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强制爱仙侠NP文后》 前世(一) 唐妙有是在最普通的一天恢复记忆的,她只是中午吃多了,睡了个午觉的功夫,就被涌来的繁杂识海彻底淹没。 她惊慌的从梦境中挣了出来,半坐着喘着粗气,眼神都没能聚焦。 裴子凌几步跑到床边紧紧抱住她:“妙有,做噩梦了吗?别怕。” 少女却惊慌的推开了他,受惊的小兽一般仓皇缩到床角的位置。 她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来自另一个时代。只是她记不起她在另一个时代的身份,也记不清在那个时代的朋友家人。 但她的确是来自于那个时代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穿越到了这本书中。 这本书名唤《春千盏》,讲的是一个娇软大美人叶青鸾被各种权势滔天的霸道美男强制爱的NP玛丽苏黄文。 裴子凌也是叶青鸾后宫的一员。他小时家道中落,流浪落难时被叶青鸾救起,在她身边养了叁年后,被争风吃醋的男人们远远送走。从此叶青鸾成了他不能言说的白月光。 裴子凌此人,自私冷漠,残忍狠毒,却在众人面前装出正派弟子道貌岸然的样子。他所有爱意,所有良善都只付诸于叶青鸾一人。 而唐妙有的名字不在书里。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凭空多出来的一个人物。 但让唐妙有惊慌的不是这些,而是她想起来的前世的记忆,少女痛苦的哀叫着蜷缩成一团。 裴子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慌的又去抱她,却再次被唐妙有挣开。 那些画面不断的在她眼前浮现: [“子凌,你为什么总是不理我呀?”唐妙有不知羞的追在少年身后。 裴子凌转头看她时,眉间满是厌烦:“你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我讨厌死你了。”] [满山快要及膝的大雪中,她背着满身鲜血的裴子凌一点点往外走。 “子凌,你再坚持一下。”唐妙有的小腿都被冻的乌青,却依旧抖着唇安慰着背上的少年。 裴子凌望向她,眼神满是复杂情绪:“我不用你救我。我不会承你的情的。” “没关系,是我自愿的,不用你承情。”唐妙有勉强笑了笑,继续往前蹒跚的走着。] [蛛精临死前蓄尽全身妖力,凌厉如刀剑的丝线倾泻而下时,唐妙有义无反顾的挡在了裴子凌的身上。少女疼得脸色苍白,闷哼出声,她的背部留下了四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裴子凌脸色变了变,有些惊慌的把她抱在怀里。] [“子凌,是你吗?”是温柔而惊喜的音色。 唐妙有回头,看到了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姐姐,她身边站着一个同样堪称绝色的白衣男人。 她侧头看裴子凌,才发现他眼眶都发红,呆呆的看着美人姐姐。 唐妙有推了推他,裴子凌才回过神。 “姐姐。”他冲着美人姐姐叫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和青鸾姐姐同时中了蛊毒。 “给青鸾姐姐吧。”唐妙有看着裴子凌,脸色和唇瓣都苍白一片,裙衫都湿濡的贴在身上。 她是修士之身,而青鸾姐姐却没有修为。 把解药给叶青鸾,唐妙有尚有抗下来活下去的希望。而把解药给唐妙有,叶青鸾只有死路一条。 哪怕没有裴子凌,她也会把解药让给叶青鸾的。唐妙有扪心自问,她是真的很喜欢青鸾姐姐,她那么美,又那么温柔善良,谁会不喜欢她呢? 裴子凌双拳紧握,指甲几乎要嵌到肉里。 “对不起,妙有。”他声音低哑,定定的看了她片刻,才转身走向已经痛昏过去的叶青鸾身边,把手心里那朱红色的药草一点点撕碎送入她的嘴中。 灵草入口,不一会,美人紧蹙的眉头便渐渐舒展开来。 裴子凌走到唐妙有身边,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又把怀中的女孩牢牢的抱紧。 唐妙有这会已经因为疼痛而满身冷汗,紧紧的皱着眉头,神志不清的哭个不停。 她嘴里喃喃的在喊:“娘亲,我疼。” 裴子凌死死地把她箍在怀里,他的脸色也十分苍白,仿佛也在被无边的痛苦折磨着一般。] [唐妙有挂在悬崖边,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少女白皙的手臂上都因为过分用力而绽出条条青筋,身上的杏色裙衫也已经褴褛不堪,满是污血。 她面目狰狞的踢掉小腿上挂着那只妖物,用尽全身力气抓住最后一丝生机,一点点往上攀爬着。 无数小鬼来撕咬她的手臂,又掰着她的手指,想让她彻底坠入崖底。 唐妙有疼得满脸冷汗,手臂与手背上的伤痕都深可见骨,她咬着腮肉,用力到嘴里满是血腥味,硬生生的忍着疼爬了上去。 只是刚刚爬上来,无数的小鬼就又涌了上来。 生死危机之间,她咬着牙调动全身修为,恶狠狠的挥出一道凌厉的剑风。在这凌厉的剑风之下,围在她周围的小鬼们瞬间化为了股股青烟。 耗尽最后一点力,唐妙有狼狈的跌倒在地,一口又一口的往外呕着血,脸色苍白,满脸湿濡的冷汗。 她用剑身强撑着半跪起来,往四周看着。 寻找裴子凌的身影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果然没有花多久,她就在一群烟青小鬼中看到了他。少年一身玄衣,也是满身的血痕,可被他护在怀里的叶青鸾却毫发未损。 肺腔里一股一股火辣辣的痛意涌了上来,疼得她佝偻着身子,身形都在微颤,脑子一片昏沉。 无数小鬼闻着血腥味又一股脑的拥了过来。 唐妙有想,她可能要死了。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半昏半醒之间,她听到了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是谁?是裴子凌吗?他终于看到她了吗?她自顾自的想着,嘴角甚至还扯出一丝讥讽的笑。 下一瞬,她被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师姐,师姐”来人慌乱的叫着她:“唐妙有,你给我撑着!” 啊,不是裴子凌。是她的小师弟,顾辞。 唐妙有想要告诉他自己没事,可身体负荷已经到了极限,她昏倒过去。] [“子凌,我们分开吧。”再重逢时,少女眼睫微垂:“我不怪你,我理解你,也不恨你。” “只是我觉得,我们这样在一起,实在是没意思。”再抬头时,唐妙有看向裴子凌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任何爱意。 “我当时没有找到你。”少年脸色有些苍白:“那些鬼物施了障眼法,四处都是紫烟,我一直被困在其中。我不是故意的。” “你总是有这么多的借口,这么多的托辞。”唐妙有笑了笑。 “好聚好散吧,子凌。”她摇了摇头,起身离开了,脊背挺得笔直,始终没有回头。] [唐妙有被人喂了药,囚在一个精致的院落中。小半日后,裴子凌推开了院落的木门,走了进来。他不顾她的反抗,强奸了她。] [“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唐妙有满身吻痕,脸色苍白的躲在床角。 “有了孩子以后。”裴子凌垂着眼眸没有看她:“妙有,有了孩子,我就放你离开。”] [叶青鸾来了。 唐妙有哭着扑到她的怀里:“姐姐,救我,带我走,求求你。” 叶青鸾美丽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不忍,温柔的劝着她:“妙有,你知道的,我有爱人。我和子凌只是姐弟之情。子凌他是真的爱你。” 可是这关她什么事? “姐姐,带我走。”小姑娘哭的浑身颤抖:“在这里我会死掉的。” 叶青鸾终究是不忍心,犹豫了片刻后答应了她:“好,姐姐带你走。”] [叶青鸾如约偷偷带走了她,把她藏在国师府。离开后的第十六天,裴子凌提着长剑杀上了门。 叶青鸾想要护下她,却被那贺姓国师硬哄着强抱走。而她又被裴子凌又抓了回去。] 修士极难孕育。唐妙有终日被裴子凌压在身下操弄,却一直没能孕育。 她被困死在那座囚笼中,至死也没能离开一步。 而现在,唐妙有重生了。 看着眼前的裴子凌,她怕的浑身颤抖。 前世(二)(裴H) 裴子凌是个疯子。长达五年的囚禁,几乎要逼疯唐妙有。 或者说已经逼疯了。 她逃了叁次,每一次都是以被裴子凌抓回来作为结局。 第一次逃,是跟着叶青鸾那一次。当唐妙有被裴子凌一路粗暴的拖拽着回去时,她气的破口大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 裴子凌手上的动作粗暴,面上却笑得温柔。 这次逃跑带给她的是脚踝上束着的长长细细的玄铁链。 第二次逃,是被囚禁的第叁年。她被困在小小的院子里,已经对时间没有了观念。看到顾辞时,唐妙有的泪水瞬间就涌了出来。 “师姐,我就知道你没有死……”顾辞仿佛魔怔了一般,紧紧的抱着她,浑身都在轻颤。 他斩断了玄铁链,带着她跑了。 他们两人仿若亡命天涯的野鸳鸯一般,牵着手在林间狂奔,却被提着剑的裴子凌拦在中途。 裴子凌依旧是当年的少年模样,垂着眼睫看着他们二人交握的双手,唇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没有了刻意的掩盖,他身上的魔气四溢。 顾辞护在她身前,被一剑穿心。他鲜红的血涌在她的衫裙上。 唐妙有看着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师弟一点点没了气息,她几乎要疯掉了,痛苦的哭叫出声,朝着刺穿顾辞心口的长剑扑了上去。 还没有碰到剑尖,她就被裴子凌扯着胳膊拉到怀里死死抱着。 裴子凌掐着她的下颔,逼着她看顾辞死去的惨状。 “妙有,如果不是你想着逃离我,他就不会死。”他的声音淡淡的,掐着少女两颊的手却用力到在她柔软的脸颊上留下许久都无法消褪的红印。 他点了一把火,在唐妙有的面前将顾辞的尸身烧的一干二净。 这次回去后,他没有再给她的脚上系链子。 裴子凌开始驯服她。前世的唐妙有并没有穿越的记忆,并不了解他驯养她的那些手段。 现在想来,那些手段的目的有了一个名字。他想让她患上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一开始是长久的置她于黑暗与寂静之下,在她即将崩溃时,裴子凌便带着一盏蜡烛打开了屋门,为她带来光亮与温暖和呢喃着充满爱意的情话与亲吻。 再后来,他带着她去看魔界的死囚,在她面前像对待艺术品一般,对那男死囚一点点的剥皮抽骨,不顾唐妙有的挣扎,拉着她的手执了刀,带着她往那已经奄奄一息的死囚身上刺去。 在唐妙有的手指距离那破碎的血肉只有方寸之隔时,裴子凌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开了口:“妙有,求我。”他的语气和跟她说情话时一样的柔软:“求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唐妙有双目含泪的摇头,拼命的往回撤手。 他收了笑意,牵着她手带着她一点点剥下死囚胸前的皮。 等这个男死囚彻底咽气后,裴子凌招了招手,就又有人带了其他四五个死囚过来。 