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反派男二之后(1v1)》 1挣扎欲逃跑被装睡的反派拉住 我睡了反派男二。 还是在他出山找女主讨风流债时睡的,感觉下一秒就会被一掌呼死。 不知道死了会不会回到原来的世界。 就不该见钱眼开卖艺卖到闻昙跟前。 出门前给自己算到的明明不是凶卦! 将醒未醒的浑沌状态中,纷杂的思绪在脑中浮沉。 大概是在做梦吧,如此恶梦该早早醒来才是。 我睁开沉重的眼皮,想坐直身子,却一动便似要浑身散架,酸乏无力。 微一偏头,便见到睡在枕边的闻昙。 困意瞬间全消。 他是趴着睡的,脸朝向我这边。 睡着的闻昙比醒时还要安详。本就温和的眉目舒展平顺,薄唇习惯性淡淡抿着,好似漾着浅笑。只未埋在软枕中的小半张脸,便可窥知绝色。他的肤色不是美男标配的雪雪白,而是微黑,但不只不影响美貌,还颇显健朗阳刚。 不过这真的是大反派,在原书里我作为一个恶毒女配,与他在前期并无交集,后来要害女主,被他用蛊毒折磨致死。 这下好了,要提前结束人生进程了,我大概是混得最惨的穿书者了,别人再不济也就是重蹈原主覆辙,我把正经女配混成了炮灰。 再挣扎一下吧。 我忍着不适坐起身,准备下床披衣跑路,却被闻昙拉住了。 我回身看他一眼,还安稳睡着,但是他不只拉住我的手臂,还有把我带往怀里的态势。大概是睡梦中的条件反射? 正犯愁间,狐主子来了。 桂侬沐着微微明的天光,大抵是寻着气息,眯瞪着眼,迈着慵懒的步子走到床边,接着跳到了我身上。 桂侬是闻昙爱宠,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狐狸,闻昙几乎行走坐卧都会带着它。 我把桂侬从身上扒拉下来,塞闻昙臂弯里,为了防止桂侬乱跑,还紧了紧闻昙的手臂。 桂侬呜咽了两声,意识到是在主人怀里后,便扒着闻昙的手臂安生了下来,看架势是要睡个回笼。 我正要下床捡被胡乱扔在地上的衣服,却再次被闻昙拉住。 装睡实锤了。 我抽了口凉气。 . 为了躲清净脱离主线剧情太久,我都快忘了身在书中,直到莫名其妙地与大反派闻昙萍水相逢。 怎么知道是闻昙的? 能土豪成那样的全书也就闻昙一个了。 “我”是澹海派唯一的女弟子,小时候被去山里捡娃的师父错捡回来,将错就错养大。 捡到“我”的时候,“我”脖子里挂着块玉佩,上刻一个“梧”字,师父给起的道号便是玄梧。 我在原主六岁的时候就穿过来了,与真正的玄梧也差不离了。 原书里面玄梧稍大点了,便喜欢上了其二师兄玄尘,也就是原书里的痴情男配,成天粘着玄尘。 我没有喜欢上玄尘,也没有爱上其他哪个师兄师弟,倒是在观里待久了,真的想修道。 在十五岁那年我自请下山云游,女孩儿大了,再在澹海待下去,传出去影响不大好,而且我也真的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我武功尚可,不得罪什么了不得的人便有自保之力,若得罪了,那便该是我的劫难。 另外,在道观里除了武功,我学了一大堆算命测字看风水等等忽悠人,呸,是可以混饭吃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在江湖上晃荡也不会饿死,师父和掌门就放我下山了。 2见钱眼开误与反派春宵一度 前些天我行至安阳城,没钱了便出来营业。 这城里算命的摊子太多,我年轻又是从外地来的,没人信我,便改做乐师。在澹海的时候,琴筝笛箫也学了一些。 我在城里混了一段时日后,算是小有名气了,有人说一位贵客请我去吹笛子。 这位贵客,落塌之所在全城最贵的青楼不见朝暮,最贵的房间——花魁的卧房。 我到的时候,客人正慵闲懒散地倚在红香美人塌上,宽大的金色衣摆随意垂下,一手撑面,另一只手捏着一柄黄金作骨宝石遍嵌的折扇,眯眼浅寐,身前卧着一只与他神似的白狐。而花魁……跪在塌边,如一个侍婢般低眉顺眼。 花魁看着小狐狸眼都红了,倾城绝色不及一只畜牲,嘴上却只绵软地说着些奉承的话。 与其说是来不见朝暮一掷千金的嫖客,我看那个人更像是这里的主人。 能有这份产业,想来不是寻常人物。 我恭谨认真地吹罢一支曲子,便有侍从捧来一个精巧的木盒。 盒子在我手里被颠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不像是珠宝饰品,更像是小块的硬物。难道是直接给的金银? 我掀开一个小缝,险没被亮瞎眼。 一整匣都是宝石,红的绿的蓝的都有,闪着纷彩的光华。 这手笔也太大了,打赏一个小破乐师而已,一块宝石都不至于。 这般手笔,也就家里有成座成座矿山的闻昙开得起吧。 “那日去归白楼听到你的曲子,桂侬很喜欢,便专程请你过来了。”那人将小狐狸抱入怀里,抚着它的背言道。“桂侬这段时日心情不好,听了你的笛曲却好多了。” 小狐狸还是发困地眯瞪着眼,没看出心情有什么变化。 但是他叫出了小狐狸的名字,我便确定他就是闻昙了。 闻昙的狐主子就叫桂侬。 说是反派,闻昙并非阴毒小人,只是和男女主立场不同罢了。男主是流落江湖有意夺嫡的皇子,而闻昙支持其他人。 闻昙是蕴圣谷掌门,蕴圣擅蛊毒,又常年避世不出,因此被外界传为蕴毒。闻昙掌权后打破蕴圣的避世之态,但是蕴圣仍然很神秘,现在外界甚至不知蕴圣的掌门叫闻昙。 我一个临时卖艺的,只要不作死,再装装傻,跟闻昙走得近一点也无妨。 从他的打赏攒到些钱捐给澹海修房子,报答十几年的教养之恩也是好的,虽然澹海也很有钱。 只是谁能想到有天晚上花魁搞事,在熏香里下药,闻昙把她踢出去,把我要了。 闻昙的人设是个专情的,几年前便喜欢上了女主,虽然那时候女主还只是一个小萝莉。女主是他唯一的治愈、欢喜,桂侬也比不上。 强势的药效之下,闻昙要我不要花魁,应是因为我与女主容貌相似。不然一个坦着浓雪般肌肤还投怀送抱的香艳美人,和打扮得雌雄莫辨的小乐师,是个男人都会选前者。 我跟女主夏疏桐是亲姐妹,同为武林盟主之女,我幼时被仇家抢走,夏家想破头也没想到大小姐被扔在历来只收男弟子的澹海,因此一直没有找到我。 原书里玄梧通过脖子上挂的玉佩,认了回去,并因此愈发嫉妒女主。不过我不打算认回这门亲,玉佩早被我埋在了澹海后山。 3偶遇师兄玄尘被迫回主线 闻昙睁开眼,但是跟没睁开差别不大,只是眼尾上挑,和眯着眼的桂侬几乎一模一样。 他一把把我拉回锦被里。 “睡了闻某便走,闻某虽为人和善,却也不是什么亏都肯吃。” 为人和善闻昙……眼下他的确还未流露任何杀意,但且不说眯眯眼都是怪物,他极善蛊毒,说不准我已经中招了。 “不敢。昨晚实属意外。” “即便是意外,做下的事便不能抵赖。”他捻着我的发丝认真道。 听他的意思,是想叫我负责了。不该呀,他心里只有女主,不会因为无意睡了一个人变心。 “这种事……怎么想也是女孩子更吃亏吧。” 不论闻昙是何用意,我都得拒绝。 “那便由闻某对你负责。” “我也不是想让您负责的意思。我不需要负责。” 我一个云游方士,没守贞一说。而且我没师兄师弟们宝贝着的“元阳”,初夜没了对我无任何损失,也就是疼了一遭罢了。 “闻某做你托付终生的良人。” 闻昙却无视我的话,继续道。 “我是出家人,不要良人。” 虽然澹海的门规允许成婚吧。 “出家人……”闻昙却是轻笑一声,他张口欲说什么,却停了半晌后方开口,“竟是出家人,不知仙姑可肯还俗,闻某定会真心相待。” 闻昙又说了些其他好听的话,我只是拒绝。他怎么可能会娶来路不明的人,即使是为妾。 闻昙最终很符合和善人设地,答应了放我走,面上是无尽的惋惜。 他再怎么样我都无动于衷,我虽然不是多通透的人,但知道剧情,不会被他的外表欺骗。 “那个……我要换衣服,您能不能转过身去。” “闻某不看,仙姑过去吧。”他温温柔柔道,然后转过身去抚弄还迷糊睡着的桂侬。 衣服被凌乱地扔在床前,我从中分拣出我的,才发现除了外袍,我的衣服都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最要命的是亵衣不知哪儿去了。 昨夜实在荒唐,我不想回忆。 后来还是裹紧外衣,请闻昙为我找了身像样点的衣服。 . 好巧不巧,我在归白楼遇见了玄尘。 澹海弟子一年到头也不都是憋在山上,也会有下山扶危济困的时候。 我上前和玄尘叙旧。 两年了,昔日身量未长满的少年,身形高大了许多,不过那清凌凌的眉眼除了玄尘也没谁了。 我隔段时间会寄信回澹海,以确认存活,因此玄尘并没有怎么过问我这两年的状况,只是问我要不要回澹海。 如果没招惹闻昙,我定是会再在外面玩儿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回澹海避一避为妙。 同玄尘在一起的还有两个美貌的小姑娘,一个明艳娇媚,眉目灵动,一个则有些内向,稚嫩的脸上挂着颇有反差萌的严肃之色。 前者便是夏疏桐,后者则是她的好姐妹林芷。玄尘此行正是护送她俩回武林盟。在原书里这一路上玄尘对夏疏桐渐生情愫。 玄尘是我看着长大的亲师兄,说实话我不想看他被一个小姑娘过分迷了心窍,因此我选择跟他们一同行路,而不是一个人直接回澹海,希望能分走玄尘几点注意力。 在我们要离开归白楼的当口,闻昙迎面走了过来。 避无可避啊。 4疑阅假书与闻昙同行 闻昙此番装束素淡了许多。月牙白的长衫外罩花纹简练的紫色袍子,掌中折扇换成了一柄白玉作骨的,稍微懂行的都能看出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不过总归比嵌宝金骨要低调许多。 之前见面,他的长发按岭南的风俗披落肩头,只以额饰约束一二,现在则利落地束了起来,俨然一副中原佳公子的模样。 “仙……” “闻先生好!”怕他喊出仙姑来,我连忙打断。俩小姑娘都不疑我是男孩子,毕竟澹海从不收女弟子。除却装束,我的声线偏中性,有点正太音的感觉,骗骗小姑娘还是过得去的。 “先生喊我的道号玄梧即可。” 我问闻昙为何在此,他说他是归白楼的主人。 这还是真是意外,又不意外。 “那不见朝暮?”我复问。 “也是闻某的产业。” 安阳城最大的青楼和最大的茶馆都在名下,闻昙果真有钱……而这样看来,安阳城泰半的势力都在闻昙手中了。 “不见朝暮是什么地方?”夏疏桐突然开口道。 “是……”我斟酌了一下字句,“安阳城最大的风月之所。” “你同这位莫非是在青楼相识?”玄尘拧眉道,接着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师门准你下山云游,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可恣意去。” “这个……私下解释。” 当着闻昙的面,就不过多提我跟他的前事了。 “楚师兄竟然有发脾气的时候!”林芷奇道,“看来对不省心的师弟,谁都稳不下性子。” 夏疏桐悄然红了脸。她也有一个不省心的师弟,也即书中的男主顾琏云。 “师弟?”闻昙以扇抵颌,一脸玩味道。 闻昙心思玲珑,只暗暗打趣我一二便罢了,没戳穿我女扮男装的事。不像玄尘,面对在意的事,不分场合就直来直去地要讨说法 . 令我意外的不只是闻昙阔绰到连归白楼也收入名下,还有闻昙竟同我们一同前去武林盟,以归白楼楼主的身份。 归白楼不只是一座茶馆,更兼收集四方情报之用,以归白楼楼主的身份拜谒武林盟主,自然是够格的。 只是闻昙更可怕的身份,蕴圣派掌门,玄尘和两个小姑娘都不知道,我也本该不知道。 原书中闻昙根本没有这么早便出山,更别提跟男二和女主一起去武林盟了。 我怕不是看了假书。 “你拂尘呢?” 见我行囊比下山时简单了许多,玄尘问。 “途中送人用来洒扫庭除了。” “那你的剑呢?” “也送人了。” “拂尘也就罢了,剑用来防身,随意送人,若自己逢了不测怎生是好?” “这不还好好着吗。”我笑笑道。“澹海不至于连把新剑也没有吧。” 云游途中,深交无有,过客二叁。合眼缘的人问我讨要一两件不怎么贵重的物件,我便爽快与之。 “玄梧肯以惯用之物所赠之人,想必交情不错。”闻昙言道。 “交情不错谈不上,不过是合眼缘的过客罢了。” 不知为何,闻昙神色暗了一瞬。 5投宿遇窘境与闻昙同屋 一路上,闻昙一直是与我和玄尘并排而行,并无过多留意夏疏桐。 闻昙问起澹海的事来,玄尘虽是个性子闷的,不爱与生人说话,但是有众人心中下任澹海掌门的寄托在,便同他一来一往,也问起归白楼的事来。 想起闻昙和澹海都很有钱的设定,我关心起师门的财务状况来。 原书里,澹海是男主顾琏云夺嫡的重要资金来源。我寻思着澹海虽然香火旺盛,但香油钱给祖师爷好好修房子不香吗,何必便宜外人。这天下谁做主,该有的弊处都会有,不妨顺其自然。 现在顾琏云还没泛起来,也就还没跟澹海搭上,因此澹海仍然很阔绰,据说冬日里众弟子都能穿上皮衣了,不过我这种长期出门在外的就很惨了,得自己养活自己。 “玄梧……你若是缺钱,回澹海便是。” 大概是我询问地过于热络,玄尘看不下去了,觉着我是要哭穷。 不过我两辈子都是很咸鱼的人,有口饭吃便满足了,谈不上有多缺钱,何况前段时间还从闻昙那儿赚了一笔。 “玄梧若缺钱也不只有回澹海这一途。”闻昙突然来了句。 他怕不是在暗示什么。我不敢深想,不宜跟闻昙建立亲密联系。 闻昙的前襟忽地抖了一抖,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出来,是桂侬。 我先前只紧张要跟闻昙同行,后又沉浸于向玄尘了解师门的财务状况,却是忘了这位主了。闻昙果然是什么时候都会带着桂侬。 “好可爱的小狐狸!”我们身后的两位小姑娘也被吸引了注意。 “我也一直想养,我爹不让。请问我可以摸一摸吗?”夏疏桐试探着伸出柔荑。 夏疏桐的人设是小妖女那一挂的,精灵古怪,很喜欢小狐狸这类有灵性的活物,不过盟主爹家教严,不让她养狐狸。 “桂侬认生,恐伤了小姐,还是罢了。”闻昙淡淡道。桂侬从闻昙的衣领里钻出,跃至闻昙肩上,又回到闻昙怀里。