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耽美文男主的白月光(NP)》 女配的意识觉醒 沉若瑜觉得自己像个傻瓜,等她得到自己弟弟的消息时第一时间赶往了陆之行的府邸。 但她养了十几年的弟弟还是像前几世那样,倒在了那个人渣的怀里。 这次沉若瑜好像麻木了,她没有任何表情的望向沉星淮的早已冰冷的尸体。 “陆之行,都这样了你还不肯放过我的弟弟?!”少女抽出长剑,毫不留情的斩向陆之行。 一次次的重生,沉若瑜早就不是那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大小姐。这次,她的剑又快又狠,一剑就刺穿了男人的心脏。 陆之行感觉心脏一阵刺痛,但他是个疯子。即使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他还是执着的亲上了沉星淮已经发白的唇:“真好……这下我们总算在一起了……” 他望向自己弟弟的眼神痴迷又缱绻,这幅场景让沉若瑜从心里排斥,她觉得恶心。陆之行为了得到她弟弟真是花了不少心思,这一世果然她还是没能护好自己的弟弟。 眼见着陆之行倒地没了气息,沉若瑜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在慢慢模糊。 等她再次睁眼,眼前已经换了一副景象,刚才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也被一股熟悉的熏香味代替。一切转变的都那么快,仿佛刚才那恐怖的场景只是沉若瑜的一场梦。 但她知道,那都是真的。沉若瑜就是一本书里的恶毒女配,不过跟别人不一样她的意识觉醒了。 沉若瑜前半辈子作恶多端,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给爹不疼娘不爱的亲弟弟沉星淮找麻烦。没事就体罚自己同父异母的可怜弟弟,或者虐待苛刻一下这个可怜的男孩就是沉若瑜每天的日常。 她从未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过,直到一天她做了个梦,梦里她对弟弟百般虐待,谁能想到长大后的沉星淮从人人看不起的那个“灾星”成了戍守边关,抗击外敌,人人称赞的大英雄。 沉星淮一朝得势自然不肯放过从小虐待他的姐姐沉若瑜,所以他在一个月夜将自己的亲姐姐亲手推进池中溺死。 “救我!救我!”那场梦仿佛真实发生的一样,醒来时沉若瑜胸口发闷,喘不上气。 自那以后沉若瑜断断续续的梦到了好多从未发生过的场景,再后来一个偶然的契机,她的意识渐渐觉醒了,沉若瑜意识到了自己不过是本耽美虐文里的恶毒女配。 之所以她没由来的讨厌自己的弟弟,不过是受了所谓“设定”的影响。 得知了一切后,沉若瑜发誓自己要好好的对待弟弟,改变自己的结局。 从那以后她换了个人一样,尽心尽力的对弟弟好。好不容易等他功成名就,沉若瑜也觉得梦里的场景不会发生时,她一睁眼又回到了17岁那年。 原来她的命跟身为男主的弟弟绑定在了一起,沉星淮注定要在18岁那年死在黑化了的陆之行手上。 沉星淮一死,沉若瑜也会跟着重生。算上这次,沉若瑜不知道已经重生多少次了。 “该死的,谁爱养这个弟弟谁养!”一次次的重生,她制定了无数不同的计划都没办法让沉星淮活下来。 沉若瑜甚至想过把那个陆之行杀了,结果发现就算陆之行死了沉星淮还是活不下来。他总是短命鬼一个,没有哪次重生能活过20岁的。 这次沉若瑜没那个精力了,她不想在管那个弟弟了,就任由他自生自灭去了。 龙阳之好未婚夫 “小姐,今日还需要辅导公子的课业吗?”侍女小椿在给沉若瑜梳头。 沉若瑜坐在铜镜前一言不发。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给自己的弟弟辅导课业,左右他是逃不过一个死。 自从她觉醒后一直尽心尽力的当个好姐姐,就拿上辈子来说,她几乎是沉星淮照顾的无微不至。沉若瑜教沉星淮读书,请了全京城最好的剑客教他武艺,她就差整天整天的呆在他的身边守着他了。 可就算这样,在沉星淮快20岁生辰时,他又被陆之行掳走杀害了。 明明在那前几天,沉星淮还笑着跟她讲:“姐姐,我快生辰了,你到时候来看我好不好?” 当时沉若瑜听到这句话高兴的不行,她以为重生这么多次这一次沉星淮终于能活过20岁了,结果事情的结果再一次让她失望了。 她又重生了,又回到17岁这年,这正是她意识觉醒后没多久的日子。不过这一次她厌烦了,望着铜镜里模糊不清的人影。沉若瑜平静的开口:“不用了,我不想给他辅导了,以后他缺什么就给他什么,不用事事再向我禀报。” 小椿心领神会,点头道,“好的小姐,奴婢记住了。” 小椿作为下人自然不敢揣测主人家的心思,不过近来小姐的行为实在反常。不仅开始关心起少爷不说,还刻意疏离起了容大人,这跟平日里的她可不太一样。 往常的沉若瑜每次跟沉星淮说话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嘲讽,羞辱,鞭打,罚跪这些可没少用在少爷身上。现在又好像转换了性子,突然关心起沉星淮来。 要说这个小少爷也是可怜,一个爹妈肚子里出来的却从小就被术士说是灾星孽缘,得不到这府里任何人的青眼不说还一直被苛待。好在小姐的未婚夫容大人是个热心肠的,没事就帮忙照顾着沉星淮。 一想到容大人,小椿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对了小姐,我听外界传闻说容大人忙活着置办聘礼,看来不日就会向小姐你提亲啦。” 沉若瑜听后非但没有面露喜色,她眉头紧皱,“你说什么?他有脸跟我提亲?!”她的脸色都变了,真是无论重生多少次,也逃不开这个臭男人。 她自幼爱慕容厌,沉若瑜也天真的认为容厌对她温柔体贴一定也是对她有好感的。可是在梦里,她梦到那个男人喜欢的竟然是她的亲弟弟! 印象里,容厌总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模样。到了梦中,却是另一番场景。梦中的他喜欢的是沉星淮,他会在沉星淮醉酒时痴迷的望着他,会怕自己一时冲动克制不住的吻上他,他甚至想如果沉星淮也知晓他的心意那该多好,可惜碍于家族跟身份,容厌知道自己只能是沉星淮的姐夫。 “告诉爹,我不想嫁,如果人来了直接打出去就好了。” 喜欢了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竟然有龙阳之好,三天两头的往沉家跑也都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这放在谁身上谁能接受得了? 重生几次中,沉若瑜害怕冤枉好人还真就顺水推舟的跟容厌成过一次亲。婚后的生活让她知晓,她确实没有冤枉人。 容厌对她不差,两人相敬如宾,就是他一次也没碰过自己,甚至从来没有在自己的房里过夜。沉若瑜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他藏起来了的一捧剑穗,那是属于她弟弟沉星淮的。 他在外面应酬之后,回来迷迷糊糊的叫的也是她弟弟的名字。 沉若瑜恶心的不行,现在都觉得反胃,不过她也非常感谢能在不断重生中发现这种人的真面目,不喜欢女子还要为了家族骗她成婚,真是该被千刀万剐了。 “好了小椿,你把上次我去锦绣阁买的衣裳拿给我挑挑,我挑一套好看的出去逛逛。” 横竖逃不过一个死字,沉若瑜干脆为自己而活。谁叫她是一个耽美文里的女配,活着的意义就是给男主们添堵,她对沉星淮施虐,也不过是给其他男人们关心接触他的机会。 最后他们情意绵绵了,反倒是她成了过街老鼠。 求珠珠求收藏,多的话一定会爆更的 疑似断袖的少年 “小姐快看,那个小玩意儿做的真是精致。” 沉若瑜顺着小椿的声音望向一个卖泥人的小摊,“你喜欢就买了,沉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小椿自幼在她身边侍奉,她总不至于小气的连一个泥人都不肯给这个小丫头买。 “小椿,我有些累了。我弟弟也该从书院回来了,我们早些回去吧。”亏她出门前精心梳妆打扮了一番,结果面对这逛了不知道多少遍的京城,没一会沉若瑜就索然无味起来。 正当她打算按照原路返回时,一双洁白的玉手忽然拍了拍沉若瑜的肩膀。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沉若瑜的身后响起:“阿瑜姐姐!” 比起那人的惊喜,沉若瑜就平静许多,她微微点头:“祁珑妹妹,真是好巧,居然在这能碰到你。” 声音的主人是个长相甜美的少女,她跟沉星淮一个年纪,两人也相熟,恰好她跟沉若瑜也认识,所以也喜欢管沉若瑜叫姐姐。 能在这里碰到沉若瑜,祁珑很高兴,她很自然的挽过沉若瑜的胳膊:“我早就想找姐姐玩啦,今天真是巧了能在这儿碰到你,你不知道后面跟着的那个有多烦人……” 祁珑说到后半句时特意压低了声音,也不知道最近倒了什么霉,每次祁珑出门她这个哥哥总要死死跟着她。跟着就跟着,还管东管西的,明明自己年纪也不大,还老装的像个小老头。 沉若瑜忍不住嗤笑道:“是吗?那能跟他舅舅走的近的能是什么好人,祁珑妹妹难不成没听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容厌不是好人,他一个有断袖之癖的男人为了家族利益一直把她蒙骗在鼓里。在沉若瑜眼里,容厌的好侄儿跟他比起来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跟祁珑相遇才不是什么巧合,重生了这么多次沉若瑜知道在这里可以碰到她。沉若瑜没有选择绕道,主要她也确实很喜欢祁珑这个活泼的女孩子,所以想多跟她说说话。 但她忘记了,祁珑每次在这条长街上出现身后总会跟着她脸色阴沉的哥哥。即使祁子逸长了一张白皙俊秀的脸,沉若瑜却还是觉得他很招人讨厌。 两人小声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祁子逸的耳朵里,“沉小姐谨言慎行,什么叫我跟我舅舅走的近就不是什么好人?”祁子逸跟祁珑都是沉若瑜未婚夫容厌的嫡姐所生,祁子逸从小跟容厌亲近,哪怕是个外人都知道祁子逸一直很崇拜容厌。 打量着祁子逸的神情,沉若瑜不知道该不该说他好像一只炸毛的小狗,他总是这样,一提到他的舅舅祁子逸就坐不住了。 两人的气氛有些微妙,祁珑看不下去跳出来解围道:“好啦哥哥,阿瑜姐姐一定是跟舅舅吵架了,所以心情不好。你别忘了,阿瑜姐姐以后可是要当我们舅母的人……” “够了!祁珑这种风言风语你也信?”祁子逸沉声打断祁珑的话,他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像是被气的不轻。 祁珑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又惹到了哥哥,被训斥后只能委屈的低下头。 “你是哪里来的黄毛小子敢在我面前大喊大叫?还是说你对你舅舅有什么非分之想,藏了什么龌龊的心思,所以听不得别人提他?” 沉若瑜注意到祁子逸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其实她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祁子逸确实喜欢容厌,这不过是她主观上的猜想。 她讨厌祁子逸的根本原因是,陆之行每次害她弟弟时,祁子逸总是在暗处帮忙。沉星淮每次重生,然后一次次的死亡,总是跟这个人撇不开干系。 结合祁子逸各种举动,她猜想或许他喜欢自己的舅舅,把沉星淮当成了情敌,这才一次次的置他于死地。 真这么说的话,那他不仅有短袖之癖,还枉顾人伦,真是为人不齿。容厌喜欢沉星淮,祁子逸又暗恋容厌? 这究竟是怎样一出好戏啊。 “沉小姐说笑了,我对舅舅自然是钦佩有加,怎么会藏了别的心思……” “小椿啊,咱们还是走吧。”沉若瑜打断他,现在她谁也不信,她懒得听这些人的花言巧语。跟祁珑告了别,她就打道回府了。 她也不知道这次重生后她的短命弟弟能活多久,有可能明天他就死了,也有可能运气好,沉星淮这辈子能活到寿终正寝。 眼下当务之急,沉若瑜打算找个理由跟容厌退婚,反正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几天,干脆让自己活的舒心一点,让那个人渣离自己远点。 梦魇(微h) 折返回府的路上,小椿突然问起沉若瑜。 “小姐,奴婢怎么一直觉得祁公子对女人总是冷冰冰的?” 在小椿看来,这个祁侯家的公子有些奇怪,很早她就听府里的杂役们说过,祁子逸从小不爱跟女人接触,反而没事总泡在男人堆里。久而久之,外面都传他是不近女色一心为了功名。 沉若瑜听后,很认可小椿的这句话,“岂止啊,人家哪里是对女人冷冰冰呢,指不定他是根本就不喜欢女的吧。” 她所处的世界里,就单说她身边这男人,喜好男风的难不成还少吗?就算祁子逸真喜欢男人,沉若瑜都觉得见怪不怪了。 “对了小椿,我爹还没回来吗?” 到了府邸,沉若瑜将今日上街买的一些首饰衣物放下,开始盘算着该怎么跟爹说退婚这件事。 容厌装的实在太好,人又有才,朝中职务也高,彬彬有礼还生了一张好皮囊。不仅沉若瑜被他骗过真心,就连见多识广的沉太师都被他蒙骗过去,每次提到容厌,沉太师都连连夸赞。 所以要让自己的爹也点头同意退婚,沉若瑜需要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 小椿一边整理沉若瑜的衣柜一边回答道:“老爷还没回来,或许老爷今日公务缠身,被绊住了脚。” “嗯,那不急,你先把沉星淮带来找我。”沉若瑜躺回软塌上,淡雅的熏香将她整个人包围,她感到无比的舒适。又一次重生了,这次她居然还没见过沉星淮。 “好的小姐。”小椿点头,随即按照沉若瑜的吩咐去带沉星淮。 沉若瑜的房间离沉星淮的不过十分钟的距离,这次小椿确去了好久。 沉若瑜百无聊赖,等待期间她随手翻起了府里这几月以来的账目,她一页页的翻看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休息的太少,她忽然感到一股困意袭来。 她的眼皮厚重,抬都抬不起来,坚持了一会沉若瑜就这么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又做梦了?” 睡着后,沉若瑜来到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地方。明知是个梦,她却感觉自己真真实实的闻到了一股潮湿的味道。 她现在身处在一个昏暗的密室里,在这里沉若瑜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回事?我梦魇了吗?”沉若瑜自从觉醒后就一直害怕做梦,她的梦大多都是些预示未来的梦,这次她不知道自己又会梦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尝试着往前探索,这时耳边忽然传出一阵让人面红心跳的粗喘声。 “啊……嗯……沉星淮你放开我……” 沉星淮?这女人怎么会叫着她弟弟的名字!鬼使神差的,沉若瑜朝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走去。 前面渐渐有了光亮,只见密室的石床上一个裸着上身的男人匍匐在一个女人的身上。男人一头墨色长发随意的铺散在后背,额头前的薄汗将他的刘海打湿。 男人的身体微微颤抖,红唇不断亲吻着身下的女人,“姐姐……姐姐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沉若瑜想要从这里离开,却发现怎么也动不了。她眼睁睁看着男人下身粗长的性器一次次贯穿着女人的身体。 身下的女人被锁链捆绑,只能任由男人玩弄。沉若瑜的角度看到两人连接的下体处,女人的小穴已经被操弄得红肿不堪,嫣红的软肉随着男人的肉棒抽插的动作被带出,又狠狠捣入。 女人被迫接受着一次次着高潮,嘴里还不断呢喃着:“沉星淮我恨你……” “沉星淮?” 沉若瑜不可置信的望向石床上仍在交欢的两人,虽然没办法看清男人的脸,但是他的声音以及腰间那个扎眼的胎记确实跟沉星淮一样。 她确定了男人是沉星淮无疑。至于女人,她的脸被沉星淮挡了个一干二净,声音也沙哑的叫人听不出。沉若瑜没法在梦境中辨别她的身份,但她真真切切的听到了沉星淮叫那人:“姐姐。” 莫非……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弟弟不是这种人……”沉若瑜不敢细想,她从梦中被惊醒,醒时发现自己被吓出一身冷汗。 恰好这时,小椿敲门:“小姐,少爷已经到门口了。” 第一次写居然有这么多宝宝喜欢,很开心。(脸红) “以后不会虐待你” “小椿,你让他进来吧。” 沉若瑜惊魂未定,脑袋晕乎乎的,脸色看起来也很苍白。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刚才还在外面嘲讽人家祁子逸枉顾人伦,现在做了这样一个梦让她难免有些心虚。 她开始安慰自己梦都是相反的,或许是重生多了这个梦也开始混乱起来了。 “阿姐?你这是怎么了?”沉星淮推开门,见到的就是沉若瑜随意的躺在榻上,脸上还带着一丝慌乱。她胸前的衣衫也很凌乱,隐约能窥见一丝春光。 沉星淮微微移开目光,在离沉若瑜几米开外站定。“阿姐,你有什么事着急找我吗?” 沉星淮知道沉若瑜不喜欢自己,而且沉若瑜之前吼过他:“你是我哪门子的亲弟弟,你就是个祸害,你以后能离我多远就离我多远,我怕靠近你倒霉!” 沉星淮一直把沉若瑜的话记在心里,他从不主动在沉若瑜的面前晃悠。哪怕两人必须共处一室时,他也始终跟沉若瑜保持着最远的距离。 他垂下黝黑的眸子,明明生了张精致矜贵的脸,身上灰色的外袍却洗的微微泛白。沉星淮身形纤长人却很消瘦,衣服在他身上大的不止一点点。这样好的出身,却过的这么的疾苦,整个京城里除沉星淮以外找不出第二个来。 沉若瑜指了指沉星淮身后的椅子:“别怕,我以后不会罚你。你先坐下来吧,我们姐弟也好久没说过话了。” 觉醒后沉若瑜才发现弟弟沉星淮被自己欺负的有多惨,往后她再也没虐待过沉星淮。不过与其说她这叫良心发现,倒不如说她只是不想当几个男人之间感情的催化剂。 “不用了,阿姐我站在这儿就好。”沉星淮依旧低着头,他怕这又是自己姐姐折磨他的新手段。他害怕自己刚坐下来,就会被她找个什么借口拖出去打一顿。 见他并不领情,沉若瑜也没硬逼着他,毕竟她确实对他不好,受苦受罪了十几年怎么可能说没怨言就没怨言。 “我听说你前些日子发烧了,如何?好些了吗?”这次重生沉若瑜不想一直耗费心血的去培养沉星淮,但是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 前几世她用尽所有的方法总是没办法让沉星淮活下去,她从重生那天起几乎所有的时间精力都浪费在了沉星淮的身上,最后却仍然没办法改变沉星淮的命运。 沉若瑜记得有一世,她好不容易帮沉星淮解决了所有可能危害到他的人,结果她这个弟弟就是这么不争气,当晚居然因为院子起火被活活烧死了。 还以为终于能享受人生的沉若瑜又空欢喜一场。所以这次重生她学聪明了,反正只能活短短几年,自己怎么开心怎么来。 “多谢阿姐关心,前些日子劳烦容厌哥哥一直照顾我,我已经好很多了。” 沉星淮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分明是被她丢入河中后才发烧的,要不是容厌过来照顾他几日,他怕是早就死在后院的柴房里了。 被沉若瑜这么一问起,河水漫过头顶的窒息感再次涌上心头。 沉星淮长指的指骨处微微泛白,他捏紧袖口,警惕的回答着沉若瑜的每一句话。 “好了,小淮啊你放心。以后姐姐一定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了。”沉若瑜赤着脚跑到沉星淮的身边,她伸手摸了摸沉星淮柔顺的长发:“以后姐姐不会让你容厌哥哥有机会接触你的。” 叫她当个恶人,促进这几人的感情,简直做梦。沉若瑜现在偏偏要对沉星淮好,让那几人没有跟沉星淮接触发展感情的机会。 感受到少年的身形一僵,沉若瑜松开了自己的手。 沉星淮侧头,白皙的耳垂微红:“姐姐……” 沉若瑜意识到他这是害羞了,想起刚才那个梦她忽然松了口气:“是姐姐不好,姐姐忘了,你是个大人了。” 果然梦开始不准了,这么老实的一个男孩子怎么可能跟梦里那个疯子是一个人呢? 狗咬狗 “阿姐,如果没什么事的我就先回去了。” 待在沉若瑜房间里的每一秒都让沉星淮忐忑不安,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这人明明一直很厌恶自己,吃饭时都不肯跟他同桌,最近怎么如此反常的对自己热情起来? 沉若瑜点头:“好,那你先回去吧,一会我让刘管家给你置办些衣裳什么的,以后缺什么就跟姐姐说。” 沉若瑜是嫡女,自幼就过得锦衣玉食,她爹沉太师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沉太师迷信术士,听术士说沉星淮是灾星孽缘后差点没把人掐死。 幸好当时沉夫人极力阻拦,这才把人救了下来。但至此以后沉星淮在府里的日子可谓如履薄冰,沉若瑜做的那些事沉太师就算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阿姐注意身体,我就先走了。”沉星淮说完匆忙从沉若瑜的房间离开,一刻也没有停留。 “至于吗?我又不是妖精,又不把你吃了。” 万事开头难,本想缓和一下姐弟关系的沉若瑜碰了一鼻子灰。 在床上一通翻来覆去后她又把小椿叫了进来:“小椿,我爹还没回来吗?” 小椿摇了摇头:“还没有呢小姐,不过刚才老爷让人回来通传说今日去了容府跟容厌公子商量大事了。” 小椿特意咬重了“大事”两个字,还嬉笑的打趣着沉若瑜,“小姐,你说老爷说的这大事,会不会是你的终身大事啊?那小椿就恭喜小姐得愿以偿啦!” 沉若瑜跟容厌是京城中人人羡慕的一对神仙眷侣,两人年少时就定下姻缘。郎才女貌,沉若瑜喜欢容厌小椿是知道的,难得的是容厌对沉若瑜也爱慕有加,爱屋及乌对沉星淮也甚是关心。 要是没重生过没觉醒的沉若瑜听到小椿这么说一定会羞涩的低头然后露出小女儿的神态娇嗔道:“别取笑我了死丫头……” 可惜她现在看清容厌的嘴脸了,一想到他数年的温柔跟关心无非是想利用她接近沉星淮,沉若瑜就更不能忍受了。 “小椿啊,我跟他不合适的,他还是比较适合一个人过一辈子,孤独终老那种。”言外之意,就是谁嫁给容厌谁倒霉。 这么一想,退婚真是便宜他了。他喜欢自己的弟弟又因为身份不宣于口,克制隐忍了那么久真是不容易。那疯狗一样的陆之行就跟他不同,他占有欲极强,喜欢沉星淮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这要是让陆之行知道容厌对沉星淮有意思,那他会怎么对容厌呢? “我倒是想看看他们会不会狗咬狗……” 沉若瑜很期待那两人互掐的场面,如果能把祁子逸也卷进去就更好了。 她的心头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计划,正愁不知道怎么实施时,一个关键的人物出现了。 “啧啧,你怎么一副落水狗的模样?外面春光明媚,让我看看你坐在这闺房里愁什么呢?” 沉若瑜抬眼,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她的房间。 因为题材原因前面的肉可能超级少。还有就是很感谢大家的留言,每一个都有看,你们的鼓励都是我的动力,很开心。虽然没存稿了,以后我尽量更新 二世祖江裴知 张扬的红衣,一身的扎眼的珠宝,这么贵气的人物只能是他江裴知江少爷了。 “什么事能让少爷您大驾光临啊?” 假装没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江裴知抬腿径直走到沉若瑜对面坐下,他夺过她面前的茶杯将里面尚有余热的茶水一饮而尽,“累死小爷了,我大老远跑来找你,你居然不领情。还有,管管你那弟弟,刚才撞到我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真没礼貌。” “你这般擅闯别人房间就是有礼貌了?” 沉若瑜看到江裴知就头疼,说起他的身份倒是不怎么显赫,但是在京城的财力首屈一指。江老爷老来得子,对这个儿子甚是宠溺,这一宠就把人宠坏了。 这个江裴知名声极差,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在京城中是个有名的纨绔子弟。特别是他还是个瞧不起人的,所以私底下嘲笑他的人很多。大多说他不务正业靠,靠着自己有钱的老爹过日子。 偏偏这样的人就因为小时候打架输给了沉若瑜,就成了她的狗腿子,现在也是三天两头的来找她。有了容厌这个前车之鉴,沉若瑜也怀疑起了江裴知的动机是否也不纯。 “我说瑜瑜,你想什么呢?你没注意到我脸上的伤吗?”江裴知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在一旁,希望借此能提醒沉若瑜。 沉若瑜点头:“注意到了,你是跟谁打架了?”江裴知花花公子一个,最重视的就是自己那张帅脸,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挂了彩,她肯定是早就看到了。 不问他什么原因,是因为沉若瑜知道其中原因,重生无数次也不是白白重生的。这位江少爷是因为一些琐事跟陆之行大打出手了,至于到底是什么事其实到现在沉若瑜也不清楚。 提到打架的事情江裴知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哼,你知道陆之行那个小兔崽子吗?他非要找我打架,我没办法就跟他打了,这才挂了彩。” 沉若瑜问:“那你打输了?” “怎么说话呢你!小爷能输给他吗?当然是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沉若瑜听后没有说话,她打算给人留点面子,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还能说出这种大话的也只有他江少爷一人了。他小时候就体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怎么可能打得过出身于武将世家的陆之行? 说道这里,沉若瑜一直有一个疑惑:“你是怎么得罪陆之行了?他干嘛非要跟你打架?” 一直听他说陆之行找他打架,却从来没从他嘴里撬出过原因。 从来藏不住事的江裴知在面对这件事上忽然口风变得很紧,导致沉若瑜一直很好奇这件事的原委。 “啊呦喂算了,小爷放过他了,不跟那个匹夫置气。”一提到这件事,江裴知就开始岔开话题。他故作神秘的靠近沉若瑜:“瑜瑜,今天我找你不是说这些的,听说天喜阁今日拍卖个什么小倌,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沉若瑜凝眉:“你也是断袖吗?” 天喜阁是个风月场所,里面都是些或卖身或卖艺的俊秀小倌们。在这个开放的京城里,天喜阁开门做生意,只要有钱男女都能进去快活。沉若瑜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狐朋狗友江裴知居然也有这种癖好。 “呸呸呸!你别什么帽子都往小爷头上扣,我是听说陆之行去凑热闹了,我打算给他添点堵,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去?” 不愧是自己的狐朋狗友,好事不想着自己,这种事是头一个想起她来。 若是放在以前,沉若瑜肯定会果断的拒绝他。可是现在,她也有跟江裴知一样的目的。 “真巧,我也正有此意。” 陆之行一身反骨,从不掩饰自己的性取向,更有传言说他一碰到女人就恶心,就连身边侍奉他的都是男子。 沉若瑜从不质疑传闻的真实性,因为她曾经无意间碰过陆之行的手,他那厌恶的眼神沉若瑜到现在都记忆犹新。 陆之行当时用了块方帕不停地擦着自己的手,就算是手被擦破了皮都没停下来。嘴里还振振有词道:“滚啊!没长眼吗,脏不脏啊你?恶心死我了……” 当时沉若瑜觉得莫名其妙,但是现在一切又合理起来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设定? 照常在文的末尾表白各位留言和喜欢的宝贝,po留言好卡啊,而且我还没搞明白,每次留言都显示失败,所以好多留言只能看着不能回复,有点悲伤。 乔装 沉若瑜决定今晚跟江裴知去天喜阁看看。 不过那里怎么说都是个风月场所,她爹又重视名声。要是沉若瑜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天喜阁,说不定第二天就会成为整个京城热议的对象。 她想着还是低调些,小心行事的好,万一被她爹知道了那下场肯定不止禁足这么简单。 “小椿,你给我去拿套男装来。” “好的小姐。”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沉若瑜束胸束发,特意换上了男装。男装的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她为自己的饱满的胸脯苦恼,一层层的布条勒的她快要窒息。受了这么大的罪,只希望今晚不会让她失望。 折腾半天后,她终于收拾妥当。等沉若瑜从内室出来时就看见江裴知悠哉悠哉的躺在她的床上吃着瓜果。 “起开啊你,这可不是你江府,你乱闯房间不说,我的床也是你随便睡得?!” 江裴知不以为意,他将果盘丢在一旁:“我说瑜瑜你这么凶干什么,我们关系多好了,睡下你床怎么了?还有你这模样打算干什么去啊?” 沉若瑜不止是装束上做了改变,脸部也易容了一番。现在的她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样貌,英气的连江裴知这种多年接触的好友险些都辨认不出,走在街上他怕是都不敢认。 “是我自己易容过了,我跟你去那种地方。保险起见,当然要乔装一下。” 易容的本领是前几世重生时学会的,那时候的沉若瑜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为此她不仅练了武,还掌握了不少技能。如今在这些地方,她学的那些东西多少能派上些用场。 江裴知一听眼神里瞬间有了神采,他吹捧道:“瑜瑜好厉害啊,这竟然是你自己易容的!你现在怎么连易容都学会了?真是了不起,不愧是我家瑜瑜。” “好了好了江大少别拍马屁了,闲着天天嘴里就会说这几句是吧?你有空不如多读点书。” 江裴知出生在商贾世家,不能参加科举。所以江老爷并不看重他的学业,这也导致他大字不识几个。夸人也只会反复几句话,听的沉若瑜耳朵都生茧子了。就算江裴知偶尔兴致来了用了两个成语也全是错的,这样一个人沉若瑜自己都想不通怎么从幼年一起玩到现在的。 “别磨蹭了,快走吧,趁着我爹还没回来。”沉若瑜看了一眼窗外,月亮高挂枝头,想必那场拍卖已经开始了。 两人鬼鬼祟祟到了后院,找了一面墙翻出这偌大的沉府。 好容易出了府邸,到了人群熙攘的街道上。江裴知忽然神秘兮兮的凑了过来,“喂,瑜瑜。你竟然真的会跟我去天喜阁,我还以为我要软磨硬泡好久呢。” 他感觉沉若瑜不像是对那种地方感兴趣的人。 沉若瑜瞥了他一眼,“我只是想去凑热闹而已。” 陆之行那个小疯子抱着她弟弟的尸体,满身是血又哭又笑的样子,沉若瑜回想起来仍然觉得恶寒。既然他那样痴恋她的弟弟,又为什么跑来拍下一个小倌? 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隐情。 天喜阁 沉若瑜跟江裴知两人顺着街道走了没多远就到了所谓的天喜阁。 跟她想象中的风月场所不同,这里装修的极为雅致,门前也没人揽客,里面的小倌们穿的也不艳俗。 怎么看天喜阁都更像是一个风雅之地。 “江裴知,你确定没来错地方?” “不可能错的,就是这地。京城里最豪华的地段,小爷就算没来过也能熟门熟路的带你过来。” 江裴知不由分说的拉着人跑了进去。前段时间他就听家丁们说起陆之行对天喜阁那个即将拍卖的小倌极为上心,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他可不管什么拍卖不拍卖,也不管拍的是谁。他只有一个想法,陆之行喜欢的他就偏不让他得到,自己就是不想让陆之行好过,就是想看他气急败坏,勃然大怒的样子。 “唉,对了。瑜瑜你跟我过来不怕被陆之行知道记恨你吗?别忘了他跟容厌可是情同手足。”江裴知突然停下脚步。他才想起来一件事,沉若瑜是要跟容厌成亲的。 往日陆之行刁难沉若瑜时,容厌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偏偏沉若瑜喜欢容厌,总是按照容厌的喜好扮成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所以沉若瑜对陆之行的刻意找茬总是一再忍让,这一次要是被陆之行知道她来这种地方,肯定会告诉容厌,到时候…… 沉若瑜听出他话里有话,不过她无所谓,甚至觉得好笑:“我有什么好害怕的,该害怕的人是他容厌才对吧?”陆之行那样的人确实叫人害怕,裕亲王征战四方,战功赫赫。作为亲王嫡出的长子的他因为裕亲王在朝中一手遮天,得封了世子的头衔不说,在京城里都是横着走的。 她之前听容厌说过,陆之行这个人为人古怪,他的东西要是被人碰过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要了。这么一个怪人却跟容厌那样沉默寡言,冷若冰霜的男子成了挚友。 “要是被陆之行知道容厌喜欢沉星淮,他会怎么做呢?” 沉若瑜很期待那个场面,陆之行的性子大概会把容厌剁成肉泥。可惜迄今为止她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只凭自己一张嘴根本没法让陆之行相信自己。 就这么贸然的跑去说可能还会适得其反。 “嘀嘀咕咕什么了?我还以为你大费周章就是怕被陆之行发现呢。你说的小爷一个字也听不清,你快跟我上二楼,我订了一个上号的雅间。” “知道了。” 在男人的一再催促下,沉若瑜跟着江裴知上了二楼。两人在房间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这里的房间的设计跟别处不同,它没有门只有一帘白色的纱悬挂着充当门帘。 在这个房间里,沉若瑜看清了天喜阁的全部面貌。因为正是营业时间,大堂里男男女女挤了个水泄不通。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隔着轻透的纱帘,沉若瑜总算看清了今晚那位主角的脸。 台上的男子正淡然的奏着一把古琴,人人都被他的琴声吸引,只有沉若瑜注意到了他的长相。 “我说呢,怎么大费周章只为了这么个名不经传的小倌啊,原来是跟我弟弟长了一张脸。” 她这样的说法忽然有些夸张,但台上男子的样貌以及行为举止方面跟沉星淮有七八分的相似。 江裴知给沉若瑜倒了杯茶:“别的不说,这陆之行倒是专一,好像跟你弟弟有点关系的他一个也不肯放过。” 她爱他,他爱他,他却爱她,最后大家都只爱她。 而我好爱我微博的第一个粉丝,虽然我不知道她是谁。 “恶心” 知道了陆之行来这里的意图后,沉若瑜觉得索然无味。 “实在是太像沉星淮了,难怪陆之行说什么都要来这种地方。”抿了口茶,沉若瑜的视线转移到对面的房间,摇曳的纱帘后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尽管看的并不真切,她还是能从模糊身形中判断出他是陆之行无疑。 这就是传说中的爱而不得找替身吗?陆之行究竟是喜欢他弟弟,还是只对那张脸有兴趣? “陆之行是怎么喜欢上你弟弟的?”江裴知问。 沉若瑜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弟弟怎么招惹上他的。” 重生这么多次她都没搞明白这件事。 交谈间,楼下的拍卖已经开始。 阁里的人都知道这小倌是陆之行看中的,没人敢与他相争。所以当说出阁内的人喊出:“一百两”时除了陆之行开价二百两以外没有任何人叫价。 大家大多看个热闹,谁也不会嫌自己命长跟陆之行抢人。 偏偏就有不怕死的,江裴知听闻后喊到:“五百两!他的卖身契我要了!” 天喜阁内议论纷纷,一个小倌竟然值了五百两,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江大少的钱真是山上淌下来的?开口就是五百两,你要把人买回去干嘛?”沉若瑜佩服他的财大气粗,家里使唤的仆人那么多,也没有特殊癖好,买一个出身风月的小倌回去又能干嘛?为了给陆之行找不快,他真是下了血本。 江裴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别的不多小爷就是有钱!我就不信这个陆之行会一直跟我叫价!” 江家能在京城立足,除却给朝廷送了不少的粮饷,每年打仗时锻造军火的费用基本上也都是江家出钱。这也让裕亲王一直对江家很客气,所以就算江家没有无权无势也仍然得到了不少的庇护。 裕亲王都肯对江家礼让三分,陆之行却不知道哪根筋搭的不对,三天两头的找江裴知的茬,江裴知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水火不容。 “六百两。”陆之行对那张脸很喜欢,所以他不肯放弃。哪怕是天价,他也愿意竞拍一下这个连名字都未曾知晓的小倌。 身边的亲侍看不下去了,小声的提醒着陆之行:“世子……最近南边战时吃紧,您还要……” 陆之行皱着眉:“闭嘴!你什么时候管到我的头上了?”他纵使不满,也不敢在这种地方用身份压人。明知对面江裴知是故意找茬,他却不能去给人难堪,拍卖不就是价高者得吗? 六百两?一个赝品而已,又不是真的沉星淮。若不是两人相似的容貌,陆之行甚至不会去多看台上那人一眼。为了一个出身低下的贱奴花费这么多的银两,陆之行自己也觉得不值当。 但是他也不想自己先看上的东西被别人争抢过去,所以他仍在叫价。江裴知也不示弱,见陆之行不肯低头,他直接从怀中掏出一迭银票放在桌面上:“我出一千五两!” 话音刚落,沉若瑜就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陆之行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两人的房间前,他掀开帘子:“江大少爷真是财大气粗,你今日是非要跟我过意不去了?” 沉若瑜坐在位置上看戏,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她都害怕出人命。一个自己弟弟的替身已经让陆之行急成这样了,那要是沉星淮本人在这,他不得当场发疯? “拍卖的规矩世子应该也清楚吧,我就是觉得府里缺个家丁,我也就觉得他合适,所以花钱将人买下是又犯了什么王法吗?” 沉若瑜暗自打量着陆之行,他的模样跟他的坏脾气真是截然相反。京城的人总说他漂亮,除了他面若好女外,陆之行的身量也很高。眼睛则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角下还有一颗妩媚的泪痣。在她看来,弟弟沉星淮的长相估计都要输他几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肆意,本来还在跟江裴知针锋相对的陆之行忽然看向沉若瑜。 “你是谁?”陆之行忽然像沉若瑜靠近,这人长得平平无奇,眼睛却好像沉星淮,眼神甚至比楼下那个小倌更像他。 “?”沉若瑜感受到他灼热的眼神,自己装成这样不会还被他看出来了吧?这要是被他抓住了小题大做那该怎么办? 这位爷不碰女人,要是知道他此刻触碰的人正是她沉若瑜,那他应该会崩溃吧。 感受到男人的指尖顺着她柔软嘴唇往下,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易容术这么高超,连陆之行都看不出破绽来。 “喂!世子这是我的小厮你想干嘛啊?!”江裴知刚上前阻拦,却看见陆之行手上的动作突然下来了。 他的长指在沉若瑜白皙光滑的颈部停住,随后像想到什么,踉跄着后退两步,陆之行扶着桌边干呕起来:“呕……呕……” 他弯着腰,脸色苍白,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痛苦难忍到仿佛是碰到了什么腌臜之物。 “你是……女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戏弄本世子!” 陆之行的声音都在哆嗦,可想而知有多厌恶对女人的触碰。 沉若瑜一时语塞,上辈子一刀真是不解气,这辈子就应该想办法慢慢折磨他。明明是他先动手,还恶人先告状的骂起她来。 “是我,沉若瑜。世子,好久不见。” 意识到自己失态,陆之行缓缓站起身子,勾唇讥讽沉若瑜道:“恶心。” “去哪儿了?” 恶心?他居然又一次说她恶心,真是每一世都避不开他的这句话。不喜欢女人就不喜欢,为什么老是冲她撒气? “陆之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恶心的人怕是你自己吧?我坐在这儿好好的也没招惹你,平白无故被你摸了一通,你还好意思说我恶心?你这么自以为是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沉小姐慎言!你可是臣子,怎么能这般直呼世子名讳!”问声而来的亲侍将陆之行扶稳,顺带着呵斥了沉若瑜一通。 “我怎么说话了?难不成我应该给他砌座寺庙,每天供奉着这遵大佛吗?” 站在几人身后的江裴知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在陆之行面前唯唯诺诺毕恭毕敬的沉若瑜吗? 陆之行本就怒火中烧,听了沉若瑜的话更是变本加厉的从心里厌恶这个女人。他的背脊紧绷着,指甲掐进肉里也浑然不觉。碰过沉若瑜的那只手仿佛被烫伤一般难受至极,面对这个女人,好像是经历了一场酷刑。 “好啊,沉若瑜你真了不起,几日不见说话都这么硬气了。今日我不跟你计较,不过本世子希望你能活久一点,以后有你好受的!” 陆之行冷冷的扫了一眼沉若瑜,然后在亲侍的搀扶下离开。他没走远,沉若瑜就听见陆之行低吼道:“滚开!快点给本世子打水来,我要沐浴更新衣……” 房间内的红烛烧的正旺,陆之行走后这场拍卖已经临近尾声。江裴知最终以一千五百两的价格拍下了那个酷似沉星淮的红倌,但他没打算带人回府,只是将银票给了天喜阁,“算了,小爷家大业大不缺这个人回去做杂役,那些器乐我也欣赏不来,你们就把卖身契还给他放他离开就好了。” 台上那个无名公子感激的冲江裴知一笑,然后开心的收着自己的卖身契离开了这个禁锢他以久的天喜阁。 “江少爷啊,你什么时候成了活菩萨?罢了,这么晚了我爹也回来了,我先回去了。”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她爹估计要把府邸掀翻了。沉若瑜觉得这场拍卖实在没意思,以后她也不会想来这个地方,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江裴知见她要走,跑到沉若瑜身前把她拦住:“等一下瑜瑜!你今日怎么回事,为何那么不给陆之行面子?”他自己再不喜那人,都只敢明嘲暗讽他两句。 沉若瑜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哦,就这啊?原因很简单啊,就是因为我不想外忍让他了。”自己这世还不知道能活几年呢,干嘛要委屈她自己去处处顾及他人呢? 从前因为容厌的缘故,沉若瑜肯给陆之行脸面,如今她对容厌都死心了,更别说陆之行了。 “好了好了,再不回去府里又要鸡飞狗跳了,你也赶紧回江府吧。” “那好吧……”江裴知依依不舍的跟人道别,临走前又在天喜阁门前拉着沉若瑜说了两句话,这才正式分别。 分别后,沉若瑜偷偷的溜回沉府。府里已经灭了灯,她怕惊动沉太师,就从后院里进入了沉府。 从后院进来,她松了口气。正当她打算悄悄回房时前面一个高大的黑影挡住了她的去路,沉若瑜还以为是沉太师,下意识的开口解释道:“啊……爹,你听我说……我……” 沉若瑜着急找借口,却听见一道怯生生的声音:“阿姐?” 意识到那人是沉星淮,沉若瑜松了口气。“沉星淮你这么晚不睡觉干嘛?快去睡觉!” 沉若瑜累极了,本来她没打算理会沉星淮,径直的就要走回房间。谁想刚迈开步子,袖口就忽然被人拉住,黑暗里只听见沉星淮低哑着声音开口道:“阿姐,你去哪儿了?身上好臭……” 臭?怎么可能,沉若瑜皱着眉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除了一股好闻的松柏香以外什么也没闻到。 “你怎么管起我来了?我还想问问你在这干什么呢。” 沉星淮被她一说,松开了拉住她袖口的手。虽然沉若瑜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凭直觉,她感觉他好像很不高兴。 “我这么晚没睡是因为我后院的碳火被克扣了没有办法只能想办法来后院找一些,但是阿姐身上的香好像是男人才用的吧?” 