝退江启,没想到起了反效果,直接刺激到了他。 季舒卿想要解释,但不管她怎么挣扎江启都不松口,直到她呼吸不畅几欲晕厥,他才将她放开。 她头晕目眩的喘着气,无力的靠在门上,等她气息平复到可以说话时,江启的手掌已经伸进了她的裤子里。 修长的手指隔着内裤在穴缝中滑动,指尖摸索到花蒂的位置旋转揉按。 “嗯...停、停下...”季舒卿颤巍巍的开口。 江启不予理会,指下的力道更重。 季舒卿顿时腿软,“啊啊...你...你先听我说...” “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停手的。”江启冷然道。 他解开季舒卿的裤子纽扣,拉下拉链,正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就听她说:“我没有交男朋友...那都是假的...” 江启一愣,“你说什么?” 醉酒的江启20 季舒卿把她和沉嘉烨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江启。 江启听完后面露怀疑,“你说的都是真的?” “是,我没有骗你。”季舒卿肯定道。 江启若有所思,根据季舒卿的描述,那个叫沉嘉烨的男人是她的小叔叔,两人成为情侣是一场意外。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她只把他当做亲人,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这一点上,江启是相信季舒卿的,倘若她真的喜欢沉嘉烨,她没必要告诉他真相。 但这个沉嘉烨绝对心怀不轨。 他明明是季舒卿的长辈,却半点都没有长辈的样子,哪个小叔叔会想和自己的侄女成为情侣? 沉嘉烨爱慕季舒卿的心思昭然若揭,同是男人的江启看得一清二楚。 江启顿感愁怅,他想告诉季舒卿他的想法,但揭发裴俟失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跟她说沉嘉烨喜欢她,她怕是觉得他疯了。 不过季舒卿既然不知道沉嘉烨对她的感情,就证明他还没挑破两人的叔侄关系,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对她下手。 想到这儿,江启微微舒了口气。 季舒卿看他一会皱眉、一会沉思,持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忍不住出声:“能先松开我吗?门板硌得我背疼。” 江启闻言急忙从她身上退开,“很疼吗?我看看。” “不用,我过一会儿就好了。”季舒卿推开他企图掀衣服的手。 她将裤子穿好,把散落在地上的礼物捡起来。 是一条白色的围巾,羊毛的材质看着就很暖和,但因为她和江启刚才的脚步乱动,多了好几个脏兮兮的鞋底印。 季舒卿瞟他一眼,没好气的催促:“没事就赶紧走。” “我不。”江启摇摇头,他这阵子都在处理工作,赵阳盯他盯得紧,他根本没时间出来,眼下好不容易见到了她,他才不回去。 看到她轻抚围巾的动作,江启问:“你生气我弄脏了围巾?我赔给你一条就是了。” 不给季舒卿拒绝的时间,江启一把抢走了围巾。 他刚才在楼上可都看到了,这条围巾是沉嘉烨送给她的,他可不能让他的计谋得逞。 江启团把团把围巾塞回礼盒,眼不见心不烦的合上盖子。 他一顿操作猛如虎,季舒卿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批判道:“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不能随便对待别人的心意!” 说着,她就要抢回礼盒,江启却将盒子高举过头顶。 “心意?”江启不屑的‘哼’了一声。 沉嘉烨那个觊觎自己侄女,企图发展不伦恋的变态的心意有什么可值得对待的。 江启的冷哼让季舒卿以为他看不上这份礼物,围巾确实不是什么大牌,但也算不上便宜。 江启养尊处优,瞧不上它很正常,但围巾对她的意义是不同的。 “这是警员们送给我的,他们初入社会工资不高,能送出这样的礼物足够证明他们的心意!”季舒卿解释道。 江启一愣,围巾竟然不是沉嘉烨送的? 他尴尬的轻咳了声,“我没有这个意思。” “呵。”季舒卿很无语,鬼才相信他的话。 江启也有自知之明,他没再狡辩,转移话题道:“它现在脏了,你没办法戴,我知道一家专门清洗羊毛制品的店,可以送去洗干净。” 季舒卿没拒绝,是江启害她把围巾弄脏的,他安排清洗理所当然。 他把盒子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这才注意到季舒卿到现在都没换拖鞋。 “你不把衣服和鞋子换下来吗?”江启问她。 季舒卿不说话,只默默的将视线投在他身上,江启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江启说。 他刚才对季舒卿用强,属实是被刺激到了,但现在误会解开,他若继续强硬对待季舒卿,她肯定会生他的气,从而更加远离他。 “我就在客厅里呆着,哪里都不去。”江启再次强调。 见他满脸真挚,季舒卿收回视线,她换上拖鞋,将外套挂在衣架,回卧室拿了换洗衣服后进入浴室。 江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水流声隔着两道门隐隐约约的传来,昭示着季舒卿正在洗澡。 他太久没和她亲密了,脑子控制不住的想入非非,没一会儿,裆下就有了发作的趋势。 江启这次出门太急,平时注重外貌搭配的他随便套了条裤子就出来了,裤子是白色的,还稍微有些紧身,大腿中间慢慢隆起的变化显得更加明显。 平时的他欲望翻涌时会边想象着季舒卿边自我纾解,但眼下肯定是不行的,他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阻止他越发磅礴的渴望。 江启从沙发上起身,四处打量着客厅,企图找到能让他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但这套房子本就是他的,他很熟悉这里的构造,所以方法没有成功。 他还不想这么尴尬的面对季舒卿,好在他发现了一瓶酒。 酒精能麻痹人的神经,抑制人的思维,江启的酒量不好不差,虽然这只是一瓶葡萄酒,但全部喝下去也该醉了。 江启拿着酒去敲季舒卿的门,询问她他是否能喝这瓶酒。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江启将酒塞打开,随手拿了个杯子,倒上满满的酒红色液体。 淡淡的酒精伴随浓郁的葡萄果香扑面而来,江启直接仰头一口闷。 一杯接着一杯,直到瓶中再也倒不出来酒为止。 此时的江启已经有些晕眩,上半身不稳得晃啊晃,上下睫毛不停打架。 季舒卿从浴室出来时就看到江启酡红着脸,水色的双眸透出朦胧,眉头轻蹙,嘴巴不满的微微撅起。 “你都喝了吗?”看着空无一物的酒瓶,季舒卿震惊的问。 “嗯...好热...”像是没听到她的问话,江启拉扯着自己的衣服。 上衣的下摆已经被掀了起来,眼见着他要脱下来,季舒卿忙上前制止,“你别脱!” “可是我好热...”江启可怜巴巴的说,他指了指自己高高翘起的裤裆,“这里也好难受...” ‘卿卿的小穴馋了,想吃男人的大鸡巴’ 这一幕简直不忍直视,季舒卿也红了红脸。 “我让赵阳接你回去。” 季舒卿打算去卧室拿手机,刚抬起脚步就被江启拉了回去。 她跌坐在江启腿上,他顺势抱住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颈窝,“不要,卿卿帮帮我...” “我没办法帮你。” 季舒卿推了推他,江启却更用力的抱住她,两人身体靠得更近,某个灼热的硬物直接抵上了她的后臀。 “你快把我松开!”季舒卿着急的掰他的手。 “疼疼...”江启哼哼唧唧,“卿卿一点都不心疼我,把我下面踢伤却不对我负责。” “我怎么没对你负责?不是照顾到你出院了吗?”季舒卿立刻问。 “那只能证明皮外伤好了,你还得负责检查它的使用功能是否正常。”江启道。 他说得的确在理,但性功能有没有受损不是很快就能判断吗?就算江启这阵子没碰女人,也总该自慰过吧? 季舒卿刚要质问,江启就幽咽起来,“呜呜呜,我是不是做不了男人了?好多人骂我是人妖娘炮,我要是真的不行了该怎么办?” 季舒卿一愣,江启说得应该是一些网友对他的评论。 实际上她以前也经历过一场网暴事件,对此她可谓是感同身受。 就在她出神的功夫,江启的手已经探进了她浴袍里。 季舒卿身上除了浴袍就剩内裤,他的手掌直接摸到了她的肚子,顺着滑嫩的皮肤往上,一下就握住了双乳。 掌心的乳肉绵软饱满,简直爱不释手,江启忍不住又揉又捏,他坏心眼的拨出奶尖,将樱粉的乳头捏弄成嫣红。 “嗯...”季舒卿忍不住轻哼出声。 方才在门口她就被江启撩拨的身体发软,小穴流出的水都沾到了内裤,哪怕洗了澡,体内的欲望也没有彻底消退。 “卿卿也很想要吧?”江启很满意她的反应,笑着凑过来亲了亲她的脸,“不想也没关系,反正你要帮我检查到底。” 季舒卿刚要为自己辩解,江启就堵住了她的话,“这可是你答应过我的,要对我‘负责到底’!” “我确实是这样说的,可是...”季舒卿的确找不出理由反驳。 见她词穷,江启心满意足的笑了笑,他将腿上的人翻了个面,凑近吻上她的唇。 江启先是浅浅地吻着她,用舌头舔她的嘴唇,轻轻的吮吸,待两人气息交融得不分你我,他将舌头探入她口中。 如蛇一般追逐她的柔软粉舌,与她划圈似的缠绵牵绕,舌尖灵活的探索着口腔的每个角落,浓郁的葡萄果香伴随着微微的酒气在两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这个吻比刚才温柔太多,江启给了季舒卿足够的时间换气,但她的脑袋还是晕乎乎的,甚至比之前还要严重。 ‘难道我也醉了吗?’季舒卿想。 但她很快就没办法思考了。 江启脱下季舒卿的浴袍,柔软的布料顺着肩膀滑落,姣好的身体立刻暴露在空气中。 暖色的餐厅灯打在她身上,为她的肌肤笼罩一层光晕,既圣洁又诱惑。 江启喉咙上下滚动,他克制不住的扑上前,含住她身前的两粒朱果,品尝珍馐一般又舔又咬。 大掌顺着腰腹往下,一手托住她的臀,另一只手探入腿间,拨开内裤布料,手指顺着花穴上下滑动。 江启拨开她的两片花瓣,找到埋藏着的花蒂,小小的肉核还是软软的,他用手指按住,打着圈的重重揉了几下,伴随着季舒卿的轻吟,花核立刻探出头来,硬硬的往外凸着。 敏感的小肉粒稍微一碰她身子的抖得不像话,江启却故意对着它又揉又捏,感受到花蒂变得更硬更大,他直接用指尖提起,指腹来回揉搓捻弄。 “啊啊...轻、轻一点...”季舒卿控制不住的呻吟,她腿根一颤,发软的身子无力的挂在江启身上。 “重一点才湿得快。”江启咬着她的耳朵说。 他手指更加用力,玩弄阴蒂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没一会儿季舒卿就抖着身子,花穴流出一包水。 湿滑的水液流到江启手上,顺着指缝落在她屁股下的浴袍。 江启轻啄了下她的唇,“卿卿还是这么敏感,小穴稍微一碰就往外流水。” 季舒卿只趴在他肩上喘气,并没有理他。 沉浸在性事中的江启也不需要她的回应,他的手指伸向她的穴口,小小的花穴满是湿漉漉的淫液,哪怕她的洞口又窄又小,他都能把指节插进去。 江启进入了一根手指,花穴的嫩肉立刻前仆后继的涌了上来,把指节紧紧包裹,犹如贪吃的小嘴,紧紧咬着不放。 他抽动指节,模仿着性交在穴道里抽插,之前的性爱早就让他对她的花穴构造了如指掌,很快就找到她的敏感点,指尖对准甬道凸出的硬点迅速戳弄。 “啊啊啊!慢...慢一点...”季舒卿仰头尖叫,“你...你不是要我...啊啊...检查吗...你可以进来了...” 江启勾了勾唇,“怎么?卿卿忍不住了?这么想吃我的鸡巴?” 季舒卿忍不住瞟他一眼,“快点!” 明明是他要检查,怎么折腾起她来了? “好好好,这就喂给你吃。” 江启抱着她来到沙发,他迅速脱下自己的裤子,硬挺已久的肉棒立刻跳出来。 弯弓状的阴茎直直的挺立着,顶端已经吐出了些许汁液,小孔周围都亮亮的。 季舒卿每次看到这根阴茎都忍不住心惊一下,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被它插穴的感觉,小腹一缩的同时花芯又吐出了丝丝蜜液。 她不自然的拢了拢腿,原本随意的坐姿变得端正,这个动作异常显眼且没有必要,引起了江启的注意,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同时拉开她的双腿。 看到季舒卿汁水越发泛滥的花穴,江启了然道:“卿卿果然是馋了,光是看着鸡巴水就往外流,放心,我现在就喂饱你。” 他扶住阴茎,让龟头抵上花穴,在周围滑动几圈沾满淫液后,对准粉嫩的穴口猛地插进去。 “嗯...”粗壮的肉棒完完整整的入侵了甬道,狭窄的小穴还没来得及适应,江启就在她体内放肆抽插起来。 粗长硕大的阴茎在穴道里进进出出,弯起的形态用力剐蹭着她的肉壁,狠狠刺激着甬道的敏感点。 坚硬的龟头凶猛的顶入,撞开层层嫩肉,碾压着穴道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直直得往子宫口上捣。 “啊哈...嗯嗯...啊...”季舒卿抑制不住呻吟,又觉得声音太大,晚上会扰民,于是用手捂住嘴。 “卿卿的声音很好听。”江启沙哑着嗓子说,“放声叫吧,隔壁房子是空的,没人能听到你的声音。” 大鸡巴喷射精液奖励贪吃骚穴 江启拿开季舒卿的手,大掌与她的柔荑十指交握,将手臂拉到两侧。 将她双手桎梏在沙发靠背的同时,江启的身体也顺势压下来,他垂下头,在她的颈项间留下一个又一个炽热的吻,胯下的大鸡巴更加用力的往她小穴里撞。 娇嫩的花道又湿又滑,不断涌出的蜜汁把穴壁沁得又热又软,大阴茎毫无阻力地贯穿小穴,硬挺的蘑菇头每次都撞到最深处。 ‘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紧实腰腹下的肉棍直往花穴里戳,狭小的穴口被不断撑开,阴茎抽出时会带出一部分嫣红的嫩肉,又快速随着插入的动作回到穴道,甚至连穴口周围的一圈都被塞了进去。 “啊...轻、轻一点...嗯啊...慢...太快了啊啊...” 季舒卿放声叫着,剧烈的快感潮汐般涌来,顺着两人性器的交合处传到四肢百骸,灭顶般的爽快刺激得她高仰起头,她双手下意识的抓握,却只能和江启更近紧密的十指交扣。 “卿卿都馋得流口水了,我当然得把它喂饱。”江启从身上起身,他更加猛烈的挺进,粗壮的巨物疯狂进出小穴。 左右倾斜着身体,镰刀般的硕大阴茎转换着角度戳入花穴,阴道的每个角落都被填满,坚硬的龟头剐蹭着穴壁敏感点一路向上,重重地肏到子宫口。 “不啊啊...不要这样...啊...”季舒卿娇娆的呻吟着。 “怎么能不要呢?卿卿的逼这么骚,小穴紧紧夹着我的大鸡巴不放,一插就流那么多水,简直浪得不像样...” 江启收紧腰腹,大鸡巴冲入花穴猛撞狠捣,紧密的甬道被粗硕肉棍撑开,完全被他填满,性器贴合得一丝无缝,仿佛已经嵌进了她的穴里。 他的动作猛烈,白皙柔软的乳房随着抽插水波般来回摇晃,艳红的乳尖荡出诱人的弧度,看得江启喉头一紧。 他松开钳制着季舒卿的双手,大掌覆上这对饱满乳房,肆意的抓揉、用力的收握,绵白的乳肉立刻像融化的奶油一般从指缝中露出来。 两颗红润的奶头就是点缀在奶油上的樱桃,江启用手指揪住,指腹旋转搓弄,随心所欲采撷。 “啊啊啊!”季舒卿被刺激得不行,摇着头尖叫起来,小穴猛地一缩。 江启被夹得闷哼一声,“卿卿是想把我的鸡巴咬断吗?我这么好心喂你的骚穴吃肉棒,你却恩将仇报。” “你啊啊...你胡说...” 江启完全是在倒打一耙,明明是他玩弄得太厉害,却反过来怪罪她,不过证明了他性功能没问题。 “检查该结、结束...啊啊...你没问题...”季舒卿断断续续的娇吟道。 “哪里结束了?我都还没射呢。”江启说,“再说,卿卿的浪逼这么馋,只射一次肯定吃不饱,我今天一定要把小穴射得满满的。” “不...不要...”季舒卿摇着头拒绝,江启自然不会听她的。 他更加拉开她的腿,一只手抬起来往上压,另一只手探向两片花瓣,找出穴口上方的娇嫩花蕊,手指按住硬硬的小阴蒂,快速旋转拨弄。 敏感的身子哪受得了这种刺激,小穴控制不住的猛烈收缩着,季舒卿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却被江启用膝盖抵住,只能继续承受他带给她的快感。 “啊啊啊!不、不要啊啊!”季舒卿忍不住大声喊叫。 花穴被插得淫水直流,大鸡巴每一次抽出都带出一股水液,阴茎下的两颗囊袋随着抽插的动作前后甩动,沾染到穴口的淫水又把汁液带到她的耻骨。 ‘噗噗’的插穴声响彻客厅,两个人的交合处泥泞一片,丰沛的淫水顺着会阴流下,把菊穴染得亮晶晶的,沾到屁股后晕开在沙发上,留下一块越来越大的深色痕迹。 “骚逼夹得这么紧,吃得这么欢,淫水都快把我的鸡巴泡软了,还口是心非说不要?真是个欠插欠干的浪穴,肏穿你的骚逼,把你的小穴干穿干烂!让你这么骚!” 江启也被她夹红了眼,他更加用力的玩弄着小花蒂,硬硬的小红豆被残忍揪住,指尖提起来捻弄按搓,猛地用力捏一下,阴蒂越发涨大,季舒卿也随之收缩花穴。 狭窄的穴道猛咬肉棒,湿热的嫩肉争先恐后的扑上来纠缠肉棒,用力的聚拢缩紧,夹得江启一声低吼。 “骚逼真能夹!嗯...真是欠肏!” 江启绷紧身体,胯下的巨茎疯狂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灼热的赤铁次次捣到子宫口,坚硬的伞状龟头进得一次比一次深,紧密的花芯被慢慢顶开,细密的软肉抚慰着蘑菇头,迎接它的亲吻。 巨硕的男根在白嫩的屁股间进出,一次次的消失在她体内,与她最神秘的花园融为一体,‘噗噗噗’地往里肏。 “啊啊!啊!不要啊!”季舒卿被刺激的流泪,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她伸手去推,却只换来他更加猛烈的玩弄,大肉棒把最深处的子宫口捣开,硬挺的顶端埋进小小的宫颈,对着里面的软肉又碾又摩,只把她弄得淫叫连连。 挑逗着花蒂的手指也没有停下,伴随着江启再次猛地提起,同时抽出肉棒又重重插进宫颈内,季舒卿颤抖着身子达到了高潮。 “啊啊...” 她很久没做爱了,情欲爆发的相当猛烈。 季舒卿眼前一白,大腿根疯狂的夹紧收缩,四肢控制不住的哆嗦,张着嘴巴呻吟着喷了水。 花蒂上方的小孔直直的射出一股亮液,渐渐沥沥的落在沙发上。 “哼嗯...”大鸡巴被高潮的花穴猛烈夹紧,江启爽快的哼出声。 他后背一麻,舒爽的快感从尾椎骨一路上窜,直达脑袋,传遍四肢百骸。 “卿卿好会喷,现在就把精液奖励给骚穴。” 江启手指再次捻弄上小肉蒂,提起劲腰开始射精前的冲刺。 大鸡巴对准穴口猛往里肏,强烈又快速,季舒卿的身体被撞得直往后。 “啊啊啊!”刚刚高潮的小穴还敏感至极,快感再次在体内累计,小腹被捣得又酥又麻,微微鼓起的弧度下是江启疯狂插入的阴茎。 坚硬的龟头重重地撞入子宫口,窄窄的缝隙被强行撑开,塞进男人的蘑菇头,季舒卿些微痛苦之余是比刚才更加剧烈的快感。 娇躯如同狂风中颤抖的秋叶,承受着大肉棒的狂肏猛插。 “啊啊...”季舒卿发出婉转的娇吟。 “啊哈...”江启也重重喘息,他箍住她的纤腰,拉着她的身子往自己的大鸡巴上撞,次次都尽根没入。 ‘噗噗呲呲’的声音频率越来越快,江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小穴,大鸡巴猛往里捣,他仰起头大力冲刺几下,用尽全力撞进花穴。 伴随着囊袋的收缩,深入宫颈的龟头马眼张开,对着满腔软肉射出浓郁白浊。 手指玩弄菊穴,大鸡巴猛插前穴疯狂肏 滚烫的精液冲击着宫腔,季舒卿又哆哆嗦嗦的达到了高潮。 “啊...啊哈...”红唇吐露吟声,花蕊深处再次涌出蜜液,湿热的液体包裹着鸡巴共同停留在花道,季舒卿的小腹都鼓起来一小块。 江启见状用手指戳了戳,问道:“吃饱了吗?” 他没怎么用力,但此时的花穴敏感的厉害,季舒卿立刻开始哼唧,她伸手推着他的小腹,“嗯...你快点出去...” “可是小穴还没吃够呢,我稍微一动它就使劲咬。” 说着,江启挺着肉棒在穴道内顶了顶。 “嗯啊...”满腔的水液被搅动,精液与蜜汁交合在一起,穴道随着阴茎的顶弄不断收缩,涨得她更难受。 江启舒服的眯了眯眼,“看吧,我就说它还没饱,没关系,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 将季舒卿的双腿盘在腰后,江启一手穿过她的腋下搂住她的背,一手托起她的臀,抱着她起身去了卧室。 悬空的姿势让她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了性器交合的位置,穴内的鸡巴进得更深,硬挺的龟头直直的戳着宫腔软肉。 行走间粗壮阴茎四处乱捣,花穴被刺激的接连紧缩,花蕊一股一股的往外吐淫水,腹腔的水液越来越多,偏偏被江启的阴茎严实塞着,轻微的涨痛伴随着强烈的快感席卷而来。 季舒卿摇着头娇吟:“啊哈...放、放我下来...啊...” “卿卿腿抖得这么厉害,应该没力气自己走吧,我抱你过去更快。”江启假装好心的说。 他故意加快脚步,两人移动的更快,身体晃动的幅度也越大,大阴茎一下一下的直往小穴深处顶,龟头不断刺激着敏感花蕊,江启刚抱着她走近我卧室,花穴又迎来了高潮。 欲望的浪潮冲刷着季舒卿,爽痛交织的呻吟从喉咙溢出,她无力的趴在江启肩上,双眼失神的望着前方。 “嗯...”江启舒服的哼出声。 待他享受完花穴的夹弄才把季舒卿放在床上,肉棍从穴中拔出,大股的水液立刻流了出来,洇湿在床单的面积就像是尿了床。 江启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小穴看,粉嫩的花瓣被肏得泛肿发红,亮色的蜜液裹满整个阴户,像个成熟到极致的水蜜桃,看得他垂涎欲滴。 胯下的肉棍很快再次苏醒,挺翘的姿态蓄势待发。 季舒卿的小腹终于没了那磨人的饱胀酸麻感,她平躺着舒气,可不等她气息平复,身体就被江启翻了个面。 她猝不及防的趴在床上,脸被迫埋进了枕头里,纵然没被摔疼,但这样不打招呼的动作还是让人恼火。 她刚要发脾气,身后的大掌拖着她的腰腹把屁股捞起,下一秒硬挺的龟头对准穴口重重的插了进去。 后入的姿势近得极深,一杆到底的肉棒直直地戳到子宫口,季舒卿顿时呻吟出声: “啊——” 她忍不住扭过头瞪江启,对方却一脸无辜,还反问她‘怎么了?’ “我只是想小穴快点吃饱,卿卿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才行。”他道貌岸然的解释道。 他手掌箍住她的纤腰,下一刻就开始抽插。 紧实的腰腹不断挺动,江启的力道又重又狠,硬挺的巨屌不断地往穴里撞,每一次插入都顶到最深处的花芯。 江启低头看向两人的交合处,雪白的屁股中间,粗壮的狰狞阴茎随着抽插一隐一现,难以想象这么小的花穴能他这么雄壮的巨物。 他挺动胯部,大鸡巴更加用力的往里面插,雪白的绵臀被拍打得来回晃动,江启忍不住将手覆上去,握着娇嫩的臀肉肆意揉捏。 白皙的臀立刻染上了绯色,看得他性欲大起,胯间肉棒涨得更大更硬。 他插得更重更快,直把季舒卿肏的淫叫连连: “啊啊...轻啊啊...别...” 但她的求饶没有任何作用,穴里的大肉棍仍在进出,肆意肏弄花穴,不断入侵甬道最深处,带给她雪崩一般的快感。 蜜桃般的粉臀被大肉棒插得不断拱起,随着阴茎的抽出又晃动着弹动回原位,在空中划出动人的波晕。 江启猛烈的插穴,强烈的动作刺激得她菊穴都忍不住收缩,花朵般的菊穴小小一个。 他还记得大鸡巴插入这里面的感觉,又湿又滑、又热又烫,一插就往外吐水,肉壁紧紧的咬着他的大阴茎,丝毫不输给前面的花穴。 脑中不受控的浮现出和江承宣一起插她的画面,江启的喉咙上下滚动,他将手指伸向菊穴,指腹在上面打着圈。 “卿卿的菊穴也很饿吧,上次我和我哥哥两个人一起插你时,这里就夹得厉害,咬得我恨不得死在你身上。”江启说。 他蘸了蘸穴口周围的淫液,将水液抹在菊穴,指节慢慢插进去。 “不啊啊...那里不啊...不可以...”察觉到他意图的季舒卿立刻出声。 “可它含我含得厉害。”江启艰难的拔出手指,上面已经裹上了一层亮晶晶的淫水。 他眼神暗了暗,呼吸变得粗重,手掌重重地拍上她的臀。 “都骚得流水了还说不要?卿卿身上的每个洞浪得很,稍微拿什么东西一碰就湿了,一缩一缩夹得厉害。” “不...不是啊啊...”季舒卿娇吟着反驳。 “还说不是?!”江启扬声质问。 他重新把手指插进菊穴,模仿着性交的姿势不断进出,穴内的软肉又热又紧,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分泌出汁液,没一会儿就发出‘噗噗’的水声。 “啊哈...啊啊啊...”两个穴都被插入,季舒卿宛转着哀叫出声。 “很爽吧?前面的花穴都夹得更紧了,嗯...可惜我的手指没有我的鸡巴粗长,不然就能用两个大东西一起干你...嗯...”江启舒服的哼着。 “不过我的手指虽然没有鸡巴粗,但却比鸡巴要灵活,比如这样...” 说着,江启把菊穴中的手指蜷缩起来,旋转着各个方向肆意戳弄,指节在甬道里勾来顶去,只把她干得淫叫连连。 江启仍然觉得不够,又加入两根手指,弯曲起来在菊穴抠弄,与阴茎插花穴的频率保持一致。 大鸡巴猛插花穴,卿卿自己揉阴蒂 快感如汹涌的浪潮般扑面而来,任何抵抗都是多余的。 季舒卿控制不住的呻吟,花穴与菊穴一起收缩,伴随着四肢的颤抖哆哆嗦嗦的达到了高潮。 大鸡巴被软肉疯狂夹弄,酥麻的快感只从尾椎骨往上窜,江启忍不住舒爽的哼出声:“哈啊...” 他重重地拍了下她的臀,红着眼睛哑声道:“骚逼怎么这么浪?!是想被大鸡巴堵住身上所有的洞吗?!” “啊——”突如其来的疼激得季舒卿身体一缩,她边摇着头边哀叫:“不呜呜...不要了...我不要了...” “不要?两个淫穴吸得这么紧,明明是想让好几个男人一起干你吧?!像之前一样,两根大鸡巴同时肏穴,插得你一直潮喷!” 江启的话勾起了季舒卿3p那天的回忆,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可那欲仙欲死犹如踏进天堂一般的感觉却深深刻进了身体的记忆中。 想到那隐秘的场景、灭顶般的快感,季舒卿的花穴情不自禁的收缩起来,夹得江启不断低喘:“嗯...啊哈...” 她这副骚浪模样刺激到了江启,他猛地抽出菊穴中的手指,丰沛的水液发出‘啵——’的声响,手掌放在她的绵白雪臀,抓牢后用力往两侧一掰。 花穴周围的皮肤被撑开,穴口最大程度的暴露出来,他收紧腰腹,提起鸡巴就对着花穴猛插狂捣。 “欠插的骚逼!光是想着两根大鸡巴插你,骚穴就开始夹,真想让别的男人来肏你?嗯?!”江启恶狠狠道。 炽热的肉棍深深地插进子宫口,龟头撑开小小的肉缝,粉嫩的花瓣随着抽插不断分开,犹如被开了壳的蚌肉。 湿滑的软肉温热紧致,肆意闯入的阴茎明明是入侵者,穴肉却敌我不分的牢牢地包裹住肉棍,被插得淫水四溅。 ‘咕叽咕叽’的水声与‘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响彻整个卧室,交织成世上最美妙的交响乐,季舒卿的吟声又使它升华,江启的欲望更加高涨。 粗硕的巨茎不断地撞击她的肉穴,江启猛烈的索取,大肉棍又快又深的往小穴里插,次次都顶进她最深处。 龟头碾开狭小的宫口缝隙,势不可挡的侵犯着宫腔,季舒卿身体忍不住痉挛颤栗,吼间发出幼猫一般的呻吟。 恍惚间小腹都仿佛要被大鸡巴顶穿,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却被江启抓住,他拉着她的手来到阴户,操纵着拨开花瓣,将她的指腹按在硬突突的小肉蒂上,用力旋转揉动。 “啊啊!啊啊啊!”快感疯狂袭来,季舒卿忍不住尖叫。 “卿卿可真骚,自己动手去揉阴蒂。”江启颠倒黑白,被欲望裹挟的季舒卿根本没精力反驳。 “别啊啊...别弄了啊...” “那可不行。”江启弯腰靠近她的侧脸,湿热的呼吸洒进耳道,他含了含她的耳垂,“大鸡巴一定要把小逼肏透。” 按住季舒卿的手指越发用力,使劲玩弄着敏感花蒂,小豆豆被按搓得又红又肿,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揉来捏去。 江启的硕大阳具疯狂的抽插小穴,将紧窒的甬道撑到极限。 季舒卿的小腹酥麻又难耐,饱胀到有种被撕裂的感觉,她止不住的求饶:“啊啊不...要坏了...要被插坏了啊啊...” 江启更加凶猛的往里顶,他咬牙切齿道:“就是要把你的小浪穴插坏,把淫穴插得一刻也离不来我的鸡巴,把你肏成我的性玩具,随时随地都掰开腿张开逼吃我的屌!” 说着,他带着她的手掌来到腹上,他使劲往下按了按,同时挺腰猛顶,撞得她小腹上出现一个鼓包。 “感受到了吗?”江启咬着季舒卿的耳朵说,“大鸡巴就在你肚子里捣呢。” “不要啊啊...我不要了...求你...啊啊停下吧...”快感刺激得她流泪,季舒卿边颤抖着哭泣边哀求。 “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再这种时候对男人哭,这样并不会惹来怜悯,只会...让男人更想肏你。” 大鸡巴更加使劲的往里戳,大龟头对准湿淋淋的穴口猛捣,江启伏在她身上,像只发了情的野兽一般不停地占有她。 季舒卿无力的爬倒在床上呻吟,身体快感累计的越来越多,身后的大鸡巴对着子宫口一个猛捣,她便颤栗着四肢高潮了。 江启被夹得不行,他咬紧牙关,不顾她还在高潮收缩的小穴,大肉屌继续朝里插,大龟头一下一下地顶进宫腔软肉里,没几下季舒卿的小腹一麻,清亮的水液又从花蒂上的小孔里喷了出来。 汁液直直的往外喷,江启还按着她的手放在小腹,水液立刻溅了他们一手。 江启弯下腰,拉起她的手用嘴含住,像是在品尝美味珍馐一样把手指含得‘啧啧’作响。 “卿卿的水真甜,像掺了蜜一样。”将指尖的汁液尽数吞没,江启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唇,“作为回报,我也把我的‘水’喂给你吃。” 说罢,他用手指扯开她的两片花瓣,大鸡巴疯狂往里插。 季舒卿被捣得身体往前,枕头顶到床靠背身后的人也没停下,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已经要将她淹没,脑袋也随着晃动的身体晕乎起来。 不等到大肉棍在子宫深处射精,季舒卿就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江启正在进行最后的冲刺,注意到她没了声息,边让大鸡巴往里灌精边探身把她扶起来。 季舒卿已经失去了意识,即便这样也已经被精液烫了一哆嗦,花穴一抽一抽的咬鸡巴。 江启舒服的闷哼,待高潮余韵结束后,把她从床上抱起。 进浴室看了眼床,满是两个人的汁液,显然没办法睡觉了,于是他给赵阳打了个电话,让他送一套崭新的床上用品过来。 赵阳是知道江启说得地址就是季舒卿的住所,不由问:“你怎么在季舒卿家?你去找她了?” 江启并不想多解释,“你先买来再说,要买最贵最好的!” “喂,你...”赵阳话还没说完,江启就挂断电话。 听着听筒里的‘嘟嘟’忙音,赵阳倍感头疼。 江启的厨艺 ‘叮咚——’的门铃声响起,江启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的人果然是赵阳。 江启打开门,接过他手中的大包小包就要关门。 “等一下!”赵阳扒住门说,“你还没回答我问题,你来这里做什么了?” 江启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他没说话,意思却不言而喻,赵阳立刻明白,他张大眼睛瞪着他,不可置信的问:“你疯了吗?!” “嘘。”江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卿卿睡着了,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她。” 赵阳气不打一处来,他摇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关心她?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我告诉你她有男朋友是为了让你对她死心,不是让你跑过来横刀夺爱的。” “我可没有横刀夺爱。”江启反驳,“卿卿的男朋友是假的。” “假的?!”赵阳忍不住提高声线,“我亲眼看见她和一个姓沉的男人依偎在一起,亲耳听见别人称呼她小嫂子,你说这是假的?!” “你小声点。”江启再次强调,“她都跟我解释了。” 他将季舒卿和沉嘉烨之间的来龙去脉告诉了赵阳,赵阳听完皱起眉,“你确定她说得都是真的?她没有骗你?” “当然。”江启毫不犹豫的回答,随后微微失落的说:“卿卿对我的态度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她不会骗我。” “那她为什么要告诉你?”赵阳问,然后又看到了江启不太自然的表情。 “别说了。”赵阳迅速开口,想想就知道江启肯定用了什么少儿不宜的欺负人手段逼问季舒卿。 “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天色很晚了,快回家休息。”江启催促道。 赵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原来你也知道这个点该睡觉了。” 他本来都洗漱好躺下准备睡了,却被江启一个电话叫起来买床上用品,这个点大部分商场的床品区都停止营业了,他跑了好多个地方才把东西买全。 “这个月给你双倍工资补偿。”江启说,“对了,这个给你。” 他把礼盒里脏了的白色围巾给赵阳,“明天送到干洗店清洗一下。” 赵阳没有立刻接,他望着白色围巾的目光满是犹豫,怀疑上面有某种不明液体痕迹,表情满是无声的嫌弃。 “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上面!”江启红着耳垂说。 赵阳这才放心接过,他脚步刚往后退,江启立刻关上了门。 看着近在咫尺的门板,赵阳叹了口气,感觉他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整天跟在江启这个熊孩子身后给他擦屁股。 江启才不管赵阳对他的腹诽,他去卧室换了新的床上用品,小心翼翼的把季舒卿抱在床上盖好被子,爱怜的抚了抚她的脸,随后满脸笑意的钻进被子里,心满意足地抱着她一起入睡。 这一觉睡得极沉,季舒卿再睁眼时窗外的强烈阳光已经从窗帘缝隙中投了进来,显然过了很久了。 刚睡醒的脑袋还有些迷糊,依稀记得昨天和沉嘉烨吃完晚餐回家时在客厅碰到了江启,对方质问了她有关于男朋友的事情,一番质问解释后,两人滚到了床上。 季舒卿昏过去前的记忆是她正在被江启肏穴,对方的大鸡巴顶得厉害,晃得她眼前发晕。 想到那淫糜混乱的画面,季舒卿忍不住红着脸扶了扶额。 ‘早知道就不答应江启让他喝那瓶酒了。’她懊恼的想。 季舒卿翻了个身,旁边的床有凹陷的痕迹,说明江启昨晚也是睡在这里的,但现在却不见他的身影。 季舒卿不在意他去干什么了,现在的她饥肠辘辘,很想吃东西。 她翻身下床,被迫锻炼的身体有些酸软,尤其是双腿,走路都不能利索。 季舒卿忍不住在心里对江启骂骂咧咧,刚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就看到从厨房出来的江启。 他穿着她的围裙,脸上手上都有面粉的痕迹,显然是在厨房忙活什么。 不过... “咳咳咳。”季舒卿捂着嘴巴咳嗽几声,“你在厨房做什么?怎么一股糊味?” “我在做饭啊。”江启回答。 “做饭是这个味道吗?你把什么东西烧糊了?” “没什么,一点粥而已。”江启说。 季舒卿对此十分怀疑,她才开始学做饭的时候也烧糊过粥,但味道比现在小多了。 “我看看。” 说着,季舒卿往厨房走,江启却伸手拦着她,“别,我都处理好了,你就在餐椅上等着吃就行。” “不,我就要看。” “不行。” 两人你来我往的拉扯着,突然厨房里传来‘滋啦滋啦’的声音。 “我的水煎包!”江启惊呼一声,立刻转身跑去厨房,季舒卿紧随其后。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厨房的景象,震撼的说不出一句话,好半晌才开口:“你是怎么厨房弄成这样的?” 面粉的痕迹遍布料理台,大小不一的菜刀东一个西一个,水槽里迭满各种碗盆,油烟机旁边的瓷砖上都是油,垃圾桶旁边两个底部裂开的锅,连烤箱都没能幸免,底部焦黑一片。 “只是一点小小的失误。”江启嘴硬道。 可以,但没必要 “......” 季舒卿很无语,这一片狼藉的模样哪里是小失误。 她想凑近仔细看看,刚往前走就踩到了地板上的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扑。 “小心!”余光瞥见这一幕的江启忙过来接她,但他也没站稳,两人直挺挺的往后倒。 好在江启的手臂及时撑住了料理台,他们这才没摔在地上,不过他的后腰还是狠狠磕到了料理台子的边沿。 “唔...”江启忍不住闷哼。 季舒卿摇晃着站稳身体,“没事吧?很疼吗?” “还好。”江启龇牙咧嘴的揉着腰,“都说让你在餐厅等着了,本来腿脚就不利索,还偏要进来,地上这么滑,倘若我没扶住你,你现在就受伤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季舒卿没好气的反问。 不管是她不利索的腿脚,还是滑溜的地板,都是江启弄得,他还好意思抱怨起来了? 见她来了情绪,江启忙安慰,“卿卿别生气。” “我不是故意把厨房弄成这样的。”他接着解释,“我看你这几天在朋友圈发了很多你小叔叔给你做饭的照片,我也想做给你吃。” 季舒卿发朋友圈的频率不高,最近一周却发了三次沉嘉烨给她做的饭。 她只在文字中提到了‘小叔叔’这个人,当时的江启以为对方是和季父年纪差不多的长辈,便将关注重点放在她夸奖饭菜色香味俱全上了。 江启也想被她夸奖,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他当然要露一手。 但他并不会做饭,连厨房都很少踏足,有关烹饪的一切知识他都是临时抱佛脚,对着视频现学现卖。 结局是全部翻车。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季舒卿说,“但你为什么要做这么复杂的东西?” 水煎包对厨房新手来说是很难的,他一开始应该做些简单的才对。 “你说过你喜欢吃水煎包。”江启耳垂不自然的红了红,“就是前段时间我们俩在酒店过夜,第二天早晨我喂你吃早餐的时候,你说水煎包味道很好。” 那是他和季舒卿一起吃的第一顿早餐,也是唯一一顿,他的印象很深刻。 “就因为这个?” 季舒卿完全没有印象,当时的她应该只是随口一说,毕竟人饿了的时候吃什么都觉得好吃。 “是啊。”江启应道,“所以其实你不喜欢吃?” 看着他既期待又害怕的紧张眼神,季舒卿确实不忍心打击他。 “我喜欢吃。”她说。 江启立刻喜笑颜开,“那你快去餐厅坐下,马上就好了。” “好。” 季舒卿在江启的注视下坐上餐椅,不出十分钟,对方就端出一盘一碗。 “粥和水煎包,尝尝味道怎么样?”江启说。 季舒卿拿起餐具,看着眼前的食物迟迟没有下手。 碗里的粥质地粘稠,虽然碎得看不见米粒,但却一团一团的簇在一起;水煎包个个形状奇怪,一半以上破了洞,内陷漏了出来。 江启看出了她的顾虑,自信满满的开口:“只是卖相差了点,味道肯定不会差的!” 他可是按照教程一对一操作的。 江启望眼欲穿的看着季舒卿,她夹起水煎包咀嚼吃下。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江启问。 季舒卿放下餐具,委婉的说:“我觉得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江启的做饭天赋简直比她还要差,水煎包已经要达到难以下咽的程度了。 “怎么可能?” 说着,他也吃了一口,没嚼几下就面露难色。 面皮外面很油,中间发硬,靠近内陷的部分湿哒哒的,口感很差;馅料也是发苦发咸又泛甜,味道着实不怎么好。 江启默默的将被咬了一口的水煎包放回盘里,用汤匙乘起一勺粥,“水煎包是我没发挥好,但这碗粥绝对没问题。” 季舒卿不怎么情愿的喝下,江启立刻问:“味道如何?” “还行。” 粥没有调味,米也都熟了,只是口感有些奇怪。 江启也喝了一口,“看来我做饭还是有天赋的,有机会我还做给你吃。” “...可以,但没有必要。”季舒卿道。 江启没反驳,只是扁着嘴哼哼了两声。 “赶快吃饭吧,吃完把厨房收拾干净,有些污渍不及时清理会残留的。”季舒卿催促道。 “哦。”江启也给自己盛了碗粥。 两人挨坐着喝粥,这点东西当然是不够吃的,江启打算点外卖,但季舒卿有些等不及,索性冰箱里还有几个面包,用微波炉加热后两人分食吃下。 季舒卿还是有些累,吃完又回到卧室躺下打算再睡会儿,还没入睡就听到‘乒铃乓啷’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不用想就知道江启把厨房用具弄碎了。 她忍不住出去看,事实也果然如此,水槽里的碗碎了好几个。 “我会小心一点的。”江启抢在她发作前开口,可话刚说完,他手里的杯子又落了下去,把手磕在水槽边缘‘啪——’的一声与杯身分离。 “咳,是洗洁精太滑了,我的橡胶手套握不住。”江启解释道。 实际上他这是第一次做家务,着实不太熟练。 季舒卿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别洗了,我来吧。” “那可不行!”江启立刻不同意,但他也对厨房的狼藉发愁。 沉思几秒后,他说:“我给赵阳打电话,让他来处理。” 季舒卿没有异议,心中却替赵阳感觉到一丝疲惫。 争吵 江启给赵阳打了电话,对方并不怎么情愿,但还是答应要来。 江启立刻脱下手套围裙,乐滋滋的搂着她的腰往卧室走,“我和你一起睡。” 季舒卿怀疑的看着江启,他说的睡是哪种睡?她可不想被强制进行‘身体锻炼’。 “我就只和你躺着休息,别的什么都不干!”看出她疑惑的江启保证道。 两人这才进了卧室,季舒卿刚躺在床上,江启就贴了过来。 身体被他的手臂抱着,并没有搂得多紧,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适。 季舒卿忍不住推了推他,“你去那边点,别碰到我。” “为什么?我们睡觉的时候我一直都这样抱着你的。”江启不愿意放手。 “那是因为我晕过去了,实际上你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季舒卿道。 仔细回想一下,她跟男人一起睡觉的次数并不少,陆景时、江承宣以及江启,她都和他们躺在过一张床上。 但前提都是她做爱被做到晕过去,她根本没有意识。 现在的她处于清醒状态,着实不适应和别人躺在一起,尤其江启还紧贴着她。 江启依旧不为所动,“我这是在帮你提前适应,等你以后跟我结...跟你未来老公结婚后,你们都得睡在一起的。” 季舒卿沉默。 江启这话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她以后结婚,身为妻子确实应该和丈夫睡在同一张床上。 季舒卿也曾憧憬过爱情,很多人说‘父母的感情状态会决定孩子的婚姻’,她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 她的父母感情一直很要好,虽然避免不了矛盾和争吵,但他们心里都是有对方的,尤其在她家破产之后,她更能看到父母感情之间的珍贵。 所以季舒卿对爱情保持着乐观的想法,也一度相信自己能够遇到好的爱情。 但她的第一次恋爱就失败了,这段感情对她产生了很大的打击,再加上她发现自己是一名有死亡结局的黄漫炮灰,现在的她对爱情已经没了追求。 江启把她的沉默当成了默认,他喜滋滋的抱住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发出了沉稳的呼吸。 季舒卿还沉浸在回忆中,察觉到江启已经睡着免不了心中惊讶:‘真的会有人沾枕就睡吗?’ 不过想想江启在厨房留下的痕迹,他今天应该很早就起来了。 虽然被抱着的感觉不太舒服,但季舒卿到底也没再挣扎。 她也闭上眼睛,随着时间流逝睡过去。 两人再睁眼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卧室门外传来赵阳的声音:“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快点醒醒!” 江启哼哼唧唧的不愿起。 赵阳继续大力拍门,“江启你是不是不想要你的工作了?!你不想当艺人了吗?!” 赵阳简直气得要死,江启一心扑在季舒卿身上就算了,还把剩下的烂摊子都交给他,那么脏乱的厨房他收拾了好几个小时才收拾完,他累得要死要活,江启倒好,在床上抱着女人睡大觉! 季舒卿忍不住踹了江启一脚,“快去开门。” “哦。”江启委屈巴巴的从床上起来后打开门。 “该回去了。”赵阳看着他没好气的说。 “你自己回去吧,我明早直接从这里出发去公司。”江启道。 “不行!”赵阳严词否定,“你已经浪费了一天时间了,现在必须跟我走。” “什么叫浪费?我只是在做我喜欢的事情而已。”江启反驳,“我今天过得比平时开心多了。” 有季舒卿在他身边,他心情简直愉悦的不得了。 赵阳沉默了两秒对江启道:“你先跟我出来,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和你谈。” “哦。” 江启没有怀疑的跟着他出了卧室。 两人来到书房,赵阳把门关上,不等江启问他什么工作,赵阳就率先开口:“你和季舒卿在一起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江启没有正面回答。 “所以你们还没有在一起。”赵阳说,他怒其不争的叹了口气,“我不反对你谈恋爱,也同意你跟季舒卿交往,但你们现在毫无关系,你为什么要上赶着凑到她面前献殷勤?” “因为我喜欢她。”江启直视着他回答。 “所以呢?你要为了她把你的理想和工作都放弃吗?” “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为什么一听到和她有关的消息就屁颠屁颠的跑过来?你前段时间答应我要试着放下她的话都是假的吗?!”赵阳提高嗓音道。 他情绪激动的接着说:“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你会把梦想放在首位,为此付出比旁人千百倍的努力。公司里那些被感情耽误前程的人你都对此嗤之以鼻,可你现在跟你曾经嘲讽过得恋爱脑有什么区别?你没发现你已经变得不像你了吗?!” “是,我是变了!”江启大声承认,“因为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忽视她!做不到对她无动于衷!我没办法控制我对她的感情!” “为什么?!”赵阳不理解的质问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她?你才认识她多久?才了解她多少?才和她相处了多长时间?你哪来的这么深的感情?你为她魂不守舍、意志消沉,整天浑浑噩噩,你就不觉得荒谬吗?!” “我不知道!”江启说,“感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我没办法解释!” 话虽这么说,但江启却下意识的思考的起来。 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季舒卿,是一见钟情?还是日常相处时被她不断吸引? 不,这些都远远不够,他心中对她的爱意远不止这些。 这份感情似乎很早就埋在了他心里,只是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才开始爆发而已。 他好像已经喜欢了她很久。 久到...仿佛从上一世就开始喜欢了。 倏地,江启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背景是一片湛蓝色的大海,他眼前的人是季舒卿,他们似乎正站在一辆邮轮的甲板边缘,他伸出手掌,把推了她下去。 赵阳的妥协(过渡章) 江启一愣,他怎么会把季舒卿推下邮轮? 这画面出现得蹊跷,短短一瞬就消失了,江启大惑不解,但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当这是他对季舒卿太过日思夜想从而产生的幻想罢了。 赵阳不知道江启的所思所想,他继续问:“所以呢?你还是要继续在她身上磨耗精力,继续荒废你的前程梦想吗?” “我没有。”江启反驳,“我最近的努力你也看到了,不管是创作还是训练我都在加倍进行,但总是集中不了精神。” 赵阳沉默,江启说的不假,他前段时间确实在努力弥补受伤住院期间所拉下的内容,但季舒卿对他的影响太大,结果是江启的每项工作都做的很烂。 看他对季舒卿的执着程度,怕是再多的劝说也不管用了。 但江启到底是赵阳看着长大的孩子,赵阳也不忍心对他采取强硬措施,逼迫他做抉择。 书房陷入久久的静默,良久赵阳无奈的叹口气。 “算了。”江启转换不了心态,他说再多都没有用。 江启的十周年演唱会才刚告一段落,他辛苦了十年,现在就当是放段长假吧。 江启神情放松了些,“你不反对我继续跟她接触了?” “我反对有什么用,你会听吗?”赵阳反问。 江启摇摇头,“不会。” “那不就得了。”赵阳摊手道。 按照江启的倔强性子,若他被逼急了,肯定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来,到时候的后果可就不是现在能够控制的了。 “但你也不能一直没事干。”赵阳接着说,“最近有不少电视剧和综艺节目的导演来跟我谈合作,我稍微看了一下,确实有几个适合你的,没有虚假剧本,都只需要你本色出演,但你还是得具体看一下。” “现在就去看吗?”江启问。 “对,有一个明早之前要给回复,所以你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好吧,我去跟她说一下。” 说罢,江启离开书房回了卧室。 季舒卿一直在处理手机消息。 首先是裴俟发来的: ‘医师协会进行的时间比我之前预估的十天要长,我不久前才回到维安市。为了防止医学医药等相关内容对外界泄露,协会在密闭场所举办,期间不允许联系外界,所以现在才能给你发消息。’ ‘代课教授说你生病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吗?我马上就要到医院了,拿到医药箱就可以到你家给你诊治。’ 季舒卿连忙拒绝:‘谢谢裴医生,我只是得了感冒,目前已经康复了,你不用过来。’ 江启还在她家没走,他和裴俟互相不对付,上次的不欢而散还历历在目,季舒卿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她接着发送道:‘裴医生出差这么多天应该很累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坐在轿车上的裴俟看到屏幕上季舒卿对他的关心勾了勾唇,修长的手机点动屏幕:‘我会的。’ 话虽这么说,但车子还是继续驶向医院,因为他的代理医生告诉他,季舒卿在他出发那天给他送了份礼物。 裴俟可是迫不及待的想接收她的心意。 两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大致内容是裴俟要先处理医院的事情,还不能立刻回学校教学,季舒卿则表示她明天就回归助手职位,继续完成工作内容。 关闭裴俟的聊天界面,季舒卿又打开沉嘉烨的聊天框。 ‘今早警局出了点急事,需要紧急调遣几名警员,昨晚大多数人都喝得不轻,只有两三个能派上场,所以事情处理到现在才结束。’沉嘉烨道。 ‘很严重吗?早知道昨晚就不聚餐了。’ 季舒卿有些内疚后悔。 ‘跟你没关系,昨晚是我同意喝酒的,而且紧急调遣也是极少才会发生的情况,今天的事虽然着急但并不棘手,只是解决用时长了些。’沉嘉烨安慰道。 ‘那就好。’季舒卿这才安下心来。 ‘我给你发消息是为了跟你解释我今天没去你家找你的原因,我都给你准备将近一周的早晚餐了,我今天没见到我就没觉得不习惯吗?’沉嘉烨问道。 反正他很不习惯。 季舒卿一愣,江启的强烈存在不由让她忽视了沉嘉烨,想到她和江启发生的事情,心中一阵庆幸。 还好沉嘉烨被警局的事情缠住了,要是被他发现她和男人上床,别提有多尴尬。 那简直就是超大型社死,季舒卿光是想想就恨不得逃离地球。 ‘你不在我也能照顾好自己。’季舒卿回复他。 沉嘉烨直接发来语音消息,他故作可怜的说:“是啊,小卿感冒一好就不需要我了,可怜我劳心劳力,又是亲自下厨做饭,又是哄你吃药,可一旦派不上用场就把我抛弃,真是太狠心了。” 季舒卿哭笑不得,她也用语音回复:“我哪有你说的那么过分?搞得我像抛夫弃子的渣女一样。” 沉嘉烨敏锐的捕捉到了她嗓音的些许异常,“你嗓子怎么了?” 季舒卿一愣,聊得太投入,忘记自己昨晚把嗓子叫哑了。 “应该是昨晚吃辣吃得太多了。”她快速找着理由。 “怪我,你感冒才刚好,不能吃刺激性的东西的。”沉嘉烨说,“你晚餐还没吃吧?我去你家接你,我们一起吃。” “不用了。”季舒卿连忙拒绝,“我已经吃过了。” 江启还在书房和赵阳谈合同,虽说这是她家,但还是不太方便去打扰,只能等他们结束后再让他们离开。 在这之前沉嘉烨还是先别来的好,万一撞见了不好解释。 “好吧。”沉嘉烨微微失落,“你明天就要恢复助手工作了,今晚早点休息。” “你也是,晚安。” 季舒卿与沉嘉烨道别,刚把消息发送出去,江启就打开卧室门进来。 “你在跟谁说晚安?”他皱着眉问。 季舒卿放下手机,“你聊完工作了?” “嗯。”江启坐在床边,拉着她空闲的手揉揉捏捏,“赵阳让我回去看合同,我得走了。” “路上小心。”季舒卿抽回手道。 江启不满的扁了扁嘴,“卿卿好冷淡,你怎么都不说你舍不得我?” 季舒卿欲言又止,最后只无语的看着他。 江启说这话难道不心虚吗?他留下来想干什么她心知肚明。 好在江启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他没纠结这个话题,又缠着她问刚才的事:“卿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在跟谁说晚安?不会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野男人吧?” 想到这里,江启的手掌微微收紧,他情敌已经够多了,千万别又来一个。 “是我的小叔叔。” “沉嘉烨?”江启眉心微蹙,“你每天都跟你小叔叔互道晚安?” “嗯,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江启顿了两秒说,“虽然你们是亲人,但你们是成年男女了,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以后少让他进你家。若你再生病了或者遇到别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来照顾你。” 沉嘉烨图谋不轨,但他又没办法明说,只能用这种说辞让季舒卿离他远点。 错误的人 “我心里有数。”季舒卿说。 和沉嘉烨发生的尴尬她还记忆犹新,她会避开这种事情的。 “不过你照顾我还是算了。”她接着说。 就江启的烹饪水平,别说照顾人了,能正常下咽都有难度,简直就是给病情雪上加霜。 “我会学习的,卿卿别这么快拒绝我。”江启捏着她的手掌撒娇道。 赵阳接到的合作邀请里似乎就有和提高生活技能相关的,他之后肯定会学到很多。 “那等你学会再说吧。”季舒卿无情的抽回手。 江启嘟着嘴哼唧,又要说点什么的时候赵阳再次敲响了卧室门催促江启。 江启这才恋恋不舍的和季舒卿道别离开。 季舒卿去了厨房,干净整洁得焕然一新,就连消耗的食材也补充了新的,感叹赵阳贴心能干的同时,也有了动手做饭的欲望。 正好她还没吃晚餐,季舒卿便打算做点简单的饭菜。 另一边约饭失败的沉嘉烨回了家,一整天没见到季舒卿的他心中难免思念,好在他有另外一种方式能看到她。 沉嘉烨熟练的点开了观看监控视频的APP,他将进度条拉到昨晚,想看看他们在楼下分别后,季舒卿在家都做了些什么。 诡异的是,她回家之前门就被人打开了,进门的是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他个子高挑,外表优越,穿着随意。 季舒卿搬进小区的那天沉嘉烨是见过房东的,这个人明显不是房东。 房子一共有三把钥匙,除了房东手里的一把,剩下的两把分别在她和他手中。 这人大概率是撬门进来的。 沉嘉烨瞬间警觉,他立刻拿起钥匙和外套边往外走边给季舒卿打电话。 季舒卿正在洗菜,听到手机铃声赶紧擦擦手接起来:“小叔叔?” “你现在在哪儿?”沉嘉烨着急的问。 “我在家啊。”季舒卿说,“听你的声音像是发生了什么急事,你怎么了?” “我在你...”沉嘉烨刚要把在季舒卿家发现陌生男人的事情告诉她,又猛地意识到这是他从监控上看到的。 ‘安装监控这件事不能对她说。’ 沉嘉烨攥了攥拳,“你小区周围有不明身份人员在徘徊,你昨晚回家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没有。”季舒卿道。 江启的出现应该算不上是‘异样’吧? “总之你现在所住的小区很不安全,我现在就去你家把你接出来,我到之前你把所有门窗都关好!” 季舒卿一脸懵逼,“啊?” 她还想再说什么,沉嘉烨就挂断了电话,搞得她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大概是沉嘉烨太过担心我的安危了,所以才草木皆兵,具体事情还是等他来了再跟他聊吧。’ 季舒卿放下手机,回厨房继续洗菜。 沉嘉烨正在电梯上,他继续观看着监控里的男人,越看眉头皱得越深,他刚才以为这男人是个小偷,但对方进门后并没有翻动房子里的东西,神态动作也悠然大方,毫无紧张急促之意。 不图财就是图色,对方这么放松,显然是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有自信和把握。 但...若男人真的和季舒卿发生了什么,她今天和他聊天时又怎么会若无其事呢? 沉嘉烨心头突突的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妙预感。 他继续观看,男人没有开任何灯,仅凭借着从窗外投进来的微弱月光就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显然对房子的构造十分熟悉,就好像是在自己的家一样。 预感更加糟糕,沉嘉烨观看监控一向严谨细微,这次却忍不住调快了速度。 男人的身影在窗边朝着楼下望了望,随后就坐在沙发上。 沉嘉烨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再过一会儿季舒卿就要回家了。 画面播放的很快,房间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人确实是季舒卿,她打开客厅灯的同时被沙发上的男人吓了一跳。 尖叫后她质问对方‘你怎么在这儿?’ 这句话季舒卿是认识这个男人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沉嘉烨握紧手机,下一秒屏幕里的画面更是让他目眦欲裂。 男人将她压在门板上强吻她的同时动手动脚,两人亲密无间,沉嘉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再往后的事情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根本不是一场陌生歹徒对季舒卿图谋已久的预谋侵害,而是一对熟悉男女心甘情愿的身体交欢。 错误的人,只有他自己。 如果她不骗他,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沉嘉烨呆呆的站着,他仍然保持着低头看手机的姿势,画面却映不进他的眼睛,空洞的眼神犹如被掏空了灵魂一样。 不知道过去多久,身边的声音才让他回过神。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回事?讲话不理人还故意霸占着电梯,长得人模人样,做出来的事真是没素质!”一旁的中年男人没好气的对着他说。 沉嘉烨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电梯上不走给别人造成了困扰。 “对不起。”他立刻道歉,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顶着中年男人的鄙夷目光,沉嘉烨下了电梯。 他行尸走肉一般的行走,监控中的画面声音却不受控制的浮现在脑海。 那个男人叫她‘卿卿’,他会紧紧的抱着她,任性的对她撒娇,恬不知耻的告诉她他的欲求。 他脱去她的衣服,嘴唇和手掌触碰她的躯体,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他那肮脏的性器下流的进入她,一次次、一遍遍的占有。 那么光明正大!那么理所当然! 仅凭借着三言两语就完成了他十几年完不成的夙愿! 沉嘉烨觉得自己像只小丑,更像只下水道里的老鼠。 生活在满是污秽的恶浊中,卑劣的心思阴暗的觊觎着她。 触碰到季舒卿对他而言都是种奢望,更别说像监控里的男人一样和她紧密交融,那简直就是不切实际的妄想! 他苦心积虑的靠近她,得到的是她的抗拒和抵触,旁人却能轻而易举的拥有她。 而且他们的交合不止这一次,甚至不止是他们两个人。 沉嘉烨不可置信的听着监控里的对话,季舒卿竟然和男人以及男人的哥哥一起玩3p! 沉嘉烨不相信季舒卿会那么放浪形骸,脑中却不自禁的幻想起那样的画面,这样的意淫无耻至极,可更无耻的是... 他的鸡巴硬了。 他愤怒、生气、嫉妒,可躁动情绪下是他隐忍已久的欲望。 沉嘉烨也想对季舒卿做同样的事情,更加热情猛烈,更加亲密缠绵。 可他现在又能做什么?是拿着监控视频质问她的过往?还是不管不顾的直接占有她? 不管是哪一种,都只会将他们推向深渊罢了。 沉嘉烨百感交集,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痛苦,凛冽的夜风吹得他身体发凉,但他没有去向,也没有地方能让他真正的感到温暖。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来电话的是季舒卿,看着她的名字出现在来电显示上,巨大的割裂感扑面而来。 沉嘉烨犹豫了一会儿接起。 “你吃晚餐了吗?我现在正在做饭,你没吃的话要不要一起吃?”季舒卿问。 沉嘉烨没说话,她又问:“小叔叔?你在听吗?” “你想让我去吗?”他答非所问道。 “当然。”季舒卿觉得他的话有点奇怪,但也照常回应他,“不是你说要来我家的吗?” “嗯。”沉嘉烨垂眸道。 “那我先去厨房准备了,待会儿见。” 说完季舒卿挂断电话。 沉嘉烨抬头看了眼彻底暗下来的天色,手掌慢慢握紧手机。 只要季舒卿肯告诉他事实,他就只那是当她年少不懂事才犯的糊涂,就当完全没有发生过。 “叮咚——”的门铃声响起,季舒卿急忙跑出去开门。 毫不意外,来人是沉嘉烨。 “你这次来的好慢,是路上出什么事了吗?”她问。 沉嘉烨没回话,只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的脖子看。 季舒卿被看得发毛,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怎么了?” 