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沙(1v1)》 01冤家路窄 “气象局发布暴雨黄色预警,预计今天晚间20时左右,本市将会迎来高强度降水,请广大市民做好防范工作……” 言蓁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天色沉闷压抑,雨滴连绵不断地往下坠落,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沉沉地笼住了大地。 “你怎么在这发呆?嘉宾马上就来了,快点!”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言蓁回过头去,一个穿着西装套裙的干练女人正向她招手。她短发利落,耳朵上别着耳麦,胸前挂着工作人员的牌子,看起来像是场馆内的调度统筹。 言蓁看了圈周围,疑惑地问:“你在说我?” 女人看清言蓁的脸后有一瞬的怔愣,显然是没想到随手一抓的志愿者居然长得这么漂亮,但很快她高兴起来:“对,就是你,快和我来。” 言蓁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 今天是市投资经济论坛举办的第二天,有众多行业大腕会亲临会展中心参加活动。室友蒋宜早早就报名了志愿者,在层层甄选中脱颖而出,得到了这个丰富履历的好机会。言蓁本来对这些毫无兴趣,打算周末在家休息,结果言昭塞给她一张邀请函,非要让她过来学习,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来当游客,没想到在乱逛的时候遇到了肚子不舒服的蒋宜。 蒋宜将志愿者的马甲和工作证一并递给言蓁,钻进了厕所,言蓁就在外面等她。 现在看来,这个女人把她当成了在场馆角落偷懒的志愿者。 她轻轻蹙眉:“其实——” “蒋宜?”女人上前一步,看到了工作牌上的名字,打断了她的话,“现在很缺人手,休息的话待会再说,赶紧把马甲穿好跟我来。” 说完,女人转身离开,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急切清脆的声音。言蓁一头雾水,拿出手机给蒋宜发了条信息。 蒋宜哀嚎:“那个应该是统筹志愿者的负责人,她现在记住我的名字了,我怕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蓁蓁你帮我应付一下,我马上就来替你,回去请你吃饭,拜托拜托!” “你不怕她发现我们不是一个人?” “不会的,她负责统筹,手下要管的人很多,平时只对接几个负责人,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被她撞见了,我也太不走运了吧!” 毕竟室友一场,言蓁没法,只能答应帮忙,跟上了前面女人的步伐。 女人一边走一边问:“宁川大学经管学院的?” “嗯。” 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言蓁:“之前培训的时候你们负责人没说过,要穿浅色的上衣和深色长裤吗?你是来当志愿者不是来社交,穿裙子给谁看?” 言蓁没吭声。 “算了,每年都有几个不听话的。”女人收回了目光,“还好你形象不错,待会就负责接待一下和夏资本陈总一行,我带你到位置上。人来了你倒水就行,之前培训的时候要点都说过了,记得机灵一点。” 言蓁眼皮跳了跳:“……和夏资本?能不能换一个?” “你当这是菜市场,还能挑来拣去?”女人不悦地拧起了眉,语气加重,“直接给你安排去嘉宾席坐着好不好啊?” 她语气带刺,显然是训人训惯了,带着高高在上的施压。如果换做其他普通大学生,大概不敢再说话,可言蓁最讨厌阴阳怪气的讽刺。 她停下脚步,冷哼一声,伸手就要脱马甲走人,可指尖刚触到布料,她才想起自己现在顶着的是蒋宜的身份。言蓁自己随心所欲,任性惯了,怎么样都无所谓,反正最后有言昭给她兜底,但她不能帮蒋宜得罪人,尤其是这个志愿者的机会还非常难得。 手指探进口袋,摸着手机犹豫再三,她还是抽出手,认命地妥协,跟上前人的步伐。 走进内场,台上一群志愿者正在忙前忙后地调试音响。女人把她带到第一排中间,给她指示:“座位上贴着名字,待会嘉宾到了会有志愿者把他领进来,坐下来以后你就记得及时斟茶,如果冷了就重新倒一杯,绝对不能让客人喝冷的。” 如果说,言蓁之前还存了点“虽然是和夏陈总但和夏也许有很多个姓陈的”的侥幸心理,那么在看到名牌的一刹那,“陈淮序”三个字击碎了她所有幻想。 真是冤家路窄。 周末不能在家休息也就算了,冒着大雨跑来听个论坛还要被抓去做苦力,更惨的是,服务对象居然还是她的死对头陈淮序。 让她给陈淮序斟茶?开什么玩笑,她都没给亲哥哥言昭斟过。 交代完了,女人把言蓁托付给内场负责人,再三强调这次来的都是大人物,让她不准出差错,随后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走了。 内场负责人是个戴着眼镜的男生,个子不高,看起来也是志愿者。他打量了一番言蓁,推了推眼镜,笑着说:“同学,你也是宁川大学的吧,本科生还是研究生?我现在研二。” 言蓁心情郁结,随口应道:“本科,快毕业了。对了,这能换人吗?” “换人?”男生一怔,随后摇了摇头,“这个都是安排好的,我也没办法。” 他看着言蓁蹙起的眉,又笑:“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呢,和夏的陈总很受欢迎,好多志愿者女孩冲着他来的。就是这个倒茶的机会,内场志愿者私下里转手买卖,炒了好高的价,后来被Tina姐——就是刚刚那个负责人——发现了,很生气,就去外场抓人来做了,你很走运。” 言蓁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走运?她今天绝对是倒了大霉。 二十分钟以后,嘉宾陆陆续续到场。活动还没开始,熟识的不熟识的互相攀谈,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站在一起谈笑风生,气氛都被渲染得正经严肃起来。 言蓁低着头玩手机,旁边的女孩轻轻拍了拍她:“嘉宾入座了,到我们干活了。” 她不情愿地起身,拎起水壶就往第一排走去。 场边人来人往,灯光昏暗,但言蓁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男人一身妥帖的黑色西装,修身利落地勾勒出宽肩长腿,正姿态矜贵地倚靠在沙发椅上,低头翻阅着手边提前准备好的材料。舞台上的光束从不远处扫过来,清晰地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瞳仁漆黑、鼻梁高挺,不笑时总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疏离感。 周围经过的女孩或多或少都将视线悄悄投向他,他却没什么反应,专注地看着文件,仿佛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对于陈淮序,言蓁的评价一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他和言蓁的哥哥言昭从高中起就是好朋友,两人一起在国外读了本硕,回国后言昭继承家业,陈淮序选择创业,开了家风投公司叫做和夏资本。几个月前着名医药公司怡星完成IPO,和夏趁势减持,赚得盆满钵满,陈淮序的身价也水涨船高,甚至挤进了宁川市青年富豪榜,一时间风头无两,成为行业内万众瞩目的年轻新贵。 可在言蓁看来,陈淮序除了脸和工作能力勉强能拿出手以外,没有一点优点。私下里此人性格极其糟糕,假正经而且坏心眼。但无奈他实在太会装模作样,以至于除了言蓁,所有人都对他赞不绝口,夸他年轻有为,人品出众,是不可多得的优秀青年人才。 一想到这里,她就有点不太痛快。 她走到男人身侧,面无表情地往杯子里倒水。 她察觉到陈淮序的目光不经意间投了过来,随后突然停住,从她手下的动作一点点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言蓁捏着水壶的指尖在发紧。 周围一片嘈杂,眼看水快倒完,低沉冷淡的嗓音才不紧不慢地响起:“言昭停你卡了?” 言蓁:? 陈淮序这个猜测倒不是没有道理。言蓁大小姐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向来都是需要别人伺候的那个,如今却穿着志愿者的衣服在这端茶倒水,除了言昭不给她零花钱,为生活所迫,好像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他话里一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意味,听得言蓁不悦极了:“我就不能主动来当志愿者?” “嗯,可以。” 言蓁一听他这回答就是没走心:“就算是被停卡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要接济我吗?” “也不是不可以。”陈淮序慢条斯理地回复,“毕竟我向来好心,有偿地为言大小姐提供一些帮助,也是应该的。” “居然还有偿……”言蓁极其讨厌他的奸商思维,没好气道,“你放心,我死也不会吃你的饭。” “是么?”他语气没什么起伏,目光往一旁示意,“水洒出来了。” 言蓁这才发现,刚刚她光顾着和陈淮序较劲,连水满了都没意识到,还在往里倒。溢出的茶水将桌上淹得一片狼藉,她急忙抽纸巾去擦,手忙脚乱间听见身后一声轻斥:“怎么连倒水的工作都做不好?” 高跟鞋声音催命一样靠近,Tina皱着眉:“你别在这里了,叫小卢过来。” 小卢就是内场负责人,那个戴眼镜的男生。 说着,她转头向陈淮序赔笑:“陈总,真是不好意思,这个志愿者有点笨手笨脚的,把您的资料打湿了,我马上给您重新拿一份过来。” 言蓁本来也不想干了,闻言将湿润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扭头就走。 “等一下。”陈淮序在身后开口。 她脚步顿住。 “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这么苛刻。”他语气淡淡的,“志愿者都是学生,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紧张也是在所难免。” Tina明白他是在替这个志愿者说话,立刻会意地朝言蓁开口,目光施压:“再给你一次机会,快去拿份新的资料过来,这下不要再出差错了。” 言蓁拿了一份新的文件过来,Tina已经走远,她将文件甩进陈淮序怀里,哼了一声:“假惺惺,别指望我会感谢你。” “不用。”陈淮序低头继续翻阅文件,语气随意,“只是省得你去祸害其他人而已。” 有那么一瞬间,言蓁真的很想把水从他衣服后领里浇进去。 她就知道不能对这个人有过多的期待! 身后恰好有人经过,她不能发作,只能笑眯眯地咬牙威胁道:“是吗?那你可得做好被我祸害的准备,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刻意加重咬字,白皙的脸颊浮上浅浅的红晕,明明是生气的,可那双明眸太过灵动,看起来倒像是娇嗔。 他抬头看她,唇边染了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时恭候。” —— 开新文了, 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个故事! 02错觉 言蓁回到志愿者休息处的时候,一群人正聚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看见言蓁走近,她们互相推了推手臂,眼神示意,却迟迟没人敢上前。 最后还是一个看起来就很外向的女孩凑了过来,大大方方地问她:“你好,请问你是言蓁同学吗?” 她正打算喝点水,闻言抬头,漂亮的眼睛染着点雾般的迷茫:“你是?” “我们都是宁川大学的,学姐你在学校很有名。”女孩笑了笑,“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言蓁刚入学的时候,就因为一张他拍的惊艳照片在学校里火了起来,之后三天两头有人拿着偶遇她的照片在论坛上问她是谁。后来又被人扒出她是言氏集团的大小姐,在学校内更受瞩目,去食堂吃个饭都会被周围人悄悄打量,也不奇怪这些学妹会听说过她。 她不着痕迹地用手遮住胸前的工作牌,轻轻颔首:“你好。” 因为怕聊多了暴露自己只是暂替蒋宜来当志愿者的事情,言蓁很是寡言。女孩只当她本性高冷,寒暄了几句,又回去了,热闹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言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消息给蒋宜问她好点了没有。 蒋宜没回复。 她正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熟悉的字眼就钻进了她的耳朵里。 “……陈淮序真人比照片上好看,今天我带路领他进来的,走的时候他还和我说‘辛苦了’,我当时就被击中了!我之前也接待过很多老总,好多都不理人的,更别说我们这种小志愿者。” ……装模作样,收买人心。 “我有学姐在和夏工作,和我们说过,陈淮序人品和修养都很好,在公司看见员工,不管职级,都会和你打招呼。虽然很高冷,但礼貌这方面真的没话讲。” 人品好?修养好?她没听错吧? “在和夏上班也太幸福了吧,老板这么帅,公司前景好,工资又高,我明年秋招想试试,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 “哪有那么容易,和夏现在一年比一年难进,而且陈淮序对工作要求又高,我学姐说没觉悟的不要轻易进来。” “正常……毕竟人家创业才几年就做到这个成绩。而且听说他至今都是单身。” “忙工作吧,可能压根没往那地方想。” “应该是要求高,没找到合适的。” 言蓁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加入到讨论中:“你们难道就没想过,他一直单身的原因其实是——” 周围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她。 “他本人实在是不讨喜吗?” 蒋宜在论坛结束的时候苦着一张脸出现了。 一看见言蓁,她立刻扑了上来,连连道歉:“真的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有这种情况,昨晚就不该和他们出去吃什么烧烤,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言蓁看着她苍白的脸颊,问:“好点了吗?” 蒋宜耷拉着眉毛:“好多了。” 言蓁点点头,脱了马甲,又将工作证挂到她脖子上:“回去好好休息。” 蒋宜欲言又止,试探着问:“你要不和我们一起走?志愿者有大巴统一接送到学校,你混在人群里上车也没人会查的。” “我打车就行,今晚回家,不去学校了。” 正说着,手机传来消息提示。言蓁拿出看了一眼,是陈淮序发来的微信,只有言简意赅的几个字:“三号门电梯下来,停车场。” 她回了个问号过去。 很快,那边回复:“雨很大,你要是能打到车,那我就先走了。” 言蓁本想很有骨气地拒绝,可看了一眼打车软件,会展中心偏远且又逢暴雨,十分钟了也没有车接单。 她指尖在屏幕上踌躇半晌,倍感屈辱地咬牙打字:“等我。” 言蓁坐电梯下到停车场,远远地看见陈淮序的车,绕到副驾驶座坐了上去。 刚刚处在人群议论中心的人此刻正坐在驾驶座上打电话。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腕间昂贵的名表闪烁着精致的光泽。 她看着这表,觉得有点眼熟,然而也没想出到底哪里熟悉。陈淮序余光看见言蓁上车,迅速地结束了通话:“嗯,那就先这样。” 言蓁的注意力从他手腕上转移回来:“你怎么知道我打不到车?万一我自己开车来的呢?” 陈淮序将手机放在一旁,语气闲散:“不是说被言昭停卡了,你还能付得起油费?” 她是真的很想堵住他那张说不出好话的嘴,没好气道:“言昭没停我卡。” “我知道。” 他也知道,言蓁今天不开车的原因是之前出过事故,虽然没受伤,但受到的惊吓也足够让她不敢再在雨天上路。 不过他没说出来,而是随意地问:“晚上想吃什么?” “……你要和我去吃饭?” “今天辛苦你替我斟茶,当然要礼尚往来一下。” 这话太正常,正常到完全不像是爱和她呛声的陈淮序说出的话。言蓁惊讶于他态度的转变,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心情颇好地轻哼一声:“算你识相。” 她拿出手机,一家家地搜着餐厅,准备挑个贵的好好宰陈淮序一顿。 “这家好像还不错,之前应抒他们吃过,还给我推荐了。就是要提前预约,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约到……” 她念念有词,没想到陈淮序根本没注意听。他系好安全带,侧头看向她:“什么?” 她重复一遍:“我是说,这个餐厅要——” 话没说完,因为陈淮序突然俯身过来。 通过挡风玻璃传递进来的光亮被他的身影遮挡,言蓁眼前一暗,有一瞬的怔愣。 他身上很好闻,不知道是什么香味,清淡又澄澈,恰到好处地盈满鼻尖,像是一张网,沉沉地笼住了她。 停车场白亮亮的灯光越过他的肩头洒进来,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软的光。她甚至可以看清他微微扇动的眼睫,还有右眼角下方那颗极淡的痣。 即使言蓁十分讨厌陈淮序,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长得很好看。 两人初遇时言蓁还在上高中,那时候言昭和陈淮序在国外读书,放假回国后约出来一起打篮球。言蓁不想写作业,积极地黏在言昭身后跟去,然后就看见了在篮球场边等待的陈淮序。 他穿着黑色T恤,身材清瘦修长,正低头看着手机。弯折的手臂并未怎么用力,却能看出隐隐的肌肉轮廓。夏日的阳光从头顶的树叶缝隙里洒落,半明半暗地勾勒出他线条清晰的侧脸棱角,顺着他被黑色碎发微遮的后颈,落在他挺直的腰背上。 燥热的温度炙烤得空气都发烫,蝉鸣声聒噪闹耳,而他气质冷淡清疏,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周边的喧嚣躁动都与他无关。 言昭叫了他一声,陈淮序转头看来。 恰巧微风吹过,树叶筛动,光影在他眉眼流转,从发梢到唇畔,全都一笔一画地映在了她的眼底。 那年言蓁17岁,陈淮序22岁。 只论第一印象,言蓁绝对是对他有好感的,他那张脸太有欺骗性,甚至还让她生出了些少女朦胧的悸动。只可惜在后来的相处中,两个人性格中不兼容的部分彻底暴露出来,沦落到了现在相看两相厌的地步。 如今27岁的陈淮序看起来更加地成熟,眉眼褪去了些青涩生疏,取而代之的是更强势陌生的掌控感,周身气质像是金属刀尖上泛着的冷光,锋利而又冰凉。那双眼不带任何情绪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冷淡的压迫感。 此刻,他就这样垂眸看她。寂静无声的空气里,仿佛有丝般的暧昧缕缕浮动。 距离太近了,近到只要他略微低头,就可以触碰到她的唇瓣。 言蓁蹙眉,不自觉地抿紧了唇,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看起来漫长,但实际上令人无措紧张的对峙只短暂地持续了几秒,陈淮序错开视线,微微偏头,伸手越过她,从她的身侧拉出安全带,捋顺,随后扣上。 “咔哒”一声轻响敲碎了刚刚突如其来的旖旎氛围,萦绕在周身的暧昧气息瞬间消散,随之而来的还有他带着隐约笑意的声音: “你刚刚在期待什么?” 言蓁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居然自作多情地认为他是要来吻她,心下又羞又恼。她侧头狠狠瞪他,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陈淮序你——” 她下意识要起身,结果动作太猛,被安全带勒了回去,脊背重重地弹回柔软的椅背,撞散了她本来盘旋在嘴边要质问他的话。 陈淮序将西装外套递给了她:“穿上。” 初春的天气带着乍暖还寒的凉意,下了雨更是湿冷一片,她穿着漂亮单薄,刚刚一碰,指尖都是冰凉的。 她一时噎住,气急败坏地扔了回去:“谁要穿你的衣服?” “看来你很热?”他作势要去按控制面板,“那我开空调了。” 言蓁毫不怀疑陈淮序真的能干出这种事,她被娇养惯了,也不可能为了一点所谓的骨气真的在他车里受冻。于是只好耻辱地扯过他的外套穿上,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把这个人大卸八块。 陈淮序看她穿好衣服,收回视线,踩下油门,车缓缓驶出停车场。 天色渐晚,路灯早早地点亮,斑驳的灯光被飞驰的车速拉扯成模糊的光影,被雨晕染开来,五光十色地映在车窗上。言蓁看向窗外,满脑子都是刚刚的尴尬,耳尖发红,指尖揪紧了他的外套。 可恶的陈淮序。 给她等着,她绝对、绝对要把今天的失态给报复回来。 03撩拨 最后还是去了陈淮序挑的餐厅,两人订了一个包厢。 言蓁还是第一次来。餐厅外表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内里却别有洞天。房屋掩在中式山水园林的院子里,静谧无声。踏雨而入,仿若造访世外桃源。 包厢内装潢雅致,盆栽郁郁葱葱,窗外是园林山水,清新幽静,让人心情都平静下来。 侍者穿着中式长袍,安静无声地替他们布菜。 言蓁尝了一点,觉得口味很符合她的心意,不禁问:“你从哪找到这家的,这么好吃的餐厅我居然没听说过。” “朋友的朋友开的,私人餐厅,来过一两次。” 陈淮序戴带着手套在一旁剥虾,剥好后放到言蓁碗里,把她吓了一跳,将信将疑地看他:“你没事吧?” “不吃?”他又伸手,“那还给我。” “当然吃!”言蓁没搞懂他这一莫名其妙的举动,但大小姐享受别人的伺候总归是没错的,于是夹起虾就咬了一口。 抬眸,恰好对上陈淮序似笑非笑的神色。 “怎么了?” 他总不会是下了毒吧。 “没什么。”他不紧不慢地摘下手套,“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人下午说,死也不吃我的饭。” 言蓁:…… 怪不得请她吃饭时的语气那么好呢,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她咬牙:“你还真是……” “斤斤计较、睚眦必报、小肚鸡肠。”陈淮序替她回答这些她说过无数遍的词汇,好整以暇地看她,“还有吗?” 言蓁台词都被抢光了,瞪了他一眼:“你有自知之明就行。” 反正瘪也吃了,她将虾吞进肚子里,破罐子破摔地发号施令:“我还要吃,你继续剥。” “言小姐,雇佣劳动力是要付报酬的。” 又来了。 言蓁是真的很好奇:“你以后有女朋友了,你也要和她算得那么清楚吗?” 他不慌不忙:“等我有了,你可以问问她。” 恰巧侍者端着新菜推门而入,陈淮序侧身,拆了一双新的一次性手套。 “算了吧。”她哼了一声,“就你这种人,找不到女朋友的。” 吃完饭,陈淮序开车送言蓁回家。 路上雨越下越大,雨刮器疯狂工作都不能将视线变得清晰。路段积水严重,甚至需要规划路线绕行。言蓁指挥,陈淮序开车,两个人折腾了许久,才终于把车开回了半山上言家别墅。 保姆崔姨一早就在门口等着,身边还趴着言蓁的爱犬巧克力,见到言蓁从车上下来,热情地摇着尾巴扑了上去。 崔姨上前一步:“陈先生,这么大的雨,辛苦你送蓁蓁回来了,进来喝口热茶吧?” “谢谢,但有点晚了,明早还要上班,我就不留了。” 话音刚落,远处轰隆一阵雷响,雨势落得更急。 “外面暴雨,下山路肯定不好开,新闻也报了路上积水严重,陈先生要不然今晚就在这住一晚吧?”崔姨语气关切,“家里有客房,用品都是全新的,小昭有很多没穿过的新衣服,您俩身材差不多,挑着穿就行。” 言蓁正蹲在地上揉巧克力,闻言抬头:“我哥没回来?” “没有。今天暴雨,小昭说开车不方便,就住浮光苑那边了。” 自从三年前母亲言女士将言氏交给言昭之后,就和言父一起去了欧洲,美其名曰坐镇欧洲分部,实际上是全世界游山玩水,一年都回不来几次。偌大的别墅只剩他们兄妹两人,全由崔姨照料。而崔姨从言昭出生之前就在言家工作,对言家来说就像亲人一样,因此称呼也亲昵。 言蓁揉着萨摩耶雪白的毛发,想起刚刚开车回来的坎坷,对陈淮序说:“你就住这吧。外面雨太大了,回去太不安全了。” 虽然她讨厌陈淮序,但安全的事还是不能开玩笑。 眼看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陈淮序只能答应下来。 崔姨领他去了客房,言蓁就倚在门口看,时不时地说两句风凉话:“崔姨,他哪有那么娇气,连熏香都要给他换?” “睡眠很重要的,尤其陈先生上班辛苦,更要注意休息。”崔姨语重心长,又转头看向陈淮序,“就用蓁蓁房间里那种可以吗?蓁蓁说那个很助眠。” 陈淮序立在一边,礼貌道:“我都可以,麻烦您了。” 言蓁哼:“你要是认床睡不着可不准赖我的熏香。” “还好。”陈淮序回复,“我没那么娇气,不用熏香也可以睡得着。” 她又被呛住,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扭头离开。 言蓁回房洗了个澡,穿着睡裙下楼倒水喝。 崔姨正在厨房里洗水果,见言蓁来了先递给她:“你先拿去吃,待会我再洗一盘给陈先生。” 言蓁捡起一颗葡萄,剥开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对他那么好干嘛,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崔姨道:“人家今天特地送你回来,总该感谢一下。” 言蓁不说话了。崔姨手下动作渐缓,有意无意地说:“蓁蓁,陈先生还是很好的,你不要总和他闹脾气。” “崔姨你不懂,你和他接触多了就明白了,他很坏的,平时都是装乖骗你们呢。” 崔姨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她怎么能不明白。言家在半山上,离陈淮序住的市中心一来一回要一个多小时。有时候下班迟了,言昭都懒得回来,干脆直接住在公司附近。但只要是言蓁开口,无论多晚,陈淮序也会亲自开车送她。 如果只是单纯对待朋友的妹妹,那么这份耐心怎么说都有点过了头、 崔姨洗好水果,言蓁也差不多吃完了,她便让言蓁上楼的时候给陈淮序带过去。 言蓁不怎么情愿,但还是照做,站在客房门口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陈淮序似乎是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完全干透,发梢垂下来遮住额头,一贯冷淡的眼神意外多了几分柔和感。 “崔姨为什么也这么喜欢你,真是搞不懂。”言蓁嘀咕,把东西往他怀里塞,“给你准备的水果。”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在陈淮序接的时候又叫住了他的动作,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 “今天辛苦你送我回来,还给我剥了那么久的虾,为了感谢你,我替你剥个葡萄吧?” 她捻起一个,剥了皮,刻意凑近,看见他眼底仍旧毫无波澜的一片漆黑,表情也毫无松动,于是继续试探着他的极限。 他个子高,言蓁想和他平视就不得不踮脚。她嫌麻烦,直接用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扯下来,强迫他弯腰,目光由此对上。 言蓁长得很美,其中眼睛尤其漂亮,瞳仁清亮,盈盈浅浅。专注看人时,眼波像是春雨在湖面上溅起的涟漪,勾得人心里发痒,偏偏本人却毫无自觉。 她慢慢贴近,身体几乎快贴上他的。贴身的真丝睡裙让曼妙的身体弧度一览无余,沐浴后清甜的气息诱人,一点点地钻进两个人的呼吸里。 她轻轻开口,咬字柔软:“我的沐浴露好闻吗?” 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言蓁有点犯难。 她本来只是一时兴起,想恶心一下陈淮序,看他一贯冷静的脸上出现嫌恶的表情。可没想到她都贴这么近了他居然还没推开她,像是要看她还能表演出什么花样,导致现在骑虎难下的反而变成她。 两个人好像陷入一场博弈,谁先动摇,谁就输了。 近乎暧昧的氛围里,她将葡萄递到他嘴边,用曲起的指节轻轻点了点他的唇:“张嘴。” 她呼吸很轻,脸上有浅浅的红晕,神色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陈淮序垂眸无声地看着她,许久,嘴唇轻轻动了动,似乎就要就着她的手咬下来。言蓁喜出望外,立刻转向,将那颗葡萄塞进嘴里咬住,松开勾着他的手,得意地朝他扬眉。 是她赢了。 敢在车上那么捉弄她,她可不得报复回来。 只是,陈淮序的眼神看起来很奇怪。不像是恼羞成怒,反而像是某种山雨欲来的风暴酝酿。 崔姨上楼梯的脚步声在此时传来。 言蓁见好就收,转身就想溜。没想到下一秒,她手腕被攥住,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猝不及防地被拖进了房间。 房门重重地关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水果盘被打翻在地,七零八落地摔在走廊上,汁水横流,狼藉一片。 04接吻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虽然言蓁并不承认那次的意外。 第一次是在两年前,圣诞夜。 一群人在别墅里开party,围着客厅里的圣诞树喝酒玩游戏。言蓁抽到大冒险,要求她和一个异性拥抱十秒钟。 这对她来说太过简单,因为言昭就在场。 可她在客厅转了一圈,没找到言昭,反而看见了站在落地窗边抽烟的陈淮序。 他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月光投进来,在他身后拉出一片长长的清冷的影子。指尖星火点点,闪着微弱的光,仿佛随时都要熄灭。 注意到言蓁,他掐灭了烟,丢进了烟灰缸里,低声问她:“怎么了?” 身后有人催促着言蓁快一点,说是时间快结束了,完不成就要再罚酒。她脑子一热,冲上去抱住了陈淮序。 他似乎很是意外,身体顿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下,言蓁怕他推开自己,于是用手扯他背后的衣服,语气恶狠狠地威胁道:“不准推开我。” 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陈淮序低头看她,没说话,在众人的口哨声中,抬臂轻轻地揽住她。 “六、五、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开始起哄倒计时,言蓁把头埋在陈淮序怀里装死,鼻尖全是他身上的清冽气息,让她耳朵发烫,只觉得每一秒都难熬极了。 数到一的时候,言蓁急急忙忙地想松开手,不料灯在此时像是约好了一般全暗了下来。一瞬间,眼前全黑,只有窗外清亮的月光朦胧地照进来。 客厅一阵恐慌,她也不例外,脚步匆忙,拖鞋踩到长裙裙角,要看就要摔倒,被陈淮序伸手又拉回了怀里。 她心有余悸,下意识转头想和他说声谢谢,没想到他正好低头,两个人距离极近,她的唇瓣就这么擦过了他的。 温热、柔软的触感。 一擦而过,却生起酥麻的电流,密密麻麻地往身体里钻。 呼吸好像都在那一瞬间停住了。 他瞳仁漆黑,垂眸看着她,月光落在他的肩上,镀了一层薄薄的银光。 身后围着圣诞树的人群爆发出欢呼。言蓁想起来了,今晚有人是想借机告白,准备了惊喜,约定好以“倒计时”作为暗号。但刚刚气氛太过热烈,大家忘了这事,估计表白的人也为这提前的倒计时一头雾水,但还是执行了告白程序,关了所有的灯。 客厅热闹一片,而不远处寂寥的窗边角落,两个人正无声地对视着。 言蓁对于到底是谁先主动的根本毫无印象。或许是黑暗让人有一种逃离现实的虚幻感,又或许是气氛太好加上她酒精上脑,总之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和陈淮序吻在了一起。 潮湿、缠绵的碰触。 像是起伏的潮水,随着呼吸的节奏拍打着岸边的沙,一点点渗入,直到彻底浸透,干燥的沙粒满溢着属于海浪的气息。 言蓁觉得自己也沾满了他的气息。 鼻尖相触,微微急促的喘息声地混在一起,唇舌黏腻地厮磨缠绞,伴随着吮吸亲吻的动作,响起令人脸红耳赤的轻微水声。 她被吻得头晕,气息不稳地“唔”了一声,想要退开,后脑勺却被牢牢扣住。他搂着她的腰贴近自己,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黑暗里的湿吻无声地放纵,喘息心跳都被无限放大,一点点蚕食人的理智,将人拖入沉迷的深渊。 身后的人终于闹完,有人嚷着要去开灯,言蓁才恍然清醒,伸手推开了他。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脑子坏了,唇舌分离之后,她轻轻喘息,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抱怨:“好讨厌烟味。” 陈淮序一怔,难得笑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颊:“好。” 好像从那以后,言蓁真没见过他在自己面前抽烟。 然而这场暧昧也就到此为止。言蓁回房睡了一觉,第二天满血复活,哪还有昨晚半梦半醒的迷离状态。再遇见陈淮序的时候,两人目光无声地交织,沉默地对峙了会,还是言蓁先开了口:“我哥呢?” 陈淮序淡声道:“他先下去了。” “居然不等我!”她转身,头也不回地朝楼下奔去。 一个装傻,一个陪着她装傻,两人心照不宣地把那晚揭了过去,继续做他们势同水火的死对头。 单身的成年男女偶尔意乱情迷一下很正常,言蓁觉得这是个意外,也是个错误。 她认为陈淮序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葡萄的香甜味道弥漫在唇间,随着舔吮的动作一点点被压入到口腔深处。刚刚陈淮序没吃到的那颗葡萄,此刻以另一种方式尝到了它的味道。 言蓁被抵在门上,呼吸不稳地被迫仰头和他接吻。身后是坚硬的门板,身前是他结实的胸膛,她避无可避,伸手试图推他,却被他扣住手腕,举到头顶彻底按住。 因为这个动作,她被迫挺起了身体,柔软丝绸包裹的弧度就这么往他怀里送去。他俯身,更紧密地贴住了她,肌肤隔着衣料摩擦,燃起热烈的快意,钻进骨头里,生起一阵难耐的痒。 “陈……”她挣扎着喘息出声,然而却没有用处,唇舌被肆无忌惮地侵犯,他来势汹涌如潮,仿佛要将她彻底淹没。 门外这时传来崔姨的敲门声:“陈先生?” 她一惊,如梦清醒一般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陈淮序蹙眉,终于退开,薄唇上一片湿润的水光,彰显着刚刚亲吻的激烈。 他垂眸盯着她看了一会,伸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往一旁带了带,另一只手拉开门,只对外露出半边身体:“崔姨,怎么了?” “我上楼,听见门响,又看见水果被打翻在地上,就想来问问怎么回事。” 陈淮序看了眼水果尸体:“抱歉,刚刚没拿稳,不小心打翻了。” “没关系,待会我再送一盘过来。” “不用了,时间不早了,崔姨你也早点休息吧。” 崔姨欲言又止:“陈先生,蓁蓁她……” 听到自己的名字,言蓁还以为要被发现,紧张起来,指尖抓紧了陈淮序的衣角。 陈淮序伸手下去扣住她的指尖,目光仍旧看向门外:“嗯?” “……蓁蓁她心思单纯,从小就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脾气有些娇惯,有时候语气有点重,但她本性不坏的。而且,如果她真的讨厌一个人,是不会和他多说一句话的。” 陈淮序平静道:“我知道,谢谢崔姨。” 关上门,他转头来看她,言蓁刚要发作,就看见他唇上正慢慢渗出血迹,让人难以忽视。 陈淮序察觉到她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唇上,伸手往刺痛处抹了一下,指尖上一片血色。 “活该。”她有些心虚地咬唇,“谁让你突然来亲我。” 他神色淡定:“不是你先来招惹的我?” 言蓁自知理亏,半天没找到合适的话反驳,嘀咕了一句“报复心真重”,拉开门往外走。 她脚步都迈出去了,想到了什么,回头补了一句:“你吻技好烂。” 说完,她没看他表情,匆匆地逃回了房间。 她其实根本判断不出来吻技好坏,毕竟她也没和别人亲过,但有贬低陈淮序的机会她是绝不会放过的。 窗外暴雨如注,伴随着偶尔的雷鸣将夜空撕亮一角。 言蓁躺在床上许久,心跳仍旧激烈地砰砰作响。她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个吻,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陈淮序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唇舌上仿佛还残留着他吮咬的力度,到现在好像都是麻的。 “烦死了烦死了!”她郁闷地埋进枕头里,“我宣布你赢了,我睡不着了,都怪你,陈淮序!” 05言昭 第二天早晨,大雨已停,空气中弥漫着湿漉漉的清新气味。言蓁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脚步虚浮地下了楼梯。 崔姨正在餐桌前忙活,抬头看见言蓁,笑道:“正好,快来吃早饭。” 她坐下来打了个哈欠:“陈淮序呢?” “陈先生早起锻炼,刚刚回来,现在应该在洗漱换衣服。”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下楼梯的脚步声。陈淮序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礼貌地问候道:“早上好。” 他穿着一丝不苟,衬衫纽扣规矩地扣到顶,腰背挺直,冷静从容,仍旧是那个完美无缺的行业精英。只是唇上那个伤口,经过一夜的催化,结起了深色的血痂,反而变得更显眼。 崔姨端来早餐,惊呼一声:“陈先生,您嘴怎么了?” 言蓁一慌,伸脚在桌下踢了他一下。 “没事。”陈淮序不动如山,“吃水果的时候不小心咬破了。” 他不以为意,崔姨也不好再说什么,转头去了厨房,言蓁悬着的心渐渐松了下来。 巧克力在桌下钻来钻去,柔软的绒毛不住地蹭着言蓁的小腿。她觉得有点痒,伸手下去摸它的头,煞有介事地指着陈淮序开口:“记住旁边坐着的这个坏人,他是妈妈的敌人,以后看见他就冲他叫,知道吗?” 萨摩耶两只黑眼睛圆溜溜地看着她,傻乎乎地转去亲昵地蹭了蹭陈淮序的腿。 言蓁咬牙:“白养你了,小叛徒。” 陈淮序俯身摸了摸它雪白的绒毛,心情明显很好:“我应该是什么辈分?” 她敷衍道:“叔叔。” “想做我侄女?” 她瞪他:“又不是我喊你,你不要趁机占我便宜。” 巧克力将头往他掌心凑,他用指尖挠了挠巧克力的下巴,不疾不徐地下结论:“还是叫爸爸好听点。” 言蓁以为他是在得寸进尺:“你做梦,我才是你爸爸。” 吃完早餐之后,陈淮序开车去了公司。 还没到上班时间,办公室里人没怎么来齐,三三两两地捧着咖啡聚在一起聊天,余光瞥见陈淮序,立刻四散开:“陈总早上好。” “早上好。”他颔首,却发现他们都错愣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他意识到他们在盯什么,然而也没做出什么反应,一如既往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议论在身后悄然炸开,像是石子扔进池水里,溅起层层涟漪,搅动了凝滞无波的早晨。 助理莫程在早晨照例进来汇报行程的时候,看着陈淮序的脸愣了半天。 “看够了?”陈淮序笔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平静,“看够了就赶紧工作。” “啊?哦!”他反应过来,慌张地低下头去。 这也实在不能怪他。毕竟陈淮序永远是一丝不苟的严谨形象,莫程连他情绪波动的时刻都很少见到,更别提在嘴唇这种暧昧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伤口。就像是上好的白玉瓷器在某天突然出现了一个细小的裂缝,让人忍不住去探究原因。 他稳了稳心神,开始一项项地梳理工作。 “……新闻周刊想约您做一个专访,时间初步定在下周,这是他们初拟的策划案,您看一下。” 陈淮序快速地翻了一下:“可以,采访稿先给公关部审一下。” 话音刚落,他翻到尾页,目光落在了一个名字上:“梁域?这次的专访是系列主题?” “是的。他们打算邀请各领域的青年人才,除了金融行业,还有法律、建筑等等。”莫程倒是听说过这个梁域,随口一提,“这个梁域先生好像是很有成就的年轻摄影师,在国外刚拿了奖,最近要回国了。” 陈淮序久久没有动静,莫程不明所以:“老板?” 他顿了一会,淡淡开口:“我知道了。” 傍晚,言蓁正窝在沙发上刷平板,就听见别墅的院子门口传来汽车的动静。 没一会,大门打开,清晰的脚步声响起。 她头也不抬:“大少爷终于舍得回家了?” 言昭正脱下大衣递给崔姨,闻言挑眉:“又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等言蓁回答,他慢悠悠道:“哦,我想起来了,崔姨,昨晚淮序是不是借住在我们家?” 一听到这个名字,言蓁立马从沙发上坐起:“还不是都怪你,非要我去那个什么论坛,你怎么不告诉我他也去?” 言昭走到沙发前,坐下,松散地往后靠,把对着他摇尾巴的巧克力抱到怀里,不急不慢地顺毛:“他去又怎么了?我又不是让你去看他的。你们俩一个嘉宾一个游客,我也很好奇是你们是怎么遇上的。” 兄妹俩的五官一脉相承,眼睛尤其像。但和言蓁不同,言昭眼尾弧度要更锋利一些,以至于虽然他总是笑,但大多时候让人感觉不到多少柔和的情绪。 很适合在生意场上虚与委蛇。 言蓁说不出话了,闷闷地倒回沙发上。 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是玄学。 吃完晚饭,言蓁要去溜巧克力,言昭难得下班了也没有工作要处理,就和她一起出门。两个人漫步在别墅区的小道上,俊男美女,引得周围人频频侧目。 这片半山别墅在市郊,住的都是非富即贵。但因离市中心太远,年轻一辈很少住这,反倒是老一辈喜欢在这养老,两人逛了十几分钟,遇见了好几个带狗饭后散步的老人,巧克力混进狗堆里,玩得不亦乐乎。 言昭在这时接到了路敬宣的电话。 “怎么了?” 他插着口袋立在树旁,晚风习习掠过,渗来一丝春夜的凉意。 路敬宣语气一如既往地不着调:“这周末有时间吗?上次我投的那个溪山湖景酒店试营业了,去玩玩呗,就当捧个场。” “湖景酒店?”言昭笑,“当时不是说资金断裂修不成了吗?” “钱都投进去了我哪能让它烂尾。”路敬宣叹了口气,“求爷爷告奶奶,最后我二叔伸了把手,但主导权也归他了。” 他郁结地叹了口气:“老子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这段时间愁得我都快有白头发了。” “淮序早提醒过你了,说联合投资方不太靠谱。你自己头铁,怪谁。” “怪我怪我,主要我想的是,和夏做的都是科技啊生物啊这种板块的风投,这地产方面的事情讲不定也是一知半解。”路敬宣惆怅,“两杯酒一下肚,我连兄弟的话也不信了。这回算是栽了个跟头。” 言昭想了一下:“这周末我应该是有空的。” “行,那就多叫几个人,咱们自己开车过去,沿路山景挺好看的。”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路敬宣却没挂电话,而是略显支吾地开口:“那个……” “怎么了?” “淮序那边……你不然帮我打个电话?” 言昭指尖随意地拨了拨垂下来的叶子:“他不愿意去?” “也不是。”路敬宣叹气,“我就是担心,毕竟我没听他劝,我怕他到时候心里想东想西的。” 言昭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多愁善感?亏的又不是他的钱,你不怪他没劝到底他就烧高香了。” 路敬宣依旧唉声叹气的。 “这样吧,找个帮手。”言昭看着蹲在一边的言蓁,若有所思地笑,“我给你把陈淮序祖宗请过去。” “陈淮序祖宗?”路敬宣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那个宝贝妹妹?” “小路总不介意多安排个房间吧?” “那怎么可能介意?”路敬宣很是高兴,拍着胸脯,“妹妹要来我双手双脚欢迎,我就是把你和陈淮序贴墙上,也得让咱妹有地方住。” 巧克力一遇到其他小狗就疯了,言蓁怎么拉都拉不住。它又蹦又跳地围着她直转,狗绳一圈圈地绕在她小腿上。言蓁蹲下身去解,转头叫言昭:“哥,快来帮忙。” 言昭走过去替言蓁解开绳子,把巧克力拽住。他力气大,巧克力只能不甘心地看着远去的小狗伙伴,扑棱着小腿,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呜呜声。 他晃了晃正在通话的手机,朝言蓁示意道:“周末有空吗?” “嗯?应该是有的吧。” “你路哥哥在溪山那个湖景酒店试营业了,请我去玩,你要不要一起?” 言蓁疑惑:“不是说资金链断了吗?” 路敬宣在那头骂了一句脏话。 “这事怎么传得这么广啊?!老子面子都丢尽了!” 言昭笑:“总之他搞定了,这周末我们开车去,住一晚,你去不去?” “去!”言蓁很是积极,“最近一直等着导师有空,怕随时叫我去改论文,我都不敢出远门去玩,无聊死了。” 言昭突然叹气:“还是算了。” 言蓁不解:“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来,陈淮序也是要去的。”言昭故作可惜道,“毕竟你不想见到他,还是算了吧,下次有空再带你去。” 路敬宣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也听出来言昭这一套一套的:“我靠言昭你……” 也难怪言昭和陈淮序是好朋友。虽然性格不同,但肚子里那点弯弯绕绕可是一点不落。 “他去怎么了?难道他去我就不能去吗?他在地球上呼吸,难道我也不能呼吸吗?”言蓁果然上钩,哼道,“我是去玩的,才不搭理他。他要是看我不爽,让他别去。” 言昭微笑,对着电话那头开口: “小路总听见了吗?祖宗要去,你可得把人伺候好了。” 06自驾游 周末天气格外地好,六点多天就亮了,朦胧的朝日远远地探出半个头,将快要苏醒的天际染得晕红一片。 言蓁打着哈欠坐上言昭的车,昏昏欲睡地被载到了约定地点。 空地上已经停了好几辆名车,在晨风中闪着透亮的光泽。 今天来的都是彼此比较熟悉亲近的朋友,有男有女,气氛很是融洽。言蓁在外人面前向来端庄,礼貌地跟着言昭一个个打招呼认人。 转到陈淮序的时候,言昭更是放松,开口就是调笑:“陈总最近玩很大啊,我都隐约听说你的绯闻了。” 有八卦?言蓁聚精会神地竖起了耳朵。 陈淮序不着痕迹地扫了言蓁一眼:“嘴唇破了而已,他们爱胡思乱想编故事,你也信?” 他今天穿着一件驼色风衣,更显身高腿长,衬衫不像往日一般扣到顶,而是松了两颗,领口随意地翻折,意外地多了几分随性的气息。 路敬宣在此时凑了过来,一左一右勾住两人的肩膀,对着言蓁笑:“妹妹好久不见,真的是越来越漂亮了。” 言蓁被夸得很是舒心,礼尚往来地嘴甜道:“路哥哥也越来越帅了。” 路敬宣哈哈大笑:“妹妹今天放开了玩,有什么事就找我,我给你保驾护航。陈淮序要是欺负你也来找我,你这个便宜哥哥只会看热闹,我来给你撑腰。” 言蓁闻言,不自觉地偷偷看了一眼陈淮序,却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目光相触,被他抓个正着,她立刻慌张地瞥开视线,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人都到齐了啊,大家听我说。”路敬宣走到人群中心,翻身坐上越野车的车盖,长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活脱脱一副纨绔范,“今天谢谢大家来给我捧场,都是老朋友了,客气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总之就是一个宗旨:吃好、喝好、玩好。” 有人给他鼓掌,他伸手示意话没讲完:“待会我们就从这里出发,开车去溪山。全程大概一个半小时。为了不让大家在开车的途中感到寂寞,我特地准备了个小游戏。” 有人提出异议:“老路你脑子坏了吧,开车怎么玩游戏?” “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吗?”路敬宣“啧”了一声,“我们这么多人,正好双数,两人一组,一个人开车,另一个人参加游戏,要是想换人了,就在休息区的时候换。这游戏呢,一共分三轮,也不是白玩的,每轮垫底的都得受罚。第一轮输的,承包大家今天所有的油费。第二轮输的,承包大家今晚所有的酒钱。第三轮输的嘛……” 他刻意卖了个关子:“晚上再公布惩罚。” “我靠,路敬宣,这资金断裂的酒店把你弄破产了?没钱兄弟借你点,也不用想这种方法啊。” 路敬宣被戳痛点,恼羞成怒,撸起袖子跳下车:“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子看你是皮痒了。” 嘻嘻哈哈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言蓁感叹道:“他看起来好笨蛋哦。” 言昭闻言,侧头看她笑:“你也别说他,你俩半斤八两。” 言蓁:? 有这么说妹妹的哥哥吗? 一阵打闹过后,路敬宣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喘了口气:“行了,时间差不多了,马上要出发了,赶紧的,组队。” 他看向言昭言蓁:“你们兄妹俩一起吧?” “不要!”言蓁立刻拒绝,不甘心道,“我要和你一组。” 什么笨蛋,非要拿个第一证明给言昭看。 “可别。”言昭慢悠悠道,“你路哥哥都在破产边缘了,你还是别祸害他了。” “什么祸害,你才是——”言蓁突然止住,隐约觉得这词有点耳熟。 -“是吗?那你可得做好被我祸害的准备,我不会放过你的。” -“随时恭候。” 她心下立刻有了主意:“那我和淮序哥哥一组。” 说着,她转头,对着一旁的男人露出一个微笑:“淮序哥哥不会不同意吧?” 虽然两个人私下里极其不对付,但在外人面前,言蓁还是要保持基本的礼貌,虚情假意地喊陈淮序“哥哥”。 她不擅长骗人,笑容里的不怀好意实在明显。然而陈淮序也没说什么,轻轻侧头示意:“上车。” 目送着两人走远的背影,路敬宣摸不着头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说你笨你还真笨。”言昭将手机塞进口袋里,“今晚准备感谢陈总吧,有人买单了。” 路敬宣所准备的游戏,就是打牌。 第一轮,言蓁总是手滑,要么是出错了牌,要么就是放下家过,总之次次赢不了,光荣地垫了底。她故作无辜地看向陈淮序:“我是真的不会打,真不好意思。” 陈淮序没说话。 第二轮,言蓁又是唉声叹气,差点挤出几点眼泪:“他们打牌也太厉害了吧,我怎么又输了。” 她低下头,乌黑的长发从肩头滑落,遮住了白皙的侧脸,看起来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如果不是唇角的弧度出卖了她的话。 陈淮序看了她一眼。 第三轮,言蓁坑害陈淮序的目的已经达成,终于决定大展身手,发挥自己真实水平,结果被分到和言昭一组,被毫不留情地杀了个片甲不留。 “我……” “又输了,我知道。” 于是,这场车上的小游戏,成功地以言蓁陈淮序组三轮都垫底结束。 车子开到了湖边,时间正好,路敬宣便组织大家搭烧烤架。言蓁早上起早化妆打扮,加上刚刚在车上全神贯注玩游戏消耗精力,此刻睡意汹涌袭来,趴在车窗边垂着头,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路敬宣以为她是输了不开心,作知心大哥哥上前安抚道:“不就是输吗?没事,有陈淮序在还能让你掏钱?” 言蓁含糊地应了一声。 路敬宣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的神色:“该不会是晕车吧?快去车后座躺一会,我车上有药,给你拿点?” “不用,就是有点困。”她揉了揉眼睛,“一会就好了。” 言蓁爬到车后座休息,朦胧间听见车门被拉开,有人坐了上来。 她掀起眼皮,发现是陈淮序,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娇气道:“你要休息去别的地方,这里归我了。” 陈淮序答非所问,慢条斯理地开口:“你知道,今天我花了多少钱么?” 言蓁困得不行:“你赚那么多,花点钱怎么了,别那么小气。” “花钱确实不算什么,可每一笔不都是你故意让我花的么?” 言蓁心虚,支支吾吾地往另一边靠,答非所问:“好困,我睡会。” 陈淮序抬眸看了一眼窗外,伸手按下按钮,车窗缓缓升起、关上。 她被突如其来的暗弄得不明所以,刚想睁开眼,后颈就被温热的掌心扣住,带着力度将她往另一侧扯去。她猝不及防,肩膀撞在他胸膛,随后下巴被掐住、抬起,陈淮序低头压了上来。 唇瓣上传来真实的触感,她怔愣了一瞬,随即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伸手用力推他:“陈淮序你……” 陈淮序一只手扣着她,将她禁锢得动弹不得,声音却仍旧冷静:“外面都是人。” 堂而皇之的威胁。 言蓁这下不敢挣扎了,又羞又气地狠狠瞪他。 他垂眸,指尖抚着她的脸颊:“按你的话来说,我这个人,向来斤斤计较,所以——” “要点补偿不过分吧?” 07补偿 言蓁被陈淮序压在车上亲了快十分钟。 中间她一度快缺氧,他也只是体贴地退开数秒让她迷蒙着大口喘息,随后再次缠住她的唇舌,深入又带着力度地反复吮。 两个人呼吸紊乱地交织,黏腻缠绵的轻微口水声随着搅弄暧昧压抑地响。陈淮序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整个人将她笼在身下。若从他身后的窗口看进来,只能看见男人宽阔的脊背,还有言蓁隐约漏出来的两条细腿。 混乱喘息间,她迷蒙着睁开了眼,看见他低垂的长睫,还有眼角那颗蛊惑人心的痣。 仿佛是心有灵犀似的,下一秒,他也睁开了眼。极近的距离里两个人目光纠缠,对上她的眼神,他那双黑沉的眸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浓烈情绪爆发开来。 他动作更加用力,仿佛是要将她吞下去的架势。言蓁“呜呜”地挣扎,反被他一手抄到腿弯,将她轻松地打横抱起,随后放躺在车后座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密实的压制让她避无可避,抬腿伸手全都没用,只能在他背上不断地乱挠,唇舌被他又吃又吮,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密闭的空间内,喘息声、亲吻声和衣料摩擦声持续不断地响,暧昧又淫靡地点燃车内的温度。 直到有人向车靠近,试图拉车门发现没拉动,车把手弹回的清脆响声震了一下,陈淮序才放开了她。 因为吻得深,两个人舌尖直到上一秒还是缠在一起的,分开的时候湿漉漉地扯出一线银丝,断裂在她嘴边,被他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抹掉。 他不再桎梏她,言蓁急忙爬起身往后缩,脊背抵上车门,和他拉开距离。她头发凌乱,眼里湿濛濛的一片水意,被亲久了的红唇透着艳丽的水润,脸颊到耳根全都红了,凶狠地瞪他,却娇嗔无比,没什么攻击性,反而让他想做点更过分的事。 陈淮序偏开看她的视线,平缓了下呼吸,按下车钥匙解锁,转身打开车窗。凉风猛然涌进来,吹散刚刚车内那一阵令人意乱情迷的旖旎。 他刻意地遮住了车外人往身后窥探的视线:“怎么了?” “妹妹晕车又不是你晕车,在车上磨磨唧唧地干什么呢,下来干活。” 言蓁闭着眼睛装死。 “我又要出钱又要出力,这是不是不太公平?” “不是让你休息了十分钟,还不满意?” 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十分钟,陈淮序显然心情很好:“马上就来。” 路敬宣走远,他又关上车窗,言蓁以为他又要来吻她,下意识蜷起身体,咬牙切齿:“陈淮序,小气鬼,我赔你钱就是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睡吧。” 他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随后下了车。关门的一瞬间,听到她闷闷地一声:“变态!” 指尖停留在车门上数秒,他收了回去,转身,对刚刚言蓁说的话并不反驳。 惦记了她这么多年,他确实是变态。 陈淮序走后,言蓁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刚刚车内那个缠绵激烈的吻,她看向窗外他的背影,又恨恨地抱怨了两句。从包里翻出镜子,开始整理仪容。 再三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她推门下了车,一路往言昭的方向走去。 言昭大少爷此刻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刷手机,姿态悠闲。言蓁觉得不可思议:“大家都在忙,你在这干嘛?” “忙完了啊。”言昭挑眉,“倒是你,和陈淮序在车上待那么久,干什么呢?” “我晕车睡觉啊,哪知道他干什么。”言蓁慌忙扯开话题,“还没和你算账呢,刚刚最后一轮为什么不给我放水?看着你妹妹输成这样你很高兴吗?” 言昭迎着阳光转头眯眼看她,微微笑:“反正陈淮序出钱,你怕什么,你该不会是心疼他的钱,不心疼你哥的钱吧?” 言蓁恼羞成怒,作势要去掐他,言昭往一旁躲,兄妹打闹在一起,一时间欢笑声经久不绝。 众人在湖畔吃了烧烤,下午就是自由活动,爬山的爬山,打牌的打牌。言蓁又犯困,干脆回房间睡了一下午,再睁眼时夜幕已经降临,从酒店的阳台望下去,湖畔边一排五光十色的灯光,晕染着渗进无边的夜色里。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就匆忙上楼。在酒店的顶层有一个超大的露天平台,可以将溪山以及湖面的风光尽收眼底。当初路敬宣就是为了坚持建这个华而不实的平台和联合投资方争论了许久,导致最后工程一拖再拖,直到资金链都断裂。 现在看来,言蓁觉得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品味的,虽然代价很是惨重。 一群人早在平台上喝酒聊天许久了,见到言蓁来,有人笑道:“你可真是不赶巧。” “怎么了?” “我们正准备执行第三轮惩罚呢,你要是迟点来,这惩罚就让陈淮序一个人受了。” 言蓁心里有点没底:“什么惩罚啊?” 路敬宣拎着两瓶酒,利落地开瓶,放在桌子上:“最原始的玩法,真心话大冒险。” “要么,三十秒之内吹完一瓶,要么,回答一个真心话问题。” 她不太能喝酒,略微纠结地问:“真心话是什么?” 言昭抬眸看了明显有些醉意的路敬宣一眼,警告道:“你收敛点。” 他喝多了嘴里没个把门的,什么黄色笑话都开,言昭当然不能放任他问自家妹妹龌龊的问题。 “那是当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路敬宣伸手晃了晃,“我们今晚,来点纯爱。很纯洁的、纯爱。” “你第一个喜欢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他还有些兴奋:“怎么样,够纯爱吧?你俩谁先来?” 陈淮序拎起一瓶酒,平静地示意了一下。 “算了,就知道你嘴比铁还硬。”路敬宣看手表,“开始计时了啊!” 陈淮序显然是不怕喝酒,一瓶灌下去表情都不松动一下。 轮到言蓁了,她难得地有一丝犹豫:“我……” 话还没说完,面前探过来一只手,将另一瓶酒拿起。众人开始吹口哨起哄,陈淮序仰头,再次一饮而尽。 言蓁略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些许酒液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从唇边溢出,晶莹剔透地往下滴落,沾湿他的颈脖,将上下滑动的喉结染上闪烁的水光。 莫名地有些性感。 不到三十秒,陈淮序又喝完一瓶。他将瓶口朝下晃了晃,示意完全空了。众人捧场地发出喝彩声,他轻轻地一挑眉,一贯沉静的眉目之间难得多了几分恣意锐利的神色。 仿佛回到了言蓁初识他那个夏天,那个挥汗如雨的篮球场。 “好了好了。”路敬宣看出陈淮序是在给言蓁解围,“你有种,你英雄救美。” 言蓁跟着陈淮序回到座位,蹙眉:“你不用喝也可以的,这个问题我又不是不能答。” “我不想听。”他声音淡淡的,“可以吗?” 言蓁觉得他语气很是不对劲,好像是在闹什么小情绪。 可是真奇怪,又不是她非要逼他喝的。 —— 关于这里,前面章节有埋一个小伏笔,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 陈淮序:自己给自己找醋吃第一人 08捉弄 酒又喝了一轮,言蓁吃饱喝足,满意地扫了一圈,这才发现陈淮序不在了。 她伸手推了推言昭:“陈淮序呢?” “不知道。”言昭散漫地甩出一张牌,“喝多回房了吧。” 言蓁有些坐立不安,联想到他今天突如其来的奇怪情绪,心底莫名生出了一点担忧。等她反应过来后,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怎么会担心陈淮序? 一定是今晚,陈淮序替她喝了那瓶酒,而她毕竟是个有良心的人,想要关心他一下也无可厚非。 这样想着,她很快说服了自己,起身去找路敬宣,让他再给一张陈淮序房间的房卡。 “你等我一下啊,我给经理打个电话。”路敬宣醉醺醺的,手指摸索半天才翻到了经理电话,拨通,递给了言蓁。 她简单地交流了一下,把手机还给路敬宣,去经理那里拿了房卡。 去看看他好了,确认一下没喝死就行。 言蓁找到房间,先试着敲了两下,没有人应,这才刷卡进了门。 她手上端着一杯蜂蜜水,是刚刚顺便找经理要的,就算陈淮序质问她为什么突然闯入,她也有理由说是为了关心他,怕他喝多了猝死在房间内。 完美无缺的借口,还能体现她的人美心善,言蓁对这个主意很是满意。 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声音也没有,走廊的灯光从她身后涌进去,将玄关处照得透亮。 她看见了上面摆着的手机,想来应该是陈淮序回房后随手放的。 言蓁按亮了灯,关上房门,从柜子里换了双拖鞋,脚步极轻地往里走去。 路敬宣给众人安排的酒店都是豪华套房,从一室一厅到三室一厅不等,言蓁住的是一室一厅,陈淮序这间应该是两室。房间的构造都差不多,因此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客厅,果然看见陈淮序正靠在沙发上,微仰着头,抬起胳膊,手背横在眼睛上,似乎是睡着了。 言蓁把蜂蜜水放下,走过去拍了拍他:“死了没有?” 他一动不动,只有胸膛轻轻起伏,呼吸温缓绵长。 她在他身旁坐下,空气里难得漂浮着令人安心的宁静氛围。好像自从两人认识以来,这种时刻少之又少。 言蓁突然想起来什么,凑过去,低头看他的嘴唇。 伤口早已愈合,连一丝疤痕也看不见,但她仍旧记得那个位置,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将那句时隔一周的关怀轻轻说出了口:“疼不疼?” 随后立马哼道:“疼也活该,下次还咬。” 他没有反应。 言蓁觉得这样任人摆布的陈淮序很难得一见,于是捏了捏他的脸颊,又去挠他的腰,然后玩他的手指。折腾了一会,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去房间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上抓着一支水笔。 她重新在他身旁坐下,将他遮着眼睛的手拿下。 客厅暖色调的灯光笼罩,淡淡地映着他的脸颊。阖上的眼皮遮住了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昏黄的光线滑过高挺的鼻梁,投下一小片阴影。 言蓁端详了一会,觉得就算以后陈淮序破产了,大概也可以靠出卖色相过得很滋润。 她摘下笔盖,笔尖凑近他的脸颊,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下,似乎思考着要从哪里下笔。 面对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言蓁决定在他脸上进行一下“艺术创作”,之后用手机拍下来,成为拿捏他的把柄。 陈淮序应该是很看重面子的,有丑照在她手上,还不得乖乖向她服软? 她越想越兴奋,动作也大胆了起来,嫌待在他右侧动手不方便,干脆伸腿跨了过去,双腿跪在他腿的两侧,直起腰,面对面地从上而下俯视着他。 “看在你今晚替我喝酒的份上,我可以勉强把你画得不那么丑。” 说着,她低头凑近他,一手扶着他的脸颊,另一只手握着笔,随时就要落到他眼角下方那颗蛊惑人心的痣上去。 两人挨得极近,安静的空间里甚至能清晰地听见交错的呼吸声。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有几缕落在了他的脸颊上,随着她的动作轻轻地扫动,仿佛是在挠痒。 言蓁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手腕一低,眼看就要落笔,却猝不及防发现他眼睫扇动了一下。 她手一抖,差点吓得把笔甩出去,被男人及时地扣住了手腕。 她对上了一道深邃的目光。 陈淮序睁开了眼睛。 09游戏(微h) 干坏事被抓了个现行,言蓁难得有些慌乱:“我……我怕你喝死了,所以来检查一下。” 此刻两个人的姿势十分暧昧。陈淮序靠坐在沙发上,而她正骑在他腿上,捧着他的脸。只看动作,亲昵得仿佛恋人。 陈淮序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微微用力,她便被拉扯着跌坐了下来,整个人被搂入他怀里。 “嗯?那你为什么骑在我身上?还对我动手动脚?” “我没有!”言蓁反驳,“我是……我是……” 她想不出来借口,干脆破罐子破摔,用力推开他,跳下沙发就要逃跑,没想到脚尖刚碰到地毯,身后人的手就揽住她的腰,将她又拖了回去。 天旋地转,言蓁回过神来,已经被迫趴在了沙发上。 她想挣扎起身,然而陈淮序更快。他俯身压下来,两腿夹住她,扣住她的两只手腕收在背后,彻底地让她动弹不得。 “陈淮序……!”她有些气急败坏,“你放开我!” 陈淮序没应,不知道在干什么。 言蓁努力扭头,然而这个姿势下实在是难以做到。她看不到他的脸,越发不安,可偏偏身体被压制住,一点都反抗不了。 她正想着陈淮序在发什么酒疯,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就抵在了她的腰上,轻轻戳了两下。 “你……” 话还没说完,那细长的一支就挑开她上衣下摆,顺着后腰的肌理一点点向上,像撕糖衣一般往上剥,推开衣料,露出里面藏着的白皙柔软的细腰。 水笔的塑料外壳又硬又凉,偏偏他力度不重,只是极轻地蹭过温热的肌肤,刻意地放缓了摩擦的节奏,像是挑逗,又像是撩拨。 言蓁很怕痒,腰部尤其敏感,被这么一挠有些受不了,声音都在抖:“痒……!你别……” 陈淮序这个黑心东西!绝对是故意报复她! 她喘了几口气,刚想骂他,就发现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秒,她听见沉闷的一声响,侧头看去,黑色的笔盖掉落在地毯上,咕噜咕噜地滚远。 他开笔盖干嘛? 言蓁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很快,一个更细更冰的东西抵在了她裸露的后腰上,她很快反应过来那是笔尖,咬牙道:“陈淮序!不许在我身上乱涂乱——” 话语戛然而止,肌肤上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圆钝的笔头带着力度划过,掀起一阵又难受又酥麻的痒意。 言蓁是见过陈淮序写字的。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笔,手腕轻动,从容不迫地横竖撇捺,字迹潇洒漂亮,收笔干净利落,一如本人。 只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写字的地方变成了她的身体。 她又羞又气,然而实在痒得不行,出口的骂声都带了气息不稳的喘息,波折着荡在空气里。 陈淮序在她后腰上写完,端详了一会,扔了笔,松开了禁锢她的手。言蓁两手被束得酸痛,腰也麻了一片,然而也不愿休息,立马就要爬起身,没想到被他按着肩膀又趴了回去。 她最后一丝力气被耗尽,不满道:“写也写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来玩个游戏。”他终于缓缓开口,目光落在她白腻柔软的腰上,指尖轻轻摩挲上去,“猜猜我刚刚写了什么,如果猜对了就放过你,猜错一次就脱你一件衣服。” 言蓁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凭什么脱我衣服?!” “难道你想脱我的?”他慢条斯理地松了松衬衫领口,“也可以。公平起见,我也陪你脱一件衣服,你觉得怎么样?” 她气急败坏:“什么怎么样!我才不陪你玩这个游戏——唔!” 他突然俯身,侧头吻住了她。 唇舌攻势猛烈,言蓁躲闪不及,被亲得头晕眼花,抗拒着开口:“……你……” 他一只手顺着她另一侧腰线摸上去,若有似无地用指尖轻抚,咬着她的唇低声:“友情提醒,三个字。” 他又补了一句:“还是说,你对自己没信心,怕输?” 言蓁最吃的就是激将法,百试百灵。不服气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她咬牙道:“谁怕输?玩就玩!” 她埋头在沙发里凌乱地喘息,思考许久,极其不情愿地开口:“……我是猪?” 她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陈淮序。这个坏心眼的人肯定是为了羞辱她,所以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借由她自己的口来贬低自己。 如果在平时她肯定不上当,但现在她落下风,尊严什么的还是放在一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嗯?”他意外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声音里带了点笑意,“倒也不用这么骂自己。” 说着,他伸手掀起她的上衣,要套头脱掉。言蓁赔了夫人又折兵,耍赖不肯配合,双手死死地护在身侧:“你不能脱!我里面没衣服了!” 尽管现下时节春寒料峭,但酒店里始终恒温,因此言蓁午睡起来后就穿得少了点。又因为外套丢在了刚刚众人喝酒的地方,导致她现在只有一件单薄的上衣,脱了里面就是内衣。 “愿赌服输。”他不轻不重地掐她的腰,“不许耍赖。” 言蓁被他一根根掰开阻止的手指,拎着衣角强硬地脱掉上衣。大片娇嫩的肌肤突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她忍不住轻轻瑟缩了一下。 只能庆幸她此刻是趴在沙发上,在她背后的陈淮序暂时还看不到她的胸。 “这不公平!”她抱怨,“汉字有那么多,这让人怎么猜?!” “可以给提示。”他表现得很是大方,“但有交换条件。” 怎么这也要讲条件? 她不情愿道:“你说。” 陈淮序将她翻了过来。 浅色的内衣裹着两团白腻饱满的乳,在昏黄灯光晕染下,仿佛被浇了蜜糖一般,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轻颤。她伸手去挡,紧拢的双臂却将乳间那道缝隙挤得更深,勾得人移不开眼睛。 “你往哪看!”察觉到他的视线,言蓁耳尖都红了,伸手就要去捂他的眼睛,“变态!” 他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两下,俯身又要去吻她。 娇娇的抱怨声:“你怎么又来……” “这是条件。”他浅浅地啄吻她的唇,“不许躲,亲一会,之后就给你一个提示。” 他贴唇上来,言蓁下意识又想逃避,被他按住后颈,微微用力地捏了一下:“说了不准躲,舌头伸出来。” 她又气又恼,闭着眼睛不情愿地探出一点舌尖,很快被他含住,吮舔着加深了这个吻。 他手指也不闲着,摸到她内衣下侧的边缘,从紧缚的下摆里浅浅塞入一个指节,指腹来回摩挲着嫩乳饱满弧度的下缘,摸得她有点痒,但又不那么痒。 每每她以为他要更进一步,吓得捉住了他的手指,他却毫无动静,只是浅浅地在边缘滑弄。 像是温水煮青蛙,又像是故意地吊人胃口,让人不上不下。 吮吻的水声连绵不绝,起伏吞吃的力度像是要掠夺她口腔内全部的空气,舌尖黏黏腻腻地缠在一起,变换着角度深入地亲吻、勾缠,连舌根都被吮得发麻。 不像之前的激烈与掠夺,更像是情人之间暧昧的温存,节奏轻缓,但每下动作都足够地让人心旌荡漾。 终于结束的时候言蓁都有点迷蒙,躺在沙发上急促地喘着,漂亮的眼睛里泛着湿润的水意,半天才回过神来。 “好了,给你一个提示。”他呼吸也有点不稳,亲了亲她的鼻尖,“三个字,每个字都不一样。” 这算什么提示?差点被亲得喘不过气来的言蓁觉得自己受到了诈骗。 她咬牙切齿:“你混蛋!” “又错了。”指尖探下去解她裤子的扣子,他低笑,“哦,忘了告诉你,这场游戏,最终解释权归本人所有。” —— 谢谢大家投珠! 今天有加更,但是要晚点,可以明早再来看 10哥哥(微h) “我不玩了!”言蓁伸手用力推他,气急败坏,“你就是故意的!” 她语气里是明显的不满,陈淮序将她锁在自己怀里,低头看她:“我怎么故意了?” “这怎么猜得出来?就你那点提示,根本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他松开她,突然起身,“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言蓁全身上下只剩内衣,见他不再压着自己,连忙捡起沙发上的衣服盖在身上,滚烫着脸蜷缩在一旁,怀疑地看着陈淮序又打什么算盘。 只见他捡起地毯上那只笔,转身递给了她,随后利落地脱了衬衫,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上半身。言蓁虽然知道他一直健身,有锻炼习惯,可也从来没想过,那套斯文笔挺的西装下会是这么结实的躯体,肩宽腰窄、腹肌分明,比起好友应抒给她分享的那些“男菩萨”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淮序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你来写,我来猜,不需要提示。我猜错了我放你走,我猜对了的话……” “你要心甘情愿地认输。” 言蓁咬着唇:“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不玩游戏难道我就不能离开这里吗?你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走。” “可以。”他微微侧过头来,垂下眼眸,并不看她,“你不想留在这的话,现在就可以走。” 他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让言蓁觉得异常。她突然想起刚刚推门进来,看见他一个人靠在沙发时的情景,有种莫名的寂寥感。 好像只要她转身离开,他就会一个人在黑暗里这么待下去。 她举棋不定半晌,指尖揪紧了外衣,最后心一横:“写就写!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她靠近他的背,俯下身,以牙还牙地在他腰侧开始写字,没想到他一点都不怕痒,整个人冷静得像是冰块,她的动作激不起他一丝半毫的反馈。 她落笔写完,陈淮序问:“结束了?” “嗯。”她就不信他能猜到,哼了一声,“我比你仁慈,我只写了两个——” “言蓁。”他轻轻吐字。 她一慌,嘴硬道:“你叫我干嘛?” “你写的是你的名字,言蓁。”他回过头来,“我猜对了吗?” “……你是不是蒙的?”言蓁不肯相信这个结果。 她之所以选她自己的名字,就是因为一时间想不到写什么,正好“蓁”字笔画复杂,写在皮肤上更加让人难以猜出。 没想到他居然一猜就中。 陈淮序转身,抱着她压回沙发上:“你最不该写这个。” 他也不是百分百有把握,但凡她写了其他名字,他都有可能猜不出来。唯独“言蓁”这两个字,他比谁都要把这笔画烂熟于心。 言蓁丢了笔,有些不忿但又没理,强撑气势道:“你要提什么要求?先说好,太过分的我是不会——” 他手指绕到她的背后,伸手解开内衣搭扣,再一次吻住了她。 言蓁胸前一松,再反应过来时内衣已经从肩头滑落下去,彻底暴露在空气中的乳肉被温热的掌心握了个满。 她喘息一声,伸手去推,却被他抱着往怀里压,绵软的乳肉被挤压,乳尖戳进掌心里,被摩擦得渐渐挺立,像是成熟的果实,等着人来采摘。 和刚刚浅尝辄止的边缘抚弄不太一样,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从下往上笼住,极其有侵略性地揉弄。白嫩滑腻的一团在他掌心中变了形,牛奶一般填满他的指缝,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着,好像随时都要溢出来。 言蓁手指抵着他的肩膀,被揉得全身发麻,然而又推不开他,喘息声更加急促,出口的质问声都变得软绵绵的:“不许摸……嗯呜……你好重!力气怎么那么大啊!” 他掌心磨着敏感娇嫩的奶尖,随后用指尖捻住,不轻不重地按压揉捏,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言蓁只觉得神经好像都在被拉扯,快感从乳尖扩散开来,又痒又麻渗遍全身。 “陈、陈淮序……”她喘息呻吟的声音娇得好像能掐出水来,听得他手下力度更重,拢着乳肉往中间挤,两只滑腻的嫩乳上都被揉出浅浅红痕。 “是不是想让我停手?”他侧头咬她的耳垂,低声开口,温热的呼吸扑簌簌地落在她耳侧,言蓁耳朵很是敏感,身体一阵颤栗,痒得她脚尖都蜷了起来。 “……你快停下!” “好,那叫我哥哥。”他指尖不轻不重地拨弄乳尖,“叫哥哥我就不揉了。” 言蓁又急又气,然而只能妥协开口,极小地叫了一声:“哥哥。” “嗯?声音有点小。” 她咬牙,大声道:“哥、哥!” “太大声了。” 言蓁气,伸手要去打他,被他捉住手指再次收进怀里。陈淮序用近乎哄的方式在她耳边轻声:“乖,叫一声我就停手。” 她抿唇,手指贴着他的脊背,服软开口:“……哥哥。” 他亲了亲她的颈侧,将她压倒在了沙发上。 陈淮序说到做到,是真的没再动手,他顺着她颈脖一路往下舔吻,暧昧轻柔地吮。言蓁想推开他,被他按住手压在身体两侧。 他抬起头,黑眸沉沉地看着她。 安静的室内,只能听到两个人凌乱的呼吸声。伴随着心跳混乱地交织在一起。 无声看了她一会,他低头,俯身含住了她的乳尖,同时手指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摸进去,隔着布料轻轻地按压了一下腿心。 言蓁一惊,差点就要呻吟出声。 她才发现自己又被他骗了。 胸乳被裹进温暖的口腔,伴随着他吮舔的动作在身体里漫起更大的痒意。 言蓁有点害怕这不受控制的陌生快感,咬唇喘息着哼:“陈淮序,你醉了!你快放开我!” 皮带的金属搭扣声清脆地响起,他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腿间摸,早就勃起的性器鼓涨涨地撑满布料,又硬又热,只是浅浅的触碰一下都能感觉尺寸可怖,凶狠得蓄势待发。 他声音带了点情欲的低哑,极轻地在她耳边低声开口:“男人醉了是硬不起来的,宝宝。” 11蓁蓁(微h) 客厅天花板的吊灯上坠着细碎的透明珠石,安静地悬在那里,可看在言蓁眼里却仿佛在晃动,影影绰绰,模糊成深浅不一的光影。 原来是她喘息得太厉害,连带着视线都无法准确聚焦,随着呼吸起伏剧烈地摇摆着。 陈淮序埋头在她胸前,一点点吮咬她的乳肉。湿润柔软的舌尖舔舐着软嫩的肌肤,随后将那一块含进嘴里用力地吮,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吻痕。 她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地哼喘:“别咬……陈、陈淮序!” 柔软的身体不自觉地轻颤,她抵着他肩膀的手指不断地收紧,无助地乱挠,最后指尖陷进了他后脑勺的发丝里,倒像是把他抱紧。 他张口含住乳尖,用舌尖轻轻挑磨,听她喘息声都变了调,再不轻不重地去吮,没一会她就受不了了,揪着他的耳朵,呜呜咽咽地骂他。 两只乳被他轮流吃了个遍,白皙滑嫩的肌肤上痕迹交错,随着呼吸起伏晃颤,饱满软嫩地荡漾出诱人的乳波。 他忍不住又咬了两口,这才直起身,抬膝抵开她并拢的双腿,将其中一只折到一旁用腿压住,露出腿心。都不用伸手去摸,内裤布料被深色浸染,一看就知道湿了一片。 言蓁扭腰,用为数不多的力气闪躲转身,差点就要翻掉下沙发,被他伸手捞回来,固定在怀里压住。 赤裸的肌肤毫无阻隔地紧密相贴,摩擦着升起难以言喻的奇异快感。体温和心跳互相传递,交迭着仿佛合为一体。 “够了……”她声音都有点发颤,尾音黏糊,又软又媚,“……你不许再……” “再什么?”陈淮序低头,伸手撩开她额前被汗打湿的发,亲了亲她湿红的眼尾,“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他起身,从一旁的茶几上抽出两张湿巾,细细地擦拭手指,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言蓁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待宰的猎物,而陈淮序就是那个刽子手,正在好整以暇地磨刀。 “不准再弄我!” “怎么弄?是这样吗?”他扔掉湿巾,又俯身下来,拨开她腿心布料,微凉湿润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贴上软嫩的阴阜,包住,来回略微用力揉了几下,她浑身发麻,手指掐紧他的胳膊,长睫微颤,双腿夹紧了他的手,把手心打湿了一片。 他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喘息:“宝宝好敏感,怎么能湿成这样?” 指尖在阴阜浅浅滑弄,沾满了莹润的液体之后,缓而轻地拨开两片紧闭的花唇,用指节一点点地往里探去。 言蓁很想骂他让他停手,然而身体上传来的快感实在让人难以忽视,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殆尽,完全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你停……”她掐着他的胳膊,却更能清晰地感觉到指节捻开柔软的花唇,摸到脆弱敏感的内里,挑拨地揉弄着,“别摸……不能再往里了!” 陈淮序手指摸到一处顶端的凸起,轻轻一掐,言蓁浑身过电一般颤,忍不住呻吟出声,脚尖都蜷了起来。 敏感的阴蒂在他反复地揉弄下变得充血挺立,轻轻一碰都能生起巨大又令人茫然的快感。言蓁只觉得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作乱的指尖,身体的命门被他死死地把控住,理智随时随地就要崩塌。 他一边用力揉掐着阴蒂,一边又用掌心裹着阴部来回地揉,时不时地伸出指尖抚摸穴口。 言蓁本来就敏感,没两下就不行了,眼前一片白光,致命的快感从腿心一路疾冲而上,迅速地扩散到四肢百骸。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出声,身体就被高潮的极乐浪潮席卷,腰肢紧紧绷住,整个人不自觉地弓起身体,滞了一瞬,随后重重地瘫软回沙发上,迷蒙着眼神急促激烈地喘。 陈淮序抽出手,湿淋淋的全是她情动的水液。 她失神涣散,还没完全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身体绵软无力,就被他抱着换了个姿势,抬起双腿、然后并拢。 紧闭的腿缝很快被挤入了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言蓁一惊,无力地喘息:“不行……” 她只看过片,从没见过真实的男人性器。此刻往他腿间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但只一眼就足够让她看清。 是和陈淮序小白脸的斯文长相完全不相符的,凶狠的尺寸。 他低头凑近,眼角下方那颗泪痣格外地清晰,言蓁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点,被他捕捉到,俯身亲她,按住她的腰开始动作。 “我不……你自己解决……唔……”言蓁头晕眼花,然而经历过高潮全身没了力气,完全反抗不了,被他按在怀里任意动作。 “自己爽了就不管我了?嗯?”他嗓音低哑,带了些气息不稳的起伏,浸着情欲的迷离,是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状态。 大腿内侧滑腻一片,他挺腰抽动,撞得言蓁的身体都起伏,连带着软嫩的胸乳颤动,被他再次收进掌心肆意揉捏。 “好硬……你慢点……”她被磨得都快夹不住,又粗又长的一根反复地蹭着大腿内侧的软肉,时间长了让她又痒又麻,“……你怎么还没好啊?” “想让我快一点?” “当然!” “手给我。” 她伸出手,很快被陈淮序抓住,往他腿间带。 “谁要摸你的东西!”言蓁反应过来,想抽回手,然而被他用力抓住,根本逃脱不了。 手指的触感比腿还要直观。她觉得自己握都握不住,却偏偏被他强迫着往阴茎上摸,带动着去抚慰他的性器,手心都酸麻一片。 陈淮序低沉的喘息声在耳畔持续地响,时不时夹杂着轻微舒服的低叹,听得言蓁莫名地脸红,身体不自觉发热。 窗外夜色迷离,紧闭的窗户隔绝了外面的声音,也让房间内的时间流逝变得更加难以捉摸。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蓁觉得自己手都要断了,他还是没有射的迹象。 她累得不行:“你什么时候射啊?” “快了。” “你刚刚也这么说的!” 他低笑,吮了吮她的唇瓣:“这次是真的快了,宝宝,叫叫我。” “叫什么?我不会叫你哥哥的!” “名字就可以了。” 言蓁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还是叫出了口:“……陈淮序。” “嗯。”他浅浅地应,动作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几分,“再叫一声。” “……陈淮序。” 他急促喘息,挺腰往她手心狠顶几下,紧绷着腰腹,失神的瞬间,他轻轻地叫她:“蓁蓁。” 一如之前无数个想着她的夜晚。 持续不断的浓稠精液射在她的小腹上,言蓁气急道:“陈淮序!不许把脏东西弄我身上!” “嗯?”