他的话倒是提醒沉若瑜了,她之前命令过下人让他们不许给沉星淮碳火用的。 “我明日让刘管家给你送些去,你赶紧回去休息,我的事也不是你该过问的。” 对不起大家了,工作上有点忙所以更新不稳定,明天开始存稿尽量保证日更 梦境 沉若瑜的话好像有点作用,清冷的月光照在少年的脸上。只见沉星淮目光下敛,用沉闷的声音喃喃道:“哦,我是忘了阿姐是厌恶我的……” “我没厌恶你,阿姐不是答应过以后不再罚你的吗?” 沉若瑜显然是曲解了他的意思,她误以为沉星淮这是害怕她因为此事责罚于他。 树影摇曳,夜色中沉若瑜的声音温和了几分。她安慰沉星淮道:“别害怕,我答应过你的不会食言。”虽说他过问自己的行踪让沉若瑜有些不悦,但是因为这件事就要打要骂的也不至于。 沉星淮闻言下意识的勾起唇角:“我自然相信阿姐,那阿姐以后经常来我房间找我玩好不好?” 黑白分明的眸子带着几分期许的看着沉若瑜,这让沉若瑜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从第一世梦里他把自己推入河中溺死看得出沉星淮肯定是恨她的,被人一直欺压十几年是个人都会心生恨意。 但她怎么发现沉星淮的状态这么奇怪,她也是最近才对他转变态度的,怎么他却好像一副很喜欢她这个阿姐的模样? “好吧,你也忙于学业,等你闲暇我就多去看看吧。”沉若瑜随口答应下来,她累极了,说完就越过沉星淮径直回到了自己房中。 回到房间,沉若瑜立马脱下了身上束缚自己的装束。她解开一圈圈缠在胸前的白布条,白皙的胸脯处满是被勒出的红痕,胸前粉嫩的乳尖肿胀不堪,碰都不能碰。 “小姐,奴婢这就给您打水洗漱!”小椿还没歇下,听见沉若瑜房间的动静立马赶来伺候。 沉若瑜躺在榻上,点头道:“好吧,小椿你快去快回。”再晚一点她怕是就要睡着了。 “奴婢这就去……对了,小姐,你今天出去时容大人今天特意送来了食盒,里面是您最爱吃的茯苓糕,要不要我先拿给你尝尝?” 小椿尚被蒙在鼓里,她以为这是容厌对沉若瑜上心这才经常手作些小姐爱吃的东西往府里送。心里还在偷偷羡慕自家小姐跟容大人这段美好的姻缘。 沉若瑜本来昏昏欲睡,听到小椿的话后突然有些恼火:“是吗?让我猜猜看,我弟弟是不是也有糕点?小椿你还是把那些糕点扔出去吧,以后他的东西不用送我房里,直接丢掉就好。” 沉若瑜吃了茯苓糕许久,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事容厌送的。他每次送时总是会给她弟弟带一份,沉若瑜不想驳了容厌的面子,次次都会把他送的茯苓糕吃光,哪怕她不爱吃糕点。 可是上辈子跟容厌做了回夫妻,沉若瑜才知道,喜欢吃茯苓糕的不是他而是她的弟弟沉星淮。容厌常常给沉若瑜送糕点,其实不是想要送给她,他真正的目的是将糕点送给沉星淮。 “能给自己的心上人做糕点我们的容大人一定高兴坏了。” 容厌并不是个克己守礼的人,他的冷漠只是因为不喜欢她沉若瑜而已。偏偏他各方面装的都那么好,挑不出一丝破绽来,现在要跟他解除婚约,反而会让给他博取一个好名声。 沉若瑜不知怎么着越想越困,枕着檀木枕头她再一次入睡。最近她的梦越发频繁,这些梦也越发怪诞,她知道自己的梦有特殊的能力,这导致现在她甚至连入睡都不敢。 这次,她梦到自己第一次给容厌送绣品的时候。京城东门的石桥前,她还是羞涩怀有春心的少女。沉若瑜绯红着面颊从袖中取出一块方帕,送情人方帕是当时京城里贵女们最喜欢的定情方式。梦里的她磕磕巴巴的将方帕递到容厌面前:“容、容大人……” 容厌看到后,礼貌的点头道:“谢谢。”他伸出白净的长指接过。 当时的沉若瑜高兴极了,她以为他心里也是有她的。 可惜梦境的后半段到底是将这份美好打破,沉若瑜也梦到她走后发生的事。 只见容厌独自回府时,一阵风将沉若瑜绣了许久的帕子从他怀中吹出,吹在了地上。容厌看了一眼,有一瞬间他微微弯下了腰,最终却并没有去捡。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掉了就掉了吧。” 容厌云淡风轻的转身离开,在他走后没多久。方帕又被另一个少年捡起,只听他口中仿佛自言自语道:“嗯……这不是阿姐的东西吗?” 沉若瑜不知道,她竟然可以在梦中知晓她走后发生的事。 梦境到这里还没完全结束,沉若瑜竟然又看到沉星淮蜷缩在他那张有些破旧的木板床上。他的上身衣着完好,下身的裤子却已褪至膝盖处。他的掌心握住那柔软的帕子,竟然包裹在下身高涨的性器上撸动着。 额前的黑发被薄汗打湿,沉星淮一边自渎一边用饱含情欲的声音痛苦的呢喃着:“啊……阿姐……呜……” “不准喜欢他” 耳边是少年难抑的呻吟声,沉若瑜看着梦境中的沉星淮蜷缩着,嘴里念着的全是她的名字还有一声声低沉的:“阿姐……嗯……阿姐……” 他的喉结微动,身下的木板床随着他手上的动作“吱呀呀”晃动的愈发厉害。柔软的丝绸手帕磨蹭过沉星淮勃起硬挺的肉棒上,他甚至能幻想出她专心绣这块帕子时专注的模样。 “呜……啊……”沉星淮忽然咬住下唇,他射了。终于释放出来的快感让他的黑眸微湿。浓稠的精液悉数射在了那抹方帕上。得到满足后的他仍没停下动作,他将身子绷紧,手上的动作还在小幅度的套弄着。 沉若瑜本以为梦境到这里已经够让她后怕的了,没想到餍足后的沉星淮嘴里居然还念念有词的说道:“阿姐,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要是有别人盯上你……我一定……一定会……”他一定会手刃了所有觊觎阿姐的人。 梦境到这再次戛然而止,沉若瑜满身冷汗的从床上醒来:“怎么回事!怎么又做这样的梦了!?”这样的梦实在太荒唐了,她了解沉星淮的,他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 “那帕子真的被容厌弄丢了吗?”沉若瑜努力定住心神,她不想随便怀疑中伤一个人,验证梦境的真假的方法其实也很简单,她只要知道那帕子是不是真的像梦里那样被容厌弄丢了就好。 她还是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容厌跟沉星淮。 几次三番梦到这些让沉若瑜的睡意全无,看了一眼窗外,月亮仍然高悬。她准备将上次还没看完的话本子翻出来读到天亮。 沉若瑜起床点亮油灯,将话本子翻出。还没来得及等她重新躺回床上,门口突然传来轻声的敲门声。 沉星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阿姐,你睡没睡?” “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沉若瑜刚刚梦到那样的梦,现在都不想看见沉星淮。 门外的沉星淮穿着单衣,刺骨的风一吹让他整个人都被冻得瑟瑟发抖。他将脸贴在沉若瑜房前的门板上:“阿姐,我的房间好冷啊,我想跟你挤一挤……” 沉星淮说话间时声音带着一股浓厚的鼻音,像是得了风寒。 “你都这么大了还要跟阿姐睡?成何体统。” 沉若瑜知道弟弟的房间是什么样的,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杂物间。连下人房都不如,天冷了里面四处漏风,他只能到处找风吹不到的地方挤着睡。 这一世她刚重生没几天,还没来得及帮沉星淮安排新的房间。两人毕竟男女有别,都这么大人了再挤在一起睡多不好啊。但是天气确实寒冷,就算现在让他去找爹,爹也不可能管他的。 “阿姐,刚才我睡不着去后院帮你把上次穿的那件芙蓉金广袖长裙给洗了……” 隔着门板,沉星淮的声音再次透了过来。沉若瑜听后打开了门,盯着弟弟白皙柔和的脸庞,她不解的询问道:“你睡不着啊,干嘛帮我洗衣服?” 沉若瑜低头,借着月光她看见沉星淮一双手被冻得红肿。 “因为阿姐上次说那衣服料子贵重,怕府里的丫鬟们粗手粗脚的给你洗坏了,反正我也睡不着就去帮你洗了。阿姐放心,我洗的很小心绝对没有弄坏!” 沉若瑜的记忆好像回到了小时候,记忆里的沉星淮一直很乖很听话。他喜欢当她的跟屁虫,从小就爱黏着她,嘴里三句话两句离不开她这个做阿姐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突然就开始变坏了,有的时候她真是厌恶极了自己是恶毒女配的这个设定。 “你先进来吧,睡地上。”沉若瑜丢给沉星淮一床被子,然后指了指干净宽敞的地面。在把被子交给他时,沉若瑜发觉到沉星淮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 “你不会还想跟我睡吧?” 室内的温度因为碳火的原因,有些暖和和的。沉星淮将被子铺好:“没有啊阿姐,睡地上我也很满足了。” “好吧快睡。”沉若瑜重新躺回床上,果然弟弟就是好哄,答应过不再虐待他以后,他跟她就亲近多了。 沉星淮躺在地上闻着房间里独属阿姐的味道,翻来覆去怎么也没法入睡,这个时候他听到沉若瑜的声音:“沉星淮,你记得很久前我绣给过容厌一个帕子吗?” “不记得了。”他没有丝毫犹豫的把问题的答案说了出来。 沉若瑜没有深究这个问题,她话锋一变,“沉星淮,你容厌哥哥待你这么好,你喜欢他吗?”她真害怕自己这个弟弟也重蹈自己前几世的覆辙。 沉星淮把被子蒙过头顶,“喜欢啊,容厌哥哥人多好,对阿姐好,对我也好。”他把被子捂的严严实实,生怕被沉若瑜看见他脸上不屑的神情。 “你不准喜欢他,以后我找你帮忙时,阿姐还希望你能帮阿姐对付他。” 沉星淮听清了她后面的半句话,但他更在意沉若瑜的前半句话。 什么叫他不准喜欢容厌?她就这么喜欢容厌了,喜欢到已经把他这个亲弟弟当作眼中钉了吗? 没有弃坑啊老婆们!!!我工作原因双11这段时间特别忙呜呜,已经在尽力更新了,答应大家的加更等双11后补给大家哦~ 未婚夫 “好,阿姐要做什么我都会帮阿姐的。” 虽然沉星淮并不清楚沉若瑜话里的意思,但是他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困意袭来,沉若瑜意识模糊的回了他一句:“嗯……”然后就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陪在身边的缘故,后半夜的沉若瑜睡得很是安稳。直到第二天时天光大亮,沉星淮不知踪影。这时外面传来的喧嚣声将她吵醒。 她起身查看,却觉得浑身酸痛,白皙的锁骨处微痛,低头还能看出红肿。像是被什么叮咬一类的,“怎么回事?都已经冬至了,还能有什么蚊虫?” 没等她细想,小椿听到屋里的动静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咦,小姐你醒了?你快坐下来小椿服侍你梳洗打扮,老爷在书房等你呢。” 小椿拉着沉若瑜坐到窗前的铜镜旁,从梳妆的匣盒内一件件的帮她挑选首饰。今日容厌带着彩礼来府里提亲,小姐跟容大人终于要成亲了,作为贴身侍奉沉若瑜多年的婢女,小椿她很为沉若瑜高兴。 “小姐,我说今日喜鹊叫呢,原来好事将近啊。小椿先在这里恭喜你得偿所愿,往后必定会跟容大人恩爱又加的。”小椿笑吟吟帮沉若瑜选出一支鸾鸟样式的金钗帮她盘好头发。 沉若瑜一听,不仅没有欣喜反而不解的看了一眼小椿,“小椿,你是说容厌这个时候就来提亲了?怎么这么快!”怎么会这般的快,以往他都是开春才提的亲,这次居然提前了这么久。 “好了小椿,不用打扮了就这样吧,我先去找我爹。” 沉若瑜随便选了件衣裙就径直奔向沉太师书房,成亲?她怎么会跟容厌成亲,也许那是她少女时的幻想,谁情窦初开时不会喜欢上那样彬彬有礼的俊美郎君呢?但从她知道他骗她,利用她,甚至喜欢男人时她所有的喜欢就破灭了。 这样的一个人配不上她的喜欢。 沉若瑜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小椿在后面追都追不上。 “小、小姐等等我……”小椿在后面跑的气喘吁吁,忽然前面的沉若瑜停住脚步不再往前。 通往凉亭的必经之处上,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已经在这等了很久。容厌还是一身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白袍,脸上的神情就算在看到未来夫人时也没有一丝波澜。 白玉般修长的手指伸像沉若瑜:“沉小姐,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温柔的声音在沉若瑜耳畔徘徊,她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他的触碰:“也许前段时间过得还不错,不过看见你以后就不太好了。”多讽刺啊,两人相识数年,他可以叫沉星淮“小淮”,却喊自己“沉小姐”。 容厌听闻她的话后先是一怔,然后微微尴尬的缩回停在空中的手。他俊美的脸上有一丝难堪,或许是他一直错认为觉得沉若瑜是个温温柔柔的闺阁小姐。 “沉小姐误会了,我只是看你头上的簪子有些歪了这才想帮您整理一下。吓到你的话容某跟你说声抱歉,请沉小姐体谅。” 昏迷 容厌看着眼前的沉若瑜,他觉得有一丝陌生,因为他记忆中的沉若瑜向来都很温顺的。 刺骨的寒风吹过,容厌解下自己的兔毛披风,“我以为我来提亲你会高兴呢,沉小姐一定是最近心情不佳吧。” 容厌想为沉若瑜披上暖和的披风,却又被她出言制止:“不必了容大人,我没你想的这么娇弱。既然你都说道提亲这件事了,那我就问问你,你向沉府提亲,到底是看中了我?还是看中沉府的势力,亦或者是……你看中了府里其他的人么?” 什么叫高兴?嫁给容厌这种人谁能高兴的起来。 容厌拿披风的手一滞,脸上表情有一刻很不自然,然后又很快的恢复冷静。他温声道:“我们两人门当户对,相识多年结亲是理所当然的事。” 沉若瑜望着他,他总是伪装的这么好。容厌并不是非自己不可,他只是想要一个家族有权有势又听话的容府女主人罢了,至于这个人是不是她,其实容厌并不在意了,是谁他都不会喜欢的。 上辈子她也满心欢喜的想着做他的新娘,可容厌怎么对待她的?成婚前沉若瑜还觉得他是克己守礼的君子,可婚后却比婚前更加冷淡,她每日面对的除了冷冰冰的空房就是其他人的白眼。 她不喜欢吃茯苓糕,她不是温柔体贴的女子,她也从不爱穿素雅的衣裳,她的爱好是骑马涉猎不是那种女红刺绣。容厌甚至一刻都不曾了解过她。 往日的种种她不可能一点不去记恨,“容大人,提亲的事情以后再议吧,我爹爹那边我会去说的,以前发生的事情你就当我不懂事吧。” 容厌听后蹙眉道:“你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些什么?你忘了我答应过你今年内会跟沉太师提亲,迎娶你过门的。” 他听惯了少女缠绵又饱含爱意的声音,这是第一次听到她用这么失望的语气说话,短短数日不见就像是变了个人。 “请回吧容大人。”沉若瑜不愿与他多说,已经下了逐客令。她发誓自己受过的屈辱要让容厌百倍的偿还,她在等,她要等拿捏住了他致命的把柄,等一个让他永远不能翻身的机会。 见她态度生硬,容厌的喉头微动,无甚表情的点了点头:“好,那我先回去,等你心情好了再来看你。” 容厌替自己系好披风,转身向沉府外走去。还没走两步,就看见一个粗布麻衣打扮的小厮匆匆从他身边跑过。 他听到身后小厮焦急的对着沉若瑜说道:“大小姐!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少爷吧,刚才他从书院被人抬回来时就剩下一口气了!” “什么?!你说什么?!”容厌听后忽然上前抓住小厮的肩膀,神情紧张的问道:“你说什么?你家少爷怎么了?” 沉若瑜冷眼看着容厌,多稀奇啊,第一次看他为了个人这么的失态。 “容大人多虑了,这是我弟弟怎么好像你比我还急,我知道你对我弟弟关爱有加,但是沉府的内务就不劳你操心了。来人,送送容大人!”沉若瑜感觉自己死的时候他都没现在的一半紧张。 “不是的,我……”容厌看了一眼沉若瑜,欲言又止。 闻声而来的家丁走到容厌面前,朝着容厌做了个手势:“容大人,请吧。” 容厌忧心冲冲,似乎很不放心,但沉若瑜的态度摆在那儿他也没有在这里留下去的借口。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家丁走出了偌大的容府。 容厌走后,沉若瑜才狠狠训斥起那跪倒在地的小厮:“小六你怎么回事?作为少爷的贴身小厮你连少爷的照看不好,那还留你有什么用!” 小六吓得瑟瑟发抖,“小、小姐。是祁公子他诬陷我们公子偷窃他的玉佩,众目睽睽之下一桶冰水浇在我们公子身上,还让我们公子跪在寒风中整整一个上午,公子如今就吊着一口气了……” 沉星淮身子不好,前些日子风寒也才痊愈,加上之前被沉若瑜罚出一身的大伤小伤还没完全的好,如今又被人这么一折腾,已经昏过去不知多久了。 “快去先把人送到扶风居我亲自照看,往后那里就是他的住所了。” 好啊,祁子逸跟她弟弟沉星淮同窗,两人同在京城嵩山书院读书,祁子逸时常欺负沉星淮。但她还没想到他竟然如此不知死活胆大妄为,沉家的人都敢这么对待了。她没把握现在就扳倒容厌,不代表她现在不能扳倒这种毛头小子。 “小六,你先告诉管家备轿,我弟弟醒后我要亲自去见见祁子逸。” 沉若瑜吩咐完就前往扶风阁找昏迷许久了的沉星淮,那里是一处别致典雅的院落不知比他之前的住所要好上多少倍。 她到了那儿,推开门就看见沉星淮脸色苍白双目禁闭的躺在床上。 昏迷着的沉星淮嘴里念念有词,因为离得太远沉若瑜听不清。直到她凑近时才听到他在喊:“阿姐……阿姐……” 沉若瑜将手递给他:“别怕,阿姐在呢,阿姐帮你收拾祁子逸好不好?” 怪她太给祁子逸面子了,没本事的东西喜欢舅舅不敢表露就冲她弟弟发泄。要是他喜欢自己舅舅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传出去,那整个祁侯府都会脸面受损,一辈子抬不起头。容厌会越发疏离祁子逸不说,就说他的仕途怕也是止步于此了。 “怎么了?阿姐在呢,汤药马上就来,你喝完就会好了。”走神中的沉若瑜忽然觉得被沉星淮攥在手里的手一紧。 肉章的话很快就有的,呜呜老婆们再等等吧。(评论区的宝宝们实在热情)最近两天补更新(尽量哦) 日志 沉星淮冰凉的手紧紧抓住沉若瑜,“阿姐……别走……” 屋内的碳火燃烧的正旺,沉若瑜派人送来了汤药跟热水,还给沉星淮盖上了厚厚的锦被。绕是如此,他却还在昏迷,一点转好的迹象也没有。 “小六,你去厨房让人再煎一副药……等下这是什么东西?”沉若瑜坐在床头上陪着沉星淮,倒也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沉星淮把她的手捏的实在是紧。 她废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才把苦闷的汤药给沉星淮灌下,转身就看见小六捧着个什么东西跑了进来。 “小六,你手里的是什么?”沉若瑜随意看了一眼,是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上面也不知道写了什么只见小六如若珍宝的捧着那册子放在了房间的桌案上。 小六放下册子恭恭敬敬的答道:“回小姐的话,这是少爷的日志。我寻思着少爷既然搬过来了那我就把这日志送过来了,这东西少爷平时都是当宝贝对待的,每次临睡前他都喜欢翻开看看呢。对了,少爷还特意吩咐过这东西除了大小姐以外谁都不能看。” 除了她以外谁都不能看?沉若瑜有些好奇起来。 “小六,那你把东西送过来给我看看。”日志这东西什么隐秘,沉星淮居然肯把自己的日志给自己看,那她还真有点想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是。”小六将那本有些年头的日志递给了沉若瑜。 日志虽然已经有些年头,但它所用竹纸除了边角处有些皱巴其他的地方都保存的都很好,可以看出日志主人对这本日志的上心。沉若瑜翻开日志的第一页,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元初三年九月三日,我第一次会写字。我写了一副字给阿姐,阿姐很高兴,夸了我两句。今天的阿姐穿了一件粉色的长裙,很适合她,她真好看。” 元初三年时沉星淮才七岁,沉若瑜也不过才九岁,她对他的这一句已经记不清了。她又接着往后翻了翻,这本日志上记载的大多跟她有关,沉星淮在自己的日志上快把她这个姐姐夸上了天,基本上每页都在记着她的好。 她又将日志往后翻,从元初九年时日志上的东西突然变了。“容厌”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了,沉星淮在日记上记录到:“今天我找阿姐玩,阿姐没理我,有点难过。她说她要去找容厌,他是谁?会分走阿姐对我的喜欢吗?” 沉若瑜的目光在这里停住,好像是从认识容厌这个时候开始,她就开始莫名不喜欢这个弟弟了。她变得厌恶他,嫉妒他,开始四处折磨凌辱他。 她接着翻看,以为之后的内容会全是写她不好之处的,没想到后面的内容跟她想的截然相反。上面不仅没有说过她的一句不好,他还会零星的写着她的好,除了有一页上面写着:“阿姐变坏了,是因为容厌吗?”。 “傻瓜,阿姐也不想这样的。”从前的沉若瑜没有自己的意识,她只是这本以弟弟为主角的耽美文里的女配而已。 日志上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快翻结束时有一页引起了她的注意,沉星淮在日志上不起眼的地方写了一句:“我好讨厌陆之行,他干嘛要对我殷勤谄媚,看见他我就觉得恶心。” 沉星淮从来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却一直要跟几个男人纠缠。这就是耽美文里万人迷男主的命运吗? 沉若瑜抽出已经被他攥的发麻的手,替他掖好了被角:“别怕,阿姐会护着你的,阿姐不会让你再被陆之行伤害的。” 她原先想着反正沉星淮怎么都逃不过死,那就放任他自生自灭吧。现在她改变主意了,这一世她一定要帮沉星淮改变活不过20的结局,不仅是为了弟弟,也是为了自己。 或许是听到了她的话,身侧的沉星淮忽然悠悠转醒。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喉咙痛的好像被灌了水银一样,“阿姐,你怎么会在这陪我……” “你刚醒,先不着急说话,有什么想吃的阿姐吩咐厨房送过来。” 在沉若瑜的注视下,沉星淮往床里面挪了一挪。 “我不想吃东西阿姐,我没偷东西你信我好不好。我什么也不想要,阿姐像小时候那样在我身边躺一会好吗?” 沉若瑜没有答应,“阿姐不想睡,你自己躺会吧。”自己这个弟弟这么黏着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弟弟的心思 沉若瑜做过那样的梦,她的心底潜意识的认为跟自己的弟弟还是疏离些的比较好。可以对他好,但是她不能事事都依着他。 “你要是困了就自己休息吧,阿姐还有别的事要去处理。” 她要去找祁子逸算账,这可是自己的亲弟弟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受了这样的委屈。 沉星淮像是看穿了沉若瑜的想法,他从床上坐起,慌张的牵住了沉若瑜的袖子:“阿姐!你是不是要去找祁子逸?阿姐要是想帮我出气的话还是算了,我不想阿姐为了我的事操劳奔波。” 沉星淮这次没说谎,他确实不想看见沉若瑜为了他去找那种人理论,祁子逸他没那么大的脸面值得自己的阿姐亲自找他清算。 “沉星淮你先把衣服穿上,像什么样子!”沉若瑜被人拽住,下意识的回头查看。只见沉星淮单薄的里衣不知什么时候滑落开来,她一回头就瞥见他紧实的腹肌还有胸前显眼的茱萸。 沉星淮在沉若瑜的提醒下状似懊恼的低头,“啊……这怎么回事?衣服什么时候开的……”他一边嘟囔一边又迅速的将椅子上那套干净的长袍捡起来套上。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找祁子逸?他今天表面欺负的是你,其实是在打我们沉家的脸,祁侯与沉家不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次要是忍了下来,他们就会愈发觉得我们太师府是软柿子。” 这次刚好趁机教训一下祁子逸,也算是警醒祁侯府。祁侯府早就是金玉其外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支撑着他们这么胡作非为。 沉若瑜都这么说了,沉星淮也没有什么理由再拦着她。 只是在她离开前,沉星淮突然问起了容厌,他问沉若瑜,“阿姐,今日我在书院时听说容哥哥来我们府里提亲了?那你答应了吗……” 少年黑白分明的瞳眸灼灼的望着她,好像对这个答案很在意。没人知道沉星淮有多紧张,他攥紧衣角的手心都在出汗,他生怕从阿姐的嘴里听到自己害怕的答案。 沉若瑜觉得有些怪异,她看了一眼弟弟然后摇头道:“没有。这件事往后再说,我瞧着你对你容厌哥哥好像也挺上心?” “没有呢阿姐,阿姐误会了,我只是觉得你很容厌哥哥跟相配,还没成婚实在是可惜。”沉星淮神情满是遗憾,沉若瑜却还是明锐的捕捉到他的语气好像轻松了不少。 知道容厌没有顺利提亲,他怎么好像松了口气? “好了,阿姐走了,你先休息,等会我再让管家往你的院里送些侍奉的人来。” 沉若瑜越想越觉得奇怪,弟弟大了,心思她也猜不透了。 “阿姐再见。”沉星淮望着沉若瑜的背影,内心挣扎着,最后又开口将人叫住:“等下阿姐!外面天这么冷,你要不要喝点我这里的热酒再走啊?” 怎么办?他知道容厌没有提亲成功他好高兴呢,其实他的心里巴不得容厌能快去死。要不是因为阿姐喜欢容厌,他怎么可能装出崇拜容厌的样子呢?他沉星淮不过是害怕自己因为不喜欢容厌而被阿姐看出自己龌龊的心思,怕阿姐知道他心里看不起容厌而更加厌恶自己。 对于沉星淮的提议沉若瑜没有答应,她说:“热酒还是等阿姐回来再喝吧,喝酒误事。” 她承认自己很喜欢喝酒,但是这个时候喝酒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阿姐,你陪我喝一杯好不好?就小酌一杯,好吗阿姐?”沉星淮不依不饶,纵使喉咙疼的厉害他也在向她哀求:“可以吗阿姐,求你了,就小酌一杯暖暖身,不会醉的。” 沉若瑜的脚步一顿,沉星淮自刚被人从欺负过,答应他一个小小的请求好像也不难。这个弟弟都多久没开口求过她了? “好吧,就陪你喝一杯。” 下章一定有肉!没有打死我! “阿姐你醉了……” 沉星淮俊秀的脸庞冻得发白,但是听到沉若瑜的回答,他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那好。阿姐,我这里有上好的榴花酒,我这就让人给拿上来。” “你居然还会记得阿姐喜欢喝榴花酒。” 沉若瑜是喜欢喝酒的,尤其是喜欢喝榴花酒,她这个弟弟对她的喜好知晓的但是挺详细。 她在桌旁找了个坐位坐下,沉星淮也从床上缓缓的挪到她跟前。因为冻久了刚刚恢复,他的肢体还不协调,走起路来跌跌撞撞。 “小六已经去热酒了,阿姐等会。这里还有蜜橘我帮阿姐剥几个吧……”沉星淮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长指开始帮她剥起果盘里堆着的蜜橘。 他的动作很快,没一会就将橘子悉数剥好。沉星淮将剥好的橘子放到沉若瑜的掌心,“我记得阿姐是喜欢吃橘子的,阿姐快尝尝我剥的。” “我……” 沉若瑜抬眼,正好碰上他纯真又带着几分焦急的眸子。这样的眼神下,她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乎将她在少年的注视下将他剥好的橘子一扫而空。 吃完后,沉若瑜不忘夸了他一句:“我弟弟真是个体贴的男孩子。”怎么说他也是个病人,鼓励一下也是好的。 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沉星淮居然认真起来了。他望着沉若瑜,一副很正经的样子:“咳……难不成阿姐现在才发现吗?” “当然不了,你在阿姐心里一直都是个听话懂事的孩子。” 沉若瑜本想说这话安慰一下他,结果这句话说出口气氛变得愈发的凝重。沉星淮的眉头紧锁,好像是对沉若瑜安慰的话语并不感冒。 “怎么了,你在阿姐眼里就是小孩子啊。” 沉若瑜想的是他现在还小,要是真能活的长久些,未必不能像第一世梦里那样做个名满天下的大英雄。 “阿姐……”沉星淮张了张嘴,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口。小孩子?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江裴知也跟自己一般大,她却从来没说过江裴知是小孩子。 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两人间没了交流的话题,恰好这时小六提着一壶煮过的榴花酒走了进来。 小六帮两人面前的酒盏斟满,一股清香的酒香扑鼻而来。 “大小姐,这壶榴花酒公子可是存了好久也舍不得喝呢……”言下之意,沉星淮对自己舍不得,对沉若瑜就很舍得。 闻着这股酒味,沉若瑜的酒瘾就犯了,她的酒量很好,要不是今日不能贪杯,这一壶她怕是能一个人喝完。 “嗯?是吗?那我今天非要尝尝。” 杯中的榴花酒状若清露,沉若瑜端起酒盏小酌了一口,浓郁醇香的酒味就充斥着舌尖。她看了一眼沉星淮,发现他并没有动面前的那杯酒:“你光请阿姐一个人喝,自己不喝?” 沉星淮双眸微眯:“阿姐一个人喝酒好了,我看着阿姐喜欢我的酒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沉若瑜没有多想,他总不会在酒水里下毒的,况且她是有自持力的,这东西再好她也知道该喝多少。所以一杯热腾腾的榴花酒下肚后,她就不在碰酒盏。 “好了,阿姐这次真要去处理事情了,剩下的晚上回来再喝。” 沉若瑜撑起身离开,没走两步却发现自己晕晕乎乎的。醉了?怎么会呢,她的酒量不会这么差的。 “唉!阿姐小心!” 沉若瑜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没走两步就要摔倒。好在沉星淮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把人拉住:“阿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要是累了的话我扶你去床上歇息吧。” “沉星淮,你的酒里不会有东西吧……” 她的眼皮也很沉重,皮肤有些燥热,在沉星淮的手臂揽住她时,她竟然有些贪恋他冰凉的身体。 沉星淮伸手拨开她挡在额前的碎发,“不会的阿姐,你知道的我最听你话了。我又怎么可能在你的酒水里放东西呢?” 阿姐被自己搂在怀里,她又软又舒服,他不想松手。沉星淮凑近她,闻着沉若瑜身上好闻的馨香。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她耳边说道:“阿姐怕不是醉了……” 打死我,没肉,下一章必须有!稍微被影响了一点心情。这里说一下ky滚!滚!滚!已经解释过了以后不解释了,微博的没删,因为我觉得发在po影响观感。以后再有ky我也骂人! “阿姐每一个敏感的地方我都是知道的。”( “沉星淮,怎么回事?阿姐的头好晕啊……” 沉若瑜感觉房间都在晃动,要不是被沉星淮揽着她怕就是要摔倒在地了。 沉星淮努了努嘴角,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阿姐醉的厉害,在我这休息一会就好。”说完,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微红的脸颊。 “阿姐这也算是第一次在我面前脸红?”虽说不是因为害羞,但他看过数次她在容厌面前的娇羞的女儿家模样。这让沉星淮有些嫉妒,他不是傻子,知道容厌不喜欢她,但那种人偏偏能享受到她全部的好,他连叫她看一眼都很难。 容厌不屑的,是他沉星淮梦寐以求的。 只有沉星淮自己知道自己喜欢沉若瑜多久,这份畸形的爱他自己也很害怕,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隐藏好,生怕会被阿姐知道唾弃自己。但是如今他到了年纪,自从第一次梦遗后,他深夜梦回时梦里全是阿姐窈窕的身影。 他承认自己该死,幻想着阿姐的模样自渎过很多次。 “阿姐……”沉星淮低头,蹭了蹭沉若瑜白皙的脖颈,上面还有他昨夜亲咬时留下的痕迹。 对于弟弟这种越界的举动,沉若瑜肯定是不同意的。她拍掉沉星淮放在她腰间的手:“放开我,沉星淮你别再做这种事了……” 她想要从沉星淮的怀中挣开,慌乱中却感觉碰到了什么滚热硬挺的异物。 隔着粗糙的衣裳,沉若瑜无意间蹭到了沉星淮性器的前端。细小的快感从敏感的龟头处传至小腹,其实从刚才抱着阿姐时他的肉棒就一直硬到了现在,被她这么一蹭他觉得裤子都被性器顶端分泌的透明粘液打湿了。 “阿姐,这就是梦,你听我的就好。”沉星淮把人带到床上。沉若瑜说的对,酒里被他放了东西,那东西不是春药,是他从鬼市一个异域商人的手里买来的药粉。 据说服用之后人就会晕乎乎的,虽说不至于完全失去意识但还是要等两个时辰才会清醒。清醒后也不会记得这两个时辰内发生过的事情。 “啊?沉星淮你做什么!滚开!”沉若瑜被他带上了床,她感到自己腰间系着的腰带一松。随后她感到一阵凉意,这个小畜生居然把自己扒的就剩里衣。 沉星淮在她身侧躺下,跟她十指相扣:“阿姐说呢?我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才应该是跟你共度余生的那个人!我喜欢你多久?他才认识你多久就把你抢走了!他容厌算什么东西!他就应该去死……”现在沉星淮的认知里还是觉得沉若瑜是深爱容厌的,他不懂她为什么会瞎了眼的喜欢他,容厌对自己藏了什么心思真当自己一点窥探不出来吗? 容厌那么脏,还喜欢男人,他凭什么碰阿姐? “沉星淮,放开我!我们是亲生姐弟这样做你不恶心吗?”沉若瑜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药效越来越重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前阵子做了那么多有关沉星淮的春梦,如今这幅场景已经让她分辨不出是不是梦境了。 “阿姐……”沉星淮的眸子有些湿润,一想到能跟阿姐做这种事他就兴奋的不行。 他就是她口中的畜生,没有所谓的伦理道德。 沉星淮凑近沉若瑜,他亲在了她的唇上,两人唇角相迭。这是沉星淮第一次亲到沉若瑜,光是简单的一个吻就能让他记好久。 “我们血脉相连,难不成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吗?”他就该是属于阿姐的,所以他才会任凭她欺辱。同理,沉星淮认为沉若瑜应该也是属于他的。 “沉星淮你个小畜生!你自己听听你嘴里说的是什么话?!”沉若瑜皱着眉头,这种话亏他能一板一眼的说出口,她不明白沉星淮的逻辑。 沉星淮没有给她喘气思考的机会,他的指尖隔着沉若瑜的里衣捻住她粉嫩的乳尖。沉若瑜觉得胸前一股酥麻的快感缓缓通至全身,他在她耳边低喘道:“我知道阿姐这边是很敏感的对不对。” 沉若瑜晕晕乎乎的答不上话来,却又听他说:“阿姐每一个敏感的地方我都是知道的。” 评论区留言都有看的哦,很谢谢大家对书的喜欢,感恩。所以可以不要脸的求点珠吗? 干点该做的(h) 纱幔低垂,房间内的温度升高,铜盆里的碳火燃烧的正旺,发出“滋滋”的声响。 沉若瑜被沉星淮贴着,身上已经不知不觉的渗出细密的汗珠,渐渐湿了身上轻透的里衣。她很难想象看着乖顺温柔的弟弟,竟然对自己有着这份不轨之心。 “沉星淮,你当真是落水烧坏了脑子吗?”原本她还质疑梦境摸真实性,现在觉得那梦倒是可信了。 沉星淮对她的话置若罔闻,“阿姐,不会的,你醒后就会把这一切当成场梦的。”他的指腹摩挲捻弄着她红肿的乳尖,紧实的腰身还隔着衣裳料子轻蹭着沉若瑜的穴口。 沉若瑜被他蹭的小腹发热。 “阿姐,你的胸好软啊,还有你的这里,都已经湿了。”沉星淮的长指伸进沉若瑜的裙摆里,摸索到了她的腿心,略微粗糙的掌心不断在里面游走。 少年高昂的欲望直挺挺的抵在沉若瑜的小腹上,对于异物的入侵她下意识的夹紧了腿,却将他的手掌夹得更紧。 沉若瑜想要推开身旁的弟弟,却因为药效全身变得软绵绵的,“沉星淮,你是那不懂伦理纲常的阿猫阿狗啊,你……”他知道她与他骨肉相连,偏偏还要明知故犯。 “好啊,阿姐你就当我是狗就好。”沉星淮的黑眸布满情欲,他对着沉若瑜的唇再一次亲了上去,果然真正占有她的感觉真的很好。 不同于他深夜时想着她的模样自渎,那时他需要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才能射出来。现在睡在阿姐的旁边,哪怕她不做什么,就这么蹭蹭他就硬的不行了。 “阿姐其实不也想要吗?不止男人有欲望,女人也是会有的,上次姐姐在房内自慰时我就在门外听着,当时我的肉棒就硬了,我没想到平日里待我那般严肃的阿姐居然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沉星淮!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出了这扇门你就不怕我叫你打死你?”沉若瑜呵斥住他,她听的脊背发凉,这个弟弟到底是在暗处窥探了她多少?重生这么多次,她还是第一次看清他恶劣的性子。 沉若瑜说的这些话对沉星淮仿佛不痛不痒,他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伏在她的耳边低喃,“阿姐嘴上说厌恶,其实很想被我这个小混蛋干吧,你看你下面这张嘴都湿透了……” 他的手指往上,摸索到她敏感的阴蒂,肆意的玩弄着。 “嗯?稍微碰一碰阿姐就湿成这样了?”沉星淮感到一股热液从她的小穴流出,透明温热的淫液悉数淌到了他的手上。 沉若瑜浑身轻颤,无力的绷紧了身子,她咬住唇不想发出一丁点的呻吟声。 她不想让他得逞,可她的身子却跟她的意志相反。她紧闭的阴唇微微张开,甬道内温暖艳红的媚肉贪婪蠕动着,腥甜的淫液从穴口流出,缓缓的打湿了沉星淮的手掌。 他仍在她耳边说着淫话刺激着她:“其实阿姐是想要的,不然怎么会在房间里喊着容大人的名字自慰啊?可惜他应该是不喜欢女人的,不然怎么会连你的手都不愿意牵你说是吧阿姐。” 她绵软的椒乳就这么摩擦着他的胸前,沉星淮的肉棒早就涨得充血。 他一边在她的脸上胡乱的亲着,一边当着她的面褪下自己的亵裤。跟他阴柔漂亮的外貌有所区别,他的性器生的有些可怖。 因为未经人事,所以他的肉棒颜色尚浅,但是尺寸却很可观,上面青筋缠绕,隐约还闹着热气。 沉若瑜自然是很抗拒,她蹙眉道:“滚啊!小畜生!” “阿姐既然都说我是小畜生了,那就该干点该做的吧。” 教训(h) 少年扯下头上的发带缠在沉若瑜的腕上。 红色的束带跟少女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沉若瑜的心底抗拒跟沉星淮做这种事。 沉星淮却不以为意,他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头,低声道:“阿姐,你早该想到的,我对你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亲人之爱。” 说完,他低头,将头埋在沉若瑜的腿间。 “沉星淮你干什么!你别看啊!”沉若瑜下意识夹紧腿,不想私处就这么暴露在少年的眼前。 “好,我不看,我帮阿姐舔舔。” 沉星淮的眸子贪婪的盯着少女泥泞的穴口,他含住她的阴蒂舔弄,手指伸进穴内捣弄。 手指刚探入,小穴里软嫩的穴肉就紧紧的吸附上来。阴蒂被人轻咬,小穴哆嗦着含住他的长指。 沉若瑜的腰都软了下来,她的下身被他弄得又麻。她咬住下唇,细小的呻吟声却还是从她嘴边流出:“嗯……唔……” 沉星淮的长指摸索到小穴里面的软肉,不住的抠挖,没一会沉若瑜的身子崩的紧紧的,她因为弟弟的一根手指就高潮了。 穴内的媚肉痉挛,穴口喷出一股透明的淫液。 “阿姐好敏感,一根手指竟然就高潮了。”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扯下身上最后一点遮挡。平日里的沉星淮看着清瘦,但是因为长期的锻炼腰身很是紧实。 “不要,沉星淮……”沉若瑜瑟缩着身子,这是她的弟弟,她不能跟他做这种事。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沉星淮把高昂的性器抵在她的花穴,圆润的回头摩擦着小穴的细缝。他的大掌扣住她的腰身:“阿姐,我喜欢你,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他这辈子不娶,他也可以用尽手段让容厌娶不到沉若瑜。这样哪怕是一辈子躲在暗处见不得光,自己却也可以跟阿姐一直在一起。 滚热的肉棒蹭着沉若瑜的肉缝,私处酥麻的不行。下一秒沉星淮抱起她,粗长的性器挤进她湿漉漉的小穴,沉若瑜的肚子被他骇人的性器顶的凸起。 “啊……你个滚蛋我是你亲姐姐!”沉若瑜在沉星淮的肩头狠咬一口,腥甜的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会做到最后。 沉星淮闷哼一声,“嗯……”肩膀上被她咬的很痛,下身却被她小穴内紧致的媚肉收缩挤压着,甬道里像有一张张小嘴一样吮吸的他头皮发麻。 “阿姐……阿姐……”他含住她的耳垂,下身激烈的撞击,两人下身的结合处汁液四溅,整个房间充斥着肉体拍打的声音。 沉星淮初次开荤,这场性事中他毫无章法的冲撞,粗长的性器一次次撞到沉若瑜的深处,顶开她柔软的宫口。 床幔摇曳。到最后时,沉若瑜已经不知道高潮了多少次,她浑身没了力气,只能被沉星淮抱着顶弄。 等到她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睡过去时,沉星淮才肯放过她。 这场性爱过后,沉若瑜睡了好久,直到小椿看她迟迟不出来才进去将人喊醒。 “小姐,小姐?该醒醒了,轿子早就准备好了你怎么这么贪睡。” 小椿进房间摇了摇熟睡的沉若瑜,明明刚刚才让人准备轿子的,结果一转眼就睡着了。 沉若瑜觉得身上发酸,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小椿,我怎么睡着了?”她记得她来找沉星淮,然后两人喝了酒,再然后的事沉若瑜就没印象了。 她起身,周围的布置是沉星淮刚搬进来的扶风院。桌上热着酒,沉星淮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沉若瑜没去打扰他,她记得自己只喝了一杯酒,怎么可能会睡这么死?什么时候她的酒量退步了这么多? “小姐,刚才少爷的小厮小六一直拦着奴婢,不然奴婢早就进来叫你了,轿子准备好了,您看您还要不要去找祁少爷啊……” 沉若瑜揉了揉酸胀的脑袋,点头道:“去,必须去。今天不给他点教训,往后怕不知道放肆成什么样呢。” 受不了了以后还是多写剧情吧,另外剧情章不收费的哦,有肉才收捏,啵啵评论区所有人 书院门前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最终在沉星淮读书的书院前停了下来。 书院还未放课,来这找祁子逸是最好的选择。 沉若瑜掀开帘子从马车上下来,手里还抱着暖手炉。 下车时她觉得身上有点酸,低头才发现白皙的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红印,“小椿,你看我身上怎么莫名多了些红痕?”刚才从扶风院里出来时,她就注意到了,看这痕迹倒也不像是在哪磕碰的。 小椿给沉若瑜披上厚厚的披风,还不忘凑近看了一眼,“小姐,小椿也不知道,或许是被什么叮咬了,回府我帮您找些膏药抹一抹吧。” “是吗?我看着不像……”沉若瑜疑心这些印子的来历,还没等她说出自己的困惑,不远处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打断了她。 平日里最爱在京城里闲逛乱花银子的江裴知,居然破天荒的出现在了书院门前。 隔了很远,沉若瑜也能听见他在大声训斥着自己的小厮:“狗奴才你是聋了吗?听不见小爷让你把这些书扔了?!” 江裴知牙关紧咬,他实在想不通老爷子怎么想的,居然把他送到这种地方读书来。来这书院里的第一天江少爷就已经坐不住了,他不认识几个字这让他怎么学?教书先生嘴里那些儒经他更是一句也听不懂,这才半天的课已经让江裴知烦躁的不行。 “江裴知,你怎么在这儿?”沉若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江裴知怎么会来书院,他这是安稳日子过够了给他自己找罪受来了? “谁啊?瑜瑜吗?”江裴知听到声音,注意到了马车后的沉若瑜。 他从书院门口飞奔着下来跑到沉若瑜跟前,脸上原本的怒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巴巴的神情。江裴知一把抱住沉若瑜:“瑜瑜啊你终于来了,是不是知道我在书院受苦受难所以你来帮我逃离这魔窟了,还是我家瑜瑜对我好,有没有带东街那家梅花糕过来啊,馋死我了……” 沉若瑜被他抱在怀里差点喘不过气,她把人推开:“抱歉啊少爷,我什么也没带,这次也不是为了找你,是为了找祁子逸。” 