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花间(1v1,H)》 一日为师,终生为夫。 崔语凝心中慌乱,急匆匆地往回走,却在转弯时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她一抬眼,看清来人后,赶忙收回了扶在人胸前的手,恭敬地行了礼,打了招呼,心中懊悔自己屡屡失态,没曾想,刚刚擦干了泪的眼眶,又不自觉地泛了红。 宋玠略微颔首示意,平日里甚少见她如此莽撞,便多问了一句:“怎走得这么急?” 靠近她时,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气,宋玠眉头一皱:“是喝了酒走路不稳么?” 崔语凝被他一问,整张脸红透了,低着头弱弱地应了一声,此刻的解释都是苍白的,她在河边被太子瞧见了,转头又冲撞了宋夫子,着实不该。 倒不如就全推脱是喝醉了酒的缘故吧。 “今日宴席上多饮了几杯,走路也有些飘,冲撞了宋夫子,对不住了。” 原本以为该就此一别了,谁料今日宋玠似乎闲得很,对她说了句:“去前面亭中休息片刻吧,稍后差人送你回家。” 崔语凝欲哭无泪,又不好推脱,只得默默跟在他身后向凉亭走去。 半年前,她从云州来到京城,父母对她寄予厚望,一心盼着她在采选时能够入宫,故而提前将她送到舅舅家来教养。 舅家是京中高门,与诸多世家都有来往,世家大多注重对小辈们的教养,故而每月都会择各族内德行俱佳之人前来讲学,力行言传身教。 宋家本就是世家之首,且宋玠官位不低,乃大行台尚书令,能得他亲自讲授,每每都是座无虚席,然而他极其严厉,从不苟言笑,学生们没有不怕他的。 崔语凝当然也很怕他,但她勤勉好学,善于温故知新,宋玠提出的观点她也能与之论辩一二,比其他人要强上不少,因此宋玠对她也比其他人要温和一些。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敢造次,亭中只有一张长凳,宋玠唤她坐下时,也只敢远远隔着。 他率先开口问道:“怎么哭了?” 蓦然间被这么一问,崔语凝只觉得喉咙口沙沙地痒,她咬着下唇,挣扎了很久才回答:“方才在河边祓禊,撞见了太子殿下。” 宋玠低头,果然看见她的裙角沾湿了一片,他宽慰道:“今日上祀,本就是宴饮游玩之时,太子看见也无妨。” 崔语凝的眼眶更红了,她头低地几乎要埋进胸口里,闷着嗓子说了句:“我瞧河边没人,便褪下了鞋袜,却没曾想,竟被太子瞧见了。” 霎时间,宋玠的脸色一变:“你说,太子殿下瞧见了你赤裸着双脚?” 这话叫崔语凝耳根子都羞红了,宋夫子平日里格外注重礼教,之前有人拿着书册扇风都被他狠狠训诫过,今日自己的肌肤被陌生男子瞧见,失了德行,他听闻必然是要生气的。 “他可有说什么?” 崔语凝不敢去看宋玠的眼睛,自然没有瞧见那一片阴郁之色,而他的嗓音本就低沉清冽,这会儿倒也听不出喜怒,她带着一种对师长天生的畏惧,乖乖地作答。 刚才大家都在行酒令,崔语凝独自一人来到河边,她心中思念家乡,忽然想起在云州时三月三总要和几个闺中蜜友去河边祓禊,脱下鞋袜以清水沐足,祈求一年好运。 她瞧着四下无人,便放心地脱下了鞋袜,坐在河边高高兴兴地嬉水。 正当她卸下了平日里的端庄自持,双脚放松地浸泡在水中之时,忽然耳边传来男子的笑声。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今日竟叫孤瞧见了洛神仙子!” 吓得她赶忙套好了鞋袜,提着裙摆起了身,顾不上水渍的潮湿黏腻感,就要离去。 那人拦住了去路,自报身份,没想到竟是太子…… 临别前,太子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留了句话:“崔氏小女么?采选时,孤会去看你。” 崔语凝只觉得犹如五雷轰顶,她绝不想在高高地宫墙后虚度一生,无论是哪一位皇子,她都无心高攀,只想着早日落选,好快快归家。 谁知道,今日竟然无意间招惹了太子殿下。 宋玠听完之后,脸色也不好看。 他走到崔语凝身前,蹲下时握住了她的脚踝。 “宋、宋夫子……”崔语凝挣扎了两下,想要抽回,奈何抵不过男人的力气,只得无助地看着他。 宋玠说道:“不过是讲了几回课而已,算不上夫子。” 正当崔语凝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才好的时候,宋玠又开口:“都湿成这样了,再穿会着凉的。” 说完之后抬起头,果然看见小姑娘通红的脸颊与耳垂。 想到自己还未曾看过的肌肤,竟然被太子瞧见了,宋玠心中就不爽,他亲手褪下了她的鞋袜之后,以温热的手掌轻轻将她的两只脚握在手中。 裙带之间传来她身上的阵阵芬芳,不堪一握的玉足温顺地躺在他的手心,十颗浑圆饱满的脚趾甚是可爱,那柔滑白嫩的肌肤看得他心头一颤,恨不能将她拽入怀中好好垂爱一番。 不行,她平日里就躲避着他的刻意亲近,像只兔子似的,一吓就跑远了。 现在出手,一定会吓到她。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宋玠松了些力道,脱下了自己的外袍,将她的脚包裹在里头后,起身坐回了长凳上,只不过这一回,他挨得离她近了些。 崔语凝又羞又怕,然而心中还是感动于宋玠的体贴,嗓音嗡嗡地回了他方才那句话:“一日为师,终生为夫,宋夫子给我讲过那么多回课,自然当得起这夫子之名。” 平日里清冷自持的宋玠,竟然低着头笑了。 他故意逗弄她:“谁教你的,一日为师,终生为夫,哪个夫,夫君的夫还是夫子的夫?” “不不、不是这样的。”崔语凝急着解释,没想到自己方才一时口误,竟然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她懊恼地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宋玠一定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子,瞧不起她。 然而怎么解释,都显得很刻意,迎着宋玠饶有兴趣的眼神,崔语凝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该不会宋夫子觉得,自己是刻意碰见太子,然后又故意撞了他的吧? “唤我名字便是了,头一回讲学的时候,不就告诉过你们了吗?” 他姓宋,单名一个玠,字承礼,玠乃礼器,他的名与字倒是相得益彰。 但崔语凝有些尴尬,她伸手就要去捞自己的鞋袜,口中解释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吹干,我还是凑合一下穿着回去吧,走快一些,一会儿就到家了。” “不忙。” 他伸手将她的鞋袜提到了自己的另一侧,她够不着的地方。 崔语凝不明就里,一脸迷蒙地看着他:“宋……宋公子,这是何意?” 她可不敢真的去喊他的名字,不让喊夫子,便也只能称道一句公子了。 “你父母送你来京城,你舅舅高衍又让你跟着一道前来参加世家子弟的集会,不就是为你入宫做准备。”宋玠深深地看着她,“你却为何不愿入宫?” 她心头一热,眼圈也微微发烫。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但是宋玠却明白了她为何对太子如此惶恐。 不如与我亲近些。 楼高不见章台路,更何况是那道高耸的宫墙,崔语凝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自己的真实想法,然而宋玠此刻温柔的目光却让她头一次敞开了心扉。 “金屋虽好,非我所求,太子才俊,非我良配,语凝天资驽钝,学不会如何与众多女子分享一个郎君。” 宋玠心中震撼于她的眼界,然而面上神色不变,口中故意说着:“莫说天家,便是民间稍微富庶些的郎君,哪个不盼着妻妾成群?” 她摇摇头,显然不认可他所说:“这世上总有人,只愿得一人心。” 看她那坚定的模样,宋玠心中几乎都要怀疑,她在云州是不是已经有了相好的对象,于是试探着问了句:“倘若遇不到呢?” 崔语凝忽然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了,宋玠出身显贵,将来必然也是要三妻四妾的,与他多说也是无益,她不动声色地拉开了二人的距离:“这就是我的私事了。” 宋玠叫她这话噎得一口闷气堵在心里,他乃是宋家嫡子,当朝正二品大员,多少世家贵女芳心暗许,他都不曾动容过,怎偏叫一个云州来的小姑娘给拿捏住了? 他怎样也没想到,自己纵横朝堂的权御之术,今日竟会这样用。 宋玠叹了口气:“太子心志坚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若是被他记在了心上,多半是逃不了要入东宫了。” 崔语凝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小被父母娇养在家中不知人心险恶,听了宋玠这话顿时又慌了,原本灵动的双眸变得茫然无措。 崔氏一族在云州虽也有些势力,但如何能与天子抗衡,更何况,家中父母都盼着她能够顺利入宫,好巩固门庭,又如何愿意出手助她脱身? 想到这里,她悲哀地意识到,自己除了含着泪接受以外,再无他法。 “说起来——”宋玠伸手捻过她一缕发梢在手中把玩,“我家中小妹与你年岁差不多,但被我给宠坏了,娇纵无比,她不愿意做的事,谁也没办法强迫她。” 崔语凝只顾着暗自神伤,却未曾注意到宋玠的亲昵举动,她不由得羡慕起宋小姐,幽幽地叹道:“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好福气,能有这样的兄长。” 更不是所有人都有好命,能够投胎到宋家这样的门户。 宋氏一族诗礼传家,祖上几代都是帝师,族中子弟御前走动之人大多位高权重,到了宋玠这一辈,他官拜大行台尚书令,一方军政大权尽揽手中,一时风头无两,便是天子,也要顾忌几分。 “语凝。”他忽然亲昵地唤她,“若真的不愿入宫,或许有个法子。” 崔语凝的惊喜溢于言表,仰着头看他,唇边两粒小梨涡若隐若现,竟是藏不住的喜悦:“宋公子愿意帮我?” 方法很简单,只要崔语凝假意与宋玠情投意合便可。 “不如与我亲近些,谁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他声声诱哄,然而崔语凝却未曾察觉其中有诈,只是在听到亲近二字时,粉颊顿时不争气地羞红了:“这、这不妥吧?” “确实不妥。”宋玠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是数不尽的缱绻与爱怜,“但有别的办法吗?” 她心中的垂丧盖过了羞涩,也是,若是有其他办法,又怎么会被送到京城来? 冷静下来之后,她开始仔细考虑宋玠的建议,他这般品貌家世,着实没有骗自己的理由和必要,崔语凝虽是娇憨,但也不傻,和入宫的恐慌相比,对宋玠的那点畏惧显然不足一提。 何况今日里他格外温柔,不似讲学时那般严苛,她的胆子,也稍微大了一点。 但无功不受禄,宋玠平白牺牲了自己的清誉来帮她,自己又有什么能够回报呢?她心中惴惴不安:“语凝有什么帮得上宋公子的吗?” 看着小兔子已到陷阱边,宋玠假意思忖片刻:“我公务繁忙,但心仪的姑娘却要我隔几日就写上一封书信,语凝若能代笔,那就再好不过。” 崔语凝闻言恍然,将所有的事情串联在一起,自诩看穿了宋玠的目的,来云州不久,她已经听了不少宫中秘事和世家轶闻,当下最热门的的话题,就属善柔公主对尚书令爱而不得的故事。 原来他已有了心仪的女郎,大概也是怕拒绝了公主引来迁怒,所以想找个箭靶子吧!毕竟善柔公主那种刺头,陛下见了都害怕,更何况其他人呢? 崔语凝顿时觉得心中的负疚感没那么重了,这不是施舍,而是一场等价交换,双方各取所需,她亦可以心安理得。 宋玠不知她心中所想,然而见她应允了下来,顿时心中大喜过望。 然而面上还是一副清冷矜贵的姿态,他眼波流转之际,一个坏主意渐渐成型。 宋玠压低了嗓音说道:“有人来了。” 崔语凝这才想起来自己正赤裸着双足,慌忙就要去取鞋袜,谁料宋玠却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顺势将她揽在怀中。 他一手按在她的耳边,将她的脸贴在自己胸口,一手环着她的香肩:“别动,让他看。” 崔语凝是见识过世家间绯闻与谣言的传播速度的,上个月王大人与夫人争执,被扇了一个耳刮子,巴掌印还没消退,朱雀巷中的高门大户内,都已经传遍了。 她不敢动弹,只听着宋玠稳健有力的心跳声,默默地点了点头。 果然宋玠要更高招一些,她刚刚还在犯难,这假意亲近是个如何之法,现在他就身体力行地教她。 借由他人之口说出去,省去了尴尬,大家便也心照不宣地明白了他们的关系。 那人也不知看清了没有…… 宋玠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他以为自己会满足于这个拥抱的。 然而当崔语凝紧紧贴着自己,二人作出亲密无间的姿态时,他只觉得自己的意念都迷乱了,谎话也是信口拈来:“那人还在,只能如此了……” 宋玠伸手,轻轻捏着她的下颌,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崔语凝只觉得沦陷在他柔情蜜意的眼波里难以自拔,她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殊不知,这一动作彻底击垮了宋玠的隐忍。 他微微俯身,衔住了那红潋潋的双唇,含在口中轻吮慢吸,呼吸也变得粗重了起来,崔语凝被他按在怀中不得动弹,微微挣扎了一下,却引得他更加用力地吸吮。 一个漫长又深邃的吻,直到崔语凝的脸涨得通红,宋玠才堪堪松开。 他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气定神闲到:“如此一来便是将关系彻底做实了,省却那些无端揣测。” 崔语凝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却又说不上来,宋玠字字在理,她竟无法反驳。 这便是亲吻么?当晚崔语凝躺在床榻上辗转难眠时,不禁伸手抚上了唇瓣,后劲竟然这么强,到现在嘴唇瓣上还是滚烫的。 宋玠滚烫的体温似乎印在了她唇上,回忆起他炙热的胸膛,崔语凝头一次在梦里沾湿了衣衫。 这是何物?怎这样膈人? 接下来的几天,都没什么动静,崔语凝见大家与自己来往交谈时也没有任何异常,不禁有些怀疑,难道是那人没看清? 宋玠低着头继续在折子上书写着什么,说道:“也许,那人见了是我,不敢去乱传。” 崔语凝点点头:“有道理,那该如何是好呢?” 总不至于要她亲自对别人去说这件事吧?她的脸皮薄,平时也甚少在外张扬个性,崔语凝不禁陷入了愁苦之中,千算万算,低估了宋玠对于他人的威慑力,竟然无人敢传他的绯闻! “语凝,信可写好了?”宋玠忽然问了句。 崔语凝忙递上自己折好的信封,这才想起今天来找宋玠的正事还没办。 “已经写好了。” 宋玠却不伸手去接,反而说道:“西泷的形势有些复杂,我正在给陛下写折子。” 崔语凝的脸微微一红,为自己的叨扰感到抱歉,宋玠终日为了家国大事而奔波忙碌,她却因为一己之私在他处理公务的时候来打扰他,顿时觉得羞愧难当,低喃了一句:“那我将信放这儿,就不打扰了。” 宋玠抬起头:“我的意思是,不如你读给我听吧。” 他望向自己的眼神似乎还含着笑,温温柔柔的全然不似平日里对着他人那么刻板冷峻,崔语凝心中不禁有些好奇,那个被宋玠放在心头的女郎,该是怎样的模样呢? 他为了她拒绝公主,不惜主动放下身段来跟自己演这场戏掩人耳目,甚至在公务这么繁忙的时候,还要抽出时间来与她传信,如此珍视,应该是心中喜欢极了吧。 不知为何,她竟生出几分羡慕来。 撇开家世与官爵,单说宋玠这张面如冠玉的脸,还有那勾人于无形的脉脉桃花眼,就已经能迷倒一片二八少女了。 “不愿意么……” 见她拿着信发呆,宋玠的尾音忽然拖得很长,语气腔调竟听出几分委屈来,崔语凝连连摇头:“没、没有不愿。” 信纸是她自己手制的,上面绘制着三两桃枝,展开时还能闻见隐约的花香,这是她取了初春时掐的鲜嫩花朵,挤压出汁水掺和入墨中才有的缘故,虽是小小一张信笺,却也是花了心思的。 “……自别后,心思量,日日盼兮夜夜望,欲寻佳人旖梦中,只余红烛泪香,无情落花应笑我,空结情网。” 一首情诗念下来,她几乎不敢去看宋玠的眼睛。 宋玠将手里的折子合上,随手一丢,凑近了崔语凝,鼻尖几乎与她相对,幽幽地问:“情诗这般好,可是之前写过?” 距离近得几乎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吐纳,莫名叫人联想起那日的深吻来,崔语凝心神恍惚,软软地回了句:“不曾。” 虽然她没有情郎,但也是偷偷读过西厢记与桃花扇的,此刻崔语凝有些羞于承认,写这封信的时候,她甚至还幻想着,若是宋玠给她传信,她该是怎样的心境。 他咬了咬她的唇瓣:“小骗子,头一回就写这么好?” 崔语凝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宋玠,眼下又没有外人在,为何他又对着她做这种事…… 这种事……虽无人与她提起具体细节,但府上的嬷嬷教导时说过,女儿家的肌肤只能与未来夫君相亲,其他男子便是碰也碰不得的,那日宋玠握了她的足,又亲了她的唇,是否她已经犯了戒? 但宋玠不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女郎,为何却又来招惹她? 崔语凝越想越委屈,眼眶又红了,想要问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宋玠瞧在眼里,心中残余不多的道德感作祟,叫他酸涩难言,没想到她还是如此的排斥自己,为了让崔语凝接受度稍微强一些,他不得不继续扯着谎。 “别人既不敢传,不如让公主亲眼看见,也好叫她死了这条心。” 崔语凝忘了伤心,长卷的羽睫在他脸颊上轻轻扫过,眸光闪闪地问:“公主如何才能亲眼看见呢?” 宋玠眯着眼假装思考了片刻,半个月后的皇后宫宴,或许就是一个好时机。 按着每年的习惯,上祀节后的半个月,皇后会举办一场宫宴,为上祀节上看对眼的世家男女制造再遇的契机,同时也是在采选前提前相看今年的参选女郎,早做安排与打算。 “公主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宋玠的眉头深深拧紧。 崔语凝也被他的情绪带动,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所以——”宋玠认真地对着她说道,“我们需多加练习,你瞧,方才我稍稍亲近了你一些,你就如此害怕,旁人一眼就看出来并无情分,如何能骗得过公主?” 原来是这样,崔语凝恍然地点点头,宋玠说的话似乎总是有些道理的,叫她无法反驳。 “来,我们再试试。” 宋玠回到座椅上重新坐好,将崔语凝拽到自己身边,抱着她坐在自己的左腿上,亲昵地将人搂在怀里,崔语凝闭着眼不敢去看,只觉得自己的下颌被人轻轻托起,宋玠柔软又有些微凉的嘴唇贴上了她的,便再也舍不得松口。 她身上清甜的气味像是最烈性的毒药,只要沾染了一点便让人魂飞魄散,宋玠引以为傲的隐忍,却在吻上她唇瓣的时候溃散一地,舌尖抵着她紧咬着的牙关,他口里囫囵说着。 “张嘴。” 他的语气不复温柔,带着些许让人不明就里的急切与不耐,崔语凝唇瓣被他猛烈地吸吮过,如雨后的娇花一般颤抖着,就这么乖乖地张开了口。 察觉到她的放松,宋玠毫不客气,勾住了她的小舌头就含在口中,吸进来又吐出去,津液交换之时,他与她略略分开,竟还勾扯出了一根细细的银丝…… “唔、唔……”喉咙间不自觉地溢出几声娇喘,崔语凝觉得大腿一侧抵着他衣衫处,忽然硬硬的一片,便抽出一只手去摸。 好硬,难怪膈得她那么疼,宋玠不觉得疼么? 这不经意的触摸简直要了宋玠的命,他倒抽了一口气,嗓音变得沙哑又危险。 “语凝,你闯祸了。” 崔语凝吓得手足无措,刚刚离开的手又被宋玠捉住,重新覆上了那根硬物。 “这、这是何物?怎这样膈人?” 真是个傻孩子,宋玠心中叹她年幼无知,不知这物是越硬越让她舒服,然而这龌龊的心思却是一分也不敢露在脸上,只是严肃地说了句:“这东西不能碰,一碰就肿。” 崔语凝蹲下身去想要去查看他可是伤到了,然而宋玠的脸色却更深了…… 他一定很生气吧? 她百口莫辩,无助地解释着,真不是她碰的,是这东西抵着她的腿,她才伸手去摸的。 宋玠却不听她解释,掀开了衣摆按着她的后脑将她禁锢住—— “你将它在口中含着,不一会儿便能消肿了。” 世间竟有如此又软又硬之物。(微h) 崔语凝哪里肯,缩着头就要往后躲,她虽不谙人事,但骤然间窥见了男子身下之物,也觉得犯了大忌讳,心中一直默念非礼勿视,千万别被人知道,否则拉去沉塘她可就冤死了。 但是,天哪,难道真是她把宋夫子的下身弄这么肿胀的吗? 谁料宋玠狠下心,偏要拧着她的头不让她后退,滚烫的肉棒拍打在她脸上的时候,她的脸腾得就红透了,崔语凝心中又羞愧又内疚,止不住地颤抖:“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宋玠沙哑着嗓子,为了哄骗她什么谎话都说得出口:“你想想,手指头受伤了,不也是含着就好了。” 趁着她开口的时候,提着肿胀又硬挺的肉棒就往小姑娘嘴里戳,崔语凝猝不及防,口中被塞得满满当当。 “唔……” 她闷闷地哼了一声,口中的触感有些奇异,明明手碰到的时候,无比坚硬,为何塞到她口中的时候,又会是这样柔软的感觉?世间竟有如此又软又硬之物,果真无奇不有。 她叫那根肉棒塞得口不能闭,津液顺着茎身往根上流,宋玠的喟叹声自头顶传来,她想问他一声接下来该如何是好,谁知道舌尖扫过了他整根,那物竟又胀大了几分。 骗人,含着不会消肿,反而越来越肿了。 只是被这檀口含着,宋玠都觉得通体舒畅,他轻轻抽动下体,在她口中来回摩擦,又不敢捣弄得太深,唯恐吓到了她,谁知这样缓慢又轻浅的抽插非但没有排解掉下身的欲望,反而将火苗燃得更旺。 他矛盾又焦灼,额头渗出点点汗珠,崔语凝好容易将那物吐了出来,咽了口口水下去,问道:“宋公子可觉得好些了?” 宋玠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怎么还叫宋公子?” 崔语凝一愣,想起刚刚答应了宋玠要与他多多练习,如何假意亲密,好瞒过公主,然而她心中还是万分纠结,思量来思量去,温吞吞地低唤了声:“宋郎。” 宋玠原本以为她会喊他的表字,谁料却被她这娇羞的一声宋郎喊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身下之物不受控地晃了两下,他觉得更是难以自持,按着她的头又督促着她继续吞吐。 一边伸手揉着她的发,一边焦急地哄骗着:“乖乖,再舔一舔它就好了。” 原本只是轻轻含着慢慢吞吐,然而宋玠却不满足于此,抽插捣弄之下竟越发失了心魂,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深,抵到她喉咙口的软肉时,崔语凝几欲呕出来,但他死死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脱身,又只能默默承受着。 捧着她的头接连抽捣了数百下,晃得小姑娘的发髻也歪了,簪子也落了,脸颊和嘴唇都是红嘟嘟的,如一幅动人的水墨海棠,宋玠脑中又浮现出,从前她在雨中给自己撑着伞的模样…… 她竟然不记得了,她怎么能忘了呢? 滚烫的精液骤然间喷发,射得崔语凝满口都是,还有几滴因为拔出的太快不慎溅到了她脸颊上。 她含了满口的精水,竟这么无措地望着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宋玠从怀中抽出一方帕子,拍了怕她的脸颊,柔声道:“好姑娘,吐出来。” 崔语凝吐完了之后,只觉得口中满是他那物的腥膻气味,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宋玠拿过放在桌上的杯盏递到她唇边,喂了她几口水,口中说着:“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谁料他说着这句话,崔语凝竟然不受控制地瞥向他的下身,果然,那东西已经变作软塌塌的一团肉,乖乖地躺在那不动了,看来,含一含果然能消肿止痛。 就连宋玠的脸色,也已经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只是含的有些久了,她的脸颊都有些酸胀了。 她起身时,忽然觉得身下一片湿漉漉的,粘着格外难受,崔语凝皱着眉,自己这是怎么了,方才宋公子喷出水来,为何自己也会流出这么多水?那晚梦见了他之后也是如此,清晨醒来时亵衣都黏糊糊的,人也是心悸不止。 宋玠恢复了神志,心中已然清楚,崔语凝家中对她虽有男女大防的管教,然而却未曾与她细说,否则这小姑娘如何会被自己哄骗着吃了阳物还不明就里?他唯恐她再不慎被旁人骗了,忽然沉声说道—— “记住,只有亲密贴心之人,才可以做今日你我做的事,懂么?” 崔语凝点点头,又忽然摇摇头:“可是,我们不是假装的吗?” 宋玠时而喜欢她的天真,时而又被她的天真气晕,他扶着额,只觉得自己说了一个谎话,便要说出千百个去圆,着实有些累人。 思量了一番之后,他耐着性子解释:“岂不闻以假乱真之说,若我们自己都觉得是假的,那其他人也不会觉得是真的。” 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崔语凝竟在这歪理中听出了几分禅机,她慎重地点点头:“好,我记下了。” 一张娇美的小脸上满是乖巧与温顺,宋玠忽然有些作恶后的愧疚,他整理好了衣衫,又将小姑娘抱在怀里,与她小意温存片刻。 这会儿崔语凝的身体不似刚才那么僵硬,然而却还是有些不适应,宋玠一边轻啄着她的唇,一边赞许道:“这会儿好多了,看来果真是需要多加练习。” 崔语凝得了赞许,莫名有些高兴起来,她将心头那些古怪尽数抛之脑后,唇边两粒小梨涡又现了出来。 “再喊一声我听听?”宋玠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轻轻掐了一下。 谁料身下的黏腻感竟越发厉害,崔语凝愈紧张,水竟流得愈多,完全不受控制…… “今日我有些不适,我们改日再练吧。”她挣扎着起身,与宋玠拉开了些距离。 然而宋玠一低头,只见自己的衣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小团水渍,再回想起这不正是小姑娘刚刚坐着的地方吗? 崔语凝见他看着那团水渍在思考着什么,闭紧了双眼不愿面对。 如果地上有缝,她一定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咦,这里何时沾了水?” 他故作不解的模样,抓起了那处布料在手中揉捻。 崔语凝支支吾吾地解释:“可能是我刚才喝水的时候不小心洒在上面的。” 谁料宋玠拿着闻了闻,摇摇头:“黏腻腻的,还有些香气,这可不是茶水的味道。” 再问下去,自己就没脸做人了…… 崔语凝只想着赶紧岔开这个话题,忽然喊了声:“宋郎,我们明日还见面么?” 那声宋郎仿佛是个钩子,牢牢地钩住了宋玠的心,他起身走到她身侧,揽着她的肩,在她脸颊印上一吻。 “好。” 岂止明日想见,他日日都想见她。 心不知在何时,竟悄悄为宋玠而沦陷。 翌日散学,宋玠带着崔语凝乘舟游湖。 春日的午后,阳光如剪碎的金屑一般散落湖面,宋玠头戴着一顶斗笠坐在船头摇橹,崔语凝则坐在竹篾篷内蔽阳,宋玠什么事也不让她做,她只好安静地望着他划船,神思飘散。 清冷贵胄的男人持着船橹的模样竟也毫不违和,斗笠为他精雕细琢的侧脸蒙上了一圈侧影,俊美中带着一丝勾人的邪气,他的眼睛专心致志地看着水波流动的方向,挺立的鼻梁下两片薄唇正轻抿着,似乎察觉到了崔语凝的目光,宋玠忽而开口问道—— “今日都学了些什么?” 原本托着腮享受阳光的崔语凝立刻将手收回,端正地坐正了身姿,仿若是在听宋玠讲学一般,想到今日陆夫子的问题,她颊上飘过两朵可疑的红云。 “没什么特别的,陆夫子讲了庄子注疏。” 船行至湖的最南岸,这处鲜有人烟,大片的芦苇抽出了新芽,枯竭的老枝还挺立着身姿随风轻轻摇曳,宋玠将船橹放好,摘下了斗笠后坐到了崔语凝的身边。 篷内本就狭小,他坐进来之后,二人不得不紧紧贴在一处,崔语凝的心怦怦乱跳,慌得不行。 今日陆夫子讲学之后,忽而提问道,这世上什么东西可硬可软? 崔语凝满脑子都是那日与宋玠不堪与人说道的画面,以及他那根可硬可软的肉棒…… 然而有的学生回答:“泥巴可硬可软,遇了水便是软,晒干了便是硬。” 还有的学生说:“水是软的,结成冰就硬了。” 大家的回答都是正儿八经的,她忽然为自己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心思烦躁起来,恰巧陆夫子笑眯眯地问:“崔家姑娘,你说说看呢?” 她当场哽住,赶忙说道:“人的心肠可硬可软。” 陆夫子捋着胡子走远了,夸赞道:“唔,你这回答已超脱物外,颇有些慧根。” 此刻明明只有他们二人,又挤在这样狭窄的船篷内,她都不能专心致志地只看着自己么?宋玠觉得有些受挫,手不自觉地揽在她的肩头。 崔语凝已经不像最初的紧绷与僵硬,她侧过头问宋玠:“宋公子,你的心上人可有回信给你?” 宋玠一口老血险些被她气出来,这样温情脉脉的时刻,她是如何想到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 哪里有什么心上人,这傻姑娘。 然而毕竟是自己扯出来的慌,宋玠也不得不继续圆下去,他略微有些痛心的皱着眉:“也不知怎地,还未曾收到过回信。” 崔语凝唯恐是自己哪处措辞不当,惹了人家姑娘不高兴,忙问道:“是不是信写的不好?” “也许是我拖得有些久了吧。”宋玠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说道,“宫宴之后我便向她去说个明白,所以,我们一定要成功骗过所有人。” 言下之意,又该和她练习了吧? 她乖巧地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的吻落下。 将心上人搂在怀中时宋玠心中欢喜又纠结,他既盼着能与她心意相通地亲吻,却又贪恋这样无所顾忌的温馨时刻。 浅尝辄止的轻吻渐渐深邃,宋玠加深了动作,如骤风疏雨一般,揉捻过她柔软娇嫩的嘴唇,直到两片唇被他吸嘬得艳红一片,他才喘着气稍稍将她松开,呢喃了一句:“怎么吃也吃不够似的。” 崔语凝闭着眼靠在他的肩头,忽然觉得胸口处一凉,不禁嘤咛一声,原来宋玠竟将手伸到了她衣襟内。 “怎么扣得这样紧?”还不等崔语凝质问,他倒是率先不高兴起来,“你这样还能喘息吗?” 崔语凝垂着眼回道;“嬷嬷说过,女子当内贞外静,以弱为美,所以要用布帛束紧了。” “歪理而已。”宋玠不由分说,替她松开了束缚在她胸前的布帛,“你年纪还小,勒得这样紧,伤了身体怎么办?” 谁说女子纤柔才是美的?简直是大放厥词! 这句话原本是要义正词严地说出来的,然而解开了布帛之后弹出来的两团绵乳却迷住了他的双眼,宋玠满口抨击畸形审美的话还没说得出口,手竟然不自觉地揉捏了起来。 细腻柔软的乳肉绵绵的,托在手心格外滑嫩,稍稍握不住就从手指间溜走。 崔语凝慌乱地推了他一把:“不行,嬷嬷说了,不能让陌生男子瞧见。” “好乖乖,心肝宝。”那触感令他上瘾,崔语凝死死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开口处,不让他继续探入,宋玠咽了口口水,哄道:“束了那么久,别勒坏了,我给你揉揉。” “不行,不行!”她依旧紧紧握着衣服,刚刚胸乳被他托在手中的时候,身下似乎又泛出不少黏腻的水来,崔语凝羞愧难当,只担心又叫宋玠看见了。 这回没人喝茶,她可不知该找什么理由解释了。 宋玠这会儿像是闻见了肉香的豺狼,哪里舍得就此松口,他手中收紧了力道,将人锁在怀中,侧着头去舔弄她的耳根和脖颈处。 她身上每一处都香甜软嫩,稍稍靠近就叫他心中礼乐崩坏。 宋玠狠狠心,前几日开了头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什么混账事都做尽了,如今也不在乎多这一桩,于是边啃咬她的脖颈边哄骗。 “那日你吸了我,今日也让我吸一口罢。” 他将崔语凝推倒在船舱内,原本攥成一团的衣领被彻底打开,宋玠的大掌重新探了进去揉捏,另一手托在她的后脑勺下怕她膈着。 绵软的触感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看着崔语凝红透了的脸庞,宋玠心中唾骂自己的可耻,然而却舍不得松手,他忽然发狠似的掐住了那软肉,肆意揉搓成各种形状。 崔语凝只觉得说不上来的感觉,想要拒绝他却说不出口,被他揉得整个人都化成了一滩春水似的,再也无力抵抗。 又或者说,不想抵抗。 心不知在何时,竟悄悄为宋玠而沦陷。 对别人不苟言笑的宋玠,与她独处的时候竟然像换了个人似的,缱绻温柔,体贴关怀,清冷的面容只为她而展颜,那张总是念着经纶大义的嘴,只会轻唤她亲亲乖乖。 但……他对待自己的心上人,也是这般么? 忽然胸上冰凉,宋玠竟然含住了她一侧的乳珠儿。 “宋郎,轻些——”她顾不上胡思乱想,呼喊声中也带了些哭腔,“我难受。” 宋玠吻了吻她的唇,柔声问道:“哪里难受?” ———————————————— 宋狼,有道德有正义,但不多,轮到小崔姑娘的时候刚好用完了┓(?′?`?)┏ 只调教了一回,竟这样好。(h) 一叶小舟轻轻摇晃,带得静谧湖水也碧波荡漾。 宋玠恋恋不舍地将手从崔语凝胸前抽出来,顺着腰腹一路蜿蜒而下,撩开了她的衣裙又探了进去,隔着亵裤在她小嫩穴的软肉上轻轻一压。 “可是这里?” 还不等她回答,又以指尖挑开亵裤边缘的缝隙,与她肌肤相贴,他温热的手掌就这样覆盖在她的花穴上,隔着柔软的毛发,已隐隐感觉到了有水在往外泄。 他以中指在花穴口揉捻了两下,果然汩汩的蜜液顺着他的指尖往外流。 “还是这里?” 身体里渐渐升腾起一股莫名的热燥感,崔语凝被宋玠三两下撩拨得失了神,花穴里翻腾着阵阵蜜液,她夹紧了腿根,谁料下身的小穴竟然就着蜜液将他的指头给吸了进去。 柔软的内壁从不曾有异物进入过,只一根手指的一小截就搅得她格外酸胀,二人情醉于一处,崔语凝觉得舒服,宋玠的手指被小穴吸吮着,亦是爽快极了。 这样紧致柔滑的甬道,若是将身下的肉棒塞进去,该是何等的惬意? 宋玠抽出湿漉漉的手指,伸到崔语凝的眼前:“穴里痒得难受么?喊一声好哥哥,哥哥就帮你纾解一番。” 崔语凝难以置信,曾经那个冷若冰霜的宋夫子,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宋大人,竟然会对着自己说出这样轻佻的话语。 然而身下难受得厉害,尤其被他的手掌摸过了之后,只觉得犹如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难耐。 迫切地想要什么东西塞进来堵一堵才好…… 见崔语凝始终不肯开口,宋玠也不跟她客气,翻身虚坐在她腰上,俯身叼着她的耳垂含在口中吸吮,两只手扒开她的衣襟。 一对嫩乳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两粒红红的乳珠正无助地颤抖着。 宋玠一手握着一只,按着她的乳肉滚动揉搓,随着他一波波地揉捏,崔语凝觉得身下又泄出不少花蜜来,自她小穴中流出来的水好似沾了毒似的,沾到哪里,哪里就痒得厉害。 此刻小穴口,被一圈蜜液沾染着,任凭她如何夹紧了双腿也无济于事。 “好哥哥,好哥哥,饶了我吧……” 她到底还是屈服了,几乎就要落下泪来,倒不是为了喊这一声好哥哥而羞耻,宋玠大了她足足九岁,又与自家舅舅同朝为官,论辈分合该喊一声叔叔。 怎可这样乱了纲常? 宋玠若知晓她心中所想,不知又要闷气多久,但此刻得了便宜,他心中只觉得欣喜万分,捧着两团嫩乳挤在一处,发出一声清脆的吸嘬之声。 松开了两团乳肉之后,他移到了她身下,褪下了崔语凝的亵裤,又撩开了她的衣裙,将她两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凑到了她的花穴前。 柔嫩的花穴羞答答地欲盖弥彰,两片拦路的花瓣被雨水打湿,虚掩着穴口,宋玠只觉得此处格外馨香醉人,顺着心意张开嘴轻咬了一口花穴口的软肉。 又将那块肉含在嘴里,以牙齿轻轻研磨了两下,忽然口中一热,一道蜜液喷涌而出。 宋玠将蜜水咽了下去,抬起头撩拨崔语凝:“好妹妹,你怎知道哥哥正口渴?” 他的嘴唇畔还沾着点点银丝,被阳光一照熠熠生辉,这副姿态淫靡又放荡,与白日里衣冠楚楚的模样大相径庭。 朝堂上舌战群儒何等威风的尚书令大人,竟在无人之地吃奶舔穴,谁能信呢? 崔语凝的花穴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又听了这样放浪的挑逗话语,无措地扭了扭身子,不经意间,双腿竟夹紧了他的头。 宋玠沉沉一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花穴口,又惹出穴内一阵躁动,宋玠心中不免得意,谁说纸上得来终觉浅,他不过翻阅了几本艳情画册,不也能让崔语凝连着泄了两回身? 他尝到了花穴的美妙滋味,更欣赏她因为他而情动的娇媚模样,伸出双手按紧了她作乱的双腿,舌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探了进去。 “嘶——” 崔语凝倒抽了一口凉气,自那柔软灵巧的舌头甫一探入,内壁就不受控制地自动收缩了起来,到处都是肉壁的阻碍,宋玠只觉得舌头想要进去得深几分都难。 好容易找着条肉缝,他伸手扒开她的小穴,想要让缝隙更大些,然而又被内里的紧致与层层阻碍拦住了去路,他不得不喘着气起身。 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为何插都插不进去? 他试着舔弄,啃咬,翻拨,将她的嫩穴折磨得泥泞不堪,崔语凝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在宋玠反复试验之下竟接连泄身,整个人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软软地斜靠在一侧,任由他摆弄。 宋玠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因为舌头过于柔软,他伸出食指轻轻捣了进去,果然比舌头要入得更深一些。 半截指头被吸绞着,他也不敢插得太深,破瓜需得以身下阳物操之,如何能白白便宜了这根指头?宋玠提着手指转了几圈,在甬道入口处来回抽插搅动。 崔语凝的身子被他带着晃动了起来,胸前两团乳也跟着摇晃,白嫩嫩的肌肤迷醉了宋玠的眼眸,他侧卧在她身旁吸着奶,手指继续捣弄着。 任崔语凝如何求饶,他都是狠下心不予理会,直到手心都是蜜液,白嫩的乳肉上被他啃咬得满是红痕与牙印,才停顿了下来。 他咬着她的耳朵:“好妹妹,你舒服了,哥哥还硬着呢。” 说罢抓着崔语凝的手就按在自己的肿胀的身下。 崔语凝想起那日回去之后才发现,嘴都被他插破了,颤抖如筛糠:“别,别让我再含了。” 宋玠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不让你含,那你用手弄他。” 肿胀的肉棒被释放出来,握在崔语凝手中的时候,她竟然只能勉强圈住,若是再胀大些,只怕一手都要握不住。 宋玠教导着她如何上下套肉棒,被她纤纤玉手握在掌心时,舒服地哼了一声。 “妹妹天生尤物,只调教了一回,竟这样好。”他心中对她的喜爱难以抑制,尤其在这情动之时更显浓薄。 “你是我的,是我一人的。” 套弄了许久之后,宋玠动情地轻叹着,尽数射在了她的手中。 满心尝得爱意浓,直教春色也轻狂。 只是欢愉之后,宋玠又有些头疼。 这该如何跟她解释呢? 宋夫子你枉为人师,竟屡屡坏了礼教。(微h) 新下了一场雨,空气里满是泥土的芬芳。 原本今日是陆夫子讲学,但出现的却是宋玠,他踏进屋内的时候,原本嘈杂的学堂内骤然间安静了下来。 崔雨凝抬起头,恰好迎上宋玠一双清冷的眼眸。 她不禁想到昨日与他在船舱内种种,脸不受控制地红了,低着头赶忙假装看书,不再看他,神思也不知道飘忽到了何处,宋玠喊了她竟然都不曾听见。 直到薛宝珠用手肘戳她,小声提醒道:“宋夫子叫你。” 崔雨凝才慌张无措地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丰润的红唇被牙齿轻轻咬着,雪白的肌肤上泛着点点绯色,被她这么一瞧,宋玠竟觉得小腹一紧,原本只是想点她回个话而已,谁知道一向认真好学的崔雨凝竟在发呆。 这无意的眼神,却好似勾引,声声怂恿他越过雷池。 宋玠清了清嗓子,又重复地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还好,对于崔雨凝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听清楚了他的问题之后便轻松答了上来。 谁能想到,如今一堂课竟比从前煎熬许多,总算是熬到了散学,薛宝珠拉着崔雨凝的手:“你怎么回事,我还以为宋夫子会发脾气呢!” 崔雨凝讪讪地笑:“昨夜雨声太吵了,没睡好。” 薛宝珠点点头,亲密地挽着她的手:“锦玉阁打了些新的首饰花样送到我家,你今日也同去瞧瞧呗?” 还有十日左右就是皇后娘娘宫宴,京城之中适龄的世家贵女都收到了邀约,崔雨凝与薛宝珠自然也收到了,宝珠爱美,格外注重仪容姿态,早早地就裁剪好了衣裳,专门打了新首饰,崔雨凝虽然对首饰没什么兴趣,但也不想拂了薛宝珠的好意。 两个小姑娘便高高兴兴地往外走。 谁料刚踏出门,就瞧见了站在屋外的宋玠。 “崔家姑娘,我还有些事找你,随我来一趟吧。”他面色平静地说道。 薛宝珠平日里最怕宋玠,此刻自动忽视了崔雨凝求助的目光,和宋玠打完招呼后安抚崔雨凝道:“我就先走了,稍后挑些珠钗送去高家给你。” 待薛宝珠走远了,宋玠才问:“你们原本是要去挑首饰?” 崔雨凝温声作答,是为了宫宴准备的,二人便向着另一侧走去,那是平日里供讲学的夫子们休息饮茶的地方,其中一间便是专属于宋玠的。 刚进了门,就闻见屋里阵阵茶香,崔雨凝一回首,正好瞧见宋玠将屋门给反锁了。 她的心没来由往下一沉,还来不及问他,就被横抱了起来。 他将她放在平日里自己批阅修改学生文章的案牍上,凑近了去咬她的耳朵:“如今见了我怎还这么慌,上课也不专心,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崔雨凝羞于承认,如今她再也没有办法平静地直视宋玠,瞧见了之后便满是他或亲吻或舔弄自己的模样。 夜里还好,白天想起这些,被阳光照得总有一种白日宣淫之感,实在是太羞耻了。 宋玠才不信她,抓过放在案上的戒尺,一下下在她胸前轻敲:“让我检查一下,今日有没有听话,解了束胸布。” “已经解了。”崔雨凝慌忙回答。 “是么?”宋玠持着戒尺探进了衣领,拍了拍她的胸乳,见饱满滑腻乳肉晃动了两下,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对,瞧着你今日说话中气都足了不少。” 那么美妙的一对乳儿,万一被绑坏了怎么办?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 随后,冰凉的戒尺挑开了她的衣裙,又在花穴上拍打了两下,宋玠听见似乎有哗哗的水声,忽然邪佞地笑着:“今日上课不专心,该不该罚你?” 崔雨凝脸上的绯色更浓,低着头夹紧了腿,替自己辩解:“昨晚没睡好,原本今日想告假的,怕落下功课,屋子里又暖和,这才一时有些犯困,走了神。” 宋玠伸手探进了她的衣襟,隔着绸缎肚兜拧了一把她娇嫩的乳珠:“原来是我讲的课不好,小崔姑娘才没有认真听的,怪我,怪我。” “宋夫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崔雨凝只觉得欲哭无泪,任凭怎么解释,都是越描越黑。 听了这三个字,宋玠脸色微沉,提着戒尺在她穴上一拍:“该怎么叫我,又忘了吗?” 花穴被戒尺打了,非但没觉得痛,反而内里生出几分酥麻感,崔雨凝哪里见过这样的宋玠,莫非前些日子的温柔都是假的么? 见她仍在发呆不专心,宋玠又在她花穴上打了几下,抽出戒尺的时候,上半段已然被打湿,黏腻一片,泛着莹光。 接连被抽打了几下,身下又是一片泛滥,崔雨凝嗓音有些哽咽,似幽怨似求饶地低喊了声:“宋郎。” 宋玠吻上了她的唇:“仅你我二人的时候,可以叫我承礼。” 她哪里敢这样叫他! 