陈淮序抓着她的手持续握紧撸动,延长射精的快感,闭眼享受地低低喘息,过了一会才沙哑着嗓音开口,“……可是怎么办?我不仅要弄你身上,以后还要全射到你肚子里去。” 这荤话太过露骨,听得她瞬间烧红了脸,用力抽回手:“变态!不要脸!你找别人去!” 她挣扎要跑,又被他抱住,低头来吻她,唇舌缠腻,一时间两人身上全是相同的淫靡气息。 12笨蛋 言蓁站在镜子前,第一百次在心里痛骂陈淮序。 昨晚回来洗澡的时候她就发现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没想到一夜过去了还没完全消褪干净,淡淡的红痕斑驳地点缀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地显眼。 她又背过身去,扭头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腰。昨天他写的字迹已经被洗掉了,但一想起来她又开始后悔。 他居然写的是他自己的名字!这么简单的答案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昨晚在她准备离开陈淮序房间时,被他拦住,抵在门后面又亲了下来。她不情愿地抱怨喘息:“别亲了……我要回去了……你怎么这么磨人……” 他伸手摸着她后腰,低声:“我们身上,有彼此的名字。” “嗯?”她不明所以。 “小笨蛋。”他语气亲昵愉悦,吻了吻她的额头,“回去吧,晚安。” 言蓁飘飘忽忽地在走廊上走了一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陈淮序你才是笨蛋!你居然敢骂我!你给我等着!” 想到这里,她拿起湿毛巾,在昨晚他写名字的地方又用力地擦了几下,白皙的肌肤很快被蹂躏出鲜红的痕迹。 但是越擦那个字迹好像在心里烙印得越深,昨晚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反复地在脑海里回放,让她连耳后都滚烫起来。 她用力地将毛巾扔在一边:“陈淮序!你讨厌死了!” 吃完午饭,众人收拾收拾准备启程回去。言蓁一早上都躲着陈淮序,却也不得不在告别的时候和他打上照面。 言昭和他寒暄了几句,提起言蓁的小行李箱往车后走去,言蓁不想和他单独相处,一言不发,绕过他就去拉副驾驶的门。 陈淮序转身,先她一步将手按在了车门上,阻止了她开门的动作。从后面看去,就像把她圈在了怀里一样。 言蓁慌张地往车后看了一眼,生怕言昭发现,掰他的手,小声道:“你干嘛呀!让我上车!” 他低头看着她:“你有东西落在我那里了。” “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外套口袋,才想起昨晚去他房间里的时候她根本没穿这件。 陈淮序答非所问:“你明天是不是回学校?晚上等我,下班去接你。” 她伸出手:“你现在给我就好了呀?” “现在给不了。” 后备箱合上的声音重重地传来。 陈淮序“嗯?”了一声催她回答,言蓁急忙推他:“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走。” 他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言昭恰巧从车后绕过来,言蓁飞快地逃上车,扣好安全带,捂着脸平复了一会气息,看向窗外,发现陈淮序还站在那里。 她将车窗摇下一条缝,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探究又疑惑地用眼神质疑他:你怎么还不走? 他仿佛就是在等她摇下车窗,黑眸瞬间捕获了她的视线,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对她轻轻挥了挥,像是在告别。 他轻且清晰地吐字,言蓁虽然没听见,但也能从口型看得出来。 他说的是:明天见。 “谁要和你明天见!”言蓁关上车窗,嘀咕着,却不自觉地被他刚刚的视线看红了耳根,“我刚刚就该说那东西我不要了。” “什么不要了?”言昭侧头问她。 “没事。”她咳了两声,“你快开吧,我下午还和应抒约好了去逛街呢。” 所有的烦闷,都可以通过购物解决。 这是言蓁的闺蜜应抒的人生哲学。 此刻她正拽着言蓁在一家家奢侈品店里左逛右逛,看到喜欢的就刷卡,没一会就买了一堆东西,就连言蓁也忍不住惊讶:“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开心,发泄一下。”应抒撩了一下头发,吐苦水似的向她抱怨,“我爸真的气死我了,他昨天和我说,觉得我太败家了,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他不可能养我一辈子,要我勤俭持家一点。还说已经在给我物色对象了,让我约着和人家见一面。他就这么急吗?我才25好不好!” 应抒的爸爸是穷苦人家出身,早年在工厂被迫下岗,后来抓住时机,赶上发展的浪潮,做生意发了家,以至于应抒经常开玩笑地吐槽自己和言蓁不一样,是“暴发户二代”。 “他就是年轻的时候吃苦惯了,才总是用老一辈的思想来束缚我。”应抒絮絮叨叨地吐槽,“你有时候和他真的没法交流。” 两人聊着聊着走进一家珠宝店,训练有素的导购立刻迎了上来,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两位小姐下午好。” 柜台橱窗里是琳琅满目的钻石珠宝,两个人漫无目的地看了一圈,目光很快被正中央的玻璃柜里,模特人偶所佩戴的钻石项链所吸引住。 “两位很有眼光,这是我们今春的设计师新款。”导购引着他们走近,“这条满钻项链采用了全新的切割工艺,设计理念来源于古希腊的爱情女神阿芙洛狄忒,是爱情的象征。” “这条好看。”应抒赞叹道,“寓意也很浪漫。” “是的,而且这条是全球限量款,门店没有现货,两位想要的话需要先预定。”导购笑,“这款非常热门,和夏的陈总不知道两位有没有听说过,他两周前刚在这里定了一条。” 陈淮序? 言蓁一怔,想到中午临别前他站在车外的身影。 应抒看了眼导购递过来的报价,“啧”了声:“他也太舍得了吧。” 言蓁不由得好奇起来。 陈淮序买来肯定不会是自己戴,那就只能送人,他想送给谁? 他难道有喜欢的人了? 谁会是他的爱情女神呢? 13公主与恶龙 言蓁从学校办公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五点。她转身,往礼堂方向急匆匆地赶去。 宁川大学是全国名列前茅的高等学府,历史悠久,今年即将迎来百年校庆,各个学院都准备了节目,他们经管学院也不例外,因为有学生是话剧社社长,于是干脆带头策划了一个话剧节目,请言蓁在里面扮演一个角色。 她本来不想答应,毕竟她又不会演戏,也懒得背台词排练。可架不住社长软磨硬泡,甚至主动为她修改剧本,于是出演了这部话剧里核心但是非常花瓶的角色——被恶龙掳走的公主。 今天是全员排练的一天,但又偏偏撞上了导师叫她改论文的日子,于是她只能两头奔波,从早上忙到现在,连饭都没吃一口。 礼堂内人来人往,台上正如火如荼地上演着剧情。言蓁走到后台,将剧服换上,提着裙摆往外走。 她脚步匆匆,在转角处不小心撞到了人,轻轻“哎呀”一声,站不住地向后踉跄了一步,对方连忙伸手过来扶住她的胳膊。 她抬头看向对方:“谢谢,是我走得太急了,不好意思。” 高大的男生穿着相似的戏服,正是在话剧里扮演王子的主角。 他看着言蓁,意识到自己还抓着她的手臂,飞一般地收回,慢慢地红了脸:“学姐好。” 话剧社社长为了这次演出费尽苦心,所有主角的挑选都尽心尽力,据说这个男主角也是她精心挑选,最后选了一个大二的,非常具有王子气质的男生。 两个人尴尬地沉默,还是言蓁先解了围:“我们先出去吧?应该快到我们的戏份了。” “好。” 社长女孩戴着眼镜,一看到言蓁就两眼发亮,冲上来赞叹道:“我命中注定的公主!就算你没什么台词和戏份,只要站在那里,就是这个话剧里的灵魂人物!” 言蓁:…… 天色渐晚,陈淮序看了眼时间,起身准备下班。 莫程敲了门进来:“老板,刚刚明实李总的秘书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今晚想请您吃个饭。” “下次吧。”陈淮序头也不抬,“替我和李总道个歉,就说下次他有空,我来请。” 莫程没想到会被拒绝,有些怔怔的:“啊?可是您今晚没有其他商务安排啊?” 他跟着陈淮序这段时间以来,充分认识到了自家老板在工作方面的狂热态度。他几乎不在乎私人时间,只要没有工作上的冲突,这种商务晚宴都会参加。有时候莫程都觉得他是不是已经变成工作机器了。 而这次居然破天荒地拒绝了。 “今晚有约会。”陈淮序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朝门口走去,回头看了一眼还怔在原地的莫程,“我走了,你还不下班?和夏不鼓励无意义的加班行为。” “马上就下班!”莫程反应过来,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老板居然要去约会?!他没听错吧?! 陈淮序开车到了宁川大学。 言蓁一早就给他发消息说今晚有排练,不能及时回复,让他直接去礼堂等她。他将车停好,落了锁,抬腿不疾不徐地往门口走去。 礼堂外一片寂静,他试着拧了一下把手,将厚重的门推开一个缝。 因为是排练,偌大的礼堂内此刻只有舞台前的一小块挤满了人,他所在的后排,座椅空空荡荡,一片寂静,头顶甚至连灯都没开。 他倚在墙边,目光投向明亮热闹的舞台。 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言蓁。她穿着华丽的礼服坐在高台上,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衬得那张脸越发的白净。水亮的眼眸盈盈动人,红唇微抿,颊侧的淡红在集中的光束照射下显得明艳无比。 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台上的其他人在战斗冲突走剧情,她似乎是有些无聊,坐在那发着呆,随后目光乱晃,从场下扫过,停在了他这里。 言蓁也看见他了。 她瞬间慌张地移开了视线,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趁着所有人都在看台上,没人注意到她,再次朝他看来,调皮地吐了下舌头。 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不好意思,我们这是内部排练,同学你——”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陈淮序转过头去。 女孩看见他一愣:“呃……您是……老师吗?” 他虽然脸很年轻好看,但周身气质太过成熟,看起来实在不像是学生。 “不是,是演员的家属。”他礼貌地朝她颔首,“那我出去等吧。” “不用!既然是家属,您就在这里等就可以了,外面风大有点冷。”女孩连忙叫住他,“我们的排练也快结束了,您等一下就好,公主被救出来以后就没剧情了。” 他之前看着场景布置,将题材剧情猜了个七七八八,听女孩一说,瞬间确定了言蓁扮演的就是那个公主。 他又看了一圈,看到了舞台上穿着华丽服装的男孩正在奋勇与恶龙化成的人形搏斗,在做营救公主的最后努力。 又是一个公主和王子的美好故事。 他突然想起几年前言昭的话。 “我妹啊。”言昭按着游戏手柄,“我妹从小最大的梦想是做公主,最喜欢的类型是温柔王子,就是梁域那样的。哦你不认识他,比我们小一点,搞摄影的。” 说着,他挑眉地朝陈淮序笑:“怎么样?要不要知难而退?毕竟我看你这张面瘫脸,和温柔王子怎么也挂不上边。” 陈淮序看了眼台上,话剧已经进行到尾声。言蓁扮演的公主终于被王子救出,两个人对视着,慢慢牵起了对方的手。 他转身,走出了礼堂,顿步停在门口,半掩着的门内,传来谢幕的响亮掌声。 傍晚寒风凛冽,将刚长出绿叶的新枝吹得凌乱,发出扑簌簌的声响。 只可惜,他从来不是什么王子。 而是阴暗地窥伺着公主,费尽心机地想要把她掳回自己的领地,将珍藏的所有的金银财宝堆到她的脚下,希望她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的那只恶龙。 公主是恶龙最想得到的、最珍贵的宝物。 14看电影 排练结束,言蓁婉拒了聚餐的邀请,从刚刚陈淮序待的那个门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他正站在门口,目光看着不远处的路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言蓁拍了拍他的肩膀,见他回头,朝他伸出了手:“给我吧。” 陈淮序低头看了眼她的手心,又抬起头来看着她,轻轻扬了扬眉。 “快点,今晚聚餐,他们都等着我呢。”言蓁面不改色地撒谎,“把我落的东西给我,我要走了。” 他难得顿了一下:“聚餐?” 言蓁看他表情有些沉,竭力忍着快要扬起的唇角,继续面无表情地催促:“是啊,你不要耽误我时间,我——” 恰巧其他人成群结队地从另一个门走出来,有人远远地看见言蓁,喊了一句:“学姐我们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聚,拜拜。” 于是言蓁的谎言还没撑过一分钟就被无情拆穿。 “哦,原来是在骗我。”陈淮序曲起指节在她向上摊开的手心轻轻敲了敲,“言蓁小姐不是说去聚餐吗?” 她咳了一声,收回手,移开视线,嘴硬道:“谁骗你了,我现在去他们还能赶我走吗?” 她说着转身,步子还没迈出去,手腕就被攥住,陈淮序将她拉了回来,半圈进怀里,胸膛抵在她的肩膀上。 “走远了,追不上了。”他扣着她的手腕,没有松开的意思,“你只能和我走了。” 言蓁被他牵着往他车的方向走去,又问:“我到底落了什么?” 陈淮序没说话。 她意识到什么:“陈淮序,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他拉开副驾门,将她塞了进去,语气十分淡定:“你刚刚不也骗了我?我们扯平了。” “这能一样吗?”言蓁睁大了眼睛,“亏我今晚还特意为你推了聚餐,原来都是借口。” “为我?”他尾音微微上扬,语气隐隐带了点笑,“那真是抱歉,今晚一定好好补偿一下言小姐。” “什么补偿……”他说得正经,可言蓁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自驾游那次车上那场“补偿”,慌忙看向窗外,哼了声,“我才不要。” 陈淮序带她去吃晚饭。言蓁饿了一天,满满当当地点了一桌子菜,吃饱后,她难得心满意足地说了句好话:“谢谢陈总款待,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回家吗?” “看电影。” 言蓁:“哦好……啊?看电影?” 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好好地看什么电影?” 他摘下她的手:“想看,不可以?” “当然可以,就是觉得好奇怪。”她歪了歪头,“我记得你好像不怎么看电影。” 他起身,拿起她的外套和包包:“一时兴起,就当我请你放松一下。” 两人坐电梯到商场顶楼,陈淮序去前台取了票,言蓁低头看了一眼:“你是不是取错了?为什么是情侣套票?” 陈淮序平静道:“打折。” 言蓁震惊:“陈淮序,你破产啦?这点钱都要省?” 她说着掏出手机,好奇道:“我倒要看看这个情侣套票的打折力度有多大,连你都能被诱惑。” 陈淮序伸手遮住她的手机屏幕,将她视线挡住:“待会再看,检票了,我们先入场。” 放映厅内灯光昏暗,言蓁还是第一次坐情侣座,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周围。 他们的位置在整个放映厅的最后方正中央,是一张双人沙发。周围也有其他的沙发,彼此之间有一定的距离间隔,想来也是为了照顾情侣的小隐私。 她坐了一会,看了眼时间:“还有一分钟就开始了,怎么这厅里一个人也没有。” 只有他们两个,怪渗人的。 “可能是周一晚场,看电影的人少。”放映厅内开了空调,陈淮序脱了大衣放在一边,又将言蓁的外套接过来放在一起,“电影院为了促销,才会把情侣套票卖得那么便宜。” 言蓁咬着吸管,侧头看他:“你研究得好透彻,不会真的要破产了吧?” “这是基本的市场常识。” 她噎了一下,生怕话题要进入到他擅长的领域,为了避免自取其辱,决定不再和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周围的灯光瞬间全灭,大屏幕亮起,电影开始放映。 言蓁之前只关心座位,还没注意过电影内容,这才发现今天看的居然是一部爱情片。 故事讲述了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经历了战乱分别,但心里始终有彼此,最后在异国他乡又重逢的故事。 她看电影向来认真,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手指探到一边去摸爆米花,却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 她急忙缩回:“没注意。” “没关系。”陈淮序很是体贴地原谅了她。 言蓁突然想起来,刚刚她明明让陈淮序买两桶,一人一个,结果他还是只买了一桶。 他是不是真的财务危机啊?今天居然这么抠门。 又过了一会,电影里开始上演浪漫的情节,主角抱在一起拥吻,亲吻声通过立体的音响回荡在空旷的放映厅内,听得人面红耳赤。 毕竟旁边坐着陈淮序,言蓁有点不好意思,错开视线,想去喝一口饮料。 而陈淮序就在此刻探身过来,清冽的木质香味瞬间笼罩了她。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像是上次停车场内,他给她系安全带的时候。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偏开视线,而是垂眸看着她,用指尖在她后颈轻轻抚摸,带起一阵酥麻的电流,低声问:“我们要不要也亲一会?” 黑暗里,只有前方的大屏幕闪着惨白的银光,莫名躁动的心跳声让她有些无法冷静思考。放映厅内暖气持续地灌入,烘得她全身燥热,连带着大脑也晕沉起来。言蓁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才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疯了吧?这里都有监控的!” 没有得到她的拒绝,他低头,唇瓣压了上去,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轻轻收紧,呼吸纠缠的瞬间,言蓁听见他低笑: “我包场了,监控早就让他们关了,别担心,宝宝。” 她迷迷糊糊地挨着他的亲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不是说是周一晚场没人,所以才买的打折情侣套票吗?! 15裙下臣「Рo1⒏red」 电影仍在进行着,可早已无人在意。 言蓁手指本来是搭在他的肩膀上,后来被他握着去环住他的腰,和他更紧密地贴在一起。两人唇舌辗转缠绵,勾缠间发出甜腻的喘息,汹涌着被淹没在电影声里。 气氛愈来愈热,言蓁半眯着眼睛喘息,恍惚间感觉到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从她衣服下摆钻了进去,碰上了她腰侧柔嫩的肌肤。 她反应过来,哼出声:“这是电影院……你想干嘛呀!陈淮序!” 他手指一路往上游走,将紧缚的内衣推高,伸手揉了上去。 言蓁差点要叫出声来,被他全部堵回了嘴里,只能从喉咙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喘息声变得急促无比。 掌心裹着软乳揉弄,毫不客气地用力挤压,将饱满的乳肉都揉得变形,腻滑地从指缝里溢出,很快被他捕捉到,换着角度再次用力握了上去。 她身体娇嫩敏感,一点力都吃不得,低声抱怨:“要揉坏了……呜……你别……” 指腹碾过挺立的奶尖,轻轻往下按压,他含住她的唇,低声:“这么软,怎么揉得坏?” 他往前倾,将她彻底压进沙发靠背里,手上的动作被他的脊背和沙发遮挡,就算真的开了摄像头,也只能看到两人抱在一起接吻的姿势。 陈淮序手下力气时轻时重地变换,揉捏乳尖,挤压乳肉。她被弄得有点舒服,又有点难耐,指尖忍不住用力揪着他的衣服,绷紧了腰背,呜呜地哼。 察觉到她显然是有点动情,他将她搂紧了些,低声哄道:“宝宝,今晚……” 突兀的手机震动声划破了暧昧的旖旎。 言蓁恍然清醒,转身去拿一旁的手机,低头看了眼屏幕,大脑中警铃大作,所有的意乱情迷瞬间被抛到了脑后。 在陈淮序注视的目光下,她颤颤巍巍地按下了接听键:“喂?哥。” 言昭的声音传来:“你今天住学校?怎么还没回家?也没和崔姨打声招呼。” 言蓁不擅长撒谎,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今天有校庆排练,和大家一起聚餐,待会就回去了。” 听了这话,陈淮序在娇嫩挺立的乳尖上掐了一下,她差点失声叫出来,捂着嘴又羞又急地瞪他。 言昭听着她那侧窸窸窣窣的动静,慢慢扬起唇角:“要不要我叫李叔去接你?” “不用,我有同学开车来的,说是待会可以把我送回家。”言蓁急忙拒绝,“哥你先休息吧,不用管我了。” “哦,好。”言昭靠在沙发上,慢悠悠地翘起腿,意有所指道,“已经很晚了,让你那个同学开车小心一点。” “好,我会的,哥哥再见。” 言蓁应付着挂了电话,陈淮序已经撤出了手,替她拉好内衣,将衣服也整理好了。 她犹豫了一下:“我……” “我知道。”他没说什么,淡淡道,“你不用解释。” 言蓁觉得自己像极了明明在外偷情,却和家人说是在加班的渣女。 莫名其妙对陈淮序有了一点负罪感。 两人走出影院,言蓁突然停了脚步,陈淮序转身问:“怎么了?” 她蹙了蹙眉:“刚刚鞋跟好像在台阶那卡了一下,走起路来不舒服。” 陈淮序于是蹲下身,让她扶着自己的肩膀稳住身体,低头抬起她的脚查看情况。 “鞋跟坏了,这样走容易扭脚,趁商场没关门,我们去买一双新的。” 他站起身,伸手揽着她,让她重心都靠在自己身上,掏出手机打电话。 言蓁扶着他的手臂,疑惑地问:“这个时候了你打给谁?” “商场经理,你去贵宾休息室坐一会,在那等我,我去给你买。” “哦。”言蓁戳他,“想不到你还挺贴心的嘛。” 他神色很是平静:“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 言蓁:…… 这人还在记仇。 陈淮序把她抱去了贵宾休息室,自己转身去了商场。 言蓁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里,晃着腿玩手机。 所幸陈淮序动作很快,没一会就提了一个袋子进来。他关上门,将门“咔哒”一声反锁,走到沙发边,打开了袋子。 “买的是你很喜欢的牌子,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就按我的眼光挑了一双。”他拎出新鞋,“你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买。” 言蓁凑过去看了一眼:“挺好的嘛,眼光还不错。” 说着,她伸出脚,在他面前晃了晃。 陈淮序抬头看了一眼她。 “帮我换呀。”言蓁咬唇娇惯道,“我好累哦,不想自己换鞋。” 她神态故作可怜,眼里春水浅浅,勾人又娇媚。 他看了她一会,屈膝蹲下身。 言蓁见他服软,心情极好,觉得这是她和陈淮序的战争中,一场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胜利。 她靠在沙发上,陈淮序半跪在地上替她换鞋。 他握着她的脚踝,将鞋子脱了下来,随后把她白嫩的脚轻轻握在手心。 言蓁双手撑着沙发,从上而下地俯视着他。看他一身西装革履地在自己面前蹲跪,替她服务,心里满意极了:“你要是一直这样听话该多好。你不和我作对,我才不会讨厌你。” 她从小被宠到大,娇纵惯了,凡事都要顺她心意,周围人都哄着她捧着她,唯独陈淮序不买她账,总是爱和她呛声,回回把她气得要死。 她就是不明白,言昭的朋友各个都对她和气无比,把她当妹妹对待,为什么陈淮序就是不一样呢? 所以言蓁讨厌他,他总有办法能让自己好不容易维持好的端庄面具碎裂,在他面前显示出最真实的脾气。 她极其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陈淮序低头,黑发在休息室明亮的灯光下闪着柔软的光泽。她内心捉弄的心思渐起,将脚从他掌心抽了出来,迎着他抬头的视线,轻轻地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也许是今天排练了一天,虽然言蓁戏份不多,但也多多少少耳濡目染上了一点戏瘾,此刻她模仿着话剧里公主的语气,装模作样,高高在上地问:“看在你今天表现还算让人满意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 她脚尖在他肩膀上微微用力踩了一下:“要不要做本公主的裙下之臣?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陈淮序看着她,没有说话。 言蓁觉得无趣,兴致缺缺地收回脚:“逗你玩的,真没意思,连戏都不陪我演。” 她脚腕刚打算往回缩,就被他捉住了小腿,重新架回了肩膀上。修长的手指顺着细腻的肌肤一路上滑,探入了裙内。言蓁一惊,就听见陈淮序低声:“裙下臣?”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指尖抚着她大腿内侧的软肉,手臂掀起她的裙角,缓缓开口:“是这条裙下吗?”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16舔穴(微h) 言蓁吓得连忙去捂裙角,试图拽出陈淮序的手:“你干什么呢!” 他岿然不动,指尖轻轻地摩挲她大腿内侧的软肉:“不是说,要我当公主的裙下臣?” 她脸颊微红,没什么杀伤力地瞪他一眼:“都说了是逗你玩的。” “是么?”他慢条斯理地捉住她的小腿,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扯了过来。 言蓁反应不及,失去平衡,就这么被他拉扯着,屁股移到了沙发的边缘。 “你——” 话音未落,陈淮序就撩起了她的裙子。 裙下风光一览无余。 他曲起手指,用指节的骨头抵上腿心,隔着内裤的布料不轻不重地磨着花唇细缝的形状。坚硬的棱角磨着脆弱柔软的敏感处,很快,言蓁的喘息变得急促起来,内裤的布料渐渐被洇湿,晕染开一大片深色的痕迹。 她试图并腿赶他出去,然而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被迫张着腿被他隔着内裤揉穴,敏感得腰都软了,伸手想去拽他的手:“呜嗯……你不许——” 她的手指被他捉住,带着她自己去摸自己。言蓁吓了一跳,连忙收回,却彻底地把主控权交给了他。 陈淮序指节用力,将濡湿的内裤也压入被揉开的细缝里,抵着软肉来回地磨顶。言蓁细碎地呜咽,腿根都痒得颤起来。 顶弄了一会,他撤回手指,随后伸出掌心包住整个阴部,将掌根微微用力往下压,刚刚被磨开的敏感嫩肉哪里受得了这个,几乎是立刻,言蓁哆嗦着呻吟,腿心喷出一大波液体,将内裤浸得彻底湿透。 他伸手勾着内裤扯了下来,湿润的腿心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你……!”她又羞又气,缩着腰往后退,扯着裙摆要盖住自己,没想到他动作更快,掌住她的腿根,让她动弹不得。 陈淮序将她双腿分得更开了些,露出湿红的腿心。饱满软嫩的阴阜鼓鼓胀胀,花唇闭合成一条生嫩的细缝,往外渗着晶莹的水液,丝丝缕缕地往下滴去。 他脱下外套,垫在了她的身下。 言蓁被他直勾勾地盯着腿心,本来有些羞恼,想扭身骂他,结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明所以:“……沙发不是干净的吗?” “是干净的,所以不太好弄脏。”他再一次用力分开她的腿,握着架在自己肩膀上,低头凑近湿淋淋的花缝,呼出的气息密密麻麻地扑在她的腿心,低声笑,“我怕你待会把人家的沙发给淹了。” 言蓁眨了会眼睛,才慢慢明白过来他话里下流的含义,耳根瞬间红了个彻底:“……陈淮序!你变态——呜啊!” 她猝不及防地呻吟出声。 因为他张口含住了她的腿心。 如果只看场景,现在简直是淫靡得要命。 陈淮序西装笔挺地半跪着,肩上搭着她的腿,双手扣着她的腿根,整张脸埋进她的腿心,而她的裙子垂下一角,恰巧落在他的头顶,像是把他遮进裙下了一般。 裙下臣。 精英的扣题能力的确是满分。 一想到陈淮序那张平时没什么表情,冷淡得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俊脸,此刻正做着这么下流的事,言蓁觉得自己好像湿得更厉害了。 然而她也没有空去再想。陈淮序舌尖抵开花唇往里探,往上剥开被裹着的阴蒂,抿唇轻轻吸了一口,酥麻的电流立刻顺着血液往四肢百骸漫开,刺激得言蓁脚尖都绷紧,喘息声都变了调。 是和手指揉摸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陈淮序低头,鼻尖戳在她的腿心软肉上,轻蹭起她酥麻的快感。他唇舌并用地吮舔,交替着用力磨弄阴蒂和穴口,腿心处甚至被他吸出“啧啧”的淫靡水声,在安静的室内听起来荒淫无比。 言蓁被舔得受不了,扭腰想躲,然而双腿却被他牢牢控住,动弹不得,喘息声里都带了点断断续续的哭腔:“……呜……别吸……那里……那里不能……啊!陈、陈淮序!” “叫错了。”他轻咬着被吮得发硬肿胀的阴蒂,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软嫩饱满的屁股,压根都算不上打,她却被激得一颤,连带着前面的穴都缩了起来,翕张着往外挤着水液,滴滴答答地将身下的外套淋湿一片。 怎么能娇成这样。 “哥哥……淮序哥哥……呜……”言蓁实在是受不了,瘫在沙发上急促地呻吟喘息,伸手下去想去推开腿间那颗作乱的头,结果却被他握住手指扣住,换来他变本加厉的吸咬。 陈淮序舌尖重重地舔过穴口,并唇狠吸了一口,她立刻颤抖着呻吟,呜呜咽咽地哭着喊受不了。 “不……我……呜啊……”她胸口剧烈地起伏,眼眸湿润一片,水雾迷离,显然是承受不了这过于刺激的快感,搭在他肩膀上的双腿都开始无助地乱蹬。 言蓁只觉得腿心好像都被舔开了、吸透了,蚀骨的酸麻一波波地漫过全身,如同无数烟花在脑海里炸开。 随着他再次重重地用舌尖抵磨阴蒂,言蓁短促地尖叫一声,纤细的身体陡然绷紧,片刻后失了力气,瘫软着坠进沙发里。她发丝凌乱,红唇微张着喘息,眼神涣散迷离,指尖还在轻颤,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高潮快感刺激得有些发懵,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明明只有几分钟,言蓁却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陈淮序就着她软嫩的腿心又吮了几下,随后亲了亲她大腿内侧的软肉,起身抽过纸巾清理,俯身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搂在怀里。 “宝宝舒服吗?”他指尖拨开她的发丝,一缕缕地往下轻顺,低声问她。 言蓁靠在他的肩头,脸颊潮红,失竦卮息,一转头,看见他腿间,西装裤被顶起一个夸张的形状? 陈淮序将她头又转过去:“别看。” 他要疏解起来可就不是几分钟能解决的事,商场快关门了,两个人不能一直耗在这里。 而她看着他,他只会更硬。 言蓁小声:“……你会不会憋坏啊?” “这个时候倒挺为我着想。”他低头看她,“有本事你现在给言昭打电话说不回家了。” 言蓁不愿意地哼哼,伸手抱住他的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撒娇似的。 陈淮序掐她的脸颊,语气平静:“可以,我记住了。以后有你受的。” 17好奇心 言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2点。 崔姨早已睡下,客厅的灯还为她点着。她换了鞋,巧克力听见玄关的响动声,困倦着跑过来蹭她的腿。 她俯身揉了揉巧克力,把它哄去睡觉,随后上楼回房。 腿心湿黏黏的,言蓁去洗了个澡,发现大腿内侧除了吻痕,甚至有很浅的牙印。 “属狗的吗?这么爱咬人……”她低声抱怨,用毛巾擦拭着痕迹,擦着擦着耳朵却热了。 洗完澡吹完头发,她倒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听见窗帘被风吹得呼呼作响,于是起身去关窗户。 拉开窗帘,她不经意间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陈淮序居然还没走。 黑色的轿车停在别墅大门口,他半靠在车边抽烟,指尖一点火光在黑夜里或隐或现。 他目光似乎是一直落在她房间的位置,见她拉开窗帘,房里还亮着灯,低头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怎么还不睡?” 言蓁反问:“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还不走?” 陈淮序回复:“马上。” 然而人站在那里,也没有动的意思。 他不动,言蓁也不动。两个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还是陈淮序先认输,直起了身,朝她轻轻挥了挥手。 这回是电话打了进来,陈淮序的声音在夜晚的风里显得有些柔和: “我后天出差,去Z市,大概要一个星期。” 言蓁不知道怎么回复,指尖无意识地揪着窗帘,半晌轻轻“哦”了一句。 他顿了一下,低声问:“会想我吗?” 声音很轻,仿佛被风一吹就要飘散。 然而没等言蓁回复,他就继续开口,仿佛刚刚那句话只是言蓁的幻听:“我走了,晚安。” 车很快驶入夜色,在盘旋的山路中隐匿不见。言蓁拉上窗帘,觉得有些莫名的心乱如麻。 她在房里踱步一会,决定下楼找点酒喝。没想到刚打开房门,遇到了从书房走出来的言昭。 言蓁惊讶:“几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工作。”言昭轻飘飘地把话题扔了过来,“送你回来这同学,是不是挺有钱的?这车我看着有点眼熟。” 她一慌:“你看见了?” “车在我家门口停那么久,再不走我要打电话叫保安了。” 言蓁含糊地回答:“可能车坏了吧。” “是么?那可真是不走运。”言昭也不拆穿她,转身推开自己房门,准备进去的时候又看了眼呆在原地的言蓁,“还不睡?” “睡不着。”她也跟着他往房里凑,“去你房间打会游戏。” “言蓁,我明早还要上班。” “你睡你的,我打我的。” 言昭:…… 言蓁去他柜子里翻游戏卡带,无意间看到了言昭高中的毕业合照。 她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好奇地研究。合照里所有人穿着相同的蓝白校服,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人脸。 但言蓁还是认出了言昭。他个子高,加上那张脸实在是优越,把规矩的校服都穿出了几分不羁散漫的感觉。 而言昭身边,站着的就是陈淮序。 那张脸是和言昭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却丝毫不逊色。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平静无波的看着镜头,腰背挺拔,立在那里像是一棵松。 言昭见言蓁坐在那半天不动,凑过来看了一眼:“高中毕业照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言蓁指了指陈淮序:“我怎么记得你俩高中不是一个班?” “这是两个实验班一起拍的。” 言昭和陈淮序高中在两个不同的班,本来互不认识,却因为争夺年级第一,从对手慢慢成为了朋友。 言蓁继续在合照上搜寻着,眼睛一亮:“你们班有个美女!” 言昭瞥了一眼,笑了:“她托过我给陈淮序递情书。” 言蓁指尖一颤:“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言昭懒洋洋的。 “……陈淮序答应了吗?” “当然没有。他说上学不谈恋爱,不过我推测,他应该是不喜欢这款。” “那他喜欢哪一款?” 言蓁条件反射地问出口,才发现自己有点过于在意了,连忙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嗯。”言昭带着笑意看了她一眼,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下,“他应该喜欢,不太开窍的那种,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什么意思?” “就是现在这个意思。”言昭将她从地板上拽了起来,“言大小姐行行好,你哥哥我真的要睡了,我不想明早疲劳驾驶。” 言蓁被他半推着往门外走,在言昭即将要关门的时候,忍不住问:“最后一个问题!” 言昭单手撑着门框:“你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言蓁眼神乱飘,支支吾吾的,“一个男人……呃……突然……就……很会哄人……就,他平时对人也不是那样……” 言昭唇边笑意更深:“那要看是什么情形下了。” 言蓁不解。 “如果他只是想哄你上床,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我建议你给他一巴掌。” —— 言昭:爱看热闹的乐子人,给陈淮序找点麻烦 陈淮序:? 今天还有一更加更,会迟一点,大家还是早上再看吧 祝大家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18演唱会「Рo1⒏red」 叁天后,言蓁接到了应抒的邀约,请她去看一个明星的演唱会。 “怎么样?机票酒店门票我全包了,你人去就行了。”两人并排敷着面膜,应抒闭着眼享受着技师轻柔的按摩,“反正你最近又不忙。” 言蓁问:“我怎么不知道你最近追星?” “消遣消遣。”应抒指尖在面膜边缘按了按,“你就说你去不去嘛。” “在哪个市啊?” “Z市,就这周末。”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言蓁睁着眼,看了一会天花板:“演唱会是几天?” “开两天,但我们只去第一天,看完了可以在Z市顺便逛一下。” 言蓁想了想:“好,我陪你去。” Z市的气温比宁川要暖和很多。飞机一落地,热辣的太阳就透过舷窗刺了进来。两人下了飞机,坐上来接的车。司机是个年轻男人,一口一个“应抒姐”,听得言蓁有点奇怪。 “你们认识?” 应抒戴着墨镜,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是秦楚的助理。” 秦楚,就是这次演唱会的主角。 言蓁察觉到一点猫腻。 沿路的海景看着让人心旷神怡,言蓁随手拍了几张风景,到了酒店以后又拍了几张建筑,简单配了点文字,准备发个朋友圈。 然而刚发出一分钟,就有好友在下面留言:“去Z市玩啊?这酒店很有特色,不错的。建议你尝一下他们的早餐。” 这也能认出来? 言蓁一慌,吓得删除了那条朋友圈。 删完以后才发现,这个好友又不是她和陈淮序的共同好友,他根本看不到这条留言。 不对,他自己根本不发朋友圈,也许完全不看这东西呢? 言蓁为自己的大惊小怪纠结半天,最后才哼了一声:“我又不是来做贼,这么遮遮掩掩的干嘛。他来Z市我就不能来吗?我又不是来找他的。” “你在那自言自语干什么呢?”应抒把房卡塞给她,“走了,先放行李。” 演唱会在晚上,两人放了行李后就打算先去玩玩。应抒婉拒了助理跟着她们的要求:“晚上就要开演唱会了,你们也挺忙的,别管我了,去帮他准备准备吧。” 助理走远,言蓁瞥了她一眼:“早就想问了,你们这是什么情况?人家明星助理来接你?” “就是你想的那样。”应抒冲言蓁眨了眨眼睛,“不过你可别说出去,暂时还没人知道。” 言蓁第一反应:“你爸能同意吗?” “现在说这个也太早了吧?我暂时还没打算和他发展到那一步呢。” “应小姐,你这发言听上去好渣哦。” 应抒不悦地用手肘戳她,两个人嘻嘻哈哈地在酒店走廊里打闹作一团。 晚上的演唱会简直是人山人海。言蓁坐在包厢里,往外看了一眼,现场的欢呼声仿佛能掀翻整个体育馆。 舞台上的秦楚卖力地演唱,大屏幕放大了他英俊的面容。汗水从额边缓缓渗下,他随意地一抹,将垂落的黑发向后猛地一捋,动作性感撩人,场馆内发出狂热的尖叫声。 被气氛感染,言蓁也兴奋起来,有学有样地一起喊,尽管她一首歌没听过,但并不妨碍她是热闹型选手。 应抒不知道从哪拿来那种亮晶晶的发箍,给她戴上一个,也给自己戴上一个。两个人看着对方傻乎乎的幼稚样子忍不住笑,但很快,又一齐投入到鼓点强劲的音乐节奏里,被汹涌的声浪彻底淹没。 演唱会结束,热闹的喧嚣渐渐归于平息。 刚刚出了那么多汗,走出体育馆被风一吹,却觉得有些冷。 “秦楚的车来接我们,不过不能在体育馆门口,我们往外走一截。” 夜色里,两个人逆着人流在路边行走,头上发箍一闪一闪,和来往的女孩对上眼神,心照不宣地互相微笑。 “想不到你也恋爱了。”言蓁故作惆怅地叹气,“只留我一个孤家寡人,以后讲不定出去玩都找不到人了。” 应抒白她一眼:“你要真想恋爱还找不到人?学校里追你的男生那么多,随便挑一个不就行了。” “这怎么能随便。”言蓁瞪她一眼,“又不是在菜市场买菜。” “我告诉你啊,爱情这种东西,没有那么多讲究,心动就是心动,有时候感觉来了你挡都挡不住。”应抒低头打着字,头也不抬地说,“你要是想体验一下,我让秦楚给你介绍几个。他们公司里还是有很多优质苗子的,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言蓁轻哼:“谢谢,不过我无福消受,还是留给你吧。”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了路边,应抒伸出手挥了挥,车停了下来,助理下车替她们开门,两个人坐了上去,很快离开。 夜色中,一辆车平稳地疾驰着,在驶入某条路段后,速度突然缓了下来。 “怎么这么多人啊?路堵得要死。”莫程坐在副驾驶,向外张望,“今晚这是怎么了?” 司机师傅解释道:“这附近有个体育馆,叁天两头开演唱会,今晚看这人数,还都是年轻女孩,应该也是有个演唱会。” 莫程念叨:“早知道我们换条路就好了,这要堵到猴年马月……” 坐在后排的陈淮序一手支着头,靠在车窗边,垂眸滑动着腿上的平板电脑,神色有些疲累。 窗外斑斓的灯光映在车窗上,闪烁着迷离的色彩。 等红灯间隙,仿佛是心有感应般,他抬头向窗外看去。 对面的马路上停了一辆黑色的保姆车,两个年轻女孩站在路旁,头上还戴着演唱会的发亮头箍,打闹着一前一后地钻进了车里。 他有些怔。 虽然只是晃过一瞬,但他好像看到了言蓁。 怎么可能。 陈淮序放下平板,闭眼往后靠去,轻轻捏了捏眉心。 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没良心的小笨蛋已经一天没回他微信了,不知道又和朋友去哪里疯了。 他叹了口气,想起刚刚在路边看错的人影。 他好像有点太想她了。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19夜宵 两个小时演唱会有点耗人精力。言蓁回房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歇了会,就接到应抒的电话,说要出去吃夜宵。 “我告诉你,来Z市,一定要去灯记吃夜宵。”应抒在电话那头强烈推荐,“不吃等于白来。我和秦楚先过去,助理小赵在楼下等你,你收拾好就和他一起过来。” 言蓁换了身衣服,化了个淡妆,下楼到了酒店大厅。 助理小赵就是白天接她们的那个男孩,年纪不大,但极其认死理,说什么都要帮言蓁提包,她拗不过他,只好把自己的包递给他,两个人一起上了车,赶往饭店。 另一边,商务车的车厢里,讨论热火朝天。 这次陈淮序亲自带队,和夏的核心骨干集体出差,忙了大半个星期,待的地方除了酒店就是办公地点,连Z市长什么样都没仔细看过。今天难得有空,有人就嚷嚷着要出去品尝Z市特色的灯记夜宵。 陈淮序身为老板,想着也该犒劳一下辛苦的员工,于是表示今晚他来请客。 和夏团队整体偏年轻,氛围也和谐,丝毫不避着陈淮序,到了车上就开始当着他的面盘算着怎么狠狠宰他一顿。 他目光投向窗外,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想起了某个也喜欢嚷嚷着要宰他的人。 低头打开微信看了眼,一个小时前,言蓁终于有了回复:“今天出去玩了。” 指尖在屏幕上停留很久,他正想着要怎么回她,其他人的声音明显激动了起来:“到了到了!开饭喽!” 车辆停在挂着明亮复古牌匾的建筑面前。饭店很是热门,门口挤满了车,人来人往,服务员招呼不停,热闹无比。 陈淮序起身下车,身形突然一顿。 “老板,怎么了?”跟在他身后的莫程有些茫然地问。 他没说话,目光落在不远处,言蓁正从车上下来,脚步轻快。她本就漂亮,身材也惹眼,尽管没怎么刻意打扮,但一出现,周围男人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去。 原来晚上他没有看错。 她真的来了Z市,还没有告诉他。 陈淮序刚想迈步,就发现车上紧跟着又下来一个年轻男人,看不清脸,但手上提着言蓁的包,随着她的步伐一起进了饭店。 莫程突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冷了。 “……老板?” 他觉得陈淮序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 “没事。”陈淮序收回目光,语气平静,却冷得像是要结冰,“我们进去吧。” 言蓁走进包厢,秦楚和应抒正亲密地挨在一起卿卿我我,见她来了,立刻欲盖弥彰地分开。 她很是无语:“你们俩来吃不就行了,非得叫我当电灯泡。” “那怎么好意思让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呢。”应抒坐过来挽她的手臂,“我可不是那种有了情人忘了朋友的人。” 秦楚在一旁抿唇笑。 他私下里和舞台上完全是两个风格。舞台上肆意张扬,台下却有点内向,和言蓁相仿的年纪,完全就是一个大男孩。 叁个人吃了一会,言蓁借口上厕所,给小情侣留出一点私人空间,自己好奇地在饭店内逛,走到一处僻静的走廊拐角,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陈淮序。 他立在安全通道门口,手指夹着烟,正要去点。 言蓁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他,愣在了原地。 陈淮序察觉到动静,转头看来,发现是言蓁,没说话,但将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漂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片刻后又移开了视线。 脚步却停在原地,没有动。 两个人无声地对峙了一会,言蓁先打破了沉默:“……好巧,你也来这里吃饭啊?” 他没应。 言蓁觉得有些尴尬:“怎么在这里一个人抽烟?”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用那双眼睛沉沉地看着她。 “不想搭理我就算了。” 她莫名地来了气,扭身就走,却听见陈淮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个男人是谁?” “啊?”她迷茫着回头,“哪个?” “你和谁一起来的?” “应抒啊……”言蓁觉得他语气好奇怪,“你怎么了?” “刚刚我在门口看见,你和一个男人一起下了车。”陈淮序垂下眼眸,“他是谁?” 言蓁睁大了眼睛:“原来你刚刚在门口就看见我了?那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和我一起下车的那个……你是说小赵?他是应抒男朋友的助理啊?开车去酒店接我过来的。” 陈淮序伸手轻轻碰了碰额头,像是有些无力,又像是自嘲,许久,低低地“嗯”了一声。 语气却好了很多。 言蓁哼了一声:“……你真是反复无常。” 他向她走近,低头,目光困住她:“为什么来了不告诉我?” “……没想好。”被他这么近的逼问,言蓁有些无措,垂下眼睫,“没想好要不要告诉你,好像也没什么理由。” 陈淮序一顿,伸手抚她的脸颊,低声问:“不想见我吗?” 言蓁别过头,咬着唇,没说话。 他低头要吻她,她不情愿地推拒,唇舌被他含进嘴里吮,含糊不清地喘息:“陈淮序……你先放开我……唔……” 两个人拉拉扯扯时, “啪嗒!” 耳边突然传来沉钝的撞击声。 言蓁吓了一跳,下意识往陈淮序怀里缩,越过他的肩头看去,一个年轻男人正神色震惊地看向这边。 “老板……我……”男人慌慌张张地扶起被撞倒的垃圾桶,“我就是看你这么久没回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淮序侧身挡住言蓁,蹙眉递给莫程一个眼神。莫程立刻会意,转身飞也似地逃离,走廊于是恢复寂静,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言蓁看着空无一人的拐角,心有余悸地小声问:“……他是谁啊?” “我助理。”?! 她连忙推开他:“快把他叫回来,他肯定误会了!” 陈淮序将她又抓了回来,捏小猫似的扣住她的后颈:“误会什么?我们刚刚难道不是在接吻?” “谁和你接吻了,你那是强吻……唔……”她嘴唇又被封住,喘息混乱,“你又来……” 唇舌缠绵间,陈淮序口袋里的电话铃突然响起。 他松开她,拿出手机,却也不放她走,借着身高优势,用身体把她困在墙角,低头看她。 他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回电话,另一只手却缠着她的发丝,挠她的脸颊,偶尔捏捏她的耳垂。 总之十分一心二用。 “不,我不在宁川,出差了。” “嗯。” “大概下周回去。” 言蓁目光平视时,只够得到他的领口。她看着他微敞领口下的锁骨,骨感白皙,又想起刚刚被他助理撞见的尴尬,泄愤似的在上面咬了一口。 陈淮序措手不及,轻轻吸气,回话有一瞬的停顿,但很快调整过来,语气平稳,对方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小异常。 他也没生气,只是掐了掐她的脸颊,伸手把她往怀里按。 言蓁见他毫无反应,又有些不甘心,蠢蠢欲动地想做些什么。 她虽然不知道对面是谁,但听陈淮序放松的语气,应该是他的好朋友。 总之稍微坑他一下,在他朋友面前破坏他正人君子、清冷禁欲的形象,应该没什么问题。 于是言蓁刻意地掐着嗓子,娇滴滴地对着电话那头喊:“亲爱的,你什么时候好呀,人家都等急了。” 语气矫揉造作,听得她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但所幸杀伤力十分强大,陈淮序和电话那头一齐顿住了,空气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她看见陈淮序低头看她,神色里带了一点惊讶,朝他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吐了下舌头,转身就要跑,被他单手又拦了下来,拉进怀里抱住。 陈淮序声音隐隐带了点笑意:“嗯……女朋友……比较调皮。” 谁是你女朋友!还挺会给自己找补。 言蓁掰他的手指,转头瞪他,无声地用口型谴责他。 “是,刚在一起不久。” “有机会的话,一定。” 言蓁在他怀里抵抗,衣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响,尽数落入电话那头,完全地被曲解了意思。 “我靠,你俩这就干上啦?那是我不识趣了,不打扰了,挂了挂了。” 言蓁:…… 怎么感觉,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陈淮序挂了电话,言蓁立刻小题大做地出声控诉:“你力气好大,把我手腕都弄痛了!快放开我!” 他神色很是淡定,伸手打开一旁空着的包厢门,搂着她走进一片黑暗里。 房门在身后关上,随之而来的还有陈淮序低低的笑,在黑暗里格外清晰。 “不是说等急了?哪里急了,我来检查一下。” 20吸乳磨穴(微h) 莫程梦游一般回到包厢,满脑子都是刚刚在走廊上看到的劲爆画面。打死他也想不到,平时对异性冷淡得仿佛一个冰块的陈淮序,居然会和一个女孩接吻,还是以一种非常强硬的姿态。 难怪又是嘴唇破,又是约会……这段时间的奇怪状态全都有迹可循。 “你不是出去找老板吗?人呢?” 同事的声音把他从震惊中唤回。莫程咳了咳,拉开椅子坐下:“老板有点事,我们先吃。” “莫助理,你给我们透个底。”坐在旁边的男人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问,“老板是不是对这次的报告不满意?今天说是来吃饭,但他从下车开始就不怎么说话,心不在焉地看手机,刚刚还跑出去抽烟。这到底什么情况?” “不满意还能请你们吃饭?你们想太多了吧?”莫程推他,“快吃,再不吃菜都凉了。” 与此同时,灯光明亮、人声喧嚣的饭店二楼,角落里一个黑暗静谧的包厢正上演着极其暧昧的戏码。 喘息声和唇舌缠绵的水声混杂在一起,偶尔夹杂着几句男人低声的撩拨,催化着情欲的急剧发酵。 陈淮序随手拽过一张椅子坐下,把言蓁抱到自己腿上面对面跨坐着,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用力投入地吻她。 言蓁被迫低头和他接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指尖不断地捏紧,又松开。乌黑的长发垂落,落在他的肩头上,像是细腻的丝线一同缠住了两个人,将他们共同拽进情欲的深渊里。 “……可以了……嗯……我还要回去……”亲吻间隙,她断断续续地喘息,“不亲了……唔……陈淮序……” 他仿佛没听到一般,指尖从她上衣下摆探入,将贴身的布料往上推,露出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将掌心覆上去抚摸揉弄。 言蓁有些羞恼,张口就要咬他。陈淮序反应很快,微微退开了些,摸着她的脸颊低声问:“还想让我顶着被你咬破的嘴唇去上班?” 她轻哼:“反正丢脸的又不是我。” “那你猜猜,我会不会让大家知道是谁咬的,嗯?” 他又来吻她,言蓁被轻易拿捏,一口气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闷得脸都红了一片,含含糊糊地娇嗔:“讨厌你……” “嗯,讨厌我。”他抬手解她短裤的纽扣,含着她的唇轻轻喘息,“可你只能是我的。” 言蓁被他剥了裤子,光着两条腿跨坐在他膝上。陈淮序也不急着脱她内裤,只是不紧不慢地揉着她的屁股,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指尖勾着布料边缘,去摸饱满臀肉被勒出来的那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被他这不上不下的动作弄得提心吊胆,伸手去拽他的手:“别摸……” “嗯?”他撤出手,顺势勾下她的内裤,揉成一团揣进口袋,抬膝往她腿间顶去。 “你干嘛!你还我——啊!”她伸手想去抢回,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猝不及防,嘴里溢出一声克制不住的呻吟,腰都轻轻颤了起来。 陈淮序衣冠整齐,好整以暇地半搂着她,只看神态,完全看不出正在做这么下流的事。 “痒……”她急促地喘,被膝盖磨弄得坐立不安,扭腰想起身,却被他按着动弹不得。最敏感的腿心被用力压在膝盖硬硬的骨头上,冰凉粗糙的布料随着动作磨蹭着娇嫩的花唇,又刺又麻,激得她腰都软了。 “哪里痒?”他轻轻抬膝,变着角度去撞腿心里的软肉,“是这里吗?” “嗯呜……别……不是……”言蓁一颤,声音都在抖,“不要……不能……” 两片紧闭的花唇都被磨开了,张着小口一点点吸着他的膝盖尖,陈淮序故意不给她痛快,刻意地放轻力度顶弄,不疼不痒地上下轻晃,言蓁痒得受不了地直哼,只觉得身体里空虚难耐极了,完全是条件反射,下意识地扭腰去吞吃,寻找着舒服的角度,自己借着力度往那块软肉上磨。 “好馋的小嘴。”他低低地调笑,看着她的腿心,不轻不重地伸手拍了一下湿红翕张的两片花唇,嗓音都有点哑,“看来以后要多喂一点才能喂饱。” 言蓁虽然有点迷糊,但也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正经话,愤愤地低头去咬他,被他顺势搂进怀里,推高衣服解开内衣搭扣。 肩带从肩膀处滑落,软嫩的乳暴露在空气中,很快被他伸手握住,不轻不重地揉。言蓁低头看了一眼,只觉得那场景十分淫靡。胸前酥麻的快感传来,她耳尖都发红,急促地喘息:“不要了……你不许这样!” 陈淮序松开手,一边用膝盖顶磨她,一边俯身去咬被揉得颤颤巍巍的两团嫩乳,言蓁想去推他,却被他扣住双腕反束在身后。这个动作让她被迫挺起胸,倒好像是主动把乳肉送到他嘴边给他吃一样。 滑腻的乳肉被他含进嘴里吸吮舔咬,舌尖勾弄着乳尖不住地磨,再用力地吮吸。她刚刚洗过澡,浑身上下一股淡淡的清香,无疑成为了情欲的催化剂。 被一边吸乳一边磨穴,言蓁受不了地直哼,揪着他的头发呜咽着骂他。 察觉到她身体明显颤得厉害了起来,陈淮序含着乳尖狠吸一口,同时膝盖用力地往被磨开的软肉里顶,撞上敏感的阴蒂。言蓁始料未及,短促地呻吟一声,大脑一片空白,哆哆嗦嗦地到了高潮。 他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将她陷入情欲的妩媚勾人神态尽数收入眼底。 “确实是等急了。”陈淮序哑声在她耳边低笑,“裤子都被你喷湿了。” 言蓁慢慢地从极致的快感中回过神来,闻言有些羞恼,扑过去就要捂住他的嘴,结果被他抓着她的手往他腿间摸。 又硬又热的一大团顶着布料,看着就有点可怕。 言蓁想起上次给他撸那么久才射,手都快断了,死活不肯:“我不要!” “不想用手?” “不!”她果断拒绝。 “好。”他放开了她的手。 虽然两人亲密次数不多,但言蓁能感觉到,陈淮序在这方面的风格很是强硬,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她有点疑惑,但见好就收,一手勾着散落下来的内衣肩带,翻身就要从他身下爬下来,没想到被他又搂了回去。 陈淮序一手把她抱紧,一边解着腰带,贴在她耳边轻轻喘息,低哄似的:“不想用手,就用别的地方帮帮我吧,宝宝。” —— 这次依旧是do不了,地点条件都不太允许,但是会搞点涩涩的花样 知道大家很想看do,但不是我故意拖,是因为我觉得在蓁蓁视角需要让她有一个意识到自己朦胧心意的过程,这样她才不会那么抗拒,所以要走点剧情,顺便搞点边缘肉,让她先色令智昏(?) 出差回去之后,下一场就是do了 21蹭穴,乳交,射精「Рo1⒏red」 言蓁挨在他怀里,看着他解开裤腰带,把早就勃起的性器从布料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又粗又长的一根,沉甸甸地挺着,颜色干净,但茎身经络盘结,散发着凶狠的侵略气息。 和陈淮序那张斯文脸完全不同的可怕外表。 她莫名地有些害怕,不敢再看,往后挪了挪:“……不然还是用手吧。” “晚了。”陈淮序扣着她的腿往身侧拉近,光裸的娇嫩肌肤蹭着西装裤冰凉的布料摩擦,直到她腿根内侧抵上他的胯骨,两个人下身紧密地贴在了一起。 言蓁感觉到那根阴茎毫无遮挡地戳着腿心,又硬又热,吓了一跳,起身要逃,却又被他按了回去,怎么挣扎也动不了。 “不行……陈淮序……我不要做……”她有些慌,推着他的肩膀,“不能在这里……” “不做。”他亲了亲她的唇,低低喘息,“宝宝帮我夹一会。” 他握着阴茎,抵着花唇往里探,言蓁腰都软了,忍不住急促喘息。 和之前的手指完全不一样,是另一种陌生,但更可怕的触感。 龟头就着腿心黏腻的液体上下滑动,陷进腿心缝隙里,将花唇软肉都压得凹陷进去。他将她的屁股往下按,茎身重重地磨过穴口,她立刻敏感地呻吟,缩着穴吐着水往性器上浇,湿嗒嗒地淋湿一片。 陈淮序抱着她磨了一会,觉得不但没疏解多少,反而欲火更旺了点。 他沉沉地喘息几声,将她翻过去背对着他。 白皙裸露的美背随着她的呼吸轻颤着起伏,漂亮的身体线条在细腰处微微收束,再往下是两瓣饱满软嫩的臀肉,正抵着他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被撞出晃颤的可口波浪。 美景勾人。他握着她的腿,从身后一点点顶进她的腿心里。言蓁好几次以为他要插进来,又是哭又是哼,扭着身体不肯配合,被他捏住臀肉低声威胁:“再躲我真的插进去了。” 她一惊,不敢再动,只能急促喘息着小声呻吟,敞着腿心被阴茎从后面磨了上来。 “好硬……嗯呜……”她有点想躲,又被他按着坐上去,敏感的软肉被粗硬的茎身来回碾压摩擦,蚀骨的酸麻快感在脑海里剧烈地炸开。 言蓁被顶得不住地往前倾,陈淮序将椅子拖到桌边,抱着她又坐了下来,哄着她扶着桌沿,从身后继续往腿心软肉里撞。 他动作越发用力,仿佛要将阴茎整根塞进她的腿心。粗硬的茎身被柔软的花唇分开勉强含着,龟头顶磨着最上方小小挺立的阴蒂,随着他起伏的动作硬挺挺地往上撞,刺激得言蓁喘息声都带了点哭腔,伸手到背后试图阻止他:“呜……不……慢点……” 黏腻水声持续不断地响,被挤压顶弄的动作撞得飞溅开来。陈淮序伸手去揉被撞得一颤一颤的软乳,下身越发用力,几乎要将那颗敏感的阴蒂撞凹进去。 茎身在湿红的腿心来回反复摩擦,带着力度顶陷进软肉里。明明没有真的插入,可言蓁却觉得他好像真的插进来了。 又酸又麻的饱涨感从腿心扩散到全身,她扶着桌子不住地呻吟,垂下的脚尖忍不住勾住他的小腿,绷紧了身体呜呜咽咽地叫。 伴随着陈淮序又一次用力地挺腰撞磨,言蓁呻吟了一声,无力地往前趴去,潮红着脸瘫在桌子上,勾着他小腿的脚尖不住地收紧晃颤,湿红的穴口喷出一大波液体,显然是又高潮了一次。 “好敏感,怎么磨一磨就能高潮,嗯?”他将她抱回怀里,吻她的额角,“以后挨操怎么办,宝宝是不是要把我的床单都淹湿?” 她就知道,陈淮序根本不是别人说的什么高岭之花、正人君子,本性就是个下流的变态! 她恼怒地去掐他,被他搂紧怀里肆意地揉捏身体,刚刚高潮过的身体还敏感至极,被他摸了几下,腿心又忍不住地往外流水,蜷起脚尖呜呜地哼。 他也有点忍不住,低头去吻她,手心笼着她的胸乳用力地揉,阴茎仍旧硬挺挺地戳着她的腿,让她有些瑟缩:“你什么时候好……” 他咬着她的耳垂:“想要快点射的话,就需要一点刺激。” 她迷茫地看着他:“什么刺激?” 他岔开腿,牵起她让她蹲下:“趴在我腿上。” 言蓁不解,但想着让他快射,还是照做。 他摸了摸她的发顶,搂住她的脊背,将她往自己腿间压了压。 察觉到胸口压上他的阴茎,言蓁又羞又气:“陈淮序………!变态!你怎么敢!” “嗯?”他避而不答,扶着她的肩膀,一点点把被淫水浸得湿亮亮的硬挺性器往嫩乳中间塞。言蓁胸型生得漂亮,尺寸也一点不小,平时穿衣服不怎么看得出,脱了衣服让陈淮序都有点意外。 牛奶一样的白皙胸乳夹着狰狞粗硬的阴茎,随着他浅浅地抽动上下晃颤,荡出诱人的乳波,被他收进掌心,更用力地往中间挤,紧夹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宝宝再往前低一点……嗯……就这样,好乖。”他几乎将整根性器贴到她的胸口,自下而上地往乳沟里顶插,饱涨的精囊蹭着她胸口细腻的肌肤不住地磨,简直是难以言喻的舒适感。 言蓁带着哭腔哽咽着骂他:“陈淮序你变态!你不要脸!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我要……我要剁了你!” 他低笑,掐了掐她的脸颊:“剁了我以后蓁蓁这张馋嘴谁来喂?” “你才馋!”言蓁气急,伸手就要打他,“你不要脸!” “好,是我馋,我馋蓁蓁。”陈淮序被她俯身挤压的动作狠狠夹了一下,呼吸都有点不稳,哑着ぷ涌口,“……宝宝我真的快射了,我们不闹了。? 他加重了力度抽插,性器磨穴沾上的湿淋淋液体此刻成为了最好的润滑,软滑的乳肉被磨得变形,整根夹住阴茎,但又因为他太长,想要连根部都被嫩乳夹弄的话,顶端就不得不露出一大截。言蓁偶尔忍不住低头去看,差点被龟头戳到嘴唇,更加羞恼,手指掐他的腰,反而被他变本加厉地用力顶弄,连囊袋几乎都要塞进来。 对陈淮序来说,生理上的快感倒是其次,视觉上的冲击才是主要。她跪在他腿间乖乖地替他乳交,可怜的嫩乳被蹂躏得一片绯红,水亮的眼睛含春带怯地瞪他,比什么春药都要让他沉迷。 言蓁只觉得自己胸口都要被蹭破皮了,又辣又痒,陈淮序的呼吸才有了明显的起伏。他握着她胸的手指收紧,重重地深顶了两下,阴茎挤开乳肉插到底,言蓁只来得及听见头顶带着享受爽意的几声喘息,下意识低头去看,就被喷射的精液溅了一脸。 “陈淮序!!!!!!!你又把脏东西弄我身上!!!!” 陈淮序按着她不让她动,阴茎抵着她的胸口持续射精,黏腻微凉的浓稠液体糊满她的胸口,顺着乳沟往下流淌,色情得要命。 他从射精的极致快感中缓过神,松开扣着她的手,垂眸满意看着自己的杰作,甚至伸手将精液抹开,将胸口白皙的肌肤全部涂满,连乳尖也不放过,捏着揉了两下。 他的小公主被他弄脏,浑身上下都是他的气味。 怎么想怎么令人心情舒畅。 言蓁气得要命,起身就要拽着他的衣服擦拭,没想到因为在地上蹲久了,两腿发麻,站起来时身形不稳,摇摇晃晃地往他怀里栽去,被他伸手搂了个满。 “宝宝怎么嘴边也有?”他不紧不慢地抹掉她脸颊上那一点浓白,故意低声撩拨,“以后也喂上面这张嘴吃好不好?” “陈淮序!!!”言蓁是真的羞得要哭了。 他见好就收,低笑着把她搂进怀里又亲又哄。事后温存总是让人容易软化,言蓁埋在他肩头,一点点地平复了心情,呜咽着骂他是变态。 “嗯,我是变态。”他大方承认,从桌上抽过纸巾给她擦拭身体,低头吻她的眼睛,“快穿衣服,不然要着凉了。” 两个人收拾完,往门口走去。言蓁正准备开门,陈淮序从后面抱住了她。 他刚要开口,言蓁先转了身,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她几乎没这样主动过,陈淮序一时有些惊讶,低头看着她。 她身体贴近,踮起脚在他下巴上亲了两下,轻声问:“你住在哪个酒店呀?我待会去找你好不好?” 明晃晃的勾引和撩拨。 言蓁脸上还带着情欲未褪的红晕,长睫轻颤,眼里是朦朦胧胧的水雾,清澈勾人,咬着唇,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陈淮序能感觉到自己又硬了。 然而理智告诉他,这根本不是言蓁的风格,她故作无辜,其实心里肯定又在打着什么捉弄他的坏主意。 他看着她的眼睛,故意上钩,想看看她要玩什么花样:“我去你那里也可以。” “你想得美。”言蓁调皮地冲他眨眼,娇笑着往他下巴咬了一口,“我哥说了,你这种嘴甜,只想哄我上床的人,是渣——男——,我才不上你的当。” 陈淮序:…… 言蓁趁他恍神,咯咯笑着从他胳膊下钻出去,拧开门迅速逃离。一直跑到走廊的另一侧拐角,才喘息着停下了脚步。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好像一直都没下来过。 好奇怪哦,她怎么会这么开心。 言蓁回到包厢,应抒长舒一口气:“你终于回来了,去这么久手机也不带,我差点要查监控报警了。” 她随口编了个理由:“出去转了下,透了口气。” 应抒探究的目光看着她:“遇到桃花了?怎么春光满面的。” 言蓁心虚地摸着脸:“哪有!光线不好你看错了!” 她拉开椅子坐下,连忙转移话题:“有点饿了,我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你那么久不来,我担心菜冷,就让服务员拿去保温了,你要不想吃就重碌恪!? “没事,随便吃点就行。”言蓁哪里是真的要吃夜宵,拿起筷子简单吃了几口,平复许久,才勉强把刚刚发生的那些淫靡事情从脑海里给消化掉。 又坐了一会,秦楚叫来服务员买单。 服务员回答:“先生,您的包厢已经有人买过单了。” “买过了?谁买的?”秦楚有些错愕。 “是236包厢,一位姓陈的先生。” 言蓁手一抖,筷子“啪嗒”掉在了桌上。 应抒看过来一眼,但没在意,蹙着眉问秦楚:“你朋友?” “不知道。”秦楚显然也很茫然,“我没有朋友今晚来吃啊?” “买单的人还在吗?” “已经都走了。” “真是奇怪。”应抒念念有词,“不会是买错了吧。” 言蓁掏出手机,在桌下给陈淮序发了条微信- 你买的单?- 嗯- 为什么?- 谢谢言小姐款待,今天的夜宵很好吃。 言蓁甚至能脑补出陈淮序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点捉摸不透笑意的神情。 她看着他回复的消息,有些疑惑。 她什么时候请陈淮序吃夜宵了?他们包厢的单又不是她买的。 直到离开饭店,上车的时候,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陈淮序说的夜宵哪里是真的夜宵,分明指的是她! 她羞得不行,恨不得拉黑陈淮序才好。 这个变态!居然开始光明正大地对她开黄腔了! —— 陈淮序:言昭我们聊聊 蓁蓁:有些人表面正经,私下里却是个变态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22礼物 第二天,言蓁和应抒一起去了海边玩。 秦楚要准备演唱会,所以没来,姐妹俩在沙滩上疯玩一天,言蓁拍了一大堆照片,晚上靠在酒店的沙发里,精挑细选了几张发到了朋友圈。 发完以后,她美美端详着自己的美貌和身材,看着朋友圈的点赞和夸夸评论迅速增长,心里无比愉悦。 突然,她看见了消息提示那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头像,十分性冷淡的风格。 陈淮序给她点了赞。 她迅速地坐起了身,给他发消息:你居然玩朋友圈? 陈淮序:偶尔看看。 他又问:衬衫里穿了什么? 言蓁咬着唇回复:去海边,当然是比基尼。 不过这种太过露骨的打扮她当然不会发在朋友圈里,只选了几张穿着衬衫的背影。堪堪遮腿的白色衬衫被打湿,若隐若现地勾勒出细腰的曲线,白皙纤细的长腿沐浴在阳光下,仿佛被浇了蜜糖一般。 陈淮序:嗯。 言蓁见他回复冷淡,又半天没动静,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陈淮序:在拟海边的旅行计划。 言蓁:…… 过了一会,她玩心又起,模仿着网络上那些诈骗案例的语气,邀请陈淮序给她转账,承诺他付费解锁脱了衬衫的照片。 没想到陈淮序真的给她转了。数额有些惊人,比她说的还多了一个零。 言蓁美滋滋地收了钱,并不打算发照片,而是装模作样地指责道:陈淮序!你这么好色,小心被竞争对手使用美人计坑破产! 陈淮序慢悠悠地回复道:还行,和夏的业务和言氏暂时构不成竞争关系。 紧接着,陈淮序又发了一条:宝宝,下楼。 言蓁:? 陈淮序:我在你酒店楼下。 言蓁一怔,心突然跳得快了起来。 她换好衣服下了电梯,远远地看见酒店大堂的柱子边,倚着一个身高腿长的年轻男人。他穿着衬衫长裤,衣着简单,但眉眼气质掩不住的出众,吸引了不少路人转头打量的目光。 言蓁走到他面前问:“你怎么来了?” 陈淮序将手机收进口袋,低头看她,半开玩笑道:“有人收了我的钱,却不肯发我照片,我来追债。” 她耳根发烫,别过头哼道:“没有照片,你想都别想。” “猜到了。”他牵起她的手,指尖挤进她的指缝里,和她十指相扣,“所以,为了抵债,言蓁小姐今晚陪我出去逛一逛吧?” 言蓁被他牵着往外走,连忙说:“我明天一早的飞机,晚上不许闹太迟,不然我起不来。” “好。”陈淮序低头看了眼手表,“十二点之前送你回来。” Z市的夜生活十分丰富。缤纷的霓虹灯五彩斑斓地闪烁,将黑漆漆的夜幕都染得明亮起来。街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海风咸湿的气息融进空气里,格外地沁人心脾。 陈淮序带着言蓁去逛夜市。她好奇心重,这个也要看,那个也想尝,但大多都是尝几口就不想吃了,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弄得陈淮序哭笑不得,却也心甘情愿地跟在她身后替她收拾残局。 从夜市出来,两人漫步在海边的步行道上,不远处的海风凉凉地吹来,将她发丝吹得起伏,丝丝缕缕地缠在他搂着她肩膀的指尖上。 言蓁有点嘴馋,在路边买了个冰淇淋,陈淮序付钱的时候,她远远地看见露天座位的游览车,连忙兴奋地拽他的袖子:“陈淮序!我想坐那个!” 于是两个人拿着冰淇淋急急忙忙地往车站赶,买票上了车,径直坐在了最后一排。 游览车在路上慢慢悠悠地行驶,言蓁靠在陈淮序怀里,惬意地看着路边的广告牌在眼前一个个闪过。 她正舔着冰淇淋,就看见陈淮序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仔细打量着。 “这是什么?”好像有点眼熟。 “刚刚在夜市买东西的时候老板送的。”他看着这根朴素的红绳,想起刚刚热情的老板硬是要塞给他,说是保姻缘的,一定能把他们俩牵在一起,一辈子走下去。 陈淮序向来不信这些,可不知怎么的,还是把绳子装进了口袋。 此刻,他低头看着那根绳子,想了想,捻起两端往她脖子上绕。 言蓁一愣,看着他把编织绳系在自己脖子上,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挂脖子上的吧。” 陈淮序伸手抹掉她唇边沾上的冰淇淋,轻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但是现在没带在身上,先将就一下。” 她“哦”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红绳:“好好地送我礼物干嘛,我生日还有好久呢。” 陈淮序不悦地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钱多,烧得慌,可以吗?” 她用空着的手捂住额头,蹙眉娇嗔地瞪他,脸颊红扑扑的,在夜色里格外的迷离勾人。 他垂眸看着她,心动得无以复加,忍不住低头吻她。 言蓁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惊呼:“你别……这么多人呢!冰淇淋还没吃完……要化啦!唔……你……嗯……” 前排有人注意到动静,回过头,发出惊叹声,很快一车的人目光都投向最后一排。大家心照不宣地笑,甚至有人鼓掌起哄,要他们亲得再久一点。 微凉的夜风里,他们在游览车上,在众人的目光下相拥接吻。冰淇淋在口中化开,甜腻地渗入唇舌之中,也慢慢地渗进心脏里,每一下的跳动都震得身体发麻,情不自禁地渴望与对方更多的交缠。 宛如一对真正在热恋中的情侣。 23骗子 机场的VIP休息室。 候机的清晨,应抒打着哈欠昏昏欲睡,转头看见言蓁居然精神得很,聚精会神地看着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她凑过去,言蓁慌张地将手机收起来:“怎么了?” “我才要问你怎么了,你这两天好奇怪哦。”应抒抱怨,“你平时那么爱睡懒觉,今天居然起那么早出去吃早餐,还不叫我。” “叫你你又起不来,而且我不是给你打包回来了嘛。”言蓁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 她当然是起不了那么早。 昨晚陈淮序说今早带她去吃早餐,她以为只是开玩笑,没想到早上他到酒店楼下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还睡得正香,迷蒙着闹起床气说不去,差点要被他亲自上楼从被窝里揪起来。 两人出去吃完,陈淮序送她回酒店房间,冠冕堂皇地说什么分别要有仪式感,抱着她在门边黏黏糊糊地亲了好久,险些擦枪走火。 明明再过两天他也要回宁川了。 想到临别前那个吻,言蓁又有点脸红。应抒在此时注意到她脖子上戴着的东西,叫了起来:“言蓁你脖子上这是什么?!绳子?我没看错吧?” 言蓁捂住:“怎么了嘛!别人送的礼物,我忘记摘下来了。” “你没事吧?”应抒摸她的额头,“堂堂言家大小姐,居然戴这种不知道几毛钱的编织绳,传出去别人以为你家破产了!谁给你送这种东西?你的脖子,怎么也该戴上次我们看中的爱神项链那种级别的吧?” “言蓁。”应抒表情严肃,“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被软饭男缠上了?” 言蓁:…… 应抒看她的表情,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开口劝道:“我知道你很有钱,所以不在乎钱,但怎么也不能找条件比你差太多的。差距到了一定程度,他图的就不是你这个人,而是你的钱,你知道吗?你小心被骗心骗身骗财。” “没有。”言蓁小声,“他也有钱的。” 言蓁不知道陈淮序到底有多少身家,但周围那些圈子里的熟人长辈都对他评价很高,好像和夏在风投行业内也越来越有名,想来应该是赚得盆满钵满。 应抒一愣,被这句话背后巨大的信息量震惊,绕到她身侧坐下:“不是吧,你真谈恋爱了?” 言蓁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居然默认了陈淮序是她找的对象。 “也没有吧……”她有些犹豫,“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呢。” 应抒不可思议:“言蓁,你在和我开玩笑吗?你们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关系都没确定?他不会是玩你吧?” 她有些心乱如麻:“我不知道……他从来没说过这种事。” 她和陈淮序,好像就莫名其妙地亲密起来,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应抒抓住了她的手,完全是一副要把小姐妹从男人的欺骗陷阱里拉出来的架势:“那个男人我认识吗?” 言蓁支支吾吾地不想回答。 “我以前觉得你哥不让你20岁之前谈恋爱是有点过分,现在觉得他的决定一点没错。你太单纯了,感情上的事根本就不开窍,周围对你有想法的人那么多,不够成熟的话真的很容易被骗。”应抒叹了口气,“下次把那个男人约出来,我来帮你会会他,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 又稀里糊涂地过了几天,言蓁去CBD乱逛,无意中走到了一栋办公楼下。她抬头看了一眼,大楼高耸入云,光滑玻璃外墙折射着锋利的光,穿着西装的人进进出出,俨然是高端的商务办公场所。 陈淮序的公司就在这栋楼里。 她看了眼时间,准备去一旁的咖啡厅喝点东西,再思考要不要告诉陈淮序她来了。 会不会打扰到他工作呢? 她有些百无聊赖地想。 工作日下午,周围又都是公司,咖啡厅人不多。言蓁一路往里走,打算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 居然是陈淮序。 他半靠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在哭。 这是在面试实习生吗?陈淮序那张气死人的嘴,不会是把人家小女生训哭了吧? 言蓁有点好奇,但她也不想探听别人隐私,于是打算换个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没想到腿还没迈出去,就听见女孩低低地啜泣,哽咽着喊了一句:“哥哥……” 言蓁一愣。 陈淮序是独生子,而且认识他这么多年也从没听说过他有个这么大的亲戚妹妹。 可能是她听错了吧。 女孩哭声不歇,断断续续地抽泣,在安静的咖啡馆里听起来格外可怜,惹人心疼:“哥哥……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好怕……” 言蓁觉得好像有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从里到外让她冷了个彻底。 陈淮序沉默听着,并没有反驳女孩的称呼,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轻轻叹气:“别哭了,这事交给我处理,你别担心。” 原来他不止是对她这样,对待其他的年轻女孩,他也可以从容地接受别人亲密地叫“哥哥”,甚至低声安慰,展露出和平时的冷淡完全不一样的体贴。 那他们也会接吻,也会做那种亲密的事吗? 陈淮序也会叫她“宝宝”吗? 言蓁不敢再想了。 应抒的话一句句在脑海里不断地回响,仿佛钉子一般扎得她心脏酸痛。 “言蓁,你不会真的动心了吧?” 清脆的瓷器摔裂声响起。 桌上的两人一齐转头看过来,陈淮序看见她,显然有些意外:“蓁蓁?” “陈淮序!”言蓁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梗在了喉咙里,酸涩得发不出来,委屈得几乎是带了哭腔,指尖抖得连包都抓不住,“你这个大骗子!我讨厌你!” —— 陈淮序男德班班长,所以这必然是个误会 其实蓁蓁就是吃醋了( do章也开始倒计时了 ps.今天一看居然已经2000珠了,真的太感谢大家了TT从来没想过会这么快就取得这样的成绩,我会继续努力写的 再次谢谢大家的喜欢 加更大概是在明天 24借酒浇愁「Рo1⒏red」 言蓁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咖啡厅。 陈淮序被她刚刚带着哭腔的控诉弄得怔愣一瞬,但也很快反应过来,立马跟着冲了出去:“蓁蓁!” 可等他追出咖啡厅,言蓁的背影早就不见了,不知道转进了哪个拐角。他蹙眉,掏出手机给她打电话,响了两下就被挂掉了,再拨,直接被拉黑了。 陈淮序头一次感觉到了有理讲不清的无奈无力感。 周宛跟着追了出来,看着陈淮序站在咖啡厅门口不断地拨电话,想到刚刚那个漂亮女孩肯定是他重要的人,因此也紧张起来,声音带了焦急:“哥……我是不是让那个姐姐误会了啊?我可以去解释的。” 陈淮序轻轻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没事,是我的问题。妈的病那边我会联系我的医生朋友,看看有没有办法,你也别太着急,好好准备高考。” 周宛红着眼点头:“真的对不起……妈妈一直不让我来找你,说她对你亏欠太多,不能再麻烦你。可我真的很害怕,我走投无路了……我不能没有妈妈……” 陈淮序默了会,轻声开口:“没事,她毕竟生了我,我也不愿看到她这样。” 他又低头看了眼,微信也被言蓁拉黑了。 “你回咖啡厅坐一会,我马上让助理下来送你回家。”陈淮序点开了言昭的号码,转头看向周宛,“如果我这里有结果了,我直接让医院联系你。” 周宛点点头,再三道谢,转身回了咖啡厅。 陈淮序拨给了言昭。刚一接通,他还没有开口,言昭就懒洋洋地先发制人:“先说好,公主殿下刚刚传来指示,不准我向你透露她的行踪。好了,你有什么别的事吗?” 陈淮序:…… “还有,现在是美东时间凌晨三点。”言昭声音带着点困倦的哑,“有什么事速战速决,不提供深夜情感开导服务。” 陈淮序开口:“今天周宛来找我,被蓁蓁看到,误会了。” “……周宛?”言昭凭借着良好的记忆力,回想起了这个名字,“你妈再婚后生的那个妹妹?你们不是很多年不来往了吗?难道看你事业成功了来攀关系了?” “不是。”陈淮序有些疲倦,“我妈突然在家晕倒,医院初步检查可能是癌。周宛很怕,走投无路,跑来找我。” 言昭也沉默了会:“要帮你联系医院吗?” “帮我问问看吧,误诊就算了,如果真的是癌,能治就尽力治,续一天命是一天,费用我来出。” “你六岁以后她就没管过你了。”言昭声音很低,“陈淮序,做孝子也要有限度。” “我本来也不想管的。”陈淮序伸手遮住了眼睛,叫人看不见眼底的情绪,半晌才低声道,“就当是我还她这条命吧。” 两个人结束了这个沉重的话题,陈淮序再开口:“蓁蓁知道我会去言家找她,所以肯定不会回去,她是不是去你那里了?浮光苑?” 言昭笑:“不愧是名侦探陈淮序先生,不过公主殿下这次可能脾气很大,不太好哄哦。” 陈淮序也笑起来:“没关系,再大的脾气我也愿意哄。” 言昭出差去了美国,言蓁逃到了他的浮光苑暂住。但是她一个人怎么待怎么不开心,于是打电话给应抒找她出来去酒吧借酒浇愁。 应抒答应得很是爽快,马上派车来接她。 两人并肩坐在后座,应抒看她眼睛都是红的,抽了纸巾替她擦眼泪:“怎么了?哭成这样。” “我好讨厌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言蓁咬牙切齿地控诉,“这个渣……渣……” 她还是没办法对陈淮序下这样的定义,愤愤地放弃,发泄般开口:“我们去喝酒!” 华灯初上,酒吧里光线迷离。 舞池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强劲的鼓点震着耳膜,仿佛要将地板都掀翻过去。 应抒听着言蓁一边喝酒一边断断续续地控诉,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前几天候机室里她还担心言蓁被男人骗,没想到这么快那个渣男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应抒也有些气恼,重重地将酒杯磕在桌子上:“别难过,我找人教训他一顿,保证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 言蓁一慌:“不行,不能打他!” “不是吧言蓁,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他?” 言蓁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显然是有些醉了,趴在吧台上语无伦次地发泄情绪:“我都……我让他对我那样了……呜呜……他怎么能……” 应抒凑近:“蓁蓁,你这么伤心,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不想和他分开?” 她一愣,染着酒意红晕的脸颊隐在酒吧变换的彩色光束里。 言蓁没答,但哭得更伤心了。 应抒看着她这个样子,还是决定要和言昭报备一下,于是拨通了电话:“喂,言昭哥,我陪蓁蓁在酒吧喝酒呢,她这个状态……我有点担心,你看你要不然来接她一下?” “我不在宁川,我在美国。”言昭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这样吧,我找人来接她,你们在酒吧等一下。” 挂了言昭的电话,应抒又重新坐下,控制着言蓁不让她一味地猛喝,一边不断地安慰她。 两人坐在吧台边,来往的人都忍不住多看这两个美女几眼。尤其是言蓁,她一无所知地趴在桌子上,漂亮的身体线条一览无余,经过的好几个男人都看直了眼睛。 应抒厌恶这些露骨的视线,脱了外套给言蓁披上,没想到还是有蠢蠢欲动的男人凑过来搭讪。 “两位美女要不要一起喝啊?”染着黄发的男人不怀好意地笑,“我来请客,我们——” 应抒毫不客气:“没空,给老娘滚。” 黄毛笑容僵了一下,恼羞成怒,低声骂了一句脏话,伸手就要去抓瘫在桌子上的言蓁的肩膀:“给你脸还不要脸了?老子今天就是要——” 话音未落,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从身后扣住了男人的手腕,微微用力往后一折,他立刻发出痛苦的尖叫,面容扭曲。紧接着他的膝弯也被从身后重重踹了一脚,男人猝不及防向地下瘫去,蜷在地上握着手腕痛苦呻吟,仿佛垂死挣扎的虫子。 应抒惊讶地看去,一张清俊漂亮的脸出现在眼前,眉目平静,唇线却紧绷着,毫不掩饰的情绪不佳。 