闻昙一手捞着桂侬,一手抚摸桂侬背上柔软的毛皮,一人一狐都再惬意不过。 夏疏桐看着闻昙撸小狐狸都快馋哭了。 “就一下下,便伤着了也无妨。” 似是对小姑娘娇得能滴出春水的声音充耳不闻,闻昙仍是摇头。 他,不怕追妻火葬场吗? 虽然最后也追不到吧。 . 入夜我们一行人投宿的时候,发生了狗血的事情,客栈只剩了叁间房。 若是没有我跟闻昙这俩半路来的,自然是正正好的。 “二位姑娘先回房吧,这事我们叁人商议。”我先把夏疏桐和顾芷打发走了。 “这……有什么好商议的么。”玄尘道,“闻先生也知玄梧是女孩子吧。” “闻某不惯与生人同宿。”闻昙只是道。 “那我同玄尘一间。” “玄梧你……” “好久没约打坐了,我们可以打一晚上坐!” “这个好……”玄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就表面高冷实际上只是不擅言辞的玄尘,每次都很能理解一些憨憨行为了。整晚打坐在澹海年轻弟子当中,并没有几个人能接受。 “闻某也不放心玄梧同男子一间房,即使是同门。” 闻昙啥意思。我迷惑地看他一眼,发现他正定定地盯着我,没来由地有些心虚。 “玄梧同闻某一屋。”闻昙道。 “你们不是生人么?”玄尘很精准地抓住了重点。 “自然不是,毕竟都睡过了。” 我一手拍在脸上,闻昙是跟我有仇吗,在我师兄面前半分都不遮掩。还真有仇,睡了人可不是仇。 “解释?”见我窘迫,玄尘略收面上的惊诧之色,平静地对我说。 我叫闻昙先回房,说我等会儿过去,然后拉着玄尘去了另一个房间。 我把前因后果给玄尘解释清楚了,他也听的很清楚,然而最后只是总结了句: “你果然是缺钱。” 我讪讪笑了笑。 关注点有些不正常,但是我听了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他在意的不是对错,而是我何处不方便。 “回澹海吧。”玄尘道。 “嗯,回澹海。” “那你们一屋,还会做那种事吗?”玄尘忍不住好奇问。他的耳根染上点粉红,还是个少年啊。 “不会的不会的。”我连连摇头。 清醒的状态下,我跟闻昙不会对彼此感兴趣的。 7咸鱼本弱,为妈粉则刚 闻昙来势汹汹,将我死死钳制住。我咬紧牙关,他便将手伸进我衣领里,往锁骨以下探去,在我肌肤上燃起颤栗,我忙张开嘴,他爽快地移开手,径去攻略我的唇舌。 良久他才放我呼个气,但是很快又吻起来,如此反复。 我跟他都急促喘息起来,他压着我倒在枕上,与我侧身相对,继续不住亲我。 他的手还算安分,环在我身后,只是摩挲我的脊背和双肩。宽大的袖摆垂在我身侧,捂得我遍体生热。 等他终于魇足肯放开我了,我坐起身,从怀里抽出帕子覆住双唇和大半张面庞,一通厮缠,我的脸八成已经红透了。 两辈子总起来,同闻昙那回是我初经人事。那次也亲过,但那会儿神思不清,应是不及现在心神慌乱得厉害。 我稍稍平复些了,便收了掌,任帕子滑落在手心。不料刹那工夫闻昙就从我手里顺走了帕子。 “你的手帕和亵衣一样,都是雪雪白,没有一丝绣纹呀。”闻昙紧捏帕子,端详片刻后言道。 我四处漂泊流荡,哪有工夫在贴身衣物和手帕上绣花,何况我在道观长大,也不擅长女红,我心道。 不是,他提我亵衣干嘛,我后知后觉地羞臊起来。 我站起身来往外走。 闻昙还侧躺在床榻上,只顾拉住了我的手。 “做什么去?” “去和玄尘约打坐。”我语气生冷地言了句。 他神色瞬间变了,小意与浅忧代替了先前的闲逸,他继续拉着我的手,起身行至我面前,双手握住我的肩。 “生气了?生气了也别去找别人,只同我一起睡好不好?” 他说出“一起睡”这样有歧义的话,我更不想同他待在一起了。 我抬脚欲走,四肢却忽地绵软无力,跌进闻昙怀里。 他脱掉我脚上的雪白软靴,把我安置在床内侧,搂着我和我盖上同一床棉被。 “我用的蛊。”他道,“你知道我会用蛊对吧,或许甚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他说着逼人的话,但语气仍很温柔,我没则声。 他要想留住我,没必要用蛊,毕竟他武功远在我之上。这样做,无非是想试探我,且又觉得我不足为患。 我的确不足为患,我想做的只是防止闻昙趁人不备对玄尘种蛊,不惜把自己搭上。 “这种蛊对身体没害,只会让你意识到你累了,该休息了。” 把食人体力说成提醒休息,闻昙口才很可以。但只是吸食体力么,他目下对我好生温柔。 闻昙瞥见睡在我枕边的桂侬,便把桂侬抱到了他那边,也就是床外侧。 “桂侬睡床沿不会掉下去么?”我忍不住说了句。 闻昙摇摇头,“桂侬睡着了还算老实,不会掉下去,但恐万一伤了你。” “安生睡上一觉吧,我不招惹你了。” 他虽如此说,我却不大放心,不想在蛊的作用下昏沉,便努力撑着不阖眼,侧身背对闻昙而卧,很快即觉心乏体倦。 见我不睡,闻昙倒也不急,反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起话来。 “你那晚卜出的什么卦?” “哪晚?”我神思已不是很清醒了。 “我俩交欢那晚。” 我沉默了半晌,他为什么老喜欢提那事,虽然现在我知道的我俩的交集也就那件事了。 “不记得了。”我道。道门弟子最讲求一个“真”字,但是有些事真的很想逃避啊。 “定不是凶卦吧。同我欢好岂是凶事?” 以他的身份,想是有不少女孩子主动往他身边凑。所以我想错了,我以为他会因我俩睡了生气,但他很可能并不怎么在意这种事。 “我唤你‘阿梧’好么?我俩何须生分。” 大概是书中他杀玄梧给我造成了心理阴影,我以为闻昙不会屑于对夏疏桐以外的女孩子示好,现在看来我又错了。闻昙在床上并不吝甜言蜜语。 叫太亲热当然是不太好的,我在澹海的师兄弟还有师父都只叫我玄梧,但是未及说出我便撑不住沉入梦海。 “你随便唤我什么都好,只最好不是一声疏离的‘先生’。”我睡前最后听见这么一句,并未放在心上。 睡梦里,似是有霏霏雨雪落在我脸上,雨点密实且来势略汹,雪花则只是轻轻拂过。 8过从甚密被疑断袖 翌日我是被玄尘的敲门声弄醒的。 我困的呵欠连连,迷糊着眼坐起身。 “再睡会儿吧。”闻昙也坐起身,揽着我的肩道。 “不耽误行程了。” “让他们先去,我俩随后再走也无妨。” 有妨!不宜跟闻昙继续二人世界,昨晚他表现得馋我身子似的,没逼问我为何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保不准之后会如何。 我下床洗漱罢,从行囊里翻出我比较体面的一件外衣,靛蓝色饰雪白竹纹的道袍,衣不染尘,一派清俊。 夏疏桐和顾芷今日见到我,看着我有些呆怔。 “玄梧师兄也真好看呀,昨日你打扮得随意竟是没发现。”两个小姑娘啧啧叹道。 “没有吧,哪比得上玄尘和闻先生。”我笑道。 行路间,闻昙同我越走越近,我有意保持间距,结果渐渐地我俩与其他叁人拉大了距离。 “阿梧觉得我好看么?”他俯首低低地在我耳边道,“在你眼里我与玄尘谁更好看?” 在他的手堪堪要握住我的手之际,我抬手摸了摸头发,好怕被误会是一对断袖。 但是闻昙毫不在意,因为他后来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更过分的事。 迫近武林盟时,我停了步子,告诉玄尘我在附近的小镇等他,让他自去护送夏疏桐。 玄尘事少,少问了我几句便罢了,闻昙却不乐意了,他非要我走上一遭,还用恶蛊威胁我。 我云游这两年没遇上什么太危险的事,武功离废也不远了,对闻昙的蛊毫无招架之力。 “蛊毒发作便发作吧。”我道,面上带出一抹惯常的笑容。 昨晚他对我温柔,没用恶蛊,真的是不能代表什么啊,但是我不在意,我实在不想去武林盟。倘若我被盟主认出来,便会被逼着离开澹海,然后被加上联姻的婚约,以缓解武林盟日益支绌的财况。 “真是拿你没办法。”闻昙竟没有气我不知好歹,他托起我的双腿,拦着我的腰背将我抱了起来。 “玄梧不愿去,那闻某便抱你去。”他朗声道。 “这这这这……”两个小姑娘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先前闻昙同我说悄悄话时她们就觉得不对劲了,小声议论来着,现在八成确信什么了。 “闻先生……不必如此吧,玄梧她去不去不打紧啊。”玄尘同闻昙说着话,却一脸复杂地看向我,用眼神询问我不是说跟闻昙不会有什么吗。 “在闻某这里是要紧的。” 我面上滚烫,顾不上回应玄尘,也无暇去思索闻昙话里的意思。 “放我下来。” 闻昙又箍了箍手臂,使我紧趴在他身上,险没压坏藏他衣领里的桂侬。 我急于脱身,便冒着险做了一件事。 我搂住闻昙的脖子,在他唇上印下温热的一吻。如我所料,他在被我突袭后,失神了一瞬,手臂也松了些,我便趁机从他怀里滑落,稳站在地面上,可惜未及抽身,便又被牢牢锢住。 后来当然是妥协了。 闻昙人精一个,说不准有他在事情会往别的方向发展。而我也不会任人宰割,虽然惹不起谁,但该跑还是会跑的。 玄尘问起我和闻昙的关系。 肯定是不纯洁的,但是也谈不上有爱。 我们对彼此都比表面上要熟悉许多,但是究竟为何如此,又是我们俩之间最大的空白。他并不知道我的来历,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对我产生兴趣。 —— 开了个第二人称版,有需要出门右转自收哈 9出家人不打诳语,但…… 闻昙真的坑我了。 他在盟主那儿戳穿了我的身世,他果然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原书里没说过闻昙早知玄梧的身世,因为闻昙压根就不对玄梧感兴趣,两人的交集是在玄梧黑化以后。 不过以他的势力,知道这点并不令人意外。 盟主很是希望能与失散多年的大女儿相认,武林盟财力日渐支绌,他有意与其他江湖势力联姻,又不舍得夏疏桐,让大女儿上正好。 另一方面,他们觉得玄梧在澹海清修多年,若是嫁去个不凡的势力,对玄梧而言是苦尽甘来的好事。 原书里是这样写的。 可是澹海才是中原最有钱的门派啊!他们那般想不过是为排解利用我的心虚罢了。 但是我是不会承认身世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但……我以后再成长吧。 闻昙引着盟主说出了在我还是小娃娃时,挂我脖子上玉佩的事。 “可以确知我非盟主千金了,我不曾有什么玉佩。” 玉佩被我深埋澹海后山,并没在身上。 “或许是玄梧幼子时不慎遗失了。”闻昙道。 “不会,我记性很好,我幼时根本没有弄丢过什么玉佩。” “玄梧你除了在课业上,记性很差。”玄尘却是道。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亲师兄怕不是要帮着外人坑我。 “你在六岁之前颈间一直戴着一枚玉佩,玉佩上刻的‘梧’字正是你道号的来由。” “果真是……” “你记错了,”我打断了盟主激动起来的反应,“我没有什么玉佩,我的道号也与之无关。” “我们的道号都是起自经典,你的不是。” “我的也是!就是《南华经》里那句,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我一派坚决地信口胡诹。 “嗯?”玄尘迷惑起来,“怎么没听师父说过。” “是你记性不好!” 我突然不想疼玄尘了,他只想着说真话,这很好,是我达不到的境地,但是玄尘不曾想过,此时如果说了真话,我就要离开澹海。 不是嫌武林盟穷,做云游方士是最穷的了。但若是被认回武林盟,我便会沦为一颗棋子,不再能顺由己意。 罢了,玄尘还是继续疼吧,虽然只有师父和掌门配让他做亲儿子,但我前世就很萌他的人设,这辈子又是看着他长大的。他现在不成熟,我该指引他,就像小时候我鼓动他多说两句话一般。 我跟玄尘借了一步说话。 本该是我对玄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明白,但结果是,我被他劝服了。 不只是说真话的问题,生身父母,血脉相连,出生便分离,让他们只知晓个平安也是好的。 玄尘表面清冷,但是心底温软,这也是我很欣赏他的一点。 这辈子的话,我未必得离开澹海。原书里玄梧没想到自己会成为棋子,便开开心心地认了回去,且想着自己与夏疏桐有了同等的身份,便不会在她面前抬不起头,不再觉得自己一介孤女,比起武林盟的大小姐,远远配不上玄尘。 “闻某心悦玄梧,此行便是来求娶的。” 我正垂首思虑前路,闻昙的话瞬时把我的思绪拉了回去。 但见他将玉骨折扇抵在双手指间,面对盟主俯首弯腰而拜。 10惨遭提亲 闻昙之语,自然是令四座皆惊。 许是他之前两番拉着我提成婚的事,我此时只是觉得心累,毕竟事不过叁。 “玄梧是澹海弟子……”玄尘这会儿想起该站在我这边了。 “玄梧要从澹海除名。”盟主和闻昙同时出声。他们好生心急。 “便是不除名,闻某听闻澹海的门规允许成婚。” “的确,但是澹海弟子若成婚,凭的是己意,而非父母媒妁。”玄尘道。 “澹海素来不收女弟子,教养梧儿的恩情老夫记下了。之后便不消看在老夫的面子上继续破例了。”盟主直接否了闻昙和玄尘的争辩。 “澹海不是看在……” 我扯了扯玄尘的衣袖,他回身看我一眼,我对他摇了摇头。日后的澹海掌门,不宜得罪盟主。 “区区一个归白楼,便向我武林盟求亲?”盟主没搭理玄尘,转头带着审视的目光地对闻昙道。 “归白楼自是不值得入了您的眼,只是不知蕴圣谷主何如?” “蕴圣……”因中原人呼惯了“蕴毒”,几个年轻人一时没反应过来。盟主却是脸色一变。 . “我……未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我、玄尘和闻昙暂且在武林盟安置下来,客房尚在清扫,我跟玄尘在后庭闲逛间,他自责道。 “我本还想着若盟主要你离开师门,抬出掌门和师尊保住你。” 我心绪烦乱,但还是安慰玄尘不怪他、他没错之类的。 在两个老人精面前,玄尘即使陪我撒谎也没用。 