他又牵着她的手持着匕首,向下一个死囚刺去。 唐妙有终于低头哭出声来:“求你,求你……我要离开这里……” 在她开口的瞬间,裴子凌就松开了她的手,让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跌落在地上,发出叮啷的响声。 她再抬头时,那些死囚就依旧被带走了。裴子凌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在怀里,带着她去了明亮又华美的宫殿中,把她按在床上,卡在她的双腿之间,求爱之意昭然若揭。 当那坚硬滚烫的粗长肉茎插进来时,唐妙有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方才的血腥与哀嚎似乎都成了她的一场噩梦。而此时,明亮的宫殿,呢喃的爱语与身下传来的快感才是更真实的东西。 唐妙有发觉到自己的心理似乎出了一些问题,可又辩驳不出这些问题是什么。 如果非要说,就是她对裴子凌产生了一种依赖之情,每每看到他,心都会安定下来。 这次之后,她被裴子凌带着踏入幻境之中,顾辞在她面前一遍遍的被裴子凌一剑穿心,狼狈抽搐着跌倒在地。在第叁十七遍时,她再也受不了。 这次不用裴子凌说话,唐妙有的主动开了口。 “求你,求你。”少女崩溃了一般哭的浑身颤抖,死死地拽着裴子凌的衣袖。 裴子凌低头看着她,眼里的爱意满的要溢出来,轻轻的用手擦掉她的眼泪, “是因为你做错了,所以我才会给你惩罚。”他刻意的放轻声音:“如果你不做错,我就会一直对你好。” 裴子凌低下头亲了亲唐妙有的唇瓣:“妙有,告诉我,你做错了什么?” 她做错了什么?她错在不够强大,不能一剑杀了他。 唐妙有深吸一口气,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第一次服了软:“我不该逃走,不该离开你。” 裴子凌兴奋起来,语调都有些高:“那你之后应该怎么做?” 少女面色苍白,眼角还带着泪痕,柔弱不堪的模样:“我会一直乖乖的陪在你身边。” 他把身前的少女死死箍到怀里,扣在她后背的手都在轻颤:“唐妙有,你记好你今天说的话。如果再逃,那下次的惩罚……”裴子凌嗤笑一声,语气中带了一丝威胁:“你不会想知道的。” 唐妙有怕的浑身轻颤。 察觉到怀中少女的颤抖,裴子凌又缓和了语气,温柔的安抚着她:“别怕,你一直这么乖的话,我就会一直对你好的。” 唐妙有觉得自己快要坏掉了。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是裴子凌摆布她的手段,可又控制不住的去依赖他,听从他。 那些数不清的心理折磨带给她的下意识的思考模式,就是只要乖乖的听裴子凌的话,她就不会跌落至黑暗中。 夜里,唐妙有趴在柔软的床榻上,屁股高高撅起。 裴子凌像公狗干母狗一样骑在她的身上,操干声啪啪作响。 哪怕已经和裴子凌在一起了好多年,唐妙有也被干的受不了,脚趾都蜷缩起来,呜呜咽咽的哭。 她被裴子凌抬起一条腿,摆成小狗撒尿的姿势。粗长狰狞的肉茎就在那被操的烂红的肉穴中进进出出,带着四溅的淫水。 “真骚。”裴子凌声音低哑,带着一丝笑意。 赤红的肉棒一下下顶肏着最深处的花心,又恶意的磨着那处最敏感皱褶。他空出一只手,拧上了那颗已经被撞得有些肿胀的花核。脆弱的肉豆在他的两指之间被残忍的按压成饼状。 被肏着的少女尖叫一声,哭叫着喷出一大股阴精,浑身抽搐不止。 裴子凌被她的反应弄得心底越发愉悦,不管不顾那还在高潮抽搐着的肉穴,操弄的越发用力。 “这么淫荡的身子还想着走?”他喘着粗气低骂:“骚货,这么浪,除了我谁能操爽你?” 唐妙有又被送上了一次高潮。她被干的已经有些失了神智了,只能依靠着条件反射的本能反应,在肉茎撞到最深处时抖着身子哀叫。 “伸舌头。”裴子凌拉着她的腰肢让她跪坐在自己身前,身下顶干的速度一点也没有变慢,扭着唐妙有的头让她侧过脸来。 唐妙有乖顺的伸出舌头。 他心满意足的也伸出舌头一点点舔舐着,卷着她的舌。 “乖妙有,好甜。”裴子凌越发兴奋,含着她的舌头,含糊不清的夸着她,身下那个赤红的粗长肉茎疯了一般的顶肏着怀里禁锢着的女孩。 失禁感涌了上来,方才还乖顺的少女拼命挣扎起来,却被禁锢的四肢都无法动弹,还换来了身下更粗暴的对待。 舌头还被含着,她呜呜咽咽的哭,阴精和尿液一起喷了出来。 察觉到唐妙有被自己干的尿了出来,裴子凌愉悦的低笑出来:“这么点事,挣扎什么?” “下次尿到我嘴里好不好?”他吞下她的口水,突然觉得无比期待。 但唐妙有已经没有精力回答他了,在那滚烫的精液射进来的同时,她两眼翻白的晕了过去。 前世(三)(男配H) 那次之后,唐妙有终于乖顺下来,装出被驯服的样子。 她顺从着那些裴子凌强加于她那些的心理暗示,像从前两人甜蜜时那样主动亲近他,在欢爱时柔顺的趴在他的身下,甚至会主动抬起臀部配合他的动作。 这些是前叁年囚禁中从来没有过的。 其实在和裴子凌决裂之前,她和裴子凌的床上生活过的颇为融洽,裴子凌也没有像现在一样在床上这么狠。 长时间单方面的索取与给予,长时间的独角戏,将两个人都逼疯了。 她主动抛出的橄榄枝自然被裴子凌接住,他的态度重新和缓下来,也没有再继续施加给她精神压力。 那之后的半年里,两人仿佛回到了决裂之前的甜蜜样子,宛如一对没有任何嫌隙的恩爱夫妻。 半年后,她终于抓住了一个难得的机会,从裴子凌身边逃走了。 那是唐妙有最接近自由的一次,她逃出了二十七天的时间,在深山小村的稻草垛中被洛柒拖了出来。 洛柒是裴子凌身边的人,从前裴子凌有事不在时,就会让洛柒监视着她。 唐妙有满身泥泞灰渍,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她哭着求洛柒,求他放了她。 “主子一直在找你。”黑衫男子背着剑,神色冷漠的看着眼前可怜至极的小姑娘:“唐姑娘,你不该让他那样伤心。” 实在是太荒唐了。她不该让裴子凌伤心?那她就活该被裴子凌那样对待? 唐妙有实在是不甘心,她已经逃到这里了,这是她第一次离裴子凌那么远,她满脸的泪痕,几乎是跪行着去拽洛柒的袖子,哽咽的从喉间挤出求饶的话:“洛柒,这叁年多你也看见了我过的什么日子。你放过我吧,全当可怜可怜我,告诉裴子凌你没有看到我。” “饶我一命吧。”她悲鸣出声,佝偻着蜷缩成一团趴在地上。 “唐姑娘,”洛柒在嗤笑,声音中满是嘲讽与冷意:“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和我们主子比,我看你日子过得还挺不错。” 下一秒,唐妙有的脖颈一痛,无边黑色涌来,她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她又回到了裴子凌身边。 这次出逃已经把之前那些恩爱撕的粉碎,唐妙有也懒得再装下去,又变回不反抗,不回应,不理人的冷漠模样。 裴子凌不知从哪搞来了好多闺房秘药,满满的一木匣,就放在床头处。见她装死鱼,他就冷笑着掐着她的双颊塞下去一小颗朱红药丸。 药丸入嘴即化又来势凶猛,让唐妙有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变成了张着大腿求操的淫娃荡妇。 身下的水粘粘稠稠的往外淌,她就神志全无的自己掰开肉穴哭着求裴子凌干进来。 这时候他又不急了,就看着她哭泣着求欢,偶然发发善心扔给她一根玉势,好整以暇的坐在那看唐妙有自己拿着玉势咿咿呀呀的操干着自己。 等她抽搐着高潮了好几次后,裴子凌才施施然的走过来,和他淡然的表情不同,他操她的时候恶意满满的把她的双腿尽数折到胸前,凶狠的不像样子。 那根赤红充血的肉棒直挺挺的从上而下肏着烂红的花心,干的唐妙有吃不住的哭个不停,阴精一股股的往外喷。 等从药力中醒来时,唐妙有又变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被裴子凌这样操了叁年多,哪怕回想起自己吃了药之后那副淫荡的模样,她也没有什么羞涩之意了。 她在酝酿着一个复仇计划。 等到裴子凌有事离开时让洛柒看着她时,唐妙有就一动不动躺在小榻上,一滴水也没有喝过,恍若死掉的模样一般。 洛柒盯了她一个多时辰,终于耐不住从树下跳下来,走进屋子按着她的肩膀把她翻了过来。 唐妙有就抓住这一点机会,硬生生把裴子凌给她吃的那个药丸塞到了洛柒嘴里。 意识到她给自己吃了什么,洛柒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厌恶至极的瞪着身前冷笑着的女孩,可身下的肉茎却诚实的立了起来。 药物来势凶猛,往日里冷漠至极的男人,片刻间就狼狈的半跪下来喘着粗气,双眼迷离。 洛柒在她附近监视着她,屋外还有层层的暗卫,跑是跑不了,她打算的也不是跑。 唐妙有先狠狠的抽了洛柒两巴掌,才拖着他往平日里她和裴子凌欢爱过无数次的大床走过去。 唐妙有觉得自己已经被裴子凌逼的坏掉了,要不然她怎么能干出来这种事呢? 要知道,她一点也不喜欢洛柒,甚至恨他恨得要命。 洛柒似乎是第一次,双眼都急得通红,把着她的腰乱撞,却怎么也进不去。唐妙有烦的要命,又用力甩了他两巴掌,才揪着他压下去,坐到了他的脸上。闻到那一股骚甜的味道,男人伸长舌头贪婪的舔舐着她的肉穴。 原来快感从谁身上都能获得,被洛柒舔和被裴子凌舔一样,都是恶心又舒爽。 洛柒往日那张冰块脸的冷意在此时尽数消逝,满脸情欲,伸长舌头舔穴的样子活像一条发情的公狗。唐妙有想,原来这就是她平常吃了药在裴子凌面前的样子,真是淫荡啊。 她被舔到了高潮,淫水尽数打在洛柒的脸上,除了那暧昧的水渍外,他的脸上还有她打的鲜红的手掌印,看起来下贱到不行。 施虐欲尽数被激了起来,唐妙有取来床头的匣子,取了一根最粗最长的她都没用过的骇人玉势,没有做任何润滑,直接插进了洛柒的后穴里。 哪怕前面的肉棒已经硬邦邦的立了起来,可男人终究与女人不同,后穴那处终究是干燥的。那么粗长的玉势就这样插进去,就着被硬撕裂开的肠壁的鲜血做润滑,洛柒疼得闷哼一声,神智稍微清醒,又被汹涌的情欲淹没。 唐妙有脑子里浮现出平日里裴子凌问她的话,她照模照样的问着洛柒,猛地一下把那玉势插到了头:“骚货,被操的爽吗?” 确保整根玉势都塞进去后,她才满脸厌恶的松开了手,在床褥上擦了擦,把满脸痛色与情欲交织的洛柒翻了过来,扶着那根粗长的肉茎一口气坐了下去。 啪啪作响的操穴声和粗喘呻吟声响彻室内。 前世(四)(H) 裴子凌进屋时,唐妙有正被洛柒压在身下操着,屋里满是淫水的骚甜和精液的腥膻味。 唐妙有被操的满脸桃红,侧头看他,还久违冲他笑了笑。 裴子凌的手臂上都是崩出的一条条青筋,后槽牙咬的发疼,面上却神色淡然,悠悠然的走近,看了一眼还趴在唐妙有身上操着她的洛柒。 “给他喂了药?”他蹲下来,一眨不眨的看着唐妙有,嘴角还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语气好整以暇:“被操的爽吗?” “嗯……操的……好爽啊……”唐妙有在他毫不避讳的目光之下,被刺激的又到了一个高潮,浑身哆嗦起来。 少年收起了面上的笑,面无表情的掐住了洛柒的脖子,硬生生把他从唐妙有身上拔下来。 肉棒和穴口分离时,还出现了轻微的“啵”声。 洛柒脸上的欲色还没退,肉棒上水淋淋黏糊糊的一片,都是唐妙有的淫水。裴子凌眼底都染上了一抹血红,五指收紧,干脆利落的扭断了洛柒的脖子,又扔垃圾一般把他的尸身抛到床边。 做完这一切,裴子凌沉着脸,动作粗暴的把还赤裸着的唐妙有扛起来,只裹了件披风,就往外走去。 