来人居然是陈淮序。 众目睽睽之下,他抬脚踩在了男人的手腕上,脚尖微微碾动,地下的人叫声更是痛苦,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求饶声充耳不闻,冷淡得仿佛做这件事的人不是他。 眼看男人快痛晕过去,陈淮序才松开脚,声音平静,语气却冰寒刺骨:“想碰她,你也配?”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25要不要我 应抒见陈淮序的次数不多,对他的印象大多都是来自于言蓁嘴里。在言蓁曾经的形容下,陈淮序是个小气、无恶不作、十分伪善的坏人。可应抒看见他却只会怀疑自己的眼睛,陈淮序除了人冷淡了点,不怎么爱笑,其他方面几乎无可挑剔。 完全不是言蓁描述的那样。 他站在吧台前,伸手去揽言蓁的肩膀,扶着她起身。言蓁醉醺醺地站不稳,他干脆抄到她腿弯,将她横抱起,搂在自己怀里。 动作行云流水,毫不避违亲密的肢体接触。 应抒恍神间,听见陈淮序开口:“谢谢你照顾蓁蓁,有点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顺路送你吧。” 性格很绅士,礼节也很周到。 应抒道了谢,跟在陈淮序身后,偷偷打量他。 嗯……外表没问题、穿衣打扮品味也没问题、年纪轻轻事业有成,个人能力也没问题、也没听说过什么混乱的男女关系绯闻,人品也不错。 抱言蓁上车的时候,他还特意留意了一下车框,担心撞到她的头,看起来好像也挺细心。 这不比那个渣男好一万倍? 就是言蓁和他不太对付,看起来发展不了什么。而且陈淮序看起来一副成熟精英范,估计也喜欢那种聪明知性的职业女性,而不是言蓁这种什么事都要哄的娇娇大小姐。 应抒略感遗憾,决定再去物色其他优质男性,争取帮助言蓁走出渣男阴影。 车子在路上平稳行驶,经过路边的便利店时,陈淮序突然停了车。 “我去买点东西,稍等一下。” 应抒在车上等了会,就看见他提着一个袋子从便利店走了出来,重新上了车,将袋子放在副驾上,拿出里面的解酒药,又递了一杯热水给应抒,拜托她喂给言蓁吃。 言蓁醉得迷迷糊糊,乖乖地被应抒哄着吃了药,然后沉沉睡去。 一直到应抒下车,一路无言。 送走应抒,陈淮序调转车头,继续沉默地行驶。 夜晚,路上很静。言蓁睡在后座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蜷着身体一动不动,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陈淮序。 陈淮序恰巧也往后看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相撞。 她慌忙闭上眼睛,装作无事发生,指尖却紧张地陷进了身下的真皮座椅里。 又过了一会,车终于停下。言蓁以为到了家,于是慢吞吞地坐起身,陈淮序绕到后座给她开车门,开门的瞬间,凉风从外面席卷而来,将她剩余的那点酒意吹醒了大半。 言蓁还有点晕晕的,愣愣地看向他身后:“这是哪儿?” “江边。”他脱下外套裹在她身上,想将她抱下车,“我们走走吧,宝宝。” 她抗拒地推他:“我不要!你怎么不送我回家?大半夜的来什么江边?我打车回去了!” 陈淮序抓住她的手腕:“杀人犯都有为自己辩护的权利,你不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判我死刑。” 言蓁偏过头不看他,咬唇:“你怎么解释……你肯定有办法解释……你那么会骗人——” “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言蓁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愣住了,半晌才从喉咙里勉强挤出来几个字:“……可我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我们根本不来往,别人知不知道也没什么意义。” “那她为什么突然……” “我妈妈生病了,可能是癌症。他们害怕没有能力治疗,所以直接找来了我公司,想见我一面,求我救救我妈。” 言蓁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怪不得那个女孩哭着说没有陈淮序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怪不得陈淮序说都交给他处理,让她别怕,原来是这样。 言蓁垂下眼睫,小声问:“阿姨她……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这两天给她安排转院,先仔细检查一下,确定病因。”陈淮序又去搂她,轻轻哄着,“现在可以陪我下去走一走了吗?” “不要。”她依旧拒绝,但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外面太冷了。” “好。”陈淮序也坐进后座,关上车门,“那我们就在车里聊一聊。” “我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离婚了。我是他们失败婚姻的产物,他们都不想要我,所以我从小是爷爷带大的。” 这个言蓁倒是听说过。 “那时候爷爷骗我说,爸爸妈妈去外地工作,很快就能回来。只要我听话,成绩好,他们回来就会很开心,然后再也不走了。”他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仿佛不是在叙述自己的故事一般,“我等了四年,后来实在等不下去了,揣着自己攒的零花钱,找了一个周末,偷偷坐车去了外婆家。结果发现,我的妈妈,她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她笑得很开心,我从来没见她笑成那样。” “我很震惊,也很痛苦,我想去找爸爸,问问他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了,爷爷拼命阻拦我,我才知道,原来我爸爸也有了新的家庭,也有了新的孩子。” “我就像一个垃圾一样,被彻底遗弃在了那里。无论我做任何努力,我再听话,成绩再好,我永远也等不到我的父母回来了。” 言蓁喉咙发涩:“陈淮序……” “再后来就是我上高中的时候,爷爷去世,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亲人也没有了。”他将她身上的外套裹得紧了些,伸出指尖抹了抹她眼角的水痕,“其实一开始看见言昭的时候,我很自卑。他生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继承人,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父母宠爱,家庭幸福,生活顺心,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一下,像是开了个玩笑:“他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言蓁有些羞:“你说什么呢!” 陈淮序将她搂进怀里,言蓁没有挣扎,脸颊倚在他的肩膀上,手指轻轻地揪住了他的衬衫。 “可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我没有,我就去争取,只要我肯努力,我一定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他声音轻且坚定,“也是这个信念,支撑着我一路读完了书,包括后来创立和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言蓁静静听着,心里却仿佛有海浪在翻涌。 夜晚的江边,行人寥寥。静谧的车厢内,陈淮序将自己从没有对外人表达过的内心毫无保留地剖析给她。 言蓁轻声问:“那你现在,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还没有,还差一点。我最想得到的,还没有拥有。” “宝宝。”他搂紧了她,低声问,“你要不要我?” 他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将最真实的心捧给她看。 他问她要不要他。仿佛是在说,如果她不要,那么他就会像小时候那样,再次被当做垃圾,彻底地丢弃在黑暗里,永远也无法解脱。 车厢内很静,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深浅起伏,交织不歇。 言蓁没有说话,只是指尖揪紧了他的衣服。 半晌,她才闷闷地开口:“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巧克力。我第一次见到巧克力的时候,它那么小,缩成一团被人丢在角落里。当时是下雨天,我本来不想管,但它始终跟着我,最后我把它带回了家。” 陈淮序低笑:“毕竟我是它爸爸,它像我也是应该的。” 言蓁听出他的话外之意,气急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谁允许你当巧克力爸爸了?” “我会当一个好爸爸的。”他抵着她的额头,看进她的眼睛,“宝宝,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言蓁被那样的目光看着,呼吸都急促起来,完全没有招架之力,目光乱转了许久,才慢吞吞地开口:“看你表现。” “好。”他摸了摸她的脸颊,知道还是得慢慢来,起码她迈出了第一步。 他想低头吻她,可唇瓣还没碰到,就被她躲开,言蓁推他:“我还在生气呢!” 陈淮序笑:“你这次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喜欢我,所以吃醋了?” 言蓁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样,脸颊红了一片,气急败坏道:“你想得美,别自作多情!我才不喜欢你!你这个讨厌鬼!” 两个人在车上打闹了一会,陈淮序看了眼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他拉起言蓁,把她带到了副驾,顺手把便利店的袋子扔到了后座。 言蓁看着那个鼓鼓的袋子,随口问了一句:“你买了什么呀?” 他替她系好安全带:“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车子再次发动,言蓁将窗户开了点缝,凉风灌进来,将醉酒的后劲吹散了不少,但还有点晕晕乎乎的。 她趴在窗边,看着车辆一路往浮光苑的方向驶去,然后—— 路过了浮光苑的门口。 “你走错啦陈淮序!”她急忙叫停,“过了过了,浮光苑大门在那边。” “没走错。”陈淮序语气平稳,“我自己的家还不至于认错路。” 言蓁呆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你不送我回家啊?难道要让我自己走回去吗?” “不是说要看我表现吗?”陈淮序似笑非笑地转头看了她一眼,“那就从今晚开始吧?” 26吃掉(h) 言蓁是第一次来陈淮序家。 市中心,江景大平层,和浮光苑离得很近,并称为宁川市“楼王”。 陈淮序这套房层数也是极佳。从客厅里巨大的落地窗看去,宁川市繁华的夜景尽收眼底。 言蓁越来越觉得,他应该比她想象中要有钱很多。 陈淮序提着袋子,点亮了家里的灯,伸手牵着她往里走。 房子的装修风格非常陈淮序,黑白灰的性冷淡冷色调,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言蓁饶有兴致地参观,陈淮序就跟在她身后陪着她。直到她走到了一间房门前,准备拧开进去看一眼,就听见他在身后慢悠悠开口道:“这是我房间。” 言蓁立刻缩回了手。 她掩饰性地咳了两下:“尊重隐私,我就不进去了。” “怕什么,从今晚开始这也是你的房间了。”他伸手拧开,“要不要进去看看?” “不要。”言蓁看他倚在门边看着自己,总觉得那目光下藏着涌动的暗流,只要她踏进了这个门,就会被吞得连骨头也不剩。 “随你。”陈淮序似乎也不急,自己走了进去,“我先去洗澡了。” “嗯?”言蓁反应不及,有些愣,“你去洗澡?你不管我啦?” 怎么会有主人跑去洗澡,把客人丢在一边不招待的道理! 他故做沉思,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那你和我一起洗?” 言蓁羞恼:“你不要脸!” 他低笑了一下,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宝宝,等我,很快。” 然后转身进了房间。 留下言蓁满脸绯红地站在原地。 理智告诉她,现在是一个绝好的时机。陈淮序在洗澡,他的车钥匙就在玄关上,她认得他的车,完全可以马上开车走。不开车也行,浮光苑就在旁边不远,走路很快也就能到了。 只要她现在走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可以避免。言蓁虽然有点迟钝,但也不是傻子,两个人做过那么亲密的事,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目光又那么有侵略性,想对她做什么简直是一目了然。 所以陈淮序也是在试探她,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不想强迫她。 言蓁低着头盯着脚尖,指尖捏着包包的带子反复摩挲。卧室的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传来,她突然想起半山酒店那次陈淮序脱光了的样子,耳根烫得要命。 她咬唇踌躇了一会,迈出了脚步。 陈淮序洗完澡出来,卧室里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客厅也一点动静没有,和平日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情形毫无二致。 他立在原地顿了半晌,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太急了,吓到她了吗? 他转身往衣帽间走去,想着言蓁应该还没走远,准备套件衣服追上她送一下,没想到刚打开推拉门,就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背对着他,正在研究衣帽间的镜子。 他脚步顿时停住了。 “你洗好啦?”言蓁听见动静,直起身看向他,“你这个衣帽间怎么这么大?是不是特地改装过呀?而且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多少衣服,剩下的地方都是空的,你准备留给——” “宝宝。”他叫了她一声。 言蓁话被打断,抬头对上他毫不掩饰的露骨目光,脸颊烫得不能再烫,指尖收紧,轻轻地将头别到了一边。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我给过你机会了,我不可能再放你走了。” 半晌,言蓁极轻地“嗯”了一声,白皙的耳垂都染上红晕。 他伸手抚她的脸颊,将她的脸捧起,对上她的目光。两个人无声地对视许久,他慢慢地,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言蓁回应着他的亲吻,喘息着问:“……我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不用。”他将她打横抱起,“我等不了了。” 她抱着他的脖子,有点紧张,小声说:“陈淮序,我有点怕。” “别怕,宝宝。”他搂紧她,“有我在。” 陈淮序将言蓁放在床上,转身出卧室提了个袋子回来。 言蓁这才发现是今晚一直在车上的那个便利店的袋子。 她看着他从里面拿出一个盒子,看清上面的字后,然后瞬间红了脸:“你!” 他怎么那么早就做好准备了?! 陈淮序拆了避孕套的包装放在床头,俯身过来抱着她压进床里,再一次吻住她的唇,言蓁看着天花板明晃晃的灯光,有点害羞,伸手推他:“能不能关灯……” “不关好不好?”他看进她的眼睛,“我想看着你,蓁蓁。” 言蓁向来吃软不吃硬,被他这么轻柔的语气一说,咬着唇,低低地“嗯”了一声。 虽然两个人之前早就坦诚相见过,做过的亲密事也有好几次了,但言蓁从没有感觉哪次像现在这样,让她心跳疯狂加速,紧张茫然得仿佛下一秒心就要跳出来。 深入的唇舌纠缠激起黏腻的口水声,在安静无声的室内格外清晰。喘息交错,仿佛心跳也缠绕在一起,为彼此而震颤发抖。 言蓁早被他剥了个精光,浑身赤裸地躺在他身上,被他爱不释手地反复抚摸揉捏。陈淮序一路从腰间摸到胸口,捏着软嫩的奶乳不住地揉,掌心贴着乳肉抚摸挤压,指尖拨弄揉捏乳尖,牛奶般滑嫩的肌肤被玩弄出浅浅红痕。言蓁被揉得又痒又麻,喉咙里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声。 “宝宝的胸怎么这么会长?”陈淮序想起上次被她乳交的快感,又硬了点,忍不住低头去吃她的乳肉,调笑道,“我怎么这么有福气?” 言蓁被他不正经的发言弄得又羞又气,忍不住掐他,哭咽道:“我就知道……你只是想和我上床……我要是胸小一点你就不喜欢我了……你这个渣男!” “小笨蛋。”他指尖弹了弹她的额头,“因为是你才喜欢,别人胸再大我也不看一眼。而且就算你胸小我也喜欢,宝宝什么样我都喜欢。” 他又俯身去舔吮乳肉,舌尖勾着乳尖往里吸。言蓁抱着他的头,被吃得不住地呜咽喘息,失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只觉得视线都被浸润了水雾。 等两只嫩乳被吃了个遍后,陈淮序并没急着起身,而是顺着她的乳肉下缘一点点亲吻,吮舔着亲上小腹,再往下滑去。 言蓁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低头分开她的双腿,含住了她的腿心。 陈淮序给她舔也不是第一次,但这次又不一样。他吮着腿心嫩肉,舌尖用力地舔过穴口、尿孔,激起一阵酥麻,随后他含住阴蒂用力地吸,不时地伸出舌尖往上抵磨,毫无节奏,让她完全无法预料。快感像浪潮席卷而来,言蓁腰腹急剧颤动,仰着头呜呜地叫,爽得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枕头都被她揪变形。 小小的阴蒂被他吸得肿胀,一碰穴口就敏感得流水。他于是松开,又往下舔去,准确地亲在了鲜艳湿红的穴口上。 他动作突然停了,言蓁以为结束了,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渐渐放松了身体。没想到下一秒,陈淮序含住穴口,往里狠狠地吮了一口。 “啊!” 之前就算是陈淮序给她弄,不管是手还是嘴,都只是略过穴口,从外面浅浅地抚过。这是第一次,言蓁感受到了从腿间、穴内,传来的巨大的奇异快感。 “嗯……不要……别吸……”她语无伦次,呜呜咽咽着哭,“好麻……别吸那里……我忍不住……求求你……” 陈淮序的舌尖抵着穴口往里探搅,从未被人造访过的领域被慢慢探索。他每舔开了一点就重重一吸,同时伸出指尖掐着阴蒂不住地揉弄。言蓁哪里受得了这个,只觉得灵魂要被他吸出窍,自己要死在他那张嘴里,声音都颤出哭腔,双腿踩在他的背上不住地乱磨。 没挨几下,她就绷着身体,呜咽叫着到了高潮。这次快感来得格外地凶,她半天缓不过来,腿间喷出淋漓的液体,将床单濡湿一大片。 陈淮序趁着她高潮颤栗,将她腿间又舔了一遍,舔得她下意识地又要哭,起身捏了捏她手感极好的臀肉,明知故问道:“舒服吗?” 回答他的是言蓁的呜咽声。 27爱我(h) 陈淮序看着言蓁湿红的腿心,经历过高潮的小穴还在往外不住地吐着水,伸出手指,慢慢地插进软穴里。 言蓁正迷蒙着,腿心突然被异物侵入,下意识要扭腰逃脱,被他按住,低声哄:“没关系,只是手指而已。” 他一点点往里探,耐心地给她做着扩张。刚经历过高潮的小穴敏感又湿软,挤得他有点塞不动,又像是绞着他的手指往里吸。 言蓁哼着,浑身发软地瘫在他身下,有些难受,但又有点舒服。 陈淮序指尖在穴内轻轻摸索,时轻时重地按压揉捏,察觉到她身体明显软了之后,再慢慢地又添了一根手指进去,缓慢轻柔地推入,直到小穴完全吞没手指,穴口深深地含着指根。 直到这样温水煮青蛙地塞了三根,他开始缓缓地抽动,指尖陷在穴里不住地搅弄。 言蓁扶着他的手臂,被手指插弄得急促喘息,下意识地颤腰去迎合他的动作,眼里水雾迷离,要哭不哭。 陈淮序突然停了。 言蓁被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弄糊涂了,身体仿佛被吊着,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睁眼茫然地看着他。 他低笑,指尖重新动作起来:“小馋猫。” 言蓁被手指迷糊着再送上高潮的时候已经全身瘫软。她陷在被褥间,只觉得腿心都麻得厉害,被他又是用嘴又是用手磨弄得敏感无比,轻轻一碰就能溢出无数水液。 茫然喘息间,她听见耳畔传来拆袋子的声音。 再次回神,是陈淮序已经戴好了套,俯身又亲了下来,整个人挤进她腿间,早就勃起的阴茎硬硬地戳在她的腿心。 “第一次可能会有点疼。”他声音很低,但又带着无限的温柔,“我尽量慢一点,疼的话就告诉我。” 言蓁混混沌沌着应,脸颊染上情欲的绯红,在他身下以一种极美的神态绽开,看得人移不开眼睛。 他俯身吻她的唇,握着她的腰对准了穴口,挺腰慢慢往里挤。 察觉到有硬东西撑开穴口往里探,比刚刚的手指要粗好多倍,言蓁有些怕,陈淮序俯身抱她,边亲边哄,嘴上温柔,下身却动作强硬,不许她躲,挺腰一点点抵进来。 身体被一点点撑开、侵入,腿心的饱涨感撕扯着神经,带起身体深处深层的颤栗。因为陈淮序前戏做得漫长又耐心,言蓁身体早就软湿得不行,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有陌生的快感顺着腿心一路往身体里蔓延。 又粗又硬的一根往身体里插入,言蓁咬唇挨了一会就觉得到了极限。 “……可以了……”言蓁呜呜地哼,被撑得有些受不了,“好涨……” 陈淮序抓着她的手往结合处摸,哑声低笑:“可是宝宝才吃了一半。” 她有些茫然,抱怨道:“……怎么这么大!” 男人在床上最喜欢听这种话,尤其是她下意识地感叹,更加让人心满意足。 “小笨蛋。”他亲昵地咬她的脸颊,“待会你就知道好处了。” “你才是笨蛋!”言蓁有些气,想去打他,但两个人身体正处于敏感的结合阶段,她一扭身体,结合处紧跟着一夹,两个人同时被逼出一声受不了的喘息。 陈淮序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许乱动。” 因为怕她疼,他忍得都快爆炸了,她还要往上煽风点火。 结合的过程漫长又难熬。陈淮序按着她的腿根,几乎按出红印,她动情的淫液从腿心涌出,丝丝缕缕地将结合处浇湿。 言蓁注意到他一直低着头盯着腿心的动作,有些羞,忍不住呻吟:“你看什么呀!” “在看我是怎么插进去的。”他轻轻喘息,将她的腿又分开了些,挺腰往里继续入,“宝宝,你在吃我。” 陈淮序床上和床下完全是两个人。言蓁怎么也想不到平时那么斯文禁欲的一个人,到了床上会是这种风格,荤话一句一句往外冒,听得她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整根都埋进去的时候两个人同时忍不住深喘一声,陈淮序咬着她的耳垂,低哑着声音,气息低沉撩人:“宝宝,我在你里面,感觉到了吗?” 终于。 我终于得到、占有你了。 我们彻底合二为一了。 言蓁失神地喘息,额前碎发都被汗水打湿,胸口急促地起伏,被塞满得又胀又麻。体内那根阴茎的存在感太过强烈,穴肉和柱身毫无间隙地紧密贴合,她甚至能感觉到它在轻微地勃动,呼吸起伏之间都能牵动拉扯,摩擦出剧烈的快意。 陈淮序挺腰往里抵,龟头撞上最深处的宫口软肉,甚至都没用力,敏感的言蓁颤着嗓子短促地叫了一声,握着他肩膀的指甲收紧,竟然就被这第一下撞到了高潮。 突如其来,谁也没预料到。 她哼了哼,蜷起了脚尖,连带着穴肉颤缩着一绞,咬得满胀的阴茎在穴肉内忍不住勃跳了一下。 陈淮序后腰一麻,差点就要射出来。 “好乖,好棒。”他深深喘了口气,亲她的脸颊,“宝宝咬得我好紧……” 他又哑声问:“疼吗?” 言蓁急促地喘息:“不疼……你慢——啊!” 话还没说完,陈淮序就挺腰撞了起来,像是再也忍受不了一般。她的双腿不自主地合拢挣扎,却被他分开压住,露出腿心任他往穴里肆意顶撞,力度极重,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刚刚的温柔褪尽,野兽一般凶猛的本性显露出来。 “嗯呜……不、不要……好重啊……太深了……陈淮序……呜呃……”言蓁被撞得呻吟声都在颤抖,双腿夹着他的腰不住地乱蹬,脚尖都蜷起来,“你欺负我……呜呜………太重了……” 穴口都被他的动作撞得凹陷下去,颤巍巍地含吮着阴茎的根部,湿软地抵着精囊,仿佛要将它们也尽数吞进去。 “哪里重?”他真有模有样地问,俯身亲她的颈侧,性器蹭过穴内软肉,找到一处褶皱,龟头用力地顶了顶,言蓁立刻浑身颤了起来,呻吟声都带断断续续的哭腔。 “告诉哥哥,是不是这里?” “不……你别顶……嗯啊……不要那么重……”言蓁呻吟都变了调,忍不住哭着求饶,“哥哥……淮序哥哥……我真的不、不行了……轻点好不好……啊!” 尾音又软又媚,上扬得仿佛勾子一般,勾得人心里发痒。 听她呜呜咽咽地哭着喊哥哥求饶,陈淮序欲火更重,回回往里狠干,龟头重重地抵着那处褶皱狠磨,磨得穴肉不住地死绞,插得言蓁浑身颤抖,又哭又叫地又泄了一波,瘫在床上半天缓不过来。 她显然是被操得有些发懵,长睫湿漉漉的沾满了晶莹的泪珠,脸颊染着情欲的潮红,带着哭腔控诉他:“你、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陈淮序伸手往腿间结合处摸了一把,将湿淋淋的手伸到她的眼前,低笑:“你自己看看,爽得喷成这样,还觉得我是在报复你?我这是在爱你。” 他俯身压下去,捉住她的腿挂在臂弯,挺腰再次整根抵进去,将紧缠的嫩穴挤出黏腻的水声,软肉吮着阴茎不住地往里吸,舒服得让人头皮都发麻。 陈淮序咬她的唇,彻底地将她压实,让她动弹不得,绷着腰腹,蓄势待发地低声道:“蓁蓁也爱爱我,好不好?” 28太凶(h) 窗户紧闭,窗帘轻缓地垂落,春夜的凉风一丝也透不进来,却不影响房内的春意变得更浓。 言蓁连唇都被堵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模模糊糊的带着哭腔的呻吟,听起来可怜又勾人。 白皙的身体被撞得不住起伏,在他身下晃颤出情欲的粉红色,纤嫩的指尖起先还带着力度陷入他背部的肌肉里,到后面失了力气,只能无力地下滑,垂在他的腰上,连他的背都抱不住。 陈淮序动作又狠又凶,结合处响起清晰急促的水声,被激烈的动作搅散,汁液飞溅,渗入身下的床单里。 斯文冷淡的外表背后,是只对她产生的浓重欲望。 在欲望的野兽被放出笼子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陈淮序压着她狠撞,手指从腰滑到她的臀,托起她的屁股往上抬,同时腰部重重下压,粗硬的阴茎整根陷进湿软的紧穴里,连根部都被含咬,爽得他忍不住深喘,脊背都被刺激得绷紧,更凶地往软穴里撞。 言蓁被深插得受不了,细白的双腿夹在他腰侧不住地颤,呜咽着哭:“好深……呃呜……别顶……好硬啊……不、别……啊……太重了呜呜……” 穴口被粗硬的阴茎完全撑开,边缘软肉随着他顶撞的动作被饱涨的精囊压得下陷,但同样也回馈给他极其舒适的快感。陈淮序伸手摸到结合处,感受了一会抽插的淫靡动作,又抓着她的手往腿间摸。 “宝宝,你在咬我。” 言蓁不肯摸,挣扎着抽出手,哽咽着骂他是变态。 他笑,又俯下身去吻她,手指探到她腿心,摸索到那颗鼓涨的阴蒂。 陈淮序一边挺腰深插,一边捏着阴蒂用力地揉弄。言蓁哪里受得了这个,浑身发颤,被刺激得又哭咽着到了高潮,穴肉缩颤着绞,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紧密地裹着深陷体内的粗长阴茎,摩擦出要人命的快感。 他本来也快到极限,被她咬得受不了,索性不再忍耐,重重地深顶几下,绷紧腰腹全射了出来。 隔着一层薄膜,言蓁也能感觉到精液一股股地激射,钝钝地撞在最敏感的内里软肉上,刺激得她脚趾都蜷起。陈淮序仿佛还不知足,一边射一边往里顶,磨着宫口不放,好像真的要往她肚子里灌一般。 她呜呜地要躲,被他抓着按住动弹不得,直到他低低喘息一声,抵着最深处彻底射爽了,才慢慢松开了禁锢了她的手。 一室的躁动渐渐归于平静。两个人大汗淋漓地抱在一起急促地喘息,许久才从极致的情欲高潮中回过神来。 言蓁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感觉到突如其来的空虚。 好像是在山顶,看完了极致的烟花后,只剩黑夜的凉风往身体里灌。 她渴望被拥抱,被安抚,被温暖。 陈淮序起身,覆在她身上的热源瞬间消失。她有些迷蒙,又有些委屈,心想他爽完了就走人,果然是个渣男。 没想到陈淮序只是起身摘了套子扔掉,又回到床上,把她重新抱进怀里,一边亲她一边低声哄她。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心好像都被填满了,莫名地有点满足,埋进他怀里,慢慢地摇了摇头,又想到了什么,在他肩膀上愤愤地咬了一口,娇娇地抱怨道:“你好凶。” 她总觉得自己真的要被干坏了。 “凶一点才舒服。”他把她的脸从怀里拨出来,含着她的唇低笑,“宝宝不舒服吗?你流了好多水。” 言蓁羞得又去咬他,被他扣住下巴,低头吻下来。两个人抱在一起黏黏糊糊地接吻,一室的旖旎温存。 言蓁精神松懈下来,觉得浑身都是汗,腰酸腿软,很是难受。腿心也酸麻得不行,她疲累地推了推陈淮序:“我要去洗澡,你抱我去。” “不急。”他亲了亲她的鼻尖,伸手去拿床头的避孕套,“待会再洗,我们再做一次。” “……啊?”她显然有些迷茫,“还要做吗?” “不然呢。”他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颊,“今晚再做一次就停,以后就不止了。” 言蓁觉得自己今晚,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根本就不该上陈淮序的床。 “陈淮序你!”急促的喘息声很快被呜咽呻吟声取代,又软又媚,娇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我不要了……你怎么又硬了……嗯呜……你混蛋!不许碰那里!你又……呜呜……轻点……” 还未消散尽的情欲气息再度重燃,汹涌着席卷整个室内,床上春光一片,暧昧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响。 一直到深夜,许久才歇。 * 清晨,床头的电话铃声划破了一室的沉眠寂静,惊扰了正拥在一起沉沉入睡的两个人。 言蓁皱着眉,哼哼唧唧地往陈淮序怀里钻,试图躲避吵闹的噪音。 陈淮序起身,亲了亲她的脸颊,又替她掖了掖身后的被子,伸手去拿她放在床头的手机。 他本不想替她接,可等看清屏幕上的名字时,准备挂掉的手指顿住了。 梁域。 他沉默了一会,伸手划开,接听。 “蓁蓁,怎么这么久才接?”男人的声音像是窗外三月春天的阳光,带着温柔的笑意,“是不是又在睡懒觉?” 陈淮序垂眸,看了眼睡得正香的言蓁,她白皙的肩膀还露在外面,满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我回宁川了,刚下飞机,现在在机场。没提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梁域笑吟吟的,“这次我给你从非洲带了礼物,你肯定会喜欢,今天有时间吗?我去接你?” 察觉到那头一直没有动静,梁域有些疑惑:“蓁蓁?” 陈淮序顿了一会,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好,请问是哪位?蓁蓁她还在睡,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可以帮你转达。” 29不一样(微h) 言蓁正沉浸在梦中。 她回到了17岁的那个暑假,顶着炎炎烈日,跟在言昭身后,来到了那个露天的篮球场。 她第一次见陈淮序的时候。 言昭的朋友们一见到言昭身后还跟了个小美女,纷纷不满地叫了起来:“说好的打球,怎么还带女朋友?来屠狗的是吧?” 言昭把扔过来的篮球又砸了回去:“我妹,亲妹妹。” 周围人眼神瞬间又变了,热情地围上来:“我靠,妹妹好漂亮好可爱啊,言昭你这狗何德何能能有这样的妹妹?妹妹在哪个学校上学?现在有男朋友了吗?” 言昭伸手推他们:“够了你们,别吓着她。”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散开,言蓁这才注意到,刚刚言昭一进篮球场就叫了他的帅哥,已经从树下走了过来,正站在一旁看着他们。 她抬头,突然对上他的目光,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 言昭没发现这些小动作,只是简单向陈淮序介绍了下:“之前和你提过,我妹,言蓁,还在上高中。” 陈淮序轻轻颔首,目光从言昭身上又转向她。 “陈淮序,我最好的朋友。”言昭拍了拍言蓁的肩膀,“叫淮序哥哥。” “淮序哥哥好。”言蓁乖巧。 有人提着冰水过来,催促言昭和陈淮序赶紧热身,一边看向言蓁:“今天怎么想起带妹妹过来啊?” “是她非要跟着我,麻烦死了,小跟屁虫。”言昭嘴下嫌弃,唇角却是扬的,伸手将冰矿泉水往她手里塞,“露天看台太晒了,坐到那边树下去,太热了就回家,知道吗?” 言蓁点头,跑向了树下。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你妹妹好乖啊。” “乖?”言昭笑了一声,懒洋洋道,“别被她给骗了。在外人和长辈面前装乖是她的绝技,一熟起来就容易蹬鼻子上脸,那公主脾气你肯定受不了。” “我怎么看你还挺享受的?” “她是我妹,我要是不忍她那还得了?” 场上人很快拍着球跑动起来。言蓁坐在树下,一边用冰水贴脸消暑,一边看着言昭打球。 时间一点点过去,打篮球的人挥汗如雨,却依旧活力满满,言蓁坐着不动,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热意。 她无法理解这些男生们对篮球的热爱,她只知道出汗多会让身上变得极其不舒服,她讨厌流汗。 刚刚言昭给的那瓶冰矿泉水早就不冷了,被高温炙烤得烫手,她放在一边,拆了一张湿巾擦着脸颊。 “想喝什么?” 身侧突然响起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 她转头,是陈淮序走到她身前,拎着一个巨大的袋子,拉开袋口给她看,示意她自己挑。 原来他刚刚突然消失在场上,是去买水了。 言蓁低头往里看了一眼,还以为陈淮序把小卖部给搬来了,各个种类的饮料应有尽有,甚至连牛奶都有。她看了一会,挑挑拣拣,拿出一瓶果汁,又顺势掏出了手机:“谢谢,我给你转账吧。” 然而话说出口她才想起来两人是第一次见面,甚至连微信都没加。 陈淮序不动声色地把她的选择记下,又见她拿出手机,开口道:“加微信可以,转账就不用了,我还不至于这点钱都没有。” 言蓁脸有点红,只好收回手,小声说了一句:“谢谢哥哥。” “陈淮序。”他突然开口。 “啊?”她没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怕你没记住。”他耐心解释道,“耳东陈,江淮的淮,序言的序。” “我记住了。”言蓁点头。 本以为这场对话就结束了,然而陈淮序却停在原地,始终没动,像是还在等着什么。 阳光在他身后照过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巧投向了言蓁。 她陷在他的阴影里,不解地抬头看他,却发现他也在低头看着自己,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总觉得那目光容易让人脸红。 是因为他长得太好看了吗? 言蓁走神地想。 陈淮序轻轻“嗯?”一声,像是在提醒她。 她这才反应过来他告诉自己名字的用意,心想肯定是自己没记住人家名字,让他觉得不礼貌了。 手指握紧了果汁,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逐渐蔓延到全身,她补救般又说了一句:“谢谢淮序哥哥。” “不客气。”得到了想要的称呼,他转身,“我和言昭是很好的朋友,你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找我。” 说完,他提着袋子走向篮球场,很快不远处传来抱怨和惊叹声: “我靠,让你去买矿泉水和可乐,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啊?” “怎么还有牛奶?陈淮序,你把小卖部搬来了?” 言蓁看着不远处场上的热闹景象,又看了看手上的果汁,意外地觉得这个哥哥,虽然面冷,但其实还挺热情。 后来回去的路上她将这件事告诉言昭,言昭玩着手机,头也不抬道:“你肯定是认错人了,陈淮序和‘热情’两个字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我们学校女生想加他一个微信,简直是难如登天。” 是吗? 言蓁低头看着手机,“陈淮序”三个字赫然躺在她的好友列表里,是刚刚结束时加上的。 因为她是言昭的妹妹,所以才加得这么容易吗? 之后她和陈淮序渐渐熟了起来,开始在他面前展露自己的那些小脾气和小性子,他照单全收,却也不惯着她,回回把她气得要命。她向周围人控诉,得到的答案也都是,陈淮序怎么可能会是那样的人。 真的很奇怪。 这个问题持续到今天。 言蓁一直非常疑惑,为什么她看见的陈淮序,和别人眼里的陈淮序,不一样呢? 颈侧仿佛被人带着不满用力咬了一口,轻微的疼痛和酥麻感将言蓁从恍惚的梦中拉扯回神,耳边是极低的一声喘息:“宝宝梦到什么了?湿成这样?” 陈淮序摸到她的腿心,用掌心随意揉了两下,湿得甚至能听见咕叽的水声,连前戏都不用怎么做。 呻吟声比意识还要更快地回笼,她迷糊着哼了一句:“淮序哥哥……” 尾音含糊不清,藏着无意识的娇弱,勾得人心里发痒。 他被勾得受不了,戴了套就往穴里插,没一会言蓁就哼哼唧唧地喊太撑了不行了。 她甚至还没完全清醒,就被掰着腿干到了底,湿穴被插出缠绵的水声,咬着阴茎往里直吸,爽得陈淮序不住地喘息,挺腰一下下撞得更重。 饱涨的酸麻感在身体里炸裂开来,她终于清醒,不由自主地随着他顶弄的动作呻吟出声,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他正垂眸看着她,只是那目光很奇怪,像是在闹什么小情绪。 莫名地让她想到了半山酒店他替她喝酒那次。 同样的眼神。 “醒了?”陈淮序将性器拔出来,将她翻了个身,摆成跪趴的姿势,语气很沉,“那我们开始吧。” 言蓁刚睡醒,惺忪地眨着眼,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30吃醋(h) 窗帘紧闭,屋内昏暗一片,分不清是白天还是晚上。 言蓁趴在床上,被陈淮序按着腰从后面狠操,腿软得都快跪不住,膝盖抵着床单不住地摩擦,脸颊埋进枕头里,含糊不清地断断续续地呻吟。雪白的臀肉不断地撞上结实的小腹,晃荡出勾人的波浪,被拍得一片绯红。 后入又是不一样的体验。他不怎么费力就能插得很深,粗涨的阴茎严丝合缝地撑满了湿热紧窄的嫩穴,细微的摩擦都能激起一片强烈的快感,龟头侵略性地往最深处猛顶,用力碾磨着宫口细缝。抽插间冠状沟勾着内里敏感的嫩肉,刺激得她腰背晃颤不止,连带着下身条件反射般夹缩。 明明是想排斥,却反而将他夹得更紧,将身上的男人绞出难耐的喘息,伸手揉了揉她的臀肉,捧着她的腰往自己小腹处压,插得更重,将阴茎整根塞到了底,抵着深处的软肉狠狠磨挤。 陈淮序的风格一贯强势,这点到了床上也不例外。 言蓁本以为昨晚就是极限,没想到今早他居然更凶,像是带着情绪,一言不发,毫不留情地按着她狠狠折腾。 大清早的,这个人突然是怎么了!! 微微上翘的顶端撞上隐秘的软肉,她埋在枕头里尖叫一声,细腰止不住地抖,花穴含着肉根开始颤磨,水淋淋的液体兜头浇了下来,将床单洇湿一片。 又高潮了。 言蓁腿软得发抖,埋在枕头里呜呜地哭,从喊着‘淮序哥哥’变成直骂‘陈淮序是大混蛋’。 然而高潮了陈淮序也不放过她,仍旧挺腰往里直顶,龟头擦过那处褶皱,带着力度往上撞,一下又一下地挺腰。言蓁还没从高潮的云端中被抛下来,就又被刺激敏感点,下身快感迭加,汹涌着袭来,几乎要超出控制,她咬着枕头又哭又叫,浑身颤抖,一瞬间大脑空白,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这超限的快感里。 抽插的声音响亮地回荡在室内,急促的水声彰显着性事的激烈。 穴口花唇湿漉漉的含着肉茎的根部,透出鲜靡的艳色。小屁股不自觉地颤抖,裹着阴茎的穴肉缩颤着夹,咬得男人哑声闷喘,挺腰往里重插,享受高潮后嫩穴深处更美妙的裹咬。 “好深……嗯呜……”她慢慢地回过神,急促地喘息,被深插得受不了,用尽剩下的一点力气,手脚并用地往前爬,试图逃离。 阴茎被一点点吐出体内,陈淮序倒也不急,垂眸看着她的动作,只是在她快成功逃脱的时候,扣着腰又拖了回来。言蓁猝不及防,敏感的软穴再次被填满,硬硕的龟头重顶上最深处,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随后就是继续的挺腰狠干,撞得她声调都破碎:“呜呜……不要了…我不要了……” 大清早刚醒就被后入狠操到连续高潮,初经人事不久的言蓁实在是吃不消。 “忍着。”他嗓音染着情欲迷离的哑,说出的话却冷漠无比。 她忍不住伸手绕到背后想要推他,却被他抓住手,挤进指缝和她十指相扣。 陈淮序俯身压住她的脊背,将她彻底笼在自己身下,带着她的手去抓揉不断晃荡的两团嫩乳,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喘息:“宝宝喜欢我吗?” 言蓁理智都被撞散,什么好话都肯说,呜咽着哭:“喜欢……喜欢淮序哥哥……” “只喜欢我吗?” “嗯……” 言蓁实在是跪不住了,腰软得往下瘫。陈淮序抽出阴茎,将她翻了个身,面对面地捞起她的两只腿挂在臂弯,沉腰又挤了进去。她屁股都被他抱离了床单,只剩腰部支点在床上,被顶得身体发抖,胸前软乳都不住地晃荡,像是滑腻的牛奶果冻,被他俯身含住,又吸又咬。 鼓涨的囊袋坠在胯间,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撞击在饱满柔软的阴阜上,湿淋淋地沾满水液,随着抽插动作被甩开,点点地溅在床单上,洇染出深色的痕迹。 许久,激烈的性事终于结束。陈淮序抱着她亲了一会,黏黏糊糊地享受着高潮后的快感余韵,然后起身摘了套子扔掉。回头看见言蓁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缩成小小的一团,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走近,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刚想去亲她的脸颊,就被言蓁抬手挡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有气无力地哽咽着:“陈淮序!我不理你了!” 怎么能在床上这么凶! “把宝宝操坏了吗?”他掰开她的双腿,一本正经地说,“我来看看。” 言蓁扭腰不让他看,然而也敌不过他的力气,呜呜着被他掰开腿向他敞露腿心。 被狠狠蹂躏过的小穴是一片淫靡的湿红,刚刚才吃过那么粗的性器,被撑得连穴口都发白,转眼间又紧闭起来。陈淮序捻着两片花唇,又往穴内轻轻探入指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除了有点红,没有受伤的地方。 然而她实在敏感,就这么用指尖戳了两下,立刻又有了反应。他俯身埋到她腿心吮舔了几口,甚至没怎么用力,她呜呜咽咽地揪他的头发,差点又被他口到高潮。 简直是一个荒淫无度的早上。 —— 上编推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今晚有3000珠的加更,会迟一点 31哄睡 两个人又在床上消磨了会,言蓁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叫声,陈淮序把她抱到浴室清理了一下,随后起身:“我去弄点吃的。” 言蓁瘫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了一会,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昨晚脱下来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陈淮序说给她买新的,下午让人送过来。她于是只能穿着他的衬衫,宽宽松松地遮住大腿根,拉开卧室门往外走去。 鼻尖嗅到食物的香气,勾得她更饿了。言蓁以为是陈淮序叫的外卖到了,结果走近一看,居然是他在做饭。 她站在他的身后,踮起脚,用下巴抵着他的肩膀,很是新奇:“你还会做饭啊?” 陈淮序动作很是熟练,他“嗯”了一声:“留学那时候学的。” 她疑惑:“那我哥也留学了,他怎么还是只会下面条,而且还下的很难吃。” 他声音很是平静:“因为他不要脸,天天跑来蹭我的饭。” 千里之外的言昭突然打了个喷嚏。 陈淮序的厨艺很好,好到让言蓁觉得不可思议:“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做饭居然这么好吃,你在家天天做吗?” “不太常做。”陈淮序往她碗里夹了一块排骨,“自己一个人的话一般是外卖解决。” 也对,他这种工作狂,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拿来工作,哪有空天天做菜。 两个人继续吃着饭,她却心不在焉,无数次把目光投向他,看他正垂眸慢条斯理地咀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陈淮序头也不抬,替她开了口。 她觉得有点无措,苦恼地叹气:“就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你是我哥哥的好朋友,我们怎么就……” 一时为色所迷,清醒过来却发现哪里都不太对劲。 “我总是有一种……”她咬着筷子,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好像我们在背着我哥乱伦的感觉。” 陈淮序差点被她气笑,起身要来捉她:“乱伦这个词是这么用的?” 言蓁连忙丢下筷子,往一旁躲:“意思到了就行了嘛!我一直都把你当长辈的!” “长辈?”陈淮序挑眉,“你会在哪个长辈的名片上画乌龟,一画就是一盒?你会把哪个长辈的拖鞋故意踢给巧克力让它磨牙咬烂?” “这你都记得?”言蓁被他捉住,一边挣扎一边咬牙,“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斤斤计较!” “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记得。”他不轻不重往她屁股上打了两下,“不像你,没心没肺。” 言蓁气急败坏地去咬他:“你怎么敢打我!” 陈淮序没躲,任由她在自己手上留下一排牙印。他看了一会,低笑一声:“这张嘴倒是挺能咬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然而却留给人无限遐想。言蓁想起床上他的那些荤话,有了不太健康的联想,瞬间羞恼起来:“你……你别想!你要是敢让我……我咬断你!” “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说你牙齿很健康。”陈淮序慢悠悠道,“看来你知识储备还挺丰富,改天我们实践一下。” 言蓁气得又去挠他。 吃完饭,言蓁去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晒太阳。陈淮序拿着笔记本电脑,在她身旁坐下,摊在腿上,打开,指尖轻轻敲击着键盘。 言蓁凑到他电脑屏幕上看了一会,一堆的投资分析报告,无趣得很,于是又转看向窗外,打了个哈欠,被阳光晒得昏昏欲睡。 “陈淮序我困了,你哄我睡觉。” “言蓁,你几岁了?” “你哄不哄?”公主脾气又犯了。 陈淮序开口道:“你闭眼吧。” 言蓁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清冷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平静无波地钻进她的耳朵里:“……金融杠杆,简单来说就是……” 这不是她毕业论文的选题吗? 言蓁一个激灵:“你念什么呢!” 怎么会有念专业课哄人睡觉的人啊?! 她还没起身,就被他又按了下去,手指轻轻盖在她的眼睛上,继续念道:“金融杠杆的高低……” 眼前一片漆黑,耳畔只有他沉淡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念着专业术语。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催眠效果确实极好,言蓁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察觉到身边躺着的人呼吸逐渐变得平缓,陈淮序慢慢松开了手,低头看着她的睡颜,凝视许久,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言蓁再醒的时候陈淮序已经不见了,她掀开身上盖着的毯子,在屋里转了一圈,找到了在书房里的陈淮序。 他坐在书桌前工作,面容沉静,神情专注,时不时轻轻蹙眉,看起来有种很让人心动的魅力。 言蓁看了会,转身想走,却被他发现:“你去哪儿?” “你工作啊,我不打扰你。”言蓁又想起了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吃完晚饭再走,我送你。”陈淮序目光示意她,“衣服已经送来了,我放在沙发上了。” 言蓁应下,回到客厅拿起衣服,往卧室走去。 床头柜上的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 和陈淮序厮混一天,言蓁这才想起来要看手机消息。她低头点开微信,手指滑动着刷下去,突然看见了梁域早上发来的一条消息: “蓁蓁,你交男朋友了吗?” 32单纯 看到梁域这个名字,言蓁有一瞬的恍惚。 两个人上次聊天还是在上个月。梁域在非洲拍野生动物,信号非常差,时常找不到人,加上两个人有时差,休息时间凑不到一块去,于是他就说等他回国再联系。 没想到等到的就是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言蓁很是奇怪:“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梁域没回,估计是在忙。 于是她也没多想,放下手机,转身去换了衣服。 直到吃完饭,陈淮序要送她回家,梁域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言蓁正在玄关换鞋,不得不一边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一边俯身去勾鞋子:“喂,梁域哥?” 她摇摇晃晃地站不稳,陈淮序便贴心地俯身,握住她的小腿,替她穿鞋。 梁域在电话里笑着说:“我找你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回宁川了,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回宁川了?”言蓁显然有些高兴,“那我们有空可以出来聚一聚。” 陈淮序替她穿好鞋,却并没急着起身,指尖从她的脚踝一路往上,贴心地替她抚平长筒袜上柔软布料的褶皱,甚至勾着袜口轻轻弹了一下。 言蓁差点忘了下一句要说什么。 她这一套都是陈淮序给买的,学院风的长筒袜配皮鞋,上面是制服外套加百褶裙,怎么看怎么学生风范,她穿的时候一度还以为陈淮序有什么奇怪癖好。 后来据他解释,他让助理去商场随便买一套送来,助理莫程也不懂女装,于是求助了还在读书的表妹,就挑了这么一套。 所幸的是这套上身效果实在是好,衬得她青春靓丽,让言蓁十分满意。 “本来是想今晚请你吃饭的,但是,”梁域顿了一顿,又笑,“但你今天看起来没空,我们就只能下次再约。” 微凉的手指顺着小腿继续往上游走,掐住大腿上的嫩肉,摸了一圈,将翘起的裙摆轻轻往下扯了扯。 “……今天确实没空。”言蓁伸手推他,陈淮序趁势站起来,低头看她,整个人将她笼在自己的阴影里。 他伸手摸到她腰侧,勾着裙腰左右偏移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有点歪,在调整位置,剩余的手指也趁势塞进裙腰里,随着动作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她的臀肉。 言蓁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有些慌地抬头瞪他,却发现他神情很是正经,神色从容,仿佛是真的在认真地替她整理衣服。 裙子整理完毕,陈淮序双手没离开,从腰部趁势往上,探进外套里面,一只手替她拽着塞进裙腰的衬衫,另一只手从背后一点点往下捋,替她抚平衬衫上因为动作而折起的褶皱。 他离得很近,几乎是要将她搂进怀里,呼吸声浅浅地落在她头顶,温热的掌心隔着轻薄的布料贴着她的肌肤,随着他的抚动激起一阵酥麻。 言蓁几乎快将额头贴到他的肩膀上,努力聚集着神智回复着电话那头的梁域:“最近都还好,现在就剩下论文了,导师说方向没问题,让我继续写就好了。” 因为言蓁身材过好,领口的衬衫扣子之间都被撑起缝隙,隐隐露出里面的春光。陈淮序贴心地替她整理领口,指尖微微用力,按着布料陷进柔软的乳沟里,不轻不重地按,将她胸口出的衣料也抚平,不允许一丝褶皱。 身体都被他撩拨得热了起来,言蓁差点要喘出声,想要往后退,然而身后就是门,根本无处可逃,于是只能无措地揪住了他的衣服,渴望他暂时地停手。 可陈淮序显然还没结束,整理完衬衫之后,他抽出手,替她整理外套的领口。指尖捻着翻折的领子轻轻捋顺,随后又划过纤细的颈脖,还有裸露的锁骨。 看起来像是不经意,但让她痒得不行。 “……嗯,也没什么……”言蓁觉得自己注意力都无法集中了,“……就是……毕业以后还没想好去哪……” 最后,陈淮序将两只手从她的颈后探进去,缓缓地摸着她的后颈,将她的发丝用掌心束起,收起、散开,用指尖重新捋了一遍。 十分正常的动作,在他不紧不慢的操作下却变得十分色情勾人。言蓁咬着唇,连梁域在说什么都没精力去听了,胡乱地应下了几句,挂了电话,有些恼:“你干嘛干扰我!” 陈淮序收回手,慢条斯理道:“我只是采取了最有效率的方式。你看,你电话也打好了,衣服也整理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门。” 他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伸手不轻不重地握住她的腰,眼睛沉沉地盯住她,慢慢地说:“还是说,我们待会再出门?” 他动作和话语里的挑逗撩拨太过明显,言蓁招架不住,身体发热的余韵还没褪去,几乎是半推半就地被他再次抱住。于是回家计划被推迟,陈淮序把她又抱回了卧室,狠狠地胡作非为了一番。 等终于离开他家这个“淫窟”的时候,言蓁是真的累了:“陈淮序,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节制点!” “节制的前提是超出身体承受范围,但显然,我们都感觉良好。” 言蓁咬牙:“谁和你感觉良好。” “看来我床单洗早了,应该留下来当做证据。” 言蓁在嘴上从没赢过他,只能瞪他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满。 陈淮序停了脚步:“好了,坦白从宽。你刚刚答应他什么了?” 言蓁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最后的最后,梁域似乎是邀请她去他的摄影展来着。 “什么时候?”陈淮序问。 言蓁想了想:“好像是下个月。” “嗯,我知道了。” 言蓁觉得奇怪:“你问这个干嘛?” 他似笑非笑:“怕你被人骗。” “梁域怎么可能骗我!”言蓁觉得他真的是想得太多,“我们认识很久了。” “是么?”陈淮序轻描淡写,“认识这么久,还只是朋友?” “对啊,他不喜欢我啊,一直把我当妹妹的。我们就是普通朋友。” 当妹妹? 陈淮序想起早上那通电话的最后,梁域在电话那头笑,仿佛是毫不在意一般:“那请替我转告蓁蓁,就说她的梁域哥哥回来了。” 话里是毫不掩饰的势在必得,是对他的示威。 陈淮序挂了电话,笑了一下。 这个“王子”,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诚实。 33讲座 之后几天,言蓁婉拒了一切出去玩的邀请,在家专心改论文。期间陈淮序百忙之中抽空来约过她一次,也被她以“改论文,下次再说”拒绝了,结果之后整整一个星期,他就真的不再来打扰她,冷淡程度让言蓁都有点错愕。 该不会是和她睡了以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吧? 言蓁盯着微信上陈淮序的头像,看着对话框里他最后的回复,有些抓心挠肝,百思不得其解。好几次想要主动质问他,但又硬生生忍住,反复纠结,就连吃早饭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被崔姨一语道破:“蓁蓁,你最近有点魂不守舍,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言蓁一惊,这才发现,最近她的情绪好像越来越容易被陈淮序牵动了。 她连忙将手机扣在桌上,装作无事发生地喝了一口牛奶:“没事崔姨,在想论文的事情。对了,我今天有事,要回趟学校,待会让李叔送下我。” 校庆将至,宁川大学早早地就更换了学校内的横幅和旗帜,一眼望去整齐划一,将氛围烘托到了极致。 言蓁今天回校,是因为接到了通知,要求经管学院毕业生都去听讲座。这种事情在商学院太过常见,往往都是随便找个同学代为签到就了事,但这次学院态度很坚决,据说是嘉宾非常难请,一定要让学生们都去听。 言蓁一边开宿舍门,一边嘀咕:“什么嘉宾难请,我看就是怕坐不满,到时候场面看起来太难看,所以强制我们参加。” 推开门,宿舍里静悄悄的,她往里走了几步,一个人也没有。她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位置,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不属于她的东西,水乳、面霜、粉底液、镜子……俨然是被当成了堆放物品的地方。就连床上也被放了两床被子,不知道是谁的。 言蓁从入学起就在外租房,虽然说不常住寝室,但偶尔晚课下迟了加上第二天还有早课,也是会住一晚的,现在她的位置就这么不经过同意被随意征用,多多少少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没发作,走到书架上正准备拿专业书,就听见对床的窗帘后传来一阵笑声。 “蒋宜?”她迟疑着出声。 “哎!”有人应了一声,随后一张脸从帘子后探了出来,“蓁蓁你回来啦?我看综艺呢。” 蒋宜看了一眼言蓁的位置,也有点心虚,连忙从床上爬下来:“真不好意思啊,这些东西都是她们两个的,因为觉得反正你也不回来住了,所以……” 言蓁抽出专业书塞到包里:“没关系。上次志愿者那事,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正想说呢,太感谢你帮我忙了,想请你吃饭你又不在,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咱俩去吃个午饭,正好回来去听讲座。” 言蓁看了眼另外两个空荡荡的座位:“她们不去?” “不知道。”蒋宜耸肩,“一个在公司实习,一个忙出国,都是早出晚归,我们很久不交流了。” “那我们走吧。” 蒋宜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并肩出了宿舍楼,一路往学校后门走去。后门的对面就是商业街,晚上无比热闹,中午就显得有点冷清。 蒋宜带着她走进一家家常菜馆,点了几道菜,言蓁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安安静静地吃,就听见蒋宜突然感叹道:“时间过得好快啊,一转眼都四年了,我们居然要毕业了。” 言蓁咽下饭,笑了一下:“你不是保研了?还得再待叁年呢。” “话是这么说,但同学们都分道扬镳了,多少还是有点感伤,虽然我们寝室……”她犹豫了一下,“但终归同学一场,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言蓁倒是没什么留恋,喝了一口饮料,没说话。 蒋宜看着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口:“蓁蓁,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人挺好的,只是不太爱给自己辩解,导致大家对你有点误会。之前有过很多次班级聚餐,有人说要叫你,但总有人反驳说‘人家集团大小姐,能纡尊降贵来这小饭馆’?可是今天,我请你来这里,你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是吃得很开心。上次志愿者也是,后来我听说他们让你去倒茶,我真的吓了一跳,因为在我印象里你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但为了帮我,还是做了。” “所以有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只是没有深入了解你,凭着对你的印象,就觉得你高高在上,仗着自己家里有钱,长得漂亮,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背后说了很多你的闲话,但你也没计较过。” “有什么好计较的,都快毕业了。” “你心可真大。”蒋宜笑了下,“来,干杯,等我研究生毕业了,去言氏应聘,大小姐可得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替我开个后门。” 言蓁举起杯子和她碰了碰,开了个玩笑:“原来今天请我吃饭是别有用心?” 不对劲,她怎么不自觉地说话语气像陈淮序了。 她又看了眼微信,依旧毫无动静。 好气。 吃完午餐,阳光正好,两个人沿着校园里的林荫路一路散步,蒋宜絮絮叨叨地给她说这段时间学校里的八卦,又说今天的讲座一定要早点去,免得占不到位子,听得言蓁很是疑惑:“以往就没几次讲座是坐满的吧?更何况这次还是在大礼堂,那个座位绰绰有余,怎么可能占不到位子?” 蒋宜诧异:“你不知道今天谁来?我听说好多其他院的女生都要跑来听讲座的。” “谁来?”言蓁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她一边拿一边说,“我就收到了通知,说是为了庆祝校庆,学院花大力气,请了很多知名企业家举办系列主题讲座,今天是第一场,让大家务必参加。” 说完,她接起电话:“喂?” 蒋宜在一旁看着她讲电话,始终没找到回答的机会。 “老师让我送文件过去。”挂了电话,言蓁看向蒋宜,“不然你先去礼堂?我送完过去找你。” 蒋宜点点头:“那我就先走啦,拜拜。” 言蓁回寝室取了文件,赶往学院楼,坐电梯一路上了行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午后的办公楼有些冷清,她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像是跳跃的音符。 转过一个弯,音符瞬间被更嘈杂响亮的节奏所覆盖打乱。她停下脚步,远远地看见走廊那头出现一群黑压压的身影,将狭窄的过道瞬间挤满,领头的那个好像还是她哪门课的教授。 言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微微侧过身,让这些人先过。 纷乱的脚步声越响越近,断断续续的对话也传进进了她的耳朵: “这层是我们的行政中心,行政办公室就在这里,也有一个大型的会议厅……” 听起来像是在给什么客人介绍。 她垂下头,只希望这些人赶紧过去。 “……这个会议厅不是我们今天的演讲地点,带陈总参观完之后我们就出发去大礼堂……” 仿佛被触发了关键词一样,言蓁下意识抬头,恰巧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害她心烦意乱一个星期的罪魁祸首,此刻正侧头和她对视着,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唇角。 —— 更新迟了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今晚还是会有更新,加更也有 34欲擒故纵 然而那一瞬的笑意仿佛只是错觉,言蓁再定睛去看,陈淮序已经转回头,表情平静地继续被人群簇拥着往前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仿佛只是路人的萍水相逢。 这让她突兀地生起了那么一点不甘心。 交完文件,言蓁往礼堂赶去。果然如蒋宜所说,明明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黑压压的人群早已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过道上都挤满了人。她去班长处签了个到,又费了半天劲找到蒋宜,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可刚坐下没多久,班长就找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李教授让你过去一趟,后台休息室。” “我?”言蓁不解,“找我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赶紧去吧。” 她没法,只能起身,逆着人流的方向往后台走去。 言蓁在休息室门口敲了敲门,站着等了几秒,门被从里面打开,室内的光线瞬间涌出来,她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是上次出差在灯记见过的,陈淮序的助理。 莫程看见言蓁显然也很意外,看了看她,又转头看了看陈淮序,似乎是完全不明白言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无声发愣期间,还是李教授先开了口:“是不是言蓁来了?” 言蓁叫了一声“李教授”,向莫程点头示意,从他身侧进了门。 休息室内摆着两张沙发,此刻正一左一右地坐着陈淮序和李教授,两个人手边都摆着茶,想来应该是在聊些什么。 一进门,言蓁就感觉到了陈淮序的视线投到了自己身上,她装作没看见他,往李教授身侧挪了挪:“您叫我?” “是啊。”李教授向她招招手,乐呵呵的,“我刚刚和陈总聊天,提到你们言氏。陈总说他和你哥哥是校友,还是很好的朋友,我想着那不是巧了么,言总的妹妹正好就在我们经管学院,今天也来听讲座,就把你叫过来聊一聊。你们应该比较熟悉,对吧?” 室内静了一静。 “不好意思,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陈总。”言蓁露出一个微笑,终于看向陈淮序,“以前只听我哥哥提起过,还没有见过。” 李教授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有些尴尬地打着圆场:“哈哈哈,那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好心办了错事。” “没关系,既然是第一次见,认识一下也无妨。”陈淮序从沙发上从容地站起身,向她伸出了手,礼貌道,“言小姐你好,我叫陈淮序,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言蓁没想到陈淮序居然这么快就演了起来,只能也装模作样地伸手,敷衍地握了握:“你好。” 温热的掌心相触,瞬间激起酥麻的电流。言蓁虚虚碰了一下就想收回手,陈淮序也很快松开,只是在抽离时,用指尖刻意地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 细微的动作被掩在她的手背后,李教授并未发现异样。 言蓁只觉得被挠过的地方像着火一样烧了起来。她慌忙收回手,贴在衣角用力蹭了蹭手心,抬头却看见陈淮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地坐了回去,转头和李教授继续说着什么。 敲门声再次响起,莫程走过去开了门,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李教授,台下那边需要你过去一下。” “好,来了。”向门外应了一声,李教授顺势站起身,和陈淮序握了握手,“那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陈总休息了,预祝待会的讲座圆满成功。” 陈淮序颔首:“您慢走。” 莫程开门,礼貌地送李教授出去,言蓁也跟在他身后一并向门外走去,眼看就快到门口,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将休息室的门推上,彻底隔绝了门外的一切。 紧接着,一个怀抱就从身后拥了上来,贴着她的脊背将她压在了门边。 “生气了?”陈淮序俯身,低头蹭了蹭她的脸颊,声音里带了点笑意。 言蓁去掰他的手:“谁生气了,你放开我。” “刚刚在走廊上,你看我那个眼神,恨不得把我吃了。”陈淮序显然心情很是愉悦,伸手捏了她的脸颊,“一个星期没见,蓁蓁是不是想我了?” “你别自作多情!我怎么可能……” 她脸颊微红,漂亮的眸狠狠瞪他,显然是被他戳中了痛点。陈淮序看她可爱嘴硬的模样,觉得为了这一招欲擒故纵,这一个星期没能见她,相思苦倒也没白吃。 他欲低头吻她,言蓁推拒着侧过头:“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 “就因为快开始了,所以才要抓紧时间。” 他将她转过来,面对面压在墙上,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言蓁起初不从,但架不住他实在是有耐心,贴着她的唇轻柔反复地吮,仿佛只是浅尝辄止一般。她挣扎了一会就卸了力,被他捕捉到了这个瞬间,用舌尖顶开了牙关,强硬地探了进来。 舌头被缠住用力吮舔,言蓁呼吸都乱了,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被他掰开,抓着她的手绕到他背后去抱着他。 一周没见,陈淮序亲得格外用力,变着角度吞吃吮舔,像是要掠夺她口腔内的全部空气。言蓁舌根都被吸得发麻,有些受不住地推他,却被他更紧地压在墙上,两个人的身体线条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烧得人身体发热,理智渐失。 “嗯……”她喉咙间不由自主地溢出浅浅的低吟,不知道是喘不过气难受,还是被亲得太过舒服。 他指尖抚着她的后脑勺,陷进她柔软的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两个人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也不断地碰撞摩擦,隔着衣料擦出暧昧的火花。 安静的休息室内,一时之间只能听见交错纷乱的呼吸声,和亲吻吮吸时的黏腻水声,晃晃荡荡,深深浅浅,勾得人魂不守舍,情欲都要一并燃起。 投入沉迷的亲吻持续地进行,直到身后门板被敲出一阵震动。 “老板,讲座要开始了。” 陈淮序这才慢慢地放开了她,但也不急着彻底抽离,而是用舌尖贴着她的舌下,缓慢地轻舔退出,在完全抽离时轻轻勾了勾她的舌尖,言蓁被他这一弄差点又要腿软,水雾迷离的眼睛狠狠瞪着他。 他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她水润的唇,低声道:“讲座结束以后等我。” 言蓁回过神,努力平复着喘息:“我才不等。” 他也不着急,只是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整理了下衣服仪容,随后拉开门出去了。 言蓁在休息室里缓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开。因为害怕引人注目,她从后门悄悄溜出礼堂,绕了一个大弯,又去了趟厕所,耗了不少时间,这才从观众席的侧门走了进来。 明亮的灯光下,舞台上身形挺拔、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游刃有余地演讲着,场下时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她弯着腰挤进自己位置所在的那排,迅速地回到了座位,蒋宜好奇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你错过了前面真的很可惜!” 言蓁坐定,抬头,恰巧看见陈淮序目光从这里不着痕迹地扫过。 “没事,去上了个厕所,耽误了一会。” 还顺便补了个妆,亲得那么激烈,口红都被吃没了。 言蓁又看向台上一丝不苟,严肃正经的人。 真是斯文败类。 她咬牙想。 —— 加更稍晚一点 35择偶标准 言蓁坐在座位上,目光随着众人一起投到舞台中央,光束聚集之处。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她最近第一次,沉下心来,认真仔细地去审视陈淮序。 尽管两个人前不久才那样亲密地接过吻。 一身利落修身的西装,勾勒出肩宽腿长的躯体轮廓。衬衫领口出一丝不苟地扣到了顶,被领带规矩地束缚、紧扣,散发出一股禁欲的疏离感。再往上是一张好看的脸,线条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眸漆黑深沉,目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扫过台下,随后淡然收束在空处。 修长的手指握着话筒,手臂弯曲,袖口处被牵扯着落下一截,露出手腕处泛着冷感光泽的手表,平添几分矜贵感。 面对台下黑压压的听众,他表现得十分从容,游刃有余地握着遥控笔,一张张翻动着ppt,不不疾不徐地讲述他对于风投行业的见解。 一旦进入他的领域,他散发的魅力简直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演讲持续得并不久,很快就进入到提问环节。 这个事先并没有排练,全靠现场同学积极参与。以往言蓁参加的很多讲座里,到了最后的提问环节,大家静默一片,往往都是靠前排一同听讲的教授撑撑场面。 但今天现场显然很是踊跃,主持人看着一双双举起的手,点都点不过来,难得出了汗。 陈淮序虽然人看着冷,但回答问题很是耐心,甚至在有同学直接问“春招没来得及投和夏,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时,他还认真回复:“感谢大家对和夏的兴趣,我也很欢迎各位优秀的同学加入,待会结束之后可以把简历发到hr邮箱,我们会认真筛选。” 或许是他表现的态度很是温和,给了人勇气,一个女生站起来,大胆地问:“您刚刚在演讲里提到了很多标准,例如行业标准、市场标准等等,我想请问您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样的呢?” 问题的转折突如其来,全场都愣了一下,但很快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全场响起汹涌的掌声,甚至有人吹了吹口哨。 场下全是年轻大学生,对于八卦显然兴致高涨。 坐在第一排的李教授坐不住了,起身往提问者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都快拧成麻花。 蒋宜惊道:“这提问也太大胆了吧,不过好像不是我们院的,不然回去一定要被老李拉回去谈起码一个小时的心。” 话锋一转,她又接着说:“不过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但陈淮序那么聪明,要么回避掉,要么含糊其辞,总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讲真话吧。” 陈淮序显然是对这种问题见怪不怪,并没表现出意外的神色。等掌声平息,面对场下无数双探究的眼神,他不疾不徐地开口: “首先谢谢你的提问。” 低沉冷淡的声音平静如水,随着音响缓缓漫过凝滞的空气里。 “关于择偶标准。”他停顿了一下,垂下的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其实我没有固定的标准,我也认为人不能用所谓的标准去框住。随心做她自己就好,我会是被她的自我所永恒吸引的那个人。” 没有插科打诨地敷衍过去,也没有真的列举出一二叁。他语气沉稳平静,用阐述理论的语气宣布着他的个人法则,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家没想过他会这么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都被震了一下,随后爆发出了更为热烈的掌声。主持人在此刻接过话筒,害怕陈淮序的回答会让接下来的问题越来越走偏,于是赶紧宣布了讲座的结束。 一直到走出礼堂,蒋宜好像还没从陈淮序的那番话中缓过神来,转头问言蓁:“刚刚他回答那句话的时候,是不是朝我们这看了啊?” “……你看错了吧。”言蓁含糊其辞,搪塞着不想承认。 刚刚回答那句话的时候,陈淮序目光准确无误地投向了她,和她的视线恰好在空中无声交汇。 明明场下观众那么多,言蓁却从他的眼神中莫名感觉到,那是只对她一个人说的情话。 她一瞬间心如擂鼓,慌乱地别开视线。 两人正走着,话剧排练群里突然闪出一条消息,有人发了一张朋友圈截图,然后说:“朋友圈被帅哥刷屏了,我好奇着点开看了一眼,这个帅哥我见过啊!就我们前段时间彩排那晚他来看,还说是家属。” 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里开始推理到底是谁的家属,言蓁握着手机心惊胆战,生怕被揪出来。 而刷屏朋友圈的帅哥本人,正在礼堂门口的空地上,倚着他的车等人,姿态漂亮,吸引了无数过路人的目光。 言蓁装作没看见,跟着蒋宜埋头往另一个方向走。 手机亮起,陈淮序发来消息:“你往哪走,要我来抓你?” 言蓁按着屏幕的指尖都在用力,生怕他真的跑过来:“你不能把车开远点吗?这么多人,我怎么敢过去?” 以她在学校的知名度,再以陈淮序的名气,只要她今天被人看见上了那辆车,那么未来直到毕业,她绝对会成为舆论中心。 陈淮序又不上学,她还要再在学校待呢。 “有什么好遮掩的?” 她有些急:“你别忘了,我们今天的人设是第一次见面。” 陈淮序难得开始后悔一时兴起陪她演戏。 “我可以把车开到校门口等你。但是,有个条件。” 言蓁:? 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他的圈套,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逃脱,只能回复道:“你说。” “你先答应我。” 怎么会有这么强买强卖的人! 言蓁气恼地抬头往陈淮序的方向看去,发现他正一手插着裤子口袋,一手拿着手机,朝这里轻轻扬了扬眉。 游刃有余的神态,仿佛笃定了她会答应。 蒋宜见言蓁停下脚步,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咦?陈淮序为什么朝我们这边看——” 她吓得迅速打字:“我答应你!你快点走!”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陈淮序直起身,拉开车门,不紧不慢坐进去。黑色的轿车缓缓发动,在众人的目光里消失了在校门口。 围观群众看了许久,没看到想要的结果,纷纷散去。 言蓁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心情平复之余,又开始在心里暗骂陈淮序。 她脚步停顿,找了个理由和蒋宜道了别,转身慢吞吞地往校门口走去。 陈淮序的电话打了进来。 “你不该轻易答应我的,万一我的要求真的很过分呢?” 明明目的已经达成,却还要跑来调侃她,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然而真让他手下留情,他也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言蓁不安:“……有多过分?” 他低笑:“晚上你就知道了。” 话里的暗示意味实在是明显,很难不让人多想。 她挂断手机,有了点不好的预感,脸颊滚烫,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陈淮序,真的讨厌死了! 36告别(微h) 因为陈淮序的话,言蓁晚上吃饭的时候如坐针毡,不停地用探究的眼神盯着他,仿佛要从那张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而他神色从容,没有一丝异常,根本让人察觉不到一点端倪。 言蓁看他这平静模样,心里更是没底,然而也问不出口,纠结又矛盾,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吃完饭,陈淮序驱车带她来到了一个地方。 是一栋老式居民楼,看起来年份很久了,阴森森地矗立在夜色下,剥落的墙漆像是丑陋的疤痕,深浅斑驳。 陈淮序用手机打着光,牵着她上了楼。 楼里空空荡荡,言蓁的鞋跟声敲击在台阶上,回荡起一股令人心慌的声响。 陈淮序停在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老旧的门被推动,簌簌的灰尘落了下来,粉尘迷眼,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屋内显然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家具都被用白布盖着,借着手机的手电筒,她勉强能看清客厅的构造。 言蓁有些惊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她担忧了一晚上,此刻难免胡思乱想,看了看四周,有些难以置信:“你不会要在这里……” “是啊。”他接过话头,眼眸里略带玩味地看向她,“就在这里。” “人再变态也是要有底线的,陈淮序!”言蓁有些急,很想晃晃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这种我是不可能答应的。” 这是什么破地方,一个人都没有,而且又脏又没有灯,再追求刺激也不可能在这里。 “不答应?那可不行。”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其中一个卧室走去。 言蓁掰他的手,挣扎着不肯,是真的有点生气了:“陈淮序你能不能有点分寸!” 话音刚落,卧室门被推开,借着光,她一眼看见了挂在衣架上的蓝白校服。 言昭高中,就是这件校服。 她有些怔愣:“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房间,十八岁之前我就住这里。” 言蓁抬眼看了一圈周围,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你那是什么表情?”陈淮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栋房子是九几年建的,所以有点老旧,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缺点。现在马上要拆迁了,这是市中心的地段,你猜拆迁款能有多少?” 言蓁眼神立刻变了:“你要发财了,陈老板。” “还行吧,还差不少。” “差什么?” 陈淮序揽着她的腰,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想娶公主,这点钱还是差远了,还得再靠工作努力努力。” “你说什么呢!”言蓁瞪他,“我有钱,我才不在乎你有多少。” 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对,怎么就默认他嘴里的“公主”是她了呢。 她立刻闭了嘴,扭过头不看他,借着窗外不甚清晰的月色,他隐约看到了她微红的脸颊。 “可是我在乎。”陈淮序结束了这个话题,“到这边来。” 言蓁跟着他往卧室里走,绕过床,看见他拉开了书桌里的抽屉。 陈淮序翻找了一会,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她好奇。 “我高中时候留下来的。”他用纸巾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我本来想让这些东西就和这栋楼一起被埋葬,可仔细想了想,还是有点仪式感比较好。” 他将信封递给言蓁,她接过,一边拆一边再次问:“这是什么?” “情书。” 言蓁手顿住了,心里不知道蔓起一股什么滋味,有些生气地丢还给他:“你高中时候写的情书,给我看干什么!” 总不能是来向她炫耀他曾经是有多喜欢那个女孩吧? 一想到这里,言蓁心有点钝钝地麻。 “你拆开看不就知道了。”陈淮序又递给她,“当时班级里有人追女孩,求我代笔写情书,我写了,拿给他看了,然后他再也没来找过我。” 言蓁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手指从信封里抽出纸张,扬眉,有些小得意:“你该不会是写作文水平太差,被嫌弃了吧?” 陈淮序替她打光,她低着头,借着光读,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这封情书会被那个男生退回来。 这根本不能称之为情书。虽然陈淮序的字看起来赏心悦目,但一细读内容,居然是他在一条条论证爱情是不存在的东西。 透过这张纸,她仿佛能看到,十年前的陈淮序,正坐在她面前这张书桌前,面无表情地发表他对于爱情的悲观言论。 “高中时候的我,因为家庭的原因,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脆弱无比。