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功法害人不浅(NPH)》 合欢功法 01. 白沐上辈子二十年加上这辈子十八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林子洛,你给我再说一遍。”她用颤抖的手指向自己,“那个功法叫什么?” “叫《阴阳交欢》”林子洛怀着沉痛的心情说,“顾名思义,这是早已失传的合欢宫功法,没想到这次秘境一游,居然给你得到了这种宝物,真是令人艳羡不已啊。” 白沐深吸了一口气,抬手就给他来了一下,怒道:“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02. 白沐上辈子是个会计。一天晚上,她做账做到凌晨叁点,刚来得及看一眼时间,就心口一痛晕了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正在啼哭的胎儿,正被一个漂亮的金发女人抱在怀里。 白沐是胎穿,怀着异世的记忆在这个世界生长,她花了好几年才弄明白这是个修仙的世界,可以修炼不同的功法,大道的尽头是无尽的生命。她这具身体是个罕见的水木双灵根,因此在修炼路上也算是顺风顺水。可惜她年少轻狂,在十六岁挑选门派的时候,选择成为了最贫困的剑修,从此顺遂的生活一去不返,她被迫过上了为了赚钱养剑而频繁下秘境的日子。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她天天下秘境,这次就在秘境栽了。 提起秘境,就不得不说到林子洛。 林子洛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彼此了解得就像是左手和右手一样。这个人最善经商,生意遍天下,江湖人称林老板,为人八面玲珑,无利不起早。对秘境里的好东西有一种特殊的嗅觉,是白沐下秘境的最佳拍档。 这个秘境就是林子洛找到的,他信誓旦旦地跟白沐说里面都是远古大能留下来的宝藏,昆仑派也会来,结果两人刚在里面走了没两个时辰,白沐就被一个叫做《阴阳交欢》的功法给绑定了。 “总体来说,得了一门双修功法,还是赚的。”林子洛宽慰她道。 “是啊,”白沐面无表情地说,“除了每个月都要和男人交合,否则就会爆体而亡以外。” “虽然如此,但是你看,”林子洛指着功法上的小字,“两人交合时气息交融,水乳相交,修为都会随情况上涨,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可我不想这样精进实力,”白沐皱了皱眉头,说,“我比较喜欢实力慢慢增长的感觉。” “那你就要学着享受,”林子洛伸手揽她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躺着不动就能增长修为,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比你天天强撑着早上起来练剑好得多?” 他们俩现在正躲在秘境的一处洞穴里,那个洞穴黑而狭窄,于是两个人只能挤在一起,白沐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被林子洛抱在怀里。洞穴外几只巨大的八眼蜘蛛正在逡巡,时不时把巨大的眼睛凑到洞口看着他们。这几只大蜘蛛本来是那部功法的守护者,结果那部功法一上来就绑定了白沐,于是它们也疯了一样追着白沐咬,咬得白沐现在身上全是血,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林子洛把白沐揽得更紧了一点,把头凑到她颈边笑着说:“在下很愿意帮你精进实力。” “我对你没兴趣。”白沐嫌弃地把林子洛推开了一点,她对这家伙很了解,这家伙也就嘴上说说,他搞钱搞习惯了,绝世美女在他眼里也没有几枚金币诱人,她小声说:“你还是抱着你的金锭子过一辈子去吧。” 她握着凝风,一边回复内力一边听外面的动静,她思忱着,那几只蜘蛛大概有筑基期的实力,如果她恢复到十成十,估计也不是不能一战。 她把凝风在手里转了一圈,还没出剑,却见外面见寒光闪过。 似乎温度一下降到了零度以下,寒风凌冽地刮过,地面突然凝上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好像一下就从早春来到了严冬,有凌厉的剑意呼啸而过,外面的声音突然变得杂乱无章,几只蜘蛛突然拼命地发起了抖,长腿震颤,发出了无声的惨叫。 林子洛小声说:“是叶昱来了。” 白沐“啧”了一声。 她通过洞穴的缝隙往外看了一眼,来人身穿一身白衣,正持着一柄白到雪亮的长剑。那是个瘦削的男子,长了一副俊秀异常的好相貌,可惜他的神情淡淡,看上去也和千年不化的寒冰一样冷。那几只巨大的蜘蛛脚下不知什么时候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拼命挣扎着,正像是会爆汁的水果一样,被他一剑一剑地捅穿,墨绿色的鲜血撒了一地。 白沐凑到林子洛旁边,轻声说:“快看,装逼怪来了。” 林子洛揉乱她的头发,笑着说:“别说怪话。” 叶昱耳朵动了动,他朝洞穴的方向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把几个蜘蛛的尸体收进了储物戒指,没有停留的转身走了。 03. 叶昱是昆仑派的大弟子,如今不过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年纪,已经有了筑基期中期的修为。 他和白沐,在天骄榜上并称为新生代的剑修双子星。 他执碎霜,白沐执凝风,两人在大大小小的比赛中打了有近百场,胜率大约是五五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叶昱总看白沐不顺眼,总是冷冰冰地看着她,搞得白沐也不喜欢他。 “现在你们两个谁强一点?”林子洛有些好奇地问。 白沐把被蜘蛛咬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扔在地上,换了一件黑色的外袍,她的身形瘦而有力,一头栗色的短卷发,眼睛是罕见的琥珀色,看起来应该有南疆人的血统。听见这个问题,她老大不高兴地皱皱眉,坦率地说:“现在看的话,是叶昱强一点。” 林子洛泡在水里,染了血的衣服扔在一边。他有一副俊朗的好相貌,笑起来眉眼疏朗温柔,总显得和他本性不同的君子如玉。他笑着说:“难得看你认输。” “我不是认输,”白沐说,“这是事实,他肯定是这两年又有奇遇,修为增长快得不正常。” “那你呢?” “我说不定之后也会有奇遇呢?”白沐叹了口气,“双修功法不算。” 04. 白沐晚上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发现这次秘境之行还算得上是收获颇多,她收获了大概两斤的奇珍异草,几块异兽的晶核,还有一份来源不明的功法,加在一起大概能卖上几十两的银子,够她给凝风打个漂亮的玉穗子,再换个新剑鞘。 倒是比她想象得要好一些。 她坐在浴桶里,试着在体内寻找那个双修功法的痕迹,她的内力在经脉中周转了一圈,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那个功法进入她体内之后,似乎就和她的血肉融合在了一起,没有半分端倪。 白沐试了几次,拿这个功法没什么办法,也不再纠结。想着回宗门给师兄看一眼再说,今天就先睡觉好了。 她往常总是一沾枕头就睡,这次却破天荒地做了个怪梦。梦中她坐在一个纯白色的空间里,那个空间空空荡荡的,四周全是白色的墙壁,她面前悬浮着一个白色的光球。 那个白色的光球对她说:“所有人都要爱你。” 白沐盘腿坐在地上,有点奇怪,又有点好笑,问:“我又不是金锭子,怎么可能人人都爱我?” 白色光球沉默了一会儿,又修正了自己的说法,它说:“所有人都爱和你上床。” “不是,这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概念了啊。”白沐吐槽说,“爱和我上床,和爱我,是完全不一样的。” 白色的光球似乎没法理解这个事情,它闪烁着,困惑地绕着白沐转了两圈,突然猛地撞到了她的胸口里,它像是一团火苗,从白沐的胸口猛地烧了起来,烧得她全身都开始发烫。 这种烫既像是灼热的火烧,又像是发自身体深处的瘙痒,烧得白沐在梦中都口干舌燥,双腿无意识地夹着被子摩擦。她下身的穴口一张一合的,吐出点点晶莹的液体,像是想把什么东西吞进去一样。 误人(微H,指奸) 05. “起来了,大小姐。” 白沐猛地睁开眼睛,林子洛正站在窗边,他把窗帘猛地拉开,耀眼的阳光照在白沐的脸上。他懒洋洋的,一副习以为常的无奈模样。 “大小姐,快起床了,都已经午时了,”他说,“都多少年了,怎么还赖床?” 白沐还有点困倦,她出了一身汗,衣服都被汗湿了,她把身子往被子里躲了躲,动腿的时候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她的亵裤湿了。 确实是湿了,不是来月事的那种感觉,而是被什么透明的,分泌的黏液沾湿,黏糊糊地沾在皮肤上。 修道之人一向清心寡欲,白沐之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好在她前世也在网上见过猪跑,不至于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林子洛什么都没感觉到,还在把买来的包子往桌上放:“你昨天说想吃早餐,我特意早起帮你去买的城东的包子,结果你倒好,恨不得一觉睡到中午去。”他笑,“你这家伙,倒是十年如一日的懒……” 他转头看向白沐,愣了一下,有点担心地问:“你怎么了?额头汗津津的,脸还有点红。” “我被外星人绑架了。”白沐小声说,她心里觉得应该是那个怪异的梦的原因,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又说怪话,”林子洛坐到她的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也不烫啊。” 白沐一眼难尽地看着他,额头是不烫,但是他的手掌粗糙微凉,碰上她的额头的时候,她下面的穴几乎是抽搐着又吐了一股水,把本来就湿淋淋的亵裤沾得更湿了,穴里面骤然一股尖锐的痒意,恨不得有东西进去捅一捅才好。 “你出去,”白沐沉重地说,“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为什么?”林子洛委屈巴巴地看她,“你昨天还说和我一起去黑市上卖东西的,说好了七叁分成的,你是不是想赖账?” 白沐看着她还在想钱的小伙伴,沉痛地说:“你快出去,这个事情以后再解释。” 她把林子洛从房间里赶出去,用毛巾简单地擦洗了一下,有些粗糙的毛巾擦过下体突出的阴蒂,带来爽得人打颤的快意,她掐着手心忍过那一阵,换了一条干爽的亵裤,觉得自己又行了。 不过是个合欢功法,她要是足够清心寡欲,难不成还能被一部功法逼着上床吗? 她从衣柜里挑了一条漂亮的襦裙,又把头发梳了梳,推开门走到外面。 林子洛正倚在门边等她,他穿着一身青衣,头发竖在脑后,手中百无聊赖地抓着一把石子,看起来正在打鸟玩。 “无不无聊啊你,”白沐嫌弃地把他手里的石子拍掉,拽起他的袖子,“走了,去黑市卖东西。” “你没事了?” 白沐扭头看他,露出一个笑来,她笑起来甜得不行,露出两个狡黠的小虎牙:“我能有什么事?” 林子洛偏开头,不去看她的眼睛:“我哪知道你,先说好,卖的东西我七你叁啊。” “知道了,林扒皮。” 06. 白沐因为常下秘境的缘故,在各个州都有自己熟悉的交易黑市,和老板们都混得很熟。几乎是刚进黑市,就有人上前搭话。 “是阿木和林老板呀,”穿着黑衣的老者笑眯眯地说,“这次又来卖什么东西呀?” 白沐戴了个小狐狸的面具,裙子外套了个宽大的黑袍,轻快地抱怨说:“刚刚下了秘境回来,没什么能卖的,那破秘境穷得很,废了半天劲,就找到点草药和晶核。” “还有些皮草。”林子洛补充道,他也带了个面具,他的面具青面獠牙地罩在脸上,是阎王的样子。 他们有自己固定的摊位,白沐嘴甜会说话,回头客很多,几乎不到半个时辰就把东西卖完了。 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摊前突然站了一个人。 白沐抬眼,那是一个穿着白衣的高挑男子,他也戴了个狐狸的面具,看起来和白沐脸上的是一套的,他的脊背挺直,气质清冷,看着和黑市的气氛格格不入。他站在摊前,似乎连摊子的温度都低了几度。 “你去了百花秘境?”他淡淡地问。 那一瞬间,白沐吓得差点炸毛,叶昱怎么会来这里?不是说昆仑派戒律森严,不给弟子上黑市的吗? 她身边的林子洛上前一步,刚好把她半挡在身后,他含笑说:“没错啊客官,可惜您来得不是时候,我们的东西都已经卖完了。” “你们,有没有在秘境看到一部功法?”叶昱问,“合欢功法。” 林子洛笑意不减:“当然没有啦,客官,要是有功法的话,我们早挂出来卖了。” 叶昱沉默了一会儿,眼神还是往白沐身上扫,半晌,他说:“你是不是——” 白沐马上说:“不是的,你认错人了。” 叶昱盯着她的面具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转身走了。 林子洛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把自己的面具摘下来,摁到白沐的面具上,又把那个小狐狸的面具扔到一旁,他说:“我感觉他好像认出你了。” “别吧,”白沐摁着脸上的面具,觉得棘手,“他应该不会去跟我师父说的,他不是多事的人。” 他们沉默地收拾了一会儿东西,白沐才慢慢开口。 “感觉,那部功法,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林子洛也有些忧心忡忡,半晌,他才笑着说:“希望不会惹什么麻烦。” 07. 结果麻烦在回程的路上就来了。 黑市离他们住的客栈有一段距离,白沐懒得走,于是他们就叫了一辆马车。白沐本来打算在后座上睡一小会儿,结果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燥热。 太热了,从身体里面发出来的热,像是要把所有的水都从底下的小口里挤出去,烧得她浑身又痒又疼,偏偏林子洛还一无所知地待在她旁边缠着她讲话,烦得不行,白沐懒得开口,就使劲瞪他。 她被烧得双目含泪,脸颊飞红,怒气冲冲看人的时候都含着媚意,目光又湿又黏,看得林子洛也麻了半边身子。 “你,你突然怎么了?”他小声说,“别这么看我。” 白沐看着他这个样子,大小姐脾气就上来了。 她伸手握住林子洛的手,撩开一点裙子,顺着那点缝隙摁到了自己濡湿的里裤上,没好气地说:“都怪你!” 林子洛都傻了,白沐的裙子被掀开一点,若隐若现的大腿像是白瓷一样,他的手被拉着摁在了一个热而湿润的,嫩得不行的地方,他的手指那么粗糙,动一动都怕刮伤了那处。女孩子的脸红红的,双目含着明艳的水光,像是水淋淋的琥珀。他在做生意上的好头脑像是完全不会动了一样,只能木讷地哄。 “对、对不起,我错了。” 白沐被他的手摁着,只觉得湿得更厉害,里面也痒得更难受了。她又气又好笑,恢复了点理智,骂他:“你错哪了?是那个功法,那个功法搞得我一直都……”她顿了一下,说:“烧得慌,老在流水。” 她把林子洛的手指顺着裘裤的边缘摁到自己的阴唇上,那里已经湿得不行了,软软地贴着他的手指。 “阿洛,”她还好商好量地说,“我们是不是好朋友,帮我个忙——唔” 他粗粝的手指直接捅进了她的软腻的穴道,磨得她发出了一声呜咽,她捂住嘴,把那声呜咽咽在喉咙里。 林子洛也从来没碰过女孩子的私处,那里水汪汪的,摸起来像一块嫩豆腐,两片肥嫩的大阴唇夹着他的手指,往阴道里塞一根手指都紧得难受,那么紧地箍着他的手指,湿漉漉地吸吮着他。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出了一头的汗,手足无措地说:“喂,你好点没有?” 白沐被他不上不下地塞了一根手指在里面,又觉得涨又觉得不够,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离他更近一点,低声说:“你再往里面进一点。” 林子洛用一只手把住她的腿根,她平时总是懒懒的,不怎么爱动,看上去瘦,腿根却有软腻的肉,现在被她流出的水沾湿,摸起来滑滑的,像是要化在他的手里。林子洛几乎是凭着本能在她穴里胡乱的摸索着,一会儿摸摸她的阴蒂,一会儿戳戳她穴里凸起的软肉,她的屄太紧了,夹着他的手指动一下都难。两个人努力了半天,白沐才终于夹着他的手掌,哆哆嗦嗦地泄了一点水出来。 那点水顺着她白腻腻的大腿流了下去,一直流到细白的脚腕上,留下一条亮晶晶的,蜿蜒的水迹。不知道为什么,林子洛看着那条水迹,觉得喉咙特别渴。 白沐好不容易泄了一次,累得不行,她体内的欲望暂时偃旗息鼓地蛰伏了下去,但她隐隐知道这绝对不是终止。 林子洛用毛巾给她擦腿的时候她已经快睡着了,林子洛握一下她的脚踝,她就自觉地张开腿,让他帮忙擦掉湿淋淋的水迹。 “亵裤湿了,还穿吗?” “不穿了。”白沐打着哈欠说,他的动作很轻,但是毛巾太粗糙了,还是擦得她有些疼。她踢了踢林子洛,说:“疼。” “知道了,大小姐。”林子洛有些无奈地说,他刚好擦到她有些泛红的肉阜,他把动作放得更轻了一点,几乎是在一点一点沾掉上面的水迹,白沐在梦中还是不安地夹了夹腿,把他的手掌夹在腿间。 “娇生惯养,”林子洛小小声骂她,“这还疼我干脆给你舔掉好了。” ———————— 圣诞节快乐! 约定 08. 白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她好像又睡了半天过去,起来的时候感觉腰酸背痛,小腹也涨涨的累。 她本来打算直接一觉睡到天亮的,但是她盘算着摆摊的钱还没拿回来,就强撑着起床,去隔壁把林子洛的门敲开了。 “阿洛,”她熟门熟路地坐到林子洛房间的椅子上,“我的钱你还没给我。” 林子洛的脸不知道为什么红红的,他躲开白沐的视线,说:“什么钱?” “摆摊的钱啊,”白沐有些迷茫,“阿洛,你怎么连钱都不记得了。” “噢噢,七叁分的那个是吧,”林子洛恍然大悟,他拉开书桌旁边放钱的那个抽屉,拿了个钱袋子出来,开始数钱。 白沐随手拿了他桌上的一本书,翻了两页。 那是一本尺度极大的避火图,第二页就是两个人亲吻着纠缠在一起,下体画得极其细致,那狰狞的粗大性器插在女人的肉穴中,连性器上粘稠的水迹都画出来了。 白沐面无表情地把那本书放回了原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又拿了另一本。 这居然也是一本春宫图,这本更过分,画中那个身材窈窕的少女被用几根绳子牢牢捆起来,粗粝的绳结刚好卡在少女软嫩的乳头上,她的表情画得像是痛苦又像是欢愉,底下的水淅淅沥沥地喷涌而出。 白沐合上书,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发小。 “一共二十一银二十铜钱,你看看准不准。”林子洛把钱放在白沐手心,他看见白沐的眼神,愣了一下,皱着眉问:“你这是什么眼神?” 下一秒,他猛地转头,看到了书桌上反扣着的书。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都懂。”白沐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林子洛,“孩子,你长大了——” “不是啊!这不是都是为了你吗!”林子洛大声说,他的脸颊又飞起一点红晕,“你那个功法,不是一个月必须做一次吗?我也不过是为了到时候,方便一点……” 白沐怔了一下,她收起了那些嬉皮笑脸打趣的想法。想,确实,如果那个功法逼着她一个月必须做一次爱的话,林子洛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两人知根知底,又认识这么多年,不用担心后续有什么麻烦。 她用一种崭新的目光打量自己的发小,他是个有钱的符修,筑基初期,身体相当健康,肩宽腿长,长相风流俊逸,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总显得叁分温柔。 做了也不亏。 “好,”白沐果断地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两个人约定了在这个月的十五号共赴云雨,也试一试合欢功法的作用,不知道是不是林子洛做生意做多了,谈起这种事情都像是在做交易,一条一条列清楚,反而让白沐更加安心了一点。 “我不会跟你谈恋爱的啊,”白沐靠在他的床边,他的床上铺一层软垫,她的头靠在上面很舒服,她又有点困了,她慢慢地说,“咱俩就是肉体关系,互相帮助,我不会阻止你以后和钱在一起的。” 林子洛拿着把扇子,像个男仆一样帮她打扇子,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他小声说:“谁在乎一样?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好不好,我可不想谈恋爱还要伺候人。” 白沐已经抱着膝盖睡着了。 纾解(H) 09. 白沐没等到十五号。 这个功法霸道得不行,她几乎每天都要换一次裤子,下身像个冒水的泉眼,被柔软的布料磨一磨就流水。有时她和林子洛并肩走在路上,少年灼热的体温挨着她,带着薄茧的手掌碰碰她的手背,她都会绞着腿湿了穴。 简直像个老色批。 白沐忍无可忍地坐在床上,叫脑子里那个白色的光球。 “阴阳?合欢?”她说,“不管你叫什么,你给我出来!” 那个光球居然真的回应了,简直像是一直在她体内等着她召唤一样。 “什么事?” “我这个状况,究竟要持续多久?” “持续到你和第一个男的做爱,”光球平静地说,“每个月一次,你的身体在自发地准备着。” “做完就没事了?” “做完就没事了。”光球说。 “我明白了,”白沐点点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气说:“还有,你是个混蛋你知道吧,以后别在大街上随便绑人练功法!” 光球没有回答了。 在白沐又在一天晚上被欲火烧醒,发现水流得她的腿上全是的时候,她忍不了了。 你可以搞我,不能搞我的睡眠质量! 她直接走到隔壁,踹开林子洛的门。林子洛刚睡下没多久,一听到门响,闭着眼,习惯性地坐起来就开始穿衣服:“……沐沐,怎么了?又要买什么?” 白沐上去揪住他的领子,问:“做吗?” 林子洛猛地睁开眼睛:“不是十五号?” 白沐顿了一下,难以启齿地说:“湿得难受。” 10. 最后还是做了。 要追忆到上一次两人赤裸相见,那差不多还是叁四岁的时候,白沐反正是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她看着林子洛,少年身量修长,腹部是结实流畅的肌肉,身下的性器蛰伏着,肉眼可见的分量十足。 她看着有些害怕,迟疑着说:“不如你给我找个小倌——” “闭嘴。”林子洛咬牙骂。她赤着身子躺在他旁边,明明天天都不爱动弹,腰却细且柔腻,摸上去像是上好的膏脂。她怯怯地看着他,难得有点害怕的神情,她的眼睛有点半透明的,玻璃一样的质感,漂亮得像是融化的糖浆。 天天惯着,惯得都无法无天了,躺在他旁边,还敢提找小倌的事情。 她被养得很好,娇懒的样子,暖暖地贴着他,胸虽然不大,但是形状漂亮,像是雪白的水滴,摸上去软得像是棉花,乳头像是媚红色的果子,捏一捏就硬起来,颤颤巍巍地蹭他,乖得不行。 他的性器硬得发疼,龟头上的小孔翕张着,有晶莹的腺液流出,和他斯文的外表不同,他的阴茎分量大而狰狞,柱身上缠绕着青筋, 白沐感觉到他勃起的阴茎抵着她的大腿,沉甸甸的,很烫。她的穴口还在流水,像是希望能把什么东西吃进去一样。她抬眼看了一眼林子洛,小声说:“你会吗?” 林子洛低头吻上她的嘴唇。 他的动作看上去凶,吻却很温柔,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舔过她的唇齿和柔软的口腔内壁,他上面吻着她,下面用修长的手指插进她的穴里。她的穴湿漉漉的,一捅就咕啾咕啾地响,穴里的软肉紧窄至极,又软又谄媚地吸着他的手指。 他嘬着她的唇,她的嘴唇软软,被他的舌头搅得只能发出柔软的气音,她不会接吻,吻几下就要偏开脸去呼吸。她的嘴唇被他吻得媚红,微微肿起,上面水光盈盈,漂亮得像是凝了露珠的花瓣,一双眼里全是含着的生理泪水。 他底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塞了一个头进去。 她的穴太紧太窄了,塞一个头都撑得难受,但因为功法的原因,里面又瘙痒着发着浪,水汪汪地缠着他的性器。林子洛只好吻着她,一点一点地往里进,白沐被他堵着唇,只能发出可怜巴巴的泣音,一边被他肏着,一边用手掐他的肩膀。 等他终于探到底的时候,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白沐可怜的嘴唇终于被放过,她的唇被吻得刺痛,眼睛也水淋淋的,开口就是哭腔:“你终于进到底了吧。” 林子洛不说话,他拉着白沐的手去摸他的性器,白沐的手软软的,摸在他的阴茎上,那东西大概还有四分之一露在外面。他虚虚地伏在白沐身上,用嘴唇在在白沐的耳畔厮磨:“你太浅了……”他低声说,“又浅又软。” 白沐来不及骂他,他就开始动了,刚开始是浅浅的磨,后面就慢慢地开始大开大合,他粗壮的肉刃在水汪汪的穴里来回翻搅,进出都是啧啧的水声,他连根拔出又连根没入,龟头甚至凿到从未有人进入过的宫口。那里湿热紧窄,被碰到的时候会怯怯地吸住他的龟头,带来难以想象的刺激。 白沐只觉得浑身的汁都要被他榨出来了,她流了太多水,爽得大腿内侧都在抖,她颤抖着高潮了一次,热液浇在林子洛的龟头上,他体贴地停下来,等她缓过那一阵难耐的高潮。 白沐喷一次就累了,她的穴又烫又涨,快感强烈得磨人,她有气无力地拍拍林子洛的肩膀,问:“你还有多久才射呀?” 林子洛差点给她气笑,他说:“大小姐,你爽完了就不管我了?受着吧,我这才刚开始呢。” 林子洛的体力好得惊人,做到后面还能换姿势,把累得变成粘豆包的白沐抱在怀里肏,闻她身上的暖香,那股香味被浸在两人交合的味道里,又湿又媚,勾得人想把她吃下去。白沐困了之后乖得不得了,让用什么姿势就用什么姿势,被林子洛攫着舌尖亲吻,腿缠着他的腰,两人性器相连,林子洛的胯骨打在她的臀,肏出啪啪的水声。 林子洛最后终于射精的时候白沐都快睡着了,她被他射出的热液烫得穴里一阵阵的缩紧,他射的量那么大,她就算在梦中都得醒了。 白沐睁开眼,看见林子洛着迷地舔她的侧脸,亲吻她唇边的小小笑窝,她烦得在林子洛的肩窝咬了一口,力气不小,带着气,像是娇蛮的小女朋友:“一会儿帮我洗干净。” “好的好的,”林子洛像是安抚小朋友一样摸摸她的背,哄她靠在他怀里,夹着他半软的性器睡觉,等她睡得差不多了,他偷偷在她耳边问:“你是不是我的小童养媳?” “当时上学的时候是不是就想被我肏了,嗯?” 白沐没理他,她已经睡熟了,呼吸轻而缓,她被林子洛紧紧抱在怀里,皮肤白得能看到下面青色的血管,像一个漂亮的陶瓷娃娃——被印满了情色印子的陶瓷娃娃。 林子洛帮白沐洗澡的时候又硬了一次,他用手指摸着白沐的软嫩的穴,她的肉屄被他肏得流精外翻,连一直藏在阴唇里的肉粒都被他揉得胀大了一圈,可怜巴巴地外露着。林子洛怕白沐醒了生气,实在没有勇气再肏进去。只好用白沐两条白玉一样的腿夹着,在她的穴外聊胜于无地磨出来一次。 宗门大比 11. 白沐第二天睡到日上叁竿才起,她有随身佩剑的习惯,剑总是放在右手随时能触到的地方,她睡得迷迷糊糊时想要摸剑,结果摸了半天摸不到剑的质感,反而被人捏住了手指,摸着指节十指相扣。 她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林子洛身上,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腿放在他的腰侧,被他整个人抱在怀里。他看上去半点不觉得重,还用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拍着。 白沐缓了缓,从林子洛身上艰难地翻身下来,她现在觉得难受了,昨晚被肏时只觉得骨头缝都被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但是现在她腰酸背痛,下身也胀痛得不行。好在那种要把她榨干一样的燥热总算停止了,她体内的功法像是终于得到浇灌,不再缠着她要交合了。 白沐又呆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回过神,林子洛喂了她好几口水。她清醒一点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修为。 筑基初期巅峰,内力比她做之前凝实了不少——居然还真的靠这种事情涨修为了。 林子洛则是筑基初期中期,他的内力上涨了有四分之一个小境界,可能因为白沐的修为比他高,所以他的获益会更大一些。 白沐一时间有些心情复杂。 这个功法简直把她变成了一个双向的炉鼎,怪不得那个光球会说所有人都爱和她上床,躺床上就能涨修为,这谁不爱啊。 但是这种憋屈的感觉……啧。 她在床上足足躺了两天半,吃住都用林子洛的。这个人平时吝啬得一文钱当两文花,但在白沐的事情上却出奇的大方,什么都给她用最好的。就是时常看着她叹气,眼睛都发绿,像只不餍足的狼。有一天,他掐着白沐的脸,百思不得其解地问:“怎么能娇成这样,做一次要养这么久?” “反正下一次在下个月,”白沐挥开他的手,蜷在他床上看话本,姿势懒散,她尤其爱看志怪话本,一天能看叁四本,“养得久点也没事嘛。” 她终于不被那个鬼功法折磨,吃睡都舒服,肯定要休养得久些。 结果,第叁天,她就收到了师门发来的信笺。 白沐拜师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师门,叫玉门山。她随意惯了,测灵根选师门时随便选了个膳食最好的。她的师父是个四处云游的老人,她拜师时师门里只有一个师兄,她的剑法基本都是师兄教出来的,可惜她实在是天赋异禀,实力超过师兄后就基本靠自学了。 这封信件,是通知她和师妹一起去宗门大比的。 宗门大比每十年一次,通知所有门派的筑基期弟子到昆仑派集合,抽取叁个课题,决出优胜,排出这十年的天骄榜排名。 上个十年,天骄榜榜首是叶昱,第二名就是白沐,林子洛因为是攻击力不强的符修,排名第二十叁位。 “宗门大比又要开始了。”白沐把信笺放在一边,叹气,“十年之后又十年,我真的是不想比了。” “榜眼姑娘可没资格说这话,”林子洛笑着说,“你要是都不比了,我们这些人还比什么?” “你是去比赛的吗?你不是去开盘口挣钱的?”白沐笑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她伸了个懒腰,说:“你也要去昆仑吧?拼个马车,我们一起走吧。” 马车(H) 12. 白沐上辈子是过劳死的,这辈子就老像睡不够一样,以前在人世间,还没修仙时就嗜睡,修仙之后更是站着都能睡着。她一进马车,就选了个舒服的位置侧躺下,跟林子洛说:“我要睡五个时辰。” “你睡你的。”林子洛抬手把窗帘拉上,说。 白沐很快就睡着了,呼吸轻而浅。林子洛偷偷看她,她的皮肤白,唇色也淡,她天生笑模样,唇角总是向上勾起,林子洛以前就知道她好看,但现在看她,总想起那天她被他吻得嘴唇红红,眼角含泪,像小狐狸一样的媚态。 他轻手轻脚地把白沐抱到自己身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头靠在他的肩窝处睡觉。她睡得很熟,身体热乎乎的,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是他怎么也不愿意卸下的,甜蜜的负担。 白沐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靠在一个结实的胸膛上,她刚睡醒有点迷糊,呆呆地看了林子洛一会儿,问:“我们到哪里呢?” “刚出城,离昆仑还有四个时辰呢。”林子洛抱着她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就是,醒了。”白沐揉了下眼睛,感觉有什么东西抵在她的小腹上,硬硬的,还有点烫。她伸手去摸了一下,想着难道是林子洛的剑吗?就听见林子洛哑着声音发出一声呻吟。 “沐沐,再用力点,摸摸它。” 那是林子洛勃起的阴茎。 白沐收回手,一言难尽地看着林子洛:“我们不是两天前才做过吗?” 林子洛啼笑皆非地看她:“难道你昨天做了,今天就不会想要吗?特别是你那么乖地躺在我怀里,我看着你的脸就硬了。” “别肉麻。”白沐笑骂他一句。她本着互帮互助的原则问他:“那你想做吗?还是打算自己解决?” 林子洛把她的裙子撩起来,用行动证明了他想干什么。 白沐的身体被那部功法改造得很敏感,林子洛的手指伸下去,捏着她的阴蒂揉捏了一会儿,她的甬道里就吐出了一大股蜜液,穴口难耐地一张一合着,林子洛顺着她的阴唇摸了摸,伸了一根手指进去,他的指节上带着薄茧,搔刮着敏感的内壁不住地流水。 “你的手指太粗糙了。”白沐小声呻吟着,在他耳边喘息,“弄得我疼。” “疼还是爽?”林子洛含笑看她,“你不是流水流得很多吗?” 林子洛一边和她接吻一边加手指,加到叁根的时候白沐夹着他的手指泄了一次,水多的把他的裤子都打湿了,林子洛掰着她的腿肏进去的时候白沐还没有缓过来,眼泪流了一脸,被强烈的刺激弄得嘴都合不上,有晶莹的口水从嘴角滑下,又被林子洛贪婪地吻掉。 他记忆力很好,肏过一次就知道她的敏感点在哪里,抵着那里慢慢地磨,磨得整个屄里全是浪水,再就着水液大开大合地猛肏,肏到花心的最深处。她的宫口上次就被他抵住,这次他就着淫水的润滑,抽插几下,直接把龟头捅进了她的宫口。 敏感软嫩的宫口被强行凿开的刺激太大,白沐几乎是哭着到了高潮,高潮时的春液全部浇在了他的性器顶端,又被性器牢牢锁在了她的肚子里。她觉得受不了了,想要软着腿离他远点,又被抓着手腕,一边亲一边抱在怀里。 “林子洛,你混蛋。”她抽噎着,软声骂他,“你放我下去,我,我不做了。” 他亲她,一边认错一边从下而上地肏到她身体的最里面,肏出咕啾的水声,她的肉穴软嫩高热,紧紧地裹着他:“对不起,大小姐,我错了。”他亲吻她雪腻的脖颈,在上面留下刺目的吻痕,“很快了,再忍忍就好了。” 白沐一忍就忍了半个时辰,她不敢大声叫出来,怕外面的车夫听见,只好咬着自己裙子的下摆,林子洛的手覆在她的胸上,把上面小巧玲珑的肉粒捏在指尖把玩,把它揉得艳红,在胸口胀大了一圈。 他最后全射在了她的子宫里,被精液灌满的感觉让白沐忍不住又高潮了一次,她的水那么多,被阴茎堵在肚子里,混着精液,好像满肚子都是晃荡着的水。 白沐喷一次都累得够呛,这次在马车上被林子洛肏喷了叁次,水流着滴滴答答的满腿都是,还流了好多眼泪,又气又累,不高兴地盯着林子洛看。林子洛把半软的性器从她的穴里抽出来,没被堵住的白精混着透明的水液往外流淌,被林子洛用手帕擦掉。他看见白沐的眼神,立刻熟练地认错。 “我错了嘛沐沐,”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符纸,放在自己的毛巾上,毛巾立马像被热水浸湿了一样变得湿润柔软,他熟练地帮白沐擦着穴口的白精。“那个时候,我实在是忍不住——乖啦,原谅我这一次吧。” 白沐懒得理他,她闭着眼睛随便林子洛帮她清洗,在她快睡着的时候,她感觉林子洛在她的穴口亲了一口,又含着她裹在阴唇里的硬豆子舔了舔,他的动作缱绻又煽情。舔完后,他含着满嘴蜜液对她说:“白沐,你的水好甜。” 白沐直接踹了他一脚。 甜(H) 13. 白沐简直怀疑被那个合欢功法绑定的其实是林子洛,林子洛对性事简直是食髓知味,在马车上缠着白沐要。白沐为了躲他,最后只好躲在门边上蜷着睡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软垫上,裙摆被他撩到腰侧,他的手把着她的腿弯,像是渴了好几天的旅人一样舔她的穴,喝里面流出来的汁液。 白沐都气不动了,他学得很快,舌头湿润又灵活,在她的穴中模拟着性交的姿势舔舐着,很快把她舔上了一个打着抖的潮喷。白沐咬着手背掉眼泪,她的身体敏感得过分,被他用毛巾擦拭的时候都差点高潮。 “林子洛,你就没有点别的事情干吗?”白沐抢过他手中的毛巾,没好气地擦自己的大腿内擦,那里湿乎乎的,还有林子洛留下的齿印。 林子洛的眼神从她湿乎乎的穴口一闪而过,他笑着说:“有事情做,我买了新的话本,沐沐要不要看?” “是什么话本?志怪话本吗?”白沐天生不记仇,被他哄了两句就凑上去看话本,刚把话本拿在手里,又被他掐着脸颊肉亲吻,把唇珠都嘬得肿胀,又吮着她的舌头吃得水声阵阵。 “林子洛!”白沐一被他放开,就去旁边拿凝风,打算给他狠狠地来一下,又被他眼疾手快抓住,抱在怀里哄。 “沐沐,沐沐,我错了,真的有话本。”林子洛把抽屉里的话本给她看,“新出的,狐狸精和书生的话本,你看嘛。” 等到白沐把那套志怪话本看完,两人已经离昆仑不远了。 白沐在看书的过程中又被他哄着做了一次,他用的是女上位,掐着白沐的腰从下往上地肏,这个位置肏得前所未有的深,他每动一下,白沐都能看到自己的小腹被他顶得微微凸起,像是连子宫都被他肏透了一样。 白沐被顶了没几下就开始掉眼泪,哭得可怜兮兮的,林子洛就从马车的抽屉里拿出糕点喂她,有蜜饯、桂花糕、枣糕……都是她喜欢的,甜甜腻腻的小点心。白沐被他肏得一颠一颠的,嘴里还含着蜜饯,口水都是甜的,琥珀色的眼睛泪汪汪的,像个小傻子。 是林子洛从小养大的小傻子。 在那天傍晚,白沐终于到了昆仑山脚下,再往上就是修仙者的地盘,凡人不可擅入。白沐和师妹约了在山脚的面馆聚合,林子洛和白沐不是一个门派的,得先回门派和他们的大部队集合。 “宗门大比见。”林子洛捏着白沐的手,像是捏着一团软软的棉花,他这两天似乎特别喜欢这样的肢体接触,他冲着白沐笑了笑:“如果有事记得找我,你知道怎么找我的。” 他们俩有一个能传讯的双面镜,是在一个秘境找到的上古神器,理论上除了元婴修士的结界,那面镜子可以让他们在任何情况下沟通。 “如果功法有问题,也记得找我。”他眯着眼笑着说,“可别趁我不在去找别人。” “知道了,肉麻死了。”白沐冲他做了个鬼脸,“快回你的宗门吧,宗门大比见。” 办法 13. 白沐和师妹约的时间还没到,就自己先在昆仑山脚下的集市逛街,她给凝风配了剑穗之后就没多少钱了,只能买些街边的小零食吃。 她要了一串糖葫芦,要付钱的时候,突然发现腰边的钱袋没了。 * 白沐追着钱袋上的定位符一路走到了一条小巷里,那条小巷很安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她迟疑了一下,握着剑走了进去,引路符在她面前发着暖黄色的光。她跟着符纸走了十几米远,脚尖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她蹲下去一摸,软的,温热的,像是个人。 白沐点了张荧光符,照亮了四周。 那是个小孩子,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衣,蜷缩在巷子中,浑身是血,他的一只手上全是伤痕,另一只手紧攥着什么东西,只留下一点穗穗,白沐认出那是她的荷包。他看起来伤得很重,唇边都是干涸的血迹,呼吸断断续续的,像是生命垂危。 白沐犹豫了一下,把那个小孩子抱了起来。他很轻,瘦得仿佛只剩一把骨头,蜷在她怀里的时候像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 去诊所花光了白沐剩下的为数不多的银子,医生说小孩子虽然伤得重,但基本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内脏。他说这条街上有很多流浪乞讨的小孩,这个小孩应该就是其中的一个,可能因为什么原因被排挤了。医生说这些的时候很平静,就像早已习惯了一样。 白沐身无分文,也没地方去,就坐在病床边上等那个孩子醒。 她没等太久,那个孩子很快就醒了过来,他不哭也不闹,醒了就坐在床上,一双黑得看不见底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白沐看。 白沐冲他摇摇手,笑着问:“小朋友,你可算醒了,你还好吗?” 那个小男孩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愣愣地看着白沐。 “好吧,你叫什么名字?”白沐问,“我叫白沐,白——沐,你叫什么?” 男孩沉默了很久,才慢慢地重复道:“……白、沐。” “你的名字呢?” 男孩只是安静地,一字一句地看着她重复:“白、沐。”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很久没说过话了一样,字与字之间带着黏连的鼻音。 白沐放弃了。 她想,这个男孩大概有点沟通上的问题,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不愿意和她讲话。专业的她不懂,还是要叫大夫进来看下。 就在她出门把大夫叫进来的功夫,那个男孩,连带着她的荷包,都一起消失了。 白沐:??? 她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个遍,确定那个男孩,还受着伤,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男孩,就在这两分钟内消失了。窗户是紧闭着的,门也没开,那个男孩简直像是凭空化成灰了一样。 大白天见了鬼了。 白沐在和师妹一起吃面的时候还在想着那个男孩,她把头埋在热气腾腾的阳春面里,半晌才回过神来。 “……啊?” “师姐!”夏姝有些嗔怪地看了白沐一眼,“你是不是压根没听我说话呀?” “对不起。”白沐马上低头认错,“我刚刚走神了,你说什么?” “这次宗门大比,昆仑可算是下血本了,你猜榜首奖励是什么?” “能号令开山大阵的昆仑令?”白沐猜。 “不对。” “昆仑那个元婴的老祖亲手锻的剑?” “不对。” “不会是帮助人度雷劫的阵法吧?” “那也太没气度了。”师妹神情复杂地笑了一下,“说出来吓你一跳,是百年难遇的黄泉草,据说是能给已死的人重铸身体,是能活死人肉白骨,千金难换的宝物。” 白沐含着面条“唔”了一声,明显没放在心上。 夏姝看着白沐,她是个明艳动人的美人,露出忧郁的样子时也楚楚动人,她沉默了一会儿,垂眸掩去眼角的一点水光,突然笑着问白沐:“师姐,如果你最后得了那个黄泉草,能给我用吗?” 白沐愣住了。 夏姝苦笑一声,声音有些发颤:“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莫名其妙,也很不要脸,但这真的是危及性命的事情,师姐要是愿意把黄泉草给我一用,让我侥幸捡回一命,我下半辈子一定为你当牛做马。” 她看上去那么认真,完全不像开玩笑。说罢,甚至把筷子放下便要给白沐下跪。 白沐狠狠地吓了一跳,她一边想着何至于此,一边忙不迭地把夏姝扶了起来。她一向爱护师门的弟妹,更别提这个妹妹几乎是她从小带大的,她最看不得妹妹流泪,几乎没有犹豫就立刻打包票同意了。 白沐答应完才有些后悔,不是后悔答应了师妹的请求,而是众人皆知,叶昱在前天,已经突破了筑基中期,成为最年轻突破筑基中期的人。 修道之人,一个小境界便是天堑,若是两人同为筑基初期,白沐也敢放手一搏,但现在叶昱比她高了一个小境界,白沐就算把压箱底的东西都用上,也基本上没有赢的可能。 她想了半天,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她打算,去勾引叶昱。 攻略 14. 这个想法虽然荒唐,但也不是没有可行性。白沐卡在筑基初期巅峰已经有两叁年的时间了,如果能和叶昱合欢一次,增加点修为,没准就能突破了。按照她和林子洛的经验,这个功法应该对修为更低的人好处更大。她和叶昱双修,对她百利而无一害。 问题就是,怎么勾引叶昱。 叶昱其人,有两点最出名,一个是少年天才,不近女色,另一个就是讨厌白沐。 白沐本人完全不知道叶昱对她莫名其妙的恨意从何而来,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剑术论坛上。白沐是被林子洛强拖过去的,纯粹是去凑热闹,顺带吃点东西。结果东西没吃到,反而被叶昱拉着比试了一场。 白沐那时锋芒毕露,毫不懂得掩饰,长剑一翻一挑,直接砍断了叶昱的手中剑,赢得干净利落,技惊四座。 从此叶昱对她就再也没有过好脸色,他如果在别人旁边是冰块,在白沐旁边就是冰山。两人相识也快十几年了,除了比剑,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现在白沐打算勾引一座冰山。 白沐草草写了份攻略出来,她没有勾引人的经验,就按照上辈子看过的电视剧随便写了点,什么早上送早餐,中午送爱心便当,晚上睡觉前道晚安——俗不要紧啊,俗套的就是有用的。只要能上床,管他什么办法呢。 这份攻略一做,就做到了昆仑山上。 在宗门大比之前,各个门派的代表都要在昆仑山上住上两周,交流感情。白沐和夏姝被分到了一个有点偏僻的小院,白沐刚推门进去,就看到林子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她的桌前,正在看一本话本。 “你怎么过来了?”白沐挑眉,又把乾坤袋递给他,说:“来都来了,过来帮我干点活。” 林子洛接过乾坤袋,熟门熟路地帮她换好被套,又把衣服晾好。白沐坐在一旁看他动作,还时不时指手画脚一下,让他把角落的灰尘扫得更干净。 “哇,大小姐,我又不是你的男仆。”林子洛帮她把屋里的灰扫到外面,“为什么你使唤我那么熟练。” 白沐含着颗糖,也给他喂了颗,指尖被他的舌头轻轻卷过,留下一点濡湿,她瞪了林子洛一眼,说:“别废话,你知不知道叶昱住在哪里?” “麦芽糖?太甜了,就你喜欢这个——叶昱,叶昱肯定住在大院的最中间啊,你要躲着他吗?没必要,他现在不会上来就和你比剑了,”林子洛含着糖说,“毕竟现在他是最强嘛。” “你好烦啊。”白沐托着腮,懒洋洋地说,“我也当过最强啊。” “好的好的。”林子洛先把她毛茸茸的栗色卷发揉乱,又用手指帮她慢慢梳顺。他凑在她耳边,故意把鼻息喷在莹白的耳垂上,轻声问:“最近你那个功法还有没有发作了?” 白沐愣了一下,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警惕地坐得远了一点,说:“没有,如果有的话,我会找你的。” 林子洛笑眯眯:“好,记得要找我。” * 叶昱站在榕树下,他每天卯时就起床,要在榕树下挥剑一百下,他挥完剑,刚准备回屋,就看到一个穿着黄裙子的少女蜷着腿,正坐在旁边那棵树下睡得正香。 他的目光扫过那处,凝了一下。 那是白沐。 白沐是被叶昱摇醒的,叶昱的手指握着她的肩膀,摇晃的动作毫不留情,白沐被吓了一跳。她揉了揉眼睛,有些懵懵地看了叶昱一眼。 “你在这里干什么?”叶昱冷冰冰地说。 白沐这才反应过来,她一瞬间清醒过来,调整了一下心态,从身后拿了一个食盒出来。那食盒是木质的,模样朴素,边角上刻了个小小的“白”字。白沐把食盒递给他,说:“这是我做的早餐,送给你。” 叶昱沉默了一会儿:“给我干什么?” “我心悦你,”白沐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她说,“所以才给你送早餐,你怎么这都不懂啊。” 白沐笑得狡黠,看着像是一只小狐狸,她说出喜欢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像是真的很喜欢他一样。叶昱站着,能看到她头上小小的发旋,看起来很柔软,像什么皮毛柔软的小动物。 他说:“我不要。” 白沐的笑容消失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真的不要吗?” 叶昱只是站起身,径直地转身走了。 白沐拎着饭盒跟在他后面,还在说:“我蒸了香菇馅的包子,你真的不想来尝一口吗?” “别跟着我。”他冷声说。 * 不过是她的又一次心血来潮。叶昱想,她总是这样,懒散的,漫不经心的,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她的眼睛太亮太澄澈,让他偶尔也会觉得能在里面看到自己。 叶昱习惯在书房读书到深夜,那天晚上他读得尤其晚。 深夜他推开窗户,本来想看看外面的星象,没想到居然看到白沐站在外面,手指蜷着,看起来正打算敲窗户。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看起来像个吊儿郎当的刺客。手中却和气质很不搭地捧着一束雏菊。 “送给你。”她笑着说。“我在回去的路上看到有雏菊,就想送给你了。” 叶昱的目光在她的手指上停顿了一下,她的指节软嫩,细白的手指勾着花茎,关节处带了点浅浅的粉,看起来像是诱人的点心。 他别开视线,说:“我不要。” “别不要啊,”白沐笑咪咪的,叶昱看见她淡色的唇,整齐的,像是小贝壳一样的牙齿,“你看这个雏菊的颜色,黄嫩嫩的,特别新鲜,不是很好看吗?” “拿走。”他冷漠地说。 他猛地摔上窗,独自在房间里默写书籍,却怎么也静不下心。半晌,他再推开窗,外面空无一人,白沐早已经走了,那一束黄嫩嫩的小雏菊平躺在他的窗台,像一份不为人知的小礼物。 叶昱把那一束雏菊放在了房间的花瓶里,浇了点水,养了起来。 奶酥 15. 白沐行事严格按照她的勾引攻略来,早上翻墙到大院里去围观叶昱练剑,顺便给他送早餐,被拒绝,然后自己吃掉。中午去问他要不要一起吃午餐,被拒绝,然后回屋子去睡个午觉,晚上再趴到他的窗边向他告白,并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除了叶昱依旧像一座冰山一样不为所动以外,她的计划没有任何瑕疵。 离宗门大比还有一周的时间。 白沐是被叶昱叫醒的,她又在看他舞剑的时候睡着了,早春微凉,她为了看得更舒服一点,还带了条小毯子,把自己整个人像只毛毛虫一样裹在了里面。 叶昱抱着剑站在一旁,冷眼看她手忙脚乱地把被子迭好收到乾坤袋里。 “你现在修为多少?”他问。 白沐愣了一下,把食盒从右手换到左手,右手隐隐做出了一个握剑的手势:“筑基初期。” 凝风挂在她的腰侧,发出轻微的震颤。 “太弱。”叶昱皱着眉说,“你太懈怠了。” 白沐笑意不变,她笑嘻嘻地看他,说:“是你变强得太快了,叶昱。” 叶昱愣了一下,沉默地往前走,没有再说话。 白沐跟在他身后,像条小尾巴。她每次都会陪他走完这一段路,她故作惆怅地说:“就算你变强得比我快,我也不会生气的,谁叫我喜欢你呢?” 说的像真的一样。叶昱冷冷地想。 白沐看他不声不响,大着胆子用手指去勾他的手指,她怕叶昱恼羞成怒反手打她,动作有些怯怯的,但居然运气很好地勾到了他的手。他的手指和手心都有练剑留下的粗茧,摸着有些凉和粗糙,捏在她的手心里,摩擦得有点痒痒的。 “放开。”叶昱说。 白沐像小孩子一样虚虚握着他一根手指,怕他真的生气了。 “不放。”她问,“你喜不喜欢我?” 叶昱说:“不喜欢。” 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白沐松开他的手,跟在他身后,有些打退堂鼓地想,这么难勾引,还不如换个别人上床呢,多上几次可能也能突破。 白沐还在犹豫,突然听到乾坤袋里的双面镜响了一下,她把双面镜拿了出来,看到林子洛那张俊秀的脸。 “沐沐,在哪呢?”林子洛笑眯眯地问,“我带了南疆的点心来,吃不吃?” 林子洛前两天下到昆仑山脚下的集市探访他的铺子去了,他的生意遍天下,找到南疆的点心也不是什么难事。白沐听到有点心,一下高兴起来,她说:“好呀,我在主院呢,马上回去。” 她把双面镜放下,看到叶昱静静地站在一尺之外,没有往前走,而是回眸看着她。 白沐有些莫名,这才想起还没把早餐给他,她向他举了举食盒,问:“你要吃早餐吗?” 叶昱沉默了一会儿,把食盒接了过去。 这本来是个巨大的进步,但是白沐现在满脑子都是南疆甜甜的点心,匆匆地和叶昱告别后就走了。 叶昱独自站在树下,早春的阳光晴好,他却显得有些冷寂。半晌,他才把食盒打开。里面是个捏成兔子样的小点心,他尝了一口,是豆沙馅的,很甜。 * 林子洛把白沐抱在怀里,舌头勾着她的舌头吻,他们气息纠缠,吻也极尽缠绵。林子洛的舌头在白沐的嘴里搅动,吮吸她的津液和舌头,他吻得太深了,几乎要探到白沐的喉咙里去。逼得白沐发出一点可怜兮兮的哼唧声。 他像只馋食的狗一样舔着白沐的唇,揪着她的舌头嘬。他的手很烫,放在白沐的腰上,爱不释手地一寸一寸摸。 他们有半个月没做过了,合欢功法在白沐身体里运转,只是亲一亲,她的底下就流了一点水。 他们分开时白沐的唇已经有些肿了,红红的,有点刺刺的痛,她用舌头舔舔嘴唇,小声问林子洛:“我的点心呢?” 林子洛把她抱在怀里,底下硬着的东西抵在她的腿间。他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包小点心,包在油纸里,还冒着热气。油纸展开,是刚出锅还很香脆的奶酥。 白沐咬着奶酥,里面热乎乎的牛奶流到她嘴里,带来柔软的甜意。林子洛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伸到底下去,撩开裙子摸她的穴,她不是很湿,只稍稍湿润了一点。他捏着她穴里的肉粒慢条斯理地碾弄,感受穴道不自觉地收缩,没一会儿就捏了一手的水。白沐不自在地夹腿,软腻的大腿根把他的手夹在里面。 “还是大白天呢,”白沐嫌弃地说他,“走开,不要白日宣淫。” “今天十五日了,”他把头埋在她后颈,细细密密地吻,“要做才行,不然你那个功法会难受的。” “那,也得晚上,”她轻轻地喘息了一声,“别捏,嗯,不舒服。” “好,晚上,先让你舒服。”林子洛哄着说,他的手指探进她的穴道中,屄肉软腻湿润,紧紧地夹着他的手指,他用手指摩挲她滑腻的内壁,在她的敏感的软肉上反复挤压按揉。她出了好多水,像一个甜腻的,熟透了的水果,缩在他的怀里打抖。林子洛的手指又在阴蒂上打转,捏着阴蒂揉捏,用指尖剐蹭那个小小的肉芽,不一会儿,白沐就绞紧穴道喷了一次。 她受不了高潮时的刺激,差点掉眼泪,被林子洛拍着背安抚地亲,她的嘴里还有奶酥的味道,一股甜腻腻的奶香,被林子洛贪婪地全部吃进嘴里。 白洛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林子洛拽着手放在自己的性器上,他的性器硬得发疼,狰狞地翘着,柱身上青筋围绕,他把练功服脱下来一点,那粗长的阴茎就弹到白沐眼前,热气腾腾,顶端还冒着水,一只手都握不下。 好吓人,当时,怎么吃得下去的。白沐懵懵地想。 “沐沐,帮我摸一摸好不好?”林子洛拉着她的手放在性器上,轻声说:“它太硬了,难受。” 白沐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好生疏地上下撸动他的性器,时不时摸摸底下鼓胀的囊袋,用指尖揉捏铃口,希望它能快点射出来。林子洛把下巴放在白沐颈窝处,深深地嗅着她的味道,时不时用嘴唇碰她白皙的脖颈。 “继续。”他说, 白沐最后撸得手都酸了那东西才射出来,她没捂住,精液甚至射到了她的侧脸上,顺着脸颊流到了她的下巴。林子洛看着她呆呆的,带着他的精液的样子,差点又硬了。连忙在她发作前用毛巾帮她擦洗干净。 “晚上再做。”林子洛保证道。 白沐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盯着林子洛,半晌才问:“——那个奶酥,还有没有了?” 然后被憋不住笑的林子洛嘴对着嘴地喂了一整块奶酥。 —————————— 傲娇,活该吃醋。 春梦(微H) 16. 叶昱把手边的书放下,不知道多少次地看向窗外。 窗外空无一人。 他的桌上本来空空荡荡,现在摆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小泥人、小鸟模型、讲各种精怪的话本、点心、还有各种各样的野花。 这些全是白沐不走心的礼物,她的追求来得心血来潮又漫不经心,往往是手边有什么就送什么,花茎上常常还带着新鲜的泥土。叶昱每次看她说喜欢,都想,她嘴里不要钱的喜欢,有没有对这些话本的多呢? 但他还是每天守在书房,等她过来敲窗,送上她不值钱的礼物和告白。 她今天没有来。 叶昱忍不住回忆她今天的一举一动,想起她和林子洛说的那句话——对了,林子洛回来了,所以她肯定不会来了。他们不是什么……青梅竹马,形影不离的,从以前就这样了,不管她去哪里,林子洛都在她旁边。 她可能是一时兴起来追求他,现在她的玩伴回来了,自然也就把他丢在一边了。 叶昱低下头又看了一会儿书,半晌,他打开窗,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去看看她好了。 他勉强说服自己,是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不是因为想知道她在干什么。 她们门派在的地方很偏僻,玉门山实在是个小地方,长老排位次的时候估计也是随手一指。但叶昱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专门去看过她的房间,她的住所在一片竹林里,早上会有阳光照进去,是很安静,很适合睡觉的地方。 他快走到她门口的时候又有些后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犹豫了很久,才停到她的门前。 他听见了细碎的呻吟声。 轻轻的,小小的,像是猫叫一样的声音,软又媚,尾音上扬,带着软绵绵的哭腔。听得人骨头都软了。 叶昱突然像被钉住了一样站在原地。 他第一次痛恨修道之人敏锐的五感,他能清晰地听见里面两个人唇齿纠缠的声音,舌头在口腔里搅动、嘬吻的轻微水声。还有两人下体交合时肏出的啪啪响声。她听起来好乖,抱着那个人,被肏得太深了也不会挣扎,就会软软的哭和呻吟,被那个人含着唇全部吞下去。他听见那个人小声哄她张开腿,在耳边亲亲热热地叫她宝宝。 是林子洛的声音,当然是林子洛。 叶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他躺在床上,不想练剑也不想动,他觉得冷又疼,像是骨头都是冷的。 他闭上眼睛。 他在半梦半醒的时候感觉有人吻上了他的嘴唇,身上香香的,嘴唇软而热,那点香气就随着两个人交缠的唇缝传过去。她的手臂放在他的脸侧,软软的,嫩得不行,像是软豆腐。他们的舌头搅动在一起,他感觉到她软绵绵的胸压在他的胸口,她的手像是好玩一样一下一下地抚弄着他下身的硬挺。 他想把她推开,但又不由得更加沉沦。只想把她压在身下,死死摁在怀里,插得她不能再说出他不爱听的话,只能大张着腿小声浪叫。 他伸手,猛地抱住了她,几乎是带着惩罚意味地狠狠咬着她的唇,下体的凶器肏开她软软的肉屄,她猝不及防地被他猛插到底,委委屈屈地咬着唇呻吟。 “叶昱,唔,轻点。” 他把她搂得更紧,咬她凝脂一样的耳垂。 “白沐……” 叶昱猛地睁开眼睛,他没换外衣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窗户大敞着。他的衣服凌乱地披在身上,下身一片狼藉,性器硬得发疼——他甚至在青春期都没有那么躁动过。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 白沐、白沐。 落败 17. “叶昱,你听说了吗?” 叶昱抬眼,恭敬地问:“您指的是什么,师父?” “玉门山那个老家伙收了个好弟子,”师父捋着胡子笑着说,“是个年岁不大的女孩,在剑法上可谓是天赋异禀,再过两年,估计就要跟你争宗门大比的榜首了。” 那是一个各个宗门之间的交流会,小辈们就聚在一个房间吃饭聊天,叶昱生性不喜热闹,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就躲了出去,他边往外走边想,没看到有用剑的少女啊。 