江裴知一听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来,他翻了个白眼,看着矫情的要死。“呦,我还以为你是顾念我们多年的情意特地过来找我的呢,原来是找那祁侯家的公子啊,果然你跟他才是伉俪情深吧。” 江裴知说这话时语气有点酸酸的,还特意班门弄斧的给沉若瑜展现了一下自己今天刚学的新词。 “江裴知,我现在明白江叔叔为什么送你过来读书了,我早就告诉过你不会用成语就别用。” 越缺什么越爱显摆什么,江裴知最爱的就是显摆他浅薄的文采。 沉若瑜不打算在文采这方面跟江裴知纠缠,所以她转移话题道:“江裴知,你在书院里知不知道我弟弟跟祁子逸发生了什么?” “知道啊。”江裴知点头,而后将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出:“今天祁子逸在骑射课时说自己的玉佩丢了,然后一口咬死是你弟弟偷的,旁人一看是你家那个不受宠的小灾星也没人在意,任由祁子逸处理了。” “他让你弟弟在众人面前给他下跪道歉,这么冷的天还泼了你弟弟一盆冷水,说的话也可难听了,沉星淮看着有点惨呢……” 江裴知说完偷瞄了沉若瑜一眼,发现她听完这些话后脸色不好,他又立马补了一句:“不过瑜瑜你放心!你讨厌谁我就讨厌谁,你不喜欢你弟弟,我也不喜欢。你放心我没帮你弟弟说一句话!” 江裴知拍着胸脯跟她保证。 “好啊祁子逸,到底是谁给他撑腰让他居然狂妄到这个地步?” 沉家也是朝中的权贵,众人巴结的对象。一个日渐衰败的侯府嫡子,竟然也敢这么欺负她弟弟? 放课的敲钟声响起,书院的学子们陆陆续续的走出。很快,祁子逸就看到了在书院门口等待的沉若瑜。 “是沉小姐?不知你找我所谓何事?”祁子逸不屑的笑笑,他对沉若瑜的来意一清二楚,但他也笃定她拿他没有办法。 妥协 祁子逸揣着明白装糊涂,沉若瑜也没有被他激怒。相反,她轻笑着问他:“听府里的下人说,我弟弟偷了祁公子的东西,可有此事?” “东西就是在他那儿搜到的,以他的人品做出这种事不足为奇吧。” 祁子逸满不在乎的搪塞到,视线却不经意的落在了沉若瑜的领口。虽然冬天的衣服厚重,把人遮了个严严实实,但他还是能看出她白皙的脖口处暧昧的红痕,可想而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沉若瑜是舅舅未过门的妻子,舅舅克己守礼又不近女色,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沉若瑜跟别人有私情。想不到看着清高的沉小姐,居然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沉小姐脖子上是什么?你还真就跟你那个狐狸精一样一天到晚就会装委屈的弟弟有的一拼……”祁子逸自以为拿捏住沉若瑜的把柄,说话都放肆起来,全然不顾在场还有其他几人。 “你他妈放的什么屁啊!怎么跟我家瑜瑜说话呢?”江裴知在旁边听不下去了,指着祁子逸的鼻子就要上去揍他。 但他还没碰到人,沉若瑜的巴掌先落到了祁子逸的脸上。 只听“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祁子逸的左颊出现了一个鲜明的手印。她的一掌打的极重,少年的嘴里隐隐尝到了血腥味,疼痛从脸部传来,他刚才体面的笑容全无,转头怒气冲冲的望着沉若瑜:“你疯了!你居然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跟你那个贱人弟弟趁早去死别祸害别人!” 祁子逸现在也装不下去了,就算他是冤枉了沉星淮又能怎么样,没人撑腰的一个杂碎死了也没人过问。 他不知道这个贱女人发的什么神经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他一巴掌,这力道是一个闺阁小姐能有的?他从小娇生惯养的,爹娘没打过今天居然被这个女人给打了! 不仅是他,在场的小椿跟江裴知也惊住了,这么不给祁子逸面子的?这张脸打坏了,沉若瑜该怎么跟侯府交代?容厌那边又该怎么解释呢。 “啧啧,你看你脸都肿这么高了。你刚才怎么说我跟我弟弟呢?”沉若瑜的手指轻轻碰过他红肿的脸颊,立马新来了少年的激烈反应。 祁子逸推开她,大喊道:“滚开啊!你真当你是我舅母了?我舅舅是不会娶你这种不贞洁的女子过门的!这般水性杨花趁早离我舅舅远点……” 他蹲在地上,身子不住的抖,一双眼睛都气红了。祁子逸好恨舅舅为什么非要跟沉家这一大家子纠缠不清,他讨厌沉星淮惺惺作态,更讨厌沉若瑜,仿佛是两人天生就是相克的一般,从看见沉若瑜第一眼他就对这个女人没有好感,更别提她抢走了舅舅。 小椿有些害怕,她上前轻声说道:“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可是侯府捧在手里的宝贝。”多少还是要给点面子的吧,大庭广众下小姐居然不留情面的狠狠甩了人家一个巴掌。 “没事的小椿,我对他可还没有他对我弟弟那般恶狠狠呢。他侯府的人又不比我们沉家的人高贵。”沉若瑜说完,踱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一旁的祁子逸。 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同他说道:“祁子逸,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我不管,但是你别以为随口两句话就拿捏住了我。你喜欢你舅舅,为了你舅舅你针对我弟弟,还曾数次想要暗害于我,就冲这些一个巴掌就是轻的。” 祁子逸闻言身子一僵,沉若瑜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少年咬住唇,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不屈的模样像还未驯服的野兽。 “我的好侄儿,你放心我对你舅舅没兴趣。但是你那落魄的侯府还等着你科举登第然后光耀门楣呢,你说我要是把我手里的东西散播出去,你还会踏上你心心念念的仕途吗?” 平静的语句落在祁子逸的耳中却变成了一把把杀人的刀,刀刀扎在他的心窝子上。他做的这些事,在外人无非是嚣张跋扈些,从来没人会联想到他爱慕舅舅这件事上,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不仅侯府脸面丢光就连他自己也是要被处以火刑的。 祁子逸到底不是陆之行那种不怕死的疯子,他被沉若瑜的话威胁到了,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他都开始害怕了。 少年抬眼,刚好对上沉若瑜笑意盈盈的眸子。这次,他张口哀求道:“求求你……别告诉舅舅,你想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不速之客 “你有什么可以给我的?我想要的你没法给。我只要你明日在书院众人面前给我弟弟下跪道歉,还有以后我说东你不准往西,懂了吗?” 祁子逸的性子急躁,不像其他几个男人那么沉得住气。每次有点小心思,他总是第一个沉不住气。在沉若瑜看来,他是蠢的,稍微一激怒他,他就会乖乖入了她的圈套。 人群熙熙攘攘,有人朝这边投来打量的目光。 祁子逸俊俏的脸色苍白,几缕碎发遮住他的眉眼。听了沉若瑜的话他如坠冰窖,论身份地位他凭什么给沉星淮那个小瘟神下跪道歉,这简直比杀了他还困难。 “祁子逸,我跟你说话,你听不懂?你三番五次在你舅舅面前找我茬时不是很能说?”沉若瑜不满他的态度,冰凉的手指用力,祁子逸吃痛后不得已再次和她对上视线。 他在她的眸中看到了自身的倒影,什么时候他也这般狼狈的屈服在这女人的手里了? “我……”祁子逸张了张嘴,他想拒绝沉若瑜,但是一想到这些事要是被爹娘知晓,被舅舅知晓,那自己该怎么办,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少年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沉若瑜觉得有些无趣,“不同意是吗?那好,这么多人看着呢,一会他们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可要跟他们一五一十的同他们讲了。” 平时像一只高傲的花孔雀,被人抓住了把柄又像只落水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欺软怕硬,沉若瑜是最看不起这种人的。 祁子逸看出沉若瑜有些不耐烦,他知道这女人向来说道做到,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最终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好。我跪我跪,求求你别把这些事说出去……” “好啊,大丈夫就是要能屈能伸你说是吧?记得态度要诚恳,跪到我弟弟肯原谅你。下次你不会再欺负我弟弟了是吗?” 祁子逸感觉丢脸极了,他眼眶一酸,咬牙道:“是。以后不会了。也请沉小姐说到做到,这些事只能你我知晓。” “那是自然。” 目的达成,沉若瑜甚至没多看祁子逸一眼就转身上了马车。这次她来就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的,当然也是希望给弟弟出口恶气。 前脚踏上马车,后脚江裴知就追过来了,他撩开帘子:“瑜瑜这么快就回去了?我家酒楼里新来了个厨师你要不要来尝尝他的手艺,你最爱的松鼠鳜鱼可是他的拿手好菜。” 沉若瑜把帘子拉好,不理会江裴知。“好了江大少,快回书院读书去,我府上还有事情处理,下次再约吧。” “好吧,那你下次可一定要来找我啊!” 这次回应他的只有疾驰而去的马车。 江裴知心里有点空荡荡的,他感觉最近沉若瑜好忙,都没空陪自己吃饭了,有点被冷落的感觉。 这时他注意到正要离去的祁子逸,只见他银牙紧咬,拳头也攥的紧紧的,看着很气愤的样子。江裴知冲上前把人拦住:“唉唉唉,祁子逸你要去哪儿啊?快跟我说说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瑜瑜那么生气。” 记忆里,沉若瑜很少发火,能让她这么生气的肯定不是小事。江裴知觉得他家瑜瑜是个很好说话又很温柔的人,这个祁子逸定然不是个省油的灯,到处惹事。 江裴知虽然很祁子逸不熟,但对他的印象却降到了谷底。 祁子逸本来就受了屈辱,现在看见江裴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爹知道他生了一条好狗吗?我真没想到有人上赶着给女人做狗。” “你别放狗屁了,这就叫义气。不像你,你连朋友都没有,别嫉妒我了吧你,你看你刚才那个样子。被打了现在脸还肿着呢,快点滚回家去吧,不然明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被人揍了。” 江裴知满不在乎,他认为这就是祁子逸挑拨离间,自己没朋友就到处作妖。 “滚开,不可理喻。”祁子逸蹙眉,捂住高肿的脸颊疾步离开。他早该想到的,能跟那个女人成为挚友的人,十有八九也是个疯子。 好戏散场,沉若瑜也到了沉府。 刚从马车上下来整理妥当,沉星淮就飞扑过来把人抱住。 “阿姐去哪儿了?让我一顿好找。” 他换了干净的白衣,用了清冽的熏香。不知道是不是沉若瑜的错觉,沉星淮无论是穿着还是熏香的味道都很像容厌的风格。 “别抱这么紧,我喘不过气。” 沉星淮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他拉住沉若瑜的手放在掌心:“这么冷的天阿姐就不要乱跑了,我帮你暖暖手。对了,阿姐。刚才府里有个哥哥来找你,说他是什么天喜阁的,你认识吗?” 沉星淮的手掌很暖,暖意从指尖慢慢传递到全身。沉若瑜却察觉出一丝异常,他说到后半句时明显捏紧了她的手。 沉若瑜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拍卖的那个男子,会是他吗,他来找自己干嘛? 苏荼 “我记得好像是一个叫苏荼的公子吧?我与他不熟。” 天喜阁那个被拍卖的红倌,沉若瑜都快记不清他的名字了。人是江裴知拍下的,卖身契也已经给他了,现在来找她是什么意思? 沉星淮一边给她系好斗篷,一边不依不饶的问道:“是吗?那他怎么会找来,阿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说不好听的那可是寻欢作乐的烟花之地,不是寻常的什么酒馆饭馆,阿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让沉星淮更加耿耿于怀的是,那个苏荼不仅样貌跟他相似,身上的味道也跟那晚他巧遇阿姐时闻到的那股味道一模一样。 他不敢相信,那种人也能染指阿姐。 “怎么回事?兴师问罪来了?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先问问他何事找我,没什么事就把人打发走。” 这是沉若瑜自觉醒以来第一次去天喜阁,知晓了一个叫苏荼的红倌。她对这个人的底细还不清楚,所以也不敢贸然决定。 薄唇微翘,沉星淮撒娇似的低头蹭了蹭沉若瑜鬓角的发丝:“哪有啊……阿姐说笑了,我怎么能是兴师问罪呢?只是怕你在外面受欺负了……” “好了,你自己不叫人欺负阿姐就省心了,先把人带去后院,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沉若瑜察觉到了这个弟弟有些过分黏人,但好在这次他乖乖听话了。 “好吧,那就听阿姐的,我把那位哥哥先带去后院了。刚才爹找阿姐,看着发了不小的脾气,阿姐要不先去应付爹吧?后院那边我会照应着的。” “什么?爹找我?” 被沉星淮这么一说,沉若瑜这才想起。今天容厌来提亲,她就轻易的把人赶出去了。要是因为这件事错失了这么个金龟婿,她爹一定会被活生生气死的。爹不像她,他不知道容厌今后的所作所为。 事关紧急,沉若瑜着急跟沉太师解释清楚,于是她同意了沉星淮的建议:“那好吧,我去找爹,你先把人安顿下来,等会我就到。” “我做事你放心,阿姐你快去吧。” 沉星淮催促她离开,他注视着沉若瑜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彻底在他的视野里消失,他才起身去关上门。 关门的一刹,少年脸上收敛住脸上有些僵硬的笑意。一阵燥意涌上心头,去那种地方是因为喜欢吗?阿姐是喜欢那张脸吗?可他跟那个苏荼长得那么像,他要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那人却敢明目张胆的找上门来。 眼看着要弄走一个容厌,怎么又找上门来一个? 想到这儿,沉星淮快要疯了。实际上从刚才听说府里来了这么个人,他就开始坐立不安了。 他靠在门板上微微喘息,一种难言的占有欲慢慢霸占住沉星淮的心头。用什么下作的手段都可以,现在的他不想让那个苏荼活着走出沉府,要是阿姐喜欢的只是那张脸,那这张脸只能他一个人有。 “小六!把那位苏哥哥带到后院去,我有事情要问他。” 邀约 “是。” 沉星淮对自己有恩,作为公子唯一的心腹小六一向对公子唯命是从,这次也不例外。他带着信件火速的前往陆之行的府邸,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那封信就被递到了陆之行的手上。 小楼西窗,青砖黛瓦,檐上还有未化的积雪。陆之行正围在火炉旁与人喝茶,他并没有品茶的喜好,只因今日有客人在。 看见有人送信,他将手中上好的青玉盏丢在一旁,有些不耐烦的接过:“是谁给我送的?不是说我在跟容大人商量要事任何人不得打扰吗?!一点规矩没有,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 东边的战事吃紧,朝中的局势也不容乐观,近来种种事情压在陆之行的心头,已经让他有些倦怠。这几日他心情烦躁的很,几乎到了一点就着的地步。 “不妨事,你先退下吧。”容厌坐在陆之行对面的位置,他不想为了这种小事又打又杀的,于是给负责送信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看到后就悄悄退了出去。 “阿厌,你怎么回事?这种听不懂话的就该拖下去杖责一番然后丢出去,我的世子府里可不养这无用之人。” 陆之行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靠,黑色绣金的长袍下一双长腿交迭。他的眸子中涌动着骇人的冷意,仅仅是一件小事他就已经动了杀意。 “世子今日找我来是谈论正事的,一个下人莽撞点用不着大动干戈,那下人说不定也是无心的,也许这信件紧急,世子不妨先打开看看。” 容厌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笑,素来不喜说笑的他竟一反常态的开起玩笑来:“说不定又是哪家的贵女给你送了邀约信呢。” 陆之行嫌恶的看了一眼容厌:“阿厌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知道的,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就算京城中民风开放,但他们两人心知肚明,陆之行岂止是对女人不敢兴趣?他就是无意间碰到女子的衣裙都能心中郁结半天,所以他的府中没有任何女子的影子。那天碰过沉若瑜的脸,那种恶心不适的感觉让他铭记在心,心里对沉若瑜更添了几分厌恶。 “你还说我呢,你呢?你跟沉家那个臭丫头什么时候成亲,我还等着看你的笑话呢,我说你真是可怜怎么被她喜欢上了。你说你到底图她什么啊,非要跟她成亲。你知不知道她水性杨花的还跑去天喜阁寻欢作乐啊?” 面对陆之行的取笑,容厌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缄默的品着今年刚进贡的茶叶。 忽然对面传来一阵轻笑,陆之行反复的观看着信上的内容,刚才那股怒火因为信上的内容一扫而空。 “怎么了?世子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容厌不解,到底是什么事能让陆之行这么开心,是军情好转的消息吗?那也不可能,军令可不会由一个生面孔的下人就这么随意的递过来的。 “居然是沉星淮约我明日去城中的梅园,他说有话想跟我说,你说我喜欢他这么久,他都不曾回应过我,每次看到我都躲得远远的,这次怎么就想通了?” 容厌低头望着桌角,神情看起来有一丝落寞,他开口道:“是吗?那恭喜世子了。” 陆之行还沉浸在喜悦中,没有发现好友的异常只点头道:“是件好事,但是阿厌。我听说你那个侄儿一直对沉星淮颇有成见,你赶快出手管管。你要是不管,我就出手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这时候的陆之行还在幻想着自己跟沉星淮的美梦,殊不知自己已经被心上人摆了一道。他只盼望时间能过得快点,赶紧到明日,好让他早点见到沉星淮。 摊牌 听到沉星淮主动邀约陆之行后,容厌的心情愈发低落。 侍奉他许久的老奴在回府的路上对他说:“大人,您既然要娶沉小姐就一心一意的待人家吧,我侍奉您多年沉小姐待您的好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您心里那个人应当是她,别再寒了人家的心了……” 都说女孩子脸皮薄,但沉若瑜为容厌做的事,柳叔一直看在眼里。他们侍奉主子的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更何况他服侍了容厌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心中另有其人? 自己的枕边人心中记挂的都是自己的弟弟,换做谁都没法接受吧。这事要是被沉小姐知晓,以沉小姐的性子两人之间便再无可能了。 “柳叔,我知道了,以后我再慢慢熟悉她吧……” 容厌没敢说自己以后慢慢喜欢她,因为他自己也不敢断言以后就会喜欢上沉若瑜。他承认,求娶她是看中她的家世。 他的双亲早就战死沙场,如今偌大的容府只有容厌一人支撑。容府看着体面其实早就没了往日的风光,就算他年少有为,背地里还是受尽他人冷眼。若是能娶到沉若瑜,让容家重现往日辉煌也是指日可待。 柳叔知晓容厌未必把他的话听了进去,他摇头叹息道:“唉,大人。你还是好好珍惜人家吧,现在未必就晚了,别等失去了以后再去后悔。” 面对柳叔的苦口婆心,容厌没有放在心上。他习惯享受了沉若瑜对他的百依百顺,他只当近日她的冷淡是因为心情不好,她喜欢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说离开他就离开他呢? “柳叔,你早些回房休息,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明日还有早朝,容厌洗漱后就歇下。他睡眠向来很浅,鲜少会做梦,今夜他却陷入的冗长的梦魇。 梦里,他一身白色的丧服坐在房内。仅仅隔着一扇门,门外的丫鬟们在窃窃私语。私语声传入容厌耳中,这一切都真实的可怕。 “小翠,你说我们要不要进去送饭啊,大人现在每日坐在房内不吃不喝的,会不会饿死啊……” “我也不知道啊,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都说人死不能复生,他这又是做什么呢?夫人死的时候也不见大人哭啊,现在怎么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容厌放在身侧的手掌忽然握成拳,明知是梦他却有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他胸中闷得喘不过气。他听见了,外面有人在说夫人死了,夫人是谁?到底是谁死了? “死了……为什么……” 这个梦就像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一般,容厌想要起身问个清楚,却发现自己没法动弹。他感觉脸上湿透了,一抹眼角居然发现自己哭了。 “我为什么要哭,到底发生什么了……” 容厌感到一阵心慌,现实中的他正躺在床上满头大汗的念着:“不,不是的……我早就对你……” 他翻来覆去,手掌紧张的抓住被褥,却怎么也说不出最后那几个字。 等沉若瑜进门时就看他惨白着一张俊脸,睡梦中的容厌口中不知说些什么糊话,反正沉若瑜没有听懂。 她拍了拍他的脸将人叫醒:“容大人,早朝都快开始了还不起来吗?醒醒我有话对你说。” 昨日沉若瑜已经跟沉太师说清楚了,她不可能嫁给容厌的,女子的价值又不需要通过嫁人才能体现。她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规划,现如今她要为自己而活。起码不嫁给容厌,沉若瑜少操些心还能多活几年。 今日她这么早就来容府找他,就是来跟他说清楚的。 “对不起……夫人……” 容厌从睡梦中苏醒,睁开时印入眼帘的就是沉若瑜姣好的脸庞。一时间他分不清是梦魇还是现实,脱口而出竟然就是这句话。 沉若瑜一怔,她望着容厌的眸子,那湿漉漉的黑眸被一股巨大的悲伤笼罩。这个称呼还有语气,让她仿佛回到了前几世。 这句话不止是让沉若瑜摸不着头脑,连容厌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 头上穿戴的簪花步摇微微晃动,沉若瑜有些心悸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她只当他是没睡醒在说梦话。“容大人是没睡好吗?无妨,我来你府邸找你是有喜事跟你说。” “我想通了,以后就不缠着你了,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不是吗?我现在放你自由,我们的亲事是圣上赐婚,一会儿我就去请圣上收回成命,到时候希望容大人能跟我一块去圣上面前说清楚。” 沉家势大,只要沉若瑜开口圣上肯定会考虑的。更何况,宫里还有一个心心念念容厌的三公主。 “为什么?为什么要退婚?” 不知是不是刚才梦魇的影响,容厌的脑海里断断续续的涌出一些记忆,可这些事都没发生过。 沉若瑜也不想装了,直言道:“因为你有龙阳之好,因为你喜欢我弟弟,因为你根本就想利用我,够不够啊?退婚后,我们各自自由,你也不用费劲心机假意讨好我,两全其美。” 昨天她被她爹叫去书房商讨过后她就想开了,没必要一直恨这种人跟他纠缠到死。从前她还顾及脸面,现在沉若瑜换主意了,干脆摊牌算了。当然仅仅是退亲还是太便宜他了,沉若瑜还是有条件的。 容厌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人轻易戳穿,巨大的恐惧感将他包围,他有一种谎言被揭露后的难堪。 “原来你都知道……?” 阳了,浑身疼了几天,虽然没更新但是勉强有了几章存稿,大家多注意防护吧真的感觉像死了一回。 冤家路窄 容厌谨慎的伪装了这么久,原来沉若瑜早就知道。 叁番两次的往容府跑,表面上是关心沉若瑜,其实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跟随那个瘦弱的少年。 沉若瑜待这个弟弟不好,起初容厌只是觉得那个男孩可怜。他看见沉星淮时想起了幼年时的自己,也许是出于同情。他经常会明里暗里的帮助他。他被打了,他就送药。他说喜欢吃糕点,他就送了些糕点给他吃。他说阿姐不理他,容厌听后也对沉若瑜疏离起来。 一开始容厌也以为这只是可怜他而已,慢慢的,他开始对着沉星淮的发呆,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忍不住想他,会因为他跟别人走的近而嫉妒。 哪怕他知道,自己以后的妻子是沉若瑜。他应该对她好才对,可是他对沉若瑜从来没有心动的感觉。 容厌知道这种畸形的爱慕为人不耻,但这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弟弟了。容厌,我也累了,我们退亲吧。这般骗我,就是你口口声声的君子所为?” 沉若瑜发现他的眼睛有些肿,方才应该哭过。 她没有对不起他,是他一直在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容厌的身份相对于自己是高攀了,沉若瑜想不通自己放着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不做,非要受尽委屈一门心思的当容厌温柔贤惠的妻子是为了什么。 容厌早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他以为沉若瑜会又哭又闹,但她的脸上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的喜怒。 他哑着嗓子开口道:“沉小姐……退婚的事再考虑一下吧。”他不想退婚,容厌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恐惧,他说不上来自己这次为什么这么执着。 脑海里断断续续的浮现出一些很陌生的记忆,他好像看见沉若瑜死了,就死在容府里。最后的她无亲无友,连自己都不肯去看她。她死的时候瘦骨嶙峋,再也没有从前那副光鲜靓丽的模样,下人们见她落魄了,用一张草席就把她匆匆下葬了。 她的尸体被野狗分食,只有江裴知那个傻子哭的厉害。 “容厌,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在说这些可笑的话吗?” 容厌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他似乎很痛苦。 沉若瑜转身不去看他,多看他一眼,她都觉得是种折磨。事到如今了还想跟自己纠缠吗?她不仅要退婚,还要让他付出代价。 但是想要报复容厌,眼前的难题就是陆之行,只要他一天不死,容厌永远会得他的庇护。容厌到底什么好手段能跟陆之行那样的人成为挚友。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掰倒陆之行。 “对不起,我以后会试着……” 容厌想说自己以后会试着对她好,但沉若瑜已经离开了。她已经是下定决心退亲了,来这里不是为了听容厌说辩解的话,她只是来告诉他的。 出了容府,沉若瑜感到些酸涩,原来自己也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坚强。她想找人喝酒却发现朋友甚少,除了之前在西北认识的将军郑如燕以外只有一个江裴知。 江裴知如今人还在书院读书,肯定是没闲暇时间陪她饮酒的。 沉若瑜最终一人找了家京中口碑甚好的酒楼要了壶叁白酒。叁白酒很烈,好在她酒量好,饮了半壶还很清醒。 “上次饮酒还是跟沉星淮在后院时,那次饮酒后发生了什么?” 浓烈的白酒划过喉咙,沉若瑜突然想起那日,在那之后她怎么没了记忆? 没容她仔细回想,只听一道熟悉的男声抱怨道:“什么啊,那个疯女人,别提她太扫兴了……” 酒楼包厢的门并没有掩好,隔壁的声音传入沉若瑜的耳中,这不是祁子逸的声音吗?冤家路窄,真是在哪儿都能碰到他。 她的兴致全无,想要下楼结账时,又听祁子逸跟友人抱怨说:“你知不知道那疯女人还让我给她弟弟道歉啊,都说恶人自有天来收,怎么老天爷还不收了这女人啊……” 本来沉若瑜心情就不佳,听到祁子逸的话一下子就更怒了。他虽然没提她名字,但这话里话外说的都是沉若瑜。什么叫恶人自有天收,自己又是什么清高之人啊? 她推开隔壁包厢的房门,里面坐着的两人皆是一愣。 陌生的灰袍男子是听过沉若瑜的名号的,一看到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知道自己得罪不起。他磕磕巴巴的找了个借口:“祁公子啊,我今日家中有事先回去了。” “唉,你等一下!”祁子逸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倒霉,这女的是专门克他的吗,怎么就抱怨了一下她,她就专门找过来了? “好侄儿去哪儿?” 见人想跑,沉若瑜一把把他拉了回来。 被人猛的一拉,祁子逸直接摔倒在地上。他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但他也没想到这女的力气这般大,听说她从小在军营待过里面,所以才这么凶悍的吗? 干净的锦袍粘上灰尘,祁子逸吃痛的骂到:“沉若瑜你又发的什么疯,我今日已经丢了人,在众目睽睽下给你弟弟下跪道歉过了,现在全京城都在看我的笑话,你还不满意吗?!” 酒劲上头,沉若瑜看着那张跟容厌有几分相似的脸,她掐住他的下巴:“你把你刚才说我的话再说一遍。” “我、我……你放开我!” 祁子逸真的是着急了,哪有这样的,他真是害怕这女人了,上次打了自己一巴掌现在还肿着呢,因为这张脸被人笑话好几天,这次不知道又想到什么法子折腾自己了。 祁子逸也是有脾气的,正当他打算反抗时,沉若瑜的手伸进了他的里衣。她的指尖隔着一层轻薄的里衣摩擦过他的乳尖,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从那处传至全身。 酥麻的痒意让他再也承受不住,他起身冲着沉若瑜吼道:“你是不是有病?!你这么捉弄我有意思吗?你明知我喜欢舅舅……” “喜欢你舅舅?呵。”沉若瑜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你嘴上说着讨厌女人,你要不要看看你下身再说话啊。” 祁子逸不解的瞥了眼下身,怎么回事,他居然硬了?! 怎、怎么可能,就被她碰了两下就硬了?! 缎带 沉若瑜在祁子逸的心中不算什么好人,但他没想到她可以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她嘴里的这些淫言秽语,真的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小姐能说出口的? 他在她审视的目光下变的忐忑不安,“喂,你到底在看什么?你要我做的我都一一做到了,我是在背后议论你了,我给你道歉行不行……” 祁子逸跟沉若瑜服了个软,毕竟这可是酒楼,外面人头攒动。祁子逸害怕她又在这时候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到时候他在这京中可就再抬不起头来了。 “祁子逸你是在在害怕吗,之前你威胁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再说了你以为你这就算还完债了?我弟弟受得可是皮肉之苦,你两句道歉还觉得自己天大的委屈了是吧?” 沉若瑜朝着祁子逸靠近,她每走一步,祁子逸就往后退一步。 他的披风早就被脱下,外袍也凌乱不堪。刚才因为沉若瑜乱摸一通,现在上身的衣服微散,祁子逸都能感到冷风在一直往里灌。 “疯女人你别以为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我怕你,那只是因为我大度不想跟你计较!”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祁子逸不敢大声吼叫,只能小声的抱怨。 这女人多老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吗?更何况她都许配给舅舅了,现在又在这跟自己纠缠不清是什么情况? 沉若瑜望着被她逼至墙脚少年,只见他面色微红,一边低喘着还一边故作凶狠的瞪着她。这就奇了怪了,明明前几世还出手帮过陆之行出手陷害过她弟弟,怎么看也应该是个狠辣的角色。这时候怎么有种笨笨的感觉? “怎么?你吓死我了。你是不是想跟我动手啊,你口是心非的习惯可不好,明明自己都爽到了还装什么,你当时不是在书院门口骂我水性杨花来着吗?结果我只是稍微撩拨你一下,你就硬成这样了,怎么你就没想着你舅舅的模样自渎过吗……” 之前还趾高气昂的一个人,一旦被人拿捏了把柄就再难神气起来。 祁子逸诧异的看着她的眼睛,要命了这女的是喝大了什么都往外说了吗?他怎么可能会想着舅舅的模样自渎啊,舅舅在他心里可是高不可攀的,怎么能亵渎舅舅。 祁子逸手忙脚乱的捂住她的嘴:“嘘……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呢?沉若瑜你别再瞎说了好不好啊?都是我不好,我硬了行吗?我承认我是有感觉了。” 她的身上有一股酒香,甜腻的香气因为两人间的突入拉进钻入他的鼻尖。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酒气的影响,他方才就起了反应的下身现在变得更加肿胀,肉棒前端黏腻的浊液把里裤打湿,湿乎乎的难受极了。 “啊,是吗?那我们玩个游戏。”沉若瑜并不打算放过他,她轻笑着从身上拿出两根不长不短的缎带,扔到了祁子逸面前:“你想要吗?” 祁子逸盯着那两条缎带神色不自然的咽了咽口水,“我告诉你哦疯女人,你别太过分小心我告诉舅舅!” 他并非什么都不懂,短短几秒几根缎带的玩法已经在他脑中猜测了个遍。刚才她故意轻蹭他乳尖时那股难言的快感让他浑身燥热。 其实没做,下一个吃肉的还是弟弟。 “沈若瑜,你又骗我!” 喉咙发紧,祁子逸舔了舔干燥的唇。 他鬼使神差的同意了沉若瑜用这几根缎带把他绑上,现在的祁子逸双手被紧缚,缎带嵌在他的手腕上勒出一道道红痕。 他努力的咬紧下唇,却还是不慎流露出一丝暧昧的呻吟:“呜……” 在沉若瑜赤裸裸的目光中,他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又很配合她甘愿将自己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沉若瑜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点了点头:“嗯,不错,你还挺适合这么绑着的。” 这么把他绑了也算给自己出了口恶气,她跟他的梁子前几世可就结下了。那个时候他也这么绑过她,那手段比起她的可粗暴多了。 这么看来,还便宜他了。 沉若瑜的内心有了一个恶劣的计划,她柔软的长指捏了把少年紧实的腰间:“原本以为你是个读书人身体羸弱不堪,没想到身材还挺不错的,就是你跟我这样不怕被你舅舅知道吗?” 腰间一阵酥痒袭来,祁子逸皱眉道:“你还敢告诉舅舅?!我明明不想这样,刚才我已经想离开了,是你又拿那老掉牙的秘密来威胁我的!” 从她拿出缎带时,他不是没有挣扎一番,当时祁子逸就已经有想离开的想法了。结果她又拿出自己的把柄来说:“啧啧啧,你现在出了这扇门,马上你那点秘密就要在京城传开了哦。” 一点点小事,究竟要威胁自己到什么时候?祁子逸对她恨得牙痒痒,怎么从前没发现这女的这么讨厌? “别这么说嘛,你自己不也硬成这样了?”沉若瑜的手掌贴上他的小腹,软绵绵的手掌让祁子逸的脸上的红云烧的更厉害,一直烧到了耳后根。 他红着脸训斥到:“你、你不知羞耻!”一个大男人都说不出这种话来,一个女孩子家家说出口却像家常便饭一样。 祁子逸一边骂一边暗自夹紧了双腿,她到底想要怎么样?一直让自己这么硬着然后看笑话吗,下身涨得好不舒服,偏偏她一直在自己身上乱动。每次乱动,敏感的龟头就会蹭过湿乎乎的里裤,他被磨得难受极了,连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祁子逸调整了位置,往后稍微挪了一挪打算离这个女人远点,“你不是说要玩游戏吗?绑着怎么玩……” 沉若瑜轻笑道:“别着急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的指尖插入他柔顺的长发。然后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凑近,眼见她那张漂亮的脸越靠越近,祁子逸紧张的手心出汗。 他下意识合上了眼。该、该怎么办?怎么这么突然的要亲他?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主动是不行的……我、我……”祁子逸紧张的话都说不出,他闭上眼等了许久,那个吻迟迟没有落在他的唇上。 耳边寂静的可怕,祁子逸再度睁眼之时,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沉若瑜的影子。沉若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离开前还在他的脚边留下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写好的纸条:“不好意思,对你我实在提不起兴趣,我嫌你不干净。” 意识到自己被耍的祁子逸恼羞成怒,这女人骗他成瘾了是吧?他就说她怎么会突然想要跟自己亲近,原来又是在戏弄自己。 “沉若瑜,该死的你又骗我!你这疯女人不得好死!” 祁子逸快要气疯了,他跟这坏女人不共戴天。把自己捆成这样他该怎么解开?出门找别人帮忙又该怎么解释自己赤裸着身子,女人的话果然不可信,特别是沉若瑜的…… “嗯,我都能想象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了。” 比起祁子逸,沉若瑜就自在多了,从酒楼出来后她心情大好,一个人买了不少的首饰衣裳准备搬回府。 从成衣铺出来时,她的余光扫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粉色衣裳。那粉衣女子正在街道上焦急的寻人,看样子是很紧急的事。 “小椿!你怎么在这儿?” 沉若瑜冲着小椿挥了挥手,她预感到府里可能出事了。果不其然,小椿发现她以后喘的上接不接下气的跑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公子丢了。” “丢了?这么大的人怎么会丢了,有没有派人去寻?” 小椿点头,“老爷已经派人去寻了,现在棘手的是,公子丢之前是去找世子的……” 嘤嘤嘤没人看了 失踪 沉星淮人失踪了,沉若瑜从小椿的口中得知今日书院放课后他就一直没回家。 “他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嫌自己命太长了,主动送上门给活阎王消遣是吗?” 沉星淮死在陆之行手里少说也十七八回,沉若瑜也陪着他重生了无数回。他倒好,不躲着跑反而送上门去了,这下怕是凶多吉少。 将手头的首饰衣裳塞一部分给小椿,沉若瑜问道:“小椿你如何得知我弟弟失踪前失去找的陆之行?” 沉若瑜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自己这个弟弟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小椿听后,立马回答道:“小姐,是公子身边的小六说的。现在公子丢了,您可有什么头绪?” 小椿衡量一番,最终没有把沉太师的话转达给沉若瑜。沉太师的意思是:“反正不过是个灾星,要是为了他得罪裕亲王府就得不偿失,如果真的是陆之行绑走了沉星淮,那就只好牺牲他了。” 这段时间,小椿眼见姐弟俩关系有所缓和,就算告诉小姐老爷的话,小姐也不会放任少爷不管的。 “现在我们没有证据,只是怀疑,贸然去王府要人怕是不妥,先回府看看有什么发现没。” 沉星淮下落不明,但自己现在没有重生,最起码他现在性命无虞。如果弟弟真的是被人绑架,那这个人是谁?真的会是陆之行吗? 这一世刚重生没几天,陆之行应该还没有到那种为了得到沉星淮不择手段的地步。 沉若瑜打道回府,准备去沉星淮的房间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刚到了沉府门前,她看见高墙处一个身影正在奋力的向上攀爬。 那人一身紫色的狐裘披风贵气逼人,里面更是夸张的搭配了一身大红的袍子,这怪异又引人注目的打扮除了江裴知不会有旁人。 有的时候就连沉若瑜都觉得江裴知的眼光是白瞎了那副好看的皮囊。 沉太师一惯看不上江裴知这种不许正业的花花公子,甚至在府中下了通缉令,命令府里只要有人看见江裴知就要把人赶出去。 江裴知许久没来找沉若瑜,今天过来找人前门拦着不让他进,后门养了狗还差点咬了他一口,别无他法才出此下策选择翻高墙进府。 “他妈的什么东西,硌死小爷了,沉府这么点钱都用在砌墙上了吗?”江裴知用一种很滑稽的姿势一边翻墙一边抱怨道。 沉若瑜闻言不动声色的绕到他的身后:“江大少什么时候学会爬人姑娘墙头的?” 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江裴知一跳,他紧抓墙壁的手忽然一松整个人摔了下来。 他的后背结结实实摔在地上,江裴知摔得龇牙咧嘴,他感觉骨头都快疼散架了。 “哎呦瑜瑜,你不能好好说话啊,小爷为了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松鼠鳜鱼还被老头子狠狠打了几棍,你说你是不是交到了新朋友才不理我的?” 江裴知扶着腰缓缓起身,刚想大发脾气时一看来人是沉若瑜,他心头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你今日要是来找我吃喝玩乐的,那我很抱歉,今天我有棘手的事要处理,只能等下次了。” 沉若瑜以为江裴知又是来找她玩乐的,没想到江裴知一听急得直跺脚,“不是瑜瑜你说什么呢你?!小爷今天来是有正事的,今天书院放课我看见你弟弟被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带上马车了!” “真的?!银色面具的男子……” 一切像沉若瑜猜想的一般,弟弟不是被陆之行绑走的,因为世子做事从不喜欢遮遮掩掩,要是真的把人绑走,她肯定是会听到风声的。 但她的印象里从来没有过一个银色面具的男子出现过,他又为什么要绑走沉星淮呢…… 沉若瑜这边焦头烂额,沉星淮也从昏迷中苏醒。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鼻尖忽的嗅到一股潮湿腐烂的气息。沉星淮尝试活动下身子,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厚重的锁链束缚,半点挣脱不得。 挣扎时锁链响动的声音引来了面具男子的注意。黑色的长靴在地上摩擦发出微小的响声,沉星淮耳边的脚步声渐近,佩戴银色面具的男子走到沉星淮面前,“醒了?想不想喝水。”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身形比陆之行更加高挑,沉星淮很确定他与这人并不相识。 “你是谁,绑我过来做什么?” 沉星淮当时被他的马车拦下,他闻到面具男子身上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香味,然后就再无知觉。 