不会是江启留下来的吻痕被发现了吧?不应该啊,她穿的衣服是高领的,领口贴合肌肤,就算是从上到下的视角也不会看到。 “我听警员们说他们送你的礼物是条围巾,能围上让我看看吗?”沉嘉烨问。 “围巾我昨晚不小心弄脏了,已经拿去干洗店清洗了。” “你自己送去洗的吗?”沉嘉烨接着问,看着她的目光十分复杂。 “不是,我托我朋友帮忙的。”季舒卿顿了两秒回答。 沉嘉烨再次沉默,季舒卿觉得他更加不对劲,又问了句:“你生气我把围巾弄脏了?” “没有。”沉嘉烨说,“我来的路上感觉天气有点冷,想让你明天戴着围巾出门,没想到它竟然脏了,不过...” 沉嘉烨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领子,“你这件高领的衣服也挺保暖的,穿着它应该不会感冒。” 季舒卿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的退了一步,又觉得她动作太刻意,笑着附合道:“我会照顾好自己身体的,饭菜都做好了,我们快吃吧。” “嗯。”沉嘉烨慢慢应声。 他在门口换拖鞋。 季舒卿则去摆放餐具,沉嘉烨平时用餐的位置是固定的,她照常摆上,但他这次却说:“我今天想换个位置。” 那个男人就是坐在那个餐位抱着她肆意亲吻的。 “哦。”季舒卿没什么怀疑的将他的餐具挪到其他位置。 两人就坐,沉嘉烨看着那个餐位说:“总觉得换个位置吃饭,心情也会变得不同,卿卿要不要换到那里。” “不用了,我觉得坐哪儿都一样。”季舒卿说。 “是吗?我怎么觉得那个位置有些不同。”沉嘉烨有意无意道。 季舒卿拿餐具的手一僵,略微敷衍的说:“大概是今天打扫过房间,所以你才会觉得不同。” “...可能吧。”沉嘉烨淡淡道。 季舒卿瞟了他一眼,总觉得他今天有点奇怪,从一进门就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种异常持续了整个用餐过程。 沉嘉烨一直很照顾她,吃饭时会给她挑鱼刺、剥虾皮等,会把最嫩的菜心夹给她,花式劝她多吃点。 但他今天全程保持沉默,丝毫没有关照她。 季舒卿多少有点不适应,忍不住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怎么了?”沉嘉烨察觉到目光后问她,疑惑的模样全然不明白她的意思。 “没什么,你多吃点。”说着,季舒卿给他夹了一筷子菜。 沉嘉烨握着餐具的手紧了紧,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菜,犹豫了两秒后夹起来吃掉。 接下来的两人没再对话,除了餐具发出的磕碰声外,他们安静的吃完了这顿饭。 沉嘉烨收拾好餐桌清洗餐具,从厨房出来时又问她‘厨房怎么格外干净?’ “...今天清理了一下。”季舒卿道。 “小卿今天好勤奋。”沉嘉烨感叹般的说,“不光把厨房收拾了,还换了整套的床上用品,就连客厅的地毯、沙发套也换了新的。” 坦白 季舒卿干巴巴的笑了笑,“小叔叔观察真仔细。” 沉嘉烨微不可查的扯了扯嘴角,他默不作声的走到卧室门旁,蹲下身,伸出无名指在白色门框的下方摸了一下。 指腹明显感受到某种液体干涸后的粗糙凸起。 “艾德蒙·洛卡德在其编着的《犯罪侦查学教程》提出过洛卡德物质交换原理。”沉嘉烨说。 他收回手,抬头望向旁边的季舒卿,继续道:“它告诉我们,犯罪行为人只要实施犯罪行为,必然会在犯罪现场直接或间接地作用于被侵害客体及其周围环境,会自觉或不自觉地遗留下痕迹。” 季舒卿敛起笑意,她定定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今天的沉嘉烨一反常态,言行举止都透着明显的深意。 “昨天晚上有人来过你这里吧,小卿不打算把事情跟我说说吗?”沉嘉烨没再打哑谜,直接挑明用意道。 季舒卿只当沉嘉烨洞察力敏锐,发现了房间蛛丝马迹得出了这个结论,有人来过的事情瞒不了他,她便承认:“昨晚确实有一个朋友过来找我,他因为某些原因在我这里住了一宿。” “对方是男生还是女生?”沉嘉烨接着问。 “...是女生。”季舒卿犹豫后说。 若告诉沉嘉烨昨晚住在她家的是个男生,他怕是会直接刨根问底,她和江启的事情还是别让他知道比较好。 沉嘉烨似嘲似叹的轻笑了下,他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问:“真的是女生吗卿卿?” 季舒卿刚想说‘是’,就听他继续开口:“我想听你说实话,只要你告诉我的都是真的,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 季舒卿沉默下来,沉嘉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她昨晚和江启在一起? 这怎么可能?!她昨晚可是亲眼看着醉酒的沉嘉烨被代驾送出小区的,他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而且就算他知道了,身为她的小叔叔,也不应该问她这种尴尬的问题才对。 回想沉嘉烨来之前的电话里说她家不安全,有不明人士出没,他会不会以为她遭遇了不测却为了不让他担心而在故意瞒着他? 可她又的确没碰到歹徒,这样的想法只是她的臆想。 思来想去,季舒卿还是决定隐瞒她和江启的事。 “昨晚来我家的就是个女生。”她说。 话音刚落,沉嘉烨就嗤笑了一声,“我倒不知道,女生还能射出精液来。” 季舒卿顿时被雷劈了一样,她眼睛睁大,愣愣的看着沉嘉烨,实在不相信他能说出这种话。 而接下来的话更令她震惊。 “小卿被干的很爽吧?嘴里一直浪叫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小穴一直含着男人的鸡巴不放,流出来的淫水滴得哪里都是。” 沉嘉烨一字一句的陈述着,落在季舒卿耳中宛如惊雷乍响。 身体像被雷劈到一样钉在原地,脑袋似有嗡鸣,她颤抖着张开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沉嘉烨径直走到她面前,伸手拉下她的领子,洁白修长的脖颈露出来,上面还有好几个没消退的红色吻痕。 季舒卿还在震撼中没回过身,脚底板好像粘了胶水,身体动弹不得,任凭沉嘉烨的手指在红痕上摩挲。 他轻轻的触碰着痕迹,垂着头说:“那个人吻了你好多下,从门口到餐厅,从沙发到卧室,顺着这里一直往下,小卿知道我有多羡慕他吗?” “羡...慕...”季舒卿不可置信的小声呢喃。 “这么惊讶吗?”沉嘉烨反问,“都怪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他扶正她的肩膀,弯曲膝盖脊背微躬,平时着她认真无比的说:“我喜欢你,从你年少时期就喜欢了。” 季舒卿闻言不断摇着头,她掰开肩膀的手,边往后退边说:“我也很喜欢小叔叔,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都记在心里,除了我的父母,小叔叔是我最喜欢的长辈,我...” “我说的喜欢不是亲情!”不等她说完,沉嘉烨就急匆匆的打断她。 他情绪激动的重新走上前,手掌颤抖得抓住她的手臂,“我不想当你的小叔叔!不想当你的长辈!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 季舒卿摇头的幅度更大,“不,你不能这样...” 这怎么可能?沉嘉烨竟然说他喜欢她?这种事情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离谱! “小叔叔别开玩笑了...” “我没有在开玩笑!”沉嘉烨嘶吼着强调,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眼眸通红。 “你真的觉得我对你只是单纯叔侄之情吗?!你扪心自问一下,世界上有哪个小叔叔会在侄女肚子疼的时候抱着她给她揉肚子?会在她看了恐怖片不敢睡觉的时候陪着她一起?会在阴天下雨后帮她洗贴身的内衣内裤?会和她用同一份餐具吃同一份食物?!” 沉嘉烨接连不断的质问着。 他说的是他们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季舒卿的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过去。 那时候的她正读中学,自制力低下的她吃东西往往没有节制,冷的辣的混在一起吃,吃的量还多,后果就是肚子疼得不行,沉嘉烨立刻带她去了医院,哄着她打针吃药后在病床上紧紧的搂住她给她揉肚子。 假期的时候她会看恐怖片,看的时候没有太害怕,可一关灯周遭暗下来时心底的恐惧就被勾起来了,恰逢她父母出差不在家,她就大半夜用电话把沉嘉烨喊到她家,非要抱着他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才安心。 她讨厌阴雨天,尤其是大暴雨,哪怕手里的伞撑得再严实,陡变的风向还是把雨水吹在她身上,更倒霉的是她忘了带家里的钥匙,父母赶不回来进不去家门,沉嘉烨冒着雨把她接到了他家。 她在他的浴室洗了澡,洗完穿着他的白色长T恤,她脱下来的衣服都扔给他去洗。 至于同吃同用,似乎他们认识不久就是那样的。 现在仔细一想,这些行为都太过亲密暧昧了些,哪怕他们是叔侄关系,也有很多不妥。 但季舒卿当时并没有异性朋友,她也不清楚她和沉嘉烨的相处不恰当,只当他们两个关系好,也完全想不到沉嘉烨会对她产生特殊想法。 “我那时候年纪小,做事任性妄为,很抱歉让小叔叔产生了误会,是我做的不对。”季舒卿低着头道歉。 “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沉嘉烨大声道,“就算你什么都不做,我还是会被你吸引,义无反顾的爱上你!” 季舒卿只觉得沉嘉烨疯了,眼下的一切都太过荒谬,她完全没办法冷静下来思考。 她想不明白一向正直可靠的沉嘉烨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明明下午和她聊天的时候还好好的,他这副癫狂的模样就像被夺舍了一样。 她一再用‘小叔叔’这个词提醒他们的身份,但他依然我行我素,完全不给他们的关系留退路。 眼下沉嘉烨说的这些话她一个字都不想回应。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季舒卿冷冷的说,她想他们两个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执迷不悟 “你赶我走?”沉嘉烨情凄意切的看着她。 他语气悲怆而激动,双手用力握着她的肩膀,充血的双眼目眦欲裂,“你允许那个白毛小子堂而皇之的闯进来!弄脏警员们送给你的围巾!喝光我送给你的酒!霸占着我的餐位!在我们朝夕相处的客厅和卧室和你紧密贴合!你那么纵容他、配合他,却连一个正脸都不给我!凭什么?!” 沉嘉烨这些话明显把他自己放在了和江启相同的位置,但在季舒卿眼中是不同的。 “这不一样!”季舒卿大声反驳道,“我把江启看做一名异性朋友,我可以和他发展成恋人,可以对他产生男女之情,但你不行!你是我的小叔叔,是我除了父母之外最信任的家人!我对你的感情不会跨过亲情的界线!” 她怎么也想不到影视剧才会有的禁忌骨科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完全不想面对! 沉嘉烨绝望的低下头,肩膀上的手颤抖着用力。 季舒卿被抓得很疼,但她硬是咬着唇一声不吭。 气氛凝重严肃,空气都变得稀薄,沉寂的夜色慢慢渗透,压抑的窒息感让人喘不过气。 良久,沉嘉烨才沙哑着嗓子问:“小卿一丁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没错。”季舒卿没有半点犹豫的斩钉截铁道。 沉嘉烨慢慢放开她肩上的手,季舒卿正要松口气,表示‘刚才的事她就当不知道,他们还是叔侄’时,他就把她打横抱起,几个大步来到卧室,重重的把她扔到床上。 猝不及防的动作摔得季舒卿一懵,她刚想从床上起来,沉嘉烨已经压了上来,“既然你顾忌我们的身份,那从此以后,我就不再做你的小叔叔!” “不…” 沉嘉烨完全曲解了她的意思,可不等她再说话,他的唇就重重覆了下来。 他的亲吻霸道而强势,动作蛮横而粗鲁,急不可耐的舔咬诉说着他掩埋已久的深深欲求。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季舒卿的嘴唇被他含住,舌头肆意的勾弄吮吸,牙齿细细密密的啃咬,四片唇瓣来回摩挲,用力的触碰带来针扎一般的刺痛。 季舒卿拼命的推着他,但她的力气在沉嘉烨面前与螳臂当车没什么两样,他一只手就把她压制的动弹不得。 她只好用牙去咬他,沉嘉烨的唇瓣被她咬破,浓重的血腥味立刻蔓延开来,但他依然没有放开她,宛若被宣判死刑的囚徒一般,视死如归的吻着她。 炽热的呼吸交织纠缠在一起,沉嘉烨的舌探入她的柔软口腔,粗鲁地扫过她敏感的上颚,如蛇般追逐着她的粉舌起舞,‘啧啧’水声响彻在激烈的纠缠中。 季舒卿渐渐失了力气,身体和唇舌都软下来,沉嘉烨感觉到她微不可查的轻颤,唇齿更加肆虐,不留余地的占有她,深深汲取着属于她的味道和气息。 稀少的氧气让她变得昏沉,大脑清楚的知道吻她的人是沉嘉烨,他们不应该这样,身体却因为陷入情欲不受控制的做出反应。 感知到这一点的沉嘉烨欣喜若狂,他的小卿在开始回应他,这是不是说明,她对他的感情也会产生那么一丝丝的变化呢? 他放松了对她的钳制,可下一秒她的动作就打破了他的幻想。 季舒卿用力推开了他,她用手背捂住唇,身体快速后退,水色的眸子满是愤恨和反感。 沉嘉烨的心瞬间被刺痛,他的手指颤了颤,有些祈求般的说:“小卿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那你就别做这样的事!”季舒卿带着哭腔喊道。 她多么敬爱她的小叔叔,他正直、可靠,从小到大,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会有满满的安全感,他为她挡风遮雨,指引她成长,教会她各种道理,她是她除父母外最尊重的人,可他为什么偏要破坏掉他们的关系?! 季舒卿简直快要崩溃,为什么沉嘉烨会变成这样?她不明白,一点都不明白! “我也不想的!”沉嘉烨歇斯底里道,“我做不到啊小卿!我做不到!” 他不是没有控制过自己对季舒卿的感情,从他年少第一次梦遗出现的人是她开始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也曾试图远离她忽视她,很多次下定决心停止对她的爱意,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最终他决定克制不了就放任。 季舒卿没再说话,眼下的他们彻底没了回旋的余地,任何语言都变得苍白,她已经不想再跟他呆在同一个空间。 她一言不发的往外走,沉嘉烨当然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儿?” “松手。”季舒卿用力甩了甩他。 沉嘉烨握得更紧,“你想去找那个白毛小子?还是他哥哥?” “和你没关系。”她声音冷硬。 “你觉得我会放你走吗?”沉嘉烨道。 季舒卿恳切的看向他,“别执迷不悟了。” 她真的不想失去她的小叔叔。 望着她真挚的面容,沉嘉烨突然轻笑了下,感叹般的说:“小卿真的很信任我啊。” 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劝说他,哪怕他刚才强吻了她,哪怕他表明了心意,但只要没进行到最后一步,她都在给他回头的机会。 可她依旧低估了他对她的感情,低估了他想要得到她的决心。 沉嘉烨再次把季舒卿拽回床上,顶着她无比震惊失望的眼神,身体覆了上去。 他从腰后掏出闪亮的银色手铐,将她乱动的双手举起来铐在床头,不顾她的呼救,手掌撕扯下的衣服,嘴唇压在她的脖子上,循着上面的红痕落下一个接一个的吻。 卿卿的水这么甜,应该早点给小叔叔喝 沉嘉烨吻得很用力,嘴唇叼住皮肤连吮带吸,留下颜色更红、范围更大的印痕,彻底覆盖掉那些属于别人的痕迹。 大掌抚摸着脖颈往下,直到笼住她饱满的双乳,白腻的如同嫩豆腐一样的傲人乳房填满整个手掌,触感又滑又软。 沉嘉烨忍不住激动地身体发颤,他终于触碰到他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人,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美好,比他梦里的她更加动人,他急迫的驱动着手掌,爱不释手的摩挲着掌中软肉,把它们揉捏成各种形状。 “不...啊啊...”季舒卿忍不住娇吟。 常年使用武器的沉嘉烨手掌带着一层薄茧,粗粝的质感在胸上摩挲,敏感的奶头被不断刺激,很快就硬硬的凸起来,顽皮的从指缝中溢出。 这一幕看得沉嘉烨热血沸腾,他呼吸加快,喉咙上下滚动,下一刻就扑了上去。 他将樱粉的奶尖含进嘴里,如同婴儿吸奶一般又吸又嘬,舌尖不断拨动,敏感的乳头变得更加挺立,像是颗成熟的樱桃,在沉嘉烨的唇下吐露出甜美的汁液。 他着迷的舔含着,也不忘照顾另外一侧的乳头,修长的手指捏住小小的朱果,指腹旋转着揉搓,时不时用指甲尖戳弄。 季舒卿被玩弄的淫叫连连,但她的双手被束缚,只能扭动着身体去闪躲,沉嘉烨惩罚般的用牙齿一咬,手掌拍了下她的奶子,看着乳肉晃荡出动人乳波,沙哑着嗓子说:“别乱动。” “啊啊!”季舒卿尖叫,“你不可以这样,我是你的侄女...你不要这样...” “小卿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的。”沉嘉烨抚摸着她腰腹的肌肤说,“而且小卿也很有感觉吧。” 他的手掌已经探进她的裤子,手指清晰的感觉到了穴口处内裤的湿意。 季舒卿的脸涨得通红,她又羞又愤,羞恼自己没办法控制身体反应,气愤沉嘉烨的做法过分,但她偏偏没理由反驳。 沉嘉烨手指隔着布料打圈,感受着湿润的范围越来越大,他浅笑一声说:“这张小嘴倒是上面的嘴巴讨喜多了。” 季舒卿面色更红,她又急又气羞赧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咬着唇忿忿地瞪着他。 沉嘉烨没有任何愧疚,他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唇,继续手上的动作。 他脱下季舒卿的裤子,凹凸有致的雪白娇躯一丝不挂的呈现在眼前,牛乳般嫩白的身体与深色的床单形成巨大的反差,深深刺激着沉嘉烨的感官,他欲火高涨,硬挺已久的阴茎更是涨得生疼。 季舒卿羞耻到不行,边喊叫着制止他边扭着身体遮挡,可这样的行径也不过是徒添沉嘉烨的欲望罢了。 下一秒,沉嘉烨就强行打开了她的双腿,觊觎已久的神秘花园终于毫无保留的展现在眼前,他凑近去看,雪白双腿间的花穴粉嫩无毛,丰腴的大阴唇包裹着柳叶形状的小阴唇,狭窄缝隙间的穴口正一张一合的收缩,亮泽的水慢慢流出,淫水将洞口周围染得亮晶晶的,犹如清晨被露水打湿的鲜花。 沉嘉烨一眨不眨的盯着看,深邃的眸底沾满浓重的情欲,目光炽热,专注的如同一只瞄准了猎物的野兽,毫不掩饰心中渴望,季舒卿立刻察觉了他的意图。 “不...啊!”制止的声音刚喊出口,沉嘉烨的脑袋就压了下来。 他张大嘴唇含住阴户,灵巧的舌头对准穴口吮吸,用力汲取着花瓣中的汁液,舌尖探进穴道,宛若一条机敏的蛇,迅速的划着圈,粗糙的舌面在娇嫩的甬道内舔舐,重重的摩擦过软肉,舌头模仿着性器抽插的方式在花穴里进出,快速的朝着同一个位置戳刺。 接连不断的快感刺激着季舒卿,她止不住的昂起头张开嘴呻吟。 婉转动听的声音更加激励了沉嘉烨,他吮吸的更加卖力,手指沿着阴唇的形状从下往上抚摸,找到埋藏在花瓣中间的小小阴蒂,指腹压住柔软的小核,打圈揉按着。 “啊...”季舒卿娇吟着夹紧双腿,腿心刚触碰到沉嘉烨的脑袋又被他重重的掰开,继而迎来更加凶猛的玩弄。 舌头又快又凶的在花穴里顶弄,朝着凸起的敏感点舔吸,手指快速捻搓着肉粒,阴蒂很快就变硬变大,从花瓣中颤巍巍的探出头来。 沉嘉烨残忍的揪住小肉核,指尖提起来旋转着揉捏,电流般的快感从敏感的花蒂不断传出,季舒卿被玩弄得身体发颤,手脚蜷缩,嘴里止不住的娇吟:“啊啊...不...不要了啊...” 沉嘉烨置若罔闻,他疯狂汲取着她的甘美汁液,模样宛如饮鸩止渴的病人。 唇下的粉嫩花瓣一阵阵痉挛着,小穴口也不停的收缩,穴道的汁液一股股的流出,季舒卿发出幼猫般的啼哭,在他强烈的进攻下,颤抖着大腿根达到高潮。 狭窄的小穴口猛地吐出一大股淫水,沉嘉烨仰头将唇凑得更近,不等汁液流下就吞入腹中。 ‘咕叽咕叽’的吞咽声清晰可闻,汁液顺着沉嘉烨的喉管滑下,待小穴不再吐露液体,他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 强烈的羞耻感笼罩着季舒卿,她根本不敢去看沉嘉烨的脸,他却偏要说放荡的话刺激她:“小卿的淫水好甜,难怪那个江启那么喜欢喝,这么好喝的东西,小卿应该早点给我尝尝才对。” 他的鬼话深深刺激到了季舒卿的神经,她闭上眼睛止不住的摇头,羞愤交加的吼道:“你别说了!” “小卿不喜欢吗?我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沉嘉烨说,“你的穴又紧又小,里面又湿又热,真想不到这么小的洞能吃下那么大一根肉棒。” “不仅能吃,而且还贪吃的厉害,明明都被插红插肿了,还牢牢咬着不放,吸得大鸡巴往子宫里射精液,把小肚子都射得鼓起来。” “这么喜欢吃鸡巴的骚穴,肯定也很欢迎我进去吧。” 说着,沉嘉烨开始脱他的衣服。 季舒卿忙出声制止:“不!一点都不欢迎!我不要!” “欢不欢迎,可是小穴说了算。” 沉嘉烨分开她的双腿扛在肩上,一只手握住阴茎根部,龟头在穴口随意转了几圈,随后就重重插了进去。 让小叔叔的大鸡巴吃够骚穴 他的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常年训练的身体肌肉发达,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壮硕、结实、有力,而他的阴茎给人的感觉也是一样。 狰狞的青筋盘踞在阴茎根部,蜿蜒而上的姿态如同缠绕在树上的藤蔓,充血后的紫红色肉棍又粗又壮,把小花穴塞得满满的。 季舒卿的小腹被撑得又酸又涨,穴道紧紧的箍住肉棒,似乎能感受到它表面血管的凸起,随着血液的涌动一跳一跳,极富生命力。 “哼嗯...”沉嘉烨闷哼出声。 小穴牢牢含着他的肉棒,紧致的穴道又湿又热,软肉像长了无数张小嘴,不停吮吸嘬弄着阴茎,稍微一动就开始收缩,颤巍巍的吐出蜜汁来。 肉棒被抚慰得舒服极了,沉嘉烨几乎要忍不住射出来,他咬牙收紧腰腹,抑制住射精的冲动,挺身朝着小穴抽插起来。 “啊...啊...啊...”坚硬的大龟头顶开穴肉,把层层褶皱碾开碾平,每次进入都紧密的镶嵌在她体内,一波波潮水般的快感在季舒卿身体里漫过,嗓子控制不住的娇吟出声。 私人领地被完全入侵,欲望高涨的肉屌又壮又粗,穴口周围的肌肤都被大阴茎撑得半透明,沉嘉烨用力地深深刺入,每次都捣到最里面,只把她肏得淫叫连连,“不要...不要啊啊...” 欲望的浪潮淹没着季舒卿,小穴里的肉棒又粗又长,给她带来巨大的快感,它强烈存在于她的身体,给她带来爽快的同时也提醒着她这根大阴茎的主人是她敬爱的小叔叔。 沉嘉烨强迫了她,他们不应该做这种事。 明明是被侵害的一方,可她腿心的小穴却无法抗拒肉棒的入侵,甬道对大阴茎欢迎至极,每一次插入软肉都争先恐后的包裹住,贪婪地含住肉棍吮吸,哪怕被大龟头撞进最深处的子宫口,被撞得颤巍发抖,也只能讨好般的吐出蜜汁,把大肉棒煨得更粗更硬,迎接它的下一波捣弄。 甚至连季舒卿的思绪也被肉棒撞得神志不清,渐渐失去了思考的精力,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两人性器交合处,双眼失神,只知道张开嘴巴淫叫。 “小卿的穴真紧,都快把小叔叔的鸡巴夹射了。”看着季舒卿逐渐迷茫的神情,沉嘉烨故意说出两人的身份刺激她。 季舒卿的意识果然回笼了不少,她呜咽着娇声道:“啊啊...小叔叔不要这样...啊啊...不可以...” “可小卿的小逼很喜欢小叔叔的大肉棒呢。”沉嘉烨扣住她的脚腕把她双腿拉得更高,高高悬起成九十度角,整个阴户都暴露出来。 大龟头对准湿润穴口猛地进入,齐根肏进她身体里,开始迅速地抽插,巨硕的深色男根在小小的洞口来回的拔出又隐没,如同一柄利剑,破开层层软肉,直直的捣进最深处。 “啊啊啊!”激烈的快感来袭,季舒卿控制不住的仰起头呻吟。 身体被冲撞得前后晃动,双乳如同涨潮时颠簸的浪花,翻涌起洁白的波晕,淫糜的场景刺得沉嘉烨双目通红。 他下腹挺动的越发使劲,沙哑着嗓子说:“小卿叫得这么欢,怎么还能说不要?!骚逼含鸡巴含得这么紧,分明是舒服的不行,这样的小浪逼,就该给小叔叔的大鸡巴肏才对!” 季舒卿此时恨不得变成一个聋子,这样就听不见他的话了。 “不啊啊...你不要再说了!”她大声喊叫道。 “可我有好多话想说给你听。”有些话沉嘉烨可是憋了很久。 “小卿是我第一次梦遗的对象,从那之后你就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有时候穿着校服,有时候是吊带短裙,又或是穿着我的衬衫T恤,但不管穿什么,最后都会变得赤身裸体,就像现在一样...” 沉嘉烨手掌覆上她饱满的乳,“那时候的你奶子就很大,哪怕穿着运动内衣,跑起步来还是一晃一晃的,很多男生盯着看,我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睛都挖下来。” 他的手掌往下来到她的臀,“屁股也是又软又翘,我好多次故意贴在你身后去蹭,鸡巴很快就硬的一塌糊涂,怕你看出来,只好到卫生间里用手自慰。” “我在现实里得不到你,在梦里就弄得越狠。把你的腿掰开,大鸡巴对着小逼猛往里干,插得你一直高潮流水,精液射满你的肚子。你有时会哭着说不要,有时又会说不够,主动把屁股凑过来吃鸡巴。” “我早上醒来要么鸡巴硬得厉害,要么内裤直接湿了,甚至连续换了一周的床单。小卿那时候还总调侃我上学迟到,明明都是你害得。” 这些事情完全颠覆了季舒卿的认知,她完全没意识沉嘉烨对她的企图,但他给出的理由简直是颠倒是非。 “你啊啊...是你推卸责任...嗯...和我没关系...” “所以我很后悔。”沉嘉烨语气突变,他厉声道:“我后悔没早点告诉你我的心意!没早点占有你!给了别的男人可乘之机!” “早知道小卿的小穴这么馋,喜欢吃男人的大鸡巴,我当年就该像梦里一样用肉棍把浪逼塞满,射得你肚子鼓鼓的,省得你这两年和一些不三不四的野男人上床!” 沉嘉烨的手指在粉色菊穴周围打着转,指尖有意无意的往里戳,“小卿还跟两个男人一起玩3p,你这么贪吃,后面的小穴肯定也和前面一样,紧紧含着大鸡巴流淫水吧。” “不...没有啊啊...”季舒卿断断续续的反驳。 “有没有待会儿就知道了,小卿身上这么多洞,小叔叔每个都想尝尝。”沉嘉烨说。 他用力分开她的双腿,双臂从臀下穿过,把她的屁股抬起来,悬空的下半身没有支撑点,花穴毫无保留的展示在他面前。 沉嘉烨将龟头对准穴口,“现在先让小叔叔把这里吃够吧。” 大肉棒疯狂插穴,卿卿感觉身体被掏空 话落,沉嘉烨的性器重重刺入她的体内,淫水早就把小穴浸得又湿又滑,大肉棍毫无阻碍的插进去,坚实的下腹不断挺进着,身体一次次地撞击着她的雪臀,窒嫩的小穴口急剧地吞吐着他粗硕的阴茎。 ‘啪啪’的肉体拍打声接连不断,两人性器交合处满是汁液,抽插间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快感冲击着两个人,季舒卿忍不住昂头呻吟,沉嘉烨也发出舒爽的低吼,声音交杂在一起弹奏出世间最淫荡的交响曲。 他用力锢着她的绵臀,大鸡巴拼命往里捣的同时,扯着她的娇躯往自己的阴茎上撞,硬挺的大龟头破开穴内褶皱,每次进入都插到最深处。 “啊啊...不...轻...慢一点啊啊...”季舒卿满带哭腔的娇吟着,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她鲜少流泪,沉嘉烨每次看到她哭都会心疼到不行,但这种情况另当别论。 季舒卿娇美的小脸飘着红云,水眸亮晶晶的,玫瑰色的饱满红唇微张,边用力喘着气边发出动人的呻吟,比他梦里的模样还要诱惑。 沉嘉烨的鸡巴变得更粗更硬,此时的他已经被情欲所控,任凭心中的阴暗欲望肆无忌惮的蔓延。 他挺动的速度更快,抽插的力道更重,深长的阴茎每次都刺进她的最深处,捣得一下比一下用力,巨硕的如同鸡蛋一般的龟头顶着薄弱的子宫口,对着窄小的肉缝又碾又磨。 “小卿的小穴好紧,嗯...会夹又会吸,牢牢的咬着小叔叔的肉棒不放,都快把我夹射了...”沉嘉烨沙哑着嗓子说。 这比他套着她的内裤用手自慰不知道舒服上多少倍,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沉嘉烨疯狂的挺动着阴茎,激烈的动作将季舒卿撞得前后摇晃,脑袋前后摩擦着枕头,周遭变得模糊,眼前画面天旋地转。 小腹满是饱胀酸涩,酥酥麻麻的快感又舒服又难耐,细密的欲望折磨着她忍不住哭啼:“不要啊啊...不要做了...啊啊啊...” “不够,还不够!”沉嘉烨红着眼睛说。 他这么多年的渴望,求之不得的爱意,都要在今天释放出来。 沉嘉烨压低上半身,张嘴含住她的乳尖,用力吮吸的‘啧啧’作响,舌头模仿着性器抽插的姿态,用舌尖把乳头往里顶,胯下的肉棒配合着唇舌的速度,不断的往小肉穴里插。 硬挺的大肉棒在软肉里狂插乱捣,不管不顾的撑开穴肉,四处戳弄着穴道里,某一个凸起的硬点被大肉棒狠狠刮过,季舒卿尖声淫叫: “啊啊啊!” 肉棒感受到花穴猛地夹弄,沉嘉烨意识到那是她的敏感点,于是调整了阴茎的方向,坚硬的大龟头朝着那处又快又猛的撞击。 “啊啊!不要啊啊啊!”季舒卿被撞得的尖锐的叫喊出来,嫩穴被快感刺激得紧紧收缩,却因为粗硕肉棒的进出无法合拢。 一圈圈的娇嫩穴肉死死的紧咬住沉嘉烨的大肉棍,直让他爽得头皮发麻。 他更加猛烈的抽插,唇下含住她因为上下晃动而甩出一层层雪白乳波的豪乳,口中的乳尖早就硬硬的挺立起来,他使劲吸吮啃咬,用牙齿叼住小小的红果,狠狠的蹂躏拉扯,舌头打着旋的舔弄。 “轻啊啊!轻一点呀啊!不要了啊啊!”季舒卿尖叫着扭动身躯,但她无力抵抗,只能继续被沉嘉烨压在身下,敞着双腿被他的大鸡巴狠插。 凶猛的力道让季舒卿感觉到些许痛意,可是这些刺痛引得她身体更加敏感。 花穴控制不住的往外吐着淫水,一抽一抽的夹弄着体内的大肉棒,嫩肉努力的蠕动收缩,含得又紧又用力,恨不得把大鸡巴咬断在穴道里,让它时时刻刻填满花穴带来舒爽。 “嗯...”沉嘉烨被夹得低喘,他抬起身,手掌用力拍了下她的屁股,“叫的这么浪还说不要!小穴都骚得没边了!这么爽吗啊?小荡妇!” 沉嘉烨直接干红了眼,狠狠的把粗硕肉棒一直冲到小穴的尽头,硕大的鸡蛋龟头挤过几乎没有缝隙的子宫口,直直的深入到温暖狭小的子宫里面。 大阴茎用力捣进去一点又微微抽离,接着更使劲的插入,每一次都深入到花穴的最深处,坚硬的大龟头碾磨着娇嫩花蕊。 脆弱的宫颈被撞得合拢又张开,每次抽插都带来颤栗的快感,电流般的酥麻从交合处往大脑涌去,季舒卿整个人彷佛在汹涌的海洋上起伏跌宕,敏感的娇嫩花穴根本承受不了大鸡巴的进攻,猛烈的收缩着。 “啊哈...插死你的小骚穴,让你流这么多淫水勾引男人!” 一想到季舒卿和江启交合的画面,沉嘉烨就又嫉妒又生气,心中控制不住的愤怒,抽插的动作也更加勇猛。 挺翘的绵臀被饱满的囊袋撞得‘啪啪’作响,穴口的淫液大股大股的往外流,滴在深色的床单上洇湿成一片。 “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季舒卿放荡的大声叫着。 体内的肉棒在花穴里进出,大龟头死命抵着子宫口碾磨,小腹都被顶得微微凸起,快感快速累积,大腿根控制不住的颤抖,小穴一咬一咬的拼命收缩,花蕊深处喷射出蜜液。 沉嘉烨受不了花穴的夹弄,他低吼着快速冲撞几下,大龟头用力往子宫口里一捣,抵着娇嫩的宫颈软肉,马眼张开,灼热的精液喷洒而出。 囊袋里精液又浓又多,断断续续的半分钟才停下,敏感的小子宫被不断冲击,刚刚高潮的小穴又止不住的收缩起来。 季舒卿蜷缩着四肢,小腹抽搐着再次达到了高潮,剧烈的快感激得她两腿发颤,阴蒂下方的小孔直直的往外射出一道清液。 液体刚好溅在沉嘉烨唇上,他伸出舌头舔入口中。 “好甜。”沉嘉烨眯着眼说,他抽出阴茎,身子稍稍后退,低下头埋入季舒卿腿间,舌头拨弄着阴蒂,牙齿又舔又咬,嘴唇品尝着小孔的甘露。 “啊啊啊!”敏感的小核被刺激,小孔止不住的往外吐蜜,随后被他尽数吞下。 季舒卿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她双眼失神的躺在床上,下意识的张着嘴巴淫叫,双腿不受控的抽动,恍惚间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 大肉屌狂奸后穴,被小叔叔的肉棒干晕 品尝完甜美汁液的沉嘉烨从季舒卿腿间抬起头,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怜惜的凑去过吻吻她的脸。 季舒卿还沉浸在高潮余韵中回不过神,沉嘉烨视线向上看到她手腕处的红痕,他给她戴手铐是为了防止她挣扎逃跑,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沉嘉烨解开她的手,季舒卿以为他要放过她,可下一秒身子就被他翻了个面。 “你要做什么?”她哑着嗓子问。 “明知故问。”沉嘉烨抬起她的绵臀,手掌握住屁股用力往外两侧,樱粉的菊穴被扯开,里面的瑰色肌理因为外力而微微露出,娇嫩的软肉在他的注视下一收一缩。 “别...”季舒卿忍不住推拒。 然而沉嘉烨的阴茎已经抵在了穴口,他扶着青筋环绕,再次硬挺起来的粗硕肉棍,把坚硬的大龟头埋入粉红的菊穴中。 “啊啊...不...”细细的穴缝被强行撑开,季舒卿皱着眉抓紧身下的床单,她难受极了,但她身体无力,双腿更被沉嘉烨压制得不能动弹,只能无助的敞开双腿被他入侵。 鸡蛋一般的龟头又大又硬,窄小的穴口被撑到极致,酸涩的饱胀感夹杂着一丝痛意,她都快哭出来了,“呜...好疼...” 沉嘉烨也不好受,他满头大汗,双眸通红。 她的蜜穴口紧紧的锢着他的顶端,一收一缩的拼命夹着他,肉棒只堪堪进去一个头就卡住了,穴肉咬得他又疼又爽,让他进退两难。 “嗯...小卿放松一点...别夹得这么紧...”沉嘉烨揉揉她的屁股,手掌向前绕到小腹,向下摸索着阴户,寻找着花瓣中的小阴蒂。 手指抚上凸起的小红豆,指尖提起来重重的揉搓,旋转着拧捏,敏感的小核受到刺激,尖锐的痛感下剧烈的快感来袭,季舒卿尖叫着哀鸣。 她哆嗦着双腿,穴道颤巍巍的往外吐淫水,小穴一边缩紧,一边蠕动着把大鸡巴往身体里面吞。 沉嘉烨感受到自己的肉棍被花穴一点一点的往里含,舒爽无比的同时也惊讶于她身体的骚浪。 他用力地猛拍了下季舒卿的雪臀,低吼道:“骚穴这么馋吗?!大鸡巴还没开始插浪逼就迫不及待的往里吞,难怪要两根鸡巴一起插你,一根怕是吃不饱吧!” “呜呜...不是...啊啊!”季舒卿哭泣着反驳,可不等她把话说完,沉嘉烨就将大阴茎挤了进去。 他的力道又重又猛,硕大的顶端一路撑开细缝,用力顶到最深处,大阴茎把她的整个肉穴都填满了。 沉嘉烨一只手抬着她的腿,一只手继续玩弄着阴蒂,硬挺的肉棍凶悍的往里撞,每一下都插到最里面,赤铁般的粗硕阴茎重重挤压着穴道里的敏感点,搅动着满腔软肉,小穴无法控制的收缩着,快乐夹杂着痛苦,季舒卿张开红唇尖叫着。 “小卿叫得真好听...继续叫吧...再大声点...”反正没有邻居听见。 季舒卿的哭声婉转又动听,像只娇嫩的幼猫,无助的惹人怜惜,听得沉嘉烨更加兴奋,胯下的阴茎更加用力的进出,每次从她紧窄的湿热穴肉中拔出,接着又粗暴挤开合拢的甬道,重重的捣进去。 他次次都撞到最深处,大龟头每次顶到她最里面的敏感点,她哀叫的声音就会拔高。 沉嘉烨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身下的肉穴夹他夹得厉害,想必她也很舒服吧。 “小卿喜欢小叔叔的肉棒吗?”沉嘉烨边挺着大鸡巴往穴里插边问。 他放缓了速度,季舒卿喘息后立刻喊:“不喜欢!” 沉嘉烨轻哼一声,“口是心非。” 小穴的密道又湿又滑,软肉又嫩又热,紧紧的束缚着他的阴茎,吮得他舒服极了。 “小坏蛋就不能说点让我开心的话吗?这么多年我哪有一次亏待过你?”他接着问。 “...这是两码事...啊啊...” “我对你的情意从没变过,现在亲上加亲难道不是更好?”沉嘉烨继续动之以情。 “是...歪理...” 亲情和爱情怎么能混为一谈? 沉嘉烨预料到了她的坚决态度,他也没想着凭借几句话就改变她的看法,不过他相信在长时间的耳濡目染下,她会敞开心扉接纳他的。 眼下还是先继续喂饱她的小穴吧,小浪逼夹他夹得厉害呢。 沉嘉烨恢复抽插的速度,大肉棍撑开层层褶皱,一直顶到最深处的敏感花蕊,一股股的蜜汁从穴中涌出,把阴茎染得湿漉漉的,抽插间带出淫水,菊穴周围亮晶一片。 ‘噗嗤噗嗤’的插穴声接连不断,混杂着季舒卿甜美婉转的呻吟,让沉嘉烨性欲越发高涨,大肉棍更加疯狂的进出肉穴。 “啊啊啊!”季舒卿忍不住高声尖叫,“太快...啊啊...太深了啊...” “哼嗯...小浪娃的淫穴这么骚,就是该被大鸡巴插才对...”沉嘉烨咬牙咬牙按住她的绵臀,收紧腰腹变化着角度挺进大肉棍,淫水四溅的花穴早已湿润不已,大阴茎无比顺利的畅快进出,他使劲往里冲撞,坚硬龟头旋转着在她痉挛收缩的身体里画圈。 深处的敏感软肉受到刺激死死的咬住顶端不放,蠕动的软肉像是要把他的精液全都吸出来,沉嘉烨还嫌不够,他手指狠狠拨弄着阴蒂,指尖残忍的掐住,旋转着大力揉捏硬硬的小核。 “啊啊!不要啊!啊啊啊!”季舒卿尖叫个不停,淫水大股大股的往外流。 沉嘉烨按着她的身子一阵狂戳猛捣,敏感的身体完全无法承受大肉棍的肆虐入侵,没过一会儿,她就颤抖着大腿根,哆哆嗦嗦的达到了高潮。 “啊啊...”凶猛的快感席卷全身,花穴直直的往外喷蜜,沉嘉烨仍不停下阴茎的律动,大鸡巴疯狂抽插的同时更加大力的玩弄小核,更加剧烈的快感袭来,季舒卿眼前发白,伴随着耳边的嗡鸣,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卑微求原谅的沈嘉烨 “可怜的小卿。”沉嘉烨怜惜的看着她说,身下的阴茎却毫不留情的继续挺进,手掌把她白嫩腿拉大最开,腰腹更加用力的往穴里撞,雪臀被拍打得一片绯色。 惊人的快感电流般窜过后腰,沉嘉烨快速冲撞几下,大肉棍重重的捣到最深处后才释放自己,张开马眼把热流灌进她体内。 “啊嗯...”感觉到身体里涌入一股滚烫的热流,季舒卿下意识的呻吟着,神智微微回笼,却没完全清醒过来。 半昏半醒间,季舒卿感觉自己被从床上人捞起,后背紧贴着的身躯坚实宽阔,有力的臂膀温暖的环绕着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颈肩,接着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她不适的扭动,身后的沉嘉烨立刻闷哼几声,嗓音低哑的说:“小卿别乱动,再这样下去又要被你蹭硬了。” 季舒卿只觉得他吵闹,躲得更厉害。 沉嘉烨刚平静下去的性器果然又开始蠢蠢欲动,发硬发烫的灼热直直地抵着她的后臀。 但他没有动作,只将身前的季舒卿抱得更紧,她后背贴着他的胸膛,脑袋靠着他的肩,姿态乖巧,柔软的像只小猫咪。 沉嘉烨喜欢她依靠着他的模样,毫无防备、完全信赖,全身心都向他打开,他们发生了超乎伦理的事,她醒来后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不会这样亲密的靠着他。 他想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哪怕不做那种事情,也能像爱人一般亲密的依偎着。 但她似乎不给他温存的机会,浑圆的绵臀贴在他腹上一蹭一蹭,双腿和他交缠在一起,弓着身子把雪白的娇躯往他手里送。 沉嘉烨喉咙发紧,忍不住伸手握住她的乳,手掌掂了掂,感受着沉甸甸的乳肉填满掌心,手指细细的揉搓,体会着滑腻绵软,心中越发蠢蠢欲动的同时又感到满足。 难怪世上那么多人沉迷于男欢女爱,这种滋味确实噬心入骨,只一次就让人难以忘怀。 “小卿还想继续吗?”沉嘉烨轻咬着她的耳朵问,她躲闪着没有回应。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他继续说。 明知道她给不了回答,却还道貌岸然的询问,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心里的私欲。 沉嘉烨深知今天一过,他和季舒卿的关系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已经回不了头,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那就让他在白昼来临之前,彻底享受专属于他的黑夜吧,让他的爱意滋生在每一个角落。 沉嘉烨再次打开季舒卿的双腿,与她的身体交织、缠绵,仿佛世界末日到来一样没有停歇。 —— 季舒卿异常疲惫的睁开眼,她躺在熟悉的卧室,身体却陌生得不像自己的。 酸、麻、胀、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像是被压路机狠狠碾过,又像是被拆解后重新拼凑起来一样,稍微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记忆停留在沉嘉烨压着她在床上做的时候,当时的她虽然累,但绝对不至于到现在这种程度,这简直她有史以来最难受的一次。 季舒卿的手机被人放在了床头柜上充电,她费力的撑起身伸手去够,可还没拿到身体就累瘫在床上,再次尝试,肌肉涨痛的厉害。 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动作,现在的她却像个废人一样做不到,导致她变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的人还是她的小叔叔,原本就不好受的季舒卿更加难过,巨大的崩溃之下她直接哭了出来。 她没力气嚎叫,所以哭泣是沉默的,只有眼泪从眼睛里往外流。 边在厨房做饭边看着房间监控的沉嘉烨急忙跑进卧室,“怎么了小卿?怎么哭了?” 他抽着纸巾帮季舒卿擦泪,她没精力躲闪,只用愤恨的目光盯着他。 沉嘉烨早就预料到她会埋怨他,连忙道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做得不对,你别哭了好不好?” 季舒卿没说话,她伸出手用尽浑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沉嘉烨不躲不闪,随后还抓住她的手,不断往自己脸上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不会有怨言。” 他想了一整天,不管季舒卿对他是什么态度,只要她愿意留他在身边就好。 沉嘉烨不断朝自己的脸扇巴掌,他力气比她大多了,两侧脸很快就红肿起来,指甲也留下了很多道抓痕,搭配凌乱的头发模样十分狼狈。 “够了!”季舒卿喊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她还是无法接受这件事。 沉嘉烨当然不会乖乖出去,“是手打疼了吗?要不你用这个打我?”说着,他从衣橱里拿出一个衣架。 他强硬的塞到她手中,“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你怎么发脾气都行。” 季舒卿握着衣架没有动手,沉嘉烨立刻拿回去,“小卿没力气打对不对?没关系,我替你动手。” 说完,沉嘉烨就对着自己的身体抽打起来,他没有表演,打得时候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木质衣架重重的落在身上,立刻留下一道红痕,没过一会儿衣架就断了。 他没有停手,拿出另一个衣架继续打,循环往复,床边一堆坏掉的衣架。 这一幕落在季舒卿眼中有些滑稽,看到他渗血淤青的皮肤又很解气。 她静静地观赏着沉嘉烨的自我惩罚,可越看越发觉,他这种行为是毫无意义的,她无法忘记他侵害自己时内心滔天的背德与羞耻,也无法顺着他的心意改变两人的关系。 沉嘉烨是她小叔叔这个认知从她中学贯穿到现在,不是短短一天就能转变的,即便她不再痛恨他对她身体的伤害,她的内心也无法正视他对她的感情。 “停下吧。”季舒卿说。 她的衣架都要被嚯嚯没了。 “小卿不哭了?”沉嘉烨看到她不再流泪后高兴的笑了笑。 “我还是不想看到你。”季舒卿冷冷道。 “你怎样才肯不赶我走?”沉嘉烨跪在床边问,“我不奢求你原谅我,只要你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你怎么对待我都行。” 他以最卑微的姿势跪在地上,低声下气的道着歉,猩红的眼中满是渴求。 季舒卿从来没见过沉嘉烨这副模样,她初见他时他就意气风发,各个方面都优秀到拔尖,所以早早被国家安全局选中。 最近几年聚少离多,但季舒卿每次见他他都一如既往的器宇轩昂、神采奕奕,是她心中崇拜的成熟优秀的、能够独当一面的、她渴望成为的‘大人’。 所以他这种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简直像被夺舍了。 季舒卿也有过恋爱,有过‘喜欢’这种情绪,但她从没有深深的爱过一个人,所以她现在真的不理解,为什么爱会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见她沉默,沉嘉烨又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打,“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你别赶我走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眼前的沉嘉烨让季舒卿觉得陌生,可他面色痛苦、跪地祈求的模样又让她感到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了,之前和江氏兄弟3p后她做得那场梦,梦里的六个男人面对她从海里捞上来的尸体时跟这副模样很像。 季舒卿至今都不明白那个梦昭示着什么,是她日思夜想产生的噩梦,还是未来的发展,她都无法判断。 但眼下... “咕——咕咕——” 季舒卿的肚子传出了比巴掌声更加响亮的动静。 沉嘉烨一愣,他抬起被打得与猪头有些类似的脸,“小卿饿了?要不要吃东西?我刚刚做好饭。” 季舒卿从思绪中回过神,不管是思考梦境还是处理和沉嘉烨的关系,都得吃饱了再进行,于是她点点头。 沉嘉烨闻言立刻喜滋滋的说:“小卿没力气走路,我抱你过去。” 争吵与哭泣 季舒卿没反抗,她确实没办法自己去餐厅。 沉嘉烨抱着她出卧室,她第一眼就看到沙发套和地毯被换了,至于它们被换掉的原因,也是一下就能猜到的。 她昏迷过去的那段时间,沉嘉烨肯定没少抱着她在这里缠绵。 这一点似乎是季舒卿接触的所有男人的通病,就像兽类标记领地一样,要在触及的地方留下各种气味痕迹宣誓主权。 再一眼看到的是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是下午叁点了,今天是周一,她没有去上学。 沉嘉烨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我给你请了叁天假。” 季舒卿冷笑一声,“你倒是很贴心。” 像是没听出她的阴阳怪气,他笑着应承道:“我不是一直这样吗?” ‘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季舒卿忍不住想。 沉嘉烨把她抱在放着软垫的餐椅上,接着去厨房端出饭菜,摆在她面前后坐在她旁边拿着餐具一口口的喂她。 “小卿多吃点。”他说。 在沉嘉烨看来季舒卿太瘦了,昨晚抱着她到处做都没感觉她有什么分量,重要的是她体力太差了,所以在床上做了那么一会儿就晕过去了。 昏睡中的她身体也吸得厉害,害得他一直欲望高涨,根本无法停歇,直到觉得她无法承受才放她去休息。 沉嘉烨承认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季舒卿的身体素质还是得提上去才行,往后不管是床上运动还是日常活动都对她有好处。 可他前段时间明明一直在给她特训,她却还是弱不禁风,身上的肉都软绵绵的,虽说手感很好,但这样太容易被人欺负了。 尤其是江启这种野男人,就跟闻见肉味的狗一样,缠着她不放。 想到这,沉嘉烨目光闪过一抹阴冷。 他今天拿季舒卿的手机请假时看到了江启给她发的消息,什么‘卿卿今天有没有想我?’‘要不要我接你放学?’‘要不要一起吃饭?’ 偶尔还会自称她的男朋友和老公,简直是臭不要脸!痴心妄想! 沉嘉烨通过国家安全局查找了江启的个人信息,确实是个能歌善舞、外貌优异的人,但对方性格暴躁易怒、自大自我,一言不合就开始任性妄为。 尤其是调查了一些江启和季舒卿的过往后,他多次半强制的命令她、强迫她,她和他相处时很多次妥协忍让,想必没少受他的气。 但就算这样,季舒卿还是要和江启纠缠在一起,沉嘉烨实在不明白,她面对江启时明明有很多不情愿,却还是去接受他,给两人的关系留一条退路。 江启这种纠缠不休的狗皮膏药不是一开始就该拒绝吗?从他妄想图谋不轨的那一刻就把他扼杀! 眼看着沉嘉烨面色越来越凝重,季舒卿忍不住问:“你怎么了?” 不会是伤口疼吧? 看到他还在隐隐渗血的伤口季舒卿想让他去医院,下一秒却听他说:“那个江启是不是胁迫你了?” “啊?”季舒卿一愣。 “他是不是私底下用手段威胁过你?比如偷拍了你的私密照片或者骗你签下了霸王合同?”沉嘉烨皱着眉问。 季舒卿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和江启纠缠,肯定是江启做了坏事! 沉嘉烨顿时气愤不已,“小卿别怕,有我在江启没办法欺负你!你把所有事情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让那个江启身败名裂!” 季舒卿更懵了,沉默了几秒开口:“小...你为什么这么说?” 沉嘉烨先是大肆贬低了江启一番,然后根据季舒卿对江启的态度给出了理由。 “小卿不喜欢那个江启吧?你的苦衷都可以告诉我,我始终站在你这边。”他接着道。 不得不说,沉嘉烨质疑得十分合理,若非有漫画剧情限制着季舒卿,她很早就会对江启提绝交,但她实在忌惮他的男主身份,害怕他恼羞成怒像原剧情一样对她打击报复,所以她还不如拖着他。 最起码要等到颜清回国,观望一下事态发展再处理她和江启的关系。 可这些话又怎么能跟沉嘉烨说呢? 季舒卿仔细斟酌后开口:“我和江启之间没有难言之隐,他没有胁迫过我。”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纠缠不清?他身上有任何特殊的可取之处吗?!”沉嘉烨没好气的说。 他严词厉色,犹如长辈一般斥责道:“他那个脾气就跟炸药包一样一点就炸,和他相处身心俱疲,你干嘛要这么委屈自己?再跟他相处只会害了你!” “我知道!”季舒卿吼道。 沉嘉烨说得她全都清楚,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光是接受和保守自己的秘密就已经要耗尽她的精气,周旋在男主中间不是她想要的,但她只能被迫接受! 她独自承受一切已经很累了,被沉嘉烨训斥后更加憋屈。 何况他不是也和江启一样强迫了她吗?他又有什么资格对江启指手画脚?! 心底憋闷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涌了上来,季舒卿吼完没两秒就眼眶一红,委屈的嚎啕大哭起来。 沉嘉烨心下一慌,忙搂着她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说话那么重,不该吼你的。” “呜呜...你什么都不知道...”季舒卿泣不成声,泪珠一颗接一颗的从眼中滚落。 温热的泪晕开在沉嘉烨的衣服上,看着她眼眸通红,哭得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心下犹如被利剑刺中,“是我无知,是我没了解全部事情就说教你,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小卿,对不起...” 沉嘉烨嘴上不停道着歉,手掌抚摸着她的脑袋,放任她靠着他的肩膀抽抽搭搭,泪眼婆娑。 他耐心至极的温柔安抚着,好长一段时间过去,季舒卿才停止了哭泣,大概是为了解气,她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他的衣服上。 沉嘉烨忍不住笑了笑,调侃道:“小卿怎么跟小时候一样?” 季舒卿闻言立刻忿忿地瞪他一样,朝着他另一侧的脖颈咬了过去。 “嗯...”沉嘉烨闷哼一声,随即笑得更开心,“不管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他的小卿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孩,所以他接纳她对他做任何事。 沉嘉烨向一边歪了歪头,让她能咬得更顺畅些。 季舒卿发泄着对他的不满,牙齿啃咬着唇下的肌肤,直到嘴巴里充满血腥味才抬起头。 她心里是畅快的,可看到沉嘉烨一脸纵容宠溺还带着点享受的表情,那些爽快就烟消云散了。 “另一边要咬吗?”沉嘉烨侧侧脑袋。 “...不咬了。” 沉嘉烨瞬间露出一丝失落。 ‘又一个变态。’季舒卿忍不住腹诽。 江启:? 季舒卿在内心感叹自己身边没有一个正常男人,沉嘉烨继续抱着她安抚,直到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虽然他心中还有疑惑,但他怕又把季舒卿问哭,所以没再问。 沉嘉烨给她投喂了一些水果,在她表示吃饱后把她抱回了卧室。 靠躺在床头的季舒卿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她解锁手机处理消息,首先是陈雪的,对方得知她生病后表达了关心,并且要在放学后推掉晚会表演训练来她家看望她。 季舒卿怕耽误她训练进度没让她来,拒绝了陈雪后打开裴俟的聊天框。 ‘你送给我的礼物我拆开看了,我很喜欢你亲手为我做的陶瓷杯,今天一整天都在用它喝水,谢谢你。’ 他接着附上一张照片,水杯放置在桌面上,海蓝色的背景是办公室大片的白色陈设,强烈的对比看起来有些突兀。 但其实她原本想制作一个颜色和他眼睛差不多的杯子,可她是第一次尝试烧制,尽管知道陶瓷烧制后颜色会变深,但调色这一步还是出了问题,杯子的颜色比她想象中的灰蓝色艳丽很多,不太符合裴俟的风格。 本以为裴俟会不喜欢,没想到... ‘你喜欢就好。’季舒卿回复。 对方很快发来消息:‘教授告诉我你因为身体不适请了叁天假,连学校都没去,是感冒复发了吗?’ 季舒卿当然不可能把真相告诉裴俟,也不好找别的理由,于是应道:‘嗯。’ ‘看来你这次病情很严重,都已经影响正常生活了,你有去医院或者请医生上门诊断吗?’裴俟接着问。 季舒卿在犹豫,若她说看过医生,那裴俟肯定会继续追问诊断结果,问她是哪个医院、哪个医生,这些问题可不能胡编乱造。 于是她回复:‘没有,但我感觉身体好了很多,叁天时间里肯定能好。’ 手机另一端的裴俟不赞同的蹙眉,‘身体是否健康不能凭借感觉判断,我待会儿就去你家。’ 季舒卿微微瞪大眼睛,她现在这副模样没法见人,绝对不能让裴俟来,。 她拒绝道:‘太麻烦你了,不过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来。’ 裴俟却态度坚决,坚持要来。 季舒卿没办法,只好道:‘我待会儿就叫医生上门。’ ‘那就好。’裴俟说,‘你看完医生后把诊断结果发我一下,不然我还是很担心你。’ 她只能答应,‘嗯。’ 裴俟这才安心放下手机。 季舒卿却很闹心,她把沉嘉烨喊进卧室,告诉了他她的诉求。 沉嘉烨一脸担忧,“叫医生?你很难受吗?” 身为特工,他也学习过医学类的知识,季舒卿的身体状况应该不至于到叫医生的地步。 “没有。只是我的任课教授是位医生,他得知我生病没看诊后非要来家里看我,我用独自看诊的理由拒绝了他,他就让我给他发看诊结果。”季舒卿解释。 沉嘉烨皱眉,“你教授怎么知道你住在这儿?” “...学生档案上有写。” 沉嘉烨懊恼的挠挠头,“早知道就不用生病的理由给你请假了。” 季舒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不是能开假证明吗?你让医生给我开一张。” 沉嘉烨作为特工身份特殊,为了顺利执行任务,偶尔需要一些虚假证明支撑。 他之前曾为了向她吹嘘他比其他男人厉害,在她面前提过这种事。 沉嘉烨有些为难,“当时情况和现在不一样呀...” 季舒卿可不管这些,她现在的危机可都是他导致的。 见她面色更难看,沉嘉烨只好答应下来,“我知道了,你喊医生来吧,我会跟对方沟通好的。” 季舒卿立刻叫了医生上门,对方刚一进门,沉嘉烨就拦住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医生真以为自己参与到了国家机密事件中,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并保证绝不会透露作假这件事。 不出两分钟就顺利拿到诊断证明,季舒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给裴俟拍了照片发过去。 他很快回了消息:‘你的病情确实没有很严重,叁天时间可以痊愈,期间要注意休息,饮食方面...’ 裴俟强调了一大串事项,季舒卿一一应下并表示感谢,然后两人结束了聊天。 季舒卿关闭聊天界面松了口气,裴俟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能瞒过他真是太好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裴俟正根据诊断证明右下角的签名联系相关医生。 同处在维安市医生圈,裴俟很快就拿到了对方的电话。 “你好,我是裴氏健康管理中心的负责人裴俟,请问你刚才是不是去xx小区为一名姓季的年轻女士进行了上门看诊?”裴俟问道。 “是的。” “能告诉我季女士的病情吗?”裴俟接着问。 医生犹豫了下,随后依照着假诊断书上的内容告诉了裴俟。 “没有更具体一点的吗?比如她现在是什么状态,身体有无发热,是否出现咳嗽、头疼、鼻塞、咽痛等症状?” 医生沉默了,他一进门就被沉嘉烨拦住了,连季舒卿的面都没见到,开了证明就走了,他哪儿知道这些。 “你是怕泄露患者信息吗?如果是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季女士是我的朋友,我保证她不会找你麻烦的。”见他不说话,裴俟继续道。 “这些事情我不方便透露,裴医生不要再问我了。”医生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着听筒的‘嘟嘟’盲音,裴俟面色逐渐凝重。 他在维安市医生圈的地位是数一数二,加上他母亲医药集团的背景加持,基本没人会拒绝他的请求。 这个医生对一个小小的诊断忌讳莫深,证明这件事不简单,有比他势力更大的人或者机构插手了。 但季舒卿自身只是个普通女大学生,没有什么背景,说明这事是她身边人做得。 季舒卿的关系网简单,接触到的无非就是那几个人,能做到这件事的据他所知只有江家。 可江承宣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国外出差,现在还没回来,而他的弟弟江启,这两天一直在发朋友圈各种傻乐,不像是做出这种事来的人。 ‘又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裴俟不爽的想。 他立刻点进季舒卿的朋友圈,犹如恋爱中的女人化身福尔摩斯一样,探寻着里面的蛛丝马迹。 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在她最近生活中存在感极强的东西——‘小叔叔’。 裴俟手指撑着下巴思索,他好像在江启的某条朋友圈里也看到过这叁个字,内容的大体意思是在阴阳怪气。 想到这儿,裴俟又进入了江启的朋友圈,但他已经把那条内容删除了。 裴俟很不愿意和江启聊天,但... ‘在?’他给江启发去消息。 江启秒回:‘?’ 裴俟的探查 裴俟被盗号了? 这是江启的第一反应,他和裴俟加好友的契机是几年前对方成为江家私人医生的时候,但赵阳当时也和裴俟加了好友,所以他每次的体检结果裴俟都发给了赵阳。 他和裴俟从没有在软件上聊过天,现在两人更是因为季舒卿闹得水火不容,他怎么可能主动发消息给他? 所以江启肯定裴俟绝对是被盗号了! 江启忍不住幸灾乐祸,感叹着发送:‘你也有这一天啊’ 裴俟也秒回了个‘?’ 江启以为盗号的人没看懂,于是继续道:‘说吧,是打算拉我投资还是推销产品,又或者卖片?只要你叫我一声爷爷,我就给你钱怎么样?’ 盗号大都是为了谋利,江启觉得对方也不例外。 按照现在的互联网速度,裴俟很快就能发现账号被盗的事情,所以他要抓紧时间占便宜才行。 手机另一端的裴俟冷笑了声,接着就开始阴阳怪气: ‘我以前只觉得你智商低、脑袋不太好使,现在看来,你还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也认识专治这方面的医生,可以介绍给你’ 江启:‘?’ 接着道:‘你是本人?’ ‘不然呢?难不成是你爷爷?’裴俟继续讥讽。 江启也不甘示弱:‘我爷爷早就过世了,你可别冒充他,我会吓一跳的!’ ‘...’裴俟无语。 ‘我爷爷年轻时长相英俊帅气,极富东方韵味,你一个外国人别来沾边!’江启继续道。 ‘......’裴俟更无语。 不想再跟江启聊这些无意义的东西,他问道:‘你认识季舒卿的小叔叔吗?’ ‘怎么?你也知道他们的事了?’ 裴俟皱起眉,‘什么事?’ 江启拳头撑起下巴,他以为裴俟也知道了沉嘉烨和季舒卿假扮情侣的事情,所以才来问他,现在看来裴俟不知道。 依照着裴俟的心机程度,他清楚这件事后肯定也会去找季舒卿,两人在学校接触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不能再给裴俟单独和她相处的机会。 所以这件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好。 想到这儿,江启回他:‘我是说原来你也知道季舒卿有一个小叔叔。’ ‘在她的朋友圈看到的,你刚才的话那么熟稔,应该知道对方叫什么吧。’裴俟肯定道。 江启撇撇嘴,早知道就不主动提了。 他不耐的回他:‘只知道他姓沉’ ‘只有这个?’裴俟眉头皱得更深。 ‘嗯’ 得到江启敷衍的肯定回复后裴俟放下手机,指尖轻点着桌面沉思。 从江启一开始的反应来看,季舒卿和她小叔叔之间确实有事情发生,他在瞒着他。 裴俟思考了会儿,最后绝对直接去问季舒卿本人。 ‘你睡了吗?’ 收到消息的季舒卿正在看视频,她没看清就下意识的点进了顶端弹出的聊天框,发现是裴俟后就开始犹豫要不要回复。 