看见洛柒死了,唐妙有心满意足,更别提以她对裴子凌的了解程度,她清楚的知道裴子凌被她气的快要疯了,这真是双喜临门。 片刻后,她被扔到了浴池中,温热的池水尽数涌入她的鼻腔中,呛得她拼命挣扎着站起来。裴子凌也跳了进来,抓着她的头发就往水里浸。 唐妙有被他按着,只觉得自己要被活活淹死了,在肺中最后一丝空气也被耗尽时,裴子凌揪着她从池水中拎了起来。 她狼狈的喘着气,面上却一点输都不肯认,恶狠狠的瞪着裴子凌。 裴子凌冷着脸,神情几乎要凝结成冰:“说你知道错了。” “我没错。”唐妙有冷笑道。 他抓着她的头发又把她浸到水中,长久的窒息后,又把她拖出来:“认错!” 唐妙有气的厮打他:“混蛋!我没错!” 裴子凌头一次不用修为压制她,两个人在浴池里如同凡人一般互殴起来。 被裴子凌扯了半天头发,唐妙有也揪着他的头发,恶狠狠的拽着。她多用一分力,裴子凌扯她头发的力道也多添一分。 疼意和接连被强迫窒息两次的怒意尽数涌了上来,唐妙有几乎要被气疯了,抬脚就往裴子凌身上踹。本来在水里平衡不好把握,踹上去的瞬间,她脚底一滑,揪着裴子凌一起跌入水中。 她狼狈的松开了裴子凌,想要往上游,却被裴子凌扯着往更深处坠去。 少年血红着眼一错不错的死死盯着她,搂着她腰的手锢的死紧。和裴子凌在一起太多年,他一个眼神,唐妙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正如此时此刻,她清晰的从他的眼底读出,他要带着她一起去死。 肺腔中空气耗尽,唐妙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身下的快感唤醒。裴子凌把她按在刚才她和洛柒欢爱的那张床上,面无表情的用犬交式从身后狠狠操着她。而洛柒的尸体就在床边,他眼睛都没闭,空空的看向屋顶。 唐妙有扭头看洛柒的动作又刺激到了裴子凌,他按着她头,让她的脸颊紧贴着床榻,胯猛地往前一送,恨不得连卵蛋也插进去:“好看吗?” 她被这一下操的到了高潮,哭叫着泄出一大股阴精。 裴子凌笑了出来,干脆抱着她下了床,就把她抵在洛柒的尸体上操。 洛柒的尸体还是温热的,看来她没有晕倒太久,唐妙有自顾自的想着。 “喜欢吗?”裴子凌还在锲而不舍的想要膈应她。 “阿柒……再操重一点……”唐妙有主动伸手抱住洛柒,嗯嗯啊啊的叫着。 身后的操干停了下来,裴子凌把肉棒拔了出来,走到她身边,一点点硬生生把她的手从洛柒身上掰开。 青紫的灵火翻滚而起。正如上次他逼着她看着顾辞的尸体被一点点烧尽一般,这次裴子凌又掐着她的脸逼着她看着洛柒的尸身被火焰焚烧殆尽。 灵火片刻间就吞噬掉了洛柒的尸身,连灰末都没留下。 “记住了吗?他死了。”少年垂着眼睫看她。 唐妙有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叫我的名字。”裴子凌蛮横的用食指抬起唐妙有的下颔,让她看向自己。 “洛—柒—”唐妙有歪了歪头,一字一字的拉长音说着。 少年不发一言的死死盯着她,半晌后伸手掐住她的脖颈:“你当真以为我不舍得杀了你吗?” 下一秒,唐妙有就被提着脖颈摔到床上,脑袋都摔得发昏。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裴子凌就掐着她的双颊,足足塞了有十几颗的朱红药丸进去。 她在有神智的状态下,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既然你非要做张着腿求人操的淫娃荡妇,那我也只好满足你。” 前世(五)(H) 这春药一颗下去就要人命,裴子凌活生生的塞了一把到她嘴里。唐妙有眼睛都直了,她在想她会不会直接被喂成一个傻子。 裴子凌看着眼睛已经失去焦距的少女,冷笑一声把她扛到了肩上。 在过量的药物的作用下,唐妙有整个人像是坏掉了一样,只是小腹被他结实的肩膀顶着颠簸了几下,就绷直了腿泄了一次。 裴子凌闻到了她淫水的味道,也没有理会,扛着进唐妙有了书房。他转了一下书架上第六行的一本书,书架便陡然右移,露出其后的石阶。 他顺着台阶一路往下走去,穿过长长的幽静深邃地道后,便是昏暗阴森的地下密室。 少年挥了挥手,四周的灯烛便亮起来。 四周邻水的小小岛屿上,安放着两丈余宽巨大金笼,笼内床榻桌椅都齐全,甚至还放有梳妆台与茶盏。金笼角落处放着两个大木箱,裴子凌先把唐妙有放到了床榻上,才过去打开那木箱。木箱中满满都是淫乱之物,缅铃玉势更是成堆的放。 他神色冷淡的看了半晌,终究是什么也没拿,转身走到唐妙有身边。 这一会功夫,少女已经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莹润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红,眼里也带了水光,手指在自己穴里一抽一抽的插着。 裴子凌转身回到木箱旁,毫不犹豫的俯身取出缚手的链铐,将唐妙有的手反剪到背后铐住。 唯一的抚慰也被他痛苦的剥夺而去,少女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少年没有脱衣服,只把自己涨硬的已经开始泛疼的肉茎剥了出来。 他揪着唐妙有的头发,粗暴的把她扯到身前:“舔。” 那赤红充血的肉棒就打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这些年都是裴子凌像狗一样埋在唐妙有身上哪都舔,连她的尿液都不知道喝过多少回了。唐妙有却还从来没有给他舔过,哪怕被药物折磨的已经神志模糊,少女还是有些不乐意的撇过了脸。 裴子凌今日却不再轻易放过她,见她不配合,直接硬生生的掐着她的双颊顶了进去。 那几乎和她小臂一般粗的肉棒撑得唐妙有嘴角泛疼,又被裴子凌掐着双颊,口水不停的分泌出来,顺着嘴角流下。 身下的痒意折磨的她要发疯,唐妙有被欺负的眼都红了,泪不停的往下流。 “舔。”裴子凌又重复一遍,按着她的头往前顶了顶,威胁意味十足:“不把我伺候舒服,你也别想好过。” 唐妙有呜咽一声,含着泪水小口小口的舔了起来。 粗长的肉茎几乎每次进出都要插到她的喉口,逼的她一阵阵的反胃,想要往后躲,可头又被裴子凌按着,哪也去不了。 少年喘着粗气,带着发泄的意味,越顶越快,过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才低吼一声,按着唐妙有的头发尽数射到了她嘴中。 他才一退出,那腥膻的精液就沿着少女嫣红的小嘴往外流,没等唐妙有把那些白浊都吐出来,裴子凌就掐着她的下颔逼着她合上嘴:“咽下去。” 少女皱着眉一口一口的咽了下去。 裴子凌的脸色总算稍微好看了一些,发泄了一次,他好整以暇的坐在木椅上,衣衫完整的看着唐妙有发浪。 唐妙有哭的满脸潮红,嘴角还沾着白渍,手被反剪在背后,只能摆动腰肢,用湿的一塌糊涂的肉穴蹭着床榻,来获取一点抚慰。 蹭了半盏茶的功夫,穴里却越来越痒,痒的她快要疯掉了。少女终于服了软,主动朝着裴子凌的方向张开了双腿:“呜呜……子凌……子凌……帮帮我……” “你那么有能耐,”裴子凌双手环胸,神色冷淡,下颔微微扬起:“自己想办法啊。” 他打定了主意,今天要好好给她吃一吃苦头。 唐妙有挣扎着下床找他,她双腿发软,脑子也不清楚,下床时直接滚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铺着软毯,并没有摔疼。 裴子凌低骂一声,几步走过去想把她扶起来,到了她身边后,又觉得她现在躺在软毯上的姿势就挺好,干脆把她整个腰身抬起来,又把她的腿往胸前折,让唐妙有整个人只有肩颈处着地。 这个姿势,唐妙有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湿答答黏糊糊的肉穴。 裴子凌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四指并拢,直接冲着穴口插了进去,大开大合的用手指奸淫着她。 没有几下抽插,唐妙有就抽搐着到了高潮,阴精大股喷出,打在她自己的胸乳下巴上,连脸颊眼皮上都沾了不少水渍。 裴子凌冷笑一声,手指抽插的力度不减反增,几乎是往死里弄她。到后面,他甚至用自己的大腿抵着她悬在半空的腰,空出的另一只手就一下下的往肉核上扇,又掐又拧,残忍的对待着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 唐妙有被玩的几乎要疯了,身体本就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敏感至极,哪里经得住裴子凌这种不要命的玩法,令人崩溃的快感一股股的往上涌,刺激到她连续不断的高潮,满身薄汗,泣不成声。 “认错。”他的声音仿佛结了叁丈寒冰。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啊啊啊啊……”唐妙有脑子一片混乱,尖叫着认错,扭动如蛇。 她认了错,裴子凌却还不放过她,少女被折的几乎快到倒立起来,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穴里的那四根手指和肉核上掐拧的手指上。 肉核上再一次的狠狠一拧,让唐妙有浑身哆嗦的疯狂哭叫起来,抽搐着的花穴里又喷出一大股阴精,连穴口上方那小小的尿口都往外射出一股尿液。她被玩的失禁了。 裴子凌被她的体液汁水喷了满脸,把抽搐着的可怜少女放在了软毯上,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渍,放在嘴里吮了两下,又埋下身去舔着她穴口和尿道口残余的汁液。 等到完全舔干净后,他一口叼住了已经被他玩的已经红肿颤抖着的肉核,在嘴里用舌头舔顶拨弄着。 前世(六)(H) 唐妙有被他舔的又喷出一股水,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被玩坏的失神状态。她的脑子已经因为过度的高潮而糊成一片,身体却在药物的支配下渴望着更淫乱的对待。 舔的她又泄了一次后,裴子凌干脆利落的扶着灼热坚硬的肉茎一口气的插到了最深处。 伴随着身下狠绝操干的是卡在颈间的手,一点点收紧剥夺着她的呼吸。 穴中的快感和窒息的痛苦交错着,几乎要逼疯她。在肺腔中最后一丝空气耗尽前,唐妙有仰直颈子到了高潮,一次前所未有激烈的濒死的高潮。 卡在她脖颈处的手终于撤开,她一边因为那濒死高潮而不停抽搐,一边又因为长久的窒息而大口呼吸着空气。 窒息感终于为混乱一片的脑海带来些许的清醒,唐妙有觉得自己哪怕扛得住那一把春药不变傻,估计也活不过今晚了,她会被裴子凌活生生玩死。 和身下淫乱的动作不同,裴子凌面上满是冷淡,他毫不怜惜的把还在颤抖着的少女摆成犬交式,猛地顶了一下胯,死死撞上了那还在高潮着的花心。 唐妙有实在是吃不住,呜咽着四肢并用的往前爬。 裴子凌冷笑一声:“想爬?那给我好好爬。” 纤长清瘦的手毫不怜惜的扇上了那雪白的臀瓣,留下了鲜明的手印。他似乎爱上了这种感觉,巴掌一下下的接连而下,连着抽了四五下。 被屁股上的麻意和痛意刺激着,少女抽泣哭吟的声音越来越大,裴子凌就跪在她的身后,粗长的肉棒一下下的狠狠贯穿着她,两个人如同交配的犬类一般在金笼里乱爬,骚浪的淫水顺着唐妙有的大腿一路滴落着。 她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膝盖都爬的通红,实在没了力气,瘫软着倒在软毯上。 裴子凌拔出了沾满淫水的肉棒,暧昧的抵着唐妙有的菊穴戳刺。 