崔雨凝不通人事,也不过是因为无人教导她,崔家仅她一个孩子,父亲只有母亲一位夫人,家中人口简单,教养的嬷嬷也只是说过一些基本的礼仪与女子典范,未曾细说其他,加之崔雨凝年纪尚小,成亲之后的夫妻房中事,更是只字未提。 然而男子的表字如何能肆意去喊?父亲的表字,她也只听母亲喊过呀。 “怎么,不愿意?” 宋玠瞧她一副眉头轻蹙的模样,就知道小姑娘不情愿,他恶狠狠地叼住她耳后一块嫩肉咬了一口:“为什么不愿意?” 他这一口下去,直叫人浑身一颤,崔雨凝敏感地将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喉咙口不受控制地散出一声娇吟。 少女的嗓音如出谷黄莺一般婉转,宋玠无端又想起今日课堂上她望向自己的那一眼,原本今日也没想把她怎么样,偏偏那一眼落在心头,竟生出平息不了的欲念。 这欲念变成了邪念,他只想着狠狠欺负她一番才好。 他吻得更加肆无忌惮,将她的小舌强行拖拽到了自己口中吮吸,崔雨凝拽不动他,只得凑着头伸长了脖子贴近他。 口中呜咽着。 与她唇舌相戏了许久,宋玠伸手戳进了她身下的花穴,饱满紧致的花肉层层迭迭,得益于方才流出的蜜液,此刻手指进入的比昨日要顺畅些。 “说,为什么不愿意喊我的名字?”他一手揉着她的乳肉,一手捣弄着小穴,仍是不放过她。 崔雨凝几乎都要羞愤地哭出来,便也不管不顾地哭喊得大声了些—— “男子的表字岂是随意能喊的,况且你大我九岁,按辈分来说,当喊你一声叔叔,宋夫子你枉为人师,竟屡屡坏了礼教。” 这是嫌弃他年纪大了么? 宋玠冷笑一声:“你我之间坏了礼教的,又何止这一桩?” “我们这几日做的,无一不是踩着伦理纲常。” 宋玠从案边抽出话本来,望她裙面上一扔。 原本是打算让她知晓情事为何物,增添闺房乐趣用的,然而她始终不肯敞心扉,今日还说出要称呼他为叔叔这样的话,宋玠一口气堵在心里,只觉得憋闷异常。 不知者无罪,那如果她知道了呢? 叔叔只会教训你,哥哥才疼你。(微h) 崔雨凝颤悠悠地拿起裙面上的话本,随手翻开一页,就被那满目的香艳诗词给愕住了。 “……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 这作者似乎还怕别人读不懂似的,旁边还给配了一幅插画,一男一女未着寸缕,男子的身下巨物露出一半,另一半与花穴紧密相连,而画中女子仰着头,闭着眼,似是痛楚又似是爽快地皱着眉。 崔雨凝不是傻子,又翻了几页,当下就红了眼眶,她与宋玠那日在船上做的,也和这画中两人大差不差了。 那二人是夫妻,话本讲的也是夫妻房中秘事,她和宋玠这样,算什么呢? 宋玠心中仍然介怀那声叔叔,夺过了她手中的话本往边上一扔:“坏了礼教的,可不止我一人,语凝,昨日求着我轻一些重一些的,难道不是你吗?” “我何曾——” 话还不曾说出口,就被宋玠一把掠进怀中,绵密又深沉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唔,唔,不要!”崔雨凝扭着头挣扎,要去躲他,但男女体力悬殊过大,她压根不是宋玠的对手,纠缠之际,宋玠竟一把扯下她的腰带,捆住了她的手腕。 一边缠着腰带继续束缚她的手腕,一边咬着她的唇:“这是男女极乐之事,不算坏了礼教,先前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看着崔雨凝眼眶红红,委屈又无助的模样,宋玠到底不忍心,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柔声安慰道:“哭什么,别推我,我不绑你就是。” 听了这话,她才咬着唇勉强止住了泪:“即便你不是宋夫子,也是叔伯长辈,如何能这样欺辱我?” 一声叔伯长辈,听得宋玠又是血液一凝,这个姑娘,为何总绕不过辈分这个坎呢? 于是他捧着她的脸,以指腹替擦去小姑娘颊上泪痕,耐着性子道:“你若不跟着我,太子如何会愿意放手?太子妃可不是善茬,你这么单纯,怎会是她的对手?” 崔雨凝这下彻底安静了下来,也不再继续挣扎了,最近与宋玠亲密过了头,险些忘了还有太子殿下这个令人头痛的存在。 她不就是为了逃避入东宫,才与宋玠这般做戏的么。 宋玠拿捏人的心思非同一般,见崔雨凝态度软了下来,又添了把柴:“以崔家和高家,勉强保你做个太子良娣罢了,那又如何,终究是妾室,你父母只有你一个女儿,怎么会舍得。” 他说的这些皆是崔雨凝心中所想,然而凭她是如何也不敢妄议皇家之事的,她想起父母送她来舅舅家之前的话,心中苦涩。 “父母自然是盼着我能入宫博得些许天恩。”她叹了口气,亦是为自己忤逆父母心意而感到愧疚。 崔家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又生得这般好颜色,自然想送她入宫,若等日后太子登基,崔雨凝便也能做个宠妃。 但是她也只有这匆匆一生,亦想觅得一位知心郎君,一生一世一双人。 宋玠自然知道,女儿家婚事不能自己作主,大多是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原想着等西泷安定下来之后,便去她家提亲,谁料崔家父母竟然提前将女儿送到京城,以备采选。 既然如此,不如先把崔雨凝拿下,之后再去与她家中议亲。 凭宋家的门楣以及他如今在朝中的官位,除了确实年纪比崔雨凝长了不少,其他哪点都是配得上的。 宋玠这么想着,心中又增添了几分信心,将人搂在怀中安抚:“别怕,有我在,你不想入宫,谁也不能勉强。” 崔雨凝的手腕还被束着,此刻被紧紧按在宋玠的胸膛上。 宋玠那句别怕深深地抚慰了她惶恐的心,崔雨凝不可避免地越陷越深,然而想到宋玠已有了心上人,甚至还为了那个姑娘做了这么多事,就觉得自己一腔心事酸涩难咽。 “那…等到宫宴之后,你就会去跟你的心上人澄清,对吗?” 宋玠嗯了一声,闻着她发丝间的香气,又心猿意马了起来。 他的手顺着她的衣领往里探,轻轻握住了一侧绵乳在手中揉搓,呼吸也渐渐沉重了起来。 “你瞧,外人对你我并无半点怀疑,还需多多练习才是。” 崔雨凝想到那本话册,心中又有些惧怕:“可是,可是……” 她说不出口后面的话,如此肌肤相亲,应当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而且一直以来,似乎需要练习和适应的只有她,宋玠熟门熟路,绵绵情意说来就来。 “雨凝,你要把我当作你真心爱的郎君,才能骗过所有人。” 宋玠又哄骗了一番,将她的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半截藕粉色肚兜来。 隔着肚兜,他俯身含上了已经挺立的胸乳,口中唾液沾湿了绸缎衣裳,摩蹭着柔嫩的乳头,崔雨凝只觉得被他吸得又没了主意,整个人软软地靠着他。 “那你容我缓缓,别这样急,我有些受不住。” 宋玠掀开了她湿濡的肚兜,无所顾忌地舔弄着红嫩的乳头,吸得咂咂作响。 “我们时间可不多了。” 好不容易又哄得她继续和自己亲密,宋玠哪里肯放过她,他不动声色地系紧了捆着崔雨凝手腕的腰带,随后将她推倒在案牍上。 崔雨凝就这样衣裳大开着躺在桌上,胸上潮湿一片,她想伸手去捂,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捆绑着,而且怎样也挣脱不开。 “宋郎,帮我解开吧。”她不敢正眼去看他,微微侧着脸娇羞地讨饶。 宋玠正忙着掀她身下衣裙,假惺惺地看了一眼绳结处:“系了个死结,只能剪开了。” 崔雨凝顿时紧张地直摇头,那是她的腰带,若是剪开了,她的衣服还怎么穿? “那就先不忙着解,一会儿我再仔细瞧瞧。” 宋玠趁势将她绑着的双手举过头顶,这个动作让崔雨凝的胸乳更加挺立起来,胸前两朵嫩蕊似在引诱着他快来采撷。 他当然却之不恭,低笑着附身上去:“雨凝,挺着胸脯是要哥哥来亲一亲么?” 崔雨凝涨红了脸:“明明是叔叔,这辈分乱不得。” 宋玠接二连三受挫,都到了这时候她还在纠结辈分二字,只觉恨得牙痒,不由分说,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拿起桌子旁的戒尺重重地打在崔雨凝柔软的娇臀上。 “我让你再说叔叔!” “叔叔只会教训你,哥哥才疼你。” “自己说,该叫什么?” 不是就要被别人发现才好嘛?(微h) 宋玠看着下手狠,但这戒尺打在臀肉上,声音虽大却不痛。 啪啪啪几下,吓得崔语凝蜷缩着腿往一旁躲,小姑娘冰肌玉骨的,稍微打了两下臀肉上就已是一片粉色,宋玠索性扔了戒尺,换成自己的手掌继续打她。 饱满充盈的臀肉,拍打之后带来的触感格外顺滑,宋玠只觉得她身上的肌肤都像是沾着毒药一样,沾上了就脱不了手似的。 他的理智正在渐渐溃散…… “该喊什么?” “教了几回,记不住是么?” 崔语凝臀上热辣辣的,见宋玠这会儿是真的发狠了,声音都带着哭腔,眸子亮闪闪地看着他,终于还是喊出了口—— “承礼。” 宋玠从未想过,自己的名字从心爱之人口中念出来会是这样的婉转动听,何况眼前的心上人还是一副娇花被雨水打湿的无助模样,好像在这风雨中,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十指插入她的指缝中,紧紧地按着她,又是一阵热切的吻落在她的唇上、身上。 他牵着她的手刻意在自己身下划过,停在了那一处硬挺之上,说道:“语凝,你又把它碰肿了,怎么办?” 崔语凝红了脸:“明明是你故意让我去碰。” 宋玠勾出一个笑,在她耳边说:“总算开了些窍,对,我就是故意的。” 方才身下之物不知不觉又胀了起来,欲念升起竟难以压制下去,他压在她的身上去吻她,膝盖抵在崔语凝两条腿间阻止它们合拢,隔着衣裙去蹭她的花穴。 隔了一层衣衫,花穴里浪潮翻涌,崔语凝不知道为何,只要宋玠稍稍触碰自己,身下就不受控制地流出这么多水来,那些水黏糊糊地,总是教她不舒服。 宋玠将她的嘴唇吸吮得通红,看着小姑娘的发髻被弄散了,凌乱的发丝黏在她的额头上,脸颊上,再顺着白皙地脖颈往下,两团嫩乳裸露在空气中微微晃动,下身虽然还有衣裙遮蔽,然而被他蹭得想必也已经湿漉漉一片。 他觉得越来越难以忍受,仿佛等不到与她成亲的那一天,现在立刻就想将人拆吞入腹。 宋玠拖着她的两条细腿,将崔语凝拽到了桌边,而后褪下了自己的衣裤,提着分身在她的花穴口蹭,紫红色的肉棒上沾满了黏腻的花液,在穴口轻轻捣了几下,还未真正进去,崔语凝就已经吓得腿软了。 这不就是刚才话本里那幅插画吗?夫妻房中秘事…… 本能告诉她,决不能真的让他刺进去,崔语凝哭着摇头:“承礼,承礼,别进去。” “早晚都是给我的,怕什么?”宋玠这会儿欲望上了头,也顾不得继续编谎话去哄骗他,不慎竟将心中所想就这么说了出来。 谁料崔语凝闻言怔住了:“你那心上人怎么办?” 她说这话的时候嗓音低低柔柔的,一双明亮的眼眸中盛满了泪水,竟带着一丝娇嗔的责怪,宋玠从她这话里听出了委屈,这才稍稍恢复了些神志。 谎是自己说的,现在还得去圆。 他的停顿在崔语凝看来,则是另一种意味。 他刚才一定是被冲昏了头,事后必然会后悔的,到时候他明明已有了心上人,却又占了自己的身子,两边为难的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宋大人,你在里面吗?”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崔语凝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自己被宋玠敞开了衣裳按在桌上戏弄的模样若是被外人瞧见了,那她也不用活了。 宋玠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取了挂在一侧的披风盖在崔语凝身上,示意她不要出声。 “什么事?”他走到门边,开了一道缝跻身出去。 来人是学堂里的门房李四。 宋家的小厮前来寻宋玠,说是宫中传唤,家里寻不到人,便来这边看看,李四想起来散学之后,学生们都离去了,他没见着宋玠出来,便让宋家小厮在门口等着,自己前来寻找看看。 没想到他真的在这里。 屋里似乎还有另一个人,李四好奇地多瞥了一眼,只瞧见了披风的一角,宋玠眉头一皱:“话带到了就退下吧。” 李四悻悻地告了声罪,便转头离去了。 宋玠回到屋里,崔语凝已经整理好了衣裙和头发,正在重新插珠花,他走上前去。 “我来。” 原本歪着的珠花经由他的调整,重新戴好,崔语凝低着头道了声谢。 他将书案恢复了原样,向她解释道:“陛下传唤我入宫,我不能送你回家了。” 崔语凝忽然觉得心头一松,感谢陛下救她一命,忙摇头道:“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穿过杨柳街就是高家了。” “不行,你在这儿坐着,一会儿我差人来接你回去。”宋玠揉了揉她的脸颊,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好乖乖,今日乖极了,再喊一声承礼给哥哥听听。” 崔语凝想不通,为何宋玠放着叔伯的辈分不要,非要纡尊降贵当她的同辈,然而想到今日这顿戒尺,不禁心有余悸。 嘴上讨些巧,总好过再惹他生气发狠,崔语凝乖乖地喊了声:“承礼。” “真乖!”宋玠又吻了吻她的唇,这才满意离去。 为了避嫌,待宋玠走了好一会儿之后,她才走出学堂,直到门房李四好奇地看着自己,崔语凝才忽然回过神。 她为什么要避嫌,按照宋玠的意思,不是就要被别人发现才好嘛? 崔语凝的身影离去之后很久,李四都没有能回过神。 他自然认得这是崔家小姐,去年刚来学堂里的时候,崔语凝因为相貌出众给他留下了印象,原先只觉得是个小姑娘而已,怎么今日瞧着,竟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来,在那银色披风的衬托下,整个人清冷绝尘地像是天宫里的仙娥,但颊上两片红云又平添几分勾人的魅惑。 李四虽是鳏夫,但常年流连青楼,也与几个娘子有些扯不清的关系,他一眼就看出,这崔小姐脸上的潮红,分明是女子高潮之后才有的颜色。 他瞬间联想到了方才宋玠屋外看见的那披风一角,似乎就是这个颜色! 会有人愿意去亲自己不喜欢的人吗? 这阵子,西泷的形势似乎有些难以控制,皇帝读了宋玠呈上来的折子之后,隐隐有些担忧,今日急召宋玠入宫,也是与他私下商议此事。 今年年后,自宋玠被册封为西泷大行台尚书令之后,只在当地待了一个月就被陛下召回了京中,然而这毕竟只是一时,作为当地的军政长官,他迟早是要前去属地就任的,总是留在京中,也不是个办法。 皇帝有心笼络宋家,却又怕放了宋玠出京便不受控制,他如何不明白宋玠那一道道折子呈上来是何用意?只不过嘛,若他这番能顺势应了和善柔公主的婚事,皇帝便也没什么太过于担心的。 枕边放一个眼线盯着,一举一动也在他掌控之中,更何况,善柔本就中意宋玠。 因此,二人谈完了正事之后,皇帝忽然开口:“宋爱卿,听皇后说,上祀节时你拒了善柔公主的帕子,她回宫之后哭了许久。” 说出口之后,又觉得自己话里的质问过于显露,便又问了句:“你今年也已经二十多了吧?” 宋玠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谢陛下关心,臣今年二十又五。” “家中还不议亲?”皇帝顺势说道,“不如朕再替公主问一问宋爱卿的意思?” 原本以为是顺水推舟的事儿,且已经提了两回,宋玠这么久未曾娶妻,若是中意其他世家女,必然已经早早定了下来,皇帝料定了他目前仍是心无所属,便想着今日这赐婚或许能落实了。 谁料宋玠作揖道:“多谢陛下美意,臣已有中意的女郎,或许再过几日,就能定下来了。” 连皇帝也吓了一跳:“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似乎是想到了心仪之人的模样,宋玠的面目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他浅笑着:“小姑娘年纪小,去年才及笄,臣便也没着急。” 这么一说,连皇帝都有些好奇了:“谁家的姑娘能得宋爱卿青眼有加?” “云州崔氏小女,其父崔陵之。”宋玠大大方方承认,“她先前一直随家人住在云州,去年秋天刚来的京城。” 云州隶属于西泷,在偏远之地,这俩人是怎么认识的? 宋玠这番操作皇帝倒是懵了,以他的家世,宋怀明会允许嫡子娶一个云州的小姑娘吗?崔陵之他有些印象,崔家在先帝时期也是五姓七望人家,然而自他登基以来,似乎水花就渐渐小了,到了崔陵之这一辈,若非记得当年的高家贵女下嫁在京城轰动了一时,他几乎都想不起这号人物。 然而盯着人家的婚事问个不休未免有些失了身份,皇帝清了清嗓子:“难怪你急着想要回西泷,想必也是为了早日成亲吧,哈哈。” 宋玠为自己择的这一门亲事,虽不能令皇帝彻底放心,但多少也消散了些紧张感,崔氏一族不足为患,最多是高攀了宋家,不会对他造成更大的威胁了。 “臣还有一事相求。”宋玠随即说道,“过几日宫宴,皇后娘娘发了帖子,崔家小女又想去见见世面,臣这个年纪与官职,着实也不便前去……” 皇帝朗声大笑,拍了拍宋玠的肩头:“还未成亲,宋爱卿就这样上心,朕知道了,朕一会儿要去皇后宫里,会同她说一声,莫要为崔家小女乱点鸳鸯谱。” “如此便多谢陛下了。” 宋玠两件事办成了一件,已经十分满意,至于他到底何时能回西泷就任,陛下没有明确给出回答,在他没有完全放下心来之前,必然还会将他在京中再留一段日子,好在他将心腹留在了那里,一旦有什么大的变动,也能及时部署。 不如就利用好这段时间,与崔语凝把感情基础建牢固一些,也省得他整日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一个不注意,这傻姑娘会被别人拐走了。 而那边,薛宝珠总算是等到了崔语凝回来,亲自带着珠宝首饰上门去送给她。 “宋夫子没有责罚你吧?”薛宝珠瞧着崔语凝的眼眶有些红,隐隐有些担心,她是不是因为上课走神被宋玠给斥责了? 崔语凝却笑笑:“没有,宋夫子没有责罚我。” “那他找你做什么?”薛宝珠将盒子打开,取了里头几支珠花,在崔语凝头上比划,随口问道,“刚才看他那么严肃的样子,吓死我了。” 崔语凝被她按着坐在那试珠花,蓦地想到了宋玠今日做那些事儿,脸又不受控制地红了。 她忽然也有些好奇,支支吾吾地问薛宝珠:“宝珠,你可有心仪的郎君?” 薛宝珠原本是随口与她闲聊,崔语凝这么突如其来的一问,她还以为自己和崔语凝表哥互通书信的事情被她发现了,紧张地攥着衣袖:“语凝,你千万别告诉你舅舅。” 崔语凝还觉得纳闷,为何问起心仪的郎君,要告诉自己的舅舅,谁料薛宝珠已经开始不打自招:“是因为那只纸鸢飞进了你家院子,高煜回了一首诗在上头,我们才开始传信的。” 原本她只是想问问薛宝珠可有心仪的郎君,喜欢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心情,她对宋玠的感情,自己都有些看不透,但又不能与旁人细说,只得试探着问问自己的好友,谁知道,被她问出这么一桩事儿来。 那一切就不足为奇了,难怪薛宝珠没事总来找她,想必,是来看表哥的吧。 “你们只是传了信?”崔语凝起身,笑着去牵薛宝珠的手,原本她想再问问,可有二人单独相处过,但又怕过于唐突,后半句话便没有说出口。 薛宝珠听她这一问,更觉得崔语凝一定是全都瞧见了,捂着脸承认:“真的就只亲了那一回,其他再没有了。” “那……你说,会有人愿意去亲自己不喜欢的人吗?”崔语凝着实没想到,宝珠与煜表哥进度如此神速,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还不止一次。” 薛宝珠不疑有他,只当崔语凝在审问自己对她表哥的心意,顾不得羞怯,严肃认真地说道:“当然不会了,若是自己不喜欢的人,不小心碰到了都觉得不舒服吧。” 她附耳在崔语凝身侧:“我与他既有了肌肤之亲,那便是认准了他,煜哥哥说,过几日就要让你舅舅舅妈与我父母提亲去了。” 不知何故,崔语凝心中有些失落与酸涩。 煜表哥亲了宝珠一下,就已经去她家提亲了,那么她和宋玠呢?就算是一场做戏,难道他就能半分情意都没有地去与她做亲密之事吗? 等到太子对她死了心,公主也不再缠着宋玠,他也就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定亲了吧,到那时候,应该也不会再和自己有什么联系了。 崔语凝将眼泪吞了回去,心中发着誓,等到她落了选,即刻就回云州,再不要留在京城这个伤心之地了。 为什么不去敲诈宋玠? 昨日把珠钗弄丢了,崔语凝担忧了整晚都没睡好,家里走过的地方和房间里的角落寻遍了也不见踪影。 恐怕是昨日和宋玠推搡之间,掉落在那间屋子里了。 这可如何是好,毕竟是女子私有之物,若被人捡到了,认出来就不妙了。 今日散了学,她有意磨蹭了一会儿,等所有人都走了,才悄悄潜入那间屋子。 这里应该是被人打扫过了,一眼望去屋内摆设一览无余,地面和桌面都是干净整洁,她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只要不在这里被人捡到了,其他地方也无所谓。 她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准备撤离。 门刚一打开,外头站着个人,崔雨凝吓了一跳。 男人穿着黄色的粗布衣裳,那一身装扮应该是学堂里的下人。 “崔小姐可是在找这个?”李四笑眯眯地将珠钗在她眼前晃了一圈,又收了回去,“这应该是你的吧?” 他竟然认得自己?崔语凝愣了一下,没有接话,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她摇了摇头,就要绕过他出门,想快些离开。 “先别急着走呀。”李四拦住了她的去路,“昨日我可是都瞧见了,你与宋大人在这屋子里……啧啧啧。” 其实李四昨日什么也没瞧见,只不过看着宋玠与崔雨凝前后脚离开。 这会儿见崔语凝低头不说话,脸都憋红了的模样,心里也已经肯定了十之八九。 这崔小姐,多半是和宋大人在里面行了苟且之事,才会这样做贼心虚。 这么大个秘密竟然被他发现了,那不得狠敲一笔发点财? 李四的笑容更深:“崔小姐,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想,女儿家的名声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像你这样世家小姐,对吗?” 他话说得含含糊糊,若是旁人必不会轻易上当。 崔语凝从未与这样的三教九流打过交道,被他两句话一吓,残存不多的镇定就被击垮,没来由地慌了:“你、你想要做什么?” 见小姑娘露了怯,李四顿时嚣张起来:“我想,崔小姐的好名节,一百两黄金总是能值的吧?” 一百两黄金?崔语凝瞪大了眼睛。 “崔小姐,明日若不能将黄金给我,那我可就管不住我这张嘴喽!” 崔雨凝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想借着这事儿敲诈勒索。 她不知该如何应对,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李四见她傻站着许久也不给个回话,失了耐心,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明日散学我在门房处等你。” 说罢,他不知道去哪里继续转悠了,而崔语凝则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学堂的门,不知如何是好。 门口只剩一辆马车了,应该是自家的,但是瞧着怎么和早上送自己来的不太一样? 她不敢贸然上车,待走近了之后,才看清见那小厮也是个陌生面孔,正心里奇怪,忽然车窗上的帘子撩开,宋玠露出半张脸,正看着她。 “上车。” 宋家的马车宽敞又豪华,容纳四五人也不会显得拥挤,此刻偌大的空间内只有宋玠一人,端坐在正中央。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宋玠瞧着小姑娘的脸色不好,不看他也不接话,多问了一句。 谁料这句话说出口,对面的崔语凝竟然哭了。 “怎么了?”宋玠皱着眉上前询问,“今日被夫子训了?” 他一开口,崔语凝哭得更厉害,委屈涌上心头,眼泪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掉:“我再不要留在这里了,我要回云州去。” 那个讨厌的门房大叔,为什么不去敲诈宋玠,反而欺负她一个女孩子? “莫要说气话,这时候回什么云州。”宋玠抽出帕子替她擦着泪,听见她说要回家去,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于是耐着性子哄,“谁欺负你了?有我在,必会替你教训他。” 崔语凝埋在他怀中,抽泣着将李四如何敲诈勒索她的经过告诉了宋玠。 宋玠听完之后,嗤笑一声,并没有把李四那家伙的话放在心上。 这种小事也吓得她哭哭啼啼,以后跟着他,极有可能危难重重,岂不是要日日洗面? 正好,让这不长眼的李四来给她练练胆也行。 在宋玠的柔声安慰下,崔语凝总算是止住了哭,声音嗡嗡地问他:“那明日怎么办?” “任凭他说什么,你都无需搭理,明日散了学之后晚些走,我在门房口等着你。” 这话叫崔雨凝安心不少,宋玠这么厉害,一定能解决此事。 “眼泪为了那种人流,多不值得。”哄好了崔语凝之后,宋玠握着她的手,将人轻轻带入怀中,“昨日还坏我们的好事,哥哥想了你一晚上都没睡着。” “一把年纪了,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崔语凝推了他一把,耳朵都被他那露骨的情话羞红了,羞愤交加。 这个坎是过不去了,宋玠也认了,无奈地叹了口气:“那雨凝行行好,疼一疼我这个老人家吧。” 他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下,原本一团软肉被崔雨凝柔嫩的小手摸了几下之后,竟然慢慢变得硬挺胀大。 “怎么会这样?”崔雨凝有些欲哭无泪,“明明,明明刚刚还……” 刚刚还是软趴趴的,怎么这么快就硬了? 宋玠视若无睹,吻着她的唇,手从她的领口探进去,温柔地揉捻那一团嫩肉。 崔雨凝被他亲得失了魂,满脸潮红,整个人软在他怀中起不来。 马车骤然间停了下来。 宋玠知道是到了地方,沉声对着车厢外的人说话:“你退下吧,吩咐下去,没有我的传唤,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 崔雨凝不知他要做什么,双眼尚有些迷离:“这是要做什么呀?” 宋玠凑到了她耳边:“等会儿再说,哭了那么久,哥哥让你先舒服一会儿。” ———————— 一会儿晚点还有,肉渣夜宵TAT 在线警告敲诈小朋友的恶霸,明天人家家长就要去教训你啦(?????????) 这个年纪了,居然还如此水性杨花!(h) 马车内的空气因两人的缠绵染上了一层情欲,呼吸之间也尽是爱意汹涌。 宋玠掀开了她的衣裙,整个人探了进去。 看不见他的脸,只凭借布匹遮盖下的形状辨认出轮廓,崔雨凝只觉得身下一热,宋玠趁她未回神之际已悄悄将花瓣含住。 少女穴口的花瓣比她的嘴唇还要柔软,但却饱满充盈,两团嫩肉紧致地挤在一起,肉缝狭小得容不进一丝异物。 他以舌尖上下扫过那道缝隙,舌苔摩擦过穴口的粗糙感激得崔雨凝夹紧了双腿。 她两条腿被分别架在肩膀的两边,再如何夹紧双腿,也始终无法并拢,大腿的内侧的肌肤剐蹭过宋玠的侧脸,留下一片滑腻感。 原本是想替她纾解烦闷,但她却始终很紧张,不能放开享受。 宋玠喘着气,每一下灼热的呼吸都喷在花穴外侧,他的脑袋被小姑娘紧紧夹着不能动弹,便恶意地在她穴口咬了下。 “别夹这么紧,哥哥在吃你的穴。” 露骨刺耳的情话似乎钻进了身下的花穴中,崔雨凝只觉得小腹处又酥又麻,还有一种酸胀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按耐不住,要喷涌出来。 宋玠抬高了她一条腿,将她下身打开得更大一些,他的舌头已经灵活地钻进了肉缝之中,内壁都是凸起的小颗粒,随着舌头的深入,还在不断绞弄收紧,一股股的蜜液黏在舌尖,清甜一片。 “妹妹真香,真甜。” 他一边说着,故意将吸嘬的声音发出地很大,吸溜吸溜的声音放荡淫靡,崔雨凝受不了这言语和身体上的双重刺激,紧张地两条腿乱蹬。 “放开…快放开我。” 一种强烈感觉袭来,好似尿意憋不住,她抬起脚,踩在宋玠的肩头不断踹他,试图将他移开。 她已经十六岁了,又不是几岁的婴孩,显然不能再做出这种车内失禁的羞耻行为。 宋玠吸得正尽兴,岂容她阻止,伸手握住了两只脚踝,重新将她拉近。 娇嫩的花穴正对着自己脸,粉红的嫩肉层层迭迭,让人食欲大开。 宋玠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他像是闻见了肉香的饿狼,叼着小姑娘的嫩穴,竟难以松口。 崔雨凝分不清身下是他的津液还是自己的花液,只觉得一片潮湿,她的双腿被宋玠紧紧握在手中,只得微微弓起身子,支撑着自己勉强坐起身。 “松开,快松开呀。” 快意在车内翻涌,就要难以控制喷发出来,崔雨凝被欲望控制着难以自持,嗓音都是带着魅惑的轻颤。 宋玠不予理会,因为她的阻挠,舌头反而插得更深,他不断在花穴内抽捣,舌尖忽然舔弄到了一粒小豆子。 舌尖轻轻扫过,惹得崔雨凝浑身颤抖,她无助地抓着自己的裙角,紧紧攥住。 情欲如狂风暴雨来袭,将理智的火苗浇熄,刚刚还觉得舌头刺进小穴里涨得难受,这会儿又嫌它插得不够深,不够用力。 “承礼,承礼……”她忘情地喊出了他的名字,就如同梦境中一样。 崔雨凝只觉得,这一刻,他们仿佛不是在做戏,而是真的为彼此动情。 宋玠忽然将她整个花穴含在口中,开始用力地吸入,崔雨凝受不了这样的快感,身下忽然喷出一道水流。 她顾不得去想后果,大脑里一片空白,心还在砰砰地乱响。 双腿也无力地耷拉着,挂在宋玠的肩头使不上力气。 宋玠将她吸得来了一波高潮,喷出了不少水,内心隐隐有股自豪和满足感。 他抬起脸,嘴唇和下巴处满是她刚刚漏出来的水,鼻尖处也是晶晶亮。 “妹妹喷了哥哥一脸水,快给我擦擦。” 宋玠丝毫不觉羞耻,厚着脸皮与她嬉笑,整个人也凑了上去。 崔雨凝轻喘着平复气息,乖顺地取了手帕,替他仔细擦去沾在脸上的蜜液。 “下回不许这样了。”她娇嗔了一句。 似乎对自己的排斥感渐渐小了,宋玠察觉到了她细微的变化之后,心头雀跃。 一时得意忘形,满口荤话。 “这样是哪样?是不许舔穴,还是不许吃穴?”他坏心地说着,越是不想听他就越要让她听,故意惹得小姑娘又是一阵面红耳赤。 崔雨凝有些急了,宋家乃事诗礼世家,祖上三代都是为人师表的人物,为何到了宋玠这里,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这些浑话? “你别再说了,再说我就要回家了。” 崔雨凝说的是要回高家,然而宋玠却以为她还想着回云州的事儿,面色都有些冷。 “没有我同意,你休想回去。” 他的眼神温柔,却带着裹满占有欲的危险,崔雨凝却是彻底误会了他,以为宋玠不让她今日回去舅舅家。 “我出来得久了,舅舅会担心的,我真的得回去了。” 她的警告对宋玠一点威胁也没有,只见宋玠笑道:“没我同意,你哪里也别想去。” 崔雨凝往后缩了缩身子,情欲退去了之后只剩一片冰冷,这样的宋玠让她觉得有些害怕,她紧张之下便开始胡言乱语:“你既有时间与我纠缠,为何不多陪陪你的心上人?” 宋玠见好不容易拉近些的关系又被她扯远,气愤地说了句:“我和她已经再无瓜葛了。” 崔雨凝愣在那里,喃喃地问了句:“为何?” 难怪提到他的心上人,他竟那样生气,原本崔雨凝只以为他说的是气话,或许是闹了些小矛盾而已。 谁料宋玠冷着一张脸反问:“你说为何?” 她有些无措… 她也不知道为何啊,难道是因为自己代笔写出去的那些信? 还是,她与宋玠过分亲密,传到了那位小姐的耳中引起了误会? 崔雨凝百思不得其解,嗫嚅地回了句:“我不知道。” “因为——” “我爱上了另一个姑娘。” 没想到宋玠会给出这样的回答,崔雨凝只觉得血气上涌,似乎自己比他那位曾经的心上人还要气愤。 这个年纪了,居然还如此水性杨花! 她悲哀地想着,自己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 重操旧业,继续骗呗。 原本宋玠是带崔语凝去看新宅子的,他想着成婚之后便可新建府邸,未来的宋夫人不去看过,那怎么能叫家呢? 谁料还没下车,二人就闹了个不欢而散。 他想趁机把话说开,撇清自己与那位莫须有的“心上人”之间的关系,好与她更进一步,谁料崔语凝居然认真地发起了小脾气,说什么都不听他解释。 今日居然连课都没来上,枉费他一大早去与其他夫子对调课程时间! 宋玠的心情非常不好,简直可以说差到了极点。 学生们被他身上阴沉冷郁的气息压迫地大气都不敢喘,散了学就迫不及待作鸟兽状散去了,直呼宋夫子越发可怖。 而等所有人都散去了之后,宋玠则缓缓踱着步,走到了门房处。 李四的心咯噔了一下,今日没见着崔小姐,却见了宋大人过来,感觉不妙,然而面上依旧是笑嘻嘻地讨好着与他打招呼。 宋玠原本都没想亲自教训这等货色,找几个人打一顿,再丢出京城便也了事,但他昨日在崔雨凝那里吃了鳖,心中一口闷气还压着,此刻见李四那一张胖脸,越发觉得生气。 什么东西,也配惹得崔雨凝与他置气? 宋玠不与他废话,冷着脸径自说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命能不能值一百两黄金。” 李四心中大呼不好,他本来就是利用人的心态去赌一场,若宋玠与崔雨凝是正当来往,又何须一前一后刻意离开学堂,况且当时他在门外,隐隐听见里头有女孩子的喘息声,这总不会是假的。 一男一女散了学不走,鬼鬼祟祟地在屋子里不知道做什么,形迹可疑! 但是,没想到这崔雨凝居然立刻就去宋玠那里告了状! “宋大人说什么,小人怎么听不懂了。”他心中叫苦不迭,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背,但李四毕竟混迹多年,知道此时打死也不能自己承认,便继续糊弄,“哪有什么一百两黄金。” 宋玠也没指望着李四说实话,能做出威胁勒索一个女子的事来,这人还能有什么出息? 他一脚踹在李四的胸口,饶是李四那般健硕的七尺男儿,也被他踹翻了跌坐在地上。 他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急着想要说些什么,却越发咳得厉害。 这一脚踹下去,宋玠忽然觉得心头畅快了不少,他走上前去又对着他的小腹猛踢了几下泄愤。 打得李四连连求饶:“宋大人,别打了别打了,小人是一时糊涂呀,以后再也不敢了。” “识趣些就自己滚出京城,以后再让我瞧见,你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 宋玠神清气爽地走出了学堂,只恨崔雨凝没能见到他与人斗殴的飒爽英姿,然而他毕竟许久没有施展身手,方才踢了几脚又过于用力,这会儿小腿肚子都有些打颤。 跟随而来的侍从眼尖,看他走路有些与平日里不同,忙过来要搀扶。 宋玠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忽然想到了今日崔雨凝告假,一定还不知道李四的事情他已经亲自解决好了。 如今她不出门,自己也不便直接约她,宋玠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借着自己妹妹的名号去约一约。 崔雨凝这回居然硬气了起来,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一定是出自宋玠的手笔。 宋小姐与她从无来往,好好地怎么会约她,况且还是约她去游湖赏花? 就算不是宋玠,也多半是替他来说话的。 于是她让人去婉拒了,只说自己病得厉害,起都起不来。 连着约了几天,都没有把崔小姐给约出来,赵侍从看着脸越来越黑的少爷,提着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今日的拒绝再次送达。 “崔小姐回了话,这几日都没出门,说要在家养好身子。” 宋玠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不得已又得重操旧业,继续骗呗。 崔雨凝躲着不肯出来,他总不能去高家硬闯抓人吧,小姑娘真的就像只兔子,胆子这么小,稍微一受惊吓就不肯再出来了。 “明日你再去传话,就怎么说……” 赵侍从听完之后瞪大了双眼,这是自己家威武英明的少爷能说出来的话吗? 他没听错吧? 嫉妒、愤恨还有不可置信席卷而来。 见了崔雨凝之后,赵侍从酝酿了许久的紧张感和急迫感忽然消散了。 今日有些微雨,崔小姐一袭浅紫色衣裙,撑着伞,提着裙角从后门口走出来的时候,他只觉得心头所有的焦灼都被这柔和的画面抚平了。 少爷的眼光真好,崔小姐竟美得像从画里面走出来似的。 “有什么事吗?”她的眉眼温和,然而表情却淡淡的。 赵侍从回过神来,赶忙说道:“崔小姐,您行行好,快去看看我家少爷吧。” 崔雨凝的表情并不意外,她撇了撇嘴角:“你说的十万火急,务必让我亲自出来相见的事儿,就是这个么?” 赵侍从被她柔柔地态度给搪塞了回去,一着急,便在少爷原话的基础上添油加醋:“少爷,少爷他去学堂里教训那个门房,谁料那人身上带着刀,他趁着少爷不备,竟刺伤了他!” “什么?”崔雨凝的表情变了,关切与慌乱打破,从她的眸子里溢了出来。 崔雨凝当下就要跟着去看宋玠,赵侍从忽然有些慌,少爷只让自己跟崔小姐说他病了,现在经由他的改编,又变成被人捅了。 一会儿穿了帮,他就两头不是人了。 赵侍从将她带到了前几日来的新宅子大门口:“崔小姐,您稍等下,我去跟少爷通报一声。” “刚刚你不是还说他伤得很重吗?怎么这会儿还磨磨蹭蹭的?”崔雨凝有些不悦,分明是他急着让她来看望宋玠,这会儿又要多此一举去通报做什么? 见崔小姐恼了,赵侍从也不管那么多了,眼一闭,心一横,直接将人带到了房门口。 少爷,属下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外面又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打落在叶片上沙沙作响,崔雨凝往里走了几步,想要喊宋玠,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才好。 “你终于肯见我了。” 宋玠突然现身,从身后抱住了崔雨凝,他为了显示这几日的憔悴与病态,今日没有束冠,唇边还带了点青色的胡渣。 崔雨凝只觉得身后一热,顿时僵住了,然而想到他毕竟受了伤,便也没有挣扎。 只是柔柔地问了一句:“伤得可厉害?” 宋玠听岔了,以为她问自己烧的可厉害,亲了亲她鬓边的发,嘟囔了一句:“雨凝若肯亲亲我,便就都好了。” “乱说。”崔雨凝轻轻挣开他的怀抱,回过头去面对着他,眼中满是关切,“赵侍从说,你去教训那人时受了伤,岂是说好就好的。” 宋玠疑惑了一瞬,这赵侍从人不可貌相,平日里瞧着寡言少语,编起胡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竟不输给他啊! 然而他才不管那些,崔雨凝肯来见他,他的目的就达成了。 宋玠环住了她的肩膀:“可疼了呢,但也比不上你不肯见我时的心疼。” 崔雨凝的脸唰地红透了,说不上来的娇羞,然而想到前几日与宋玠发生争执的原因,心里头又冷了些。 她推开他的手:“你不是有好几位心上人,只管去找她们,见我做什么。” 这话醋意满满,宋玠却像吃了蜜一般甜。 崔雨凝开始在意他了。 “哪有好几位心上人。”宋玠将她拽回来,“我的心里,只有雨凝一人。” 她的双眼睁得很大,直到他温热嘴唇贴在她的唇上都时都忘了闭上。 宋玠一边吻着,一边心里感叹,他这辈子可算是栽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上了。 才几日不见,就恨不得冲进她舅舅家中,闯入她的闺房将她劫走。 “怎么会……是我?”他的唇与她分开,两个人的呼吸因为这深吻都有些急促,崔雨凝不可置信,喃喃地问出了口。 “到了这时候,还不明白么?” 那一瞬间,宋玠想要将所有谎言都撕开,承认自己对她蓄谋已久。 然而迎着她清澈动人的眼眸,却又不敢开口承认自己之前种种卑鄙行径。 他只是忘情地不断去吻她。 “我心仪的人,是你。” “不行,不行……”崔雨凝本能地拒绝。 他将她横抱起来,往床榻边走去,宋玠的步伐有些急促,崔雨凝晃晃悠悠地害怕摔下来,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宋玠的心跳得飞快,崔雨凝的拒绝让他有些慌乱,他将她扔在床上,随即欺身上去。 她理不清自己对宋玠到底是什么情绪,只知道自己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提在手中,如牵线木偶一般肆意拉扯。 他们注定不是一路人,无论家世背景,还是年龄身份,都差别巨大。 她只想着早日落选,安安稳稳地回到云州去,过简单快乐的日子。 而宋玠这般的人,如明珠一般耀眼,善柔公主喜欢他,京中世家贵女也喜欢他,他做不到一生只有一人。 “为什么拒绝我?” 强烈的压迫感逼的崔雨凝喘不过气来,她慌乱无措,思绪也乱了:“我们并不相配。” 宋玠的脸色也冷了:“那和谁才相配?” 崔雨凝闭着眼,艰难地说出一句谎话。 “我在云州,已有了心仪的郎君。” 那一瞬间,嫉妒、愤恨还有不可置信席卷而来,如巨大的浪潮将他的理智拍碎。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问。 “说,他、是、谁?” 【600收加更】骗了你的,又何止这一桩事。( 宋玠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崔雨凝是否在云州已有心上人。 她看起来并不想留在京城,而且对入宫极为排斥,顶着父母的压力也要想办法落选,既然能拒绝太子,现在便也能拒绝自己。 他恨不得将那个男人撕成碎片。 然而现在,他只想先把她撕成碎片。 嫉妒充斥着他的头脑,自己觊觎了许久的甜美果实竟然被别人抢先摘走了,他伸手捏住了崔雨凝的下巴。 “你那心上人,知道你已经被我尝遍了么?” 他的言辞已极为露骨香艳,从前崔雨凝丝毫不通情事,这然而小半个月下来,也已经略懂一二。 “我该回去了。”她察觉到了危险,起身就要逃脱。 宋玠紧紧握住了她的胳膊,将人拽了回来,又重新扔回了床上。 “回哪儿去?”他冷冷地盯着她,“这间屋子,就是你的家,你不知道么?” 崔雨凝只觉得害怕,整个人都在颤抖,她企图推开宋玠,然而却依旧阻止不了他的亲近,又伸脚去踹他,却被他死死压着,难以动弹。 他扯下她的腰带,捆住了她的手腕,又将另一端在床头木框架的缝隙间打了个死结。 “你要做什么!” 她的声音因为害怕带着哭腔,然而却无法再令宋玠心软。 此刻他的理智被嫉妒吞没,然而却怒极反笑,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衣衫,一边笑着对崔雨凝说:“你猜,我要做什么?” 崔雨凝看清了他的肌肤光滑,毫无一点伤痕,气得眼眶都红了,大喊着:“宋玠,你这个骗子!你根本就没有受伤!” 宋玠想要去吻她,却被崔雨凝偏着头躲开,他捏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口中说的话,另崔雨凝如坠深渊。 “骗了你的,又何止这一桩事。” 他掀开了她的衣裙,长指探向她身下的花穴,一片干涩,她还未曾情动。 “被我玩湿了身子的时候,怎么不推开我?”宋玠的指头刺入了半截,在穴内轻轻搅动,不消片刻,就听见噗呲噗呲的水声。 他将手伸到她面前,食指与拇指稍稍揉捻了几下,黏腻在他指尖的蜜液竟然拉扯成了一条银丝。 “你那心上人,知道你一碰就这么湿漉漉的么?” “他知道,你的乳头,小穴,都被别的男人尝过了么?” 宋玠握住了崔雨凝胸前两团鲜嫩的乳肉,肆意揉搓,玩弄了一番之后,两粒乳珠已经敏感地挺立了起来。 他低下头含住一颗,发出嘶嘶的吮吸声。 崔雨凝从前被他温柔地哄着骗着,也不觉得摸穴吃乳多么羞耻,今日宋玠撕下了伪装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彻底被他给骗了。 眼泪止不住地流,看着埋头在自己胸乳上啃咬的男人,崔雨凝只觉得害怕,懊悔自己竟与虎谋皮。 此刻唯有瑟瑟求饶,试图唤醒他心中的良知。 “宋大人,求你放过小女吧。” “方才喊我宋玠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他抬头,听着那句宋大人又生出几分不悦,“忘了我说过,该怎么叫我么?” 