现在才晚上八点,这时候睡觉未免太早了些,但她真的很怕裴俟又像刚才一样,对她的身体健康各种关切,甚至直接跑到她家来。 所以她还是回复吧。 ‘还没有,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刚才看了看你的朋友圈,发现你生病的这段时间你的小叔叔都去你家照顾你。’ 看到裴俟提到沉嘉烨,季舒卿顿时警铃大作。 裴俟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她从床上端坐起来,如临大敌般的小心回复:‘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最近病情加重,需要更加严谨贴心的照顾,我认识几位非常专业的女护工,她们应该比你小叔叔更适合照顾你。’裴俟道。 季舒卿见状舒了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裴俟一向心思细腻,说这些话并不奇怪。 ‘不用了,我小叔叔很会照顾人。’她回道。 ‘哦?他从事相关专业的工作吗?’裴俟顺势问。 ‘没有,小叔叔他是位警察,从小就自立,所以会很多生活技能。’ ‘你小叔叔这么好,你小婶婶肯定很幸福吧。’ 季舒卿盯着‘小婶婶’叁个字,回想这几天的经历,表情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可能吧。’她心情复杂的回复。 除去沉嘉烨的强制爱以及不顾她死活的在家里各个地方做爱之外,其他方面确实挺幸福的。 ‘可能?看来你小叔叔还没有结婚,按照辈分他应该大你很多岁吧,是因为警察这个职业比较危险所以对婚姻有所忌惮吗?’ 因为他对自己的侄女心怀不轨! 季舒卿在心中咆哮。 她之前也曾问沉嘉烨为什么不找女朋友,他对她说他有喜欢的人了,现在想想真是细思极恐。 简直就是变态! 季舒卿恶狠狠的瞪了沉嘉烨一眼,后者正给她端来一杯水,得到她的视线后委屈的眨了眨眼。 ‘大概是他脑子有问题吧’季舒卿回复裴俟。 裴俟一脸疑惑,忍不住发了个‘?’ ‘哈哈哈,是开玩笑的,我小叔叔他只有24岁,结婚这种事还不着急。’季舒卿接着道。 这下轮到裴俟沉默了。 还以为这个‘沉叔叔’是位长辈,搞了半天年纪比他还小3岁。 ‘是我冒昧了,抱歉,说了些自以为理所当然的话。’裴俟道歉道。 ‘没关系,毕竟你不知道这些。’ ‘既然你能被照顾好,那我就先不给你叫护工了,不过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告诉我,我都会帮你的,希望你身体尽快康复。’裴俟道。 ‘谢谢关心。’ 两人做了简短的道别后结束了聊天。 沉嘉烨这才凑到她身边,揽着她的肩膀把脑袋埋进颈窝里撒娇,“小卿刚才为什么莫名其妙瞪我?” “你觉得呢?”季舒卿反问。 “唔...太多原因了,我不知道说哪一个。” “...你知道就好。” 沉嘉烨轻笑两声,把水杯端到她面前,“不是想喝水吗?快喝吧。” 季舒卿瞟了他一眼,将嘴唇贴上杯沿,沉嘉烨立刻倾斜水杯喂她喝水。 他专注的盯着她昂起的天鹅脖颈,吞咽时变得明显的喉结,还有顺着唇角流下来不及喝下的水痕。 沉嘉烨的喉咙倏然一紧,也变得口渴起来。 喂她喝下一整杯水,他立刻将唇覆上她的下巴,顺着水痕一路向上舔舐,最后停留在她的嘴角,落下轻柔的吻。 “好甜。”沉嘉烨盯着她红润水亮的嘴巴说。 他也很想亲她的唇,但她肯定不愿意,而他也不想再来强的。 “那是你的味觉失灵了,应该去医院查一下。”看穿他心思的季舒卿毫不留情的说。 沉嘉烨也不恼,他放下水杯,重新凑到她身边,将头埋在她身前,抱着她小声嘟囔:“不去。” 季舒卿看着他的脑袋冷哼一声,“别把你伤口的血蹭到我身上。” “不会的,我都包扎好了。”沉嘉烨将头埋得更深,发出闷闷的声音,“你的衣架我给你买了新的,医药箱补充完整了,厨房和客厅打扫得很干净,衣服也洗好撑起来晾晒,冰箱里准备了明天的食材。” “所以呢?你想表达什么?” “今晚能跟你一起睡觉吗?”沉嘉烨抬起头问。 “不行。”季舒卿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只是跟你躺在同一张床上!”沉嘉烨伸出手发誓。 “那也不行,你要么睡客厅,要么睡书房。” “好吧。”沉嘉烨委屈巴巴的说。 “立刻就去。”季舒卿驱赶道。 “哦。”沉嘉烨听话的放开她,他从橱柜里拿出备用床垫等用品,抱起来往外走。 刚迈出卧室一步,又重新探进头,问:“那明天呢?我可不可以睡这里?” “明天再说。” “哦。”沉嘉烨声音变得更加失落,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像只丧气的大狗,但这只‘狗’的体格太过健壮,与这样的情绪十分不符,给人的感觉微妙而怪异。 季舒卿又气又想笑,她拿起旁边的抱枕朝他扔过去,“少在这里装可怜,快点出去。” 沉嘉烨稳稳的接住抱枕,“收到小卿对我的爱了,今晚一定会睡个好觉。” 季舒卿更要憋不住笑,“再胡说八道直接去门外睡!” 沉嘉烨扁着嘴哼唧两声,抱着东西离开卧室。 该死的宋寒州(前男友)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裴俟正在梳理从季舒卿那里得到的信息。 她的小叔叔姓沉,年龄24岁、未婚,在来维安市警察局工作前一直在外地,动手能力较强。 裴俟想起他之前联合维安市警方一起在学校讲座,他和她小叔叔很可能有过接触。 裴俟给当时和他合作的警员打了电话,对方很快接起:“裴医生你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要一份警察局目前所有在职警员的名单。”裴俟直截了当,“我院一直负责维安市所有警员们的年度体检,眼下临近新年,再过不久医院人手就会短缺,我想提前给警员们安排好体检时间。” “裴医生有心了,我待会就把警员名单发给你。” “麻烦了。” 两人挂断电话,没过多久裴俟就收到了电子名单,他点开浏览,并没有发现季舒卿小叔叔的信息。 裴俟眯了眯眼,随即又给刚才的警员拨去电话,“你好我是裴俟,请问你发给我的名单是完整的吗?我们之前合作聊天时,我隐约记得你提到过警局来了一名年轻的新人,我没有看到对方的信息,名单是不是有疏漏?” “裴医生说得是沉哥吧?我是说一个叫沉嘉烨的警员,他身份比较特殊,不参与这次体检。”警员道。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我会按照目前名单安排的。” 通话结束,裴俟放下手机,看向电脑屏幕的目光有些游离。 “沉嘉烨。”他轻声念道。 看来插手季舒卿生病一事的人就是他。 可沉嘉烨为什么要这么做?生病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没必要大费周章的掩饰。 除非...季舒卿根本就没有生病,她请假不上课另有起因。 她在骗他。 意识到这一点,裴俟垂了垂头,傍晚透着昏暗的光从窗外打在他身上,笼罩上一层隐晦的落寞。 三天时间转瞬而过,得益于沉嘉烨的精心照顾,季舒卿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 三天期间里,裴俟和陈雪对她表达了正常的关心,江启不知道她‘生病’的事情,他正在外地接洽商谈,一有时间就向她汇报工作行程进度,接连不断的信息轰炸,简直比她周围的所有人都要吵闹。 尤其是一大早把睡梦中的季舒卿吵醒的时候,她恨不得把他拉黑删除,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情绪。 ‘卿卿早上好呀,今天是周四了,我再过两天就回去了。你看,我今天早上吃了三明治,你吃了什么?’(附图) 看着江启发来的消息,正准备出门上学季舒卿面无表情的回复:‘吃了蒸饺。’ ‘呜呜呜,人家也想和卿卿一起吃饺饺~’(扭动) 季舒卿瞬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倚在门框上的沉嘉烨不满的撇起嘴,“江启那小子又给你发消息了?” “嗯。”她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看着季舒卿不咸不淡的态度,沉嘉烨更加窝火,她明明不喜欢那个江启,干嘛还要一直和他保持联系? 他十分疑惑,但怕又把她问哭,只能在心里分析原因。 季舒卿对江启既不图财也不图色,偶尔还会对他产生厌烦;至于江启的哥哥江承宣,沉嘉烨前天无意瞥见季舒卿在和他用邮箱联络,从她收到的邮件数量来看,对方最近几个月的发件很频繁,但她的回复却都不以为意。 还有一个叫陆景时的演员,沉嘉烨是在季父季母的朋友圈里知道这个人的。 他们晒出了他回沐城前几天的各种聚餐照片,季舒卿和陆景时每次都挨着坐在一起,配文也都还是‘俊男美女真养眼’之类的。 很多人在底下评论‘真般配’,季父季母虽然回复了‘他们不是情侣,没有在一起’,但后面都加上了一个‘捂嘴笑’的表情,显然很期待两个人能交往。 沉嘉烨这几天没看到季舒卿和陆景时联系,但大概率他们两人的关系也很亲密。 种种迹象分析下来,沉嘉烨心中得出了唯一能解释的理由就是——她喜欢钓鱼。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不认真。 妥妥的海王行为! 突然想通的沉嘉烨懊恼的挠了挠头,他不明白他的小卿怎么就变成了‘渣女’,他还记得他离开维安市前,有问过季舒卿对待爱情的看法。 “我想找一个对我一心一意的男人,我们相爱相许,感情忠贞不渝、始终如一,就像我的爸爸妈妈一样!” 这是她当时的回答。 沉嘉烨能看出季舒卿对美好爱情的向往,她所向往的感情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他的小卿绝对不可能突然变成这样,她要么是被周围的人带坏了,要么是被人伤害了。 沉嘉烨高度怀疑造成这一切的是季舒卿之前向他提过她的前男友。 季舒卿当时露出了十分厌恶反感的表情,对方显然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你前男友叫什么?”沉嘉烨突然发问。 季舒卿脸色立刻变得难看,“问这个做什么?” “调查他一下。”沉嘉烨诚实道。 “你不会是要替我报复他吧?”季舒卿问。 沉嘉烨护她一直像护犊子一样,她之前没少被学校男生或者社会青年骚扰,他每次都会去警告对方,有时一言不合就打架。 沉嘉烨体格健壮,加上他很早就接受国家提供的专业特工训练,打架都是大获全胜,就连对方被打后气不过喊人对他群殴,他也能全身而退。 所以眼下季舒卿的第一反应就是沉嘉烨又要像当时一样去给她出气。 “不行吗?” “行倒是行,那个渣男对我冷暴力还出轨,确实应该被好好教训一下。”提起宋寒州季舒卿就气得牙痒痒,“不过他一年半前就出国了,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沉嘉烨闻言眉心狠蹙,“出轨?这人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小卿这么好的女孩子都辜负,真是该死啊! 看清自己的身份,就你也配? 可惜沉嘉烨作为特工不能随便出国,不然肯定去狠狠教训他一顿。 “不提他了,我得去学校,再晚就迟到了。”季舒卿道。 “我送你去。” “不用了。”季舒卿拒绝,“我之后都住在学校,你下午不用来接我了。” 沉嘉烨一愣,“小卿是不要我了吗?” “...我只是想要一段时间来思考我们的关系。” 最近三天他们同吃同住,沉嘉烨把她照顾的很好,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季舒卿过得安逸而舒适,但这样的生活在消磨她的意志。 她对这段畸形感情的抵抗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强烈,她在慢慢地接受沉嘉烨,默许他对她的靠近,承认他对她的爱意,再继续相处下去,她就会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潜移默化接受他们感情的转变。 季舒卿要在自己沉沦下去之前抽身,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在她深思熟虑后,给这段感情一个结果。 沉嘉烨垂头,沉默了下才开口:“我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季舒卿拿起包出门。 沉嘉烨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沉重的关门声止住,房间倏然安静下来,他忍不住攥紧了手中的车钥匙。 季舒卿乘上公交很快到了学校,按照惯例先去了老教授的办公室,妥当处理完助手工作后准备到教室上课。 “季同学等等。”老教授喊住她,他从橱柜里拿出一个礼盒给她,“这是裴教授周一托人拿给我的,让我在你回校后送给你。” 季舒卿接过查看,这是一盒冬虫夏草,她不太清楚这种中药的具体价格,但也知道它很昂贵。 “裴教授得知你感冒复发很担心,让我叮嘱你每天拿它泡水喝,可以增强体质。”老教授接着说。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季舒卿推拒道。 这和她送给裴俟的陶瓷水杯相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亏欠的人情不是她请他几顿饭就能够偿还的,况且她也不是什么感冒复发,乱吃中药滋补身体也很有可能出问题。 “裴教授送贵重礼物给你证明你在他心中分量极重,他珍视你们的情谊,你还是收下他的心意吧,就算要退回,也要交给他本人才行。”老教授说。 季舒卿点点头,打算先把补药放在自己那里保管,等裴俟回校教书再还给他。 她把礼盒放回宿舍后去到教室上课,虽然请了三天假,但临近考试,老师并没有讲多少新课,她从同学那里借来课堂笔记,很快就跟上了进度。 一连两天都在学校度过,周五下课时老师宣布停课进入复习周,让学生有充足时间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做好准备。 季舒卿很重视自己的成绩,这关乎到她的奖学金,对未来考研和就业面试也很重要。 裴俟和沉嘉烨都很自觉的没有过多打扰她,只有江启不断地发来消息。 ‘卿卿我已经回来了,明天是周六,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链接)(链接)(链接)’ ‘这几个地方怎么样?不喜欢的话我再找别的地方。’ ‘听说这家餐厅味道很好,用餐环境私密,很适合我们去。’ ‘好想立马就见到卿卿,卿卿想不想我?’ 季舒卿不胜其烦的回复:‘我最近要准备考试,没有时间。’ 随后直接把手机调成飞机模式。 江启继续死缠烂打,但都没有得到她的回复,直接打电话过去,被提示‘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江启失落又不满,直接开车去了季舒卿的家,打算故技重施,想再在她家里等她回去。 然而他没有等到心心念念的季舒卿,而是另一个不速之客。 江启正坐在季舒卿家的沙发上,听到开门声高兴地起身,“卿卿你回...” 沉嘉烨一下就认出了江启,他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江启也瞬间警惕,看着沉嘉烨手中的房门钥匙,质问道:“你是谁?为什么有这里的钥匙?” “当然是这里的住户。” 江启的第一反应是季舒卿把他的房子转租给了别人,但他们签订的合同上是不允许这样做的,他不觉得季舒卿会做出这种事。 江启紧紧地盯着沉嘉烨,他明明没看过他的脸,但给他的感觉却很熟悉。 猛瞧了几秒后,江启反应过来来,“你是沉嘉烨!” 这不就是季舒卿的小叔叔吗?发色体型和赵阳拍到的一模一样! “知道就快滚。”沉嘉烨没法对江启有好脸色,想到他和季舒卿发生的事情,他不对他动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江启却偏要和他对着干。 他朝着沉嘉烨嗤笑一声,眼神轻蔑的上下打量他,语气满是鄙夷,“原来你就是那个诱骗卿卿当你女朋友,对她心怀不轨的变态。” 沉嘉烨眉眼一沉,黯声道:“你什么意思?” 江启‘啧啧’两声,“我知道你对卿卿的爱意。但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你既然是她的小叔叔,就牢记自己的身份,别奢望不该有的东西!” 沉嘉烨闻言忍不住攥起拳,指节被他捏得咔咔作响。 江启以为他被自己拆穿了心思,继续讥讽道:“卿卿不会接受你的,你的感情只会让她感到反胃恶心,让她憎恨厌恶!你若是识相就赶紧把你们假情侣的事情对外人解释清楚!” 刚说完江启又觉得自己用词太过激进,轻咳了一声继续说:“忘了自我一下,我叫江启,就是大家熟知的那名艺人。我和卿卿的感情很好,你以后如果能老老实实的作为长辈,祝福我和卿卿的爱情修成正果,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也不是不能叫你一声‘小叔叔’。” “呵!”沉嘉烨被他的一番言论气笑了,“你算什么东西?对我指手画脚,还痴心妄想小卿,就你也配?” “痴心妄想的人是你才对!”江启猛地提高嗓音,“你肮脏龌龊的想法永远不会有实现的那天!你这辈子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只能抱着不切实际的欲望直到死!” 沈嘉烨的坦白 沉嘉烨最听不得这种话,尤其还是从江启嘴里说出来的。 他沉沉的凝视着江启,冷声威胁:“在我的忍耐到达极限前离开这里。” 他怕他会忍不住动手。 江启气焰却越发嚣张,他主动凑近沉嘉烨,故意挑衅道:“怎么?被我说中心思恼羞成怒想对我动手?来呀!我就站在这里,你敢动我吗?” 之前和裴俟打架给了江启前车之鉴,他这次绝不主动动手。 而作为占理的一方,他到时候就可以完全合理的去跟季舒卿告状,揭穿沉嘉烨真正面目的同时,能再得到她的照顾和安慰,获得独处的机会。 他大概率打不过沉嘉烨,不过挨顿揍就能获得那么多好处,受点疼也无所谓了。 江启等待着沉嘉烨对他出手,可对方即便忍到双臂颤抖、爆满青筋,瞪向他的眼神几欲将他撕裂,也没有动他分毫。 ‘还真能忍。’江启忍不住腹诽。 他想再说点激怒沉嘉烨的话,对方却泄气一般的笑出了声。 沉嘉烨轻嗤着反问:“你确定小卿不清楚我对她的感情吗?” 江启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和小卿自幼便认识,我们朝夕相处那么多年,互相之间的了解比你一个外人多多了,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所思所想,所以你觉得她不知道我喜欢她吗?”沉嘉烨接着问。 江启笃定的内心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丝动摇,但季舒卿的表现不是假的,她不知道沉嘉烨对她的感情,只把沉嘉烨当做亲人。 “你少在这里自欺欺人!”江启大吼,他才不会被这些话唬到! “自欺欺人的是你才对!自我感觉良好、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人也是你!”沉嘉烨提高嗓音道,接着快速平复了下情绪,姿态放松的轻声开口:“你离开维安市的这五天,不知道我跟她发生了什么吧?” 江启抿着唇不说话,在他看来,沉嘉烨只是在故弄玄虚,谎称自己跟季舒卿亲密,寻求自我安慰而已。 沉嘉烨看出了江启的不相信,他不甚在意的继续说:“你作为外人,不知道很正常,所以请你以后别再做出擅入民宅的事情,还留下一些不干不净的脏东西,否则我会依法对你进行抓捕。” 江启身体一僵,他并不害怕沉嘉烨抓他,而是震惊对方知道他来过这里的事。 “你怎么知道的?”江启问他。 沉嘉烨答非所问,“你没发现房间现在的一些陈设和你离开之前不一样吗?” 江启面色更加难看,他刚才来时就看到客厅的沙发套、地毯、餐椅坐垫等换了新的,包括卧室的床上用品也是,季舒卿再爱干净也不至于更换频率这么快。 除非上面留下过难以清理的痕迹,就像他曾抱着季舒卿交合,留下的男女欢爱的淫糜水渍一样。 江启不敢置信地瞳孔紧缩,声音颤抖的问:“你碰她了?” “你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能呢?”沉嘉烨反问。 “你明知道卿卿她只把你当做小叔叔,把你视为亲人,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得到他承认的江启目眦欲裂的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疯了?!” 季舒卿被自己的家人侵犯,可想而知她有多崩溃! 面对咆哮的江启,沉嘉烨却古井无波,他一脸平静的开口:“我和她认识的时间比你长、了解比你多,变得更加亲密也是理所当然。” 在他看来,他远比江启他们更契合季舒卿,他们称得上青梅竹马,两人知根知底,感情比他们深无数倍,也坚信他们的关系早晚有一天会从亲人转变成爱人。 沉嘉烨本来没有那么急迫,可他偏偏看到了季舒卿和江启亲密的场景。 他不甘心! 凭什么他可以和她极尽缠绵,自己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江启被沉嘉烨的态度激怒,怒斥道:“你这个禽兽!” 说着,他对沉嘉烨挥拳而去,但他的攻击不仅被沉嘉烨轻易化解,还被对方反手压制在了地上。 沉嘉烨单膝顶着江启的后背,一手钳制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按着他的脑袋,将他牢牢的控制住。 “禽兽?你骗她签下工作合同将她困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禽兽?我只不过做了和你一样的事情,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沉嘉烨边质问他边将膝盖往下压。 江启被压得胃生疼,肺部呼吸不畅,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根本说不了话。 可尽管他痛得要命,还是忍着一声都不叫,随后试着反击或者起身,但几次尝试都失败了。 沉嘉烨故意嘲笑出声,“菜鸡。” 江启脸色更难看,不止是难受的,更是被气的。 沉嘉烨怕他待会儿厥过去,松开了对他的钳制。 江启四肢打颤的从地上站起来,他平复了会儿气息,问沉嘉烨:“合同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的事情还不止这些,你打算从头到尾问个遍吗?”沉嘉烨讥讽道。 江启自知没趣,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后离开了。 沉嘉烨重新关好房门,拿起吸尘器清扫房间。 这里是他和季舒卿生活过的地方,也是她除了学校和家之外的唯一去处,他不希望她回来的时候这里是脏兮兮乱糟糟的。 另一边,颜面尽失的江启憋屈至极的回到家。 难怪季舒卿一直待在学校,原来是为了躲沉嘉烨,对方知道那么多事情,身份绝对不只是个小警察。 江启想起裴俟突然来问他有关沉嘉烨的事,看来那时候沉嘉烨就和季舒卿发生什么了。 “真是禽兽不如的狗东西!就该咳咳...”江启忿忿的骂道,还没说完肺就难受的咳嗽。 ‘下手可真重!’江启腹诽。 他拿出手机,打算问问裴俟这五天具体发生了什么。 ‘在?’江启发消息给裴俟。 裴俟过了很长时间回复:‘?’ 告诉我们裴俟是不是在追求你 ‘季舒卿最近是不是和她小叔叔发生了什么?’江启直接问。 ‘你知道些什么吗?’裴俟反问。 江启沉思了会儿。 沉嘉烨身份特殊,更和季舒卿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自身实力也很强悍,这个情敌不是他自己能对付得了的,他哥哥江承宣还没回国,唯一能针对到沉嘉烨的人大概只有裴俟了。 思考过后,江启决定把事情告诉裴俟。 他将刚才与沉嘉烨的对峙详略得当的发给了裴俟,裴俟仔细看完后神色不明的垂下眸。 他早就猜测到季舒卿和沉嘉烨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确定她骗了他的第二天,他就旁敲侧击的从警员那里打听沉嘉烨的事情,得知了对方有一个叫‘季舒卿’的女朋友,并且请了三天假照顾‘生病的女朋友’。 沉嘉烨喜欢季舒卿是不争的事实,两人完全一致的请假时间、造假的诊断证明、没日没夜的完全共处一室,不得不让裴俟产生怀疑,但他始终不敢确定两人真的发生了关系,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叔侄。 江启的话湮灭了他最后的希望。 裴俟知道江启告诉他这些是为了和他‘统一战线’,可他们的起点本就不同,又怎么能统一呢? 但他还是回复江启:‘我明白了。’ 江启以为裴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又继续问他这五天的事,裴俟没有隐瞒的告诉了他,毕竟事已至此,隐瞒也没什么意义了。 江启看完裴俟的回复,知道了季舒卿和沉嘉烨同时请假以及诊断证明造假的事,虽然心中对此有所估计,但实际情况还是让他忍不住吐槽: ‘沉嘉烨这狗东西,竟然把卿卿弄得三天不能正常生活,真是个卑鄙无耻的衣冠禽兽!’ 又想到自己被沉嘉烨压制得动弹不得,江启更气更憋屈,当即结束聊天,去健身房锻炼,想要变强后洗清耻辱! 另一边的季舒卿自然不知道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她临睡前才关闭了手机的飞行模式,奇怪的是这好几个小时竟然没有一个人给她发消息,素来吵闹不听话的江启也安安静静的,多少让她有点不习惯。 不过这样也好,她可以专心致志的复习功课。 因为停课,图书馆的学生数量骤增,所以季舒卿大多数时间在宿舍复习,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裴俟的生日。 季舒卿一直在思索该送他什么样的生日礼物,最终去逛了上次和陈雪在商业街上看到印有‘birthday’字样宣传海报的店,花费将近一个月的助教工资买下了一对袖扣。 裴俟不管是在学校教书还是在医院工作,大都穿着衬衫,袖扣大概是最实用且合适的。 她选了对灰蓝色的袖扣,这次是真的和他的眼睛一模一样,不像上次的陶瓷杯一样。 生日这天刚好是周六,因为晚上要举办宴会,裴俟提前给季舒卿准备了礼服,一到中午就让人接她去做造型。 季舒卿没有拒绝,裴俟身份不俗,宴会上出席的大概率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作为裴俟口中维安市‘唯一的朋友’,不能给他丢脸。 所以与其自己琢磨穿衣打扮,不如听从宴会主人的安排。 裴俟给季舒卿准备了一条白色基调的鱼尾连衣裙,裙子剪裁修身,裙摆胸口等位置有着金色装饰,给人神圣纯洁的感觉。 几名造型师围绕着季舒卿给她换衣服做妆造,全部弄好时太阳都快落山了,看着逐渐昏暗的天色,她忙坐上车前往裴俟家。 约莫四十分钟的车程,司机将她载到裴俟的别墅门口。 季舒卿拿着手包和礼物,提着裙摆小心翼翼的下车,刚一推门进去,屋内人的视线就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真是位美丽的女士,Tavish不向我们介绍一下吗?”沙发右侧的一名外国男性开口道。 “当然要。”坐在主位的裴俟收起惊艳的目光,站起身走到她旁边,他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季舒卿会意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裴俟对着她浅笑,轻声道:“我有些朋友的汉语发音不好,所以称呼我的英文名Tavish。” 接着带着她走到众人面前,“她叫季舒卿,是我在维安市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 大家闻言立刻鼓着掌起哄: “Tavish运气真好,能认识这样漂亮的女士。” “没错,我没想到Tavish的朋友会这么年轻!真令人惊讶!” 裴俟无奈的看了后者一眼,“我很老吗?” 对方点头又摇头,“从年龄上讲当然不老,但你的行为风格简直比我70岁的爷爷还要老套,总让我感觉你年龄很大了。” 另一人跟着附合:“说的很对,Tavish就像个生活在上世纪的老古董!” 也有人看不下去,反驳道:“裴俟只是太过成熟,他稳重沉着的性格是很受人欢迎的!从外表上看,裴俟也是年轻英俊,他和季女士非常合拍不是吗?” 众人的目光立刻在两人身上打转,纷纷点头应声:“是的,他们看起来非常和谐。” 季舒卿也不由看向裴俟,他身上是件宫廷样式的复古衬衫,配色与她的礼服差不多,都由白色和金色构成,很难不让人想象他准备衣服的用意。 好在裴俟的朋友们并没有说出‘两人很般配’这种适用于情侣的暧昧词汇,只说他们很有默契。 季舒卿跟大家打了个简短的招呼,随后把礼盒给裴俟,“祝你生日快乐。” 裴俟笑着收下,“谢谢,我有些迫不及待,所以可以现在拆开吗?” “当然。”季舒卿道。 众人都一脸好奇的凑上来围观,看到盒子里的袖扣之后,纷纷失落的散去。 还感叹道:“我知道Ms.Ji为什么能和Tavish成为好朋友了,他们两个人都一样的无趣。” 季舒卿有些摸不着头脑,裴俟看出她的疑惑,立刻解释:“不用理会他,是他们送的礼物太奇怪了,我很喜欢你送的袖扣。” “你喜欢就好。”季舒卿应道,同时有些好奇别人的礼物是什么样的,以致于裴俟用‘奇怪’来形容。 “它们都在柜子上。”裴俟贴心的告诉她。 季舒卿看向柜子,果然发现了很多千奇百怪的东西,比如大码的男士高跟鞋、全是彩色亮片几乎要闪瞎人眼的外套、布料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豹纹丁字内裤,甚至还有封面极度暴露的三级影片、飞机杯等物品。 难怪她的袖扣会被觉得‘无趣’,与这些礼物相比,她送得确实太‘无聊’了。 季舒卿不敢细看,将视线转移。 裴俟倒也没觉得尴尬,“先去沙发上坐会吧,我还有几个朋友没到,宴会要待会才开始。” “嗯。”季舒卿点点头,两人到沙发上坐下。 裴俟作为宴会主角,他的朋友立刻凑过来攀谈,旁边的季舒卿也不能幸免,回答着他们的疑问与好奇。 她的英语成绩算得上优秀,但书面语和口语有区别,他们的有些话她需要一段时间才能理解,她也怕自己的表达出现问题,所以交谈时的用词都很斟酌。 似乎看出了季舒卿的踟蹰,朋友们宽慰道:“别那么紧张,我们才不会像Tavish那样严苛,抓着别人的话不放,我们可以放松的交流!” 裴俟拒绝这样的拉踩行为,刚要为自己解释,门口又传来动静,是他别的朋友到了,他只能先去迎接。 “我很快就回来。”裴俟对她说,随后才起身去往门口与人交流。 其他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开口:“你们有没有觉得,Tavish特别在乎Ms.Ji?” 另外的人附合:“是的,Tavish从来没对我这么贴心过。” “我也是。” “我也一样...” 季舒卿没想到他们直接当着她的面开始讨论,刚要解释些什么,一个穿着性感的女人就坐到她旁边,一把子搂住她的肩膀,亲密的贴着她问:“告诉我们吧Ms.Ji,Tavish是不是在追求你?” 我们逃吧! 一双双好奇的目光盯着她,季舒卿急忙解释:“当然没有!我们只是关系好的朋友。” 被裴俟追求是一件可怕?的事情,毕竟他原剧情的‘变态形象’根深蒂固,就算他现在‘正常’了,季舒卿还是多少有些心理阴影。 裴俟对她很好,但她并不想将他的好过分看待,自作多情的以为他喜欢她,在他没有明确表明这一点之前,她还是别过度揣测的好。 季舒卿回答的认真严肃,毫无掩饰撒谎之意,以为能问出些什么新八卦的大家顿时觉得无趣,三两句就把话题转到了别处。 不过搂住季舒卿的女人并没有把她松开。 对方眼神流露出与其他人截然相反的兴趣,她的手指摩挲着季舒卿露在外面的肩膀皮肤,身体靠的更近,胸前的澎湃汹涌都贴上了她的手臂,她甚至能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的玫瑰香水味。 这样的热情让季舒卿有些不适应,她刚想退远点,女人就把脸凑近问她:“所以你现在没有恋人对吗?” 季舒卿不明意味的小幅度点点头,“嗯。” “那太棒了!”女人十分高兴,“生日宴会结束后,有兴趣一起喝一杯吗?我非常喜欢你。” 季舒卿刚拒绝就听她说:“你在传媒学校读书,以后肯定会从事文娱媒体方面的工作吧?我叫Ammy,是Hanning的总经理,如果你对公司入职感兴趣的话,我们可以聊一下。” Hanning是一家和星曜差不多的一样娱乐公司,它在国内的实力比不上星曜,但在国外发展的很好。 季舒卿确实有去国外工作的打算,毕竟颜清回国后,国内就是主角团们的主场了,她不想掺和进他们中间。 这样想着,季舒卿打算答应Ammy。 她刚要开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裴俟突然把Ammy扯到一边,他皱着眉头,微瞪着Ammy,警告道:“别对她动手动脚!” “你太不礼貌了,Tavish!”Ammy也不爽起来,“打断别人的谈话可不是一名绅士该做的事情!” “你说的没错,但你为什么不思考一下我为什么会打断你们?你是不是忘记了去年你在我生日宴会上做的事?”裴俟问道。 Ammy一愣,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心虚的咳了声。 季舒卿疑惑,不由问:“去年发生了什么?” 裴俟看了眼躲闪的Ammy,对季舒卿说:“Ammy的性取向...和我一样,她去年在宴会上结交了我另一个女性朋友,两人发展成了情侣,但Ammy却在恋爱期间出轨了。” 她们分手时闹得很凶,裴俟作为‘中间人’说了几句公道话,结果却被那名女性朋友臭骂了一顿,还被对方拉黑删除,从此断绝了来往。 “我没有出轨!我承认我确实在恋爱期间和别人有过暧昧,但绝对没有到最后一步!我们是因为各自习性不同分手的!”Ammy反驳,接着说:“她总是说我在床上的表现太强势粗暴,不在乎她的感受,但当时的我真的控制不住!” 裴俟眼神更加冷漠,季舒卿则满脸震惊。 这么大的信息量,是她可以知道的吗?! “我现在已经改正了这个问题!我已经懂得克制和理解了!”说着,Ammy看向季舒卿,“我会温柔对待你的honey,你甚至可以坐在我的脸上,我...” “闭嘴!”裴俟打断她的淫词浪语。 “季舒卿的性取向是男性,是不会跟你有发展的!”他强调道。 Ammy不满的撅起嘴,随后泄气的妥协,“好吧,今晚的约会只能取消了,不过你的联系方式总可以给我吧?” 裴俟对季舒卿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拒绝。 但... “当然可以。”季舒卿一口答应。 她正在为以后的人生做打算,多个朋友就多条路,她不会在这种事上推脱。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Ammy立刻发来‘飞吻’‘玫瑰’等表情打招呼,季舒卿回给她‘微笑’。 裴俟看着这一切脸色更加难看,季舒卿一抬头就对上他透着不满和哀怨的灰蓝色眸子,活像是来捉奸的。 季舒卿莫名的有些心虚,她默不作声的收起手机,提醒他:“宴会开始时间要到了。” 裴俟无言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到餐厅。 众人欢呼雀跃的簇拥着他坐在最中间的位置,给他戴上生日帽后把插着点燃蜡烛的多层蛋糕推到他面前。 “生日快乐!”众人齐声笑着祝福。 裴俟笑着道谢。 “快点许愿吧!”说完关闭了房间灯光。 唯一的亮光的烛火荧荧燃烧,裴俟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合拢双手,低头闭眼。 沉默了十几秒后裴俟将眼睁开,吸气吹灭面前的蜡烛。 房间在即将变黑那一刻之前重回光亮,伴随着灯光的还有众人的欢呼、彩带筒的喷射声以及香槟被开启的声音。 所有人的情绪都被带动,适时响起的劲爆舞曲和颜色变换的灯光更加点燃热情。 大家随着舞曲摇头晃脑,左右摆动,兴奋的仿佛来到了夜店,有人夸张的尖叫着,跑到裴俟身边跳来扭去,朝着他前后顶胯,又或是拿着屁股蹭,场面堪称群魔乱舞。 季舒卿也被身边人拉着摇摆,她也去过酒吧夜店之类的地方,小时候是因为好奇,长大了是因为兼职。 这种场合向来吵闹,她并不喜欢长时间呆着,尤其兼职的时候,没少被一些男人调戏,所以变得讨厌起来。 想到那些糟糕的经历,季舒卿皱了皱眉,但现在的情况和当时不同,她还是别表现得反感,以免扫了大家的兴。 季舒卿有意随着人群移动,慢慢的来到了大厅靠墙的位置。 这里的灯光最为昏暗,如果不近距离看,是发现不了这里有人的。 季舒卿靠着墙舒了口气。 身上的鱼尾裙裙摆太小了,踩着高跟鞋的双脚只能一直小幅度的挪动,跳这么一会下来她已经觉得累了。 真的很想坐下来休息一会,但她身边没有能坐的地方,客厅的沙发和餐厅的餐坐周围都是人,一个两个都high的不行,她坐在那里太显眼了,大概率屁股刚落座就会被拉起来接着跳,那会被现在还痛苦。 或许她可以去楼上看看?那里似乎也有休息的地方。 季舒卿沉浸的思索着,直到身边出现一股明显的热源才回过神。 她下意识的看向来人,是裴俟。 “是不是累了?”他问。 “什么?”裴俟的声音完全被歌曲掩盖,她完全听不到,只能看到他嘴巴在动。 裴俟往她的身边靠了靠,直到两人相贴的手臂只隔着他的衬衫。 他将嘴唇贴到她耳侧,“你还适应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朵上,季舒卿忍不住往后缩了缩,随后又靠近他回道:“还好,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呢?” “其实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裴俟道。 不用他说季舒卿都看出来了,不管是被人蹭来蹭去还是拉着跳舞,裴俟的表情都透着勉强。 她垂头沉默几秒后说:“那我们逃吧。” 听到这话的裴俟一愣,“什么?” 季舒卿还以为他没听清,靠近他有些大声的开口:“我说我们逃吧!我们离开这里!” 反正裴俟在阴暗的角落站了这么久也没人找他,而她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不如从这里离开。 “你和我一起吗?”裴俟神情复杂的问。 他成年前的每一场生日都由父母双方承办,那些宴会隆重而盛大,前来参加的宾客都非富即贵,作为宴会主角的他,受到所有人的祝福本该是当天最幸福最快乐的人。 可实际上,他的父母从不了解他的愿望,不明白他的诉求,那些所谓的生日宴会只是充斥着复杂人心的名利场,是勾心斗角的角斗场,是他父母扩宽生意的途径。 所有人都冠冕堂皇、虚伪至极,他感到恶心厌恶,却偏偏无法逃离。 看似头戴王冠坐在最中央最顶端的王位上,享受着‘万民崇拜’,实际上却是一具身不由己的提线木偶,是个‘虚假的王’。 成年的后他有了决定生日宴会如何举办的权利,却又受制于身边的朋友,每年都随着他们的心意来,并不考虑自己的感受。 但不管是哪种,他总会在结束后感到疲惫。 直到今天... “当然!”季舒卿肯定的回答。 裴俟刚才的问话让她觉得有些奇怪,但管它呢,她实在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 “我们走吧!”说罢,季舒卿直接拉起裴俟的手,提起裙摆大步朝着不远处的侧门的跑去。 裴俟默默的被她拉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两个交握的双手,嘴角扬起一抹真心实意的笑。 坚定的离开 侧门连接着的小路通往别墅的后花园,两人沿道前行。 激昂的舞曲、人群的欢呼、灯红酒绿的放纵景象全部被他们置于身后。 两侧的路灯有些昏暗,视野有些朦胧,略显虚幻的场景中,眼前的季舒卿却让裴俟觉得无比真实,她的存在强烈到他的眼睛只被她一个人占据,再也容不下其他。 裴俟心脏跳动的很快,感受着手掌令人安心的温度,他不由自主的开口喊出她的名字—— “季舒卿。” 季舒卿听到他的话放慢脚步侧过头,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怎么了?”她问。 “我很高兴。”裴俟说,“这是我度过的最开心的一次生日。” 季舒卿有些惊讶。 在她看来,长大后过生日是没有小时候快乐的。年龄的增长带来了经验和阅历,但也带来了烦恼思绪,快乐不像幼年一样纯粹,也失去了曾经的期待和雀跃。 季舒卿记忆中过得最开心的生日都在小时候。 裴俟的感受怎么会反过来? “为什么?”季舒卿不解。 裴俟沉默了会儿,缓缓开口:“对我来说,生日...并不是一个纪念我出生的日子。” 他将他儿时的经历娓娓道来,季舒卿静静听着,听完之后只觉得窒息。 难怪原作里的裴俟那么极端。 他出身显赫,物质生活富足,内心却贫瘠空虚。 没人关心他的精神需求,心理长期被压迫,久而久之就憋成了变态。 对此季舒卿表示同情,同时也很关注他的心理健康,毕竟他一个不爽就可能扭曲变态,然后拿她开刀! 不过既然他现在能把这些说出来,是不是证明他已经开始释怀了? 想到这里,季舒卿斟酌开口:“你下次过生日的时候可以按照你的想法来,安排一些你自己喜欢的项目和活动。” 裴俟想象了一下一群人一起读书、烘焙、泡茶的场面,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他们应该不喜欢做这些。” “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们就算真的不喜欢,但作为你的朋友,在你生日这天能够看到你开心,他们肯定也会高兴的。”季舒卿劝说道。 裴俟没有立刻回话,他灰蓝色的眸子深深凝望了她一会后才轻声开口:“那你明年还会来参加我的生日吗?” “如果你邀请我的话,我一定来。”季舒卿嘴上痛快的答应了,内心却不免有些心虚,也忍不住腹诽: ‘明年陪在你身边和你过生日的人应该不是我,而是女主角颜清了。’ 是的,季舒卿经过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已经对自己的将来做好了规划。 她决定在颜清回国前就离开维安市,去一座距离维安很远的城市或者直接出国。 眼下形势早已发展得和原剧情大相径庭,但季舒卿始终惧怕死亡会如期而至。 她不想将她的生命交到别人手里,所以与其去赌男主们会因为他们关系的改变对她‘手下留情’,不如干脆远离这一切,不再参与颜清和男主们之间的纷争。 裴俟不知道季舒卿要离开的想法,他满心满眼都是她,身体被喜悦包裹,如同深陷在香甜的蜂蜜里,高高扬起的唇角昭示着他的愉悦。 他后退两步,对着季舒卿欠身致礼,左手背到身后,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笑着问:“我可以邀请你跳舞吗?” 季舒卿觉得他这举动有些突然,但也没拒绝,只是犹豫着将手放在他的手上,“可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我会慢慢的,你只需跟着我就好。”裴俟握住她的手。 季舒卿点点头。 他带着她走到花园中间的空地,一手轻扶着她的后腰,一手轻托着她的手掌,脚步稳健而平缓的移动。 没有交响乐队,不远处喷泉的水声是最自然纯澈的伴舞曲。 季舒卿刚开始不太适应,小心翼翼的生怕踩到裴俟,他却有意观察着她的动作,按照着她的节奏律动,很快两人就步调一致。 季舒卿放松下来,看着裴俟问出心中疑惑:“你为什么要突然邀请我跳舞?” “这是我父亲所在国家的一种传统。如果一个人在自己过生日这天主动邀请别人跳舞,代表这个人愿意将自己收到的生日祝福分享给对方。” “所以你把你收到的祝福分享给我?” “嗯。”裴俟应声。 “谢谢你。”季舒卿笑着说,随即又问:“这样岂不是有很多人想和你跳舞?” “的确。”裴俟嗓音放缓,“但我从出生到现在,生日这天只主动邀请过你一个人。” 季舒卿的笑容一僵,但那也只是一瞬,她的笑意又恢复成从容自然。 两人依旧近距离的相依共舞着,本就模糊的边界搭配上他的话,升腾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其实季舒卿清楚自己对于裴俟是特殊的,不管是在学校工作时他对她的照顾,还是日常生活时的关怀,都能让她注意到这一点。 她分不清他是像原剧情一样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还是生出了男女情愫。 但这都无所谓了,季舒卿已经确定自己要离开,在这之前不管男主们怎么示意她都不再像之前那样焦虑,那样惴惴不安了。 信念似乎在此刻变得更加坚定,季舒卿没有继续问他‘为什么只邀请我?’,只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两人舞步的律动更加和谐流畅,在她转了个圈仰躺在他臂弯完成这支舞的最后一幕后,他们默契的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回到了别墅大厅。 替裴俟保密 大多数人都跳high了,没有关注从外面回来的裴俟和季舒卿,两人找个了安静的角落坐下休息,以为能这样挨到聚会结束,却又被人从座位上扯起来,手里各塞进一杯酒。 “来吧,我们一起为Tavish庆祝,祝福他生日快乐,干杯!”搂着季舒卿的女性欢呼道。 季舒卿暗自为难的捏了捏高脚杯,她看向对面被一名男性大力搂住晃动的裴俟,对方的眼神充斥着无奈,望向她的目光满是歉意,她便把自己不会喝酒这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今天是裴俟的生日,她刚刚还义正词严的安慰他,让他可以在这天‘自私’一点,现在就做扫兴的事属实不太合适。 而且宴会已经快结束了,就算她酒劲上来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这样想着,季舒卿没吭声,她和周围人一同举起杯子,伴随着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在欢呼尖叫中喝尽石榴色的液体。 葡萄酒浓郁醇厚,符合不少人的口味,接连点头称赞。 季舒卿喝不惯,尤其是这种没有丝毫甜味的干红,别人口中的珍馐美味她只觉得难以下咽。 裴俟观察到她在吞咽时一瞬皱起的眉头,“不喜欢喝酒吗?” “嗯。”季舒卿老实的点点头。 “那你怎么还...”裴俟话语一顿,他明白了季舒卿这么做的原因。 唇角不自觉的扬起笑,“谢谢你的祝福。你坐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杯水。” “好。”季舒卿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酒精侵蚀她的大脑。 裴俟端着蜂蜜水回来就看到季舒卿一脸呆滞,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 这副模样让他失笑,他半蹲在她身前,清润的嗓音带着愉悦和一丝宠溺,手掌轻揉着她的脑袋问道:“累了吗?要不要去休息室躺一会?” 季舒卿没有回话,好几秒后才网络延迟一般看向裴俟,水汪汪的大眼睛困惑的眨了眨。 本职为医生的裴俟很快就判断出她醉酒了,语气颇为无奈轻声的感叹:“你呀,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喝,还好我发现了,若是被别人...” 裴俟没能继续说下去,许是今天的宴会收获了太多喜悦,自认为和季舒卿关系更近一步的他,心底埋藏着的占有欲忍不住浮现出一丝,但更多的是,他联想到醉酒的她可能会被其他人带走时产生的后怕。 裴俟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释然的想:她明知道自己喝酒会醉却还是这么做了,证明她信任他,他在她心中是不同的! 只是出于礼貌的季舒卿完全没这么想,她的脑袋先是空荡荡的,裴俟出现后便尝试思考,她并没有想起那些令她惧怕的原剧情,在她目前的认知中,裴俟只是她的教授、她的老师。 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给了季舒卿很大压力,为了取得好成绩,她没日没夜的复习,所以裴俟刚才的话落在她耳中就是:她的老师关心她的学习情况,问她复习的累不累,要不要去休息? 就像‘妈妈再打我一次’的表情包那样,妈妈打了女儿一巴掌问她疼不疼,女儿的回答是‘不疼’,而身为学生的她,面对老师的回答自然也是: “不累!我一点也不想休息!我要继续复习!” 季舒卿突如其来的发言让裴俟愣住,“复习?” “嗯!”季舒卿重重应声,“我会好好准备,取得好成绩,不让老师失望!” 裴俟明白过来,酒精放大了她的情绪,引出她心中在乎的事情。 他知道季舒卿很在乎成绩,于是笑着鼓励她:“我相信卿卿,你一定能做到的。” 季舒卿点点头,她开始东张西望,嘴巴里念念有词:“我的笔记呢?笔记在哪里?”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你的笔记啊小笨蛋。’裴俟哭笑不得的想。 怕她找不到笔记情绪会有大波动,裴俟劝说道:“我这里有几本书对你的考试也有帮助,你想看吗?” 季舒卿又开始思考,她的老师给她看考试相关的书,这不就约等于给她押题吗?要知道这种费心费力的事情大学里很少有老师会这么做。 裴俟真是一位好老师! 季舒卿不禁肃然起敬,满眼感激的看着裴俟,激动的语气仿佛在膜拜神明,“谢谢老师!我想看!” “......”摸不透她想法的裴俟沉默了两秒,然后才带着她去了三楼休息室。 他给她拿了几本书,把刚才的蜂蜜水放在桌上,又端来一盘水果和点心,“洗手间在那道门后面,你就在这里看书,有事随时去楼下找我。” 他的朋友们已经开始陆续离开了,他得去安排他们回家。 季舒卿听从裴俟的嘱咐,点头应声,拿起书就翻开看。 裴俟不放心的看了她一会儿,确保她情绪稳定这才离开休息室。 房间安静下来,求知若渴的季舒卿急迫的浏览着纸面上的文字,但她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眨眨眼睛使劲看,又觉得头晕目眩。 几次反复后季舒卿难受的不行,脾气猛地上来,直接把书扔到了一旁,摆烂地躺倒在沙发上。 许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又许是今天太过疲惫,她就这么躺着睡了过去。 醒来时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季舒卿只觉得口干舌燥,渴得要命,吃了两口水果喝了蜂蜜水,却又觉得甜腻,只想喝清水。 于是她走出休息室,去一楼的厨房接了杯水喝。 “呼。”季舒卿舒服的吐了口气,当务之急解决后,她便开始打量周围。 客厅空无一人,季舒卿俨然忘记自己是来给裴俟过生日的,只觉得自己是来他家复习功课。 在她刻苦而努力?的学习到晕厥?过去之后,她终于有时间放松一下,能闲下心来看看别的,比如这好大好华丽的别墅。 季舒卿东瞧瞧西望望,很快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些堆砌在柜子上的、超出她前所未有认知的神奇东西! 大码男士高跟鞋、全是彩色亮片几乎要闪瞎人眼的外套、布料少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豹纹丁字内裤,封面人物极度暴露的影片、男用飞机杯等物品。 这对醉酒后的季舒卿来说太冲击了! 她瞪大了眼睛,里面充满了不可置信。 向来优雅得体、如同谦谦君子一样的裴老师私底下竟然会使用这些东西! 简直太糟糕了! 季舒卿告诫自己不应该窥探别人的私生活,这样是不礼貌的,她也不应该仅凭着这些就否定裴俟是个优秀的教师这件事,但对方神?一样的形象还是轰然倒塌。 更糟糕的是,她在忍不住幻想裴俟去穿着、使用这些东西时的模样。 季舒卿越想脸越红,脸颊仿佛两颗熟透的苹果,她像是一个烧开的壶,无形的水蒸气从她脑袋上冒出来,盖子被顶得一上一下,与壶身碰撞着在脑海里发出警告。 季舒卿打算回休息室,就当自己从来没来过客厅,更没有看到这些,她正想走,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裴俟一进门就看到季舒卿酡红着脸,满眼激动?的望着那一堆奇怪礼物,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她就捂住脸蛋,大声道:“我会替老师保密!不会说出去的!” 裴俟感到困惑。 什么说出去?什么保密? 他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不良教授与痴汉女学生的纠葛 季舒卿显然比刚才醉得更厉害,看样子她应该误会了什么。 裴俟走过去试探着问她:“你...知道什么了?” “我...我...”季舒卿支支吾吾,她眼神闪躲,既不敢看那堆东西,也不敢看裴俟,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般指着柜子上方,近乎吼叫的开口:“我知道裴老师会用那些东西了!” 裴俟:“......” 沉默振聋发聩。 ‘这孩子确实醉的不轻。’裴俟无奈的想。 他想要解释,但又觉得没必要。 季舒卿把他的沉默当成了默认,实际上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她不应该莽撞的戳穿裴俟,这种难以启齿的私密事情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他肯定窘迫尴尬极了,所以才会一言不发。 ‘我的行为真是太过分了!’季舒卿很懊悔。 她立刻反思:“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发现,而且...人与人的癖好虽然不互通,但都是平等的,我觉得不会歧视裴老师。” 裴俟沉沉的盯着季舒卿,他眯了眯灰蓝色的眸子,若有所思的问:“真的吗?” “当然!”季舒卿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能够理解裴老师!” “是么?”裴俟扯了扯唇,“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所谓的理解只是种客套’?” “有...有吧...”季舒卿含糊着,她不明白裴俟为什么要这么问她,正思考着其中深意,就见他走到柜子旁,拿起了那个包装精美,一看就是高档货的飞机杯。 季舒卿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这...这是要做什么?该不会是为了让她感同身受,也让她试试吧?可她没有长一个能进去的器官啊! 裴俟对着她笑笑,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修长的手指边拆开包装边说:“虽然你用不了这个,但如果你能看着我用,眼睛仔仔细细的去感悟领会,某种程度上也能算是身临其境。” 季舒卿呆呆地眨了眨眼。 裴俟在说什么?他的意思是他要当着她的面用它们吗? 季舒卿根本不敢想象那幅画面! “不不...我真的理解了,裴老师不用...不用那样做...”她结结巴巴的推拒。 “所以你不愿意真正的理解我吗?”裴俟问。 “我当然愿意!”季舒卿答应,接着开始纠结,“我只是觉得这种方式不太好...” “没什么不好的,我愿意向你展示真实的我,我也信任你能够推己及人、将心比心,了解我的行为,认可我的喜好。” “可是...可是...”季舒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她被酒精侵蚀的脑袋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见她开始犹豫,裴俟立刻乘胜追击,他眼眸低垂,故作低落的开口:“你是不是厌恶我了?明明在外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私底下却淫浪放纵、欲壑难填,觉得我表里不一、人面兽心?” “怎么可能?我没有这样觉得!”季舒卿反驳,“人有欲望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发泄途径合规合法,不会给他人造成影响,都是能被接受的。” 裴俟依然垂头丧气,他自嘲似的摇摇头,“我知道你说这些只是为了安慰我,我太过虚伪矫饰,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理解,我...” “不是的!”季舒卿打断了他,她急切的解释:“我并不是在安慰裴老师,你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厉害的人,这些事情无法否定你的优秀!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而且...而且...” 她紧紧捏着手指,双唇抿住,纠结了好几秒后斩钉截铁的喊道:“我愿意真正的理解你!” 不就是直面人的欲望吗?这种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裴俟惊讶之余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意,锋利的眉眼都笑出柔软的弧度,他唇角高扬,忙说:“谢谢你,你愿意理解我真是太好了,那你快跟我上楼吧。” “上楼?” “总不能在客厅吧,保安巡逻的时候可能会发现的。”裴俟理所当然的说。 季舒卿认为他说的有理,点点头。 裴俟将柜上的东西收进箱子,搬着它和季舒卿上楼,他们没去之前的休息室,而是去了他的卧室。 较为私人的空间让季舒卿不敢像刚才打量客厅一样打量这里,尤其在裴俟把房门关上后。 季舒卿控制不住的开始焦灼,裴俟看出她在紧张,轻笑着抚摸着她的后脑提议:“我先去卫生间准备一下,你在这里等我就好,要不要看会儿电影?” “要。” 看些影片应该能缓解她的情绪。 “好。”说完,裴俟放下卧室幕布,打开电脑和投影仪,操作几下后白色幕布就亮起彩色画面。 确保播放正常他就拿着东西进了卫生间,看到他的身影进入半透明玻璃门,季舒卿悄悄的松了口气。 她有点不敢想象接下来的事情,于是把精力都投入到了眼前的电影上。 这是部爱情片,前三十分钟的场景基本都在大学校园,女主角是名二十一岁的学生,她爱上了她的教授,并向对方表白。 但教授拒绝了女主角,她先是伤心不已,后来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偷偷的跟踪教授,想要到他家里来一场强制爱,结果却发现了他的秘密。 表面霁月清风、恬淡清冷的教授竟然喜欢SM,这让女主角大跌眼镜,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他! 认清教授真面目的女主角觉得悄悄离开,却被教授发现了,他说出了那句经典的台词: “既然你知道了我的秘密,那我就不会放过你了!” 说完他就扑向女主角,将她压倒在床上,撕扯她的衣服。 季舒卿看到这里感觉到不对劲,一个是电影里的情节怎么与她和裴俟的经理这么相像,另一个是...这电影似乎不止在讲述爱情了,已经奔向未成年人不可观看的方向了。 眼看着两人都快赤身裸体,季舒卿坐不住了,她走到电脑旁想关闭电影,一眼就看到了电脑桌上拆开的光碟,封面正是她在客厅柜子上看到过的——《不良教授与痴汉女学生的纠葛丶女体紧缚调教内射高潮天堂》 “那你摸摸它吧” 超大尺度的封面冲击着季舒卿,她满脸通红,头脑发热,浑身都像是要烧起来。 裴俟放得怎么会是这部电影?他是不小心的?可这盘光碟是新拆的,透明塑封都还在桌边的垃圾桶里,是他刚才亲手打开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最后结论证明裴俟是故意的。 季舒卿头脑一片混乱,而此时的影片已经进入白热化,男女主角赤身裸体的纠缠在一起,画面淫秽又色情,喘叫接连不断听得人面红耳赤。 她没有时间深想裴俟的用意,只想快点关闭影片,可她情绪太激动,握着鼠标的手抖得厉害,点了好几下都能没关上,情急之下她直接按了电源。 屏幕终于黑了下来,明明只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季舒卿却出了一身汗。 她刚舒口气,浴室门就开了,电影的事让她尴尬极了,所以没能转头看裴俟。 作为‘罪魁祸首’的裴俟看见空白幕布立刻就明白了眼前情势,看着背对着他身体略显僵硬的季舒卿,他灰蓝色眼眸微咪,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不喜欢这部电影吗?” “不...不是,我平时不看这种类型的影片,有点看不习惯。” 季舒卿本来想说‘不喜欢’的,但裴俟既然放给她看,再结合他的特殊喜好,说明他喜欢这类电影。 她说了要理解他,那也应该认可他在这方面的电影品味。 裴俟笑意更深,“你能这么在意我,我很开心。” 季舒卿听完这话笑得很勉强。 之前的豪言壮志已然被冲击事件消磨,她心里已经开始后悔答应裴俟了。 她垂着眸子一言不发,裴俟看出她有退缩的意图,当机立断的说:“我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开始吧。” 季舒卿猛抬头,她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裴俟不给她反悔的机会,他拉着季舒卿把她按坐到床沿,自己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 他刚洗过澡,半干的头发带着湿意,发丝走向凌乱,穿着纯白浴袍的身上透出沐浴露的清新香气,微弓的身姿散漫而放松。 这副画面在季舒卿看来十分私密,平日的裴俟总是身着正装,永远优雅得体。姿态更是刚劲挺拔,她从没见过他弯腰驼背、佝偻身躯的模样。 他的身家地位让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品质和教养,季舒卿时常觉得他和他们、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但现在的裴俟和她工作完一天累瘫的社畜模样没什么两样。 至少在这一刻,他们之间没什么距离。 会累,会疲惫,会松懈,也会有渴望,有私欲。 季舒卿刷新了对裴俟的认知,产生的退缩念头也重新变得坚定。 察觉她的眼神变化,裴俟唇角弯了弯,“紧张吗?” 季舒卿摇摇头。 她现在已经想通了,况且有电影事件在前,经历过情绪波动的她已经不那么容易紧张激动了。 “看来我的决策是正确的。” 裴俟指的是给她放电影这件事。 