那个时候我非常狂妄,同时也非常悲观,坚定地认为自己绝不可能被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俘获。” 她在低头看信,他在看她。 “可是后来,时间证明,是我错了。” 他还是被她俘获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轻轻一擦,跳跃的火苗在黑暗里燃得热烈。 “这就是我的条件,蓁蓁。”他将打火机递给她,“替我烧了这封‘情书’。” 他带着她,来和曾经那个年轻迷茫、固执、找不到方向的自己道别,告诉他: 他最终还是,遇见了他的爱情。 从居民楼出来,陈淮序带她去洗了个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开车送她回家。 言蓁没料到陈淮序今晚的条件居然一点都不过分,搞了半天都是在吓唬她,最后也好心地送她回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一路上心情都惬意起来。 车子拐进别墅的院子,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停在门前,而是绕了个弯,往车库驶去。 言蓁虽然不解,但也没说什么,直到车在车位上停稳,她要开门下车,发现门没解锁,回头看他:“解锁呀。” 陈淮序没动,手腕搭在方向盘上:“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 他语气悠闲:“不请我去坐坐?” “你又不是没去过我家,而且我哥不在,崔姨也都睡了,下次吧。”她抓着他的手臂推了推,催促道,“快点。” “言蓁,你不会真觉得,今晚我对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吧?” 言蓁被他这么直白的话说得有些怔愣,缩回了手:“可是你都送我回家了啊……” 都到家门口了,还能干点什么吗? “嗯,看起来好像确实做不了什么。” 陈淮序表面退让,朝副驾俯身:“那离别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吻?” 言蓁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那背后藏着什么,好像这个吻只是一个饵,一旦她上钩,就会被彻底钓起。 她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好了,我要走了。” “这可不行。”他趁势搂住她,扣着她的后脑勺,唇瓣贴了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狭小的车厢内,亲吻的触感仿佛被无限放大,催动着情欲急剧上升。 唇舌缠绵,言蓁喘息不断,迷糊间听见座椅调整的轻微响动,随后整个人被他从副驾抱了过去。 陈淮序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背对着方向盘,抬头含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吮,手指搂着她的腰缓缓收紧。言蓁本来是双腿岔开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用力地往怀里带,整个人向他栽去,大腿根夹着他的胯骨,腿心准确地贴上了他的。 有点热,但还没完全勃起,尽管如此,存在感也让人难以忽视。 她不太适应,挣扎着要起身,结果被陈淮序按住腰,就这么缓缓地开始磨。 她身体一僵,一股电流顺着脊椎骨直冲而上,在脑海里炸开来。 尽管隔着衣料,但触感是真实存在的。敏感的腿心蹭着他的性器来回地动,隔靴搔痒一般互相抚慰,她能感觉到布料下那根东西在一点点变大,变硬,极有侵略性地戳着她,让她浑身发软。 她挨过那个东西的插弄,知道是怎样的一番滋味,身体突然就燥热起来,察觉到了一点危险的信号。 “你……” 她有些紧张,这可是在车里。 陈淮序伸手,将她的裙子撩开,按着她更用力地压在自己的阴茎上,模仿着交合的动作,轻轻抬腰往上顶。勃起鼓涨的一团不断地撞着她软嫩的腿心,几乎要将内裤顶陷进两瓣阴唇里。 言蓁急促喘息,手指揪着他的衣服不断地收紧,有点麻,但又有点痒。腿心灼热,她下意识后退,然而大腿不小心碰到他的腰带,传来冰凉的皮质触感。冰火两重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停在原地,被他隔着裤子用阴茎磨穴,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不受控制地湿了腿心。 陈淮序的吻顺着她的颈侧滑落,含着白嫩的肌肤又舔又咬,手指探到裙底,将被濡湿了内裤往一旁拨开,更加毫无阻碍地动作。 娇嫩敏感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被带着韧劲的布料和布料下的粗硬阴茎反复地顶磨。一切淫靡的动作都被遮掩在她的裙下,隐秘的快乐冲刷着她的神经,渐渐蚕食着她仅剩的理智。 言蓁忍不住轻哼,带着娇媚尾音的呻吟轻飘飘地回响在车厢内,将情欲的烈火催得更旺。 陈淮序伸手解她的衣服,露出被内衣包裹的饱满奶乳,嗓音低哑:“一个多星期没做了,宝宝,待会我可能会有点过分。” 从一个吻开始,被勾得理智渐失的言蓁,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看他往自己胸上咬,伸手推他:“……这是在车上!” “不可以吗?”他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自驾游那天我就想这么做了。” 那天,她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他产生一种极为强烈的情欲冲动,想要把她按在车上,肏哭了也不停下来。 “你……”言蓁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只能再次重复,“变态!” “嗯,我是变态。”他勾着她的内衣带子,轻轻弹了一下,“反正你也默许了。” “我什么时候默许了?!” “今天晚上,你都在想些什么?”陈淮序唇角含笑,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我说我的要求会很过分,你想到哪方面去了?我猜猜看,口交、各种姿势、情趣内衣,你是不是都胡思乱想过?可尽管这样,你还是乖乖跟着我走了,宝宝。” 不知不觉,她心里的天平早已向他倾斜。 他执起她的指尖亲了又亲:“既然你向我迈出了这一步,我就不可能放你走。” —— 坦白了,变态的其实是作者 下章车震,很激烈的那种 顺便问问大家有没有想看的py? 最后祝大家元宵快乐! 37车上(h) 车窗紧闭,一丝窗外的空气都渗不进来,密闭的车厢内急剧升温,空气中好像都弥漫着滚烫的情欲意味。 陈淮序低头吃她的胸,冷落的另一只就用掌心覆盖着揉弄。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乳尖,时不时用力吸吮,舌尖暧昧地舔过乳肉,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痕迹。 言蓁跪坐在他的腿上,被舔吃得喘息不止,低头去看,却又觉得这景象太过淫靡,只能失神地盯着车后座的玻璃,浑身发颤,喉咙间不自觉地溢出浅浅的呻吟。 软穴早就在刚刚磨弄中湿了一片,将他裤子洇出一片深色的印记。陈淮序解了腰带,哄着她给自己戴套,随后又在她乳尖上吮了一口,轻轻喘息:“宝宝自己来吃好不好?” 说完,他握着阴茎戳了戳她的腿心,龟头抵着那条细缝上下滑动,要入不入,湿漉漉地蹭起难耐的酥痒。 言蓁身体都麻了一片,被渴求的情欲支配,不自觉地伸手扶着那根性器,沉腰一点点往里吞。 紧窄的穴道被入侵撑开的感觉难以描述。像是完整的自己被一分为二,但很快这种空虚感就会被灼热硬挺的东西彻底塞满,将她的身体抛到了更高的快感云端。 言蓁动作温吞又缓慢,才吃了一半就想半途而废,娇滴滴地喊腰酸,死活不肯再往下坐。但陈淮序怎么可能放过她,握着她的腰拿回主动权,随即重重地往上一顶,将剩下的半截也全部送进了那口湿热的穴里。 穴内湿滑,阴茎顺利地插到了底。被完全撑满的饱涨快感突如其来,言蓁被这一下狠顶弄得浑身发麻,忍不住呻吟一声,腰一软,整个人像失了力一样瘫在他怀里。 两个人喘息着抱在一起,性器毫无缝隙地紧密咬合,湿热摩擦,舒服得让人神魂颠倒。 “好深……”她喘息着哼,脸颊几乎快埋进他的肩膀里。 第一次尝试女上,言蓁只觉得那根粗硬的阴茎进得格外深,龟头硬硬地戳着最深处,酸慰感直冲而上,让她难耐又酥痒。 陈淮序侧头吻她的脸颊,伸手在她臀肉上捏了一下:“要不要自己动一会?” 这个提议让人心动,言蓁于是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腿上,抬腰浅浅地吞吃。阴茎将穴撑得实在是满胀,每次抽动,经络盘结的柱身来回摩擦着敏感的穴内软肉,升起要人命的快感。 她动作缓慢且轻柔,每次只吐出一点,随后再慢慢地吞下去,等阴茎顶到深处之后,再扭腰前后磨弄,敏感点被温柔地照顾到,她爽得不住地哼,可陈淮序却被这种挠痒痒似的动作撩得欲火更旺。 他手指探到她腿间,配合着她吞吃的动作揉弄那颗小小的阴蒂。在言蓁又一次的起身时,狠狠抬腰往里一顶。她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一僵,就这么哆哆嗦嗦地到了高潮。 在车上一直女上位显然不是个好主意。车顶矮小,动作大一点就能让她撞到头,陈淮序于是伸手将座椅放平,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言蓁刚刚才高潮过,此刻还没回过神来,无意识地要抱他的腰,然而手刚伸出去,下一秒就被凶狠的顶撞震得停在了半路。 野兽开始撕下伪装,向她展露出最真实的獠牙。 嫩穴被阴茎撑开,挤出黏腻的淫液。陈淮序握住她的腰,挺腰往里狠狠顶插几下,她果然受不住,深处穴肉颤着挤咬,吸得他后腰发麻。 他低低喘息,压着她分开腿环在自己腰上,手指握着她的腰固定住,发了狠地操干起来。 软嫩的穴口咬着阴茎,被撞得往里凹陷,精囊甩动着往上撞击,将流出的淋漓液体拍碎,飞溅开来,渗入身下昂贵的真皮座椅里。 言蓁起初还顾忌着这是在车里,虽然不会有人发现,但莫名的耻感让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始终压抑着呻吟。可陈淮序动作太过狠,撞得她理智全无,根本顾不上这是在哪,肆意喘叫起来。 “太深了……嗯呜……哥哥太重了……淮序哥哥……” 然而在这个时候服软叫哥哥,试图通过讨好换来男人的手下留情,却只能得到相反的结果。 陈淮序最受不了她这样又娇又媚的叫床声,喘息着的尾音勾得人心里发痒,听得他下身更硬,恨不得把她干坏了才好。 他沉沉喘息,伸手揉她的臀肉,阴茎整根插进紧窄的小穴里,龟头浅浅勾弄深处那处褶皱,言蓁呻吟声都变了调,抓着他肩膀的指尖都在颤抖。 “我……呜呜……好麻……哥哥……别……嗯…” “受不了?”他又加重了力气去磨,言蓁被逼出哭腔,穴里一波波地往外吐水。 “宝宝受不了里面怎么还夹得那么紧?嗯?”他狠撞到宫口软肉,穴口咬着阴茎根部往里吸,整根性器被软肉夹绞吞没的感觉爽得无以复加。他甚至不用怎么动,稍微磨她两下,那口穴就受不住地吞吃紧绞,稀里糊涂地湿了一大片。 勾人得要命。 他腰部发力,一下比一下狠地往里凿,撞得她呜呜地哭,又是爽又是受不了,双腿夹在他腰侧不住地乱蹬,牵动着嫩穴摩擦紧咬,升腾起更强烈的快感。 言蓁脚尖无助地踩在方向盘上,随着他挺腰狠干的动作不住地晃颤。驾驶座逼仄狭小,抬手转身都受限制,完全不像床那样可以肆意挣扎。她无路可逃,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地拉着车门的把手,被压着将他所有的顶撞尽数吃下去,白皙的身体都浮上一层情欲的淡粉。 窗玻璃上都是浅浅的湿热雾气,模糊了窥探外界的清晰视线,纵容着车内的沉沦与放纵。 高潮来的时候极为猛烈,几乎要将她完全吞没。言蓁爽得眼神都失焦,身体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她浑身是汗,脸颊潮红,黑发黏腻地粘在额头上,看起来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陈淮序俯身温柔地吻她,然而下身丝毫不给她缓冲的机会,就着她高潮后的敏感夹缩,继续挺腰抽插起来。 快感迭加,感知在狭小密闭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言蓁是真的受不了,哭喘着求他,然而越哭他越凶,掰着她的腿往最里的宫口软肉狠干,回回狠插到底,“啪啪”的清脆水声激烈地响起,言蓁叫得更厉害,没一会又呜呜咽咽地到了高潮。 她浑身颤抖,大脑空白。 然而他还没有射。 言蓁真的觉得自己要死在车里了。 车库里一片冷清,唯有角落里的车身不断晃颤,暧昧勾人的呻吟声模模糊糊地传出来,紧闭的车门车窗完全关不住。如果此时有外人经过,瞬间就能明白车内到底在进行着怎样一场激烈的性爱。 淫靡不堪,但又极致尽兴。 38客房服务 吃完饭,言蓁早早地回了房。 只要她一整晚都待在自己的房间内,不接他的电话,不听他的任何歪理,陈淮序还能有什么办法? 反正明天一早的飞机就回宁川了,这个什么恋爱周年的谎言终于也能彻底结束,这次事件翻篇,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言蓁这么想着,缓缓吐了口气。 窗外夜色迷离,她早早地洗了澡,舒服地窝在沙发里吃着水果。 九点了,手机毫无动静。 明明晚饭前还那么笃定地说要‘强买强卖’,结果到现在连个电话也没有,微信也不发。 难道是知难而退了? 言蓁有点疑惑,但很快又轻哼一声。 不来烦她最好。 她无聊地刷着手机,突然想起陈淮序的银行卡密码,开始侦探似的推理。 610723。 言蓁对61这个数字很是敏感,因为6月1号是她的生日。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陈淮序怎么可能会用她的生日做密码? 巧合吧。 而且这后面的0723看起来也像是日期,可她仔细想了很久,没有想起这一天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不是陈淮序的生日,不是和夏创立的日子,更不是什么节日。 那这串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沉思间,电话铃响起,言蓁看了一眼来电人,想也不想地挂掉。 今晚绝不理他! 手机屏幕渐渐熄灭,她盯着看了几分,再没亮起。 陈淮序没再打来。 “算你识相。”她咬了咬唇,刚要起身,刺耳的门铃声划破了一室的寂静。 他直接来她房间了? 言蓁一慌,心急速地跳动起来,急忙跑到门口,通过监控看到了门口的人。 ……是酒店的服务员。 紧绷的身体瞬间一松,心也跟着下沉。 她平复了下呼吸,打开了房门。 “小姐您好。”服务生微笑着推着一个手推车,“这是您的客房服务。” 推车上是一束极其鲜艳的玫瑰,旁边还有一瓶看起来就年份久远的红酒,以及两个高脚杯。 “客房服务?”言蓁疑惑,“你是不是送错房间了,我没叫客房服务。” “没有。是一位姓陈的先生点的。”服务员解释道,“他说恋爱一周年,想给您一个惊喜。” 一模一样的借口,陈淮序分毫不动地还给了她。 言蓁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又不好反驳,只能努力扯出一个微笑:“谢谢。” “还有这个。”服务员轻轻掰开玫瑰,簇拥着的花朵中心,静静地躺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请您务必亲自打开。祝两位周年快乐,长长久久。” 说完,服务员礼貌地退出,轻轻地关上了门。 言蓁看着那一大束玫瑰,还有那个小盒子,有些不知所措。 陈淮序这是抽什么风? 她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过去质问他,然而指尖刚碰到屏幕,就想起今晚,她是决定不理他的。 讲不定这也是他的计谋呢? 言蓁放下手机,没管那个小推车,自顾自地又坐回沙发上。 可那束火红的玫瑰实在是显眼,在无声的室内热烈地燃烧着。言蓁心神不宁,瞥了无数次,终于没忍住,跑过去打开了盒子。 她倒要看看,陈淮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黑色丝绒的盒子被打开,一副耳环静静地躺在里面。 并不是言蓁丢在他家的那副,而是完全崭新的,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细碎的钻石在头顶灯光的折射下闪烁着斑斓的光,看得她有些怔。 她立在原地半晌,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陈淮序。 “不是说今晚绝不理我?”陈淮序声音带着笑意,“你又输了。” 言蓁听着他的声音,才恍然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这一切都是陈淮序的把戏。 她咬牙:“你怎么这么……!” “就当是……”陈淮序慢悠悠地顿了一下,“谢谢言小姐今天替我买衣服。” “还算你有点良心……但你有必要弄成这样吗?我还以为你……” 陈淮序明知故问:“嗯?你以为什么?” 言蓁有些恼羞,就知道这个人又在捉弄她:“我挂了!”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钝钝地刺着耳膜,喊叫声和音乐声此起彼伏,震得陈淮序的声音都有点忽远忽近的。 她不自觉地问:“你在哪?” “在喝酒。”陈淮序似乎是又走了几步,背景音逐渐变小,他的声音也从混沌变得清晰,“宝宝想我了吗?” “谁想你了,你又发酒疯,能不能正经点!” 说完,她迅速挂了电话,不再给陈淮序继续说话的机会。 挂了电话,言蓁扭头看着那束玫瑰和红酒,有些恼恨,想要把它们都扔掉。但指尖碰上去,又有些不舍,干脆把整个推车推到储物间,关上门,眼不见心不烦。 做完这一切,她又回到沙发上,手机再度亮起,是陈淮序发来一个定位。 “要来吗?” “言昭也在。” 言蓁思前想后,还是打车来到酒吧。 这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她得躲着他? 他对她随随便便说了那些暧昧的话,结果自己却跑去喝酒寻欢作乐,而她还傻傻地信以为真,真的躲在酒店房间不敢出门。 讲不定陈淮序此刻正左拥右抱,把她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和别人炫耀着他是怎么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言蓁胡思乱想着,指尖都陷进掌心。 反正言昭也在,没什么好怕的。 她长相漂亮,身材也惹眼,几乎是刚迈入大门,就收获了一众目光。 很快有男人凑上来搭讪,被她不耐地拒绝:“离我远点。” 好不容易摆脱了纠缠不清的搭讪者,言蓁一路往里走,顺着陈淮序给的包厢号找过去,却无意间在门口看见了他,半倚在墙边,像是在等人。 她脚步一顿。 他指尖刷着手机,似乎是留意到什么,抬眸看来,言蓁下意识慌张,连忙躲到柱子后面。 她呼吸急促,等了一会之后,再悄悄探出头去看,陈淮序已经起身,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 看起来没有发现她。 鬼使神差似的,她抬脚跟了上去。 他腿长,但走得不快,不疾不徐地迈着步子。言蓁怕被发现,都是等两人拉开了足够的距离,再抬脚赶上去。 周围变得越来越冷清,只有零星的几个人擦肩而过,喧嚣的声响都被抛在脑后。言蓁本不想跟了,可此时也不由得更加疑惑,他到底要去哪? 这么隐蔽,不知道还以为是去偷情。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轻轻地捏了捏自己的掌心,恍然回神时,眼前的背影已经不见了。 她急匆匆地跟上、转过拐角,然而陈淮序却好像彻底消失了。空荡荡的走廊什么也没有,只有手边的一个包厢门虚掩着。 他进去了吗? 言蓁屏息,慢慢地靠近,刚想把耳朵贴在门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清冷嗓音,低沉悦耳:“你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言蓁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地转身,还没看清来人的脸,就被拦腰抱进了他的怀里。 熟悉的清冽气息瞬间涌来,混杂着一点点红酒的微醺香甜,铺天盖地地笼住了她。 她刚想挣扎,唇瓣就被陈淮序低头封住。 “嘘。”他轻声,呼吸浅浅地洒在她的鼻尖。 言蓁越过他的肩膀看去,不远处有两个人正交谈着走近,吓得她赶紧往他怀里缩。 陈淮序摸了摸她的发顶,低头又一次吻上去。他肩宽腿长,完全地将言蓁笼在自己怀里,身后的人走过,完全看不清她的脸和身材,只能从朦胧的灯光中捕捉到一点亲密的动作。 在这里遇见情侣接吻是常事,两个人会心地相视一笑,加快步伐路过了他们。 “你还是来了。”陈淮序指尖捏着她细软的耳垂,“想我了。” “你别自作多情!”言蓁躲避着他的亲吻,蹙眉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私生活混乱,来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是…是来揭穿你的!” 他低低地笑:“哦,我知道了,来查老公的岗。” 言蓁第一次听他从嘴里冒出这个词,愣了一下,随即脸颊烧得更厉害,恼羞成怒地骂他:“陈淮序你要不要脸!再这样醉酒乱说话,当心我堵住你的嘴!” “迟早要喊的。”陈淮序不紧不慢松了松领带,伸手撑在她身侧的墙上,低头靠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颊上,“来,现在就来堵。” 光线昏暗的走廊角落,不时有人经过,无一例外地都忍不住多看了角落里正在接吻的两人几眼。 这种戏码每天都会上演,根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眼前的场景,显然格外地赏心悦目。 男人身材修长,西装斯文笔挺,低着头不急不缓地厮磨着吮咬,看起来游刃有余,但微微的绷紧的背肌昭示着他的用力和投入。女人白皙的手轻搭在他的背上,随着动作的节奏无意识地揪紧他的衣服,似推拒又似迎合,喉间隐约发出微弱的哼声,裙摆下纤细笔直的两条腿白嫩得晃人眼睛。 虽然看不清脸,但这亲吻的氛围足够让人脸红心跳。 陈淮序背对着路人,言蓁却能实打实地感受到那些探究目光。 她十分不自在,用力地推他:“…有人看…” 他置若罔闻。 言蓁又加了几分力气:“…能不能回去!” 他吮着她的唇瓣,喘息着低声问:“不要在这里?” 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连忙答应:“当然!” 他微微退开,黑眸却始终盯着她,像是终于等到她上钩,轻轻扬了扬唇角:“好,那我们换个地方。” —— 陈总:守株待兔 39自慰(微h) 言蓁被陈淮序半搂着出了酒吧。 她甚至连言昭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他半路截胡。 路边停着一排车,陈淮序按了下钥匙,一辆银灰色的车尾灯闪了两下,解锁的短促声响在夜风里灌进耳朵。 他拉开后座,带着她坐了进去。 车门刚关上,吻就又落了下来。 言蓁连连后退,身体向后倾斜,不得不一手支在身后维持着身体平衡。掌心用力按下,将坐垫压出一块柔软的凹陷。 很快,修长的指尖挤进她手掌和座椅的缝隙里,轻轻地在她的掌心挠了挠,她怕痒,弓起手背,被他趁机笼住,拉开,带着去环住他的腰。 凹陷的海绵垫慢慢回弹,她的身体也因为失去支撑而彻底倒入他的怀里。 密闭空间里的吻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陈淮序托着她的后脑勺,侧头更深入地亲,舌尖探进她的嘴里,缠住往后退缩的软舌,一边吮一边舔,不断变换着力度轻重,将她口腔里的空气席卷一空。 言蓁舌根都被吮吸得发麻,呜呜地哼,换来的却是他更强势地侵入,舌尖勾着她敏感的舌下轻舔,舔得她呼吸都轻颤起来,再重重地含住,搅弄,吮吸。 她完全招架不住,被亲得头脑发晕,喘息加速,指尖揪着他的衣角不断地攥紧又松开,胸口急促地起伏,被他的胸膛压得严严实实,摩擦出一片难耐的热意。 狭小空间里深吻的水声黏腻不绝。紧贴的唇每次分开换向时,都能看见分离的舌尖扯出湿漉漉的一丝银线,随后被相吻的唇瓣再一次的吞没,消散在纠缠的动作之中。 陈淮序亲着她,手指也没闲着,从她的腰侧一路滑到她的大腿,指腹轻轻摩擦着柔嫩的肌肤,贴着裙摆的边缘往里探入。 言蓁一颤,像是回过神似的,按住他作乱的手,喘息着拒绝:“不行…” 虽然车窗玻璃都是防窥的,但这可是在酒吧门口,男男女女人来人往,聊天哄笑,勾肩搭背地进进出出,还有人时不时地蹲在路边抽烟打电话。 一旦这车出了什么动静,肯定会上明天的新闻头条。 她还没有胆大到这种地步。 陈淮序倒也没这个心思,只是掐了掐她腿根处的软肉,随后收回手,揽着她的腰抱得更紧了点。 深入又漫长的湿吻让两个人都身体发热,结束的时候言蓁靠在他的肩头不住地喘息,被他抓住手,往他腿间摸去。 那里已经有勃起的迹象,将西装裤顶出一个弧度。 陈淮序亲了亲她的额头:“帮帮我?” “我才不!”言蓁推开他的手,“谁让你硬的,你自己解决。” 陈淮序也不急,一手搂着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掌心扣着她的后脑勺,强迫她低下头看着,另一只手解放出性器,在她的目光下,握上去随意撸了两下。 言蓁看着那根粗长的阴茎被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裹住、揉弄,在他的手心里一点点硬涨起来,直到完全勃起,硬挺挺地翘着,散发出浓重的侵略气息。 那么好看修长的手指,那么凶狠的性器。 视觉上的强烈反差带着极重的、属于男人的性感荷尔蒙,汹涌着将她裹住,让她有点口干舌燥。 言蓁才不想看他做这种事,挣扎着要退开,可是陈淮序搂着她不放,一只手套弄着阴茎开始撸动起来。 她紧闭着眼睛装死,可耳畔就是他沉沉的喘息声,时不时夹杂着些许低低的闷哼,带着浓厚的欲念,听得她脸颊有些发热,不自觉地夹了夹腿,不适应地换了个坐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偶尔偷偷睁开眼睛,就被那极有冲击力的色情画面吓得又闭了回去。 言蓁轻轻地挪动脖子,缓缓仰头,想偷看陈淮序此刻的表情,没想到刚刚掀起眼皮,就被他的目光抓个正着。 他一直在看着她自慰。 面上平静无波,可眼底却是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欲望,来势汹汹地要将她吞噬。 明明是他在自己满足自己,可言蓁被那眼神看得,仿佛是自己被扒光了一样。 陈淮序捕捉到她偷看的视线,侧头又去吻她,在她不情愿的娇哼声中低声开口:“代驾快到了。” “你还叫了代驾?” “嗯,喝酒了,没法开车。”他咬着她的唇瓣,“宝宝,光靠这样我暂时射不了。” 言蓁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咬唇道:“那你就不能迟点再叫?” “计算错误。” “那我也…我不管你。”她扭过头,“你自己塞回去,或者用衣服挡着。” 陈淮序捏着她的脸颊,又去咬她的耳垂:“我硬着,你觉得你能好过?” 言蓁:…… 她咬牙:“……那你快一点!要是被发现了,你就真的死定了!” 他亲了亲她的鼻尖,低笑:“很快。” 言蓁被他压倒在座椅上,撩起裙摆,不安地揪紧了衣角。 陈淮序握着阴茎挤到腿间,摩擦着大腿内侧的嫩肉,龟头抵着内裤,将微微湿润的棉质布料顶陷进去,清晰地映出穴口的形状。 她忍不住喘息出声。 他腰腹轻轻用力,热烫的顶端反复磨着紧闭的那条细缝,在她的呜咽声里一点点蹭开,绷紧臀肌,挺腰不断地轻撞。 光是这么磨着穴口,言蓁就湿得一塌糊涂,隔着内裤没顶两下,就发出妩媚勾人的小声呻吟,仿佛被真的操进去了一样。 听得陈淮序更硬,恨不得当场把人狠干一顿再说。 湿热缠人的穴口隔着布料咬住龟头,随着她的呼吸往里含吮。陈淮序浅顶几下,觉得差不多了,猛然发力,往穴里顶了一记重的。 她呜咽出声,腰腹不自觉地紧绷,穴肉含着塞进来的性器顶端,颤着小屁股不住地紧紧缩咬,夹得陈淮序后腰一麻,咬牙沉沉喘息一声,撤出来抵着她的腿根开始射精。 他射了很多,浓稠的精液全糊在她的内裤上,溅得连大腿都是一片浓白,沿着白皙的肌肤往下滴淌,淫靡得一塌糊涂。 “可以…可以了。”言蓁回过神,不住地喘息,伸手去扯裙摆,试图强装镇定。 然而她一动,就有黏腻的液体在腿心晕开,连裙子都被沾染,怎么坐怎么不舒服。 陈淮序抽出纸巾,替两个人清理干净。因为她内裤湿透了,穿着不舒服,又替她垫了张纸,气得言蓁咬了他好几口。 等穿戴整齐后,他打开窗户,让外面的凉风灌进来,吹散车厢内的旖旎气息。 她看他拿出手机,低头轻点,忍不住凑过去看:“你在做什么?” “叫代驾。” 言蓁:? 原来刚刚没叫吗? 居然又骗她! 40对镜玩穴(微h) 代驾来得很快,一路平稳地将他们送到了目的地。 夜已深,冷风凛冽地刮,言蓁从车里刚钻出来,就被扑面而来的寒意裹挟着打了个颤。 下一秒,肩头一沉,西服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密实地将她裹了起来。 言蓁向来理所当然地接受他人的体贴,并没说什么,只是将衣襟笼紧了些,快步往酒店大门走去。 深夜的酒店大堂很是冷清,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清脆响声冷幽幽地回荡着。 两个人走进电梯。她和陈淮序不住一层,于是率先按了自己的楼层,可直到电梯开始运行,身后的人仍然一动不动。 言蓁回头看了他一眼,朝他伸手:“你的房卡。” 去往相应的楼层需要房卡验证,陈淮序自己不来,那她只好替他代劳。 他从口袋里拿出,递到她手上。 言蓁转身,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按下按钮,又将房卡塞回到他的口袋里。 沉默地做完这一切,电梯也差不多抵达。 沉重的门“叮”地一声在她面前缓缓打开,言蓁没多想,抬脚就要往外走。可右脚刚迈出去,腰就被人从身后揽住,有力的臂弯阻止了她往前的动作,同时,一只手探到门边,准确又快速地按下了关门键。 言蓁惊讶地看着门又合上,电梯再次开始运行,气急地掰他的手:“陈淮序!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 电梯很快到达下一层,他揽着她往外走去。 “我要回房间!”言蓁挣扎着,“你放开我!” 陈淮序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掏卡开门。门锁“咔哒”发出声响,很快又被走廊的寂静吞没。 明明门已经开了,他却一改刚刚的强硬的风格,并没急着带她进房,而是立在原地,低头看着她。 言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弄得怔了一下,抬头不明所以地回视。 目光相触,像是强力的磁铁吸引,无声地勾着心脏越跳越快。 陈淮序伸手捧住她的脸颊,俯身吻了下来。 走廊里灯光昏黄,朦胧地笼在两个人的身上。脚下的地毯柔软,鞋跟摩擦的声响被尽数淹没,只能听见浅浅的喘息声。 深夜的确是容易让人暧昧上头的时刻。陈淮序含着她的唇舌舔吮,节奏缓慢又情色意味十足,带着撩拨意味,言蓁推拒的手都快失去力气,顽强地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撤出舌头,改为含着她的唇瓣轻吮,手指在她后颈的肌肤上来回地摩挲。 她被亲得有点痒,不自觉往后缩了下脖子,立刻被他按住,不许她逃避。 “…不…”她没什么底气地拒绝,喘息声不住起伏。 “难道你不想要?”他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刚刚看我自慰都能湿。” “…我才没有!你别胡说八道!” 陈淮序唇角微扬,推开门,搂着半推半就的言蓁走了进去。 门在身后合上,室内的灯依次亮起,他取下她肩膀上盖着的西装外套,随手搭在一边,从后面抱着她,贴着她耳畔细密地亲吻,呼吸声轻微,在迷离的夜晚更加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他低低地哄:“宝宝也自慰给我看,好不好?” 言蓁被他带进卧室,陈淮序转身进了浴室,再出来时双手已经洗得干干净净,还拿了一条浴巾。她立刻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你想都别想!” 他走来,干脆地将她打横抱起,目标却不是床,而是不远处的换衣镜。 一整面的落地镜,此刻清晰地映出两个人的身影,言蓁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但本能地感觉到害怕,扭身从他怀里跳下来,却被他扣着腰,趁势转过身体面朝镜子。 陈淮序抱着她坐下,分开她的双腿,微微用力往前倾了倾,将她困在镜子和自己的怀里。 言蓁背靠着他,膝盖一左一右地抵着冰凉的镜面,镜子里清晰地映出她微红的脸颊,和两个人暧昧的姿势。这种无所遁形的感觉让她羞得不行,不敢往前看,只能转头让他收敛点:“陈淮序!” 被叫着名字的男人一边亲她的脸颊,一边抬眸专注地看着镜子,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摸着她的腿,随后轻轻探到她裙下,将糊满干涸精液的内裤扯了下来,扔在一边。 裙摆半掩,隐隐约约露出湿红淫靡的春光。双腿岔开,更让腿心景色毫无遮挡地落入镜中。 “陈淮序…”言蓁扭腰要逃,“你变态…” 他去抓她的手,往腿间带去,言蓁不肯,将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陈淮序没再去捉,而是将手探下去,指尖挠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肉,咬着她的耳垂低低地调笑:“既然公主殿下不愿意,那就我来代劳。” 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镜子,一手摸到她的腿心,将掌心覆在阴阜上。 言蓁羞得不敢看,死死闭上眼睛。 可视觉感官一旦封闭,全身的注意力就无限地聚集到腿间,他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能被放大,反反复复地撩拨着她脆弱敏感的神经。 “是这里吗?”他一边摸一边还一本正经地问,指尖捻开花唇细缝,一点点往里探,指腹来回磨着柔软的肉壁,捏着花唇轻扯,像撕糖衣一般剥开,露出里面藏着的柔软小核。 言蓁喘息不稳,双手无措地垂在身侧,死死地按在他的腿上。 陈淮序轻轻掐了一下阴蒂,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脚尖蜷起,条件反射地想要夹起腿,膝盖在镜面上摩擦,被他又强硬地分开。 “睁眼,宝宝。”他低声哄着她,另一只手也探下去,轻抚着穴口揉弄。 被哄骗似的,她迷蒙着睁开眼。镜面里他从后面亲昵地拥住她,脸颊贴着她的。两个人衣衫整齐,唯有她腿心暴露在空气中,被他手指肆意揉捏侵犯。 这场景实在淫靡,她在镜中对上他的眼神,也由此看见自己染上情欲的动情神态,被他一寸不留地收进眼底。 “真的很漂亮。”他吻她的耳后,压着她的脊背又贴紧了一些,“待会也在这里做一次,好不好?” 言蓁被折腾得止不住轻颤,身体软得往前栽去,不得不贴着镜子。她白皙的肌肤浮上一层薄薄的细汗,透着情欲的粉红,唇间是语无伦次的呜咽声:“…不要了…” 漂亮可口的软穴被他手指毫不留情地玩弄。指尖挤进阴唇里,来回揉着敏感的软肉,在她的低哼中摸着穴口往里探。异物侵入感让她忍不住收紧身体,连冰凉镜面也无法缓解脸颊的热烫。 “呜…” 陈淮序挤进手指,在她穴里快速地揉弄进出,搅出湿漉漉的水声。 言蓁无意间掀起眼皮看了眼镜子里,穴口吞吐着手指,画面色情得要命。同时身体里的快感实时地传来,交互拉扯着她的意识。 被他的手指插了一会,腿心的酸麻感越来越强烈,她腰腹轻颤,整个人往前栽去,重心都倚在镜子上,呻吟声持续不歇。 高潮来得很快,她急促喘息,腿心不住地流水。陈淮序甚至还坏心眼地又按了按,穴口被挤出淋漓的淫液,飞溅着将镜子也打湿。 简直淫乱至极。 喘息渐歇,陈淮序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任由她缓缓瘫在了地板上。 本以为得到了喘息,可下一秒,他扣着她的腿根拉开,压在一边固定住,露出被揉弄得湿淋淋的穴,低头又含了上去。 言蓁弓起腰紧紧颤了一下,呻吟都被逼出哭腔,双腿夹着他的头,指尖不由自主地探进他的发里:“…嗯…不行…呜…别吸了…” 还没从高潮中缓过来,敏感脆弱的穴就又被他吃弄,快感迭加着冲刷着理智,让她浑身颤抖,连哭声都断断续续:“不要了…真的不行…我要死了…呜呜…好麻…别…求求你…” 舌尖舔着穴口,挤开紧窄的细缝往里探。一边在穴内搅动舔弄,一边时不时并唇狠吸两口。言蓁根本受不了,刺激得双腿乱蹬,用力扭腰,却怎么也逃不开,眼睫湿了一片,颤颤巍巍地滴落下晶莹的水珠,看起来可怜却又勾人。 他还嫌不够,吃着穴的同时用手去揉那颗鼓起来的肉珠,随着他吮舔的节奏掐弹,一会轻一会重,头顶上言蓁哭声更惨,语无伦次地哽咽着求他。 陈淮序手口并用,没过一会,就感觉到她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他退出来,并拢手指,往被舔开的湿穴上轻轻扇了一下。 他没怎么用力,因此并不疼痛。但和刚刚的舔吮完全不同的、突如其来的力度,像是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察觉到身体里的开关在这一刻被他打开,一直漂浮在空中的意识被这一下猛然顶到更高处。更猛烈的高潮瞬间将她淹没,言蓁甚至连声音都来不及发,身体紧绷着颤抖,腿心失禁般喷出一大波淫液,将地板浇湿一大片。 陈淮序掰着她的腿,哄着她往镜子里看自己的模样,然而言蓁刚刚那下高潮实在是狠,许久回不过神,潮红着脸颊失神喘息,伏在地板上小声呜咽,细腰颤抖,像是被操坏了一样。 嫩红的穴口随着她的呼吸不住颤缩,还在往外湿淋淋地吐着水,他探了一根手指进去,立刻被夹着往里吸绞。 看来是真的爽狠了。 “这么敏感,待会可怎么办。”他低头亲她的脸颊,声音带了点笑意,“我还没开始呢,宝宝。” —— 预警预警 下章可能有女高潮失禁情节,不吃的朋友可以跳过() 谢谢大家投珠,加更在周末 41后入,高潮,失禁(h) 快感来袭,大脑好像都空白了一瞬。 地板的冰凉触感唤回言蓁游离的意识,她喘息着动了动脚腕,紧接着整个身体才从令人震颤的酥麻感中解脱出来。 陈淮序戴好套,将她从地上抱起,从背后覆上去,压在镜子面前,抬起一条腿插了进去。 高潮过两次的穴肉又湿又热,阴茎进入得很是顺利。言蓁没什么力气反抗,乖乖地被掰着腿干到了底,硬硕的龟头猛地撞上最深处的湿热软肉,尖锐的快感瞬间袭来。 她唇间溢出甜腻的呻吟声,手指无力地撑着镜子,身体开始不自觉地轻颤,连带着腰腹紧缩,不断地紧紧吞吃着撑满穴道的阴茎。 “好涨…”她下意识地呜咽,喘息混乱,“呜…顶到最里面了…” 被深插的酸慰感让她不自觉地扭动身体,不知道是想迎合还是逃离,白软圆润的臀肉压着他的腹肌来回地磨,湿淋淋地晕开一片水液。 陈淮序按着她的腰,往里重顶了一下,凿出响亮的水声:“舒服吗?” 言蓁咬唇呜呜地哼,不肯回答。 他从拉开她的裙子的拉链,套头脱掉,镜子里映出她雪白的肩颈,饱满滑嫩的乳被蕾丝内衣包裹着,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轻颤,晃晃荡荡,像是被化开的奶油。 勾开搭扣,肩带滑落,掌心覆上顶端艳红的乳尖,“啪”地拍了一下,随后收紧五指,捏着奶肉用力揉弄,很快把她逼出短促的哼叫。 言蓁坐在他的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被撞得不住地向上颠颤,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却被他用膝盖顶开,将腿心结合的淫靡画面更清晰地暴露在面前的镜子里。 “宝宝。”陈淮序抬腰缓慢顶弄,轻轻地咬她的颈侧,“看看镜子,看看我们在做什么。” 言蓁失神地看向眼前,两人身体交合处,粗硬的阴茎撑着窄小的湿红穴口拉扯进出,经络盘结的柱身随着他的动作一下又一下,隐没在她腿心里。 极其色情的场景,看得她身体好像更热了一点。 他突然用力顶了一下,言蓁腰一软地往前倾去,失力地趴在镜子上。红润唇瓣里呵出的热气扑在光滑的镜面,氤氲出一片朦胧的水雾,将她沉迷情欲的表情也遮得雾里看花,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勾人。 “好冰…”她娇哼,肌肤被凉得瑟缩,很快被他拉住重新搂进怀里,脊背贴上他温热硬实的胸膛,心脏震颤着猛烈跳动。 后入,又是女上,阴茎直插着宫口,尽管陈淮序没怎么发力,但也顶得言蓁有点受不了,双手撑着他的腿试图爬起来。然而她浑身酸软无力,刚刚抬腰吐出一小截阴茎,腰部就因为支撑不住而打颤,手一滑,整个人又重重地跌坐下去,将性器再次整根吞吃到底,被深凿出一声哭咽。 他圈着她,就着这个姿势抬腰不断地往上顶,眼神始终落在镜子里,捕捉到她每一个动情的神态细节。抽插水声清亮地响,言蓁很快被送上了高潮,水液喷出,飞溅着落在镜面上。 她失神地倚在他怀里喘息,陈淮序亲了她的脸颊几下,抽出阴茎,粗长的一根仍旧湿淋淋地挺翘着,丝毫没有瘫软的迹象。 他将她抱起走到床边,摆成跪趴的姿势,从后面又插了进去。 相比较刚刚,这个姿势更方便他发力,也因此,陈淮序抽插的力度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几乎是将她完全压实在身下,快速又深重地猛干。 “好重啊…呜嗯…轻点…”言蓁咬着被角不住地呻吟,纤细的身体浮上一层薄汗,腿软得都要跪不住, “轻不了。”他语气无情,手指在她漂亮的脊背上反复摩挲,挺腰一下下地狠顶,将穴内捣得湿软一片,缠吮着阴茎往里吸,激起蚀骨的酥麻快意。 陈淮序沉沉喘息,忍不住干得更重,激烈的拍打声回响在寂静的室内,伴随着她断断续续的哭喘,听得人欲火上涌。 没几下言蓁就挨不住了,朦胧着泪眼骂他,被他威胁性地狠顶两下之后,屈辱地喊哥哥求饶。 可怜又可爱。 被持续深插重顶,腿心的酸慰感持续膨胀,像是气球里不断地被灌入水,沉甸甸地压坠着,随时都在破裂的边缘。 言蓁慌张极了,努力地想要将那股冲动憋回去,却因为这个动作猛然收紧小腹,夹得他轻轻“嘶”了一声,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不要了…”她断断续续地哭喘,“不做了…我…呜…” “宝宝想尿了?”陈淮序伸手摸到花唇里藏着的那颗小肉珠,语气温柔地哄着她,“没关系,别忍,就在这里尿出来。” 言蓁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拼命地摇头,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但很快就被他捉了回去,阴茎再一次嵌入湿软的穴,狠厉地顶弄起来。 抽插的激烈水声再度响起,陈淮序按着她的腰往穴里狠干,次次撞上穴肉深处那一处敏感的褶皱,用力地用龟头顶磨。 同时,他指尖捻着阴蒂扯弄,又弹又捏地重重刺激,折腾得言蓁几乎丢盔弃甲,脸颊埋在臂弯里不住地哭,完全丢弃尊严和面子,语无伦次地喊着他爱听的,只要能让他手下留情就好。 “…不…太重了…哥哥…淮序哥哥…好麻呜呜…要插坏了…” “轻点…轻点…求求哥哥…真的受不了了…别顶那里…别、别!” 呻吟声戛然而止。 就在那一点。 “啪!” 撑到极限的气球被戳破,脑海里某根弦猛然断裂,言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叫着高潮,穴肉夹着阴茎开始喷水,与此同时,小小的尿孔也被顶撞开了阀门,她收都收不住,颤着腰全尿了出来。 一股股水液淅淅沥沥地划出弧线,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持续地往外喷溅。 像是憋狠了的爆发,完全不受她控制地倾泻出来。 “宝宝好棒。”陈淮序持续地刺激着那颗鼓涨的阴蒂,奖励似的吻她的耳朵,“舒服吗?舒服就再尿一点好不好?” 言蓁双腿发颤,仰头呜咽着哭,本来快停下喷尿的小孔里,被他这么又哄又掐,居然哆哆嗦嗦地又往外喷出一小股温热液体。 彻彻底底的失禁。 她瘫在他怀里,眼尾挂着泪痕,喘息着眼神都涣散,一摸身体就条件反射地颤抖,以为他还要逼她尿,呜咽着哼:“别碰…呜…没有了…” 陈淮序掰过她的脸和她接吻,低笑着夸道:“好乖。” 他拂开她额前被汗濡湿的发,挺腰继续动作。 高潮后的嫩穴绞得最紧,更别提她还爽成那样,他被紧夹得连抽插都有点困难,顶着层层吸绞的穴肉深顶几下,绷紧腰腹,喘息着全射了出来。 室内渐渐归于寂静,只有两个人混乱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共同沉浸在性爱高潮的极乐余韵里。 起码过了五六分钟,言蓁才从云端缓缓坠落,意识回笼,找回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高潮后的酥软席卷全身,一时间让她有点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简直太淫乱了。 “爽了?”陈淮序看她眼神渐渐清明,捏了捏她的脸颊。 从激烈的高潮中回归平静,言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难以置信,眼泪几乎是立刻蓄满了眼眶,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居然真的被操到失禁。 而且刚刚,还被他哄着,爽得尿成那样。 “…陈淮序!”她抓起一旁的枕头,没什么力气地朝他扔了过去,声音带着难堪又羞涩的哭腔,“你这个变态!你去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42约法三章 情欲消弭,夜晚的凉意漫来,本该是情人相拥温存的时刻,卧室里的氛围却有些剑拔弩张。 言蓁拽过被子裹住赤裸的身体,见陈淮序要探身过来,连忙叫停:“你不准靠近我!” 她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眉心蹙起,咬着红唇,肩膀轻颤,显然是又气恼又羞耻。 “好。”陈淮序停住,示意自己不再过来。 她一眼瞥到他腿间还没有完全疲软的性器,被操透了的腿心下意识一麻,不自觉地合了合腿: “穿裤子!” “好。”他拿起裤子套上,又坐回床边,“还有吗?” 言蓁看他百依百顺的模样,气不知道往哪泄,尤其在看到床上那一滩乱七八糟的痕迹之后,刚刚失控混乱的场面再度浮上心头,让她更加气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她拽着被子,翻身下床,双腿疲软得都有点站不稳,磕磕绊绊地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陈淮序眼疾手快,连被子带人一齐搂到了怀里。 “你放开我!”言蓁掰不开他的手,气得去咬他,“你怎么能…!” 她咬得用力,牙齿在他虎口烙下深深的痕迹,隐隐能看见血丝。陈淮序眉头都没皱一下,等她没力气地松口之后,才问:“解气了?” 言蓁没回答,眼看挣脱不开他,于是将脸扭到一边,不肯给他眼神。 “这些都只是床上的情趣,宝宝。”他俯身用唇若有似无地碰她的脸颊,低哄道,“只是在我面前这样而已,没关系的。” 她一言不发,唇瓣被咬得隐隐发白。 陈淮序见状,按住她的下唇,将它从牙齿的桎梏中解放出来,再用指腹轻轻地揉弄,沉吟了一会:“那我让你报复回来?” 她脸颊涨红,没好气道:“我才不要!” 他将掌心贴到她的颊侧,指尖探进她乌黑的发丝里往下轻顺,滑到颈后的时候顿住,并拢手指,将她后脑勺轻轻托起,缓缓地亲她的唇瓣,低声哄着她的小情绪。 不含情欲意味,只是安抚似的亲昵。 言蓁扭头躲闪,他便不再强求,手探下去握住她的,指尖挤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就这么抱了半晌,他问:“还气吗?” 她硬邦邦地回复:“你说呢?” 丝毫没有原谅他的意思。 他抵着她的额头:“我保证,下次一定先征求你的意见。” 还想有下次?! 她凶巴巴地瞪他一眼。 陈淮序轻轻摸了摸她的脸颊:“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言蓁看他难得服软,于是也硬气起来,从他怀里爬起,半跪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要和我约法三章。” 陈淮序轻轻挑眉。 “第一,你不能强迫我。” 他“唔”了一声:“怎么样算强迫?毕竟每次你和我上床都口是心…” 言蓁气急地打断他:“从今天起,我说不要,你就停止,懂吗?” 陈淮序垂眸想了一会,轻松应允:“可以。” 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反倒让言蓁怀疑起来,可她也没细想,继续开口: “第二条,不准用暴露关系来威胁我,尤其是在我哥面前。” “好说。” “第三条。”她想了想,哼了一声,“你要对我有求必应。” “有求必应?”陈淮序舌尖反复品味着这四个字,“可以倒是可以,但我有什么好处?” “没有。”她扬起下巴,像只倨傲的猫咪,“这是霸王条款,你必须签。” 蛮横不讲道理,的确很有言蓁的风范。 他突然伸出手,掌心平摊向上,一副绅士的姿态。 言蓁犹疑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有点仪式感。”他勾了勾手指,“来。” 她虽然不解,但还是将手递了过去,指尖轻垂,触在他掌心。 陈淮序执起她的手背,轻轻落下一吻:“成交。” 他动作庄重,被吻过的地方瞬间滚烫起来,言蓁咬了咬唇,慌张地抽回了手,强装镇定道:“那我们说好了,你要是违反,我们就彻底撕破脸了。” “放心。” 言蓁看着他的表情,试图找出一丝被强行签订不平等条约的不满出来,可是陈淮序的表情仍旧是风平浪静,稳重得仿佛他才是那个胜券在握的人。 察觉言蓁的视线,陈淮序缓缓抬头,迎着天花板的灯光看着她。 许久,他轻轻勾唇。虽然没说话,但她看清了他眼里的情绪。 他势在必得。 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早上还要早起赶飞机,言蓁困得不行,在候机室不住地打着瞌睡。 言昭坐在一旁看杂志,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给你。” “什么?”她打了个哈欠,顺手接过。 打开,里面是熟悉的耳环,正是她丢在陈淮序家那副,这场出差变故发生的万恶之源。 “淮序说你落在给他买的衣服的袋子里了,让我转交给你。” “哦。”指尖一顿,她伸手接过,面上没什么反应,目光却不自觉地扫向门口。 陈淮序并不和他们一起飞回宁川,而是要绕道去一趟其他城市,虽然知道不可能在这个时间看见他,但她还是下意识地张望。 言昭注意到她的眼神:“昨晚做贼去了?黑眼圈那么深。” 言蓁立刻摸自己的眼睛:“哪有!” 等看到他的表情,她才明白自己上当了,瞪他:“你又逗我!” 言昭慢悠悠道:“只是担忧,你这么好骗,别看不清外面坏男人的把戏。” “再坏还能坏得过你和陈淮序吗?”言蓁白他一眼,“心眼那么多。” “这倒也是。”他丝毫不觉得这是什么贬损,反而很是受用地点点头。 “我年纪还小呢,倒是你,妈都给你下了最后通牒了,今年你要是在她回国之前还没动静,她就要把你把绑去相亲了。” “急什么。”言昭不紧不慢地将杂志又翻了一页,“相亲的又不是你。” 言蓁哼了一声:“看在我们兄妹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帮你介绍对象,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他笑了一声,故意说,“太笨的不行。” 言蓁点点头:“还有呢?” 他继续开口:“脾气太差的不行。” 她拧起眉头:“…你怎么尽说不好的…还有呢?” 言昭用杂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登机了。” 言蓁看他又想糊弄过去,不高兴地起身嘀咕:“要求这么多,打光棍一辈子吧。” 言昭并没急着跟上言蓁的脚步,而是立在原地,缓缓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天空,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笑了笑: “还有…太狠心的也不行。” 43遛狗「Рo1⒏red」 初春的凛冽很快过去,暖风拂过枝头,蔓起一片新嫩的绿意。 距离从F市回来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言蓁没再和陈淮序见过面,一是因为他工作忙,二是因为他所有的邀约都被她无情地拒绝掉了。 言蓁:“我只是要求你答应约法三章,可没说你答应了我就会原谅你。” 陈淮序那边静默许久都没有回复,想来是难得地被她的文字游戏给迷惑了,言蓁想象着他此刻的表情,心底里生起一股愉悦。 总算让她扳回一局。 今天周末,天气又格外地好,言蓁正好无事,决定带着巧克力去市公园逛一逛。 本来说和崔姨一起,但她突然说要在家准备晚饭,于是言蓁只能一个人前往。 她将车停在门口的停车场,牵着巧克力往公园走去。 乖巧雪白的萨摩耶一进入人群,就瞬间捕获了周围人的视线,不断地有人小心翼翼地上前问能不能摸一摸,言蓁笑着答应,一时间巧克力被路人汹涌的爱意所包围。 甚至有男人借着撸狗,向她搭讪起来。 “…一个人来的吗?” “是。” “这萨摩耶养得真好,平时很花心思吧?” “还行吧。” “你家的好乖,我家的就比较调皮,有没有什么训狗方法推荐?” “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 话语戛然而止,言蓁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色长袖长裤,正姿态悠闲地半蹲在地上,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揉着巧克力的头。 尽管混在人群里,但出众的身形和气质让他格外地夺目,好几个拍摄巧克力的手机镜头都偷偷地转向了他。 巧克力看见他显然很是兴奋,不住地往他怀里钻,尾巴甩成螺旋桨,把周围人逗笑了一片,纷纷调侃“看来狗狗也喜欢帅哥”。 陈淮序顺着巧克力的毛,很给面子地弯了弯唇角,抬头看了言蓁一眼。 公园里春意正浓,头顶是翠绿的枝叶,隐着清澈又吵闹的鸟鸣。 阳光碎金般洒下来,将他的眼神都溶了点暖意。 言蓁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继续回答着男人的问话:“我家是请专人来训的,因为我自己没那么多时间和耐心。” “呃…这样啊。”男人挠了挠后脑勺,又笑,“那可以加你一个微信,推荐一下专业人士吗?” 言蓁没来得及回答,手心就被突然收紧的狗绳拽了一下,她抬眸望去,陈淮序突然站起了身,往后退了一步,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巧克力摇着尾巴看着他,显然是被勾引得要跟着他跑。 明明训练过不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可巧克力认识陈淮序,以为他是来投喂自己,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心,喉咙里发出呜咽声,不断地扯着绳子,想让言蓁带它过去。 手心里被拖拽的力度一下又一下,言蓁无法忽视,无心再搭理搭讪,被扯着往陈淮序的方向走去。 “巧克力!”她抓住了绳子,咬牙道,“没见过吃的吗?早上不是才喂过?陈淮序,不许给它吃!” 一路走离了人群,陈淮序才停下脚步,慢悠悠地扔掉手里的东西,转头拍了拍看起来委屈巴巴的巧克力:“听妈妈的话。” 他拍了拍手拂掉残渣,又去一边的洗手池洗干净了手,这才又走回来,站回到言蓁面前。 “你怎么在这里?”她蹙眉问。 她才不信是偶遇,时机出现得未免也太巧了点。 “我问了崔姨。” 言蓁没说话,牵着巧克力掉头就走,陈淮序倒也不着急,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边,两人一狗就这么沉默地走在公园里。 他的手垂在身侧,随着走动轻轻晃擦着她的手背,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肌肤若即若离地相触,似有似无,勾起一阵痒意。 走了一截,言蓁忍不住停下脚步,转头看他:“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这就是我的事。” 言蓁嘀咕:“真是闲得慌。” 赶不走他,言蓁只当他不存在。 逛了一会,她觉得有点口渴,走到小卖部拿了一瓶水。准备付款时,巧克力被小卖部里花花绿绿的商品吸引,凑着鼻子过去闻,言蓁怕它咬坏别人的东西,用力拽着绳子,一时间有点手忙脚乱。 陈淮序从她手中接过狗绳,拿出自己的手机替她付了钱,顺带着替她将滑落肩头的包包带子又勾了回去。 老板见状笑:“男朋友好贴心。” 言蓁拿起饮料,哼了一声:“什么男朋友…帮我遛狗的跟班而已。” 走出小卖部,牵狗的变成了陈淮序。 她乐得轻松,慢慢地逛在林间小道上,走到一片草地,解了巧克力的狗绳,放它去自由玩耍。 言蓁看到路边簇拥着的野花,兴致来了凑去拍照。 一阵风吹过,零散的枝叶碎屑被吹起,霎时迷了眼睛。 她伸手要去揉,被陈淮序叫住。 他快步走近,捧起她的脸颊,借着阳光去看她。 她半眯着眼睛,眼眶里浮起生理性的泪水,朦胧着勾勒着他的轮廓。 指腹轻轻擦过眼下的肌肤,陈淮序仔细端详了一会,随后低下头,拿出纸巾,在她眼角擦了一下。 恼人的沙粒被拂走,眼睛重获舒适,让她缓缓松了一口气。 手指的温度有些热,呼吸又有些凉,密密麻麻地刺着她敏感的神经。 一旁突然传来小女孩仿佛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叫声:“妈妈你快看!那边有人在亲亲!” 母亲捂住小女孩的眼睛,连忙拽走她:“哥哥姐姐在交流感情,别打扰他们。” 言蓁:…… 她有些尴尬,想推开他,没料到陈淮序却不放手:“别动。” “还没好吗?” “马上。” 他仔细地捻着她的发丝,将上面的碎屑挑干净,随后慢慢松手:“好了。” 然而他却没退后,而是低头看着她。 微风送来花香,缠绵着在呼吸间漫开。 言蓁往后退了一步,撞上他的臂弯。 原来他一直在虚虚地揽着她。 她轻咳两声,推开他:“走了。” 走出公园,她一路来到车边,看见陈淮序仍跟在她身后,于是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他坦然道:“我今天没开车。” 言蓁难以置信,探头在四周扫了一圈,好像真没看见陈淮序的车。 “你是来碰瓷的吧?” 他从她手中接过车钥匙,晃了晃:“言小姐还缺免费司机吗?” “你又在打什么算盘?”她警惕地看着他。 他解锁,拉开后座门,先让巧克力爬了上去,随后打开副驾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言蓁不肯:“我自己也能开的。” 陈淮序曲起手肘,轻轻抵着车门:“言蓁,我已经答应了和你约法三章,你还在怕什么?” “谁怕了!”她坐进车里,“啪!”地关上车门,“开车!” 免费的司机,不用白不用,用完赶走就好了。 陈淮序轻轻扬起唇角,绕到驾驶座坐了进去。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44邀约 车刚停稳在大门口,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就传了出来:“是不是我的巧克力宝贝回来了?干妈好想你啊!” 言蓁打开车门,看见一个人影直奔而来,被吓了一跳:“思楚?不是说你们六点到吗?怎么才四点多就来了。” 陆思楚打开后座门,扑进去抱住巧克力猛地蹭了两下,满足地直叹气:“好久没见到巧克力,我就和应抒她们约好,干脆早点来,没想到你不在家。” 她倚在后座上,突然注意到驾驶座上的人,愣了一下。 陈淮序朝着内后视镜,向她礼貌颔首。 “我靠…言蓁你出息了…”陆思楚有些惊讶,“什么时候搞了一个这么帅的?!” 陆思楚向来风风火火,说话没个遮拦,言蓁尴尬极了,连忙去扯她:“说什么呢,这是我哥的朋友。” 她又转向陈淮序:“这是我朋友,今晚约了她们来我家吃饭。” 崔姨这时也从屋内出来,眼尖地看见陈淮序:“陈先生也来啦?赶紧进来坐坐。” “不用了。”陈淮序下车和崔姨打了个招呼,“家里来客人,我就不叨扰了。我给言昭打个电话,借一辆他的车就走。” 陆思楚早已退到一边,和应抒交头接耳地说着些什么。见陈淮序转身要走,她连忙出声:“帅哥来了就一起吃饭呗。” 言蓁:“干嘛突然留他吃饭?” “应抒刚刚告诉我了。”陆思楚压低了声音,“你俩关系不好,他是你死对头对不对?放心,今晚留他吃饭,姐妹帮你挫挫他的锐气。” 说完,不等言蓁回复,她就走上前,冲着陈淮序笑:“帅哥贵姓?” “免贵,姓陈。” “陈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和我们几个女孩子一起吃饭吧?” 陈淮序看了眼言蓁,回复道:“当然不介意,只是几位小姐难得聚首,我就不扫兴了。” 陆思楚在后面偷偷扯言蓁,她拗不过,只能说:“不多你一双筷子。” 巧克力也凑过去,围着他的腿直打转。 于是陈淮序还是被拉扯进了这场“鸿门宴”。 饭桌上,几双眼睛沉沉地盯着他,从头到尾,像是审判一样地探究。 而陈淮序神色从容,丝毫没有表现出慌乱。 陆思楚上个月因为闯祸被罚在家修身养性一个月,这几天刚放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找各路朋友吃饭,又因为想念巧克力,所以把聚会地点定在了言蓁家。 她性格大大咧咧,直来直去,有时候言蓁和应抒都难以招架她那张嘴。 她看着应抒,撇了撇嘴:“还和你那明星小男友纠缠不清呐?” “分了,但他又跑来求我。”提起这个话题,应抒显然也很烦躁,“这几天什么通告也不跑了,天天堵在我家楼下。” “怨侣。”她犀利点评,随后又看向陈淮序,“帅哥有女朋友吗?” 陈淮序正顺手给言蓁杯子里添果汁,闻言答道:“没有。” “这不就巧了,我给你介绍啊,我周围一大把单身的漂亮姐姐妹妹,各种类型应有尽有。” “谢谢陆小姐关心,不过不用了。” 陆思楚眼珠子一转:“那你看我怎么样?” 他滴水不漏地回答:“陆小姐很优秀,值得更好的。” “帅哥做什么工作的?” “风投。” “赚得多吗?” “还行。” 一问一答,仿佛查户口,陈淮序平静无波的回答渐渐地让陆思楚觉得无趣,她压低了声音,悄悄问言蓁:“他真的天天和你作对?这性格我看着怎么不像呢?” 言蓁有些无语:“我早说了,他很会装,你们看不出来而已。” 陆思楚将信将疑,又看了陈淮序一眼:“算了算了,先喝酒。” 应抒陆思楚都不是怎么能喝的,玩了几轮游戏就软绵绵地倒下去,陈淮序看着桌上醉醺醺的人,朝言蓁晃了晃杯子:“还喝吗?” “不喝了。”言蓁起身,“果汁没了,我去倒一点。” 她走进厨房,正准备踮脚去够柜子上方的瓶子,身后就响起脚步声。 清冽的气息从背后裹上来,温热的胸膛擦着她的脊背,凭借着身高优势,他轻松地将上方的瓶子拿下来,递给她:“是这个吗?” “是。”言蓁接过,他却没动,始终维持着这个极近的距离,像是从后面抱住她一样。 她转身推开他:“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不急。”他双手撑着料理台,将她圈在自己怀里,低头去看她的眼睛。 言蓁扭头闪避:“你到底要干嘛呀,别挡我路。” “我请了年假,6月。”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她一愣:“什么意思?” “陪你去毕业旅行。” “我什么时候要你陪了…我肯定和同学朋友一起啊?” “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蓁蓁。”陈淮序的声音低沉,“给我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之后,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非常诚实地回答我。如果这个回答我们两个人都满意,那我们就一起去旅行,如果这个回答,我们之中有一个人不满意,我乖乖认输,以后只要你不愿意,绝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不论是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还是她不愿直视自己的内心,给出了违背心意的回答,都算做是他的失败。 言蓁思绪混乱。 好奇怪的游戏。只要她咬定自己不满意,那他不就是必输局? 而且一起去旅行,听起来对她也不是什么惩罚。 她问:“…什么问题?” 他不答,只是专注地看着她:“玩吗?” 陈淮序创业至今,模拟过无数风投案例,也实操过很多项目,有成功,有失败,但他向来不惧怕这些。 魄力和胆识,但凡欠缺一样,在这个行业内就无法生存。 在他看来,有风险就意味着有失败的概率。成功,往往是他们用尽一切努力,尽可能规避风险之后的结果。 他的职业注定了他需要无数次在这种波谲云诡、瞬息万变的“赌博”中求胜。 而如今,他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风险赌博,并且他必须要赢。 为此,他愿意全身心地投入,以再也不能得到她作为惩罚自己失败的代价。 他赌她的心。 45游戏开始 没有人说话以后,空气忽的冷了下来。 言蓁靠在料理台上,越过他的肩头看了一眼客厅,确认那里毫无动静,这才将目光又转了回来:“为什么?” 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为什么要下这样的赌注? 两人至今有过大大小小很多个赌约,但她隐隐感觉,他这次格外地认真。 “你可以理解为,我不再那么有耐心了。” 这场暧昧游戏玩起来确实很有意思,但越是和她亲密,他就忍不住想要越多。 爱欲在心里坠成的深渊是空无止境的,除了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填满。 陈淮序将她垂落下来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手指顺势下滑,捧起她细巧白嫩的耳垂,指腹滑过耳环吊坠上的棱角:“约法三章仍然成立,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也不会主动暴露我们的关系。” “那这一个月,你要做什么?” “保密。” “可是,只要我否认我的答案,这场游戏你就不可能赢。” “是。” 她顿了一会:“所以,你是在赌我?” “是。”他应声,“还记得我们一起去看电影,散场时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她眨了眨眼睛,记忆如电影画面闪现。 -“话不要说得太死,言蓁。”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你不会爱上我?” 墙上的时钟缓慢地走着,滴滴答答地锤敲着两个人之间凝滞的空气。 她垂眸沉思良久,抬眸看着他:“我和你玩这个游戏,给你一个月时间。”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但我的生活不会改变,你别指望因为这个游戏,这一个月我会给你什么特殊优待。” 想要让被掳走的公主,心甘情愿地永远留在恶龙的领地,是没那么容易的。 “好。”陈淮序缓缓开口,“这一个月,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感觉来了,你不能抗拒我。” 她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比如说。”他执起她的手,掌心轻轻覆住,言蓁反应过来后,才试图将手抽出来,被他用力握紧,“你其实并不讨厌我,尤其是身体,你自己也意识到了,对不对?这半个月你一直躲着我,并不是因为真的有多么生气,而是怕你如果再接近我,会彻底沦——” 被戳中心事,言蓁恼羞地打断道:“你胡说——” 唇瓣被他用手指按住,他微微俯身,抵上她的的额头。 “看着我,宝宝。” 吐息很轻,落在她的唇上,生起酥麻的痒意。 言蓁看向那双黑沉的眸,一种不受控制地被吸引感倏忽漫上心头。 “可以做到吗?” 正视身体的欲望是第一步。 见她咬牙不说话,陈淮序低笑,俯身捧住她的脸颊,吻了上去: “那我们的游戏正式开始。” 陆思楚趴在桌上,昏昏沉沉间突然惊醒。她觉得有点口干舌燥,起身乱转着,看到厨房的光源,下意识地走了过去。 脚步靠近,一片寂静里突然传来极低的喘息声。 潮湿又纷乱,夹杂着轻微的亲吻口水声。 她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幻听,探头过去,看见陈淮序和言蓁正在墙边接吻。 亲得缠绵湿热,动作熟稔,显然不是第一次。 “我靠…”她又躲回墙边,吓清醒了,喃喃自语,“我在做梦?” 她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让她确认自己身处现实,于是再次贴着墙壁,偷偷往厨房看去。 没有看错,他们还在亲。 说出的话语可以千回百转,但动情时的肢体语言是绝不会撒谎的。 陈淮序半睁着眼,垂眸始终看着言蓁,那目光和刚刚饭桌上的冷淡完全不一样。 言蓁伸手抱着他的腰,眼睫微颤,耳根红了一片,却始终没推开他。 这两人绝对有一腿,还是早就暗度陈仓的那种。 那为什么还装关系差? 陆思楚喝醉的大脑有些掰扯不清这个关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迷迷糊糊地往回走。 等酒醒了再说。 第二天,言蓁从睡梦中醒来。她看了眼时间,又把头埋回被窝里,赖床了好一会,这才慢吞吞地起身、掀开被子,光脚踩着地板走到窗前,用力拉开了窗帘。 窗外的阳光瞬间猛烈地洒进来,将卧室内的每个角落都照得透亮。 和平时毫无二致的一天,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 昨晚厨房发生的一切,恍惚着有点像梦境。 陈淮序究竟想问她什么问题呢? 这一个月,他又要做什么呢? 言蓁正看着窗外发呆,手机铃声响起。她折返回床头,划开接听:“喂,梁域哥?” “蓁蓁,今天有空吗?” 宁川市艺术馆。 梁域早就在门口等着,见到言蓁过来,朝她挥了挥手,唇边漾着笑意:“这边。” 他今天穿了一件翻领风衣,下面配了一双黑色皮靴,看起来有那么几分艺术家的不羁气息。 “抱歉,没提前和你打招呼。”梁域带着她往场馆里走去,“这是我一个前辈的巡回展览,我今早才知道能多给我一张票,立刻想到了你,很走运,你正好有空,不然这票就浪费了。” 检票的工作人员看见梁域,叫了一声“梁老师”,他微笑着点点头,侧身让言蓁先进。 工作人员看见言蓁的背影,神秘兮兮地凑过去:“梁老师,女朋友啊?” 梁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笑着说:“还在努力,替我保密。” “放心!” 场馆内显然是精心布置过,顶端的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墙壁的上照片都被用玻璃框装裱起来,按照主题顺序一一排列,吸引人不断地驻足停留。 梁域一边向她介绍,一边感叹:“我还记得,我当初出国之前和你说,总有一天我要开属于自己的摄影展。现在梦想也快成真了,下个月,这里展出的就会是我的作品。” “恭喜。”她真情实感地祝福,“你当初想走摄影这条路,家里人还不同意,不过总算是坚持下来了,这是你应有的回报。” 提起家人的反对,梁域唇边笑意暗淡了一下,岔开话题:“是啊,很坎坷,但是都过去了。” 气氛忽然沉重,两人逛了一会,梁域接到一个电话,他压低声音应了两句,挂断后朝着言蓁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抱歉蓁蓁,新闻周刊今天下午约了我一个采访,本来定的是四点,但他们的人提前到了,能不能麻烦你等我一会?晚餐的餐厅我也已经都定好了。” “没关系,你去吧,我自己在这逛逛就好。” 梁域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折返回来:“这个给你。” 他将脖子上的工作证取下,挂在她的脖子上,手指却没收回,而是勾着带子晃了晃,朝她展示了一下上面的图案:“我的工作证,保你在这里畅通无阻,有什么问题就打我电话。” “可打电话不会影响你采访吗?” “不会。”他低头看她,温柔地笑着,“你是我今天最重要的客人。” 梁域离开,言蓁又在场馆内逛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趣,于是给他发了个短信,自己到一旁的咖啡厅坐着。 门外就停着新闻周刊的车,贴着熟悉的台标。她看着logo,无聊地拿出手机,随手搜索了一下。 最新一条采访视频映入眼帘,播放量格外地高。 封面是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昨晚还和她接吻,亲到最后两个人都喘息不止。 回忆起那些亲密时刻,心脏被牵动着猛跳了一下。 说起来,她似乎很少看见陈淮序工作上的一面。 会是什么样呢? 她点了进去。 46记得想我 “困难还是有的,这段创业并不像大家想象得那么轻松。”陈淮序西装笔挺地靠在沙发上,姿态放松,但腰背挺直,显得气质挺拔又不拘谨,“刚开始我其实很焦虑,那时候一天晚上大概只能睡三四个小时,有时候是忙的,有时候就是单纯睡不着,不知道项目落地以后,迎接我的会是失败还是成功。” “那您是怎么克服这种心理上的焦虑呢?” “说实话,没有什么好办法。”他双手交迭,轻轻放在膝盖上,“太在意结果,会产生这种心理是必然的。” “看来您很执着于成功。那有没有想过,万一失败了,也许可以积累经验再来一次?” “没有,我一般不给自己留退路,要做就尽全力去做。” …… …… “从今天的对话中可以看出,您真的是一个目的性和执行力很强的人,而且对自己也非常狠,您在生活中的作风也是这样吗?” “差不多吧。” “很好奇身边的人对您的评价是什么样的?” “嗯……”陈淮序垂眸想了一会,难得笑了一下,“她经常抱怨我。” 记者也笑了起来,打趣道:“这样可不行。” …… 言蓁咬着吸管,不知不觉地把饮料喝到了底,再也吸不出什么东西,塑料管里发出“滋滋”空鸣声。 进度条已到尽头,视频定格在最后一幕,陈淮序端坐在沙发上,遥遥地朝摄像机看来一眼。 她低头,仿佛正隔着屏幕和他对视。 他比她想象得还要意志坚定、思维缜密。对于他定下的目标,似乎没有达不到的。 这和她是完全相反的性格。 虽说战前就丧失斗志不太好,可她头一次产生了退缩的想法。 “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玩这个游戏啊…”言蓁自顾自地抱怨着。 “玩什么?”头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梁域在她对面拉开椅子坐下:“真的抱歉,是不是等很久了?” “没有。”她按灭了手机,“你忙完了吗?” “对。”他笑了笑,“采访比较顺利。” 她点点头,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 “蓁蓁,其实今天我请你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梁域诚恳地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正在筹划自己的工作室,打算拍一套全新主题的片子,之前我拍景拍物比较多,这次想尝试一下拍人。” “我想请你做我的女模特,可以吗?” 言蓁有些惊讶:“请我?” “对。”他打开手机递给她,“之前我的团队已经提前去踩过点,我们会去川西,大概是这种风格的片子。” 言蓁凑过去看了一眼概念图,极致纯净的自然天地间,少女鲜艳的裙摆悄然绽开。 美得让人心动。 “可我也不是专业的。”她轻轻蹙眉,“你这么有名气的摄影师,一般不都是找专业模特?” “有的时候,太专业反而有种人工雕刻的痕迹。”他笑,“我想追求的是自然美,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人选,这套作品只会以实体挂在我的工作室里,不会以电子版本流出,你不用担心。” 言蓁指尖摩挲着玻璃杯壁:“…什么时候拍?” “看你,我整个团队随时待命。” 梁域的邀请实在是有诱惑力。 他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摄影师,平时根本不怎么拍人,花钱也请不到,这次愿意以她为主角,概念图还这么美,根本让她无法拒绝。 “我出国之前,大家都不看好我学摄影,但你一直支持我,这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梁域声音温和,“给我一个机会吧,蓁蓁。” “…我再仔细想想。” 晚饭后,梁域开车送她回家,并没停在门口,而是来到了不远处的小湖边。 两人下了车,月光轻浅地洒在湖面上,泛起阵阵波澜。 “你还记得小时候吗?我来你家的时候,你经常会把我带到这里。”他指着不远处的湖面,“你嫌大人们聊天很枯燥无味,所以经常躲掉。” 言蓁也想起了童年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光,轻轻笑了。 夜风吹拂,梁域停下了话题,看着言蓁的侧脸,伸手想替她撩开被吹乱的发丝。 此时,一声突兀的车喇叭声刺破夜色,长长地鸣叫,把两个人都吓了一跳,也打断了梁域的动作。 言蓁惊讶回头,只能在隐隐看见一辆黑色轿车。 大晚上的,又是在安静的别墅区,谁按这么响的喇叭? 被这声音一扰,两个人也没心思再在湖边待下去了,梁域将她送回了门口,朝她挥了挥手:“再见。” 言蓁和他告别,看着他钻进车里,消失在夜色中。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探头去看,那辆黑色轿车果然还停在那里。 因为离得远,又是晚上,她看不太清具体的车型和车牌,心下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转身往院子里走去。 身后突然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她再次回头,那辆车已经开到了大门口,又按了两下喇叭,意图再明显不过。 言蓁认出是陈淮序的车,一时惊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等她走过去,在车旁站定,车窗适时地摇下,先飘出来的是一句冷淡的嗓音: “湖景好看么?” 言蓁:? 她问:“你怎么在这里?刚刚那个喇叭……是你按的?” 陈淮序伸手示意她退后,随后推开车门下了车,半倚在车旁,朝她轻轻挑眉:“不然呢?” “大晚上的,这么响的喇叭容易扰民。” “扰了言小姐约会的清静?” 言蓁听出他语气里的来者不善,蹙眉道:“你说什么呢?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朋友之间一起吃个饭,顺路送回家很正常吧?你不要那么小题大做。” 话出了口,她才觉得自己不该和他解释那么多,“倒是你,大晚上的跑我家楼下蹲点,很像居心不良的坏人。” 他直起身:“那我走了,晚安。” “这就走了?”言蓁一愣,她还以为他肯定要对她做些什么。 一声轻笑漫来,陈淮序上前一步,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够不够?”他低声问。 她眼睫轻轻晃颤了几下。 于是唇上又被温热地贴了过来,浅尝辄止。 她抬眸回神时,他已经退开,手指在她颊侧轻轻蹭了蹭:“快回去吧。” 他又补充道:“记得想我。” 陈淮序真的走了。 开了那么久的车,只是来见她一面,亲了一下,然后就转身离开,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游戏已经开始,她本来都做好了迎接他一些无理举动的准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风平浪静。 这样的陈淮序反而更加让她无所适从起来。 像是突然间松开了紧缚着她的绳子。 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条绳子会被他拉紧,而拉紧的后果,就是她彻底被他捕获。 —— 陈总:以退为进 47不认识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一辆黑色越野车缓缓停下,从车上跳下来几个窈窕的身影。 言蓁坐车坐得有点头晕脑胀,一下车就扶着脑袋,和应抒两个人晕晕沉沉地靠在车边。 陆思楚架着墨镜,看着一旁等候的男人,笑嘻嘻地问:“我们跟着来凑热闹,梁大摄影师不会生气吧?” “怎么会。”梁域提着她们的行李箱放到自己的车里,笑,“人多热闹点,有你们陪着,蓁蓁也更放松。今天大家坐了一天车也累了,我们先去酒店休息吧。” 去往酒店的途中,应抒发现言蓁始终看着手机,一副沉思的模样,不由得问:“你干嘛呢。” “没什么。”言蓁轻咳了下,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记得想我。” 陈淮序的这句话始终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就连她人到了川西,都没办法从这四个字中逃脱出来。 她试图将他从自己脑子里排出,半晌无果,最后只能往座椅上一靠,闭眼选择睡觉。 夜晚,酒吧的包厢内。 不远处一群人喝酒喝得热闹极了,陈淮序和言昭两个人立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言昭低头看着手机,笑了笑:“车都快坐吐了还坚持发朋友圈,她可真是厉害。” 一旁的陈淮序没搭话,只低头抽了口烟。烟雾漫开,清俊的侧脸掩盖其中,让人看不清神色。 言昭瞥他一眼,慢悠悠道:“我早就劝过你了,让你慢慢来。别看我这个妹妹平时作天作地,目中无人,其实就是个纸老虎,稍微强一点就往回缩,你越是紧抓着不放,她就越抗拒。” “没有必要。”陈淮序将烟头按灭,细白的烟灰被碾出碎痕。 他当然可以伪装成温柔绅士的模样,按部就班,克己复礼地去讨得她的欢心。可是那有什么用呢?那压根不是真实的他,既然迟早要在她面前暴露出来,倒不如一早就教她看个清楚。 强势的作风、对她浓重的占有欲。 这才是他。 “这样吧,你叫我一声哥,蓁蓁给我带回来的纪念品,我可怜你,让你看一眼,怎么样?” 陈淮序表情平静:“滚。” “也是,毕竟是和梁域一起去旅游,讲不定礼物都是和梁域一起挑的——” 这话戳到陈淮序的痛点,他抬眸,沉沉地看了言昭一眼。 言昭很是满意陈淮序这个反应,指尖捏着手机在掌心转了转:“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让助理订了机票。” 言昭有些意外:“你要去把人带回来?阻止拍摄?” “当然不是,拍摄是她的意愿,我充分尊重。”陈淮序手指插进口袋里,“只不过,我向来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 原有计划被她突如其来的出行打乱,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走。 不过一想到她和其他男人一起旅游… 陈淮序按了按眉心,有点克制不住内心的沉闷嫉妒情绪。 闲聊间,包厢门突然被打开,穿着黑西服的值班经理神色紧张地冲进来,低头在不远处的路敬宣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路敬宣闻言蹙眉,语气很是烦躁:“怎么又是他,三番五次在我这闹事,要不是看他哥面子,真想把他给踹出去。” 言昭回头:“怎么了?” “徐家那个小儿子,在楼下和人起冲突了。”路敬宣站起身,“发疯得厉害,他们不敢硬拉。” “徐家?徐氏制药?”陈淮序记性一贯好,“我见过徐总两次,是很出色的企业掌舵人。” “徐家小儿子哪能和他大哥比?他妈小三上位,熬死了原配嫁进来的,小儿子被宠得无法无天,只会吃喝嫖赌的废物一个,不说了,我去看看情况。” 路敬宣拉了拉外套,转头带着人往外走去。 看热闹不嫌事大,尤其是徐家的热闹。言昭和陈淮序也跟着出了包厢门,在酒吧迷离的夜色里,靠着二楼的栏杆,随意地往下看去—— “你他x的算什么货色?敢打我?”酒吧大厅里音乐早就停了,一个醉意沉沉的男人脸上带着巴掌印,抓着酒瓶狠狠地往旁边桌上一砸,示威性地指着面前的人,“老子看上你,是给你脸知道吗?” 锋利破碎的酒瓶缺口直指面前女人,她却神色平静,看不出一点害怕。 酒吧灯光昏暗,隐约照亮她瘦削高挑的身材。乌黑的长发,尖巧的下巴,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正毫无波动地看着男人。 十分明艳漂亮的长相,看起来却是一副寡淡的性格。 一个短发女孩躲在她的背后,害怕地小声啜泣着。 “我已经报警了。” “报警?哈哈哈哈!”男人啐了一口唾沫,回头冲着身后的同伙,语气嘲弄,“她说她报警了。哈哈哈哈哈,我还没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周围人发出哄笑声,恶意和讥讽如潮水一般淹了过来,女人显然也有点害怕,但还是努力装作镇定,手心在身后慢慢收紧。 “要么她识趣点,跪下来给老子磕头就算完事,要么…”男人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露出恶劣的笑容,“你这身材长相也不错嘛,这么爱替姐妹出头,今晚就替她伺候老子,要是爽了说不定我还能包你——” “啪!”突兀的酒杯碎裂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是从二楼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地向声源处转了过去。 “抱歉,手滑了。”红酒在脚下如鲜血一般缓缓漫来,言昭将碎片往一旁踢了踢,众目睽睽之下,对着楼下漫不经心地开口,“你继续。” 