回应他的却只有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她哭得梨花带雨,令人心疼不已,然而宋玠一想到其他男子也曾窥探过她娇羞甜美的模样,才涌上心头的一点怜惜,就变成了想操到她崩溃毁灭的狠戾。 他又塞入了一根手指… 两个手指都进去了半截,卡在她未经开凿的穴口难以施展。 里面紧得不像话,他的手指想要将花穴撑开些,都十分困难。 崔雨凝大声呼救,试图唤来其他人的注意。 她喊得越大声,宋玠的手指就塞得越深,他不再像从前一样温柔,而是凶狠地恐吓:“再叫,就用手指破了你的身子。” 被他这句话成功恐吓,崔雨凝止住了抽泣:“怎样做,你才能放过我。” 宋玠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发:“不是一开始就同你说过了吗,亲亲我,就好了。” 崔雨凝想了想,认命似的闭上眼,伸长了脖子去贴他的唇。 先前都已经亲过了千百回,只要现在他愿意放过她,那再来一回便也忍了吧。 她的乖顺令宋玠满意,崔雨凝主动的亲吻将他的欲望轻易点燃,两唇相贴之际,他伸手提着自己身下早已肿胀的肉茎,在她的花穴缝隙处不断摩擦。 两人吻颈相拥,裸露的肌肤紧紧黏在一起,柔嫩的乳珠蹭在宋玠坚硬的胸膛上,带来阵阵酥麻的战栗。 崔雨凝不可抑制地流出许多水来。 宋玠将肉茎挤进了她的腿心,大掌拍在她饱满的臀肉上,命令她:“夹紧了。” 他模拟着男女交媾的姿势,腰肢有力地挺送,在她腿心间来回摩擦。 粗大的肉茎擦过她的花穴,磨蹭在娇嫩的两片花瓣上,不一会儿就是火辣辣的疼。 崔雨凝身下泻出一波蜜液,宋玠的抽插则更为顺畅,滑腻腻的腿肉包裹着肿胀的肉茎,竟有一种真的在插穴的快感。 内心升腾起一种满足的快感,然而宋玠想要的更多。 想要彻底占有她,让其他人再无可乘之机。 他将她整个人放平,手掌抵在了她的大腿上,尽力将她的双腿打开。 少女整个花穴裸露在他眼前,鲜红的嫩肉被水淋湿,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崔雨凝的双手被腰带捆着,不能动弹,宋玠提着自己的分身,在她的穴口不断试探。 男子身下那物比手指粗了不止一点,堪堪挤进去半截,崔雨凝就痛得皱起了眉。 她喘着气斥责他言而无信:“骗子!” 宋玠微愠着插入得更深,穴内的紧致绞得他也并不好过,然而口中还是继续说着:“那你看清楚了,骗子是如何操你的。” 崔雨凝气得大哭,几乎都要背过气去:“你刚刚说过,只要我亲亲你,你就不碰我的。” 宋玠摇着头,惋惜地说道:“我只答应你,不用手指操你,可没说,不用这个。” 说罢,他狠了狠心,挺着腰深深地插了进去。 你哪里都不许去。(h) 才进去了半截,花穴中的媚肉就将他的龟头紧紧包裹,吸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崔雨凝亦是疼得眉眼都拧做一团,冷汗直往下滴,她的手被束着,又想要用脚去踢他,可是刚抬起膝盖,却是帮着宋玠又滑入地更深一寸。 “好痛,你出去!” 她无助地喊着,瑟缩着身子不断往后逃,想要逃离他的抽插。 嘴上哭喊着让他出去,然而随着她的扭动,花穴却不受控制地将他吸得更紧。 宋玠额间的汗珠都被夹得滚了下来,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崔雨凝的小腹上。 他喘着粗气,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恨不得立刻将她刺穿。 然而心中还是记挂着她是初次承欢,怕自己发狠操坏了她,只得继续耐着性子哄:“乖,打开些,让哥哥进去。” 崔雨凝哭着哼出了声:“不要,我好痛,好痛……” 宋玠也不好过,穴内层层阻碍,拦住了他的去路,叫他不能酣畅淋漓地操弄一番,他不禁怀疑,难道那些话本里写的,都是假的么? 欲仙欲死,如登极乐的快感并没有体验到,反而身下的肉棒被紧紧夹着,不能呼吸。 时间一点点推移,宋玠挺进地十分吃力,每插入一寸,崔雨凝都露出痛不欲生的神情来,见她那副可怜的模样,他到底又心软,不忍用力。 “雨凝,乖,忍一下就好了。” 僵持了许久,他觉得这样磨蹭下去不是办法,狠狠心,掐着她的腰,猛地一下挺身而入。 身下犹如被人凿开来一般,粗长的肉茎狠狠地将她贯穿,每一下进出都带得媚肉翻滚着裸露出来,宋玠低头看了看,抽插之际,带出不少鲜红的血。 青紫色的茎脉缠绕在粗胀的肉棒上,上头还沾着丝丝血迹,更显凶狠狰狞。 那是少女的纯洁被捅破后的落红,宋玠心头忽然有些懊悔,恨自己过于冲动就这么要了她的身子。 然而又有些开心,终于是彻底拥有了她。 总之自己对她是势在必得,她的身体早晚也是给他的,早些得手,也省得不相干的人惦记。 不相干的人…… 宋玠又想起她那个云州的小情郎,难怪张口闭口嫌他年纪大! 无端生出些醋意,他恶劣地抽捣了几下,次次戳在穴内柔软的一片嫩肉上,刺激得崔雨凝又是一阵惊呼。 肉茎继续在穴内抽捣着,宋玠渐渐摸出了其中的门道,长驱直入之后再猛烈地撞击,时而慢时而快,总之不能叫她猜出其中规律。 就要猝不及防地插捣,才能让她更有快感。 在宋玠不规律的抽插之下,崔雨凝原先痛不欲生的表情,也渐渐松动,咬着唇时不时发出几声娇喘。 她也渐渐有了快感,消除了些许痛楚,但她的身体始终紧绷着,不知道他下一次猛撞是什么时候。 宋玠趴在她身上,拨开她的头发,在她耳边深情地低语着:“雨凝,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崔雨凝被他操弄得迷迷糊糊,无助地闷哼了几声算是回应,宋玠强也是头一回操穴,连插了数百下之后,竟隐隐有了种想射精的冲动。 他停滞了动作,低下头又咬住了她的乳肉,含在口中吮吸逗弄,想要分散些注意力。 崔雨凝被他吸得快意翻涌,身下的小穴不受控制地收紧,随着她的呼吸,花穴也在自动一张一合地吞吐着肉茎。 “想把哥哥夹得射出来么?”宋玠恨恨地吸了她的乳肉一口,留下一个猩红的吻痕。 花穴死死地咬住他,宋玠抬手抱住了她大腿的边缘,提着她两条细腿又开始剧烈地抽插。 这回没有技巧可言,全是又深又快的粗暴撞击。 凿通了甬道之后,进出就变得更加畅快,花穴内部仿佛有巨大的吸力,让他越捣越深。 崔雨凝被他操弄的早已迷醉,两团嫩乳随着不断地抽插而荡漾,晃得宋玠又是眼前一花,他将她两条腿架在自己肩头,腾出双手去揉那两团乳肉。 椒乳被他提着在手里揉搓,花穴被他插得又酥又软,崔雨凝受不得这样的刺激,终于服了软,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承礼,饶了我吧……” 话还未曾说完,穴内滋出一道水,浇在龟头上,刺激得宋玠也轻颤一下。 竟再也忍不下去…… “哥哥射给你,好不好?” 崔雨凝听不懂这话,一边喘着气一边问:“射什么?给我做甚?” “把你的小嫩穴灌得满满的,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崔雨凝那天真娇憨的模样看得宋玠再也等不急,肉茎冲进了花穴的最深处,在一片柔软之地喷射出大量的浊液。 又热又烫的精液灌溉在穴内,崔雨凝被灼痛,哭着推开他:“我不要,我不要——” 尽数将自己交代出去之后,宋玠也软软地趴在她身上:“不要也晚了,已经全给你了。” 二人的性器还紧紧黏腻在一起,宋玠未曾抽身退出,精水混着蜜液从二人交合之处缓缓流出。 明明花壶里被射满了,然而崔雨凝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看过了那话本,又被宋玠调教了这么多日子,她多半也明白了,自己今日是彻底将清白丢了。 她心中又悔又怕,恨着宋玠的欺骗,却又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从原本的小声抽泣,竟变成了嚎啕大哭。 那哭声竟比方才破身之时,还要更凄厉些。 “怎么了?”宋玠伸手擦着她的眼泪,抽身出来,坐在了她身边望着。 崔雨凝羞于和他赤裸相对,转过头扯了被子挡在自己身前:“我明日就回云州,再也不要来京城了。” 这里全是混混,骗子! 只会欺负她一个云州城来的小姑娘。 宋玠没想到,都已经肌肤相亲到这样的亲密程度了,她竟还是想着要回去。 难道她对自己,竟是半分情意也没有?今日之事尽是强迫,毫无感情么? 想到她刚刚说过自己在云州有了心上人,他的面色渐渐沉郁了下去,越发冷峻。 “你哪里都不许去。” 留在这里不好吗? 天边渐渐泛白,崔雨凝从混沌中苏醒,她胸口有些闷,喘不过气来,低头一看,整个人还被宋玠有力的手臂牢牢地圈禁在怀中。 身下火辣辣的疼痛宣告着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发生在她身上的事。 她顾不上害怕,只是有些担心,自己一夜未归,舅舅和表哥是不是会到处找她。 感受到怀中人已经苏醒,宋玠也缓缓睁开眼,他理了理被子,似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已经去高家传过话,说乐宁与你聊得尽兴,留你在家中过夜。” 乐宁是宋玠小妹的闺名,崔雨凝只与她打过一次照面,并未说过话。 总算面子上还能过得去,她的心稍稍放了下来,转过身望着他。 本想问问自己何时能回家去,然而迎着他灼灼的眼光,心里又有些害怕。 想到昨晚他数次狂风暴雨般的席卷而来,如海潮般一遍遍冲刷她的身体,回家两个字,她再也不敢随便说了。 见她那般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宋玠忽然觉得小腹处又绷紧了。 清晨本就敏感,如今温香软玉在怀,佳人含羞不已,欲龙在不知不觉中,浅浅有苏醒之势。 二人贴的很近,肉茎渐渐膨胀起来,挤压在崔雨凝的小腹处,一片灼热。 “今日还有朝会,我得去点卯。”宋玠的手掌贴在她的脸上,细细摩挲,“你再睡一会儿,等我回来陪你用午饭。” 崔雨凝一言不发,脸色也不是很好,昨夜被他强行破了身,今天他居然还是没有要放自己回家的意思。 “一直不回去,舅舅和舅妈会担心。”她的嗓音沙哑,然而却十分冷淡。 “你不喜欢这里吗?”宋玠知道她在想什么,刻意不去接话。 “留在这里不好吗?”他又追问了一句。 崔雨凝的手紧握着,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我曾经对你说过的吧,金屋虽好,却非我想要的栖身之地。” 他什么意思,难道想要一直把自己圈养在这里,做个无聊时供人玩乐的金丝雀吗? 昨夜二人那般亲密之后,他竟然一句交代也没有,难不成,还想着不成婚,先养个外室吗? “你既已经跟了我,就不要再惦记云州了。”宋玠冷着脸起身,披上了外衫。 他的态度惹恼了崔雨凝,小姑娘坐在床上,气势上虽输他好大一截,然而此刻也愤怒地吐出一句。 “凭什么?” 云州是她的家乡,是她父母在的地方,凭什么他说不让惦记就不让惦记? 宋玠心中也不是滋味,想到二人都已经行过最亲密之事,她仍是心心念念惦记着其他男人,恨不得亲自冲到云州,与那人打一架才痛快。 究竟是什么仙姿俊秀的少年郎,能把他都比下去? “凭什么?”他冷笑着重复那三个字,走到她身边俯视着她。 “凭我是你男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崔雨凝脸颊红透,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宋玠,枉你出身诗礼世家,竟然干出强迫女子之事,伦理纲常岂容你这般践踏?” “放我回去,否则我……” 他凑近到她身前,目光冷冽地看着她:“否则你就要怎样?” 危险的气息再次降临,崔雨凝死死咬着下唇,绝望地想着,她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 这种事捅了出去,崔家也会觉得她丢了脸面,顺势就将她丢给宋玠,从此她就再也逃脱不了他的掌控了。 “赵随!”宋玠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随后,赵侍从的身影站立于门外。 “少爷,有何吩咐?” “去御史台告个假,就说本官今日病了,朝会就不去了。” 崔雨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吓得往后缩了缩,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宋玠甚至没有耐心去脱,伸手轻轻一扯,就把它撕碎。 “那我就让你看看,伦理纲常是如何被我踩在脚下的。” 朝阳渐渐升起,宋玠却抬手打落床边的帷幔。 朝阳渐渐升起,宋玠却抬手打落床边的帷幔,举手投足之间,腾腾杀气。 一片阴影落在崔雨凝身上,与他的身体再次相贴,只让她觉得森森的可怕。 灼热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宋玠的手按在她的脑后,昨日还有一丝对她的怜惜,此刻只剩嫉妒的怒火熊熊燃烧。 他吸吮着她纤长脖颈的一侧,强势不容她躲闪,直到口中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才稍稍松开了力道。 雪白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猩红的吻痕。 崔雨凝哭喊着去抓他,拍打他,试图逃避接下来的折磨,然而宋玠的力气比她大上许多,捉住她两条手腕,将人翻了个身。 他压在她背后,又要去寻昨日绑着她的腰带,察觉到崔雨凝放弃了挣扎,渐渐安静了下来,才觉得有些不对,旋即松开了手。 只见她满脸是泪,到底又叫他不忍心。 宋玠伸手替她擦泪,又吻了吻她的脸颊:“别哭,别哭,哥哥不绑你。” 谁料,话刚说完,竟趁她不备,手扶着分身,将前端的龟头塞了进去。 昨晚前前后后操弄了她三回,都没全部塞进去,今日再次插进去,内里的阻碍小了些,进入得也更容易了。 “你又欺负我!”崔雨凝泣不成声。 “这怎么是欺负呢,傻姑娘,这是哥哥喜欢你,在疼你。” 几番抽插捣弄,宋玠觉得酣畅淋漓,昨日尝过她的甜美之后,竟让人食髓知味,今日再把崔雨凝压在身下,从背后操进去的快感涌上心头。 在花穴的绞弄挤压之下,本就硬挺的肉茎居然越发胀大,宋玠口中长舒一口气,挺着腰就开始抽送了起来。 崔雨凝昨日才刚被破了身,还未完全适应这样的节奏,被他弄了两下,口中不受控制地呻吟出了声。 她的花穴又热又紧,而内壁像是有一张张小嘴吸在他的茎身似的,宋玠也觉得被挤压得又胀又酸,便只能更加卖力地抽插,企图让甬道打开得更大些。 崔雨凝柔弱无力地伏在床头被迫承欢,青丝如瀑,白皙的脸庞泛着红晕,身体也随着宋玠抽插的动作而晃动。 宋玠操入得深了些,忽然触到了她藏在内里的花核。 稍稍一碰,身下的小姑娘就颤得厉害,口中忍不住讨饶:“别碰那里。” 宋玠哪里肯听,每一下抽插都极尽所能地往最深处去:“哪里?是这里,还是这里?妹妹说清楚些……” “唔……不是……别……” 在龟头的挑逗与肉茎的剧烈抽插之下,崔雨凝颤抖着身子泻出了许多水来。 花穴中流出的蜜液仿佛有着特殊的魔力,流经之处只觉得令人奇痒无比,她被死死压着不能动弹,只好扭动着屁股以盼着能借此舒缓些。 这无疑是赤裸裸的勾引。 宋玠咬着牙更用力地在花穴内进出,一巴掌拍打在她柔嫩的臀瓣上,半是嗔怪半是调情地低喃了句:“昨日才破了身,今天就会夹人,说,哥哥操得你爽不爽?” 这番问话自然得不到崔雨凝的回答,宋玠发了狠,又在她臀上重重地拍了几下:“说话,我和你那云州的小情郎,到底谁好?” 崔雨凝哪里想到宋玠的醋劲这么大,去跟一个子虚乌有的人计较,她心中哀叹不该去骗他,到头来还是自己承受这恶果。 见她沉默,宋玠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难道这个问题需要思考吗? 他气急,用力挺身,整根都没了进去。 龟头顶部戳到了一片嫩肉,在他猛烈的撞击之下隐隐还有一个小口,他心中好奇,便抽送地更快一些。 那小口被他冲撞地,竟渐渐打开了。 崔雨凝再也受不住了,身下的痒蔓延到了心头,她只觉得宋玠凿开了那个口子后,把她的魂魄也都吸走了,整个人空虚极了,迫切需要什么东西来填满。 想要被人塞得满满的…… 她忘却了那些不愉快,只专心沉醉在了情欲的海洋中,口中呢喃着。 “好哥哥,我难受,救救我。” 宋玠听了那声哥哥,整个人更是神清气爽,他得意道:“妹妹,要哥哥怎么救你?” 肉茎缓缓地往外撤离,他邪邪地笑了:“那我不插你了,好不好?” 才退出去一半,崔雨凝就感受到了巨大的空虚感,她不知所措,微微侧着脸,身体不受控制地将臀部抬得更高一些,贴得他更近一些。 似乎这样,那种空虚感才能被压制住。 “妹妹,你到底要什么?”他将人翻了个身,面对着自己,双手捏住了她的嫩乳,在手中把玩揉搓。 崔雨凝羞于启齿,然而幽幽地眼神望着他,双手攀着他的肩头,欲语还休。 宋玠被这般美人春醉的风情迷乱了眼,便也不再逗弄她。 “妹妹,下回若要哥哥操你,可得自己说出来。” “我可不是,回回都能明白的。” 乳肉在手中揉搓着,宋玠恶意地提起她两边的乳珠,将她们拉的很长,他的手指揉捻着娇嫩的乳珠,细细搓磨。 身下还在用力抽捣,久旱多年今日恰逢甘霖,他决定暂时抛却心头的不快,继续与她一道沉浸在欲海的波涛中。 直到崔雨凝被他操干得哭也不哭不出来,喊也喊不出来的时候,宋玠才尽兴。 掐着她的腰,将所有的精液送进了她的花穴深处。 待到欲龙渐渐软了下来,他才拔出。 花穴口红彤彤一片,白浊的精水顺着甬道缓缓流出。 崔雨凝被操得晕晕乎乎,半截身子在被子外,双手无力地遮挡在胸上。 宋玠吃饱餍足,捧着她的脸深深一吻。 他不信,这样一来,她日后还能离得了他? ———————— 宋狼啊,我劝你啊,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啊! 何况…你青春没几年啦。 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 下午的时候又要了她两回,临近傍晚,宋玠才不舍地将崔雨凝送回高家。 她的舅妈王兰一见崔雨凝那蔫蔫的样子,脸红红的,眼睛似乎还有些肿着,笑着问她:“昨夜可是被宋小姐留着一起饮酒了?” 崔雨凝有些茫然,不知该如何作答。 王兰搀着她的手臂送她一道回房:“这位小姐酷爱饮酒,朱雀巷里可是远近闻名的,不过有宋大人宠着,谁也说不得……” 见舅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崔雨凝也不好一言不发,敷衍地回了句:“宋小姐好福气,有个好哥哥疼她。” 提到了宋玠,舅妈摇了摇头:“说起来,宋大人到了这个年纪,还不议亲,着实也有些怪,他不成婚,连带着下边弟弟妹妹的婚事也提不上来。” 高煜和薛宝珠的婚事提上了议程,王兰便顺道把朱雀巷内几个适龄青年的事儿都操心了一遍。 宋玠家世好,眼光高,公主都未必瞧得上眼,她原本想为自己外甥女牵线搭桥,想了想今日宋玠送崔雨凝回来时,那张冷脸,还是算了吧。 “对了雨凝,明日就是皇后娘娘宫宴,今儿早点睡。”她热切地握住崔雨凝的手,“你父母亲千里迢迢送你来京城,不就是为了这一回。” 短短半个月,却已经物是人非,崔雨凝躺在床上,不禁回想起上祀节那一日,宋玠褪下了她的鞋袜,把自己的脚握在手中时候的模样。 从那时候,他就觉得她是个轻浮的女子,可以随意哄骗亵玩了吧。 所以才有了后来种种。 想到他满口谎话,自己还傻傻地全都信了,甚至沉浸在他的谎言中,幻想过他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 崔雨凝紧紧闭着眼,怪自己不争气。 什么表面亲近,不过就是想着把她骗到手好据为己有。 今日临别前那番话,隐隐还带着威胁的味道,末了还不忘关照她—— “明日宫宴结束了,我在北宫门等你。” 所幸,听这话的意思,明日宫宴上是不用见着他了。 …… 翌日下午,薛宝珠来高家寻崔雨凝一道入宫,王兰见了未来媳妇儿,心中喜欢,照应道:“宝珠,雨凝是头一回入宫,虽然先前我也教导了她不少礼仪,但毕竟未曾在陛下和皇后跟前打过照面,今日你可要提点着妹妹多一些。” 薛宝珠笑嘻嘻地:“高夫人且放心,今日有我。哎……雨凝,你怎么妆容这么素,还有我那日送给你的珠钗,怎么也不戴?” 她二话不说,拉着崔雨凝回房,就要为她重新打扮。 崔雨凝口中说着不必了,却拗不过薛宝珠,被她按着坐在凳子上,看着她往自己头上戴珠钗。 插上了三支,崔雨凝赶忙要制止:“不能再戴了,太重了。” “皇后娘娘喜欢华贵一些的,你不用觉得夸张,一会儿你瞧瞧她们,头上戴的比你这还要重呢。” “我薛宝珠自诩京城第一淑媛,今日务必把你送入皇后娘娘法眼。” 崔雨凝连连摇头:“不不不,还是低调一些。” 她招惹了一个宋玠,已经快被折磨死了,若是再去惹其他人,只怕小命都丢了。 薛宝珠见她实在不愿意,便也妥协:“那行吧,珠钗就一边戴一对,可是你这脸煞白煞白的,说什么也得上些粉黛。” 谁料,薛宝珠刚提着粉盒凑近,竟瞧见崔雨凝眼角滚下两滴泪来,她错愕着将手里东西放下,拿了帕子替她擦泪。 “怎么了这是,好好地怎哭了,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薛宝珠的关心令崔雨凝心头一暖,她紧紧抱着她抽泣了起来:“宝珠,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着了,我想回云州去。” 她哭得着实有些惨,薛宝珠也慌了神:“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宋玠…那何止是欺负。 这些事不足与旁人道起,崔雨凝哭了会儿,觉得心头的憋闷消散了些,才悠悠止住了泪:“我就是……想家了。” 薛宝珠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尖:“这有何难,一封书信回云州,问问你父母可有时间来京城看看,不就得了。” “此事明日再办,时辰不早了,莫要错过了宫宴,快擦擦眼泪,我们走吧,只当去散散心就是了。” 怎也学老牛吃嫩草? “本宫倒要看看,是哪家的贵女,竟值得太子殿下如此上心。” 今日皇后见儿子来了,心中高兴,仔细回忆起来,太子妃入宫已有两年多了,仍未有子嗣,皇后难免有些着急,便想借着今日宫宴,为太子择位侧妃或良娣。 谁料太子竟说,上祀节时已经遇上了一位姑娘,就等着今日提前给皇后过目。 “母后,她来了。”太子正坐在皇后身边,忽然见了崔雨凝与薛宝珠也到了,笑着指引皇后去看。 皇后抬眼间,只见一个娉婷袅袅的少女踏进门,崔雨凝相貌出众,气质更是温婉动人,原先竟未曾在京城贵女中见过这家小姐。 举手投足之间也颇有礼节,朝她行礼之时虽然动作生涩,却也不失体统。 皇后心头满意,笑着问道:“本宫怎么从前未曾见过你?” 崔雨凝答道:“回皇后娘娘,小女云州崔氏,去年刚来的京城,这是头一回入宫觐见。” 太子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看着皇后骤然转变的脸色,便也不好开口。 待到宫宴结束,他迫不及待地追着问:“母后,儿臣以为崔氏小女甚是惹人怜爱,赐她个太子良娣,也不委屈了崔高两家。” 皇后叹了口气,斜了他一眼:“你父皇都亲自来打过招呼,崔家小女的婚事,已经快定下了。” “什么?”太子不可置信,“儿臣已经打听过,她家父母送她来京城,就是准备今年的采选,未曾定亲啊。” 皇后摇了摇头:“总之,此事本宫也做不了主,今日瞧着林家姑娘也不错,太子意下如何?” 想起半个月前在水畔见她赤裸着双脚嬉水的娇俏模样,心中已有了她的身影,太子又如何舍得放手? “崔氏女究竟许了谁家?儿臣给他抬个官阶便是了,相信他们不会这么拎不清吧?” 看来不说明了,太子是不会死心了,皇后只得无奈地说:“已经是西泷大行台尚书令,莫非太子要抬他做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 居然是宋玠! 太子错愕地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宋承礼比她大了可不是一点半点,怎也学老牛吃嫩草?” 皇后瞪了他一眼:“太子慎言,莫要失了东宫身份。” 话已至此,太子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悻悻离去,想了一路,也想不通这两人是如何牵扯到一起去的。 而那边厢,宫宴散了,众人往宫门口去的时候,薛宝珠絮絮叨叨说着今日的菜肴与去年相比如何,又有哪几家的姑娘入了皇后的眼,应该是会入宫。 崔雨凝心头忐忑,昨日宋玠关照过,说他会来宫门口接她。 但薛宝珠还在这里,一会儿若是给她瞧见了,不知道心里头会怎么想。 她们二人是同乘一辆车来的,怎样也找不到由头与薛宝珠分散开来走。 谁料,怕什么来什么,刚踏出北宫门,薛宝珠眼尖:“雨凝,你瞧着那可是宋夫子?” 一盏昏黄的宫灯下,宋玠身姿挺立,依旧是没有任何神色显露在外,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冷峻。 世家子弟大多温润而泽,醉心读书令他们纤瘦文弱,偏偏宋玠容貌俊美然但身型却高大,常年习武又给他增添了一份英武的男子气魄。 崔雨凝蓦地想起自己的手抵在那胸膛上,坚硬如铜墙铁壁一般无法撼动,还有那手臂,紧紧搂着自己的时候甚至膈得她生疼。 他身上就没有一处是不硬的…… 宋玠瞧见她们出来,提着一盏灯上前。 薛宝珠拽了拽崔雨凝:“奇了怪了,宋夫子怎么像是朝着我们走来了?” 随着他一步步走近,崔雨凝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薛宝珠瞧出些什么来。 然而宋玠还是得体礼貌地向两位小姐打了招呼,随后还略带抱歉地跟薛宝珠解释,说自己是受了高家的嘱托前来接崔雨凝回家。 若是其他人,薛宝珠必然是会觉得奇怪,但她功课向来不好,还曾经被宋玠罚抄过课文,哭着想让父亲去求情,谁料又被宋玠加了两百遍。 因此薛宝珠平日里是尽量避免课堂上与他发生眼神交集,实在躲不过去的时候才硬着头皮打声招呼。 现在又哪里敢多问,总归他不会拐走了雨凝就是了。 薛宝珠拍了拍崔雨凝的手:“明日我再去寻你,陪你写信回云州呀。” 说罢,也就径自上了马车离去。 “雨凝。” 宋玠低低地喊她的名字,搀着她的手扶她上马车。 “要写信回云州啊……” “写给谁的呢?” 就在这里,转过身去。(h) 宋玠说这话时,脸上隐隐有了怒气,崔雨凝察觉到危险,一路保持着缄默,唯恐不小心又说错了什么,无端惹恼了他。 她想着一下车就要赶快逃离,却发现,马车又将他们带到了那间宅院门前。 宋玠既然亲自来逮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 “我得回去了,若再一夜不归,舅舅舅妈该责罚了。”她瑟缩在车内不愿下车。 然而宋玠却不容她逃避,一把拽过她:“我几时说过,今夜不让你回去了?” 崔雨凝稍稍燃起了些希望,却又被他接下来的话无情浇灭。 “但我也没说,就一定会放你回去。”宋玠挑起她颈间一缕发,“子时之前,你还有机会。” “怎么做,你才能放了我?”她的嗓音已经微微颤抖。 她越是害怕,宋玠心中的怒火就更甚,他嗤笑一声:“怎么做,得看你自己。” 崔雨凝身不由己,被裹挟着进了院子,她深知踏进了那扇屋门,必然免不了被狠狠搓磨,宋玠所说的“机会”,也不过是要她心甘情愿被折辱。 她不能任由他摆布,只有逃离了他的掌控,才能得到自由。 逃也要逃回家去。 如今受形势所迫,她进退两难,只得轻轻推开门,率先进了屋,然而身后的宋玠却没有动,崔雨凝侧身回头,狠了狠心道:“子时之前,我要回去。” 宋玠原本以为她被自己这般恫吓,少不了又要哭哭啼啼,而自己也已经准备好了再去哄她,谁料崔雨凝的反应,却令他刮目相看。 原来小姑娘也不是他想象中那么弱不经风。 很好,日后跟他去了西泷,少不得血雨腥风,胆子大一些也是好事,他挑了挑眉,不予置评,随她身后进了屋。 崔雨凝心中还是有些踟蹰,只听得门吱呀一声关上,她的心也重重往下一沉,手撑在房中的圆桌上,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就在这里,转过身去。” 黑暗中,男人清冽的嗓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深知他手段厉害,小姑娘只得颤抖着转身,她的手紧紧抓着桌角,就如同溺水者紧紧握着一块毫无用处的浮木。 “趴好了。”宋玠依旧无情地说着。 崔雨凝咬紧牙关,到底还是乖乖地趴在了桌上,她的脸庞贴在冰凉的木质台面上,悄悄滚落一滴泪下来。 屈辱,不甘,无助又无奈。 宋玠掀开了她的衣裙,月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洒进来,衬得少女的肌肤如雪。 他清楚地听见自己喉头滚动的声音,她的身体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闻见了这阵香气之后,满身的血液都叫嚣着要无情地侵入她,占有她,再一遍一遍操弄,不知疲倦。 他长指直入,然而花穴边缘还是一片干涩,自己身下之物却已经高高地扬起了头。 宋玠啪啪两巴掌打在她臀部上:“这么不情愿么被我操么?” 得到的只有沉默。 他心中忽然空落落的,一直主动的都是自己,如果不靠着那些谎言和欺骗,崔雨凝大概都不会注意到自己吧。 得不到满意的回应,他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一片空虚,手指无情地戳进了花穴深处,开始抽捣。 他对她的疼爱,竟是一点也进不了她的心里么? 居然还是这么排斥,抵触他? 甬道内干涩紧致,指甲摩擦在嫩肉上隐隐刺痛,崔雨凝大口呵着气,想要释放些痛感。 “若不肯流些水出来,一会儿疼的是你自己。” 宋玠无情地警告在耳边响起,崔雨凝心中更觉屈辱,又流下几行泪来。 见她止不住地流泪,他有些烦躁,一把拽过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面向自己,暴虐地撕开最后一层裹紧的肚兜。 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崔雨凝恐惧地想要逃离,然而手臂被他死死禁锢着难以动弹。 他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上,冷着一张脸命令道:“自己揉。” 刚开始的动作由宋玠引导着,滑腻柔软的乳肉在自己手心滚动时,崔雨凝觉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了。 初尝过云雨滋味,她的身体格外敏感,乳波翻滚,身下也渐渐变得温热,随着揉搓的动作越来越重,蜜液在花穴中慢慢堆积,随时就要坠落下来。 宋玠伸手将她抱坐在桌面上,上半身的衣衫被他剥开,褪至腰间,桌面上,地上还有被撕碎的丝绸布料,满室荒唐。 崔雨凝有些无措,手臂虚掩在胸前,试图遮挡他灼热的目光。 “自己把手伸进穴里,就像我操你时那样。” 他稍稍退后了几步,坐在了她对面的椅子上,崔雨凝陷入震惊之时,宋玠已经提着她的腿,脱去了她一双绣鞋,将她的双脚踩在椅子扶手的两边。 双腿被迫分开,她高他低的局面让粉嫩的花穴毫不保留地暴露在他眼前。 在宋玠的注视下,崔雨凝居然感受到,身下猝不及防地涌出一股热意。 她唯恐自己留出许多水来,显得淫荡,刻意去引诱他似的,下意识地伸手去挡,然而却被宋玠捉住。 手指伸入花穴内的时候,带来陌生的颤栗,身体仿佛分离成了两部分,手指在一边,花穴在另一边。 他提着她的手进进出出,却还觉得不够,狠狠一口咬在她的乳上,吸嘬出一个深深的红痕。 “一边揉奶,一边操穴,不用我再教了吧?” 宋玠停住了所有动作,斜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崔雨凝。 早晚操死你。(h) 皎皎月光下,少女赤裸着身体坐在桌上,她双目微阖,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一双纤纤玉手,一只正在揉搓自己的胸乳,另一只伸入身下花穴内,缓缓抽插。 虽然是被迫自我抚慰,然而体内还是荡漾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她的动作轻柔迟缓,脸上却还是泛起了片片潮红,看得宋玠心头一紧,身下之物本就昂扬着头,现在竟已经胀得发痛。 “我可以……回去了吗?” 时间一点点流逝,崔雨凝见他没什么反应,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否该继续。 情欲在他心头翻涌,早已将理智湮灭,宋玠的眼眶都泛了红,忽然之间站起身,强势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不可以,显然还不可以! 唇齿勾扯,他含住了那条丁香软舌,带入自己口中用力地吮吸,崔雨凝被迫张着嘴伸长了脖子贴上他,才能减轻些被拉扯的痛楚。 她的嘴不能闭合,多余的唾液来不及吸回去,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里格外淫靡。 宋玠喘着粗气松开了她的唇舌,单手揉搓着她的乳肉,问道:“准备好了吗?” “什么?”崔雨凝才得了些自由,努力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复过来,然而脑中仍是一片空白。 “哥哥要来操你了,准备好了没有?” 他的言辞愈发大胆露骨,崔雨凝神色为难,多年礼教根深蒂固,她无法说出那些话。 更加不知该如何回答。 宋玠今日偏是狠下心来要好好调教她一番,纵然身下已经胀痛难忍,却还是松开了些力道。 “不给操?不想回去了?” 他以此相逼,只为了亲口听她说愿意。 崔雨凝单纯,却也不傻,如何听不出宋玠的威胁,她犹犹豫豫了半天,又在回家与困在此地之间权衡一番,才红着脸:“给的。” “给什么?” 他不依不饶,非要逼她说清楚。 纠缠到最后,崔雨凝已经是要哭出来,到底还是顺着他的心意说出了口:“雨凝的小穴,愿意给哥哥操的。” 宋玠憋了许久的闷气,这才彻底舒缓,他心情大好,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好姑娘,真听话,哥哥这就给你。” 桌子的高度刚刚好,宋玠伸手扶着自己身下那根粗长的肉茎,提着龟头在她穴口磨磨蹭蹭,直到龟头上晶亮一片,沾满了她的花液。 “看,你不愿意给我操,她可求着我。”宋玠恶劣地说完,将龟头挤了进了那道肉缝。 内壁瞬间收紧,温暖的巢穴紧紧包裹着,龟头上一片温暖。 他贪恋这股暖意,便想入得更深,一点一点推进,然而整根都没进她体内,却仍觉得不够。 还不够,远远不够,尝过了她的甜美之后,他内心的野兽渐渐控制不住,藏匿在温柔背后的隐忍叫嚣着要撕碎她,要把她全部吞入腹中,要永远据为己有。 宋玠提着她一侧的膝盖,将她的腿架在自己臂弯之间,挺着腰快速抽插,每一下都顶到了最深处。 他的手抚过二人交媾着的部位,指尖竟拉扯出一根细细的银丝。 宋玠轻笑,附在她耳上:“小姑娘,瞧瞧自己多浪荡,轻轻操几下,就淫水直流。” 崔雨凝一开始觉得的痛不欲生,骨骼都被人凿开来似的痛,然而被宋玠含着乳头吸了一会儿,又觉得身下越发痒的厉害,恨不能他再用力一些。 她恨自己,明明想要挣脱他的掌控,偏偏身体会有这样的反应,渴望着与他亲近。 粗长的肉茎深深埋在嫩穴里不断绞弄,戳得崔雨凝小腹处都鼓了起来,宋玠抽插了数十下,欲火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烧得更旺。 他索性将她从桌子上抱起来操,在崔雨凝就要高潮的那一瞬间,却又骤然间抽了出来。 “站回去趴好了。”他压着嗓子低吼,显然已经没有任何耐心。 崔雨凝浑浑噩噩地站不稳,整个人伏在桌面上任他摆弄。 看着崔雨凝这般乖巧温顺如只小兔子似的的模样,宋玠忍不住在她玉臀上重重拍打了几下。 看着雪白的臀肉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指印,他又忍不住,在她脖颈间咬了一口,吸嘬出一个深深的吻痕。 他恨不得在她身上印满自己的痕迹,叫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的所有物,令任何人都不能再觊觎。 又一次狠狠地插进了她体内,后入的姿势他能够插得更深,直到顶到她的宫口。 察觉到那个小口渐渐有松动之势,宋玠便更加用力地顶。 身体被撬开的痛,崔雨凝哭着喊疼,求他轻一些。 “承礼,承礼……我受不住了。” 几次下来,崔雨凝虽然不情愿,但也知晓该如何才能讨得宋玠欢心,这个姿势被他插着,身下疼得像要裂开似的,便也服了软,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喊他好哥哥。 求着他饶了她。 宋玠被情欲冲上了巅峰,听她带着哭腔求饶,身下竟不受控制地射出了精水。 滚烫的精液淋在穴内,崔雨凝烫得浑身一颤,花穴剧烈收缩,紧紧吸住了肉茎。 宋玠原本没想射这么快,觉得不甘心,恨恨地在她肩头咬了一口:“早晚操死你。” 他只当自己这句是爱意满满的调情,却忘了崔雨凝才被他半强迫着操弄了几回,压根是个不通男女之情的。 这宋玠着实可怕,要了她的清白,现在居然还想要她的命。 崔雨凝吓得不敢哭,一心只想着,如何逃出京城,早日回家去。 【800收加更】宋叔叔好。 崔雨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被宋玠锁住了双脚囚禁在一间暗室里,日日搓磨,她不堪忍受这样的禁锢,几欲寻死,直到身上伤痕累累。 然而宋玠却始终不肯放过她。 “你不如杀了我吧。”崔雨凝再也忍不了,流着泪一心求死。 黑暗中,他又忽然出现,冷漠地在她耳边恐吓着:“你就算死,也要死在我身边。” 这场景过于真实,以至于大梦惊醒之时,崔雨凝衣服都被汗水沾湿了,双腿间,胸口上皆是火辣辣的疼痛。 前些天宋玠下手实在太狠了,咬得她身上处处都疼,操得也凶,几乎要将她撞碎,刚回去的那晚,她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崔雨凝紧咬着下唇,决心提笔给父母亲写一封信,想要早日回家。 伺候她的丫鬟进门,见她坐在床头发呆,笑着说:“小姐醒了!一大早家里就来了客人,是从云州来的呢!这会儿老爷少爷正在花厅陪着。” 听见云州二字,她心中一动,忙问道:“来人是谁?” 小丫鬟摇摇头:“这倒不知道,不过老爷说让小姐收拾好了就出来,也过去一趟。” “……依稀听见少爷喊他郑家弟弟。” 崔雨凝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云州来的人,还要她去见,又是姓郑…… 一定是他了! 果然,等她梳洗一番走到花厅门外时,里头的少年正与舅舅和表哥谈笑风生,他那熟悉的笑声传入耳中,崔雨凝握紧了拳头,才能强忍着将泪忍回去。 来人正是她从小到大的好友,郑思源。 “雨凝姐姐!” 郑思源聊得正尽兴,忽然见高煜的眼神往门外飘去,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 只是,崔雨凝瞧着怎么比在云州时瘦了不少? 郑思源有些心疼,莫非她不习惯京城的水土,大半年不见,居然清减了这么多! 三月初他游学回来,第一时间就去看望崔雨凝,谁料竟得知她已被送到了京城,预备今年的采选。 他恨自己没有早日和双方父母表述对崔雨凝的心意,即刻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唯恐她已经踏入了宫门。 所幸,在采选之前赶到了。 几人刚聊了几句,高衍正招呼着郑思源先在自己家中住下,就有下人来通传。 “老爷,宋大人已经到了。” 高衍一拍脑袋:“见了思源太高兴了,居然将正事儿给忘了!快请宋大人进来。” 崔雨凝心中惶然,这宋大人,不是宋玠又能是谁呢? 郑思源趁机站得离崔雨凝近了些,以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嗓音问:“姐姐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跑来京城,叫我好找。” 她心中满是苦涩,却无法回答郑思源的问题,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话长?那就慢慢说,反正我不急着回去,咱们有的是时间。”郑思源笑着回道。 宋玠进来的时候,见了一屋子人,他没料到崔雨凝也在,然而毕竟大庭广众之下,目光在她身上只停留了一瞬,就移开了。 她身边站着的少年是谁?二人虽然没有说话,但看起来关系颇为亲密。 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生得眉目俊朗,一股飞扬的神采在脸上,显得整个人熠熠生辉。 生机蓬勃的少年站在崔雨凝身边,竟有些金童玉女的般配感,这让宋玠平白就有些不喜欢郑思源。 高衍打算让小辈们跟宋玠打声招呼就遣他们出去自行玩耍。 高煜和崔雨凝都认得宋玠,他便对郑思源说道:“思源,这是大行台尚书令宋大人,也是你父亲从前的好友。” 他对宋玠介绍:“这是郑霖家的嫡子,郑思源。” 郑思源随即心领神会,作揖拜见:“宋叔叔好。” 宋玠端着茶杯的动作一滞,心中对这少年郎的不喜更添几分,然而此时毕竟人多,也只能微微颔首示意。 “煜儿,跟你母亲说,收拾间屋子出来,另外晚上再备一桌酒菜,雨凝,你先带着思源出去转转。” 几个小辈们退去了,高衍便准备与宋玠讨论正事。 然而宋玠的一颗心却都在琢磨着郑思源和崔雨凝的关系上,久久难以平静。 出了花厅之后,高煜去打点郑思源这几日住在高家的事儿去了,把他托付给了崔雨凝照料。 少了长辈在场的拘束,郑思源也觉得轻松不少。 “雨凝姐姐,京城里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带我见识见识呗?” 崔雨凝原本还觉得身上有些酸痛,然而不忍驳了郑思源的兴头,便说道:“今日有些匆忙,你刚到,先安顿下来,等明日约好了表哥和另一位薛家姐姐,我们一道去踏青吧?” 忽然间,她想起了关键的事儿还没问,忙对郑思源说道:“对了,你这回来京城,所为何事?” 郑思源微微一怔,有些羞于承认自己是专程来看她的,随口说道:“我准备参加今年的秋闱,听说雨凝姐姐也来了,便想着先来京城里看看。” 崔雨凝点点头:“那你何时回去?” 这个问题郑思源也没想好,他一冲动就跑来了京城,真实目的自然是想着能与崔雨凝表述心中爱慕,最好的结果就是能与她双双回云州! 还不等他开口,崔雨凝竟说:“你回去的时候,能否……带着我一道走?” 郑思源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用力地点点头:“那自然极好。” 崔雨凝舒出一口气,露出了这些日子来头一个真心的笑容。 若是回程的途中有了郑思源的陪伴,父母亲的担忧也必然能减少些。 她现在就去给父母写信! 今晚,又是躲不掉了。 沉寂了许久的西戎族最近隐隐有再度挑起战火之势。 连着几日,宋玠都来高家议事,高衍只当是西泷形势复杂,然而每每看着自己对面的宋玠皱起眉,总是也忍不住要正襟危坐,开始思考是否自己哪里说的不对。 陛下再不放心,也该让宋玠前去属地就任了吧,否则战火一旦燃起,未曾提前部署,现场无人指挥,又是另一番问题了。 高衍试探着问:“承礼,我虽虚长你几岁,但却不敢以兄长自居,许多事情,你应当看得比我清楚。” 二人正谈到何时前去就任一事,宋玠怎能不明白高衍的暗示,他点点头:“的确到了该成亲的时候,我的婚事不定,陛下始终放不下心来。” “先前听闻陛下有意为你和公主……” 宋玠摇摇头:“这事儿我已经推辞了,也向陛下表明了已有心仪之人,不日将要定亲。” 饶是高衍从不多问男女之事,也不免好奇,到底是哪家的姑娘,竟能够入得了宋玠的眼? 而且看他那神色,似乎颇为珍视。 但退一万步来说,既然是宋玠的心爱之人,娶了之后又怎会舍得将新婚妻子留在京中做个人质? 宋玠起身就要离去,高衍送他到了门口,恰好遇上了一群孩子们正高高兴兴地要出门。 高煜,薛宝珠,崔雨凝和郑思源都在。 “哟,今儿准备去哪里玩?”