季舒卿一愣,所以他那样做是为了提前缓解情绪、让她适应吗? 他看着发愣的她眼底含笑,“你的心理素质比我预估的要高出很多。” 他还以为她会紧张,不过...就算她真的紧张,他也不会停手的。 季舒卿也觉得自己心理素质不错,毕竟她遇到过比眼下更炸裂更荒谬的事情,可是这事情是什么来着... 季舒卿皱了皱眉,她似乎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别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了。”裴俟心情大好的说,“现在的你要遵守约定,履行对我的承诺。” 季舒卿只能停止思绪,她点点头,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裴俟的手放在腰间,手指扯住纯白色的浴袍系带,有条不紊的向外拉。 他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掌背很大。动起来时薄薄的皮肤下隐隐浮出几根青筋,骨感中透着力量。 季舒卿经常看到它拿着课本,握着钢笔写字,它给人的感觉和它的主人一样,斯文、隽秀。它缓缓的拆着衣带,慢条斯理的模样不像在脱衣服,而像在拆一件礼物,比电影里粗疏猴急的男教授赏心悦目太多,那根隐藏在纯白浴袍下的独属于男性的阴茎也格外出类拔萃。 粗大、硕长,姿态坚硬挺立,青紫交织的筋络从根部蜿蜒而上,十分狰狞的勃起着,给人的反差比之前还要大。 季舒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近距离的亲眼看到这一幕心情又开始焦炙,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下,连带着口腔发干。 裴俟没有着急下一步动作,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启唇:“有什么看法?” 他语气平和,就像在课堂上询问学生对题目有什么见解一样,季舒卿毫无思考的发表了她的观点:“好大好粗...” 裴俟低笑出声,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蛋‘唰’的红了个彻底,耳根和眼角也飘着绯色。 季舒卿简直是无地自容,她羞赧的垂下头,恨不得盯穿地板缝钻进去。 “你不喜欢吗?”裴俟问。 季舒卿已经变得混乱,它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想回答,脑袋里充斥着裴俟阴茎的模样。 “是它长得太丑陋了吧,污了你的眼睛,所以你不肯再看它。真是抱歉,我让你为难了。”裴俟观察着她的反应故意自怨自艾的说。 季舒卿手掌抓着床单,她张了张嘴,发出干巴巴的声音:“也...也没有很难看...” 大概是裴俟有着一半的外国血统的缘故,他的皮肤很白,就连性器官也不例外,肉棍呈现出浅淡的肤色,连龟头都是粉的,虽然形状粗犷了些,但就美观这一点来说,它在鸡巴里应该算好看的了。 “真的吗?”裴俟惊喜的笑着,他往外挪了挪,凑近季舒卿,“那你摸摸它吧。” “什么?”季舒卿瞪大眼睛,她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不然她怎么会听到那么荒唐的话! 粘腻的精液喷射而出 裴俟直接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放到胯间,带着她握住硬挺的灼热阴茎。 “哼嗯...感受到了吗?虽然你不喜欢它,但它非常喜欢你,它很开心,我...我也一样...” 掌中的肉棒炽热坚硬,鲜活的跳动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顶端的小孔往外渗出清液,顺着柱身往下流。 季舒卿清楚的看到,那些亮色的液体粘在了她的手指上。 ‘不,这样是不对的,该握住这根阴茎的人不是我,而是裴俟。’ 季舒卿有些恍惚的想。 是他要向她展示,她只需要看着他就好,她应该松开手,应该做一个旁观者才对,可她现在...为什么抓着它不放呢? 季舒卿只觉得嗓子更干了,她停止了思考,注意力完全被手中的物体吸引,指腹不自觉的摩挲了下。 “哈啊...”裴俟低喘出声,他呼吸变得急促,“看来...卿卿也没那么讨厌它,嗯...再用点力,上下动一动...做得好...真是老师的乖学生...” 季舒卿仿佛被裴俟蛊惑般一直听着他的话,直到掌心摩挲得发红发烫,神志才稍微回笼。 她的手掌满是水液,黏黏糊糊的粘满指缝,拢在手心的大肉棒依然坚硬,圆硕的蘑菇头直挺挺的对着她,毫无偃旗息鼓之意,显然没有满足。 季舒卿看了眼对面的裴俟,他的手臂撑在沙发两侧,身躯略微后仰,纯白浴袍大敞,整个身体袒露在外。 他的骨架偏大,肌肉却不算多,但也并不瘦弱,合适得恰到好处。他正急促的喘着气,胸口起伏明显,呼吸时腰腹也跟着颤动,光洁白皙的肌肤上布满细密汗珠,暖色灯光打在上面映照出星星点点的光。 但反应最大的还是他的脸,眼神迷离,两颊绯红,双唇微启,像是完全陷入了欲望中。 也许是他沉溺得太深,又许是他们平起平坐的位置太过公允,给了季舒卿一种她才是上位者的感觉,所以即便她认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她第一时间也没有逃走,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裴俟发现季舒卿停了动作,但他什么也没说,只在呼吸平息后声音沙哑的问:“累了吗?” “...嗯。”季舒卿干涩的应声。 “那你休息一会,我先自己来。” 她边腹诽着‘本来就该你自己来’边收回了手。 裴俟坐直了身体,他转了转手腕,手掌覆上腿间的阴茎。 两只手一上一下的环住茎身,下方的手收紧撸动,上方的手大拇指触碰龟头,在马眼周围摩挲,刺激小孔溢出清液,再将清液涂满整个手掌。 体液的湿滑让他撸动的很轻易,他灵活的手指也很擅长这件事情,双手握成圈,速度均匀、力道适度的套弄着。时不时收拢虎口猛地圈紧肉棒带来更大的刺激,或者配合着指腹揉弄龟头,又或是用指尖剐蹭冠状沟,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 季舒卿耳边满是裴俟的愉悦喘息,从他的反应和熟练程度就能看出他平时没少自我奖励。 裴俟的教师形象在她心目中完全倒塌了,她有些怔然的看向他,发现他也在看着她。 更准确的说法是,他的视线从始至终都在她身上。 他凝注着她,染了水的灰蓝色眼眸如同傍晚时刻的大海,潮水翻涌着数不清的情丝,像是要把她拉进海底。 裴俟这是在...看着她自慰吗? 犹如平地惊雷般,季舒卿的脑子‘轰’的炸开了。 她脸颊爆红,惊讶又无措的瞪着他,语无伦次的结巴道:“你...你...我...怎么...” 裴俟嘴角噙着笑,嗓音沙哑的问:“不可以吗?” “当然不行!” 季舒卿确实答应裴俟要真正理解他,可前提是他幻想抒发对象不是她啊!不然就变得奇怪了! 意识到这点的季舒卿简直一分钟都呆下去了,她起身就要走,裴俟急忙拉住她。 “别走!你说好了要陪着我的!” 季舒卿不愿和他多费口舌,她继续往外走,可裴俟抓着她不放,她去掰他的手,可碰到的是一手粘腻,这才想起他的手刚才还放在鸡巴上,就连她自己的手都没清洁。 但她非要离开这里,于是猛地大跨步向前,可她似乎忘了身上还穿着礼服,脚步被鱼尾裙束缚,好比‘步子迈大了容易扯着蛋’一样,她虽然没有蛋可以扯,但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往旁边倒。 “小心!”裴俟急忙去扶她。 季舒卿实在没办法站稳,她朝着他一扑,先是下巴砸在他胸口,伴随着她双膝跪地,整个面部紧挨着他的胸膛往下滑,直到裴俟后仰着陷进身后沙发,她的额头撞到他的腿心才停下来。 “唔...”裴俟发出痛苦又舒服的闷哼。 季舒卿赶忙抬头去看,“你没事...” ‘吧’还没问出口,面前的巨物就直直喷射出一大股白浊。 温热的精液毫不客气的浇了她一头,液体黏上她的头发,顺着发丝淌在眉眼、脖子,滴落在肩膀、衣服。 裴俟满眼晦暗的盯着她,“啊...抱歉,我没能控制住。” 季舒卿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开口:“没关系,是我撞到了你,你没事就好...” 裴俟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他从沙发上直起身,就着他坐她跪的姿势垂头拨开她面前的发丝,再弯曲手指用指背抹去粘连在她睫毛上的白液,“去卫生间清洗一下吧。” 季舒卿没吭声,但她的确需要清洁。 只是现在的姿势太尬尴,修身鱼尾裙没法往后施力,想转身起来,可眼前的阴茎存在感过强,她实在不想再和它有接触了。 可恶啊!他刚刚不是才射了吗?还糟心的射了她一头,把她身上弄得到处都是,怎么这会儿又硬起来了? 看着季舒卿青一阵红一阵的脸,裴俟忍俊不禁,他往后挪挪身体,弓下腰两手穿过她的腋下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裴俟是抖M? “膝盖摔疼了吗?”裴俟蹲在地上,隔着裙摆揉揉她的膝盖,后又直接掀到膝盖上方拉起她的腿去看。 季舒卿不自在的收回来,“没摔疼。” 且不说有裴俟扶着她做缓冲,那地方还铺了块地毯,的确是不疼的。 裴俟合拢浴袍站起身,“浴室里有干净的毛巾和一套我没穿过的睡衣,你脱下的衣服直接扔到门口的脏衣篓里就好,我也去客房清理一下。” “嗯。”季舒卿敷衍应声。 “客房在上层楼的楼梯口右手边,你有事情随时叫我。”叮嘱完这句话裴俟就离开了卧室。 他临走还不忘给她关上门,若非发生了一系列魔幻事件,他大概还是季舒卿心中贴心的温柔教师。 她倍感头疼的揉了揉脑袋,结果又摸到一手粘腻,顿时更加烦躁,当下也不想杂七杂八的东西了,直接提着裙子冲进卫生间。 裴俟四十分钟后敲了她的房间门,“你清洗好了吗?” 里面过了几秒传来闷闷的声音,“嗯。” 裴俟推门进去,看着面色异常潮红的季舒卿蹙起眉,“怎么了?” “用得水温太高,有点喘不上气。”季舒卿拍着胸口说,她心脏跳得厉害。 裴俟给她倒了杯水,又将空调温度调低了些,然后去到卫生间打算简单整理一下。 整理到一半发现架子上多了一瓶新拆开的沐浴香氛,这也是他今天收到的生日礼物之一,他并不打算用它,因为里面有催情的成分,没想到季舒卿会拆开用,难怪看她状态不对劲。 裴俟看了眼瓶身说明,还好它不是药用的,对用量没有规定,但还是会对身体产生影响,时间越久越明显。 他收起瓶子走出浴室,果然看到季舒卿扯着衣领站在空调旁吹冷,即便如此她还是脸色赤红,浑身冒汗。 看到他出来季舒卿立刻把领子松开,有些尴尬的说:“咳,我就是有点热...” “你是因为用了新拆的香氛才这样的,它有催情作用。”裴俟直接告诉了她,“很难受吗?” “什么?”季舒卿是为了不跟裴俟同一个味道才拆了另一瓶沐浴香氛,怎么就弄巧成拙了,难怪她一直发热冒汗,总感觉有股异样的暖流往身下涌。 “那也是我今天收到的礼物,我本来是要收起来的,但是忘了,抱歉。” 季舒卿暗叹着自己倒霉,她无奈的摆摆手,“不管你的事,是我太不注意了。” 小腹暖流涌得更厉害,她掐了掐掌心说:“我已经完成了约定,我要回去了。” 再呆下去恐怕又有不妙的事要发生了。 季舒卿目光四处搜索自己的包,还没找到视野就被裴俟挡了个一干二净。 他站在她身前,“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今晚你在我家休息,我现在让人从医院拿缓解身体的药物送过来。” 不管是出于私心,还是出于她的安全情况,他都不同意她离开。 “不用了。”季舒卿立刻拒绝,“我能自己回家。” “我不同意。”裴俟弯腰凑近,感受到她越发紊乱的呼吸语气更加严肃,“以你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照顾好自己。” 季舒卿咬咬唇。 裴俟的判断是正确的,但住在他家和回自己家比起来还是前者更加危险。 她找了个借口:“我可以让我朋友帮我。” 裴俟立刻反驳,“你朋友是住宿生,已经快要凌晨了,不能出学校。” “我...我校外也有朋友。”她心虚的说。 “是值得信赖的女性朋友吗?”裴俟继续质疑。 季舒卿没回话。 他沉默的盯了她几秒,最终选择让步并提出条件:“如果是,麻烦给我她的联系方式,我要确保她能照顾好你,并且亲眼看着她来接你走,这样你才能离开。” ‘哪有什么信赖的女性朋友能来接我?叫鬼来还差不多!’季舒卿内心咆哮。 她被他三番两次的反对搞得恼火,她就是想回家!她不想呆在这了! 她烦躁一把推开他,“我有没有朋友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这么多?!” 毫无防备的裴俟身体晃了晃,他讶异的看着季舒卿,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发火,嘴巴撅得很高,两个腮帮子气鼓鼓得,扑闪着水光的双眸恶狠狠的瞪着他,里面满是不耐烦。 很气急败坏,也很生动可爱,比她平时忧郁压抑、善解人意时鲜活多了。 这大概就是被改变、被克制的真正性格的她。 裴俟很乐意能看到这样的季舒卿,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意。 季舒卿精准捕捉到了他的唇角上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在对他发火,他还嬉皮笑脸?! 他觉得她很可笑吗?所以看戏一样把她当成笑话? 裴俟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到越发生气的季舒卿解释:“咳,抱歉,我笑是因为我太开心了。” “......” 季舒卿沉默。 朝他发脾气他还开心,难道裴俟是什么抖M吗?他的癖好还真是复杂。 “但我还是不同意你离开。”裴俟坚持他的观点,“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我不会放任一个身体出状况的人在眼前不管,何况我还是你的老师、朋友,如果你回家路上或者在家里出现了意外,我会有责任。” “...知道了。”良久,季舒卿妥协,“我给我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接我。” “嗯。” 裴俟去休息室拿来她的包,季舒卿拿出手机翻找联系人,点开其中一个打算拨过去。 “等一下。”裴俟制止她,“你确定这个人是你的朋友。” 季舒卿仔细看了遍号码,“是啊。” “这个人的备注是大坏蛋,而且还被你拉进了黑名单。”裴俟瞥着屏幕陈述道。 “啊,这个...” 该怎么解释这是沉嘉烨欺负了她之后她一气之下做的。 “其实这个是我小叔叔的号码,你知道的,我前段时间...生病了,是他在照顾我。”季舒卿解释。 裴俟身体一僵,他沉默着,过了好久才冷声说:“确实。” “我对这件事印象深刻。” “把我的肉棒塞进你的小穴里” “他还做了一些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我改了他的备注把他拉黑了,但他是值得信任的人。” 她话音刚落,裴俟就发出一声嗤笑。 季舒卿不明所以的看向他,对上的是一张面色紧绷的脸,灰蓝色眼眸幽暗深沉,酝酿着风雨欲来前的惊涛骇浪。 季舒卿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裴俟没有回应,他直直的盯着她,自顾自的问:“信任?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凭什么还能被你原谅?被你信任?!” 随后扣住她的肩膀,情绪异常激动的大喊:“你应该清楚被他接走后你们会发生什么吧,你明明知道他对你的感情,你是在给他机会!而且只给了他!这一点都不公平!” 季舒卿完全懵了。 裴俟在说什么?他竟然会知道沉嘉烨,知道她骗了他,还知道沉嘉烨和她发生的事情。 裴俟为什么会知道?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还有什么公平?这又是什么意思? 季舒卿太过震撼以至于不清楚从哪里开始问,只是张着嘴巴,呆呆地看着裴俟。 裴俟嫉妒又难过,他失落的敛眸,声音飘忽的问:“为什么不能把对他的感情分给我一点呢?” 他不想对她说这些的,不想破坏他累积已久的好形象,但是...他好不甘心。 他本可以借着她情欲难耐诱惑她半推半就的和他在一起,但她显然不愿意,所以他答应让她离开,前提是保障她的安全的。 这一点沉嘉烨确实可以做到,可他做不到。 这不就是亲手把喜欢的人推给别人吗? 他裴俟可不是什么圣人,不是那种‘只要她幸福就好、和谁在一起都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之类的大怨种,他认定的人决不放弃,即便她不爱自己。 他永远不会产生和江启一样的消沉情绪,他会计算好每一步,用尽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哪怕计划有变,他也会强取豪夺。 就像现在。 裴俟眸光尖锐,他毫不费力的从愣神的季舒卿手中拿过手机,调了飞行模式后关机。 看到和江启成双成对的定制手机壳,说了句“真难看”,然后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 季舒卿终于回过神来,看着逐渐逼近的裴俟,她边掰着他的手边问:“你要做什么?” “作为医生,当然是治疗你的身体,让你恢复正常。”裴俟摸摸她的脸蛋,“一直这么红通通的可不行。” 季舒卿别开脸,“我不用你帮我,我还有话要问你。” “好,你身体恢复后我一定都告诉你。” ‘如果你酒醒后还记得的话。’ 裴俟凑近亲亲她的小脸,接着伸手去解她的睡衣扣子,季舒卿当然不愿意,她使劲推着他,“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唔...你离我远一点,别碰我...” 裴俟当然不会放手,他故意往她身上贴,身体挡住她的退路,逼着她往床上跌。 季舒卿毫无反抗之力的陷进被子里,看着撑在她上方的裴俟,揪住衣领忿忿地开口:“你故意的!你想干什么?!”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非要我说出来吗?”裴俟轻笑了声,嘴唇挨近她的耳朵,嗓音暗哑的说:“当然是想把我的肉棒塞进你的小穴里啊。” 猝不及防地听到这种话,季舒卿原本就通红地脸更要烧起来了,她结结巴巴地企图指责:“你...你...真是下流!” 裴俟不置可否,手掌在她裸露地脖颈周围摩挲,感受到她身体随着碰触传来战栗,他笑得更加轻快。 “你这不是很喜欢吗?我的手这么冰,摸过去的很舒服吧?” 季舒卿羞耻的咬了咬唇。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裴俟说得没错。 香氛的效果变得更加强烈,她的身体也越发滚烫,即便裴俟的话给她带来巨大冲击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但如同潮水般的情欲还是源源不断的往下腹涌去。 她的小穴早就湿了,双腿忍不住一夹一夹,如今裴俟贴在她旁边,身体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上蹭。 裴俟敏锐的捕捉到她的动作,他眯了眯眼,“本以为是个不遵医嘱的病人,现在看来,倒是个听话的宝宝。” 季舒卿更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好孩子。”裴俟揉揉她的脑袋,“乖乖把衣服脱掉,让医生给你‘治疗’吧。” 季舒卿依旧沉默,攥紧衣领的手却慢慢松开了。 ‘反正都走不掉了。’她安慰自己。 ‘就算顺利走掉,回家也会难受。’她如是想。 ‘如果被沉嘉烨接回去,要面对的事情怕是也跟现在差不多。’她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而且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裴俟,是他没把香氛好好收起来,他应该对这件事负责!’她理直气壮。 ‘才不是觉得他身上冰凉凉的好舒服!也不是觉得他鸡巴又大又粗肯定更舒服!’她违心的咽了咽口水,眼睛悄咪咪的往他的裤裆瞟。 裴俟发现了她的小眼神,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 他直起身,脱去上衣后故意将腰腹前倾,好让她看清他接下来的动作。 季舒卿也没让他失望,那隐晦又直白的目光从始至终没从胯间移开,她看着他解开腰带脱下裤子,看着被布料束缚的巨物挣脱逃出。 完全勃起的阴茎又硬又粗,直挺挺的立着,随着他的动作小幅度的晃动,如同丛林中即将狩猎时摇晃头部的蛇,而季舒卿就是猎物。 受到引诱的她心甘情愿的走进圈套,季舒卿被裴俟蛊惑了个彻底。 “想要我吗?”猎人问。 “想。”她不暇思索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季舒卿羞恼地捂住自己的脸。 裴俟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笑,“看来需要正视欲望的人不止是我。” 他抓住她的脚踝,手掌探进宽松的睡裤,沿着小腿向上摸去,抚过膝盖、大腿,最后停留在腿心。 季舒卿没穿内裤,她的内衣连带着礼服一起被扔进脏衣篓里了,她清楚的感受着裴俟的动作,冰冷与火热的碰撞让她的肌肤颤栗,腿间的小穴不受控的往外吐淫水,湿热、粘腻,尽数粘在他手上。 花穴一节节的吞吃肉棒 “卿卿真像个小宝宝呢。”裴俟看向被水液打湿,透出一圈深色的浅色睡裤,“还会尿裤子。” “那不是尿裤子!”季舒卿羞愤。 “好好好,不是不是。”裴俟安抚她,“是卿卿的小穴想吃大肉棒了,对不对?” 季舒卿咬唇不说话。 “不承认的话,我是不会把想要的东西给你的。” 裴俟语气坚定,即便他的肉棒已经硬得发疼,可他依然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季舒卿当然想要裴俟,不,应该说非常想! 她的欲望强烈到快喷涌出来了,但她的道德感和羞耻心作祟,让她没办法承认‘性’这种隐晦私密的事情。 所以她总是‘口嫌体正直’,明明嘴巴上拒绝着说“不要”,身体却饥渴得厉害,以前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们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强迫她承认欲望,她往往闭口不言,他们也没有强硬坚持。 但裴俟似乎是铁了心要让她回答,大有一副她不说两人就这么耗下去的态势。 身体欲望与道德羞耻不断争斗,季舒卿纠结了很久才嗫嚅开口:“我...想...” 裴俟露出得偿所愿的笑容,他一把抱住季舒卿调换了两人的位置。 她在上,他在下。 随后两手一摊,刻意咬着字音,用像是砂石在心间碾磨而过带着磨人的嘶哑音调诱哄:“那就自己来拿吧。” 季舒卿居高临下的看着裴俟,他似乎经常将自己置于她的低位,但这只是生理层面。 他一直在心理上把控着她,他影响着她的思维,这比直接控制她的躯体要可怕的多。 裴俟似乎不只是她的老师,他应该有更重要的身份。 季舒卿觉得她忘记了什么,但这点不对劲很快就被体内上涌的情欲淹没了。 她脱下衣服跨坐在裴俟大腿上,双手按耐不住地握住他的阴茎,粗壮地肉棒比她刚才摸上去还要硬,只轻轻地抚摸几下顶端的马眼就颤巍巍的张开,一股股的清液不断往外吐,显然憋久了。 “哈啊...”裴俟没有克制自己的喘息,看着心爱的人坐在他身上用小手把玩他的欲望,坚硬如铁的大肉棍更加止不住的弹跳抖动,上方的小孔收缩着,清液流得更厉害,整根阴茎都湿漉漉。 感受着手掌的滑腻,季舒卿也无法再压抑自己,她抬高屁股,臀间的软肉贴上肉棍,两人的体液融合在一起,变得更加灼热湿滑。 柔软的缝隙夹着阴茎摩挲,坚硬的顶端研磨着两片花瓣,哪怕没有插入,带来的快感也让季舒卿得到慰藉,尤其是肉棒划过阴蒂时,每次都引得她战栗颤抖,呻吟出声。 “啊...”季舒卿舒爽的微微昂头。 她前后的摇动着胯部,阴唇不断碰撞着肉棍,小穴分泌出更多淫水,两人的性器都变得亮晶晶。 摩擦带来的快感不断累计,季舒卿闭上眼感受那越来越强烈的刺激,忍不住加快速度。 裴俟舒服的眯起眼睛,骑在他身上的季舒卿扬着脸,修长的脖颈覆着薄薄的汗水,随着她的摇晃凝聚成珠,沿着肌肤滑向双乳。 雪白的乳肉丰硕圆润,秀巧的乳尖挺立起来,犹如清晨时枝头上覆盖着露珠的水蜜桃,甜美而诱人,饱满多汁的模样伴着她的摇摆来回抖动,像是要甩出甜蜜的汁液来。 这是裴俟渴望已久的场景,眼前的她不再是电子屏幕上毫无生气的影片,她炽热鲜活,和他一样充满欲望,他们交织体液、汗水,即将合为一体,成为最亲密的人。 裴俟更加情动,他粗喘着,胯部不受控的向上顶。 坚硬的肉棍磨蹭着阴唇,巨硕的蘑菇头重重的碾过花蒂,带来电流般的快感,季舒卿猛地夹住双腿,阴户更紧密的贴上阴茎,两人都舒服的一颤。 “嗯...啊啊...”快感疯狂攀升,季舒卿忍不住呻吟出声,她摆动的速度的越来越快,阴户狠狠碰撞着粗壮阴茎,感受着从花蒂那一点扩散全身的欢愉,她颤抖着身体迎来了高潮。 空白的烟花再脑海中绽放,腿心的花穴疯狂收缩着,季舒卿高昂着头颅,尖叫着喷洒出淫液。 “啊啊啊!”透明的亮液从阴蒂下的小孔射出,尽数喷洒在裴俟身上。 房间的空调温度很低,但他们却大汗淋漓,汗水与体液交织,裹挟在灼热的呼吸中,连周遭空气也变得粘稠。 季舒卿支撑不住的倒趴在裴俟胸膛,边粗喘着边体会高潮带来的余韵。 裴俟吻吻她的发顶,沙哑的声音鼓励道:“做得很好。” 他抚摸着她后背的滑腻肌肤,暗示又期待的询问:“一次就满足了吗?” 可千万别回答他‘是’,他都还没开始呢。 虽然他不会配合的停下就是了,但许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时她是昏迷无意识的,所以裴俟希望多看到一些她主动的模样。 季舒卿抬头望向裴俟,他笑得温和无害,仿佛不管她肯定还是否定他都能包容接受。 但顶在她小腹上的灼热硬物告诉她这只是裴俟的表面之词,她的拒绝是没有用的。 不过她确实也没有满足就是了。 季舒卿撑着裴俟的腰起身,在他满含笑意的眼神下伸手抓住他的肉棍,提腰抬臀,控制着身体缓缓地坐下去。 期盼已久的大肉棒终于插进了小穴里。 “啊...”季舒卿的花穴被一点一点的撑开,她忍不住昂起头呻吟。 “哼恩...”裴俟也情不自禁的喘息。 粗壮的大阴茎挤开两片花瓣,顶端的硕大龟头亲吻穴口,在湿滑体液的帮助下破开狭小花穴,一节节地插入,穴道又紧又窄,充斥着温热的淫液,交相折迭的软肉被硬挺的肉棒撑开,又牢牢地吸附上来,如同一张张嘴唇,疯狂吮吸着肉棍。 季舒卿慢慢下压,窄小的肉穴吞吃下与它尺寸极为不匹配的粗硕性器,身体逐渐被大肉棒填满,快感随着肉棒的深入越来越多。 “唔...好涨...”季舒卿艰难的发出娇吟。 巨茎搅弄淫穴,大肉棒疯狂冲刺(裴医生h) 体内的阴茎太粗太长,犹如一柄刚强的利剑直直的刺进身体,整个小穴的褶皱都被撑开了,坚硬的龟头碾压着穴道的每一处敏感点,她身体越往下沉,带来的快感就越多。 季舒卿双腿忍不住发颤,控制着身体下降速度的手臂也开始无力,哆哆嗦嗦的抖着。 裴俟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细细密密的爽快源源不断的从两人相交的地方用来,电流般的快感遍布身体四肢百骸,甚至流淌渗入进他的灵魂中。 舒服极了,但也折磨极了,这种感觉宛若隔靴搔痒,根本无法满足他的渴求。 他粗喘着气,胸口大幅度的上下起伏,额头满是汗水,灰蓝色的眸子覆盖上一层赤红,原本清澈的眼白满是血丝。 裴俟愉悦而痛苦的用力闭了闭眼,他双手攥成拳,试图继续忍耐,但只坚持了几秒就放弃了。 他再也无法忍受季舒卿慢吞吞的动作,两手猛地握住她的腰侧,胯部奋力的向上顶弄,品尝骤雨疾风般的强烈快感。 粗壮的肉棒猛地撞进花穴的最深处,将整根赤铁都埋进柔软的穴肉中,接着又快又狠的插干,硕大的龟头横冲直撞,硬挺棒身次次都破开穴内褶皱,埋进花穴最深处的地方,凶狠的攻势直捣得身上的人儿花枝乱颤,不断的淫声浪叫。 “啊啊啊!太深了!慢...啊啊!慢一点!”季舒卿被突如其来的的快感尽数吞没,她止不住的摇着头,无力的双手勉强的撑着他的胸膛,只觉得自己被颠得喘不上气来。 裴俟已然干红了眼,浑身的血气都涌聚在胯间的性器,他凶狠地抽送着,大肉棒感受花穴嫩肉的绵软紧致,他毫无顾忌的肆意顶弄,不顾速度和技巧,如同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般,一副要把小穴插穿干烂的凶猛架势。 大肉棒毫无方向的狂插乱捣,阴穴被撞得蜜汁四溢,而当大龟头不经意的碰到花穴内某一个硬硬的凸起时,季舒卿哆嗦着尖叫,颤抖着身体从小穴深处喷出一股蜜液,让整个穴道和肉棒都变得一片湿濡。 “嗯...这里就是卿卿的敏感点吧...”裴俟舒服的叹着气说。 他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做爱,他在医院的床上奸淫她时就探索过她的花穴,如果玩弄她穴道的敏感点,她就会大喷淫水,带来的快感让昏迷中的她都呻吟出声来。 他记得她花穴疯狂缩紧、蜜液狂喷的模样,那些亮色的水液喷了他一脸,但他并不介意,毕竟它们好闻又好吃。 裴俟深深的看了眼仰头娇喘的季舒卿,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双手牢牢握住她的腰腹固定住她的身体,然后调整姿势,狠狠的用坚硬的硕大龟头又快又猛对准穴道内的凸起撞击。 “啊啊啊!”季舒卿尖锐的叫喊出来。 小穴的敏感点被不断刺激,带来的巨大快感让整个穴道都紧紧收缩着,却因为巨茎的存在无法合拢,只能被不断的进出捣开,任凭肉棒对着薄弱之处奸淫侵犯,一圈圈的嫩肉死死的咬着粗硕阴茎,把棒身含得又紧又劳,恨不得把大肉棒咬断在身体里。 季舒卿想要逃离,可腰间得手禁锢着她,如同扣押犯人的器具一般掌控着她的身体,她只能张着腿,承受大肉棒捣弄小穴,把她插得淫水直流,放声浪叫。 “唔...哈啊...”裴俟酥爽极了,软嫩得肉穴紧紧咬着他的大鸡巴,充沛的淫水把小穴变得又湿又暖,大肉棒一进去就舒服的不行,只想把花穴一插再插,恨不得永远塞在她身体里。 他更加用力的抽插,狠狠的把巨硕的阴茎捣进小穴的尽头,使劲碾压着花穴最深处,还把顶端的大蘑菇头整个挤进几乎没有缝隙子宫口,一直深入到小小的宫腔里面。 “啊...啊...不要啊...要被插坏了...小穴要被干穿了...啊啊...”海啸般的快感铺天盖地的席卷季舒卿,她整个人都被情欲俘虏,神志迷茫得只知道娇声淫啼,所有感官都凝聚到下腹,整个身体都在收缩。 巨量的快感让季舒卿愉悦又痛苦,她害怕身体被欲望操纵不再受大脑控制,却又渴望被男人更凶更猛的插干,想让大肉棒捣得更深,让她得到更多快乐。 季舒卿脸色茫然而喜悦,张开得嘴巴一直淫叫,连口水流出来也没有反应,一副被大鸡巴干得魂不守舍得模样。 裴俟只觉得自己更硬了,他双手转移到她的腿上,握住腿根朝两边扯开,然后更加用力,让粗长的硕大阴茎顶入她的花穴最深处。 “啊啊...太深了...不要干这么深...” 季舒卿难耐的娇吟,漂亮的眼睛都浮出泪光,但被情欲吞噬的男人毫无怜香惜玉的想法,反而更想看她被大鸡巴插得哭泣的可怜模样。 裴俟挺腰用力的往上顶,大肉棍狠狠地往里插,用力捣进去又抽离出一点然后更使劲地捣入,每一次都插进花穴最深处的位置,巨硕的伞状大龟头硬是把窄小的花芯挤开,使劲碾磨搅弄,尽数陷进温暖紧密的小子宫里。 挤开又合拢,再挤开再合拢,坚硬的肉棍肆意进出着季舒卿身体最柔软敏感的地方,每一个动作都带给她颤栗的快感,从体内直往脑壳上涌去,她仿佛一座再汹涌海浪上剧烈起伏颠簸的小船,周围是无边无际的欲望之潮,她找不到方向,逐渐被海水吞没。 娇嫩敏感的花穴根本受不了被这样玩弄,刺激让甬道嫩肉努力收缩着,换来的是大鸡巴更加勇猛的抽插。 “啊啊啊...呜呜...太过了...不要不要...啊啊...”季舒卿受不了的摇着头,她无力的趴在裴俟身上,嘴巴里发出幼猫般的无助呜咽:“嗯嗯......啊...啊...” 大肉棒对着花穴狂插猛捣,季舒卿整个人都被撞得颠簸起来,身体随之上下弹动,裴俟坏心的在她往下落时用力顶鸡巴,体重的加持让大肉棒进的更深,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肚子是不是要被捣穿了。 想看到彻底失控的她(裴医生诱导h) 神志不清的季舒卿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摸小肚子,碰到的是柔滑细腻的皮肤,她的肚皮没破,只是大鸡巴使劲插进来的时候表面会凸出来一小块。 就连季舒卿也搞不懂自己的想法,她明明知道那薄薄的皮肤层下是什么,但她的手还是朝着凸起的小包按了下去。 结果自然是被激烈的快感刺激得娇吟连连。 裴俟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差点精关不守,他暗暗咬咬牙,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粗喘着气说:“在乱摸什么?” 季舒卿不回答,只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 裴俟放缓抽插的速度,轻揉着她的绵臀问:“卿卿是觉得还不够舒服吗?所以才自己动手?” 季舒卿为难的脑袋往他手臂里埋了埋,闷声道:“唔...不是...” 裴俟再次拍拍她的屁股,“不许撒谎!” “啊嗯...我、我不知道...” 季舒卿有些无所适从,她害怕那仿佛要毁天灭地的快感,又得陇望蜀般的期待,甚至希望它来得更加猛烈,将她推到从未企及过的巅峰。 “没关系,没关系的...”裴俟安抚着她,“我们可以慢慢来。” 他能够理解季舒卿。 真正的认识自我、理解自我、接受自我是个繁杂又漫长的过程,它们存在于各个方面,体现在季舒卿身上就是她羞于认同自己对性的渴望。 裴俟从床上起身,他把季舒卿翻了个面,让她从卧趴变为平躺。 他拉起她的手,重新覆盖在小腹上,对着凸起的地方往下按。 “嗯啊...”季舒卿立刻呻吟出声。 她下意识的想收回手,却被裴俟牢牢握住。 他没有着急再去按,只将嘴唇贴在她耳边,嗓音湿润低哑的说:“不要总想着抗拒,明明很舒服不是吗?” 裴俟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欲望并不可怕,它不会伤害你,只会给你带来快乐。” 接着用埋在体内的大肉棒往上顶顶,“我也一样,我们都只是在取悦你。” 又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摸上埋藏在两片阴唇间的小花蒂,充满暗示的说:“所以,你可以更过分一些。” 裴俟说完就松开了手,他重新扣住她的腰,大阴茎继续挺动。 细密的快感再度来袭,坚硬的大龟头碾开穴道褶皱,大阴茎刺到最深处,粗壮的赤铁把整个小穴都撑得满满当当,每一处敏感点都被触碰,软肉控制不住的收缩夹紧,花蕊也在大肉棒的攻势下逐渐失守,颤颤巍巍的张开小口,用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裹住这个巨物,享受它给自己带来的快乐,愉悦的吐出一股股蜜汁。 季舒卿哼哼唧唧的娇吟着,身体又因为快感开始发颤脱力,但她的双手始终没能从小腹和阴蒂上离开。 她的身心还在渴望更加强烈的冲击。 季舒卿纠结而羞耻的咬了咬唇,她闭了闭眼,双手随着体内肉茎的顶弄动起来。 “啊啊啊...嗯嗯...哈啊...” 大鸡巴往上捣的时候,季舒卿对着龟头所在的位置往下按,手指覆盖上花蒂,慢慢的旋转按压。 铺天盖地的快感疯狂袭来,季舒卿脑海中炸开空白的烟花,整个身体都跟着发颤,脚趾蜷缩,手臂也情不自禁的抖动,但她依然没把手拿开,反而跟随着他一起律动。 裴俟很高兴自己能看到展露欲望的季舒卿,此时接连着他们的不仅是躯体,更是内心和灵魂,他们在这一刻达到共鸣! 裴俟愉悦极了,胯下的性器更加凶猛的抽插,次次都撞到最深处,大掌也转移到季舒卿的胸口,握住她上下晃动的柔软双乳。 他揉捏着掌心的乳肉,肆意把玩成各种形状,把它们用力挤在一起,又或使劲抓笼让白腻软肉从指缝中溢出来,指尖捏住顶端的乳首,嫣红的乳头早就因为快感挺立,指腹提起来旋转揉捏,立刻变得更红更硬。 裴俟坏心的用指甲刮蹭,往上冲撞肉棒的同时猛地一捏,带给她更多快感。 “啊啊啊!”季舒卿尖叫着,她眼前发白,一波一波的强烈快感让她摇着头胡言乱语:“太啊啊...太多了!呀啊啊...唔...好舒服...不啊....呀啊啊...” 浑身上下的敏感点都被刺激到,小穴控制不住的夹紧,软肉一下一下的拼命收缩,淫水四溢,随着肉棒的抽出淌出来,两人性器交合处一片湿润,将身下的床单染上一大块深色。 ‘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硬挺的大肉棒又快又猛地往最深处地花蕊里面顶,小小地子宫口早已不堪重负,敞开缝隙任凭大鸡巴顶入,紧密温热地吞吃下整个龟头。 裴俟双眼布满赤色,他奋力顶弄着腰胯,舌头舔弄着她的耳朵,舌尖与大肉棒冲刺的速度一样,不断往她耳道里捣。 季舒卿已经分不清粘腻的水声是来自于两人的交合还是来自与裴俟的舔弄,体内的快感疯狂累计,她呼吸急促,双手不由自主的加快动作,追逐着那即将到来的高潮。 裴俟也加快阴茎抽插的速度,大龟头拼命的用力捣,故意往宫颈口里面塞,朝着穴道的敏感点碾磨。 他粗喘着气,在她耳边低吼着说:“卿卿,嗯...我们一起去吧...” 迎接他们共同的、身心合一的高潮。 裴俟手指疯狂玩弄乳头,大肉棒对准花穴狂插猛捣,用尽全力的进出花穴,等待着电流般的巨大快感从尾椎骨涌上大脑,在季舒卿的尖叫声中喷射精液。 “啊啊啊啊!”季舒卿控住不住的叫喊着。 她眼前发白,快感刺激得她浑身哆嗦,小穴疯狂缩紧,花芯涌出一大股蜜液,阴蒂上方的小孔也尽数张开,直直的喷射出一道透明色淫水,撒在她正对面的幕布上。 高潮似乎耗尽了季舒卿的所有力气,她像是座受到外力冲击的沙堡,轰然倒塌在地。 她的嘴角布满亮色,满是泪水的眼睛十分空洞,如同一尊被掏去了灵魂的玩偶,只有小穴还因为高潮余韵在夹紧收缩。 裴俟怜悯的亲吻她的额头,“好孩子。” 稍加引导就能乖乖听他的话,真是天真又单纯。 裴俟眼眸微眯,细细欣赏着她的娇美胴体,最初掩埋在心中的探索欲慢慢浮现。 季舒卿深陷欲望的模样他已经见识过了,所以,现在的他想看到的...是她彻底失控的样子。 蒙眼捆绑束缚(裴医生SM调教开始) 大概是过生日这天的运气比较好,裴俟很快等到了能够实现他愿望的契机。 只见季舒卿刚才喷射在幕布上的淫水已经流到了底部边缘,过于灵敏的触屏开关立刻亮起,原本暂停的影片又开始播放。 季舒卿下意识的看向幕布,电影的教授男主已经用绳子束缚住了学生女主,他正将粉红色的橡胶玩具塞进她的身体,女主各种抗拒,但最终还是被快感俘虏,汁液四溢,浪叫不止。 她有些恍惚,刚才的她也是这副模样吗?这太淫乱了!尤其她还自己动手主动抚慰身体,这种行为简直放荡至极! 季舒卿的羞耻心和道德感又开始鞭笞她,她想去把影片关上,裴俟却从身后抱住了她。 他手掌在她的小腹摩挲,沙哑的嗓音意有所指的问:“卿卿不好奇用那些橡胶玩具是什么感觉吗?” “不,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季舒卿立刻反驳,回想那根粉色巨物震动旋转的样子,又赤红着脸恶意诋毁道:“肯定难受死了,一点也不舒服!” 裴俟被她的强词夺理逗笑了,“卿卿都没有体会过,怎么就说难受呢?” “反正我不要!”季舒卿将头扭到一侧。 裴俟凑上去亲亲她的小红脸蛋,“就当满足一下我的生日愿望好不好?” 季舒卿诧异的看着他,“你的愿望是让我用那些奇怪的玩具吗?” 这是什么离谱愿望?裴俟简直是说谎不打草稿! 裴俟也觉得他的话很荒谬,但他也想好了应对的理由。 “其实我除了有特殊癖好外,还患有妄想症。”裴俟镇定自若的胡扯着,“我喜欢把自己带入到各种各样的物体中,我会将你身体里的玩具幻想成自己的性器,以此来获得情绪上和心理上的安慰。” 季舒卿难以理解。 这是什么操作? 裴俟可以真正的把阴茎塞进她的身体,并且他刚才已经那么做了,现在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搞什么莫名其妙的意淫? “咳。”裴俟轻咳了声继续胡说八道:“我知道这很奇怪,但这种精神疾病不是我能够控制的,如果不给予疏解并且就会越来越严重。” 季舒卿沉默了,她确实知道这种病,但具体的内容并不了解,如果真的能缓解裴俟的病情,她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这边的她还在犹豫不决,旁边的裴俟已经开始卖惨了。 他又做出一副孤独可怜的神情,十分落寞的自怨自艾道:“这样的我肯定让你失望了,我的心理并不正常,内在也不强大,这样的残缺对周围人来说都是负担,所以就连唯一的生日愿望都不能实现。” 他叹了口,接着故作释怀道:“不过这样的生活我也习惯了,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孤寂是最正常的事情。这样也挺好,起码不会有人为我牵肠挂肚、担惊受怕,等到未来的某一天,我也可以静静的迎接死...” “不许说这种话!”季舒卿猛地捂住他的嘴。 不知为何,她的潜意识非常忌讳‘死亡’。 “我答应你就是了。”她应声。 裴俟立刻喜笑颜开,“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欣喜若狂的抱紧她用脑袋蹭蹭,说了句“稍等我一下”就离开了卧室。 知道他去拿道具了,季舒卿忐忑的看了房门一眼,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影片吸引了,因为男主又陆续拿出了其他的道具,像是手铐、皮鞭、蜡烛。 看着皮鞭和融化的蜡油落在女主身上,季舒卿似乎也感觉到了疼。 ‘裴俟不会也想用这些道具吧?’ 她不安的想。 好在裴俟没拿来它们,只是...他手中似乎有几样更加奇特的道具。 比如一根和羽毛笔类似的东西,又或是几个大小不一的夹子。 季舒卿并不知道它们该怎么使用,用在哪里,可光是看着就令人心生忌惮,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你...要全部用上吗?” “当然。”裴俟笑着点点头。 “这可是我妄想了很久的画面。” 他这次可没说谎。 季舒卿有些不安,“会不会疼?” “不会。”裴俟向她保证,“你只会感到快乐。” 但她还是很惶恐,于是裴俟提议:“害怕的话要不要把眼罩戴上?” 季舒卿回想小时候打针都闭上眼,现在面对未知,她也选择了闭眼。 “要。” 裴俟绕到她身后给她戴上眼罩,手掌捋着头发轻声说:“那我开始了。” 季舒卿点点头。 她失去了视觉,但其他感官变得更加灵敏,她感觉到自己的四肢被拉开,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手腕脚腕被柔软的皮带束缚住。 季舒卿动了动,周围立刻传来金属链条的碰撞声,想象到自己赤身裸体被捆绑固定的姿态,双颊飘上两团红晕。 “一定要这样吗?”她羞怯的问。 “只是让我更有代入感而已,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可以给你解开。”裴俟表现的十分善解人意。 为了他的病情,季舒卿自然不好拒绝。 “你继续吧。”她说。 裴俟唇角上扬,他走到床边按下背板后的按钮,平整的床面立刻升了起来,季舒卿从平躺变成了半坐半躺,膝盖也微微弯曲,这个姿势让她的私密花穴格外暴露,极大程度的方便了对她心怀不轨的裴俟。 黑暗让季舒卿有点紧张,裴俟应该是关闭了影片,因为她没再听到音响放出声响。 她以为接下来要进入正题,可裴俟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时候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季舒卿忍不住开口:“你在做什么?” “别着急,马上就好。” 裴俟正在调整摄像头的位置,接下来的要发生那么美好的事情,他怎么能不记录下来呢? 裴俟耐心操作着,两分钟后终于对着屏幕上的画面满意的点点头。 他拿起那根羽毛棒,边撩拨着季舒卿的乳头边问:“等不急了吗?” 蓬松柔软的羽毛细细密密的划过奶头,又麻又痒的沿着密集的神经传遍全身,季舒卿连声音也变得颤抖,“没...没有...” 裴俟轻哼一声,对她的反驳不做评价,只继续用羽毛玩弄双乳。 乳夹夹住奶头,欲火难耐渴求玩具插入(道具 嫣红的乳头早就俏生生的挺立起来,眼下被挑逗变得更红更硬,如同一颗饱满的红豆,汗水覆在顶端,樱红的奶头就像裹了一层亮晶晶的蜂蜜。 季舒卿身子发颤,她下意识的扭动躯体躲闪羽毛,却无路可逃,只能承受它带来的刺激。 这种感觉如同蚂蚁钻心,快感细微而庞大,密密匝匝的啃噬着她。 “嗯...嗯啊...啊啊...”季舒卿情不自禁的呻吟,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心痒难耐。 “卿卿的奶子很敏感呀。”裴俟只是轻飘飘的发出感叹,手上的动作不停,“喜欢它给你的感觉吗?” “喜啊啊...喜欢...”季舒卿快被这隔靴搔痒般的快感折磨疯了,她满头大汗,礼义廉耻全部抛在脑后,不假思索的吐露真心:“再嗯...重一点...快...快一点...” “卿卿也变得坦率了。”裴俟乐见其成,如她所说得加快加重了动作。 快感陡然增加了许多,但还是不够,还是达不到她的临界点。 “嗯唔...再...再用力一点...”季舒卿轻咬着唇声音发颤的说。 “这样都不够吗?这已经是它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羽毛棒是柔软的,再怎么大力也无法给人强烈的快感。 季舒卿果断翻脸不认人,抛弃了羽毛棒,“不要它了!换...嗯啊...换一个...” “真是贪心。”裴俟嘴上说着责备的话,唇角却露出得逞的笑意。 他拿来用一对顶端裹着软胶的精致小巧的夹子,夹子末尾被金属的细链条链接在一起,链条上还挂着几个铃铛,裴俟调整着夹子的松紧度,调好后同时打开,毫不留情的一齐夹在她的乳头上。 “呀啊!好疼!”红润又凸起的奶头立刻被挤成扁平状,季舒卿先是感觉到一股针扎般的刺痛,但下一瞬间,快感就迅速传到小腹,花穴急不可耐的收缩起来。 “疼么?应该是爽吧?”裴俟轻轻拨弄着夹子,链条上的小铃铛立刻叮叮作响。 季舒卿又忍不住哼哼唧唧,但却没有反驳。 裴俟说得没错,乳头只有刚才那一刻体会了到疼,现在只有令她愉悦的快感,酥麻的爽意沿着神经往腿间涌,她的小穴又开始往外吐淫水。 裴俟满意的眯了眯眼,他漫不经心的拿着羽毛棒在她身上扫,脖颈、腰腹、腿根,经过的地方都被激起战栗,抓心挠肝一般的刺激着季舒卿,她的脚趾蜷缩,难受得咿咿呀呀。 季舒卿被折磨得臊痒难耐,饥渴的小穴源源不断的流着淫液,穴肉不受控的一缩一缩,只希望有根巨物能进入身体填补她的空虚,她试图夹紧双腿获得慰藉,换来得只是金属链的晃动声响,欲望依然煎熬的折磨她。 季舒卿欲火焚身,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我要...快给我...” “要什么?好孩子叙述问题的时候要讲清楚。”裴俟沉声教导。 季舒卿毫不犹豫的喊:“我要橡胶玩具,要它进入我的身体,要它塞进我的小穴里!” “说得很好,很诚实。”裴俟奖励般的用力拨了拨她乳尖上的夹子,在她的淫叫声中拿来几根大小、形态各不相同的棒状物体。 “那么你想要哪一个呢?” 裴俟拿起第一根贴在季舒卿的阴户上,边上下摩挲花瓣边给她介绍,“这个只比鸡蛋大一点,虽然不够粗长,但能够进入小穴的最深处,它全身都能产生震动,能够刺激最里面的花蕊。” 接着拿起下一个,“这个外面覆了一层软刺,形状如同狼牙棒,能戳到穴道的每个敏感点,动起来的时候会很爽快。” 然后又一个,“这个在末尾有分叉,下端的长棒抽插小穴的同时,上端的孔能完全包裹住阴蒂,可以一起产生刺激。” 再下一个,“这是最粗最长的一款,能够插满整个小穴,把你的小肚子填得涨涨的,花穴的每个褶皱都能被撑开,不过一开始就用这个的话可能会把你弄伤。” 还没结束,“还有这一个,可以塞进你的后...” “都可以,哪个都可以!” 季舒卿已经要被折磨坏了,她的忍耐消耗殆尽,等不及裴俟介绍完就开始催促。 “好吧,我替你做选择,唔,那就先来这个吧。” 裴俟拿起形状大小都中规中矩的一根,他握住假肉棒的尾端,将它贴上季舒卿的穴口,让它表面都裹上一层亮色的淫水,然后才掰开两片花瓣,对准湿淋淋的粉嫩小口,慢慢的塞进去。 “唔...啊啊...”橡胶阴茎进来的那一刻季舒卿立刻呻吟出声。 她从来没有用过玩具,它虽然也是阴茎的形状,感受却跟男人真正的性器有着很多差距,除了大小形态,最不同的是它的触感和温度。 不像真人一样坚硬中带柔软,在空调房呆久了更是冰冷冷的冻得她一激灵,它的震动和进出一开始的确带来了很多快感,但它的动作始终是规律的,没有多久就季舒卿就开始觉得枯燥乏味,哪怕达到了高潮小穴也觉得空落落的,身体有种莫名的虚无。 她因为高潮而轻喘着气,心情却没什么起伏。 裴俟抬手抽出了她体内的玩具,边把它装进无菌袋边说:“看来卿卿不怎么喜欢它。” 但也有收藏价值就是了,他会好好的珍藏起来。 “那就来试试这个吧,我保证,它绝对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快乐。” 裴俟拿出一个尾端是雪白毛球的肛塞,他同样将它裹满淫液,对着她的后穴缓慢塞入。 “唔...”季舒卿屁股一紧,她没想到裴俟会往她菊穴里插玩具。 她的后穴也吃过几次男人的大鸡巴,但都是在对方情绪激动的时候被插入的,没有体会过细腻的前戏,同样也没经历过这种仔细而漫长的快感。 而且...它的形状也很奇怪,上半部分像一颗放大了很多倍的子弹,下半部分又像是高脚杯,收缩的后穴口会牢牢固定住凹陷的部分,确保前端一直对穴内的软肉产生刺激。 跳蛋、肛塞、狼牙肉棒一起进入身体,被玩弄 季舒卿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花穴因为快感不断的夹紧,试图将肛塞挤出去,穴口却又紧紧的卡住了低陷的位置,褶皱被蠕动的肛塞尽数撑开,娇嫩软肉被不断刺激,坚硬的材质不断戳弄着穴道的敏感点,没一会儿小穴就溢出淫水,把菊穴口染得亮晶晶的。 “嗯嗯...哈啊...”她舒服又难耐的娇吟着,刚刚才高潮过的小穴又开始发麻发痒。 裴俟这次没再故意撩拨她,而是‘贴心’的给她缓解欲望。 他握着那颗比鸡蛋大不了多少的跳蛋,修长的手指扯开两片阴唇,瞄准粉润的小穴口塞进去,甬道早就布满蜜液,湿滑的液体轻而易举的含进了整个跳蛋,软肉贪吃的将它往里吞,直到它抵达最深处的花蕊。 季舒卿没想到这个东西能进的这么深,没见过跳蛋构造的她紧张兮兮的问:“它嗯嗯...它不会出不来了吧?” “不会。”裴俟轻轻扯了扯尾端连接着的细绳。 感觉到跳蛋在穴内移动,季舒卿才放下心来,“那就啊啊啊!” ‘好’字还没说出口,跳蛋就开始震动起来,花芯的顶端被用力抵着,高频率摇动的玩具疯狂的刺激着敏感点,酥麻的爽意犹如炸开的烟花,快感眨眼间遍布全身。 更要命的是,后穴里塞着的肛塞也被跳蛋带着一起振动,两个玩具隔着薄薄的一层膜同时刺激着双穴,极致的愉悦让季舒卿忍不住的夹紧双腿,全身都泛起了一层潮红。 “舒服吗?”裴俟把玩着手中的跳蛋遥控器问。 “舒...嗯...好舒服...”季舒卿依照着身体本能诚实回答。 裴俟笑了笑,“还有更舒服的。” 说完,他按下按钮,将跳蛋强度升了一级,振动变得剧烈,季舒卿惊呼出声,她不受控的扭动身体,试图逃离这么强烈的快感,“啊啊啊!太...太快了...” 她夹紧双腿,双手试图挣脱束缚去抽出身体里的跳蛋,但四肢被桎梏的她做不了任何事,她承受不住的摇着头,樱唇不断发出婉转动听的呻吟,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裴俟却无情的将开关调到了最高档。 “啊啊啊啊啊!”季舒卿发出一声尖叫,身体如同上岸的鱼一样弓起背,毁天灭地般的快感让她浑身打颤,腿根止不住的痉挛,亮色的淫水源源不断的从小穴里流出来。 “不啊啊!不要!快...快停下来!小穴要被...顶烂了...啊啊啊!” 季舒卿崩溃的叫喊。 花穴深处的跳蛋快速的振动,顶端旋转着顶弄花蕊,敏感点被不断刺激,连带着后穴的肛塞也高频律动,她甚至觉得身体已经被它们贯穿了。 “我不要了啊啊...要坏掉了...”季舒卿眼罩下的双眸溢出眼泪,前后穴如同两个没拧紧的水龙头,淫液一刻不停的往外流,把整个会阴染得亮晶晶的,甚至打湿了肛塞外的白色毛球。 看着眼前淫乱无比的季舒卿,裴俟灰蓝色的眸子满是痴迷,“可怜的小兔子。”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尾巴都被打湿了。 “别难过,我会给你吃你最喜欢的胡萝卜的。” 裴俟拿起那根裹满软刺的狼牙肉棒,对着布满淫水的花穴,不假思索的推了进去。 “啊啊!” 假阴茎进入花穴的那一刻季舒卿便眼前一白,接着就哆嗦着腿根,花蕊吐出了高潮的蜜汁。 穴道还因为高潮余韵收缩,狼牙肉棒就旋转抽插起来,表面凸起的一根根软刺狠狠的刮过穴道内壁,折迭起来的每一处软肉都被撑开,敏感点被接连不断的刺激,刚刚才高潮过的小穴又开始收缩夹紧,短短几秒钟里,季舒卿再次攀上了快感巅峰。 “啊啊!啊啊啊啊!”季舒卿被刺激的淫叫不断,张开的嘴巴根本合不上,亮色的口水流到了下巴也没有察觉,此时的她已经完全被欲望掌控,大脑根本没有空余地方去思考。 “不要了...我不要了啊啊...求求你停下来...停啊啊...”季舒卿凭借着身体本能大喊着。 她头发凌乱,身体被刺激的一抽一抽,俨然被快感折磨得不行。 裴俟却无动于衷,他只静静的欣赏着她被欲望吞噬的模样,哪怕他的阴茎早已硬得发疼,想代替假阴茎狠狠地进出她地身体。 但他不能,这场盛大的身体探索还没有结束,他还没有达到他的目的,还没有看到彻底失控的她,看她的底线、她的极限在哪里。 季舒卿从没体验过这么爽、这么难熬、这么刺激的快感,刚刚高潮过的小穴没过多久就又迎来了高潮,后穴也一股股的吐着蜜汁,淫水不断积累,被堵在穴口流不出去,小腹一点一点的变涨变大,埋在体内的假阳具陷入了一片水泽,肆意的搅动着花穴里的淫水,毫无方向的四处乱戳。 季舒卿被玩弄的精疲力尽,她已经不知道自己高潮了多少次,被操弄得又红又肿变得十分敏感,肉棒插起来时又爽又有些痛,随意动几下两个穴得肉壁就颤抖得夹紧,软肉像无数张小嘴一样吮吸不停,原本冰冷的玩具也变成和身体一样的温度。 乳头上铃铛全程跟随着她的摇晃发出声音,与她的淫叫声、玩具振动声呼应,杂七杂八的在季舒卿耳边响,干到后面她已经是精神恍惚,一度以为自己要昏厥过去,而就在这时,一只邪恶的大掌重重地按上了她的小腹。 “呀啊啊啊!”季舒卿再度被刺激得重回精神,连理智也稍稍回笼。 鼓胀的小腹被压得快要涨破,紧绷的肌肉让她浑身都发着颤,更可怕的是,她发现自己已经要憋不住尿意了。 “呜呜呜...我真的不要了...啊啊...求求你放过我吧...”季舒卿遵循着本能向裴俟求救,“我...我要尿出来了...” 被快感刺激到尿失禁,前后穴都灌满淫水,肚 “那就尿出来吧。”裴俟唇角带着笑意。 那幅画面一定非常美。 “不...不要...”季舒卿抗拒的摇着头。 当着别人的面尿尿也太羞耻了,虽然对象是赤身裸体拥在一起做爱的裴俟,但做爱是为了享受,她可以接受这种私密,尿尿这种事情是另一种性质,为什么也要在他面前做呢? 只有小婴儿和部分生病人士才控制不住自己的尿,她在床上撒尿,这和在大街上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想看。”裴俟真挚的说,“尿给我看吧,我真的很好奇,我保证不会笑话你的。” 季舒卿更加猛烈的摇着头。 “好吧。”裴俟略显失望的说。 季舒卿以为他要放弃了,可下一秒他的手指就掰开了她的花瓣,和乳头上夹子材质一样的格外小一号的夹子夹住了阴蒂。 “啊啊啊!”最为敏感的阴蒂被猛地夹住,季舒卿一瞬间又达到了高潮。 激烈的快感猛烈袭来,犹如一把重锤猛击向大脑,鼓鼓囊囊的小腹快要兜不住里面的淫水,尿液也不受控的从尿道口往外渗。 裴俟手掌再度攀上小腹,猛地往下压的同时,抓住了她身体里的狼牙棒尾端和兔尾巴一起猛地抽出来。 大股大股的淫水倾斜而出,得到释放的身体再也没法坚持忍耐,温热的尿液失禁的从小孔种喷射而出,跟前后穴涌出的淫水一起洒在床上,亮色的液体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尿、哪些是淫水。 季舒卿则是要爽疯了,两个穴的饱胀感霎时间全部褪去,连带着尿液的排除以及突如其来的高潮,浑身上下最敏感的几个地方都得到了纾解,飘然欲仙的快感如同猛烈的电流在身体内流窜,这种感觉更是在裴俟扯下乳夹和跳蛋的时候达到了巅峰。 “啊啊啊!” 季舒卿尖锐的叫着,她眼前花白一片,身躯前所未有的大幅度颤动,伴随着四肢剧烈的链条碰撞声,她达到了从未体验过的高潮,腿根猛烈的哆嗦着,刚刚才释放过尿液的小孔再次张开,蜜汁直直的对着前方喷射出去。 淫水持续得喷了很长时间,待到它停止的那一刻,季舒卿也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裴俟满意的看着季舒卿。 此时的她浑身皮肤白里透红,细腻的皮肤表面布满汗液,饱满的双乳上点缀着一对又红润又饱满的樱桃,下身的两个小穴都布满淫水,粉润的穴口微微张开,一闭一合的往外吐着蜜液,娇嫩得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身下的床单被淫水和尿液浸湿了一大片,充分诠释了花朵的甜美多汁。 尤其是幕布上面。 这里连接着相机,从季舒卿蒙上眼的那一刻就全程记录了后面的画面,并且实时的播放着。 如果季舒卿摘下眼罩就能发现自己的模样被照镜子一样尽数显示在了面前的幕布上,而她刚刚高潮时,小孔喷射出的淫水刚好打在了她的脸上,顺着幕布往下流在了全身。 一朵浑身上下都被自身汁液浇灌的娇艳鲜花。 真是,漂亮极了。 裴俟手指伸向幕布,指尖沾了些淫液,享受得放在鼻尖嗅闻之后,塞进嘴巴里含住。 舌尖吞噬掉手指的汁液,裴俟沉醉的眯了眯眼。 味道比他上次尝过的还要甘美。 这真是他迄今为止收到过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季舒卿当然不知道这一切,晕过去的她已经陷入了昏睡。 这一觉似乎睡得很沉,却又像‘鬼压床’一样偶尔觉得自己不能动,彻底清醒过来时只觉得头昏脑胀,浑身上下都酸疼不已,就像被压路机砸了一样。 季舒卿费力的从床上起身,她皱着眉头环顾陌生又熟悉的周围,极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自己来给裴俟庆祝生日,她喝了酒然后醉了,之后的事情并不太清楚,总之是跟裴俟搞到床上去了,那个黑心肝的坏家伙还趁机忽悠她,各种花言巧语让她做了好多羞耻的事。 虽然她也享受到就是了,但把她弄得浑身酸疼这件事不可原谅,她过两天还得考试呢,若是影响了她的状态导致分数不够没法出国读研,她真的要恨死裴俟了。 季舒卿懊悔喝了那杯酒,但更恼火裴俟趁人之危,还以为他改过自新不再像原剧情一样变态了,现在看来只是他伪装得太好,只是一直蛰伏在等待机会而已。 她登时气不打一出来,不顾身体难受直接离开卧室去找裴俟对峙,但他并不在,偌大的别墅里只有两个女家政在打扫。 “季小姐你醒了,需要我们给你准备饭菜吗?你有什么爱吃的可以告诉我们。”发现她出来的家政人员说。 “裴俟呢?”她没好气的问。 “裴先生的医院有病人情况危机,他一早就去处理了。” 季舒卿沉默几秒,“他有没有什么话让你转告我?” “有的,裴先生说你的东西他都整理好放在客厅茶几上了,还有让你在这儿等他回来。” 季舒卿冷哼一声,“告诉他让他等鬼去吧。” 说完她回了房间,换好衣服就往外走。 工作人员口头拦了几句,见拦不住她也没再多管,只是继续打扫卫生。 季舒卿在客厅检查自己的包,发现手机被换了款新的,又重重的翻了个白眼。 至于其他东西倒是原封不动的没有变过。 她解锁手机用打车app叫车,随后坐在沙发上等待,整栋别墅只有打扫的声音,所以两名家政人员的对话声显得格外明显。 “诶,这个房间我怎么打不开?” “裴先生特意强调过不能打扫这间房。” “哦哦,我忘记了。” 两人的对话很平常,季舒卿却从中嗅到了蹊跷。 需要被锁住的地方都是很重要的,要么是珍贵的金银财宝、房产地契,要么就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按照裴俟的身家,他没必要专门在家中的房间里存放财产,所以他肯定在隐瞒什么。 原着中的裴俟爱好解剖、喜欢人体探索,这为他成为一名职业医生奠定了基础,但他的性格里有阴暗偏执的成分,导致他利用这些知识走上违法乱纪的道路,比如故意伤害‘季舒卿’的身体,诱导他人把她杀害等等。 能游刃有余的完成这些事情的裴俟必然不是第一次做,所以,在那扇房间门后面,会不会有他作奸犯科的一些证据呢? 季舒卿内心蠢蠢欲动。 如果她能握住裴俟的把柄,那么她就不会再全然处于被动,她也有了能够伤害到他的武器,如同他悬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刀’。 想到这儿,季舒卿当机立断的上了楼。 裴俟的寒冬 “你们有这间房的钥匙吗?”季舒卿问她们。 “有是有,你是想进这间房?可裴先生说不能进。” “他只说不让你们进,没说不让我进。”季舒卿继续坚持,“如果他问起来,你们把责任全推到我身上就行。” “这...好吧。”家政人员犹豫过后还是把钥匙给她了。 季舒卿连走带跑的开锁进了房间,这里存放着很多东西,裴俟各种各样的奖牌、奖杯、证书,按照获得的年份依次排列摆放着;分门别类的动植物骨头、标本,相关知识的珍藏版书籍;过生日时收到的礼物;还有他的第一套手术刀,第一身白大褂等等,全都是对他有着重要意义的东西。 季舒卿没有碰这些,一是担心会把它们弄坏,二是它们明显不是她想找的东西,她眼神四处寻找,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房间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木制柜子,柜面上没有任何与裴俟有关的东西,在这个房间显得十分突兀。 她拉了拉柜子的抽屉,是锁住的。 这里会不会有裴俟为非作歹的证据? 季舒卿瞬间狂喜。 家政人员刚才直接给了她一大串钥匙,里面可能也有打开抽屉的一把。 季舒卿犹如中了高额彩票一样,兴奋又激动地开着锁,一把又一把,直到听到锁芯转动地‘咔嚓’声。 她迫不及待的拉开抽屉,里面存放着一个大号的牛皮纸文件袋。 哪怕没看到里面的内容,但季舒卿已经认定了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 她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双手颤抖的打开密封口,把文件袋里的东西拿出来。 然后季舒卿就看到了她自己。 