他走到后山的树林,刚打算再练练剑法,突然被什么东西打到了头。 他把那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一只鞋子。 是一只小小的布鞋,很朴素的灰色,上面没有花纹也没有装饰,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 叶昱抬起头,就看到树杈上在睡觉的少女。 她穿着一件复杂的襦裙,裙角覆着层层迭迭的花纹。她睡得正熟,眼睛闭着,脸色红扑扑的,栗色的卷发披在腰上,腰上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一把青色的长剑挂在她的腰间。她的右脚懒散地挂在树上,鞋子掉了,露出她穿着白色袜子的脚,脚踝处松松垮垮的,被拉出白色的棉丝。 那一瞬间,叶昱突然能够笃定这就是白沐。 他站在树下,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她,突然有一个人大大咧咧地走到他的旁边,手里拎着一袋点心,他看起来与白沐极其熟稔,抬手就去捏她的脚。 “白沐,沐沐,别睡了,宴会都结束了。” 白沐被他捏得缩了一下,那点白色很快消失在了裙子的褶皱里,她翻了个身,看起来睡得还是很熟。 那人抬头,依然叫她:“白沐!给你带了吃的!数叁个数你给我下来,不然不给你了!” 白沐在他数到二的时候才勉勉强强睁开眼睛,从树上跳了下来,又在落地之前被林子洛整个抱在怀里。 “接到你了。” “我又不用你接。”她小声抱怨,揉着眼睛打哈欠,她这时才发现她少了一只鞋子,她单脚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找,最后找到叶昱手里。她仰着头,乖乖巧巧地冲叶昱笑了笑,拿过她的鞋,说:“谢谢你。” 叶昱愣愣地看着她,看着她琥珀色的,半透明的眼睛。 好漂亮,像是慵懒的猫。 他们很快打打闹闹地走了,还能听见林子洛半真半假抱怨的声音:“你以后能不能不上树了?真是的,很难找啊。” “林子洛,烦。” “你再说我烦我就不给你吃东西了。” 叶昱站在原地,想,林子洛他有印象,是苍蓝派的符修,是个八面玲珑的,在哪里都混得开的人。但他却不知道,林子洛和白沐关系那么好。 后来他常听见白沐的名字,剑修天才,百年一遇的惊世奇才,听说她从不曾卯时起,子时归地练剑,但哪怕她在睡觉,修为都会蹭蹭地涨。 是真正的不世出的天才。 他是天才,但也要数九寒天地练剑,才能把复杂的剑法铭记在心。像白沐那种毫不费力的天才,他也从没见过。 一定要比试一次,他想。 后来他在一个剑术论坛上见到了白沐,她大多时间都待在山门,不常出山,这次也是躲在林子洛后面,抱着凝风打瞌睡,林子洛站在她面前,正在热火朝天地兜售什么东西。 叶昱把她揪了出来。 白沐眯着眼睛,困倦地看着他,神色间都是困惑不解:“不好意思,你哪位?” 赫赫有名的昆仑派年轻一代第一人,她完全不认识。 “我是叶昱,是个剑修。”叶昱平静地说,佩剑已经出鞘一半,“我来找你比试,拔剑吧。” 林子洛吓了一跳,连忙来缓和场面,他笑着说:“叶兄,大家相识一场——” “好。”白沐说。 她拔剑的那一瞬间,那种困倦柔软的神情完全消失了,她和那柄凝风似乎融为一体,锋芒毕露,眉眼如刀,眼中都是雪亮的剑光。她挥剑,叶昱从来没见过那么快的剑,像是天边的电光,简直能把风都砍断。 他只来得及把长剑比在胸前,招架了她的一剑,金属相碰,发出长长的一声“铛”。 那柄长剑就坚持了一瞬,被她直接劈断了,凝风尖锐的剑尖就抵在他的胸口。尖锐的杀气直冲他的门面而来。 在叶昱愣神的一瞬间,白沐已经把凝风收回剑鞘,她抱着剑鞘,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了。 “你赢了。”叶昱说。 “我没赢。”白沐抱着剑纠正道,“我只是拿了一柄更好的剑,等你换了好剑,我们再比过吧。” 叶昱看着她的眼睛,像是琥珀,被剑光照亮的时候闪烁着无机质的光,像是没有心的人偶娃娃,那么漂亮的眼睛,从头到尾都没有映出他的影子。 林子洛又出来打圆场:“白沐,你看看你,你怎么下手没轻没重,把叶兄的剑都砍断了……来来来,白沐,给叶兄道个歉。” 白沐没理他。林子洛习以为常,毫不觉得尴尬,自顾自地跟叶昱往下说:“叶兄,白沐下手没有轻重,你那柄剑价值几何,就让小弟替她赔偿。” “不用了。”叶昱说。他看不惯林子洛这种凡事替她出头的样子,上前一步,直接对白沐说。 “输了就是输了,是我技不如人。”他冷冷地说,“我们下次再比过。” 白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好。” 她从身后的糕点盘子挑了一块小点心,放在他的手心里。 “你也很厉害,”她笑着说,“我们下次再比过。” 叶昱看着她。 他怎么能不讨厌她? 她是毫不费力的天才,他费尽全力才能够到的东西被她轻而易举地抱在怀里,她甚至完全不当一回事,态度随意——他怎么能不恨她? 他们后来陆陆续续比了数十场,比得最频繁的时候白沐看见他就跑,躲在师兄妹身后,又被他用碎霜逼出来。 叶昱从一开始被白沐碾压,到后来慢慢地与她分庭抗礼,偶尔也能打败她,但不管是输是赢,白沐都是笑眯眯的,完全不在乎的样子。 他现在已经超过她了,为什么还是不满足呢? 他想要什么呢? 他那么不满,那么恨,一看到她心里就止不住的焦渴,究竟想要什么呢? 合欢(H) 18. 白沐第二天完全是凭着顽强的意志力起床的。 林子洛抱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睡得正熟,他昨天就是用这个姿势咬她的奶子的,咬得乳头上全是他的牙印,现在磨在布料上还疼。 白沐想打他一顿,但看着他平静的睡颜,又觉得算了。她的勾引攻略昨天中断了一天,但今天还是得继续——虽然估计是不会有结果了,但还是得坚持到最后一天嘛。 白沐确实做得一手好菜,但平时因为懒不太爱做,这几次给叶昱带的糕点也是提前做好放在乾坤袋里的。她走到那棵榕树底下的时候叶昱已经在练剑了。少年舞剑,步伐轻快,翩若惊鸿,确实好看。她拿着小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像看电视剧一样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再醒来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胸口摩挲,很凉,慢慢地擦过她的脖颈,锁骨。白沐对他的气味不熟悉,在睁开眼睛前,凝风就已经挥过去了,和什么东西叮当相碰。 她睁开眼睛,看见叶昱浅淡的眉眼,他的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依旧是高岭之花的样子,碎霜拿在手里,他现在比白木强一个小境界,剑气甚至在凝风上凝了一层白霜。 不知道为什么,白沐有点怕叶昱这个样子。 她沉默了一会儿,把食盒举在胸前,问:“你要吃早餐吗?” 叶昱把碎霜收回了剑鞘,他漫不经心地把指尖抵在白沐的嘴唇上揉捏,她的唇比平时颜色更艳了一点,唇珠有点嘟起,笑着都像索吻,像是被人含在嘴里反复舔吻过。 “你喜欢我?”他问。 白沐突然觉得有点不好说出口,但还是坚持人设地说:“我喜欢……的吧。” 他的手指还在她的下唇上摩挲着,白沐抿着唇,怕他把手伸进她的嘴里。 “好。”叶昱突然笑了一下,他平时表情很少,这一笑简直像是春暖花开,但硬是给白沐吓出一身冷汗来。 他直起身子,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说:“走吧。” 白沐跟在他身后,有点本能的怕他,像是小动物的直觉。 她陪着叶昱走到大院门口,想像平时一样和他告别,结果被他握住手腕。 “去哪?” “……回房间。”白沐说,她能感觉到叶昱的手指在狎昵地摩挲她的手腕,压着她手腕上凸起的青色筋脉暧昧地揉,“你,你怎么了吗?” “你喜欢我,不想和我上床吗?”他问。 怎么不想,白沐定的勾引攻略就是为了和他上床,但她昨晚才和林子洛做了一晚上,腿都还是软的,实在是不想又上一次了。她沉默了一会儿,又想着师妹眼泪汪汪的样子,半晌才说:“想上的。” 她刚说完就被叶昱一路拉着手腕拉到了房间。叶昱是昆仑派的大弟子,房间自然也是最好的。这个房间大得简直吓人,很干净,没什么家具,空空荡荡的样子,墙上挂了一柄剑鞘,看起来简直像是他这个人一样禁欲。 白沐还在打量他的房间,一转头叶昱衣服都脱了一半了。露出在外的肌肉流畅结实,他常年锻炼,腹肌线条清晰,人鱼线一直没到裤子里。平时看只觉得他冷,脱了衣服之后,他身上那种隐约的侵略感变得明显起来。 白沐计划得很好,但是真到实战的时候就有点怂,她和叶昱毕竟没有和林子洛那么熟,不敢对他指手画脚,就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问:“咱们要不聊聊天吧?” 叶昱走过去,两只手环着她的腰,轻轻松松地就把她抱了起来,直接放倒在床上。他把裤子也脱了,那个地方硬硬地抵着白沐的腿根。他的手指探到她的穴里,摸到她被林子洛肏得湿润软烂的穴肉,有些粗暴地探进去,肉屄怯怯地夹着他的手指,被搅出潮乎乎的水声。 “聊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聊你怎么白天说喜欢我,晚上就去找别人肏吗?” 白沐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肏进来了,他没做足够的润滑,哪怕有合欢宗的功法,白沐也被痛得一个激灵。他的性器太粗,简直像是把她的软肉整个劈开,他顶到最里面的时候,白沐已经眼泪汪汪的了。 “我不要你了,”她坐在他身上掉眼泪,小声地哭,“你走开,我不要你了。” 叶昱被她哭得浑身燥热,她的声音细细的,哭都像在媚叫,他又不敢真弄疼她,听见她的推拒只觉得心头火更旺。 他把手伸到她下面。用手指揉捏她小小硬硬的阴蒂,用手指剥开包皮,耐心地揉捏那个小肉芽,直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穴里的软肉也缠绵温顺地缠着他为止。 他捂着她的嘴,不想听她说他不爱听的话。直接肏到了最深处,她的子宫口又小又紧,被他肏到的时候会紧紧地吸着他的龟头,她的穴软窄至极,肏得深点就会紧紧吸着他的性器,像是高热湿润的小嘴。她在他身下含着泪呜咽,一双眼里全是他的影子,眼角哭得泛红,他俯下身,情难自禁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比他梦里的还要软还要甜,被她的泪水泡得湿软,他像是舔吻一颗糖一样吻着她的嘴唇,用舌头扫过她的牙齿,柔软的内壁,把她的津液全都舔到自己的嘴里。 他平生第一次开荤,简直舒服得没了理智,在床上缠着她接吻,什么姿势都来了一次,他学什么都快,很快找到了白沐的敏感处,抵着那里狠肏,很快就肏得她汁水淋漓,水流得像是下身长了个小泉眼。她从第一次高潮就开始哭,被颠得口水都含不住。她本来就没从昨天的性爱中缓过来,快感堆积在小腹,过多的快感简直像是一种折磨。 “哭什么?”叶昱的声音还是冷的,“是你说喜欢我的。” 他恨恨地说:“肏完你,就把你这里,”他点了点白沐软软的肉屄,那里被粗大的性器撑开,肏出了一点白白的沫,“用锁拷上,看你还怎么找别人。” 白沐浑浑噩噩的脑子根本没听清他的威胁,只能听出来那愤恨的语气,她被吓坏了,边擦眼泪边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喜欢你了。” 她还以为是她笨拙的勾引招致的祸患。 但是这样不在点子上的道歉,只会让怒火中烧的人肏得更狠。 他们从白天一直做到了日落,白沐是被压在窗户上看太阳落下去的。昆仑派最高冷的大师兄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像狗一样在她的脖颈上留下了无数的印子,腿根处全是青紫的指印,甚至连手腕处都有咬痕。她累得半死,中途可能昏睡过去一会儿,醒来的时候他抱着她,硬得发烫的阴茎还埋在她穴里抽插,修长的手指手指玩着她软嫩的乳肉。 他平静地说:“如果你再睡过去,我就尿在你里面。” 他看起来是认真的,恶劣得简直不像是白沐认识的那个人。 白沐边掉眼泪边想,再也不要勾引他了。 赌桌 19. 那天白沐直接睡在了叶昱房间,连澡都是叶昱帮忙洗的。她第二天在叶昱走后就强撑着回了自己房间,裹着被子睡了一整天。直到夏姝来敲她的门,她才困倦地起床。 “师姐?”夏姝看着白沐披散头发,裹着厚厚被子的模样,大吃了一惊,“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白沐开口的时候嗓子都是哑的,她哭得太厉害,嗓子沙哑得像是重病。 “没事,我感冒了。”她说,“睡一觉就好了。”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夏姝担心地看着她,“真的没事吗?要找医生看看吗?” 白沐摇摇头,挤出一个笑来,她说:“我没事的。” 送走师妹,她又倒在床上,睡了叁四个时辰才勉强清醒。 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洗了个澡,叶昱在她里面射了叁四次。他平时大概连自己抚慰都少,精液量很大,射得又猛,他射在里面的时候,白沐真的有一种浑身都被他肏透了的感觉,她搓洗的时候下面还涨涨的疼,阴唇外翻,连小豆子都肿肿的露在外面。 她洗干净之后,探查修为,发现她居然真的在昨天晚上突破了瓶颈,轻轻松松地升到了筑基中期。 白沐不敢相信地运转了一下内力,相当扎实的修为,就跟她吸收灵气修炼出来的一样。 “……真是邪门的功法。”她轻声说,“不知道叶昱的修为增长了多少。” 不管过程如何曲折,白沐胡乱写的勾引攻略最后真的成功了,她的修为也顺利突破到筑基中期。而宗门大比,也在这天,正式开始。 白沐起晚了一点,和夏姝到了昆仑山的比武场时,第一轮抽签的结果已经出来了。 第一轮,不分组总考核——心魔幻境。 各个门派的参赛者混在一起,白沐四处扫了一眼,果然看到了正在门口开盘口的林子洛,他带着两个伙计,摇着一把大大的羽扇,摊子周围全是下注的外门弟子。白沐轻巧地几下挤进人堆,把两串银钱放在林子洛的桌前。 “两串银钱,押谁?” “押玉门山白沐,第一个破心魔幻境。” 林子洛挑眉,他从繁忙的记账中抬眼,看见了熟悉的眉眼。 “沐沐,押自己呀?” 白沐点点头,又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所有钱,放在赌桌上。她没有整钱,都是师姐借她的碎钱,又银又铜叮叮当当地堆了一座小山,她笑着说:“这些,押玉门山白沐,天骄榜榜首。” 林子洛意料之中地笑了一下:“好,全押白沐。” 白沐满意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林子洛对旁边帮忙的伙计说:“和以前一样。” 伙计点点头,扬声说:“白沐姑娘的账,都记在林老板头上。” * “叶昱,在看什么?” 叶昱沉默地摇了摇头,他的剑系在腰侧,周身气息沉默又内敛。 他的师父站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别担心孩子,你很刻苦了,你的实力又有精进,我能感觉到。”师父平静的说,“榜首这次估计也在你和白丫头之间,师父相信你。” 叶昱点了点头。 师父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说:“你师祖要的那个功法,有消息了吗?” 叶昱紧了紧手中的长剑,轻声说:“弟子之前去百花秘境看过,也去那附近的黑市找过,都没有那个功法的半点痕迹,估计那本功法已经随着合欢真人的先逝失传了。” 师父看着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半晌,才说:“失传也好啊。” 心魔幻境 20. 心魔幻境是昆仑山上的一座桥,桥下是湍急的流水。不管谁走上桥,都会被心魔拖入心底最深的幻境。 白沐是第二个上桥的,上桥前,她看见夏姝在朝她招手,远远地祝她顺利,于是她也笑着向夏姝招了招手。 她迈上了桥,昆仑山上的声音和景色一下都消失了。 白沐在桥上慢慢地走着,四周的场景一变再变,等到她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时候,桥已经消失了。她站在马路中间,四周是夹着公文包行色匆匆的人们,她站在十字路口,面前的绿灯正在闪烁着,有人对她说:“别愣着,绿灯了,快走了。” 这幅场景格外真实,连明亮的阳光,汹涌的人群,和汽车光滑的外表都和她记忆里一模一样。 于是她也跟着人们往前走。 她在商场外面的玻璃照了一下自己,是她最熟悉的脸,穿着西装外套和白色内衬,电脑包跨在肩上,一副马上要去见客户的样子。 她犹豫了一下,没有往公司的方向走,而是回头,慢慢走到了自己的家门口。她从包里拿出了钥匙,推开门,家里空无一人,外面的阳光从阳台洒进来,可以看见空气中细小的尘埃。 她以前最喜欢坐在这个能看见夜景的阳台上,抱着吉他看着楼下唱歌。 她躺在沙发上,看着许久未见的,挂在墙上的电视。 她刚到那个世界时许过很多愿,如果能回家,一定要看上叁天叁夜的电视,把之前没买的游戏都买了,还要看看书,辞职去旅行……但她站在熟悉的房间里,最后,只是点了一杯珍珠奶茶,靠在沙发上慢慢喝完了。 白沐前世父母早逝,她孤身一人,对那个世界,其实早已经不再留恋了。 她把空的奶茶杯子扔进垃圾桶里,说:“我已经不再留恋那个世界了。”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幻境在她的眼前寸寸碎裂,化作粉末。等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岸边。几丈之外,周围一片全是围观的人。 “半个时辰五炷香,玉门山白沐速度最快!” “叶昱呢?叶昱怎么还没出来?” “叶昱都快一个时辰了,估计是被困住了吧。” “唉,又要在林老板的盘口输银子了。” * 林子洛睁开眼睛。 他好像在什么人的身体里,他想,视线矮矮的,腿短胳膊也短,应该是个小孩子。那个小朋友好像很高兴,迈着小短腿正在飞快地跑着,周围的景物飞快转换着。 林子洛想,真是奇了怪了,这个院子,这个建筑,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等他看到另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团子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噢,他在这个心魔幻境,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 小时候的白沐小小的,身上瘦瘦的,脸上却有软软的肉,穿着一条小裙子,正躲在树荫底下躲懒。看见林子洛,她往旁边坐了一点,给林子洛留了个位。 “沐沐,”小林子洛站在她面前,还在喘着气,就红着脸,急不可耐地说,“我阿爸说了,我长大之后要娶你。” “啊?”白沐的脸夸张地皱了起来,她把小林子洛拉得坐在了草丛中,和他肩并肩坐着。 “真的吗?”她犹犹豫豫地说,“已经定了吗?可是你还这么小,以后的事情哪里说得准啊……包办婚姻是不会带来幸福的呀。” 小林子洛和他身体里的大林子洛都没有听懂这句话 小林子洛笑着说:“可是我喜欢你呀,现在喜欢,以后也会喜欢的。” 白沐转过身,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他能看见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里面有漂亮的星星。 她捏了捏小林子洛的脸,说:“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小林子洛愣了一下,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声说:“这个就是喜欢。” 白沐的脸一下红了,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才不是呢,傻小子。” 林子洛捂着被敲的地方,小心翼翼攥住了她的指尖,说:“反正我就是喜欢你。” 林子洛再睁开眼时,四周一片红色,他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坐在软床上,他几乎立刻反应过来,这是两个人正在洞房花烛夜。白沐坐在他对面,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在昏暗的烛火下看上去依然漂亮得惊人。她难得的戴了一头的朱钗,嘴唇一点绛红,长长的睫毛微敛。她留了长发,栗色的卷发在脑后挽了个髻,唇红齿白,简直像个勾人心魄的小妖怪。 “好累噢,”她眯着眼睛说,“我这辈子再也不要再结婚了。” 林子洛突然又能控制自己的言行了,他沉默地,着迷地看着白沐,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白沐小声念叨,“阿妈都不给我吃饭,我饿死了都,快点喝交杯酒啦,我想吃点床铺上的核桃。” 她挑了一点床铺上的核桃递给林子洛让他敲开,林子洛照做了,她捏了一点果肉放到嘴里,又问林子洛吃不吃。 林子洛沉默了半晌,才笑着跟她说:“果然,比起长生,我还是更喜欢你。” 白沐迷惑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他有些恋恋不舍地抱了一下白沐,才慢慢站起来。 林子洛叹了口气,说:“唉,也差不多了吧,真的还在外面等我呢。”他轻声说,“我可不能让那个大小姐等久了,她可是会发脾气的。” 他话音刚落,幻境猛烈地颤抖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破碎了。他站在桥的对岸,外面已经稀稀拉拉地有一小撮人了。白沐看见他,自然地抱着剑向他走来。 “怎么这么慢?”她问。 “不慢啦,你以为都是你?”林子洛看着周围的人群,人们围在竞技场外,议论纷纷。他看着奇怪,问,“怎么了,大家都在讨论什么?” “没什么。”白沐云淡风轻地说,“只不过,叶昱还没出来。” 21. 十年前,种满了花花草草的院子里。 “你真的喜欢我吗?”白沐说,“可是阿爸说我要去学修仙诶。” “修仙是什么?”林子洛懵懵地看着他, “修仙,嗯,就是学了之后能长生不老,腾云驾雾。”白沐困难地描述着,她还在换牙期,掉了一颗牙,说话有点口齿不清,“像神仙一样。” “那我也要当神仙。”林子洛握着白沐的衣角,“当神仙也能赚很多钱,然后娶沐沐吗?” “修仙当然可以挣很多钱。”白沐冲他露出了一个缺牙的笑。 “然后,等到你见到神仙姐姐后,你就不喜欢沐沐啦。” “才不会。”林子洛拉着她的手指,小声说,“会一直,一直喜欢沐沐的。” 擂台赛 22. 叶昱是卡着五十人的最后出来的。他狼狈至极,衣衫凌乱,身上甚至还带了血,他一出来就冷冷地坐在一旁调息,谁也不理。他的周围仿佛连气温都低了几个度,大家都自然而然地远离他。 “听说叶昱是因为得了奇遇,修为上涨过快,所以才道心不稳。”林子洛小声说,“这样很容易出心魔的。” “我看他没什么问题?”白沐抱着剑坐在角落里,随意地说着。夏姝坐在她旁边,夏姝是第二十五个出来的,就在林子洛之后一个。 “叶昱就算再出心魔也比我们强,”夏姝叹着气说,“天才就是这样。” 他们聊天的时候,第二轮比赛的项目已经出来了。 是最经典的抽签擂台战 白沐的对手是昆仑派的一位年轻剑修,夏姝的对手是天音门一位音修,而林子洛抽到的对手,居然是叶昱。 白沐看了眼他的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节哀。” 夏姝也安慰说:“林兄,你输给了叶昱,你至少也是第叁名。” 林子洛哭笑不得,还好他也没想着在宗门大比上扬名立万,所以也没多委屈。但是他刚抬头,就看见叶昱冷冰冰地看着他,那眼神极冷,简直像是在看仇人。 林子洛:“?” 他凑到白沐耳边,轻声说,“你看他瞪我的眼神,跟我抢了他老婆一样,我怎么得罪他了吗?” 白沐完全没当回事,说:“他就那样冰山脸,你别理他就完了。” * 擂台赛紧接着心魔幻境开始,白沐因为是心魔赛的第一名,所以比得尤其早。对面的剑修也是个小姑娘,叫裴颜,刚进入筑基期,境界还不太稳。 她的剑叫“逢春”,外表看上去是一束花枝,但当她开始舞剑时,花枝就会变成锋利的长剑,是威力和观赏性都极强的剑法。 她向白沐拱手,说:“白姑娘,久仰。” 白沐连忙向她回礼。 裴颜的剑舞得极好,漂亮又迅捷,在她舞剑的时候,逢春上的每一根桃枝都舒展开来,像是春日阳光下的花枝,又暗藏着凌然的杀意。每一根桃枝都是她的剑,在春日的阳光下将白沐围绕在里面,只要阳光能照到的地方,锋利的桃枝无孔不入。 白沐只出了一剑。 没人看出她是怎么出的剑,也没人看到凝风是怎么穿过密密麻麻的桃枝,直接架上裴颜的脖子的。但就在云停风止的一瞬间,胜负已分。 裴颜的逢春还维持在出鞘的状态,但目标已经不在面前。她慢慢地说:“我输了。” 白沐收回了长剑,拱手说:“承让。” 她看着小姑娘暗淡的神情,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下次再用的时候,可以减少桃枝的数量,增加一些锋利程度……你已经很强了。” 小姑娘的眼神一下亮了,大声说:“嗯!!” 嗯完之后,又有些害羞地蹭到白沐身边,轻声问:“白姑娘,我的剑法还有哪里要调整吗?” * 白沐讲完课跳下擂台的时候,林子洛那边的比赛也快结束了。因为是叶昱的比赛,擂台旁边围满了学习的人。比起白沐随心所欲,以速度取胜的剑法,叶昱走正统的路子,内力极寒,比较适合新手观摩学习。 白沐艰难地挤到擂台旁边,抬眼一看,一瞬间瞳孔收缩。 她没想到这两人能打成这样,林子洛像是动了真火,燃烧和爆炸的符箓不要钱地往外撒,和叶昱极寒的剑气碰在一起,发生小范围的爆炸。叶昱明显没有用全力,他甚至没有拔剑,像是猫逗耗子一样,用剑气消耗着林子洛的符箓和体力。他就站在原地,却逼得林子洛不得不掏出压箱底的符箓来应战。 白沐难以置信地看向叶昱——他虽然冷,但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从来没像今天这样针对过谁,还把场面搞得那么难看。 他们的视线交错了一瞬,下一秒,叶昱的长剑出鞘,比在了林子洛脖颈上。 “你输了。”他说。 林子洛下了场脸色还是很难看,他全身都是剑气划出的细小伤口,连脸都被划伤了,往外冒着血珠,白沐连忙去扶他。林子洛抱着白沐的手臂,在她衣服上蹭着额头。 “沐沐,我好疼啊。”林子洛低落地说。 白沐连忙从乾坤袋里拿出药水帮他包扎,不高兴地数落他:“你是不是傻啊?为什么和叶昱硬碰硬?不会认输吗?” “他赛前挑衅我。” “挑衅你什么?”白沐把沾了药水的棉布摁在他脸上的血口。 林子洛把下巴抵在她的肩窝上,双手虚虚环抱着她,朝叶昱遥遥地笑了一下。 “挑衅我什么呢?”林子洛笑着说,“哎,我也不记得了。” 缠绵(H) 23. 林子洛把白沐压在床上,亲吻她的嘴唇。 白沐是第一次来林子洛的房间,他在的门派名气不大,但他作为林老板的名声相当大,所以房间也很豪华,床上铺着软绒绒的毯子,炉子里烧着火。白沐被他摁着手腕,虚虚压在床边接吻,她不敢挣扎得太过,怕碰到林子洛的伤口。 他今天好像尤其激动,吻得又深又急,硬得出水的阴茎直直地戳着她,他一只手探到她的胸口,揉捏她的乳肉,他力气用的有些大,在白腻的软肉上留下红色的痕迹,又用指尖夹着挺立的乳珠捏弄着。食指在乳晕上打转,又按着硬硬的乳头,把乳珠按下去慢条斯理地揉,按得她受不了地小声浪叫。 他的气息重重地打在白沐耳后的皮肤上,白沐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很干净的,清爽的味道。他很少表现出侵略性那么强的一面,嘴唇含着她的嘴唇吮吸着,时不时用牙齿碰碰她的上唇,又抵着牙齿磨磨她的唇珠,简直像在琢磨怎么把她吃进肚子里一样。 他的手伸到衣服下摆里面,慢慢地摸她的臀和大腿间的软肉。她看着瘦,其实腿和屁股上都覆着一层软腻的肉,藏在衣服下面,只有他伸手去摸,才能感觉得到那种水一样的手感,嫩得不行,奶豆腐似的,一碰就留印子。被他的大掌抓着用力揉捏,不一会儿穴里就水呼呼的了,浪水顺着腿根流下来,流到他的手掌里,又被他捂着,慢条斯理地在穴口揉开。 白沐受不了这种刺激,她娇气惯了,床上也要人宠着,轻了重了都会哭,他今天吻得格外的凶,手上的动作却不紧不慢,像是故意吊她的性子。她坏脾气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问他:“你做不做啊?” “做啊,宝宝,怎么不做?”他笑眯眯地用牙咬她的下颚,“别急嘛。” 他硬是用手把她弄得汁水淋漓,几近高潮,夹着穴难耐地哭,他捏着她的阴蒂,修长的食指在湿润的穴道里抽插着。他用食指的指节碾压着她穴里凸起的软肉,每次都在她高潮的前一刻停手,改为亲吻她胸前的乳粒,叼着软软的乳尖吮吸。绵延得没有尽头的快感把她逼得浑身出汗,眼神迷蒙,双腿因为过载的快感不住地打颤。 林子洛俯身亲吻她被泪水浸得绯红的眼角。 “我是谁?”他问。“宝贝,我是谁?” 白沐被他折腾得都没力气生气了,她有气无力地瞪着他,骂他:“林子洛,你再折腾我,以后就别想再上我的床——” 他猛地插了进去。 他插得太深,高潮边缘的穴肉那么敏感,几乎是一瞬间就绞着他的性器喷了水,白沐眼前白光闪烁,穴里的软肉不住地痉挛着,她的水流得太多,一瞬间甚至有失禁了的错觉。林子洛被软腻的穴肉吸着,像泡在温水里,舒服得不行,他像狗一样舔吻她的脖颈,底下一下一下破开绞紧的软肉,重重地插到她水汪汪的花心深处。 他的小腹肌肉绷紧,被剑气划伤的伤口又崩开了,鲜血一滴一滴滴在白沐的身上。 白沐躲开他的吻,一边流泪一边伸手去捂他的伤口,哽咽着说:“你轻点,流血了。” 林子洛掐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话全部吞到嘴里。 林子洛今天兴致高昂到了吓人的地步,他在床上少有的凶,后来还把她抱在怀里,捏着她软软的奶肉从后面进入她,形状狰狞的龟头每一下都肏进宫口。水声黏腻,他的性器抽出来的时候,堵不住的精液和淫水从穴口溢出,带出媚红色的穴肉。 他射的时候白沐小声地哭了一声,她被欺负得好可怜,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到后来哭声都像撒娇,又细又软,声音比奶猫还甜。水汪汪的眼睛,眼睫湿润,连眼角都被人反复地舔吻。 林子洛射了第叁次之后,抱着她去洗澡,她精疲力尽,困倦地趴在浴桶边上睡觉,林子洛从后面抱着她,手指插在又暖又湿的穴道里,荒唐到居然还能硬,阴茎在穴口蹭着她外翻的穴肉和肿得可怜的阴蒂。她累得都不会哭了,回头呆呆地看着他,睫毛上都带着水意。 “好可怜。”林子洛摸她的脸,怜爱地说:“被肏成小傻子了。” 小傻子拽着他的手腕咬了一口,留下了整齐的牙印。 然后被抱着在浴桶里又来了一次。 热水被粗大的阴茎捅进她的穴里,混着精液,每次抽插都会重新进入和流出,烫得她的内壁无力地收缩。她把下巴放在林子洛的颈窝,抽噎着说。 “林子洛,你是混蛋。” “我是。” “你是禽兽。” “我是,大小姐。”他吻着她的后颈,轻声说,“再多骂我两句。” 这个人真的是变态,下面肏得那么凶那么狠,嘴上却还做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说得要多好听有多好听。 他抱着细皮嫩肉的大小姐,在热水里慢慢地肏,像是慢条斯理地吃一道美食,连她的指甲盖上都要留下细小的齿印。他轻笑着,拉着白沐的手抚上她的小腹,那里装满了精液和流出来的春液,微微鼓起,他把她的手掌按在小腹上,让她感受那里的皮肤被肏得凸起的感觉。 “看,沐沐,”他微笑着,满足地说,“沐沐这里被我肏满了。” 白沐在被肏昏过去之前,对着他恨恨地说。 “林子洛,你完了。” 变数 24. 白沐堂而皇之地霸占了林子洛的床。 林子洛的伤好得非常快,叶昱毕竟没有和他动真格,崩开的伤口几天就养好了。比起这个,更难哄的是动了真气的大小姐。她气狠了,又懒得和他吵架,就假装看不见他,一个人缩在角落,绝对不和他说一句话。 “我错了,沐沐。”林子洛可怜兮兮地去勾白沐的手,“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 白沐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手里捧着本新出的话本。 “我就是一时没控制住……而且,咱们的修为不是都提升了吗?不气了好不好?” 他凑得更紧了一点,想去吻她的嘴唇。 白沐烦他,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在他的小腹上。 林子洛抓着她的脚踝,把她的脚捂在小腹上暖,她的脚趾莹润,足弓形状优美,脚背上有青色的经脉,骨肉匀停,握在手中感觉微凉,像一块漂亮的玉。 他又硬了。 白沐低头看了一眼他被顶起的衣服下摆,猛地抽回脚,张了几下嘴都没想到词,最后只能指着他的鼻子骂他:“你是变态吧!” 林子洛摸摸鼻子:“……我也没想到。” 最后还是在第叁轮比赛前和好了,林子洛低声下气地哄了好几天,恨不得跪在地上对天发誓,又是喂点心,又是送话本,这才换得大小姐的一点好脸色,能看到一点笑脸了。虽然白沐还是不准他上床,只能在地上裹着毯子凑合着睡,但林子洛本人已经相当满意了。 白沐当时没来得及去看夏姝的比赛,只听说她和一个吹唢呐的音修对上了,唢呐一响,周围几个山头都萦绕着那嘹亮的声音。夏姝拿的剑叫“霞光”,以范围攻击见长,和唢呐刚好相克,两人鏖战了几百回合,最后夏姝被音波击中,遗憾落败,没能进入第叁轮。于是玉门山进入决赛圈的弟子,又只剩白沐一个人。 第叁轮比赛,丛林秘境。 二十五个参赛弟子通过传送阵随机降落到一个从未公开过的丛林秘境里,允许互相攻击,最先找到黄泉草的一个人获得比赛的优胜。比赛的全程会通过水镜公放给外面的观众,这也是一个给筑基期以下弟子学习的好机会。 白沐抱着剑走到传送阵前的时候,不经意地看见叶昱。他还是穿着一身白衣,腰间系着剑。他垂眸看着她的方向,形单影只的,冷漠的样子,莫名显得有点孤寂。 他们两个的视线对上了一瞬间,白沐还没开口说话,传送阵的光就亮了。她只来得及看到叶昱转过头,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直接一头栽到了树林中。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晕头转向地站起来,她运气不好,直接降落在密林之中,周围全是高大的树木,难以分辨方向。黄泉草生长在高山上,从密林上到山巅,她至少要走一周的路程。 好倒霉。 她叹了一口气,刚准备御剑,就看见旁边她的身边坐着一个小男孩。 白沐吓了一大跳。 那是个存在感极低的孩子,抱着腿坐着,穿着一件破烂的黑衣,额角破了一个伤口,血迹凝在伤口处。木愣愣的,眼神都没有聚焦,不像是人类的孩子,反而像个器物或者木头。 白沐蹲了下来,轻声问:“你是谁家孩子?” 小男孩看了她一眼,眼神摇晃着微亮了一下。 “白、沐。” “你认识我?” “白沐。” 白沐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那个小孩,这片树林里全是凶狠的妖兽,如果放着他不管的话,可能他很快就会被吃掉。但是秘境里怎么会有小孩呢?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牵住了男孩的手,他的手好凉,像是瓷器一样。 “跟着我,”白沐板着脸,很凶地说,“不要乱跑,乱跑会被野兽吃掉的,我可不会救你。” 男孩点点头,他的唇角有些僵硬地勾了一下,似乎是想笑一下,但是失败了,他很乖地站起来,握着白沐的手。 “好。”他说。 * “秘境里怎么会有小孩?还缠上了白丫头?”天音门的大长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翘着脚问,“小白就是心软,比赛还带个累赘。” 她抬眼看了看旁边昆仑派的大长老:“诶,宋老头,这不会是你们昆仑派的计谋吧?” 宋长老的脸色不太好,他沉默了半晌,说:“那不是普通的小孩。” 他早已金丹中期,却看不清那小孩的修为,不管怎么看,都只能看见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混沌,仿佛在小孩那张木讷的面皮之后,藏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他把血腥味裹在人皮之后,装出了一副无害的样子。 他的直觉震颤着,叫嚣着不安,像是在警告着他,这次宗门大比不会像以前那样轻易结束。 心魔 25. 白沐伏在草丛中,她很安静,不动的时候像一只灵巧的猫。她安静地,专注地盯着前方,琥珀色的眸子里映出一点晃动的人影。 风吹动草丛,带来一点烤肉的香气,几尺之外,几个昆仑派的弟子正围坐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烤着一只鹿。他们的动作很轻,周围谨慎地放了阵法,还有一个放哨的人。 玉门剑法,第一招,凝风。 风仿佛在那一瞬间静止了,草丛的晃动,远处清越的鸟鸣和小声的交谈全部停了下来,万千世界里,只余这一抹剑光。她的动作轻得像是雨滴落在草叶,又快得像是远处吹来的风。她剑尖微挑,在人群中像片漂浮的柳絮一样转了两圈,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握满了昆仑派弟子的记分牌。 时间仿佛这才开始流动,几个弟子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摸着自己的腰间,只摸到一片空荡的衣角。 “白沐?”为首的,穿着练功服的女孩敏锐地看向她的方向,“是你吗白沐?” 白沐把所有的腰牌放到乾坤袋里,才慢慢转过身,看向那个少女,她扬眉。 “裴颜?” “是裴乐。”和裴颜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叹了口气,“裴颜是我姐姐……竟然在这里遇到白沐,那就没办法了。” 她问白沐:“要一起吃鹿肉吗?刚烤好的,烤好久了都,吃完我们再传送出去。” 白沐思考了一下,俯下身,从草丛里抱出了一个裹着黑衣的小男孩。 昆仑派的众人都吓了一跳,那小男孩给人感觉特别古怪,在他被白沐抱出来之前,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了他的存在,他像是木头,瓷器,反正不像一个真正的人。 白沐笑着说:“可以带他一起吃吗?” 裴乐愣了一下,忙不迭地点头。 然后,裴乐就目瞪口呆地看白沐从乾坤袋里掏出了盐、胡椒、孜然、酱油等多种调味料,娴熟地抹在鹿腿上,还适时地翻转一下,让鹿腿受热更均匀。 “白沐,你还会做饭吗?”裴乐震惊地问。 “会一点吧。”白沐思考了一下,说,她把鹿腿从火上拿起来,用凝风切成了均匀的小段。 裴乐看着鹿腿,瞠目结舌地想,赫赫有名的……凝风,居然在这里切鹿腿啊…… 半刻钟后,她拿着白沐递给她的鹿腿——真香! 几个人捧着鹿腿,美美地吃了一顿好的,和白沐告别之后都传送了出去。离别前,裴乐偷偷跟白沐说:“虽然叶师兄是我们宗门的,但我比较希望你能赢。” 白沐眨了眨眼,笑了起来。 “黄泉草就在雪山顶上,加油。”裴乐小声说,“赢了请你吃饭,你知道林老板那家赌场吧,我押了你五两银呢。” 白沐不好告诉她这些话都会被水镜直播出去,只能拍了拍她的背,劝道:“快出去吧,少说两句。” 裴乐吐了吐舌头,摁了一下她的传送令牌。 随着一阵白光闪烁,落在最后的裴乐也传送出去了。 在草原的尽头,一座雪山正威严的挺立着。 白沐伸了个懒腰,问旁边的小男孩:“隋舟,跟不跟我一起走?” “隋舟”是白沐给小男孩随口取的名字。 “再走下去,就要上雪山了。” 隋舟点点头,他学东西很快,从刚开始只会叫白沐的名字,到现在已经会说简单的话语。 “要紧跟着白沐,不然会被野兽吃掉。”他重复了一遍白沐的话,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这让他身上突然多了点人气,他牵住了白沐的手,说,“隋舟,要一直跟着白沐。” * 雪山上在下雪。 风很大,呼啸着的暴雪像是沙尘一样拍打在脸上。 叶昱执着剑,独自走在长而冰冷的山道上,冰冷的雪打在他脸上,在他的肩膀上积起厚厚一层,又被他随手拂去。他像是苦行僧一样,沉默地,一步一步地向山顶走去。 他一向是这样,做什么都一个人,因为他不喜欢身旁有别人。 “真的吗?”他身边虚无的幻影问。“是不喜欢所有人,还是只有那个人可以?” 他沉默地,埋头向山顶走。 “是她先说喜欢你的。”幻影在他耳边轻声说,“是她先说心悦你的,怎么能喜欢到一半就中途放弃呢?怎么能转头去喜欢别人呢?” “她不喜欢我。”叶昱说。 他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又觉得后悔,抿紧了唇,继续向上爬。 “她是坏孩子,就会撒谎骗人,”幻影做出了一副很难过的样子,又兴致勃勃地建议,“把她抓回来好吗?锁在你的床头,她那么娇气,那么懒,就该被人好好地娇养起来。在脚踝上系个金链子,一定很衬她,让她只能大张着腿,含着你的东西,她会哭吧,哭起来真好看。” 叶昱没理它。 “对了,”幻影高兴地说,“让她怀孕吧,怀你的小孩,大着肚子被你肏,胸口鼓鼓的一直流奶,又被你含着喝掉,这样她一定会愿意和你在一起了——” “闭嘴!”叶昱皱着眉大声呵斥它。 “它”消失了,叶昱的声音兀自飘散在漫天的风雪中,显得格外突兀。他沉默下来,把衣服紧了紧,继续向上攀爬。 那是他还未成型的心魔,他的修为增长得还是太快了,尚未稳定的心境滋生了心魔,从幻境开始就时常骚扰着他。 他和白沐在这里注定会有一战,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他想。 他会赢的。 亲近 65. 白沐被两个纸人拉去宫殿的后山,那里居然有一个相当大的温泉。把白沐引到温泉旁后,几个纸人恭敬地站在一旁,低垂着头,像是在等她下去泡。魔主的纸人画得很简陋,只有两个黑豆子似的眼睛,嘴角扬着一个夸张的笑脸,简单到有点惊悚。 白沐顺从它们的意愿,泡在了温泉里。 是正常的,普通的温泉,温热的。她抬起头,看见深渊一片火红的天空。 白沐简单地洗了一下,换上了纸人给她拿来的衣服,纯黑色的外袍和里衣,上面绘制血红色的魔纹,看起来倒是和魔主的那一件有点像。白沐穿上衣服,被几个纸人带到了一个房间。刚进房间,她就被一个纸人按在椅子上,然后四周摆上了果脯和各种点心。 白沐:? 她彻底迷糊了。 几个纸人眼巴巴地看着她,像是在等她吃下去一样。 白沐捏起一小块桂花糕,放到嘴里,糕点入口即化,只留下一点清香的余韵。 “还,挺好吃的?”白沐眨眨眼,试探性地赞扬道。 几个纸人对视一眼,立刻欢呼了起来,还手挽着手,在白沐面前跳起了一支欢快的舞。 白沐看了一会儿,刚想和纸人搭句话,他们又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一样,齐齐地出去了。 白沐这下彻底搞不懂了。 出深渊出不去,那个莫名奇妙的魔主也见不到,她身上剩的符也不多了,她想了一会儿,决定敌不动我不动,干脆就留在这里,看看那个魔主要干什么好了。 这样破罐子破摔之后,白沐干脆就坐在桌前,把纸人拿来的糕点每个尝了一遍,按照口味的好坏排了个序。别说,这个魔主还有不少好点心,她在外面都没吃过口味那么正宗的,没准魔主天天就藏在宫殿里吃点心了。 吃完东西,她倚靠在椅背上,小小地打了个盹。 她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边站着一个人。她没有动也没有出声,连呼吸的频率都没变。那个人安静地站在她身边,正专注地看着她。他的目光太认真而专注了,简直让人感觉像是有火燎过皮肤一样,白沐忍着被注视的不适,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那人伸出手,慢慢地摸上了她的脸。 是魔主。白沐瞬间想。 他像是在殿前一样,用手指慢慢地摸过她的脸,然后停在她的下巴尖尖上。白沐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什么凉而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下她的嘴唇。 手指吗? 那个东西碰了一下,离开,然后又压到了她的唇上,像是克制不住一样用力,然后有湿热柔软的东西扫了一下她的唇缝,白沐感觉到了他温热的鼻息,一下一下地扫过她的脸侧。 她睁开眼睛,看见魔主漆黑的眼眸。 白沐怎么也想不到,传闻中的魔主,把她抓过来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是趁着她睡觉偷亲。 没来得及诧异,她推开魔主,背在身侧的手摸了一张水符出来,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 魔主没有动,也没有躲,他被冷水兜头浇了个正着,头发和衣服湿了个彻底。他那半边面具像是焊在了他的脸上,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白沐只能看见他颜色浅淡的唇。 这个样子,看起来更加熟悉了。白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眯着眼凑近了一点,她问:“魔主……我真的没见过你吗?” 魔主张了张嘴。 然后下一秒,魔主就像是控制不住一样,低头猛地亲上了她的唇。他把手放在白沐的后颈,像是揉捏着一只猫一样揉弄着她后颈的皮肤,他的手掌很热,白沐觉得有点烫,往前躲,又被他更用力地吻住。他的嘴唇有点冷,因为淋了水有些湿淋淋的,他含着白沐的唇,像是吃糖一样嘬着她的唇珠,一下一下地碾过她的唇。白沐觉得唇齿间全是他的味道,想开口让他离远点,又被他把舌头伸进嘴里。 他没什么章法,但是像是渴极了一样吮她的舌头,争夺着她的津液,吸得她的舌根都微微发麻,两人的气息交缠。他越凑越近,近乎把白沐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 衣服全湿了……白沐想。 然后她发现,有什么硬而热烫的东西顶着她的下腹,分量惊人,一下一下地戳着她。 白沐推了魔主一把,没推开,反而被他握住手腕抓得更牢。她干脆又拿了一张水符,往魔主身上一贴。 凉水从天而降,把两个人都浇了个透。 “清醒了没?”白沐问。 魔主握着她的手腕,沉默了半晌,然后说了见到白沐后的第一句话。 他的声音有些哑,像是有很久没说过话了一样。 “你的手,怎么了?”他问。 白沐抽了一下手,没抽出来,她含糊地说:“之前受过伤。” “还能治吗?” 白沐抬眼看着他,笑了下:“没试过,应该不能吧。” 魔主又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看起来打算走了。他现在看起来相当狼狈,浑身湿透,长长的黑发一绺一绺地披在身后,但脊背还是挺直的,黑衣挂在肩上,被撑出清晰的轮廓。 白沐看着他走到门口,突然叫他:“叶昱。” 魔主顿了一下,没回头,他只是冷冷地说:“你认错人了。” 识破 66. 白沐有七成把握,那人就是叶昱。 虽然叁年过去,他变了很多,甚至连嗓音都和之前很不一样,但是白沐的直觉很少出错,他身上最本质的东西没变,就是叶昱。 叶昱没有限制白沐的自由,她哪里都能去,但是叶昱在躲着她,只有他捏出来的纸人跟在她身边。白沐绕着白瓷宫殿转了好几圈,直到日薄西山才无功而返。 白沐躺在床上的时候,想,明天我要抓到叶昱,和他好好聊聊——他怎么会来深渊当魔主的,太奇怪了。 * 叶昱坐在屋檐上。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他叶昱这个名字了。有时他也会想,在昆仑山当大师兄这件事,好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了。 他扶住自己的面具,面具之下,他的脸上还有堕魔留下的红印。他很久没关注过自己的外表,但看到白沐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担心自己不够好看了。 她还和以前一样,和他记忆里的,和他梦里的,一模一样。 是会坐在树上晒太阳,脸上总是狡黠地微笑着的少女。会买一块枣糕,把钱扔给乞丐,抱着一柄剑笑得轻佻的少女。 他找了白沐那么久,这一瞬间,他却连跟她说话都不敢。 她还会希望和他说话吗?和已经堕为魔主的他。 短短叁年,在修仙的岁月里短如一瞬,但又长到什么都不一样了。 一个轻飘飘的纸人飘到他的身边,对着他无声地说了几句话。 “睡了吗?”叶昱轻声说,“我知道了。” 他极轻地落地,脚尖轻点,几下就到了白沐的房间外。白沐盖着被子,看起来睡得正熟,呼吸平缓,总显得过分苍白的脸颊上晕着一点浅淡的红。书桌旁点着一盏油灯。 他走过去,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然后他蹲下来,指尖碰上她右手的脉搏。 白沐从小练剑,手腕灵巧,手臂有力,叶昱与她比试过无数次,刚刚和她碰了下掌就觉出了不对,她的手腕上像是有旧伤,用不上力气。 他摸上去才发现,她的手臂经络像是被整个堵住了,别说用剑了,拿重物都难。 叶昱抓着她的手腕,用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把那点软肉放在指尖磨得温热。他认真地想,这个经络堵塞该怎么治呢?用灵花洗涤经络?药浴会有用吗? 他正想着,突然脸上一轻。 他猛地抬首,对上白沐笑眯眯的脸。他从不摘下的阎王面具被她拿在手里,十二城令人闻风丧胆的魔主面具被她捏在手里,像是一个并不精巧的玩具。 “好久不见,”白沐笑着说,“叶昱。” * 白沐看着叶昱那张熟悉的脸,他其实没有变太多,眉目清冷而浅淡,只是右眼的眼尾处,突兀地延伸出一朵红色的花,像是一个画错了位置的花钿,给他冷淡的气质莫名增添了几分妖气。 她听说过堕魔会在脸上留印子,没想到留的印子还挺好看的。 叶昱没有看她,他只是垂下眼,说:“把面具还我。” 他脸上做的冷漠,右手却像是无意识一样还捏着她的手腕不放。 “为什么?”白沐不怕他的冷脸,他对她态度更差的时候也有,都是纸老虎而已。白沐用手指在他的眼尾处的花上点了点,很轻的,像是被蝴蝶的翅膀拂过。“不是很好看吗?” 叶昱眼睫上下眨了眨,他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把面具还给我。” “不行,”白沐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说:“还给你之后你又跑了,不准跑。” 她满肚子困惑,挑着重点问:“你怎么会在深渊,还成了魔主?外面现在怎么样了?玉门山我师父和师妹还好吗?” 叶昱抿了抿嘴唇,他成了魔主之后显得比之前还要沉默,身上的气质冷得有些骇人。他沉默了半晌,选择性地说:“你师门上下一切都好,只是一直在找你。” 有人说她掉入结界,被罡风碎尸万段,尸骨无存。但杜恒说那些都是假话,他的小徒弟活得很好,魂灯一直亮在宗门的祠堂。她只是受了很多苦,可能流落到了人间界,要好好找才能找到。 叶昱一边说一边想她受伤的手,他心神不宁地想,她的手……应该很难受吧。 再多的,他就不愿意说了。 白沐把阎王的面具递还给叶昱,他把面具拿在手里翻转了一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他背对着白沐,开始脱衣服。 白沐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 “你这是干什么?”她有些吃惊地问。 “睡觉。”叶昱平淡地说,“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 白沐当即就想去找一间新的房间。 “坐着。”叶昱说,他的声音沉沉,听起来有些不悦,“所有的房间都满了,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就待在这。” 白沐摸不清他是不是又不高兴了,就往里面进去了一点,给叶昱留了一个躺的位置。她看着叶昱掀开被子,安静地躺到了她身边。 他的体温比白沐高一些,并肩躺的时候,白沐能感觉到温度从他那边传过来,她盖着被子,思考了半天,说:“叶昱,我不练合欢功法了。” 她担心叶昱问他关于合欢功法的事情,在肚子里想了一整套托词。但叶昱只是顿了一下,平静地说:“我知道了。” 憋了满肚子话没地方说的白沐想,他真的比之前还要更寡言了。 她在一片沉默中,慢慢睡着了。 叶昱翻了个身,侧着面对白沐,很快就把下意识来找热源的白沐抱进了怀里。 他抱了个满怀,才觉得心口也被填满,他用鼻尖轻轻磨了磨她的发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瘦了。他想,不知道慢慢养,能不能养回来一点肉。 舔舐 67. 白沐第二天早上是在叶昱的怀里醒过来的。 一睁眼就看到了叶昱的视线,他的眸子漆黑,正低垂着眉,安静地注视着她。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白沐半梦半醒之间恍惚还以为是在秘境的山洞中,她往叶昱怀里缩了缩,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什么,时辰了?”她嘟嘟囔囔地问。 “还早。”叶昱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轻声说,“接着睡吧。” 叶昱的怀里很暖和,又把她抱得很紧,白沐迷糊了一阵就睡了过去。 叶昱遮着她的眼睛,低头在手背上印了一下唇,像是隔着自己的手,吻到了她的眼睛。 再醒过来已经是午时了,叶昱居然还抱着她,似乎连姿势都没怎么变。他的手掌放在她的脊背上,把她牢牢地抱在怀里。白沐有些不好意思,推了叶昱一下,他才放开。 * 白沐被几个纸人簇拥着梳洗,换了一件新的衣服,这次是白色的衣服,上面有点淡金色的花纹,白沐看了看袖子,上面绣着淡金色的荷花。 纸人引着她去了吃饭的地方,叶昱已经在了,他也穿了一件白衣,上面绣着对应的金色纹路,除了脸上那幅面具,他看上去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仙门弟子,和以前一样。 这两件衣服看起来当时买的时候就是成套的。白沐看了一眼,想着他买东西还挺省心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一顿饭吃得风平浪静。 叶昱又戴上了他的面具,他似乎只在睡觉的时候愿意把面具摘下来一小会儿,白沐看得不习惯,伸手去摘他的面具,被他松松地抓住手腕。 白沐很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她还没习惯手腕用不上力的感觉,结果叶昱像是被烫到一样松开了手。 “……很疼吗?”他低声问。 “不疼。”白沐哭笑不得,“没那么娇弱。” “怎么伤的?”叶昱问。他们叁年没见,但是他的好奇心似乎都停留在了她的手上,问的为数不多的问题都是关于她的手伤。 白沐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关于天道的存在,只能小声说:“我记不清了。” 她想活跃一下气氛,就笑着说:“现在可不能跟你比剑了,比不过你的。” 叶昱看起来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他把身侧的剑解下来,放在桌上,白沐这时才发现他的剑已经不是碎霜了,他换了一把纯黑的大剑,剑刃磨得极其锋利,带着血色,剑身上隐隐有魔气缠绕。 剑修一般不会换自己的佩剑,就像白沐,哪怕拿不起剑,也不会换。 白沐看了一眼,问:“……碎霜呢?” 叶昱说:“入魔的时候被折断了。” 他说的坦然,白沐却仿佛能看见当时血淋淋的一幕,她沉默了半晌,觉得自己的脊椎都隐隐疼了起来。她看着叶昱,两个人都没说话,像是两个受伤的野兽在审视着彼此的伤口。 她把这句话跟叶昱说了,叶昱顿了一下,拉起她的手,俯身在她右手腕处的青色经脉上印了一下嘴唇,他戴着面具,铁质的边缘刮得白沐有些刺痒。他顺着青紫色的血管一点点舔吻上去,真的像是一只压抑着食欲的野兽。 他抬头,面具后的眼睛看着她。 他说:“我来舔你的伤口。” * 他的嘴唇凉,唇色也淡得吓人,但舌头却是烫的,刚开始只是舔她的手腕,慢慢就移到了她的手臂上,吻上她修长的脖颈。在唇上悬停了一瞬,又俯身吻了下去。 叶昱一开始没伸舌头,只是用嘴唇磨她的嘴唇,像是触碰同类的动物,但比那更用力,更凶一点。他含着白沐的嘴唇,像含着一朵春天的花,把原本淡粉色的唇含吻成胭脂一样的嫣红。然后他才伸舌头,他的舌头扫过白沐嘴里的牙齿,又细细舔过她嘴里的软肉,像是在品尝着熟透果实漏出来的汁水。 是甜的。他想。 白沐被他的面具压得不舒服,伸手把他的面具摘了下来。他们离得那么近,呼吸交错间白沐看到他眼尾的红痕,从眼角延伸出去,在末尾开出一朵红色的花。 “别看。”叶昱喘息着,含混着说。 白沐用指尖慢慢划过那朵花,小声说:“很好看。” 她没说完的话被叶昱吞进了嘴里,她尝到他的味道,很淡很冷的一点香气,从他们唇齿交缠的地方漫延过来,很有侵略性地沁满她的口腔。 她迷迷糊糊地被叶昱抱起来,后背触到冰凉冷硬的什么东西,白沐伸手摸了一下,发现是桌面。是他们刚刚吃饭的桌子,现在她后背挨着桌子,仰面躺在上面。 叶昱把她放在上面,几乎是有些粗暴地撕掉了她新换的裤子。 白沐张嘴小声喊他,说:“叶昱——” 叶昱用手掌捂住她的嘴,额头上有亮晶晶的汗,他的眼睛很黑,但是看着白沐的时候又亮得吓人。 “先别叫我。”他的语气还是冷的,又像有火在烧,他说:“我会控制不住。” 点心(H) 68. 叶昱吻得很深,他的嘴唇还是冷的,但是舌头却是滚烫的,探进白沐的嘴里。他解开白沐衣服上的扣子,一边吻她,一边用手掀起她白色的里衣,手掌压着乳肉轻轻抓揉。他放开白沐的唇,来不及咽下的涎水把白沐的唇角染上了一点晶莹的水迹。 白沐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小声叫他:“叶昱,你轻点。” 她的眼睛水濛濛的,和以前一样,吻得深一点就受不了,声音黏黏糊糊的,甜得吓人。 他用嘴叼着她胸口的乳粒,像是小孩喝奶一样吮吸着,又用粗糙的舌苔反复剐蹭着那点粉色的尖尖,直把乳粒咬得挺起,变成熟樱桃似的殷红。他一边舔着,一边一根手指塞到她的软穴里,穴道紧热,他一边用手掌磨着她的肉蒂,一边小心地在屄里抽插着,找着她的敏感点。在摸到一块软肉的时候,白沐忍不住叫了一声,穴里湿哒哒地漏出了一点水。 叶昱的手指修长有力,慢条斯理地围着那块软肉戳弄着,又揉又戳,很有耐心地用手指把白沐肏喷了一次。她像个多汁的桃子,被他榨出了香甜的汁水,浑身都泛着熟透的果香。过分激烈的高潮让她有一点恍惚,叶昱抱着她,在她的眼角小心地亲吻着,吻掉那一点生理性的泪水。 他肏进去的时候白沐已经湿得不行了,一进去穴里的软肉就谄媚地吸着他,像是温热的小嘴包裹着他的性器。白沐抿着嘴,眼尾泛红,被他肏出了一点少见的媚色,抱着他的手无意识地抓着他的皮肤,留下一点红痕,像是撒娇的小猫。