高衍许久没见到家里这么热闹,心中欢喜地问道。 “正准备去茗山踏青呢!”高煜回道,“雨凝来的时候初冬,还没好好看过京城春日美景,恰好思源也来了,便带上弟弟妹妹们一道出去玩玩。” 薛宝珠和崔雨凝见了宋玠也在,都没吭声。 “宋家在茗山有一处庄园,若是游玩踏青,怎么也得玩个两三日才尽兴。”宋玠忽然开口,“乐宁这几日恰好也想去庄园里,不如带上她,你们一道去玩玩?” 高衍连连点头,几户人家都住在朱雀巷里,倒也不远,于是问道:“雨凝,先前你不是与宋小姐交好吗?不如去问问她?” 郑思源忽然开口:“宋叔,你也和我们一起去玩吗?” 不过是随口一问的客套话,所有人都等着宋玠直接拒绝。 谁料他竟微微一笑:“好啊。” 然而转头问高衍:“高兄要一同前去吗?” 最终,因为郑思源的多嘴,小辈们的踏青之旅变成了携家带口浩浩荡荡出发的大阵仗。 薛宝珠叫苦不迭:“原本想着和你们出去散散心,这下子好了,变成了宋家高家的集会,何苦把我一个外人夹在中间,平添尴尬。” 郑思源探了探头:“宝珠姐姐,还有我,我也是外人。” 若不是看他生得讨人喜欢,薛宝珠早就破口大骂了,这会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雨凝,你这位青梅竹马,看起来可不太聪明。” 崔雨凝也闷闷不乐,宋玠在场,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原本想着离他远一些,谁知出去玩乐还要面对他。 都怪郑思源多事。 见了两位姐姐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郑思源也是想不明白,人多些出去玩,不是才热闹吗? 抵达宋家庄园的时候临近傍晚,宋乐宁和郑思源一样,最喜欢热闹,饭桌上就开始策划起来明日要去往何处游玩。 半山腰有一处流觞曲水之地,亦可行酒令。 早就听闻宋小姐酷爱饮酒,崔雨凝见她一杯一杯灌下去面色丝毫不变,心中暗叹,果真是好酒量! 宋乐宁给崔雨凝倒了一杯,怂恿道:“尝尝,这是自家酿的果酒,轻易不会醉人的。” 平日里雨凝就乖巧娴静,连舅妈也笑着说:“今日难得高兴,又没外人在,喝一点也没事的。” 见大家伙儿都饮了酒,崔雨凝也不再推辞,端起酒杯尝了一口,这酒果真可口,颇为清甜,毫不辛辣,不知不觉在宋乐宁的劝酒辞中,竟喝下了一小壶。 高衍夫妇二人回房了,屋子里只剩几个小辈,高煜见父母走了,总算逮着机会能与薛宝珠好好说会儿话,向她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也悄悄退场。 崔雨凝觉得眼前有些花,要说要回房。 “雨凝姐姐,我送你!” 郑思源起身要陪她,却被宋乐宁一把拉住,宋乐宁拎着他的衣袖:“莫不是输怕了想躲酒?这庄子里你也是头一回来,送什么送,有我大哥在,何须担心。” 宋玠面色如常,此刻倒真像个长辈一般稳重,对着崔雨凝说:“走吧,我送你去住处。” 崔雨凝抬头望了他一眼,只觉得那平静的眼眸内蕴含着惊涛骇浪,她知道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今晚,又是躲不掉了。 ———————— 承蒙各位看官投珠打赏,距离二星也就差个六七百珠了(bushi),我会继续努力哒! 长本事了,还没过门就会打相公了。(h) 微凉的夜风吹在脸上,反而令酒意更浓,果酒虽然甜美,但后劲十足。 宋玠是看着她今晚如何一杯杯饮下去的,自然知道她已有几分醉意,这会儿刻意放慢了脚步,嗤笑一声:“怎么,云州的小情郎来了,就这么高兴?” 崔雨凝不接他的话,这无声的沉默反而惹恼了他。 宋玠恼羞成怒,拽着她的手将人拖进了假山石中,将她整个人按在石壁上。 坚硬的岩石膈在背后有些疼,崔雨凝被猛烈地摇晃了之后,酒意上了头,整个人更加昏沉。 “就是这个郑思源么?毛都没长齐,也配跟我争?” 那一瞬间,宋玠蛮横又霸道,全然不似朝堂上冷静自持的模样,他醋意大发,恨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 崔雨凝早就被他据为己有了。 醉后的崔雨凝忽然笑了,她的手揽在宋玠的肩膀上,歪着脑袋问他:“凭什么不能?” “凭我已经是你的男人。”宋玠这话说出口,底气却不足,说到底,他也只不过占了她的身子,还未曾得到她完整的身心。 夜色中,崔雨凝的眼波流转,她伸手捧住了男人的脸,凑近了想要看清他到底是谁。 脑子里晕晕乎乎,半是清醒半是迷醉,好像在做一场梦,梦里又见到了宋玠那张讨人厌的脸。 她心里有些爱慕他,却又惧怕他。 她想问问他,从前那些温柔小意都是骗她的么?他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的? 还有,他真要弄死她么? 崔雨凝忽然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只许你见一个爱一个,我就不能有旧相识了么?” 宋玠被她这一巴掌煽懵了,从小到大,连父母亲都不曾打过他一回。 今日居然叫一个小姑娘给打了? 脸上火辣辣地疼,他愤愤地将崔雨凝转身按在石壁上,抬手对着她的小屁股就是啪啪两下。 “长本事了,还没过门就会打相公了。” 他心头的邪火本就没有灭,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管教这小姑娘一番,打了还不够,又把她裤子给剥落了打了几下。 “唔,放开我!”崔雨凝的手臂被束缚在身后,忽然高喊了一声。 宋玠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唯恐她将其他人引来,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警告:“再喊,我就在这里把你扒光了操。” 这恐吓到底有些用,纵然意识已经不太清明,但崔雨凝还是呜咽着点点头。 然而在这里操弄她这个念头蹦进了脑海里,居然再也挥散不去。 看着满脸绯红的小姑娘,宋玠咽了一口口水,像一头饥渴的野兽。 在外头弄她一回,不知是什么滋味。 刚才在她挣扎扭动的时候,他身下那根肉棍早已经变得梆硬,宋玠不费吹灰之力,就掏出坚硬的凶器挤进崔雨凝的臀肉里,反反复复摩擦着。 酒意越来越上头,崔雨凝竟然一改往日的隐忍,娇吟声越来越大。 虽然听得十分过瘾,宋玠到底也怕惹来了人,又伸手捂着她的嘴,等到她小穴内有水流出来之后,伸出手指直接捅了进去。 “唔——” 一下子被撑满的快感让她想要喊出声来,可是崔雨凝被捂着嘴不能发出声音。 这一声声隐忍的娇喘喷薄而出,热热的气息洒在宋玠手心里,酥酥麻麻一片,与她交合这几回,今日居然是最畅快的一次。 果真,什么手段也比不上她心甘情愿。 花穴一如既往的温暖,却不似前几回那么紧绷着,崔雨凝挺着屁股任他摆弄,宋玠光是用手指抽插,都觉得舒服至极。 他一边操弄着,又伸出一根手指插入她口中捣弄,上下两张小嘴都被他插得水花飞溅。 崔雨凝只觉得自己在做梦,什么东西闯入了她嘴里,让她口不能闭,她的舌头用力地抵着,不让那东西作乱。 但是那东西太滑了,几番下来,倒变成了她在舔舐它一般,崔雨凝索性含住了那根手指,小嘴用力吮吸了一口,像要将它吸住。 两只手上都是水,他的嗓音沙哑,含住了她的耳垂在口中吮吸,又往她耳朵里吹了一口热气。 “小乖乖,哥哥操得你爽不爽快?” 崔雨凝早已醉得失去了意识,只觉得舒畅极了,她一边哼着,一边点头。 宋玠沉醉在她这样的媚态里难以自持,咬着她的耳朵:“你是哥哥的心肝宝贝。” 蜜液哗哗地往外涌,宋玠又送入了一根手指,两个指头在花穴内更显拥挤,他往里伸了伸,触到了她娇嫩的花核。 宋玠以两根指尖轻轻夹住了那粒小豆子,轻轻揉捻。 崔雨凝却哭了出来,一碰到那里,她身下又酸又胀,控制不住地往外冒水。 温暖的潮水汹涌袭来,流的宋玠满手都是,他抽出了自己的手,伸到崔雨凝面前。 指尖啪嗒啪嗒地滴落两滴水珠,一片湿漉黏腻,色情淫靡。 宋玠拿出帕子擦干净了手指,又替她擦了擦沾在唇边的口水。 “哥哥把你弄爽了,你也来给哥哥含一含。” 他的语气温柔,行动却强势,按着她的肩膀令她强行屈膝,粗长的肉棒弹出来,打在了崔雨凝脸上。 上一回含他,还是在宋家书房里。 许多个夜晚,宋玠想起那回射了崔雨凝满口,小腹处就硬的不行。 肉棒已经憋成了紫红色,一圈圈青经缠绕,更显狰狞,龟头顶端的马眼上分泌出些许晶亮的液体,猝不及防就插进了崔雨凝的口中。 “呜——不要。” 宋玠早已难以忍耐,一下猛得插到了她喉咙深处,抽捣得崔雨凝想要呕出来。 然而他半点温柔也没有,捏着她的脸颊越插越快。 刚才她含着自己手指的时候,就已经想插她的小嘴想得要命,此刻又怎么忍得了? “煜哥,你觉得郑家弟弟喜欢雨凝吗?” “他们青梅竹马,感情自然深厚些。” “我看他这回上京,就是为了雨凝而来。” …… 四下无人,忽然听见高煜和薛宝珠的声音,宋玠只觉得又紧张又刺激,停住了动作,生怕崔雨凝发出什么声音来。 然而他停住了动作,崔雨凝却开始吸嘬了起来,就像刚刚含住他手指那样。 直到高煜和薛宝珠走远了,宋玠再也忍不住,精关大开,将这几日攒下的精液全都射进了她的嘴里。 喷涌而出的精液又热又急,崔雨凝小腿一软,忽然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的嗓子热得冒烟,咕咚一声竟将满口的精液都吞了下去。 宋玠慌忙打开她的嘴,用帕子去擦:“傻姑娘,这不能吃。” 他理好了衣衫,将她打横抱起,准备送回房中,偏偏崔雨凝舔了舔唇:“我还渴。” “以后再不许你喝酒了!”宋玠低声咒骂,又怕她着凉,便加快了脚步。 酒能乱性,以后一定得看着她。 宋玠在心中暗暗发誓。 崔雨凝,等着我。 宿醉之后醒来,崔雨凝只觉得头痛欲裂,嘴也很痛。 然而身上的衣衫都已经是干净的了,还带着淡淡的香气,应该是丫鬟服侍着换的。 她只记得昨晚宋玠送她回房,走到一半的时候被他按在了假山石壁上,后面的事情竟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 到了该用早膳的时辰了,没想到宋乐宁来敲门,略带抱歉地说道:“雨凝,我不知道你酒量,昨日灌了你许多,这会儿好些了没?” 崔雨凝满脸疲倦,强打着精神回道:“我也没想到这果酒后劲这么大。” 宋乐宁一早就被宋玠给训了,没想到素来宠爱自己的大哥,居然这么宝贝崔雨凝,她自然要有点眼力见识,早些抱上未来嫂嫂的大腿,好继续享受这富贵闲人的日子。 “我差人煮了些醒酒汤,快些喝吧。” 没想到宋乐宁居然亲自给她端来,崔雨凝又是一阵惶恐,赶忙请她进了屋。 喝下醒酒汤之后,又和宋乐宁一道吃了些粥,崔雨凝这才觉得燥热的嗓子恢复了些。 二人一起往前宅走去,昨晚就和其他几位约好了今早一道去爬山,宋乐宁热情地挽着她的手:“昨日让你喝了酒,大哥心疼坏了,一早就来教训我呢。” 崔雨凝诧异地看着宋乐宁,她说的,真的是宋玠吗? 宋玠不是最宝贝宋乐宁的吗,怎么会因为她而去责备自己妹妹。 见她那懵懂的模样,宋乐宁大概也猜得到,自家大哥一定是平日里冷情寡欲惯了,遇见喜欢的姑娘也不知道哄,于是便想着好人做到底,替宋玠做一回说客。 “我家哥哥呢,面冷心热,你瞧着他有时候嘴硬,其实心里比谁都关心你。” 宋乐宁自顾自地说着,听得崔雨凝云里雾里,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二人就这么走着。 一个说前门楼子,一个说胯骨轴子。 “昨晚上有蚊虫叮咬你没?” “没有,天气还凉,怎么会有蚊子?” “噫,那可就怪了,怎么只咬了大哥……” …… 刚到了正厅,就见宋玠与高衍均是面色冷凝,高衍正在关照妻子与几个孩子:“一会儿我与宋大人要先行回去,你们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等明后日再回去也无妨。” 王兰甚少见到丈夫这么紧张,料想一定是朝中出了什么大事,随即点点头:“夫君且放心,我会照料好孩子们的,我们明日一早就回去。” 高衍看向宋玠:“那咱们走吧?” 谁料宋玠竟直直地望着崔雨凝—— “雨凝,我有几句话要同你说,出来一下。” 除了宋乐宁之外,其余人均是满脸诧异,宋玠有什么话要单独和崔雨凝说的? 这两人,平日里毫无交集呀! 出了正厅大门,他正色道:“宫里传来消息,陛下病重,也许……就是这一两日的事儿。” 那个也许之后没曾说出口的话,叫崔雨凝神色慌张。 该不会,就是她想的那样吧…… 这件事他本没打算瞒着她,原想等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再与她细细道来,但是显然,计划突然改变,令他也猝不及防。 尽管他心中不愿意承认,此刻也不得不预先与崔雨凝说清楚,生怕回头生出什么变故,与她之间有了嫌隙。 朝中局势动荡,他们的婚事,恐怕又得耽搁好一段日子。 宋玠的语气带着愧疚:“原本想过几日带着你一道回西泷,亲自去云州向你父母提亲,但眼下,只怕又要耽搁些时日。” “崔雨凝。”这是宋玠头一回郑重其事地喊她全名,看向她的眼神也满是认真与严肃,“等着我!” 那一刻,崔雨凝只觉得自己的心猛烈地晃动了一下,不知何故,此刻的宋玠竟让她无法拒绝。 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 她很想否定,然而却迟疑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深深地回望着他。 宋玠读懂了她眼中的不安与迟疑,揽过她的肩头,在她额头印下深深一吻。 只这一眼,就够了。 待本大人将崔小姐管教好再回来。 这几日京城上空一层凝重的烟云笼罩着,陛下突发疾病,已经是奄奄一息之态。 崔雨凝恰在此时收到了父母亲的回信,郑家双亲已经替儿子上门提亲,然而她父母还未曾收到采选的结果,不敢贸然答应。 但若是崔雨凝落了选,倒是可以考虑郑思源,毕竟知根知底,也不算远嫁,崔家父母也算满意。 “太荒唐了!”崔雨凝一边看着信,一边对郑思源摇着头,“我爹娘非要送我来京城采选也就罢了,现在竟乱牵红线,牵到你我身上来了。” 谁料郑思源忽然红了脸:“雨凝姐姐,已经有了心上人么?” 那一瞬间,崔雨凝脑海中居然浮现出宋玠的脸,她心烦意乱地回道:“没有的事,别乱说。” 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宋玠,不知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崔雨凝不好意思直接去跟舅舅打听,只好旁敲侧击地问问表哥。 高煜尚未在朝中任职,哪里能知道什么,依稀只听说宋玠这几日一直来往于宫中,行踪不定。 听了崔雨凝那话,郑思源才稍稍放下心来,便也感叹了句:“瞧着最近态势,今年采选,大概是悬了吧。” 只要不再采选纳新,郑思源便计划着四月中旬就带崔雨凝一道回云州去。 二人正在院子里聊着天,王兰忽然神色凝重地冲了进来。 “雨凝,雨凝——” 崔雨凝放下了信,迎上去问到:“怎么了舅妈,怎走得这么急?” “宫里头来人了,说皇后娘娘传你入宫呢!”王兰一口气说完要事,又有些好奇,“怎么这时候传唤你入宫,可是中选了?” 崔雨凝尽是一脸凝重之色,她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呀,那日皇后娘娘中意的人,都被留下来了,我与宝珠姐姐用过晚膳就回去了。” “啊?”王兰有些诧异,“那日你没有被留下吗?” 她印象里,崔雨凝那天也很晚才回来。 来接崔雨凝的公公还在外头等着,王兰不便多问,只是握住她的手:“别慌,皇后娘娘素来和善,一会儿若问你什么,尽管实话实说就是了。” 有崔家和高家在,就算不封上个太子侧妃,多少也得是个良娣,总归不会委屈了雨凝。 崔雨凝在一片忐忑之中,踏进了中宫。 皇后端坐在软塌上,正在饮茶,见了崔雨凝倒也和善,只是面色不如上次好,大概是因为陛下的身体吧。 “崔小姐。”皇后唤她坐到自己身边来,然而崔雨凝却始终拘谨,只是走近了些,乖乖地站在她身侧,却不敢真的坐下。 “你与宋大人的婚事,只怕要耽搁下来了。”皇后见她不愿意亲近,倒也不勉强,继续说着,“西戎蠢蠢欲动,滋扰边境,陛下身体欠安,如今太子监国,宋大人即将去西泷就任了。” 原本听到婚事二字,崔雨凝就已经够震撼的了,却没想到,宋玠居然要去西泷了。 她心里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翻涌,只低声回了句:“宋大人还未曾跟小女说起此事。” 皇后今日本就是试探,放了宋玠前去西泷,总要在京城里留下些他在意的人,才能控制住他。 宋玠的母亲曾是西戎国君最疼爱的小公主,两国关系微妙,若放他走了,万一内外勾结,朝廷必受其害。 这是朝廷最担心的地方,宋玠有经世之才,然而身份微妙,这也就是为何一直要控制着他留在京城的缘由。 “皇后娘娘,太子与宋大人到了。”门口传来通报声。 皇后故作意外:“快请进来吧。” 宋玠踏进门的那一瞬间,见崔雨凝站在皇后身边,就像只无助的小鹌鹑。 他的眉头微微一蹙,然而很快恢复了淡然的神态。 皇后扯出一个笑容来:“上回宫宴时见了崔小姐,觉得格外投缘,善柔顽劣,本宫倒一直想有个这样温柔娴静的女儿。” 宋玠笑笑,不置可否。 坐下之后聊起陛下身体近况,他们倒也不避讳崔雨凝在场,只是谈起宋玠何时前往西泷时,崔雨凝端着杯子的手一抖,撒了一身热水。 皇后唤来宫女领她去换一身衣裳,刚踏出门,崔雨凝只听得宋玠不悦的嗓音响起。 “到底小门户出来的,上不得台面。” 而后听见太子笑道:“承礼先前不是还宝贝得很,你们的婚事可曾定了日子?” 她的脚步顿住了,怎样也迈不动似的。 只听得宋玠回了句:“我尚未娶正妻,又怎能先纳妾,若只是收个通房倒也无碍,但……只是怕高家面子上过不去,才耽搁到现在。” 崔雨凝的眼眶热热的,仿佛有东西就要滚动出来,喉咙口也是咸咸的,沙沙的。 原来,他竟然打着这样的主意! 在他的眼里,自己不过就是个小门户出来的女子,连给他做妾都是高抬了。 再回到中宫正殿的时候,他们已经聊得差不多,宋玠主动说道:“臣该回去了,不如顺道把崔小姐送回去吧。” 待他们二人走后,太子冷笑:“好大的口气,崔家女若是来了东宫,有崔家与高家抬着,也得封个良娣,入他宋承礼的门倒也只能做个妾室。” 皇后觉得其中不太对,便问:“太子怎么看?” 太子皱起眉:“先前宋承礼与崔家女并无来往,其中还是有些问题,儿臣已经安排了人盯着,若发现蛛丝马迹,即刻会来禀报。” 皇后点点头:“宋承礼聪慧,会使出障眼法也不一定,此番让他去西泷实属无奈之举,因此更要牵制好他。” …… 马车里,崔雨凝始终低着头,她不想去看宋玠那张脸。 怪自己一遍遍上了他的当。 又恨他一次次的欺骗。 宋玠不似往日轻浮,也始终一言不发,勒令马车停住了,却不急着送她回去。 “崔雨凝,我就要去西泷了。”他忽然开口。 崔雨凝头也不抬:“皇后娘娘说了。” “我走了之后,你可能需要在京城多待一段日子。”他冷静地宣布道。 “凭什么?”崔雨凝握紧了拳头,没想到他还想要控制自己的行程。 他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脸:“你得留在这里,准备我们的婚事,你不在,有人会不放心。” 然而崔雨凝偏着头躲开:“宋玠,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要骗我吗?” 外头的人一定还在听着,宋玠朝崔雨凝笑笑:“还记得离开茗山之前我对你说的话吗?” 他说,让她等着他。 但是现在就像一场笑话。 宋玠凑近了去吻她,以二人才能听见的嗓音说道:“雨凝,你相信我吗?” 还不等她回话,绵密的吻就落下。 他的手穿过衣裙,握住了她柔软的胸乳,呼吸渐渐沉重。 “相信我,用你的心感受。” “你放开我!”崔雨凝不想听他再欺骗自己,奋力挣脱,也不管驾车的小厮是不是听见。 宋玠却像是不管不顾一般,扯下了她的衣裙,冷声道:“身子都给我了,还在这里故作姿态做什么?” 他的指头按在花穴口,揉捻了几下之后,长驱直入,来回抽插。 “前几回操得你不爽吗?” 车内传来女子的哭喊声,衣帛的撕裂声,还有什么东西撞击在木板上的声响。 宋玠冷冽的嗓音自里面传来。 “滚远一些,待本大人将崔小姐管教好再回来。” ——————————— 全职写文不易,感谢诸位支持正版。 后续收费规则:重要剧情30po币(原本想设置个5po防盗就行了,但规则似乎最低就是30po,不好意思哦),带h部分50po币,字数都会在2000-3000左右。 前一本追过来的朋友都知道,我一直收费不高,第一本全文免费,就放了个投喂章自由购买,想先给大家看看剧情文笔的。 这本基本上也是折算下来千字都不到25po,估计全文全订也就几RMB,再次感谢大家支持~ 不想放在公告或免费章节昭告天下,只给真心喜欢作品的小可爱们解释。 鞠躬~~~ 宋大人对你,或许并非真心。 那小厮向太子传讯时,直言宋玠生生地将人按在马车里操弄了两回,直到天黑时才放她回去。 而崔雨凝下车回高家的时候,衣衫不整,发髻还是散着的。 太子咂舌:“没想到宋承礼表面正经,看着清冷寡欲的,居然能下手这么狠辣。” 可怜娇花一样的崔氏小女,当初倒不如跟着他,好歹也能怜香惜玉一些。 “宋大人对崔小姐……也不是头一回这样了。”那作为眼线的小厮想了想,悉数将自己这段日子亲眼所见禀报了太子。 太子一面感慨宋承礼玩的花样多,另一方面也提高了警惕,看来母后的猜测不错,他果然是利用崔雨凝在分散注意力,想要将她留在京城,桃代李僵。 若他真与西戎王族内外勾结,人已经跑了,留个没用的小姑娘在京城,一颗弃子,又有何用? 太子思来想去,竟有一计浮上心来。 毕竟也是自己的女人,他不信宋承礼能狠心至此,对崔雨凝一丝感情也没有地送她去死。 而那日被狠狠折腾了一番,回去之后,崔雨凝竟大病了一场。 她只觉得身心俱疲,整个人都恹恹地没什么精神,却没想到,在自己卧病期间,除了一众好友外,从来没有交集的太子妃居然也亲自来瞧她,还带来了御医。 御医给她开了几帖药,可是服下去之后却总也不见好,整个人依旧昏昏沉沉的。 这日,太子妃又带着御医前来为她复诊。 御医闭着眼诊脉许久,忽然深深地看了崔雨凝一眼,又看了看太子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崔小姐这病到底如何?”太子妃催促着问道。 “这、这……”御医似乎有些顾忌。 崔雨凝只当是自己身子损伤地厉害,毕竟这么多帖药下去了也不见好,估摸着御医不敢直言,于是说:“无事的,您直说吧。” 御医想了想,压低了嗓音:“崔小姐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先前脉象不明显,这会儿已经可以确定了。” “这……”太子妃神色凝重地看了崔雨凝一眼,又关照御医,“此事关系女儿家名节,仅你我知晓即可,若是传出去了,本宫必然不会轻饶了你。” 御医战战兢兢地称是,随后便退下了。 崔雨凝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她仔细回忆了一番,自己这个月的月信确实没有按时出现。 她难以置信地将手放在自己腹部,这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居然已经有一个月了! 太子妃坐在床边,问道:“听说再过半个月,宋大人就要动身了,你准备告诉他吗?” 虽然宋玠没有昭告天下,但宫中几个大人物,都已经知晓二人之事,太子妃自然也不例外。 “别,别让他知道。”崔雨凝说不上来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宋玠知道。 “为何?”太子妃不解,“三个月之后肚子就藏不住了,到时候你又要如何自处?虽然时候匆忙些,但简单办场喜事宋家还是能腾的出手的。” 崔雨凝慌得就要哭下来,她怎么也没料到,居然稀里糊涂有了身孕。 平白又想起宋玠那句无情的话语。 尚未娶正妻,怎能先行纳妾。 在他心里,从来都只把自己当作一个玩物吧,招之即来,挥之则去。 自从上回分别后,她病得这么厉害,连书信也未曾收到过他一封。 太子妃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适时抓住她的手:“你和宋大人……是不是……哎!” 她犹犹豫豫,忽然下定了决心一般:“雨凝,你我相识不久,但我瞧着你是个心地善良又单纯的姑娘,有些话早就想和你说了,但又怕伤了你与宋大人之间的感情,今日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你可知,宋大人对你,或许并非真心。” 道理她都懂,可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崔雨凝低着头,眼泪如断了线一般地往外流,止也止不住。 “先前宋玠去西泷之时,就与西戎族来往甚密,父皇正是顾忌这一点,才一直将他留在京中,他很清楚,若自己想要顺利脱身,需得留个人质在这里呀!” 在那一瞬间,所有疑惑都得到了合理解释,崔雨凝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结合在一起,顿时明白了宋玠的“阴谋”。 他一开始就满口谎话,根本就没有与他传信的心上人,那些不过是将她带入陷阱的诱饵。 温柔是假的,宠爱也是假的,他用谎言编织出一道网,就是为了困住她,好让他自己能够脱身。 原来,她不仅仅是个用来消遣的玩意儿啊,还是能帮助宋大人成大业的重要棋子呢。 她只觉得心口疼的不能呼吸一般,而在这样的时候,御医居然说,她已经有了身孕。 孩子显然是宋玠的,再无旁的可能。 太子妃叹了口气:“不过现在你有了身孕,宋大人看在孩子的份上,多少也会顾忌一些,若你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要不要我想个法子告诉他?” “不要!”崔雨凝顾不上仪态,紧紧抓着太妃的手腕,“别告诉他,求求你了,别说。” “好好好,我不去多嘴。”太子妃拍着她的手安抚道,“但这事儿是瞒不住的,他总有知道的时候呀。” “你自己说,总好过他发现了,宋大人心思重,你若藏着掖着,反倒叫他疑心,何苦伤了感情?” 太子妃又絮絮叨叨劝了许久,崔雨凝终于点了点头。 “先……容我缓缓吧。” 见她态度有所松动,太子妃离去前满意地说道:“这就对了,你能想明白就最好不过。” 回宫的路上,她问那御医。 “若是宋承礼让其他医师诊断,结果可是一样的?” 御医作揖回道:“太子妃放心,先前的药里剂量很足,至少可以维持两三个月都是此脉象。” 太子妃点点头,放下心来。 毕竟是自己的血脉,有了这个“孩子”,崔雨凝对宋玠来说,大概就不再是可有可无的棋子了吧。 ———————— 别怕,没什么孩子,是反派的诡计罢了。 下章妹妹就跑路了,即将解锁新三号情敌,宋玠的表弟,西戎国王子。 弟弟来了,火葬场不远了。 岱钦的眼睛就像神女湖的水一样清澈。 西泷边境有一处小城图鲁,是澧朝与西戎接壤之地,此处设有自由贸易市场,两国曾约定不论局势如何,边境百姓都可以在这里自由交易。 各种肤色与容貌的人在市集里穿梭,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琳琅满目。 两个月之前,崔雨凝与郑思源就从京城离开,她什么都没说,只留了封书信给舅舅,就头也不回地登上了马车。 走得猝不及防。 二人回了趟云州见过父母之后,就一同前来图鲁游玩。 虽然是青梅竹马,但雨凝似乎总也不开窍,意识不到思源满心的爱慕,两家父母想着正式定亲之前再让他们培养一下感情也好,便也乐见其成。 总归带了几个护卫和仆从,再说,图鲁有郑思源的姐姐和姐夫在,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乱子。 空气里都是自由的味道,六月里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地但却不晒人,崔雨凝回到了云州境内之后,又仿佛是从前快乐自在的模样。 刚到图鲁时,她本就有些水土不服,某日喝了当地一种小麦酒之后,竟然剧烈呕吐,没过几天,久违的月信居然来了。 崔雨凝躲着父母来图鲁,就是想找个时机解决掉这个“孩子”的问题,突如其来的月信让她慌乱,她急忙寻了个当地女医师替自己看诊。 没想到,先前的怀孕竟然是误诊。 高兴地她回去之后就大口畅饮小麦酒,直夸这是神仙水,专门来救自己的。 郑思源见崔雨凝高兴,自己也跟着傻笑,两个人喝得醉醺醺,抱着酒杯对着月儿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郑思源哪壶不开提哪壶:“乐宁姐真能喝,这样的酒,估计她能喝几坛!你说她到底是不是宋叔的亲妹妹,两个人性子也差太多了。” 崔雨凝一时没反应过来,皱着眉拍了他肩膀:“你这辈分不对啊,人家亲兄妹,你怎么一个喊叔叔,一个喊姐姐?” 喝多了的郑思源想了半天,也没搞懂。 等到她回过神,才意识到郑思源说的宋叔,就是宋玠那混蛋。 他现在应该是春风得意吧,那就要去属地就任,远离了京城,再也无人束缚,可以施展手脚了。 那一晚,勾起了许多不愉快的回忆,崔雨凝无端又流了好些眼泪,她恨恨地发誓,这次一定是最后一回。 此后就算是他死了,她也不会为那种薄情寡义之人流一滴眼泪! 而皇宫内—— 经由一位民间大夫的诊治,陛下又得以在人间多留几日。 病重的帝王剧烈地咳嗽着,而在一旁坐着的宋玠适时递上一杯茶。 “宋爱卿,你家那小姑娘呢?婚期可定了?” 宋玠手托着腮凝望着桌上的杯盏:“她啊,跟别的男人跑了。” “咳咳咳咳……” 又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之后,皇帝也沉默。 “辛苦你了。” 宋玠难得认真:“臣能得陛下信任,成为太子的磨刀石,必会将太子的锋芒磨砺出来。” 老皇帝叹了口气。 太子聪慧有余,心机却过于深重,若往正道上引,便是个帝王权术的高手,但若是走偏了,便是喜爱猜忌,容易听信谗言的暴虐凶残之徒。 让宋玠磨一磨他也好。 丹书铁券,亲笔诏书都已经赐给了宋玠,自己时日无多,只希望他早日将太子磨练成一个合格的君王吧! 老皇帝幽幽地看着窗外,他的体力已经不能够支撑自己走下床去赏一赏今晚的月色。 “宋爱卿,为何你一定要卸官呢……” 继续辅佐他的儿子,不好吗? 宋玠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让月色倾泻入寝殿内,也让陛下能够看见月亮。 他素来善于观察人心,别人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想要什么。 可是唯独,他拿捏不住崔雨凝。 “我啊……我只想身边有心爱的小姑娘,然后和她一起,待在我母亲思念了一辈子的家乡。” 想起宋玠的母亲,那个曾经明媚动人的西戎小公主,老皇帝微微阖上眼,摇了摇头。 “若能选择,最好不要投生帝王家。” 一阵夜风拂过,带来些微凉的寒意,西戎国如今也是内部动乱不已,几个王子争权夺势,明枪暗箭。 蓦地,宋玠忽然想起自己某位表弟,岱钦。 母亲从前最喜欢他,说岱钦的眼睛就像神女湖的水一样清澈。 可是,他的印象里,少年的眼神却是残暴的暗红色。 他的野心藏在平静的湖水下,一旦掀开,必然是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 一切还是等到他去了西泷之后再从长计议吧。 对待娇柔的小姑娘不要这么粗暴。 在图鲁已经待了不少日子,明日崔雨凝和郑思源就要启程回云州去了,她想着再去市集转转,给父母亲带回去一些小玩意儿。 今日的市集格外热闹,穿着大胆奔放的波斯舞娘正随着乐曲翩翩起舞,他们在市集内来回巡游,吸引着一波又一波的顾客前去他们的摊位上购买。 裸露着肚皮的舞娘吸引住了大部分男人的目光,郑思源红着脸拉着崔雨凝往前走,口中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各地风土人情不同罢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崔雨凝笑着打趣,“还是说,我在这里你想看却又不好意思?” 郑思源随即正色,恨不能赌咒发誓:“姐姐在与不在,我都不会看!我绝不多看其他女子一眼。” “我不告诉你爹娘就是。”崔雨凝一副心领神会的模样,拍了拍郑思源的肩膀,让他不要这么紧张。 郑思源还想解释些什么,但崔雨凝的目光已然被一排闪亮的宝石吸引住了。 正当她饶有兴趣地盯着摊位上的宝石制品看时,一位充满异域风情的姑娘神秘地对她说道:“我看得到,你身上有一道很深的羁绊,有人在苦苦追寻你的踪迹。” 她心往下一沉,下意识地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压迫,崔雨凝诧异地看着那人:“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波斯姑娘笑而不语,半晌之后指着面前一排宝石:“宝石会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还不等崔雨凝继续说话,她挑出其中的一块绿色宝石,那是刚刚崔雨凝看得最久的。 “我看到一个男人,二十多岁,穿着官服,应该是身居高位,他正在找你,而且,离你越来越近了。” 崔雨凝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而从她凝固住的眼神里,波斯姑娘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说对了,是吗?”她冲崔雨凝眨眨眼,“危险在靠近,也许我可以帮助你摆脱他。” 种种特征都与宋玠十分符合,崔雨凝心中如擂鼓作响,她忽然意识到,云州隶属西泷,若是宋玠真的来到此地,那自己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波斯姑娘将宝石放在崔雨凝的手中,说道:“现在试着握紧它。” 又想到了宋玠,崔雨凝本能地有些慌乱,不慎被宝石锋利的边缘割破了手。 几滴鲜红的血染在绿宝石上,波斯姑娘牵着她的手安抚道:“你太紧张了,来,我先带你上点药包扎下。” 跟着她走进帐篷,崔雨凝才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人。 男人一袭黑色衣衫,半披着头发,听见了动静之后忽然收起了手中的画像,他转过身看着就在眼前的真人。 “宋承礼的女人?” 崔雨凝察觉到了危险,这是一个圈套! 就在她想要大喊郑思源的名字时,忽然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双手也被钳制在了身后,不能动弹。 岱钦的眼睛湛蓝如湖水一般,清澈神秘,他笑着凑近,对崔雨凝身后的波斯姑娘说:“吉娜,对待娇柔的小姑娘不要这么粗暴。” “温柔一点,像这样。” 他伸手一挥,手中的香粉洒在崔雨凝面上,一阵异香传来,她的眼睛想要睁开变得很难,整个人的身子也渐渐瘫软。 吉娜横抱着崔雨凝,岱钦这才得以仔细看清她的容貌。 没想到宋承礼居然喜欢这样的? 他连连咂舌,美则美矣,却没有灵魂。 ———————— (过渡一下,下章来点加餐。) 初识崔雨凝的岱钦:美则美矣,没有灵魂。 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妹妹好软好萌好喜欢!我要把她从姓宋的手里抢过来!! “混蛋!”(h,男二自我幻想,不喜慎入)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岱钦只是觉得有点意外,那么经过几天的接触,他简直可以用震惊来形容。 是不是情报有误? 宋玠究竟喜欢她什么? 倒个酒也不会,不情愿地端起酒壶,动作磨磨蹭蹭,被他呵斥之后居然吓得一壶酒全撒他身上。 让她唱个小曲来听听,就只会抱着琵琶哭,一开口声音都在颤抖,好似鬼哭狼嚎。 原本想着,此女必然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能迷住一向清冷寡情的宋大人,谁料,竟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小哭包。 “明日宋大人就到了,我们的礼物还没准备好,这可如何是好?”岱钦捏着酒杯,扬了扬下巴,指向崔雨凝。 原本想着这几日抓她过来,好好调教一番,等宋玠来的时候安排她去服侍,趁机叫他放松警惕。 可是,崔雨凝这副样子,哪里是伺候男人的料。 气得岱钦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得到了错误的消息。 养在府上的舞姬却掩面笑了,对他附耳道:“王子不要慌,或许在男女之事上会很合拍也不一定。” 男女之事…… 岱钦的耳朵一下子就红了,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崔雨凝,居然浮现出了奇怪的画面。 他控制不住自己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两具赤裸的身体交错相迭,是贯穿他整个童年的噩梦。 他整个人忽然暴躁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崔雨凝一眼,嘴里吐出两个字。 “淫荡!” 崔雨凝听出了他是在说自己,平白被骂了这么一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气得嘴唇都在颤抖,眼眶不受控制地泛了红。 她强忍着嗓子口的哽咽,骂了回去:“混蛋!” 岱钦的心情差极了,冲上去单手捏住了她的脸颊,咬着牙质问:“再说一句试试?” 他常年拉弓射箭的手上一层细细的茧,此刻用力捏着崔雨凝柔嫩的肌肤,不消片刻,她的脸颊就绯红一片。 “我就说,混蛋,你这卑鄙无耻的蛮族混蛋!”崔雨凝将连日来的委屈尽数发泄,“你有本事冲着宋玠去啊,抓了我在这里欺辱有什么用?你还能算是个男人吗?” “我不算男人?”岱钦冷哼一声,“那你可仔细瞧清楚了!” 他摒退了屋内所有人,扯下绑在腰上的软鞭就捆住了崔雨凝的手,岱钦用力一推,将她整个人推倒在自己刚才坐着的软垫上。 崔雨凝挣扎着要逃,却不是他的对手,只得一遍遍骂他:“放开我!卑鄙无耻的混蛋!” 虽然被她咒骂着,但岱钦的心里却觉得痒痒的,她这样挑衅,不过就是一只被减去了指甲的小猫而已,能有什么杀伤力? 反而……更加助兴,激发了他想要侵占她的欲望。 岱钦感叹着,大概是这鹿血酒后劲太强了,以至于现在恨不得把她的衣衫撕得粉碎,然后狠狠捏在手里玩弄才好。 身下的欲望不知何时膨胀了起来,这感觉带着陌生的刺激与酸胀,岱钦摇了摇头,努力不让酒意冲上头。 女人都是肮脏的,他才不要去碰! 这会儿,岱钦整个人压在自己后背,崔雨凝渐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硬硬地戳在屁股上。 已经与宋玠做过许多回,她怎么能不清楚这是什么! 崔雨凝害怕极了,唯恐岱钦发起疯来真的在这里操弄自己,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那哭声令岱钦烦躁,他就从来没有见过眼泪这么多的女人! 两年前,吉娜受了重伤,一条腿差点断了,也没哼过一声。 现在只不过吓了吓她而已,眼泪就这么不值钱地掉。 “刚刚不是还骂,说我不是男人?”岱钦冷笑着,“现在知道了吗?说,是不是男人!” “是!你是!满意了吗?”崔雨凝生怕哪里说得不对又激怒了岱钦,只得屈辱地回答他的问题。 这会儿瞧着她真正服软的模样,岱钦只觉得通体舒畅,纵然没有真的和她做些什么,也觉得整个人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早这样乖,何苦受委屈?”他大笑着解开束缚,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崔雨凝委屈、不甘,却又不敢忤逆他,只得在离去前瞪了他一眼。 谁知,那双委屈又幽怨的眼眸落进了岱钦的眼中,当晚就入了梦。 梦里,娇柔的少女正温柔地凝视着他,满腔的爱意自眼中流出,整个人安静地坐在他身上。 纤纤玉手搭在自己的衣衫上,只轻轻一扯,衣带就松垮开来,露出一片白嫩的肌肤。 她一言不发,只是握着岱钦的手往自己身上带,抚上两团圆乳。 温暖的肌肤触感真实,握住那初软肉时,岱钦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凝固住了,他从未有过女人,也没有与谁这样亲密相贴过。 自小见了母亲放浪形骸,在他心里,所有的女人都是肮脏的。 他不屑于去碰,更不会屈服于情欲。 可是眼前的女子身上无一处不是柔软的,深深地引诱着他犯罪。 在他的凝视之下,原本骑坐在他腰上的少女居然扭动着身体去刻意蹭他勃起的欲望,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俯身含住了他高高翘着的分身。 柔软的红唇将高耸的欲望之根含住,少女的口腔内温暖潮湿,只是被她轻轻舔弄了一番,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的舌头上下扫过,身下那根肉棒居然越舔越硬,意识想要将她推开,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她嘴里挺送。 本能欲望的驱使下,他想要插得更深。 整个肉棒被她舔得湿漉漉,泛着水光,紫红色的茎身上青筋凸起,异常可怖。 插在少女的檀口中,竟是一幅旖旎淫靡的画面。 岱钦从不知自己竟会这样沉沦,一阵酥麻感自身下传达至脑中,他忽然死死地握着两团乳肉,粗粝的手掌将它们摩搓得通红,恨不得揉碎了塞进自己身体里才甘心。 “岱钦,你想要什么?”一道声音悬浮在上空,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意念与身体分离。 遵从于内心最深处的渴望,他喘着粗气回应。 “想把你按在身下,日日夜夜操弄。” 精液突然喷涌而出,射得她满口都是。 “混蛋!”少女低声咒骂了一句,嗓音柔柔,似是娇嗔,似是责怪,挠在人心头痒痒的。 岱钦从睡梦中惊醒,身下的衣衫湿濡黏腻,他擦去了额头的汗珠,脸色绯红。 居然做起了春梦。 实在太……离奇了! ———————— 1v1的设定,但男二其实也很不错啊!哭!只能靠自己YY~ 你最好真的和他不熟! 从睡梦中惊醒后的岱钦心情烦躁,十多年来他从未做过这样光怪陆离的梦,对女人的厌弃和对自己的嫌恶令他辗转反侧,再难入眠。 他起身来到庭院中,谁料,崔雨凝也没有入睡。 温柔的月光好似在她身上披上一件白纱,长发散落在身后,垂坠如瀑,岱钦不知不觉地靠近,鬼使神差一般,竟伸出手想要去触摸她的头发。 崔雨凝一回头,没想到岱钦站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岱钦这才回过神来,他伸出去的手来不及收回,干脆直接抓着她的手臂,直接飞身而上,将她一起带到了屋顶。 “你这疯子!”崔雨凝惊魂未定,站在屋檐上,四周连个支撑都没有,这么高的地方若是掉下去了,不死也丢半条命,她咬着牙,强忍着厌恶抓紧了岱钦的手臂,唯恐自己不慎滑落。 此刻小小一方天地,自己竟然是她唯一的依靠,这个念头钻进了岱钦的脑袋里,无端又叫他生出几分愉悦,他心头的烦闷驱散了不少,便也耐着性子扶好崔雨凝。 二人就这样坐在屋顶,各怀心事。 “真不知道宋承礼喜欢你什么——”岱钦故意露出几分嫌弃之色,开始数落起她种种缺点,“身娇体弱,一碰就哭,酒壶都端不住,琵琶也弹不好。” 又想起了宋玠那张脸,还有他那满口的谎话,崔雨凝脸上露出气呼呼的表情:“谁要他喜欢!” 这话倒叫岱钦来了兴趣,她语气中的怨气不像是假的,他又问道:“我劝你不用在我面前做戏,宋承礼很在意你,原本他不打算来图鲁的,但我说,你在我手里,他明日就到了。” 果然,他已经到了西泷,想必,自己对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吧!崔雨凝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语气忽然有些悲伤地说道:“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她转头看着他,头一次喊出他的名字:“岱钦,你能分得清吗?”