男子没有说话,他的手掌凉的彻骨,他捏住沉星淮的脸端详着,“我就是想看看能让陆之行魂牵梦萦的狐媚子到底有几分姿色,如今看来是有几分勾人的本事……” 男人俯身,妄图去亲沉星淮的唇,却被他扭动着身子躲开:“滚一边去,我不喜欢男人,我心有所属。” “陆之行能得到的我也要得到,我就是想要得到你……”被拒绝后男人也不恼火,他的长指贴住沉星淮那张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 那双手在自己脸上轻抚,沉星淮感觉像臭虫在自己脸上爬。 “让你失望了,只要你解开这铁链我就自戕给你看。我讨厌我阿姐以外的所有人,男人女人我都厌恶。” 是他大意了,从梅园回来时居然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现在沉星淮只担心自己会因为这疏忽连累了阿姐。 “你阿姐?那个西北军营养大的野丫头?一点规矩没有,你该不会以为她会来救你吧。” “凑活过” “就凭你也配说我阿姐的不是?我阿姐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沉若瑜是他的死穴,谁都不可以说她的不好。 银色的面具下男人笑的戏谑,他从腰间掏出长鞭狠狠地打在了沉星淮身上,“我本想怜香惜玉,但是你实在是不听话。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阶下囚而已,你想要活命就要听话,等我拿到我想要的自然会放了你。” 一记鞭子重重的打在沉星淮的身上,被打那处顿时皮开肉绽。沉星淮脸色发白,身上疼的冷汗涔涔。他咬住下唇,“呵……你想要什么?你跟陆之行又是什么关系?因爱生恨?” 男人的身上没有任何一样可以表明身份的东西,除了那张特征明显的银色面具。他的穿着,以及配饰都是最普通的那种,叫人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 沉星淮随口一句讥讽的话仿佛说中一般,男人一言不发,半晌才道:“我提醒你知道的太多活不久。还有啊,要不是亲眼看见你私会裕亲王世子,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你姐姐呢。” 面对男人回敬的话语,沉星淮没去争辩。一来他说的是事实,他就是喜欢自己的姐姐。二来,男子身份不明,说多了怕是会对沉若瑜不利。 而远在沉府的沉若瑜,现在正因为弟弟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她找来小六问了沉星淮的行程,确定了他失踪前是去找陆之行的。对于找陆之行做什么,小六则闭口不提,只说自己不知道。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东西,她让小六先回去休息,自己又折返回沉星淮的房间查找他近日往来的书信。 “瑜瑜要不要吃点东西,你看你跑前跑后的忙坏了吧?”江裴知找了个木凳坐了下来。他本想帮忙,但沉若瑜却让他不要乱跑,他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沉若瑜一边翻看着沉星淮近日的书信,一边搪塞道:“我不吃,你要是太闲你就去后院找苏荼,你可是为他赎身的恩客。” 江裴知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站起身:“不是吧,那个苏荼现在居然在你家。去他妈的真不要脸啊,都赖在沉府不走了,我来沉府都得脱层皮,他凭什么说住在这儿就住这儿?” 赎身时本就是想气气陆之行,谁叫他猖狂到目中无人。没想到这个苏荼现在居然来找瑜瑜了,一个出身低微的妓子也敢缠上瑜瑜? 江裴知越想心中越气,他卷起袖子就往后院的方向跑:“没事瑜瑜,小爷这就帮你把他打跑。” “别去了,我留着他是因为他有些利用价值。”沉若瑜及时把人叫了回来,最起码苏荼那张跟弟弟很像的脸后面说不定会派上些许用场。现在看看江裴知,她与他完全是两个性子的人,为什么最后会成为朋友沉若瑜自己都说不清。 “好吧,那我不去了。”江裴知找来些糕点吃食又重新坐回自己的小木凳上。 “年关将至,你不学学做生意到处跑什么?我记得你明年就该到娶妻的年纪了吧,也该成家立业了。” 沉若瑜的这段话让一向嬉皮笑脸的江裴知面容愁苦起来,他叹了口气,一本正经的道:“哪里是我不想成亲,我名声在外谁家会把姑娘嫁给我?” 就连沉太师都不肯让他进沉府,可想他江裴知真是狗都嫌。 像时想到什么似的,江裴知把胳膊架在沉若瑜的肩膀上,故作轻松道:“我说瑜瑜啊,你我名声都不怎么好听,要不你跟容厌退亲我俩凑够过得了,你跟小爷在一起,你以后就是这京中最大的商铺老板娘了。” 沉若瑜扭头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说这话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她还真就当真了。 “别闹了江少爷,我这边毫无头绪你还有空说笑。你还是快些回府吧,我要去趟陆之行的府邸。” 沉星淮的信件被人清理过,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找不出。现在唯一可能知道银色面具男身份的只有陆之行,为了弟弟她准备去趟裕亲王府。 她不管那人是何方神圣,总之任何人都不可以动她弟弟。 快要到23年了,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也要平平安安,事事顺遂!明天大概率有陆之行番外掉落 新年番外(微h) 写在开头:人设与正文一致,与正文剧情不一致。 年关已至,京城下了场大雪。 陆之行天一亮就来沉府找沉若瑜,前几天他运气好猎到两只狐狸,就亲手给她做了件围脖。他不擅女红,围脖是勉强织出来了,只是上面的针脚实在不能细看。 陆之行揣着围脖,在府中找了一圈都没看到沉若瑜的身影,他有些烦躁的拉住一个下人问:“你们家小姐怎么不在府上?” 听到陆之行这么问,那下人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啊呀,世子。小姐刚才去公子的府邸了,你要不进屋等等吧。” 听到下人这番说辞,原本还满心期待的陆之行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那下人看情形不对,立马找了个借口离开。 好在沉若瑜没有让陆之行等太久,很快她就从沉星淮的府上回来了。只是比起出门前,她的身上多了不少欢好后留下的痕迹。沉星淮总是这样,喜欢在她身上故意留下咬痕,特别是在很显眼的脖颈处。 陆之行也眼尖的注意到了她身上的红痕,“去哪儿了?明明说好了今日要同我在一起的。” 他起身,略微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她脖颈处的痕迹。陆之行不止是看见了这碍眼的红痕,更是闻到她身上那股刺鼻的香味。那味道是独属于沉星淮的,他用的香料陆之行再熟悉不过了。 沉若瑜被他摸得头皮发麻,他的神情看起来很吓人,似乎很生气。她拍掉他的手:“陆之行,你是吃我的醋了吗?怕我抢走沉星淮……呜!” 没给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陆之行忽然俯身亲上了她红肿不堪的唇,布满粗茧的手掌也顺势扯下她的腰带。 他皱着眉,有些恼火的说道:“沉若瑜,不是说不提这事了吗?我早就不喜欢他了,你要是这么喜欢他,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 沉若瑜被他亲的晕乎乎的,小衣也早就被他脱下。粗糙的手掌顺着她光洁白嫩的肌肤一寸寸往上,直到捉住那对饱满浑圆的玉乳。 “嗯……” 他的指尖很热,有意无意的蹭过她敏感的乳尖,沉若瑜的腿一下子软了下来,她的小腹又酸又涨,温热的淫液一点点从腿心流下。 沉若瑜夹紧双腿,妄图阻止陆之行继续侵犯的手。她居然忘记自己跟陆之行的约定,两人说好第一不准提他以前对沉星淮怎样怎样,第二不准提他以前对女人硬不起来这件事。 至于陆之行刚才未说出口的话,沉若瑜想,他大概又想用弟弟的命威胁她。喜欢人家时,爱而不得也要杀,不喜欢时更是时时刻刻把沉星淮视做眼中钉。 陆之行的呼吸越发的粗重,他哑声道:“沉若瑜,你知不知道我在这等你多久?你跟沉星淮交欢时有没有想过我?”她的身子很软,皮肤摸起来像丝绸一样舒服,他只恨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 沉若瑜确实忘了自己跟他的承诺,之前还说过自己不举,现在天天拉着她做,她的腰都快酸死了。 她承认之前她很坏心,老是巴不得陆之行早点死,但他也不能这么报复自己吧? 她想为自己解释两句,还没开口,脖子后面突然一沉,顿时眼前天旋地转。 一阵眩晕后,她倒在了陆之行的怀里。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熟悉到不行的陆府密室。她的手腕处也被细绳缠上,脖子处不知道被谁套上了一个丑到不行的围脖。 “醒了?”陆之行走到沉若瑜面前,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沉若瑜苦恼极了,怎么又玩囚禁这套老把戏?除了把她囚禁在这个密室里,就不能有点别的手段? 密室里有一股冲洗不掉的血腥味,陆之行还不知道在这里杀过多少人。沉若瑜有点恶心,“你又来这套老掉牙的囚禁手段了是吧?” 陆之行没有言语,他掏出随身佩戴的长剑,又用锋利无比的剑身划破沉若瑜的衣裳,冰凉的铁剑紧贴着她的大腿腿心,只要她稍微动一动那长剑就会割破她的皮肤。 “现在说你喜欢我。” 篇幅有限本来想写两人在密室里大do特do的,发现写不完了就先写到这儿,如果有人想看明天补全。前一章暂时撤回我修一下,感觉剧情太慢了所以明天修好发。 故人来信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去陆之行的府邸,但一想到那里阴森森的气氛就让沉若瑜心中产生抵触之感。 找人前,沉若瑜找了个借口把江裴知支走。 刚到沉府没多久,江裴知连板凳都没坐热就要走了。他以为是自己的话惹了沉若瑜不高兴,“瑜瑜,你该不会是因为我刚才的话感到不舒服吧?我、我那也只是说笑的而已。我才不喜欢你……” 沉若瑜摸了把短匕首藏在怀中,她当然知道他只是在说笑:“不是因为你,只是这事情棘手,我不想把你牵扯在其中。” 江裴知为人看着不着调,是旁人口中所谓的花花公子,实则他很仗义。每次沉若瑜有事情要帮忙时,他总第一个挺身而出。 听她这么说,江裴知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没想到瑜瑜还挺替我着想,不过小爷什么时候怕过,我跟你一起去找陆之行。” “不,不行。你先回去,等我找回我弟弟我再找你去。” 这件事上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见她态度坚决,江裴知只能失落的离开,走时他一步三回头,希望沉若瑜能改变心意,但直到他离开时,沉若瑜都没有挽留他。 同样为了沉星淮失踪一事心烦的还有陆之行,更让他焦躁的是晨时梅园里,沉星淮对他说的那番话。 沉星淮同他不过说了寥寥数语,但话中的意思却很明了,他说容厌三番两次的纠缠他,让他心烦,这就是他为什么没法接受陆之行的原因。 “世子,容厌作为我姐姐的未婚夫却一直对我照顾有加,他从不记得我姐姐的喜好却只记得我的,来沉府找我的次数比找我姐姐的次数还多,这让我很不安,毕竟他是世子的挚友……” 陆之行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努力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对于沉星淮的话他没有全信,毕竟容厌是他的好友,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他可能真的会做出些疯狂的举动来。 他的东西才不会让别人染指,特别是这人还是自己的好友。一直被容厌欺瞒,让陆之行有了种遭人背叛的感觉。 “世子,外面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还有一块玉佩。” 管家的声音打断了陆之行的思绪。对于这封信跟玉佩起初的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懒懒的看了一眼然后接过,直到看到那枚玉佩时他才顿感不妙。 这玉佩他认得,是早上沉星淮身上那一只,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赶紧抓住管家的胳膊,问到:“送信的人呢?可曾看清他的样貌!” 管家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人捏碎了,连忙答道:“回世子的话,未曾看清那人样貌,老奴只记得那人带了张银色的面具。” “银色面具……银色面具……原来是他……”陆之行一边呢喃着一边动手去拆开信件,那宣纸上不过寥寥数语就足以让他胆寒。 宣纸上被人写着:“南越的红梅开了,可惜故人不再。但是陆之行,我想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工整娟秀的字迹却让陆之行感到头皮发麻,为什么那人还没死?为什么!南越那样的地狱,他已经不想再踏入一步了。 “对了世子,沉家小姐也来了,她说想见您。”管家战战兢兢的说道,身为陆之行府上的管家他每天都过着胆颤心惊的生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位爷拖出去来个杖毙或者打成个半身不遂丢出府去。 陆之行强装镇定,点头道:“来的正是时候,你让她滚进来,我刚好也有话对她说。” 沉若瑜早就在屋内等候许久,透过小窗,她将屋内的一幕幕看在眼底。她几时见过陆之行这么惧怕过一个人?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番外的话等周末写好发上来。这几章有世子的感情线的。新人物是线索,进展顺利会有肉的。(ps:评论区有宝宝说阳了,大家都注意防护,我也在这里祝大家平平安安啦!) 合作 陆之行看了许久的书,这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一个人在等。他揉了揉眉心,招手示意一旁等候的管家把人放进来。 管家得了他的吩咐,开门把沉若瑜领了进来。 书房内焚着香,碳火燃烧的正旺,比外面不知暖和了多少。沉若瑜在外面吹了许久的冷风,手都已经冻得僵硬,即使房间里温暖,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要不是因为弟弟,沉若瑜一辈子也不会踏入这个阴森的地方。就在这间书房内,她都不止一次的目睹自己的弟弟死在陆之行的剑下。 “沉若瑜,你是来找你弟弟的?本世子可比你更着急,但你可知那面具男子是谁,他可是南越废帝赫连懿。” 在郦朝,裕亲王府一手遮天。但那可是南越,是陆之行年少随父征战时的噩梦。如果有可能他一辈子不想再迈上那片土地,即使是数年以后的今天午夜梦回时,陆之行还是会梦到赫连懿那张冰冷的面具。 沉若瑜对这个名字有所耳闻,听闻他也是个冷情之人,弑父杀兄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肯放过。不过他早已被废,已经是个手无实权的废帝,他如今来京城又是什么目的?这跟她弟弟又有什么关系。 “世子,那可是敌国君主,你跟他又是如何相识?” 陆之行低头,冷笑着抽出佩剑,他握住剑柄将锋利的剑身抵在沉若瑜的腰间:“沉若瑜,我劝你少打听这些,那是我的秘密,知道的已经全都是死人了,你要是想打听除非你不想活着走出王府。” 那剑上还有未清洗干净的血迹,此刻已微微划破她的衣裳布料。纵使好奇,但沉若瑜总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跟他硬碰硬,“哦,是吗?世子不想说那我便不问,我现在只想要我弟弟平平安安的回来。” “咣当”一声,陆之行将那把最爱的长剑扔回桌上。然后说道:“你放心,没人可以动他,哪怕是赫连懿也不行。” “既然世子已经承诺过了,那我就不多叨扰。就先回府静候世子佳音。” 沉若瑜面上笑的温和,心里却在想:陆之行你做什么梦呢?这一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伤害我弟弟。 “既然如此现在就给我滚出去。”陆之行背过身,懒得去多看她一眼。他一来为赫连懿一事烦心,二来容厌一事也让他很苦恼,他真的跟自己喜欢的是同一人吗? 可阿厌都已经跟沉若瑜定亲,两人平日也很和睦的样子,这些他也是知晓的。不过沉星淮那小绵羊招人怜爱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 陆之行刚想把沉若瑜叫住从她的口中套出些话来,转身之际却已不见她人影。 他不想让她踏入府邸,沉若瑜还不想呆呢,故意刁难她让她在外等着,到现在她还冻的直发抖。她很记仇,今日受得罪,他日定要他陆之行百倍偿还。 跑出王府,沉若瑜迫切的想要派人去调查陆之行跟那个赫连懿的过往,说不定这就是他的不堪的过往,就是他的破晓跟把柄。 乘坐的马车停在王府的不远处,沉若瑜刚打算走过去,一个小女孩不知在哪里冒出来,一下子扑倒在她怀里。 沉若瑜眼疾手快将把小女孩一把抱住,她只当是孩子不小心撞了上来,于是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姑娘好可爱啊,但是走路要小心哦,不然容易撞到人。” 小女孩笑着拉住沉若瑜的手,“姐姐你也好漂亮!我是卖花儿的,那边巷子里一位奇怪的大哥哥已经将我的红梅全部买下,说要送给你。” 沉若瑜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奇怪的大哥哥?为什么要送给她红梅? “诺,大姐姐给你。”小女孩递给沉若瑜一捧修剪好的红梅。 沉若瑜稀里糊涂的接过红梅,又从怀中掏出些碎银子给小女孩:“小姑娘你真可爱,谢谢你。姐姐请你吃糖葫芦,那你能不能告诉大姐姐,那位奇怪的哥哥长什么样?” 小女孩歪头想了一下,然后神秘兮兮的靠近沉若瑜的耳边说道:“那位哥哥一身黑衣,看着很很高大,脸上还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呢!” 银色面具?赫连懿! 不肯放过任何一丝线索,沉若瑜根据小女孩的指引,找到了她口中说的那个巷子。那巷子并不幽深,在一个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跟王府离得也不远。 走进巷子,里面空荡荡的,并没有所谓的银色面具男子。正当沉若瑜以为自己被人戏耍之时,后面一个人影忽然闪现出来。 她的腰被人从背后抱住,沉若瑜只觉那人高大。 冷漠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我以为你长得很丑呢,没想到是个小美人,你要不要当我的妃子?我可以考虑让你生下个庶子……” 冰冷的面具蹭过沉若瑜的脸,男人的口音有些奇怪,听着不像是京城中人。 她掏出早就藏好的匕首,反手在男人的手臂上划了一刀,男人没有防备,手臂上被划出一个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原来你们郦朝人都是这么打招呼的?”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赫连懿猛的的松开手,他慌张的扯下衣服上的布料去包扎伤口。 血的腥味在巷子中蔓延开来,沉若瑜握紧匕首,“是吗?我也没想到南越人打招呼都这么豪放的。” “你为什么绑走我弟弟?” 面具下的眸子泛着寒光,赫连懿直接了当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这么快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沉小姐,要不要跟我合作。难不成你不想除掉陆之行?” 陆之行的过往 “我凭什么跟你合作?你先把我弟弟交出来再说。” 沉若瑜承认赫连懿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但她并不信任他。再者说,他又怎么知晓她想除去陆之行呢? 见沉若瑜不相信自己,赫连懿也拿出了自己的诚意:“沉小姐难不成不好奇陆之行在我南越时发生过什么吗?你要是知道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赫连懿与陆之行在南越结识时,陆之行还是个毛头小子。转眼他就已经是战功赫赫,可以随意拿捏别人生死的世子了。 “我好奇的话,你就会告诉我了?” 要是说不好奇才是假的,看陆之行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南越经历的一定是见不得光的。 精致的面具遮住了赫连懿脸上兴奋的神色,他开始回忆起那段时光:“你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无妨。谁能想到高高在上的郦朝世子曾经在我南越活的不如一条狗?” 原来,八年前陆之行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他待人和善,性子温和,因此在军营里很受将士们爱戴。 某日,他领了裕亲王的命令去往敌国打探消息。在边境时,陆之行救下了遭强盗围攻的赫连懿。 边境黄沙纷飞,无数旅人在此失踪。赫连懿借口迷路希望能跟陆之行结伴,一同前往南越。陆之行涉世未深,无所防备就决定跟他一路同行。两人同行那几日,几乎同吃同睡无话不谈,陆之行甚至告诉他:“我性子冷淡,没有朋友,没想到在边境居然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一想到这儿,赫连懿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他真傻,怎么会有人相信一个陌生人啊。我早就得知他是郦朝奸细,故意接近他而已。” 沉若瑜觉得陆之行不算好人,眼前这人也是心里深沉。重活了这么多世,她第一次了解到陆之行原来也曾是个心机单纯的青涩少年。 “然后呢,你们发生了什么?他收到你的信为什么会怕成那样?” 两人间若是只发生了这么点事,应该不至于让陆之行吓成那样。 赫连懿点头,接着说道:“没错,当然不止这么点。我跟他到了南越,派人抓了他,我是南越君主自然不可能放过一个奸细。恰好,我那荒淫无度又老又丑又胖的母妃看中了他那张俊俏的脸。” 听到这,沉若瑜隐约觉得陆之行厌恶女子,跟他在南越发生的这些脱不了干系。 赫连懿接下来的话,让她坚定了自己的猜想。“我母妃喜欢他,我就做了个顺水人情把他送给我母妃了当男宠了。不,不对。说是男宠有点抬举他了,顶多就是玩物吧。可他不识趣不愿意伺候我母妃,一天到晚要死要活的脾气倔的要死,我母妃不喜欢他那样的性格就留着当条狗养了。” 那段时间的陆之行天天被养在狭小的狗笼里,脖子上拴着厚重的铁链。除了丧失自由以外,他只能手脚并用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行。每天还要在那个老女人面前做出滑稽可笑的动作,就连吃些食物都只能像狗一样伸舌头去舔。 “虽然没当上我母妃的男宠,但当条狗倒是很受我母妃喜欢。我母妃天天牵着他脖子上的狗绳带他去四处乱转。那时候他同我闲聊时说过有娶妻的计划,怎的现在却喜欢上你弟弟了?” 那时候陆之行的日子过得生不如死,他不止一次的想要自尽又被赫连懿派人救下。 “我也不知道,这你要去问他。” 没想到陆之行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段过往,但他现在确实是摆在沉若瑜面前的阻碍。所以听了这个故事,她并没有被打动,他自己经历了苦难,现在就可以不管他人死活? 沉若瑜想,无论赫连懿出于什么目的,如果能除掉陆之行这心腹大患可真是太好了。“那好吧,我跟你合作,你想让我怎么做?” 赫连懿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丢给她,“我会再给陆之行写信,约他明日出城。你想要你弟弟平安归来的话,就带着这只香囊跟他一起出城。” “仅此而已?” 沉若瑜不敢相信这合作居然如此简单。 “仅此而已,这香囊是特别为陆之行准备的,你明日只需带着香囊与他同去就好。” 将香囊丢给沉若瑜,赫连懿眨眼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他今日对沉若瑜说的都是真的,除了隐瞒了一点以外赫连懿还在这个故事中美化了自身。 “合作愉快,沉小姐。” 男人走后,沉若瑜带着那只香囊回到府邸,这香囊的香气没有让她产生丝毫的不适,也让她怀疑起了这香囊的作用。 莫非,还要分人? 小椿过来给她熄了灯,提醒她该休息了。沉若瑜没有多想,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确实让她困倦不已。 枕着柔软的金丝枕,她很快进入梦乡。 也不知是不是香囊香气的缘故,许久未曾做梦的她又做了一个荒唐梦。 这次她的梦中有了准确的时间,梦中的她正在与人手谈。只听对面那人开口道:“阿瑜,元省七年了,你什么时候才打算原谅我?” 沉若瑜一惊,她怎么会跟容厌心平气和的坐在这里手谈?元省七年,这不是一年以后吗? “谁要原谅你,滚远点!”或许是梦,梦中的她更加肆无忌惮。 刚想要发火让人把容厌赶出去,后面一双大手忽然当着容厌的面伸进了她的衣襟里。那人的手掌熟练的包裹住她绵软的酥胸,男人灼热的吐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耳后:“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生气?” 沉若瑜听到这声音,身子不由的一僵。陆之行?!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梦里,还在做这种事…… “你也给我滚!” 沉若瑜前几世很少做梦,但每一个梦中的场景都会一一应验。唯独这一世,怎么专门做这些奇怪的梦? 又一梦(微微h) 梦中的时间跟现实中的相差一年多。在这里,已经是仲春时节,庭中的杜鹃开的正好,树木郁郁葱葱,春雨滴在青瓦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尽管如此,沉若瑜却没闲情逸致去关心这些。她的的视线集中在对面的容厌身上,梦中的他不仅清减了许多,连身上的衣裳都换成了布衣。 容厌是朝中人人称赞的青年才俊,更是年纪轻轻当上了正三品的官员。他的品级无论如何都不该是这身装扮,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若瑜,告诉我你在看谁?”陆之行把人抵在桌上,黑白两色的棋子顿时滚落至地面。 他不满她在他面前,还直勾勾看着容厌。那种眼神让他心中的醋坛子打翻,游走在沉若瑜身上的大掌也愈发用力起来。 “你他妈疯了陆之行?”刚才还穿的好好的衣裳被陆之行褪至腰间,男人粗粝的拇指捏住她微微红肿的乳尖,另一只顺着腰侧向下探去。 陆之行时常领兵出征,身上到处都是伤,自然少不了用药。哪怕在梦中,沉若瑜都很抗拒跟陆之行的接触,不仅是他人作恶多端,那股常年杀戮带来的血腥味混合着药草的苦味想想就让她作呕。 沉若瑜曾经梦到过自己的各种死法,但今天这场梦是最骇人的。她居然在梦中跟陆之行做这种事,再看看对面,那个衣冠禽兽伪君子,看着廉洁清高,此时却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她。 呼吸变得急促,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容厌执棋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你能不能轻点,她身上都红了……” 沉若瑜真的很想把将她压在桌面上的陆之行狠狠推开然后像他杀她弟弟一样狠狠给他来几刀,顺便再给容厌这个薄情寡义的也来上几刀出出气。她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梦境中,她可以说自己想说的话,却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陆之行罕见的穿了身白衣,黑发高束。她在他身下微微扭动时,总是不时的蹭过已然勃起的性器,肉棒的前端极其敏感,陆之行感到一阵燥热。 伸手掐住她的下巴,他动情的吻了上去:“沉若瑜,我不杀他是因为你说你最喜欢的是我。现在当真容厌的面前告诉我,是不是这样的?” 男人湿热的吐息尽数喷洒在沉若瑜的侧脸,一只手不安分的挤进她的腿间,布满茧子的手总是故意在她的穴口磨蹭。 容厌刚才还算平和的脸上露出了紧张的神色,他的手掌紧紧握住一枚黑棋,额头上都起了一层薄汗。他盯着沉若瑜的嘴唇,生怕下一秒就要说出让他害怕的话来。 “好啊,陆之行我说我恨你。我恨你们两个,你们俩人滚的远远的,最好赶紧去死,活着就是祸害人。” 沉若瑜记得陆之行不能碰女人的,一碰就会吐。那现在呢?在梦中跟自己做这事…… 果然梦就是梦,信不得。 闻言陆之行脸上的笑容一僵,不知是不是沉若瑜的错觉,他狭长妖冶的凤眸中好像起了一层水雾,“哈哈哈哈,沉若瑜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我为了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你居然跟我说这些,一直利用我骗我,达成目的后跟其他男人双宿双飞,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现如今的他众叛亲离还要被她这般戏耍。陆之行气的想笑,他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恨极了又没办法。 陆之行抓住沉若瑜的腕,“沉若瑜你别以为讨厌我就能拜托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坐在对面的容厌到底是看不下去了,他上去将陆之行推开。“陆之行,你发的什么疯!” 容厌跟陆之行很快扭打在一团,梦境到这里出乎沉若瑜的意料,容厌说过他与陆之行是生死之交,怎么这么快两人就翻脸了? “呜……快放开我……”沉若瑜因为这个梦吓出了一身冷汗,陆之行的话让她头皮发麻,她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他的。 睡梦中的沉若瑜尚不知道她的房间已经被人闯入。 茶壶中的茶已经变得像冰水,陆之行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入睡前收到了来自赫连懿的信,于是马不停蹄的来找沉若瑜,她倒是没什么烦恼睡得像头死猪。 端着那杯冷透了的茶水,陆之行走到了沉若瑜的床前,他掀开窗幔就看见她俏丽的小脸潮红,许是做了噩梦她不住的梦呓。 “啧,没醒?本世子帮你清醒一下。”举着那杯茶水,陆之行慢慢淋在了沉若瑜的脸上。 沉若瑜被冷水呛到一下子惊醒,看见来人她没有丝毫犹豫的夺过他手中的杯盏,将剩余的半杯茶水又泼了回去。 “你怎么深更半夜来我的房间?” 梦里是他梦外也是他,活阎王一样的人什么时候才能真去见阎王? 陆之行紧绷着脸,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呵,真有意思。你还敢泼回来?”白天还恭恭敬敬的,这时候又开始张扬舞爪了。 “是你先泼我的,半夜闯姑娘闺阁还泼冷水,现在又趾高气昂的指责我?世子真是好大的架子。” 沉若瑜因为刚才那个梦还在心悸,眼下看见陆之行更是烦的慌,阴魂不散了是吧?白天那是担心弟弟她才忍气吞声,这下得知沉星淮平安无事她也不装了。 “我不跟你胡扯,快起来。现在就出城,赫连懿给我来信了。” 假车,但真车也快了。 喜欢沈星淮的原因 陆之行三更半夜闯她房间让沉若瑜非常的恼火。 凭他的身手,这府中没有他进不去的地方。 心中记挂着沉星淮的下落,所以对于沉若瑜刚才行为他没有计较太多:“沉若瑜,本世子原谅你了。你现在快点起来,赫连懿要我们两个现在就出城找他。” 原谅她?他莫名其妙冲她泼了冷水,到头来还要陆之行原谅自己。 沉若瑜说服自己,也许这一趟出城就是他的死期。要是真像赫连懿说的那样,以后就再也不用面对陆之行了,指不定她能安稳的过这一生。 趁着陆之行站在窗前发呆,沉若瑜给自己换了身方便出行的衣裳。 京中刚才下了一场大雪,现在冷的出奇。陆之行望着窗外被白雪覆盖着的枯树,回忆起跟沉星淮的初遇:“你知道吗?我跟你弟弟就是在这样一个雪天里相遇的。” 沉若瑜并不想在他的口中听见他跟弟弟的事,于是打断了他的回忆,“世子这么关心我弟弟就别在这伤春悲秋的好,还是尽快动身出城吧。” 沉星淮很好,他会有自己的人生,他不该被陆之行这样的人毁掉。这一世只要照顾好弟弟,那自己也就能摆脱无止境的重生了。 “是吗?你不想听,那我偏要说。”陆之行转身,发现沉若瑜坐在桌上写着什么。他没有兴趣打听她的事,只是自说自话起来:“那年隆冬时雪下的很大……” 每次回想起跟沉星淮的初遇,陆之行这种沉默寡言的人都能说个滔滔不绝,也许沉星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无心之举救下过一个人。 南越的经历是陆之行一辈子难以启齿的,哪怕后来他侥幸逃脱他也丧失了生存下去的欲望。陆之行不敢去见父亲,因为他错信他人,又在那个魔窟活的没有尊严,为了免受折磨,他学着狗叫,甚至跟猪狗们住在一处,跟畜生们争抢食物。 一旦这些被人传了出去,那裕亲王王府必定颜面尽失。一想到回京以后要听见那些难听的话语以及面对他人的讽刺,陆之行就想死了算了,死了就能解脱了,不会有损父亲英名。 他跟着南越的商队来到郦朝边关处的宣城,就算死他也不想死在异国他乡。在宣城外的一块白雪皑皑的空地上,陆之行掏出从路上顺来的匕首,一刀下去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烦恼了。 “爹,对不起,是我没用拖累了裕亲王府。”少年受了不少的责打,浑身都是血痂。他蓬头垢面模样活像个乞丐,身上脏兮兮的一点也看不出这曾经是个容貌俊秀的少年。 陆之行将匕首从身下取出,下一秒他就要这把刀子扎进自己胸前,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彻底忘记这段不堪的记忆。 “大哥哥?你也跟我一样被赶出来了吗?” 在自杀前,陆之行听到一道很纯真的声音。他睁开眼,看见一个打扮干净长相漂亮的男孩站在他的眼前。 “大哥哥,我姐姐不喜欢我,把我赶回了宣城老家。你呢?你也是被赶出来了吗?” 沉星淮弯下腰,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乞丐”。 陆之行想要回答他,却发现自己好像说不了话。他在南越已经许久没跟人交流过了,赫连懿曾对他说过:“你要记住你是条狗,狗是不会说人话的,再学人说话就割了你的舌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开口的原因,陆之行连讲话都害怕。 沉星淮见状,只当他是个要饭的哑巴。他从怀里掏出刚买的芝麻饼,“诺,大哥哥这块饼给你吧。刚才我去寺庙替我阿姐祈福,住持告诉我要多行善事,这就算我做好事了吧。” 住持大师说,多做好事阿姐就能回心转意,那他以后一定会多行善事,希望阿姐能早点发现他的心意。 那时候的沉星淮还不知晓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就是陆之行。若是他知晓的话,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跟他讲话,更不会给他那一块饼。 闻到芝麻饼的香味,陆之行才发觉自己很久没吃到过正经的食物了。他伸出满是泥垢的手颤巍巍的接过那块饼,他一边警惕的看着沉星淮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芝麻饼。 也许是这块饼唤起了他求生的欲望,男孩走后,陆之行决定回京。回京后他的性情大变,在后来于南越的战争中杀敌无数,捉到的俘虏也被他悉数虐杀致死。 那些知道他在南越经历过什么的人,也被他接二连三的除掉。 “后来我在京城又看见了他,原来他是沉太师府上的小公子,那年冬日刚好去偏远的老家。他总共跟我说了没两句话,却提了好几遍你的名字,沉若瑜你真是让我嫉妒。”其实沉星淮没有做什么,但他的出现却真真切切的让陆之行有了求生的欲望。 自那以后,陆之行很惜命,哪怕是喜欢着沉星淮,但是让他拿命去赌他也不愿意。他最爱的还是他自己,他爱自己胜过爱所有人。 所以这次去找赫连懿他也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讲述这个故事时,陆之行隐瞒了在南越的那一段。沉若瑜专心在写自己的东西,也没去听他说的这个故事,她动身前给小椿留了张纸条顺便还给江裴知写了封信。 陆之行看见信封上江裴知几个字时忍不住笑道:“还给你的小跟班留个纸条,你怕你回不来交代后事呢?说来也奇怪,这姓江的是不是从小得过什么怪病怎么像个怪胎一样。我今天故意把你晾在外面,他知道后非要去我府上闹,不放人进来就蹲在门口守着,也不知道守了多久,我出门他就像个狗似的咬了我一口。” 被陆之行这么一说,沉若瑜才注意到他右手手背一排整齐的牙印。该说不说,真不愧是她的结拜好友,有些事做的真的很仗义。 “别耽误时间了走吧。”沉若瑜拿上那枚香囊,跟着陆之行一路向西出城。 知道这章大概率有雷,但我不是陆之行亲妈以后必定让他脱层皮,虐的他求饶!相信我!!现在他最爱自己以后会变成舔狗的(其实这个人物到底什么结局我也没想好) 地牢 陆之行跟沉若瑜选择骑马出城。陆之行擅骑射,路上故意甩开沉若瑜一截没想到她居然很快就能追上来。 空荡荡的长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两人的马蹄声踏过青石板时留下的声音。 城门早就关闭,不过有陆之行在,出城不是难事。 “想不到你居然会骑马,还有你腰间这个奇丑无比的香囊带着做什么,又是什么迷信的护身符吗?”陆之行在城门前握住缰绳,他早在沉若瑜房间时就闻到过一股很香的味道,那股味道莫名让他有些兴奋,一开始他以为是什么女儿家的熏香,现在才发现这是沉若瑜身上的这个香囊。 沉若瑜刻意拉进两人的距离,她闻不出这香囊的一点味道,陆之行难不成能闻出来什么?“这是我用来提神的香,这么晚出来我怕我提不起精神。” 借口扯了个慌,她希望能糊弄过去。 一阵狂风卷起了陆之行黑色的长袍,他对这件是并没有太过纠结。从怀中取出一枚黑糊糊的药丸,又抛给了沉若瑜:“沉若瑜,你把这枚药吃了。” 沉若瑜接住丹药,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毒药。赫连懿要我跟你两人出城,想必他不会放过我,如果他对我动手我要你不留余力的救我,否则你我一块命丧城外。” 陆之行的疑心比较重,更何况他跟赫连懿是老冤家了,这次他千里迢迢从南越来京城肯定不会是绑架一个不起眼的少年这么简单。 沉若瑜捏住那枚药丸,有些摇摆不定。什么意思?吃了这药两人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本来就是想让他送命,现在还要反过来让她护他周全吗?这她可做不到。 “怎么?你不敢吃是不是心里有鬼,不想吃现在就让你死在这。” 陆之行的眼里人命如草菅,是这乱世中最不值钱的东西。哪怕真杀了她又怎么样? 沉若瑜感觉到脖子一凉,他的杀人兵器很快就抵在了上面。那剑的剑身寒光四射,削铁如泥。不过是抵在她的皮肤上,就让她刺痛难忍。 纠结犹豫只会让陆之行疑心加重,沉若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在陆之行的注视下,她硬着头皮,很快仰头把那枚苦涩的丹药吞下:“好了吧,这下世子应该放心了。” 陆之行看着她把丹药服下,这才收回佩剑。“好,待我平安归来我会把解药给你,现在继续赶路吧。”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继续往西。 夜幕四合,两人在偏僻的小道上疾驰而过,留下了清晰的马蹄印。 在马匹跑了许久后,陆之行忽然勒住缰绳,在一个破旧的草屋前停了下来。“下来,这应该就是赫连懿信中所说的草屋了。” “这地方这么偏,不是有心者根本找不到这种地方吧。” 除了这间草房四周没有一间住人的屋子,左右还都是高山。 暗处有人注视了许久,等到陆之行听到身后有动静时,一把弩已经抵在了他的腰后。 “这不是我最喜欢的小狗吗?怎么样,好久不见呢,我可是很想你的。” 熟悉的声音仿佛一下子把陆之行拉入地狱,过往的记忆一下子钻入脑海把他压的喘不过气。 沉若瑜在一旁看着,心里却急得不行:能不能快点动手啊,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这么好的机会,一来陆之行死了永绝后患,二来杀人者不是她,她可以洗的清清白白。赫连懿再不动手,她可要亲自动手了。 毕竟这毒可以慢慢解,机会却不是一直有。她所认识的女将军郑如燕就是个用毒的好手,或许她会有办法。 陆之行捏住长剑,他的武力在赫连懿之上,他完全是有机会反杀赫连懿的。可当他提起剑时,却发现他连这把剑都已经拿不动了。 “别白费力气了,沉小姐是聪明人早就已经跟我合作了。你路上闻到的那股香是我专门为你调配的,怎么样喜欢吗?” 那香不仅会让人浑身无力,还有催情的成分在里头。 沉若瑜点头:“我早就想有人能收拾一下他了,世子大人就麻烦你多多关照了,人我交给你了那我弟弟呢?” “那是自然的沉小姐,你放心我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他喜欢男人是吧?我已经安排了好几个我男人,等下让他爽个够。” 陆之行感觉胃里一阵恶心,听到赫连懿的话他忍不住干呕起来,“滚开!别碰我赫连懿,你算什么东西?找人合伙来骗我也就你干的出!” 沉若瑜你真该死,居然早就跟这个人渣勾结在一起。 埋伏在四周的南越人看到了赫连懿的手势立马涌了出来,赫连懿收回弓弩:“沉小姐,你弟弟现在在我的地牢里做客呢,既然来了就一起坐坐再走吧?” “你这是背信弃义了?” 早知道赫连懿诡诈,所以沉若瑜早就留了一手。那日在小巷,他抱她时,她闻到他袖上有一股石竹的味道,那石竹京城中没有,只在京中靠云州那一小段路盛开。 明日就是月中,江裴知每月这个时候雷打不动的来找她。所以她给江裴知留了封信,要是巳时她还没回府,小椿会把这封信交给他的。 “沉若瑜,你当真恨我恨到骨子里了?这个时候还在算计我?”陆之行浑身软绵绵,没有任何的力气。他想不明白,自己是讨厌她,但他没有恨到她这种地步。沉若瑜这幅样子,是他非死不可了。 “是吧,是很讨厌你,反正你已经不止一次毁了我的一切了。” 沉若瑜眼睁睁的看着陆之行的身上泛起薄红,赫连懿说这个香囊只针对男人,动的越厉害催情效果越显着。 他这幅疯兽的样子大概很快就会欲火焚身的。 赫连懿叫人把两人的眼睛蒙上,带到了一处地牢内。 在地牢里,沉若瑜看见了被折磨得没人形的沉星淮。 “阿姐?阿姐你怎么来了,你快回去好不好他们的手段你扛不住的……”被赫连懿鞭打,被用刑沉星淮都没哭,看到沉若瑜时他的声音一下子控制不住的哽咽起来。 赫连懿摸着面具上的纹路感慨道:“这小子嘴很硬,想套些话都套不出。你弟弟可喜欢你了,谁说你一句不好他简直是要吃人啊。真是姐弟情深,不过你放心你们两个都不会活着走出这间地牢的。” 赫连懿扭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陆之行,吩咐道:“把人抬进地牢里,按照我说的去做。另外他好像很厌恶女人,要不就跟沉小姐关在一起吧。” “不行,你放了我阿姐!”沉星淮抓住沉若瑜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没事,他们不会把阿姐怎么样的,你放心吧。” 赶了这么久的路,离巳时已经越来越近。沉若瑜对江裴知还是信任的,只是眼下最让人苦恼的还是陆之行。 会有真车,感情戏这就来了。但我感觉我写的不知道什么东西,每日一问:我这是想雷死所有人吗? “沈若瑜,救我。”(微h) 狭小阴暗的地牢内,有几只老鼠跑过,嘴里还发出:“吱吱”的声响。 