准确的说,是她的照片。 她上课听讲的样子、课间对着窗外发呆的样子、吃饭的样子、走在路上的样子。 在教室、在办公室、在走廊,甚至是在商业街、在小区门口、 从夏到冬,从早到晚,每一天、每一天... 季舒卿的笑完全僵住,她的手不受控的颤抖,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恐惧。 她完全不知道这些照片是什么时候被拍下的。 不,准确的说,这些照片几乎全部来自城市监控或是行车记录仪,这是合规合法的,任何人都会被拍下来,只是裴俟别有用心的弄来了这些有她的照片并且打印收集了起来。 这种时时刻刻被监视的感觉简直让人不寒而栗,而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文件袋除了照片以外的东西。 发圈、写字笔、本子,意义不明的纸巾、一次性纸杯,镜子碎片、盖子破裂的唇膏... 一切都是那么眼熟,这些都是她之前丢失的、她接触过的、或者她扔掉的。 季舒卿骤然想起很久之前江启告诉过她的话: “离裴俟远一点,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我在医院看到过他收集你用过的东西。” 她还记得自己曾在医院问过裴俟这件事,记得江启为了找出裴俟做这些事的证据故意到学校里找裴俟对峙,但他们两人都没发现裴俟的异常。 时间一长,季舒卿也不再去探究这些,也跟裴俟的关系亲近了很多,若非他昨晚乘她之危露出马脚,她或许真的以为他已经变了,可眼前的事实告诉她,裴俟并没有变过。 裴俟依旧是原着中的裴俟。 让她提心吊胆,让她惶惶不安。 让她命若悬丝,让她死不瞑目。 季舒卿想立刻逃离这里,但她还是强迫自己翻看完文件袋的所有东西。 除了照片和各种物品之外,里面还有一个U盘,直觉告诉季舒卿,这里面可能有着让她更加害怕的东西,但她还是想看。 她跌跌撞撞的跑进裴俟的卧室,冲到电脑跟前按下主机。 他并没有给电脑设密码,U盘也能正常浏览,她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目录里的影片,轻而易举的看到了影片里的自己。 那是在一张病床上,她正闭着眼睛睡觉。 季舒卿记得这是她暑假从江承宣家离开时淋雨发烧了,陈铭助理送她到了维安市立医院问诊输液。 ‘裴俟竟然连影像也不忘记收集吗?!’ 季舒卿愤懑的想。 她以为这又跟那些照片一样,是裴俟用某些途径得来的,她以为这个影片只记录了她在睡觉而已,然而她却看到了他的身影。 一身白大褂的裴俟和陈铭交流了几句后陈铭就离开了,之后的裴俟反锁了病房门,拉上了窗帘。 他给她注射了药物,然后脱光她的衣服,对她展开了侵犯。 季舒卿瞪大了眼睛,她呼吸颤抖,不敢相信影片上的内容。 她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印象,可画面中的人就是她,千真万确。 脑海中突然闪过无数个裴俟的身影,教学中的他、办公室备课的他、教她做甜品的他、辅导她作业的他... 裴俟的总是带着温和可亲的笑意,总是保持礼貌得体,总是那么善解人意... 还有他沉醉欲望、低喘兴奋的模样... 无数张画面冗杂在一起变得混乱模糊,季舒卿不能再看清任何一张,好比她从没看清他的本质。 裴俟从一开始就别有目的,他来到学校教学、故意选她做助教、装可怜卖惨要跟她做朋友...一切的一切全都都是假的! 他别有用心!他图谋已久! 他从始至终都在戏耍她、愚弄她、欺骗她!他接近她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嗜好! 那些看似贴心的言语行动全都是以退为进,是猎手为了吸引猎物上钩的把戏! 裴俟从来都没有尊重过她!没有把她当作一个人来看待! 剧烈的愤怒、恐惧笼罩着季舒卿,她浑身颤抖,心跳猛烈,呼吸急促,犹如陷入某种急性病症的病人。 而她也的确头晕眼花,整个人一阵反胃,‘呕’的一声吐了出来。 “咳咳咳...”季舒卿捂住嘴巴,痉挛的胃里除了胃酸吐不出任何东西。 她跌跌撞撞的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漱口洗手。 季舒卿没有开热水,冲水的时间一长,嘴巴失去了知觉,她的手都被冻得通红发疼,但她依旧像没有反应一样,机械的重复着清理的动作。 还是家政人员听到水声察觉到异常,把她拉出了卫生间,用毛巾给她擦嘴擦手。 两个人看到她的状态都很担心,“你还好吗?裴先生他...” 话还没说完,季舒卿又再次干呕起来,显然对‘裴俟’这两个字产生了生理不适。 两人又急忙给她清理,季舒卿全程配合,像是个没有自主意识的木偶,直到客厅响起铃声。 “是手机响了,我去接一下。” 一个家政人员下了楼,她接完电话后上了楼,告诉季舒卿她刚才叫的车已经到了,正在别墅区门口等她。 季舒卿这才有了反应,她踉踉跄跄的下了楼,拿着自己的包就冲了出去。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两个家政人员对视一眼,然后给裴俟打去了电话。 “裴先生,季小姐她刚才走了,她...的确发现了那个房间。” “她还好吗?”裴俟问。 “不太好。她神情恍惚,走路不稳,听到裴俟先生的名字,还会...呕吐。” 裴俟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把那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收起来吧。” “是。” 说完裴俟就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望着窗外阴沉的天色出神。 似乎是要下雪了。 一起吃晚饭吧 季舒卿坐上出租车,司机看她面色难看,问道:“女士,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麻烦送我到维安传媒学院。”季舒卿说。 她侧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让人感到压抑,季舒卿本就不快的心情变得更糟。 手机‘叮’的一声接收到信息,季舒卿从包里拿出来,她没有解锁屏幕查看,因为一看到这个手机就想起它是裴俟送得,有关他的任何事物都让现在的她感到恶心。 季舒卿毫不犹豫的打开车窗,对着无人的地方把手机扔了出去。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季舒卿根本没钱支付车费。 她的小包里没带现金,讪讪的求助司机:“不好意思,能借你的手机给我朋友打个电话吗?我喊她来付车费。” 司机一脸警惕,他在车上看到了季舒卿扔手机的行为,结合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他觉得她可能脑子有问题,担心自己会摊上些不好的事情。 她想解释几句,还没开口身后就响起一个熟悉的男声。 “季舒卿?” 季舒卿回过头,来人是很久没见的江承宣。 他大步走过来,“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你这是...遇到麻烦了?” “我手机丢了,你能不能替我把车费付了?我待会儿还给你。”季舒卿道。 “当然可以。” 江承宣二话不说把钱支付给司机。 “谢谢...阿嚏!”季舒卿重重打了个喷嚏。 江承宣看着她一身薄衣皱起眉,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上,“你做什么去了?这么冷的天出门不穿外套,还把手机都弄丢了。” 季舒卿垂垂眸,“没什么。” 她不想对江承宣说裴俟的事。 江承宣沉默两秒,决定先送她回宿舍。 他边走边叮嘱:“你脸色这么差,肯定是冻到了,先洗个热水澡再换上厚衣服,我过会儿让陈铭给你送姜汤,你记得喝。” “不用了。”季舒卿冷声拒绝,她扯下外套塞给江承宣,加快脚步往宿舍走。 “你状态很差。”江承宣跟上她,“你这样能照顾好自己吗?我不想看到你生病,我会担心。” ‘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 ‘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照顾好自己’ ‘如果你出了意外我会有责任’ 脑海里乍然回想起裴俟昨晚的话,季舒卿胃里的酸水又开始翻涌,她捂着嘴巴,东倒西歪的快速冲向宿舍楼。 江承宣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得更深。 季舒卿回到宿舍直冲卫生间,动静把陈雪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差?”陈雪轻拍着她的背。 季舒卿干呕了好一会,漱完口后摆着手说自己没事。 “你这哪像没事的样子,你是不是没吃午饭?还是吃坏了肚子?”陈雪边问边扶着她到床边坐下。 然后给她倒了杯水,“给,先喝点热水吧,你穿这么点衣服手都冻得冰凉。” “谢谢。”季舒卿一口气喝下,胃舒服了不少。 “你怎么现在就回学校了?不是说要去市图书馆复习吗?”陈雪问。 这是季舒卿本来的计划。 周六给裴俟过完生日后在酒店休息一晚,周天去图书馆,但偏偏发生了那样的事... “我起晚了。”季舒卿说。 她已经不想回忆昨晚了。 “起晚了?是因为参加裴教授的生日宴会到很晚吗?话说你昨天玩得怎么样?裴教授的生日是不是...诶诶,你怎么又要吐了...” 季舒卿极力把不适压下去,“别再提他。” “他?你说的是...我知道了。” 看季舒卿这难受的模样,想必昨晚肯定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陈雪很惊讶。 在她看来,裴俟是个教学水平很高的老师,他平易近人、温和友善,更和季舒卿是朋友,能邀请她去参加生日宴会,两个人的应该关系很好。 她还记得季舒卿之前询问她要送异性什么样的生日礼物,现在看来季舒卿是要买给裴俟的。 可为什么一夜之间季舒卿厌恶裴俟到了这种地步。 陈雪疑惑,但她没敢问,看着面色苍白、形容憔悴的季舒卿,她脑子里瞬间脑部了很多。 比如裴俟瞧不起季舒卿送的礼物、任凭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宴会上孤立无援、他的朋友嘲讽欺辱她、对她进行《美式霸凌》让她难看等等一系列狗血的电视剧剧情。 陈雪幻想着季舒卿被欺负的可怜模样,瞬间怒火高涨。 可恶!她就知道裴俟不是什么好人!一个功成名就、有才有貌的成熟男人怎么会主动跟一个女大学生做朋友!他果然是贪图季舒卿的美色!觊觎她的美好肉体! 季舒卿并不知道陈雪脑补了什么,但她的确是真相了! 陈雪握着她的手给她暖手,思考了好一会儿想出了对策。 “你以后别做他的助教了。” 陈雪窝囊的说。 面对有权有势的大人,她们除了远离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季舒卿点点头,“嗯。” 她回握住陈雪的手,笑着说:“谢谢你安慰我。” “我们是好朋友嘛,别想不开心的事情了,我们晚上一起出去吃火锅怎么样?这么冷的天最适合吃火锅了。”陈雪提议。 “好,我先洗漱一下。” “嗯。” 季舒卿进了浴室,长时间没吃饭让她有点低血糖,好在没晕过去。 冬天黑天早,她刚吹干头发窗外就暗下来了。 两人立刻换好衣服往外走,季舒卿又在校门口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江承宣也发现了她,他立刻解释:“我可没有故意跟踪你,作为星曜娱乐的总裁,我要出席观看你们学校的元旦晚会,今天是来跟你们校长商讨相关事宜的。” 季舒卿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继续和陈雪往火锅店走。 一路上陈雪都憋着什么话,见状季舒卿主动开口:“你想问刚才那个男人吗?” “嗯。”陈雪小声应,“他真的是星曜总裁吗?看着好年轻。” 而且好帅! “他确实是江承宣。” “那...卿卿你怎么认识他的?可以跟我说说吗?”陈雪实在好奇。 “暑假实习的时候偶然遇见的。”季舒卿回想道。 “是了!我怎么忘了这件事。”陈雪也想了起来,“要是我也能进星曜工作就好了,即能和自身专业对口,又能近距离免费追星!” “你指的是江启吗?”季舒卿问。 “不不不!江启已经是过去式了!我最近关注了几个星曜刚出道的小新人!他们简直惹人怜爱!”陈雪十分慷慨激昂。 季舒卿接触的明星除了江启,大概只有当初在星曜接水时那个调戏她的灰毛青年了,江启似乎提到过他的名字,但她完全忘记了。 季舒卿并不太理解追星这种行为,但也不会乱评价什么,不过... “你真的很想进星曜?”她问陈雪。 “当然了!”陈雪重重点头,“这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我们学校不说百分之百,起码百分之八十的学生都想进星曜,大家都想通过元旦晚会的表演获得好的offer,全都卯足了劲训练,我脚上都不知道磨出多少水泡和茧子。” 季舒卿沉默了两秒,“你有信心吗?” “你是说去星曜?” “嗯。” “有是有,不过这种事不是有信心就能被选上的,除了实力和外表,运气也是重要的,有些大公司负责人甚至会用‘眼缘’来发放offer,而我的运气一向很差。”陈雪略显失落的说。 “或许我可以提前帮你打听一下星曜今年的选择标准是什么。” “什么?”陈雪还没明白季舒卿的意思,就被她拉着往回走。 “希望江承宣还没走,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 江承宣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不起她吗?那就让他在元旦晚会上多多留意一下陈雪好了。 “吃、吃饭?!”陈雪瞪大眼睛,“等等,你是要帮我走后台吗?直接让总裁开后门?” “只是让他多注意一下你,能不能获得星曜的offer还是要看你的表现。” “我知道了!呜呜呜...谢谢你卿卿!”陈雪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季舒卿被她逗弄得哭笑不得,“可别真哭了。” “嗯嗯...我会好好表现的。” 两个人连走带跑,终于回到了学校门口,喊住了即将坐车离开的江承宣。 “江承宣!”季舒卿喘着气大喊,“要不要一起吃晚饭?!” 江承宣笑着关上车门,“好啊。” 他们两个同时和你交往! 三人进入火锅店包厢。 陈雪忐忑的坐在季舒卿旁边,趁着江承宣出去接电话的功夫,她紧张的问:“江总知道你想让他多注意我会不会生气?我要不要给他敬杯酒?给他端茶倒水什么的?” “不用,你什么都不用做。” “可我好紧张,万一做出丢人现眼的事让他厌恶怎么办?他会不会命令传媒界的所有公司都不录用我?”陈雪脑补着自己的悲惨境遇,“呜呜...我会不会还没进社会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都不会的。”季舒卿握了握她的手,“江承宣不是个滥用权力、肆意妄为的人,作为一名大公司的执行总裁,他不会因为一些小事就跟我们斤斤计较。” 陈雪细想之后点点头,“你说得对。” 宰相肚里能撑船,他这种大人物不会刁难她们的。 江承宣也的确如季舒卿所说是个言行得体的人,整顿饭下来三个人吃得十分愉快,没有出现餐具公私混用、辣油滴进清汤、咬一口没熟又放回锅里、随意点评别人口味等各种令人恼火的行为。 “我吃好了,你们吃饱了吗?”江承宣把纸巾递给她们。 “饱了。”季舒卿满足的吐了口气,难受一整天,现在终于舒服了。 “我也饱了。”陈雪紧跟着说。 “那我送你们回学校吧。” “我要去商业街,你知道的,我早上把手机弄丢了。”季舒卿说。 “我刚好要回公司,可以顺路载你们过去。”江承宣提议。 “好啊。” 三人离开火锅店,江承宣按下车钥匙坐进驾驶座,季舒卿示意陈雪坐后排,自己坐上副驾驶,等她系好安全带车辆启动。 季舒卿看了他几眼后开口:“你这几天刚回来?” “周二零点下的飞机,一回来就有各种事情要处理,所以没及时告诉你。” 季舒卿点点头,“你出差那段时间还顺利吗?” “除了累点之外其他的都还算顺利。” “真的吗?我记得你上个月发邮件告诉我,你有个合作商半夜两点洗澡的时候高血压晕过去了,还摔了一屁股血,你发现后只给他裹了条浴巾就把他送去了医院急诊,在场医生看你的眼神都很奇怪。” 江承宣不由轻笑两声,“是啊,医生当时问我是不是我把他弄成那样的,对方似乎把我们当成了情侣,还劝我要对他温柔一点,不能因为双方都是身体健壮的男性就动作粗鲁。” “噗。”听到后续的季舒卿也笑出声,“那你有跟医生解释吗?” “当然要解释,不然我的合作商也太尴尬了,不过这事也算因祸得福,他很感谢我救了他,给我让出了更多的利益。” “善有善报,那是你应得的。”季舒卿说,她手指摩挲着安全带,轻声道:“你刚才说你要出席观看我们学校的元旦晚会。” “嗯,其实这件事不需要总裁来做,但我是空降到星曜的,公司决策被我重新制定,有些旧管理层和老工作人员却还按照之前的规则筛选新人,所以我得以身作则,让他们知道公司现在的前进方向。” “所以星曜今年要依照你新规定的条件发放offer?” “是的。” 听到他肯定,季舒卿手指摩挲得更用力,她通过后视镜看了眼车后排一脸紧张得陈雪,继续问:“能不能告诉我条件是什么?” 江承宣快速瞟了她一眼,“你想知道?我记得你没有节目表演。” “我只是好奇。”季舒卿有些心虚的说。 江承宣闻言轻笑了声,她更加忐忑。 他沉默几秒,还是告诉了她,“首先实力要过得去,如果想以演员和偶像的身份出道,外表也是必不可少的,除了这些,我希望是品行较为端正、有道德底线、素质水平高一点的人。” “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季舒卿疑惑。 “这个我知道。”后方的陈雪弱弱开口,“最近好几名星曜的艺人都被曝光道德败坏、人品恶劣。” 她迅速打开手机搜索相关新闻展示给季舒卿看。 ‘震惊!星曜老牌歌手xxx被曝出轨!’ ‘星曜火爆演员xxx插足’ ‘不敢置信!星曜高人气五人男团私生活混乱!喝酒泡吧抽烟打架!’ ‘星曜新晋流量小生被曝耍大牌!侮辱工作人员!满口脏话!’ 季舒卿翻看着新闻,事件记录中的艺人大都被各种批判,严重的代言全掉、作品被撤,甚至退出了娱乐圈。 难怪江承宣开始要求新人的道德品行,确实是要注意一下。 季舒卿点开这些艺人的照片,竟然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 “这个灰色短发的男人叫什么?我暑假在星曜遇到过他。” “我看看。”陈雪凑上前,“我认识,这个人叫齐星宇,是那个五人男团的成员。” “原来叫齐星宇,他被曝光也不奇怪。” 江承宣看了眼手机屏幕,问她:“他跟你发生过冲突吗?” 季舒卿稍加回忆,“冲突算不上,我记得我是在星曜兼职的时候遇到了他,他把我当成了练习生,拦着我跟我聊天,暗示我想出道就晚上找他帮忙。” 江承宣立刻皱起眉,“你之后怎么处理的?” “江启正好看见了,臭骂了他一顿后拉我走了。” “做得不错。” 季舒卿瞥了他一眼,故意调笑着和他抬杠,“你刚才不是还要求公司人员素质高一点吗?” “情况特殊,不能一概而论。”江承宣理直气壮。 “江总说得对,江启这种叫‘正义执法’!”陈雪适时支持了一波自己的前一任追星偶像。 “你朋友认同我的观点,想来在品格方面也会契合星曜。”江承宣意有所指。 他的言下之意是,陈雪已经通过了星曜的德行要求。 季舒卿不好意思的掩了掩唇。 江承宣果然听出了她的意思。 “谢谢。” “我只是认可了其中一小点,其他方面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能否进入星曜的决定性因素还是实力。 陈雪也终于在两人打哑谜一般的对话里明白过来,她感激涕零,努力的心更加坚定,决不辜负季舒卿的心意! 季舒卿又跟江承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她们下车。 “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和你们一起了,有事情随时找我。” 和她们道别,江承宣开车前往公司。 两人前往手机专卖店,一路上陈雪控制不住心情,先是发誓要尽全力表演,再激动的表达感谢,把季舒卿夸得天花乱坠,好听的词全都放在她身上,吹各种彩虹屁。 季舒卿被逗得笑个不停,心底的阴霾彻底散去,变得晴朗起来。 见她真正放松了,陈雪又开始了自己的八卦之心。 “江总和江启长得好像啊,不愧是亲兄弟,可两个人性格差得好大,我还记得你刚去星曜兼职时总向我吐槽江启毛病多难伺候。” “是这样的,当时江启在我眼里和一只炸毛狮子没什么区别。” “当时?”陈雪捕捉到关键词,“意思是他现在不那样了?” “稍微好一些了。” “那你这个‘驯兽员’当得还不错!”陈雪神奇比喻。 她凑近季舒卿,低声询问:“那他们两兄弟你更喜欢哪个?” “咳,这种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 陈雪扯着她的袖子,“哎呀说说嘛,我实在好奇死了!” “我都不...” “不许说‘都不喜欢’!”陈雪打断她,“你必须得给我一个回答。” “认真的吗?” “当然啦!” 看到陈雪的真挚神情,季舒卿当真思考起来。 “选男朋友的话,江承宣虽然性格好,但他工作太忙了,能陪我的时间很少;至于江启,他大概会跟他哥哥截然相反,整天都粘着我。” 陈雪点点头,“你分析得很对,长此以往,江总估计会让你感到寂寞无聊,你们之间的感情会变得冷淡;江启会让你感到厌烦,你会觉得没有个人空间,很压抑窒息。” 季舒卿也点点头,陈雪说的很有道理。 她发表最终想法:“所以他们两个...” “所以他们两个可以同时跟你交往!”陈雪再次打断她的发言。 “啊?”季舒卿愣住,她呆呆地看着陈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当然知道!可是这样才合理啊!”陈雪激昂地输出她的观点,“你跟江承宣交往时感到寂寞可以叫江启来陪你,觉得江启烦了就再去找江承宣,反正他们俩长得那么像!当成同一个人又能怎么样?” 季舒卿语塞。 这是什么大胆的想法?! 她只敢和男人们搞搞肉体,而且还是在地下!恋爱交往这种事事万万不行的!还同时谈俩! “不...可是...你不是很鄙视出轨的人吗?”季舒卿难以置信的问陈雪。 “只要他们两个都同意就不算出轨!” 顶多算是畸形的爱! 季舒卿摇摇头,“别异想天开了,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同意的。” “哎呀,开开玩笑嘛!”陈雪笑嘻嘻的搂住季舒卿。 然后她们就发现,这并不是在开玩笑。 你在透过我看谁? 一小时后—— 此时的季舒卿已经购买到了心仪的手机,她刚在聊天app上登录账号就收到了江启的来信。 ‘江承宣刚才说他和你一起吃了火锅,你为什么不叫上我?’ ‘你在和他交往吗?所以才把他介绍你朋友认识?’ ‘不行!虽然他是我亲哥,但我也不允许你们两个在一起!而且你还把我送给你的手机弄丢了!生气.jpg’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要抛弃我?!’ 江启犹如一个被妻子出轨的丈夫,疯狂控诉着嫉妒和不满。 季舒卿一言难尽滑动屏幕,然后就在聊天框最底端看到了江启的炸裂发言。 ‘我可以接受江承宣和你交往,但我也要做你男朋友,我们三个人一起!’ 不小心瞥到屏幕的陈雪也震惊了。 她真的没有在做梦吗?开过的玩笑竟然成真了? 陈雪扯扯季舒卿的衣袖,“你要不要答应啊?我觉得挺好的。” “我觉得不好。” 她一个女配可无福消受这种事。 季舒卿给江启回了句‘有病就赶紧去看,别在我这儿发癫’就和陈雪回了学校。 其他两名舍友已经在宿舍了,季舒卿和陈雪一进门就看到她们在复习,简短了打了声招呼,两人也投入到学习中。 再有几天就是元旦了,晚会结束后就是寒假,学生们免不了高兴,但都因为期末考试极力压制着。 季舒卿也期待放假回家和父母团聚,但考试对她极其重要,她得先取得好成绩才行。 在沉重与兴奋交织的紧张气氛下,季舒卿全身心投入到复习中,终于迎来了考试。 大学的科目较多,持续了一周才彻底结束。 季舒卿跟着考生走出教室,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冻得她把脑袋往脖子里缩了缩。 大概事最近这段时间太紧张了,突然放松下来眼前竟然有些恍惚。 “卿卿我来了!”隔壁考场的陈雪见到她立刻跑过来,“考得怎么样?今年题目好难,有好几道题我都不会。” “确实比之前有难度,不过我觉得还好。” “看来你很有自信哦。” “我复习了那么久,再答不好题目岂不是在浪费时间?” “说的也是,诶,你的脸怎么有些红。” “有吗?”季舒卿摸了摸自己的脸,“可能是考场里太闷了吧,过会儿就好了。”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我明晚登台表演都不能吃晚饭。” “这么说来我们待会得好好吃一顿,给你加油鼓劲。” 考虑到吃太油太辣会影响身体皮肤状态,两人去了粤菜馆。 美美吃了一顿,正要结账离开,季舒卿遇到了最近最不想遇见的人。 她一脸冷漠的看着裴俟,眼神的抵触和抗拒十分明显。 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笑着跟她们打招呼,“你们刚吃完?” 季舒卿一个字不说。 眼见气氛开始凝重,陈雪走上前道:“是啊裴教授,我们正准备回学校。” 裴俟点点头,叮嘱了句“路上小心”,两人便离开餐馆。 季舒卿脸色依然很差,陈雪见状问:“你还好吗?” “还好。”距离裴俟生日过去了快半个月,她面对他的反应没那么大了,但并不想看到他。 “如果有一个不能吃辣的人因为你喜欢吃辣而尝试去吃,你会怎么看待这个人?”季舒卿接着问。 “这个人应该是想跟我有更多共同话题,拉近和我的关系吧。”陈雪道。 “但对方只在和你相处的时候才吃辣,私底下还是依照自己的口味来呢?” ‘就好比裴俟,之前说要尝试更多川菜湘菜,现在还不是被我在粤菜馆逮住。’ 陈雪听不到季舒卿的心声,思索着开口:“想必这个人很重视我,所以才故意讨好。” “重视?”季舒卿想起了照片和录影,“确实是挺重视的。” 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她。 “仔细想想,迎合别人口味这种事蛮奇怪的。”陈雪手指轻戳下巴,“饮食偏好因人而异,人与人的正常相处中没必要为了取悦他人连这种细枝末节都要照顾,这个人肯做到这种地步只能有两种原因。” “要么是别有用心、目的不纯;要么是自身过于自卑,怕自己被厌恶。所以才谨小慎微,小心翼翼。”季舒卿接上她的话。 “说得没错,但不管哪种,这种人都太极端了,和心细过于细腻的人相处起来是很累的,双方都会感到不痛快,我是不太想和这类人交朋友的。” 季舒卿垂垂眸,“你说得对。” 她从一开始就该远离裴俟的,不应该被他的伪装蒙蔽。 不过现在看清他也不算一件坏事,她离开维安市的心更加坚定了。 两人回到学校,除了季舒卿外其他三人明天都有安排,寝室早早就熄灯了。 再睁眼的时候她们已经不见了,季舒卿从床上起来就觉得眼前发晕,测了下体温果然发烧了。 好在没有太难受,她只吃了颗退烧药就开始收拾行李。 元旦晚会会在凌晨一点前结束,季舒卿打算看完就走,所以把行李箱放在了校门口寄存处,没想到又碰到了裴俟。 季舒卿转身就走,裴俟伸手拦住她,“你有几本笔记在我办公室。” “裴教授是要把笔记给我?”季舒卿问,“你不是很喜欢收集我用过的东西吗?还是留着自己慢慢欣赏吧。” 说完她继续走,裴俟拉住她的衣袖,接着就被狠狠甩开。 “别碰我!”季舒卿双眼通红的瞪着他,“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你的所作所为令我反胃、作呕!” 裴俟身体一僵,他喉结滚动,轻声道:“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很讨厌我,但我并没有想过伤害你。” “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欺骗我!不应该趁着我在医院昏睡就做出那种事!更不应该做完后假惺惺地凑到我面前说要跟我做朋友!”季舒卿对着他嘶吼。 她拔高声线,“我不觉得我哪里对不起你,你的每一次示弱、每一次故作可怜我都站在你的角度替你考虑,可你为什么要做让我恶心的事?!” 为什么还是走上了跟原作一样的道路?! 回想自己跟他们纠缠的这段时间,季舒卿痛苦地闭上眼,“为什么...都不能当我一个真正的人看待呢?” 她不想拥有原作里的结局,同样也不想像原作里一样被男主角们当成一个‘物品’,一个‘女主的代替者’,她有血有肉,有思想有灵魂,努力地过着每一天,他们为什么总要把她扯进一个又一个的漩涡里? 她没有地位权力、没有富足的金钱,所以不敢彻底违抗他们、不敢彻底拒绝,生怕他们一个不快就惹来杀身之祸。 可就是这种不果断、不彻底的推拒反而给了他们继续纠缠她的机会。 可她对他们真的只有畏惧、远离吗? 当然不是的。 人是情感动物,有喜有悲、又爱又恨,相处的时间一长,她对他们的看法在改变,感情也在加深。 如果这里不是漫画世界,如果她和他们都是真正的人,她或许早就跟他们其中一个人谈恋爱了。 他们对她的好她都知道,而美好总是让人贪恋,于是她惧怕着死亡命运会如期而至,偶尔又享受和他们的相处时光。 季舒卿是矛盾的、纠结的,所以她总是摇移不定,看似在表面上拒绝了,可当他们靠近她时又顺势迎合,折磨自己、折磨他人。 “把你当成‘真正的人’?”裴俟直直的盯着她反问,“不把我当作‘真正的人’看待的,难道不是你吗?” 季舒卿一愣。 裴俟继续说:“为什么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对我抵触畏惧?为什么每次相处都觉得我图谋不轨?为什么处处提防?” “季舒卿,你心中的‘裴俟’,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我?” “你到底在透过我看谁?” 世界的真相 季舒卿怔了很久,她咽了咽口水,闪躲着避开他的目光。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只是你不肯说。”裴俟静静陈述。 他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当然可以不说。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所有人都不是命运的奴隶,我们能够掌控自己的一言一行,也同样能决定自己的未来。或许事情在往不好的地方发展,但也远没有那么糟糕,任何一点偏差都会导致不同的结果,所以...” “我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季舒卿急匆匆地打断他,“我们要争论的是你对我做的错事,不是让你说一些莫名其妙的道理!” 裴俟沉默两秒,如她所愿的把话题拉了回来。 “那你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告诉季舒卿他的所作所为,是裴俟深思熟虑后做得决定。 他确实达成了生日心愿,和渴慕已久的她亲密接触,通过诱导看到了她彻底失控的无措模样,他也很满意当晚的录影。 可这种满足很快就消散了。 当她安心的睡颜展现在眼前,那轻柔而有节奏的呼吸、温热柔软的躯体、毫无防备的钻进他怀中的模样都让他安心,他感到踏实、放松,内心前所未有的温暖宁静。 那些他收集起来的物品、录制的影像突然变得毫无意义。 它们曾有过她的体温、她的香气,有着她的画面,但它们始终是冰冷的,只是一堆死物,他曾寄存在上面的贪恋和渴望也渐渐变得虚无。 他想要的是真正的她。 紧贴着、依偎着,没有欲望的掺杂,也能同塌而卧、交颈而眠,感受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或许这就是家的感觉。 那晚裴俟睡了个好觉,早晨的他依依不舍的起床,和她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后轻轻对她说了声‘早安’,然后像一个要上班的丈夫一样亲亲她的额头,给她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他折断了昨晚刚录好的光盘,喊家政人员来清理别墅,故意让她们告诉季舒卿那个房间的存在,让她发现他做的一切。 哪怕她会憎恨他。 可是,爱人之间需要‘坦诚’,即便他们现在的关系与爱人相差甚远,但他决定爱她,所以不想再对她隐瞒。 坦白的后果当然是严重的,季舒卿断绝了和他的一切往来,对他厌恶至极,现在他能做的只有乞求她的原谅。 “你看过的那些东西我都已经销毁了,以后不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再做那样的事情了。” 她离开别墅后他就清理干净了。 季舒卿闻言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它们不存在了就可以当作事情没发生过吗?” “当然不是!”裴俟否认,“我知道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伤害,我不给自己做任何辩解,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获得你原谅的机会,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 “那我希望你离我远一点,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季舒卿离开。 裴俟垂下灰蓝色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僵直站着。 ‘不是早就料到这种情况了吗?可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不过这都是他应得的。 另一边,季舒卿急匆匆的冲回了宿舍。 她脑子一直回想着裴俟的话。 他是察觉到什么了吗?所以才问她‘透过他看谁’。 不,他并不知道剧情的事,不然后面就不会说她有秘密了。 裴俟是个敏锐的人,而且她对他的抵触也表现得太过头,他感到不对劲也很正常,但他最后那番话...是在表达他跟她是一样的吗? 他和她都有自我、灵魂,并不只是漫画上被固定刻画的角色,他们有思想有意识,能够操控自己的一切。 季舒卿不敢确定,她是因为预见了未来才觉醒了意志,可是...就算她不知道未来,她真的会变成漫画上那样吗? 她真的会为了金钱出卖身体与男主们交易?任凭他们用各种不尊重她的方式玩弄她?然后持续和他们纠缠上一年? 季舒卿不明白剧情里的‘季舒卿’是怎么想的,但如果这种情况出现在现在,她是一点都不能接受的。 既然她不会像原剧情那样做,那他们是不是也一样? 她看到的所谓的‘未来’,是不是都是假的?那只是一场梦。 季舒卿这样想着,但下一秒就否认了。 她预知未来的时候根本没见过江启、江承宣和裴俟,她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三个,如果那只是场梦,怎么会出现三个陌生人呢?还有那么多剧情,这些东西绝不是平白无故就出现的。 季舒卿更相信这是蝴蝶效应,剧情因为她的变化而发生了改变。 可有一点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一直纠缠她?就因为有过肉体接触吗?他们的感情怎么会来得这么轻易、这么执着呢? 这是最不寻常的地方,也是季舒卿始终不能理解的。 他们对她的喜欢、对她的爱是真的吗?还是说...这些也只是因为她的蝴蝶效应而产生的‘新的蝴蝶效应’?这依旧是剧情的内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季舒卿根本想不通,原本就有些发烧的脑子更晕了。 但不管真相如何,她要离开这件事是绝对不会改变的,她一定要活过她的‘死亡时间’,然后再来探寻这个世界的真相。 分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季舒卿揉了揉太阳穴,她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遗漏的物品要带走,接着给父母打了电话,约定他们在她落地的机场等她。 陈雪有一搭没一搭的向她汇报着准备进度,很快就到了下午,季舒卿吃完晚餐就前往舞台会场,找到自己专业所在的位置坐下。 其他学生也都是晚餐后来的,没过多久会场就人山人海,好在学校安排得当,没有出现乱子。 随着会场顶灯关闭,元旦晚会正式开始。 陈雪的表演顺序还算靠前,二十点开始的晚会,等她表演结束时也才九点刚过,但两个人不是一个专业,并不能坐在一起,只能在手机上交流。 ‘呜呜呜,台下真的好多人啊,和彩排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尤其各个公司的负责人在看着,我都快紧张死了!’ 看到陈雪的消息,季舒卿立刻回复:‘但你表演的非常好,节目特别出彩!’ ‘真的吗?不会只是在安慰我吧?’ ‘我说的都是实话,观众的反应不会骗人,大家给你们的掌声是最热烈的。’ ‘你说我达到星曜的标准了吗?如果我没拿到星曜的offer,是不是太对不起你专门带我到江总面前露脸了?’ 季舒卿安慰:‘别担心,我相信你可以的,就算没拿到星曜的offer,也会有别的大公司给你发来邀请。’ ‘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而且我也做好了不被任何公司选中的准备,大不了明年再战!’ ‘你有这样的心态我就放心了,晚会结束要一起吃宵夜吗?我离出发去机场还有一段时间。’ ‘我爸妈要直接接我走,没办法跟你一起了。’ ‘嗯嗯,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你也是。’ 两人又简短聊了几句就又投入到演出上了,每个节目都是学生们精心准备的,每个环节都安排合理,持续四小时的晚会也不让人觉得枯燥,很快就迎来了结束。 在零点的钟声中,大家一起欢庆元旦,迎接新的一年。 陈雪跟随着专业的同学离开会场,为了防止人员堵塞,她拿着存放在校门口的行李箱直接离开了学校,找了家夜间营业的咖啡厅点了杯咖啡等着车子载她去机场。 江承宣给她发来消息: ‘会场人太多没找到你在哪,你已经离开学校了吗?’ 季舒卿回他:‘嗯,在咖啡店,过会儿去机场。’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我今天都没跟你见到面。哭哭.jpg撒泼打滚.jpg’ 季舒卿看着聊天框上的表情包笑了笑,‘从哪里保存的这些图片?’ ‘从小启那里,我把我们吃火锅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以为我在炫耀,说我‘背叛’他,跟我闹脾气呢。他去闹你了吗?’ ‘嗯。我刚登上账号就收到他的一连串消息。’ ‘有没有说一些奇怪的话?’ 季舒卿疑惑,‘奇怪的话?’ ‘比如‘我们兄弟两个一起做你男朋友’之类的。’ 季舒卿差点被嘴里的咖啡呛到,‘他确实是发给我了,没想到他也会发给你,我还以为那只是他在胡言乱语。’ ‘当然不是,因为我答应了。’ 季舒卿直接呛出来,她狼狈的扯着纸巾擦嘴,回复道:‘你在开玩笑?’ ‘是不是玩笑你应该清楚。’ 季舒卿沉默了。 江承宣确实会答应,毕竟他都能跟江启一起和她搞3p。 季舒卿不由会想起今天思考的事情,他们的感情到底从何而来? ‘你为什么要答应?不觉得很荒谬吗?’她问。 ‘单看这件事情确实很荒谬,但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就不会了。’ 季舒卿愣了一下。 因为...她? 季舒卿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就在这时,有个打了电话过来,她还没看清是谁就接听了,然后才把手机放在耳边。 听筒传来江承宣的声音,“卿卿接得好快,是我,江承宣,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坚定的现在你身后 “能听到。”季舒卿轻声道。 “怎么不回我消息了?是我讲的话让你讨厌了吗?” “没有。”她垂下头,“我只是不知道回什么。” “没有就好,真怕你觉得我在花言巧语生我的气。” 季舒卿沉默,好一会儿后才开口:“江启的话那么离谱,你为什么要答应?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吗?” 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要她和另一个女性做同一个男人的女朋友,她肯定不会答应的,这简直是对她的侮辱! “因为那个人是你。”江承宣沉声道,“你似乎没有意识到你有多好。” 季舒卿愣住。 她...很好吗? 季舒卿并没有觉得自己很优秀,她只是个大学生,没有很高的身家地位,学习成绩也不是顶尖的,最拿出得出手的应该是长相身材,但这些都只是作者创造出来的。 综合这些特质她或许比很多人优秀,但她并不觉得这在江承宣他们面前是拿得出手的。 这并非出于自卑,季舒卿只是有自我认知的把自己摆在了一个正确的位置,他们之间有那么多差距,为什么要喜欢她呢? “我知道你很不解,但我没有骗你。”江承宣接着说,“除开你的外在,你的内在更吸引人,坚韧、聪慧、努力、善良,当然这些也不是最重要的,喜欢一个人就是没有道理可讲。” “在我看来,你全身上下都是闪光点,就连因为忙了一天工作被汗水打湿而显得有些油腻的头发都闪着金色的光。” 季舒卿还是有些恍惚,“可是...” “没有可是!”江承宣语气变得坚定,“不要质疑我的感情,更不要怀疑你自己。按照你的想法,如果一个各方面都优秀的男人出现在你面前,你就会爱上他吗?” “...不会。” “同样的,我也不会因为你自以为的‘不够好’就不去爱你。” 季舒卿睫毛颤了颤,她慢慢地吐了口气,过了很久才似有哭腔的问:“你爱的人,真的是我吗?” 他爱的人,真的是季舒卿吗?不是原女主的替身、不是被剧情限制的炮灰配角、不是作者笔下创造出来的躯壳。 而是真真正正的她。 “是!”江承宣肯定。 “是在沐城中央酒店参加宴会时伶牙俐齿逼退了欺负你的男人的你!是在办公室见我生病劝我去医院的你!是我发烧昏迷悉心照顾我的你!是在江家宗祠和我一起给母亲庆祝生日的你!是和我一起参加宴会、一起看演出的你!是帮我和江启恢复了兄弟关系的你!” “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它们存在在我们的记忆、大脑中,任何人都无法磨灭、无法替代,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所以...回头看着我好吗?” 季舒卿身体一僵,她迟钝的转过头,江承宣就站在门口。 来不及做什么反应,身体就被他紧紧抱住了。 “我知道你在害怕。”裴俟已经把他察觉到的所有异常都告诉了他。 “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未来有怎样的变化,我们都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我们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上,不会成为你的敌人,也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季舒卿的手机掉在地上,她慢慢伸出手,犹如一个孩童拙笨的抱住了他,她将脑袋埋进他怀里,泪水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 两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相拥着,久到季舒卿整个人都被他温暖得发烫,她才抽噎着启唇:“不可以骗我。” 江承宣轻抚着她的脑袋,“说谎的人下十八层地狱。” 季舒卿‘噗嗤’一声笑出来,“哪有什么十八层地狱。” 就算有,受完轮回成人后也什么都忘了。 两人沉浸在拥抱得余韵中,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心跳,直到咖啡店员工提醒他们: “咳,那个,你们两位能不能让一下,库房门被你们挡住了。” 下一秒季舒卿和江承宣同时撒手,“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江承宣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手机,规规矩矩的坐在她对面的座位上。 两人沉默着看店员进出库房,待他进了厨房才开始对话。 “你回家都安排好了吗?下飞机有没有人接你?”江承宣问。 “安排好了,我爸妈会在机场等我。”季舒卿回答。 “那就好,到家后告诉我一声。” “嗯。”季舒卿搓搓手机,“忘了跟你说了,祝你新年快乐。” “我也祝你新年快乐,还有帮我问候一下你的父母,上次和他们见面时太唐突了,给他们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改天我会登门拜访,给他们道歉。” “你自己来吗?”季舒卿问。 江启早就因为她的添油加醋成了她父母的眼中钉,上次见面时的胡言乱语更让她父母叮嘱要离这种坏男人远一点。 若江启也到她家拜访,到时候场面一定很难看。 “放心,我会瞒着江启的。” 虽然他已经答应江启一起做季舒卿的男朋友,但见父母这种事可不能一起,那个混小子会连累他的。 “那就好,你来之前提前跟我说一下。” “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季舒卿叫的车就到了,江承宣送她坐上车。 “路上小心。” “嗯。” 江承宣替她关上车门,然后目视出租车渐行渐远。 他掏出手机联系裴俟:‘她状态还好。’ 裴俟立刻回复:‘她一直都很坚强。’ 江承宣皱眉,‘坚强不是你伤害她的理由。’ ‘这一点不用你提醒。’ 裴俟放下手机看向窗外。 他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另一边,季舒卿顺利到达了机场坐上飞机,经过几小时的飞行,天色由黑转亮,她拿到行李往外走就看到了季父季母。 “爸爸妈妈!我在这儿!” 家人团聚时总是温馨的,季家叁口也不例外,父母高兴又激动的带她回了家。 季舒卿先洗了个澡,出来时自己的行李箱已经被收拾好了。 “饿不饿?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做。”季母握着她的手问。 “我不饿,倒是有些累,可能坐飞机坐久了。”季舒卿揉揉脑袋。 “那你先睡一觉,等你醒了再吃。” “好,谢谢妈妈。”季舒卿凑到季母面前亲了她一口,之后就躺进被窝里休息。 这一觉似乎睡了很久,季舒卿醒来时昏沉得厉害。 季父见她醒了立刻喊来季母,两人一起凑到床边,“卿卿你终于是醒了,你怎么发烧了也不告诉我们,还好上门医生说你没事,不然我们真是要担心死。” “是啊,你这样在外面我们怎么放得下心。” 季舒卿翻了翻身,“大概是天气降温,再加上我这段时间考试太紧张了,所以...” “医生也是这么说得,说你精神高度紧绷,情绪也很激动,本来身体只是轻微发烧,这一下就变严重了。”季母道。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一点也不严重,我...咳咳...” “还说不严重!赶快老实躺着!”季父忙给她把被子盖严实。 季舒卿扁扁嘴,“这都晚上了,我们应该欢庆元旦的。” 季母瞟她一眼,“就你这模样,我们一家人不在医院欢庆就算好的了,我去给你拿饭和药,你坐起来吃上。” “哦。” 吃完了饭和药,季舒卿重新躺下,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 她自认为身体素质不算好,可也不至于一个感冒就爬不起来,尤其是经过了沉嘉烨的身体锻炼,但这次的情况可谓是‘病来如山倒’。 季舒卿这一躺就是大半个月,今年过年早,再有一周就是春节了。 透过窗户看着其他住户贴在玻璃上的红色窗花,莫名有种铁窗泪既视感。 “妈妈,我想下楼走走。”季舒卿说。 骨科就是吵架也得回家一起吃年夜饭 “不行,你身体那么差,万一重感了怎么办?”季母反对。 “不会的妈妈,我衣服穿厚一点就行,我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呆着吧。” “随她去吧,出门呼吸下新鲜空气挺好的。”季父道。 父女俩一唱一和,没聊几句季母就妥协了。 “去吧去吧,记得早点回来,今天是小年,晚上我们包饺子吃。” “知道了!”季舒卿欢快的出了门。 眼下还没到中午,她打算去自己高中附近玩玩,那边有一片松柏林,松柏常年披绿装,在白雪皑皑的冬天格外好看,之后还能去校门口的小吃街解决午餐。 季舒卿乘坐公交达到了记忆中的松柏林,这里的景色依旧美丽宜人,临近春节,枝头还挂着不少红灯笼,很多人都在拍照打卡。 季舒卿也掏出手机拍照,挑了几张漂亮的发在朋友圈,她收起手机准备离开,旁边有人叫她的名字。 “是你吗季舒卿?” 季舒卿转过头看向手牵手的一男一女,“你是...李诗诗?还有...黄明霄?” “对,是我们!”李诗诗十分高兴。 “都是高三的同学,我怎么可能忘了。” “你吃过午饭了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好啊。”季舒卿应道,“我正打算去校门口的小吃街。” “我们也是要去小吃街,刚好一起。” 三人去了一家炖鸡店,看着店内熟悉的装修,黄明霄感叹:“我记得上学时班里很多同学都爱来这里吃饭。” “是啊,冬天吃热乎乎的鸡肉最舒服了。”李诗诗接着说。 “这里味道确实不错,如果来晚了要排好长时间的队。”季舒卿就有几次来晚了,怕上晚自习时间迟到,都吃得急匆匆的。 “真没想到能在沐城碰到你,当年你家里...班里同学都以为你们家搬到别的地方了。” 季舒卿回想起她刚毕业时家里的窘境,“当时我们家确实打算搬走的,好在有个好心人给我们租了房子住。” “竟然有这种事?”李诗诗惊讶。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小时候帮助过的瘦弱小男孩竟然会成为影帝,然后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他们。 “不过季叔叔早年做了那么多公益和善事,这应该叫‘好人有好报’。”黄明霄说。 “说得对。”李诗诗看向季舒卿,“你不知道你家出了事之后班里那几个看不惯你的人有多幸灾乐祸,尤其那个坏班主任的狗腿子,一直在班级群里造谣,说你的各种坏话。” “我真是不理解,明明我们都是被那个坏蛋欺压的对象,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学校辞退了他,让我们脱离苦海,那几个人怎么能在你有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呢?!” 李诗诗越想越气,“好在班里的大部分同学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分得清谁好谁坏,都帮着你说话,怼得那几个人哑口无言,但他们还没消停,讲理讲不过就开始诅咒你,让你跟颜司南一样病死!他们怎么能这么坏!” 季舒卿愣住,“颜司南?她...病死了吗?” “你竟然不知道这件事?她高考没几天就病逝了。” 季舒卿摇摇头。 她当时因为家中破产心焦,哪有精力关注这些? “颜司南,我记得她是个很文静很不爱说话的女孩。”季舒卿慢慢回忆。 那个女孩坐得是班级最后排多出来的单独的座位,额头前的刘海很长,盖住了大半边眼睛,戴着黑色厚框眼镜,总是低着头。 季舒卿从没看到过她的脸,根本不清楚她长什么样子,离她最近的一次是她在放学时看到她被小混混逼在小胡同里欺负。 季舒卿在高中就以美貌盛名,学校周围的混混当然认识她,同样也认识暗地里保护着她的沉嘉烨,混混们早就觊觎过她,后果当然是被沉嘉烨狠狠教训了,所以看到她就一溜烟的跑了。 当时的季舒卿还以为是她报警逼退了混混们,看着颜司南的背包被撕开,东西掉了一地,她边帮她捡起来边对她说:“放学了就早点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逗留不安全。” 颜司南迟钝的接过书包,声音极为细小的说:“谢谢。” “你家离这里远吗?要不要我叫个出租车把你送回去?” 颜司南摇摇头,接着转身离开了。 季舒卿只觉得她的话着实少,而且个子出奇的高,自己的头顶才只到她的嘴巴。 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季舒卿和颜司南的关系并没有改变,两人还是普通的同学,连话都说不上一句。 没想到她会生病去世。 季舒卿垂了垂眸,“她是得了什么病?” “听说是急性心脏病。”李诗诗道。 季舒卿点点头。 眼看气氛开始沉重,黄明霄忙说:“据说你考上了维安传媒学院,是真的吗?” “嗯。”季舒卿应道。 “哇!你真厉害,听说维安市比沐城发达多了,那边建设是不是很好?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有是有,不过作为学生哪有时间去玩。” “你说得对。”李诗诗有些惆怅,“再有半年就要进入大四了,一想到要步入社会成为打工人就忍不住焦虑,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想考研。” 李诗诗点头,“你成绩那么好,确实要继续读书,有想好去哪所学校吗?” “还在考虑。” “这种事确实得仔细考量,对了,我们班打算过一阵子举行班级聚餐,你要不要来?” “我吗?还是不去了。”季舒卿不太喜欢一大群人一起聚会。 “来嘛来嘛,大家都两年多没见面了,一到大四就开始实习了,到时候就真的见不到了。”李诗诗盛情邀请,“大家都因为坏班主任的事想好好感谢你呢,一直在念叨你,你就去吧。” “这...好吧,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就去。”季舒卿犹豫后答应下来。 “嗯嗯,到时候我提前告诉你。” 三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等他们吃完炖鸡又去附近逛了逛,聊着聊着天色就暗了下来,便告别各自回家了。 季舒卿刚一进门就被季母问候了身体健康,用体温计确保她没再发烧后一家人才开始吃晚餐。 “你在你家辈分小,我这边没兄弟姐妹,除了卿卿的堂姐和堂哥两家会来我们家拜年,也就只有你那个外来的弟弟会来了,所以今年也不用准备太多年货。”饭后季母对季父道。 季父点点头。 “还有送你那俩哥哥的礼物,不用送的太好,你可别忘了他们去年是怎么阴阳怪气我们的。”季母提醒道。 季父在家排行第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是收养的沉嘉烨。 早年家里富裕的时候季父帮衬了他俩哥哥不少,家中落魄时想让他们帮一把,可他们跑得比谁都快,关键不帮忙就算了,还明里暗里说些不好听的话隔应人,季母便对他们厌恶至极。 但碍于辈分大家都得去给季老爷子拜年,凑在一块儿吃年夜饭。 “知道了,今年都把钱去买卿卿爱吃的。”季父应道。 他也对他两个哥哥很失望。 季舒卿着实不喜欢走亲戚,她的堂姐(爸爸的大哥的女儿)还有她的堂哥(爸爸的二哥的儿子)都已经结婚成家了,还都有了孩子,她和任何一个人都聊不到一起,更不愿意和各种长辈聊家长里短,往年能支撑她吃完整顿年夜饭的除了父母就是沉嘉烨了。 而今年... 想到她和沉嘉烨发生的事情,季舒卿连年夜饭也不想吃了。 可她无病无灾的,这种重要的事情是没办法躲过去的。 一周时间转瞬而过,除夕这天早晨需要祭祖,季家三口人天还没亮就出发了,刚到季老爷子家不久,其他亲戚也陆续到了。 季舒卿挨着叫人问好,然后跟着大部队前往祭祖,为了不跟人交流,她故意走在队伍最末尾。 哪知还有个人跟在她身后,她刚歪头去看,对方就凑上来了。 “小卿感冒好彻底了吗?”沉嘉烨问。 “三哥和三嫂说你病了大半个月,这么严重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迎来属于他们的光 季舒卿冷哼一声,“告诉你?再让你像之前那样‘照顾’我吗?” “你爸妈还在家里,我可不敢。” 季舒卿对他翻个白眼,“确实,你也就只敢欺负欺负我。” 沉嘉烨凑得更近些,“我倒是想改口叫你爸妈岳父岳母,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欺负’你了。” “不要脸!”季舒卿往前快走两步。 沉嘉烨跟上去拉住她的袖子,“小卿还在生我的气吗?” 季舒卿扁着嘴不说话,把袖子从他手里抽回来。 要说完全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可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沉嘉烨也对她道歉悔过,所以她现在对他的愤怒程度最多只有‘不满’了。 再加上有江家兄弟提出的‘两个人一起做她男朋友’的离谱言论在前,面对沉嘉烨感情变质这件事的抵触也不再那么强烈了。 而且,自从他们亲密接触后,季舒卿再回想两人之前的相处,总觉得有些微妙... 小时候哄她睡觉、吃药这种事暂且不谈,就说他半年前回来后他们的共处经历,如果她稍微往爱情的方面想想,就能察觉到沉嘉烨的异常。 比如把他介绍给陈雪时他那么生气,比如他非常关心她的感情状况,比如他不想拆穿他们是‘假情侣’,又比如他带她锻炼时那有意无意的身体接触... 当时的她信任沉嘉烨这个小叔叔,可这些事情对成年男女来说太过亲密了,她早该觉得不妥,早该对他们的相处提出异议。 但是她没有,或者说她潜意识里是习惯沉嘉烨照顾她的,她也在放纵沉嘉烨对她的靠近。 这么多年来,他对她的关心和付出是远远大于她对他的,她不能对这些视而不见,所以也不敢问心无愧的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他。 “你是非我不可了吗?”季舒卿轻声问他。 “是。”沉嘉烨坚定的看着她。 季舒卿垂眸。 沉嘉烨是个坚定的人,这一点从她中学时,他每天陪着她上下学就能看出来,更别提他现在身为一名特工,意志力更是超脱常人,他的坚持和毅力注定他不会轻易放手。 他认定的事、认定的人,几乎没有改变的可能。 ‘可我就这么接受他的感情吗?’ 季舒卿问自己。 或许她的心正在慢慢接受,但这份感情不是一下子就能放到明面上的。 就算她真的对沉嘉烨产生了男女之情,但她必须考虑到她的父母、考虑外界对她和沉嘉烨的看法。 季舒卿不知道她爸妈知道这件事后会不会直接吓晕过去,也不敢想会不会对沉嘉烨造成影响,毕竟他工作特殊。 他们的叔侄关系注定会让这段感情见不得光,起码短时间内不行。 季舒卿悄悄看向沉嘉烨,又转回头说:“你应该清楚这段感情需要面对什么。” “当然,很多年前我就考虑清楚了。” 季舒卿沉默几秒,“你不害怕吗?” “怕过。”沉嘉烨大方承认,“但一想到你,我的内心就充满了无限的勇气。” 只要她不把他彻底推开,他就会一直朝她走去。 “你会推开我吗?”沉嘉烨问季舒卿。 他的手握上她的袖子,顺着布料往下滑,攥住她露在厚外套外面的手指。 季舒卿没再像刚才那样抽回手,但她也没回握住他。 过了好久后静静的开口:“你能不能接受我有三个男朋友?” “什么?”沉嘉烨怀疑他听错了。 “没什么,开个玩笑。” 沉嘉烨满眼探究的盯着季舒卿,她这话可不像是在开玩笑,想必是某些人跟她说了什么。 但不管那人是谁,他都清楚自己的感情只能先埋藏在地下。 沉嘉烨握紧掌心的手指,“我可以当你的地下情人,不跟你明面上的‘两个男朋友’争宠。” 季舒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咳,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我说我是在开玩笑,你怎么信...”季舒卿正在反驳,沉嘉烨的深沉凝视却让她说不下去。 她心虚的眨眨眼,诚实的说:“好吧,其实是有人向我这么提议。” 沉嘉烨抬抬眼,“你答应了?” “当然没有!” 沉嘉烨直直的盯着她,随后换了种问法,“你拒绝了没?” “...也没有。” 沉嘉烨瞬间欲言又止,“你...算了...” 他当然记得季舒卿和江启纠缠不清,他逼问他原因时她又急又委屈地大哭,这件事现在再问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结果。 他只要她好好的就行,他不愿再惹她伤心。 沉嘉烨的手往她袖子里伸,握住她整只手,下一秒皱起眉?“怎么缩在衣服里面的手也这么凉?你很冷?” 季舒卿摇摇头,“不冷,就是起早了有些困。” “祭祖结束后你回去睡一会。” “我们待会儿不是去祖父家吗?大伯父和二伯父两家人都在,大家要么准备年夜饭,要么聚在一起聊天,我怎么能去睡觉?这么做肯定会被各种念叨。” 季舒卿在自己家肯定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可过会儿在场的不止她爸妈,她会被说不懂事,连带着父母都被两个伯父说教,她可不想让爸妈下不来台。 “没关系,我会给你找好理由的,就像以前一样。”沉嘉烨对她眨眨眼。 是了,从前过年的时候,沉嘉烨总会带着她离亲戚们远一点,他两年没回来,她都快忘了他会帮她了。 “嗯。”季舒卿点点头。 两人边走边聊,本就在队伍末尾的他们更是和大部队隔了好一段距离,季父见状忍不住催促:“你们俩干什么呢?快点跟上来!” “好的爸爸!马上就来!”季舒卿回应。 她回握住他的手,边大步往前边说:“我们走吧。” 沉嘉烨笑着点点头,两个人一起往前走。 冬天的早晨弥漫着浓浓雾气,但只要太阳一出现,雾气就会蒸发,天气就会变得晴朗。 正如他们的未来,终有一天会迎来属于他们的光。 沈嘉烨出头和他的密码本 祭祖持续了一个小时,等所有人回到季老爷子家时,天已经大亮了。 季舒卿的祖母早些年就去世了,祖父家只有他和一名照顾他的护工,将近一百平的房子两个人住还有些清冷,眼下涌入了十几号人,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季舒卿对着亲戚们一一问好,待他们都坐下后才悄咪咪的坐到最边缘,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话题总有转到她身上的时候。 “舒卿再过半年就读大四了吧?是准备工作实习还是考研读书啊?”大伯父问她。 “我还在考虑。”季舒卿不打算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亲戚们,省得被各种念叨。 