少女被吓的脸色苍白,侧过头看他的眼神满是惊慌:“不行!那不行!” 发疯的裴子凌却没有底线,他一只手压死了女孩的腰肢,骑在她身上,就着淫水做顺滑,一口气给菊穴开了苞,狠狠地撞到了最深处。 被与前穴不同的紧窒包裹着,少年满足的笑了出来,眼底满是疯魔与执拗:“唐妙有,知道错没有?”他慢慢的说着,每说一个字,就狠狠地往里撞一下:“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管不住自己的两条腿” 他顿了顿,肉棒在菊口慢悠悠的停了一会,才猛地又操到了最深处:“我就杀了你,然后我再殉情,你说好不好?” 唐妙有被操的小腿都控制不住的抬起,大口呼吸着,眼尾的泪水无意识的往下不停的落。 发疯却还没有停下,裴子凌挽着她的腿弯站起来,把她摆成小儿把尿的姿势,一路操着她走到了木箱旁才把她放了下来,弯腰取了一根又粗又长的乌石玉势。 他没有拔出还在菊穴里的肉棒,径直把唐妙有压在木箱上,抬起她的一条腿,握着那粗长玉势一点点插到了前穴。 “这下两个骚穴都吃饱了吧?”裴子凌低笑着舔弄颤抖着的女孩的耳廓,把玉势拔出来,又狠狠地插到最深处,满意的听到了唐妙有的尖叫。 “叫的真好听,接着给我叫。”他把唐妙有拉到软毯上,又整个人压了上去,啪啪的操着后穴。而那乌石做成玉势在湿热的穴肉包裹下逐渐震动起来,一下下操着前穴。 两相夹击下,哭叫着的少女没几下就被操的喷出大股阴精。她想躲开那让人几乎要疯掉的快感,可却被裴子凌死死禁锢在身下,连稍微的挪动都做不到,被迫的承受着身后少年那不要命的操干。 在药物的折磨下,唐妙有连晕都晕不了。她想,她估计真的活不过今晚了。 —————— 求评论啊啊啊啊啊啊 前世(七)(H) 昏暗的地室中透不出一丝阳光,让人分不清时间的流速,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不知道做了多久,做到最后,少女的两穴都被操的软烂,红肿不堪。 裴子凌仿佛一只霸占地盘的野狗一般,把腥浊的精液射的她满身都是,连脸颊乌发上都染了不少白色浊液。 唐妙有被操的两腿都打颤,春药的劲头在无尽的操干中已经渐渐褪了下去,她逐渐清醒过来,拼命哭叫着从裴子凌的压制下挣脱出来,四肢并用的往前爬着下了床,却在下床的瞬间因为泛软的两腿而狼狈的跌倒在软毯上。 床榻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裴子凌也下了床。 唐妙有被裴子凌这不要命的操法肏的实在是怕了,可怜到了极致,站起来的功夫都不敢耽搁,慌乱的往前爬,却被人抓住了脚踝。 裴子凌挺着一根赤红充血的水淋淋的肉棒半蹲在地上看着她,扣着脚踝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到最后力道大的让唐妙有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勾了勾唇角,拽着她的脚踝,手下猛地一拉,就把少女整个掀翻过来。 “不行,真不行了……”唐妙有哭叫着被他硬扯了过去,小腿胡乱的扑腾着,却又被彻底压制住。 她又被摆成了最淫荡的姿势,只有后脑肩膀和小部分背部着地,整个人被折的半倒立了起来,清楚的看见了自己被肏的一片红肿还在往外吐着精液的双穴。 裴子凌半蹲下来骑在她的屁股上,肉棒就抵在她的穴口蹭:“妙有,想让我插你哪个穴?嗯?” 唐妙有哭着捂着嘴摇头:“别做了……我真受不了了……” “那可不行。”少年笑了笑,眼底却满是狠意:“我这次就好好把你喂饱,省的你以后发骚又去找野汉子。” “是操前面的骚穴?”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的龟头送了进去,低喘一声,猛地插到了最深处的花心上。 唐妙有眼睁睁的看着那根赤红的肉棒整根插到了自己身体里,被操的整个人哆嗦起来。 裴子凌捏住少女的屁股,把她彻底掰开,又低喘着把自己肉棒拔了出来,抵上了菊穴:“还是操后面的骚穴?”话音刚落,肉刃便恶狠狠的操过肠壁,一路顶到了底。 他就这样满是兴味的骑在唐妙有身上前一下后一下的操着她的前后两穴:“嗯?妙有?想让我操哪个?我把这两个骚穴都操烂你说好不好?” 呜咽着的少女被压制的丝毫动弹不得,除了还在地面上的颈肩外,全身唯一的支点就是裴子凌揉着她屁股的手,只要他松开,她就会狼狈的跌落在地。 见她不肯回答,裴子凌自顾自的替她做了决定:“那我就先把妙有前面的浪穴操烂好不好?” 少年眼尾发红,眼底满是狠意,猛地顶胯,一口气撞到了花穴的最深处,抓着手里两掰肉臀,从上到下打桩一般的快速操着,红肿的花穴被撑得穴口泛白,可怜巴巴的往外吐着淫水。 唐妙有尖叫着哭个不停,却怎么也挣不开,只能被强迫着看着那根可怖的肉棒疯了一样在她的身体里驰骋着,身体和视觉的双重刺激之下,没有几下她就到了高潮,阴精随着肉棒的抽插飞溅出来,尽数打在她的胸乳脸颊上。 裴子凌看的越发兴奋,几乎要把唐妙有整个人倒立起来,拽着少女的两条大腿恨不得把她就这样活生生操死。少女再也吃不住,两眼翻白浑身抽搐的晕了过去。 前世(八) 裴子凌似乎是疯了,唐妙有觉得自己也差不多了。 她最终既没有被春药喂傻,也没有被死在裴子凌床事上的磋磨里。取而代之的,她被困在那昏暗的地室中,被囚于那四方临水的金笼里。 裴子凌那些心理折磨的手段尽数卷土重来,不一样的是这次伴随着身体折磨。 唐妙有几乎没有意识清醒的时候,因着裴子凌不停的在给她喂药。喂了药之后,少年还会恶劣的用链子把她的手脚都控制住,不准她自己疏解那磨人的情欲。 等到她哭的双颊通红,穴里淌的水都沿着大腿根在脚儿旁聚成一小滩水洼后,浑身颤抖着求他插进来帮帮自己时,裴子凌才会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拉起她的一条大腿,把肉棒一口气插到最深处,操的又猛又凶。 在这处地室中,除了裴子凌,唐妙有见不到任何人。别说人了,她连阳光都很久没见过了。 裴子凌似乎把她当成了一个娃娃一般,除了无穷无尽的性事外,他连给她穿衣服到喂水食也全都一手包揽。 偶尔裴子凌有事不在时,这座昏暗囚笼中便只剩下唐妙有一人,陪伴她的只有四周潺潺的流水声。唐妙有对时间已经没有了观念,毕竟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占了她囚禁生活中的一大部分。 在意识还清楚时,她问过裴子凌到底什么时候会把她放出去。裴子凌冲她笑笑,给出了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会放你出去。” 会放她出去,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唐妙有猜,可能是她被他彻底驯服的那一天吧。 裴子凌这次离开的时间似乎格外久,因为在他离开之前,唐妙有被他掐着双颊灌了一整壶的千里醉。她酒量本就不好,这一壶下去少说也要睡个叁天叁夜,等唐妙有睡醒后,裴子凌就坐在她身边笑着看她。 “我睡了多久?”唐妙有的声音有些淡淡的嘶哑,她看着裴子凌,心底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渴望,这渴望灼的她浑身难受。 “两天半。”裴子凌扶着她坐起来,手指在自己的胳膊上轻轻一划,便又殷红的血液涌出,他满意的看到唐妙有的眼睛都直了,充满渴望的看着他的血。 少年抬起白皙的手臂送到她的嘴边:“尝一尝?” 唐妙有被不知名的情愫牵引着,呼吸都急促起来,试探着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血液。他的血似乎有魔力一般,将她心头那些磨人的渴望尽数压了下去,带来了无穷的幸福与满足感。 就算她再迟钝,此时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不对劲。唐妙有硬忍着他的血带给自己的渴望,猛地摇了摇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裴子凌目光流转,他似乎很高兴:“只是敖阴丝。” “你是混蛋吗?!”唐妙有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揪着裴子凌的领子恶狠狠的拽了过来,像个愤怒的小狮子一般。 两个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在一起,少年的眼神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喉结轻轻的动了动,他一点点掰开唐妙有揪着他领子的手,又把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手里:“你再讨厌我,也走不了了。” 他的笑意直达眼底,又重复了一遍:“你走不了了。” 唐妙有浑身发冷,她的确是走不了了。 敖阴丝,是敖阴一族的镇族之物,千金难求。而它之所以这么珍贵,不仅是因为它的稀有,更是因为它可以将两个人强行绑定在一起的能力。 她从今以后都要靠裴子凌的血液为生,离开他只有死路一条。 前世(九)(H) 唐妙有气的浑身发颤,胸口起伏,她恨得只想一刀杀了裴子凌:“龌龊!下流!恶心!渣滓!”四肢被裴子凌死死压制住,她只能用自己能想得到的最恶毒的语言去辱骂他。 少年脸上尽是满足的笑意,浑不在意她的辱骂。唐妙有甚至能感觉到卡在她两腿间的那团东西又渐渐的涨硬起来。 “你是只只会发情的畜牲吗?!”唐妙有不可置信的骂道,双腿胡乱扑腾着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只对你发情...”少年轻易的压制下她的反抗,埋下头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脸:“别哭。” 唐妙有这才发现自己脸上都是泪水,她被这只畜牲气哭了。 裴子凌一点点舔去她的眼泪,沾了她满脸的口水:“妙有,喜欢你...我们两个人就一辈子呆在这里好不好...我就天天操你,不停的操你,直到把你操的怀孕了。不,等你怀孕了我也要继续操你,抱着你的大肚子抬着你的腿操你。等到我们有孩子,我就当着孩子的面继续干你,让你当着孩子的面被我肏的又喷水又喷尿的,你说好不好?” 他神色癫狂,像一个疯子一样。 唐妙有被他的话吓的脸色有些泛白。裴子凌低笑一声,一点点啄吻着女孩的唇瓣,含含糊糊的继续往下说着:“你既然喝我的血,那就得给我就喝你下面的水。反正你那么多水,不喂给我喝也浪费了。淫水都给我喝,尿也给我喝,尿完以后我就帮你舔干净。还有等你生了孩子以后,肯定有奶水,奶水也都得给我,一口都不准分给别人。嗯...孩子饿的话...我就给他找点别的吃的,反正不准你喂他,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裴子凌突然咬了一口那嫣红的唇瓣,看见身下少女疼得吸了一口冷气,他又像个神经病一样嗤嗤的笑,眼底尽是满足与兴奋:“妙有,你走不了了,你得跟我在一起一辈子了。” “你真恶心。”唐妙有觉得她也快疯了:“你也就这点本事了,一天到晚就只会拿着床上那点事折磨我,贱人!” 她气的没了理智,绞尽脑汁的想着什么话能让裴子凌也难受:“你以为我和洛柒那天是第一次吗?