地牢门前有几个看守在,赫连懿已经不见了踪影。 沉若瑜坐在角落里,透过地牢墙壁上的缝隙,她看见外面透进来一丝光亮。天已经亮了,不出意外她透露行踪的信已经被小椿交到了江裴知的手中,接下来只要等着他们找过来就好。 同一间牢房中的另一角,陆之行咬住下唇,面色潮红。他在理智跟欲望间浮沉,已然痛苦不堪,尽管已经在尽力克制,但暧昧的呻吟声还是从他的唇边溢出:“呜……嗯……” 他双目紧闭,结识的胸膛上满是失控时留下的抓痕。药效发作后,他口干舌燥,身上出了层薄汗已经打湿了他的里衣,连额头上的碎发都被汗水浸湿。 陆之行一声声难耐的喘息声悉数传入沉若瑜的耳中,她扭过头小声嘀咕道:“真是吵死了,幸好这里离我弟弟被关的地方有点距离,不然他该学坏了。” 赫连懿不知道怎么想的,把她跟陆之行关在一起不说,还故意把两人跟沉星淮分开关押。 陆之行本就烦躁,听到沉若瑜的呢喃声更是气的牙痒痒,他哑声道:“沉若瑜……你给我等着,等我的毒解了我要你好看……” 药效解了?这简直天方夜谭。连陆之行自己都知道,凭他一个人是没法解除这春药的,除非与人交合,那些人是谁呢?这间房间里只有沉若瑜一人,先不说他多厌恶她,就从身份上来说,她也是友人的妻子,他基本的底线还是有的。 比起陆之行不能动弹,沉若瑜就自在多了,她走到陆之行身边,在他腰侧跟踹两脚:“哦呦,世子还有力气说大话呢。放心吧,赫连懿不是说了会给你安排几个精壮男子让你爽个够吗?那时你药效不就解了吗,到时候你再找我麻烦也不迟。” 看似安慰的话却刀刀扎在陆之行的心头上。 “滚开!谁让你碰本世子的……呕……”陆之行面朝墙,再次干呕起来。胃里空空,他只能不住的吐出酸水,他真的难受极了。从前以为,他杀戮太多必定会遭报应下十八层地狱,直到碰到沉若瑜他才发觉有可能这就是老天给他降下的报应。 他居然接二连三的被沉若瑜骗。 从前他看在沉星淮的面子上不动她,后来又看在容厌的面子上留她一命,现在看来真是他心慈手软,这女人不除难消他心头之恨。 药效发作的很快,沉若瑜没心没肺的已经找了个还算舒坦的地方躺下小睡。 “世子啊,我先睡一会。毕竟再不睡就要欣赏你的活春宫了,要是看到那场面我一定会做一辈子噩梦的。” 陆之行没有说话,他已经被气的无话可说。她睡着后,只留他一人躺在角落里不断地低喘着,身上烫的厉害,小腹下方尺寸可观的巨物涨得生疼,这春药很烈,受惯皮肉之苦的他也渐渐扛不住。 看了眼熟睡的沉若瑜,陆之行脱下自己的粘上灰尘的袍子。长指颤巍巍的伸向下身硬挺的肉棒,如果不是无可奈何他一定不会自渎,更不会躺在一个女人旁边做这种丢尽脸面的事。 陆之行不想死,无论如何他也要活下去。他享受那种高高在上,手握大权的快感,这种好日子还没过几年,他还不想憋屈的死在赫连懿的手里。 “嗯……呜……好疼……”粗长的性器上缠绕着骇人的青筋,药物的原因肉棒肿胀的通红,陆之行的手很粗糙,摩擦过滚烫的棒身时不仅没有丝毫快感,反而疼的直皱眉。 真的难受极了,自渎也不会,当然这也不能怪他。其实陆之行一直有一个秘密,他一直没有欲望,对所有人都是,他硬不起来,自然也不用靠自渎来舒缓。在南越时,他甚至因为这个原因在赫连懿的母妃手中逃过一劫。 谁能想到俊美无双,卓尔不群的裕亲王嫡子其实有这个方面的毛病? 陆之行弄巧成拙,随即把目光对准了一旁的沉若瑜。 他已经直不起身子,只能艰难的爬了过去。 沉若瑜睡的并不安稳,她朦胧间感到自己的手好像被人握住然后她就摸到了一根滚烫的什么东西。 猛的睁开眼,恰好对上陆之行猩红的凤眸,他一副又恶心又快慰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视线移到自己的手上,沉若瑜一下子坐不住了,她抽回手:“你又犯病了陆之行,你是不是以为我沉若瑜没脾气。你居然拿我自渎,你信不信我现在拿匕首给你剁下来?!” 吃了前几世的亏,这一世沉若瑜习惯了带着东西防身,她没想到那把匕首今天又派上用场了。 真的是作孽,每次一闭眼就要发生些让她毛骨悚然的事,一次还行这么多次搞得沉若瑜已经不敢睡觉了。 “沉若瑜,救我。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你的毒除我以外谁也解不了,我要是死在这里你真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 陆之行别无他法,他不想真的躺在几个男人的身下求欢。权衡下,他还是决定来求沉若瑜。刚才用她手套弄的那几下,他觉得既恶心又快慰,一面是因为接触女人而感到反胃,另一方面又因为欲望得到疏解而快慰。 但仅仅这样还不够,他要更多。 作者的话:感觉陆之行各方面不像是男主的配置,感觉还是得来一个长得帅又干净又专一的人来当男主(确信) 江裴知前世番外 “那就是江家那个混小子,败家子一个!你可千万别跟他有来往。” 这句话是江裴知幼年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刚开始他心中还有些芥蒂,听多了脸皮也厚了,渐渐的就无所谓了。 他是一个闲人,每日都戴着最华贵的珠宝,穿着最昂贵的衣裳的在这偌大的长安城转悠,生怕别人不知道江家家大业大,富可敌国一般。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这类词是江老爷最常用来斥责他的。 但对于这些话江裴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从来也不在意。 他没有朋友,也不想有。只要有钱,他多的是狐朋狗友绕在身边,江裴知不想浪费真心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你看你穿的是什么,像只染了色的公鸡。你将来是要当江家家主的,你这幅样子让我怎么放心把江家交给你?” 江裴知翘着二郎腿,一脸无所谓的躺在椅子上,他里面穿了件紫色的衣服外面又穿了件绿色的外套,这身打扮连地主家的儿子都看不上。他倒是并不在意他人眼光:“爹,我就觉得我穿的很好看,京城有几个公子哥能比的上你儿子我风流才俊的?你要是不放心你那家业,那你就趁着能生多生几个好了,反正我已经是废人了。” 江裴知说完就转身去斗蛐蛐了,好像再怎么说他,他也是这幅不知悔改的浪荡模样。 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般扶不起,只有他自己知道各种原因。因为江家没有看起来那么清白,他爹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只是他其他兄弟姐妹们早夭,只留下了他一个。 与其说江裴知事幸运,不如说他是懂的装傻。他爹风流成性,尽管已经娶了江裴知的生母做妻,却还是不住的往府里纳妾。 人多了,自然少不了对江家财产的百般算计。他从小看惯了人性的丑恶,深宅里大家为了自身利益千般算计,下作的手段计谋层不不穷,让他深谙想要活命就不能显露锋芒。 江裴知赌钱,喝酒,和朋友到处玩乐,但他从不沾花惹草招惹其他姑娘。他爹就是前车之鉴,江裴知不想像他爹一样娶那么多莺莺燕燕。 他甚至不想娶妻生子,只想一个人过一辈子。 直到那日,他随父亲一同前往沉太师府议事时,他无意间闯进了沉府的后花园,看到沉若瑜的第一眼,江裴知就脑子一热抢了人家姑娘手里的东西。 抢人东西的后果就是遭人一顿暴打,江裴知没想到这个看似恬静的姑娘居然这么有脾气。 “小爷名叫江裴知!看你打人还挺有一套,我就勉强当你的跟班好了,当你跟班是我看的起你懂不懂?” 那时的沉若瑜没搭理他,转身就走。 但依照江裴知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轻易放弃,他天天钻狗洞进沉府找沉若瑜。一开始沉若瑜还很冷淡,但耐不住江裴知话多人又热情,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朋友。 江裴知跟沉若瑜无话不谈,她有事他永远冲在前头,他有什么烦恼,沉若瑜也会帮他解决。有她相伴的那几年他才觉得自己不像具行尸走肉,他想要是这样过一辈子该多好。 但美好的时光终究短暂,她很快定亲,定亲对象是京城中那位风光霁月的容大人。 容厌处处比自己优秀,无论是学识,样貌还是地位。江裴知觉得自己肯定是比不上人家的,他在沉若瑜大婚前没日没夜的奔波,用自己的私房钱给她添置嫁妆。 沉若瑜出嫁时看见他堆成小山的嫁妆还有长长的嫁妆单子忍不住问他:“江裴知,我们非亲非故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有些话到底是没说出口,江裴知沉默了一会然后嬉笑着道:“谁说小爷跟你非亲非故,我是你娘家人,以后在容府被欺负了来找我,我替你出头!还有啊,以后有孩子了也要请我去的,我可是孩子舅舅。” “一言为定,到时候再来喝喜酒。” 答应过沉若瑜的,最后江裴知还是食言了,他没去喝沉若瑜的喜酒,作为“娘家人”他甚至没去送她出嫁。 她出嫁那日,他蹲在竹林里一个人喝闷酒。两人的共同好友郑如燕找到醉醺醺的他:“你小子的心意我都看得出来,我出征数年本以为会喝到你跟瑜瑜的喜酒,没想到你是真能藏,一直不肯将心意告诉她。” “没有,别瞎说,我们只是朋友,小爷才不喜欢她。” 沉若瑜嫁人后,江裴知也没有理由再去找她。他成了家主,为了家族产业他四处奔波,数年没回过京城。 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曾经的那个纨绔也成了精明强干的江家家主。他偶尔会以友人身份给沉若瑜写信,信上只是两句简单的问好,但从来没收到过她的回信。 弱冠那年,身边同龄人大多娶妻身子,江裴知依旧孑然一身。再次从别人口中听到有关她的消息,是听人议论:“听说了吗?沉家那个短命鬼沉星淮,昨天被世子掳走不知怎么的死了!” 心中预感不好,江裴知立刻动身回京,等他匆匆赶到容府时,容府被一股悲伤的气息笼罩着。 “沉若瑜你个傻子,你怎么死的时候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你不是说我等我喝你喜酒的吗!”沉若瑜下葬时只有一席草席裹身,江裴知得知以后连夜去到她的坟前。 他用手一点点去扣她坟上的黄泥,一边扣一边擦眼泪。江裴知的指甲扣的鲜血直流他也没有停下,他仍不死心,内心还在期盼这只个谎言。 直到黄泥被扣开,江裴知亲眼看见她的尸体,他才泣不成声:“呜……傻瓜,傻瓜,都怪我……是我不好……” 江裴知回去后让人体面的下葬了沉若瑜,他去容府大闹一场,哭的嗓子都哑了,再看容厌好像一个木头人。 临走前他带走了沉若瑜留在容府的物件,一件没有留给容厌。 在这期间,容厌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阻拦过他。 江裴知人生短短二十几年,只有在京城与她相识的时光是快乐的。他不是全无心机,只是在她面前他无需任何伪装。 回到充州府邸后,江裴知大病一场,至此郁郁寡欢。最终于两年后,于充州病逝。 我看喜欢小江的人很多所以才写了这个番外,大家看后再决定要不要让他上位。不管上不上位小江最后大结局肯定是在女主身边的,只是身份到底是友人还是爱人待定。马上正文剧情后,小江就要离开京城新人物登场了。 喜欢哪个人物都可以留言的,我会写这个人物的番外。 “你就只配被踩。” 远处的牢房里传来似有似无的呻吟声,声音虽然小,却一下下撞击着沉星淮的耳膜。 陆之行脸色煞白,跟沉若瑜肌肤接触后让他恶心的直反胃,但是不得不承认被她碰了后他也得到了快感。 “陆之行,现在要死的是你不是我,你这态度当真是求人的态度吗?我也曾很卑微的求过你,你却无动于衷。”有的时候沉若瑜真羡慕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最初,陆之行要对沉星淮动手时,她会哭着哀求他放过弟弟,但当时的陆之行是怎么做的? 他不屑的踹开沉若瑜,讽刺她:“什么杂碎也敢舞到本世子面前,沉星淮被我看上那是你沉家的福气。现在你给我滚,别污了本世子的眼。” 自那以后沉若瑜才知道求人不如求己,后来几次的重生她都是靠自己来保护弟弟。但她再怎么拼尽全力都无法打破这魔咒一般的重生,每次沉星淮都活不过二十岁。 她试过除掉陆之行,但就算他死了,弟弟还是会因为其他原因死在二十岁前。沉若瑜不敢说每一世弟弟都是死在陆之行手里,但弟弟的死跟陆之行都有或多或少的关系。 就算陆之行死后依旧改变不了这一世的结局,最起码会让沉若瑜以后的日子会活的顺心许多。 陆之行听不懂沉若瑜的话,他反问道:“沉若瑜你何时求过我?你只求我救过你弟弟,难不成我没来吗……” 第一次体会到欲火焚身,陆之行觉得这比军中酷刑还要难熬,皮肉骨髓里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爬过。赫连懿要他来此,肯定跟现在北边吃紧的战事脱不了干系。要是这毒能解了,到时候赫连懿来了他还有机会反抗。 至于跟沉若瑜的恩怨,陆之行想自己肯定不会放过她,她知道的不少,所以他不会再留下她这个活口。等出去后,找个借口将人杀了就好。 “沉若瑜,你考虑清楚了吗?你的命现在可是捏在我的手上。” 他明白她是容厌的未婚妻子,他是不能染指的,不然阿厌还不知道会怎么恨他。但陆之行的确自私,他没什么道德感,现在只有活着走出这里才最重要,其他的一切他都不在乎了。 而且,沉星淮不也说了吗?容厌对他算不上清白。 拉着她柔软的手贴在他紧实的腰腹上,常年带兵打仗的陆之行皮肤有些粗糙,身上也是大小不一的疤痕。 滚烫的体温从掌下传来,沉若瑜被吓得缩回了手。陆之行碰她嫌恶心,好像她不会恶心他一样。 看守的声音从墙外传了进来,“赫连皇子马上就该来了,你说他男女通吃的性格会放过里面的几人吗?” 另一人笑容淫邪:“谁知道呢?赫连皇子现在说不定又在弄什么东西,等会要好好疼爱这几个郦朝人呢……” 下流的话语被两人听了个真切,江裴知迟迟不来,现在的沉若瑜只有两个选择,要不跟陆之行欢好,要不就是面对赫连懿无止境的折磨。 “想好了?你放心吧,你喜欢容厌是吧,我们两个今日里地牢发生的一切本世子不会让他知晓的。”陆之行眯起眸子,打量着沉若瑜白皙匀称的身子。 她是很漂亮,他却只觉得恶心。 沉若瑜衣裳有些皱巴巴的,她走到陆之行跟前。低头审视着他这张精致的脸,从眉到眼他生的当真好看,有时外表真的很能欺骗人。 “沉若瑜,谁给你胆子碰我的?!”陆之行没有力气站起来,只能坐在冰冷的地上勉强撑起身体。 沉若瑜趁机将手伸进他柔软乌黑的墨发中,陆之行感觉头皮被人扯痛。他只能被迫仰头看着她,沉若瑜是真的活腻了吗?居然敢这么对他。 她靠近他的耳边,“你还想跟我做?你连怎么求人都不会,你就只配被我踩明白了吗?” 真以为她沉若瑜会惧怕他这点威胁?大不了再重生一次好了,这一世她已经解了一些谜团,再死一次也没什么。总比憋屈的活在这种人手底下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翻身来的好。 想要解毒是吧?那就满足他好了。 沉若瑜抬腿,光洁的裸足踩在男人滚烫硬挺的性器上。 突然其来的一下让陆之行全身绷紧,他轻颤着身子,努力压抑着喘息声。 “难怪容厌看不上你,是个人都不会眼瞎看上你!”被女人踩在脚下会成为他一辈子的耻辱。 陆之行不敢发出声音怕引来看守,他的拳头收紧。若是出了这个鬼地方,他一定要把这个女人大卸八块来泄愤。 牢房虽然没有紧挨着,但也离得不远。沉星淮听出那扇门内不寻常的动静。 预告:下一章就是把他踩射然后江裴知跟容厌一块找来。没有do,我突然发现陆之行还是不配。新男主人设:也是觉醒的,出场就追妻。 纸鸢 今日的风很大,孩子们在外放纸鸢。 容厌站在宫门口,看着那只被风高高吹起的蜻蜓纸鸢。 又是一段的记忆涌上心头,他的脑海里想起了前世时沉若瑜也很喜欢放纸鸢,但他的性子并不喜欢拉着个纸鸢到处跑,他更喜欢围在亭子里看书。 刚成婚时,沉若瑜在春三月时邀请他放过风筝,当时他以事务繁忙拒绝了。事务繁忙吗?其实他一点也不忙。 那日只是碰巧朝中有人宴请宾客,这宾客名单里有容厌的名字。他不喜欢这种吵闹虚伪的酒会,第一时间就是推脱了事。直到他无意间看见了宾客名单上有沉星淮的名字,容厌鬼使神差的收了请帖。 “夫君,我们出去放纸鸢好不好?” 沉若瑜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刚成婚的她对未来的一切还很憧憬。那时的她还没对他失望,她对容厌仍旧喜欢。 容厌心虚的将请帖收好,淡淡的道:“我今日有些忙,你让小椿陪你去好不好?” 沉若瑜肉眼可见的变得失落,但她仍然选择相信他,听完他的话后沉若瑜自己拿着个纸鸢跑开了。 “后来,她死了,我一个人去放了纸鸢觉得放纸鸢真的很没意思,果然纸鸢只有跟喜欢的人放才有意思。” 也不知道为什么,容厌这些日子陆陆续续的想起了之前的事。想起来的太多了,他已经有些不想回忆了。 今日陆之行没有上朝,皇帝派人去他府上询问现在还没有结果。 京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从皇城出来后,容厌就撞上了江裴知。 江裴知太有特色了人群中最显眼的就是他。他看起来很着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江裴知感受到容厌的视线也回头张望,他看到了身着官服的容厌。只见江裴知左手叉腰,右手指着容厌的鼻子愤懑不平的说道:“咦,你不是那个容厌吗,我说你现在站在这干什么呢?还不跟我出城去找瑜瑜,小爷告诉你今天瑜瑜大小姐找不回来你府邸我都给你掀了!陆之行的也是!” 容厌没有理他,径直的绕过他走开了,真是粗俗没教养。 “你聋了吗?沉若瑜看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她被困在城外你不管不问是吧?”江裴知上去把人一把拽住。 他一直不喜欢容厌,总觉得这个人很装。 “唉,小爷问你话呢?瑜瑜信里说她跟陆之行出城找那个什么沉星淮了,她要是出点事我也去死好了。算了不跟你说了我现在出城。”江裴知急得团团转,既然跟容厌说不通他就不想多费口舌了,沉若瑜给他的信里面说了她会跟陆之行去城外找弟弟去,她告诉江裴知若是巳时她还未归,就让他带人出城,说朝着城外石竹盛开的那条小路上寻她。 江裴知家中富可敌国,结交了不少武艺高强的门客,刚好这次派上用场。 容厌的面上总算有了些波澜,他问:“你说沉星淮怎么了?” 江裴知不可置信的回头道:“我没听错吧?我说了半天沉若瑜的名字结果你只听进了一个沉星淮?”他从来没觉得容厌多喜欢沉若瑜,都是那傻大姐一厢情愿。 “对不起,对不起……”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神来的容厌一个劲的重复这句话。 这句话如此的熟悉,容厌想起,沉若瑜死后江裴知来府上闹的时候就哭着质问过他:“容厌,她为你做了那么多,结果你心里只记得沉星淮,你还是人吗?!” 沉若瑜死的时候容厌没哭,他哭不出。沉星淮死了,他倒是难过了一阵。如今想来,他真的百般对不起她。 “大人,大人你怎么了?”随身的侍从看见容厌眼角有泪,连忙掏出帕子上前擦拭。 容厌摆摆手:“没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感怀。你现在安排马车我们出城去吧……”他不喜欢沉若瑜,可能是习惯了她的吵闹,她死后,他一下子觉得冷清了许多。 那时候没哭,这一世倒是时不时的有些难受。 容厌再抬头时,江裴知已经没了人影。 地牢里,沉星淮听到那几声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后起身朝陆之行跟沉若瑜被关押的那件牢房处望去。 身上前两天被鞭笞留下的伤口再次被撕裂,他不顾疼痛想要将那间牢房里的一切看个仔细。除非是沉星淮亲眼看见,不然他不相信阿姐能跟那种人欢好…… 哪怕是真的,这也肯定是陆之行逼迫的,陆之行真是全世界最该死的人。 赫连懿的声音在地牢外响起:“让我来看看我的小狗们都乖不乖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陆之行一跳。 “沉若瑜你别太过分!”陆之行被吓得手心出汗,他的指尖绷紧,小腹下方硬的发疼,偏偏沉若瑜不肯帮她。 这般折辱他的还是个女人,这让身为世子的他颜面何存? 她刚才还直接拿脚踩他,恶心痛苦中好像又让他有些舒服,这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刺激的他头皮发麻。 沉若瑜眨着眼,盯着陆之行的胸前错落的疤痕,温声笑道:“我可以帮你射出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西北兵力布防图。” “你一个女人想要这个做什么?”陆之行低喘着,他整张脸涨得通红。 “你管我要它做什么?不给我你就等着被赫连懿那几个手下轮奸吧,看你细皮嫩肉的能撑到什么时候。”沉若瑜掐住陆之行的下巴,欣赏他这狼狈的模样。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从赫连懿的话中不难猜出那药很烈。 陆之行压根扛不住的。 “沉若瑜,你喜欢讲条件?那你知不知道若是我的毒解了我会第一个杀了你?” 感觉评论区意见好不统一,我想要休息一两天再写,感觉有点累,莫名有点焦虑。前段时间阳了然后又忙考证,现在又要照顾我阳了的妈妈所以暂时先停笔一两天吧。 怕我失联我在评论区放了微博,也就休息几天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用手帮他(微h) 一个女人要布防图做什么?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她的目的。 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陆之行咬牙,用尽全力的抓住沉若瑜纤细的脚踝,然后猛的一拽。 少女一时不察,重重摔倒在身后的稻草上。 还好身后的稻草很厚实,不然这一下沉若瑜肯定是摔得很惨。 陆之行顺势欺压上身,被长裤包裹着的肉棒就抵在她的腿心。他捏住她的下颚,“沉若瑜,好玩吗?戏演够了,本世子没有耐心了。” 那香囊他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一直没有戳穿,就是想看看沉若瑜在玩什么把戏。没想到她居然跟赫连懿那种人勾结,还想要他的命?陆之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那香味一闻就知道有问题。 只是他低估了赫连懿,没想到那香囊里有春药的成分。 被陆之行捏住的那处疼的像要裂开,沉若瑜冷眼看着他:“原来你没中药?”看他那痛不欲生的样子,装的就像真的一样。 “傻瓜,当然中了,只是让你失望了没有那么厉害而已。”陆之行勾起唇角,嘲弄一般的看着他,他低头,发丝扫过她的脸颊:“小丫头片子而已,真想骑在我头上?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我比容厌都要长几岁,阅历见识自然比你丰富许多。” 浑身无力是真的,欲望高涨也是真的,站都站不起来倒是假的。他从未被人下过春药自然不熟悉那种气味。陆之行来时就用萤粉给他手下的骁骑卫留下了线索,如果没被赫连懿抹去相信很快就会到了。 “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是不是该给些报酬?”陆之行掀开她的裙摆,手掌划过她白嫩修长的小腿。 沉若瑜立马缩起了身子,果然还是小瞧了这人。“滚开,别碰我,你不是碰女人就恶心吗?”巧了,她碰到他也很恶心。 陆之行没讲话,他沉默的盯着沉若瑜。刚才抚摸她的感觉真的很奇怪,让他寒毛直竖又舍不得放手,他内心又抗拒又忍不住想要继续探索。 “有意思。”他其实一直很疑惑,那些京中沉迷女色的男人当真舒服吗?现在陆之行从沉若瑜身上找到了答案,果然不怎么舒服。 “沉若瑜,你是真的恶心我也并不是非碰你不可,但是赫连懿马上就要来了,想要不被他凌辱只能当我的解药。” 外面的铁链哗啦啦的响,不远处的牢房里传出赫连懿沉闷的笑声以及沉星淮痛苦的闷哼。不用细想,就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 修长的手指擦过她的发梢,陆之行在沉若瑜的耳边低语道:“他很喜欢凌虐人的肉体,用酷刑对待人的,你弟弟现在就在那边被他折磨呢,解了我的中的药到时候他一踏进牢房我就可以挟持他。”陆之行跟赫连懿交过手,赫连懿不是他的对手。 弟弟痛苦的闷哼听的沉若瑜直蹙眉,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她只能答应陆之行的要求。但她没有跟他做,真跟这种人交欢沉若瑜才会被膈应死。 她是用手帮他泄出来,有可能是习武之人所以陆之行的性器很是粗大,深红滚烫的阴茎包裹在手中很是费力。 温暖柔软的手掌碰过前端的敏感硕圆的龟头,从来没被刺激过那里的陆之行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愉悦,现在他似乎有一点理解那些喜好风月的人了。 “嗯……”陆之行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他感觉自己的肉棒酥酥麻麻的,很舒服,甚至连腰都直不起来。 沉若瑜觉得自己的掌心都快磨破皮了,陆之行才勉强射出粘稠的白腻的精液。这是他第一次射精,得到过一次缓解后的男人靠在墙上眯了眯眼:“沉若瑜,我想杀了你,现在又不太想了,你的狗命最好能活的长久些,我陪你慢慢玩。” 想写的很写出的完全不同…… “你喜欢的人不是沈小姐吗?” 得知被她骗后,陆之行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把她大卸八块。后来在这间狭小的牢房里,她的所作所为也是让他气的牙痒痒。 但沉若瑜是自从他成为万人敬仰的世子后,第一个敢这么对他的。从前陆之行做事小心,凡事还要看他人脸色,身份转变后,他的身边又全是虚伪恭敬之人,现在终于来了个有意思的。 “好难受……”陆之行的欲火渐渐退却,他回味刚才射精时的滋味,又觉得有些恶心起来。 走道里传来脚步声,赫连懿已经来到了两人面前。 隔着一扇门板,他望着陆之行那张泛着潮红的脸:“好久不见呢世子,那个小男孩没意思,果然还是你更让我有征服欲。” 陆之行的袖中藏了沉若瑜那把匕首,就等着看守打开牢房后手刃赫连懿。如果不是他,他又怎么经历那样的人间炼狱? 赫连懿朝着看守使了个眼色,看守拿起钥匙准备将门锁打开。这时门外有南越人惊呼道:“皇、皇子殿下不好了!山下来了三波人马,人数很多再不走我们就来不及了!” “什么?!路上的标记不是已经让你们去弄掉了吗,怎么还会被人找上来?”赫连懿一惊,那萤粉不是已经被他用土掩盖了吗,怎么还会被人找到。 沉若瑜知道,这是江裴知来了,但还有其他两波人马又是谁的? “陆之行,你真是好命啊,这次放过你。” 赫连懿不甘心,但眼下他并没有胜算,只好先行撤离在众人的掩护下下山,陆之行甚至没搞清楚他此次来京的目的,总归不可能真的是来叙旧的。 地牢里透过一丝光亮,江裴知第一个闯了进来,紧跟着的是容厌跟陆之行的人。 江裴知直奔沉若瑜的牢房,他鼻子一酸,将人紧紧抱住:“沉若瑜你是不是想吓死我啊?!”天知道他有多紧张,生怕晚来一点她就遭遇不测。 “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沉若瑜快被江裴知抱的喘不过气来。 骁骑卫按照陆之行的指示把沉星淮的牢房打开,他人身上满是鞭伤已经晕了过去。骁骑卫只能先把人抬出去处理伤口。 这下牢房里只剩下沉若瑜,陆之行,江裴知以及容厌四人。 陆之行看热闹不嫌事大,他看了眼江裴知跟沉若瑜,又扭头问容厌:“阿厌,我记得不错沉小姐应当是你的未婚妻子吧?怎的被其他男人搂的这么紧。” “我……”容厌低下头,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做错过很多事,已经没资格在她面前提婚约一事,更别提对她的事指手画脚。 经历了这么多,沉若瑜早就不是那个只围着他转的小女孩了。听说她在城中盘下了几间铺子如今生意红火,如果前世没跟他成婚,她应该过得很好吧? “你冷不冷?”容厌想不出该怎么跟她开口解释,只好脱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 江裴知伸手将沉若瑜身上碍眼的披风扯下又丢给了容厌,“还给你!谁稀罕你的东西,你能给的小爷能给她更好的,你应该关心的不是外面那位吗?” 气氛一下变得凝重,陆之行玩味的看着容厌。连江裴知都能看出来的事看来是没跑了,没想到他把容厌当朋友,他居然还包藏着这样的心思。 “阿厌,你说话啊,快点反驳这个小怀胎。你喜欢的人不该是沉小姐吗?” 前世 陆之行的话把容厌问住了。喜欢她吗?他说不了谎。 容厌没法跟陆之行解释,也不敢直视沉若瑜的眼睛。 前世她刚进容府时,祁子逸喜欢来找茬刁难她。容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开始两人还相敬如宾,后面也免不得有些磕磕绊绊的争吵。一开始沉若瑜以为是他性子使然,后来发现其实是容厌一直在骗她,哪有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舍弃她的身份,容厌怕不会多看她一眼。 “好啊,是我陆之行眼瞎,居然把你当成知心朋友。但是容厌,我真看不起你,起码我不会对自己的心意遮遮掩掩再去欺骗他人真心!” 陆之行后悔连江裴知都能看出端倪的事,他居然还被蒙在鼓里。难怪容厌一听到他提沉星淮的名字就神情酸涩,目光躲躲闪闪,现在也算有了解释。 “以后别来找本世子了容厌,从今往后我们就是陌路人。”梅园里沉星淮说的果然不假,容厌是对他有不一样的感情的。明明已经跟沉若瑜定亲,平日里装的有多在意人家,其实暗中却在肖想别人弟弟,更何况是他先看上沉星淮的。 往事重提,只会让沉若瑜越发的对容厌失望。 “世子还是别太为难人家容大人了,既然我弟弟已经寻回,那我会则个日子进宫跟圣上请求退婚一事,自此我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她甚至不想看见容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跟过来。地牢里实在压抑,沉若瑜借口出去照顾弟弟先行离开。 江裴知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路过陆之行身边时,她听见他低声说:“沉小姐该不会忘记解药在我这吧?我不杀你是对你天大的恩赐,我也希望你不会把我的经历跟地牢内发生的事说出去。” 陆之行有些烦躁,不仅是因为再次错信他人。更多的是他很矛盾,沉若瑜这种性子早该在他手里死千万次了,但他却觉得现在杀了她又太便宜她了,有的时候要对猎物慢慢折磨,才会更有挑战性。 反正这毒药是早年在边境找高人讨要来的,除了他以为谁也解不了这毒,也就是说沉若瑜余生的性命都掌握在他手里。 沉若瑜听见了他的话,却并没有应答。今日之事怪她思虑不全,以为能通过赫连懿的手除去陆之行,没想到他也早有算计。 陆之行纵横官场,一手提拔了不少大臣,这些人许多已经成为朝中的重臣,说白了就是陆之行的亲信不少。早该想到的,能让皇帝都让着几分的人,怎么会少了心机跟手段? 退婚不是儿戏,定亲时是满城风雨,退婚也少不了成为京中之人的谈资。一想到这,容厌追了出去,他气喘吁吁的拉住沉若瑜的裙摆:“阿瑜!退亲一事我不会同意的,你考虑一下吧。毕竟,这种事传出去很丢脸的……” 要是沉若瑜再把他对沉星淮的心意散播出去,那他费劲心思积攒的名声会被毁于一旦。 山顶的风口处,一瓣红梅吹落在沉若瑜的肩上。 她眨着眼,看了看那双紧紧捏住她裙子的手。沉若瑜反问他:“丢脸,原来你不想退婚是因为脸面的事?容厌,夫妻一场我还是看不透你。你所谓的脸面,还有你容府的名望就是你人生的全部了?” “成婚数年,你还是喜欢给我送茯苓糕,其实我一吃茯苓就会浑身起红疹。我在春日宴被人无端羞辱时,你反过来责怪我不懂事。你喝醉了念得都是我弟弟的名字,因为你后院没人看得起我这个夫人,丫鬟婆子都能给我脸色看。没人陪我,我只好养了只猫打发时间,但因为祁子逸喜欢,你甚至没跟我商量就送给他了……” 沉若瑜喜欢芍药,曾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过一片芍药。但是后来祁子逸央求容厌,说他闻不得芍药的香味,当天容厌就让人铲除了她辛辛苦苦种植的芍药。 容厌总是不来后院,又没人同她交心,沉若瑜只好养了只小狐狸来解闷。她每日同一只不会说话的畜生讲每天的心事,她很喜欢那只小狐狸,可后来祁子逸拜访时说他喜欢,容厌甚至都不通知她一声就将狐狸转手赠与他。 再后来那只狐狸溺死在了祁子逸的府中。那之后,沉若瑜再也没跟容厌说过话。 他不了解她,甚至埋怨她:“你为什么这么斤斤计较?不过是一只狐狸而已,我再给你寻一只来就好。” 一想到这些,沉若瑜心中涩然,她抽出自己的裙摆。将容厌猛的推开:“容厌,我们绝无可能!”所以,别再来纠缠她了,容府不人不鬼的日子她过够了。 撞过一次南墙就知道疼了,现在她知道悔改了,也绝对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真心。 “阿瑜!”容厌结结实实在墙上撞了一下,他犹记新婚时掀开她盖头时她亮晶晶的眸子,现在却变的冷冰冰的,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这时为什么?她在恨他?那这辈子他可以弥补的啊…… “唉唉唉,你干什么,没看见瑜瑜不想理你?滚一边去。”容厌起身还想追上去,却被江裴知挡在身前。 “江裴知,其实你也心思不纯吧。你敢说自己对阿瑜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吗?” 前世时,江裴知一个人去挖了沉若瑜的坟,又不顾他人鄙夷的目光跟唾弃,把尸体从乱葬岗背了回去,给她体面的下葬了。 容厌不信他的所作所为是一个普通朋友能做到的。 金灿灿的阳光打在江裴知白皙的脸上,他眉眼弯弯:“我也不知道,我一直是把她当姐姐看的,不过容大人待她不好我可是会把她抢走的。” 说实话不可避免的被评论区一些负面的话影响了心情,但是我不弃坑!我要写!晚安。 会有容厌前世番外的,什么时候写出我也不知道,尽量快点 年关 见江裴知迟迟没有追上来,沉若瑜回头唤他:“江裴知,该走了。” 江裴知点头:“好了我这就来。”看了一眼有些挫败的容厌,他的心情莫名愉悦起来。 朝中的大臣们大多眼高于顶,出生在商贾之家的江裴知没少受过别人的白眼,这里自然也少不了容厌。 他自视清高看不起自己,江裴知也不屑去攀附容厌。可惜沉若瑜喜欢他,所以江裴知不敢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容厌的不满,生怕她因此疏离自己。 现如今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长舒一口气后,江裴知立马追上沉若瑜,只留容厌一个人在原地晃神。 江裴知让人安顿好沉星淮,他自己则骑马跟在沉若瑜的后面。 “瑜瑜,你刚才跟容厌说的那些话……” 沉若瑜打断他:“没什么,没必要多问。”多说无益,她没法跟江裴知解释。难不成要她解释自己不过是个到处作恶的女配吗?她存在的价值就是撮合其他人跟弟弟的感情。 她不停地重生,前世的预知梦,这些荒唐的事情说出去谁会信? 江裴知故意放缓速度,马匹慢悠悠的跟在沉若瑜的后面。他没有着急跟上去,也不想跟她并排骑。忽然他笑着出声道:“沉若瑜,年关过后找我就要走了。老爷子说我不是读书的料,准备让我去充州历练一番。” 看着她孤寂的背影,江裴知笑的有些酸涩。 沉若瑜闻言一滞,“挺好的,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以后去过潇洒自在得生活。”前世时,江裴知是在她成亲后去的充州,这一世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上辈子她死在容府那个小院时,也不知道这个没心没肺的臭小子有没有伤心。离开也好,起码不像她,很多事身不由己。 后面很长的一段路,两人都没在言语。 直到进了京,耳边传来了热闹的人声。江裴知这才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沉若瑜,你大小姐脾气在我走后能不能收敛一点?以后没有小爷给你背黑锅小心吃亏。” 沉若瑜发现他说这话时认真极了,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好了,你什么时候像我爹一样絮絮叨叨了。我的喜酒你是喝不到了,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 两人胡闹了这么多年,如今也要分别了。在充州成家立业,往后再也不踏进京城是江裴知最好的归宿。 因为几年后,郦朝皇权颠覆,这块曾经繁荣的土地将尸横遍野,寸草不生。沉星淮永远活不过二十岁的生辰,自己又还有多少光阴呢? “切,小爷俊美风流首屈一指,用不着你操心,好了快回去吧,你弟弟在府里等你呢。”江裴知说完,调转马头消失在了人海了。 回京后,沉星淮修养了几日,这几日他一直在自责。他怪自己的能力太小,每次都要拖累阿姐。对于赫连懿,沉星淮倒是觉得他对陆之行有的执念颇深,对自己的折磨不过是对陆之行的因爱生恨的报复而已。 年关已近,京中传的沸沸扬扬说郑将军凯旋。回京前,郑如燕给江裴知跟沉若瑜都写了信,沉若瑜对于郑如燕的归来自然是欣喜的,她颇为激动的去了趟江裴知的府邸,府里人却告诉她,少爷已经离家了。 “离家了?他已经去充州了吗?” 沉若瑜问那个小丫鬟。 小丫鬟点头,将江裴知的话转达给了沉若瑜:“沉小姐,少爷说怕看见你舍不得走了,所以就提前离开了。” 江裴知这小子越来越没正行,说话都开始油嘴滑舌了。但这次分别往后可能再也没机会见面了,沉若瑜若说没有一丝不舍是假的,不过她也祝福江裴知四季平安。 后院有人种了一颗硕大的柿子树,树旁还植了不少海棠,雪落枝头把树枝压的很低。一段红绸被人挂在树上,红绸上寄托了江裴知的明年的愿望:“愿沉若瑜一生无虞,长乐未央。” 城中热闹,到处都挂着喜庆的红灯笼。所有人都期待年关的降临,只有容厌一个人害怕这个日子的到来。 他怎么会忘了,她没熬过那个隆冬,绝望的死在了容府的一角。往后,容厌再也没期待过年关的到来。 容厌叫人拆了府里所有的灯笼,对比城中整个容府死气沉沉。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几日不曾与府里人说过话。 管家心疼他,送了碗热汤来:“大人,吃点东西再看吧。” 容厌摇了摇头:“谢谢柳叔。但我吃不下,你拿走吧。” “大人是不是因为沉小姐的事在忧心啊?她今年年关没有来呢……” 柳叔很喜欢沉若瑜那个姑娘,在他眼里,她是真心喜欢大人的,大人幼年时双亲就为国捐躯所以他小时候就寡言少语。沉小姐一个大家闺秀肯放下颜面主动表明心意,又肯为了大人付出,在柳叔眼里分明是容家高攀了沉家,所以他每次看见容厌这幅不冷不热的态度心里就着急的很。 “她不会来了,不止今年年关,以后也不会了。” 她不会来了,沉若瑜已经向圣上请旨退婚。是他胡搅蛮缠的不肯答应,这才一拖再拖到现在,圣上让两人考虑清楚后再一同进宫请旨。 沉若瑜态度坚决,现在不肯放手的倒成了他了。 好喜欢大家亲亲,新年快乐,都要平平安安。 巴掌 容府前门口罗雀,上门拜访的人皆被容厌打发回去。 书房里亮着一盏孤灯,前世零散的记忆总是不合时宜的涌入脑海困扰着他。陆之行这人睚眦必报,近来也是不断地在朝中对他打压,若是容厌不肯向他低头,怕是都没有生存下去的机会。 现在的他就像夹缝里的老鼠,苟延残喘的活着。 月光照在窗纸上雾蒙蒙的,明明什么也没干,容厌却觉得劳累极了,现在的他身心俱疲。今年的沉若瑜没有来找他,府里没了她忙碌的身影容厌变得有些不习惯。 京中流言蜚语传的厉害,说陆之行这些日子频繁邀约沉家小姐,不知是何目的。不管陆之行是出于何种目的邀约,都让容厌很是在意,但他没有立场去问沉若瑜。 更何况,这些日子她一直不肯见自己,前天他登门拜访时在外候了许久沉若瑜也没同意见他。 放下手中的书卷,容厌起身在覆满雪的庭院里信步。每到这个时候,京中总会下一场大雪,沉若瑜曾追在他后面问他:“容大人,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吗?” “我……” 容厌当时如鲠在喉的说不出个所以然,男欢女爱强求不来,她喜欢自己,自己哪怕没对她动心却也按照她的心意娶了她,他这算做错了吗? “舅舅!”树影斑驳,祁子逸在远处心疼的看着容厌,在他心里舅舅不该是这样的,舅舅是他心中最敬仰的君子,他该是风光无限的。怎么这几日却怎么变得患得患失,这像什么样子? “你怎么来了?”容厌回头,看见清瘦的少年飞奔着朝自己而来。 祁子逸感觉有些委屈,他想像小时候那样扑到容厌的怀里撒娇,却被容厌侧身躲开。容厌眸光清冷,他质问祁子逸:“你这么晚怎么会来我的府邸,你娘也是,就由着你胡来。” 祁子逸心里乱的不行,他着急为自己辩解道:“舅舅,我得知你染了风寒,心里放不找你特意来看看。”舅舅冷漠的态度让祁子逸心情一下子跌落谷底,他可都听说了,舅舅前两日找那个女人,在外等了几个时辰她都不肯出来看一眼。 听说舅舅最后是冻晕在冰天雪地里被人送回来的,在祁子逸眼里沉若瑜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无疑,她自己身上青青紫紫还跟陆之行两人孤男寡女的前往茶楼喝茶,怎么舅舅想见她一眼都困难? “舅舅,你是怎么了?你不会喜欢上她了吧,你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吗?她早就不清白了!”祁子逸看见过她身上的那些欢爱后留下的痕迹,这样的人怎么配的上舅舅。 他宁愿相信舅舅喜欢的是沉星淮那个小扫把星。 “住口!”容厌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颤抖着手控制不住的打了祁子逸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小院里传开。 容厌一直溺爱自己这个侄儿,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他。祁子逸捂着脸,再望向容厌时已经眼眶湿润,“舅舅……你从来没打过我的……” 自己在为舅舅打抱不平,他却为了那个女人动手打他。 容厌转过身:“祁子逸我就是把你惯坏了,以后不许让我再听到你说她的坏话。” 这是容厌头一次为沉若瑜出头。从前他在祁子逸跟沉若瑜间选择时,沉若瑜永远是被他放弃的那一方。 祁子逸:“经常被打” 梨园行 陆之行的府邸挂上了桃符,年味越发的重了。 对于人人期盼的日子,陆之行就显得冷漠许多,他从不过这种热闹的节日。 外面的人都在忙着迎神祭祀,看灯会。他却在陆府阴暗的密室里审着城郊抓回来的南越人,捏着锈迹斑斑的刑具,陆之行忽然感觉索然无味:“这般酷刑下去你都不肯说,赫连懿是给你施了什么禁术?” 那南越人被绑着气若游丝。他不仅被人挖了双眼,身上也看不见一块好地方。被打的皮开肉绽,手上被铁刺穿透不说,还能隐约看见皮肉下露出的森森白骨。 见这人还不肯就范,陆之行扔掉手中刑具。 “来人,叫个大夫过来给他诊治,治好了继续给我打,如果他还不肯交代那就不必留情死了就扔去乱葬岗喂狗!” 从城郊回来后,陆之行再没睡过好觉。一闭眼就是那个老女人骑在他的背上,拽住锁在他脖子上的铁链,还不住地跟四周的南越人炫耀:“看见没!这是郦朝王爷那宝贝儿子,现在还不是被我骑在身下?” 她堆满肥肉跟褶子的脸上得意洋洋,周围人刺耳的笑声以及赫连懿面具下那让人胆寒的目光都是陆之行噩梦般的经历,原以为自己会慢慢淡忘这一切,结果赫连懿的出现再次把他拉入深渊。 陆之行把这经历的一切都归咎到南越人身上,所以面对南越人时他从不心慈手软,他会发泄似的去折辱南越人,就像当年赫连懿一般。 隔着一堵高墙,外面团圆喜庆的声音了进来。陆之行抬头,听着墙外的声音,他扯动了嘴角,露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时安,我明明什么都有了,却还是开心不起来,所有人都怕我为什么没人对我好?” 没人对他好,所以沉星淮的一个芝麻饼能让他念念不忘数年之久。 时安是陆之行幼年就跟在他身边的侍从,两人情同手足,听了陆之行的话他犹豫了许久,最后回答道:“世子,南越之后你就变了,以前的你待人谦卑心地善良,别说杀人你就是杀只阿猫阿狗都下不去手。” 时安能感觉到陆之行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转变的,他变得越发扭曲偏执。自从打听到那个男孩是沉星淮后,陆之行更是发过誓一定要得到他。