说起来,闻昙的年纪还是一个未知数,他跟玄尘看起来差不多大,不过二十左右,但我们都感觉他不像二十的人,原书里他跟夏疏桐初见时据说就一副俊朗青年的模样。 “你幼时我们便见过。” 想到什么便来什么,我跟玄尘走在廊间,在拐角前面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 闻昙将夏疏桐堵在廊柱前,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道。 “哪有这回事,本姑娘不记得。”少女满面绯红,衬着闻昙手中雪白的玉骨,娇艳无比。 刚向我提亲就撩拨人家小姑娘,闻昙看上去可真不符合书里的专情人设。 他既喜欢夏疏桐,又想与武林盟联姻,何不直接向夏疏桐提亲。怕是料到贸然提起盟主和夏疏桐都不会同意了,只是为何一定要先把我拉进坑。 我低头叹口气,隐于市中还要与世无争真难。 “如今闻某想做你……” 我拉着玄尘正要掉头走,却被闻昙发现了。 他即刻将折扇收拢回掌中。 “你们怎么来了?” 这地偏僻,那自然是巧遇。 我只是朝他拱了拱手,但还未及转身,夏疏桐先抬起素手半掩粉面跑开了。 “我想做她姐夫。” 我心里闷闷的,像压着块石头。我凭什么信他在人小姑娘离开后,随口说出的话。 而且若他说的是真的……我也不会同他在一起。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是一个只顾自己的人,即使遇上了穿书这样不寻常的事,也不会想着利用金手指搞些什么事情,我只想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而闻昙背负的东西很多,自己也有野心。 而我跟闻昙肉眼可见的差别自然是在……钱上。我个人温饱便知足了,而闻昙怕是比中原所有门派加起来还富有。 “闻先生若是心悦夏姑娘,徐徐图之即可。便是先向我提亲也不能遽然成事。还望您放过玄梧。”我肃了肃神情,语气温和道。 因被人利用而卷进麻烦里真的是令人很生气的一件事,但是他爱而不能得,情有可原。我又得罪不起他,在他面前还是把身段放低吧,希望他也能为我考虑一二。 —— 男主举止轻佻了点就是因为岭南民风比较开放,他一时没留意,见到女主之后才意识到不太好 11无意追究 “我心悦之人是你,也是真的来向你提亲。” “可是我们不是前些日才相识吗,在寥寥几日内就查出我的身世,即使是归白楼也没这般……”效率高吧。 闻昙怕是早就对我感兴趣了,虽然不知何故。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在不见朝暮那晚是否是他图谋的。 不会的不会的,他没那么下流。 “我的确不是在归白楼才知道你的。” 看来是我过于没有威胁,闻昙毫不遮掩他早摸清我的老底的事实。可是我丝毫不记得我先前撩过某个人。我对所有人都和和气气的,但是也就只是和和气气的罢了,除了师父和玄尘这样关系实在很好的。 一个人的善意和好是有限的,当他对所有人都施以善意,那每个人所得到的他的好就不会太多。我就是这种人,这种不会太爱某个人,也不值得被某个人深爱的人。 “就算如此,我想必也比不得夏姑娘,不值得闻先生求娶。”我无意追究闻昙是什么时候以什么身份与我相知相识,只想把话说清楚。 “我跟夏疏桐的确也早就相识,但你二人是不同的。” “您直接呼人家闺名,想必夏姑娘对您而言很不寻常。”玄尘却是突然插话。 沉闷的玄尘居然有思维如此活跃的时候!玄尘对情爱之事素来不上心,我还以为他是游离在大人交谈之外的“孩子”,没想到他在认真听我和闻昙的谈话。 闻昙的面色冷了一瞬。 “岭南不似中原这般风尚保守,对称呼并不甚在意。” “嗯……那您究竟更心悦玄梧还是夏姑娘?” “玄尘他不太会说话……”虽然玄尘说的也正是我想问的,我实在想不通闻昙为什么对我这个没啥故事的人也感兴趣,还是赶紧拉着他从闻昙跟前离开了。话说太直容易得罪人,还是大boss。 . 回到客房后,夏疏桐遣人叫我过去叙话。在人家的地盘上,我自然只有殷勤过去的份。 夏疏桐一上来就说要我跟她一起住,跟姐姐亲近亲近什么的,我寻思着要真这样想刚叫我过来时让我把东西也带上不就行了,便只是婉拒。 而且我本也不想跟她亲近。 我是夏梧,又不是夏梧。但可以肯定我一定是玄梧。 这有点绕。总之就算被澹海除名,我也要是道门弟子,我不留武林盟。 林芷也在边上,不知为何,她看我的表情有些幽怨。 “刚刚在后庭的事姐姐莫放在心上。我跟姓闻的只是说了两句话。” 这话可能才是夏疏桐叫我过来的真正目的。 “那姓闻的真过分,看上去斯斯文文的,竟然拿扇子挑本姑娘下巴。” 嗯……这前后两句话给人的观感相反啊,前一句说没什么,又马上有暧昧。虽然跟闻昙先前对我直接上手相比,还算不得什么吧。 “姑娘同闻先生如何,与我无关,不必特意对我言讲。”我眉目疏离,淡淡道。 —— 我看了番外,春药那晚不是男主图谋的,但他也的确不是正人君子。他还嘲笑女主武功低扛不住药力。 但是就这个收藏量我好像撑不到开车 建议更名:岭南扑死了么 12桂侬入怀惨遭闻昙碰瓷 我回房后不久,一个黑影扑通从窗前落下来。竟是桂侬。闻昙把他家狐主子看得这么松的吗? 出于谨慎,我只是在旁看着桂侬,保证它不伤到自己,没有趁着大好时机近前“亵玩”,就怕之后被闻昙讹上。 之前睡了一觉就跟我提了叁回成婚的事,如果被发现撸宝贝狐狸,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毕竟桂侬连夏疏桐都不给摸。 发现我蹲在旁边看它,桂侬纵身一跃跳到我怀里,这就由不得我不碰它了。 桂侬在我怀里并不老实,想往我肩上窜,我怕它摔着,便用手握住它的小细腿。 我正护着桂侬发呆间,扣门声响起。 “桂侬走丢了,我来看看这里有没有。” 是闻昙找过来了。 “的确是在这里。”我主动把暖呼呼软麸麸的桂侬交了出去。 “你摸桂侬了?”闻昙冷着脸道。 是真的不让摸啊。 “刚刚桂侬跳我怀里了,除了不可避免的保护性接触,没有摸。”他刚刚看到我抱桂侬了,我便如实解释道,当然道门弟子本来也该说真话。 “我凭什么信你一面之词,你都摸桂侬哪儿了?” 闻昙暴躁了很多,看来我跟玄尘把他得罪重了。 “就是为了保护桂侬不可避免要碰到的一些部位……”比如小屁屁、小脑袋,还有脊背和小细腿,好吧,桂侬小小一只,我刚刚把它整个护在怀里,差不多摸遍了。 “我要摸回来。” 闻昙有些幼稚地道。 只是摸回来啊,万幸万幸,不过我没有宠物。 “我没有毛茸茸,不过澹海弟子冬天的校服有毛领子,不如我赔您一件?” 说完我就后悔了,我在说什么蠢话,闻昙为啥会稀罕澹海校服。 “衣领是死物,活物才与活物对等。” 啊这……还得破财现买一只毛茸茸。不过也是小事。 “我现在没有宠物……” 闻昙忽然把我圈在怀里。 “我知道,那就摸你。” “我最近很是生气。” 摸是没给摸,闻昙说要在我这儿赖一晚。 我在塌边跏趺而坐,闻昙欹在里侧,莫名其妙地……不违和。 “跟喜欢的人说明白了,那个人却以为我喜欢旁人,还在我的眼皮底下和别的男人亲近。” 他把我说个跟个渣男似的,可是我真的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小道长。” 闻昙忽握住我垂在膝上的手,我不提防轻颤一下,随后偏头斜瞰,闪烁的眸光撞进他的眸中。 我怕不是眼花了,闻昙睁开眼了。 他的眸色幽深,一眼望不到底那种。 怪不得一直是眯眯眼,纵然他气质温和,不藏起那双眼睛,是个不眼瞎的人,都不信他真的人畜无害。 “你刚刚叫我什么?”我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来。 他坐起身来,在我身后,丢开我已经发了汗的手,捏了捏我的脸,又喊了一遍“小道长”。 我在观里接见香客和初下山那会儿有许多人叫我小道长,后来我拂尘和剑都没了,也隐藏起了出家人的身份,就没人这么喊我了。我听着闻昙喊我“小道长”很熟悉,但是一时无法同记忆中的某个人对应上。 我记性本来就不好,闻昙还在旁边捏我的脸,弄得我更想不起来了。 我对自己的体格自我感觉良好,今天才发现脸上原来许多肉。 “别捏了……我也没捏桂侬的脸。”我拿手挡开闻昙的手。 “给你捏回来。”他拿着我的手放到他的脸上。 我正想着闻昙一把年纪了,手被他带着在他脸上蹭了蹭,皮细肤滑,好像比我的肤质差不到哪儿去,只是脸上棱角太多,应该捏不到多少肉。 驻颜有术啊。 闻昙捉着我的手自他的脸往下,划过颈项,擦过锁骨。 “停住……”我用力抽回手。我看不见自己的脸色,但我知道我的脸一定已经红透了。闻昙则眯回了眼,一脸无辜地觑着我的脸色,一副主动给占便宜还碰了壁的委屈样。 我怀疑他在勾引我,并且有证据。不对,正事是什么来着? “你还想不想让我想起你来?”我无奈地说了句。 闻昙却是轻笑一声,“直接由我告诉你不就好了。” 对哦,我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13一夜温存 当年骗我拂尘的那个人竟是闻昙。可是那东西又不值钱,澹海虽然有钱,但我们门风清正,普通物什不搞什么花里胡哨的,我的拂尘也就是寻常的一柄罢了。 那会儿我还下山没多久,他是当地的一位公子,给了我很多照顾,雇我去看风水,还提点了我一些人情世故。临别时他说缺一柄拂尘洒扫庭除,我便与了他我那柄。 闻昙当年就跟个地道的中原人没两样,看来他为了打破蕴圣的避世状态,早就努力良多。 说破身份后他换回了岭南的装束,长发披散,穿一袭暗紫色饰金色狐纹的大袖衫,映着从窗外透进的皎皎月光,魅彩无匹。虽然我不太理解,以岭南的气候,他在家乡的时候,穿这么厚又捂那么严实,不会觉着热得慌么。 他的发尾起码到腰了,这是我们觉得他年岁不只二十的原因之一。 “嗯……闻先生当时为什么要留下我的拂尘?”我好奇道。 “当然是因为惦记上了你啊,小道长。” 我有什么好惦记的么?我倒觉得我该多谢他提点我。 “惦记你暖到骨子里。”闻昙环上我的肩,“是我从来不曾想象到的模样。” “大概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 “您这样的身份,为何会对我……” “我什么身份?” “跟我有点云泥之别的感觉。”不像是会搭伙的人,而且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你是云,我是泥。”闻昙道。 “不是,是反着的……”我连忙解释。 “我是这样想的。”闻昙将脸枕在我的肩上,“阿梧暖入肺腑,我却只是伪装一副温和的外表。” 闻昙似乎很喜欢对我剖白心迹,我从前一直以为他是觉得我不足以构成威胁,毕竟反派在事成之际都话很多,但现在我有种别样的感觉。 “但我也不是一点都配不上阿梧吧。”他又道,语气里带着期许。 “何止……” “但是……”我还想说什么,闻昙却将指抵在我唇上。 “既然我有机会,那便不急着要阿梧现在答复。” 他这是要我考虑一番。 闻昙握着我的手腕,带着我躺下。 “夜深了,先睡罢。” 我在心里长叹一声,从前只觉得一个人自在,现在发觉也有累的时候,心里有事了只能自己琢磨。 好在眼下还有个玄尘,赶明儿该去找玄尘商量一遭。 闻昙褪了大袖衫,但是怀抱仍然很温暖。 秋夜寒凉,然溺在温存里,我很快便放任自己睡着了。我已经不像在客栈那晚对闻昙紧紧防备了,防备也没用,与其让他用蛊,不如我自己痛快歇了。 天光还暗着,闻昙便起身要离去。 “未免坏你清誉,我就先走了。” 之前扬言要抱着我去武林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清誉,我心想,不过被发现睡一起的确更严重。 临下床前,他把桂侬塞到了我怀里。 “我走了,便让桂侬陪你吧。” “桂侬不是不让摸吗?”我努力想睁开眼,但最终被困意压得只能眯着。 “只是想占你便宜的借口罢了” 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也太明目张胆地欺负我好脾气了。 “以后桂侬给阿梧随便摸。”他捏着我的脸道。 “这是你说的,以后可别为这讹我。”我强撑着精神道,这事很重要,得说清。 “放心。” “天明了记得来还桂侬。”他又补了句,到底还是不舍得啊。 “嗯嗯嗯。”我用鼻音哼哼着回应道。 他抚了抚我的额发,轻笑一声,又把一个温温润润的东西给我戴在脖子上。 “怕桂侬伤到你,阿梧便戴上这个坠子吧。这是我常带在身上的,桂侬识得。” “我这便走了,阿梧。”闻昙俯身浅吻我的唇畔后,方终离去。 —— 这章好甜啊,虽然但是,工业糖精也是糖啊! 他说天明了让她去还桂侬,哪里是不舍得小狐狸,是想早点见到她啊!下一章更甜嘤嘤嘤 14突然被看婚书 翌日晨起我发现脖子上多了块被雕琢成昙花形的紫玉,看到就能想起闻昙。 一番打点后,我摘下玉坠,抱着桂侬去找闻昙。 我想把玉坠还给闻昙,毕竟只是避免桂侬睡觉时伤到我的权宜之用。 闻昙却摆摆手,道:“放心收着吧,不是定情信物。定情信物断不会如此随意。” “不是……我没有误会这是……” 这怎么突然就联系到定情信物了,还没定情呢。不是,定的啥情。 闻昙接过玉坠,又给我戴回了脖子里。 “不好看吗?”他歪头瞅着坠子道。 “好看……” 昙花能不好看吗,还是品色质地上佳的紫玉。 闻昙往袖里揣了两张帖子,说有事要去找玄尘,我正好也想见玄尘,便同他一道。 闻昙取出两份庚贴给玄尘看,问他这两个人的八字合不合。 我寻思着我也会看,便问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我。闻昙言了句“当局者迷”。 这壁厢玄尘看得差不多了,“嗯,很合很合。” “就是有一个怎么有点眼熟?” 