我们早就背着你偷情了,每次你一离开我们就滚到一起幕天席地的厮混,他每次都能把我操的高潮,比你厉害多了!我被他弄得可舒服了。裴子凌你知道吗?我跟你做的时候就只有恶心,我看见你就想吐!” 果然,这些话尽数戳在了裴子凌的七寸上。刚才骂了那么多他还跟个神经病一样嗤嗤的笑,现在少年的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 “看见我就想吐?那是谁让我操的淫水尿汁一起往外喷?怎么,洛柒也操的你失禁了,操的你哭着尿了他一身?”他语气冷静,神色淡漠,但扣着唐妙有手腕的力道却越来越大,甚至让她感到了一丝痛意。 唐妙有冷笑着,“是啊,洛柒回回都能操的我失禁呢。他不仅花样比你多,那玩意也比你粗比你长,操的我高潮的停不下来。” 裴子凌手臂上都迸出一条条的青筋,淡漠的神色也崩出一条裂缝,变得有些狰狞可怖:“幕天席地?你们在哪幕天席地?” 唐妙有说谎不打草稿的编着:“你不在的时候,院子里每一处地方我们都试过。”她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在回忆什么美好的事一样:“真刺激。” “刺激吗?”裴子凌突然笑了出来:“那我们今天也幕天席地的试试。” 他态度强硬的几下把身下的少女脱了个干干净净,唐妙有气的要命拼命挣扎,可在修为压制下又无计可施。 裴子凌似乎是气的发狂了,药都没强逼她吃,掐着她的腰硬生生的直接撞了进来。 唐妙有被撞得低叫一声,浑身发颤。和裴子凌欢爱过太多次,哪怕她再不情愿,身体也早就被驯服,不过几下抽插之间,穴里就变得湿漉漉一片。 不顾她的尖叫,裴子凌托着少女的大腿架在腰上,直接就这样边走边操的往外走:“妙有好久没出去了吧?”他声音有些低哑,“今天带你出去好不好?” 唐妙有是想出去,但她没想过这样光裸着被他抱在怀里操着出去。又是狠狠顶到花心的一次撞击,她被弄得呜咽一声,挂在裴子凌腰间的小腿急得胡乱扑腾:“你是疯子吗?神经病!放我下来!” 裴子凌对她的挣扎置之不理,一路就这样抱着她出了地室,上台阶时唐妙有被顶的到了高潮,双目失神的泄出一股水。 她的敏感取悦了少年,裴子凌低笑一声,干脆就把还在高潮抽搐着的女孩抵在书架上恶狠狠的操了一顿,射出一大泡浓精。 射过的肉棒依旧坚硬,堵着穴里的精液。他低喘着把还在失神的少女抱在怀里往外走。 “不能出去,我没穿衣服。”唐妙有终于从高潮中回过神来,眼尾还有泪珠,拼命挣扎起来。 “不是和洛柒都幕天席地过吗?怕什么?”裴子凌揉着少女的臀瓣,啪啪的顶着胯,继续往外走。 唐妙有进来时是春末时节,现在四周的树叶已有些泛黄,显然已经过了秋初。 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离开这座牢笼,却是以一种如此屈辱的方式:一丝不挂的挂在裴子凌身上,双腿之间的肉穴里还插着他的肉棒,被干的没一会就要泄出一股水,零星的落在灰色石地上。 前世(十) 她就这样光着身子,像妓子一般被衣着整齐的裴子凌抱在怀里在这个庭院里的每一个角落奸淫了一个遍。 这是唐妙有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没有药物的作用下和裴子凌欢好。除了敖阴丝,又一个让她崩溃的事实摆在了眼前:裴子凌喂给她的药有问题。 在和裴子凌欢好时,她整个人仿佛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痛苦不堪,拼命反抗,另一半主动掰开肉穴,哭求着裴子凌进来。那些药,让她对性事成了瘾,在清醒的状态下依旧成了一个淫娃荡妇。 裴子凌不仅要禁锢她的身体,还要踩碎她的自尊。 漫长的情事过后,唐妙有像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一般抱着腿坐在窗边的小榻上看着窗外黄澄澄的枫树。她在想她以后该怎么办。 有了敖阴丝,她永远也离不开裴子凌。裴子凌的修为远高于她,她被死死压制着,杀了他也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可这种日子她真的一天也支撑不下去了,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只要裴子凌想要,他随时都可以拉开她的大腿上她。唐妙有甚至觉得自己像他的性奴隶。 可难道她真的就这样一直被困在他的身边?修士虽说不易孕育,但按着裴子凌这种频率,说不准将来哪一天她就真的怀孕了,那到时候她又该怎么办? 一直以来支撑着的唐妙有信念都是从裴子凌身边逃出去,她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而此时此刻,她却萌生出一股死意。脖颈上那根锁链越来越紧,也许只有死才能让她真正的挣脱这跟锁链,才能真正的带着她离开这里。 死是多么遥远,又多么恐怖的一个字呀。其实唐妙有并没有抱着多么远大的理想踏入修炼一途,她最开始想得就是希望可以多活几年。要不是为了多活几年,谁愿意过这种餐风食露,闻鸡起舞的苦日子呢? 除了顾辞死在她面前那一次,这么多年她从没想过自杀这两个字。但是一眼望得到头的未来,她实在不愿意苟活下去。。 屋外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微微的冷风顺着窗子吹进来。裴子凌取过一方软毯盖在她的身上,又递给她一碗乳酪让她吃。唐妙有乖顺的接了过来,在他低下头亲她时也没有反抗。 她看着眼前容色姣好的少年,心底在想的却是怎么去死。她只有一次机会,一旦让裴子凌发现了她有了求死的心思,唐妙有毫不怀疑他会直接彻底把这路堵死,甚至不惜把她彻底弄傻。 唐妙有突然有些想哭,她拼命忍住,肩膀都有些颤抖,可最后也忍不住,眼泪顺着脸颊一个劲的往下流。她别过脸,慌忙的用手背擦擦泪水。 为了不让裴子凌发现,她就低着头吃那碗乳酪。乳酪满满的奶香,入嘴即化,在舌尖缠绕。她从前在十叁州也吃过这么好吃的乳酪。 啊,十叁州,那是多么漂亮的一个地方。唐妙有还记得十叁州城门口不远处有一个悬着青布的酒幌,当家卖酒的老板娘身姿窈窕,皮肤白皙,一口软软的南音。她离开时,那老板娘还笑着说如果她下次再来十叁州玩就还来找她,她送她一坛梨子酒。 可惜,她再也喝不到那口酒了…… 手上的乳酪突然被端走,“你哭了?为什么哭?”少年把瓷碗放到木桌上,也坐到小榻上,皱着眉头看她。 “你喂我的药有问题。”唐妙有吸了吸鼻子,眼眶还有些泛红。 裴子凌眼睫微垂,有些固执的模样:“我只是想让你也从这件事中获得快乐。” 前世(十一) 这个回答再次让唐妙有确信了裴子凌是全天下最烂的烂人,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 裴子凌微微抬眸,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眉目如画般的俊朗。 唐妙有想,他真好看啊,可是谁能想到这样一副美人皮囊下面却是这么一个虚伪又冷漠,恶毒又残忍的灵魂,这么一颗自私自利,寡恩薄情的心…… 少女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急促,胸口起伏:“让我快乐?这就是你让我快乐的方式?!” 五年来,快两千个日日夜夜,她被困在他身边的一小方天地,从来不得片刻自由。为了驯服她,最开始是系在脚踝的玄铁链,后来是数不清的精神折磨。她被放置于长久的黑暗中,被逼着亲手剥下陌生人胸前的皮,被囚在昏暗的地室里四面邻水的金笼里,被他不停的喂药奸淫。说起来,唐妙有已经很久没有和除了裴子凌以外的人说过话打过交道了,唯一见得多些的洛柒其实很讨厌她,平日里也并不爱搭理她。 那些年在漠河看的满天繁星,在大雁城逛的繁华庙会,在青城山山顶看到的万家灯火,似乎都成了梦里的幻境。有时候唐妙有甚至怀疑,裴子凌是不是恨她,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残忍的对待她。 她看着露出的小腿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欢爱印记,还有红红的膝盖,那是昨夜里裴子凌按着她跪在石桌上操弄时留下的印记。实在是太恶心了,怎么能这么恶心呢? 心口处传来一阵让她几乎窒息的痛意,仿佛有把匕首插进去搅弄一般。唐妙有想到了顾辞,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师弟。因为救她,他被裴子凌一剑穿心,烈火焚尸。其实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顾辞了,当一件事带来的痛苦过大时,为了活下去,身体会自动的去遗忘这段记忆。 小师弟死了快两年了,他一个人在地下是不是很孤单,他会不会很后悔来救她?她仿佛看到了那个满脸骄傲的青衣少年郎纵马长街,仗剑英姿的模样。如果不是她,如果不是她,阿辞就不会死,不会死在那么好的一个年纪里。 少女的唇瓣越来越苍白,脸颊却透着病态的红,额头沁出点点的薄汗,泪水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落。裴子凌变了脸色,想要去抓她的手腕,却被她躲开。 “裴子凌,你真是……”唐妙有喘着粗气,想说什么,却觉得有什么哽在喉口,一句整话都说不利索。这五年间痛苦的记忆并着顾辞的死状走马观花一般在眼前一幕幕闪现,她的心口越来越疼,疼得的她整个人佝偻起来,她最终也没有说完这句话,苍白着脸喷出一口血后晕死过去。 唐妙有觉得自己似乎跌落至一潭乌黑的泥泞地中,不停的往下落。那些肮脏的泥水涌进她的口鼻耳喉,带来痛苦的窒息感。似乎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可她却不想挣扎,就这么一直往下陷。不知过了多久,是一股刺痛感将她从这一片黑暗中硬生生唤醒。 执着银针的白衣男子见她醒来,放下了针,语气温柔,眼底却透着冷漠:“唐姑娘,你感觉怎么样?” 唐妙有知道他是谁,陆长寻,世间少有的神医。她从前见过他,在叶青鸾身边。 男人纤长如玉的手指扣在她的喉间:“发不出声音吗?” 少女脸色苍白,泛着淡淡的青意,仿若一个将死之人。她没有丝毫求生的欲望,也不再理会陆长寻的问话,眼神空洞一片。 帘子被掀起,帘后是一淡紫衣裙的绝色美人,她的声音似水一般温柔:“哥哥,妙有怎么样了?” 陆长寻转头向叶青鸾看去,眼底柔软一片:“她醒了。” 美人眼底浮现一抹喜色,轻提裙衫快步走过来坐在床边,看见唐妙有的瞬间就有些红了眼眶:“妙有,是姐姐,你身子还难受吗?疼不疼?” 唐妙有的脸色实在太差,勉强的冲着叶青鸾笑了笑:“青鸾姐姐,我没事。” 叶青鸾看向陆长寻,无言的询问着唐妙有的身体情况。陆长寻轻轻的摇了摇头。美人的脸色也随着他的摇头泛白起来,眼眶越来越红。 陆长寻叹了口气,拉着叶青鸾的手:“妙有刚醒来,我们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他语气柔软,态度却强硬,硬拉着叶青鸾离开了这里。 屋里只剩下唐妙有一人,她胸腔里一股股的血气往上冒,眼前也一阵阵的发黑。她能感觉到,她快要死了。 刚一出屋,叶青鸾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落,她拽住陆长寻:“哥哥,你真的救不了妙有吗?” 