男人看见楼上的言昭,错愕地怔愣了一下,就是这一瞬间,周围的保镖扑了上来,立刻将他按住,迅速拖离了开来。 他面容扭曲地挣扎,破口大骂:“放开我!你们敢对我动手动脚?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老板呢?让他出来!” 纷乱的吵闹声中,楼下的女人抬眸看了过来,和言昭的视线毫无意外地相汇。 沉钝闷杂的空气,斑斓迷离的灯光,蔓延漂浮的酒精气息,楼上楼下的遥遥距离。 寂静无声的对视。 一秒、两秒…短暂却又无比漫长。 她率先移开了目光。 言昭收回视线,垂眸,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随后转身,抬脚往包厢的方向走,对大厅里接下来的闹剧仿佛毫不关心。 路敬宣本来津津有味地看着徐家小儿子狗急跳墙的挣扎场面,眼看言昭要走,连忙拉住他:“哎哎哎,等会,那姑娘你认识?” 他要是看不出来言昭是故意摔杯子,那这二十多年真的是白活了。 言昭推开包厢门,脚步都没慢一下,不紧不慢地回复:“不认识。” “不认识?不认识你能替人出头?你有这么好心?!” “见义勇为罢了,回头路老板记得给我发个奖状。” “你要是能把这废物给我彻底清走,我叫你爸爸都行。” “正好,我正准备给徐总打电话。”言昭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我等着路老板这一声爸爸了。” 路敬宣有些呆:“我靠不是吧,言昭你来真的?你要为了我和徐家撕破脸啊?” 陈淮序不给面子地笑了一声。 路敬宣怒道:“你又笑什么?!” “路老板不去安抚一下受害者么?这么多人围观,当心人家举报你这酒吧。”言昭翻着电话簿,随意地补了一句,“起码得把人安全送回家。” 路敬宣暗骂一句,转身朝外走去。 大厅里嘈杂的闹剧渐渐收场。短发女孩从她的身后钻了出来,哽咽着道歉:“音音姐,真的对不起,我就和他多聊了两句…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没关系,被骚扰不是你的错。”沉辞音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和缓,“早点回去休息吧。” 女孩见她目光又投向空无一人的二楼扶梯,疑惑着开口:“刚刚二楼的那几个人…好像很厉害,我看有个人一直看向我们这里,音音姐,你认识吗?” 沉辞音弯腰拿包的手一顿,随后直起身,平静地回复:“不认识。” —— 这章写了点哥哥 其实从前面的片段大家也能看出来,哥哥早就知道啦,后面会写他是怎么发现的。不过他是属于很爱看热闹的那种,所以偶尔会开开玩笑,装模作样地演演戏 48出现 言蓁在川西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四天。 澄澈无际的天,起伏相接的绵延原野。 锋利层迭的山被掩在浓雾般的绸云下,湖面碧蓝如镜,映着头顶热烈的日光,泛起碎金般的光芒。 相似的景色她不是没见过,但不管在哪里,每一次身临其境,纯粹的自然都能带来别样的震撼。 来之前她做好了拍摄会很困难的准备,甚至想过不专业的自己可能会被要求不停地摆着姿势,直到拍出满意的成果为止。 可梁域并不这样。 他抓着相机,始终笑着跟在她身后,从不让她做什么动作,只是安静而迅速地抓拍着她旅途中的瞬间,晚上安顿下来以后再一一挑选。 言蓁问他,为什么不让她摆拍,而是要用这样的方式,产生了那么多的废片。梁域想了想:“我在非洲拍动物的时候,也都是这样的,动物可不会听你指挥让你乖乖拍摄。” 她愣了一下,气急道:“你、你居然把我和那些野生动物类比?!” 话一出口,她意识到自己情绪有点不对,连忙闭了嘴,转头看向梁域,却发现他仍旧微笑着看她。 “抱歉,我有点失态。”她轻咳了两下,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不会。”梁域摇了摇头,笑了,“我反而很高兴看到你在我面前这样。” “我回国这段时间,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感,你本性明明不是这样的,但是在我面前,你一直都很拘谨。”梁域认真看着她,“可以尝试着对我卸下防备,蓁蓁。” 她不自在地别开眼睛:“我们关系这么好,我哪有防备你。” 他又摇了摇头:“不一样的,你有小脾气,偶尔很任性,还很喜欢撒娇、生气。但是你对外人从不会这样,始终都努力装出一副端庄的模样,不会袒露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梁域从椅子上站起身,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温柔说道:“蓁蓁,在我面前任性一点没关系的,我想触碰真实的你。” 言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抿了抿唇。 见她神色踌躇犹豫,梁域心下有些失望,但也并不强求,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好了不说了,快回房吧,晚安。” 言蓁满腹心事地回了房,一打开门,就被玫瑰花瓣洒了一头,吓得她往后一跳。 陆思楚探出头来:“哟,终于回来啦?和梁大摄影师花前月下地聊什么呢,我们可都在阳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没有,就聊了点照片的事情。” 应抒盘着腿坐在床上,故意调侃:“真的只是聊照片吗?我看你俩都快亲上去了。” 言蓁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和梁域做那种事!” “哦?”陆思楚凑近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那你要和谁做这种事?” 陈淮序的脸突然出现在言蓁的脑海里。 那些缠绵的吻、急促的喘息、濡湿的水声,像潮水一样涌满她的思绪。 言蓁耳朵有点发红,慌张地推开陆思楚,蹙眉岔开话题:“你们怎么在我房间里?” 陆思楚闻言,哼了一声:“不来偷袭一下还不知道,言蓁,你居然背叛姐妹!” 她一头雾水:“什么背叛?” “这不就是证据?”应抒从床上跳下来,指着她房内,“你看看,睡眠熏香、驱虫水、消除疲劳的精油、防晒霜、抗高原反应的药、全套名牌登山装备…甚至还有玫瑰花——刚刚洒你头上了,这都是什么啊!当初来的时候你可没带这些,说!哪来的!” 言蓁愣了一下:“…酒店给我送的,说是的客房服务,你们没有吗?” 陆思楚翻了个白眼:“我的好妹妹,这里是川西,可不是宁川的五星级酒店,你看看这环境,像是能提供这种高品质服务的地方吗?” 说着,她退后几步,拎起登山服:“就这一件冲锋衣,价格能抵我们所有人的房费了,酒店亏本给你送这个?” 应抒翻着那堆东西,啧啧有声:“这未免想得也太周到了点,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熏香就是你最爱用的那个味道吧?” “别说了,瓜分它。正好我防虫药水快用完了,这边野外虫子真的太多了,而且荒郊野岭的,也没个商场,根本买不到这些东西。” 言蓁看着她们翻找的动作,微微低了低头,发顶缓缓飘下一朵玫瑰花瓣。 她捻起,鲜艳的红色在指尖盛开。 客房服务,玫瑰花。 只有他,只会是他。 分明是出差在F市的那晚,陈淮序的手段,一模一样。 她拿出手机,打开微信,对话界面停留在四天前,她和陈淮序说她要去川西,他淡淡回复了一句:“玩得开心。” 他肯定是不高兴的,毕竟两人游戏约定了一个月,她却这样无缘无故地耗去一个多星期,还故意不联系他,试图气气他。 没想到他居然还这么周到地替她考虑了一切,如果不是应抒和陆思楚,她很有可能根本不会发现是他做的。 掌心缓缓收紧,手机边框在细嫩的手指上压出一圈红色的浅浅痕迹。 让她想他, 他做到了。 第二天,众人前往下个地点,一边玩一边拍摄了一天之后,在晚上开起了派对。 篝火冉冉,柴木燃烧得“噼啪”作响,不断有细碎的火星溅落开,悄无声息地熄灭在冰冷的地面上。 游客、当地居民,一大群人围着篝火喝酒、唱歌、穿着藏服跳舞狂欢。陆思楚和应抒也玩得有点上头,不知道哪来的主意,两个人双手相牵环成一个圈,追着言蓁要框住她,把她往人群的最中心带。 言蓁本来坐在一旁喝酒,看见她们来势汹汹,拔腿就跑,几个女孩追赶调笑声混入嘈杂的盛宴之中,将气氛烘得更是热烈。 她一路在跳舞的人群里左窜右窜,跑得喘息不稳,回头张望了一下两人追赶的身影,再转过头时,一不留神,不小心撞上了人。 是个个子很高的男人,身上有淡淡的木质调香,是很熟悉的味道。 “对不起。”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没抬头,身形不稳地往后退了几步。 一双有力的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膀,扶稳她晃荡的身体,随后礼貌地松开。 “没关系。” 悦耳的声音蔓延在夜色里,被不远处篝火的吵闹模糊,隐约有种不真实感。 言蓁错愣地抬起头,对上一双熟悉的、黑沉的眼睛。 他正看着她笑。 —— 好久没吃肉了! 下章搞点黄色 49星星 四周嘈杂,音乐声、欢呼声如浪潮般此起彼伏,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往来纷乱的人群中,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言蓁立在原地,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她微微仰着头,神色里满是惊讶:“…陈淮序?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好,看来还记得我是谁。”他看着她的眼睛,“几天都不给我发消息,还以为你玩得太开心,把我给忘了。” 她听出他话里的不满意味,神色里有点小得意,哼了哼:“法律规定我必须给你发消息吗?” 陈淮序立刻明白过来她是故意的,轻轻扬眉:“哦,开始学会拿捏我了。” 热烈的火光映着她的半边脸颊,将白皙柔软的肌肤笼上几分迷离的昏黄,那双漂亮的眼睛也被隐在光线里,轻波微拂,盈盈动人,神色娇俏地望着他。 长途开车的惫怠被瞬间一扫而空。 很想吻她。 他往前一步,却并没动手,而是克制地伸出指尖在她唇角水渍抹了抹:“喝酒了?” 言蓁举了举右手,朝他晃了晃手中的易拉罐:“一点点啤酒。” 她接着又说:“你不上班吗?怎么突然跑到这里来。” “你不找我,我就只好来找你了。” “…你可真是闲得慌,这么远也跑过来,怎么来的?” “下午飞机到的C市,开车过来的。” 他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言蓁也知道,从C市开车到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没叁四个小时是到不了的,更别提从宁川过来,飞机也要叁个多小时。 等于陈淮序这一天,基本都在路上度过。 她喝了一口酒,酒精的微辣气息在口腔里蔓延开,一路冲上大脑,搅乱思绪,让她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就这么想我啊?” “嗯。” 言蓁开口就后悔了,在心里暗暗生气自己说得太过挑逗暧昧,可陈淮序毫不犹豫的坦然回答反倒让她脸颊烫了起来,连忙举起易拉罐放在嘴边,掩饰性地咳了两下:“油嘴滑舌。” 四周实在是太拥挤,她好几次被过往的人差点撞到肩膀,陈淮序伸手将她半揽在怀里,用身体护着她往一旁走去:“这边人太多了,换个地方说话。” 远离那片热闹的空地,他带着她来到路边的车旁,掏出钥匙解了锁,拉开车后座的门,探进身体去拿什么东西。 川西昼夜温差大,远离了热腾腾的篝火,晚风凉乎乎地吹着,将上头的酒意也拂散了些,言蓁穿着一条单薄的藏裙,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 陈淮序拿出自己的大衣给她披上,拢了拢衣襟,扣上扣子,又拿出一个纸袋子:“给你。” 言蓁接过,看见袋子上熟悉的logo有些怔,分明是她爱吃的一家甜品店。她打开往里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里面是各色甜品,看起来十分可口。 “你在哪买的?” “C市的分店。” “好好的买蛋糕干嘛?” “不是你发朋友圈说想吃?” 言蓁这才想起,自己晒旅游的九宫格图片里,有一张照片的配字好像随口提了一句。 他居然连这也放在了心上。 出口的话语于是顿了下:“…我说想吃,你就给我买吗?” “这么些年,只要是你说想要,我什么时候没满足过?” 远方的喧嚣人声模模糊糊地飘来,被夜风吹散,言蓁只觉得耳畔格外地静,静得她仿佛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我才不会被你这些小把戏给迷惑。”她嘴上仍在逞能,却暗暗地将纸袋子抱紧了点,“晚上哪能吃这么多甜的,会发胖的。” 陈淮序看了眼她的细胳膊细腿,摇摇头笑了一声。 口袋里的电话此时不合时宜地响起,原来是应抒和陆思楚发现找不到她,问她在哪儿。 言蓁看了眼面前的男人,慢吞吞地撒谎:“有点喝多了,回房间先休息了。” 挂了电话,她开口道:“既然你来了,就先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不用了,我明天回去,早上就走。” “啊?”言蓁本来盘算着去找梁域说一声,让陈淮序跟着他们一起进行接下来的行程,听闻这话怔愣了一下,“明天就走?” “很忙,能抽出一天已经是极限了。” 指尖陷进袋子里,将牛皮纸边缘掐出褶皱。刚刚那些因为他的到来而雀跃起来的情绪,此刻全沉了下去。 “那你到底来干什么?就为了给我送蛋糕吗?” 耗费这么多时间精力,跨越大半个中国,只是过来停留一晚,言蓁觉得这是脑子坏了才能做出来的事,更别提还是陈淮序,完全不符合他一贯追求效率的精英作风。 “说了,怕你忘了我。”他语气含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舍不得?” 她别过脸,有些气鼓鼓道:“才没有。” 陈淮序将她抱在怀里,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随后松开:“走吧。” “去哪?” “去一个好地方。” 开车大约十分钟,陈淮序在一条小路边停下。 路边歪歪扭扭地停了好几辆房车,看起来还是个热门地点。 “这是哪啊?”言蓁被他牵着,在四周张望了一圈,觉得有些阴森森的,“也没个路灯。” “到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踩着不甚规整的石头路一直向前,五分钟后,视野陡然开阔起来,一个宽平的大平台,上面零零碎碎地站满了人,有架着叁脚架的,有举着相机的,他们不约而同地将镜头都对准了一个方向——天空。 言蓁也抬起头。 今天天气很好,银河几乎是肉眼可见,无数星星闪烁地缀在漆黑无垠的夜幕里,深浅不一地连成一片,向着遥远的天际如瀑布般坠落。 是在城市里完全见不到的景色。 她呼吸都滞了一瞬,被这摄人的景色所彻底捕获。 “这里是看星星的最佳观景点。” 陈淮序带着她往里走里,离人群稍微远了些。他从一直提着的袋子里拿出毯子铺在草地上,抱着她席地而坐。 “这样冷吗?”他问。 “不冷。” “时间有点紧,来不及准备更多。”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捂着,“将就一下,宝宝。” 言蓁靠在他的肩上,抬头看着夜空,内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就这么抱了一会,她起身跑到前方,站在草地中央,拿起手机试图拍点什么。可手机的镜头实难以驾驭这么细致的拍摄,她左试右试都很不清楚,只好收起了手机,继续用双眼映下夜空璀璨的星河。 一回头,发现陈淮序不知什么时候也举起了手机,却不是拍星空,而是在拍她。 “你在拍什么?”她凑过去,弯腰看着他的手机屏幕,长发低垂,落在他的手臂上。 “随便拍拍。” 自从看过梁域拍的照片,言蓁再看陈淮序这随手一拍,确实不怎么样。天空拍得很模糊,星光和夜色混成一体,人却聚焦得清晰,背影被星光勾勒,仰头看着星空的侧脸专注又认真。 倒是很有朦胧的氛围感。 言蓁哼了一声:“全靠我的漂亮撑着。” 陈淮序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好,随手点了两下,将这张照片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他放下手机,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微微一用力下拉,言蓁就身形不稳地往前扑去,将他整个人压在了毯子上。 不远处的人都在抬头看夜空,没人注意到这里突如其来的暧昧氛围。 言蓁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的眼睛,呼吸轻微地急促起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渐渐收紧。 “今晚开心吗?”他轻声问,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又低沉。 “有一点。” “只有一点?” 她答非所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做了点功课。” “哦。”她应了一声,却也没从他身上爬起,而是无聊地用指尖在他脸上滑来滑去,在眼角那颗痣下又点了点。 两个人都不说话,却有无声的燥热气息暗暗蔓延开。 陈淮序捉住了她的手指。 他的脸在眼前放大,言蓁几乎以为他要亲上来了,有些紧张,缓缓闭了眼,过了几秒,却没等到意料中的温热唇瓣。她不解地睁开眼,看见他眼里的笑意。 她有些羞恼:“你!” 又被他给玩弄了!根本不能信任这个人! 她将手撑在他身体两侧,想要爬起来,却被他扣住腰又搂了回去。后脑勺被按住,她再反应过来时,唇上已经落下了一个吻。 很轻,但很灼热,带着温柔的气息,一点点蚕食着她的领地。 夜空之下,他们接吻。 闪烁的银河在头顶缀连,倾泻下灿烂的光辉。 缠绵的唇舌相贴,吟唱着属于他们的浪漫诗歌。 50想要就告诉我「Рo1⒏red」 看完星星,两个人返回酒店,言蓁下了车,问:“你晚上住哪?和我们一个酒店?” “来得急,还没订房间。”他不太在意,“反正明早就走了,车上将就一晚也行。” 晚上这么冷,车里睡一晚不得冻感冒? 言蓁于是打了个电话询问,却被前台告知房间早已订满,没有多余的空房。 她一副可惜的模样,故意说:“没房间了,你就在车上睡吧。” “好吧。”陈淮序也跟着装模作样地叹气,转身拉开了车门。 言蓁看他真的往车里钻,连忙拉住他:“你真睡车上啊?” “不然呢?”他漫无边际地回答,“总不能扎帐篷?” 言蓁:…… “…看在你今天给我买蛋糕,又带我去看星星,还给我房里送了那么多东西的份上,允许你睡我的房间。”她扯着他的衣角,一副大发慈悲的表情,“我勉为其难,去和应抒挤一下。” 陈淮序慢悠悠道:“怎么?怕我吃了你?” 明明是一句正常的话,她却觉得好像有点不太正经。 电话再响,这回是梁域。 “抱歉蓁蓁,我修片子修到现在,刚刚听她们说你喝多了,怎么样?还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送点解酒茶过去?” 周围格外寂静,也因此梁域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里漏出来,传入陈淮序的耳朵里。 言蓁被他的眼神盯得有点心虚,想要转过身去,却被他拉住。因为担心他做出什么事来,胡乱应付了几句之后,言蓁急忙道别: “谢谢梁域哥哥,再见。” 挂了电话,就听见陈淮序慢条斯理道:“哦,叫他哥哥叫得还挺顺口。” “我一直都是这么叫的啊。”言蓁瞪他一眼,“不准无理取闹。” 他没说话,只是轻扬下巴,示意让她先回酒店。 她走了两步,又折返,开口:“你和我一起回去吧。这外面这么冷,车上睡不好的。” “没关系。” 言蓁干脆拉他的手腕,趾高气昂:“这是命令。” 于是陈淮序被扯回了她的房间。 酒店的床不大,两个人如果睡一起势必会有身体接触,言蓁犹豫不决,陈淮序却轻描淡写地开口:“我睡地上。” 于是就真的这么执行了。 熄了灯,她翻来覆去地始终睡不着,陈淮序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怎么了?” 她问:“你还没睡?” “嗯。” 她“哦”了一声:“我也没睡。” “嗯。”这会的声音带了点笑意。 她挪到床沿,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地上不硬吗?” “还行。” 又是一阵沉默,言蓁翻身回去,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过了一会,娇娇的抱怨响起:“陈淮序,我酒喝多了,睡不着。” 床下却没传来回音。 她起身探头去看,见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小声嘀咕:“不会是睡着了吧?” 言蓁悄悄翻身下床,踩着地下铺着的的被子,半跪在陈淮序的身边。 她在他身旁轻轻躺下,试了试地上的舒适程度,随后蹙眉起身:“硬死了,这怎么睡人。” 也亏他能睡着。 她盘腿坐在他身边,无聊地研究他的睡颜。 不得不说,陈淮序确实很好看,高挺的鼻梁,形状好看的薄唇,哪怕是睡着了,眉头还是舒展得很开,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她端详了会,突发奇想,拿起手机也拍了一张。 “咔嚓!”闪光灯突然亮起,撕裂了室内的漆黑,言蓁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去捂,没想到手一滑,手机直直地掉到被子上,砸出沉闷的响声。 陈淮序装不下去了,轻轻叹了口气。 “言蓁,我这次来,是真没打算折腾你的。”他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但是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强撑气势反驳道:“你刚刚拍我,我也拍一次你,算扯平了。” 他坐起身,只沉沉地看着她。 那目光她太熟悉了,带着浓浓的欲望,还有强势的占有。 言蓁并拢起双腿,慢吞吞地往后挪了挪,不安地看向他。 他给了她很多机会,可她偏偏一而再再而叁地来撩拨他。 陈淮序拽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我不是什么圣人,蓁蓁,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吻来得气势汹汹,席卷着她口腔内的空气。唇舌急切又热烈的缠绵,舔舐吞咬,毫无缝隙地紧密相贴,搅弄出黏腻的口水声。 睡衣被解开,他毫无阻挡地摸到了她滑腻饱满的奶肉,指尖一顿,低声:“没穿内衣?” 她娇哼:“我睡觉才不穿呢…” “怎么对我这么没防备?”他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掌心握着狠揉了一下,“还是说故意的?” 言蓁哼哼,喘息着伸手抵他:“…你轻点…” 陈淮序放轻了力度,捧着那一团奶白的乳轻轻捏了捏,指尖刻意地擦过顶端艳红的奶尖:“这样?” 她将头埋到他的肩膀里,急促喘息着,没有回答。 陈淮序于是又添了一只手,一左一右地握住,换着节奏力度揉弄。虎口卡着乳肉边缘,掌心贴着细嫩的肌肤缓缓上滑,直到覆上顶端,再收拢手心,将绵软饱满的乳肉挤压,像是嫩滑的牛奶在手心晃颤,荡漾出令人极其舒适的触感。 他一边揉着,一边用指腹拨弄着敏感的乳尖,时不时轻扯两下,听她喉咙里发出难耐的呜咽,再安抚似的用掌心贴住,指尖陷进乳肉里抓揉。 就这么揉胸玩弄了一会,她就湿了一小片。 陈淮序松开手,低头去咬被他玩得敏感的乳。唇舌的覆盖范围并不如掌心,但吮舔的力度和牙齿磨咬的酥痒却远非掌心所能带来。他极有耐心地舔咬,将白嫩的乳肉吮出点点红痕,舌尖拨弄着挺立得发硬的乳尖,含进嘴里用力地吸,口水黏腻地发出“滋滋”声,倒真像是他在吸奶一样。 言蓁喘得很厉害,抱着他作乱的头,指尖陷进他的黑发里不住地搅弄:“…呜嗯…别吸了…” 她身体轻颤,他探手下去,隔着裤子一摸,湿透了。 陈淮序干脆扒掉了她的裤子,湿淋淋的腿心暴露在空气中,她下意识地夹腿躲,却被他按着再次分开。 陈淮序躺下,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跨上来。 言蓁有点迷糊,被他哄着,慢慢地跨坐在他的脸颊侧。 如果只看这一幕,实在是淫靡。 陈淮序躺下,而她坐在他的脸上,分开的双腿让敏感娇嫩的腿心直直压在他的脸上,和往常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她有些不安,扭腰想躲,被他用力扣着臀瓣软肉,张口吸了上去。 言蓁忍不住叫出声。 剧烈的快感从腿心冲刷而上,将四肢都震得绵软无力,她扶着床沿,难耐地呜咽喘息,指尖都因为用力而隐隐发白,敏感的穴完全落入了他的嘴里,被他舌尖抵开、往里搅动,时轻时重地吸吮。 腰肢颤动,她轻轻摆动了一下,却好像在迎合他的动作,让他的舌尖舔到了穴内更里一点的地方,刺激得她脚尖都蜷起,喘息声更重。 鼻尖抵着腿心软肉,随着他的动作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在那颗小小的阴蒂上,让她颤得更加剧烈,忍不住想躲,却被他按着腰固定住,强硬地坐在他的脸上,被迫承受他用力的舔咬。 陈淮序一边吃穴,一边揉着她的臀肉,时不时地轻拍两下,刺激得她不断地缩穴,下身水流得汹涌,几乎快淹了他。 到最后言蓁腰都支撑不住,往一旁的床上歪去,手肘勉强抵着床边,喘息着哭咽:“…要到了…轻点…呜呜…别舔那里…” 高潮来得很是爽快。 言蓁缓缓回神,从他身上爬了下去,浑身无力地瘫倒在他怀里。 陈淮序将她扶起,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小腹上,让她自己摆腰磨动,一点点延缓着她快感的余韵。 高潮后的敏感腿心蹭着硬实的腹肌,又麻又酸的感觉让她忍不住轻喘,小腹不自觉地缩颤,穴里挤出淋漓的液体。 湿漉漉的,把他腹肌也打湿了。 言蓁晃荡着,屁股不小心挨到他灼热硬挺的阴茎,吓得轻轻一缩,没一会却又不由自主地蹭了上去。 陈淮序摸着她的后腰,哑声问她:“想要了?” 言蓁被他伺候爽了,身体被情欲支配,眼含春水,却碍着那点面子,咬唇不肯回答。 “想要就开口,宝宝。”低低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地撩人心弦,“我说过,只要你想要,我都会满足你。” 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51边走边干(h) 言蓁有点想要,但又开不了这个口,双手撑着他的身体,抬腿试图从他身上下来。 陈淮序起身,将她捞起压在床上,低头吻她,唇舌交缠间,他分开她的双腿,缓缓挺腰,用已经勃起的性器反复地往她腿心轻撞,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 灼热硬挺的一根贴着软嫩的阴阜,蹭过穴口,将水液晕开,把她腿根也打湿一片。 毫无遮挡的性器摩擦让言蓁又麻又痒,忍不住伸手去抓他的肩膀,将他攀紧,意识混乱地轻吟出声。 确实是想要了。 陈淮序握着阴茎,龟头浅浅顶开穴口,在她的哼喘声中慢慢插进去,湿热的穴肉急不可耐地吞吃着粗壮的柱身。她被那尺寸撑得忍不住发颤,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没过几秒,进去一个头以后,陈淮序忽然退了出来。 离开时龟头下的冠状沟勾着软嫩的穴肉用力地刮蹭了一下,被撑开的穴只来得及敏感地收缩,随后便吞吃到一片虚无的空气。 言蓁睁开眼睛,水雾蒙蒙地看着他。 陈淮序握着阴茎,往穴口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溅开一片水液:“想要吗?” 她不肯回答,娇哼着想要糊弄过去。 于是他这回进得更浅,几乎是刚撑开穴口就拔了出来,用硬硕的顶端去磨她鼓涨起来的阴蒂,然而也不肯给她痛快,每每在她快舒服的时候停住,又去玩弄穴口,看她馋得水越流越多,双腿不住地乱蹬。 这么反复几回,言蓁被他磨得受不了,认输服软,抬腿在他腰侧不住地蹭,含糊不清地叫他的名字。 “叫什么?”他捏住她的脸颊。 她屈服道:“…哥哥。” “叫老公。” 言蓁张了张唇,有些羞恼地瞪他,脸颊一片晕红,没叫出口,被他用指尖拨弄着唇瓣:“嗯?” 她很有骨气地抿唇,腿心却被他猛顶了一下。是熟悉的力度,但想象中的快感却并没有袭来,仿佛隔靴搔痒一般,让身体里的空虚更加的激烈。 就这么一下,她松了紧闭的唇瓣,几乎是被撞出来的一声呜咽:“老公…” 他很有耐心地问:“想要老公做什么?” “…陈淮序你不要得寸进——嗯啊!” 话还没说完,阴蒂被他掐住揉弄,言蓁被逼出一声呻吟,喘息声又急又沉: “…哥哥…呜不…老公…插进来…” “求我。” “求求你…老公给我…” 她的声音就是最好的催情剂,陈淮序被勾得情欲上涌,性器又勃涨一圈,龟头抵着她的腿根弹跳一下,前端的马眼甚至溢出一两滴清液。 折腾她的过程何尝不是在折磨他自己。他忍不下去了,在她胸上又用力揉了一把,转身去床头拿套。 他这次来没往这方面想,什么都没准备,幸运的是酒店服务还算周到,床头的抽屉里就有现成的。 他撕开,戴好,握着她的腰往水穴里插。 结合的过程难耐又快慰,两人几乎是同时沉喘一声。陈淮序将她的腿环在腰后,一边重重沉腰,挤开层层挤咬的穴肉,撞出黏腻的水声,整根干到了底。 言蓁绷着腰颤了一下,忽然吃饱的满足感瞬间填补了空虚,水穴下意识地咬着粗硬的阴茎用力缩绞,夹得他轻轻吸气,又爽又麻地哑声闷喘一声。 湿软的穴吞着性器,穴口紧咬着根部往里缩,沉甸甸的精囊随着他的动作拍打着穴口,是几乎要全部塞进去的架势,将软肉撞出一片淫靡的艳红。 “宝宝好会咬。”他低头亲她的脸颊,沉沉喘息,“全部吃下去了,好乖。” 说完,他握着她环在腰上的腿,慢慢直起上半身。被他这么一提,她屁股抬起,腰部几乎悬空,失去着力点,紧张感不由自主地袭来,一口气悬在了嗓子眼。下一秒,他再度重插进来,龟头直撞上宫口,捣得她酸麻一片,连腿根都在颤抖。 “啊…” 言蓁最受不了这种又深又重的顶撞,呻吟声根本止不住,眼睫挂着湿漉漉地水珠,要坠不坠,清澈透亮的美目里都含了雾蒙蒙的水汽。 又硬又粗的一长根蛮横地插在软穴里,粗挺挺地堵着,将穴肉的褶皱全部撑开,轻微的摩擦都能生起巨大的快意。阴茎顶端直直地抵着宫口,因为用力,将那里的软肉都顶得凹陷下去,反复摩擦冲撞,一股股的水液像是坏了阀门,止不住地全喷在性器上,浇得他忍不住低喘一声。 她软得像一滩水,不受控制地夹腿,收缩吞咬,白皙的身体被顶得晃颤,胸前饱满浑圆的嫩乳更是晃荡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波浪,被他伸手又揉了上去,时不时地轻拍几下。 被一边揉胸一边干穴,上面麻下面更麻,言蓁无助地握着他的手臂,指尖几乎快陷进他的肌肉里,喘息声里带了点哭腔:“好深…嗯呜…别那么重…” 上次她被他操到失禁因此生气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陈淮序怕她抗拒激烈的性事,决定还是要慢慢来。 他收敛了点,低头看着她的表情,下身收着力度温柔插弄,缓慢却又坚定地顶到穴心,将嫩穴搅出缠绵的水声,舒服得她哼喘不止,眼尾潮红一片。 “舒服吗?”他低声问。 他力度放轻,身体仍旧舒服,可言蓁却又觉得不太满足:“嗯…舒服…哥哥…哥哥重一点…” 呻吟的尾音像是钩子一般,甜腻得让人心里发痒。 他“啪”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叫老公。” 她被刺激得浑身一颤,连带着软穴收缩夹绞,断断续续地哼:“老公…再重一点…” 他绷着腰,“啪啪”地顶了几下重的,水声飞溅,撞得她哭叫不止,双腿却缠紧了他的腰,摆明着口是心非地喜欢。 陈淮序没怎么发狠,酒店老旧的床却好像已经承受不住似的,发出“吱呀吱呀”的摇晃声,听起来实在刺耳。 他干脆将她从床上抱起,言蓁一惊,下身还紧紧吞吃着他,往他怀里缩:“…你要干什么?” “太吵了,换个地方。” 陈淮序一边抱着她一边在房间内走动。 言蓁还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姿势。他每走一步,阴茎就在穴内狠狠地凿弄一下,龟头顶开穴肉,被步伐带动着不知道戳到什么地方,激起一阵蚀骨的酸慰。 步伐牵动着阴茎震颤上插,身体因为重力不住下坠迎合。她害怕这种毫无章法的顶撞,咬着他的肩膀直哭,又因为怕掉下去,不得不紧紧抱住他,无法闪躲地被他越撞越深。 “不…别…不要了…别走了…” 没走几步她就受不了,趴在他肩膀上颤缩着身体喷了一次。 淋漓的水液顺着结合处往下流淌,将地板都洇湿一片。 —— 下章继续 52抵墙抱操(h) 言蓁手脚发软地挂在陈淮序身上,脸颊贴着他的肩膀,眼神迷离着急促喘息。 剧烈的动作让她流了很多汗,发丝一缕缕地黏在肌肤上,胸前的饱满软乳紧贴着他硬实的胸膛,随着她的呼吸起伏被挤压变形,蹭擦出又痒又麻的快感。 哪哪都硬,真的讨厌死了。 陈淮序抱着她,又走了一步,上下颠动间,粗涨的阴茎往穴里狠戳,猛然擦过一处敏感的褶皱。言蓁只来得及叫出声,全身过电般一颤,环着他腰的双腿陡然夹紧,哭喘出声: “…不要了…真的受不了了…” 他停住,捧着她的臀肉将她往上托了托,吻着她的颈侧问:“不要什么?不要在这里吗?” 她只知道茫然喘息:“呜别…你别动……” “做爱怎么能不动?”他在她颈侧咬了一口,笑道,“这好像有点困难。” 陈淮序将阴茎拔了出来,抱着她走了几步,将她抵在墙边,挺腰又插了进去。 “这样可以吗?”他浅浅地温柔抽动,低声问她,“还要不要?” 小穴被挤出“咕叽”的水声,言蓁腰背发麻,轻轻喘息:“还要…” “好。”他慢慢动作,一点点加重力度,很快就掌控了节奏,托着她又重又快地顶,把她出口的呻吟声都撞碎。 脊背贴着冰凉的墙壁,身前是他火热的胸膛,双重夹击,言蓁毫无退路,无法躲闪,只能紧紧抱着他,被迫吞吃他所有的动作。 他阴茎本就长,借着重力很容易就能插到底,几乎不费力气就能捣到宫口,她受不了回回被插这么深,眼泪都没止过,双腿夹着他的腰直颤,吃着他的阴茎连续高潮,一瞬间以为自己快要死掉。 陈淮序吻着她的脸颊,轻哄着:“宝宝,回去以后,我们天天都要见面,好不好?” 言蓁深陷情欲,完全无暇顾及他在说什么,掐着他的肩膀,眼尾一片湿红,想提腰上躲却又力气不足,整个人沉沉下坠,最深处直直地撞上硬硕的龟头,被插出一声颤抖的呜咽哭喘。 夜已深,窗外一片寂静,房间只有床头位置点着一盏小灯,昏黄的光线晕染开来,像是扩散的水波,漫到墙边慢慢变浅。 抽插的水声激烈地响,混杂着她断续的低哭呻吟,在室内编织成情欲迷离的高低音调,暧昧又淫靡。 快感从来都是相互的,在言蓁又被他干喷了一次后,陈淮序察觉到后腰酥麻感越来越强烈,咬牙低喘:“宝宝,叫我。” 她早就被操迷糊了,哥哥老公地呜咽着乱喊,他堵住她的唇,缠着她的舌头,亲得黏黏糊糊地开口:“…要不要老公射给你?” “要…快射…” 他腰部发力,猛然狠撞了一下,龟头直插宫口,撞散一片淋漓的水声。嫩穴紧紧吸绞,像是要从顶端的小眼里榨出精液来一样,他沉沉喘息一声,咬牙闷哼,绷紧腰腹全射给了她。 令人迷乱的情欲渐歇,室内归于寂静,两个人汗津津地抱在一起,喘息着从高潮中慢慢回神。 陈淮序做完以后也很缠人,抱着她接吻,缠绵地亲她的脸颊、鼻尖、额头,吮舔掉她眼角没干的泪水,哑声哄她。 言蓁很是享受这种事后的亲密温存,迷糊着越发依赖他,任由他把自己抱到浴室。 结果是在浴室又被哄着做了一次。 言蓁不知道陈淮序为什么能硬得这么快。花洒的热水浇灌在身体上,他本来替她擦洗着,可赤裸的身体摩擦碰撞,升腾起情欲的火花,两人又不知怎么的慢慢缠吻在一起。 关了水,他裹着浴巾去外面拿了个套,回来时就将她压在洗手台上再次插了进来。 到最后,洗手台上垫着的毛巾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她的水,还是浴室里的水。 第二天早晨,陈淮序准时地被闹钟叫醒,转头看见身边人睡得正香,摸了摸她的脸颊,又忍不住去低头浅浅地吻她。 言蓁在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骚扰自己,蹙眉哼了哼,伸手胡乱挥打驱赶,被他捉住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亲。 亲昵的胡闹短暂告歇,他翻身下床,利落地洗漱收拾,做好一切之后,又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随后轻手轻脚地关门走了。 清晨的空气清澈,风裹挟着朝露扑面而来,呼吸间仿佛能感受到微微湿润的凉意,让人精神焕然一新。 陈淮序出了电梯,正准备往门口走,迎面看见一个年轻男人迈着步子,从门外走进来。 他面容斯文,脖子上还挂着沉重的相机,一边走一边低头翻阅着相机里的照片,神情专注认真,似乎是刚刚拍摄完回来。 早晨的酒店大堂没什么人,有一些旅客早起出发,此时三三两两地聚在门外,闲聊着等车来接,前台的接待员对着空荡的大厅昏沉地打着哈欠,人工假山水池的哗啦水声格外清晰。 见男人直直地朝着电梯的方向走来,陈淮序放慢了脚步,却没想着主动避让,仍旧继续行进。 梁域正埋头看着自己刚刚拍的照片,不时随意地看一眼脚下,直到眼前猝不及防地被阴影覆盖,他立刻偏身停下,然而也没来得及,肩膀沉闷地撞在一起,逼停了两个人的步伐。 “抱歉。”梁域放下相机,“是我没看路,不好意思。” “没关系。”陈淮序轻描淡写地回答,擦着他的肩膀往前走去,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梁域轻轻揉了揉撞得有些微痛的肩膀,回头看了一眼,男人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门口。 很奇怪,好像有点眼熟。 —— 小梁是不认识陈总的(不过很快就要认识了 53你的快乐更重要 言蓁是被手机的闹铃声吵醒的。 她撑起沉重的眼皮,慢吞吞地爬起身,看到身旁的被角被掖得整整齐齐,伸手去摸,被窝里也早就凉了。 就像没有人睡在这里过一样。 如果不是身体还残留着一点酸软,她几乎要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夜晚篝火旁的相遇,星空下的亲吻,还有酒店里的放纵。她觉得自己有点像童话中的王子,在命定时刻到来的瞬间,失去了她的“公主”。 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呆,下床换衣服洗漱,无意瞥见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什么东西,好奇地走过去拿起。 “灰姑娘”陈淮序还真的留下了他的“水晶鞋”。 是一张被随手撕下来的便签条,上面写着,如果拍摄结束后,她们还想继续玩,可以顺着这条推荐的路线去西藏,具体的攻略他已经发到她的微信上了。 言蓁打开手机,果不其然,清晨时分陈淮序发来一个文档,看起来像是早就准备好的。 “糊弄我的吧,你会有这么好心?” 她嘀咕着点开,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各式照片在眼前展开,她瞬间被丰富的内容所震到。 陈淮序做旅游攻略显然如同对待工作一样认真,细致地规划路线、推荐景点、可以选择入住的旅馆民宿、每到一个地方需要注意的各类事项……甚至根据她的偏好口味推荐了可以尝试和千万不要因为好奇心而尝试的食物。 明明她来川西总共才一周多,没过四五天他就急不可耐地跑来见她。结果现在反而替她做了这么详实的攻略,鼓励她结束之后去西藏继续玩? 游戏不玩了吗?他是彻底认输了吗? 言蓁捏着纸片试图揣摩陈淮序的心理,突然发现背面似乎也写了一行字,墨水痕迹隐隐透现,宛如一条黑色的水痕。 她翻过,熟悉的字体再次映入眼帘,字如其人,漂亮清逸,仿佛能听见他含笑的声音: “现在是不是觉得,和我一起去旅游也不错?” 言蓁在桌前站了半晌,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自觉地拨了电话过去。 通话音响起的一瞬间,她才想起陈淮序现在应该是在开车,不想分散他的精力,正准备挂,没想到他居然很快接起:“起床了?” 言蓁问:“你是不是在开车?” “路程太长了,路又不好开,和司机师傅换着来,现在正好轮到我休息。” “哦。”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便签条的边缘,没有再说话。 陈淮序也没问,默契地在电话那头保持着沉默,言蓁只能隐约听见导航播报提醒的声音。 两个人轻轻的呼吸声隔着手机传递到对方的耳朵里,彼此都没有说话,任由寂静的空气无限地蔓延。 直到那头传来一道突兀的刹车声,尖锐刺耳,划得她心慌了一下。 她忙问:“怎么了?” “没事,路边突然窜出来一只小动物。” “哦…”她像是找了个由头,顺着对话继续开口,“你那个攻略是什么意思?我要是真去西藏玩,等我回来我们的游戏都结束了。” “没什么。”陈淮序说,“比起我们的游戏,我觉得你的快乐更重要。” 他向来冷静理智,此刻说出的话也带着一贯的沉稳风格,丝毫没有开玩笑或者是油嘴滑舌的意味,落在她的耳朵里,就仿佛只是简单地陈述一个事实。 语气平淡的一句话,却非常致命。 言蓁将目光转向窗外,努力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轻哼一声:“我要是真去了,你不会又来找我吧?” 陈淮序却在这时问:“你会去吗?” 她一顿。 轻淡的声音继续响,带着低低的缱绻柔和:“还是…会回来早点和我见面?” 看似把主动权交给了她,实际上他才是始终掌控一切的那个。 如果她选择继续旅游,那么就是为了她的快乐而牺牲掉他们的赌约,陈淮序会因为什么都来不及做而输掉。言蓁嘴硬心软,享受了他的攻略又辜负了他,势必会在心里对他产生一点补偿的心思,这点心理上的倾斜,对他来说就是绝佳的机会。 如果她没有去旅游,那么就是在无意中做出了选择,也帮助他判断,到目前为止,他在她的心里到底占据了多少的分量。 言蓁看不清这些步步为营的手段,她只觉得现在的状况很是糟糕,因为听着他的声音,她真的有点想回去了。 贴着手机的耳朵突然变得滚烫,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慌张地立刻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滴滴”的声音,陈淮序看了眼手机,垂下手,神色里却并没有被挂断的不豫,反而心情不错的样子。 司机师傅撇头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客户可真是奇怪。 起初他以为这个男人是一个人来旅行的,没想到只是来一天就走。昨天晚上才到,今天清早就又返程,所幸他出手大方,报酬给的够多,跑这一趟抵他带好几个团。只是钱赚到了,也难免起了疑问:“来谈生意啊?” “不是。”陈淮序回道,“来见人。” “很重要的人?” “嗯,特别重要。” 司机师傅掌着方向盘:“听你讲电话就能感觉到了,冷脸了一路,只有刚刚是一直笑着的。” “也没什么,花了很多精力,做了个旅游攻略,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派不上用场了。” 师傅咧嘴一笑:“那不是白忙活?你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 陈淮序右手手肘抵着车窗边沿,轻轻支着头,左手抓着手机抵在腿上。他随意地将手机按亮,又按灭,屏幕反复地明暗,壁纸里美人侧脸被星光描摹,目光和天际线远远相接。 他无声地看了许久,指尖覆上屏幕内她的脸颊,笑了一声:“倒也不算白忙活。” 言蓁在房间里收拾好,出门去和众人汇合。陆思楚一见到她就将她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神秘地问:“你昨晚根本没喝多吧?” “什么?” “昨晚梁域团队的那群助理小姑娘也在篝火那玩,有人拍到了一个路人帅哥,好像还是一个人,她们全在讨论要不要上去搭讪,争取发展一段露水情缘。”陆思楚扬起了眉,“有帅哥的地方怎么能少了我,对不对?我就也过去想凑个热闹,看看到底有多帅,你猜结果怎么着。” 言蓁有点猜到答案了,但还是强装镇定,顺着她的话往下接:“怎么了?” “是一位很眼熟的陈姓帅哥。”陆思楚眯起眼睛,“你说,他怎么会在这里,你昨晚是不是找了个借口,和他鬼混去了?” 言蓁有点心虚,避开她的追问:“你别闹。” 陆思楚探头往她身后看:“人呢?” “哪有什么人,你看错了。” 正巧门口有人招呼,言蓁拉着她往前走去:“快点,今天还要去下一个地点呢。” —— 马上就要回去见面啦 54想你了 日升日落,昼夜交替,不算长的旅程在快门的反复“咔嚓”声中,终于迎来了结尾。 返程的前一天晚上,梁域找到言蓁,邀请她去楼下坐一坐。 旅馆门前的路边有一排石凳,梁域掏出纸巾仔细地擦了擦,才招呼着她坐下。 夜很静,四周是辽阔的旷野,风声里夹杂着树叶被搅动的沙沙声响,路灯映出地面上斑驳的影。 “这一次的旅行开心吗?”梁域侧头看她。 “挺开心的。” 他叹了口气:“我太忙了,忙拍摄,忙团队,总担心没照顾好你。” 言蓁摇头:“别这么说,反而是我还要感谢你,我偷偷看了几张样片,你把我拍得特别好看。” 梁域笑:“那就好。” 言蓁注意到他手边的照相机:“这些天我看你一直拿着这个小的,是有什么特殊用处吗?” 他将照相机递过来,她仔细翻了翻:“拍的是日出?” “对,这些天,每天早上我都会找个地方拍日出。” “每天?”她很是惊讶。 “嗯。”他点点头,“编辑成视频还是摄影集我还在思考,总之想做得浪漫一点。” 她将相机又递还给他:“你这么有艺术细胞,怎么做都会很浪漫的。” “你喜欢浪漫的东西吗?”他将相机挂回脖子上,状似不经意问。 “喜欢啊。”言蓁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笑着:“那就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夜色寒凉入骨,便一同起身往回走,眼看旅馆大门近在咫尺,梁域停下了脚步,轻轻叫她:“蓁蓁。” 她回过头:“嗯?” “在这方面,我也比较笨拙,不知道该怎么办,经常瞻前顾后,犹豫不决。”他轻轻叹了口气,“总之,如果你觉得我有哪里做得不好,一定要和我说。” 言蓁觉得他人挺好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否定自己,只能似懂非懂地点头:“好的。” 梁域看着她,慢慢微笑起来。 直到言蓁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妈?” “明天几点到机场?我让小洛去接你。” 他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我说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你没必要非让她跑一趟,她也有自己的生活。” 那头传来一声冷笑:“话说得这么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这次去川西,你和谁一起去的?你是不是根本没听我说的话?” “妈,我很累了,就这样吧。” 梁域不想再纠缠这个话题,利落地挂了电话,却有些颓地立在原地。许久,他伸手从口袋里摸出烟,折身又往黑暗里走去。 路程颠簸疲惫,耗费了一天,言蓁终于在傍晚时分回到了宁川。 意外的是,机场门口,言昭居然亲自来接她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她抬头看了眼朦胧的黄昏天色,故作惊讶道,“言总居然亲自来接我?” 言昭提着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闻言笑:“给大小姐接风洗尘,满意吗?” 言蓁扬起眉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回,才哼了一声:“算你识相。” 夕阳的光辉洒在车上,顺着轿车疾驰的线条被拉扯成一片模糊的色晕。她将车窗降下一条小缝,微凉的风渗进来,吹得人格外舒适。 车内弥漫着清淡的香味,音乐声柔和悦耳,她靠在椅子上,渐渐地在行驶中沉入梦乡。 意识沉浸在一片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有对话灌入耳朵。 “…睡着了。” “…太累了,那就让她先睡会吧。” “…在等,我先进去了。” 言蓁听着声音,思绪有点拉回,浅浅眨了几下眼睛,慢慢地适应了光线。 她躺在副驾驶座上,身上还披着言昭的外套,而驾驶座已空无一人。 车头边靠着一个黑衣服的男人,她以为是言昭,降下车窗探头,想也不想地叫了一句:“哥哥?” “嗯,醒了?”那人自然而然地应下了她的称呼,转身看过来,“还要再休息一会吗?” 言蓁看清了他的脸,有些惊讶:“陈淮序?你怎么在这里?我哥呢?” “他先去包厢了,我在这里等你。” 言蓁扫视了一眼四周,地下停车场里光线昏暗,偶尔有车胎压过减速带的声响传来,沉闷地回荡在静谧冷森的空气中。 “这是在哪?明实?” “是,给你接风洗尘,今晚订了个包间。” 宁川市着名五星级酒店。 她显然很是满意自己的排场:“还挺隆重的嘛。” 陈淮序跟着“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就这么低头看着她,目光偏都不偏。 察觉到那股灼热的视线,言蓁缩回车里,坐直身体,拿出镜子简单整理了下刚刚睡乱的头发。 她收拾得细致,抬眼间看见陈淮序仍旧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手随意地搭在车前盖上,小臂线条流畅,腕表束着骨感的手腕,和银灰色的车身莫名地搭。 言蓁又探出头:“你其实不用在这等我,包厢号报给我就行,我又不是不认路。” 她靠在车窗沿,抬头看他,陈淮序站在车外,像是就在等这一刻,他突然伸手,掌心扣住她的后脑勺,拇指压在她的耳后,就这么弯下腰来,低头吻住她。 “你…” 出口的话语被吞没,鼻尖瞬间盈满了他的气息,眼前光线一暗,她的视线彻底被他捕获。 陈淮序一手虚虚挡在她的头顶,怕她磕碰上窗沿,另一只手扣着她面向自己,侧头亲她。 因为姿势不方便,他并没有吻得很深,却也足够耐心细致,在她唇上吸咬得细密又缠绵,舌尖浅浅地拨弄着她的唇缝,挑开齿关,却并不探入搅弄,任由她张着唇不住喘息,浅尝辄止。 停车场里很安静,也因此交缠纷乱的呼吸声清晰地飘到两个人的耳朵里。言蓁手指搭在窗沿上,伸手想去推开他,可手指刚触到他的衣襟,就被他吮了一记重的,几乎要吸到舌头,失魂的酥麻感袭来,她一瞬间忘了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动作,手指揪着他的衣服慢慢地卸了力气。 一吻完毕,言蓁蹙眉抱怨:“你好烦,怎么一上来就…” 陈淮序没急着退开,而是又吻了吻她的唇角,手指抚着她颈侧柔软的肌肤,气息交融,声音很低: “想你了。” 55发烧 “你手好烫。”言蓁将他的手从自己颈侧处掰开,又说,“说这种话……这不像你。” 陈淮序曲起手肘抵着车窗,目光锁着她:“是么?那什么样才是我呢?” “…冷漠,算计,做一切事都要讲求回报。”她垂下眼眸,“我现在都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你为了赢下游戏的手段。”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她强调,“这是真心与虚假的区别。” 他太聪明太有手段了,以至于让言蓁都开始怀疑,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他为她精心编织的一张网。也许等她坠入以后,就会发现不过是戏弄她的一场谎言。 “可在我看来,这并不冲突。”他慢慢说,“因为对我来说,这些都是一样的。” 既是真心,也是手段。 利用他自己的感情,去想方设法地获得她的心。 见言蓁不说话,他笑:“我真的没骗你,不信你随便问。” 她随口问:“交过几个女朋友?” “没有。” “…和我是第一次?” “是。” 这么私人的问题,他回答得十分坦然,倒让言蓁有些不自在起来,目光从他脸上移开:“问完了。” 陈淮序却捉住了她的手:“这就完了?” “不然呢?”她挣了挣手,没抽开。 他低头:“就没有别的想问的?我都会诚实回答的。” 她急道:“怎么还有你这种逼别人问问题的。” 陈淮序拉开车门,将她牵了出来,压制着她的不情愿,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 “我会慢慢让你了解我的。” 他补充道:“全部的我。” 两人来到包厢时,路敬宣已经快等睡着了,听见包厢门响动,他长舒一口气:“终于来了。” 言蓁一眼望去,偌大的圆桌旁只坐了两个人,看起来冷清清的。 她开口:“你可以先吃呀。” “主角不来,我哪敢开动?”路敬宣向服务员招呼一声,“起菜。” 言昭手指扣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今天你路哥哥请客,别和他客气。” 陈淮序替她拉开椅子,言蓁顺势坐下,好奇问:“为什么是你请?” “你哥帮了我一个忙,我就说请他吃个饭,没想到你正好旅游回来,我就想择日不如撞日,请你们兄妹俩一起吃个饭。” 言昭挑眉:“什么叫帮你的忙,未免太自作多情。” “原来是请我们兄妹啊?”言蓁眼神故意停在身边的人上,“那这里怎么还多了一个人?” 陈淮序神色淡定,丝毫不介意言蓁调侃的狡黠目光。 “不要脸来蹭饭的,别管他。”路敬宣提着红酒瓶凑过来,“来来来,他俩开车,这里只有我俩能喝,来点。” 筷子一提,饭局上的谈话就热闹了起来。路敬宣举着杯子对言昭遥遥敬了敬,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真的,你绝了,是这个。听说那事直接捅到徐家老头那去了,那废物估计没一两个月出不了门,就算再出来,也不敢来我地盘上惹事了。” 言昭神色不明地笑了一声。 饭局结束,言蓁拽着路敬宣没让他走,等言昭开车过来,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盒子递给他:“纪念品。” “哇!”路敬宣很是惊喜,“妹妹好贴心,还有我的份呐!” 言蓁又翻出来一个稍微大点的递给言昭,随后特意对站在一旁的陈淮序说:“没你的份哦。” “嗯。”他只是站在那里,淡淡地应了一声。 没从他脸上看到想看到的表情,言蓁觉得有点可惜,但很快打起精神,朝他们挥了挥手:“那我们走啦。” 坐上车,言蓁正系着安全带,听见言昭问:“真没他的份?” 她动作一顿,哼道:“当然没有。” 言昭打着方向盘,抽空瞥了言蓁一眼,笑道:“那他混得有点惨。今天本来说好是他去接你的。” “…那为什么最后是你?” “我怕他疲劳驾驶,一车两命。” 言蓁察觉到他话里有话,问:“……什么意思?” “他这几天,加起来好像就睡了四五个小时吧,今晚我本来都不让他来,烧都没退,但他说什么都要过来。” “发烧?”言蓁回忆起停车场里的吻,隐约想起他当时确实有点烫,但她只以为那是亲密接触的身体反应,并没往那地方想。 他居然生病了,在发烧,而且甚至都没告诉她,还非要跑过来和她吃这一顿饭,还在停车场吹那么久冷风。 言蓁越想越不安:“那他药吃了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言昭失笑,“你不如打电话给他。” 窗外霓虹灯斑斓,高楼并立,被一栋栋甩在身后,言蓁握着手机犹豫半晌,还是拨通了陈淮序的电话。 “怎么了?”那头的声音很低,和平常相比多了一丝气息不稳。 “我听我哥说,你发烧了?那你今晚为什么不在家休息,非要跑过来?” “没发烧。”陈淮序利落回答,“他骗你的。” 言蓁狐疑的眼神递过去,言昭慢悠悠说:“我是你亲哥,我能骗你?” 她咬牙:“陈淮序,你给我说实话。” “我没烧。” “哥,掉头,去他家。”言蓁对着电话开口,语气带了几分急躁,“你给我在家等着,我现在过来亲自检查,你要是敢骗我,就死定了。” —— 陈总:真的没我的份吗 蓁蓁:你猜 56照顾 车开到了陈淮序家的小区。 言蓁靠在椅背上,刚刚那股莫名上头的冲动早就在十几分钟的车程中被慢慢拂散。她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反应好像有点过度了。 如果陈淮序就是不想让她知道的话,她又有什么立场逼他说出来呢? 不知不觉中,她居然自然而然地想参与到他的生活中去。 一定是晚上路敬宣非要拉她喝酒的错,害她情绪容易激动,竟然不过脑地说出了那种话。 窗外漆黑,高楼在夜色中静静矗立着。她静静看着,产生了一点退缩之意:“哥,不然我们回去吧?” 言昭挑眉看她:“刚刚还发脾气要来,怎么到了楼下又不进去了?” “我刚刚有点冲动了,冷静下来以后我想了想,他真生病的话,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言蓁理由说得冠冕堂皇,“大晚上的,我们去打扰也不好。” 言昭不信她会就这么回去,但也不拆穿,只是随意点头:“说得也有道理。” 说完,他转动方向盘,准备调转车头。 车子一动,言蓁果然后悔,急忙按住了他的手臂,犹豫道:“不然……我们还是上去看看?” “能不能给个准信?”他指尖敲了敲方向盘,“你这样我很难办。” 她看言昭风轻云淡的样子,蹙眉不解:“你怎么一点都不急?他可是你的好朋友。” “发烧而已,又死不了。” 言蓁:…… 她仰头看了看高高的住宅,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就去看一眼。” 两人过了门禁,走进电梯里,言蓁没多想,顺手按下楼层,言昭在身后状似不经意道:“你知道他家在几层,你来过?”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她吓了一下,手心都冒出了汗,反复握紧又松开,这才想到合适的说辞:“…刚刚来的路上问的。” 言昭点点头,没再追问。 言蓁悄悄地松了口气。 陈淮序家这个楼盘一层只有一户,出了电梯就是大门。言昭上前按了门铃,没一会,门很快被从里面打开,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 言蓁借着走廊的灯光,抬头仔细打量他,终于发现了他细微的不对劲。 脸颊有点苍白,唇线轻抿,整个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难得显露出一丝易碎感。 但尽管如此,他仍旧腰背挺直地站着,不让自己露出丝毫颓态,神情和平时毫无二致,也难怪言蓁晚上吃饭没看出来。 意外的在这种方面爱较劲。 看见门口的兄妹俩,他侧身,示意他们进来。 言昭没动:“我就不进去了,先走了,明早还得上班。” 言蓁闻言收回脚步,回头:“那我也和你一起回去。” 陈淮序没什么耐心地撑着门:“你们两个特意跑过来,就为了在我家门口逛一圈?” 言昭笑:“我怎么知道,我今天只是司机而已。” 他紧接着又说:“太冷血了也不好,这样吧,我家派个代表慰问一下你,你负责把她安全送回家。” 言蓁:“…嗯?” 看着言昭真的转头就走,言蓁急道:“你怎么真走了!连妹妹也不管了,等等我!” 她追到电梯口,言昭慢悠悠开口:“不是你要来的?现在我也给你送到了。” “那这大晚上的,你也不能留我一个人在他家啊?” 言昭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言蓁身后,懒散道:“也是,那就和我一起回去吧。” 他站在电梯里,眼看门要合上,言蓁下意识要踏进去,手腕却突然被拽住,用力向后一带,她失去平衡,跌撞着栽进一个怀抱里,眼睁睁地看着门在眼前合上。 门缝彻底关闭的瞬间,陈淮序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平淡地送过去:“慢走,不送。” 两人站在电梯口,四下一片寂静。 言蓁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你拽我干嘛?!” “来都来了,你还想去哪?”他牵起她的手,往门口走去。 言蓁被他拽着,时不时回头看着电梯,直到被他带进了家里,可没一会,就被另一件事情分散了注意力。 他的手真的很烫。 “你真的发烧了,为什么今晚不告诉我?就连刚刚打电话也在骗我。” “没必要,发烧而已。”他轻描淡写。 “也是,一个发烧而已。”言蓁不知道心里哪来的火气,冷冰冰地开口,“陈总自己都不在乎,别人也没必要瞎操心,反而还显得多管闲事,无理取闹。” 她扭头就走,细碎的步伐又急又重,径直往门口走去,可还没等她碰到门把手,一只手就从身后探了过来,揽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生气了?”他问。 言蓁没说话,皱眉去掰他的手,可陈淮序即使生病,力气也比她的大,让她根本无法撼动他的束缚。 “你在乎我。”很轻却斩钉截铁的语气。 她被他这一句话击中,动作滞了一下,找补道:“…关心生病的病人不是很正常?我又不是什么冷血动物。” 话虽这么说,但声音却越来越小,显然是没了底气。 陈淮序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并不继续逼问她,而是将她搂紧了些:“想回去的话,只能明天再开车送你,今晚真的开不动了,怕出事。” 言蓁冷哼:“刚刚去吃饭开车来回怎么不见你考虑后果?” “那是我一个人,所以没关系。” 他停顿了一下,因为病气而微哑的嗓音在寂静的室内清晰又黏沉:“但是带着你,我不敢冒险。” 言蓁轻轻抿唇,不语,直到闻到一股清淡的米香味,问他:“你做饭了?” “嗯,煮了点粥。晚上菜太腻了,没什么胃口。” 身为一个病人,居然还要自己照顾自己,陈淮序未免混得也太惨了点。 “你那么有钱,怎么不雇人来照顾你?” “习惯了。” 他天生是不爱和人亲近的性格,更不喜欢不熟的人侵入到他的生活中,和他有过多的接触。而且他一个人生活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 言蓁从他怀里挣出来:“你可别指望我照顾你。”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行。” “你还不休息?”她蹙眉,指使道,“现在,立马,给我去睡觉!” 看着陈淮序往卧室走去的背影,言蓁在原地停了会,思忖良久,转身向厨房走去。 —— 既然大家都想看 那就压榨一下陈总 57榨干我(发烧play)(微h) 炉子上火燃着,言蓁揭开瓷盅的盖子看了一眼,稠粥已经煮开,正“咕嘟咕嘟”地翻滚,飘出浓郁的香味。 她关了火,拿出一个碗,盛满,觉得刚煮开的粥有点烫手,于是放到一边暂时凉着,想了想,又洒了一点点糖进去,轻轻搅了几下。 做完这一切,粥也凉了些,她便端起,一路走到陈淮序卧室里。 他果然还没睡,正靠在床头,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 言蓁走过去,将碗放在床头柜上:“我就知道你没睡。” “你不在这,我睡不着。” “怎么?怕我趁你睡着打劫你家?”她指了指粥,“快喝完。” 陈淮序没动,抬头看着她。 她读懂他的眼神,哼了一声:“你是发烧,又不是断手,想让我喂你,门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端起碗舀了一勺,轻轻吹气,随后送进嘴里,咽下之后,有些意外地开口:“放糖了?甜的。” “是啊,我小时候生病粥里都会放点糖的,不然没味道,胃口不好的话吃不下。”言蓁看着他的表情,“你不吃甜?” 陈淮序笑,没说话,但很快喝完了粥,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退烧药吃了吗?” “吃过了。” “好了,这下可以睡了。”言蓁抽走他的手机, “我关灯了。” 她转身要走,被陈淮序拉住:“陪我一会吧。” 没等她回答,他手腕用力,将她拽跌坐在床上,伸手又搂了上去。 柔软的身体盈满他的臂弯,他将她的腿也抬上床,掀起被子裹住两人:“睡觉。” 言蓁不肯:“陈淮序!我还没脱衣服…不对,我还没洗澡呢!” 然而他置若罔闻,伸手紧紧抱着她不放,将脸颊贴在她的颈侧,没过一会就睡着了,手臂慢慢卸了桎梏她的力气。 是真的累了。 言蓁也不知道要不要挣脱,抬眼看着天花板发呆。他的呼吸平稳绵长,密密麻麻地洒在肌肤上,又麻又痒。 “好烦啊…”她嘀咕着抱怨,想去推开他的头,可手在碰到他后脑勺的时候停住,又慢慢收了回来,“看在你这次生病的份上,不和你计较。等你好了我们再算账。” 陈淮序睡眠一贯不多,没几个小时便又醒来,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高热仍未完全褪去,身体还有点无力,但精神上的疲惫明显已经缓解很多。 床头的灯昏昧地亮着,他眯眼适应着光线,一眼就看见了躺在面前的言蓁。 她微微蜷起身体,闭眼睡得很熟,长睫低垂,遮住了平日时那双灵动的眸,呼吸平稳绵长,发丝凌乱地缠落在颈侧,将裸露的肌肤映衬得雪白。 应该是在他这里洗了澡,但没带换洗衣服,于是翻了一件他的衬衫穿。宽松柔软的布料笼着她纤细的身体,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曼妙的曲线。领口被睡乱微敞,露出大片胸口和一小片软腻奶乳,被垂压的手臂挤出勾人的深沟。衬衣下摆浅浅遮着腿根,欲露未露,格外引人遐想。 他垂眸欣赏了一会,扯了扯被角将她盖严实。但言蓁却被这细微的动作弄醒,但也没完全清醒,迷蒙着去摸他的脸,含糊不清地开口:“还是好烫。” 她无意识里对他的关心让他有点按捺不住,按住她摸着自己脸的手,低头覆上那双红唇。 “嗯…”言蓁只当自己是在做梦,被亲得不住地哼喘,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唇舌相贴,纠缠出暧昧的水声。 深入的亲吻让身体也不自觉贴合。她身上只有一件他的衬衫,双腿赤裸,毫无遮挡地贴上他的腿间,隔着他的裤子蹭上热硬的一大包。 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上去,毫无警觉地娇嗔道:“这里也好烫…” 陈淮序忍不住,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按住她的手不放,轻轻顶腰,就这么在她手心里顶蹭起来。 硬烫的触感撞击着手心,很快将她从昏沉中扯回现实。她察觉到两个人的亲密动作,有些羞耻:“你怎么…你还发着烧呢!” “不是你先来撩拨的我?”他嗓音有点哑,又带了点无力的沉,腰下加了点力气,抓着她的手指慢慢收紧,用她的掌心握住他的形状。 言蓁没怎么给他撸过,此刻挣扎着想收回手:“我才不帮你,你自己弄!” 然而陈淮序根本不听她的,动作强硬得很,浅浅的喘息落在她耳里,情动又暧昧。 他带着她抚弄自己,同时也不忘取悦她,埋头到她胸口,含着乳肉舔咬着吮,同时将她搂紧,两个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紧贴,他的体温传过来,让她的身体也好像也烫了起来。 腿心很快湿了。 言蓁有点想要,但她又不是什么禽兽,陈淮序还发着烧呢。 可他这模样实在又很难得一见,在发烧的状态下动情,平日里那颗冷静的脑袋此时因为丧失了大半的计算能力,看起来十分好拿捏。 “你真的是…”她有些咬牙,“怎么不做死你算了。” 他垂着眸,脸颊染上浅浅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高温,还是情欲,亦或是二者兼有。 言蓁想让他快点射,将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照着他引领的方式,紧握着从根部用力撸到顶端,再用指腹按着龟头上的马眼缓缓揉捏,指尖滑过冠状沟,下滑撸到根部,再去揉弄两颗囊袋。如此反复,将他的喘息声弄得越来越重。 发烧后人本就精神松懈,加上她动作卖力,因此这次的抒解并不像往常那样漫长。言蓁渐渐地觉得手酸,抱着再不射就不弄了的心情用力地撸了两下,很快就听见他呼吸滞了一瞬,随后浓稠的精液毫无预兆地喷射而出。她急忙扯着他的衣服去挡,然而没来得及,被喷在了身上,将白衬衫弄脏一片。 “又射这么多…”她娇娇地抱怨,手心在他衣服上用力蹭了蹭。 射完以后,陈淮序还陷在快感的余韵里,闭着眼浅浅地喘息。言蓁松开手,扯过纸巾清理淫靡狼藉的痕迹,看着他阴茎上还残留着点点白精,顺手也擦了擦,没想到半软的性器就这么又慢慢硬了起来。 她急忙抽回了手,却被他握住了手腕。 “还想做。”陈淮序显然没满足。 “你还在发烧…!” 他嗓音沙哑:“我知道,出汗就好了。” “这是什么歪理!” 他靠近,含着她的耳垂,染着情欲的嗓音又沉又低,灼热的气息灌进她的耳朵里:“宝宝,今晚榨干我,好不好?” 言蓁心想:完了,陈淮序脑子烧坏了。 —— 生病了请好好休息,陈总行为请勿模仿! 下章女上。 58你不许动(发烧play)(h) 一贯强势的人偶尔示弱,无意识间流露出的柔软,反而变成了一种极具迷惑性的邀请。 陈淮序再次吻住她,贴着唇瓣慢慢地吮,指尖滑到她胸前的衬衫纽扣处,解开大半,探手进去握住揉弄。 奶乳手感滑腻,饱满地盈在手心,他一只手都不怎么收得住,变着角度和力度去抚摸揉捏,时不时轻拍两下,娇嫩的奶肉晃晃颤颤,看着他下身更硬。 他带着她坐起身,让她分开双腿跪坐在自己的腿上,贴唇上去亲她的脸颊、下巴,再慢慢下滑。 言蓁的衬衫他始终没脱,此刻凌乱地挂在她身上,扣子解开大半,一边的领口从肩膀处滑落,垂坠在臂弯,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白透的布料半遮着印着红痕的白皙肌肤,反倒有种克制诱惑的美感。 他握着她的双腿拉向自己,准确亲密地卡在自己腿间,再次勃起的阴茎毫无遮挡地抵着她的腿心。他握着茎身,用龟头慢慢顶在穴口磨弄,偶尔用力地拍打几下,拍得她不住地呜咽缩穴,很快敏感地湿了一片。 眼看差不多了,他伸手从床头抽屉拿套,言蓁也就跟着瞥了一眼,有些头晕脑胀:“…怎么一抽屉都是!” “上次你来以后就备着了,迟早会用完的。”他舔咬着她胸口的肌肤,留下浅浅的痕迹,“等你搬过来以后,我们最好天天都做。” “什么搬过来…”言蓁被他这回答弄得一头雾水,“谁说要搬过来了!” 陈淮序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已经规划到了什么阶段,因此没有接话,只是在她胸口又反复吮了几下,留下湿漉漉的吻痕,随后握住她的腰,阴茎抵住她的腿心,挤开湿嫩的穴口,慢慢地往里插。 言蓁的注意力很快被他的动作彻底打乱,再也无暇顾及他刚刚那句话,双腿紧夹着他的腰胯,被插出颤抖的一声深喘:“嗯呜…” 因为发烧,他今天喘息声有点重,不同于往日的克制,反而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反差感。 “别夹这么紧…”他揉了揉她的腰,“让我插深点,宝宝。” “这怎么是我能控制的…”她腰背发麻,被粗硬阴茎侵入的感觉又麻又难耐,让她克制不住地不断收缩小腹,加上女上的姿势,咬得他有点难以继续往里行进。 陈淮序哑声道:“吻我。” “…什么?” 他又重复了一遍:“吻我。” 言蓁抬头看向他,撞进他欲沉的视线里,瞳孔漆黑,里面清晰地映出她的模样,专注沉迷的眼神像是一个漩涡,试图将她卷入风暴的中心。 被那样的目光直视着,她有点被蛊惑,犹豫了一会,搭着他的肩膀,凑过脸去慢慢地贴住他的唇,浅浅辗转了几下。 但这显然不是陈淮序要的,他说:“张嘴,舌头伸进来。” 明明往常都是他主动的事情,这次却非要她来做。 言蓁伸出舌尖,去触碰他的唇缝,他趁势松开齿关,她于是探了进去。 舌尖相触的瞬间,触电般的酥麻感攀上脊背, 她轻轻舔了两下,呼吸凌乱,陈淮序却仍旧没有动作,显然是要她更主动,做得再多一点。 言蓁有点想放弃,可是还没退开一点,就被他紧紧扣住后脑勺贴了回去,动作间唇舌轻微地搅动,带起一阵快意的喘息。 她没法,只能捧着他的脸,按照往常接吻的方式,纠缠着往里探入。 在接吻方面她从没主动过,也因此动作没什么章法,只会胡乱地反复吮他的舌头,舌尖刮蹭过他上颚软肉,吃出黏糊糊的水声。 陈淮序闭眼享受着,突然向后靠去。缠绵的唇舌瞬间被分离开来,扯出一丝湿漉漉的银线,摇摇欲坠,要断不断。她下意识地跟着前倾,唇舌追着重新覆了上去,缠住他舌头的同时,手指勾着他的脖子收紧,仰头,紧贴住,很深的一记湿吻。 完全是她主动带给他的。 他忍不了了。 陈淮序回应给她更重更深的吮吻,几乎要完全掠夺掉她的呼吸。他亲得很是激烈,言蓁张着唇,舌根都被吸麻了,连口水都收不住,呜呜地不住出声。 他极有耐心,一边吻一边揉她的阴蒂,将插到一半的阴茎继续往穴内顶。言蓁被亲得有点浑身发颤,加上阴蒂被不断刺激,很快软了身体,放松了对他的夹弄,被他挺腰继续往深处侵入。 直到整根全部埋进穴里,硬挺的阴茎被软肉紧裹着勃动了一下。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按着她的腰又往上顶,直到将宫口软肉撞陷下去,再也无法往里抵动半分,彻底将她毫无缝隙地插了个满,才满足地停下了动作。 最深处被猛然顶到,与此同时还有穴道被彻底挤开撑满的饱涨感,激麻的酸慰感从小腹直冲而上,言蓁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声呻吟,松开了他的唇,结束了这个令人迷乱的激烈深吻。 薄唇被亲得湿漉漉的,陈淮序意犹未尽地抿了抿,显然很是回味刚刚这个由她主动的吻。 “宝宝好棒。”他嗓音沙哑,在情欲和高热的催动下低声说了句荤话,“上面下面都好会吃我。” 言蓁挨过那阵蚀骨的酥麻,才回味过来他这句令人羞得不行的话,忍不住前倾身体,在他唇上不满地咬了一口。 动作之间,紧密相连的结合处被牵扯着摩擦,茎身蹭过穴道内被撑开的肉褶,快感的电流瞬间蔓延开来,顺着脊椎而上,在脑海里炸出灿烂的烟花。 陈淮序伸手扶着她的腰,微微曲起腿,挺腰用力往上顶了一下,她身体颠动,随着重力下落,吐出一小截阴茎又再度吞没,砸出沉闷的响声,水液湿淋淋地往外滴落。 她喘叫出声,被那一下顶得眼神失焦,慢慢地回过神,不经意地发现他正在看着她。 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这样无声地对视,身体纠缠的酥麻爽意蔓延到四肢百骸,让她脸颊都染上一丝红晕。 陈淮序收紧了搂着她腰的手,正想继续动,就被言蓁按住:“你说了让我来。” 见他嘴唇要动,言蓁怕他拒绝,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许动。” “好。”他的声音闷在她的手心里,黑沉的眸直直地看着她。 她松开手,再度朝着他的唇吻了上去。 59主动(发烧play)(h) 卧室内一如既往地静,只有亲吻时起伏交错的喘息声不住地响,恍若平静湖面上泛起的涟漪波浪。 言蓁察觉到他的手一直横在她的背上,带着力度桎梏着她,让她很不舒服:“抱我那么紧干嘛…” 他指尖缠了缠她垂落下来的发尾:“怕你反悔。” “反悔什么?” 他笑,避重就轻地回答:“没事,反正你也跑不掉了。” 说完,他贴上她的额头,放低姿态道:“能不能再亲一次?” 还亲上瘾了。 言蓁才不理他,他亲起来缠人得很,一时半会结束不了,这种耗体力的事情做个一两次就够了,更别提两人现在还连在一起。 她扶着他的肩膀,双腿跪在他身侧,腰部用力,慢慢向上抬起,阴茎被从软穴里吐出,满是经络的茎身上全是她动情的液体。 过程尽管并不漫长,但很是让人难耐。陈淮序低头看着结合处,看着粗硬的阴茎从窄小的穴口里一点点被抽出,水液淋漓,场景十分淫靡。 这么小,到底是怎么吃下他的。 言蓁不懂什么技巧,只是勾着他的脖子,再沉腰往下坐,穴肉被撑平磨扯的酸麻敲击着神经,熟悉的饱涨感再度涌来,她才吞了一半,就被折腾得小声呜咽喘息,眼睫低垂着扇动,眼神逐渐迷离。 陷入情欲的表情很勾人,看得陈淮序很想干她,干哭她,干到她喷水。 但他不被允许动,只能忍着她玩闹似的磨弄,阴茎反而被她越吮越硬。 “不能这样,宝宝。”陈淮序握着她的腰教她,“速度可以慢一点,但一定要全部进去。” 言蓁拒绝:“不行,太麻了!” 他捻了捻她的乳尖:“没事的,你很喜欢被这样,试一试。” 言蓁被他哄着,再次往下坐,可动作到一半,她又犹豫了,这回陈淮序却没给她机会,按着她的腰用力往下一按,她便结结实实地被阴茎整根撞到了底。 快感袭来,她瞬时魂飞魄散,颤了好一会才缓回来,气急:“陈淮序!说了你不许动的!” “你没说不能动手。” “现在开始,手也不许动!” 她尝试着扭腰磨动了几下,毫无章法,反倒把自己弄得不断流汗。 “可以稍微换个角度,这样。”他调整了一下她腰的位置,吞吃的过程中,龟头擦过穴肉内隐秘敏感的褶皱,言蓁被刺激得腰腹一麻,喘叫出声,扶着他肩头的手指收紧,指尖几乎快陷进他肩头的肉里。 软穴骤然缩紧,将他也夹出一声沉喘,言蓁能感觉到他的腰腹肌肉紧绷,下面藏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 “舒服吗?”他问她。 言蓁甚至觉得,陈淮序比她还要熟悉她的身体,明白该怎么让她享受快乐。 她又尝试了几次,很快找到了让自己舒服的方式,于是直起腰身,很干脆地将他推靠在床板上。 长发从她肩头滑落,如浓墨一般流泻。 言蓁贴着他的胸口,柔软的曲线和他结实的身躯相触贴合,不住地抬腰起伏,腰部落下时,臀肉挤压着囊袋,闷钝地发出响声。 肌肤拍打声“啪啪”不绝,陈淮序靠在床头,伸手贴在她的腰侧搂着,埋头不断地亲着她,从脸颊到颈侧,从肩膀到胸口。 女上的姿势进得实在是深,借着重力的作用更是回回不自觉地将那根阴茎吃到底。言蓁刚开始还能控制着落点和力度,可渐渐地腰部力量不足,提腰过后无力地下坠,被深插出颤抖的喘息,根本克制不住生理反应,眼眶湿了一片,咬着唇呜咽着骂他太硬了。 陈淮序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身体反应激烈,反馈到他身上又何尝不是,嫩穴越夹越紧,独属于她的甜腻水液一波波地涌出,被交合的动作撞散,化成激烈的水声。 终于,在言蓁又一次重重沉腰之后,她颤抖着到了高潮,湿热的穴整根含着他,最深处软肉咬着龟头往里吸,穴肉死命地紧绞,陈淮序发烧,本来就有点克制力低下,被这么一咬,后腰一麻,只来得及沉沉喘息一声,紧跟着她的步伐射了出来。 精液隔着薄膜尽数射在她身体里,言蓁失神喘息,被他捧起脸一遍又一遍地亲吻。 “宝宝。”他沉浸在快感里,低声喘,“我很喜欢。” 喜欢她今晚的主动,喜欢她的所有。 言蓁累得不行,没听清他这自言自语似的话,以为他还要再做,咬唇道:“没有了!” 她倒是真想尝试着榨干他,可女上实在是累人,加上她今天在回宁川的路途上奔波一天,早就有些疲劳,此刻根本提不起力气再来一次。 “结束。”她有气无力地宣布,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软着腿挪到床边,想去洗澡换个衣服。 陈淮序摘了套子扔进垃圾桶里,将走向浴室的言蓁拦腰抱起,又将人掳回了床上。 她躲闪:“我要去洗澡!” 他翻身将她压下,一边又去拿套子,言蓁急忙推他:“我累了,不做了!” “刚刚都是你动,我还没出汗,宝宝。”他抬起她的一条腿,挺腰又慢慢插进软穴里,喉间溢出喘息,“做完这一次就睡。” “陈淮序…!你…你…” 抗议的呻吟声很快被呜咽的哭腔所取代,凶狠猛烈的抽插声持续不断,汹涌的情欲又一次席卷室内。 最后,这个晚上,陈淮序没被榨干,言蓁倒是真的快被榨干了。 第二天,言蓁毫不意外地起迟了。 她朦胧着睡眼,慢吞吞起身,坐在床上耷拉着眼皮,双眼无神地发着呆,显然是没完全清醒。 没一会卧室门传来响动,她眼皮一跳,抬头看去,陈淮序从门外走进来,步伐沉稳,面色一如往常,显然是已经完全恢复好了,没有昨晚半分的脆弱样。 看见她怔怔的,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她起床气还没完全散:“…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 “好。”他指了指床头迭放着的衣物,“先穿我的将就一下,待会让人送一套新的过来。” 言蓁换好了衣服,洗漱完毕,没急着出去,而是好奇地打量起陈淮序这间卧室来。 她早就注意到了房间角落里立着的储物柜,很高很是显眼,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些东西。她凑过去打量,一眼就看到一个被相框裱起来的拍立得。 玻璃严实地压着相片,不甚清晰的像素只能让人勉强看清照片里的黯淡人影。画面里言蓁对着镜头抿唇笑,眉眼弯弯,漂亮惊艳,而她刻意地只占据了半边镜头,让相机同时拍到了身后,是一个男人的背影,挺拔地站在雪地里。 居然是她的照片? “在看什么?”声音从身后传来。 言蓁回头,陈淮序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张拍立得,肯定了她的猜测:“是四年前,你来美国那次,我们拍的合照。” “也是你送给我的礼物。” 60雪后黄昏 四年前。 波士顿下了一夜的大雪。 陈淮序和言昭为了给不负责任的组员擦屁股,两个人昨晚熬夜把case重新做了一遍,终于在早晨时分踩着ddl把作业交到了教授的邮箱。 窗外天蒙蒙亮,确认邮件已经发送以后,两人关了电脑,回各自的房间倒头就睡。 可还没睡下两个小时,刺耳的门铃声尖锐地划破沉眠。见门内没人应,门外失去了耐心,更加不依不饶地按着催促,听得人心脏狂跳。 再好脾气的人在此时也难免有一点情绪,陈淮序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冷着一张脸走到门口,连猫眼都忘了看,用力地拉开了门—— 伴随着门外的极冷空气,一捧冰凉的雪迎面扑来,湿冷的雪碎落在发丝上、脸上,侵蚀着温热的力度,有几片甚至滑进了领口里。 “Surprise!” 雀跃甜美的女声响起,陈淮序蹙眉拂掉脸上的雪,没什么耐心地刚想冷声斥人,却在看清眼前人的时候顿住。 女孩穿着白色的羽绒服,头上带着一顶毛绒帽子,脸很小,眼眸清亮,眼尾弧度勾人,鼻尖因为冷而有点泛红,正娇俏得意地看着他,显然是对自己的“袭击”杰作非常满意。 仿佛软件里线条凌乱的画布被一键清除内容,所有郁结一扫而空。 他心里那股烦躁瞬间就消了。 可等对方也看清了陈淮序的脸,那神情瞬间从惊讶变成了慌张。 言蓁本以为开门的会是言昭,所以准备了“礼物”逗弄他一下,可没想到却洒错了人。尴尬羞窘顿生,她踮起脚,手忙脚乱地去拂他发顶的雪,连连道歉。 “没事。”陈淮序微微低头,方便她的动作,目光不经意落在她帽子两侧垂落下来的毛绒球,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像是兔子的尾巴。 好可爱。 十分钟后,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三个人。 “谁让你来的?”言昭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翘着腿,没什么好语气,“你一个人跑这来,妈知道吗?” “你这什么表情?我可是坐了快三十个小时的飞机!宁川没有直飞,我从迪拜转机过来的。”言蓁很是不满,“我千里迢迢过来看你,你就这态度对我?” “哦,所以妈不知道。”言昭并不理会她打感情牌,冷酷地掏出手机,划开,作势要拨电话。 “言昭!”言蓁急忙扑过去抓住他的手,“你这人怎么这样!” 言昭将手机扔到一边,用力掐住她两侧的脸颊肉:“不和家里报备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这么冲动地一个人跑到美国来,万一路上出事了怎么办?仗着自己刚成年,翅膀硬了是吧?” 言蓁脸颊被掐住,嘴唇挤压,没办法清楚说话,只能用那双眼睛委屈地看着他讨饶。 言昭是真被妹妹的冲动弄得有点生气,加上通宵的疲惫让他大脑不怎么清楚,一时间手下力度没个轻重,言蓁皮肤薄嫩,很快被他掐出红印。 他反应过来,松开手,“啧”了一声:“算了。” “回去的机票什么时候?我送你去机场。” “三天后,所以要抓紧时间好好玩一玩。”言蓁见言昭不再追究,不怎么在意地随意揉了揉脸颊,拿出平板兴奋道,“我来之前做了好多功课,比如这里的reverebeach啊,昆西市场啊,还有——” “言蓁。”言昭打断了她的话,“现在是冬天,没记错的话下周开始波士顿会有暴雪,你觉得这个天气适合旅游?你现在去沙滩上,大概只会被风吹得再也不想来这个城市。” 看见她瞬间沮丧的表情,言昭认输地叹了口气:“博物馆和学校之类的还是能逛一逛,到时候带你去吧。” “好!我准备好了,那我们过会就——” “今天不行,我要睡觉。”言昭站起身,“我们昨晚刚通宵,精神不太好。晚上再带你出去吃饭。” 他的想法很是简单,冬天本来就不是在这座城市旅游的最好时机,言蓁这次过来也不太凑巧,很多景点都没办法看到最漂亮的景色。但问题也不大,以后只要她想来,也就是一张机票的事,不差这几天。 “哦…那就我自己…” 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明显的失望。 一片宁静里,坐在一边的陈淮序突然开口:“我可以带你去。” 兄妹俩同时将目光转向了他,毫不掩饰的惊讶。 “可是你们刚通宵…” “没事,我昨晚还是睡了一会的。”陈淮序轻描淡写地撒谎,“既然来了,趁今天没下雪,应该去逛一逛。” 言昭看着言蓁,犹豫一会,叹了口气:“那就麻烦你了。” 两个人于是收拾了一下,出了门,走在积雪深深的小路上。 厚重的雪层松软,踩下去发出“吱呀”的沙沙声响。雪后的街道很静,只有偶尔汽笛响鸣,轮胎碾碎雪碎,在柏油路上拖出淡淡的水痕。 两人步伐深浅交替,许久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言蓁率先打破了尴尬:“你…” “陈淮序。”他适时开口,“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距离上一次篮球场初遇已经过去了大半年,时间从夏天变成了冬天,地点也从宁川变成了波士顿。 但心境好像仍旧没什么变化。 “对,我记得。”言蓁在不熟的人面前还有点拘谨,“谢谢哥哥。” 他淡淡道:“不客气。” 于是又陷入沉默。 尽管是在冬日,但公园里人仍旧很多。 言蓁一路拍照,陈淮序就不疾不徐地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不会让她感受到不适。 他个高腿长,面容又是东方特色的清俊,很快吸引了一批华人留学生女孩的注意。 有人走上前,和他简单聊了两句,确认陈淮序也在波士顿念书以后,想要加他的微信。 他拒绝了。 女孩面露失望,但又提出能不能拍张合照。 他再次礼貌拒绝:“抱歉,不喜欢拍照。” 对话都落进了言蓁耳里。 回去的时候,言昭也睡醒了,准备开车带言蓁出去吃饭。大少爷即使在美国读书也要保证舒适度,不愿意挤人多的地铁和巴士,刚来就拿了驾照买了车。 可大家都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门前积雪很重,车开不出来。 