白沐在床上的时候不爱说话,被欺负狠了也只是小声地哼,叶昱恶劣的性子总在这时候蠢蠢欲动,想要逼她出声……最好一边哭,一边用软软的嗓音求他。 白沐觉得有点撑,叶昱不知道是不是饿得狠了,肏得又深又重,恨不得肏到最里面,把她的肚子里塞满他的东西。她还在努力适应,突然感觉有什么冰凉的液体浇到了她的身上,被温热的体温一蒸,空气中都是馥郁的奶香味。 白沐一看,叶昱把桌上的牛乳倾倒在了她的胸口。 那是用餐的时候放在角落的牛乳,她还一口都没来得及喝。 叶昱像是一点都不觉得可惜,他用舌头在白沐泛着奶香的皮肉上反复舔舐,把皮肤上所有的奶渍都舔到自己的嘴里。又含着她流着奶的乳头反复嘬,手指把乳肉捏成各种形状,他吃着白沐的奶子,底下也一点不含糊,往她的敏感处顶,把人肏得受不住一样小声哭叫。 “白沐。”他叫她的名字,看着她水汽氤氲的眼睛,在她眼前吐出一点带着奶渍的舌尖。 他说:“看,你被我肏出奶了。” 他凑到她的耳边,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欲气,他说:“怀孕的小兔子,被我肏得出奶了。” 他恬不知耻,床上荤话张口就来,脸上还是冷淡正经的样子。白沐看着他的脸,又羞又气,恍惚间真的觉得自己像个揣了崽子的小兔子,被他肏得乱七八糟,乳尖上都溢出奶来,又被他含着全部吮到嘴里。 叶昱好像把她当成了很好吃的点心。白沐想,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块被浇上了糖浆的冰淇淋松饼,被叶昱又舔又咬地吞吃入腹。 他做了很久才射,射的东西又多又浓,射在她体内的时候,白沐觉得自己像是被填满了奶油的松饼,奶油把她的小腹撑得鼓鼓,不过散发的不是甜味,是石楠花有些怪的腥味。 她累得抬手都费劲,叶昱抱着她翻了个边,她伏趴在桌上,被吸肿了的乳粒摩擦在冰凉的桌面上,带来奇怪的酥痒感。 看不见叶昱的脸让白沐有点不安,她撑起来一点,小声问叶昱:“还做……吗?” 叶昱给了她一个很缠绵的吻,说:“最后一次。” 后入的姿势让他能肏到更深的地方,白沐被顶得一晃一晃的,奶尖就在桌上一下一下地磨。她流了太多水了,穴里又湿又热,屄肉绞紧又被肏开。叶昱的胯部一下一下地撞在她的臀上,发出啪啪的响声,水声黏腻。他在最里面的肉壶口顶了两下,在白沐忍不住潮吹的时候撞到了里面。 那个地方紧窄得不可思议,白沐身上过电一样,又痛又爽,被叶昱捏着下巴接吻。她迷迷糊糊地小声哽咽着,被叶昱咬着唇,里里外外全都吃了个遍。 他最后射精的时候白沐困得已经快睡着了,她感觉到叶昱抓着她的手,一遍一遍地舔上面凸起的青色经脉,顺着小臂慢慢舔上去,像是觉得这样能解决她的问题一样。白沐半睡半醒间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右眼的眼尾处亲了一下,又舔了一下,那一点红痕被水浸湿,颜色鲜亮。 像是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小动物。 叶昱抱着白沐,小声说:“别怕。”他抚摸着她的长发,她的头发长了,很顺垂在后背的发尾有一点卷,摸上去的手感像是上好的绸缎,又像是暖融融的云。他说:“会好的。” 各种(H) 69. 叶昱的宫殿很空,他不要下人,所有的活都是由他捏出来的纸人干的。而在和白沐有关的事情上,他连纸人都不想用,力求凡事亲力亲为。他本来不是重欲的人,只是碰上白沐就有点忍不住,恨不得把人整个吃进去才好,所以做得有些过了。等到完全餍足,天都快全黑了,他抱着白沐去清洗。 清洗的时候白沐缩在他怀里,叶昱把手指伸到穴里的时候她没有醒,但是条件反射一样地躲,小声说:“不要了……” 她全身雪腻的皮肉被他亲了个遍,青青红红的一片,像是在雪地里开的一片花。胸口的乳尖被含大了一圈,圆圆的,像是熟透了的果子,戳一下就会流出甜蜜的浆水。身下的穴口也是,被撑得有些肿,被肏熟了一样的肉红色。叶昱安静地清洗,听见她的声音,低头在她的颈侧亲了一下,像是舍不得一样又含着舔了一下。 “嗯,”他说,“只是洗洗。” 白沐再醒来的时候,叶昱给她递给了她一碗漆黑的汤,白沐嗅了嗅,觉得味道酸苦,问叶昱:“这是什么汤?” 叶昱没再戴着那副面具,露出在外的眼睛黑而深沉,他沉默了一瞬,说:“疏通经络的药。” 白沐一下子明白了,这多半是治手伤的药,她虽然认为被天道拿走的东西没那么容易治好,但也不想拂了叶昱的好意,她举起汤碗,一饮而尽。 果然好苦! 她刚感觉到那股苦味,嘴里就被叶昱眼疾手快地塞了两块饴糖。甜味一下冲淡了草药奇怪的味道。白沐下意识地含着糖,没注意把叶昱的指尖也含进去一小节,她舔了两下,发现味道不对,又用舌头往外推了一下。 叶昱目光黑沉沉地看着她,把手指往里面伸了一点,在温热的口腔里搅弄着,他尤觉得不够,又伸了一根进去,用两根手指夹着她的舌头,在柔软的内壁上搔刮着,好像还想往更深的地方去。直到白沐发出一点模糊的声音,他才如梦方醒一样。 “抱歉,”他小声说,“我太……” 他把手指抽出来,指尖上带了一点细细的银丝,在空中断掉,流到白沐干净光洁的下巴上。白沐半张着嘴方便他出去,叶昱一垂眸,就能看到她软红色的口腔和舌头,他的手指上还留着刚刚的触感,软得不可思议。他的喉结动了动,像是被勾引了一样,俯身吻了下去。 白沐刚感觉到手指抽出去,就有什么更柔软更烫的东西伸了进去,勾着她的舌头,一点一点地吮,又含着她的唇珠小心地嘬。急切而情热的样子。 半晌他才放开白沐,还尤不餍足的样子。他看着白沐,像一只饿狠了的野兽,要把猎物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安心。 这种趋势也持续到了别的地方,叶昱这个魔主虽然不说日理万机,但也确实是忙的。他没法陪着白沐到处跑,他的纸人就一直跟在白沐身边,连白沐去如厕也要守在外边。 白沐只要一皱眉,两个纸人就飞快苦下一张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搞得白沐像是为难打工人的大恶人一样。白沐对这样的纸人没办法,只好默许了它们的跟随。 白沐问过叶昱为什么会堕魔,他看了她一会儿,简短地说:“修炼出了岔子,所以就堕魔了。” 他言简意赅,明显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白沐也就不问了。反正叶昱就是叶昱,不管是成为魔主的叶昱,还是在昆仑派当大师兄的叶昱,都是一样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叶昱才刚射过,性器半软在她身体里面,两人赤身裸体地贴在一块,叶昱的手臂搂着她的腰。白沐觉得他的身体总是很烫,肌肉结实,和她不太一样,抱着她的时候,把她也焐热了。 结果叶昱听完她说的话,埋在她穴里的阴茎居然又硬了起来。 白沐刚开口想说话,叶昱捂着她的嘴,小声说:“专心。” 两个人在温泉里做这种事,温泉还是露天的,他的阴茎每次抽插的时候都把温泉的热水一起挤进白沐的穴里,有点烫,又带来奇怪的饱胀感。她看见汗水从叶昱的脖颈一点一点滑下,流过他的胸膛,进入水中。 叶昱低头吻她,白沐看见他眼角的红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动,显得尤其鲜亮。他很专注地看着她,就像眼中只能看到她一个人一样。 他顶撞得快又狠,每一次都破开软腻的穴肉顶到最深,白沐被他肏得小声呻吟,她不敢叫出声,她听见风声,虫鸣,和鸟雀飞过扑扇翅膀的细碎声音,这让她有种暴露在大庭广众下的不安感。 叶昱像是察觉到了她的顾虑,小声跟她说:“有松鼠在看我们。” 白沐知道温泉旁总是有取暖的小动物。她能想象到有松鼠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站在温泉池边上,好奇一样地注视着两个人的交合。白沐几乎能从它漆黑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眼角绯红,唇瓣晶莹,在水中上下起伏的情动样子。 她底下的穴道几乎是无意识地绞紧了,湿得厉害,把叶昱吸得小声嘶了一声。 “别怕,”他欺负了人之后又好心地去哄,把白沐的头摁到自己的颈窝里,小声说:“别怕,没事的,”他黏黏糊糊地去亲她的唇和红透了脸颊,小声说:“抱紧一点,它就看不见了。” 白沐听他这么说,很乖地把他抱得更紧了一点,脸埋在他的颈窝,小动物一样地蹭,脸颊带着羞赧的淡粉。 好可爱。叶昱想。 他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看到白沐这个样子。他想,松鼠也不行。 ———————————————————————— 叶闷骚的一些怪情趣,又要欺负老婆,又觉得老婆超级可爱。 花灯 70. 十二城这两天肉眼可见地热闹了起来。大街上的鬼修和魔修多了很多,大多都戴着各种各样的面具,两两成对。白沐混在其中,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以前的黑市,四周都是交易物品的人。 白沐觉得好奇,就在午餐的时候问了叶昱。 叶昱顿了一下,说:“花灯节要到了,这是深渊最盛大的节日。”他把筷子平放在碗上,垂眸说:“你不是想离开深渊吗?花灯节前后一个月,都可以离开。” 花灯节前后,是整个深渊封印最薄弱的时候。 白沐敏锐地感觉到他又有点不高兴,但她确实是打算回师门一趟,回玉门山去好好看看师妹,所以也没有反对,只是夹了个桂花糕到他的碗里,笑着说:“尝尝这个吧,味道挺好的。” * 白沐坐在屋顶处,安静地眺望主城的景色,叶昱说得没错,花灯节就是深渊最盛大的节日。天还没完全黑下来的时候,街上就已经满是戴着各种各样奇怪面具的人了,每家店铺前都挂着散发着温暖橘黄色的光芒的油纸灯,有的扎成莲花的样子,有的扎成飞翔的鹰的形状。 白沐坐在檐上,看着街道上像是金色绸缎一样的灯火,仿佛在仰望黑夜的星空,又仿佛在注视河里的倒影。这让她稍微有了点错乱感,就像回到原来的世界,看着晚上街上姹紫嫣红的霓虹灯一样。 “白沐。” 她低头,看见叶昱站在屋檐底下,戴了一副黑色耳朵的狐狸面具,他穿着一件黑衣,手上拿着另一个面具。面具是白色的,也做成了狐狸的形状,有着尖尖的耳朵和专门涂成粉红的眼角。他仰头看着白沐,问:“你想去看看吗?”他说:“花灯节。” 白沐利落地跳下屋檐,笑道:“走。” 自从绑定了那个合欢功法,白沐也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这样大型的展会了。再次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白沐居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温暖的,热气腾腾的,身边的人在交流着,笑着。街上有亮着的花灯和刚出炉的,散发着香气的食物。没有血,没有杀戮,是普通的,平凡的,会让人笑出来的平常烟火。哪怕是平时让人生畏的魔修和鬼修,在这样的聚会中,也只是普通人罢了。 白沐把几枚银币放在摊位上,买了一个红色的糖,糖浆被吹成圆圆的一个半透明的小球,能看到金色的光点落在里面,又被折射开来。白沐尝了一口,发现是苹果味的,淡淡的果香在她的舌尖化开,甜兮兮的,带着一点苹果的酸味。 叶昱看着她吃苹果糖,轻声问:“好吃吗?” “还行,”白沐说,“你要买一个吗?” 叶昱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就尝一下味道。” 他掀开了一点白沐的面具,吻了下去。舌尖温柔地缠上她的舌尖,把她嘴里还没有化完的糖碎卷到嘴里。 他抵着白沐的额头,有点缱绻地说:“很甜。” * 林子洛坐在翘起的房檐上,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着底下明亮的灯光,他的手指上勾着半副面具,看起来是青面獠牙的小鬼款式。 过了一会儿,他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是人大口喘息的声音。 “林老板,”那人有点惶恐地说,“您怎么亲自来了,深渊这边的商铺不是前两年就打点好了吗?这里这么危险,您怎么还自己——” 林子洛回过头,笑眯眯的样子,他说:“就只是来看看而已,既然李掌柜问心无愧,自然也不怕我们看看账本吧?” 李掌柜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陪着笑:“当然不怕,小人这就去拿账本……” 林子洛看着他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了一声,又转回头,俯视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他当然不是为了查账本才专门来深渊一趟的。 他只是觉得,白沐有可能在这里。 他这叁年算了无数次的卦,用尽了无数方法,从来没有成功过。只有这一次,卦象明确地告诉他,白沐可能在深渊。 别说只是深渊了,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会去淌一淌的。 林子洛低着头,注视着自己的手,他想,我很快就会找到你的。 很快很快。 —————————— +影视在线:po1⒏mоbi 放灯 71. 白沐在集市里逛逛吃吃,叶昱就像是一个称职的陪玩,一路跟在白沐身边。他们买了很多集市上卖的小玩意儿,商贩们难得来一次深渊,摊位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白沐买了一碰就会嘎嘎叫的木头鸭子,听说能用来算命的八卦盘,甚至还买了一个可以在海上指引方向的罗盘,最后脚步停在了一个卖花灯的店前。 难得花灯节,白沐想,不如买个花灯也去凑凑热闹吧。 她还没开口,叶昱就几步走过去,像是比她还急切一样,向摊主开口要两个莲花样的花灯。 白沐刚往那边走上一步,手就被一个人用力抓住了。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比她大了整整一圈,温暖而干燥。白沐的手被他牢牢握在手里,能感觉到他食指和中指上薄薄的茧子——是一个经常握笔的人。他的手微微颤抖,用的力有些大,像是怕白沐跑了一样,紧紧握着她的手。 白沐转头看他,他穿着一件青色的衣服,料子像是上好的天蚕丝。脸上戴着半副恶鬼的面具,露出半边的下颚线条锋利,他抿着嘴,薄薄的唇被他抿得有点发白。他拽着白沐,头也不回地往人群深处走。 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了,白沐顺从地被他拉着,走出一段路,再回头,连那个小摊在哪里都看不见了。 他一直走到河边才停下脚步,现在虽然还没有完全入夜,但河上已经有了星星点点的花灯,倒映在水里,像是星星点点的火光。他握着白沐的手,也不回头,就直直地看着河边,他看得那么认真,像是从来没见过夜晚的河一样。 白沐想笑他,又有点心酸,她上前一步,和他并排站着。 “林子洛,”她笑他,“你带我来这里,怎么又不说话?” 林子洛吸了吸鼻子,努力维持着自己高贵冷艳的样子。 白沐等了一会儿,看他一直不说话,干脆直接用另一只手摘掉了他的面具,对上了他红透了的眼眶。 他和白沐对视了一眼,眼睛里已经有了浅浅的水光,像是雨后泛着光的水洼。 在白沐印象里,他总是笑着的。她从没见过他那么脆弱的样子,像是一只被抛弃了的小狗,白沐随便说上一句话,都能轻易地伤害他。 白沐看着他这个样子,也有点鼻酸,她吸了口气,向林子洛伸开手,笑着说:“好久不见,要不要抱一下?” 下一秒,林子洛就紧紧地抱住了她。白沐环着他的腰,想,他真的是瘦了。有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落在她的侧颈,慢慢浸湿了她的衣领,白沐伸手摸上他的头,揉乱他有些长了的头发。 叁年。白沐想,叁年在她而言,只是短短一瞬,但是对身在其中的人,却是一千多个日夜。 直到这时,她才终于有过去了叁年的实感, 白沐感觉林子洛恨恨地咬了她的脖颈一口,不算疼,也没有出血,像是一个没下得了狠心的报复。他还在哭,眼泪从她的脖颈处流下来,温度滚烫。 “我恨死你了,白沐。”他哭着,哽咽地说,“白沐,你想过我没有?你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你想过我没有?” 他自言自语般,喃喃地说:“我真的,恨死你了。” 他哭得那么惨,一直在白沐面前撑着的风度都没了,眼泪糊了白沐一身,白沐难得好脾气地轻轻摸他的头,像安慰一只大型犬。 “你不走了吧?”半晌,他小声问。 “走去哪里?”白沐反问他,“我肯定要回师门的。” “嗯。”林子洛说,“回师门去,我攒了好多话本想给你看。” 他这时才好像终于冷静一点了,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背过身,掏出手帕擦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一只手还死死拉着白沐的手,很执着地要十指相扣,每根手指都扣在白沐的指缝里,像是生怕她跑了一样。 白沐耐心地等他擦完眼泪,收拾好转过身来,勉强恢复了吊儿郎当又风流倜傥的公子样。 “放灯吗?”白沐没有再提他哭的事情,笑眯眯地问他,“听说在今天在河上放灯,就能实现心愿。” 林子洛看着她的笑容,在心里默默地想,他求了那么久的事情,已经实现了。 但是白沐提出来的事情,他肯定愿意去做。而且,放花灯,听起来就很浪漫。他想,很像是爱人之间会做的事情。 林老板富可敌国,只要跟身边的下人说上一两句,自然有人会送上各种各样精致的,不同形态的花灯。林子洛拿着一把扇子,财大气粗地说:“沐沐,来选,什么样子的都有。” 白沐习惯了他抠抠搜搜的样子,偶尔大方一次还有些不习惯,她选了一只兔子花灯,仰头问:“你发财了?怎么这么大方?” 林子洛把扇子一开,捂着嘴小声说:“这边的掌柜贪了我的钱,做的账全是假的,怕我怕得不行。这些都是他用来讨好我的,不花我的钱。” 白沐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人能贪你的钱?” 自然是不能的,账是真是假,林子洛扫一眼就看出来了,但那时候他忙着找白沐,几乎把自己耗到油尽灯枯,已经没有精力去管这种事情了。 他扇了扇扇子,轻描淡写地说:“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白沐看他一眼,刚想说话。 “——白沐。” 是叶昱的声音。 她抬头,看见叶昱站在几尺外的河畔。他的衣服看起来有点乱了,被挤出了一点凌乱的褶皱。他把面具掀开了一点,露出在外的眼睛像是漆黑的天空。他的手中拿着两盏莲花样的灯,那是白沐刚刚最喜欢的。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那里,白沐看着他,像是很多年前一样,突然觉得他形单影只。 他慢慢走了过来,伸出手,把那盏莲花灯递给白沐,他说:“你要的灯,我买到了。” “叶兄,”白沐还没来得及道谢,林子洛突然笑眯眯地说,“你看,我这里有那么多花灯,沐沐放一晚上都放不完呢,不如你的灯留着自己放吧。” 叶昱像是才看到他站在旁边,随意地抬起眼睫扫了他一眼。 “我的灯是买给白沐的。”他冷漠地说,“与你无关。” 白沐:…… 这个气氛好像有点不对,白沐想了想,接过叶昱手中的灯,道谢道:“谢谢你。”她笑着说,“很漂亮。” “是吗?”林子洛摇了摇扇子,突然说,“但是这个工艺看起来很粗糙,你看这个地方,居然还有磨损出来的毛边。”他笑着说:“在这么繁华的地方,要买到这种次品也不容易吧。” 他顿了一下,微笑着说:“叶兄不会是舍不得那几块铜板吧?” 白沐就算是心再大也听出来他在故意挑刺了,叶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嘴上功夫不行,但手已经按上剑柄了,他身边杀气四溢,感觉随时能拔刀给林子洛捅个窟窿。 白沐力挽狂澜,指着河对岸说:“马上要到时间了,我们先去放灯吧。” 叶昱看了她一眼,才默默地把手从剑柄上拿下来。 林子洛把扇面合上,在手中敲了敲,笑着说:“走吧。” 碰巧 72. 叶昱很早就看林子洛不顺眼。 张扬,圆滑,八面玲珑……还有,和白沐从小一起长大。 他错过的,那么长的白沐年少时光,都是由林子洛见证的。 他每次想到这一点,都像是尝了个没熟的青苹果,从心底翻出酸涩的苦味来。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冷冷地想,你和她那么好,不也没能阻止她跳入罡风,没能保护她吗? 那不如换我来。 * 白沐对身边两个人明里暗里的争斗浑然不觉,她手上拿着一个花灯,站在河边,已经在想许什么愿了。 许愿她在乎的人都能幸福快乐好了。 白沐把愿望写在纸上,折了两下,放到了花灯暖黄色的烛火边。她把灯放进水里,手指擦过河水,河水带着些许的凉意,沾湿了她的指尖。 小小的花灯很快顺着流淌的河水向下,与其他的灯汇聚到同一片湖面。湖面映着大片交相辉映的灯火,像是天地倒转,星星落入湖面,暗色的大地变成天穹。 白沐站在其中,一身白衣,像是火光中另一颗安静的星星,她的眸中倒映着湖面的灯火,于是也荧荧生辉,灿然夺目。 她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回头,看见两个人都怔怔地看着她。 白沐不明所以地冲他们挥了挥手,问:“你们俩的花灯呢?” 林子洛看着她,笑着回答说:“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叶昱点了点头。 倒是在这事上很有默契,白沐思忖。 带着魔主和大富商,白沐完全不用操心钱的事情,所幸就由着性子在集市上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等到闭市的时候,叁个人怀中都抱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儿。 他们仨并肩走在街上,繁华的集市已经开始散了,花灯的光芒散去,显露出深渊明亮的月光和零星的星星。那些卖小玩意的摊主都在收拾东西准备回房休息了,夜风偶尔会带来他们统计收入的絮语,带着一种夜晚独有的静谧。 “我们不走了吧。”林子洛说,“这里的晚上不安全,”他说,“我们去找客栈先休息一会儿吧。” 白沐看了魔主一眼,深渊的主人很安静地点了点头,居然是赞同的样子。 于是林子洛做东,选了最好的一家客栈,选房间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看向另外两个人。 “叁间上房。”他说。 * 白沐把自己泡在浴桶里,好好地洗了个澡。她懒得用灵力烘干头发,干脆就湿着头发换了里衣,打算在月光下把头发晾干。 她刚靠上椅背,就听见窗户响了一下。 她抬头,刚好看见叶昱蹲在窗沿上。他穿着一身黑衣,腰上别着魔刀,面容冷肃,背后就是今晚圆而亮的月亮,简直像是游戏的cg图。不像是来访友,反而像是来行刺的。 他一低下头,就和靠在椅背上的白沐对上了眼。 叶昱一下有点不知所措,他只是晚上看不见白沐有些心慌,打算来偷偷看她一眼……没想到,会碰上她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宽松的里衣领口松松垮垮的,被水浸得有些透明,能看见白得晃眼的锁骨,更往里一点,能看到一点点露在外面的圆润胸脯,叶昱摸过也咬过那里,知道味道比糖更甜,跟棉花一样软,如果把那点红色的茱萸咬在嘴里用牙慢慢地磨,白沐就会不由自主地软下腰,发出甜腻的声音。 叶昱的脸一下红透了,明明他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干过,但他却还是会被他脑中的幻想臊得不好意思。 白沐完全不懂他内心的百转千回,她把头发披散在脑后,往后退了点,问他:“不进来吗?” 她以为叶昱有事找她,问:“找我什么事?” 叶昱满脑子都是一些不可描述的废料,下意识地说:“头发。” “嗯?” “你的头发没干,”他有些磕绊地说,“我帮你擦干吧。” “这个吗?”白沐捏起一缕湿漉漉的头发,她说:“我用灵力烘干就行。” 但是叶昱已经撩起她的头发,用帕子慢慢地擦了起来。他的手法很温柔,擦得轻又舒服,白沐也就由他去了,她靠在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她听见叶昱的声音,在咫尺的地方响起,低沉的,她可以闻到叶昱身上浅而淡的气息。 “差不多干了。” “嗯。”她下意识地说。 “我可以亲你吗?” “嗯。”她不甚清醒地应了一声。 白沐还没反应过来,叶昱就已经亲了上来。他的嘴唇压在白沐的嘴唇上,攫取着她的气息,把淡粉色的唇肉压得微微泛白,他的舌头一点一点扫过她口腔里的软肉,近乎色情地缠着她的舌头,吻出啧啧的水声。白沐还不太清醒,被他捏住下巴,乖顺地张开嘴,任由他一点一点地吮咬她的嘴巴。 乖死了。叶昱想。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沐沐?”林子洛在外面问,“你睡了吗?” 拈酸(微H) 73. 白沐听见声音,刚想去开门,就被叶昱揽住腰,吻得更深。 她想往后退,叶昱追了一步,在她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下,留了个浅浅的齿印。他垂眸看着白沐,距离近得心跳都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有一点急促,像是凌乱的鼓点。白沐仿佛被他完完全全地笼在怀里,呼吸间全是他的味道。 林子洛还在敲门。 很耐心也很执着,敲几下,等一等,再敲。 白沐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轻声说:“我要去开门——林子洛在外面。” 叶昱没说话,他拽住白沐的手腕,用嘴唇在她的食指上碰了一下,看了她一眼,又在凸起的骨节处咬了一个印子,这才慢慢地退开。 * 林子洛等了等,刚打算再敲一次,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他一直都知道白沐很漂亮。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彼此都熟悉得像是自己的一部分了,但是林子洛看到面前这一幕,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 她的嘴唇有点红红的,水润润的,像是熟透的果子,咬一口就能流下甜腻的汁水来,下唇微微的有些肿,像是被人含在嘴里咬过一样。她抬头看他,眼角还带着不自知的湿意,有点可怜,但更加勾人,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一样。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别的,他问:“叶昱在里面?” 白沐不知道他为什么问叶昱,直接地回答:“嗯,他在。” 林子洛往里走进几步,果然看到叶昱坐在床边,他表情冷淡,冷冷地看着林子洛,眼神若是能变成冰刀,他简直可以把林子洛活剐了。 林子洛简直被他气得笑起来,这人一副主人的样子坐在白沐的房间里,把白沐的嘴巴都亲肿了。要不是他及时过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他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吃味,酸酸地想,叶昱看起来清冷,其实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就用这种装模作样的冷淡样子迷惑了白沐,让她乖乖地被亲……没准在床上还要白沐主动,这种男的有什么好的。 白沐对他心里的拈酸吃味浑然不觉,她拍了拍林子洛的肩膀,疑惑地问:“你又来干什么?” 她想着,今晚难道是什么良辰吉时,怎么一个两个都往她房间里跑? 林子洛转过头,一副憋屈得不行的样子,指着叶昱问她:“他亲你了?” 白沐“啊”了一声。 她心里想着,这幅场景,怎么那么像正房来打小叁……叶昱还在一旁坐着,好像很不屑一样看着林子洛。 救命,更像了。 她还在走神,林子洛就自顾自地说:“他可以亲你,那我也要。” 白沐怔了一下,就被他推到床上,被他直接含住嘴唇吻住了。林子洛的嘴唇有些抖,但是很温暖,是她很熟悉的,草木清新的味道,他用舌头顶开她的嘴唇,像是小狗一样舔她的上颚和口腔里触感细腻的软肉,还用牙齿一点一点地磨她的唇珠。 白沐下意识地张开嘴,方便林子洛的舌头进入,被他捏了下脸。 “真熟练。”他嘟嘟囔囔地,酸酸地说。 白沐拍了下他的脑袋,被吻得更深。 她还没来得及喘气,就感觉腰被另一个人抱住了,然后敏感的耳垂被人含在嘴里一点一点舔过,细碎而滚烫的吻落在她的侧脸和脖颈。不知道谁的手撩开她的里衣下摆,抚上她柔韧的腰,顺着腰线一路向上,直到握住软腻的乳肉。微凉的指尖捏住她的乳尖,用一种煽情的手法反复揉捏着,又在旁边的乳晕上打着圈按着。 白沐眼泪都要被这两个人亲出来了,她握住叶昱在她胸前揉捏的手,小声说:“等,等一下。” “等什么?”叶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轻咬着她的耳廓,像是没有餍足的小狗,“他来了,你就不要我了?” ……居然还有点委屈。 白沐头都大了,想着,这都哪跟哪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感觉身下一凉。林子洛直接把她的裤子撕坏了,随手扔到一边,只剩一条薄薄的亵裤。 林子洛捏着她的下巴,亲吻她总是上翘的嘴角,膝盖顶上她身下流水的小口,那里已经湿乎乎的,把亵裤泅出了一条深色的痕迹,几乎可以通过半透明的布料看见里面湿乎乎的肉缝。 “沐沐。”他用膝盖磨着微微凸起的花核,笑眯眯地说:“要专心。” ———————— 还没写完,等晚一点放正餐!先放个前戏!大家新年快乐!! 虽然彼此都醋得要死,但是也是可以3P的! 争锋『po1⒏mоbi』 warning:3p 74. 林子洛修长的手指在白沐流水的肉屄里抠挖着,白沐的穴里已经很湿润了,摸起来像是软软的水豆腐,他用中指伸到里面,在她凸起的软肉上打着转,感觉到她身体不自觉的颤抖,高热的汁水从她的穴里涌出,沾湿了他的指尖。 白沐晕乎乎的被林子洛用手指肏着。她的手被叶昱牵起,被握着放在他硬得发烫的性器上,上下滑动着,白沐看了一眼,他已经硬得不行,她的手握着他粗硕的柱身,缠绕的青筋磨在她手心里,顶端的龟头流了一点清液,被浸得亮晶晶的。 看起来有点像糖。她想。 她偏过一点头,叶昱在她的耳后亲吻着,温热的舌尖扫过耳根,留下湿润的痕迹。她的耳朵被舔得有些泛红,那点红从莹白的皮肤透出来,显得格外诱人。 叶昱咬了上去。 白沐轻声嘶了一下,还没有指责叶昱咬人,林子洛就插进了她的穴里。他有些莽撞,撞得又重又深,高潮边缘的穴肉被刺激得绞紧,几乎瞬间就含着他的性器喷了一次。白沐大腿根部的软肉不自觉地痉挛着,被林子洛温柔又不容拒绝地捏住,把她的大腿分开。 他的阴茎进得很深,每次抽插都又深又凶,像是舍不得和她分开一样,抽出一半又插到底,他们交合处湿乎乎的全是水液,每次插进去的时候都会挤出一点甜腻的花汁,发出湿润黏腻的碰撞声。 “好想你。”林子洛用手指划过白沐的眼尾,那里被泪水浸得嫣红。他笑着说:“你让我等了好久。” 白沐这天晚上的记忆乱成一团,她浑身上下的敏感点都被人照顾着,用湿润的唇舌或是灵活的手指抚慰着。她的穴里被男人的性器填满,另一根就在她的小腹上,手心上蹭着,把她的身上都抹上浓郁的麝香味。 她到后面高潮到没什么力气了,身下的床单湿了一片,眼睛被柔软的绸缎蒙着,有人扶着自己的阴茎,就着她流出来的淫水进到软屄深处。白沐明明累得不行了,身下的小口却还是食髓知味一样吃着他的性器,软肉谄媚地又咬又吸,榨取着甘甜的欢愉。 她无意识地小声哭着,撒娇一样伸手,说:“等一等……求求了,我好累了。” 她的手被人十指相扣地握住,她听见叶昱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清冷的音色现在染上了浓重的欲望,显得有些低沉喑哑。 “你在求谁?” 白沐晕乎乎,被肏得浑身都软了,软乎乎地说:“求你,叶昱——” 叶昱笑了一声,很满足地亲了亲她的嘴唇。 下一秒,她挺立的奶头就被人咬了一口,带着恼火的惩罚意味。然后埋在她穴里的性器大开大合地动了起来,每次都抵在最深的肉壶口,几乎要凿开入口,把龟头也挤进去。 “猜错了。”林子洛咬牙切齿地说。 白沐委屈地想,这怎么能猜出来啊。 她高潮了太多次,到最后累到不行,直接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又在梦中被人有技巧地揉着阴蒂,被刺激得只能绞着腿高潮。 她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软塌上,蒙着眼睛的丝巾不知道去了哪里,叶昱伏在她身上,两人身体相连,他慢条斯理地,一下一下地肏着她,每一下都磨过她的阴蒂,带来过电一样的刺激。 “我不要了。”白沐有气无力地说,“不做了好不好?” 叶昱垂眸看了她一会儿,低下头咬了咬她的嘴唇。 红红的,漂亮的嘴唇,咬一口,就能尝到甜甜的香味。 “最后一次。”他轻声说,“你不能偏心。” 这话说的,像是白沐养了两只争宠的恶犬,一视同仁的女主人要用身体满足他们不知餍足的欲望,不然两只恶犬就会打得你死我活。 这种奇怪的联想让白沐觉得有点好笑,但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叶昱拖进又一波情欲的深渊。 这场叁个人的荒唐情事一直持续到天光乍破,整间屋子都乱七八糟的,已经没办法看了。床上地上,哪里都是流下来的水,屋子里是浓郁的情欲味道。白沐在睡过去之前随便拽住一个人的手。 “帮我……洗干净。”她半睡半醒地说。 那人从善如流地抱起她,吻了吻她的眼睛。 “睡吧。”他说,“放心。” ———————————————————— +影视在线:po1⒏mоbi 道别 75. 深渊的花灯节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每天都有外界的人进出,逐利的商人来售卖小商品,单纯对深渊好奇的仙门弟子乔装打扮,偷偷来看戴着面具的鬼修。叶昱治下很严格,整个花灯节,深渊都被他隐秘的禁军牢牢把控着,把所有犯罪都扼死在萌芽中。 白沐不太管叶昱的事情,但知道他有一批忠心耿耿的护卫,由鬼修和魔修组成,编号很简单地从甲一一直编到癸十,一共一百人。 白沐坐在窗边,看着底下伪装成鬼修的仙门弟子,那几个人看上去年纪很轻,两女一男,才炼气初期,年少气盛,戴着粗制滥造的面具就敢直接闯到深渊深处。手上提着可爱的小灯笼,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一样,饶有兴趣地到处看看摸摸。他们自以为隐秘,其实已经有不少魔修向他们投来了晦暗的目光,只是迫于城中鬼卫的积威,不敢动手。 白沐看着他们,就像是看见了当年初出茅庐的自己。她拿起桌上的笔,在黄符上写了个“护”字,黄符面上泛起蓝色的光,慢慢地飘到了那几个弟子身旁,把他们拢在了自己的光辉下。 这个符纸,能保护他们安全地离开深渊。 “在看什么?”叶昱问。 白沐早听见他进来的脚步声,闻言笑着指着那几个仙门弟子说:“你看,他们和我们当时一样,哪里都敢去。” 叶昱扫了他们一眼,说:“没有你强。” 白沐愣了一下。 “他们和你当时比,差远了。”叶昱有些挑剔地看了他们一眼:“脚步虚浮,真气空乏,靠灵药突破的修为,难成大器。” 他难得坦诚一回,说话的时候就带上了以前昆仑派大师兄的口吻,有点严厉,也有点恨铁不成钢,好像还想亲自上手教训他们一顿一样。直到对上白沐含笑的目光,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叶昱硬邦邦地说。 “我懂。”白沐笑着应他,“毕竟我是天才嘛,我那个程度,也不是谁都能达到的。” 她笑得懒洋洋的,是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云淡风轻的笑容。哪怕是在现在看,都明澈透亮得像是雪亮的刀锋。她不避讳自己天才的过去,也不把现在的手伤放在心上,一直都笑嘻嘻的。反而是叶昱胸口一窒,心口隐隐泛起疼意来。 他语气沉了下去:“……我知道你要走了。” 叶昱没好气地说:“我这边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没法和你一起离开深渊。”他不情不愿地说:“我给你治手伤的方子,已经给林子洛了。” 这句话的最后几个字,像是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可能是因为临近离别,他的话突然多了起来。 “你要记得喝药,不要偷偷把药倒掉,我院里的芍药已经被你浇死了叁株。”他低声说,“如果嫌苦,就在之后拌点饴糖……你要早点好起来。” 白沐确实偷偷把药倒掉了几次,没想到他院子里的花这么脆弱,这就浇死了。她干咳一声,心虚地小声说:“好,我知道了。” 叶昱又零零碎碎地叮嘱了一些事情,多半是衣食住行的事情,白沐本来以为都是纸人处理的,没想到他也全部记在心里。到最后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了句什么,白沐没听清,问了一声:“你说什么?” 他的脸慢慢红了,耳朵也红红的,像是天边绮丽的晚霞。 他说:“你要记得我。” 他抬眸,他的眼睛颜色本来深而且冷,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但现在却含着一汪水,专注而炽热。 “我会很快去找你。” 他低下头,很快地在白沐的嘴角偷亲了一下,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笑窝,每次白沐笑起来的,那里都像是盛了一小汪蜜水,甜得惊人。 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会很快去找你。” 云舟 76. 肖瑶打了个哈欠,问旁边背着剑的女孩:“思衡,你看见我弟没有?”她往后看了一眼,“他跑哪里去了,怎么还不来?” 背着一把黑色大剑的少女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去找那个护身符的主人了。” 肖瑶用手掌在脸上拍了一下,说:“怎么可能找得到……希望他有点分寸,快要开船了。” 在云舟开启前的一秒,一个少年几步越上云舟的甲板,以一个相当帅气的姿势落了地。几乎在他落地的瞬间,云舟发出一声长鸣,缓缓驶离了岸边。他的脸部线条流畅,鼻梁挺立,下巴尖尖,头发毛毛躁躁地支棱着,眉目坚毅,像是一只还炸着绒毛的狗崽子。 肖瑶挑着下巴看着她弟,问:“找到了?” “没有。”肖枫摇头,他的腰上随意地别着一把长剑,他刚刚跑得太快,还没喘匀气,他喘着气说:“气息追到一半就丢了。” “我猜也是。”肖瑶点了点头,“那位前辈很明显不想告诉我们身份,你能找到才怪。” 少年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思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想了,吃饭去。” 云舟是整片大陆最高档的交通工具,不仅速度最快,还附带供客人解乏的食肆,提供一些在外界很难看到的灵果和灵兽肉。叁个人攒了快半年的钱,才能一起登上这艘云舟。 现在才申时,食肆里人并不多,只有两叁个酒客,在这里就着小菜饮酒。肖瑶正打算跟小二点菜,就看见自家的傻弟弟正盯着一个女客的背影看。那名女客面前放着一盘水灵灵的果子,戴着帷帽,正喝着一杯茶。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那名女客挺直的脊背和略有些单薄的肩膀。她的头发披散着,长长的披在腰间,尾端打着卷。 肖瑶推了肖枫一把:“看什么呢?” “看她。”肖枫说,“真奇怪,明明是符修,为什么腰上会佩剑?” 他话音刚落,那个女客把杯子放在桌上,似乎朝他们侧了侧身子。 “你怎么知道她是符修?”肖瑶迷惑地问,“再说,她佩不佩剑和你有什么关系?” 肖枫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特别注意那个女客。 叁个人围着桌子好好地吃了一顿,享受了云舟上上等的灵果和灵肉。结账的时候才发现钱已经被提前付过了。 “是叁位的朋友结的账,”掌柜笑眯眯地说,“就是那位客人。” 他手指的方向,赫然是那个戴着兜帽的女客,现在她坐在一把能晒到太阳的椅子上,正低头看着一本书。 “我去道谢。”思衡心眼实在,立马就要去结交新朋友。被肖瑶伸手拦住,她给思衡使了个眼色,对肖枫说。 “你去跟那位姐姐道谢。”她推了肖枫一把,“嘴甜点。” 思衡迷惑地看向她。 肖瑶等到肖枫走后,才露出了一个微笑,她小声说:“没准我们家小孩,要铁树开花了。” 肖枫虽然嘴上不情不愿的,但还是马不停蹄地去了,他走到那个女客身边,刚想开口,就闻到了一股很好闻的香气。像是蜂蜜,但又有点不一样,很暖很甜的味道。这味道勾人得很,让他一瞬间忘记了自己想说什么。 他呆了太久了,女人放下书,有些疑惑地抬头看向了他。 肖枫脑子一短路,问:“你是剑修吗?” “我是啊。”女客说。 声音也很好听。 肖枫像是头晕了一样,随口说:“那你,那你敢和我比剑吗?” 这句话一出,他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这不怪他,他们门派的剑修平时都是这么交流感情的。他习惯成自然,对素未平生的剑修也这么说话了。 他刚想道歉,没想到,听到他的话,戴着帷帽的少女把帷帽一摘,露出一对琥珀色的猫眸子,笑眯眯地说:“好啊。” 她从桌上的花瓶里抽出了一根花枝,枝头还挂着两朵梅花,花蕊朝着他。她笑着说:“道友,出招吧。” 她的姿态太过从容,肖枫有点被轻视的不满,他对比武一向很认真,他指着她腰间那柄青色的剑,说:“你应该拔那柄剑。” “是吗?”少女把花枝放在鼻下闻了闻味道,红梅映在雪白的皮肤上,说不清那个更艳。她含笑看了他一眼。“可是你很弱。”她说,“还不配我拔剑。” *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肖瑶抓着思衡的胳膊,“我弟有没有好好道谢?” “他们在聊天。” “然后呢?” “聊天。” 肖瑶更兴奋了:“现在呢?” “打起来了。” “嗯???” “打得很激烈。”思衡语气平实地叙述着,“那个姐姐很强,肖枫被压着打。” 肖瑶捂住了脸。 “肖枫被踹倒了,”思衡说,“漂亮姐姐送给了他一枝花,顺便一提,这个姐姐真漂亮。” * “你输了。”白沐低头看着苍蓝派的小朋友,他的脸上红了一片,表情羞愤,是还不熟悉失败的难堪样子。白沐油然而生一种欺负小孩的愧疚感,指点他说:“你的下盘太不稳了,一踢就倒了,平时要多加练习。” 肖枫趴在地上,屈辱地“嗯”了一声。 “谁给你们的药?”白沐问,“少吃点那个药,杂质太多了,练功最忌讳……” “白沐。” 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肖枫抬眼去看,看到一个穿着华服的公子站在门口,他的腰上佩着一块玉,面容清俊,气质斐然,正微笑着看向他们这边。 “别玩了,回去了。”他温柔地,纵容地说,“该吃药了。” 白沐应了一声,冲肖枫做了个鬼脸,说:“我要回去了。” 她把手中的花枝递给他,明明经过了那么激烈的斗争,她的花枝依然水灵灵的,枝头两朵梅花颜色鲜艳。 “送给你。”她说,“精益求精。” * 肖枫握着那条花枝,愣愣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别看了。”肖瑶拍了拍他的肩膀,“人都走好远了。” “而且,那个是她道侣吧,”思衡补刀说,“不要肖想人妻。” 肖枫充耳不闻,他转了转那株花枝,把它仔细地收到乾坤袋内。 “她叫白沐。”肖枫对肖瑶说,“我知道她的名字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嘴角翘起了一点,压抑不住高兴的样子。 “她有道侣——” “说不定是师门的师兄呢。”肖枫轻声说,“我有分寸的。” —————————— 他有个锤子分寸。 小肖没有男主籍呀,是云舟篇限定奶狗男配。 玩闹 77. 林子洛风度翩翩的君子样子撑到把门关上的一瞬间就垮了。 “他是谁?”他捏着白沐的脸颊,气鼓鼓地问,“我就走了两分钟,那个家伙是哪里来的?” 白沐任由他捏着,含糊地说:“他是你的师弟。” “我可没有那样的师弟,”他嘟囔着,“你就喜欢剑修是不是?” 白沐哭笑不得,她把林子洛的手扯下来,跟他解释:“是真的,这几个人和你是一个门派的,都是苍蓝派的,一定要算的话,你还算他的师兄呢。” 林子洛是真的不认识他,苍蓝派算是一个大门派,每个山峰都好几百个人,他怎么会认识新入门的剑修。但这不妨碍他听了之后心情立马变得好了起来。 沐沐还是很在乎我的,他想。 但他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生气的样子,在白沐嘴唇上咬了一口,气呼呼地坐在一边的床沿上,摆出了一副我好生气你快来哄我的样子。 这是他们俩之间的小默契。小时候一起玩,林子洛脾气一直都很好,轻易不生气,只会在涉及到白沐安危的时候真的生气。他第一次闹脾气是因为白沐躲在隐秘的角落,睡过了午饭,把大家都吓坏了,还以为她被坏人带走了。后来找到白沐的时候,林子洛当场就抱着她哭了,然后一天没理她。 那时候白沐还不懂,第二天照样去找他玩,林子洛就瞪着眼睛看她。 “怎么啦?”白沐不懂。 “你还没有哄我,”小林子洛委委屈屈地说,“我还在生气呢,你快哄我两句。” 白沐两辈子加起来也没有哄人的经验,她思考了一下,试探着说:“别生气了……我好想和你玩,我买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小林子洛马上就笑了起来,说:“好。” 之后林子洛再生气的话,白沐就会娴熟地上去顺毛摸两把。 白沐看见林子洛一个人坐在床边,怕他真的生气了,就坐到他旁边,挨着他的手臂看他的脸色。 真的生气了?不会吧?她偷偷地看,好像没有在笑了。难道真的生气了吗? 她摸不准林子洛生气的点,就试探着说:“你别生气了,我指点他是因为他是你的师弟啊,而且他吃了含有杂质的灵药,会阻碍他未来的突破的。” 好像没什么反应。 白沐接着说:“我肯定是更在乎你啊,”她有些莫名其妙,“我今天才刚认识他呢,连名字都不知道,你们两个有什么好比的。” 林子洛暗暗地想,你不知道他名字,他可能都在想怎么娶你了。 白沐思考了一下,抱着他的手臂晃了晃,小声说:“你别生气了。” 她难得示弱,林子洛心里软得不行,他在白沐凑近看他表情的时候,把她一把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像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地吻她的嘴唇。 白沐被他吻得晕乎乎的,才想起指责他:“你骗我!” 他笑得得意,说:“兵不厌诈。” 两个人半真半假地切磋了起来,要单论体术,林子洛肯定是不如白沐的。但他的目的本来就不只是切磋,在他的刻意捣乱下,两个人很快就黏黏糊糊地吻到了一起。 白沐亲吻的时候不喜欢闭眼,林子洛能从她漂亮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影子,影子的每一寸都在说着痴迷。 他用手捂住白沐的眼睛,她的眼睫颤动两下,带来一点很轻的痒感,像是蝴蝶扇动的翅膀。 我好喜欢你。他想。 竞争(H) 78. 两个人其实做过很多次了,但是白沐总是觉得不太适应。他的东西粗而上翘,能很轻易地顶在她的敏感点上,他的节奏很缓慢,一边做一边舔她的胸口,在锁骨上留下红色的痕迹。 他很喜欢舔她,像是她是什么甜味的糕点,可以被他含在嘴里,一口一口吃下去。 “你为什么老,舔我?”白沐小声问,她呼吸有点不稳,两人呼吸交缠,他低头咬了一下她的鼻尖。 “要把你吃掉。”他漫不经心地说,问她:“疼吗?” 林子洛的手指伸到下面,娴熟地摸到她的阴蒂上,打着转抚慰着,他知道用什么速度她会最快的高潮,但他还不想那么快结束,因为温存的时间总是太短。 林子洛用手掰开白沐大腿根部的丰腴软肉,他的性器插在翕张的嫣红穴口,哪里已经被他肏出了水,白色的精液混着透明的水填满了穴道,每次抽插都会带出一点浑浊的汁水。他们换了好几个姿势了,林子洛抱着白沐,她的腿下意识地环在他的腰上,他最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这样白沐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像是全世界最依赖他一样。 他抱着白沐,在屋里走着,每走一步,他的性器就会在她软腻的穴道里进出一次,好几次龟头都撬开了湿淋淋的肉壶口,高热的甬道缠着他的阴茎。白沐受不了这个刺激,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地哭,声音细细软软,像是小猫在叫,她的手指划过他的后脖子,留下红色的划痕,不像是在讨饶,反而像是调情, 林子洛一边哄她,一边自己硬得更厉害。 “别哭了大小姐,”他小声哄,“马上就好了。” “滚蛋。”她踹他,“你又硬了。” 她的穴被他肏得有点肿了,含满了他射出来的精液,一动,含不住的精液就往外涌,染湿了他们的床单。这种感觉不受控制,有点像是失禁,白沐不太喜欢,她让林子洛帮她洗干净。 林子洛看着她的穴口,又抬眼看她,小心翼翼地说:“在浴桶里还能再来一次吗?” 白沐:“……你别逼我揍你。” 于是在浴桶里,林子洛馋肉馋得厉害,只好用她的大腿夹着勉强,磨出来了一次。她的大腿内侧皮肤又软又嫩,像是软缎子,又像是嫩得不行的水豆腐,被那个大家伙磨一磨就红了。林子洛帮她上药的时候手指擦过那里,像是在摸一块凝脂,用力一点就几乎要化在他手心里。他克制不住一样反复摩挲着那点软肉,像是把玩一抔水。 他又被白沐打了一下手心,抱着枕头的小姑娘已经快睡着了,赶他像是赶苍蝇。 “不要乱摸。”她含糊地说。 “好。”他有求必应,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 第二天白沐没起来床,林子洛换了一套最好的衣服,到食肆去帮她打包早餐。 他是云舟的贵客,食肆给他上的都是最好的东西。他坐在一旁等餐,随手翻着一本账本,整个人看起来贵气逼人。 “请问……” 林子洛看向旁边,是昨天那个和白沐比试的男孩,他看着林子洛,眼睛里是初出茅庐的,像是野火一样羞涩的仰慕。 “请问,白沐师姐怎么没来吃早餐呢?”他问。 林子洛那一瞬间觉得有点想笑,小朋友的爱慕,白沐从来不缺这种东西。她见过太多年轻人,也收过太多野火一样的爱意,她早就不需要了。 但是这个人是剑修,他不喜欢离白沐太近的剑修。 “你想和她一起吃饭吗?”他微笑着问。 肖枫完全没注意到他笑容下隐秘的敌意,坦诚地回答:“是啊,我想和师姐一起吃顿饭,”他的脸有点红,“昨天比剑的时候,有些地方我还没弄懂。” 林子洛笑容更深:“真不好意思,她昨晚太累了,今天可能没法过来吃饭。我会帮她打包回去,你等下次吧。” 肖枫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狗一样,一下萎靡了下来,他说:“我,我知道了,那我就下次再来找师姐吧。” 还有下次? 林子洛扫过他的装扮,喝了口茶,不经意地说:“好呀,你和她吃饭,记得帮她买这里的特等桂花糕,她就喜欢吃这种小东西。” 云舟上的特等桂花糕,十两银子一个。 他没去看小朋友的脸色,指着他的腰间笑着问:“你的剑鞘是不是该换了?用了挺久了吧,你叫白沐一声师姐,那也是我的师弟。一会儿我差人送你一个。” 正好这时,他点的餐已经到了,叁个琉璃盒子迭在一起,盒子边缘雕着镂空的纹路,在阳光下流光溢彩。 林子洛随手把价值千金的餐盒拎在手里,冲着肖枫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 肖枫看着林子洛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弟,别难过。”肖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剑修就是穷鬼啦,别去比这个。” “不是,姐。”肖枫颠了颠自己的钱袋,小声问:“你说我现在去后厨帮工,能多请白姑娘吃几顿饭吗?” 肖瑶看着她的傻弟弟,不由得笑了起来,她说:“你现在开始努力,没准可以哦。” ———————————————————————— 林子洛,你怎么还欺负小孩啊(指指点点) 如果说奶狗有种类的话: 隋舟:狐狸犬 肖枫:土狗 帮忙 86. “你不用管他。”杜恒喝了一口茶,“他是过来帮我一个小忙的,帮完就会走。” “什么忙?” 杜恒的眼睛很沉地看了她一眼,说:“治疗你的手。” 白沐愣了一下,下意识把手往背后藏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欲盖弥彰之后,白沐又笑起来:“师父,你怎么知道的?” 杜恒瞪了她一眼:“你藏什么?”他又喝了一口茶,平了平火气,缓和了一点语气:“师父总有知道的方法。”他说:“不管你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的,我有办法治疗你。” “至于他,是来辅助我的。”杜恒皱着眉,不情愿地说。 “你要是不想理他,就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他不会再伤害你。” * 白沐很不擅长应付司长辞,叁年前是这样,叁年后还是这样。 但她身上已经没有合欢功法了,没有他需要的东西,以后和司长辞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交集,那就没必要去打交道了。 她从大厅里慢慢走出来,远远地看见一棵站在树下的司长辞。 他独自站在一棵堆满了雪的树下,肩膀和衣襟上全是落下的雪,已经积得很厚了。衣服的下摆也被融化的雪浸湿了。他一头长发已经全白了,随意地扎在身后,看起来气质阴郁,有一种近乎病态的苍白。隔着一段距离,白沐看不清他有没有在看她。 但她想,他穿着湿衣服站在雪里,应该会很冷。 她在人间界曾听说过一些传闻,昆仑老祖的事情被编成长长的故事,关于他浑浑噩噩度日,把自己终日关在桃花卷里,疯得人尽皆知。 但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吧。白沐想。元婴期的强者,有什么能伤到他呢? 她转过头,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院子。太阳快落山了,夕阳把院子里的雪堆映成漂亮的金色。阿木站在门口,望着远方,像是在等着她回来。 白沐朝它招了招手,小跑过去。 屋里点了炭火,很暖和,白沐穿了件厚衣服,舒舒服服地坐在火堆旁边看书。木偶站在一旁,笨拙地举着茶壶,慢慢地给她倒了一杯红茶。 白沐把书举起来,又放下来,怎么也读不进去。半晌,她扭头,笑眯眯地看向木偶,带着一点炫耀地说:“阿木,你知道吗?师父说会给我治手。” 她小小地笑了起来,唇边有个笑窝,在火边,她的侧脸被映成温暖的橘色,看起来有种很天真的孩子气。 木偶安静地注视着她。 “太好了,”她说,“我又能用凝风了。” 听到自己的名字,放在桌上的青色长剑闪烁了一下,像是在附和着她的话。 剑修和她的剑一起期待着重新在一起的日子。 如果别人说能帮她治手,她只会信叁分的话,杜恒说的话,她总会不打折扣地相信。 师父从未骗过她。 她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红茶。 很香的味道。 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了阿木一眼,木偶安静木讷地站在原地,像是一个普通的木偶一样。 算了。她想,可能只是巧合。 道歉 87. 白沐没想到会偶遇司长辞,她遇到好事,正打算去鸽子棚挑一只鸽子,寄信给她的朋友们。顺便买点吃的,探望她在山下的便宜师弟。 结果,她刚走出院子,就看到司长辞站在她的院门外,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站得很直。他现在看起来气色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瘦削而苍白,像是大病初愈。 又开始下雪了。 白沐对他的好奇心很有限,她把伞撑起来,正要和他擦肩而过。司长辞突然开口,低声叫她:“白沐。” 他像是很久没开过口了,声音有点干涩,也有点哑,但叫她的名字却很清晰。 白沐这回没法当做没听见了,她往后退了一步,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师叔。”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清晰,是没有任何可能暧昧发生的距离。白沐看他的目光也清朗明澈,没有恨,也没有记挂,是面对陌生人的礼貌。 司长辞突然觉得他的话都变得难以说出口,但他顿了顿,还是轻声说。 “我很抱歉。”他说。 “当时都是我的错,”他低声说,“是我傲慢无礼,是我逼迫你——” 他的过错太多,要一一数清,竟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 “不用道歉了,师叔。”白沐打断他,她很明确地说:“师叔,我没法原谅你,但也不想报复你,不如就以后当做不认识吧。” 她不喜欢记仇,但也不能把伤害当做从未发生。把烂账算清太麻烦。修仙岁月无尽长,与其纠缠谁欠谁,不如就这样直接勾销掉,从此桥归桥路归路,此生不复相见。 遇到了这样慷慨的债主,司长辞却没有半点得到赦免的样子,他的脸色又白了叁分,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动。雪又在他的肩上积了薄薄一层,慢慢化作雪水,他没有伸手去拂,很习惯的样子。 白沐撑着伞,扫了他的肩一眼,想,也许他也应该撑一把伞。 但她没有开口,只是撑着伞,安静地走过他身边。 反正,他们从来不是能共撑一把伞的关系。 * 【林扒皮: 不知道你最近又跑到哪里做生意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师父说有办法帮我治手啦。 终于不用喝那种苦苦的药了……好高兴! 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又能执剑啦,到时候,我们再一起下秘境捞宝物吧。 我在给你写信的时候,棚里的鸽子一直在啄我,我太久没回来了,忘记带给鸽子吃的东西了……啊,又啄了一下,晚上让大师兄炖鸽子吃吧,真是的。 那就先这样吧,祝你赚大钱! ——白沐】 —————————————— 关于白沐对师叔的态度,我想了挺久的,要怎么样才是最好的,最后觉得白沐可能会是懒得计较的态度,所以以她的视角来看,这一段会比较平,后面补师叔视角的时候,大家就能看出来,他能装得像个正常人一样很不容易了。 