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喊过自己的名字,岱钦有些愣神:“你、你喊我什么?” 见他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崔雨凝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不是你告诉我,你名字叫岱钦吗?名字不就是用来喊的。” 她已经知道他是西戎族,不知道姓氏,她也只能这样喊他,况且来图鲁许久,她也知道西戎的风土人情与澧朝不同,他们大多直呼其名,从不喊公子小姐。 也许是今晚的月色过于温柔,又或许是他脑袋已经不清醒了,在看见崔雨凝唇边的笑涡时,岱钦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莫名生出一种想要去留住她的冲动。 “你喜欢宋承礼?”他将那股悸动强忍了回去,面色又恢复了冷峻。 崔雨凝的笑容凝在了脸上,她收回目光,将脸转了回来:“我和他不熟。” 她嘴上这么说着,岱钦却见她眼中写满了别样的情绪,对于不熟的人,是不会有这样的情绪流露的,他敲了敲她的头:“明日见了他,可别往他身上扑,到时候来跟我说你们不熟。” 他下手真狠,崔雨凝捂着头,忽然有些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费尽心思把我绑来,到底要对宋玠做什么?” “明天你就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身边坐着格外的安宁,岱钦居然觉得有些困了,他打了个哈欠,径自跳下了屋檐,稳稳地落在了地面。 崔雨凝诧异地看着他:“我还在上面!” 逗弄她分外有趣,岱钦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渐渐有了笑意:“崔雨凝,你敢不敢跳下来?” 崔雨凝接连摇头:“我不敢。” “我会接住你的,跳下来!”岱钦仰起头对她说,还十分诚恳地伸出双臂准备好接住她。 “我真的不敢,太高了!” 他作势恐吓道:“那你就在这儿坐着,看看明日宋承礼来了会不会救你吧。” 崔雨凝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又想起这个混蛋的疯狂行径,不得不喊住他:“你真的会接住我吗?” 岱钦不说话,只是伸着手看向她。 崔雨凝小心翼翼地扶着瓦片,一点点往边缘移动,想要离岱钦近一些,再跳下去,谁知道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地滑落下去。 闭上眼之前,她绝望地想着,这个疯子满意了吧,这下她不死也残了! 直到稳稳地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畔是他嘲讽的笑声:“我让你跳你就真的跳啊?怎么这么好骗!” “你——” 岱钦将她放下,冷着脸掉头就走:“你最好真的和他不熟!” 会好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再次见到宋玠,他比之前瘦削了些,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凌厉,他坐在岱钦的身侧,崔雨凝竟然觉得两人在外貌上有些神似。 只是岱钦的棱角更为分明一些,眼睛的颜色也充满异域风情。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岱钦一把拽过崔雨凝,按着她坐在自己另一边,笑着对宋玠说着,“若不是她在我府上作客,要请到表兄你,真的是很难啊!” 宋玠的目光停滞在岱钦拉着崔雨凝的那只手,已是不悦:“我已经来了,放她回去。” 岱钦端起酒杯要去给宋玠敬酒,却被他拒绝。 看着宋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岱钦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将崔雨凝往宋玠怀中一扔:“表兄,我素来直接,你应该知道,我请你过来是为何吧?” 崔雨凝被迫坐在宋玠的腿上,想要挣扎脱身,可是宋玠的手却牢牢地握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将人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中。 他轻轻掐了掐她腰上的软肉,示意她不要乱动。 宋玠缓缓开口:“你想要云州的布防图?” 这话叫崔雨凝倒抽一口气,原本她并不想插手这些事,但她一介女子,也知道布防图的重要性,此刻怔怔地看着岱钦:“你究竟是什么人?” 宋玠一挑眉:“表弟,请别人来做客的时候,居然都不自报家门的吗?” 他搂着崔雨凝的腰,将她面向自己:“雨凝,这位是西戎国的三王子,岱钦。” 难怪!居然是西戎的王族!怪不得他要云州的布防图! 岱钦露出一丝冷笑:“表兄知道的,我这个人,素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虽然这小姑娘身娇体弱的,但若真的逼急了我,也是下得去狠手的。” “我的人,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吗?” 宋玠这句话出口,掷地有声。 “我既然能够只身前来,就能将她毫发无伤地带走。” 宋玠的态度越是无所谓,岱钦就越是生气,他捏着酒杯的手骤然用力,居然徒手捏碎了那只瓷杯,杯身裂成几片,散落一地,崔雨凝被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吓得不敢动弹,下意识地往宋玠怀中躲了躲。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要不要跟我合作。” “用不了三天,我现在就回答你,不可能。” 这般强势的态度,崔雨凝从未曾见过,她印象中的宋玠,对外人冷情,在自己面前却时常是温和柔情的,她听惯了他那张嘴里张口就是亲亲乖乖,却不曾想到,他对待旁人,竟然是这样的强硬,且固执,朝堂之上的肃杀冷凝,可见一斑。 如今他们二人都困在岱钦的府上,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她也不禁为宋玠捏把汗。 果然,岱钦的脸色更沉:“看来,表兄是准备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崔雨凝的手揪住了他的衣襟,微微朝他摇了摇头,想要示意他不要和岱钦这样剑拔弩张。 宋玠看向她时,面色和煦了不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将她放在了一边的座椅上:“雨凝别怕,我这表弟在跟我开玩笑呢。” 看着二人之间的氛围确实不一般,岱钦眯着眼,果然去抓这个崔雨凝,还是押对了宝,他顺着宋玠的话说道:“是的,开个玩笑而已,表兄舟车劳顿,今日我们不谈这些事,你且好好休息一晚,明日我再来寻你。” 宋玠被送到了一处厢房,崔雨凝被他牵着不得脱身,只得一同跟着前去。 “让你留在京城,为何不听话?”宋玠将她横抱起,紧紧地揽在怀里,而后,他将她放在了床榻上,以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去嗅她身上熟悉的香气。 鼻息间充盈着她的香味,令宋玠心神安宁,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此刻房间内安静极了,二人贴得很紧,崔雨凝几乎可以感受到他说话时候胸腔震动的声音,还有他有力的心跳声。 宋玠的心跳声在这样的夜晚给与了她无尽的安全感,崔雨凝想到过去的种种,只觉得鼻尖酸酸的,强忍回去的眼泪全都卡在了喉咙口,一片滚烫。 尽管自己一再否认,可是心里还是在意的。 若真的不在意,那些欺骗和谎言就伤不到她。 宋玠察觉到她的情绪,伸手放在她柔软的腹部:“该有的,我们都会有的。” 他想告诉她,不用急在这一时,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可以相守,这些事情并不急。 崔雨凝的眼泪却像是决堤了一般地往外流,心中的委屈、愤恨在这一瞬间爆发,如山洪倾泻一般,她一口咬在宋玠的肩膀上,用尽了力气。 直到嘴里泛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松口,哭着咒骂他:“为什么总是因为你!” 宋玠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又何尝不想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但自己的身世和复杂的局势捆绑在一起,牢牢地锁住了他,叫他不能随心所欲。 “会好的,再给我一点时间。”宋玠吻了吻她的头发。 崔雨凝看着他的眼睛,竟难以分辨其中的真假,她委屈地说着:“休想再骗我,那日在皇后宫中,你与太子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原来,她竟然是为了这件事而生气,宋玠无奈地笑笑:“那跟哥哥说说,你都听见什么了?” “听见你说,我是小门户出来的,高攀不上你们宋家,也听见你说,我配不上你,给你做妾也不配,还听见你……” 话还没说完,他转头咬住了她的嘴唇,含在口中吸吮着,不让她逃脱。 “我原话是这么说的么?嗯?”吻了许久,他才松开她,贴在她耳边问道。 崔雨凝被吻得脑中一片空白,然而仍是嘴硬:“你就是这么说的,你就是……” 不容她继续胡编,宋玠又一次强势地吻上她,这一次,他的舌尖用力撬开她的唇齿,撩出了她那条香软的小舌头,挑逗了一番之后,又问:“谁让你添油加醋,再胡乱诋毁我,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伸进了裙摆内,两根长指夹住了身下花瓣,嗓音沙哑又危险:“我之前与你说的话,你都不记得,偏偏就只记那几句?我对你的好,你也都不记得,只看见了我对旁人演的戏。” 想到她的不告而别,还是和郑思源一起跑了,宋玠心中也是委屈,手指用了些力道揉捻:“小姑娘真是没良心。” 黑暗中,崔雨凝似懂非懂,眨着眼睛在回忆那些过往片段。 难道,真的误会他了? —————————————— 弱弱问一下,今天想吃夜宵?还是明天? 老东西,不害臊。(h) 察觉到崔雨凝的不告而别之后,宋玠不是没想过立刻去云州把人捉回来,但一想到皇后和太子的算计,他又改变了主意,其实在这时候回云州也是好事,纵然他不喜欢郑思源那个小子,但是在好好照顾崔雨凝这件事情上,郑思源必然是不会叫他操心的。 倒不如先放任不管,一方面趁机扰乱太子与皇后的视听,另一方面,也能够心无旁骛地处理一些朝中琐事,等到他去西泷就任,再亲自登门去崔家,与她解开所有误会。 谁知道岱钦横空杀出来,劫走了崔雨凝,宋玠隐隐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岱钦能够得到崔雨凝的消息,必然是朝中有人向他透露。 是皇后与太子吗?他有些不确定…… 但是此刻,她就安静地躺在自己身下,宋玠决心不去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务,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与她亲近,拥有过她之后,每个夜晚孤枕入眠总觉得有些难捱。 食髓知味,大抵如此吧。 “那日我对你说,需要用心去感受,你竟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听完了崔雨凝对自己的控诉,宋玠只觉得气愤,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待她千般好,关键时刻居然换不了一次心软,她误会自己那么深,说走就走,头也不回。 他的手指拨开两片花瓣,以中指指腹在嫩穴上轻揉慢捻,不消片刻,就听见了哗哗的水声,宋玠轻轻刺入小半截手指,都觉得进入地异常困难。 宋玠心中满意,又觉得不甘:“几个月没插你了?夹这么紧作甚,一会儿与我欢爱之时,岂不要再受一次罪。” 崔雨凝扭过脸去,羞于看他:“你、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老不正经。” “一会儿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老不正经。”宋玠没想到时至今日,她仍记着二人的年岁差异,无奈地低笑出声,“不止老不正经,还是老当益壮。” 说完后,他飞快地掀开了她的裙摆,整个人钻了进去,一口含住了娇嫩的花穴。 崔雨凝吓得惊呼出声,两只脚踩在他的肩头,手也去推他的头:“你疯了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娇嫩的花穴一如既往的柔软,宋玠伸出舌头挑逗那两片花瓣,她的推搡不过是徒劳,打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觉得痛:“妹妹好香好甜,叫我想得心都痛。” 淫浪放肆的言语说出口,崔雨凝控制不住涌出一波春水,她的脸颊已经红透了,双腿乱蹬着:“你别这样,外面有人!” 宋玠哪里顾得上,一边啃咬一边答话:“怕什么,那岱钦小王子巴不得我日日与你颠鸾倒凤,不问政事才好。” 这样的时候,她居然还能够分心去管别的人?!想到这里,宋玠的舌头便更加用力地舔弄那道狭窄的肉缝,再稍稍使了些力气,就这么整根探入了进去。 温热的舌头在花穴内不断抽插舔弄,柔软又湿滑,崔雨凝的喉间忍不住溢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吟,原本抵抗着他的双腿,情不自禁地夹紧在他的耳侧。 十指轻轻插入宋玠的发丝中,柔柔地摩挲。 不得不承认,她的身体也在渴望着他的亲近与爱抚,被宋玠含在口中吸嘬,崔雨凝只觉得心里一团火在烧,全身绵软,竟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察觉到她渐渐松软的态度,宋玠又用冰凉的鼻尖蹭了蹭温暖的穴口:“想我吗?” 想……这个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然而崔雨凝尚有一丝理智在,她总是这样轻易被宋玠拿捏着,他说什么她就信,万一这一次,又是他的谎言呢? 不想让他那么得意,崔雨凝红着脸轻哼了一声,娇嗔道:“不想。” 宋玠哪里信她的话,仍是埋首在她的裙下,只是这回,换成了手指去抽插,他一边来回捣弄,一边与她说话,湿热的呼吸吹在嫩穴便,激得崔雨凝浑身痉挛。 “我不问你,我问问这宝贝小嫩穴想不想我。” 说完之后,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眸,手里的动作仍在继续,他的唇边还挂着几缕可疑的银丝。 手指抽插的动作加快,深深刺入之后,他忽然停住了动作,中指往里不断探入,整根手指尽数没入,直到触摸到那一粒花核。 柔软的指腹一下又一下地剐蹭着花核,崔雨凝的身下早已春水泛滥,口中的呻吟声越发不能控制,忍不住喘着气,大口呼吸。 “怎么办呢,一见到你就忍不住想操,妹妹说说,是哥哥的舌头操你的爽,还是手指?”宋玠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停,感觉到穴内略微有些松动之后,他狠狠地又刺入了一根食指,两根指头挤在花穴里,更显拥挤。 “让我猜一猜,奶头硬了没?想不想也让我舔一舔?”宋玠另一只手掀开她的衣衫,竟真的去拧那两粒可怜的乳珠,他的手掌粗暴地揉搓着她的胸乳,语气也更是咄咄逼人。 崔雨凝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大口呵着气摇头:“不要,不要。” “不要?”宋玠抽出了两根手指,放在她眼前晃了晃,指间湿漉漉一片,是刚刚被她身下涌出的花液打湿的痕迹,他嗤笑:“小小年纪就这么多水,等你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会不会背着我出去偷人?” “我才不会!”崔雨凝瞪着他,然而话刚出口,才意识到落入了他的陷阱。 她与他之间,无名无分,她要做的事,又与他何干! 宋玠却是十分满意地笑了,一边啃咬她胸前的乳珠,一边说:“我的好姑娘,真乖,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敢背着我偷人,我就扒光了你的衣服,天天把你绑在床上操,操得你下不了床,穴里日日夜夜含着我的精水。” “你——老东西,不害臊!”崔雨凝没想到,宋玠憋了几个月,口中说出来的话居然越发淫浪,羞得她恨不能埋首进枕头里,再也不看他才好。 “老东西?”宋玠拧着眉,抬起头,“啧啧,那你可看好了,我这老东西一会儿是怎么操你的。” 神女一滴泪,巫山千片雨。(h) 被他几句话撩得,崔雨凝满脸通红,不禁想到从前,他总说要操死她那些话,眼眶红红地看着他问。 “你莫非真要我死,想要我的命么?” 她脸上写满了委屈,脸颊被情欲染红,然而泪痕却不是假的。 见了她的眼泪,宋玠的心上莫名一阵刺痛,摸摸她的脸:“我哪里舍得,你这傻孩子。” 崔雨凝嘟囔了一句:“那总说要我弄死作甚?” “哈哈,此乃闺房之乐也。”宋玠朗声大笑,看着一脸惶恐和担忧的崔雨凝,只觉得她可爱非常,心中竟是越发喜爱。 他的手指按在了花穴深处,指尖轻轻弹了一下那粒花核:“你没觉得,我一说要操死你,你这小穴就绞得越紧么?” 一阵春潮涌动,热意洒在他指间。 宋玠咬住了她颈边的软肉:“你吸得越紧,我就越舒服,你说,我要不要说,操’死’你。” 那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口的,手上动作更加用力地玩弄,花穴内早已泛滥成灾,他柔软的舌头舔过她颈边的肌肤,呼吸滚烫地喷洒在她耳边。 忽然花穴内壁剧烈地自我抽搐起来,将他的手指牢牢吸住,往最深处带。 宋玠有些吃力地拔出了手指,还能听到啵的一声,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崔雨凝不可抑制地达到了高潮。 高潮之后的余韵令人眼花缭乱,她眼神迷蒙,双手搭在他的肩上,宋玠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的衣衫褪去,崔雨凝柔软的小手吊挂在坚实的肩膀上,莫名有股安心的感觉。 宋玠扯下她一只手,往自己身下摸,又将那只手按在早已凸起的肉棒上。 肉棒早已变得粗长胀大,握在手里滚烫的,崔雨凝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它竟像是有意识一般在她手中突突地跳动。 想着她已经泄过一回,穴内也被他两指稍稍扩张,里面必然是湿滑软烂,待他用这根肉棒去操的时候,不知道该有多爽。 宋玠压在她身上,两手揉着她胸前的乳肉开始用力地搓,好似在捏两个面团,他的手上都是她流出来的花液,他将这春水涂在她两粒小小的乳头上,忽然诗兴大发。 “神女一滴泪,巫山千片雨。” 他手指蘸着春水,在她小腹上写下这句诗,口里还念了出来。 “雨凝,和我一起同赴巫山云雨,可好?” 崔雨凝被汹涌而来的情欲席卷,宋玠居然这时候还能作诗,她只觉得有辱斯文,难以启齿,却又控制不住身体里的空虚感,想要更多。 已经抑制了好久不曾放肆,在她走后的这段日子,宋玠连一次自我抚慰都不曾有过,如今香艳可口的美餐就在眼前,他今日必然是要大吃一顿才甘心。 二人赤裸相见,他将她的腿分开,却不急着插进去,只是提着肉棒的前端,在她花穴外不断剐蹭,柔软的龟头扫过那道肉缝,微微探进去一点,却又不深入。 崔雨凝只觉得心痒难耐,从未如此渴望过被填满,她不解地看着宋玠,不明白他为何还不开始? 宋玠感觉到了她的渴求,伸手拍打在她白嫩的小屁股上:“给不给哥哥操?” 这么直接又淫荡的问法,她怎么回答? 崔雨凝无法做到想他那样把伦理纲常踩在脚下,有些为难地看着他,怎样也开不了口。 见她不回话,宋玠却也不急,两手揉捻着她的乳头,将它们拖拽得很长,又问了一遍:“说话,给不给操?” 身体里的欲望渐渐按耐不住,他每说一句,穴内就会流出一波水,那些春水顺着花穴流到身下,整个下身都是冰凉黏腻,崔雨凝觉得越来越空虚,咬紧了牙,不让自己屈服。 宋玠嗤笑一声,忽然用力一下抽打在她的屁股上,那一巴掌下手有些重,霎时白嫩的臀肉上五个鲜红的指印。 “刚刚被手指头插爽了,这会儿就翻脸无情了?嗯?” “我没有!”崔雨凝受不了他这样的污蔑,忍不住喊了一声。 宋玠提着肉棒塞进去一截,乘势又问道:“那快说,给不给操?不给我可就走了。” “别——”身下的空虚被他突然地插入填补了些许,崔雨凝还想要更多,本能地不想让他离去,但又说不出口那样的话,她的双腿环在他腰上,无声地邀请着他。 今日她能这么配合,宋玠已是十分满意,他信心十足地想着,假以时日崔雨凝必然能够心甘情愿地配合他,二人在房事上也会更加合拍。 想到这里,他便不再刁难,挺了挺腰,将肉棒缓缓地往她身体里送,填补她的空虚。 穴内紧致异常,宋玠动作缓慢,推进地十分吃力,每进入一寸,内壁就不断挤压着他,剧烈收缩抽动,他只觉得肉棒像是被一张小口含着似的,边吸边插舒爽至极。 “以后再敢跟别的男人跑,我就打断你的腿,绑在床上天天操。”宋玠用力抽插着,手上仍不松懈,拍打着她的屁股也更加用力,只要想到她竟和郑思源跑了,还一同来图鲁游玩,醋缸都打翻了。 陈醋流了一地,空气里都是酸味。 “操得你日日夜夜哭着求我,我也不会放了你。” 肉棒在穴内进出,原本还有些酸胀,在被宋玠这样又快又深地抽插了数百下之后,竟有些松软下来,崔雨凝攀着他的肩膀,爽快地指甲都深深地嵌入他的肉里。 埋在花穴的肉棒忽然变得更加肿胀,紫红色的茎身上再次青筋暴凸,所有的热意渐渐往顶端涌去,宋玠被花穴夹得就要喷发出来。 高潮抵达的那一刻,他忽然抽身出来,那一瞬间,滚烫的精液全数射在了她柔软的小腹上。 崔雨凝大口喘着气,随着她的呼吸起伏,小腹上的精液迅速从灼热变得冷凝,黏腻着让她觉得有些难受。 宋玠抽出帕子替她细细擦拭,弄干净了之后,将自己的头轻轻靠在她柔软的腹部,慢慢平息自己的欲望。 “别跟我置气了,等回了云州,我亲自去崔府登门求亲。”他低低地说着。 崔雨凝的手指抚着他的发丝:“倘若我父母不肯呢?” 宋玠心中好笑,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他自认也是个京中才俊,崔家父母连皇宫都让她去,又怎会舍不得她嫁到宋家? 然而还是配合着崔雨凝回道:“岳父岳母若不肯,那我就不走了,有人上门提亲,来一个我赶走一个。” 崔雨凝忍不住笑,一巴掌拍在他脸上:“真不要脸,谁是你岳父岳母。”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口中咬了咬:“到了我这个年纪,脸面哪有夫人重要。” 心中叹息,这已经是第二次挨她的巴掌了,以后可要改了她这打人脸的毛病。 宋玠的软肋,被他拿捏到了。 崔雨凝甚少了解政事,但她自小在云州长大,也依稀记得,五年前,西戎与澧朝的关系更为紧张,图鲁也不是如今这般自由贸易不受两国关系影响的状态,双方时常有摩擦,而两国边境的百姓,深受其害。 宋玠生母曾是西戎国主最疼爱的小公主,嫁到宋家之后,维系了两国短暂的数十年和平,但自她离世之后,西戎国主便再无顾忌,野心勃勃地屡次来犯,而随着如今国主垂暮,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便放出话给自己几个儿子,若是谁能收回曾经属于西戎的领土,便将王位传给谁。 云州是西戎入侵中原的要塞,所有人都瞄准了这块宝地。 岱钦也不例外,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布防图的渴望,也就不与宋玠兜兜转转地绕圈子,次日清早,宋玠推开房门,就见岱钦的身影站在院子里。 他身上沾着晨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听见身后的动静,岱钦转过身,一双湛蓝的眼眸里是说不出的复杂:“表兄,昨夜睡得可好?” “唔。”宋玠怕吵醒崔雨凝,将门带上了之后,走了出来。 他对崔雨凝毫不避讳的在意看在岱钦的眼中,竟是五味陈杂,原本他应该觉得很高兴的,不是吗? 宋玠的软肋,被他拿捏到了。 但是现在为何高兴不起来? 岱钦不去理会心中复杂的情绪,对着宋玠重复了昨日的那番话:“表兄,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合作?” 宋玠脸上波澜不惊,将手负于身后:“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表兄身上有一半西戎王族的血液,若是肯将云州的布防图交给我,事成之后,我封你做大相国。” 宋玠忽然笑了:“我身上也有一半澧朝世家的血,如今我官拜西泷大行台尚书令,执掌整个西北部军政大权,已是无官可封了,再下去,也就只能封个异姓王了。” 他顿了顿:“我何苦为了一个大相国的官职去叛国?” 岱钦却不慌,也微微一笑:“表兄自然是位高权重,但我听闻澧朝皇帝的身体状况似乎并不好,他的太子即位之后,还会给你这样的无上风光吗?” 说到这里,宋玠基本已经可以肯定,岱钦能够朝崔雨凝下手,必然是收到了太子与皇后的讯息。 他对岱钦的话不置可否,看来太子已经暗中下手,想要瓦解他的势力了。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宋家这基业非一朝一夕能建立起来的,与朝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的联系也已恒固多年,岂是扳倒他一个宋玠能够瓦解干净的。 宋玠摇摇头,愈发觉得太子不堪当国之重任,看来这官是卸任对了,陛下若是驾崩之后,他再无想要辅佐的国君,不如带着崔雨凝远居边境,逍遥半生。 见宋玠沉默着不继续说话,岱钦只当他在思考,便又继续怂恿:“西戎族不比中原人那么虚伪,重义大于利,表兄此番若是肯相助我,大相国的官职,你若看不上也无妨,待我将澧朝收归了之后,设成澧州,交由你管辖便是了!” 没想到岱钦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野心,还想吞并中原,宋玠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这么说的话,我倒不如与你大哥合作更靠谱些。” 大王子骁勇善战,且是正宫王后所出,在西戎族内声望很高,是角逐王位的强势力量,反观岱钦,生母出身卑微,又因与年轻武士淫乱宫廷而被西戎国主赐死,方方面面,他都不占优势。 纵然知道宋玠说的都是实话,岱钦却也不气馁,十分沉稳地回道:“大王子已经拥有一众支持者,虽然表兄的实力很强,但他不需要完全依靠你。而我则不一样,你我都很清楚,我在王室内只有很少的支援者,若是角逐王位成功之后,我自然懂得是靠着谁的势力坐上去的。” 一番话语虽是诚挚,但暗藏着熊熊野心,宋玠不置可否,只是浅笑:“那么,岱钦小王子的诚意,就是绑架了我的未婚妻子,胁迫我交出布防图吗?” 岱钦猜不透宋玠的真实想法,他似乎给了他希望,但又什么承诺也没有。 “表兄不肯见我,请崔雨凝过来,也是无奈之举。”岱钦深深凝望着他,“我想,过了一晚上,你应该考虑好了吧。” “安排人手,送我和她去云州。”宋玠的手搭在岱钦的肩膀上,“我总得先看到你的诚意吧。” 岱钦对着他,做出一个西戎武士许诺的动作,将自己的右手按在左肩上,微微屈膝:“我将亲自护送你们前去,以表诚意。” 小王子有勇有谋,心机颇深。 宋玠挑眉,如何不知道他这是亲自监视,顺道看看能不能跟着取走布防图罢了。 然而他也不予戳穿,聪明人之间的交谈,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宋玠点点头:“我家小姑娘娇气得很,劳烦准备一辆马车吧。” 好东西你就自己留着吧!(h) 离开图鲁前的一晚,崔雨凝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还是不习惯身边睡着其他人,便爬起身去看宋玠,发现他闭着眼,呼吸十分均匀,似乎已经睡着了,才稍稍有些定心。 谁料还没躺下,就被一双长臂捞入怀中,宋玠转身与她四目相对:“还不睡,想什么心思?” 崔雨凝如实说着:“有点想家了,还在想,思源把我弄丢了,一定很着急,不知道怎么跟我父母交代吧。” 宋玠冷冷笑了声:“天道好轮回,郑思源将你拐走的时候,也没想过如何向我交代。” “思源开口闭口都不忘了‘宋叔’。”崔雨凝白了他一眼,“若让他知道,自己敬爱的宋叔是这样想他的,岂不伤心?” 听她一口一个思源叫得亲切,想到自己从前让她喊一声承礼都费老半天劲,宋玠又有些生气,心里头埋的那好几坛醋不慎打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要不要我告诉郑思源,你已经被我操透了,让他彻底心碎?” 崔雨凝抬手又要去打他,却被宋玠握住了手腕:“还打?” “谁叫你先不正经的,满口浑话。”崔雨凝突然觉得,和他心平气和的交流似乎很难,也有些生气,“张口闭口都是……” 那个字她说不出口,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脸这么红,发烧了?”宋玠煞有其事地伸手抚在她额头上,片刻之后,十分肯定地说,“你病了,烧得十分厉害。” 崔雨凝被他严肃的样子唬住了,赶忙伸手也摸摸自己的额头,却发现并无异常。 “发烧了要先散热,我来帮你。” 宋玠不由分说,伸手去解她的衣衫,崔雨凝挣扎着去躲,这才明白此人的目的,她气愤地去捶他的胸口:“我好得很,你放开我。” “不好。”宋玠摇摇头,“瞧你,都烧得开始说胡话了。” 衣带被他轻易解开,宋玠的力气极大,只用了一只手,就钳制住了她两只手腕,他按着她的手腕,将她两只手举过头顶,这样的姿势下,崔雨凝越是挣扎,倒像是挺着胸往他身上贴似的。 胸前两团绵乳挺立着,诱人采撷,宋玠自然毫不客气,低头衔住了其中一粒,舌尖轻轻扫过柔软的乳头,顷刻就叫它高高耸立了起来。 “还记得,第一回弄你的时候么?”宋玠转去吸吮另一粒乳珠,“就是这样被我绑在床头,狠狠操了一夜。” “你……闭嘴!”崔雨凝被他舔弄得本就心烦意乱,还要被他言语刺激着,身下居然渐渐有了感觉,小穴里有东西就要流下来了。 他的手指自上而下,一点一滴爱抚她身体的每一寸,划过纤长的脖颈,掠过绵延起伏的双峰,在平坦的小腹上游走之后,抵在了柔嫩的穴口前,她的身下还未湿润,宋玠将手指含在自己口中,沾了些唾液涂抹在那道肉缝上,加以润滑。 稍稍湿润了之后,他立刻将中指塞进去半截,宋玠神色严肃地对崔雨凝说道:“果真发烧了,小穴里头很热,很烫,它也烧坏了。” “嗯……不、不是的……别碰!” 崔雨凝被他压着难以动弹,只觉得心火又被点燃,在他手指的挑逗之下,她好似奔着火光而去的飞蛾,翅膀都被烧断了,身体也在火焰中一点点融化。 宋玠的手指抽捣了几下,她忽然觉得一阵冰凉。 “什么东西……” 一个坚硬的东西正在一点点侵入她的体内,刚进入花穴的时候冰凉一片,塞进去了之后,只觉得整个花穴都无法闭合,她有些慌乱,蹬着腿想要逃避。 宋玠恐吓她:“你再动,这玉扳指进了你小穴深处,拿不出来可别怪我。” 这话果然奏效,崔雨凝吓得绷紧了身子,再也不敢乱动,嘴里委屈巴巴地说着:“那你快把它拿出来呀!” 宋玠恶趣味地拒绝:“你亲亲我,我就帮你。” 亲亲就不操你,这句话十分熟悉……崔雨凝绝不上两次当,扭过脸去不看他:“骗子。” “那你喜欢我这骗子吗?”他的嗓音重新变得温柔,手指继续深入探索,崔雨凝甚至觉得,他的手指穿过了那枚埋在自己穴肉里的玉扳指,更加肆意地捣弄。 她的嗓音颤抖,然而也问出了困惑于心的问题:“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这样显而易见的事,她却看不明白,宋玠咬住她的唇,舌尖沿着她唇瓣的轮廓勾勒着:“感觉不到么?” 崔雨凝闭上了眼,宋玠的爱意热切,她如何感觉不到,可是,她却不敢相信。 宋玠喜欢她什么?上祀节之前,她也不过是坐在台下仰望着他的其中一人罢了。 “两年前,在云州与你初见之后,我就再也忘不掉了。”宋玠吻过她的唇瓣,又辗转去吻她的脖颈,“那天下着大雨,你赠我的那把伞,我一直小心珍藏着。” 崔雨凝几乎就要惊呼出口:“那个受伤的人,竟然是你!” 见她终于回忆起了初次相逢,宋玠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恰好那一年,你来京城舅家过年,可惜见面了,你也没认出我来,我听见你说,想念在云州过年时能看花火,便在朱雀巷口燃了整夜。” “原来……是你。”崔雨凝的眼中氤氲着腾腾水汽,她的嘴巴因为震惊,微微张开着。 宋玠的吻已经移到了她的胸口,稍稍用力吮吸,在她的胸前印下一个猩红的吻痕:“是的,全都是我,你竟一点也不记得。” 他有些气恼,报复似得将玉扳指推得更深:“上祀节那日,我本想与你细说前尘往事,你却告诉我,你在水边拔禊,被太子瞧上了。” 她顾不上震惊,只觉得那坚硬得玉扳指被他越推越深,吓得倒抽一口气:“别,别再弄了,要弄坏了呀!” 宋玠想着自己这几年的相思愁苦,恶狠狠地继续吓她:“就是要把你操坏,叫其他男人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 难以辨别他这话的真假,崔雨凝吓得都要哭出来:“太子那边,不是已经了却了么?我从未曾想过入东宫,你一早就知道的!” 宋玠狠狠一口咬住了她的乳肉:“还有郑思源呢?” “思源……我只将他当作弟弟!”崔雨凝欲哭无泪,“父母一厢情愿而已,这也怪得到我头上么?” 他心里稍稍满意了些,松开了口中的力道,然而已经在乳晕边缘印下了一圈红红的齿痕,宋玠的手指钩住了玉扳指,崔雨凝长舒一口气…… 总算没有塞得更深了。 然而接下来的话却叫她震惊。 “那……你为何要去撩拨岱钦?” “他看你的眼神,没觉得不对劲儿么?” …… 崔雨凝愣在那里,赶忙摇头:“这个你真的误会了,你来之前,他恨不得杀了我。” 宋玠不与她继续辩驳,知道了那些人在她心里什么都不算之后,他觉得舒心了不少,满意地将玉扳指勾弄了出来,将早就高高翘起的欲根塞了进去。 没有任何迟疑地,狠狠贯穿到底。 “嗯……”玉扳指被拿出来之后,崔雨凝刚刚松懈,就被他的肉棒插到了最深处,花穴迅速收绞,难以抑制地自我抽搐了起来。 这样无意识地吞吐,宋玠觉得又痛又舒爽,他不明白,操弄了这么久的小穴就像是怎么也捅不松似的,每回进入之前,都夹得他生疼。 可是这样被夹着,又让他舒爽异常,恨不得立刻射出来才好。 宋玠喘着粗气:“真会夹,哥哥给你夹得都快射出来了。” 话虽如此,他每一下抽插都用足了狠劲,一下一下用力地去顶,狠操着将肉棒全部塞了进去,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塞进去才好。 他这么想着,便就说出口:“好妹妹,还能吃得下么?哥哥把囊袋也塞进去好不好?” “不好,不好!”花穴被两个囊袋撞击着,那么硕大的两粒,塞进去……真的会死吧? 她害怕极了,唯恐宋玠真的操进去。 逗弄她总是这么有趣,宋玠笑着:“别怕,别怕,塞不进去的。” 总是这样一阵紧张一阵松弛,崔雨凝突然觉得浑身都痒的难受,她哭着要去打他:“坏胚子,整日就知道欺负我,不要脸。” 他拉着她的手去揉自己的阴囊处,一边更用力地抽插她。 “要脸怎么操得到你?”宋玠只觉得今日才算彻底尽兴,只恨自己没有早日将话说开。 崔雨凝被他牵着,那囊袋捏在手里又软又滑,里头好似藏着两粒珠子似的,她唯恐自己不小心将那珠子揉碎了,只得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不敢用力气。 花穴内被插得又酥又烂,龟头的顶部被深处的嫩肉包裹着,宋玠只觉得,若是再用些力气,那宫口都要被自己撬开了…… 他的额头上滚落大颗的汗珠,低吼了一声将自己抽身出来,握着崔雨凝的手继续上下套弄,不消片刻,全数射在了她的手里…… “你、你……”崔雨凝看着自己满手粘腻的精液,想要骂他几句,但他脸皮似乎厚极了,怎么骂都不解气。 宋玠躺在她身边,微微合上眼,只觉得通体舒畅。 口中也越发放浪:“别大惊小怪,你上下两张小嘴不是都已经吃过这好东西了么?” 崔雨凝又羞又气,看了看自己的手,气呼呼地一巴掌又呼在了他的脸上:“好东西你就自己留着吧!” 宋玠也不恼,低低地笑,一把将她搂在怀中。 “打了我三回,这世上,也就只有你敢。” 正是澧朝官员,才要杀他啊。 从图鲁前去云州,只要三五日的车程,然而岱钦心急,将车马驾得飞快,第二日晚上就很接近云州城了,崔雨凝忍了一路,到底还是憋不住,敲了敲车门:“快停车!” 岱钦勒住了马,她立刻从车上跳了下去,扶着路边的树就呕了出来。 这两日吃喝都不下车,虽说不用她奔波劳累,然而长时间闷在马车里还是让她有些不适,中午喝了些凉水,到了晚上胃里头忽然翻江倒海起来。 宋玠有些心疼,轻拍着她的背,递上了帕子给她擦嘴。 岱钦瞧着二人这般亲密,心中不是滋味:“澧朝的女子都这么像你矫情么?还没让你骑马呢……” 不等他说完,宋玠冷着脸吩咐道:“不用急在这一刻,总之子时之前能抵达云州,先在这里休息片刻吧,燃个火堆,再给她烧些热水。” 岱钦本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崔雨凝那张煞白的脸,到底还是闭上了嘴,从马车上跳了下去,往树林中走去。 很快,他带回了些干柴,手脚利落地生火。 崔雨凝喝了些热水之后,才觉得缓了过来,方才胃里抽搐得厉害,痛得她几乎要昏死过去,帕子上沾了呕吐物,宋玠便以衣袖替她擦去额角的汗珠,柔声说道:“现在可觉得好些了?” 她点点头,嘟着嘴指了指自己小腹:“好些了,就是这里空荡荡的。” 几天的行程,也没带多少干粮,眼看着就要抵达云州城了,他们路上也没做补给,岱钦想起,刚才捡柴火的时候看见几棵果树,一言不发地就往林中走去。 “岱钦去哪里?”崔雨凝疑惑地问宋玠。 宋玠看着少年渐渐远去的背影:“大概是去给你找吃的了吧。” 没有风吹过,然而树叶却沙沙作响。 宋玠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他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判断,随即压低了嗓音对崔雨凝说:“小心,周围有人。” 自打来了西泷,竟是一日都不曾太平过,宋玠摸不清这一回的人是什么来路,目的又是什么,只得紧紧牵着崔雨凝地手,不动声色地想要将她送上马车去。 刚走到车边,几个黑衣人就从树上飞身而下,他们手中的长刀直直地向着宋玠而去,他一脚踹开车门,单手抱起崔雨凝,迅速扔了进去。 崔雨凝紧紧抓着车窗边缘的木框,想要透过缝隙去看外面的状况,刚才匆匆一瞥,至少有四五个人一同围了上来,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持着刀,而宋玠空着手,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她的心没来由地慌了,岱钦怎么还不回来! 外面的打斗声渐渐激烈了起来,在这黑暗中,连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都听得真切,崔雨凝似乎听见有布帛割裂的声音,而后听见兵刃刺入人肌肤的声响。 她担心宋玠,顾不上其他,直接撩开了车门,想看看他是否无恙。 所幸,宋玠已经夺过其中一人手上的长刀,而被他刺中心口的人正直直地躺在地上,伤口处还在不断往外冒着鲜血。 一场残忍的杀戮,然而他若不还手,也许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 崔雨凝从未如此慌乱,而就在此时,地上那人忽然伸直了手臂,对着她所在的位置放出了一记暗器。 宋玠抬手挥刀,直接斩断了他半条胳膊,仍是来不及阻挡暗器,他一个飞身上前,挡在了崔雨凝身前。 那枚暗箭射在了他的左肩上,牢牢钉入了他的皮肉中,宋玠忍着痛,忽然意识到周围的人居然越来越多。 “去找岱钦,然后离开这!”他一把扯过马车上的缰绳,扔到她手中,转头又与那群人缠斗在了一处。 他的左肩被血染红了一片,想必痛极了,崔雨凝见他手都抬不起来,只得用右手抵挡着对方的攻击,十分吃力。 这样的时候,她怎能丢下他一个人走呢? 岱钦提着一兜野果回来的时候,只见一群黑衣人围着宋玠进攻,他抽出腰间的软鞭,立刻上前去帮他。 崔雨凝一颗心稍稍放了下来,她见识过岱钦的武功,应该能抵挡一阵子。 忽然,四周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崔雨凝回望身后,一队人马提着火把冲了过来,那几个黑衣人见状,忽然全数撤离。 宋玠的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崔雨凝这才看清楚了,他的手臂上、胸口处都中了数刀,火光中,他瞧清楚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那个人。 新任云州州牧,秦伊。 他对岱钦说道:“快带她走!” 岱钦毫不犹豫,驾着马车就往外冲,崔雨凝被突然的动作甩了出去,整个人跌坐在车厢深处,她掀开车窗对着外面大喊:“宋玠!宋玠!” 他远远朝她露出一个笑,似是安抚,以口型对她说着。 “等我。” 不知为何,崔雨凝心中隐隐觉得,今日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相见,想到宋玠那满身的伤,她心头一阵酸涩,眼泪竟滚滚地落了下来。 车外的岱钦听见她在里头抽泣,冷笑了一声:“到了这时候,还是只会哭么?” “都怪我,都是我不争气,非要停下来休息,这才害得他被人伤得那么重。”崔雨凝懊悔极了,若是自己再坚持一会儿,等到了云州城内,一定不会遭此劫难。 她未曾说出口,但岱钦却明白她在想什么,哼了一声:“你该谢谢自己这娇弱的身子,若不是停下来休息,这会儿只怕我们三个人都已经命丧云州城内了。” 崔雨凝大惊失色,凑近了岱钦身边问道:“方才我瞧见,来的那人明明穿着澧朝的官服,为何要杀我们?” 岱钦笑她天真:“正是澧朝官员,才要杀他啊。” 崔雨凝只觉得如坠深渊,连日来的奔波疲惫与呕吐之后的剧烈晕眩一同袭来,她眼前一花,竟就这么直直地晕了过去。 *** 秦伊挥挥手,一波人去追赶岱钦的马车,另一波人即刻去检查地上那具尸体。 断裂的半截手臂上刻着图腾,是西戎族的杀手。 剩余的二三十个官兵将宋玠团团围住,秦伊坐在马上举着火把,头一次俯视这位高贵的大行台尚书令:“宋大人,有人检举揭发,说你通敌叛国,臣收到太子密诏,不得不将你收押候审,劳烦您,跟我们走一趟吧。” 宋玠的嘴唇已经失去了血色,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秦伊,嗤笑。 “从前跟在本官身后,摇尾乞怜,一朝入了太子的门,倒成威风凛凛的哮天犬了?” 当众骂他是条狗,秦伊被驳了面子,恼怒不已:“来人,将宋玠铐起来带走。” 宋玠自知,若是他今日逃走,才真的合了他们的心意,索性不做挣扎,任由那几个衙役摆弄。 只是经过秦伊身旁时,叹了句。 “狗毕竟是狗,干不出人事。” 刑不上大夫。 岱钦十分聪明地将马车车身丢弃在树林中,自己则骑着马带上崔雨凝离去,秦伊的手下搜寻了一夜,都没有能找到他们的踪影,只得回去如实禀明。 幽暗的云州地牢内,满是浓郁的血腥味,宋玠身上带着伤,秦伊审讯时依然毫不客气。 昨夜,宋玠徒手拔去了那枚暗箭,所幸没有染毒,然而左肩被血染透,一片暗红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发黑,最终结成痂凝固在他的皮肤上。 