陆长寻面露心疼,轻柔的抹去美人的泪水:“阿元,别哭了。人各有命,生死由天,何况她又没有求生之意,何必留她在世间徒受折磨呢?” 叶青鸾满面愧疚,单薄的身躯都有些颤抖。当年她把妙有从子凌身边带走,子凌一路找来时,她其实是准备护下妙有的,甚至做好了因此和子凌决裂的准备。可贺昀却以“这终究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事,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为理由,强硬的抱走了她,这才让妙有又被子凌带走。 后来她去找过妙有,可子凌不知道又把她藏到了哪,她遍寻不到只得作罢。若是当时,她再态度坚决一点,是不是,是不是妙有就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叶青鸾美目中蓄满了泪水:“都怪我,如果我当时带走妙有,她就不会” 话还没说完,陆长寻就打断了她,温柔的把美人抱在怀里:“这怎么能怪你?非要怪,也得怪裴子凌,第二个怪贺昀。乖阿元,别哭了。” 他大概也知道那个小丫头为什么没了求生的念头。他从她体内探到了敖阴丝,又探到了合春欢,裴子凌这些年对她干了什么勾当一目了然。 再次醒来时,陪在唐妙有身边的是叶青鸾。她眼眶还有些发红,见唐妙有醒来,温柔的扶着她半坐起来喂她喝水。 “姐姐,我快要死了是吗?”唐妙有声音嘶哑,脸色青白,像深秋里即将腐烂的落叶一般死气沉沉。 叶青鸾拿着瓷杯的手顿了顿,含着泪摇头,强撑出一抹微笑:“没有,怎么会?只是小病,过几天就会好了。” “姐姐,我知道我要死了。”少女泛白的指尖死死的拉着叶青鸾袖子,单薄的身躯有些发颤,声音里满是低声下气的恳求,整个人虚弱到仿佛下一秒就要随风飘散:“求求你姐姐,我死后你把我的尸身烧掉,骨灰就挑个有风的天远远的洒到有树林的悬崖下。别把,别把我给裴子凌。” 屋外传来轻微的响声,唐妙有侧头看去。裴子凌一身黑衣,泛白的手指用力的揪着帘子,脸色苍白一片,眼睛里满是血丝,死死地盯着她。 一看见裴子凌,她心口处便传来阵阵疼意,少女皱着眉颤着身子呕出一口鲜血。 叶青鸾吓得跌了茶盏,慌忙的给她舒着气:“姐姐答应你,姐姐答应你。”安顿好唐妙有,她又含着泪去推还站在门口的裴子凌:“你出去!你非得逼死她才罢休吗?!” 少年终究放开了被揪的满是皱褶的帘子,沉默不言的转身离开了,没有走出十步路,他突然半跪下来也喷出一口血,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金桂飘香的十月,唐妙有死在了浮云谷,尸身焚化后被洒落在洛邑城外某处深山崖壁下。 番外一忠犬与恶狗 唐妙有死时,裴子凌藏在窗外,他不敢让她看到他。 叶青鸾断断续续的哭声传进裴子凌耳中,陆长寻从屋中走出,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节哀。” 节哀?节什么哀?他的思绪已经有些停滞了。哦,唐妙有死了。可是她怎么会死呢?她是最怕死的人啊。 陆长寻还在往下说着:“阿元因为唐姑娘已经很伤心了,这些天你躲一下,别再让她看到你了。” 他并不在意裴子凌有多伤心,只是担心叶青鸾看到裴子凌难过。其实本身对唐妙有这些日子惹得叶青鸾伤神,陆长训就已经颇有怨言了,可又不好学贺昀一般硬把叶青鸾抱走。 裴子凌面无表情看着他,冷笑一声就往屋里走,想要带着唐妙有的尸身离开。 叶青鸾恼怒的推开他,伸开双臂拦在他和唐妙有之间,眼里满是泪水:“妙有她不想跟你走!” 这一幕场景和脑中从前的记忆重迭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呢?裴子凌头疼的厉害,努力的回想着。对了,是唐妙有跟着叶青鸾第一次逃走的时候。 那次他一路提着长剑找来,也是叶青鸾护在她的身前,像护着幼崽的母亲一般眼神坚定:“子凌,妙有她不想跟你走。” 当时叶青鸾与他僵持不下,还是贺昀走了过来,把着叶青鸾的腰肢搂拉在怀里:“阿元,这是人家小两口之间的事,你跟着掺合什么?” 妙有当时在干嘛?她当时好像在又慌又急的一个劲的解释:“姐姐,我和他不是!我们早就分开了,你知道的,我之前和你说过的!” 他本来就因为她逃走而颇为不快,听到她脱口而出的急切表明已经和他断绝关系的话,更是恼怒十分。 “妙有,你别怕。姐姐知道,”叶青鸾努力的去掰贺昀锢在她腰间的手“?贺昀!你放开我!” 他当时心烦的厉害,只想要快点带走唐妙有,和贺昀交换了眼神后,贺昀便如他心意一般笑着强抱起叶青鸾带她离开,语气柔软,态度却强硬:“子凌都和我说了,他和妙有只是闹别扭,妙有生他的气不想理他罢了。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和我这么多年不也这么过来的吗?乖,你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处理吧。” 叶青鸾急的拍他的肩膀:“你放我下来,下来!” 贺昀说话的同时,他就一步步走近他找寻已久的珍宝,把她逼到角落之间,冲她笑了笑。 当时唐妙有骂了他,骂的是什么来着?好像是畜牲。 这么多年,她骂来骂去就那么几句,实在是可爱。裴子凌想着想着突然笑了出来。 思绪被带回到现在,他看着眼前的叶青鸾,摇了摇头:“姐姐,你拦不住我。” 叶青鸾没有修为,的确拦不住他,别说叶青鸾,陆长寻也打不过裴子凌。 “她说了不要跟你走,你听到的。”叶青鸾脸色苍白,却坚定的护在少女尸身前。 “那又如何?!”少年笑起来,眼底一片血红,像个地狱幽冥中爬出的恶鬼:“她生前是我裴子凌的人,死后也得是我裴子凌的鬼,除了跟我,她还能去哪?!” 眼见他就要上前硬抢人之际,黑影一闪而过,剑鞘狠狠的击打在裴子凌颈后,状若疯癫的少年软软的晕倒下去。 “寒霄。”叶青鸾呜咽一声,扑倒玄衣男子怀里。 “阿元不怕,我来了。”方寒霄搂住怀里娇柔的女体,若不是裴子凌此时心神大乱,方寸尽失,他也不能抓住时机一击打晕他。 陆长寻方才就察觉到方寒霄来了,所以才站在门口没有动作,此时看见紧紧相拥在一起的两人,心底涌上不悦,面上也有淡淡妒意。他去药架上取过一青瓷小瓶,捏着裴子凌的双颊,直接灌进去了小半瓶那么多。 “哥哥,把他放到榻上吧。”叶青鸾看着晕倒在地上的少年,终究是不忍心。这些天里裴子凌瘦了一圈,眼底都是青黑,面容也憔悴不堪,好多次她都看到他偷偷的藏在窗外看妙有。 一边是曾经对她有救命之恩,几次不顾自己危险把她护在身后的妙有,一边是小时候在她身边养了叁年之久,她把他当做自己亲弟弟看的子凌,对叶青鸾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上一次没能把妙有救出来已经让她愧疚十分,这次妙有的遗愿,她必须要替她完成。 陆长寻应了一声,随手提起来裴子凌把他扔到了小榻上。 曾经亭亭玉立,活泼灵动的少女烧成灰后只装了半个小坛那么多。叶青鸾思虑再叁,准备把她葬在洛邑城外的苍梧山上,次日便和方寒霄一起朝着洛邑城出发,留下陆长寻照看裴子凌。 那小半瓶的无色液体直接让裴子凌昏迷了二十叁天之久,他醒来时依旧浑身无力,踉跄着从床上跌下来,狼狈的倒在地上。 雪白的靴子停在他面前,裴子凌抬头,便看到一身青白衣衫的陆长寻,他眼中带着同情,像是在看可怜乞丐一般看着他。 “唐妙有呢?”裴子凌努力支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陆长寻伸出手扶着他让他坐到床边:“阿元带她走了。” “去了何处?”少年的脸色苍白不堪,唇瓣都有些颤抖。 “阿元不让我告诉你。”陆长寻摇了摇头:“我想唐姑娘应该也不想让你知道。” 少年眼神有些空洞,像只无家可归的弃犬一般,浑身充斥着死寂的绝望。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陆长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们去了楚州,不过我的确不知道去了哪座山。”楚州与洛邑相隔甚远,他向来看不惯裴子凌,此时也自然不愿做个君子。 少年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陆长寻觉得有些无趣,转身离开接着去处理自己的药草了。 第二日再来时,他已找不到裴子凌的踪迹。 楚州城外共有二十七座山脉,其中二十叁座上有崖壁。裴子凌本想花两个月的时间,走过这二十叁座山上的每一寸土地,可等走到了第叁座山脉时,又觉得好没意思。他想,找她的尸骨有什么意思,他要的是她的活生生的人。于是在醒来后的第十一天,裴子凌自杀了,在万丈悬崖边,他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少年束的高高的乌黑马尾随风飘扬,琉璃色的瞳孔已然放空,带着穿胸而过的长剑一起从悬崖上跌落了下去。坠落的时间被拉的格外长,长到似乎足够让他回忆此生发生的一切事。 他想到那年大雪里唐妙有背着他一步步从深山中走出去的样子。他记得当时真的好冷啊,他躺在雪里,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唐妙有把他救了出去。分明他对她一点都不好,总是恶语相向,阴阳怪气的刻薄她。可她一点也不计较,自己已经冻的唇瓣青紫,浑身颤抖了,却还是不肯抛下他,执意的背着他往回走。他当时想,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他想到唐妙有护在他身前为他挡下那凌冽如刀剑的蛛丝的样子。分明他修为比她强的多,哪里轮得到她在那摆英勇,他当时一边在心底笑她傻,一边又心疼生气的厉害,恨不得狠狠的骂她一顿。已经过了好多年了,哪怕他找了再多祛疤药膏,她背上最深的那道蛛丝伤疤到现在依旧还留有一道淡粉的印记。 他还想到了很多。 他想到唐妙有踮脚亲他的样子,想到她捂着脸害羞的偷看他的样子,想到初次欢爱后她紧紧抱着他的样子,想到她晨间时拿着篦子梳头的样子,她的头发又顺又滑,轻易的就能顺着他的指缝流出去,惹得他总是忍不住的弯腰亲吻她的长发,嗅着上面淡淡的清香。 他想,分明是她先来招惹他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喂了恶狗一块肉,又想把肉从狗嘴里夺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她就算可怜他,也得可怜到底吧。 那唐妙有死前想到的是什么呢?应该不是他吧,她一定讨厌死他了,连死前都不愿意见他呢。 哦,不止是死前,死后她也不想见他,宁愿烧成灰随风飘到悬崖下也不愿见他。 可现在不行了,因为他马上也要死了。裴子凌开始饶有兴味的想,等到他们两人在幽冥地府再见时,唐妙有会是什么表情?她会不会很惊讶,会不会又皱着眉瞪着眼骂他。可没办法呀,谁让她惹了个大麻烦呢,自然应该由她负责,把这个麻烦处理到底呀。 裴子凌满足的闭上了双眼,准备好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 伴随着“砰”的重物落地之声,他死掉了。少年的死相很不好看,长剑穿胸,后脑迸裂,内脏破碎,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最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嘴角竟然带着一抹淡淡的笑。 ———————————————————————————————————— 求珠珠,求珠珠,求评论,求评论。你们的评论就是我发电的动力呀 春千盏(一) 在死亡来临之前,唐妙有已经不再害怕。叶青鸾始终陪伴在她的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真的很感激叶青鸾,当年她们两人虽然也亲近,但说起来,和叶青鸾与裴子凌从小的交情总是差些。但即便如此,叶青鸾依旧选择带着她从裴子凌身边逃走,又在裴子凌找来时护在她的身前。如今在她死前最脆弱的时候,也是叶青鸾陪在她的身边,温柔的安抚着她。 唐妙有很想说一句谢谢,喉口却堵着一大团东西让她开口不得。她听到了叶青鸾的哭声,这哭声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分明身体越来越沉重,她却无端感到了一阵快乐。如果死后真的有灵魂,那她要去很多地方,要去浔阳,去长安,还要再去十叁州看看那个当垆卖酒的娘子…… 她缓缓下落,坠入一片虚空之中,听到很多人在唤她的名字。唐妙有头疼的厉害,蜷缩成一团。脑海中的记忆不断涌来,似乎下一瞬就要彻底淹没她。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一个含笑的女音:“你可以破局吗?”温暖的泉水骤然变得冷冽刺骨,波涛汹涌而起,卷着她扔到了海洋的更深处。 唐妙有心头一悸,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来,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就看到了让她避之不及的一个人,裴子凌。 死前的痛苦记忆与骤然新得的记忆交叉着,几乎要将她逼疯,少女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几乎是狼狈不堪的躲到床角:“你走开!走开!走开啊!” 裴子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慌乱的安抚着她:“妙有,做噩梦了吗?别怕。是我啊,别怕。” 见唐妙有似乎是冷静下来,他想要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只是还没碰到她,少女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唐妙有再醒来时,看到的依旧是坐在床边满脸担心的裴子凌,除了裴子凌,床边还站着叶青鸾和贺昀。 “姐姐,姐姐”少女苍白着脸,慌乱的向叶青鸾张开双手,扑向此时此地她唯一的救赎。 叶青鸾连忙快步走上前抱住她:“别怕,我在,我在。” 闻到了叶青鸾身上熟悉的清香,唐妙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眼眶泛红,语气颤抖又满含哀求:“姐姐,别留下我一个人。” 裴子凌紧紧皱着眉头,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妙有这么亲近叶青鸾。 叶青鸾安抚的轻拍着少女的后背:“好,不留下你一个人。”她侧头示意裴子凌与贺昀先出去。 贺昀没有什么异议,直接转身离开了。裴子凌却迟疑了半晌后才一步叁回头的走了。 等到屋里两个给她极大威胁感的男人都走了,唐妙有终于松开了死死抱着叶青鸾的手。 “妙有,是身子不舒服吗?”叶青鸾握着少女的手,满面担心的看着她:“是不是千机蛊还疼?” 千机蛊?唐妙有的脑子一片迟钝。在黑风洞里,她和叶青鸾都中了千机蛊,因为叶青鸾没有修为,她主动把解药让给了她,自己硬撑了一夜,险些死去。后来贺昀找来,带来了另一株药草,解了她的毒,然后他们就在黑风洞不远处的和云城里休整了七八日。 所以这里是和云城?唐妙有微微侧头看了眼室内的装潢,似乎的确与记忆中的样子重迭起来。 “没有不舒服,”她摇了摇头,试探的问道:“好不容易来和云城,姐姐有没有出去转转?” 叶青鸾放下心来:“还没有,毕竟昨天刚到,今天就一直在客栈呆着。”她抬起手擦去少女脸上的泪:“可以告诉姐姐你为什么哭吗?” 唐妙有强撑着扯出一个笑:“做了个噩梦,被吓着了。”她似乎是重生了,重生到了六年前。 “别怕,梦都是假的。”叶青鸾温柔的笑着摸了摸少女的头。 唐妙有看着眼前皎若秋月的美人,心里想的却是要不要告诉她,告诉她她身边的男人都是怎样的一群豺狼虎豹,如何害得她沦落到今天修为尽失,无家可归的地步。 她回忆起了一切,自然也回忆起了《春千盏》的所有剧情。这是一本强制爱的仙侠NP文,叶青鸾是这本书的女主。 如果要概括《春千盏》的剧情,那它讲的大概就是一个“在五个男主的同盟谋划与顺水推舟之下,本能大有作为的世家天才美人叶青鸾修为尽失,筋脉全废,被家族驱逐,成为了只能倚靠男主们为生的菟丝子,被五个男主轮番上阵各种花样py”的故事。 而最讽刺的是,直到故事的结尾,叶青鸾也不知道害的她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仇人就是枕边人,反而还真切的爱上了这五个人,和他们一起过上了性福又幸福的生活。 她嗫嚅半晌,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重生这件事本来就荒诞无稽,更何况此时此刻和其余几个男主相比,她不过是叶青鸾一个有些交情的小妹妹罢了,叶青鸾又凭什么相信她呢? 春千盏(二) 屋外传来脚步声。房门被推开,裴子凌提着一个红木食盒走了进来:“妙有,姐姐,你们要吃些东西吗?” 叶青鸾拉着唐妙有的手:“妙有,一起吃些吧。”唐妙有浑身僵硬的顺着叶青鸾的牵引下了床坐到了木桌旁。 裴子凌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递给她一双筷子。唐妙有不想接,微微侧头装没看见。 叶青鸾看着两人的情形,心里有了计较,大概是因为什么事,两个人闹了别扭。她主动做起调停之人,接过裴子凌手里的木筷递给唐妙有。 少女接了过来:“谢谢姐姐。” 妙有从午睡起来后就对他没个好脸,裴子凌有些委屈。他昨日就和她解释了千机蛊的事。叶青鸾对他有救命之恩,又在他最困难时照顾了他叁年,是他的恩人,他实在没有办法看着叶青鸾去死。可解药又只有一份,他心如刀绞,也只能从理智出发,把它给了没有修为的叶青鸾。当时他想好了,如果妙有没有撑过去,他就陪她一起死。 昨日里妙有接受了这番解释,原谅了他,两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亲近,他万分庆幸,悬了一日的心方才落到实处。可现在她突然不理他了,连他递的筷子都不愿意接。 “妙有,你感觉怎么样了,好点了吗?”裴子凌主动抛出话题。 唐妙有突然放下了筷子:“青鸾姐姐,我不饿,我下去走走。”说完这句话,她站起来就往外走。 裴子凌手足无措的坐在那,握着筷子的手都有些泛白。 眼见唐妙有已经走远,叶青鸾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去追呀,你在这坐着干嘛?” 少年这才回过神一般追了出去,结果刚到楼下就看到唐妙有正在问掌柜的有没有多余的空房。 唐妙有已经付了钱,掌柜的也递过来了新的木牌,她还没接过,木牌就被另一只手拿走。她转头看去,正好和裴子凌对视,少年脸色有些沉,直直的盯着她。 唐妙有太阳穴一阵阵的泛疼,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方面她看都不想看裴子凌一眼,一方面又不敢做的太过,万一裴子凌再给她来一次囚禁强制爱,她估计真的要成疯子了。 她从前知道裴子凌修为比她高的多,等恢复了记忆才发现,这本书的作者真是什么金手指都给这五个男主开,说起来裴子凌还是这五个人中金手指最大的一个,母亲是旧日里叱咤四洲的魔尊九曜的小女儿,死前更是把所有修为都传给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可以说在这本书里,裴子凌除了童年不幸福和不能独占女主外,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各种迭buff之后,她一个名字都不在书上的炮灰自然怎么努力修炼也追不上裴子凌。 “还给我。”唐妙有伸出手。 “你为什么要再开一间房?”裴子凌没有给她:“你在生我的气吗?为什么?” “还给我!”她不想回答,皱着眉提高音调又重复了一遍。 “不给!”裴子凌把拿着木牌的手背到身后,也提高了音调。 唐妙有脾气也上来了,满心满腹的委屈与恨意尽数爆发,猛地伸手推了他一下。裴子凌没有防备,踉跄一下,差点跌倒在地。 她没有管他,噔噔噔的踩着木台阶往楼上跑,她记得木牌上的数字,一十七,找到房间后,她一刻也不敢停的关门上门闩。 没有片刻功夫,裴子凌就追了过来,哐哐哐的拍门:“妙有,开门。” 唐妙有没有回答,把窗户也紧紧关上,又上了闩。她怕裴子凌一会来爬窗。一柱香后门外没了人影,果然没过多久,窗纱上就映出黑影,裴子凌扒着窗棂翻身坐在窗外侧,笃笃的敲。 他从窗纱的倒影中可以看到唐妙有,心里又急又难受:“妙有,开窗!”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你不开的话,我就硬推开了。” 唐妙有气的想打他两拳。裴子凌的世界简直没有“被拒绝”叁个字,只要他想,他就要有,他就能做。就好比此时此刻她已经摆明了不想让他进来的态度,他却依旧强硬的要进来。 见唐妙有还是不说话,裴子凌便开始拆窗,他今天一定要问出来她为什么生气,再把她带回到原来的房间里。 唐妙有烦死了,卸下大门门闩往外跑,恰好碰上端着壶酒往屋里进的贺昀,便跟着他一起硬挤了进去。 果然,叶青鸾就在屋里,一袭白色纱衣半靠在小榻上往窗外看着月色,见唐妙有过来,她脸上露出一丝讶异:“妙有,你怎么来了?” “姐姐,我还是怕,”少女脸色有些泛白:“我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吗?” “不行。”叶青鸾还没回答,贺昀果断的开了口,皱着眉头看着蹲在榻前的女孩:“给我出去。” 唐妙有不管不顾,只看着叶青鸾。“可以啊。”叶青鸾笑着摸摸唐妙有的头。 “阿元!”贺昀有些急:“那我怎么办?” “我还开了一间房,一十七,贺公子可以睡那间。”唐妙有没有回头。 “那你今晚就去睡那间吧。”叶青鸾冲着贺昀微微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安抚之意。 贺昀气的想提着唐妙有的领子把她从窗边扔下去,黑着脸出了屋子,正好碰上裴子凌。 少年满脸焦急:“你看到妙有了吗?” “在阿元屋里,说要和她一起睡。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在这给我闹什么?!”贺昀心底不快,语气也冲。 裴子凌没理他,径直进了屋子,果然看见伏在叶青鸾榻前的唐妙有,他上前拽着她的手腕就想往外扯,唐妙有抱着小榻,拼命挣扎:“我今晚和青鸾姐姐一起睡,你放开我!” “子凌,你这是干什么,放开!”叶青鸾慌忙的去拦。 