治疗 88. 在那之后,白沐时不时就能看到司长辞的身影,离她远远的。有时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影影绰绰地落在她身上,深沉而专注,带着灼人的温度,白沐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一律忽略了过去。 “啧,他一直盯着你看。”杨千岭咬着筷子头,有些不满地说。 “是吗?”白沐用筷子把鱼刺挑出来,并不在意地说:“就这两天的事情了,过几天他就走了。” 杨千岭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走?你们聊天了?” “你猜?”白沐冲他笑了一下,“秘密。” * 杜恒选了个阳光很好的晴天给白沐治病,天空是很通透的蓝色,漂浮着丝丝缕缕白色的云。他等这个日子等了很久。之前白沐没法理解他对于晴天偶尔的执着,问了之后,杜恒告诉她说,晴天兆头好。 “天气好的话,”他说,“就不会失败了。” 有点迷信。 修仙之人也会有这样的时候啊。 白沐起了一个大早,让阿木站在院子里看门。她慢慢地走在林子里,在她身侧,她很久没法拿起来的凝风闪烁着温柔的青光。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都尽量不去想拿剑的事情,努力让自己接受可能一辈子都不能举起剑,不能舞剑的事实。不用剑,用符也很好,天下武器千千万,就算换一个也没什么关系。她那么聪明,就算从头再来也未尝不可。 但在这个时候,她终于能跟自己承认,她确实是,不甘心。 她是天才,是佼佼者,是天骄榜当之无愧的榜首。就算以后会有拿不起剑的一刻,也不该在此时。 在门口,她又看到了司长辞,他似乎是正在等她,看见她,他好像想向前,但最后只是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容。 “你来了。” 白沐知道他是来帮忙,也很客气地点头:“嗯。” 他看着白沐,目光沉静,却像是压抑着滚烫海水的海面,里面的东西晦暗得惊人。 他说:“我想,送你个东西。” 他摊开手掌,他的手心里有一根簪子,用上好的灵玉雕刻而成,形状优美圆润,簪子的最末尾站着一只探头探脑的小鸟。 他刻得非常精细,每一寸都像是被细细打磨过,甚至连小鸟翅膀上的羽毛都根根分明,不知道反复摩挲了多少遍。 但白沐只是看了一眼那根簪子,冲着他笑了一下:“谢谢,但是我不需要。” 她侧了点身,给他看扎在头发上的簪子,那是一个木头的漂亮簪子,是她自己刻的,末尾刻着一个“白”字。 她说:“我已经有簪子了。” 司长辞张了张嘴,半句话含在口中。那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他伸着手,道袍宽大的袖子落下,白沐看到他的手臂上隐隐有什么印记。 还没有看清,就被遮住了。 “沐沐,”大门被推开了,杜恒站在里面,捋了捋胡子,他冷淡地看了司长辞一眼,说:“来吧,时间到了。” * 白沐对治疗的过程很模糊,她一躺下,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她的思维陷在睡梦中,但能感觉到有谁很温柔地抚摸她的手臂,带着无限的爱怜。 “……你不能反悔。” “我从未想过反悔。”他说。“我求之不得。” 之后又是重迭的幻梦,她梦到了大块的色块,现代的汽车和高楼,春夜的第一场雨,还有酒液甘甜辛辣的味道,最后回归到一片黑暗。 她模糊中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碰她的侧脸,小心翼翼的,很柔软,像是花瓣,或者是蝴蝶的翅膀。 她又睡了过去。 白沐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金色阳光从窗户的缝隙照进屋内。她抬起手,感觉久违了的,汹涌的力量奔涌在她的经脉中。 杜恒坐在她的床边,自斟自饮一杯酒,看见白沐愣愣地握拳,他终于露出了一个笑:“你的手好了吧。” 白沐挥了挥手,傻傻地乐:“居然真的好了。” “傻姑娘。”杜恒喝了一口酒,脸色柔和了很多,他看了白沐一眼,说:“回去吧。” 他说:“明天记得和夏姝去比剑,她找了你好几天了。” 剑 89. 白沐高兴得半宿没睡好,她不好去打扰别人,就给阿木搬了个小椅子,让它坐在椅子上看她舞剑。 她已经很久没有握过剑了,但有些东西就像是刻在骨子里,难以被时光冲刷。只要拿到剑,她就知道怎么挥动,怎样去一招制敌。她完全沉浸在剑法的运转中,一舞终了,才听见阿木在鼓掌。 木头人直直地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地鼓掌,木头做的手掌相碰,声音清脆,它带着面具的脸朝着白沐,像是很喜欢看舞剑的样子。 “你还会鼓掌吗?”白沐笑嘻嘻地看它,“那我给你再表演个别的。” 她把剑举起来,五行术施展,藤蔓缠绕剑刃,在剑尖上慢慢开出一朵小小的黄花,是随处可见的野花,有嫩黄色的花瓣和一簇花蕊,味道是很清淡的香。她把小花摘下来,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把小黄花别在木偶的脑袋上。 “送给你一朵花。”她抱着剑,木偶呆呆的,歪着头看她。她觉得可爱,就笑了起来,对着有一颗心的木偶说,“谢谢你今晚陪我。” * 白沐第二天的心情很好,好到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她在山上跑了一上午,送了大师兄两只毛茸茸的兔子,又强行敲开杨千岭的门,送了他一大捧野花。 “心情好了?”杨千岭问她。 “嗯?”白沐把大捧花塞到他的怀里,“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 “瞎说,你之前一直不高兴,大师兄还让我们不要打扰你。”杨千岭说,“现在高兴起来了?” 白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你猜。” 她下午在后山,和夏姝好好比了一场,夏姝剑法精进了不少,最后白沐险之又险地挑飞了她的剑,拿下了胜利。 林间柔软的风吹过她的脸颊,她的头发被风吹拂着微微浮动,她举着剑,眸光明亮清澈,是最意气风发的少女模样。 “唉,”夏姝坐在地上,托着腮说:“还是没有比过你。” 白沐把手握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声,笑着说:“那也没办法啊,谁叫我是天才少女呢?” 她本来以为夏姝会反驳她,或者笑她的自吹自擂。但夏姝只是仰起头,很温柔地看了她一眼,附和道:“对啊,谁叫师姐是天才呢?” 白沐眨眨眼:“你不想超过我了?” “当然想。”夏姝说,“但是,我也想师姐一直那么耀眼。” 像是一直挡在她面前的小太阳,一直在温柔地发着光。 她难得坦诚一次,都把白沐说得脸红了,白沐摸了摸鼻子,笑了起来:“好吧,那在你打败我之前,我努力保持状态。” 戳穿 90. 能再次举剑之后,白沐一直都想试一次,现在的她,还能不能用出春夜喜雨。 她精心选了一个天气很晴朗的夜晚,到了玉门山的后山,朝着天空举起了剑。 要凝神静气,要运转呼吸,要把所有的注意力汇聚在剑上。 她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了出来。 天空中传来了隐隐的雷声。 以她为中心,越来越多的乌云聚集了起来,乌云层迭,遮住了夜晚的繁星,覆盖了整个山头。厚重的乌云中闪过白色的电光。空气中泛起了潮湿的腥气。 起风了。 有细微的雨丝落下,轻飘飘地落在她的侧脸上,凌冽的剑气不会伤害自己的主人,只会带来轻微的凉意。雨一丝一丝,越下越大,慢慢变成了一片,像是一片白茫茫的雾。 白沐踩在凝风上,在细雨中越飞越高,她穿梭在雨中,衣服被雨打湿,风一吹,就凝了一层薄薄的冰。她飞到最高点,向下俯瞰冬天的丛林,堆积的雪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冲开,露出湿润的泥土和光秃秃的树枝。她看了一会儿,收回剑,猛地向下俯冲。 她听见了凌冽的风声,所有的声音似乎都被这样的风声盖过去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安静的,平稳的响起。她在心里估算着距离,打算在接近地面的时候用剑招缓冲速度。 她没有用出来。 因为有人在她向下俯冲的时候用手臂用力地抱住了她。他抱得太紧了,手臂颤抖得厉害,让人怀疑他想把白沐融进身体。白沐猝不及防被他抱住,侧脸挨在他的胸口上,她感觉到了木头的纹路,很硬,被雨淋湿了,有些潮乎乎的。 木偶会有心跳吗? 白沐脚一碰到地,就把他推开了。 她看着阿木的脸,他还戴着白沐的面具,看起来像是微笑的狐狸,他站在地上,低着头,一如既往的沉默样子。 “阿木。”白沐后退了一步,慢慢地说:“司长辞。” 在她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木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像是油彩被水洗掉一样,木偶的外壳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司长辞的脸。他把面具拿在手里,低着头,头发湿透,雨水从他的脸颊流下,像是眼泪。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白沐沉默了一会儿,问。 “……从一开始,”司长辞说,“这是我的一半神魂。” 他将自己的一半神魂放入木偶,于是便能时时伴她身旁。 白沐头痛地摁了一下额头,她不是没有考虑过可能是有人利用这个木偶,但是木偶天天也就是帮她洗衣服倒水打扫房间,她以为没人会这么无聊…… 她想起平时对这个木偶呼来喝去的举动,更觉头疼。 “司长辞,师叔,”她客客气气地说,“还请您以后别这么做了” 司长辞抬头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极其压抑,像是马上要喷发的火山。他往前走了一步,距离一缩短,他身上那种阴郁的侵略感就表现得更明显了,白沐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她举起凝风,虚虚抵住他的胸膛。 “师叔,我们已经没关系了。”白沐低声说,“我也没有合欢功法了……” 司长辞看着她张合的嘴唇,又向前了一步,凝风的剑尖没入了他的胸膛,像是扎进了一块豆腐。他面容平静如初,反而是白沐手抖了一下。 虽然是木偶的身体,但是他的五感和木偶是相通的。钻心之痛,他应该也是能感觉到的。 “师叔,你不痛吗?”白沐劝他,“你还是别这样了。” 司长辞伸手,抓住了凝风的剑刃,剑气割破他手上的皮肤,露出森白的骨头,如果这是他真实的身体的话,现在应该已经皮开肉绽了。 他近乎贪婪地看着白沐的脸,一直以来维持的平静外表被剖开,才终于露出里面带血的芯子。 “别赶我走。”他近乎哀求地低声说,“我想再看看你,一小会儿就好。” 风把他宽大的袖袍吹开,露出结实的小臂,白沐这时才看清他小臂上的印记——那不是印记,那是刀划下的刻痕。 一笔一划,一字一顿,反复写了无数次的“白沐”。 心态 91. “白沐回玉门山了。”宋二低着头,看着地面,“师祖,你要去看看她吗?” 空气一片静默,宋二没听到任何回复。坐在屋中的人抱着剑鞘,像一尊石像,连呼吸都轻不可闻。 他等了一会儿,识趣地转身离开。 司长辞比任何人都早知道白沐回来的事情。 他只是不敢去见她。他怕看到白沐厌恶的眼神,怕她还是恨他,也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再次伤害她。 他在梦里寻了白沐叁年,可真要去见她的时候,却觉得怎样都不对。 白色的头发不对,木讷的神情不对,千疮百孔的心也不对。 最后,他将自己的一半神魂切割,附在了杨千岭的木头人身上。 他耗费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在看到白沐的一瞬间抱紧她。木偶没有五官,所以不会流泪,也不会被人发现他的注视,这真是太好了。 他看着白沐,她看起来过得很好,和以前一样,笑眯眯的,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她瘦了一点,头发长了一点,她总不耐烦扎头发,没扎好的几缕头发随风飞舞,带来悠远的香气。 司长辞跟在她的身后,一下一下地数着自己的心跳。他想,原来,他还是活着的。 白沐不知道他是谁,只把他当做普通的木偶人对待。让他打扫屋子,替她穿鞋绾发。 木偶人的手指穿过柔软的发丝,有些笨拙地替她梳好头发,用木头的簪子盘成规整的形状。她坐在桌前,安静地看着一本书,窗外的阳光正好,被雪映入屋内,将她的睫毛染成灿金色。 屋里很暖和,烧着炭,被属于她的味道充斥着。 司长辞想,要是,我真的是阿木就好了。 从未犯下过错误,也从未强迫过她,仅仅只是一个刚来到这世上的,普通的木偶。 * 他很快就发现了白沐的不对劲。 这很容易发现,她的手用不上劲,于是往常她亲自干的事情如今都只能假手于人。她让木偶帮她搬浴桶,在天气晴好的时候将书拿出去晒,她坐在一边,安静地看着自己的手。 司长辞看见她试图将凝风举起,但本来应该像是呼吸一样简单的动作,现在她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凝风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叹了一口气,抬头才发现阿木站在旁边,又露出一个笑来。 “我以前很厉害的。”她半开玩笑地说。 我知道。司长辞想。 司长辞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替她把了脉。 他的修为在叶昱之上,于是看出了比他更多的东西,他看出了白沐的经脉是被天道取走了,普通的方法无法治疗。 但可以交换,他可以用他的经脉交换白沐的,将天道的惩罚转嫁到他自己身上。 他的修为比白沐高,无非也就是以后再也无法用剑罢了。 他年少成名,努力半生,都是为了更高的修为,为了离悟道更进一步。于是他不识爱恨,不通人情,只知道修炼,甚至不择手段,最终也自食恶果。 但这一刻,他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能用剑又如何,不能用剑又如何。他注视着白沐的脸,想,都没有她重要。 本来就是他欠她的。 他半跪在白沐的床边,用脸轻轻地蹭她的手掌。 那种温暖的感觉,透过人偶木质的皮肤,一直传到他的心里,让他感觉到一点安心。 我爱你。他想。他在心里一字一顿地说,我爱你。 木偶没有嘴,于是他的爱意也无人知晓。 所思 92. 司长辞去找了杜恒。 杜恒正在往玉门关赶,他在路上零零碎碎买了一堆小玩意儿,打算之后找个理由送给白沐。司长辞找到他的时候,他的手里正捧着一个花瓶,里面插满了怒放的鲜花。 “杜恒。”司长辞叫他。 杜恒抬眼,看见是司长辞,脸色一下难看了下来。 “你来干什么?”他没好气地说,“还没祸害够我们吗?” “我有事找你。”司长辞说,“是关于白沐的。” 杜恒的脸色更臭了:“我没什么跟你说的。” 司长辞顿了一下。 “我要和她互换经脉。”他直白地说。 杜恒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一下没拿稳花瓶,瓶子落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裂成了数块。盛放的鲜花躺在地上,看起来新鲜而水灵。 他们谈了一个下午。 杜恒对他还是没有好生气,但脸色总算缓和了一点,他问:“你已经做好了决定吗?” “是的。”司长辞低头注视着茶盏,他能从里面看到自己的眼睛,罕见的有一点温度,“我求之不得。” 能用他的经脉,换他印象中那个执剑的少女回来,他求之不得。 “那深渊……?” 司长辞喝了一口茶,说:“深渊之主现在是叶昱,”他说,“深渊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 * 后来他来了玉门山。他准备了很久,希望能好好地跟白沐道歉,如果她还恨他,那不管什么样的报复,他都甘之如饴。 但是白沐根本不在乎他,她拒绝他的道歉,不想和他扯上一点关系。司长辞像是她人生路上不起眼的绊脚石,走过了之后,甚至不想再回头看一眼。 他的小姑娘有一颗温暖的心,可惜这颗心里从来都没有他。 没关系。司长辞想,他可以一直假装成阿木,跟在她身边。 他在无法入眠的深夜,用剑给白沐雕了一个簪子,她的簪子有点旧了,也许应该换一个新的。她的皮肤白,衬着翠玉应该很好看。他想着白沐笑咪咪的样子,在簪子的最后雕了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 等到互换了经脉,也许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为白沐雕一根簪子了。 他想,白沐应该不会要的。 但是,万一呢? 昆仑老祖从来不信命,但这时,他也不禁想,要是有万一呢?要是她愿意接受他的礼物呢? 可惜,从来没有万一。她不要簪子,也不会原谅他。 * 他本来以为他还可以装很久,装到白沐不再需要一个木偶为她做一切琐事,装到“阿木”的身体不再能承载他的灵魂。 但当他看见白沐从高空下坠的时候,他的心脏一瞬间停跳了一拍。 这幅场景与那一次次在他梦中出现的场景重合,穿着白衣的少女从高空飞快地坠落,宽大的袖子像是小鸟未丰的羽翼。 在这一瞬间,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后悔。 我当时为什么,没能接住你呢? 他几乎没有思考,就瞬移到半空中,将她牢牢地抱在了怀里。他感觉到了白沐的体温,在他怀里,暖暖的发着热。 他想,这次,我接住了。 —————— 好,司长辞的视角结束。 真心 93. 白沐看着司长辞手臂上的刻痕,犹豫半晌,还是收了剑。 “师叔,”她看起来想劝句什么,但最终只是说:“师叔请回吧,以后别再来了。” 司长辞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他低着头,轻声说:“我很抱歉。” 白沐看着他,在心里“嗯”了一声。 在他的神魂离开的瞬间,木偶无法承受的躯体就碎成了粉末,只留下一颗闪着光的木偶之心掉在地上。白沐把木偶之心拿起来,看见了那颗小小的心上鲜明的剑痕。 那剑捅得太深,几乎要把那颗心刺成两瓣。 她很难说清自己的心情,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想,倒是可惜了杨千岭的好手艺。 * “你用木偶到底干了什么?”杨千岭拿着木偶之心,皱着眉头问,“你知道器宗的人鉴定说,这个木偶能用十年吗?” 白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天花板,这是杨千岭洞府里唯一能坐的椅子,在一地的零件里显得鹤立鸡群。。 “他们逗你玩呢。”她随口敷衍道,“你看你做的木偶就是质量不行。” “你拿剑捅它,什么木偶也撑不住啊!”杨千岭暴躁地拽了一把头发,“真是的,这个修起来可麻烦了。” “那你修不修吧?” 杨千岭咬牙切齿地说:“修!”他从角落里翻出一堆不知名的零件,“下周你过来拿。” 白沐从杨千岭那里出来,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心里憋闷。干脆就去后山树林闲逛,打算猎点东西给大师兄。不知道是不是她运气不好,往常漫山遍野都是的兔子野鸡今天居然一只都看不到,她在树林里逛了半天,什么也没碰到,郁闷到捡石头扔。 她挑了一块最圆润的石头,往灌木丛里一扔—— “哎呦!”从灌木中,突然冒出一个头发乱七八糟的男人脑袋,他暴躁地说:“谁在后山扔石头啊!” 白沐一看,居然是杜恒,他浑身酒气,看起来是直接在后山醉倒睡着了。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她走过去,把杜恒扶起来,问,“要喝酒,怎么不在山门里喝?” “还不是你师兄,”杜恒坐起来,他喝得醉醺醺的,但是说话还口齿清晰,眼神也清明。他嘟嘟囔囔的,像个脾气不好的老头子:“他老不让我喝酒,我只好跑出来喝了。” “你呢?”杜恒反过来问她,“你又为什么在后山?” 白沐蹲在杜恒旁边,垂头丧气地像个蘑菇,她托着腮拔了两根草。半晌,她叹了口气,问杜恒:“师父,我的手,是不是司长辞换的?” 杜恒听了,脸色一沉就要去拔剑:“那狗东西,他明明说会保密的……” 白沐连忙去拦他,她苦笑:“师父,这是我自己猜出来的,他没说。” 想也知道,天道的惩罚,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被治愈,肯定是他付出了什么代价。是她当时太高兴了,都没有细想。 杜恒这才看起来消气一点,他看着垂头丧气的白沐,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 “就算是司长辞换的又怎么样?”师父说,“他心甘情愿的,再说,本来就是他欠你的。” 杜恒理所当然地说:“就算他不愿意的话,师父也会逼他把手换给你的,”他说,“所以你如果要感谢的话,不如来感谢师父好了。” 白沐捂着头,傻傻地笑了起来,她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师父。”她说,“我不会再纠结这件事了。” 不过,下次要是还能见到司长辞的话,还是对他态度好一点吧。 交流 94. 林子洛坐在马车里,倚着窗框看着一本书,他心情很好地哼着一首曲子,听曲调,那是一首乡下的小调。 车夫和他搭话,问他:“小兄弟,你去玉门山干啥呀?”他有些好奇,“难道是去拜师吗?可是玉门山今年的收徒大典已经过了哦。” “不是,我已有师门了。”林子洛把书放下,笑眯眯地说:“是我青梅竹马的妹妹在那里修行,我是去找她的。” “去找妹妹啊?”车夫挪瑜地笑他,“在玉门山修行的都是仙子,小兄弟可要加把劲了。” “那是自然。”林子洛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很风雅地展开,车夫用余光扫到扇面上写着四个黑色的大字:“财源广进”。 他腹诽,这扇面,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追到仙子的样子。 不过这就与他无关了。车夫扬鞭,加快了驾马的速度。 * 杜恒打了个喷嚏,他今天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他在自己的事情上比较大大咧咧,也不在意,打算再去喝两杯酒。 他刚站起来,就听见门口传来门童的通报,门童的声音很仓促,匆匆忙忙地说:“林老板来了。” 门童的话音未落,一个身材颀长,面若冠玉的青年走了进来,他一看见杜恒,就露出了一个喜悦的笑容:“师父,”他笑眯眯地说,“我来看你了。” 不好的预兆显灵了。 杜恒只好又坐了下来,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杜恒对于林子洛的观感很复杂,他以前不太管事的时候,只知道他苍蓝派的符修,还是个年轻有钱的商人。直到有一次他出远门回来,发现林子洛专门从门派跑过来做饭给白沐吃,像只花孔雀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他的小徒弟就坐在一旁,被林子洛哄着帮他打下手,还冲他甜甜地笑。 林子洛在他眼里一下就变成了想拱白菜的猪。 他至今记得他第一次见林子洛,不知道该说什么,吹胡子瞪眼许久,只好说:“你们门派不管事吗?你就随便跑过来?” 林子洛笑眯眯地看他:“师父说得什么话。”他说,“管呀,怎么不管呢,只不过我来探望家属,有正当理由而已。” 理直气壮得吓人。 那时杜恒被他气得不行,只好挑他话里的刺:“你叫谁师父呢?我可不是你的师父。” 杜恒喝了口茶,看他一眼:“叫谁师父呢?我不是你的师父。” “师父还是跟我这么见外,”林子洛丝毫不觉得尴尬,他挥挥手,身后就有人搬上了几箱子的东西,殷勤地放在杜恒身边。“今年做了一点小买卖,这是新洲的好酒,给您的。” 确实是好酒,隔着酒香就能闻到馥郁的香气。 杜恒看了一眼酒箱,总算拿正眼看了看林子洛:“你到底想干什么,说吧。” 林子洛微笑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笺递给杜恒。 杜恒虽然很不想打开,但是信封上盖着苍蓝派的掌门印,他就算再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打开看。 信写得十分客气而文雅,光是寒暄就寒暄了两页,杜恒不耐烦看这些,飞快地翻了一遍。 简单概括,信是这么写的: 敬爱的杜恒掌门: 我派优秀子弟希望能在玉门关交流学习一段时间,希望您能同意。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弟子,在用符这一道上造诣颇深,并且为人诚实热情,乐于助人。最重要的是,他非常富有。 非常希望您能同意他小小的请求,这对他的未来(指娶媳妇儿)非常重要。 苍蓝派掌门。 是一封推荐信。 杜恒下意识地揉了揉额角,缓解了一下头痛,他看向林子洛:“你要来我们门派干什么?” 他一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这小子还能干什么? “我想要正式地追求白沐,和她在一起。”听到这个问题,林子洛没有微笑了,他认真地看着杜恒,“师父,我是认真的。” 杜恒以前一直看不上林子洛,觉得他是商人,见人嘴角总带笑,为人八面玲珑,心性也不知道有多凉薄。但现在他看着林子洛的眼睛,也被里面的决心震了一瞬。 他一直都知道林子洛很在乎白沐,但现在看来,可能比他想象得还在乎。 杜恒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思,半晌,他叹了一口气:“想来就来吧。” 他看着立马高兴起来了的林子洛,没好气地说:“不过,我是不会帮你说好话的。” * 林子洛还没回信,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白沐看向窗外,下意识地想。 “姐姐,你在看什么呢?”屋子里的小狐狸笑眯眯地从背后抱住她,把下巴放在她的肩上,“我的字已经练完啦。” 隋舟在山下当外门弟子的这段日子,白沐不知道他学到了什么,倒是撒娇卖乖倒是越来越熟练了。这两天,他缠着白沐要学写字,白沐想起他草包美人的名号,也觉得他应该多学点文化课。 所以表现得好,要奖励也是正常的。隋舟笑着想。 从来没学过写字的草包,努力写出了那么难的字,想要姐姐亲一下,应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请求吧。 他微微低头,吻上了白沐的嘴唇。 是甜的。 —————————— 快完结了 完结感言 写完番外1才发现没写完本感言,赶快补一个。 一开始写这篇文章,是想写个很可爱的,娇娇懒懒的女儿,然后在剑道上很有天分,会是执剑走天涯的女侠。然后想着这次写少一点男主,每个男主的剧情给多一点,写点青梅竹马,再来点火葬场……各种删删加加,然后就成了现在这篇文章。 我写文章总有点像大纲,写不长,不过上次写了十万字,这次写了十五万字,没准下次就能写二十万字了(不是)。结束在这里也是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该写什么剧情了,不过白沐肯定会过得很好,按照她自己的步调慢悠悠地修炼,最后突破飞升,见到天道。 天道等了好多年,等得都不耐烦了,一边拔蘑菇一边问:“你终于来了?” 白沐点头,很骄傲地笑道:“你看吧,没有合欢功法我也能飞升。” 像这样。 修仙不算是我擅长的题材,但是尝试新题材很有趣,下次可能也会换没试过的题材。 总之,非常感谢看到完结的各位老师!!谢谢大家的珠珠和评论!!每条评论我都看了很多次,真的很感谢大家的支持!超级感谢!(鞠躬) 【if线番外】平行世界也是青梅竹马(H) warning: 1.校园ABO设定,Alpha林子洛XBeta白沐 2.已经交往的前提 01. “林子洛?”白沐敲了敲器材室的门,她背着书包,头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她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声音,她曲起手指,又敲了敲。 “林子洛?再不出来我走了。”她扬声说,“快七点了,学校里都没有人了,你今晚不是还约了老师补课吗?” 里面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林子洛好像在器材上撞了一下,又在垫子上绊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到了门口。白沐隔着门都听见了他有些粗重的喘息,带着灼人的热度。 他听上去真的不太好。 白沐有些担心,又在门上敲了敲:“阿洛,你到底怎么啦?” 林子洛半晌才回应,他低声说:“别管我,你,你先回去。” 白沐怎么也不可能放心,她小声说:“你开门,我进去看看你,学校里没人了,就我。” 如果白沐是个Omega,她就能闻到里面极富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知道她的竹马是到了易感期了。可惜她是一个过分钝感的beta,蹲在门口敲门的时候,像是一只自投罗网的傻兔子。 林子洛沉默半晌,还是把门开了一点,整个屋子里已经被他的信息素填满了,白沐一无所知,轻巧地从门缝挤了进来。林子洛看见白沐被他的味道一点一点淹没,感觉到了一点干渴,他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唾沫。 闻起来,像是被他标记了。 白沐因为是beta,所以对alpha的发情期一无所知。她和林子洛离得很近,伸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感觉到烫手的高热。 “你好像发烧了。”她小声说,像是他们以前一起躲在柜子里躲猫猫时一样。她的呼吸很轻,林子洛下意识地去嗅她的信息素,只嗅到了一点干净的沐浴露味。 她挨得太近了,在昏暗的光线下,林子洛看见她张合的唇,水润润的,他想移开视线,但没法做到,只觉得热得更加厉害。 他低下头,晕头转向的,笨拙地撞上了白沐的嘴唇。 白沐的嘴唇因为吃惊张开了一点,反而方便他伸舌头进去,他像是渴极了,搂住她的腰,含着她的嘴唇用力地嘬,攫取着她的津液,他的舌头勾着她的搅着,缠出湿润暧昧的水声。 最后一点阳光也消失了,太阳下山了。 白沐被他压在垫子上,器材馆里很黑,她能嗅到一点潮湿生锈的味道,窗外时不时有一两声鸟鸣,她离林子洛那么近,终于能闻到一点信息素的味道,像是什么酒,但现在那点酒液被烧了起来,味道浓而馥郁,像是要把她吞进去。 他的吻突然又热烈,但白沐却不觉得反感,她伸手摸他的后颈,带着一点安抚的意味。 林子洛被她摸得浑身发抖,硬得发疼,但他只是一遍一遍地舔她的脖颈,alpha的虎牙蠢蠢欲动,想要标记身下的人。 “可以吗?”他小声说,“我想标记你。” “可以吧。”白沐没怎么犹豫,她说,“但是你要轻一点,不要咬疼我了。” Beta不能被真正的标记,但牙齿没入她的腺体的一瞬间,林子洛还是感觉到了满足感,像是能真正拥有她一样。他忍不住含着那处腺体,希望能再注入一点信息素。 白沐小声呜咽了一声,用膝盖顶了一下林子洛:“……你别咬了。” 她的声音又细又软,呼吸有点急促,林子洛一听就知道她动情了,他熟门熟路地把手伸到她的裤子里,挑开内裤的边缘,抚摸着湿乎乎的阴阜。 “没事的没事的,beta也会有假性发情。”他哄她,“做一次就好了。” 白沐被他揉得小小的高潮了一回,眼泪汪汪的还想着补课的事情,她说:“你不是约了补课……” “请假了,”他说,“我这两天易感期。” 易感期?白沐迷茫地想,什么是易感期来着。 但她很快就没有余裕去考虑这个问题了,林子洛把龟头在她的穴口磨了两下,慢慢地插了进来,被填满的感觉让她有点恍惚,林子洛进得很深,alpha的东西对她来说还是有点太大了,不管多少次都无法习惯。 林子洛亲吻着白沐,快速地进出着,肉体撞击出啪啪的响声,白沐出了很多水,林子洛把外套垫在她身下,这时估计已经不能穿了。她小声地呻吟着,声音很轻,但是勾人得很,听得林子洛只想把她肏到哭。 易感期的alpha没有平时那么体贴,罕见的有些粗鲁,他大力地揉捏着她的乳肉,在尖尖的乳头上留下细小的牙印。他进得太深,进出的时候白沐的小腹被他顶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他拉着白沐的手摸到小腹处的凸起,揉着那里。 “你看,”他说,“鼓起来了。” 白沐咬着他的肩膀,小小声地哽咽:“不要,那么用力。” “对不起,”他的额头上有些汗津津的,他把刘海一把捋上去,平时的乖学生这时候看起来有些野性,白沐看见汗水从他的脖子流下,顺着胸口一直流到肌肉结实的小腹。他笑:“我有点控制不住。” 说完他亲吻白沐的嘴唇,下身进得更深。 精液和淫水混在一起,湿乎乎的,白沐被他吻得晕头转向,鼻腔里全是馥郁的酒味,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泡在酒坛子里,要被腌入味了,变成酒酿小汤圆,然后被林子洛一口一口地吃进肚子里。 林子洛射的时候咬住了白沐的后颈,alpha会成结,射精可以一直持续十分钟。白沐被他一边注入信息素,一边射精,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强烈的刺激让她浑身战栗,一瞬间有一种被他彻底标记的错觉。 她的肚子一点一点地鼓了起来,beta的身体天生不适应alpha过载的情欲,她有一种要被撑坏了的饱胀感。林子洛抱着她,像是野兽一样慢慢地舔她颈侧的牙印,试图延长标记的时间。 “不要舔了。”她含着他的东西揉眼睛,用手推他,“我累了,回去还要写作业呢。” “我帮你写行吗?”林子洛咬她耳朵,小声说。 “不好。”她低声说,困得不行。“你把我背回去,然后叫我起来写作业。” 不客气的口气,像是公主在吩咐自己的侍从,但是公主浑身都是侍从的味道,肚子里还含着满满的精液,看起来反而可怜兮兮的。 林子洛自然满口答应,他拍拍白沐的背,说:“睡吧睡吧。” 他对于收拾现场这种事情已经很熟练了,回家的路上白沐趴在他背上,被晚风一吹,林子洛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标记正在淡去,一点一点,白沐身上的味道重新变得干干净净,只剩她自己的味道。 Alpha本能地感觉不安,想要重新补上标记,但林子洛硬生生地忍住了这种冲动。 没关系。他想。 没办法标记也没关系,他想,我们总会在一起的。 【番外1】给小狗取名字的人要负起责任来 隋舟本来不叫隋舟。 它没有名字,没有形体,诞生于深渊,但也不属于深渊。它是深渊本源成的精,对于别的魔物是大补之物,为了活下来,它早早地逃离了深渊,去了人间界。 它模仿人类的模样,模仿人类的言行,但大概是演技拙劣,没有天赋,所以在人类看来也奇怪得很,因此也不被接纳。它游荡在人间界,浑浑噩噩很长时间,既找不到存在的意义,也不知道该去干什么。 也许是因为拥有了太多的时间,所以时间对他失去了意义。 它遇见白沐的那天,是新年的第一天。 清晨的天气有点冷,所以街上没什么人,风一吹,卷起几片红色的碎纸,那是昨天放鞭炮留下的碎屑,凑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硝烟味。 它蹲在街边,数着路边的树,初冬时节,树叶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只剩干枯的枝丫。 “小朋友,”有人站在它旁边,弯腰叫它,“你在等人吗?” 它回头,看见少女琥珀样的眸,确实是很漂亮的一双眼睛,让人想起冬日亮晶晶的阳光。她看着年纪不大,抱着一把青色的剑,垂眸看着它,明明还是初冬时节,但是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露出在外的手臂细而韧,青色的血管映在皮肤里,有一种不显山不漏水的力量感。 大概是仙门弟子,它回过头,又接着看远处的风景,常有这样的人,误以为它是流落在外的乞儿,想要帮助它,只要不理就好了。 那少女等了一会儿,见它没反应,也不强求。她想了想,问它:“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顿饭?” 深渊不需要进食,但它犹豫半晌,最后还是同意了。他们去了一个很简陋的小吃摊上,点了一迭小笼包和一碗面条。隋舟直到很久之后都还记得那碗面条的味道,并不算好,味道有点太淡了,鸡蛋也煎糊了,小笼包倒还不错,不过也只能说是一般。这样平凡的一顿饭,它不知道为什么,许久都念念不忘。 离开之前,白沐把自己的荷包递给了它。在人间界这个举动常有定情的意味,但是仙门弟子不讲究这个。 白沐说:“你拿着吧,压岁钱。”她抚平了它皱起的衣角,笑着说,“新年快乐。” 他们没有相处很久,白沐还有师门事物在身,很快就走了。隋舟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了很久,它把荷包捏在手心里,那一点碎银被它捏在另一只手里,很硬,像是在发烫。她并没有什么钱,但那些钱也够一个普通的小乞儿过个很好的年了。 大概因为是新年第一天,所以隋舟久违地感觉到了心跳。它听见了风声,叫卖声,感觉到了冬日清晨温暖的阳光。时间对它来说突然又有了意义。 深渊没有形体,没有归处,自然也没有性别。 但它突兀地想,我想当个男人。 不是模仿别人,而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在那之后,他一直将那个荷包别在腰间,每天擦拭,用心保存,可惜在日晒雨淋之后,那个荷包还是坏了。他看着破破烂烂的荷包,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有些难受,像是吞了一整个柠檬,有点酸,又有点涩。 他坐在街边,又开始数街边的树。 那一次,是数到第四十五棵的时候见到的她。他想,也许,四十五是他的幸运数字,再数一次,就能见到她。 他试过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但那天他只数到了叁十棵,就如愿见到了她。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纤瘦而轻捷,腰间别着一把长剑。他看见她的荷包,挂在腰间,一晃一晃的。 啊,他想,终于见到你了。 * 烟花绽开了。 “又是一年啊。”白沐偏头看向隋舟,他似乎特别怕冷,穿了一件毛绒绒的大衣,他抬头看向烟花,下颚线轮廓分明,那张过分艳丽的脸被烟花照亮。他垂眸看向白沐,笑了一下。 “是啊,姐姐。”他笑,“又是一年了。” 而修真无岁月,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年。 —————————— 补一下隋舟和白沐的初遇,还有一个小设定。 隋舟当时给自己捏脸的时候,翻了很多很多书。 隋舟(努力翻书学习):这张脸是不是最讨女孩子欢迎?白沐会喜欢吗? 【番外2】一切还未开始之前(微H) warning 1.本文cp为司长辞x白沐 01. 司长辞睁开眼睛,愣了一下。他穿着一身白袍,坐在一把靠窗的椅子上,手里握着无心的剑柄。他偏头,看向窗外的景色,窗外是一片桃花林,开得争奇斗艳,颜色鲜妍,在风中轻轻摇曳着。 是桃花卷的里面,他有些恍惚地想,但他的桃花卷里不是早就被冰雪覆盖,怎么还会有一片暖融融的春日呢? 他还来不及想清楚,门就被人缓缓地推开了,握着青剑的黑衣少女走进来,她笑眯眯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高高的马尾。 “师叔,”她笑,“我们约定的时间到了,我要走了。” 他很久没见过白沐冲他这么笑了,很干净也很纯粹,她看起来比他熟悉的样子要更稚嫩一点,眉眼间还有些稚拙,轻松而闲适的样子。 “这一个月,谢谢师叔照顾啦。”她说。 司长辞突然明白这是什么时候了,那一瞬间,他的心脏狂跳了起来。 这是白沐和他一个月的约定到期的日子——也是他犯下大错的日子。 他独自悔恨了无数回,但当真正面对转机的时候,他却紧张地几乎说不出话来。 “师叔?”白沐疑惑地看着他,“师叔?你怎么了?” 司长辞站了起来,他看着白沐,咽了口唾沫,很轻地笑了起来,他说:“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吗?” 白沐不明所以,问:“你要和我去哪里?” 司长辞说:“哪里都可以。” * 白沐想不明白昆仑老祖突然要和她回宗门的原因,只当他是一时兴起——毕竟强者总是有很多怪脾气。他们俩一路晃晃悠悠地坐马车,住客栈,四处赏花看风景。白沐是习惯了这种节奏,奇怪的是,司长辞也没有半点不耐烦,跟在她旁边一路赏花玩鸟,没有一点目标。 晚上他们在客栈的房间交欢。司长辞的吻总是过分炙热而有侵略性,甚至带着不顾一切的意味,白沐被他吻得呼吸不畅,下身湿了一片。司长辞用手指帮她一点一点地扩张,直到穴肉不满足地吮吸他的手指,他才慢慢地插了进去。 他的体力很好,白沐被他抱着,双腿勾着他的腰,被迫将身体的重心放在两个人交合的地方,这个姿势进得前所未有的深,硕大的龟头顶开宫口,进到湿润紧致的内部,一下一下顶着。白沐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小声呻吟着喷了一次,潮喷的水顺着两人连接的地方滴下,在地板上砸出轻微的响声。 白沐被他肏得头晕晕的,他们在地板上,窗边还有榻上做了个遍,白沐后来累得意识不清,但是还能听见司长辞抱着她,不断地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爱你”。 白沐在累到睡着前,有些困惑地想,他们的关系有这么亲密吗? 第二天白沐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司长辞紧紧地抱着她,好像陷入了某种可怕的梦魇,一直在小声说着什么。 她摇了摇司长辞的肩膀,想把他推醒。 司长辞睁开眼睛,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那么哀伤,像是要流下眼泪。他愣了一会儿,低下头,用额头抵着白沐的额头,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说:“对不起。” 也许是因为他看起来过分悲伤,又或者是清晨的房间过分静谧和温暖,白沐突然有点心软,她伸手摸了摸司长辞的头,手感很柔软,像绸缎,她小声说:“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司长辞有点恍惚,又有点开心,一时间五味杂陈,他轻声应:“嗯。” * 司长辞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杜恒把茶盏放在一旁的桌上,没好气地说:“睡了叁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死在我的门派了——这我可担当不起。” “还没那么早死。”司长辞笑了一下,说。 “心情不错?”杜恒挑眉问他,“梦到什么了?” “做了个好梦……”司长辞的话音落了一半,他看着窗户,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他拿起茶杯,笑着说:“但没准是个好兆头。” 他的语气莫名有些缱绻,杜恒狐疑地看向窗外,只看到一片绿油油的灌木。 “你看到什么了?” “没什么。” 只是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白沐的衣角罢了。 ———————— 给了师叔一个,要是能重来的梦 【if线番外】学霸之间也有真情在(H) warning: 1.cp叶昱X白沐 2.两人都是学生设定,已经交往 01. 夏天的夜晚总是很吵,窗外有窸窸窣窣的蝉鸣,八班的教室里没开空调,几个头顶的吊扇摇着头垂着,发出嗡嗡的响声。 前一天刚期末考试完,今天晚自习的时候大家一直在交头接耳对答案,老师干脆找了一部老电影,公放在大银幕上,让大家在校的最后一个晚自习过得轻松一点。 那部电影白沐已经看过了,是一个老掉牙的爱情电影,但是色调优美,背景音乐也好听,她干脆就一边背单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了起来。她看着看着,视线就落在了旁边的叶昱身上。 他还在做理综卷子,已经做完物理的选择题,开始做最后的电磁场了。全班都在笑闹着看电影,就只有他还就着窗外的月光,在专心地做一份卷子。他的左手戴着一块表盘有点花了的电子表,手腕清瘦,指骨突出,眼镜后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试卷。 他一考完试就找白沐对了答案,如果不算语文和英语的作文,差距应该在五分左右——他数学最后一道选择题算错了,也许是因为这样,他一整个晚上都有点沉默。 电影里演到男女主接吻的画面,音乐变得柔和悠长了起来,班上有窸窸窣窣的笑声和起哄声。白沐抬头看了一眼,突然一时兴起,伸手勾了一下叶昱的小拇指。 叶昱没有抬头,还在草稿纸上演算着,水笔刷刷的,在纸上留下黑色的痕迹。 白沐凑到他身边,手放在他的大腿上,摸摸他紧实的肌肉,然后又用手指戳戳他的腰,能感觉到手底下猛然绷紧的肌肉。她看着叶昱的笔尖落在草稿纸上,不一会儿就晕开一大团墨迹。叶昱抬起头,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了白沐一眼。 教室里很暗,白沐和叶昱坐在最靠窗的角落。也许是因为这是放假前的最后一天,白沐突然想做点出格的事情。她挨着叶昱,用手指在他的大腿内侧划了一下,动作又轻又快,她偏头亲了一下叶昱的侧脸,在他耳边耳语:“别写了,来陪我玩吧。” 电影正放到刺激的时候,雨夜,男主和女主追在变态杀人狂的身后,背景是呼啸的暴雨和雷电。 叶昱把眼镜摘下来,用力地吻上了白沐的嘴唇。他的表盘一闪一闪的,显示着倒计时,但是没人在乎了,他用手肘撑着墙撑着墙,几乎是粗暴地嘬吻着白沐的嘴唇。他的唇凉凉的,但是舌头却滚烫,在白沐的嘴里搅动着,痴缠着她的舌头,他身上冷淡的香气透过两个人接吻的地方慢慢传过来,溢满了白沐的鼻腔。 白沐被他吻得头晕,先去惹他的人是她,但是一接吻就受不了的人也是她,她用手抵住他的胸口,争取一点缓和的机会。 “好了好了,”她笑,“你去写你的吧。” 叶昱置若未闻,他在背景轰隆隆的雷声中把手伸进她的校服裙底,顺着大腿内侧的软肉一路上行,摸到腿心处的柔软布料。白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点,椅子腿在地上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声。 前面的同学被惊动,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白沐不敢动了。 他的手越来越过分,隔着布料浅浅地戳弄她的穴口,揉弄她包在阴唇里的软豆子,白沐并腿,反而把他的手夹在腿中间,方便他进出。修长有力的手指快速地在她的穴口外摩擦,每一下都摁在她的阴蒂上,先是磨,然后又温柔地揉,用指尖捏,又麻又舒服。白沐被他的手指奸得忍不住小声喘气,只好用手捂着嘴,避免自己叫出声来。 电影还在放,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男女主把凶手绳之以法,两人情定叁生。 叶昱一边吻她的侧颈,一边小声说:“要不是在教室,我一定要舔得你尿出来。” 他的语气过分冷淡,反而显得很认真。白沐脑子一空,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她被直接揉到了潮喷,流出的汁水把内裤的布料完全浸湿,甚至还一点一点地流在了椅子上,湿乎乎的,像是真的失禁了一样。 白沐脸上红红,眼里含着一点生理泪水,看着叶昱把沾着她体液的食指放进嘴里,舔掉那点晶莹的水迹。 “很好吃。”他说。 电影放完了。教室里在这一刻猛然喧闹了起来,叶昱的手表也在这时响了起来,他给自己定的倒计时已经到了,他若无其事地摁掉闹钟,把眼镜戴上。 四周的同学已经开始收拾书包准备回家了,白沐腿还有点软,一本一本地往包里塞要用的书,叶昱没有收东西,也没有要走的样子。 白沐收拾得慢吞吞的,把书包拉链拉上的时候,班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白沐看了叶昱一眼,他也在看着她。 看见她的目光,他站起来,凑到她耳边,小声问:“还想再来一次吗?” 他说:“会比上次更舒服。” 【if线番外】这就买机票去德国骨科(H,睡奸 warning: 1.现代姐弟伪骨科,社畜白沐X高中生隋舟 2.有迷奸,睡奸的H,大家注意避雷! 01. 白沐回到家的时候,隋舟已经放学了,他把书包放在沙发旁边,茶几上摊着做了一半的数学卷子,正站在灶台旁边熬着一锅汤。白沐把外套挂在门旁边,闻到了炒菜的香气,带着刚出锅的热气,一下勾起了她的食欲。 白沐上了一天班,累得够呛,走到隋舟旁边,看他娴熟地往汤里加盐,煲得浓稠的汤水冒出乳白色的蒸汽,闻起来是鱼汤的鲜香。 “姐,你回来了?”他转头,看见白沐的时候,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饭已经快好了,可以洗手准备吃了。” 隋舟和白沐并不是亲的姐弟,关系其实挺远的,但两家关系很好,对白沐来说,隋舟就像她的亲弟弟一样。 她伸手摸了摸隋舟的头发,隋舟很乖地低下头,让她顺着毛捋他的头。 “真乖。”她夸赞道。 白沐现在在公司跟着一个大项目,每天都累得不行,吃完饭还要加班,她在吃饭的时候关心了一下隋舟的市一模排名,问了一下成绩,在听到隋舟的排名的时候,她很欣慰地点头。 “继续保持,”她说,“你这个成绩,都要赶上当时的我了,没准以后还能当校友呢。” 隋舟看向她,笑了起来。 “当然了。”他说,“能离姐姐更近一点,也是我的梦想。” 白沐吃完饭又继续忙到快转点,才给自己冲了杯牛奶准备睡觉。她走到隋舟的房门外,看他已经熄了灯,就没打算再去打扰他。 她躺在床上,感觉困意一阵一阵地袭来。 希望明天的立项会,能不要出什么差错。她想。 * 房间归为一片沉寂。 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了一小道缝隙。隋舟慢慢地走了进来,他天生笑唇,看着还是微笑的模样,但看着白沐的眼神晦暗,像是压抑着什么难言的欲望。 他坐在白沐的旁边,她已经睡熟了,呼吸均匀而绵长。她的睡相很好,被子平整地盖着,脸颊带着一点很浅的粉。他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用手碰了碰她的嘴唇,很软。指尖撑开唇缝,摸到她整齐的齿关和口腔的软肉,白沐像是被他摸得不舒服,用舌头软软地推了一下他的手指,触感湿热。 隋舟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了,他明明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但还是兴奋得近乎喘不上气。 “姐姐,”他像是着迷一样小声喊,“别着急,姐姐。” 白沐穿了一身很轻薄的睡裙,她光想着换洗方便,却在这个时候便宜了这个弟弟。隋舟撩起她的裙摆,低头,俯身凑到她的棉质内裤旁边。她刚洗过澡,味道很淡,只有一点很浅的沐浴露花草香。 哪怕在睡梦中,这种私处被人注视的感觉也让白沐觉得不安,她试图并紧腿,却被隋舟撑着腿根打开腿,他的目光盯着那处,低声说:“姐姐,我想尝一尝。” 他自然没等到回答。他将那一片小布料推到一边,低头含住了她的穴,他的舌头熟门熟路地破开软腻的穴肉,找到她凸起的那点软肉,围着那里反复舔舐碾磨,不一会就磨出了湿乎乎的水,流出的水被他一点点刮到嘴里,像是什么甜美的甘露。他一边耐心地舔着她的软屄,一边用手指揉着她的阴蒂,手法又快又重,剥开外面的包皮,揉捏着里面的肉芽。 白沐被他又舔又揉的,在梦中也能感受到那种灭顶的快感,她的身体沉溺在快感中,下意识地就小声地喘着,她没有去压声音,声音软又媚,像只被肏熟了的猫。隋舟加快了速度,模拟着性交的样子在她的穴里抽插着,不一会白沐就发着抖,穴肉痉挛着,喷了他一脸的水。 隋舟亲了一下泛着水光的穴口,手指继续压着那里,延长着她高潮时的快感,直到她又控制不住地喷了两次才罢休。 “姐姐好棒。”他用手帕一点一点地擦着她穴口的水,温柔地说,“喷了叁次,喷得好漂亮,姐姐好敏感。” 他把被水浸湿的手帕放进自己的口袋,手伸进白沐的睡裙,用手指捏她的乳头,那里已经硬硬地挺立起来了,色泽像是殷红的小果子,一捏就好像能捏出汁液来。隋舟用手掌包着她的乳肉,极为色情地推成各种形状,指缝间夹着那粒红色的奶头,又用手指将它压进乳晕里,再突起来。他手上玩着白沐的乳,底下霸道地将膝盖挤进她的腿间,用膝盖磨着她的穴,上下夹击,刺激得白沐发出小声的呻吟。 “姐姐。”他亲吻白沐的嘴角,“这次,试着这样高潮吧。” 变故突生 26. 雪山上一刻不停地飘着雪,因为山脚下设了禁制,白沐没法御剑飞行。 她拉着隋舟的手,一步一步走在山间的小道上,寒风刺骨地吹在她脸上,白沐觉得脸都冻僵了。 “真的不想比了。”白沐小声碎碎念,“这个比赛真是一年比一年难,太卷了,要不是师妹想要那个草,我早就弃权了……暴风雪中爬山,这是人干的事吗?” 隋舟安安静静地拉着她的手,他的手往常总是极冷,在这个时候却是温热的,被白沐冷冰冰的手握着,像个自动发热的暖手宝。 白沐在积雪的山路上走了一天半,杀了两叁头筑基期的妖兽,才最终到达山顶。 黄泉草就种在山顶的陡峭的岩壁上,它并不像是它的名字一样吓人或者鲜艳。它的外表是一株很平凡的草,但通体却是晶莹的红,像是凝固的岩浆,成熟后会在顶端开出白色的,一串串的花。它十年一成熟,百年一开花,连花带叶吞下去,能给人死后重铸身体的机会。 白沐站在山巅,还来不及感慨黄泉草的模样,就看见了对面持着剑的叶昱。 他们俩几乎是同时到的山顶。 说来也巧,在两人面对面的那一刻,肆虐了将近一周的暴风雪居然慢慢地停了。乌云散去,露出碧蓝如洗的天空和耀眼的阳光,阳光照在雪上,反射出刺眼的光。 白沐握住剑柄,对隋舟说:“站到我身后。” 她慢慢地拔出了剑,水镜外,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这一幕。这时很多人才第一次看清白沐的这把剑。凝风,传说这柄剑是天生的神兵,只会选择真正的天才,能止风停云,使天地变色——但与它的凶名不同,其实这柄剑意外的精巧漂亮,通体碧绿,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流动般水润的光泽,不像是能杀人害命的兵器,反而像件精巧的玉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白沐握着剑,属于筑基中期的气势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和叶昱碰在一起,竟然分庭抗礼,不落下风。 白沐想,属于高手之间的终极对决也许总是需要有垃圾话的部分,大家在赛前互相放狠话,聊彼此的梦想和野心,走过的道路什么的。可惜叶昱实在不像一个会聊天的人,而她也没有任何的苦衷,仅仅只是不想让疼爱的妹妹流泪而已——总而言之,他们注定要有这一战的。 不仅是为了黄泉草,也是为了给水镜外的观众看个清楚。十年过后,年轻一代的第一人究竟是谁。 他们打过这么多次,是时候给自己,也给旁观的人一个交代了。 他们同时挥出了剑。白沐的剑像风,像电,轻且刁钻,快得简直诡谲,没有人能猜到她下一秒钟会出现在哪里。而不管她出现在哪里,叶昱的冰墙永远适时地挡在她的面前,叶昱的剑冷得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冰冷厚重。 两个人的速度简直快出了残影,随着交手次数增加,剑气越迭越厚,碰撞时发出了响亮的爆破声。 隋舟躲在一旁,在远离战场的边缘,正摇头晃脑地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他像是在自娱自乐,但如果有人注意观察会发现,在两人你来我往,那么快的交锋中,他的眼神一直牢牢地盯在白沐身上。 突然,他的动作猛地停顿了下来,回头看向树林的方向。 异变突生。 在那一瞬间,丛林秘境中的所有传送阵突然集体倒转,原本绿色的微光变得越来越暗淡,在消失的一刹那,直接转变成了刺目的红光。 然后,伴随着一声不祥的“轰隆”,有什么黑色的,扭曲的东西从传送阵中爬了出来。 那东西长相极为不详,乍一看像是放大版了的蜘蛛,但凑近了看才知道,那东西长着四个紧挨着的头颅,身上四处长嘴,有牙,流着涎水,简直像是从谁的噩梦里爬出来的东西。 它们动作极快,成群结队的从传送阵中走出来,像是被指挥着一样开始爬山,朝着山顶的方向爬去。它们黑色的,毛绒绒的腿经过的地方,有淡紫色的雾气慢慢漫延。 深渊魔蛛,百年前被封印在深渊的不祥种族,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了这里。 白沐和叶昱几乎是同时收住剑,往传送阵的方向看去。白沐能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头一看,魔蛛已经爬到半山腰了,从山顶向下看,整个秘境都笼罩在了一片诡异的紫色雾气里面。 两个人都认出了那是来自深渊的物种。 来不及慌乱和惊恐,白沐用食指摁了一下传送令牌,传送令牌上的光芒暗淡,果不其然已经失败了。 她持着剑,面容一下严肃了起来。她竖起剑,径直走向魔蛛爬来的方向,凝风闪烁着青色的微光。 “叶昱,”她说,“别打了,你快点去摘黄泉草,我先挡一会儿。” 叶昱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他转头,把碎霜猛地插进峭壁里,直接跳下了悬崖,朝着黄泉草的方向飞掠而去。 黄泉草,绝对不能落到深渊的物种手中,这是所有宗门弟子的共识。 白沐握着剑,独自一人站在山口,看着底下成群结队密密麻麻的蜘蛛,非常不合时宜地想到了珍珠奶茶里搅成一团的珍珠和火锅里下的没化开的虾饺。 如果还能出去的话,就让林子洛给她做好了。 凝风在她的手里闪烁着,那是剑灵在面对强敌时极其兴奋的表现。而白沐站在雪山的顶端,看着底下怪谈恐怖故事里面一样的蜘蛛,实在没有什么热血能燃起来。 她本身就只是一个懒散的,普通的人。 她站在这里,只是因为她只能,必须站在这里。 她有一招,本来要在最后留给叶昱,如今只能提前用了。 在她走神的时候,第一只魔蛛已经爬上了雪山的顶部,漆黑的长腿带来了紫色的烟尘。 风云变色。 凝风,其实凝得远不止是风。 雪山顶上,突然刮起了猛烈的大风,乌云慢慢地,一团团地聚集在了山顶,云中有隐约的电光闪烁。白沐举起剑,在她剑尖所指的乌云中,传来了“轰隆”的雷声。