事实证明,她隐瞒是正确的。 “哎呀,小姑娘读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结婚,要我说还是早点找个好男人嫁了算了。”大伯母接着说。 “可不能这么说,舒卿她学习成绩很好的,听说这次期末考试又是年级前十呢。”二伯母附和。 季舒卿讪讪地笑笑。 大伯母立刻反驳:“学习好又能怎么样?女孩子还是成家比较重要,看你大堂姐和二堂姐,也是大学生,可还不是早早结婚了,事业还是交给男人去干。” 季舒卿撇撇嘴,心想‘你也好意思说?’ 大伯父一家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家里两个姐姐一个弟弟,为了给儿子更好的发展,便早早的逼着两个女儿嫁了人,把资源都给了儿子,美其名曰‘男孩子更值得培养’。 眼下还拿着这种歪门邪道的观念来教育她,真是让人无语。 季母也听不得这种话,立刻阴阳起大伯母,“那我也没看到你儿子的事业有什么发展,他那份工作还是之前让我们家托关系找的,可到现在也没见他有升职加薪。” “你什么意思?”大伯母竖起眉毛,大喊道:“我儿子再怎么不好也比你女儿强!谁不知道她上中学就染发烫头、上网吧打游戏,整天不学好!这种人以后肯定没出息,比不上我儿子一根头发丝!” “你少在这里夸大其词诋毁我们家卿卿!”季母怒斥,“你儿子初中偷东西被抓到不承认、造谣同学的事你怎么不说?!你...” “行了都别吵了!大过年有什么可吵的,再吵都滚出去!”季老爷子忍无可忍。 他早年当兵,即便现在老了身上也带着一股威严,身为季家最年长的人,下面的小辈都不敢忤逆他。 这吼声效果拔群,果然没人再吵,就连正常的聊天声都没了。 大伯母得意洋洋地看向季母,以为季老爷子是为了护着自己才打断季母的。 沉嘉烨瞟了她一眼,视线转移到被她护着的儿子身上。 “我记得三侄比我大四岁?”他出声问。 “啊?嗯。”被点到名的男人怯懦地看着沉嘉烨点点头。 “这么一算,三侄起码工作了五年,五年还在原地踏步,事业发展得确实不太好。”沉嘉烨淡淡道。 男人嗫嚅着嘴不敢说话。 倒是他妈妈先急了,季舒卿看向她的大伯母,对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沉嘉烨,“跟你比肯定差远了。” “大嫂这说的什么话。”沉嘉烨扯扯唇,“小卿她烫头染发、上网吧打游戏都是我带的,我还以为大嫂也觉得我不学无术呢。” 妇人悻悻地瞪了他一眼。 沉嘉烨也不恼,接着开口:“我那边倒是有个职位适合三侄,工资高、福利好、工作内容简单、时间短并且很规律,还能强身健体。” “真的吗?”刚才还凶恶地脸色立刻收了起来,她问:“什么工作呀?” “训练场的陪练员。”沉嘉烨说,“只需要陪我的队员们训练就行了,比如打枪的时候扮演移动活靶、打拳的时候扮演沙包,还能充当掩体、背着他负重训练等等。” “这怎么行?!我儿子会有生命危险的!” “大嫂放心,我们的队员都有数,就算不小心受了伤也有最好的医疗团队,如果真死了,我们给他购买的最高等级人身安全险,你们能拿到一笔大钱。” 沉嘉烨细细打量着男人,“我目测三侄有两百三十斤了吧?这个体重对一米七出头的他来说太重了,不利于身体健康,这份工作能很好的锻炼,帮他减减肥。” 妇人看向她的儿子,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份工作的可行性。 她还没回答沉嘉烨,男人先顶不住了,着急喊:“我不去,妈妈我不要去!” “三侄可以先到我那边试两天,体验后再决定要不要正式入职。”说着,沉嘉烨走到他旁边要拉他从座位上起来。 “我不要!”男人怕得连连后退,他在沉嘉烨手底下挣扎,臃肿的身子压着椅子往后倒,摔了个人仰马翻。 看着大伯父一家乱作一团,季舒卿掩着嘴巴偷笑。 沉嘉烨在角落对着她眨眨眼,他装模做样的扶起他三侄,趁着周围人在关心他之际,拉着季舒卿出了门。 “我干的不错吧?”沉嘉烨问。 “很不错。”季舒卿忍不住笑嘻嘻,“我那堂哥都快吓哭了,大伯母脸色难看的不行。” “都说了我会帮你的,走,我带你去阁楼。” “嗯。” 阁楼是沉嘉烨离开之前住的地方,就在季老爷子家楼上。 阁楼的面积没变,但房顶却低了一些,有些地方是倾斜的,季舒卿呆在里面没觉得有什么不适,但对又高又健壮的沉嘉烨来说就显得有些局促了。 这里虽然两年多没人居住,但这是季老爷子留给沉嘉烨的地方,所以一直都让护工打扫着,屋里很干净。 沉嘉烨摸了摸门口的鞋柜,“这个柜子原来这么矮吗?” 他之前没觉得这么矮。 “是你长得太高了。”季舒卿说。 “怪我喽。”沉嘉烨耸耸肩,他盯着季舒卿的发顶,猛地抱住她举起来。 “现在小卿也长高啦!” “啊!”季舒卿惊呼,“你吓我一跳!” “吓坏了吗?你以前可最喜欢这种一惊一乍的东西,什么躲在门后突然跳出来、静悄悄蒙我眼睛,这种事你一星期要来上好几次。” “谁没有顽皮的时候?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我现在才不那样。”季舒卿反驳,“不过,现在也不讨厌...” 沉嘉烨嘿嘿笑着,就这么举着她进了卧室。 他将人放在床上,“你不是困了吗?就在这儿休息吧,楼下的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上来找我们。” “好。”季舒卿脱了鞋子钻进被窝。 她闭上眼睛,安静温暖的环境本该很容易睡着的,但... “我睡不着,现在又不困了。”季舒卿翻身看向沉嘉烨,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摞本子,“那是什么?” “是我以前上学的笔记,你要看吗?” “好啊。” 季舒卿接过几本,随意翻看几页,发现是沉嘉烨的语文笔记和历史笔记,文字规整清晰,里面都是课本上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 直到有本带着密码锁的本子。 密码本是种神奇的东西,它只属于心思敏感的学生,因为心思敏感的成年人已经不用密码本记录秘密了。 季舒卿没有买过密码本,大概是因为那时候的她每天都很快活,没什么烦恼。 所以那时候的沉嘉烨在烦恼什么呢? 季舒卿冲他晃了晃本子,“我可以看吗?” “当然。”沉嘉烨说,“只要你能解开。” 于是她开始试密码,密码由四个数字组成,她先后试了沉嘉烨的生日、他父母的生日、季老爷子的生日,他被国家安全局选中的日子、他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日子还有他父母的忌日等各种对他有特殊意义的日子,但都不对。 沉嘉烨看着她来回倒腾,“你怎么不往你自己身上想想呢?” 季舒卿闻言先是试了自己的生日,也不对,然后开始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尝试了几个号码后,密码本打开了。 沉嘉烨有些幽怨的看着她,“你怎么连我们初次见面的日子都忘了。” 季舒卿心虚的给自己找理由,“我那时候年纪小,记不清楚很正常。” 沉嘉烨撇撇嘴,轻声嘀咕:“狡辩。” 季舒卿没理会他,她直接翻看起密码本。 3.19日天气晴 今天爸爸的朋友带我见了季爷爷,季爷爷告诉我以后他就是我的监护人,是我名义上的‘爸爸’。 3.20日天气晴 我很喜欢季爷爷给我安排的房间,这里的屋顶是斜的,晚上躺在床上时能从头顶的窗户上看见星星。 季舒卿抬头,果然看到了窗户。 3.21日天气多云 今天是周五,季爷爷说他明天要带我见见他的家人,当然,他们以后也是我的家人。 3.22日天气阴 我见到了季爷爷的家人,人太多了我分不清谁是谁,只记得一个小姑娘,她是我的小侄女,叫季舒卿,比我小三岁,是我见过得最漂亮的女孩。 3.23日天气阴 小侄女昨晚住在了季爷爷家,所以我今天还能见到她,她的几个同学也住在附近,所以他们凑在一起玩游戏,是小女孩喜欢的扮家家,我觉得很幼稚,所以在旁边看着。 她似乎很喜欢童话故事,所以自己扮演‘公主’,又从同学里指了个男生当‘王子’,剩下的人扮演强盗。她要求‘王子’保护‘公主’,可那个扮演‘王子’的小男孩太弱小了,根本没办法保护她,‘公主’的皇冠、权杖都被抢走了。 小侄女很生气,她觉得‘王子’很没用,‘公主’也很没用,于是她拿来了季爷爷的鸡毛掸子当作‘武器’,决定成为‘女王’讨伐强盗,抢回自己的皇冠权杖。 她要求‘王子’当她的坐骑,但那个小男孩不太愿意,只脸红红的摇着头。 可我看那小男孩不是不愿意,他只是碍于面子,不想当这这么多人的面子被她骑在脖子上,他眼睛一直看着她,分明是很想的。 我心里嘲笑他的懦弱,于是自告奋勇去当‘坐骑’,我比她的所有同学都高都壮,也比他们有力气,很快就带她夺回了皇冠权杖,她开心极了,抱着我一直喊“小叔叔真厉害!” 我也很高兴,但我比他们要成熟,不能表现出骄傲,只让她以后再玩这种游戏的时候都叫上我,她答应了。 这种幼稚的游戏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看到这儿的季舒卿不好意思的合起本子,问沉嘉烨:“你怎么把扮家家都写在里面了?” 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沉嘉烨哼哼两声,“我写的可不止这些。” 季舒卿继续往后看,果然,里面有更让她尴尬的。 女王大人我要当你的狗! 什么大家一起出去玩,她走累了闹脾气要背着;什么她没买到喜欢吃的冰淇淋,任性的蹲在地上不走;什么她想恶作剧别人反倒把自己吓到了...各种糗事层出不穷。 往事不堪回首,季舒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这些事情在她中学时就不怎么干了,沉嘉烨的也开始记录别的。 有些关于他自己的,比如他的考试成绩很好;比如班上有男生看他不顺眼;比如下雨天鞋子弄脏了心情不好... 但更多是关于她的,比如她想染发烫头;她好奇烟酒的味道;好奇电玩和游戏;好奇谈恋爱... 这些事情基本都发生在她初中时期,沉嘉烨并没有阻止她的好奇,而是带着她体验。 “这些东西对成年人来说不是禁忌,可对现在的你来说是。但这不代表你不可以接触它们,相反,你要做的是了解它们,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接触,而不是一无所知的一头栽进去。”当时的沉嘉烨对她说。 他对她科普了所有东西的好处和坏处,把它们控制在一个合适的度,让她安全的接触。 季舒卿并不是一个不分是非的人,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确定这些东西对她没什么吸引力之后,她也不再好奇了。 尽管那时她的行为在大人看来十分叛逆,被父母认为是沉嘉烨带坏了她,但她不怨恨沉嘉烨,反而感谢他带她正确认识了那些东西。 度过了所谓的‘叛逆期’,密码本来到了她读高中的阶段。 9.1日晴 小卿暑假过去长高不少,她马上就要成为高中生了,希望她开学顺利。 9.2日晴 小卿对军训叫苦不迭,原本讨厌下雨的她现在期盼得不得了,希望老天爷能如她所愿。 9.3日晴 小卿得许愿失败,又是被热得大汗淋漓的一天,我在校外等着她,给她准备了冰水和湿毛巾,她今天出来晚了些,因为...有一个男生在和她拉扯。 9.6日晴 第八次看到小卿放学被男生叫住,明明才开学五天,这群高中的男生真是轻浮,我得好好保护她,不能让她被骗了。 9.11日阴 有个男生对小卿告白了,我希望他有自知之明,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9.12日小雨 我警告了那个男生让他远离小卿,但他明显不服气,于是我揍了他一顿,但是他先动手的,所以报警后警察只是批评教育了我。 9.24日晴 这个小眼睛男生也欠揍... 10.19晴 这个小胖子也是,我堵他在小巷,把他... 10.23晴 这个瘦高个也是... 10.28阴 这个寸头男也是... 季舒卿越看越心惊,沉嘉烨简直把那些搭讪她的男生警告了个遍,难怪他们之后看见她像看见鬼一样。 “这些事情你怎么都没告诉过我?难怪你有一阵子脸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有时走路姿势也不对。”季舒卿问沉嘉烨,“我当时问你你怎么了?你告诉我说是参与国家安全局的秘密训练,原来是和别人打架打的。” “告诉你之后呢?我不阻止他们,让他们继续纠缠你吗?”沉嘉烨反问。 “他们纠缠我也没用,你知道的,我高中时已经开始好好学习了,哪有时间搞些有的没的。” “但这种事情一开始不制止以后就会愈演愈烈。” 季舒卿沉默,想起她刚上大学时遇到的狂蜂浪蝶,赞同道:“你说得对。” 她想问沉嘉烨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但又觉得问这个问题没有必要,毕竟他们现在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于是她继续翻看密码本,沉嘉烨后面的记录频率越来越低,尤其在他正式进入国家安全局后,有时隔上几个星期记录一次,有时隔上几个月。 最后一次记录是在5.31号。 5.31日天气阴 今天是我在沐城的最后一天,明天起就要前往任务执行地,我不知道自己要离开多久,但短时间内是回来的,希望一切安好。 季舒卿还记得那天沉嘉烨来找她告别,让她高考加油,祝她考到希望的大学。 再然后他们就两年没见面。 她合上密码本,正准备转动密码锁,一张照片突然掉了出来。 季舒卿从地上捡起来,“这是...你爸爸妈妈的合照?” 沉嘉烨坐到她身边,“嗯。” “你的鼻子和嘴巴长得像沉叔叔,眉眼像沉阿姨。” “见过我父母的人都说我和他们长得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沉嘉烨轻抚着照片。 “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 “或许吧。” “不是或许!是一定!”季舒卿说,“一对爱孩子的父母一定会为自己的孩子感到骄傲自豪的,即便这个孩子并不突出,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平庸。” “就像你大伯母那样?”沉嘉烨用肩膀顶顶她。 “是啊,在‘爱子’这件事情上,她做得相当到位。” 沉嘉烨没说话,他贴近季舒卿,将脑袋靠在她的颈窝。 “有时候我也会想他们,幻想如果他们活着,我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会不会和大多数人一样?读书、上大学、做一份过得去的工作,而不是成为一名特工。” “可能吧。”季舒卿揉着他的头发,“但不管做什么,你都会做得很好。” 沉嘉烨使劲蹭蹭,笑着说:“小卿这么瞧得起我?” “当然啦。” “看来我以后得更加努力,好让你对我更刮目相看。” “好啊,我拭目以待。” 两人静静相拥在一起。 许久沉嘉烨提议:“我们也来拍合照吧。” “好啊。” 他掏出手机放在桌面上,设置定时后对着坐直的两人连拍好多张。 他拿回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照片说:“他们一定也很满意你。” “满意什么?” “满意我的眼光,挑中了你这个好儿媳。” 季舒卿面色一红,“说什么不着调的话...” “别害羞,都说丑媳妇也得见公婆,何况我的小卿长得这么漂亮,他们肯定很喜欢你。” 季舒卿轻哼一声,“我看不见得,我可是‘朝三暮四’的坏女人,沉叔叔和沉阿姨知道怕是要恨死我。” “怎么会呢?就算要恨也不应该恨你,而是应该恨我这个‘恋爱脑’。”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是恋爱脑。” “只要对象是你,什么脑都无所谓。” 季舒卿暗暗翻个白眼,勾着唇吐槽他“没救”。 沉嘉烨闻言哼唧一声,他弓身抱住她的腰,犹如一只大型犬一样把她扑到在床上,撒娇道:“‘女王大人’不可以这么无情,我可是你钟爱的坐骑啊,你忘记我们是如何征战沙场的了吗?” 季舒卿脸颊一热,“你怎么还当上瘾了?” 她记得那时候她骑在沉嘉烨的脖子上,一会喊‘驾’!让‘马儿’快跑,一会儿又当他是什么野兽,让他去撕咬‘强盗’。 虽然现在想起来羞耻,但当时的她可威风极了。 沉嘉烨闻言故意伸出舌头,像狗狗一样喘着气,模仿着网上的流行语对她大喊:“我...我要当女王大人的狗!”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呀!哈哈哈哈!”季舒卿快笑厥过去了。 沉嘉烨继续疯言疯语,什么‘女王大人的狗只能有我一个!’、‘誓死守护卿女王!’等,季舒卿笑得眼泪乱流。 两人闹腾的厉害,声音都振到了楼下。 季母皱眉,“小卿在干什么呢?” 她从沉嘉烨‘带坏’季舒卿起就看不惯他,当即跑到阁楼要把她叫下来。 季母敲着房门,屋内的两人听见声音忙从卧室出来。 季舒卿打开门,“妈妈,你叫我有事吗?” “你们在楼上做什么呢?动静大得楼下都听得见。” “我们在...锻炼身体,小叔叔知道我感冒半个月才好,打算教我军体拳。”季舒卿心虚的说。 “那也不能在楼上练。”季母说,“马上就要吃午饭了,你们下楼吧,别在这呆着了。” “好的妈妈,我们整理好房间就下去。” “嗯。”说完季母离开。 季舒卿关好门,然后瞪了沉嘉烨一眼。 他无辜的望着她,无声的说着‘女王大人’,季舒卿差点又要破功,只能警告他:“待会儿不许再说了。” “知道了。” 两人这才下了楼。 有方才的哄闹作为前车之鉴,这次没人再吵,众人相安无事的吃完午饭,紧接着来到了晚上。 圆桌上摆满了菜,看着满座一堂的人,季老爷子由衷的笑了笑,说了些窝心的话后,开始吃年夜饭。 季舒卿专心吃饭,吃完后跟大家收拾好餐桌,沉嘉烨拉着她到楼下放鞭炮。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震耳欲聋,炸开的火花把黑夜照亮,沉嘉烨深深的望着她,在哄闹声大喊:“小卿!新年快乐!” 季舒卿看向他,同样大喊:“新年快乐!沉嘉烨!” 她叫得是他的名字,而不是‘小叔叔’。 沉嘉烨愉快地笑了,点燃两根烟花棒,兴奋的追着她跑。 季母略显惆怅的看着他们闹腾,季父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孩子长大了,随他们去闹吧。” 季母叹了口气,“我只是担心卿卿。” “小沉是个好孩子。”季父沉默了会儿说,“只要卿卿别受伤,其他的就别管了。” 季母又叹了口气,但也没再说什么。 季舒卿和沉嘉烨一路你追我跑,直到跑出小区才停下来。 她喘着粗气,“不行了,跑不动了...” 沉嘉烨替她整理好跑散的围巾,“那就不跑了。” 两人原地休息一会儿后慢悠悠的往回走。 “你待会儿就得走了吧。”沉嘉烨说。 “嗯,明天还得早起拜年呢。” 沉嘉烨点点头,“明天我也得去你家拜年。” “你来之前记得告诉我,省得我们还没回家你就先到了。” “好。” 两人回到季老爷子家,大家果然穿好衣服准备离开了,季舒卿也跟着季父季母离开。 回家路上手机响个不停,各个app都在欢庆新年,季舒卿和陈雪等人祝贺,一直聊到零点才消停,然后才洗漱休息。 大年初一,季舒卿换上了季父季母买给她的新衣服,去各个亲戚家拜年,一路走走停停,等回到家时已经下午了。 季舒卿通知了沉嘉烨,对方没一会儿就到了。 “三哥三嫂好,祝你们新年快乐。” 季父季母接过他手中的礼品,“你也新年快乐,进来坐吧。” 季舒卿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了,昨天才见过面的两人自然而然的凑在一起看春晚。 他拿出厚厚的红包,在季父季母没看见的时候塞给她。 “哇!”季舒卿感受一下厚度,“不会都是一块的吧?” “怎么可能。”沉嘉烨说,“我现在可比以前有钱多了。” “看出来了。”季舒卿对他比了个大拇指,“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的收下了,等我以后工作有了钱,我也孝敬你。” “行,我等着。” 两人继续讨论春晚节目,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来人是她的堂哥堂姐们,几家人似乎是约定好一起来的,由于上一辈不合,所以稍微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嘉烨留下来吃晚饭吧。”季父突然说。 沉嘉烨受宠若惊,“好,谢谢三哥三嫂。” 季母瞟他一眼没说什么。 季舒卿只觉得稀奇,她爸妈对沉嘉烨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还没钻研出什么,门铃又响了。 “还有谁没来啊?”季舒卿嘀咕着去开门。 然后就看到了陆景时。 “卿卿新年快乐!” “......” 不,她开始不快乐了。 四个男人一台戏(或许是五个?) 沉嘉烨听到男人的声音瞬间警觉。 他站到季舒卿身后,紧紧地盯着男人问:“你是谁?” 陆景时也收敛笑意,打量着沉嘉烨和季舒卿的亲密姿态,“我是这家人的朋友,请问你是?” “我是小卿的...” “他是我小叔叔!”季舒卿抢在沉嘉烨之前说,立刻换来他几乎要盯穿她后脑勺的炽热目光。 陆景时瞟了两人一眼,他像是没看到沉嘉烨的眼神,重新面带笑容说:“原来你就是卿卿提起过的小叔叔,我还以为是跟季叔叔年纪差不多的长辈,看你的模样倒是比我还年轻,可我记得,季老爷子今年已经83岁了,怎么会...” “我小叔叔叫沉嘉烨,他是过继到我祖父名下的,跟我们家没有血缘关系。”季舒卿解释。 “原来是这样。”陆景时了然,“我来之前不知道你小叔叔也在这儿,所以没给他准备新年礼物,还请见谅。” 沉嘉烨冷哼一声,他睨着陆景时,嫌弃的说:“谁稀罕你的礼物?少跟我攀亲道故的。” 季舒卿立刻用胳膊捅捅他,示意他收敛点,她爸妈还在这里。 沉嘉烨本就为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她的朋友’窝火,看她护着他心理更难受了。 正要再对着他找茬,听到声音的季父季母已经过来了。 “叔叔阿姨好!祝你们新年快乐!”陆景时递上手中礼盒。 夫妻俩高兴的接过去,“谢谢景时,快进来坐吧,我们正准备晚饭呢,你今晚跟我们一起吃!” “好。” 陆景时被季父季母迎进家里,沉嘉烨恨不得把他的后背盯出一个洞来。 怎么他在这里就不受待见! 沉嘉烨带着季舒卿坐回到沙发上,看着沉嘉烨问她:“小卿不向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这男人对小卿的称呼、看她的眼神、那熟稔的语气,两人明显不是普通朋友。 怕不是也跟那个江启一样,在感情上纠缠不清。 “他叫陆景时,是非常着名的演员。”季舒卿说。 “看来是我太孤陋寡闻了,这个名字我从没听说过。”沉嘉烨很不客气。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卿卿一样,对影视作品感兴趣。”陆景时心平气和的说,“我这段时间又收录了不少优质影片,卿卿有时间可以再来我家,我们一起鉴赏讨论。” 这两句话暗含了很多。 陆景时了解季舒卿的喜好、她曾经去过他家、两人有共同爱好。 沉嘉烨的拳头一瞬间握紧,他咬牙切齿道:“我不需要看那些无用的东西。” “无用的东西?沉先生就算不不了解也不应该这么片面的评价。”陆景时立刻呛声。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季舒卿忙解释:“我小叔叔他工作特殊,平时没机会接触影视作品,所以才那样说的。” “小卿说得对,我确实没接触过。”沉嘉烨顺势说,“所以小卿这个假期和我一起看吧,带我了解一下你的兴趣爱好。” “好呀。”季舒卿一口答应,“我有很多好看的影片能推荐给你。” 眼见着两人做出约定,陆景时见缝插针道:“我和你们一起,我在影视作品方面有独到的见解,到时候大家可以一起讨论一下。” 沉嘉烨皱起眉,这姓陆的是故意的,拆散他和小卿单独相处。 他正要拒绝,季母就开口:“年轻人多聚一聚是好事,你们年纪相仿,等我们这一辈年纪大了,你们还能互相扶持。” “季阿姨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陆景时附和。 沉嘉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尽管他不情愿,但只能答应下来。 “三嫂说得没错。” 季母点点头,她端起茶几上的年货拼盘分给他们,“都是自家人,吃东西不用客气。” “谢谢三嫂。” “谢谢季阿姨。” 两个男人吃着手里的坚果,一时间谁都没再说话。 季母重新回了厨房,季舒卿夹在他们中间更不知道说什么,索性也抓起坚果开始吃。 气氛越发尴尬,一分一秒都很难熬,就在这时,门铃又响了。 “我去开门!”季舒卿仿佛获救一般跑到门口,她以为自己要暂时脱离那凝重的氛围,可没想到开门的人却是... “卿卿过年好!” “新春快乐!” 季舒卿怀疑自己开的不是家门,而是什么异次元门,不然她怎么会在自家门口看到江家两兄弟呢? “卿卿你怎么一动不动的?”江启在她眼前晃晃手,“怎么?不会是被我们吓傻了吧?” “我原本是要提前通知的,但小启的想法跟我一样,我是不可能拦住他的,所以感觉也没必要提前告诉你了。”江承宣讪讪道。 一直关注着门口的沉嘉烨和陆景时见到兄弟俩瞬间起身,他们站到季舒卿身后,异口同声的问:“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江启和江承宣一愣,反应过来后又回问:“你们又来这儿做什么?” “这是我三哥三嫂家,我想来就来。”这是沉嘉烨。 “我与季叔叔季阿姨是旧识,看望他们理所应当。”这是陆景时。 “你们两个不请自来,是不是太没礼貌了些?”沉嘉烨睨着他们,面色十分不悦。 “礼不礼貌是这家的主人说了算,不是你一个‘亲戚’可以能决定的。”这是江承宣。 “就是!我们来找卿卿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你越俎代庖的本事倒是不小!”这是江启。 沉嘉烨脸色更加难看,“这就是你们上门拜访的态度吗?” “态度这种东西因人而异,我可没有以德报怨的癖好,在别人无礼相向的时候依然保持礼节。”江承宣回击道。 江启对沉嘉烨嗤笑一声,“我倒真希望某些‘亲戚’能清楚自己的身份,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的自我认知十分良好。”沉嘉烨说,“我以为我能站在这里就已经说明很多了。” 江启一怔,随后不可置信的看向季舒卿,“卿卿,你怎么能...” 怎么能接受沉嘉烨呢?他可是你的小叔叔啊! 沉嘉烨得意的咧咧唇,“能不能,不是你可以干涉的。奉劝某些人和别人相处的时候收敛一下自己,一个性格暴躁、行事冲动,体质弱到被按在地上就起不来的菜鸡是不会讨女孩喜欢的。” 江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他委屈的看着季舒卿,满眼控诉,后者心虚的移开脑袋,不敢直视他。 江启越发憋屈,他不敢跟季舒卿闹脾气,于是把攻击目标转移到陆景时身上,企图在他这儿找回场子。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陆景时、陆大影帝了吧?” “承蒙江总裁的弟弟认识我,幸会。”陆景时笑着说。 江启脸色更黑,“我有名字,我叫江启。” 他现在才不是什么‘江承宣的弟弟’,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对手,是感情的竞争者。 “好吧,江启先生。” 江启冷哼一声,没再纠结称呼,他看着陆景时,继续道:“听说卿卿之前拉黑了你,还要彻底跟你断开联系,我很好奇,卿卿为什么对你这么决绝?你该不会是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吧?” “人与人相处免不了产生矛盾,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毕竟你和卿卿闹过的矛盾可比我多多了。”陆景时意有所指,“至于我和卿卿,我们俩自幼便认识了,就算有矛盾也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真的隔阂。” 江启不屑,“呵,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这姓陆的真是不要脸,竟然把他和卿卿比作‘夫妻’。 这话让其他三位男士都感到不适。 “陆先生刚才还说自己对影视作品有造诣,现在看来,陆先生怕不是在夸大其词。”沉嘉烨道。 江承宣紧随其后,“陆先生虽然是星曜股东,但同时也是星曜的艺人,公司前一阵子曝光出很多艺人失德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作为公司总裁,我希望你谨言慎行。” “我的口碑业界有目共睹,江总不如多把教导放在你弟弟江启身上,我想他比我更需要。”陆景时回怼。 江启眉头紧皱,“我会负责自己的言行,不需要任何人来教导。” “江启先生地位超群,不管做什么都有江家给你兜底,但卿卿不一样,她只是个普通人,不在娱乐圈,你做任何事情都应该为她考虑,随心所欲只会给她带来麻烦。”陆景时沉声道。 “不管我做什么那都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 “外人?”沉嘉烨出声,他盯着江启,“在场的这些人中,最符合‘外人’这个身份的人就是你,小卿的父母可是专门叮嘱过她,要离你远一点。” “人对人的看法是会改变的,一时的误会说明不了什么。”江启回嘴,“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在卿卿校外的房间里放的东西?” 季舒卿一愣,“什么东西?” “我之所以知道你和江启在家做了那种事,是因为我在你那放了一枚摄像头。”沉嘉烨直接承认,不等其他人是什么反应,他继续说:“我是在你遭遇歹徒抢劫后安装的,目的只是为了确认你安全到家,没有想要窥探你的隐私。”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不信你没有任何私欲。”江启恶狠狠得说。 “我冠冕堂皇?那你身为业主仅凭钥匙就私自进入租客的房间又算什么?是在侵犯他人隐私权吗?”沉嘉烨质问。 “我...我...我和卿卿不只是租赁关系。” 沉嘉烨冷笑,“你说得对,若不是小卿袒护你,我第二天就会依法逮捕你。” “逮捕我?”江启讥笑,“你不经过卿卿允许随意安装摄像头就不是违法了吗?我看你先自己进警察局反省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逮着对方各种讥讽嘲笑。 江承宣和陆景时也时不时插上几句。 季舒卿烦的要命,大吼一声:“别吵了!再吵都从我家滚出去!” 四人这才停下来,只面面相觑着看谁都不爽。 气氛霎时间凝固了,赤色的沉默笼罩着每个人,直到被一个没参与其中、不明就里的人打破。 裴俟提着礼盒上楼,看到围堵在门口的五个人,略显疑惑的说:“你们堵在家门口是在做什么?” 冰释前嫌 五个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季舒卿瞳孔一缩,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自己家看到裴俟。 她还记得他说得那番耐人寻味的话,两人不欢而散后直到现在也没有联系,或者说是裴俟在单方面联系她,而她没有回应。 季舒卿没把她和裴俟之间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但大家还是能看到她对裴俟的抵触。 江启早就对裴俟怀恨在心,看到季舒卿跟他有了嫌隙,心中畅快的不行,他瞟了一眼裴俟,意有所指道:“看来某个衣冠禽兽已经露出狐狸尾巴了。” 接着他邀功似看向季舒卿,“我就说他图谋不轨吧。” “你来我家做什么?”季舒卿冷淡的问裴俟。 “自然是来拜访你和你的家人。”裴俟道。 不等季舒卿回应,江启就堵到他面前,“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们不欢迎你!” 裴俟哑然失笑,嘲讽道:“你是什么幼稚的小学生吗?还是在扮演黑社会,认为脚底下站着的地方就是你的地盘?” 江启耳朵一红,刚要反驳,季舒卿就出声道:“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家不需要你的拜访。” 江启立刻得意起来,“听到了没?还不赶紧走!” “好吧,我这就离开。”裴俟沉默几秒后说,“不过走之前请允许我把这份东西交给季先生。” 季舒卿看向他手中对折起来的白色纸单,“那是什么?” “是季先生的体检报告,前段时间,季先生所在的公司安排旗下职员集体到我的医院进行身体检查。”裴俟解释。 “公司统一组织的体检不应该由单位发放到个人手中吗?”沉嘉烨问。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遇到某些特殊情况,比如体检出某种严重疾病、需要尽早治疗时,医院会提前告知。” 季舒卿愣住,她身体一僵,声音发颤的说:“你的意思是我爸爸他...” “我看过你父亲的体检单,心脏方面确实有些问题,但具体情况还需要对心脏做专门检查后才能有结论。”裴俟说,“很抱歉在新年时给你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这不是你的错。”季舒卿沉默了很久后开口。 她反而要感谢裴俟,能尽早带来这个消息。 沉嘉烨默默的握住了她的手,季舒卿看着台阶上的裴俟,“你进来吧,你们都进来吧。” 她父亲的病情,需要跟医生好好聊聊。 六个人来到客厅,把一圈沙发坐得满满当当,因为季父的病情,大家难免有些低沉,颓唐的氛围直把季父季母吓了一跳。 “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卿卿,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吗?”季母问。 “啊...嗯...”季舒卿还沉浸在难过中,她点点头,然后才有些哽咽的开始介绍:“这两位是江承宣和江启,他们是亲兄弟,爸妈暑假的时候见过他们的。” “叔叔阿姨新年好。”两兄弟一同问好。 季父季母凑近些瞧,“还真是他们。” 他们都穿着板正,尤其是江启,头上的白毛染成了棕色,也没戴那些夸张的配饰,比之前要‘顺眼’不少。 但他们仍记得江启私生活混乱?并且还威逼利诱季舒卿?的事情,对他依然没什么好印象,碍于在场人太多,不好表现出来。 “谢谢你们,也祝你们新年快乐。”跟他们打完招呼,季母把目光转向裴俟,“那这位是...” “这位我认识。”季父说,“他是负责我公司职员体检的医生,姓裴,叫裴俟。” “原来是裴医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得知对方的职业后,季母挂起笑容问好。 “季阿姨季叔叔好,祝你们新春快乐,今天没有告诉你们就上门打扰,实在不好意思。”裴俟道。 “没关系没关系。你能来看望我们说明你有孝心,我和你季叔叔高兴都来不及呢。”季母笑呵呵的说。 “你们不介意就好。”裴俟说,“其实...我来拜访你们主要是为了季叔叔,他的体检结果出来了,心脏方面有些问题。” “...心脏有问题?”季母面色立刻沉重。 “是的...”裴俟拿出体检单,对照着上面的各项数据将详细情况告诉了他们,“...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检查结果能有多严重啊?我们能不能现在就去检查?最快什么时候出结果?如果检查结果不好,需要动手术吗?最坏是什么结果?”季母焦灼的问,她着急得眼泪一下子涌上来,仿佛天塌了一样。 “季阿姨先别着急,季叔叔的血脂方面没问题,做其他方面的检查,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出结果。” “那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 “欸,大过年的去什么医院啊。”季父倒是格外平静,仿佛得病的人不是他一样,他摆摆手,“等我们吃完饭再去也不迟。” “你说得倒轻巧!这种情况哪能吃得下饭啊!”季母大吼出声,她坚持要去医院检查。 “要不你们去医院吧,我来准备晚餐,你们检查回来的时候刚好能吃上。”沉嘉烨提议。 季母近乎感激涕零的看着他,“谢谢小沉。” “这是我该做的。”他也希望检查结果能尽早出来。 “你一个人准备八个人的晚餐太累了,我厨艺还算不错,我来帮你吧。”陆景时对他说。 “好。”沉嘉烨应声,他起身走进厨房,翻看冰箱后说:“现有的食材不够我们八个人吃,你们谁去超市一趟?” “我和江启去吧,但我们不知道购买的品类和数量,麻烦你告诉我们。”江承宣道。 江启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样,小声嘟囔:“可是我也想去医院...好吧,我和我哥去超市。” “安排好了我们就出发去吧,我的车就在楼下。”裴俟对季家三人道。 三人收拾上该拿的东西就与裴俟离开了,拿到购物清单的江家兄弟前往超市,沉嘉烨和陆景时继续处理食材,事情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季舒卿四人去了沐城中心医院,心内科和心外科的病人都不多,挂了号之后没一会儿就到季父了,心脏状况需要用仪器检查,季母提前去医保卡里缴费,季舒卿和裴俟在检查室外的椅子上等着。 季舒卿一直揉搓着手指,内心忐忑溢于言表。 “你父亲他一定会没事的。”裴俟安慰道,“不管在家里还是在来的路上,他的情绪都很平稳,心态也很好,就算真的需要手术,他也能顺利痊愈。” “嗯。”季舒卿轻轻应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天色彻底黑下来,季父的各项身体检查也终于出了结果。 “目前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血压高导致的,但一直这么发展下去就会严重,以后要控制一下饮食,不要抽烟喝酒,保持规律作息...”医生告知着各种注意事项,最后给季父开了药。 季母取完药缴完费,四人就驱车回家了。 “还好爸爸的身体没事。”季舒卿松了口气。 “是啊,这下终于能安心吃饭了。”季母跟着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来医院之前我就说自己没事,看吧,我的感觉没错的。”季父自吹自擂。 “就你嘴贫!”季母瞪他一眼,接着转头看向裴俟,“这次多谢裴医生了,辛苦你这么远来我们家一趟。”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既是季同学的老师,又是她的朋友,理应多照顾她一些。” “你是卿卿的老师,我怎么没听她说起过?”季母惊讶,她问季舒卿,“是这样吗?” “...嗯。”季舒卿瞄了驾驶位的裴俟一眼,“裴医生是刚来学校的身心健康管理学的教授,我是他的助教。”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可我看你们似乎...不怎么熟悉?”季母疑惑的看向季舒卿,后者垂下头,季母见状问:“是卿卿的助教工作做的不好吗?” “不,这都是我的原因。”裴俟说,“季同学每个方面都做得很好,是我出现了错误。教书育人这种事我第一次做,有很多地方给季同学带来了影响,所以...导致我们有些疏远。”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东西,犯错也不是能完全避免的,你们在一个学校,更应该相互理解包容才行。”季母道。 “可...如果犯下的错误很严重呢?”裴俟问。 “每个人对‘严重’的定义是不同的。”季母的眼神来回落在两人身上,“重要的是,这个人犯下的错误对被害者来说是不是不可饶恕的,如果不是,他就需要尽力的弥补反思,这样或许还能得到原谅。” “季阿姨说得对。”裴俟说,他沉默了好一会后开口:“可...如果被伤害的人不给加害者被原谅的机会呢?” 这个问题已经偏离了,季母还以为裴俟在和她讨论哲学,于是思索着开口:“不原谅也无可厚非,毕竟已经造成的伤痛是没办法消失的,哪怕道歉也无法打动受害者的内心了,对加害者的情绪可能变成了憎恶、痛恨,这种时候,除非加害者也付出相同的或者更严重的代价,才会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裴俟垂了垂眸,“我认可你的说法,这个人确实需要付出代价。” 季舒卿一怔,她知道裴俟口中的‘加害者’指的就是他自己,那他所谓的‘付出代价’,又是什么样的呢? 她现在没办法问出口,季父也不想听这种略微沉重的话题,又将谈话扯回到晚餐上。 “不知道小沉和小陆的手艺怎么样?”季母问。 “小陆自小独立,成年后就在外独居;小沉估计也差不多,想来今天的晚餐是不错的。”季父道。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可别忘了医生刚才强调了什么,不该吃的别乱吃。” “我知道,我都记住了。” 两人吵着聊着,很快就到家了。 四人进门时餐桌上已经摆着几道菜了,看样子是刚刚端上去的。 陆景时从厨房出来,“看你们的模样,季叔叔应该没什么事。” 季母点点头。 沉嘉烨又把一道菜端上桌,“看来我们估计的时间刚好,马上就好了,大家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季父季母还想去厨房帮忙,可等他们换好衣服洗干净手,餐桌上已经摆得满满当当的了。 沉嘉烨端上最后一道菜后摘下围裙坐上餐椅。 不大的桌子围了一大圈人,季父季母久违地有了热闹地感觉,不由感叹道:“家里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多人了。” 自从家里生意落寞后,就再也没在家办过聚会了,季舒卿在外读大学,家里常年只有两个人,有时就显得冷清。 “今天多谢小沉和小陆了,我们作为主家,应该招待你们这些客人才行,现在却反过来了。”季母不好意思的说。 “这是小辈应该做的。”沉嘉烨道。 陆景时紧接着说:“季阿姨不用在意,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早就亲如一家了。” 季母感动的点点头,“还要谢谢江承宣和江启两位,感谢你们帮买购买食材。” “这不算什么,我们不请自来,还要感谢你们招待才是。”江承宣道,江启跟着点头。 “最感谢裴医生。”季母看向裴俟,“如果不是你拿来体检单,不告诉我们老季的病情,任凭他发展下去,后果...” 季母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说着说着整个人哽咽起来。 季父的病只是虚惊一场,但那‘劫后余生’般的庆幸是季母真切体会到的,尤其在她回家后迎接她的是温馨的灯光、温热的饭菜、团聚的家人,骤然让她对人生有了新的感悟。 “你们都是好孩子。”季母抽噎着,“回想以前,我和你们季叔叔都对你们抱有偏见,尤其是我。” “特别是小沉和江启,我总是忽略你们好的地方,抓着那些不好的地方不放,是阿姨对不起你们,阿姨在这里给你们道歉。” “季阿姨/三嫂言重了!”两人一同说。 “我们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不过你能这么想就太好了!” “没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未来的每一天。” 季母热泪盈眶,边点着头边拿纸巾擦眼泪。 “好了妈妈,今天是新年,你不要哭了。”季舒卿安慰道。 季父附和:“就是,你看我这不活得好好得吗?别伤心了,我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其他人也跟着搭腔,季母终于破涕为笑,“让你们看笑话了。” “来,让我们一起欢庆新年,我以水代酒,祝大家新春快乐!”季父举着杯子站起来道。 大家纷纷起身 “新年快乐!” 正视未来,正视感情 季舒卿坐在天台。 远处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夜风吹在脸上有些凉,却也带走了长时间呆在室内的燥热。 回想刚才一圈人围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季舒卿感到不可思议,平时一见面就针锋相对的男人乖巧得不行,跟她爸妈相处时比她这个亲女儿还规矩。 那老实听话得模样简直让她开了眼! 还有他们进门前那番‘违不违法’的言论,仔细想想真是荒谬到令人发笑。 他们原着里(除了沉嘉烨)不都是法外狂徒吗?什么钱色交易、教唆杀人统统做了个遍,如今倒是遵纪守法起来了。 季舒卿轻哼一声,这种行为不知道怎么评价才好。 有零星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大概是昨晚没放完剩下的,没一会就停下了。 季舒卿伸直手臂,五指张开合上,模仿着烟花炸开的形态,嘴里小声说着“bong——”。 刚踏上天台的沉嘉烨见状轻笑一声,给她披上一件外套,“别又着凉了。” 季舒卿收回手,眼睛依旧看着远方,“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她和陆景时、裴俟纠缠在一起的事情沉嘉烨不知道,再加上江启和江承宣,她一共和四个男人不清不楚。 沉嘉烨跟他们接触最少,这件事对他来说冲击最大。 “你会说吗?”他坐在她旁边问。 “...会。”季舒卿沉默片刻后说,“但不是现在。” 沉嘉烨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握紧了她的手。 “我大四决定出国读研。”季舒卿看向沉嘉烨,慢慢吸了口气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明年夏天我就能回维安拿我的本科毕业证书。”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坦白我的一切。我保证。” 如果她躲过了她的死亡结局,如果她还活着,她一定会回来。 沉嘉烨同样注视着季舒卿,企图从她眸中探出她这番话的深层含义。 季舒卿没有闪躲,但她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两人静静的对视着,进行着一场无言的对峙,最终选择妥协的人是沉嘉烨。 他唇角扬起,畅声道:“好啊,我就在这里等你。” 沉嘉烨妥协的太轻易,季舒卿惊讶的微微瞪大眼,“你不仔细问问吗?比如我要去哪个国家?我是什么时候决定的?而且...你不阻止我离开吗?” 沉嘉烨摇摇头,“在‘执着’这一点上,我俩可是不分上下,你的想法轻易不会改变。况且你上个学期那么努力学习,不就是为了出国做准备吗?” 季舒卿嘻嘻一笑,歪着脑袋看着他,“你都看出来了?” “嗯。”沉嘉烨应声,他眼眸微敛,“监控的事情你不怪我吗?不经过你允许就侵犯了你的隐私。” “不怪,我知道你是真的担心我。” 沉嘉烨是她除了父母之外最信任的人,不管是现实里还是原着里,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伤害过她,所以她愿意把自己出国的事情告诉他。 沉嘉烨笑着抱住她,贴近她耳语:“你离开后我会很想你。” “我会时常给你发消息的,如果你能收到。”季舒卿说,“陆景时他们如果问起来你可以适当的告知,但如果他们要来找我,我希望你别告诉他们我的具体位置。” “嗯。” “还有爸爸妈妈,你要代替我好好照顾他们。” “好。” “还有你,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不要再出危险的任务了。” “我答应你。” 沉嘉烨蹭蹭她的脖子,“怎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你是去读书,不是去上战场。” 季舒卿忍俊不禁,她感受着沉嘉烨的温暖,身体紧紧地抱住他,“我能做到的,对不对?” “当然。”沉嘉烨轻抚她的头发,“我的小卿是最聪明最厉害的。” 两人牢牢地相拥着,刚来到天台的江启轻轻的‘咳’了一声。 “我还在这里呢...”他嘟囔着。 季舒卿和沉嘉烨松开对方,后者旁若无人的给她整理外套。 江启气得撅嘴,“我就不该上来看你们秀恩爱,你们谈恋爱这么光明正大,不怕叔叔阿姨发现吗?” 季舒卿瞥他一眼,“谁跟你说我们在谈恋爱?” “啊?”江启一愣,“卿卿你不是都接受他了吗?” “接受不代表现在就在一起。”沉嘉烨说。 “那你们是在干什么?偷情吗?我也要和你们一起!”江启理直气壮的走过来,坐在季舒卿的另一边一把抱住她。 “...你要把她的外套撤掉了,她感冒才刚好。”沉嘉烨嫌弃的拍开他的手,“不要力气用在不需要的地方。” 江启不满的哼了声,转而握住季舒卿的手。 陆景时一上来就看到沉嘉烨和江启坐在季舒卿左右,三人紧紧挨着,姿态亲密。 他手中还拿着季母煮的姜茶,“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你来得正是时候。”江启说。 他穿着一件毛衣就上来了,风吹过来还挺冷的。 江启不客气的拿了两杯姜茶,一杯给了季舒卿,一杯自己喝。 沉嘉烨也拿了一杯,“多谢。” “江承宣和裴俟呢?”季舒卿喝完姜茶问。 “一个在给季叔叔将今年的经济形势,一个在给季阿姨按摩。”陆景时说。 “我们回去吧。”季舒卿拢拢外套。 陆景时幽怨的看着她,“只有我没有抱抱。” “谢谢你的姜茶,我们改天再抱吧。”季舒卿无情的说,眼下人太多了,她要真抱了江启和沉嘉烨多少又要炸锅了。 四人回了家,季父和江承宣滔滔不绝的聊着,季舒卿听不懂那些专业名词,于是去看季母。 她正趴在长椅上,裴俟在旁边给她按背,边按边介绍穴位和肌肉走向。 沉嘉烨看到后接替了裴俟的位置,“我在三嫂身边比较多,裴医生教教我吧。” 裴俟没有隐瞒的告诉了他技巧,沉嘉烨作为特工对人体也有了解,找到精准的位置和控制合适的力道后,很快就成了一名合格的‘按摩师傅’。 江启缠着季舒卿要去她的卧室看她小时候的照片,她坳不过,只好带着他去,没看过相册的裴俟和江承宣也很感兴趣,各自找了个理由去看。 陆景时又开始和空闲的季父聊天,季母也跟沉嘉烨聊着过去的事情。 不大的房子里哪里都塞着人,热闹和吵闹只有一墙之隔,但此刻只有温馨融洽。 这张状态持续到零点才停下,江承宣率先提出离开。 “我公司还有事情要忙,现在就得出发了。” 其次是裴俟,“我的医院也有事要处理,就不多待了。” 两个人身份不一般,需要赶回维安市,季父季母不好留他们,嘱咐了几句就和他们道别了。 剩下的三人里,陆景时和沉嘉烨都是本地人,还可以多待一会,唯一剩下的是江启。 “你没有工作要忙吗?”陆景时问。 “没有。” “没有的话小启今晚就别回去了,你有没有住的地方啊?”季父问。 “我来的时候没定这边的酒店,我现在查一下。”江启拿出手机,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百公里开外找到一家酒店。 “沐城今年是旅游旺季,酒店早被订满了。”陆景时说。 “没关系,我打车过去就行。”江启道。 “那哪行啊,都这么晚了,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意外怎么办?小启就住在我们家吧。”季母提议。 “这怎么行?” “这太不方便了!” 沉嘉烨和陆景时先后开口。 “要不我住你们那里?”江启问他们,结果两人都别开头,明显不愿意答应。 “小启就住我们家吧,晚上你跟你季叔叔睡一屋,我和卿卿睡一屋。”季母做出决定。 江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给你们添麻烦了。” “要不还是住我家吧。” “你住我那里吧。” 沉嘉烨和陆景时再次先后开口。 “我不,我就住季叔叔季阿姨家。”江启俨然一副‘从前的我你爱答不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起’的模样。 两人无奈,只好让江启在这里住下。 只是临走前警告他一番,让他别做不该做的事情。 江启当然不敢在季父季母面前放肆的,他乖巧的不得了,安静的洗漱完就躺下了。 只是有些睡不着。 另一边,季舒卿和季母也没睡着。 “卿卿,你实话实说,告诉妈妈,你和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季母问她。 季舒卿不知道怎么回答。 隔着电话她还能对季母扯谎,但近距离的面对面,了解她的季母回看穿她的所有谎言。 季母见她沉默叹了口气。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作为长辈不好掺和,我只希望你能保护好自己。” “嗯。”季舒卿应声。 “除了这些,我也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感情。”季母心平气和道,“人的感情和付出都是有限的,一味的逃避和闪躲会给人带来痛苦。期待落空远比没有期待更可怕。” 季舒卿垂垂眸,“我知道。” “你是个好孩子,妈妈一直相信你。”季母给她盖了盖被子,“休息吧,明天和小启他们去周围逛逛。” “嗯。” 团欺江启 次日,下午两点,沐城某家庭私人影院。 沉嘉烨、季舒卿、陆景时、江启一字排开的坐在沙发上。 江启看着电影票根《小猫潘西的快乐新年2》一脸不开心,“为什么我们要看这部电影?” 季舒卿咽下嘴里的爆米花,“有的看就不错了。” 太多人在新春期间看电影,这已经是附近影院里唯一能容纳下他们四个的影厅了,尽管这部电影面向儿童,可有总比没有强。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来电影院呢?做点别的不好吗?”江启又问。 沉嘉烨喝了口饮料,“不是你非要跟来的吗?” 江启得知他们三个约定要一起鉴赏影片后立刻决定和他们一起,于是三人行变成四人行。 “...”江启更加憋闷。 他瞟了眼右边的三人,沉嘉烨给季舒卿拿着饮料,陆景时给她拿着爆米花,就他在最边上没人理会。 “我也要吃。”江启说。 陆景时看都不看他,“要吃自己去买。” 江启慢慢握拳,“那我跟你换个位置。” 他也想坐卿卿旁边。 陆景时依然不看他,“凡事要讲先来后到,你是最后加入的,就是该坐在最边上。” 江启拳头硬了。 这两个人绝对是嫉妒他! 嫉妒他能住在卿卿家里,嫉妒他和卿卿同居,嫉妒他和卿卿的婚后?生活。 江启很想发泄不满,但这种公共场合明显不合适,大人会觉得他在发大疯,小孩会觉得他比他们还幼稚。 ‘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江启告诉自己。 季舒卿一直关注着江启,见他隐忍不发,把爆米花递了过去,“给,你不是要吃吗?” 江启一脸感动,“卿卿,就知道你是爱我的...” 陆景时烦躁的把爆米花塞进他手里,“赶紧吃。” 快点把嘴闭上吧。 江启得意的朝他做鬼脸,陆景时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不痛不痒的小打小闹掀不起什么水花,随着电影开播立刻停歇了。 这部电影是第一部的延续,季舒卿并没有看过,但儿童向的影片并不复杂,所以没看过前一部也能看懂,故事围绕着一只叫潘西的小猫,主题围绕着梦想家人和欢乐。 里面有很多对小孩子开心但让成年人无感的笑话,整场电影看完四个人也没什么触动,唯一的想法是主角的猫咪形象挺可爱,还有这里的爆米花挺好吃,一大罐都吃光了。 江启和陆景时作为娱乐圈知名人物,影厅亮起来前就戴上了口罩,四人跟随着人流离开,季舒卿看了眼手机,还不到四点半。 “我们现在去哪?”江启凑近问。 季舒卿也对周围的热门景点一头雾水,还好陆景时提前做了攻略。 “商业街入驻了几家有意思的店,我们可以去那里边吃边玩。” 季舒卿看向他和江启,“确定吗?那边人很多,你们会被认出来吧?” “认出来就认出来呗,又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江启一脸‘whocare’。 “是不能把你怎么样。”陆景时不赞同他的态度,“我记得我昨天才跟你说过,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你的粉丝当然不会攻击你,但这会给他人带来麻烦。” “你不是也一样吗?”江启不服气,“你的知名度不比我小。” “所以我提前做了准备。”陆景时从纸袋里掏出帽子和围巾戴上,加上他戴着的口罩,不凑上去仔细看认不出他是谁。 陆景时默默站在季舒卿身后,江启看着统一战线的三个人,无措的眨眨眼,“那我呢?你们抛弃我了吗?” “你可以去商店里买。”沉嘉烨给他指了指旁边的服装店。 江启嫌恶的皱起眉,“我不要,贴身的衣服要洗过后才能穿,那太脏了。” “...”沉嘉烨没想到他那么矫情,“那你戴我的。” “也不要。” 他才不要用其他男人的东西,尤其还是沉嘉烨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季舒卿看不下去了,她拿过沉嘉烨的围巾帽子,对江启说:“低头。” “可是...唔...”还在抵抗的江启被季舒卿拽着领子弯下腰,眼见她给自己围围巾,倒也不再抗拒了。 季舒卿给他理了理帽子,看他和陆景时包裹得一样认不出来才收回手,“我们走吧。” 三人先后上了车,江启还在低头嗅着脖子上的围巾。 一股清爽的肥皂味,倒是不难闻,但一想到是沉嘉烨的,就开始膈应。 “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上车。”沉嘉烨催促。 “来了。”江启应声上车。 四人驱车来到商业街,这里果然有不少新鲜玩意,有和影视联动的服装店、和游戏联动的奶茶店,还有以动漫主题装饰的商场等,很多人在这里打卡拍照。 季舒卿也忍不住拍下来发在朋友圈,刚发出去就收到了陈雪的点赞,接着她就来找她聊天: ‘看到你的朋友圈了,人好多!’ 季舒卿回她:‘是的,超级多人!’ ‘你那里有没有xx甜品店?’陈雪问。 ‘好像有,刚刚路过看见了。’季舒卿回道。 ‘!!!你能不能帮我买一下这个东西,应该是店里新春主题蛋糕的赠品,我今天和父母走亲戚,没时间去店里。’ 说完,陈雪发过来一张带着红色帽子的一对大头玩偶照片。 ‘这个是我爱豆的同款,他中午刚刚晒出来的,我也想要!’陈雪接着说。 ‘好,我去店里帮你问问,有的话就给你买。’季舒卿道。 ‘爱你(笔芯)。’ 简短的聊完天,季舒卿收起手机,对他们三个说了下这件事,四人立刻前往甜品店。 店里的人不算特别多,几个男人仗着个子高,扫了一圈就看到了季舒卿要的玩偶。 沉嘉烨作为唯一能露脸的人,问店员,“请问那边的玩偶要怎么获得?” “你说的是这两个吧?”店员指着红帽子玩偶。 “是的。” “这是我们店推出的新春情侣限定,需要一对情侣通过挑战才能获得。”店员说,“不过挑战有些难度,挑战失败的话需要购买我们的新春主题甜点套餐。” 季舒卿听完这段话的第一反应是,陈雪大概又塌房了。 沉嘉烨转头问她:“你要挑战吗?” “嗯。”季舒卿点头,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玩偶弄到手吧。 “好的,请你们两位稍等,我去准备一下需要的东西。”店员前去准备。 江启和陆景时一个箭步冲上来,前者焦急的问:“就非要挑战才能拿玩偶吗?不能花钱买下来吗?” 天哪,居然要他看沉嘉烨和季舒卿做情侣挑战,那和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陆景时也很心焦,但他没说什么。 江启忍不住晃他,“你说句话啊陆大影帝,你就眼睁睁看他们亲亲我我?你忍得了吗?” 陆景时沉默几秒,最后只来了句:“你们俩失败了就换我和卿卿。” “啊?”江启一言难尽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呀?” 江启感到崩溃,是他接受程度太低了吗? 不对,他接受程度应该很高的,毕竟都答应江承宣一起做季舒卿男朋友了。 想到这的江启瞬间冷静下来,他大概只是太针对沉嘉烨和陆景时了。 他失言了许久,然后说:“你们两组都失败了再换我和卿卿。” 季舒卿欲言又止。 怎么有种接力版男生女生大闯关的感觉? 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不过他俩最好是在开玩笑,毕竟两人的身份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糟了。 店员很快准备好了道具,“这是我们的挑战规则介绍。” 季舒卿和沉嘉烨看着手中的纸单,上面详细的描写了情侣挑战内容。 挑战者首先是要完成情侣认证三件套:十指相扣的牵手,紧密的拥抱,脸贴脸比爱心。 完成后签下挑战协议。 挑战共分三关,第一关为默契挑战,店员问三个情侣相关的问题,两个人回答的意思必须相同。 第二关两人一起吃同一根细长饼干,进行这关前要先随机抽取一个姿势,比如男方抱着女方、两人单脚站立等,两人吃饼干时需要全程保持抽取到的姿势,不能松口的情况下将饼干长度吃到小于1厘米(类似pockygame)。 第三关其中一方蒙着眼睛,在另一方的指挥下把迭起来的巧克力运输到相应位置,中间不能触碰机关、不能把巧克力弄塌且要在指定的时间内完成。 季舒卿看完皱起眉,挑战确实是有些难度的,最重要的是,每一对情侣只有一次挑战机会。 她瞟了眼橱柜里的两排大头玩偶,难怪店里还有这么多。 希望她和沉嘉烨能挑战成功。 在陆景时一脸沉着和江启扯着围巾仿佛要把自己勒死?的专注视线下,挑战开始了。 季舒卿和沉嘉烨顺利的完成情侣认证:牵手、拥抱、比心。 热情的店员站在旁边拿着拍立得给他俩拍照片,夸赞他俩的优秀颜值,说他们有多么多么般配。 接着在挑战书上签下名字,挑战正式开始。 店员问了三个问题:女方的生日是哪天?男方的生日是哪天?两人第一见面是哪天? 两人回答完全一致,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关。 季舒卿抽到了单脚公主抱,也就是说,两人要保持着这个姿势吃饼干。 沉嘉烨的体力和平衡力自然没得说,在江启羡慕的目光下,这一关也轻松完成,两人来到第三关。 季舒卿的指挥清晰,沉嘉烨的方向感和平衡感都很好,但...他们还是失败了。 因为沉嘉烨的块头太大,他引以为傲的健壮身体在通过最后的障碍时起了副作用,障碍形成的缝隙完全不能容纳下他的肌肉,哪怕他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毛衣。 陆景时见状唇角露出微笑,江启更是兴奋的小声说“yes”,同时心中期盼陆景时也失败。 “很抱歉,两位没有完成我们的挑战。”店员遗憾的说。 他递过手提袋,“这是两位按规定购买的新春主题甜点套餐,里面有你们刚才拍摄的照片。” “谢谢。”