我探头看了过去,那不是我的生辰八字吗,另一个怕不是…… “是玄梧的,另一个……” 闻昙点了点头。 我看了一眼闻昙的庚贴,原来他才比我老十岁,连叁十都没有。不对,跟顾琏云和玄尘比起来是不年轻了,都比夏疏桐大上一轮了,年龄差组啊。 “好像才一晚上,玄梧你已经同意了么?”玄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道。 “同意啥?”我刚在出神,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跟闻先生成婚。” “没有没有!” “可是你们都一起看婚书了。” 闻昙的动作总是比我的想法快一步,甚至好几步。 我正待解释,玄尘道:“对我你不必藏着掖着,武林盟这边很在意身份什么的,但你知道我们澹海并不。” 我:“……” “那玄尘道长觉得这门亲事如何?”闻昙以手撑面,看了看我,又看着玄尘道。 “说实话我还不太了解闻先生,但是既然玄梧同意,我便祝福。”玄尘一脸认真道。明明很是讶异,但玄尘是个很宽厚的人,接受能力非常强。 “别乱用词,不是‘既然’!”我纠正玄尘。 问题是还不需要他接受什么。 . 闻昙提前搞再多花里胡哨的都没用,盟主拒了他的求婚,然后盘算着与其他势力联姻。不为别的,中原不能接受蕴圣。闻昙身上有事,被拒了没什么反应就走了。 我在盟主面前表现得乖巧,然而去澹海拜别后就没再回武林盟,一个人躲了起来,回到了在不见朝暮遇见闻昙前的生活状态。只是那会儿是真的无拘无束,现在得躲一躲武林盟的耳目。 过几年我应该就被人忘了,就好了。 因为现在不宜抛头露面,我不能靠算命或者卖艺谋生了,于是操持起了手艺活——兜售桃木剑。学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真的是有用的,更不容易饿死。 我在一个偏僻的小镇里,找到一个荒废的院子,安生地削桃木剑。 我刻剑的时候是最入神的时候,以致于某天直到日暮我才发现院子里倒了个生死不明的人。 我近前给人号了号脉,中了一种很罕见的毒。 怕不是又要被卷进主线剧情。 —— 哈哈哈我的睡眠时间保住了,但是这个文可能保不住了要 2w字我连50个收藏都不配拥有哈哈哈 继续献祭我的睡眠时间,球球了我真的想写这篇但是扑得真的好累,我要求真的很低 15捡到原书男主 翌日我盘膝端坐庭前刻剑,忽觉肩膀被一阵大力推搡,手中的刻刀不慎划到左手掌上,顿时鲜血直流。 我忙丢开刻刀,含住伤口将血珠吮掉。 “我……我不是有意的。”一个略带沙哑的少年音响起。 血暂时止住了,我从怀里抽出帕子将伤口包住。 “我无事,倒是你,状况很不好。” 我抬头,对面前的少年道。 他看上去跟我差不多大,生有一双很漂亮的桃花眼,气度却有些清冷,但是不同于玄尘,他的冷是真的漠世那种。 “你是郎中?” 我摇摇头,“算不得,不过略通医理。” 因为要炼丹,我也学了一些医理,特别是药理方面的东西。 他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正好也想确认一下他的身份。 “礼尚往来,公子。”我道。 “我姓顾。” 果然是顾琏云。得早点赶走。 “国姓啊。”我没追问他的名字,只是状似无意道。 “你想多了。”他冷着脸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吧。” “贫道玄梧。” “你是……你是……道士,不对,坤道?” 我笑着称是。 “所以我在医术上只是个半吊子罢了,无力救治公子,公子还需早些请贵人为自己寻药。” 贵人自然是女主夏疏桐。 顾琏云没有马上就走,他还很虚弱,没办法我只能先给他用药压制体内毒性。 而都说贫道了,我肯定是没钱买药的。便先抱着这几天削的一堆桃木剑,卖给小摊贩。顾琏云大抵是不放心,跟着我一道出门。 卖完剑我才有钱买药,由此顾琏云看穿了我的贫困,也对我放心了很多,信我只是与他萍水相逢的云游客了。 在煎药的时候他盯着我的脸问我:“你为什么肯照顾我?我们只是陌生人罢了。” “因为我是出家人啊。”我道。出家人对众生皆不吝善意,而也只是出于善意对人好,不是对那个人有情或者有所图。 “只是……这样?” “不然呢?” “噢。”他面色沉了沉。 我低头查看药炉的时候,脖子上挂的玉坠自我领口滑了出来。 “你原来也戴饰品啊。”顾琏云随口道。 我现在一身朴实的素白,这个坠子跟我很不搭,不怪顾琏云诧异。 “不是我的,是别人给的。”我道。 “是……什么人?” “闻昙啊。”我脱口而出。果然,看到这个坠子就会想到闻昙。不只是外形,玉坠上还存着他的气息,有些像草竹的清香,很舒服,一如他这个人。 “啊?”乍听到一个陌生的名字,顾琏云没反应过来。 “一个……朋友。” “朋友二字费些思量才说出,看来与那人关系不寻常呀。”顾琏云有些阴阳怪气道。 我没搭理他,过两天等他情况稳些了就把他赶走,不宜把我的事过多托出。 而且我现在有些心烦,前些天我用刻剑迫使自己不去想之前的事,也期待自己随时间被人忘却,但现在我心中又踌躇起来了。 “那个朋友是男是女?”见我不搭话,顾琏云复问。他好像很关心这件事,但是又故意把神色和语气压得很平和。 “男的。” “你们关系很好?” “不算差。”我道。 “那便不是很亲密那种了。”顾琏云话里带着莫名其妙的松快感。 “等下次见面我就还回去。”我把心里的盘算语了出来。 我不确定是不是想见到闻昙。他如果真的喜欢我,肯定不会在见到我之后把我交给武林盟,也就不会跟顾琏云争夏疏桐,事情会迥异于原书剧情。 但我想不想的还在次要,闻昙若真惦记着我,肯定会来找到我。 若是他不喜欢我…… —— …… 16第五回提成婚了 喝了几天的药,顾琏云叫苦,我再带着他出门抓药那天,路过卖冰糖葫芦的小贩时,他盯视了会儿,我问他是不是想吃,他却别过脸去。 “你想吃别带上我,我为什么会对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感兴趣?” 这货果如原书所言,是个傲娇少年。喜欢非说不喜欢,喜怒形于色,但是经常努力不形于色。 “我还真有些想吃。”我道,“小食罢了,喜欢的人中小孩子居多,大人若喜欢也谈不上多稀奇。” 我跟玄尘一样,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人,用褒义词来说便是肯包容的人。 我买了一串糖葫芦,回到小院子里后,分了一半给顾琏云。 不在大庭广众之下了,顾琏云便口嫌体正直地接了。 天下起了雨,喝过药后,顾琏云便睡过去了。 我坐在庭前廊下削剑胚,这个天气不适合削剑,但是我没有什么别的事可以干了。顾琏云在安睡,吹笛子会搅扰到他。而我心里有事,若读经,是对经的亵渎。 一阵轻轻的扣门声传入我耳中。 我削剑的时候明明很入神,喧嚣的雨声都在我耳边淡去,却清晰地听到了扣门声。 大概是我心中想的事要来了,我掐指算了算。 我冒雨穿过小小的庭院,打开门,便见到撑着伞的闻昙。 他一言不发,进了门将门带上。 我张口欲说些见到他很意外之类的废话,却忽地被他搂进怀里。 他腾出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吻我,濡热的唇瓣大力吸吮啃噬我的,我跟着回应他,以至我俩都饿极了似的,恨不能将彼此吞咽入腹。 我明明孤寡惯了,再次见到他,却很想与他亲近。 不知道谁的唇角破皮了,猩甜浸入口中,闻昙跟我这才渐渐放开了彼此。 我腿脚发软,为了避免身体滑跌下去,紧紧抱住了闻昙的肩背,自他敞开的外袍里面,因此暖暖的。 闻昙又捧起我的脸,让我枕在他颈窝里。 “你来的好快。”我道。 “快么,我却觉得我们好久不见了。” 闻昙顺手拦住我的双关,把我抱了起来,我便转为搂住他的脖子。 他举起手臂用衣袖给我挡着雨,带我走过雨幕。 “怎么受伤了?”闻昙把我放到屋内榻上,挨着我坐下,捏着我的左手指尖道。 “不慎划伤,只是小伤,已经结痂了。” 闻言他解开我包在手上的帕子并将之收进掌中。 “别顺了!我现在已经穷到手帕都没几条了。” 闻昙很喜欢从我这儿随手顺一些小东西,我的拂尘和剑都是被他骗走的,他那么有钱,也不知道拿我的小东西们图啥。 他又取出一块质地很好的丝帕,包在我的伤口上。 原来只是帮我换一条更好的啊,虽然伤口已结痂,没这个必要了。 转眼间闻昙把给我拆下来那条掖进了怀里。这……至少一换一了。 “对你而言,我只是合眼缘的过客吗?”闻昙忽然认真起来。 我还记得这是我说过的话,而且似乎是回应闻昙的问话时说的,他那时候是故意在试探我? “你如果这样想,那便是这样。”我思索片刻后道。 闻昙叹了一口气。“我如果不这样想,便不是么?” 我点点头,他跟别人,对于我来说到底是不同的。 “那便好,那便好……” “我向你求娶其实并不在意你爹那边的态度。你们澹海弟子成亲凭的是己意,不是父母媒妁。”闻昙道。 我越来越发现他并不在意别人定的各种原则,什么对他有用他讲哪个理。 “我已经被澹海除名了。”我叹了口气,有些事真是不可避免。 “那就来蕴圣,做谷主夫人。” 17桂侬在旁,他却要我给他口 静默了会儿,我道:“蕴圣弟子成亲呢?” 大概是跟玄尘在一起待久了,我关注点也不正常起来,而且不太会说话了。 “我是谷主,我的亲事我说了算。”闻昙把我摁倒在榻上,贴着我的额头道。 他慢条斯理着将我的衣服褪下肩头,暖呼呼的大掌按在一侧,“阿梧像什么,像闲云野鹤,叫我想把你翅膀捆扎起来束在身旁。” “我又不是桂侬,为何要把我束起来!” 说起来,“桂侬呢?你现在没带着它么?” 我话音刚落,一个小小的脑袋从他领口探了出来,伴着“嗷”的一声轻轻软软的叫唤。 他正要继续往下褪我衣服,猛地住了手。 这不就尴尬了么。 他暂且放开了我,解下额饰,把小狐狸的眼睛蒙上了,慌得小狐狸登时“嗷嗷”叫了起来。他将小狐狸扣在手底下好好好好安抚撸弄了一番,把它弄乖下来了,乖顺地被主人的发带蒙着眼伏在一旁。 “你安抚桂侬好像在哄孩子啊!”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他撸小狐狸了,但这次相似感尤其强,我不禁道,“你是不是也很会带孩子?” 他愣了一瞬,笑道,“阿梧想的真远,孩子的名字想好了么?” “蛤?什么名字?” 桂侬在旁,同一个院落里又还有人,我的衣服保住了,只是,他掀开了他的衣摆,要我伏到底下去…… 他这回也是一袭大袖衫,衣摆宽大,金紫交织的配色华丽又惑人。 然而再华贵的衣表,里面也是漆黑的,还有些闷。好在今日是阴雨天,空气凉丝丝的,我没太被热着闷着。 因为触目是黑暗,我没太大心理负担地拉下了他的裤子…… 可是双手握上那因充血而肿胀的海绵体肌时,我想打退堂鼓了。 “我……我不会……” 摸我都不怎么会摸,两手只僵硬地环在那根粗壮的东西上,更别提给他口了。 前世,我穿过来的时候跟现在差不多大。在这个时间流速缓慢的年代,十年过得有如十五年,可在前世这个年岁的我只是一个高中生,还是孩子。 最初,穿越到六岁的娃娃的身体里那会儿,我还挺开心的,毕竟跟前世的我差别不大嘛,都还是孩子。 彼时我顶多看过点十六加的东西,没看过十八加的,这辈子就更别提了。 好吧,其实前世看过一点。但多年的净心寡欲,那点本就不多的知识已经所剩无几。 闻昙似乎有些惊讶,“小道长不是什么都会么?” “这种时候不要叫我小道长啊……” 这会儿不要提醒我出家人的身份了。 “而且我哪里什么都会了……” “算命测字看风水,琴筝笛箫剑,诗酒茶棋画,有你不会的么?” 他说的这些,我的确都会。原书里澹海作为极其显赫的道门,很注重对弟子综合素质的培养,料想将来要自己谋生,我刻意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相应地,我的武功比原书里的玄梧还差。 他又道:“你不妨想想你是如何吹箫的,又是如何抚琴提剑捉笔的。” “这不一样……” 我的脸怕是已经红透了。不过不妨事,他看不到。 —— 竟然还能再苟个一两章 不过u1s1,用第一人称真的 好羞耻 18第一次口交 鉴于捂在他衣摆底下,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鼻端浓重的荷尔蒙气息和掌心炽烫,骑虎难下之际,我尝试着抚摸他的性器。 我将指掌摊开,手贴紧他的阴茎比了比。 好长啊那东西。比我的手要长出好一截来。出于羞涩我没跟我的脸比,然而意外紧紧相随,我的手直愣愣地贴着他的阴茎上下滑擦时,由我的中指指尖触到圆硕的龟头顶端,到我的掌根擦到他阴茎根部几乎要触到别的东西,那东西忽地猛跳了一下,正打在我脸上,疼得我懵了一瞬。 我是不是还听到他重重喘了一声。 他还挺敏感的,也真的,好大。我有限的口腔真的能把他都容纳进去么?哪怕搭上一截喉管,不至于使我陷于窒息的长度的,也,是不可能的。 又鉴于他历来对我很坦诚,我也坦言了我的为难。 他隔着他衣摆摸摸我的头,“无妨,阿梧能含一点点就好,剩下的部分像刚刚那样,用手照顾就好。” 他耐心又温柔,我就循着他的吩咐,努力张大口,将他那东西容纳进去。我的唇瓣擦着他的龟头往下移,将这可能有人类幼崽的小粉拳大的物什尽数含住。 不多时我的嘴巴就酸了,因为口腔被异物侵占大半领土,我的舌头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往那儿放,于是干脆压在了他性器前端。 一点明显不是我自己口水的较黏稠的湿意,经我的舌尖滑入我咽喉里。 嘶,我是不是吞了他的精液。 什么味道来着? “唔……阿梧先帮我舔舔再含吧。” “啊!嗯。” 我将他的龟头吐出口去,开始细致地给他舔阴茎各处。我还是先从龟头舔起,虽然那儿已经被我的口水浸地湿答答的了,但我还是细心地照顾到先前没舔到的各处。 