乌云里电光忽闪,照得凝风青色的剑尖雪亮,像是隐隐凝着电光。 她猛地挥出了那一剑。 在她挥剑的那一刹那,雪亮的电光也一同劈下。山巅本来被笼罩在一片紫雾之中,闪电劈下之时,简直像是天光乍破,四周一下亮如白昼。 下雨了。 积雪万年不化的山顶,居然在此刻下起了一场春雨。一场细细的,温柔的雨。风卷着春雨,裹着春雷,这些普通而温和的意象此时全都携带着杀气腾腾的剑光,席卷向了巨大的魔蛛群。雨丝所到之处,刀光和杀意如影随形,不一会儿,那一片片的魔蛛就已经被绞杀过半。 白沐站在原地,喘着气,她紧握着凝风的剑柄,手腕微微颤抖着。半晌,她抬起右手,掌心处有鲜血渗出。 * “凭什么不让进?!”林子洛站在秘境之外,他披头散发,丢掉了所有的体面。总是八面玲珑的林老板罕见地有那么慌乱的神情,一双桃花眼里面全是寒霜。 “你们没看见那是什么吗?魔蛛群——魔蛛所过,寸草不生!好,你们不管白沐,那难道不怕叶昱也死在里面吗?”他冷声说,“放我进去!” “林老板莫要着急,”昆仑派的弟子一副平静的表情,“秘境已经封锁了,就算是大长老也不可能进去,我们已经通知老祖了,老祖马上就到。” “老祖?谁知道你们昆仑的老祖是什么货色,还是不是活着。”林子洛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金色的符箓,攥在手里。那张符金光灿灿,是用鲜血写就的,正面是个鲜血淋漓的“杀”字。他慢慢垂眸,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厌倦和疯狂。 “我只知道,白沐在里面。”他对那个弟子轻声说,“把白沐还给我。” 在他把符箓扔出去之前,他听见了周围人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他回头,看见了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青衣,正微笑着,慢慢地走了过来。他很瘦,个子高挑,腰上别着一柄银白色的剑,没有剑鞘,剑刃明晃晃地露在外面。他的右手上拿着一柄画着桃花的扇子,在手心一敲一敲的。明明看上去温柔得有些吊儿郎当,却有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笼罩在他的周围。 林子洛听到了周围人膝盖哆嗦着碰到地面的声音。 “拜见,拜见昆仑老祖。” “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那个男子微笑着,转头看向林子洛,他明明在笑,眼睛却是漠然的。看着林子洛时,不像是在看着一个人,反而像是注视着一个不值一提的蝼蚁。 “但也要叁思而后行。” 他与林子洛擦肩而过,林子洛攥在手里的符咒便化为了一团粉末。 他走到秘境的封印前,用手轻点封印,秘境就自动为他打开了一扇门。他推开那扇门,细小的,冰凉的雨丝轻飘飘地打在了他的脸上,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细小的剑痕。 “这是什么?凝风?”他有些吃惊地挑了挑眉,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口:“现在的年轻一辈里,还有能用凝风的人?” 他笑了起来,这回好像有点真心实意了,他含着笑说:“有点意思。” 掉崖(H) 27 白沐不知道挥剑挥了多少下,魔蛛像是杀不尽一样从传送阵中爬出来。四周全是浓稠得能滴出水的紫色雾气,雾气有毒,正在慢慢地腐蚀着她围在身体周围的灵力罩。白沐能隐约看到叶昱在她旁边,雾气太浓了,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应该已经成功地拿到了黄泉草。 她特别困,很累,她已经连续出剑超过十个小时,但她不能停下来,因为隋舟还躲在她背后,他的手紧紧地,怯怯地揪着她的衣角。 到后来,白沐已经累得有点神志不清了,她的右手几乎没了知觉,血流了满手,握着剑柄的地方已经结痂了。她于是把剑从掌心撕下,换到左手挥剑。她跟叶昱说:“没想到我们居然要死在一起了。” 叶昱没说话。 “我以前特别奇怪,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白沐轻声说,她必须不断说话才能保持精神,所以说出的话有些颠叁倒四的,“后来觉得我们可能单纯的是气场不和。” “你拿到的黄泉草,那就你吃吧,记得连花一起吃下去,这样才能重塑肉体。”白沐絮絮叨叨地说,“出去后把我葬在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如果尸体被蜘蛛吃了的话,骨头就别给我师父和师兄妹他们看见了,师父一大把年纪,不能再为我哭了。替我向师妹道歉,没有帮她拿到黄泉草……就是可怜隋舟了,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就要和我一起死在这里了。” “闭嘴。” 白沐愣了一下。 “闭嘴。”叶昱清晰地,冷冷地说,他冷淡的眉眼甚至穿透浓郁的雾气出现在白沐眼前,“还未到生死之际,说什么丧气话?” 他平静地说:“你不会死的,黄泉草是你找到的,你吃就是了。” 白沐没想到那些在动漫里常见的,生死之间互相推拒的事情会出现在她自己身上,她有点好笑,又觉得理所当然。因为叶昱就是这样的人,他们交恶多年,但她从未质疑过叶昱的人品。 “那就给隋舟吧,”她勾着唇角说,“隋舟还是个小孩子呢。” 那时,白沐是真的做好了下一秒就死在这里,尸体被蜘蛛咬得七零八落的准备的。 但一抹雪亮的剑光划破了天际。 白沐抬头,看见那道亮得惊人的剑光,恍惚间,竟然以为自己看到了升起的一轮旭日。 她停下动作,迷茫地问:“那是……什么?” 她听见叶昱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是昆仑老祖。” 这是她在坠落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老祖大概并没有注意看四周的环境,一剑连着传送阵带山顶一齐劈碎了,白沐只觉得脚下的地面寸寸化为粉末,然后是一阵身不由己的失重感,她和叶昱从高高的雪山之巅往谷底猛地坠去。 在失去意识前,白沐只来得及紧紧拉住隋舟的手,然后又被叶昱一把抱在怀里。 要是还活着的话,下一届宗门大比,谁爱来谁来吧! * 白沐大喘着气从噩梦中惊醒,她的衣服全湿了,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幸运的是骨头没有断,只是受了点内伤。她的手在腹部摁了摁,确定肋骨没断,那就没关系,其他地方很快就会好的。四周一片漆黑,她躺在干燥的地面上,周围很安静,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她的左手还握着凝风,她咳嗽了一声,小声问:“叶昱?隋舟?” “白沐,我在这里。”隋舟的声音在她的旁边响了起来。 “现在是怎么了?”白沐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了?” “我们掉在了河里。”隋舟说,“被冲到了这个山洞。” “叶昱呢?” 隋舟的声音平静无波:“他要死了。” 白沐惊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山洞里太黑了,她摸索着在一边找到了叶昱的身体。她用手把着叶昱的脉搏。他伤得太重,呼吸微弱,灵力枯竭,他的身体像是一个破口袋一样往外漏着灵气,几近衰竭。 隋舟没说错,如果不及时给他补充灵力的话,他马上就会死。 白沐的灵力和他不共通,但她有办法救他。 白沐咽了口唾沫,抬起头,对隋舟说:“你转身,走到洞口去坐着,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不管听见什么都当没听见,不要过来。” 隋舟从来不会反驳白沐的话,他乖乖地说:“好。” 然后就站起身走到了洞口,托着腮,独自一个人看着外面。 白沐深吸了一口气,她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被毒雾腐蚀得破破烂烂,一碰就坏。她把衣服随意地丢在一边,又伸手去剥叶昱的衣服,他昏迷着,很安静地任由她上下其手。白沐很轻易地就剥掉了他湿漉漉的外袍,抚摸他结实的肌肉。 白沐很怕他没法硬起来,但万幸的是,在她生疏的抚慰下,叶昱的性器还是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很硬,那东西似乎比上次又大了一点,柱身上缠绕着青筋,龟头浑圆,简直有鸭蛋大小。白沐用手抚摸上自己肉圆的软阜,用手掌反复揉弄,又用中指碾上阴蒂的尖尖,生疏地捏了几下,把穴里揉出一汪晶亮的水。。 白沐草草地给自己润滑了一下,双腿在他的腰侧张开,湿润嫣红的穴口对着他粗硕的性器,她不敢坐得太深,只敢在穴口一下一下地磨,用龟头去重重碾磨敏感的阴蒂。直到把肉屄里磨得湿乎乎,黏液外流,她才一狠心坐了下去。 刚开始是疼,简直像是穴口被撕裂了一样的疼,她有一段时间没做过了,穴道又紧窄又嫩。但紧接来的便是甘甜的快感,被合欢功法改造得敏感淫荡的身体几乎立刻就适应了这种疼痛。白沐捂着嘴,在他的阴茎上慢慢起伏着,她急促地喘息着,一只手伸到底下,揉弄着自己圆溜溜的肉蒂,把自己弄得汁水淋漓,舒服得腿根都在打颤。 叶昱清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是在他最深的春梦里都不敢想的香艳场景,她坐在他的肉根上,双腿大敞,两人性器相连。她一双猫眼上满是湿漉漉的水汽,她用手掌捂着嘴,发出细小的,压抑着的呻吟。一双小巧的乳微颤着,叶昱伸手就能摸到她细腻的腰线和软嫩的乳房。 叶昱还在迷茫着这是不是一场梦,下身就已经下意识地挺胯,迎合着白沐的节奏,把自己送到她最深的的地方,顶得白沐一下没稳住,整个人坐了下去。 阴茎一下进得前所未有的深,简直捅进了宫口,白沐绞紧穴道,被插得边抽泣边流淫水。 “你,你醒了吗?”小姑娘哭得惨兮兮的,眼角媚红,像涂了胭脂,还来关心他,“别着急,你不会有事的,在我里面射一次,就好了。” 叶昱简直被这句话逼得双眼通红,他握着白沐的腰,一言不发地猛干起来,她的穴肉幼嫩,敏感点浅得用手指都能揉到,绞紧的穴肉被他狠狠肏开,性器抵着宫口碾磨肏弄。他的腰腹收紧,白沐的手指落在他的腹部,能感受到热烫的,绷紧的肌肉。他肏得太快太狠了,黏腻的水声啪啪作响,白沐简直担心坐在洞口的隋舟听到肏屄的声音。 她小声哭着,带着泣音跟他说:“你,嗯,你轻点呀。” 叶昱简直要被她逼疯,她哭得小小声,娇得吓人,声音黏黏的,求饶都像催情。心魔和叶昱简直合为一体,满脑子只有怎么自下而上肏烂她,肏得她哭得更大声,肏得她一次一次地高潮。 他近乎凶狠地吻住她的唇,堵住她未说出口的求饶,免得她让他更加情动。然后掐着她的腰,在她湿润紧窄的穴道里猛烈抽插了近百次,才射进她紧窄的宫口。 白沐被他咬着唇吻,高潮的快感还未从她的身上褪去,她白腻的腰侧全是叶昱情动时留下的指印,青青紫紫,看起来简直色情得吓人。她颤抖着腿,用指尖去探叶昱的脉搏。然后她躲开叶昱的亲吻,他微凉的唇落在她的侧颈,然后她对他露出了一个干净到有些傻乎乎的笑容。 “成功了。”她说,“这个方法果然可以补充灵力。” ———————————————— 500珠珠的加更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猪猪!万分感谢! 山洞(微H) 28. “红色的。” 白沐把凝风放下,她刚刚用剑把一条鱼开膛破肚,把它的内脏挑出去。 “嗯?”她挑眉问,“你说什么?” 隋舟抱着一捆柴站在她旁边,眼睛停留在她露出的一截脖颈上。 “红红的。”他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痕迹,问,“是叶昱亲的吗?” 白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闹了个大红脸,有些尴尬地说:“小孩子天天问这个干什么,是虫子咬的。” “虫子也有牙印?”隋舟平静地问,“他在你的脖子上留了牙印。” 白沐咳嗽一声:“我下次叫虫子注意点,小孩子就别管那么多了。” “我不是小孩子。”隋舟面无表情地说,“我会长大的。” 会长大得,非常快。 * 他们摔落在了秘境的一个谷底,除了隋舟没有受什么伤以外,白沐受了轻伤,叶昱受了重伤。叁个人都没法攀上过高的峡谷,只能等外面的人来救。幸好谷底也算是物产丰富,有一条清澈的河,也有密集的丛林,叁人一时半会儿不用担心饿死。 麻烦的反而是叶昱,他被毒蛛的尖刺划伤了,中了毒,丹田像个破布口袋,灵力一刻不停地外泄着,身上又多处受伤,外表看上去和平时无异,其实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白沐只能靠着那个来历不明的合欢功法,和他定时交合,给他续着命。 就这样,两人的修为还都在缓慢地增长着——这个功法真是邪门得不行。 白沐的乾坤袋里什么都有,字面意思。这真的要感谢林子洛的老妈子性格,在出发前给她收了很多东西进去。她的袋子里除了各种调味料,还有好几套换洗衣服。白沐甚至还翻出了一顶帐篷和床上四件套,那个帐篷外表看上去只是普通的帐篷,但是里面是一个单人的小房间,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小床。 她还找出来之前林子洛给的那面双面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峡谷周围笼罩的雾气,她始终没法联系上林子洛,这面镜子也只好暂时搁置。 两个成年的大人把房间让给了隋舟,两个人一起住山洞。白沐在发现出不去的第一天,就秉持着怎样也不能委屈自己的原则,先把山洞的卫生搞了一遍,然后开始在山洞里铺地毯,摆小桌子,最后居然还摸了一盆荧光草出来——那是一种不需要怎么照顾的植物,会在夜里发出蓝色的光。 白沐把荧光草挂在洞穴顶上,原本漆黑的山洞被蓝色的光照亮,她回头看向叶昱,问:“你觉得怎么样?” 叶昱沉默了一会儿,实话实说:“比我的房间都好。” * 他们在浅蓝色的荧光下接吻,叶昱的唇很凉,但是很急切,像是裹着团火的冰。白沐坐在地毯上,叶昱的膝盖抵着她的腿心,用手把她圈禁在怀里吻。他在床上有一种压抑而强烈的掌控欲,像是克制着要把她吞吃入腹的欲望。他亲得好大力,舌头缠着她的舌头,动一动都啧啧作响,分开的时候黏连的银丝被拉开,晶莹地落在白沐的下颚。 他低头看着她,目光沉沉,像看不见底的深海,他轻声问:“喜欢我吗?” 白沐想起那两周没有回应的追求,一时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她不想回答,就搂着叶昱的脖子,撒娇一样的,像是献祭一样献上自己线条柔软的脖颈和两个幼嫩浑圆的乳。她看着叶昱,狡黠又天真地说:“别问了,来摸摸我嘛。” 叶昱在这样笨拙的勾引下溃不成军,他抱着她,大口含着她的乳头,用舌头在乳晕上打转,又用粗糙的舌苔舔舐突出的乳头,口感娇娇嫩嫩,像在含着奶香味的花瓣,他不敢用劲,身下的人颤颤地抱着他的肩,甜香味不要钱一样往他的鼻子里钻。 好香,好软,像抱着滑溜溜的泉水,又像抱着软绵绵的棉花,怕一用力就会碎在他的怀里。 他甚至神智不清地想,当时第一面见她,就应该把她从树上抱下来,压在旁边的草丛肏出水来——这样他就不会等那么久,那么多年,一直在嫉妒和难耐中度过。 他肏进去一半的时候又问了一遍,粗大的阳具把穴口撑得饱胀,白沐被他肏得失神,双眼含着欲色,迷茫地盯着他,无意识地小声呻吟着,半晌,才小声说:“喜欢,喜欢你的。” 他低下头,奖励一样地亲了亲她的眼角。 他似乎在这种事情上有些太热衷了,从一开始的生疏,到现在能轻松地把她肏到高潮,他对她穴里的敏感点了如指掌,阴茎在肉壶口顶上两下,白沐就抖着腿承受不住的喷水。她太敏感也太生嫩了,高潮的时候总会哭,含混不清地叫他轻点慢点,让他不知道要怎么疼她才好。 真好啊,他想,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他们做到月亮升起,白沐没坚持过最后一次,窝在他的怀里昏睡过去。叶昱帮她洗了澡之后,把她放在垫子上,仔细地掖好被子。 他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隋舟回来,他的嘴角带着血迹,眼睛很亮。白沐不在他身边,他身上那种木讷的,非人的质感变得更加强烈了一点,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叶昱,像是含着血色。 叶昱冷冷地看着他。在月光下,隋舟脚下的影子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样延展,变大,他像是站在极深的黑暗里,半晌,那片黑暗才缩回他的脚底,变回正常的影子。 “你,离她远点。”隋舟轻声说。 叶昱挥出一剑,隋舟脚尖前猛地被划出一道一尺深的裂痕,地上结了一层白霜。 “你还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他冷漠地,平静地说,“小朋友。” 欺负(H,有射尿情节) 29. 叶昱早上还是起晚了。他早早的就醒了。但是白沐睡在他旁边,手抱着他的手臂,侧脸埋在他的颈侧,正睡得正香。叶昱安静地,低头看着白沐睡着的样子,她的睫毛好长,翘翘的,头发软蓬蓬的,睡着的时候脸颊上有点不明显的红晕,热热地搂住他,呼吸很轻。 好可爱。 他低头凑近她的头发,闻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的,香香的味道,明明大家用的都是一样的皂角,但是她就是更香,更好闻一点,那种隐秘的幽香像是从她的皮肉里散发出来,勾得人想把她一点点吃进肚子。 他轻轻地俯身下去,亲亲她的脸,又亲亲她的唇,白沐睡得很熟,一点也不会被吵到。叶昱就自娱自乐一样,着迷地啄吻她的唇,直到太阳升高,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下床去练剑。 * “隋舟,你是不是长高了一点?” 白沐伸手比了比隋舟的头顶,他之前才到她的腰,几天的功夫,居然已经到她的胸口了。仔细看,似乎脸也成熟了一点,颊边那点圆润褪去,展现出少年漂亮到有些锋利的轮廓来。 小少年抬头,露出了一个笑来,他现在跟在白沐身边,身上的人气也多了一点,不再像块木头了。他伸手,指尖冰凉。他亲热地拉住白沐的手指,露出一个笑来,说:“白沐,我马上就要长大了。” “那很好啊。”白沐不明所以地反手拉住他的手,她把隋舟当做师门里的小师弟那样照顾,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她说:“等我们出去,就先去师门里测个灵根,没准你能当我的师弟呢。” “白沐去哪里,我就去那里。”隋舟看着她,轻声说,“我要和白沐待在一起。” 他攥着白沐的手指,攥得很紧。 他还太小了,太弱了,还不够强,他要快点变强——至少要比那个叶昱强。 * 白沐做梦了。 她隐约地能感觉到这是一场梦,她被赤身裸体地裹在一片黑暗之中,看不出是哪里。那片黑暗像是什么活着的生物一样蠕动着,包裹着她。有什么东西缠上了她的脚,触感柔软黏腻,像是湿润的舌头一样舔吻着她的脚心,她想要反抗,但是身体却昏昏沉沉,只能毫不反抗地沉溺。 那个触手一样的影子缠着她的脚腕,一点一点地向上,直到碰到她两腿之间闭合着的花瓣,它好奇一样碰了碰那里,然后把她的大腿扯着拉开,把那处湿润的蜜穴展现得更加清晰。两片肉乎乎的阴唇,包裹着层层迭迭的媚肉,还有藏在小阴唇里的圆嘟嘟的阴蒂。 它把头探了进去,包裹着那处小小的肉粒,它居然是温热的,像张小嘴一样,贪婪地吮吸着她的阴蒂,又有其他的触手伸过来,柔软的前端慢慢地撑开她水汪汪的肉屄,往里面探着,吸着她穴里的水。 白沐被不知名的东西裹着,全身上下都被舔着,亲吻着,穴里也被咬着,小幅度地肏着。她一面觉得奇怪,一面又几乎被强制着高潮,水喷得到处都是,一波没停就又被吸上另一个高潮。她被舔咬得脸颊绯红,小声哭叫着。 触手在她高潮的时候依旧慢慢地往她的穴里深入。绞紧的,湿润的巢穴,被触手一点点地破开,进得最里面的一根甚至触到了白沐敏感的宫口,然后,细小的触角探了进去。 白沐猛地惊醒过来,心跳极快。 她躺在叶昱的怀里,做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春梦,下身湿乎乎的,全是水。 30. 白沐湿得厉害,在梦里她被藤蔓肏到高潮,喷得到处都是,但现实里她肉屄浸湿,深处痒得厉害,难耐得不行,她被叶昱抱着,腿弯挂在他的腰上,只能小幅度地,一点一点地蹭他,缓解一点瘙痒。她绞着穴,但是被喂熟了的,贪吃的穴道根本没法靠这样苍白的抚慰到达高潮,只觉得更湿更痒。 她被情热折磨得要哭出声,突然紧绞的穴道被修长的手指撑开,带着薄茧的微凉食指熟门熟路地捏住她鼓胀的阴蒂,揉得她小小地高潮了一回。 “不睡了?”她听见叶昱的声音,带着情欲和刚醒的沙哑,“怎么那么湿?” 白沐被他揉得眼眶泛泪,但还是不满足,她分不清是因为合欢功法还是那个梦,她感觉燥热,穴口像个泉眼一样向外吐着水。 她可怜兮兮地夹着他的手,小声说:“再摸摸我,好不好?” 叶昱大半夜的被她勾得欲火上涌,她的穴道绞着他的手指,湿热非常,又骚又甜,还在他耳边小声哼叫着,浪得能出水。圣人都被她勾出火来了,偏偏她看着人的时候,还是一副天真的,稚拙的样子。 他咬牙把手指抽出来,在她的屁股上抽了一巴掌,没用大力,但还是留下了一个泛红的掌印。然后一挺腰,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插到了底。 馋了半天的肉穴几乎是瞬间就缠紧了他的阴茎,水滑高热,又软,像是谄媚的小嘴,她舒服得轻声叫,被他搂着腰咬在唇上,缠绵地接吻。 “小浪货,”他咬着她的唇轻声说,“是不是?大半夜的缠着我发骚。” 白沐被骂的说不出话,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有点懵有点迷茫的样子,像是被他骂傻了。 叶昱被她看得心里又怜爱,又忍不住欺负她更过一点,凑到她耳边说:“是不是不被肏就痒得厉害?连腿都夹不拢,梦里都在吃精液?那么骚,一会儿尿给你好不好?” 这话又脏又热,一点也不像是平时冷淡禁欲的叶昱能说出来的。他像是在这个连月亮都没有的半夜彻底被勾出火来,暴露出他在床上又恶劣又重欲的一面来。 白沐被他臊得满脸通红,用手背捂住眼睛小声地哭,又被叶昱把手握在手里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舔吻,他嘬着葱段一样细白的指尖,低声问:“我是谁?” “叶昱……”白沐抽泣着说,“轻、轻点,叶昱。” 她不得不面对她自己造成的苦果,叶昱把她抱在怀里肏,肏得极深。她双腿颤颤地缠着他的腿,被他一下一下地肏进宫口,每次抽插都带出来湿润的水液,又疼又舒服,颠得她含不住口水,被他含在嘴里嘬。 叶昱每天练剑的体力好像都用在了她身上,抱着她在山洞里各处肏,白沐到后面后悔得不行,被逼着说了好多羞耻的话,哥哥相公的乱叫一气,软着声音求,最后还是被摁在地毯上射了一肚子精。 白沐都被射得懵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眨眨眼睛,看见叶昱突然冲她笑了一下。好难得的笑容,好看得像是春暖花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股的,热烫的水流打得一激灵,叶昱半软的性器插在她穴里,汹涌的水液射在她软嫩的内壁上,又爽又疼,烫得她哭出声来,肚子都被射得鼓起,精液尿液混在一起,晃一晃几乎都能听到咕噜的水声。 白沐哭到喘不过气来,她又气又委屈,简直要扑上去咬他。 “你怎么能,”她哭着说,“你怎么能……在里面?” 叶昱慢慢地抽出来,用浸湿的棉帕帮她擦洗着底下的液体,她看上去好可怜,穴肉水红红的,被肏得腿根现在还在不自觉地痉挛着。 “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他慢慢地说。缓过了那一阵之后,他看上去又是冷淡文雅的样子了,他看着白沐,甚至有点羞赧的样子,说:“我会帮你洗干净的,好吗?” * 白沐那天洗澡洗到天光乍亮,怎么洗都还觉得穴里鼓鼓胀胀的,像还含着叶昱的东西,她真的被叶昱欺负得太惨了,当晚就躲到洞穴的另一边去睡了,她用小毯子把自己裹起来,理都不理叶昱,埋头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洞穴里黑而安静,只有头顶上一盆蓝莹莹的草。 她眨眨眼,看到旁边的隋舟。 一天没见,他好像又高了一点,身材抽条,面容瘦而清俊。白沐就算再迟钝也觉得这个生长速度不对劲了,他好像在短短几天就跨越了孩童年代,脸上已经有了少年成熟的棱角。 “隋舟?”她侧躺在枕头上,迷惑地问,“隋舟,你是不是,又长大了一点。” “白沐不喜欢吗?”隋舟用指尖碾着她的一缕头发,轻轻地问,“我很快就要成年了。” “隋舟,你不是人类吗?”白沐有点困惑地问,她知道这个修真世界有很多她不太能理解的生物,什么动物修成的精怪啊,甚至是器具和植物都有可能诞生出灵智,难道隋舟其实是什么木头修成的精怪吗?怪不得一开始他木木的。 “白沐希望我是人,我就是人。”他说。 白沐没法理解他的意思,于是只是伸手揉乱他的头发,说:“那我希望你是隋舟。” 春夜喜雨 31. 叶昱一直没有睡着,他其实平时睡眠很浅,只有抱着白沐的时候才睡得好一些。白沐自己躲到一边之后,他每次收紧手臂抱不到人,都会被惊醒。 他还能闻到白沐的味道,在床铺上,还残留着她清甜的气息。 但是她真的生气了,她平时看起来软软的很好欺负,其实脾气一点都不小。生气了之后就会瞪着圆圆的眼睛看人,抿着唇,要好好哄才能哄好。 叶昱不会哄人。 他独自一人走了很远,用剑挑了几条鱼上来,路上捉了只野兔,又打了一点果子,最后还采了路边的一束花。 他回到洞穴,把这些全部堆在了白沐的面前,说:“对不起,我错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黄泉草,放在所有花的最中央,说:“黄泉草也是你的。” “都送给你,”他坐在白沐的面前,低着头小声说,“别生我气了。” 白沐沉默了一小会儿,伸手把黄泉草放到乾坤袋里,说:“我只要这个。”她抬眼看了看叶昱,眼神清亮:“这个给了我,那我就是宗门大比的榜首啦。” “嗯。”叶昱毫无疑义地点头,“榜首本来就是你,你对付魔蛛群的那一招,如果用来对付我的话,我肯定没法赢的。” 白沐这才稍微高兴了一点点,她有点得意,就笑眯眯地问:“这是我自己创造的招式,你猜猜叫什么名字?” 叶昱心里想她真好哄,嘴上乖乖地说猜不到。 白沐说:“叫春夜喜雨。”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故乡的名字给白沐带来了好运,那天晚上真的下了一场大雨,大雨冲散了笼罩在峡谷周边的雾气,白沐在摆弄她的双面镜的时候,居然成功联系上了林子洛。 随着镜面着一阵水波一样的摇晃,林子洛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那头,他瘦了一些,有些焦虑的样子,眼底有深深的青影。往常总是整齐束起的头发披散着,显得有些狼狈。白沐敲敲镜子,看见他看过来时,一瞬间亮起的眼睛。 “白——,在——好……如何?” 断断续续的,信号差得不行。 白沐知道说多了他那边也听不见,就只是用嘴型不断重复着“秘境”、“峡谷”两个词语,以他们俩相识多年的默契,在连接断掉的时候,她想林子洛应该是听懂了的。 叶昱刚好在水镜断掉的时候进来,他看见白沐敲了敲那面镜子,嘴角微微上扬。 “怎么了?”他说。 “我联系上阿洛了,”她笑着说,“我们应该很快就能出去了。” 叶昱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太习惯在峡谷的生活了,和白沐一起,带着一个奇怪的男孩,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她,可以搂着她一起睡觉,甚至没想过出去之后该怎么办。 对了,他还是昆仑山的大师兄,出去之后是要继承掌门的。白沐肯定是回玉门山,在师门和师兄妹一起学习玩乐,偶尔和林子洛一起去秘境捞宝物——就和过去那么多年一样。 他们的生活在过去从未相交,在这处峡谷短暂地相交了一瞬,之后也不会再有交集。 他听见心魔轻声说:“我不甘心。” 它说:“我喜欢这样的日子,我想要,一直,一直这样下去。” “抓住她,囚禁她,不管用什么手法,”它哀声说,“留下她吧,求求你了。” “她是不是叫林子洛阿洛?她这么叫过你吗?她不是一直叫你叶昱吗?” 叶昱垂着眸,他长睫微颤,眼角通红,甚至连漆黑的瞳仁都泛出了一点赤色。 “叶昱?”白沐莫名其妙地拍拍叶昱的手臂,“回魂了。” 叶昱眨眨眼,看向她。 “你看你这个丹田跟个破口袋一样。”白沐有些头疼地说,“得快点出去找医修给你治一治,我都担心你的灵力哪天漏完了。” 她的眼神澄澈,漂亮的眸子里映着他的影子,是真的在真心实意地担心他。 那一瞬间,叶昱耳边心魔的轰鸣骤然消失,他抿了抿唇,居然从滔天般失去的惶恐中,抿出了一份干净的甜来。 * 他们那天晚上做得尤其的久,叶昱不敢再乱来,慢慢地,柔情似水地吻着她,讨好着她,在她的穴里温柔地,慢慢地抽插着。白沐喜欢这样缓慢温柔的节奏,阴茎一边抽插着她的软穴,一边磨着她的阴蒂,她在一片白光里湿乎乎地高潮了,舒服得腿都打颤。她扬起脖颈,在叶昱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这是白沐第一次主动亲吻他。 其实叶昱只吃了半饱,但是他就着这个吻,在她的软穴里达到了高潮。他射精的时候,用手捂住白沐的耳朵,凑到她耳边,很低很低地说。 “我喜欢你,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开始了。 司长辞 32. 距离那日深渊失控,已经过去了一月多。 年轻一代两个最优秀的弟子在宗门大比齐齐失踪,传送门被深渊的魔物侵占,黄泉草失踪……零零总总的事情加起来,昆仑最近焦头烂额。 要不是有昆仑师祖坐阵,昆仑怕是早就被群情激愤的其他门派活吞了。 但也有不怕昆仑师祖的人。 那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修行到他们这个地步,其实容貌已经是随心所欲,但他就是喜欢维持着一副垂垂老者的样子。 他把茶杯放下,叹了一口气。 “长辞,”他说,“你再去秘境看看吧,沐沐那孩子是我从小带大的,于我像是亲生女儿一样。”他抿了口茶,“平时疼得也娇气,不能经事,现在和昆仑派的叶小子一起被困在了秘境,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司长辞坐在对面,正在泡着一壶清茶,他安静地听完老人的话,微笑着说。 “杜恒,不是我不想帮你,”他笑眯眯地,温柔地说,“但你的小徒弟是你的心肝肉,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连昆仑派自家的大师兄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在乎你的小徒弟?”他笑着说:“不过是个徒弟,没了就再养一个吧。” 杜恒对司长辞这幅样子很熟悉,也不打算和他争论,他说:“林子洛放了话,如果你愿意去秘境救人,他会让出叁成的铺子给你。” 林子洛。司长辞知道这个人,就连最醉心于修炼的人都不会对林子洛这个名字陌生。他是所有地下市场心照不宣的幕后老板,在经商上简直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听说连人间界赫赫有名的千知教坊,背后也有他的影子。 司长辞想到秘境前擦肩而过的少年,哂笑了一下。 在乎到了那种疯魔的地步,别说是要叁成,就算是要五成八成,估计也会给的。 但是欺负小孩子,就没必要了。 他对林子洛的铺子不感兴趣,倒是对秘境里的那个女孩多了点兴趣。他这位老友,天性洒脱,一年到头都在外游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挂心一个徒弟,甚至愿意为她求到他这里来。 他想起在秘境时的惊鸿一瞥,少女惊讶地抬眸看他,身形纤细,眉目柔软,眼睛像是上好的琥珀。 当时他的目标只是摧毁坏了的传送阵,于是便没有在意那两个弟子,如今回忆起来,能用好凝风的弟子,倒也挺有趣的。 司长辞站起身,拿起旁边的桃花扇在手心敲了敲,笑着说:“让林子洛留着他的铺子吧,我会去秘境看的。杜恒,这次,你欠我个人情。” 玉门山的掌门人杜恒向他拱了拱手,轻声说:“多谢。” * 丛林秘境很大,哪怕有林子洛提供的线索,司长辞依旧在树林中找了许久才找到那个峡谷。 那个峡谷被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那片雾极浓,还隐隐带着禁制。司长辞伸手碰了碰,感觉到了深渊的气息。 他径直御剑下了峡谷,峡谷的底部是一条小溪,两岸是茂密的丛林,他顺着深渊的气息往前走了两步,注意到了颜色明显不一样的土壤——被魔蛛的血浸得深黑,像是有人在这里杀灭了无数魔蛛,甚至连尸体都碾成了粉末。司长辞蹲下来,用手指碾了碾泥土,挑起了眉:“深渊的魔物自相残杀——?” 破风声骤然响起。 他微微侧了侧头,一条黑色的触手从他的颊边飞掠而过。 司长辞看向攻击来的方向。他看到了一个少年,少年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衫,眉目漂亮到有些凌厉,他站在那里,面容平静,身上却带着深深的违和感,像一个动起来的玩偶。他眼神沉沉地盯着他,像是野兽一样的眼神,他脚下的影子膨胀着,警惕地朝着司长辞的方向,是动物本能的直觉。 这是个少年,或者说是一个披着人类皮的魔物,在人皮之下,深渊魔物的本能蠢蠢欲动。 “你是谁?”少年冷声说。“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深渊产生的灵智?”司长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没再笑了,他收起笑容之后眼神冷得吓人,目光像是薄薄的碎冰。“靠着吞噬深渊里的魔物积攒力量吗?你看起来快成年了。” “你是谁?”隋舟咬着牙,又问了一遍,他的直觉叫嚣着快跑,但他死死地盯着司长辞,脚下的影子膨胀着,一步未退。 “我是可以取你命的人。”司长辞平静地说。 司长辞甚至没有移动半步,没人看到剑的轨迹是怎样的,但当他举起手握住剑柄的时候,隋舟的躯壳已经被尽数斩破,他大睁着眼睛,伤口处没有流血,反而溢出了黑色的雾气。下一秒,他的外壳像是阳光下的雪人一样飞快地融化,里面包裹着的不明东西像是雾气一样消散了,悄无声息地融入到了树影中。 他消失了。 司长辞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深渊自己有了灵智,选择人类形态,和深渊中生活的魔物互相吞噬,积攒力量。 他不知道为什么深渊最终选择了人类的躯壳,不过他也并不关心。 司长辞把长剑“无心”放回腰侧,继续向前走。 交易 33. 白沐被胡椒粉熏得打了个喷嚏,她把烤鱼翻了个面,问在扇火的叶昱:“你看到隋舟了吗?我今天早上都没见到隋舟。” 叶昱穿着一身灰衣,清冷的眉眼沾到了一点灰,显出了一点人气。他抬眸,看向树林的方向:“我也不知道,”他蹙眉说,“他好像很早就出去了。” 其实叶昱多少了解隋舟在干什么,隋舟每天晚上都会去魔蛛聚集的地方猎杀魔蛛,他杀得越多,第二天长大得就越快,诡异得简直像是在吸收魔蛛的力量一样。叶昱和隋舟都不想让白沐知道这件事情,默契地选择了缄默。 “也去得太久了,都要吃饭了。”白沐把烤鱼拿下来,施了个五行术把火浇灭。她把烤鱼递给叶昱,说:“拿着,我去找找隋舟。” 白沐转头的时候,刚好碰上了挎着剑走进来的司长辞。 司长辞一袭青衣,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头发束得齐整,看见白沐,他淡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说:“白沐。” 白沐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她心里一瞬间警铃大作,霎时间拔剑出鞘,凝风的剑尖直指司长辞的脖颈。她不安地皱眉,问:“你是什么人?隋舟呢?” 司长辞不知多少年没碰到过敢跟他举剑的人了,也不生气,他好脾气地笑笑,说:“我是你师父的朋友,受他之托来带你出去,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叫我师叔。” 白沐迟疑片刻,想着这个修为的人她也打不过,就收剑对他行了个礼,说:“师叔好。” 虽然是认了个便宜师叔,但也不过是权宜之策,白沐不想把他带回扎营的地方,正想办法周旋,就听见旁边草丛沙沙一响,叶昱走了出来。 他看起来有些困惑,问:“我听到声音了,白沐,怎么了?” 然后他才转头,看到旁边的那个男人。那一瞬间,他一下收起了面上所有柔软的表情,神情变得冷肃起来。 “见过师祖。”他平静地拱手说。 司长辞看着叶昱半晌,突然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你怎么还活着?” 叶昱一愣。 “你伤成这样,应该早就力竭而亡了啊。”司长辞说,“丹田破碎,身受多处内伤——叶昱,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司长辞这时候笑得有些真心实意了,他的动作快若闪电,一瞬间便抓住了白沐的手腕,修长指尖摁在她青色的脉搏上,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果然是合欢功法。”他笑道,“找到你了。” 白沐和叶昱都是一惊。 白沐看着司长辞,他的眼睛颜色极深,盯着人的时候像是深不见底的旋涡。司长辞说:“我和你做个交易,如何?” 白沐愣愣地说:“什么,交易?” “你做我一个月的炉鼎,助我修为突破,”司长辞平淡地说,“我救你们二人出谷,顺便——”他指了指叶昱,“修复他的丹田。” 叶昱毫不犹豫:“不可能。” 白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挣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没挣脱开,她仰头看着司长辞,说:“我不会去做谁的炉鼎。” “你可要想好。”司长辞半点不着急,说:“除了我,没人能修复他的丹田,他这样看起来虽与常人无异,但只要你的灵力中断一天,他就会灵力枯竭而死。” 白沐犹豫了一瞬,冷淡地说:“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你确定?”司长辞微笑着拔剑,他的剑通体雪白,看起来冰凉入骨,剑尖直指着叶昱。他笑容轻巧,看上去明明什么都没做,叶昱却猛咳一声,唇角溢出点点血来。叶昱站在原地,抿着唇,手中的碎霜嗡嗡作响,发出低沉的悲鸣。 “那我在这里杀了他也没关系吗?”司长辞轻声问。 白沐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是认真的。他是昆仑师祖,是她见过修为最高的人,就算在这里杀掉一个未长成的少年天才,也没人敢和他计较。 白沐沉默了一会儿,问:“就一个月?” 司长辞见好就收,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就一个月。” 心肠和棉花一样软的小姑娘,他愉悦地想,就算要装出冷硬的样子,都装得不像。 ———————— 师祖后面会有火葬场的! 无情道 34. 白沐找遍了整片丛林,也没找到隋舟的影子,他似乎悄无声息地消失了。她没注意到,在经过某个地方时,有细小的黑影缠上了她的指尖。 叶昱站在她的旁边,低声说:“司长辞修的是无情道,他已经卡在元婴后期很多年了。”他说,“他一直在找合欢功法,希望能通过合欢功法突破境界。” “无情道?”白沐之前只在古籍上看过这类功法,她想着司长辞笑眯眯的样子,客观地评价说:“他和我想的无情道不太一样。” “无情道,修的是无心无情,视万物如草芥,与外在表现无关。”叶昱顿了一下,轻声说:“对不起。” “和你无关,”白沐漫不经心地跨过一个草丛,“既然他已经找了合欢功法很久,那他怎么都会让我给他当炉鼎的,与其到时候被强迫,不如现在同意和他做交易——反正只有一个月。” 她回过头,看叶昱神色阴郁,眉头紧皱的样子,上前用力地抱了他一下。 “好了,不许难过了。”少女抱着他的肩膀,捏了捏他的后颈,“好不容易要出去了,回去好好疗伤,我们之后再见。” 叶昱虚虚地抱着她的肩,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半晌,才点了点头。 最后白沐还是没找到隋舟。白沐只好在他住的那个帐篷里留了张纸条,又留了一堆吃食,让他不要着急,等一个月后她再来找他。司长辞站在她身边看着她忙活,笑意清浅。 “还有一件事,”白沐从口袋里拿出黄泉草,递给司长辞,“我既然要随师叔回去,还请师叔替我把这株黄泉草转交给我师妹夏姝,请一定要送到,她要来有大用。” 司长辞挑眉:“黄泉草可是百年一遇的宝贝,你就这么给你师妹?” “我师妹才是百年一遇的宝贝,比这株草珍贵多了。”白沐笑道。“走吧,师叔。” 他们看来宛如天堑的峡谷,在元婴期大能的能力下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裂缝,司长辞一手一个,轻松地把他们拉出了谷底。他们在秘境口分开的时候,白沐拍了拍叶昱的肩,像好朋友一样和他告别。 叶昱低着头没说话,但司长辞看到他的眼神,很凶很冷,像是年幼的狮子,掩着獠牙盯着他,盘算着这么咬断他的喉咙。 他完全没有夺走人家宝物的愧疚感,反而觉得更有趣,他伸手,故意把白沐虚揽在怀里,顶着小狮子的瞪视,愉快地说:“走吧,白沐。” * 叶昱站在秘境口,明明是熟悉的昆仑景象,却又恍如隔世。他低下头,血色一点一点地从眼底蔓延开。 他想,是我太弱了。 他还能记起被司长辞用剑指着的感觉,冰寒彻骨,仿佛被巨山压着,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叶昱想到白沐被带走,仿佛被人从胸口生生剜走一块肉,呼吸都带着血气。 我要变得足够强,他木木地想,强到,没有人再能伤害她,没有人再能从我身边抢走她。 桃花卷(H) 35. 桃花卷,听起来像是一种吃的,其实是司长辞的家。 他的家在一幅画着桃花的卷轴里,随身携带着,只要心念一动就能随时展开,也可以当做结界来使用。 所以白沐在看到周围出现桃花林的时候,就知道司长辞的家快到了。他们两个默不作声地走到了最里面,看到了一座木屋。 他的家比白沐想的还要简陋,非常小,没有任何装饰,连床都是木板床,连垫子都没有,唯一的桌子上放了一套茶具。 司长辞走进去,非常自然地坐在了地上,招呼白沐也坐。 白沐沉默了一会儿,慢慢地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然后看着他开始烧水泡茶。他烧水泡茶的动作流畅又漂亮,不一会儿茶杯里的热水就冒起了白色的蒸汽。 白沐看着那团蒸汽,打了个哈欠。 司长辞把热水加到白沐的茶杯里,笑着说:“喝点茶吧,师侄。” 茶很香,有淡淡的灵气。 白沐看了一会儿茶杯,没喝,她捧着茶杯问:“师叔,我们在哪里修练呢?” “就在这里吧,”司长辞轻声说,“师叔之前没有试过这种修炼方式,初次尝试,还请师侄多多指教。” 白沐觉得有点好笑,两人相识不过一天,彼此还客客气气地互称师叔师侄,下一刻就要做情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了,这个合欢功法,还真是有点荒诞。 不过,比起这些,最重要的还是先把床铺上床单和软垫。白沐想,这个木头破床比那个山洞里还不如呢,如果这就是修练无情道的代价,师叔也太惨了一点。 于是司长辞就看着白沐从乾坤袋里拿出床单被子和厚厚的软垫,还拿了两个猫形状的小枕头出来,一下就把这张床改造成了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的样子。 “白沐,修道之人,不可太过贪图享乐,”司长辞站在旁边,忍不住说,“杜恒未免太宠你了,乾坤袋岂是用来装这种俗世之物……” “师叔,”白沐回眸冲他笑了一下,“我们一会儿要做的,就是红尘中最俗的事情了,俗事就要在俗物上做嘛。” * 白沐把身上的裙子脱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位修无情道的师叔,看什么都像是看木头,她并没有多少羞赧的情绪。她想,既然司长辞要双修,那她也就当成修炼的一部分。 唯一的问题是,她很怀疑司长辞能不能硬起来。 司长辞也把衣服脱了下来,他的身材修长,肌肉流畅漂亮,身下的东西蛰伏着,分量极大,沉甸甸的。白沐看着都有点怯。 “不需要特意去运功。”白沐吸了一口气,说,“这个功法是自行周转的。” 司长辞点点头,问:“接下来,我们需要做什么?” 白沐跨坐在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和他接吻,他的嘴唇很凉,尝起来像冰,没什么味道,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睛也像是黑色的圆珠子。白沐伸手下去,慢慢地摸他蛰伏的性器,在他的囊袋和铃口打着圈地揉,她感觉司长辞的东西在她手中慢慢硬起,像烧红的烙铁一样又硬又烫,直直地戳着她的小腹。 司长辞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轻地说:“现在,够硬了吗?” 白沐想,也没有必要那么硬。 她摸了下自己的下身,还没有很湿润,于是她把司长辞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胸口,指导他画着圈,用手指和手掌揉她软软的乳肉和尖尖的乳首。自己捏着阴蒂轻轻地揉捏,把食指伸进穴里抠挖自己的敏感点,发出很轻的喘息。 她很快就湿了。 她觉得足够湿了,就扶着司长辞的东西,慢慢地坐了下去。他的龟头圆润,有鸭蛋大小,慢慢撑开紧窄的穴道,挤开软肉,一直进到肉屄湿热软嫩的内里。白沐撑着腰,觉得进得差不多了,一摸,居然还有一小半在外面。 司长辞低声说:“还没进完。” 白沐仗着他什么都不懂,随口糊弄他:“这样就行了。” 她以为司长辞无情无欲,应该会射的很快,结果她在他的性器之上起起伏伏,含了快小半个时辰,磨得自己穴里全是晶莹的浪水,咬着手背喷了一次,他的阴茎还是硬硬地戳在她里面。她累得很,气得都不怕元婴期的修为了,咬着他的肩膀骂他,问。 “你怎么,嗯,还不射啊?” 司长辞不知道为什么,额头上也出了一片晶亮的汗,白沐觉得他纯黑的眸子里好像都燃了一把火,要把她烧尽一样。 他说:“我来吧。” 她的速度太慢了,进得又浅又缓,穴肉柔软高热,吸着他的东西,把司长辞钓得不上不下的。她的腰也软,腿也软,皮肤像凝脂一样,碰哪里都会留印子,司长辞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像身体里烧着一团火,一定要和她狠狠嵌在一起才能熄灭。 他把白沐放倒在床上,狠狠地挺腰,粗硕的龟头顶到她的宫口,白沐小声叫了一下。 “别,太深了,轻点。” 司长辞没说话,他的动作又快又恨,手勾着她的一条腿,往那小穴里快速地顶进着,他的速度很快,性器进出肏出啪啪的水声。白沐觉得穴里都被他撞得麻了,又麻又爽,快感坠在小腹上,穴里一阵一阵的绞紧,又被他用力地肏开。 她潮喷时的爱液浇在他的性器上,热乎乎湿淋淋的,把那凶器浇得更加威风凛凛,在她的软穴里驰骋,圆润的头时不时地顶开软穴深处的肉壶口。顶得她绷着脚尖小声哭叫,用软软的指甲抓他的肩膀,留下煽情的红印。 “你,呜,还要多久啊。”她被肏得含着两汪眼泪,可怜极了。“师叔,太久了。” 司长辞被那一声师叔喊得差点精关失守,他浑身汗津津的,看起来比平时多了点人气,他俯下身,碰了碰她的唇,说:“别娇气,这是在修炼。” 白沐想,她真的修炼都没那么累过。 他最后终于在她的体内射了精,又烫又浓的一股精,打在她的内壁,射得她又哭着小小地高潮了一回。她喘息着,往后退了一点,司长辞半软的性器从她的穴口滑出,带着浓稠的白色精液。 “师叔,这样就好了。”她小小声的说,垂着眸,恭谨的样子。她脸上还带着情热的烧红,但是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揉了揉眼睛,说:“师叔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先洗洗,去睡一觉,我们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司长辞的目光盯在她外翻的穴口上,花瓣一样的阴唇颜色媚红,上面还带着点点白精,原本藏在小阴唇里的肉豆子有些肿肿的,可以看见从穴口探出一个圆乎乎的头来。 司长辞几乎没有听清白沐在说什么,半晌才反应过来,问:“这个功法,修炼一次就好了吗?” “一次就行。”白沐斩钉截铁地说,“师叔可以去打坐修炼了。” * 司长辞结束打坐的时候,白沐已经卷着被子在床上睡熟了。他走到床边,看见她抱着一个小枕头,把半边侧脸埋在里面,睡得很香。 修道之人,其实没必要睡觉。司长辞想,他早听说他这位小师侄有些不走寻常路,但还是超乎了他的预料,没想到会那么惫懒,连修炼都喊累。 他想,虽然与他无关,但他偶尔也要尽一些师叔的职责,去督促她修炼吧。 他伸手,帮忙掖了掖白沐的被角,又坐到一边去修炼了。 相处 36. 白沐在桃花卷里待了两天就腻了,这片桃花林完全就是装饰。她按照习惯爬到树上,发现树上没有鸟窝,叶中没有昆虫,连风起风停,太阳起落都定时定点。 整片桃花林就像是被摄录下来的景象,没法被改变。 白沐还在小溪中游了两圈,发现水里也一条鱼都没有,她湿淋淋地坐在岸边,把脚泡在清澈的水里,呆呆地看着溪底的石头。 “在看什么?”司长辞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白沐的身后,伸手一挥,就把白沐湿乎乎的头发烘干了,她栗色的卷发重新变得柔软蓬松。 白沐回头看到他,笑了一下,说:“我给你变个魔术。” “魔术?”司长辞愣了一下,“什么叫魔术?” 白沐向他摊开手,她的手掌心里慢慢伸出一根花枝,粉色的,明艳的桃花一簇簇地在花枝上生长出来,然后花朵的旁边出现了小小鸟的幻影,有细微的虫鸣传来。 她笑眯眯地说:“好看吧。” 司长辞很给面子地点点头,说:“这是五行术吧,很好看。” “师叔,”白沐暗示说,“所以咱们的桃花林,是不是也得有点小动物?” 司长辞哑然失笑,于是白沐再去桃林的时候,就听见细微的虫鸣,在树杈间找到了小鸟精致的鸟窝。她看着里面的雏鸟,说:“谢谢师叔。” 虽然都是用灵力模拟出来的生物,但也聊胜于无吧。 至少可以睡个好觉了。 这样过去两叁天,司长辞已经很熟练地掌握了从树上把白沐抱下来的技能,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在树上睡觉,一睡就是一个下午,经常连饭都可以不吃。 “去吃饭。”司长辞抱着她的腰,让她半靠在他怀里睡,“再睡过午饭时间就别吃了。” 她充耳不闻,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毛茸茸的小动物。 午饭是司长辞做的,他自己是不吃东西的,专门给白沐做的,他吃得极其素,白沐连续吃了一周的白菜豆腐,喝汤嘴里都是古怪的草腥味。 她迷迷糊糊地把汤全部喝完了,才感觉到那股草腥味是实实在在存在的,并非她的错觉。 “师叔,这是什么汤啊?”白沐问,“怎么味道怪怪的?” “我还能下毒害你不成?”司长辞笑着说,“喝你的吧。” 白沐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待在桃花林里无聊,就会干些事情自娱自乐。她用凝风把小溪冻上,挖了两大块冰出来,开始雕刻冰雕,她的手艺并不太行,所以做得格外认真。等司长辞回来的时候,她的冰雕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是两只有手掌大小的猫猫。 “送给你一只。”白沐笑着把猫猫递给了司长辞,她以前在山门的时候,喜欢摆弄这些小东西,就经常做这种东西送人,她的师弟妹都有好几个。 司长辞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类的东西,有些好奇地说:“这是什么?” “冰雕,猫猫的。”白沐说,“可爱吧?” 第二天,白沐就在桃花林里看到了一只打着盹的猫猫,身上有虎斑的花纹,尾巴翘翘的,摸一摸就会喵喵叫。 她在这里住的第一周,司长辞换了个大一些的房子,因为白沐的皮肤太软,哪怕是垫了软垫,在粗糙的木头床上做,也会被硌得青一块紫一块。所以他新换的房子里,床换成了暖玉的,上面放了厚厚的软垫子。还专门在卧室摆了个柜子,放白沐稀奇古怪的艺术品。 后来,因为床事激烈,他在地上也铺了层毯子。 他在性事上有些食髓知味,白沐在那间屋子里几乎穿不了亵裤,只能套件宽大的外袍,因为随时随地都会被他抱着肏进屄里,就连吃饭的时候都会被抱在怀里插,她被肏得握不住勺子,眼泪流了满脸,司长辞就一勺一勺地哄她吃下去。她要是想反抗,司长辞就笑眯眯地提醒她交易内容。 “说好了的,”他亲亲她的耳垂,“你是我的炉鼎。” 白沐就只好照做。 她不知道他的修为涨得多快,但是他这么勤奋苦练,大概涨得很快,连带着她的修为也飞也似的涨。 白沐被做得受不了的时候,就藏在最大的桃树上睡觉,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他站在树下,眉目温柔地看着她,向她伸开手臂:“来,白沐,下来。” 白沐缩在树上,两条腿蜷着,皮肤上全是他情难自禁时留下的红痕,大腿内侧全是细密的吻痕,连最里面的嫩肉都有浅浅的牙印,像是被人把着大腿,情动到难以克制地咬在腿根。 “师叔,今天不做了好不好?”她小声问,“我好累了。” 司长辞皱了下眉头,不太赞同的样子,问她:“修行怎么能够懈怠?” 白沐抱着树枝哭唧唧,说:“师叔,你懈怠一下吧——不要那么勤奋了,” 司长辞看起来思考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冲白沐伸开手臂:“好吧,不做了——下来,沐沐,我抱你回去睡。” 白沐这才从树上慢慢地爬下来,她的穴口还是肿的,连亵裤都穿不了,哪怕最柔软的布料都会磨得疼,走一走就磨着软豆子流酸水。她趴在司长辞怀里,被他托着臀,一路抱回房间睡觉。 无心(H) 37. 白沐是被人肏醒的,她的思维还在梦中,模模糊糊的,身体却已经被唤醒,身下的软屄咬着男人的阴茎流水,被撑得涨涨的,很热,还在慢慢地抽动着。她好困,伸手推他,让他不要再动了,被司长辞俯身亲住嘴唇,他的嘴唇凉凉的,舌头却是暖的,在她嘴里温柔地搅动。 “好孩子,乖乖,”司长辞温言软语地哄,“睡吧睡吧,我自己动就行。” 白沐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还在想,怪不得司长辞年纪轻轻就元婴了,这个修炼的热情,一般人怎么比得上——像她,早上的时候就只想睡觉。 她在快睡着的时候,感觉司长辞把她的腿勾着缠上他的腰,进得更深。 唔,醒了之后一定要跑到桃林里去。她想。 她在司长辞肏进宫口的时候还是醒了,他进得深又狠,射精的时候尤其凶狠,她在梦中都忍不住掉眼泪,伸手摸一下两个人的交合处,他全进去了,穴口全是湿漉漉的淫水和精液,把床单都浸湿了。 “师叔,师叔,”她小声地叫,“不要了好不好,太深了,好累。” “乖乖,进得深一点就射得快一点。”他低声说,“很快就好了。” 白沐想,真的一点也不快。他嘴上说得很好听,其实下身那个凶器一直在她的穴里狠凿,他在床上从来都不温柔,像是不逼得她哭出声就不甘心一样。 白沐一直在床上待到日上叁竿,被咬着嘴唇射得肚子鼓鼓,司长辞像是舍不得抽出来一样,射了也要放在里面,他的不应期极短,在白沐看来,他几乎一直硬在里面。她难耐地呜咽着说:“师叔,我想小解,能不能停一下。” 司长辞说:“就在这。” 白沐没反应过来,瞪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他亲了亲白沐的眼角,轻声说:“不是想尿吗?就在这尿。” “不不,唔,师叔,”她可怜兮兮地哭,挣扎了起来,她胡乱地亲着司长辞的嘴角和脸颊,本能地跟施害者撒着娇:“求求你了,师叔,等一等。” 司长辞恍若未闻,他一下一下地肏得更重,手指往下揉弄着她圆圆的肉粒,甚至用指甲轻轻剐蹭着翕张的尿孔,带来强烈的,酸涩的尿意。 白沐在潮喷的时候失禁了,尿水和淫液一起喷出,浸湿了床单,她合不拢腿,大腿内侧痉挛着,穴口像是呼吸一样颤动着。她被肏得双颊粉红,眼角被泪水浸得通红,哭都不哭出来声了,只能发出一点像猫叫一样的委屈呜咽。 司长辞亲吻她的颈侧,一点一点地吻她的侧脸和高潮时失神的眼睛,轻声说:“乖乖,喷得好漂亮。”他说,“多尿一点。” 白沐在被抱着洗澡的时候,晕晕地想,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吗?也太变态了。 司长辞有时也会指导白沐练剑。 白沐的剑法其实相当随心所欲,不受拘束,她大概一周只会有两叁天是练剑的,但每次都会在前一次的基础上有创新和进步,她的思路太过天马行空,有时连司长辞也会奇怪她是怎么想的。 “杜恒是怎么教你的?”他奇怪,“他还能教出这样的弟子?” “师父他没怎么管我。”白沐实话实说,“师父他就让我自己琢磨。” 按杜恒的话说,这个小姑娘没什么好学的,就让她按自己的节奏来就行,反正也不指望她能得道飞升,开心就好。 司长辞哑然失笑,说:“还真是他的风格。” 简直像是老来得子,宠徒弟宠得没边了。 白沐后来找司长辞要了两块紫檀木,用凝风削了两个剑鞘,她把剑鞘的外表磨得光滑。最后收尾的时候,她在做给司长辞的剑鞘上雕了朵桃花,又在自己的剑鞘上刻了片云,晚上吃饭的时候递给了他。司长辞愣了一下,很自然地收下了。 白沐没想起来,无心从来不佩剑鞘。 边界 38. 白沐在一个晚上又试了一次春夜喜雨,她本来以为雨夜在桃花卷里没法施展开来,但她意外的成功了,桃花源里风雨交加,她御剑在带着剑意的雨丝当中飞快地穿梭着,然后在最高点时猛地收剑下落,整个人飞快下坠,打算直接扎到小溪里。 她被司长辞接住了。 他搂得很紧,手臂像铁一样箍着她,他低着头看着她,神色罕见的有些慌张。 “你在干什么?” 白沐被他抱在怀里,有些莫名,她的神色间还残留着刚刚迎风下坠时的神采飞扬,眼睛亮若星辰。 “我在练剑呀师叔。”她笑眯眯地说,“师叔要一起来吗?” 雨下得越来越大,她在雨中御剑飞行,头发和衣服都湿漉漉的,眉眼却是明亮异常,和平时的惫懒完全不一样,像个漂亮的小疯子。 司长辞有一瞬间觉得,好像自己也应该和她一起在雨夜里疯玩,才对得起春夜的这一场雨。但他只是挥一挥手,把乌云和暴雨都驱散了。桃花林上边又恢复了万里无云的天空,他把小姑娘拎在手边,用内力帮她烘干衣服。 “别闹了,如果真想修炼的话,就回去和我一起双修。”他说。 “……那还是算了,师叔,我也不是很想修炼。”