于是他只能叫上陈淮序,两个人在门口铲雪。 言蓁才不做这种事,她拿着新买的一次成像相机,捕捉着言昭劳动的身影,时不时开口嘲笑他模样滑稽,很快被不甘的言昭打断:“能不能别对着我拍?” “那我拍谁?” “他。”言昭目光示意一旁的人,“…你要是能和他拍张合照,上次妈不愿意给你买的那款包,我给你买。” “你认真的?” “当然。”言昭悠闲地说,“我从不食言。” 陈淮序站在一旁等,心不在焉地铲着雪,却并没等到言蓁来找他合照,过了一会,她高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看,合照。” 言昭沉默了一会:“这也算?” “怎么不算?两个人都在镜头里。”言蓁理直气壮,“背影出镜也是出镜啊?” “…你越来越会胡搅蛮缠了。” “你又没规定,我看胡搅蛮缠不愿认输的是你吧!” 本来是在铲雪,结果兄妹俩开始吵吵闹闹,到后面,竟然就这么在地上捡起雪块互相扔了过去。 陈淮序停下动作,回头看了一眼。 夕阳将天际晕染得昏黄,连洁白的雪面都被覆上了一层残光,像是洒了焦糖的奶油。 她的笑声仿佛煮沸牛奶时冒出的小小气泡,一个个地钻出来,又一个个地在他心上破掉,留下甜味的碎沫。 他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了很久。 心动往往毫无预兆,篮球场初遇也是,波士顿雪后黄昏也是。 他并不觉得现在的这种感觉足以被称之为爱情,但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一定是沦陷的开端。 只要再给点时间,他就会无法自拔地爱上她。 两个人闹累了,最后的结局是找来当事人。 言昭问:“你觉得这算合照吗?” 言蓁拼命地给陈淮序使眼色,他收回目光,只当没看见:“不算。” 小小的方形相片,框住的不应该是两个人相背的身影。 他希望,他们能并肩站在一起。 —— 陈总言下之意:我们可以拍一张真的合照 蓁蓁:不站我这边,好感-1 修文的时候说好15w字结果写着写着就超了_(:з)∠)_不过这个月应该能完结 61再等等我 吃完饭回来,天空又蒙蒙地飘起了雪。 言昭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给言蓁热了杯可可,和陈淮序一人一个手柄,开始打起了游戏。 在言昭连着赢下第七局的时候,他察觉到一丝反常。 他转头看了一眼陈淮序,见他神色平静,一点没有因为输得太惨而不甘的神色。 看着倒像是故意输的。 可言昭不觉得状态正常的陈淮序会故意输给他,于是按了按手柄:“再来一局。” 这局,他有意露出破绽。换做以往,这么致命的失误早就被陈淮序抓住,并且不给他还手机会彻底摁死,但今天,陈淮序就像瞎了没反应一样。 言昭忍不了了,抬头瞥了一眼,刚想发问,就发现了不对劲。 压根不是什么故意输,而是陈淮序玩游戏根本就心不在焉,连言昭在偷看他都没注意到。他按着手柄,表情没什么波动,但眼神一直很飘忽,时常落在一个地方,然后看着半天才回过神。 他在看哪儿? 言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趴在一边睡着了的自家妹妹。 言蓁本来坐在一旁看,但一会又觉得无聊,抱着靠枕,居然就这么趴在地毯上睡着了,身上还搭着陈淮序的外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给披上去的。 她睡得很是安稳,乌黑的长睫轻颤,被室内暖意熏着的脸颊红扑扑的。 言昭默了会,仿佛明白了什么,漫不经心地提高声调叫了一声:“言蓁。” 陈淮序目光立刻向他转了过来。 言蓁被这一声吓醒,迷糊着揉了揉眼睛:“怎么了?” “影响你两个哥哥打游戏了,回房间去睡。” “我睡着怎么影响你们了。”言蓁抱怨,但确实是困了,打着哈欠,转身回了言昭给她收拾出来的空房间。 于是客厅只剩下两个人,游戏画面停滞,快节奏的背景音乐循环重复,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言昭开门见山:“你认真的?” 陈淮序明白他的意思:“是。” “你们这才是第二次见吧…?”言昭头一次觉得难以置信,“我理解不了,这不是你的风格。” 这种听起来太过唯心浪漫的一见钟情的故事,很难想象会发生在陈淮序这种从来冷静理智的人身上。 “我自己也理解不了。” 陈淮序觉得自己正被吸引力的丝线扯着,不受控制地将要踏入一条汹涌的,没有回头路的河流。 言昭往沙发上一靠,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半天才消化这个事实:“我再问一遍,你真的是认真的?” “是。”他再次回答,“我想和她在一起。” 言昭闻言,脸上却并没有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既然你这么认真地和我坦白,那我也要和你说说我的想法。” 他收起了一贯漫不经心的神态,沉沉地吐了一口气:“你知道我妹一天的开销是多少吗?你知道她穿的衣服,买的包包、首饰,平时吃的东西是什么价位的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蓁蓁真的喜欢上你了,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愿意为你降低生活质量,或者直接用她自己的钱养活你,但,陈淮序。” “身为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你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吗?” “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了解你的本性,信任你的人品,我俩知根知底,蓁蓁交给你我是绝对放心。但是物质基础这一关是非常现实的问题,我可能说一句难听的话,就算你毕业以后,哪怕是按照现有规划,在美国找了份高薪工作,但是这收入,摆在我妈面前,连她的面都见不了,更别说上门提亲。” “我为什么突然提到这点,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个负责任的人,想必你对待感情肯定也不是冲着玩玩去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可能放任不管。我妹妹我了解,你别看她没心没肺的,其实嘴硬心软,而且很重感情,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也不想看她受到任何委屈。” “抱歉,我今天说的话有点多了。”言昭看着陈淮序一直沉默,“我没有那个意思,你知道我和你做好兄弟,从来都是真心实意,没有看不起你。相反,我是真的很佩服你,在没有获得任何来自家庭的支持下,光靠自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是我,我扪心自问,我做不到。” “但就因为蓁蓁是我亲妹妹,你是我最好的兄弟,所以我才要把一切说清楚。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你想和她在一起,起码现在,对你们两个人来说,问题绝对很多。” 爱情是虚无缥缈的,沉湎于精神世界的满足固然美好,但人终归是活在现实里,再不愿意,也要去面对那些俗气的大事小事。 陈淮序坐在沙发上,良久,才说:“我出去转转。” 他打开门,却哪也没去,只是在门口的台阶处坐下,望着路灯下漂浮坠落的絮絮雪花。 波士顿冬日的雪夜很冷,冷空气裹着雪往脸颊上刺,他好几次试着点烟,没吸两口,燃起的火光就湮灭黯淡下去,干脆被他扔进了垃圾桶里。 言昭说得很委婉,可他知道,他的好兄弟不过是在顾及他的自尊心。 众星捧月,惯受宠爱的大小姐,会看得上一个,光是出国读书,就已经挥霍掉爷爷去世留下来的全部存款的人吗? 如果他是言昭,他也不会将妹妹交给这种人。 他来波士顿已经是一场豪赌,可现在,他需要另一个更大的赌。 陈淮序在雪夜里坐到凌晨。 第二天一早,他措辞诚恳地给极力邀请他留任的manager发了封邮件,放弃了实习转正的名额,等同于放弃了高薪留美的机会。 这曾经是他最终极的目标。 做完这一切,他从房间走出来,言蓁也正好出门,两个人目光对上,她朝他挥了挥手:“快点,我们去tatte吃brunch!” 陈淮序跟着她下楼,她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哼了一声:“不对,今天我才不理你,昨天你居然站在言昭那边,把我请你吃的龙虾卷吐出来。” 一天的相处过去,两人渐渐熟络,言蓁也开始对他展露那些小脾气。 “请人吃饭哪有收回去的道理。”他唇边有了点笑意,“这样吧,我也请你吃一次,就当扯平了。” 现在还不行。 他没有办法给出她承诺,就不能自私地拽着她陪着他沉沦,只为了满足他自己的私欲。 我想要的是你,所以再等等我,蓁蓁。 —— 之前有很多宝问为什么陈总这么久了都不出手,原因就在这章挑明啦 想要等到自己有底气,可以给她想要的生活的时候再摊牌 他认为在自己能力不够的情况下是没有资格说爱她的 哥哥见证了他的努力和成功,所以后来才会助攻 62欲求不满 陈淮序的思绪从相框承载的回忆里挣出,目光也落在了眼前人身上。 言蓁研究了一下柜子上的小摆件,很快丧失了兴趣,低头拉开抽屉,惊讶道:“你这里怎么还放着几支手表。” 而且还十分眼熟,好像他还经常戴的样子。 陈淮序声音平静地在头顶响起:“你忘了,每年我过生日,你送的都是手表。” 从店里直接邮到他家,牌子永远只有那一个,款式一定是当下的最新款,完全不过脑子的选择,看起来十分敷衍。 每年都换汤不换药,他收到的时候都快气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戴上。 她拿出一块表端详,哼道:“以前我那么讨厌你,能送你礼物就不错了。” 陈淮序捕捉到她话里的漏洞:“现在不讨厌我了吗?” 她被问得哑口无言,但也不想顺他意地回答,只能将表往他怀里用力扔去。 凡事非要问那么清楚干嘛! 两人走出卧室吃饭,言蓁本以为陈淮序会叫餐厅的外卖,没想到他居然会下厨做菜,而且卖相极佳,看起来就很好吃。 联想到他做的那份详实的旅游攻略,言蓁越来越觉得,陈淮序这个人,看起来有种很会过日子的居家感。 “过日子”“居家”这几个词凭空在她脑海里冒出,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等等。”陈淮序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怎么了?” 他探手过来,捏住她的下巴,指尖从她嘴角拂过,温热的指腹摩擦,眼神也随着他的手动,慢慢地滑过脸颊。 她看着他,棱角清晰的下颌线在逆光的阴影里有种莫名多了些柔和感。 察觉到她的眼神,他也看了过来,手指停在她脸上,不动,相触的地方渐渐地好像变得烫了起来。 还是陈淮序先打破了这场无声的对视,他收回手,抽出纸巾擦了擦:“有一粒饭。” 言蓁死不承认,嘀咕道:“你故意的,我怎么可能把饭吃到脸上。” “嗯。”他重新执起筷子,“你说对了。” 直到吃完饭,陈淮序送她回家,梁域的电话打了过来。 言蓁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啊”了一声:“我昨天答应他到家就和他说一声的。” 最后因为陈淮序发烧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正在玄关换鞋,她不得不一边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一边俯身去勾鞋子: “喂?梁域哥?” 她摇摇晃晃地站不稳,陈淮序便贴心地俯身,握住她的小腿,替她穿鞋。 梁域在电话里笑着说:“昨晚没收到你的消息,在想你是不是太累了。” “是…有一点。” 陈淮序替她穿好鞋,却并没急着起身,指尖从她的脚踝一路往上,贴心地替她抚平长筒袜上柔软布料的褶皱,甚至勾着袜口轻轻弹了一下。 言蓁差点忘了下一句要说什么。 她这一套都是陈淮序给买的,学院风的长筒袜配皮鞋,上面是制服外套加百褶裙,怎么看怎么学生风范,她穿的时候一度还以为他有什么奇怪癖好。 后来据他解释,他让助理去商场随便买一套送来,助理莫程也不懂女装,于是求助了还在读书的表妹,就挑了这么一套。 所幸的是这套上身效果实在是好,衬得她青春靓丽,让言蓁十分满意,还特意梳了一个双马尾。 “你平安到家就好。”梁域笑,“刚刚还在和我爷爷聊天,他说很久没见你了。” 微凉的手指顺着小腿继续往上游走,掐住大腿上的嫩肉,摸了一圈,将翘起的裙摆轻轻往下扯了扯。 “……确实很久没去拜访过了。”言蓁伸手推他,陈淮序趁势站起来,低头看她,整个人将她笼在自己的阴影里。 他伸手摸到她腰侧,勾着裙腰左右偏移了一下,似乎是觉得有点歪,在调整位置,剩余的手指也趁势塞进裙腰里,随着动作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她的臀肉。 言蓁呼吸都有点急促起来,有些慌地抬头瞪他,却发现他神情很是正经,神色从容,仿佛是真的在认真地替她整理衣服。 裙子整理完毕,陈淮序双手没离开,从腰部趁势往上,探进外套里面,一只手替她拽着塞进裙腰的衬衫,另一只手从背后一点点往下捋,替她抚平衬衫上因为动作而折起的褶皱。 他离得很近,几乎是要将她搂进怀里,呼吸声浅浅地落在她头顶,温热的掌心隔着轻薄的布料贴着她的肌肤,随着他的抚动激起一阵酥麻。 言蓁几乎快将额头贴到他的肩膀上,努力聚集着神智回复着电话那头的梁域:“有空的话…好的…” 因为她身材过好,领口的衬衫扣子之间都被撑起缝隙,隐隐露出里面的春光。陈淮序贴心地替她整理领口,指尖微微用力,按着布料陷进柔软的乳沟里,不轻不重地按,将她胸口出的衣料也抚平,不允许一丝褶皱。 身体都被他撩拨得热了起来,言蓁差点要喘出声,想要往后退,然而身后就是门,根本无处可逃,于是只能无措地揪住了他的衣服,渴望他暂时地停手。 可陈淮序显然还没结束,整理完衬衫之后,他抽出手,替她整理外套的领口。指尖捻着翻折的领子轻轻捋顺,随后又划过纤细的颈脖,还有裸露的锁骨。 看起来像是不经意,但让她痒得不行。 “……嗯,可以……”言蓁觉得自己注意力都无法集中了,“…到时候再说…” 最后,陈淮序将两只手从她的颈后探进去,缓缓地摸着她的后颈,将她的发丝用掌心束起,收起、散开,用指尖重新捋了一遍。 十分正常的动作,在他不紧不慢的操作下却变得十分色情勾人。言蓁咬着唇,连梁域在说什么都没精力去听了,胡乱地应下了几句,挂了电话,有些恼:“你干嘛干扰我!” 陈淮序收回手,慢条斯理道:“我只是采取了最有效率的方式。你看,你电话也打好了,衣服也整理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出门。” 他看着她微红的脸颊,伸手不轻不重地握住她的腰,眼睛沉沉地盯住她,慢慢地说:“还是说,我们待会再出门?” 他动作和话语里的挑逗撩拨太过明显,言蓁招架不住,身体发热的余韵还没褪去,几乎是半推半就地被他抱到了怀里,可没等到吻落下来,陈淮序绕在她身后的手打开了大门。 “我突然想起来,时间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家比较好。”他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走吧。” 语气极其轻描淡写,仿佛刚刚撩她的不是他一样。 言蓁头一次,体会到了欲求不满的感觉。 她顶着晕红的脸颊,咬牙,重重地踩了他一脚。 —— 吃醋的男人好小心眼 这章后半部分和旧版差不多,因为我很喜欢这个片段所以保留下来了 谢谢大家给我投珠,但考虑到离完结也不远了,加上我最近更新确实不稳定TT,就不再珠珠加更了,还剩的11000和12000会补上,后续大家凭心情投就好 (但评论还是给点吧,我真的每条都会看的! 63我来见你 夜晚,游艇在江面上缓缓前行,船底划开深深的两道水痕。 “你今天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陆思楚靠在甲板的栏杆上,转头看着言蓁。 江面上映着游艇闪烁的灯光,泛出粼粼的波浪,言蓁目光停在水面上的光晕处许久,才说:“今天发生了一点事情,我一直在想…如果一个男人,他一直把你的微信置顶,而且备注还是之前你逼他改掉的,赌约到期了都没有改回来…” 微信备注这事是陈淮序今天送她回去时,她才发现的。她当时心血来潮说想去吃甜品,他开车不方便,便把手机递给她让她输位置导航。言蓁打着字,顶端突然跳出来微信的提示音,她条件反射去点,点完才发现不礼貌,急忙退了出来,便看见了顶端深色的那一条。 只有一个置顶,头像她再熟悉不过,备注是“公主殿下”。 陈淮序见她久久不动,问:“怎么了?” “没事。”她急忙退出微信,把手机放在支架上,“刚刚找地址花了点时间。” “嗯。” 一路上,言蓁无心再想甜品的事,始终心神不宁。 在看到陈淮序家摆放的那张照片的那一刻,说不震惊是假的,那张连她都不知道随手丢在什么地方的照片,居然被他珍重地保存至今。 她在感情方面是有点迟钝,但并不傻,这么明显的证据摆在面前,她没有办法联想到第二个原因。 陈淮序喜欢她,而且至少从四年前开始。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言蓁第一反应是逃避,装作若无其事地去做一点别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 没想到紧接着就是发现她每年敷衍应付着送他的礼物,也被他全都重视地收纳了起来。 再后来,她又发现他的微信备注。 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她不断地开始在生活中发现证据,每一个她曾经忽略掉的小细节,在此刻都指向了相同的答案。 而陈淮序从没和她说过。 “我有点不安。”她头一次觉得很无措,弯腰将头枕在臂弯里,“我不知道他居然那么早就…但我们这些年一直都打打闹闹的,他对我又那么强势…我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我之前以为他…是想和我调情,又或者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欲,只是想征服我,让我服软而已。” 所以她才会和他较劲,始终不肯低头。 从这场游戏开始,陈淮序退让很多,她能慢慢地察觉到他的感情,但她从没想过会是从那么早就开始。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换句话说,我现在反而很害怕,我怕我的反应,满足不了他的期待。” 如果你喜欢了一个人很久,那你肯定也会期待他回报给你同样的感情,可言蓁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做不太到。 她甚至有点害怕他会因此失望。 陆思楚听不下去了,伸手在她额头上敲了下:“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仔细地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了?我记得高中有个暗恋你叁年的男生,毕业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你表白,你不是照样干脆拒绝人家了?你那时候考虑过他会难受吗?” “那我确实不喜欢他啊!”言蓁辩驳,“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对啊,感情就是这样自私的,并不是你付出别人就要喜欢你,就要回应你。面对其他人的喜欢,你想的是拒绝,但面对陈淮序,你没有拒绝他,而是担心你现在爱得不像他那样深,不能同等地回应他,怕他失望。” “连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怕伤害到他的时候,这种考量本身,就是一种珍视,你对别人都做不到这样,说明你心里的天平已经向他倾斜了。” “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应抒一头雾水,“什么微信,什么表白,和陈淮序有什么关系。” 言蓁刚刚一直倾诉,此刻也反应过来了,问陆思楚:“你怎么知道的?” “我第一次见他那天,在你家,我喝多了,后来看见你们俩在厨房接吻。”陆思楚仰头喝了一口香槟,“终于能说了,真的是憋死我了。” 应抒“哦哦”了两声,恍然大悟道:“所以川西遇见他,也是特意来找你的对不对?” 言蓁没说话,只是双手撑在栏杆上,任由江风吹起她长发。 “怎么样,活好吗?”陆思楚凑过来,“活不好我劝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直接踹了完事,你还年轻,别拿自己后半辈子的性福开玩笑。” 言蓁推她,嗔道:“哎呀,你好烦!” “看你这反应,应该是活很好了?可以,对得起那张脸。” “陆思楚!能不能管管你那张嘴!”言蓁佯怒,伸手要去打她,两个人的笑声混在一团,飘进江面上的浓夜里。 言蓁突然动作一顿。 拐角处灯光绰绰,她隐约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西装革履,腰背挺拔,很像陈淮序。 捏着杯子的手瞬间收紧,她不自觉地身体前倾,想探身去确认。 “怎么了?”应抒问。 言蓁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西装男人回头和人讲话,她才看清他的脸。 很陌生,并不是陈淮序,只是身形和他相似,加上那边光线昏暗,让她一时间看错了而已。 她收回视线:“没事,认错人了。” 心底里居然出现了一丝失望。 也对,陈淮序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应抒看了她失魂落魄的表情一眼,一针见血道:“当你开始不自觉地想见他的时候,你就已经动心了。” “谁说我想见他了。”言蓁还在嘴硬。 “行,那我们来打个赌,正好就当试试他。”应抒从她口袋里拿出手机,“现在给他发个消息,说你想见他,看他来不来。” “别闹。”言蓁想去抢回手机,“现在马上都快十一点了,他怎么可能会来。” “好主意!”陆思楚按住言蓁,不顾她的挣扎,朝着应抒说,“那就这样,先说‘想他了’,看看他讲情话的水平怎么样,然后再叫他过来,看看他是不是那种只有嘴上说得好听的男人。” 应抒坏笑着打字,言蓁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按下发送,心提到了嗓子眼。 言蓁:想你了。 那头静了五分钟都没有回复,叁个人在夜风中面面相觑,言蓁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强撑道:“你看吧,我就说太迟了,他肯定睡了。” 她正要将手机收进口袋,微信提示声在此时突然响起,叁个人一齐紧张起来,手忙脚乱地将手机又捧起,按亮屏幕。 “快快快,看看他怎么回的。” 游艇里派对的欢呼声热闹地响,甲板上空旷寂静,夜风掠过,将她的心也一并拂起。 陈淮序:在哪? 陈淮序:我马上来见你。 64不放你走(微h) 陈淮序赶到的时候,言蓁正在码头上等他。 码头道路宽阔,细高笔直的路灯立在两旁,将她的身影衬得很是纤细渺小,在地上拖出瘦长的影子。 他走过去,半遮住了照向她的光源。 言蓁眼前一暗,抬头看去,对上他的眼睛。 “你怎么真的来了。” 他低头看着她:“不是你说想我?” “我后来不是发微信给你解释了,那是应抒她们的一个小测试而已。”言蓁从椅子上站起身,“这么迟了,你不用特意过来的。” 他轻轻挑眉:“是么?那你在这等谁?” 她目光游移向一边:“…我看风景。” 他笑了一声,往前一步,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坚实而温暖的怀抱将她裹了起来,风衣上还沾着赶路而来的过程中被冷风吹透的寒凉,在此刻,却好像一点点被内心热烫熨平。 言蓁将他的外套拽紧了些:“你怎么过来得这么快,你家离这挺远的吧。” 他“嗯”了一声:“我从公司过来的。” “病刚好就开始加班,可真有你的。”她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是不满,蹙眉用力推开他,冷哼一声,“干脆猝死算了。” 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陈淮序跟上,将她的手指拢进掌心,反客为主地掌控着步伐节奏:“只是今晚比较忙,未来的一周我都会准时准点下班。” “我们游戏还要继续,蓁蓁。” 轿车拐进言家别墅的院子,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停在门前,而是绕了个弯,往车库驶去。 言蓁虽然不解,但也没说什么,直到车在车位上停稳,发动机熄火,车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没急着下车,靠在座椅上酝酿了一会,伸手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凑过来。 陈淮序以为她要说什么,配合地俯身,侧头。突然间一个吻落在他的脸颊上,触感轻柔。 他有些意外。 “这是今晚的奖励。” 她匆匆亲完,转身就要开门下车,发现门没解锁,回头看他:“解锁呀。” 陈淮序摸了摸脸颊,回味了一会,轻笑:“是不是有点不够?” 言蓁看着他的眼睛,总觉得那背后藏着什么,好像这个吻只是一个饵,一旦她上钩,就会被彻底钓起。 她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唇上点了一下:“好了,不许得寸进尺,我要走了。” “不行,还是不够。”他趁势搂住她,扣着她的后脑勺,唇瓣贴了上去,加深了这个吻。 狭小的车厢内,亲吻的触感仿佛被无限放大,催动着情欲急剧上升。 唇舌缠绵,言蓁喘息不断,迷糊间听见座椅调整的轻微响动,随后整个人被他从副驾抱了过去。 陈淮序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背对着方向盘,抬头含着她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吮,手指搂着她的腰缓缓收紧。言蓁本来是双腿岔开坐在他的腿上,被他用力地往怀里带,整个人向他栽去,大腿根夹着他的胯骨,腿心准确地贴上了他的。 有点热,但还没完全勃起,尽管如此,存在感也让人难以忽视。 她不太适应,挣扎着要起身,结果被陈淮序按住腰,就这么缓缓地开始磨。 她身体一僵,一股电流顺着脊椎骨直冲而上,在脑海里炸开来。 尽管隔着衣料,但触感是真实存在的。敏感的腿心蹭着他的性器来回地动,隔靴搔痒一般互相抚慰,她能感觉到布料下那根东西在一点点变大,变硬,极有侵略性地戳着她,让她浑身发软。 她挨过那个东西的插弄,知道是怎样的一番滋味,身体突然就燥热起来,察觉到了一点危险的信号。 “你……” 陈淮序伸手,将她的裙子撩开,按着她更用力地压在自己的阴茎上,模仿着交合的动作,轻轻抬腰往上顶。勃起鼓涨的一团不断地撞着她软嫩的腿心,几乎要将内裤顶陷进两瓣阴唇里。 言蓁急促喘息,手指揪着他的衣服不断地收紧,有点麻,但又有点痒。腿心灼热,她下意识后退,然而大腿不小心碰到他的腰带,传来冰凉的皮质触感。冰火两重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停在原地,被他隔着裤子用阴茎磨穴,身体不自觉地轻颤,不受控制地湿了腿心。 陈淮序的吻顺着她的颈侧滑落,含着白嫩的肌肤又舔又咬,手指探到裙底,将被濡湿了内裤往一旁拨开,更加毫无阻碍地动作。 娇嫩敏感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被带着韧劲的布料和布料下的粗硬阴茎反复地顶磨。一切淫靡的动作都被遮掩在她的裙下,隐秘的快乐冲刷着她的神经,渐渐蚕食着她仅剩的理智。 言蓁忍不住轻哼,带着娇媚尾音的呻吟轻飘飘地回响在车厢内,将情欲的烈火催得更旺。 陈淮序伸手解她的衣服,露出被内衣包裹的饱满奶乳。 从一个吻开始,被勾得理智渐失的言蓁,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看他往自己胸上咬,伸手推他:“……这是在车上!” “不可以吗?”他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自驾游那天我就想这么做了。” 那天,她湿漉漉的眼神看着自己,让他产生一种极为强烈的情欲冲动,想要把她按在车上,肏哭了也不停下来。 言蓁还是有些紧张:“不行……” “这是你家的车库,没人会来。”他勾着她的内衣带子,“别怕。”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故意开到这来的?” 他们之间的游戏,向来是他主动,可今晚,完完全全是她内心的动摇,是向他情感上的倾斜。 陈淮序执起她的指尖亲了又亲:“既然你向我迈出了这一步,我就不可能放你走。” —— 把旧版的车震py移到这里了 我个人很喜欢的一场车 65车震play1(h) 车窗紧闭,一丝窗外的空气都渗不进来,密闭的车厢内急剧升温,空气中好像都弥漫着滚烫的情欲意味。 陈淮序低头吃她的胸,冷落的另一只就用掌心覆盖着揉弄。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乳尖,时不时用力吸吮,舌尖暧昧地舔过乳肉,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痕迹。 言蓁跪坐在他的腿上,被舔吃得喘息不止,低头去看,却又觉得这景象太过淫靡,只能失神地盯着车后座的玻璃,浑身发颤,喉咙间不自觉地溢出浅浅的呻吟。 软穴早就在刚刚磨弄中湿了一片,将他裤子洇出一片深色的印记。陈淮序解了腰带,在她乳尖上吮了一口,轻轻喘息:“宝宝自己来吃好不好?” 说完,他握着阴茎戳了戳她的腿心,龟头抵着那条细缝上下滑动,要入不入,湿漉漉地蹭起难耐的酥痒。 言蓁身体都麻了一片,被渴求的情欲支配,不自觉地伸手扶着那根性器,沉腰一点点往里吞。 紧窄的穴道被入侵撑开的感觉难以描述。像是完整的自己被一分为二,但很快这种空虚感就会被灼热硬挺的东西彻底塞满,将她的身体抛到了更高的快感云端。 言蓁动作温吞又缓慢,才吃了一半就想半途而废,娇滴滴地喊腰酸,死活不肯再往下坐。但陈淮序怎么可能放过她,握着她的腰拿回主动权,随即重重地往上一顶,将剩下的半截也全部送进了那口湿热的穴里。 穴内湿滑,阴茎顺利地插到了底。被完全撑满的饱涨快感突如其来,言蓁被这一下狠顶弄得浑身发麻,忍不住呻吟一声,腰一软,整个人像失了力一样瘫在他怀里。 两个人喘息着抱在一起,性器毫无缝隙地紧密咬合,湿热摩擦,舒服得让人神魂颠倒。 “好深……”她喘息着哼,脸颊几乎快埋进他的肩膀里。那根粗硬的阴茎进得格外深,龟头硬硬地戳着最深处,酸慰感直冲而上,让她难耐又酥痒。 陈淮序侧头吻她的脸颊,伸手在她臀肉上捏了一下:“要不要自己动一会?” 这个提议让人心动,言蓁于是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撑在他的腿上,抬腰浅浅地吞吃。阴茎将穴撑得实在是满胀,每次抽动,经络盘结的柱身来回摩擦着敏感的穴内软肉,升起要人命的快感。 她动作缓慢且轻柔,每次只吐出一点,随后再慢慢地吞下去,等阴茎顶到深处之后,再扭腰前后磨弄,敏感点被温柔地照顾到,她爽得不住地哼,可陈淮序却被这种挠痒痒似的动作撩得欲火更旺。 他手指探到她腿间,配合着她吞吃的动作揉弄那颗小小的阴蒂。在言蓁又一次的起身时,狠狠抬腰往里一顶。她猝不及防,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刺激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一僵,就这么哆哆嗦嗦地到了高潮。 在车上一直女上位显然不是个好主意。车顶矮小,动作大一点就能让她撞到头,陈淮序于是伸手将座椅放平,抱着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言蓁刚刚才高潮过,此刻还没回过神来,无意识地要抱他的腰,然而手刚伸出去,下一秒就被凶狠的顶撞震得停在了半路。 野兽开始撕下伪装,向她展露出最真实的獠牙。 嫩穴被阴茎撑开,挤出黏腻的淫液。陈淮序握住她的腰,挺腰往里狠狠顶插几下,她果然受不住,深处穴肉颤着挤咬,吸得他后腰发麻。 他低低喘息,压着她分开腿环在自己腰上,手指握着她的腰固定住,发了狠地操干起来。 软嫩的穴口咬着阴茎,被撞得往里凹陷,精囊甩动着往上撞击,将流出的淋漓液体拍碎,飞溅开来,渗入身下昂贵的真皮座椅里。 言蓁起初还顾忌着这是在车里,虽然不会有人发现,但莫名的耻感让她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始终压抑着呻吟。可陈淮序动作太过狠,撞得她理智全无,根本顾不上这是在哪,肆意喘叫起来。 “太深了……嗯呜……哥哥太重了……淮序哥哥……” 然而在这个时候服软叫哥哥,试图通过讨好换来男人的手下留情,却只能得到相反的结果。 陈淮序最受不了她这样又娇又媚的叫床声,喘息着的尾音勾得人心里发痒,听得他下身更硬,恨不得把她干坏了才好。 他沉沉喘息,伸手揉她的臀肉,阴茎整根插进紧窄的小穴里,龟头浅浅勾弄深处那处褶皱,言蓁呻吟声都变了调,抓着他肩膀的指尖都在颤抖。 “我……呜呜……好麻……哥哥……别……嗯…” “受不了?”他又加重了力气去磨,言蓁被逼出哭腔,穴里一波波地往外吐水。 “宝宝受不了里面怎么还夹得那么紧?嗯?”他狠撞到宫口软肉,穴口咬着阴茎根部往里吸,整根性器被软肉夹绞吞没的感觉爽得无以复加。他甚至不用怎么动,稍微磨她两下,那口穴就受不住地缩,稀里糊涂地湿了一大片。 勾人得要命。 他腰部发力,一下比一下狠地往里凿,撞得她呜呜地哭,又是爽又是受不了,双腿夹在他腰侧不住地乱蹬,牵动着嫩穴摩擦紧咬,升腾起更强烈的快感。 言蓁脚尖无助地踩在方向盘上,随着他挺腰狠干的动作不住地晃颤。驾驶座逼仄狭小,抬手转身都受限制,完全不像床那样可以肆意挣扎。她无路可逃,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地拉着车门的把手,被压着将他所有的顶撞尽数吃下去,白皙的身体都浮上一层情欲的淡粉。 窗玻璃上都是浅浅的湿热雾气,模糊了窥探外界的清晰视线,纵容着车内的沉沦与放纵。 高潮来的时候极为猛烈,几乎要将她完全吞没。言蓁爽得眼神都失焦,身体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剧烈起伏。她浑身是汗,脸颊潮红,黑发黏腻地粘在额头上,看起来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陈淮序俯身温柔地吻她,然而下身丝毫不给她缓冲的机会,就着她高潮后的敏感夹缩,继续挺腰抽插起来。 快感迭加,感知在狭小密闭的空间内被无限放大,言蓁是真的受不了,哭喘着求他,然而越哭他越凶,掰着她的腿往最里狠干,回回狠插到底,“啪啪”的清脆水声激烈地响起,言蓁叫得更厉害,没一会又呜呜咽咽地到了高潮。 她要死了,她真的要死了。 车库里一片冷清,唯有角落里的车身不断晃颤,暧昧勾人的呻吟声模模糊糊地传出来,紧闭的车门车窗完全关不住。如果此时有外人经过,瞬间就能明白车内到底在进行着怎样一场激烈的性爱。 淫靡不堪,但又极致尽兴。 66车震play2(h) 做完一次之后,那种震荡的极乐余韵难消,言蓁迷蒙地看着车顶喘息,只觉得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车内和床上确实是不太一样的体验。狭小场地让动作十分受限,也因此感知更为集中。密闭空间里喘息、亲吻声、拍打声、水声都被无限地放大,空气摩擦生热,沉浸般地将人拽入欲望的深渊。 尽管质地舒适,但驾驶座椅对挤下两个人来说还是勉强。喘息渐歇,言蓁缓过神来,动了动发软的身体,无力地推他:“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陈淮序捧着她的脸又亲了一会:“去后座。” 后座确实要宽敞很多。她不疑有他,撑起身体爬到了后排,瘫倒在了后座上。赤裸温热的肌肤触到冰凉的真皮材质,让她不适地轻微瑟缩,但总算摆脱了消耗精力的性爱,自由感让她呼吸都轻快起来。 她娇懒地伸手:“衣服。” 陈淮序并未如她所愿地动作,而是也跟着挤了过来。 言蓁往旁边一缩:“你干嘛?” 他半跪着,捉住她的脚踝,将她又拉了回来。 缠绵的吻落下,从额头到嘴唇,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再次笼罩住她。 他扣着她的一条腿压住,将另一只夹在臂弯里,让她分开腿,露出湿淋淋的穴。 穴口因为刚刚凶狠的操干还在泛着红,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缩,他伸出掌心覆上去,包裹着揉弄了几下,很快听见“咕叽”的水声。 紧接着,他并拢手指,往穴口轻拍了一下。 刺激感瞬间传来,言蓁绷着腰,发出一声低吟。 指尖分开阴唇,摸索到那颗肉蒂,指腹持续施压掐弄,游刃有余地操控着她的身体反应。 “嗯不…”她呜咽着喘息,眼神逐渐失焦。 拍穴和揉弄阴蒂交替,混合的强烈快感和空虚感一并上涌,顺着血液流进四肢百骸,让她身体都发热,难耐地低吟,手指抓着他的手臂,指尖几乎要陷进他的肌肉里。 “我…我…嗯…” 穴口处浅尝辄止的力度显然不能满足她,言蓁低垂着眼睫,眼角湿润,徘徊在云端边缘,始终不能得到解脱。 迷茫间,毫无预兆,粗硬的性器突然抵入,借着湿滑猛然用力顶到最深处。 饥饿已久的人被突然喂满,骤然的满足感让头皮都发麻,她只来得及张着唇短促地叫了一声,身体僵直,腿间淅淅沥沥地喷出一小股水液。 就这一下,直接到了高潮。 后座也被弄湿了。 陈淮序一只腿踩在车内脚垫上,另一只半跪在座椅上,摆成更好借力发力的姿势,开始狠入。 他动得实在是狠,毫不留情地深插,腰部发力撞击,又快又重,断续的水声都被捣连成一片,掺杂在她的哭吟声中。 “嗯啊…好凶…哥哥…哥哥轻点…” 言蓁语无伦次地求饶,身体都被干得颤抖,脚趾不住地蜷起又松开,肌肤摩擦着身下的皮质座椅,泛起浅浅的粉红。 陈淮序听着她的求饶,不为所动,反而更凶地操干,俯下身去吻她。 喘息间,唇舌相接,激烈的交合让亲吻动作也在身体晃颤中变形,她口水止不住地流,被他细致地舔掉,吃着她的舌头,在接吻间隙哑声喘息着哄她:“凶一点才舒服,宝宝。” 阴茎凶狠插到宫口,言蓁受不了地哭咽,嫩穴不自觉地紧紧夹缩,逼出他一声沉沉的吐息,掌心握着她饱满的臀肉收紧,忍不住往上“啪啪”拍了两下。 他都没怎么用力,她身体一颤,穴肉连带着颤缩,陈淮序整根埋在里面,后腰瞬间麻了一片,差点没被她夹射。 他再次吻住她,黏腻地低声哄她,下身却更加毫不留情地狠干,完全收不住力度,好几次她都被他狠撞得差点要撞上车门。陈淮序抽过后座的软枕塞在她的头顶,一手护在她的腰侧防止她摔下去,然后毫无顾忌地继续肆意顶弄。 情欲的气味充斥着狭小密闭的车厢,远处车库冷白的光从挡风玻璃处斜斜地照进来,被前排的椅背遮住,窥探不到后座上的激烈性事。 到最后,言蓁连哭的力气也没有了,双腿无力地颤,他拔了出来,并着她的腿抽插几下,尽数射在了她的小腹上。 陈淮序的车,前座后座,全被两人糟蹋了个遍。 这场车内的疯狂性事终于结束,言蓁身上被射满了白浊,顺着雪白的肌肤往下流淌,看起来十分色情。 陈淮序缓了会呼吸,抽出纸巾替两个人擦拭干净,将她抱到怀里,低头慢慢地亲她,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情欲的热度慢慢冷却,赤裸的肌肤相贴,升腾起一种别样的温度。 是握住心脏的那种,令人舒适满足的依偎。 她眼神涣散,靠在他肩头,张着唇任他缠吻,发丝全被汗打湿,丝丝缕缕地黏在肌肤上,被他耐心地一一拂开。 两个人拥抱着温存了一会,陈淮序替她将衣服穿好,摸了摸她的脸颊:“能自己上楼吗?” 言蓁累得不行:“不要,走不动了。” 他打开车门,外面的冷空气一下子吹进,将闷热的空气吹散大半。 言蓁跟着他挪到车门边,被他公主抱起,倚在他的肩头,身体疲累,昏昏欲睡。 但奇怪的是,只要在他的怀抱里,好像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第二天清晨,崔姨早早地起床,按照一贯的流程,打算先把巧克力带到花园里遛一遛,结果在玄关处发现了一双男人的鞋,和言蓁的挨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一起回来的一样。 难道是言昭?可是他昨晚早就回来了。 崔姨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遛完巧克力回屋,她开始忙活家务,当她抱着干净的被褥路过言蓁紧闭的房门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隐隐呜咽的哭腔。 隔着门听不太清,崔姨有些犹豫,但还是忍不住敲了敲房门:“蓁蓁,你怎么了?” 房间内细微的声音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崔姨又站了一会,确认再没有任何动静,心里觉得有点古怪,但转念一想,可能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听错了,于是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往前走去。 屋内,言蓁咬着枕头压抑着呻吟,扯着被子不松手,含糊不清地骂陈淮序。 “是你叫得太大声被听见了,怎么还怪我?”男人压着她低笑,挺腰一动,又把言蓁逼出一声模糊的哼叫。 被子松垮地搭在他的腰上,遮住了所有春光。但从起伏的弧度来看,被下的性事显然隐秘又激烈。 “明明是你大清早的非要……!” 陈淮序不轻不重地捏她的胸,把奶肉握在掌心里揉:“昨晚一定要我抱你回来洗澡,然后不让我走,今早又不让我起床,一直蹭我,我怎么可能忍得住。” 尽管昨晚闹得很迟,陈淮序早晨还是按着生物钟准时睁了眼,打算不吵醒言蓁悄悄起床。可她睡得正香,身边的热源突然消失,凉风钻了进来,让她下意识感到不适,想也没想就伸手紧抱住他,黏糊地蹭了两下。 然后就被陈淮序扒了裤子,舔湿了以后整根插了进来。 窗帘没拉开,室内一片昏暗,言蓁颤着喘息咬唇:“嗯…好深…不要这个姿势…呜呜…” “这样射得快一点,宝宝。”他一本正经地撒谎,“腿再分开点,乖。” 她跪在床上,被他骑着后入,阴茎狠撞上绵软的宫口,几下就将敏感的她插到了高潮,潮红着脸颊呜咽,咬着性器直哆嗦,水止不住地流。 爽得都有些迷糊。 早晨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显然让人心旷神怡。一切收拾完毕,陈淮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言蓁本想继续睡,却突然想起要让他躲开崔姨悄悄地走,于是强撑着精神起床,率先跑到门口,确认崔姨买菜去了以后,才松了一口气,打电话让陈淮序下楼。 他立在门边,低头看她:“我走了。” “嗯。”她打了个哈欠,推他,“你快走吧,崔姨要回来了。” 陈淮序轻轻挑眉,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吻住了她。 “唔…”言蓁没什么力气地挣扎,“你干嘛呀…” 他咬了咬她的唇:“早安吻,亲完就走。” 她又困又累,懒得反抗,整个人几乎快倚到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在玄关处轻缓缠绵地亲,言蓁抱着他,有些飘飘忽忽的,一时间连耳边的脚步声都没注意到。 直到一个熟悉的,带着些许散漫的声音响起: “嗯…要不然,让我先过去,然后你们再继续?” 67心甘情愿 言昭声音平淡,却像是一道惊雷猛然劈了下来,撕碎了原本旖旎缱绻的暧昧氛围。 言蓁瞬间吓清醒了,身体的反应比脑子还快,拉开大门,想也不想地用力把陈淮序推了出去,然后重重关上,转身,紧张地用后背抵住,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客厅里霎时寂静,只剩下兄妹两个无言地看着对方。 言蓁眼神闪躲,欲盖弥彰地支吾道:“哥…你怎么在这啊?” 言昭觉得有点好笑:“这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她慢吞吞地“哦”了一声,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是还在搜肠刮肚地思考解释的说辞。言昭见状抬头,用下巴点了点门的方向,懒散地示意道:“怎么就把人关门外了?刚刚亲得不是很起劲?” 言蓁听清他话里的揶揄,脸颊火般烧了起来:“没有!我们不是…” 被哥哥撞到和他的好朋友大清早地在门口接吻,这种尴尬感让她此时恨不能有个洞让自己钻进去。 “长大了,学会带男人回家了。”言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什么时候搞上的?” 言蓁老实答道:“…有几个月了…” “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我是不是说过,交男朋友,第一件事是先告诉我?”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言蓁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和陈淮序之间的关系,“就…也说不上是男女朋友…” 言昭突然道:“让开。” 她警觉起来:“你要做什么?” 他漫不经心:“去揍他。” 她大惊失色,连忙用身体贴住门,急道:“不行。” 他真的开始不紧不慢地挽袖子:“不打?难道我还要感谢他欺骗我妹妹感情?” “他没有骗我!”言蓁挡住他的手臂,“是我…是我还没捋清楚,我现在有点乱…” 从小到大,言蓁在娇惯中长大,家庭富有和睦,父母宠爱,哥哥照拂。大小姐不缺钱不缺爱,没吃过苦,向来把别人对她的好当成理所应当,就算少了哪份也毫无所谓,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她从来没学过要怎么去回应别人的感情,也从没试过把自己也放在一个提供爱恋情绪的位置上,因为她根本不需要。 这也是为什么,她在察觉到陈淮序深重的感情后,第一反应是逃避。 她只想享受,不想给予,可陈淮序不愿意。 他要她的爱,他要她的心。 言蓁打开门,陈淮序正半蹲在门口,随意地顺着巧克力头顶的毛,白皙的手背上一片红痕,似乎是刚刚被她推出门时不小心刮蹭出来的,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听见门声响动,他转过身来,神色平静地率先对上言昭的视线。 “你逃过一劫。”言昭半开玩笑道,“如果今天是我妈在家,你绝对会脱一层皮。” 全家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被一个男人勾走了,还带回家睡了一晚,陈淮序要经历的考验,言昭这从来只是第一关,还是最简单的一关。 言蓁走过去,不自觉地伸手覆上他受伤的手背,指尖动了动,轻轻抚摸两下,却被他反客为主,将手攥进掌心里握着,然后松开。 包裹手背的热源还没停留几秒就突然消失,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陈淮序,发现他收回了手,目光并没有看向这里。 他不开心了。 言蓁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 “外面冷,你先回去吧。”他拢了拢她的领口,将最上方的睡衣扣子扣起来,遮住了白皙锁骨上大片斑驳的吻痕,抬腕看了眼手表,“要上班,我先走了。” 说完,他转身跟着言昭往车库走去,言蓁没忍住,跑了几步又拽住他的衣角:“陈淮序…” 陈淮序回头,轻轻叹气:“宝宝,我没有在生你的气,今天是我冲动了,对不起。” 言蓁没懂,为什么他反而向自己道歉? 她张口还想说什么,被他按住肩膀转过去:“回去吧,今早我做得有点狠,好好休息。” “蹭个车。” 言昭回头看了眼车库里唯一一辆不属于他家的车:“你车不在那吗?” “坏了,开不了。”陈淮序轻描淡写。 “你该不会昨天就是用这个借口骗我那个傻妹妹的吧?” “想象力还挺丰富。”陈淮序问,“有烟吗?” 言昭看了他一眼,打开车门,从车里掏出一包扔给他。 陈淮序低头看了看没剩几根的烟盒:“你最近抽得挺凶。” “烦心事多。”言昭也拿出了一根,向他借了个火,放在嘴边咬着。 两个人站在车边抽烟,烟雾缭绕,缕缕地缠着纷乱的思绪。 “前几天我和几个IH高管闲聊,才知道IH被你收购了。”陈淮序突然提起。 言昭弹了弹烟灰:“嗯,刚收购,不是什么大事,没和你提。” “这是要进军新领域了?”陈淮序继续说,“现在收购IH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很亏,这不是你的风格。” “就是换个股东而已,我不干涉他们经营模式,以他们的势头,以后我也赚。” 陈淮序拆穿他找补的说辞:“沉辞音在那家公司上班?” 言昭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直接,深吸一口:“是。” 陈淮序心下了然,没再问。 两个人沉默着,直到香烟燃尽,一并将烟头扔进垃圾桶里,转身上车。 “你刚刚看到我下楼了,但还是没停。”言昭顿了一会,是笃定的语气,“你故意的。” 陈淮序没说话,侧身拉过安全带,在腰际处扣上。 “被赶出去的感觉怎么样?我好像还从没有看你这么狼狈过。” 陈淮序承认,在看见言昭的那一刻,他确实有私心。或许是昨晚和今早两个人之间宛如情侣般的热恋氛围给了他一点信心,让他冲动地做出了决定,想直接试探一下,逼她坦诚态度,搏一搏她的勇气。 可她还是退缩了。 是他太急了,吓到她了。 他终究是人,不是完美的计算机器,偶尔也有情绪化的时刻。尤其是牵扯到言蓁,他根本没有办法始终保持理智和冷静。 “无所谓。” 陈淮序看向窗外,车子缓缓驶离别墅,他目光上移,隔着车窗,远远地看见二楼他烂熟于心的房间位置,紧闭的窗帘被拉起了一角,有人也在望向这里,一动不动。 开心、喜悦、失落、嫉妒、狼狈、情欲、失控… 他往前人生里从没体验过的感觉,在认识言蓁以后,全数让他品尝了个遍。 可那又怎么样。 他心甘情愿被她操控。 —— 突然面对陈总这么汹涌沉重而且真挚的感情,手足无措并且担心自己不能很好回应我觉得是正常的,正是因为她重视这份感情,所以才要想得更清楚一些,希望大家给女鹅一点时间啦(也不会很久) 接下来就是主动出击,去找陈总 已发出和夏办公室py邀请函 1.接受2.拒绝(不会真有人拒绝吧TT) 68相信我 言蓁一觉醒来,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脑海里满是陈淮序在门外蹲着揉巧克力的落寞背影。 她推他出门的动作,显然是往他心上扎了一刀,把两个人刚刚亲近起来的关系又拉远开来。 之后一连几天,陈淮序都没有联系她。 当初在川西的时候还和她说回来以后要天天见面,结果现在,连丢在她家的车都不要了。 而他不找她以后,她这才发现,他们之间所有的交集,全靠他的主动。 她出去旅游,他就千里迢迢跑来找她;两个人一个学习一个工作平日里见不到面,他就会在下班后特意开车过来见她;朋友借她的口随手发了一句想他,他明知道是玩笑话,却还是立刻赶到。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遥远,但他几乎一个人走完了所有的路程。 只为了靠近她。 言蓁盯着微信上陈淮序的头像,看着对话框里他最后的回复,反复纠结着要不要发消息,就连吃早饭的时候都有点心不在焉,被崔姨一语道破:“蓁蓁,你最近有点魂不守舍,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言蓁一惊,手指不小心磕在屏幕上,恰好按到“发送”键,将对话框里反复斟酌的草稿发了出去。 -言蓁:你的车不要了吗? 她慌张地想撤回,可是想起撤回也有记录,被他看见了只会更加欲盖弥彰,于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不管了。 陈淮序很快回复:要。 然后又没有下文了,像是在等待着她主动说出接下来的话一样。 -言蓁:你自己来取还是我找人给你送过去? -陈淮序:都可以。 她在屏幕前哼了一声,打字道:车洗好了,下午我叫个司机给你送到公司去。 陈淮序:可以,到了以后联系我助理,莫程,13xxxxxxxxx。 还在闹脾气。 下午,言蓁开着陈淮序的车,来到了和夏的楼下。 大楼高耸入云,光滑玻璃外墙折射着锋利的光,穿着西装的人进进出出,俨然是高端的商务办公场所。 她先联系了助理,莫程很快回复,说陈淮序正好在楼下咖啡厅见客人,可以直接交给他,于是言蓁停了车,走进了咖啡馆。 下午上班时间,咖啡馆里人不多,婉转低沉的音乐声如水般流淌,动听的女声娓娓道来,诉说着宁静的午后时分。 言蓁目光扫视了一圈,很快发现了陈淮序的身影。 他半靠在沙发上,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孩,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是在哭。 这是在面试实习生吗?陈淮序那张气死人的嘴,不会是把人家小女生训哭了吧? 言蓁有点好奇,但她也不想探听别人隐私,于是打算换个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没想到腿还没迈出去,就听见女孩低低地啜泣,哽咽着喊了一句:“哥哥……” 她一愣。 陈淮序是独生子,而且认识他这么多年也从没听说过他有个这么大的亲戚妹妹。 可能是她听错了吧。 女孩哭声不歇,断断续续地抽泣,在安静的咖啡馆里听起来格外可怜,惹人心疼:“哥哥……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好怕……” 言蓁觉得好像有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从里到外让她冷了个彻底。 陈淮序沉默听着,并没有反驳女孩的称呼,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轻轻叹气:“别哭了,这事交给我处理,你别担心。” 原来他不止是对她这样,对待其他的年轻女孩,他也可以从容地接受别人亲密地叫“哥哥”,甚至低声安慰,展露出和平时的冷淡完全不一样的体贴。 那他们也会接吻,也会做那种亲密的事吗? 陈淮序也会叫她“宝宝”吗? 言蓁不敢再想了。 她觉得自己可真是多此一举,放着司机不用,眼巴巴地亲自跑过来,借着送车名义想来哄哄他,结果,亲眼看到这么一份大礼。 还以为有多喜欢她呢,搞了半天,她这里走不通,转头就去找下家了。 这几天对她这么冷淡,根本不是在闹脾气等她来哄,而是移情别恋,无心应付她了。 心里的酸涩感冒上来,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都有点说不出话来。 她发现自己很在意,非常在意。 她也变得自私了,自私地希望陈淮序永远只对她一个人好。 “小姐,小姐?”身后响起提醒声,言蓁恍然回头,才发现是自己站在过道中央一直不动,挡着别人路了。 “抱歉。”她应声,却被一旁的陈淮序不经意地捕捉到。 他回头,有些意外:“蓁蓁?” 女孩也一并望过来,言蓁没吭声,冷着脸转头就走。 陈淮序立刻追上,捉住她的手腕。她挣了一下,没挣开。 言蓁将车钥匙塞到他手里,语气硬邦邦的:“你的车,我走了。” 陈淮序的手收紧,显然是不想放她走:“你开过来的?” 到底是在大庭广众,这还是在他公司楼下咖啡厅,来往的讲不定就有他的下属,言蓁不想丢面子地闹得难堪,没有挣扎,低声:“你放开我。” 女孩看见他们拉扯,站起身,担忧地看过来,言蓁心烦意乱地撇过头,语气酸溜溜的:“你不去招待客人,和我拉拉扯扯干嘛?” 没等他回答,她又忍不住低声恨恨地怨道:“陈淮序,我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 声音里都带了隐隐的哭腔。 陈淮序要是再听不出来她的脾气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来找我是因为妈妈生病了,具体的我等会和你慢慢解释。”陈淮序拿出手机呼叫莫程,“先去楼上办公室等我一下,宝宝,我处理好马上就来。” 言蓁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愣住了,半晌才从喉咙里勉强挤出来几个字:“……可我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很久不来往了,没什么说的必要。” 他将车钥匙又塞回她的掌心:“等我好不好?我和她说句话,让助理送她走,然后马上来找你,五分钟。” 见她一声不吭,他又补道: “相信我。” 唯独他对她的感情,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误解。 69坦白 “我们公司的办公地点在这栋写字楼的31-35层,陈总办公室在35层,我现在直接带您过去。” 电梯数字不断跳动,领着她上楼的女人一边向言蓁介绍,一边忍不住透过身侧的玻璃镜面悄悄打量着她。 电梯到达,和夏的logo率先映入眼帘,灰黑相间,很有未来的冷酷锋利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科技公司。 很陈淮序的风格。 女人走上前刷了卡,玻璃门缓缓展开,超大平层的办公区域毫无遮挡地展现在眼前。 表情或轻松或严肃的人在缀连的办公桌间穿行,举手投足都是一股沉稳精英的气质。窗边的沙发旁,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一起开会,茶几上放着咖啡,膝盖上搭着电脑,中英夹杂的对话声时不时地落入耳里。 尽管言蓁没有参与到他们的工作中,但仅仅是看着,就感觉到一种快节奏的压迫感。 “往这边走。” 言蓁一出现,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她能感觉到周边原本的讨论声都小了一点,数不清的探究目光投了过来,让她莫名地生出了一点紧张。 众人注意到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美女,吸睛得不得了,还以为是新来的实习生。正要看看是哪个部门有幸迎来这么漂亮的小朋友,就看见她被一路领到了…… 陈淮序办公室。 陈淮序可从来不带实习生,就算是接待客人,也都是会直接领进会客室招待的。 联想到老板平时那张不近女色的冷淡脸,一时间,人群里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言蓁顶着身后无数探究的目光,如芒在背,几乎是硬着头皮走进了陈淮序的办公室,直到身后的门关上,耳边恢复寂静,才缓缓松了口气。 室内很是宽敞明亮,一整面墙的落地窗,让光线毫无保留地倾洒进来。窗外是林立的高楼,cbd的繁华一览无余。 深色方正的办公桌棱角板正,桌上的文件虽然很多,但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归类,电脑屏幕停留在锁屏界面,手边的咖啡还有些温热,看起来像是办公途中被临时叫走的。 言蓁在他办公室里转了一会,凑到门边,指尖探进百叶窗帘的缝隙里,看了一眼充斥着嘈杂脚步声的办公区域。 看起来就好忙。 陈淮序说到做到,言蓁坐下还没五分钟,茶水都还烫手,他就出现在了门口。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一眼,他反手关上办公室的门,径直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还有点不高兴,往一旁挪了挪,有躲避的意思,陈淮序握住她的手腕,解释道: “她叫周宛,是我母亲再婚生下的女儿,今年马上高考。结果前几天我母亲在家突然晕倒,去医院检查,很可能是癌症。他们家害怕没有能力治疗,所以直接找来了我公司,想见我一面,求我救救我妈。” “癌症”这个词太过残酷,言蓁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怪不得那个女孩哭着说没有陈淮序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怪不得陈淮序说都交给他处理,让她别怕,原来是这样。 她垂下眼睫,小声问:“阿姨她……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这两天给她安排转院,先仔细检查一下,确定病因。”陈淮序倾身去搂她,轻轻哄着,“还生气吗?” 她没说话,但将脸颊轻轻贴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淮序想了想,继续开口,缓缓讲述着: “我父母在我六岁的时候离婚了。我是他们失败婚姻的产物,他们都不想要我,所以我从小是爷爷带大的。” 这个言蓁倒是听说过。 “那时候爷爷骗我说,爸爸妈妈去外地工作,很快就能回来。只要我听话,成绩好,他们回来就会很开心,然后再也不走了。”他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仿佛不是在叙述自己的故事一般,“我等了四年,后来实在等不下去了,揣着自己攒的零花钱,找了一个周末,偷偷坐车去了外婆家。结果发现,我的妈妈,她有了新的家庭,新的孩子,她笑得很开心,我从来没见她笑成那样。” “我很震惊,也很痛苦,我想去找爸爸,问问他妈妈为什么不要我们了,爷爷拼命阻拦我,我才知道,原来我爸爸也有了新的家庭,也有了新的孩子。” “我就像一个垃圾一样,被彻底遗弃在了那里。无论我做任何努力,我再听话,成绩再好,我永远也等不到我的父母回来了。” 言蓁自己从小就在父母宠爱中长大,完全无法想象失去这些爱该是什么光景。 她喉咙发涩:“陈淮序……” “再后来就是我上高中的时候,爷爷去世,世界上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亲人也没有了。”他将她身上的外套裹得紧了些,伸出指尖抹了抹她眼角的水痕,“其实一开始看见言昭的时候,我很自卑。他生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继承人,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父母宠爱,家庭幸福,生活顺心,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一下,像是开了个玩笑:“他还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妹妹。” 言蓁锤了他一下:“你说什么呢!” 陈淮序将她搂紧了一些,言蓁没有挣扎,手指一点点地轻抚着他的脊背,像是在安慰他。 “是真的,你可能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我从小到大没享受过什么爱,身边朋友同学都说我是个很冷淡的人,我也觉得自己人生很无趣,认为不断地给自己制定目标,然后完成,这样机械地重复就是我的宿命。直到我遇见了你。” “我经常会想,怎么能有人那么纯粹,那么无忧无虑呢?看见你的时候心情就会变好,和你相处的时候总是很轻松,有时连我自己都意识不到,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笑。” 他平静无波的人生被她鲜活地搅动,黑白灰的单调世界,因为她的闯入,被抹上了斑斓的色彩。 他的感情从来不是一蹴而就。初遇的动心,随着和她漫长岁月的相处点滴,一点点发觉她娇纵外表下柔软可爱的内心,慢慢变成深刻的烙印,从此再也抹不掉。 “所以有时候我是真的忍不住逗你,是不是很坏?” 言蓁:…… 她掐他:“你就应该和言昭打包一起被我妈教训。” 言昭少年时候那个恶劣劲,也没少逗她。 比如骗刚放小学回家的言蓁说,他吃了给她准备的栗子蛋糕,把她弄得愣了好一会,然后开始哭,在她准备去告状的时候,再端着蛋糕出来,看她又哭又笑,掐她脸颊,笑她是“贪吃鬼”“娇气爱哭包”。 为此也没少被言母打骂。 陈淮序笑:“我很羡慕你们的家庭氛围。每年一个人过年的时候,虽然我嘴上没说,但其实很渴望也能得到温暖,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后来我想明白了,如果我没有,我就去争取,只要我肯努力,我一定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他声音轻且坚定,“也是这个信念,支撑着我一路读完了书,包括后来创立和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言蓁静静听着,心里却仿佛有海浪在翻涌。 窗外阳光温暖,将办公室烘得一片暖意。碎金般的光洒进来,空气中都潜伏着金灿灿的细小尘粒。 宁静的室内,陈淮序将自己从没有对外人表达过的内心毫无保留地剖析给她。 她轻声问:“那你现在,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还没有,还差一点。我最想得到的,还没有拥有。” “宝宝。”他搂紧了她,低声问,“你要不要我?” 他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防备,将最真实的心捧给她看。 他问她要不要他。仿佛是在说,如果她不要,那么他就会像小时候那样,再次被当做垃圾,彻底地丢弃在黑暗里,永远也无法解脱。 办公室内很静,静得可以清晰地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深浅起伏,交织不歇。 言蓁没有说话,只是指尖揪紧了他的衣服。 半晌,她才闷闷地开口:“你知道吗?你让我想起了巧克力。我第一次见到巧克力的时候,它那么小,缩成一团被人丢在角落里。当时是下雨天,我本来不想管,但它始终跟着我,最后我把它带回了家。” 陈淮序低笑:“毕竟我是它爸爸,它像我也是应该的。” 言蓁听出他的话外之意,气急地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谁允许你当巧克力爸爸了?” “我会当一个好爸爸的。”他抵着她的额头,看进她的眼睛,“宝宝,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仿佛里面永远只盛着她一个人的专注眼神,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温柔的语气。 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她轻轻呼吸,抿唇:“这就是你想问我的问题吗?游戏的。” “算是。” “那你到时候再问我一遍。”她坚定地说,“我给你答案。” “好。”他轻轻叹气,“我也觉得这个场合不太合适。” 今天完全是情绪所致,让他将心底里的话全盘向她倾诉,而表露心意,本来该在更正式、更浪漫的场景下。 是他一时冲动了。 两个人抱着温存了一会,陈淮序看了眼手表:“走吧,下班了,带你去吃晚饭。” 言蓁从沙发上站起,跟着他往门外走去。 他轻轻扶了一下她的腰,从她微敞的风衣领口不经意间看了进去,注意到了胸口往上一点的地方,熟悉的织线花纹标志。 不是普通的衬衫。 陈淮序自己在宁川中学读了三年书,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校徽的形状。 严格意义上来说,言蓁甚至算是他的学妹。虽然她上高中的时候,他早已毕业。 他问:“今天怎么穿了校服?有活动?” 母校周年庆是今天吗?他都有点记不得了。 言蓁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不喜欢?” 陈淮序脚步倏然顿住,手指搭在门把上,迟迟没有动作,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言蓁头一次干这种事情,脸皮又薄,被他的眼神盯着不自在起来,以为他不领情,催促他赶紧开门,连忙转移话题:“我饿了,我们赶紧去吃饭。” 他明白过来,声音很低:“穿给我看的?” “是啊。”言蓁破罐子破摔,“来勾引你的,有意见吗?” 70办公室校服play1(微h) 在言蓁说出那句话后,办公室的空气滞了一瞬。 陈淮序收回准备拧门把的手,面色上的诧异慢慢褪去,转而被轻微的笑意所取代,假装沉吟道:“…如果我不领情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太礼貌?” 言蓁觉得他那股讨厌劲又上来了,给点阳光就灿烂,瞪他:“你敢!” 她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本来就有点忐忑不安,不确定他会不会喜欢这种制服的情趣,一直到他公司楼下还在紧张,结果被咖啡厅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一打岔,差点就忘了。 他顺手将门反锁上,往前一步,低头看着她笑:“勾引人哪有你这样理直气壮的。” 担心他不喜欢,又好面子,只能用虚张声势来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像只炸毛的小猫。 怎么能这么可爱。 他握住她的手腕,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内侧的肌肤,另一只手搂住她,将她揽入怀里。 清冽的气息和温暖的怀抱瞬间裹住了她,言蓁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就这么静静抱了一会,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突然抬头去亲他的喉结,张唇含住那一点凸起,伸出舌尖一点点地舔,将颈部肌肤吮出一片湿润的水光。 陈淮序身体有些绷紧,喉结无声地滚了滚,挽着她的手臂刚要动作,被她绕到背后按住:“让我吃,你别动。” 她继续亲着,能察觉到头顶他克制但又轻微不稳的呼吸,于是双手抱紧他,贴唇,缓慢地用舌尖勾勒着他颈脖处的弧度,直到他喉咙里溢出一声浅浅的喘息。 这里也有点敏感。 言蓁记下了。 她从他怀里站直身体,伸手将他的领带从西服领口里抽了出来,伸手拽住,如同拉扯项圈一样轻轻扯动,他便服从地低下头来,抬眸对上她的眼睛。 被她束缚,向他的公主俯首称臣。 她脱掉了外套。 规规矩矩的白衬衫,领口缀着蝴蝶结,纯色的收腰百褶裙,裙摆遮到膝盖上方一点点,两条腿细长笔直,白色的长筒袜,脚下踩着黑色的厚底皮鞋。 漂亮的眼睛盈着潋滟的光,白皙的脸颊浅浅染上一抹红晕。 看起来是真的很学生气,很乖很娇。 同时又多了几分勾人的清纯。 如果一定要说,和高中时期有什么变化,那就是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一点他很想要的东西。 在过去那些年里,有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唾弃、很难以启齿的,由她所引起的各种性幻想,此刻正在被她亲自践行着。 他毕竟是个生理正常的男人,这么些年可以从不看其他女人一眼,但做不到不对她产生一点下流的心思。 陈淮序看着她,呼吸一点点变沉。 言蓁低着头,将他的领带从自己衬衫的领口处塞进去,两个人便被连在了一起。深色的领带被纯白的衬衫裹夹,两种截然不同的布料材质互相碰撞,视觉上生起极大的反差感。 就像他们此刻的衣着身份,一个西装革履,成熟稳重,一个校服清纯,娇俏可人。 看起来毫不相干,却被缠绕在一起,擦出更浓烈的火花。 她手指在他胸口画圈,玩笑般娇道:“陈总还招秘书吗?你看我怎么样?毕业了来给你打工?” 他“唔”了一声:“你来当我秘书,只怕到时候是我反过来伺候你。” 言蓁“扑哧”笑出声,有些得意地扬眉,凑过去亲他的唇:“我可是很难伺候的。” 她勾着他的脖子,唇舌间还残留着茶的清香,混合着她身上的浅淡香味,慢慢地过渡到他的口腔里。 她舌尖很软,吮吸的力度也很轻,呼吸凌乱地和他唇舌相缠,舌尖搅弄出又浅又密的水声,黏腻暧昧。 陈淮序始终弯着腰配合着她的动作,他每次微微一动,塞进她领口的领带便也跟着抽动起来,布料蹭着柔软的胸口肌肤,渐渐地让她感受到些许酥痒。 言蓁不适地蹙眉,想要拿出来,却被一只手按住。 她睁眼看他。 “塞着。”他垂眸看着两个人胸前的衣领交接处,声音带了点哑。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她却好像听出了别的意味,耳朵都有些发烫。 门边的亲吻逐渐深入,言蓁慢慢后退,陈淮序伸手护在她身后,留意着她的脚下,直到她的腰抵上坚硬的办公桌,再也无路可走。 唇舌分开,口水粘连,她吮掉,又埋进他怀里,脸颊贴着西装细腻光滑的布料,手指从他的胸口滑下去,一路摸到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中间。 虽然刚刚身体相贴时就已经感觉到了,但她还是忍不住亲自用手去确认。 “这就硬了。”掌心贴上硬涨的一团,她故意撩拨他,哼了一声,“你好变态,我穿着高中校服呢。” 对她有汹涌的欲望。对于这点,陈淮序向来坦诚,毫不遮掩。 他手指贴着她被裙子勾出来的细腰,低声道:“想不想知道,我以前看你穿校服的时候,晚上回家都会梦见些什么?” 言蓁才不肯听,在他颈侧咬了一口,牙尖嗑上他的肌肤,留下浅浅的印记,并不疼痛,却让人血液沸腾。 她拽着他的领带,一路绕到桌后。 陈淮序被她推坐在办公椅上,言蓁站在他面前,脱了鞋,抬脚往他腿间踩了上去。 言蓁完全是一时兴起,觉得这样很有气势,想要顺便看他的反应。没想到陈淮序居然很是淡定,丝毫没有反抗的欲望。 她觉得有些无趣,刚想收回腿,却被他伸手捉住脚踝,固定在他的腿间。 她有些惊讶地低头,对上他黑沉的眼神。 低沉冷淡,略带些哑的嗓音响起: “来,宝宝,继续踩我。” 声线平静无波,甚至表情也很一如既往地从容,然而说出的话语内容却是一副恳求的姿态,渴望她的垂怜。 强烈的反差陡然升腾,言蓁只觉得心脏都被扼住,一时间耳朵里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细嫩的脚掌心隔着西装裤踩在勃涨的阴茎上,被轻挠都会痒得不行的敏感脚心此刻被一大包硬烫抵着,让她又麻又痒,忍不住蜷起脚趾闪躲,却被他更用力地按住。 他控着她的脚腕在性器上滑动磨擦,嫩肉隔着裤子抚慰欲望,无异于饮鸩止渴。 陈淮序始终抬着头,黑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神色却因为情欲开始变得性感,喉结缓缓地上下滑动,一副完全被她支配快感的样子。 很欲。 看得言蓁莫名地想上他,腿心都有点湿。 可是这是不是反了,明明是她在勾引他。 言蓁好几次因为裤子布料光滑,不小心踩滑了脚,一脚踏上他的大腿,陷进紧实的肌肉里。这个姿势下她必须始终抬着腿,他又久久不射,越踩越硬,腿越来越酸,她娇气,一会就哼着喊不想干了。 陈淮序笑,松开手:“好,那下次再来。” 他伸手搂过她的腰,将她抱进怀里。言蓁面对面坐在他的腿上,双腿夹在他的身侧,被刚刚他的表情所触动,低头又去吻他。 陈淮序的座椅承重能力倒是很强,两个人迭着坐上去也依旧稳稳当当。 他掌心覆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抚着她的肌肤,摩挲着探入裙底,又去揉她的臀瓣。言蓁轻哼,不自觉地抱紧了他些,坐在他的腿上身体向他滑过去,腿心卡住被踩得充血发硬的鼓涨阴茎,在西装裤的束缚下被紧紧绷住,有一种莫名的禁欲放纵感。 陈淮序侧头吻她,含着她的唇舌吮吸舔咬,时浅时深,力度拿捏得很是到位。言蓁被这撩拨的吻亲得有些晕,身体发热,轻轻喘息:“…嗯…可以了…我们先去吃饭…回去再…” 他隔着内裤,指尖下压,往水光潋滟的腿心按揉,她立刻哆嗦地颤,酸麻感席卷整个后背,忍不住叫出了声。 “不急。”他不紧不慢道,“先吃点别的。” 71办公室校服play2(h) 言蓁伸手下去,按住他作乱的手:“我们这么久都不出去,要被人怀疑的!” 他掌心贴着她手感极好的饱满臀肉,揉捏着不放,指尖在内裤边缘浅浅拨弄:“已经是下班时间了,而且就算有人加班,也根本顾不上这些。” 八卦是真的,但注意力也就被分散那么一瞬,千挑万选脱颖而出的精英们很快会回归到自己的工作中去,没人会始终盯着老板的办公室。 言蓁拽着他的领带玩,不安地问:“隔音吗?” 他笑,反问道:“你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吗?” 确实什么都听不见。 门一关,外面办公区域嘈杂的声响便被隔离开来,室内很是安静,不说话时,连两个人迭在椅子上的吱呀轻响都清晰可闻。 她手指抚着他的唇,轻轻描摹着薄淡的唇线,在他的目光里,轻轻动腰,腿心下压,密实地嵌在紧绷勃起的性器上,不安分地重重磨蹭。 陈淮序喉头滚动,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衣服可以弄坏吗?” “当然不行!”她立刻拒绝,“我就这一件,弄坏了就没有了。” “好。”陈淮序拽着绳结,轻轻抽开她领口的蝴蝶结,像是拆礼物一样,妥协道,“那我轻点。” 他没完全解开她衬衫的扣子,只将衣襟松到肋骨下方,半遮半掩地露出胸口白皙的肌肤。 内衣半裹,盛着饱满的嫩乳,雪白一片,软得晃人眼睛。几缕黑发微垂,发尾落在沟壑深深的双乳间,他轻轻用手拨开,指尖滑过肌肤,激起言蓁一阵酥麻。 他倾身,贴唇吻了上去。 她忍不住喘息出声。 陈淮序极有耐心地埋在她的胸口,吮着裸露出来的乳肉,轻轻吸咬,发出湿重的口水声。 他并不急着将内衣解开,始终用唇舌照顾着上半边,脸颊蹭着布料,高挺的鼻梁埋进乳沟,双唇细密地在嫩乳上滑吻,呼吸深深浅浅地扑洒,挠得她心慌意乱,越来越觉得不够满足。 言蓁抱着他的头,指尖陷进他后脑勺的发里,唇边溢出混乱的呻吟:“嗯…好痒…” 他将她的发丝撩到耳后,手指从衬衫下摆探进去,顺着脊背肌肤向上,解开了内衣搭扣。 胸前一松,肩带滑落,裹不住的奶肉满涨着跳了出来。因为衬衫还好好地穿着,因此肩带滑到臂弯处便无法再也动弹,内衣半挂着卡在肋骨处,勾勒出乳肉下缘的弧度,又被微敞的校服衬衫隐约遮露,清纯和色情糅杂,在这种场景下,甚至比赤裸还要有视觉刺激,简直撩人得要命。 言蓁觉得他好像更硬了。 陈淮序伸手捏着乳尖,拨弄着挺翘变硬,再含上去,舌尖卷着用力吸舔。 他吃着一只,也没冷落另一只。手覆上去,五指张开,握住,将奶肉裹进掌心里,白嫩盈满指缝,牛奶一样滑腻,满得他都握不太住,伸手轻轻扇了一下,乳肉跟着颤颤地晃动,再重新握上去,用了点力气,变着力度和角度揉弄,挤压出淫靡的形状,奶尖那一点红被磨得更加艳丽。 言蓁胸很敏感,被这么一玩,呼吸急促着哼,腿心不受控制地湿得厉害,潺潺水液洇湿内裤,甚至将他的西裤都压出一片湿意。 陈淮序吃够了,将两只奶乳都亲咬得一片红痕,才从她胸前抬起头,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下去。言蓁迷茫地照做,从他腿上爬了下去,他紧接着也从椅子上站起,转身将她按在了椅子上。 位置突然调换。 言蓁脸颊潮红,缩在他的办公椅上不住喘息,胸前春光一片,校服裙摆凌乱,遮不住腿根,湿透了的内裤紧紧吸附,映出饱满阴阜的形状。 让人难以移开眼睛。 他握住她的小腿,将它们分开,一左一右地架在办公椅的扶手上,露出腿心。言蓁有点腰软,撑不住,他便将她的腿折起,改为抵着扶手:“踩住。” 她于是被掰成一个“m”的姿势,双腿分开弓起,屁股压着座椅,腿心完全地向他敞开。 陈淮序伸手拽掉她的内裤,扣着她的腰拉近自己,半跪在地毯上,俯身,低头,张嘴含了上去。 言蓁忍不住咬住手指,难耐地呜咽出声。 口腔温热湿润,包裹着敏感的阴部,唇舌沿着细腻的软肉寸寸地舔舐,像是要将她舔开舔化一样。紧闭柔软的阴唇被舌尖顶开,藏着的肉珠在拨弄下慢慢鼓涨,轻微的碰触都能生起刺激的快感,从腿心蔓延到全身,让她浑身酸软,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声。 轻柔慢吮过后,他将她的腰又扣紧了些,脸部下压,唇舌突然用力,往生涩紧闭的穴口细缝处用力狠吸,舌尖抵开,往里探入着搅,吮出一片水声。 强烈的快感如潮水般袭来,言蓁瘫在椅子上,完全克制不住嘴里的呻吟,双腿几乎要踩不住,纤细的腰肢剧烈地颤抖,手指掐着扶手,指节都用力到隐隐发白。 “呜…嗯…”她不住地吟喘,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别…呜呜…哥哥…” 陈淮序埋头继续舔,舌尖重重滑过阴蒂,含住吮吸,齿尖轻磨。随后再次含住穴口,同时腾出一只手去揉蒂尖,快速捻动,用力揉捏。 言蓁叫得更厉害,全身都泛起情欲的粉色,屁股在椅面上不断地扭动,将椅子折腾出不安的声响。而陈淮序却仍旧稳当地跪着,头埋在她的双腿间,手卡着她,不让她挣扎开来,被迫承受所有汹涌的快感。 没一会,高潮来临,言蓁被瞬间推入云端,意识断片了一瞬,全身被强烈的快感所裹挟,淅淅沥沥的水液从穴口猛然涌出,将腿根都打湿一片,被他尽数卷进嘴里,细致地舔弄。 挨过眼前那一阵白光,她彻底软了身体,失神地喘息,被他从椅子上抱起,再度骑在他身上,跌入他的怀里。 陈淮序解了腰带,将勃起的性器释放出来,掌心在她穴口抹了一下,满手的水液,用她的湿润慢慢撸着硬挺的茎身,再握住,龟头抵在湿滑一片的翕张穴口。 他空出一只手,从她衬衫口袋里拿出一片套。 言蓁没想到他居然连这都发现了,耳朵有点烫,虎口掐着他的后颈:“…你快点。” “宝宝。”他戴好套,亲她的脸颊,轻轻喘息,“今天能不能做凶一点?” 穴口浅浅吞入龟头,敏感细嫩的穴肉勾着圆润硬硕下方的冠状沟,随着他挺腰磨动的动作浅浅刮蹭,勾得发麻。 言蓁被撑得有些涨,又被磨得有些痒,抵着他的肩膀呜咽喘息: “你…你哪次不凶…” 他笑,吮她的唇,伸手探到她的裙底,握着两瓣臀肉下压,同时挺腰往上顶。茎身撑开紧绞的穴,一点点挤平褶皱,借着重力和湿滑,很快插到了底,同时响起两道沉重的喘。 他将她搂紧,按着她开始狠动起来。 72办公室校服play3(h) 昂贵的办公椅承着两个人的重量,真皮软垫陷下去,印出深深的折痕,被晃动起伏的动作不断地反复碾压。 陈淮序握着她的腰提起,与穴肉紧密咬合的阴茎被慢慢地从穴里吐出,粗硬的茎身经络交错,沾满湿淋淋的水光,满撑着嫩红的穴口,将边缘软肉都挤得紧绷饱胀。 性器抽出一截,对穴道内的压制感减轻许多,言蓁恍惚着喘了一口气,心还没彻底放下,他却在这时松开掐着她腰的手,让她顺着重力自由下坠,同时用力提腰上顶,迎合着撞进软穴深处。 阴茎猛然整根插入,硬硕的龟头毫不留情地重撞到深处,顶上最里宫口细缝,被死死箍住,再也不能前进半分,穴肉缠绞上来,密实紧裹,夹得陈淮序头皮发麻,闭了闭眼,唇边溢出深深的喘息。 深处被突然猛顶,酸慰感从言蓁的小腹直冲而上,游走在四肢百骸,在身体里彻底炸裂开来。 “啊…”攻势来得又快又沉,几乎就是眨眼的瞬间,言蓁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喉咙里率先漫出了剧烈失控的吟叫,随后身体才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就像是被扼住颈脖的那种窒息快感,突兀但又汹涌,瞬间席卷而来,将她彻头彻尾吞没。 穴内喷出淋漓的液体,兜头浇在阴茎顶端的马眼上,被严丝合缝地堵在穴内,随着抽插的动作搅出闷钝又清晰的水声。 “啪啪”的拍打声急促地响,结合处水液飞散,白软的臀肉不断地跌撞在他的腿上,被拍打得一片绯红。 校服裙摆遮住了结合处,随着交合的激烈动作轻轻掀动衣角,若隐若现,看起来淫靡不堪。她双腿夹在他的腰侧,不自觉地用力、收紧,大腿内侧卡着他的胯骨,被晃动的身体带动着不住地磨,金属皮带搭扣垂落,冰凉坚硬地蹭着柔软肌肤,生起酥麻难耐的快感。 言蓁被他按在怀里操干,身体上下颠动。沉甸甸饱涨的囊袋不住地拍打着穴口,一下又一下,紧密又用力地甩压,发出沉闷的响声,撞散一片淋漓的水液。嫩白的奶乳被滑落的内衣和未完全解开的衬衫束缚住,只能小幅度地晃动,却因此节奏更快,颤出浪一样的波,牛奶似的。 她的喘息呻吟也被颠得破碎,带了点呜咽的哭腔:“嗯呃…慢…呜…慢点…插得好…好深…呃…淮序…淮序哥哥…” 他低头又去吃她的胸,张口含住奶尖吸吮,湿漉漉地吮出红印。同时将她的双手束在身后扣着,挺腰更狠往上顶干她。 言蓁眼尾湿红,长睫低垂着颤,眼神都开始失焦,身体被完全固在他怀里,进退不得。 陈淮序喘息很重,没怎么说话,但干得狠。腰腹肌肉紧绷,斯文西装束缚下的欲感躯体线条流畅,顶腰的动作又沉又快,阴茎卡在穴内刮蹭摩擦,龟头撞压着穴道内的隐秘褶皱,一下接着一下,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是真的很凶。 “…真的…嗯呜…受不了…”她哭声发颤,有点语无伦次,“太重…要插坏了…呜…” 言蓁的校服还凌乱地穿着,胸前春光半遮半掩,散开的蝴蝶结歪歪扭扭的挂在松散的领口,衣衫不整地跪坐在他的怀里。脸颊因为激烈的操干泛起情欲的红,漂亮的眸湿漉漉的,一口一个“哥哥”呜咽着喊,尾音藏了钩子一般,拖长了颤着上扬,完全是被操出来的爽音,又软又媚。 让人情欲更盛。 陈淮序动腰继续狠干几十下,身下的座椅“吱呀”直响,言蓁根本挨不住,身体猛然僵直,过电一般颤栗,哭叫着到了高潮。 他松开禁锢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再一次密实地插满了她,手指掀开裙角往黏腻的结合处看了一眼,哑声低笑:“宝宝喷了好多水。” 言蓁还沉浸在高潮里回不过神,一摸就颤抖,陈淮序将她托着,起身,转头将她压在办公桌上。 她胸前领口敞开,温热裸露的胸口肌肤触上办公桌冰凉光滑的冷硬木质,唤回了些许意识,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好冰…” 陈淮序脱了外套垫在桌子上,让她趴上去,从后面抵在办公桌边,继续深插重捣。 线条漂亮的脊背被掩在衬衫之下,随着他的动作不住起伏,乌黑的长发倾泻,绞着他垂落下来的领带,有一股别样的性感。 他弯腰,伸手扣住她的后颈,挺腰往里狠入,几乎是要将她凿定在这张办公桌上。 陈淮序只解了腰带,看起来穿着仍旧斯文,衣冠楚楚地将校服少女从后面压在桌边,性器在细白的腿间不断进出,视觉上淫靡不堪。 他压紧她,有力的长腿贴上她的,肉体颤抖碰撞,迸发出情欲的极乐。 言蓁趴在桌子上,脸颊几乎要埋进臂弯里,闷着呻吟声,被迫撅着屁股挨干。裙摆逆向滑落到腰际,饱满的臀肉裸露在空气中,被他揉弄着拍打,像是采摘成熟的果实。 “…淮序哥哥…”她呻吟声都被撞得断断续续的,“嗯…轻点…呜…” 他低头,覆住她的脊背,贴唇在她耳边低喘,声线里是克制不住的滚烫沙哑:“我忍不住,宝宝。” 