这圆硕的物什在我舌下变得愈发硬炽,被我环在手中尚未被照顾到的茎身也,我于是也疑惑起那晚我身下的小口是怎么将这么硬且粗硕的东西容纳下去的。 大概是为了对付闻昙这个武功极高之人,那晚的春情香药力极猛,我的修为根本招架不住,全靠修道多年的定力撑着。而正因此,当时我几乎记不清任何事了,只顾着节制被药物催动的肉欲,疯狂提醒自己不能干出放浪形骸的事,更不能对闻昙干。 那个人是闻昙,碰了他会死的,并且会死得很惨。 多余的事我就记不清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死。而且他似乎很受用被我这个极青涩的碰。 我开始侍候茎身。半是出于玩心,半是出于拿捏他的感受,我着重地舔过筋络凸起之处,或是以舌尖去扫那些边缘处。 他低低喘息着将我的头往下扣了几分。 我脸往下的后果就是,我被他的阴毛扎到了…… 原来人间绝色的男人那里也会很……茂盛。 罢了,我还是不要显得自己是个生活在女儿国的、没见过世面的人了。 前世的十七年和穿过来以后在这儿过的十一年,加起来我已经比闻昙老了。虽然在我心里,两辈子各过各的,我前世也好,现在也罢,都只是十七岁的半大孩子。 —— 姐姐…更文了(捏衣角)想…要小珍珠。(小声)(咬唇)我会很听话(才怪)(鞠躬)(小小的身子开始发抖) 19下头男闻昙 闻昙真是个下头男,摁着我的头,不让我脸从他下面抬起来。 我想往上蹭回去一些,“你……扎到我了。” “那阿梧被扎得疼吗?” 他似乎在憋笑,哪怕是隔着厚重的衣摆,他的声音入我耳时有些闷,我也听出他笑中戏谑。 不过这倒,“不至于。” “那你习惯就好。” “好吧。” 闻昙真的是,表面有多温柔,事实上就有多难解决。 虽说的确习惯了就没那么不可接受了…… 我的舌尖慢腾腾地绕着他那东西周身扫动,即便他很敏感,以我的……技术,不确定到什么时候我能帮他高潮一次,于是又打起了退堂鼓,“要不还是算了,同一个院落里还有人……” 他轻飘飘言了句:“阿梧真会开玩笑。” 我继续挣扎:“我们对彼此也没有很深的感情。” 闻昙应该懂我的意思。我倒不是说必然要存在很深的感情才能做这种事,而是起码现在做这种事并不必要。如无必要,那是不是可以先放一放。 可是显然他并不同意我的观点,“阿梧是想让我帮你想起那晚的事吗?” 好吧好吧。 以他的性情,所谓的“帮我想起”,绝不是把那晚的事描述一面,八成是要带我重新体验一回。 我自然已经做好跟他再度春宵的心理准备,但决不能是在这儿,此时。毕竟有人在同一个院落里养伤。 大概将他的性器周身都舔遍了,我双手环握着其,将龟头重新送入口中,给他含吮。难以吞入的部分以手上下套弄。我的口涎难以抑制地淌出唇角,滴淌在茎身上,又濡湿我掌心。 明明是在用上面侍候他,我腿心的小嘴也流起口水来。 是馋了么?可,不怕么? 我大概还是怕多一点,就算馋也不想他真插进来。的确渴他,但不想承担被撑得生疼的后果。 不过馋也是止不住的,那点湿意越漫越多,直透到我亵裤上。 “阿梧再摸摸那两颗东西。” 清楚他说的是什么,我一手擎稳掌心肉柱,分出另一手去迤逗两枚囊袋。这俩家伙显然比茎身要柔弱许多,我指望着好生照顾它们一会儿,他能快些出来。 不过没多久,他忽然掀开衣摆把我拉了起来。 我本以为他是好心地不想射在我口中或脸上,提早把我拉起来,不期下一刻他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衣摆落到我身前,虚掩住硬挺着戳在我腿间的性器。 极其中规中矩的适于交合的姿势,而且他性器和我亵裤上两层湿意,仿佛要把仅隔在其间的我的中裤也打湿,我一时有些慌。 他伸手拭了拭我唇瓣和下颌,将我的口水擦掉了些,接着我就眼睁睁看着本来就挨得很近的,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直到他吻住我双唇,他的长睫堪堪要扫到我,我下意识闭了眼。 他的吻温柔且深缠,舒适地陷于其中,我很懂事地将手伸到他胯下,想给他继续套弄,他却把我的手打开了。 他把我的手打开了…… 我本就显得弱势的回应停住了。 怎么回事? 20靠,怎么插入了 闻昙将手伸到我身下,未及我反应,一道掌力推过来,震碎了我下身的衣裳。 又是未及我脱离目瞪口呆的状态,他将中指探入了我腿心的小缝隙中。 他身躯侧至我身旁,一面摸我一面去咬我嘴唇。 我自他口下呜出一声来:“痛……” 他第二个指节还没探入,我穴里已经紧致难以接纳他的手指,不过他并没有心慈手软,整根手指塞了进去。境地通畅些了,我便很快感觉不到不适了,而随着他的手指在我穴中搅动,其间渐渐瘙痒起来。 “闻先生……” 我不觉得他是好心地想用手帮我去一回罢了,他很快又往我穴里撑了第二指进去,这怎么看都像是要给我腿心小缝做扩张。 “您……我……” 我努力偏开脸,想说出句完整话来,“我们还是不要做于礼不合的事了。” 他有多喜欢提成婚,我就多喜欢打退堂鼓。 他自顾扩张着我身下肉穴,“哪里于礼不合了?阿梧你一个道门弟子说的是哪个礼?” “我……” 我真的说不过他,一回合都遭不住。况且这会儿在他手底下,处于任他宰割的境地,“那你不要……” 不待我继续诉出完整的一句话来,他又以吻堵住了我的嘴。 我想要说不要插入来着……虽然说了恐怕也无济于事…… 在他手底下我去了一回。他便将手指抽了出去,唇舌也松开了我,与我唇角勾出一道银丝,随着间距的拉大那银丝慢腾腾地断开,滴到我脖颈子间。 他掰伸指掰着我腿心仍微微抽搐着的小肉穴,我俯眼去瞅他要做什么时,便见他性器重又抵近我穴口,下一刻…… 靠,怎么插入了! 他入得也太快了……几乎是片刻间尽根而入。他的手指顶进来时我尚且遭不住…… 我甚至来不及在他插入那一瞬感受巨大的撑痛感。 明明心照不宣地不真刀实枪贯穿来着,不然我也就不会乖乖答应给他口了。 痛,好痛。 疼痛姗姗袭来,我身下仿佛被捅入一柄炽烫的凶器,穴里的无数张小嘴们猛地被这利刃抵了个严丝合缝,然后拼命地呼吸起来,一吸一吮地要缓上许多口气,贪婪地吸咬起他来。 他将我双腿压至我身侧,攥着我的腿,抽动了几下,在那儿说风凉话,“是澹海的功夫的原因么?阿梧身下好紧。” “跟澹海无关……” 他俯身摸摸我的脸,披散在肩头的长发倾堕到我脸侧,“将来我教你蕴圣功夫。” 我身侧一阵沙沙的声响,一直乖顺地伏在一旁的小狐狸又不安定起来了,他摸了摸桂侬,“乖,你爸跟你妈在亲近,不要打扰我们。” 似乎真的听懂了他的话,桂侬纵然蒙着眼睛,还是跃到了床下,换了个离我们远些的地方伏着。 而我还呆呆的,“啊?” 小狐狸的爸妈在哪儿? 不对,他说的是…… —— 姐姐…珠珠…球球…哭哭… 决定了每次更新后没有珍珠就删文下工。 . . . . . . 不会这样说了以后每次只有一个人投珠吧 不会吧不会吧 21被他摩挲着乳尖泄了身 桂侬再一次乖乖降低了存在感,闻昙彻底没了顾忌,俯下身吻住我的唇,一面亲我一面耸动腰胯撞我。 好长,好深。 他几乎次次都能顶到最深处,仿佛随时要凿破那小口子,明明是最中规中矩的姿势,我却被他插得心惊肉跳的,喉咙也撕扯起不正常地低泣起来。 他原本堵着我的双唇,察觉我的异样,便松开些许,大舌探出来去舔我唇瓣,放任我张开口哭出声来。 也因此,我有了点说话的空闲。 “床……好像在响……” 内功深厚的大佬,体力也未必差,何况是闻昙,这小破屋的小破床似乎并禁受不住他的行事,我也…… 他权且抽身了出去。穴里倏地一空,我总算喘了几口气。 然而他旋即把我翻了个身,抱高我的腰身,撩起我的衣摆,从我身后入了进去。 “唔……” 这与先前真是截然不同的感受。先前张开腿教那个小口被强行撑开就好,这会儿以兽物的姿态跪伏在他身下,多少有些主动地张开来去迎合。 也不似先前不待我反应便破开重重肉障强势破入我穴内深处,这回他是一寸一寸缓缓推进的,却抵入地更深,酥得我腰酸腿软,不时要扑倒在塌上。 他将堆在我腰间的衣摆往前又撩了撩,手揉捏上了我一边臀瓣。 一时之间,我的羞耻之意,比他碰我前面更甚,虽说清醒的状态下,他还没碰过我前面。 更羞耻的是,他一面掌下拿捏,一面口中言说,“阿梧人清清瘦瘦的,这处却有些东西。” 他五指往我臀肉中越陷越深,越拢越紧,我痛呼一声。 “痛……” “捏疼阿梧了?” “嗯。” 他留意着我的反应,还问我一声,我不免觉得他很温柔,可他手下动作并没放轻几分。他还轻笑一声,嘲笑我:“你一个习武之人,这便觉得疼了么?” “啊?我……” 被他一记深顶撞散了声音,我只又吐出一连串喘息来。 而,我还算是习武之人么? 我云游这两年,从没遇见过危险的把我牵扯进打打杀杀的事,我也懒怠练,武功早荒废了。 他松开我的臀肉,倾身覆到我背上,将我整个人拢紧在怀里。他将我的衣衫褪到肩头以下,修长的手揣入我怀里,闯进我小衣里捏住了我双乳。 “哈啊……” 我呻吟一声。 刚寻思他还没碰过我前面,在清醒的状态下。 原书中设定就是,玄梧身形偏纤瘦,我日子过得比原书里这个人还清寂,想来嗯…… 可闻昙似乎捏我捏地很开心,使那两枚不大但还有些分量的小丘在掌中变幻着形状。濡烫的吻也覆下来,落到我光裸在外的肩头、颈间。 我双乳不算有本钱,却委实敏感,他一面玩弄我的乳儿一面插我,比单纯的抽插令我更要爽快许多。 不多时,乳尖被他指腹摩挲着,我再忍不住情潮泄了身。顾虑院落里还有人,我捂住双唇,将尖吟声压制为串串低喘。 24被抵在墙上灌精 我双手往下滑了滑,攀紧闻昙的肩。他的性器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不间断凿在我身体深处,我身体里面却已经软得一塌糊涂。 我的腿原本勾在他腰间,这会儿却不再从容,酸软软欲堕不堕蹭在他身侧。好在他抱我抱得紧,我不用太担心会从他身上掉下去。 他强势归强势,可真的弄得我好舒服好舒服。 下腹的痒意越积越重,我颤着腿情欲又一次攀顶。他的发丝已经被我咬得湿答答的,我便转去咬在他颈侧肤肉上,堵住自己的双唇。 这回我绞了他好久,可…… 不过他似乎的确有一丢丢累了,行到一旁,把我抵到了墙上。 “道长,你叁次了。” 他轻声道。 我松开他颈肉,“我知道……你……你干什么数着……” “将来好扯平。” “扯平?” 这种事是能扯平的?他想怎么扯?万一一直是我不行岂不是一直平不了…… 我背抵在墙上,然而被他不断往上顶,双腿仍然只能无助地搭在他身侧。 他比先前动作还要猛烈许多,我复去咬他颈侧,怕给他咬太狠了,唇齿还不时挪着地方。 猛然间,他一记重顶,撞得我松了唇,头撞到身后墙上。未及我哭疼,他覆唇过来了。 我口中便只剩了被他压制下细碎的低呜声。 身下被他插顶地水乱淌,唇舌也被他攫紧吻得难舍难分,银丝交织。 溺在他的缠吻里,我,第四次了。 幸好幸好,这次他也终于肯去了,就把我紧紧摁在墙上,犹叼紧我的唇,性器前端卡在我身体深处,将精液释放了出来,几乎烫了灌了我满满一肚子。 我舒服地眼泪糊了我跟他满脸,跟他一起高潮真是双倍的快乐。 不再顾忌体面,他揽着我坐在了地上,扣紧我后脑继续跟我接吻。 他的吻也太舒服了,我搂紧他后颈沉陷其中,并且渐渐熟稔地去回应他,用舌头去勾绞他的大舌。 腿直接跟地砖亲密接触就接触吧,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他的性器还埋在我穴里,疲软了些但仍旧足以占满那里,将他射在我体内的精液堵得紧紧的。 慢着,他射在我身体里面了。还,那么多。 我反应怎么那么慢!只顾着舒服忘了这么重要的事,万一怀孕了怎么办……我自己都还没长大,怎么可能去带大一个孩子…… 还有那晚……那晚怕不是也…… 慌乱起来了,我再没心思继续陷在情欲里,偏头避开了他的吻,却旋即被他追了过来,双唇再次被他压住。 我咬紧唇抗拒他闯入,他直接伸手将我的双唇掐开径将舌抵入我口中。 别亲了别亲了!啊!也不要再吸我的舌头了! “呜……” 我想开口阻止他,却很难发出清晰的字眼,只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昙……昙……” 我真不是亲昵肉麻地叫他“昙昙”,被他不住吸着舌头,我发出这个字已经很不容易了…… “怎么?阿梧有话要说?” 他终于松开了我。 “你能……能……”被他亲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喘息片时才稍稍缓了过来,颔首说:“出去吗?下面。” 抛开想尽早弄出去他的精液这回事,他的阴茎也再度开始精神起来了,这也很恐怖…… 26女主来了 “阿梧。” 我打点好,准备离开床榻,闻昙忽然倾身探近我。 他脸太好看,越凑越近,我双手勾到他后颈,就亲了他一口。 不期他愣了片时。 嗯?这不就尴尬了么。 好在他情商很高,没揶揄我让我觉着难堪。他坐到我身旁,将鬓发往后撩了撩,朝我曝现出颈侧来。 “我这边有些疼,阿梧帮我看看怎么回事?” “有多疼?” 他一定是故意的。不,也可能是真疼,毕竟真的无比狰狞,给我咬的互相交迭着的叁圈牙印红殷殷陷入肤肉里。 说这是小草莓已经不合适了,说大草莓都嫌小…… 好在他道:“只隐隐作痛了。” “实在是抱歉,我有失分寸了。” 我心虚道。 他辗转一笑,“无妨,这不算什么。我该多谢道长,携我好生领略了一回阴阳之道。” “阴阳之道?” 我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他话里深意,待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他似乎是颇认真地补充道:“阴阳交合之道。” 要命,他这说的什么露骨的虎狼之词,我赶忙纠正:“不是交合,是相合!” “是交合。” “你是修道的还是我是!” 这人真是不禁夸,刚夸他情商高,就开起玩笑来了。 我心绪微郁着将他的发丝拢回一簇到他身前,遮住他颈侧痕迹,又往上拉了拉他衣领,小声道:“你一定要小心着,发丝跟衣领都别乱了。” 