沉嘉烨一脸遗憾的接过袋子,他眼含歉意的看向季舒卿,“怪我没能通过最后一关。” 季舒卿给他拿来外套,“这不是你的错,体型不是你能够控制的。” 除非会缩骨功之类的。 沉嘉烨拿出袋子里的照片,“这张拍得很好看,你...” 话还没说完,季舒卿就被陆景时一把拉走,“换我们了。” 季舒卿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不是,你来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陆景时说,“反正挑战过程是私密进行的,其他顾客看不见。” “不是因为这个...”季舒卿企图打消他的念头,“你有没有想过你会被店员认出来?” 还有她的形象,绝对会被认为是个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吧! 不过她确实跟好几个男人拉扯不清就是了。 “只要他不说出去就好。”陆景时一意孤行。 刚才招待了他们的店员见状走上前,“顾客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我们两个要进行情侣挑战。”陆景时说。 “啊...”店员懵了,“这位女士不是才和另一位男士挑战完吗?” “是啊,我都看到了。”陆景时语气坦然,“所以我们不能挑战吗?” “这个...我们的规定是需要情侣才能挑战...” “我们也是情侣。”说完,陆景时扯下围巾口罩,对着季舒卿亲了一口。 炸裂的一幕使店员的三观遭到了冲击,待他看清陆景时的长相之后,更是连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是他能知道的事情吗? 陆景时催促,“麻烦帮我们准备一下挑战需要的东西。” 店员吞吞口水,“好...好的...” 他脚步虚浮的去后台准备,只觉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很快,道具又准备好了。 依旧是情侣认证三件套:牵手、拥抱、比心。 季舒卿和陆景时的组合颜值不输给她和沉嘉烨,拍出来的照片也很好看,但店员一句话都夸不出来。 店员带着僵硬的笑容问他们问题:两人第一次拥抱是在哪里?第一次接吻是在哪里?第一次吃饭的餐厅是哪家? 季舒卿深深的记得她在酒店撞见陆景时的那天,于是三个问题的回答都是xx酒店。 陆景时的答案和她一致,两人在店员‘贵圈真乱’的吃瓜眼神下来到第二关。 他们抽到的姿势比较简单,陆景时背起季舒卿,两人轻松的完成了饼干挑战,接着是最后一关。 陆景时的体型确实能通过最后的障碍,但他的身体柔韧性不够好,巧克力哗啦啦的洒了一地。 店员再次递上纸袋,说出跟刚才一模一样的话,“很抱歉,两位没有完成我们的挑战,这是两位按规定购买的新春主题甜点套餐,里面有你们刚才拍摄的照片。” 陆景时同样一脸遗憾,他还来不及和季舒卿聊几句,江启就迫不及待地拉走她。 他招呼店员,“快再去准备,到我们了!” 店员已经有些麻木了,一言难尽的再次回了后台。 江启兴高采烈地和季舒卿进行情侣认证,期间还指导着店员拍摄技巧:“角度再低一点...把右边的装饰拍进去...对...再这样拍...” 店员发现江启身份后意识到自己撞破了不能说的秘密,在他的纠缠下心态变得苦不堪言,皱巴着脸,“先生,相纸快用没了。” “我们先完成挑战吧。”季舒卿说。 “好吧,听你的,等会我们自己用手机拍。”江启放过店员。 两人这才开始挑战。 照例是三个问题,女方早饭最爱吃什么?两人最近看过的电影是什么?女方的袜子颜色? 第一个问题两人都印象深刻,第二三个问题都是今天才发生的,季舒卿和江启同样通过了第一关。 第二关,他们的姿势更加简单,只要面对面十指相扣就行,但江启一想到接吻就激动,差点把饼干咬断,好在最后有惊无险通过了。 来到最难的一关,江启的体型也能通过最后的障碍,更重要的是,常年练舞的他平衡和柔韧都很好,季舒卿和他配合默契,终于在规定时间内把巧克力运到了指定位置。 “恭喜两位顺利通过情侣挑战,这是你们的奖品。”店员把玩偶拿给他们,江启高兴地凑到季舒卿,一脸‘快夸我’地骄傲表情,“哼哼,还是我最厉害吧!他们两个都没帮你拿到玩偶!” “嗯,你最厉害。”季舒卿笑着说。 江启笑得更开心,像只大狗狗摇着尾巴,用亮晶晶的眼睛向主人讨赏,“那你是不是要奖励我?” 旁边店员尴尬的拿着照片,眼神和四肢都无处安放。 季舒卿也觉得场面难看,她不敢想象自己在店员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咳,我们出去再说。”季舒卿小声道。 “为什么要出去说?我不,我现在就要奖励。”江启不依不饶的拉着她。 季舒卿再次婉拒,但江启粘人的性子是不可能放弃的。 她睁大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试图把他瞪到退缩,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微不可察的咬咬后槽牙,她拉起围巾盖住两个人的脑袋,对着他的脸猛亲了好几口。 江启开心的搂住她,也把嘴巴凑过来亲她。 店员眼神灰暗把脸撇到一边。 想死.jpg 为什么一个女人能有三个帅哥男朋友而且三个人相处的很和谐?为什么让他知道这么炸裂的事情?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亲热?好像他并不存在一样。 难道... 店员悟了。 ‘原来我也是你们py中的一环。’ 你要我怎么理智啊! 季舒卿从围巾里出来,她面色泛红,没敢再去看店员。 语气略显强硬的让江启重新‘伪装’好自己后,四人离开了甜品店。 商业街的人比刚才多了不少,四人稍微逛了一会儿便就近找了家餐馆解决晚餐,吃完往外走碰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季同学?你也刚在这家店吃完吗?”李诗诗惊喜的看着她。 “对。” “真巧,我们也是,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黄明霄道。 李诗诗看向她身边离她最近的江启,“这位是...你的男朋友?” 季舒卿刚想反驳,李诗诗就接着说:“你们竟然拿到这对娃娃了!我和明霄刚才挑战第二关就失败了。” 这下季舒卿想反驳也不可能了,总不能说她和江启假扮情侣完成挑战吧。 季舒卿讪讪的笑笑,黄明霄眼尖的发现了沉嘉烨,“这不是季同学的小叔叔吗?” “你们好。”沉嘉烨打招呼,“没想到你们还记得我。” “你当时天天接季同学回家,我们班的人都认得。”黄明霄又发现他手中提着的新春主题甜点套餐,“你和你女朋友也挑战失败了吗?” “是啊,最后一个障碍没通过。”沉嘉烨遗憾的说。 “真是可惜。”李诗诗感叹完看向季舒卿,“对了,我上次跟你说过的班级聚餐,时间和地点都确定下来了,就在沐城中央酒店,十号晚上七点开始,包厢是6018。” “我知道了,有时间我会去的。”季舒卿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倒是沉嘉烨一口应下,“同学聚会啊,小卿这么久没和高中同学见面,肯定很想参加对不对?” 季舒卿瞪大眼睛看着他。 这又是在搞哪一出? “到时候我会和小卿一起去的。”沉嘉烨说。 “那太好了,我把这件事在群里告诉他们。”黄明霄掏出手机,沉嘉烨立刻制止。 “别呀,提前说就没有惊喜感了。” “你说得对。”黄明霄收起手机,“那我们到时候见。” “嗯。”季舒卿点点头。 两拨人出了餐馆,一左一右往两侧走。 季舒卿确保李诗诗他们听不到这边的对话,立刻问沉嘉烨,“你干嘛要答应?你没看出我在婉拒吗?” “看出来了,但我就是要去。”沉嘉烨冷哼一声,“你忘记你家里困难之后那几个混蛋是怎么诋毁你的了吗?”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就连她也是年前才从李诗诗那里知道的。 “你同班同学梁晨告诉我的,前段时间我碰到他了,他跟我说了当时的事。” “原来是这样。”季舒卿了然,“那你这次去...不会是要打击报复他们吧?” “到不了这种程度,但总得给他们点教训吧,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我还记得他们说我没文化的街溜子呢。” 季舒卿一怔,“竟然有这种事?” 沉嘉烨高中时期就被国家安全局选中了,从此之后他的课程都是在专人安排下进行的,这种身份当然要对外保密,所以在外人眼里看来他就是个高中辍学的混混,实际上他的文化课成绩很好,考上重点大学决定没问题。 “那确实要给点教训了。”季舒卿立刻转变态度。 沉嘉烨在她这里受委屈可以,但在那些狗屁都不是的人那里不行。 陆景时和江启听着他们对话,全程保持安静,只是脑中各有思量。 四人又去了附近举行的冰灯展,玩到接近零点才准备离开。 江启有工作需要回维安,陆景时次日也要去孤儿院看望院长等人,四人没再继续玩,各自散伙回家了。 一周时间转眼而过,很快就来到了十号。 沉嘉烨可谓是对‘装逼打脸’做好了准备,他专门做了发型、准备了一整套昂贵的衣服配饰,当然也有她的一份。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打扮得不像是参加同学聚会,像是去什么上流晚宴。 季舒卿忍俊不禁,“真的要这么夸张吗?” 一想到他们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她的尴尬症就要犯了。 “你不懂人的心思。”沉嘉烨整理着自己的衣领,“今晚绝对有人比我们俩还浮夸你信不信?” “...信。”时隔两三年的高中同学聚会,所有人都从稚嫩到了成熟,那些社会上成年人的心思也慢慢暴露出来。 “只要表现的够自然,他们都会以为这就是我们的日常。” 沉嘉烨挺直腰板,冷峻的脸敛起笑意,微昂下巴的同时眼眸微垂,扭动手腕不经意的展示着豪华腕表,随后问她:“自不自然?” “挺自然的,比江承宣还像‘霸道总裁’。”季舒卿竖起大拇指。 “我现在就是总裁。”沉嘉烨拿出他的名片,“这是我执行某个任务时的身份,拿到现在倒是刚好合适。” “哇!”季舒卿拿着名片惊叹,“这家公司是能够查到的吗?” “当然,不过并不具体,归根究底的查能发现异常,但并没有人回费劲这么做,尤其我先入为主的带给别人印象之后,就算觉得不对劲,我也可以用‘企业资料保密’来蒙混过去。” “厉害。”季舒卿再次感叹。 “时间要到了,我们得出发了。”沉嘉烨递过她的包。 “嗯。” 两人乘坐豪车,司机一路驾驶到沐城中央酒店。 季舒卿很久没来这个地方了。 “我还记得你之前带我来这里参加宴会,转眼都过去快七年了。” “是啊,那是我执行的第一个任务,危险程度极低,所以才喊上了你。” 提到当时的宴会,季舒卿难免想起当时碰到的向她挑衅的中年男人,“你还记得当时有个中年男找我麻烦,结果被我骂走的事吗?” “当然。” “去年暑假江承宣邀请我出席维安某场宴会的时候我又碰到他了,他一如既往的来挑衅我,然后说了些我听不懂的话。” 沉嘉烨一愣,“比如?” “比如‘你跟江承宣在一起不怕沉嘉烨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季舒卿侧头问。 “啊,是这件事啊。”沉嘉烨恍然,“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我后来教训了他一顿,说你是我的女人,让他别再招惹你。” 季舒卿脸一红,“你当时才多大,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什么‘你是我的女人’?听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脚趾扣地。 “你当时看的爱情剧不就是那样演的吗?我看你看得很开心啊。” “...” 演得很好,下次别演了。 见她一脸憋闷,沉嘉烨忍不住笑了笑,“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去包厢吧。” “嗯。” 两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指定包厢,一开门季舒卿就明白沉嘉烨之前的话确实没错,很多人比他们俩还浮夸。 不过这个包厢的装饰本就富丽堂皇,用餐位置旁边就是一个小型音乐舞台,两人在这里反倒不是最突兀的。 包厢内的人看到季舒卿和沉嘉烨立刻投来目光,大多数人的眼中或多或少的带着惊艳,但还有几个带着惊恐,沉嘉烨敏锐的捕捉了那几个人的面孔。 众人纷纷招呼两个人坐下,之后三句两句的聊起天来,刚开始聊天还算正常,都在追忆学生岁月、谈论一下成绩以及现在就读的大学、专业等,越往后就变得越怪。 季舒卿也不是什么社会小白了,能感觉到一些人言语中的试探。 试探沉嘉烨的资产、身份,打量他的穿着打扮,询问他是否单身。 沉嘉烨的伪装身份十分成功,某些功利的立刻开始攀关系,张口闭口叫‘沉哥’,有的说要和他谈合作;有的表示自己和季舒卿关系不错,想让沉嘉烨提携一把;更有的要给他介绍女朋友,或者把自己介绍给他。 季舒卿刚开始还觉得沉嘉烨装逼装得很成功,但后面就开始烦躁了,那些人纠缠完沉嘉烨就开始来纠缠她,简直是不厌其烦,好在有其他人替他们转移了视线。 那就是陆景时和江启。 季舒卿坐立难安,她表情都有些绷不住,心里简直要疯了,完全想不通他俩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 陆景时的大体穿着很低调,但也能看出昂贵精细。 江启可谓是全场最浮夸,铆钉皮夹克、破洞牛仔裤、亮面皮靴、红头发、墨镜、各种亮闪闪的配饰,站在灯下面整个人就像颗钻石一样放光,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尤其是他走动起来时,身上的饰品一直折射,简直要闪吓所有人的眼睛。 在场人立刻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尤其是女生,全都兴奋得不行。 “希望我的到来没有给你们带来麻烦。”江启笑得一脸灿烂。 犹如开屏孔雀的姿态令季舒卿三人都觉得没眼看。 不过亏得他在那里张扬炫耀,陆景时抢先一步来到季舒卿另一边的空位坐下。 江启也不着急,他径直来到主座位坐下,一副大佬姿态,仿佛这个聚会是为了他举办的。 季舒卿没工夫看江启,她暗自扯扯陆景时的衣袖,咬牙切齿的说:“你们是疯了吗?” “是啊,碰见你的那一刻,理智就已经离家出走了。” 过往随风 包厢里闹哄哄的,有的人要合照,有的人要签名,小小的座位旁边围了一堆人,把两侧的路堵得水泄不通。 直到有人跑到舞台上,拿着麦克风大喊一句“都停下!”,混乱才开始平息。 喊话的人是季舒卿班里的班长,也是那个人渣班主任的狗腿子,诋毁她和沉嘉烨的人。 “麻烦大家安静一下。”林星河接着说,“我知道大家对江启先生和陆景时先生的到来感到兴奋,我们非常欢迎他们,但今天也是我们的同学聚会,希望大家能先回到自己的位置,我们可以边吃边聊,至于其他事情,我想我们饭后还有很长时间。” 全场安静下来,江启摘下墨镜定定的看着他,面色有些许不满,仿佛被打扰了兴致。 江启没说话,气氛逐渐凝重,林星河脸色也开始难看,但他不敢得罪江启,浑身僵硬的站在台上,额头冒着冷汗。 久到林星河快站不住时,江启终于笑着开口:“我觉得这位先生说得对。” 林星河重重舒了口气。 于是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座位。 林星河担任班长,又作为这场聚会的发起人,本该坐在主座位,但那个位置被江启抢去了,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坐在江启旁边。 更憋屈的是江启全程都让他斟茶倒水,搞得他像个服务员。 江启看出他的不耐烦,主动开口:“林同学读得什么专业?” “摄影专业。” “摄影啊,那你未来有很多方向可以发展。”江启喝了口水。 林星河眼珠子一转,借着话题顺势用手机向江启展示自己的摄影作品。 江启点点头,“你应该知道我哥哥吧?” 林星河闻言心中一喜,却又假装不确定的问:“是星曜总裁江承宣先生吗?” “没错,他前阵子跟我说星曜旗下来了个最年轻的杂志摄影师,我看他的拍摄风格和你差不多,不过我更喜欢你的。” 林星河更加喜悦,他掩饰不住内心激动,“那...如果我投稿我的作品,能不能也登上杂志?” “那要看杂志主编的意思。”江启模棱两可的回答,“但我鼓励每个年轻人都勇于尝试,发掘自己的潜力。” 林星河瞬间被鼓舞了,原本对江启不满的他伺候的更加卖力,有人便以为他攀上了江启的大腿,心生嫉妒,于是鼓动林星河开一些贵的酒,用来展现自己的‘诚意’。 林星河的家庭条件不错,所以这场聚会是他做东,一桌高档酒菜的价格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但再加上几瓶高端酒,他负担起来就有点困难,可在周围人有意无意的劝说下,他还是开了。 林星河向他敬酒,江启也很给面子的喝了,众人的话题更是围绕着他们两个人转。 就在这时,江启话锋一转,他突然举着酒杯站起来,对季舒卿说:“其实我今天来参加聚会是收到了季舒卿同学的邀请。” 莫名被cue的季舒卿根本不知道江启说了什么,只能站起来对着他笑。 江启继续说:“一直关注我的人应该都知道,我和季女士关系很好,我认可她的工作态度,更认可她的道德品行,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所以当我看到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对她进行猜疑和诋毁时,我特别生气,不过,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她的同学、朋友,相信大家肯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认同江先生的话,某些心思阴暗的人就喜欢故意诽谤污蔑他人,但他们也只敢在暗地里说坏话,不敢正面对峙。”陆景时附和。 “说得没错,这种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人根本不值得深交,我早些年就因为交友不慎吃了苦头,大家都是自己人,所以我希望大家步入社会后引以为戒。” 江启有意无意的瞟了林星河一眼,又将目光放在季舒卿身上,“这杯酒送给季舒卿女士,祝愿我们的感情天长地久!” 江启将酒一饮而尽,季舒卿也笑着喝下杯里的饮料。 这番话证明了他和季舒卿关系匪浅,加上陆景时寸步不离的坐在她身边,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的特殊,哪怕季家已经落魄了,她也不是能被每个人都踩一脚的。 眼下最忐忑的无疑是以林星河为首的诋毁过季舒卿的人。 他怕季舒卿对江启说出他以前做的事,让他的摄影投稿泡汤,于是在她出去透气时紧跟着她出了包厢。 “季同学,两年多没见了,你过得怎么样?”林星河问她。 “你希望我过得怎么样?是我家东山再起、飞黄腾达?还是像你说的那样,沦为过街老鼠、丧家之犬?”季舒卿反问。 “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林星河急忙摆手,他着急解释:“我们是同学,我当然希望你过得好。” 季舒卿冷哼一声,“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过你出来就只为了跟我说这些?” “还有...还有...”林星河脸色逐渐难看,他揉搓着手指,舔了舔唇说:“你家出事之后,我在班级群里骂你的事情...对不起。” “你说得太小声了,麻烦大声一点。” 林星河咬咬唇,“对不起!我当时不该那样说你!” “嗯,我听到了。” “你不原谅我吗?”林星河又问。 “原谅或者不原谅都跟你没关系,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有交际了。” 这种同学聚会她不可能再来第二次。 “可是...”林星河还是担心她会把事情告诉江启,于是执着的想得到谅解。 季舒卿不想理他,拢拢衣服打算回包厢,林星河不死心的想拉住她,刚伸出手就被人握住。 “没人教你不应该随便碰触异性吗?”沉嘉烨一脸不快地甩开他。 林星河又怒不敢发,只能悻悻地收回手。 这下轮到沉嘉烨不依不饶,“林同学见到我没有话对我说吗?” 林星河心中憋闷,却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对他道歉,沉嘉烨挑剔的说他的道歉不诚恳,逼着他低头弯腰说了好几遍“对不起”才放过他。 等三人回到包厢,季舒卿和沉嘉烨面色愉悦,林星河则一脸阴沉。 随着果盘的登场,聚会已经接近尾声,有人提议去ktv唱歌,季舒卿四人都找理由婉拒了。 他们前后脚离开,最后却相当默契的来到了季舒卿家。 季父季母刚好去外地出差了,所以他们一进门就放肆讨论起来。 “小卿看到那个姓林的脸色没?真是太难看了,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哈哈哈...”沉嘉烨捂着肚子笑。 季舒卿也咧着嘴,“我看到了,尤其是你逼着他道歉的时候,他的表情都要哭了。” 江启搂住他俩的肩膀,“怎么样?我今天的登场是不是帅爆了?!” “何止是帅爆?那简直是炸裂,大家都要被你的饰品晃瞎了。”季舒卿嘴上吐槽着,面上的笑意却透露出对他的满意。 “没想到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负责关门的陆景时对着江启摇摇头。 他原本都想好了给季舒卿撑场的方式,相信沉嘉烨也想好了,但他俩的想法跟江启相比还是太内敛了,所以都选择了看江启表演。 “我今天的发言不错吧?是不是非常高情商?”江启得意的自夸。 “确实,比跟我们相处的时候好多了。”陆景时说。 “那是当然,我可是专门请教了我哥。” 季舒卿没想到这件事还有江承宣的参与,江启在请教他什么?如何高情商的说话吗? 不过江承宣在这方面确实有一手。 她用胳膊肘捅捅江启,“你真的很欣赏林星河的拍摄作品吗?” “我哪里懂得那些?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不然怎么忽悠他花钱开酒。”江启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卑鄙,“我是不是给你出了口恶气?” “是啊,他这次可要‘大出血’喽!”季舒卿幸灾乐祸,“不过我看他要了你的联系方式,他后面投稿没过来找你怎么办?” “找就找呗,我这么忙,随便用理由搪塞过去就是了。”江启一脸‘你放心’的表情。 四人叽叽喳喳的聊着,这样的‘一致对外’让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不过很快就到了分别的时候。 陆景时和江启都有工作要忙,沉嘉烨嘱咐她早点休息后也离开了。 季舒卿屏蔽了手机一大堆杂七杂八的消息,洗漱后躺在床上进入梦乡。 了结了这桩心事,季舒卿假期剩下的时间又重新投入到学习中,一转眼又到了开学的日子。 这次也是沉嘉烨送她。 学校的一切都变化不大,除了裴俟。 陈雪眼尖的发现,他的右手缠着一圈绷带。 夏日重现 “裴教授是不是受伤了?”陈雪悄咪咪的问她。 季舒卿也注意到了,但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不想再跟裴俟有联系了,当然她要先辞去助手工作,于是她下课后来到裴俟的办公室。 季舒卿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请进。” 她推开门,裴俟正在看资料,他脱下了外套,右手露出了更多绷带。 季舒卿别开眼,“我是来辞去助手工作的。” “当真要对我这么绝情吗?”裴俟问。 季舒卿心中冷笑,讥讽道:“我们两个哪有什么情?” 裴俟垂垂眸,“我已经按照约定付出了代价,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被原谅的机会?” 获得一个重新开始经营感情的机会。 季舒卿还没明白他口中的‘代价’是什么意思,就见他挽起衣袖,拆开了右手的绷带。 密密麻麻的割伤布满手背和小臂,有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在洁白皮肤的映衬下格外触目惊心。 “我在医院碰到你的那天是7月29号,我的生日是12月15号,一共是139天,一共是139道伤口。我无法感受你内心地伤痛,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赎罪。”裴俟缓缓地说。 季舒卿只觉得他疯了。 她瞪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确实怨恨裴俟没错,但绝对不想他因为这件事伤害自己。 裴俟不置可否,“要是你觉得不解气,我还可以再用别的方式。” 他扬了扬手臂,血色变得格外刺眼,季舒卿下意识的摇着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裴俟果然不是什么正常人,对自己都能下这么狠的手。 他的极端令季舒卿感到害怕,但想到他这么做是为了得到她的原谅,心中又五味杂陈。 季舒卿有些恍惚,她会把他和原着中的‘裴俟’联系起来,觉得他是伤害自己的侩子手;又会想起他放假前说得那番话,回想起两人的相处日常。 梦境与现实的画面交织,季舒卿出着神,等她意识回笼时,自己的手中已经握住了一把手术刀。 这是裴俟刚才放在她手中的,刀刃直直的对着他。 “或者你也选择亲自动手。”裴俟在她耳边低语,握着她的手逐渐靠近自己。 冰冷的银色刀尖在她眼中放大,它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甚至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但她的脑子已经幻想出了裴俟浑身是血的可怖画面。 “不!”季舒卿大吼着用尽全力挣开他,她无措地扔了手中的刀,逃也似地跑出了办公室。 心脏剧烈地跳动,昭示着她的忐忑不安。 “疯子...疯子...不可理喻...”季舒卿嘴巴念念有词,她目光涣散,没有目的的跑着,只希望离办公室越来越远。 陈雪在走廊看到了她,凑上去问:“卿卿你辞去助手工作了吗?” 季舒卿眼神涣散,嘴巴里继续嘀咕着,没有理会她。 “你在说什么?”陈雪听不清她的话,摇晃着她大喊了好几下她的名字。 “季舒卿?” “季舒卿?!” “季舒卿!!” 她这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陈雪抱怨的问。 季舒卿咽咽口水,她那何止是见了鬼。 满肚子的情绪无处抒发,她扯着陈雪,用委婉的方式讲述了一下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 “你是在社会新闻上看到这件事的吗?这男人是个疯子吧。”陈雪听完后发表想法。 季舒卿也觉得裴俟在发大癫,但结合他的成长经历和生活环境,他又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不过他竟然用刀子捅自己,刚才真是把她吓到了。 “痴汉变态只能存在在二次元,三次元里‘damei’。”陈雪用手指比了个‘x’。 季舒卿欲言又止。 这句话槽点太多了,这个世界就是一本漫画,他们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二次元,不过是自以为自己是三次元但事实上只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二次元的二次元。 “所以,如果碰到这种人应该怎么办?”季舒卿甩开脑中的想法问。 “当然是有多远跑多远啊,这种人发起疯来后果很严重的。” 季舒卿点点头,“你说得对。” 她要更加努力学习,拿到去国外读研的资格。 至于辞去裴俟助手这件事,季舒卿不敢再私下找他去说,生怕他又搞一些骚操作。 好在裴俟这个学期的课程不多,留的作业也很少,她的助手工作能在他下课后还在教室时完成。 她和裴俟私底下没有交集,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完全忽视他,相反,她格外关注他的右手状态。 作为一个医生,手部是相当宝贵的,如果它出了什么问题,她会为病人感到可惜。 当然,如果他的手废了她也不会有多少自责,又不是她要裴俟伤害自己的,她才不会圣母的把责任揽到头上。 好在裴俟还有他的左手,季舒卿回想起之前她和裴俟一起做甜品,他的左手也很灵活。 事实也确实如此,拿笔批改作业、拿筷子吃饭等右手能做的事,他的左手也完全能做到。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裴俟的右手也慢慢恢复了,他已经不再缠着绷带,原本溢着鲜血的伤痕愈合结痂,留下一道道粉色的疤痕。 没有了厚重冬衣的包裹,那些伤痕会在他抬手时露出来,经常有学生关心询问他的伤势来由,他每次会笑着说:“被病人划伤的。” 这时候学生们会或多或少的指责病人,而季舒卿只觉得裴俟确实病得不轻。 听到她的低笑,裴俟就会眯着眼睛看她:“季同学对我的讲解有什么建议吗?” 季舒卿收敛笑意从座位上站起,“没有建议,教授讲得特别好。” 裴俟便顺势问她几个问题,在她正确回答后满意地点点头。 两人的相处似乎不再那么剑拔弩张,江承宣也来问她:“你原谅裴俟了吗?” “嗯。”季舒卿浅浅应声,“我要再不原谅,他怕是又要去学非主流自残。” 她可受不住第二次惊吓了。 江承宣笑了下,“裴俟确实是个固执的人。” 季舒卿撇撇嘴,他那何止是固执。 “所以你接受他重新追求你了?”江承宣又问。 “这倒没有。”季舒卿说,“这和原谅他是两码事,我们的关系只是从‘疏离’变成了‘普通’。” 江承宣点点头,“那我呢?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季舒卿托着下巴思索,“大概比‘普通’要亲密一点。” 江承宣失望的垂着眼,“只有一点吗?我不是你的最爱吗?” “油嘴滑舌。”季舒卿笑着说,“什么时候跟江启学坏了?” “这还需要学?” “当然,你以前可不会随便撒娇。” “谁让我喜欢你呢,一个人面对喜欢的人时就是会忍不住撒娇。” “是吗?”季舒卿忍不住回想。 她和宋寒州谈恋爱的时候,似乎没怎么撒娇,可她当时是喜欢他的啊。 难道说是她喜欢的程度不够?所以才没有演化到撒娇这一步? 季舒卿悟了! 原来这才是她分手的原因吗?! 江承宣见她出神眯起眼,探过头去问:“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一去不复返的初恋。” “怎么?你想他了?”江承宣继续问。 “是啊,如果他过得不好,我大概会很开心。”季舒卿感叹。 江承宣皱起眉,“你的初恋有那么糟糕吗?” “对当时的我来说,是的。”季舒卿垂眸道。 江承宣一直都不清楚季舒卿和她初恋的事情,每次问她都不说,现在也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那就别想他了。”江承宣说,“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还有一个多月呢。” 她的生日是6月21号,现在刚进入5月。 “这么重要的日子肯定要提前准备一下,你想怎么举办?”江承宣问,“在家里还是在酒店?或者去户外?私人花园或者游轮?” “不去游轮!”季舒卿破口而出。 江承宣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强烈,“为什么?是晕船吗?还是晕海?” “都有点吧...” “那我们还是在酒店举行吧,我挑了几家不错的,你看看更喜欢哪家?”江承宣把手机拿给她。 季舒卿大致看了一遍,都是些豪华高端的酒店。 “不用这么隆重吧,我的朋友不多,用不到这么大的场地,而且这些酒店的价格太高了,我负担不起。” “谁说要你花钱了,而且这些酒店可不是有钱就能订到的。” “...这么说你很厉害哦。”季舒卿阴阳怪气道。 “也不看看我是谁。”不懂梗的江承宣一副骄傲的模样,“快选吧,选好之后事情交给我就行,这是我给你过得第一个生日,必须好好的庆祝才行。” “那就这个吧。”季舒卿也不推脱,选了有着拱形镂空吊顶风格偏复古的一家酒店。 “好,我待会让赵阳去联系这家酒店的负责人。”江承宣收起手机,“我应该是第一个向你提出生日方案的人吧?” “嗯。” “那你是不是应该奖励我?”江承宣凑过来问。 这样的语气、这张脸,很容易联想到他的兄弟江启。 简直和江启帮她拿到娃娃后一模一样。 “又是跟江启学的?” “对呀,那个混小子回家向我炫耀了好久,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江承宣指指自己的脸,“我也要。” 季舒卿环顾了一下周围,确认没有认识的人,在他的侧脸落下轻吻。 “好了...唔...”刚要抽身离开,江承宣就扶住她的脑袋,炽热的嘴唇堵住她。 季舒卿刚开始下意识的抵抗了下,很快就闭上眼睛沉沦在甜蜜的吻中了。 窗外的风吹拂头发,带着不易察觉的燥意,阳光越发强盛,夏日即将来袭。 我们的未来很光明! 继江承宣向她发出生日邀约后,江启和陆景时等人也陆陆续续的邀请了她,但她已经答应了江承宣,所以大家只好按照他的步调来。 季舒卿已经三年没庆祝过生日了,虽然她在这天会收到父母和朋友的礼物祝福,但再也没有之前的大操大办了。 想想还挺令人期待的。 不过在这之前最重要的是六月的期末考试,她必须要拿到优秀的成绩。 季舒卿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复习中,以最好的状态迎接为期一周的考试。 从学校出来,沉嘉烨接过她的背包,“状态这么轻松,看来你考得很好。” “我觉得没问题。”季舒卿把握十足。 沉嘉烨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走吧,带你去吃晚饭。” 两人聊着关于她出国的事情,从他得知这件事后就在帮她留意各种信息,到现在算是完全确定好了要去的国家和学校。 沉嘉烨像是个送别临行孩子的父亲一样,不断地叮嘱着她,筷子一直拿在手里,却一口都没吃。 季舒卿明白他的担忧,但... “再说下去饭都要凉了。”她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先吃饭吧。” “哦。”沉嘉烨听话的闭上嘴。 两人安静的吃着饭,本应轻松的氛围因为即将到来的离别笼罩几丝愁绪。 季舒卿明显的感觉到沉嘉烨吃饭的动作慢了,仔细一瞧,他竟然哭了出来。 “你...你怎么哭了...”季舒卿手足无措。 这是她认识沉嘉烨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哭,猝不及防的猛男落泪害得她连安慰都无从下手。 季舒卿慌张的抽出纸巾坐在他旁边,小心翼翼给他擦着眼,“你别哭了...” 沉嘉烨抽着鼻子,转身抱住她,把脑袋埋在她胸口,“我也不想的,但我一想到自己又要见不到你,我就忍不住...” 季舒卿哭笑不得,“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我只去一年,期间我们也可以视频聊天的。” 沉嘉烨呜咽着,黑色眼睛湿漉漉的,黏糊糊看着她的模样像只大狗。 他的头发有些扎手,但季舒卿的心却异常的柔软下来,她温柔的开口:“别担心,明年这个时候我就会回来了。” “到时候你就本科毕业了吧。” “是啊。” 如果顺利的话。 “那你回来之后要跟我谈恋爱。”沉嘉烨硬气的说。 “好。” 两人旁若无人的依偎着,等到沉嘉烨平复下情绪她才回到座位吃饭。 吃完饭沉嘉烨和她一起回学校收拾东西,她这次可不止离开一个暑假,特别是她的宿舍,这间不大的四人间,她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两名舍友笑着跟她道别,陈雪更是激动地抱着她,嘴里同样说着‘好长时间不能见面’之类的话,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季舒卿无奈地叹口气,今天的她似乎格外擅长惹哭别人,哄了陈雪好一会儿,她的泪水才止住。 “我就在维安、在星曜等你。”陈雪擦擦鼻涕说。 她已经收到了星曜发来的offer,成为了一名即将实习的工作人员。 “好,你可要好好发展,到时候提携我一把。”季舒卿调笑道。 “谁提携谁还不一定呢。”陈雪嘟囔,“不过我会努力的。” “进星曜后你应该更能清楚哪些明星是值得追的了。” 季舒卿指的是在春节晒出大头玩偶的那名偶像,果不其然,那个爱豆恋爱塌房了。 陈雪面露挫败,总感觉她的追星之路没有顺畅过。 季舒卿鼓励般得拍拍她的肩膀,“我先走了,你别忘了21号来参加我的生日聚会。” “嗯,卿卿再见。” 跟陈雪道别后,季舒卿和沉嘉烨带着行李离开。 两人坐在前往机场的出租车上,看着渐行渐远、逐渐被黑夜吞没的学校,心中五味杂陈。 出国这件事是原着中没有的,也是‘季舒卿’这个人物做得最出格的事情,她离开的这一年不会再和男主们纠缠,也不会掺和在他们与颜清的感情中。 想到颜清,季舒卿垂了垂眸。 女主这个时候应该回国了,但正式与男主们产生联系是在下个月举办的模特选秀节目上。 那档节目令她一炮而红,同时走入了每个男主的视野,主角们的爱恨情仇正式拉开帷幕。 而原着中的‘季舒卿’正因男主们的疏离感到不安,她更加殷勤的接近他们,但有颜清在,谁还会注意她这个代替品? 随着男主们与颜清的感情越来越深,他们害怕与‘季舒卿’的过往被颜清得知,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让她消失了。 梦里的残忍场景十分清晰,可拿到现在来看十分荒谬,季舒卿已经不太相信江承宣他们会伤害自己。 他们一直对她展示着爱意,一群每天关心她、问候她,为她快乐、为她忧愁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变了性子? 怎么可能把捧向她的炽热心脏变成冷锐尖刀呢? 世界的轨迹早已偏离,原着的剧情似乎也已经不可能发生,可万一呢? 万一一切回到原点了呢? 不是经常有这样的情节吗?检测到人物ooc强行篡改记忆和剧情?或者给女主致命吸引力的金手指? 他们和她,到底能不能真正的主宰自已?不被外界控制? 季舒卿还是不敢确定,但一切会在一年后给出答案。 如果她活着,如果她真正掌握了命运,她会变得勇敢,会对彷徨做出抉择,会肆意的感受所有! 充满阳光的未来似乎近在咫尺,季舒卿挥去脑中的烦忧,给自己打好鸡血,内心更加坚定。 ‘我一定可以做到!’ 身旁的沉嘉烨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热提醒着她,她不再是一个人。 她有父母,有朋友。 也有沉嘉烨。 现在的季舒卿没有像原着里一样和沉嘉烨决裂。 她没有因为沉嘉烨在她家破产时没有出手相救对他抱怨,没有因为被男主们影响后变得情绪暴躁和他大吵大闹,没有因为沉嘉烨阻止她和男主们的畸形关系时和他产生分歧。 更没有在发现他对她产生感情时对他极尽侮辱,践踏他的尊严、父母,把他贬低得一文不值,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未来也一样。 夜晚的机场大厅依旧灯火通明,季舒卿抬起头,那悬挂着吊灯的混凝土背后也一定是灿烂的阳光。 最后的晚餐(不是) 今年的夏天依旧炎热,好在季舒卿不用像去年一样兼职打工,季父季母也希望她调整好状态,为不久后的出国做准备。 很快就到了21号这天,江承宣订的酒店离沐城有一百公里,下午他安排了车子接他们一家过去。 季父季母过意不去,按照他们的话说,是“我的女儿的生日宴会怎么能让别人破费?” 对此,季舒卿的回复是:“你们以前不是也给大伯举办会生日吗?” “这哪能一样啊,他们好歹也是我们的亲戚...”季父越说越没底气,季母则彻底沉默。 想到曾经给他们一家花钱,心里就觉得难受。 “不用在钱上纠结,钱对他们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了。”季舒卿坦然的说,“他们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季父季母这才安下心来。 等他们到达酒店已经是两小时后了,离就餐时间还差一个多小时,江承宣已经安排好了休息室,季舒卿推开门,硕大的房间里面只坐着陈雪。 陈雪兴奋的向她打招呼。 季父季母很有眼色的坐在另一边,不打扰她们聊天。 陈雪感叹着她从没来过这么好的酒店,狠狠的拍了好多漂亮照片。 季舒卿赞叹她的拍摄技术,觉得她可以去当站姐。 陈雪也正有此意,表示自己最近又粉了一个新的明星,坚定这次绝对没有看走眼。 季舒卿祝她好运。 两人东聊一句西聊一句,话题到了她读研这件事。 “你具体出国时间确定了吗?” “25号早晨7点的飞机。” “25号?这不没几天了?这么着急吗?” “嗯,要提前去那边把事情安排好。” 陈雪又表示了一波不舍,但她离校前已经抒发过情绪,心态很快就调整好了。 “你待会儿可别提这件事,我还没告诉我爸妈和小叔以外的人呢。”季舒卿叮嘱。 陈雪点点头。 陆陆续续的其他人也到了,休息室变得热闹起来,季舒卿作为主人公,不断的收着礼物和祝福,一刻也不空闲。 不知不觉就到了就餐时间,服务员领着他们去了包厢,待他们坐好后,蛋糕被推上来。 点上蜡烛,关上灯,季舒卿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合起双手闭上眼睛许愿。 祝愿她的父母、亲人、朋友事事顺遂,更祝愿她自己能打破命运的牢笼,迎接明年的生日。 季舒卿吹灭蜡烛,大家立刻鼓掌欢呼,江承宣和沉嘉烨给大家分蛋糕,他们同时把第一块端给她。 “小寿星生日快乐。” “小卿生日快乐。” 季舒卿根本不知道接谁的,只能同时收下。 江启等人见状直呼“不公平”,也切了蛋糕端给她,在别人面前空空如也的蛋糕,在她面前摆了五块。 周围人的目光越来越有深意,尤其是陈雪,眼中的兴奋恨不得实体化跳出来。 “差不多得了。”季舒卿小声警告。 五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经过一番眼神交战,最终以她把每个人的蛋糕都吃一口作为结束停止了战争。 众人这才吃上了蛋糕,有刚才的美景作陪,嘴里的奶油变得格外美味。 吃完蛋糕正餐登场,餐厅的菜品质量和口味都没得说,服务更是优秀,每个人吃的都很舒心。 至于饭后的活动,江承宣给出了好几套方案,有去ktv唱歌、去音乐会、去演奏会等,这些要么太吵要么太安静,季舒卿都没有兴趣,其他人见他们五男一女凑成一团,也不好意思发表意见,都十分有眼色的表示自己还有事,于是江承宣把他们安排回了家。 休息室只剩下他们六个,季舒卿被围在中间,感觉自己像猫薄荷,周围一群大猫。 “呜呜,卿卿,好想你,江承宣他太坏了,他都不让我去找你玩...”喝了几杯酒的江启抱着她的腰往她怀里拱。 江承宣无奈的笑了笑,“你刚考试完,应该在家好好休息。” “你说的没错。”季舒卿肯定江承宣的想法。 她伸手推开江启,另一边的裴俟又凑了上来,他没戴眼镜,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一脸单纯的歪着头,模样像只布偶猫。 裴俟没有像江启一样粘着她,只是贴得很近。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的脸,好奇的问:“是卿卿吗?” 季舒卿微微蹙眉。 他这是喝醉了? 裴俟没得到回应,又把脸凑到她面前,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他惊喜的睁大眼,“是活的!” “......” 季舒卿无语,这话从裴俟嘴里说出来还是挺荒谬的。 没想到他们五个离喝酒最菜的人不止有江启,还有裴俟。 仔细一想倒是很合理,江承宣和陆景时很早就接触商务应酬,沉嘉烨身为特工要进行抗酒精训练,到了江启和裴俟这里,一个是身体菜,另一个作为医生,要随时保持清明状态。 裴俟继续自言自语,“卿卿还在生我的气吗?肯定还在生气,不然怎么会不理我...其实我不想让你伤心难过的,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喜欢你...” “我很讨人厌吧,他们都说我虚伪、假惺惺,是个假好人...可是我不讨厌他们,好吧,是有一点点讨厌,可我根本不在乎他们,也不用管他们说什么...可是、可是我一想到卿卿讨厌我,我就好难受...” 裴俟双手抓着裤子的布料,“我好想天天见到你,好想看你对我笑,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可你离我远远的,所以我才那样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不理我了好不好?” “求求你了...” 季舒卿盯着他的脸,裴俟一脸真挚,眼神可怜巴巴的,仿佛只要她说“不”他就会哭出来。 她张了张嘴,叹了口气后慢慢说:“我已经不生你的气了。” 已经过去那么久,最初的愤恨和厌恶也早已变成了仅存在记忆里的画面,裴俟也用他自己的形式付出了代价,再继续较劲只能两败俱伤。 “而且我也没有不理你,我刚才不是吃了你给我的蛋糕吗?” 她没有无视裴俟,但他们的关系也不能再像之前那样要好了,这样说或许也不对,毕竟他们从来没有真正交好过。 只能说两人一点一点拉近的距离又回到了原点。 “可是你离校的时候都没有跟我道别,我等到天黑都没等到你。”裴俟委屈的说。 “我们现在不是见面了?” 裴俟这才展露出笑意,他扬起自己的手,“你看,我特意戴了你送给我的袖扣。” “很合适。” “我买给你的生日礼物,你也经常戴着好不好?”裴俟问。 “你的礼物我还没拆开看呢。” “是一条项链,你戴上一定很漂亮。”说着,裴俟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脖子。 季舒卿身体一僵,倒也没往后退。 江启的反应却意外的大,他一把推开裴俟,冲着他大吼:“你这个坏蛋离卿卿远一点!” 说完他挡在季舒卿面前,“不许你过来!” 裴俟也不退让,但喝醉的他明显失去了平日的优雅,他同样用力的推了回去,“没脑子的蠢狗,滚远一点!” “你骂谁是狗呢?!” “就是你啊,一头黄色的狗毛,叫得比谁都大声!” 江启的红发因为补染不及时已经掉成了黄色,乍一看确实和狗毛有点像。 但他确实没必要真的去学狗。 江启气得红温,呲牙咧嘴的就扑过去咬裴俟,两个人瞬间打成一团,好在沉嘉烨等人及时把他们拉开了。 季舒卿头疼的厉害,警告他们别闹了。 “我今天就要裴俟这个奸诈小人,他...啪!” 话没说完,季舒卿就往他脸上来了一巴掌,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江启见她脸色难看瞬间就老实了,只恨恨地瞪着裴俟。 裴俟顿时幸灾乐祸,“哈哈哈”的笑起来。 季舒卿也毫不留情的一巴掌,“啪!” 力道很轻,但他似乎清醒了不少。 两个人终于消停下来,沉嘉烨担心又出意外,询问她:“累了吗?要不要回家休息?” 季舒卿确实是有点累,但她不想回去。 零点的钟声代表今天已经来到22号,再有3天她就要离开。 这或许是她离开前最后一次和他们四个见面。 也或许是这一辈子最后和他们见面。 “我们去看电影吧。”季舒卿提议,“这次应该不会去什么家庭影院了。” “也应该没有粘人小鬼了。”沉嘉烨瞟了眼江启。 “最近上了几部新电影,我们这次可以认真探讨一波。”陆景时附和。 江承宣从他们三个的对话里理解了个七七八八,毅然决然地说:“我也要去!” 三人同时看向他,只觉得江承宣在某些时刻确实和江启很像,两人不愧是亲兄弟。 江承宣给两个醉鬼开了房间,想让他们好好休息,但他们一看不到季舒卿就要闹,最后还是把他们两个带上了。 私人包厢影院,六个人围坐成一团,看着面前最新上映的恐怖片。 季舒卿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可她心中被若有似无的离别伤感影响,还是顺着他们的想法。 江启闹着看恐怖片;裴俟对鬼的构造?感到好奇;沉嘉烨也想知道是执行任务恐怖还是看恐怖片恐怖;江承宣不怎么看电影,所以看什么都行;陆景时则是电影看多了,以后也有的是机会看,选择跟随别人。 于是六人决定看恐怖片。 说是恐怖片,但它的基调也掺杂着其他的,占比最高的就是爱情。 男女主角的感情似乎都很混乱,经常有各种亲热镜头,昏暗的场景搭配交错的喘息,让在场气氛都变得暧昧粘腻起来。 季舒卿清晰的感受到周围人的呼吸开始有些急促,抓着她的手温度逐渐上升。 但除开这些,它的剧情确实拍的不错,很引人入胜,所以大家的关注都还集中在电影上面。 随着剧情推进,将近三个小时的电影终于要播完了,结局除了反转,还有一个突脸的吓人镜头。 季舒卿下意识的眯起眼睛往后退,江承宣、沉嘉烨、裴俟、陆景时的反应几乎没有,在他们的映衬下,江启的反应显得格外强烈。 “啊啊!!!”他大叫着整个人都跳起来,坐在他旁边的江承宣忍不住皱起眉。 他刚要把江启拉回来,下一秒,湿淋淋的可乐和爆米花就从天而降。 是江启把爆米花和可乐扔了起来。 但倒霉蛋并不止江承宣一个。 季舒卿难以想象江启是怎么在醉酒的情况下又被吓到后,精准的把可乐和爆米花洒在每个人身上的。 ‘或许他可以去打篮球,因为他投球真的很厉害。’她不合时宜的想。 江启手舞足蹈地表演了一番人猿泰山之后终于冷静下来,他回头看着狼狈的五人,随即爆发出剧烈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你们怎么把爆米花和可乐吃到脑袋上了,你们嘴巴长在头上吗哈哈哈...” 季舒卿忍不住攥拳。 “杀了他。” 她用十足的反派口吻说。 立刻!马上! 前奏(要来力!) 一群人清理了爆米花后顶着一身可乐给影院的管理人道歉,江启作为‘主谋’在五人轮流教训后当场谢罪,在他承担了影厅的情节费用后,鹌鹑似的跟着他们离开。 粘腻的可乐让除了江启以外的人都很难受,他们直接返回酒店清洁。 季舒卿今天化了妆做了盘发,清理所需的时间最长,等她从浴室出来,房间里已经坐了五个人。 她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浴袍,疑问道:“你们都进来做什么?” “我是来找你道歉的。”江启还在为影院的事情内疚,“你还生我的气吗?” 她刚才可是说要‘杀了他’呢。 “已经不生气了。” 季舒卿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况且她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你们又是来干嘛的?”季舒卿问其他人。 “我担心江启又会做不好的事,所以跟着他进来了。”江承宣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沉嘉烨紧跟着说。 “我也一样。”陆景时附和。 最后大家都用了这个理由。 江启顿时不乐意了,“怎么把我说的跟土匪强盗一样?!我才没那么野蛮!” “既然没什么事,大家就回自己房间休息吧。”季舒卿说。 但却没有一个人挪动。 气氛莫名开始焦灼,季舒卿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咽了咽口水说:“你们愿意呆在这的话,我去其他房间睡。” “别啊卿卿。”江启拉住她,“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我们再呆一会吧。” “我有点困了。”季舒卿推脱。 江启直接把她拉到床上,开心的说:“我们一起睡觉就好了!” “这张床这么大,睡四个人都没问题。” 他推搡着季舒卿躺下,自己又躺在她旁边,两人的距离很近,季舒卿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结果却贴上另一具身体。 “我也想和小卿一起。”沉嘉烨扶着她的肩膀说。 季舒卿左右为男,发展到最后,所有人都躺在了床上。 同时容纳六人对这张床来说还是太勉强了,即便他们横躺着把空间利用到最大,还是拥挤得肩膀挨着肩膀。 季舒卿搞不懂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不过她现在是真的困了,尽管环境不算舒适,她还是睡了过去。 至于另外五个男人,他们自然是没睡的,群狼环伺的时候,没有哪一只狼会放松警惕,让眼皮下方的‘猎物’有被夺走的机会。 但江启真的憋不住了,他想要去厕所。 “不许霸占我的位置!”他恶狠狠的低声威胁,扫了闭着眼睛装睡的一群男人,蹑手蹑脚的去了卫生间。 担心季舒卿会被声音吵醒,江启的动作又轻又慢,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江启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再次打开门确认发现自己没做梦。 他咬牙切齿地握紧拳头。 确实没人占他的位置,因为人都跑光了! 江启气急败坏,他笃定他们肯定把季舒卿抱到了其他房间,于是一间一间的敲门。 江启心里憋着气,敲门的力道不算小,“咚咚咚”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明显。 “别敲了。”季舒卿没好气的拉开门。 “卿卿?”江启愣住,“怎么是你来给我开门?” 季舒卿瞟他一眼,推开门一言不发的往外走。 江启急忙跟上去,“卿卿你要去哪?” “你别跟来。”她停下指着他,又指着黑漆漆房间里的四个人说:“你们也是。” 季舒卿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她来到天台,企图让夜风吹灭心中的烦躁。 任谁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发现身体悬空,像个麻袋一样被抗来抗去都会被吓到吧。 而他们这么做只是为了避开江启。 excuseme?五个人挤在一起和六个人挤在一起有区别吗?简直是荒谬! 她甚至怀疑喝醉的人不是江启,而是他们四个。 季舒卿倍感无语。 不过仔细想想,这件事还挺好笑的。 “呵——”季舒卿撑着栏杆,望着夜空轻笑出声。 认识他们的这一年大概是她人生中情绪起伏最剧烈的时刻了。 有对死亡的恐惧、对感情的迷茫、对未来的胆怯。 也有对美好风景的赞美、对新鲜事物的探索、对温情的向往。 她收获了很多很多,果敢、勇气、坚定... 这些力量化作风,推着她不断向上,离那黑暗的深海越来越远。 回想他们六个在一起的场景,虽然有小打小闹,但也很和谐不是吗? ‘这样的相处,以后很少有了吧。’ 季舒卿抬头望向夜空,星星如同棋盘上散落的棋子一样闪烁,密密麻麻的如同她心里慢慢盛出的隐秘心思。 她摸摸手下的护栏,抿了抿唇回到房间。 灯是亮着的,季舒卿这才发现这个房间比刚才那间大很多,这里的床确实能容纳六个人了。 除此之外,还有超大的会客厅、休息区、厨房以及浴室,俨然是豪华总统套房的plus版。 五个男人三三两两的坐着,彼此没有任何交流,见到她后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舒卿径直去了浴室,感受了一下水温,侧头问:“有谁想一起泡澡吗?” 结果自然是六个人一起。 季舒卿胸口裹了条浴巾,其他五个裹在腰间,不过浴池是牛奶浴,白花花的水面上还飘着一层玫瑰,就算不穿也看不见什么,加上循环加热系统蒸腾起来的热气,浴室很快就雾蒙蒙一片。 于是有人开始不老实。 季舒卿的手几乎同时被两边的人握住,坐在其他位置的人也不客气的用脚碰她。 她扫了他们一眼,每个人都面不改色。 ‘装模做样。’季舒卿心中冷哼,面上却没有反抗拒绝。 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氛围,她的主动邀请、顺从、接受,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 温度猛烈地上升着,水面也泛起波澜,玫瑰花瓣一起舞动,如同赤色的心脏热烈跳动着。 季舒卿忘记是谁先动的,此刻的她已经赤身裸体,与一具具年轻火热的健壮身躯相贴。 手指玩弄骚穴,身体一碰就往外流淫水h 滚烫的呼吸声被吞入口中,氤氲缠绕着暖色灯火,在湿濡的空气中显得有些泥泞不堪。 身体炽热得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焰火,耳边充斥着热烈的心跳,分不清谁是谁。 “啊—”突然被人抱起来,季舒卿发出惊呼,下一秒就面对面的坐在男人怀里。 她喘息着看着眼前的人,是沉嘉烨。 他的表情有些复杂,纠结、忍让、痛苦、难过,最后一切都变成了包容的笑意,他吻吻她的唇角,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轻声说:“辛苦你了。” 季舒卿还没来得及回应,阴户就多出两根手指,粗粝的指节熟练的拨开花瓣,指腹的薄茧剐蹭着敏感的嫩肉,稍微一动就带来酥麻,季舒卿忍不住战栗,原本的话语变成了呻吟。 “嗯啊啊...” 湿滑的水液方便了男人的动作,他稍微一用力,手指就探进了阴唇中间的穴口中。 季舒卿上次做爱已经是半年前了,现在的身体敏感得不行,沉嘉烨得手指刚刚探进去一个指节,穴肉就迫不及待的收缩起来,细细密密的淫液往外流。 “小卿这么有感觉吗?”沉嘉烨感受着甬道的滑腻,手指毫无阻碍的继续往里伸,嫩肉咬得更厉害,穴里越发滑腻。 “嗯...嗯啊...”季舒卿受不了撩拨,嘴里发出甜腻的叫声,细小的电流从花穴深处传到四肢百骸,身体酥麻得颤抖后又带来无限的痒意,渴望更加强烈的刺激。 她不自觉的摆动腰肢,企图获得快感,穴肉也更加卖力的吮吸着手指。 沉嘉烨看着她的模样眼神一暗,喉结上下滚动,低骂了一声“骚货”。 他又探进一根手指,两根来回交叉着搅弄水穴,指尖扣弄着软肉,把层层交迭的褶皱撑开,手指蜷缩又伸直,指甲剐蹭着敏感点,指腹辗转揉按,长驱直入的肆意玩弄,娇嫩的肉穴很快就汁水泛滥,源源不断的从穴口流出来,淌在男人的掌心,又与池中的水混合在一起不见踪迹。 季舒卿双眸含水,欲望渐起的身体变得柔软无力,只能靠在沉嘉烨的胸膛上,白腻的身体泛起了粉色,浑身热度都被挑起,一具更加灼热的身体来到她身后,他的双手裹住她的双乳,抓着绵软的乳肉来回揉捏,敏感的奶头稍微刺激就直挺挺的翘了起来,亮色的水液让粉嫩的乳首泛着光,如同裹了一层亮晶晶的蜂蜜。 面前沉嘉烨没有任何迟疑的低下头品尝,嘴唇吮住奶头用力往外吸,舌尖上下拨弄着,时不时用牙齿轻轻咬。 “啊啊...”季舒卿弓起身子淫叫,刚刚才戏弄过双乳的手又来到了身下,他精准的拨开两片肉瓣,找到中间掩藏着的阴蒂,指腹对着还未苏醒的小肉粒揉按起来。 敏感的花蒂立刻探出头,在男人的手指下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肿,稍稍一碰两腿就夹紧,小穴收缩着往外吐淫水。 “嗯嗯...”身体深处传来的瘙痒折磨着季舒卿,周身的热水更是火上浇油,把她的欲望挑起更多,空虚让她感到难受,她主动寻找着带给她快乐的手指,试图获得更多快感。 手指的主人却坏心眼的撤了手。 季舒卿又急又气的回头看,是裴俟。 他总喜欢干这种事!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她瞪他一眼,裴俟一脸无辜,还反过来指责她,“卿卿为什么瞪我?不会是因为没让你继续舒服,恼羞成怒了吧?” 裴俟这话直接把季舒卿推到了风口浪尖。 实际上在场的所有男人都关注着她,他们早都憋久了,浴巾下面的鸡巴都涨得高高的。 但季舒卿的性格他们都是知道的,容易害羞、不好意思在情事上彻底放纵。 她跟他们一群人一起做这件事已经是她鼓起勇气才决定的了,若他们顺势不管不顾的全都扑上去,不照顾她的想法和情绪,肯定又要难过生气,尤其是江启和江承宣,他俩还记得三人行时是如何收场的,可不想再把她惹哭了。 这也是他们没有一开始就进入正题,而是让她最熟悉的沉嘉烨先让她放松下来。 而裴俟的这番话却别有深意。 按照季舒卿以往的性子,她会面红耳赤的反驳说“没有”,这次她只是沉默着,一副不想承认的模样。 显然,季舒卿和裴俟在这方面进行过不为人知的探讨。 所有人紧盯着她,她很难当着裴俟的面说“不”,按照他恶劣的性格,下一步就会揭穿她,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然后继续引导,让事情发展到一个不可控制的阶段。 与其被他拿捏,还不如主动承认,反正现在已经足够混乱了不是吗?况且他说的的确是她的心里话。 “是又怎么样?!”季舒卿咬咬唇说,“你们比我还着急吧。” 浴巾下顶起的帐篷早就出卖他们了。 “卿卿这是在怨我们磨蹭?”裴俟问。 季舒卿不说话,此刻的沉默代表了默认。 江启迫不及待的就要扑过去,江承宣却拉住了他,在他不解的眼神中感叹道:“真难得,这是卿卿第一次这么渴求。” “是啊,每次都是我各种卖力,小卿身体馋得厉害,嘴上却一直说不要。”陆景时附和,“再多说几句怎么样?” 江启一脸兴奋的看着她,“卿卿夸夸我好不好?比如我的鸡巴很大?插得你很舒服,还想再跟我做爱之类的?” 季舒卿不理他,他就凑过去祈求道:“卿卿说一说嘛,我可从来没听你主动说过这种话。” 人总是会被反差吸引,好比现在,他们都渴望从季舒卿嘴里听到前所有未的、刺激身体与精神的话。 季舒卿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还不如被裴俟引导呢。’她懊恼的想。 要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骚话,光是一想就要害羞到死。 季舒卿求助的看向沉嘉烨,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她立刻就明白他和他们一样恶趣味,他和他们在同一战线! 陆景时指导卿卿自慰(前戏准备h) 她忿忿地瞪了沉嘉烨,又剜了裴俟一眼,没好气的推开他们俩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闭上眼睛重新开始泡澡。 江启有些慌张,觉得到嘴的肉肉泡汤了。 反观裴俟确实一脸平静,还有几分胜券在握的意思。 他瞄了眼季舒卿,旁若无人的解下浴巾,手掌拢住胯间硬挺的阴茎,自顾自的撸动起来。 男人们都没眼看,尤其在裴俟故意发出低喘和呻吟时。 这种声音落在他们耳中时反感和难以言喻,但在季舒卿耳中却截然相反。 它们勾起了一些画面,那是在裴俟的别墅、在他的卧室,季舒卿清晰的记得他阴茎的长度、颜色、形状,即便她现在闭着眼。 她记得它进入她的身体时带来的饱涨酥麻,记得它深入小穴时带来的快感,记得它喷射精液时的灼热滚烫。 季舒卿咽了咽口水,身心都变得更加饥渴。 她的脸庞被雾气熏得越发红润,情欲如同周身的水,折磨着她的每一分每一寸。 