湿红的穴口咬着粗硬的阴茎吞吐,嫩肉被拉扯反复,闪着晶亮的水光。他伸手下去,拨开柔软阴唇,寻到里面藏着的肉蒂揉捏,配合着抽插的节奏按压,很快就察觉到她哭腔更重,纤细的身体在他身下颤抖,整个人根本站不住,抬起脚尖去勾他的小腿,绷紧着用力,像是要努力抵御这将她拽入深渊的疯狂快感。 他一手撑着桌子,阴茎找准穴肉深处她敏感的褶皱,挺腰用龟头反复地重顶刺激,硬挺的顶端滑过脆弱湿热的嫩肉,撩拨着神经,刺激得她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就这么插了十几下,言蓁哭喘不止,终于在又一次的顶弄中浑身绷紧,眼前一片白光,手肘不受控制地挣扎,将桌上的文件尽数扫到一边。 又喷了。 止不住的淫液从结合处滑落,顺着她大腿内侧滴滴答答,没入脚下的地毯里。 高潮后的穴最磨人,陈淮序整根埋在里面,闭着眼止不住喘息,忍住射意,抽出阴茎,将瘫软的她从办公桌上又抱了下来。 办公桌后就是一整面落地窗,此刻夕阳西沉,红色的晚霞晕染成一片,远处高楼连接着天际线,锋利的大楼棱角也被镀上了一层光,变得柔软起来。 言蓁虽然已经被做得不太清醒,但看清毫无遮挡的窗外景色时,还是吓了一跳,往他怀里直躲:“不要…” “单面玻璃,别怕。”他拂开她的发丝,在她脸颊上亲了两口,又含住她的唇,“不会有人看见的。” 她还是羞耻不情愿,被他哄着抱起压在玻璃上,双腿挂在他的臂弯,朝他露出腿心,喘息间又被插了个满。 夕阳余晖笼着她泛粉的脸,染着情欲的迷离神态很是勾人。陈淮序一边动一边低头看着,目光始终没从她脸上离开。 “看着我。”他说。 言蓁迷离着聚焦眼神,长睫蝶翼般颤动,含水的眼眸里映出他的身影。 她只看着他一个人。 陈淮序呼吸陡然变沉,掐着她的手也更加用力,又快又重地抽插几十下,言蓁措手不及,无力地再次高潮。 最后关头,他挺腰重重埋到软穴深处,抵着宫口,喘息着射了出来。 他射得一贯多,浓稠的精液沉甸甸地灌满避孕套,隔着薄膜饱满地压在穴内深处,一瞬间让言蓁有种自己也被射满了的错觉,无意识地哼出了声。 办公室内翻涌的情欲慢慢平歇,陈淮序摘了套子扔掉,龟头顶端还沾着些精液,他抓着她的手,用指尖抹掉,再抽过纸巾替她仔细擦手。 被她所操控,最后甚至失控的情欲,理所应当都应奉献给她。 “宝宝好乖,真的好棒。”他低声轻喘,将瘫软的她收进怀里,吻她的脸颊,笑,“校服我很喜欢。” 言蓁哼哼两声,疲累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73是女朋友 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大半。 办公桌空了很多,只剩零零散散的人还坚守在工位上,保洁阿姨提着拖把和垃圾袋来回穿梭,窸窸窣窣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楼层里,有种曲终散场的冷清感。 言蓁跟着陈淮序走进电梯,眼见门要合上,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奔跑声:“等一下!” 陈淮序及时伸手按下按钮,阻止了快要并拢的电梯门。 一个男人赶到,臂弯里夹着文件包,上气不接下气地喘:“谢谢谢谢,多谢了——” 话音未落,他抬头看见电梯里的人,怔愣了一下。 言蓁能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立刻紧张了起来,脊背绷直,拘谨地踏进了电梯。 在公司的电梯里突然遇见老板,大概就类似于言蓁遇见导师的心情,她很能理解。 “…陈总好。” 陈淮序礼貌回应:“晚上好。” 男人挡着电梯门,面露难色:“抱歉陈总,能不能等一下,后面还有几个同事,大家刚开完会,急着赶班车。” 陈淮序“嗯”了一声:“没关系,我们不赶时间。” 我们。 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一旁的言蓁身上,尽管两个人离得很远,看起来像是不认识,但这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很难不让人怀疑。 接收到他的目光,言蓁装作若无其事地撇开视线,男人也察觉到自己的不礼貌,尴尬地转回身去,咳了两声。 电梯门外很快涌来更多急匆匆的脚步声,嘴里是热闹嘈杂的讨论,但在看见陈淮序之后,无一例外地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大家态度大转弯,礼貌问好,收起那副松散的态度,规规矩矩地踏进了电梯里。 人越来越多,言蓁不断后退,被逼着往角落里挤去,就在这时,陈淮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向自己的方向,趁人还没挤满之时,将她护在了身后。 周围,瞬间,更静了。 电梯门缓缓合上,显示屏亮起满员的信号,小小的厢体里,无法动弹半分。 电梯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悄悄竖起耳朵,有的人明面上握着手机,其实早已分心,目光有意无意地往角落里瞥。 35楼的电梯,她从没觉得如此漫长过。 一片寂静中,不知道是谁突然点开了微信语音外放,带着惊讶的女声响起: “我靠?陈淮序带女人来公司了?怪不得我今天还在听35楼的人说——” 话语戛然而止,语音被急忙按停。 显然是有人悄悄打字和同事八卦,结果对方回复了语音,被错手点开。 完完全全的社死现场。 言蓁一时间不知道,是对方更尴尬一点,还是她这个当事人更尴尬一点。 “是女朋友。”陈淮序适时出声,拯救了尴尬的氛围。 言蓁一愣。 他探下去握住她的手指,毫不避违地在众同事面前和她有肢体动作,难得有了点笑意:“追了很久才追到,大家多担待我,她脸皮薄,别把她吓跑了。” 一直陪他走到停车场,言蓁才稍微冷静了点。 “谁是你女朋友。”她别过脸去,嘀咕,“我还没答应你呢。” 刚刚陈淮序说完那番话以后,她能明显感觉到他们看向她的眼神都变了。 羡慕、惊讶、敬佩… 不出意外,明早这个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和夏。 “你不用这么早公开啊。”言蓁说,“这样万一我们没成,或者你后悔了,你这棵名草也可以有别的主人。” 陈淮序贴着她的掌心,和她十指紧扣:“不会有别人,不论什么时候,我都只会是你的。” 窗外夜色斑斓,轿车汇入车流之中,将路边的灯影甩在身后。 言昭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过来:“在家吗?我去接你。” 言蓁看了眼正在开车的陈淮序,回道:“怎么了?” “爸妈今晚的飞机到宁川,上次我提醒过你,你不会忘了吧。” “今晚?”言蓁大惊,手忙脚乱地开了免提,查看日历,懊恼道,“完了,我记岔了!” “没事,现在也来得及。”言昭声音仍旧是漫不经心的,“我刚下班,待会回家接你。” 免提开着,陈淮序自然而然也能听到声音。他掌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开口:“我现在带蓁蓁去吃饭,地址待会发你,你直接来饭店吧,或者我直接送她去机场也行。” 听见陈淮序的声音,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后笑:“这才几天?” 言蓁瞬间明白了言昭的意思。 几天前还不肯在他面前承认关系,结果转头就又搞在了一起。 她侧头看向窗外,欲盖弥彰地捂住了发热的脸。 车子停住,陈淮序看了眼手表:“我们速度要快点,陪你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言蓁拉住他的袖子,不让他下车,倾身过去要抱。 陈淮序有点惊讶,但还是自然地伸手去揽她的腰,将她搂进怀里,侧头亲着她的唇,指尖摸着她耳后的肌肤,语气亲昵,低笑:“怎么这么黏人?” “这就叫黏?”她蹙起眉,不满,“那你还是赶紧放弃,以后你会被我缠死的。” “求之不得。”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又忍不住亲了亲她,“越黏我越好。” 言蓁靠在他的肩膀上,终于说出了心底里的担忧:“我妈回来了,在我搞定她之前,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避一避风头。” 陈淮序:……? 言蓁忧愁地补充道:“我妈她…不喜欢你这样的,过早暴露我们都得完蛋。” 说完,她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安抚道:“听话,不许生气。” 晚上九点半,兄妹俩在宁川机场等来了言母和言父。 言惠女士虽已年过半百,但保养极为得当,仍能看出年轻时的不俗美貌,身段优雅,步伐不急不缓,俨然一副上位者的气场。 言父段征跟在她身后,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爸,妈!”言蓁冲过去亲昵地抱住了言惠的手臂,“我好想你们!” “想我?”言惠点她的眉心,唇角含笑,“我看你朋友圈天天游山玩水,早就忘了我这个妈长什么样了。” 她说完,目光扫到一旁的言昭,表情不悦起来。 言昭笑着:“爸,妈。” “哦,我还当你忘了我这个妈。”言惠冷笑,“我是退休不是死了,收购IH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愚蠢决定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我在埃及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给你气得一起和木乃伊躺进棺材里。” 言昭懒散地插着口袋,毫不在意:“妈您不懂,这叫以小博大。” “博什么?” “给您博个儿媳妇回来。” 言惠气笑:“又拿这套来糊弄我,这么多年我早看透你了,年年骗我说很快就找,结果呢?你今年27了,我连个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这次你别想转移话题,收购行为必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段征急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你们母子俩好久没见了,不要上来就讨论公司的事。” 言蓁也跟着应和:“对了,妈,你们这次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呀?不是说要等到夏天?” 言惠眼刀扫过儿子,将手提包扔给他,回答道:“梁家爷爷马上七十大寿,毕竟是你爷爷故交,交情摆在这里,我不管怎么说都得去参加。” “哦。”言蓁拖长尾调应了一声。 “这次我估计,梁家会想和我提,你和梁家儿子的事。我听说他也回国了?”言惠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 言蓁停下脚步,言昭在身后扶了她一把,拍了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言惠看着她笑,“小时候不是天天听你说,你以后要嫁给你的白马王子?” “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随口乱说的,妈你怎么还真信啊!而且我年纪还小,我才不——” “好了好了。”言惠温声安抚,“和你开玩笑的,你的终身大事这么重要,当然得是你自己决定。” 言蓁试探着问:“真的能我自己决定?” 言昭拉开车后座,段征和言惠陆续钻了进去:“你尽管挑,妈妈给你把关。过不了我这关,绝对不行。” 74讲座 言父言母回来以后,别墅里明显热闹了很多。 言惠懒得参加那些富太太们虚伪的聚会,只是偶尔和朋友出去喝点下午茶,剩余时间就在家插花溜狗做瑜伽,提前过上退休的惬意生活。 段征是宁川市博物馆馆长,兼任宁川大学历史系客座教授。言惠把言氏交给言昭之后,段征也跟着提了辞职,陪她一起出国享受生活,但无论是博物馆还是大学都不愿意失去他,于是仍旧保留着他的位置,希望他能随时回来。段征心里过意不去,加上对考古和历史是真的热爱,回宁川以后,天天往大学和博物馆两边跑,反倒成为了家里除言昭以外最忙碌的人。 言蓁这几天也推了一些朋友的邀请,在家陪着父母,加上论文答辩日期也定了,她也得收收心好好准备。 那天以后,她和陈淮序就真的没再见面,但每天微信倒是发了不少,虽然大多都是非常没营养的幼稚对话,但莫名地乐此不疲。 -言蓁:给你看今天我家的午饭,猜猜哪道是我做的? -陈淮序:茄子。 -言蓁:为什么? -陈淮序:正常炒出来的茄子不会是这个颜色,你炒焦了。 -言蓁:…… -言蓁:? -言蓁:凭什么炒焦了就是我做的! -陈淮序:我猜错了? -言蓁:…没有。 过了一会。 -言蓁:好无聊,你晚饭吃什么? 陈淮序应该是忙去了,半个小时以后才回复: -陈淮序:今晚打算吃茄子。 -言蓁:…… 他又发来一条消息: -陈淮序:蓁蓁,今晚能不能视频? -言蓁:? -陈淮序:五天没见面了。 言蓁靠在沙发上,握着手机,看着这几个字,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抿唇都克制不住。 坐在一旁的言惠瞥了一眼:“和谁聊天,笑成这样。” 她慌张地关掉微信界面,随手点开视频软件,故作镇定:“看视频呢,刚刚看到一个好笑的片段。” “是么?”言惠目光落到她的手指上,刚刚还在飞快打字,分明就是在聊天。 不过她也没拆穿:“明天回学校?” “嗯,学院要求去听讲座。” “这周末梁家爷爷寿宴,你记得吧?” “当然,我会去的。”言蓁缩在沙发上,脚尖踩着软垫,“梁域都给我打过电话了。” 言惠点了点头:“记得就好。” 第二天。 校庆将至,宁川大学早早地就更换了学校内的横幅和旗帜,一眼望去整齐划一,将氛围烘托到了极致。 言蓁今天回校,是因为接到了通知,要求经管学院毕业生都去听讲座。这种事情在商学院太过常见,往往都是随便找个同学代为签到就了事,但这次学院态度很坚决,据说是嘉宾非常难请,一定要让学生们都去听。 言蓁一边开宿舍门,一边无聊地吐槽:“什么嘉宾难请,我看就是怕坐不满,到时候场面看起来太难看,所以强制我们参加。” 推开门,宿舍里静悄悄的,她往里走了几步,一个人也没有。转头看了眼自己的位置,桌子上摆满了各种不属于她的东西,水乳、面霜、粉底液、镜子……俨然是被当成了堆放物品的地方。就连床上也被放了两床被子,不知道是谁的。 言蓁从入学起就在外租房,虽然说不常住寝室,但也偶尔晚课下迟了加上第二天还有早课,也是会住一晚的,现在她的位置就这么不经过同意被随意征用,多多少少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她也没发作,走到书架上正准备拿专业书,就听见对床的窗帘后传来一阵笑声。 “蒋宜?”她迟疑着出声。 “哎!”有人应了一声,随后一张脸从帘子后探了出来,“蓁蓁你回来啦?我看综艺呢。” 蒋宜看了一眼言蓁的位置,也有点心虚,连忙从床上爬下来:“真不好意思啊,这些东西都是她们两个的,因为觉得反正你也不回来住了,所以……” 言蓁抽出专业书塞到包里:“没关系。上次志愿者那事,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正想说呢,太感谢你帮我忙了,想请你吃饭你又不在,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咱俩去吃个午饭,正好回来去听讲座。” 言蓁看了眼另外两个空荡荡的座位:“她们不去?” “不知道。”蒋宜耸肩,“一个在公司实习,一个忙出国,都是早出晚归,我们很久不交流了。” “那我们走吧。” 蒋宜收拾了一下,两个人并肩出了宿舍楼,一路往学校后门走去。后门的对面就是商业街,晚上无比热闹,中午就显得有点冷清。 蒋宜带着她走进一家家常菜馆,点了几道菜,言蓁也没什么好挑剔的,安安静静地吃,就听见蒋宜突然感叹道:“时间过得好快啊,一转眼都四年了,我们居然要毕业了。” 言蓁咽下饭,笑了一下:“你不是保研了?还得再待三年呢。” “话是这么说,但同学们都分道扬镳了,多少还是有点感伤,虽然我们寝室……”她犹豫了一下,“但终归同学一场,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言蓁倒是没什么留恋,喝了一口饮料,没说话。 蒋宜看着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口:“蓁蓁,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人挺好的,只是不太爱给自己辩解,导致大家对你有点误会。之前有过很多次班级聚餐,有人说要叫你,但总有人反驳说‘人家集团大小姐,能纡尊降贵来这小饭馆’?可是今天,我请你来这里,你眉头都没皱一下,还是吃得很开心。上次志愿者也是,后来我听说他们让你去倒茶,我真的吓了一跳,因为在我印象里你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但为了帮我,还是做了。” “所以有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只是没有深入了解你,凭着对你的印象,就觉得你高高在上,仗着自己家里有钱,长得漂亮,就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背后说了很多你的闲话,但你也没计较过。” “有什么好计较的,都快毕业了。” “你心可真大。”蒋宜笑了下,又叹气,“我就做不到,总是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吃完午餐,阳光正好,两个人沿着校园里的林荫路一路散步,蒋宜絮絮叨叨地给她说这段时间学校里的八卦,又说今天的讲座一定要早点去,免得占不到位子,听得言蓁很是疑惑:“以往就没几次讲座是坐满的吧?更何况这次还是在大礼堂,那个座位绰绰有余,怎么可能占不到位子?” 蒋宜诧异:“你不知道今天谁来?我听说好多外院的女生都要跑来听讲座的。” “谁来?”言蓁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她一边拿一边说,“我就收到了通知,说是为了庆祝校庆,学院花大力气,请了很多知名企业家举办系列主题讲座,今天是第一场,让大家务必参加。” 说完,她接起电话:“喂?” 蒋宜在一旁看着她讲电话,始终没找到回答的机会。 “老师让我送文件过去。”挂了电话,言蓁看向蒋宜,“不然你先去礼堂?我送完过去找你。” 蒋宜点点头:“那我就先走啦,拜拜。” 言蓁回寝室取了文件,赶往学院楼,坐电梯一路上了行政办公室所在的楼层。午后的办公楼有些冷清,她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像是跳跃的音符。 转过一个弯,音符瞬间被更嘈杂响亮的节奏所覆盖打乱。她停下脚步,远远地看见走廊那头出现一群黑压压的身影,将狭窄的过道瞬间挤满,领头的那个好像还是她哪门课的教授。 言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让这些人先过。 纷乱的脚步声越响越近,断断续续的对话也传进进了她的耳朵: “这层是我们的行政中心,行政办公室就在这里,也有一个大型的会议厅……” 听起来像是在给什么客人介绍。 她垂下头,只希望这些人赶紧过去。 “……这个会议厅不是我们今天的演讲地点,带陈总参观完之后我们就出发去大礼堂……” 仿佛被触发了关键词一样,言蓁下意识抬头,恰巧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昨晚隔着屏幕相见的人,此刻正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侧头和她对视着,微不可见地弯了弯唇角。 75惊喜 然而那一瞬的笑意仿佛只是错觉,言蓁再定睛去看,陈淮序已经转回头,表情平静地继续被人群簇拥着往前走,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仿佛只是路人的萍水相逢。 交完文件,言蓁往礼堂赶去。果然如蒋宜所说,明明还有二十分钟才开始,黑压压的人群早已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过道上都挤满了人。她去班长处签了个到,又费了半天劲找到蒋宜,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可刚坐下没多久,班长就找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李教授让你过去一趟,后台休息室。” “我?”言蓁不解,“找我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你赶紧去吧。” 她没法,只能起身,逆着人流的方向往后台走去。 言蓁在休息室门口敲了敲门,站着等了几秒,门被从里面打开,室内的光线瞬间涌出来,她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是上次见过的,陈淮序的助理。 莫程看见言蓁显然也很意外,看了看她,又转头看了看陈淮序,似乎是完全不明白言蓁为什么在这里。 两人无声发愣期间,还是李教授先开了口:“是不是言蓁来了?” 言蓁叫了一声“李教授”,向莫程点头示意,从他身侧进了门。 休息室内摆着两张沙发,此刻正一左一右地坐着陈淮序和李教授,两个人手边都摆着茶,想来应该是在聊些什么。 一进门,言蓁就感觉到了陈淮序的视线投到了自己身上,她装作没看见他,往李教授身侧挪了挪:“您叫我?” “是啊。”李教授向她招招手,乐呵呵的,“我刚刚和陈总聊天,提到你们言氏。陈总说他和你哥哥是校友,还是很好的朋友,我想着那不是巧了么,言总的妹妹正好就在我们经管学院,今天也来听讲座,就把你叫过来聊一聊。你们应该比较熟悉,对吧?” 室内静了一静。 “不好意思,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陈总。”言蓁露出一个微笑,终于看向陈淮序,“以前只听我哥哥提起过,还没有见过。” 李教授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有些尴尬地打着圆场:“哈哈哈,那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好心办了错事。” “没关系,既然是第一次见,认识一下也无妨。”陈淮序从沙发上从容地站起身,向她伸出了手,礼貌道,“言小姐你好,我叫陈淮序,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言蓁没想到陈淮序居然这么快就演了起来,只能也装模作样地伸手,敷衍地握了握:“你好。” 温热的掌心相触,瞬间激起酥麻的电流。言蓁虚虚碰了一下就想收回手,陈淮序也很快松开,只是在抽离时,用指尖刻意地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 细微的动作被掩在她的手背后,李教授并未发现异样。 言蓁只觉得被挠过的地方像着火一样烧了起来。她慌忙收回手,贴在衣角用力蹭了蹭手心,抬头却看见陈淮序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平静地坐了回去,转头和李教授继续说着什么。 敲门声再次响起,莫程走过去开了门,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李教授,台下那边需要你过去一下。” “好,来了。”向门外应了一声,李教授顺势站起身,和陈淮序握了握手,“那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陈总休息了,预祝待会的讲座圆满成功。” 陈淮序颔首:“您慢走。” 莫程开门,礼貌地送李教授出去,言蓁也跟在他身后一并向门外走去,眼看就快到门口,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将休息室的门“啪”地推上,彻底隔绝了门外的一切。 她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怀抱就从身后拥了上来,贴着她的脊背将她压在了门边。 刚刚在人前还装作陌生不相识,结果门一关,两个人就缠在了一起。 “宝宝,还要等多久?”他低头,贴着她的耳朵问。 “什么?” 陈淮序沉吟:“如果你只是担心你妈妈,其实可以相信我——” “不行。”言蓁打断他,“我还没给你名分呢,你就想着去见我妈了?” “后悔了。”他贴着她的脸颊,轻轻叹气,“当初定游戏时间,我应该定得再短一点的。” 言蓁心里甜蜜,但没表现出来,问:“你今天来讲座,怎么不告诉我?” 明明昨晚两个人才视频,陈淮序居然只字未提。 “给你个惊喜。” 他欲低头吻她,言蓁偏过头:“讲座马上就要开始了…” “就因为快开始了,所以才要抓紧时间,宝宝。” 他将她转过来,面对面压在墙上,扣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言蓁起初不从,但架不住他实在是有耐心,贴着她的唇轻柔反复地吮,仿佛只是浅尝辄止一般。她挣扎了一会就卸了力,被他捕捉到了这个瞬间,用舌尖顶开了牙关,强硬地探了进来。 舌头被缠住用力吮舔,言蓁呼吸都乱了,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角,被他掰开,抓着她的手绕到他背后去抱着他。 许多天没见,陈淮序亲得格外用力,变着角度吞吃吮舔,像是要掠夺她口腔内的全部空气。言蓁舌根都被吸得发麻,有些受不住地推他,却被他更紧地压在墙上,两个人的身体线条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烧得人身体发热,理智渐失。 “嗯……”她喉咙间不由自主地溢出浅浅的低吟,不知道是喘不过气难受,还是被亲得太过舒服。 他指尖抚着她的后脑勺,陷进她柔软的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两个人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也不断地碰撞摩擦,隔着衣料擦出暧昧的火花。 安静的休息室内,一时之间只能听见交错纷乱的呼吸声,和亲吻吮吸时的黏腻水声,晃晃荡荡,深深浅浅,勾得人魂不守舍,情欲都要一并燃起。 投入沉迷的亲吻持续地进行,直到身后门板被敲出一阵震动。 “老板,讲座要开始了。” 陈淮序这才慢慢地放开了她,但也不急着彻底抽离,而是用舌尖贴着她的舌下,缓慢地轻舔退出,在完全抽离时轻轻勾了勾她的舌尖,言蓁被他这一弄差点又要腿软,水雾迷离的眼睛狠狠瞪着他。 他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她水润的唇,低声道:“讲座结束以后等我。” 言蓁被亲得腿都发软,努力平复着喘息:“不行,晚上我要回家的。” “一起吃个饭都不行?” “…再说吧。”她推了推他的肩膀,“你快去吧,别迟了。” 他没再说话,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整理了下衣服仪容,随后拉开门出去了。 言蓁在休息室里缓了好一会,才起身离开。因为害怕引人注目,她从后门悄悄溜出礼堂,绕了一个大弯,又去了趟厕所,耗了不少时间,这才从观众席的侧门走了进来。 明亮的灯光下,舞台上身形挺拔、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游刃有余地演讲着,场下时不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她弯着腰挤进自己位置所在的那排,迅速地回到了座位,蒋宜好奇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你错过了前面真的很可惜!” 言蓁坐定,抬头,恰巧看见陈淮序目光从这里不着痕迹地扫过。 “没事,去上了个厕所,耽误了一会。” 还顺便补了个妆,亲得那么激烈,口红都被吃没了。 言蓁又看向台上一丝不苟,严肃正经的人。 真是斯文败类。 —— 李教授:我也是你们py中的一环吗? 对不起这个梗真的太好笑了所以这里联想到了,大家可以无视我 76择偶标准 言蓁坐在座位上,目光随着众人一起投到舞台中央,光束聚集之处。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她最近第一次,沉下心来,认真仔细地去审视陈淮序。 尽管两个人前不久才那样亲密地接过吻。 一身利落修身的西装,勾勒出肩宽腿长的躯体轮廓。衬衫领口出一丝不苟地扣到了顶,被领带规矩地束缚、紧扣,散发出一股禁欲的疏离感。再往上是一张好看的脸,线条棱角分明,鼻梁高挺,眼眸漆黑深沉,目光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扫过台下,随后淡然收束在空处。 修长的手指握着话筒,手臂弯曲,袖口处被牵扯着落下一截,露出手腕处泛着冷感光泽的手表,平添几分矜贵感。 面对台下黑压压的听众,他表现得十分从容,游刃有余地握着遥控笔,一张张翻动着ppt,不不疾不徐地讲述他对于风投行业的见解。 一旦进入他的领域,他散发的魅力简直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演讲持续得并不久,很快就进入到提问环节。 这个事先并没有排练,全靠现场同学积极参与。以往言蓁参加的很多讲座里,到了最后的提问环节,大家静默一片,往往都是靠前排一同听讲的教授撑撑场面。 但今天现场显然很是踊跃,主持人看着一双双举起的手,点都点不过来,难得出了汗。 陈淮序虽然人看着冷,但回答问题很是耐心,甚至在有同学直接问“春招没来得及投和夏,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时,他还认真回复:“感谢大家对和夏的兴趣,我也很欢迎各位优秀的同学加入,待会结束之后可以把简历发到hr邮箱,我们会认真筛选。” 或许是他表现的态度很是温和,给了人勇气,一个女生站起来,大胆地问:“您刚刚在演讲里提到了很多标准,例如行业标准、市场标准等等,我想请问您的择偶标准是什么样的呢?” 问题的转折突如其来,全场都愣了一下,但很快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全场响起汹涌的掌声,甚至有人吹了吹口哨。 场下全是年轻大学生,对于八卦显然兴致高涨。 坐在第一排的李教授坐不住了,起身往提问者的方向看了一眼,眉头都快拧成麻花。 蒋宜惊道:“这提问也太大胆了吧,不过好像不是我们院的,不然回去一定要被老李拉回去谈起码一个小时的心。” 话锋一转,她又接着说:“不过我也很好奇这个问题,但陈淮序那么聪明,要么回避掉,要么含糊其辞,总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讲真话吧。” 陈淮序显然是对这种问题见怪不怪,并没表现出意外的神色。等掌声平息,面对场下无数双探究的眼神,他缓缓开口: “首先谢谢你的提问。” 低沉冷淡的声音平静如水,随着音响缓缓漫过凝滞的空气里。 “关于择偶标准。”他停顿了一下,垂下的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其实我没有固定的标准,我也认为人不能用所谓的标准去框住。随心做她自己就好,我会是被她的自我所永恒吸引的那个人。” 他握着话筒,目光准确无误地投向了言蓁,和她的视线恰好在空中无声交汇。 明明场下观众那么多,言蓁却从他的眼神中莫名感觉到,那是只对她一个人说的情话。 耳畔的一切好像都在此刻静止、远去,模糊成无关紧要的色块,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只有他和她的目光定格在这一刻。 他在台上,她在台下。 人海之中,我只看得见你。 陈淮序的视线只在言蓁处停留了一刻,随后便移开,再次扫过全场,说了句“谢谢”,算是结束了这个回答。 没有插科打诨地敷衍过去,也没有真的列举出一二三。他语气沉稳平静,用阐述理论的语气宣布着他的个人法则,仿佛这是一件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大家没想过他会这么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都被震了一下,随后爆发出了更为热烈的掌声。 “天哪!我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他是不是有点太会了?!” “…满分答案了吧…比起那些说要懂事、聪明,给女人定框框架架的男人高出了不知道多少个level。” “救命救命救命,他刚刚还往我们这边看了!” 周遭沸腾一片,言蓁却无声地低下了头,欲盖弥彰地咬住了吸管。 心跳得好快。 散场,乌泱泱的人群汇成几股,往几个出口涌去,礼堂里熙熙攘攘。 陈淮序和几个教授寒暄了几句,道别,准备离开。 莫程将演讲材料都收拾好,提着公文包站在他身后。陈淮序找他要了车钥匙:“你直接回去吧,今晚不用送我了。” 莫程瞬间想到了今天看见言蓁,心下了然,于是点头:“好的老板。” 他语气镇定,然而脸上一副“我什么都懂”的八卦表情却出卖了他。 陈淮序一眼看穿,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你知道就行了,在公司里别乱说话,流言容易被有心人歪曲,我不想她被乱猜测。” 莫程表情也严肃起来:“明白。” 两个人顺着通道往外走去,舞台边搭了张桌子,和他们一起来的运营部职员正在充当hr的职责,线下收集学生们的简历。 莫程要去打个招呼交代一下,陈淮序便站在不远处等,身边背对着他的几个学生里,传出议论声: “…刚刚你没看见?老李特意把她叫到后台去,肯定是给她当面引荐啊,她哪需要像我们这样累死累活投简历,准备面试,光是姓‘言’就足够拿到任何岗位了。” “真他妈恼火,平时还高高在上的,看不起谁呢。” “进我们学校讲不定也不是考进来的,她家那么有钱,她爸又在历史系当教授,走个后门还不是简简单单?” “肯定是走后门啊,就凭她也能考得上宁川?除了漂亮一无是处,没了家庭背景还真竞争不过别人。” “哎呀,话也不能这么说,长这么漂亮也少见,没学历也没事,那个身材,只要她肯,还怕没钱?” 几个男生凑在一块,发出猥琐的笑声。 “够了。” 话语一出,周围一静,那几个学生回过头,脸上表情瞬间变得惊讶,还带了一丝恐慌。 陈淮序平时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就有种距离感,更别提此刻居高临下地垂眸,眼皮下压,唇线紧绷,表情很是冷凝。 只有莫程清楚,这是老板生气的征兆。 “在背后嚼人舌根并不是什么好品德。”他声音很平,但听起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受到压抑的火气,“更何况她还是你们的同学。毫无根据地恶意揣测一个没什么交集的女孩子,仅仅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就抹杀掉她个人的努力,这种做法十分恶心,我看你们才是不配当宁川大学学生的人。” “如果对言蓁高考成绩有任何疑问,随时去查,高中三年她的成绩如何宁川中学想必也有存档。今天李教授叫她也只是因为我和她哥哥是朋友,我们私下关系很好,她未来不会进和夏任职,更不存在任何通过不正当手段占用资源的行为。” “这几位同学的简历请退回去。”他对着桌边的人开口,又转头看向那几个人,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冰冷陈述,“很抱歉,和夏永远不欢迎连最基本的做人都不会的应聘者。” 在几个人震惊痛苦的面色里,他继续冷冷开口:“刚刚是代表和夏发表见解,现在抛开身份立场,以我个人私情来讲,很不巧,我在这个行业还算有点人脉,如果你们再在背后编排、意淫言蓁,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你们几个的名字会永久出现在行业招聘的黑名单上。” 话语掷地有声,四周彻底陷入沉默。 陈淮序离开礼堂,走到言蓁指定的地点,是在湖边的小树林,地点看起来很是隐蔽。 言蓁本来坐在长椅上玩手机,见他走近,将手机收进口袋里,站起身,风一样扑到了他怀里。 “你怎么才来。”她语气带嗔,“不会是迷路了吧?”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等了很久?” 言蓁仰头看着他,突然凑过来亲他。 陈淮序措手不及,但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回应,将她抱紧,低头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在黄昏的小树林里亲了一会,言蓁喘息着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满足:“今天讲座表现得很好,刚刚是奖励。” 见陈淮序反常地沉默,她又抬起头,仔细观察他的神色。 “你怎么啦?”她摸他的唇角,“谁欠你钱了?看起来这么苦大仇深。” 陈淮序低头看她,突然问:“在学校过得开心吗?” 有些时候,人的恶意往往是莫名其妙的,她什么都没做错,不该承受这些流言蜚语。 “突然问这个干什么。”她玩笑道,“你不会是听见别人说我坏话了吧?” 见陈淮序不说话,她惊道:“不是吧…还真听到了?” 言蓁捏他的脸颊,安慰道:“还好啦,我不太在意这些。” 她顿了一下:“我刚入学的时候,大家还不知道我是言氏大小姐。有个外语学院的男生,家里也挺有钱吧,很目中无人又很自大的那种,追了我蛮久的,但我一直没答应。后来有一次我哥开车送我上学,被他看见了,可能是嫉妒,又可能是心里不平衡,他对别人编谎,在年级里散播谣言,说我是被包养了,才一直不答应他。” 陈淮序蹙眉,抱紧了她:“我怎么不知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啦,这事我连我哥都没说。”她靠在他的肩头,“后来我特意开了那辆劳斯莱斯去他宿舍楼下,当着众人的面把几万块的现金甩他脸上,讽刺他这种垃圾,连被我包养的资格都没有,这件事才慢慢平息的。后来有人扒出来我的背景,就再也没有这种声音了。” 见陈淮序始终不怎么开心,她又去扯他的嘴角:“好啦,你不要把大家都想得那么坏,终究只是极小部分,而且不碰巧地被你遇见而已。学校里好人也很多呀,比如话剧组那些,大家都很和谐友爱的。” “嗯。”他应了一声,捉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以后有不开心,或者谁在背后说你坏话了,一定要告诉我。” 言蓁抿唇笑,骄傲地轻轻扬眉:“这种事才不要你管,你放心,我从来不吃亏。” 两个人相拥着,落日渐渐西沉,陈淮序看了眼手表:“去吃饭?” “不行。”言蓁推开了他,“我爸刚刚打电话给我了,他今天也来学校,听说我讲座结束,待会要带我一起回家。” 陈淮序闻言挑眉:“那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言蓁陡然生出一种在谈地下情的刺激感,去牵他的手:“周末我会去梁家参加宴会,到时候应该可以早点溜,和我妈说去应抒她家玩,然后我再去偷偷找你。” 她眨了眨眼睛:“你觉得怎么样?” “周末。”陈淮序当然记得这个特殊的时间,“是我们游戏结束的日子。” “嗯哼。” “整个晚上都是我的?” 言蓁瞪他:“你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陈淮序却早就有安排和打算,他没解释,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笑:“好,一言为定。” 77家宴 梁家寿宴的日子如期而至。 作为多年的世交,言家给足了面子,言惠夫妻和言昭言蓁全部到场,还备了贵重的贺寿礼物,足以表达诚意。 梁母和梁域站在门口,面带微笑,礼貌地迎接一波波客人。 梁父早年意外去世,梁家爷爷身体不好,梁域又多年在国外追求摄影梦想,因此一整个家里里外外几乎全靠梁母一个人操持,连言惠都佩服她的毅力。 双方在门口寒暄,梁母看向言昭,客气地笑:“小昭现在都这么大了,听说把公司也打理得特别好,真是优秀。” 话音刚落,她语气一转怨道:“不像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整天摆弄那个破相机,家里的公司是一点不管。” 梁域脸上的笑容淡了一点。 言惠将手覆在梁母的手上:“话不能这么说,人各有志,小域在摄影方面很有天分,听蓁蓁说前段时间刚拿了一个世界级的奖项,这可是多少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听到言蓁的名字,梁母这才将目光投到她身上,浅浅地点了点头算是招呼,侧身请他们进去。 言蓁有些敏感地察觉到,梁母似乎并不喜欢她。 别墅里灯火辉煌,宴会厅被布置得精致,据说就连桌布的颜色都是精心挑选,大气又不失庄重。 言惠连连点头:“听说这寿宴是她一手操办的,作为当家的,真是了不起。” “她”指的自然是梁母。 言蓁回头看了一眼,梁母和梁域的身影仍旧在门口矗着,在夜色里,像是笔直的柱石。 言家一行首先去拜访了今天的寿星。梁家爷爷梁兴一看见言蓁就很开心,挥手招呼她来身边坐着,上下打量,满意地笑:“想当初,你爷爷还在的时候,你才这么高,现在一转眼,都是这么大的姑娘了。” 关切完言蓁,他又看向言昭:“小昭怎么样?还单着呐?要不要爷爷给你介绍几个?” 言昭玩笑道:“哪用您操心,我妈比您还急,给我安排的相亲都排到明年去了。” 梁兴哈哈大笑,他腿脚不便,坐在轮椅上,伸手示意仆人:“把东西拿来。” 仆人转身,很快端来一个小盒子。 暗红色的绒布,看起来有些岁月的痕迹。梁兴伸手抚摸了一下,似乎很是留恋,随后才缓缓打开。 “这是梁域他奶奶留下的东西,不算贵重的翡翠,但寓意好,是去庙里请大师开过光的。”梁兴取出手镯,翠绿的一弯弧度,在灯光下闪着剔透的光,“这东西蒙灰太久了,我一直觉得可惜,今天正好蓁蓁来,除了你我也想不到谁适合戴,就送给你,就当是我这个长辈的见面礼。” 梁域奶奶留下的东西,虽然梁兴没明说,但背后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言蓁吓了一跳,不敢接,垂下双手,求助似地看向言惠。 言惠上前一步,伸手替女儿轻挡回去,笑着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哪能给蓁蓁戴,她风风火火毛手毛脚的,给她买的镯子都不知道磕坏多少个了。您这么喜欢蓁蓁,有这份心,我们就足够感激了。” 梁兴执意要送,言惠四两拨千斤,劝着他把礼物又收了回去。正巧梁母梁域也接完客人过来,梁兴看了一眼,也不再提这事。 言蓁总算松了口气,趁着宴会间隙,逃到一旁的小阳台上,偷偷给陈淮序打电话,小声抱怨: “…我这还有一会呢…好无聊呀,都是长辈,要懂礼貌讲规矩,不能出差错。” 陈淮序陪她聊了几句,言蓁又问:“你待会在哪等我?” “我来接你?” “别!这里人多眼杂的,我妈他们也在,被发现了不太好。” “那我在市公园门口等你,梁家离那比较近。”陈淮序停顿了一会,似乎是在预估时间,“一个小时够吗?” “够。饭吃得差不多了,待会找个理由我就能开溜了。” “嗯,好,我半个小时后准时出发。”他笑,“言小姐,期待我们今晚的见面。” 挂了电话,言蓁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心情极好地从窗帘后钻出,顺着走廊返回宴会厅,却远远地看见一道虚掩的门,亮光从里面泄出来,将走廊的地砖照亮一片。 “…我就知道…”门里女人的泣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这么多年他没从看得起过我!从来不认同我!我嫁进来这么久,到底哪里做得不好?!对待公婆,教育子女,哪项不是尽心尽力,我对梁家从来问心无愧!结果呢!那个镯子藏着这么多年,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个小姑娘,要给他未来的孙媳妇,却从来不肯给我这个媳妇哪怕一天!”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隐隐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妈…”梁域的声音无奈地传来。 “你还敢叫我!”一贯温柔得体的梁母此刻仪态尽失,近乎崩溃道,“你知道我不同意,所以特意去找了你爷爷对不对?!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妈?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这么多年操持这个家容易吗?!你知不知道你那几个表兄弟全都盯着梁家这块肉,要不是我给你守着,你这个梁家少爷的名头早就名存实亡了!” 梁域说:“可我没兴趣,谁爱要谁要。” 梁母似乎是被气得更厉害,不断地喘息:“你以为我很有兴趣?我很喜欢做这种事情?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你?你当初说想学摄影,想去追梦,不想经商,我说好,给你几年时间,让你去自由做你想做的。现在你奖也拿了,该做的都做了,是不是该回来分担一下妈妈的负担了?” 梁域沉默着,没说话。 “好,你不想谈这个,那我们谈别的。”梁母慢慢稳定了情绪,“先说好,梁家未来的女主人必须是知书达礼,识得大体,能操持事务的,绝对不会是那种被宠坏的,高高在上的公主脾气,甚至在家里要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妈。”梁域再次打断,“你不要管我。” 说完,言蓁听见脚步声,似乎是梁域走出来,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恰巧撞上他,有些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 话音未落,一个小的瓷器花瓶就从里面扔了出来,直直砸向梁域的背。言蓁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想去拉他,梁域反应过来,朝她的方向扑去,揽着她的肩膀扭开,用背迎上飞过来的花瓶。 “啪”的一声,瓶子砸在人身上,发出沉闷的碎裂响声,与此同时,两人一起狼狈地跌落在地板上。梁域的手垫在言蓁的背后,替她挡了一下,扎进身下密布的细小碎片里。 言蓁急忙爬起,梁域也起身,拽着她的手,往走廊另一边赶去:“先别在这。” 两人一路转过拐角,他才松开她。言蓁低头看去,他的手上渗出鲜血,蔓延开来的鲜红色刺眼可怖,一股股地顺着手腕流淌,将纯白的衬衫袖口都染得脏污一片。 她吓了一跳,连忙扑过去扣住梁域的手腕,仔细查看,花瓶的细小瓷片扎进肉里,密密麻麻,看起来就疼痛无比。 梁域皱眉,挣了下,想抽回自己的手,故作镇定道:“我没事。” “不行,流这么多血肯定要处理伤口的,马上去医院。” 言蓁从口袋里掏出手帕,试图擦拭斑驳的血迹。梁域任她动作,看着她的侧脸,面上的不悦情绪一点点褪去,笑了:“蓁蓁,照片都已经洗好了。” 言蓁掏出手机,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想着这些?我叫人来。” 梁域叫住她:“千万别。今天是我爷爷的寿宴,我又见血,闹大了不太吉利,老人家就信这些,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梁域到底是为了护她才受的这个伤,言蓁没办法放任不管,咬咬牙:“那我陪你去,伤口一定要处理,失血过多就不好了。” 言家司机李叔一直在门口等着,言蓁带着梁域上车,让李叔送他们去最近的医院,再回来接言惠他们。 李叔从内后视镜看了后座一眼:“好的,小姐。” 车辆在夜晚的路上奔驰,很快就到了医院。梁域手受伤不方便,言蓁便忙前忙后地替他挂号,陪他包扎,折腾了好一阵才终于搞定一切。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弥漫,惨白的灯光从头顶垂落,两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一时沉默。 “对不起。”梁域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很抱歉,让你看见我们家的笑话。” 他没了往日的温柔笑意,露出难得的低沉情绪,让言蓁也有些不忍:“没事的。” “我是个很没担当的男人吧。”他看着自己被纱布缠着的手心,“为了追逐自己的梦想,让身边亲近的人受伤。” “可是人就活一遭,如果有条件,当然是为自己而活才最快乐。”言蓁说,“我并不是劝你去做什么,也没那个立场,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不论你怎么选择,我都希望你能一直开心。” 她的话,字字沉重地敲击在他的心上,引起他胸腔的共鸣。 梁域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似地开口: “蓁蓁。” 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因为失血而略显苍白的脸颊在灯光下显得有些透明脆弱。言蓁记忆里永远温柔的笑容,此刻也变成了唇角疲倦苦涩的弧度。 “能不能留下来,陪我说一说话?” 言蓁愣了一下,手心里握着的手机恰好在此时振动,微信的提示音响起。 差点忘了,陈淮序还在等她。 78再见 在听到梁域的话后,言蓁脑海里瞬间浮现了陈淮序一个人站在公园门口的孤单身影。 不能让他等,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可梁域要怎么办呢?他受了伤,现在情绪又明显不对,毕竟这么多年的情谊,她不能把他扔在这不管。 梁域坐在一边,看着她面露犹豫之色,心下有些许失望,但也不想强迫她,收回手腕,温声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没关系的。”言蓁发完微信,反过来安慰他,“再坐一会吧,陪你聊聊天,正好等人来接我们,你手不方便,待会送你回家。” 梁域闻言,放松了身体,向后缓缓靠去,脊背磕在塑料椅背的边缘上,硌得有些难受,但远比不上内心的苦闷。 他就这样仰头看着天花板发着呆,时间缓缓流逝,他突然开口:“对不起。” 又是一句道歉。 “爷爷今天要送你镯子,我事先不知情。”他很是疲倦,“如果知道,我一定拦着他。” “我爷爷很爱我,我妈妈也很爱我,但他们…有时候我夹在中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想说些什么,努力解释,可越说越觉得无力,连他自己都觉得厌烦的环境,怎么可能要求别人去接受? 或许执意出国追梦,也是他的一种逃避。 言蓁将手边的纸杯递给他,里面盛满热水,热气蒸腾。梁域说了声“谢谢”,接过,低头轻轻吹了吹,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她脸上。 “我的工作室已经完全筹备好了,很快就能正式开始运转。”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她听,“我现在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已经有很多大单来找,未来只要我保持作品质量,维护口碑,能赚的不会少的。” 言蓁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道:“加油!” 梁域顺势按住她搭在肩膀上的手,有些动容地凝视着她:“蓁蓁,我想…” 手机消息在此时突然响起,言蓁看了一眼,朝梁域开口:“人来了,我去接他。” 说着她起身,背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没走几步,言蓁迎面撞上匆匆赶来的陈淮序。男人蹙着眉,唇线绷得很紧,表情明显不佳。 “生病了?还是受伤了?”他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扣住她的肩膀,声音略沉,语气里是显而易见的急切,“怎么突然来了医院?言昭呢?他没照顾你吗?” “不是我啦…”言蓁声音小了下去,向他简单解释。 听清事情的缘由,陈淮序紧蹙的眉心这才一点点舒展开,取而代之的是不以为意的语气:“手划破而已,男人哪有那么脆弱。” “话不能这么说,你不是也发过烧吗?” 他紧紧盯着她,不悦地扬眉:“我和他能一样吗?” 言蓁哼了一声,没说什么,拽着他往回走去。 梁域在椅子上坐着,没一会看见言蓁和一个男人一起走来。 他起初以为是言昭,可等看清脸之后,才发现是一个很陌生,但又有点熟悉的男人。似乎是在哪见过。 “这位是陈淮序,是我的……朋友。你受伤手不太方便,正好他在附近,就让他过来接我们,顺便送你回去。”言蓁简单地介绍,“这是梁域。” 梁域右手受伤,只能伸出左手去握:“陈先生你好。” 陈淮序礼貌回应:“梁先生好。” “陈先生有点眼熟。”梁域看着他的脸,皱眉思考,脑海里突然抓住了什么,“我们是不是在川西见过?这是第二次见?” “严格意义上来说,算是第三次。”陈淮序不紧不慢道,“之前和梁先生通过一次电话,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是我。” 梁域表情惊讶,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不由自主地转头看了眼言蓁,死死抿唇,垂着的左手慢慢收紧,指尖陷进掌心里。 言蓁稀里糊涂的:“你们居然见过吗?” 两个男人都没回答,站在走廊里,没人应答,凝滞的气氛很是古怪。 僵持间,她的肚子发出咕噜的饥饿声,羞得她瞬间捂住,一副“你们什么都没听见”的尴尬表情。 陈淮序问:“宴会上没吃?” “那个时候不是很饿…现在就…” “是我招待不周了。”梁域藏起情绪,挤出一个笑容,“现在去吃吧?我请客。” 言蓁看看陈淮序,又看看梁域,刚想张口说些什么,就听见陈淮序主动应道:“走吧。” 三人走到车边,陈淮序自然地拉开副驾的车门,示意言蓁坐进去。 完全是把梁域当客人的行为。 梁域没说什么,单独进了后座,说:“蓁蓁很喜欢吃云街那家的点心。” “她晚上不吃这些,会觉得腻。”陈淮序握着方向盘,目光直视前方,“一般会吃点清淡的。” 两人无声地交锋,选择权最后落到了言蓁手里。 “都行。”她浑然不觉,划着手机,“随便找一家垫垫肚子就好。” 吃饭的过程也很是煎熬。 三个人坐在小包厢里,没什么交流地吃饭。陈淮序不爱说话,梁域也没什么兴致,直到言蓁主动提出买单,陈淮序将卡递给她:“用我的吧,密码你知道的。” 梁域笑:“说好我来的。” “没事的,不用心疼他的钱。”言蓁出来得急,就带了个手机,此刻也没客气,接过陈淮序的卡,“你们在这里等我。” 她推门出去,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坐回座位上。 门很快推开,服务员探头:“这里有一个同城送,请问哪位是言蓁小姐…” “给我吧。” “我来。”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服务员提着袋子,有些愣愣地看着两个帅哥不约而同地站起了身。 “梁先生手受伤了,还是休息为好,我来代劳吧。”陈淮序走过去。 梁域无言,退后一步,又坐了回去。 门再次合上。 “陈先生似乎对我很有敌意。” “梁先生何必明知故问?” 梁域沉默了会:“她没承认你。” 陈淮序反问:“需要承认吗?” 两人之间亲密自然的相处氛围已经说明了一切,连银行卡密码都了如指掌,那不是第三个人可以随意插得进去的。 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已经如此依赖另一个男人,让他侵入自己的生活到这个地步。 梁域沉沉吐气:“说实话,我很不服气。” 早在陈淮序说那天早上接电话的男人是他的时候,他就有种失败的预感。言蓁今晚在医院,有事情第一个想到的是他,甚至不是哥哥言昭,就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明明已经注定的答案,可为什么今晚他执意要跟着来呢?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不甘心。 他本以为,凭着他们多年细水长流的真挚感情,他徐徐图之,一定能打动她,可没想到,早已有人捷足先登。 “人活在世上,并不是事事顺心。梁先生明白这点,会想开很多。” 梁域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你这是在用胜利者的姿态教育我?” “你错了,我从来不觉得这是胜利,她也不是什么男人之间战争的奖品。”陈淮序平静地阐述,“我很需要她,而她选择了我,就这么简单。” 梁域颓然,瘫在椅子上,缠着纱布的右手握紧,慢慢渗出鲜红的血迹。 陈淮序瞥了一眼:“你没必要和自己较劲,这么做也换不回来什么,倒不如说,曾经我也是嫉妒你的一方。” 梁域猛然抬头。 “她上高中的时候我才遇见她。而你,更早地就拥有了和她的回忆,参与了她的人生,那是我永远也无法触及的地方。”陈淮序说,“你曾经是她少女时代心目中的王子,那份憧憬让我很是嫉妒,我甚至要付出更甚于你百倍的努力,去获得她的好感,直到获取她的心。” 梁域听完,脖颈像是被抽掉了骨头一样,又塌了下去。 “如果我没有出国……” “那又怎么样?”陈淮序轻描淡写,“结果也不会改变。” “就算没有我,你们就能长久?浪漫不能当饭吃,你真的考虑好一切了吗?”陈淮序看向他受伤的手,毫不留情地指出,“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责任和担当,你自己面对家庭的问题只会逃避,又怎么忍心让她和你一起被蹉跎?你对她这是爱吗?不,你只是单纯地想满足自己罢了。” 爱一个人,应该是在察觉到自己没能力给她足够幸福时候的克制,而不是拽着她陪自己一起沉沦的自私。 梁域哑口无言,没什么底气地反驳道:“你不过比我年长几岁…” “这是我22岁就懂得的道理。”陈淮序冷静道。 包厢里气氛沉闷,窗帘被微风轻轻拂起,又垂落下去。梁域盯着窗外看了一会,才慢慢开口道:“今晚我本来准备表白的。” “宴会结束之后,带她去我的工作室,我布置了很久,拍了川西的日出,拍了她的照片,尽我所能地营造浪漫,可没想到——” 一个镯子引发的事故,彻底地毁了这一切。 陈淮序没说话。 “不过这样也好,她心里早已做出了选择,这样也省得我丢脸,以后再也没法面对她。” 陈淮序看着梁域,仿佛看到了几年前彷徨的自己。 说实话梁域并没做错什么,对待言蓁温柔耐心,彬彬有礼,始终呵护着她那股纯粹。 可感情就是这样不讲道理且自私,不会因为谁可怜就眷顾谁,也没有一丝退让的可能性。 言蓁在此时推门进来,手上拿着小票,一眼看到桌子上的袋子:“送来了呀?这高跟鞋穿得我脚疼,就让人送了双过来换。” 梁域别过头,轻轻吸了吸鼻子,起身笑道:“蓁蓁,我该走了。” “好,那就让陈淮序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刚刚联系了家里,马上有车来接我。” 言蓁看向他的手,惊道:“怎么又出血了?你要注意点伤口。” “小伤,不碍事。”他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蓁蓁,再见。” 这一声,是对自己过往感情的道别。 “再见。”言蓁挥了挥手,“好好养伤,摄影师的手很重要的。” 他笑着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口。 梁域也走了,言蓁回头,看向站在一边的陈淮序,朝他暗示性地眨了眨眼睛。 陈淮序轻轻挑眉。 她指着袋子:“我要先换鞋。” “嗯,所以?” 她坐在椅子上,用脚尖蹭了蹭他的小腿,撒娇似的:“你替我换嘛。” 79我爱你 陈淮序弯腰,握住她乱动的小腿,唇角微弯:“言小姐,这样不太好吧。” 言蓁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拒绝,抿唇道:“哪里不好了!” 他看了眼一旁的鞋盒,慢条斯理道:“朋友之间,这样的举动是不是太逾矩了?” 朋友…… 原来是还在记恨刚刚言蓁在梁域面前介绍他只是朋友的事。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她脚尖在他腿上又踩了踩,耍赖哼道,“我不管,我要你给我穿。” 陈淮序看似妥协,单膝跪地,握着她的腿,将她的脚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他并没直接替她穿鞋,而是用指尖在她细瘦的脚踝处轻轻抚动,转而又去磨蹭她的小腿,动作慢悠悠的,撩拨似的:“我有什么好处?” 言蓁双手撑着椅子,低头看着他,反问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他俯身在她膝盖处吻了一下,抬眸看她:“今晚听我的?” 那目光实在太有侵略性,言蓁慌张躲开,耳朵发烫,脚尖用力抵了抵他的腿,娇道:“快点穿。” 这是答应了。 陈淮序却还没动作,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唇:“先付定金。” “你好烦呀…”嘴上娇娇地嗔怪,但言蓁还是倾身过去,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今天穿了一条黑色的礼服短裙,胸口处花边一字抹开,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软腻饱满的乳从领口处晃出小半,撞入眼帘。 她含住他的唇,吮了几下,陈淮序就着跪地的姿势,轻轻仰头,伸手搂住她的背,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相碰,舌尖纠缠,热烈又缠绵的亲吻持续,呼吸起伏交错,慢慢回荡在这一方安静的小包厢里。 两人吻到深处,包厢门突然被打开,一声惊慌的道歉传来:“对不起对不起,这么久都没动静,我以为包厢里的顾客都走了,对不起两位——” 门很快又合上,言蓁抬头,只来得及看见服务员的一丝衣角。 旖旎的氛围被撞破,言蓁的脸很快烧了起来。 “没脸见人了!”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含糊不清地传来,急道,“都怪你。” “嗯,都怪我。”陈淮序笑着应,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安抚,“替你穿鞋,该走了。” 言蓁手指缠着他的衣角,心怦怦跳:“回家吗?” “不急,先带你去几个地方。” 陈淮序驱车带她来到了一个地方。 是一栋老式居民楼,看起来年份很久了,阴森森地矗立在夜色下,剥落的墙漆像是丑陋的疤痕,深浅斑驳。 陈淮序用手机打着光,牵着她上了楼。 楼里空空荡荡,言蓁的鞋跟声敲击在台阶上,回荡起一股令人心慌的声响。 陈淮序停在一扇门前,用钥匙打开,老旧的门被推动,簌簌的灰尘落了下来,粉尘迷眼,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屋内显然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家具都被用白布盖着,借着手机的手电筒,她勉强能看清客厅的构造。 言蓁有些惊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马上你就知道了。”他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其中一个卧室走去。 卧室门被推开,借着光,她一眼看见了挂在衣架上的蓝白校服。 言昭高中,就是这件校服。 她有些怔愣:“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房间,十八岁之前我就住这里。” 言蓁抬眼看了一圈周围,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你那是什么表情?”陈淮序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栋房子是九几年建的,所以有点老旧,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缺点。现在马上要拆迁了,这是市中心的地段,你猜拆迁款能有多少?” 言蓁眼神立刻变了:“你要发财了,陈老板。” “还行吧,还差不少。” “差什么?” 陈淮序揽着她的腰,用玩笑的口吻说道:“想娶公主,这点钱还是差远了,还得再靠工作努力努力。” “你说什么呢!”言蓁瞪他,“我有钱,我才不在乎你有多少。” 说完她才意识到不对,怎么就默认他嘴里的“公主”是她了呢。 她立刻闭了嘴,扭过头不看他,借着窗外不甚清晰的月色,他隐约看到了她微红的脸颊。 “可是我在乎。”陈淮序结束了这个话题,“到这边来。” 言蓁跟着他往卧室里走,绕过床,看见他拉开了书桌里的抽屉。 陈淮序翻找了一会,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她好奇。 “我高中时候留下来的。”他用纸巾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我本来想让这些东西就和这栋楼一起被埋葬,可仔细想了想,还是有点仪式感比较好。” 他将信封递给言蓁,她接过,一边拆一边问:“这是什么?” “情书。” 言蓁手顿住了,心里不知道漫起一股什么滋味,有些生气地丢还给他:“你高中时候写的情书,给我看干什么!” 总不能是来向她炫耀他曾经是有多喜欢那个女孩吧? 一想到这里,言蓁心有点钝钝地麻。 “你拆开看不就知道了。”陈淮序又递给她,“当时班级里有人追女孩,求我代笔写情书,我写了,拿给他看了,然后他再也没来找过我。” 言蓁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手指从信封里抽出纸张,扬眉,有些小得意:“你该不会是写作文水平太差,被嫌弃了吧?” 陈淮序替她打光,她低着头,借着光读,很快就明白了为什么这封情书会被那个男生退回来。 这根本不能称之为情书。虽然陈淮序的字看起来赏心悦目,但一细读内容,居然是他在一条条论证爱情是不存在的东西。 透过这张纸,她仿佛能看到,十年前的陈淮序,正坐在她面前这张书桌前,面无表情地发表他对于爱情的悲观言论。 “高中时候的我,因为家庭的原因,不相信爱情,不相信婚姻,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脆弱无比。那个时候我非常狂妄,同时也非常悲观,坚定地认为自己绝不可能被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俘获。” 她在低头看信,他在看她。 “可是后来,时间证明,是我错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轻轻一擦,跳跃的火苗在黑暗里燃得热烈。 “蓁蓁。”他将打火机递给她,“替我烧了这封‘情书’。” 他带着她,来和曾经那个年轻迷茫、固执、找不到方向的自己道别,告诉他: 他最终还是,遇见了他的爱情。 两人走出居民楼,夜色很静,陈淮序带着她洗了手,又抱着她在楼下亲了一会,才带着她上车。 言蓁脸颊红扑扑的,唇上全是被亲出来的湿润水意,问他:“我们还要去哪吗?” “最后一个地方,也是最开始的地方。” 轿车在黑夜里疾驰,左拐右拐,开进一片空地。 两旁路灯孤零零地亮着,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清亮的光,也将面前的景象映得清楚。 很高的铁丝网,围着一块块篮球场。记忆被唤起,言蓁心跳逐渐加速:“这是……” 陈淮序牵着她,走进篮球场:“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五年前,7月23日。” “所以你的密码…”她突然明白过来。 610723。 61是她的生日,0723是初遇的日子。 “其实在见你之前,我听言昭提起过你。”陈淮序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笑着说,“他说他有个亲妹妹,在家就是混世小魔王,很难缠,很磨人。” 言蓁不可思议:“言昭他居然这样说我!” “是啊,所以我先入为主地,觉得你是个很刺,很不好相处的女孩。” 他扣紧了她的手指:“可是我第一次见你那天,你躲在言昭背后,看起来很乖,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你看着我,然后脸红了。”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被击中了。”陈淮序笑,“很奇妙吧,我到现在也很难描述那种感觉,总之就是,很想认识你,没办法控制自己看场边的你,所以那天比赛打得很差,最后被派去买水。” 一切都串起来了。 言蓁戳他的腰,故作矜持道:“原来对我是一见钟情哦?” “是。”他承认,“很心动。” 篮球场上很静,飞虫聚在路灯边,扑簌簌地围成一团,像是飘飞的雪花。 两人牵着手,在空无一人的夜色里慢慢并肩走着,直到他停下脚步。 陈淮序松开她的手,转身,面对面地看着她。 言蓁察觉到突如其来的紧张氛围,有些不安地低下头,发红的脸颊被灯光染上一层细碎的白亮。 他伸手,轻轻抵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颊抬起,看进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郑重,让她心脏仿佛被攫住了一般疯狂地擂动,几乎快从嗓子眼跳出来,手心冒汗,脸颊到耳朵全烫得不行。 四周寂静无声,月色下,他看着她,黑眸里盛着光:“言蓁,我爱你。” 80喜欢(h) 陈淮序的掌心贴着她的脸颊,指尖停在她耳后,言蓁隐约感觉到,那里的肌肤上传来和心跳几乎同步的反复触贴。 他的手指在很轻微的颤。 他在紧张。 向来都很游刃有余的男人,在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表现出难得的生涩。 他往前一步,鞋底在塑胶地面上摩擦出别扭刺耳的声响,传到她耳里,很快又被他的呼吸声所抹除。 他离得很近,近到言蓁能看清他眼角下方那颗很淡的痣,还有低垂的眼睫。 “宝宝,你这里。”他用手贴着她的胸口,感受着细腻肌肤下心脏温热有力的跳动,慢慢问,“有我吗?” 游戏的最终,他不过寻求一个答案。 言蓁看着他,手心覆上他的贴着胸口的手。 “说实话,其实我本来是打算让你输的。”她说,“你赢了太多次,永远都那么胜券在握,我真的很想看看你失败的表情。” “可是后来我发现,这种事情,是没办法违背心意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如果撒谎的话,是对真心的不尊重。” 夜风缓缓地吹,言蓁捉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他的手心,又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红唇轻轻张合:“喜欢。” 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又去拉他另一只手,抿了抿唇,声音很娇:“淮序哥哥,亲亲我。” 陈淮序低头,定定地看着她数秒,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们在这里相遇,是一切故事的开端。 而今天重回这里,见证着故事终将会迎来最圆满的结局。 言蓁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很是不一样,心像是棉花糖一样柔软,被他亲过之后就软绵绵地化掉,留下回味无穷的甜味。 从篮球场离开,陈淮序带她回家。直到在电梯里他还保持着基本的公众礼仪,等到家门打开,关上,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转身将她抵在门边,急切地吻了下来。 裙子被剥落在地板上,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很快被他用手覆上,一寸寸地游走抚摸,激起一阵阵酥麻感。 陈淮序抱着她从玄关进了客厅,直接压在了沙发上,呼吸纠缠,赤裸的身体相贴,情欲极速发酵。 “嗯…”她喘息,抬膝在他腰侧蹭了蹭,“腰带硌得我难受。” 陈淮序笑,一边低头去吻她,一边抓着她的手往腰间带:“那你自己来。” 她拨弄着皮带搭扣,解开,指尖顺着他手感极好的结实腰腹下滑,一路摸到腿间,将那根半硬的性器握在手心。 被她柔软的手触碰,阴茎勃起得很快,硬挺地戳着她的腰,在她的抚弄下,顶端甚至溢出了点点前精,沾在她的肌肤上,看起来很是色情。 两个人缠绵地接吻,陈淮序顺着她的颈侧吻下去,吃她的胸,吮咬出一片红痕,正准备再往下,就听见她很颤的喘息,娇娇地开口:“淮序哥哥…” 他伸手往她腿间摸,早就湿了一大片。 怕她不舒服,他几乎每次前戏都做得耐心细致,可今天,言蓁显然很是兴奋,根本不需要再多的抚慰,腿缠着他的腰不放,哼唧着要他插进来。 一口一个淮序哥哥,把他越喊越硬。 他不再犹豫,分开她的双腿,环在自己的腰侧,挺腰顶进穴里。 言蓁湿得厉害,一被插就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叫声,紧穴咬着阴茎往里吞,双腿夹着他的腰轻颤,指甲几乎要陷进他背后的肌肉里。 整根插进去之后,她潮红着脸彻底瘫软,咬着唇断断续续地哼,他试着慢慢抽动两下,水声暧昧,阴茎都被裹得水光淋漓。 “宝宝今天好敏感。”他亲她的脸颊,低声喘息,“前戏都没怎么做,怎么能湿成这样?” 言蓁抱着他,长睫轻轻扇动,漂亮的眸里是潋滟的光:“喜欢…嗯呜…好涨…别、别顶那里…好硬呜呜…” “喜欢”这两个字无异于是顶级的催情药,瞬间将他的理智烧掉大半。 陈淮序压着她,又重又沉地顶干,阴茎撑着窄穴,饱涨地反复拉扯着穴肉,进出间带出水液,被抽插撞散,滴滴落在身下的沙发上。 撞击的水声很是激烈,连续不断地回响在安静的客厅,混杂着她勾人的叫床声,急速升温着室内的情欲。 他腰腹不断用力,将穴口都干得发红,嫩穴吞着粗涨的性器,不断地收缩绞紧,夹得他也有点受不了,喘息不稳,干脆直起身体,提着她的腿将她腰部抬起,用手托住,自上而下地继续狠干。 言蓁腰部悬空,只有脊背落在沙发上,想躲也躲不了,被迫承受他所有的力度。她受不了这么狠,呻吟声都变调,带着哭腔,身体被撞得颠簸,软乳颠出诱人的波浪,红嫩的乳尖晃颤,看起来十分可口。 陈淮序床下再怎么温柔,床上依旧强势得不行,腰肌绷出很漂亮的肌肉线条,汗水从顺着肌理滚落,很快被起伏的腰部动作所迅速甩开。 他回回将阴茎整根插到底,阴囊挤压在穴口,龟头卡着宫口,插得她受不了地直哭,再拔出,就着刚刚的点继续深入,茎身扯蹭着穴肉的褶皱,用力顶撞着被捣软的深处,她抖得更厉害,穴里失禁一样喷水。他却还不停手,就着高潮后紧缩的穴肉继续顶弄,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真的太凶了。 言蓁短短几十下连着被干喷两次,眼神涣散,哭声都小了,浑身泛起粉红,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一整晚,陈淮序将她翻来覆去折腾了个遍,甚至抱她去清洗的时候还在浴室里做了一次,言蓁到最后哭都没力气了,出来几乎是沾床就睡,瞬间不省人事。 第二天,言蓁醒来,迷糊间看见陈淮序正看着自己,像是醒了很久但又不愿吵醒她。她蹙起眉,身体还有些疲累,埋进他怀里,哼唧着发着起床气。 两个人在被窝里抱着,肌肤相贴,黏黏糊糊地蹭,没一会就吻到了一起。 唇舌纠缠出黏腻的水声,身体很快升温,陈淮序撩起她的浴袍,伸手下去在她腿间揉了揉,指尖尝到湿意以后,抱着她缓缓插了进去。 “嗯呜…”她忍不住喘息,嗔道,“怎么又硬了…” 早晨温吞的性事并不像昨晚那么激烈,陈淮序刻意动得很慢,撞击的力度却很足,在被窝里紧紧抱着她,每一下都严严实实地插满,龟头直顶宫口,捣出一片淋漓的水液。 言蓁几乎是被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动弹不得,承着他密不透风的撞击,后腰都麻了,手指抱着他的腰,呻吟声都语无伦次: “淮序哥哥…呜…好深…真的…别、别…不能…啊呃…” 穴口箍着粗硬的阴茎,随着他的进出收缩着夹咬,沉闷又清晰的拍打声被捂在被子里,随着动作的起伏,偶尔地从被顶开的被子缝隙里漏出来,暧昧淫靡。 陈淮序低头吻她,含着她的唇瓣辗转着亲,吮得温柔,腰下动作却狠厉。 缓慢的顶弄无异于饮鸩止渴,他很快也忍不住,拎起她的两条腿挂在臂弯,腰腹绷紧,加重了力度,又沉又深地往水穴里撞。 早晨刚醒,意识还不是很清醒,就被这么重地操干,言蓁敏感的身体很快承受不了,失神吟叫着到了高潮,浑身发颤,双腿夹着他的腰,喷出的水淅淅沥沥地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陈淮序显然没打算这么早就结束,他又亲又哄,换了个姿势,让迷糊的她骑在自己身上,带着她慢慢地起伏吞吃,喘息着亲她,低声开口:“宝宝,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昨天刚确认关系,今天就要同居。”言蓁咬他的肩膀,“哪有你这样的。” “早晚都要搬过来的。”他握着她的腰前后磨动,阴茎在穴内顶戳,突然撞到她的敏感点,被她颤着身体狠狠缩咬了一下,腰背发麻,沉沉地喘息出声,“…早点不是更好?” 言蓁哼了一声,俯身亲他,两个人又缠在一起,下身紧密结合,温柔地起伏摩擦,清晨并不特别激烈的性事,却有一种黏糊缠绵的暧昧感,是独属于情侣间的温存。 等陈淮序终于射出来,言蓁腰都酸了,无力地瘫在他怀里。 “再睡会。”她抱着他,迷糊着打了个哈欠,“你不许起床,陪我一起睡。” “好。”他亲她的鼻尖,“我陪着你。” 在温暖安稳的怀抱里,言蓁的回笼觉睡得很是香甜,直到电话铃声响起,将她从美梦中又拉了回来。 陈淮序起身,看了眼来电人,将手机递给了言蓁。 她窝在他怀里,懒懒接起:“喂?” 言昭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你在哪?” 反正都确认关系了,言蓁也不扭捏:“在陈淮序家啊。” “我就猜到是这样。”言昭慢悠悠道,“可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她还没意识到:“嗯?” “昨晚你突然从宴会上消失,连理由都没给爸妈编一个,彻夜未归,你猜猜妈现在什么反应?” 言蓁彻底惊醒。 —— 蓁宝:乐极生悲 81条件 言蓁立刻从床上爬起,急道:“妈什么反应?她没打电话给我啊。” “那是因为你的好哥哥我,很好心地帮你编了个理由,说你去朋友家了。”言昭说,“所以现在我打电话给你串供,省得待会露馅。” 她感动极了:“哥哥你最好了!” “我也这么觉得。”言昭笑,“电话给陈淮序。” 陈淮序坐起身,从她手里接过手机。 言昭开门见山:“我妈可没那么好糊弄,你明白我意思吧。” 陈淮序低头看了眼言蓁,捏了捏她的耳垂,又将她搂进怀里:“嗯,我明白。” 言母接受言昭这个理由,只不过是不想让言蓁难堪,并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女儿去哪了。 无论如何,都到了必须要面对的时刻了。 言昭挂了电话,转身,看见楼梯处的言惠,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眉眼间带着不悦。 “你来一趟。” 言惠朝书房走去,言昭将手机随意地塞进口袋里,跟着踏上了楼梯。 偌大的书房里,言昭平日办公的书桌此刻被言惠征用,她坐在椅子上,向后靠着椅背,桌上放着一个纯色牛皮纸的文件袋,封面什么也没有。 他闲闲地倚坐在桌边,曲起一条腿架着,拿起文件袋,指尖拨开袋口,往里看了一眼:“太有效率了吧,这就把人的底细给查清楚了?” 言惠冷笑一声:“还没和你算账。你妹妹稀里糊涂的就算了,你这个做哥哥的都不拦着点?能让自己的好朋友对亲妹妹下手?” “他们自由恋爱,这我怎么拦,再说,你不是挺喜欢陈淮序的吗?还夸他年轻有为来着。” “那是两码事。”言惠敲了敲桌子,“他个人能力很出色,头脑很聪明,工作上确实没话说,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是个好伴侣,他这种人,不适合蓁蓁,你懂吗?” “没女朋友,不懂。” “你越来越会糊弄我了。”言惠绕过书桌,抬手揪言昭的耳朵,“迟早被你气死。” 言昭低头,任母亲揪着自己的耳朵:“您有什么可操心的,我和陈淮序认识怎么说也有十年了,他人品怎么样我看得一清二楚,这么多年他除了蓁蓁没有过别人,就喜欢她,现在也事业有成,这还不够您的标准?” 言惠松开手,拧眉:“那又怎么样?身家配得上她,喜欢她,这不是最基本的?” 言母对女婿的要求确实严格。 言昭想了想:“您对您未来儿媳也这么要求吗?” 言惠白他一眼:“就你这破性格,不打光棍我就谢天谢地了。” 她转身回到椅边坐下,将文件夹里的资料抽出,一张张地翻阅起来。 言昭双手撑在桌边:“那您现在怎么打算?同意吗?” 言惠头也不抬:“哪那么简单。” 言昭同意,唇边带笑:“确实,该给他点苦头吃。” 言蓁回了家,言惠并没问什么,依旧如往常一样,这让她悄悄松了口气,以为这事糊弄过去了。可陈淮序却在一周后,提出了要上门拜访的请求。 言蓁当时正在吃饭,差点没被呛到,不可思议地看向他:“我们这才交往一个星期呢,你就要见家长了?” “只是拜访一下。” 言母知道他们俩那晚的事,但没过问,并不是将这事翻篇或是默许,而是对陈淮序的第一个考验。如果他也跟着装糊涂,势必会在她心里留下更不好的印象。 言蓁抽过纸巾擦了擦唇角,有些犹豫:“可我还没和我妈吹耳边风呢…” “不用,对我有点信心,宝宝。”陈淮序看着她有些苦恼的神色,笑道,“交给我吧。” * 天色渐晚,言蓁坐在花园里的摇椅上,心神不宁地看着手机。 今天是陈淮序来拜访的日子,言惠听说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让言蓁心里更加没底,不知道自己的妈妈究竟是什么态度。 院外传来引擎声,她立刻从摇椅上跳下来,蹲在腿边的巧克力也跟着她一起往门口奔,直直地扑到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怀里。 言惠透过客厅的窗户看到这幅景象,摇着头叹了口气。 陈淮序抱住扑过来的言蓁,亲了亲她的额头,松开她:“我拿个东西。” 他绕到后备箱,取出两个礼盒,和她并肩往花园里走去。 客厅里一片亮堂,言父言母还有言昭全数到场,围坐在沙发边,颇有种三堂会审的架势。 陈淮序礼貌地打了招呼,将带来的礼物送上,崔姨斟了茶水,他道谢,腰背挺直,气质不卑不亢。 言惠一直审视着他,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水,轻轻吹了一口,半晌才开口道:“大家时间都很宝贵,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先说我的结论,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话一出,言蓁愣了一下,随后蹙起眉:“妈…” 陈淮序似乎并不意外言惠的反应:“我理解,您对我有顾虑很正常,但还请您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对蓁蓁的决心。” 言惠没说话。 陈淮序拿出一迭文件,一份份地展示。 “这是和夏的企业分析报告书,由第三方中立机构出具,当然仅供参考,您本身就在行业内,应该也有您自己的判断。和夏是一个正处于飞速上升期的公司,未来不敢说能发展到什么地步,但绝对不会现阶段差。事业非常稳定,负担得起蓁蓁所有的开支。” “这是我本人的教育和家庭背景,我从小父母离异,由爷爷带大,爷爷在我高中时去世。目前父亲在某市当领导,母亲是曾经的歌星,均已多年没有来往。除了前段时间母亲生病,我安排了医院并支付了全部医药费,还了她生我的恩。” “这是我的个人资产明细。” 他十分冷静地叙述,事无巨细地交代自己,滴水不漏。言惠始终一言不发,但言昭从母亲的神情里,分明看出了一丝满意。 商业上的谈判,多数都是留有底牌地周旋,虚与委蛇。但陈淮序抛开所有,拿出十足的诚意,将个人资产都交代得彻底,很难不让人对他产生信赖感。 言蓁也很好奇,捡起桌上的纸张,一行行地看着。 “这是请律师草拟的股份转让协议,结婚以后,我名下的和夏股份,将会有一部分转赠给蓁蓁。” 她被“结婚”这两个字弄得怔愣,反应过来时,用力抿唇忍住雀跃的情绪,低头掰着手指,一时没算出来这小部分的股份值多少钱。 言蓁抬头看了一眼言昭,那表情分明写着“笨蛋妹妹赚到了”。 陈淮序继续说:“同时,和夏会以蓁蓁的名义,成立一支全新的投资基金,用于除了生物和科技以外新行业领域的投资。” 他有条有理地一项项叙述,那架势,不像上门拜访,反而像是上门提亲。 言惠听完,侧头看了眼丈夫:“你说呢?” 段征正对光把玩着陈淮序送来的古董瓷器,笑眯眯的:“小陈不错,挺好的。” 言惠眼看没用的丈夫瞬间倒戈,只好自己上,拿起文件,随手翻了翻,又放下,语气仍旧是无动于衷:“陈先生确实很有诚意,但说实话,钱和股份这些东西,对蓁蓁来说顶多算是锦上添花,她自己有言氏的股份,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有言家一半的财产,我挑女婿,这不过是最基础的一方面。” “既然陈先生这么诚挚,那我也不妨直说。我确实很欣赏你,从商业的角度来看,纯白手起家到今天这个地步,很了不起。我非常认可你所取得的成就和展现出来的个人能力,你绝对是一个十分优秀出色的人才,足以与蓁蓁相配。”她话语直转而下,“可谈恋爱不讲这些,讲的是包容、责任和情绪价值。我工作这么多年,接触过无数像你这种商业精英,他们在事业上大获成功,但极少有人能在家庭里也同样如鱼得水。精英大部分都是利己主义的,私人感情对他们来说不值一提。说个例子,前些年合作过的一个公司,我和其中的一个高管见过几次面,那时候他刚新婚,非常幸福,逢人就夸他的妻子多么贤惠温柔。可没过两三年,他就出轨,为了第三者和妻子离婚。原因让人很难想通,仅仅是因为他工作拼搏,非常忙碌,而她的妻子全职在家,让他产生了一种厌弃感,转身和自己的女下属搞在一起了。