一切都打理妥当,我总算拉着闻昙出了门。 顾琏云正扶着墙站在不远处,他脸色很白,额上也发着冷汗。 “你朋友?”他深深地看了闻昙一眼。 “嗯。” “送你玉坠的那个朋友?” “嗯。” 他垂下来的手握成了拳,也不知在隐忍什么。许是身体实在难受? 我该随闻昙走了,先前究竟照顾了他几天,该给他打个招呼。再就是,以他现在的状态,若实在挺不住,我恐怕还得给他看看。 出于礼貌,我问了他一句要不要给他看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闻昙重重捏了我手心一把。这感觉太真实,应当不是错觉。 顾琏云视线落到我跟闻昙正十指纠缠着的手上,“您怕是腾不出手来。” 这家伙怕是还不清楚我是个实诚人,他说我腾不出手来,那我就真腾不出手来,傲娇在我这儿没用。不过他马上又说:“恐怕得劳烦您了。” 我正要撒开闻昙,院门忽被推开。 夏疏桐跑了进来,伞也未执,一下子扑进了顾琏云怀里,确切来说,是把他咚在了墙上……他现在状况的确很不好。 “我差点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多亏了姐夫。”她带着哭腔道。 “姐夫?”我跟顾琏云同时出声。 “你什么时候有姐姐了?”顾琏云问道。 “就是很小的时候就失散了的姐姐,前些时日找到了。”夏疏桐侧过脸看了我一眼,“就是这个姐姐。她身旁的人就是姐夫。” 我瞅了眼闻昙,不是刚刚才谈拢吗,他的行动果然比我的想法快很多。 我觉得他已经来得很快了,而他怕是早就盯上了我,还发现我捡到只顾琏云,特意把夏疏桐叫了来卖个人情。 “怪不得……怪不得你们长得那么像。”顾琏云喃喃语道。 “那姐夫是怎么回事?玄梧你不是出家人吗!” “她的门规允许成婚。”闻昙神色冷冷的,言了句。 “你们已经成婚了?” 顾琏云又问。 嘶,他怕不是果然听到点什么。 我实在不想回应这个问题,好在闻昙稳妥出面:“还未。” “不知先生是何等身份,竟教未婚妻素衣在这穷乡僻壤待了多日。” 顾琏云对闻昙说话怎么这样冲,主角与反派天然的对立气场?他俩的会面好像比原书提前了好多,记不清了唉,主线剧情跟我一个云游道士有关吗? 27车内抠挖精液 闻昙是何等身份? “闻先生是蕴圣谷主,身份上必是配得上姐姐的。” 夏疏桐拉着顾琏云的手,对他解释道。 “蕴圣……师父怎么会答应将女儿许给蕴圣?” “现在提我爹做什么,是姐夫帮我找到你的,不是我爹。” 这姑娘真机伶,左右逢源,闻昙真的不喜欢她了么?我又看向他,看他什么反应,不期正对上他的目光。 他朝我笑笑,“我们走吧,阿梧。” “嗯!” 我肯定不能被夏疏桐的盟主爹抓走,不然就是随便被拉去联姻的命。我比原书里的玄梧心眼可少多了,她知道谋划许多,我可只会是任人宰割的命。这会儿抱上闻昙的腿了,必然要跟他走。 虽然原书里的玄梧兜兜转转也算是做了闻昙的属下,但我,不至于跟她是一样的结局吧…… 思及此,我心有点凉。 但闻昙已经拉着我往前走了,我便丝毫不表露出异样来。雨还未停,他举起衣袖给我挡着雨,带我穿过雨幕走到院门处。 “这些天……多谢你了。” 身后,是身体正虚弱的少年勉力高声言的谢。 “无事,”我回转身,温和地笑笑,“你该多谢闻昙,告诉了你师妹你在这里。” “我不过是找阿梧的时候,顺带发现了顾公子,也是看在阿梧的面上,知会了夏小姐一声。” “多谢姐姐、姐夫。” 夏疏桐再次恭敬道谢,又对顾琏云道:“我们也快些走吧,得尽快为你寻解药。” 两行人这便各走各的。 闻昙的人低调地隐在远些的地方。而看到他的马车后,我再次感慨他的钞能力。从外表看,那马车仅仅是大而已,形制很是低调朴素,然而入内后别有洞天。 这根本就是半间暖阁。 软席、案几、箱箧、暖炉和一些纯粹做装点之用的摆件,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扇精致的矮屏隔开了车门和坐席。 许是因车里的暖炉生着,有些热,小狐狸从闻昙的衣领里钻了出来,跳到离暖炉远些的地方窝了起来。 而我也有些坐不住。 我穴里还含着他的精液。 方才没事人似的站了很久、走了很多步,那些东西早就涌出了些沾到我亵裤上,极其狼狈。 “我小腹不舒服。” 将包袱放到一旁后,我局促地对他道。 他旋即便清楚我在说什么。 “阿梧稍待。” 他从箱箧里取出一根漂亮的丝带扔给桂侬,桂侬便咬住那根丝带,小爪子也扑腾上去玩起来。 我好像懂了什么,怕不是小狐狸很喜欢玩他的额饰,他于是准备了相似的物件充当它的玩具哈哈哈。 这车够大,小狐狸在一旁自顾自玩耍起来了,他便把我抱到了腿上。 马车辘辘地往前驶了起来,但是车内很是平稳,案几上布置的茶具都不怎么晃动。 他直接脱了我的外衫,拉下我的下裳,看他的脸更尴尬,我就扶着他的肩,眼睁睁看着他中指戳入我穴里。 借着他精液的润滑,他指头入得很顺畅,他指腹擦着我穴里的肉褶将精液往外带。 “唔……” 我哼唧一声,他另一手扣着我的背将我猛按紧在他怀里,“不好被人知道在那小屋里我操干了阿梧,但在我车里,我好对阿梧做任何事。” 任何事说的范围就大了点啊…… 可能是今天见到女主来捞男主,我老是想起原书的情节。想到原书里玄梧最后被他用蛊毒折磨死……这,这也算在任何事之内么!! “我,我自己来吧。” 暗戳戳忌惮起他来,我手往下滑落,扶着他的大腿想从他怀里退出去。 ——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28询问 然而闻昙一把把我放倒在软席上,攥紧我腿根,继续用指帮我清理穴里的精液。 “一直还未问过阿梧,你喜欢我么?” 他在此情此境下问这个问题,我若回答错,简直是要被扔下车的下场。 好在我的确是……“喜欢。” 我绝对喜欢床上的他。按现代的话说,他脸、身材还有那啥,绝对是顶配。而且做起来,强势而不粗鲁,顾他自己的同时也很顾我的感受。 至于床下么……讲道理突然要我思考这件事,我说不好。绝对谈不上不喜欢,哪怕看了原书,知道他本质上是个腹黑的,在跟他认识这不多天以来,也果然遭到其害——他不在盟主那儿说破我的身份,我保不齐真还是闲云野鹤一只,但跟他相处时的确很舒服。如果真的跟他有一腿,安全感会极其足。 似乎是猜透了我的想法,他竟然又问:“床上还是床下?” 我悄悄吸了口冷气,这男人怎么聪明地跟狐狸似的。 “床上很喜欢你,”道门弟子的素养要求我尽量说真话,“床下也没不喜欢。” 正当我自恋回答地很巧妙,他继续问:“阿梧的`没不喜欢’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就又加了一指到我穴里,两指并拢齐齐入到深处。 我重重喘了一声,暗骂身下那处器官不争气,方才被他的性器贯穿那么久,又鼓鼓含着未干涸的爱液和精水,这才多久工夫,怎么就又紧巴巴的、被他指头插重点都觉得疼。 见我一时不回应,他也没逼问,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怕我么?” 他是不是就是打的把我扔下车的主意? 可又的确,说到这个问题我话就多了,“怕啊,你家大业大武功高深,还会用蛊,跟你走太近,万一你虚与委蛇,不定什么时候就……你之前就给我用过一次蛊!” 可是,“怕你归怕你,我不想去武林盟,我更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果然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也无妨,我自己选了你就承担着。” 是的我就是想去蕴圣混着。 他先前一开口就是什么“谷主夫人”,我没放在心上。只要他能把我捞走就够了,至于延续到现在还未完全画上句号的这一场床事,由于之前那一夜和之后的一些些暧昧,我跟他的关系,大概可以算现代意义里的炮友。 我保不准他的道德感如何,想来不会高。至于我自己,《道德经》读了无数遍,已经修掉应该修掉的是种种欲望与执念,“道德”若作为一种实感的话,是约束正常人的,与我关系不大。 而提到他对我用过蛊的事,他总算不再咄咄逼人,还对我道起歉来,“之前那次是我不该,惹阿梧受惊了。” “我问你这些事,阿梧觉得紧张了罢。” 就说他心透亮,还有什么是他看不透的么? “嗯。” 我应道。 “阿梧放心,我不过是确认你对我是何感觉,以更好地图谋你这个人。你现在对我没那么喜欢,甚至怕我是应该的。你哪怕犹疑但还是坚定地选了我,这我已知悉,我日后也会一点点打消你的犹疑,让你彻底肯留在我身边。” 我心总算沉稳了下去。原来不会被扔下车,至于他疑似许诺的言辞,我不敢太放在心上。 “至于你在床上已经很喜欢我了,”他又道,“我会让你更喜欢。” “嗯?” 什么意思?怎么更喜欢? —— 有的道长表面人畜无害禁欲正经,其实屑的一批,说的是谁谁心里有数 29舔阴……h 紧接着闻昙取帕子擦拭掉了指上沾的精水,趁这个工夫,我忙将被他堆到腰间的衣摆放下,遮住下体。可不待我起身,他丢开了帕子,握住了我一只足踝。 他手掌往下滑去,擦过我腿弯,又掌住我大腿。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眉眼只低垂着,不知在做什么算计。 下一刻,我“啊”地惊叫出声。 他忽然掐着我的腰、握着我的腿,像抱桂侬那样轻易地,把我提了起来。 可是,他提归提……我为什么身躯转为了倒悬!倒悬着被他双臂扣紧在他身前…… “你要做什么!” 我衣摆落下覆到面前,头直接点到了软席席面上,全身的气血都涌向颅顶,额头、脸颊转瞬间烫的要命,呼吸也变得错乱起来。这错乱不止因气息错了,更因他的吐息此时正轻轻缠在我身下那张嘴近旁。 别别别…… 大概清楚他做的什么算计了,我在心里不住祈祷。 他这么抱我,总不至于仅仅是想看清我那处的细节。思及此,顾不上正被他直勾勾瞅着,那处的壁肉忍不住往里收绞了收绞,汁水却未能被绞住,细细密密地不住往外淌去,浸湿更大两片肉唇和我腿根等处。 这会儿那处便如一个壶,壶口朝上被放置着,可壶中水会安稳稳落于壶底,那里的水却顺着软乎乎内里充饱血的肉体往外溢往出滑…… 我慌乱地直呼了他的名,“闻昙!放我下来!太难受了!” 他喘息乱了一瞬,重重洒在我穴口,转而定下来,恭敬唤了我一声“道长”。 他明知我在这种事上听不得他这样唤我,是不喜我直呼他的名报复我么! “您……” 他对我敬称就更怪了,年岁比我长,地位比我高,还是在干这种事时,禁忌感简直拉满…… “很快便不会难受了。” 他侧着脸张口舔上了我一边腿根,滑溜的大舌去吮自我穴里淌到那处的水。 “不要不要!”我忙不迭地拒绝,“哪怕……哪怕把我放下来再!” 舔那里。 玩得比较花的黄漫或小视频里会有的姿势,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我也会觉得羞耻啊!而且这样,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掌控,无着无落,真的很难受,而且狼狈。 他的吐息由我腿根回转到了穴口处,“就这样有什么不好么?” 危险重又迫近,我急忙忙驳斥他:“那放下来有什么不好!” “我想这样吃您的穴儿,阿……道长若是想教我伏在您身下吃,下次闻某必定尽心尽力令您满意。” “别……你好歹……好歹……顾念些桂侬!” 我总算想起小狐狸来了,他不是把小狐狸当孩子在带么! “他现在只顾着玩儿。” 嘶…… 我最后的挣扎很快被他舌尖划上我穴口击碎。 一时之间,我不知是该惊慌身体倒悬无着无落,还是该惊慌他真舔起了我阴穴这件事。 他双手都移到我腿根,把我双腿往开了又掰了掰,脸往我腿间埋地又低了些。 “唔……” 我穴里已经又湿又滑,他用舌尖试探过后,便大喇喇将整根大舌抵刺了进去。 湿软鱼儿一般的异物闯入穴,紧紧吻着壁肉搅动吸吮,霎时便痒得我腿乱抖了起来。 我双目阖上又睁开的工夫,眼泪涟涟涌出目眦,同额汗混至一处湿透了鬓发。 30警铃大震(h) 他舌头入了那小肉穴许多时,搅得我泄了一次身,裹着汩汩汁水又去舐咬藏在两片大花瓣之间的小花核。 “别……别咬了……好累……” 好像干这种事本身就很耗费精力,哪怕我纯属被侍弄的一方,身体倒悬着的状态就更累了……被他舔泄一次后,我感觉每一根汗毛都是疲软着的了。 他暂且松了口,鼻息绕在已湿濡不堪的那一方小阜,“阿梧累了?” “嗯……很累。” “那我放你下去。” 我衣摆往下落到面前,眼前一片昏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身体已经平躺在了软席上,腿软软垂落下去。 浑身顿时从紧绷着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泄了劲儿,舒服无比。我倒要感谢他一定要我身体倒悬着被弄,不然我也不会陡然陷入如此舒适的状态? 喘息片时,我问他一句: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他已经拿帕子拭干了脸上的湿润,随意将之掷到一旁,“安阳,暂时歇歇脚。之后便回谷里。” “阿梧是更喜欢不见朝暮还是归白楼,还是其他哪处所在?” 他这是问我具体在安阳的何处暂歇? “呃……归白楼。” 我道。 场合比较正经。 至于其他地方,首先我不是个讲究人,其次我不清楚还有哪里是他的地方,也许大半座城都是他的地方也说不准。 “好,那便去归白楼。” 说话间的工夫,他脱了身上外袍。我才发现他也出了不少汗了。 接着他又挑开了腰带。 嘶…… 我一时心跳地快了些。忽然很有压力。 但是凭心而论人家侍候我许久,没有翻脸不认人的道理。 我便继续整顿着呼吸,静静地看他。 他就是脱个衣服也好优雅,慢条斯理的,眉目低垂着,神色恬淡,长指一层一层挑开金紫白这贵气的几色的衣襟……他怎么穿那么多层?