白沐认怂得飞快,她仰头看向漫天的繁星,叹息着说,“师叔,这里老是晴天有什么意思,就得刮风下雨才有趣啊。” “歪理。” “好吧,师叔,我们的小溪里没有鱼,是不是可以加点鱼进去?” “你想加什么鱼?锦鲤?” “加草鱼,鲫鱼,鲈鱼吧,这些鱼比较好吃。” 司长辞无语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敲敲她的头:“天天就想着吃东西。” 白沐捂着额头,冲他讨好地笑了笑。 39. 白沐每天都算着回山门的时间,她在这片桃花林里消磨了太多天。时间久了,她就有点想她在玉门山的小屋子和屋里的一堆小玩意儿。虽然司长辞不知道为什么,把他在桃花源里的房子一扩再扩,现在都有点像个宫殿了,但白沐还是想念自己的狗窝。 白沐试着在桃花卷里用水镜联系林子洛,但大概是因为这也算个结界,所以她没法联系上林子洛。 她带了点吃的,花了一整天时间找到了桃花卷的边境,那里看起来和别的地方没有区别,也是一大片桃林。但是用手摸的时候能感觉到,空气中像是有一堵隐形的墙,无论怎么用劲,都没法打破这堵墙,这让白沐有种被困在一个大笼子里的错觉。她思考了一下,拔剑出来,在空气中轻轻划了一下。 什么都没发生,连划痕都没有出现,那块地方坚硬得像是金刚石,凝风没法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她想,离一个月,还有五天。 司长辞找过来的时候,白沐正在试图用五行术在边缘种出一圈小麦,这简直是在胡闹,所以她并没有成功。她不依不挠地希望在边缘种出其他的植物,一回头,看到司长辞无奈的眼神。 “你又在干什么呢?”司长辞问。 “你这里只有桃花林,好像有点闷。”白沐理直气壮地说,“我在想是不是能种点其他的。” “那你明天再来吧,”司长辞忍俊不禁,他勾着唇角说,“先回家,我做了吃的。” 他最近似乎突然对洗手作羹汤有了兴趣,翻了很多古籍出来,他学得很快,做出的吃的也越来越多样化,每次都能香到白沐想连舌头一起吃下去。 “好噢。”白沐笑着说,“师叔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事实上,司长辞待在桃花卷里的时间越来越多了,元婴大能缩地成寸,来回天涯海角也不过转瞬之间。大部分的大能,比如说白沐的师父,再比如说以前的司长辞,除了闭关,其他时候应该都在各地游历。但司长辞已经有将近两周一步也没有出过桃花卷了,这让白沐隐隐有不太好的感觉。 “师叔,”白沐被他牵着手往回走,她轻声说,“还有五天,我就回山门了,对吧。” 司长辞顿了一下,回过头的时候是和平时一样的一副笑模样,他说:“对啊,你有什么想带走的吗?” “我可以把虎斑带走吗?”白沐问,虎斑是小猫咪的名字。 “你想带就带。” 他对白沐总是这样,除了在床上,在其他地方都会顺着她。 不过这也正常。白沐想,因为他修的是无情道,所以对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一心只有修道。——只有真正无情的人,才会对所有人都包容,对一切都温柔。 这么一想,师叔也挺不容易的。 “师叔,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师父的吗?”白沐轻声问,“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对啊。”司长辞温柔地说,桃花林正是黄昏,白沐被他拉着,走在夕阳下的小道上,虽然知道是幻境,但她还是不自觉地欣赏着暖黄色的天空,半落的太阳映在河面上,留下金色的影子。 “你帮我跟你师父带句话。”他说。 “说什么?” “就说,对不起吧。”司长辞回头,温和地看了她一眼。 沉迷(H) 40. 剩下那五天白沐基本没能走出屋子,司长辞要得太狠,简直像是永远也吃不饱的饕餮,缠着她要了一次又一次,就连睡觉也要把她抱在怀里。白沐抗议了好几次,想要去桃林里躲着,结果还没有走出屋子,又被他拉回来捂在怀里亲。 他的衣服上熏着一股味道很淡的冷香,闻起来像是雪后松柏的味道,很凉很冷,白沐埋首在他宽大的衣袖里,慢慢地嗅着这股味道。司长辞刚刚在她里面射过一次,浑身的气息餍足而平和,也就由着她像是小动物一样四处闻嗅。 “乖乖,在闻什么?”他摸着白沐的头发,她栗色的头发有些长了,披在背上,有些天然的卷。她看着他,目光柔软而澄澈。 “你点的是什么香呀?”她问,“好闻的。” 司长辞反而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好闻,很暖很甜的味道,让人想起融化的糖,司长辞不是嗜甜的人,却觉得她身上的味道甜得勾人。 他也罕见地缱绻,勾着她的脖子,轻声说:“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被小动物凑过来,轻轻地挨了一下唇。 他拥着白沐,把舌头探进她的嘴里,尝她口中的味道,她被他的舌头进到喉咙,舌头被卷着吃,连津液都被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舔掉,发出细声细气的哽咽。听得他又硬了,阴茎插在她的水穴里,一点一点慢慢地磨她的敏感处和宫口。 “师,师叔。”白沐小声地叫,“不做了吧,今天做了好多次了。” “不多,”司长辞吻她的唇珠,又吻到她的鼻头,“沐沐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吗,师叔舍不得你,乖,疼疼师叔好吗?” 白沐其实对床上之事兴致缺缺,哪怕因为合欢,她每月都必须交合,但比起床事,她还是更喜欢去旅行,吃东西和在吹得到风的地方睡觉。白沐看着司长辞,想,也对,她马上都要走了,以后还哪里找得到那么方便快捷的修炼方法,于是她软下身子,抱住司长辞的肩。 “好吧,那你要轻点。” 司长辞每次都插得很深,他的东西硬而上翘,轻易地就能抵住白沐的敏感点厮磨。他知道白沐软穴里的每个敏感点,动一动就让她软着身子夹着腿流水,她的水怎么那么多,娇嫩嫩水汪汪的,软穴像小嘴一样吮着他的性器。好乖好乖,被他抱在怀里,被肏狠了也不会挣扎,只会小小声的缠着他哭。 “宝宝,舒服吗?”他问,硕大的性器在她的肉屄里来回抽插,几乎要把穴里的褶皱都磨平了,他挺腰,圆鼓的龟头直接没入宫口,她的小腹被撑得微微鼓起,几乎要被人把宫心都干透了。 白沐被他干得大腿痉挛,咽不下的口水从嘴角流下,她揉着眼泪说:“太深了,师叔,慢,慢一点。” 她被肏得乱七八糟的,眼角通红,脸颊上也满是桃色,露出在外的软嫩乳房上有层迭的牙印,乳头被吃得通红翘起,像红色的石榴粒,一看就是被人用力裹在唇齿间用力吸吮过。 这幅样子还跟人小声求饶,真分不清是求饶还是求肏。 司长辞作为年长的那个,本来应该在床上更体贴一些的,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被白沐含泪的眼睛望一望,他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简直像是被勾了魂,恨不得能把她锁在身上,翻来覆去从头到脚地吃遍了才满足。 他们从床上做到地毯上,司长辞又抱着白沐一路做到浴室,他们交合的水迹滴滴答答落了一地,精液淫水混在一起,在地毯上泅出大片深色的痕迹。 白沐分心看了一眼地毯,想着这个地毯好像还非常昂贵来着,然后就被司长辞狠狠顶了一下。 “专心,”他轻声说,“别走神。” 司长辞是在浴桶里射出来的,白沐被他的精液烫得清醒了一瞬,又伏在他怀里,被他拍着背哄得昏昏欲睡过去。他像是哄小孩一样轻拍着她的背,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帮她洗净私处的精水,他确实做的有些太过分了,那里现在有些充血肿起,软嫩的穴口外翻,阴蒂被他揉弄得肿起,看起来好可怜。 白沐已经睡着了,被他亲亲摸摸也没什么反应,身体热乎乎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只睡熟了的猫。司长辞在她唇角亲了一下,用气音说:“乖乖,留下来好不好。” 白沐没有听见,还在沉沉地睡着。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司长辞吻着她的额头,单方面达成了协议。 急转 41. 白沐回家那一天,桃花卷里少见的阴天,像是要落雨一样,天阴沉沉的,她收拾好东西,跟司长辞道别。 她的东西其实没多少,最后连猫也没带,就带了那个刻着片云的剑鞘走,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回去的时候还是什么样,一身黑色的长衣,栗色的头发披散着,形单影只,懒懒的,笑眯眯的样子。她给了司长辞一个拥抱,说:“这一个月,谢谢师叔照顾啦。” “不用。”司长辞坐在屋子里,平静地说,“我也要谢你,祝我突破境界。” 白沐在心里做了个鬼脸,说:“那我就走啦。” “不送。”司长辞微笑着说。 回去时的路比来时的路长了不少,白沐这一个月明明已经把桃林摸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是往外走的时候却感觉路旁的风景一直在变,四周的桃树看久了甚至会有眩晕的感觉。白沐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但是走来走去却总是会回到原点,在她第叁次经过同一个地方的时候,白沐拔出了剑。 那一瞬间,鸟叫虫鸣都停止了,连风都好像消失了,桃林里悄无声息,一片寂静,就像是她刚来时那样。 “师叔,”她低声说,“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四周一片寂静,远处突然“轰隆”一声雷响,云层堆积,像是要下雨了。 白沐握着剑,她的手有一点颤抖,她明明知道可能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还是重复说:“师叔,我们说好了的。” 她看着面前空无一物的桃林,犹豫着该不该挥剑。 “我们确实说好了。”司长辞平静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白沐转头,看见了他含笑的脸,“但师侄,我反悔了。” 白沐瞳孔猛地一缩。 “沐沐,你想离开这里,”他微笑着说,“可你带着这个功法,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捉来做禁脔的,交合就能涨修为这件事情太逆天了……你无论走到哪里,”他点了点白沐的小腹,“都会被人抓起来,敞着腿被人射满肚子——直到最后怀着孕,胸口流着奶,还被人抓着肏进子宫里。” 他说:“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就留在师叔这里不好吗?” 白沐被他说出口的话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看起来还是温和平静的样子,但白沐看着他,仿佛透过那层皮囊,看到他内里冷酷无情的一面来。 “师叔,”她仓促地笑了一下,“师叔,我师父还在山门等我回去呢,我的魂灯还燃在玉门山的祠堂里,我太久不回去,师父会担心我的。” 司长辞温柔地看着她:“我不怕你师父,也不在乎你的山门,这对我没用。” 白沐朝他走近了两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师叔,你也要外出游历,我也要外出游历,何苦困在这一方小世界里,相看两相厌呢?”她说,“师叔,不如就此别过,我们相忘于江湖吧。” 司长辞眼睫微垂,他笑着说:“我已经看过太多世界,我现在觉得,留在这里就挺好了。” 白沐又向前了一步,轻声说:“师叔,我……” 她猛地挥出了剑。 司长辞几乎只是抬手就挡住了她的全力一击,白沐毫不恋战,从他的身边飞掠而过,向着桃林的尽头御剑飞去。 “傻姑娘。”司长辞轻声说。 下一秒,他接住了白沐软倒的身子。他用修长的手指慢慢抚过她有些苍白的脸颊和卷曲的额发,温柔的说:“别怕,留下来,师叔疼你。” 破例 42 “喂,长辞,我最近收了个弟子,你知不知道?” 司长辞把壶里的酒一饮而尽,看向对面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你不是不乐意收新弟子吗?之前还说孟迁一个就够了,怎么最终还是破例了?” “是个天赋好,心性也好的小女孩,”杜恒笑眯眯地说,“之前都是没遇到合适的,这个对我眼缘,就带回去,看看能不能继承我的师门。” 司长辞微笑着挤兑他:“继承你那个破师门,那不是耽误人家孩子吗?” 杜恒哼哼唧唧地说:“烦人,我师门哪里不好了?” 后来再聚,杜恒头上戴了个青玉做的发冠,把一头银发束得整整齐齐,衣袖上居然还绣了只羽毛雪白的鸽子,他在喝酒的时候,像是不自觉一样地反复拨弄自己的袖袍。 “老家伙,别炫耀了。”司长辞冷笑着说,“你都要把袖子放到我脸上了,谁帮你绣的?” “还能是谁?不就是沐沐那小姑娘,”杜恒含着笑,努力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太得意,“嗨,小丫头,懒又不好学,天天就喜欢弄些花花草草,雕些玉器什么的,宠着吧,还能怎样呢?” “是吗?”司长辞懒懒地说,“我可是听说她是年轻一辈少见的天才?” “什么天才,”老家伙嘴都笑得合不拢了,“不过是个天赋稍微好点的小家伙,没什么大志,养在山门里帮我带徒弟也好,不去和他们争这些个排名。” 司长辞看了觉得好笑,想挤兑他说,他这哪里是养了徒弟,是带了个千宠万宠的小女儿。 有一次他见到了白沐。 穿着一身青衣,腰上系根白腰带,身量修长,明眸皓齿,踩在一把剑上,像根青竹。转头看他的时候,又像是只展着翅膀的绒绒鸟。 “前辈,”她朝他拱手,“我来接我师父回家。” 其实按照辈分,她这句前辈没有叫错,但司长辞听着心里莫名不舒服,就没有回话。有些冷淡地看她把她喝得醉醺醺的师父背上剑。 “那,前辈,”她笑眯眯地说,“回头见。” 之后他便再没见过这个女孩,也忘记了这次相遇。 直到他独自一人坐在屋里,看着开水的热气慢慢升起,才想到,也许我是见过她的。 白沐像是一只被放归山野的小鸟,头也不回的飞走了,独留司长辞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宫殿内。 那么大的房子,地上铺的是她喜欢的地毯,床上放了两叁个软枕,茶叶从苦涩的乌龙换成了甜腻腻的花茶,她雕刻的小玩意儿零零散散地放满了一整个柜子——她才来一个月,这里已经处处是她的影子了。 窗外响起了打雷的声音。 司长辞站起身,挥了挥袖子,心情平静到有些冷漠。 既然不想她走,那就把她强留下来吧。 毕竟他是修无情道的司长辞,做事从来都不需要什么理由。 ———————— 本章是司长辞视角,在白沐离开后的一小段心理活动,和上一章是同步进行的。 破绽 43. 白沐做了个梦。 在梦中,她的身边全是黑色的影子,她被黑色的影子和雾气包裹着,什么都看不见。 她听见有人在无边的黑暗中小声叫她的名字。 “白沐……” 白沐四周看了看,问:“你是谁?” “白沐,我是隋舟啊。” “隋舟?”白沐想着这梦还挺智能,“你在哪里呢?” “我被司长辞打散了一次,”隋舟的声音委屈地说,“现在剩余的部分在你的身上。” 白沐一惊:“什么叫被司长辞打散了一次?” 隋舟卡了下壳,小声说:“啊,就是和他有点矛盾……白沐不用担心我。” 白沐:? 白沐睁开眼睛,外面晴朗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 她没看见司长辞的影子,想着那个古怪的梦,小声嘀咕:“隋舟?” “我在这里。”隋舟说。 白沐吓了一跳,她没有看到隋舟本人,但是能够清晰地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真是隋舟?”她狐疑地说。 “我是的,我们分别是在丛林秘境的山谷下,你没有找到我。” 白沐姑且相信了他的身份,问:“你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被打散了一次,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隋舟的声音有些可怜巴巴的,“我连个人型都还凝不出来——” “白沐,你醒了?” 隋舟的声音猛地消失了,白沐转头,看见司长辞微笑着的脸。 “醒了怎么不去吃早餐?” 白沐这才把所有的事情都串了起来,认清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她不动声色地朝司长辞笑了笑,说:“这就去了。” 司长辞做了很丰盛的早餐,瘦肉粥和鸡丝春卷,还有手包的小笼包,正冒着热气。白沐搅了搅粥,粥煲得软软糯糯,冒着米香,放到嘴里抿一下就化了。 两人沉默地吃完了一顿饭,白沐小心翼翼地看向司长辞。 “师叔?” “嗯。吃完了?”司长辞笑看她一眼,“看我干什么?” 白沐知道双方实力的差距,不能硬来,就只是笑了笑,说:“没事。” 司长辞伸手钳住她的下颚,微微抬起,然后探身在她的唇角亲了一下。 “好了,”他亲完之后,像个体贴的长辈一样抚平她的衣领,轻声说:“去吧,去玩去吧。” 桃源里 “白沐,往前走,”隋舟说,“一直往前,右转,再右转。” 白沐跟着隋舟的指令,一路走到了桃林的中央。 “这里,是我感觉到的,这个阵法最薄弱的地方。”隋舟低声说,“你要是想走的话,也许能从这里下手。” 白沐拔出剑,用凝风的剑尖轻轻敲了敲地面,那里明明是土地,却发出了像金属敲击一样清脆的鸣响。 “你打算现在走吗?”隋舟问。 白沐迟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要找个理由,把司长辞支开,不然走不掉的。” 她垂眸,长而上翘的睫毛微眨,像是掠过早春湖面的飞鸟。 引诱(H) 44. 司长辞正在厨房炖红烧肉,白沐嘴巴刁,红烧肉要炖的软烂,上层的皮晶莹剔透,一抿就化,碗底部垫了小白菜,吸饱了肉汁,比肉还香,这样她才愿意吃完一碗饭,也不知道杜恒平时怎么养的,养成这样一副娇气性子。 他远远听见白沐的脚步声,轻轻的,软底鞋踩在地板上,像是树叶落在土地上的声音。他没回头,感觉到白沐犹犹豫豫地走近,然后伸手抱住了他。 “师叔……”她小声叫,手顺着腰往下摸,手指抚上他还没有勃起的性器。 司长辞抓住她的手:“怎么了,乖乖?” “师叔,我想要,好不好?”白沐软着声音问。 司长辞愣了一下,他回过头,看见白沐泛红的脸,一双琥珀色的眼含着欲色看着他。她抓着司长辞的手摸到自己软软润润的穴口,她没穿亵裤,只套了一身宽大的外袍,小声说:“师叔,摸摸我。” 司长辞的性器几乎在瞬间就硬得发烫,他顾忌着灶台上还炖着吃的,忍耐着把手拿开,他说:“沐沐,等吃了饭再做好吗?” 白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然后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 软软的,有些青涩的吻,她用舌尖润湿他冰凉干燥的唇,然后从半开的唇缝探进去,小心翼翼地勾着他的舌尖,像是在认真地尝着味道。 有些凉凉的,像是雪,口感有些粗糙,但是没有什么味道。白沐想。 下一秒,她被司长辞揽着腰,用力地回吻。 结果还是做了。 还做得很激烈。 白沐被他吻着进入的时候,摸到他腰上绷紧的肌肉,他亲吻的很用力,手抚在她软而细腻的腰线上。白沐看见他的眼睛,黑色的,蒙着一层深重的欲色,和平时不太一样,他的眼睛平时深又冷,这个时候却像是燃了火一样,看起来很灼人。 白沐想,他看上去简直像是非常喜欢她一样。 他的性器破开她屄里的软肉,一直捅到最里面湿漉漉的花心,这些天被肏乖的穴肉谄媚地裹着他的性器慢慢地吸吮着,进得深了就裹得紧点,又被粗硕的性器顶开。他大开大合地连根没入又连根抽出,龟头没入宫口,每次抽出都会带出湿润的蜜汁。 白沐高潮的时候水顺着她的腿流了一地,她抱着他的脖子小声地哭,喷水喷得腿软,有些站不住,又被他拖着屁股抱起来放在灶台上,旁边就是咕噜噜冒泡的热锅。 “招我干什么?”司长辞皱着眉小声呵斥她,“做狠了又哭。” 白沐抽噎着抹眼泪,两条腿还夹着他的腰不让他出去,小穴贪吃一样吮着他。 “还,还要。” 司长辞被她撩得额角冒青筋,伸手到下面去,撩开外面的包皮,揉弄她硬硬的肉粒。 “怎么今天那么馋?”他低声问,“好湿啊宝宝。” 白沐仰着脖颈亲吻他的喉结,舌尖在他的喉结上留下湿淋淋的,煽情的水迹,她眨着眼睛看着他,像一只馋嘴的猫。 司长辞咬住她的嘴唇,把勃发的阴茎整个肏到她湿透了的屄里。 她今天真的特别的乖,馋猫似的缠着他要,被他插得狠了也不躲,就伸着手要他抱抱。逼得司长辞又想好好宠她,又想把她弄得更糟糕一点。她像块软糕一样黏着司长辞,被他揉着胸口的花苞一下一下地肏到底,然后逼出软软的呻吟。 白沐到最后都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只觉得小腹酸疼,腰也疼,最后被司长辞放到床上的时候她的脑子都不太清醒了。只能凭借着直觉用手指抓着司长辞宽大的白色袖子:“……师叔。” “嗯,什么事,乖乖?” “师叔,我想给,凝风做个坠子,好吗?”她小声说。 司长辞没忍住笑了出来:“就为这点事情,你今天这么勾我?” 他心里一下子柔软得过分,又觉得她实在可爱得不行,不知道要怎么宠怎么疼才好,他把这个小乖宝裹在被子里,整个抱在怀里。 “你想要什么做坠子?师叔给你取回来。” “要,东海的鲛珠。”她小声说,“之前林子洛说要给我带的,我都没拿到。” “好,乖乖,睡吧。”他亲吻白沐上翘的睫毛和形状好看的眼睛,“我会帮你拿回来的。” 白沐垂下眼睫,蜷在司长辞怀里,想,东海,哪怕是元婴高手一来一回,也要一个时辰才行。 —————— 对不起迟到了!! 罡风 45. 她是被隋舟叫醒的,隋舟在她耳边小声叫她,说:“白沐白沐,司长辞走了。” 白沐挣扎着睁开眼睛,她的腿还在发软,膝盖撑在地上就忍不住打摆子,她用凝风撑着,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桃园的正中央。 她将长剑竖起,说:“是这里吗?” “就是这里了。”隋舟说,“白沐,打破它,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凝风在她手里微微颤抖了一下,下一秒,剑身带着汹涌的剑气和杀意,狠狠地碰撞在了阵眼上,那一刹那,宛如实质的飓风四溢,把四周的桃树吹倒了一片。 白沐握着剑的手心里溢出了一点血珠。 “白沐,你还好吗?”隋舟焦急地问。 “我很好。”白沐平静地说,她把凝风举起来,目光沉静,在她的头顶,乌云开始缓慢聚拢。 “漫画中,主角的绝招都是要这个时候用的。”她说。 雷声忽响。 凝风青色的剑身上突然镀上了一层雪亮的电光,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整把剑看上去一下变得雪白。白沐两只手都握上了剑柄,她深吸一口气,挥剑斩下。 结界发出了响亮的嗡鸣,那结界颤动得太厉害,白沐甚至觉得连站立的地面都在颤抖。两者僵持了一刻钟,然后,结界发出了“咔嚓”的声音,像是早春不堪重负的冰面一样,裂出了细长的纹路。 那条纹路越裂越长,越裂越大,终于完全碎开,露出了一个一人大小的口子。 白沐双手脱力,凝风掉在地上。她用颤抖的指尖把凝风捡起来,插进腰间的剑鞘。然后凑到那个裂缝边去看。那个裂缝外全是混沌的灰色,看不出会去向什么地方。 “白沐,要不算了吧。”隋舟突然开口,语气焦急:“这个地方感觉不太好,不知道会通向哪里。” 白沐迟疑了一瞬,她往后退了两步,说:“不管去哪里,也比被囚禁在这里当炉鼎要好了。”她猛地向前跑,然后起跳:“就让我看看会通向哪里吧。” 她没有跳进那个窟窿里面。 一双修长的,苍白的手用力地揪住了她的衣领,下一秒,她被拉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抗,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一人大的窟窿在她面前慢慢地,一点点合上,一片狼藉的桃树林像是时光倒流一样,歪倒的树木重新立起,掀翻的草坪也长了回来,桃花林重新变得茂盛而平静。 白沐吞了口唾沫,僵硬地回头,看见了司长辞平静的脸。 他没有笑了,他不笑的时候,那幅温润漂亮的好相貌一下变得极其冰冷和锋利,眼角眉梢都透出一种漠然的寒意来。 他把握紧的拳头在白沐面前展开,露出里面流光溢彩的鲛珠来。 “你要的鲛珠。”他说。 白沐干笑了一下:“谢谢,谢谢师叔。” 她伸手去接,司长辞把手一翻,价值连城的鲛珠就全都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 她小心翼翼地仰头看向司长辞的脸,他还是那样平静的样子,但周身气势危险,像是压抑着巨大火焰的冰层。 “那里面全是罡风,”他冷漠地说,“在你逃出去之前,你可能就已经被剑气千刀万剐了。” 白沐愣了一下,下巴就被人掐着抬起,他用的劲不小,肯定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了青色的指印。 她被迫直视着司长辞黑色的,冰凉的眼睛。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冷冷地,咬牙切齿地说,“元婴境的结界也敢去碰。” 他冷冰冰地说:“该罚。” 小黑屋(囚禁H预警) 46. 白沐被链子锁在床头的时候还试图挣扎,被司长辞一只手就摁住了。她蜷在床头,朝司长辞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来:“师叔,我错了——” 司长辞毫不动摇地把她四肢大张地锁在了床头,用的是漂亮的金链子,锁孔处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黄鹂鸟,里面垫满了柔软的羊绒,哪怕她拼命挣扎也不会弄伤自己。白沐被他半吊起来,剑不在手边,以一种很没安全感的姿势门户大开着。 “师叔。”她挣扎着,小声叫,被司长辞轻描淡写地剜了一眼。 “你真是,不要命了。”他低声说。 他把白沐的裤腿卷起,被金链子箍着的脚踝看起来细得一折就断,他摩挲着白沐细而柔韧的小腿,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根极细的银针来。 屋内没有点灯,昏暗的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屋内的景象安静,又莫名香艳。少女的长发披散着,四肢都被金色的链子高高吊起,高大的男人用手握着她细痩的脚踝,垂眸看得用心。司长辞握着白沐的脚踝,他的手看上只是轻握着,但白沐怎么用劲也挣不开。 他认真地,低头在白沐的小腿上,刺着“司长辞”叁个字。他的字本身写得就极好,银钩铁画,笔力虬劲。青色的字迹印在白沐雪腻的小腿皮肤上,像是给名画刻印,每一笔都漂亮得惊心动魄。 白沐从他落笔的时候就开始掉眼泪,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没法挣脱的屈辱,她咬着嘴唇没有哭出声,像只生气的小兽一样挣扎着,手腕扯着链子哗啦哗啦响。 “别哭了。”司长辞慢条斯理地写完最后一笔,放下银针,他半张脸隐没在黑暗里,眼神深沉,看着莫名有点缱绻。他低声说:“白沐,刻了我的印,就是我的东西。以后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了。” “我不要!”白沐吸了一下鼻子,怒气冲冲地瞪他,眼里像有火光闪烁,“司长辞,我不是你养的宠物,凭什么要被你囚禁在这里?凭什么连行踪都要跟你报备?” 这是她第一次放弃柔软无害的伪装,锋芒毕露地和元婴境界的大能呛声。 司长辞没有放开她,他用食指狎昵地,暧昧地磨蹭着她脚踝细腻的皮肤,温和地说:“因为我是元婴。” “白沐,修真界弱肉强食,你被我囚禁在这里,成为被我亵玩的炉鼎,只有一个原因。”司长辞轻声说,“因为你只是筑基巅峰,连你的师父也不过金丹后期。所以,与其无望地考虑逃脱,不如与我双修,早日到达元婴摆脱我。” 白沐狠狠地瞪他。 至此,两人彻底撕破了脸。 他说完,便探身亲吻她的嘴唇,白沐被气得狠了,张嘴就咬他,被他掐着下巴吻得更深。 “好姑娘,”他含着她的唇低声说,“真热情。” 他进去的时候白沐还没怎么湿,软腻的穴肉紧紧地绞着他的性器,他找着地方,用力往她的敏感处捣了几下,就感觉穴里汩汩地流出水液来。他进得好深,骨节分明的手按着她的腰,阴茎一下一下地捅着她敏感的宫口,直到撬开子宫入口的软肉,直直地插进去。她的肉壶口紧窄,紧紧地吮着他的龟头,软软地含着他,舒服得几乎让他精关失守。 他低头一点一点地吻掉白沐的眼泪,她哭得惨兮兮的,神情凶极了,但看上去好可怜,鼻子都红了。 “乖乖,不哭了。”他抱着白沐小声地哄,“不难受啊,不疼了,你也不讨厌师叔对不对?” 他很轻地说:“就当留下来陪师叔了。” 白沐没有说话,被肏得烂熟的穴肉热情地吸吮着入侵的性器,司长辞的动作并不轻,但她的身体依然从这样粗暴的性事中汲取到甘甜的快乐来。她很快就被肏喷了一次,水被他的阴茎堵在穴里,动一动都会发出咕唧的响声。他没有停下来,把在高潮中绞紧的穴道又重新肏开,狂风骤雨般在她的穴里抽插着,白沐受不了这种刺激,几乎马上又迎来了第二次的高潮。 她下意识地想蜷起身子,但手腕被金色链子高束着,每一次挣动都拉着链子轻声响着。 “好漂亮。”司长辞捏着白沐的手腕轻轻吻着,她的手腕因为多次挣扎被勒出了细小的红痕,在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留下凌虐的痕迹。司长辞着迷地亲吻着她的手腕和细白的指尖,眼里是深重到有些偏执的欲色。 “我的小小鸟,被我关到笼子里了。” ———————————————————— 嘿嘿嘿,终于写到小黑屋了,作者的变态醒脾终于得到满足。 金链子和小小鸟,把沐沐关起来。 师妹 47. 这是夏姝来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五天。 她没想到活了二十来年好不容易穿越了,居然一来就是那么凶险的修真世界,还穿成了门派里的小师妹。她小心翼翼伪装,最近才弄清楚她们宗门都有些什么人。 师父杜恒,是个四处云游不管事的甩手掌柜,大师兄孟迁,是个沉默寡言的老好人,小师弟杨千岭,常年闭关的修炼狂魔,听说她还有个天才师姐,不过在外游历,挺长时间没回门派的了。 幸好师姐不在门派,夏姝想,听说原主和师姐的关系很好,如果师姐在门派的话,可能芯子换人的事情就瞒不过去了。 夏姝是个相当随遇而安的人,虽然她依然很想念她在地球上的父母,但是也决定在这个修真世界认真生活下去——在今天之前。 夏姝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明明是微笑着的,但是却让人感到脊背发凉,她像是独自面对一头凶兽,是连性命都被人放在指尖拿捏的冰凉感觉。 那人说:“你是夏姝吗?” 夏姝愣愣地说:“是的。” “跟我来。”那个男人微笑着说,“你师姐想见你。” 她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一阵风裹挟着到了一片桃林,很大很茂盛的一片桃林,明明外界已经是春末了,这里的桃花依然开得热热闹闹,花团锦簇。她往前走了两步,看到在桃林的正中,有一座宫殿。 真的是宫殿,比起人间界皇室的宫廷也毫不逊色,走近一点,更是觉得布置得比宫殿还要小心和奢华。地上铺满了绒绒的地毯,连天花板照明的灯都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夏姝愣愣地想,她的这个师姐,是什么人啊? 她被妥善安置在客厅,而那个男人走进了里卧,过了片刻,有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她身形挺拔瘦削,有一头栗色的长卷发,一直长到腰部,她的皮肤白得有点透明。她有些困倦的样子,含着泪水的眼睛是漂亮的琥珀色。整个人的气质有些慵懒又温柔。 夏姝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敢直视她,只好去看她踩在地上的脚。她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形状好看的足弓,带着点粉色的脚趾,还有白色皮肤下凸起的青筋。 夏姝又把目光看向她。 少女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睛就亮了,她跑到夏姝旁边,笑眯眯地说:“夏姝,你来啦。” 夏姝不敢懈怠,立刻回答说:“师姐,我来了。”她坐得很直,恭敬又严肃的样子。 白沐的笑容消失了一点,她又问:“你最近过得还好吗?” “挺好的。”夏姝按照她打的腹稿来说,“师父还是不怎么回山门,山门中的事务都是大师兄在管理,我平时就待在学堂,和外门弟子一起学习。” 白沐垂下眼睫,她先是站起来,四处望了望,像是确认那个男人不在身边,下一秒,她压低声音喝道:“你不是夏姝,你是谁?” 夏姝一瞬间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磕磕巴巴地说:“师姐,我就是夏姝啊。” “你不是……”白沐握住她的手腕,突然卡了壳,她摸到了这具身体里熟悉的内力,那是只有夏姝才有的内力。 半晌,她重新,慎重地直视着夏姝,问:“奇变偶不变?” 夏姝一怔,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大声说:“符号看象限!”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白沐,大喊:“亲人哪,你是我的亲人啊。” 但和夏姝预想的不同,比起欣喜若狂,白沐的脸色反而一点一点地难看了起来,白沐很艰难地笑了一下,但看起来却更像是要掉眼泪一样。 她拉着夏姝问:“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半个月前,”夏姝愣愣地问:“师姐,你怎么了?” “我没事。”白沐用手掌撑着额头,她有些宽大的长袍袖子落下,夏姝看到她手腕上戴着一个金色的镯子,成色非常好,中间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白沐沉默了半晌,说:“你去,你去叫司长辞过来一下。” * 白沐看着女孩跑开的背影,已经基本把来龙去脉想明白了。 夏姝当时一定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了自己会被穿越者“夺舍”,为了不使自己直接魂飞魄散,想到了用黄泉草救自己一命。 黄泉草直接与神魂相绑,哪怕肉体粉碎,也能重新塑造肉体。 但现在这个“夏姝”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怀疑,真正的师妹也没有回到宗门。要么,是师妹有事耽误了,要么,是黄泉草根本没有到夏姝手里。 白沐仰起头,像是第一次认识司长辞一样看着他,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甚至挤不出一点笑意,她冷声问:“司长辞,你跟我说实话。”她的声音有一点颤抖,“黄泉草,你究竟有没有拿去给我师妹?” 司长辞的眼神闪烁了一瞬,下一秒,他笑了起来:“沐沐,你才刚恢复不久,不要生气。” “你没给她?”白沐轻声说。 司长辞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你自己吃了?” “是。”司长辞干脆地应了,他微笑着说:“黄泉草,百年难遇的宝物,我也有贪心,我也是人。你交给我,我自然用在自己身上。” 白沐气得简直喘不上气,她伸手,用力地在司长辞脸上打了一巴掌。 “司长辞,”她的嘴唇颤抖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早该明白了,白沐。”司长辞微笑着握住她的手,用手指轻触着那金色的枷锁,温柔的说:“白沐,我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 好,司长辞的死彻底做完,可以考虑埋了。女儿马上就走。 约定 48. “师姐,你以后想做什么呀?” 白沐注视着从树梢尽头滴下来的雨水,半晌才回头,注视着站在一旁的少女,懒懒地说:“我以后,以后就想天天躺着,什么也不做。” “什么呀。”夏姝捂着嘴笑了一下,她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姑娘,谈梦想的时候眼里都闪光:“你这算梦想吗?我以后打算,成为天骄榜第一名。” “那很好呀。” “然后,赚足够多的钱供师姐吃喝玩乐。”她低下头,笑眯眯地看着白沐。“师姐要等我。” 白沐转头,看见夏姝的笑脸,她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衣,头发用黑色的发带绑着,但是话里的活泼朝气几乎要满溢出来,白沐看着她的眼睛,像看到了明亮的小小太阳。 “好呀。”白沐说,“我等你的,但是我可不能等太久。” “为什么?” “因为想要养我的人有很多啊。”白沐漫不经心地调笑着,“师妹,你要抓紧啦。” 画面一转,转到了玉门山的后山,夏姝握着“霞光”,剑光流转,凌厉的剑光就从四面八方向白沐斩去。白沐还是懒洋洋的样子,手腕轻抬,下一瞬间就出现在了夏姝身边,长剑抵着她的脖颈。 “师妹,你又输啦,”她靠着少女的肩,笑着说,“今天你做饭。” “唉,”夏姝叹气,“沐沐,我什么时候能比你还强呢?” “那很难啊,”白沐眯眼笑,“毕竟,我可是年轻一辈一等一的天才啊。” 夏姝瞪着白沐:“师姐!” “好啦,”白沐认输,她小声说:“修真界的岁月那么长,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呢?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超过我了呢。” “我会超过你的!” “嗯哼,”白沐笑着说,“当然啦,你不是要拿天骄榜第一名的吗?我等着你打败我。” 时间过啊过,过到那家小小的客栈,夏姝捧着一碗面,用笑容压抑着眼角的泪光。 “师姐,如果你最后得了那个黄泉草,能给我用吗?”她问。 那时候白沐是怎么回答的。 她像是平时答应夏姝的所有要求一样,笃定而又漫不经心,手边的筷子还夹着面条,她说:“当然啦,交给我吧!” 白沐曾经和夏姝约定了那么多东西,想着在漫无边际的修仙生涯中总能实现。没想到,最后却是她先失的约。 一次失约,便再也无可挽回。 帮助 49. 白沐在和司长辞对峙后就干净利落地称病不起,只愿意让夏姝进去看她。 夏姝战战兢兢地看着那个俊秀的男人,他的侧脸上还留着明显的巴掌印,但他看起来并不感到羞耻,反而特意把长发别在耳后,露出那点红印来。 他看了夏姝半晌,说:“既然她叫你去,那你就去。”他冷冷淡淡地说,“不要惹她不高兴,她身体不好。” 夏姝诺诺称是,心里腹诽,这个元婴大能居然还是个妻管严。 她进去的时候,就看见白沐抱着一个做成仙鹤样子的抱枕,正倚在床头看话本,哪有什么重病在床的样子,白沐听见声音,懒懒抬头看她,露出一双还有点泛红的眼睛。 夏姝吓了一跳,跑到床边,小声问:“师姐?你这是怎么了?哭过了?” “嗯。”白沐叹了口气,“别叫我师姐了,叫我白沐就行……你多大了?” “你说在原世界吗?”夏姝这就来了谈兴,“我22岁,才刚毕业呢,一边工作一边考研,结果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干,就看了两眼数学——嘎嘣一下,睁眼就来这了。” 她似乎是憋了很久了,跟白沐说了一大串话,说着说着又有些难过起来。 “唉,我好不容易找了一份好的实习,连第一天都还没去呢,”她小声说,“也没有和父母告别,和喜欢的人告白,突然就来这里了。” 她坐在床边,沮丧地看着床单的花纹,用手指描摹着上面黑色的线条。 白沐在一边看着她,想,她还是个小孩子。 还在想着考研,想着喜欢的人的小孩子。 她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种近乎撕心裂肺的疼痛。 “白沐,白沐?”夏姝推了她一下,一双眼睛干净地看着她,“你呢?你几岁了?” 白沐张了下嘴,苦笑说:“你比我小多了……我是胎穿来这里的。” “胎穿啊,”夏姝笑着拉住她的手,说:“那你以后可要多带带我,大佬。” 白沐看着她,却仿佛看见那个小女孩拉着她的手,说。 “以后你可要多教教我,师姐。” 她苦笑一声,说:“好。” 夏姝只和白沐聊了一个时辰,就被司长辞客客气气地请出了桃花林。夏姝清楚地看见司长辞出现的时候,白沐猛地绷紧了脊背,像是警惕的猫,又被司长辞亲昵地,不容拒绝地揽住了肩膀。 “走吧,”他对夏姝说,“你已经待得够久了。” 毫不客气的逐客令,在面对白沐以外的其他人,他似乎总是这样不假辞色的。 夏姝顺从地被他送出桃花林,又目送着他离开。过了半晌,她展开手心,露出里面被汗水浸湿一点的小布条。 布条上是浅淡的墨迹。 林扒皮: 桃花卷,救命,急。 白沐。 白沐的落款写得很有她的个人风格,笔走龙蛇,最后一捺勾得很长,力透纸背。 夏姝看着这张被偷偷塞进她手心的烫手山芋,纠结了半天,最后想。 就当,帮老乡一个忙了。 * 哪怕夏姝刚来这个世界不到一个月,她对林子洛这个名字也算是耳熟能详。她按照白沐说的,走到了市中心最大的赌坊,上来就说要见赌坊老板。 有人拦,她就说认识林子洛,凭着原主的一手好剑法,居然也硬是没人拦得住她。 到最后她果然见到了老板,老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是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眯眯眼,张口就是和气话:“哎呀这位仙子,何必那么着急,我就是这家店的老板,你有什么事情找我们吗?” “你有办法联系林子洛吧。”夏姝说,“白沐找他。” 老板一双笑眯眯的眼睛睁大了一瞬,他的态度突然180度地变了,从圆滑轻佻变得严肃了起来:“这位仙子。”他轻声说,“你说阿木姑娘来找我们老板,可有证据?” 夏姝手里攥着那封信,但却不敢直接给这个老板看。半晌,她说:“我是白沐的师妹,她说,你们老板不应该叫林子洛,应该叫林扒皮,因为做生意时一定要谈到叁成——” “好!”老板大声地打断了夏姝的话,他冲着夏姝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他身后的仆从飞快地把夏姝围了起来。 “请上座吧,夏仙子。”他低声说,“林老板,马上就到。” 确实是马上就到了,夏姝刚坐在包厢里,喝一口茶的功夫,就听见外面吵嚷起来。四周人恭维笑闹的声音一下大了起来,然后是清润明亮的少年声音,在其中尤为明显。 “哪里哪里,也多谢黎公子的关照……当然当然,明年当季的褚玉自然会留给府上一块……怎么不来看店,那不是到处都在忙吗?” 夏姝看着包厢门打开,迈步进来一个笑意盈盈,面若冠玉的年轻男人,他身着一件白底金纹的长袍,腰间一条青色腰带,腰带上挂着一个小袋子。 他笑着点头,把门关上,一回头,满脸的笑容就全部消失了,变成了一张故作冷淡的脸。 夏姝看着他的冷脸,想,川剧变脸冠军也就这样了。 “白沐叫你来找我?”他两腿交迭,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那家伙,自己也知道对不起我?不敢来见我吗?”他仰着头,咬牙切齿地说,“让她自己看看,都多久了?都多久了?连个信都没有,我不会担心的吗?” 他瞥了一眼夏姝,倨傲地说:“她托你来给我道歉吗?我不接受。” 夏姝说:“呃,不是。” “我很生气。”林子洛对夏姝说,“你原话告诉白沐,我特别生气,要她自己过来道歉才行。” 他冲着夏姝抬了抬下巴。 夏姝这才找机会插话,她把手中的信纸塞给林子洛,轻声说:“师姐,她可能来不了。” 林子洛漫不经心地把那卷小布条打开,在看清上面的字的时候,他面色一变。那一瞬间,他面上刻意做出来的不满,气愤和身上洋溢着的天真烂漫的少年气全部消失了,他看上去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神危险又阴郁。他沉着脸,甚至让夏姝觉得深不可测。 她想,或许这才是林老板真正的样子。 半晌,林子洛抬起头,笑着对夏姝说:“我知道了,谢谢师妹冒着风险来传话。” 他摆摆手,立刻就有仆从围了上前,他说:“想要什么,就跟他们说,只要是林某有的,你都可以要。” 夏姝被围在人群中间,忍不住问他:“你要去做什么?” 林子洛垂眸,很淡地笑了一下,说:“能做什么?去救惹了事的公主呗。” 逃脱 50. 此时,公主本人正在桃花林里,和司长辞躲猫猫。 她难得没戴锁,赤着脚在桃花林里跑,她听见司长辞远远地叫她,就闷着头爬上最高的桃树,趴在枝丫上,抬头看天。 虚拟的天空,随着司长辞的心思变动的天空。 她有些郁闷地举起手,想念自己的凝风——要是真的还能再握到剑,她第一个砍的就是司长辞。 不过他是元婴的,她自己才是筑基巅峰,可能也打不过吧。 她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天空,感觉身上被人披了一层薄毯。 “当心着凉。” 白沐扭头,看见司长辞站在她身边的虚空,正微笑着注视着她。 “司长辞,”她突然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司长辞笑着说:“等你修为超过我之后。” 这句话说了就像没说一样,白沐甚至都生不起气来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反而想得更清楚,只要自己身上还有那个邪门的功法,就等不到司长辞主动放她出去——更别提她身上还刻了司长辞的名字,这简直像个追踪符,标记着她是另一个人的所有物。 她闭上眼睛,不想去看司长辞的脸。 她感觉男人冰凉的指尖轻轻点上她眼下的一点青色。 “没睡好吗?”他的声音有点困惑,“床不舒服吗,乖乖?” 白沐想呛司长辞一句,但又觉得没必要,转了个身,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司长辞识趣地没有吵她,只是坐在她身边,为她挡着风。 结果在阳光的照耀下,她居然真的慢慢睡着了。 在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客栈楼下,午后的阳光很好,夏姝点了一碗阳春面,正在她对面专心吃面。她低下头,看见碗里吃了一半的汤面。 夏姝抬起头,冲她眯着眼笑,仔细看,能看到她眼角还有未拭干的泪迹,她问:“师姐,如果你最后得了那个黄泉草,能给我用吗?” 能吗?当然是能的。 但是白沐没有说出口,她咬着那只筷子,在春日的阳光里,突兀地落下泪来。 我当时,为什么没有亲手给你呢? 她猛地睁开眼,看到了林子洛带着笑的脸。 “哟,大小姐,过得那么可怜?”他笑着给她抹眼泪,“在梦中都还哭呢?” 白沐瞪着眼盯着林子洛看了半晌,上手掐了一下他的脸。 “别掐了,是真的。”林子洛任由她掐,小声说,“你不是让人给我送信吗,你找我,我就来了。” 白沐盯着他看,一眨眼睛,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她没有哭出声,但是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流,把林子洛的袍子都浸湿了。 “哎呀大小姐,你怎么哭得更厉害了……” “林子洛。” “嗯,我在。” “林扒皮。” “嗯嗯,我在我在。” “你来得太晚了。”她哽咽着说。 “哎呀,”林子洛笑着抹掉她的眼泪,“以后你都在我身边,我就不会来晚了。” 林子洛把一把长剑递给她,说:“大小姐,拿着你的剑,我们该走了。” 白沐二话不说,抹掉眼泪就接过剑,剑身直接出鞘,气势凌厉,她翻身下床,说:“走吧。” 不知道林子洛用了什么秘法潜入元婴大能的结界的,隐藏两人的踪迹让他消耗极大,看上去脸色相当不好,他把一张符纸攥在手里。 “拿着它,在这个结界边上凿个洞,”林子洛说,“就能绕过外面的罡风直接传送。” “好。”白沐说,“跟我来,我知道哪个地方结界最薄弱。” 他们两个在夜色中的森林狂奔,四周张牙舞爪的桃树在月光下投下骇人的阴影。在这种氛围下,林子洛居然还笑了出声,他笑:“白沐,为了救你,我家底都花光了,你是不是得嫁给我当媳妇儿?” 白沐满脑子都是剑招,敷衍他说:“好好好,逃出去再说。”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当真了。” “好。” 白沐随口答应完,加快了脚步,举起长剑,猛地向桃林中心处的结界斩去。她这一剑拼尽了全力,碎过一次的结界不堪重负,再次碎裂开来,碎得比第一次还要完整和彻底,白沐能清晰地看见里面肆虐的飓风。 白沐猛地转头:“林子洛——” 她瞳孔一震。 司长辞掐着林子洛的脖子,温柔地笑着,冲她伸出了手:“乖乖,过来。” 51. 白沐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她的手轻轻颤抖着,心中的愤怒几乎要满溢出来。 林子洛被司长辞狠狠掐着,呼吸都费劲,却还是努力朝白沐露出了一个“我没事”的笑容。 司长辞慢条斯理地说:“白沐,你逃不掉的。” 那张林子洛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符咒在他的指缝中化为粉末。 “你能跑到哪里去呢?”他微笑着,居高临下的,甚至带着点悲悯地说:“白沐,你的脚踝带着我的锁,小腿纹着我的名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抓到你。” 他朝白沐伸出手。 “来吧,乖乖,我不会杀他的,他的命对我没有价值。”他近乎温柔地说:“我只要你。” 白沐简直出奇的愤怒,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司长辞笃定的神情。 他那么笃定她没法逃出去,笃定她会妥协——两次拿她在乎的人做筹码,舍弃元婴强者的脸面也要强行囚禁她。 “司长辞。”她突然笑了起来,像是下了什么决定。她说:“你是个混蛋。” 司长辞看着她,突然一阵强烈的心悸,他忍不住向前两步,轻声说:“我是混蛋,我卑鄙,你回来,白沐。” 白沐用食指轻触额头,冲着林子洛做了个有点怪异的手势,林子洛猛地咳嗽了一声,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司长辞把他抓得更紧,他看着白沐,不知道为什么,嗓子有点干。 “白沐……” “嘘。”白沐冲他恶劣地笑了一下,是小姑娘恶作剧的时候最常露出的笑容。她说:“再见啦,司长辞。” “这辈子,我可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她说。 下一秒,她后退一步,直接跳进了结界破开的大洞里,跳进了肆虐的飓风中。 司长辞瞳孔猛缩,他几乎是一瞬间就甩开了林子洛,冲到了结界的破口边缘,但只来得及拽住白沐一角雪色的衣裳,看见一对得意的,含着笑意的琥珀色眼睛。 看。那双眼睛看着狼狈的男人,笑着说,我逃掉了。 堂堂的元婴大能,也有做不到的事情,留不住的人。 她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衣,宽袖在坠落时被风吹得鼓起,像是鸟儿展开的,宽大的翅膀。 他漂亮的小鸟,有着雪白羽毛和金色眼睛的小鸟,扇着翅膀飞走了。 她如此决绝,一瞬便是永别。 * 在昆仑,提前出关的叶昱看着自己重新锻造好的碎霜,他用一块布一点一点地擦过碎霜的剑刃,又擦到剑柄,直到把整把剑都擦出雪亮的锋芒。 他已经是金丹初期。 晚上的风很大,叶昱站在峭壁边,安静地眺望着远方。 不知道,白沐在做什么。 也不是想她,就是,突然想和她比比剑法了。 那一刻,他似有所感,看向天边。 明明是一个晴朗的,和其他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夜晚,现在却突然下起了流星雨。一颗颗的,拖着长尾巴的明亮星星划过天边,绚烂的燃烧着,又归于沉寂,像是夜幕流下了燃烧着的,雪色的眼泪。 叶昱莫名地想,也许,明天会下雨吧。 ———————————— 不要担心!无痛假死,除了几个男主心痛至死以外不会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言欢 54. 白沐手中的剑还来不及划过自己的脖子,再睁眼的时候,她躺在一个雪白的空间,和她第一次见到光球一样的地方,白砖白瓦白墙,空空荡荡的。 她困惑地眨眨眼,坐起来,看见了一个小女孩。 真的是个小女孩,看起来十岁出头,一头金色的长发,苹果一样的小脸,还有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连衣裙,正坐在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椅子上。 白沐四处看了看,相当疑惑地问:“请问,你是谁?我现在在哪里?” 小女孩和年龄非常不符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叫言欢,你也可以叫我天道。” 白沐一愣。 言欢从椅子上跳下来,甩着手说:“这个空间是我随便弄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也把它可以变成别的样子,星X克怎么样?还是你更喜欢麦X劳的样子?” 骤然听到熟悉的名字让白沐有点失笑,她说:“弄成车站的样子吧。” 小姑娘瞟了她一眼:“哈利波特迷是吧?” 下一刻,这个空白的空间就已经变成了白沐心中老式火车站的样子了。夹着公文包拖着行李箱的人来来往往,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停在站台边。白沐坐在座椅上,言欢在火车的蒸汽中递给了她一瓶冒着热气的咖啡。 “聊聊?” “聊聊。” 两人并肩坐在车站的长椅上,喝着热咖啡沉默了一会儿。言欢先开口说的话,她问:“你为什么突然往下跳?” 白沐笑了笑:“那个黄泉草,司长辞不是自己吃了,而是给我吃了吧。” 她曾经被司长辞喂过满是草腥味的汤,到最后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吃了什么。 她虽然生气,但也不是被愤怒冲昏头脑就随便乱来的人。 “嗯。”言欢点头,“这个你说对了,黄泉草对司长辞没什么意义,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能伤害到他的人了。”她顿了顿,小声补充说,“除了他自己。” “那个合欢功法,也是你让我绑定的?” “是。”言欢叹了一口气,“你是我的工作失误,本来你在原世界不该那么早死去……所以给了你一个小福利。” “我可不想要这个福利啊。”白沐小声说,她喝了一口咖啡,“师妹呢?夏姝她为什么被人替换了?” “这是‘那个世界’夏姝的祷告啊,”言欢轻描淡写地说,“她有一天晚上说:‘这个世界真是待不下去了,想要到异世界去’,我就帮她实现了。” “那我师妹呢?” “和她互换身体了。”言欢说,“在那边过得不错呢。” 白沐皱眉,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半晌,她问:“还能换回来吗?” 言欢笑了起来,她笑得很可爱,像是一个讨糖吃的小孩子:“你拿什么和我换?” 白沐犹豫了一下:“合欢……功法?” “不够,还要别的。”言欢甜甜地说。 “你要什么?” “要你在剑术上的天分。”言欢笑眯眯地说,“和我换了以后,你的两只手就再也拿不起凝风了,不只是凝风,连扛重物都费劲,换吗?” 白沐点点头,她的双手捧着那个装咖啡的纸杯,热气氤氲了她的面容。 “换吧。” 她这么干脆,言欢反而突然有点不知所措了,她孩子气地把脚在地上磨了磨,小声说:“可是你是最强的剑修啊,天骄榜第一名呢。” “是啊……”白沐叹了口气,“但是,还是我师妹更重要。” 白沐有些发愁地说:“她一个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不知道晚上睡觉会不会害怕。” 言欢沉默了一会儿,从座位上站起身,慢慢地走到白沐面前,她的身形一点一点拉长,变得高挑丰满,凸落有致,从十岁的孩童长成了二十岁的少女。她低下头,露出一张明艳的,妩媚而神采飞扬的脸,上翘的丹凤眼尾画着一朵合欢。 “白沐。”她低下头,声音清脆,她轻声说,“我果然还是很喜欢你。” 世界的意识垂下头,说她独独偏爱白沐。 “你真的不要合欢功法吗?”言欢问,“那么多人喜欢你,你一定会事半功倍,很快飞升的。” “不用啦,我没什么大志,就一个闲散人类,不奢求什么得道飞升。”白沐笑着说,她把双手伸开,说:“你拿走我的剑术吧。” 下一秒,她被言欢紧紧地抱住了,她明明看起来是个柔软的女孩子,双臂却很有力,那是一个很用力的拥抱,不像是天道与凡人,更像是相识已久的好友。 “若是,当时我能遇到你……”言欢低声说。她后半句话含在喉咙里未说出口,变成了一个遗憾的叹息,她伸手,轻轻捂住了白沐的眼睛。 “别怕,不会疼的。”她轻声说,“我祝福你,无论多坎坷,最终都能得偿所愿。” 你会永远明亮,永远耀眼,不会被任何人阻碍,温柔地发光。 ———————————— 司长辞是把黄泉草直接给白沐吃了,之前最开始来桃花卷的时候那碗汤就是——但是他依旧会有很惨的火葬场大家不用担心。 总而言之我们是np文,np文的男主很多不差这一个 今天多更点,嘿嘿嘿大家周五快乐。 咎由 52. 宋二是第叁年到这片桃花林里来。 自从那事之后,昆仑师祖也有一整年没有出世过了。哪怕宋二是昆仑山的挂名长老,一年也只能凭令牌进来一次。 桃花林里还在下雪,雪已经积得很厚了,一直没过他的膝弯。四周的树枝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宋二凭着隐约的记忆,冒着风雪往前走了两步。 他看见了司长辞。 司长辞躺在一根桃树的枝丫上,满头银发胡乱地用一根树枝穿起来,有几缕没扎上去的,长长地从树梢上垂下。他穿着一件宽大的长袍,手垂着,露出在外的皮肤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绷带里还隐隐有未尽的血色。他瘦得厉害,简直到了形销骨立的地步,他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样。 但是宋二知道他没睡。宋二不敢直视他,直接走到他面前去跪下。 “拜见师祖。” 司长辞睁开眼睛看他,他打量了他很久,似乎才终于想起他是谁:“宋二?”他轻声说,“又一年了吗?” 宋二战战兢兢地抬眼看他,看见司长辞右手紧紧抱着一个粗糙的剑鞘,剑鞘的末尾刻着一朵小桃花,莹润漂亮,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无数遍。司长辞抱着那个剑鞘,像是溺水的人抱着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宋二移开视线,小声说:“是的,师祖,已经第叁年了。” “第叁年了啊。”司长辞无意识地喃喃了一句,突然对宋二说,“你跟我来。” 他们踏着积雪一直走到了那间宫殿里,奇怪的是,外面的气温虽然冷得让人发抖,屋内却是如同春天一样温暖。 