身上的衣服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一整夜的问询,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秦伊在自然言语,然而每当宋玠觉得疲惫,想要闭上眼的时候,秦伊就会命人将一桶冷水将他从头浇到脚。 毕竟是血肉之躯,经历了这样一夜未曾停歇的折磨早已身心俱疲,更严重的是,宋玠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渐渐升高。 无论秦伊如何威逼利诱,他始终不肯说一句话,看着秦伊的眼神带着一种不屑与嘲讽,仿佛他才是那个审判席上的人,而秦伊变成了背负罪名的嫌犯。 就在这僵持不下之时,一名官差来报,未曾找到与宋玠同行的人员,秦伊的表情变得更为冷峻:“宋大人,你的同伙已经被捉捕归案,卑职姑且劝你一句,尽快如实招供。” 他越是说这话,宋玠心中就越是放心,看来岱钦已经顺利带着崔雨凝逃走了,确定了崔雨凝安然无恙之后,他对着秦伊说出第一句话:“你既然自称卑职,那就说明你心中知晓,我仍是西泷大行台尚书令,官阶在你之上三级,纵然你有太子密诏,也需要按律法行事。” 秦伊斜睨了他一眼:“怎么,宋大人是觉得太子殿下的口谕不管用是吗?” “本官记得,你是武隆十年的进士。”宋玠微微眯着眼,似在回忆。 秦伊不知他为何要提起此事,疑惑地笑道:“宋大人,这与你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有关系。”宋玠看着他,眼中嘲讽的意味更甚:“你自称主审,却连人话都听不懂,当年怎么入的殿试?该让吏部将卷子调出来,再重新看看,可有舞弊。” “你——”秦伊气急,将面前摆着的刑具往地上一扔,对身边两名衙役说道:“宋玠通敌叛国,本官接太子密令审理此案,他既然不愿招供,即刻大刑伺候。” 一副铁链绑着木板制成的夹棍,是澧朝的酷刑用具之一,受刑之后,轻则数日四肢不能移动,重则夹断双手双腿。 两名衙役将这刑具套在了宋玠身上后,一左一右地拉扯着链条,等待着秦伊的最后指令。 宋玠被他们按着的时候,肩头的伤扯得生疼,然而他始终面色如常,只是冷冷地看着秦伊:“按本朝律法,不经审查就滥用私刑是什么罪名,你该清楚。” 澧朝刑律有云,涉命案、重案者,凡有人证或物证辅佐,嫌犯拒不招供时,官吏可使用刑罚,但若滥用私刑导致屈打成招,则负责审核的官吏将受同等刑罚。 秦伊被宋玠屡次羞辱,恨不得亲自上刑,冷笑一声:“宋大人,先想想自己的命能否留得到那日再说吧。” “刑不上大夫,纵然我不是大行台尚书令,也是宋氏嫡子,秦大人若想清楚了,就上刑吧。”说罢,宋玠也不再继续与他多话,闭上了眼。 两名衙役不知宋玠说的,刑不上大夫时什么意思,只是看着秦伊的脸色变了又变,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沉默了半晌,不甘地挥了挥手:“带宋大人去暂歇吧。” “好一个刑不上大夫。”宋玠被那二人架着往回走的时候,经过秦伊身边,他仍是坐在审讯椅前,未曾起身。 “宋玠,我等着看你,从云端跌落的那一天。” 宋玠没能听见他最后这句话,被人架着往外走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 他的身上烫得厉害,肩上皮肉伤处,血肉正向外翻着,伤痕那一圈的皮肤已经泛白,受伤之后未能及时得到救治,还长时间被水反复浸泡,只怕是伤口发了炎。 “秦大人,他、他晕过去了!”两名衙役慌了手脚,从刚刚秦大人的态度中也能猜得到,此人的身份尊贵,断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折辱磋磨的。 秦伊拍了拍宋玠的脸,只觉得他面上烫得吓人。 “去寻个医师来替他瞧瞧。”纵然不甘心,还是小心翼翼地关照,“别让他死了。” 此生可还有遗憾? 回到京城之后,宋玠时常会想,若有朝一日身死,忘川河前的孟婆问他:“此生可还有遗憾?” 届时他会怎样作答? 宋玠想了很久,都没有得出答案,只是在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里,常能忆起崔雨凝的脸庞,也只有在想起她的时候,才能让自己心头难捱的欲望消减些许。 然而矛盾的是,只要想起她,就又想到一年前分别时的光景。 那日,他强忍着噬心的疯狂狠狠将她推开,许多词句未曾斟酌,她素来是一点委屈也受不得的,那么重的话听进去了之后,想必会恨透了他吧。 若那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见她,就自私一回吧,恨得久一点,是不是也会记得久一点? 善柔公主端着药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宋玠正坐在窗口发呆,风吹进房间,桌上的宣纸四处飞洒,擦着宋玠的脸庞飘过,他都纹丝不动,不知在想什么,那么入神。 她将药碗放下,取了一件披风盖在他的腿上,关切地问道:“夫君,可是哪里又不舒服?” 宋玠回过神来,对她说道:“无人的时候公主不必这样喊臣。” “人前喊习惯了,总是改不了口。”善柔勉强扯出一个笑,将药碗递给他:“明日宫中设宴,招待西戎国使者,皇兄让你我一同前去。” “不去。”宋玠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冷漠地撂下两个字。 一年前,他还被秦伊困在云州地牢内的时候,忽闻陛下驾崩的消息,随后太子登基为帝。 新帝上位不久,西戎的铁骑踏破了云州城门,长驱直入。 关于宋玠通敌叛国,将云州布防图给了西戎的传言沸沸扬扬,就在朝堂上一众老臣逼着要他自裁之时,善柔公主持着先帝赐婚的诏书,笃定地替他声辩,这才勉强保住了他的性命。 那时他无力反驳,高烧三日之后,秦伊美其名曰“治疗、止痛”,曾在他的餐食和药品中放入了大量的阿芙蓉。 阿芙蓉少量可入药,一旦大量沾染便会成瘾,宋玠不知情时日日服用,精神一天比一天恍惚,也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身体,等到察觉异常之时,已经过了大半月。 善柔公主似乎料到了他的反应,微微叹息一声,她与宋玠虽是名义上成亲,但毕竟是自己心仪的郎君,如何能不盼着他与自己亲近一些。 “承礼,你与皇兄之间的误会,总要解开的。”善柔蹲在他身前,去握他的手。 宋玠不着痕迹地起身,躲开了她的手:“公主的恩情,臣自然记得,然而臣如今闲散在家中,又拖着这具残躯,不敢再耽误公主青春年华,眼下一年之期已到,臣愿意即刻与公主和离。” 善柔一恍惚,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她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更没想到,这么多年竟是情深错付,他一刻也不愿和她呆在一起。 守在门外的侍女见宋玠出去了,便进来伺候,看见公主蹲坐在地上,忙上前去扶,善柔掩着面轻泣:“一年了,再冷的冰块也都能捂热了,为何他还是这样……” 那侍女与公主素来贴心,还当是二人发生了争执,替公主抱不平:“枉费公主心疼他,处处顾及他的面子,总要悄悄在药中加些阿芙蓉,否则他如何……” “住嘴!”善柔怒目相斥,“府上不许有人再提这三个字,都忘了么!” 那侍女慌忙跪下:“奴婢知罪。” 她脸色深沉,沉吟片刻之后吩咐道:“瞧着驸马最近的精神还是不太好,熬药的时候剂量稍稍再多放一些吧。” 侍女垂着头领命。 善柔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劝慰自己,一年不够,那就两年、三年。 宋玠总有离不开她的时候,就如离不开阿芙蓉一样。 ————————— 手指跟不上剧情发展,好多小朋友担心男主身体和精神状态,别慌哈,小场面~下两章揭晓(?ì_í?) 你封我做王后,我就答应你。 新帝生性敏感且多疑,即位短短一年,整个澧朝的官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先是颁布了一系列严苛的纠察律法,再鼓励同瞭之间相互检举揭发,并在民间力推风闻言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风闻言事慢慢变成了信口开河,不需要证据就能够随意弹劾他人,只要被有心人捕风捉影,轻则拆家,重则灭族。 朝中官员人心惶惶,无不自危。 而边塞的西戎族渐渐强盛,在几次与澧朝的交战中,均大获全胜。 西戎王族内部亦是经历复杂的权力斗争,三王子岱钦在这场斗争中,凭着果敢无畏和极富领导力的作战手法,将大部分军权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铁骑踏破云州城门的那一日,西戎王信守诺言,册封三王子岱钦为太子,驻军云州,等待下一步动作。 关于前任大行台尚书令勾结外族,为一己私欲将云州布防图交给西戎族的言论再度燃起,不知是谁将宋玠的画像贴满了大街小巷,上面还用朱红色墨水洋洋洒洒写下数百字怒斥他的辞赋。 今早,崔雨凝正随着母亲出门,刚走出崔府的大门,就瞧见了那些贴在巷口的画像。 顾不上身旁人诧异的目光,她走上前去就把那几张纸撕了下来。 “他绝不是这样的人!这些都是不实的污蔑!”看清了上面写的那些话语,字字句句无一不是斥责与重伤,崔雨凝只觉得气极了,将那几张纸撕得粉碎。 “小姐,别撕了,早上我出去采买,大街上都贴满了。”伺候着崔雨凝的小丫鬟劝道。 “在哪?”崔雨凝问道,“以后但凡瞧见了,就全给我撕下来。” 高云赶忙上前拉住女儿:“你这是做什么,疯疯癫癫的,哪里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崔雨凝抓着那一团碎纸:“宋玠不是他们说的这样,他没有叛国。” 高云拿着帕子就去捂她的嘴:“这话也是你一个闺格女子能随便去议论的?” 她压低了嗓音:“云州如今已被西戎军控制着,现在当务之急是早些出城去,你且跟我说实话,为何今日西戎太子要见你?” 被母亲拉上了马车,崔雨凝避重就轻,不想提及过去种种事端令母亲担忧,只是说道,宋玠与西戎太子乃是表兄弟,在图鲁时曾见过二人。 高云叹了口气:“雨凝,你年纪小,难免识人不清,若非你走丢了那段时间,得了舅舅的来信,我和你父亲也不知道你与宋玠的事情,已经是传得沸沸扬扬。” “我与宋玠有什么事?值得这样去传?”崔雨凝咬着唇,似是不甘,“男女均未婚嫁,如何不能是两情相悦?他说过的,要亲自上门提亲。” 两情相悦这四个字将高云吓了一跳:“疯了么?他只比你父亲小八岁!况且宋家是什么门庭,他拿捏你一个小姑娘,不是手到即来的事?” “他绝不是这样的人。” 女儿长到这么大,素来是乖巧懂事,从不忤逆父母,没想到今日为了宋玠,居然也会与母亲顶嘴,高云隐隐有些担心。 “他……不是都已经和公主成婚了?雨凝,听母亲一句劝,别再想着他了。” 崔雨凝的脸色变了一变,想起与宋玠分别那日,他也是无情地对她说:“你觉得,公主和你之间,我会怎么选?” 她立即想要痛斥他的无耻,可是脑海中又一次次浮现出他的另外一句。 “等我。” 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选择回到京城,与公主成婚,也绝非他的真实意愿。 马车已经到了太子临时居住的府邸前,两个卫兵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太子只召见崔小姐一人。” 崔雨凝回头:“母亲,在车里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再次见到岱钦,他比一年前沉稳不少,肌肉的线条更加硬朗,整个人身上透着清冷与肃杀之气,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湛蓝的眼睛,极具辨识度。 见了崔雨凝之后,他难得扬起一丝笑:“又见面了,崔雨凝。” “岱钦,云州的布防图,不是宋玠给你的,对吗?”崔雨凝没什么心情和他叙旧,想到早上看到的画像和言论,她就又难以平复心头的愤怒。 岱钦笑了:“他若是肯给,又何必受如今这些委屈,我劝过他,可惜他不识时务。” “那为何街头巷尾都贴满了告示,说是宋玠与你联手勾结,通敌叛国?” “通敌?”岱钦玩味着这三个字,“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这一片,现在,归我了。” 长久的沉默,崔雨凝扭过脸去不跟他争辩,岱钦和宋玠在某些方面惊人的相似,说出来的话总能气死人。 “一说就生气,下面是不是又要哭了?”岱钦忽然笑了起来,“先别急着哭,看在是我表兄的份上,我这回,是来帮他的。” “你有这么好心吗?”崔雨凝却不信他。 岱钦忽然将脸凑到她面前:“不过话说回来,他都和别人成婚了,你倒不如,就跟着我吧?” 崔雨凝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些距离,她分不清岱钦这话里的真实意图,忽然也笑了:“好啊,你封我做王后,我就答应你。” 西戎王族不与外族通婚,当年宋玠的母亲为了嫁到澧朝,亦是舍弃了公主的身份,永不回族中,崔雨凝自知岱钦刚得了太子之位,必然做不到舍弃一切与外族女子通婚,那句话,也是故意说给他听。 谁料岱钦收起了笑意,正色道:“一言为定。” 见了他严肃的模样,崔雨凝莫名有些慌:“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你们澧朝的人,说话都不可信。”岱钦摇摇头,故意露出一副失望的模样,“言归正传,不如我们谈谈,怎样先把我表兄救出来吧?” 宋承礼,这是最后一次。 再次回到京城,风景未曾改变,然而心态却不似从前。 将崔雨凝送到公主府后门处,岱钦对崔雨凝吩咐道:“不管能不能把宋承礼带出来,亥时之前,你都必须要出来,巴图尔会在这里等你,明白了吗?” “你明明人在云州,为何会对京中之事了如指掌?”崔雨凝换上了与府上侍女相同的衣衫后,越发觉得岱钦目的不纯。 然而她必须要见宋玠这一面,就算这是一个陷阱,她也只能跳下去了。 偌大的公主府内,空旷无人,崔雨凝从后门潜入,正在思考该去哪里寻找宋玠之时,忽然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 “宋玠——”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而宋玠也显然怔住了。 他将她拉到了一片假山石中,压低了嗓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再次听到他的声音,还有那张熟悉的脸庞,崔雨凝觉得自己嗓子口热热的,她的心也好像裂开了一个口子,温热的情绪从心口涌出,在她的胸腔内蔓延。 “我是来带你走的。”她仰着头看他,“宋玠,我知道你当初一定有自己的苦衷,跟我走,离开这里。” 原本以为,会很顺利地带他离开,谁知道宋玠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甩开了她拉住他衣袖的手:“如果我想去哪里,还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 “你、你这话是何意?”崔雨凝不解,岱钦分明告诉她,宋玠被软禁在公主府,哪里也不能去,为何他却说出这番话? “不管你怎么进来的,还是快些离开吧。”宋玠转身要走,想了想,还是说道:“公主心中本就介怀你我从前之事,若是她知道了,少不了又要来找我闹。” 他说话时语气十分淡漠,崔雨凝心中莫名生出几分委屈,她喊住他:“宋玠,那你说清楚,你我从前,又是什么事?” 原本宋玠已经转身,他今夜与五皇子相约,谁料崔雨凝竟会突然出现,稍稍一联系,就不难猜出,此事是出自谁的手笔。 好一个岱钦,趁着澧朝内部动乱,煽动舆论也就罢了,居然还把崔雨凝搅合进来,宋玠恨不能亲自教训他一顿,然而此刻,也只能在崔雨凝面前故作镇定。 他生死未卜,决不能把她再牵连进来了。 想到此处,宋玠忽然回过头,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凝视了片刻之后,温热的嘴唇贴上了她。 他亲吻她的时候,嘴唇是微微颤抖的,崔雨凝能够感觉得到他也很紧张,一吻落下时,这一年所有的委屈、担心与不甘,统统涌上心头,她伸手环住他的脖颈,第一次认真地回吻他。 他们的唇舌相互纠缠,绵延的相思在口中交换。 直到呼吸都有些困难时,才舍得松开对方,崔雨凝轻轻喘息着平复自己的心跳,忽然捧着他的脸:“承礼,我们走吧。” 宋玠从温柔的缠绵中清醒过来,他扶着她的肩头,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她:“走去哪?我从前没教过你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崔雨凝看着他这样的笑容,心里有股怪异感,然而她只当宋玠又是在和她玩笑,回道:“去哪里都好,只要我们在一起,不可以吗?” 宋玠只觉得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恨不能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跟她走了。 就像她说的,去哪里都好。 可是,他还有没有做完的事,又怎能真的一走了之? “你今年多大?十七,还是十八?”宋玠朗声大笑,“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可爱,竟叫我又有些动心了。” 这话听着更加怪异,崔雨凝渐渐察觉出有些不对,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宋玠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小姑娘,如果你是来找我重温旧梦的,我很欢迎,但若是你还想要其他,那么,恕不奉陪。” 崔雨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承礼,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宋玠点点头:“论辈分,你应当喊我一声宋叔叔,这样对长辈直呼其名,不太礼貌。” 想了想,他凑近了她,咬着她耳朵笑道:“乱了辈分的事,在床上做就行了。” 崔雨凝的心从最初的热切,到现在如坠深渊,然后一点一点被他这无情的话语冰冻。 可是她仍旧不信邪,执拗地看着宋玠的眼睛,想要找出其中的破绽,她咬着牙:“宋承礼,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说的这些,是真心话吗?” “真心?”宋玠又笑了,“当然真心。” “今晚不行,公主一会儿就会回来,如果你在京城多留几日,不如明日我去找你,我在京郊有一处宅院,你可以……” 啪地一巴掌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疼。 崔雨凝受够了他的羞辱,本以为自己一定又要哭出来了,但看着他那副嬉笑着的模样,硬是把眼泪咽了回去。 她的指尖还在轻颤,那一巴掌用尽了力气。 “宋承礼,这是最后一次。”她的嗓子哽咽,“这是我、最后一次信你。” 宋玠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抽空,他紧紧握着的拳头这才松开,掌心已经有清晰可见的血痕。 若不是用尽力气阻止自己,他真怕自己就这样跟着她走了。 *** 今晚的宋玠脸色很深沉,脸上似乎还带着一片红痕,五皇子替他斟好茶,打趣道:“善柔下手真狠,连自己夫君也舍得打。” 毕竟除了公主,又有谁能够对宋玠动手呢? “不是,今晚我见到了崔家姑娘。”宋玠沉默了半晌,头一次对着别人宣泄心事,“从前求着她说的话,今日都听到了,只是我却不能给她一个好的回答。” 五皇子无奈地摇摇头:“谁能想到,如今会变成这样的局面。” 先帝在时,虽说不上国富民强,倒也是天下太平,他的皇兄即位之后,苛政暴政,偏听偏信,将朝堂折腾的乌烟瘴气。 宋玠无奈地笑笑:“恨我,便也是记挂着我,她年纪小,还有许多许多年可以好好活,我若能被她记挂好多年,九泉之下也不孤单。” 五皇子想起其他几个莫名惨死的兄弟,长叹一口气:“承礼,你亦是受了许多苦,那阿芙蓉的依赖性极强,曾经我都以为你挺不过来了。” “不说这些了。”宋玠轻啜一口杯中茶,“多亏了西戎太子在此时攻占云州城,让我们得以借机调兵遣将而未引人怀疑,有西戎战事作掩护,行动顺畅了不少。” 五皇子点点头,逼宫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不如太子那么残忍,可以对自己的手足痛下杀手,成王败寇的道理谁都懂,可是真要下手去做,还是有些迟疑。 “承礼,他毕竟是我的兄长……” 宋玠放下茶盏,他如何不知道五皇子的个性,笑着看向他:“所以,不用五皇子亲自动手,到了那日,臣会替你解决这个烦恼。” 生于诗礼传世的宋家,天下太平之时,他无需劳作,亦可享受钟鸣鼎食,如今局势动荡,朝臣人人自危,百姓苦不堪言,他又如何能够为了一己私情而置天下于不顾?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他的小姑娘,亦是这其中的沧海一粟,五皇子仁厚,此番若能够夺位成功,必然不会像新帝这样残酷暴虐。 假如真的不能守着她过完一生,那他就送她平安顺遂的一生吧。 ———————————————— 今天是悲伤的老宋,终于明白这世上很多东西是他无法掌控的。 妹妹伤透了心,后面要追妻火葬场┑( ̄Д ̄)┍ 这里很危险,早点离开。 崔雨凝和岱钦一同离开云州前往京城,高云每一日都在担心女儿。 “想必在京中见了宋承礼,雨凝也该死心了,总这样耽误下去也不是办法。”高云长叹一口气,“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你看看思源,如今已经成亲了,咱们女儿却耽搁下来了。” 崔陵之沉默了半晌:“思源的确不错,但也要雨凝喜欢才是,咱们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就算她一辈子不嫁人,我养着就是。” 与父亲的溺爱不同,母亲总是忧虑过度,高云听了这话,白了他一眼:“你养着?你今年几岁了?女儿一辈子不嫁老无所依的时候,你的骨头都烂在地里了。” 她转念想了想,到底还是问道:“瞧着西戎太子,倒是颇为上心,就不知道雨凝——” 崔陵之冷笑:“打住!一个外族蛮夷,我才舍不得女儿嫁他。” “云州都让外族蛮夷给控制住了,若不是有这西戎太子庇护者,你觉得我们的日子能这么好过吗?”高云倒是看得透彻,“新帝还是太年轻气盛,这么着急在朝堂上洗牌,不知后面还有什么祸端等着他。” 朝中局势动荡,纵然崔陵之在云州,亦是有所耳闻,更何况高衍时常传信过来,京中官员的日子,着实不好过。 府上的门房前来传讯,说是京中又来了信。 那封信函来自高衍,新帝前几日传唤他入宫叙事,顺道还提到了他的外甥女,高衍没有想到,陛下居然知道了崔雨凝就在京城内,不日就要下旨,传召崔雨凝入宫! 崔陵之读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坐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这宫里,哪里能去呀!” 高云抢过他手中的信细细往下看,松了一口气:“我弟弟说了,总算岱钦王子护住了她,说已经与雨凝定下了婚事,写这封信就是提醒我们,莫要乱说话。” 饶是崔陵之再不喜欢岱钦,此刻也只能讪讪道:“谁知道这蛮夷之辈,是不是趁火打劫。” 而崔陵之口中趁火打劫的蛮夷,此刻正在宫中与陛下畅饮,今日公主与驸马也在,场面竟是有种说不出口的诡异。 新帝听着岱钦说起回云州之后要准备婚礼,笑道:“朕还记得,那年上祀节见了崔家小姐,一见如故,此后多年心中都记着,前些日子听闻她又来了京城,朕还当是能再续前缘,谁料还是有缘无份,没想到啊!居然被岱钦王子捡回家了,哈哈哈哈,承礼,你说呢?” 宋玠捏着手中的酒杯,关节处微微用力:“陛下,慎言。” 新帝笑了笑,不置可否,台下歌舞表演继续,宋玠推辞自己身体不适,先行离去,善柔公主本想陪着他一起走,宋玠却难得和煦地对她说:“今日陛下宴请西戎太子,我走了已是不敬,你与他乃是同胞兄妹,切莫为了我与他生出嫌隙。” 善柔有些动容,崔雨凝即将和西戎太子成亲,宋玠终于也该死心了。 她应声道:“天黑了,你回去路上小心些,若觉得不舒服,再让云芝给你煮一帖药。” 待宋玠走后,新帝心情大好,笑着对岱钦说道:“岱钦王子,今日回了驿站之后,朕送你一份好礼!” 宋玠从北宫门离去,那里已经有一辆车马在等他,出了门后,他一改方才虚弱的模样,脚步飞快地上了车,沉声道:“去驿站。” 崔雨凝在等待着岱钦回来,她想着既然来了京城便去看望煜表格和薛宝珠,谁料居然被宫中的眼线瞧见了,差一点就被宣入宫中。 所幸,还有岱钦在,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屋外有人敲门,端了茶点进来:“崔小姐,这些是陛下赏赐的,你今日未曾入宫,陛下心中记挂,差人送来的。” 崔雨凝哪有心思吃茶,她点点头:“知道了。” 谁料那人却一动不动,崔雨凝有些纳闷:“东西既已经送到了,为何你还在这里站着?” 那人恭顺地说:“陛下说了,要看崔小姐吃下去了,奴婢才能回去复命。” 崔雨凝现在算是见识到了,新帝的强势与压迫,她赌气似地将点心一口塞进嘴里,就着茶水咽了下去:“这样行了吗?总不至于要看着我全吃光吧?” “多谢崔小姐,奴婢即刻回去复命。” 天色渐渐晚了,却总也见不到岱钦回来,崔雨凝觉得有些困倦,斜靠在床榻上小憩。 刚刚闭上眼,心头就好似一团火在烧,黑暗中,她听见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轻轻喘息着问了句:“岱钦,是你吗?” 她的嗓音柔柔,在这夜晚里格外魅惑动人,宋玠却气急,天都黑了,有人闯进她房里,她居然叫出别的男人? “怎么,岱钦也在晚上入过你闺房吗?”他压低了嗓音,然而却已是愠怒。 崔雨凝觉得心头那股火越烧越旺,只叫她口干舌燥,嗓子口好似要冒烟,她意识也不太清晰,挣扎着要推开那人去倒些水,却被他用力地扯回来,扔在了床榻上。 “为什么不回答?”他欺身上来,“太久没操你,就忘了谁才是你男人了么?” “你放开我。”崔雨凝这才意识到,刚才的茶点有问题,她耳朵里嗡嗡地,像是蒙上了一块布,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她察觉到了危险,拼命要去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人。 “明日就离开京城,听明白了没有?”宋玠咬着她的耳朵,“这里很危险,早点离开。” “我不走——”崔雨凝的脸颊泛着绯色,身体渐渐不受控制,迫切地想要贴近眼前的人,她伸手勾住了那人的肩头,拉近了些距离,却没想到,看见了宋玠的脸庞。 她只当自己还在梦中,伸手去抚他的脸庞:“你为何总是要骗我?” 宋玠抱着她,只觉得她肌肤的温度异常,恨恨地咒骂:“我就知道,这狗皇帝居心叵测!” 崔雨凝却听不见,陷在自己的情绪里难以自拔,啜泣了起来:“既然骗了我,又为何不一直骗下去?” 她贴着他的唇吻了上去,比从前每一次吻都要热切,她的手急切地去解他的衣襟,想要顺从着本能与他更亲密地相贴合。 唇舌是滚烫的,挤入宋玠的口中好似浸泡在冰凉的泉水中一般,崔雨凝觉得舒服极了,勾着他的舌头含在口中吞吐,手也不安分地在他胸口摸索。 理智叫嚣着推开她,别再继续沉沦,可是宋玠却迟疑了,他舍不得这被她捧在手中亲吻着的感觉,仿佛对待一件挚爱的珍宝,她吻得那样热切,那样真实,将他也拽入了这甜蜜的幻象之中。 如今天下太平,而他们只是滚滚红尘中的普通男女。 最后一次了,宋玠在心中劝诫自己。 “离开京城之后,就忘了我吧。” “我只要你,好好地活着。” 他揽过她,深深地回吻。 没有一处不叫他喜欢的。(h) 宋玠熟稔地解开她的衣衫,一边吻她,手指一边探入她的身下,太久没有经人开凿,只轻轻探入半截指头,崔雨凝就痛得皱起眉,缩着身子抗拒他的深入。 花穴里有些干涩,甬道紧紧地吸住了他的指头,宋玠微微抽出来些,而后又继续插入,反复数下,指腹上就已经沾满了花中蜜液。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又紧又润,想到一会儿又可以再次进入这温暖潮湿的花穴,他只觉得小腹处不可控制地紧绷了起来。 身下的欲望渐渐膨胀,花穴内有了蜜液的润滑,却仍是不够,他又塞入了一根手指,两根指头进去了之后,穴中立刻就变得狭窄起来,宋玠两根指头同进同出地接连抽捣,内壁上的软肉瞬间紧紧将它们包裹。 “进来,再深一些,好么?”崔雨凝轻喘着,口中的呻吟渐渐娇媚。 他的呼吸急促,手指沾着她小穴内的蜜液,轻轻套弄着自己身下的欲龙。 龟头早已高高地翘起,他对她从来都没有抵抗力,若不是怕把她撑坏,宋玠现在就想提着肉棒狠狠插进她的身体里,将她贯穿到底。 她吃了不知名的媚药,虽然现在被欲望驱使着恨不能有人立刻狠操,但若是真的强行抽插,明日清醒之后必然痛极,宋玠耐着性子去爱抚她,含着她的乳头在口中吮吸,直到她的身下涌出一波又一波的春水,才将龟头对准了花穴口。 崔雨凝被他的手指插出了高潮,双腿微微颤抖着打开,腿心处被翻涌而出的蜜液打湿,黏糊糊地一片,而宋玠的手指退出去了之后,身下竟然无比空虚。 她迫切地想要有什么东西,可以填满她,可是为什么,他却一动不动? 宋玠迎着她无助的眼眸,只觉得呼吸都凝固住了,他咽了一口口水,那一瞬间,心头暴虐的欲望再次涌现,那失控地错觉几乎让他怀疑,是不是阿芙蓉的瘾又发作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控过了。 宋玠不忍去深看那双眼睛,只觉得她的眸子里像是有一种莫名地吸引力,将他整个人吞噬,他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随即挺身插了进去。 肉棒进入了一半,被拦住了,刚才手指不曾抵达的地方,仍然未曾打开,巨物的骤然闯入,内壁不断收缩,企图将它挤出去。 宋玠的欲望滚烫,难以忍耐,他一口咬在她红嫩的乳头上,狠狠地吸住了,直到嘴里满是腥甜的血腥味,也不肯松口。 崔雨凝吃痛,惊呼了一声,宋玠趁机整个插了进去,龟头直接就戳到了隐秘的花核上,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 她只觉得被填满了,却又被撕裂了,那种又空虚又饱胀的感觉在身下汇集,娇吟声止不住地从鼻息间,喉咙口溢出来。 “承礼……”纵然失去了理智,她的身体却留下了他的痕迹,就算蒙上她的眼,捂住她的耳朵,她也知道,现在在她身上驰骋的人是谁。 宋玠眼眶也有些微热,被她轻轻唤着名字,就是最烈的春药,接连地抽捣已经让她的花穴口变得红肿,轻轻的啜泣声却又不断地诱导着他继续暴虐地侵犯她,占有她。 反复地蹂躏磋磨,崔雨凝的身下已经是一片泥泞,宋玠将捂着她眼睛的手移开,却没想到,她始终睁着眼睛望着他。 那一眼,他深深沦陷,想起初次见她,那一场滂沱大雨,善良地小姑娘将自己的伞递给他。 “你受伤了,就别再淋雨了。” 只这一瞬,回忆和现实里她的眼眸重迭在了一处,深深地凝望着自己,宋玠低吼一声,滚烫的精液不受控地全数射了出来,他射得又急又快,崔雨凝猝不及防,花穴不住地收缩,竟将他吸吮地更深。 他的欲望还未曾平息,射了一次之后并未立刻抽身出来,宋玠轻轻挺着腰动了几下,又低头去含她娇嫩的乳头。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叫他喜欢的,到处都嫩得可以掐出水来。 这样一朵娇花,他如何舍得让她在乱世中枯萎。 崔雨凝身下被灌得满满,轻轻推着他的胸膛,原本有些软下来的肉棒又变得坚硬起来,在自己身下的甬道内不断膨胀,将她撑得更加难受。 宋玠只觉得怎么操也不够似的,花穴内已经充满了精液,随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抽插,白浊的精液混杂着她体内的蜜液被带出体外,啪嗒啪嗒地滴落,香艳又淫靡。 有了充足的润滑,他不再小心谨慎,掐在她腰上狠狠地抽送,抽捣了数百下之后,仍是觉得插得不够深,便将她抱起来搂在怀中举着操,他架着她的身子,又不断往上挺送,每一下都插到了花心深处。 崔雨凝犹如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只得紧紧抓着宋玠的肩膀,他的背上、手臂上被她的指甲挠出了一道道血痕,也不觉得痛,只想拼命地抽插,恨不能将自己整个都融进她的身体里。 ……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崔雨凝早已疲惫地沉睡,宋玠仔细地替她擦拭干净之后,又替她将被子盖好。 打开驿站的门,却看见岱钦站在门外。 岱钦丝毫不意外,宋玠经过他身旁时,停住了脚步:“明日就带她离开,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你不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未来王妃的房内吗?”岱钦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如果我去跟你们的新皇帝说这件事,你猜他会怎么办?” “我劝你最好早点回去,否则云州还是不是你的,我就不知道了。”宋玠看也不看他,径自就朝外面走去。 “云州是她的家乡,如果你不能守好她,那么我就让别人去守。” 岱钦握紧了拳头:“全云州的百姓都知道是你将布防图给了我,那里没有人会再相信你。” 宋玠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他,他的神色悲悯,像是再看一个可怜的动物。 “偷来的东西,毕竟不是自己的。岱钦,看在我母亲曾最为喜爱你的份上,最后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不要不知好歹。” 他最后结局竟是受此挫骨扬灰之刑。 宫变的消息传到图鲁的时候,原先的五皇子已经举行完登基大典,一切尘埃落定,朝中诸臣对新帝登基没有什么大的异议,只是在如何处置宋玠这件事上,难以达成一致。 一介臣下,竟然绞杀了皇帝,如此行径,激起轩然大波。 纵然平帝千万般不是,宋玠此举也过于惊世骇俗,难以为世俗常理所容。 宋玠的父亲远游归来,得知了之后,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这逆子,为子不孝,为夫不伦,为臣不忠,三纲五常被他坏了大半,恳请陛下此赐他死罪,不留全尸。” 据说宋玠的尸首被放置在薪火上,焚烧了整整一天才彻底烧完,新帝念及宋家的面子,准许宋怀明将嫡长子的骨灰带回家去。 崔雨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恍惚,想到他最后结局竟是受此挫骨扬灰之刑,不禁心中悲悯,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落。 “舅舅,我阿娘怎么哭了?”岱钦抱着溱溱,刚进屋,就看见崔雨凝坐在窗边垂泪,他也听闻了宋玠的事,虽然觉得有些离奇,但也不想在这时候去打扰崔雨凝,便又抱着小外甥女出去了。 出了门,岱钦皱着眉敲了敲溱溱的头:“别乱叫,你喊她娘,怎么不喊我爹?” 溱溱如今三岁了,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虽然是个女孩,但比寻常男孩还要顽劣些,她从岱钦怀中挣脱,笑着说:“我有爹有娘有舅舅,还缺一个舅娘。” 舅舅忒不争气了,都三年了,从她出生开始到现在,都没能搞得定,溱溱心中都有些着急。 想到宋玠的死讯,岱钦心里说不上来的感觉,明明应该觉得高兴的,却又笑不出来,只是看着崔雨凝的房间长叹一声:“你总会有喊舅娘这一日的。” 溱溱想了又想:“舅舅,你这样让她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哭,是不对的。” “我娘亲说了,女人不开心的时候,就要去市集里买几筐珠宝首饰!”溱溱拉着他的手,“走,我们带阿娘出去转转!” 而在崔雨凝伤心流泪之时,本该被烧成灰的宋玠,正在前往西戎境内的马车上。 宋乐宁嫁了五皇子之后,如今已是皇后身份,五皇子登基为帝,念及这一层关系,又提到宋怀明丧妻丧子,便准予他带着儿子的骨灰回西泷养老。 “你真跟着我去?”宋玠等了一路,眼看着就要踏进图鲁城门了,然而父亲却还是没有要根自己分开的意思,难免有些摸不清他的套路。 宋怀明眼也不睁:“怎么,不让我去看看未来儿媳妇?” “万一人家不想见你呢?”宋玠回问。 听了这话,宋怀明不乐意了:“说不定她不想见的人,是你呢?” 一别三年,得知她一直居住在图鲁,未曾嫁人,宋玠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又再次活了过来,死遁脱身之后,便迫不及待要去找她。 入了城,图鲁一如往昔的热闹,宋家在此亦有产业与宅院,宋怀明与宋玠下了马车,便让小厮们先行去家中放置行李,父子二人则在街头漫步。 宋玠不便以真面目示人,头顶着斗笠,还蒙上了一层纱布,纵然遮住了俊美的面容,高大的身形却还是引得路过的女郎纷纷侧目。 倒有几分江湖侠客的豪迈之感。 “几年不来了,如今倒真有几分样子。”看着市集内,不同肤色与扮相的人自由往来,宋怀明难得夸赞宋玠,“也算做了些事,不是只会为祸人间。” 宋玠回想自己任西泷大行台尚书令时,与西戎达成协定,以图鲁作为自由贸易之城,不受两国关系干扰,两方均不能驻军此地,图鲁能有如今的繁荣景象,算起来,也有他一番丰功伟绩。 然而正当他自得,想要在父亲面前扳回一城之时,只觉得眼前三个人,有些熟悉。 准确地来说,是其中两个人很熟悉。 唯一不熟悉的,就是正在岱钦怀中啃着一串糖葫芦的小丫头,而在她吃得满嘴都是之时,崔雨凝正笑着拿帕子给她擦嘴。 小丫头清脆地一声:“谢谢阿娘,阿娘真好。” 宋玠只觉得呼吸都停滞了。 那三人与他们父子二人擦身而过,宋怀明见宋玠那模样,问了句:“承礼,你怎么了?” 崔雨凝只觉得有人似乎在喊宋玠的名字,然而回过头的时候,却没在身后见到人。 她摇摇头,大概是今日他的死讯过于震撼,以至于自己出现幻听了吧。 —————————————— “真”送去火葬场烧了,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有点恶趣味。 逝者如斯夫,当忘则忘。 西戎王的身子越发虚弱,岱钦收到传召需要回去守在父王身侧,离去的日子迫在眉睫,他有许多话想要对崔雨凝说,可是却无从开口。 云州与图鲁两地奔波,默默守在她身边叁年,始终未曾表明过心态,有的时候岱钦甚至会想,如果能这样一直互相陪伴,过完一生也不错,反正,他也不能接受其他女人的靠近,只有她,不一样。 可是宋玠的死讯传来,他心里升起了更加贪婪的渴望。 “崔雨凝——”他忽然大声地喊她的名字。 崔雨凝正在写着什么,被他突然这样一喊,一大滴墨汁落在宣纸上,毁了好好的一句诗,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又怎么了?” 被她那双眼睛看着,岱钦原本鼓足勇气想要带她走的那句话又咽了回去,抒出一口气:“我父王时日不多,我得回去了。” “什么时候动身?”崔雨凝只愣了一下,并不觉得十分奇怪,岱钦如今是太子身份,虽说西戎已经在慢慢将中心转移到云州,但现在的权力中心还是在蠡台。 “现在就要走了。”他诚实地回答着。 崔雨凝惊住了:“那你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她放下手中的笔,走近了他身旁问了句:“行李应该都收拾妥当了吧?” “还缺一样东西没准备好。”岱钦深深地凝望着她,“崔雨凝,愿意跟我一起回西戎吗?” 这句话每一次来,他都想要问,今日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 岱钦见她沉默不语,大概也知道了她的回应,扯出一个笑容来:“我随口说说的,你不用觉得为难,叁年了,许多话我不曾说出口,但是你应该都懂的。” 岱钦除了那一双湛蓝的眼睛随了他的母亲,面容上大多继承了西戎王的长相,现任西戎王与宋玠的生母又是同胞兄妹,宋玠肖其母,因而岱钦与宋玠这一对表兄弟,在面容上也有那么七八成相似。 “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她摇摇头。 意料之内的回答,然而岱钦还是觉得有些失落,崔雨凝回头取了自己缝制的一个护身符,递到他的手中:“不知道你还回不回来,里头的符纸是我去庙里求的,留个念想吧。” “谁说我不回来?”岱钦急了,“等我——” “那等你回来的时候,一同去庙里还愿吧。”她朝他微微一笑,“我对着佛祖许愿了,希望岱钦能够平安。” “崔雨凝,等我。” 他握住她的手,颤抖上前去轻拥她。 第一次见面,他就发现,自己并不排斥与她亲近,甚至有些期待,如今这一个浅浅拥抱,他都有些舍不得松手。 那一句等我,竟叫崔雨凝无端想起宋玠来,在茗山分别的时候,他对她说,崔雨凝,等我,在云州城外分别的那一晚,他也说,崔雨凝,等我。 脑中又想起前几日听见的,“置于薪火中焚烧,十二时辰后方殆尽”,她的眼眶又有些湿润,纵然他每一次都失约了,她亦是从未好好回应过他。 她第一次试着放下心中的介怀,脸庞蹭了蹭岱钦胸口。 “好。” 那一瞬间,岱钦只觉得万般柔情在心头,纵然她没有承诺什么,有这一个字他也足够。 溱溱凑着小脑袋,看着屋子里两个人,一时没控制地住,笑出了声。 岱钦觉得有些尴尬,往后退了一步,理了理衣衫,对着门外鬼头鬼脑的小丫头说道:“你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 崔雨凝解释道:“我答应了今日要带溱溱去新开的书舍看看。” 溱溱知晓岱钦就要离去,嘟着嘴说:“舅舅,你可要快些回来,我还等着你教我骑马,带我去打猎呢!” 图鲁新开了一间书舍,专门教导稚童书写绘画,传授汉族国学礼仪,岱钦想起昨日确实听姐姐说起这件事,抱着溱溱举得老高:“好好去收收性子也好,女孩子家的,一天到晚就知道野,你问问雨凝,她小时候可像你这样。” 溱溱天真无邪,真的去问:“舅娘,你小时候都做些什么呀?” 岱钦瞪了溱溱一眼,谁料小丫头只是朝他吐吐舌头。 崔雨凝似乎默认了那两个字,低着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我小的时候,整日读书写字,还要练习琴艺,都没有好好玩耍过,所以,我也很羡慕溱溱。” 院子外的武士前来禀告,一切已经准备妥当,岱钦放下溱溱,临别前郑重地说。 “冬月里我定能回来,到时候大雪天带你们去猎狍子!” 溱溱拍手叫好:“舅舅真好!” 崔雨凝也跟着点点头:“好。” 脑海中仿佛出现天地苍茫一片,她也骑着马驰骋在雪原上的景象来,那是她从未曾见识过的生活。 逝者如斯夫,当忘则忘。 好好地活下去吧,她努力劝诫自己。 再让那忤逆子多悲伤些时日吧! 崔雨凝与岱钦的表姐纳日雅一道陪着溱溱前去书舍。 “看来生意不错,已经开始招募夫子了。”纳日雅看着风雨书舍的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十分激动地对崔雨凝说,“你看,上面写了,女夫子也可以,雨凝要不要去试试?” 溱溱听上去,似乎对自己也有好处,鬼精鬼精地抱着崔雨凝的腿:“舅娘,你要是能去做女夫子,是不是我们又可以每天在一起了。” 崔雨凝连忙说到:“我可不行,走吧,今日是带溱溱来看的,先进去瞧瞧。” 风雨书社里是两个部分,前厅里摆放着各种类型的书籍,除了许多国学典籍之外,角落里还有不少话本和异闻录,里头则是孩子读书写字的地方。 