唐妙有气的踹了裴子凌两脚,用力甩开他的手。 “明天,明天我来找你。”少年脸色不好,沉默片刻后看着唐妙有开了口。 她憋着气侧头不愿理他。 裴子凌又看了她半晌才转身走了。等裴子凌走了,叶青鸾眉头微蹙:“妙有,你和子凌闹矛盾了吗?” 唐妙有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和姐姐一起睡而已。” 叶青鸾笑起来,更显得貌若天仙,宠溺的摸了摸她的额发:“好”。 夜间时,两个人一起躺在柔软的床榻上,也许是氛围太好,叶青鸾先开了口:“妙有,你知道吗,你是我第一个手帕交。”她的声音有些黯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家里的姐妹,还有后来碰到的姑娘们,总是不喜欢我。” 唐妙有当然知道为什么,玛丽苏文的精髓不就在于所有女配都嫉妒女主,暗恋男主吗?更何况叶青鸾如果不被针对,怎么能让男主们英雄救美。她心里有些难受,拉住叶青鸾的手:“这不是你的错。” 叶青鸾勉强的笑了笑:“我还一直没有跟你道谢,千机蛊的事多谢你,如果不是你把解药让给我,我现在早就死了。” 说着,她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哽咽:“我没有修为,总是成为拖累大家的累赘……我真是……” 唐妙有咬了咬牙,颤抖着手捂住了叶青鸾的嘴,声音放的极轻:“青鸾姐姐,你不要说话,听我说。” 叶青鸾美目中带着一丝困倦与疑惑,但依旧温柔的点了点头。 “元姐儿”她声音轻的几乎只剩下气音,确保只有叶青鸾可以听得到:“岑中月归来,蟾光挂空秀。桂露对仙娥,星星下云逗。” 叶青鸾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元姐儿是她母亲小时候叫她的乳名,后面唐妙有念的又是母亲哄她睡时经常唱的曲。她六岁时母亲就亡故,这些事她从不曾对人说过。 唐妙有继续往下说着:“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我不仅知道这个,我还知道你的胸前有一点红痣;我知道你儿时贪玩从树上掉下来摔的头破血流,那疤痕这几年才养的消褪下去;我知道你最喜欢读的就是《玉匣记》和《桂叁娘》;我知道你最崇拜的人是你的姨母盛长安,因为她耍长枪的样子格外英秀;我知道你的母亲盛月容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父亲和二姨娘为了空出正妻之位合谋害死的。” 叶青鸾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拉了下来,声线也跟她一样放的极低:“妙有……” 唐妙有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哭了出来,泪水顺着脸颊留在枕头上。她伸出手指摁在叶青鸾柔软嫣红的唇瓣上,摇了摇头:“青鸾姐姐,你先别问,你听我说。” “六年前,你因为涉嫌偷窃叶家秘宝而被逐出家门。你分明什么都没做,可那与万妖门传音的玉牌却又的确出现在你床榻外侧的那一小方暗匣中。而那方暗匣的位置,你从没告诉任何人。要不是你父亲把你屋子拆了个尽,他们也找不到那个地方。 你是不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害了你?我告诉你罢,是方寒霄,是那个从小就一直跟在你身后的那个人,他偶然一次间看见了你开启那处机关,暗暗记了下来。” “被驱逐出门之前,你父亲硬逼着你灌下去那杯青玉液,毁了你满身的筋脉,让你从此无法修炼。青玉液无比珍贵,虽然能损人筋脉废人修为,却又对人体并无损害,后续只要服食丹药,依旧可以如修道者一般长生保颜。 你和你父亲其实并没有什么父女之情,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分明可以随便灌一杯毒药给你就好,废了你筋脉修为的同时也绝了你活下去的路,让你彻底成为一个病怏怏的凡人,实在没有必要喂你一杯这么珍贵的药液。 你不知道是为什么,只能归于是他那稀有的父爱作祟,让他生出些许的舐犊之情。你是不是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很好笑?也许你不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那杯青玉液是苏跃白送去的,除了那杯青玉液,他还送了几个美人作为答谢,你家那个六姨娘,你刚走后她就进了门,她就是苏跃白送给你爹爹的。” “后来你被卖入青楼,险些失身给一个浪荡的公子哥。那次是贺昀赶到,杀了那个还伏在你身上乱亲的登徒子,把你从他身下救了出来。你难道就不好奇吗?你不好奇他为什么英雄救美的这么及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你即将失身的前一刻到? 因为这都是他安排的啊。他就是为了把你逼到崩溃,再把你从地狱中救出,让他成为你的盖世英雄。贺昀是国师,家库比国库还富,手下产业无数。你被掳进去的那个青楼,那个林掌柜只是个挂名而已,他背后真正的人就是贺昀。所以你刚进青楼时,那般反抗与挣扎,如果是普通女子早就被老鸨打到奄奄一息了,你却一鞭子都没挨过。” “还有陆长寻,你爱慕许久的神医哥哥,那么温柔体贴的一个男子。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吗?青玉液的毒,如果及时解开,就还有复苏的希望。他告诉的你什么?他告诉你此毒无解,他告诉你说以后他会保护你。青玉液实在太珍贵,见过的人都屈指可数,如何解毒自然也无从记载,查无可查。而且你又那么相信他,自然是他说什么你信什么,从来不曾怀疑过。” 这些遭遇唐妙有并没有经历过。她没有筋脉被废,她没有修为全无,她没有被买入青楼担惊受怕,她没有时刻觉得自己是个拖累人的累赘。可每说一句,她的心底就被划一刀,又酸又涩的发疼。 “青鸾姐姐,你是不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分明那么爱你,一点苦都舍不得你吃。其实他们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私下已经结盟了。既然已经明晰了无法独自占有你,那就拔光你的羽翼,把你囚禁起来,让你无法再去外面的世界,无法再遇到更多人,无法再离开他们,变成必须倚靠他们才能活下去的菟丝子。” 唐妙有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伸手抱住了同样满脸泪水叶青鸾,两具柔软的女体紧紧贴在一起,“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生活。我都看到了,我看到你在修为全无那一天哭的浑身颤抖,眼睛肿了许久。” “我看到你日复一日的擦拭那把你母亲留给你的那柄长剑。” “我看到那群男人以怕你触景生情为由,把你屋里的所有修炼书籍都拿走。我看到你偷偷留下了两本剑谱藏在床下,那两本剑谱后来被你翻得页都卷了。” “姐姐,我都看到了。你从来没告诉任何人你母亲留给你的长剑唤作青云。青云青云,独步青云,青云直上。可是姐姐,现在我们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唐妙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埋在叶青鸾的颈间哭的浑身颤抖。叶青鸾抱住了她,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她也在哭,泪水断了线的往外涌。 唐妙有调整好情绪,语序颠倒的继续往下说着:“姐姐,你不是问我和裴子凌闹什么矛盾了吗?其实我是重生的。上一辈子我死了,在被裴子凌囚禁强迫了五年后,我死了。” “刚才那些都是我死后看到的。我还看到,如果没有我,裴子凌也会是那群男人的一员。他会加入那群男人,和他们一起,以爱为名把你囚禁起来。他们会成日成夜的把你按在床上淫弄。他们会确保你没有任何离开他们独自生活的能力。他们会把你变成独属于他们的妓子禁脔。” “可是姐姐,我们是人啊。我们不是配种的母马。凭什么让他们这样糟践我们?”唐妙有恨得浑身都在颤抖,她牵着叶青鸾的手握的死紧,皱着眉头含着泪的看她。 此时此刻,唐妙有能感觉到,她和叶青鸾的情绪共鸣达到了巅峰。 [这是一本仙侠强制爱NP文,你是文中温软善良的玛丽苏女主。你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你有弱柳扶风的身姿;你手如柔荑,腰如杨柳,足如白玉;你有不堪一握的玉乳,你有九曲白虎的名穴;你肌肤娇柔,轻轻一掐就会留下红印;你脾性温软,被男人摆成什么难为情的姿势也不会生气。 造物主喜爱你,所以赐给你独步天下的美貌身姿和这天下最好的五个男人。你的爱人们各个丰神俊秀,惊才绝艳,修为深不可测,却都痴心一片的独独爱慕你,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捧到你面前来讨好你; 造物主厌恶你,把所有机遇和金手指都留给男主们,却把筋脉齐断修为全无这种把人尊严折到尘埃中的苦差事丢给你,让你不再作为一个‘人’活着,某种意义上,让你变成了男主们心爱的充气娃娃,在床上用那九曲名穴讨好着他们。 可在各种暧昧萦绕的风流韵事中,在各种拨云撩雨的鱼水之欢里,我看到的却是你不肯屈服的灵魂,是你蒲苇一般柔弱却坚强的本质。我看到你不甘心如此,我看到你也有想要追逐的更广阔的天地。所以我相信,相信如果给你一个机会重来,你也会像我一样牢牢抓住。 在我死前,是你一直握着我的手陪在我左右。所以现在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我希望你能成为我最坚实的盟友,和我一起,从这个牢笼中挣脱出去。] 叶青鸾哭的两眼通红,在月光的映衬下,美人垂泪的模样更是沉鱼落雁的绝色。她努力的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妙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被囚禁那五年你过的一定很苦吧。”她抬手抹去自己的泪水,紧紧的握住唐妙有的手,眼底满是心疼:“妙有,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一切不曾在意过的细节,在骤然戳破了眼前屏障后,都被清晰的连在了一起,哪怕妙有没有说出她姨母爱舞枪,她胸前的红痣,她床榻处的暗匣这些事,她也会相信她后面的那一席话。 因为她的描述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叶青鸾找不出一丝细节错误来反驳,甚至还从脑海中的记忆中寻觅到了更多证明她的描述是正确的佐证。 抛下感情,只用理智来分析,一切记忆中的细节都在告诉她同一件事:她的枕边人曾合谋陷害她,一起毫不留情的把她踩到最卑微的尘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