哪怕秋日天气凉了下来,怪不得他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就出了那么多汗。 他衣衫忽地尽数从背上落了下去,他身躯大喇喇曝露在我视线中。 我就说我印象中他身材很好,现在不止是印象了。 该有的,都很到位。肩宽腰窄,胸肌和腹肌线条还有人鱼线都很深很流畅,可以让口水顺着流成小溪那种……更别提极自然微黑的蜜色肌肤让荷尔蒙更加贲张。 当然我没有流口水的习惯,也还把持得住,虽说我也不清楚在这种事时我为什么要把持,正如我不清楚我为什么又要把持又要轻易跟他做这种事…… 思及此,我心中警铃大震起来。 我答应跟他一起走是不是太草率了。对不慎落于原主在原书那种境地的隐忧是小事,毕竟这种担心,在头一回不小心跟他睡了时就已经体验过了。我更该担心的是,我跟他在一起,并且是保持有肉体关系,我根本没我自以为的能把持住。这太危险了。 可他下身的衣服也已经消失无踪,只层层迭迭的上衫衣袖挂在小臂上、布幅堆落在他身后。 我闭上了眼睛。 “阿梧为何不看我了?是……道长嫌弃我这物什丑么?” 他问,语气温和,还有些打趣,完全没有愠怒的意思。而他口中那物什,已经抵近方才被他舌头侍弄得软乎乎了的小口。 “没……还是累……” 毕竟前世接触过些十八加的东西,清楚目见他胯间乌从前深红得发紫的狰狞巨物时,我不过稍有不适。而且嗯……很显然,这种东西的能力和它的长相无关。 “恐怕不能太尽心地迎合您了。” 我又道。心中有事,一团气压在胸口,我自己都能听出我话中勉强。 但他并未多想,将我双腿拉到他腰侧,“无妨,阿梧能舒服就好。” 跟他在一起,我绝对把持不住的……我再次确认这个事实。 ——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31绝佳的白噪音素材(微h) 他攥着我的大腿,沉腰将性器一点点抵入我穴中。方清出上一回他留在我穴里的精液,又被他口泄一回,这会儿那处接纳得他很顺利。但等他长驱直入到我身体深处嫩生生的所在时,我还是会有一种身下被捅穿捅透的心惊肉跳感,猛喘了几口气。 他安抚性地摸摸我的脸:“阿梧莫慌。” 溺进他的温柔中,我放松地把身体交给他。 车外冷风凉雨,温暖如春的车内,小狐狸在一旁自己跟自己玩,而他压着我在我身上腾云驾雾…… 这回真的如置身云里雾里,他的索取很温柔,而不是像先前在破屋里那样疾风骤雨。 可我心里还是有些乱。 我悄悄睁开了眼。我只能仰视他,因此正看见他衣襟大散开胸腹肌体皆贲张着的景致。 他是真的很好,各方面,可这不是他比修道重要的缘由。自由大概才是,有了自由才有选择修道抑或做其他事的机会,所以这会儿我跟他在一起。 为避免被扔下车去,这会儿我不能煞风景。然而之后该跟闻昙说清楚我的想法才是,我们一定要维持肉体关系么?他缺乐师或者风水先生么?总之我会的都甘愿效命。 澹海的门规允许成婚,但倘若成婚对象是他,恐怕久之我眼里便只剩了他,什么门规什么修道通通抛之不顾。从前置身书外,我还喜欢玄尘甚于喜欢他,如今成了局外人,我的确还是很喜欢玄尘,对上他则是对别的所有人都不会有的复杂情绪。 这回我跟他一起去的。我总觉着是他刻意把控着的,他这回动作很温吞,而且只是入穴,除了偶尔会摸摸我的脸,并没动我身体其他的敏感之处。这样也好,想到他先前把我泄身多少次算得清清楚楚的、还说什么要扯平…… 我方宽心片时,他俯下身,揽住我含住了我双唇。 我自己也是后知后觉—— 我竟然登时忘了他的危险和精明算计,沉浸其中还回应起了他。 等我稍有回神,是他丢开我双唇,拉开我衣襟,咬住了我一只乳尖。 “啊……别……” 刚舒爽地去了一次的穴儿又生出痒意来。 我胸不大,乳尖自然也,他就叼着那说小果子其实有些夸大了的小豆豆,牙尖将之厮磨地肿硬。又去咬我的乳肉。 他轻易将我两边乳儿咬了个遍,又继续用第二遍、第叁遍,一副吃不厌的模样…… 而我……又何尝会被他弄厌。又一次,仅被他玩弄乳儿,我穴里一阵剧烈的瘙痒,紧绞数秒高潮了。 “呼啊……” 我喘气的工夫,他狡黠一笑:“阿梧又欠我一次。” “啊?能……少算这一回么?” 他也太狡猾了,或者是我太没用?在余韵的时候都能被他弄高潮…… “不能。” “可是……” 我也可是不出什么来。不过他估计是受良心驱使,“阿梧累了的话,这回便不弄了,你先休息吧。” “嗯!” 一刻钟后。 我跟他都重归清爽,身上也恢复了衣冠齐整的模样,不过他这回少穿了两层衣服。 他着我枕在他腿上,又从箱箧里取出一条绒毯给我盖上。 这许久工夫,小狐狸也累了,扑腾过来,却没扑到闻昙怀里,而是往我怀里拱,我极其解风情地趁势把它揽到臂弯里。 而又是后知后觉,桂侬手感是真好,我还直接把它抱了满怀,简直是太幸运了! 正欲阖上眼小憩,闻昙把它从我臂弯里抱了出去。 我忙抬眼看向他,满脸渴望。 他大掌拖着小狐狸小小软软的肚皮,“阿梧想要桂侬?” “想!” “桂侬可能会掉毛……” “无事的!” 我又不对小动物的毛发过敏,而且桂侬作为他的宠物,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是只小仙狐,掉点毛也还好。 但想到桂侬是他的爱宠,地位比许许多多人类都高,比如花魁,呃兴许还有我,我忙又道:“您若不乐意便算了!” 不敢高攀。 “阿梧觉得无事也不嫌弃他便好。”他却是重新将小狐狸塞入我怀里,“桂侬素来很干净,我把他藏衣襟里也无妨。” 哪会嫌弃,感谢还来不及。 总算安静下来后,我发觉自己简直身处绝佳的白噪音素材中。 秋雨天,古代东方豪华房马车里,你趴在暖暖的被窝里睡觉,手底下还有一只软麸麸极其可爱的小狐狸。哦你还枕在小狐狸的主人、一个绝色的眯眯眼黑皮帅哥腿上。 所以我很快就舒适地睡了过去。 6互相生疑一吻缄口 我回房的时候,闻昙已经去了外袍,只着素白长衫,坐在床畔。他肤色偏黑,但只是微黑,一身素白反衬得他气色好了许多。 好像明白为什么前世看书的时候闻昙人气很高了,闻昙应该是主要喜欢女主的那仨帅哥里衣品最好的了,俗话说人靠衣衫,衣品好给颜值也加分。玄尘就只会穿墨底白纹的道袍,不过我一直是玄尘的轻度妈粉,现在也是。 我并没过多关注闻昙的盛世美颜,径去柜子那边,又取了一床被褥,铺在地上。 “玄梧你这是要做何?” “我睡地上便可。” 闻昙太富贵了,不好委屈他,只能委屈我自己了。不过倒也算不上多委屈,云游这两年,我尽量在有人烟的区域晃荡,但也免不了逢上比现在更寒碜的状况。 闻昙起身走到我身边,自背后将我揽入怀里。他的气息裹挟之下,我浑身紧绷,想往前逃开这个怀抱,却被闻昙一把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同我一起睡床不好么?”他以诱哄的口气道。 “您也知道我是澹海弟子了……”我道,比起男人,还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我对修道更感兴趣。 “澹海的门规允许成婚。” 我一时默然,我一直觉得澹海这条门规挺人性化的,现在我改变想法了,它挺多余的。 不对,话题为什么一下子跳到成婚了,眼下还只是不能同床的问题吧。 “你不想同我成婚罢了。你心悦你师兄玄尘?” 闻昙的两条手臂俱横在我身前,说罢这话,又紧了紧。 他多通透的一个人,我若对玄尘是那种喜欢,便不会不甚在意同他睡了的事,且还能心平气和地跟玄尘解释前因后果。 “便是不心悦,你也将他看得远比我重。”闻昙又道。 “我与先生只是在前些日萍水相逢,情分上自然是要淡些。”我道,我不明白闻昙为何一副吃玄尘醋的模样,对他而言我很重要吗? “你担心我会危害玄尘。你有多了解我?” 他不是反问,却是疑问的口气,他开始怀疑我了。毕竟若我只知道他很有钱以及在安阳有势力,为何会那样提防他。 “您好像也比我想象的要更了解我。”我也疑心他。闻昙除却蕴圣掌门,还是归白楼主,他怕是还不只有这两个身份,也不是在安阳才与我相识。 但我很好奇,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澹海弟子,他关注我做什么。恐怕他已经查出了我的真实身份,此行去武林盟甚至想坑我一把。 “既都有所隐瞒,那便不必张多余之口了。” 闻昙不由分说地掰住我的下巴,以吻封上我的唇。 他不是说,他为人和善吗?? —— 工业糖精这就来了 请不要骂男主,都是作者的错 22被他侍候双乳 “阿梧喜欢被我侍弄乳儿?” 他的性器还硬挺挺着戳在我穴里,甚至因我的泄身更炽烫了些,我只觉得小腹都被他戳凸出一块来。 “嗯……还好……” 对他的问题,我却做不到很坦诚。 不过他那么精的一个人,哪需要我坦诚…… 他再一次退出我穴里,坐在床榻上,把我捞到怀里,让我双腿大张坐在他胯间,面对面搂着我再次将性器入进我穴里。 这个姿势也好深! 方才跪伏着,要分出好些体力维持跪姿,这会儿全身的感知都聚集在穴里、小腹深处,比方才还要觉得疼上几分。 肩背和双臀却被他双臂拢紧,身体完全被他掌握着,只有腿能无助地动弹一二。 “闻昙……” 在床上我做不到端着恭敬喊他“闻先生”了,直呼了他的名,“太深了,我好疼……你怎么……怎么那么大!” 我忍着羞耻实话实吐。 他轻笑一声,“大,才能给阿梧足够的欢愉。阿梧慢慢习惯吧。” 什么叫慢慢习惯啊!这怎么慢得下来!痛感夹着快感不间断地由我小腹深处传到我身体的每一处肤肉…… “那晚在药力下,我只顾自己快活,不大顾你。阿梧,担待些个。” 他脸往下埋去,埋入我怀里,张口舔上了我一边乳儿。他的舌头先袭上的我乳尖,又由这小尖尖扫向周遭的粉晕,进而是小丘之上。 “啊呜……” 我不知自己发出了什么声响,大抵像是小兽物的鸣叫,可真的太难耐了另一边,被他舔舐乳房太舒服了。 他的舌头好大,算不得太宽,可真的好长,而且好平滑好灵活,湿湿的软软的很快裹过了我乳房每一处。 而且一想到是他埋首在我胸前…… 想到他那张绝色的极其正的脸,我身体便更加敏感,渴求他更多更绵密的触碰,情潮来得也越来越急切,刚高潮不久的穴里又难耐地蓄起汁水来,密实实地裹住他的阳物。 他又转去亲我另一边乳儿,这回他却收起了舌头,用牙齿去咬我的乳尖,咬得我生疼,却还是好舒服,甚至渴望他咬得更重些,最好也去咬咬别的地方! “阿梧更喜欢乳儿被舔,还是被咬?” 他问。 “都喜欢呜!” 都好舒服,最好同时来,既舔也咬,让瘙痒与疼爽交替不断着来! 啊!我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顾着喘息呻吟,我没把想要的细节说出来,他却仿佛知晓我所思所想,果真如我想要的做了,又咬又舔地亲起我的双乳来。 我甚至可惜他口活那样好,却只有一张嘴,不能同时弄我两边乳房…… “闻昙……” 我又唤了他一声,但这回什么事都没有,双乳被他侍候地太舒服,我渐渐忘掉了身下被他戳地作疼的小腹。我只是好喜欢他,双手不觉紧紧抱住他后脑。 他头发的触感也好好,缎子一样滑,又那样长,就按岭南的风俗披散着,又洒脱又俊美。 那晚的记忆零星地袭上一些来,我想起点这会儿正捂在他严严实实的衣衫里的身体来……他身上是无一处不好么? “嗯……阿梧。” 他应了我一声。 只应着一声,我竟然更喜欢他了,觉得他好生温柔。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他为何要回应我! 正沉溺在对闻昙的欢喜里时,一道人声令我猛地醒过神来。 雨声已经不再凶猛,淅淅沥沥稳了下来。杂着雨声,说话声自门外传来。 “玄梧……你在么?” 顾琏云。 他醒了? “你醒了?” 这不是废话么! “嗯……” 而且,他醒归醒……怎么就出了房间,过来找我了! 闻昙丝毫未受影响,继续吃咬着我的胸乳,他还忽然吸了起来!如小儿吃奶一般叼住我的乳尖,大舌卷住重重吸舔,这介于舔与咬之间、还两者能带给我的感知兼具的弄法,只更令我难耐。 明知这会儿不是时候,我忍不住挺身向前将乳尖往他口中更深处送去,身下汁水淋漓着的穴儿将他的性器咬得更紧了些。我清楚,他的性器还要挺不知多久,我却又快要泄身了…… 而我裸着肩背,双腿也寸缕未着,被他紧紧掌着身体,只所剩不多的衣衫堆在腰间、遮在臀后…… 顾琏云可一定不要闯进屋来! 不会的不会的。 他一个天潢贵胄,又是原书男主,教养还是很好的。 听他声音虚浮,他想必状态很不好,但他只是隔着屋墙,继续对我说话。 23两回怎么也绞不软他 “似乎听到……你那儿有交谈的声响。” 顾琏云道。 我不由虎躯一震。 他是什么时候到屋外的?我跟闻昙没怎么说话吧,他怎么听到了交谈的声响? “啊,我正跟一个朋友一起。你继续去……休息吧……” 闻昙似与外物隔绝般,完全没被屋外来了人影响到,仍然专心吃着我的双乳。 我将手插入他发间摩挲了几下,希望他能停下来。他却并不理会,还忽地重重咬了我乳肉一口,猝不及防间我“唔”了声。 而后赶紧对屋外又言了句:“或者,随便怎样。” 希望顾琏云察觉不到我这些低微的吐息声,可他应当是察觉到了……还关切一句:“你听起来状态不太好。” “没事,有我朋友在。他……很厉害……” 我道。 “你朋友何时来的?我以为这处只会有我们两个。” 他问。 讲道理他听起来状态更不好,语气很虚浮,声线也有些嘶哑。可闻昙不放我,我这会儿无暇顾他。 “方才来的。我跟他正……有些重要的事要谈。”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闻昙似乎轻笑了一声。 “我现在有些难受……”顾琏云道,“不过罢了,不该打扰你和你朋友的。毕竟我……不是你的朋友。” 他话说得有些别扭,但事实如此。 虽然我跟闻昙事实上正在做的事难以启齿,但我跟闻昙的关系目前撇不开,跟他则仅仅是偶遇的陌生人。 我发善心照拂他一二,仅仅因为我是出家人要修善。 “待我跟我朋友谈完事吧……” 气氛总算又安静下去。紧张感消散许多,我咬着指背又泄了一次身。 顾琏云一直靠坐在屋外墙上没走,他的喘息声甚至不时传入屋里,我便没敢放肆地喘出声来。他想必也能听清不少屋里的声音。 而我方泄完身,闻昙抱着我起了身,一边在小屋里踱步一边在我穴里抽插起来。 奇了怪了,两回怎么也绞不软他!男人都这样么?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小声说:“能快些结束么?” 他回我以简短的两个字:“不能。” “为何?” 我一时有些委屈。他是闻昙啊,他不知道现在不宜厮缠过久么?他方才那样温柔,这会儿又为何拒绝我啊。 “道长,你满足了两次了。我只这一次,岂是能潦草结束的?” 他道,并且没收着声音,是平时说话的音量…… 希望顾琏云不要听清他说了什么,或者听清了不要多想。 再就是他怎么又在这种时候叫我“道长”!罢了罢了这会儿他这样叫我,顾琏云反不会多想,以为我这个道长真是在跟朋友谈什么正常事。 我于是不敢跟闻昙说话了,伏紧在他颈窝里,将低低的喘息声只送入他耳中。他抽插的力度则越发重了。 可说是在同朋友谈事情,完全不跟闻昙说话又怪怪的。 我只好尽量稳住声音叫了他一声,“闻昙……” “嗯?” “嗯。” 查知我的目的仅仅是假装在交谈,他似乎有些生气,停了步伐,就站在地面上,重重往上顶起我来。 “呃啊……” 这下我稳不住声音了,情急之下张口望近旁衔了几缕他的发丝,咬着他的发丝压抑口中喘息。 他怎么这样!时而温柔时而恶劣,温柔时让人对他放下警惕,恶劣时又强势得令人无可奈何。 ——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25阿梧含紧 “时候不早了,是该出去了。” 闻昙倒是爽快,从我身体里抽身出去。 “这个要怎么全弄出去?” 我犹坐在他腿上,张着双腿,探指捻在身下尚微微张着往外翻着浊白的穴口处,小声向他求助。 “为什么要弄出去?” 他眸光往下略略逡巡后,直勾勾落到我指尖并穴口。那晚反正也看差不多了,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了。 “不想腹中有事。” 我委婉地表示。 我们终于是真的在谈事情了,可惜不是什么好启齿的事咳,还是得压低声音。 “若有事何妨?” “我不想。” “既然阿梧不想……” 他也探指过来,我便给他让了地方。 我吸了一口气,同是触碰,他一碰我就隐约有反应,我自己仅仅是触碰而已。 不期他并没有帮我把穴里他的东西弄出去,只拨了拨那两片咬了他性器许久正敏感着的小花唇,惹得我穴口本能地紧了紧。 他轻笑一声,“就这样,阿梧含紧。” 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将我从腿上抱了下去,放在地上,凑近我,额头抵着我的,“阿梧不想被人知道被我在这儿操穴了吧。” “是不想但……” 实在被人知道了也没办法。而且这档子事也是真干了,被人知道甚至嚼嚼舌根也没什么。那句话怎么说,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况且我这又不碍着任何人。 “一直含着小腹好酸……” 穴口也尤其难受,得一直紧着。 他却忽起了身,将我遮到衣摆下。 “啊……” 我怎么又被罩他衣摆下了,方才是干什么来着…… 果然这次是要干相同的事。他的性器贴到了我脸上,我赶忙双手握住,霎时满手湿黏,脸上也沾到许多。 “阿梧帮我弄干净,待会儿给你寻避免腹中有事的药物。” 至于要如何弄干净,不言自明。 “一定要……那样弄干净么?” 我有些犹疑。 “不然不给你寻。” “你怎么这样!” 我不满地咕哝一句,只好乖乖张开了口,伸舌扫上他性器周身,去刮上面的淫水和精液,吞咽入腹,替换上我的口涎…… “阿梧觉得我该什么样?” 他戏谑道。 当然是一直温柔着了,可惜他的温柔实在是假象,浓度越高越虚假。 侍弄完茎身,我才去舔他龟头。我舌头最后扫到马眼时,那大东西尤其敏感,趁我毫无警惕之时,忽地便撑开我双唇闯入我口中。 “唔唔唔……” 这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属实难受。好在他在我口中待了片时便退了出去,把我也从衣摆下放了出去。 我不是没妄想过给他口出来一次,可惜我现在太累了,而且口活儿还太差。 “辛苦阿梧了。” 他背过身将衣裤系好,而后回身把我从地上抱起,把我送到了床榻上。 我这才惊觉他除了额饰没了(还蒙在小狐狸眼睛上),衣衫乱了点,完全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着的状态,而我衣服相当于没穿,只象征性地挂在腰间、双臂上。 我忙把衣服拉回肩背上,拢紧衣襟,“我的包袱就在一旁的柜子上。” 他便去帮我拿过来包袱,坐到我身旁,将我身上长衫下摆撩地大开,捉过我的腿,以帕子给我擦了擦尘污。 “你可以不看我换衣服么?” “阿梧还忌惮被我看?方才对我坦现那里……” “可以么?” 还好,表面温柔也算温柔,不是他特别想干的事,他就遂了我的意思。 他把被冷落了许久的桂侬接回怀里撸弄安抚,对我则背过身。 我便慢条斯理着将衣衫一件件从里到外的换好。 32 闻昙……骗了我。 把我带到蕴圣后,他并没有让我做谷主夫人,而是支使我去服侍桂侬。 也罢,蕴圣待遇不比澹海差,许我容身不错了,而且服侍桂侬比被联姻好多了。 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没过几天,闻昙便又出谷了,临行前特意嘱咐我好好照顾桂侬,大抵是这次不带桂侬出去,很不放心。 我没养过宠物,闻昙便差一个叫缀星的小姑娘帮我一起照顾桂侬,但是小姑娘贪玩,兴致高涨了几天后就懒怠来看桂侬了。 我虽有些忐忑,但是闻昙详细地指导过我怎样照顾桂侬,便努力安下心来,按闻昙教过的精心照顾桂侬。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导致我照顾桂侬的节奏变了。 我在桂侬身边读经被长老发现了,长老没收了我的《五千言》和《南华经》,说不许看。我重新把两本书默了一遍,但是很快又被长老逮到没收。 这导致我把大部分时间消磨在了削桃木剑上。 而我刻剑的时候会非常专注…… 这并没有影响到我照顾桂侬的吃喝拉撒,但是我经常因为刻剑忘记带桂侬出门散步。桂侬很乖,我不带它出门也不闹腾,安生地待在我身边,吃饱了就睡觉。 我见桂侬没事,就放心刻剑,日渐丧失不带它出门的自责感。 闻昙出门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平静地度过。 山中无岁月,终日不知年。 这天晚间我刚喂完桂侬,许久不露面的缀星兴冲冲地过来了。 不对,她前两天来过一趟,但在那天以前她许久没露过面。 “昙哥哥回来了,他肯定想死桂侬了,你快抱着桂侬去找他!” 我听了小姑娘的话,抱起桂侬去找闻昙。 闻昙没马上回他的居所,也就是梅辰殿,而是先去了梅辰殿后面的池子那边。 嗯……桂侬好像比先前沉了,我抱它抱久了竟然觉得有些累。 闻昙一个人待在池子前的小筑里,小筑里放着一些浴具,我方惊觉这是一个浴池。 不过闻昙衣服还齐整着,我让他看过桂侬之后便走就是。 “这……这是给桂侬找的伙伴么?生得比桂侬要壮实些呢。”闻昙见到桂侬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他怎么没认出桂侬来。 啊!我把桂侬养太胖了。 我终于意识到我被缀星坑了一把,她前两天来看桂侬的时候肯定发现桂侬胖了,而我天天看着桂侬便无所觉。而闻昙想桂侬肯定是想的,但断然不会在现在就急着见桂侬,他现在很明显是要洗澡。 我感觉到不对了,桂侬也急了,它急匆匆地扑到闻昙怀里闹腾闻昙。 “对不起,我把桂侬养太肥了。”我低垂着眉眼,小心翼翼道。 闻昙却完全没生气的迹象。 “桂侬胖了,你呢?” 他声音里甚至有一丝愉悦。 “怎么瘦了?”他近前捏了捏我的肩臂,蹙着眉道。 “我……我……”我低着头,想解释,但是发现没什么好解释的,我根本没察觉自己的体重有什么变化。 我想了想,把憋在心里的事说了出来: “我的书被收走了,长老说《五千言》和《南华经》不让看,就只能每天削剑,只顾削剑就没好好吃饭睡觉。” 33粗犷完结 “阿梧受委屈了。”闻昙一把把我搂进怀里,轻抚我的脊背。 委不委屈的不算什么,我想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被网开一面。 而且他这突然的热情是怎么回事?刚带我来蕴圣那会儿一副对我完全丧失兴趣的模样,这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也想我了? “《五千言》和《南华经》真的不让看吗?在蕴圣是禁书吗?还可以从长老那儿要回来吗?”我从闻昙怀里抽出身,接连问道。 蕴圣也有些神道,按说不抵触道家经典呀。 “不是,想是有什么误会,我可以给阿梧要回来。”闻昙道。 “多谢谷主!”我恭敬道。 “阿梧不用说谢,只是你要怎么答报我呢?” “我可以把桂侬养得更胖……”我道,看闻昙还挺喜欢胖乎乎的桂侬的,虽然盲猜闻昙不会乐意见到更胖的桂侬。 “做我娘子吧。” 他果然不乐意见到更胖的桂侬,不对,他说啥? “可是你说我的任务是照顾桂侬……” “阿梧你真傻,我虽是谷主,但是带个女子便说要成亲,大家定不放心,我先让他们接受你是蕴圣人再娶你会更稳妥。” 行吧,行吧。 “也好。”我道。兜兜转转,又是之前已经有心理准备的结果罢了。 “我答应你,没别的事我先带桂侬回梅辰殿吧,不打扰了。” 闻昙一身风尘,肯定急着沐浴更衣。 我等着他把桂侬交给我,但是他不只没有交桂侬,还再度把我带进怀里。 “娘子……”他吐字很慢,似是在品这两个字,“娘子不该陪为夫入浴么?” 他抱起我走到小筑外,带着我浸到了池子里。 “至少先脱衣服再下水吧……” 心累。 “阿梧要脱衣服么,真是主动呀。”闻昙却是说。 ? 我后悔答应闻昙了。他不适合我这个老实人。 我手臂支在他身前,想再次抽身离开。 “我错了,是我想要。”闻昙箍紧我的腰,态度绵软,语气……恳切。 “那晚阿梧是第一次,恐阿梧受罪,便没有尽兴……”闻昙吻起了我的唇,顺带着解起了衣服。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行吧,很快还会做些什么。 …… …… …… “这里风大,我们回去。”闻昙道。 我正想找衣服,被已经穿好中衣的闻昙用外衣一裹带进怀里。 我想起来了,我衣服不能穿了。闻昙则早准备了换洗的衣服。 闻昙把我放到了他卧房的床上。 “屋里没风。”他道。 第二日我大概至午方醒,闻昙不知是真的没醒还是在装睡。 我现在不想起床,浑身乏力,特别是腰酸得厉害,与先前在不见朝暮那次以后不遑多让。我脸别到与闻昙相反的方向,然后埋入枕中。 “今日醒晚了,不知长老们还肯不肯见我。”闻昙凑在我耳边,叹了口气道。 他刚刚果然是在装睡。 不过他见不见长老跟我有关吗? 有关有关!我的书,或者说是对我看书的一种许可。 我转过头去,唇擦到了他的脸。 又入夜了,闻昙拉着我往他的寝房走。 “没事少做于礼不合的事,这还没成婚呢……”我停住步子,其实是因为腰还酸着。 闻昙抽出了我先前被没收的书。 “……你今晚轻点,时间短点。” …… …… …… (这段是第三人称) 闻昙找到长老,问了长老没收玄梧书的事。 长老:“她看这两种书一准移了性情,你还想不想她给你生娃娃了?” 闻昙:“前辈们多虑了。阿梧若是不想给我生娃娃,昨夜怎么会裹在我的外衣里,被我抱着回梅辰殿?” 驻颜有术的长老,脸硬是笑出了褶子。 “还以为您一直不开窍呢。” 书就这么要了回去。 …… …… …… 大婚那晚,闻昙问我:“阿梧想给我生娃娃吗?”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其实仍然活得很自我,竟还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 “没想好。”我如实道。 “那便是还不想。”闻昙道。 “倒也不是……” “阿梧不必多说,没想好便是暂且不想。”闻昙掩住我的唇。 倒也是这个理。 “你想吗?”我问。 “有个孩子是好的,家里有矿要继承。但阿梧一直不想也无妨,从族里找个好孩子便可。”他道,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我肯定会想通的……”我握着他的手道,“但还不是现在。” “阿梧心中不必有压力。”他轻轻回握我。 待要安置时,他把我抱在身前要脱我衣服。 “不是先缓缓生娃娃的事么?”我脸滚烫着言道。 “行事就一定会生娃娃么?” 啊这…… …… …… …… 过了两年,实在遭不住长老的压力了,我怀了闻昙的娃娃。 自打我有孕,闻昙就入了《五千言》和《南华经》的坑,说是净心。 我又给他安利削桃木剑,他却醒悟过来似的丢开《五千言》的字帖,扑到我身上,“阿梧三个月了吧。” “啊,嗯。” “随我回卧房。” —— 还是选择了摆大烂直接把清水版的后文搬了过来 容我狡辩一下,近来状态实在不好 有缘再补没写的内容(但是以我的自知之明,应该不会再有缘了。完结了就没人了,没人了我就更不想写这篇了,我更可能在某个心情很不好的时刻晃晃悠悠转到这里,一看:啊好糊,下架了吧。另一篇旧文改的文是这样子的。 不同的是,那篇在写的过程中心态很好,完成地也相对比较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