这会儿已经开始上课,不便进去参观,掌柜带着纳日雅和溱溱在外围转了一圈,里头不少孩子正握着毛笔认真书写,屋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这么小的孩子能够沉下心好好写字,看来着书舍里的夫子还是有些能耐的。 “我觉得不错。”纳日雅压低了嗓音凑在崔雨凝耳边说道,“那个小男孩是昂庆家的,比溱溱还要调皮,你瞧他现在坐得多端正。” 她当下就决定去前面交学费,明日就把女儿送过来。 崔雨凝掩口笑:“我还以为,你想要将这夫子请回家中去单独教导溱溱。” 纳日雅随即摇头:“我巴不得她不在家,闹腾得要死,还是和其他孩子在一起好一些,况且家中每日接送,她读书习字时有人在外候着,总归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写字需横平竖直,疏密匀称。” 屋子里的夫子背对着窗户,正在认真纠正着孩子们的书写,崔雨凝只觉得那嗓音格外熟悉,想要回头去看清楚,却被溱溱拽住了:“舅娘,这位爷爷找你。” 宋怀明一脸和蔼地对着崔雨凝微笑:“听说你想要来应聘女夫子?” 溱溱狡黠地笑笑,冲她挑眉。 崔雨凝礼貌地打了招呼,随即问道:“方才在内院看到已经有一位夫子在教学了,街坊邻居似乎对他的评价尚可,还需要添加人手吗?” 宋怀明往里瞥了一眼,继续说道:“那个人啊?若是招到了合适的,我便不让他再来了。” 崔雨凝点点头,她确实也有些兴趣,岱钦应该还有一阵子要忙,溱溱也要念书了,她若是能找些事情来做,也不用每日闷在家中,于是便应承道:“那可要我写点东西作为考核?” “哈哈,那再好不过了。”宋怀明取了笔墨纸砚,一边看她写字,一边问道,“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 图鲁乃是自由之城,城中绝大部分是西戎族,他们习惯了直呼其名,崔雨凝在这里呆久了,把自己的全名告诉别人,倒也不觉得那么别扭了。 男人有名有姓,成年之后还有表字,女儿家却只有一个父族的姓氏。 名字本就是父母赋予她的,取来就是给别人叫的,可是原先在澧朝境内,女子只能对外宣告自己的姓氏,来了图鲁之后,她渐渐开始抗拒那样的习俗。 “云州崔氏,崔雨凝。”她答道,直接就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面前的老者。 宋怀明听见这名字愣住了,忽然朗声大笑起来:“无心插柳柳成荫,今日与崔小姐遇上了,竟是格外投缘。” 他端详着那副字,崔雨凝写了叁字经的前面几段,笔锋端正,字迹清秀,倒是无从挑剔。 “看得出来有些功夫的,崔小姐何时能来?” 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决定了,崔雨凝也觉得有些诧异,一旁的溱溱人小鬼大:“我舅娘和我同一天来!” 瞧着溱溱天真可爱,口中喊着崔雨凝舅娘,宋怀明欲言又止,想要问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目光朝里望去,宋玠似乎还没有察觉到崔雨凝就在外面。 又想了一想,他还是决定委婉地开口:“崔小姐,方才听这小丫头叫你舅娘,老夫多问一句,你出来教书,家中夫君可准许?” 崔雨凝脸红了一片,连连摆手:“小女尚未婚配,小孩子叫着玩的。” 溱溱仰着头:“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吗?” 崔雨凝伸手去捂她的嘴,脸红得更厉害:“溱溱,在外面不能说这些事。” 到底是年纪小,溱溱尚不通人情世故,想了半天也不明白:“那在外面,你到底是我干娘,还是我舅娘?” 纳日雅转了一圈回来,总算是解救了尴尬的崔雨凝,她连忙将溱溱推到母亲怀中:“姐姐,我觉得,不如明日就送她来吧。” 宋怀明瞬间就理清了这其中的关系,他捋了捋胡须,心情大好。 原来竟是误会一场。 不过,再让那忤逆子多悲伤些时日吧! 那小子有嘴却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风雨书舍里的生活简单纯粹,每天和一群跟溱溱一般大小的孩子们在一起,教他们写字,不用彼此揣测,也没有勾心斗角。 只是崔雨凝时常有一种错觉,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先前有过几次不太好的经历,故而她现在格外小心谨慎。 崔雨凝也曾忧心忡忡地对着宋怀明说道:“宋伯,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这里,但是每回回头去看,又什么事儿也没有,但那天,我看见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在门口鬼鬼祟祟地晃!” “那个人啊——”宋怀明无所谓地笑笑,“是我债主,来找我讨债的。” “那他为何不进来说事儿,总要在外头晃荡?”崔雨凝觉得更加古怪了。 宋怀明想了想,认真地回她:“那小子有嘴却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宋怀明看起来不像是招惹是非的人,没想到竟然也有债主,但他似乎并不在意,然而崔雨凝却一直放在了心上。 宋伯对她不错,等他回来之后她还是要问一问,究竟欠了那哑巴多少钱,她想想办法替他凑一凑,还上了也就不用一直被人盯着了。 崔雨凝正想着,忽然纳日雅火急火燎地冲进来:“雨凝,我刚听说东街那边有铺子着火了,你前几日不是说那宋老板出门了吗,要不要去看看?” “我也要去!”溱溱也跟在她俩后面跑。 想到这小丫头素来莽撞,崔雨凝赶忙对纳日雅说:“姐姐,你留在家中陪着溱溱吧,若真着火了会有危险,我过去看看就行了。” 纳日雅点点头:“马车已经备好了。” 好在宋怀明临走之前给了她一把侧门的钥匙,以备不时之需,崔雨凝赶到东街的时候,看见风雨书舍那块招牌安然无恙,总算定了心,没事就好。 来都来了,她忽然想起昨日溱溱吵着要看山海经,不如去取一本吧。 崔雨凝小心翼翼地转动钥匙,推门从侧面进去,忽然闻见一阵清茶香气。 她当即警觉地意识到,屋里有人! 然而她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若是贼人应该不至于有这个雅兴饮茶,说不定是宋伯提前回来了也不一定,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宋伯,是你回来了吗?” 宋玠没有料到她会突然出现,刚刚把斗笠带上,还没来得及起身,就与崔雨凝打了个照面。 “竟然是你。”崔雨凝说出这话的时候,宋玠只觉得自己心跳都停止了,不过好在,她只是认出了他的斗笠,“宋伯这几日不在,你过些日子再来吧。” 崔雨凝瞥了一眼桌面,不仅煮了一壶茶,还有笔墨纸砚和几本书册,好奇怪的债主,倒像是这里的主人一样自在。 她担心那人在这里的目的不纯,想了又想,还是问他:“宋伯说了,你是他的债主,我想替他问问,他究竟欠了你多少钱?” 宋玠依旧不答话,崔雨凝懊恼地想起来,自言自语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个哑巴。” 父亲就是这样提到自己的?债主?哑巴? 宋玠恨不得摘了斗笠和她争辩一番,但是想到父亲那一番话,又硬是忍住了。 “我问过了,人家姑娘如今过得不错,岱钦那边处理妥当了,会把她们母女俩一同接过去,人家是要去做西戎王后的,你呢?如今已经身死,还是个在澧朝史书上的弑君佞臣,还叫人家跟着你吃苦么?” 想到自己年少成名,一朝大权在握便习惯了掌控一切,因心中喜爱她,便也要强求她也同样地喜爱自己,甚至不顾她的意愿就将人强取豪夺捆在自己身边,宋玠只觉得更加愧疚。 也更觉得,无脸面对她。 崔雨凝见那人坐着,既不起身,也不看着自己,低眉顺眼的模样又有几分可怜,她忽然想起什么,飞快地拿起桌上的纸笔,写道:“你不会说话,那能听见我说话吗?” 桌面上这几本书摆着,一旁还有笔墨纸砚,他一定会写字! 宋玠顿了顿,提笔写下一个:“可。” 那就好办多了,崔雨凝友好地朝他笑笑:“方才我问你宋伯欠了你多少钱,是想着能替他还上些,你也不必整日来他门口晃荡。” 宋玠哑然失笑,不知该如何作答,迟疑了半天,在纸上写下:“很多,很多,你还不起。” 既然他不愿意多说什么,崔雨凝也不好继续干涉,只是她还有些奇怪,又问他:“你是如何进来的?” 宋玠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放在她面前,示意自己是从正门进来的。 “我明白了——”崔雨凝点点头,“宋伯欠了你许多钱,所以他就把这件风雨书舍也抵押给了你,你有钥匙,所以也能进来,我说的可对?” 纸上又多了一个“对”。 这么一来,崔雨凝也不觉得那人多么可怕和鬼祟了,便对他说道:“既然这是宋伯私事,那我就不多问了,你走的时候记得把灯火熄灭了再走,刚刚东街有间铺子着了,这里面全是书,可更加要小心些。”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善良,对每一个人都报以善意。 宋玠心中最后一点自私的期望也渐渐黯淡。 没有他,崔雨凝只会过得更好。 是的,我回来了。 冬月到来的时候,岱钦还没有出现,甚至连封书信也没有传来,这几日又连着下了大雪,到处都是银装素裹。 溱溱拒绝了崔雨凝堆雪人的邀请,手托着腮,忧伤的几乎都要垂泪:“舅舅骗人,他还说下雪天要带我们去猎狍子。” 小丫头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崔雨凝则笑着摸摸她的头:“或许有事儿耽搁了,你舅舅现在是西戎王了,好多人要找他,好多事儿等着他安排。” 溱溱哪里管那么多,学着她娘亲骂她爹的语气:“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两个人笑成一团,崔雨凝原本想说的话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崔家父母同意女儿在图鲁久居,也不过是盼着她能和岱钦有个好结果,谁知这一年又一年,转眼叁年过去了,也不见两个人有什么动静,过了冬月就是年关将至,崔家父母思念女儿,也派了人前来,要接崔雨凝回家。 今日崔雨凝已经和纳日雅夫妇二人辞别了,溱溱年纪虽然小,但却早熟,平日里崔雨凝与她相处最多,也不敢马虎,得寻个合适的契机告诉她才是。 溱溱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男子小相,问崔雨凝:“舅娘,这是你的吗?” “你从哪里拿的?”崔雨凝惊呼了一声,脸都羞红了,从溱溱手中取过画像。 上面的男子依旧风神俊朗,身姿挺拔,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模样,他脸上扬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笃定与自信,只是这会儿脸颊上沾了点灰,看起来又有些狼狈,估计是被两个孩子的手摸脏的。 崔雨凝拿出手帕,小心地擦拭了一番。 “是那本山海经里面夹着的。”溱溱指了指画像,又说道,“巴图说,这是先前在风雨书舍里面教他们习字读书的夫子呀。” “真奇怪,怎么他的画像会夹在书里。” 崔雨凝整个人都站不稳,脑袋里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崩碎了,她握着那张画像,只觉得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要去确定一下! 她没有让马车送,独自一人朝着东街跑去。 太多的巧合了,她早该发现的! 风雨书屋的老板姓宋,她第一日过去的时候,看见正在教孩子们写字的那个男人,以及熟悉的嗓音,还有带着斗笠总是鬼鬼祟祟在书舍外晃荡的那个“哑巴”,宋伯提到他的“债主”时那似笑非笑的神情…… 脑海里飞快地回忆所有细节,等她冲到了风雨书舍的门外,竟没有察觉脸上已经是冰凉一片,眼泪不知何时流了满脸,被风雪洗刷了一遭,变得薄凉,贴在她的脸颊上,把那一处柔嫩的肌肤冻得通红。 寒冷让她冷静了下来。 原本一腔热血想着一定要来确认清楚的念头渐渐平息,雪积得很深,她看着侧门处一排脚印直通屋内,风雨书舍已经多日未曾开门,宋伯也还没有回来,这串脚印,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若真的是他,依着那人的性子,第一日就会与她相认了吧。 但他没有。 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并不想和她再产生什么联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雪后的天气异常寒冷,街上本就没有什么行人来往,她的心好像也被这漫天风雪给冻僵了,刚刚奔跑而来时产生的热度也一点点消散。 她缓缓地蹲下了身子,伸开了手掌,轻轻印在雪地里的那个脚印上,好像这样,就又重新和他变得亲近。 “崔雨凝——”有人在身后喊她。 天空中的雪花又开始星星点点地散落,岱钦快步走了上来,他替她掸了掸肩头的雪花,又解下自己的大氅盖在她身上,皱着眉问:“下着雪,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雨凝蹲在地上哭的样子又格外让人心疼,岱钦又问:“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她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岱钦觉得有些受宠若惊,然而却又觉得,崔雨凝说话的时候看的并不是自己。 可是这四周空无一人,她不是对着自己说话,又能是对着谁呢? 脱下了大氅,他也觉得有些凉意,雪花落在他的头上,睫毛上和鼻尖上,瞬间化成了粒粒水珠,岱钦的心头有些动容,轻声回答道:“是的,我回来了。” 崔雨凝咬了咬嘴唇,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半晌之后,终于屈服于内心的怯弱,她的嗓音细若游丝,哽咽着:“我摔了一跤,太疼了,太疼了……” 岱钦笑了,不由分说,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搂在怀中往回走,一边打趣她—— “澧朝的女子,都像你这般爱哭么?” 风雪渐渐大了,宋玠走到了门口正欲开门,方才他隐约听见外面有哭声传来,这会儿却又没了动静。 他驻足在门后许久,天地安静无声。 大概是听错了吧,他摇摇头,转身又回了屋里。 我早已不是什么宋大人。 宋玠出去走了一圈,再回屋里之后却怎样都静不下心来,他索性披上衣裳,锁了门出去。 平日里的图鲁总是热闹,市集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宋玠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甚少出门,即使出去也不忘戴上斗笠与面纱,今日借着风雪和夜色遮挡,竟能自在地在街上走着。 雪后总是寒冷,风不断地往鼻子里灌,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又到了寺巷口。 进了巷子左转再左转,崔雨凝就住在第叁间屋子里,靠东侧的厢房,许多个夜晚,他都默默地站在院墙外,像个卑微的窃贼,只想要偷得她些许声音。 今夜院子里灯火通明,时不时还能听见孩童的笑声,温馨又可爱。 他竟开始幻想起来,仿佛现在身在温暖房间中的人是自己,寒冷的冬雪夜,他们围炉煮茶,崔雨凝喜欢读书,这样的天气她大概会读诗经小雅,或许还有孩子围在她身边,如果有孩子的话…… 那家的后门猝不及防地打开,溱溱一脸好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哭了? 溱溱瞧着那人有些眼熟,正在脑海中努力回忆着,而崔雨凝和岱钦跟在她身后有说有笑地追了出来,岱钦看见宋玠,愣住了,而崔雨凝被他挡在身后,还在说话:“溱溱,你跑那么快做什么,烟花还在我手里呢!” 岱钦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欸……岱钦,你捂着我的眼睛做什么。”崔雨凝有些奇怪,挣扎着想要脱身,“我看不见怎么走路?” “崔雨凝——”岱钦压低了嗓音,“先别动。” 宋玠依旧没有动,他何尝不明白岱钦是无声地让他自动消失。 可是他迈不出步子,与她咫尺相近,只要一伸手,就能够碰到她。 就,再任性一回吧。 宋玠缓缓开口:“岱钦,你松手吧。” 是熟悉的嗓音,也是熟悉的人,随着岱钦松开手,崔雨凝看清了站在月光下的那人,她从前总是记着二人之间差的辈分,但这些年的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宋玠看起来依旧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溱溱退回去,摇了摇崔雨凝的裙摆,小声说:“这个叔叔刚才还哭了,他是不是找不到家了啊?” 岱钦的脸色比霜雪还冷,将溱溱抱在怀中,看着宋玠站着的方向说道:“溱溱,论辈分,你也该喊一声舅舅。” 溱溱一脸好奇:“舅舅,那他是谁?我为什么也要叫他舅舅?” 纵然不情愿,岱钦还是说:“他是舅舅的表兄弟,走吧,我带你去前面放烟火。” “舅娘不去了吗?”溱溱伸手要去拉崔雨凝,“明日你们都要走了,今晚说好了陪我一起放烟火的!” 岱钦又往前走了两步:“溱溱乖,舅娘和这位舅舅有点话要说。” 该来的总是要来,他既然没死,那早晚都会来找崔雨凝的吧。 宋玠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喜悦,这个孩子,原来不是她和岱钦的么?没想到居然被自己的父亲骗了?他气愤极了,却又有些想笑。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出现不是打扰,是不是意味着,他还有机会? “崔雨凝……”他有千言万语想要对她说,此刻却只能喊出她的名字。 然而崔雨凝不是他想象中的反应,他分明看见她眼角闪着点点晶莹,可是她伸手擦了擦,却不再看他,笑着就要往岱钦身边跑去,一边对溱溱说道:“走吧,我们去放烟花。” 擦身而过,没有一丝停留,目光也未曾在他身上停留,好似对待陌生人。 他的手比脑快,拉住了她衣袖一角。 崔雨凝停下脚步,语气有些愠怒:“宋大人,请你自重。” “我早已、不是什么宋大人。”他的笑容苦涩,却不肯松手,死死地拽着她的衣袖,“先别走,我们说两句。” “我想,我和你没什么可说的。”她的语气坚决,又用力抽了抽自己的袖子。 “求你……听我说几句,好么?” 崔雨凝从没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宋氏嫡子,曾经位高权重的大行台尚书令,竟然会用这个字。 她怔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就那样僵持着,岱钦抱着溱溱渐渐走远,把空间留给他们…… “舅舅,刚才那个舅舅为什么不让舅娘走啊?” “舅舅,我想起来了,他是书舍里的夫子,舅娘还画了他的小相藏在书里!” “舅舅,他是来抢走舅娘的吗?舅娘看他的时候,眼睛里亮晶晶的。” 溱溱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岱钦却无奈地叹息一声,连叁岁小孩都能看出来,偏偏自己却还要奢望着有其他的可能性。 …… “崔雨凝,跟我走吧。”宋玠热切地看着她,他们之间分开的时间太久,以至于相遇之后的每一刻他都不想浪费。 就像这样,直接说出心中所想吧。 蓦然听到这句话,崔雨凝却失笑,她斜过头看他,将他曾经对她说的那些话重新还给他—— “你今年多大,叁十还是四十,怎么还说这么可笑的话?” “我没有兴趣,也没有时间,和你重温旧梦。” —————————————— 当小崔硬气起来之后,老宋迈开了追妻第一步:卑微哀求。 只站在这里,崔小姐可不会原谅你。 “我已年过叁十,不会再说什么玩笑话。”宋玠笃定地看着她,“先前的事情,我也有苦衷,对你说的那番话,亦是迫不得已。 他满心欢喜地以为,崔雨凝听完之后,必然会原谅他,于是伸出手去抱她,谁曾想,却被她用力推开。 时隔叁年,才等到他这一句有苦衷、迫不得已? 崔雨凝几乎都气得想要哭出来,沉默了许久,才平复混乱的心绪,仰起头看他,质问一句:“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 “云洲偏远之地不入流的世家之女,可以随意狎玩之后就丢弃?” “还是可以被你反复欺骗后,依旧死心塌地的无知少女?” 她这两句话说得极重,宋玠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想的,连连摇头,又去握她的手:“不,不是的,你始终是我的心中挚爱……” “我不想再听这些了。”崔雨凝抽回了自己的手,“叁年前,我千里迢迢从云州追到了京城,纵然听闻你与公主的婚事亦未曾怀疑过你半分,我信你有不能说的苦衷,但你那日,却一句实话也不肯对我讲。” 他也愣在那里,竟无言以对。 叁年前,她闯进了公主府,一腔孤勇地说要带他走,而那时,他只觉得自己大抵不会有什么好结局,一心只求让她死心。 “我说过的,那是最后一次信你。”崔雨凝撂下这句话,就要离去。 宋玠从身后抱住她:“再信我一次,先前的事情均非我真实心意,说出伤你的话也情非得已,如今我已远离朝堂,只求和你在西境安稳地过完一生。” 他的声音已经接近哀求:“雨凝,听我说,听我说好么?” “宋承礼已经死了,如今你是谁,我不知道。” 这话说出口,宋玠愣了神,崔雨凝乘机挣脱出来。 他不可置信地喊出了声:“崔雨凝,你敢说你对我没有半分情意么?你不选郑思源,也不选岱钦,是为了什么?” 崔雨凝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身:“总归不是因为你。” 不远处,空中已经燃起朵朵烟花,崔雨凝的背影渐渐消失,宋玠孤身一人站在雪中,是从来不曾体会过的孤独与无奈。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去的,走到风雨书舍后门后,一辆熟悉的马车停在那,宋怀明恰巧今日也归来。 西戎王室那边的事儿了结的差不多了,他自然知晓今日岱钦也回了图鲁,再看儿子那副模样,幸灾乐祸道—— “见着崔小姐了?” 宋玠拧着眉:“为何骗我?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我若早知道……” “你若早知道又能如何?”宋怀明嗤笑他天真,“人家为什么非得吊在你身上?我看岱钦就比你更适合她。” 父亲这番话虽然刺耳,但说得也在理,宋玠回望过去种种,他对崔雨凝坏的时候多,好的时候少,承诺了很多,做到的却少。 他只觉得活了叁十年,竟仍是参不透世间情爱之理,遇见了心爱的人,有过快乐的时光,最终却还是落了个孤身的下场。 宋玠捂着心口,只觉得疼痛异常,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他单手扶着门框,咳出一口血来。 宋怀明上前扶着他,恨铁不成钢,又气他又担心他的身子。 阿芙蓉的瘾虽然戒掉了,宋玠的身体也受了损伤。 “说你几句,怎么就要死要活的,从前那副嚣张的嘴脸哪去了?” 宋玠隐忍了许久,眼角滚落一滴泪,他抓紧了父亲的手臂,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能:“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求她能原谅我。” “哎——”宋怀明将儿子扶起来,“只站在这里,崔小姐可不会原谅你。” 他捋捋胡须:“这事儿虽有些难,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破解之法。” 宋玠眼眸重新亮了起来:“父亲,帮我。” 宋怀明斜睨了他一眼:“明年给我添个孙子孙女,每日瞧着书舍里别人家的小娃娃们,可把我羡慕坏了。” 说罢,心中叹了一句,这儿子到底是随娘,死心眼和舒兰一模一样。 怎么就没随了他,想当年,他凭一己之力,也能“骗走”西戎族最受宠爱的小公主,何等幸福。 无端又想起亡妻,他们恩爱一生,只可惜最终还是天人两隔,而皇帝那老东西居然比他先去一步,宋怀明愤愤不平,莫不是真像他说的,下辈子他要先认识舒兰? 对着明月,他叹息:“舒兰啊,你可要等着我啊,若不是为了你一双儿女,我何至于到现在还没去寻你。” 罢了,明天还得他亲自出马。 你……能去看看他吗? 昨儿半夜,风雪忽然又大了,一直飘飘洒洒,到今天早上还在下。 雪越积越厚,原本打算今日离开图鲁的计划,也不得不暂时搁置。 “崔小姐,风雨书舍宋先生给你送信,说他回来了,想邀您过去喝杯茶。”门房来传话,说宋怀明派了马车来接她。 崔雨凝有些迟疑,本想直接拒绝,可是想到宋伯毕竟对她不错,况且又是长辈,她与宋玠那些恩怨纠葛,也不能迁怒于他父亲。 “去吧,你连他都能面对了,还在乎其他吗?总归要走了,离开前打声招呼吧。”岱钦看出她的犹豫,替她做了决定,吩咐那小厮,“让那人等上片刻,崔小姐稍后就来。” “你这人……怎么擅自替我做主了?”崔雨凝一副不悦的模样,语气却是放松的。 岱钦笑而不语。 崔雨凝叹了口气,去取挂在墙上的披风,已然是决定要去了。 她走到门口,岱钦忽然喊她:“喂,崔雨凝。” “真不跟我走?”他扬起一个笑容,努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期待与紧张,故作大方地说道,“西戎王妃身份尊贵,过了今天,你再想要,我可不会答应了。” 她停住了脚步。 这叁年来,岱钦的付出与陪伴,她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只可惜,人只有一颗心,给了别人,就再也无法再给他,纵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自己的心,已经没有办法再容纳其它人了。 以后,也许很难再相见了吧。 她回首,紧紧地抱了他一下:“岱钦,谢谢你,谢谢你。” 岱钦任由她抱着,知道她心中已然做出选择,只是仍是有些不甘心,追问了句:“崔雨凝,如果没有他,你会选我吗?” “会吧。”她的嗓音哽咽,竟又止不住地落泪。 听了这两个字,岱钦只觉得心中更难释怀,好可惜,只差一点点,她送他平安符,然后说着要等他回来的那一天,他几乎就能握住她的手了。 “以后,不要再哭了。” 崔雨凝擦了擦眼泪,笃定地点点头。 *** 关闭了许久的风雨书舍忽然开门迎客,然而今日雪天,门可罗雀。 宋怀明乐得轻松自在,递了一只暖炉给崔雨凝后,又给茶炉添了些炭火。 他放了些栗子在上面烤,热了之后取下来剥好,摆在崔雨凝面前的小碟子里示意她吃。 “雨凝,想必你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宋怀明这样知书达理的笑脸人,崔雨凝点点头:“嗯,知道了。” “听说,你就要回云州啦?”宋怀明剥好了栗子,又给她剥核桃肉,佯装不经意地打听。 崔雨凝不知道他是听谁说,却也没察觉到这其中的套路,老实地交代着:“原本是今日就要启程的,雪太大了,怕路上不安全,打算等雪停了再走。” “天要留你呀。”宋怀明朝她神秘一笑,“图鲁有放不下你的人,天可明鉴。” 说到这个份上,崔雨凝可算是听懂了,宋怀明只怕是来给他儿子做说客的。 她将茶杯放下:“宋伯,今日我来,是因为先前与您的一段交情,如果您要和我说宋玠的事,那么我就要先行告辞了。” “且慢——”宋怀明赶忙制止,他欲言又止,最后只化作一声长叹。 “那逆子虽有万般对不住你,但念在他这些年对你痴心一片,至死不渝,且听我几句,可好?” 崔雨凝面色柔和了些,语气却依旧坚持:“若是想替他劝我,宋伯就不要多费口舌了,崔雨凝虽不是大丈夫,却也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宋怀明又是一声长叹:“你可知道,四年前,他在云州都经历了什么?” “承礼受先帝重托,本意做块磨刀石,好好搓磨一番平帝的心性,奈何平帝与关太后生性暴虐,偏听偏信,云州地牢内,那秦伊没有太子和皇后的授意,如何敢那般凌虐他?” 想到那日赶到云州,见了儿子那般惨况,宋怀明也动容,伸手拭泪:“他被人有意坑害,服下超过正常剂量的阿芙蓉,那些难捱的日日夜夜,我听得最多的,就是喊你的名字。” “平帝连丹书铁券都不认,若不是公主悄悄改了赐婚的诏书,以一段假婚事保了他性命,他恐怕活不到你去找他的时候。” “公主为了绑住他,后来又在他的汤药里加了些阿芙蓉,若非我们发现得早,险些又要成瘾……”宋怀明讲到此处,自己也是老泪纵横。 “雨凝,那道诏书。原本就是要给你们赐婚的呀,你难过,承礼只会比你更不好受。” 倘若只是从话本里听说这些,崔雨凝都觉得难以承受,更何况这些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呢? 她知道阿芙蓉过度服用上瘾,幼时也曾在云州见到街头乞丐毒瘾发作时疯狂的模样,而宋玠那样高高在上的世家子,也曾像那些流浪汉一样落魄么? 父亲说过,阿芙蓉毒性与依赖性极强,少量可入药,然而一旦沾染上,就很难戒掉这瘾。 “他、他身子可好全了?” 见到崔雨凝这般反应,宋怀明稍稍松了口气,看来他的孙子孙女还是有希望的。 他又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喜悦,只得愁眉深锁:“昨日不知他怎么了,晚上回来之后,竟然咳出许多血来,这会儿,还在楼上的厢房里躺着,起不来身。” 宋怀明露出为难的神色:“雨凝,你……能去看看他吗?” ———————— 姜还是老的辣,没有老爹他啥也不是,哈哈哈。 下一章终于可以****了,都憋坏了,害。 明日也有风雪怎么办? 外面的风声在呼啸,雪也跟着簌簌地往下落,穿过那小小的一方院落,里头还有几间厢房,宋怀明说,宋玠就在里面。 她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宋玠正坐在屋里,对于崔雨凝的突然到访显然有些意外。 他的清冷贵胄一如往昔,不笑不说话的时候,严肃刻板,让人不敢亲近,就如同在京城世家学堂里初见时的印象,崔雨凝忽然觉得鼻头有点酸,若非宋玠提起,她几乎都要忘了,那不算他们的初次相识。 他们的初次相识是在云州。 那晚她偷偷溜出家门,没等到“皱月觉鱼来”的美景,反而等来了一场蓄谋已久大雨,所幸出门时带了伞,谁料,竟然在湖畔的草丛中见到了一个满身伤痕的男人。 男人半蒙着面,一双警惕的眼睛盯着她看,身上的杀气莫名叫她害怕,崔雨凝迟疑了许久,还是颤颤悠悠地递上伞:“下着雨,你身上还有伤,这伞就给你吧。”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显然并不想要领情。 云州民风淳朴,崔雨凝也未曾有什么戒心,但这人蒙着面,又是一身夜行衣,她心中也在揣测着,只有做贼的人才会这样打扮吧?她将伞塞进他的手中:“你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受伤了你的爹娘也会心疼的,这伞柄上有一颗宝石,天晴了将它卖了,寻个正经活计吧。” 那男人虽然半遮着面孔,但一双眼睛却生得好看,身形看来也是姿貌甚伟,离去前,崔雨凝叹了一口气:“卿本佳人,奈何从贼。” 宋玠愣在原地……他堂堂宋家嫡子,此番来西泷是暗查重要军情,怎么就成了贼? …… “你不是已经走了么?”他站起身来,朝她走近。 崔雨凝微微叹息一声:“风雪太大了,明日再走。” 他靠近了她身旁:“明日也有风雪怎么办?” 距离近得让她有些心慌,崔雨凝想要往后退,口中说着:“那就后日再走。” 宋玠拽住了她,搂紧了:“我从不信神佛之说,但此刻却盼着,神佛保佑,令图鲁风雪永不休止,这样雨凝就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 他的下巴抵着她额头,胡茬戳在柔嫩肌肤上,刺痛倒说不上,更多的是痒痒的触感,一番荒唐的话竟被他说得真挚诚恳。 “你今年几岁,还说这种傻话?”她的嗓音已经有些哽咽。 “几百岁也是这些话。”宋玠认真地说,“日后还要写进宋氏家训,叫子孙后辈代代传下去。” 他们就这样彼此凝望着对方的眼睛,眸子里蕴含着千言万语,心头亦有诸多疑问和想要说清楚的前尘旧事,然而都抵不过骤然靠近的双唇。 宋玠俯身,单手勾住了她的脖颈,深深地吻了下去。 这一吻落下来,崔雨凝忽然觉得压在心头许久的什么东西瞬间消融,仿佛春日到来时,积压在屋檐上的的冰雪一瞬间坠落在地,哐当一声四分五裂,散落在各处的雪粉顷刻融成水珠。 她亦是遵从着内心,认真地回吻他。 纵使分别多年,再次肌肤相贴,他们还是保持着最初的默契,关于男女情事上的探索,从来都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宋玠将崔雨凝的唇瓣含在口中,温柔地吸吮,嗅到了熟悉的芬芳之后,却又不可避免地有些急促,他灵巧的舌头挑开她的牙关,在她口中挑逗着。 另一只手抵在她的后脑勺,拉扯着将二人贴得更近,他的呼吸渐渐深沉,抵在她小腹处的某物渐渐变得硬挺。 崔雨凝早已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她从这深邃的热吻中清醒,推了他一把:“你怎么又……” 宋玠亦是一脸无辜:“雨凝,你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被戳穿真面目的某根肉棒洋洋得意,叫嚣着挺立得更甚,已经许久未曾一探花径的它也甚是想念那美好滋味,宋玠捉住崔雨凝的手按在上面,委屈地说着:“好妹妹,它也想你,一见到你就控制不住想要亲亲你。” 崔雨凝被他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我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她想要去推他的胸膛,然而宋玠忽然俯身,隔着衣衫去咬她的乳,于是这一巴掌,又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崔雨凝,打上瘾了是吧?” 他捂着脸借题发挥,眸子里染着熊熊的欲望,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语气凶狠又吓人:“前前后后一共打了我五回,今日,我必须得连本带利讨回来。” 我现在就写。(h) 崔雨凝被他抗在肩上,惊呼了一声,随后就被丢进了床榻中,整个人摔在绵绵的被褥上时,还觉得有些不敢相信这刚刚发生的一切。 宋玠的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还有脖颈上,与刚才不同,这一吻是染着情欲的粘腻,吻到深处,有些忘乎所以,他的手还是习惯性地探向她腰上的衣带,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全部扯开,然而动作戛然而止,宋玠深深吸了一口气,问她:“可以吗?” 崔雨凝有些意外,被他亲吻了这么久,身下也已经是湿漉漉一片,坦诚地说,她也很想念他,尤其在了解了他这些年经历的事之后,更添了一份心疼,,她亦是想要抚慰他。 仔细想来,他们之间种种误会,均是因为他从不开口问她,宋玠认定了她是一朵不能承受风雨的娇花,一厢情愿地为她遮蔽风雨,等到他某一日发现,自己没有办法继续为她遮风挡雨了,第一反应则是为她寻一个新的雨棚。 可是他又怎么知道,她不能够和他一起面对这些风雨呢? 宋玠停住了动作,静静地等待她的回答,崔雨凝伸手搭在他的肩头,轻轻问了一句:“以后还骗我么?” 他摇摇头,又补充道:“为了你好的骗,也算是骗么?” “当然算。”崔雨凝笃定,“若你真的……想要与我重修旧好,就须得知道我的规矩,从此以后,违心的话再也不准对着我说了。” 宋玠看着身下小姑娘认真的表情,颇为严肃地思考了一番,郑重承诺:“我答应你。” 崔雨凝并非第一次上他的床,也不是第一次上他的当,她如今已经知道了,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是万万不能信的,挣扎着就要爬起来:“我不信你,去取纸笔,你给我写下来。” 恰好宋玠的耐性也所剩不多,他抓过要逃走的人,扯住崔雨凝一条细腿将她拽回了身下:“我现在就写。” 崔雨凝的衣带被他轻轻解开,宋玠单手撑着头,侧卧在她身旁,手掌伸进了她的衣裙内,指尖沿着细腻的肌肤到处游走,倏然间来到她身下的花穴前,刚才隔着亵裤,都已经感受到了一片潮湿粘腻,此刻两片包裹着嫩穴的花瓣都已经被雨水打湿。 他拨开那两瓣软肉,指尖在肉缝上来回轻扫,不消片刻,指尖就是湿漉漉一片。 宋玠手指上蘸了花液,又来到她的胸乳上,指尖绕着挺立的乳头轻轻打圈,最后用力一下,按在了柔嫩的乳珠上。 崔雨凝只觉得呼吸都凝住了,或轻或重的爱抚无疑是在她身上各处点火,她本来就不经撩,在被他这样挑逗,只觉得喉咙口渴极了,灼烧一般的热。 “先盖个章。”宋玠却不急了,他们许久未曾亲密,多逗一逗她,一会儿也能省去些痛楚,在她乳珠上按下之后,又说道,“此乃我独家印信,旁人决计不能伪造,雨凝只管放心。” 随后,他的手又沿着乳肉转了一圈,指尖从她的左乳下侧开始滑动,一直蜿蜒到了平坦的小腹,在她的肌肤上,无声地书写—— 宋承礼,此生绝不再对崔雨凝说一句违心之话。 “满意了么?”他写完了之后,凑近了些,咬了咬她粉嫩的耳垂,手掌也顺着她的腹部往下继续移动,温热的手掌整个覆盖在崔雨凝的花穴之上,将她盖得严严实实。 在崔雨凝的感觉里,此刻她的花穴就是整个被宋玠托在了掌心,来自他手心里的热气正源源不断地往里钻,她不受控制地流出一滩水来,整个人也变软了。 宋玠只觉得指缝里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他收回了手,将湿漉漉的手心摊在崔雨凝面前给她看,轻笑着逗她:“这么多墨水,哥哥就算写篇辞赋在你身上,也够了。” “老不正经。”崔雨凝将脸偏到一边,“谁叫你写辞赋了?” 宋玠也觉得心头重担卸下,看来老爹的话不假,果真还是需要卖惨卖乖才有用,就连从前他最不喜欢听见她嘴里说他老的话语,今天听起来竟也颇为悦耳,他翻身重新压在了她身上:“从前总不愿意承认,比你大这许多岁,今日想来,倒也颇有闺房之乐。” 崔雨凝红着脸看他,却想不明白,这种事如何也算闺房之乐。 她的身体已经打开,穴口处沾满了蜜液,盛情邀请他进入,宋玠提着自己身下那根硬挺着的肉棒,将龟头率先挤了进去。 待到崔雨凝稍稍适应了一些,他缓缓将整根推送了进去,开始缓慢抽插。 每一下抽动都钻研到了花穴最深处,龟头顶端一次次在她的花心研磨,将穴内的软肉插捣得酥软不堪,崔雨凝许久未曾经历情事,又痛又舒适,微微蹙着眉闭上了眼。 剧烈地抽插了数百下之后,宋玠拍了拍她的臀肉,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 崔雨凝被迫弓着身子,半跪着伏在床榻上,承受着身后一次次的冲击,而宋玠亦是许多年未曾与她亲近,在她离去之后,就算是自我抚慰也甚少。 他掐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体内驰骋着,一遍遍地将她送上高潮,却仍觉得不够似的,从身后拥着她,双手握紧了两团绵乳在手中揉搓。 “再过些年头,就叫你知道,什么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原本是逗弄她的说辞,宋玠却不知为何也觉得通体舒畅,想要射精的欲望按耐不住,尽数交代进了崔雨凝的身体内。 宋玠每一下都插得又快又用力,崔雨凝被操的几乎都要晕过去,又忽然被滚烫的精液淋得颤抖起来,高潮的余韵之后,她无力地伏在床头,轻轻喘着气,亦是回敬他。 “等到那时,还能做得动再说吧。” 宋玠一声要强,哪里能受这种侮辱,他随即气愤地将人捞了回来。 “行啊,那时候不一定做得动了,便就趁着如今年轻力壮之时,多操你几回吧。” 久别重逢,二人都如久旱逢甘霖一般,不知疲倦地在情海中来回翻滚,汹涌海浪朝他们席卷而来,而在这无边的海洋中,他们不能逃离,无法靠岸,能做的,只有抱紧彼此。 不要也得要。(h) 风雪停了之后,离年关又更近了一步,得知宋玠想跟着自己一道回云州拜见父母,崔雨凝还是委婉地表示,可以再等等。 宋玠听了这话却不乐意了,他时刻担心着,本该属于自己的名分又会生出变数,恨不得立刻就地成亲才好:“还要再等什么?” 崔雨凝耐着性子向他解释:“几年前云州布防图丢失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宋玠这个身份又背负着那些不好的名声,若要我父亲母亲一下子接受你,恐怕有点难。” “崔陵之也算得上是清流做派,从前又与我父亲交好,不至于这般迂腐吧……”宋玠思考着崔雨凝话中的可能性。 也是,他如今已经“身死”,若是贸然去云州,恐怕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谁料听见他理直气壮地对自己的父亲直呼其名,崔雨凝掐了他的手臂:“从前那些习惯也都得改改了,你怎可直呼我父亲名讳呢?” 宋玠也愣了一下,他忽然垂着头低低地笑,崔雨凝被他笑得心里发毛,问道:“笑什么?” 他心中想着,昔日他与高衍称兄道弟,那高衍又是崔陵之的小舅子,他虽与崔陵之没有打过几回照面,但也记得从前崔氏和高氏两家的人是何等的恭敬。 今非昔比,现在是他求着要娶人家女儿,还得担心人家肯不肯。 “那我要跟你一同回云州去。”宋玠搂着她的腰不让她走,整个人黏在她背后,崔雨凝只觉得,寻常人长年纪跟着长脑子,怎么到了他这儿,跟着长的只有脸皮。 他扶着崔雨凝的肩膀将人转过来面向自己,咬着她的唇,一遍一遍,却像怎么都亲不够似的:“一日都不想跟你再分开。” “你又想干嘛——”宋玠一边在她唇上轻啄,一边又不安分地顺着她腰线往衣衫里探,崔雨凝忙着去推开他,半张脸都红透,“昨晚不是已经……” 宋玠半真半假,似是委屈地抱怨:“你不是担心,过几年我就做不动了吗?” “我错了,还不行吗?”这人食髓知味,得手之后一夜都要两三回,崔雨凝实在是怕了他,捂着他的嘴去躲开那接连不断的吻。 宋玠忽然掐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崔雨凝吓得倒抽一口气,惊呼出声:“你疯了么,快放我下来!” “雨凝,抱紧点,否则摔坏了我可要心疼。”宋玠的手臂单手托在她的屁股上,另一只手解下二人衣衫。 “今天就让你看看,夫君不仅床上操得动,还能抱着操。” 浓浓爱意是用不尽的催情药,宋玠只是看着崔雨凝的脸,都觉得满心满眼的喜欢,上天到底垂爱他,又将她送到了自己的身边。 只是几个蜻蜓点水一般的吻,也能够引得他欲望蓬勃,将她抱起来的时候,身下的肉棒早已经高高地翘起,胯下巨物在崔雨凝身下穴口不断剐蹭,磨出许多粘液来。 宋玠仍是单手托着她,似乎为了印证自己还很年轻力壮,还绕着屋子走了起来,他另一只手将她的领口轻轻扯开,将粉嫩的肚兜推到了胸上,开始在一对嫩乳上肆意啃咬。 大半只乳被他含在口中吸,饶是崔雨凝已经见识过他从前的孟浪行径,还是被这大胆的做派羞红了脸,偏偏他舔弄得格外舒服,唇齿间不可抑制地轻轻嘤咛了一声。 宋玠自然听得出,那嗓音里是何等的舒适与爽快。 “怎么吃也吃不够。”他由衷地感叹,“日后有了孩儿,这对乳儿也是我的,我偏不给他们吃。” “你……” 崔雨凝羞愤地瞪了他一眼,然而此刻她的嗓音柔媚,说什么都像是在挑逗,宋玠被她那一双眼眸瞪得情欲更甚,伸手提着肉棒的顶端,对准了她身下的穴口。 雪白的嫩乳上已经布满了咬痕,宋玠看得双眼发红,抵着她身下狭窄的肉缝:“要不要我进来?” “不要。”她推搡着抵住他的胸膛,妄图制止他的动作。 