若不是时安拦着,他怕是早就强娶沉星淮当他的世子妃了。 “世子,你一直对过去耿耿于怀,南越最近蠢蠢欲动郑将军班师回朝年关过后必有一战,等到你手刃仇人后就尝试放下过去吧。” 陆之行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后没多久就承受不了这份生育之苦郁郁而终。作为嫡子,裕亲王对他要求格外严格。从小他就被爹教导着凡事要以王府的尊荣为先,切不可给王府丢脸。 哪怕他从南越逃回后,裕亲王见到他的第一面不是欣喜,而是责怪他没有骨气自戕还敢恬不知耻的苟活着回来。 明明南越之行前陆之行还是个温柔似水心思敏感的少年,他也渴望被人喜欢。看到别人成亲时他也会露出艳羡的目光:“时安,若不是我身子有些毛病,我也会成亲的吧?我要是有机会成亲我要给那人世间最好的一切,我也不会叫她去承受生育之苦……” 明明已经过去这么久,但这些话仍让时安记忆犹新。 “没人可以让我放下,这事暂且不提。我要你现在去沉府把沉若瑜给我叫出来,让她半个时辰后去梨园找我。” 身上穿着最暖和名贵的衣裳,陆之行却还是觉得周身寒冷无比。他跌跌撞撞的跑出密室,全然不顾污血染脏了他干净的袍子。 几人各自惆怅,只有沉若瑜正欢喜的拉着祁珑贴窗花,她握住祁珑的手:“祁珑妹妹,你觉得哪个窗花好看?这个祥云的,还是这个海棠花的?” 祁珑回握沉若瑜,她笑着回答道:“这个祥云的好看,谢谢沉姐姐能让我来玩我太开心啦!你不知道我哥哥最近几日好像心情不好,我都吓死了。” 祁子逸最近天天板着个脸,上香时还一直祈祷着什么:“恳请菩萨让舅舅与那女人离心……” 祁珑觉得自己的哥哥跟沉姐姐的弟弟没法比,沉姐姐的弟弟脾气好对沉姐姐也好,不像她的哥哥脾气不好,像个炉子一样火气冲天。 “你别管他好了,以后你受欺负了就来找我,沉姐姐帮你出气,那边准备了些甜食你要不要尝尝?” 要说心情不好,沉若瑜的心情未必比祁子逸的好到哪去。一来陆之行这段时间拿解药威胁她,逼着她天天跟他喝茶看戏。二来容厌也是,不退婚不说叁天两头往沉府跑,他现在来的可比当时她去容府的都要勤快。 祁珑挽住沉若瑜的胳膊:“沉姐姐最好啦,我偷偷告诉姐姐,哥哥说舅舅不会退婚的还说这辈子舅舅非你不娶什么的。” 沉若瑜喜欢容厌,怕是全京城都知道。祁珑说出来本以为沉若瑜会高兴,但这话现在对她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 不退婚?好不识趣。那想摆脱容厌,看来只有丧偶这一条出路了。 小椿从府门气喘吁吁的向两人跑来:“小、小姐世子派人接您来了,说让您陪他去梨园看戏。” 又来找她了?这几日陆之行频繁的派人来沉府,沉若瑜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只觉得厌烦。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可能是新的转机,容厌不是什么都没给过她,最起码她从容厌那里学到了杀人不一定要用刀。 定胜糕 郦朝有一个习俗,今日出门是要焚香沐浴着新衣的,寓意摆脱过去一年的业障并在来年迎来一个好的伊始。 所以赴约前沉若瑜先是送走了祁珑,然后让人打了热水准备沐浴更衣。明明那位世子殿下之前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最近却殷勤的邀约自己,这让沉若瑜疑心起他是不是被夺舍了。 小椿有些愁眉苦脸的跟在自己小姐身后:“小姐……世子没有为难你吧?” 连她一个小丫鬟都知道陆之行是喜好男色的,不仅如此世子好像也瞧不起女子,这样一个人会给小姐好脸色吗? 沉若瑜听出她的担忧,温言安慰道:“没事,跟他相处确实让人如芒刺背,但他倒是没有为难我。”不仅没有为难,陆之行反而变得少言寡语。 这一世通过她的观察,沉若瑜也发现了陆之行虽看起来冷酷,其实内心敏感又脆弱。对付这种人,常用的手段根本不起作用,要想击垮他关键就在于攻心。 她的话让小椿松了口气,小椿将熏好香的干净的衣裳递到沉若瑜的手上:“小姐,既然如此奴婢就放心了。热水已经备好,您先行沐浴吧,我去前面跟时侍卫传个话。” 沉若瑜沐浴时不喜被人侍奉,于是小椿替她阖上门快步离开。 小椿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沉若瑜来到屏风后缓缓褪去身上厚重的衣裳。 “我的身上这是怎么了?” 沉若瑜赤裸着身子,她惊奇的发现莹白的胳膊处有一些蚊虫叮咬般留下的红痕。白嫩的胸脯上也少不了这样的印记,这些地方压根不可能是磕碰造成。 这些日子沉星淮一直为明年的春闱在用功读书,闲暇之余也会做些热汤送给她。 她不应该怀疑弟弟,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该再碰沉星淮送来的东西。 将身子浸泡在热水中,氤氲的水雾很快打湿沉若瑜的发梢。说来奇怪,这一世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到现在都没碰面过…… “不过他没出现也好。” 沉若瑜巴不得那人这一世都别来打扰她才好,又是一个逼迫她走恶毒女配路线去推进他与其他男人感情线的角色。如今在几个男人间周旋已经够让她乏力的了,少一个自然会省心不少。 时安还在外候着,沉若瑜沐浴完擦干身子就往府门走去。 在府前,她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时安,而是容厌。这段时间他好像养成了习惯,每天都会来一趟沉府。 青年的眉间透着一股疲惫,他手捧食盒不厌其烦的纠缠着管家:“她不是说她不能吃茯苓糕吗,我这次为她学了定胜糕,麻烦您通报一声吧。” 管家一脸为难。他是下人,要听主人家的命令行事,小姐吩咐过了以后容大人的东西通通不收更不准放人进府,但容大人实在是顽固,他怎么劝阻都不肯离开。 “大人,小姐最近胃口不好不吃这些,您还是拿回去自己吃吧。” 周遭刮着凌冽的寒风,容厌顿时觉得胸前像有块石板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悻悻的收回手中的食盒,他勉强挤出一抹笑:“那好,明日我再来,她若是想要什么想吃什么我都可以试试……” 管家打断他的话:“容大人,天这么冷您不必日日往这里跑,小姐说过了不会见您的。” 两人的对话沉若瑜听的真真切切,听完管家的话容厌还不死心的站在原地。她没有亲自出面赶走他,而是躲在白墙后看看能不能再听出些什么东西。 没一会,沉若瑜就有了新的收获。 只听车轮声一声声碾过,沉星淮的马车已在府前停稳。今日的他一身红衣衬得人越发白皙白皙俊俏,待看清容厌这一脸受挫的神情,沉星淮的心里已经知晓这里发生过什么。 大抵是他这位准姐夫被阿姐抛弃,幡然醒悟后来这里赎罪来了。 少年笑着,他对着容厌伸了伸手:“容哥哥,是不是阿姐不肯见你?不如你将这食盒给我,我替你交给阿姐吧。” 容厌感激一笑,然后将食盒递到沉星淮手中,“谢谢……” 他想,果然沉星淮是最乖巧懂的那个。 食盒刚被沉星淮接过,他就“不小心”的摔在了地上。望着满地的糕点碎渣,少年脸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对不起容哥哥,这糕点一定花了你不少心思吧,都怪我手太僵了没拿稳……” 容厌蹲下身子,一点点拾起被打碎的瓷盘然后放在食盒里装好。他摇头道:“没事,我回去再做一份就好。” 瓷盘的碎片锋利,容厌一个不查被割破了手指,血珠不停地往外涌。 沉星淮抱臂,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冷漠的看着容厌慌张的捡着地上的碎屑。其实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在阿姐面前一套,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又是另一套。 “有意思,我这个弟弟果真不是看起来那么柔弱。” 沉星淮的演技真是拙劣,那食盒哪里像没拿稳才摔了的,分明是他故意丢在地上的。 “不必再来找我” 容厌蹲着身子低眉顺目的模样彻底激发了沉星淮的劣根。 他弯下腰,捡起一块碎裂锋利的白瓷片放到容厌的掌心:“容哥哥,都怪我不小心,要不我帮你收拾一下吧?” 容厌颔首轻笑道:“我自己来就好,你阿姐最近在忙什么?好些日子没看见过她了……” 青年的眸光有些暗淡,他其实很早前就知道她的喜好,却故意装作未曾了解。 手上烫出水泡被碎块割破,容厌耐心的去捡地上每一块糕点碎屑。本来想见她就不易,要是再犯上一丁点的错,怕自己会更加让她鄙夷不屑。 “容哥哥,你往日都是送我爱吃的茯苓糕到府上,怎么今日送了这定胜糕?”沉星淮的星眸绽开笑,他面色无辜的问道。一直以来沉星淮都很矛盾,他不想阿姐为了容厌暗自神伤,更不想看见两人恩爱白首。 好在容大人自己不争气,亲手把阿姐推远了。 容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他嗫嚅着唇:“不是的,我之前跟你阿姐有些误会,以后我肯定会对她好的。” 这几日他也想了很多,前世的记忆一直如梦魇般困扰着他。这段时间的自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都怪他太懦弱了,他喜欢沉星淮却瞒着沉若瑜甚至娶她回家,后来她被自己姐姐跟侄儿为难他也顾念面子不肯替她出头。 容厌不敢为了沉若瑜得罪裕亲王府,哪怕在她死后他也害怕自己遭人报复仕途受阻,迟迟不肯安葬她,最后尸身腐烂只能一席草席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 沉若瑜再怎么说也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为了他,她肯收敛性子去讨好别人。容厌喜欢温柔贤惠的女子,她凡事都亲力亲为,从无怨言。她为他付出的一切容厌都看在眼里,却从没心疼过她。 听了容厌的回答,沉星淮捡起地上最后一块碎片再次“失手”。这次,那块碎渣在青年的手背上划出一个很深的口子,他道:“容哥哥,你可不可不要再来了。你并非阿姐良人,难不成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从小被身边人孤立,沉星淮最擅长察言观色。他早就发现自己未来姐夫对自己的心思不纯,容厌每次来府邸拜访时找自己的时间比找阿姐的久。 阿姐让他陪她下棋,他却借口棋艺不精通。可容厌曾经花费一整日的时光陪他这个小舅子下棋谈笑。 不仅如此,沉星淮亲眼看到过他丢弃了阿姐辛苦给他绣的帕子。虽然是一块走线歪七扭八的帕子,却是他做梦也得不到的,可容厌就像丢一件废弃之物一般随手扔了。 容厌关注自己的一言一行,他时常对自己关心,却因为一件小事动不动给阿姐甩脸子。所以,在很久之前沉星淮对容厌的厌恶就深入到了骨子里。 “星淮,你这是在说什么?难不成你不希望我跟你阿姐和好如初……” 此刻,就算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沉星淮是故意的。沉星淮的表现跟平时截然相反,这是容厌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他。 沉星淮冷笑着打断他的话,“呵,谁想阿姐跟你和好如初啊?你怎么这么自负,你还没意识到你自己多让人恶心吗……” 沉若瑜在门后站的腿都麻了,容厌怎么还不走,是看见她弟弟眼睛都直了,迈不动步子了吗? 让陆之行久等的话,那位爷不知道会怎么发疯,发疯伤害他自己就算了,要是伤害了她该怎么办? 两人的交谈声有些小,沉若瑜只听了部分。听完后,她还有些云里雾里。但她倒是听明白一件事,容厌想见她。 “够了!让我看看容大人来我府前撒什么泼来了。”提着青黛色的长裙,沉若瑜径直的走向容厌。 今日她心情尚佳,刚好跟他说清楚。 “容厌,我一直以为你这种人应该落得个身败名裂,众叛亲离的下场。”虽然现在的他已经越来越往这个结局上靠了,但还不够。 “退亲是肯定的,你也不必再来找我。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你别逼我心狠。” 说起心狠,沉若瑜恨不得容厌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这一世她过得很好,从前她的一切都围着容厌转。这辈子摆脱情爱束缚的沉若瑜自在的许多,现在他又求着她,让她回到那个冷冰冰的小院里,莫非还觉得这是对她的补偿? 作为一个女配虽然沉若瑜称不上良善,但也没有作恶多端到身边连一个正常男人都没有的地步吧。 社畜作者朝五晚九,更新不及时抱歉啦。感觉男主有点多,想要百章内完结但后面还有一个现在好想把两个逆子踢出这本书啊…… 醋 戏台上的戏换了一折又一折,陆之行手边的烧酒也不知道温了多少次。 手指不经意的敲过桌面,他心不在焉的望向台上卖力唱和的怜人。 名怜目光含情,眼波流转。眸光时不时的在陆之行身上打转,他藏了怎样的心思陆之行心知肚明。 “是不是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得了本世子的眼,何时这种贱奴出身的戏子也敢不加掩饰打量本世子了?!” 青年眸光骤冷,自己身为世子身份尊崇,岂是这种贱民可以随意窥看的。还是说这些人当真听信京中可笑的传闻,认为他陆之行是个随意的人,谁都可以爬上他的床? 年节前后不宜造杀业否则神佛会降下报应。可惜陆之行不信神佛,若是真有神佛为何不肯庇佑自己吃斋念佛,潜心向善的母亲? 刚想上台给那怜人一点颜色瞧瞧,余光忽而瞥见门前的少女。 沉若瑜跟时安两人说笑着走了进来,冬日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郎才女貌乍一看两人好像一对璧人。 “谢谢你时侍卫。刚才容厌在我府前撒泼,要不是你出手我怕是还要被他纠缠许久。” 本来想着出去跟他说清楚,让容厌彻底死心,没想到他一看到自己就像疯狗一样扑上来说他知道错了愿意弥补。 “阿瑜!你看看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骗了你,但你我多年相识情分难不成一定要闹得这么难堪吗!我那也是身不由己……若是可以我也愿意经历你经历的那些。” 沉若瑜第一次尝到被自己憎恶之人纠缠的滋味。她曾经也是这么纠缠容厌的,难怪人家对她越来越恨。 “容厌,你不是自诩君子吗?你看看你现在跟你所不齿的那种人有什么区别。”沉若瑜皱着眉头,却又怎么也甩不开身上这人。 沉星淮见状上去将容厌一把推开,“容哥哥你好歹也是读书人,这样也太有辱斯文了吧,你现在这野蛮的样子跟市井屠户又有什么区别。” 阿姐想通了不喜欢容厌,沉星淮心中窃喜。从前他连穿着都是模仿容厌的,为的就是讨阿姐欢心,以后看来也没这个必要了。 这边的争吵声引来时安的注意,他上前一个手刀将容厌打晕,这才让沉若瑜摆脱了男人。沉若瑜让家丁把容厌抬走扔在大街上,扔的越远越好,要死也别死在沉家的地盘。 向来寡言少语的时安也被沉若瑜说的有些脸红,他涨红着俊脸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小姐言重。我是按照我家主子吩咐行事的……” 时安是陆之行一手带出来的,性子跟自己很像。陆之行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害羞的时安,看着沉若瑜跟他有说有笑的场面,他的腹中突然燃起一股无名之火。 “沉若瑜这都快一个时辰了你是在路上死过一回了还是被哪个男人绊住了脚?哦,我猜猜,是不是我的小侍卫容貌俊美迷住了你的眼,既然如此我就把他送给你好了。” 没理会陆之行的酸言酸语,沉若瑜直接坐到他对面的位置上将杯中的烧酒一饮而尽,热腾腾的烧酒流入胃中,身体一下子暖和许多。“酒不错,就是不知道世子今日叫我来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本世子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给你跟我的侍卫制造独处的机会,成全你们美满的姻缘。” 陆之行已经记不清自己刚才为何动怒,现在的他只觉得沉若瑜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时安站在陆之行大气都不敢出。世子不是喜欢沉公子吗?现在怎么又像在吃他跟沉小姐的醋。 “哦呦,您又在醋什么啊?不过时侍卫人不错,世子肯把他赐给我,我定然好生养在后院绝不亏待他。” 沉若瑜的话把陆之行吓了一跳。吃醋?这个念头从心间一冒出来立马就被他否定了。自己虽不持重但也不至于为了个女人吃醋,他才不会吃醋。 “鲜廉寡耻。少自作多情了你,我喜欢谁你怎会不知?你算什么东西本世子怎么可能会为了你吃醋。” 轻浮浪荡,这些话怎么能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 毒入骨髓 沉若瑜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话让陆之行会有这么大火气。 她这不是顺着他的意思接话的吗?怎么又生气了。 陆之行面色不善,沉若瑜趁机转移话题:“世子连着唤我好几日了,应该不是喝喝茶看看戏这么简单吧?” 她身上的毒已经找人看过,除了陆之行的解药外无药可解。中毒后沉若瑜感到乏力许多,有些时候甚至精神恍惚。若不是解药在陆之行身上,她何苦天天来赴他的约? “你知道就好,本世子没有闲情逸致跟你喝茶谈天。如今这解药就在我身上,你就不想要吗?”陆之行看着眼前沉若瑜这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就有些气急,这女人是不怕死吗?明知中了毒还不知道像他求饶。她要是肯跪在地上跟他磕头认罪,说上几句好话,这解药未必不给她。 一提到解药沉若瑜就有些心动,但她很快平静下来。死了还有机会重生,虽然这段日子的努力白费,但总好过为了颗解药一辈子受制于人,被人威胁听人差遣。这样的话好像很不划算。 思虑了一会,沉若瑜淡然道,“你说的对,我很想要,谁会嫌自己寿命长。但世间诸事不是强求就能得来的,世子不想给我我又不能强抢过来。” 沉若瑜的每句话都挑不出错来,陆之行却莫名恼火得很。 胸中怒气翻腾,他抓着沉若瑜的披风把人扯了过来。男人强大的臂力迫使沉若瑜跟他的距离拉进,她甚至能感觉到陆之行湿热的吐息就喷洒在她的耳边。 耳边是楼下怜人咿咿呀呀的唱段,陆之行一句也听不进去。他打量着少女的眉眼嗤笑出声:“我一直想不明白你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为什么会想着动手杀我?地牢那次我不跟你计较,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拿解药,你要是能拿到这解药就给你。” 她跟沉星淮的眉眼有几分相似,性格却截然不同。这几日陆之行旁敲侧击的问过她,问什么一门心思想让他死,可沉若瑜每次都笑着敷衍他,随便打打马虎眼就把他的话搪塞过去。 陆之行总是说服自己活下去,却又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每次看到别人一家团圆,他就恨不得灭了人家满门。所有人都能幸福为什么他不能,这些人的好日子还不是自己上阵杀敌换来的? 从前他感觉孤单还会有容厌这个知心好友可以倾诉,结果到头来容厌也在骗他。即使拥有无上权利,陆之行到底还是独身一人,所以这段日子他才会不厌其烦的找沉若瑜过来。 起码只有她一个不畏惧自己,不会像别人一样只会讨好自己。偶尔有一个人说说话,陆之行才不会觉得自己只是个冷漠的杀人兵器。 “真的吗?世子愿意把解药给我?” 沉若瑜眸光明亮,能拿到解药也不枉费她在陆之行面前装模作样这么久。 听闻解药在陆之行身上,她白嫩纤长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探向他紧实的腰腹。沉若瑜记得陆之行是不能被女人碰的,不过她也不计较,毕竟性命攸关她的命比这点小事重要多了。 柔软的双手胡乱的在他的腰间揉捏,陆之行绷紧身子。他仍然觉得恶心,果然还是碰不得女人。 “世子殿下,你心跳的好快啊,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两人的距离没有那么近,沉若瑜却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声。 在听见这个问题时,陆之行的心脏好像停了一拍而后如擂鼓一般跳的飞快。 沉若瑜没有放过他,步步紧逼,接着问到:“世子之前明明连正眼都不肯赏给我,怎的现在还主动让我接触你了?” 陆之行之前也邀约过好几次沉星淮,沉星淮知道拒绝不了每次都准时赴约。可不过几日,陆之行就不再邀约他了,转头变成了邀约沉若瑜。沉若瑜不知道两人间发生了什么,但陆之行最近的行为完全称得上诡异二字。 反应过来的陆之行恼羞成怒猛的甩开她,沉若瑜没站稳一时摔倒,在紫檀桌旁狠狠撞了一下,就算衣服厚她的皮肤还是被撞得通红。 “我给你一个机会你不要,还想揣测本世子的心思。你放心,本世子这辈子不会喜欢女人也看不上你,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沉若瑜在他眼里就是个小丫头,或许是年纪小她总有说不完的话。陆之行看过她跟江裴知在一起时话很多,两人几乎说个没完,但跟他在一起她连笑都像装出来的。 他是对她有些兴趣,不过谈不上喜欢更多的是好奇而已,陆之行知道沉若瑜的身上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沉若瑜,其实我就算把解药给你你也命不久矣。你身上日积月累的毒早就渗透了你的五脏六腑,容厌给你的茯苓糕可不是看上这么简单。” 沉若瑜咬牙,忍着痛站起身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是吗?那就多谢世子告知了。” 她跟容厌相识不久他就往府里送茯苓糕了,毒是那个时候下的吗?原来他早就想让自己死了。 沉若瑜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有错,相反她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只是想要活下去,求生欲是人的本能,她从来没对不起他们,一直以来都是他们不愿意放过自己和身边人。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换作从前的她一定会崩溃的大哭,现在沉若瑜已经释怀许多了。 “我……” 陆之行想要开口却发现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他本意是想用她的心爱之人刺激她,却没想到她如此平静。这股平静让他没由来的有些恐慌,在沉若瑜跑出去时他没有阻拦,只是对着她的背影喊到:“沉若瑜,明天这个时候我要在这家梨园看到你!” 门外,小椿等候多时,看见沉若瑜时她立马上前搀扶:“小姐,你怎么了?” 沉若瑜摇头:“我没事,你马上派人去找容厌,告诉他我在老地方等他。” 下一章be预警,小虐一下狗男人然后真刀真下线,我不心疼逆子的,这不是什么善良女主接受不了就快跑!! 现在女儿憋屈温顺其实有演戏的成分,闷声干大事。 微博上有人跟我说担心女主当同妻的,不用有这个担心,后面男主是真自相残杀那种别管了我发疯。 打翻(修) 茶盏被陆之行的长袖打翻,煮的滚热的茶水淌到他的袖子上青年都浑然不觉。 他对沉若瑜所说的那句话耿耿于怀,什么叫吃醋?自己不过是等她许久有些心烦而已,他陆之行又不是什么善妒之人怎会吃醋。 沉若瑜坐立不安,被陆之行略带幽怨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她提醒道:“世子,你手边的茶洒了。” 她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能让陆之行这么在意。沉若瑜又不是不记事,他的所作所为怎么看也不像是为了她吃醋的那种人。 时安人不错,虽然是陆之行的心腹不过前几世并没有像他主子一样到处失心疯一样黑化,甚至在有些地方还帮过自己。 所以沉若瑜对时安还是有些好感的。 想到这儿,沉若瑜不忘看了眼时安。在两人的视线即将对上时,时安面色惨白的低下头,生怕再被陆之行看到误会两人。 两人的互动被陆之行看在眼里,他冷哼一声:“看来你也没那么惜命,别忘了解药还在我手里。想活命你就得乖乖听我的话,懂了吗?” 喜欢看时安,干脆就把她眼珠子挖了带回府,这样好让这风流成性的女人看个够。 陆之行话里话外夹枪带棒,沉若瑜觉得他的心思当真是难以捉摸。一颗解药想要威胁她一辈子的话,那世子的算盘真是打错了。 沉若瑜对他的话毫不在意,她把视线投向台上卖力唱和的怜人:“陆之行,我好像不怎么怕死怎么办?你要是想拿这粒解药让我替你办事的话好像行不通。” 谁不想活着?她也想活,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改变剧情的走向。但沉若瑜也不想一辈子当人奴隶,跪在他人的脚下苟活。 现在的陆之行,行为做事都让人看不透,这还是只是黑化前的他。前世沉星淮入朝为官后,陆之行的所作所为说他是个疯子也不为过。 少女的漫不经心彻底惹恼了男人,陆之行起身,甩袖将桌面上的杯盏悉数摔在地上。 一阵砰砰声后,原本完好的杯盏化作碎块。 梨园里人被吓了个精光,陆之行腰间精巧的配饰随着主人的动作晃动。沉若瑜不解的看着他,“世子这是怎么了?” 她实在弄不懂他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的发脾气,沉若瑜每一句话都好像触动了陆之行的逆鳞。 时安弯下腰,一边收拾着狼藉的地面,一边的劝说道:“世子,这个地方人多不可冲动!” 陆之行沉着脸,他抿唇一言不发。郑如燕回朝,圣上力排众议命他领兵出征。这一去大概就再也回不来了,毕竟哪个皇帝肯让一个功高盖主的臣子一直在朝中作威作福呢? 去之前,陆之行有想过把解药交给沉若瑜,但她总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让他气的浑身发抖,是人都有软肋,但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他本以为这样能吓到她,但沉若瑜稳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平静极了,陆之行顿感无力的撑在桌子旁:“趁着我没动手掐死你之前赶紧滚出去!” “那好,我就先走一步。春花节再见吧世子。” 沉若瑜闻言快步从这个火药味十足的地方离开。 小椿在门前等候许久,在沉若瑜出来后她将早就准备好的手炉跟裘衣递给她:“小姐,赶紧暖暖吧。” 将暖烘烘的手炉抱在手里,沉若瑜拉着小椿往皇宫处赶。 “小椿,你知不知道陆之行像条疯狗一样逮到我就咬……” 今天是郑姐姐回朝的日子,都怪陆之行她耽误了她给郑姐姐准备的洗尘宴。如今想见姐姐只能等她面圣后才能见到了。 外面下了很大的雪,等陆之行追出来时只看到了雪地里两串远去的脚印,陆之行最近也想不通自己了,为什么他要找她过来受气? “时安,刚才台上唱戏的那个怜人我不想再在这所梨园里看见他。” 青年在外驻足一会,肩头就已落满白雪。他想算了,自己还是回府里的好,果然没有一处是欢迎他的。 陆之行漫步在雪地,时安沉默的从身后追来给他撑了把伞:“世子,你想别人对你好你就要先对别人好……” 时安突兀的一句话让陆之行心头莫名泛酸,他回答这个问题转而说起了出征一事,“时安,要是这次我出征再也回不来的话还请你替我敛好尸骨葬在暖和的地方。” 这次出征必定是场鸿门宴,圣上会以无数借口让他死在战场的。也许自己就像爹说的,出生就是不讨喜,注定要克死身边所有人。 “我的经历倒是跟沉星淮有些像……” 这也是陆之行心疼沉星淮的原因吧,看到那个明媚的少年,他总会想到幼时的自己。只希望他不要像他一样变得如此阴暗不堪。 雪深的差点漫过青年的小腿,他仍然记得跟沉星淮初见时就是在这个雪天。 说来也巧,陆之行抬头时就看见了鬼鬼祟祟的一抹身影,那身形以及穿着他不可能认错。 “沉星淮!”陆之行出声将人叫住。 少年身形一僵,他有些不情不愿的回头。怎么在这儿被陆之行撞上了?阴魂不散的真的让他头疼。 “世子怎么在这儿?” 陆之行走到沉星淮的身前,也许是这场雪让他回想起了过去,他突然问了句:“沉星淮我一直没跟你说过,但你还记得城门墙角处那个乞丐吗……” 沉星淮眺望着远处沉若瑜的背影心急如焚,为什么自己在这个时候被他拦住了?明明差一点他就能追上阿姐了。 “我记得,那个人是世子对吗?也许那块饼对世子是救命的东西,但对我来说那就是块普通的饼,世子不必因为这事就对我情根深种。世子对我并不特别,当时若是换做阿猫阿狗我也会去救的。” 十几年来最后悔的事莫过于在那个时候上前跟那个小乞丐搭话。 下架是个误会!大家别害怕我没弃坑只是年后又回归社畜生活而已,删掉的新文后面改了也会发的。(快点这周就改好啦) 剧情跟之前写的有点冲突主要是评论区当时又吵起来所以我就改了,大家照着这版看。最近这段时间正常更新的,大家久等 治疗 冷冽的风在陆之行耳边刮过,沉星淮记得与自己的初见他很欣喜,但想到自己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他的心头又有些沉闷。 印象里那个瘦弱的男孩如今变得这么漂亮,陆之行不受控制的想要伸手去摸沉星淮的脸,他喃喃自语道:“一晃好多年了呢……” 陆之行步步逼近,沉星淮被他逼的不住后退。 沉星淮跟他们不一样,当他从京城中人的口中听说那些自己与陆之行之间的传闻他都会忍不住呵斥。他对男人不感兴趣,更不想跟男子发生些什么关系。 少年拒绝又憎恶的神情暴露在脸上,但陆之行视而不见。在将沉星淮逼的退无可退时,时安及时出手挡在他身前,“世子,老神医早就到了府上还是别让人家久等了。” 时安也不知道陆之行这么深的执念究竟从何而来,只因沉家小少爷在他最无助时给过他一丝温暖吗? 经过时安提醒,陆之行收回手,他恢复好神态,点头道:“我差点忘了,那我们就先回府好了。” 他以为自己在沉星淮心里也是特别的,没想到自己于他不过于阿猫阿狗没有不同,这让陆之行心有不甘。 陆之行不想承认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所以刚才的他只想抓住沉星淮问个清楚。 “那我走了,明日我会去沉府找你。”恢复神智后的陆之行害怕吓到沉星淮,他的嘴角勉强挤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沉星淮把头低的很低,他不想看见陆之行,自己比任何人都想摆脱他:“世子,府中尚在修葺您还是改日再去的好。” 沉星淮本意是想趁着沉若瑜外出时偷偷跟着她,因为他感觉阿姐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他才会跟在沉若瑜身后,没想到人没追上在这里先遇到了陆之行。 身着红衣的少年就差把“不愿意”三个字写在脸上了,但陆之行却对沉星淮的话充耳不闻。 要不是他今日有要紧的事要处理,陆之行一定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隐藏在袖中的拳头捏紧,陆之行有些不安:“时安,神医怎么说的?我的身子是不是还能看好……” 对自己有不举之症这件事陆之行一直很芥蒂,特别是前些日子被沉若瑜得知后她捂嘴偷笑的嘴脸让他更为酸涩。 “会的,世子苦尽甘来一定会心想事成的。”时安宽慰了他两句。 陆之行身子骨本就有毛病,从南越回来后他就没了那方面的欲望,甚至碰到女人就会不住的恶心发抖,严重的还会眼泪直流。 老神医云游四海行踪不定,这次能答应给陆之行看不举之症也是花了很大的功夫。时安想,要是那位老者能顺带医治一下世子不近女色的毛病就更好了。 两人从梨园回到世子府时,白发苍苍的老者已经在府中等候许久。 老神医背着一只硕大的医箱,看见陆之行后他艰难的弯腰行礼:“小老儿拜见……” 陆之行踏入温暖的室内,随手扯掉身上厚重的外袍。他抬手打断神医,“神医不必多礼,想必你也知道本世子为何找你。” 他挥手屏退左右,用眼神示意时安将门带上。陆之行很在意脸面,有些事他不愿被他人知晓。 神医也是个聪明人,他看了眼周围枯瘦的手指又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放在了陆之行的手边。他小声的在陆之行的耳边嘀咕道:“这药丸或许能对世子有些作用,服下后世子只需想着风月之事……” 陆之行拖着下巴,凤眸紧锁在那瓶看似普通的药瓶上。“就这么简单?本世子还是先用一下才能放心。” “时安,你先带神医下去休息。” 听到屋内的动静,时安立马开门将神医带到了客房暂歇。 屋内只剩陆之行一人,他解开身上的繁琐华贵的服饰,将它们通通丢在地上。服药之前他特意将药丸碾碎找了府里一直黄狗试药,见黄狗没有中毒的迹象他才半信半疑的将药服下。 “唔……”结实的后背布满薄汗,陆之行有些头晕,只能撑着桌边勉强的直起身。 服下药后的他感觉累极了,口中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喘息。 抓紧桌角,他尝试着按照神医的说法幻想些风月之事却因为在这方面知晓的太少而脑袋空空。 陆之行痛苦的皱着眉,不管他怎么努力下身就是半点勃起的势头都没有。他甚至在脑海中一遍遍描绘着沉星淮的眉眼却发现无济于事。 “嗯……怎么回事?”当他打算放弃之时,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日与沉若瑜在城郊地牢里发生的一切。 这时的陆之行一阵眩晕,他抵触这段记忆,他弯腰下去不停地干呕。 青年的下身突然传来一阵疼痛,腿间什么东西隐约抬头。这是怎么回事,他这算有反应了? “不、不可能……” 心甘情愿 沉若瑜对潜在的危险浑然不觉。她跟小椿两人在宫门前吹着寒风,等待着面圣完的郑如燕。 闲着无聊,沉若瑜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附在小椿耳边低语到:“小椿,你把我弟弟给我做的汤送去张大夫那里看看,还有他房间的酒具也一并送去。” 沉星淮一直以来都很听自己的话,但这不代表沉若瑜完全信任自己的弟弟。她很久以前就梦到过功成名就的沉星淮将自己推入湖中溺死,这梦一定不是无端做的。 结合之前种种,沉若瑜不想揣测自己的弟弟是个恶人,但她若再察觉不到自己身体上的痕迹那未免也太迟钝了。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敢查,怕这个结果是自己不愿接受的。 小椿听的云里雾里,但小姐的吩咐她不敢违背。“奴婢回去后就将那些送去张大夫那里。” 已经是日落西山,沉若瑜还是没看见郑如燕一片衣角。 等待的过程中,她的视线被远处商贩手中的竹蜻蜓所吸引。沉若瑜记得前世容厌奉命前往州府时,自己曾跟他要过一只竹蜻蜓,那时的她向他可怜巴巴哀求到:“夫君,你要是去昌州可不可以给我带一支竹蜻蜓?” 容厌听后神色有些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但最后的结果是,容厌忘记了昌州的竹蜻蜓。为了弥补她,他给她带了京城中最好的糕点。 想起前世,沉若瑜就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好像记得那次他给沉星淮带了礼物,也给祁子逸带了,唯独缺了那一文钱一个的竹蜻蜓。” 回想起这些,沉若瑜就更加笃定这辈子跟这种人老死不相往来是对的。现在的她不会被容府鸡毛蒜皮的事情搞的心里憔悴,别说是一个竹蜻蜓,就算是银的,金的,她想买多少买多少。 小椿捕获到她话中的关键,“小姐想要竹蜻蜓吗?” 沉若瑜闻言摇了摇头,她不是想要竹蜻蜓,那只是少时的执念而已。 在她喜欢容厌,对他上心时,两人曾一同逛过灯会。那时的沉若瑜看府外的一切都很新鲜,在看到那乱转的竹蜻蜓时,她的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 但她不敢跟容厌要,怕他会说自己小孩子气,所以她只是眼巴巴的看着那个竹蜻蜓。可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晓她的心思。 容厌上前给了老板一文钱,买下了最后一只竹蜻蜓。那一刻的沉若瑜眉梢含笑,只是还没来得及跟他说一句谢谢时,那竹蜻蜓却被调皮的祁子逸抢走了。 “舅舅,我喜欢这个你能把它给我吗?” 那个时候的祁子逸就对沉若瑜充满恶意,他喜欢从她手里抢走关于舅舅的一切,包括容厌本人在内。 祁子逸的出现让容厌忽视了一旁的沉若瑜,他蹲下身子温和笑道:“当然可以啦,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手中一空,沉若瑜不高兴的瘪了瘪嘴。祁子逸是孩子,她就不是了吗?明明她也比他大不了几岁,但容厌却事事偏心他。 那是最后一只竹蜻蜓,商贩卖完后早就离开了。从那以后沉若瑜一直都希望能从容厌那里收到一只竹蜻蜓,但直到她死了也没收到少时属于她的竹蜻蜓。 “所遇非人,我不必活的像只蝼蚁,其实我早就该明白的。”沉若瑜想或许是自己身为女配的身不由己,就像弟弟身为主角也一样不得已。 她早就想开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做容厌来纠缠她了。 去了趟沉府,容厌亲手做的定胜糕被人打碎不说,手上还被人划出一个血肉外翻的伤口。 他一声不吭的给自己用了些药,又小心翼翼的包扎好。容厌有些难过,他受了伤她连看都不看一眼的,换作从前估计早就心疼死了。 “肯定是不喜欢这个,我想想她之前说过喜欢什么。”容厌有些颓废的坐在椅子上,现在他是到了心甘情愿作践自己的时候。 前面增加了一点新内容看不懂可以看前面 太妃李乐卿 雪飘进了领子里有些冷。 沉若瑜站在雪地里腿都冻麻了,好在她终于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满脸愁容的郑如燕在宫门前注意到了驻足一旁的沉若瑜。时隔多年再次相见,让她忍不住惊喜的叫出了声:“瑜小妹!你怎么在这儿?我还想着面圣完就找你去呢,没想到你居然在这等我。” 见到她,郑如燕将脸上的愁容隐去,她拉着沉若瑜寒暄起来:“刚才我居然听太后说你跟容厌退亲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跟我讲,莫非是想通了知晓了江裴知才是良人?” 沉若瑜被她这句话说的一时摸不着头脑,什么叫江裴知是良人?她拉着郑如燕边走边说,“郑姐姐这话什么意思啊,我跟江裴知之间没什么的,他喜欢的不是那个鸾红楼的青柳吗?” 江裴知经常出入京中青楼,他几乎是每个青楼的常客。沉若瑜从江裴知的口中最少听过几十位姑娘的姓名,他并不喜她,她也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两人怎么也算不上对方良人吧。 看到沉若瑜这不知情的模样,郑如燕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原来江裴知那小子这么不争气啊,走之前都不肯表明下自己的心意,亏她还以为这次回来能喝上两人的喜酒。 “其实……” 既然江裴知没有挑明,郑如燕也不好多说。她想找个借口随意糊弄一下,还没等她想好理由,宫里突然跑出一个小太监。 小太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到沉若瑜面前将人拦住:“沉、沉小姐!卿太妃传你过去说说话。” 听到“卿太妃”三个字时,郑如燕明显的有些抗拒。但碍于那男人的心腹在此又不好发作,一个勾魂妖妃找瑜小妹干嘛。 “我知道了,劳烦公公带路。”这一世重生以来手头事情太多,沉若瑜一时间没想起来这个人,没想到他这次居然这么大胆直接让她去他的宫里。 “瑜小妹,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跟你去。” 卿太妃本名李乐卿,是先皇唯一的一位男妃。他生了一副好皮相,又精通房中秘术,将先皇耍的团团转,居然比女人都受宠。 最让郑如燕觉得此人恐怖之处的还是在先皇死后他居然还安稳的呆在后宫里享受荣华富贵。听宫中嬷嬷说李乐卿喜爱跟太监们厮混在一起,更有传言说他已经勾搭上了新帝。 此人不是善茬,在听说他要传召沉若瑜时,郑如燕更是捏了把汗。 沉若瑜拍了拍郑如燕的手以示宽慰:“郑姐姐不用担心,我与他曾经是相识,这次十有八九只是叙旧。” 在跟小椿和郑如燕告别后沉若瑜跟在小太监的身后到了李乐卿的宫殿。 李乐卿与其他太妃不同,相较于其他太妃挤在一间宫殿里,他却拥有自己的“长乐殿”。这足以证明他在宫里有多受宠。 沉若瑜自己也清楚李乐卿找自己来绝对不是为了所谓叙旧聊天。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本宫的老相好来了。”李乐卿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挥退了围在自己身边的嬉笑的乐师们。 他墨色的长发没有用簪子挽住,而是铺散在光洁的后背上。男人身上套了一件松松垮垮的衣裳,因为没有腰带,他随便动一下都能叫人看见腿间隐约的春光。 沉若瑜在小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李乐卿面前,他躺在贵妃椅上,丝毫不避讳自己炽热的眸光:“嗯,你跟郑如燕许久没见就想着她,那你怎么不想想我们也许久没见了呢。” 李乐卿的声音带了丝慵懒,他赤足踩上了柔软的兔毛毯。身上衣裳也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地,这时沉若瑜才发现他里面还穿了一件薄如蚕丝的里衣却什么也遮不住。 “太妃这是做什么?” 沉若瑜的眼睛不知道朝哪儿看,这是怎么回事?衣服穿了不如不穿,李乐卿红肿的乳尖上还夹上了她在书中才看过的乳夹,宝石一样亮晶晶的。 他腿间的巨物好像一直都是硬着的,湿漉漉的马眼上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等到李乐卿走近,沉若瑜才发现那居然是一个银簪! “怎么?是你把我送进宫来的,你对现在的我满意吗……”李乐卿靠近她,将她的手腕一把抓住。 男人身上奇怪的饰品因为他大幅度的动作叮铃作响。 被他扣住的地方疼的厉害,明明是个男人手上却涂着鲜红亮丽的蔻丹,沉若瑜想甩又甩不开,“李乐卿!你疯了?!” 殿外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这要是被人看见她跟太妃私通,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 作者的话:这不是簪子只是调情的玩具不会坏 妖艳太妃(微h)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李乐卿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打算。 他低垂着眼眸,靠近沉若瑜时闻到了她身上特制的调香,昳丽的脸上笑意加深:“本宫前段日子一直派人给你写信去,你是不是一封不看啊?” 沉若瑜僵硬的站在那里不敢回答,要是被门外的人听到了李乐卿的寝宫里有女子说话的声音,那后果不堪设想。 见她不言语,李乐卿手里的动作越发大胆。他扯下自己乳尖上金制的宝石乳夹,大力的扯弄让原本就充血红肿的乳头更加肿痛,他的指尖微颤,插入马眼处的东西让他疼的头皮发麻。 “嗯……啊……”无法抑制的喘息声从男人的唇边溢出,他秀窄修长的手插入她的发间。感受沉若瑜柔顺的长发穿过指尖,李乐卿的心一下子被填满。 男人的唇上抹了胭脂,腿间被一股黏糊糊的淫液打湿。李乐卿夹紧长腿,将沉若瑜的脑袋摁向自己的胸前:“你在害怕什么?喜欢义兄的身子吗,快来给义兄舔舔奶子。” 久居深宫,李乐卿的身子不像陆之行等人锻炼有加。他身形修长,体型又匀称,皮肤生的白皙漂亮,是让人看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的程度。 “义兄,这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人走了再说好不好?”沉若瑜被迫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男人胸前的粉嫩的乳粒被刚才的乳夹弄破了皮,他不住的挺起胸膛将乳头送给她舔。 李乐卿是真的生的很美艳,一个男人却生的惑人,这也是当时沉父选他入宫的原因。 