季舒卿内心纠结挣扎了许久,终于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把手指覆在饥渴的花穴上,指尖刚一触碰到阴户,她便一个激灵颤栗,快感立刻从体内传来,酥麻舒爽的感觉令人上瘾,如同夏娃被毒蛇引诱偷食禁果,她逐渐沉沦在情欲当中。 季舒卿从来没自己用手自慰过,小巧的手指只遵循着身体本能欲望揉按,亮色的蜜液从花穴中吐出来,她的确得到了快感,但她毫无规律和技巧的动作无法让她满足,只有更多的渴望被激发出来。 “嗯嗯...啊嗯...”她咬着唇,齿缝间发出细碎甜腻的呻吟。 自己玩弄花穴得到的不上不下的快感让她更加急切。季舒卿手指来到阴户缝隙,想象着男人们的动作如法炮制的拨开两片花瓣,探到穴口。 窄小的花穴口周围满是滑腻淫水,正因为快感一开一合的收缩着,感受到手指的进入,立刻贪婪的吞了进去。 “啊哈...嗯嗯啊...”进入的一瞬间季舒卿就获得了快感,她急不可耐的把手指往里伸,却没有得到意料中的满足,毫无经验的触碰恰好让她的指甲戳弄到一处敏感点,苏爽与疼痛一共袭来,她的身体一软,差点埋进水里。 好在身后的人即使拉住了她。 是陆景时。 他是距离她最近的人,也一直观察着她的动作。 季舒卿早在受惊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但她却不太敢看他,就像她羞于面对自己的欲望一样。 陆景时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着她的手,教会她该怎么做。 “进去的时候慢一点...用指腹往里探...这里还不够湿,要多弄一会才能继续往里进...” 在他的指导下,季舒卿的自慰变得顺利,手指增加了一根又一根,每一根都裹满了粘腻的淫水,软嫩的穴肉又湿又滑,内里带着温度,手指进入的时候肉壁会紧紧地吮吸手指,褶皱牢牢地锢着,蠕动着把手指往花穴深处吞,穴口把指根含得密不可分,每一次抽插都用力收缩,恨不得把手指咬断在穴道里,时间长了,季舒卿都觉得动作困难。 也难怪他们总说一些“是不是要永远吃鸡巴”、“小穴快把肉棒咬断”之类不着调的荤话,这具身体确实是不可思议。 季舒卿已经有些累了,一边要进行‘体力劳动’,一边要承受快感,她的身体不受控的颤栗着,若不是陆景时拖着她她绝对会滑进水里。 “需要帮忙吗?”旁边的沉嘉烨凑过来问。 季舒卿白他一眼,“现在你愿意帮我了?” 刚才不是一声不吭吗? “生气了?” “没有。” 不过是男人的小心思,她有什么可生气的,不过她真的需要‘帮忙’,她真的累了。 季舒卿干脆的抽出手,“你来吧。” “好。”沉嘉烨亲亲她的唇角,“我们去床上好不好,这里都是水太滑了,我怕待会儿...你会受伤。” “...好。” 话音刚落,沉嘉烨抱着季舒卿离开浴室,陆景时和江启紧随其后。 至于裴俟和江承宣,前者刚刚清理完自己,后者扔给他一条新浴巾。 “你发现了吧。”江承宣用肯定的语气说。 “嗯。”裴俟应声。 江承宣指的是季舒卿,她今天的行为太过异常。 提出去看电影也好,现在的大混战也好,都不是平时的她能做出来的事情,尤其她没有喝酒。 人在做一些疯狂的事情的时候,情绪和想法都是激昂、冲动的。 今天是季舒卿的生日,确实是令人兴奋的一天,但远远达不到这种程度的兴奋。 总有一种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感觉。 “那你怎么还陪着她闹?”江承宣不解。 事出反常必有妖,季舒卿做出这些事情的背后绝对隐瞒着什么。 “她想疯,陪着她一起就好了。”裴俟不在乎的说。 江承宣皱眉,“你就不怕她真的做出超乎意料的事情吗?” 那些他们不愿面对的,不想面对的事情。 “没关系。”裴俟轻声道,“我们只要等她想明白的那天就可以了。” 等到她真正敞开心扉的那天。 浴室外的四人当然不知道他们这番谈话。 季舒卿被放在床上,陆景时把她拉进怀里,掰过她的头俯身和她接吻,沉嘉烨在她身前,重新用手指抚慰她饥渴难耐的身体。 江启晚来一步,只能站在她身侧,拉起她的手覆在灼热肉棒上前后挺动。 “嗯嗯...啊啊哈...”沉嘉烨的技术比她要好多了,这次的他没有收敛动作,带着硬茧的手指灵巧的进出着淫液丰沛的水穴,亮色的蜜液从粉嫩的小口中溢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十分明显。 指腹精准的攻击着穴内的敏感点,硬硬的凸起被指尖按住捻弄,激烈的快感铺天盖地的涌来,季舒卿哆嗦着双腿,很快就迎来了高潮。 一大股淫水从穴口流出来,把沉嘉烨的手掌染得亮晶晶的,代表着她已经做好了承受他们的准备。 两根肉棒一起插穴(5男1女6p大混战)高h 季舒卿急促的喘息着,可男人们不给她缓冲的时间,沉嘉烨把她翻了个面,握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下一扯,让她变成屈膝跪爬的姿势。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还不等季舒卿反应过来,臀间就贴上一根肉棒,紧接着就猛地插了进来。 刚刚高潮过的花穴敏感得不行,粗硕的阴茎一杆入洞,粗硬的巨物整根没入到小穴里,一下就顶到了最深处。 “啊...唔唔...”季舒卿被刺激的尖叫,可声音才吐出口嘴巴又被另一根肉棒塞住了。 “嗯...小卿的嘴巴又热又软,含得我好舒服。”陆景时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让视野尽失的季舒卿明白了这根阴茎的归属者是谁。 这样的‘突然袭击’总归是让人不快的,但她的注意力立即就被转移了,臀间的大肉棒用力抽插着,粗硬的阴茎撑开花壁,巨硕的龟头碾开层层褶皱,搅动着淫水直直的闯入花穴深处。 季舒卿的身体敏感的吓人,夹着男人肉棒的小穴甚至能感受到上面凸起的青筋和龟头的形状,硬挺的大鸡巴一下一下往肉穴里捣,每一次动作都剐蹭着肉壁,剧烈的快感折磨得她身体发颤。 沉嘉烨大掌握住她的绵臀,狠狠地掰到两边,将自己的性器挤向更深处,他挺动腰腹,用力地操干着季舒卿,粗硕的肉棒把小穴填得满满当当,猛烈得来回进出,直把蜜穴插得淫水四溅。 “小卿觉得舒服吗?”沉嘉烨红着眼睛一边插一边问。 季舒卿嘴里塞着陆景时的肉棒,哪里能说得出话,只从鼻子发出哼哼唧唧的动静。 但她身体的反应已经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身前的陆景时却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看来不太舒服。” “是吗?”沉嘉烨同样假装不解的问,“那我得更加努力才行。” 说完,沉嘉烨抽插得更加用力,大鸡巴对准花穴使劲往里捣,次次都顶到最深处,湿软的淫穴不停涌着蜜汁,两人的性器结合处很快就一片泥泞,“啪啪啪”的肉体拍合声越来越响,季舒卿整个人被撞得不断往前,含着鸡巴的嘴巴被迫把肉棍往里吞。 陆景时兴奋地摆动着胯,性器一下一下的往她舌根顶,过于深入的肉棍让她有些反胃,口腔因为生理反应收缩,会厌的位置痉挛得更加厉害,把插进这里的龟头吸得紧紧的。 “哈啊...”陆景时舒服的低喘。 季舒卿的嘴巴又小又紧,口腔满是湿滑的津液,大肉棒跟随着沉嘉烨的节奏直往里面捣,她的小舌挤压着阴茎的下方,配合着柔软的内壁共同吸紧肉棍,温热的紧致牢牢包裹着他,陆景时忍不住更加用力。 他双手控制住她的后脑勺,肉棍奋力抽插,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大龟头直接撞到喉部,季舒卿的反应更加强烈,内壁牢牢地箍着大肉棒,收缩着一下一下往里吸。 视线越发混乱,季舒卿有些喘不过气,腿间小穴源源不断的传来快感,她眼泪都被激了出来,思绪也开始迷离,亮色的汁液从嘴角流了下来,顺着脖颈一路滑向胸口,来到挺翘的奶尖,又被她晃动着甩在床单上。 “嗯...卿卿真会吸...哈啊...要被你吸射了...”陆景时赤红着眼,更加快速的挺动腰胯,全力冲刺许多下后,压着她的脑袋射了出来。 肉棍从嘴巴里抽出来,晃动着弹到她的脸,粗长的性器射过之后依然硬挺,深色茎身直挺挺的,表面布满津液,在灯光照射下亮晶晶的,肉红大龟头中央的马眼张开,一张一合的继续吐着精液。 想到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季舒卿没好气的握住肉棒用力捏了捏。 “哼嗯...错了错了...卿卿轻点...啊啊...”陆景时又痛又舒服的喊着。 季舒卿倒也不敢真的捏坏它,恶狠狠的粗暴把玩了一番就连它带人推到一边。 江启顺势上位,他把陆景时挤得更远,“走开走开,没看到卿卿生你的气了吗?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他揪过旁边不知道是谁的浴巾给季舒卿清理唇周,边挑拨离间,“姓陆的是坏蛋,我们不和他一起玩。” 季舒卿倍感无语,说的好像你有多温柔一样?在场五个男人里最疯的就是江启了。 江启俨然没有自知之明,占据了陆景时的位置后立刻就拉过她的双手开始在自己的鸡巴上套弄,但她的手不会分泌汁液,撸动起来有些困难。 而她身后的沉嘉烨还在不停顶撞,大肉棍在他渴望的小穴中抽插,比他不知道爽多少倍,江启忍不住嫉妒起来。 但他又不太敢和沉嘉烨耍横,江启至今还记得他带给他的鄙视和屈辱。 沉嘉烨也发现了江启幽怨的眼神,他挑衅般的冲他扬眉,胯下的阴茎进出更加用力。 “嗯嗯啊...啊啊...轻、轻一点啊啊...”季舒卿被撞得高声淫叫。 江启忍不住问沉嘉烨:“你什么时候结束?”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沉嘉烨反问,又针锋相对的故意戳他痛处:“不过我持续的时间肯定比你久,毕竟你的体力和耐力都差我一大截。” “你!”江启恶狠狠的瞪着他。 “躺下。”沉嘉烨瞄他一眼说。 江启不解,“什么?” “把前面给你。”沉嘉烨拔出穴里的阴茎,“没看到小卿的手都磨红了吗?” 江启闻言低下头,季舒卿的手心的确磨得通红。 虽然非常不爽沉嘉烨,但这种时候再拒绝他就是绝世大傻子! 江启一言不发的平躺,沉嘉烨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起季舒卿,分开她的两片阴唇,小穴对准江启高昂的肉棒,慢慢放开她让她坐上去。 季舒卿还沉浸在快感中,整个人就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她倒也没觉得被冒犯,毕竟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了现在的场面。 想到身体塞进两根肉棒的感觉,季舒卿更加饥渴起来,下腹酥麻难耐,蜜液越发汹涌。 江启感受着花穴突然的夹弄,哑着嗓子说:“卿卿很喜欢两根大肉棒一起干你吧?还没开始插你,骚穴就使劲咬。” 五根肉棒一起玩弄(5男1女6p大混战)爆h “想来是很喜欢的,后面的穴稍微一碰就往外流水。”沉嘉烨手指浅浅扣弄着她的菊穴,粘腻的透明淫液从粉红的穴口中吐出来,把周围的褶皱染得亮晶晶的。 下一秒,沉嘉烨毫不犹豫的把整根手指插进去。 他的动作有些粗暴,季舒卿忍不住惊呼:“呀!” 突如其来的异物让两个花穴都开始收缩,江启舒服的低喘,沉嘉烨面色倒有些不愉快。 他又回想起他之前从监控录像中看到的场景、听到的画面,那时的愤恨到现在已经消散得不剩什么了,但人的劣性根还是让他感到嫉妒与难过。 所以他决定小小的惩罚她。 粗鲁的玩弄着花穴,手指莽撞的进出着,故意用指甲去刮蹭里面的嫩肉,指尖朝着前方的凸起使劲按,刺激着穴内敏感点的同时挤压着前穴阴茎的空间。 江启的阴茎和手指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膜,阴穴因为沉嘉烨的动作不断收紧着,一缩一缩的夹弄着肉棒,把他的肉棒含得畅快不已,他再也憋不住了,大掌握住她的纤腰,大肉棒往花穴里面捣。 “啊啊啊...别...别按那里...呀啊啊...”季舒卿难耐的呻吟着。 浑身的感觉都汇聚在小穴中,沉嘉烨把前穴的内壁顶出一个凸起,江启的大肉棒一次次压着敏感点往里顶,花穴酥麻到不行,快感高速累积着,整个身体都忍不住颤抖。 “嗯...卿卿的小穴夹得好紧,里面又湿又暖,满满的都是你的骚水...”江启握着她的细腰往里插,弯弓状的阴茎次次都撞到小穴最深处,直插得她叫个不停。 季舒卿沉浸在快感中,久违的愉悦让她快乐的同时更加性欲高涨,肉棒疏解着前穴,花蕊舒服的一波一波的吐着淫水,后穴也渴望的流出汁液,深处的穴眼又麻又痒,已经不满足手指的玩弄,想要吞吃肉棒。 “嗯...好、好舒服...”季舒卿喘息着,她颤着手往后伸去碰沉嘉烨,“后面...后面也要...” 沉嘉烨手上的动作卡顿了一秒,他眼神幽暗,声音沙哑:“小卿真贪心。” 她今天比他预料的还要大胆。 “快...啊啊...快点...” 花穴的肉棒抽插速度更快,每一下都重重撞击到花心,挤压到后穴,震得她发麻发痒,身体越发臊痒难耐起来。 欲望上脑的季舒卿简直心急如焚,那些羞于出口的话在此刻不加思考的说了出来:“要小叔叔的大肉棒插小卿...后面的穴也要吃大鸡巴...” 沉嘉烨已经很久没听到她私底下叫他‘小叔叔’了,这种带着禁忌的称呼在平时只会给他带来桎梏,但在现在...是别样的情趣。 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撤出后穴的手指握住自己的性器根部,巨硕的大龟头对准湿淋淋的穴口,“好乖的小侄女,小叔叔这就把你喜欢吃的大鸡巴喂给你。” 话落,沉嘉烨猛地挺腰撞入,一杆入洞。 “啊啊!”空虚的后庭一下被填满,季舒卿爽快的尖叫出声。 沉嘉烨捏住她的胯,大肉棒凶猛地往里面插,后穴早已充斥淫水,温热的汁液包裹着茎身,性器进出得十分顺利,赤铁一般得粗硕重重的摩擦着软肉,一层层熨开紧致的褶皱,一下接一下顶到尾椎骨下面的位置。 丰满的绵臀被拍打成红色,季舒卿被撞得不断向前,几乎要趴到江启身上。 沉嘉烨却从后方扯住她的手臂,拉着她继续冲刺,季舒卿身躯被拉成一张弓,下半身被男人掌控住,臀间的两个穴都含着大肉棒,粗硕的阴茎进出消失在她身体里。 不需要任何节奏技巧,两根大鸡巴对着小穴狂插乱捣,每一处皱褶都被撑开,每一处柔软都被占有,“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剧烈而无序。 下腹饱胀得不可思议,大鸡巴插得又凶又猛,每一下都尽根没入,淫水四溢,三个人的下体都湿漉漉的,灭顶的快感笼罩着她,剧烈晃动的身体让视线开始恍惚,她甚至觉得肚子被两根大鸡巴操穿了。 “啊啊啊!慢、慢一点...轻一点...啊啊啊...” 季舒卿被干得眼泪都出来了,淫叫得连嘴巴都闭不上,津液来不及吞咽从嘴角流出来。 女孩的身体与两个男人相比太过娇小,毫无反抗之力的承受着他们的入侵,大张着腿让他们把鸡巴往身体最隐秘的地方捣,疾风骤雨般的肏干插得她花枝乱颤,肉棒榨出来的淫液如同雨后的水珠,溅射在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上,芬芳的香气变得淫靡,如同迷情剂让人沉迷。 季舒卿沉浸在快感的深海中,眼神迷乱、面色通红,娇媚的模样吸引着每一个男人的视线。 旁观了很久的江承宣也忍不住了,走到她身侧握着她的下巴把肉棒插进她嘴巴里。 裴俟和陆景时则是沉嘉烨放开她的手,左右一人一只的盖在自己的性器上,圈成圈后套弄着进出。 被五个高大强壮的男人夹在中间,季舒卿感觉要喘不过气了,眼前是男人前后晃动的肌肤,耳边是呼吸与低喘,她热得不行,满是红痕的肌肤上蒙上了一层薄汗,欲望侵蚀着她的大脑,索性闭上眼睛让快感更清晰。 江启已经要缴械射精了,他掐着季舒卿纤瘦的腰肢,咬着牙说:“卿卿的骚穴真是馋,操了这么久还这么紧...” “否则她哪来的本事吸引这么多男人。”沉嘉烨附和。 他拍拍季舒卿的屁股,企图让她放松点,但菊穴却咬得更紧了,粗大的阴茎被软肉含得牢牢的,每一次插入,里面的肉褶都刮擦着他的肉棒,温软湿软的肉壁不断吮吸着,如同无数张小嘴在咬,贪婪的把大鸡巴往花穴深处吞,紧致的夹弄让他畅快到不行,酥麻的快感让他性欲层层上涨,不禁让他用出更大的力气去插去操,季舒卿感觉自己的小穴都要被肏坏了。 但她根本没办法叫出声,嘴巴的声音被大鸡巴堵住,只能像只小狗一样发出哼哼唧唧的鼻音。 五根肉棒轮番进出小穴(5男1女群p)爆h “嗯哼...我要射了,卿卿可要含好我的精液...” 江启眼眶通红,他弓起腹肌与她的下半身贴得更近,大鸡巴更加猛烈的抽插,硕长的弯弓阴茎碾压着花穴的敏感点,大龟头使劲往里捣,顶撞着最深处的花蕊。 尽情进出了好几十下,江启猛地挺起腰,同时按着她的小穴用力往下压,把龟头塞入小小的宫口,顶端的马眼张开,伴随着一声低吼,在她的身体里喷洒出灼热的精液。 季舒卿被精液烫得身体一颤,也四肢蜷缩着迎来了高潮。 江启舒爽的享受着小穴的夹弄,刚想开始第二轮,沉嘉烨就把季舒卿从他身上抱起来,嘴巴和双手的三根阴茎也随着她的移动撤出。 “唔嗯...啊...哈...”季舒卿立刻吐出呻吟。 沉嘉烨把着她的腿根,她的两腿岔开,膝盖分开挂在他的臂弯间,他从床上站起来,她的身体顿时悬空,整个体重都落在和他结合着的性器上。 “啊啊...小叔叔...插得太深了啊啊...” 后穴的大阴茎又往身体里进了一截,大龟头直直的顶着敏感点,磨得她淫水直流,沉嘉烨胯部往前顶,按着她的屁股往自己的性器上压,坚硬的蘑菇龟头狠狠地碾压着穴芯,季舒卿难耐的摇着头,哭泣着叫喊:“不要了...嗯啊...小叔叔放我下来...” “稍等一会。”沉嘉烨咬咬她的耳朵,“等小叔叔射出来。” 说完,胯间的大阴茎开始冲刺,每一次抽插都贯穿到最深处,粗硕的巨物不断消失在臀中,顶入拔出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密集,硕大的顶端几乎要把她的花穴撞碎,一次接一次的捣着她的敏感点。 季舒卿的肉壁疯狂收缩着,层层迭迭的软肉又紧又窄,牢牢的裹着男人的大肉棒,给抽插带来更多摩擦和阻力,强烈的快感笼罩着季舒卿,她摇着头娇声淫叫:“啊啊...好快...要啊啊...要去了...” 季舒卿被顶得上下颠簸,身体重重的落在沉嘉烨的鸡巴上,小穴里的肉棒如同上了发条,一刻不停地猛烈撞击,大股地淫水从花芯流出来,随着摇晃甩得到处都是。 首当其冲的是另外几个男人们,季舒卿和他们面对面,岔开的腿正对着他们的视线,上下晃动的奶子,被操得色泽泛红、满是淫水和精液的前穴,以及吞吃着粗硕阴茎不断喷水的后穴都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他们眼前。 季舒卿面前没有镜子,但她能想象出现在的自己是多么混乱淫荡,她的内心感到羞耻,但一瞬间就被快感掠夺了思考。 “啊、啊、啊...”沉浸在欲望中的季舒卿眼神迷离,好看的眼睛里水雾氤氲,涣散着没有焦距,眼泪在潮红的脸上流淌,半张的红唇露出粉色小舌,里面发出一声声娇喘,艳丽而淫靡的模样如同一个没有意识的布娃娃。 体内的肉棒狂插乱捣,速度越来越来快,每一次插入都捣到最深处,大龟头重重碾压过敏感的花蕊,每一次抽出都带着翻出穴口的嫩肉和丰沛的亮色淫水,花穴被干得泛红发肿。 体内累积的快感越来越多,季舒卿腿根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身体下意识的逃避挣扎,却被沉嘉烨牢牢的桎梏住,只能继续张着腿让他的大肉棒往穴里插。 “啊啊...太深了...要被肏坏了啊啊...” 季舒卿崩溃的叫喊着,沉嘉烨却进出的更加卖力,他也到了极限,大肉棒又快又猛地捣了几十下后,使劲往里一插,抵着她绵软地屁股射了出来。 灼热地精液冲击着敏感的肉壁,季舒卿眼前闪过白光,后穴失控的吐出一股蜜液,沉嘉烨喘息着感受小穴的夹弄,又按着她的小腹往前捣,刚刚高潮过的花穴又痉挛着被快感吞噬,阴唇中央的小孔犹如撒尿一样猛地往外喷出一道水柱。 离她最近的江承宣被喷了一身,亮色的淫水落在他的胸膛,顺着他好看的肌肉线条往下滑。 “小卿真是调皮的坏孩子,都把我弄脏了。” 江承宣手指抹过亮液,把带着淫水的指节含进嘴里,喉咙上下滑动后,嗓音暗哑的说:“所以,我也得把小卿弄脏才行。” 季舒卿正喘着气,她又累又渴,完全没听到江承宣的话,只想去休息一会儿,但她连床的边缘都被碰到,整个人就被沉嘉烨交到了江承宣怀里。 江启梅开二度的挤开沉嘉烨来到她身后,季舒卿再次变成夹心饼干。 两人迫不及待的就要把肉棒往她身体里塞,她急忙出声:“等一下,我想喝水!” “去拿水。”江承宣立刻指使江启。 江启紧紧的抱着季舒卿不放,反问:“你怎么不去?” “让你去你就去!”季舒卿用胳膊捅捅他,“快点!” “哦。” 江启听话的去厨房,隔着老远喊:“卿卿你喝哪种?纯净水还是矿泉水?还是要苏打水或者饮料?” 季舒卿没那么多力气回应他,江启便拿来了好几种。 “喂!你怎么抢我的位置!”江启回来时看到陆景时在季舒卿身后,愤愤的扔下水瓶不满道。 “你刚才不是也抢了我的吗?”陆景时毫不在意他的愤怒,“再说你刚才都跟卿卿玩过了,按照顺序还轮不到你。” 江启语塞,他没有反驳的理由,只能恶狠狠地瞪着陆景时,而就在他发泄情绪的空档,裴俟也凑到了季舒卿身边。 “喝这个好不好?”他晃晃手中的水。 “嗯。”季舒卿并不挑剔,就着他的手仰头喝水。 江启看着身边没开封的瓶子更是气得牙痒痒,但这种时候指望季舒卿照顾他的情绪是不可能的,他只好愤懑的走到她没人的那一边,重新握着她的手在性器上套弄。 季舒卿刚喝完水,江承宣和陆景时就把他们的肉棒塞了进来。 刚刚高潮过的两个小穴都湿漉漉的,穴道里面又暖又滑,混合着没流出去的精液和淫水,两根巨物进入没有丝毫阻碍。 “嗯啊...”身体重新被填满的一瞬间季舒卿就呻吟出来。 被按在落地窗前强制插穴(5男1女6p混战)爆 陆景时和江承宣也舒服的低喘,下一刻两个人默契的顶弄性器,巨硕的撞开软嫩的穴肉,大肉棒几乎是滑进去的,温热的甬道就像是刚才浴池中包裹着肌肤的水,抚慰着肉棍的每一处,滑腻的体液近乎迫不及待的把闯入身体的巨物迎进身体。 “嗯...小卿的穴不是才吃过鸡巴吗?怎么还是这么紧?”陆景时咬着她的耳垂喘息着问。 季舒卿鼻息沉重,脸上流露出舒服与难耐,她咬咬唇说:“你...嗯...不是很喜欢吗?” “你说得对。”陆景时低低的笑出声,“我的确喜欢极了,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鸡巴塞在你身体里,让你的小穴都永远含着它。” 纵然他的说的话荒唐而离谱,但季舒卿还是忍不住脑补起来。 他们赤身裸体,两人的性器永远结合在一起,不管干什么、不管去哪儿,在卧室、厨房、客厅,甚至是公共场合。 商场、餐厅、电梯、停车场...他们会被人看到,然后,那些人会怎么做? 嫌恶的远离或者是直接报警?兴奋而胆怯的暗自窥视?又或者...直接加入他们? 人的想象是无穷无尽的,幻想如同蓄满水的水库,一旦开了一个口子,画面便不停的在脑中演示出来。 季舒卿为自己脑袋的荒淫感到羞耻,更令她愧赧的是,她的小穴因为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变得更加湿润,小腹也连连缩紧。 陆景时感受到穴肉对性器的夹弄,脸上笑容更深,“卿卿在想什么?” 季舒卿抿着唇不回话。 “你不说也没关系,毕竟我们心有灵犀。”陆景时心情很好的噙着笑,“重要的是,我们会帮你实现你的生日愿望。” “不...”季舒卿开口反驳,“那不是什么生日愿望...” 陆景时不予理会,他自顾自的拿来一条领带,二话不说蒙住她的眼睛。 “现在,你可以尽情想象了...”陆景时隔着领带吻吻她的眼睛。 季舒卿立刻就要把领带扯下来,突然抱着她的手臂松开,她整个人不受控的往下掉。 尽管她看不见,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让她的手换了个方向,从碰领带变成去抓取可以支撑身体平稳的地方。 她不知道她抓到的是哪里,也不知道抓住的是谁,身体稳住的下一秒就又被抱起,伴随着脚步声,悬空的身体被按到一片带着凉意的硬物上。 季舒卿的脸和胸都贴在上面,似乎是镜子,又像是玻璃... 她回忆着房间的摆设,还没想清楚身后就传来陆景时的声音:“你猜对面楼的人能不能看到我们?” 季舒卿立刻意识到她趴在落地窗的透明玻璃上。 “这里不行...”她挣扎着开始反抗,动作轻而易举就被他制服,双手的手腕被抓起来禁锢在头顶上。 “可以的宝贝,你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说完陆景时用膝盖将她的两腿分开,手指不客气的拨弄了下湿润的花瓣,指尖粗暴的打开蜜穴,扶着早已青筋环绕、硬挺跳动的硕大阴茎,猛地插了进去。 “唔...”饱胀感瞬间填满身体,季舒卿呜咽出声。 目不能视让她其他的感官更加清晰,尤其他们现在的模样很可能被人看见,季舒卿格外紧张,小穴收缩的更近。 她想挣扎,可身体被牢牢的钉住不能动弹,只能无助的被身后的大肉棒入侵,又粗又大的性器闯到最深处,细细的蜜道被撑到极限,穴肉一下一下的收缩,吞咽得格外厉害。 舒爽难耐的快感与忐忑的心情交织,季舒卿不安的更加厉害,两相折磨下的逼迫下,难过的几乎要哭出来。 “嗯哼...宝贝乖,放松一点...”陆景时也不好受,小穴因为紧张紧紧的收缩着,穴内即使滑腻湿润阴茎也不能再挪动半分,肉壁牢牢的锢着肉棒,就像镶嵌在小穴里一样,无法再进入,却也抽不出来。 陆景时满头大汗,双眼都被逼红了。 他只能将手指放在她的花蒂上,细细密密的揉捏那个敏感的小核,刺激她花穴里分泌更多体液,把穴道弄得更湿更软。 小小的阴蒂没几下就从阴唇中探出了头,硬凸凸的像是颗红豆,陆景时熟练的揉捏碾压着,指尖来回拨弄,时不时用指甲剐蹭,再突然发难的提起来,残忍的旋转揉捏。 “啊啊啊...不...嗯...慢、轻一点啊啊...”季舒卿扭动着细腰,但花核依然摆脱不了男人的玩弄,手指继续挑逗着花蒂,突然重重地弹击,尖锐的的疼痛伴随着强烈的快感猛烈的袭来。 “啊啊!”季舒卿痛苦又愉快的哀叫着,下一刻就蜷缩着四肢,迎来了一次小高潮。 花蕊涌出一股蜜液,湿热的淫水终于让花穴放松了些,陆景时能够挪动阴茎,他重新按住她的腰,大肉棒在她体内抽动起来。 憋久了的性器进出的又快又猛,大龟头把整个肉穴撑开,炽热的巨棒把小穴填满,用力地撞入最深处,把里面地的小口挤开,硬生生把顶端喂入软软的花蕊中。 大肉棒凶悍地往里面撞击,陆景时按住她的腰,每一下都操到最深处,连带着季舒卿的身体也在上下颠簸,绵软的双乳在玻璃上蹭啊蹭,乳头不断摩擦过冰冷的表面,带来一阵阵战栗,刺激着花穴不断收缩。 “啊啊...太深了...慢、慢一点啊啊...”季舒卿快乐又痛苦的尖叫着。 “宝贝叫得真好听,再大声一点,这样其他人就能听见了...”听着她带着哭腔的呻吟,陆景时越发性欲高涨,更坏心眼的说着刺激她的话。 季舒卿霎时闭嘴了,她紧紧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陆景时却想打破她的隐忍,他要让她无法自控的叫出来。 他收紧腰腹,进出的更加快速、用力,如赤铁般粗硬的肉棒撑开层层褶皱,一直顶到最柔软的花蕊,像一柄利刃不断把她劈开,又凶又猛地往里面捣,剧烈的晃动幅度让阴茎根部的囊袋不断甩在阴户上,“噗嗤噗嗤”的抽插声不绝于耳,交合处的水液顺着腿根往下流,滴落在浅色的地毯上,晕出一片湿润。 做爱被陌生人发现,被对方玩弄身体(5男1女 “啊...啊啊...别...不要了啊啊...”季舒卿控制不住的尖叫出声。 她哀叫的模样妩媚诱人,陆景时更加亢奋,浑身的血液都在加速涌动。 “叫得这么骚,是不是想让别人发现?让他们的肉棒也来插你?嗯?”他恶狠狠地质问。 “不...我啊啊...没有...”季舒卿抽噎着摇头。 “那怎么一听到这种话,小穴就咬得格外紧?”陆景时快速的抽插着,大掌按住她纤细的腰肢,粗硕的阴茎变换着角度越发凶狠的冲撞着湿润收缩着的小穴,伞状的蘑菇龟头坚硬无比,旋转着在她体内顶弄,在敏感的凸起上画圈,让她一直处在快感的顶端无法平息。 花穴内又湿又软,大鸡巴每次都插进最深处,里面的小口死死咬住他的顶端不放,像是要把性器吞进身体里,把囊袋里的精液全都吸出来,身心的双重刺激之下,紧致的穴肉敏感至极,逼得陆景时眼睛都红了。 “嗯啊...嗯嗯...”季舒卿完全沉浸在了欲望中,眼神迷离的娇吟着,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了门铃声。 声音如同平地惊雷,季舒卿刹那间恢复了一丝理智,她这次是真的不敢出声了。 “唔...有、有人来了...”她提醒陆景时,他却充耳不闻。 季舒卿因为紧张猛地收缩身体,鸡巴被小穴咬得厉害,他被夹得又爽又疼,抽着气说:“哈啊...别夹这么紧...要被你咬断了...” 他又用手指去玩阴唇间的阴蒂,想故技重施的让花穴再吐蜜汁出来好让大鸡巴顺利的进出,身下的快感源源不断传来,季舒卿的理智在肉体和精神两头拉扯,她紧紧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还要将注意力放在门铃上。 她记得落地窗的位置离门口有些远,但只要有心往这边看,就会看到他们。 更要命的是,她听到有人去开门了。 “嗯啊...快唔唔...放...”季舒卿十分着急,却因灭顶的快感吐不出完整的句子。 不过陆景时肯定能听懂她的意思。 “才不要。”陆景时狡黠的笑着说。 他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 嘴唇咬上她的耳朵,湿热的气息吐在她肌肤上,嗓音暧昧不明,“卿卿不是很期待陌生人来操你吗?这可是你的生日愿望,我说过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不唔...”抗拒的话没说完,陆景时就掰过她的脸,用吻将剩下的字眼堵了回去。 这个吻很激烈,带着几乎把她整个吞吃入腹的狠劲,彼此的呼吸纠缠在一起,粘腻湿热的水液被舌头在口腔搅动,嘴唇传来刺痛,越来越匮乏的氧气让她有些发晕,思绪开始混乱。 季舒卿完全没有精力注意周围发生的事情,直到一双手触碰上她的身体。 那明显不属于陆景时,因为他的手分别用来按住她的手腕以及掰她的脸。 那是一双男人的手,温度比她的体温要低上不少,很容易让她联想到窗外的夜风,因为她不久前才感受过,更重要的是,她感受到了他长袖上衣。 这个人...是刚才按门铃的人吗? 他真的进来了?! 季舒卿不敢置信。 但其实只要她稍微思考一下就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发生,他们也根本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这只是由陆景时提出、由其他四个男人默认配合的一场角色扮演。 为了增加情趣的小游戏。 只是黑暗给了季舒卿想象的空间,再加上陆景时的刻意引导,此时的她思维像一台生锈的机器一样没有灵活的运转。 所以她下意识的挣扎起来,扭动着身体企图挣脱‘陌生男人’的触碰。 陆景时很乐意看到这场大戏,于是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脱离控制的季舒卿立刻就要扯下眼睛上的领带,那个‘陌生男人’却早有防备,他抓住她的两只手握在胸前,伴随着按开金属扣和一道快速的抽拉摩擦声,带着凉意的皮带缠住了她的双腕,接着把她圈成环的手臂挂在脖子上。 季舒卿刚开始还挣扎了两下了,后面就没什么动静了,任由他搞一些强制操作。 ‘陌生男人’慢悠悠的瞟了她一眼,刻意压低声音说:“这位女士似乎很希望我来肏你。” “...别装了裴俟。”季舒卿直接点破他的身份。 裴俟没否认,他心情很好的轻笑了声,“怎么知道是我的?” “你身上的香水味,衬衫上我买给你的袖口,还有...你的伤疤。”她刚才挣扎的时候碰到了。 “早知道让你喝点酒了。”裴俟故作懊恼的说,“你神志不清的时候真的很有趣。” “......”季舒卿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裴俟生日时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她喝醉酒,后来的一切大概率都不会发生。 但她也不会知道裴俟之前做的事情,两人的关系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坦然。 “一点也不有趣。”季舒卿小声说。 仔细回想,她喝醉后发生的都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和男主们接触之后,这些心怀不轨的男人简直无孔不入,她每次睁眼发现两人的关系发生‘质的突破’后都会后悔。 然后屡教不改,继续喝酒继续往这个坑里跳。 那种趁人之危的行为的确没什么绅士风度,不过她也不够警惕,总怀着侥幸的心思将自己置于危难中。 或许季舒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潜意识里是相信他们的,觉得他们不会在这个时间段伤害自己。 “和现在相比呢?”裴俟问道。 他脱下为了伪装‘陌生人’重新穿上的衣服,抬起她的双腿盘在自己腰上,硬挺的阴茎对着湿润的小穴来回摩挲。 裴俟没有进去,只用龟头拨弄着她的阴唇,缓缓问她:“你更喜欢清醒的时候做这种事吗?” “嗯...嗯...”季舒卿支支吾吾的应声。 “因为感觉更清晰?事后也能回想起各种细节吗?”裴俟更加详细的问。 “我才不会在事后回味。”季舒卿撇撇嘴,领带下颤抖的睫毛却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 膝盖压在头顶两侧,大鸡巴狠狠抽插(5男1女 她偶尔也会想起来,尤其是空闲的时候,特别是放假后的这段时间。 但她怎么可能承认呢? 好在裴俟没能透过领带看穿她,保留了她那早已可以忽略不计的羞耻心。 “好,是我在事后回想。”裴俟大方承认,“毕竟卿卿是那么令人难忘。” 他吻吻她的唇,鼻子蹭着她的脸,清润的嗓音轻声问:“所以,我们能够制造新的回忆了吗?” 把那些不愉快的记忆抛却,如同纸张一样翻篇。 季舒卿沉默两秒,随后点点头。 裴俟唇角立刻扬起,他扯下她的领带,解开她的双手,湿热的吐息洒在她耳边,“抱紧我。” 季舒卿圈紧他的脖颈,下一刻,胯间的巨茎便狠狠撞入渴望已久的小穴中,一鼓作气的插到了最深处。 “嗯...”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呻吟。 裴俟的阴茎没有在她体内停歇,大掌握着她的纤腰,挺动腰腹用力抽插起来,他插得又凶又猛,大鸡巴次次都捣到花芯,紧致的小穴仿佛要把整根肉棒都吞进去,巨大的龟头碾开紧窄的子宫口,把最柔软的地方喂得满满得,悬空的姿势让她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阴茎进得极深,使劲撞到最里面,她平坦的小腹都凸出来一小块,仿佛要把肚子顶穿似的。 “啊啊啊!”季舒卿仰着头尖叫起来,快感的浪潮席卷着她,浑身都酥麻到不行,她不受控制的在他密集的操弄下哭泣着娇吟:“好深...啊啊...太、太深了...啊啊...” “嗯...宝贝放松点...”裴俟皱着眉低喘着。 太紧了,小穴里似乎有无数张小嘴,有意识的不断收缩着,紧紧绞住他的肉棒,褶皱不停吮吸和挤压,夹得阴茎越发肿胀,让他的进出更加困难。 他咬咬牙,忽略胯间的痛意,继续不管不顾的抽插,动作没有大开大合,每次都浅浅的抽出一点点,接着重重的捣回去,挺进的速度越来越来快,龟头奋力摩挲着花穴深处的褶皱,把肉褶完全撑开,刺激着里面的花蕊往外吐蜜液。 “唔...不要...快...快要操穿了啊啊...慢...慢点啊啊...”体内快感持续累积,季舒卿几乎要承受不住,整个人都被欲望所吞噬,企图逃离这种灭顶的快感,身下的小穴却不知满足的卖力吞吃着,渴望被更加凶猛的对待。 “慢点吗?小卿的小穴可是咬得很紧呢,不过我还是尊重你的意愿。” 裴俟慢慢的从死死咬住他阴茎的花穴中抽出,粘稠的蜜液立刻从穴口涌出来,亮色的体液把整个阴户都弄得滑腻无比,阴茎上同样裹满汁液,染得水亮的肉棒在灯光下泛着水光,依旧硬挺的模样淫乱无比。 季舒卿粗喘着气,平复着身体里渐退的欲望,刚开始还觉得身心具舒,可随着花穴的空虚,得不到餍足的欲望又让她变得难耐,空虚的小穴怀念被填满的感觉,一层层穴肉又痒又难受,不断的蠕动着期待肉棒重新进入。 她吞吞口水,下意识的扭了扭腰,花穴往裴俟的阴茎上靠了靠。 裴俟忍俊不禁,他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动作,挑挑眉问:“怎么,卿卿又想要了?” 季舒卿垂下的眼眸放在他胯间的肉棒上,微不可察的点点头,“嗯。” 裴俟笑意更深,握着肉棒在阴唇间上下滑动,用顶端压在她凸起的阴蒂上时轻时重的打圈摩挲,挑逗着她重新燃起的欲望。 “卿卿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季舒卿忍不住抬动臀部跟着他的动作移动,“我、我改主意了...” “那就自己来拿吧。”裴俟贴心的把她抱到了床上,自己则平躺下。 季舒卿面对着他骑坐在他的腰间,被水液抹得晶亮的性器贴在她平坦白皙的小腹上,显得越发狰狞粗硕,顶端的小口还源源不断的分泌着汁液,直直挺立的姿态犹如一柄蓄势待发的利剑。 季舒卿舔舔唇,双手撑在他腹部的肌肉上,屁股抬起,一手扶住滚烫的粗壮性器,对准穴口慢慢的坐下去。 “嗯...”体内被填满的感觉既舒服又难耐,她唇角溢出呻吟。 “继续。”裴俟哑着声音说。 季舒卿深吸一口气,撑着他的腰腹慢慢往上抬臀,把身体里的肉棒吐出来,又缓缓的坐下,再次把巨物吞吃进身体里。 裴俟喉结滚动,呼吸变得急促,“需要帮忙吗?” 他的手轻轻握住她的腰侧。 季舒卿摇摇头,“不用。” 她坐着平复了一会儿呼吸,继续抬臀的动作,快感细细密密的从体内传来,她腿根忍不住颤抖,连脚趾也收缩起来。 裴俟被她折磨得满头是汗,胸膛起伏格外明显,季舒卿的动作实在是慢,隔靴搔痒般的抚慰无法抒发全部欲望,在她脚软重重跌坐在他腰上时,更是让人难耐。 阴茎一下子顶到了最深的地方,肉穴死死的绞住了肉棒,不断收缩的穴肉疯狂夹弄着,裴俟恨不得立刻缴械投降。 他猛地抓紧了季舒卿的腰,迅速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架起她的双腿往肩上一放,整个人欺身压下去,折起的膝盖几乎要顶到她脑袋两侧。 裴俟赤铁一般的阴茎又凶又猛地闯进她的身体,用尽浑身力气抽插起来,大龟头碾开层层褶皱,摩挲着每一处敏感点捣到最深处的花蕊,柔软的子宫口被撞开,坚硬的顶端生生的塞进去。 “啊啊...啊啊啊!”季舒卿疯狂的尖叫着,强烈的快感由小腹传到四肢百骸,身体痉挛着颤动。 体内的肉棒不知疲倦的进出着,一下一下仿佛要把她凿在床上,伴随着眼前闪出的白光,身体的快感有了倾泻的出口,花穴深处吐出一大股蜜汁,穴肉一下一下的咬着肉棒,没过几秒,巨物的顶端也喷出滚烫的热流。 她苏爽的颤抖着,还没感受完高潮的余韵,身体又被翻了个面,体内属于裴俟的肉棒刚刚撤出,另一根硬挺的巨物就又插了进来。 江承宣伏在她身上,胯间的肉棍不断消失在她臀间。 最后的狂欢(6p) 小穴猛烈的收缩着,经过好几轮的性爱,里面的穴肉早就又湿又滑,带着温度柔软的不可思议,男人的巨茎一进去就牢牢的包裹住,一层层褶皱剐蹭着大肉棒,紧紧挤压着像是要把这根巨物推出身体,又像在不断往身体里吸,渴望它带来更多的欢愉。 江承宣双眸赤红,咬着牙说:“宝贝咬得真紧。” 胯间的大肉棒继续进出,一下一下的往里撞,江启见缝插针的来到她身前,握着自己的阴茎往她嘴巴里塞。 季舒卿早已被快感的巨浪吞噬,毫无反抗之力的含住了眼前的肉棒。 江启立刻低喘出声,腰身在她的嘴唇中挺动。 “嗯...不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吗?”他轻哼着问。 季舒卿没法回答他,江承宣倒是很有交流的想法。 “当然很熟悉,去年那场演唱会结束后,我们三个人就是这样亲密无间的...”江承宣眯起眼睛回忆,“那天卿卿被我们吓到,哭得可厉害了呢。” 印象深刻的无非是她失控大哭后那番莫名其妙的、有关颜清的话。 江启当然也记得,兄弟两人的视线默契的在空中对视了下,这件事始终都是他们心中的疑问,好在颜清已经回国了,正在为下个月的选秀节目做秘密准备,到时候,他们一定会弄清楚一切。 至于现在... 江启怜爱的抹了抹她眼角的泪花,“卿卿这次可不是吓哭的,是爽哭的...” “人总是会成长的,卿卿也变得成熟了。”江承宣意有所指的往她胸前瞟了瞟。 江启心领神会的握上两团柔软,“的确,卿卿以前的奶子可没有现在大,我来尝尝是不是更甜了...” 江承宣心照不宣的把她从床上抱起来,把鸡巴从小穴里抽出来塞进后穴,把花穴让给她身前的江启,夹心饼干一样把她夹在中间。 江启的阴茎立刻塞入前面的小穴,腰腹挺动的同时低头捧起她的双乳,嘴唇含住嫩红的乳头。 如同品尝世上最美味的珍馐,舌头灵活又轻巧的打着转,配合着大肉棒的进出用舌尖把乳粒来回拨弄,猛地往里插的时候就用嘴巴用力吮吸,在她苏爽的昂头呻吟的时候又用牙齿去咬,换来她更加难耐的尖叫。 江承宣也坏心眼的用手指玩弄她的小核,随着阴茎的用力捣入,指尖或掐或扭的跳动着那硬硬的敏感点。 “啊啊啊...不要啊啊...”季舒卿一句完整的话都表达不出来,整个人都要被快感折磨疯了。 浑身的感觉先是集中到小腹,电流般的快感在那里聚集,随后流窜到四肢,她爽的头皮发麻,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颤栗。 “啪啪”声不断在耳边想起,缠绕着凸起青筋的两根大肉棒疯狂的抽插前后两个穴,一股股蜜水随着动作被带出,弥漫在他们的腿根,两根巨物如同打桩般,一下又一下的冲击、鞭笞着她的穴道,软肉刚刚闭合就又被大龟头冲开,粗硬的肉棒无情的碾压过去,碾开上面的每一层褶皱后闯到最深处,给予她无与伦比的快感。 “啊啊...嗯...啊...太、太多了...”酥麻快感包裹着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的眼前花白,嘴里全是支离破碎的呻吟。 身下的肉棒丝毫不顾她的感受,依旧凶猛的进出,四只手掌也默契的刺激她身上的敏感处,没一会季舒卿就瞪大了眼,张大嘴巴尖锐的叫,身体紧绷后颤抖着四肢,如同失禁一般,小穴和阴蒂同时喷了出来。 两个人都是被烫的身体一颤,温暖的淫水浇灌着他们的肉棒,不断刺激着顶端的龟头,他们默契的加快抽插速度,俨然也到达了极限。 粗壮的肉棒在收缩的花穴中疯狂进出,快速捣弄了几十下,双双用力往身体最深处一撞,抵住最娇嫩的花芯,张开顶端的马眼,把囊袋里的精液全部喷射进去。 两人喘息着抽出肉棒,前后穴口都被操得泛红发肿,浊白的体液往外流,一张一合的模样浪荡而淫靡,刚刚射过的肉棒又有了蠢蠢欲动之势。 裴俟再次给季舒卿喂了水,抱着失魂落魄的她到浴室里清理身体,浴池水换上了新的,她乖顺的坐在池水中,裴俟在她身后给她按摩肩膀。 沉嘉烨和陆景时也一人一条腿给她揉按着,前者没好气的瞟了眼江家兄弟,他想骂他们两个人不知节制,奈何自己的肉棒也硬得不行,着实没什么立场说这种话。 陆景时和裴俟也同样是这样的想法,三人都心知肚明的没有点破。 他们的欲望都没有得到满足,所以在季舒卿休息了一会后,新一轮的‘征战’开始了... 季舒卿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出得浴池、怎么被人抱到镜子前、沙发上、餐桌上、茶几上... 耳边是沙哑的喘息,或冷或暖的灯光在眼前交织,脚下是柔软的地毯、冰凉的地板、温热的躯体、新铺的床单... 她的喉咙已经叫到发不出声音,身体累极了,大脑却还被迫接受着名为‘欲望’的刺激。 她使不上力气,似乎也不需要用什么力气,但体力还是快速远离着她,无休止的性爱、快感,她的身体似乎被抽干了水分,但那粘腻的拍打声提醒着她,她的小穴还是分泌着淫水。 天色由浓黑转到墨蓝再到深蓝、浅蓝... 她像一个在大海上乘坐小船的旅客,时而迎接‘狂风骤雨’,时而‘静止停歇’,循环往复,直到小船再也承受不住颠簸,她也陷入一片黑色。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外面的天色是黑色的。 季舒卿感觉浑身上下都被压路机碾过,连抬手都费劲,她想喝口水都起不来,想张嘴喊人,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极了。 好在沉嘉烨及时端着水杯进来了,他急忙把她扶起来,“还好吗?” 季舒卿就着他的手喝下一大杯水才用破锣一般的嗓子回道:“你说呢?” 一路向北 “那你怎么还要...”沉嘉烨怨也不是,气也不是,毕竟这是季舒卿自己的选择。 他清楚这是她离开前的放纵和狂欢,所以并没有去阻拦,不过心里还是会难过,看到她恹恹不振的样子也会心疼。 面对他的哀怨季舒卿没有爆发出什么强烈的情绪,一是她没力气,二是这种后果她已经预料到了。 她只是决定,以后再也不这样玩了,刺激归刺激,爽归爽,但再来一次真的会要命的! “现在几点了?”季舒卿望着窗外的黑夜问。 “晚上十一点。你这一觉睡了很久,你爸妈见你一直不醒很担心,我告诉他们是因为你喝多了酒,他们问起来的时候你别说漏了嘴。” 季舒卿微愣,然后点点头。 “我去给你把饭拿来,吃完你继续躺着休息,等明天中午就要出发去机场了。”沉嘉烨接着说。 “好。” 沉嘉烨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微不可察的吐了口长气,转身去了厨房。 精疲力竭的季舒卿慢之又慢的吃完饭,在沉嘉烨的帮助下洗漱后又重新回到床上,可她已经睡了太久,现在毫无困意。 沉嘉烨有心陪着她,想和她聊天打发时间,可他眼下的青紫暴露了他糟糕的精神状态,于是被她赶去客房睡觉了。 无所事事的季舒卿拿出了枕头下的手机,开始处理通知栏的信息。 首先是各个app的推送。 ‘xx洪水爆发,一男子当场脱掉上衣游泳回家’ ‘如何度过一个完美的暑假?xx给你出谋划策!’ ‘戴眼镜时接吻应该摘掉眼镜吗?’ ‘xx美食街逛吃测评’ ‘......’ ‘星曜旗下模特选秀节目《星之闪曜》即将播出’ 季舒卿从上到下依次划掉,手指在最后一条推送上停顿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继续划掉。 处理完推送后又打开了聊天app,江承宣他们问她醒了没、身体怎么样了,季舒卿一个都没回复。 她只回复了陈雪的消息,因为她明天要到机场送她。 两人再三聊天确认了出发时间后,陈雪表示一定会准时到。 另外还有几条短信,提醒她警惕网络诈骗、夏季高温防中暑溺水等,没有什么重要的信息。 季舒卿放下手机,看了眼墙角的行李箱,又把视线放在窗外,这次她完整的看到了天空颜色的变化,从黑到白,从暗到明。 季父季母在天放亮的时候就起床了,她听到了他们在客厅走动的声音。 呆坐了一夜,她其实有一点困了,但如果这个时候睡觉在飞机上就睡不着了,然后下飞机又会困,她落地后有好多事情要处理,要打起精神才行。 季舒卿索性直接起床,季母见她出来问:“小卿怎么起得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吗?” “不了,我在飞机上睡。” “那你头晕不晕?喝醉睡了那么久,我和你妈都担心你是不是酒精中毒。你以后可不许喝那么多酒了!尤其你一个人在国外!”季父严肃的说。 “我肯定不会!”季舒卿立刻保证。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和你妈就你一个孩子,如果你出了什么事...” “行了!”季母匆匆打断季父的念叨,“卿卿是个懂事的孩子,不会让我们担心的,对不对?” 季舒卿看着季母,心头涌上酸涩,她重重点点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我们一起吃早餐吧。”季母笑着说。 季舒卿再次点头。 很快桌上就摆满了早饭,是季父季母做的,依旧是她熟悉的好味道,却越吃越苦涩。 三个人的咀嚼频率都变得缓慢,吞咽变得困难,没一会儿就爆发出了因为离别的哭泣和哽咽。 季父季母对季舒卿诉说着他们的担忧、不舍,她嘴上安慰着,眼睛也不可避免的湿了,一顿饭吃得极为漫长,等他们断断续续的收拾好情绪吃完饭,天色已经大亮了。 不知何时醒来的沉嘉烨这时候适时的来到了餐厅,等他也把早饭吃完,再重新检查了下季舒卿的行李后,开车载着大家前往机场。 季舒卿一路看着窗外的景色,像是要把它们刻在脑子里一样看得极为专注,等到她脖子感到僵硬的时候,机场也到了。 陈雪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一脸热泪盈眶的扑上来。 “呜呜呜,卿卿,我舍不得你走,我要见不到你了...” 季舒卿也很难过,但她只能安慰的拍着她的背,“我们不是还能视频聊天吗?就算分隔两地,我们也能每天聊天。”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还等着你飞黄腾达,到时候提携我呢。”季舒卿插话打断她。 陈雪只好哽咽着点点头,“我会努力的!” 两人又老生常谈的说了些约定的话,季舒卿就要进候机室了。 沉嘉烨把行李箱给她,他目光专注,语气是极力压制一些情绪后的平静,“一路平安,我...我们等你回来。” 陈雪重重的附和:“我们等你回来!” 季父季母又哭成了两个泪人,他们泪眼婆娑的点点头,像是不忍看着她离去,转身相互依偎在一起。 季舒卿内心触动,但她咬着牙没有哭出来,眼睛在他们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拉着行李箱排队安检。 她忍不住一步三回头,直到她进行检测,一经过那道检测门,她就转身去看,但视线早已被人群堵住,前进的人流推着她往里走,直到连这道门都看不清。 所以她没有再回头。 季舒卿把行李箱交给工作人员托运,自己坐在候机室的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桌上塑料绿植摆件的叶片。 出于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原因,她早早就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等到广播提示登机,她掩下心中冒出的几丝落荒而逃似的莫名想法,理所当然的舒口气上了飞机。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旅途是漫长的,等飞机落地的时候,就是她迎接新人生的时候。 季舒卿本该这样想。 但心里的难过不舍还是溢了出来,不仅是因为远离了父母、朋友,还有...他们... 她远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坦率、豁达,那些梦中的‘未来’再次冒了出来,在她对死亡产生的恐惧之下,也有与他们分离的伤心,更有他们会跟颜清产生交集、与她形同陌路的吃味... 远离他们是最明智的做法,她当下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可是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她对他们不是毫无感情的,他们对她的关照、在乎,他们眼中诉说的温柔、爱意,他们的偏爱...无一不让她沉沦。 她经常对自己说‘他们是主角,不能彻底激怒他们’,所以都和他们保持着亲密又不彻底亲密的关系,但她在和他们的关系种真的只是被强迫的一方吗? 当然不是。 她也在享受着他们的对她的付出。 试问有哪个性取向为异性的女性同时被好几个身材长相都是极品的大帅哥环绕时不开心呢?何况他们对她专一、大方、真挚,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季舒卿必须可耻的承认,他们给她带来的快乐是大于痛苦的,尽管他们的身份很危险,但她也没有真的沉沦至此,不然她现在就不会离开了。 可是理性和感性始终是两码事。 所以季舒卿被各种复杂交错的心绪折磨着,她看向手机,黑掉的屏幕影绰的映出她的脸,思虑让她的眉心无意识的皱起,加上她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旁边的空调吹得她脸色有些苍白。 “女士您好,您有什么需要的吗?”空姐发现她的状况主动过来询问。 “麻烦给我一条毯子。”季舒卿说。 “好的,请稍等。” 空姐很快拿来一条薄毯,再次询问她有没有其他需要帮助的,在得到她肯确的否定后不再在她旁边徘徊。 季舒卿裹着薄毯,柔软的布料带来温度,整个人也得到了放松。 尽管她还被情绪困扰,尽管这些情绪可能会持续几个小时、持续几天,甚至持续更久...但她相信它们始终会转化为内心的坚定,在时间的催化下成为她朝着正确方向前进的动力。 怀揣着各种想象和思绪,季舒卿终于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意外来客 睁眼时窗外已经是一片暗色,季舒卿看了眼手机,现在是凌晨三点,飞机还要再飞三个小时才落地。 这一觉睡得意外的踏实,先前的糟糕情绪经过休整平稳了很多,她叫了一份飞机餐,从座椅显示器中选了一部封面唯美的文艺小清新电影边吃边看,等影片播放结束,飞机也落地了。 季舒卿取到行李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关闭手机的飞行模式,手机刚一连上机场的网络就响个不停,里面满是季父季母等人发来的消息,她依次给他们报了平安,然后便乘坐地铁前往自己这一年要居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二层的小屋,是在沉嘉烨朋友的帮助下租到的,虽然位置离她的学校以及市区都不算近,但好在周围交通方便,她可以乘坐公共交通去到她任何想去的地方。 从机场到那里需要两个小时,正值早高峰,地铁上挤满了人,好在季舒卿是从初始站点乘坐的,不至于苦逼的守着行李箱站到腿疼。 等她走出地铁站时天色已经很亮了,根据房东的指使,季舒卿准确的找到了道路,很快就来到了房子前。 这所双层建筑并不是独栋的,它左侧的墙连接着一所更大的建筑,但它们的外观装饰是一样的,或者说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季舒卿猜测自己租赁的部分原来是被当作仓库或者车库来使用的,只是后来才改造成了居住的地方。 她正在心中猜测,旁边的门突然开了,走出来的是一对老年夫妻,他们正是这一整个建筑的拥有者,也是季舒卿的房东。 “哦,你就是Seekins(西金斯)吧!”老妇人热情的对她打招呼。 “是的。”季舒卿应声。 这是她的英文名,毕竟‘舒卿’两个字的中文发音对外国人来说有些困难,比起从他们口中听到别扭的读音,还不如入乡随俗的取个当地名字,而且Seekins和Shuqing的读音有很大的相似度,能让她知道别人是在叫她。 “那你们就是马克女士和马克先生了。”季舒卿看着这对夫妇说。 两人笑眯眯的点点头,马克女士送上一盒自己烤得苹果派作为见面礼,“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小点心,很高兴认识你,你真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亚洲姑娘!”她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觉得你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风华绝艳的美女。”季舒卿也称赞回去。 马克女士立刻捂着嘴开心笑起来,马克先生也立马笑着在她脸上落下一个吻,“你说的没错,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迷上了她,现在也深深地爱着她。” 看着他们秀恩爱,季舒卿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好在两人没有旁若无人的继续亲热下去,话题回到了正事上。 “这是房子的钥匙,记得要保管好。”马克女士把钥匙交给她,“其实这个空间是由车库改造而来的,所以面积并不大,想必你已经在我发给你的资料上看过了。” 两层建筑的每层只有30平方米,但对季舒卿一个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倒也不是没有更好的房子,但它们的价格也会更加昂贵,这已经是同价位里最好的了。 “这里比我想象中要更好,我很喜欢。”季舒卿说。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很多人都觉得这里太小,但也可能是因为他们个子太高了,所以会觉得压抑。”马克女士侃侃而谈,“不过我认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觉得这里的隐私性不够好,毕竟它左侧的墙体和我们的房子是公用的,深夜的时候可能会传出一些大动静。” “哦,亲爱的,你要体谅年轻人!他们正处在激情的年纪!”马克先生突然提高声线说。 “我当然会理解,毕竟我们也是从年轻过来的,我当然不介意听到些什么,只要不闹得太过分的话。可年轻人们似乎不是这么想得,他们会觉得自己被冒犯了。” “......”季舒卿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或许是她还没适应这个地方直白的民风,一时间无法接受把这种事情也放到明面上来聊。 但她也从马克女士的话中获取了她的提醒。 “我会注意不在不应该的时候发出声音的,不会打扰到你们休息。”季舒卿说。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看来我们在未来的一年里会相处得很愉快,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现在就邀请你来家里坐坐,不过我想你还有些要紧事要处理。”马克女士看了看她的行李箱。 “是的,我必须要整理一下。” “那我们过会儿再见。” “当然,我会上门拜访的。” 三人结束了交谈,马克夫妇回到了自己的房子,季舒卿也用钥匙开门进屋了。 房子内部被装饰得很温馨,因为被租出去的时间不多,家具都很新,虽然空间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没有什么空缺的。 季舒卿挨个检查了厨房、厕所等地方的水电,都没有问题,接着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全部整理完毕已经中午了,冰箱里有马克夫妇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牛奶面包和鸡蛋,她简单烹饪了下填饱自己的肚子,随后拿着礼物去拜访他们。 马克夫妇一如早晨一样热情的接待了她,三个人随意的聊着天,季舒卿从中得知了一些他们的信息。 比如夫妇两人有一儿一女,但两个孩子都已经结婚成家了,所以不和他们住在一起。 还有车库之所以改造成了住宿空间是因为马克先生突然对骑机车产生了兴趣,结果在他得到驾照第一天上路就出了车祸,从此留下了心理阴影,这才眼不见为净直接让车库‘消失’了。 谈论到这里的时候,马克先生大呼不要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了,但马克女士却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大概是和冬泳怪鸽秉持着同一种信念: ‘我们遇到什么困难,也不要怕,微笑着面对它,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坚持,才是胜利!加油,奥利给!’ 当她把这段话告诉了马克女士时,马克女士就像找到了‘同盟’一样,更加激烈的要求马克先生勇于面对,但马克先生变得更加抗拒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吵了起来,场面变得难以控制,但季舒卿无法插入他们夫妻之间,她只觉得后悔,不应该把那段话告诉马克夫人的。 就在她忍不住想找借口开溜时,两人终于不再争吵了。 是以马克先生的主动认错作为结束的,他表示自己会试着面对内心的恐惧,马克女士对他的态度感到满意,不过季舒卿觉得他没有说实话,因为他总是在用暗暗埋怨的眼神看着她。 “男人就是要选择可以掌控的,这样才不会被伤害到。”马克女士满足的笑着对她说。 季舒卿只觉得马克先生的眼神更幽怨了。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是马克先生爱你才选择了妥协呢?’她暗自腹诽。 但嘴上却说:“你说得对。” 马克女士心情更好了,“好久没有和年轻人一起聊天了,我时常觉得自己这个老太婆已经与时代脱节了,现在看来,我的思维还是很年轻的!” “当然,你很真挚,心地也很善良,这样的人和任何人都能聊到一块去。” 马克女士捂着嘴笑起来,可她笑完后却说:“但我和你右边房子的租户就聊不到一块去。你应该也注意到那栋房子的外观装饰是和这里一样的,那里也是我们的房产。” 季舒卿点点头,“那里住着什么人呢?作为邻居,我今天也得去拜访,如果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希望马克女士能提前告知一下我。” “当然了Seekins,我当然会把知道的告诉你,不过我和他们接触不多,只知道他们也和你一样是亚洲人。虽然是两个两个年轻小伙子,但他们的关系似乎...嗯...不同寻常,这大概是我和他们没什么共同语言的原因吧。”马克女士有些为难的说。 季舒卿一下就懂了。 是一对男同性恋。 “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在这方面注意的。”季舒卿说,“虽然很想继续和你聊天,但我下午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就先不打扰了。” 她需要外出一趟,熟悉下附近的道路和建筑,还要办理一张当地的手机卡、银行卡,还得去超市。 拒绝了马克女士要送她过去的帮助后,季舒卿出门了。 她花了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处理好这些事,等她回到家时天都黑了,劳累了这么久,季舒卿真是又饿又困,她潦草的拆开一包泡面,打算吃完就洗澡睡觉。 正当她把热水倒进拆好的泡面盖上盖子时,门铃响了。 季舒卿猜测外面大概率是马克夫妇,毕竟自己目前只认识他们,可来人却是她绝对没想到的。 她保持着拉门的姿势,嘴巴嗫嚅着说不出一句话,本就饥饿的胃似乎猛然变得更加空虚了,抽得她整个人都难受。 门外的人显然也惊呆了,瞪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似乎只过去几秒,又像是过去了好多年。 直到一阵寒冷的夜风吹过来,让他们都不受控制得打了个寒颤。 季舒卿盯着对方微微发颤的小臂,倒吸了口气后艰难的开口:“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