更别提,在这个行业内,有钱男人养小三小四,实在是太普遍不过了。” “很不可思议吧,但事实上很多人就是这样的,在不同的阶段,他们有不同的目标,唯一不变的是,他们最爱自己。”言惠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蓁蓁从小是在我们全家人的宠爱下长大的,她什么性格我最清楚,也许今天,你很喜欢她,能容忍她的娇气,让她黏着你,愿意哄着她,为她能特意千里迢迢不辞辛苦飞去川西,转让股份,甚至为她成立一支基金。可是未来呢?陈先生的事业现在正处于上升期,你未来只会更加忙碌,工作会消磨掉你的耐心,而蓁蓁始终是那样,要人陪,要人哄,要精心呵护,你会发现她给不了你在事业上想要的那种共鸣,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一如既往地爱她吗?” 言惠的话连番往外抛。 “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问,你对她有几分是真心,这颗真心又能持续多久?你把她摆在什么位置,会为了你的事业委屈她吗?” 言蓁抿唇,看了陈淮序一眼。 “我作为蓁蓁的母亲,最重要的是希望女儿幸福。她很单纯,没什么心眼手段,在你之前也没谈过恋爱,所以我更要把关,这是关乎到她后半辈子的事情,希望陈先生理解我作为母亲的良苦用心。” “不是你不够好,而是你们不合适。”言惠总结陈词,“如果你们只是谈个恋爱,体验爱情的美好,那我不会干涉,蓁蓁在这段时间内一定能做最幸福的人,可如果你们的目标是婚姻,那会有很多的问题。” 话语落地,室内一片寂静。 陈淮序静静听完,回复道:“伯母,首先,我想说,您用错了一个词。我对蓁蓁的性格和脾气,绝不是‘容忍’。她很好,哪里都好,各方面我都很喜欢,您无法想象的喜欢。我知道您担心我不过是一时兴起,又或者是更爱自己,真心有限。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您证明,但我想说,和她认识的这几年里,我对她的爱意从没消减过,从今往后,我只会一天比一天更爱她。” “其次,关于您说的事业问题。我并不会为了事业而委屈她,这个因果是颠倒的,从来都是因为有她,我才会有动力去发展我的事业。” 言蓁被一番表白听得耳朵发烫,想去抱他蹭他亲他,但碍于父母哥哥都在场,只能克制地坐在原地。 言惠神色看不出喜怒,但刚开始的那股威压感淡了许多。 她看着陈淮序,不说话,许久才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和夏今年的年度预测应该出了吧?你们今年业绩目标是提高多少个百分点?” 这算是牵扯到商业机密了,但陈淮序相信言家的人品,答道:“30。” “60。”言惠抛出不容置疑的语气,“今年做出60个百分点的增长给我看。” 业绩增长预测向来都是通过精确模型计算,言惠上来就将要求翻倍,无异于是在给陈淮序出难题。 言蓁很急,刚想辩驳,就被旁边的言昭捂住嘴,低声在她耳边解释:“你放心,妈经商这么多年,心里有数。” 说完又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没良心,还没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委屈你男人了?” 两个人交头接耳间,陈淮序从容应下:“没问题。” “与此同时,这一年我不希望蓁蓁在这段感情里有一秒委屈的时刻,如果有一项做不到,我不会松口。” 一年的时间,言惠给他规定了极高的业绩标准,为了完成,他必定会忙得脚不沾地。同时,她又要求他认真地和言蓁谈恋爱,不准顾此失彼地冷落她。 这是对他极大的考验。 言惠终于露出笑容:“如果陈先生觉得为难,大可以不接受我这项条件。” “一定。”陈淮序转头看向言蓁,“我一定会做到。” “还有。”言惠补充道,“蓁蓁年纪还小,自己还是个孩子,陈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吧?” 言下之意是敲打他,不准让言蓁在这个时候怀孕。 陈淮序颔首:“明白,这个不用您说,我也舍不得。” 沉重的家庭会面终于结束,言家一行将陈淮序送到别墅门口,言惠看了眼言昭:“你这个当哥哥的,就没什么想说的?” “我没什么问题,就只有一个要求。”言昭挑眉笑,“叫声哥来听听吧?” 最后陈淮序叫没叫,言蓁不得而知,她等在车边,将自己给他的礼物往他车上放。 “这是什么?”陈淮序问。 “我做的小饼干。”两人站在花园门口,四下无人,言蓁终于可以抱他,黏人地把头往他怀里埋,“这次绝对没有烤焦!” 他“嗯”了一声,低头亲她的发顶,又捧起她的脸颊,一下又一下地吻她的唇。 她勾着他的手指,抬眸看着他:“今天感觉怎么样,会不会也觉得我妈太过分了?” “没有,比我想象中好很多。”陈淮序反客为主,和她十指相扣,“我本以为会受到更大的阻力,伯母还是对我手下留情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逞强。”言蓁有点不信,“一年都过去一个季度了,指标能完成吗?” 他不疾不徐:“这点都做不到的话,那我确实也不配娶你。” 言蓁哼了一声,傲娇道:“你想得美,谁要嫁给你。” “那好吧,是我要嫁给你。”陈淮序笑,捧着她的脸颊,低头加深了这个缠绵的吻。 情人间的爱意低喃被吹散在夜风中。他们紧密相拥,共同迎接崭新的黎明。 —— 妈妈这场有点像压力面试(不),好在陈总给出满分答卷 下章完结! 终章潮沙 一转眼到了五月,宁川的春天渐渐迎来了尾声,早夏的蝉鸣零星,绿叶茂密浓郁,被微风吹出沙沙的声响。 言蓁今天论文答辩,被安排在倒数第二个。幸好陈淮序陪她模拟练习过,冷着脸挑她论文中的刺,十分不留情面,冷酷程度令人发指,以至于今天教授们的刁钻提问,在她眼里都和蔼可亲起来,顺利通过显然不成问题。 她迎着夕阳走出校门,陈淮序早在门口等着她,身高腿长,面容英俊,十分惹人注目,回头率极高。 言蓁快步走过去,牵起他的手。 “礼物收到了吗?” “嗯?” “我从川西给你寄回来的明信片啊。”言蓁当时确实没给陈淮序买礼物,而是选了一张明信片,在背面写了几句话,投到了邮箱里。 这都快一个月了,应该快寄到了。 “还没有,今天回去我再翻一下信箱。” “好吧,那就再等等。” 今天是约会的日子,言蓁没让陈淮序开车,两个人从学校出发,一起坐了地铁,牵手散步逛街吃饭,是茫茫人海中微不足道的一对小情侣,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对于他们来说,每刻都在心动,每刻都很特别。 宁川的夜晚很是热闹。缤纷的霓虹灯五彩斑斓地闪烁,将黑漆漆的夜幕都染得明亮起来。街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言蓁想去逛夜市,陈淮序便陪她一起。她好奇心重,这个也要看,那个也想尝,但大多都是尝几口就不想吃了,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弄得陈淮序哭笑不得,却也心甘情愿地跟在她身后替她收拾残局。 从夜市出来,两人漫步在步行道上,不远处的江风凉凉地吹来,将她发丝吹得起伏,丝丝缕缕地缠在他搂着她肩膀的指尖上。 言蓁有点嘴馋,在路边买了个冰淇淋,陈淮序付钱的时候,她远远地看见露天座位的游览车,连忙兴奋地拽他的袖子:“陈淮序!我想坐那个!” 于是两个人拿着冰淇淋急急忙忙地往车站赶,买票上了车,径直坐在了最后一排。 游览车在路上慢慢悠悠地行驶,言蓁靠在陈淮序怀里,惬意地看着路边的广告牌在眼前一个个闪过。 她正舔着冰淇淋,就看见陈淮序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仔细打量着。 “这是什么?”好像有点眼熟。 “刚刚在夜市买东西的时候老板送的。”他看着这根朴素的红绳,想起刚刚热情的老板硬是要塞给他,说是保姻缘的,一定能把他们俩牵在一起,一辈子走下去。 陈淮序向来不信这些,可不知怎么的,还是把绳子装进了口袋。 此刻,他低头看着那根绳子,想了想,捻起两端往她脖子上绕。 言蓁一愣,看着他把编织绳系在自己脖子上,不解地问:“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挂脖子上的吧。” 陈淮序抽出纸巾,抹掉她唇边沾上的冰淇淋,轻笑:“有个礼物想送给你,但是现在没带在身上,先将就一下。” 她“哦”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红绳:“怎么又送我礼物,你这些天送了我多少东西了。” 陈淮序见她居然抱怨,有些不悦地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钱多,烧得慌,可以吗?” 她用空着的手捂住额头,蹙眉娇嗔地瞪他,脸颊红扑扑的,在夜色里格外的迷离勾人。 他垂眸看着她,心动得无以复加,忍不住低头吻她。 言蓁措手不及,手忙脚乱地惊呼:“你别……这么多人呢!冰淇淋还没吃完……要化啦!唔……你……嗯……” 前排有人注意到动静,回过头,发出惊叹声,很快一车的人目光都投向最后一排。大家心照不宣地笑,甚至有人鼓掌起哄,要他们亲得再久一点。 微凉的夜风里,他们在游览车上,在众人的目光下相拥接吻。冰淇淋在口中化开,甜腻地渗入唇舌之中,也慢慢地渗进心脏里,每一下的跳动都震得身体发麻,情不自禁地渴望与对方更多的交缠。 一吻结束,陈淮序抱着她问:“毕业旅行,想去哪玩?” 言蓁想了想:“快夏天了,想去海边。” “好。” 她靠在他的肩头:“学校的毕业典礼好像在下个月月底,到时候我爸妈肯定要来,你要来吗?” “来。”他答道,“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不来?” 言蓁很开心,在他脸颊侧亲了一口,故意说:“到时候穿得帅点,别让我在同学面前丢脸。” 他笑:“遵命。” 从今往后,她人生中的每个重要日子,都会有他的参与。 最终毕业旅行地点定在了欧洲。 言蓁完全不用做任何事情,陈淮序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当。从旅游线路,出行,到酒店,一切都有条不紊。 彩窗圆顶的大教堂,中世纪风格的建筑,夕阳下静谧的湖畔,童话般梦幻的小镇。 两个人逃离一切,在异国他乡的街头自由地牵手行走,毫不掩饰热恋中的亲密。 晚上,两个人洗完澡,窝在酒店的沙发上,言蓁躺在他怀里,看着手机,回顾着今天一天的行程,挑挑拣拣,选了几张最满意的风景照,发到了朋友圈里。 陈淮序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陪着她一张张地翻,突然看见了什么,手指点了一下屏幕:“还特意拍了我?” 照片里是他的侧脸,正专注地看着博物馆墙上的画。 “很好看。”言蓁抬头看他,“长了一脸很会骗人的脸。” 他低头,而她抬着头,目光相触,谁也没舍得移开,心意相通,几乎不需要再说什么,慢慢地就吻到了一起。 情欲涌来,将身体撩拨得发热,察觉到他的手指钻进衣服里,她连忙申明:“今晚只准做一次!谁让你昨晚那么凶,今早差点起不来。” “可你昨晚叫得真的很好听,忍不住。”陈淮序低头贴她的额头,“今晚能不能也叫老公?” 言蓁哼道:“你变了,你以前最喜欢我叫你哥哥的。” “都很喜欢。”陈淮序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今晚慢慢叫。” 她脸颊发烫,用力咬了他一口。 第二天。 两个人吃完早饭,坐着当地特色的游览车,来到了一个宁静祥和的小镇。 远处蓝顶白墙的建筑,狭小街道旁彩色的涂鸦和油画,各家各户在门口阳台上养着精心培育的花,海边成群扑棱着翅膀的鸽子。 阳光从头顶落下,一切都美得像画。 小镇靠海,两个人沿着石头路,慢慢地逛到了海边。 无尽的天空垂落,和延伸的海水在天际相接。阳光热烈,碧蓝的海面波光粼粼,像是被洒上了一层碎金。 他们手牵着手走在沙滩上,裹挟着海风咸湿气息的风迎面而来,将她的裙角吹得扬起摆动,言蓁伸手按着遮阳的草帽,将陈淮序的手又握紧了些。 “喜欢这里吗?”他问。 “喜欢。”她说,“不止喜欢这里,更喜欢和你一起。” 说完,她松开他的手,往海边跑了几步,冰凉的海水漫过脚踝,温柔地拍打着肌肤渗进,脚下细密的沙里。 陈淮序看着她,笑了:“我也很喜欢你。” 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喜欢。 他朝她走近两步,低声道:“闭眼。” 言蓁不解眨了眨眼睛,但还是听话地慢慢闭上了眼。 脖子上一凉,像是金属材质的细链缠上来,在胸口处垂下一块,冰凉坚硬,好像是宝石。 陈淮序在她颈后将项链扣好,又绕回她面前:“睁眼,宝宝。” 言蓁睁开眼,低头去看,透蓝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着剔透的光,美得不可思议。 是上次她和应抒在珠宝店见过的,那条设计主题为“爱情女神”的项链。 “很漂亮,很适合你。”陈淮序看着项链,露出满意的神色,“比我想象中还要美。” 他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边:“生日快乐,我的公主。” 言蓁咬唇:“你今天从早上起来就没什么反应,我还以为你忘了。” “怎么可能忘。”他轻轻摸她的脸颊,“接下来还准备了很多惊喜,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她低头,爱不释手地摸着宝石,问:“这条项链,你早就买了,对不对?” 他有些意外她居然知道这事,但还是点头:“是。很早就想送给你。” 言蓁唇角忍不住扬起,又低头看着项链,眼里不自觉地蒙上一层水雾:“…你好烦,我要被你弄哭了。” 陈淮序笑,将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耳畔,轻声道:“我爱你。” 永恒不变的动人情话,只对她讲述。 他的爱情女神。 他的阿尔忒弥斯。 两人在海边相拥,接吻,亲密地说着情人间的甜言蜜语,随后继续往前走去,依偎的身影逐渐变小,直到彻底消失,而海边浪潮依旧。 过去的日子里,陈淮序有时候会觉得,她像是来去自如的潮水,而他是岸边等待的沙,一颗心在克制自我、年复一年的等待里,被烈日灼得滚烫。 幸运的是,爱情的引力终于带来她的眷顾,潮水拥抱海岸,他如愿以偿。 -全文完- 番外1书房,猫耳,钢笔 言蓁今天回家有点迟,一进门,就看见玄关柜上的储物盒里多了一串熟悉的车钥匙。 储物盒是她挑的,天蓝色,点缀着白色的流纹,让人联想到明媚春日天空里的云,放在黑色冷感的柜面上,有一种跳脱的鲜艳感。 陈淮序家装修风格一水的黑白灰,看起来很没有人情味,言蓁搬过来以后,渐渐地添置了很多小物件,色彩缤纷,将冰冷的屋子变得逐渐有生活气息起来。 她打开鞋柜看了一眼,陈淮序的鞋子端端正正地在里面。 他果然是出差回来了。 陈淮序去了加拿大半个多月,两个人平时聊天都有时差,视频不了一会就会因为各种不可抗力而结束,这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无异于酷刑。 可是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难道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言蓁很高兴,脱了鞋,踩着急促的步子往里跑。客厅、卧室……她转了一圈,没找到人,无意中看见书房门微阖,灯光从没关好的门缝里隐隐泄了出来,将门板边缘照得发亮。 她缓步靠近,轻轻贴耳上去,听见陈淮序的声音冷静地响起: “…这份投资方案明显不够完善,里面的数据再去仔细确认…” 怎么飞机刚落地就要开会! 言蓁心里嘀咕,但也没进门打扰他,而是折回了卧室,准备先去洗澡。 进浴室的时候,她看了眼手中的睡衣,突然想到了什么,咬了咬唇,转身去了衣帽间,从衣柜的角落里拿出一个袋子,抱着再次进了浴室。 洗完澡,言蓁裹着浴袍出来,卧室仍旧静悄悄的,陈淮序还在书房里开会。 她在床上躺着,心不在焉地玩了会手机,渐渐感觉到无聊,便起身去找他。 陈淮序坐在电脑前,低头翻着文件,手边的咖啡早就冷掉,耳机里汇报的声音有条不紊地钻入耳朵,他揉了揉眉心,抬眼,无意见看见书房门口处有一小片阴影,在缓缓晃动。 他唇角扬了扬,手里捏着钢笔转了几下,在桌面上轻轻叩击。 那阴影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听见屋内的响声,好奇地推门,扶着门板探了个头。于是陈淮序便看见了半个多月未见的爱人的脸,还有…… 她头上的那对毛茸茸的猫耳。 握着笔的手轻轻顿了一下。 言蓁朝他眨了眨眼睛,用口型问他还有多久结束。陈淮序缓过神来,确认摄像头和麦克风都是关闭的,随后招手让她过来。 她抿唇笑,推开门跑进来,扑进了他的怀里,被他搂坐在腿上。 “好想你。”她紧紧抱着他,埋头在他肩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鼻尖全是他的气息,感到满足无比,“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工作提前结束了。”陈淮序抱着她,另一只手捏了捏她头顶的猫耳,“这是什么?” 言蓁扭头看了一眼他的电脑桌面,视频会议里ppt正一张张放着,小框里众人的神色疲倦麻木,显然是被冗长的会议磨平了精神气。 她抬头,用耳朵蹭了蹭他的手心:“你什么时候结束呀?” “还有一会。” 言蓁刚洗过澡,浑身上下散发着清新的香甜气息,脸颊还留着被热气蒸腾出来的红晕,水亮的眸望着他,清纯又妩媚。 “哦……”她刻意拉长了语调,手指拨弄他的纽扣,故意停了许久,才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浴袍腰带上。 陈淮序接收到她的信号,伸手点开电脑的系统设置,将摄像头设为禁用,以防不小心触发,这才顺着她的牵引,去脱她的浴袍。 从看到猫耳起他就有一种预感。袍子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白玉似的肌肤,还有轻薄得根本遮不住的白色薄纱,完全验证了他的猜想。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被这视觉冲击刺激得有一瞬的停滞。 她上半身只有胸口处是一圈茸茸的白色绒毛,中间缀着蝴蝶结,托着两团饱满嫩乳,被带着蕾丝边的细吊带拎着,看起来一扯就断。 下半身是一条全透白纱裙,朦胧地看清裙下风光,腿心只有一根带子勉强勾着,从前到后,白软的臀瓣毫无遮挡地暴露,近乎赤裸,却因为若隐若现的遮挡,而变得更加欲说还休,色情撩人。 她头上戴着猫耳,脖子上是毛茸茸的项圈,两只手腕上束着蓬蓬的腕带,穿至大腿根的白丝,整个人岔腿坐在他身上,曲线起伏的身段紧紧贴着他,乖巧黏人,但又处处透露着致命的勾引。 言蓁察觉到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停留在自己身上,呼吸明显变沉了,用毛茸茸的布料轻蹭他的胸口,在他颈侧舔了一口,模仿着猫咪,可爱地叫了一声:“喵。” 肌肤上传来温热的触感,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她看着,想探过去再含住舔,被他扣住后颈拉开,声音有不易察觉的哑:“…不行。” 言蓁坐在他的腿上,屁股蹭了蹭他紧实的大腿肌肉,闻言扭头:“那我走了。” 怀里一空,他立刻伸手将她搂回来,重新抱在腿上。 言蓁哼了一声,蹙眉抱怨:“…你又抱我干嘛,是你说不行——” 话音未落,陈淮序低头,吻住她的唇。 半个多月没见,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想念,克制却处处透着动情,唇舌缠绵,吮出黏腻地水声。 他没贪恋很久,关注着耳机里的动静,没一会就松开了她的唇瓣。 言蓁觉得不够,抱着他蹭,撒娇道:“你会议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啊。” 他唇上还残留着一点被她亲出来的水光,低头看她,被轻薄白纱丝带裹住的身体诱人无比。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臀肉:“很快。” “可我不想穿了。”她扯着他的领口,三分钟热度过了,开始闹罢工,“这个毛弄得我脖子好痒啊。” “不行。”他冷静回绝,“今晚穿着做。” 他语气虽然克制,但言蓁熟悉,有时候越冷越强硬,就说明他将情绪压抑得越凶。 她瞥了一眼他的腿间,硬了,还硬得很厉害。 陈淮序扯过书桌旁的湿纸巾,将手指还有手上的钢笔都仔细擦拭干净,探下去,拨开勒着腿心那条细细的带子,抵住她柔软的阴阜。 言蓁被那冰凉触得瑟缩了一下,扭腰想往后躲,被他按住,用圆钝的尾端慢慢地沿着腿心滑动。 她向来敏感,又很久没做,被这么挑逗着很快湿了,在他腿上,哼哼唧唧着将他裤子弄湿一片。 他面上没什么反应,修长的手指却握着笔,一点点地往那口贪吃的穴里塞。 “…好冰…”言蓁娇呼,转而喘息,“嗯…你别…” 钢笔冰凉坚硬,磨蹭着穴内层迭湿热的软肉褶皱,刺激得她缩得更紧,连插入都困难。陈淮序空出指尖,去揉阴唇里藏着的小肉珠,没几下她就软了身体,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怀里轻颤。 他顺利地将笔插进了大半,软穴被顶出咕叽的水声。白丝在大腿根处勒出饱满的软肉,随着她吃钢笔的动作一点点晃颤,让他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脚抬上来,踩着我。” 言蓁迷糊,但还是照做,抬起一只腿踩在他身体的另一侧,将含着钢笔的湿红腿心更加敞给他,完全暴露在他的目光下。 陈淮序护着她防止她从他腿上跌落下去,另一只手勾着她白丝的边缘轻轻弹弄,松紧带反复撞在大腿嫩肉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言蓁被着撩拨弄得不上不下,喘息着去按他的手,想把钢笔抽出来,却被他反捉住手指,覆着她的手背,借她的手把钢笔往穴里戳。 像是她自己在自慰一样。 言蓁咬着唇,被插得呼吸急促,身体颤抖,陈淮序隐约听见声音,伸手拨开她的毛茸茸的项圈,发现里面藏了一个铃铛。插一下,她抖一下,那铃铛就响一声。 他欲望被撩得更重了。 “哪来的小猫,嗯?”他气息微沉,又去揪她的猫耳朵,“谁家的?怎么往我腿上爬?” “是老公的小猫…”言蓁呜呜哼着,伸手抱他,“…别、别停…” 陈淮序松开手,发现钢笔甚至被她紧紧咬在穴里,穴口处泛着淋漓的水光,就连抽出来都有些困难。 他呼吸很沉,看得眼热,伸手往穴口轻轻用力扇了几下:“怎么饿成这样?” 言蓁受了刺激,湿得更厉害,抱着他的脖子,头埋进他的肩膀里,在他耳边压抑着呜咽,真像小猫一样,气息都在颤抖。 “淮序哥哥…钢笔好硬好冰…不要它…呜呜…想要老公…嗯呜…” 陈淮序被她越叫越硬,腰背紧绷,下身将裤子顶出一个可怖的形状,但仍冷静地捂住她的嘴,打开麦克风,慢条斯理地回应着会议:“…可以,如果有必要的话,你们可以组织一个部门会议,重新讨论,然后向我汇报结果。” 他说着话,手下的动作却没停,捏着钢笔顶插着她柔软的穴,寻到内壁她敏感的褶皱处,用了点力气往上顶弄,很快,她浑身发颤,娇哼的声音闷在他掌心,黏黏糊糊地哭咽喊“老公”。 陈淮序太熟悉她的身体,知道该怎么取悦她,哪怕只是一支钢笔,都能让她获得汹涌的高潮。他控制着力度,深深浅浅地戳弄,指尖时不时地擦过挺立起来的阴蒂,将那铃铛声刺激得更为频繁。 陈淮序说完话就关了麦克风,但言蓁浑然不觉,他松开捂着她嘴的手,将指尖探进她嘴里,拨弄着舌根反复地搅,她乖乖地吃着,潮红着脸颊吮他修长的手指,呜咽着在他怀里到了高潮,水都止不住,将他的裤子彻底喷湿。 一塌糊涂。 他抽出钢笔,黑色笔身上沾满了液体,原本冰凉的金属材质被她的体温捂得有些温热。淫靡的穴口湿漉漉地吐着水,随着她的呼吸一点点地缩,纱裙和腿根的白丝都被溅了许多,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吃饱了,谢谢老公。”言蓁从高潮中缓过来,还有点晕乎乎的,但舒服够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慢慢开会,我去睡觉了。” 陈淮序将笔擦干净扔到一边,听闻她的话,轻轻扬眉:“你再说一遍?” 番外1书房,猫耳,桌下(2) 言蓁指了指电脑屏幕,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可是你在开会啊。” 陈淮序扣着她的腰不让她逃,另一只手随意地拨弄她胸前的蝴蝶结,一针见血:“刚刚让你舒服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我在开会?” 她抿唇笑,他掌心贴着她的后颈,将她又拉向自己,吻住那双柔软的唇,辗转着吮。 言蓁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摸到他的腿间,隔着布料揉捏被束缚的性器,又去亲他敏感的喉结,拖长了尾调:“你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啊…” 陈淮序没答,将她胸口那一点布料往上推,露出点缀着嫣红一点的嫩乳,掌心覆上去,包裹着揉弄,牛奶似的乳肉从指缝中溢出。 他并拢手指,往那晃荡的白嫩上轻轻拍了一下,再握住,指腹捏着乳尖轻轻拉扯,掌心贴着乳肉边缘,言蓁被揉着胸,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哼哼声。 就这么揉了几分钟,他又拍了拍她:“宝宝,坐起来。” 她直起腰,身体舒展开,胸口恰好正对着他的脸。陈淮序在她背后轻轻一按,将她压向自己,饱满的乳肉,便落进了他的嘴里。 舌尖覆上刚刚揉弄过的软嫩肌肤,温热口腔包裹,吮出点点红痕。他埋在她的胸口,含着奶尖舔弄吸咬,言蓁抱着他的头,手指探进他的发里,喘息混乱:“嗯…呜…” 陈淮序手往她腿间摸,又开始流水了。 这次他却没急着满足她。他解开腰带,早就勃起的阴茎硬挺挺地立着,他随意地撸了两下,抓着她的手往腿间摸,言蓁帮他抒解了一会,觉得手酸,撒娇不干,陈淮序没强求,只是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胸上。 他抬眸看她:“嗯?” 话里的暗示意味很是明显。 言蓁嘴上哼哼地抱怨着,但还是从他腿上爬下去,挤在他腿间,乖巧地俯身,捧着两只乳去夹他的性器。 比起撸到手酸,这种方式更适合她偷懒。 她躲到了桌下,于是陈淮序又重新打开了摄像头,进行会议最后的收尾阶段。 他面上冷淡地开着会,手指却探到身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脸颊。言蓁跪在他腿间,一边缓慢地夹着他,一边学着猫咪的动作乖巧蹭他的手心,将他的指尖用牙齿咬住,轻轻含进嘴里,软舌舔弄,发出很轻微淫靡的水声。 这是知道他在开会,所以肆无忌惮地撩拨他。 陈淮序很受用,性器又涨了些,嫩乳都有点夹不住。他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压紧了点,阴茎陷入两团嫩乳挤压之中,上下摩擦,视觉反差极为强烈,他动作强硬,把她插出细细的哼叫声,又伸手下去将她的嘴捂住。 把她弄出声音,还不许她叫。 真是个衣冠禽兽。 言蓁想。 她低头去看,粗硬的性器勃涨地抵着她的下巴,在白嫩的软肉间抽插进出,散发着极凶的侵略气息。两个人亲密过很多次,言蓁知道他龟头敏感,好奇和捣乱心理作祟,她握住探出来的一小截,伸出舌尖抵在龟头顶端的小眼上,抿唇,轻轻吮了一下。 她在吸他。 虽然只是浅尝辄止的触碰,她的嘴巴甚至都没张开。 陈淮序呼吸陡沉,腰腹紧绷,立刻伸手下去将她拉开,然而也没来得及,身体的本能反应更为迅速,阴茎抵着她的唇角跳了一下,大股的浓稠精液就这么射了出来,浓白飞溅,将她胸口弄得一塌糊涂。 突如其来,把言蓁都弄懵了。 这么受不得刺激的吗? 她跪在他腿间,绸缎般的黑发乖顺地垂在背后,肌肤如雪,黑白分明。柔软的身体凹出漂亮的曲线,猫耳、项圈、蝴蝶结、白丝,束在她的身上,组合成最致命的勾引。 言蓁抬头看着他,眼里水雾蒙蒙的,唇边满是他射出来的精液,浓稠地往下滴落,顺着胸口没入乳沟间,将衣服都弄脏。 她红唇微张着喘息,他甚至能隐隐看见,舌尖上好像都沾了一点白。 像是小猫在偷喝牛奶。 这一场景带给陈淮序的冲击实在强烈,偏偏始作俑者本人还毫无知觉,戳了戳他半软的性器:“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吃了?今天射得比平时快。” 陈淮序没有回答。 言蓁头顶只有他沉重的喘息声。 他闭眼缓了缓呼吸,随后点开麦克风,声音有点压抑的沉:“好,那今天就到这里。” 关掉会议的下一秒,言蓁就被他弯腰从地上抱了起来,坐在了书桌上。陈淮序抽过纸巾替她擦拭身上的精液,从胸口到唇边,说:“舌头伸出来。” 她不解地照做,那一点白却已经没有了。 言蓁看着他目光沉沉地盯着自己的舌尖,后知后觉:“舌头上也沾到了吗?我没注意,就一点点,我好像咽下去了…” 她神情无辜,倒显得他思想龌龊。 陈淮序将她的纱裙掀开:“乖,自己把腿抱着。” 她双腿曲起,分开踩在书桌边缘,一左一右地用手抱住,刚刚浸湿的情趣内裤皱作一条,被他用手拨到一边,露出湿红腿心,探指往穴口内压。 她喘息急促起来。 陈淮序揉着穴,另一只手拉开一旁的抽屉,里面还有几个上次用剩下的套。 他戴好,握着阴茎,用龟头抵住被揉弄得湿意一片的小小入口。 “宝宝,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言蓁茫然。 陈淮序尽管已经硬得发疼,但仍竭力忍着,慢条斯理地用性器顶端在她腿心上下滑动,时不时拍打几下,龟头浅浅没入穴口又退出,听她不满足地哼,拿捏撩拨着她。 “刚刚说不要钢笔,想要什么?” 她咬着唇,小声道:“想要老公…” 得到想要的答案,他抱着她,同时挺腰,阴茎抵开湿滑的穴口,在重挤之下,用力地整根没入。 被彻底撑满的饱胀感让言蓁忍不住哼叫出声,然而也来不及再回味,他就开始撞击起来。 从她穿着这身衣服进门起,被勾引撩拨得不断积攒起来的情欲,在此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他掌着她的腰压向自己,后腰紧绷,蓄着力气往软穴里凿弄。粗长的柱身扯蹭着穴壁内嫩肉,拔出时紧咬的穴口发出响亮的水声,又很快被再次插入的肌肤拍打声所掩盖过去。 陈淮序动得凶,一点力度都不收敛,把言蓁撞出模糊的哭腔,挨一下插雪白的身体就颤一下,脖子上的铃铛持续不断地响,和下身抽插的声音混在一起,在静谧的书房内蔓延开。 “嗯呜…好重…别那么、那么凶…哥哥…呜呜…” 透明的纱裙遮着结合处,淫靡的场景像是被掩在雾里,朦朦胧胧。 言蓁被干得浑身酸软,连腿都抱不住,无力地往桌下垂去。陈淮序拎起架在肩上,她顺势向后瘫倒在书桌,黑发在实木的光滑桌面上散开,像如丝的雾雨,裹着白丝的腿被他夹在臂弯里,胸前的软乳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颤,被他握住,揉捏拍打,刺激得她哭声更重了一点,呻吟声断续不成调,倒真有几分像是小猫的吟叫。 书桌很硬,又冰,她光裸的脊背躺上去,被他撞得不断摩擦,没一会就娇气地喊着不舒服。陈淮序将她抱下来,让她跪在地毯上,扶着椅子,从后面又插了进去。 被吃得水光淋漓的阴茎再次插进穴里,借着后入的姿势轻易地插到了底,卡在宫口处顶撞磨擦,将软穴撞得酸软,死咬着性器绞,深处失禁一样往外喷着水液,一波波地浇在阴茎上,抽插间全是咕叽的水声,塞都塞不住。 雪白的臀肉不断地撞在他结实的小腹上,泛起阵阵波浪。 陈淮序挺腰狠干着她,伸手揉她的猫耳朵,又去揉她的胸,爱不释手。 他俯身覆上她的脊背,贴着她脸颊低声喘息,说着床事间的亲密情话,夸她是乖宝宝,乖小猫,温声细语哄着她,下身力度却丝毫不减,俨然是一副不把她干坏不罢休的架势。 做完一次,言蓁浑身潮红发软,脖子上项圈的绒毛都被汗打湿了不少,白丝上被他射满了精液,长睫低垂着颤,喘息不止,看起来可爱又可怜。 她还没休息一会,就被又抱起,娇哼间被带着骑乘在他的身上,下身再次紧密结合,挤出咕叽的水声。 “嗯…老公…不要在上面…插得太深了…呜呜…” 陈淮序把头埋进她的胸口,一边吃她的乳一边往上顶她,手指勾弄着内衣的带子把玩,将她胸口肌肤几乎都舔咬了个遍,留下斑驳的红痕。 半个月未见,她又刻意勾引,这场情事显而易见地激烈,最后言蓁在他身上连续高潮,哭喘着被做到失禁,书房的地毯被糟蹋得乱七八糟。 书房里持续了很久,久到言蓁累得两腿发软,陈淮序将她抱回床上,又不知疲倦插了进来。 床单浸湿,铃铛声几乎响了一整夜。 番外2if线校园故事1 阅前须知:平行世界,和正文内容无关,主要背景为蓁蓁和陈淮序的校园故事,仍旧是五岁年龄差。 不喜欢的宝可以跳过。 九月初,宁川大学入学的第一天,言蓁对一个叫陈淮序的男人一见钟情了。 事情的起源很简单。 言蓁的哥哥言昭在宁川大学读研,眼看妹妹即将大一入学,他被言母叮嘱,承担起了照顾的责任,在开学当天,叫了一个室友一起帮言蓁搬行李。 那个室友就是陈淮序。 他个子很高,穿着黑色的t恤长裤,笔直挺拔站在那里。眉眼漂亮,但神色很是冷淡,不爱讲话,偶尔“嗯”一声回复言昭,连眼神都没怎么分给言蓁过。 可就是这样,在宿舍楼下枝叶略黄的树旁,新生们在周围汗流浃背地搬着东西上下楼,一切氛围都毫无浪漫可言的情况下,言蓁的心却瞬间被击中,失控地狂跳,连开口的问候都慢了半拍。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立刻侧身,藏起自己过于赤裸的目光,低头摸了摸脸颊,滚烫一片。 夏末热意仍存。她住三楼,两个男生拎着她沉重的行李箱爬宿舍的楼梯,背后的t恤被汗水打湿,洇出大片深色的印记。 言蓁空手跟在一旁,愣愣地看着陈淮序的侧脸,还有他被汗浸得微湿的黑发发尾,脸红地抿了抿唇:“…不然我来帮忙吧?” “不用。”陈淮序简短地回答,将行李箱换了个手,“很热,你不用跟着爬楼,寝室里等就好。” 面对心动的人,刚开始总是手足无措的。言蓁跟在他身边,也找不到什么话题,只好悻悻地回到寝室,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待会要怎么开口。 等到他们搬运结束,她终于想好了说辞,拿出擦汗的纸巾递给言昭和陈淮序:“辛苦了,我请你们去喝杯咖啡?” “谢谢,但我就不去了。”陈淮序礼貌回答,朝言昭开口,“我回宿舍洗澡换件衣服,待会去趟导师办公室。” 言昭点头,陈淮序便转身往门外走。言蓁不想让他这么早就离开,下意识地叫住他,他脚步顿住,微微侧头,如墨的黑眸沉静地看过来。 她心跳得更快了。 言蓁握着手机,手心紧张得都是汗,走上前去,清了清嗓子,试图找个理由:“加个微信吧,等你有空了我单独请你,好好感谢一下。” 陈淮序目光从她发红的耳朵上扫过,又看了一眼言昭,后者耸了耸肩,一副不知情的样子。他想了想,决定还是说清楚,不要给人无谓的期待比较好:“不用,举手之劳。” 说完,他利落转身,很快消失在言蓁的视线里。 言昭拖过来一张椅子,姿势散漫地坐着,寝室过道逼仄,他一双长腿伸展着无处安放,只能改为翘着,随手拿起言蓁带过来的小玩偶,细细地把玩。 他抬头,见妹妹还立在原地,呆呆看着陈淮序离去的方向,前倾身体,轻轻拽了一下她的发尾:“傻了?” 出神的言蓁被这一下唤回意识,转过头,第一句话就开门见山:“哥,他有女朋友吗?” 言昭觉得有点好笑:“你才见他第一面,除了他名字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想追他?” “是啊。”言蓁理直气壮,“有什么问题吗?” 言昭将小玩偶放回桌上,慢慢道:“他倒是没有女朋友。” 言蓁眼睛一亮。 “但是,我劝你还是早点死心,追他的女生不在少数,没一个成功的。”言昭打量了一下她,“你应该也不是他喜欢的款。” 言蓁从小到大,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失手过,听见言昭的话,心里那股不服气的劲瞬间涌上来。 “我决定了,我要把陈淮序追到手。”她扬起下巴,缓慢清晰地宣告,“你就等着看吧。” 刚入学是最忙的。各种典礼、活动、讲座,言蓁忙得晕头转向,终于在两个星期后再次如愿地见到了陈淮序。 这次是为了庆祝商赛拿奖,言昭和陈淮序出门吃饭,顺便还叫上了言蓁和不同专业的朋友路敬宣。 时近傍晚,四个人走出校门,迎着昏黄的天光往商业街散步而去。 言蓁今天光是打扮就花了一个小时,穿了条露肩收腰的白色连衣裙,踩着小高跟,精心化了漂亮的妆,因为过于郑重,甚至被舍友调侃是去约会。 也没什么差别,她有些开心地想。 虽然只有四个人,但大少爷言昭还是定了个包厢,言蓁挑在了陈淮序旁边的位置,护着裙角慢慢坐下。 她喷了香水,并不浓,很淡很清新,在周身的空气里慢慢地萦散开,一时间,陈淮序的鼻尖全是她的香味。 他向来不太喜欢被沾染陌生的气味,可这次没说什么,只扶着转盘,将菜单转到言蓁面前,绅士道:“你来点。” 言蓁接过,低头翻着菜单,状似无意地问大家有什么忌口,随后在心里悄悄记下陈淮序的偏好。 她发誓,她对言昭都没这么殷勤过。 服务员先拿来两瓶酒,言蓁也跟着喝一点红的。陈淮序起身,往她的高脚杯里倒了一点,递到她面前。 言蓁正专注看着菜单,伸手去接,却在无意间碰到他修长的手指。 她愣了一下。 相碰的肌肤生起酥麻的电流,顺着指尖一路流淌,迅速地蔓延全身。 她触电般缩了回来,耳朵都红了,指尖仿佛残留着他肌肤的触感,火一样热,反复炙烤着她的理智。 她将手藏在桌下,掌心覆上刚刚碰到他的那一小块肌肤,转而开始后悔。 要是能再停留一会就好了。 饭局进行到途中,陈淮序起身去厕所。 路敬宣注意到言蓁的目光一直黏着陈淮序的背影,端起酒杯送到嘴边,玩笑道:“他身上有钱吗?一直盯着他看。” 言蓁十分直白:“我要追他。” “噗——”正在喝酒的路敬宣一口喷了出来。 言昭嫌弃地挪着椅子往旁边移,抽出几张纸巾扔给他:“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靠。”路敬宣抹了抹嘴,不可思议的表情,“妹妹你喝多了吧?你们才见几面?” “今天是第二面。”言蓁诚实答道。 路敬宣苦口婆心:“哥哥劝你一句,陈淮序这狗男人没有心,你别被他这张脸给骗了,多少漂亮妹妹被他这冰块气哭过,咱们什么好男人得不到,他不值得。” “我不一样。”言蓁反驳道。 “哪里不一样?” 言蓁支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有些着急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声量抬高:“你信不信,一个月。给我一个月,我一定拿下陈淮序。” 言昭没说话,只望着她笑。 “是么?”身后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言蓁惊吓回头,就看见陈淮序出现在身后,不知道是什么回来的。 他神色平静地看着她:“那我拭目以待。” —— 这个小故事大概3章左右? 就是一个任性大小姐追人追到一半,丧失热情半途而废,结果被追的冷淡帅哥反而陷得更深,开始吃醋发疯“你怎么不喜欢我了”的故事 和正文毫无关联 番外2if线校园故事2 心里话被本人听到了,言蓁干脆破罐子破摔,毫不遮掩地开始追人行动。 周一公共课,教室里的同学敏锐地察觉到,向来女性绝缘体的陈淮序,身边坐了个从没见过的美女。 周围窃窃私语,言蓁却毫不在意。 陈淮序问:“从哪弄来的我课表?” “不是你的,是我哥的。”言蓁狡黠地笑,“只是他恰好告诉了我,有哪些课他是和你一起上的。” “那正好。”他将桌上的本子滑到她面前,平静道,“既然你是他妹妹,这节课笔记你替他记。” “啊?”言蓁一时没反应过来,张望了一圈,“我哥呢?” “翘课,约会去了。”陈淮序淡淡瞥她一眼,“他是你哥,你都不关心他来不来?” 言蓁小声嘀咕:“我才不关心他,我是为了你来的啊。” 陈淮序只当没听见,从包里抽出电脑,掀开。 身后这时突然窜过来一个男生,勾住他的脖子,一边看向言蓁一边问陈淮序:“什么情况?女朋友?” “言昭妹妹。” “哦。”男生恍然,那点八卦之心刚刚消除,就听见言蓁认真开口:“现在还不是女朋友,但我会努力的。”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教室都安静下来。 大家全震住了。 “我…”男生震惊,及时刹住了到嘴边的脏话,“美女猛啊。” 上课铃适时响起,教授迈着步子踏进了教室,敲碎室内凝滞的氛围,众人纷纷收回目光,安心准备上课。 研究生的课言蓁根本听不懂,握着笔一个字没动,只偷偷地看陈淮序认真听课的侧脸。 他捕捉到她不安分又灼热的视线,指尖轻轻在笔记本上扣了扣,示意她记笔记。 很快,言蓁写了张纸条递过来。 他扫了一眼,上面写了三个字:听不懂。 还附赠了一个哭泣的可爱颜表情。 陈淮序目光扫向纸条的制作者,发现她也正用同样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 漂亮的眼睛闪着点点碎光,红唇微抿,脸颊白皙柔软。 难怪教室里男生的目光几乎全黏在她身上。 陈淮序收回视线,手心握着笔,拨开笔盖,又重新按合。 “啪嗒啪嗒”的清脆声响,不知道是在掩饰谁被扰乱的思绪。 等到下课,言蓁迅速冲出了教室,五分钟以后又回来,陈淮序酝酿许久,再次动用耐心:“言蓁,你的时间很宝贵,不应该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给你!”她轻轻喘息,额角还挂了点汗珠,眼神却是亮的,“早八上课太困了,我刚刚在快下课的时候手机下单了两杯咖啡,这杯是你的。” 陈淮序的话被她堵了回去。 言蓁毫无知觉,从袋子里继续往外拿:“早餐吃了吗?我刚刚买了点面包,不知道你喜欢哪种,都按我口味买的,你一定会喜欢!” 见他一言不发地用那种冷淡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动作渐缓,疑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陈淮序感觉到一种锤到棉花上的无力感,“吃过早餐了。” “哦…”她尾音拖长,变低,带着显而易见的失落,“…那咖啡你喝吗?” 那语气,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猫。 他没拒绝,只说了句:“放那吧。” 失落一扫而空,言蓁立刻高兴起来,扬眉道:“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天天给你买。” “不用。”他很是无情,“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你没必要再做。更何况你不喜欢早八,刚刚一直在打瞌睡。” “虽然我不喜欢早八,可我喜欢你啊。”言蓁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理直气壮,“就是因为想着能见到你,我才能起得来的。” 话语掷地有声,周围瞬间再次陷入沉默。 陈淮序抬眸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直到第二节的课铃声响起,他才坐直了身体,仍旧无事发生一般看向讲台,平静的声音尽管被夹杂在嘈杂里,还是被言蓁捕捉到。 他低声说了两个字,很轻很淡:“是么?” 之后的一周多,言蓁几乎是隔一天来一次。 研究生的课很多安排在晚上,恰巧和她专业课错开,只有有空,她就次次不落地赶过来陪陈淮序一起上课,风雨无阻。 他开始还劝,到后来完全放弃,俨然是习惯了身边黏着的小尾巴,毫无波动地接受着身边同学用各种暧昧目光的打量。 反正她也就一时兴起,迟早会坚持不住的。 陈淮序这样想着。 窗外天色漆黑,教室里空无一人,四周静悄悄,只有他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声音响起。 言蓁有些困,趴在桌子上,脸颊被压得扁扁的,小声问他:“九点了,教学楼都要清场了,你什么时候结束啊?” “你累了可以先走。” “不。”她有些固执,“最近有社团搞活动,回宿舍有条路装了特别漂亮的彩灯,想和你一起走。” “然后呢?” “嗯?” 陈淮序停下动作,转头看她,侧脸被灯光照得线条分明:“陪你走了,然后呢?” 言蓁对上他的眼神,心跳超快,脸颊泛上红意:“你不觉得浪漫吗?在那种场景下,也许你会喜欢上我也说不定。” “不会。”陈淮序关上电脑,塞到包里,利落起身,又回头看了她一眼,“走不走?” “去哪?”言蓁愣愣地站起来。 “彩灯。”他背着包,迈开长腿往门外走去,头也不回,“打碎你没有科学依据的幻想。” 言蓁所说的彩灯,其实是一条被两排树木夹着的小径。枝干上被缠满了各种颜色的小灯泡,远远看去,五彩缤纷,像是童话里的场景。 很漂亮,前提是没有那么多人的情况下。 短短一条路,挤满了来往的学生,拍照的、散步的,热闹极了,完全没有言蓁想象中那种的令人心动的夜晚静谧氛围。 陈淮序见她脚步停下,满脸沮丧,问:“走不走?” “走!”她强行振作起来,“来都来了。” 彩灯闪烁,在头顶缀连,如绵延斑斓的星河。 两人肩并肩走在路上,始终保持着一拳的距离,一言不发。周围人声鼎沸,欢声笑语不歇,却好像融化不了他们之间的冰冷。 言蓁注意力不怎么集中,恍惚间被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一下,身体不稳,撞在了陈淮序的身上。 她反应过来,立刻道歉:“我不是故意的,刚刚被人撞了一下。” 陈淮序说:“别看我,看路。” 她眨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他收回目光,不再说话了。言蓁却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刚刚的郁结荡然无存。 两人距离被这一下猛地拉近,她没再退开,挨着他的肩膀,伸手下去悄悄拽住了他的袖子。 陈淮序脚步停了。 “人太多了,我怕和你走散了。”她咬了咬唇,有些拘谨地撒娇,“就让我牵一会嘛…” 陈淮序冷静道:“这是条小路,还不至于到会走散的地步。” 言蓁无理取闹:“我不管,你不让我牵我就不让你走。” 陈淮序:…… 他妥协,任由她拽着袖子,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去。 可对言蓁来说,这只是一个开始。 没走几步,她松开他的袖口,探下去握住了他的手。 手心相贴,肌肤陌生温热的触感传来,陈淮序蹙眉,刚想挣脱,却发现整个手臂都被她抱住了。 “好多人在看。”她说,“给我点面子,别推开我,不然我明天没脸见人了。” 俊男美女的组合很是引人注目。陈淮序扫了一圈,的确有不少目光投过来,好奇着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他动了动唇,看了眼前方小径的尽头,没说出拒绝的话语。 “我好喜欢你呀。”言蓁满足地抱着他的手臂,脸颊贴着他的肩膀,“要是你能抱抱我,再亲亲我就好了。” 陈淮序默了一会,将手臂抽了出来,对上她故作委屈的目光,他伸手抵住她的额头,在夜色里,轻轻说: “言蓁,不准得寸进尺。” 番外2if线校园故事3 周末的图书馆人满为患。 陈淮序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敲着键盘,听见身旁传来懒慢的脚步声,抬眼,一抹粉色的衣角撞入眼帘。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早上十点半。 昨晚言蓁问他周末计划,他诚实回答要泡图书馆,她便吵着也要来,千求万求拜托他替她占个座。 座位是占了,但人却姗姗来迟。 言蓁在他对面坐下,轻轻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刚刚才起床没多久,漂亮的眉眼充斥着倦懒。 陈淮序伸手将给她占座的书收回去,言蓁看了他一眼,低头发了条微信给他: “哥哥今天穿得好帅!好喜欢!” 她只是喜欢自己这张脸罢了。 陈淮序面无表情地想。 午饭时间,图书馆陆陆续续有人离开去吃午饭,平静凝重的氛围出现些许松动。言蓁早上起来还没吃,此时也感觉到了饥饿,在微信里对陈淮序狂轰滥炸,终于磨得他认命,关了电脑陪她去吃饭。 两个人走出图书馆,阳光正好,门口聚集了一堆人,乌泱泱地围着几张桌子。遮阳伞旁立着宣传用的易拉宝,他们走近去看,原来是有学生在举办公益义卖活动,卖一些猫猫狗狗的简易周边,所得的金额全部用来救助校园内的流浪小动物。 言蓁好奇地停下来看,陈淮序便也停住。 “我们都买一个吧,支持一下。”她说。 反正是做公益,陈淮序没什么意见,目光在桌子上扫了一圈,不自觉地落在了一个粉色的猫咪发夹上。 摆摊的学生注意到他的视线,笑着将那个发夹拿起:“帅哥很会挑啊,这个发夹的颜色和你女朋友的裙子一模一样。”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脑子里想的,居然真的是言蓁。 爱撒娇,性格里带了点傲气和娇纵,很黏人,生气起来就像炸毛的小猫一样。 尤其是她今天还穿了一条粉色裙子。 “是吗?”言蓁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大方道,“你们库存还有多少个,我全要了。” 陈淮序本来想澄清,可注意力全被她的大小姐发言带跑,说:“就算是要多买做公益,也可以买点别的种类,没必要就买这一种,又不是做批发。” “不,我就要这个,全部。”言蓁声音轻快,“既然是你挑的,那就是你送我的礼物。” 陈淮序:…… 售卖的学生看向陈淮序的眼神变了变,好像在说他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连送礼物都抠抠搜搜,还要女方自己掏钱。 他认命,拿出手机:“麻烦打包一下,我买单。” 吃完饭,陈淮序想回图书馆,言蓁却不愿意,以“消食”为由,拉着他到图书馆旁的人工湖边散步。 午后的秋风吹得很是舒适,陈淮序看着她飘扬的发丝,停下了脚步。 “言蓁,我有话和你说。” “嗯?”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对自己人生的每个阶段都有着计划,一个目标一个目标地去实现,从不会为谁停留,也不会为谁轻易更改。”他顿了一下,“而谈恋爱,花精力去维持一段随时有可能结束的感情关系,一开始并不在我的规划范围之内。” 言蓁“哦”了一声。 但如果是你,也许我可以试试。 可话要出口,又被他咽了回去。 承诺不能轻易地、不负责任地给出,否则是对她的不尊重,也是对他自己原则的违背。 这段时间和她相处以来,他发现自己确实一点点地被她拉低了底线,整天被她缠着也没觉得烦躁,甚至她故作可怜撒娇说自己穿高跟鞋脚疼走不动,他也会妥协地骑自行车载她,任由她从后面抱着自己的腰,也没赶她下车。 以往任何一个女生追他,他从来都是礼貌冰冷地拒绝,始终保持距离,从没有这样纵容过。 陈淮序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思考,然后给她一个肯定的、郑重的、负责任的答案。 “但其实……” “我知道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陈淮序有些惊讶看着她,言蓁说:“其实,今天我也是来认输的。” 陈淮序:? 她叹了口气:“那天我哥找我聊了聊,我觉得他说得真的很有道理。我虽然对你一见钟情,很喜欢你的脸,但仔细一想,我们俩性格真的天差地别,就算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这段时间打扰你了,这个,就当是纪念品,我会好好珍藏的。” 追人实在太累了,而她向来三分钟热度,热情和耐心一旦耗尽,就毫不留恋地放弃。 反正男生那么多,总能遇到下一个她动心的人的。 当天晚上,陈淮序一夜没睡。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始终没想明白,打开手机,盯着屏幕出神,不知不觉间手指已经点击搜索: “轻易放弃一段感情,是什么心理?” 高赞回答:说明也没那么喜欢。 被这几个字戳痛到,陈淮序冷着脸按灭屏幕,压抑着情绪翻身下床,走到寝室另一边,掀了言昭的被子。 身上一凉,沉睡中的言昭被吓了一跳,朦胧地睁眼,看清床头站着的人时差点没气晕,大少爷脾气发作:“陈淮序,大半夜不睡觉你梦游?!” 陈淮序揪着他的领子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你和言蓁都说了什么?” 对上那张冷脸,言昭莫名其妙:“你发什么疯?” “要么陪我喝酒,要么揍你一顿,你自己选。” 言昭踹他一脚:“滚。” “好,那我现在给沉辞音发消息,告诉她你很多次去找她,都是翘课去的。” 言昭唯一的弱点就是沉辞音,怎么也没想到好兄弟会背叛他,从他手上立刻抢下手机:“拿酒去。” 自那以后,言蓁真的就再没出现。 本科和研究生院不仅教学楼不在一块,就连宿舍都离得很远,常用食堂也不是同一个。 她就像是彻底从他世界里消失了一样。 他已经很久没见她了。 明明故事的最开始,这是他期望的结果,可是她真的不来了之后,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上课的时候没有人在他笔记本的角落里无聊画画;没有人用那种又娇又懒的语调拖长了和他撒娇,叫他的名字;没有人费尽心机去牵他的手,偷亲他,被他发现了也毫无悔改,反而用比他还凶的气势看着他,仿佛做错的是他一样。 说好了一个月把他追到手,结果现在才二十天,她就丧失热情,放弃不干了。 她来去自如,喜欢得热烈,抽离得也干脆,反倒将他留在这段关系中,怎么都走不出来。 那些甜言蜜语,果然都是骗他的。 陈淮序面无表情地想着,直到思绪被同学的声音拉回: “说起来,最近没见到言蓁啊?她一直不都是跟着你?怎么?不追你了?” 嘈杂的食堂,周围人潮汹涌。 “人家那是及时止损,那么漂亮一妹妹,根本不缺人追,天天对着这冰块脸谁受得了,要我我也放弃。” “也是。”同学幽幽叹息,“哎,陈淮序少女心屠杀名单上又多了一个无辜的名字。” 陈淮序一声不吭,又听见一声惊叹:“说曹操曹操到,那是不是言蓁啊?” 众人转头过去,看见一个纤细靓丽的身影,和一个男生并肩走进了食堂。 言蓁长得实在是漂亮,人群中一眼就能注意到,此刻她正笑着和身边男生说着什么,看起来关系很是和谐。 “那男的我知道,也是大一的好像,还是个混血,体育贼六,社团里见过几次。” 男生和言蓁共同停在了一个窗口前,他说了些什么,言蓁被逗得直笑,眉眼弯弯,漂亮的眼里闪着点点碎光。 “你别说,俊男美女,还挺配的啊。” “啪!”清脆的声音传来。 讨论止住,对面的同学目光扫过来,陈淮序面无表情地放下筷子,端着餐盘起身。 “哎哎哎,你去哪?” “吃饱了,走了。” “饱了?”同学难以置信看着他几乎粒米没动的餐盘,“你一口没吃你告诉我饱了?” 陈淮序没再说话,冷着脸转身,明显是心情很差。 只留下同学几个面面相觑。 —— 下章结束这个平行世界小故事~ 番外2if线校园故事4 言蓁没想到居然会在图书馆再次遇见陈淮序。 他一如既往地神色专注,靠在椅背上,手指随意地搭在键盘上,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他下意识转头,便撞上了言蓁的视线。 只一秒,一贯冷淡的目光瞬间灼沉起来。 言蓁慌忙扭头,恰好Alex端着两杯咖啡走到桌边,将其中一杯放在她的面前:“给,你的最爱。” 言蓁朝他微笑:“谢谢。” “没关系,我的荣幸。”Alex在她对面坐下,有些腼腆地挠了挠头,“这段时间小组作业真是麻烦你了。” 两个人在选修课上被教授分到一组,要求根据指定的课题写报告,因为他们都对这个方向没什么研究,所以约定了一起找资料讨论,在图书馆一泡就是一天,中途还会去一起食堂吃个饭。 Alex偶尔腼腆,但大部分时候很是健谈幽默,很快和言蓁就熟悉了起来。 两人安静地自习了一会,言蓁起身去厕所。 等她出来,却看见了不远处靠墙站着的陈淮序,不知道在那等了多久。 注意到她,他的目光直直投了过来,言蓁装作没看见,从他面前缓步走过,礼貌地打招呼:“学长,好巧。” 和他就突然陌生到这种地步,连“淮序哥哥”都不喊了。 巨大的失落感袭来,陈淮序直起身,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言蓁吃了一惊,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他拉着,踉跄着往一旁走去。 图书馆内氛围安静,言蓁怕闹大了惹人注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轻轻掰他的手,小声恼道:“你要去哪儿啊?” 陈淮序带着她进了安全通道,门外身后缓缓合上,空荡荡的楼梯间一片寂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亮起声控灯随着脚步的停歇而灭掉。 两个人四目相对,突然间沉默,彼此无言,言蓁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和他,”陈淮序顿了一会,似乎是很不愿问出这句话,“在一起了吗?” 言蓁惊讶于他的猜测,但很快反应过来,扬眉:“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淮序见她没否认,声音冷了下来,只说了四个字:“和他分手。” “你这人好奇怪,凭什么管我谈恋爱。”言蓁毫不示弱地看着他。 “你说你喜欢我。”他看着她,“都是假的吗?” “是啊,我曾经是很喜欢你,可是我都说了嘛,我们不合适。” “是么?”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将她逼到墙角,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怀里,低头看着她,“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合适?” 言蓁试图躲开他,被他掰着脸,低头在唇上落下一吻。 她怎么也没想到陈淮序会做这种事,愣了一下,咬唇推他:“你干嘛,你耍流氓!” “礼尚往来。”陈淮序平静地说,“你不是也对我做过?” 她脸颊很快烧了起来:“你…你没醉?” 上次还是一起去ktv,言蓁拜托言昭怎么都要把陈淮序灌醉,然后把其他人都赶出去,在包厢的角落里偷偷亲了他。 唇边触感温热,陈淮序睁开眼,黑沉的眸因为酒意染了几分迷离。 言蓁被他突如其来的目光看得吓了一跳,心虚地想要逃离,却发现他没什么动静,只是很沉地看着她。 胆子大了起来,她凑过去,又亲了一下。 他睫毛颤了颤,呼吸仍旧平稳。 她跨坐在他腿上,抓住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腰上,捧着他的脸,再次亲了下去。 不是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吮吸,摩擦,再逐渐深入到舌尖的纠缠。 仗着他喝醉了为所欲为,甚至有几分占他便宜的意思。 言蓁觉得自己这种做法很不讲道德,可那又怎么样,他拒绝她,她就停手,如果他真的生气了,那就再道歉好了。 陈淮序垂眸看着她,呼吸起伏,没一会,慢慢地掌握了主动权。 两个人那天在包厢里亲了快十分钟。 最后出来的时候,言蓁一脸满足,脚步都是飘的。 后来没人再提,她以为他那天是彻底喝醉了。 可没想到他居然记得。 “我酒量没那么差,大多数时候是装给他们看的。” 在被言蓁抛弃的这段时间,陈淮序反复回味那个缠绵的吻,每次都会想,他当时到底是为什么,没有推开她。 明明没醉,他却一直用醉了来催眠自己。他的内心其实早就沉沦,借由酒意彻底抒发而已。 他早就已经对她动心,只是自己不肯承认。 他又要吻下来,言蓁口是心非地躲闪:“你…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 他骨子里本质就是一个强势的人,无论外表再怎么无动于衷,内心那点掌控欲都无法磨灭。 他对外向来表现平静冷淡,不过是因为很多事情都与他无关,可言蓁不同。 他想拥有她。 吻再度袭来,言蓁被亲得含含糊糊开口,故意刺激他:“嗯呜…陈淮序,你在亲别人的女朋友。” 他闻言更生气,捏了捏她的后颈,掌心托着后脑勺,迫使她仰起头。他侧过脸,更深地往里亲,缠着她的舌根吮吸,舔弄得她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喘息声。 他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很强,上次醉酒后的第一次亲得还很生涩,今天才第二次,就摸索着越来越会亲。 言蓁恍恍惚惚地想。 安静的楼梯间里充斥着暧昧亲吻的口水声,还有起伏混乱的压抑喘息声。 直到手机的震动声打破这场缠绵深吻。 言蓁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一眼,Alex的名字映入眼帘,估计是看她去了太久,关切地问候一下。 陈淮序垂眸看她划掉通话,微信回复了一句,手指停在她的耳垂上,低声问:“什么时候分手?今天下午行不行?” 言蓁瞪他一眼:“你看看你,道德败坏,居然想插足别人的感情。” 他没说话。 她哼了一声,还记仇着他那句话:“反正谈恋爱也不在你现阶段人生的规划范围内,就算我分手了又怎么样。” “如果我说,我愿意为了你改变呢?” 言蓁移开目光,从他手中抽回手:“你愿意改变,我就一定要接受吗?” “嗯。”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你有选择的权利。” 虽然他嘴上退让,可她分明从他眼里看到了势在必得。 局势完全扭转过来了。 如果说,之前是言蓁整天围着陈淮序转,那么现在,就是陈淮序时不时地出现在她身边,也不死缠烂打,但存在感十分强烈。 四下无人的时候,她偶尔去缠他,主动吻他,两个人亲得难舍难分的时候,她又悄悄逗他没有名分,看他平静的神色出现裂缝。 他不高兴了,她就再去亲他,哄他,承诺她一定会很快和Alex分手。 陈淮序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 一天晚上,言昭握着手机,朝陈淮序晃了晃:“蓁蓁在夜跑,本科宿舍楼旁边那个操场,要我去陪她,不然你…?” 陈淮序唇线微抿,一句话没说,起身套上外套,将拉链拉到顶,转身出了门。 操场很是热闹,三三两两的人聚集成团,跑道都被挤满。陈淮序在人群中穿行,终于找到了言蓁。 她正在做着准备活动,和Alex有说有笑。 见到陈淮序,而不是言昭,言蓁毫不意外,将他扯过来,对着他们介绍:“这位是我哥哥的朋友,是研究生,陈淮序。” 她又对着陈淮序说:“这是我同学Alex。” 是“同学”,而不是“男朋友”。 这段时间,陈淮序一直在言蓁身边,也渐渐发现,见到Alex的次数少之又少,就算见到,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是客气,一点也没有情侣间的亲密。 他被爱情和她的抛弃冲昏了头脑,变得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直到今晚,这才有空去一一捋清楚事情的真相。 Alex根本就不是她男朋友。 他当时误解了,她便顺势而为,看他这段时间吃醋生气,心里甜蜜得要命。 言蓁得意地看着他,像是高傲的小猫翘起尾巴,漂亮的眼里满是狡黠。 所以,这一切全都是故意的。 故意放弃追他,看他吃醋,看他失控,等他忍不住主动去找她。 她成功了,他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上,整颗心被她攥在了手心,任她拿捏。 Alex有事先走了,陈淮序看着她许久,突然笑出了声。 言蓁不明所以,戳了戳他的脸颊:“气急败坏了?” 他握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言蓁。”他缓缓说,“我喜欢你。” 操场上夜跑的人很多,主席台上的音响放着音乐,缭绕在夜空之中。 言蓁微红的耳朵被掩在漆黑的夜色里,她抱着双臂:“我耳朵不太好,好像没听见你刚刚说了什么。” 陈淮序闻言,转身走上主席台,向控制音响的人要了话筒。 音乐声戛然而止,操场上的人脚步缓了缓,疑惑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秋夜的风带着凉意,缓缓吹拂起他的发丝。 言蓁本意是想听他多说几遍,没想到陈淮序居然这么大胆。 他这个人向来不爱社交,不爱热闹,不爱抛头露面,此刻却为了她,被众人的目光所包围。 她站在台下,抬头看他,心跳快得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很抱歉,耽误大家一分钟的时间。”好听的声音从音响缓缓流出,“我有一句话想说,想请在场的同学替我做个见证。” 操场上的人渐渐围了过来。 陈淮序低头,在人群中,只专注地看着她: “言蓁,我喜欢你。” —— 小陈会为爱做三,但如果换成年纪更长一点的陈总,只会想尽办法和手段把原配干掉() 蓁宝:拿捏大师 评论区看到有人说if线的小陈看起来很青涩,是会秒s的类型,确实,这个故事接下去就是两个人假期去旅行,然后在酒店做了第一次,二十出头的小陈理论知识准备得太少,心理也很青涩,s得很快,他嘴上不说,但心里暗暗较劲,拉着蓁蓁做了一晚上,一次比一次久,第二天蓁蓁都没能起得来。 if线就到这里啦 番外3明信片 清晨,言蓁是被窗外的雨声吵醒的。 淋漓的雨珠坠下沙沙的绵密声响,从没关严实的窗缝中薄烟一般飘了进来。 窗帘紧闭,室内昏暗。她迷糊地睁开眼,身边人已经起身,背对着她坐在床边,轻手轻脚地穿衣服,衬衫若隐若现地笼着肌肉线条漂亮的脊背,再往下,到有力的腰线,全被衣料束缚着裹了起来。 她朦胧着睡眼看了一会,从被窝里抬脚,踩在他的后腰上。 陈淮序动作停了下来,回头看她:“醒了?” “嗯。”她懒散地打了个哈欠,慢慢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游鱼一样从背后缠抱他,黏糊撒娇,“今天又不工作,怎么起这么早。” 他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习惯了。” 言蓁倚在他的肩上,手指探进衬衫里摸他手感极好的腹肌,昏沉又满足。 陈淮序任她动作,问:“早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想吃你。”她在他颈侧吮了一口。 他对她的撩拨不以为意,每次都是这样,嘴上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可真要狠起来做了,又娇气地抱怨他不懂节制。 “还早,再睡会,待会我叫你。” “睡不着了。”她手指探下去,隔着睡裤摁住他的腿心,慢慢地揉弄,“你再陪陪我嘛。” 十分平淡的一个周末,下雨的早晨,没有任何安排的一天,很适合两个人在家漫无目的地厮磨。 他侧身,将她搂进怀里,贴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舌尖相缠,搅弄着发出黏腻的水声,她穿着贴身的真丝睡裙,摩擦间乳尖挺立,将布料顶出清晰的形状。 昨晚他留下的痕迹还淡淡地落在她的锁骨,他伸手去抚,唇瓣再次印上去,覆盖着加重了这个红痕。 这场清晨纠缠的最后,是她撅着屁股跪在床上,被不经撩的男人按着腰,后入了个彻底。 言蓁脸颊埋在枕头里,身体因为被完全插满而敏感颤抖,他没用力深顶几下,就呜呜咽咽着喘息,软穴绞着阴茎不住地喷水。 深埋穴内的性器被她的水液淋浇,温热黏腻,插弄间水声不绝。 陈淮序贴着她的脸颊,声音很低,喘息声酥酥麻麻地灌进她耳朵里:“外面在下雨,宝宝里面也在下雨。” 说完,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说法似的,他缓慢地抽出性器,肉茎被穴口慢慢吐出,拉扯间亮晶晶的水液顺着茎身滴落,将床单洇湿。 因为咬得很紧,阴茎完全拔出时,穴口响起轻轻的空气声,像是空虚的喟叹。 “听见了吗?”他握着阴茎抵在穴口,龟头在嫩红的软肉处不断磨擦,要入不入,“刚刚我拔出来的声音。” 她云里雾里,喘息着又叫了几句哥哥。 他压着她,挺腰再一点点往穴里插,紧缠的层迭穴肉被粗硬的性器缓慢地挤开,响起湿黏的水声,比接吻时发出来的声音还要淫靡。 就这么整根极缓慢地抽插了几下,水声被悠悠拉长,在清晨昏暗的室内极其清晰。 “床单都湿了,宝宝。”他嗓音带哑,喘息着低笑,“好敏感。” 同时,他挺腰,龟头重撞上宫口,她颤着声音吟叫一声,腰背颤着往下软去,被他用手捞住。 言蓁被他这慢条斯理的抽插弄得不上不下,怀疑他是在故意折磨自己,脸埋在枕头里乱哼,喘息着喊不做了,手脚并用地要往前爬,被他拖着腰又拽了回去,阴茎再度严丝合缝地嵌进穴内,发出响亮的肌肤拍打声。 “不做怎么行。”陈淮序将她翻过来,抱起搂坐在怀里,动腰发力,又急又重地往上狠干她。 突如其来的猛插,言蓁反应不及,霎时头晕眼花,搂着他的肩膀不住喘叫,穴内被捣得酸软,身体颤抖,两腿夹着他的腰不住地乱蹬。 “老公…老公慢点…嗯呜…好深啊…”言蓁声音带了点哭腔,“受不了…真的受不了…哥哥…淮序哥哥…” 他咬她的耳垂,哑声在她耳边撩拨,低声喘息:“哪里受不了?是这里吗?” 说着,他故意往敏感点狠顶了一下,言蓁全身过电一般颤栗,爽得连话都不知道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喉咙里溢出断续的呻吟。 陈淮序伸手下去揉弄阴蒂,同时低头去吃她胸,多管齐下,没一会就把她折腾到潮吹,软在他怀里呜呜地哭,白皙的肌肤泛上情欲的粉红。 结合处一片狼藉,他的腿都被打湿,显然是人被伺候爽了。 他伸手抹了一把水液:“真的下雨了。” 言蓁眼里水雾蒙蒙,低头气愤地在他肩上狠咬一口,他笑着亲她,两个人黏黏糊糊地缠在一起,共同坠入情事的极乐。 吃过午饭后,外面雨声仍旧不歇,高层的落地窗外,天色灰蒙蒙一片。 两个人依偎着靠在窗前的沙发上,听着簌簌雨声,彼此安静无言,却从无声处体会到了无尽的满足与安逸。 陈淮序一手搂着言蓁,另一只手将平板搭在膝盖上,指尖缓慢滑动,一条条翻着国内外的财经新闻。她靠着他的肩膀玩手机,困意渐渐袭来,乌黑浓密的眼睫挣扎着扇动几下,命令般的语气:“我困了,哄我睡觉。” 陈淮序瞥她一眼:“言蓁,你几岁了?” “你哄不哄?”公主脾气又犯了。 他开口道:“你闭眼吧。” 言蓁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陈淮序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平静无波地钻进她的耳朵里:“……金融杠杆,简单来说就是……” 这不是她毕业论文的选题吗? 言蓁一个激灵:“你念什么呢!” 怎么会有念专业课哄人睡觉的人啊?!而且她都毕业了! 她还没起身,就被他又按了下去,手指轻轻盖在她的眼睛上,继续念道:“金融杠杆的高低……” 眼前一片漆黑,耳畔只有他沉淡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念着专业术语。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催眠效果确实极好,言蓁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察觉到身边躺着的人呼吸逐渐变得平缓,陈淮序慢慢松开了捂着她眼睛的手,低头看着她的睡颜,凝视许久,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不过这场午觉睡得并不久,言蓁就又朦胧醒来。 陈淮序仍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手臂搂着她,一动不动,没有惊醒她的睡眠。 她贴上去亲他的下巴,又在他唇角吻了两下,突然想起了什么:“明信片送到了吗?” “很早就送到了,在书房里。”陈淮序说,“你说不许看,我就还没看。” 言蓁起身,踩着拖鞋去书房翻出来,又跑回客厅,看见陈淮序正在慢慢地活动胳膊,应该是刚刚被她枕着睡给压麻了。 都这样了还不肯叫醒她。 言蓁在他身边坐下:“你看。” 她向他展示着明信片的正面,是川西夜晚美丽的银河,被相机定格,框在了这一方纸张之中。 看完正面,她却迟迟没有翻动,而是问他:“要不要猜猜背面我写了什么?” 陈淮序沉吟:“嗯…祝我工作顺利?” 以言蓁每年送他生日礼物那个敷衍劲,他猜当时,以他们的关系,百分之八十是客套话。 她没说话,只是将明信片翻过来,空白的纸面上黑色的字迹清秀: To陈淮序: 星星很好看,如果有机会的话,下次再一起看吧。 From:言蓁 陈淮序神色微怔,抬眸看向言蓁。 她抿唇:“没骗你,是我的真心话。” 当时,言蓁对着这张空白的明信片,握着笔,思索许久,最终写下了这句话。 篝火旁的相遇,车里一大袋的甜点,浪漫的星空之下,无边旷野里,她第一次产生了有关于他的,很强烈的想法。 也许就是从那一刻起,她的心境发生变化,愿意尝试着慢慢卸下口是心非的伪装,诚实地袒露自己。 在小镇集市上挑选纪念品时,她兜兜转转,不知道该给陈淮序买什么,看来看去,最后也想送他一片星空。 虽然远没有他们亲眼见证的震撼,但她想,和他做个约定。 有机会的话,再去一起看吧。 就我们两个。 客厅寂静,只有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起伏交错。 言蓁问他:“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他垂眸看着那张明信片,又抬头看她微红的脸颊,缓慢而清晰地开口:“谢谢宝宝,我很喜欢。” 她的真心,是无价之宝。 他有幸获得,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言蓁扑到他怀里:“不准得意忘形,你要继续对我好,特别特别好,知道吗?” 他吻她的额头:“这不是承诺,这是本能。” “很可惜,今天下雨。”陈淮序看向窗外,有些遗憾,“不然今晚带你去看星星。” “以后日子多着呢。”她畅想着,“我还想和你一起去看极光。” “嗯。”他笑,声音温柔,“我们来日方长。” 往后余生,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一起看星星,一起做任何事情。 未来的每一天,都是他们崭新的,幸福未来。 —— 还剩最后一个番外 番外4烟花1 言蓁和陈淮序在一起之后迎来的第一个除夕,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惬意,其乐融融。 灯火通明的言家别墅,第二次正式登门拜访的陈淮序站在客厅里,礼貌地向言父言母问了好。 段征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欣赏,俨然已经把人当成自家女婿,唠家常般地问他打麻将的水平怎么样。言惠只淡淡地点头回应,面上仍旧是叫人看不透心思的平静表情。 本该是热闹的晚上,空气里却弥漫着令言蓁紧张不安的氛围。 言惠的目光上下扫视着陈淮序,许久,她才转身,叫陈淮序和她一起去楼上书房。 这是要单独和他说话的意思。 陈淮序听从,言蓁想跟着进去,却被言惠阻止:“怕我吃了他?” 她语调拖长,撒娇道:“妈…” 言惠佯怒,曲起手指敲女儿的额头,有些恨铁不成钢:“妈这是为你好。娘家强势一点,这样他以后不敢欺负你。” 言蓁捂着额头,“哦”了一声,陈淮序回头,朝她轻轻点头让她放心,随后书房门缓缓关上,彻底隔绝了两人的谈话。 言蓁回到客厅,电视里放着春晚的预热节目,欢声笑语经久不息,她虽然盯着屏幕,心思却始终在二楼的书房里。 言惠当初提的业绩要求,陈淮序不仅圆满完成,而且还超出了很多。这段时间言蓁和他住在一起,亲眼见证了他付出多少心血。但尽管工作再忙碌,他也从没忽视过她的感受,在她身上用尽心思,没让她委屈过。 这下妈妈应该满意了吧。 言蓁正靠在沙发上出神,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漂亮的手,轻佻地打了个响指:“无聊?无聊就过来帮忙。” “我才不。”言蓁抱紧抱枕,“每年都是这样,叫我去厨房帮忙,结果最后嫌我笨手笨脚,还把我赶出来。” 言昭站在她身后,垂头看着她笑:“陈淮序那么会做饭,你和他住一起这么久,就没学到一点?” 提起这个,言蓁眼睛一亮:“那我还是会的。” 半个小时后,言昭忍无可忍,把言蓁从厨房里扔了出来。 “这东西也就陈淮序能下得去嘴。” “是你太挑了!”言蓁气恼,“爸爸也说好吃的!” 段征宠溺女儿的程度也丝毫不少:“确实很好吃。” “行。”言昭举手投降,“你们人多,我底层食物链,我认输。” 三个人在厨房笑闹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言蓁连忙探头去看,言惠正端庄地走下楼梯,神色比进书房之前要缓和了不少。 陈淮序紧随其后,步伐不紧不慢。 她走上前去,想问问他结果怎么样,但又不想在言惠面前表现得太急切,于是强装镇定,慢慢地走到陈淮序身边。 言惠早就一眼看穿,只丢了句:“马上要吃年夜饭了。” 说完,她从他们身边走过,给两人留出独处的空间。 见妈妈走远,言蓁着急地扯他的衣角:“怎么样?” 陈淮序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她愣了一下:“这是…” “伯母给的。”他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了笑。 女儿带男朋友上门,作为父母,包个红包做见面礼是宁川约定俗成的规矩。而言惠愿意做这种事情,起码说明,她认可陈淮序了。 巨大的喜悦淹没了言蓁,她看了看红包,抬头问:“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就一些工作上的事,还有一些家常。”陈淮序说,“没有为难我,你放心。” 她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我就知道你可以的,老公好棒。” 他低头,捧住她的脸颊,准确无误地吻了下去。 言惠和他聊的当然没有这么简单,这一年他确实做得很好,但这只是一个开始,言惠要求他用全部身家担保,给出承诺,永不背叛言蓁,永不辜负她的感情。 但言蓁不必知道这些,因为不会有那一天。 热闹地吃完年夜饭,言蓁牵着陈淮序上楼,走进了一个房间里。 陈淮序这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她有个专门的房间堆放别人送的礼物。 言蓁翻找了一会,将几个盒子抱在怀里:“我全都找出来了,过去几年你送我的生日礼物。” 她有些心虚,但又强撑气势道:“每年收到的礼物都很多,根本不可能一件件拆。而且那时候我讨厌你,也没想过你会送我什么好东西。” “没关系,现在拆也不迟。” 月光清冷地洒在阳台上,藤椅轻轻地摇晃,陈淮序将言蓁搂在怀里,陪她拆礼物。 “这是我们认识之后,你过的第一个生日。”陈淮序回忆,“送礼物之前,我向言昭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你每年生日,都会收到那么多那么贵的礼物。” “当时我事业都还没起步,根本送不起那些贵重的东西,想来想去,就送了这个。” 言蓁翻了翻:“这是……照片?” “嗯。”他解释道,“你那次来波士顿,因为天气原因,很多想去地方都没去,后来回国也没再来,我就想替你记录一下。” 他一个人带着相机,在闲暇的时候,将她曾经计划过地方都去了一遍。试图在最好的天气,拍摄下最美的风景。 每张照片的背后,都手写着拍摄日期和时间,甚至精确到秒,下方还有英文的地址。 为了这一册相片,前前后后,他准备了好几个月。 陈淮序又说:“幸好你没有拆。” 那个时候的他自己,正处于迷茫又犹豫的阶段。害怕见惯奢侈品的她看到自己送出如此廉价的礼物。 更害怕她因此认定他的感情也同样廉价。 可那时候他能给的只有这些,一颗微不足道的真心。 言蓁低头,一张张认真翻着,在中间的夹层里翻出了一张贺卡。 陈淮序将她搂紧了些,接过贺卡:“我念给你听。” 他缓缓开口: “言蓁,首先祝你生日快乐。” “这个生日对你而言,注定是特殊的。你在这一天迈入成年,开启了人生新的阶段。写下这封贺卡的时候,波士顿正迎来春天,窗外的樱花开得很漂亮,很灿烂。” 夜色空明,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如水的声线低沉地流淌。 “希望你的一切都能如这盛放的花一样璀璨。愿你永远恣意、自由,享受自己的人生,掌握自己的未来。” 他念完贺卡,折起,低声补了一句当时没有写进去的话:“而我永远爱你。” 摆在面前的这生日礼物,不仅仅是见证她的成长,同样也是他这些年的蜕变。 从写下这张贺卡时的小心谨慎,到现在可以抱着她宣告他的爱意。 她在成长,他又何尝不是。 言蓁静静地听着,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手臂圈紧他的腰,脸颊埋进去:“我也爱你。” 月色如水,两个人在阳台上相拥。远处其他别墅里的笑声模糊遥远地飘过来,是除夕夜里独一份的热闹。 陈淮序抱着她,将这几年的生日贺卡一张张地念给她听,温柔又浪漫地陪她回顾这五年的时光。 虽然幸福迟来五年,可他从不后悔。 因为当下的他们,是最合适的时机,也是最相配的彼此。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言蓁起身将礼物放回去。陈淮序陪她收拾,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漆黑的小盒子,很神秘,装饰也很独特。 言蓁也被勾起了兴趣,看了眼上面的字迹,想起来了:“这是陆思楚以前送的,给我和应抒寄了一人一个,应抒说她故意恶作剧,我就没拆开看。” 迟来的好奇心让她跃跃欲试,撕掉包装,从盒子里将东西拿了出来,想要一探究竟。 可没想到的是,只看了一眼,言蓁心下一惊,立刻将东西放了回去,装作无事发生道:“我们该下楼了。” 陈淮序慢条斯理道:“既然都拆开了,是不是该认真看一看比较好?” “…没什么好看的。” 这个陆思楚,居然送的是自慰用的小道具! 他见她耳朵都红了,笑了一声,从她手里拿过东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毕竟是朋友的心意,浪费不太好,宝宝。” —— 下章搞点小道具py 番外4烟花2 屋内地暖很足,源源不断的热意直漫而上,让言蓁的脸颊都泛上一点微红。 她躺在床上,抱着枕头,看着陈淮序调试着清洁后的小玩具,用膝盖碰了碰他的腰:“你想给我用啊?” “不然?” 陈淮序侧身,手指从她的长裙下探进去,轻轻挠着她的大腿内侧的软肉。 言蓁怕痒,努力合拢着腿,喘息着哼:“大过年的…爸妈他们还在楼下呢…” “很快。” 陈淮序将小玩具探到她腿间,隔着内裤贴上腿心。言蓁被震了一下,酥麻的痒意从腿间泛开,抽掉筋骨一般让她瘫软身体。 他贴心地问:“舒服吗?” 言蓁语无伦次地喘息:“我…嗯…” 陈淮序脱掉她湿了大半的内裤,调大了吮吸的档位,微微用力按在阴蒂上,很快听见她破碎的呻吟: “别…别…呜呜…” 言蓁忍不住抓他的手,双腿曲起,踩在床单上不住地乱蹬,膝盖想要并拢,却又被他用手分开,被小玩具折腾得腰肢颤抖,眼角溢出点点湿润。 她恍惚间听见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像是他在解腰带的声音。意识在小玩具震动吮吸的刺激下不住地浮沉,直到一个又硬又热的东西来势汹汹地抵在了腿心。 “呜…”她喉咙里不自觉地漫出一声呻吟。 下一秒,粗涨的阴茎慢慢撑开穴口,带着力度插入。 言蓁呼吸都滞了一瞬。 随后,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别进来…嗯呜…” 他发力,挺腰插到底,龟头狠撞上宫口。 言蓁来不及喘息,在极致边缘的敏感身体瞬间被推上高潮,全身绷紧,发颤,眼前一片空白。 可还没结束。 玩具和人不一样。陈淮序会察觉到她的反应,体贴地调整力度,但机器始终是恒定不变的,不会因为她的求饶而放慢节奏。 言蓁还没缓过这波高潮,就被新一轮的吮吸震动刺激得浑身发抖,哽咽着哭了没两声,就被他突如其来的十几下深插顶得没了声音。 又高潮了。 简直比刚刚还要可怕的感觉。 阴茎饱涨地撑满穴道,毫不收敛力度地顶弄,本就让她难以招架,更别提他还拿了个小玩具。两边同时刺激,她都不知道要应付那里,整个人软成一滩水。 “老公…不要它了…别…呜…”她眼泪迷蒙,喘息着呜咽,“不能再调高了…嗯呃…我真的…” 陈淮序挺腰抽插,加着力度顶弄软穴,结合处水声连绵不绝地啪啪作响,在室内连成淫靡的乐章。 完全失控的快感,大脑空白,身体不受控制。 言蓁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才是玩具,被玩得连续高潮,到最后,哭着失禁,尿了他一身。 陈淮序亲她眼角的泪水,低声哄她:“宝宝好乖。” 他沉腰狠插几十下,腰背紧绷,射精的瞬间,快感席卷,他贴着她的耳朵,哑声喘息:“谢谢宝宝。” 让他有幸度过这样一个幸福的除夕夜。 两人刚收拾好下楼,就被拽过去开了一桌麻将。 言蓁向来输得最惨,本来不愿意玩,但今年有陈淮序替她出场,于是高兴地搬了个凳子坐在他身边,贴着他耳朵小声说:“我爸我妈你不能赢的。” “嗯。”这点规矩,他这个做女婿的还是懂的。 言蓁又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言昭:“我哥你随便赢,反正你俩也玩过很多次了。” 这话被当事人听见,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一眼。 言蓁悄悄吐了下舌头,连忙往陈淮序身后躲。 电视里春晚节目欢声笑语不断,麻将桌前也是热闹一片。 午夜时分来临。 “要倒数了!”言蓁看了眼手机,从椅子上站起来,拉着陈淮序,“我们出去!” 宁川市内禁放爆竹,但言家别墅在偏离市中心的山上,因此逢年过节都能看到有人放烟花。 一家人从门内走出,屋外雪已经停了,积雪白灿灿的一片,将夜空映得发亮。 言昭拎着一串鞭炮扔在院子里,将打火机递给言蓁。她自然是不敢,连忙摇头,于是这打火机就被递到了陈淮序手里。 他微怔。 “开门红,去吧。”言昭拍了拍他的背,“既然家里多了一个新成员,今年就让你来做。” 陈淮序回头,言母言父都看着他笑,早早捂起耳朵的言蓁也朝他眨了眨眼睛。 一瞬间,他体会到强烈的,“家”的感觉。 陈淮序半蹲下身,用手笼着火苗,俯身点燃引信。 叁,二,一—— 倒计时的钟声停下,新年来临的一瞬间,无数的烟花从四周升腾而起,将天空染得斑斓。 他们站在院子里,耳畔是轰烈的烟花鞭炮声,火树银花,缤纷绚烂。 言蓁捂着耳朵,在嘈杂热闹的夜色中开心地朝他喊:“陈淮序,新年快乐!” 烟花璀璨地绽放过后,彩色的余烬流星一样坠落,陈淮序的目光也慢慢垂落,落在她的脸颊上,再也无法移开。 他笑,俯身拥抱她:“蓁蓁,新年快乐。” 是旧日的结束,是新年的开始。 而他从此能紧紧拥抱挚爱,胜过千言万语。 ——完—— 番外到这里就结束啦!虽然很舍不得,但总有和蓁蓁陈总说再见的时候,在另一个世界,他们会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