这会儿箭在弦上,然而宋玠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去啃咬她的胸乳,舌尖一下一下地在乳肉上舔,绕着乳头一圈打转,再把红嫩的乳珠含在嘴里,以牙齿轻轻地研磨。 稍稍一用力,崔雨凝只觉得又痛又痒,矛盾极了,希望他快些松开,又恨不得他再用力些,身下一波又一波地往外涌着什么,不一会儿,滚烫的肉棒已经被她身下流出的蜜液给淋得透亮。 两只雪白的乳被他咬的红彤彤的,宋玠又问:“要不要我进去?” “不……” 这一回的拒绝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坚定了,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宋玠的手指在二人交合之处轻轻拂过,指甲剐蹭着,更叫她心痒难耐。 崔雨凝夹紧了小穴,竟将刚刚探进去半个身子的龟头又挤了出去。 “不要也得要。” 宋玠被夹得舒爽,索性也不再同她废话,提着肉棒就直直地一插到底。 整个插进去之后,他便用两手托着崔雨凝的腰,经过了充分的润滑之后,小穴内又湿又紧,里面好像有许多张小嘴在吸他的肉棒,宋玠喘着气,重重地在她屁股上拍打了一下。 “自己夹紧我的腰,夫君年纪大了,举不动你的时候,可就要摔下来了。” 说罢,还刻意手上力道一松,崔雨凝的身子往下坠了几分,吓得双手搂紧了他的脖颈,环绕在他腰上的腿也夹紧了勾住。 如此一来,反倒插得更深,这样的姿势下,两个人都探寻到了彼此的最深处。 真好啊,还有很多个日日夜夜可以与她相守。 宋玠在被情欲淹没的最后一刻,意识里就是这句。 雪好像停了。 屋里炭火烧得旺,崔雨凝半夜里热醒,只觉得嗓子又干又痒,她想起身去倒杯水,这才发现宋玠一只胳膊被她枕在身下,另一只则牢牢地锁在她的腰间,整个人被他困在怀中,动弹不得。 她轻轻抬起他的手臂,想抽身下床。 转身时稍稍弄出了些动静,而宋玠也不知道恰好梦见了什么,整个人惊醒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将她整个人护在怀里,半晌才平复了梦中的心悸。 “别走,别走——” “我不过是想去倒杯水,你搂得这样紧,我都不能喘息了。”崔雨凝被他紧紧抱着,整个人缩在他得臂弯中,勉强挣扎着昂起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宋玠的手抚在她的发丝上,仍是心有余悸:“我去给你倒,你在这里躺好吧。” 方才那梦中的场景过于真实,宋玠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发现与她重逢的种种都是黄粱一梦,就如同前几年每一次清醒过来时一样失落。 喝了水下去之后,二人的睡意都浅了,崔雨凝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外头的动静,缓缓说道:“雪好像停了。” 宋玠的眉头微微一蹙,千万句话在口边,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是好,最终也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附和道:“是的,雪停了。” 长久的沉默在二人之间蔓延,他仰着面盯着头顶上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崔雨凝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庞。 他继承了母亲的面貌轮廓,西戎族人的五官大多立体,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不与人笑谈的时候,身上总有一股生人勿近的屏障,自动与外界隔绝,让人不敢亲近。 崔雨凝不禁想起,四年前她从云州前往京城舅家,恰逢秋雨缠绵,煜表哥带着她在朱雀巷中来往,她正凝视着最里头一间朱门大户,暗中思忖这家该是怎样的身份地位,在这世家云集的朱雀巷中,家宅还能如此气派。 一个转身,表哥竟然走远了。 她提着裙子要去追,那扇门倏然间打开,一袭月白色衣衫的年轻男子从里面走出来,他手上撑着的伞和云州城里的款式一样,崔雨凝心中觉得亲切,想要与他说句话,可那男子不苟言笑,眉眼中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雨凝,怎么不走?”还好,表哥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小尾巴没有跟上来,又折回头去找,见了那男人,恭敬地行了个礼,“宋大人。” 能让表哥这么恭敬,应该是个达官贵人吧,她讪讪一笑,躲到了表哥身后,听着二人寒暄。 这才知道,原来此人就是名动天下的西泷大行台尚书令,宋玠。 而现在,他就这样躺在自己身边,伸出手,就可以摸到他温热的脸庞。 如果当年在云洲时,她没有把伞送给他,他们之后还会有这么多的故事吗?大抵不会吧,宋玠只会将她视作有过几面之缘的路人,人生路上打过一个照面,就擦身而过,连道别也不会有。 崔雨凝感慨着命运的不可违逆,又想到这些年的曲折,眼中已经氤氲着泪花。 宋玠听见了她轻微的抽泣声,回过神来替她擦擦眼角:“怎么哭了?可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她摇摇头,喉咙里沙哑着,他越是关切,就越是哽得说不出话来,崔雨凝只能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半晌,待到情绪平复了之后才问他:“我在想,如果当年,我没有把伞给你,是不是我们就不会相识,也不会有后来那许多事。” 宋玠替她擦干了泪,认真想了许久:“即使没有那把伞,我们也会相遇,只不过,故事就会开始的晚一些。” 他温柔地吻了吻她的侧脸:“可能得多给我一点时间,毕竟要求娶自己同僚的女儿,也得费上不少周折。” “你想和我一起回云州吗?”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问道。 她忽然这么认真,原先死乞白赖要跟着她去云州的那套说辞现在居然说不出口了,宋玠愣了一下,坚定地点头:“对。” “若是我父母不同意怎么办?”她又问。 宋玠长纾一口气,伸手抚摸她的脸庞:“我亦深爱你,自然知晓你父母亲将会是何种心情,若说从前的宋玠,勉强还有些虚名和家世可以称道,但现在,宋玠身负着弑君的恶名,又是个已经身故之人,你父母若不同意,也是人之常情,你切莫因我与他们争执。” 崔雨凝低头不语,他又继续说道:“但我会让他们看到,我对你的爱并不会比他们少几分,把女儿交给我,我亦会视为掌上明珠一般宠爱。” 听完这句,崔雨凝的眼角又不争气地渗出些泪珠来,小姑娘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事,继续别扭地跟他抬杠:“若这样他们还不肯呢?” 宋玠释怀一笑:“那我也只能厚着脸皮,让我老爹替我说亲去了,他与你父亲交好,想来应该比我说话分量重些。” 想到宋怀明,崔雨凝亦是赞许:“宋伯父的确温文尔雅,想必年轻时亦是风采斐然,不过……为何你没有随了宋伯父的性子?” 她嘟囔着去拧他脸上的肉:“怎这么叛逆,非要与世间礼法作对。” 宋玠朗声大笑:“我父亲一生恪守礼教,唯一叛逆之事,就是不顾一切地娶了我母亲,所以,他所有的叛逆都教我给承袭了。” 他甚少提起家中母亲,而崔雨凝自然知道,宋夫人已经离世多年,此后宋伯父也未曾再娶,今日宋玠忽然聊起了他的母亲,自己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好。 想到了母亲,宋玠心中亦是惆怅,他搂着崔雨凝的肩膀:“若我母亲还在世,必然会喜欢你,届时,你便又多了一座靠山。” “我不需要什么靠山。”崔雨凝舒缓了眉目,温柔地朝他微笑,“今日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所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 宋玠心中正感动,却又听见她后半句:“哪一日我若不喜欢了,玉皇大帝来劝也不管用。” 他气得去咬她的耳垂:“我让你再气我!” 说是啃咬,但力道却不重,耳朵连着脖颈一片酥麻,崔雨凝被他咬得乱笑:“你只会欺负我么?为何不想想,你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会让我不再喜欢你?” 宋玠正握紧了她的指头,忽然停住了动作,深深地看着她。 “所以,今后不论什么事,我都不会再瞒着你,若是你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开心了,也只管说出来告诉我。”他可怜兮兮地咬了咬她的指尖,“看在我年纪大了的份上,对我宽纵些,可好?” 从前最讨厌她说他老的人,如今居然学会倚老卖老了,崔雨凝无奈地摇摇头。 过了年,这人的脸皮又该厚一层了。 听见这个名字之后,险些要晕过去。 崔家父母自打远处就听见门房的通报声,高兴地喊了句:“是小姐回来了!” 二人急忙到门口去迎,高云见了女儿,眼眶都泛红,上前去抓着崔雨凝的手:“一切可都还好?怎么瞧着清减了不少。” 她又四周望了一圈,除了驾车的小厮之外,还有一身着黑色衣衫,头戴着斗笠的男子站在女儿身后,不能窥见其真面目,高云只当是个护卫,又问道:“那西戎太子,怎么没一同前来?” 崔雨凝拉着母亲往里头走,挥挥手示意宋玠跟上,小声和母亲说着:“岱钦如今已经是西戎王了。” “呀——”高云的喜悦溢于言表,抬头看了看崔陵之,“这,这岂不是要远嫁了?” 崔陵之半眯着眼,想了想:“倒也算不上远,只是西戎族饮食风俗大多与我们澧朝人不同,雨凝,你得多学习些西戎王族中的礼仪。” 虽然没有回头,但崔雨凝也感觉到身后的目光灼灼,烫得她脊背一挺,赶忙解释:“瞧瞧都说到哪里去了,岱钦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之间并没有可能。” “跟父亲母亲还害羞什么?”高云笑着捏捏女儿的脸,“这么多年了,人家对你的情谊我们都看在眼里了,只要你喜欢,比什么都重要,是不是?” 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崔陵之一眼,从前他最为反对女儿和岱钦来往,但时间一年年蹉跎下去,如今也不得不服软,毕竟女儿独自一人,总叫他放不下心来。 崔陵之脸上的神色不太自然,但还是闷闷地说了句:“是啊,只要你喜欢就行。” 他们一家三口走进了内厅,那人还跟在后面,高云有些纳闷,抓着崔雨凝的手臂小声问了句:“这护卫可是西戎王给你安排的?怎一刻也不离身,到了家里还要跟着么?” 崔雨凝回头望了望,命左右伺候的丫鬟小厮们都退下了之后,又去将门关好了。 宋玠将斗笠摘下,恭敬地对着崔陵之夫妇二人打了声招呼:“见过岳父岳父。” 崔陵之倒抽了一口气:“宋承礼……” 而高云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险些要晕过去。 宋玠上前一步,与崔雨凝一人一边,伸手扶住了高云,将她搀扶到了椅子上坐好,她还是难以置信,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你、你不是已经……” 崔雨凝将这些年的坎坷与曲折尽数都告知了父母,长久的沉默之后,崔陵之叹了一口气:“难怪,难怪宋老给我来了信!” 宋怀明抢先一步,给崔陵之修书一封,信中提及,有诸多对不住他的地方,还表示自己过完年之后会登门拜访。 崔陵之当时收到这封信还觉得纳闷,他虽久居云州,但也是自己不愿意在京中任职,和宋怀明没有太大的干系,况且朝中更迭,五皇子登基之后,官场又是一阵波动,他只觉得庆幸自己远在云州,且是个闲差,即使云州划拨到了西戎,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宋……哎……”崔陵之想了想,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才好,拂袖也坐了下来,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雨凝,你跟我到里面去。”高云平复了心情,将女儿拉走,留了崔陵之和宋玠二人在花厅里坐着。 “你为何还要跟他纠缠在一起?”高云的眉头凝成一团,“这宋承礼是什么人,从前执掌一方军政大权的权臣,你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呢?先前那些流言蜚语害得你还不够惨么?况且,他先是通敌叛国,又在皇宫内弑君,你糊涂了吗?都忘了吗?” “这些实非他本意,方才我已经都说了——”崔雨凝急急地替他辩解,“这些年他也受了许多苦难,若非为了澧朝百姓,也不至于到此地步。” 高云长叹一口气:“且不说这些朝中风云,如今宋玠这个身份已经是澧朝史书中被新皇处死之人,你若是跟着他,今后要如何生活下去?” 崔雨凝低着头,不说话,高云以为女儿被自己说动了,又劝道:“思源多好的孩子,硬是让你给错过了,那岱钦虽说是外族,但如今也已经成为一方霸主,护住你自然也不在话下,你父亲也算是默许了,你又何苦非要受这种罪呢?” “母亲,女儿不孝。”崔雨凝扑通一下跪在母亲面前,“从前父母亲要送我入澧朝皇宫中,女儿心中不愿,但还是不忍忤逆父母,到底还是去了,可是,那样的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她诚恳地看着母亲的眼睛:“再后来,听说宋玠已身死,女儿亦是劝自己接受这事实,也试着去接受其他人的心意,可是,说来容易做来难,那三年,我几乎每晚都会想起他……” 说着说着,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掉,高云见惯了女儿温顺乖巧的模样,何曾见过她这样心智坚决地要做一件事?也只能长叹一口气。 “此事并非我一人能做主,你且听听看你父亲的意思吧。” *** 花厅内,没了崔雨凝母女俩在场,宋玠反而自然了很多,他坦然地朝崔陵之作揖:“我自知如今的身份配不上雨凝,但她既然放心将一颗心交由我,我必然妥善保管,雨凝是你们的掌上明珠,亦是我心爱的女子,其实四年前,我就准备登门求娶,岳父可还记得宋家差人送来的礼盒?” “你别这样叫我!”崔陵之听见那声岳父就头疼,从前宋玠充其量喊他一声崔兄,一下子身份切换这么快,他还是难以承受。 不过说起四年前……确实有那么一回事,京城宋家差人送来许多礼盒,还有金银珠宝若干,他心有惶恐,不知为何,然而东西丢在了崔家那些人就走了,此后再无音讯。 崔陵之迫不得已,提笔给宋怀明写信询问,而收到的回复却是让他稍安勿躁,先将东西收好便是。 “那些礼盒与珠宝,崔某分文未取,如今均在库房中,可尽数退还。”崔陵之想起了之后,这才意识到,原来那些东西是要来换他的女儿,连连推辞,“崔某即刻就可以派人去搬!” 说着就要起身开门去叫人。 宋玠哪里肯收,拦在他身前道:“岳父不要着急,那些东西,本就是小婿的绵薄心意。” “你别这样叫我!”崔陵之捂着自己的耳朵,“事发突然,崔某着实难以接受。” 宋玠点点头,表示理解:“确实,不过岳父大人请放心,三书六聘之礼一样也不会少,我母亲已经故去,因而此事会由我父亲亲自登门来说明,他大约过些日子就能到了。” “我几时说过同意了?”崔陵之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你如今又是什么身份,要来求娶我的女儿?宋玠不是都已经死了吗?” 察觉出了崔陵之的抗拒,然而宋玠早预料此事并不会那么顺利,因而也并未受到太大的打击,仍是信心十足地说:“这些自然都已经考虑妥当了。” 不知为何,崔陵之见他那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就心头一股无名火。 只见他冷冷一笑:“既然这些你都知道,那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 宋玠恭敬地作揖:“岳父大人请讲。” “要娶我崔家的女儿,还需得做到下面三件事。” 崔陵之当时只顾着为难宋玠,所以信口胡诌了三件事,却没想到,宋玠听完之后,只思索了片刻,随即应承下来,还附和道:“岳父大人说的极是,入乡随俗,既然来了云州,便要按着岳父大人的规矩走。” 在一声声“岳父大人”中,崔陵之渐渐迷失了自我。 从前宋玠少年英姿勃发之风采,他亦是见识过,横刀立马,纵横官场,何曾给过谁半点辞色?加之宋家的门第颇高,便是皇族也不能随意指点他,而如今,他居然将自己随口说的话奉为圣旨一般,乖乖地说什么做什么,连一句疑问也没有。 俨然是个乖巧的上门女婿一般。 高云忍不住催促着:“你还没说,到底他要做到哪三件事呢!” 其一,成婚之前需寻得百家米,这百家米顾名思义,是百家姓中所有列举出来的姓氏都得有,要找到这些姓氏的人家,并且得到他们家中的一捧米。 其二,还需寻得十八对年过七十且夫妻恩爱和睦的老夫妻,在求亲帖上写下祝福话语。 这两件事听起来容易,但却费力费时,高云不禁倒抽了一口气:“你怎么想得出来?那第三件事是什么?” 崔陵之得意一笑:“我崔陵之只有这一个女儿,因此成亲之后,生的儿子都得姓崔。” “他、他真的都答应了?”高云难以置信,“我听闻,宋怀明亦是只有这一个儿子,你若是非要这样执拗,可会让宋老不悦?” 虽然他不喜欢宋玠,但是宋怀明的面子还是要考虑几分,崔陵之面露几分尴尬:“这……规矩是人定的嘛,若是他诚心,后面再看吧。” 而另一边,崔雨凝听了这三件事,也咂舌:“没想到我父亲为了为难你,绞尽脑汁了。” 宋玠提笔书写着什么,朝她笑笑:“前两桩事儿虽然有些费时,但也是好事,若我们的婚事能得到百家祝福,还有那些到老仍然恩爱的夫妻的贺词,亦是锦上添花。” “那这第三件事……”她有些不确定,澧朝仍是男尊女卑,除非是上门女婿,否则寻常人家的男子,亦是不会答应的。 宋玠朗声大笑:“那我不生儿子,只生女儿不就行了。” 崔雨凝瞠目结舌,这种事,是他能够控制的吗? “男孩着实讨厌,我也觉得女儿贴心。”宋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 他揽着她的肩头,吻了吻她的侧脸:“我说笑的,孩子随父随母姓,都是我们的孩子,我并不在意这些。” “行了,我再准备准备,最慢来年三月,必定能让岳父大人应允了我们的婚事。”他说着,手中的纸笔已经放下,改去搂着崔雨凝的腰肢,去吻她的唇,嗓音也变得暗哑,昭示着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儿,“我不努力一点,早些生个崔姓小外孙,岳父大人会失望的。” 以后喊你什么?老禽兽么?(h) 宋玠从身后拥着崔雨凝,双手从那领口处探入,准确地握住了她胸前两团柔软的绵乳,冰凉的触感令崔雨凝浑身一颤—— “快拿走,好凉!” 他一边吻着她纤长的脖颈,一边去解她的衣裙:“乖,一会儿你就该嫌热了。” 只是滚烫的唇舌在她口中搅弄,宋玠就觉得身下的肉棒硬的不行,呼吸也渐渐沉重了起来,吸吮着她嘴唇的力道也更深重,恨不得把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才好。 二人不断往后退着,跌坐在床榻上,宋玠单手捧着崔雨凝的后脑勺,缓缓将她放下,目光所及之处无不炽热,半晌之后由衷地叹了句:“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崔雨凝早已被他吻得眼神迷离,双手耷拉着垂在他的肩头:“老牛不是也偏爱吃嫩草么,你怎么就不能这么喜欢我呢?” 宋玠长舒一口气,在她耳边吹气:“每每操你的时候,想到比你大了九岁……就觉得自己像个禽兽。” “那你还要……”崔雨凝咬着下唇,“操我”这两个字仍是羞于启齿。 他低头又去吸吮她的唇瓣,指尖揉搓着红嫩的乳珠:“不过能日日夜夜与你相守,禽兽便禽兽吧,这人不做也罢了。” 从前床第之间,崔雨凝是见识过宋玠满口浑话的模样,操弄得爽快了,他那张嘴里什么都说得出口,但今日却没想到,他连人都不要做了。 她随即笑得一阵花枝乱颤:“那我以后喊你什么?老禽兽么?” “再给我乱起绰号,我可就不客气了。”宋玠抓着她两条腿扛在自己肩上,单手在硬得发烫的肉棒上套弄了两下,又拨开两片花瓣,抵在了她红嫩的穴肉上,“我不客气起来,就要操死你。” 他另一只手掐在她腰上,痒痒的,崔雨凝笑声不止:“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做人了,要做个禽兽。” 身下的小姑娘娇笑着,宋玠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拍打在她的臀肉上,哼了一声。 “那你还不是被我这禽兽操得水汪汪的?”他提着她腿架得更高些,又在那白嫩的臀瓣上拍了几下,“我是老禽兽,那你就是小禽兽。” 啪啪啪几下,崔雨凝原本白皙的肌肤上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那一处皮肤也从冰凉变得温热,随着他的动作又慢慢地烫了起来,整块皮肤痒痒的,崔雨凝忍不住扭着身子讨饶:“好了,我不说你就是了,好痒。” “是这里吗?”他伸出中指,刺入花穴之中,熟悉的温暖紧致感从四面包裹而来,夹得他心头一阵舒爽。 崔雨凝大口呵着气,手掌抵在他肩头,试图推开他:“不是,不是!” 然而她的阻挠也是徒劳,宋玠的长指往里探了探,触到了花核上,他轻轻弹了一下,又故意问:“还痒吗?” 娇柔的花核敏感又脆弱,被他弹了一下,花穴里又酸又麻,崔雨凝的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他疯起来再怎么求饶也是无用,崔雨凝推不开他,索性攀着他的肩头,想要去吻他。 然而宋玠身型高大,她被他压制着又不能完全舒展,第一吻就这么撞在了他的下颌上,崔雨凝也不管了,张开嘴开始亲吻他的下颌,顺着颈部线条一路往下,含住了他的喉结,轻轻吮吸啃咬。 从前诸多回性事,要么是被自己强迫着,要么二人都各有心事,甚少见她如此主动求欢的模样,宋玠心中欢喜,被她一口吻在喉结上,恨不得即刻在她体内抽插。 只稍稍一恍惚,崔雨凝的双腿就已从他肩头滑落,她的眼眸被不知名的情绪打湿,双手捧着他的脸庞,柔柔地喊了一声:“宋郎,别欺负我了。” 说完仍嫌不够似的,一吻一吻地落在他脸颊一侧,娇滴滴地和他讨价还价:“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宋玠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她身下已经泛出一波春水,他一把捞过她两条腿,环绕在自己腰上,嗓音沉沉:“在床上的欺负算不得欺负,这是夫君疼爱你,插得越深,疼得越紧。” 还不等话说完,就整根贯穿到底,交合完成的那一瞬间,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发出轻叹,原来把自己的身心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竟是这样的愉悦。 宋玠挺着腰不断抽插捣弄,将她整个人牢牢地钉在床榻上,龟头挤进狭窄的甬道,媚肉将它一圈紧紧包围,每一刻都在逼迫它缴械投降。 每一下抽插都是整根贯穿,晃得胸前两团乳肉也在荡漾,今日竟是从未有过的舒爽,宋玠的眼眸微微眯起,喘着粗气。 他骑坐在她腰上不断挺进,两手抓着晃动的乳肉,低下头含住一边,吸吮得用力了,发出啧啧的水声。 崔雨凝受不了这刺激,她喘息着:“慢一些,轻一些可好?” “不好,不好。”宋玠正在兴头上,一口咬在她那挺立的乳珠上。 “啊——”崔雨凝只觉得身下忽然一紧,穴内的肉不受控制地开始抽动。 花穴内喷涌出一串水,狠狠地淋在龟头上,宋玠差点被她绞得射出来,掐着她的腰身将她抱起来,自己则躺在床榻上,令崔雨凝坐在他身上。 交合之处还未分开,肉棒已经硬到了极致,他喘着气抱着她的腰上下摆弄。 这样的坐姿令二人的性器贴合得更紧密,每一下都凿到了花心深处,宋玠继续揉弄着两团乳肉,哄她:“乖乖,你来动一动好不好?” “我不会……”崔雨凝一脸迷蒙,无助地看着他。 “就像骑马一样,对……就这样……上下动……哦,别夹,想要夫君的命么……” 在他的指导下,崔雨凝双腿夹紧了他的腰,学着从前见别人骑马的模样,上下移动。 一边抽插着,还能一边欣赏她欲语还休,娇美动人的模样,宋玠在一片身心愉悦之际也达到了高潮。 “好烫!”崔雨凝惊叫着要逃,然而却被宋玠死死按住,不能动弹。 花穴内灌满了精水,他射得又多又急,花心深处都被塞满了。 饱胀的充盈感,不断挤压着渐渐疲软的肉棒,宋玠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把自己的魂儿也都射空了似的。 他微微闭上眼,将崔雨凝按在自己胸膛上紧紧抱着。 “雨凝,我爱你,只爱你。” 高潮的余韵还未完全消散,崔雨凝只觉得心头又是一阵暖,她的手抚在他胸口,只是轻轻一个动作,就把他心中所有的躁动与不安全都抚慰了。 宋玠满足又无奈,这辈子栽在她身上,竟再也爬不起来了。 最终章 崔氏小女,姿颜姝丽,珠规玉矩,是云州城内远近闻名的小美人儿。 父母给予厚望,就算宝贝女儿嫁的不是王族侯爵,也多半是门阀士族。 谁料,崔雨凝最终竟然颇为低调地嫁到了边陲小镇图鲁,街坊邻里说起那位崔家女婿,无不好奇。 有人去过图鲁,说他只是城中的一位教书先生,开了间书舍,教授孩童习字读书。 也有人看见西戎王与他来往甚密,说他其实是西戎族权贵,只不过隐姓埋名了而已。 但从未有人看见过他的相貌。 夫妻二人成亲之后甚少回云州,倒是崔家夫妇二人,想念女儿,时常前往图鲁探望。 渐渐的,云州城中对于这位神秘的崔家女婿,好奇感也就渐渐消散了。 而此刻,宋玠正顶着烈日在院中摘樱桃。 崔雨凝坐在阴凉处,不耐烦地催促道:“宋承礼,你好了没有啊?我叫你摘个樱桃,又不是要你摘天上的月亮。” “来了来了。”宋玠擦擦汗,提着一小筐樱桃去井边洗。 他半蹲在地上,两个袖子高高地挽起,打水,洗水果,看着动作颇为娴熟,哪里还有从前半分金尊玉贵的世家子模样。 “尝尝,看看可还喜欢?” “一点味道都没有。”宋玠辛辛苦苦摘了半天的樱桃,她尝了一口就不再碰了。 自从崔雨凝怀孕之后,脾气与日俱增,宋玠简直难以想象,从前动不动就哭的小姑娘,如今教训人一套一套。 常常让他哑口无言。 “不会吧。”他说着,也捻起一粒放在口中,酸得眉眼都凝成一团,“这么酸,你也觉得没味道么?” 崔雨凝哈哈大笑,这才眯着眼睛吸了吸口水:“真的很酸。” 许久没见她这么开心,即使被捉弄了,宋玠也跟着笑。 他伸手轻轻抱着她:“都已经这么久了,让夫君亲亲可好?” 崔雨凝打掉他的手,严肃说:“不行。” 他哄着她往房间里走:“我已经询问过王大夫了,她说可以。” “什么?”崔雨凝被他牵着走进了房内,这才红着脸呵斥,“你要不要脸,怎么能这样问王大夫?” “我要脸哪里能娶到你。”他急吼吼地要去亲她:“乖乖,快让夫君亲亲,想死了。” 崔雨凝坐在床榻遍,一手扶着肚子,宋玠的吻落在唇上,手还在她饱胀的胸乳上揉搓,她的身体也渐渐变得燥热。 “我保证,只亲亲你,其他什么也不做。” 明知道这人在睁着眼睛说瞎话,但那句不行,却是怎样也说不出口。 见她不再拒绝,宋玠的动作也更加大胆,轻轻扯开她的领口,将一对乳儿从里面托出来。 是这沉甸甸,白花花的乳肉迷花了他的眼么?怎么觉得方才碰到了肚兜上,一片湿答答的。 怀孕七月有余,崔雨凝也没料到,居然已经分泌出了乳汁。 方才被宋玠的手一挤,汁水从乳头上滴答滴答地往外冒,她吓得手足无措:“怎么办,怎么办?” 宋玠咽了咽口水,刺激感在他心头涌起,不由分说,低头一口含住一边,一边吮吸一边囫囵地说着:“别怕,夫君帮你吸空了。” 崔雨凝动作不敢太大,推了推他的肩:“不行呀,你吃完了,回头宝宝出来了吃什么?” 我管他吃什么。 宋玠内心的真实想法就是这样,却又怕惹恼了崔雨凝,斟酌了片刻,又说道:“既然有了乳汁,应该会每日源源不断。” 他想起王大夫走之前,关照了不少产后事宜,别的没太在意,宋玠倒是只记住了,若是涨奶,一定要让夫君帮着吸一吸。 这话在此刻说出来,显然威慑力十足,崔雨凝似乎也记起来,王大夫的确说过这些话。 她害怕涨奶的疼痛,便不再动弹,任由他埋首在胸前。 香甜可口的乳汁吸在嘴里,宋玠只觉得自己这七个月来的辛苦也不算什么了,然而崔雨凝却没他那么好过。 怀孕之后,身体异常敏感,此刻娇嫩的乳头被他含在嘴里吸,每一刻都觉得浑身燥热难捱,尤其是连他的舌头舔过,那粗砺的感觉都分外清晰。 身下不可控制地在流着水,许久未经爱抚的花穴也径自收缩起来。 宋玠像是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变化,手指灵活地钻进了她的身下。 他一脸无辜地抬头看着崔雨凝:“上面和下面都在流水,我只有一张嘴,这可怎么办呢?” 崔雨凝只觉得脸红地要滴下血来,咬着牙道:“知道自己只有一张嘴就快把它闭上。” 宋玠抱着她笑:“逗你的,别生气,让夫君来帮你纾解一下。” 他含住乳头继续啃咬吮吸,不一会儿就将一边的乳汁给吸空了,转辗向另一边时,长指也在花穴外不断摩擦。 两片柔嫩的花瓣已经被淋得湿漉漉,宋玠轻松将它们拨到一边,指尖试探着往里头戳。 大半年未经爱抚,甬道变得拥挤,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容纳,宋玠担心伤着她不敢用力,虽然想操穴很久了,此刻感受到手指推进的艰难,也不敢再说话,生怕崔雨凝骂他。 毕竟他身下之物,要比手指粗大许多。 好不容易进去了一根指头,崔雨凝几乎都要屏住了呼吸,只是一根手指都这么难,这孩子还能生的下来么? “承礼,我害怕……”她一边喘息着,一边幽幽地看着他,“这里,真能生出孩子来么?” 宋玠忍得也艰难,厚着脸皮说了句:“要不然,让夫君来给你松松穴?” 本来都准备好了挨骂,谁料她居然没有说话,沉默了半晌。 “嗯。”崔雨凝低着头应承,又不忘关照,“那你可要轻一些。” “这是自然。”他激动地搓手,此刻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要想办法去摘一摘。 但宋玠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在房事这件事情上,折磨的会是自己。 尽管已经有足够多的润滑,然而进入还是十分困难,好不容易进去了之后,若依着他之前的性子,必然要狠狠地操弄一番,最好是操得她梨花带雨地求饶才尽兴。 而现在,她只要眉头稍稍一皱,宋玠都要停住动作紧张地问一问,可还受得住?得了应允之后,方敢继续抽动。 就这么缓缓地抽插了数百下,宋玠才堪堪拔了出来,射在了体外。 一场性事,却不能尽兴,两个人都是沉默。 将房内收拾干净了之后,他温柔地揉揉她的头发:“肚子饿了没?想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吧。” 崔雨凝却无端多愁善感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你哪里都不许去。” “好,那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宋玠扶着她,夫妻二人斜靠在床榻边。 他还是一如往昔地温柔体贴,替她揉捏着手指按摩,崔雨凝落了几滴泪,宋玠随即紧张地坐起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都怪我,以后再不弄你了。” 听了这话,崔雨凝哭得更厉害了:“我以后再不要生孩子了。” 宋玠替她擦着泪,深表赞同:“是的,就只生这一个吧。” “不行!”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崔雨凝脸色又不好看。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宋玠算是明白了,现在这局面,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从前他是州官,如今却只能做个百姓。 他只觉得是肚子里头那个难搞,绝不是崔雨凝的原因,心中更是下定了决心,等这孩子生出来之后,非好好地教训一番不可。 然而命运从不肯放过他—— 当两个月之后,崔雨凝生下一个粉雕玉砌般的女儿,他抱在手里越看越喜欢,竟是怎么也舍不得松手。 先前立下的誓言早已抛之脑后。 在肚子里就作了他几个月,生下来之后到周岁,又生生作了一年。 不出意外,还有漫长地数十年,会继续作他。 然而宋玠却不在乎,只要想到这是他与崔雨凝的女儿,所有都一切都觉得甘之如饴。 (全文完) 番外飞车 是夜,宋玠从睡梦中惊醒,满身都是汗,他喘着粗气平复不安的心跳。 还好,还好只是一个梦。 他辗转反侧,崔雨凝也睡不踏实,睡眼惺忪地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羞于启齿的梦境…… 梦里,他没有这么幸运,在图鲁苦苦等待了十八年,终于在临近半百的时候再度与崔雨凝相逢,彼时,她竟然嫁给了岱钦,两人还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崔雨凝抵不住宋玠的苦苦哀求,最终答应在他临终前为他达成心愿,和他成亲。 崔雨凝答应的十分勉强,婚礼也颇为敷衍,甚至在他们新婚当晚,宋玠还看见她跑了出去,偷偷握着岱钦的手宽慰他:“不过是做个戏,瞧着宋承礼也活不了几日了,你且再忍一忍。” 岱钦一双湛蓝的眼眸中满是哀怨:“只要想到那老东西要和你同床共枕,我心里就憋闷。” 崔雨凝靠在他怀中笑:“莫慌,你都说了,他那么大年纪,只怕也硬不起来了。” 岱钦也贱笑着:“是啊,老东西不行了。” 他自知自己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了多久,然而却忍不了别人说他不行,一气之下又服送了不少药物,最终只当了十八天夫君,就驾鹤西去。 太屈辱了!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实在是晦气!一定是白天里女儿抓周的时候,死死地抓着岱钦的衣衫不松手,才给他留下这样的阴影。 宋玠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 “你行不行啊,还让不让人睡啊?”崔雨凝白日里被女儿缠了一天,困得不行,身旁的宋玠翻来覆去把她弄醒,这刚刚又要睡着,砰地一声敲床板,直接把她惊醒。 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宋玠正陷在梦境带来的憋屈感里,听了崔雨凝那句质疑,顿时气呼呼地翻身起来,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 “我让你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绵密的吻急切地落下,他咬着她的唇瓣,崔雨凝不知他好好的又发什么疯,挣扎着就要去躲,然而唇瓣还被他死死咬着,随着他的起身而被拉扯着向上,她只得伸长了脖子环住他的肩。 吻了一会儿,宋玠觉得身下渐渐硬挺了起来,又辗转在她两只乳房上肆虐,崔雨凝只觉得嘴唇都被他吸肿了,生气地去推他:“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我不是发疯——”宋玠埋首在两团香嫩的乳肉之间,左右轮流吮吸舔舐,“我是要证明给你看,我还很行。” 崔雨凝听着他一番义正严辞的解释,白了一眼:“对,你不是发疯,是发骚。” 床第之间,宋玠素来是不要脸皮的,自然而然地顺着她的话接了下来:“我是发骚,但只对着你发骚。” 他脸皮比城墙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崔雨凝到底不如他,脸刷刷地红透了,咬紧了唇,竟想不出该骂他什么才好。 宋玠得了便宜,压在她身上哄着:“雨凝,我不操你的穴。” 崔雨凝哪里信他,某根滚烫的肉棒正顶在她腿心,若是他肯放过她,太阳明日便会从西边出来了。 果然,宋玠坐了起来,一边揉着她胸前两团肉,一边馋地咽口水:“不操你的穴,这对奶让我操一回好不好?” “你!”崔雨凝瞪大了眼,“你怎么敢?” 他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自打崔雨凝怀孕,到孩子出生后这一年,胸脯一日比一日胀大,宋玠本就爱不释手,每日不是缠着要跟女儿抢奶喝,就是捏在手里反复把玩,即便是睡着了,也要从身后搂紧了。 他的鸡巴也馋这一对奶许久了,宋玠曾在书中看到过,若是女子胸乳大了,包裹着肉棒,也是可以操弄一番的,只是想到这滋味,他就心痒的不行。 奈何不知该怎么跟崔雨凝提,今日索性借着这股浑劲儿,直接说出了口。 他嘴上说着甜蜜话,一声声唤着亲亲乖乖心肝宝贝,还不等崔雨凝反应过来已经悄悄挺身而上,抓着两团饱满的嫩乳不断揉搓。 丰盈的乳肉从四面八方而来,包裹着滚烫的鸡巴,竟是比操弄小穴还要舒适。 随着他的挤压揉搓,乳汁不断地喷射出来,淋在肉棒上倒成了天然的润滑液,有这乳汁的润滑,肉棒抽插起来也更加丝滑,这奶越挤越多,宋玠的指缝,掌心全都沾满了,霎时间,乳汁四溢,满屋飘香。 抽插到了深处,滚烫的龟头还能戳到她的下巴,崔雨凝的欲望也悄然被他挑起来。 身下的娇妻如水一般,宋玠轻啄她的唇,声声哄着:“雨凝自己托着,让夫君好好操一操你的奶,可好?” 说罢,他抓着崔雨凝两只手,一边一只托着乳房边缘,用力地往中间挤压。 有崔雨凝帮着托住两团乳肉,宋玠腾出了手,一边一只在她乳珠让揉捻搓磨,乳汁直直地冒了出来,他低着头张开嘴,让喷射出来的乳汁全进了自己的嘴里。 就这么抽插着,忽然一阵快感,他飞快地挺送起来,喘着粗气:“雨凝,夫君忍不住了,要射出来了。” 崔雨凝被他抽插地意乱情迷,迷茫地转过脸去看他:“什么?” 她甜腻的嗓音柔柔软软,叫他再也抑制不住,滚烫的精液顺着双乳之间的缝隙尽数喷射了出来,淋得她的胸上,下巴上全是。 还有几滴溅到了脸颊上。 她的青丝如瀑一般散落,两团乳肉被他磨蹭得泛出粉红色,一团粘腻的精液贴着她的肌肤,又是纯又是媚,宋玠看得痴了,只觉得身下娇妻千娇百媚,便是天上仙女也不能比。 他双手抓住两团乳肉,按耐不住地揉捏,精液与乳汁混成一团,被他尽数涂在了胸乳上,两只饱胀的乳房上晶亮一片。 刚刚才射完,这会儿又硬了。 他手指朝她身下小穴边探了探,果真湿答答一片,手扶着肉棒,直直地就一插到底。 崔雨凝闷哼了一声,身下涨的又酸又麻,红着脸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上:“你疯了么,一夜做三回,不要命了。” “我不要命,我只要你。”宋玠不断挺送着腰,每一下都插到了花心深处,小穴被他操开,鲜红的媚肉翻滚着裸露出来,花心深处又酥又软,直叫人销魂,快活至极。 “不要脸。”她娇嗔着咒骂他。 操着操着,宋玠的心情渐渐好了,他决定将那个无聊的梦境抛之脑后,专心操穴。 去他的十八天夫君,再过十八年,二十八年,崔雨凝也是他一个人的。 番外日常 雨凝和茵茵吵了起来,宋玠头一次感到头疼。 两个女人的“战争”本来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一个是自己媳妇儿,一个是自己女儿,帮哪头他都为难,索性直接选择装死,每日早出晚归,在风雨书舍一躲躲一天。 谁料今日还没来得及出门,战争提前发动了。 崔雨凝情绪不高,连着几日都没有让他碰,宋玠哪里捱得住,在餐桌边连哄带骗,端着碗一口一口伺候媳妇儿喝粥:“雨凝,这都好几日了……” 喂着喂着,手就开始不安分。 一大早,他就欲行不轨,崔雨凝被他揉的满脸通红,也觉得忽然间被挑起了兴致,伸手揽在他的脖子上,眼看着两人越靠越近…… 崔雨凝面对着门口,二人正是意乱情迷之时,她一抬眼,忽然见宋茵茵走了进来,赶忙掐了宋玠一把,痛得他倒抽一口气。 “就知道欺负人!”宋茵茵今年七岁,不知怎么就到了叛逆的时候,越是不让她做什么,就偏要做什么,因为雨天不能出去玩,已经和母亲置气两天了。 崔雨凝不想惯着她,也不冷不热地说了句:“我欺负自己夫君,关你什么事。” “他也是我爹!”宋茵茵争辩了几句,显然是借题发挥,“我就是不许别人欺负他。” “我是别人?”崔雨凝看着宋玠,觉得有些好笑。 宋玠笑着:“当然不是,不过还是茵茵好,知道疼你爹。” 尽管迎着崔雨凝刀子一般的眼神,宋玠还是颇感欣慰,朝着宋茵茵竖起大拇指,到底是亲生的,三岁之前,夜里都是挨着他睡的,不枉费他从小疼到大。 “宋承礼,你今天不用去房里睡了。” 女儿被他宠上了天,从小任性惯了,崔雨凝想着此时不管,长大了还不知道要闯出什么大祸来,下定了决心,这次索性父女俩一起管! “爹你不用怕她,晚上和我睡,我分一半床给你!”宋茵茵朝宋玠一挑眉,又拍了拍自己胸口,让他别怕,父女同心,必能其力断金,“这家里又不是只有一间房。” 这家里当然不止一间房,但他就只想睡那一张床。 惩罚他别的还行,这件事宋玠绝不能忍,果然,他迟疑了一番,还是十分为难地做出了选择。 他轻轻咳嗽两声:“茵茵,快和你娘道个歉,闹了好几日了,也该消停了,雨下得那么大,还要出去玩,你自己病了也就罢了,郑小郎身体娇弱,淋雨得了风寒怎么办?” “你!我!!”宋茵茵没料到父亲居然临阵倒戈,还教训起她来,气鼓鼓地指着他,“以后看我还帮不帮你!” 崔雨凝笑着继续喝粥,得意地朝宋茵茵挑眉:“他先得是我夫君,然后才是你爹。” 宋茵茵朝着宋玠哼了一声,亲昵地坐到了母亲身旁,殷勤地给她添粥加菜:“阿娘,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想知道,为什么岱钦叔叔送来的那些花草,你总是养不活吗?” “宋茵茵!”宋玠眼看着自己暗地里的动的手脚就要被戳穿,放下碗就要去捂她的嘴。 宋茵茵一边笑着闪躲,一边大声说:“因为我爹夜里总是去浇热水!” 说完之后,一溜烟跑了。 “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崔雨凝觉得匪夷所思,“不过几盆花草,你也不放过么?” 反正已经被戳穿,宋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她扛在了肩头往房里去,崔雨凝挣扎着:“你把我放下来,一大早发什么疯。” “那花草看着我就碍眼,所有敢打你主意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宋玠恨恨地在她屁股上打了几巴掌,“喜欢什么不能跟我说,非要他来送,就他有手,是么?” “那花……只有……啊……”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宋玠整个人就压了上来,他的手指探进裙摆:“你瞧瞧,夫君的手,不是更好么?还有很多用处。” 长指戳进了花心深处,反复搅弄,崔雨凝又痒又麻,止不住地笑他:“是啊,这么多用处不去用,偏要欺负花草。” 宋玠知晓她心中不生气了,顿时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嘴脸,眸子里氤氲着哀怨:“茵茵惹你生气,罚的都是我。” 连着两三日都没能与她亲近,今日可算能够得偿所愿,他必然要好好品尝一番。 “这叫,女债父偿。”崔雨凝伸出手指,点着他的鼻尖,“谁叫你要宠她。” 他乘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上细细地吻。 “谁说的,我最宠的分明是你。” 恍惚之间,崔雨凝仿佛又回到那一年的上祀节,她赤裸着双足在水边祓禊被人瞧见,仓皇而逃之后,却又撞上了另一位世家权臣。 这人表面正经,实则满腹套路,偏偏歪理还很多,说起谎话脸不红气不喘,害的她无端被骗走许多泪水。 最后连人带心,一道都被他骗走了。 好在,她也不亏,得了他一生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