宋二不敢坐在椅子上,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看司长辞从一个贴了四五层禁制的小柜子里拿出来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儿。 雕成小猫样的冰雕,刻了字的小木牌……那些东西被保存得很好,都是刚做出来的样子。 司长辞挨个把那些小玩意儿摆在桌子上,时不时用袖子擦一擦,目光柔和地看着。 “她就喜欢这些小东西。”他温和地说,“这些年,我也买了很多给她。” 宋二不敢吭声,他现在觉得自己不该来这一趟。 偏偏这时,司长辞的目光轻飘飘地在他身上落下,他问:“你这次来找我干什么?” 宋二不由自主地说:“长老会请您出山——大长老说,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下一秒,宋二的脖子被人狠狠掐住,宋二呼吸不上来,艰难地看着司长辞的眼睛。 他的眼睛极黑,像是潭水,又像是玻璃,没有光也没有神采。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字。”他轻轻地说。 在宋二觉得自己会死的前一刻,司长辞猛地松开了手,像是害怕什么一样把手背在身后。 “我没有杀他,也没有威胁你。”他极轻地说,像是在和谁说话一样,露出了一点殷切而可怜的神色,“你不要生我的气。” 宋二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间。 他想,果然司长辞还是疯了。 * 司长辞看着眼前晃动的那个影子,他看不太分明,却仿佛能看见白沐鼓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他想,也许他应该好好哄哄她的,但是他那么笨嘴拙舌,连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往后靠在椅子上,手中攥着桌上的一块木牌。轻声说:“我总是梦不到你。” 他闭上眼睛,感觉到风刮在他脸上,像是她慢慢地走过来。 “我的头发现在是白色的,你还会喜欢吗?”他低低地说,恍惚间,他看见白沐坐在一边,手指一下一下地卷着他银色的发丝。她有没有笑呢,司长辞看不清楚。 那天她离开的时候,一直都是笑着的。 司长辞在结界里的罡风中待了整整一天,上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白衣浸透血色,却没有捞到白沐的一片衣角,她像是凭空消失在了结界中一样。 司长辞在破损的结界外枯坐了叁天,再起身的时候,一头青丝已经尽数变为了银发。 他收拾白沐的东西用了很久,她留了那么多东西下来,一件一件,司长辞都能记得来处。直到他翻出来一块小小的木牌。 木牌正面刻着平安,背面刻着喜乐。 这个木牌是他没有见过的,白沐藏得很好。 司长辞轻按木牌边缘,少女提前录好的影像就出现了。 她的影子投映在半空中,半透明的,穿着一件白衣,笑眯眯的,是他们还没闹翻时的样子。 “师叔,我要走啦。”她说,“没什么好东西给你,就做了个平安牌牌给你,你看你看,旁边有桃花的,和你那个剑鞘是一套的哦。” 她笑着说:“这一个月多谢师叔照顾,师叔未来,也要平安喜乐。” 司长辞怔怔地看着这个影像,半晌,他伸手轻触自己的脸,才发现他流了满脸的泪水。一滴一滴,浸湿了他的袍角。 原来,他还是会流泪的。 自取 司长辞很少睡觉,修道之人无需睡觉,大部分的晚上,他都是独自一个人在床边打坐修炼,灵气随着他的吐息一进一出,巩固着他的修为。 白沐离开的第一年,他开始学着睡觉。 他知道白沐没有死,她吃下了完整的黄泉草,怎么会轻易地死去呢? 她只是厌恶他,厌恶到宁愿死去而已。 他想,他也只是把白沐当做修炼的炉鼎和道具,既然相看两相厌,那她走就走了吧。 但是他开始做梦。 司长辞前半辈子的人生空空荡荡,于是他的梦里也空空荡荡,无论做多久的梦,都只能看见一片黑暗的天空。他静坐在梦中的黑暗里,一夜一夜地等,连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 只有一次,他梦见白沐晃着脚坐在树梢上,低着头看他。 她笑起来漂亮明亮,带着孩子气,于是那天的天空也被她照得明亮,她坐在树梢,像是一个挂在枝头的小太阳。 司长辞在树下向她伸出手臂,仰头看着她,像是做了成千上万次一样,对她说:“白沐,下来。” 白沐笑眯眯地看着他,冲他摆了摆手,说:“师叔,再见了。” 说完,她向后仰去,像颗熟透了的果子一样从枝头坠下,她宽大的白色袖子被风吹得鼓起,像是小鸟展开的雪白翅膀。 那一瞬间,司长辞的心脏像是被人攥紧了一样,痛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想去接住她,但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她坠进看不见底的深渊。 他从梦中猛地睁开眼睛,看到漆黑的天空,梦里的抽痛似乎被带到了现实里,他伸手捂上了左胸,感觉那里跳动着的心脏,每一下都带来剜骨的疼。 他睁着眼睛,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太阳升起来。 在那之后,他落下了心悸的病。 后来司长辞开始去游历。 他想,如果她生活在哪个地方的话,也许他们能遇上吧。 他想再看她一眼,一眼就好。 司长辞去了白沐跟他说过的地方,她说永州有漂亮的山水,青州的炒栗子很好吃,等以后赚到钱了要到南境去旅行。司长辞还能记得她讲这些的语气,温柔的,憧憬的,一双琥珀样的眼睛看着他,里面有柔软的金色微光,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司长辞走过每一处她提到的地方。他进入永州的秘境时,仿佛能看到白沐在他身边挥舞凝风;踏上她曾经走过的石阶时,又好像看见白沐走在他旁边,跳着踩台阶上落下的点点阳光。山上的风景很好,司长辞想,也许她曾在哪棵树上午睡过,然后靠在树冠上欣赏落下的夕阳。 在青州山下的一家面馆,司长辞看到了她留下的字迹。 用一张撕了一半的符纸写着: 健康平安,自由自在。 ——白沐 她写得很潦草,在纸上留下黑色的线条,像是小猫摁在纸上的爪印。 那张纸大喇喇地贴在面馆的一面墙上,和其他所有人的愿望混在一起,显得毫不起眼,但司长辞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纸。他走过去,慢慢地用指腹抚摸那张符纸,像是能隔着时间,摸到那个写下这句话的少女。 “你认识她吗?”面馆的人不多,老板擦着杯子,晃晃悠悠地和他搭话,“她是个漂亮的小仙女哟。” “那时她刚从秘境出来,身上还带着伤,就帮我们面馆解决了好几拨挑事的人呢。”他说,“拿着一柄青色的剑,打人的时候又凶又快,但是笑起来又特别漂亮,像是神仙一样。她在我们这里住的时候,客人都多了。”老板笑着说,“客人们都想和她说说话呢。” 司长辞想象着她拿着剑,瞪着圆圆的眼睛揍人的样子,嘴角也不由得勾起。 老板低下头擦个杯子的功夫,那个仙风道骨得像个神仙的男人就消失了,他带走了那张纸条,在桌上留下了能买下整个店的钱。 那天,司长辞将那张纸条上熟悉的字迹封存在他的木盒里。 恍惚间,他听见白沐不高兴的声音。 她声音软,抱怨都没什么气势,像是在撒娇,她说:“师叔,你怎么那么变态。” 他低头亲吻那张符纸,想,那你回来骂我吧,打我,怎样都好。 只要你能回来。 【司长辞番外】自作 65. 修真的岁月总是很长。 司长辞从前不觉得,现在却总觉得时间太久,也太磨人。 他有时会回忆起很久之前,第一次握住无心剑时。他的师父垂眸。平静地说:“你的心性,很适合无心。” 那时他不以为然,只是笑着看向他的师父,说:“是的。” 他看万物都如同看草芥,所有人在他的眼里都是同等的。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好,也对所有人都一样差。他拥有感情,但所有的感情都浮光掠影,浮在表层,难以入心。 所以司长辞在遇到白沐时,把所有的错事都干了一遍。 他胁迫白沐做他的炉鼎,擅自处置属于她的黄泉草,在她的身上烙下印记,最后看着她跳入凌厉的罡风。 他曾经想找出让事情急转直下的那个点,但发现,如果一定要说,也许他们从一开始就错了。一步错,步步错,一路滑向深渊,直到不可挽回。 他想,也许他在把黄泉草做成汤喂白沐一点一点吃下去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自发的,下意识地想要挽留她。 不要走,不要受伤,不要死。 然后,留下来。 留在我身边。 他站在桃林里,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又融化成了一滴水,像是一滴没有流下来的眼泪。 司长辞伸出手,看见终年晴朗的桃花源,落下了一片雪。 然后是第二片,第叁片……雪花纷纷扬扬,慢慢落在他的肩膀,落在桃树的枝头,落在结了冰的河道上。 雪下了一整天。 司长辞站在树下,沉默地看着这一场暴风雪,积雪越积越厚,慢慢没过他的膝弯。他捧起一抔雪,看那一点冒尖的雪堆在他手中融化,化成水从他指缝中流走。 他想,如果白沐在的话,也许她会喜欢这一场雪吧。 白沐喜欢很多东西,喜欢暴风雨,喜欢闪电,喜欢出太阳的晴天,喜欢自然中所有变化的事情。 所以他想,也许她也会喜欢这场大雪。 他回身,慢慢地走回了屋子里面。 从此之后,桃花卷里的雪便再也没有停。 司长辞花了很多时间在回忆上,一件件一幕幕。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太多,于是他就像是死守着宝物的守财奴一样,每天都清点着他为数不多有关白沐的记忆。 他在半梦半醒的时候睁眼,仿佛看见白沐坐在他的床边,正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听见声响,白沐转过头看他,神情干净又明亮,她笑着说:“司长辞,你看,下雪了。” 司长辞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他愣愣地看着白沐,她坐在晨间白色的暖阳里,像是暖色调的一朵花,又像是一块淬了毒的糖。 “师叔?”白沐疑惑地歪了歪头,“你怎么不理我?” “没有,”他下意识地回应,“没有不理你。” “好吧。”白沐说,“那你看,下雪了。” 司长辞慢慢地笑了起来,他温柔地说:“嗯,下雪了。” 【司长辞番外】自受 66. 白沐离开的第二年,司长辞的记忆变得不那么好了。 他想,我真的给她吃了黄泉草吗? 是连着花一起给她吃下去的吗? 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他找遍了世界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还是找不到她呢? 他站在峭壁边,白沐就蹲在他身旁,缩成小小的一小团,穿着白衣服,像是一只羽毛绒绒的雏鸟,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小声说:“师叔,你杀了我。” 司长辞想,这怎么可能呢?我连命都愿意给你,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 白沐又说:“师叔,我好疼啊。” 当然是疼的,司长辞想。她那么小,那么娇气,在床上的时候连进得重了点,深了点都哭着喊疼。掉下去的时候那么多锋利的剑气,也不知道会疼成什么样。 那天回去之后,他就把桃花卷破开了一个大洞,自己跳了下去。结界里全是罡风,尖锐的剑气划破他的皮肤,流出鲜血,又飞快地愈合。他的伤口愈合之后又被割开,带来尖锐的疼,他在疼痛中看向身边,白沐背对着他,看起来在打量一块长相奇怪的岩石。 你还疼吗?他想。 他握剑的手被罡风切开一条条的痕迹,红色的鲜血顺着指尖流下,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握白沐的手,但是却握了一个空。 白沐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当然不在了。司长辞想。她一定一个人过得很好,再也不会受拘束,也再也不会痛。 他独自一个人站在罡风中,只觉得这样就很好。 后来,杜恒拿着一柄剑打上了桃花卷。 杜恒已经许多年不愿意用剑,但面对司长辞,他动了真格的。司长辞没有还手,安静地站在原地,差点被杜恒一剑穿心,杜恒最后留手了,长剑从他的肩胛骨穿过,血液汩汩地涌出。 司长辞的目光没有落在杜恒身上,他看着杜恒身后。白沐正蹲在那里,好奇地看着一株开得正好的黄花,用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小小的花苞。她穿着小小的棉布鞋,泥土在白色的鞋面上留下了一点湿润的污渍。 “我不能杀你,”杜恒看着他,眼底一片刺目的红,他说,“你逼死了我的徒弟,但是因为深渊需要你,为了所谓的大局,我不能杀你。” 司长辞没有说话,也没看他,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白沐的背影。 杜恒冷笑了一声,猛地上前拽住了他的领子:“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丧家之犬还不如,”他低声吼,“白沐死了,你做这幅样子给谁看呢?” 司长辞掀了掀眼皮,他瘦了太多,眼睛黑而阴鹜,他轻声说:“白沐没死。” 他说:“白沐只是,不想见我。” 他的气势太阴沉,透着一种疯劲,杜恒一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司长辞,半晌,扔开了他的领子。 “你好自为之。”他冷冷地说,“你最好永远坐在那个位置上不要下来,不然,我会第一个杀了你。” 司长辞看着杜恒的背影,杜恒须发皆白,但脊背挺直,攥剑的右手用力到青筋凸起。 白沐凑到他身边,小声说:“哇,师父好像很讨厌你。” “你师父没错,是我咎由自取。”他说。 白沐给他的那块平安牌他已经反复看了无数遍,他卑劣地停住白沐的虚影,亲吻影像红润的唇,描摹她微笑的嘴角,眯起的眼睛和小小的笑窝。 他近乎虔诚地拥抱一个幻影,像是追逐着过去的回忆。 司长辞修行的是无情道,无情道没有心。 于是他的一颗真心也来得太迟,太晚,像是开错季节的花,再没有人接收。 有人曾经愿意为他做出一柄刀鞘,愿意与他交颈,愿意送他一朵春天的花。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在白沐离开的第叁年,大家都说,司长辞已经疯了。 他亲眼看着爱人死去,是个痛失所爱的疯子。 可惜,他的爱情迟到了叁年。 ———————— 心路历程就一口气走完,不分两天了。赶快抬下去后面的人还排队在等呢(不是) 【林子洛番外】寻觅 53. 白沐坐在屋顶上,她穿着一件长衫和短短的裤子,在屋檐上晃腿:“林子洛!看我看我!” 林子洛还是个小孩子,怕她掉下来,大大地伸着手臂,仰头看她,大声说:“白沐,不要坐这么高,好危险啊。” 白沐笑嘻嘻地看他,用食指摸了下额头,冲他比了一个手势:“来找我啊,林子洛。” 她每次想要和林子洛玩躲猫猫的时候都会比这个手势。 “快吃饭了。”林子洛在底下喊她,“吃完饭再玩吧。” “那你就要快点找到我呀。”她说,“我走啦。” 林子洛站在原地,看着她飞快地跑远,背影在远方消失不见。 要快点,要快点找到她。 林子洛猛地睁开眼睛,他心悸得厉害,背后全是汗。 “林老板,你醒了。”坐在旁边翻书的老者看向他,“你睡了两个时辰,这个熏香还挺管用的。” 林子洛看向他,眼神空空的落不到实处。 “有……消息了吗?”他喃喃地问。 “您又梦到阿木小姐了?”老者摇摇头,递给他一张手帕,“老板,有消息的时候会和您说的。” 他迟疑了一下:“林老板,都叁年了,还要继续找下去吗?” 林子洛用手帕擦了一下额前的汗,又把帕子展开铺在脸上:“她叫我找她,”他低声说,“她还欠我一场大婚呢。” 只不过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还了。 “前两天,听人说,那个昆仑山的师祖彻底疯了。”老者翻了一页书,不经意地说,“元婴期的强者,说疯也就疯了。” 林子洛冷嗤一声:“怎么疯的?天天下结界去挨刀子?”他说,“惺惺作态。” “还出现幻觉,喜怒无常呢。”老者低声说,“要是平时,疯也就疯了,现在深渊出现新的魔主,除了他,哪里还有人能封印它们。” “那就不封了。”林子洛冷冷淡淡地说,“封印被毁,大家一起死。” “林老板……”老者哑然失笑,他把书往旁边一放,那是一本话本,上面画着一只成精的小狐狸。他鞠了个躬,说:“林老板,下午您还要去议事,老奴就不打扰了,您好好休息。” 林子洛没看他,他随手把那本书拿过来,翻到中间那一页,认真地读了起来。 你到底在哪里呢?林子洛想,给你的话本攒了好多,等你回来,就能看了。 林子洛对白沐一向言听计从,她说让他找,不管是十年百年还是千年,他都会一直找下去的。 他把书本摊开的那一页盖在脸上,感觉鼻头微酸。 他只是,有点想她了。 ———————————— 作者的碎碎念 到这里算是上部结束了,心情十分复杂,所以来说些心路历程。 其实最开始写这篇文还是怀着朴素的,我想写一篇黄雯的心理,然后顺带着想着,上次写太多男主了没把握好,这次少写两个,写细致一点,写长一点,多搞点黄色。结果写着写着,剧情就走向了我难以把握的部分(流泪)。 总之,非常感谢大家的珠珠和留言!因为其实写文久了之后,会失去对自己作品的判断能力,所以一切的建议都非常重要!还有我眼熟的各位老师,追更这么久真的超级感谢你们!(鞠躬) 希望大家之后也能一起快乐地吃肉!就这样! 隋舟 55. “话说之前那深渊魔主,长发披肩,常年戴着一张厉鬼的面具,与昆仑老祖在深渊大战了叁千回合,最终被击败。昆仑老祖在深渊边缘布下结界,令深渊内的妖魔鬼怪百年内不可入犯,这才有了我们的百年和平。” “但自从几年前宗门大比,魔蛛突然出现开始,深渊的封印就开始逐渐失去作用,去年又传闻深渊有了新的魔主,这世道,没准又要乱起来了。 惊堂木一响。 头发花白,穿着粗布衣服的说书先生捋着胡须:“预知后事如何,请听——” “严老!别讲什么深渊了,”底下吃着花生米的客官嚎了一嗓子,“来讲点大家爱听的!” 严老脾气很好,被打断也不生气,他笑眯眯地问:“行,你们想听什么?” “当然是听八卦。”另一个人说。 “那些天上仙人的,”他停顿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说,“爱恨情仇。” “对!” “听那个——昆仑祖师杀妻证道的事情!” 这句话一出,客栈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灼灼地投向了严老。 严老笑眯眯地摇了摇扇子,一拍惊堂木:“世人皆知,昆仑修无情道的祖师已经一年不曾出关,昆仑的几位长老轮番去请都毫无用处。大家都说这是昆仑祖师杀妻证道失败,又因丧妻之痛,痛彻心扉,从此疯疯傻傻,不愿出山。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这事,还得从五年前说起……” 客栈的角落,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站起来,她身材纤细,腰间系着一把青色的剑,她戴着兜帽,把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轻快地走出了客栈。 白沐想,今天大概打探不到什么信息了。 她熟门熟路地在七拐八拐的小路上小跑着,在路过眼熟的乞丐的时候,她往他的碗里丢了两个银币。乞丐和她熟得很,笑着问:“道长,最近发财了?” “接了个大活。”白沐说。 她大概在两个月前在这条街上醒来,她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只记得她的名字叫白沐,大抵是个中原人。她身上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腰侧有一把青色的长剑,非常重,白沐单手没法拿起它。 白沐推测自己以前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因为双手细嫩,像是没干过活的人。而腰上配的这把剑,可能是个能彰显身份的信物。 白沐估计自己的双手之前可能受过伤,没法负重。好在她很快发现自己对符咒相当熟悉,在简单地学习了一阵之后,她现在以给有钱人画符驱鬼为生。她脸长得讨喜,嘴甜又会说话,吃饱穿暖不成问题。平时镇上的人见了她,也都很给面子地叫一声道长。 上周,她接了个大活,说是谢家后院的假山闹了鬼,求她去看一看,画几张符,镇一镇屋子。 谢家是这个小地方的大家族,说是曾经府上出过仙人,谢家人出手阔绰,定金就付了一两的银子,还把白沐接到府上去暂住,配了一个叫红月的婢女。 白沐轻车熟路的走到谢府的后墙,她微微快跑两步,手一撑就从后墙翻了进去。她刚站稳脚跟,就看见红月老大不高兴地守在墙里等她。 “白沐道长。”她说,“夫人说了,捉到鬼之前你不能随便外出。” “好嘛。”白沐笑眯眯地说,“我下次不这样了。” “下次下次,你还有多少下次,老实待在府里能憋死你。”红月抱怨道,“还有,有个你的亲戚来找你,说是你的表弟?长得一副小白脸样,要是是你来打秋风的穷亲戚,我就帮你赶出去。” “亲戚?” “是啊。”红月推开门,白沐跟在她身后进去。院里果然站着个漂亮的青年。他很高挑,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显得腰细腿长。听见门开的响声,他回过头,露出一张漂亮到有些凌厉的脸来,他的眼睛极黑,像是看不见底的深井,乍一看有点危险。但那双眼睛在看到白沐的瞬间就亮了起来,遍布了喜悦,这份喜悦消解了那份种隐约约的危险,让他看上去又多了叁分艳色。 “啧。”红月小声说,“男狐狸精。” 男人充耳不闻,他小跑到白沐旁边,伸手想拉她的手,被白沐侧身躲开了。 “白沐白沐,”他说,“我是隋舟啊。” 白沐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她往后退了一步,皱眉说:“好好说话,我先前遭遇了一点事,过去的事情都记不太清了。” 隋舟的眼睛一下更亮了。 白沐没发现,接着说:“你说,你是我表弟?” 隋舟咳嗽了一声,用拳头捂住嘴角的笑意,笃定地说:“不是的,白沐,我是你相公啊。” 白沐:…… 白沐看他一眼,对红月说:“把他赶出去吧,碰瓷的。” “是真的。”隋舟认真地说,他轻声说:“你吃饭不喜欢吃芹菜和香菜,西红柿一定要剥皮,橘子白色的脉络也不吃,胡萝卜一定要切成丁……” 红月一言难尽地看了白沐一眼,跟隋舟说:“你说的对。” 隋舟把声音放得更低,他小小声说:“还有,你腰后有一朵颗红色的小痣。” 全中。 白沐眨了眨眼睛,她有些狐疑地问:“你真是我,相公?” 大太阳底下,隋舟的影子猛地炸开了一瞬间,然后又变回了原样。 他温温柔柔地说:“是的,白沐。” 他甜蜜地说:“我们已经成亲了。” 吻 56. “我居然已经成亲了。”白沐坐在座位上,红月帮她斟了一杯茶,她有些头疼,“那我为什么会背景离乡来这里?” “也许你不喜欢他呢?”红月猜测道,“长成那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男人,世上好男人千千万,你要是想和他合离,我给你介绍几个好的南风馆。” 白沐哭笑不得:“——暂时没有这个想法。” 白沐听不惯隋舟一口一个“娘子”“宝宝”,就让隋舟叫自己“姐姐”,对外还是称作姐弟。 “没问题。”隋舟微笑着说,“只要姐姐高兴,怎样都好。” “别肉麻。”白沐被他笑得发麻,拍了拍他的肩。 她对这个便宜夫君多少有点不自在,这种不自在,在隋舟提出和她一起睡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出去。”她面无表情地说。 “可是姐姐,”隋舟可怜地看着她,“我们是夫妻啊。” “我不认识你,今天第一次见你。”白沐冷静地说,“就算你说我们是夫妻,我也不可能和你睡一张床。” 隋舟垂下眼睫,那张漂亮的脸上流露出一点落寞的表情,他问:“那我能睡外间吗?”他小声说,“我找了你很久,就想,离你近点。” 外间和白沐的床之间还隔着一个屏风。 白沐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半晌,她摸摸头发,叹了口气,说:“行吧。” 她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怪梦,梦里全是黑色的影子,有藤蔓轻轻地缠住她的手脚,像是在亲吻她的手臂和脚踝。 “白沐。”那个影子小声地,带着哭腔说,“我找了你好久啊。” “我终于找到你了。” 白沐把藤蔓握在手里,问:“你是谁?” 影子没说话了,但是更多的藤蔓伸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挨着她,触感柔软,像是人柔软痴缠的手指。 “白沐,”它小声念着她的名字,“白沐,我好想你。” * 白沐猛地睁开眼睛,天色已大亮,外面吵吵闹闹的,有人跑来跑去。 她迷迷糊糊地打开门,看见红月和隋舟正在她的房门口僵持,看起来像是隋舟拦着想叫她起床的红月。看见她出来,隋舟笑眯眯地说:“姐姐,你睡醒了?” 红月瞪了他一眼,拉起白沐匆匆地往外走。 “怎么了?”白沐问。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红月说。 白沐被红月拉到谢宅的后院,那里已经围了不少人,气氛有些压抑。府里的下人神情强压着恐惧,都在小声窃窃私语着。看见白沐,他们神色稍定,默默让开了一条道。白沐走到人群中央,看见在后院的白色砖墙上,赫然用血写满了一个张牙舞爪的大字。 “逃!” 白沐挑起一边眉梢。 “白道长,你怎么看?”她的身边传来一个温婉的女声。白沐回头,看见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穿着一袭红衣,扎着夫人的发髻,姿态优雅端庄。 这是谢宅的主人谢夫人,谢夫人家里家大业大,是招的赘婿上门,赘婿姓王,平时养在家里当个小白脸,不顶用。外出管事的都是这位谢夫人,将谢家管得井井有条,是一位手段强硬,做事果敢的夫人。 白沐冲着谢夫人点点头,她往前走了两步,轻轻嗅了嗅那红色的字迹。 “是鸡血。”她偏头看了谢夫人一眼。谢夫人表情镇定,看起来很沉稳,并不害怕,于是她继续说:“写下这些字的鬼并非要堕去深渊的厉鬼,也不是失去神智的糊涂鬼,如果夫人愿意的话,等下次它再来,我会画个阵法,让它显形。” 谢夫人看上去吃了一惊,随即掩着嘴笑了起来:“那当然最好了。” 白沐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时还在心里想着这个事情,虽然她并不是专业驱鬼的,但也能感到这个鬼对谢府并无怨气。既然并无怨气,那为什么还要徘徊在谢府不愿离开呢?谢府有什么危险到需要逃的东西吗? 想不明白。 白沐想,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到时候把那个鬼找出来问一下就行了。 她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刚想叫红月来倒茶,手边就已经放下了一杯温度刚好的红茶。 她转头,看见隋舟一身黑衣站在她身边,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白沐喝茶有些挑剔,独独偏爱温度稍凉的红茶,其他的茶叶虽然也能喝,但总觉得差点意思。她没跟别人说过这件事,隋舟既然能知道。白沐想,那他们以前哪怕不是夫妻,也应该是很亲近的关系。 “姐姐。”隋舟说,“在想什么?” “在想谢府的事情。”白沐坦诚地说。 “姐姐是好奇吗?”隋舟说,“我今天在府里四处走动,大概了解到了一些消息,”他笑了起来,点点自己的嘴唇:“姐姐亲我一下,我就全部告诉你。” “……那不用了。”白沐冷漠无情地说。“我还没有那么好奇。” 隋舟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沐。半晌,他看着白沐老大不愿意地转头,一双漂亮的眸子盯着他。她别扭地问:“就,亲一下?” 他的影子在看不见的地方拼命膨胀,简直要冲出地面,把白沐紧紧地裹住,拖进深渊里。但他只是垂眸,温顺地点头,说:“就,亲一下而已。” 这是白沐给隋舟的第一个吻。 是只属于隋舟的吻。 白沐顿了一下,碰上了他的嘴唇。 比他在无数个梦境中想象到的还甘甜,隋舟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白沐软软的,温暖的嘴唇轻轻地贴在了他的唇上,带着不知名的花的香气。他太激动了,要克制住自己浑身的战栗都已经费尽全力,他往前一步,像是沙漠里的旅人追逐泉水一样追逐着她的唇。用舌尖濡湿她的唇瓣,捉住她的舌尖,小心地吮吸着,发出啧啧的水声。 他吻得凶又强势,白沐的嘴唇软,几乎被他压得扁平,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冷香。 白沐往后退了两步,后背已经抵上墙了,才缓过一口气。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就又被隋舟吻上了。 他像是第一次吃糖的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地啄吻着白沐的唇,每次都把她的唇含进嘴里,重重地吮,又用舌头在她的口腔里舔着,贪婪地吮吸着她的津液。 他现在一定很难看吧。隋舟想,像是贪婪的,不知餍足的蛇,但是他实在是想了她太久了,想得骨头缝里都在疼。 他伸手,轻轻捂着白沐的眼睛,更加投入地吻了下去。 最后是忍无可忍的白沐把他推开的。 她被吻得脸颊上有淡淡的红晕,嘴唇微微肿起,樱桃一样的艳红,瞪他的眼睛水光潋滟,还带着不自知的媚意。 隋舟低着头,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生理反应,不去看她。 白沐看着他低垂着头,可怜兮兮的,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半晌,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算了,你不是找了我很久吗?……勉强也能理解吧。” 隋舟心跳得更快了。 白沐干咳一声,说:“你还是讲讲,你都打听到了些什么吧。” —————————— 为了避免全是肉显得单调,这一部分中间插了一个副本剧情,请不用担心,没有任何需要用脑的和思索的地方 怪梦(H) 57. 其实谢府的背景非常简单,谢夫人忙于事业,并没有养二房,所以谢府后院只有王老爷一个和数十个仆从,平时夫妇二人关系说不上好,但也相敬如宾。王老爷来自一个不算特别富裕的家庭,能入赘谢家算是祖坟冒了青烟。因为贫困,他在外并没有什么知己好友,自然也没有仇人。而谢夫人虽然在外做着生意,合作伙伴和竞争对手都很多,但也没有恨到要招鬼吓她的对手。 不对,说起来,这样的人其实有一个。 谢夫人以前有个顶好的发小,叫做阿茹,虽然家境天差地别,但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直到阿茹出嫁,她们俩因为不明的原因闹翻,狠狠吵了一架,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而在上个月,阿茹失足掉进水里,已经去世了。 “唔?”白沐听到这里,露出了一个有点诧异的表情,“去世了吗?” “是的,不只这样,阿茹的丈夫也在之后染病去世了。”隋舟说,“谢夫人没有去他的葬礼。” “她们为什么闹翻?” 隋舟耸了耸肩:“大家都不清楚。” 于是线索再次中断。 不过白沐也不是衙门,没有查清真相的义务。她作为一个道士,只需要在“它”来的时候让“它”显形,就可以直接从原主那里知道真相了,推论反而不是她需要做的。 晚上,她带着隋舟去吃晚饭的时候,刚好碰上谢夫人也在吃饭。 她经过的时候,看见谢夫人腿上放着一本阵法书,已经翻得卷了边。她有些好奇地问:“夫人,您也对道法有研究吗?” 谢夫人鬓上别了一朵绢花,一袭青色长裙,端庄守礼的样子。她抬眼,温柔地笑着说:“祖父对道法略有研究,近来谢宅不宁,我也就随便看看,图个心安。” “别怕。”白沐看不得美人凝眉,宽慰她说,“夫人,相信我,这件事情很快就结束了。” 隋舟瞥了一眼谢夫人,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 58. 比起看起来简单明了的谢宅闹鬼事件,白沐自己的怪梦才更加令人头疼。 她又梦到了那片漆黑一片的影子。 她被包裹在一片黑乎乎的影子里,没有一丝光,她蹲下来摸摸那个影子,触感柔软坚韧,像是什么小动物柔软的皮毛。 下一秒,那团黑乎乎的影子里就探出了纯黑色的触手,触感温软地在白沐的手腕和脚踝上一圈一圈地卷了起来。它们像是在和白沐嬉戏一样毫无威胁感,等白沐意识到的时候,她的全身都被这样的触手包裹住了。 这些触手亲昵地贴着白沐温热光滑的肌肤,像是追逐热源一样撑开她合拢着的双腿,细细的茎叶挑开闭着的花唇,向湿热的穴里探索着。它们的动作很轻,但敏感的穴道还是不由自主地收缩着,希望能把异物赶出去。这反而使这些藤蔓更加兴奋了,他们深入到穴道的深处,像是活着的生物一样撑满狭窄的肉洞,在柔软的内壁上吮吸着,像是真的有舌头一样舔咬着白沐的内壁。 白沐捂着嘴,发出了一声无助的呜咽。 藤蔓紧紧地包裹着她,带着原形凸起的细小藤蔓缠着她软软的胸脯,在凸起的乳头上反复舔舐打磨,直把那小小的乳粒玩得肿胀通红。藤蔓的最前头紧紧地裹着她的樱果,像一张温热的小嘴在不住地吮吸着,用牙齿轻咬着她的乳尖尖。白沐被玩得上下都在淌水,又被藤蔓贪婪地全部吃掉。 下一瞬,藤蔓狠狠地吸了一口她的乳尖。 她的底下像是失禁一样喷出了一大股水来。 她被藤蔓玩得……潮喷了。 白沐喘息着猛地惊醒,她的身体上似乎还残留着梦里那种尖锐的快感,爽得浑身都在打哆嗦。她把手伸下去一摸,裤子湿了一小片,穴里还不断有温热的液体往外流,摸上去水滑滑的。现实里,她还没高潮,灼热的情欲在她全身奔涌着。白沐纠结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把被子一角咬在嘴里,把手指塞到自己狭窄的穴道里。 好紧,好热。 高热的甬道热情地吮吸着手指,湿漉漉的,被手指搅动的时候会发出黏腻的水声。白沐有点笨拙地把手指往里伸,却怎么都达不到梦里的巅峰。 她轻轻地呜咽了一声。 “姐姐?”外间的人疑惑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白沐吓了一跳,手指一下子捅到深处,摁到了自己的敏感点,她没忍住,小声叫了一声。 “嗯——” 外面的人看起来被这一声吓到了,把帘子一掀就闯了进来。 白沐还来不及收拾,就和隋舟黑色的眼睛对上了。 社,社会性死亡。 白沐的大腿敞着,睡裙撩到大腿根部,一根手指还插在自己水淋淋的穴里,汁水四溢,浪水溢出来,两片肉嘟嘟的花唇被水泡透了,在月光下亮晶晶的。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还没想到什么好的借口,就看到隋舟轻笑了一下,俯下身子,漂亮的薄唇贴在她的穴口,在冒着蜜水的洞口“啾”地亲了一下,他再抬起头时,唇上也染了水色。 白沐:! “让姐姐深夜自己动手,”他轻声说,“是我的失职。” 然后,他俯下身,把舌头探进了她柔软紧窄的肉屄。他的舌头柔软灵活,在穴肉里勾缠,把甬道里的蜜水都勾到自己的嘴里,他用手摁住白沐的大腿,修长的手指陷进腿根的软肉中。他含着她藏在花唇里的小豆子,用唇舌耐心地舔,感受着穴肉不自觉地痉挛,然后把喷出来的水液全部喝进嘴里。 他抬头,在月光下冲白沐笑了一下:“姐姐,你好甜。” 白沐的脸又红了。 他明明是漂亮的长相,但是却半点不显得女气,他跪在白沐的腿间,两只手撑在白沐肩旁边,微笑着凑近她,吻上了她的嘴唇。 他看上去轻柔,但是吻的侵略性极强,像是压抑着食欲的野兽,舌头简直要舔到人家的喉咙去,他刚吃过白沐的东西,白沐在他嘴里尝到一点很淡的腥甜味,很快被他本身的味道盖过去了。 “姐姐。”他好半晌才放开白沐,轻轻地说,“娘子。” 白沐沉默了片刻,冲他笑了笑:“嗯。” “沐沐。” “嗯。”白沐又应了一声,看着他发亮的眼睛,他的眼睛很黑,但现在特别亮,里面像映着月亮。她觉得有点好笑,就捧着他的脸,在他的嘴唇上印了一下,很软,很甜的一个吻。 “相公。”她笑着说。 下一秒,她被隋舟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身体绷得太紧了,白沐能感受到他手臂上,凸起的,结实的肌肉。 他在发抖,像是要流泪一样。白沐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别担心,隋舟,”她轻声说,“我会想起来的,我们之前的事情。” 隋舟没有说话。 他抱着白沐,闭着眼,虔诚地祈祷,神啊,如果你愿意聆听深渊的祈求的话,就让他偷来的这段时光,持续得更久一点吧。 阿茹 59. 红月第二天看到他们俩从一个床上下来,脸都是绿的。 她私下里拉着白沐问:“你们,上床了?” “还没。”白沐诚实地摇头。 “实话跟你说,我之前和他交流过,”红月小声说,“这个人给我感觉很危险,不是什么温和安分的好人,配不上你……你真不考虑换一个?” 白沐犹豫了一瞬:“不换了吧……他说他是我相公,找了我很久,我打算和他试一试。” 红月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真是,到时候可别找我哭。” * 白沐的身后多了一条大尾巴。 隋舟像是找回了失而复得宝物的恶犬一样,去哪里都跟在白沐后面,连白沐画符都要盯着看。她画符很流畅,朱砂在黄纸上画出棱角锋利的线条,与性格不同,她的字棱角分明,银钩铁画,只是手腕微动,复杂的图形就在纸上一气呵成。 白沐把符纸扔在空中,黄纸自燃起来,变成一簇橘红色的火苗。 “姐姐画的符真漂亮。”隋舟轻声说,“像红色的花。” 白沐看了他一眼:“好看吗?”她漫不经心地问,又抽出一张黄纸,笑眯眯地问:“你想学吗?我教你。” 隋舟是深渊的灵智,镇邪的黄符专门克他,皮肤一碰到黄纸就像烧灼一样的疼。他特别能忍,面不改色的用左手压平黄符,右手照着白沐的笔迹一点一点地描出符文的样子——理所应当地失败了。 “对不起,姐姐。”他看着白沐,不好意思地笑,“我学不会画符。” 他把手放下来,袖子滑落,遮住飞快愈合的伤口。 白沐看着他蚂蚁爬一样的字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看来她这个便宜相公没怎么上过学,是个漂亮的草包。 “行吧。”她宽容地说,“你想要什么符,我画给你。” “什么都可以吗?”隋舟笑了起来,“姐姐,我想要一个引路符。” 他曾在黑暗中见过那个引路符的样子,在漆黑的巷子里,那个符纸在空中燃烧着,像一朵橘黄色的花。 专门为他开的花。 * 谢夫人坐在桌子前,捧着一本阵法书读着。一边读,一边用手指在桌上画了一个小小的阵,画完最后一个角,她把一点茶水泼上去,擦掉留下的痕迹。 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她想,今天她还会来吗? 估计会吧,因为她一直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的人。 * 白沐把十张黄纸摆成一圈,在后院的地上摆出了一个黄纸群。谢夫人坐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隋舟跟在她屁股后面,看着她用一根木棍蘸着朱砂,在地上画下一个复杂的阵法。 她站在阵法中央,嘴里极快地念叨了几句什么,符阵就开始发出光来,四周狂风大作,白沐把一张黄纸往地上猛地一拍! “……道家急急如律令,现!” 漆黑的夜空中,居然真的慢慢出现了一个窈窕的,半透明的影子。 谢夫人猛地从椅子前站了起来。 那个窈窕的影子是个高挑的女人,她披散着长发,手指上还沾着鸡血,她站在后墙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白沐上前,看了看她。 “姑娘?” 女人没理她。 “姑娘?”白沐说,“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那个女人吓了一跳,一转眸,露出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你能看到我?” “现在大家都能看到你了,”白沐指了指身后的一群人,说,“你为什么在这里?” 女人回头,目光扫过恐惧好奇的人群,最后看向谢夫人。 谢夫人盯着半空中的女人看了一会儿,小声说:“——阿茹。” 女人猛地把头低了下去,用脚在地上踢了两下:“谢玲玉,我不想跟你说话。” 谢夫人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听到有人用这样熟稔的语气喊她的名字了。 白沐看着她们俩大眼瞪小眼地沉默,只好先打开话题:“阿茹姑娘,你为什么这些天一直在后墙上写字呢?” 阿茹这才反应过来,指着谢夫人说:“还不是因为她找的那个好老公?那个王世柳,她当时那么说我,我还以为她有多聪明……”她顿了一瞬间,躲开谢夫人的视线,若无其事地接着说了下去:“你相公,王世柳,他躲在你家的后院,用你的钱养小女孩呢。我死的那天,一来就听见他和那个偷情的小女孩说,要给你下毒,毒死你之后他就是谢家的掌权人了。” 她呸了一声:“什么赘婿,外面还说他是个好男人,我看就是一条毒蛇……” 白沐下意识地看向谢夫人,谢夫人正愣愣地看着阿茹,她的眼里泪光闪烁,像是因为这个消息深受打击。 “我没办法,王毒蛇说要给你下毒,我又不知道为什么被困在谢府附近,投胎不了,”阿茹耸耸肩,“所以我就只好在你们的墙上写字,给你们闹出点动静,破坏掉他的计划了。” “你还能留多久?”谢夫人突然问。 阿茹迷茫地看着她,说:“我,我不知道。” “从阿茹姑娘去世的那天开始算,还有五天,”白沐插嘴说,“不能更久了,不然会被抓去深渊变成鬼修。” 谢夫人沉默了一会儿,对着白沐笑了一下。 “现在很晚了,”她说,“白沐道长,您先去休息吧,我,我和阿茹再说说话。” “我才不和她说话呢。”阿茹浮在半空中,别扭地说,“道长,你能不能直接超度我,话我也说完了,谢玲玉也不会死了,我要投胎去了。” 白沐被谢夫人毫不留情地赶回房间了。 情浓(H) 60. 白沐沿着小路走回房间,她的大尾巴就跟着她一路走回了房间。隋舟在白沐招鬼的时候一直很安静,等到只剩白沐一个人的时候才走到白沐身边,小心翼翼地牵她的手。她的手指修长,握在手里的时候能感觉得到温热的触感,皮肉是温软的,骨头却凉,要慢慢捂才能捂得热。 “隋舟,”白沐突然问,“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隋舟心脏一跳,他偏过头,只看到白沐有些迷茫的眼神。隋舟舔了舔唇,说:“我……我对姐姐,一见钟情。” “姐姐是学堂的夫子,我作为学生,跟在姐姐身边好长时间。才鼓起勇气跟姐姐告白,”他腼腆地笑了一下,“姐姐当时很惊讶,没有同意。是我死缠烂打地求,最后姐姐才终于同意了。在一起之后我们过得很好,很有默契,本来我们打算今年生一个孩子的,没想到姐姐就失踪了。”他笑着,温柔地说:“还好现在找回来了。” 这是隋舟无数次幻想的场景。在黑暗的梦里,他无数次地幻想,他会跟白沐告白,白沐很吃惊,应该不会同意。但没关系,因为他会死缠烂打地求到她答应,他们会结婚,然后生一个小孩子,最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像是他们曾一起看过的话本一样。 白沐安静地听着,然后慢慢地,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他们十指相扣,隋舟能感觉到从她指尖传来的,交握着的,微小的力度。他的心脏跳得太快,简直要跳出胸口,那一点甜味被他压在心底,慢慢变成了滔天的甜。 “嗯,这样啊。”白沐小声说,“那你以后可要对我好一点,”她看了隋舟一眼,“要是像那个王老爷一样,我就给你一个燃烧符。” 她推开屋子的门,絮絮叨叨地说:“燃烧符你知道吧,会把你烧成丑八怪的——” 隋舟低头吻住了她,他反手把门关上,用力地抱住了白沐的腰。 “姐姐。”他在白沐的耳边轻声说,“我好爱你啊。” 他们跌跌撞撞地倒在床上,白沐揉着他的后脑,给了他一个很甜的湿吻。 她温柔地说:“嗯,隋舟小朋友,我知道了。” 隋舟这辈子从来没有过那么幸福的时候,他一面觉得幸福得战栗,一面又清醒地知道自己走在悬崖边缘。他把手指探入白沐的裙底,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没忍住问:“我可以吗?” 我可以那么幸福吗? 白沐在他的侧脸亲了一下,又像是撒娇的小猫一样咬了一口他的耳垂,温柔地说:“嗯,我允许了。” 隋舟把手指伸到她的肉穴里,里面还不算很湿,他用手指夹住她小小的阴蒂,拨开外面的包皮,揉着凸起的肉芽,他的手指灵活有力,揉弄得又快又有力,不一会儿就揉出了一汪水,手指搅动的时候带出潮湿的水声。他上面柔情似水地吻着白沐的嘴唇,尝着她嘴里的味道,下面手指的动作更快,近乎粗暴地搓弄着挂着水液的阴蒂尖尖,直把白沐弄得哽咽着喷水出来,打湿了他的手。 “好敏感,姐姐。”隋舟叹息着说,“好容易潮吹,做的时候会很累吧。” 白沐眨眨眼,她还沉浸在过激的快感中,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会很舒服的。”隋舟喜欢白沐眼里只有他的样子,小声说,“姐姐会爽到尿出来。” 他把挺立的阴茎一插到底。 他的东西太大了,白沐吃得很吃力,紧窄缠绵的穴肉被一点点破开,带来近乎撕裂一样的疼,又转化为被填满的满足感。他俯下身,含住她胸前的乳粒,用粗糙的舌头反复舔舐而过,又用牙齿轻轻咬着,小心翼翼地吮吸着,带来酥麻的快感。白沐用手指插到他后脑的头发里,被他灵活的舌头舔得小声浪叫着。 隋舟这才慢慢地动起来。 他做深渊的那些年,几乎从来没有过欲望,每天都是无所事事的游荡,成为精怪之后,也只有最朴素的食欲。吞噬,然后变强。 看见白沐,他才知道他并不是没有欲望,只是他的所有欲望,都系在这一个人身上。 他记得白沐身上的敏感点,知道要怎么做,用什么姿势,才能让她舒服得掉眼泪,发着抖一遍一遍地高潮。他粗大的东西在高热的软穴里抽插着,动得又狠又快,每次都抵在白沐最难捱的那块软肉上,不用换姿势就顶得她猫一样地叫,声音软媚。隋舟俯下身子,从她扬起的脖颈一直吻到她凸起的锁骨,留下煽情的,湿润的水迹。 “姐姐是小猫。”他笑着,小声说,“高潮的时候都喵喵叫。” 白沐被他肏得浑身酥麻,腿根发抖,但还是瞪着他,骂他:“坏狗。” 他肏得更深,拉着白沐的手摸上他的脖子,一点一点摸过他凸起的喉结。她的指尖细软,碰在他喉结上的感觉像是奶猫的爪子。 “我是,姐姐的狗。”他喘息着说,“姐姐吸得我好舒服,好软,姐姐流了好多水啊。” 白沐受不了地捂住他的嘴,被他趁机抱起来,粗大的龟头撬开宫口,伸进里面紧致软滑的小嘴。在里面一下一下地顶着,肏出湿润的蜜液。白沐把头靠在他的颈边,抽泣似的小声呻吟着,又被他吻住唇,吃得只能发出呜咽的水声。 白沐高潮的时候穴肉绞紧,水滴滴答答地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下来,把床单都浸湿了一片,隋舟还坏心眼地用手指又快又恨地搓揉她充血挺立的阴蒂,指尖下滑,在翕张的尿孔上抠挖着,强烈的刺激逼得白沐一口咬住他的肩膀。 爱咬人这点也像小猫。 “别怕,姐姐。”他低声诱哄着,“很舒服的,很舒服的。” 在高潮中痉挛的穴肉被粗大的凶器再次挤开,敏感点被毫不留情地碾压而过,白沐咬着他的肩膀再次潮喷了,她的尿孔也不受控制地开合,流出淅淅沥沥晶莹的尿水。 隋舟像是帮小孩把尿一样把着她的两条修长的腿,亲吻着她在高潮中失神的眼睛。她的身下乱七八糟的,淫水尿水混在一起,一滴滴地向下坠着。 他控制不住地想,姐姐被我弄脏了。 他笑着说:“姐姐,你被小狗肏尿了。” —————— 隋舟:我是狐狸狗 温存(H) 61. 他们做了将近一整个晚上,不知餍足的恶犬把白白软软的小主人翻来覆去地吃了一个遍,在圆润的肩头,凸起的锁骨和白嫩的大腿根上都留下了自己的牙印。又亲吻了她身上每一处裸露的皮肤,用自己的精液把白沐的肚子射得鼓鼓的,这才堪堪满足。 白沐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偏偏身子敏感异常,被湿帕子摸一摸乳尖都差点绞着腿高潮,洗澡都洗得又痛又爽。她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睛瞪了隋舟一眼:“混蛋。” 隋舟在她的唇上碾了碾,像亲吻雪地上盛开的一朵玫瑰。 “混蛋爱你,姐姐。”他小声说,“睡吧。” 白沐压着隋舟的半边袖子,睡着了。 * 第二天红月来叫白沐起床的时候,发现木门从里面轧上了,推不开,刚好阿茹晃晃悠悠地飘过来,问红月发生什么了。 “我们家傻孩子在里面,”红月说,“你进去看看,要是那个男狐狸精也在,就把他赶出来。” 阿茹在这个府里飘飘荡荡许久,现在好不容易能和人沟通,干什么都乐意,当即穿墙而过。一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一只坠在帘子外面的手,那只手极为漂亮,十指纤长,骨肉匀停,皮肤极白,可以看到底下蜿蜒的青色血管。美中不足的是,那漂亮的手背上被人印下了一个玫瑰色的吻痕,像是被人占有欲极强地盖上了一个戳子。 阿茹正盯着发呆,那只手突然被人握住,小心地放到被子里。她猛地抬起头,看到一双极冷极黑的眼睛。那个男人一头黑色的长发,侧身抱着白沐,露出了一点被侵犯领地的野兽一样,冰冷的不悦来。 阿茹浑身发凉,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他脖颈上有一道红色的印子,印子浅浅的。像是把人抱在怀里上下颠弄的时候,被柔软无力的手指划出来的。 阿茹脑袋“轰”的一声,鬼魂闻不到气息,但那一瞬间,她仿佛闻到屋子里浓烈的麝香味,混着暧昧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一边疯狂道歉一边飞快地飘出屋子,看到等在外面的红月。 红月等得都不耐烦了,抱着手问:“白沐醒了没?让她别睡了,快起来吃早餐。” 阿茹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完整的句子,半晌一跺脚,说:“哎呀红月姐姐,你别管了。” 居然让她闯了小夫妻的新房,这也太难为情了! 红月:啊? * 白沐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她迷迷糊糊地觉得抱着什么暖和的东西,把头埋在里面蹭了蹭。 “姐姐,”她听见有人在耳边小声叫她,“再蹭就硬了。” 什么? 她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脑袋清醒了一点,勉强睁开眼睛,看见隋舟含笑的眼睛。 白沐像是树袋熊一样挂在人家身上,腿弯搭在他的腰上,一动脚跟就蹭在他结实的后腰上,暧昧地摩擦着。隋舟没有骗人,他真的硬了。 这合适吗? 白沐认真地想,这么频繁。肾不会受不了吗? 她把脚放下来,规规矩矩地躺好,看着他被顶起一块的裤子。 “你,要不要解决一下?”她问。 “好。”隋舟笑眯眯地说,他当着白沐的面握住自己上翘挺立的东西,目光像是带着火一样在她白腻的皮肤上燎过,从她雪色的颈部一直向下看到她挺立的乳房。他的目光热烫,简直像是在皮肤上面一点一点舔过,让白沐恍惚之间有被大狗圈在怀里,浑身都被粗粝的舌头舔遍的感觉。 隋舟喘息着,手指握着性器上下撸动,低声呻吟着:“姐姐,沐沐,”他故意把湿热的喘息吐在白沐的耳后,“娘子,你好漂亮。” 白沐小声嘀咕着骂他:“太不知羞了……你小点声。”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隋舟低头吻住,他的手还在自己的阴茎上撸动,挺翘的龟头顶在白沐的小腹上,在她白软的皮肤上留下晶莹的水液。 他就这样一边自慰一边亲吻着白沐,把白沐亲得晕头转向,隋舟射的时候,乳白的精液挂到了她的唇边。白沐没发现。她仰头看着隋舟,嘴角还挂着他的东西。半晌,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懵懵懂懂地用舌头舔了一下,粉红的软舌在唇瓣上一掠而过,看起来色气得不可思议。 白沐刚在舌尖尝到一点腥味,就被隋舟猛地扑倒,又被叼着嘴唇狠狠地亲了一回。 白沐抱着他,恍惚间都能看到他左右摇晃的大尾巴。 真的好像养了一只大狗哦。 变故 62. “道长,道长。” 白沐正在屋顶上晒太阳,听到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阿茹半透明的明艳的脸。 “道长,我是不是马上可以去投胎了啊。”阿茹好奇地说。 “是的。”白沐坐起来,托着腮说:“你马上就能投胎了。” 阿茹坐在她身边,小声说:“真好,我早就想投胎了。” “下辈子,我想当阿玉那样的人。”她说。 “谢夫人?”白沐问。 “嗯,”阿茹笑眯眯地说,“像谢夫人一样,优雅大方,什么都会,比男人强多了。” 白沐沉默了一会儿,她们一起在屋顶上看着谢府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你会的。”白沐说。 * 白沐没想到会见到鬼修。 就像是最糟糕的事情总会发生一样,晚上阿茹和白沐一起吃饭的时候,酉时刚过,白沐刚想回房间。四周突然阴风乍起,隐隐绰绰地出现了两个白色的影子。 隋舟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头。 谢夫人把筷子猛地一放,喝道:“来者何人?” 空中突然传来了嘻嘻的笑声,极其诡异地环绕着几人,不知何处探出四条黑色的铁链,速度极快,铁链猛地缠绕上阿茹的手腕,把她吊了起来。 两个白色的影子慢慢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两个穿着白衣的人,浮在空中,都戴着小鬼青面獠牙的面具,手腕上缠着铁质的漆黑链子。 “鬼修甲一。” “鬼修丙一。” 两人被白袖遮住的手同时向前,做了一个拱手的姿势。 “来带阿茹姑娘下深渊。” 谢夫人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了一下。但在她之前,白沐猛地丢出四张黄符,黄符碰到铁链的一瞬间,铁链就被橙色的火光围绕,被烧成了细细的铁屑,阿茹挣开链子,躲在了白沐身后。 “深渊使,时间不对。”白沐展开双臂,做出一个明显的保护姿势,把阿茹挡在身后,“按照阿茹的死期,明天才是她能停留的最后一天。” 丙一从虚空中拿下一卷文书。 “你说阿茹姑娘什么时候死的?” “上月十叁号。” “错。”丙一抬起头,面具上小鬼无神的眼睛注视着白沐,“记载从不出错,她的死期是上月十二号。” 丙一继续说:“她是被人用术法强留在人间的,既然无法投胎,按规矩就该去深渊修鬼修。” “不,不,”阿茹在白沐身后,扶着额头,混乱地说:“我是十叁号落水而死的,我要投胎,我不要修鬼——” “白沐道长,”谢夫人突然开口,“你能撑多久?” 白沐听见她的问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符咒,握在掌心。她松开手,那迭符咒就自动环绕在她周围,发出淡蓝色的光。白沐说:“要多久有多久。” “狂妄!”丙一冷哼一声,手中再次出现了黑色的铁链,“区区一个人类……让我来试试你这个小道士——” “丙一,丙一。”甲一猛地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等等,你先别着急。” “啊?你说什么?”丙一不耐烦地扭头,甲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不知道甲一跟他说了什么内容,他的动作一下僵硬了,“——就是她?真的假的?” 白沐握着符咒,就看到两个鬼修像是见了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往后猛退了几步,隔着遥远的距离虚张声势。 “离我们远点,再过来打你了啊。” 白沐:? 隋舟站在白沐身后,身下庞大的影子包裹着她,他的站姿很放松,像是完全没把那两人放在眼里。在这个时候,他还分了点心去看谢夫人。他平静地看着一直表现得温婉的女人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桌上画完了阵法的最后一笔。 阿茹的魂魄闪烁了一下,突然凭空消失了。 白沐:? 对峙的两方猛地沉默下来,看着空无一物的厅前。 最后是谢夫人淡笑着起身,温和地说:“这里已经没有阿茹姑娘的魂魄了,辛苦两位鬼差白跑一趟了,请回吧。” “怎么可能?”丙一拿着他的卷轴飞快地翻了数十页,像是在确认什么信息,他低声问:“你做了什么?她的魂魄明明被固定了,但是察觉不到——”他猛地抬起头,“你杀了你的丈夫?借用了他的身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谢夫人温柔地笑着,“王老爷联合外人想给我下毒,但误下在了他自己的吃食里面,死亡也是咎由自取。” 她的面容在月光下依然温柔漂亮,提起丈夫时语气平静,没有半点波动。 在场的几人都惊愕地看着谢夫人。 半晌,甲一最先收回了视线,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换就换了吧,王世柳的灵魂已经投胎了,既然这样了,那就不追究了。”他推了一把丙一,说:“走了,丙一。” 丙一好像还有点不甘心一样站在原地,又被甲一推了一把,才不情不愿地说:“好吧好吧。”他扶了扶面具,面具上的小人撇着嘴,他又嘟囔着说:“但是——” 他看着隋舟罩在白沐脚下的影子一点点收回,在影子离开白沐身体的一瞬间。他猛地瞬移过去,抱起白沐,打开深渊的门,一脚就把甲一踹了进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谁都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白沐姑娘我就带走了!”他大声说。 他话音刚落,铺天盖地的黑影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样扑了过去,又被封印关在外面,徒劳地在空中撞击着空气中无形的屏障——那是魔主的地盘,哪怕他是深渊本源的精怪也进不去。隋舟怔怔地站立在原地,看着白沐被抱走的地方。半晌,他那张漂亮的脸上咔嚓裂开了一丝缝,有黑色的触手危险地探出。 白沐居然被当着他的面掳走了——被弱小的蝼蚁,被鬼修偷走了。他额角青筋直跳,几乎没法克制他发疯一样的恶意。 什么东西,也敢觊觎他的珍宝。 把那些家伙全吞噬掉—— “隋舟。” 隋舟转头,看见了强压着恐惧,面容平静的谢夫人,这时他才发现他的影子已经把整个谢府包裹在里面,四周一片漆黑,像是太阳都被影子吞噬了一样。 “你要去找白沐道长吗?”她平静地问。 对。 隋舟突然平静了下来,想,他要去找白沐。 寻找白沐,这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慢慢露出了一个与往常无异的笑容,他说:“嗯,我要去找姐姐。” 他脚下澎湃而可怖的黑影慢慢缩小,缩到和正常人类的影子别无二致,安静地贴在他的脚旁。谢夫人不易察觉地长舒了一口气,身后的薄衫被冷汗打湿。 “祝你好运。”谢夫人说。 “嗯。”隋舟点头,他的眼睛平静而冷淡地扫过谢夫人,说:“也祝你好运。” 真相 63. 谢夫人在成为谢夫人之前,大家都叫她谢玲玉。 谢家一直是女子当家。为了继承谢家,她从小就要学习很多和算数经商有关的东西。她的妈妈爱她,但是更爱这个家族,所以对她总是显得严厉有余,而关心不足。她常年在深闺埋头学习,睁眼闭眼都是课本和算盘,很少能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她第一次见到阿茹,是阿茹翻上谢府的墙头,坐在窄窄的墙边,低头看着谢玲玉研究一本棋谱。她看不懂,就傻乎乎的,扬着嗓子高高地问她:“姐姐,你为什么从来不出来玩啊?” 谢玲玉抬头,看见她脏兮兮的脸。她穿着破旧的大袄,膝盖打着补丁,额角还破了一块,显得狼狈非常,像是一只破破烂烂的小狗,但却还是笑眯眯的,露出缺了一颗牙的笑脸。 她本来不该理她,但她看着阿茹的笑脸,还是鬼使神差地和她搭了一句话。 谢玲玉说:“我,我在学棋谱。” “好厉害啊。”阿茹拍拍手,崇拜地说,“能教我也看吗?” 后来她们成了好朋友,高高在上的谢府大小姐和贫民窟挣扎求生的阿茹,这一对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却成了非常好的朋友。阿茹没有父母,只有一个眼瞎的奶奶,她成天在市井打转,靠一些不入流的小技艺赚一些温饱的饭钱。虽然生活困难,但她积极得不行,只要能吃得起馒头就会高兴起来,好像没有什么能打倒她。在谢玲玉眼里,她就像是一株蓬勃的野草,又像是一只总是开心的流浪狗。 阿茹阿茹,谢玲玉想,听起来就像是小狗的名字。 但是阿茹也不是总是开心。 那天,她告诉谢玲玉,她要和张秀才结婚了。张秀才是邻村一个落第的秀才,人长得温文尔雅,家境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他愿意出一大笔彩礼钱给她。 谢玲玉和她大吵了一架。 “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个秀才在外面名声都臭了,”谢玲玉痛斥她,“你怎么那么没有远见。他好赌,酗酒,且性子暴躁,简直是五毒俱全!他之前赌博,右手还被人剁了一根指头!你但凡有点脑子,也不该把下半生托付给这样一个人。” 阿茹坐在她旁边,晃着脚小声说:“但是他愿意给我钱。” “我也可以给你钱。”谢玲玉说,“等我当上谢夫人,接管了谢府,你就当我的财务总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的钱就是你的钱。” 这样的承诺,她跟阿茹说了无数次。 阿茹托着腮,微笑着听完,然后摇了摇头,说:“阿玉,我不要你的钱,我要嫁给他。” 那时的谢玲玉对她的朋友简直失望至极,她迷茫地问:“难道是因为爱吗?阿茹,你爱他吗?” 阿茹思考了一会儿,说:“我应该是爱他的吧。” 谢玲玉苦口婆心地又劝了好几回,都劝不回心意已决的阿茹,最后干脆放狠话说:“阿茹,你要是嫁给他,我们就绝交。” “好吧。”阿茹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腰肢纤细,胸脯鼓鼓,但还是有着明亮的眼睛和漂亮的笑容,说起狠话来也像是在开玩笑。她勾着唇角看了一眼谢玲玉,叹息着说:“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谢玲玉,我们绝交吧。” 在很久以后,谢玲玉才知道,阿茹的奶奶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医治。 那时谢玲玉才回过头想,说出这句话时,阿茹是怎么想的呢? 可惜那时,谢玲玉已经没机会知道了。 但当初的谢玲玉只觉得怒从心头起。她想,我可是谢家的继承人,无数人争着抢着巴结我,和我做生意,求着我看他们一眼,满脑子是情情爱爱的人才不配和我做朋友。于是,在那之后,她再也没去打听阿茹的事情,而是专心经营家里的生意,又遵循父母的命令,招了一个上门的女婿。 谢玲玉想,她过得很好,充实又富足,并不在意失去一个短视的朋友。 但有时她也会想,如果阿茹过不下去了,灰溜溜地来找她,也许她依然会愿意给阿茹财务总管的位置,分给她一半的财富。 然后,她听见了阿茹的死讯。 在早春寒冷的二月,阿茹失足掉进了水里,溺死了。 她家里那么穷,甚至连安葬的钱都没有,用草席裹了裹,就扔在了郊野。 谢玲玉在她死后的第叁天去看了她的尸体。阿茹的尸体已经僵硬了,唇色青紫,她闭着眼睛躺在草席上,面容安详。谢玲玉看着她,就像是无数次抵足而眠时垂眸看着她的睡颜。 就仿佛下一秒,她还会展颜,露出狡黠的微笑一样。 你冷吗?她想,二月份的河水,很凉吧。 阿茹一向是怕冷的。她独自一人沉入水底的时候,会觉得冷吗?会觉得怕吗? 半晌,谢玲玉垂眸,伸手整理好她凌乱的衣领。那一瞬间,她的余光扫到了什么,她猛地扯开阿茹的衣领——她的脖子上,有一圈青紫的掐痕。 阿茹不是溺死的,是被人掐死,然后扔进了水里。 那青紫的掐痕上,右手少了一根指头。 谢玲玉的祖父是一个厉害的道士,传下来了许多厉害的阵法,谢玲玉小的时候对这些都不感兴趣,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用上了。但现在她把那些古籍全都翻了出来,整夜不睡觉,从最基础的地方重头学习复杂的阵法。 谢家人从不信命。 她找到了一种阵法,可以让阿茹活过来。 她把阿茹的魂魄固定在人间,用符阵咒杀了她无能狠毒的丈夫,最后又反杀了想要给她下毒的王世柳,让阿茹的灵魂得以在王世柳身上复活。 她每一步都算得清楚明白,甚至为了阻挡深渊的鬼差,还专门找了道士来拖延时间。 她用手帕擦掉王世柳脸上的冷汗,看他猛地睁开眼睛。男人本来狡猾浑浊的眼睛,现在干净澄澈,清晰地映出了她的影子。 “阿玉——?”阿茹懵懵地问,“我怎么,没有去投胎呢?” 谢玲玉握住阿茹的手,想。 她终于可以兑现她的承诺。 谢府多年悬而未决的财务总管,终于有了合适的人选。 魔主 64. 白沐是被丙一摇醒的。 从人间界到深渊的通道太过颠簸,白沐的脑袋在丙一的肩膀上磕来磕去,磕到最后头昏眼花,脑子里乱成一团,乱七八糟的记忆混在一起,冲击得她直接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把重塑身体前后的事情都回想得七七八八了。 她睁开眼前恨恨地想,好你个隋舟,居然还编出一个夫妻的谎言骗她,等到再见到他时,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结果一睁开眼,就看到两个戴着青面獠牙小鬼面具的鬼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白沐:…… 白沐垂眸,飞快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漆黑的焦土,白瓷做的建筑,成片风格怪异的商铺,还有戴着鬼面的鬼修。 确实是深渊。 深渊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魔物肆虐的混沌,是被弱肉强食占据,完全无秩序的领地,一部分是鬼修和魔修居住修行的十二城,一般由魔主统领。 白沐用她在书上看来的知识比对着想,这大概就是十二城的主城了。 丙一这时才开口,语气严肃:“你的名字,叫做白沐?” 白沐脑中转得飞快,若是她还能用凝风,对付这两个小鬼自然不在话下,可惜她现在只是一个脆弱的符修,符纸还用得差不多了,只能先委曲求全,之后再想办法逃走。 她扬起一个笑来,说:“对,我的名字就是白沐。” 然后她就被两个鬼修一路带着,直接拉进了魔主住的宫殿里。魔主住的宫殿地方很偏,也是白瓷所做,周边荒无人烟,远看简直阴森得像是由累累白骨堆砌而成。 白沐在茶馆听了不少故事,对这新的一任魔主也有所耳闻,听说是去年才杀死老魔主夺的权,这人性格很怪,既不好色也不弄权,遣散了所有仆役,整天一个人呆着,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白沐心想,她也没和这个魔主结过仇,见都没见过,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呢。 丙一和甲一两个人带着白沐来到了一扇巨大的,朱红色的门前,两人齐齐跪下,说:“参见魔主。” 白沐一个人站着,半天没听见回答。 丙一却仿佛听见了什么,他开口,声音发紧:“魔主,你要的人,我们找到了。” 甲一紧跟着说:“一模一样。” 不知道里面的人说了什么,两个鬼修看起来都紧张得不得了。半晌,在他们面前,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缓缓地打开,露出里面空旷的房间来。 是很干净的一个房间,很大,也很空旷,像是一个空无一物的山洞。白沐被两个鬼修推进了门,她往前走了两步,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人。 这个传说中的魔主看起来并不凶神恶煞,反而是瘦而高挑的样子,他穿着一身绣着血色花纹的黑衣,脸上盖着半边阎王的面具,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颚和殷红色的唇。他一头青丝随意地扎在脑后,手放在椅子把手上,手指修长,腕骨突出,可以看见手背上青色的筋脉。 不知道为什么,白沐下意识觉得,这只手,应该是一只握剑的手。 整个房间里,只有这把椅子,坐在椅子上的人,和天花板上挂着的一盆荧光草,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冰凉空旷的白瓷。 白沐想,坐在这里的人,一定很孤寂又无聊。 她站在原地,没有再上前。但魔主站了起来,他身量很高,站起来之后白沐才发现他的身材很结实,有一种难言的压迫感。白沐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剑柄上,反应过来后,又转而摸到符纸包旁。 魔主一步一步地走下他的王座,他的黑色靴子敲在白瓷地面上,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沐摸到了燃烧符表面粗糙的纹路。 魔主站在白沐面前,冲她伸出了手。 然后,摸上了她的脸。 和外表不同,他有一双很暖的手,手心和手指上都带着薄茧,抚摸过白沐脸颊的时候,带来一点点粗糙的痒意。他像是抚摸什么易碎的宝物一样从她的眉梢,顺着脸颊的弧度一直摸到尖尖的下巴,然后用指尖反复摩挲着她下颚的尖尖。半晌才收回手。 白沐握着燃烧符的手顿住了,她茫然的大脑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人果然是用剑的。 魔主没有说话,他只是挥了一下手,然后就有几个纸人从看似空无一物的角落飞过来,慢悠悠地推开房间的大门,拉着白沐往外走。 白沐顺从地跟着它们往外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站住脚,回过头问:“魔主——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魔主伸出手,把阎王的面具按牢在自己脸上,阎王纯黑的眼睛看着白沐,像是无声的拒绝。 难言 79. 少年人的暗恋是怎么开始的呢? 对肖枫来说,就是眼睛老是忍不住要去寻找白沐在的地方。她有时会戴着一副帷帽,有时也不戴,就散着头发站在甲板上,从云舟向下俯视着下面的景色,风把她的头发吹得向后飞起,被细碎的阳光染成金色。 他过往在师门的日子过得充实而忙碌,每天都是练功和比剑,日复一日。苍蓝派练功室的台阶一共一千节,他从最底部走到上面,再从最上面走到底下,一天就过去了。 他在门派,总是想着长生,想修为,想更快的剑,但是遇见白沐之后,他开始会去想花,夕阳,和十银两一块的桂花糕。 他喜欢上了蒲公英的种子,于是也开始学着爱沿路的风景。 肖枫在后厨找了个位置帮工,云舟上的人手总是不够,所以修士帮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他负责一些比较简单的活计,主要是把后厨的吃的递给专门的客人。他有时会碰上白沐要东西,大多是一些灵果和点心,摆在盘子上。肖枫看着,就默默记下她喜欢吃的东西。 “是你呀。”白沐在船头看见他还有点吃惊,“你不是苍蓝派的……” “——我叫肖枫。”他打断白沐说,莽莽撞撞的,说出口之后又觉得语气不够好,往回找补:“我叫肖枫,白沐师姐。” 白沐就笑着看他,应道:“好的,肖师弟,你怎么会在船上帮工?” 她含着笑看他,眼睛里有一点温和的笑意,带着她独有的漫不经心,不像在认真发问,反而像是在逗小孩子。肖枫本来该觉得不满,但他在白沐面前总是生不起气来,只能小声地回答:“因为,我想攒点钱。” 攒钱和你一起吃饭。 这个愿望他没有说出来,他希望等他攒到足够多的钱的那天,他再认真地,好好地说出来。 白沐不知道他心头所想:“好啊。”她很赞同地点头,“攒钱很好,但也别荒废了修炼。” “……我没有。”小朋友委屈地说。 白沐挑眉,随手往他的肩膀拍了一计,看见他依然站得稳如磐石,和之前相比可谓是进步神速,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赞叹。 真是个不错的苗子。 “不错。”她称赞道,“进步很快。” “嗯。”他抬眼看向白沐,那一点喜悦被他压在眼底,变成不动声色的涟漪。 “我不会荒废修炼的。”他说。 *。 “肖枫喜欢你,沐沐。”林子洛靠在摇椅的椅背上,摇摇晃晃地说。白沐正坐在他对面,在符纸上画着一个复杂的花纹,她的手腕抬起,一笔就要画完整个符号。 听到这句话,她只是“嗯?”了一声。 “没有吧。”她回忆了一下:“他前两天还被我打了一顿呢,现在应该正是记恨我的时候。” 她觉得好笑:“你以为我是你的金币吗?谁都喜欢我。” 林子洛就不说话了。他站在白沐旁边,看她完整地画完一张符。 “你还是这么画符。”他说,他用手指着那一点弯曲的地方,“这里,和我不一样。” 白沐画符的本领是林子洛教的,最开始她总是学不会怎么一笔画出完整的图案,林子洛手把手地教了几周,但她自己画的时候,却总是会在同一个地方断掉。 “你是不是在拿我寻乐子?”林子洛很狐疑地说,“明明教你其他的,你马上就学会了,怎么这里总是学不会?” 白沐一脸无辜:“我拿你寻乐子干什么?我是真的学不会。” “真的吗?”林子洛叹气,“那你看,这里应该这么画。” 最后她学会了怎么画符,但是那个断掉的地方总是会歪一下,不过也不影响效果,白沐也就懒得改了。 白沐也想起了那个时候,她笑了一下:“啊,我当时是故意的。”她说。 “我猜到了。”林子洛说,“你果然是拿我寻乐子。” “因为逗你很好玩嘛。”白沐笑眯眯地说,小林子洛又着急又怀疑人生,但还是一遍一遍教学的样子,总是让白沐有点恶趣味的高兴。 “你这个坏家伙。”林子洛说,说完也忍不住笑。 他有时候也会嫉妒白沐年轻的追求者,因为明确的理由喜欢一个人,看着白沐的眼神像是裹着火焰的雏鸟,热血团成火,一定会叩开心上人的门。而他和白沐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爱她像是流淌在血液里的本能,他明知道白沐不会喜欢肖枫,但还是会嫉妒他可以得到白沐的青眼。 隔墙(po1⒏υip) 80. 太阳沉下去了。 林子洛压着白沐在地毯上接吻,西沉的落日从云舟的窗口将余晖撒进房间,她的头靠在门边的墙上,唇舌被他含在嘴里,吸吮出细微的水声。 天气已经有些凉了,等到云舟停下来的时候,也许这片大陆会迎来冬天的第一场雪。白沐被他拥着,手抚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能隔着结实的皮肉感觉到他一下一下的心跳。 林子洛垂眸看着她,他的睫毛被阳光染成漂亮的金色,里面满满都映着白沐的影子。他的手抚在白沐的大腿上,有点烫,顺着大腿的线条往里面伸。手肘撑在白沐的侧脸旁,只要视线对上,他就会俯下身亲白沐一下。 “你是不是没去过千知教坊?”他蹭着她的鼻尖,小声问。 千知教坊是他在人间界的产业,做得是地下情报,已经做的很大了。 白沐“嗯”了一声,他的手探入她的穴道,在里面搅动出湿润的水声。 “下次我带你去,”他说,“总楼的高塔很漂亮,在塔顶可以看到星星。” 他有很多个夜晚,独自坐在高塔的塔顶,占卜着她的行踪。塔顶高而寂寞,风吹来飞鸟的絮语,万家万户在一天的最末团圆,只有他找不到想要找的人。 好在现在都结束了。 他一边亲吻着白沐,一边把性器一点一点地插进她的穴道里,软肉被他挤开,又像是小嘴一样谄媚地吮吸着他,咬得很紧,很软也很热,。 白沐伸手摸他的头发,她喜欢在床上揉乱他的头发,暖暖的,蓬松的,揪起来像是小鸟的羽毛,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子洛,你的头发像是鸟窝。” 林子洛把她抱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肏,亲吻她的头发。 “但是你的头发像是绸缎,”他说,“可以放在我的店里卖,一百银子一尺。” 他进得太深,几乎要顶开宫口,白沐呜咽了一声,又被他抱住腰小声哄。 “你卖那么贵,我要分五成……”她说。 林子洛咬了下她的脖颈,她仰着脖颈,线条优美,像是漂亮的小天鹅。 “不行。”他笑,“只能叁成。” 他的阴茎顶开白沐穴道里层层迭迭的软肉,速度极快地抽插着,每次都顶在她最受不了的点上,他的胯部拍在她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响声。她很快就潮吹了一次,水顺着两人交合的地方流下,把地毯沾湿了一片。 林子洛用舌头舔她的乳头,把颜色红艳艳的果子顶进去,又用粗粝的舌苔来回磨着,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 他说:“有股奶香味。” 门被敲响了。 白沐被吓了一跳,她就靠着门,能清晰地感觉到门被敲响的震颤。有人站在门外,有点犹豫地,敲了叁下,然后又轻敲了叁下。 “师姐,你在吗?” 是肖枫的声音。 林子洛突然一个深顶,把整个阴茎都埋在了白沐的身体里,然后小幅度的抽插了起来,他的速度很快,次次都顶到了白沐的宫口,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刺激。白沐用手捂住嘴,没忍住发出了一声带着呜咽的低喘。 “小声点,沐沐。”林子洛微笑着说,“你的师弟还在外面呢。” 她瞪着他,一眨眼睛,生理性的眼泪颤颤巍巍流了下来。 肖枫没有听到声音,他羞涩的,带着少年人的莽撞,在门外说:“师姐,云舟遇上了候鸟群,在甲板上可以看见好多彩色的灵鹊,师姐,你想看吗?” “你想看吗?师姐。”林子洛含着她的耳垂,低笑着说,他的声音很低,胸腔在轻轻震动着。他像是控制不住力气一样深顶着,龟头顶开肉壶口,一直插到最深处。 那一下刺激巨大,白沐的水淅淅沥沥地流了一地,把地毯泅成深色的痕迹。 他的手指伸到下面,熟练地揉在她的阴蒂上,用指尖抠挖着,又往下用指甲抠着她的尿孔。 “嗯?师姐。”他笑着问。 “你闭嘴吧你。”白沐被他揉得忍不住并腿,又被他撑着大腿打开。气得用气音骂他。 肖枫还站在外面,白沐可以听见他有些紧张地自言自语。 “师姐……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灵鹊吗?” 不像是对她说的,更像是在排练该怎么说。 “师姐,”林子洛亲吻她的嘴唇,笑着说,“我也想和你去看灵鹊。” 肖枫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见声音。 肖瑶慢悠悠地走过来,问肖枫:“白沐师姐是不是不在呀?” “是啊,”肖枫有点失落地说,“每次都遇不上。” “会遇上的。”肖瑶安慰他说。 “会遇上吗?”林子洛笑眯眯地问她。 在他们的脚步声远去的时候,白沐被他又抠又揉到失禁,晶亮的尿水把她的腿根浸得亮晶晶的,她的嘴被林子洛捂着。她在他的虎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林子洛看着她头发凌乱,眼角晕红,被他欺负的浑身都水淋淋的样子,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唇:“师姐,下次陪我去看灵鹊吧。” 他微笑着说:“就我们两个人。” ————————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败犬 81. 玉门山上下了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落了一天,等到太阳再出来的时候,山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新雪。 一个裹着薄薄狐裘的男人轻巧地走过玉门山前的几千级阶,一步一步地走过外门弟子的药田。有在药田里收拾草药的医修抬眼,看他长得眼生,疑惑地问:“你是谁?也是外门弟子吗?我怎么没见过呢?” 男人偏头看他,露出一双眼尾上翘的狐狸眼和漂亮得有些过分的脸。他笑着说:“怎么会呢?我不是杜恒师父新收的内门弟子吗?” 医修看着他的眼睛,迷茫了一阵,突然觉得确实是这样,前两天还开了拜师大典,真奇怪,他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呢。 “噢噢,原来是师兄,”他愣愣地说,“师兄,怎么下山来了呢?” “没什么。”隋舟紧了紧身上的狐裘,笑着说:“这就回山上了。” * “云舟今天就会落地了,”肖瑶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对面数钱的肖枫,他把银币数了一遍又一遍,像是在发愁什么。“你还差多少?姐借你一点。” “不少了。”肖枫说,“可以买一份桂花糕,还有一朵花。” 他抬起头,眼神里少见的犹豫不决:“我要买一朵什么花呢?” 他没什么经验,纠结了很久,最后只好跟云舟上的商贩买了一支玫瑰,含苞待放的花苞,带着绒毛一样小刺的花茎,还有两片小小的花叶。 他决定今天去跟白沐表白。 “我觉得她不会同意的。”肖瑶说,她伸手把肖枫的领子抚平,她知道那位姐姐对他最多只有师生情谊,但她也没有阻止自己弟弟的一腔热诚。 “加油。”思衡说。平时有点冷淡的少女这个时候向他比了一个鼓励的手势。 肖枫深吸了一口气,他怕下船之后没有机会再见,所以紧赶慢赶地在云舟到达目的地之前攒够了钱。 他在甲板上等到了白沐。 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常服,头发在脑后随意地扎了个马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目的地将至,她看起来尤其高兴。 肖枫看着她,也觉得高兴,他慢慢地走过去,站在白沐身旁。 他把攒了很久才买下来的桂花糕和花递给她。花朵在送之前浇了一点水,现在看起来水灵灵的。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打在鼓膜之外,像是凌乱的鼓点。 他说:“白沐师姐,我心悦你。” 白沐转过头,认真地注视他。 肖枫看见她金色的眼睛,半透明的质感,像是琥珀,也像是无机质的玻璃。她温柔地注视着他,那么温柔的目光,明明在看他,却又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白沐确实在想别人。她看着肖枫,却想到了少年时的林子洛,明明自己还只是个孩子,却能够一腔热血的,毫不保留地对她说:“我喜欢你。” 她有些怀念。那双黑色的眼睛更年少的时候,是不是也和肖枫现在一样呢? 白沐带着歉意,轻声说:“抱歉。” 肖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房间的,他的花攥在手里,桂花糕也没有送出去,出去的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的,回来的时候却像一只落水的狗。 他透过窗子看向白沐的方向,看到那个穿着青衣的青年走过去,站到白沐的身边,两人谈笑了两句,然后他低下头,温柔地亲吻了她的嘴唇。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很温柔,背后是灿金色的云和天空,他们在夕阳下接吻,郎才女貌,像是全天下所有登对的道侣一般,让人只想要祝福。 原来是这样。 不如说,果然是这样。 他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突然猛地拆开了包着桂花糕的油纸,他打工许久才用积蓄买的桂花糕就躺在里面,形状好看,香气扑鼻。他捏起一块,往嘴里狠狠地塞了进去,还没尝出味道,就又塞了一块。 他满嘴都是桂花甜腻的香气,那么浓郁,呛得他满脸通红,他像是感觉不到难受一样,又猛吃了一块。 真好吃。他想,这就是白姑娘喜欢的味道吗? 他独自一个人吃完了一整匣的桂花糕,桂花糕太噎了,噎得他泪流满面。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那朵无人问津的玫瑰一样,它的花瓣不知道什么时候皱了,被随意地扔在桌上,无人在意。 “别难过了。”肖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的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哭得真难看。” 肖枫用袖子擦了一把脸,新的泪水很快又涌了出来,他吸了吸鼻子,说:“我,还是,很喜欢白沐姑娘。” 肖瑶站在旁边,说:“喜欢就去追好了,修仙岁月那么长,道侣也有感情破裂的嘛。” 肖枫红着眼睛看了她一眼。 “不过,你得先把修为练上去。”肖瑶说,“不然,人家一个符就把你打倒了。” 肖枫点了点头,沉默地握住了他的剑柄。 在窗外,云舟外的景色快速变化,银装素裹的地面已经近在咫尺。 终点要到了。 师门 81. 白沐一下云舟,就被骤然冷下来的气温冻得打了个喷嚏,看路上的痕迹,应该才下过一场雪,墙角还积着没化的雪和晶莹的冰。 她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厚衣服,披在身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 几年的时间似乎并没有带给玉门山什么变化,当她走过山脚下的青石板的时候,恍惚间觉得时间从未流逝。她像是刚下山帮师父买完酒,一回头就能看到夏姝站在她身后一步的距离,正在饶有兴致地逗着一只笼中的黄雀。 “这是你离开的第叁年。”林子洛站在她身旁,他像是怀念一样仰望着山间的雪景,“都已经冬天了。” “修真无岁月,”白沐哈了一口气,“叁年也并不算久。” “对我来说,久得有些难熬。”他微笑着说,说完他停下脚步,跟白沐说:“上山的路我就不和你走了,你去和他们好好聚聚吧。” 去往剑峰的台阶有九百六十五级,白沐第一次踏上台阶时是十六岁,那时她别着剑,想着要去一个饭菜最便宜的门派,转眼已经数年过去。她走到叁百级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小雪。雪花落在她的衣领上,又化掉。 她往常总觉得上剑峰的台阶太长,很难走,恨不得御剑飞过整座山,现在却觉得有些太短了。短到她连该和师兄师妹说些什么都想不出来。 剑峰是内峰,一般只有他们几个在,太久没人走的路上已经杂草丛生,她烧掉了一些草,看见熟悉的林子。 以前大师兄倒是时常来这里猎兔子吃。她想,这里倒是和以前长得一样。 她刚想着,突然有只灰兔子从树林中窜了出来,一副急匆匆逃命的样子,白沐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的耳朵。兔子立刻蜷起腿,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道友——”她听见了草木摩挲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看到我的兔子没有?” 白沐转过头,和孟迁的眼睛对上了一刻,双方都有点怔愣。 孟迁和她印象中一样,还是高大结实的,温和的样子,他从以前开始就包揽了门派几乎所有的事物,像是兄长一样照顾着门派里的师弟师妹。 白沐刚来的时候,他还不太熟悉照顾小孩的步骤,还会经常闹出一些烧糊饭,把深颜色的衣服和白衣服放在一起洗这样的笑话。白沐是出了名的不会干活,两个人收拾总是越弄越糟,再加上一个云游四方的师傅,场面经常乱到需要远在另一个门派的林子洛发纸鹤过来指导。 到夏姝进门的时候,孟迁已经能够很熟练地照顾孩子了。 白沐先移开了目光,她点点头,把兔子递给孟迁,说:“师兄。” 她近乡情怯,真的碰到师兄之后,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而是孟迁走过来,很用力地拥抱了一下她,他的怀抱很暖和,带着家的温度。 “回来就好。”他说,轻描淡写地略过了之间发生的一切,他揉了揉白沐的头,像是安慰一个小孩子:“大家都在,你回来了,那今晚我们就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你不在的时候,都没人能叫千岭离开他的山洞了。” 白沐跟在他身后回了剑峰,夏姝出去执行任务了,只有杨千岭还在山洞里研究。 杨千岭的山洞在最中间的山峰,他是最晚进门的师弟,脾气也最怪,白沐和他相处不太多,关系也不好,但每次捣乱都会带上他。白沐绕过他布在山洞外的阵法,进了他的山洞,他的洞穴地上铺满了纸,上面写着乱七八糟的文字。白沐拿起一张,发现上面写写画画的全是昆仑大阵的缺点和破绽。 你这个想法好像很危险啊…… “白沐?” 白沐一听到他的声音,条件反射皱眉头,说:“叫师姐。” 她抬头,就看见杨千岭赤着上身,头发凌乱地走出山洞,露出了结实的肌肉。他看起来日夜颠倒了很长一段时间,眼下青黑浓重,看着白沐的眼神都是木的。 他愣愣地看了白沐一眼:“你回来了?” “你很不想看到我?”白沐和他拌嘴得很熟练,把手里的纸扔在地上,“大师兄让我叫你晚上去聚餐,大家都来。” “你回来了?”他又愣愣地重复了一遍,然后语气变得不太好:“还知道回来呢。”他阴阳怪气地说,“我都快忘了我还有个师姐了。” 白沐看了他一眼:“没别的说我就走了。” 她不想看杨千岭支支吾吾,别到时候又要吵架,刚打算走开,就听见杨千岭没好气地说:“等等——我有个东西送你。” 白沐看他一眼:“什么?” 他从堆满杂物的角落翻出一个一人高的木质人偶,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衬,没有做五官,但是关节处做得很细致,袖中藏有一把手里剑。 “这个给你,”他说,“装了人偶之心,用剑气认主之后,可以帮你打扫屋子,还可以打跑外人。” 这倒是好东西,白沐收下了,看师弟也顺眼了不少。 她刚想道谢,杨千岭把她直接推了出去,凶巴巴地说:“出去,别弄乱我房间了。” 你这个房间,还需要别人弄乱吗? 白沐看着紧闭的洞门,摸了摸鼻子,她想着,还是师妹比较可爱。 重逢 82. 白沐的院子在东峰的半山腰,她在林子里圈了一块地住,院子里种着一些容易养活的植物。 她离开的时候,院子自动封锁了,只有她的神魂能解锁。她把手放在院门上,一层无形的封印缓缓地敞开,露出里面的景色。 因为封印的缘故,屋里的摆设还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甚至种在院门口的桂花还开着,她一进门,也带进来了冬季的风。寒风刮进院门,把几朵花颤颤巍巍地吹落。 她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沏了一壶茶,慢慢悠悠地喝完了一杯茶。 喝完茶,她从乾坤袋里拿出来那个木偶,把手放在它心口,用灵力摁了一下,它的心口闪烁起淡蓝色的光,半晌,它动了动,缓缓地站了起来,把没有五官的脸朝向白沐。 “居然真的能动。”白沐啧啧称奇,她坐在椅子上,懒得抬头去看木偶,就朝它招招手,说:“你低一点。” 木偶听完,慢慢地半跪下来,温顺地抬头看着她。 还能听得懂人话,好智能。 白沐想测试它智能到什么程度,就让它扫地拖地,铺床洗衣,它全部都照做了,除了动作不太流畅以外,它简直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仆人。 杨千岭居然还有这种技术,白沐想,她这个师弟要是放现代,简直能称得上是一个高级技术宅了。 白沐玩心一起,更加折腾这个木偶。她坐在椅子上,向木偶张开双臂,问它:“你能把我抱起来吗?” 木偶顿了一下,俯下身轻轻松松地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他的手臂没有人类的温度,白沐坐在上面,觉得像是坐在木头柱子上,有点硌。又拍了拍,让它放下了。 “那你能做饭吗?”她问。 终于,木偶没有五官的脸注视着她,慢慢地摇了摇头。 白沐觉得这才正常,一个木偶,什么都会那也太奇怪了。总体来说,她还是对这个木偶相当满意,她拍了拍木偶光溜溜的脑壳,说:“我要给你取一个名字。” 她像是给小猫小狗取名字一样,也给自己专属的木头仆人想了个名字,她说:“你以后,就叫做阿木。” 阿木还是沉默地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它的脸一直朝着白沐的方向,像是一直在专注地注视她一样。 白沐从抽屉里找了她以前戴过的一个面具盖在木偶脸上,遮住它和别人不一样的脸,现在它看起来很像一个人,一个有点动作不协调的人。 “阿木,你以后就是我的仆人了。”她郑重地说,说完又觉得自己太过中二,有点不好意思,就冲着木偶笑了一下。 木偶戴着狐狸的面具,也郑重地点了点头。 * 夏姝在路上耽误了一会儿。 她在镇上遇上了一个迷路的小孩,陪她等到了父母之后又被人好一通感谢。等到回到山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她本来想去后厨摸点东西来吃,没想到刚进后山的林子,就看见了燃起的篝火。 是什么好日子吗?夏姝想,大师兄怎么还做烤肉了? 她拨开树林里的灌木,走向火堆,隔着好远就看到了熟悉的背影。和她记忆里一样,薄而清瘦,脊梁笔直,总是挡在她面前。 白沐正在帮着大师兄给鸡去毛,背后突然被人猛扑了一下,然后腰被人用力抱住了。 “师姐!你回来了!” 夏姝的脑袋抵在她的腰上,毛绒绒的,热乎乎的,是她熟悉的那个师妹。 白沐满手鸡毛,没法去摸她的头,就叹了一口气,满足地说:“嗯,我回来了。” “夏师姐,你再不松手,”杨千岭靠在椅背上说,“白沐就要给你勒死了。” 夏姝把下巴放在白沐的肩膀上。“你还知道出来?”她惊奇道,“我还以为你要在山洞里待到坐化。” “好说。”杨千岭笑了一下,“就是半年没出门,也还比你高一个小境界而已。” 孟迁正在不远的地方背对着他们穿串,他把蘑菇穿到一根签子上,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扬声说:“不要吵架!” “听见没。”白沐微笑着拉偏架,“杨千岭,说你呢,别吵架。” 杨千岭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捣鼓他的小人偶,不再说话。 孟迁这次给白沐办接风宴,直接把师父埋在榕树下的几坛子陈年佳酿都挖了,打算和好久不见的师门几个好好喝一通。白沐给自己满上了一整杯,和外表不一样,她其实很能喝酒,也会品酒。她喝了一口,酒液入口有点微辣,喝下去后又会反上来淡淡的果香。 还挺好喝的。 “师姐,”夏姝跟白沐小声说,“你知道吗?我曾经做过一个梦。” “嗯?”白沐喝着酒问。 “梦见我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有会发光的盒子,像是高塔一样可以住人的房屋,还有速度很快的金属块。”夏姝说,“我在那里生活了几天,本来以为是陷入了幻境,但是再一睁眼,我又回到了这里。” 她问:“师姐,你是来自那里吗?” 白沐饮了一口酒,问她:“你在那里的时候,想回来吗?” “当然。” “那就好。”她说。 她偏头,在火光中熠熠生辉的眼睛注视着夏姝的眼睛,她刚要开口。 “我现在就要——打去昆仑!” 一声怒喝打破了女孩子之间静谧的氛围。 白沐抬眼一看,杨千岭已经拔出了剑,摇摇晃晃地要御剑。他刚站在剑上就脚滑,哧溜一下摔了下来,把自己摔得灰头土脸。 “杨千岭喝了多少?”白沐问。 “叁杯。”夏姝沉默了一会儿,说。 “昆仑老祖那个衣冠禽兽伪君子,笑里藏刀真小人,活该千刀万剐的——狗东西!”他拿起一根烧火棍,怒气冲冲地舞,“待我纠集精兵,立刻打到你昆仑的山顶去,把你从你的狗窝里赶出来!!” “不要脸!臭流氓!人憎狗嫌老不死,半截身子都入土!”他一边舞烧火棍,一边怒骂远在昆仑的昆仑老祖,“被我抓到,我先打断你的第叁条腿!” “昆仑老祖怎么他了吗?”白沐叹为观止。 “谁知道呢?”夏姝很是嫌弃,“别理他了师姐,我们喝酒吧。” “大师兄不去劝劝他吗?”白沐转头,看到孟迁坐在一边,抱着酒瓶,脸和眼圈都红了。 好,这个也醉了。 孟迁抱着酒瓶,突然开始唱起了含糊不清的山歌,走调走得十万八千里,已经完全听不出音调了。他旁边的杨千岭还在虎虎生威地挥舞着一根烧火棍。杨千岭的佩剑浮在空中,发着淡淡的白光,像一盏led灯一样,照亮了这混乱的一幕。 简直是群魔乱舞。 夏姝叹了一口气:“丢人啊。” 白沐点头,赞同道:“丢人啊。” 她们俩相视一笑,碰了碰杯子。 “继续喝。” 醉酒(H) 83. 白沐摇摇晃晃地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她也喝了不少酒,脑子有点微醺的眩晕感。她没有用灵力逼出酒意,而是享受着这难得的放纵。 她一进门,就叫:“阿木!” 戴着狐狸面具的木偶人马上出现了。 “倒水,”她坐在门边的地上,身上卷着一股果香,醉醺醺地笑,“我要洗澡。” 木偶人听话地倒水,又被白沐指使着抱着她去浴桶旁边。 白沐把它支去看院子,整个人泡在了浴桶里。 被热水蒸一蒸,她的酒意就上来了,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打斗的声音。 她披了一件浴袍,晕乎乎地出去看,看见木偶正在和一个黑影缠斗,那黑影速度极快,周围像是缠绕着漆黑的藤蔓,每次碰触都在木偶的身上留下了细小的裂缝。 “谁?”她问。 那黑影听到她的声音,停下了动作,硬生生被木偶打了好几下,走到白沐面前,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和上挑的狐狸眼。 “是我呀。”他蹭过来抓白沐的手,“是隋舟,姐姐。” 白沐冲木偶说了声“停”,木偶就听话地站在了原地。 隋舟看着白沐,委委屈屈地说:“姐姐,我来找你了。” 他那张脸实在生得太好,眉目艳丽,在月光下摆出一副可怜样看着白沐,让她有种被引诱的错觉。 她拍了一下隋舟的脸,懒洋洋地问:“骗我?” “我错了,”隋舟立马道歉,握住了白沐的手,他低下头,专注地注视着白沐,眼睛深处似乎都燃着火,他的呼吸滚烫:“姐姐打我好不好?” 白沐觉得自己确实是醉了,但是偶尔醉一次也没什么不好。 她捏着隋舟的后颈,吻上了他的嘴唇。 * 白沐的浴袍松松垮垮,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散得差不多了,露出腰和大半个雪白的胸。隋舟在她的侧颈反复舔舐的,粗糙的舌面刮得她有点痒。 “姐姐,”他说,“你是水果味的。” 奇怪的比喻。白沐想,这可能是因为她今晚喝的酒是果香的。 他俯下身,含住白沐下面的穴口,湿润的舌头深入狭窄的穴口,他一边舔,一边用手指揉摁着白沐的阴蒂,像是小狗一样把白沐底下舔得湿乎乎的。然后把她的水全部吃进嘴里。 他喜欢看白沐高潮时脸颊红红的失神模样,她注视着他,眼睛透亮,像是发呆的长毛猫。 隋舟亲吻她的嘴唇。 “姐姐,你喝醉了之后,”他一边慢慢地进入她,一边笑着说,“里面好热,吸得我好紧。” 白沐挑眉看他,她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呼吸相闻的地方。 “真的吗?”她问,隋舟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果酒的香气,她的睫毛上下翻飞了一下,像是蝶翼一样轻飘飘地扫在他心上。 她笑着,小小声地,调笑一样问:“那你会不会射得很快啊?” 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和热气萦绕在隋舟身边,让他简直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头晕脑胀,心脏跳得厉害,只有埋在她身体里的东西又胀大了叁分。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的锁骨里蹭了蹭,小声说:“姐姐……你别逗我。”他摆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受不住。” 隋舟嘴上说着受不住,底下却又凶又狠地动了起来,次次都往她穴心的软肉上撞,龟头破开痴缠的穴肉,速度极快地抽插着。他把白沐抱在自己身上,和自己紧紧相连。他已经比白沐高了很多,肩宽腿长,抱着她的时候脊背上肌肉绷紧,有一种隐忍的侵略感。 白沐的腿环在他的腰上,被他颠得上下起伏。她的敏感点被很好地照顾到了,被肏得腰都酥了。可能是因为喝醉酒了,她的喘声比平时更大一点,软软地含在喉咙里,尾音拖得长而娇,透着难言的欢愉。 “姐姐,”隋舟喘息着说,他小声说:“舒服吗?” 白沐捧着他的脸颊,抵着他的额头,很温柔地笑了一下。 她像个真正的姐姐一样,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夸他。 “你很棒。” ———————————————— 喝醉酒之后的女儿好辣……(嘶哈嘶哈) 免费精彩在线:「po1⒏υip」 好梦(H,藤蔓) 84. 隋舟觉得自己的头脑有点过热。 他几乎没法控制他的藤蔓,他的藤蔓从阴影中伸出来,圈住白沐的手腕和脚踝,把她拉成四肢大张的模样,柔软的胸腹对他敞开。而白沐还醉得晕乎乎的,带着酒香的唇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他的脸颊。 温暖而柔软的模样,就像是无论怎么过分的欲求都会被满足一样。 他握着白沐的腰,一次比一次深入地进入她,粗硕的龟头撬开湿润的宫口,深入到高热紧致的穴中,那个地方太敏感了,几乎是他刚进去,白沐就喷了点水,淫水顺着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往下流。她的大腿不自觉地颤抖合拢,又被藤蔓温柔地拉开,摆成了予取予求的姿势。 细小的藤蔓缠着她的乳肉,像是小嘴一样吮吸着她的乳头,揉捏着柔软的乳肉,细细的叶芽小心地拨弄着她的乳孔,像是要榨出奶水来才罢休。 隋舟进得快而深,他像是发了狠,每一下都全根没入,顶在她的宫口,又碾过她穴里凸起的软肉,一定要把她肏出受不住的泣音。白沐全身上下的敏感处都被隋舟的手和藤蔓抚弄着,那些藤蔓像是长着小嘴,在她的全身各处舔舐着,留下湿润的吻痕。她受不了这种刺激,边哭边高潮了一次。 她的眼泪被隋舟细细地舔吻掉,他嘴角还带着笑,但是眼睛里面是晦暗的欲火,他调笑着说:“姐姐,你喝醉了之后,水好多啊。” 白沐的嘴里也进了几根细细的藤蔓,渴水一样缠着她吻和吮吸,触感柔软温热,像是人湿润温暖的舌头。她骂不出话来,只好瞪他,被反而更加兴奋的隋舟进得更深。 她大概是被肏昏了一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背后垫着隋舟的手,腿挂在他腰上,正被他顶得一晃一晃的。她抬起头,看见夜晚一轮如水的月和晴朗的夜空。 她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隋舟居然在窗前做爱。 白沐明明知道院子外有好几道封印,没有人能进来,但还是被这种在大庭广众下交欢的羞耻感激得收紧了穴道。隋舟笑着“嘶”了一声,亲吻着她的侧脸,和她呼吸相交。 “醒了?”他说,“你睡着的时候也在吸我,越往里面吸得越紧。” “姐姐,”他说着毫不掩饰的荤话,“你流了好多水,我一顶你你就喷水,把地毯都弄湿了。” 湿淋淋的,又热又软,躺在他的怀里,是千金不换的宝贝。 白沐被风一吹,酒气都散得差不多了,被他说得有些面红耳赤,用力咬了他的耳朵一口。 “一会儿,哈,你要帮我洗地毯。”她说。 “当然。”隋舟把白沐抱得更紧,“姐姐所有的衣服都可以给我洗,乐意至极。” 他说完,动作又快了起来,一下一下地顶到最深处去,白沐环着他的背,能感觉到少年结实的肌肉绷紧着,腰动得极快,像是要把底下那东西全部塞到她身体里一样。 过激的快感把白沐的神智冲刷得浑浑噩噩,她扬起脖颈,看见天上的一轮圆月。月光照亮了他们在屋里的情事,她听见自己的叫声,像是叫春的奶猫,软而媚,尾音带着抖,甜腻得能出水。 有风吹过她的头发,像是有谁冰凉的指尖慢慢地划过她的发丝,带着温柔缱绻的味道。 是风吧,白沐迷迷糊糊地想,不然还能是阿木吗? 她纷乱的思绪被隋舟一个吻唤回来,他的手掌按着她的后脑,不容拒绝地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 “姐姐,专心。”他说。 最后隋舟射的时候白沐已经能看到天边遥远的晨光,还未散去的晨星闪着微弱的光,天边泛起了浅浅的白色。 他射的东西太多,她的小肚子都鼓起来了一点,隋舟拔出来的时候,白色粘稠的液体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混着她的淫水,拉出长而淫糜的银丝。 隋舟吞了一口唾沫,移开视线,耳朵红了一片。 白沐困得不行,倚着窗户都几乎睡着,她看着院子里的木偶,脑中纷乱的思绪一闪而过,最终还是没抵过困意,往隋舟的身上一靠就睡着了。 她在浴室里的时候短暂地醒了一次,隋舟正在帮她洗头发,很温柔地抓揉着她的头发,窗外柔软的阳光洒在屋里,留下零星的,亮晶晶的碎金。 “姐姐,睡吧。”隋舟说,“时间还早。” 她看着熟悉的院子,很放松地睡了过去。 也许,会做个好梦吧。她想。 ———————— 晚安,好梦。 归来 85. 白沐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隋舟已经离开了,他好像靠了不知道什么方法,真的混了个外门弟子的名额。有一间自己的住所,每天就在外门种点草药,接一点简单的任务。 对于他来说,那些任务都不算什么,但他很喜欢扮演白沐的师弟,所以显得尤其热衷,白沐也就随他去。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叫:“阿木。” 几乎是瞬间,她就听到了木偶的脚步声,木讷的,沉重的,一步一步走过来。 简直像一直在旁边注视着她一样。 白沐坐起来,伸手摘掉了它的面具,木偶面具下的脸平整光滑,没有任何雕刻的痕迹。 白沐审视着它,问:“你是谁?” 木偶愣了一会儿,歪了歪头,明明没有出声,白沐却能够清晰地看出它的迷茫。 白沐手一翻,一张火符出现在她的手心里。 白沐冷下声音,带着威胁地说:“你是谁?不说我就动手了。” 木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俯下身子,用脸颊蹭了蹭白沐的手心。很安静,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它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很听话,让白沐想起不常发出声音的大型犬。 白沐盯了木偶半晌,收回了火符,又靠回枕头上,懒懒地说:“阿木,倒水,我要洗漱。” 算了,她想,毕竟是杨千岭研究出来的东西,出什么问题都算正常。 * 白沐在师门无所事事了几天,其中夏姝几次来邀请她练剑,她都用借口推掉了。也不是刻意去瞒着她,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夏姝坦白。 在她推无可推的那天,师父回来了。 杜恒是个相当自由的人,他一年能有一半的时间在大陆的四方游历,他喜欢美酒,喜欢美景,喜欢乘着剑从高空坠落。他曾经以为自己一生都不会收徒,但是……人生总是有意外发生的。 杜恒的几个徒弟站在一排,看着杜恒的白鹤在天空上盘旋了几圈,慢慢地飞了下来。 白沐站在孟迁旁边。大师兄偏头看着她,老觉得她还是个要人操心的孩子,就顺手摸了摸她的头,说:“师父肯定很想你,你今天记得好好跟他聊聊天。” “师父会想我吗?”白沐笑了一下,“他估计更想他的佳酿。” 白鹤落地了。 杜恒跳下了白鹤的脊背,白沐正想迎上去,夏姝突然拽住了她的袖子。 在杜恒之后,有人踏在空中,慢慢走下了白鹤。 白衣,白发,白布履,那人看起来仙风道骨,却也冷得像一块冰。他的腰上别着一把长剑,插在一柄很旧的剑鞘里。他看起来很年轻,但整个人像是一柄快要折断的剑,表面再光鲜,内里也已经千疮百孔。 他的变化太大了,白沐一时都没有认出来。她愣了两秒,才从他熟悉的眉眼中认出来。 那是司长辞。 那居然是司长辞。 白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孟迁的右脚猛地往右横跨一步,把白沐的半边身体挡在后面,他这个动作做得不假思索,甚至没有经过思考。 司长辞好像看到了他,又好像完全不在意,他的视线没有朝白沐看过去,只是淡淡地看着前方。 白沐被其他叁个人围在中间,明明是师徒重逢的感人场面,却因为多了一个格格不入的人,而显得有些剑拔弩张。 杜恒咳嗽了一声,眼神随便扫了扫他们,然后板起脸:“难得师父回来,你们就这样对师父?……好了,都先散了,白沐留下。” 没有人动。 杨千岭手扶在剑柄上,直白地说:“师父,白沐不会出事吧?” “你应该叫她师姐。”杜恒瞪了他一眼,“师父在这里,能出什么事?” “但是师父您现在也还没元婴吧。”杨千岭拿着剑,懒洋洋地说。 “兔崽子想挨打是吧?”杜恒朝他扔了一道剑气:“滚蛋。” 他花费了一些功夫,才把剩下叁个人赶走,只留下有些哭笑不得的白沐。在这一段时间,司长辞都安静地站在一旁,像是一个透明的人一样,但没人能忽略他的存在感。 白沐扫了司长辞一眼,低声说:“师父……” “你不用管他。”杜恒走近了几步,伸手虚虚地搂了一下白沐。然后,他用手轻拍在她的肩膀上,说:“瘦了,也高了一点。” “说什么呢师父?”白沐笑他,“我已经不会再长高了。” 说完,她伸手,很用力地抱了一下杜恒。 “师父,我回来了。” 混乱 95. 杜恒送走了林子洛,糟心地到了后山的树林里,打算喝杯酒缓一缓。 他刚开了一坛酒,对面就坐下了一个人。 一身黑衣,覆在脸上恶鬼的面具,身上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加上腰上一柄黑色的重剑。 杜恒愣了一下,问:“你是……叶昱?” 叶昱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杜恒很早就见过叶昱,昆仑派的大师兄,年轻一代最优秀的剑修之一。 而且,也是拱白菜的猪之一。 他比叶昱本人还要早的知道叶昱喜欢白沐。在少年人幼稚的挑衅和胜负欲之下,他早早地看出了那点欲说还休的喜欢。昆仑派那个跟狐狸一样精的掌门也早早看出了点苗头,两边都乐见其成,就喜欢看叶昱拿着长剑去找白沐麻烦,然后白沐避之不及到处躲他,最后两人不得不真刀实枪地打上一场。 少年心事啊。杜恒想。 彼时场景还历历在目。阳光,酒坛和舞剑的两人。谁能想到,才几年过去,就已经物是人非了呢。 “深渊魔主,来我们这个小地方做什么?”杜恒叹了一口气,倒了一碗酒递给叶昱,“喝酒吗?” “不喝了。”叶昱说。他坐得笔直,看起来像一柄黑色的利剑。“我不善饮酒。” 连不解风情这一点都和以前一样。 “好吧,不叙旧,那就直接谈事情。”杜恒说,“你来做什么?” “我希望……能在玉门关待上一段时间。” 杜恒喝了一口酒。 “我想追求白沐。” 杜恒一口酒卡在喉咙里,被呛得咳嗽了起来,他不敢置信:“你也来?” “也?”叶昱重复了一遍,语气变得有些冷,“还有谁也来了吗?” “不,没什么,”杜恒擦了擦嘴,说,“你自己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叶昱点点头。 “那你想留就留吧,”杜恒说,“我没意见。” 他甚至有些乐见其成。这两人最好内部斗争得你死我活,只要不把门派拆了,他都无所谓。 估计之后,玉门山要热闹很长一段时间了。 * 而此时,白沐正在和林子洛还有隋舟一起吃饭。 “我从未听说过白沐还有个弟弟。”林子洛微笑着说,“我从五岁就和白沐一起,几乎形影不离,从没听她说过有个弟弟。” “我和姐姐是在人间界认识的。”隋舟笑着回答,“那时候姐姐什么都不记得了,身边只有我,我们一起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林子洛最恨有人提到白沐在人间界的事情,他笑意不变,往隋舟碗里夹了一块干辣椒:“弟弟多吃点。” 隋舟的脑回路一瞬间和杜恒相通,他一边嚼辣椒一边在心里想,真会攀亲戚,谁是你弟弟。 白沐在旁边喝汤,觉得这顿饭吃得刀光剑影,有点胃疼。 于是,她在听见敲门的时候,马上起身,打开了门。 叶昱站在门口,捧着一束漂亮的花,他穿着一身黑衣,表情带着一点罕见的羞涩。他把花递给白沐,刚想说点什么,但是在看到门里两个人的时候,他顿了一下,那种柔软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冷硬了起来。 大晚上的,那两人待在白沐的房间里,一看就居心不良。叶昱的目光在隋舟身上顿了一下,他和隋舟算是积怨颇深,在看到隋舟冷笑的表情时,脑中的弦一下断了。 白沐还没来得及说话,叶昱就拔出了剑,和里面两个人打成了一团。 林子洛和隋舟默契地只针对他,一时间,屋子里黄符和剑光,伴着不知道是什么的黑色触手,打成了一片。 白沐:打扰了。 她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去夏姝那里了。 尾声(end) 96. 白沐的生活算是回到了正轨,和以前一样,她每天在宗门摸鱼练剑,偶尔下秘境找点做剑穗的材料。除了要应付她突然变得过分热情的小伙伴们,她的生活平静而安逸。 对了,还有一件事。 她在某天的清晨,在自己的窗户边上看到了一大束花,成色极好,开得明艳动人。在花朵的中央,放着一支翠玉的簪子,簪子的最末尾,雕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小鸟。 白沐犹豫了很长时间,把花送给了外门的弟子,最终留下了那根簪子。她把簪子放在了桌旁的柜子里,想,反正以后都不会见面了,就当留个纪念吧。 结果第二天,她又在自己的窗边看到了一大捧花,这次放在中间的是用油纸包着的一小包糖,是桂花酿出来的饴糖,香气扑鼻。 白沐:…… 白沐这回没有留着了,把所有的花和糖都分了,甚至连杜恒都分到了一小把。 杜恒私下里问白沐:“这是司长辞给你的?” “唔。”白沐小声说,“应该是吧。” 杜恒看起来也相当头疼,最后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以前和他以前做朋友的时候怎么没看出他那么偏执。”他嘟囔一句,说:“沐沐,你就按你的心意来,想留就留,想扔就扔。” 白沐笑道:“好。” 一周之后,白沐又从杨千岭那里拿回了她的阿木,木偶人被精细地修好,一颗木偶之心也被填满,好好地放在它胸前。白沐试着使唤阿木端茶倒水,木偶人呆呆的,有时候会把水洒出来,做菜也不是多放了盐,就是炒糊了。 白沐觉得这才正常,看看现代的扫地机器人,人造工具哪里有百分百好用的,能用就成。 之前,白沐本来以为林子洛来玉门山是来玩的,没两天就要回去做生意,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在天门山当了个客卿讲师,教内门弟子如何用符。他声名显赫,所以讲课居然场场坐满,甚至还有医修和剑修来听他讲课。白沐怀疑他们是把林子洛当成一个财神来看了,这点她最有发言权,她和林子洛认识这么久了,该穷还是一样穷。 而叶昱和隋舟的生活就更规律了,一个来玉门山苦修,一个来玉门山体验生活,除了每天都会和白沐见面以外,两人基本不会碰面。说到这个,白沐本来以为叶昱成为魔主之后,行事作风会变得更随意自由一点,没想到还是那么古板——在这点上,她还挺失望的。 至于这叁人私下里的明争暗斗,互相攻讦和勾心斗角,她就一概不知道了。 夏姝在异世漫游一圈回来之后,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她的剑法越来越精湛,白沐升到金丹期之后,夏姝在筑基期的宗门大比中几乎是孤独求败,实现了自己榜首的梦想。她新的梦想是要打败白沐。现在她打赢大师兄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叁天两头的就要挑战白沐。 白沐每次打赢她,表面上很嚣张地说:“你还差得很远呢。”,其实自己回到家也会思索着,是不是我也要开始努力了,师妹也进步得也太快了。 在前面的领跑者,也会因为后面的人离自己太近了而产生一点压力。 不过努力这种事情,等春天来了再开始吧。 白沐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她在后山摘了一点薄荷,泡了一壶薄荷香草茶,闻起来香气有些凌冽,喝起来口感却很温和。 外面出太阳了,原本薄薄的一层积雪已经融化,露出底下黝黑湿润的土地来,新生的生命正在努力发芽,露出一点尖尖的青绿嫩芽来。 她喝了一口茶,靠在椅背上,懒懒地晒着太阳,打算睡上一觉。 “师姐——”夏姝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叶昱和隋舟又打起来了,你不管管吗?” 白沐睁开眼睛:“林子洛呢?” “你的好竹马在一旁开盘口呢,”夏姝说,“他没煽风点火就不错了。” 白沐叹了一口气,把额头在桌子上磕了一下,说:“这就来了。” 她穿了件外衣,急匆匆地跑了出去,卷起一阵风。 半晌,屋子里的木偶人晃晃悠悠地走到窗边,将闭紧的窗户打开。外面阳光正好,一阵风吹来,有吹下的梅花瓣飘飘摇摇,落进白沐的杯子中,将茶水映出一点涟漪。 远处传来吵闹和嬉笑的声音,有白发苍苍的修士倚在树杈上,眯着眼睛哼一首慢歌。 他看着远处的徒弟们,想。 今天的阳光可真不错。 ——end —————————————————————— 好啦,之后的内容就放到番外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