沉若瑜忙的已经快把李乐卿这人忘干净了,他出身低贱,是戏班子出身的怜人。当年沉太师想在宫中培养眼线就为他赎身又收为义子送进宫中,没想到的是一入宫李乐卿一个男人就迷住了先皇宠冠六宫。 但就是这么个人在沉家前世落败时也没伸出过援手,这点让沉若瑜一直想不明白。 外面的脚步声停下,随后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父妃,父妃!儿臣陆朗月求见父妃。” 少年清冽的嗓音透过门板撞击着沉若瑜的耳膜,她生怕这位皇子闯进来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 “妹妹抖什么?这是本宫的儿子,是先皇留给我傍身的,谁叫那个梅妃早死把她这不争气的儿子留给我了。”李乐卿眯了眯眼,他不满的闷哼着,大掌却来到了下身,他拨弄起插在肉棒小口处的银簪。 银簪的簪身细的像根针,他一边小幅度的抽动一边不住的扭腰。冰冷的硬物在狭窄的尿道里进进出出,带出来的液体湿了李乐卿一手。 “啊……妹妹,快来亲亲义兄……”男人面色潮红,他仰着头,因为快感只能不住的张着嘴喘息。 沉若瑜看着他这浪荡的样子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从前在府中连话都不愿同人多说的那个哑巴戏子。她的周围怎么连个正常人都没有? 口中的津液流到了脖子上,李乐卿迷迷糊糊的想要去亲她,没成想被人躲开。 沉若瑜一遍遍的提醒男人:“李乐卿你已经是太妃了,这样做可是杀头的大罪!” 李乐卿听到这话不仅没有胆怯反而捂嘴笑了起来,他问:“我懂了,妹妹是嫌弃本宫以色侍人不干净了是吧?那好吧,我把门外我的好儿子叫进来侍奉你吧。” 他在宫中如履薄冰都是为了她沉家着想,没想到进宫后自己再怎么受尽委屈也没得到沉家一句安慰的话语。 捡起地上的衣裳套回身上,李乐卿打开门:“原来是明朗来了,快进来坐吧,父妃有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两个都是洁的,原因后面讲 听他唱戏 李乐卿光洁的脚踝上系着一串银色的铃铛。随着他步伐的迈开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着清脆的声响。 “义兄!”沉若瑜心下一惊,她不能被人知道她跟宫中得宠的太妃之间还有一段过往。 早在李乐卿进宫前他就跟自己表明过心意,他说自己爱慕她,当时她已经与容厌有了婚约自然是回绝了他。 但沉太师舍不得放弃李乐卿这颗棋子,一直暗中模仿她的笔迹给处于深宫的李乐卿写信。一开始沉若瑜还被蒙在鼓里,等到她知道这件事后就让沉父断了写给宫中的信。 从那以后沉若瑜故意疏远李乐卿,每次进宫时都远远避开。这次李乐卿召她进宫也是在她意料之外,他身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导致男人性情大变。 “儿臣拜见父妃。” 李乐卿离殿门一步之遥,沉若瑜来不及阻止,等到门被打开时她与少年四目相对。 男人拾起刚才那根插在马眼处的银簪,用它来挽住松垮垮的长发。李乐卿拽过一旁的沉若瑜:“妹妹快来看看侄儿,你看比起我来月儿是不是又年轻又漂亮,你喜欢吗?” 李乐卿将沉若瑜紧紧抱着,他望向少女的眼神充满迷恋,怎么看也不是兄妹间该有的样子。 陆朗月吓得跪倒在地:“父妃,儿臣不敢!” 少年似乎很胆小,他的母妃早逝他就被先皇过继给了李乐卿,当一个男妃的儿子他不知被人说了多少闲话。 但至少李乐卿在宫中很有手段,陆朗月可以一直被他庇佑着,最起码他的性命无虞。 “说话啊妹妹,你觉得义兄给你选的这条狗怎么样啊?”李乐卿并不理会跪倒在他脚边的少年,他拇指指腹不停地在她唇上摩挲,仿佛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沉若瑜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为男人的所作所为感到恼火。碍于这里还有他人,她没法发作。 望见她眸中的怒火,李乐卿忽然对着少年吼道:“滚开,别让我再看见你,没看见你姨母不喜欢你吗?!” 陆朗月的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对于他来说,李乐卿的话无疑是一种解脱。他点头:“是,儿臣告退。” 少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待到这间大殿中只剩沉若瑜与李乐卿两人时,她再也压制不住怒火。 “李乐卿,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你要知道你刚才那么做连累的不只是我,还有收养你的戏班班主跟我背后的沉家!”沉若瑜从他怀中挣脱,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她的一掌真是毫不留情,李乐卿的双眸泛红。他没生气,只是握住了她的手:“好吧是义兄不好,你打没打疼?” “义兄这次叫你过来只是想告诉你,容厌是皇帝的人,皇帝断不会让你与他退亲的。就连接近陆之行也是皇帝的吩咐,你还是要对他多加提防。” 沉若瑜收回手,她竟然不知道容厌是皇帝的人,那他所做之事必定有皇帝授意。 “李乐卿,沉家之前确实愧对于你,但作为补偿我也帮你铲除了宫中异己。你跟我爹的交易我并不清楚,下次别再做这种蠢事。” 想到郑如燕还在宫外等着,沉若瑜原本是一刻也不打算在这停留。 但好不容易见她一次的李乐卿怎会同意,他环住沉若瑜的腰:“义兄想让你听义兄唱戏,我在宫中为你守身如玉,妹妹要不就收了我吧……” 会睡李乐卿但他非男主戏份不多算个地下情人,这样的角色后面估计还有一两个。 “你躲什么?”(微h) 沉若瑜很不喜欢两人现在的姿势,肌肤相贴,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向她袭来。 她不敢乱动,怕一个不小心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 她与李乐卿顶多算的上相熟,谈不上什么情谊浓厚。现在的他是宫中位高得势的太妃,圣上对他又非同一般。宫里头甚至有人在传他与新帝间有私情。 圣上疑心重,一直忌惮朝中权贵,这个时候若是因为李乐卿再引来杀身之祸,怎么看也不值当。 从他的怀中慢慢挣脱,“义兄,你现在不也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吗?你一个男妃甚至有皇子傍身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怀中突然一空,李乐卿狭长妩媚的眸子闪过一丝落寞。他转身在化妆匣中翻找出一面有些裂痕的铜镜,铜镜里照应出他那张有些扭曲的脸,男人忽然笑了起来:“妹妹还是风华正茂,义兄却进宫多年已经人老珠黄了。本宫连识字都不会,如今这张脸连人都留不住了是不是?” 李乐卿赤脚站在梳妆台旁,沉若瑜却看见他的脚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鲜红的血液顺着男人的脚背往下流,他却浑然不觉。 指尖轻微颤抖,李乐卿不知是哭是笑的抚上自己白玉般的脸:“义兄这张脸可是用活人的血滋养的,是不是不好看了?” 他的声音很小,沉若瑜却听的字字清晰。活人之血滋养容貌乃是禁术,一个没读过书的戏子哪里来的手段蛊惑帝王,在圣上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种事居然还能安然无恙。 “李乐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又给圣上灌了什么迷魂汤!”沉若瑜的眸光落在青年身上,只见李乐卿手忙脚乱的取出贡品螺子黛,一遍遍的给自己描眉。 青黑色的螺子黛在眉头越描越深,青年感觉喉头一阵翻涌,他努力抑制住即将爆发的情绪,藏在袖中的手越握越紧,“妹妹看我现在是不是比刚才好看些?义兄的戏服落在了皇帝宫里,不然义兄一定给你唱一曲,是你最喜欢的那出《拜郎君》。” 李乐卿旁若无人的说着,衣摆和发丝皆是凌乱,沉若瑜看见了他不住颤抖的双肩。 “妹妹,你上次进宫拜见圣上时义兄也在,义兄就在旁边望着你,但你没看见我。我当时想着若是你能看我一眼那我就知足了,但直到你离开也未曾往我这瞥一眼……” 青年轻柔的道:“你甚至能跟陆之行那种断袖眉来眼去,却连只言片语都不肯给我。” 李乐卿的嘴角尝到了湿咸的泪,没等他继续往下说,沉若瑜却一把上前掐住了他的下巴。 “我跟陆之行清清白白!你这般自暴自弃就是为了我是吗?” 似乎是被他的话激怒,她报复性的将指甲陷入自己的皮肉,莹润的手指游走到自己的胸前,她故意捏痛他被乳夹夹紧的乳头,李乐卿感觉到又痛又愉悦,下身很快硬了起来。 脸色酡红,青年挺起胸脯去迎合沉若瑜。他看见铜镜里自己那张湿乎乎的脸,“轻点呜……要、要拽掉了妹妹……”乳尖被她大力的扯弄,酥痛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环住了她。 “你这就舒服了?”沉若瑜顺手抽出他的腰带,将它缠在他的手腕上。 腕处被腰带勒的泛红,那根银簪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少女的手中。 看向沉若瑜冷漠的脸李乐卿已经能预感到自己接下来的遭遇,他故作慌张,心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悦感填满。 喜欢,喜欢妹妹这么对他。 “你躲什么啊义兄?” 银簪(微h) 酸软的身躯贴在摆满御赐之物的梳妆台上。 李乐卿的双手被反绑着,他明明可以反抗却没有,事实是他很享受。 “呜……嗯……妹妹……” 男人的口中发出一声声难抑的呻吟声,白皙的腰间被沉若瑜掐出几个细小的红印,她手掌所到之处都好像能把他点着一般。 李乐卿被她摸得欲火焚身,他情不自禁的盯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看。自己一开始说喜欢沉若瑜都是假的,他过够了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无非是想找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好攀个高枝。 至于那人是不是沉若瑜都不重要。 趁着他愣神的功夫,沉若瑜捏痛他胸前的软肉,疼痛夹杂着快感一同向他袭来,李乐卿黑眸氤氲,他提起唇角,缓缓靠近她的耳边,用几近蛊惑的声音说道:“妹妹,那边的锦盒里还有些好玩的,你想用在义兄身上用什么都可以……” 沉若瑜俯身将人压在檀木桌上,柔软的发丝扫过他寸缕未着的身上痒极了,她眸光凝重,目光落在男人饱含情欲的脸上。 “你看看你这不男不女的样子,现在在这跟我装什么!刚才你故意叫陆朗月进来不就是想让我俩的关系公之于众吗?” 陆朗月是被李乐卿调教的很好,他嘴巴很严,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保管秘密这种事只有死人才能做到。 被沉若瑜禁锢在身下,李乐卿的长腿顺势环上她纤细的腰。两人暧昧时,她的衣裳被他蹭的散落开来,半遮半掩间他看见了她饱满白嫩的胸脯。 男人薄如蝉翼的外衣下性器早已勃起,涨得深红色的肉棒上盘绕着骇人的青筋,它就这么抵在少女的小腹上。 李乐卿喉结微动,他明白这是她气急了对他的羞辱,但他不在乎,他抬起妩媚的眸子迎合着沉若瑜,“妹妹说的对,义兄就是这么下贱。” 银簪不断地被沉若瑜转动着,她在梳妆台上翻找一圈发现了这上面摆放着的东西实在是难以入眼。什么缅铃,羊眼圈,还有些不知道佩戴在哪儿的小首饰。 在这深宫中,他就是靠研究这些东西度日的? “义兄生的美艳,当然是要配上些艳丽的色彩才好看。” 沉若瑜侧目,捋了捋李乐卿额前微湿的发丝,温声道:“我觉得这金色的夹子配义兄才好看,义兄说是不是?” 李乐卿看向她手中金灿灿的乳夹,这跟他身上这个不同,两只乳夹间甚至还有金色的链子相连,这夹子的夹口处做的颇为锋利,夹上去怕是会疼的厉害。 “妹妹,这夹子是先皇所赐,义兄的奶子已经肿了不能再弄了……” 他的乳头红肿,甚至破了皮。沉若瑜轻轻一碰男人就颤栗个不停,漂亮的脸上皱成一团。 沉若瑜低头,亲在李乐卿的额头上:“义兄说过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你不想快乐吗?” 没有一丝怜悯,她扯下他胸前的宝石乳夹又替他戴上了自己选好的乳夹。 “啊……” 李乐卿疼的脸色发白,他仰起脖子想要去亲她的唇来缓解痛苦,却没想到她只是捏住了他的脸颊:“义兄,你别忘了你曾经跟我说过,这种事只能跟两情相悦之人做。” 沉若瑜俯身将那根细长的银簪抵在李乐卿尿道的小口上打转,湿濡的马眼处淌出清亮的液体。冰冷的硬物推挤进狭窄的甬道,抽插间推挤碾压着里面每一寸柔软的内壁。 在这种疼痛与酥麻的折磨下,李乐卿接近崩溃。 比起这,他更在乎沉若瑜的话,“是啊,义兄不是你的心上人。” 这次李乐卿只是很平静的笑笑,他的心头酸涩无比。他低着头不敢看她,只怕自己一抬眼就会忍不住的哭出声来。 手腕上被勒出一道道红痕,他笑道:“其实义兄是真的喜欢你,你是不是不信?” 沉若瑜审视着李乐卿,他好像真的疯癫了一般。她仍记得这个男人初到沉府时,那时的自己年岁尚小曾被美色迷住过眼。她曾经主动的想去亲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少年告诉她:“亲吻这种事是需要跟心上人做的。” 这句话沉若瑜记到现在,她似乎从来没主动吻过谁。 “义兄,你说过的,你只是骗骗我罢了,你忘记了那日你跟你的师兄弟们炫耀过什么吗?” 李乐卿呆在沉家的几年里,曾经无数次的对沉若瑜表达过爱意。受剧情影响,她的眼里除了容厌看不进其他任何人。 也就是那时,沉若瑜碰巧听见了少年和戏班师兄弟们的谈话。他说:“我不喜欢她,她既不贤淑也不精通女工厨艺,她样样不如她的弟弟,我怎么会喜欢上她呢……” 所有人都说弟弟比自己优秀,就连陪在身边数年的兄长亦是如此,那时的沉若瑜还小,一个人找地方哭了很久。 “所以义兄,别说你喜欢我了,我知道那是假的。你好好在宫里当沉家内应,你告知我的我也会亲自派人去查,我们的关系只有利用而已。” 宫门已经快要落锁,沉若瑜已经玩够了,她没有理会铜镜前黯然神伤的男人快速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妹妹!义兄是真的喜欢你,你快回来义兄给你好好解释好好不好……” 那只是年少时自己的自尊心作怪,没想到那三言两语不仅被她听了去还记到了现在。 他踉跄的从梳妆台上起身去追她,却因为重心失衡一下子摔倒在地。李乐卿的手掌被擦破了皮,他难过的哼出了声:“呜呜……妹妹……” 李乐卿家贫骨子却清高,偏偏他这人又爱慕虚荣进了宫,要不是当初同意了沉太师的请求他怕是还能在沉家当她的义兄。 沉家数年相处,他怎么可能一点不动心,不过现在,她身边男人太多似乎已经没了他的位置。 真·男配李乐卿,不过后面他还有其他剧情的,其实我还蛮喜欢道具的,之前鸽了一个陆之行的番外就是剑柄paly,感觉重口所以没发,如果大家感兴趣还是可以发出来的。 登门 从李乐卿宫里出来时沉若瑜身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浓郁的脂粉味。 雪早就停了,郑如燕已从宫门离开,听小椿说是被陆之行以例行公事的借口派人召过去了。 云纹的长裙下摆被雪打湿,沉若瑜眼神微微一沉,“陆之行跟郑姐姐向来不对付,他又有什么公事可以跟她商讨的?” 与友人的小聚再次被人打断,这陆之行十有八九是故意找人不痛快。但从他手里抢人沉若瑜也没这个本事,无奈之下她只好打道回府。 如她猜想的一般,陆之行将郑如燕传唤过去只是让她独自一人在大厅喝茶,自己则躲在世子府上一处偏僻的小屋里。 “娘,今天是儿子生辰,但是爹好像不记得了,我自己也只好装作不知道了。” 昏暗的小屋内设了一尊佛像,佛像前立着一块灵牌,灵牌上刻的是陆之行亡母的名字。裕亲王并不疼爱这位王妃,在王妃积劳成疾病逝后甚至没让她的灵位进皇室的祠堂。 陆之行已然记不清母亲的样貌,但从府里老人的口中得知她是一位温婉善良的女子,只可惜一生不得王爷宠爱。 平日里青年若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只能跪在娘的牌位前诉说。就像今日,又到了陆之行的生辰,裕亲王刚刚却派人传来口信告知他南边的战报,口信中连一句体己的话都没说。 陆之行面上强装不在意,心里还是难免有一丝失落。 帘子半掩,昏暗的光线透进屋内。跪在牌位前的他弯了弯腰,玄色的织金长袍上绣着大片的祥云,只是上面多了叫人不易察觉的血迹。 阴影笼罩下陆之行脸上的神色有些悲戚,他母亲早逝父亲又对他苛责,看到那些庶民活的幸福美满时他总是觉得那么的令人生厌。 最近他在想要是能过上那种平静美满的日子,那对自己喜欢的人用点手段又如何? 不知跪了多久后,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争吵声。 “祁小公子,世子吩咐过任何人不得扰他清净,您还是……” “滚开!你什么身份也配跟我讲话,你让世子出来跟我讲话!” 陆之行听得出这声音是属于时安跟祁子逸的。他起身,漠然的脸上生出怒意,祁子逸是谁?好像是那位右院卿家中看不中用的蠢儿子。 他爹来府上都要对他跪着爬进来,祁子逸居然敢在他的府上大喊大叫甚至还敢骂自己的属下。 推开门,陆之行端视着庭院里那个看似桀骜不驯的少年。 祁子逸站的笔直,脸上神色似有不甘。看见陆之行从里面走出来以后更是高傲的抬了抬下巴:“世子,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你找我有事相商?”审视着那张跟容厌有几分相似的脸,果然跟他舅舅一样叫人厌烦,亏他以前还把容厌当知己。陆之行冷哼着抽出时安腰间的长鞭,没有丝毫犹豫的挥鞭打了出去。 陆之行出手的速度极快,祁子逸根本来不及闪躲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记鞭子。鞭子打在身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皮开肉绽的苦楚让祁子逸冷汗直流,差点就疼的在地上满地打滚。 他跪倒在地,口中求饶道:“是,是我无理了,但我只是不想看见舅舅再这般疯魔下去。我是走投无路才来求助世子的……” “狗东西下次进我的府邸记得从狗洞钻进来,还有你舅舅疯不疯魔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巴不得他死了。” 藏于袖中的手掌捏紧,陆之行走到祁子逸的身边一脸踩在他的手上。他掌中用力,一把拽住少年乌黑的长发。 “我说你爹也是个会看人眼色的墙头草,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来?你莫不是觉得本世子脾气很好,小心我把你送去密室喂蛊虫。” 剧情崩坏 被鞭子扫过那处撕裂般的疼,对于一个柔弱娇惯的世家子弟来说无疑是要了他半条命。 只见祁子逸的脸色惨白,尝试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酸涩又难听。他害怕陆之行的手中的长鞭再次落在自己身上,哪怕是疼的说不出话祁子逸还是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是……世子说的对……” 祁子逸怎么会不知道陆之行的脾气秉性,他是心高气傲但绝不是蠢钝如猪。只是事关舅舅,就算是多吃点苦他也甘之如饴。 自己爱慕容厌,一直觉得像舅舅那样的人就该是不可得的镜中月,水中花。他是那般惹人注目又叫人遥不可及,现在却为了个女人日夜消沉,甘心的作践自己。 容厌一门心思的扑在沉若瑜身上让祁子逸既艳羡又嫉妒,他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的。前些日子舅舅为了退婚一事在沉府前长跪不起结果不仅连那女人面都没见到,还被人打了出来。 听说那女人还冷血的同人讲:“他喜欢跪着就让他跪着好了,这点惩罚不知道想感动谁呢。” 想到舅舅打他的一巴掌以及容厌冷漠的态度,祁子逸就感到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他知晓舅舅对沉家那个小子的心思不一般,此刻自己倒是宁愿舅舅喜欢的是沉星淮,毕竟那个沉星淮各个方面都比他姐姐强,甚至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哼,你为了你舅舅还真是肯折腾你自己。”陆之行看着这个害怕的畏缩成一团的少年,容貌是很俊美漂亮,身上还有一丝容厌影子。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对祁子逸动怒。 男人的嘴角忽而上扬,好像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他转身对着时安招了招手。 “时安,你看祁小公子同他舅舅情意深重,本世子最爱同这种人来往了,现在你去砌壶茶来给他吧。” “是。” 陆之行上面一秒还要杀意腾腾,这一会儿又变得心情大好。哪怕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时安也捉摸不透这位世子的心思,他只能按照陆之行的吩咐去做。 “世子,茶来了。” 待到那壶滚热的茶水被时安端给陆之行时,青年手握杯盏看了眼跪在他脚边大气都不敢出的祁子逸。 他微微弯腰,脸上挂着笑意:“祁子逸,本世子请你喝茶,你快接了这杯茶吧。我想我已经猜到你来找我的目的了,莫不是想叫我除掉沉若瑜吧?” 闻言,祁子逸颇为欣喜的抬头。听陆之行话中的意思这件事怕是有把握的,他起身打算接过那盏滚烫的茶水:“谢过世子……” 指尖刚刚触碰到那杯壁,陆之行握住杯盏手忽然抬高。 他将刚沏好的茶水从祁子逸的头上倒了下去。 “祁子逸你是记不清自己的身份吗?再说一遍,你不过是个贱民,是条狗罢了。本世子请你喝茶你需行大礼感谢我的大恩大德,懂了吗?” 陆之行这一举动算是报复了他当日在书院污蔑沉星淮一事。全京城谁不知沉星淮是自己青眼相看之人,这个蠢货做出不伦之事不说居然还敢把怨气撒在别人头上。 热腾腾的茶水从祁子逸的头上往下淋,祁子逸被烫的不住的往后退。 陆之行见状怒火中烧,他再次甩出一记长鞭:“这么不给本世子面子是吗?我赐你茶水你居然敢躲!” 青年的手背处青筋暴起,陆之行恨不得把祁子逸抽个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只是这次的长鞭甩出去时没有落在祁子逸身上而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从一旁冲出来的沉若瑜身上。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要冲出来保护祁子逸?” 沉若瑜替祁子逸挨了这一鞭子,她疼的直咬牙。刚才她回府后越想越气,后来就鬼使神差般的跑来陆之行府邸上要人,没想到却被她赶上这么出好戏。 陆之行从小屋出来后她就躲在门后看了,她目睹了祁子逸如何被人羞辱,正当她看的津津有味时自己的行为却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的挡在了祁子逸面前。 到底是怎么了,讨好祁子逸不是自己觉醒前的剧情吗,怎么觉醒后的自己也不受控了? “喂!你这个傻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啊?我可是要杀你,你怎么还护在我的面前啊!” 好在天冷,祁子逸被烫后并无大碍。看见自己这么讨厌的女人居然肯挡在自己面前,这一刻他有些后悔自己踏入这个府邸。 “我……我不想出来的……” 沉若瑜捂着受伤的地方有苦说不出,她怎么会想救他啊?祁子逸他今天就算被陆之行打死自己也不会吭一声的。 “好啊你们两人,是来我府上唱双簧来了?时安,把这两人给我拿下送去密室里用刑!” 水性杨花 祁子逸不顾自己的烫伤反而主动察看起沉若瑜的伤势,“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不是也很讨厌我吗?你干嘛要帮我挡这一鞭子。” 沉若瑜看清他脸上的懊悔,她差点破口大骂。这哪里是她能自主选择的,好像她真的想替他挨打似的。 为什么自己刚才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是只有这一次还是以后时常会如此?她不禁有些后怕。 沉若瑜侧目看见了一旁面色铁青的陆之行,她立马跟祁子逸拉开距离。忍痛摆了摆手:“我这趟来是来找世子的,与你无关。” 原以为自己已经说的很直白了,没想到祁子逸是铁了心的自作多情。 水珠顺着发丝滴下,将胸前的衣裳打湿。祁子逸鼻尖一酸,他揪着衣襟,颇为拧巴的去抓了抓她的胳膊:“我承认我很讨厌你,但你不必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 少年有些局促,他惶恐不安的看向陆之行,这次他又搞砸了,不仅弄巧成拙还被自己讨厌的人救了。 沉若瑜拂开祁子逸搭在她胳膊上的手,她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以前自己为了容厌确实时常做些蠢事讨好祁子逸,但这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觉醒后她只想跟这些人划清界限。 “好,很好。你们两个人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陆之行眼底怒意翻腾,他将祁子逸方才畏惧的眼神当作一种挑衅。 好,真的是精彩。两人居然在他的府邸里唱起了双簧,一个受伤一个心疼,存心想在自己的生辰给自己找不快。 气血翻涌,陆之行快步上前将两人分开。他手中粗糙的长鞭抵在沉若瑜的下巴处,讥笑道:“我知你生性放荡却没想到你连自己的准侄儿都要勾搭,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本就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居然还为了祁子逸生生挨了他一鞭,她到底是多在意祁子逸啊?还是说喜欢容厌,以至于爱屋及乌到了其他人身上。 “世子搞错了,这人我看不上。我只是听说郑姐姐在你府上做客所以想来问问世子什么时候肯放人。” 疑神疑鬼什么,她能看上祁子逸吗?这人事事都要与自己攀比争抢,前世因为他自己不知道在后院受了多少委屈。 容府中人人都要看他眼色行事,容厌不在府邸时她甚至连一顿像样的餐食都用不上。每天吃的都是馊水剩饭,就连唯一肯陪在她身边的活物都被他讨要走了。 他处处与自己作对,沉若瑜认为自己只要还没眼盲都不会对祁子逸生出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撒谎!”陆之行微微弯腰,腰间坠着的玉佩随主人的动作晃动着。 手中的长鞭缠住她的腕,青年眉心微蹙:“你身上有一股很浓郁的香,这香稀有,是西域进贡的昵子绒,宫里也只有太后以及那位受宠的李太妃才有。你说,你让本世子怎么信你的话?” 太后不爱用香,宫中人尽皆知,剩下那人就只能是李乐卿了。她居然跟李乐卿有染,果真是伤风败俗,水性杨花的女人。 朝时安使了个眼色,时安心领神会的把祁子逸拖走,任凭少年如何反抗时安都没放缓动作。 “你跟我走。” 剑柄 陆之行抓住沉若瑜的袖子一直拽着她往府中那间密室方向走。 身后传来祁子逸的凄厉的惨叫声,有些时候沉若瑜不得不佩服陆之行,他真是什么都敢做,好歹也是官员之子,居然想用刑就用刑。 当今圣上究竟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里,好歹也是一朝天子,忍气吞声般的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自己的表兄是何目的? “世子?我看你是误会了吧,我真不想替他挡这一鞭子的,其实我是来找郑如燕的。”沉若瑜的袖口被人拉住,她都不知道陆之行要把自己带去哪里。 脚步一顿,陆之行转身,他的视线掠过她肩上的伤口随即停在了她的脸上。 “沉若瑜你好狠心啊,你小情郎都快被时安打死了你都不着急?” 抬手将那把从不离身的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青玉做的剑柄冰凉,贴在肌肤上时让沉若瑜不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不知道这剑的来头,但陆之行很爱这把剑倒是真的,几乎是到了睡觉都要放在床头的程度。 剑身寒光四射,沉若瑜很讨厌这把冷血的兵器,不知怎的一看见这剑她脑海里就会冒出沉星淮惨死的画面。 她跟陆之行的恩怨有一部分也是因弟弟而起。毕竟自己是这本书里的坏女人,除了不断的对身为男主的弟弟施虐以外沉若瑜唯一的价值就是烘托弟弟有多优秀。 一个从小被阿姐虐待却不肯低头,凭借自己的努力和学识考取功名步入官场后又靠着过人的胆识成了皇帝身边的宠臣,吸引了其他同样优秀的男主们的目光,这就是作者设定的有关耽美文男主的一生。 但是他们好像忘了,一开始是她跟容厌相识,明明两人已经定亲他却在相处中看上了自己的弟弟。 但是原着里怎么说来着?说她抢了弟弟的男人。 不仅容厌骗她,祁子逸也到处为难她,她稍微出一点差错都会遭来众人的非议。如今回头看,才发现要不是受设定影响自己根本不会喜欢上容厌这种窝囊废。 沉若瑜无缘无故的讨厌起自己的弟弟,不停的责罚他,实际上也只是为了让其跟其他男主有更多接触。 她好像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到头来她成了这个坏人。 沉若瑜越想越是来气,她甩开陆之行的手:“你的对,祁子逸是我的情郎。他既擅闯你府邸那他就任你处置好了。” 是死是活跟她有什么关系,有段时日沉若瑜像得了失心疯一般一心想嫁给容厌,看见容厌关心沉星淮她就妒火攻心恨不得把弟弟摁进湖水里溺死。 也就是那时她为了嫁进容府才一个劲的讨好祁子逸,但现在她早就没了嫁人的心思,自然也不会巴巴的去奉承一个破落户家的儿子。 也许是没听到自己想听的,陆之行不由分说的将沉若瑜拖进了幽深的密室里。 刚被拽入密室里的那一刻,沉若瑜就看见了地上干涸许久的血迹。 陆之行的动作称不上怜香惜玉,甚至有些粗鲁的将人仍在密室的地板上。 “嘶……”身子撞在石阶上,刚刚开始愈合的后背此刻伤口再次裂开,渗出细密的血珠。 墙壁上挂满了刑具,这是沉若瑜第一次看清这间密室的全貌。但她却觉得眼前的场面似曾相识,包括这一身黑衣劲装以及手持长剑的陆之行。 梦里,她好像梦到过自己的弟弟被他囚禁于此。那为什么这一次属于弟弟的剧情会变到了她的身上,这是不是跟刚才自己不受控制有关? “你真恶心,我早就知道女人都是一个样子的。” 陆之行的眸子冷若寒潭,他缓缓蹲下身子。手中的剑柄挑开她层层迭迭的下裙,“你好脏啊,我都不想碰你,不过我这把剑的剑柄倒是上好的深青玉做的。真是便宜你了。” 她也没看起来这么清高啊,祁子逸能当她小情人,就连宫里那个举指怪异的后妃沉若瑜都能下得去手? 能在后宫中步步为营的庶民想必爬上过不少人的榻吧,原来她喜欢的就是这种人。 想到她曾摸过自己的身体陆之行就觉得反胃。 异物挤进腿侧,沉若瑜拼命的闪躲。他分明不喜欢女人,这么做仅仅是为了羞辱自己? 看见大家的催更所以爬上来码一章,谢谢喜欢。番外改了改发现人设偏离太严重了,所以想写的直接写正文咯~ 密室囚禁 陆之行的剑是亲王在他及冠时赐他的生辰礼物,也许是当时年纪尚小,得到这把剑时他兴奋了好长一段时间。 长剑的剑身是玄铁所制,削铁如泥。剑柄则是上好的青玉锻造的,通体透亮,上面还雕刻了麒麟纹样。这些年这把剑陪着青年征战,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亡魂葬送在这把剑下。 “告诉本世子,你为什么跟这么多男人有牵扯。你是被太妃他灌了迷魂汤还是给祁子逸下了迷药?我瞧着你真是一无是处。” 唇角勾起莫名的笑,他真是气急了。在赫连懿的那间地牢里,她那双不知道摸过多少腌臜之人的手就那般摸遍自己的全身,一想到她也是这么在其他男人身上流连时陆之行就顿觉一阵恶心。 “是啊,那世子这么恶心女人还不是照样在地牢里求我吗,你扭腰求我帮我舒缓时候可不是如今这般趾高气昂的。还是说贵人多健忘,前两日的事世子就不记得了?”沉若瑜靠在密室斑驳的墙壁上急促的喘着,她的双手被男人反绑如今动弹不得。心里有一个可怕的想法冒出:为什么她看陆之行这幅气急败坏的模样像极了吃醋? 这个念头一冒出就被她立马否认了。怎么会呢,这个人喜欢的可是她的弟弟又不是她。沉若瑜的记性很好,她把前世今生陆之行对她的所作所为都刻在骨子里的。 她没法忘记这个男人前世是怎么羞辱她的,陆之行一贯喜欢用最恶毒的话伤人,从前自己没少被他羞辱成“荡妇”。 少女的话对陆之行来说尤为刺耳,被激怒的男人羞愧难当,他上前捏住沉若瑜的下巴,“住口!” 他明明想给她一条活路的,可她不听话事事都要顶撞自己。在容厌身边时,沉若瑜对容厌百依百顺,凭什么在自己这里就不行了? “陆之行你想干嘛?别做这种口是心非的事行不行……” 感受到什么东西触碰到了自己的小腿,沉若瑜被吓得一激灵。玉做的剑柄很凉,贴在少女白皙炽热的肌肤时激的她身子微微一颤。 刚才她还不懂陆之行话中的意思,此刻算是全明白了。陆之行下身硬不起来根本不会有这方面的欲望,这么做只是想让她难堪罢了。 什么上好的青玉做成的剑柄,怕也不是在夸耀他那把破剑。他想做的其实是把剑柄放进她的体内吗? 挑开少女层层迭迭的裙角,陆之行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裸露出来的半截小腿。 这就是女人的身体吗?好像也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他至今也想不明白朝中那些大臣为何那么沉迷女色,这究竟有什么好? 森然的剑柄凹凸不平,顺着沉若瑜匀称的长腿往上滑。 “陆之行,你还真是喜欢做些强人所难的事情。” 他明知自己不喜欢他,偶尔和善的态度也都是逼不得已装出来做样子的。她也清楚陆之行对她深恶痛绝,那他为什么还要自己找罪受? “闭嘴。”陆之行吼道。 他根本不搭理她,趁着她挣扎的功夫陆之行将膝盖挤进了她的腿间。 强行分开她的双腿后,沉若瑜听见男人微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喃:“本世子从未体会过情欲之事,唯一知晓的渠道都是些晦涩的书本。” 沉若瑜听后气愤的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她口中蔓延开来。他说的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一边嫌弃自己脏一边又像个疯子一样缠着自己,陆之行到底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让时安把祁子逸打得生死未卜就算了,为什么要把自己囚禁在这间密室里? 药丸(微h) 昏暗的密室里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喘声。 肩膀上被她咬的地方传来剧痛,有细小的血珠冒出,这点小伤对刀剑伤痕遍布全身的陆之行来说无足轻重,所以他根本不在意。 “陆之行你忘了南越那个女人怎么对你的吗,怎么现在又想跟我做这种事?” 沉若瑜双手被束缚,只能眼睁睁看见他用长剑割破自己的衣裳。衣带滑落的瞬间。胸前白皙的皮肤感受到一阵凉意。 青年看向她的眸子并没有染上情欲,显然他没有动情。 南越的记忆涌入脑海,陆之行忍着不适反驳道:“我没忘,也正是因为我记得那些人是怎么对我的,我才会觉得女人恶心。” 陆之行没忘那个女人跟他的儿子是怎样对他发号施令让他像条狗一样在南越贵族面前像条狗一样用四肢爬行的,也没忘记那些人是如何羞辱折磨自己的。 在南越皇宫里经历过的一切是他此身无法忘却的梦魇,他也曾在深渊里渴望别人的救赎,但所有人都将他视作耻辱,就连他一直敬仰的血亲也是。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才会感谢当年的沉星淮,虽然只是一个冷硬的饼却给了自己生的欲望。如果没有当初的沉星淮就不会有后来声名显赫的陆之行,自己这般夺目难道配不上善良的沉家小公子吗? 至于为什么要跟沉若瑜做这种事,陆之行觉得应该是发泄自己的怒火罢了,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谁叫她顶撞自己,嘲讽自己甚至戏耍愚弄自己。沉若瑜开心的时候就可以说两句好话哄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连他路过她身边时她都假装看不到他。 这女人甚至虐待自己的亲弟弟,心肠到底是有多歹毒?在他心里沉若瑜就是一个招人恨不讨喜的人,表里不一实在让人厌烦。 陆之行给自己找了无数个蹩脚的理由,他甚至把上次老神医那件事也算在了沉若瑜的头上,总之自己就是恨她。 “从前我还对你有些忌惮,不过那个怪胎江裴知走了我这点顾虑也没了。” 江家商贾之家最不缺钱,放眼京城甚至找不到第二个比他家更富有的家族。陆之行行军打仗的军饷有相当可观的一部分来自江家的捐献,所以一直以来他这位世子都很给江裴知面子。 但江裴知不争气好像个败家子,江家千金难求的海棠他成堆成堆的送给了沉若瑜。知道沉若瑜喜欢松鼠鳜鱼,他就成天泡在后厨学做菜,甚至还在京中开了数家酒楼。 一个男人天天学做菜像什么样子。有段时间这位怪胎还每天雷打不动的跑来拆他世子府,今天是挪一块砖,明天就是打坏一堵墙,要不是时安拦着自己非要打断他一条腿。 在陆之行眼里,沉若瑜坏,江裴知蠢,两人就是一个坏一个蠢。 “陆之行,你快放开我!”沉若瑜听到他提起江裴知心中不悦,更要命的是麒麟状的剑柄就离自己的穴口越来越近。 男人将膝盖强行的抵入她的双腿之间,修长的手指又从怀中摸索出一颗深棕色的春药。 掀开她的下裙,将那颗深色的丹药抵在了她的微微湿透的小穴入口,淫液混合着融化的药丸淌了他一手。 这是陆之行第一次看见女人的性器,他有些陌生,或许是出于对女人的厌恶他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发抖。 “外面你的小情郎都可以这么碰你,但是本世子不行是么,是不是他比本世子更好?既然你讨厌,那我偏要这么做了。不许咬住唇,给我叫出声来!” 将那颗春药塞入她的体内,温暖又潮湿的媚肉嫣红,此刻紧紧吸附着他的长指。指尖刮过穴中的软肉,又毫无章法的在里面顶弄,惹得少女不住的往后躲。 春药 春药在蜜液的浸透下化开,男人的手推动着药丸在里面滚动,摩擦轻撞着敏感的嫩肉。 柔软的内壁仿佛有无数虫蚁在撕咬,又痒又麻。陆之行的指腹粗糙,掠过穴肉时带来的酥麻感刺激的少女双腿打颤。 看她被欲望控制后难耐的喘息扭腰,陆之行仍不知足。他动手捉住她圆润的肩头,青年的眼神微微一沉,“看着本世子的眼,唤我的名字,告诉我你做错了,只要你肯低头本世子心情好了或许就能放过你。” 小腹又酸又涨,强行压下体内燥热。沉若瑜的目光撞上他狭长无波的凤眸:“不……我没做错,分明是你一直在不择手段不肯放过我……” 在这间封闭的密室里,沉若瑜的唇角克制不出的泄出喘息声。她的后背出了薄汗,已经将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服打湿了。自己之前也梦到过自己被人关在一间密室里,只是梦里那个关着自己的居然是她的亲弟弟。 说什么她做错了,他又哪来的资格惩罚她?陆之行自己祸乱朝纲,滥杀无辜还一次次把沉家逼上绝路,说起坏来,他可比她坏多了。 “你就是不肯像本世子低头是吧?机会给你了你自己不识趣,那就别怪本世子了。” 陆之行说完大掌忽然覆上她的脚踝,他将少女匀称白嫩的双腿向外分开。男人的眼直勾勾盯着那湿漉漉的洞口,清亮的液体从顺着软肉流下。 老神医的药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立竿见影,面对如此香艳的情景陆之行的胯下没有半分反应。 被陆之行这种人看着沉若瑜觉得不自在极了,他说话真是连放屁都不如。之前骂她“恶心”,又说这辈子不可能主动触碰她,现在又把她关在这里。 手上束缚她的东西越缠越紧,手腕处都被磨出红痕。 阴唇充血又红又肿,来自小穴深处的瘙痒感也越来越重,淫靡的水珠顺着她的股间滚落。尽管饱受欲望折磨,但沉若瑜还是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怎么样,这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你又不是哑巴,我偏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眼前的少女张着腿神态诱人,陆之行嘴角轻扬心中有一股得逞的快感,但仅仅只是一瞬他又觉得一阵莫名的后怕,冥冥之中他预感到自己日后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但当时的他已经被一种扭曲的快感冲昏了头脑。陆之行伸手拿起摆在一旁的剑,将冰冷粗长的剑柄对准她湿漉漉的花穴,狠狠插了进去。 古琴 “世子……” 时安的耳畔传来淫靡的水声,他站在密室的门前,想要敲门的手臂一次次抬起又放下。要不是自己听见了密室里陆之行的声音,他都不敢相信在里面纵情声色的会是世子殿下。 他在门前来回踱步了许久,最终还是决定不去打扰。 匆忙的从密室门前离开,时安找到手下人叮嘱道:“你去告诉容大人,就说他的未婚妻子跟侄儿都在世子府上。还有我现在要出趟门,若是世子问起来就说我去东街买点东西。” “是。” 手下听后没有疑虑,立马动身按照时安的话去做。在这座府邸,时安侍卫是世子的亲信,他的的话就代表世子的意思,府里之人绝不敢怠慢。 简单交代完事情以后,时安打水洗干净手上的污血,这是刚才处理祁子逸留下的,都怪他一直反抗这才让自己下了狠手。 时安下手狠辣,完全是按照陆之行的交代好好“招待”祁子逸的。 身单力薄的少年因为扛不住他的鞭刑已经晕了过去,但这个孩子再不济再愚蠢也是他们祁家独苗自己并没有真的想要他性命,所以刚才已经让人送了伤药过去。 回房换了套方便行动的衣裳,时安并没有去东街而是绕过世子府中的眼线一路上来到了沉府。 他知道要是自己再不来,那位小公子怕是会因为姐姐的失踪发疯了。其实就连时安自己也没想到陆之行带着沉若瑜去密室里居然是做这种事,当时他着急火燎的跑去密室是怕沉若瑜已经在陆之行手中遭遇不测。 结果没想到向来不近女色的世子居然开了窍?就是听人家姑娘的声音并不愿意。 时安心想着:“沉星淮知道了还不得抓狂?” 事实正如他设想的并无半点偏差,从得知沉若瑜去了世子府以后沉星淮的心里就一直惶惶不安。 直到阿姐去了整整三个时辰后,少年终于坐不住了,他放下手中枯燥的书籍打算翻墙出去找她。 沉星淮心神不定,在后院的一间破屋处他被人侧身撞了一下,这让本就忧心忡忡的少年更加恼怒,四周没什么人他也赖得装出平日里温顺的模样。 “滚开,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不长眼!” 撞人的男子听出沉星淮语气不善,立马点头致歉:“小公子恕罪。奴名叫苏荼,刚从府中琴房回来,大小姐喜欢奴家的琴特意让奴每天练习……” 苏荼怀抱古琴站在风口被吓得瑟瑟发抖,他感受到了少年怨恨的眼神,后面的话他已经被吓得不敢往外说。 他跟这位小公子接触过几番,单从苏荼个人的感觉而言,他觉得这位公子并不像旁人传的那般待人友善,反而心机颇深令人胆寒。 “原来是住在后院的那位红倌啊,你是说我阿姐喜欢听你的琴么?”沉星淮审视着这位跟他容貌十分相似的怜人,听说苏荼是从风月馆里出来的,没想到就凭借着一把破琴就能得到阿姐的欢心。 他动动手指就能让阿姐开心,这么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却是自己努力了许久都够不到的。 将琴从苏荼手上接过,沉星淮眉眼弯弯的笑道:“原来是苏荼哥哥啊,苏荼哥哥弹琴辛苦了这琴不如就让我给你抱着吧。” 苏荼怀中一空,自己宝贝的古琴已经出现在了沉星淮的手中。他寄人篱下自然不敢反驳主人的命令,哪怕心中十万个不情愿苏荼还是强忍着不舍说道:“小公子要是想抱那就抱着吧……” 古琴刚刚递到沉星淮的手里,少年就故技重施,他像当初摔碎容厌花费心思做的定胜糕一般将那把琴重重摔在了地上。 一声沉闷的声响后,古琴的弦因为重摔而铮断。 “对不起苏荼哥哥,我刚才一时没拿稳这才把你的琴摔坏了,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该不会怪我吧?我阿姐可不喜欢小气的男人。” 沉星淮对苏荼一直抱有敌意,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又跟自己长得这么像,他甚至怀疑苏荼是带着目的进沉府嗯。 时安趴在沉府的墙头把沉星淮的动作看了个真切,哪里有什么不小心,分明是他故意松手摔坏的。这位小公子能不能少闹些幺蛾子好好准备春闱? 他打听的清清楚楚,沉星淮不止一次的模仿着苏荼的神态动作跟他姐姐亲近,两人想象的脸加上沉星淮神似的举指足以以假乱真。 劝告 “呜!我的琴,小公子你……” 亲眼看着自己吃饭的宝贝被沉星淮说话,苏荼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他蹲下身子想重新抱起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琴时,那把杉木琴又被沉星淮冷哼着一脚踢开。 少年目光凛然,面上仍然笑嘻嘻的:“苏荼哥哥,难不成你不明白自己靠什么进了沉府吗?别痴心妄想些你得不到的东西,现在拿着你的破琴快滚吧。” 黑色的长靴包裹着修长的小腿,沉星淮的脚踩上苏荼搭在琴边的手再次警告道:“府里的事我是做不了主,但如果苏荼哥哥要是把今晚的事情告诉我姐姐那我就只好把你送回你的旧住处了。” 好吧,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沉星淮知道自己很坏,他很容易嫉妒阿姐身边的人,小时候他会吃江裴知的醋,长大些又吃容厌的醋,到现在他又觉得陆之行对阿姐的态度也怪怪的。 少年早就想去会会这个苏荼了,没成想今晚他羊入虎口撞上自己了。 寒风吹拂,苏荼感觉自己的指骨快被人踩碎了,他吃痛求饶道:“小公子,奴不敢!奴知道奴的身份,只想有个容身之所就知足了,不敢妄想能在大小姐身边伺候,求您放了我吧……” 自己是听说过沉府曾经有个戏班的戏子后来居然当上了宠妃,这才厚着脸皮来沉府碰碰运气,心想着没准自己也能这般飞黄腾达,没想到刚跟沉若瑜见上面没几天就碰上了这桩倒霉事。 “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沉星淮没打算继续为难他,给了苏荼一个小教训就让他离开了。 虽然少年内心极其瞧不起苏荼,但他也不打算把人逼上绝路。春闱在即,自己准备了这么久可不想因为一点小事就被人抓住把柄落下口舌,那会前功尽弃。 时安在暗处看了许久,借助夜幕遮挡的他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他结果还是被沉星淮发现了。 少年将目光移向墙角的红梅树,“贵客有事登门何必遮遮掩掩,可是世子让你来的?”沉星淮其实早就注意到墙边偷听的玄衣男子,只是知道这人的身份所以一直没拆穿而已。 时安眼见自己暴露,干脆正大光明的走到了沉星淮的面前。他故作平静的向沉星淮行了礼:“小公子,别来无恙。我是世子殿下身边的侍卫时安,今日来是有要是相商。” 时安来之前曾准备了一堆措辞,但在目睹了沉星淮方才的所作所为他觉得之前的那套说辞好像不管用。因为这位小公子不是什么心机单纯的良善之辈。 “不用说这些废话了。我认得你,但我不觉得我能跟你做什么交易。我现在就问你我阿姐是不是在你们世子府上,她还好吗,有没有……” 沉星淮心里急得不行,一见到陆之行的手下他就忍不住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问。 “沉小姐她很好,小公子你先听我说!” 时安及时制止了沉星淮的话头,他最怕沉星淮问起这件事,他该怎么回答呢,该将自己看到的如实相告吗? 难不成要他将自己透过密室窄小的门缝间看到世子端坐在椅子,手中还握住精致的剑鞘,只是那剑鞘抵在了不该抵的地方,诸如此类的香艳场面描述给沉星淮听吗? 时安在门外窥见翘着二郎腿的陆之行扬眉,大掌拨弄着少女腿间的长剑,只见沉若瑜蜷缩着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世子则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上前捏着少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迷离的眸子直视他。 “嗯?没想到你还挺犟的,都湿成这样了还在我面前装的什么贞洁烈女……” 听到这种话,时安怀疑是不是耳朵出岔子了。这还是那个天天说女人恶心女人该死的世子吗?他差点以为陆之行是被夺舍了。 时安怔愣着,反应过来后他快速从密室门口逃开,然后第一时间来找了沉星淮。但面对少年的追问,他却并不打算把自己在密室门前的所见所闻讲给这个人前人后两幅模样的少年听。 “小公子你姐姐现在很好,她现在和郑将军在一起。”时安的右手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尖,随便扯了个谎打算混过去。 “其实我今夜特意前来找你是想跟你讲你入官场一事。你在书院的成绩并不突出,甚至不如祁子逸,但我知道你真实实力远不及如此。你要明白朝堂很是阴暗,皇帝无能又多疑,现在的朝堂都是世子的人,皇帝现在同太后一心想要在朝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跟心腹,你要真的想在朝中有一番作为恐怕难如登天。” 评论区的意见看到了,陆之行的人气居然比想象中高许多,就是这两天可能还要写一两章过渡章,辛苦大家耐心一两天。 不值 时安在沉星淮的眼里就是陆之行的一条狗,主子的言行尚且不正,手下人又能是什么好人? 听闻时安的一番话,沉星淮满不在意轻蔑的笑了笑:“时侍卫,有空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你主子好了。这个世上有人在意他吗,他活成这样不累吗?我看年后的出征他怕是回不来了吧。” 时安说的不错,沉星淮确实暗中为自己的仕途铺了很久的路。他所在的书院大部分都是王孙甲胄家的公子,自己虽然出身尚可但并不受宠,他跟姐姐不过是沉太师成就自己功业的一枚棋子罢了。 沉星淮可以看出来,他相信阿姐也能看出来。沉太师一直悄悄的往朝中输送自己的眼线以及心腹,不仅如此,他勾结南越之人。爹的野心岂止是一个小小的太师之位? 少年平日里表现的软弱无能一点会只会让沉父觉得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在书院被祁子逸欺负却从不反击,被下人苛待时沉星淮也从不诉苦,平日的课业成绩也很普通的他是最不起眼的那个。 因为沉星淮知道,若是自己锋芒过露下场只有惨死这一种结局,谁让他有一个冷血的爹?就算他被书院的人折磨至死,沉父也不可能为了给沉星淮出头去得罪那些世家公子的。 爹对容厌喜欢男人这种事心知肚明,但为了拉拢这位皇帝面前的红人。沉太师不惜拉下脸向圣上求了赐婚的圣旨,目的就是用阿姐的幸福换他自己的荣华富贵。 沉星淮不是真傻,容厌每次来府里时眼睛都像黏在自己身上一样,每次跟他讲阿姐的事青年都表现的无精打采。他能记得自己所有的喜好,每次登门时却给阿姐带她最不喜欢的糕点。自己的生辰容厌可以精心准备很久,但阿姐的生辰容厌却从来没记得过。 上次沉若瑜生辰时,他这个做弟弟的亲手给她煮了一碗长寿面。沉星淮不如江裴知富裕,但也拿出了积攒许久的银子给她买了只玉镯。少年欣喜的说着祝福的话语:“阿姐,生辰快乐。” 收到祝福后的沉若瑜没有表现的太喜悦,她只是很疏离的跟他说了句:“谢谢你,今年你的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沉星淮低下头没有言语,他年年生辰都会祈愿阿姐开心,老天却并没有让他的愿望实现。少年敏锐察觉到沉若瑜过得并不开心,就像今天她的生辰,阿姐的心上人容大人一直在陆之行的府邸应酬,已然是将她的生辰忘了个干净。 去年阿姐的生辰沉星淮陪她在庭院里坐了很久,但沉若瑜期盼的那个人始终没有现身。坐在沉若瑜的身侧,沉星淮看见她眼里的神采渐渐消散,最后整个人都变得落寞不已。 他为阿姐感到不值,为这么个人浪费了好几年的时光。 容厌甚至从不在其他人面前提阿姐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在那个男人眼里阿姐应当是拿不出手来的。 爹明知这一切,却还是为了利益选择把阿姐推向深渊。 回想起这些,沉星淮对着时安说道:“时安,我知道今日是陆之行的生辰,但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我只是太师不受宠的儿子。我没有什么送给他的。去年我阿姐生辰时,陆之行不是嘲讽我姐姐,说她是贱人不配叫人在她身上浪费心思的吗?” 江裴知大张旗鼓的为阿姐准备生辰时,陆之行就是这么嘲讽江裴知的。但江裴知天不怕地不怕上去就跟陆之行扭打在一起,虽然最后没打过脸上挂了彩,但江少爷勇气可嘉。 有时沉星淮也很羡慕江裴知,虽然他一辈子入不了官场但活的自在,好多事可以随心而为。 “原来小公子知道我此行来的目的。不错,今日是世子生辰,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他很想见见小公子,若是小公子能出手送世子一件礼物,世子定然会高兴的。” 时安这么晚还来沉府,是不忍心看见陆之行这般失望。世子没有朋友,亲人也不在意他,他率军杀敌时也没有人觉得他是英雄。人们好像只记得他被俘后的苟且偷生,所有人都表面恭维陆之行,私下却是另一副唾弃他的模样。 “时安,你走吧。我不想为难你,但我什么也不会送给他的。我现在就问你,我阿姐在哪儿?” 沉星淮不相信沉若瑜是和郑如燕在一起的。她应当是跟陆之行在一起的,时安为何要隐瞒? “沉小姐她……” 沉若瑜在哪儿呢?她在幽暗的密室里被人狠狠地捏住下颚。 陆之行当着她的面将锦盒中最后一枚春药含入口中,少女的眼睛微湿男人也毫不在意。“你哭什么啊沉若瑜,你该不会以为你哭了我就会心软了?做梦。” 他自然条件下硬不起来,但可以通过春药的刺激勃起。解开腰间系着的玄色腰带,陆之行将怒涨的性器凑到沉若瑜的唇边:“沉若瑜,给我舔。” 陆之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就想做些沉若瑜不喜的事,他就是想叫她生气。 我还以为这篇没人看了,然后催更的人太多又滚回来写了。 舔(h) 陆之行将春药含入口中,他妄图借助外力激起自身的欲望。青年知晓自己像个疯子,他嫉妒身边一切过得比他好的人。 在他和容厌还是好友时,他就注意到了沉若瑜。她真的对容厌很好,吃穿住行事无巨细的关心容厌,陆之行几乎每日都能瞧见她在下朝的必经之路上等她的心上人。 容厌是很优秀,但尊为亲王嫡子的他样样压过容厌一头,为什么没人愿意风雨无阻的等他?陆之行也幻想着有一个人愿意这般等他。 可幻想终归是幻想,他寄到沉府给沉星淮的全部石沉大海,那个俊美的少年每次都像丢弃杂物一般看也不看的丢掉。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陆之行越发嫉妒容厌,他甚至把这一切都怪罪到沉若瑜的头上。就连陆之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如此憎恨沉若瑜,可能仅仅因为她是个女人,而自己恨女人。 再后来,青年听说了沉若瑜对沉星淮的所作所为,这下他更加觉得这个女人无耻又恶心。 吞下春药后,陆之行的身体渐渐燥热起来,他的大掌摁住沉若瑜的脑袋,戏谑道:“难受吗,你不是爱容厌爱的死去活来吗,现在委身在本世子身下的滋味如何……还有我叫你看着我,你聋了吗?!” 男人妖冶的脸上充斥着怒气。和自身的坏脾气不同,陆之行真的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他的长相和那位以美艳外貌蛊惑先帝而闻名的太妃是一类的。 “呜……滚开陆之行!我恨你,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沉若瑜不断的挣扎。但少女纤细的手腕处早已被陆之行带上厚重的锁链,任凭她如何挣脱都不起丝毫的作用。 沉若瑜繁琐华贵的衣裳已经被陆之行用长剑划烂,整个身子被人看个精光。在春药的作用下,小穴内壁柔软的媚肉嗫嚅着,殷红的嫩肉不断收缩,痒意钻心剜骨,穴内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 修长的双腿控制不住的颤抖着,陆之行却豪不怜香惜玉的嘲讽道:“呵,大言不惭。我倒是希望有一天我能死在你手里,就是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春药的效果很烈,陆之行小腹下方粗长的性器怒涨着。通红骇人的肉棒上面青筋缠绕,他握住阳具抵在了沉若瑜的唇边,“想活命就给我好好舔。你不怕死,但你还有朋友还有家人,不想让他们跟着你丧命就好好取悦本世子。” 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记鞭子,陆之行不愿用双手抚摸少女的胴体,于是用这鞭子抵在了少女的乳尖处,粗糙的麻绳镶嵌进敏感的乳孔刺激的沉若瑜不住的喘息。 青年的脚边躺着那把沾满淫液的长剑,他已经不满足这么羞辱她了,他还要让她狠狠地哭出来。陆之行想看她向自己求饶,想让沉若瑜给自己道歉。 尽管就连陆之行自己也不知道沉若瑜哪里得罪他了,但看到她这幅受尽凌辱的模样男人的心头却升腾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你在别的男人身下也这样吗?” 还是建议大家慎买陆之行的股,因为这个人物的结局很早前我就定了。 口谕 “嗯,怎么不说话?你是说不出你有多少野男人还是沉若瑜你把本世子的话当做耳旁风!”青年怒火中烧,手背处青筋暴起,陆之行将缰绳捏的死死的,就连男人自己也没察觉到自己竟然会为这事生气到这个地步。 春药猛烈,他解开自己的衣裳将怒涨的肉棒抵在她的唇边。欲火焚身的痛苦让陆之行忆起地牢时两人相处时,他差点快死在赫连懿手上了这女人都见死不救,今天自己不过小小惩戒了一下祁子逸,沉若瑜就已经心疼到直接扑到他身前护着他。 自己的命居然比不过祁子逸这种人的贱命。沉若瑜究竟为何宁肯选一个要她性命的祁子逸都不肯选他陆之行?他虽让她难堪过,但一开始从未想过要她性命。 “嗯……陆之行……”沉若瑜的喉咙又干又哑,身体滚烫,特别是小腹深处热的难受还不住的痉挛。小穴内壁收缩的厉害,她剩下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男人强行捏住了脸颊。 陆之行摇头,蹙眉道:“不、本世子不想听。我不想听你跟那些人是如何缠绵悱恻的,给我张嘴!” 此刻的青年很愤怒,尽管连他自己也不清楚怒火的源头到底是什么。至于为什么陆之行要打断沉若瑜未说出口的话,大概是因为她总是知道如何惹他生气,而他不想听见那些叫他气的发抖的话。 眸中闪过一丝狠厉,盯着少女朱唇陆之行没有丝毫犹豫的强行将胯下的性器塞进沉若瑜的口中,挺腰的瞬间肉棒的前端抵住了她柔软的上颚。 长指插进她凌乱的发间,陆之行黑眸微眯,他在她耳边警告道:“你郑姐姐就在我府里呢,你不想看到她的下场跟前些日子那个惨死的张典仪一样的话就乖乖听本世子的话……” “唔……”猩红粗长的肉棒滚烫,沉若瑜双身被锁链捆绑动弹不得,少女被他钳制住下颚只能被迫吮吸男人的性器。 尺寸骇人的肉棒撑的沉若瑜嘴角有些疼,她难过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自己从来没有哪个地方得罪过这位阴晴不定的世子,但陆之行好像天生跟她不对付。也许是男人性子里的劣根作怪,羞辱她仿佛已经成为了陆之行的一种乐趣。 “沉若瑜,你在难过什么,你以为难过我就会停手吗?”陆之行从不是心软之人,更不会因为沉若瑜惨兮兮的模样就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他胯下硬挺的肉棒青筋缭绕,在沉若瑜含住的时陆之行第一次感觉到了男女之事原来可以这么快乐。 她的口腔很温暖,在少女艳红的小舌无意识舔过自己前端的小孔时,陆之行被一股酥麻的快感刺激的险些站不稳。 跟地牢里沉若瑜用手帮他射出来的那次不同,这次的陆之行真真切切的这种事给他带来的快乐。现在,他能理解为什么朝廷中那些大臣可以在女人身上欲仙欲死。 在陆之行沉迷于陌生的快感之际,时安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了进来:“世子,容厌容大人来了。他还带来了圣上的口谕……” 时安的声音有些喘,刚从沉府匆忙跑回来他就在世子府前碰见了容厌的轿子。来不及休整他立马奔着密室而来,看容厌的样子好像来者不善,这下世子该如何应对呢? 猫眼石 “世子……容厌他……” 时安跪在密室的门外将头埋得很低,他听见了陆之行高亢的呻吟声,里面的这个男人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身为陪着陆之行长大的侍从,时安想提醒陆之行那可是圣上口谕,违抗圣上旨意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但一门之隔的男人就是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他好似并不在意外面的来人是谁,就算今日是圣上亲自来了陆之行也未必会停下手头的动作。 时安是陪伴在陆之行身旁许久的亲信,但他也捉摸不透这个人。 听到有人重复容厌的名字,陆之行本就烦闷的心情的变得越发的狂躁。他明知自己行军时的旧伤复发还强行喂自己吃下烈性春药,如今气血上涌,温热的血液从他的鼻腔流出。 他满不在乎的抚上沉若瑜的光滑的肩,“容厌……又是他。本世子恨他,他什么都要与我挣,为什么?!我喜欢沉星淮,他也喜欢,现在你在我府邸里他又要来找我麻烦,为什么?!他很久之前就说过你不懂他,只有你弟弟才善解人意知他所想,那今日他为什么要来……” 长指忽然间扣住少女的下巴,陆之行闭上眼,当沉若瑜因为抵触而四处乱动的舌尖扫过敏感的前端时,他俊美的面庞上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外面的容厌祁子逸等人,他根本不想理会。陆之行只知道自己舒服的浑身发抖。他一边憎恶她一边享受着她的侍奉,看她鬓角凌乱楚楚可怜却又反抗不了他的模样,让男人的心头升起了一种强烈的征服感。 “咔哒咔哒……”少女仍未放弃挣扎,束缚在身上的锁链摩擦间外出发出响动。 铁链晃动的声音落在陆之行耳中尤为动听,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从身后的一个匣盒里取出了一块深色的猫眼石。 猫眼石很圆润,质地细腻但通体冰凉。 男人的用两指夹着那颗硕大的猫眼石仔细端详起来。陆之行回忆起在南越时赫连懿曾经跟他说过这种猫眼石,这种小玩意儿看着普通,但是入水后会发热震动起来,南越不少贵族会拿这东西作为闺房之乐来满足自己变态的情欲。 “沉若瑜你看看,你觉得这精巧的石头好看吗……今日本世子就把这御赐之物赏给你如何?” 只是简单的口交陆之行就能获得不小的快感,但他如何能这么轻轻松松的放过她?今日自己府上不请自来者一个都别想轻易离开。 “陆之行你是禽兽吗?活该当初……”沉若瑜望着步步紧逼的陆之行寒毛直竖,如今她蜷缩在墙角已经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看着握住这块石头朝自己走来。 陆之行捂住沉若瑜的嘴,避免她再说出伤人的话来:“嘘,别叫了。你宝贝心头肉容大人可在外头呢,难不成你想让他看看我们在做什么吗?” “容大人带了圣上的口谕来我不打算让他等太久,我把这东西赏给你,你却双手被绑。沉小姐觉得本世子该把这猫眼石放在何处合适呢?”。尒説+影視:ρ○⑧.red「Рo1⒏red」 塞入体内 陆之行的凑近让沉若瑜闻见了他身上混着血腥气的香膏味,刚才他取了两枚丹药,一枚已经被他吞下还有一枚已经在她湿热的小穴里化开。 因为生理上的缺陷从而导致了这个男人心理上的变态,每次有人向他进献这些淫物时陆之行都是来者不拒,没想到今日会在这种地方派上用场。 “本世子的经历你应当也知晓吧?赫连懿的母妃曾说我漂亮的像尊琉璃像,我就被她拴在她的大殿里四肢着地,我笑的木讷只为供那些南越贵族观赏……”貌美的青年低声呢喃道。 将那枚深褐色的猫眼石抵在少女的小腹上,陆之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颤巍巍的穴口,淫靡红肿的媚肉看的他有些口干。她若是顺从自己只怕以陆之行的性子早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偏偏沉若瑜事事同自己作对,这反而激发了他骨子里的征服欲。 他不着急把那枚猫眼石放进她的体内,陆之行先是扯下自己玄袍袖口的一角塞进了沉若瑜的嘴里而后男人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拿口谕什么的唬不到我,我想做的谁都拦不住。就算今天圣上亲临我也未必会给他面子。” 自己可以出去看看容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他自作自受的吞下了春药。总不可能顶着涨得酸疼的肉棒出去跟那人对峙吧?所以在离开前陆之行打算让自己射出来。 “嗯……”青年张口咬住胸前散开的衣裳,忽然当着沉若瑜的面将手放在了青筋暴起的性器上。 沉若瑜眉头紧锁,她撇开眼不去看陆之行。他还真是恶心,为什么要当着自己的面自渎?将自己用铁链圈禁再次还不够居然还强迫自己做这样的事。 陆之行总说自己记性好,但他现在是忘记了当初他如何对她恶语相向的?她也曾经跪在他面前求他能高抬贵手放过能放过沉家当过弟弟,但他并没有可怜她,陆之行讥讽她道:“你有什么资格跟你说话?就凭你是个不知廉耻倒贴别人的娼妇吗!” 这样的话男人不止说过一次。闻见 再后来陆之行不顾她的求饶劝阻,他的脑海里只知道得不到就毁掉,在得知沉星淮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后他将人掳走杀害,沉星淮殒命后他自己也殉情了。 弟弟一死,沉若瑜就得跟着重生。每一世结局都大同小异,总之沉星淮就算不死在陆之行的手里也活不过二十岁的生辰。 她尝试更改结局但一次次的失败,前几次重生时沉若瑜还活的窝囊,她以为只要搞定陆之行后一切都会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但事与愿违,就算有几次的重生中她先下手为强的除去陆之行,但即使没了陆之行这个祸害她依旧逃不过弟弟短命的结局。 这一世她想着顺其自然自己活的舒心就好,没想到居然跟陆之行等人的交集变得更多了。在沉若瑜梦里本该发生在沉星淮身上的事也桩桩件件的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啧。虽然本世子也很想听听你的呻吟声,但时间到了我总得出去看看你的小情郎跟旧情人吧,沉小姐就在这等我回来就好,” 陆之行强行掰过沉若瑜的脸,他要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自渎。他垂眸望着她潮红的脸颊,胸口极速起伏着,男人一边喘息着一边上下撸动着自己肿痛的肉棒来舒缓。 说实话青年的掌心很粗糙,到处都是磨破的口子跟老茧,做这种事时不如沉若瑜帮他来的舒服。有时候他不得不承认原来她也算有一点可取之处。 重复了手上的动作不知多少次陆之行绷紧身子终于有了射精的欲望,他将衣角咬的更紧就这么射了出来。 完事后意犹未尽的男人找了方干净的帕子将的手上粘稠的精液擦去,这时他终于拿出刚才那枚猫眼石,“我也发泄过一次,忘了沉小姐还被绑在这里受尽苦楚呢。既然这样就用这枚猫眼石帮帮沉小姐就好。” 陆之行凤眸弯弯,他笑着将那枚冰冷的石头推挤进了少女的体内。猫眼石果真如同他说的那般,在这怪异的石头刚接触到穴内湿淋淋的软肉时就开始小幅度的动了起来。 陆之行满意的眯了眯眼,离开密室前他用手背拍了拍沉若瑜的脸颊,告诉她:“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你离开的,本世子等会还会来看你的。现在你自己在这享受吧。” 密室的门打开的那一瞬在外等候许久的时安立马上前搀扶陆之行,没想到男人却甩开了时安的手:“打水来我要沐浴更衣,还有我许久没穿亮色的衣裳了今天拿套青色的来吧。” 瞧着陆之行的双腿都在打颤时安忧心忡忡的点了点头,然后按照陆之行的吩咐以最快的速度伺候他沐浴更衣。待到一切准备妥当后男人才赶往世子府的前院。 在走到前院的长廊处,陆之行看见了消瘦许多的容厌正在同郑如燕攀谈。他险些忘了这里不仅有容厌跟祁子逸这两个烦人精还有郑如燕呢。 仇人见面 一段时日没看见容厌,他消瘦了不少。身上的衣裳还是从前沉若瑜帮他挑的,如今穿在他身上变得有些不合身。 容厌面容憔悴,眼底乌青。陆之行目睹过他高中后意气风发的模样,如今却很难把眼前这个男人跟从前那位孤高自傲的探花郎联想到一起。 陆之行一身薄裳驻足在长廊下没有着急上前打断正在攀谈的两人,他转动着手上的扳指漫不经心的问时安道:“时安,容厌消息何时这么灵通了?我府里的事情他竟然知晓的这般快。” 不喜不怒的声音却听的时安脊背发凉,反应过来后的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世子,是卑职让人去告知容大人的。卑职怕世子今日会失控真的要了这几人的性命,这才想着找容大人来劝劝世子……” 时安不觉得陆之行是个念旧情的人,若是自己做了背叛世子的事,那他定会像对待南越人一样叫自己死无全尸。 但陆之行偏偏没有,他扶起地上的时安:“我不怪你,本世子知道你是为我好。时安,你做的很好,你把容厌叫来这事我很满意。” 容厌有些许天真,他误以为去宫里求了口谕就能让自己向他低头了?如果皇帝真的想管这件事那就不会只颁一条口谕。 当今的陛下可是陆之行父亲征战四方一手扶持上去的,想要坐稳龙椅就不得不按照这父子俩的脸色行事。所以这也是陆之行不把这口谕放在眼里的根本原因,为了一个容厌得罪陆家父子,皇帝还没这么蠢。 “时安,祁子逸人在哪儿呢?” 时安捉摸不透陆之行,在得知自己性命无虞后他思虑再三后才谨慎的回答道:“回世子的话,他在刑室。” 陆之行没有为时安通风报信这件事动怒,他从袖中取出刚才在密室里带出的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刃。祁子逸是年轻,但擅闯他的府邸就该付出点代价。 陆之行眸子瞥了一眼不远处坐立不安的容厌,而后转身去向了刑室的方向。在刑室里他看见奄奄一息的祁子逸。 “呵,这张脸看起来很普通嘛。沉若瑜找情郎的眼光这么低?好在你这双眼睛生的漂亮,不如就把它们挖出来送给我好了。”陆之行一遍遍打量着这个少年。 祁子逸被他看的浑身寒毛直竖,身上满身的鞭痕一道道裂开此刻渗出血液和脓水,他原本俊秀的脸肿的老高。墨黑的长发被陆之行攥在手里,头皮传来阵阵被拉扯的痛,时安抽打自己的经历如噩梦般涌入脑海。 少年不住的向陆之行磕头求饶:“世子!今日是我鬼迷心窍求你放了我吧……我今年还要春闱,我……” 陆之行没什么耐心,他皱着眉。对着少年本就高肿的脸颊狠狠扇了下去。“啪”的一声过后祁子逸的脸上出现五个鲜红的指痕。 像是不解恨一般,他将祁子逸的头猛的摁进冰冷的水桶里。陆之行拽着他的头发一遍遍的将人拖出再狠狠地摁进去,直到那人快窒息才松开手。 祁子逸觉得头晕眼花,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他嘴已经张不开了,嘴角溢出丝丝鲜血。少年想不通自己今日为何自投罗网的跑来陆之行的府邸。 陆之行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你今日想让我帮你杀了沉若瑜?那本世子今日就告诉你吧,她的命在我手上,她是死是活轮不到你过问!” 也许是少年哭喊求饶的声音太大,容厌终究是顺着凄厉的叫声摸索到了刑室。 容厌站在刑室的入口,他已经辨认不出那个浑身是血被折磨到不成人样的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侄儿。 “容大人来了。你家门不幸,本世子看不下去就替你出手清理了……” 容厌忍着强烈的恶心打断了陆之行的话,“阿瑜呢?!你把她怎么样了!”看见了祁子逸的遭遇,他生怕陆之行这种心狠手辣的也是这么对待她的。 陆之行满不在意的笑了笑:“阿瑜?叫的好亲切啊,本世子也可以这么唤她吗?” 祁子逸瘫坐在地上气若游丝。他难过的快要哭出来,一张疼爱自己的舅舅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了第一时间居然还在关心那个女人。 成亲 陆之行很少穿素色的衣裳,今日一时兴起才找时安翻出了这套青色的长袍。他爱干净,陆之行没等到容厌的回答倒是先看见了祁子逸的血沾上了他的衣角,陆之行立马嫌恶的上前踩了这人几脚。 “脏死了!怎么还没咽气?命真硬,现在告诉你舅舅,你今日为什么要来找我。” 重重踩在祁子逸的背上,陆之行神情不屑道:“你学着狗叫几声好了,若是学的像也许本世子会考虑留你一条全尸。” 祁子逸的哀嚎声刺激传入容厌的耳朵,他是个读书人,何时看过这种场面?空中弥漫着的腥味让他不断的作呕,青年甚至能听见少年骨头断裂的声音。 见此场面陆之行莞尔,他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自己曾把容厌当知己,到头来反遭人背叛。他表面上奉承自己跟沉星淮是什么“天造地设的一对”,暗地里却早就对沉星淮情根深种。 祁子逸咬紧牙关,他不想在舅舅面前丢人,所以死活都不肯按照陆之行说的做。他用尽全身力气呢喃道:“舅舅,你为什么不疼我了。从前你可是最关心的哪一个……” 舅舅毫无征兆的疏远起自己,祁子逸觉得这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一切都是沉若瑜的错,要是容家没有落魄舅舅应该就不会委身于沉家了吧?都是那个女人用权势捆绑住了舅舅。 陆之行听的来气,他冷哼道:“容大人自身难保了,还疼你?祁小公子对你舅舅怕不是简单的仰慕之情吧。” 找来一把做工精细的金锤,锤子不过手掌的大小。陆之行不顾祁子逸的求饶,拿起锤子抵在他的指骨处又一点一点的将少年的手骨敲了个粉碎。在这个过程中祁子逸经受不住痛苦晕厥过去,但陆之行并未停手。 从前那个善良到不敢杀生的陆之行如今变得只有听到。他人痛苦的求饶声才能勉强提起兴致来。 容厌觉得:面若观音,心若蛇蝎这句话说的就是陆之行。 “住手!陆之行你还是人吗?我问你,阿瑜呢!圣上口谕说宣她入宫,下个月我们就要成亲了,你放过我们吧……” 容厌眼眶一热,他“噗通”一声跪倒在了陆之行面前。自从有了前世的记忆他就知晓了自己这个侄儿的所作所为。祁子逸是该死,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在自己面前。 也许江裴知说的对,他是懦弱。他从一开始接近沉若瑜的目的就不纯,她对自己很好,是他硬生生把一位好姑娘作践的死心了。 若是自己没有在沉家的后院碰到那个瘦弱的少年该多好,他不该同情沉星淮,也不该对他有非分之想。容厌后悔了,他想自己前世要是多对她关心一些该多好。 她的生辰自己不知道,她被流言蜚语缠住时他仍责怪她,他眼睁睁的看着容府上下给她使绊子,就连自己酒后念出的都是沉星淮的名字。 成亲后他与阿瑜日日争吵,他怪她不懂事,铲除了她辛苦种下的海棠,又将她心爱的宠爱转手送给他人。 “世子,求你把她还给我吧……呜……” 容厌跪在地上把身子伏的极低,一向在意仪态的他头一次这么失态。 他已经将过往通通记了起来,容厌想起前世她死后数年自己登上了高位,他在中年时成了朝中的权臣。京中再有人议论他的亡妻时容厌终于选择了出声呵斥,他将那些嚼舌根子的人通通拉下去拔舌。 不喜猫的他在晚年养了只猫,他在自己的后院种满了海棠。但容厌终究不如江裴知那么勇敢,外界都传江家的家主是病逝的,其实只有容厌知道江裴知是服药自尽的,也许他是活够了,甚至连一封遗书都没留下。 郑如燕方才同他说,江裴知原来已经喜欢了沉若瑜很多年。但他没读过书,大字不识一个,江裴知唯一能看懂的字就是他家门上的牌匾。 江家是商贾,京城中的官家小姐若是下嫁给了商贾,那就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这也是为什么江裴知成天嬉皮笑脸的却从不在沉若瑜表露真心的原因。 容厌的眼泪并没有让陆之行心软,当他听说下个月沉若瑜即将与容厌成亲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她穿嫁衣的样子。 陆之行走到容厌身旁缓缓蹲下身子:“你要跟她成亲?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容大人一向大度不如把沉若瑜让给我可好?以后我就唤她阿瑜了。” 嘴角不知觉的上扬,陆之行眼前出现了一副极其逼真的场面。他看见了满堂的宾客来看自己跟沉若瑜拜堂,沉若瑜看起来有些抗拒。他也不恼,陆之行一反常态的拉过沉若瑜纤细的手柔声的哄着她。 容厌背叛过自己,陆之行想报复他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也体验一把什么叫爱而不得。 世子妃 “容厌你就算努力了一辈子也比不过我的,你低贱的出身就摆在那里。对了,你既然这么想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的话。你给我磕几个响头本世子高兴了兴许也就告诉你了。” 成亲?那是陆之行年少时的美梦。王府的后院里有一棵漂亮的秋千树,周围种满了他喜欢的紫藤花。 年幼时的他会坐在紫藤树上发呆,幻想着终有一日他要带着他的新娘子坐在这里,他要亲手给自己的心上人带上亲手编织的花环。 但年纪到了,陆之行的梦也碎了。他从不怀念过往,他偏执的认为那是他少年心性幼稚的产物。成亲?他早就不想成亲了,女人是这世上最恶心的。 “陆之行,你放过小逸吧……他有错我自然会带给他母亲惩罚的。阿瑜是无辜的,你把她囚禁在你的府邸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容厌屈膝跪在了潮湿的地面上。陆之行现在连圣上的话都当做耳旁风,本就受皇室忌惮的他总有一天会为今日的傲慢付出代价。 青年的话还没说完,另一旁的陆之行就轻笑出了声:“哈哈哈哈,你是觉得本世子报复你?容厌你当真高看你自己。不过你今日的提议不错,兴许成亲也不算是件坏事。” 容厌这么着急跟沉若瑜成亲是为什么呢?是她会给他做好吃的糕点,会在下雨天拿伞在宫门前等他,是会在他伤寒时嘘寒问暖吗?那或许成亲也没那么坏,世子府太冷清了,若是她也能这么对他那自己也想成亲。 沉若瑜穿着婚服跟自己闹别扭的样子一定有意思极了,一想到她气鼓鼓的样子陆之行就变得愉悦了不少。 容貌艳丽的青年哼着南越的小调,用帕子擦拭手上的鲜血,然后对着跪在一侧的容厌说道:“本世子现在心情又好了,你看这坨肉泥还活着吗?若是还活着你领过去就好。明日我就要进宫向皇上请旨赐婚。” 圣上没同意沉若瑜退婚的请求,选择听取容厌的话坚持为两人赐婚。陆之行却有把握让圣上把沉若瑜赐给他,现在的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奋,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还在密室的沉若瑜。 “不!陆之行你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你不是喜欢沉星淮吗,我把他让给你好不好……你把阿瑜还给我……”见陆之行抬脚就要走,容厌急忙拽住了他的衣角。 望见自己的衣角被人拽的皱皱巴巴,陆之行阴沉着一张脸将容厌推倒在地。“谁准你碰本世子了,她马上就是世子妃了。你凭什么叫她阿瑜,尊卑有别你该叫她一声太子妃。” 沉若瑜给了容厌那么多次机会,他自己不中用。她不止一次的提过婚约之事,她也满怀期待的想着做他容府的女主人。而容厌却一次次的拖着不肯提亲,用各种理由搪塞她。 就连前世她与他的姻缘,也是他一拖再拖没有办法才会选择同她拜堂成亲。沉若瑜明明是下嫁却没有一件像样的聘礼,就连轿子都简陋的不像是一个官家小姐出嫁时该有的。 “现在你想跟她成亲了?不可能,我要你看着我跟她成亲,我要你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我要三书六聘,十里红妆迎娶她。我要昭告天下沉若瑜从此以后就是我陆之行世子妃了。” 为什么沉星淮不喜欢自己呢?为什么容厌要欺骗自己。陆之行想不明白,但他想通了,也许娶了沉若瑜便可以一下子报复他们两个人。 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要娶她,他要宠着她,但自己一定不会爱上她的。陆之行要沉若瑜先爱上他,等到她爱自己到不可自拔时就狠狠抛弃她。 座上宾 面子和尊严是这个世上最不值钱的东西,喜欢什么就应该凭本事争取。陆之行不会成全容厌跟沉若瑜两人,在他看来这都是两人亏欠他的。 “时安,容大人累了,送客吧。还有,把祁子逸给我丢出去,想要活命的话就让他爹把他送出京城别让本世子在今年的科举名单上看到他的名字。” 陆之行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彻底击垮了容厌,他一下子栽倒在地,肉体摔在冰冷的石板上疼的浑身发麻。 “对了,本世子若是成亲会送请柬到容府的,到时候请容大人做我的座上宾。同僚一场还请大人赏脸。”青年的嘴角的笑意有些扭曲,他不是真的为这件事高兴,只是获得了一种报复成功的快感。 既然自己不能获得幸福,那这些人也休想。他陆之行要跟沉若瑜纠缠到底,不死不休。想到那女人还欲火焚身,楚楚可怜的在密室里等他,陆之行的下身又硬了起来。 他也服下了春药,现在药效没解陆之行已经懒得跟容厌多费口舌。 陆之行递给时安一个眼色然后自行离开,时安点了点头心领神会的上前将容厌扶起,他恭敬的对着容厌说道:“容大人,满京城谁不知道您对沉小姐不满意,既然这样我们世子就勉为其难的替您回了这桩亲事。您不该难过,应该感谢我们家世子的。” “我不要!你把让他把阿瑜还给我!她是喜欢我的,你快滚!我不要你碰……” 一向稳重的容厌发疯一样低吼着,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自己哭了。他素色的衣襟已经湿了,前世她跟他拜堂时羞涩又满怀期待的模样历历在目,这一世他就要亲眼看她跟其他男人拜堂成亲,生儿育女。 她是喜欢他的,他早就注意到她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满着爱慕,只是容厌故意装作不明白。当时他被沉星淮吸引了,他的心总是不自觉的想着沉府后院那个活泼的少年。 沉星淮有很多优点,他很开朗,善解人意,从不轻易对人诉苦。这个漂亮的少年博学多识,弹琴下棋样样精通。他还会关心人甚至烹茶插花这种事都不在话下,这样的沉星淮完全是容厌喜欢的类型。 对这个少年的幻想彻底打翻的那日是沉星淮亲手在他掌心划出一个很深的伤口,容厌辛苦做的定胜糕被沉星淮打翻,他冷声告诫他:“你配不上我阿姐,以后别来找她了。” 原来这个少年并不是那么的温柔,他所有人的善意只针对沉若瑜一人。私下里,沉星淮不知刁难排挤走了多少妄图靠近阿姐的人。 “阿瑜其实很好……从前我总觉得她很要强,后来才知道她受了委屈从不肯对我说。因为我从不偏向她,我只会一味的指责她,哪怕明明那都不是她的错。” 前世在容府,因为他从不给沉若瑜这个当主母的好脸色看,导致沉若瑜平日里吃的饭都是馊饭。她从新婚时就期盼着自己能有一日放下公务陪她去郊外放风筝,殊不知其实自己公务并不多,只是不愿意陪她的借口罢了。 她站在风口浪尖被京城中那些人瞧不起时,容厌也是只敢躲在角落里旁听不愿上前为她争论两句。 自己明明可以做到护她在身后,但他却没有。等前世功成名就后,容厌才发觉自己从始至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她平日里过得生活,他在她死后也试着体验过一回。 原来容府的账务那么多,原来下人们如此难管教,原来祁子逸这么跋扈,原来馊饭这么难吃,原来独守空房的夜里那么难熬。他一个人站在山头放风筝真的好落寞,被人骂的滋味也难受极了。 当这一世他想要弥补过往的一切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沉若瑜就不再注视着他,偶尔看向自己时也是一脸的不耐烦。她那些甜言蜜语也被一些冷言冷语代替。 容厌知道,沉若瑜巴不得自己去死。他若是死了,她连一滴眼泪都不会掉。 “容大人,人家干嘛要一直喜欢你啊?醒醒吧,伤了人家的心还痴心妄想沉小姐继续对你掏心掏肺,你何德何能啊?” 时安毫不留情的嘲笑起男人,他同陆之行一样不太喜欢这个容厌跟他的小侄儿,于是他很快陆之行的吩咐将两人送出了世子府。 圣上的口谕已经没法阻止陆之行,容厌只能抓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太妃李乐卿。 李乐卿正在宫中穿着戏服唱戏,他画着妖冶的妆容,满头的珠钗的斜躺在贵妃榻上。等听到容厌捎来的口信时,他气的将大殿里能砸的东西通通砸了个稀巴烂。 “活的不耐烦了吗?别以为他爹是亲王我就拿他一点办法没有,本宫的妹妹绝不可能嫁给一个断袖!” 妹妹嫌弃自己没关系,他以后有的是借口宣她入宫。什么都可以,打他骂他都行,唯独嫁人一事绝无可能。李李乐卿现在恨得牙痒痒,发起疯来的他恨不得掀翻整个皇宫。 容厌是不是有点弱?没关系后期他会黑化。陆之行后面也是个脆弱敏感的舔狗。 心疼 李乐卿没读过书,更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可这位戏子出身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贱民却凭借这副艳丽的皮囊成为了后宫人人敬仰的太妃娘娘。 这位男妃并不满足眼前的荣华富贵,他不希望自己势力仅在后宫存在。先帝好色无能,于是在宠冠六宫后李乐卿就开始撺掇先帝,日夜在先帝的耳旁吹大臣们的枕边风,数月后如愿的将朝中几个要职换做了自己的心腹。 其中必定有沉太师沉诲的授意,若是说陆之行在朝中一手遮天,那他李乐卿也算的上有一席之地。 “你去把林卿给我叫来,本宫绝不容许妹妹嫁给陆之行那样的!”长长的指甲掐进掌心,有暗红色的血液从掌中流出低落到脚底李乐卿也浑然不觉。他从地上捡起摔得四分五裂的铜镜,里面照应出了男人那张妆容斑驳却艳丽的脸。 蹲坐在贵妃榻旁,戏袍的下摆皱皱巴巴的迭在一起。李乐卿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像是自欺欺人一般呢喃着:“本宫可不能生气,如今只有这张脸还能取悦妹妹了。气坏了可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不是软弱的容厌,也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沉星淮。在这后宫委曲求全,受人冷眼数年的李乐卿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庇护自己想要庇护的人。 金丝银线绣成的戏袍哪怕再精致漂亮他穿在身上也觉得跟块破布一样。因为李乐卿只想穿给沉若瑜看,可妹妹那样匆忙的就离开皇宫了,连听他唱个曲的功夫都没有。 没有欣赏的人,别说是个太妃之位,就算坐上龙椅他也不开心。 “哈哈哈,这种民间小调我妹妹自然看不上。只有先帝那种蠢货才会被这种不入流的东西吸引吧。” 在大殿的宫人面前,李乐卿哼着宫外艳俗的小调毫不避讳的议论着先帝。这事要是传入圣上以及太后那里,李乐卿可能会保住一条性命,但他们这里宫人可是要被砍头的。 有侍奉了李乐卿许久的宫人壮着胆子上前劝他:“娘娘慎言!林大人已经有人去请了,您还是耐心等等吧。沉姑娘她一定会……” 成日里在宫中借酒浇愁,太妃殿前每日都堆着数不清的空酒瓶。日日夜夜念叨着妹妹,但宫人们从来不见沉家千金过来探望过李乐卿。 听说他只是沉太师的义子,入宫前还是个靠唱戏为生的。 “闭嘴!那不是你的妹妹你当然不心疼。”李乐卿将头上嵌满珠宝的发冠扯下狠狠砸向上前劝阻的宫人,“本宫不在乎她谁在乎?!” 陆之行的名声什么样他不是没有耳闻,他居然还想求娶妹妹,在京城里所有适龄的世家公子中就没有能配的上他妹妹的。